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猫札记【糙汉1v1】》 第一记.不合审美,讨厌 早知道穿双平底鞋了。 叶旎立在病床旁,静静听着父母与爷爷谈话,插不上半句。 像一枚水色清亮的描花釉瓶。 “爸你就安心养身体,事情都解决了。”贺嫣坐在床边削苹果,“那几家杂志,鹤亭也在着人追究责任。” 叶鹤亭附和点头,顺手接过妻子手中惨不忍睹的坑洼苹果进行挽救。 “得好好谢谢那孩子。”叶老爷子叹了声,“我们叶家承他的情。” 叶氏集团作为蓉城最大的地产商,承包了大批量的项目,其中最炙手可热的还要属和政府新合作的纪念广场。 动工的节骨眼上,一批建材却出了差。 这事说不麻烦,也麻烦。 叶氏家大业大,资金雄厚,重新购入不难,问题在于向谁购入。 谁都想来分一杯羹,借机谋求更多的利益。 【七月初七龙低头,花落谁家,龙过浅滩力不足,何人能救?!】 报刊杂志向来看热闹不嫌事大,事情发酵没几天,斗大的标题横空出世。 叶老爷子叱咤蓉城多年,素来心高气傲,年纪大了更甚,某日吃早餐陡然看见,一口气没上来,进医院了。 等再醒来,一切皆定。 没什么利益相挟,仅仅是一户发达了的旧“亲戚”前来报恩。 “那孩子爸爸走得早,小小年纪一路打拼到现在的位置属实不容易。”叶老爷子唏嘘之余,赞许溢于言表。 他望了眼床跟前乖立的孙女,打小被宠坏了的金枝玉叶,怕是连苦味都没尝过。 “说起来,旎儿和那孩子还订过娃娃亲……”老人回忆往昔,记起点事,不经意道。 话题兜兜转转,终于绕到自己身上,装够釉瓶的叶旎连忙出声,“爷爷,我有男朋友了。” 都什么年代了,还讲娃娃亲,土不土,后半句话,少女没敢说出口。 “那个私生子?”叶老爷子不快冷哼。 叶旎本能要辩,对上母亲制止的目光,将话抿在口中嚅成一声,“总比民工好。” “说什么,大点声。”叶老爷子人老,耳朵不老。 “总比民工好!”事关婚约大事,叶旎顾不上旁的,“爷爷那么喜欢定娃娃亲,喜欢报恩,自己嫁好了,我很开明的,不介意多个男奶奶!” 爷孙久违的吵架,火药味浓重,叶老爷子抵不过孙女能说会道,直接抛出杀手锏,一声“把她卡停了”不见病态,中气十足。 停就停,叶旎抛下句“爷爷讨厌”,夺门而出。 长辈小辈闹矛盾,夹在中间的不知从哪里插话,眼观鼻,鼻观心,等门合上,贺嫣才开口,“爸,消消气,吃苹果。” “当初背着我,帮她改专业,放着家里那么大的产业不管,学什么服装设计,弄什么工作室。”火气憋着没地撒,叶老爷子逮住儿媳怒骂,“把你卡也给停了!” “爸,家里钱都是阿嫣在管。”叶鹤亭忍不住出声。 “那把你卡停了!” “……” 出了病房的叶旎没能走远,脚实在疼得厉害。 少女踮了踮脚尖,脚后跟受到牵连再度磨上不服帖的鞋跟,纤白霎时透出微红。 正要寻个地方坐下,却见不远的拐角处,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俯首和位模样清丽的中年女子交谈。 叶老爷子口中的“那孩子”,少女娃娃亲的对象。 “也不知道换身衣服再来。”薛母略带无奈地替他整理老旧迷彩服的领口,掸去浮灰,她担心仍在老家上学的小女儿,下午便要离开,一时不知找谁来管管不修边幅的大儿子。 “没来得及。”了悟母亲的意思,薛宵低声回应。 如此打扮,难怪少女将他当成民工了。 时隔久远,对薛家母子,叶旎没有太多的记忆。 只模糊记得,幼时住过的大院里,每当她惹了事,似乎总有人主动替她挨罚。 只模糊记得,她十五岁及?宴上,臂膀绑着白布的少年清泠泠立在热闹人群中。 她想得有些入迷,待回过神,愕然发觉对方已然穿梭过记忆,走到触手可及的距离。 逆光的阴影无声无息笼下,将少女彻底包围。 想后退,为时已晚。 岁月揠助,使得少年人早早褪去青涩,虬出精壮成熟的体魄,猿臂蜂腰,棕皮铜骨。 眼前发暗,叶旎讶异于自己踩着足有10cm的高跟鞋,目光平视过去竟然堪堪对上他脖颈处,如山峰般凸起的微嶙喉结。 这人吃什么长的? 少女腹诽之际,一双由玻璃纸包装着的素白平底鞋横到了身前,是男人在医院便利店里买的。 山峰轻翘,薛宵开口道,“不知道合不合尺寸?” 他语调低沉平静,并没有太多的热切殷勤,叶旎却不认同,她见多了想要讨好她的人。 况且有娃娃亲的事情梗在其中,无端敌意瞬间变有因,成倍递增。 男人提捏着鞋的手指指节粗糙,手背手腕各处厚茧迭加伤疤,这样糙猛不精致的人,若非帮了她家一点小忙,哪里有资格替她提鞋? “抱歉。”少女嗓音轻灵,眯起的眼像极了矜骄猫儿高翘的尾,“不合审美。” 第二记.寸步难行,讨厌 强忍脚疼,叶旎出了VIP病区到楼下。 印有“安检”提示的入口处依然人满为患,叶氏集团各司各部的代表们手捧礼品、文件,静心等候着能与叶老爷子,又或是贺嫣见上一面的机会。 “大小姐。”少女一出现,众人目光凝聚。 过分统一的问候声引来护士侧目,身为风暴中心的叶旎神色如常,她早已习惯了众星捧月的感觉。 微微颔首算作回应,少女戴上墨镜,越过众人径直走向伫候在大厅角落的司机。 “王叔,我们先回去。” “大小姐。”司机望着她,以一种不同于他人的,略带踌躇的语气小心开口。 不单单是卡,连司机也停了。 少女娇气,从不坐外人的车,一嫌车装不好看,二嫌车载香水不好闻,三嫌车技不好,林林总总,要求成串。 爷爷未免太小看她了些,真当她是那种没了钱,没了司机就寸步难行的无用大小姐吗? 大不了走回去。 几不可闻的鼻音哼出,叶旎旋身往外,高跟鞋踩得哒哒响。 八月,蓉城最热的时候,日头坚执炙烤着地面,翻涌热浪逼得路人向阴凉处狼狈逃窜。 一路之隔,有人坐上电动车,被烫的跳起。 叶旎沉思片刻,将未涉阳光的足尖收回。 还是算了,会晒黑。 “叔……”墨镜挑起一角,少女委屈哀求的目光倾泻。 司机默默转过头。 王叔讨厌,爸爸妈妈也讨厌,妈妈更讨厌一点,逼着她加民工好友。 最讨厌的还是害她沦落至此的罪魁祸首,姓薛的超级讨厌。 叶旎愤愤掏出手机。 “阿四,我卡又被停了——”接通瞬间,不等好友开口,少女怨声绵绵。 赵天宝认识叶旎多年,只见她被停过两次卡,一次是报考服装设计,一次是和宗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谈恋爱。 “阿四,我给你带的包呢?”穿上好友的拖鞋,叶旎惬意动动脚趾,注意到沙发上再简易不过的手袋。 少女前阵子去米兰时装展采风,拍了好几个限量款的包当纪念品。 “客户看中就……”赵天宝讪笑。 得知自己送的礼物被转赠,叶旎也不在意,只好奇,“生意谈成没有?” “有大小姐助阵,怎么可能不成。”赵天宝丫鬟样捏捏她肩膀。 叶旎满脸受用地昂起下巴。 可惜下秒,不和气氛的话冷水般泼了上来。 “说说吧,这次又是为什么?” “我爷爷要我嫁给个民工,我不同意。”适当地夸大事实,叶旎低头摆弄指甲。 在叶旎异性交友方面,叶老爷子可谓吹毛求疵,蓉城圈子里的富少哪个没挨过他骂,赵天宝不用细想都知道少女的话肯定有水分。 向对方要来男人的名字,随手一查。 “我的大小姐啊,那可不是什么民工。”赵天宝滑动电子屏幕,男人照片之下的名誉、奖项竟是一页加载不尽。 中国土木工程学会名誉会员,五年前受邀从事混合建材研究,短短两年得到重大突破,一举成我国最年轻的国家优质工程奖得奖者。 好友大惊,叶旎倒是不甚在意,叶氏集团人才济济,再优秀也平平无奇。 “别说,这民工挺帅的。”见她兴致缺缺,赵天宝自然换了个话头,“仔细看和宗清言有点像,是旎儿你喜欢的类型。” 牵扯到远在国外的男友,叶旎再不愿,也要抬抬高贵的眼皮。 医院短暂碰面时,少女压根没瞧男人的脸,一是心中气恼,二是她从没有仰头看人的习惯。 现下一看,男人五官硬朗,气质英武,放在旁人眼中确是不错,可谓佼佼。 然而叶旎素来喜好精致,男友宗清言便称极了她的审美,温润无暇,端的是公子世无双的优雅内敛腔调。 哪里像眼前这个? 尤其是那双浓墨点就的眼,极黑瞳色有一种蓄势待发的侵略感,让人不禁产生错觉,被他所注视,一如陷入陷阱的猎物,危险难逃。 “太糙了。”叶旎收回视线,不满嘀咕,“又黑又壮,野狗一样。” “这就是旎儿你不懂男人糙的好了。”赵天宝双手并用比划了个微妙的手势,“有劲,力气大,那个腰动起来,啧啧啧,超爽的。” 和男友柏拉图三年的叶旎察觉好友言辞间的下流,脸颊慢慢浮现酡红,又听她夸个不停,一个大胆的念头咕咚冒了泡。 “阿四,既然你喜欢这种,不如……” —— 许久没来蓉城,薛宵恍觉高楼陌生,云也陌生,唯独日头不变,晒人非常。 所幸,此刻的他不再是赤背朝天。 “又是办完事情就走?”见男人对着窗外出神,预备组局的赵三少爷不快,“妈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蓉城有债主,次次溜那么快,想给你介绍点弟兄都来不及。” “不出意外的话。”只当没听见后半段,薛宵笑了声。 笑意沉降,却来不及触碰眼底,被陡然亮起的手机屏幕生生截断。 是少女通过了他的好友请求。 第三记.长得高了不起吗,讨厌 赵天宝怎么也没想到,叶旎会将见面地点直接定在酒店。 明明顶着张不谙情事的清纯小脸。 促使少女做出如此决定的原因其实也简单,宗清言快要回国了,比预计的时间早上一个月。 日常通话时,叶旎没忍住透露出自己被停卡的事情,她熟稔撒娇,想得到点安慰。 至于为什么被停,少女没有说,反正只要姓薛的和阿四睡了,爷爷必定不会再提娃娃亲。 如过眼云烟,缥缈无谓,全当没出现过。 “辛苦阿旎了,怪我没能让爷爷满意。”默契使然,宗清言没有多问半句,温润低语着将错全数揽在身上。 男友体贴至此,叶旎更觉责任深重。 “阿四,你一定能成功的吧。”她满眼期待看向好友,“我现金都花完了。” “放心,姐们这魅力。”赵天宝信誓坦坦,她甚至严谨地准备了planB,下药。 一滴入喉,包变禽兽,是药剂的广告语。 江心屿是蓉城最大的酒店,因像岛屿坐落在江心得名,整片楼孑然繁华街区而独立,四面环水,风雅不俗。 为计划完美实施,叶旎提前了十分钟到。 整十分钟,对大牌的叶小姐委实难得,没几个人能享受的高等待遇, 只她没想到的,男人到的更早。 高大身躯闯入视线的一瞬间,叶旎下意识想要错开,可惜收效甚微。 他太显眼了,不单单是傲然人群的挺拔身躯,更是因为和酒店富丽堂皇不相匹配的简易打扮。 宽松黑T外加运动裤,寒酸了些,至少不是旧迷彩,叶旎心中恶评稍加缓解。 但还是,很讨厌! 正要过去,有人先她们一步。 锦衣华服,满身珠宝的女士含情脉脉搭讪,少女和好友离得远,听不清男人说了什么,仅能借灯光隐约看见女士神色哀婉的侧颜。 离开前,女士摘下了红宝石的耳坠,连同房卡一起别上男人运动裤腰。 叶旎没明白女士动作下的深意,赵天宝却秒懂,男人是被当成牛郎了。 “谢谢先生,方便留下您的电话号码么,以便失主后续酬谢。”失物招领处的男接待重复着数分钟前说过的话,眼里有嫉妒闪烁。 “不方便。”薛宵同样重复。 短短半个小时,忽略现金,他共计收到了八张房卡,六枚宝石耳坠,三把车钥匙,两条钻石项链。 纸醉金迷的地方,仿佛一切都可以花钱买到,活物死物,待价而沽,供人取乐。 “嗨。”新一道的甜腻招呼声自身后传来,随轻柔触碰落上肩头。 “抱歉。”侧身避开,薛宵没有转身,“非卖品。” 他自认不是清高的人,过去为了赚钱养家,什么脏活累活没有干过,唯独对肉体的忠诚,耳濡目染自父母爱情,烙印进了骨血,难以背叛。 他欲要离开,那声音紧接着道,“赵天宝,叶旎的朋友。” 少女的名字经由夜风送进耳内,有光怪陆离的场景在霓虹下闪烁。 盛夏的太阳雨,讲故事的慈祥老妪,捧着囊通红西瓜啃了满脸籽的娇笑女孩。 男人短暂且迅速地阖了阖眼,再睁开时,光华不复。 “赵小姐好,薛宵。” 乍听上去,他回应的对象是赵天宝,可目光却不曾分出丝毫,毫不遮掩地尽数投向了悄然立在好友身后的少女。 又来了。 自上而下的目光,极具侵略性,好似白日里灼烈的日头,令她无处躲藏。 长得高了不起么,叶旎轻轻跺了跺鞋跟,一个不知是后悔还是懊恼的别扭表情在脸颊滑过。 她今天穿的12cm高跟鞋,可恶,果然还是要15cm才够。 第四记.很健康,但还是讨厌 “我们谈谈。” 四字简短,目阅时间不足一秒,是少女三天前发给男人的全部内容。 比起消息,更偏向于通知,甚至是命令。 江心屿顶楼的廊道内,薛宵脚步稍缓,有意走在少女身后。 今天的叶旎从初见时的素色变成浓酽的红,礼服裙蓬松的裙摆随她步伐摇曳,霞光飞降。 她身材娇小,却难掩通身强盛的气势,是家人好友全心全意滋养得来,旁的女士借珠宝装点贵气,她不必,自身即是无价明珠。 这般傲气的少女得知和自己这种人有娃娃亲,心里该有多不服气,薛宵可以想象。 邀约目的大抵就是为了拒绝吧。 男人哑然想着,直到充斥着浓烈情欲的粉色随房门的打开瞬间占据全部视线。 他的心降下一个度。 少女要拒绝,不只是言语上那么简单。 难怪要带上个朋友,薛宵唇角勾起几不可见的讥诮弧度。 靠,还是全粉系精布置的情趣总统房,感情大小姐您钱全花这儿了啊,赵天宝既无奈又感意料之中。 全然不察另两人所想,叶旎自顾自踏入房间环顾起来。 全羊绒的地毯脚感舒适,茶几吧台上的玫瑰是从荷兰新鲜空运来的,花苞含露欲滴。 花苞,露水,两个关键词在少女脑海里结合,可以将成串水滴作为腰带或者领口装饰,她下意识要找随身画册记录灵感,却掏了个空。 和家里吵架吵得突然,忘带了。 都怪讨厌的那谁! 那谁立在门口,垂下的眸扫过奢靡的地毯,似乎并不想踩上去,不愿染指不属于他的地方。 “叶小姐找我,想谈什么?”男人的语调和表情一样冷淡。 凶巴巴的给谁看啊,叶旎不悦,自记事来,没人敢给她脸色瞧。 蓦然的小脾气作祟,少女没有接话,随手摆弄桌面的物件以完全符合心意。 这是什么,纤白手指捏起四方的盒子,待定睛看清,叶旎忙不迭放下。 避孕套,还是草莓奶油口味的。 还有口味么,她下意识蹙眉,抱赧之余,冷不丁想起件很重要的事。 “有体检报告么,给我。”她冲男人抬抬下巴,说完,毫不在意男人的反应,转而向好友低语,“阿四,你拉我干什么,你要睡他,我肯定要保证他健康干净呀,也是为了你好。” 赵天宝无言反驳。 那你倒是提前点啊,哪有人当面要的! 明明是和社交软件上如出一辙的命令口气,却在少女矜娇音色加持下,有如铃响般悦耳。 男人的喉结上下滚了滚,本就黑沉的瞳晦暗不明起来,唯一可辨的是,其中不再有丝毫的犹疑。 没有多问一句,直接将电子版的体检报告发给少女,薛宵终究踏上了粉色的羊绒毯。 收到报告,叶旎一秒不耽搁开始检阅,目光扫过身高栏时,唇间溢出不满的呸呸。 “阿四你看,很健康。” 少女自认为的轻声落在薛宵耳中,像是夏季暴雨前的闷雷,轰鸣鼓噪。 他坐上了旁侧的单人沙发上,如此视角,叶旎脸上每一处细微尽收眼底。 似乎是对检验结果感到满意,她眯起了眼,笑意盈在弯弯的月牙梢,隐隐裹挟住少女本人都不曾察觉的天真残忍。 十年不见,被彻彻底底惯坏了啊。 薛宵从容自如地换了坐姿,颀长双腿交迭,精壮有力的大腿肌肉压住微微勃起的粗硕性器。 别样的快感开始积聚,是身心双重的考验与磨砺。 男人的伪装太过于自然,在场两位没有发觉一丝端倪。 叶旎自认完成任务,接下来是好友的主场,不甚拙劣地撒起谎,“我突然有点事欸,你们先聊,我一会儿回来。” 从人大咧咧要体检报告开始,赵天宝就已经绝望了,她驰骋炮界多年,头回有赶鸭子上架的无力感。 男人先前拒绝了那么多搭讪的人,可见不是轻浮之人,现在叶旎一走,怕是会跟着离开,结束未开始的闹剧。 然而出乎赵天宝的意料,男人似乎真信了叶旎信口胡诌的话。 “嗯。”几乎是秒应,薛宵曲肘撑着脸,拇指抚上唇角,抹去转瞬即逝的恶劣笑意,“一会见。” 第五记.不小心喝了春药,讨厌 叶旎离开房间后,没有走太远,就近找了地方画电子设计稿。 半开放的露台植被丰茂,格局幽雅,悬吊在枝丫间的夜灯拉长少女手指的剪影。 是错觉么,那谁好像笑了。 画了没几笔,叶旎忍不住分心,手下动作却也没停。 对于撺掇好友睡男人,她其实是有一点点心虚的,倒不是愧疚,仅仅是因为鲜少干坏事,怕被发现,陷入窘境。 自己刚刚的表现应该还算不错吧。 小小自夸了下,少女收回发散的心思,正要继续未完的草稿,有溽热的呻吟随夜风传来。 “啊,别在这儿,轻点……” “轻点怎么让你爽。” 隔着几道花墙,朦胧月色下,陌生女人坐在桌沿,长裙散乱。 叶旎有些无所适从。 阿四玩得开,给她发过不少片子,美其名曰品鉴学习,但那也是停留在屏幕内的阶段,现下实打实撞见人做爱还是头一回。 完全不知有人在旁观,陌生男人抵不过女伴的引诱,急吼吼解开皮带,随着裤子堆迭在地面的细微动静,二人轮廓彻底交迭,叫喊愈发放荡直接。 “好舒服……用力操我。” “小骚货,被操爽了吧。” 黏腻的啪啪水声时快时慢,搅合得叶旎耳根发红,她真是不明白,两个人搂在一起有什么舒服的。 赤条条,和动物一样。 少女隐约记得,小的时候随生病的奶奶回家乡,在路边看到两只狗屁股相连。 年幼的孩子哪里懂兽类交媾,只当体型较大的黑狗在欺负小白狗,心急上前帮忙,差点被咬。 是谁替她挡下了发狂公狗来着? 叶旎来不及想出答案,那对男女变化了体位,桌子在高频率的抽插下吱嘎晃动。 下意识要远离,几乎同一时刻,手机简讯震动。 过多需要处理的事情在脑海里层层码起,精神再无法集中,连带警惕性降到最低。 “快回房间。”是“赵天宝”发来的消息。 —— “找人演春宫是咋个说法,你怎么认识我妹的,为什么要我喊她回家,换我妹头像干啥,你小子说话啊。” 面对赵三少爷连珠炮似的问题,自认早已习惯他话痨的薛宵难得生出些不耐,“晚点说。” 只当没听见对方嚎叫,男人果断结束通话。 没了聒噪,房间顿时陷入谧精,又衬得门外高跟鞋音急促,由远将近。 “阿四——”叶旎推门而入,一眼没能好友身影,径直诘责起男人,“阿四呢,你做了什么?” “赵小姐突然也有事,离开会。”薛宵维持着先前的坐姿,丝毫不变。 叶旎轻唔一声,没有多想。 她跑得快了,缺乏锻炼的弊端当场显露无疑,即便是坐下,手仍旧抚在胸前,试图压制狼狈的喘息。 少女手指纤细,画图时挡不住灯花月影,更挡不住此时随呼吸起伏,诱人的花白沟壑。 包裹在一字肩领口之下,若隐若现,像极了未拆礼物袋的奶油蛋糕,香甜松软。 情欲再一次被撩拨,薛宵将腿压得更实,状似不经意地推过水杯,“喝点水。” 满杯的柠檬水,看不出任何端倪,干渴的叶旎不疑有他,浅浅抿了几口。 “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说。”见杯中水线下了小截,薛宵适才开口, 不知道该不该说,就不要说,叶旎平复完气息,恢复到娇矜模样,既然计划失败,留在这也是浪费时间,不如回去。 她才不想和讨厌的男人共处一室。 少女要走,男人却不急,慢条斯理说着,“赵小姐好像在水里下药了。” “下药,下什么药?”叶旎一时没转过弯,眨着眼回问。 “情趣套房,女人给男人下药,能是什么药?”最是见不得她纯然无辜的表情,薛宵嗓音低哑,酿入酒意般暧昧,“春药。” 哦,春药。 叶旎不在意点点头,然而下一秒,圆润杏眼陡然睁大。 她机械低头,看看杯子,又看看男人。 “具体下了哪几杯,我记不清了。”没有与她对视,薛宵自顾自道。 男人后面说的什么,叶旎听不下去,她慌张跑向洗漱间。 娇小身影在洗漱间惨白灯光下莫名透出点可怜。 眼见少女自食恶果,薛宵缓缓站起身,裆部几经欲望压抑,顶到了夸张的高度,隔着宽松运动裤都能看出不俗的分量、形状。 生怕没有吐干净,叶旎踮着脚尖伏在洗手台上,竭立倒垂脑袋,干呕声中甚至都带了哭腔。 “慌什么,我喝了,是我操你,你喝了,还是我操你,这样想会高兴点么。”薛宵倚靠着门框,手臂环抱在胸口,尾音戏谑,“媳妇儿。” 喉间酸涩发苦,叶旎呕得头晕目眩,顺理不完男人整段绕口的话,思绪嗡嗡作响间,独剩一个念头。 媳妇儿喊谁? 第六记.谁是你媳妇儿,讨厌 男人前段的话粗鄙至极,叶旎却无暇顾及,注意力全在那声带着戏谑的称呼上。 “谁是你媳……”少女怔怔开口。 好心解惑,薛宵松开了环抱着的手臂,手掌向她轻抬。 叶旎下意识顺着男人手势方向扭头。 洗漱间里哪还有第三人。 擦拭莹澈的浴室镜清晰映出她满脸的惊愕神色。 “媳妇儿找什么呢?”男人又唤。 连续两声,叶旎再不愿,也要信了。 “谁是你媳妇儿?!” 一样的话,不一样的调,像趾高气昂的猫儿被吓着后炸了毛。 叶旎羞恼,身体无意识探前以壮声势,不想小腿久踮后有些发麻,重心瞬间不稳,直直撞上堵结实到发硬的胸膛。 呆不住一秒,少女挣扎着要起,男人的手臂先一步揽了上来,连带头顶上方沉下的磁哑嗓音一齐将她禁锢。 “我还以为媳妇儿知道。”薛宵语速低缓,叫人听不出真实的情绪,“想赖账,所以才找了人来破坏。” 掌心熨贴在少女侧腰,那处纤柔至极,盈盈一小截,随便一揽便全部入了怀。 若在三天前,他是绝不敢搂她的,别说腰,甚至是手指也不敢碰,只能提着鞋,静听一句“不合审美”。 箍在腰间的手臂铁铸一般,叶旎嗔骂积聚,正要爆发,听他如此说辞,适才熄灭的心虚顿时复燃,“怎……怎么会呢。” 怎么会,她明明表现得天衣无缝,不会是阿四魅力退减了吧。 “是么?”薛宵收紧手臂。 他知道自己这样有些卑鄙,借着少女犯了点小错的机会,得寸进尺。 但没办法,被惯坏了的孩子必须得受点惩罚。 身躯愈发贴紧,叶旎窘恼间,感觉到有东西抵了上来。 隔着夏日单薄纱裙,直挺挺戳在腹部,气势汹汹,仿佛要钻入肺腑,又或是其他更为隐秘的圣洁处所。 她的确不谙情事,但还没迟钝到不懂那是什么的地步。 掌心揽着的细腰陡然僵硬,薛宵望向少女沾染潮红的脖颈。 她肌肤白透,隐隐透着的淡青血管勾出男人别样的食欲。 只可惜,还没熟,不能入口。 “看来是我喝到了。”薛宵压住粗陈的呼吸,随后松开手,没再看少女一眼,回到会客室坐下。 他一离开,得到解放的叶旎腿都软了,定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时,外头的男人替她安排了。 “媳妇儿,来谈谈吧。” 谈就谈,总不能在洗漱间待一整晚,叶旎深呼吸了下,又轻轻揉揉脸。 男人这回没再坐单人沙发,叶旎瞥了瞥,嫌弃他坐过,选择占据长沙发的另一端,索性足够宽敞。 “不准叫我媳妇儿,只是娃娃亲,还没定呢。”她态度坚决。 话音刚落,正对上男人“你果然知道”的玩味目光。 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啊。 “我是知道,但下药又不是我……”叶旎嘀咕,眼神不受控制游弋,试图寻找什么转移注意力。 很快,裙腰上装饰用的立体花卉成了不错的对象,重纱堆迭的设计,朵朵饱满,除却正中的一朵—— 受过外力的顶弄,花瓣微微变形,直白敞扩着,露出珍珠做的蕊心。 少女腿心倏地一麻。 第七记.下面湿了,讨厌 那东西有这么大吗…… 凹陷形状是涩情顶弄的遗留证据,无声引诱着少女去比量。 叶旎伸出手,试图用拇指食指圈出外翻花瓣的边缘轮廓。 围圈失败,指尖仿佛被烫到般缩回,又欲盖弥彰地拢了拢绽开的花苞,想要它恢复原状。 不单单是它,还有发麻发痒的腿心。 太怪了,明明只是被男人顶了一下肚子,只是看了一眼被他顶过的地方。 叶旎从没有这样过,她想不明白欲望的来源,陷入迷茫,大腿下意识加紧,陌生酥麻却没能减轻,化作温润的湿意。 她能清晰感觉有水液随着腿心小幅度的抽缩而冒出,一股接着一股堵在阴唇间,随时会溃堤。 如此事实惊得少女坐立难安,身上的裙子是她所忠爱的,被男人弄坏一朵花苞已经不能忍,不可以再被弄脏了。 她自认不着痕迹地拉出被坐压的部分裙摆,掖平,臀肉没了阻隔直接贴上皮革垫,凉意一定程度上安抚燥热。 “啊……” 少女无意识呻吟很轻很柔,落在被男人耳中却很重很撩人。 “媳妇儿做什么呢?”薛宵毫不客气地点穿了她的小动作。 少女用手指圈量花苞的情景历历在目,男人太阳穴突突跳动,开始反复幻想如果圈住的是自己的鸡巴会怎么样。 自己一定会干烂她的手心,直到精液糊满指缝。 他被无视得有些久,理智虬结成块,欲望一旦占据上风,身体便作出相应反应,本能般向少女靠近。 “没,没做什么……”叶旎刚被揭穿小动作,紧张到说话都结巴,见他高大身躯贴近,惊得站起,“别过来!” 她一起身,沙发垫上的水渍直接暴露在光下。 莹莹润润的一汪,像是尿了一样。 “湿了。”薛宵盯着那处,极淡地笑了声。 他声线偏低,笑时自然裹带上磁性的喉音,电流般穿过少女的神经。 叶旎羞恼难当,打算抹去,指尖刚刚触上黏腻,男人又开口了。 “擦什么。”同样的笑音。 “不准说啊。”叶旎气得神志发热,手掌调转方向捂住了男人的嘴。 馨甜气息霎时钻进鼻腔,更有一缕水线顺着薛宵微张的薄唇滑进唇齿之间。 喉结迟缓滑动,男人尽可能细致地品尝着得来不易的甜蜜淫水,又在少女回过神前,扣住了她小巧的手腕,“我知道,媳妇儿也喝到药了。” “我没……”习惯性反驳男人,叶旎等话出口才发觉对方恰好解答了陌生欲望的来源,“我,我喝到了。” 一瞬间,她竟然生出了这个男人也没那么讨厌的错觉。 敏锐察觉到少女敌意的淡化,薛宵俯下身,贴在她耳边低语,“需要我回避,好让媳妇儿自己抠会么?” 距离太近,男人的声音似乎省去了空气传播的过程,直抵脑内。 “抠什么……”叶旎没有领悟到深意,恍惚反问。 受用她的懵然,薛宵颇有种为人师的成就感,虽说教的并不是什么好事。 “湿湿的,一定很难受,用手抠出来就好了。”他把玩起少女的手指。 修长精美的甲型极具娇贵,一看就知道是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也一看就知道不方便自慰。 更何况,叶旎根本不会。 她连湿都是第一次。 腿心情况完全被男人说中,水液黏连着布料和阴唇,尤其在蹭过沙发垫后,泛滥的势头愈演愈烈。 小肚子胀胀的,好难受。 “或者,要我帮忙么?”薛宵专注地望着她,善心提议的同时,不着痕迹收紧手。 指尖灵巧搭在对方的虎口,男人偏高的体温借着接触的那么小点肌肤传达过来,熏得叶旎耳根通红。 她本能要摆脱,手腕动了动,没能抽离,被第一次见面时嫌弃过的粗粝指节紧紧锁住。 厚茧研磨过掌心,微妙快感倾潮涌向下体。 要,想要,想被抠,湿漉漉的私处嚅着。 少女腿根发软,几乎站不住,心里却仍在挣扎否认,自己不是想被男人抠,只是下面实在太难受了。 怪阿四下的药,怪男人力气太大,怪宗清言不在身边。 她一点错没有。 反正只是被抠,呜,真的好难受。 一条条例数完,叶旎终于决定屈服于欲望,点了点素来高高昂起的脑袋。 薛宵深沉的黑瞳微微发亮,他思忖着怎么开始才不会吓到她,却听见少女嗡着细嫩的嗓音嘀咕。 “你先去洗洗手吧,涂点精油手霜,再……” 这种时候还讲究,男人勾起唇,眼中情绪晦涩,分不清是笑意还是受到挑衅后重新复苏的兽性食欲。 他简单环顾一圈,将少女未喝完的半杯水干脆利落倒上掌心。 “将就一下。” 第八记.男人下流,讨厌 要是平时,叶旎绝不会将就,这个词从不在她人生字典中出现,可现在,她下面实在难受得不行了。 湿汩汩的,想被填满。 腰软腿麻,男人轻轻一碰,仰躺在沙发上。 少女没有脱掉红裙,不过是借对方手指满足欲望而已,没必要赤裸相对。 赤条条的,太羞耻了。 “你注意不要弄脏我裙子。”叶旎没忘记叮嘱,说完又觉得男人粗糙笨拙,还不如自己当心些。 她自顾自抱起裙摆,露出只着内裤的白嫩下身。 少女哪里知道,对精虫上脑的男人而言,衣裙整齐,唯独下体暴露的样子才最为淫靡。 配上娇声娇气的发言,既嫌弃又主动,反差感拉满。 薛宵喉结溢出低哼,算是应答,注意力却全在她腿心私处。 他还没动手,那处早早包满了淫水。 湿透的白色棉布完美勾勒出阴户形状,鼓鼓凸起的小丘,屄缝或许是太细窄,隔着布料竟看不到凹陷,只能通过泌水源头判断在哪儿。 怎么会这么骚,不是没有自己玩过么? 男人看得情热,后知后觉,好像忘了问少女有没有被男朋友抠过。 来蓉城前,他知道少女有男朋友,所以才不愿久留。 到如今欲望坦诚相对,心中压抑的火气爆燃,并非嫉妒,而是灼烈的攀比之心。 他要好好地侍弄她,要她喷出来,比在男朋友手指下还爽。 “快点呀……痒痒。”抱着裙子好一会,没等来男人动作的叶旎恼怒,轻轻踩上他腰侧催促。 少女小腿一动,本就大敞的蜜处愈加没有防备,阴户逃脱内裤的遮掩,露出部分没有一丝杂色,粉嫩的唇肉。 薛宵倏地有点后悔了,他是想惩罚她,但又想告诉她不能随随便便对着男人露出私处。 同时,他还想说点吓唬吓唬她的粗话,想说,媳妇儿的屄好湿。 低俗不堪,一定能惹得她逃之夭夭。 “媳妇儿好湿。”到底不愿舍去哄骗来的甜头,男人略掉了某个字眼。 “不准……”叶旎赧颜,将抱着裙摆的手往上送了送,红纱遮面,彻底看不到男人才安心。 “不准叫媳妇儿,还是不准说媳妇儿湿?” “不准叫,也不准说。”叶旎闭上眼,自认气势很足地补了句骂声,“下流!” 少女的骂声不痛不痒,反倒让男人更硬。 “我下流,也比有的人下……流好。”薛宵垂眸看着她虚张声势的矜娇样子。 他话说得晦涩,却不够晦涩,卡着少女能听懂的界限,要她分神。 叶旎果然分神了,等琢磨过来意思,却没心思去计较,私处湿意微凉,男人脱下了她的内裤。 布料裹着的时候,薛宵窥见阴唇洁净馥白,就有想过少女会不会是白虎。 早些年,工地上的师傅带着他走南闯北务活,离家远了,一半思父母儿女,一半念婆娘。 念婆娘的汉子们总爱凑堆,聊些荤话,旱路水路,青龙白虎。 聊到白虎,他们格外兴起,砸吧砸吧嘴,馋色相毕露。 “白虎好啊,吃起来方便,嫩,滑,香,馋人。” 女人下面有什么好吃的,不如手里热气腾腾的白面馒头,端着饭盆的少年蹙起眉,转身走人。 “你小子年轻,以后就懂了。”众人看着他背影,哈哈大笑。 如今看来,的确是自己年轻了。 光洁无暇的少女阴部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没有毛发的遮挡,肉唇水光潋滟,饱满丰厚的形状像极了少年时满足他食欲的白面馒头。 且比那更香,更诱人。 “没有毛。”薛宵低哑自语,“是好。” 他呼吸抽帧般凝沉,视线侵占性十足地锁在少女阴唇间紧闭的缝隙上,有晶莹水线汩汩流淌。 错觉作祟,男人仿佛看到热气冒出来,诱着他去尝一尝。 应该直接问少女想不想被舔的。 舌头软一点,比手指还要好容纳。 自粗口之后,他还好想舔她的屄,想把舌头塞进去,一寸寸抵着阴道壁吮吸。 叶旎听到了男人口中那声“没有毛,是好”,私处不长毛发的事情,她青春期便知道了,也觉得好,因为穿泳衣方便。 男人为什么说好,少女不知道,本能觉得不是好事,正要重新骂上一句“下流”,对方手指倏地摸了上来。 下一秒,阴唇被拨开。 第九记.摸摸就高潮了,讨厌 少女视角的拨开,对男人而言,是剥开,甚至是掰开。 薛宵控制着力道,将粗鲁竭力压缩,才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个急色的禽兽。 他捏住少女一边的阴唇,稍稍动了动,被淫水粘黏住的蜜缝“啵”地打开。 深深藏起的屄眼终于露出,小小一个肉口子,还不及男人小指粗。 嶙峋喉结明显滚动,薛宵感到喉咙干哑,本能吞咽过后,拇指在少女屄口摁了摁。 一股子淫水瞬间喷出,顺着拇指,淋上手心。 “嗯……”叶旎没藏住呻吟,难受许久后,达到的小高潮让她感觉四肢都软了,仿佛下体被对方粗糙手指触碰过,不再只属于自己。 腿心并着臀肉一齐绷紧,少女不知该躲,还是该迎,双腿最先找回掌控权,哆嗦着要合拢,半途夹上了男人精悍的腰身。 “别夹。”薛宵正跪在她腿间,低声重复,“别夹。” 后面一声带着点淫色笑意,叶旎意识到男人是在对自己私处说话,躲在红纱后头,臊得眼皮都颤了。 她羞臊,私处偏不,嫩肉初尝快意,主动要去吞裹男人拇指。 薛宵注视着少女粉白的屄口,见拇指被翕动的小眼吞吃,微微陷入阴道,瞳孔猛地收缩。 不光是瞳孔,高翘鸡巴顶端的马眼也同样,怕吓到少女,男人暂时还没有露出性器,此刻却能清晰感觉到有前列腺液在分泌冒出。 好硬,硬得发疼,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能缓解。 拇指伴随着这样的想法缓缓嵌入了少女稚嫩的屄缝,开始上下的摩擦滑动。 眼儿太小,贸贸然插进去,总觉得会伤到。 男人耐心至极,变换着角度,爱抚过丰厚阴唇的每一处,拇指次次离开,都能看到上头挂着的透明水丝。 叶旎没有想过,被摸下面原来真的这么舒服,强烈的电流感从接触的一片地方向全身蔓延。 想被摸,不只是缝隙,里面也…… 她记得男人说过,要抠她的。 抠,得进去才算吧,少女不满地哼出声,扭着腰索求催促。 男人的拇指却在这时离开了。 “唔……”叶旎睁开情欲迷离的眼。 “不急,换个手指。”薛宵趁她恍惚,诱哄,“要不要我插进去?” “要的,快点呀。”尝到甜头的叶旎诚实了不少,尾音娇娇,她杏眸湿润,适才开口,一种和刚刚孑然不同的快感在下体炸开,“嗯……” 男人的食指探了进来,偏修长的手型,唯独关节因常年干活粗大,一节一节卡进阴道,磨过泥泞屄肉。 “舒服么,媳妇儿被我抠得舒不舒服?”听到轻哼,薛宵垂眸。 他身量高大,少女堆迭的轻纱根本影响不了视线,他能看到她因快感微微抬起的下巴,长发汗湿黏在颈侧,也能看到她潮红泛滥的眼尾。 叶旎失了神,眼中生理性泪水熠熠,她蜷了蜷肚子,不懂男人为什么问些无聊问题,有时间不如多动动手指,里面被磨得好麻。 “不知道……”男人不让她如意,她也不让。 “慢慢就知道了。”少女的坦诚转瞬即逝,薛宵并不意外,他加重“慢慢”二次的发音,开始了抽送抠弄。 亵玩的地方比想象的还要湿滑,紧致又富有弹性,壁肉紧紧包裹着手指,淫靡大胆。 明明从外面看很清纯,未经人事一般。 男人不禁思考,是她的男朋友不行,没能帮她抠开吗,或者,女孩的屄本来就是那种怎么抠都会保持紧致的天赋类型,老师傅赞叹不已的欠肏名器。 “媳妇儿被男朋友抠过么?” 肮脏想法凝汇,他没忍住,到底还是问了。 第十记.被男人抠到喷湿了他整条手臂,讨厌 偌大房间内,淫靡水声依旧咕啾咕啾顺畅流响,男人说着话,手下动作丝毫不停。 他慢条斯理地抠弄少女娇嫩的屄穴,方便待会比对哪张嘴诚实些。 叶旎不懂对方的心思,只觉得男人好麻烦,麻烦又奇怪。 他抠她下面,为什么要带上宗清言? 尤其她现在得了新的趣,阴唇间藏着的小小肉粒在不经意磨蹭下肿起挺立,期待着特殊关照。 少女再度无视男人的发问,青涩摆动腰身,阴蒂笨拙地反蹭上对方指节厚茧。 薛宵自然不会错过少女小动作,额上汗珠顺着鼻梁滑到嘴角,唇齿间仿佛还遗留着馨甜的淫水味道。 他抿了抿唇,明晰的唇线染上沉郁。 一方面高兴于少女的渴求,一方面又在想少女肯定被男朋友抠过了,不然不会懂阴蒂快感。 他倏地感觉到失职。 即便这样,男人还是想听她亲口说。 “被男朋友抠过么?”薛宵复问了遍,关节搓捻少女阴蒂的同时,整根手指曲起下压,顺带看看少女的屄眼有没有被他抠大些了。 私处被拉扯的感觉太过明显,阴蒂快感中多了一份疼痛,烫得叶旎阴道和理智一起发麻,新的高潮随之而来。 拔高嗓音呻吟,少女残存的理智勉强运转。 她的男朋友很温柔,才不会像男人一样变态下流,压着她的腿,抠得她不停流水。 更不会究根追底。 她算是明白过来男人和男朋友最大的区别,并非外表,而是自己不回答,男人绝不会停下发问。 “嗯,清言抠过……”鬼使神差的,叶旎撒了谎,她本能不想男朋友落入下风。 尾音刚落进空气,少女就觉到下体塞着的手指多了一根,松软了没一会的阴道重新饱胀。 男人也没有如她期望停止发问,甚至变本加厉, “怎么抠的,像我一样两根手指?”整只手覆盖住肥厚的馒头屄,薛宵两指完全陷入紧窄肉洞,他加大了抽动的拂度和力道,每次进出都会带动屄肉痉挛。 肉壁和手指快速摩擦着,搅合得淫水发白起了沫,叶旎看不到,却也能听出水声的变化,闷闷的噗噗声。 她高潮过两次,顿时有点受不住男人的猛浪。 “不要……不要插了,停下……呜呜,不要了……”少女松开裙摆,双手慌乱探到下身,试图制止。 没等叶旎触摸上交合处,男人先一步扣住了她双手手腕压制在胸膛。 薛宵脸色平静,心跳却分外鼓噪,像是头亢奋的发情野兽。 “还是说三根,媳妇儿吃得下三根手指吗。”他嗓音压着火气,“我和他,谁抠得舒服?” 男人情绪上头之后,动作愈发狠厉,不单单手指在动,手腕的加入让抠挖彻底变为凿击。 到底有什么好问的啊,叶旎欲哭无泪,水儿全从下头流走了,她几乎要被男人的手插到崩溃。 粗暴抽插引起的快意前所未有,淫水彻底止不住,少女意识逐渐模糊,有白光在眼皮下频闪,她尖叫着蜷缩手指,指甲掐进男人手背的瞬间,达到了第三次高潮。 这一次,对方整条小臂都被打湿了。 瞥眼湿漉漉的手臂,薛宵心中躁动的火气被浇熄,他小心翼翼撤出手指。 说实在的,他很想继续抠她,抠干她的屄,让她嘴里的“清言”没有用武之处,可少女看起来好像真的不行了。 腿心白虎嫩屄被蹂躏到肉眼能见的可怜,原本紧闭的屄缝张开,小眼失去堵塞噗噗往外吐水,馒头样阴唇也因为受到他手骨的撞击又红又肿。 少女本人更是直接瘫软在沙发上,无意识呜咽。 “还好么?”薛宵沉了沉呼吸,将她抱到腿上。 跨坐的动作分外亲昵,很适合事后的安抚。 叶旎艰难地从高潮余韵里找回声音,骂他,“你讨厌……” “是,我讨厌。”薛宵垂首,下巴悬在她发旋上,一步之遥的距离。 知道就好,不算没救,叶旎悄悄想,她纾解完欲望,脾气回来了,第一时间嫌弃男人的腿太硬,坐得屁股发酸。 发软的纤腰勉力撑起,少女堪堪挪了一寸,私处径直贴上坚挺隆起的地方。 她记起,男人也喝了药。 “我,我不会,不要,不行……”叶旎惊得说不出完整的话,嗓音委屈。 三次高潮换来三个“不”字,薛宵深觉自己才是该委屈的那个吧。 怀中少女像极了刚刚到家,还不熟络的高贵猫咪,吃饱喝足,摆摆尾巴摇摇屁股,惬意舔毛,不碰他,也不给他碰。 他的主子。 就着如此想法,男人托起她腰身,额对额,鼻尖对鼻尖,视线齐平,低哑开口,“抱抱我,就好了。” 第十一记.被男人抱在怀里听他手淫,讨厌 距离过近,视线欠缺了明朗,隔着逆光阴影,撞进男人漆黑目光,叶旎一时竟有些滞愣。 空气里馨甜的淫水气味还没散去,甚至伴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腥膻。 男人的嗓音低沉磁性,沙沙的,除却主观的讨厌,从可观来讲,很好听。 加上他用的是一种近乎于请求的语气,忠厚且恳切。 叶旎的心没来由软了点,她没再说“不”,以免显得自己多自私小气似的。 “只可以抱抱……”少女伸出手,要环上男人肩膀,发觉太宽搂得太累,终究退而求次,抱住了他脖颈。 “好。”薛宵低笑,骨节分明的大手探进运动裤里握住那根硬胀许久的鸡巴后,开始了缓慢套弄。 男人记不清上一回手淫是什么时候。 他的欲望一直不重,至少在少女招惹他之前确实如此。 掌心附着的黏腻随套弄抹上柱身,有部分来不及抹匀便滴答滑落,没入浓密耻毛。 是少女高潮喷出的淫水,来自她最私密的甬道。 喉结反复滚动,薛宵满脑子都是下流内容,他将掌心代入刚刚抠弄过的地方,幻想自己正在奋力操弄少女的屄穴,套弄愈发野蛮。 好爽,好想肏她的屄…… 不行,会坏的,勉强吃下两根手指的地方,被鸡巴肏了,一定会裂开。 他想得入迷,精壮挺直的后背一寸寸弓起,为缩小彼此过大的身量差距,方便少女拥抱,也方便偷偷亲近。 叶旎回过神时,警觉发现自己已经整个陷在了对方怀里,四周、耳内全是压抑粗喘,以及闷闷的啪啪响声。 到底是哪一步开始出错的,不是说好只抱抱他么,怎么就变成了抱着他听他手淫。 而且男人听起来好像很累,用了很大的力气…… 那东西弄着很麻烦吗? 叶旎悄悄垂下脑袋,一眼看到的是不住起伏的运动裤,她知道是男人的手埋在里面,包裹住了狰狞性器。 硕大龟头时不时抵上布料,凸显雄伟轮廓的同时,勾起少女好奇。 何况,他都看过她的了,她没看过,有点不公平。 “你要不要……”搭在男人后颈的手指心虚磨蹭两下,叶旎嚅嗫,“拿出来?” 欲望面临决堤的男人冷不防听到这话,差点射了,索性虎口快一步箍住龟头, “想看看合不合审美?”他仰起头缓解猛然快感,喘息笑道。 “才不是……” “那就是想试试合不合尺寸。” 谁要试那种东西,叶旎无声炸毛,私处却倏地出了水,尝过抚慰的甬道食髓知味,不顾主人意愿泛骚。 意识到下体的不对劲,少女想要撤回让男人掏出性器的发言,然而为时已晚。 失去桎梏的鸡巴带着热度拍打上红肿屄缝,只一下就刺激得叶旎后腰发颤,屄水直流。 艰难寻回气力的腰身再次塌下,少女脑袋抵在男人肩窝,无助呻吟,泌水眸光无意下瞥,瞬间花容失色。 这是能合上的尺寸吗?! 男人的东西不合少女嫩屄的尺寸,却极合他高大的外表,足够粗长,又带着点骇人的弯度,是肏进女人体内,能轻易贯穿阴道的形状,密布凸起的青筋血管缠绕着柱身每一段,蔓延进茂密耻毛。 脑海里自动浮现被这样的东西进入的场景,叶旎光是看着,达到了第四次高潮,腿心抽搐。 “又丢了啊。”新一轮的屄水淋上鸡巴,薛宵低低哑笑着握上去。 叶旎听不懂“丢”的意思,但深觉不是好词,被男人欺负得太久,她已经头晕脑胀,“你要不要好了?” “很快。”听着少女娇滴滴的催促呻吟,薛宵简单应了句。 说是很快,做起来有点难,在虎口掐过龟头后,他感觉自己的欲望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有必要重头再来。 得再抠抠少女的屄才行。 遭了,他似乎对少女私处有瘾了。 “媳妇儿是不是困了?”男人侧头看向少女,见她眼皮沉磕,轻声询问。 “困……你快点儿呀,讨厌。”叶旎生活作息向来规律,为保养皮肤睡得早起得晚,加上高潮四次后的虚乏,嗓音绵软无力。 “没事,你睡。”干燥的手抬起,薛宵轻轻覆住少女眼睛。 他可以抠她一整晚了。 第十二记.白被抠了,讨厌 少女再醒来时,已是隔天中午。 望着陌生的天花板,叶旎花了好一阵子反应过来身在何处。 全身干净清爽,唯独腿心隐隐酸胀,暧昧提醒着她昨夜发生的事情。 少女依稀记得睡着前的最后一幕,男人宽厚干燥的掌心,磁哑撩人的低语,再然后,一切变得迷离且不真实。 身体腾空,浴室水声,肉体相贴,在体内反复揉弄、仿佛不知疲惫的手指…… 讨厌,混账,下流坯。 叶旎记不清后半夜,但不影响骂,哼哼着按下客房服务。 “您醒了啊,叶小姐。”通讯那头如蒙大赦。 没多时,载满中西各色餐食的推车,以及成排的女装被送进房间。 不必细想也能猜到是谁安排的。 酒店大堂,得知少女醒来的薛宵递给传信侍者一笔可观的小费。 他望着直达顶楼的电梯陷入短思,脚步本能迈出,却又赶在偏狭神色染透眼底前生生调转了方向。 将蠢动的肮脏情欲踩在阴影中,男人步入烈阳,径直离开。 同一时刻—— 还不算太笨,叶旎随意扫过满屋琳琅,没有半分感激,只觉得男人做这一切理所应当。 刚醒没什么胃口,少女计划洗漱过后,吃点水果再补补回笼觉。 床到浴室,再到床,前后几十步路,叶旎走得别扭,屁股酸酸麻麻,一挨软垫才有所缓解。 这人到底趁我睡觉干了什么啊,她羞恼成怒,愤愤戳起颗蓝莓送到嘴边。 没来得及入口,贺嫣打来了电话。 “妈妈……”叶母并不威严,却是整个家中叶旎最怕的人,她当即正襟危坐,腻着嗓子叫,“妈妈,妈妈。” 少女一撒娇,电话那头的贺嫣没了脾气,“这些天没回家,住天宝那儿的吧,习不习惯?” 提及好友,叶旎乖乖应声,维持着通话界面,切出分屏去翻找聊天记录,赵天宝发来了数条消息,解释家中有事,计划延后。 少女一路往上翻阅,并没有看到那条“快回房间”。 好奇怪,她以为自己漏看,准备重新找找时,贺嫣换了话题,语气也稍稍加重。 “不过旎儿你这次是有点不对,爷爷年纪大了,不该跟他犟嘴,其次阿宵是客人,小时候两家关系又好,说亲戚都不过,现在帮了家里忙,你身为主人家不提谢谢,还喊人家民工……” “我错了嘛。”母亲的话条条分明,句句确凿,叶旎知道在理,又架不住心里头泛泡的委屈,情绪低落,“可谁让爷爷提娃娃亲的事……” “好了好了,娃娃亲的事情我会解决,你早点回家,不用多想。”贺嫣熟知自家女儿脾气,稍稍叹息,拿出生意场上从不会出现的柔和态度哄她,“还有就是,阿宵会在家里住段日子,你别去招惹人家。” “知道啦,肯定不去招惹他。”一听母亲说会解决娃娃亲 的事,叶旎瞬间恢复元气,大声保证。 随后,母女二人聊起天,直到贺嫣有事忙碌适才挂断。 嘿嘿,不用和讨厌的下流坯在一起了,叶旎抿住蓝莓,甜蜜滋味化开的瞬间,情不自禁发出不太灵光的愉悦笑声。 然而没能高兴上三秒,叉子“叮咣”跌入盘中。 那她不是白被抠了吗?! 第十三记.堂哥什么的,讨厌 l as huw u.c 薛宵搬入期间,叶旎的脸色一直不太好。 叶宅是山顶庄园,四周树木环绕,得大自然宠爱幽静而巍峨,占地面积大,不提本家住的主宅,平时宴客、集团会议用的独立矮楼也有六栋,此外还有数不清的功能性娱乐设施。 这样的地方,多住进一个人简直像盐粒入海,微乎其微。 叶旎却不认同。 这颗盐粒入的分明是她的眼,她的下面,刺得又酸又痒。 过去足足一周,私处奇怪敏感挥之不去,少女每日沐浴时,本该再自然不过的清洁动作变了味。 指尖碰上阴唇,脑海里自动浮现另一双粗糙长有厚茧的大手,她无意识地用指腹贴上缝隙刮蹭,可惜青涩不得窍门,越蹭越难受。 想被剥开私处,想被插进去,想被抠…… “旎儿?”母亲的呼唤拉回少女涣散思绪。 胡思乱想的叶旎受到惊吓原地顿了一下,腿心加紧,回过神时窥见贺嫣略带责备的目光,以及男人似笑非笑,微微抿起的唇。 有什么好笑的,都怪你,叶旎怒瞪一步之遥的薛宵,要不是贺嫣在,“讨厌”绝对脱口而出。 “旎儿。”贺嫣开口,“叫堂哥。” 叶旎瞠圆的眼儿当场又圆上了一分,与深夜受惊猫咪无二。 “贺姨。”薛宵看出少女的窘迫,即时开口缓和气氛。 日夜困扰自己的低沉嗓音钻入耳内,叶旎后腰一麻,她紧紧盯住男人喉结,生怕那地方一动,荒唐地喊出声媳妇儿。 “叶小姐叫我薛宵就好了。” ——本文首发站:p o1 8 .a sia 叶老爷子不喜欢孙女从事服装设计,恼火起来便嫌她缝纫机踩得吵人,绿皮火车哐哐响,不知道要把谁送走。 最后,眼不见心不烦,索性在叶宅花园建了个三层高的玻璃房充作叶旎的工作室。 爱怎么踩怎么踩去吧,老爷子两手一背,数年来不曾踏足一次。 世界顶尖建筑师操刀完成的玻璃花房精巧而夺目,形状如同一个美丽的八音盒。 降温人工雨落下后,通透镜洗,映着花红叶绿,分外喜人。 坐拥如此美景的叶旎脸上气恼频频,马克笔几次拿起又放下。 叶小姐,他竟然喊我叶小姐?! “谁喊阿旎叶小姐?”电话那头的宗清言刚刚结束酒局。 M国和国内时间差了14个小时,正值夜晚,他拒绝了司机的接送,慢慢踱步在街头,耐心和女友通话。 意识到自己将心里想法嘀咕出声,叶旎连忙否认,“没谁。” 男友声音一如既往悦耳,少女却有点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更为低沉的嗓音在回响。 “清言,清言,清言……”叶旎将手机放在桌上,随后轻轻枕上去,试图用这种方法驱赶杂音。 宗清言停驻在流浪艺人面前,付费换来吉他的使用权,他拨了拨弦,“要听故事么?” “要的!”叶旎听到微渺的乐声,纷乱心情瞬间转好。 《集异记》,少女最喜欢的故事,唐晚期的传奇志怪小说,比起广为人知的《聊斋》内容不算丰富,但胜在特点鲜明,巧妙继承史传写实传统的同时,融入了神话独有的浪漫瑰丽。 更主要的,是奶奶还在时,日日会给她念的故事。 四五岁的小女孩不懂爷爷、父母脸上的悲戚,快活得像只唧唧喳的小鸟,捧着不知从哪儿翻找出来的泛黄古籍,央求奶奶给她念。 老太太本就年纪大了,检查出的脑内肿瘤压迫到眼神经,看不清东西,眼前灰蒙蒙的,只有孙女衣裙的嫩黄在晃。 仿佛窥见光的老太太招招手唤来男孩,将册子递去。 “不要,不要他念,就要奶奶念。”小女孩伏在奶奶摇椅扶手,鼓起娃娃脸。 “好好好,奶奶念。”老太太没了法子,揉揉任性小女孩的脑袋,向着男孩轻声,“阿宵,你小点声念给我听,我再念。” 古镇午后,男孩未成熟的嗓音裹着十月桂香郎朗潺潺,绘声绘色描述起一个并不存在的奇妄世界。 “大点声呀。”女孩悄悄听上一句便入了迷,顾不上缠奶奶,嗔怪道,“你讨厌。” 一会不要一会要,对这个初见的骄纵堂妹,男孩颇有微词。 黑沉眼眸从书册缓缓抬起,隔着暖光对上白净小脸,不足一秒,默默回落。 “嗯。” 他好像天生反抗不了她。 第十四记.吃不好,讨厌 “托阿旎的福,不少人听到了好故事。” 认祖宗家,宗清言很少弹吉他,地下乐队的过去拿不上台面,只有面对女友时,才会放下繁复伪装,弹唱几句。 “是托清言的福。”叶旎听完,餍足眯起眼。 无论过去多久,少女回想和男友的相遇,都觉得像极了故事本子里的安排,宿命般浪漫。 十八岁生日当天,家族宴会刚结束,叶旎被赵天宝拉去酒吧庆祝第二轮。 赵天宝花样多,喊来在场所有人,要他们给小寿星准备礼物,有啥送啥,送的好,免单有奖,送的不好,喝酒受罚。 哄闹氛围下,叶旎抱了满怀的礼物,笑得脸热。 驻唱交接班,新上场的青年长相俊逸,调试吉他的动作行云流水,灯光落下,风姿清隽。 他现场编唱了首歌,内容正是《集异记》。 奶奶沉疴过世后,再没听过的故事巧然出现,只一句,少女便上了心。 事后,叶旎好奇宗清言哪里看到的,宗清言坦诚是在酒吧后巷捡到的贺卡。 其实连贺卡都不算,没署名的白纸上,寥寥几行未完字迹,被重重划去。 叶旎在玻璃房里待了足足大半天,一是喜欢和布料一块儿,裁剪、走线、缝纫,不亦乐乎,二是不想看到烦人的家伙。 日暮西山,管家来请人,“大小姐,晚饭还在玻璃房吗?” 叶旎后知后觉自己为了躲人连午饭都在玻璃房吃的。 呸呸呸,应该是工作到废寝忘食。 “去主宅吧。”叶旎一枚一枚摘下标记用的大头针,“爸爸妈妈都在吗?” “先生太太都在,还有薛少爷。” 哟哟哟,薛少爷,少女阴阳怪气腹诽。 —— 早知道留一枚大头针,放“薛少爷”凳子上。 餐桌上,叶旎喝着汤,晶亮狡黠的眼藏在刻意端起的瓷碗后。 少女的坏心眼明目张胆到兜不住,薛宵想无视都不行。 他稍稍侧目,少女立刻别开视线。 自己长得有这么不和她心意审美吗,男人无奈咂舌。 “阿宵。”贺嫣只当女儿在闹别扭,舀了汤递给年轻男人,“这次的事,多亏你。” “贺姨,那批材料在我手里也没多大用。”薛宵起身接过碗。 从男人起身到坐下,叶旎没有听到一丝嘈杂动静,和粗犷外表不符的风度礼数令她稍有讶异。 “有没有用不是看现在的,这几年地产相关政策持续出台,建材板块利润同比降幅,盈利减弱,比如说水泥,这周全国均价环比下降了……”给丈夫夹菜的间隙,贺嫣顿了顿。 “1.13%,库容比下降0.76pct。”薛宵几乎没有思索,报上数据。 话题由此自然展开,混凝土、外加剂、玻璃玻纤,甚至是电子元器件、煤炭、轻工业制造,无论贺嫣问什么,年轻男人都能对答如流。 叶旎怎么也没想到,眨眼功夫,餐桌上已经聊起天书,胃口下去大半,脑袋晕晕涨涨。 “爸,你听得懂吗?”她小声。 叶鹤亭喝下口鱼汤,一脸坦然,“不。” 父女俩一个学考古一个服装设计,难怪叶老爷子火气大了。 第十五记.白色背心什么的,讨厌 一顿晚饭,叶旎吃得意兴索然,总感觉回到了初中时期,她成绩不好,被爷爷拎着耳朵和亲戚家的孩子比。 “你看看你,学得什么,你奶奶那边姓薛人家的儿子模考又是市第一,市第一啊,你能考个班级……不,小组第一,我都高兴得想给你们学校捐栋楼。”头发尚未彻底花白的叶老爷子抖抖鲜红成绩单。 市第一而已,有什么了不起,初到叛逆期的叶旎扭捏想着,隔天到了学校却大肆炫耀,“我跟你们讲,市第一懂不懂,我堂哥市第一呢。” “嘁,市和市不一样,有本事考到这里来比比啊。”同桌男生成绩优异,看不惯这群养尊处优的小姐少爷,出言嘲讽。 再后来,她问爷爷,堂哥能不能考来蓉城,爷爷说当然,明年就能来。 十四岁的少女得了保证,满怀期待。 明年来得快,走得快,而她,成了同桌口中的大话精。 尘封在记忆中的时光碎片忽隐忽现,叶旎愕然,自己还真喊过他堂哥啊…… 饭厅到会客茶室,母亲和男人聊得认真,少女不敢先走,强行拽上父亲一起云里雾里,直到管家来说,住在南楼的德国工程师邀请他们踢夜场足球,才算解放。 叶旎蹑手蹑脚要逃。 “叶小姐不一起?”薛宵轻飘飘一句打断她逃离路线。 “旎儿不擅长球类运动,不是追着球跑,就是球追着她跑。”贺嫣活动了几下脚踝,笑道,“阿宵运动细胞应该不错。” 又被比了,叶旎无声炸毛回到房间。 她往床上郁闷一仰,片刻后琢磨过来件事,这比来比去,不是完全和同一个人在比吗?! 新仇旧恨迭加,少女用力捶起枕头,大骂“讨厌”。 骂完,她心里痛快了些,又想着该去给妈妈加油,总不能因为某个谁影响母女感情。 少女到足球场时,裁判吹响高音长哨,快步跑向中圈。 她不懂足球比赛规则,但也能从众人表情看出赛况,男人进球了。 他新换了身宽松装束,黑色背心搭中裤,露出结实的手臂小腿,颀长身躯在一群外国人中央竟也毫不逊色,胸肌运动过后充血隆起,背心下撑出的分明轮廓吸引来不少目光。 面对男人这具不论男女都会动心侧目的精壮躯体,叶旎却没有半分欣赏之情,差点上不来气。 叶氏名下资助了不少球队,篮球、足球、网球,打打友谊赛,所以馆里长年备有色彩多样、款式独特的大牌联名运动套装。 是没有你的尺码吗,要穿背心?! 少女按捺不住就要喊他去换,临了迈开步子的时候记起母亲叮嘱,生生顿住。 不行,不能去招惹他。 黑色背心而已,问题不大,又不是白的,白的才难看呢,爷爷都不穿,叶旎坐在赛场边自言自语。 一场足球赛两个半场,九十分钟下来,贺嫣队进了3个球,德国工程师队0个,大胜。 场上人踢得精疲力尽,互相搀扶着去澡间洗漱,叶旎看得也累,男人的黑色背心完全盖过了母亲的风头。 如果目光有杀伤力,只怕男人前胸后背已经多了几个洞。 少女吹了会夜风,浅浅打起哈欠,往主宅走时,正遇上冲完凉的男人。 半湿头发垂在额前,衬得他黑瞳越发深沉,有水珠顺着鼻梁滴落,滑过唇角,经利落下颌到嶙峋喉结,最终没入由黑变白的工字背心。 眼前的白不是白,眼前发的黑是真的黑。 “你还要踢一场么?”叶旎怔怔。 “不了,有点累,回去睡觉。”薛宵不懂少女问题意思,诚实回答。 “那你就穿这个睡觉,没睡衣?!”叶旎声音陡然拔高一度。 完全没料到她反应,薛宵一愣,“怎么了么?” “没事。”叶旎深呼吸,不能招惹他,答应了妈妈不能招惹他。 当夜十点,少女日常睡美容觉的时间。 算了,他穿什么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好好睡觉吧。 叶旎自我安慰着敷上面膜,调整夜灯亮度,双手规矩搭在胸前,安心闭眼。 凌晨一点—— 不行,我必须得让他换掉。 少女惊坐起。 第十六章.情侣睡衣都不穿,讨厌 薛宵习惯了晚睡,门口脚步声徘徊回响时,手中工程书翻过一页。 眉头微攒,男人记起足球场上发出419邀请的女工程师。 外国女郎大胆火热,被他以“语言不通”的理由拒绝后也不气馁,一口中德混合的腔调说着晚点见。 脚步声时走时停,不难听出来访人的踌躇。 书页再度翻过,薛宵想对门外动静听而不闻,几行文字掠过,还是无奈起身。 父亲还在时,为了培养儿子谦逊性情带他上山学过近十年的太极拳。 教拳的老师父注重礼教,如果得知弟子让女性深夜等在门口,绝对会罚去绕山脚跑圈, “抱歉……”男人打开门。 视线范围内空无一人。 甜净声音自下方扬入耳内,“你,在,看,哪,里?” 一字一顿的说话方式天然夹带重音,根本不用细细品味,就能感知到孩子气般的嗔怒。 身体率先反应,薛宵低下头,没穿高跟鞋的少女堪堪触及他胸口。 比平时矮了足足一个台阶的高度。 他没读过太多文学类的书,想不出惊艳词句,只能俗气地想着,此刻的少女像极天上突然下凡的仙子,失了疏离多了亲近。 “你,再,这样看我,试试?”眼见男人眉眼染笑,叶旎误以为对方在嘲讽自己身高,怒道。 隐去笑意,薛宵轻咳一声,“叶小姐怎么来了?” 叶旎没有回答,绕开他径直进了屋,又从拎着的袋子里捏出套男士睡衣,“换上。” 屋内不同于走廊昏暗,亮着的灯将暖光镀满少女全身,白色纱质睡裙勾勒出曼妙,挺俏的双乳,微微凸起的柔软小腹,还有最吸引男人目光的,双腿间自然的凹陷。 燥热侵袭理智,薛宵即时挪开目光,转向少女手中东西。 感情又是嫌弃我不合审美了,男人挑挑眉峰,暗自好笑时,发觉男款睡衣的袖子、领口暗纹和少女睡裙裙摆花样一致。 很显然,情侣睡衣。 少女之前给男友缝的睡衣,宗清言出国匆忙没来得及送。 便宜讨厌的坏东西了,谁叫大晚上的不好喊人去买,叶旎抬了会手见他不接,催促起来,“快换呀。” 一着急便会上扬的尾音又娇又媚,薛宵适才找回的理智重新崩离,那股子想和少女男友比较的邪火于下腹熊熊引燃。 “我会换的。”气息抑制不住地灼热,男人仅能通过平淡语气降温,“叶小姐先回去吧。” 什么人啊,我给他送衣服还凶巴巴的,叶旎生平头次给人送衣服遇着冷脸,大小姐脾气上头,“现在换。” 况且她不盯着男人换上不放心,回去只怕继续整夜想。 “现在,换上。”她着重强调了遍,将衣服放在床沿后,矫首昂视,双手叉腰。 少女自认为气势十足,不想落在晦涩黑瞳中全成了助燃欲火的柴鑫。 本就饱满的胸乳随动作彻底挺立,藏在单薄布料下的完美桃形圆润可人,沟壑呼之欲出,诱人涉足。 薛宵眉心蹙得更紧了,他一方面想遏制欲望,一方面又贪婪地想要多看些。 他注意到少女如天鹅般优雅的白皙肩膀上没有半点肩带的痕迹。 上身真空,那下半身呢,馒头小屄有没有内裤裹着,男人光是想想,鸡巴就开始发硬发痛。 他深受违背本性的下流困扰,少女却全然不知,一声接一声催促,“快点呀,你傻站着干什么,换不换,是不是不听话?” 他是想听话,鸡巴不听话能怎么办,薛宵鲜少如此无奈,但也逐渐认清了一件事。 叶大小姐心里,自己并不是个地位相等的男人,即便抠过她,让她喷了……不算睡着的那些,四次水。 就和情趣房间中随处可见的按摩玩具毫无差别,甚至还不如。 薛宵记得少女拿起避孕套时的羞恼,而对自己,只有被真正亵玩私处才会流露出些许娇柔姿态。 这样纯真未免太危险了,很容易被坏男人骗。 他作为堂哥,是不是有义务要教导妹妹男女有别? 歪理引发谬误,男人没再迟疑,单手野蛮扯开背心,“行,我换。” 第十七记.怎么就又湿了啊,讨厌 棉布背心承受不住男人力道裂开。 健硕胸肌、腹肌壁垒分明,浓密耻毛掩不住人鱼线位置突跳的青筋。 蜜棕色肌肤像是融进了太阳的热度,叶旎被烫到般下意识想避开视线,又忍不住多看几眼。 阿四说过,体毛重的男人往往欲望也重。 她悄悄看向男人颀长四肢,小臂小腿都还算得上光洁。 只有下腹体毛浓密的,算重欲,还是不重? 少女想不出答案,目光反复游移不定。 薛宵很快换好上衣,然而本该宽松的样式上了身,胸前手臂处却无比逼仄。 本来也不是照着他尺寸做的。 男人眸光暗了暗,又尝试系扣,勉强合拢的衣襟被肌肉撑出数道空缝,不伦不类。 强行穿上属实没必要,薛宵没有过分纠结,直接解开半敞。 衣摆一合一散,蜜色忽闪,少女双眼跟着眨动。 “还想看我换裤子?”薛宵顺着她看向自己腰腹。 “谁想看啊。”叶旎气恼的同时,也觉直勾勾盯着对方不太礼貌,索性背过身,“换好叫我。” 半裸男体霎时从视野中消失,门板取而代之。 少女看不见男人动作,听力不由变得敏锐起来,丰富的联想能力在此刻最高效能运作。 他开始换了没啊,脱裤子了吗,怎么没声音,脱了的话,那根东西…… 脑海中内容不知不觉脱轨,又悄无声息与酒店那夜接轨,男人握着性器手淫的场景,他低沉的喘息,性器经摩擦产生的黏腻水声,甚至是腥膻气味,一一不漏,呈现眼前。 好像有点不妙…… 热气熏上脸颊,尿意下沉腹部,叶旎呼吸一滞,难以置信地夹了夹腿心, 真的湿了。 怎么就湿了啊…… 她羞恼无助,不愿承认早在好奇男人欲望重不重时,腿心已经有了点点湿意。 都怪阿四天天教她没用的小知识。 叶旎突然后悔来男人的房间了,现在情况简直比在酒店时还要糟糕,她没穿内裤,私处水液随时会顺着大腿淌落。 快点啊…… 脚尖懵然挪动,手指悄悄攀附铜雕门把手,少女只等男人换好,粗略检查上一眼,随时夺门而出。 “夺门而出”四字,沾着逃跑色彩,和一向在乎举止的大小姐风范相悖。 叶旎却是无暇顾及,她只知道男人要是再不好,下面就要彻底湿透了。 “好了。” 男人低沉嗓音响起的瞬间,是少女从未感觉过的悦耳心动。 叶旎大喜过望,正要转身,有硬物紧紧贴在了她后腰,尾椎凹陷的地方。 怎么就硬了?! “为什么不回头,不看怎么知道我换没换?”感觉到她的僵硬,薛宵伸手覆住她握着门把的手,轻带一下还没带动,他压住笑,略施力道引着少女摸向自己裆部。 明明语气和平时一样正经,叶旎仍察觉到了危险,她蜷缩手指试图摆脱控制,可惜收效甚微。 “不用看了,我知道你换好了。”指尖触碰到布料下的硬烫,她吓得后颈发麻,不忘嗔怪,“你根本没换!” “太小了,好紧,裹得难受。”薛宵声线哑了几分,低笑着松开她手,腰背有如蓄势待发的重弓般弯下,直到少女完全困在自己健壮身躯和门板中央,“媳妇儿给我重做一身吧。” “下次再说,我该回去了。”叶旎不敢动,男人的性器抵着的位置尚且安全,更下面些就会蹭过臀缝戳进腿心。 幸好没穿高跟鞋,矮有矮的好处。 “这么着急回去……”到嘴的肉没有放跑的道理,薛宵再次出手。 这一回,大掌径直罩住了少女鼓胀丰腴的私密三角区,掌心熨帖阴户,中指下陷进缝隙隔着睡裙轻轻搔刮,“急着做坏事?” 果然没穿内裤,半夜跑进男人房间露屄的坏娇娇。 第十八记.被男人搂着腰强行抠喷水,讨厌 男人掌心宽热,覆罩上来时,前后无路可退,叶旎本能踮起脚,不想给了身后硬物可乘之机。 柔软臀肉从下往上蹭过裆部,高高顶起的龟头不费吹灰之力陷入臀间凹陷。 “啊!”变调呻吟脱口而出,少女慌不择路沉腰。 她太紧张了,全然忘记前下方的危险。 踮高的脚跟倏地回落,脱离桎梏不足一秒的私处重重撞回宽厚掌心,男人本就对准肉唇缝隙的中指连带睡裙布料齐齐被紧致屄口吞下。 大股堵塞的淫水得到引导,顺指缝淋漓泄出,砸在木质地板上滴答作响。 “呜……”呻吟融入哭腔,叶旎浑身发颤。 薛宵怎么也想不到,仅摸一下,少女会挣扎着把自己弄高潮了。 高潮后的阴道湿滑黏腻,中指埋在里面可以清楚感觉到嫩肉在翕动抽缩。 “被我说中,急哭了。”男人没有拆穿少女弄巧成拙的小动作,成熟猎人一般继续照着原定计划实时诱捕,他缓慢抽动中指,空闲的手虚虚环抱上她的腰身,生怕对方再胡乱动作伤到。 “谁哭了……”私处难受了几日,终于得到快慰,叶旎舒服得眼尾泛红,只是嘴上不愿服输,“你手指拿出去,讨厌,下流……” 少女骂来骂去没个新词,薛宵权当撒娇,照单全收,“不是眼泪,哪来这么多的水?” 他说着话,故意撤出手指举到少女面前,绵密淫水被搅合了几下,泛着小气泡,呈出淫靡且浓浊半透的白。 下流胚子是大变态,又在对自己私处说话,叶旎琢磨过意思,脸颊酡红,她噤声不想理更不想看,也是因为下面没了抚慰,重新变得酥麻,腿心一抽一抽地难受着,没有心思去瞧。 她说拿出去就真的拿出去么,这么听话干嘛…… 眼见背对自己的少女悄悄别开脑袋,薛宵慢慢摩挲起指腹,拇指碾碎气泡,牵连出融化糖浆一样的水丝。 捻到足够黏糊,他伏地脑袋凑在她耳边,低沉耳语,“嗯?” 热气呼在耳廓,叶旎抵不过震颤,咬着唇小声,“是眼泪,哭了……” 能顺着男人的话往下说已经是最大的妥协,他要是再多嘴不干事,她就要生气走人了。 薛宵吃准少女脾气,自然不会逗得太过。 “那得好好哄哄,不能让小媳妇儿一直哭。”没有丝毫耽搁,大掌钻入裙摆,粗长手指没了布料阻隔肉贴肉地插进屄口,一个指节接一个指节,一根手指接一根手指,开始了抠弄。 私处饱胀,快感堆积,叶旎惬意昂起脑袋,明明最初是讨厌的,嫌弃无趣,可现在,她都学会享受了。 少女逐渐掌握节奏,脚跟又一次轻踮,微乎其微的幅度像是种试探,私处主动迎合男人手指的抽插,阴蒂寻求厚茧的刺激。 “嗯……还要,那里,再蹭蹭……” 发情猫咪一样的行径撩拨着薛宵压抑的情欲,他放肆搅合稚嫩肉洞的同时,裆部跟着顶弄少女软弹臀缝,龟头分泌出的前列腺液濡湿布料,黏连上被抠到外翻的无毛阴唇。 手指,龟头,再手指,再龟头,交错不停地抚慰逼得少女私处得不到一丝喘息机会,快速高潮。 比上一次还要强烈的电流感席卷下身,叶旎腿根痉挛着喷湿了门板,她差点站不稳,喘息着倚在男人胸膛,一张口全是细碎的呻吟。 薛宵并不着急抽出手指,拇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红肿凸起的阴蒂。 为了让少女得到极致的快乐,酒店夜晚之后,他找了不少两性素材系统学习,也正式了解到男女高潮的差异。 男人的高潮是一个点,射完就会陷入疲惫下坡,女人不同,是一条波动的线,每一个波动都可以是一次高潮。 所以只要他做得到位,少女可以高潮整整三十分钟。 馒头小屄连续喷水三十分钟,被少女用淫水打湿整根鸡巴、大腿,甚至是腹肌、胸膛、脸。 薛宵仔细想象了下那般场景,硬痛的鸡巴差点直接张开精关,泄了。 “你手指别弄了……”叶旎渐渐从高潮余韵缓过神,她受不了男人反复的亵玩,嘤咛着去推他小臂。 “为什么,小媳妇儿明明很喜欢吃我的手指?”手臂纹丝不动,薛宵故作苦恼自问自答,“哦,是想换口味。” 第十九记.被男人哄着同意他用龟头插下面,讨 “什么……” 什么口味,还有口味吗? 叶旎想这样问男人,思维被他不停歇作恶的手指搅乱,泥泞成团,她发不出多余的音节,失神蜷缩起脚趾时,踩到一片湿黏,是私处喷了太多的水,溅进拖鞋。 明知少女神志涣散,语句不清,薛宵还是故意曲解她意思,放出了硬胀到极限的鸡巴,“这个。” 粗长肉屌曝露进空气的瞬间,马眼喷张,微弯柱身以不容拒绝的力道打上湿润阴唇。 “啪”地一声,清脆又淫靡。 几乎同时,少女惊慌失措的呻吟覆盖上来。 “啊……”比手指还要硬热的东西气势汹汹戳着缝隙,仿佛随时会进入,叶旎吃过亏,一动也不敢动,“不行……” 比起闪躲挣扎,男人发现不作为的言语拒绝更容易诱发控制欲,手上动作愈发变得淫邪,两指寻到甬道内壁的凸起揉按。 薛宵揉了数下,直弄得少女娇喘不止,他沉下情绪,到底不舍将被拒绝的憋闷怪罪到怀中人头上,“不是他,不行?” 场景似曾相识,私密性爱一旦牵扯上第三方,气氛难免微妙。 换成旁人,大概率会陷入背德羞耻,叶旎不尽然,她自认和宗清言两情相悦,对男人…… 偶尔用用罢了。 “太大,会疼。”少女没有正面回应,仅仅补足先前为何拒绝,她的欲望被完全开发出来,新挨了一会抠,就又饿了,吃不够似的,扭着腰去骑男人的手。 她夸我大,如此讯息传入脑海,激得龟头一颤,薛宵顿时有种受安抚的感觉,阴郁负面清扫而光。 “我的东西很小,不会疼的。”男人压低嗓音诱蛊。 “骗人……”叶旎没有上当,她缓慢醒悟过来,身后人才不是外表看上去的忠厚粗拙。 三言两语哄得自己张着腿任由他抠弄私处,现在还想把又粗又大的丑硬东西插进来。 想起见过的那根,少女心绪激荡,脑袋不住地左右摆动拒绝。 长发扫过赤裸胸膛,有几根因热汗缠绕上褐色乳头,男人喉间哑了哑。 好吧,撒谎被发现了。 他的东西并不小,往年一群人下澡堂,还被同行的吹过口哨,说他小小年纪,本钱惊人。 别人惊不惊,薛宵不在乎,只希望少女别惊。 她那儿实在是太小太窄,鸡巴插进去半根都能喂饱屄腔,堵得严严实实。 “怎么会骗媳妇儿呢。”男人嘴上信誓坦坦,两指悄然分开弯曲,将翕动屄口撑出方便龟头进入的小小圆洞,“小媳妇儿是不是觉得手指不够吃,想吃别的了?” “呜……”手指挂住内壁,叶旎想躲躲不开,更像是卡住了,她羞臊得耳根通红。 “要不要吃,比手指舒服。”薛宵不着急,一手撑开她屄,一手握上鸡巴,轻佻地对着阴唇、入口拍打起来。 龟头硕大,钝器一般撞击粉白软肉,引起阵阵酥麻,淫水腺液混合在一起,是单独时从没有的浓稠质感。 快感攀升,叶旎视线被生理性的泪水糊满,下身感受格外清晰,她能感觉到私处在被一点一点地撞开。 不单单是撞,男人甚至恶劣地用柱身磨,整根鸡巴沿着馒头缝蹭弄,速度时快时慢。 “别,再一下,不要了,不准蹭啊,讨厌,被坏东西蹭得好舒服,里面,里面要,不行,会坏掉的……”叶旎哪里吃得住男人准备满腹的亵玩,难以克制地求饶,求他再蹭蹭,又不准他再蹭,求他进去,又不准他进去。 听她如此,薛宵耐住性子继续抚慰,“不全部进去,媳妇儿说够了,我就停下。” 他本来也没打算全进去,真插坏插怕她,得不偿失,慢慢来,有机会入少女的屄已经是最大的奖励了。 “嗯……”叶旎心里其实还存着点害怕嫌弃,架不住下面实在麻痒,尝过鲜的嫩肉不满足于手指,她怯怯点头,下一秒却开始后悔,“够了,够了,不行,不要再进去了……” “都还没进去。”得到准许的薛宵没有犹豫,捏住龟头往湿透的屄口塞。 那里太软太湿,好几次滑开,欲望凌压神经挤出低沉喘息,在听到少女反悔的言论后,他无奈的同时,终于急迫,抛下伪装成人的外壳,露出兽性本质。 龟头骤然野蛮,捅入的一瞬间,男人享受着少女第三次高潮淫水的洗涤,惬意喟叹,“这才算。” 第二十章.男人太高,被顶到双脚离地,讨厌( 紧窄入口撑到极限才容纳下男人龟头,不只是淫水,眼泪一同被捣了出来。 “好胀……”强烈的侵入感腐蚀矜持,叶旎哭腔甜腻,鼻音媚人。 她胀,薛宵也胀,龟头被屄口勒得发胀,中心位置的马眼不住开合,像极了差点窒息的游泳者探出海面后大口汲取空气。 当然,他并不介意溺死在馨甜屄水里,如果少女愿意坐到他脸上的话。 什么时候可以舔她的小屄啊,牙关无意识磨动,舌根发干,深藏眼底的狂热神情实足一头不知餍足的贪婪饿犬。 “要吐出来么?”及时从满脑子的淫秽中撤离,薛宵摸了摸交合位置,确定没有伤到,拇指再度压上阴蒂刺激,以缓解少女的不适感。 男人问得好奇怪,不应该是要拔出来么…… 叶旎恍惚思忖,又很快被阴蒂快感夺去注意力,熟稔手法揉得小肉粒充血挺立,连带饱胀的穴口一起体会舒爽,她慢慢展开蹙起的柳眉,哼哼着呻吟。 知道少女缓过不适,薛宵保持着仅埋入头部的状态动腰,龟头细致地亲吻过阴道浅处每一寸。 或许是感知到他的温柔,甬道愈发湿热,褶皱屄肉回吻般裹缠上伞状顶端,不停吮吸。 “小媳妇儿好甜,一直在亲我。”男人插得有点上头,说话没了顾忌,胸膛贴在她后背蝴蝶骨处,低沉笑着。 谁亲他了啊,叶旎越来越迷糊,私处被捣得绵软,酥麻痒意不断往阴道深处钻涌,受饱胀又空虚的矛盾感折磨,才没空玩无聊的猜谜游戏。 然而,她扭着腰娇吟没两声,男人就将谜底送了上来。 “不像媳妇儿,只会骂讨厌。” 所有晦暗不清的话语变得明朗,少女想装听不懂都来不及了。 小媳妇儿哭了,小媳妇儿是不是觉得手指不够吃,小媳妇儿要吐出来么…… 媳妇儿喊的是她,小媳妇儿喊的是她下面。 怎么会有这种下流无耻的大变态啊?! “大变态,不要你弄,啊……”叶旎恼了,说什么也不想给他插,大不了回去磨枕头,她羞愤无比,无奈下体还被龟头钉住,试着夹腿,一直在浅处作恶的东西却开始了深入。 止住没多久的泪水随之溢出,她难耐地昂起头喘息,又很快低下,朦胧视线内,狰狞的深色肉棍一寸寸陷入两瓣白肉。 亲眼看着自己被插的事实带来新的冲击,下体酸胀一波凶过一波,其中有段浪涌略显特殊带着点痛楚,彻底无措的少女无暇顾及,手胡乱抓挠男人手臂,“不要了,我站不住了,你讨厌,不要……” 那根东西太大,也是男人太高,站着交合的体位让娇小的叶旎逐渐脱离地面,她竭力踮着脚尖勉强够到,两条细白小腿绷得紧紧,本就湿滑的拖鞋要掉不掉地挂在蜷起的脚趾上。 “不怕,就这么多。”薛宵额上汗珠密布,他刚插入了小半,整根操进去怕是会直接把少女顶到悬空,毫无着力点,完完全全套在他的鸡巴上。 考虑了许久大小问题,忘记考虑高矮,以后站着做爱得备张小板凳,男人悄悄记下。 “你为什么不能,能不能小一点啊……”得了保证的叶旎仍旧后怕,语无伦次地抽噎。 她一哭,小屄跟着一缩,插在里头的鸡巴跟着一颤,薛宵无可奈何,这个问题他也想知道,有缩小鸡巴的手术么,不止,还得削截腿。 少女和男友做的时候困难么,她男友特别小,还是…… 男人发散性想着,回忆起鸡巴入屄时的细枝末节,似乎是有撞到阻隔。 两性教材上对于处女膜的描述十分理智可观,唯一作用,保护生殖系统,至于什么贞洁象征,不过是无谓的虚妄枷锁。 对此,薛宵赞同。 无论是纠结女性的初次耿耿于怀,又或者因为得到初次沾沾自喜,两者本质没有区别,都挺下三滥的。 所以,意识到二人同为初次的男人并未有情绪变化,充其量责任感更重了些。 让少女体会到极致性高潮,给那位素未逢面的正主做个好榜样。 第二十一记.小媳妇儿想要你动,你动动呀,讨 怀里娇娇因站不稳抽噎打颤,薛宵索性开胯屈膝半扎起马步,只等少女耽溺快感,再直腰操到她双脚离地。 他练了多少年太极,马步就扎了多少年,抚阳桩强腰健肾的绝妙终于有机会体现无遗。 “我的错,媳妇儿和小媳妇儿不生气。” 男人结实的胸肌依旧紧贴在叶旎后背,一说话,胸腔微微震荡,低沉沉往她心口撞。 脚跟回落地面,无措的失重感撤离,叶旎伏在门板上小幅度喘息,她被暂时的安全迷惑,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 反常的退潮向来是海啸来临的前兆。 泛着凉意的木门降下脸上高热,少女回过神发觉疼痛不知何时没了踪影,只剩下酥痒。 她没忍住收缩私处,有小股淫水潺涌,可惜被粗大东西堵住无法泄出。 “你动……”腰身不自觉软了下去,叶旎翘着臀哼哼。 “不行,媳妇儿们在生气,我不敢动。”薛宵拒绝得很诚恳。 他知道应该听她的话,遵从彼此欲望果断地满足她, 然而流淌在血液内的兽性不赞同,在侍弄讨好之余,欺负的心思经过抑制愈发膨胀。 “不生气了,你动……”叶旎手臂撑着门板,还没意识到男人的卑劣。 “谁不生气了,谁想我动?”少女没说错,自己的确下流,更想拖着她一起下流,薛宵沉哑地笑了声,手掌搭上软腹,暧昧地轻按。 皮肉之下,少女的阴道正温和亲昵裹着他的鸡巴。 腹部受到挤压,叶旎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言语和动作并行暗示,她瞬间明白男人的意思,羞臊不已。 想骂,身体却先一步背叛,投了降。 “唔,又在亲我。”内壁缩吮换来男人的惊异。 调笑语气漫不经心,内容一语破的。 叶旎明白过来,不给出他想要的答案,男人是不会罢休的,线条分明的薄唇间不知藏了多少讨厌的羞耻话在等着她。 “小,小媳……”脑袋低埋,双手捂住耳朵,少女等到看不见听不着,才嗡哼着鼻音开口,“小媳妇儿不生气了,小媳妇儿想你动……你动动,为什么还不动呀。” 最后一小句明显又闹起脾气,控诉意味明显,只是加了轻柔的尾音,气势下去大半。 薛宵记得她从小说话便这样,语气助词猫儿尾巴一般招摇,勾得旁人无端心软。 二十年过去不曾改,怕是到三十岁也不会有太大变化,永远沐着骄纵宠爱,永远明媚俏艳。 “这就动,小媳妇儿等饿了。”男人看向少女自欺欺人捂住耳的手,嫩白指尖紧张得微微发颤,都羞红了,他心中不经开始盘算,鸡巴插多少下,手儿会松开。 五下,十下,还是…… 他缓缓摆起胯,久埋不动的肉屌无情往外,柱身上盘绕着的狰狞青筋带动屄肉蜷缩,导出盈聚的淫水。 “嗯……”叶旎忍受不住私处摩擦引发的快感,呻吟颤抖,门板被她的薄汗蹭湿,不再值得依靠,少女没了办法,不得已又一次抓住男人的手臂,指甲嵌入结实坚硬的肌肉,“还要,再动动。” 只一下就,是他高估了少女的耐操程度。 薛宵垂眸,眼睫落下的影子和高挺鼻梁侧影融合成片,使得本就深邃的目光愈发晦明不清。 那操五下,她会是什么样子,十下,五十下,一百下,五百下,会慢慢被操成他的形状么,操到没有他的鸡巴小屄空落落想念,主动索求的地步么…… 男人很认真地思考,鸡巴开启了反复抽送,硕长的柱身直接且大胆地在肖想多时的阴道内进出。 他得验证一下猜想。 第二十二记.男人一直问她喜欢不喜欢被插 ye 每当龟头撤离屄口,男人都会故意顶上红肿的阴蒂,戳得那粒原本藏在阴唇间羞于见人的小糖豆东倒西歪后,再慢慢捣进去。 他插了约莫五十下,少女渐入失神状态,喘息紊乱。 依仗身量高大,男人可以看到她掩在长发下媚意盎然的侧脸,精致鼻尖挂着汗珠,白日高傲抿起、不愿唤一声“堂哥”的唇微微张开,小截粉嫩舌尖若隐若现。 “小媳妇儿舒不舒服,喜不喜欢被插?”薛宵低沉笑着,眼角余光扫过她唇角蜿蜒水痕,这是上下两张嘴都被他操得流口水了啊。 倏地听到声音,叶旎有些茫然,她初尝交媾快乐,正享受呢,那根东西磨得私处酸软,按摩一般的律动频率温柔非常,“嗯……怎么了嘛?” 一副被打扰到的指责语气激得薛宵太阳穴突跳,当他是按摩棒么,环在她腰腹的手臂沉力往下一带,“喜不喜欢,被,插?” “啊!”突然的重击撞到前所未有的深度,电流感顺着交合处直窜进脊骨到达脑内,叶旎差点生理性干呕,万幸只有一下,不然她一定会被捅破肚子的,“喜欢,喜欢轻点插,不准重,不准深,不可以像刚刚那样不小心了……”夲伩首髮站:yedu4.com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为什么不准,小媳妇儿明明很喜欢。”薛宵同样被那记深操勾出不同的快慰,小臂青筋微鼓,他将人箍禁在怀中,逐渐加大操弄幅度。 温柔操了她五十下,也该野蛮点五十下,缓缓口味了。 他操得愈发用力,少女的屄吃得愈发紧,晶亮黏腻的甜汁淌得愈发多,湿哒哒地在地板上积出一汪,淋漓不止的样子,男人差点以为把她操尿了。 两性教材上提过,女人爽到极点有概率会失禁。 少女屄水尿液横流的失控模样浮现眼前,本就胀满甬道的鸡巴竟然又大了几分,男人亢奋之余,仅存的理智在自省, 自从沾上少女的屄,他好像越来越变态了,简直一发不可收拾。 这样下去,绝对会被讨厌的,薛宵边顶胯边抽空想着,而胯前挨操的少女也没辜负他的想法,温顺了没一会儿的腔调变回熟悉的不满娇嗔。 “不,不喜欢……你轻点啊,不要这样插啊,讨厌,好疼……”叶旎眼前白光频闪,身体被他野蛮的力道撞击到前倾,胸乳紧紧压在门板上,乳头磨得生疼,又刺又痒。 少女嘴上说着疼、讨厌,屄肉却很诚实,绵绵地夹着鸡巴往里吸,半寸不舍得吐。 下面的嘴是操软了,上面的嘴什么时候才会软,是要他把鸡巴插进去,像操屄一样操她的嗓子眼才可以么。 “媳妇儿叫我别插,小媳妇儿吃得不松嘴,听谁的好。”空闲的手随意地将汗湿后微微垂下的额发后梳,薛宵故作苦恼,他不再执着于单纯的慢或者快,直接结合两者,深浅不一地操着湿润泥泞,“媳妇儿们太善变了,到底喜欢不喜欢被我插啊。” 男人快操几十下,叶旎差点就要适应了,完全没想到会有新的花样,她还是太过于单纯,不知男性在交媾时能有多恶劣。 “喜……不喜,啊,我不行了,你别一直说,下流,不要说了,不要问啊。” 少女泣不成声,整个私处被干到绽开,两瓣本该紧拢的阴唇向外翻着,一小时前还不足男人小指大小的阴道口扩成了他性器的周长直径,滑腻淫水随着每一次抽插喷出。 更可怕的是,适才退潮的失重感悄然开始了漫涨。 第二十三记.被男人单臂托着膝弯抱操,不讨厌 薛宵其实早就想说,少女对于下流的定义未免太狭隘,纯情过头,一点点擦边暗示都能逗得恼羞成怒。 他真正想说的内容荤上十数倍。 想问她,大鸡巴插得小骚屄爽不爽,喜不喜欢被透到满地都是屄水。 男人也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么多低俗不堪的话,没人教,纯粹是沾染少女身体成瘾后的无师自通。 大量无从出口的污言秽语堵在喉间,薛宵入了迷,扎马步的腿随着反复摆胯的动作撑直,鸡巴再次操得少女脱离地面。 “呜,又被顶起来了,我够不着……你,你做什么?!”叶旎沉浸在深浅交错的插穴快感中,呻吟嗔骂不停,等察觉不对已经来不及。 强而有力的精壮手臂抄在了她的膝弯,随后毫不废力地抬起,粗长肉壁狠厉磨过甬道的同时,少女娇小身体彻底悬空,有如给孩童把尿一样的羞耻姿势令她无所适从,惊慌破音,“放我下去啊……” “这样的话,媳妇儿不用踮脚。”薛宵摸清了她的大小姐脾气,爱发横却也不难哄,顺着毛伺候舒服,什么都好商量,“没站着那么累,可以舒舒服服被插。” 他耐心地逐条分析,身体力行证明所说不假,大手捧着少女双腿将她完完全全架在鸡巴上,待性器完美契合后,技巧性律动起来。 男人声音真的很好听,尤其在性爱中,天然的低音炮没有丝毫刻意,分外引人动情。 叶旎被插成一滩软水,不久前还会挣扎折腾的两条细嫩小腿挂在对方手臂上,大咧咧成V字样分开,小巧白嫩的脚趾上空荡荡的,竟连鞋子都被操飞了。 “是不是,还行?”他用的是模棱两可的词汇。 还行二字,饵料一般诱着少女吐露真实感受,她态度缓和了许多,本就不坚定的意志溃散,呻吟裹上撒娇的糖衣,“嗯……好舒服,好像是……嗯,是不累了,允许你这样弄,不讨厌……” 终于不讨厌了。 少女的认可下,薛宵心情愉悦,箍着她腿弯的手不住上下,带动湿软的屄腔套弄柱身。 然而三十多公分无法忽视的身量差距使得如此单方面的动作乍看起来有点像男人在自慰手淫,怀中娇娇则成了他的飞机杯。 更粗鄙点,鸡巴套子。 轻贱想法流窜过脑,电得神经发麻,薛宵回过神时,眼里无奈浮掠。 他是她的炮机还差不多。 少女委曲求全地和他交媾,纯粹是因为欲望得不到满足,并不是出于女人对男人的喜欢,甚至爱意。 不过退一万步来讲,炮机可比他先前自比的按摩棒高级了不少。 莫名的升阶荣幸戛然而生,化作钥匙旋拧男人紧锁的精关,薛宵硬了近一个小时,比正常男人巅峰水平还要多一倍的时间。 没办法,操少女这件事太爽了,他根本不想结束,无奈叶旎体力太差,小屄太敏感,操着操着新的潮吹高潮来临。 木门之外,廊道静默,木门之内,少女泪痕斑驳,抽噎地像只发情猫咪。 薛宵听她进气少出气多,一副即将坏掉的可怜样子,粗喘着进行最后冲刺,又在临射精的时候,坚定撤出。 大股白浊溅洒,弄脏了门板、地面,以及少女久经操弄后合拢不上的屄口。 第二十四记.事后伺候得还不错,不讨厌 叶旎被放下时,腿根痉挛,踉踉跄跄差点摔倒,也是地面一片狼藉,实在不好落脚。 薛宵见她落地后,左右晃了两下,仍旧环在纤腰上的手臂轻松一带,让对方转过身,面对面踩在了自己脚背。 高大的人,脚背往往宽厚,平缓干燥的安稳感自脚底蔓延至四肢百骸。 叶旎喘息了片刻才缓过神,悄寂寂抬眸,不想直直跌进深邃黑瞳。 二人前胸贴着后背的胡闹这么久,对视姗姗迟来。 薛宵看着她羽睫轻颤,眼角残挂的泪珠在光线映射下折出将露未露的羞怯风情,心头发软,下身发硬,率先开口道,“小媳妇儿吃饱了?” 反正他是没吃饱,刚开餐的野兽,还想接着操屄。 “饱了……”叶旎本不打算理他没品的下流话,在察觉黑瞳眼底炙热后小小妥协。 余光扫过男人下身,那吓人的东西又立起来了,赤红的龟头傲然翘在硕长柱身顶端。 她里面都要被他磨平了,他竟然还想…… “好饱,不要吃了。”为加重态度语气,少女补充,又怕他和性爱中一样不听话,手指曲弯,随时准备抓挠。 然而男人丝毫没有异议,大手捏着狰狞物什塞回裤子,低沉笑着,“好,饱了就不吃了。” 对方如此顺服,叶旎瞬间有种找回主场的感觉。 “我要洗澡。”她高抬下巴,发号施令。 少女趾高气昂的得意和刚才被捧在跨上任他操弄的失神春情反复交迭,薛宵喉咙滚动了几下,短暂阖眼后点头,横抱起她走进浴室。 偌大的浴室,淋浴间和容纳两个成年人有余的按摩浴缸并存。 浴缸放水的同时,男人拧开淋浴间花洒,让褪去脏污睡裙的赤裸少女倚靠在胸膛。 这回抵着胸肌的不再是蝴蝶骨,而是白嫩乳肉,殷红乳头莓果般诱人,随着少女时不时发出的不满嫌弃轻轻滑蹭过肌肉。 “轻点啊,笨手笨脚的,看你干得好事,疼……手指不要趁机乱摸。” 薛宵目光顺着两团花白往下,扫过她微微凸起的小腹,最后到红肿不堪的私处,缝隙不复之前的狭窄,肥嫩的馒头瓣翻开,精液淫水的混合物糊在屄口,色情二字最大程度的具现化。 自己操得有这么过分吗? 男人小心翼翼冲洗掉白浊,才往里掏弄将余留的淫水导出,生怕自己的精液不小心进去了。 体内射精不安全,事后避孕药对女性身体更是不好,薛宵先前了解到这两点时,便绝了内射的念头。 虽然真的……还挺想。 想里里外外都让她沾染自己的气味,想看她被自己的体液灌满,一摁肚皮,馒头缝里汩汩淌出浓白糖浆。 麦芽糖夹心的热馒头,甘甜又充饥。 书上是不是提过男性结扎来着,要不试试,薛宵越想越远,明明才第一次做爱。 这人想什么呢,叶旎见他手指埋在自己私处,一脸沉思,总感觉没打好主意,连忙推搡他胸膛,给出新的指令,“我还要洗头。” 少女头发及腰,浓密如浸墨瀑步,洗起来毫不简单,薛宵索性让她躺进盛满热水的余光,自己则弓着腰跪在了地砖上。 芬香的洗头膏起泡涂抹过乌亮发丝,男人细致洗过每一寸,触摸到头皮时极富手法地揉按了一会。 中国武术,医武不分家,他还是懂点穴位的。 “好了。”冲走最后一点泡沫,薛宵看向少女。 叶旎伏在慵懒困倦地伏在浴缸边沿,独独向外垂着脑袋,脖颈牵出秀美的线条,赤裸背脊、双腿没在水中,像是故事里动人的鲛人公主,小美人鱼。 “哪里好了……”迷迷糊糊听见男人说话,美人鱼歪歪脸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护发素呢,精油呢,去我房间拿过来,快去快回。” 正要起身拿浴巾裹她的薛宵一愣,膝盖本能般跪了回去,方便听清。 “对了,你按得好舒服,多按按,还有啊,精油抹完要半个小时才能洗掉,吹头发的时候开静音档,边梳边吹,不然第二天起来会炸毛打卷儿,你在酒店里就没好好弄,第二天好难看,讨厌……” 嘟囔似的的困音絮絮传入耳海,跪姿听了好一会的男人眉宇间没有半分不耐,连吩咐带抱怨一一记下。 老人常说,三岁看八十,七岁定终身。 他的确天生反抗不了她。 做爱时,例外。 第二十五记.换装游戏,不讨厌 薛宵入住叶宅第七天,叶旎脸色好了不少。 是男人做爱后服务到位,更是因为他学乖,知道主动向少女询问穿衣建议。 跑步前问,睡前问,连陪同叶父叶母参加酒局也问。 他问得频,叶旎却也不厌其烦,只当换装游戏玩,光运动装便选了几十套,适配不同的天气心情。 又在发觉他每日早上跑完步还要打上会太极拳后,猛添十套太极服。 清晨时分,尚未烧滚的烈阳被泳池内粼粼波光分割成一片片洒上少女小腿。 薛宵跑步结束,看到这幅场景,自然联想到深夜浴缸里的缱绻暧昧。 “今天穿什么?”他站到她身边,黑瞳在水光下晦暗波动。 叶旎躺在太阳椅里,腿上铺满速写册,她没有起身,指指一旁乍看纯白的太极服。 薛宵刚拿起,纯白布料晃出清碎光晕,他定睛,发觉上头用银白丝线绣出了大幅竹叶图样暗纹,翻开特意加长的衣摆,暗纹对称。 双面苏绣的太极服几近奢靡,男人记得师父也有一件,受邀去国外交流武学时穿过。 “这件不行。”他放下衣服。 “为什么?”叶旎当即不悦。 “我还没到境界。”薛宵淡淡说着,见她一脸久违了的气恼,俯身,“黑色山水纹那身可以吗?” 他一贴近,黑瞳近在迟尺,叶旎不自觉侧过脸,敷衍嘀咕,“行吧行吧。” 等男人去换衣服,没了踪影,少女揉揉莫名泛烫的耳根。 “什么境界啊,这么好看,有没有品,真是浪费,浪费。”她抚过淡雅不失劲拔的暗纹,连念两声浪费。 纯是心疼布料,并非钱。 叶旎向来没有奢靡、昂贵的概念,喜欢、想要便买了。 譬如手下衣服后缀几个0,少女都记不得,也没记录,定制付款时刷的男人的卡,她卡还停着。 薛宵衣服换得很快,立在泳池另一端宽阔的草坪上,曲膝起势,宽松衣摆随动作轻盈飞舞出弧线,饱满的大腿肌肉线条紧绷,展现出力与美兼容的画面。 晨间工作的园丁女仆们被他动作吸引,借休息的机会驻足欣赏。 叶旎朋友中学拳的不在少数,耍帅傍身,保安队还有各种退役拳手、散打冠军,泰拳、柔道、截拳道等等。 少女原以为自己早就看多看惯,不想现下还是没忍不住抬眸。 太极刚柔并济,招式不比其他拳类刚猛,恰如衣摆上的山水墨画重意不重行,独属于国人的瑰丽浪漫浮光跃金。 受奶奶影响,叶旎一直偏好国风元素。 老太太在时,曾带小孙女去看过人家捞制宣纸,草本提取精华汁液充作染色剂,楮皮天然的纤维纹理美而不俗。 “这样的手艺用来做衣服也是好的呀。”老太太碎碎念着,昏沉沉的眼绽放微光。 叶旎想起奶奶,想起工作室里以清水云龙宣纸为灵感烫印的精美布料,又想起幼时的闹剧。 她那时还小,不认识“楮”字,误认为是“猪”,心血来潮指挥刚认的堂哥,“哎呀,小哥哥,你加油呀,把猪皮磨成纸,奶奶就可以给我做裙子了……” 油腻腻的猪皮磨得稀烂,弄得满地都是,差点害老太太摔倒,最终男孩挨了父亲一顿揍,又吭哧擦了一晚上的地才结束闹剧。 我不识字,他比我大几岁也不识字么…… 叶旎结束回忆,略带窘迫皱皱鼻尖,她拿过平板,随手搜索起“国画”、“太极”两个关键词寻找灵感素材。 她扫过条信息,眼睛陡然睁圆,收起铺了满身的速写,小跑向男人。 “你上山学太极拳,不会是跟武子虎老先生学的吧?” 武子虎,字赟,号念鸳,当代着名国画大师之一,别人书画双绝,诗歌双绝,篆画双绝,他则是拳画双绝,享誉国内外。 师父所在山头比邻自己出生的镇子,少女如此联想,薛宵并不意外,反倒有些郁闷。 和着幼时你天天坐在门口送我出门,眯着月牙眼催我早点回家,却压根不知道我去哪儿啊。 不是第一次被人问起和师父的关系,往常都会低调否认的薛宵窥见她眼中熠熠,不符年岁的虚荣心扑朔怂恿。 “嗯,亲传弟子。”他说完又有点懊恼,总感觉自己像个摆开花尾巴的公孔雀。 “这么厉害!”叶旎惊讶。 自重逢以来,少女还是头回露出这般生动直接的褒意神情,薛宵弯弯唇角,公孔雀就公孔雀吧。 “那你学了拳,画也一定……”少女接着追问,晶亮的圆眼在男人摇头之后立刻拉平成直线,“好没用喔。” 评价两级反转之快,比拳风更甚。 早知道当年也学学国画了,公孔雀垂丧尾巴。 第二十六记.都怪这人,讨厌 薛宵入住的第十天,叶旎已经熟练掌握使用手册。 叶父叶母喊“阿宵”,管家仆人喊“薛少爷”,少女则“喂”、“你”、“那谁”,甚至单单一个眼神,对方便心领神会地刷卡,或者载她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好的,旎儿。”被如此频繁的使唤,薛宵自然更替了称谓,不再客套生疏地喊她叶小姐。 家人朋友常唤的小名被他削薄唇瓣裹过,莫名降低了一个度,叶旎听得耳热,有些不想让他叫。 可不叫“旎儿”,又能叫什么,喊“叶小姐”,被贺嫣听见,少女要挨批评,“阿旎”是男友宗清言的专属。 媳妇儿,小媳妇儿…… 耳边突然回响两个土气且下流的称谓,热意从直接窜到后颈,高大的男人弓起有力的劲腰,大掌捧起她摆在勃起的胯部。 叶旎记起那晚,手中攥着的文件惊掉砸在地面,像是石子落进湖里,惊出千层浪。 “都记住了?”贺嫣刚结束和医生的谈话,顺手捡起,“当哄哄爷爷,他年纪大,别犟嘴。” 不是第一回背集团事项演戏,叶旎乖巧点点头,进病房前佯作不经意地往那谁脚背上踩了记。 薛宵低头看看女孩留下的高跟鞋印,想不起哪里惹了她。 病房里头,叶父刚挨完骂,一见女儿,忙不迭起身换班。 叶老爷子好些日子没看到孙女,脸上刚笑出褶,记起之前的争吵,故意板脸,越过她喊了年轻男人进来。 叶旎低头听着爷爷对身边男人嘘寒问暖,还时不时夸奖几句,郁闷地抠抠美甲。 到底谁是他孙女嘛,努力背的资料也没机会说。 都怪这人,少女趁叶老爷子喝水的功夫,往男人另一只干净的鞋子上踩了脚。 这回,她加重力道,甚至踮起碾了两下。 “……”薛宵看看形状对称,深浅不一的鞋印。 不用问,自己在少女心中的分数肯定又成负的了。 从医院出来时,天幕墨黑,叶旎不乐意再坐男人的车,蹭到母亲身边,软声求着她先送自己回去,再去机场。 叶氏和F国合作的工程即将动工,贺嫣需要亲自到现场参加剪彩以示合作诚意。 看眼伏在车窗上撒娇卖乖的女儿,贺嫣笑起来,“要一起吗,现在订机票还来得及,我们可以在F国吃晚饭,你之前不还说想看看那里的扎染和国内的有什么区别。” 这样的话,贺嫣不是第一次说了,次数多到记不清,每每去往和集团相关的场合前,都会问。 她知道女儿还年轻,嫌家族事业无趣,更没有做好接手一切的准备,所以身为母亲的她没有强求,仅仅耐心等待着。 “不想去。”没有意外的,叶旎这次也拒绝了母亲的邀请。 “好,下次。”贺嫣温柔揉揉她脑袋。 母亲的抚摸总是能抚平所有不快,叶旎抽抽鼻子,将视线转向父亲,“爸爸,我想问好久咯,你又听不懂,次次跟着干嘛?” “我是行李啊。”叶鹤亭振振有词。 爸,好没出息喔,爸。 第二十七记.大狗狗,不讨厌 目送父母离开,叶旎转转手中新得来的金卡,脸上笑容甜得宛如酿了蜜。 叶大小姐又威武了。 薛宵认得她这副笑,小时候的女孩爱吃甜食,一听到门口传来叮叮当的敲锣声便乐得见牙不见眼。 “小朋友要哪种呀?”走贩停下自行车,后座秤盘里是一块块被小锤砸碎的麦芽糖,稻草扎出的长棍上戳满了红亮喜人的山楂糖球,还有好几个糖苹果。 “都……等等喔,叔叔,我再看看。”爷爷说糖吃太多要蛀牙,而且吃不完会浪费,可是都想吃欸,女孩巴巴看了一圈,玲珑清妍的眉眼皱起,粉唇抿着。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男孩已经付了钱,将糖葫芦喂到樱唇边,轻声说道,“都咬一小口,剩下的给我。” 这些无足轻重的幼年小事,少女怕是早就不记得了,薛宵摇摇头,为自己时不时冒出的怀旧记忆感到无奈。 记性太好偶尔也是麻烦。 “阿四,有没有乐子呀!”把母亲临行前“乖些”的叮嘱抛出脑后,叶旎拨通好友电话。 大小姐发话,哪里能没有。 赵天宝当即发来酒吧包厢号。 “好,我马上来。”叶旎潇洒挂断后,习惯性要喊一直立在远处的男人载自己。 二人隔了段距离,少女不想提高音量,印刻在骨子里的优雅娇美不准许她这么做,于是她轻轻勾了勾手指。 说来也怪,声音都需要加重才能传达,少女怎么确定,对方一定会看见她勾手指的小动作。 无论如何,男人确实过来了。 “送我去个地方。”叶旎往常一样直接道。 薛宵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答应,他侧歪脑袋看看少女,又很快低下。 什么意思,叶旎一下子没懂,只觉得他歪头的动作莫名有点可爱,尤其接在一勾手指就来这种行为后面,像极了一头听话的大狗。 一米九几的男人可爱,太诡异了,少女缩缩脖子,顺着男人目光低头,正对上他鞋面两个小圆坑,一个几乎回弹看不出来,一个凹陷明显。 “下次……下次不给你买这鞋了,不耐穿。”叶旎微窘,但气势依旧很足。 你看,我虽然踩了你,可你鞋子是我买的吧。 “地址。”薛宵轻笑一声。 点开导航,男人驱车前往目的地,全粉色的内部车装和他蜜棕皮的大块头全不相配。 薛宵刚来蓉城的时候,还是辆普普通通的银灰色suv,空间宽敞,功能性强,叶大小姐却嫌弃难看,强逼着他换,挑来挑去,最终敲定了辆外车身黑内部粉的保时捷。 犹记得第一次开这辆车去找赵三少爷,对方吓得紧紧环抱住胸,一脸惊恐,“卧槽,你是男同吗哥?” 男人车技很好,稳稳载着自己漫于夜色中,夜间的主干道拥堵,叶旎等得无聊,翻下副驾的镜子补妆。 刚拧开唇膏,赵天宝来了电话,少女随手摁开免提。 “旎儿,到哪里啦?” “还有四五个路口,堵车。” “等你啊,今晚人不少,全在。” 赵家人对热闹的爱好一脉相承,手机完全掩不住热情。 “对了,我带个……”叶旎看眼开车的男人,想着提前说一声的好。 “对了,你带上那个黑……”几乎同时,赵天宝开口。 叶旎察觉不妙,眼疾手快切换听筒模式。 “野狗呗,姐几个都说想看看真人,他在不?” 他在开车,叶旎无声尖叫,脚趾尴尬地能把副驾抠出个刹车来。 恰好红灯转绿,男人盯着前方渐渐疏通了的路况,目不斜视。 黑瞳侧面剪影利落,轻轻划过心头。 应该没听到吧,少女自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