《乌梅(NPH)》 第一章下药 夏季晚八点左右,在外劳作的男人女人们收拾起农具,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开始往家赶。乌眉烧着火,看着四妹乌兰搬来一个板凳打算做饭,心里一阵发酸,乌兰才八岁。乌眉担心她烫着手,便招呼她来烧火,换自己做饭,手上动作没停,一边问着四妹,“兰兰,你二姐三姐呢?” 乌兰小心翼翼地添柴,悄悄瞥了一眼门外,细声细气道:“二姐在给哥哥收拾屋子,三姐上茅房去了。” 乌眉顿了顿,今天恰是弟弟乌晚遇回家的日子。自从他考上高中,就因为交通不便开始住校,每两周放一次假。家中姐弟六人,乌眉上到初中毕业,家里就以没人干活为由,强行让她辍学,现在刚刚才十八岁,二妹乌纺和三妹乌织是双胞胎,十五岁的年纪,正在上初三,看爹娘的意思,也不让她们读完书,四妹乌兰还在上小学。唯有乌晚遇,爹娘一路供到高中,今年高三,所幸他成绩不错,拿回来的奖状贴了一面墙。 乌纺和乌织来厨房时,饭菜都做好只管往桌上端了,姐妹俩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拦住想要端菜的乌兰,一把端住菜碗,嘴上说着:“兰兰幸苦啦,快去坐着歇会啊!”乌兰瘪了瘪嘴,慢悠悠的跟在姐姐身后。乌眉看着姐妹俩做戏,只在心里暗叹,这么多年了,二妹三妹好似得到了爹娘的真传,心眼小的不能再小,早些时候发现她们的小动作时,还会劝导几句,可现在姐妹俩已经完全和她不是一路人,乌眉也不愿去做个“恶人”。 不多时,院子外面传来爹娘的交谈声,“晚遇也十八了,今年高考一考,指不定人就要走,你得好好安排……” “我知道,老头你就放心吧,今晚趁着晚遇回家,咱把事先给办了。” 乌大柱在门外蹭了蹭鞋上的泥,二女儿三女儿是人精,看见他进门,立马跑到他身边给他捏肩捶背,陈丽萍在院子里洗了手,看见丈夫身边有女儿环绕着,暗骂着生了一双白眼狼,又不见乌眉乌兰,刚想发火,门外就传来一道清润的男声,“爹娘,姐姐妹妹,我回来了” 陈丽萍的火气瞬间消散,立马迎出门,拉着乌晚遇的手将他向屋里扯,嘴里说个不停,神情是克制不住的高兴,这边的乌大柱正稳稳地坐着,他也很高兴,这么久不见儿子,可他作为一家之长,可不能莽莽撞撞了,没得丢了脸面。 “哥哥,你这次回来,有没有给我带发夹?村头小云又得了一个新的,我也想要!”乌纺在哥哥面前转来转去,上次看见小云的发夹她就眼馋得紧,拜托了乌晚遇给她也买一个。乌织有些不平,她还不知道这回事呢!“哥,你怎么只给她买不给我买,不公平!我也要我也要!”她拉住乌晚遇另一边袖子,和乌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来。 乌晚遇但笑不语,只把袖子挣脱出来,走到一边放行李。乌大柱当做没听见她们争吵,在一旁沉默着。 陈丽萍眉头一皱,大吼一声:“够了!明知道你们哥哥生活费不多,还让他给你们买东西,能不能懂点事!小姑娘家的带什么花枝招展的,都别想要!”厨房的乌眉听着堂屋里的争吵,庆幸自己有远见躲来了厨房,等着差不多时候了,就带着兰兰端饭进去。 一进门,就和坐在一边的乌晚遇打了个照面,不得不说,自己这个弟弟长得越来越好看,眉眼冷峭,面部线条干净利落,高挺的鼻梁上还有一颗不怎么明显的痣,垂眸时可以看见又浓又长的睫毛。嘴唇轻抿的时候,整张脸看起来都是清冷漠然的样子,有点唬人。 “姐姐” 他轻声唤到。乌眉点点头,算是回应了他。人到齐了,乌大柱招呼大家伙儿吃饭。饭桌上,乌眉只管自己吃,偶尔给兰兰夹菜,乌纺和乌织照样没说两句就开吵,陈丽萍一心关照着儿子,自己都没怎么吃,乌大柱清了清嗓子,看了乌眉好几眼,这才开口说道:“阿眉啊,你今年也是十八,是懂事的年纪了。”不等乌眉回话,陈丽萍立马接话,“阿眉,你知道的,咱们家不容易,但还是供你上了初中,现在你的妹妹们还在上学,你可不要给咱们家拖后腿啊!” 乌眉想这话背后的意思,以为爹娘要给自己找户人家嫁了,赚彩礼钱,但也想不通,按理说爹娘还没把自己的价值利用完,家里就三人干活,要是自己嫁了,对他们来说不划算。自己还是太弱小了,心里不安,但还是开口答到:“爹娘放心,我都明白的。” 乌大柱和陈丽萍把姐妹四人送去读书,除了义务教育的原因,还想着现在村里无论男女,都是上了学的,以后嫁女儿,要是没读过书,别人可能都不要,更别说彩礼。乌眉自认看透了他们,可因为自己的力量太小,根本没办法对抗。 乌大柱踢了踢陈丽萍,陈丽萍咬咬牙,说着:“你们先吃,娘看今天高兴,给你们几个孩子都烫红糖水喝!”起身走到柜子里,拿出一包东西就往厨房走。没一会儿,她端着几碗红糖水就进了堂屋,“阿眉,这些年辛苦你了,来,你先喝。”乌纺乌织正要抗议,陈丽萍瞪了眼她们,就“急什么,娘按着顺序来!”又给乌晚遇面前放了一碗,而后才轮到剩下几个女儿。 说是一碗,其实也就几口,乌眉一边喝,一边想着陈丽萍怎么今天这么大方,莫不是儿子回家太高兴?不过不喝白不喝,下一次能遇上她这么大方不知道还要多久。陈丽萍看着乌眉和乌晚遇都把红糖水给喝光了,这才放下心来。 吃完饭,几个姑娘收拾着桌子,乌晚遇叫住乌眉,“姐姐,你能跟我来我房间一趟吗?刚才我给妹妹们分了发夹,你没在,我就把你和兰兰的那份收房间了。”乌眉脑子里晕晕的,跟着他走开,也没找乌兰一起,又不是什么大事,一人就拿回来了。 身后乌大柱和陈丽萍两人只觉得是个好机会,等着两人离开,陈丽萍就偷偷跟在他们身后。为了让乌晚遇安心读书,乌大柱专门找人在后院造了一间屋子,给乌晚遇住。而五个女儿至今都是住在一间屋子里。 眼看着他俩进了房间,陈丽萍立马拿锁把屋子锁上。 乌眉听见门外落锁声,隐隐感觉不对,接过乌晚遇手中的发夹就想立马离开,可是无论怎么推门都打不开。乌眉有些急躁,一时间竟忽略了身体的变化。知道站在一旁的乌晚遇出声,“姐姐,别费力气了,门已经从外面被锁上了。” “可是……为什么……是爹娘?”不知不觉,乌眉满脸沾着泪水,心里的不安放大,眼尾也泛红一片,她小声抽泣着,这时,她才注意到自己好像不对劲。腿心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正泛着痒意,双乳也开始发胀,浑身燥热不已,她缓缓滑坐在地上,小脸染上情欲的色彩,头脑停止运转。 乌眉扯着衣服,试图让自己舒服一点,一边夹着腿,一边轻声哼哼,站在一旁的乌晚遇不知何时,腿间的庞然大物已经勃起,他缓步走到乌眉面前,看着她被情欲折磨的可怜模样,拉住乌眉柔若无骨的手腕。 第二章姐姐放心好了 乌晚遇一手解开外裤,将女孩的手压在自己肿胀的欲望上,内裤被高高顶起,前端小片布料被浸湿,因着女孩的触碰,甚至跳动了两下。 乌眉感受到手里的坚硬炙热,想要挣脱,可抵不住乌晚遇强有力的手。挣扎间,竟将他的性器放了出来,这下刚好如了乌晚遇的意,肉与肉相贴,美妙的感觉让他喉间发出低吟。 他的性器十分可观,颜色漂亮,龟头硕大,微微翘起,此时充血挺立,青筋环绕,铃口舒张着吐出些许清液。 乌眉的手带着微微薄茧,可与男孩自己的手相比,就柔软得多。这一刻,乌晚遇不禁回想起曾今自慰的滋味,颇有些感叹,就着她的手又揉几下。 扶着乌眉的背将她拦腰抱起,小心的放在床上,又扯出一个枕头来垫在她的背后。这才扶住她的脑袋吻了上去,猩红的长舌舔弄着香甜小嘴中的软肉,又重重舔过她的上颚,勾缠着香软小舌,把自己的津液渡到乌眉口中,逼她尽数吞下,又不断汲取她口中汁液,将她的小舌勾入自己口中,玩着交换津液的游戏。 手上也没停歇,利落地褪去两人身上的衣物。 等到乌眉出不了气直哼哼,才放过那诱人的红唇,慢慢退离,两人唇上皆是水光潋滟,牵出长长的银丝,又断裂掉落在她的胸上。 乌晚遇这才看清了眼前的美景,胸前两团柔软形如丰桃,奶肉大而白嫩,乳晕一片粉红,奶尖小小的,却不知何时硬的,如同一颗小石榴子立在奶肉上,颤颤巍巍的,勾得乌晚遇眼尾通红。 他伸手握住两团奶肉,揉捏抚弄着,又夹住可怜的奶尖,用手指按压挤弄,直把那硬硬的奶头压进乳晕里面打圈玩,而后慢慢凑近诱人的奶头,向它吹了口气,再一口含住,粗粝的舌头不断舔弄狠扫,引得乌眉哼叫连连。 “姐姐舒服吗……” “嗯…哈…舒…服…舒服……” 乌眉从没有过这样的刺激,快感如同潮水向她袭来,她避无可避,只能无力呻吟,微张的小口控制不住津液流出,打湿了脸边散落的发丝。 乌晚遇抬头看了看女孩的表情,眸子里闪过晦暗的,又低头往她身下吻去,饱满的胸脯下是带点肉的腰肢,在女孩圆圆的肚脐上打几个圈,再往下,这是他觊觎已久的宝地。 他抬手将女孩紧夹的双腿分开,漏出饱满圆润的耻丘,为数不多的阴毛被女孩流出的花液打湿,圆乎乎的肉核从肥厚的大阴唇里探出头来,乌晚遇沉重又炙热的呼吸打在肉核上,引得她腰肢不自觉的扭动几下。 “不要…我……”难受。 “你要的,姐姐放心好了。” 饱满的大阴唇被急躁的掰开,漏出里面圆滚滚的肉核,从不示人的小花瓣湿淋淋的,底下是未经人事的穴口,此刻正紧紧闭合着,却又不断浸出水来。 乌晚遇受不了了,一口含住肉核,吮吸咬弄着,伸出手指揉揉穴口,就着她的水浅浅抽插,时不时地重重一吸,小穴也跟着重重收缩,不多时,他再添一根手指进去,扣挖舔弄着,没几下就让乌眉攀上了高潮,余韵未消,穴口微微张开,里面一片软烂。 估摸着差不多了,乌晚遇抬起头,擦了擦下巴上的水,撸了两下胀痛的肉棒,起身抱住乌眉,揉捏着奶团,轻声道: “姐姐…乌眉…还想要是不是?” “唔…嗯…还想……” 话音刚落,乌晚遇堵住女孩的唇,一手揉弄她的奶头,一手扶住自己肿胀的肉棒抵住花穴口,感受到身下女孩的紧绷,他含住香滑小舌,不断舔舐,又加大揉捏奶头的力道,是不是用指甲刮过奶头,给予她加倍的刺激。 待她松懈些许时,一举挺入,进入不到三分之一,就再难前进,小穴紧致湿滑,紧紧包裹住肉棒,又不断挤压像要把肉棒给挤出去一般,乌晚遇背后生出一片冷汗,只好暂停动作。 “姐姐…嗯…放松点嘛……我再进去一些…就出来……” 乌眉疼痛不已,好像下身被撕裂一样,可又空虚得厉害,想要那东西在进来几分。 乌晚遇看出她犹豫的声色,随即低下头来舔弄她的奶头,吸裹着啃咬着,将奶头吸得深红肿大,又换另一个,感受到小穴里花液增多,才借着花液的润滑慢慢挺进。 好不容易全根没入,往前顶了一顶,就撞到最里面的花心,引得乌眉尖叫连连,穴道猛的一缩。 “不要…酸…哈…不要…顶……啊……” 乌晚遇废好大力气才守住精关,考虑到她才是第一次,就没打算去开发她的宫口,毕竟来日方长嘛。 大刀阔斧地肏干起来,忽的不知顶到哪出,一股无法抗拒的快感自尾椎袭上乌眉的大脑,失禁感涌来,穴道强劲收缩,乌晚遇感受到她的变化,忍着射精快速顶撞那出,随后立马抽出,只见那穴口张合间,一股透明的花液喷出,落在他的小腹上,将床单打湿一大片。 乌眉无力的躺在床上,眼里情欲还没有散开,脸上满是汗液与津液,身体泛红,时不时的抽动两下,一副被肏狠了的模样。 “啊…哈……不要了…” “不要?姐姐,你舒服了,我还没好呢…” 乌晚遇看着她那可怜又勾人的模样,只觉得性欲更甚,将她翻了个身,抽出枕头垫在她的身下,握住腰肢便长驱直入,遵循着快感肏干起来。 “啪啪啪”的声音不断,乌眉的腿根被撞得红肿,她埋在被子里呻吟,快感堆砌,轻哼着,时而“要”,时而“不要”,渐渐的声音嘶哑了,人也累极,晕了过去。 花穴口在猛烈的撞击中泥泞不堪,肉棒在穴里搅来搅去,带出许多淫水,又被捣成白沫黏在两人交合处。 不知多久之后,乌晚遇抽动的动作越来越快,从鼻腔发出闷哼一声,最终在射精前抽离小穴,射在了乌眉的小腹。 将自己的浓精涂抹开来,沾取些许塞进乌眉嘴里,搅弄着她的唇舌,让她尽数吞去,这才下床去取来干净的帕子,简单地将两人擦拭一番,重新取出一床被子,将原先的铺在身下,抱着乌眉也睡了过去。 星子点点,夜风微寒。乌家众人皆陷于梦中,一片平静。 翌日,晨光熹微,旭日东升。 最先起床的,是乌兰,原本她是和姐姐们一起起床准备早饭的,没看见大姐的身影,便以为她先起床了,剩下两个姐姐睡得正香,乌兰也不想去喊她们,免得自己还要被数落两句。 利落地扎了个羊角辫,乌兰朝厨房走去,没想到推开门,还是没看见大姐姐。,喊了几声也没人答应,一时间慌了神,刚想叫醒大家,就看见娘从后院回来,似乎有些窃喜和慌张。 “娘!大姐她”不见了 “我一大早就吩咐你大姐干活去了,快去把你二姐三姐叫起来做早饭!”话没说完,陈丽萍立马打断。 乌纺和乌织在厨房时,还在不停抱怨,明明以前都是大姐快做好了,自己才来打打下手的,怎么今天非要把自己叫起来做,大姐莫不是也去偷懒了? 听着两个姐姐的小声嘀咕,乌兰倒没信大姐偷懒去了,反而心里止不住的担忧,昨晚大姐没回来,姐妹几个就忍不住困意睡着了。 今天醒来却没看见大姐,乌兰心里疑惑着,想起娘的话,可能大姐是真的去做什么事了,她在心里暗暗期盼着大姐早些回来,毕竟这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担忧。 第三章对峙 早饭时坐了一桌,独独少了哥哥和姐姐,乌纺和乌纺向来是个心眼多的,互相挤眉弄眼了一番,试探道,“娘,怎么不叫哥哥呀?” “你哥哥好不容易睡一回懒觉,别去扰他,你们待会儿把饭菜温上,别冷了,他醒了自会去吃。” “娘,姐姐还没吃呢!”乌兰有些不满,娘都没说给姐姐也备上一份。 “娘知道!多温上一些不就好了。”陈丽萍扯着嘴角笑了笑,乌眉一经昨晚肯定累得不行,还是对她上心点,免得伤了身体不好怀孩子。 乌大柱照常一言不发,只在几人吃完饭后悄悄拉了陈丽萍的袖子,“你还没给我说,成了吗?” “成啦!今早去瞧了一眼,两人睡得正酣 不过保险起见,我还是把门锁上了,待会再去开门。” “嗯,那我先去地里,你好好交代交代他们。” 清风如丝,碧空如洗。 后院,陈丽萍悄悄把门锁开了,朝里面望了一眼,见两人还闭着眼呢!踱步到堂屋,想着接下来的话术。 人一离开,乌晚遇就慢慢掀开了眼睛,怀中女孩乖巧地依偎着他,樱唇微张,一缕发丝隐入口中,他挑出湿润发丝,以指代之,伸入唇中搅动。 惹得女孩黛眉微蹙,轻咬向那讨厌的东西,舌尖也陪着着推阻,却被勾缠着舞动。 乌晚遇低声喘息,手指变换着动作,将那软舌夹离朱唇,涎水流出,嘤咛声起,乌眉眼皮微动像要醒过来,这才放过她的舌头,转而将手指上的口水一一舔掉,闭上眼睛强忍性器的嚣张跋扈。 乌眉刚醒便觉得头痛欲裂,更令人心惊的是自己怎会在乌晚遇的怀中!来不及细想挣扎着拉开距离,却感到腰肢酸痛,身下也如撕裂般疼,掀开被子一看,只想一头晕过去。 吻痕遍布雪白的肌肤,尤其是怯生生的乳儿仿佛受过残风暴雨,红艳的奶尖胀大了一倍,接触到冷空气后迅速挺立,丝丝痛感袭来,乌眉抓起地上零散的衣物穿在身上,电光火石间,想起了昨晚的荒唐一夜。 若说刚开始她还有些害怕不安,慌张无助,想要逃离这片狼藉,可向来倔强认真的性子使她停住逃避的心思,就算现在走了又能怎么办?更何况床上还躺着一个受害者。 不敢回头看那床上的另一人,乌眉强撑着身体坐在书桌旁,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要说昨晚自己身体的异样和现在的局面,没有陈丽萍的参与是不可能的! 陈丽萍向来不待见自己,又怎会先给自己拿红糖水?强忍泪水,乌眉细细回忆起昨天发生的事,忽的忆起乌大柱对自己说过的话——是了,乌大柱那么想要个儿子,却又再也不可能生出来…可是,这就是他们伤害自己的原因吗?为人父母…… 拭了拭滑落的泪水,嗓子发苦,牙齿微颤。 “乌晚遇…醒醒。”思来想去,若要自己一个人面对这团糟,乌眉便气得哽咽,只好将床上睡得像个傻子似的便宜弟弟推醒,他这么聪明,肯定能有主意,更何况他不也是受害者吗? “唔…姐姐…你怎么在这?”乌晚遇揉揉眼睛,清眸抬起,看似真诚地发问。 乌眉避开他的眼神,将他的衣物捡起来甩在床上,生硬地走到一边不去看他。 “这就要问问娘了,说不定爹也知道,你仔细想想,我不信你现在还看不清状况。” 乌晚遇快速地穿好衣裳,走到她身边拉住袖子,“姐姐,你别气,我总是站在你这边的,我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估计她在等着我们呢,走吧,我们一起去。” 堂屋,陈丽萍脑子里转过一圈又一圈的话,在看见两人一前以后走进来时,全吞进了肚子里。从没见过长女冷脸成这个样子,心脏一阵猛跳,不过,生米煮成了熟饭,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只要把道理讲清楚,陈丽萍相信,两人会理解父母的一片苦心啊。 “孩子,别做出那副模样来,听娘给你们讲讲道理,你们知道的,兰兰出生没多久,你爹他就被那可恶的毒蛇咬坏了宝贝,是不能够再为你添个弟弟啊!” 说着,挤了两滴眼泪,假模假样地擦了擦,伸手想要拉住乌眉,却被乌晚遇挡开,一把将人搂在怀里。 陈丽萍尴尬地看了看儿子,只好把手又收回去。 乌眉挣出怀抱,难堪中夹着愤怒,面带愠色,声带哭腔,瞪着陈丽萍,“所以,就拿我做牺牲吗?把我当成什么了?” “娘,我和姐姐是亲姐弟,你们也能做出这样的事,且不说伤了子女的心,不怕别人笑话吗?”乌晚遇拍了拍乌眉的肩,以作安抚,抛出这句话来,也想看陈丽萍怎么接。 陈丽萍眼神躲闪,嘴巴张合几下似乎要说什么,又闭口不言,叹出长长一口气,“阿眉,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这样子又怎么嫁人呢?要是给爹娘添个孙子,爹娘保证不会亏待你,晚遇,你懂的道理多,怎么能光看着爹娘心里苦,却什么都不做呢!爹娘供你这么久,从没亏待过你,你也该好好回报爹娘。” 乌晚遇看她避开亲姐弟不谈,侧过脸去,菲薄的唇角浅浅扬起,眸光微动。 乌眉本以为自己在来到路上足够冷静,可她还是个十八岁的姑娘而已,没那么大本事在面对母亲的坑害时面不改色,她听着陈丽萍的话泪流不止,愤懑与不平似乎要冲破她的身体,她很想撕破脸打闹一番,可理智告诉她不可以,她还太弱小。 果然,陈丽萍装够了好母亲,见乌眉还是面露愤恨,在她开口的前一秒插话道,“乌眉,你要好好想想,你的几个妹妹还在上学,你也不想兰兰才小学就没书读吧?我看小纺小织也快十六了,以前这个岁数嫁人的也有。晚遇,你也别说什么了,我知道快高考了,要是闹大了,别说学校怎么看待你,你爹生气了让你高考都去不成!” 说给乌眉听的话都还是认真的,但说给乌晚遇的话就夸大了些,比较是在心窝里养了这么久的儿子,又怎么会毁了他的前途,不过怕他翅膀硬了,吓吓他倒也好,陈丽萍觉得自己这一套话下来,目的差不多就快达成了。 乌晚遇不怕她威胁自己,这些年积攒下来不少积蓄,撑过高考没问题,而这里的人如何看待他,他一点都不在乎,只是姐姐这里,就真的被陈丽萍那捏住了。 乌眉脸色差到了极点,咽了咽口水,将窜到喉咙眼儿的火苗压下去,是的,她不是孑然一身,兰兰还那么小,乌纺乌织虽和她有些不对付,但若因她而落得那样地步…乌眉紧闭双眼。 乌晚遇将人揽至怀中,轻抚脊背,这次没有被拒绝。 待她睁开眼眸,冷目灼灼,扯着嘴角似笑非笑,“我答应你们,可是,你们确定不把那件事告诉乌晚遇吗?乱伦生出来的孩子,又有什么好的。” 乌晚遇收紧怀抱,心里明了,姐姐果然知道。 “你不用管,只和晚遇专心给娘生下个孙子就好。”陈丽萍抬手擦去额头上的冷汗,转身离开,地里还有一堆活儿等着她呢。 留下堂屋两姐弟面面相觑。 乌眉推开乌晚遇,“你自去看书吧,我去找兰兰。” 错身而过时,乌晚遇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轻轻扣住,“姐姐,不吃早饭对胃不好,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吃的,我们一起用早食吧。” 不经意间,指尖轻扫,又放开。 乌眉虽是经历了昨晚,还是对他狠不下心拒绝,况且想起了已经答应陈丽萍的话,还是跟在他身后,与他一起吃了早饭。 第四章三个条件 差不过快到中午,乌眉和乌晚遇在厨房准备着做饭。 门边冒出一个小脑袋,瞪着圆圆的眼睛惊喜道:“姐姐,你啥时候回来的!娘让你干嘛去了?” “…去镇上买点东西,快去烧火,你哥的火怎么都烧不大。”乌眉勉强笑着,生硬地转开了话题。 乌晚遇摸摸乌兰的头,把位置让给她,起身去淘米。 “姐姐,哥哥怎么了,偷偷看了你好几眼,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不敢交代呀?”乌兰瞅着哥哥刚离开,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发现分享给姐姐。 “兰兰想象力好丰富呀!你哥哥烧不好火被我数落了一顿。”乌眉听到妹妹的话,心头怦然一跳,她当然不想这些肮脏的事污了妹妹耳朵,早在吃完早饭后,就与乌晚遇交谈过,等爹娘回家,找个时间跟他们约法三章。 不多时,乌家众人又坐在了一起,看似和谐平静的画面下,却有人心怀鬼胎又暗自心喜、有人愤懑无助又强撑克制、还有人纵观全局又装作平常,只顾着扒碗里饭粒的乌兰瞧瞧这个菜,瞄瞄那个菜,心道: 哥哥回来后,饭菜都丰盛了好多呢! 地里的活儿好像永远都干不完。 “爹,我要跟你们约法三章。”趁着乌大柱喝水的空档,乌眉目光如炬地看着他。 乌大柱做贼心虚似地瞟了眼四周,埋怨地瞪了眼她,抹了一把嘴,吐出一口浊气,“晚上再说,人多眼杂的。” 傍晚,乌眉确认几个妹妹睡着了,摸着黑离开卧房,到堂屋时,就见乌大柱坐在主位上,陈丽萍自搬来一个板凳挨着他,乌晚遇则站在门边,低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 “爹,娘,我答应你们…做这事,不过我也有几个条件。” “第一,这件事不能泄露给除了我们四人之外的任何人。我与乌晚遇白天照常做姐弟,只晚上…在一起,至于妹妹哪里要怎么解释,得你们解决。” “第二,你们也都知道,怀孩子得要有个好的身体,所以我不会再干那么多活儿,爹娘想要抱孙子,自然要先付出。” “第三,我要分户口,和乌晚遇不在一个户口本上,我的负罪感就没那么重,心情好了,听说更容易有孕。” 乌眉平常的声音是轻软的,就好像缠绵的风,此刻透着冷意决然,倒像夹杂着碎冰的泉水。 乌晚遇指尖微动,这般时刻竟走了神。 原本的说辞被扼住,乌大柱和陈丽萍对视一眼,细细思索着。第一个倒是没什么,这事本就是自己理亏,没什么好争说的,就是几个女儿那里不好办,总不能每次都等她们睡着了,再出门办事吧? 第二点陈丽萍是绝对不接受的,本来干活的人就少,乌眉少干,那不就得她多干吗?可是拿主意的是乌大柱,他倒觉得没什么。 第三点就不是问题了,她不想和儿子在一个户口本上,难道不迁走她反而把儿子迁走吗?虽说家人尚在,把户口迁出去是有些大逆不道,但更大逆不道的事都发生了,分户倒是小事。 “晚遇,你有没有什么要说的?”陈丽萍叹声叹气道。 乌晚遇挑着眉,微微靠向乌眉,淡淡道:“没什么,我都听姐姐。” 乌大柱见状,对乌眉开口道:“行,你说的几点我都答应你,散了吧。对了”你今晚就去晚遇的屋子。 “爹,今天就算了吧,我累了。”乌眉打断他的话,自顾自地向外走去。乌晚遇见她离开,也跟着走了。 “这下可好,你只管一口应下,也不想想她那些条件多刁难的很。”陈丽萍见乌大柱气定神闲的模样有些埋怨。 “要不是因为你肚子不争气,又哪儿来的这些条件?自己好好想想吧,贱妇!”说着,摔门而去。 留下陈丽萍一人愣在原地不动,夜风吹来,陈丽萍回想着乌大柱那伤人的话,从前婆母对她的羞辱涌入脑中,她再也控制不住,伏在桌上哭泣。 这些年来,因为婆母不在了,家里还多了个乌晚遇,而乌大柱又因为伤了身体不能再生,日子倒还能过,自己也没有像以前一样被随意打骂,她原以为,那样的日子已经彻底过去了!可是方才…陈丽萍脑海中闪过乌大柱离去前恶狠狠的眼神,恐惧涌上心头。 乌眉和乌晚遇并排着走,她将手背在背后,指尖交缠着,有些犹豫,良久才轻声开口:“晚遇,你知道的,咱们要真那么做的话,就是乱伦,你可别信了爹娘的鬼话,就算生了孩子,也是个有病的。我们说好了的,做戏就好,你要向我保证,好么?” 身旁的人久久不开口,乌眉朝他望去,正好对上他垂下的眼神,被他的目光烫了一下,慌忙转开,却被那人勾出藏在背后的手指。 “好啊,姐姐,我们拉钩。”摇了摇勾在一起的小拇指,在她甩开前先一步放开了手,漫步朝后院走去。 乌眉不知为何脸颊滚烫,用手背碰了碰降温,突然想起刚刚的“拉钩”,便慌忙放下手,不自然地甩了甩,在门外平复了呼吸,才推门进去。 见几个妹妹仍然熟睡,这才放下心来,伴着兰兰小小的呼声,乌眉梳理了自己的条件,在她心中,有一个天大的计划想要实施,这也是她虚与委蛇的原因。 孩子是绝对不会生的,她要趁空闲时间多赚点钱才好,以后迁了户,她一定要… 想着想着,乌眉就进入了梦想,红润的嘴唇微微勾起,应当是做了个美梦。 后院。 乌晚遇在床上翻来覆去迟迟睡不着,他想到了乌眉提那些要求的原因,她设想的未来里肯定是没有他的。 心里有些急躁,在她心中,自己永远都是那个“弟弟”。 欲炸的头脑里闪过昨晚的美好,借着他超凡的记忆,回忆起乌眉柔嫩软弹的奶肉,可爱的奶尖,握住炙热硬挺的性器,揉捏滑动地自渎游戏又开始了,低沉喘息声渐起,喉咙上性感的凸起上下滑动,汗液一滴滴从颈脖流到胸上。 这样说时刻不知发生了多少回,只是从前的辅料是幻想,如今是切切实实触碰过的,倒是让他自慰地更爽快,乌晚遇心里暗嘲道。 随着一声闷哼,浓厚的精液一股股射出,借着精液的润滑,乌晚遇加快速度冲刺,想要延长射精的快感。 四周一片万籁俱寂。 乌晚遇平躺在床上剧烈的喘息着,沾满精液的手微颤,“姐姐…总不会让我这样可怜一辈子吧?哈哈…” “我不会放手的…姐姐…带上我吧…我们永远在一起。” “姐姐…我爱你…你也爱我吧…明明都那样回应我了。” 痴言痴语终是消散于黑夜,再无一人可知。 陈丽萍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挂起小脸走进卧房时,男人已经睡得打鼾,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背对着他躺下,想着要怎么跟几个女儿解释,却丝毫没有头绪。 学校两周放一次假,每次两天,明天下午,晚遇就要回校了,解释的事不急。只是,要趁这段时间多奔走几趟,把迁户办下来,免的阿眉反悔。 陈丽萍东想西想,又想起刚刚生下乌眉的时候,虽说婆母有些不满,可丈夫待自己还是好的,对乌眉也是小心照看着,那是为数不多的一段温情时光,知道隔壁家媳妇进门一年就生下个大胖小子,这个家,就好像变了。 回忆起乌眉小时候乖巧机灵的模样,陈丽萍嘴角含笑,又想起现在乌眉横眉冷对的样子,她心里一阵发酸。阿眉心里还是有自己这个娘的,母女俩十八年的感情怎么可能消失呢?陈丽萍安慰自己道。 第五章菜谱?! 朝日还隐在对面山头,天未亮,整个村子都是灰蒙蒙一片。 乌眉为挣钱的法子想破了脑袋,还是没什么路子,她没什么特长,力气不够大,嘴巴也不是那么会说…不过,以前村里办酒,她总会去帮忙,做出的菜人人都夸,不知道能不能从这方面入手。 爹娘今天要去镇上卖菜,自己得好好把握这段时间。 正思索着,陈丽萍出门前,对着几个子女交代道:“卖完菜,我和你们爹就找个师傅回来,在后院另辟一处屋子,给你们大姐住,别看着我,以后你们也有。” 陈丽萍一早醒来,还是打算把乌眉单提出来最好,建成个小屋的时间,紧赶慢赶的,差不多到儿子下次回家,这个念头一出,她赶紧给乌大柱说了,丈夫心疼那些钱,但古话不是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转头就同意了。 答应给几个女儿建房,敷衍罢了。 乌眉有点惊讶,转瞬也就明白了爹娘的意思。下午,乌晚遇就收拾东西走了,看着他的背影,乌眉心里悄悄放松,经过那晚上,她面对这个弟弟心里总会暗自提起,不自然得很。 不知不觉,屋子已经建成。 这十多天来,乌眉有时跑去山林里才些草药去卖,不过她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能采的药就那么些,采了就没了,镇上的中药店也不景气,价钱压得极低,乌眉有些气馁。 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乌眉闷闷不乐,一不小心手里的笔掉进矮柜和衣柜的缝隙,糟糕,毕业之后自己的学习工具本来就少,这下好了,又损失一只笔! 乌纺听见姐姐一声惊呼,跑进屋里一问,不禁有些嘲笑,“姐姐,那么心疼,就把矮柜移开呗,正好我也掉了些东西没捡起来呢!”嗤笑着离去,心里想,家里虽然不是很富裕,可为了一支笔愁眉苦脸的也太小家子气吧? 乌眉听出妹妹奚落的意思,喉咙一哽,较劲儿起来,转身就硬着头皮使劲去推开矮柜。全身力气压在一头,手肘用力,脚在地上一蹬,居然还推开了一点! 擦掉满头的汗,手伸进黑黢黢的缝隙摸索着,的确是触碰到了些不知道是啥东西,隐隐感觉是本书,忽略那些灰团蛛网,乌眉一股脑儿全掏出来,想要把这些东西甩在乌纺脸上,也去笑笑她。 笔找到了,还有半截橡皮,一朵绢花,最令乌眉奇怪的,是个旧笔记本子,本以为是乌纺或乌织的,可本子也太旧了!乌眉想翻开看看,又怕真是她俩的,自己偷窥了妹妹的隐私。 睡觉前,乌眉试探了一番,确定了旧本子不是姐妹俩的,也就放下心来,打算明天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第二天一早,乌眉一睁眼就见兰兰坐在床边梳头,二妹三妹睡得正香。这种场景每天都发生在这个容四姐妹一起睡觉的四方,乌眉心疼四妹,一把掀开乌纺乌织的被子,“起来,收拾好了来做饭,吃了饭赶紧去学校,爹娘要去卖菜,我要去地里,哪儿那么多时间督促你们。” 俩姐妹嘟嘴抱怨两句,穿上衣裳也就起了。 等妹妹们都走了,乌眉带上锄头和水杯,心头一动,跑进卧室将藏在枕头底下的笔记本子拿出来,扔进背篓,打算带去地里抽空看。 “呼…总算锄完了。”乌眉摸了摸额头,拧开杯子灌了一大口水。望了望四周,除了鸟叫,没见什么人,这才靠坐在树下,翻开旧本子。 第一页上好像是个人名,不过太潦草了,乌眉认不出,按耐不住好奇继续往后翻,满满一页的菜名,西湖莼菜汤、蛤蜊黄鱼羹、东江酿豆腐、云雾香团...这不会是本菜谱吧?只是这字...有些不像大厨能写出来的。随手往后翻几页,全是密密麻麻的字,乌眉略看一眼,余光见着边上走来一个人,立马合上了笔记。 是乌眉最不想看见的人——刘麻子。 他早些年从村里出去打拼,好几年没回来,人人都说他挣大钱了。又一年,刘麻子突然回到了村里,跛了一只腿,却穿金带银的,总是拿着好吃的零食逗村里的小孩玩,和父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交好的,后来自己长大了,不用人教便主动远离了这个常给人零食的人。 除了十三、四年前那些人,刘麻子这些年来,安分地呆在村里,像是要安心养老,没再做那种勾当。 那又如何?乌眉看见他就牙痒痒,狠不得他去蹲监狱,只是村里好像达成了什么不能明说的协议,护着那个人得很。 “哟,这不是老乌家的大闺女吗?勤快啊。” “锄个草而已,刘叔,那我先走了。”要不是刘麻子叫住了她,乌眉根本不想和他说一句话。 晚上,乌眉收拾了东西搬去自己的新房间。这屋子每装电灯,只能点蜡烛,黄黄的光亮起,某人想着白天没来得及细看,就再次拿起笔记本翻阅,定睛一看,只想锤墙! 果然没什么好运气!那些字密密麻麻难认不说,这根本就不是菜谱,是哪个好吃鬼写的吃后感嘛!看起来还是个小孩写的,没几页后就全是涂鸦。白激动了一天,乌眉仰躺在床上,长长叹息一声,怎么也想不通。 依稀记得奶奶是个强硬性子,也是在外面打过工的,原来和妹妹们睡的屋子,就是奶奶的房间,可是弟弟到家没多久,奶奶就去世了,估摸着拿本子也是奶奶带回来的。 乌眉想着自己把那笔记本当宝贝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 唉,真实异想天开了不成,哪有那么多好事轮到自己?思来想去,又想到乌晚遇快要回来了,就一阵头疼,不管怎么说,和与自己一起长大的弟弟,单独呆在一起过夜,便是什么都不做,也恼人得很,更别说那晚之后,不争气的脑袋总是时不时飘过那俊秀有力的身体,每当那是,羞处也热热的,流出水来。 辗转反侧,终于陷入酣甜梦乡。 乌晚遇一手扶着乌眉后仰的脖子,一手游离在她敏感的腰间挑逗着,长舌在她口中搅弄,口涎从闭合不拢的嘴角滑落。 乌眉有些迷离,柔柔地靠在他怀里,秀丽手臂环绕在他脖子上,任他索取。 身前的人勾出软舌,暴露在空气中交吻缠绵,随后含住细细舔吻,又将舌头塞进娇唇,猛地一吸,乌眉本就被吻得像踩在云端,可对方攻势猛烈,身子一软,穴里像发了大水,湿得一塌糊涂。 ———————— 作者有话说:给阿眉开了个小小的金手指→做饭好吃! 叮~另一位男主物品掉落! 对了,给宝子们说一下,本文有个私设,就是迁户口,给它改得容易了些! 第六章是可以的 乌眉竟生不出丝毫抵抗的心思,乖顺的任他伏在身上索取。 忽然眼前一道银光闪过,直直的朝她喉咙刺来,乌眉躲闪不及,瞪大了眼睛:“唔——!” 门外,乌兰正打着圈圈犹豫着要不要敲门,昨晚想着大姐一人在后院睡觉,自己觉得替她可怕,后院黑黝黝的,要是哥哥回来就好了。 胡思乱想着,猝然听见一声惊叫,连忙敲门,“姐姐!你咋了?” 门没开,乌兰心里更害怕了,脑子里闪过几个偷偷听过的鬼故事,眼里汲满了泪水都快要掉出来,颤抖着手一边拍门,一边哭叫着姐姐。 门突然一开,乌兰摔在乌眉怀里,看着某人穿着睡衣一脸懵的样子,诧异道:“姐姐,我以为你出——” “打住!姐姐一个人睡得可香了。”乌眉一把捂住妹妹的嘴,防止她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兰兰,你现在还小,得多睡会儿,以后别起那么早了,学学你二姐三姐。” 乌兰走后,乌眉垮下小脸,愁眉不展,做了个破梦,把自己给吓了一跳,且不说梦里乌晚遇要一刀扎进自己脖子,自己根本就不会顺从的和他…这样那样吧? 摇摇头,将脑袋里的废料甩出去,瞥见枕边的笔记本,本想拿去烧了,转念一想说不定自己以后也能做出那些美食,鬼使神差地将它收在柜子里。 下午乌眉跑了一趟镇上,巧的是,原来住乌家隔壁的陈家小子,打算把原来的小吃店改成冷饮店,正在装修。 乌眉找上陈浩之后,他犹豫了会儿,最后还是答应了,因为她只工作半天,所以工资也低。 “眉姐,这儿快装修好了,你过两天再来,我给你做个简单的培训,咋样?” “行,那我先回去了,多谢你啦!” 乌眉一路哼着歌回家,想着今天乌晚遇就该回来了。 * “不行!她去镇上做什么活儿还不如多帮家里锄点地,本来给她安排的活儿就够少了,她还不满意啊!” “老乌,她只工作半天,家里的活儿也能做,回来还把钱上交,这不是为家里着想吗?” 乌眉回家后就找了爹娘,说自己在镇上找了工作,两个人先是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乌大柱开始说教起来,陈丽萍倒是反驳了几句,也不过是自顾自的认为乌眉会把挣的钱全上交。 乌眉蹲在一旁无聊得拔草,交钱?想都不要想,先找陈浩,和他对好“口供”,明面上的工资越少越好;再找弟弟对好“口供”,工资都用来给弟弟买东西了,看爹娘心疼弟弟这股劲儿,估计也不会多计较。 没出乌眉所料,乌大柱最后还是同意了。 乌晚遇到家时,村里早已升起袅袅炊烟。 饭桌上其乐融融的,几个妹妹缠着哥哥讲他在学校的趣事,乌眉也听得津津有味,校园生活离她都快三年了,不知道以后还有不有机会再去学校读书。 反正这些年,弟弟会拿他的书给自己讲课,像个小老师,自己抽空也在学着,如果有机会,她倒想去参加高考。 吃完饭,乌眉打发几个妹妹去休息,兰兰年纪小,乌纺和乌织学业又重,乌眉就大手一挥,包揽了洗碗的活儿。 锅里烧着热水,倒也不会冷着手,乌眉专心洗着手里的几个碗,仔细这别摔了。 乌晚遇踏进厨房,便见自己这个姐姐臀微微翘起,夏日单薄的衣衫因为抬手而上缩,露出一段洁白纤腰,鼓鼓的臀因为时不时打捞落在锅底的碗筷而摆动。 乌晚遇低头一看,腿间鼓囊囊一团支着,嘴角勾起一丝浅笑,跨步走到乌眉身边,揽住她的腰,说:“姐姐,我这会另带了些题,待会儿来我房间,我教你吧?” 乌眉本被他突然开口吓了一跳,又听到他说要给她讲题,瞬间高兴起来,哪儿还注意到腰间那只手。 两人说着闲话,乌眉颇有些感慨。 如果没有那回事…自己是真心拿他当亲人的,毕竟是叫了这么多年的弟弟。 乌晚遇看着怀中少女娇俏的样子,指腹不自觉用力摩挲。 这下惊到了乌眉,乌眉心头一跳,连忙拂下腰间的手,退避开来,红霞自脖子蔓上脸颊,眉宇轻蹙,眼里透出不自然的光,“晚遇,我们都大了,不能想以前一样亲近,这是不对的。” “可我们是姐弟不是吗?又不做那事,姐弟见寻常的亲近又不是不可以。” “是吧?姐姐…” 重新环住面前少女的腰肢,将头埋在她的肩上。 乌眉心里觉得不对,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耳边响起少年慵懒的声调,就彻底不知道说什么了。是呀,只要不做那个事…寻常姐弟间亲密,是可以的。 于是颤抖着手,回应似的搭在乌晚遇的背上。 乌晚遇低垂着头,眼里藏着一缕不易察觉的晦暗。 腰间好似被什么东西抵着,乌眉刚想开口,身前的人放开了她。 乌晚遇从容转身坐在灶前矮凳上,长腿曲起,“在烧些水吧,还没洗澡呢。” 乌眉点点头,脑袋里闪过一丝什么,还没去细究,陈丽萍就找了过来。 “晚遇、阿眉,知道今晚该做什么吧?别让爹娘失望。” 下雨了,打在瓦上响个不停。 后院乌晚遇屋内,亮堂一片,乌眉坐在书桌前,认真地听乌晚遇讲题,满心沉浸在知识海里,直到窗外传来一阵咳嗽。 “……姐姐,那我们休息吧?” 乌晚遇垂眼与乌眉对视,随后示意乌眉看向窗边,贴过窗纸的玻璃只能看见一道人影。 乌眉知道,是她的娘。只是她竟这么不放心吗?夜里还要来守着,那自己的计划怎么办? 心里紧张着,手握成拳,手心被汗濡湿,侧过脸与乌晚遇眼神对上,便错开眼睛,不在看他。 信誓旦旦与他说好的是她,可是如今…… “没关系,姐姐,只要有声音做做戏就好了。” 将她扶至床上,轻轻掰开她紧握的手,手指插入其间与她十指相扣,另一手抚过她的眉眼,“姐姐…还记得那天是怎么叫的吗?” 乌眉摇摇头,有些不知所措。 乌晚遇做叹息状,嘴角勾出几分无奈的笑。挺身显露出胯下的鼓囊囊一团。 “没关系,姐姐跟着我好了。” 乌眉眼里闪过一丝惊惧,她还记得那天晚上的零星碎片,还有第二天醒来羞处的疼痛,身体不自觉的向后躲去。 难道…真的要做吗?可是在自己心中,乌晚遇就是自己的弟弟啊? 乌晚遇俯身将她捞起,靠在自己怀中,见女孩面容上害怕的神色,心底软成一团,“姐姐,不做,这只是身体自然反应罢了,我总不会强迫你的…” 揉揉怀中少女的头,“这是做戏罢了,只要不进去,我们就还是姐弟不是吗?这当然是可以的。” 乌眉脑袋里又晕乎乎的,想着窗外娘在守着,恨她不将自己当女儿,又想着乌晚遇的话,是啊,只要不进去,这只是做戏罢了…只要不进去,就是可以的。 乌眉终于点点头,缓缓闭上眼,剩下的就交给乌晚遇了。 第七章窗外有娘 少年摸了摸乌眉柔顺的长发,动情地轻吻她的耳廓,呼出的热气钻进耳蜗里,带来丝丝痒意。 乌眉往他怀里缩了缩,腰间被强硬地把控着,不容她逃离。 随后,这湿黏的吻有顺着肌肤来到锁骨,细细啃咬这,将口水涂满,色气异常。 乌眉小腹抵着肉茎,坚硬将软肉压下几许,存在感极强,可她顾不得说话,因为他贪婪的嘴不知何时来到胸前,隔着睡衣舔吻溢出小内衣的乳肉,一下轻一下重,空出一只手也揉着另一团,不让它被冷落。 随后把手伸进睡衣里去,几下挑开内衣扣,将内衣推到胸上,切切实实地摸上奶团,揉捏玩弄,却已久没有解开乌眉的睡衣,隔着不了精准含住微微凸起柔软的奶尖,舌头压在上面作恶,吮一会儿就咬,咬一会儿又吮,口水声啧啧作响,等弄硬了这边,就又换另一边,挨个儿怜惜。 乌眉悄悄睁眼,眼里泛着泪光,压下喉咙的阵阵呻吟,贝齿咬着下唇,面色迷离,她想要说话,可怕自己一开口便是羞人的声音。 乌晚遇抬起手指按了按她的嘴角,“姐姐,你不叫出声,娘怎么会放心离开呢?” 乌眉心里挣扎着,最终还是松开了禁闭的朱唇,惨兮兮的看着乌晚遇低埋在她胸乳上的头,倏地他对上他蛊惑般的眼神,张开小口,轻轻嘤咛起来。 乌晚遇浅笑,拖起两团乳肉,将它们挤在一起摇晃,稚嫩的奶头本就被吸得有些肿,现在有布料摩擦着,疼意和快意同时泛起。 “呜…可不可以…不要…疼……” “不舒服吗?哪儿疼?”乌晚遇禁锢住女孩想要阻止的手,将她的手腕交叉抓住牢牢摁在她的头顶,做询问不解状问:“姐姐,你说哪儿疼?说出来我帮你” 帮你舔舔。 小时候不就是这样么,受伤了吹一吹、舔一舔,就没那么疼了。 乌眉不想说那么羞人的话,可是蚀骨的痒意幻化成小蛇从奶尖冒出,逼着她不得不开口,说痒吗?好羞人…说疼好了,弟弟听自己说疼,肯定会放过自己的。 “奶…奶尖…别晃了…好疼啊……”,乌眉哽咽着,皱着秀气的眉头,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哦…奶头呀…没事的姐姐,我帮你。”乌晚遇故作惊讶地解开她的睡衣扣子,拖起奶子边缘,把那被蹂躏狠了的奶头释放出来,慢慢凑近一口含住,舌头抵在红肿上含糊不清地说:“帮姐姐舔舔,很快就好了。” 乌眉先是因为胸乳直接暴露在冷空气中颤了颤,奶尖又被吃去,他说话的时候连带着奶肉一同震动,痒意更甚,乌眉感觉自己被骗了。 “不许吃!骗我…嗯…啊——”,奶尖又被惩罚性地咬了一口。 “姐姐骂我可得小声些…娘还没走呢。” 话是这么说,窗外的人早走了,而乌眉自顾不暇哪儿有心去注意呢?所以还是吓吓她的好。 果然,话音刚落,身下娇小的少女不再挣扎,泪眼婆娑满眼信任地看着他。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我会忍不住的。 乌晚遇垂眸,吐出吃了许久的乳珠,将女孩的小手拉到自己胯间,揉弄勃起坚硬的性器。 虽然隔着裤子,乌眉任像感受到那团热死直逼自己掌心,手被带着上下撸动,那物好似活了般跳动两下,将乌眉吓得甩开了手。 “姐姐,你不帮我解决,它就一直挺着,好疼啊。” 乌晚遇眉头一皱,重新拉住乌眉的手,将她带至肿胀肉茎上。 “你…你不可以自己来吗?” “可是姐姐,我自己来,怎么帮你啊,你一个人又不会叫…” 说着便放开引导女孩的手,转而又去攻向对方的身体,抚摸她的腰肢,顺着往下,手指隔着薄薄的小内裤触了触饱满耻丘,摁下、弹起,又在穴口上下滑动,玩得乌眉好不自在。 乌眉嘤咛不止,心道他说得好像也没错,就顺他的意去揉弄那粗大的性器。 “嗯…帮我把裤子脱了。” 耳边是乌晚遇抑制不住的低喘,乌眉私处水流不止,手中不挺服侍那嚣张的东西,暗暗夹腿,想要将在贝肉上作恶的手指夹住时,乌晚遇低声命令她脱掉他的裤子。 乌眉吓了一条,紧紧将那宽大的手掌夹在腿心,颤抖着手去解他的皮带,脱下裤子,这才见到那东西的真容。 颜色粉粉的,微微翘着,尺寸却惊人,乌眉走神的心想,自己怎么会把这样大的东西吞进去呢? “摸摸它…找我刚才带着你那样。” 乌眉内心有些抵触,手却不受控制地握上去,手指碰碰骇人的龟头,手感竟是出人意料的柔软,棒身却硬得很。 “两只手都握上去,还有囊袋呢?揉揉它。” 乌眉听从着他的话,一手握住棒身上下撸动,右手握住囊袋揉搓,手指略带薄茧,手心倒是柔软得很,侍弄得乌晚遇差点绷不住。 忍住射意,乌晚遇专注于手上的工作,将碍事的睡裤退下,小内裤湿哒哒的留在她身上。 乌晚遇拉住小内裤的腰带向上扯,女孩鼓鼓的耻丘本来就像肉馒头,内裤边缘陷进肉里,显得私处愈发饱满,穴口的布料早已湿透,微微内陷着。 藏在贝肉里的肉核悄悄挺立,可爱地冒出头来,却被扯住的内裤摩擦个不挺,渐渐地愈发肿立,乌眉呜咽,穴道里缓缓淌出一股晶莹透亮的水液,她想夹腿藏住,却被乌晚遇掰开雪白的大腿,跻身在她腿间压着。 两个少男少女互相抚慰着对方的性器,色气充满了整个房间。 乌晚遇隔着内裤拨弄肉核,揉揉捏捏,将它玩的硬硬的,也不管身下女孩的哭泣,脱下她湿透的小内裤,布料与穴口分离见,牵出一道银丝,看得乌晚遇直咽口水,像不敢不顾含上去舔弄,可是不行。 乌晚遇抬眸看看了女孩,她挣扎着将手挡在羞处前,哽咽道:“说好了不做的…骗子!” “没骗你,不做,不哭。” 乌晚遇松开了手劲儿,知道再继续下去不行,不说以后没肉吃,今晚给她逼急了,说不定还会恨上他。 “那也不许看!娘…娘肯定走了,刚刚我都,我都叫出声了。”乌眉从乌晚遇的身下爬出来,穿好自己的内裤,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几下将衣服裤子穿好。 乌晚遇冷眼看着她的动作,在她下床的时候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去哪儿?姐姐,别忘了,娘不可能就这么放心,明早她还会来看的。” 乌眉因羞耻冲上脑的热血慢慢退去,又乖顺的坐在床上,“晚遇,我是姐姐,你是弟弟,我们不能做那个。” “嗯,没做啊姐姐,你知道,我都没放进去,我们还是姐弟不是吗?姐弟是可以睡一张床的,像以前一样。”乌晚遇捡起裤子穿好,哄着她,牵住她的手将她带到书桌前坐下,自己去收拾床上的凌乱。 好在只是床单湿了一片,乌晚遇换好床单后,将呆愣愣坐在椅子上到乌眉又拉回床上躺下,像小时候那样环抱住,轻抚她的背哄她入睡。 乌眉脑袋里乱成一团,一会儿想着,娘哪里能不能过关,一会儿想着乌晚遇说的对,他从小就比自己聪明,他说的话准没错。 没一会儿,乌晚遇就听到怀中女孩平稳的呼吸声,低头轻轻靠着她的头顶,不管身下肿胀的欲望,缓缓闭上眼睛。 ———————— 作者有话说:读者宝宝们阅读时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可以在评论里反应,因为这是傻瓜作者的第一本书,有很多不足。 还有就是,谢谢大家的收藏啦! 第八章我不叫乌晚遇 乌纺和乌织出生一年,乌家就来了一个小男孩儿。 多可怜啊,脸蛋红彤彤的,瘦得不成样子,额头上还淌着血,双眼紧闭着被乌大柱抱在怀里,一家之主对着怀里抱着双胞胎女儿的陈丽萍,以及怯生生坐在一边的大女儿说,以后他就是自己的儿子,是乌眉的弟弟。 懦弱的陈丽萍好不容易熬过婆婆的折磨,却又生下一对女儿,她原本心慌不已,等待着丈夫不满的发泄,可是那一天,丈夫抱来了个小男孩。 小孩儿烧糊涂了,一个劲儿喊妈妈,陈丽萍守在床边,也不去照看自己的亲女,摸着小孩的头说妈妈在,她就是妈妈。 要问陈丽萍为什么这么尽心,可能是丈夫将孩子交给她时那一瞬的温柔,仿佛让她回到了与他浓情惬意的时光,所以她愿意对这个孩子好,因为自己的丈夫。 乌眉当时小,真以为是自己的弟弟,兴冲冲地问爹娘为什么这么晚才看见他,为什么不把弟弟早些抱回来,弟弟叫什么名字。 乌大柱被缠得没法,可不是这么晚才遇见这么个宝贝儿子么?“乌晚遇,你弟弟叫乌晚遇,”他盯着女儿的眼睛,哄着她,“我养了个好女儿,给弟弟取了个好名字啊。” 乌眉眨巴眨巴眼睛,不懂。 可是不影响她与弟弟交流感情,同是四、五岁的娃娃,乌眉对外界充满了好奇,弟弟却整天闷着不说话,她好奇弟弟不在这几年在哪里生活的,可是弟弟烧坏了脑袋,记不起以前的事了,每天病殃殃的,身上还有零零碎碎的伤,看得乌眉直掉眼泪。 她想起来奶奶在的时候,总是骂她赔钱货,让她干活,干不好就掐她打她,她问弟弟是不是也被奶奶欺负了,可是弟弟只知道摇头点头,啥都问不出。 乌眉本就不灵光的小脑瓜想不出为什么弟弟看起来和她一样大,也不去想弟弟不在自己家怎么会被奶奶欺负,她只是对这个弟弟充满怜悯,想要对他好。 弟弟伤好得差不多了,乌眉固执的想要和弟弟呆在一起,小丫头今年满五岁了,她急切的想要弥补弟弟不在的这几年,于是她缠着爹娘要和弟弟住一起。 本来爹娘的屋子住着乌纺和乌织已经够挤了,在加上一个乌晚遇,床上都塞满了。 陈丽萍还有些舍不得,可是乌晚遇却皱着眉头说要和姐姐住一起,于是两个小娃娃顺理成章的睡在一个屋子里,睡在一张床上。 每天晚上,乌眉都会拉着弟弟的手,叽叽喳喳的说上很久的话,还会像个大人一样轻轻拍着弟弟的背,想要哄他睡觉,因为她有一次做噩梦半夜惊醒,发现弟弟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着床上挂着的黄白色蚊帐,也不睡觉。 乌眉觉得弟弟好可怜啊,自己一直和爹娘在一起生活,虽然有时候会被凶,但是弟弟这几年却没有爹娘陪。 乌眉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弟弟,也是从那一刻起,在心里对自己说:我要永远对弟弟好。 她是家里的大姐姐,她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乌眉不懂为什么每次她这样说,就会有大人笑她,但是也就那一、两年,村里没人会笑她了,因为有好几户人家都多了个孩子。 他们形影不离,一起上的小学一年级,白天拉着手去上课,晚上睡在一个被窝里讲悄悄话,大多数是乌眉讲,弟弟听。 家里给弟弟重新建了个屋子,给他单独学习、休息,让他专心读书,乌眉不管,晚上偷偷跑到弟弟的房间找他,拉着他的手,才能安心睡去。 四妹乌兰出生后,爹发了好大的脾气,在家里砸东西,连带着几个女儿更不受待见,乌眉装作懂事的模样安慰了二妹三妹,晚上又钻进乌晚遇的被窝抹眼泪。 又过了一年,爹去山里打野味补贴家里,没想到被蛇咬了,村里的医生来看过,说是没毒,可是乌眉看那么大一个爹缩在床上,苍白着脸不说话,娘也跟着哭,她就觉得好像是出了什么大事。 一天晚上,爹喝醉了,拉住乌眉的小胳膊,趴在桌子上嘴里喃喃道:爹没儿子了,爹再也不可能有儿子了。 乌眉不解,弟弟好好的在房间里写字呢。 后来长大了,乌眉从别人的风言风语中,也窥探到一丝真相。 爹伤了身体,不能生孩子了,而弟弟……好像也不是自己的。 “真不知道你每天傻乐什么。” “你爹好惨啊,听说被蛇咬了鸡鸡哈哈哈。” “好可怜哦,我听我娘说,你弟弟也是捡的。” 乌眉不想听,她捂住耳朵却捂不住别人的嘴,她长大了,今年她上初二,弟弟成绩好在尖子班,老师护着没人敢去惹他,可在平行班里,有好多人逮住她嘲讽。 乌眉被说得面红耳赤,泪水流个不停,想要反驳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回家说给弟弟听,弟弟让她指人,回头就把他们打了一顿。 乌眉在心里想,这怎么可能会不是自己的亲弟弟呢?可是小时候的记忆纷涌而至,她再怎么说服自己,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于是她去质问爹娘,最后顶着被两个耳光扇红肿的脸出了爹娘的房间。 爹娘不承认,可是她却想明白了。 她不再粘着弟弟了,她不敢。 她觉得这几年好像一个梦,一个她不愿勘破的恶劣的梦,梦里她有一个听话亲密的弟弟,梦外却是一个浑身伤痕恶狠狠盯着她的男孩。 当天晚上,她确实做梦了,梦里一向喜欢看着她笑的弟弟,面无表情的对她说:我不叫乌晚遇。 梦醒之后,乌眉还是从前那个大姐姐的模样,她想去告诉弟弟真相,可是爹娘却警告她,要是她胡说八道,就把她关进精神病院里。 十四岁的小姑娘,压下心里的悲愤,乖乖去上学。 她想,再等等,等自己和弟弟有能力反抗了,就彻底结束吧。 可是第二年,乌眉初中毕业,爹娘就不许她再上学。 乌眉又想,再等等,乌晚遇成绩那么好,一定可以考个好学校,会有很好的前途,自己到时候把真相告诉他,让他彻彻底底的从泥里离开。 * 乌眉睁开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 昨晚梦到了以前的事,零零散散的,现在也记不起来了,不过那股难受的劲儿却没散。 “怎么哭了?刚刚娘来过了,在门外喊了一句,叫咱们去吃饭,几个妹妹都被叫去地里了。”乌晚遇站在床边,抬手擦了擦乌眉眼角的泪,说他醒得早,已经洗漱好了。 乌眉吸吸鼻子,没回答他的问题,反拉住他的手,问:“娘还说什么没?” 乌晚遇轻笑,“没说什么,好饿啊,快走吧。” 乌眉松了一口气,几下梳洗好,跟乌晚遇去堂屋一道吃饭。 第九章办家家酒? 乌眉怎么想都觉得昨天自己有点不对劲,总结起来就是——被美色所惑,看着乌晚遇那张脸就没什么思考能力。 回过头来想,知道那些事情是不能做的。 乌晚遇下个星期要到外省参加为期两个月的数学竞赛培训,争取在之后的竞赛中拿下好名次,也就没跟在乌眉后面像个尾巴,一直呆在屋里做题。 乌眉便去镇上找陈浩给她做简单的培训,陈浩拿了一张手抄的材料配比表让她学。 陈浩在给店做清洁,她呢就找了个小板凳,把杯杯管管拿到店门口摆好,也没材料,就拿水训练,不知不觉,一个上午就快过去了。 * “温哥,听说你哥又把你扔山里去了,这次去的哪儿啊?华国山区都走遍了吧。” “滚吧,我乐意来这儿,修身养性懂不懂?” “诶,行啊,别说兄弟不帮你,你家老头把你卡都停了,每月就那么点生活费,到时候别又问我借啊。” “…挂了。” 何亦温斜斜的靠在电线杆上,看着不远处写着“大安镇欢迎您”的木牌,淡定又懒散地打了个哈欠,前段时间和几个兄弟飙车,场地冒出一堆人非要和他们比,他当然是莽足了劲儿干啊,结果对方有辆车在弯道翻了出去,人差点没了。 刚好,那小子是景川市副市长的侄子。 倒不是怕人家报复,只是家里人本来就不让他去飙车,这下惹出了事,就让他哥给踢去山里挨教训了。 这些年华国不少乡镇他都去了,当少爷时怎么舒服怎么来,到了这些偏僻乡镇被磨着,他虽说不怎么犯少爷脾气,街溜子的身份倒是适应得很。 也不用问路上的人,按照他以往的经验,这种小镇能有一个宾馆就不错了,慢悠悠地转着,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找着个宾馆。 宾馆也就四层,一家人经营,前台是个年轻姑娘,大热的天也没舍得开空调,多费钱啊,她坐在凳子上玩手机,也不指望能有个什么客人,除了一些野鸳鸯开个钟点房。 门一开,倒把她吓一跳,一对上那张脸,又惊了一跳。 反正她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帅的男人呢,哦,除了乌家那个,可那还是个小孩儿呢,这才是男人呀! 一头刚染的金毛,根部还没长出黑,耳垂上黑色耳钉,夺人眼球,眉骨高挺锋利,眼神锐利似刃,穿的简单t恤和工装裤,却透出肆意张扬的气势。 “单人房,先开一个月。” 何亦温热得不行,把身份证一交,钱一付,就拿钥匙去房间开空调躺着歇息。 一觉睡到中午,肚子响了才起床找饭吃。 酒店不包饭,前台姑娘等了半天终于等到人家下楼,可招呼都没来得及打,他就出门了,只好怏怏地继续守在门口,饭也不想吃。 何亦温摇着刚在路边买的布扇子,想着这次“旅行”怎么过,手上还有点小钱,刚一路看过来,没见一家大型超市,大多是副食店,那多不方便啊,买东西还要专门坐车去县里。 他琢磨着,要不自掏腰包开个超市?走了拆了就成,这种事他干的多了,以前去的地方收了一群兄弟,还给人开健身房,麻将房,他自认为是走一方造福一方。 越想越觉得对,肚子不怎么饿了,非要找个合适的店面开超市,一晃眼,看见一家“半成品”的冷饮店门口,一女孩乖正的坐着,手里拿着水倒来倒去,还时不时拿管子搅和。 这么大个人了还办家家酒呢。 何亦温觉得好好笑,看那女孩还是不是认真的看一张字,他觉得更好笑了——这不是还做了张菜谱比着来吧? 这么想着,到时注意到了这家店,还算是个好位置,里宾馆也近,方便他来往,刚在附近转了转,不远的地方还有一所小学,于是他越看越觉得这的地方不错,直接朝着“半成品”就去了。 可能因为看好了位置,没那么急切了,走到半路,胃开始作怪,饿得不行,只好转身找家馆子吃饭。 * 乌眉练了一上午,手都抬麻了,颈脖僵直得痛,甩甩手,跟陈浩道了别,就带着配比表回家了,下午不打算来,想在家里干些活。 回到家饭已经做好了,今天是陈丽萍掌厨,因为最会做饭的那个人没回家。 陈丽萍打算好好教育一下大女儿,这些日子活干的少也就罢了,现在连饭也不做,不像话,于是在饭桌上,她也就这么说了。 “娘,姐姐在镇上找了活计,也很忙,您多体谅些。” 乌晚遇听见陈丽萍数落的话,一口接了过去,陈丽萍不好说儿子,只得逮着数落二女三女。 乌眉听见乌晚遇维护她,心里暖暖的,弟弟说过,总是站在自己这边的,这样想着,心里因为昨晚弟弟“诱惑”她而产生的疙瘩也就消失了。 10乌梅? “哥们儿,干嘛这么想不开呢?”陈浩不解,他端着饭在店里正吃着,门外进来一个金毛,和他没聊几句,就说要把这块地买了开超市,连着周围一片,只是别的店没开门,就现在他这儿问问。 “咱这地方穷,开大超市没啥盼头,副食店就够了。” 陈浩甩甩头,毫不犹豫的拒绝,他好不容易租到这里,店里都快准备好了,真要让他买了,自己不就白干了。 何亦温靠在门口,将手里的都彭一上一下的抛着,扫了一眼柜台前的杯杯罐罐,漫不经心的开口:“在乡里开饮品店,你胆子也挺大。” “现在不正热吗?我先赚一笔快钱,冬天我买速食冻货,总能比副食店好…开大超市就别想啦,县里有也就是远点,我看你不像本地人,别浪费这钱,这样,我开业送你几天会员价,咱就当交个朋友?” “好啊,如果送货上门的话。” 陈浩挺合他性子,交个朋友也不错。 走之前,门口规规矩矩坐着人的画面突然浮现在他脑海中,挑挑眉,转身问道:“对了,中午我看门口坐一姑娘,你妹妹?” “…哪能是我妹妹,她叫乌眉,是我招的店员。” “乌梅?”,何亦温笑出声,“还能招店员,挺不错。” “哥别打趣我了,工资不高,能帮就帮上点,她弟弟出息了说不定还能记我点儿好。” 何亦温没再说什么,摆摆手到处转悠,他就不是闲得住的人,超市开不了就算了,他也不是做生意的料,不过他倒想知道,这个冷饮店能做成什么样。 转角看见家麻将牌馆,闹哄哄一片,男人抬脚就进去了,这不得给自己找点乐子吗? * 乌眉一个下午都在想着开业要准备的饮品,陈浩交代过,要准备免费小杯到镇上的小学里做宣传。 晚上吃饭时,也不听大家说话,眼神飘呼呼的有些走神。 乌晚遇和大家有一下没一下地说着话,时不时给她夹菜,“姐姐,今天还做了什么?看你好没精神。” 乌眉怕他担心,给他说了自己在忙的事,陈丽萍看不惯她只顾着自己刚找的工作,不管家里的活,心里冒出一股火气,眉头一皱,就要开始骂人。 乌纺眼瞧事情不对,添油加醋地说:“姐姐最近都心不在焉的,娘,在外面帮人跑来跑去有什么好的呀?又累又挣不了什么钱。” “姐姐,什么都没有家庭重要呀!” 乌织最近也偷不着什么懒,有些不开心,她们是知道自己毕业了就不会去读书的,听说大姐以后要上班,那自己不就得累些吗?所以跟着乌纺明里暗里挤兑姐姐。 陈丽萍和乌大柱当年不想乌眉出去工作,是因为家中确实缺人干活,现在看来又怕她野了心,不受家里控制,二女三女的话一出,心里又开始动摇。 “她的工资都会用在我学习上,也不算不顾家吧?”,乌晚遇转头看向乌纺和乌织,面容严肃,给两个妹妹讲了些道理,看起来是个教导妹妹的好兄长。 陈丽萍见儿子认真起来,心里不是滋味,自己这个做娘的从来没得到过儿子的维护,火气更甚:“她们不也是担心姐姐?我看阿眉这几天确实浮躁,娘当时同意是想让你在社会上吃个教训,现在看来你还修炼不到家,别去干了!” 挣那几分钱还不如多种几亩地。 旁边的乌大柱突然将桌子一拍:“行了!两个大的确实辛苦,吃了饭赶紧回屋去,小的待会儿把碗洗了,这么大了还不懂事!” 乌眉待不下去,没吃两口放下碗就出了门,随后跟着乌晚遇。 陈丽萍刚被丈夫堵了嘴,这会儿再有火也发不出,绷着一张脸吃饭也不说话了。 乌纺乌织对视一眼,偷偷瘪了瘪嘴,低下头戳碗里的饭粒,乌兰察觉到氛围不对,乖乖的 回到后院,乌眉把门一关,坐在椅子上生闷气,乌晚遇走到她身边坐下:“别气了姐姐,我问了爹,迁户口的事快差不多了,就差几个章,过段时间就可以去派出所办新户口,等我高考完,我们一起去外省,到时候就我们两个人生活。” 要是只有他和姐姐在一起就好了,不过话没说完,有些事情姐姐不想让他知道,那他就装作不知道好了,只是该付出带价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乌眉心虚,一下就不生气了,敷衍两句就转过身扯来一本题在上面指指读读,让乌晚遇给她讲题。 他见乌眉不想细说,也没在意,专心给她将题,今晚不打算跟她谈心,反正那些他们在上次放假时就说好了,乌眉答应过他,将来和他一起去外省生活。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窗外传来陈丽萍的声音:“早点休息,这么晚了看什么书?” 说完就走,估计经过了昨晚彻底放心了。 乌眉睁大眼睛看着乌晚遇,他心中暗叹,脸上却没表现出来。 这下合了她的意,两人各占一方,和衣而睡。 等身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乌晚遇才睁开眼睛,手肘撑在乌眉的一边,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轻轻拢住她的手。 11找乐子 清晨,乌眉刚醒,揉揉眼睛,倏地坐立起来。 不对劲,一把掀开被子冲出去,突然脚步一顿,转身跑进自己房间拿了东西奔向厕所。 看着裤子上沾染的血迹,她只觉得头疼,不知道有没有把弟弟的床单染上,不过弟弟起得也太早了,刚才注意到他好像在看书? 乌晚遇听见身后的响动,心头一悸,快速将手中的本子合上塞进自己那一堆书里,回头便见乌眉脸色苍白,询问的话还没说出口,人就跑了。 他有些担心,将椅子拉开几步跨至门口,又想到了什么,停住脚看着少女慌乱的背影摇摇头,随后将床单换下来扔进桶里泡着。 没一会儿,乌眉蹑手蹑脚地进来了,见弟弟蹲在哪儿洗床单,心里过意不去,更多的是羞恼,快步走过去想把床单拿来自己洗。 “没事的姐姐,以前我不也给你洗过吗?” 是这样没错,以前…… 乌眉第一次来月经的时候,是在六年级,小女孩不懂,以为自己生病了,屁股捂了一下午,放学了也不肯走,哭兮兮的让弟弟先回家找爹娘救她。 最后是乌晚遇将外套系在她腰上,背着她走会儿歇会儿才到家的,陈丽萍知道后哭笑不得,连忙给女儿将这是怎么回事,拿了卫生巾教她用。 后来月经再来,她也不害怕了,因为娘说过,这是她长大的标志,可是粗心的小女孩总会弄脏裤子,原本是她自己偷偷洗掉,不知不觉,这差事就变成弟弟在做了。 直到初二那年,她渐渐的不再依赖弟弟。 很久都没让弟弟给自己洗弄脏的衣物了,更何况,现在他们都长大了呀! 乌眉耳朵又烫又红,挣又挣不过,只好眼不见心不烦,跺跺脚溜去厨房做早饭。 * 早上还没太热,何亦温躺在昨天刚买的躺椅上闲得心里发慌。 何君誉刚给他打了电话,算是慰问一下他这个困在深山老林里的弟弟,就是怎么也不松口放他回去。 他是真的愁,这次老爷子没说让他待多久,他心里担心老宅那个坏女人,趁她不在把他哥给害了。 算了算了,何亦温甩甩头,将脑子里那些恶心的画面全部甩出去,抓了把头发就出了门。 还是得找点乐子才好。 买了几个包子找向去过的麻将馆,昨天手气还行,走之前那些人盯着他眼里都冒绿光了,搞得他还想去玩玩。 老板倒是很欢迎,可里面打牌的人就表情不一了,不过一瞬,就把他拥进去围着他重新开局。 何亦温抽出支烟点上,假装看不见他们贪婪的目光。 把把都输啊。 男人将烟头摁进烟灰缸,牌一扔,猛地抬手抓住旁边人的手反扣,将他的头砰的压在桌上,“真把我当傻子啊?” 见男人发火,桌边众人一愣,纷纷退开,不敢靠近。 “上啊!怕他干嘛?他就一个外人,别忘了这是咱们的地盘!” 被压在桌上那人脸红筋涨,挣扎不开男人的手,又见旁人躲开不来帮他,心里害怕更甚,他是真没想到这人这么不好惹,明明昨天看上去也没啥特殊的,不过是看他赢得多,又不像家里穷的样子,宰一宰罢了,如果早知道现在,他们哪有那个胆子? 事情闹大了,大多数人不想惹火烧身,转身就跑了,只剩几个人。 “唔,是要一起上吗?” 何亦温手腕一动,只听咔嚓一声,那人被甩到墙角,蜷成一圈痛呼。 剩下几人对视一眼,撸撸袖子挥拳而上。 也没什么好意外的,何亦温从小练到大,这几个人对他来说是真没难度。 何亦温擦擦脖子上的血迹,只是没想到里面有个瘦猴儿一样的人,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一个大男人留那么长的指甲,一手朝他脖子抓过去,给他划了几道口子,其他的伤倒是不多。 瞥了眼门口,抬脚就走了。 老板躲在门口偷偷看了一眼又缩回去,也没打算报警,这种事儿怎么好报警?本来就是他们没事找事,啃到硬骨头了,牙齿碰掉不也得和着血往回吞。 * 吃完午饭,乌眉就赶紧到冷饮店里去找陈浩,心里想着事,一个没注意就和转角过来的人撞上。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这么高大的一个男人,怎么还被她撞得站不稳呢?乌眉有些不好意思,仔细一看,他受伤了呀!连忙将男人扶住,心里愧疚更重了。 何亦温本来想着去买些药回酒店,今天的乐子找完了心里也舒服了,结果被一头撞上,竟有些站不稳,后退两步又被扶住,本来还挺烦,可是一看,这不是那个谁吗? 好像叫乌梅,男人瞬间就乐了。 12所以正缘是乌梅 女孩坐在台阶上,给旁边的男人脖子上的伤口擦药。 不就不小心撞了一下吗?这人这么不讲理,非让她领着去药店,看着男人给脖子上药很费劲,乌眉无奈,就当送佛送到西,主动拿来碘伏给他擦。 何亦温本来是在逗她,可看见女孩认真起来,心里的随意少了几分,微微侧头,方便她的动作。 “剩下的你自己处理行吗?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乌眉将药水塞进男人手里,交代了一句就走,已经耽搁许久了,不知道陈浩见她还没到会不会着急。 男人坐在原地,凝视她的匆匆离开的背影,继续坐了会儿,才站起身来拍拍灰,缓步回酒店。 上午陈浩去买了材料,可以教乌眉上手做饮品。 乌眉手巧,做出来的每一款饮品都得到了陈浩的赞美,这下她终于能放心干了。 “对了眉姐,我新认识了一个兄弟,我有强烈的预感,他会是我们的大客户!待会儿麻烦你给他送些去行不?”陈浩一边收拾桌子,一边说,“看起来就挺有钱的,我问了,人家还住宾馆带空调的房间呢!” 她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有些迟疑,不知道会不会耽搁太久,陈浩要再去县上采买,听他把那个“有钱人”看得这样重,乌眉只好装好试饮送去酒店。 何亦温刚接了陈浩的电话,攒眉想了想,还是交代前台待会来人了直接让她上来。 男人在躺椅上假寐,食指在扶手上一起一落,最终挡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先生,先生?有人在吗?”,乌眉敲门,没人应,等了一会又喊了几声,热浪从窗户灌入走廊,她逐渐没了耐心,身上的小衫被汗水打湿,紧紧贴住肌肤,勾勒出少女姣好的身形。 不在么?前台明明说有人的……还说让她送去房间。 乌眉又热又渴,只好把东西放下找去了公用洗手间,拿凉水洗了把脸,想着待会儿再来喊喊,要是没人就把东西放前台,自己先回家。 又等了几分钟,还是不见人,乌眉真的打算走了,可就在转身的那一瞬间,门开了。 何亦温双手环抱半靠在门上,看着眼前的少女,眼里一片迷茫,蓦地想起她是来送东西的,侧身让出路。 “外面很热,进来歇会儿?” 乌眉原本觉得门里的人讨厌得很,让她在外面等了好久,可是看清他长相那一瞬,倒没那么恼了。 这不是今天撞到那个人吗?原来是他呀,看他好像才睡醒,那可以理解他这么晚不开门,当然,看着他那张脸乌眉也生不起气来。 女孩弯腰,将饮品一杯杯拿出来放在矮桌上,嘴里还念叨着大概到味道,说希望他能喜欢。 何亦温原本是认真听她讲的 可是不知不觉,目光就下滑到女孩领口,两团白嫩柔软呼之欲出,随着她抬手的动作微微摇晃着,女孩美好身段被粗制的小衫包裹,引人遐想。 男人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动。 乌眉走后,男人盯着身下,有些不可置信。 这是第三次了,第一次勃起时他觉得惊喜又奇怪,那天没注意遇到过什么女人,唯一有点印象的就是前台和那个女孩儿。 前台借着打扫卫生在他房间转了几圈,他照样没反应,原本想专门找一找那个叫“乌梅”的女孩,没想到今天刚好撞上,趁着这个机会找了个借口和她独处,可人家给他擦药,他都能起反应,他是真的懵了。 陈浩给他打电话后,他都不知道该感叹什么,交代了前台后就等着人进门,可没想到睡了过去。 看现在这反应,还真是因为她?这么多年除了晨勃,那东西他都以为废了,看片儿也没动静,对男的也没兴趣。 而事情的起因是正当青春发育期的时候,心里产生了阴影。 当时父亲已经死了几年了,哥哥何君誉开始接手公司里的事物,一举一动在老爷子的要求下,都带着父亲的影子,而家里死去的父亲给他们留下的,除了资产还有一个后妈,遗嘱里吩咐善待那个女人。 那一天,何亦温放学后在外面混到一两点才回家,原本想偷偷溜回卧室,却被父亲房间里零碎的声响吸引。 门没关完,可能是里面的人太急切,也可能是故意的。 怪一个青春期的男孩太好奇吗?他将门推开些许,透过昏暗的月光,那张狰狞的,扭曲脸深深嵌入他的脑海,鲜红的嘴唇一张一合发出刺耳的呻吟,身上看不清脸的人快速撞击着。 女人兴奋的目光捕捉到了他,男孩猛地转身冲进厕所狂吐,头晕目眩中,一直消散不了的,是好像涂满鲜血嘴唇,以及——“君誉”。 他镇定不下来,吐了好久,虚扶着墙壁,摸到哥哥房间前,敲门,无人应,扭了把手,打不开,踹门,照样没什么反应。 他害怕了,无力的滑下坐在哥哥门前,反胃恶心的感觉像巨大的海浪扑来,要将他淹死,所以他没有注意到一颗颗泪珠落在地毯上,不在意现在萎靡的模样是否会损了何二少的威风。 何亦温觉得自己难受得死在这里,总好过面对那对恶心的男女,说不定自己死在哥哥门前能唤醒他点良知,愤怒难过一时间挤占了他全部的心神,不知不觉地大哭起来。 咔嚓一声,门开了。 何亦温倏地仰倒,愕然的看着上方的人拉着一张臭脸。 “哥!?你你你还在这里!” “那不然?进来。” 何亦温就着这个姿势抱住哥哥的腿不放,何君誉没办法,只好把这个蠢弟弟拖进房间。 自从那一天起,何亦温懂了哥哥为什么总看不惯那个女人,自己也防着那个女人做坏事。 就是没想到,从那之后,自己引以为傲的小弟弟没了反应,与医院没检查出问题,晨勃还在,只是平时就想死了,伏在腿间只管看着厉害。 这事没别人知道,他只告诉了何君誉,毕竟是真的丢人,后来没辙,何君誉带他去信迷信,寺庙神婆看了个遍,人家只让他等正缘,时机到了自然会好。 起初他还觉得人家都是治不了才说这话哄人,没想到还真有几分本事。 所以他的正缘就是——乌梅。 —————— 作者的话:我会努力写完的!希望读者宝宝们在后期能看见我有所进步( '? ' ) 13怎么是你?! “那…恭喜你?”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垂首俯察街道上的车水马龙,纤长有力的手指夹着烟,清冽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回响。 “既然如此,就把人带回来,爷爷盼孙媳很久了。” 不等人回话,直接挂了电话。 * 乌眉失眠了。 她突然觉得好累,今天回来的晚,吃饭时被骂了,除却发生那件事的时候,自己根本没有还嘴的勇气。 自己真的好没用啊,有时候爹娘让她难受委屈,让她恨,可偶尔一句关心,又轻易击破她高筑的墙。 她突然觉得好难熬啊。 逼迫子女实现自己的私欲,大家都爹娘都是这样的吗? 不见得,所以她要离开。 女孩闭上双眼,蜷缩在被窝里,眼泪止不住地流,好累啊,她想。 整理好情绪,习惯性的将左手伸进枕头底下摸着枕头角。 嗯?这是…… 乌眉摸出一张纸条,借着月光,勉强看清上面的字——等我。 暖意从心间蔓延,乌眉将纸条紧紧握在手心,随后起身找到一个玻璃罐,将纸条卷好小心地放进去。 这是她的宝藏。 * 乌兰缠着姐姐给她扎辫子,姐姐的手最巧了,每次给她扎的头发都能得到同学的夸赞。 乌纺和乌织在一旁瘪嘴,眼睛却控制不住地直直望着姐姐的手。 “来吧,姐姐今天给也你们梳个好看的样式。” “我们又不是不会,姐姐小心别把兰兰的头发给扯断了才好。” 乌纺一口回绝,背上书包拉着乌织就跑。 乌眉看着两个妹妹的身影,手中动作一顿,又无事般继续给兰兰编头发。 兰兰将小手搭在姐姐的膝盖上,“姐姐,我要学二姐三姐,要自己扎好看的头发。” “嗯,以后兰兰得靠自己,在姐姐心中,兰兰一直都是最能干的。” 将最后一点头发系住,拍拍妹妹的头,帮她把书包背好,仔细检查书本带起没有,最后送妹妹出门。 三个妹妹都去上学了,乌眉想,自己也会像现在一样,和几个妹妹分别。 * 冷饮店里,陈浩已经做出了一批产品,就等着分装送去学校门口,结果还没出门,未来大客户到了。 “温哥,快来坐!昨天那些饮品还行吧?你可得多来啊!” 哼,之前还说得送货上门呢,现在一早就来我这小店,怕不是馋了?没想到这城里人也不挑。 陈浩心里得意,面上却不显,一声声温哥喊得热切。 何亦温随口搭话敷衍着眼前这个聒噪的小子,时不时望着门口。 “店员还不来?” “啊,我们定好了,正式上班后,眉姐都下午来工作,上午我来,嘿嘿,温哥,坐这么久渴不?” “……我还有事,先走了。” 何亦温将门打开,走了几步又倒回来,“对了,给乌梅说下午给我准备一杯昨天的…反正其中一样吧。” 陈浩点点头,又觉得不对,为什么不现在要非要等到下午啊?想到了什么,拔腿追上男人。 “唉——,温哥,还要给你送去酒店吗?” “送啊,怎么不送。” 让她送到酒店,那不就又有独处的机会了? 男人只觉得万事迎刃而解,老爷子想要孙媳妇,可不接触哪儿来媳妇,总不能直接将人强掳过来吧?听他哥的意思,似乎就是这样。 何亦温暗自吐槽自家哥哥的没人性,都是一胎生下来的,还是得自己能干些。 * 下午,因为大客户没有明说做什么,乌眉只好随便挑了一款,交给陈浩,让他送去酒店。 那当然了,上午那批免费饮品都发放完了,很受好评,乌眉要抓紧时间赶做下一批,没精力也没时间专门跑一趟,况且陈浩自己应下的送上门,也不好意思让乌眉去。 陈浩来到酒店,原本想放在前台处 可前台让他直接去温哥的房间,说是客人交代的。 还要特意去房间?为啥呀…… 于是他怀揣着紧张的心情上楼了,一路上想东想西,最后停在门前,踌躇了下,还是抬手敲了门。 门开得好快,陈浩都来不及反应,就看见温哥身上只穿着件浴巾,领口大敞,几颗水珠从紧实诱人的肌肉上滑下,头发湿漉漉的,一副刚出浴的模样。 陈浩瞳孔放大,手里的饮品咚的一声落地,还没来得及说话,眼前的门啪的一声被关上。 哦,看来是搞错了…还好还好。 “怎么是你!?乌梅呢?” 门被打开,屋内的人已经换了一身衣裳。 “额…眉姐没空啊,温哥…你刚刚不会是故意等着眉姐吧?” 14她交了个男朋友 何亦温扶额,嘴角扯出一抹淡漠的笑,堵在门口接过陈浩手里的饮料,“你猜。” 说完就把门关上,陈浩都来不及接话,站在门外长叹一口气,转身悻悻地下楼。 他不会真的在等眉姐吧,那是对眉姐有意思?温哥有钱是有钱,可一看就不是正经人,而且听说他是景川市的,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啊?还是给眉姐暗示一下好了。 骑上电瓶车,陈浩觉得压力好大,一边要保护眉姐不被骗,一边又要发展温哥成大客户。 酒店里,何亦温呆不住,喝了两口饮品就丢在一边,在房间里转了两圈,一把抓起帽子就打算去冷饮店。 * “诶,你,你怎么来了?” 乌眉看见男人进店有些惊讶,“何先生,店长不是给您送去了吗?” “只是想起来,上次你帮我处理伤口,我还没谢你。”男人随手扯出一个凳子坐下,看着乌眉收拾桌子,“我叫何亦温。” 乌眉手中动作没停,只是抬起头来对他笑笑,“我叫乌眉。” “……嗯,我知道,挺有意思的。” 男人对上女孩的笑容,微风拂过吹落她挂在耳边的发丝,心脏好像也被那丝头发触碰,生出点点痒意,竟怔怔的木着,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回话。 这就是正缘的威力吗?从小到大他还没有过这种感觉。 别扭地换了个姿势,将右腿搭在左腿上,把帽子扣在腿间,轻咳了声。 想了半天想不出话题,拐弯抹角的打听只差把乌眉祖宗十八代问出来。 乌眉不是很擅长和男人单独呆在一起,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婉拒了男人送她回家的提议,快速地跑了。 家里,几个妹妹都在,可原本这个时候都应该在堂屋写作业,今天却不见人,乌眉心里略有不安,找进卧室,几个妹妹都在,可是… 乌织眼睛红红的,坐在凳子上抹眼泪,呜呜咽咽地抽泣,乌纺在一旁打转,一脸愁相,乌兰呆呆地立在一旁看着两个姐姐。 眼见乌眉进门,乌兰眼睛一亮,跑过来拉着姐姐往里走,“姐姐,二姐哭了,三姐也不说话,我害怕……” 乌眉有些不明所以,乌纺乌织两姐妹关系一向不错,今天这是怎么了? 心里疑惑着,站在乌织身边,轻拍了拍她的肩,“乌织,怎么了?” “我…我…”乌纺看起来忐忑不安,说了半天没说不一句话,反而哭得更凶。 “姐,你别问了,连我她都不说,放学后我一见到她,她就开始哭——问了半天屁都不放一个!”说着,就去推乌织的肩膀,气得不行。 乌纺和乌织虽然不在一个班,可她们无话不谈,放学路上叽叽喳喳分享着班里的趣事,现在这种情况是从来没有过。 乌眉看乌织哭得喘不过气,嘴里小声嘟囔着什么,凑近去一听,是“走开…走开…” 无奈,只好将乌纺和乌兰带着离开,“小织,你先缓缓,我们都出去不打扰你。” 将两人拉进自己房间,才严肃的向乌纺询问起来。 “我不知道,放学后我没等到她,就去她们教室找,那个时候她就趴在桌子上哭,我问了,她不肯说。” 乌纺对所有人都有一套,可对妹妹好得没话说,现在又担心又生气,平时响亮的声音成了哭腔。 “是不是被人欺负了?平日在学校里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会的!我和妹妹在学校里人缘好,跟大家都合得来。”乌纺急切地说,又倏地愣住,僵直了身体,“乌织她…她交了个男朋友,会不会是他!” 乌纺紧紧抓住乌眉的手,眼里闪过泪光,“肯定是被那个人欺负了!” 乌眉眼睛瞪大,男朋友?她才多大!可是想着妹妹现在的样子,指责的话说不出口,只好叫乌兰先出去,说是要和二姐仔细说,让她去堂屋写作业。 ”你说清楚!什么时候的事,那人是谁?” “我不知道是谁…乌织平日里没和那个男生走得近,可是真的有这个人,乌织给我说过的。” 当时她说,那个人对她很好,给她买吃的,给她讲题,还给她零花钱用,她长这么大没别的男人对她这样好过,除了她的男朋友。 可以乌纺追问是谁,她却不说,乌纺以为她卖关子,想要保留神秘感,就没再问,还答应妹妹保守秘密,要是爹娘知道肯定会把她腿打断的! “…所以我从来没说过,我以为没事的。”乌纺说起跟妹妹的谈话就抑制不住眼泪,后悔在心里发酵,让她直不起身来,蹲在地上抱成一团不停发抖。 乌眉压下心里的愤怒,将妹妹拉起来抱住,“事情已经成这样了,你再后悔也没用,我们得先知道乌织到底怎么了,和那个人有没有关系,无论怎样,他们必须断了!” 两人收拾好情绪出门,乌织所在那个房间门依然关着,没进去打扰她,乌眉站在门口轻声说:“小织,好点了就出来,爹娘快回来了,姐不说,你自己整理一下,啊?” 说实话,乌眉之前觉得和这两个妹妹没什么好谈的,各人自扫门前雪,这是晚遇交她的,可现在又不忍心什么都不做。 15她知道自己怀孕了 饭后,乌眉找借口将一直心神恍惚的三妹拉进自己房间,给她盖好被子将她揽在怀里。 “小织,有什么事可以给姐姐说吗?姐姐比你大这么多,总可以给你想办法吧?” 伸出手慢慢抚摸着乌织的头,语气温柔舒缓,让乌织放松了身体,顺着她的力道靠着,但还是一语不发。 “其实姐姐从来没说过,我呢,一直有个喜欢的人,很想和他在一起,谈一场书里的恋爱…”乌眉轻叹,低头认真地看着她,“你呢,你有喜欢的人吗?” “……有。” 乌织听见姐姐说起“喜欢的人”,身体不免一僵,可随着姐姐用轻柔的声音向她诉说着少女秘事,她也放开了内心的禁锢。 她缓缓地说起那个男人,高大帅气,还有学问,人谦逊友善很受欢迎,对她好得没法儿说,经常给她带零食给她钱花,自己有一本可爱的粉色笔记本,就是他送的,她将那个笔记本写满了自己的恋爱。 只是乌织沉浸在美好的回忆里,忽略了身边姐姐嘴角的笑不知何时消失,面色凝重。 乌眉觉得妹妹的形容有点奇怪,这时,耳边传来妹妹略带兴奋的声音:“而且他说了,可以保证我上高中,我相信他!” 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姐姐,笑容满面,一改刚才的悲伤。 乌眉总算知道了哪里不对,她继续试探道:“真的吗?姐挺高兴的,不过爹娘哪里……” “他当时说了,可以给我申请免学费的!我——”话说到一半,仿佛觉得不妥,看着头顶的蚊帐,护住肚子缩成一团。 怪异感袭来,乌眉想通了顺着妹妹的摸上她的肚子。 少女的肚子没有明显的起伏,但是乌眉的心沉了下去,“几个月了?” “我不知道…姐姐我好害怕,帮帮我好不好?我不敢说…姐姐你工作了有钱,可不可以……” “帮我,我想把他生下来。” 乌眉的手被抓紧,固执到魔障的眼神死死盯着她,指甲嵌入乌梅手掌里,痛意将她唤醒,“不行!你才多大?你知不知道多危险!这是要人命的,听姐的,明天就去给你请假,咱们去医院。” 乌织不愿意,哭哭嚷嚷地和姐姐争辩,问她那个男人是谁她也不说,最后干脆将头埋进被子里。 乌眉没有睡,确认妹妹熟睡后,轻手轻脚地到妹妹们的卧室,仔细翻找了一阵,最后在她衣服夹层了找到了笔记本。 李名伟——这个出现在最开始的名字,乌眉很熟悉,他是乌织的班主任。 一切的怪异都得到了解释,有些事学生做不了可老师能做,而和乌织在一起却不被乌纺发现的也只能是老师。 乌眉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闹大乌织的一辈子就完了,不会有人心疼一个十五岁的女孩,所有人都会对她充满偏见,骂她辱她,而那个作为老师的男人会完美隐身。 这是乌眉从从小到大得出的经验。 * 医院人很多,乌织不敢抬头,她总觉得大家都在看着她窃窃私语。 乌织的生理期很规律,之前忙着“谈恋爱”根本没关注这些,是最近看姐姐新买了卫生巾,才突然发现自己该来的时候没来,还经常想吐,什么食欲都没有。 她知道自己怀孕了。 躲在医院的卫生间里,乌织终于放下心防,她说自己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快一年了,之前最出格的是亲吻,慢慢的,做了那些事,他们感情很好。 可是昨天她向那个男人坦白自己怀孕了,他却脸色大变,也不找她了,她感觉不到自己的特殊了,甚至在她想要拥抱时推开她。 男人说她太小,让她把孩子打掉,她可以接受,只是她受不了他的冷漠,所以她不想失去这个孩子,失去和他的羁绊。 乌眉将泪流满面的女孩抱住,轻拍她颤抖的脊背,“其实乌织,你知道的吧,他不是个好人,他骗了你所以你才这么难过。” “但是相信姐,和他一刀两断,我们先提升自己,总会有机会报复回去的。” 乌眉没什么钱,能支付的只够做个检查,查出孩子已经两个多月了,李名伟给了乌织一笔钱做手术,乌眉本来不想动,可自己存的钱远远不够。 从医院出来,乌眉再一次认识到自己的渺小。 * 下午还要上班,乌眉干脆把乌织带到店里帮忙,陈浩看见姐妹俩一起来有些惊讶,眼睛眨巴眨巴的向后瞥,给乌眉做暗示。 待两人走进了,他凑到乌眉耳边小声地说:“眉姐,我看那何亦温有点意思,你小心着点啊。” 说完一溜烟就跑开了。 乌眉不明所以,朝店里一看,正对上金发男人向外张望的眼神。 —————————— 作者的话:前文说乌眉在柜子缝隙发现了个笔记本,她好奇但没有擅自打开,确认了不是妹妹们的才看,也是想说明她尊重家人的隐私,所以她不会发现乌织粉色笔记本的内容。 文里的男主有的处有的非处,不是全非处啊亲爱的读者宝宝们( '? ' ) 欢迎大家捉虫√ 16我也被那个男人骗过 乌眉给两人做了简单的介绍,男人看出姐妹俩气氛不对,问乌眉要了号码就没再多留。 乌织沉默的样子让乌眉心里发涩,“刚刚那个人看起来和我们很不一样吧?他是从大城市来的,你好好学,以后有机会去外面发展,去开阔眼界。” “有什么不一样的…像个街溜子,看起来就不是好人。”乌织反驳了句,气势转瞬弱下来,“读书,爹娘根本不会让我们继续读。” “所以得靠自己,也只能靠自己。” 午后这段时间店里生意最好,看着姐姐忙碌的身影,乌织没再说话。 呆了没几个小时,说自己不想落下功课,非要回学校去。 乌眉想拦,没拦住,心里突然生出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 何亦温是觉得这两人好像有些愁,他倒不担心乌梅,她那个妹妹才是一脸苦相。 不过他可闲工夫关心她妹妹,便善解人意些离开呗。 取回让他哥安排送来的手机,把自己的号码存进去,备注想了半天,叫得太亲密太冷淡都不满意,删删写写最后勉强打下两个字——亦温。 本来想等到明天再给她,但没过一会儿又忍不住,用了两分钟决定了换件衣服重新出门。 见店里只有乌眉一个人,快步走过去,要到门口时慢下来,装作随意的样子,“你妹走了?对了,这个是我给你的谢礼,可以收吧?” 乌眉推脱不掉,但男人皱起眉头看起来有点生气的样子还是把她吓住了,只好收下,还在男人的“威胁”下,当场把卡换了。 何亦温也不过装装样子,对着乌眉他是真的凶不起来。 给了谢礼也不走,赖在店里喝了两杯水,昨天问了乌眉的事,今天打算讲自己,除却家里那些肮脏的事,恨不得把自己剖析一遍。 乌眉云里雾里听他讲自己,最后才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下班后男人提出送她回家,她同意了。 路上,乌眉走在前面,偶尔回头看一眼身后的人,“…我们今天去医院了。” 何亦温本来觉得自己计划通,冷不丁听见她来这一句,手比脑子快一下抓住她的手腕,“你生病了?什么情况?” “是妹妹,她被一个坏人骗了,受了伤。” “哦,这个年龄段的小孩儿是容易被骗,我——” “我也被那个男人骗过。” 乌眉顺从着他的力道站住,转身直视他的眼眸,“我当时也小,什么都不懂。” 何亦温看着几乎沉溺在女孩的眸子里,像一片充满悲伤意味的湖泊,不敢轻举妄动,“是谁啊?” “乌织的班主任,李名伟,我很讨厌也很害怕的人,遇到这种情况我们根本做不了什么,只能忍着……”说着又转身朝前走,不看身后这人的反应。 “他会付出带价的,相信我。” 男人停顿了会儿,“那你妹妹哪儿……” “我能处理好的,谢谢你关心,亦温?” 乌眉回头朝他笑笑,落在何亦温眼里则是强颜欢笑,心里怜意和怒意几乎要把他面上的温和冲破。 返程路上,给外面打了个电话,交代了几句什么,快步回宾馆了。 乌眉今天也回来得晚,几个妹妹都回家了,看乌纺的样子还不知道乌织的事,以为今天妹妹和姐姐请假出门把麻烦事都办好了,妹妹也就不伤心了。 反观乌织,神色确实和昨天的悲伤不一样,脸上充满笑容,和以前看不出差别,仿佛忘了昨天和今天的事,忘了自己流的泪。 乌眉不至于傻到那种程度,她知道乌织肯定是去找李名伟了。 她想通了,解决了李名伟,她就放心地走,不再对几个妹妹牵挂。 而靠自己肯定不行,可是别人不一定,现在要做的就是带乌织把胎打掉,等消息就好了。 * 此后,乌眉没在店里看见何亦温,他发了消息说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听乌织说李名伟也不见了,她急得不行,又不能在家人面前表现出来,只好守在姐姐房间哭。 乌眉现在也不劝她,带她去县医院做了手术,给自己和乌织都请了几天假,家里的活她帮乌织干了,留下时间让乌织休息,每过一天,心里因为离开而产生的负罪感就减少一分。 突然有一天,镇上的初中好像人挤人闹得厉害,当时乌眉已经回复了正常工作,听着来往的客人提了一嘴,说是学校老师犯了什么走私罪,被抓走了坐牢呢! 到底是什么罪呢?乌眉不关心,看着何亦温发来的一条视频,她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视频中形容枯槁的男人穿着囚服,带着手铐的手十分醒目,左右手交握,隐约可见两只手都有被什么东西刺穿的狰狞伤口,没有包扎,现在仍在浸血,双眼凹陷,眼球布满血丝。 对不起。 他看着镜头一直重复着。 几秒的视频乌眉看了几遍,由开始的害怕到后来的无感,心里无形的枷锁在一头减轻又在另一头 加重。 欠何亦温的怎么还呢? 以后再说吧,还没到还债的时候。 —————— 作者的话:阿眉不是绝对单纯的女孩,当她再一次明白自己的弱小后,她选择利用更强大的力量,当然选择何亦温这是她的一次冒险,所以心里一直悬着。 何亦温还是个工具人呢^_^ 17对不起,我食言了 何亦温还是知道自己搞错了乌眉的名字,不过乌梅却成了他最爱的水果。 每次到店,乌眉总会给男人准备她特意调制的饮品,他也会带各种各样的小东西作为礼物,两人的关系好像有些不一样,情愫暗生却没人捅破那张薄纸。 乌眉坐在床上,数着盒子里的小玩意儿,手里摸索着一个耳钉,据说是他自己设计的第一个耳钉。 怎么会不心动呢?他看起来很认真,而且…他很优秀,还喜欢自己,乌眉能感受到,所以她也回馈了自己的情感,她送何亦温一个亲手绣的画。 好像是在谈恋爱的样子,不过何亦温有时候来找她,她都让他在别的地方等,他也乖乖的待在那里,不让别人发现。 他们在小溪边相见,在夕阳下牵手,在古树下相拥,在无人所知的角落里谈恋爱。 那天晚上,他们接吻了,是乌梅味的。 不知道何亦温从哪里运来的乌梅,给乌眉送来好大一篮,她拿回家去只说朋友送的,家人也没多问。 晚上,家人都已经休息了,她悄悄打开门,从后院溜了出去。 小溪很浅,平滑的鹅卵石从溪底铺开,乌眉到达这里时,男人盘腿坐在溪边,手撑着地,低头不知在想什么。 “嗯哼,给你带了乌梅,洗好了的,快吃吧!” 乌眉蹲在他的身旁,将手中的乌梅递在他嘴边,轻轻碰了碰他的嘴唇。 女孩的眼睛不由自主地下滑盯着他的喉结看,突然滑动了下,她手有些痒,想去摸一摸。 男人换了个坐姿,接过后却推给乌眉,乌梅迷了眼,顺势咬了一口唇边的乌梅,男人却一把扔开手里的乌梅,抬手护住她的后脑,倏然吻上女孩的唇,一手按住她的腰将她压向自己,让她斜坐在他腿上。 布料的存在几乎可以忽略,女孩的柔软完全贴合自己,长舌直入在女孩口中作乱,乌梅的酸甜味弥漫。 何亦温最喜欢的是她的舌头,软软小小的,偶尔回应都会让他心跳加速,更别说身下那个东西了,早就硌得乌眉腿根疼。 舌尖相互交缠,津液被男人吞入腹中,啧啧水声作响,在安静的夜晚里显得尤为大声,压在女孩腰上的大手开始游离,掀开衣服钻进去,指腹触碰过得肌肤一阵战栗。 乌眉陡然惊醒,抓住男人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微微向后退开,呼吸有些急促,柔软的胸脯上下起伏着。 男人眸色幽深,眼尾生出红晕,眼前的女孩鬓角的发丝被夜风吹乱,便将它们勾回耳后。 “和我一起走吧。” * 虽然乌梅没有工作满一个月,但是陈浩依然按照天数给她开了工资,再加上自己剩下来的私房钱,应该可以在外面住一段时间,撑到她找到新工作。 男人本来安排和乌眉一起回景川市,临走时老朋友一个电话打过来把他叫走,还挺重要,就让乌眉先走了。 等事情处理完,已经过去半个月。 乌眉走之前,没有任何预料,乌大柱和陈丽萍到处都找不到人,在村里闹了几天,人家都说乌眉是每天在镇里混,被人拐走了。 乌家丢了个女儿的传言愈演愈烈,后来没人关心事情的真相,乌大柱也不再找人,只每每提起乌眉都觉得丢脸,他就当没这个女儿。 陈丽萍也就只比乌大柱多找了几天,心里也猜测过是不是逼女儿逼得太狠,把她逼走了,可后悔的情绪只出现过一瞬,乌大柱的横眉冷对将她打回原形,她不自觉的怨恨女儿为什么这么不懂事,这么不听话。 乌纺和乌织没有因为姐姐走了就难过,甚至有点开心,家里人这么多,少个人就是多份口粮,尤其是乌织,大姐知道她所以的秘密,她在自己身边反而让自己不自在,甚至为此而觉得低她一等。 乌兰真真切切地哭了几场,一想起姐姐眼泪就涌上来,听着那些诋毁姐姐的话,她恨不得冲上去和别人打一架,但是她不敢。 最后一个知道的人是乌晚遇。 乌晚遇看看书桌上摆着的书和练习题,好像就在刚刚还有人坐在这里学习,桌上的蜡烛只燃了一半,他把剩下的一半点上,慢条斯理地坐下,翻开乌眉留下的书一页一页看着。 终于,找到了。 “对不起,我食言了。” 少年的嘴角微扬,眼神却深沉得像一潭死水,指腹狠狠摩挲那几个字。 “抛下我了啊。” * 乌眉提着行李包,从人来人往的站台挤出来,顺着手机导航找到一家比较便宜的酒店,定了一晚,又把卡换在自己的按键机上,找了个修手机的摊子把何亦温送的手机卖掉。 唔,还能撑几天,明天就去找工作,顺便找个住的地方,总不能一直住酒店吧? 这里已经出了景川市,想来那个男人再能找也找不到这儿。 乌眉不打算和何亦温在一起,他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且那个男人每次看着她都快要流口水,乌眉还能不知道他的意思? 欠他的人情难还,但不至于做到那种地步。 18做情妇吗? “江安市…行,我知道了。” 何亦温挂了电话,马上又拨了另一个电话出去,“寅哥,你给我几个人,嗯,现在就要。” 本来想着回家就可以见到乌眉,特意穿了“打扮”了下,结果人根本不在,电话打了无数个都不接。 男人担心她出事,找人查了送她的手机定位,结果就在江安,他回房间换了身行动方便的衣服,从车库随便开了两车就离开。 管家早就得到吩咐要照料好乌眉小姐,可他等了一天也没见人,给二少打电话回报情况却被他的朋友…应该是朋友,说改了计划,人和他们在一起,之后也就没再关注乌眉小姐。 直到今天何亦温回家。 男人兴致勃勃奔向他的卧室,想要给女孩一个惊喜,结果打开门一个人影儿都没看见,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又下楼找去客房,一间又一间,原本高涨的情绪慢慢褪去。 “她呢?” “您是说…乌眉小姐?很抱歉少爷,我并没有等到乌眉小姐的到来,并且致电与您,您的朋友说乌眉小姐和您在一起。” 何亦温冷着脸翻手机,没找到管家的来电记录,估计被删了,能干这事的人他不动脑子想也知道是谁。 现在最关键的是知道乌眉的安危,知道她在哪儿之后何亦温借了几个人直奔江安市。 * 乌眉从来没这么充实过,不仅仅是因为忙工作,还在于她学到了许多东西,在山村里的生活好像与社会脱了节。 和她一起合租的女孩发现她在厨艺上的天赋,将她推荐给自己在酒店工作的大厨舅舅身边学习打工,也算一份经济来源。 这天何亦温打了好多电话,乌眉不敢接,后来连陌生的电话都不敢接,可铃声一直响个不停,最后只好把手机卡拔掉放在一边,钻进书里眼不见心不烦。 她是真的没想到那个男人会找到江安。 事情的发展有些奇怪,何亦温跟着定位找到了一所学校,和校方交流后成功和手机现主人碰面,一个小胖墩。 “我真的只是随便买的个二手机!……因为我买不起一手的啊!爸妈又不给我钱……哥哥,们,我没做坏事…” 何亦温扯着嘴角没跟他多说,问清楚在哪儿买的之后带着一伙人就离开了。 小胖墩拍着胸口顺气,幸好没把他手机抢走,太吓人了,那个男人好像要吃人一样恶狠狠瞪着他。 他刚把手机放进贴身口袋里,刚转身要回教室去,后面突然站出来个人,吓得他心脏都要跳出来! “朱小虎,手机给我交上来!” “手机有问题?不应该呀,一定要我本人来吗?那明天下午四点行不行?” “行行行,小姐,一点要来啊,很重要的事!” 挂了电话,修手机的悻悻地对着面前的金发男人笑,示意已经办好了。 男人撇嘴,将钱转给他,扭头带着人开车去酒店,他现在已经不那么急了,倒是想知道她为什么跑,想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一晚上没睡着,担心与气愤的情绪在头脑中交织,短短十几天而已,他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愤怒吗?是有的,可更多的是委屈。 他们明明…算是互表心意了吧? 那她怎么可以半路离开呢? 其实何亦温也不明白,他和乌眉相处的时间不长,可他就是沉进了名叫乌眉的海里,他能感受到自己一天比一天更强烈的爱意,他原以为乌眉也是一样的。 那她为什么要离开? 何亦温不愿去想,尝试放空自己睡去,可等来了天明。 乌眉紧赶慢赶,在四点之前完成了工作,飞快地感到手机维修的摊子,老板有些扭捏,朝她后面使眼色。 女孩会意,慢慢转身,对上身后不远处那个男人的眼睛。 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动,复而低下头,朝工作的酒店走。 没走几步,手腕突然被拉住,人被扯进靠在路边的车里。 男人点了根烟,没看她,“没什么要说的吗?” 乌眉咳了几声,嘴角嚅动了几下,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男人皱眉,将烟掐掉扔开,“不会说话?我看起来很好惹?” 乌眉心里急死了,额头洇出薄汗,手指紧紧交握着,眼看男人好像要吃人一样发火了,电光火石见脑袋里蹦出个想法,“你只让我跟你走,那我是什么了?” “所以我生气了。” “你从来没说过我们是什么关系,让我去你家,做情妇吗?” 乌眉越说越有理,第一句话就将男人震得愣住,更别说什么“情妇”一出来,男人直接傻掉,什么生气委屈通通抛开,赶紧拉住乌眉的手给自己解释。 说以为两人都心知肚明了不用再说,自己不好扭扭捏捏不表白,说好喜欢她恨不得要住在她心里之类,听得乌梅都觉得羞耻,把耳朵捂住不去听。 何亦温以为乌眉还在生气,抱着乌眉刚要吻上去,车窗突然被敲响,将两人都吓着。 “温哥,寅哥让我们事情解决了先走,忙。” “…行行行,赶紧走。” 说完抱着乌眉嘿嘿笑,原来她不是不喜欢自己,是太喜欢自己了,想到这一点何亦温脑子都要烧起来。 乌眉看他那样子估计没事了,悄悄地松口气。 果然撒一个谎要用一百个谎来圆,心里发愁,怎么会有何亦温这样又傻又精明的人啊? 19未接来电 何亦温说要么跟他回景川市,要么他留在这里住乌眉租的房间,两个都被否决了,男人在不情愿,也不能在这种时候逼迫她,只好继续住酒店。 不过和昨天的地方不一样,今天专门去乌眉工作的酒店订了房间,美名其曰和女朋友距离近些。 乌眉暗叹,这下好了,揽来个女朋友的身份。 摇摇头,跟在客厅打游戏的合租女孩小吴打了声招呼,就去卫生间洗漱。 “哎乌眉!刚刚送你回来那个帅哥是谁啊?你不是说你单身嘛!”小吴趴在椅背上饶有兴致地问道。 “有时候单身…昨天就单身!我先进去啦今天好累啊!”乌眉假装看不见她想继续聊天的样子,咧嘴笑笑迅速溜进房间。 呈大字形倒在床上,闭上眼睛,回忆这些天发生的事,自己工作稍有起色,从师傅那儿学到不少,他有意和酒店将自己培养起来,学习上呢,有点使不上劲儿,一开始用于学习的时间少了,二来…… 说起来,已经有很久没有晚遇的消息了,在以前这是不可能的事。 这一个多月,前半段为了离开家绞尽脑汁,后半段忙着其他事根本没闲下来,偶尔夜深人静,被孤独包围住,他回来梦里见她。 他会很讨厌她吧,是她出尔反尔了,酸涩的感觉从心脏蔓延到四肢。 女孩抱膝而坐,将头埋在膝盖里,没一会儿低低的抽泣声响起。 * 景川市,西山路 男人吐了口烟,拍了拍面前的大门,没开,又上前补了一脚。 正想打电话出去,门,开了。 “温哥?这么晚了来这有什么事?”门后站着的人年纪不大,侧脸的刀痕看起来却有一定年岁。 “把南一叫出来。”将手里没抽完的烟在门上摁熄往后一抛,蛮横地推开刀疤脸,说着叫人出来,自己去走了进去。 直上二楼,刀疤脸不敢追上去拦,只好跟在他身后走。 轻车熟路地将台球室的门推开,房间里人有些多,见何亦温闯入,不自觉地将手头动作停下。 男人扫视一圈,最后将目光定格在角落昏暗的沙发上。 “哪个杂碎?真会坏人兴致啊?”黑发青年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打火机,高耸的火焰将他眼角的泪痣照亮。 何亦温没说话,慢慢朝他走过去,遽然向他脖子扼去,动作迅速以至于他旁边站着的两人还没反应过来。 “哥、哥!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嘛!南哥就是爱犯浑,小事你别跟他计较。” “是啊!温哥,咱都这么多年好兄弟,不至于动粗,真不至于!” “快放手吧温哥,这闹大了寅哥哪儿说不过去啊!”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开始解围,可不敢上手拉扯何亦温,只能在旁边干站着。 南一被扯得站不稳,脸色憋的通红,嘴上却绽出大笑,眼里充满戏谑的意味,“小乌梅?好有趣啊!” 听到这三个字,男人骤然松手,将南一甩开。 揉揉手腕,“恶心的东西,再打什么坏主意,你就去死吧。” 南一没说话,身后两人将他扶起,见他脸色有红转白,冷汗频出,连忙从带来的药箱里找出两颗药丸喂他服用。 何亦温冷笑,懒得多看一眼他这幅鬼样子,迈开腿径直离开。 没过多久,南一也带人离开了。 “少爷,何家那小子越来越疯,要不给点教训?” “你听到他说的屁话了吧?”南一一想起来就笑个不停。 “可是少爷,咱们难道还真认了他的屁话?” 笑声戛然而止,“不——当然不,我都说了,好有趣啊!” * 赶回江安已经有些晚了,何亦温想听乌眉的声音,又怕打扰她休息,反反复复许久才有睡意。 只是刚合上眼睛,手机铃声就响了。 “你到底在搞什么?回来了不见老爷子一面又走?” “哥,我忙你弟媳妇的事呢…再过段时间就带回来。” “…给老爷子打个电话,他最近很闲。” 何亦温不想多说,随口回应几句就把电话挂了,盯着亮着的屏幕许久,按耐不住点出乌眉的号码,拨了过去。 … 乌眉还没睡,但也没接电话,任它响,过了会将手机关静音扔桌上自己缩进被窝。 桌面上的手机不知何时息屏,又突然亮起来,没一会又暗下去,不一样的是,出现了一个新的未接来电。 20我从来都是一个人 翌日,乌眉翻看手机来电记录,除了何亦温给她打的,还有一个陌生号码,不过只打了一次应该是拔错了。 手指点了点屏幕,犹豫着给男人回电,下一秒对方已经打了过来。 “昨晚睡得那么早么?我…我担心你,要不还是去景川市吧?我不是强迫你!…就是…是担心你,你是我女朋友…我们在一起不好吗?” 男人声线微哑,语气从急切慢慢低落下来,乌眉听出他昨晚没休息好,也听出他没有安全感。 “…可是我也该有自己的生活啊,我总不可能只谈恋爱吧?”乌眉手指不自觉地搓弄,带着玩笑意味的声音穿到男人耳边,“我可是听说了,在景川你们何家一手遮天?对不对?” 男人咬牙捶床,快速调整好情绪,装作可怜的样子,“嘶!好痛…” “怎么了!何亦温你说话呀!”乌眉听见他的痛呼一惊,带好工作牌就往门外冲。 “昨晚…回景川看爷爷,被揍了,说我没本事,早就说好的孙媳妇现在都还带不回去…” 听他这样讲,乌眉的脚步慢下来,“那我中午来看你,你还在那个酒店里吧?” “在——但是爷爷把我所有卡都停了,今晚就得从酒店搬出来…” 乌眉靠在站台上等车,“什么意思,难道还要靠我吗?你的朋友——” “我没有朋友!他们巴不得看我的笑话呢。” 短暂的沉默过后,乌眉先挂了他的电话,得到小吴的同意后才让何亦温收拾东西,下班和她一起回家。 * 青石村 乌晚遇和家人告别,在接下来这段时间一直住校直到高考结束。 回校路上,遇到刘麻子坐在路边抽烟,乌晚遇当作没注意他,刘麻子却眼睛一亮,大声招呼道:“嘿!乌家小子,长这么大了,看来乌家把你养得不错嘛!” 两只眼睛上下打量个不停,感叹的语气让乌晚遇浑身恶寒,本就压抑的情绪有些控制不住,用尽全身力气维持冷静,向他点点头径直离去。 刘麻子看着男孩清秀的背影,眼睛眯起来,吐出长长烟气,干裂的嘴唇勾起,不屑地切了声。 走出很远,乌晚遇挺住脚步,挺直的肩背微微颤抖,拳头捏紧在掌心留下深深的指甲印记,鼻尖微红眼里泛着浅浅泪光。 阖了阖眼,仰头,深呼吸。 他继续走下去。 * “这就是你的房间呀!好温馨啊,我喜欢这里!” “不是给你白住的,自己眼里要有活儿哦。” 何亦温东摸摸西看看,那副稀奇的劲儿看得乌眉牙酸,帮他把少得可怜的行李摆好,两人站在唯一的一张小床前发愣。 男人心里窃喜,在乌眉眼神移过来之前抱住肚子痛呼,嘴里嚷着老爷子下手太狠,哥哥太冷漠的话。 乌眉狠不下心,叹了口气让他和自己一起睡床上,没有多的床具,总不能花钱再买吧。 晚上和回家的小吴打了招呼,给两人简单的做了介绍,何亦温就想把她拉进房间,小吴在原地看着 她挤眉弄眼,揶揄的眼神叫乌眉发羞。 男人对乌眉的东西很感兴趣,找到个笔记本,翻开看了两眼没什么意思,类似于吃后感之类,不过这不像是她的东西,正准备问,乌眉一把抢过放进盒子里。 “家里找到的,我想把上面的菜都做出来。” 这也是把它带出来的原因,里面的菜她都没听过,但看上面歪歪扭扭的字总是莫名吸引着她,做出上面的菜式也算是她的一个追求吧? 这边乌眉还在思考着自己的人生追求,那边何亦温已经换了个东西摆弄。 没拿一样东西,总是问来问去,乌眉说得口渴,好不容易从家里带来的小物件让他摸清楚了,男人又转战书本。 他知道她想继续读书,但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她的学习世界。 书本上密密麻麻的笔记,错题集一本又一本,男人突然有种心疼,像他这种人确实是沾了身世的光,而乌眉呢? 慢慢翻看那些书,突然目光停驻在一行字迹上——我们注定是要在一起的。 这句话出现在课文文章旁,像一句对文章主人公话语的解析,但又显得有些不太寻常。 这不是乌眉写的,在正片阅读里,只有这一句不是她写的。 乌眉也看到了,她不觉得奇怪,弟弟经常看她的书,帮她查漏补缺,于是她也这样给男人说了。 男人垂下眼睫遮住眼里神色,嗯了一声,继续翻看她的书,一边看,一边问起她与弟弟的往事。 乌眉没想到他会对那些感兴趣,愣了一下,挑拣了些能讲的讲了,在她的描述里,乌眉和乌晚遇从小到大都是模范姐弟,没有那些糟糕的事,也没有这次的不告而别。 说完了,从美梦中醒来,女孩有些失神。 男人低头,衔去她滑落的泪珠,从脸颊来到唇角,再是朱唇。 慢慢印上去,温柔地啃咬娇瓣,舌尖不可抵挡地向内入侵,滑过贝齿,寻找属于她的柔软,吞咽属于她的一切。 缠绵交吻之后,男人捧着女孩的脸颊,与她额头相抵,眼神从她嫣红的唇游离到清澈的眼。 “乌眉,不管你过去发生了什么,现在、未来,你都有我。” “好。” 染着金发的年轻男人不像会说出这种话的人,但他确实说了,而涉世未深的女孩也不是真的将未来交付于他。 乌眉在心里回答,你说错了,我没有你,我从来都是一个人。 21啊-醒了 眩晕、刺痛。 头部像遭受过重锤,昏昏沉沉,眼前混沌一片,模糊不清。 女孩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自己的情况,支撑了没一会儿,便乏力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女孩终于恢复了些自己的意识,不过就在下一刻,她全身紧绷,目光死死盯着门口。 啪嗒啪嗒。 皮鞋走在地板的声音越来越近,把手扭动,门被打开,来人踏上屋内的地毯,让人心悸的脚步声骤然停止。 来人的眉眼极具东方特色,像书上所描述的斜飞入鬓的眉,水墨画一般风流的眼。 从眼角到眼尾,线条无比清新流畅,好像工笔白描的墨线,柔韧婉转。黑白分明的眼仁,一清二楚毫无杂色,泪痣在他的眼角显得异常夺目。 “啊——醒了。” 男人弯下腰,和乌眉视线齐平,无视她惊惧的眼神,拍了拍她苍白的脸蛋。 乌眉搞不清楚这人是谁,也躲不开他的动作。 上午刚进厨房,突然感到脖子上一阵刺痛,就这样晕了过去,再次醒来便浑身乏力,头部刺痛又晕过去,刚刚醒来才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不是她不想反抗,是她根本没有力气,连说话都费劲。 男人掐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上下打量一番,兴味从眼底流露,猛然低头抵住女孩的唇,猩红长舌强硬地挤进她的口腔,肆意扫荡劫掠。 牙齿在外作恶,啃咬娇嫩的唇瓣,品尝陌生而诱人血腥味。 吞咽声响,呜咽声起。 乌眉无法说话,呼吸不上来,窒息感袭来,她拼命发声最后却只有小声的呜咽,生理性泪水被刺激出,脸上一片湿痕。 男人尝到咸涩的味道,慢慢放开了她。 “好厉害啊,小乌梅?”男人这样说着,眼里显出几分不满足,但更多的是期待,“你好像可以把我吃掉。” 女孩却觉得是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要把她吃掉,他不像是个正常人。 不知他想到了什么,发出一阵怪笑。 随后慢条斯理地解开乌眉身上绑着的绳索,勾住她的腿弯将她摔在床上,笑着说:“性无能的蠢货一想起你,鸡巴好像都要把裤子顶烂啊!” 乌眉脸色越发难看,这人怎么说话这么混蛋!而且,她又做错了什么,就算这个人性无能,难道还能怪上她吗? 眼神扫过某处,合身的西装裤变得紧绷,鼓鼓囊囊一团硬挺着,女孩的厌恶可怖之意快要溢出眼底,可这不能对男人造成任何伤害或威胁。 扭过头不再看他,嘴唇翕动,发出微弱的声音,“何…何…” “你不会等着他救你吧?”男人笑得愈发放肆,在空荡的房间中显得有些诡异。 男人从自己衣服兜里摸出一部手机,正是乌眉的,神情自若地按指纹打开,点了两下将屏幕怼在她的眼前,微信聊天页面上,何亦温的消息很醒目。 乌梅乌梅!你什么时候下班啊? 好想你啊……有空给我打个视频好不好嘛! 照片也行的…… 乌眉很忙,没来得及回,现在才看见他发的最后一条消息是“阿眉,我现在又很急的事需要处理,先离开几天,很快就回来,别担心我!” 这条消息得到了回复——好。 却不是她本人发的。 乌眉唯一的希望破灭,心里防线摇摇欲坠,闭上眼睛低下头,几近崩溃。 男人俯身,强硬地将她的手腕交叉桎梏压在头顶。 别扭的姿势使得乌眉饱满的胸脯更加挺立,急促的呼吸使饱满起伏得厉害,男人目光停留了一阵,似有些惊叹,空出的一只手直接印上去,下压,弹起,感受手下的一片绵软。 “求…求你……不……” 女孩颤抖得更加厉害,恐惧想一把尖刀将心脏刺穿。 男人放开她的手,一把撕开女孩的衣服,解了半天解不开内衣扣,有些急躁直接将内衣推到锁骨处,这才完完整整的看清楚。 女孩被吓住,睁大眼睛狠狠瞪视他,用尽力气要把他骂个狗血淋头,男人好像预见了,直接伸手捂住她的嘴,任凭她哼哼,不理。 软软的奶头在他的注视下慢慢变硬,乌眉又羞又气,偏这个疯子嘲讽道“奶子这么快就有感觉了,好淫荡啊。” 血气上涌,乌眉紧皱眉头心头重重一跳便要咬住舌头,男人猛地伸手扣进她的嘴里,强势地塞进手指掰开她的牙齿捏住舌头,“不想活了啊,那也得先满足我吧我?” 另一只手抓着她饱满的胸拉扯,乳珠被扯得肿胀,整个胸乳被向上扯成锥形,再放手弹回去,一边玩了再玩另一边,男人脸上挂着恶趣味的笑,甚至低头将奶子扯着送到嘴里,时不时用牙齿刮蹭咬弄。 身下肉棒将裤子高高顶起来,男人这才放过被折磨已久的奶子,迅速拉开裤子拉链,再三两下除去乌眉的裤子,扯掉碍眼的内裤,看了一眼就扶着肉棒往里冲。 进不去。 男人额头颈脖上青筋暴起,粗硬的肉棒将女孩的私处撞红撞疼也不停下,想起片子里的女的那里好像全是水,于是伸手摸了一把,嫩得很,但一滴水也没有。 缝好小啊,怪不得自己进不去。 那何亦温怎么进去的。 男人脸色更加难看,将女孩无力的腿折起分开放在身体两侧,掰开那道细缝便挺腰长塞入,最难入的龟头卡在入口进不去,身下女孩疼得泣不成声呜呜叫。 换做是何亦温,估计会心软?可惜他不是。 男人停顿了一下,猛地向前一充,龟头进了。 极致紧缩的穴壁干涩无比,就算这样,男人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龟头被狠狠夹住进出不得,他回忆了会儿,低头叼起女孩红肿的奶尖,像要吸奶一样吮吸舔裹,舌尖抵住顶端挑压弹弄,一会儿又沿着奶肉舔吻,将两个奶子都舔得泛水光。 身下挺着肉棒试探性地往前顶一顶,慢慢磨着,感受到穴内湿润了,就更加卖力地含弄,肉棒趁机挤进狭窄的穴道。 乌眉也不想的,可是好讨厌啊,身体居然起反应了,耳边回响起这个疯子的话,自厌情绪达到顶峰,嘴里又被塞进东西。 男人发疯似的与她交吻,酥麻的痛感快感一齐涌上,乌眉来不及讨厌自己,心里将这个疯子骂了千遍万遍。 男人将她的腿向外侧分得更开,展示女孩毫无遮掩的私处,柔软白皙的腿根间是一片诱人的湿濡红嫩,女孩精致隐秘的私处此刻沾满黏腻透明的水丝,两片肉瓣被扯到最开,中间夹着根颜色略深的粗大性器,把棒身直吞到底,与裤子布料相贴,沾湿出一团湿痕。 22当月亮高高挂在天空 哼哼声从喉咙溢出,乌眉听见感到羞耻又崩溃,完全不想承认是自己发出的声音,穴道的最深处,脆弱的花芯被棱角分明的肉棒顶端撑大冲撞,一下又一下研磨,狭窄的通道被撑大撑开,痛感伴随着酥麻和爽意。 “出去…呜……”她的哼叫夹杂着哭泣,被男人撞得无法说出连贯的话,两团乳摇晃着招人眼,男人握住跳动的奶子,不顾她阻挠的意思两指擒住挺翘的奶尖揉捏。 腰间用力摇晃挺进,在穴内毫无顾忌地冲撞,红肿的肉瓣外翻,露出小珍珠似的阴蒂,稀疏的阴毛濡湿一片,雪白的耻丘上覆着水光,娇软的啜泣泄出,和着男人的急喘。 她全身赤裸,双腿被掰到极致,入侵感早就达到巅峰下不去,男人紧紧压住她,极速地挺胯戳刺,湿润绵软的穴肉毫无缝隙地吮吸完整插入的肉棒,男人捉住她的臀配合自己的挺进按压,龟头狠狠撞向花芯。 一阵灭顶的快感直冲大脑,令整个穴道极致收缩,小腹着阵阵痉挛,身下泥泞的私处被不停搅动。 “真狡猾啊……”男人加快抽插的速度,疯狂地冲刺,突然铃口一酸囊袋抽搐,猛地将肉棒埋在穴道深处抵住花芯,被穴肉紧紧收缩吸住,粘稠的精液便全部射进女孩体内。 男人慢慢后撤,抽出半软的性器,没忍住又一个挺身插进去,借着精液的润滑作用一深一浅地动作起来,“好想射满啊…” 抽插几下在肉棒彻底硬起来之后却撤离了小穴,挺着硬物走到桌前,打开一个黑色木盒,盒里装着一管淡青色液体,旁边放置着注射器。 男人熟练的抽取液体,朝卧在床上的乌眉走过来,拨开脖颈间的头发一针扎了下去。 乌眉高潮过的身体无力软成一滩水,亲眼看着男人给自己身体里注射东西,恐惧瞬间达到顶峰,呜呜地哭叫不止。 男人漫不经心看她一眼,“是毒品…怎么,更想死了?” 女孩僵住,绝望让她做不出任何反应,泪水顺着眼尾汩汩地流,男人看见她这样,合着氛围皱眉做严肃的样子,没一会儿破功似的大笑起来。 乌眉看见那张笑脸,好像看见了恶魔,害怕他,又想一耳光将他的笑脸打烂,怎么会有这样恶劣的人,以毁掉别人的人生为乐! “行吧,是新研制的长期避孕药,你也不想怀上我的孩子吧?”男人捏住乌眉的脸颊,凑近她不以为意的开口,“你应该也不想怀上何亦温的孩子吧?” “别不信啊,我可不想染上毒瘾。” 为什么,她只是想要逃离坏掉的家,为什么又进入了另一个坏掉的世界。 “我叫南一,真期待下一次见面啊。” 眼前一黑,女孩又晕了过去。 * 出租屋面积虽然小,但是被两个女孩布置得很温馨。 客厅,乌眉躺在沙发上睡觉,至少小吴刚回家是这样认为的,她还奇怪今天小伙伴下班下得早。 直到自己饭都做好了,沙发上那人还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她才察觉出异样,在桌边叫了几声,“乌眉?乌眉!醒醒!” 没反应。 三两步走到乌眉面前轻拍她的脸颊,想将她拍醒,结果一接触到肌肤,就感觉到她异于平常的体温,并且她脸颊绯红,嘴唇干裂,肯定是发烧了! 手忙脚乱地找来药箱,拿温度计给她测体温,38.7度,翻了退烧药给她喂下,又拿毛巾给她湿敷,忙了好一会儿,这才看见乌眉眼皮微动,慢慢醒过来。 “呼,吓死我了,最近流感严重,你这样突然发烧了,搞得我都害怕了!还好退烧了”小吴扶着乌眉慢慢靠坐。 面对女孩这样的贴心照顾,乌眉好像脱离了姐姐的身份,反而成了一个妹妹,乌眉心里难受得想吐也不愿意再麻烦她,让她担心,勾起苍白干裂的嘴角,“没事,昨天不小心着凉了,真的谢谢你。” 两个女孩相视一笑,内心的距离更近了些。 晚上,乌眉躺在床上无论怎样都不能入睡,辗转反侧眼前闪过的都是那一张脸,耳边响起的都是他讥讽的笑声。 抬起手轻轻按压在注射过“避孕药”的地方,摸不出异样,但刚刚洗漱时乌眉分明看见一颗红色圆点,在白皙的脖子上尤为醒目。 乌眉吐了好久,恶心感还是消不下去,和自己第一次遭受那样的事不一样,她更多的是恶心自己。 她想不通为什么那个男人都那样对她了,自己的身体仍然会起反应,甚至发出恶心的声音。 男人嘲笑着说她淫荡的画面始终在她脑海里回旋,只要她一闭上眼睛,浮现的就是男人居高临下的俯视她,眼里毫不掩饰的恶意像是黏腻的藤蔓紧紧缠绕着她,让她不能动弹呼吸艰难。 他说你也承认你很淫荡吧,你一定很喜欢这样,下次试试两根呢,我不介意跟何亦温一起的,穴好馋一直缠着我不放…… 他就是个坏蛋,可是自己呢? 乌眉拖着发沉的身体去卫生间再洗了一次澡,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回自己房间,没想到小吴静静地靠在房间门口,脸色带着温和的笑意。 “今晚我想和你一起睡,不介意吧?” 当然不,乌眉看着她,险些哭出声来,压住哭腔用甜甜的笑容回应她,她却拉住乌眉的手,“现在最主要的事,就是睡一个好觉,做一个美梦!快来!” 当月亮高高挂在天空时,两个女孩进入了梦乡。 23何亦温不想忍了 内科 过道上人来人往,每个人脸色都带着一丝愁色或焦急。 角落里,乌眉仰头靠坐在椅子上,看着头顶纯白的天花板,面容茫然,查了血常规与肝功能,都没什么异常,之前尿检也没问题,好像那些不明液体从没出现过。 “小姑娘,你是什么病啊?”旁边坐着的老人戳了戳她,“看你和我孙子一般大,他可从来不生病!每天都去锻炼身体,壮实得很!不像现在的小年轻,我说,你可以跟我孙子练,他新开了个健身房——哎,别走啊!” 乌眉当听不见身后的声音,小心翼翼地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离开医院。 回到酒店后,同事还和之前一样对她友好,看着那一张张熟悉的脸,乌眉想不出有人会伤害她。 今天比较空闲,师傅给她出了个题,让她用给定的材料做一道创新菜,她正有了构思,身后突然出现一只手轻拍她的肩膀,将她吓得叫出声,迅速侧身撤开两步,浑身紧绷带着防御的意味,冷汗嗖地冒出来,睁大眼睛定了神,看清楚来人方才安心。 是厨房帮忙的刘婶,她就是好奇,平常看着挺健康的一个丫头,怎么昨天说病就病了,谁能想到自己不过碰了下她,还把她给吓出了魂。 “你这丫头,怎么吓成这样?”刘婶发笑,这个年纪的女孩爱看些什么恐怖小说?倒把自己吓得不行,不想自己那个年代,那有这些毛病,心里稍有些鄙夷,不过却丝毫不显,“我说你身体好些没啊?这都请了几天假了……扣了不少工资吧?” 刘婶五十多岁,多年前纹的眉毛和眼线在乌眉眼前赫然放大,满脸关怀的表情里带着些许探究。 平时她就看不惯厨房里的几个女孩,娇生惯养的模样真拿自己当大小姐!尤其是这个乌眉,来又得晚,还是走后门塞进来的! “感冒发烧,现在好多了,扣了两天工资,应该的。”乌眉微侧身对着她,背靠操作台,眼神不自觉的扫视她。 刘婶看她萎靡,以为是被扣了工资心里不舒服,敷衍了两句哼着歌便走了。 乌眉就这样胆战心惊地过了一下午,大家看出她有些不对劲,没给她多的活儿,到下班的点就让她走了。 路上,乌眉紧紧抓住背包带子,快步走着不敢耽误,这条平常再普通不过的回家的路,今天却好长。 * 屋里一片漆黑,小吴在桌上留了张纸条,上面写着自己家人生病了,要回家照顾,这些天就不住这儿。 小吴家是小康家庭,但她的家离工作的地方比较远,所以自己在外租房住,偶尔回家住一段时间。 乌眉和小吴通了电话,关心了她家人的身体情况,得知是老人家走路不小心摔着了,现在无大碍后才放心,对自己而言,亲情显得微不足道,但对于小吴不一样,她担心的是小吴的情绪。 通完电话,乌眉到厨房下了把面,简单果腹后便打算洗漱休息,精神紧绷的滋味不好受,她现在只想好好躺着休息,将一切都抛之脑后。 平躺在凉席上,乌梅闭上眼睛翻来覆去不能入睡,倏地睁开双眼爬起来跑到客厅,将窗帘拉得紧紧的,还检查了两遍门关严实没,最后才放心走向卧室。 然而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门边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 砰、砰、砰 乌眉的心好像要跳出来似的,身体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啪嗒 门的反锁被扭开。 乌眉咬紧牙关,捞起桌上的水壶,慢慢靠近门口,在开门的瞬间抬手猛地砸下去! “啊——!” 男人下意识挥臂挡住,反手擒住黑暗中的手,正要将水壶抢过来扔开,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放开我!死变态!”声音俨然带着哭腔。 “阿眉是我,别怕别怕啊,是我啊何亦温。” 男人放开禁锢着她的手,将她拢在怀里抱住安慰,一下一下地摸着她的头,以为自己突然回来将人吓到了。 原本是想给她一个惊喜的,没想到变成惊吓了,何亦温暗自后悔,低声安抚着怀里越哭越凶的女孩。 阿眉的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难道是太依赖自己了,自己走这两天太想念自己了? 想着想着,何亦温心里窃喜,情不自禁露出一丝浅笑。 乌眉害怕的那股劲儿过了,委屈又像泉水一样涌上心头,男人越安慰她,她就越难受,泪水像不要钱似的流个不停。 感受到男人的暖意,乌眉压在心里的乌云消散了许多,不知何时耳边的声音没了,她还觉得奇怪,抬头去看他,一眼便看见男人略带傻气的笑,气不打一处来,推开男人飞快走进房间,反手就要将门关上。 男人察觉到不对,紧跟在她的身后,在门合上的前一刻钻进房间里,一把将女孩扑倒在床上,缠住她亲吻。 乌眉双手推拒不过,反而被压制,脆弱说后颈被大手控制住,脑袋被迫上仰着迎合男人的唇舌。 厚大的舌在她的口腔里游走,舔弄敏感的上颚,纠缠柔软得小舌,甚至向更深处游走,女孩受不住,身体微微颤抖,摆摆头想要挣脱开来。 男人抬头喘着粗气,看乌眉眉眼间充满欲色,唇上满是水迹,呼吸见隐约可见贝齿里的小舌,便是再能忍也不想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