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彻夜难眠》 01要被赶去人类世界了 最开始,世人称他们为祭司。 后来不知道在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所有人都开始称呼他们为巫师。 迷雾圣地里的老人们不太喜欢这个称呼,尤其是在资格证考试刚开始实施的那段时间。他们抵制进行资格证考试,说管理局崇洋媚外玷污祭司之名。 结果当然是失败了,否则巫和悦现在也不会熬夜准备明天的中级巫师资格证考试。 巫和悦翻过一页书,深深叹了口气。 雪莱觉得巫和悦没必要太过为考试烦忧。 毕竟她可是十五岁就拿到了初级巫师资格证,是迷雾圣地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巫师。 “噢我亲爱的西方女巫。”巫和悦接过她递来的药剂,夸张地用翻译腔说道:“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来考一次你就懂了。” 雪莱可惜道:“我报不了名。” 管理局这些年为了促进中西方文化交流,针对移民颁布了一系列相关福利政策。比如年满十五岁的移民巫师无需参加资格证考试,准备好材料到局里填张表即可领到临时资格证。 “身在福中不知福。”巫和悦晃了晃药剂瓶,皱着眉道:“你是不是鼬乳放多了,有点苦。” 雪莱眼睛一亮:“你怎么知道我放了两勺!” 巫和悦:“……如果哪天我死了绝对是被你毒死的。” 迷雾圣地是东方大陆最后一片巫师净土,但这里的生活对于巫和悦而言却太过枯燥乏味。她时常会觉得无聊,半夜爬起来骑着外婆的扫帚,偷溜到人类世界里去闲逛。 至于为什么要骑飞天扫帚,这是巫和悦的恶趣味。 她有时还会披上在正式场合才会穿的巫师袍,隐身药水也不喝,拎着扫帚大摇大摆地在路上闲逛。 Cosplay. 遇到的人们会这么形容她的装扮。巫和悦还被几个小女生围住过,她们边问她cos的是哪部动漫边和她合照。 巫和悦被外婆抓到过几次,在阁楼关了两天禁闭。 禁闭期间闲着无聊研发新药剂时不小心把阁楼炸了后,她外婆就十分不耐烦地联系了她在人类世界的爹。 “赶紧把这死孩子领走,她再待下去迟早要把我一并炸死。” 这是外婆的原话,巫和悦听到后没忍住接了句:“外婆,我有分寸。这炸不死人的,顶多就把家烧了。” “有个屁分寸,给我滚去把坩埚洗了,洗不干净不准吃饭。” 外婆气得用拐杖敲她,巫和悦挨打间对着电话喊道:“爸,外婆她老人家虐待我。” 听这熟稔的语气,像是关系很好的父女。 实际上,巫和悦很少跟她父亲通电话。 一是迷雾圣地没有信号塔,巫寻私下里用巫术连接了两部通讯设备才能与她父亲取得联系。二是这种行为违反了巫师管理条例,使用得越频繁越容易被发现。 巫和悦是混血,人类与巫师的混血。 即使从本质上来讲巫师也属于人类种族,有七情六欲,会生老病死,但她从未将把巫师跟人类划上过等号。 阁楼被炸毁的动静太大,还损坏了一部分公共设施。 鉴于巫和悦是未成年巫师,管理局没追究她的责任,只让她写封五千字的检讨顺便交罚款。 “我交两倍罚款,能把检讨免了吗?”巫和悦对着工作人员眨了眨眼,举起右手比了个二。 工作人员看了眼她身后的女人,有些为难:“这,这。” 巫寻伸手把巫和悦往身后拉,“抱歉,不用管她。检讨我们会写的,罚款请从这张卡里扣。” “好的局长。”工作人员是下意识喊完后觉得不对劲,连忙更改措辞,“呃,不是,巫女士。” 巫和悦嘁了声,脚尖点了点地。 交完罚款后,巫寻领着她到办公室,给了她一个斜挎小包。 “这什么?” 巫寻靠在椅背上,平淡的语气里透着疲惫,“你的人类身份证。保管好别弄丢了,最好下个追踪咒,这样丢了也好找回。” 墨绿色的小包上绣着个巫师帽,巫和悦用指腹蹭着那粗糙的针脚,“您绣的?” 巫寻避开了这个话题,“在人类世界里禁止用巫术,也不要见人就说自己是女巫。” “嗯嗯。”巫和悦拿出身份证左翻翻右翻翻,敷衍回话。 巫寻额外叮嘱了很多。 比如她爸工作繁忙没法跟她住一起,她得自己一个人住。再比如阁楼重建需要半年,这半年她都得在人类世界待着不能随意回来。 还有—— “好好学习,不要在学校里惹事。” 巫和悦捕捉到关键词,猛地抬头:“什么学校?” 她那双狐狸似的桃花眼里流露出警觉的神色。 巫寻觉得好笑,坐直了身子,双手搭在一起顶着下巴,看戏般说道:“暨德市第四中学。” “人类学校?” “嗯哼。”巫寻重新靠回椅子上,“你房间里那么多人类世界的书籍,又老爱跑去那边玩,应该很喜欢人类世界吧。” “反正你也要在那边住,不如去上个学。你爸已经打好招呼了,这半个月你先适应下,开学后直接入学。” 巫和悦瘪瘪嘴,不乐意道:“不太好吧,我是女巫诶。” “女巫也是人。”巫寻认真同她说道:“抛开巫术,大家并无不同。” 巫和悦一本正经:“抛不开。” 巫寻顿了秒,移开视线:“啧,死小孩。”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是巫寻的助理。 “局长,会议要开始了。” 巫寻理了理衣服,“稍等,我现在过去。” 她说完起身,发现桌上多了两瓶药剂。 巫和悦放完药剂后垂着眼,语气不自然道:“做多了送你两瓶,缓解疲劳的,喝不喝随你。” 瓶子里的药剂是鲜亮耀眼的绿色,比起寻常的恢复药剂颜色要更透亮些。 巫寻拔出塞子一口闷完整瓶药水,从早上醒来时就隐隐作痛的后脑不再泛着针刺般的疼痛,四肢的酸痛也得到了一定缓解。 “加了绿雾草?” 巫和悦微微扬起下巴,“还有飞星莲和一点千鸟汁。” “谢了。”巫寻披上外套,走到门口拉开门前转身伸开双臂,“要抱一下吗?毕竟这次出去可能要到过年才能回来。” 巫和悦绕过她拉开门,漫不经心道:“不要,好肉麻。” 巫寻耸耸肩,跟在她身后离开了办公室。 * 别管了没救了这辈子唯爱校园文 即使是女巫也得给我去上学! 巫师设定借鉴哈利波特但掺了点私设。 02凭空出现的魅魔 巫和悦来到人类世界的第一晚就失眠了。 不过这跟在哪并没有关系,自从巫和悦开始备考巫师资格证以后,她就经常彻夜难眠。 大部分巫师都不会失眠,一管药剂下去再清醒过不了多久也能坠入梦乡。 巫和悦在成为迷雾森林最年轻的巫师的同时,也成为了第一位失眠的女巫。 拿到初级巫师资格证的那晚,巫和悦喝了三瓶安眠药水,一点用都没有。 今晚巫和悦照旧难以入眠,打开行李箱想拿瓶安眠药剂。拉链一开,箱子里除了衣服就是衣服。 她的坩埚她的材料,甚至连她为了准备高级巫师考试而带的《近代巫术研究史》都不见了踪影。 巫和悦猛然想起巫寻在把她送上车后,打开后备箱看过几眼。毫无疑问,行李箱里的东西肯定是在那时被巫寻收走的。 虽然巫和悦能偷偷溜回去拿,但这段时间巫寻和外婆肯定十分关注她的动向。若是让她们察觉到自己回去过的痕迹,事情将会变得非常麻烦。 好在巫寻没注意到她藏在衣服之下的巫师袍,也没注意到她袍子里藏着的那箱药水,否则巫和悦就真的要冒着风险回迷雾森林拿东西了。 木箱里摆着四排药剂。 第一排是恢复药剂,第二排是隐身药水,第三排和第四排是她自己熬的一些杂七杂八的药剂。 巫和悦本想拿瓶安眠药剂喝喝看能不能睡着,打开箱子后却变了念头,转而拿起隐身药水。 短颈瓶里的液体清澈透明,巫和悦到厨房找了个小杯子,谨慎地倒了三滴。 这是她父亲在暨德的家,助理说这间房子很久没住人,如果缺什么可以打电话告诉他。 巫和悦白天只随便在屋子里转了下,而后迫不及待地拿着手机钱包出门到人类世界里觅食。 好在这间屋子里的东西都很齐全,连杯子都有三个。两大一小,小的那个刚好能让她拿来装药水。 这是巫和悦自己配的,隐身药水市价太贵且不对巫师出售,巫和悦只能根据书上的配方来做。 材料太贵,巫和悦只做了两瓶。 因为中间步骤出了错,她制出的隐身药水跟寻常的不同。别人一瓶能维持三小时,她一瓶能维持十天。 幸好那段时间巫寻出差,外婆也去外边探望老朋友,否则巫和悦在没有资格证的情况下偷偷熬隐身药水这件事绝对会败露。 巫和悦喝完那三滴隐身药水后,又从箱子里拿出琥珀色的小药瓶装进小包里。这是解除隐身的药水,带在身上以防万一。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巫和悦自言自语念叨着,手往前一抓,空中蓦然出现一把扫帚。 她离开前偷偷把外婆的飞天扫帚给偷了出来。反正外婆也不用,留在家里扫地不如带出来跟她探寻人类世界。 巫和悦骑上扫帚,在夜空里飞行的时候觉得自己哪天该找个时间熬一锅隐身药水了。她现在存货不多,很没安全感。 在城市的夜空里穿梭,见到跟迷雾圣地截然不同的风景时,巫和悦心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触。 迷雾圣地里没有高楼大厦,没有霓虹灯,没有川流不息的车辆。巫师,精灵,兽族在各自的聚居地安居乐业地生活着,互不相犯互不侵扰,由管理局统一管理。 如果一定要问巫和悦有什么感触的话,她唯一的感触就是更加确信了巫师和人类是不同的。 她不清楚巫寻为什么坚定地认为巫师是人类。即使身体构造一样,巫师的平均年龄也比人类要高得多。 更何况如果巫师也是人类的话,为什么要住在迷雾圣地而不是住在城市里呢? 巫和悦想得出神,差点撞上居民楼。 她赶忙刹住扫帚,一番手忙脚乱后才坐稳不至于掉下去摔成肉泥。 巫和悦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调转方向准备回家,余光扫见一扇亮灯的窗户。 凌晨三点,万家灯火熄灭,那扇亮起的窗户是周围的几栋居民楼里仅有的光亮。 巫和悦起了好奇心,想看看是谁跟她一样半夜不睡觉。 对方估计是觉得自己住在高层,窗帘也没拉,透过落地窗能清楚地看见房间里的景象。 十七八岁的少年坐在床边,双腿岔开,结实的大腿肌肉在凌乱的球裤之下若隐若现。 完全勃起的性器尺寸骇人,握着青筋虬起的柱身上下撸动的手指修长白净。 他在喘,巫和悦听不见,但她知道这个人在喘。 隔着落地窗,巫和悦握着扫帚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动作。 他的手从底部向上快速地动着,偶然用掌心包住龟头。性器上湿漉漉的,巫和悦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看错,她现在脑子有点不太清醒。 具体表现在她明明知道耳边响起的声音是风声,却还是忍不住幻想这是他的喘息。 她好像不该偷窥别人自慰。 巫和悦咽了咽口水,第一次觉得妈妈说的话很对。巫师与人类没什么不同。 她飞到阳台上,将扫帚放到墙角。 巫和悦试着去拉落地窗,轻轻松松就拉开了。 沉浸在情欲里的少年并没有注意到卧室的落地窗已经被人拉开,他甚至都没有发现有人站在离他三步远的位置,面红耳赤地看他自慰。 当然他也发现不了,巫和悦现在还是隐身状态。 他只知道自己腰眼发麻,手上不自觉地加快了撸动的速度。在掌心擦过龟头的刹那间眼前一白,射了自己满手。 郁悰呼出一口气,发泄完欲望后边了几张纸边擦手边倒在床上,准备等鸡巴彻底软下来后再去洗澡。 天花板的灯有些刺眼,郁悰闭上眼,撑着床起身时磕到了个温热的东西。 屋内响起女孩子的痛呼,莫名的寒意从后背窜起。 郁悰下意识握拳,睁开眼后发现床边站着个年龄相仿的女生正捂着额头。 温热的,有体温所以不是鬼。 夜风从半开的落地窗吹进,郁悰十分肯定自己的门窗是关好的。此刻窗户半开,这个人只能是从窗户进来的。 “你是人是鬼?” 郁悰竭力稳住声线但还是有点抖。 他本来以为她是人,但如果是从二十五楼的窗户进来的话,就很可能不是人了。 巫和悦本想过去仔细看看他的长相,结果被撞得眼冒金星。 “你看得见我?”巫和悦捂着额角问完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废话。 算算时间,药效应该是过了。 巫和悦放下胳膊,抬眼对上他的视线。 那是双很漂亮的眼睛,跟飞烛草一样亮。 郁悰也在打量她。 在夏日里穿着卫衣,蓬松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看起来跟他年纪差不多。 巫和悦双手环胸,视线落在他胯间。 她挑眉勾唇,轻飘飘道:“不是人也不是鬼。” “我是魅魔。” 郁悰从这四个字中莫名听出了点骄傲。 03对魅魔的刻板印象 在巫和悦说自己是魅魔后,气氛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一是因为郁悰发现自己裤子还没拉上被人看了个精光,社死后不想开口。二是巫和悦脑袋一抽说自己是魅魔,见对方低着头穿裤子没有一点表情,感到被侮辱气得开不了口。 “喂,你怎么没反应?”巫和悦没好气道。 郁悰抬头,面如死灰,声音也平得没有一丝波澜,“你想我有什么反应。” 巫和悦:“害怕?激动?开心?” 郁悰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但你这样算私闯民宅,劝你在我报警前赶紧离开。” 巫和悦扬起下巴哼了两声:“你们人类的法律对魅魔可不适用。” “你是人类吧。” 或许是刚刚的社死刺激到了郁悰,他此刻冷静地可怕,将巫和悦是人类的证据一条条摆了出来:“首先,你有温度。其次,如果你真是魅魔的话应该凭空出现而不是爬窗进来。” 郁悰顿了下,“而且像你这样的……应该成为不了魅魔。” 他语气里的嫌弃意味太浓,巫和悦险些没能稳住表情。 虽然很不明显,但巫和悦还是发现了郁悰最后的视线停在了她的胸上,显然是觉得她的身材配不上魅魔的身份。 巫和悦放下手,往前两步上了床。 她扑过来的动作太快,郁悰还没来得及反应就闻到了股甜腻的花香。鼻尖的痒意传遍四肢百骸,连骨头都变得酥麻。 巫和悦半跪在床上,抬起他的下巴。 距离被拉近到视线里只有彼此的眉眼,巫和悦发现他右边眼角有颗泪痣,睫毛颤得厉害,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我哪样?” 她声音压得很轻,透明的水从鼓膜里流入,淹没肺没过喉,让郁悰发声都变得极为艰难。 “谁说只有胸大才能当魅魔,你这是对魅魔的刻板印象。” 摁在下巴上的那只手顺着脖颈向下,在凸起的喉结处游走。屈指在喉结上刮蹭,微凉细滑的触感久久未散。 她的手滑过胸口,腹肌,最后停在小腹。 隔着球裤碰到半勃的性器后,巫和悦满意地勾勾唇角,凑到他耳边呢喃道:“只要能挑起欲望那就是魅魔。” 郁悰说不出话,眼睁睁看着她把手伸进裤子里,从紧绷着的大腿摸到硬热的鸡巴。 从未被别人触碰过的性器在她柔软的掌心里勃起得厉害,体内的欲火也燃得旺盛,是郁悰从没体验过的感觉。 巫和悦跪坐在他腿旁,略微生疏地握着性器。她第一次见到这东西有些不知所措,直勾勾盯着摸了两下。 “嗤。”郁悰见她这幅毫无头绪的模样,突然放松了下来,嗤笑道,“你确定你真是魅魔?” 巫和悦底气有些不足,习惯性地张嘴就来,“是啊,只是今天刚上岗业务不太熟练而已。你这儿有没有什么学习资料,我现学一下。” 她编着编着觉得逻辑自洽后底气就开始足了,还理直气壮地找郁悰要学习资料。 “算了。”郁悰嘀咕了句什么,巫和悦没听清。 他握上巫和悦的手,“只要我射给你你就会离开对吧?” 巫和悦奇怪地看着他,“我没说过这话。” “你长那么好看,我干嘛要放过你。”巫和悦此刻是真有点入戏了,“等我什么时候玩腻了再说。” 郁悰:“你会玩吗?” 巫和悦:“瞧不起谁啊。” 她回忆着之前他手冲的画面,握着柱身上下动了几下。 她力道没控制好,捏得郁悰有些疼。 但更多的是快感,不同于用粗糙掌心包裹的快感。 巫和悦逐渐找到了门道,甚至还把掌心压在龟头上摁了摁。 郁悰没忍住从喉间溢出喘息,吐出的字词被情欲黏到了一起,“魅魔……会变样貌吗?” 巫和悦对于魅魔的了解仅限于书本,而书上对于魅魔的介绍仅有短短几行。那几行不到五百字的描述里并没有提及魅魔能不能变换相貌。 魔这种东西灭绝好久了,现如今世上仅存的非人物种只有精灵、兽族和巫师。教科书上只有只有精灵和兽族,巫师是巫和悦自己加的。 她当然不能跟郁悰说魅魔已经灭绝,巫和悦沉吟了会,含糊答道:“嗯吧。” 怕他追问,也为了让他更相信自己是魅魔,又紧接着说道:“你待会得跟我签订契约。” 书上说过,魅魔会与进食对象签订契约。 她说话的时候手上动作也未停。 一心二用玩得很不认真,姿态散漫,眼神四处转悠打量他的房间。这会巫和悦的神情才有点像初来乍到的魅魔,好奇懵懂。脸颊有些红,衬得微微上扬的眼尾带着点媚。 她不该说自己是魅魔的,应该是狐狸才对。 郁悰抬手摸上她的脸,额头抵着她的,声音低哑: “好。” * 是很幼稚很爱互怼的一对小情侣。 郁悰一直都知道她不是魅魔,至于是怎么知道的就先不剧透了,反正没几章就会掉马。 郁悰:不就演么,看谁演得过谁。 04我们魅魔是不接吻的 字被他咬得很轻,如果再说得长些就几乎跟念咒无异。 巫和悦身体里突然出现了种很奇怪的感觉,像是丝线又像是蛛网,正一点点缠绕着左心房里跳动着的物体。 这个人不会是巫师吧? 巫和悦眼底闪过迷惑,不由得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抬手间闻见甜腻的花香后,巫和悦瞬间清醒了过来。 是金乌蕊。 她扑向郁悰时悄悄撒了点金乌蕊的花粉,否则他也不会这么快动情。 将金乌蕊的花粉与绿雾草的粉末混在一起有舒缓神经的效果,再加入其他几味药材放入坩埚里便可熬出用以缓解疲劳的药剂。 前段时间雪莱帮巫和悦采药时不小心误吸入了金乌蕊的花粉,两人这才知道金乌蕊的花粉有催情功效。 巫和悦原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直接使用金乌蕊的花粉,没想到在人类世界的第一晚就用上了。 花香在卧室里逐渐弥漫开来,巫和悦很少会被欲望控制。 回顾自己十七年的人生,在今天之前起过的最强烈的念头便是通过初级巫师资格证的考试,好让她到商店采购草药熬制药剂。 她不易察觉地抿紧唇,单手无法全部拢住的性器在手中微微跳动着。 巫和悦顺着凸起的脉络一路向上摸到顶端,龟头上泛着水光。她第一次知道原来男人也会流水,雪莱之前给她看的书里没提过这点。 指腹在顶端的小孔上蹭了下,黏糊糊的前液沾湿了她的手指。 郁悰想说些什么,喘息代替了话语。 鸡巴随着急促的呼吸颤抖着膨胀,巫和悦皱着眉不满道:“怎么还在变大,我都握不住了。” 她声音本就清甜,埋怨的语气透着娇。 是真的在抱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抱怨今天为什么又下雨,模样有多纯就有多勾人。 郁悰伸手揽住她的腰拉近距离。 手指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巫和悦似是被吓住,下意识想后退却被揽得更紧,几乎快要贴上对方的身体。 她生涩的反应让郁悰心情稍微好了些,“看来你的业务真的不太熟练。” 巫和悦不愿被他小瞧,刚想张口反驳,下一秒他的脸就在眼前放大。 他瞳色有些深,透过微颤的睫毛能清楚地在他眼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鼻尖相碰,黑发拂过脸颊,郁悰低下头在她嘴角上吻了下。见她没有抗拒,得寸进尺地去吻那张微启的唇。 郁悰其实并不擅长这个,根据他贫瘠的看片经历,做这种事时都会亲吻彼此。 他一直都觉得这种行为是在打招呼。 这时候巫和悦应该跟他打招呼回应他,而不是手上使力捏得他快要射出来。 在他试着用舌头去碰她的舌头时,巫和悦终于有了动作。 她松开手,轻轻推了他一下。 “这是什么?” “嗯?”郁悰没明白她的意思。 巫和悦抚着唇,有些不知所措。 湿热的舌相碰时激起的战栗是巫和悦从未体验过的感觉。理智被灼热的呼吸烧毁,她在恍惚中感受着发生的一切。 巫和悦能认出迷雾圣地里的千百种药草,但她说不清刚刚郁悰带给她的那种感觉。 “吻。”郁悰盯着她,“不能接吻吗?” 他问能不能接吻,巫和悦没法立即回答,她刚刚才知道什么叫吻。 “为什么要接吻?” 郁悰愣了愣,反问道:“做这事之前不都是要接吻的么?” 巫和悦又开始造谣:“我们魅魔就不这样。” 对于性,巫和悦一知半解,只知道做爱是用自己身下的地方吞入对方的性器。雪莱说做爱很舒服,她想试试看是不是真的很舒服。 反正魅魔已经灭绝,巫和悦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不用担心被拆穿。 郁悰说做这种事之前都会接吻,语气自然得就像是在说见面要打招呼一样。之前晚上跑出来时,确实有在街上见到过人抱在一起接吻。 巫和悦托着下巴思忖,“这是你们人类打招呼的方式吗?” “差不多吧。”郁悰回答得模棱两可。 * 巫和悦:你们人类好开放(震惊 05好没用的魅魔(微H) 话音刚落,自称魅魔的女孩就贴了上来。 柔软的触感让郁悰不由得绷紧身体,垂放在床上的手指微微屈起。 巫和悦学着他刚刚的样子用舌尖在他口中探索,无意间蹭过上颚,惹得郁悰从喉间溢出声闷哼。 手腕被扣住,巫和悦发现郁悰的眼睛变得更深更黑起来,难以读出他的情绪。 郁悰在她走神的间隙夺走了主动权,抵住她的上颚蹭弄了回,略微生疏地勾住舌缠弄。僵硬的动作在这个吻里缓和起来,他逐渐变得熟练,毫不客气地含住吮吸。 巫和悦呜咽了声,视线变得模糊不清。 “不是不接吻?” 郁悰松开她的唇,与她鼻尖相抵。 巫和悦缓了几秒,别扭道:“入乡随俗。” 郁悰轻笑了声,再次含住她的唇瓣。 原本扣着她手腕的手也逐渐上移,与她十指紧扣。 她试着伸出舌头去主动迎合,还没学会换气,吻了会胸腔就开始剧烈地起伏,想要试着夺回呼吸却只是一味地被吻得更深。 缺氧使得她大脑变得有些迷迷糊糊,直到郁悰把她的T恤推到锁骨,大片大片的皮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后,巫和悦才稍稍清醒了些。 少年修长的手指将内衣往上推,握住柔软滑腻的乳肉,力道恰到好处。 虎口卡着双乳的下沿一点点地向上推,小小的乳儿被拢在手中揉捏,指印落在白皙的肌肤上,让她控制不住地战栗。 这或许是巫和悦最安静的时刻。 她想说点什么,可一开口就是甜腻的呻吟。巫和悦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还可以发出这样的声音,跟佛白貂发情时发出的声音一模一样。 郁悰一边揉着,一边低下头将她一侧的乳粒含进口中。温热的口腔包裹着硬挺的小小的乳尖,舌尖来回拨弄挑逗。 奇怪的刺激感让巫和悦本能地挺起了胸,无瑕去思考这样做的缘由,只想得到更多的爱抚。 郁悰埋首在她胸前,舌头颤卷着乳粒。手绕到她背后,扶着她的腰把人抱到身上。 性器隔着裤子抵着她的穴,巫和悦把手搭在他的肩上,看不出是抗拒还是迎合。 乳尖被含得湿漉漉的,在白炽灯下泛着水光。 郁悰抬手捏住转弄,换了一边接着含。 她敏感得很,随便含吮两下就能让她浑身紧绷。 郁悰用牙齿抵着乳粒轻轻咬了一口。 巫和悦大脑霎时间变得一片空白,快感让她无所适从。晕乎乎飘飘然,跟初次骑上飞天扫帚时的感觉很类似,却比那时要更舒服些。 他的手探入衣物之内,指尖触上湿润的穴,有一下没一下地按压着入口。 “好奇怪……” 巫和悦弓起身子,指甲在他肩上抓出几道红痕,半是惊讶半是喟叹。 他的手很热,就着她的爱液湿漉漉地揉了起来,将软嫩的穴给摸了个遍。 纤长的手指绕着阴蒂打转挤压,巫和悦想从他身上起来,却被扣着腰动弹不得,仰着头被迫接受他的吻。 唇齿间满是他的气息,巫和悦呜呜咽咽地说不出话,任由他在口中舔舐搅弄。 理智被快感逐步蚕食,生涩稚嫩的入口主动吮吸着他的指尖。 郁悰将手指上沾染的少量爱液涂抹到那颗微微胀起的阴蒂上,在她带着哭腔的呻吟声中将手指一点点埋入她体内。 巫和悦整个人抖得厉害。 指尖缓缓抽插着那从未被侵入过的地方,穴里的涨感让她不耐地扭着,攀在他肩上带着哭腔道:“拿出去,好涨。” 她的眼睛蒙上了层水汽,嘴上这么说着,湿热的穴却紧紧咬着手指不放。 “魅魔这么没用吗?”郁悰在她耳边轻笑了声,抽出手指时不经意间蹭过了阴蒂。 巫和悦回嘴的话含在齿间,被短促的尖叫所代替。 穴里猛地痉挛了起来,爱液不断溢出把掌心都淋得湿漉漉的。 郁悰抽出手,将她流出的水全都抹在了她胸上。 小巧挺立的奶子在灯下晃眼得很,巫和悦抗拒似的往后躲了躲,被压着瘦削的腰背按回。 “躲什么?不是要把我榨干?” 郁悰低下头,把大半边乳肉含进口中。 巫和悦嘴硬道:“我只是在让着你罢了。” 郁悰吐出被吮得红肿的乳尖,细微的“啵”声在房间里格外明显。 下一秒,巫和悦就被压倒在床上。 “既然如此。” 郁悰的手在她身上向下游走着,分开她的腿把脸埋进去。 热气洒在腿间,郁悰在大腿一侧的肌肤上咬了口,声音不太清晰。 “那猜猜我花多长时间能把你舔喷?“ “尊敬的魅魔大人。” 06魅魔与人类的床上较量(H) 郁悰的那张脸比他的话要漂亮得多。 五官无可挑剔,顶着这张脸就算讲话再难听别人也听不进去,注意力全都被他的眼睛给吸走了。 在喊她“尊敬的魅魔大人”时,郁悰挑了挑眉,狭长的双眼里满是挑衅的意味。 巫和悦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过这么强烈的胜负欲了,上一次燃起胜负欲还是在八岁那年跟阿瑞斯争银光天莲的时候。 那位讨人厌的精灵出价极高,巫和悦不得不向店老板卖惨说妈妈生病急需天莲治病,以超出预算百分之三十的价格拿到天莲。 第二天外婆去店里买东西,发现巫和悦在外乱说话后回家把人揍了一顿丢到阁楼关了三天禁闭。 好不容易出禁闭,碰巧撞上巫寻回家吃饭,在饭桌上又挨了半个多小时的训。 巫和悦从过往不那么美好的记忆里抽身,半撑起身子去看跪在她双腿间的少年。 她把腿向他敞开,被吻浸得红润的唇微微张开,声音染了情欲甜得像蜜。 “我猜,天亮。” 挂在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将彼此的脸照得一清二楚,郁悰看着灯下的巫和悦,被她那像猫一样的瞳孔锁着,忽然觉得渴得要命。 腿心那处生涩稚嫩的入口正往外吐着水,手摸进软绵绵的腿根里压着黏糊湿润,散发着热度的穴。 巫和悦想避又避不开,毕竟刚刚还放了狠话,现在被摸两下就躲,多丢面子。 她没意识到被揉了几下后就开始变得急促的呼吸已经让她丢了脸,自顾自沉浸在性爱所带来的快感里。 身下满溢出的爱液把充血的穴淋得湿滑,郁悰揉了会后抽出手,指缝到手背都沾了她的水。 郁悰放到唇边舔了下,抬眼笑着看她,“摸两下都喘着这样。” “我呼吸频率一直如此。”巫和悦硬着头皮,忍着羞意寻衅,“好吃吗?” 明明已经湿得一塌糊涂,嘴巴却软不下。回嘴时也不敢跟他对视,视线轻飘飘地落在他下巴上,只要不撇过头去就不算落下风。 郁悰摁住她软绵绵的腿根,把脸埋下去含住,舌尖胡乱地在她穴上舔着。 湿热而柔软的舔舐让巫和悦有些受不住,屈起腿紧紧勾着他的肩。 她半撑着身子,从这个角度只能望见郁悰额发之下光洁的额头和垂着的长睫。 水声汩汩,他无师自通地将舌尖探进穴里。巫和悦骤然抓紧了他的头发,腿根控制不住地发抖。 巫和悦在由胜负欲搭建的脆薄木船里挣扎着,试图借此航过欲望之海。可海水漫过鼻尖,连呼吸都困难。 “不要了,不要舔了……” 巫和悦要哭不哭地去推他,将先前说下的豪言壮志抛之脑后。 郁悰捧着她的臀抬高,舌面压在充血红硬的阴蒂上磨她的逼,无暇顾及她在自己背上颤栗乱蹬的腿。 没弄几下,那张粉嫩的穴里就喷出骚甜的爱液,淋得郁悰满下巴都是。 “两分二十六秒。”郁悰直起腰,抬起腕表按掉计时器,神色自得,“我赢了。” 巫和悦接连经历两次高潮,身体脱力望着天花板恍惚失神,听到郁悰的话想踹他两脚也没力气。 他贴过来后,巫和悦感到小腹上抵着根又硬又热的东西。 “喂,还有力气吗?” 耳根处被他滚烫的呼吸弄得有些痒,巫和悦偏头躲开,“当然。” “也是。”郁悰轻笑两声,懒散道:“毕竟是尊贵的魅魔大人。” 郁悰问:“之前做过吗?” “都说了是刚上岗。”巫和悦朝他恶狠狠凶巴巴道:“你自己来,要是让我疼了我就吃了你。” “我不会。”郁悰态度自然,“而且没有套。” 巫和悦:“什么套?” 郁悰:“安全套。” 巫和悦之前没听过这个词,不过根据字面意思大概能猜到是什么。 “不需要,我可是魅魔。” 郁悰敷衍回话:“是是是,你是魅魔。” “我真是!”巫和悦气急败坏道:“魅魔靠精液维生,你要是不跟我做我就要饿死了。” 开玩笑的。 巫和悦被郁悰敷衍过后一时情急进入角色扮演模式,说完自己都想笑,硬生生咬着唇给憋住了。 郁悰看她忿忿不平的模样,胯下硬得要死。也懒得去管她是不是魅魔,说不定现在是在梦里,明天一早醒来巫和悦就会消失不见,就像她凭空出现一样。 他把性器塞进她柔嫩滚烫的腿心里,一边挺腰磨她刚刚高潮后还在颤着的穴,一边将细密的吻落在她耳后说:“射给你可以,但我不操进去。” 巫和悦猝不及防,双腿被合住夹着硬烫的性器。 鸡巴来来回回碾过软滑的穴肉,不时顶到阴蒂。腿根上还留着他握出的红痕,皮肉拍打间发出淫靡的水声。 被压在床上承受又快又狠的操弄,腿缝里隐隐约约透出点嫩红。 郁悰把她耳垂舔咬到发红还不够,埋首在白皙的乳肉上吮出一个又个浅淡的红痕。 乳尖彻底落入了温热的口腔,舌尖绕着小小的硬挺打转,在她战栗不已时重重地吮吸。同时也没忘掉另一侧的奶子,用掌心刺激着乳粒揉弄。 巫和悦捂着唇死命抑制着喘息,高潮时几乎把自己闷得喘不过来气。 滚烫的精液射满穴口,他抽动几下之后拔了出去,起身扣着她的脸索吻。 原本就处于高潮中的身体在这个吻里再次软了下来,巫和悦哼哼唧唧发出几声闷哼。 郁悰给了她短暂的几秒用来呼吸,扶着她的脑后再次亲吻时多了几分侵略的意味。 他毫不客气地勾住她发抖的舌尖带进自己口中,用吮吸和吞咽堵住她的声音。另一只手顺着她的滑下腰部曲线,揉捏着柔软的臀瓣,延长她的快感。 巫和悦还没学会在接吻中闭眼,晕晕乎乎地看向窗外。 落地窗半开着,徐徐晚风吹起纯黑的窗帘。她望着飘动的帘,眼皮有些沉重。 吻仍在继续,郁悰发现她在走神,轻咬了下她的唇瓣。 “又在走神。”他抱怨了句,“不是要跟我签契约吗?” 巫和悦缓了会,抬起手在他额上画了个咒。她呢喃的声音太轻,郁悰也不会读口型,只觉得眉心一热,心脏和喉间跟着稍稍紧缩了下。 “好了。” 郁悰哭笑不得,“不用跟我说契约内容吗?” “说了又没用,你就算反对也得签,否则我就吃了你。”巫和悦把他从身上推下,“起开,你好重。” 郁悰顺势倒在一旁,扯过被角枕在脑后,“签约不需要我的名字吗?” 那只是个禁言法咒,防止郁悰出门暴露她真实身份,又不是什么契约。 巫和悦拉下枕头调整了姿势,“你叫什么?” “郁悰。” “哦,知道了。” “你不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是魅魔。” “魅魔也有名字吧。” 巫和悦哽住了,几秒后不情不愿地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他。 “比起魅魔,你更像女巫。”郁悰听完后,状似无意道:“连姓都是巫。” “只有白痴才会靠姓氏判定对方的身份。”巫和悦语气如常。 郁悰展臂把她搂到怀里,“随你怎么说。” 他的呼吸逐渐平稳,巫和悦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 在很多个睡不着的夜晚里,她熬药剂,看书,到人类世界的街上乱逛。用这些无聊透顶的事去消磨时间,度过漫漫长夜。 人类世界的第一个夜,巫和悦跟在迷雾圣地里时一样彻夜难眠。唯一不同的是,这个夜晚没那么无聊。巫和悦遇见了个很奇怪的人,连名字都很奇怪,叫玉葱。 他家里人很喜欢葱吗? * Round1 女巫败 巫和悦:可恶(咬牙切齿握拳捶桌 07豆浆油条是绝配 晨光淡淡,穿透玻璃照进屋内。 郁悰醒来后房间里已空无一人,他坐在床上缓了会,起身去洗漱时看见身上的红痕才意识到昨夜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家昨晚出现了个自称魅魔的女生。 郁悰洗漱完后换鞋出门跑步,在小区门口买了早餐。坐电梯回家的时候盯着不断变化着的红色数字,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巫和悦是怎样进他家的。 闷倦的夏季热得人晕眩恍惚,郁悰不禁又开始怀疑巫和悦是自己热到一定程度后产生的幻觉。 昨天的气温飙升到了三十度,郁悰房间里没装空调,他又懒得把电风扇搬出来。这么看来,巫和悦确实很有可能是他夏日的一场梦。 大概是从八岁起,郁悰的父母就很少回家了。最开始家里还有住家阿姨,上初中后就开始自己一个人住。 暑假以来,偌大的房子里每天都只有他一个人,唯独今天是个例外。 郁悰一进客厅就看见巫和悦拿着相框站在柜子前。她换了身衣服,头发也扎了起来。 “回来了?”巫和悦听到动静后抬头看了他一眼,“起这么早干嘛去了?” 郁悰没说话,盯着她好一会才将手中的早餐放到茶几上,“跑步。你怎么进来的?” “进个门对魅魔而言不算什么。”巫和悦把相框放回原位,注意到茶几上的东西,“这什么?” 塑料袋里装着的是两根长条形的油炸物和一杯黄白色的不知名液体。巫和悦凑过去摸了摸,还是温的。 “豆浆油条。” 郁悰跑完步回来身上出了汗,他垂着眸拎着衣领抖了抖,准备先去洗个澡。 淡淡的青草香在空气中漂浮,郁悰被扑了个满怀,还未来得及反应唇上就感到了柔软的触感。 她的眼睛清明透亮,郁悰被她看得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巫和悦吻得很敷衍,舌头生疏地撬开齿关转了圈刚想离开。下一瞬就被按住了头加深了这个吻,昨晚接吻时那种奇怪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对方慢条斯理地在她口中游走,掌心扣着她的后脑勺迫使着她仰起头。 舌尖勾缠出银丝,巫和悦呜呜咽咽发出几声不满的气音,郁悰才有些可惜地放开她。 “干嘛突然这么……”巫和悦支支吾吾,捂着唇皱眉道。 郁悰好整以暇地望着她,“是你先送上来的。” 那也不至于亲得这么色情啊。 巫和悦瘪瘪嘴,没把心里的话说出,转而拿起桌上的豆浆,“这是什么药?” 郁悰:“豆浆,用黄豆榨的。” 巫和悦:“有什么功效?” 郁悰挑挑眉,“……补充营养物质?” 他从巫和悦手上拿回豆浆插好管,无意间蹭到了她的手。 巫和悦猛地收回,不着痕迹地在衣服上擦了下抹去肌肤相碰时的触感。呼吸不稳,压下心脏里那逐渐膨胀翻涌的奇异之感。 郁悰把吸管递到她嘴边,巫和悦就着这个姿势抿了一小口,然后抬起头望着他,眼睛亮亮的,“好好喝,我可以再喝一口吗?” 巫和悦很少接触人类世界的食物,更别提这种路边小摊的早餐。 巫寻倒是有给她带过几袋名为薯片的膨化零食,不过都被外婆收走了。她说这些都是人类世界里最恶毒的食物。 即使是迷雾圣地里最聪明的女巫也无法抗拒豆浆油条的诱惑,郁悰把油条塞进她嘴里,“没吃过这些?” “没,圣地里没有这种食物。”巫和悦嘴里塞满了东西,含糊不清道、 “圣地是你的家乡吗?” 巫和悦顿了顿,喝了口豆浆,“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 “那把东西吐出来,这是我花钱买的。”郁悰朝她摊开手。 巫和悦左看看右看看,拿着豆浆油条往后撤了几步,生硬地转移话题,“你家里没人吗?” 郁悰:“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 巫和悦:…… 她扬起眉,一本正经地指着他道: “你好像没搞清楚状况。你跟我签了契约现在是我的仆人。哪有仆人这么跟主人说话的,我劝你对我恭敬点,否则我就吃了你。” 郁悰也不怕她,顺着她往下讲:“那请问主人,我现在可以去洗个澡吗?” 巫和悦摆摆手,逗宠物似的,“去吧。” 她埋头专心吃油条,郁悰被她逗笑,从她身边走过时没忍住掐了下她的脸。 巫和悦冷不防被一捏,差点被呛到。刚想骂他,人已经走进房间了。 隔着门郁悰都能听到她气急败坏的声音,“你!你!” 郁悰拿着衣服进浴室,打开淋浴,心想她真不该说自己是魅魔的。 哪有魅魔会这么呆。 而且,魅魔应该也不会大晚上穿着巫师袍在路上乱逛吧。 郁悰洗完澡,懒洋洋地把昨晚的脏床单塞进洗衣机里。 等洗衣机开始转后他才推开门去客厅,意料之外地没看见巫和悦的身影。他站在原地愣了会,垂着眼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搭在门把手上的指节微微泛白,周遭气压低得不行。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响起打破沉寂,郁悰面无表情地靠在桌子上接电话。 “睡醒没,下午出来打球?” 陈扬云那边有些吵,像是在菜市场,隐隐约约还能听见讲价的声音。 郁悰没什么心情,婉拒的话刚到嘴边就僵住了。 他洗完澡换上的是简单的运动裤,解开抽绳就能拉开裤腰。 此刻,郁悰感受到有股温热的气息洒在耳畔,裤子被拉到腿间,一双手好奇地隔着内裤摸性器的形状。 郁悰呼吸一滞,迟迟未回话。 “喂?不会还没睡醒吧?” 陈扬云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郁悰的声音有点哑,回道:“不去。” “为什么啊,待在家里多无聊啊……” 陈扬云在一片吵闹中絮絮叨叨地劝他,话多得要死,郁悰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他的注意力全在身下,内裤已经被人拉下,某位记仇的魅魔正从鸡巴一直摸到结实的大腿内侧,又摸回到下腹粗硬的耻毛。 不知道是不是摸着摸着回想起昨晚的快感,呼吸渐渐失控,泄出点细微的闷哼。 在逐渐加重的呼吸声中,郁悰听到她说:“不准挂电话,这是命令。” * 本书的play包括但不限于男口女女口男中出射尿等等等等,下章就有女口男。 金乌蕊有避孕效果,所以第一次没戴套也没什么太大关系。后面巫和悦会让郁悰喝药,不会怀孕的大家放心。 08人类世界的第一课:礼尚往来(微H) 她的声音被压得很低很轻,话音刚落,郁悰就感到身体突然变得僵硬,根本没法挂断电话。 那头的陈扬云还在叽叽喳喳跟他说些什么,郁悰含糊应答。他想抬手制止在胯间作乱的那只手,身体却动弹不得。 巫和悦本来是想试试自己用巫术在他家搭建的通道能不能正常使用,无意间瞥到相后稍稍停留了会,被郁悰碰个正着。 自六岁起,巫和悦就没再被人捏过脸。 没有边界感的人类必须得到教训,她愤愤想着,喝了口隐身药水打算捉弄捉弄他。 这通电话来得实在是太及时了。 巫和悦像摸玩具一样从他的肩膀摸到腹部,隔着衣服能隐隐约约摸到肌肉轮廓。 她的手软而热,身上的味道并没有因为隐身而消失。 这会郁悰才会觉得她扮魅魔是有说服力的,即使看不见人,闻着她身上的味道他都能硬。当然,这与他正处在青春期也有点关系。 内裤被拉下后,那根完全勃起了的粗大 鸡巴差点弹到巫和悦脸上。 她半蹲着不太舒服,索性直接跪坐在他腿间,不太熟练地伸手握着滚烫的性器。 那是无法一手掌握的大小,托起来沉甸甸的。巫和悦有点发怵,又不太想放开,会很没面子。 郁悰不易觉察地抿紧了嘴唇,呼吸也不受控制地变得沉重。他自己很少会去做这些事,少有的几次手冲还被巫和悦给看见了。 他有点庆幸陈扬云有陪家人去菜市场的习惯。如果这通电话是在安静的环境里拨来的,对方身为同龄男性,绝对能透过他此刻的呼吸频率听出些不对劲来。 巫和悦硬着头皮握住在她手中微微跳动的性器,摸过数百种草药的手指从根部开始,顺着柱身上凸起的青筋一路抚摸到顶端硕大的龟头。 郁悰腰眼一麻,咬着唇止住喘息。 鸡巴随着稍显急促的呼吸颤动着不断胀大,顶端的马眼里渗出黏糊的前液。 巫和悦玩了会觉得没什么意思,揉一会停一会,撸几下又停住用掌心包着龟头转一转。爱玩不玩的样子,跟猫似的。 陈扬云已经讲到班上的八卦,郁悰根本没听,鼻尖上憋出层细汗,鸡巴流的水在她手心里涂了黏糊糊一层。 巫和悦有些累了,施施然收回手,将自己手上的东西全都抹到他衣服上。 再怎么样,巫和悦也是十七八岁的青春期少女。看着对方在自己手上爽得眯起眼流水的样子,又得意又心痒。 “喂郁悰,你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我讲话啊。我说,隔壁班那个谁……” 陈扬云仍旧兴致勃勃地跟他讲八卦。 或许是因为巫和悦下的咒到了时间,郁悰发现能动后,摸到她的发,顺着向下扶住她的后颈。 “唔嗯——” 巫和悦被猛地一触碰,下意识哼了声,仰起头想躲开。 “嘘。” 郁悰拿着手机的那只手放到了唇边,食指竖起示意她安静,另只手撸猫似的揉了揉她颈后。 巫和悦抬着头将他的神情一览无余,他声音太小听不见,凭着嘴型依稀辨认出他所说的内容,“张嘴。” 巫和悦皱着眉摇头,摇完头后意识到自己现在是隐身状态对方看不见,抬手拍了拍他紧实的大腿以表拒绝。 郁悰轻笑了声。 陈扬云:“你也觉得好笑是吧,我跟你说,那个——” “有点事,下次再说。” 郁悰打断他,电话挂断后被扔到桌上,空出的手摸索着抚上巫和悦的脸颊。 “主人,你能不能变回来?” 他的语气有些吊儿郎当的,手指在下巴上游走,触到睫毛后顿了顿,接着用指尖轻柔地描摹她的眉眼。 巫和悦被他这么一摸觉得痒,扭着脸想躲开,误打误撞陷入他掌心,看起来就像是在用脸蹭着他手心撒娇。 郁悰眼神沉了沉,想用鸡巴撑开那张爱骗人的唇,压住那条柔软的舌抵住舌根,被她控制不住分泌出来的唾液裹着。 欲念让他呼吸加重,但好在还没吞噬他的理智,让郁悰能耐着性子去跟她谈条件。 “你知道礼尚往来吗?” 巫和悦发出声鼻音,示意自己知道。 郁悰用指腹在她脸上蹭了蹭,“用嘴帮我,待会我也会礼尚往来,帮你舔出来。” “像昨晚那样。” 他是来自塞壬的海妖么。 巫和悦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心动,昨晚的快感让她食髓知味,很想再体验一次。 她磨磨蹭蹭拿出药水抿了口,身影逐渐显现在郁悰眼前。 亲眼所见后,郁悰忍不住挑了挑眉。 “真不是人类啊……” 巫和悦瘪瘪嘴,“所以我才会说你们人类的法律对我并不适用啊。” 她说完,跟郁悰确认道:“你说的礼尚往来,是真的吧?” “当然。” 郁悰伸下手去按在根部,把硬得几乎贴住下腹的鸡巴按低,将顶端抵在她的唇上,放低声音哄道:“试一试?” 09你们人类心真脏(H) 他刚洗过澡,味道并不难闻,颜色也很粉嫩。即使尺寸让巫和悦想要退缩,她也不得不承认郁悰这根东西还算漂亮。 他身上有不漂亮的地方吗……巫和悦的思绪开始跑偏,探出舌尖迟疑地在顶端舔了一口。 喘息从他齿间溢出,顺带还赠了句夸奖。郁悰摸着她的头,哑着声说了句,“好乖。” 乖。 巫和悦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居然会被人用乖这个词来形容。她从小到大都是出了名的调皮捣蛋,常常被外婆举着扫帚从村头打到村尾。 好奇怪的感觉。 他的味道让巫和悦小腹发热,欲火烧得她有点迷糊,毫无章法地含着顶部吮了几下。 郁悰用手撑着餐桌,在每天吃饭的地方被人含着鸡巴对他而言显然是一种不小的刺激。 尤其是当巫和悦抬起那双雾蒙蒙的眼望着他时,原本沉稳规律的心脏逐渐加快,连最基本的呼吸都难以做到。 放在她后颈上的手微微使力,把她往鸡巴上按了按。 出乎意料的,巫和悦没挣扎,舌尖生涩地舔着,将整个龟头都弄得湿漉漉的。 郁悰只塞了进去一小半,她就已经被撑得不行。在湿热的口腔里待了会后他就忍着欲望将鸡巴抽出,怕再这样下去会忍不住失控挺腰操她的嘴。他没打算让她害怕。 她的脸因为初次的口交而憋得通红,唇角有些湿,站起身后第一反应是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嘴。 动作和表情都很从容自然,像是吃完水果后下意识擦掉嘴边的水。 郁悰忍不住骂了句脏话,伸手按住她的下巴吻上去。 擦干的唇再次变得湿润,他比起之前要更为强势,毫不客气地掠夺掉她口中的呼吸。 巫和悦被吻得晕晕乎乎,软软倒在他怀里。唇瓣被碾咬吮,分开时已被浸得红润,抱着他的脖子哼哼唧唧地问为什么突然跟她打招呼。 “什么?” 郁悰没听太清。怀里的人身高只到自己胸口,说话声音一小听起来就很困难。 以为她是在抱怨,郁悰也没放在心上,抱着人往桌上放准备兑现自己的承诺。 虽然这位不知道是魅魔还是别的什么朋友很爱演戏骗人,但郁悰没有哄骗女生的习惯,他一向说到做到。 巫和悦被抱上冰凉的餐桌,下意识往他怀里钻了钻。嫩小的乳儿压着他身上,柔软的触感让郁悰忍不住抬手揉了下。 “为什么又跟我打一次招呼还那么突然,一开始我不是已经跟你打过了嘛。”巫和悦又开始呜呜嗯嗯叫起来,挺着胸往他手里送。 郁悰这回听清了,反应过来她误把接吻给当成了类似握手之类的行为。 他也没解释,而是问:“不喜欢?” “……还行,挺舒服的。”巫和悦眯起眼,凑过去伸出舌头,含糊道:“再来一次。” 她脸上满是情欲的潮红,张开嘴探出红嫩的舌尖等着他,乖得要死。这要是真魅魔,绝对会把他给吃干抹净。 郁悰俯身含住她的唇,觉得巫和悦其实跟魅魔也没差。 嘴角被湿热的舌舔过,而后是下巴,脸侧……郁悰埋首在她颈间,头发和呼吸弄得她有些痒。 郁悰隔着衣服往下亲,突然咬住衣摆。 随着他起身的动作,纤瘦的腰身和因急促呼吸而显现的肋骨逐渐展露出来。 客厅落地窗外的阳光照进屋内。 迷雾圣地有句俗语,圣洁之地尘世秽土,皆为神明注视。 每回巫和悦犯了事,她外婆都会指着她念叨这句话,意思大概是无论你在哪神明都在注视着你,劝她不要以为大人看不见就调皮捣蛋。 巫和悦在迷雾圣地时,常常跑到草坪上躺着看书。她说自己平常做的坏事太多了,要到阳光下让神明看到自己用功的样子。 神明此刻在注视着她吗? 如果神明借着日光看到她在人类身下动情的模样,还会眷顾她借给她力量吗? 巫和悦被阳光晃到眼,没注意到郁悰已经用嘴把她的上衣拉到了唇边。 布料被舌尖推着顶入口中,巫和悦下意识咬住,不解地望向他。 晨光之下,她的眼睛还是很亮。 额发被汗湿,咬着自己的衣服袒露酥胸,锁骨下方有颗小小的痣。 那只是一块皮肤,从领口里露出都不会让人浮想联翩,郁悰却对那颗痣又舔又咬。明明再往下几厘米就是柔软的乳肉,可他唯独偏爱这颗痣。 这种仔细轻柔的舔舐所带来的快感就像是朦胧的雨幕,等郁悰舍得放过这颗痣用牙齿拉着内衣边缘往下,转而含住粉嫩的乳尖时,巫和悦再也承受不住这场雨,抓着他的发根颤抖着泄了出来。 她把人压在胸前,高挺的鼻梁陷入微微隆起的乳肉之中。他猝不及防,头发被她扯得有些痛,惩罚似的在她胸上咬了口。 然后又在肋骨上咬了口,一直咬到内裤边缘,隔着被爱液淋湿的布料在阴蒂上轻咬着。 “唔——别。” 口中的衣摆掉落,巫和悦低下头,看见郁悰的手暖昧地搭在她的小腹上,用拇指去触碰按压穴口。 是那只戴着机械腕表的手。 表带抵着肌肤,质感偏硬,擦过皮肤时会带起细微的疼意。 巫和悦很少会去观察男性的手。 她只观察过阿瑞斯的,想知道从哪处地方切能简洁快速地砍断这位讨人厌的精灵的手。 雪莱说阿瑞斯的手在精灵族里能排得上前三,巫和悦不得不承认这是实话。 不过她觉得郁悰的手也很漂亮,关节都透着粉,在人类里应该也能排个前几。 雪莱还说阿瑞斯很会抠,每次都能把她抠得爽到高潮。话音刚落巫和悦就把人给踢了出去,她并不想知道这俩在床上的那点子事。 郁悰用手指挑开湿透的底裤,埋进去舔弄。舌尖有意无意地蹭过胀大的阴蒂,戳着湿滑红嫩的穴口。 巫和悦紧紧攥着桌边,目光已经涣散,溢出的爱液顺着桌沿落到地上。 他的舌在穴里搅出黏腻的水声,巫和悦根本没法逃走,大脑已经混乱到记不起任何一个咒语。 那块手表依旧在压着肌肤,腰上半是他掌心滚烫的温度,半是表带的凉意。 郁悰掐着她的腰把她固定在桌面上,大张着腿任由他舔舐吮弄。理智被欲望占据,她拼命咬唇想止住羞人的呻吟,听到耳中却像是在不满催促。 等到表带被她的体温熨烫,等到巫和悦受不住说够了,郁悰才从她腿间抬起头。 半张脸都是她的水,唇瓣被浸润,郁悰随手撩起衣服擦了下,随后干脆利落地脱下扔到一旁。 穿着衣服看不出什么,脱下才能看见线条流畅的六块腹肌。少年人的身体清瘦,该有的倒一个都不缺。 巫和悦眼角挂着泪,郁悰轻柔地吻去。高潮后的穴让手指轻轻松松地被送入了大半,过了会甚至又擅自加了一根手指进去、 “能操进去吗?” 郁悰贴在她耳边,循着昨夜的记忆找到那处小小的凸起。带着薄茧的指腹抵过的时候,她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我拒绝你就不进去吗?” “嗯。” 巫和悦本意是在嘲讽他,谁料他居然很快地给了肯定的答复。 她垂下眼,刚想说些什么,郁悰就突然放入第三根手指。 稍硬的指节刺激着穴里最为敏感脆弱的地方,一下一下地蹭着抠弄。 “不是说……不进去吗……” “你又没说是什么不能进去。”郁悰的语气轻佻了几分,“是鸡巴不能进,还是手指不能?” 他撑开高潮中发抖的穴肉,手指快速地在她体内进出,贴着她的耳朵哑声追问。 巫和悦声音都飘了起来,“你们人类,心真,真脏。” “能让你爽就行。”郁悰顿了顿,逗她道:“魅魔也吃心吗?” “不吃你的,你心脏。” 郁悰忍不住笑了下,把人抱起往房里走。 好不容易有了休息的时间,巫和悦一躺到枕头上就感到了疲惫。 郁悰压上来,性器在穴口蹭了蹭,“真不能进?” 巫和悦看着他不说话,手抚上他的脸摩挲着,眼神有些空像是在思考。 郁悰侧过头亲了亲她的掌心,“嗯?” 前不久还软着身体连咒语都记不清的人突然间有了力气,翻身把人推倒骑了上去。 郁悰也没反抗,乖乖躺好任由她摆布。 巫和悦身上的衣服早在餐桌上时就被扒光,坐在他身上调整姿势时,粉嫩挺立的乳尖就这样赤裸裸地在他眼前晃。 郁悰想起身含住,被巫和悦推了回去。 “操进去是可以。” 巫和悦指尖一绕画了个圈,“但得我自己来。” 那个在她指尖漂浮着的小圈勒在了鸡巴根部,这是雪莱教她的一点小技巧。除非她解咒,否则对方绝对射不出来。 郁悰像条狗一样张开腿,看着她撑着他的大腿一点点用穴吃他的性器。 前戏做得很好,扩张也做得很到位,但尺寸太大了勉强塞进半个头后巫和悦就有些受不住想放弃了。 穴里又湿又热,她动作慢吞吞的,郁悰被骑了几分钟都没能整根入进去。 “套。” 巫和悦不知道从哪掏出一瓶药,“不需要,你把这个喝了就行。” 郁悰看了会,就着她的手把药一口闷完。 “不问是什么就喝?” “我又没有选择的余地。” 巫和悦突然觉得有些尴尬,但很快她就顾及不了这些了。郁悰握着她的腰,慢慢把她往下压,直到两个人都满头大汗才彻底入了进去。 之前手指无法触及的位置被彻底撑开,巫和悦坐不稳也没力气动,撑着他的小腹被撞得摇摇晃晃。 粗大的性器舔舐着穴里最深处的软肉,巫和悦感到自己正在被拉入某个深渊,逐渐变成另一个自己。她看到自己坐在他鸡巴上一边扭腰一边摸着他的胸,问他要不要射。 “疯了……” 郁悰握着巫和悦的腰尽力控制着力道,一边顶腰一边忍得眼睛通红了,不知道是在说她疯了还是在指她说的这件事是疯事。 他也分不清,或许是在说自己吧。 郁悰听到自己在哑着声求她,说:“让我射……主人。” 巫和悦随手解开咒,彻底倒在了他身上。 两个人就这么迭着,郁悰挺腰猛操了几下后把精液全灌进她穴里。 巫和悦哼了声,还没从高潮里缓过来,郁悰就又把人压倒床上插了进去。 撑在床上的手臂青筋全都爆起来,被巫和悦一抓,动作变得越来越狠。巫和悦本来就高潮了好几次有点受不住,握着他手臂要他停下。 “再等一会。”郁悰吻去她的泪,轻声哄道:“很快了,最后一次。” 巫和悦信以为真,几分钟后被操得边哭边往前爬时才想起来人类都是心脏的,尤其是郁悰,说的话根本不能信。 讨厌人类。 * 谁能懂用嘴脱衣服和戴着手表指奸的含金量 这是今天的提前更了 明天的更新还是晚八点~ 10好熟悉的学校名(微H) 郁悰回到家的时候,巫和悦还抱着枕头睡得正熟。他们厮混了一整个白天,铁打的女巫也扛不住。 被子堪堪盖到胸前,裸露出的肩头布满红痕。郁悰没开灯,坐在床边借着屋外的光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那些痕迹。 吻痕,指痕,还有一圈不太清晰的牙印。是巫和悦咬他后,他以牙还牙留下的。收了力道没她咬得重,但她皮肤太嫩,很容易留下痕迹。 巫和悦是被他摸醒的。 带着凉意的手轻柔地抚着她,将她从漆黑的梦里拉出。 巫寻没当上局长的时候还住在家里,那时候每天早上巫和悦都是在妈妈温柔的触碰下被唤醒。 她起床有些磨蹭,会把脸埋在枕头里蹭两下,把自己憋得稍稍清醒后才坐起来。 “天亮了吗?”她带着点鼻音,眼睛半睁不睁。 郁悰把事先找出的干净T恤给她套上,“天刚黑,该吃饭了。” 衣服领口松松垮垮,巫和悦抬手揉了揉眼睛就又露出来半个肩头。她还没反应过来衣服掉了,下意识问;“你做饭?” 郁悰也没给她把衣服拉回去,“买的。” 巫和悦从他身边爬下床,一踩到地上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腿是软的。刚要伸手撑地,腰间就被坚实的臂膀揽住。 背后贴上温热的胸膛,她能感受到他轻笑时的震颤。肌肤相亲过后总是会生出些莫名的依恋,巫和悦也没挣扎,靠在他身上问他:“有这么好笑吗?” 被摁在床上操了两次,又被压着舔了不知道多久,到最后床单湿得一塌糊涂不得不转移到浴室里。抱到洗手台上又是舔又是蹭,洗衣机在旁边转了多久他俩就玩了多久。 巫和悦又不是真魅魔,洗衣机停了她也昏了,因祸得福勉勉强强睡了一觉。 吃完饭后,郁悰给她洗了水果把人扔到客厅让她自己去玩。 “你要做什么?”巫和悦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进房间。 郁悰在书桌前坐下,敲了敲桌面上的试卷,“暑假作业。” 巫和悦拿起来翻了翻,跟在学院里学的有很大不同。她在学院里学的是如何辨别草药,如何使用咒语,从没学过什么英语。 想到自己半个月后就要去人类世界上学,巫和悦有点想回迷雾圣地挨外婆的打。 她恹恹地放下试卷,随手拍了拍他的肩十分没有诚意地给他加油,“你慢慢写,我先走了。” “去哪?”郁悰握住她的腕。 巫和悦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回家洗澡。” 郁悰意识到自己态度有些过激,手上力道松了些,依旧没放开她,“你可以在这儿洗。” 巫和悦突然凑近他,眼睛里满是促狭的笑意,“舍不得我啊?” “嗯,舍不得。” 他直白坦诚到了极点,目光直勾勾注视着巫和悦。 心上猛不防被人敲了下,巫和悦有些慌乱地抽出手,“我,我回去拿衣服,待会再来。” 巫和悦说完突然在他眼前消失不见,郁悰看着空荡荡的手心发了会呆,转回身开始做作业。 刚做完第一页,他突然抬手掐了下自己的脸,呢喃道:“……不是梦。” 巫和悦是洗完澡过来的,还搬来一个行李箱。 她到的时候郁悰刚准备进去洗澡。巫和悦眼睛亮了亮,先他一步钻进浴室里。 “我要洗澡。”郁悰靠在门上,哭笑不得看着她。 巫和悦不知从哪掏出牙刷和漱口杯,理直气壮道:“你洗呗,我刷牙又不碍着你。” 郁悰反手把门关上,“随便你。” 他脱了衣服走到淋浴头下去冲澡,巫和悦心不在焉地挤牙膏,眼睛时不时瞥过去。 “要不凑近看?” “不了,我洗过——唔啊。” 巫和悦被拉了过去,冷水淋到身上,单薄的衣服很快就湿透露出肤色。 郁悰用牙尖轻轻地咬她的嘴唇,把手探进腿根里,“逼都湿了,再洗一次。” “是你弄湿的……”巫和悦眯着眼靠在他身上,意味不明道。 “嗯,我的错。”郁悰蹲下身,“我负责弄干净。” 往常十几分钟能解决的澡今天洗了快一小时,出来的时候巫和悦的衣服已经换成了他的睡衣。 里头是真空的,她的内衣还在客厅的箱子里。 “这架势是要住进来啊。”郁悰帮她理箱子,心情很好道。 巫和悦把衣服递给他,“你不是舍不得我吗,勉勉强强陪你住几天。这个要挂起来,不能迭。” 没有人跟她说过舍不得。 所有人都推着她往外走,外婆是,妈妈是,就连雪莱都说她不能一直缩在阁楼里。 看在郁悰这句舍不得的份上,巫和悦可以发发善心留下来住几天。反正回去也睡不着,不如留下找点乐子。 巫和悦箱子不大东西却很多,两个人收拾完都有点累,坐在沙发上东扯西扯聊天。 聊着聊着,郁悰的手就不安分地探进她软绵绵的腿根里,隔着内裤摸在穴上。 巫和悦呼吸急促起来,嫩逼里已经溢出黏热的淫水,内裤很快就湿了一小片。 郁悰另一只手撩高她的睡衣,捏着胸前又小又嫩的奶尖玩起来。 巫和悦迷迷糊糊挺起胸口,那两点粉嫩的乳头很快就被玩得挺立起来。 虎口托着嫩乳埋下去含住用舌尖拨弄,巫和悦浑身一颤,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臂。 腿心里被揉出细微的咕啾水声,不轻不重的力度吮着胸口嫩软的乳肉。 性爱带来的快感是新奇的,跟研制出新药剂,采到罕见草药是截然不同的快感。 巫和悦没推开郁悰,她有点沉迷了。 内射进去的精液沿着她红肿外翻的穴口慢慢涌出,巫和悦半靠在沙发上,看着郁悰把那条在潮吹时被淋湿的内裤脱下。 他抽了两张纸替她擦着下身,巫和悦盯着他的脸,没一会又四处乱看,瞥见桌上的学生证。 她起身拿起学生证,上面的照片应该是几年前的了,有些青涩。 暨德市第四中学。 有点熟,但巫和悦想不起来在哪听过这个学校。 搭在小腹上的掌心热得吓人,郁悰低下头在她耳垂上轻轻吻了一下,诱哄似的说:“再来一次好不好?这回我轻一点。” “放过我吧,真的够了。” “你不是魅魔?” 巫和悦拿掉他的手:“这样子搞谁受得了啊,魅魔的命也是命!你自己数数今天都多少次了!” 郁悰收回手,把脸埋在她肩上闷闷道:“行吧。” * 掉马预警 11烧烤万岁 巫和悦在来到人类世界的第三天,接到了巫寻的电话。 铃声响起的时候,巫和悦跟郁悰在客厅玩乐高。 郁悰以为是自己的手机,拿起来一看屏幕上除了陈扬云的消息外什么都没有。 两个人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发声源,过了会巫和悦才想起之前助理给过她一部手机,被她放在了小包里。 巫和悦在郁悰新奇的目光下撑地起身,走进房间前还气急败坏推了他一把。 “怎么这么久才接?” 巫和悦清了清嗓子,“没听到。” “听说你这几天都没回家。巫和悦,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巫和悦愣了一下。 这么些年来,巫寻对她一直都是放养,很少会用这么严肃的语气跟她说话。 雪莱常说巫寻是迷雾圣地里最好的母亲,人漂亮又温柔,从不打骂小孩。确实,巫和悦从小到大挨的打都是外婆动的手,巫寻确实没打过她。 “认识了个新朋友,最近都在他家。”巫和悦垂着眸,没接电话的另只手紧握成拳,轻松道:“您不是让我跟人类好好相处嘛。” “那也没——”巫寻的声音戛然而止,她叹了口气,捂着听筒不知道在跟谁说话。 那头的声音断断续续,巫和悦艰难地从其中捕捉到点词句。好像是会议要开始了,助理正催巫寻去开会。 为什么不用水晶球呢? 方便快捷还有影像,这样巫和悦就能看到对方的脸,不用透过语气去猜巫寻有没有在生气。可能是怕她用水晶球被人看到吧。 巫和悦靠在门上,对着电话那头轻声道:“您忙吧,我在这儿过得挺好的。” 巫寻似乎真的很忙,匆匆嘱咐了几句让她不要暴露身份后,又补了句:“记得给你爸回个消息。”才挂断电话。 她那个不知道做什么工作但应该很有钱的爹有给她发过消息吗? 巫和悦看了眼通讯软件,好多条未读消息。她扫了眼,越浦栾说自己下星期回国,顺便送她去学校。 随手回了消息,巫和悦拉开门,跟郁悰撞了个满怀。 “撞疼了?”郁悰见她抬着手揉鼻尖,弯下腰捧起她的脸。 巫和悦慢吞吞道:“你撞一个试试。” 她似乎心情不太好,连回怼的气势都弱了些。 郁悰扶住她的肩轻轻摩挲,明知故问:“心情不好?” 巫和悦撩起眼皮晲了他一眼,又自暴自弃似的把脸埋进他怀里,闷声道:“你说,工作和家人哪个更重要?” 一些不太美好的记忆从郁悰的意识里闪过,像夜晚天空上掠过的一束霓虹灯光,转瞬即逝却又始终循环往复。 即使不是人类也会有跟自己类似的困扰吗?郁悰突然好奇起巫和悦的真实身份,但怀里的人难得安静乖巧,他不想用这些问题让她愁眉苦脸。 头发被揉了揉,上方响起低沉温柔的声音,“你想认识新朋友吗?” 清风带来八九点钟的夏季独有的味道,篮球场附近的烧烤摊生意兴隆,陈扬云等了好一会才等来郁悰。 他说要给自己介绍个朋友,陈扬云还以为是男生,结果郁悰带来的是个跟他们同龄的女孩。 陈扬云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八卦。 从小就爱搬着板凳跟奶奶坐小区门口那棵大树下听人唠嗑,走路上看见人吵架要驻足观看,反正哪有热闹哪就有他。 见到巫和悦第一眼,他的八卦之魂就在燃烧。想问的问题还没问出口,就被郁悰推去买饮料。 “陈扬云,我发小。”郁悰擦干净塑料凳让她坐下,随口介绍道:“不用管他问的问题,不想答就不答。” 陈扬云买完茶回来听到这话,踹了下他的凳子,“又在编排我什么?” 郁悰没接话,给他介绍了下巫和悦。只说了名字,让陈扬云更好奇了。 在郁悰警告的目光下,陈扬云不敢多问,只能随便扯着话题跟人聊。 起初巫和悦还有点放不开,后来聊到暨德的美食她眼睛就亮了,捧着买来的柠檬可乐仔仔细细听着。 “油条算什么,徐记的虾饺才是真的好吃,每次吃都觉得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东西。” 巫和悦扭头看向郁悰,话突然被堵在了喉间。 出门吃个烧烤,郁悰也没换衣服。人高脸帅,穿着平平无奇的黑T短裤看起来还是很出挑,惹得周围的人一直在瞥他。 店里环境嘈杂,郁悰发现巫和悦看过来后微微凑了过去方便听她说话。 她对味道很敏感,一下就透过油烟味闻到了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巫和悦扭过头装无事发生,左手拿起杯子,咬着吸管慢吞吞吸杯子里的柠檬可乐。 陈扬云还在给徐记的虾饺写小作文,滔滔不绝夸赞其味道之绝。 桌子上摆着巫和悦和陈扬云风卷残云吃光的盘子,郁悰没吃多少,一直在给她递东西。在迷雾圣地里很少见到的吃法,巫和悦觉得人类对于食物还蛮有一套的,她来了几天还从没吃到过难吃的东西。 她突然明白有点郁悰为什么要带她出来了。心情不好的时候与其一个人闷着,不如出来透透气,有陈扬云这种话唠在叽叽喳喳,脑子里也很难静下来思考内耗。 郁悰的朋友还挺有意思。 回到家已经是十一点了,郁悰在电梯里问她当时转过来是想说什么。 巫和悦顿了顿,反问他为什么不问自己从哪来的手机。 “我知道你不是魅魔。” 郁悰的声音在轿厢内响起,“也知道你不是人类。” “你不怕吗?”巫和悦问他。 “我都已经出卖色相了还要怕什么。”郁悰慢悠悠道。 电梯门开时唤起楼道的灯,他摁着开门键让巫和悦先出去,自己跟在后边。 进屋后,巫和悦突然转身把他推到门上。夜色里她的眼睛格外明亮,指节蹭着他的脸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郁悰反手握住她玉白的细腕,眼睛里漾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他先是垂眼看她的唇,又抬起来同她对视。 “怎么了?” 巫和悦踮起脚,从他喉结舔到耳根,咬着他的耳朵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郁悰扶住她的腰,含着喘息:“一开始。” “那你还陪我演?” “因为很有意思。” 他猛然将巫和悦抱起来,交织的呼吸不断催生着欲念的火。 “烧烤万岁。” 在他挺腰顶弄腿心的时候,巫和悦攀着他的肩,阖上眼突然冒出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来。 他的手牢牢箍在她腰上,每一寸指节都陷入她潮热的皮肤里。巫和悦迷乱间抚上他的唇,郁悰从善如流地含住指节。 烧烤万岁。 12飞烛草 飞烛草在迷雾圣地里随处可见,脱离土壤后顶端上珍珠似的透明圆球会绽出荧荧烛光四处散去。 圣地里的大多数人都很讨厌飞烛草,圆球里的光亮熄灭后会崩散成屑,即使是用清洁巫术也难以清理,只能等它被阳光自然晒化。 而这却巫和悦最喜欢的植物。 她在五岁那年来到迷雾圣地,无意间迷失在森林的大雾中时,是飞烛草的光亮指引着她回家。 送她回迷雾圣地的是几片叶子。 几片枯叶在巫和悦手中复原,觉醒的巫术天赋藏无可藏。 她被送回迷雾圣地成为了一名巫师,从人类到巫师的突然转变让巫和悦无所适从。 但无论是森林大雾里,还是现实与虚幻的迷宫中,飞烛草永远都会发着微小的光为她引路。 巫和悦很少会用她的“向导”来做比喻。第一次拿来当喻体是在见到郁悰过后,她觉得他的眼睛跟飞烛草一样亮。 郁悰很喜欢碰她的手,递东西时碰到会下意识贴着她蹭两下。睡着后也会牵着她的手,巫和悦每次都要费好大劲才能抽出。 做爱的时候,郁悰总喜欢亲她的手,也会主动含住她的手指。 探进湿热口腔里后,巫和悦压着对方软热的舌搅弄。指节抵着舌根,他喉间溢出难耐的喘息和呻吟,仰着头望向她。眼神里的情欲如水墨般晕散开来,像飞烛草散出的光。 她坐在他身上,龟头的棱角顶着穴里最敏感的地方。房间里荡起暧昧的水声,滚热的情潮快要将他们淹没。 他唇边还沾染着不久前给她舔穴时留下的水迹,巫和悦抽出手,俯下身去舔他的唇。 试探性的,轻轻地舔过。 郁悰勾着她的舌缠吻,一时间分不清这湿漉漉的水声是来自上面还是下面。 巫和悦隐隐意识到接吻似乎并不是人类世界一种打招呼的方式,没有人一天会打那么多招呼。 每次她拿这个问题去问郁悰时,他都会反问她不喜欢吗。巫和悦说不出反对的话,潜意识里很喜欢他的吻。 巫和悦初来乍到,难免会有点懵懂。但她不是笨蛋,没过几天就摸清了人类世界的规则。 知道接吻是男女朋友之间才会做的事,而他们两个显然不是这样的关系。 她在装傻,就像郁悰顺着她演下去那样,巫和悦也在顺着他演。 背上贴上柔软的床,巫和悦被压在床上,腰被郁悰握着抬得很高。身上宽松的睡衣一路滑到胸口,胯骨和小腹一览无余。 郁悰牵着她的手带到湿热的腿根里,交合处的水很快就沾上了指尖。他连着她的穴和指缝一起操了,每入一下,棒身就会蹭过指缝。 巫和悦能很清楚地用手感受到他的温度。掌心被操得湿漉漉的,他在最后拔出来射在了她手背上。 她蜷了一下手指,虚虚地把手握了起来。高潮后胸口和小腹起伏得厉害,腿根也在颤着。 郁悰抽了湿巾替她擦手,沿指缝到掌心,每根手指都仔仔细细擦过。 无力的手被他握着,似乎还残留着被操弄时的触感。巫和悦接触过很多种液体,但精液还是第一次。 “我之后要离开一段时间。”巫和悦把手抽出,撑着床起身。 郁悰沉默了会,没问她要去哪,而是问:“多久?” “一周两周吧。” 巫和悦也说不准。要开学了,明天她爸就回家,这段时间内她得待在家里扮乖乖女。 郁悰望着她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会回来的,别担心。”巫和悦随手在他脸上摸了摸,安抚道。 郁悰握住她的腕,“我要怎么信你?” 她思忖了会,手腕一翻掌心里出现条项链。银链上坠着的物件他认不出是什么,看起来像植物。 “这条项链放你这儿,等我空出时间就过来拿。”巫和悦有些不舍地放进他手里,“这可是我的幸运物。好好保管,要是丢了我绝对会把你的心刨出来。” * 加更章晚点发 还没写完~ 13惊天乌龙 巫和悦跟父亲见面的次数并不多。 尤其是回到迷雾圣地之后,跟越浦栾满打满算也就见过五面,其中还有三面是在视频里。 巫寻和越浦栾见得多不多她就不清楚了,以巫寻那满得连根针都插不进的工作日程表来看应该见得很少。 在巫寻还没当上局长前,她被借调去人类世界那边的相关部门工作了几年,再回来时带着个刚出生的婴儿。 当时的局长拒绝给巫和悦做圣水洗礼,两个月后就撤职,新任局长成了巫寻。洗礼结束后,尚在襁褓里的巫和悦被送到越家,一直到五岁才回圣地。 外婆说这里头弯弯绕绕的事太多让她别管,好好学习毕业后争取考进管理局。不求她跟她妈一样当局长,在管理局里当清洁工都行,只要不在家炸她阁楼惹她生气。 在巫和悦的认知里,父亲是个很陌生的词。她五岁前的记忆被抹去,看到越浦栾的长相都觉得陌生。 外婆说她眼睛跟她爸爸很像。眼眸明丽,眼尾微微上挑,暗带风情月意。 巫和悦知道自己眼睛好看,连阿瑞斯都夸过。虽然那死精灵的原话是:神明居然给这双眼配了个蠢脑子,看来是真没落了。不过无伤大雅,巫和悦全当赞美。 越浦栾却说她跟巫寻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巫和悦觉得可能是越浦栾太久没见巫寻把她的样貌忘得差不多了。 她妈妈是丹凤眼,眉眼凌厉很能震慑住人,巫和悦则连白焰龟(圣地里最胆小的物种)都吓不住还得托雪莱帮忙。 总之,他们父女相见后的第一顿饭吃得有些尴尬。 听到她已经拿到中级巫师资格证后,越浦栾温润的脸上稍稍有些惊讶,“你妈妈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只是初级巫师。” 巫和悦有些奇怪:“这时候您就认识妈妈了吗?” “没有,是你外婆告诉我的。”越浦栾失笑摇头。 巫师必须持有资格证才能离开圣地,外婆懒得考,这辈子都没出过圣地。越浦栾见过外婆? “你洗礼的时候我去过一次圣地,那地方很漂亮。”越浦栾将桌上的小蛋糕推到她面前,回忆道:“金海岸崖下有一棵树,我和巫寻在底下埋了酒。” 巫和悦终于提了点兴致,“巫女士还去过金海岸崖呢,她都不让我去。” “为什么不让你去?” “她说那里是情侣约会的地方,不准我去。” 越浦栾笑了起来,“她之前带我去的时候说那是禁地,如果有没有得到巫师庇佑的人类冒然闯入的话,祖宗三代都不得超生。” 巫和悦第一次听这些,兴致勃勃追问道:“她还骗过你什么?” “以后再聊吧。”越浦栾举起酒杯抿了口,温声道:“时候不早,你该回家了。” 家。 遇上这个关键词,巫和悦有些心虚。 她一直在担心越浦栾问她前段时间没回家的事,结果吃饭的时候没提,回家路上也没提。 一路上,巫和悦借口找了一箩筐,只要越浦栾一开口,她立马就能糊弄。 车开到小区门口就停了下来,越浦栾从后备箱里拿出个大玩偶。巫和悦已经过了喜欢娃娃的年纪,但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个玩偶非常可爱。 跟越浦栾这种三十多岁穿着西装的儒雅男人风格也完全不搭,还有点诙谐。 “这是?”巫和悦有些惊讶。 “你五岁那年说想要的玩偶。当时买了还没来得及给你你就回了圣地。”越浦栾的声音有些轻,“你妈妈说这个带不进圣地,现在你……我想应该可以给你了。” 巫和悦觉得他话里还有别的意思,眼眶有些泛酸,“十多年了这玩偶还这么新啊。” “这是新的,花了点钱让厂家按旧版做的。”越浦栾见她接过,稍稍松了口气。 “抱歉,公司有点事需要去处理就不跟你上去了。明天早上来接你去吃早餐,你妈妈之前说过那家店很好吃。” 巫和悦眼睛亮了亮,“有多好吃?” “好吃到在圣地开分店会赚得盆满钵满。” 越浦栾不跟她住她还自在点,毕竟十多年未见住在一起难免有些尴尬。 巫和悦猜之前他在国外一直不回来也是因为这个,如果不是快要开学,她爸估计也不会回来。 跟越浦栾道别后,巫和悦抱着娃娃站在原地目送车驶入车流。 没她想的那么糟糕。 巫和悦抓着玩偶的手晃了晃,心情很好地转过身。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整个人都僵住了。 郁悰站在马路对面,身上穿着运动服,额前还戴了发带,看起来像是刚夜跑完。 今天是周末,路上人很多。 郁悰慢悠悠地绕过人群过完马路,一步步朝她走来。脸上没什么表情,刘海掀起来后露出凌厉的眉眼。 自来到人类世界离开外婆后巫和悦就再没生出过逃跑的心思,此刻竟在郁悰身上感受到了类似外婆身上的那种压迫感。 但跑是不可能跑的,巫和悦做不来这么丢面子的事,更何况她其实并不是很确定郁悰是不是在生气。她可什么都没做,离开前甚至还好心用清洁咒帮他擦了下镜子,擦得可干净了。 郁悰在她面前停住,睨了眼她怀里的玩偶,不冷不热道: “跟其他男人约会,这就是你说的有事?” 巫和悦愣住了:“啊?” 14我不跟着你就要乱想了 p o 18b n .co m 巫和悦没想到郁悰会这么生气,连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她。 敷衍糊弄越浦栾的理由她有一大堆,到关键时刻要解释误会却什么话都想不出,只能干巴巴地说“你误会了”,听起来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郁悰也不跟她说话,一言不发地往家走。他比巫和悦高很多,步子又大,她抱着玩偶小跑才能勉强跟得上他。 本来巫和悦还以为自己进不了他家的门,都做好被关在门外自己施法进去的准备了。结果郁悰倒没关门,就是让她进屋后还是不跟她讲话。 不讲话就不讲话吧,巫和悦不信他能一辈子不跟自己讲话。索性抱着玩偶坐在沙发上休息,看郁悰能跟自己冷战到什么时候。 郁悰见她一直抱着那个玩偶,脸更黑了。 跑完步洗澡是他的惯例,巫和悦这些日子跟他住在一起也大概知道了些他的生活习惯。晨跑夜跑看他心情,夜跑会跑得远一点。巫和悦没想到他会跑那么远,都跑到她家门口了。 郁悰今天没进房间里的浴室洗澡,而是在外面的洗。好巧不巧,巫和悦此刻坐的位置正好能看见花洒。他站在下边的时候会被墙挡住一半,半挡不挡的反而更勾人。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巫和悦咬牙切齿地想,小幅度地在玩偶上锤了下。美色诱惑,他又来这套! 但过了几分钟,她还是把玩偶放下,脱好衣服钻进浴室里。衣服不能湿,还要穿回家呢。 巫和悦没想到他洗的是凉水,一站进去就被冷得想退出来,被郁悰扣住腰。夲伩首髮站:p o18t d. co m “进来干嘛?”听声音听不出喜怒,但看他伸手调温度的动作,应该不是特别生气。 巫和悦心里有了底,凑过去紧紧贴在他身上,埋怨道:“洗澡啊,你刚刚走太快我小跑才能跟得上,出了一身汗。” “没让你跟。” “我不跟着你就要乱想了。” 郁悰身子僵了顺,没说话但脸色缓和了些。 巫和悦趁机道:“那个人是——” “不感兴趣。”郁悰捂住她的嘴,皱着眉不悦道:“抱着那个玩偶跟了我一路进家都不愿意放下来,我们现在这个情况你还要提他,我甚至都没问你。” “你问。”巫和悦拉下他的手。 郁悰偏过头,别扭道:“不问,跟我又没关系。” 巫和悦面露不解:“那你生什么气?” “没生气。”郁悰把她往外推了推,“要跟谁见面是你的事。” “你明明就是在生气啊。”巫和悦更摸不着头脑了。人类真奇怪。 “没有。” “就有。” “没。” “就。” 郁悰被她气笑了,巫和悦还没搞清楚情况,见他笑了便以为事情解决了,又开口提道:“刚刚那个男——” 背后猝不及防贴上冰凉的瓷砖壁,巫和悦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对方以吻封缄。 他吻得很凶,平常都会先在唇瓣上辗转会才会探进去,这次趁着巫和悦不注意直接闯入,掠夺她的气息。 瓷砖很凉,巫和悦想躲,但被他结实的宽肩挡得严严实实躲不开。 冷水乍然淋下,水花四溅。巫和悦刚想说水进眼睛了,话还没说转成一声急促的呻吟。 郁悰被冷水打湿的手覆住穴口,被冷到后巫和悦扭了一下,又气又恼地喊凉。 水是冷的,掌心的温度却是热的,连带着把她的身体都熨烫了起来,软嫩的穴口湿漉漉地流水,涨得她有些难受。 “郁,郁悰……” 瓷砖硌得她不太舒服,巫和悦抓着他的手臂想让他把自己抱起来换个地方。下一瞬,半个指节就陷入了穴里。 “一定要提他,就这么想惹我生气是吧。”郁悰往里头再塞了根手指,“行,巫和悦,你待会最好别哭。” 15你吃醋吃傻了吧(H) 预警:内含内射,扇臀,喷尿,不喜勿入。 巫和悦整个人都被压在了墙上,粗热的鸡巴塞进她绵软的腿根里。分不清是淋浴的水还是她的水,还没开操性器就被弄湿,稍稍一动就能入进去。 如果说之前郁悰是在玩她的乳,那此刻他的动作可以称得上是在凌虐。力道很大,毫不顾及地捏着奶尖扯弄,又痛又爽。 巫和悦觉得自己可能被水淋懵了,她居然从这粗暴的动作里尝到了快感。甚至在郁悰的手离开时下意识挺胸追了过去,被扇了下臀。 “你干嘛!”巫和悦猛地转身,捂着屁股瞪着他,“很痛诶。” 郁悰再次把她摁回去,滚烫的鸡巴贴住嫩穴,哑声道:“是么,看你流这么多水还以为你很喜欢。” 她脸上潮红一片,别别扭扭地推他,“很疼。” 巫和悦没承认也没否认,蹩脚地将话题转移。他掌心拍上来后,羞耻心和快感同时涌上心头,小腹酸酸涨涨,眼前有一瞬间的空白。 郁悰握着她的臀,皮肉软得几乎要化在手心里,他一边挺腰撞着一边问:“逼疼不疼,给不给操?” 微哑的嗓音混着淅沥水声,郁悰是真的气到了,往常只会在她快要被操昏时才会说的粗话今天一句接一句地冒出。 “你怎么——” 她腿心湿滑热腻,身上被花洒淋过一遭,臀缝里都黏滑一片。郁悰握着鸡巴顶开逼肉操进去,打断她的话。 这段日子的欢爱与默契让巫和悦在他进入后下意识地塌下腰,耳根到脖颈都满是情欲的粉,撑着瓷砖壁把穴抬起含得更深。 他们很少会直接这样操进去。性器的尺寸不太匹配,每次郁悰都会用口用手把她弄软才慢慢插入。 巫和悦双腿发软站不太稳,被撞得几乎要磕到墙上,全靠郁悰握着她的腰才不至于磕到碰到。 鸡巴猛然操到最深处,粗硬耻毛磨着她软嫩的皮肤。深而重的操干把她的话语撞得支离破碎,“站不住了。” 她带了点哭腔,呜呜咽咽地把手往后探压在他的小腹上往外推。 郁悰扣住她的手,抽出在嫩逼里裹得黏滑的鸡巴,在穴口处浅浅磨了两下,“哭了?” “你才哭了。” 胜负欲是刻在骨子里的,巫和悦咬着唇反驳。 他突然整根没入,巫和悦忍不住溢出声尖叫,穴里也挤出一阵咕啾水声。 骨节分明的手指撬开她的唇解救被咬到发红的唇瓣,指腹压着揉了几下,而后塞进她口中。 两根手指就塞满了口腔,口水控制不住地从嘴角溢出,巫和悦想咬,被掐住下巴制住。 她哼哼唧唧不知道在说什么,郁悰贴在她身后,手指在她口中搅弄,“哭了也不会放过你。” 郁悰玩够了把手抽出,毫不费力地把人翻了个身抱在臂弯里,又操进了那个湿滑滚烫的嫩穴。 瓷砖壁淋上水变得湿滑,巫和悦靠不住也不想往上靠,只能牢牢地抱着他的肩膀被举在半空中操。 郁悰感到放在肩上的手正难耐地抓挠,没一会就听见巫和悦带着哭腔喊道:“郁悰,郁悰,放我下来。” 快感逐渐堆积,像是在汹涌的波涛上乘着极小的船,稍不注意就会坠入海中。欲浪翻涌,脸上湿漉漉的是泪水还是什么连巫和悦自己都不清楚。 郁悰被突然夹紧,后背一阵发麻,绷紧小腹忍了又忍,才没先射在她穴里。 他把人往上举了举,挺腰继续干她,似乎没听见她的求饶。 巫和悦脸上满是情欲的潮红,半悬在空中的脚趾蜷着,除了呻吟其他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皮肉拍打的声音几乎盖过水声,郁悰的手指在她大腿上留道道红痕,凑近她贴着她的耳朵,声音低哑:“尿出来,我就放你下去。” 话音刚落,巫和悦的指甲就深深陷进他肉里,还气急败坏在他肩上狠咬了一口。 郁悰嘶了声,以牙还牙抬起她的臀又放下,把人吓到后本就紧的逼夹得更用力,弄得他有些疼,颇有点得不偿失的意味。 “欺人太甚。”巫和悦咬牙切齿道。 “是你自己要惹我的。”郁悰缓了会,九浅一深地磨着她,“我都说没生气,你硬要惹我。” “那副样子怎么可能是没生气。”巫和悦有些委屈,一一细数他的罪状,“不理我不等我,明明看到我抱着玩偶累得要死也不帮我拿。还这样,这样操我,一点都不温柔。” “别的男人送你的玩偶我为什么要帮你拿?巫和悦,我还没贱到这种地步。” 其他的郁悰没法辩驳,确实是他的问题,但这一点跟他就没关系了。 就像郁悰自己说的,巫和悦要跟谁约会那是她自己的事,他无权过问。 只是在撞见的当下,他一时没忍住讽了句,意识到这样的行为已经超出他们之间关系的界限后,郁悰选择闭嘴。说多错多,他深知人在不理智的状态下道出的话语会有多伤人。 况且,郁悰是真的没生气,他只是心情不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巫和悦。 郁悰不在意巫和悦的真实身份,魅魔也好女巫也罢,这些都不重要。只要她还存在。他也不在意那个男人是谁,因为巫和悦选择了跟他回家。 可她为什么偏偏要提呢? 他都不在意不追究了,她为什么一定要提那个人?那个人就那么重要吗? 郁悰越想越不满,紧紧把她束缚在怀里,让她只能靠着他张开逼去容纳和吞吃。操太猛,小腹似乎都被鸡巴顶得隆起。 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被彻底撑开的穴口,嫩乳也随着他操弄的动作微微晃动,上面还残留着先前他肆意玩弄后留下的指痕牙印。 还不够。 郁悰垂下头,舔咬着她的耳垂。 把人压到墙上后空出手摁在她小腹上,掌心下是她随着呼吸收紧的柔软小腹,拇指压着涨大的阴蒂揉弄。 他每一下都整根抽出来再操回去,巫和悦抓着他手臂,被操得嘴唇都在颤。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仍在水下的缘故,巫和悦觉得空气开始变得有些稀薄。水淋在身上,从脖颈流到胸口,顺着小腹落在交合处。 小腹有些涨满,巫和悦知道这种感觉不是高潮。如果是高潮她会泄出来,而不是咬着唇憋着。 吃饭的时候喝太多果汁了。 巫和悦有些懊恼,眼睫沾着水,呆呆望着郁悰。他显然也陷在情欲之中,眼尾红得诱人,巫和悦忍不住凑过去舔了一下。 郁悰动作滞了几秒,随后俯下身跟她接吻。他动作有些急切,巫和悦知道他可能也要到了。如果在他射的时候尿的话,他不会知道的吧。 甚至到时候她还可以反咬一口,指责他未经允许就射在里面。郁悰一向在意这个,即使她说过喝了药可以内射,但他很少会射进去。 这样的话就不用被嘲笑了。 巫和悦觉得自己真不愧是迷雾圣地最具天赋的女巫,居然能在这种情况下找到退路。 她咬着他的唇,呜呜咽咽地放松。刚尿出一点,就听见郁悰含糊的轻笑。 “要尿的话要先说一声,主人。”他声音很低,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微微用力压着她的小腹。 穴被插得很满,她尿得断断续续,淋了郁悰一腿。腹肌上贴着又她软又热的肚子,能感觉到那里因为高潮在不断起伏着。 巫和悦被发现后羞得不敢睁眼,郁悰半托半抱确保人不会摔下来挖他的心后,才慢慢抽出鸡巴。 隔了几秒,精液从那被操得湿红的穴里流下来了,滴在浴室的地上被水流冲往地漏的方向。 郁悰说话算话把她放了下来,她腿软站不住,被环着腰搂着将重量全压在他身上。 他扶着她脑袋抬起来,贴上去亲她。巫和悦稀里糊涂被亲了两下后下意识张开嘴,在他将舌头探进去前却突然捂住。 郁悰在她手背上亲了一口,“松开。” “你听我把话说完我就松开。”巫和悦摇头,语气很坚决。 郁悰拿下花洒把温度调高,确认完水温后有一下没一下替她冲着。 巫和悦不敢松开手,怕他趁机吻上来,就这么闷声骂道:“你是不贱,你就是个醋桶,随便见到一个人就开始吃醋,连我爸的醋你都吃。” “你爸?”郁悰抬起眼。 “对啊,那是我爸。”巫和悦用手恶狠狠戳着他的胸肌。 他再次垂下眼,巫和悦以为他尴尬了,冷哼说道:“这次我就原谅你了,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不听人把话说完。” “你爸爸也是魅魔吗?”郁悰不知不觉单手桎梏住她的双手,似乎并没有因为吃错醋而感到尴尬,甚至还反咬了一口:“巫和悦,你到底是什么?是真实存在的吗?” “当,当然!” 巫和悦避开前一个问题,只回答了后一个。心里怕郁悰深究,急忙岔开话题。 明天早上越浦栾要来接她,巫和悦不敢外宿,洗完澡换好衣服后就通过之前在他家里搭建的通道离开了。 后半夜,郁悰躺在床上突然翻了个身把脸埋在枕头里,狠狠锤了下床。 “靠。” * 就算尴尬也要死撑着绝不给巫和悦嘲笑自己的机会,代价就是失眠到开学,还有日后每一次吃醋都会换来女巫轻飘飘的一句:又要像之前一样犯傻吗? 二月快乐! 16开启主线任务 巫和悦从学院提前毕业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重返校园。 两年前她为了逃离校园生活跑到校长办公室申请提前毕业,一整年都过着课表排死满作业写不完教授事情多的狗屁日子。好不容易修满学分光荣毕业,结果没过多久又被送去人类世界上学。 巫和悦举手抗议,被巫寻轻飘飘一句不去就吊销巫师资格证给驳回。 她说要写信给管理局投诉巫寻以权谋私公报私仇,巫寻说写吧反正最后也是送到她这里,让巫和悦不如直接跟她说还能省笔买纸钱。 于是乎,在暨德市第四中学高三开学第一天,巫和悦乖乖穿上校服搭越浦栾的车去上学。 说是搭越浦栾的车,开车的却是任潇漫。一位货真价实的人类女子,名义上是越浦栾的助理,实际上的东家是管理局,但凡有巫师来暨德都会派给她负责。 巫和悦来的那一天也是由她领着,后来局里出了点事她忙得焦头烂额就没能顾上,给了她和郁悰同居的机会。 越浦栾回国后,巫和悦就很少跟郁悰联系了。那天之后他们加了联系方式,但她忙着跟任潇漫熟悉义务教育的知识,对手机也不太了解,一直没跟郁悰联系。 即使课本上大部分基础内容跟之前在学院里学的大差不差,但要将其掌握运用于巫和悦而言也是个很困难的过程。 路上,任潇漫边开车边跟巫和悦叮嘱校园生活的相关注意事项。禁用巫术她重申了好几遍,格外强调说但凡发现波动会就会立刻对她采取强制措施。 “什么强制措施?”越浦栾问。 巫和悦靠着车窗心不在焉回:“给我戴上个能限制巫术的链子,一念咒语就会感到钻心之痛。类似于……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咒。” 越浦栾有些惊讶,欣慰道:“看来你这段时间学得还行。” “还行还行。”巫和悦恹恹道:“好歹也学了一个星期,这点东西还是知道的。” 为了能让她在课上不至于听天书,这个星期巫和悦一直在恶补初中知识,每天都熬到深夜。 难怪上车后巫和悦就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脸色还有些苍白。 越浦栾心疼女儿,刚想开口说些话夸夸她,开着车的任潇漫就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下。随后又很快正经起来,接着叮嘱。 “宿舍已经安排好了,双人间,行李箱和生活用品都在柜子里。”任潇漫透过车内后视镜扫了她一眼,道:“就住五天,周末我会来接你。” 巫和悦面如死灰:“一周也就七天。” “四中不允许高三生走读,家离得远,下晚修回到家太晚第二天又要早起,不如住校多睡会。” 越浦栾宽慰完,突然想起什么,说:“你妈妈已经把东风拿回家了。” 巫和悦本来还七扭八歪地坐着,一听这话立马挺直了腰背,余光瞥着前面的人,真情实感道:“东风从小跟我一起相伴,我是舍不得它才带出来的。” 这话半真半假。 真在东风那把扫帚确实是跟她从小相伴,从小外婆就拿它揍巫和悦,揍着揍着就揍出了感情。假在巫和悦主要是想晚上骑扫帚出去转悠,顺便放在这边让它打扫卫生。 任潇漫没说话,似乎是没听出东风是什么。也可能是不想管,毕竟已经拿回去了没必要多此一举追究巫和悦的责任。 踩下刹车将车停在路边,任潇漫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解开安全带转身面向后座: “巫和悦,你的校园生活开始了。” * 主线任务:上学 支线任务:捉鬼(?) 终于写到校园生活了 下章新角色出场 郁悰很快又要不安吃醋了 17开学遇熟人 rir iw e n.c om 习惯使然,闻雨桉每天早上都会给自己卜一卦算算吉凶。算出今日开学是大凶时,她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开学哪有吉利的。 可当闻雨桉到教室交完作业跟同桌有一搭没一搭聊天时,越想越觉得今天早上的卦象奇怪,整个人有些心神不宁。 班上玩得好的女生凑过来加入聊天,“班长,假期都去哪玩了?” 闻雨桉心里有事,下意识答道:“没去哪,在观——关,在,家里看孩子,哈哈,弟弟妹妹太烦人了。” 她本来是想说在道观里教新来的师弟师妹,幸好反应过来改了口,否则道士身份就要露馅了。 闻雨桉是道士这件事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只不过说出来会很麻烦,会有很多人缠着她要她算命。 她只想安安静静把十二年义务教育上完,读完大学考个研,偶尔跟着师父去给有钱人算算命看风水狠捞一大把,找份工作本本分分过完余下的人生。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r ou shuw u2.c o m 开学人来人往,办公室一有什么消息就能传遍整个年级。没一会,闻雨桉就听说班里要转来位新同学。 “高三了还转校?” “管他呢,男的女的?” “女的,个子小小挺漂亮的。” “有陶瑜思漂亮吗?” 郁悰这几天都没睡好正趴在桌上补觉,坐他前边的陈扬云猛地往后一蹬撞到他的桌子。耳边嗡嗡回响着铁质碰撞的声音,还掺着陈扬云听起来很奇怪的腔调。 “陶瑜思也没有很,很漂亮吧。” 郁悰坐起身往前踹了一脚,“结巴什么,不漂亮你上课还偷看人家。” 陈扬云的眼神不由自主瞥向靠门的那一排,落在被围绕着的女生身上,声音有些小,“谁偷看了,我是在看有没有老师巡堂。” 陶瑜思和陈扬云的恩恩怨怨,郁悰并不关心。这俩初中谈过一段,陶瑜思嫌陈扬云话太多太八卦把他甩了。 当时郁悰也在场,听到陶瑜思质问陈扬云跟她谈恋爱是不是因为想听八卦,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陈扬云连着说一大串话气都不带喘的:“怎么可能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吗?不过你要是愿意讲的话我还是挺乐意听的,毕竟谁不喜欢八卦呢,八卦可是——” 陶瑜思更气了:“分手吧,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这只死苍蝇。” 陈扬云:“别啊,就算我是苍蝇那也是最帅的那只,围着你飞你多有面儿啊。” 估计是缘分未尽,他们高中还是考到了同一所学校分到了同一个班。苍蝇依旧是苍蝇,班花依旧是班花。只不过一个是单身的苍蝇,一个是有男朋友的班花。 “来新同学的话,那不就是你同桌。” 陈扬云揉了揉耳朵,看了眼郁悰旁边空着的位置。 这是他们班唯一的空座位,空了两年,今天终于要迎来它的新主人了。 “嗯。”郁悰随手把书包拿起放到桌下,把桌柜里的书清空。 整理的空隙,陈扬云转过身趴在椅子上,问他:“诶,巫和悦是不是也要开学了,她哪个学校的?上次聊太嗨都忘问了。” 郁悰放书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后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不清楚。” “怎么认识的?” “关你屁事。”郁悰有点不耐烦了,“就因为你老这样八卦才会被陶瑜思甩,改改吧。” 陈扬云刚想骂他,后门就传来阵阵骚动,是班主任带着新同学来教室了。 郁悰没往那处看,低头躲在桌下盯着跟某人的聊天界面发呆。 上次的乌龙让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有些尴尬,像是在较劲似的,巫和悦不找他,他也不去找巫和悦。 郁悰这几晚都没睡好,昨天甚至失眠了一整晚。他很烦,大脑从来没这么乱过。密密麻麻的线交织缠绕,想抓住其中一条顺着理清却怎么都抓不住。 吃错醋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在郁悰看来重要的是以什么身份去吃醋。郁悰不是初来乍到懵懂无知的巫和悦,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和巫和悦的关系只能被定义为炮友,而炮友没有资格吃醋。 郁悰想拿到那张允许吃醋的资格证,但能通过他申请的人跟蒸发了似的,整整一个星期都杳无音讯。 “郁悰,你是不是跟巫和悦完全不熟啊。”陈扬云敲了敲他的桌子,突然问了句。 “比你熟。”郁悰息屏把手机扔进桌柜,心不在焉地往窗外看去。 陈扬云声音压得很低,字字句句里都透着调侃,“噢~很熟啊。你瞒挺好啊,连人要转到我们班来都不先告诉我声。” 郁悰转头看向教室前方。 班主任在门口跟学委说着什么,班里仍旧嘈杂一片,没有转学生的身影。 “哪?”郁悰没见着人,嘴角勾起嘲讽的笑,靠着椅背懒散地发问。 陈扬云笑而不语。刚刚转学生跟在老师身后走到前门时,他可是从走廊的窗户里看清了脸。 陈扬云半侧着身子坐好,期待着待会看到郁悰大惊失色的模样。 风把教室里的声音吹进巫和悦耳朵里,她百无聊赖地捏着书包带,站在门外等班主任安排工作的间隙,思绪飘到了很奇怪的地方。郁悰现在应该也在上学,他哪个学校来着? 巫和悦突然想不起来之前见到的学生证上的校名是什么了。也没深究,打算周末有空去他家,到时候再问也不迟。 进教室的瞬间,巫和悦感到身上汇聚了无数道目光。上一次被这么多人盯着看还是在学院的毕业典礼上,她有些不自在。 班主任敲了敲讲台让大家安静,也没让巫和悦自我介绍,说了些场面话介绍完她的名字后指了座位让她坐那里。 巫和悦顺着望去,是靠窗最后一排。座位旁的男生姿态散漫,望着她的那双眼睛跟飞烛草一样明亮,眼底情绪翻涌。 几秒钟之前还在想着的人,此刻就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巫和悦顶着他的目光,头皮发麻地朝他走去。 短短几步路,巫和悦的大脑飞速运转,思考要用什么借口将自己来上学这件事给糊弄过去。 她倒不担心郁悰乱说话,毕竟他身上还有自己下的咒。她担心的是如果郁悰再次生气的话——不对,为什么要在意他生不生气? 巫和悦轻轻晃了晃脑袋,走到位置上将书包放下坐好。 教室位置就那么宽,郁悰腿又长,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怎么说,膝盖靠在桌腿上,巫和悦坐下时很小心翼翼,生怕碰到他。 她也不敢转头,就直直望着前方,意外发现了另一个熟人。 “啊,是你。” 陈扬云朝她挥挥手,“好巧。” 再怎么样也是到一个新环境里,巫和悦之前心不在焉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怕自己融不进班集体。现在班上有了两个熟人,这个问题就不那么难以解决了。 巫和悦松了口气,人也不再紧张,往前靠在桌子上跟陈扬云聊天。 这会她也不怕碰到郁悰了,反而还用膝盖撞了下他的,让他把腿收回去。 郁悰挑挑眉,乖乖收好腿,顺便把她椅背上快要掉落的书包挂好。 “你们认识啊?”陈扬云的同桌听到他俩在聊天,转过身来问道。 “之前一起吃过烧烤。”陈扬云答完,目光在她和郁悰身上来回移动,“郁悰瞒可死了,都不跟我说你要来。” 巫和悦没注意到他挖的坑,“他不知道,我没跟他说。” 陈扬云乐了,凳子又被踹了一脚。还没等他幸灾乐祸地回怼,巫和悦就语气自然地说了下半句:“想给他个惊喜来着的。” 这下连郁悰都有些惊讶了,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 从刚刚巫和悦的表现来看,她显然不知道自己会在这个班里。给他惊喜很可能是巫和悦找的理由,怕他问她为什么会以人类的身份来上学。 即便如此,郁悰还是有点开心。心底那抹阴霾消散不见,他甚至好心提醒了下老师在看这边。 陈扬云赶忙转回去坐好,巫和悦也下意识坐直身子。 人类世界的教室跟学院有很大不同,学院的课没有固定的教室,也没有固定的座位,课表周周都在变换。 巫和悦拿出刚刚班主任给她的课表,扯了扯郁悰的袖口。纸张摊开在二人之间,她一手搭在郁悰的手臂上,另只手指了指课表,小声道:“这个要怎么看?化学二班是什么意思,这个班不是六班吗?” 郁悰抬眼看了下讲台,握住她的手放到桌子下。人往旁边挪了挪拉开距离,底下的手却牢牢牵在一起。 “化政生?你自己选的?”郁悰捏了捏她的手,低声问。 巫和悦捏了回去,摇摇头,“不是,别人给我选的。诶,你们这儿的化学有点像——” 她刚想说像魔药课,突然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还是魅魔,硬生生止住,转移话题道:“所以这个要怎么看?” “这个不是很重要,你只要记得语文数学英语生物在这个教室上,化学到八班,政治到三班,上课的时候过去就行。” 郁悰拿了支笔给她标好,说:“你化学生物都跟我一个班,政治……陶瑜思好像选了,到时候你可以跟她一起去。” “陶瑜思?” “陈扬云前女友。” “啊……”巫和悦若有所思。 她还想问点什么,突然察觉到了空气里的波动。巫和悦脸色微变,把手从郁悰手里抽出,警惕地望向右前方。 “怎么了?”郁悰看见巫和悦瞪圆了眼,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你认识班长?” “谁?”巫和悦声音有些哑。 郁悰有些奇怪,“就正在跟你互瞪的那个,闻雨桉。” 巫和悦轻咳了声,收回目光故作镇定道:“不认识。” “不信。” “……爱信不信。” 两个人斗嘴的间隙,班上突然一阵哀嚎。巫和悦不明所以,郁悰解释说是因为两天后的摸底考试。 “你会吗?” “这几天学了点,应该能行。” “你能参加高考吗?” 巫和悦微微讶异,“想什么呢,我是……怎么可能参与你们的考试。” 她说完,长叹一口气趴在桌上,“你们课也太多了吧,晚上还有晚修。你住校吗?” “之前不住,现在住。” 巫和悦拍了拍他的手,眼睛亮亮的,“那今晚我们出来偷——” 郁悰捂住她的嘴,“这里是学校。” 巫和悦趴着望向他,背着窗外的阳光都能瞧见他泛红的耳根。她起了坏心,在他手心里舔了下。 郁悰眸色一沉,飞快地把手收回。 “干嘛那么紧张,我只是想说出去偷吃夜宵。你想哪去了?”巫和悦眉眼弯弯,声音始终放得很轻很小。 “我以为你要出来跟我偷情。”郁悰面无表情,声音同样很小。 巫和悦不说话了,坐直身子撇过头。她今天难得把头发扎起,露出的耳朵红得要命。 两个人扭头看向他处,刚刚的对话在嘈杂环境里随风消散,只有彼此微红的耳朵是唯一的证据。 班主任交代完事情后刚好是大课间,巫和悦的书要到仓库去领,郁悰拉上陈扬云准备帮她搬回来。 三个人刚起身,巫和悦余光就瞥见有人朝她走来。她不太想现在就跟闻雨桉对上,赶忙往门口走去。 她跟闻雨桉……有点仇。 巫和悦正躲仇家呢,身前突然冒出一个肤白貌美的漂亮女孩。 她身上清新的香气扑面而来,巫和悦被这味道迷住了,晕乎乎止住步伐,任由她握着自己的手举到二人之间。 陶瑜思眼睛里发着光,激动喊道: “女巫!” 巫和悦:! 郁悰:? 跟在身后的闻雨桉:!? * 好多熟人啊…… 18薛定谔的天热 “什么女巫?” 状况外的陈扬云出声询问,目光在她们之间打转,最后定在她们交握的手上。 即使陈扬云不明说,在场的人也能从他的表情里看出疑惑不解。郁悰认识他久,额外多读出了层意思——你们很熟吗? 陶瑜思摇头晃脑的,像只雀儿似的抓着巫和悦的手道:“就我之前在宁鹤街遇见的那个cos女巫的女生,缘分啊,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这话怎么有点怪怪的。 巫和悦没深究,在听到陶瑜思说的话后松了口气,她还纳闷这人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原来是之前她在人类世界转悠时遇见的人。 巫和悦又仔仔细细看了她一眼,豁然大悟:“啊,是你!” 是那个围住过巫和悦边问她cos的是哪部动漫边和她合照的女生,长得很漂亮,所以巫和悦印象深刻。 只是过了两年,陶瑜思变得更漂亮,身上气质也有所改变,巫和悦一时半会没认出来。 “对对对,是我!” 陶瑜思亮着眼,抓着她的手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 巫和悦有些不自在,想抽回手又怕伤到陶瑜思的心。她望向自己的眼睛太过明澈,喜爱之意溢于言表。 “瑜思,他们得去拿课本了。” 微哑的女声横插进来,喊得亲但语气并不热络。闻雨桉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硬生生把她们的手分开,偏过头朝着巫和悦笑了笑。 隔着镜片,巫和悦被那双丹凤眼盯得喉头发紧,似是回到了那个冷雨夜里。心里思绪百转千回,巫和悦强装镇定,飞快地将手抽出不着痕迹地在衣服上抹了抹。 闻雨桉这人手上动作很快,画符写咒的速度跟她施法的速度有得一拼。巫和悦不敢跟她有肢体接触,怕这人再画个什么咒来坑她。 “走吧走吧。”巫和悦躲到郁悰身后,推着他往外走,自言自语道:“再不走我就完了。” 郁悰顺从地被她推着走,“你熟人还挺多啊。” “熟人?”刚离开教室,巫和悦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冷哼了声,“仇人还差不多。” “我看陶瑜思挺喜欢你的,哪来的仇?” “我说的是——”巫和悦话到嘴边又止住了,意识到郁悰在套话,默了会才压低声音跟他说:“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但你先别问,后面再跟你解释。” “我没什么问题。”郁悰走在前面带路,刚下两级台阶,又转回身来,“所以你不是魅魔,而是女巫?” 巫和悦跟他错开了几级台阶,他站得低得微微仰起头才能对视。大课间,楼道里的学生来来往往,楼梯上却只有他们两个人。 出门前被她嫌弃的蓝白校服,穿在郁悰身上倒把他身上那股厌世的气息给压住了,显出几分青涩。巫和悦发现他眼下有点青黑,这痕迹她再熟悉不过,没熬到四五点熬不出来。 郁悰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巫和悦曾在他睡熟后坐他身上摸腹肌,摸了十几分钟都没能把人弄醒。 他为什么失眠呢? 巫和悦想起了什么,抿着唇闷声发笑。 “你不是说没问题嘛。”巫和悦没回答,一步步走下台阶,“后面再说,陈扬云跟来了。” 郁悰往楼梯口看,没见着人。 过了几秒,陈扬云就风风火火小跑过来,嚷着:“喂,要走怎么也不喊我。” 巫和悦沿着楼梯往下走,跟郁悰错身而过的时候轻哼了声,似是在炫耀自己过人的耳力。 郁悰站在原地愣了会,等陈扬云走到身侧后才不急不慢地往下走。满脑子都是刚刚巫和悦瞥他时含笑的眼,耳边陈扬云的碎碎念的声音变得含糊起来,不太能听得进去。 “你脸怎么红了?” 郁悰回过神,望着前面女生的背影,轻声道:“太热了。” 暨德八月底的天能热到哪去。 陈扬云难得腹诽,余光瞥见块粉色腕表,下意识追看过去才发现对方不是自己心里想的那个人。 期待了一整个假期的心情莫名低落起来,陈扬云没兴致继续对着郁悰碎碎念了,安安静静从仓库搬书回教室。 坐回位置上的时候,他看见陶瑜思撑着下巴跟人聊天,粉色混在蓝白里格外显眼。 “好像确实有点热,空气闷闷的。” 正在给课本写名字的巫和悦听见陈扬云的话,奇怪道:“可今天才23度。” “是么?” “是啊。”巫和悦语气莫名有些骄傲,“我早上出门前刚看天气预报。” 郁悰薄唇轻抿,“行了别聊了,老师来了。” 陈扬云心不在焉地转回身。 “我会用手机看天气预报了。”巫和悦把课本摆正,拿着笔转了个圈。 郁悰随意从桌柜里拿出课本放到桌上,“嗯,知道了。” “还学会了怎样查一整周的天气。” “嗯。” 巫和悦咬着唇,故意把笔掉在书上暗示自己在生气,刻意制造出的动静却被上课铃覆盖。 她叹了口气,刚想放弃从郁悰这里讨夸的念头,就听见他说: “嗯,我知道了,你很厉害。” “只是很厉害吗?”巫和悦挑挑眉。 郁悰看了她几秒,移开视线,“你超棒。” 他的尾音随着教室里嘈杂的声响消散,巫和悦也转过头看黑板。 或许是教室里人太多了,空气变得稀薄起来。听说人在呼吸不过来的时候血液会上涌,巫和悦感到脸上有些烫,衣领里也冒着热意。 好吧,今天确实有些热。 19那我这样的呢(双更) 一早上的课,巫和悦都跟听天书似的。 英语几乎是完全听不懂,感觉比迷雾圣地的古语还要难。语文她倒是有点基础,但课前五分钟默写的时候,她半个字都写不出,最后是郁悰将本子挪过来才勉勉强强抄了两句交上去。 “好痛苦。” 中午跟郁悰到食堂吃饭,巫和悦看着前边长得望不到头的队伍,面无表情说道。 “这才哪到哪。”郁悰抬手把她往左侧揽了下避开端着饭盘路过的人,“你有饭卡吗?” “嗯?” 排在前一个的陈扬云转过身,晃了晃手中的卡,“就这个,你没办的话就先刷我的吧。” 陈扬云话音刚落,隐隐察觉到有人在用眼神剜他。抬眼对上郁悰的视线,对方神色如常,发现他看过来还面露疑惑。 认识十几年了,陈扬云一眼就看出这厮在装。刚想问他瞪自己干嘛,脑海里就浮现出之前吃烧烤时郁悰无微不至照顾着巫和悦的场景,瞬间了然于心把话咽了回去。 “我有诶,这个要怎么用?”巫和悦从小包里拿出张卡,往后侧身问郁悰。 郁悰跟她讲完使用方法,随口道:“你把包塞裤兜里啊?” “总不能背身上吧,多奇怪。”巫和悦把小包折了下,重新放回口袋里。 “可以放书包里。” “不行,这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 “身份证。” 只有在这些时刻,郁悰才会意识到巫和悦并不是人类。 她对于人类世界懵懵懂懂,什么东西在她看来都很新奇,以至于连学会用手机查天气预报这种简单小事都能被她拿出来讨夸。 身份证是很重要,但身为学生的他们并不需要时时刻刻贴身携带。在学校里校卡比身份证还重要些,起码门口的校警只认校卡,没校卡的一律不准进校园。 还有早上的英语课,明明什么都听不懂,却还是认认真真把板书誊抄在本子上。她说自己是来混的,态度却比班上一些要参加高考的学生好很多。 郁悰突然沉默,眼底的情绪晦涩不明。 过了会,巫和悦已经开始张望窗口有什么菜的时候,他才俯下身在她耳边很快地说了句:“吃完饭跟我走。” 热气洒在耳畔,转瞬即逝。郁悰很快就直起了身,在旁人看来就像是周围太吵了怕她听不清所以凑近了说一样,没有任何不妥。 巫和悦脸色微变,抬手想抹去那点酥麻感,手背上却被柔软的唇碰了下。 “你!”巫和悦脸色涨红。 偷亲失败还被抓包的人完全没有一点窘迫的意思,若无其事道:“快到你了,建议你拿糖醋排骨,这是四中食堂的招牌。” 他语气不显,表情却透着遗憾。 巫和悦气得咬牙,整顿饭下来都没跟郁悰说过一句话。 食不言寝不语,郁悰习惯了安静也喜欢安静,可周围的人却都是爱热闹的。 刚坐下没多久,陶瑜思就端着盘子凑了过来。明明巫和悦对面的位置是空的,但她坐下时还是故意用肩膀撞了旁边的陈扬云一下。 “诶,和悦,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陈扬云的排骨被撞掉在了桌上,阴阳怪气接话:“可不可以你不都已经叫了。” 陶瑜思没理他,继续说道:“待会我带你去宿舍吧,你住几号楼?” “五号。” “同一栋诶。住几零几?” “413。” “我412,就在隔壁诶!” 巫和悦倒不是不习惯跟陌生人交谈,相反她还挺热心肠的。之前出门在人类世界闲逛遇到在路上哭闹的小孩时,她还会主动过去变出个气球来哄人。 她只是不习惯跟陶瑜思交流。 这人太漂亮了,注意力全被她的脸吸引。眼睛鼻子嘴巴,每一处都长得很对巫和悦的胃口。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火热,陶瑜思被她看得有些尴尬,“我脸上有什么吗?” “有。”巫和悦一本正经道:“漂亮。” “噗!” “咳咳!” 陈扬云没憋住,郁悰在喝水被呛到。 两个人齐齐抬头,表情古怪。陶瑜思倒还好,只是有些惊讶巫和悦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一个星期没见,你居然已经会说土味情话了。”郁悰声音有些不稳。 巫和悦不明所以,“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她是真的很漂亮,就是太漂亮了,看着她的脸就听不进她说话。” 陶瑜思放下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姐,你教教我吧。”陈扬云顿了顿,再抬眼时望向她的目光里带着渴求的光芒,“我真的很想跟你学撩妹。” 巫和悦捕捉到新词,“什么叫撩妹?” 她是真心在求知,陈扬云会错了意,对她竖起拇指,“高,实在是高。” 吃完饭,陶瑜思想拉着巫和悦回宿舍,刚拽上人的手,郁悰就从身后把人揽住。 “我和她有点事,你们先走吧。” 他的手臂从左边往胸上横过握住她右肩,掌心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递过来,腕上的手表抵着肩窝。背贴到他胸膛,熟悉的清冽气息裹着她,巫和悦被牢牢禁锢着动弹不得。 偌大的校园里,他们四个是最闲散的。 排队慢悠悠,吃饭也慢悠悠,大多数人都争分夺秒抢着回宿舍休息,他们四个还站在食堂门口。 人不多,但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姿势太过亲密还当着熟人的面,巫和悦脸热得不成样子,握住他的手臂往外拽,纹丝不动。 “你们……”陶瑜思有点懵。 郁悰似笑非笑道:“就是你想的那样。” 巫和悦急了,“不是不是,我们只是——” “OK,我懂了!不用说了!”陶瑜思突然伸出手打断她的话,正色道:“我会替你们保密的。” “和悦,没想到刚认识第一天你就愿意把这么重要的事告诉我,我真是,真是太感动了。” 陶瑜思尾音都在颤,一副十分荣幸的样子。 随后,她瞥了眼陈扬云,神情严肃语气警惕,跟间谍接头似的压低声音,“我会帮你看好这个大嘴巴,绝不会让你们的事情泄露出去。” “别演了,赶紧回去睡午觉,不然你下午第一节地理课又要钓鱼了。”陈扬云懒得说话,上手握住她双肩把人拉走。 陶瑜思挣脱开来,转过身对着巫和悦挥了挥手,“两点我来找你一起去上课,要等我喔!” “快走吧大小姐。” “别动手动脚的,我自己会走。” 直到陶瑜思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巫和悦还是没缓过神来。 “她,她。” 一连两个她,巫和悦被陶瑜思做作的演技震撼到,嗓子仿佛淤了泥。 “习惯就好,她一直这样随地大小演。”郁悰松开她,牵起手往外走。 “我还以为她是那种……女神类型的。”巫和悦找不出词,只能用女神来涵盖。 郁悰问:“你喜欢她那款?” “嗯嗯,像玫瑰花一样。”巫和悦点点头,兴致勃勃跟他聊起来,“我就喜欢那种眼睛大鼻梁高的人,一眼扫过去赏心悦目,看两眼什么疲惫就都消失了。” 郁悰突然停下,把她拉到自己面前。 “那我这样的呢,你喜欢吗?” 20在这里不太好吧(微H) 郁悰弯下腰凑到她面前。 眼睛很亮,也很黑,巫和悦看不透。 巫和悦觉得他这个问题很怪。 她听完这个问题后心里什么都没有,只能干巴巴地反问:“你想听到什么回答呢?” 外婆总让她多想多思考,不要一遇到问题就去问。可惜巫和悦不是个听话的孩子,如果当下想不到猜不出,她就不愿意再去动脑思考了。 更何况如果她费力思考出来的答案并不是正确答案,倒不如直接开口问,省去猜来猜去的时间。 直率既是优点也是缺点,旁人看来觉得这人大大方方还不错,只有提出问题的人会暗自怄气。他想得到的并非“正确答案”,而是对方心底的答案。 郁悰没说话,眼睛里又是她看不透的情绪。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巫和悦心里没想法开不了口,只能等他打破沉默。等待期间,她四处看了看,发现他们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处摄像头照不到的死角。 “我也不知道。” 郁悰抬手抚上她的脸,“你心里有答案吗?” 巫和悦摇摇头,“其实我现在脑子有点乱。” “我知道我魅魔装得不像,但女巫的身份不能被人知道,以当时的情况,我只能骗你说我是魅魔。” “郁悰,我希望你不要把我的身份说出去。虽然我给你下了禁制,但这并不能保证万无一失。至于我为什么会来上学,这件事解释起来有些复杂还涉及到我的隐私,所以我不会跟你解释。” 郁悰微微挑眉,两指微微用力掐住她的脸,“这么理直气壮啊。” “嗯,就是这么理直气壮。”巫和悦偏头躲开他的魔爪,“如果你做不到的话,我会采取强制措施。” “比如?” “我不知道,潇漫姐只说如果这种情况发生的话她会来解决。” 郁悰笑着,“找大人啊?” 巫和悦:“我才十七,有事为什么不能找大人?” 郁悰压低声,含笑道:“可以啊,没说不可以。” “那现在还有事吗?” “有。” 郁悰黑眸幽深的盯着她,“我们还没打招呼。”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处,巫和悦痒得下意识往后撤,正好靠到了墙上。 “在这里不太好吧。”巫和悦声音很小,左右望了望,抬手抵在他胸前推了推。 郁悰一手握住她的手,另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只是亲一下。” 他们现在接吻已是驾轻就熟。 郁悰的虎牙在刚开始的时候总是会不小心把她弄疼,吻多了后反而成了挑逗的工具。 舌面被不属于自己的牙齿刮过,异样从舌尖蔓延开来。巫和悦有点喜欢这种感觉,下意识用舌尖去舔他右边的虎牙。 察觉到她的回应,郁悰不做声地轻轻摸着她的发。他很喜欢碰她,每次触碰都像是在做确认。 他一直觉得巫和悦是自己的幻觉。她总是从天而降,又凭空消失。他不敢给她发消息,怕石沉大海,幻境破灭。 就在他快要以为巫和悦是自己一场梦后,她却骤然出现在除家以外真实熟悉的环境里。 陈扬云认识她,陶瑜思见过她,就连班长跟她都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即使这些人都能证明她是真实存在的,但郁悰还是十分不安。 他的手沿着背一路向下,碰到敏感的腰窝时,听见巫和悦泄出声轻吟。 “干,干嘛突然碰这里。” 郁悰凑到她耳边,顺着耳根一路吻下去,埋进校服领口里咬在脖颈皮肤上,“我想确认一下。” 校园很安静,没有人会放弃午睡时间到食堂后边的小道里闲逛,可这里毕竟是学校。 巫和悦身体紧绷起来,心脏鼓跳如雷,说话都有些磕磕绊绊,“确认什么?” “确认你是真的。” 巫和悦没听懂,听不懂的问题她一向懒得去思考,更何况此刻郁悰的手已经探进了衣服里。 “我,我还要回宿舍整理东西。” 手下是温热的肉体,她那两片蝴蝶一样的肩胛骨紧绷着,无力地将额头抵在他胸前。 郁悰的手不安分地向下,握上绵软的臀肉揉捏,“嗯,我知道。” “你又骗我,说好只亲一下的。”巫和悦想把他的手拿出来,却被扣住手腕背在身后。 他的手已经探到了前面,拨开内裤碰上湿滑水嫩的逼。看来在校园里做这种事对她而言还是太超过了,接个吻都能湿成这样。 “是只亲一下。”郁悰摁了下肿胀的阴蒂,“不过是亲你的逼。” 巫和悦锤了他一下,“又来这套。” “是你不长记性。”郁悰轻笑了声,贴过去吻她。 湿热舌头在口腔里肆意搅动,不管接过多少次吻,巫和悦都会被快感弄得晕乎,从女巫变成小猫,口齿不清地骂他。 骂归骂,在郁悰脱掉她的校裤时却也没动手阻拦,只是捂着下半张脸,语气严厉地让他别弄脏自己的裤子。 迷雾圣地最具天赋的女巫和普通巫师的区别就在于,巫和悦使用巫力时能避开检测,否则早在一开始她就会被任潇漫发现带走了。 她心念一动施咒安了个结界,任由郁悰钻进身下仰着脸用嘴给她口。 紧闭的穴口被手指扯开,露出粉嫩的内部,只是被指腹稍微按压就翕动了起来。 拇指碰触着藏在肉缝中的阴蒂,郁悰随意地舔着,纯粹的快感将她的理智一步步蚕食吞没。 爱液被舌头挤压得四处流溢,又被尽数裹进口中。舌尖钻进去时,巫和悦猛地颤了下,下意识抓住他的发根。 郁悰托着她的臀,抬眼想看看她的脸,视线却被衣服下摆给挡住。 他把衣摆攥起,握拳抵在她随着呼吸起伏着的小腹上。 巫和悦眼角边有着不知道是汗还是泪的水痕,衬得她那双桃花眼显出惹人爱怜的媚态。 湿热黏腻的穴肉缠吸着他的舌,郁悰一边用舌头操那张湿漉漉的穴,一边用指尖轻轻按住阴蒂。 快感四面八方袭来,巫和悦没几下就被揉得失了神,小腿绷紧轻抖着,仰着脖子到了高潮。 爱液喷到他脸上,郁悰起身去吻她,手指陷在湿泞的穴里延缓她高潮后的余韵。 巫和悦靠在他怀里缓了半天,沉默地看着他拿出纸收拾。 “生气了?” 郁悰帮她把裤子穿好,黏糊糊抱着她含着耳垂,声音轻轻柔柔的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他那尺寸夸张的性器正顶着她的小腹,巫和悦被性欲冲昏的头脑此刻清醒起来。 在意识到自己在开学第一天就被压在墙上舔穴这件事有多淫靡后,巫和悦心里确实有点生气。 即使是女巫也逃不过浅薄的青春期,巫和悦正处在最迷恋皮囊的年纪,否则也不会在那夜看到郁悰自慰就起了色心跟他cos起魅魔。 郁悰认错的态度很诚恳,巫和悦盯着他的脸看了会,最终败在了美色之下。 两个人又腻在一起亲了会,周围静悄悄的,只有唇舌湿濡交缠时发出的水声。 亲的时候很享受,结束时巫和悦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模样根本没法见人。 巫和悦捂着红肿的唇,抬脚猛踢郁悰,“现在好了,我要怎么回宿舍见新舍友!” “你可以说中午吃饭被辣到了。”郁悰也不躲,站着被她踢,还替她出谋划策。 巫和悦当时觉得是个好主意,推开宿舍门看到自己的新舍友是谁后,心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不是冤家路窄,而是当时就应该把郁悰给直接踹死。 21“共患难我承认,同甘苦就算了。” 暨德四中的宿舍环境非常好。 双人间,入门左侧是独立卫浴,两张单人床分别贴着两侧墙壁,床尾摆着书桌。比学院宿舍的环境还要好,唯一碍眼的是正坐在书桌前看书的人。 “要进进,不进滚。” 闻雨桉头也没抬翻了页书,注意力似乎全都在书上。 巫和悦本来打算在宿舍门口打电话给任潇漫问能不能换宿舍,被她一激,反手关门进屋。 “你怎么在这儿?” 巫和悦靠着墙,双手环胸。语气听起来趾高气昂,实际上心里虚得很,否则也不会摆出这种防御姿态。 “这个问题该我问你吧。”闻雨桉放下书,“你不好好待在迷雾森林里当你的女巫,跑到人类世界来干嘛?” “来上学啊。” “没记错的话,去年你就毕业了吧。”闻雨桉拉开抽屉拿出个信封,“你当时寄来的炫耀信还在这儿呢。” 巫和悦笑了,“我以为你会把信烧了。” “我倒是想。”闻雨桉咬牙切齿道:“只是我的炼丹炉被某人炸毁了,没处烧。” 她说完后突然起身,从被子底下掏出桃木剑朝巫和悦扑去。 “你知不知道那是我们门派祖传的炼丹炉!你炸了就算了还把锅扣我身上!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年过得有多惨!” 巫和悦狼狈地躲着她的桃木剑,“多少年前的事了,你这人怎么这么记仇。” 桃木剑狠狠砸在了巫和悦身上,她捂着腰痛呼,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 闻雨桉微愣,“你干嘛不定住我?” “不能用巫力。”巫和悦靠坐在书桌上,睨了她一眼,“否则你一拿剑我就把你定住了,哪会挨你这下打。嘶,痛死了。” 那一剑是结结实实拍在她腰上的,闻雨桉没收力,打下去有多痛她自己也清楚。 她叹了口气把剑扔床上,跟巫和悦一样靠坐在书桌前,撑着桌沿说:“潇漫姐找我的时候说有个女巫要来这里上学,让我在学校里帮着带一带。” “要知道是你,我就不答应了。” 巫和悦摸了摸鼻子,“怎么这样,好歹小时候也一起同甘苦共患难过。” 闻雨桉觉得巫和悦不应该被称为最具天赋的女巫,应该称她是最会气人的女巫才对。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怎么能每句话都踩在雷点上。 “共患难我承认,同甘苦就算了。”闻雨桉冷笑一声,掰着手指头跟她细数: “八岁,你来道观里当交换生,刚来第一天就不小心把我的值日区给弄脏了,还得我被师父骂还扫了一星期厕所。” “第二天上课,你把炼丹炉当坩埚来使,在课上把炼丹炉给炸了。我甚至都没来得及阻止就被熏得满脸灰,跟你一起写了三千字检讨。” “你在后山开了通道帮人逃课,一个人收五块赚得盆满钵满,被发现后拉我下水,害得我又扫一星期的厕所。” 前两件事巫和悦还默默听着不敢开口,她确实做过,那三千字检讨连带赔偿单一并送到了巫寻的办公桌上,她回家后还因此挨了外婆一顿打。 做错的,她认。但开通道逃课不全是她的错,她可不认。 “什么叫拉你下水,是你自己来找我说是要下山买书让我给你开通道的好不好,我还给你免钱了呢。”巫和悦嘀咕道:“谁让你那么衰碰上老师巡山。” “好,那你走之前把我们祖传的炼丹炉炸了,这件事是你的错吧。”闻雨桉也没抓着不放,立马跳到下一件。 “是我的错……”巫和悦讪讪笑了下,随后硬着头皮替自己辩驳道:“我哪知道那是你们祖传的炼丹炉,我看它破破烂烂的以为是残次品,就拿来当坩埚用了……” “废话!明朝传下来的!能不破吗!” 闻雨桉见她仍不知悔改,气得要死。扑过去攥着她的衣领,像小时候那样前后左右地晃她,试图把巫和悦那从未见过的良心给晃出来。 这么一拽,巫和悦的领口被拉开,露出肌肤上浅淡暧昧的红痕。 “这什么?”闻雨桉皱起眉。 巫和悦把领口从她手里解救出来整理好,面色如常:“没什么。” 自巫和悦一进班,闻雨桉就一直在盯着她。 她不自觉地依赖郁悰和过于亲密的动作都被尽收眼底,闻雨桉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纯情少女,反应过来后耳根爆红,猛然松开巫和悦往后撤了两步。 “你疯了,怎么可以跟人类——” 惊讶过后,闻雨桉想到了更严重的问题,压低声音问,“保护措施做没?” “嗯,喂了药。” 巫和悦随口应完,肩膀又被抓住猛晃。 “你还真跟他做了!你疯了吧巫和悦!” 闻雨桉摘掉眼镜揉着太阳穴,“你知不知道人类和巫师是不能在一起的,被发现可是要——” “我知道。”巫和悦打断她的话,“但那又怎样。” 22校园生活初体验 通常巫和悦十句话里有八句都是假的,真真假假掺在一起,让人不知道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闻雨桉盯着她,巫和悦也没躲,直直回望过去。 她一直觉得巫和悦的眼睛是后山那泓清泉,清得能数清里头有多少石头。这几年来后山的清泉变得浑浊不堪,巫和悦的眼睛倒是一如既往。 明明知道这样是错的,却依然要按照自己的想法来生活。轻浮和固执在她身上意外地融合得很好,于是轻浮成了洒脱,固执成了坚定。 那又怎样。 闻雨桉挺讨厌这句话的,偏偏这句是巫和悦的口头禅,做什么事挨骂后总会挂在嘴边。 她外婆骂她没脸没皮死不悔改,闻雨桉觉得骂挺对。别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巫和悦是撞南墙撞得头破血流后故作轻松地说就这,然后再次狠狠撞过去硬是要把墙撞倒才算完事。 就让她撞吧。 闻雨桉叹了口气,一言不发地掀开被子准备午睡。她还要读书考大学呢,可没空去管游手好闲的女巫。 闻雨桉背对着巫和悦躺好,夏季的薄被半盖在她腰间,若有若无的怨气透过瘦削的肩背四散开来。 巫和悦的行李箱摆在柜子前,她轻手轻脚打开箱子翻了翻,随后把东西抛给闻雨桉。 闻雨桉没转身,抬起手稳稳接住。 是一个小小的玻璃瓶,底部装着泥土,土上长了几株草。 “这是之前跟你说过的飞烛草,本想过段时间找潇漫姐给你寄过去,现在看来好像不用麻烦了。” 闻雨桉在瓶身上摩挲了下,“就算这样也抵消不了你犯下的罪孽。” 巫和悦翻身上床,双手垫在脑后,声音轻飘飘的,“我只是在履行承诺。” “下午第一节化学课我跟你一个班,到时候跟我走就行。”闻雨桉把瓶子放到枕头旁跟自己的八卦盘玩偶摆在一起,状似无意道。 巫和悦翻了个身,望着她的背影笑眯眯道:“呦。” “……别误会,我答应了潇漫姐在学校要照顾你,这只是在履行承诺。” “我知道,不过郁悰说我化学跟着他就行,已经约好了。” 闻雨桉顿了几秒,“那你跟着他吧,别玩脱了。” 巫和悦没听出她的弦外之音,以为她是在讲下午上课的事,语气轻松道:“没事,你们这儿的化学跟我们的魔药课差不多。我魔药课可是满分,不用担心。” 虽然巫和悦目前只背下了元素周期表的前二十个,但看了几个化学实验的视频后,她对于学好这门课十分有信心。 这份自信一直持续到上课,巫和悦撑着下巴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去瞥坐在旁边的认真听课的郁悰。 教室两旁墙壁上挂着的风扇咯吱作响,转向他们的座位时,风会稍稍吹开郁悰额前的刘海。 他垂着眼在纸上写着什么,注意力全在他的耳垂上。巫和悦到今天才发现,郁悰左耳有个两个耳洞。 她从没见过郁悰戴饰品,他身上只有腕间的手表,严格来说还算不上饰品。 草稿纸被递到面前,巫和悦低头看了眼。她第一次见郁悰的字,字迹瘦劲清峻,还挺好看。 【再看你就要被老师点起来做题了】 巫和悦拿起笔在底下写道:【她要这样讲多久】 郁悰看了眼表:【三十五分钟】 巫和悦抬起头,面露震惊,用口型回道:“讲一节课啊。” 她瞪圆眼的样子让郁悰无端联想到某种小动物,他虚虚握拳抵唇,刚想写纸条回她,就听见老师的声音从教师扩音器里传来—— “第一组后排靠窗的女同学,来,回答一下这道题。” 巫和悦左右望了望。 “别看了就是你。是不是新转来的,之前好像没见过。叫什么?” 被点名后,巫和悦乖乖起身回答了自己的名字。但她完全不知道老师问的是什么问题,放在桌下的手疯狂地拍着郁悰求助。 郁悰看了眼黑板,是道选择题。 他刚想告诉巫和悦答案,老师就笑眯眯点了他的名,彻底断掉巫和悦的后路。 “郁悰,我看着你呢。” 巫和悦瘪瘪嘴,深吸一口气刚想乱蒙一个,就瞥见坐在右前方的闻雨桉背着手比了答案。 “老师,我觉得这道题应该选D。”巫和悦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一本正经地答道。 “为什么?” “……” 巫和悦凛然一惊,即使是女巫,重回校园后还是会被老师的一句为什么吓得不知所措。 郁悰举起手想替她解围,闻雨桉快他一步,起身道:“老师,让我来试试吧,这道题我有另一种解法……” 风扇的叶片旋转着带起一阵凉爽的风,巫和悦坐下后松了口气,尽力忽略掉身旁人探究的眼神。 郁悰的目光实在是太过炙热,巫和悦在草稿纸上飞快地写下几个字推给他,再抬起头后眼睛直视前方,摆出副谢绝打扰的姿态。 【别看了 不要害我】 她写得很快,笔画连在一起有些飘。两个人的字排在一起,郁悰用指腹在她的字上轻轻抹过,随后自然地将这页草稿纸撕下夹进笔记本里。 一整节课巫和悦都胆战心惊,生怕再被点到。她十分不解为什么老师要讲一整节课,魔药课的老师上课都只是念一遍配方就让他们自己实操。 “化学跟魔药就完全不是一个东西,而且我们不需要实操。”闻雨桉跟着他们一起回教室,压着声音皱眉道:“谁给你选的科,你应该选政史地,学院有教政治历史,你上起来应该会轻松点。” 巫和悦有气无力地回答:“我们的历史跟你们的不太一样吧。” 闻雨桉:“也是。” “哪不一样?”郁悰随口问道。 巫和悦和闻雨桉对视了一眼,默契地把话题转开。 “下节政治,你跟陶瑜思一起去吧。” “嗯嗯,她中午跟我约好了。” 郁悰顿了下,再迈步时已经慢了她们两步。什么时候起跟她并排走的人成了闻雨桉呢?明明上午的时候她身边都还只有自己。 郁悰跟在她身后,每走一步,他们之间那面无形的玻璃就更加明显。 他跟闻雨桉当了两年的同学,说不上熟但也勉强有些了解。她不是那种会主动帮陌生同学解围的人,也很少会主动起来回答问题。她会帮巫和悦,只能是因为先前认识。 显然她跟巫和悦有着共同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巫和悦不会告诉他,甚至在他无意间提到时会跟闻雨桉一起默契地岔开话题。 这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让郁悰有些不爽,晚上吃饭的时候也很沉默寡言。 “这里面有青椒。”闻雨桉打完饭回来坐在巫和悦身边,指了指她盘里的一道菜。 巫和悦用筷子挑了挑,“嚯,还真有。” “你吃不了青椒吗?”陶瑜思嘴里含着饭,含糊不清道。 闻雨桉用纸巾擦了擦筷子,“她对青椒过敏。” 话音刚落,桌上除巫和悦之外的三人目光齐齐朝她看去。 陈扬云:“你们之前认识?” 闻雨桉:“小学同学。” 巫和悦八岁时在道观待过一年,跟闻雨桉确实算得上是小学同学。 陶瑜思和陈扬云都没怎么在意,两个人感慨着这奇妙的缘分,只有郁悰心不在焉。 郁悰知道她动情的模样,知道她将要高潮时手上会想要抓着东西,知道操到哪个位置才能让她爽。他们亲过抱过做过,甚至今天中午巫和悦还被自己摁在墙上舔逼。 如果说巫和悦是女巫这件事他不是唯一知情者,那么上面说的那些事他百分百肯定全世界只有他知道。 可郁悰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他不知道巫和悦对青椒过敏,也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别的忌口。郁悰不是因为闻雨桉知道这些他不知道的事难过,他只是在想万一他之前不小心让巫和悦吃到青椒怎么办。 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 郁悰很想去问巫和悦,可他没立场。 他突然觉得很烦,烦到想去跟巫和悦开诚布公地谈一谈。谈她的身份,谈她对自己的感情。找不到机会,整整一个星期,他都没能找到机会跟巫和悦单独相处。 巫和悦只花了两天就适应了校园生活。 她已经彻底放弃了听课,上课自己翻着书琢磨,琢磨不出来也不死磕,换成自己的书偷着看。 下课后陶瑜思会拉着她去走廊聊天,闻雨桉在班上很少跟她说话,但两个人是一个宿舍的上学放学都一起走。 吃饭的时候大家也在一起,闻雨桉防他防得很死,郁悰想像上次那样把人拉走也根本没机会。 这个星期的后几天是摸底考,郁悰忙着考试没空去纠结。只有写完题检查完无事可做只能发呆时,才有时间想巫和悦。 郁悰觉得自己周末真的该跟巫和悦谈谈了,再这样下去早晚要疯。可他周末还是没逮到人,巫和悦说校门口有人来接她,然后和闻雨桉一起上了车。 郁悰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在吃醋,但他很烦闻雨桉。因为巫和悦跟闻雨桉在一起的时候很放松,有什么说什么,不像跟他在一起时那样神经紧绷,对自己的事情遮遮掩掩生怕说漏什么。 他讨厌这种感觉。 23那就把我害死吧(H) y e hu a5 .co m 巫和悦吃完饭来到郁悰家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客厅里一片昏暗,郁悰躺在沙发上,脸上盖了本漫画。 巫和悦下意识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倒不是怕吵醒郁悰,而是打算吓吓他。 巫和悦走进后轻声唤了下他的名字,见他没反应又戳了戳他的手臂,还是没动静。 客厅里很安静,落地窗外的落日是仅有的光亮,巫和悦能很清楚地听到他平稳的呼吸。 这几天的摸底考把大家折磨得不轻,连闻雨桉都拉下脸找她拿了药剂续命。为此今晚还不得不跟着巫和悦去见任潇漫帮她说好话,好让巫和悦有材料再多熬几瓶,以偿还她给自己的那半瓶药剂。 喝了药的闻雨桉回家时都在车上睡了过去,更别提连药都没喝的郁悰。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xyu shu w u.o ne 巫和悦钻到他双腿的空隙里,没有按照计划去吓他,而是趴到他身上,脸贴着他的胸口。 她默默听了会,突然出声道:“郁悰,其实你早就醒了吧。” 身下的人僵硬了一瞬,抬手拿掉脸上的书。郁悰没说话,手放在她腰上轻轻摩挲着。 “要不是你心跳有点快,我就要被你骗过去了。”巫和悦双手撑着他的腹肌坐起身,尾音微微上扬,听起来心情很好。 郁悰也半撑起身子靠在沙发扶手上,头发有些乱,“嗯。” 他一动,巫和悦的手就滑落到了他胯间。郁悰握着她的手腕挪开,神色淡淡,看不清他此刻的情绪。 巫和悦拽了拽他的衣摆,“心情不好?” “有点。让我自己待会,好吗?”郁悰坐起身,声音难得温柔。 如果不是要推开她的话,巫和悦会很喜欢他用这种声线跟自己讲话。 就算要聊,那也要在双方情绪稳定的情况下聊。郁悰现在心里挤压着莫名其妙的坏情绪,他不想带着这些去跟巫和悦相处。 巫和悦什么都没做错,是他自己的问题,带着这些情绪和她谈话对她就太不公平了。 郁悰想起身回房间,被猛地拽住衣领。 温热的躯体钻进怀里,巫和悦不算熟练地在他唇上舔舐。她试图用舌去撬开紧闭的齿关,以往只是顺从回应的人对此并不熟练,牙齿磕得他有些疼。 郁悰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扑过来吻自己,无法否认的是在她做出这一举动时,那将心脏束缚了一个星期的网开始消失不见。 他有点开心,在巫和悦快要放弃的时候主动张开嘴,勾着她的舌缠绵。 巫和悦接完吻后不自在地扭了下腰,似乎是怕他再次跑掉,手仍旧紧紧攥着领口。 “是因为我?”巫和悦垂着头。 郁悰干脆利落地承认,“嗯,所以你现在最好让我一个人待着。” “不要。”巫和悦对上他的眼,“除非你告诉我为什么生气。” 郁悰定睛看着她,突然开始亲她的下巴。而后把脸埋在脖颈处,隔着衣服从锁骨到乳尖,一路向下。 巫和悦隐约察觉到不对,想制止他的动作。下一秒,郁悰就把她的裤子脱掉,握着她的脚腕扶着她的腿往上抬。 巫和悦往后倒去靠在沙发上,“你干嘛——” 她的话被郁悰的眼神堵在喉间,巫和悦卡了壳,眼睁睁看着他埋进腿间,隔着内裤亲了下穴。 他的鼻尖轻轻地来回刮蹭,像羽毛在上边来回扫动,巫和悦受不住这痒,在接吻时就有些湿润的穴变得更湿了起来。 湿热的舌头将内裤浸得湿透,郁悰像舔吃糖似的裹着阴蒂来回吮吸,隔着一层内裤坏心眼地用虎牙磨咬。 巫和悦用手推着他的肩,力道几乎没有,所有的力气都被用去克制忍不住想合拢双腿了。 郁悰拨开内裤舔上去的时候,巫和悦彻底受不住,抬起胳膊挡住脸,死死抠着手心压抑着喘息。 房间里只有啧啧的水声,软嫩的舌头不停地往逼里钻。巫和悦呜咽出声,低低地喊他的名字,每一个音都是颤的。 他的舌头舔着逼里的软肉,食指插进一个指节。巫和悦忍不住挺腰,随后被猛地一吸,泄出的水全喷在了他脸上。 郁悰在她腿根留下个吻痕,而后把人抱到怀里,一点点抹掉她脸上的泪。 巫和悦看见他下巴上的水,尴尬得无所适从,下意识上手擦了下。 “你是不是……又吃醋了?” 巫和悦本来是一头雾水的,但在他压着自己的时候突然福至心灵,他此刻的姿态跟之前吃错醋时没什么两样。 郁悰盯着她看了会,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你和闻雨桉总是在讲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因为那是我们的事,你听不懂很正常。郁悰,好奇心害死猫。” 郁悰把脸埋在她肩上,声音闷闷的,“那就把我害死吧。” 巫和悦沉默了会,道:“其实知道的越少对你越好。” “不好,一点都不好。” “她知道你对青椒过敏,知道你的身份,知道你来自哪里,可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对你一无所知,即使你现在在我怀里我还是觉得你早晚有一天会毫无征兆地消失。巫和悦,我不安得快要死掉了。” 郁悰把他抱得很紧,说话间胸腔的震动和若有若无的哭腔让她的大脑变得一片混乱。 他在不安。 意识到这一点后,巫和悦被难以表达的情绪所包围。心脏酸酸涨涨的,鼻头也跟着一酸。 “我不会突然消失。”巫和悦捧起他的脸,小心翼翼地用鼻子蹭着他,“就算要走,也会跟你好好道别完再走。” 郁悰握住她的手,凑过去跟她接了个吻。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等再分开的时候,巫和悦的唇瓣和舌头都在发麻。 臀上被他的性器顶着,巫和悦从他怀里钻下去。 郁悰洗过澡换了衣服,巫和悦拉开运动裤的抽绳,脱下后看见他内裤里鼓起好大一团。很热,暖烘烘的,有沐浴露的清香也有点膻。 巫和悦只给他口过一次,后面做的时候也很少去看他这里。内裤拉下时那东西瞬间跳她脸上,很粗很长,上面全是青筋,还微微上翘。 她觉得这个东西实在是有些狰狞,嫌弃地闭上眼伸舌头舔了舔,毫无章法却把他越舔越硬。 巫和悦试着去把他的东西含在嘴里,有点难受,改为用手扶着摸了几下。 顶端有一个小孔,巫和悦看到后下意识用舌头往里钻。郁悰闷哼了声,粗重地喘息着,摁着她的头缓慢地在她口中动了起来。 情动的郁悰跟寻常有很大的不同,额角有着细密的汗,眼神迷离温柔。巫和悦很想再看看,但她的下巴开始泛酸,呼吸也有些困难。 郁悰看她有些难受,把人捞起来重新抱在怀里接吻,另一只手握着性器快速地撸动着。 窗外的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巫和悦昏昏沉沉地望向伏在她身上的人。他们从客厅做到卧室,她颈侧到胸口全是他咬出来的痕迹。 郁悰甘愿当被好奇心害死的猫,巫和悦却觉得他不像猫。迷雾圣地里的猫没有他这么爱咬人。 滚烫掌心像烙铁一样箍住她的腰,郁悰俯下身埋在她颈窝里叼起一块皮肤轻轻地咬。 巫和悦被他操得后背都一阵发麻,水不断地往外涌。交合处泥泞不堪,臀根都变得湿滑,撞起来会发出暧昧响亮的水声。 郁悰压在她的背上从后面操进去,问她刚刚为什么要给自己口。 巫和悦被他操得小腹发涨,慌张地伸手推他,怕被再次操得尿出来。 那样会很丢脸。 “嗯,为什么要给我舔?” 巫和悦浑身发软,字句被撞得破碎,“礼,礼尚往来。” 郁悰贴着她的耳朵,“好棒啊小女巫,居然还记得要礼尚往来。” 巫和悦喜欢被夸。 这是郁悰在她跟自己炫耀会查天气预报后发现的。 她扎起的黑发早在客厅就散落开来,被汗浸湿,一缕一缕黏在背上。 郁悰把她抱到胯上坐这,看她散着头发骑在身上,两团嫩乳随之晃动,他低头含住奶尖,顶得她逼里湿淋淋地喷水。 巫和悦高潮完后整个人倒在他怀里,被一下下吻住脸颊夸奖。亲昵暧昧的称呼从他嘴里冒出,夸得她有点不好意思。 郁悰抱着她翻身躺到床上,半侧着身有一下没一下地替她整理头发,没几下又凑过去亲她。 亲着亲着手就探进她腿间揉着湿热的穴,巫和悦被弄得整个人都弓起身,难耐地推他,“不做了……都好几次了。” 郁悰牵起她的手抵进去,晃着胯慢慢操她。快感在身体里涨满起来,他含着她的耳垂,哑着声说: “女巫大人,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24生病猫猫(微H) 继礼尚往来后,郁悰再次身体力行地教会了巫和悦一个道理——人类的话不可信,尤其是男性。 巫和悦记不清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了,反正郁悰跟她说完最后一次后又压着她做了两次,直到彼此身上都汗津津的才抱着她去洗澡。 他把巫和悦放进浴缸后又去换了被套,巫和悦以为他待会回来时会跟她挤在浴缸里。结果郁悰只是在淋浴下冲凉,没有进来的意思。 巫和悦坐在浴缸里看着他发呆,没一会儿就被温水浸泡得发困,摇头晃脑打瞌睡。 脸颊被一双手托住,巫和悦朦朦胧胧醒过来,在对方的掌心蹭了蹭。无意识的动作里带着依恋,蹭着手心时会发出细微的嘤咛,弱气得惹人怜爱。 等她彻底醒来后,郁悰已经跨进浴缸里把她抱在身上,炙热的胸膛贴着她的背。动作间水波荡漾,如绸般的黑发随之散开,陷入他指缝里。 郁悰贴着她的脸,握着她脚跟一点点往上揉。 本来还有点按摩的意味,越往上越不对劲。温热的水流进翕张的穴口,巫和悦一时分不清自己所感受到的热到底是来自这缸水,还是来自他不打招呼就顶进来的鸡巴。 满浴缸的水被搅得泼洒出去大半。 做完出来后,巫和悦双腿都在发软,浑身的精力都跟着那些水泼了出去。 回到床上后,郁悰长手长脚全缠到她身上,把人抱在怀里躺着。终于舍得休息的鸡巴贴着她的大腿,在她脸上亲了好几下才肯跟她说晚安。 “下次,再也不信你了。” 巫和悦哭过喊过后的嗓子有些哑,她困得厉害,软绵绵地说完就睡了过去。 郁悰没说什么,只是把人搂得更紧。 第二天早上巫和悦醒来后已经是早上十一点了,知道郁悰有晨跑的习惯,睁开眼没见着人也没在意,踉踉跄跄去刷牙洗脸。 收拾好自己后,巫和悦穿着从他衣柜里随便扒拉出来的T恤推开门,喊了两声无人应答,客厅厨房都没人。 巫和悦这才觉得不对劲,跑到客房一看,郁悰正裹着被子脸颊扑红。他睡得很不舒服,眉头紧锁,呼吸也很重。 床头柜上有两个药盒,巫和悦拿起看了眼说明后发现是退烧药。她挑挑眉,蹲下身探了下他额头,用来检测坩埚温度的术法在此刻代替了温度计。 三十八度。 无论是女巫还是人类,这个温度都是不正常的。巫和悦正思忖着要不要带他去看医生,手心突然被人蹭了下。 她的手刚刚洗漱完带着凉意,郁悰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是她后又贴过去蹭了蹭。 “你在发烧。”巫和悦没躲,轻柔地抚着他的脸。 郁悰鼻音很重,“我吃药了。” “什么时候吃的?” “昨晚。” 巫和悦心顿时软得一塌糊涂。 难怪昨晚睡觉睡到一半感觉身边有动静,她还以为是到了郁悰晨跑的时间,结果是他半夜发现自己发烧后起身换了房间。 “怎么不叫醒我?” 郁悰眼睛雾蒙蒙的,抬手握着她的腕,话语就跟他掌心的温度一样灼人,“你失眠难得能睡着,想让你睡个好觉。” 巫和悦趴在床边,昨晚被他惹的那些气全都消了。她没问郁悰怎么知道自己失眠,一个人躺在怀里睡没睡着还是挺容易看出来的,没必要问。 “你人还挺好。”巫和悦轻笑了声,把手放在他额前准备替他治病,“本巫师今日破例为你治病,就当日行一善了。” 巫师本就是借助大自然的神力替人祈祷驱邪治病的专业人员,在管理局还未成立前,巫和悦的外外外祖母就是当时远近闻名的医者。 管理局成立后,巫术就被限制使用了。尤其是治疗类和攻击类的术法,年轻一代的巫师基本都不会。巫和悦会的这种是从她外婆那儿偷学来的,她把自己搞得病了好几次才学会。治不了大病,但治治感冒发烧还是可以的,巫和悦有信心。 郁悰却拉下她的手,“不用,很快就会退烧了。” “再快也没我治得快。况且你都昨晚吃的药现在还在烧,这药真的有效吗?”巫和悦开始怀疑起药效,坚持要给他治。 郁悰不肯,她的手刚一放上来就被躲开。 巫和悦急了,爬上床压在他身上,抓住他两只手并起放到头顶。她随口念了个咒后,郁悰的双手就被绳子稳稳绑住。 巫和悦皱眉不悦道:“非要把你绑起来才肯听话是吗?” T恤领口太宽松,这一动就滑落了半截,露出红痕遍布的肩膀和半边乳儿。 “原来你好这口,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勉强可以配合。”郁悰喉结滚动,移开眼免得她看出自己游刃有余之下的窘迫。他没那个想法,只是为了转移话题,但说完才发现自己内心其实是有点期待的。 “我又不是什么色鬼,你在发烧诶。”巫和悦暗暗嘲讽他,把手重新覆在他额前,放轻声音用小时候外婆哄她的方式来哄郁悰:“很快就好了,一眨眼的事。” 可惜听起来并没有任何效果,郁悰双手往下把她的手压在胸前,抬起眼用巫和悦最抗拒不了的那种眼神和语气,引诱着她: “发烧的时候鸡巴会更烫,你不想试试吗?” 房间里的窗帘半拉着,巫和悦侧对着床,照进来的光打在她脸上。她俯视着郁悰,长睫遮住晦暗不明的眼神,过了会扬起个轻蔑嘲讽的笑。 “郁悰,你脑子里就只有这些事对吗。” 她声音很冷,郁悰这才知道原来往日里总是笑眯眯的,好似永远都不会生气的人儿也有这样的神情。 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因为这句话停了,想说些什么,巫和悦却隔着衣服捏住了他的乳头扭了扭。 生病中的感官是迟钝的,郁悰慢了几秒感受到痛感。她微凉的掌心压着硬邦邦的乳头,郁悰发现自己胯下不受控地勃起后突然生出点厌弃。 事态超出了郁悰的掌控,他只是不想让巫和悦用巫术,并没有想在这会跟她做爱。 下巴被两根白皙修长的手指抬起,巫和悦用大拇指摸索着他的唇。郁悰想开口解释,她就将两根手指塞进了嘴里摁着舌头。 郁悰能清楚感受到唾液沾湿她的手指,感受到她摁压舌苔的触感。手指继续往口腔深处探去,他呜咽一声,探出舌抵住指尖往外推。稍稍推开后,又欲拒还迎地舔了舔。 “你知道自己现在像什么吗?”巫和悦声音喑哑地说:“纳卡街的兽人。因血统不纯正被赶出族群后只能靠出卖肉体谋生,一杯水仙酒就能买他们一晚。” “你现在含着手指摆出的这副骚样就像是纳卡街里发情的猫。”巫和悦搅着他的舌,另只手捏住他的乳尖揉捏,故作疑惑道:“咦,猫猫,你的耳朵和尾巴怎么不见了?” 前面一句还是低而哑的声线,后一句就掐起嗓故意装天真。蜜糖里的砒霜,郁悰听了又羞又恼,想坐起身却被推下去。 巫和悦抽出手,将上面的水渍抹在他衣服上,顺着人鱼线摸进他裤子里,“你说的没错,是很烫。” 他额角和脖子上的青筋因欲望而暴起,巫和悦弯腰去舔他的喉结,又掀开衣服顺着肌肉轮廓吻下去。郁悰的手被她绑着,发着烧没什么力气,只能任由她作乱。 凸出的喉结,锁骨,粉色的乳头和看起来非常有质感的腹肌。每一处都没能躲过她的吻。 郁悰被她亲得很难受,跟她道歉:“我错了我错了,宝宝,别这样。” “要叫主人才对。”巫和悦一口咬到他脖子上,听见他疼得发出声闷哼,“郁悰,你真的很不乖。” 巫和悦从伸手进裤子开始就清清楚楚地知道那根鸡巴长什么样,形状,颜色,曲度……昨晚在逼里在腿根待了那么久想不清楚也难。 她知道怎样让郁悰爽,所以没过多久他的视线有些模糊了,顶端的小孔被挑逗戳弄,爽到浑身打颤。 “昨天我说错了,不是什么好奇心害死猫,该是性欲才对。”巫和悦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笑出声:“被我摸就这么爽么。” 她把手从他裤子里拿出,指缝里沾着精。郁悰喘着气,眉眼间溢出的情快要把她勾死,“巫和悦,我发现你真的很喜欢我。” 巫和悦一愣:“什么?” “闻雨桉跟我说了,你在这里是禁止使用巫术的。但你昨晚来家里的时候用了,刚刚给我量体温也用了。”郁悰眼里含笑,“在学校的时候你可一次都没用过。” 他说的这些事巫和悦没法辩驳,但是不是喜欢,她自己也不清楚。巫和悦只是想让郁悰快点好,至于被发现违背禁令后会怎样她并不在意。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违令,而且巫和悦有自信能躲过检测。 虽然不清楚自己的感情,但巫和悦说不出否定的话。为了找回面子,她跨坐在郁悰身上,握着滚烫的性器抵在入口,“我确实很喜欢你这根东西。” 她怕郁悰再说出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噎住自己,抬手捂住他的唇,用沾着他精液的那只手。 郁悰的五官里最好看的是就是他的眉眼,太过立体显得锋利夺人,瞳孔很黑,面无表情的时候会让人感觉不好惹,可笑起来却又很温柔。比如此刻。 巫和悦的手被他炙热的呼吸烫得发麻,人也被盯得浑身冒汗。 鬼使神差的,她说:“想不想吃精液?” 郁悰说她疯了,但还是把她沾着自己精液的那双手给舔净。是他弄脏的,他有义务清理。 巫和悦被他弄得来了感觉,龟头抵着穴,只要再往前就能插进去。贴得紧,顶端能感受到被爱液濡湿的布料。 郁悰知道她动情了,轻咬了下她的指节,“主人,操我。” 现在换巫和悦骂他疯了。 * 除夕快乐!!! 没有卡肉,下章没肉!!生病做不了!! 25不幸中的万幸 巫和悦当然不会操他。 先不提郁悰是发着烧的病人,她再馋也不能压着病人做。昨晚纵欲过后她身下又肿又红,腰也难受得很,今天再做她就真不用走路了。 郁悰还贴在她耳边呢喃着求爱,带着点鼻音可怜兮兮地求她操自己。声音很闷,搁在她肩上的脑袋毛茸茸的,要是这时候再冒出对耳朵来就更像纳卡街的兽人了。 巫和悦知道他这样是怕自己动用巫术违反禁令,她抬手揉了揉郁悰的发,突然问了句:“你信闻雨桉还是信我?” 他没有一丝犹豫,“信你。” “那就让我帮你。” 巫和悦扶起他,把手贴到他额前,原本微凉的手心很快就被他的温度熨烫。 她的眼里藏不住情绪,郁悰盯着她看了几秒,久违地感受到了被关心的感觉。 自从他爸妈的公司上市后,郁悰就很少再见到他们了。连生日都不陪着他过的父母,自然也不会在他生病的时候千里迢迢赶回来照顾。 每回生病,郁悰都是自己一个人吃药睡觉。昨天半夜意识到自己发烧后,郁悰的第一反应也是跑到客房吃药睡觉,怕传染给巫和悦。 他原以为巫和悦会自己离开,她的来去总是很自由。但她却留了下来,还说要帮自己治病。明明多使用一次巫术,被发现的几率就会增大。 巫和悦是不怕被发现,还是觉得他更重要?自己是不是不该拒绝她的好意? 郁悰晕乎乎地想,闭上眼贴着她的手汲取凉意,“你会有麻烦的。” “总比看着你病死好。” 巫和悦见他主动靠上来,低声念了个咒,手心里微微冒着柔和的绿光。 她念咒的时候声音压得很低,郁悰头部的疼痛逐渐消散,原本乏力酸痛的四肢也得到了舒缓。 “我有办法躲过检测,你不用太担心。”巫和悦想了想,道:“我小时候在她家的道观里待过一年,所以她知道我是女巫,也知道点别的事。” “她的话你不用全信,有很多都是她从别人那儿听来的,并不准确。” 郁悰突然抬头,“巫师不能和人类在一起,这句准确吗?” 他漆黑眼眸里那片平静的海仍旧没有任何变化,巫和悦愣了下,如实答道:“这句是真的。” “为什么?” “……” 巫和悦的沉默就像是在拳击场上的一拳重击将他击飞出场外,前不久他还以为自己在巫和悦心里很重要,现在看来只是自己自作多情。 郁悰其实并不在意巫师为什么不可以跟人类在一起,他在意的是巫和悦不信任自己,什么事都瞒着他。 在别人心里他从来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人,这点他明明很早就看清了,却还是忍不住奢望,奢望巫和悦不是别人。 忽然间,郁悰感到很烦很累,比发烧那会还要难受。心脏被淋上了腐蚀剂,空洞洞的。 “我累了。”郁悰低声说着,难得向她展露出疏离的情绪。 “又生气啦?”巫和悦捧起他的脸,“小猫都没你爱生气。” 郁悰被她捏了下脸表情也没变化,不看她也不理她,似乎是真的累了。 巫和悦被他的沉默弄得有些不安,追问他生气的缘由,“因为我不告诉你原因?” 她明明什么都清楚。 失落悄无声息地将他包裹,郁悰看着她如明镜般的眼,“你不想说可以不说。” 巫和悦有些为难,“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话,我也可以告诉你。” 大不了后面再下一个禁制。 巫和悦深吸一口气,刚想开口郁悰就捂住了她的嘴。 “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郁悰垂下眸,又开始卖惨,“我不想你为难。” “也没有多为难。”巫和悦眨眨眼,拉下他的手,“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巫师是不详的存在。” 她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最开始,世人称我们为祭司。除去能借助大自然的神力之外,我们与人类并无不同,同样有七情六欲,同样会生老病死。那时候我们还不住在迷雾圣地里。” “后来,我们犯了错,很大的错。教科书上没写,村里的老人对此也绝口不提。我在禁书区看到过,那个错应该是当时有个族人为了复活自己心爱的人类女子,设了借命法阵害死了很多人类。” “从那以后,我们被关进迷雾圣地里不能随意出入,没有资格证的巫师不能使用巫术,任何治疗与攻击的术法被禁止使用。” 巫和悦顿了顿,下意识握紧他的手,声音这时候才有了点情绪。 “巫师管理条例第几条来着我忘了,总之巫师和人类是不能在一起的。被发现的话,人类会被抹除记忆,而巫师则是会在管理局里被终生囚禁。” “那你为什么还……” 郁悰在她手心里捏了捏,话没说完但巫和悦心里清楚他想问的是什么。 “色胆包天嘛。”巫和悦轻笑了声,“其实你没必要知道的,反正到最后也会忘掉。” “不止是你,陶瑜思,陈扬云……所有认识我的人都会把我忘掉。”巫和悦顿了顿,“闻雨桉不会,她是道士比较特殊。” 郁悰面无表情:“我不会忘了你。” 巫和悦本想斩钉截铁地说没人能躲过失忆法咒,想起越浦栾后又把话给咽了回去。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她爸爸在被抹去记忆后确实又重新想起了所有事情。 “就算你忘了我,我也不会忘了你。”郁悰又补了句,赌气意味十足。 巫和悦满不在意道:“我记忆力可好了,连三年前遇见的白焰龟都能记住,堪称过目不忘。” 郁悰冷哼了声,又重新把头埋在了她肩上。 “跟我在一起会变得不幸,你不怕吗?” 郁悰毫不在意:“能有多不幸。” “你可以去问闻雨桉,她深有体会。”巫和悦用指尖绕着他的发,“可能会变得很倒霉吧,比如出门没带伞时遇到暴雨,在餐厅吃完饭发现钱包被偷。” “就算会变得不幸,我也想要跟你在一起。”郁悰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吻,“况且我生命中最幸运的事已经发生过了,变得不幸也无所谓。” 话音落下的瞬间,仿佛全世界的钟表都暂停。巫和悦怔忪了几秒,再开口时声音变得僵硬异常,“随便你吧。” 郁悰生命中最幸运两件事都发生在宁鹤街。 一件是五岁那年他离家出走,在树下遇见了背着书包的女孩。深秋,几片枯叶在她手中复苏。那是他有史以来收到的最棒的生日礼物。 另一件是十六岁,他打完球回家路过同一棵树,遇见了戴着巫师帽的女孩。郁悰跟了她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了一整个晚上。深夜的暨德,很安静,很漂亮。 如果真的会不幸,那就让他不幸好了。 * 是的没错我又在写男暗恋女了 26集中注意力 收到陈扬云消息时,巫和悦和郁悰正为了最后一个小笼包闹得不可开交。 “喂,你昨天还说喜欢我对我深情告白,今天连个小笼包都不愿意让给我。”巫和悦用筷子死死夹住小笼包,委屈道:“这就是你的喜欢吗!?” 郁悰手腕微微使力,“是你自己说七不吉利只吃六个的,做人要说到做到。” “我是巫师!” “巫师就可以出尔反尔吗?” 巫和悦说不过他,放下筷子靠着椅背赌气道:“行,你吃吧,等你吃完我就把你记忆给抹了,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再不相见。” 郁悰本来是想逗逗她,自觉玩脱后刚想说点什么哄人,手机却一直响个不停。 他顺手拿起手机,另只手夹起小笼包递到巫和悦嘴边,看了眼消息后说:“出成绩了。” 巫和悦借着他的手咬了一口,“什么成绩?” “摸底考。”郁悰点开查成绩的软件,“你学号多少?” “手机也可以查吗?”巫和悦报完学号在凳子上半跪起,撑着桌子凑过去看他的屏幕。 郁悰应了声,又问:“你们那边是怎么查成绩的?用猫头鹰送信?” “哈利波特看多了吧你。”巫和悦嘴里含着包子,边嚼边解释:“猫头鹰在圣地可是保护动物。在成绩单上输个传送咒法放到信箱里就行,学院怕我们改成绩,还特意指定了收件人为家长。” “你改过吗?” “怎么可能,我门门都是满分,只有雪莱那个笨蛋才会改成绩。” 巫和悦说完顿了下,补充道:“雪莱是我朋友,女生。” 郁悰哭笑不得,“为什么要说明性别?” “怕你乱吃醋。”巫和悦倚着他的肩,“成绩还没查出来吗?” 郁悰低头看了眼,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他的表情让巫和悦感到了些许不对劲,她低下头去看屏幕,左上角不大不小的12触目惊心。 “这是……我的成绩?” 巫和悦有些不敢相信,太过震惊以至于搭在郁悰肩膀上的手都在用力。 郁悰欲言又止,单手环住她的腰把人放到桌上坐好,安慰道:“没事,这是英语单科,第一次能考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总分呢?” “……我教你吧,试卷我带回来了。”郁悰生硬地转移话题,息屏后将手机塞进口袋里免得她抢去看。 巫和悦低着头,脑袋嗡嗡地发懵,头一回对自己的智商产生了怀疑。 不过毕竟也才学了一个多星期,英语只勉强认得几个小学生词汇,考试对着试卷抓瞎时她就已经做好了会考差的心理准备。 巫和悦很快调整好心情,抬起头认认真真对郁悰道:“郁老师,拜托你了。” 人类的课对于女巫而言太过无趣,郁悰最开始讲的时候她还听了会,但很快就忍不住走神怀念起曾经在学院里名列前茅的日子,甚至还想起之前在道观炸丹炉的时光,那时候连扫厕所都比上英语课有趣。 回忆完过去后,巫和悦的注意力才重新放回了试卷上。没放对地方,放在了郁悰压着纸的手上。 他的声音很低沉,说了很多,巫和悦什么都没听到,只知道看着他的手。很大很长很漂亮,关节处微微泛着粉。 搁在桌下的手突然被抓住,温热的呼吸洒在耳畔,耳朵被他的唇轻轻蹭着。 郁悰把巫和悦圈进怀里,搂着腰的手开始往衣服里伸贴着皮肤游走。 巫和悦看着桌上的试卷,意思意思挣扎两下,被他抓住一侧的胸后瞬间僵直不动。 “一直盯着我的手干嘛。”他在她脖子亲了下,声音喑哑地说:“集中注意力。” 27未曾设想的道路(H) “那你惩罚我吧。” 巫和悦往他怀里靠去,衣料摩擦时窸窸窣窣的声音盖过两人略微沉重的呼吸。 性器被握住,郁悰放在她腰上的手探进内裤里,没几下就把软嫩的穴揉得咕啾出水。 巫和悦的手往后抵着他的肩借力起身,声音有些抖,“好涨,怎么能一下子塞两根。” 郁悰环着她腰的那只手臂微微用力把人重新摁回怀里,臀肉猛地坐到半勃的性器上,两个人皆是忍不住发出呻吟。 他在巫和悦的脸颊和鼻尖上乱亲,哑着声音边说边用手指插她的穴,“惩,罚。” 说惩时加一根手指,念罚时屈指抠了下。 软热多褶的穴禁不起这样粗暴的对待,巫和悦被他一弄整个人都颤了起来。三根手指把入口堵得很满,进入的速度也快得很,暧昧黏腻的水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 “宝贝,水再多点就要溅到试卷上了。” 郁悰贴过去和她接吻,另只手顺着腰背撸猫一样温柔摸着她。 巫和悦被他摸得一愣一愣,没注意到他的手正托着她的腰往上抬。穴口堪堪与矮桌平齐,视线内他骨节分明的手正插在自己身下,踩在地上的腿软绵无力,脚趾却在地毯上勾得很紧。 巫和悦转头把脸埋在他怀里,“慢点慢点。” “慢点你要怎么爽?”郁悰揉着她的腰窝,“宝宝要高潮了是吗,忍着,不然明天上课我就得拿着被你骚水喷湿的试卷听课了。” 一边语气温柔地喊着宝宝,一边又命令她忍住高潮。修长干净的手指深埋进穴里,水声传入耳中如同置身海中,情欲的浪花涌向巫和悦,像是带走细沙般携她而去。 爱液打湿了手,连手背都没能幸免,腕表上也被沾得亮晶晶的。试卷被郁悰及时拂到地上,巫和悦穴里插着两根手指,半是动情半是埋怨道:“不是说好讲题的嘛。” “是你先招我的。”郁悰亲了亲她的脸,“要做吗?” 巫和悦翻身坐上矮桌,隔着裤子踩上他胯间高高撑起的地方,“看你表现。” 郁悰握住她的足弓,自然凹陷进去的足弓线条修长优雅,脚背微微隆起,连脚趾也生得圆润漂亮。 她踩上去的时候用了点力,本就束缚在裤子里的性器被她这样凌虐似的玩弄,要不是郁悰自控力还算可以真得这样被她踩出精来。 郁悰已经硬得鸡巴都痛,闭眼睛忍了忍,没忍住,站起来一把把她抱沙发上。握着小腿抬到肩上,埋下去张嘴含住她高潮过后翕张着的逼。 巫和悦一边咬住唇一边伸手把郁悰埋在腿根里的脑袋按住,手指抓着他的发,要推不推。 她原以为要这样在他口中抵达第二次高潮,谁料郁悰突然起身,顶胯操进颤颤巍巍的穴里。 手指无法触及的深度被性器毫不怜惜地撑开和摩擦,随着一次次进入而来的快感让巫和悦有些头晕目眩,只能迷迷糊糊听见他吐出的几声喘息。 高潮让她的脑中变得一片空白,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郁悰把她抱在怀里,贴在她颈边哄她,“乖宝,抬头亲一亲好不好。” 巫和悦的命门算是被他捏死了,郁悰不知道从哪发现她喜欢被夸乖,做爱时总会冒出一句两句哄得她溃不成军。 巫和悦听话地抬起头被夺去呼吸,比之前还要强势的攻势紧随而至。狭小的房间内,除了几声含糊不清的呜咽,外一时就只剩下了肉体的拍打声。 他俯下的身子几乎完全将她的身体覆盖,只能看见白皙的小腿随着操弄的动作而一次次抬起,最后蜷缩着脚趾无力落下。 愈发强烈的快感让巫和悦无法思考,总之这一晚她又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郁悰已经穿好校服坐在了床边,捏着她的手一下下揉着。 腰上和大腿上都是指痕,巫和悦整个人都提不起劲,从包里拿出药剂喝了口才勉勉强强打起精神来。 衣服是郁悰给穿的,内衣搭扣是他系上的,连现在刷牙的牙膏都是他挤的,对着镜子刷牙时他仍跟在身后。 巫和悦回想起昨晚失控的性爱,意识到自己好像踏上了未曾设想过的道路。无论是在人类世界上学,还是大清早被人压在洗漱台上亲吻,这些都不曾在她的计划里。 不过这条路目前看来很不错,巫和悦觉得可以继续往前走一会。就一会。 28永不枯萎的叶子 巫和悦刚迈上三楼台阶就遇见了从二楼出来的闻雨桉,她怀里抱着一大迭答题卡,正低头看着最顶上的纸。 郁悰喊了她一声,提出帮忙拿答题卡。闻雨桉分了他一半,看着巫和悦欲言又止。 “干嘛这么看我?” 巫和悦察觉到她的视线,下意识觉得不妙,往郁悰身后躲了躲藏起半边身子。 闻雨桉将手里的英语单科成绩单递给她,恨铁不成钢道:“待会课间班主任估计要找你谈话了。你学院优秀毕业生是买来的吧?英语怎么能考这点分,答题卡放地上我踩一脚扫出来都能有二十。” 巫和悦接过纸,在倒数第二行看见了自己的名字。她倒是非常洒脱,挑挑眉自我开解:“这不还有个给我垫底的嘛。” “十分,陈扬云又创新低啊。”郁悰偏过头扫了眼,忍不住嗤笑了声。 “他英语这么烂么,不是学了十多年?”巫和悦诧异。 闻雨桉冷笑了声,“人家数学可考了135,你连人家零头都没考到。” “你说话真是越来越刻薄了。”巫和悦有点委屈,反驳道:“我又没学过,你让他去考近代巫术研究史,他肯定考不过我。” 郁悰被她这幅炸毛小猫的样逗笑了,笑声传入巫和悦耳里被误认为是讽刺的笑。她抬头瞪着他,“你考多少你就在这儿笑。” 郁悰:“不多,也就比陈扬云高几分。” 巫和悦哽住,换了个对象继续问:“你考多少你就在这儿嘲讽我。” 闻雨桉淡淡晲了她一眼,“没多少,也就比你小男朋友多几分。” 在她说完这句话后,气氛瞬间静寂下来。 郁悰笑得更灿烂,“班长,剩下的都给我拿吧。” “你现在怎么又刻薄又爱乱说话,闻雨桉你真是堕落了,看来没有我在你身边管束你实在是——”巫和悦耳朵微红,语速飞快,字句甚至都没从脑袋里过完一遍便脱口而出。 闻雨桉打断她的话,似笑非笑道:“巫和悦,你知道自己心虚的时候会噼里啪啦说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话吗?” 巫和悦被戳穿后也没辩解,厚起脸皮理直气壮地说:“现在知道了。” 三个人东扯西扯聊着天进教室,早读铃刚好打响,书包一放下又得下楼去升旗。 郁悰没跟着巫和悦一起走,怕被当成早恋抓典型。倒不是担心被骂,而是担心给巫和悦惹事。她身份特殊,还是低调些好。 对于巫和悦的女巫身份郁悰接受得很快,毕竟小时候就曾看过枯叶在她手心里复生。 神仙教母用南瓜给辛德瑞拉变出马车载她前往王宫改变人生,小女巫用叶子给郁悰作伞为他抵挡心里连绵潮湿的细雨。 如果巫和悦打开过床头柜第二层柜子的话,她就会发现那片带着她回到迷雾圣地的叶子在盒子里被保存得很好。不会枯萎的叶子,女巫的第一个术法。 巫和悦似乎将小时候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以至于两人十几岁在宁鹤街遇见时,即使对上目光她也没能将他认出。 于那时的巫和悦而言,郁悰只是她失眠睡不着来人类世界瞎逛碰上的路人,一面之缘不值得被她放在心上。 那时的郁悰也从未想过将来有一天女巫会从天而降出现在他房间里,从此一切都天翻地覆。 29奇奇怪怪的学习小组(双更) 周一下午最后一节是班主任的课,她趁着课前五分钟宣布了学习小组帮扶制度。 “……分组安排我已经跟班长讨论协调好了,课后雨桉你把分组表贴一下。好了!安静点上课了,摸底考的试卷都拿出来。” 巫和悦用笔戳了戳身旁的郁悰,“这个学习小组是干嘛的?” “管作业走过场的,不重要。”郁悰看出她的不安,轻声宽慰道:“你肯定跟班长一组,有她在不用担心。” “那你呢?” “不知道,同桌一般都会在一个组里。” 巫和悦双手合十,动作幅度很小,低声呢喃:“神明在上,保佑小组里都是我认识的人。” “你们还信这个啊?”郁悰转了下笔,好奇询问。 巫和悦睁开一只眼,微微侧头,“对神明不敬是会倒霉的。” 郁悰耸耸肩,嘴角微微上扬。 放学后,闻雨桉贴好名单从人群里艰难退出。一手拦住往前挤的陈扬云,另一手拽走收拾东西的陶瑜思往教室后排走去。 “所以,我们五个是一组?”陈扬云坐在自己桌上,指了指自己,又画了个圈代指其他四人。 闻雨桉刚一点头,陶瑜思就举起手抗议,“我要申请换组!” “理由。” 风将室外嘈杂的声音吹进屋内,陶瑜思靠在窗边,身后的发被微微吹起向前。 巫和悦又被她身上那股铃兰香味迷住,眼睛亮亮地望着她,弄得陶瑜思有些不好意思将话说出口。 陶瑜思硬着头皮,摆着手指讲原因,“这个组太奇怪了。” “一个整天总是戴着耳机不知道在听歌还是在装酷。” 郁悰挑眉。 “一个天天拿着桃木小剑念念有词,考试还算命似的掐手指的道士。” 闻雨桉面无表情。 “一个女巫。“ 坐着的巫和悦被点了身份也没紧张,微微抬头看向闻雨桉,“她怎么知道你是道士?” “她家请师父去看过风水,我跟着去了。”闻雨桉解释了句,抬手示意陶瑜思继续说。 陶瑜思卡了下,指着陈扬云说话的时候有些敷衍:“还有一只话多的苍蝇。” 闻雨桉皮笑肉不笑对陶瑜思说:“不挺好么,我们组就缺个黑道大小姐。” “喂,这是在班上!” “你家不是洗白了嘛,怕啥。”陈扬云宽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 陶瑜思甩开他的手,没好气道:“就没黑过好吧。” 巫和悦没听懂,拽了拽郁悰的衣摆。郁悰凑到她耳边压低声,“她家之前开赌场的,现在金盆洗手做慈善去了。” 巫和悦似懂非懂,还没等她脑筋转过来闻雨桉就拍了下手,语气强硬道:“行了,就一个汇报学习情况的小组,也不强制要求你们互帮互助,建个群应付应付就行。” 陶瑜思还想说些什么,被闻雨桉轻飘飘一句“再说就给你扎小人”堵了回去。 “就是因为这样才不想跟你一个组啊……”她嘟囔着,不情不愿加完群回到座位收拾东西。 “她想换组就让她换呗。”巫和悦起身,随口帮着说了句话。 闻雨桉扶了扶眼镜,“越少人跟你相熟越好,我的任务是让你安安稳稳过完这一学期。” 陶瑜思见过巫和悦的女巫扮相,也曾见过她师父做法。她知道这个世界有无法言说的神奇,难保不会透过巫和悦的女巫扮相去怀疑她的身份。 闻雨桉认识的陶瑜思不会那么热情地去认识新朋友,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得把人放在眼前免得酿出大祸。 “别那么紧张嘛。”巫和悦揽上她的肩,“吃饭去吃饭去,吃完你请我吃冰淇淋。” 闻雨桉深深叹了口气,掉进她的陷阱里,“行。” * 拉剧情拉剧情 30你想去我家看看吗(H) 收到雪莱的消息前,巫和悦正把脸埋在郁悰的颈窝处跟他撒娇。 也说不上是撒娇,准确来说应该是在讨价还价。郁悰给她选了五道题,她做完前三道就不乐意继续学了,手指从眉眼一路摸到高挺的鼻梁,捧着他的脸吻上去试图借此躲过晦涩难解的数学题。 湿热的舌头交缠着发出暧昧水声,郁悰把人牢牢抱住,骨节分明的手隔着衣服揉着她的腰窝。 巫和悦跨坐在他身上略高他半个头,郁悰微微仰头在她唇角亲了下,喘着道:“这套对我不管用。” “我都还没用呢。”巫和悦神色有些迷离,小声地贴在他耳边回嘴。 巫和悦一接吻脸就泛红,身体里的潮气全都汇到小腹上。渐起的情欲填不满那股空虚,她有些控制不住,低下头一下下亲他。 “我想要你。” 巫和悦呢喃着,细而薄的声线浸在情潮里,连带着把郁悰的理智一并淹没。 掌心贴着细腻的皮肉摩挲,他撩开衣服一口含住挺立的乳尖吸吮。巫和悦仰着头,撑在他肩上的手紧紧攥着衣服,软软地哼出声来。 舌尖绕着乳晕缠卷打转,带着薄茧的指腹抚过前夜留下的红痕,另只手绕到背后去托着她的背部,让她能更舒服地挺起身子。 从小到大郁悰受到的教育都是读书大过天,一年回不了几趟家的父母见了面第一句话都是最近学习怎么样。不耽误学习,这就是郁悰父母对他唯一的要求。 郁悰并不想任巫和悦为所欲为,尤其是在学习上。一不想做题就撒娇凑过来勾他,这样不好。 但他拒绝不了巫和悦的请求。他试过狠下心把人晾在一边,过不了几分钟就在她那湿漉漉的眼里丢盔弃甲。 郁悰把头埋在她颈间,小狗似的嗅着她身上浅淡的青草味。 大脑构筑一条新的神经通道需要21天的时间,所以一个初步的习惯养成要21天左右。郁悰之前对此深信不疑,在学吉他的时候甚至专门制定了21天学习计划。 从不喜欢睡觉时怀里有东西到没有巫和悦窝在臂弯里就难以入眠,郁悰只花了一个星期。他不敢想如果哪天巫和悦不见了自己会怎样,连假设这件事会发生都让他心脏发疼。 巫和悦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了郁悰吐出的一两声不太寻常的喘息,她刚想打起精神询问却被夺去了呼吸。 两根手指将绵软的穴插得湿滑,没几下巫和悦就感受到熟悉暖流在体内漫延开来,填满了空虚的小腹。她哼哼唧唧地抱紧对方,换来对方用指腹轻轻拍着肿胀起来的阴蒂。 巫和悦细声细气地埋怨,脸颊在郁悰肩上贴得更紧,低低喊着:“慢点,慢点。” 巫和悦很喜欢在床上喊慢。 接吻的时候要慢,操进去的时候也要慢,被放到沙发上掐着腰指奸时还要慢。腰臀挺起立在半空中,高潮完后红嫩的穴湿哒哒流着水。 郁悰扶着龟头在穴口蹭了蹭,她许是沉浸在余韵里没能反应过来,张着腿也不躲等着他进入。 “好乖。” 郁悰托住她的腰俯下身,慢慢操进痉挛的嫩穴里。 他今天没给人舔,前戏做得并不细致。郁悰以为昨晚过后应该不会再那么紧,顶进来后被裹得冒汗才意识到自己失策了。 即使她已经湿到足够容纳他的尺寸,但郁悰还是操得很缓很慢,整根抽出再一点点操回去。怕她疼,又担心她不够爽,只能这样不轻不重地操。 郁悰忍得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埋在她耳边的喘息声也透着隐忍克制。 他几乎是将她整个人都束进怀里,穴肉随着一次次抽离被带动着外翻,又在进入时被鸡巴压得整个陷进去。 巫和悦大脑一片空白,嗅觉在此刻意外地灵敏。他身上浓烈的气息像投入猛然水中的石子,理智的波纹被一圈圈推出去,愈推愈远。 巫和悦躺在沙发上却如同置身金海岸崖。那里吹来的海风不会沾染迷雾,于巫师而言绝对安全的存在,是圣地里唯一被神明眷顾的地方。 他的手掌隔着一层薄薄皮肉抚上小腹轻轻揉压,快感使得巫和悦浑身酥麻,爽得大腿发抖。 高潮时下意识挺起腰用被操开了的嫩穴把性器吞到深处痉挛着夹住,身体最深处泄出的爱液一股股淋在龟头上,又顺着交合处溢出滴落。 肉体碰撞的声音仍未停歇,潮吹后发软的穴随便一动就能激起更剧烈的快感。郁悰撑在她身上撞着那张喷水的穴,巫和悦带着点哭腔让他慢一些,指甲陷进他背部的肌肉里抓住红痕。 郁悰正处于高潮边缘根本停不下来,只能低下头在她汗湿的脸颊和鼻尖上乱亲,哑着声音哄她:“宝宝,慢不下来……射在里面可不可以,我慢不下来……” 他说着要射,动作一点未停。精力旺盛的性器碾着软热的穴肉,腰间被掐得略微泛红。 郁悰托着人脑袋贴在胸口,亲一口说一声对不起,动作很轻温柔地揉着她腰上的软肉,“再等一下,宝宝,很快……” 他说着又伸下手去,一边操那张水津津的穴,一边用指尖摁住阴蒂揉弄。巫和悦被钉在沙发上扭着屁股想躲开,被抱着腰撞得更深,没几下就被操得失了神,勾着脚趾喘着气挨操。 什么狗屁金海岸崖。 巫和悦头晕目眩,攀上顶峰的快感将所有的一切都从脑海里抹除,腿根抽搐着潮吹,整个人连睫毛都是湿漉漉的。 郁悰的性器埋在穴里,精液一股一股地射进深处,在里面里射了将近一分钟才喘着气把鸡巴拔出。 他在巫和悦脸上安抚似的亲了亲,“抱歉,没控制住。” 巫和悦浑身发软,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 搁在茶几上的小包震动着发起光,巫和悦伸手够了下把东西拿出,小水晶球里腾起团雾,女巫随手一挥,清亮的女声在房间里响起。 “小巫小巫,凯伊要结婚啦!你要回来吗?” 听到对方的话,郁悰给巫和悦披衣服的动作一顿。巫和悦脑袋晕乎乎的,没注意到他情绪的转变,怕雪莱听出她声音里的不对劲,清了清嗓子道:“得看学校放不放假。”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了,居然还管学校放不放假。”雪莱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看来阿瑞斯说得没错,你真是去人类世界改造的。” 巫和悦瞥了眼垂着眸的郁悰,不自在地咳了声,“凯伊结婚我当然会回去,不过得跟巫女士说一下。” 雪莱尽了通知的义务,也没想着跟两月未见的朋友聊天,乐呵呵说待会阿瑞斯要带她去抓九金蚕,而后匆匆挂了电话。 “九金蚕的蚕丝制成的衣服可以隐身。”巫和悦把水晶球放回包里,解释了句。 郁悰不冷不热地应了声,从沙发上起身准备去洗澡。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巫和悦可能要离开,并不关心九金蚕的蚕丝能做什么。 手腕被蓦地拉住,郁悰低下头,看见巫和悦正抬起眼望着自己。她眼睛里情欲的雾气已经散去,睫毛湿漉漉的,声音不大不小,语气平常得像是在问今晚吃什么。 “你想去我家看看吗?” 31出发!迷雾圣地! 国庆长假,巫和悦准备带郁悰回迷雾圣地。 她本想让郁悰喝下缩小药水躲在行李箱里,闻雨桉知道后默不作声弄来了张证明,让郁悰借着她们门派假期社会实践的名义光明正大地进去。 “行李箱要过安检,一探就探出来了。”闻雨桉拍了拍巫和悦的肩,“忙不白帮,我的社会实践报告就交给你了。” 巫和悦:“凭什么,谁用谁写。” 闻雨桉:“他连坩埚和炼丹炉都分不清,你觉得他能写出什么来?” 巫和悦哑口无言。 去迷雾圣地搭的是任潇漫的车。 她先接的郁悰再来接巫和悦。 郁悰此刻的身份是闻雨桉的师弟,以防万一,巫和悦上车后还故作惊讶地问了句这是谁。 “他不是你同学?”任潇曼挑眉,透过后视镜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巫和悦尴尬地揉了揉鼻尖,“不穿校服一时半会没认出来。” 她说着把包放在二人中间,恼羞成怒地躲在包后掐了把郁悰。手腕被他扣住,他指尖在掌心里挠了挠,似是安抚又似是取笑。 后视镜里,郁悰撑着下巴望向窗外,巫和悦也扭头看着外边。两人肩膀之间的距离远得就像是巫师与人类之间无法逾越的沟壑,底下的手却牢牢握在一起。 巫和悦不敢用力抽出,怕动作幅度太大引起任晓曼的注意,索性就这么由着他。 车里的空调开得很低,手心稍稍分开凉意便会顺着缝隙钻入,只好紧紧握着不给冷气侵入的机会。 车窗上是往后倒退的街景,仔细看又能瞧见自己的脸。 时间随着街景倒退到放假前的某个下午。放学后他们躲在没人的空教室里,在投进三分球后的欢呼声中,他们在门后唇齿相依。此刻的情形同那时无异,巫和悦仍旧分不清加快的心跳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兴奋。 开车太过无聊,任潇曼随便找了个话题来改变沉寂的气氛。 “巫老太太身体还好吗?” 巫和悦回过神,呆呆应了句,“啊,挺好的。” “上次见她好像是十多年前。”任潇曼勾起嘴角,“那会她追着你揍,我还帮你挡了一棍。” “您见过外婆?” “她算是我的老师。”任潇曼语调微微上扬,“我没跟你说过吗?” 巫和悦摇了摇头,意识到她在看车看不见后,出声道:“没有。” “那我之前都跟你聊的什么?” “一元二次方程。” 任潇曼默了几秒,扯开话题,“听说你在准备高级巫师考试?” “之前在准备,到这边上学后就没有了。”巫和悦乖乖回答。 任晓曼苦口婆心,“不能半途而废,最后到底还是要回去的。” 虎口被挠了下,巫和悦用指腹蹭蹭他的手背,语气没什么起伏,“资料书都被收走了,这边也禁用术法,没法准备。” 任潇曼尴尬得彻底说不出话,安安静静开车不再发问。 郁悰却很想听,他想多了解一点关于巫和悦的事。 每当陈扬云在他耳边嘀咕说昨晚梦到自己被戴着粉色帽子的巨大兔型怪兽吃掉这类奇怪的梦时,郁悰心里都会觉得很神奇。 他的梦是没有颜色的。 郁悰很少做梦,即使做了梦也是一片黑白没有色彩。书上说是因为像他这样的人没有可以谈论的内心情绪,以至于连梦境都黯然失色。说得再简单点就是情感淡泊,什么事都没法在他心底那张纸上留下颜色。 郁悰爸妈感情一直都不好,搭伙开了公司,但每一笔账都算得很清。这个月生活费你给多少,下个月生活费我就给多少;今年父母体检我去陪,明年换你去……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这样。 陈扬云曾跟他吐槽过自己老爸将私房钱藏进衣柜里,后来他妈妈心血来潮买了个新衣柜,私房钱连带着旧衣柜一起送走,把他爸心痛得三天没睡着。 只有在讲一些家长里短的八卦时,郁悰才会认认真真地把陈扬云说的每个字听进去。他想知道世上会不会一户人家的相处模式跟他们家相同,可没有一个家庭像他们家这样,起码郁悰身边没有。 巫和悦家是怎样的相处模式呢? 她好像是跟外婆住一起,听任潇曼的语气她外婆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闻雨桉之前跟巫和悦闲聊时提起时语气也是满满的钦佩,说外婆是这世上唯一能制住巫和悦的人。 巫和悦吃软不吃硬,除非对方强硬到一定程度她才会心不甘情不愿地服软。能压住巫和悦,那肯定是个很严厉很有风范的人。郁悰想。 车只能开到门口,任潇曼没有通行证进不了迷雾圣地。她想跟郁悰叮嘱些注意事项,巫和悦却摆摆手说不需要。 “这是我家,跟我混就行。”巫和悦扬扬下巴,俨然一副东道主的派头。 任潇曼瞪了她一眼,“年轻巫师里就你犯事最多,前段时间你损坏公共设施递交的检讨还在我那儿,要不要拿出来给你看两眼?” 巫和悦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双手捧起往前递了递,“您说,您慢慢说。” 等任潇曼叮嘱完离开后,巫和悦已经在旁边等得不耐烦了。她跨坐在郁悰的行李箱上,牛仔短裤下的双腿有一搭没一搭晃着,时不时伸手挠几下被蚊子叮出的包。 “这里也有蚊子吗?”郁悰伸手碰了下她大腿上那个蚊子包,又替她把额前被汗黏住的发拨开。 “这里也是地球啊。”巫和悦拍掉他的手四处张望了下,“别这样,待会被看到我就完了。” 她从行李箱上站起,对着郁悰露出个灿烂的笑,眼睛和声音都很亮。 “你不是一直都很好奇我生活的地方嘛。”巫和悦双手抬起搭在他肩上,语调微微上扬,“主人这就满足你的好奇心,郁猫猫,别太感动哦。” 32秘密基地 一走进迷雾圣地,郁悰便闻到了淡淡的青草香。 是巫和悦身上的味道。不是寻常公园里的草坪味,是更为清新的,混着点阳光的味道。 脚下是松软的泥土,巫和悦走在前面,时不时转身向他介绍街上的店铺。偶尔会有人探出身跟她打招呼,光看样貌穿搭几乎看不出对方与人类的区别,郁悰恍惚觉得巫和悦只是带他去到了乡下的村庄,而不是传说中的迷雾圣地。 等亲眼看见了会飞的扫帚和长着翅膀的猫时,郁悰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此刻身处在巫师自称圣地,道士称其为监狱的森林里。 这片森林里的生灵皆受过圣水洗礼,唯独他是意外。郁悰心里蓦然升起茫然无助,连脚下的土地都变得不真切起来。 巫和悦在人类世界时也会有这样的感觉吗? 郁悰没问,紧紧跟着巫和悦往前走。走了大概两三分钟,道路两侧的房屋变少起来。算不上荒,但也比先前走过的地方要安静。 路过一户人家时,巫和悦停下脚步,朝那家蹲在门口的孩子飞快地喊了下他的名字,大声问:“我外婆在家吗?” 那孩子抬起头,看见巫和悦后眼睛亮了亮,隔着铁门蹦跶回话:“不知道!” “待会见了我外婆喊巫老太太就行,大家都这么喊她。”巫和悦半转过身,随口道:“你也别太担心,外婆她爱出门,你平常在家是见不到她的。” “大家喊你什么?” 巫和悦转回身的脚步微顿,索性双手直接放在身后背着走,眯起眼笑道:“一般喊我天才巫师,或者巫大人,要不就是——” “小巫。”郁悰趁她卖关子的间隙接了话。 巫和悦知道逗不了他,瘪瘪嘴转过身,“没劲。” 巫家跟别家不太一样,是一幢由石砖垒成的小型城堡,墙上布着紫藤萝,二楼有个巨大的露台。 巫老太太正坐在露台上晒太阳,远远就瞥见巫和悦和她身后的少年。她目光先是在脸圆了点的巫和悦身上停留了瞬,而后扶了扶眼镜仔仔细细打量起跟着孙女旁边任劳任怨推行李的郁悰。 等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后,巫老太太才摘掉眼镜意味不明地叹了口气。 “外婆,我回来了!” 巫和悦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喊了句,刚巧撞见巫老太太从二楼下来。 “巫老太太好,我是郁悰,打扰了。” 郁悰生疏地做了个自我介绍,鞠躬的动作也很僵硬,被巫和悦拍了好几下背才稍微放松了些。 “嗯。”巫老太太神色未变,“回来了就先去把你那破阁楼收拾干净。” 巫和悦眼睛一亮:“已经修好了吗?” 巫老太太:“前天刚完工。” 婆孙俩闲聊了会,郁悰安安静静在旁边听着。巫老太太说约了人要出去,巫和悦二话不说就给她让出条道祝她玩得开心。 郁悰也跟着挥手,被巫老太太睨了一眼。 “普通人在这儿要小心迷雾。” 巫和悦一愣,别扭道:“外婆,他是道士。” “你说是就是?”巫老太太敲了下她的头,“既然把人带来了就要保证对方的安全,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出了岔子到时候不还得是我这一把老骨头替你收拾烂摊子。” “知道了。”巫和悦卖乖耸肩,“您玩得开心。” 巫老太太走后,巫和悦显然松了口气。 她随手施法把行李放进房间,领着郁悰跟他介绍家里。 “这是吃饭的地方,除了这里其他地方都别乱去。房间在二楼,就这里,我就住对门有什么事敲门就行。” 巫和悦敲了敲自己的房门给他示范,随后压低声,拉着他的手放到门把上。 “最近月圆夜,晚上可能会有狼人乱嚎。你要是害怕的话就直接来找我,动静小点不用敲门,我外婆耳朵很灵会听见的。” 郁悰笑了笑,装作没看出她的心思,十分诚恳道:“遵命,巫大人。” 巫和悦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抬头看向楼上,犹豫几秒后向他发出邀请,“你要去看我的秘密基地吗?” 所谓的秘密基地是巫和悦的阁楼。 她在门上设了禁制,念出相应口令才能开门。 “好像哈利波特。” “西方巫师的法术,我从雪莱那学来的。”巫和悦念完咒后,接着说:“雪莱一直都很想见你,晚上我们可以一起吃饭。” 门被推开,入目是满墙的架子。一半放着书,一半放着玻璃瓶。房间中央是个坩埚,窗边摆着书桌和张仅供一人睡的小床。 巫和悦在屋子里随意走着,边收拾边跟他讲这些东西的来历。当然,她掩去了自己不小心把阁楼炸了的辉煌成就。 丢了三次又重新找回的坩埚,看了一半的魔导书,敲一下就会亮光的晶石,金海岸涯边带回的细沙……巫和悦从小生活的地方由这些事物构建,每一样都存放着她的记忆。在今天之前,那些记忆里没有郁悰的存在,是一段他不曾知晓,独属于巫和悦的人生。 郁悰曾为此感到不安。这份不安在知道人类和巫师没法在一起后被无限放大,又在踏入这间秘密基地时逐渐消失。横亘的高墙被巫和悦推倒,掉落的石砖一点点填满心底的空虚。 丢了三次又找回的坩埚向他介绍过,看了一半的魔导书被他翻过,发光的晶石赠送给他,带回的细沙从他指缝里滑落……这些独属于巫和悦的记忆里出现了他的身影。聪明的女巫明白他的不安,牵着他走进自己的人生。 “那边瓶子里的是飞烛草,在脱离土壤的瞬间会发出月亮般的光亮,短暂却永恒。” 即使前方是未知的结局,即使这是一段注定不得善终的结局。但那又怎样?这段经历是飞烛草发出的,短暂又永恒的光,它将永远存在于我的生命里,即使日后你不在我身边,我也会永远铭记这段时光带给我的快乐。 这样就够了。 巫和悦很早就发现郁悰因为人类和巫师的不同而萌发的那些负面情绪,她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安抚他。告诉他巫师和人类并无不同么,不,她自己现在都不确定是否相同,没法说服郁悰。 她只能带郁悰来自己生活的地方让他亲自去探寻答案,同时,巫和悦也想让郁悰见见自己的家乡。 巫和悦不知道郁悰有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现在还没到分别的时刻,她不想明明白白地说扫兴话,只能借飞烛草来隐喻。 等不到他的回应,巫和悦疑惑地抬起眼对上郁悰的目光。 “怎么了?” “没什么。” 郁悰摇摇头,眼神愈发温柔。 风从半开的窗户里吹起帘子,将他的话带到耳中。 “我只是在想该找个什么理由来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