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偏执狂(1v1h)》 骗子(h) 同桌 偷香 亲昵 别哭 去我家(微h) 推就(h) 相拥(h) 男朋友 运动会 别碰 怒火(h) 强求(h) 起起落落落 哄她 比他还变态ρó18ρó𝔯.cóm 回温 𝓷ⅰнō𝓷𝓰𝓰𝔢.čōⅿ 小别 ℛoцse𝔟a.čo𝓂 思念(微h) 舔出来(h) 正面上他(h) 就烦她(h) к𝒶w𝒶𝔂i8.čô𝓂 颁奖 生日 晚宴 有的人,第一眼就知道是命中注定。 尽管这样的说法有点暧昧,但宛薰和沉延钧彼此都从对方的身上感受到了这一点。 站在沉延钧面前的女孩身材高挑、匀称,一袭过膝的深色长裙,长发披肩,黛色的一双好眉下明眸潋滟,笑起来俏丽动人。 沉延钧得承认,她不讨厌她,但也不代表自己喜欢她。 但宛薰很喜欢沉延钧。 已经对这位气度不凡、优雅又冷酷的夫人疯狂心动,她想起动漫黑礁里面俄罗斯黑手党莫斯科旅馆的泰国分部一把手、出身军人的巴拉莱卡。 奶奶好帅! 沉延钧将目光从宛薰身上移开,望向傅朝,淡淡地说:“我可没让你把她带来。” “这又不是外人,这是你孙媳妇。”傅朝笑意不达眼底,亲昵地搂上宛薰的腰,他怎么感觉这小家伙看沉延钧的眼神有点激动呢。 沉延钧没有和他继续这个话题,无视宛薰,“客人到的都差不多了,你也该在大家面前露脸了。” 少年点点头,随意地问了句:“我爸呢?” “已经在大厅里面了。” “哦,”他唇角弧度上扬,意味深长地问,“他没带阿姨和妹妹来么?” 沉延钧脸色不悦,抬高声调似是警告,“傅朝。” 他放声肆意地笑,慢慢收敛嘴角,“问问而已,毕竟好久不见,也不知道妹妹长什么样了。” 随后傅朝揽着宛薰走出房间,宛薰不忘回头朝沉延钧招招手,眼睛弯弯的放电,奶奶!还会再见面吗奶奶!没有我的日子你要幸福! 出了门,他掐了把她的腰,不满道:“你到底跟谁一伙儿,啊?” “跟你一伙儿。”宛薰亲亲他的唇角。 “除了我以外,不准随便对别人笑。” 她歪头看着他:“但是人家是天生微笑唇,怎么办捏。”好像他拿她没办法似的。 “真欠收拾啊你。”他虽然嘴上耍威风,眼波却柔和成水。 她松开他的胳膊,理了理头发,摆出一副正经的姿态,“好,跟你说一下,等会儿咱们进去后,你去应酬,我自己去玩。” 傅朝不懂她这是什么脑回路,“你谁也不认识,你跟谁玩?你乖乖待在我身边。” “害,不认识人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彼此都有共识,能到这里来参加你的生日会的都不是寻常人,他们虽然不认识我,但肯定不敢欺负我。”而且正好今天穿的是傅朝送她的那些动辄几万的衣服。 哦?蛮聪明的嘛。 傅朝目光满是欣赏。 宛薰认真地给他分析:“宝宝你看,你本身就是全场焦点,我在你身边岂不是很显眼?这时候你再告诉他们我是你女朋友,那他们肯定更想要打探我的底细,到时候所有人都要想着靠近我了。” 他点点头,确实如此。 “但你放我出去打野,我就可以偷偷混入一众上流人士中,说不定还能替你搜集一些有用的情报呢。” 他想了想,摸摸她的脑袋瓜,“有理。” 不过他想知道一件事,“那你要怎么混入其中?” 她抱着胳膊胸有成竹地说:“哈,看我表演咯!” “行啊宝贝,你不当演员真是可惜。”他开玩笑地说着。 宛薰回忆起自己上初中时被星探和网红公司相继发掘但是她一一拒绝的事,不禁感慨道:“哎,我是娱乐圈得不到的super star。” 她有时候跟他挺像的呢,傅朝想。 他轻吻她的脸颊,蹭着耳鬓,低声道:“想法很好,勇气也可嘉,不过你最多可以去和那些女生聊聊天,不许离开我的视线,我要是看到你和某个富二代聊得火热,你知道什么后果,嗯?” “放心啦,我不会那样,而且我会在聊天的时候提到自己有男朋友。” 宛薰突然想起,要是他那些朋友在场,那她岂不是要露馅,于是问了他。 他比她更早一步想到,“我跟他们打过招呼了,没事。”何况肖逸也在,他最会打圆场。 于是两个人就这样隔开距离进了宴会厅。 傅朝见到傅铭,叫了声爸。 傅铭看了他一眼,“来了啊。”外人面前,他态度还像个温和的父亲。 从过完年起父子基本是断联状态,一年接一年都是如此,傅朝的这声爸,实在没什么情感可言。 傅朝的那些不太熟的同龄人在父母的眼色下纷纷围了过来。 “哟,傅家太子爷,生日快乐呗。” “傅朝大帅哥,生日快乐。” 有一个穿着宝格丽的女孩害羞得不敢看他的眼睛,白净的耳根可见地泛红,“傅朝,生日快乐啊。” 傅朝嘴上敷衍地应着,没在看他们,视线紧紧地盯着在香槟塔旁边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入名媛内部的,他的社牛女朋友。 这边宛薰正谈笑风生,看起来一点压力都没有。 她就是天生的开心果、小太阳,走到哪里都招人喜欢。 聊的话题先是从冷盘和点心开始,然后到最近的潮流风尚,再是艺术名家的文学、绘画和音乐作品。 神奇的是,宛薰似乎每个都能接上话,提起什么都了解一些,个别的还能很深入地讲一讲。 而且她说话又幽默,时不时把这些年龄均过二十的富家千金逗得笑容满面的。 与圆滑世故不同,她让人开心的点很新奇很特别,让大家觉得她可爱、得体又大方。 要说为什么宛薰可以这样,大抵是她太喜欢和美女贴贴了吧,在座的每个都很养眼。 而且女孩子多的地方香香的,她就像周某进了看守所一样,里面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呜哟,超喜欢在里面的。 有位在伯克利学大提琴的问她:“诶,妹妹,我以前怎么没有看到过你呢?” “是呀,”在列宾美院的那位说,“你是一个人来的吗?没见到你家长。” 宛薰挑重点回答:“我家长有工作没来,沉奶奶说我可以在这里玩。” 打个信息差,嘻嘻。 反正她们也不敢问沉延钧她是谁。 果然,一听是沉延钧的人,她们的姿态不比刚才放松了。 看见她和别人有说有笑的,傅朝心里就不爽,又开始后悔带她来,只想快点结束拉她回家。 时间过得还算快,一系列流程走完,宴会要结束了,傅铭忽然靠过来,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问他:“你奶奶说你喜欢上了个女孩子,她今天来了吗?” 傅朝很是冷漠,语气如霜,“来了。” “带过来给爸见见。” “你不是看过照片了?” 傅铭扯出一抹笑,与那些逢迎客别无二样,“好好对人家。” 傅朝没说话,傅铭拍拍他的肩,别有用意道:“儿子,这回可是人,不是什么家产,不一定一直都是你的。” 啊…… 少年眯起眸子,将那些阴鸷折迭,平静地说:“爸,替我跟阿姨和妹妹问好。” 他笑道:“太久不见,我也想她们了。” 傅铭脸色一变,气氛冷到凝结。 沉延钧安排了司机送傅朝和宛薰回家,上了车傅朝才问她:“怎么样啊宝宝,有什么收获?” “嗯!”宛薰点点头,眼睛亮亮的看着他说,“小蛋糕好好吃!” 他开怀地笑了出来。 不是说去给他搜集情报吗?这个小家伙。 她摸摸自己的肚子,委屈巴巴,好像小狗耷拉着耳朵,“但是我不喜欢吃冷菜,有点没吃饱。” 车里暖气开的足,但傅朝依然要抱着宛薰,让她的头靠在自己怀里,哄道:“那待会回了家给你做点夜宵好不好?” “嗯嗯。” “对了,我看你和那些女生聊的挺投缘,怎么做到的?” 抛开有些许的不愉快心情,他确实好奇,宛薰如何讨得那些博学多识的才女的欢心。 宛薰知道,毕竟她家境普通又学习不好,很难能和那些有修养有内涵的富家子女有什么共同话题,而且她们又年长于她,在世界级的知名学府求学,思想比她要成熟的多,而她只不过是一个高中生。 他会这么问也正常。 她无所谓地笑了笑,“神奇吧,因为我们村里通的是5G网。” 听了她的回答,傅朝一下子意识到自己问的问题好tm蠢。 他一不小心跟沉延钧用一样的刻板印象来看待她,觉得实在是玷污了对她的感情,是啊,她为什么不能知道那些东西呢?她只是理科不好,平常交流的时候她金句频出,语文作文也被当做范文讲过。 而且他从来没因为她做不出题目觉得她蠢,说她笨也是带有调情的意味,事实上他知道她是对待不喜欢的东西懒洋洋的,不爱做而已。 也许他还是不够了解她,在他尽可能去调查她的喜好、习惯、家庭后,他依然不能做到每一件都知悉。 让他难受得胸口发闷。 回家下面条给她卧了俩鸡蛋,看她高兴地吃光光,晚上搂她睡觉的时候闭上眼睛又想起傅铭的那句话,阴魂不散地出现在耳边。 她不一定一直都是你的。 他抚摸着她的后背,在一片黑暗中,轻轻叹了口气。 啊,真想把今天在那里所有见到她、和她说过话、打听她的人都杀了。 患失 在江边有一排别墅是专门供公子哥们享乐用的,各种娱乐设施齐全,安保和后勤都是顶配。 球桌上,球杆击打台球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这一杆后,战局的胜负瞬间有了分晓。 “哦哦哦哦!” 输的那个怒吼道:“我靠,爸爸我服了!” 傅朝随手把球杆一扔,在一片赞叹中在旁边椅子上坐下来。 肖逸给他启了瓶苏打水,递过来,傅朝接过喝了口润了润喉咙。 “哥,嫂子今天不在家啊?” 傅朝回:“是啊,今天她跟朋友去玩了。” 自从上次他们吵过架后,两个人充分交换了意见,经过多次协商最终达成了来之不易的一致,宛薰在保证以陪伴他为主的前提下也能够有时间和自己的朋友们正常交往。 简单来说,就是她也可以和别人玩,但得和他最好,最爱他,以他优先,这是他暂时做出的妥协,他真正想要的不是最,而是她只和他好,只爱他。 在旁边的他一个发小闻之宇接茬道:“我说呢,今儿喊你这么痛快。” 傅朝随口问道:“你的钢琴比赛怎么样?” “还行,拿了第二,第一那个法国人也是我老师学生。” 肖逸指着傅朝肩膀,“哥,有猫毛。“ 应该是出门前抱小猫上楼的时候粘上去的,傅朝伸手把猫毛拿下来,闻之宇惊奇地看着他,一脸不可置信地说:“不是吧,你养猫了?” 他这个老洁癖居然养宠物。 “你怎么才知道啊,都养几个月了。”肖逸走到两人中间。 “你们又没人告诉我。” 傅朝解释道:“我女朋友的猫。” 闻之宇啧啧两声,“哇塞,嫂子真有本事啊。”他对宛薰的印象还停留在上次傅朝喝醉她穿着初音未来的服装来接他的时候。 “傅朝就一恋爱脑。”肖逸嘴比脑子快。 “哦~” 这话听着新奇,后面在打台球的不打了,纷纷围过来看戏。 再次成为视线中心的傅朝从容地喝了口饮料,“怎么,你们谈女朋友不恋爱脑吗?” 有个在国际私立学校读书的高三男生,从初中到现在换了不知多少个女朋友,御姐软妹各种类型的都处过,到手了玩一段时间就把人甩了,他对此有颇有看法:“为什么要恋爱脑,不会真搭感情进去吧?多累啊。” “我也觉得,而且都是她们围着我转,又粘人又爱作,都有点烦了。” 此刻一个跟自己的小青梅踏踏实实恋爱的人反驳道:“切,你们都不懂纯爱的好,我跟我女朋友从出生就定娃娃亲,我们都十多年了,打算年龄一到就领证。” “我也挺喜欢我现在的女朋友的,给她花钱什么的都是我自愿。” 他们讨论起来了,肖逸和两个单身狗默默地退出了聊天区,去旁边打扑克牌。 傅朝嫌他们吵,刚想出去透透气,那个玩咖突然问他:“傅朝,你家老佛爷同意你和你女朋友在一起吗?”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少年勾唇轻笑,这笑他们很熟悉,跟他一起念初中的几个不约而同地想起来,有回一个男孩不小心把脏水泼到傅朝裤脚,他就这样对着他笑,然后把人踩在脚底让他去舔地上的脏水。 “这么想知道,你自己去问她呗。”他淡淡地扫了那人一眼。 问问题的不做声,讪讪地笑了起来。 他家的生意还仰仗着沉延钧呢,他哪敢去作死。 肖逸灵敏地嗅到一丝不妙,立马站出来把傅朝和众人隔开,“诶诶兄弟们,趁晚饭前还有段时间,咱们去楼下唱k吧,试试我新买的音响。” 傅朝见他这样,嗤笑一声,还是拍拍他的肩,“我去外面走走。” 推开门,出了房间后,其他人才松了口气。 “哎,你说你,哪壶不开提哪壶……” 傅朝出了别墅的院子,漫不经心地晃到园区边上,靠在栏杆上看着远处的江景。 快傍晚了,天边晚霞漫飞,流金似火,他习惯性地把手插到外套的口袋里,摸了摸,在纸巾和发圈中间翻出一块莎布蕾饼干。 是她爱吃的,不过有点碎了,好像是前两天揣他兜里的。 还是她最喜欢的牛奶味。 想到今天她跟朋友出去玩,没有跟他在一起,他果断地拆开包装把饼干吃掉。 会不会生气啊她? 脑海中浮现她鼓着脸颊眼睛水汪汪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想到这他就忍不住笑了。 “吃啥呢。”不知何时,肖逸走到他身边。 肖逸有一个很神奇的能力,总是可以精准地找到傅朝的位置,他总说他像狗一样灵敏。 傅朝把包装袋捏在掌心,清了清嗓,“咳,没什么。” “刚才他们瞎bb,你别放在心上啊。”肖逸伸出手想搭他的肩,最后还是放到自己的脖子上。 “没事。” 傅朝眉宇和缓,沉静地目视着远方,“我不在乎沉延钧同不同意,我只会和她在一起。” 望了眼他的侧脸,许久,肖逸感慨道:“你是真爱她啊。” 他认真地说:“哥,你还记得徐婕吗,就是我上一个女朋友,那年你在国外当交换生。” 怎么突然提起这个,傅朝嗯了声,“记得。”肖逸初三时候的对象,肖逸和他说过,不过他不记得那女生长什么样子。 “我很喜欢她,可直到有一天我在她面前打了架,她就害怕地逃跑了,我后来找她,她说我太可怕,太暴力,我们就这样分了手。” 肖逸怀念着那段草草收场的恋情,眼中满是不舍与无力。 “就这么放她走了?” “嗯。” 夕阳吐尽最后一抹余晖,夜幕垂落,傅朝背过身,“你纯他妈一废物。” 对于他的贬损,肖逸并不在意,摇摇头,苦笑几声,“唉,好哥哥,你明明知道我想说的是什么。” 少年沉默不语。 晚上,宛薰跟宛驰照例打了通电话,简单沟通一下最近的情况,往往是不出一分钟就挂掉了。 消沉过后,他在外地跟着之前一个朋友那做点个体的小本生意,冯丽独自在家带宛誉。宛薰大部分时间都在傅朝那住,偶尔回去拿东西,也不和冯丽有什么交流,只要她俩一对上眼基本就要吵架。 宛薰被自顾不暇的家长放养,自然没人关心她早恋成绩不及格这种事。 可以说现在在她身后抱着她的人就是她的实际监护人,虽然他也没成年就是了。 他把她手机从她手中抽走放到一边,从刚才打电话时就不安分,伸进衣服里面摸她的胸,在她脖子肩膀上又是亲又是啃,害她都不敢大声说话。 这会他直接把人压倒,凶相毕露地扒掉她身上的几块布料,二话不说吻住她的唇,缠着她的舌头难舍难分。 膝盖顶开她双腿,直往已经有点湿润的腿心处磨蹭,一只手握住软嫩的翘乳,指肚捻弄着乳尖。 “嗯嗯……”宛薰呻吟着,他今天怎么这么急。 他去蔡书语家接她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他态度有点不太对劲,没像往常那样捉弄她逗她玩,看起来有心事的样子,难道他是在朋友那不开心了? 她想着,搂住他的脖子热情地回应他的吻,舌头往他嘴巴里送,直到气息紊乱地分开。 伸手握住他胯间挺立起来的那骇人的欲望,熟稔地前后套弄起来,亲他的下巴、侧脸,撩拨道:“宝宝,你好硬好大啊。” 他知道她在讨他高兴呢。 傅朝最吃这套,被她撸得低喘着,满眼的欲火似要将她吞噬,性感的声音濡湿了她的耳畔,“不硬不大怎么干爽你?” 他很快摸到枕头底下的安全套戴上,不急着进去,伏在她腿间先把她舔去了一次,用手指做好扩张后才扶着茎身埋入她的身体。 “嗯啊……”她抱住他结实的肩膀,在他的抽插下动情地吟哦起来。 可很快他的动作变得又快又猛,只知道狠狠地顶胯,一次次地挤开弹软的穴肉,不断地蹂躏她敏感的深处,撞出很响的啪啪声,床也跟着晃。 宛薰眼眶悬着晶莹的泪珠,被插干得嘴里啊啊地叫,双手只能死死攥着床单。 呜呜……简直要操死她了…… 他今天好凶。 “宛薰,我爱你。” “你爱不爱我?” 她断断续续地回应:“嗯、嗯啊,爱、爱你……” “再说一遍。” “我、爱你。” “再多说几次,宝贝,多说几次给我听。”他俯下身紧紧贴住她,依然卖力地耸动着腰。 “我爱、你,我爱你。” “再说一次。”他命令道。 “傅朝,我爱你。” 在她颤抖的尾音中,两个人一起到了顶端。 随后,少年捧起她的脸,用唇小心轻柔地一寸寸描摹,眼神里似藏了情蛊,“爱我,那就一直爱,永远爱我。” 不要逃跑。 祈愿 “强く,なれる,理由を知った(知道了变得坚强的理由),” “僕を连れて,进め~!!(带着我前进吧)” 少女悠扬热血的歌声响彻楼梯间,她从楼梯倒数第二阶跳下,华丽转身,潇洒地撩了下头发,就这样和教导主任迎面撞上。 鬓发灰白的男人上下扫她一眼,推了下眼镜。 “唱挺好哈。” 宛薰低下头,乖巧地说:“主任好。” 教导主任平时对这位文体两开花的风云人物没少关照,想了想,开口说:“联欢晚会缺个女主持人,从咱们年级出,我看你形象嗓音条件都不错,要不你来吧?” 女孩眨着眼睛思索了下,问: “男主持是高年级的学长吗?” “对,高二的。” 宛薰直直地盯着教导主任那威严的面孔,深入学生生活的他难道不知道她那个男朋友一年吃的醋能顶一个太平洋吗? 此刻那个在四处寻找他那蓝牙断接太久的女朋友的少年,恰好从转角出现在两人面前,他听见了两个人的对话。 宛薰一把拉过傅朝,对主任说:“那个,主任,我俩是组合。” “公司有规定,作为组合我俩得一起活动,我不能单独接这种大型的义演。”她一本正经,说的像真事而似的。 傅朝听着,这给他心里美的,带着满脸笑意看向旁边的男人,“老师,您看要不给个机会让我俩一起主持吧?” “两个年级各出一个,这个是开会商量的……不过,我去问问吧。” 主任听过有关少年的些许传闻,不得不小心行事。 目送了主任拿着保温杯走远的背影,宛薰被傅朝亲了好几下,他抱紧她挟着她晃悠悠地往前走,肉眼可见的开心,“咱们的组合叫什么?” 宛薰搂他胳膊,和他步调一致,张口就来:“朝九宛五!” “真好,宝宝。”他喜欢这名字,比嫦娥后羿好多了。 “嘿嘿。”她捏捏他的手。 “你刚才干嘛去了?怎么这么久不回来?” 宛薰不好意思地说:“哎呀,我刚才在那个楼上的连廊那块儿迷路了,不知道为啥那里设计的跟迷宫一样,我方向感又不太好。” “噗,是这样吗,下次我陪你去。”他忍不住去想她在一排排实验室间晕头转向的呆样。 “所以你找不到我的时候不要太惊慌,我有时候只是暂时迷路了而已,才不是去和外星人秘密接头分享攻略地球的情报什么的。” 她把他逗得合不拢嘴。 没一会,傅朝又犯起猜忌的毛病,控制着语气,“你刚才不直接答应,是不是看见我来了才改口的啊?” 宛薰大方讲出了自己的想法:“不是呀,主持晚会这么有意思的事,我想和你一起,要是别的男生的话就算了,而且主持两个人要经常在一起单独对稿,我换位想了下你的感受觉得还是不要了。” 在身后抱着她的人停了脚步,宛薰下意识转身,随即被他双臂紧紧地圈住,他亲在她的额头,凝着她,眼睛里都是热烈的光,好像想说什么,但忽然词穷了。 没关系,她从他的耳朵那看出来了。 在傅朝看过晚会女主持人穿的礼服后,那场联欢晚会的主持任务就落在了其他两个学生身上。 不想有那么多眼睛看着她。 转年来到一月,期末考试前天宛薰因为和数学老师有要考过100分的约定所以比平时多努力了一下,特意向傅朝请教了题目,后来结果出来,正好101,数学老师称之为创造101。 就这样迎来了寒假。 傅朝一到假期不是去搞比赛就是参加各国际高校的活动,四十来天有一大半都在外面,忙的很,今年也不例外。 而不同的是,这回他把宛薰带上了。 他理直气壮地说:“我们是组合,不能单独行动,这可是你说的。” 她找不到理由拒绝,”忙,忙点儿好啊。” 不过宛薰基本上都是待在酒店,她自己知道出门大概率要走丢,于是在他白天出去忙的时候,她就自己乖乖地在豪华的总统套房里玩。 他会抽时间带她去转转,尝尝当地的特色,然后买点她喜欢的小玩意。 傅朝请了人上门照顾他们的小猫,那个人每天会给他们发视频,完全不用担心。 除夕夜两个人是在伦敦过的,傅朝结束了自己的忙碌,可以尽情享受和她的甜蜜的二人世界。 虽然身处他乡,可有她相伴,他第一次有过年的感觉,那种对旧岁的珍别、新年的期待,活生生地流动在他的身体里,握着她手时那种感受尤为明显。 宛薰画了很多张两个人在一起的画,还有一些风景的速写,放在个人社交账号上新年的贺图是她和傅朝在烟花绚烂的夜空下接吻的彩色插画。 他很喜欢这张画,联系了人把它做成家里的背景墙。 大年初三他们总算是回来了,傍晚下了飞机,坐上车后宛薰突发奇想要去附近的小庙拜一拜。 傅朝宠她的很,一向是她要什么还不等伸手就递来,很痛快地吩咐司机开往那座庙。 车子停在寺庙附近冷清的停车场,他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才打开车门,宛薰脚刚踩在地上,一片雪花落在她鼻尖。 一抬头,雪自纷纷扬扬地飘下,用尽生命轻轻拥抱她的温度。 少年的手伸过来,在他的口袋十指相扣。 天上不见月亮的影子,也许像蛋花一样搅散了,才使得夜空没有那么暗。 叩开寺庙的门,身着冬衣的僧人待他们很随和,无过多的言语,自然而然地引他们前往庙中拜佛之地。 祈福的红布条,她也投了点香火钱求来了,一面提墨写字,一面还笑僧人说什么也不予傅朝一条。 他看她高兴,也就罢了。 她踮脚把红绳系上了,才见旁边几棵梅树,此情此景,心里触动。 女孩双手合十,看着枝头的红绳,像碎玉轩小主那样认认真真地说道:“愿,朔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保佑我家傅朝新的一年里平平安安。” 少年在身后抱着她,嘴角上扬,心里暖洋洋的,说:“你才应该要平安,保佑我的宝贝身体健康。” 还有,保佑她爱他。 他抬头去看那红布,写的怎么是“再来一条”。 这算卡bug让他也能许愿? 她对他真好。 临走时,正合上大门的僧人摇摇头,说了句恶无恶报,将风雪关在寺外。 “他说啥?”宛薰驻足回身。 傅朝微笑着揽她的肩,“他说新年快乐。” “哦,他人还怪好嘞。” 日常 s e xiao shu.co m 乍暖还寒时候,枝头的新芽还没醒,在季风里蜷着。阴角里的雪灰头土脸地抱作冬天的废墟,饮咀四处流浪的冷意。 说是春天了。 才在学校附近吃过早饭,傅朝牵着宛薰从店里出来要过马路,眼看右边一辆车快速驶来,他停下脚步,拉住她。 女孩皱着眉看那辆车,不满道:“巷子里还开这么快,这给他牛杯的,看我快走两步给他个教训,顺便提个新车。”说罢还要作势往前迈步。 牢牢拽住宛薰的少年侧首望向她,他那张俊颜上少见地出现惊恐和慌张的神色,“你要干什么?” 什么,他没听错吧?她那意思是要撞上去拿赔款买车? 她怎么想的,幽默也要有个底线。 宛薰眨眨眼睛,“我什么也不干啦。” 傅朝不喜欢她拿生命开玩笑,攥紧她的手,拢着眉头,半眯起眼眸,厉声:“你再给我乱说一个试试。” “啊,我错叻。”她态度良好,搂着他胳膊轻轻摇了摇。 他叹了口气,面孔柔和下来,伸手捏她的脸蛋,“宝宝你别吓我好不好。”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 y ushuwen.com “哎呀~我开玩笑的嘛。” “以后禁止开这种玩笑。” 新学期上来就是一场开学考试,没两天卷子批完了,化学课代表正在发着卷子,发到宛薰的,他走到傅朝和宛薰两个人桌前。 这时候宛薰去找朋友玩了,傅朝写着竞赛题册,察觉面前有个人影,抬头看见化学课代表把卷子放在宛薰的桌子上。 化学课代表想起老师交代给他的事,他又拿起卷子指给傅朝看一道填空题,说:“哥,你能不能管管你女朋友,你女朋友用手搅拌浓硫酸。” 傅朝:“?” 他仔细一看,嚯,还真是啊。 这家伙到底是多不想考试,都开始乱填了。 宛薰叼着根棒棒糖和同班女生说说笑笑地回来了,坐在座位上,哼着歌儿看了眼课表,拿出下节课的书。 傅朝转着笔,转头看她,他本来想严肃一点给她讲题,可他现在都不会摆脸色了,尤其视线一对上,嘴角就不自觉上扬。 “这位同学,浓硫酸怎么能用手搅拌呢,嗯?” 女孩把惨不忍睹的化学卷子迭成纸飞机,一边瞄准垃圾桶,一边说:“怎么不能搅,可以搅,不过一个人只能搅两次。” 他啧了声,“别扔,拿过来。” “哦。”她一转腕子,把纸飞机朝他的方向丢了出去,正好扎他肩膀上。 少年两指夹着那纸飞机,眯起那对桃花眼,笑得人心慌。 “呵呵呵……” 宛薰想起来他每次这么笑的时候都不会有好事发生,她连忙给他揉揉肩,熟练地卖乖,“Baby,I’m sorryyyyy.” “让你扎出内伤了。”他皱着眉,捂着肩向窗边倾靠,学她一样演。 傅朝只见她眼泪汪汪的贴上来抱住自己,用凄婉的小语气说:“啊?不要,我的双开门儿大冰箱……” 秒破防。 他笑着把她反拥住,“叭”地在她唇上亲了口,亲的太响了,惹得周围同学都姨母笑着看向他俩。 真好磕呀! 这学期开始,宛薰发觉傅朝开始拽着她学习了,以前他也没在意这个,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很主动地给她讲题、补课。 这天晚上他们躺在被窝里,睡觉前,宛薰问了这个问题。 傅朝吻她香香嫩嫩的手指,“你要和我上一所大学啊,宝宝。” “我决定不出国念大学了,高二走竞赛保送,然后专门辅导你学习,帮你考上a大。” 听完后宛薰僵住了,a大,那不是每对父母在孩子出生前都会肖想的大学吗? 她面露难色,转了过去,背对着他,小声嘀咕:“真是艺高人胆大……” 傅朝把她又翻过来,打开夜灯,想看清她的表情。 “你难道不想和我上一所大学?” 暖色的光笼罩着她美丽的脸,她平静地说:“a大对我来说太难啦。” 她拍拍他,“你长大了,该学会自己的大学自己上。” “……”他凝着她,没说话。 宛薰也不想让他太失望,“那……我考个也在a市的,这样我们也方便见面。” 她的话,他觉得有点好笑,但笑不出来。 “你呢,”傅朝轻轻抚摸她的头发,“要么跟我一起上a大,要么就别上了,在家待着。” “你不上学也好,我会尽快完成学业,等年龄到了我们就结婚。” 傅朝温柔地向她描绘着那个他脑中美好的未来,她就在他掌心,由他捧着、护着,吹不着风也淋不到雨,在他筑起的金色围墙里和他幸福地生活下去。 他已经把自己沉醉在虚幻的时空里,而她的思绪却愣愣地留在原地,此刻她好像有点明白,少年的牢笼已经向她敞开了。 要是她偏离一点,不如一点他的意呢? “我想上我喜欢的大学。” “然后,我不要那么早就结婚。” “我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我不要一直待在家里。” 她一句一句把他唤醒,也把宁静恬淡的夜掀翻了。 傅朝脸色变得难看,他握紧她的肩,叫她觉得有点痛,宛薰小心翼翼地问他:“怎么了,难道不可以嘛?” 他试着多些耐心,但确实很难,尤其是在他心情突然变差的情况下。 “我想尽快和你组建家庭,看来你是不想?”他眸中阴沉。 她说:“我不是不想,只是不想那么早谈结婚,我们现在这样不挺好的吗?其实现在也已经和结了婚没什么区别了呀。” 天天住在一起,上学放学都粘在一起,都要变成一个人了。 傅朝胳膊忽然用力,抱的她难受,她直往旁边躲,被他一下子压了上来。 “别跟我犟了,听我的就好,考上a大了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宛薰想了想,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下他的唇,“不聊了,睡觉吧,晚安。” 虽然他不快的情绪很快化在那个吻里,可对傅朝来说,今晚注定不能晚安,他没怎么睡,一直在想他们的事。 呵,他有的是招儿对付不爱学习的小朋友。 尽管宛薰不太喜欢理科,但奈何她男朋友总是拿好吃的和她喜欢的动漫周边哄着她学,他讲的也好,把晦涩难懂的知识都给她掰开揉碎了喂。 这回月考她的年级排名一下子进步了两百多名,在班里也算中游了。 蔡书语听她说了傅朝是怎么辅导她功课的之后,不禁羡慕地怒喝了一口奶茶,仰天长叹:“呃啊!我也想要帅哥教我学习。” “这么一看,你男朋友除了太粘人以外真挺好的,长得帅,专一又有钱,他对别人挺冷的挺拽比的,对你是真不擦呀。” 宛薰咬着吸管想了会儿,“他呢,确实是很完美的人,就是有点儿固执,跟他在一起就是什么都得顺着他、按他的意思来,有时候有点不太考虑我的意见……” “嘶,这个怎么说,你俩还是得多沟通?”蔡书语托起下巴,给出建议。 “根据我的经验,沟通好像没啥用,即使我说给他听了,他还是会变着法儿地把事情引到他的路子上去。” 宛薰瘪瘪嘴,“算啦,他见多识广,看事情比较成熟,而且也很爱我,有时候多听听他的也没什么错吧。” “哎哟,我可劝你可别太恋爱脑啊。”蔡书语摸摸她的小脑袋瓜。 “其实他也有进步的,月初我过生日的时候他是邀请大家一起给我庆祝的嘛。” 过了会,蔡书语打车去了补课班,宛薰一个人又在奶茶店坐了十来分钟,等傅朝和朋友打完球过来接她。 非常巧的,她遇到了冯丽。 冯丽才从附近的银行出来,手上还提着包,一见她便摆出一副鄙夷的脸色。她站在宛薰面前,语气不善:“你可真行啊,宛薰,现在被有钱的男同学包养了,一个人在外面活的滋润,把家都忘了。” “你说你爸怎么养你这么个白眼狼。” 宛薰侧过身不去看她,她懒得理她,调大了耳机的音量,把冯丽彻底当空气。 “不过我可告诉你,你可别让人玩完了到时候被搞大了肚子回来,我和你爸可丢不起那脸。” 她翻个白眼,骂完就想走,一转身撞上一个高大的身影。 她抬头看见一对寒意凛然的眸子,从漆黑的眼仁里迸出明晃晃的、腾腾的杀气,那股逼上咽喉的压迫感把她吓得两腿不自主地打颤。 少年精致的面容阴沉至极,冷觑着眼前对自己的挚爱出言不逊的妇人,从心底爬出的戾气正在无边地蔓延。 冯丽后背发凉,她抱紧胳膊,咽了咽口水故作镇定,“你就是她男朋友吧,行,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我可管不着。” 宛薰发觉傅朝的脸色有些可怖,快步走到傅朝身边,拉起他的手,柔声道:“别理她,我们走吧。” 她叫他,“宝贝。” 手心传来她的温度,傅朝敛去怒意,低头朝她温和地笑了笑,挽着她的手转身一起离开。 他告诉自己不着急。 不要白白浪费那么好一颗棋子。 (过渡章节,写的比较日常,下面会走一波剧情和h 妹妹 傅家。 刚放学回来的傅婧玟由管家领着进了家门,她又一次见到了那个个子高高戴着眼镜的谢阿姨,她是安颖的私人心理医生。 从傅婧玟有记忆起,每隔上一段时间谢阿姨都会来到家里跟妈妈聊天,尤其是当妈妈心情不好或者做噩梦次数太频繁了的时候就会喊她过来。 她曾经躲在门后面偷听过她们的对话,隐隐约约知道了让妈妈心情不好的原因是哥哥。 哥哥对她来说算是陌生的,妈妈非常讨厌她和哥哥见面,她只会在过年或者假期见到他,有时候整年连一面也见不到。 虽然没见过几次,不过她对哥哥却印象深刻,那个生得如此好看的哥哥,让她害怕得站在他面前不敢抬头看他的哥哥。 第一次见的时候,她已经三岁多了,爸爸抱着她,把她带到一个长得高高帅帅的男孩面前,告诉她这是哥哥傅朝。 爸爸也不让哥哥碰她,好像哥哥是童话故事里会抓走小孩的坏蛋。 可是她第一眼看见他还是很喜欢他这个哥哥的,毕竟小孩子都会被外表美丽的事物所吸引。 但很快那种喜欢就变成了恐惧。 那年春,她在后花园看见他坐在长椅上,把抓住的昆虫十分耐心地一点点肢解成七零八落的尸体。 蝴蝶奋力在男孩指间挣扎着,刚刚还在扑动着的漂亮翅膀眨眼间被一把撕扯下来,接着是触角、身子…… 男孩全程神情很专注、很享受,她站在他身后,被吓得呆住了。 他把得到的一堆残肢留在那,似乎早就发现她,转头对她笑,说她真幸运。 就在那天晚上,她理解妈妈为什么会做噩梦了,不过她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给任何人。 去年见面时,身姿越发挺拔的少年手中夹着烟靠在窗边,他吐着烟圈,上下扫了她一眼,语气慵懒而玩味地说:“再过几年就可以去卖了。” 她不懂什么意思,但爸爸上去打了他一拳。 哥哥嘴角流了血,可他却还笑得出来。 哥哥是可怕的人。 妈妈的噩梦,爸爸的叹息都是由他而起。 傅婧玟从小就被教育,坏人是不会得到幸福的,他们只会在痛苦和黑暗中挣扎,最后被正义消灭。 所以当她偶然在放学路上发现哥哥被一个美丽的姐姐满怀爱意地亲吻并抱着的时候,她的世界观震荡了。 为什么他会得到爱呢? 她想,哥哥他一定是骗了那个姐姐! 那个姐姐真可怜,让她又想起被哥哥撕开翅膀的蝴蝶。 可是傅婧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如果她见到那个姐姐,一定要和她说让她远离哥哥。 她知道她一着急就说不好话,为此她还写了封信,信中她把那些没能和父母说的事情都写在了里面,希望再见到姐姐时可以交给她,看见这封信后姐姐就会赶紧醒悟和哥哥分开。 她心里太惦记,甚至天天在口袋里装着那封信,结果真应了那句话,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她还真遇上了宛薰。 在周末和安颖逛书店的时候,傅婧玟碰巧看见了那天和傅朝在一起的漂亮姐姐,她拉着妈妈说要去看漫画,就这样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了姐姐的身边。 宛薰正跟蔡书语聊着一本新连载,突然有人扯了扯她的衣角,她一回头,发现是个梳着双马尾的可爱小萝莉。 “姐姐。”她甜甜地喊了她一声。 宛薰最抵挡不住可爱的事物,笑盈盈地低下身子和她视线平齐,“你好小妹妹,有什么事呀?” 蔡书语也围过来看,“哦!这是谁家的小宝贝!” 这一声把正在书架旁边接电话的安颖喊过来了,她连忙走过来牵起傅婧玟的手,想把她拉走。 傅婧玟把捏在手里的信塞进宛薰的外套侧兜,“要一个人看哦,姐姐!” 然后女孩说了声拜拜,就跟着安颖离开了。 蔡书语眨了眨眼,一脸疑惑,“宝子,她给了你什么东西啊?” “嗯我看看,”宛薰伸手把东西摸了出来,“是信诶。” “她为什么给你这个?你们认识吗?“ 宛薰仔细想想,摇了摇头。 “她还说让你一个人读呢。” 两个人从书店出来,去常去的那家小饭馆吃午餐,宛薰一边落座,一边给傅朝回了消息。 她们坐在比较里面的位置,头顶的电视正在放悬疑剧《隐秘的角落》,在手机上点完了餐,蔡书语喊宛薰抬头看。 演的是剧情刚开始那段,发现张东升杀人的三个孩子聚在一起商量对策。 叫普普的女孩向两个男孩提议道:“我们给他写一封警告信吧!” “怎么写?”其中一个男孩问。 “我们就这么写:杀人犯你好,你做过的事我们都看到了!希望你以后改邪归正,不再害人……” 饭馆来了一群人,众人的交谈掩盖了电视声,这时候宛薰和蔡书语的餐也上了,她们收回目光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这部剧你看没?电视剧改编的还挺好的呢。”蔡书语开始拌她那份盖浇饭。 宛薰用纸巾擦起筷子,“没有诶,最后杀人犯抓到了吗?” “杀人犯就那个张东升,最后死了。” “哦。” “其实他也蛮惨的,他老婆不爱他。” 宛薰耸了耸肩,“不爱他,也不能杀人呀。” “你说的对……哇这汤好烫!” “小心点啦!” …… …… 傅朝一进卧室,就发现宛薰坐在书桌前,正在看手上拿着的东西。 “看什么呢?”他一出声,还把她吓一跳。 宛薰马上把信纸揉成一团捏在掌心,回头对他笑笑,“啊哈,之前画画的草稿。” 撒谎。 他明明看见上面是字呢。 “哦。”傅朝盯着她的眼睛,那是一对会说话的眼睛,它们告诉他,她有了心事,且不愿意跟他讲。 他对此难以容忍,不快和烦躁在心里弥漫开来。 宛薰起身把纸团扔进垃圾桶,看了看时间,背对着他说:“我先去洗澡啦宝宝。” “嗯,你去吧。” 她去浴室后,傅朝走到垃圾桶那,垫着张纸巾把里面她刚才丢进去的纸团拿了出来。 翻垃圾这件事让他无意识地颦眉,他也坐在桌前,借着灯光展开那纸团,层层迭迭的折痕下,一排排稚嫩却工整的铅笔字迹映入眼帘。 读完后,他起身将纸团重新扔了回去。少年眼中晦暗,头顶的卧室灯光打在他颀长的身躯,投下一片阴影。 看来有人不听话呀。 过了会,宛薰洗完澡,傅朝像往常那样给她吹头发,现在他手法已经很娴熟,不会再像第一次时扯痛她。 他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不放过任何一处细微的变动,想知道她读了那些东西之后是怎么想的。 但她并没有表现出异常,也没有丝毫不自然,还跟他打趣、聊着天。 他心中的猜忌和忧虑并未因此打消,反而更加担心这是她演出来的假象,好让他放松警惕。 “吻我。” 放下吹风机,他直接地命令道。 宛薰踮起脚,抱住他的脖子吻了他一下又一下,随后笑容灿烂地望着他,“你这个语气,是在演霸总吗?哈哈。” 傅朝深深地凝视她,她显出疑惑的神色,掐他的脸让他别搞得一副吓人的样子。 他依然不能放心。 不过很快他就有了机会去验证她到底有没有产生些离开他的想法。 又一个周末,沉延钧把傅朝叫到傅家去一起吃饭,傅朝带上了宛薰。 眼下这张餐桌,除了摆满精致的食物外,还托着一桌沉闷的气氛。 主位坐着沉延钧,她右手边是傅朝和宛薰,左侧是傅铭三口人。 宛薰这下总算是看到了傅朝的其他家人,她又一次看到那个小萝莉,还是那么可爱,不过小萝莉看见她倒是很惊讶,而且还带着困惑。 宛薰朝她笑了笑。 刚才见面的时候已经寒暄过,安颖对这个笑容明媚的女孩有几分好奇,但更多是同情,光是和对面的少年坐在一张桌子吃饭,就让她拿着叉子的手骨节泛白。 傅铭用一种谨慎而复杂的眼神打量着宛薰,他对有女朋友陪伴而突然收起尖刺变得柔和不少的儿子感到出乎意料。 他竟然在帮那个女孩切牛排,落在女孩身上的眼神又是那么依恋。 沉延钧和傅朝谈了下国际奥赛的事,等沉延钧话说完后,傅铭看向傅朝:“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半年多了。”傅朝答。 傅铭点点头,目光投向宛薰:“这小子脾气不好,你有没有挨欺负?” 宛薰转过头,带着点戏谑,用一句小品中的台词问傅朝:“有……还是,没有啊?” 坐在另一侧的大人听到她这样的回答,其实其中含义已经不言而喻,但她倒是会处理,不仅把二人之间的摩擦软化了,还生出一些打情骂俏的意味。 男生勾唇,捏捏她的腰,此刻占有欲更是爆棚,暧昧地说:“她啊,就是让我欺负的。” 女孩保持微笑,而在桌下,她抬脚踩在他那价格不菲的鞋子上。 他啧了一声,要不是几个碍眼货还在这,他拿这借口都操上她两个回合了。 “你喜欢他哪点?”此刻沉延钧倒是对宛薰产生一点兴趣。 正低头吃饭的宛薰咽下嘴里的食物,望着身边的傅朝,脸上深情款款:“我喜欢他……” 傅朝同样温柔地回望她,期待她的回复。 只听她说:“喜欢他长了两个鼻孔。” “咳、咳咳。” 那股阴郁的气氛被瞬间切碎了,诙谐的剧幕在沉默中到达尾声。 吃过饭,傅婧玟谎称上厕所没和妈妈上楼,她眼睛总是盯着宛薰,宛薰察觉到后走到她面前,把口袋里面的糖拿出来给她,亲切地说:“小宝你太萌啦,姐姐好喜欢你呀。” 见哥哥和奶奶在谈事情,傅婧玟拉住她的手把她带到一边的角落。 她担忧又焦急地问宛薰:“姐姐,你没看我的信吗?” 宛薰点点头:“看了。” “姐姐,那你为什么不和他……” 话音未落,傅婧玟只觉得有一片黑影覆下来,她回头看,不知何时傅朝出现在了二人身后,她害怕得发抖。 见她跟吓破胆的兔子似的,傅朝忍不住笑了,俯身对傅婧玟说:“这么怕我?” 宛薰伸手揽过傅婧玟的胳膊,看向傅朝:“你像鬼一样的出现,不吓人才怪。” 少年那对桃花眼假惺惺地弯着,视线落在宛薰的那只手上,轻飘飘地说了句:“傅婧玟,字写得还要再好看一点,知道吗。” 小姑娘眼睛睁得大大的,她震惊地看向宛薰,结果宛薰脸上同样是诧异的神色。 那就是哥哥偷看到了。 傅婧玟很娇小,宛薰不怎么费力就把小姑娘抱了起来,绕过傅朝,迈步向客厅去,“我去,这个哥哥翻垃圾桶,咱们快走。” 傅朝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他跟在宛薰后面,看她把傅婧玟送到楼梯那里,然后宛薰走到他身边,脸上又是一副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 直到两个人出了傅家,在外面的路边,傅朝扣住她手腕,冷冷道:“你不想跟我解释?” 她歪头像小企鹅:“解释啥?” “她给你写东西让你跟我分手,你瞒着我,还跟她好,你什么意思?”他手上在用力,宛薰感到痛。 “啊不是吧,你跟小孩子计较?而且我也没因为她写的信就跟你分手啊。” 傅朝狐疑地凝着她:“她说的那些,你不在意?” “呃,你不就是玩死几只虫子吗?这有什么的,我小时候还跟朋友们架火烤虫子吃呢。” 那是段美好的时光,宛薰托着下巴回忆起来,“我吃过蚂蚱和蜈蚣……” 少年松了口气,连带着也松了手。 其实傅婧玟的表达很有限,一个四年级小学生还并不能很好地把一个心理变态犯病的样子描写出来。 “吃蜈蚣啊,你好厉害。”他淡淡地说。 他是不是接受不了?宛薰挽住他胳膊,扑闪着睫毛,装作可怜巴巴的,“你还会跟我玩儿吗?咱俩还能亲嘴儿吗?” 回应她的是一个带着些强硬的、热烈的、湿漉漉的深吻。 不脱(h) 蝉一声声地把夏天唤来了。 校园里的绿意浓烈而稠密,阴翳着时节的芳菲,偶有怯怯的风勾指曳着地面的光斑,妆成炙热的人间乍将明艳整个扑在眼前。 树下的一把长椅上,给女孩布置完难题的少年正惬意地享受着她的膝枕。 “好好做啊,我待会检查。”说完他闭上了眼睛。 他在她身边总是感到特别的放松、安心,鼻间是她的馨香,时不时还会被女孩轻柔地摸一摸头发,不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宛薰把手中题册放到一边,垂眸去看他恬静的睡颜。 让她眷恋的唇、挺翘的鼻梁、妖冶的眉眼,还有眼下那枚痣。 他用这张脸迷惑了她。 她唇角噙着笑,柔柔地凝睇他,执着水笔,轻轻在他痣边勾画几道,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掏出手机拍了一张。 不告诉他,待会儿别人看了让他闹红脸,哈哈。 谁让他昨儿不陪她打游戏,还抢她小蛋糕吃,宛薰想起来还觉得不高兴。 惹了我,就得还,你再厉害也不好使,知道吗,傅朝? 体活课下课铃声响了,宛薰牵他的手,捏他的手指玩,少年欣然睁眼,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势索吻。 “做完了吗?”他坐起来把她抱在怀里,尽可能去延长肢体接触的时间。 “嗯,写完了。”她递给他看。 傅朝扫了眼,点点头,有进步。 他揉揉她的头发,宠溺地望着她:“我家宝宝好聪明,这么快就学会了。” 她看着他的脸,想笑。 忍住。 于是傅朝顶着脸上的涂鸦一路和她走回了教室,平常就很多人看他,所以他也不在乎那些投来的目光,进了班,才觉得不对劲。 他们乐什么? 落了座,宛薰实在是忍不住了,她趴在桌子上装睡,埋在手臂里无声地狂笑。 傅朝瞅着她那颤抖的肩,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刚要揪起她,前面男生转过来好心地提醒他:“傅朝,你脸上……” 他拿出手机打开前置看,在他眼睛下面画了一只小狗吐舌头的表情包,小狗的右眼是他的泪痣。 他居然带着这个走了一路。 宛薰默默地迈开腿,不等跑就被他一把搂住腰,傅朝挠她痒痒,“好啊你,敢在我脸上画画。” 但是他不生气。 她可爱的脸庞让他心动不已,他怎么舍得动怒,只是装作威风。 “宝宝你是我的小狗。”她眼眸像月牙,附在他耳畔悄咪咪地、软软地说。 “你才……” 他心跳得太快,把他想说的话都盖住了。 宛薰满足地捏了捏他红红的耳朵,一脸得意地哼哼两声。 晚上回到家,傅朝在楼下做饭,他才洗好菜,只见她穿着一身黄色吊带裙从楼梯上蹦蹦跶跶地下来,高兴地转了一圈给他展示,像个小鸟一样活泼。 “快看快看!明天漫展我要穿的cos明日香的小裙子!” 她语气洋溢着喜悦:“想不到这么快,我上午才下单的呢。” 女孩踩着红色的平底鞋,单手叉腰站定在他面前。 少女黑发披肩,颈部戴着蓝色的绸带,身体白皙细腻的肌肤大片地裸露在外,姣好的曲线一览无余。 她自信地勾唇,美得这样傲气,好像有闪亮的星星不断地从她身上冒出来。 “嗯,很美。” 要穿成这样在别人面前晃啊,胳膊大腿白得要亮瞎眼了。 傅朝一边想,一边扯张纸巾擦干手上的水,今天他不做饭了吧。他走到她面前,“宝贝,肩上的蝴蝶结没系好。” “啊,那你帮我嘛。”她搂上他的腰,撒着娇。 “好。”他为她绑紧。 他指尖沿着她圆润的肩头扫到她的锁骨,而后以指腹摩挲着她的下巴说:“你怎么能怎么好看呢?” 好看,可是竟然要给别人看。 少年的手忽然伸向她敏感的腰部,去挠她身上的痒痒肉,把她逗得咯咯乐,她躲他不及,一个劲地求饶。 闹着闹着,她跑到客厅那里,他腿长,一下子就跟上来,看似心情很好地把她压在身下和她玩闹嬉戏。 然后他眸中的笑意就变了。 “你勾引我。” 宛薰还没明白什么意思,怔怔的,他低头吻上来,另一手拉下她一侧的肩带,从胸衣里握住乳肉揉捏。 她看见他的胯下,反应过来了。 他吮着她的小舌许久,她别过头推开他的脸,两人唇间一丝水线温粘地断开,她脸上显出一抹红晕,“晚上再、至少等吃完饭啦……” “不等。” 他摸到裤链,手一顿,想到安全套和润滑液在楼上。 随后女孩落入少年有力的臂膀,他稳稳地抱着她几步并作一步往楼上走,一脚踢开房门,将她轻轻放在他们的床上。 他吻得却急切。 宛薰情不自禁地抬腿蹭他的腰,想要脱下裙子,却被他按住两只手,他那双幽深的眸里有她看不穿的顽劣。 他要她,穿着这件裙子跟他做。 从柜子里摸出他需要的东西,还有一根水色的丝带,宛薰睫毛抖了抖,有点忌惮那丝带,嘟起嘴:“不要用它,我不喜欢……” “不会绑太久,乖。”他坚持把她藏在身下的手捉出来,一边用丝带绑住她两只细腕,一边在她面颊上亲,绑好了放在她头顶,又很快帮她把脚上的鞋子脱掉。 “哒啦”是鞋子落地的声音。 宛薰心里有点毛毛的,被绑起来的次数不多,可每次都足够深刻。 一般是他不太愉快的时候。 他脱下短袖,露出结实性感的上半身,线条轮廓刻画极致完美,只有她知道手感有多么好。 把她绑起来了,是故意不给她摸? 傅朝凝着她,笑眯眯的,“好美啊,宝贝。” “真的好美。” 他嘴上不住地夸着,一腔的柔情蜜意,手伸到她腿间,没有像往常那样脱下她的内裤,而是隔着纯棉的一层布去揉弄。 “嗯、嗯……”她不自觉抬腰,口中溢出呻吟。 很快内裤的颜色变深了一块儿,他捻着手上的湿粘,给她看,亲昵地咬耳朵,把那些下流话说了。 “一摸就湿,小骚货。” “就这么想被我干?嗯?” 她没什么杀伤力地剜他一眼,喘息未定,足尖抵到他解开的裤裆,针锋相对:“还说我,你不也湿了。” “牵手都能硬的家伙还好意思说我。” 傅朝被她踩得上了头,握住那只白皙细嫩的脚,他掌心很热,她撤不走,任凭他抓着自己的脚踝用她脚掌来回摩擦腿间鼓鼓的一大团,呼吸越发沉重。 再看他,俨然已成一头在猎物前蓄势待发的饥饿野兽。 他重重地亲了口她的脚背,放过她的脚踝,掏出早已硬的不行的阴茎,戴上套,欺身上来,坚挺地顶到她腿间。 她两腿被他分握住打开,她的裙子被撩上去堆在腰那里,他依然隔着那层内裤去前后磨她的私处,黏腻感透过布料,贴的她不好受,委屈地看着他:“帮我脱了……” “脱什么?”他声音染着情欲,低哑好听。 “内裤,还有裙子,”她认真地说,“裙子一定不能弄坏了。” 哦,他问:“弄坏了怎样?” “那你赔……不是,我明天要穿,真的不能弄坏的。”她再叁强调。 傅朝点点头,她还以为他好说话,可她又错了,他就是不打算脱。 他将内裤覆盖在她腿心那处的布扒到腿根一边,扶着又粗又长的性器找准那水润的小口,先是戳外面的软肉,吊足了女孩紧张的心胆。 “嗯、啊,都说了,要脱”她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插了进来,深深地埋入泥泞的穴里,顶开层层穴肉,一口气直撞宫口。 “呜……”她里面在缩动,紧紧地缠住里面火热的肉棒。 龟头被子宫的小嘴嘬了好几下,差点就要射出来了,他微拧着眉,掐住她的大腿,报复似地开始抽插,刺激着她宫颈的敏感点。 一阵阵舒爽直袭上大脑,两个人沦陷在快感的电流里无法自拔,发出动情的呻吟和喘息。 他动作越来越快,弄得女孩眼尾凝了泪瓣,“慢、慢点,额嗯。” 他肏得她汁水四泄,大团蜜液包住茎身,在前后抽送中被碾磨出抹推出,很快两个人下身一片淋漓。 “水这么多,是不是爽得不得了?” “快说老公好棒,”他拍拍她的脸,“宝宝。” “不、要……”她手被绑起来,让他撞得丢了魂儿一样,迷乱得整个人泛着粉红色。 “嗯、嗯啊……”她紧紧绷着脚背,弓起后背。 傅朝摸准她高潮的点,差一点的时候使坏拔了出去,一下把她急哭了,委屈地伸脚勾他腰,抬屁股主动找他的几把,泪汪汪的,“干嘛出去,我明明就快要……” “看你急的,急着挨操,”他愉悦地哼笑,眼神要烫破她一层皮,“好好求我,我才给。” 他压下身子,她“宝宝,好宝宝”地叫着,软糯的唇不断印在他脸、脖子和胸口,“给我吧。” “让你说什么了?”他低头含住松垮的胸衣里立起的奶头,叼出一只香软的奶子,吸吮着柔软。 宛薰断断续续地说:“老公、好、棒。” 他含了好一会,舌尖顶着奶尖,用力裹两口才松开,“想要老公几把放进去哪里?” 他教过她的。 她通红的脸要滴血,“小穴里……” 把她翻过身,她很配合地跪趴好,撅起屁股,他扒下她湿漉漉的内裤,重重地捣进花心。 故意(h) “刺啦——” 男生的手掌和胳膊都探进裙里面抚摸女孩娇软的身体,硬生生把裙子撑开线。 终于坏了。 一抹得逞的笑浮现在他脸上。 宛薰感受到了,双手开始不安分,这时他箍住她的柳腰激烈地挺动、插干,让她还没说出口的话都变成了呻吟。 被淫水浸润的囊袋随着抽插连下扇打着充血的阴唇,她觉得又麻又痛,被他撑开狠狠顶弄的里面也饱涨得不得了。 他贴紧她,吻住她的粉唇,纠缠舌尖同步攀上高潮,结合之处牵丝又垂落,难舍难分。 她喘着气,他解开她手腕上的丝带,亲却她的泪珠。 “我、都说了……不要,弄坏裙子……”宛薰皱着眉推他滚烫的胸膛。 他指端缠上她耳鬓一缕发。 “生气了?” 女孩瞪他呢,小样让人直觉得心口痒。 握住她紧着推他的手,说:“我不是故意的。” “你再给我买一条,晚上我就要。” 她确实在生气。 “再给你买十条。”他给她买衣服花销随随便便就过百万,在他看来,不是最好的配不上她。 “我不要,我就要我这个款。” “好,知道了。” 少年脑袋拱她脖子,腻歪好一会,伸向下的手把她掉到脚踝的湿泞的一团内裤扯了下去,把她身子从乱糟糟的裙子里像剥荔枝那样剥出来,她就是那白软水润的果肉。 咬一口就上瘾。 女孩光溜溜的了,却少了羞涩,大着胆子搂住他,小手去套他腿间再次抬头的肉棒,她也还没够呢。 他闷哼一声,学她平时骂他那样,说:“流氓。” 她才不害臊,“一个被窝儿里睡不出两种人。” 是让他带坏了,还是她本来就这样呢,现在都会光明正大在他面前画他的裸体了,她还管这个叫什么,在正主面前舞。 “说吧,你是谁被窝里的,”他手掌托着她温热的脸,唇瓣轻点她的鼻尖,“是谁的?” 她黑漆漆的眼睛里闪烁恋慕的光泽,声音很小,但足够他听见,“是你的。” “好乖。” 少年柔和的俊颜看起来格外令人心动,在唇鬓厮磨间两个人胸腔都有力地鼓动着。 不过他的柔情碰上对她那无边而狂热的欲望,很快被吞噬殆尽。 喜欢、喜欢得不得了,凌虐欲游在血管里沸腾。 他喜欢看她被他肏得乱七八糟的样子,遍布全身的吻痕、指印和黏在侧颊的发丝,从红润的唇里发出的每一声哭喊、吟叫,潮吹时身躯的颤动,蜷缩的白玉般的脚趾,挺立敏感的阴蒂、吐着蜜液的小穴…… 在他身下为他迷乱,与他承欢。 宛薰坐在他阴茎上,用穴肉套了好一会,快感堆迭冲刷着大脑,仰首或牢牢攀住他肩,后来变成他抱着她上下地插。 他向上一顶,硕大的龟头迸力撞在子宫入口的软肉,推挤着要钻进去,她当时声音连拔好几个度,叫得高亢还带弯儿,听起来像要浪死在他身上一样。 真色啊,他快受不了了。 随着他的粗喘,下身肉体拍击也越发短促和响亮,她慌乱地抱住他脖子,胸前两团软兔与他肌肤贴得严丝合缝,有点涨硬的乳尖存在感很明显地戳着他。 激烈的交媾中,女孩已经没办法思考,他像烈火炽去了她自我的棱角,任其侵占撕扯。 他脖颈上、手背上暴起的青筋,里面是滚热的,占有欲、血。 房间各个角落都是他蹂躏她的场地,那股淫靡的气息像雾气一样弥漫着,他把她抵在墙上、压在床边、地上,从正面、侧面、后面干。 她下面流出的东西淅淅沥沥掉了一地,眼泪把脸蛋都浸湿了,依然被他抓住两条胳膊贯力地操弄。 嘴巴被他咬破了,一点腥甜化在两个人的舌尖。 看他要拆下一个安全套,她连忙并拢腿,胡乱地用手抹着脸,摇头道:“够了,我不要了……” “那就洗澡。” 傅朝把手里东西放下,把她从床上捞起来,两个人赤裸地进了浴室里。 宛薰瞥见他挺立的性器,十分不安地搂着他胳膊,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我们不做了,对吧……” 他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放好热水,趁她迷迷糊糊的抬起她一条腿,一挺腰把肉根深深埋入,她啊了一声,委屈又不忿地推他凑上来的脸。 他就这样插着她,让她挂在自己身上,慢慢坐进宽敞的浴缸。泡在热水里,神经顿时舒缓了许多,宛薰身上清晰的酸痛感也得到了缓解。 “下面不舒服,你出去嘛……”她被他圈着腰,动弹不得。 他揉着她的腰,保证道:“最后一次。” 宛薰真要受不了了,她开始懊悔自己不应该贪欢而诱惑他。 他怎么就这么有精力呢?他确实有健身,体格好,不过也实在太……让她觉得他的持久和性兴奋的能力好可怕。 她是不是也加强下体能比较好?不然每次做到后面都这样狼狈让她觉得有点丢脸诶…… 一起身,激起的水花四溅,她被身后的少年压在浴室墙壁上,双手扶墙,带着哭腔:“快点儿做完……” “嗯好的宝贝。“ 他掐着她的臀,手指扒开泛红湿润的肉缝,下身一点点顶了进去。 覆上她的小腹去感受他在她里面的形状,是他很喜欢干的一件事。 前后耸动数下,女孩咬着唇承接他的炙热在里面肆虐,律动越来越快,到理智溃灭的瞬间,他不受控地加大了禁锢她的力道,抵住她深处的宫口,精关大开,连射几股滚烫的浊液,尽数灌入子宫。 “呜……”她低鸣如小兽,他的东西烫的她里面一缩一缩的,身子直打颤,腿也发软,要站不住了。 傅朝从她身体里面撤出,粘稠的液体又从甬道流出去,红肿的花心里面不断吐出白色的东西。 腥气湮灭在水汽中。 她很累了,在他怀里昏昏欲睡,而他则小心仔细地给她清洗下体,手指进去轻轻勾出他弄进去的精液,用温水把里面洗净。 他记得日子,她不在排卵期,不然他得抽自己几个巴掌。 善后已经做的很熟练了,他搂着沉睡的她,算着时间到时候会喊她起来吃饭。 宛薰醒来后记住他弄她里面这件事,再加上他让人送来的十条裙子全是长裙,知道他就是故意的,明天拍摄cos泡汤了,于是朝他发了通脾气。 到晚上睡觉时还没和好,她一脚踹他下床,还是他像个狗一样任打任骂,贴上去哄了好半天。 到下次她来月经,他们都没再做,再上床还是月经走后宛薰主动要的,傅朝顺着她的节奏,两人做得很舒缓。 他为了她,慢慢变得会隐忍。 收敛是为了更好的束缚。 不敬 进入高二傅朝变得特别忙,先是去新加坡参加商赛,然后又自建团队做机器人的项目,转年高二下半年一直备战IMO,平常那些级别不够的赛事老师都不敢拿来烦他,怕耽误他正事。 看着他取得那些耀眼的成绩,宛薰高兴,可是更担心他的身体,这一年她自己学了做饭,时不时给他做点养胃的补一补,怕他早早就得总裁病。 他虽然忙,但在她身上一点儿也没松懈,该约的会约了,该牵的手牵了,一起笑、一起闹的都做了。 虽然日常中避免不了一些小吵架,不过没有隔夜气,有事情当天就解决,这也是在慢慢相处中两个人磨合出来的。 主要是傅朝在把自己的脾气藏得越来越深,他那些朝她发不了的火已经悄悄撒到别的地方去。 她看不见的那些阴暗的角落,是他处心积虑、步步为营。 高二下学期,她到底还是答应他要好好地学习,他给她买她喜欢的游戏机、手办和c服,即使事儿再多他也会固定时间教她功课。 小猫他也经管,猫饭亲自做,父子关系甚是和睦,他撸猫的手法一点也不比她差。 这阵子宛薰和家里关系改善了,主要原因是宛驰在外地做的生意最近很顺利,这半个月他回家来和冯丽宛誉团聚。 他心情好,时不时把宛薰叫回去一起吃饭,也不再反对她恋爱,一向讨厌的冯丽对她的态度也温和了许多。 该说钱这个东西,还是神奇的。 从高二寒假开始,宛薰就开始在闲暇时画原创的漫画,以前给cp做饭搞合志画过同人,现在她想试着创造自己的故事。 吃了蔡书语的安利看了一位画工扎实的老师的几部作品后,她感觉自己华丽精致的商业画风变得很不顺眼,于是几个月来苦练素描人体基础,背骨骼肌肉,然后自己默画出来。 原来常常偷懒不爱画的建筑背景,现在也当块硬骨头啃,她一笔一笔去画去练,还买来好多参考书去学,比听傅朝讲题认真好几倍。 网络上有在举办原创漫画比赛,她瞅准这次机会,摩拳擦掌,构思剧情、画分镜,总之准备了挺久,自己满意后拿给许多亲友看,收获好评才交上去。 可是交上没几天就被打回来,人家说她画的是血腥暴力,一个大红灯,八个大字:不宜传播,不允参赛。 蔡书语安慰她好一会,宛薰心情还是没有太好。 有时候宛薰需要些独处的时间,蔡书语很理解她,这些日益被男朋友侵占、所剩无几的独处是在她喜欢的那些小角落里度过的,麦记的二楼就算一个。 她咕噜噜地朝吸管里吹气,可乐喝完,愤怒的心一点点恢复平静,开朗的少女眉眼就此变得淡漠。 从麦记出来,忧郁的宛薰把手从袖子里头掏出来,她沿着路走,空荡荡两条袖管来回地这么甩,打路灯,打大树,打电线杆杆。 哼,哼哼,哼哼哼! 别人看,就是一美丽的神经病儿。 她想起来兜里揣着儿童餐的玩具,怕和手机一起掉出去,就不再甩,老老实实地走又觉得不高兴,恨不能变成猴子吃光地球所有香蕉冲出银河系。 烦。 圣安地列斯的悠扬小调从口袋响起,傅朝打电话来问她在哪。 “我在仰望!”她故意跑调唱道,“月亮之上!” 他那头传来笑声,“嫦娥宝宝,你什么时候回的老家啊?怎么不跟你老公我说一声?” 他有她手机定位,一下子就看见她在哪。 “咩。”她淡淡道。 “咩什么咩,你在哪呢,我开车去接你。”他握着方向盘,在等信号灯。 寒假的时候他年龄到了,就考了驾照,现在两个人出行大半都是傅朝开车。宛薰都不怎么看见原来那个国字脸的司机了,听说他是硕士毕业呢,给有钱人家公子哥开车。 宛薰报了地址,没几分钟他那辆迈巴赫停到她跟前,她拉开车门,坐上副驾。 朝夕相处已近两年,他只消一眼就知道她不开心,递上一束刚买的辛西娅,“怎么了宝贝?” 她接过花,垂眸,揪一片花瓣送进嘴里嚼了咽下,好像是无意识的行为。 “宛薰。”他唤了一声。 傅朝想,花没毒吧?吃一片应该没事吧?她这是饿了吗?不是刚告诉他吃完麦当劳? “嗯?”女孩一边嗅着花香,一边转头看他。 “为什么不开心?” 宛薰把自己漫画被退回的事情跟他讲了,古井无波的语气,“可能是我不该画那段枪战和处决的情节吧。” “竟然敢退我女朋友的稿,”傅朝看着前面的路,“真是一群没品味的东西。” “把主办方一窝端了吧?” 她被他认真的样子逗笑,“哈哈,不用啦。” 后来,那个比赛举行没几届就因为资方的原因停办了。 当傅朝以国家队队员的身份斩获本年IMO金牌并获得a大直博就读录取通知后,沉延钧终于不能再轻视那个让他不惜与她对抗并执意改变人生轨迹的女孩。 在沉延钧的授意下,高三一开学他们就分班了。 傅朝和肖逸被分到一起,而宛薰则是被分到五班,五班有高一刚开始追过她的男生。 在手机上接到分班信息的时候,两个人正窝在家里打双人成行享受假期最后一天。 宛薰看着傅朝那张脸,竟然没有半分愠色,好像提前知道会分班一样,他搂着她的腰说:“别去上学了。” “我交学费了的。”她不想辍学。 他不屑地嗤笑,“那点钱,还不够买你身上衣服的半个袖子。” 低下头看看自己浑身上下都是他给的啊,宛薰意识到,冯丽说的“包养”二字刺耳又现实。 女孩眼睛明亮清澈,“我要上学。” “学校老师讲的烂,不如我,我手把手教你,一定考上a大。”少年话里确有十足的底气。 “学校里又不只是上课,我好不容易考到这么好的高中,我要把它读完,我喜欢里面的老师和同学们。” “而且我不去上学就见不到蔡蔡和班长她们了。” 她只是再正常不过地把自己的合理诉求交代了一下,他却颦眉不悦,眼底发阴,她很久没见过他这样。 “在家可以天天和我在一起。”他好看的唇一张一合,陈述着其中好处。 而宛薰倒是关注点跑了偏,眨眨眼睛,“所以,你不去上学啦?” “是和我在一起开心,还是和那些女的开心?” 傅朝双臂把她整个人禁锢在怀里,让她哪也去不了,一定要个回答。 他又来了。 宛薰窝在他怀里,两颊圆鼓鼓的,不满地望着他,活像个小河豚。随后她舒出胸中闷气,嗫嚅道:“宝宝,你不是说了不会乱吃醋了嘛……” 对视片刻,少年叹了口气,她倒是会拿人,这副软腔调,让他低了不少次头。 开学后,傅朝在众目睽睽下从隔壁空教室搬了套桌椅进五班,一把拎起按座位表坐在宛薰旁边的男生的领子,将人连书包丢到旁边,下巴一扬。 “上那边坐去。” 冷漠随意得像在驱赶一条挡道的狗。 男生知道自己惹不起,一言不发地搬着自己的桌椅走开,把位置让出来。 没人敢吱声,包括坐在讲台整理班级学生资料的五班新班主任。 宛薰才背着书包走进来,发现傅朝已经坐在她旁边的位置上了。 “三班那怎么办啊?”收拾好新座位后,她凑到他面前悄悄地问。 “怎么办?凉拌呗。”他笑嘻嘻地亲了她一口,没个正形。 女孩忍不住笑了,眉眼弯弯的,那样好看。 不出几天,沉延钧听说了这事,直接电话过去。 傅朝气焰极盛,先声夺人:“你孙媳妇说想你了,有空一起吃个饭吧。” 沉默片刻,沉延钧道:“孩子,她配不上你。” 听筒里散开少年挑衅意味满满的笑声,一开口火药气息浓郁,“当初我祖父的母亲也是这么说你的吧?” 不敬到了极点。 沉延钧登时黑了脸,“这是你跟长辈说话的态度?” “别生气啊,您多活几年,还得抱曾孙呢。” 沉延钧很快恢复平静,语气一如往常沉稳,“看来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这样的女孩不会和你长久,到时候你再哭着来找奶奶吧。” 话未说完,那边已挂断了电话。 包容 周五晚上,宛驰把宛薰叫回去吃饭,还喊她带上傅朝一起。 这顿饭吃完,从家里出来,宛薰觉得不太对劲。 没想到宛驰的脸上也会出现那种谄媚、讨好的神色,记忆里他总是待人清高自傲的那副样子,时不时翻阅机关报纸向后辈侃侃而谈。 “叔叔支持你们。” 他说这句话时,宛薰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摆在谈判桌上的一件筹码,是一桩双方乐得促成的生意、买卖。 而傅朝就是宛驰的金主。 对面冯丽那时不时扫过来的揶揄而讽刺的眼神让她更是不爽,整顿饭她都没什么胃口,傅朝给她夹了菜,她没吃。 昨天半夜,宛薰半睡半醒的时候,从眼皮缝隙里发现傅朝竟然在查她手机,翻她和别人的聊天记录。 她装作若无其事,本来打算好好想想该怎么和他沟通,可再加上今天这顿饭闹得她心里有火气,脸上没有笑容。 傅朝爱她,她知道,她也很爱他。她不想吵架,毕竟问题又不能全怪在他身上。 爱情里出现问题是很正常的,她告诉自己,只有在互相的包容和理解中才能处理好这些问题,才能更好地向前走。 但她理智不代表她没情绪,她委屈了也是会哭的,惹急了也会发脾气。 快走到车前,宛薰停下来,晃了晃他的手,忽然道:“谢谢你帮忙照顾我爸的生意。” 女孩的目光很锐利,来解剖他一样。 这是诈他呢。 他一副疑惑的表情:“我什么时候照顾他生意了?” 傅朝不得不承认,宛薰真的很敏锐,她这人有时候看起来呆呆的,实际上是看明白了怕麻烦或没必要而不愿意讲出来。 逼急了,她就竖起刺来像小刺猬那样警惕满满地对着你,一点儿不让,抗争到底的感觉。 不顺毛撸只能两败俱伤,而且她跑的还贼快。 “别谦虚了,我都知道。”她故意朝他神秘一笑,拿胳膊肘顶顶他。 他根本就不能承认,刚刚在饭桌上她已经觉察出来了,都怪宛驰阿谀奉承的紧,卖女儿的衰样全写脑门上。 真他妈坏事。 “真没有啊,你爸打过我,我可记仇了。”傅朝拉她的手,她却笑呵呵地甩开了。 玩闹吗,他很清楚不是的,她这样实为对他的诘责。 “诶,我跟你说吧,你根本就不用把他俩当回事,他俩对你我来说都没用,不用费心思的,就当个NPC时不时看个乐儿互动一下就得了。” “再说了,有没有你,我以后都打算离他们远远的,我爸有他老婆他儿子,他不用我养老,我不用他抚养,跟你在一起前,我自己存的钱都够我出去住的。” 宛薰语气轻松,但句句都是真心话。 沉默许久,傅朝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他说完,女孩扑到他怀里亲他,跟奖励一样。 宛薰把他卫衣的帽子扣上,捧着他的脸,借路灯的亮光看了很久很久,他很帅,看着看着她的火气就不见了。 傅朝的狐狸尾巴让她踩了,有点吃瘪,所幸她人特别好,又那么爱他。 上了车,一路上宛薰在想看手机这件事怎么和他说。 隔天她故意让他看见自己把他的备注从亲亲老公改成了“魔仙女王”,然后把自己的设备名字改成了“魔仙女王的水晶球”,而她自己则叫“实习小魔仙”。 宛薰放飞自我一整天。 两人走着路,她被树枝划一下,立马倒在他身上,“啊~游乐,我被魔蝎草刺伤了~” “女王,你快救救我……” 或者是做完作业,她到阳台上数星星。 “不论这些星星预示着神摸,夜晚的星空看起来肿是那么美腻。” 傅朝搂她的腰,眸子微眯,“跟这内涵我一天了吧,嗯?” “把备注给我改回去。” 什么魔仙女王,他是男的好不好。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得给我看看手机,”她朝他伸出手,“你那个奥赛队伍里面有个女生跟你走的蛮近的,合影也站在一起,我看看你是不是有新女朋友了。” 凉风习习,被带起的发丝扫过女孩的脸颊。 “你怀疑我?”傅朝心里复杂,她吃醋了他本应该开心,可她的质疑更让他恼火。 宛薰叉腰道:“怀疑你怎么了,你不给我看?” 他回屋拿手机,交给她,“好,看呗,我什么时候不让你看了?” 可递给她的时候,她又哈哈地笑了,把他递过来的手机推回去,两只明亮的眼睛映着月光,望向他,“我不看,逗你玩呢,谁让你前两天偷摸看我手机。” 他不说话,她怕给人惹急了,抱住他胳膊,软声细语的,“以后你要看我手机就直接说嘛,别偷偷的,好不好?” “密码都是你生日呢,你还怀疑我和男生聊天,哼,你说哪个男生有你好啊,对不对?”她踮脚够他的唇,亲一下,又一下。 “我家傅朝这么帅,这么聪明,又会做题又会做饭,我怎么可能找别人呢?” 他内心滚烫地吻住她,湿润的唇舌激烈地纠缠许久,喘息间,他告诉她:“你说过的这些话,我不会忘,你也不能忘。” “要是你欺负我……”她被他抱起,双手搭在他肩,话里有话。 傅朝贴着她胸口,深深地吸着女孩体肤的芳馨,“我欺负你你就不会欺负回来?总之你要记着你自己说的这些话。” 女孩搂住他脖子,轻轻地抚摸他的头发。 “嗯。” 他把她抱上床,褪去衣衫,滚入情迷意乱的夜色。 高三还是蛮辛苦的。 宛薰这阵子不愿意上课,还是老犯困,挨到下课就跑出去找隔壁的蔡书语和几个女生玩,傅朝抓住几回,放了几回,她撒娇又卖萌的,实在不好抓。 过纪念日的时候,傅朝带她去南方玩了一周,回来这家伙又偷懒不想学习,还悄悄把练习册藏起来,傅朝在家里的洗手台下面发现了一本前两天她说不翼而飞的物理习题。 “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她小手缩在校服袖子里,倔强地不肯伸出来拿笔。 傅朝掏出她手机点开她最近玩的游戏,调到抽卡页面,“手动不了了?那你这剩下几十抽我给你全扔普通池子里。” “不行!”她连忙过来抢,让他一下抓住手,他哼哼两声,揉了揉她热乎乎的软软的手掌,一支笔塞进她手心。 “乖,把这个做了,我再给你充个两千,让你把这版本新角色和皮肤都买了。”他翻开练习册递给她。 宛薰咽了咽口水,小声说:“那我也不想写。” 到底还是没让她写那几道题,不写就不写吧,傅朝耐心地给她讲了一遍思路,然后要她再给他讲一遍。 勉强复述了下,随后她一个尿遁就去和隔壁班朋友打排球去了。而他看着她的卷子有点发愁,难题全不做,简单的也错。 这样怎么考得上? 傅朝走到窗户边,从楼上往下看,宛薰正在操场上和她那些姐妹玩得开心。 肖逸来他班里找他,见他一副有所思虑的样子,又顺着他目光瞧见楼下的人,说:“怎么了这是,吵架了?” “没,”少年转过身,“你说,我要是不让她上大学会怎么样。” “不上大学,那她干嘛去?”他疑惑。 “待在家里玩啊,我又不用她赚钱。” “这事儿你还是问嫂子吧,但反正我觉得还是上大学好,起码经历一下呢。”肖逸可不掺和他俩的事儿。 两个人闲着也是闲着,拿上篮球下楼,肖逸忽然想起件事,说:“对了,我妈说周昶快回国了。” 傅朝哦了一声,脸上平淡。 高三一模结束,分数下来,宛薰考的还不错,这都要归功于傅朝给她亲手做的保姆式的笔记。 他这套笔记做了蛮长时间,每门科目都有,在里面写了满满好几本知识点、难点的解析和独家的做题思路技巧,用不同颜色标注重点易错点。为了吸引她注意力,还在每页贴上她喜欢的动漫角色的表情包贴纸。 拿到这份复习资料的时候,宛薰真的很感动,觉得不好好学实在是对不起他的用心,于是一改之前的懒散,拿出态度努力地学习,并把漫画的事放在了一边,打算考完再说。 学累了他就带她去吃好吃的,逛街买东西,或者就躺在床上撸猫。 宛薰做饭手艺越来越好了,她很享受烹饪的过程,看着傅朝吃她做的饭心里也很满足。 之前他在工作室和团队搞机器人的时候,宛薰怕他忙起来中午不吃饭或者随便对付,就天天早起给他变着花样地做便当,再加一张鼓励的便签,一起装进他包里。 那些便签傅朝都攒了起来,一张也没丢。 谁承想他衔于口中这些爱着的痕迹后来一抿一嘴血。 痛到想死也不放手。 辅导(h) misewu.co m 宛薰怎么也没想到好好学个习会变成这样的局面。 她不过是稍微抱怨了下他出的题目的难度…… 少年在她背后抱着她,一手伸进她短袖里包住绵软的乳房,另一手正在她腿心作乱,中指和无名指压进穴里搅动着湿腻而层迭紧缩的肉壁。 女孩面染绯色,抓着他的胳膊轻吟,“嗯、傅朝,不要……” 他咬住她的耳垂含入口中,用舌头揉捻耳珠,听她的喘气,勾指重重地戳弄她穴口浅处的敏感,咕啾地插着。 “嗯啊啊……”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mi qing wu.co m 他呼吸很温热,洒在她颈窝惹痒,“这道题听明白了吗?一点也不难对不对,宝贝?” 被这样欺负着小穴,宛薰眼眶蓄满了晶莹,摇摇欲坠,哪还有心思想那道题,只顾绷紧脚尖呻吟。 “真色。”她叫的真色。 “宝贝,你好色。” 傅朝五指深陷入她柔软的嫩乳,提出穴道里的手指,触上充血发硬的阴蒂,指腹狠狠碾几下,她抬了音调,仰首颤抖着身子泄了出来。 他手上湿透了,拿给她看。 她倚在他身上,不住地喘着气,泪汪汪地说他烦人。 那对桃花眼笑着,顶张祸水的面容对她为非作歹。他亲她的脖子,侧脸和粉润的唇瓣,吮得出声,用发硬的胯下抵着她。 他咬她的耳骨,用好听的声音说:“我想操你了。” 不等她回答,又道:“可是题还没做完呢,怎么办呢?” 宛薰被他撩拨得身子发热,嘟唇寻他唇角,同样诱惑道:“我们做爱吧,别做题了。” “那怎么行呢?”少年笑得坏坏的。 她拿脑袋拱他胸膛,撒欢儿,“怎么不行呢?” 被她闹的,他眸中的欲望愈发汹涌,在她臀上重重掐了把,故作严肃,“不学好。” 她叫了声,喊疼。 “操死你得了,骚货。”他深深地凝着她那张泪痕未干的小脸,声音发哑。 她才不怕呢,捏他下巴,伶牙俐齿的,“有本事你来呀,姐姐把你榨干,看谁先死谁身上。” 他哼哼地笑,舔她的唇,接着吮咬,两片唇让他吻得红红的。 “好爱你啊,怎么办。”傅朝紧紧搂她的腰。 “别磨叽了。”宛薰伸手去扯他裤子,成年了谁还扭扭捏捏的,待会做上了他就不会想着做题的事了。 淑女绅士,天长地久。 傅朝呼吸粗重地捉住她的手,喜欢她主动,更喜欢看她被动,坏心思压在舌底,“乖,站起来。” 接着宛薰半推半就地上半身趴到桌子上,早已赤裸的下身一片莹润白嫩。他拍了一下她翘起的臀,她过电一样“嗯”了声。 褪下居家的短裤,抬起头的肉棒肿胀得骇人,戴上安全套后握住后挤进她腿间去磨蹭挂着蜜液的肉缝,隔靴搔痒一样一点点勾出女孩更多的欲望。 “最喜欢被老公从后面干了,对不对?”他猛一挺身,强硬地撑开水津津的小口顶入狭窄的甬道里。 “啊……”从痛中迸发出的爽快,酥酥麻麻。 没想到他上来就激烈地前后摇着,坚硬的茎身带着凸起的青筋存在感强烈地碾压里面的褶皱,少年贯力撞着,舒爽地喘息。 她被撞得双腿发颤,手上巴着桌子边沿,“慢、慢点,呃嗯”唤了几遍,他才有放慢的意思。 他抽出一半在浅处插着,伸手揉弄在前面鼓起来的花核,技巧娴熟地挑逗,她呻吟得格外动听,肉穴里头一汪汪地冒水,一插声都变大了。 “别、呜呜,受不了……” 傅朝在她脖子上吮出吻痕,抓起她左腿抬高,更用力贯穿了她。子宫口呈出硕大的龟头的轮廓,软乎乎地湿漉漉地舔着它、贴紧它,隔着膜嘬吮马眼渗出来的液体。 他像打桩一样,一下一下地凿入、退出,她被过激的快感淹到有窒息的感觉,如同灭顶,便想逃,他连忙加大禁锢的力度,把她的腿和腰给掐出了红痕。 尽管里面春水泛滥,可她还是在缩动着收紧,傅朝喘着:“好会吸,哈啊,宝贝。” 他又一副凶相,皱眉狠操几下,内心的阴暗随施虐的欲望而泄露,双手前伸掌住她胸前两团软肉捏拽乳头,“吸得这么紧,想被干烂是不是?” 身子粉红的女孩啊啊地叫着,咬住唇,回过头眼睛湿漉漉的,“宝宝,要亲亲……” 有什么东西瞬间回了笼,他停下来沉下胸膛含住她唇瓣。 “嗯……” 他的舌头强势地压上她的舌面,湿润地贴在一块缠动,堵住一会儿后再放些空隙让空气进来,他吮着、吸着,两个人的喘息快要融化了。 吻了如是好一会后才分开,从唇上断开丝线,他忍不住蜻蜓点水地亲亲她的脸颊。 随后他包住她的手握起桌上的笔,带到题纸上,在她耳畔道:“乖宝宝,试着做出来吧? “这样印象深刻一点。” 宛薰委屈地望着他:“不要,我现在不要做题。” 话音未落她被他重重撞了下深处,他戳到那片地带,用顶端打圈碾磨。这刺激感太强,她吟叫不停,腿打着晃,服了软:“啊啊我知道了、我会做的,别这样、这样顶……” “嗯,好好做吧,一点也不难。”他抚摸着她的双乳,爱不释手地挤压那份柔软滑腻的触感。 她勉强握住笔,笔尖抓到纸面,墨水划开去做那道题,身后还被他时不时地抽送,送上来绵绵细细的浪流般的快感,将她对题目的思考搅作一团。 “呜啊、这样,我,我要怎么做题。”宛薰想哭,就不能出个一加一等于几的问题吗? “列公式啊,不是教过你?”他压低了声音,舌尖扫过她的脖颈,“难道忘了吗,笨蛋。” “要不就别考了,不上大学,也不用做这些难题,怎么样?” 他顶胯送到她最深处,停下抽插的动作,试着询问道。 淫水顺着腿根往下流,被情欲熏晕了的女孩没有听他说了什么。她划拉了几笔,勉强将关键的式子摆上去就把笔一扔,回过头嫣红的唇瓣张合:“我们上床去吧……” 勾人,对,勾的就是他。 虽然问题没有得到回应,可他并无不满,被撩拨得血脉偾张的少年牢牢地将女孩压在桌边又快又密集地插干,她的呻吟和喘息中受不住地露了哭腔。 又粗了一圈的几把给撑得满满的,在她小腹那显出形来,他一只手臂圈住她腰,掌心去按压凸起的那部分,正巧操她宫颈那捣得厉害,她伸长脖子,冒一大股淫水,把他身下的毛发都淋透了,流下去的湿液挂在鼓胀的囊袋上。 “呜……”她张大嘴巴吸气,他那根几把才开始突动着射精,临末她还挨了他几下操,他拔出来,扔掉腥气的避孕套,把她抱到了书房休息的小床上。 两三下除却衣物,光天化日,阳光透过窗子拥得屋里亮堂,照的两具肉体也擦光,女孩腿心那合不拢的小嘴红艳艳地呼吸,小嘴上面的红豆挺着脸,迎接一双深沉的眸。 他的性,她总是盛不住,要溢出掌面,于是他到后面变得让她觉得可怕了。 虽然有努力,可是她招架得力不从心。 说的直白一些,到后面他操她就像是强奸。 不要了也得要,哭没用,求没用,挠他打他只不过是别样的刺激。 又一个避孕套用完了,宛薰脑子不太清明,在余韵里和他相拥,疲倦席卷而来,她后知后觉才要爬下床,可包装刺地被撕开,他生生地拖回她的身子。 “跑什么?”他扇她的奶子,没用力,白白的奶肉颤了下,上面还留有他的口水。 “被我上过这么多回,还不习惯?”傅朝咬了下她的下巴,她总喜欢咬他下巴,他也试试。 宛薰软趴趴地抱着他胳膊晃,“求你了,放了我这回好不好,我累了……” “宝贝,宝宝,老公……”她使出浑身解数。 叫的真好听,可是都说了求没用呢,他今天很想要她。 他捏了把她的脸蛋,“嘁,不是说要榨干我吗?” 她眨了下眼睛,面色一红,“哎呀……下回的。” 傅朝看她腿心红肿,拉起她的手按在自己的性器上,叫她摸一会,势头怎么也不见下,他指腹擦着她的唇,“给我口,宝贝。” 宛薰摸到一手黏腻,她望着他,张张嘴,没说话,随后点点头。 谁让她喜欢他呢。 于是她伏到他腿间,含住顶端熟练地开始吞吃和舔舐,口腔里一股他之前射出来的精液的腥味。 他忍不住托住她的后脑,喘得性感。 他蛮横不讲理,不仅射在她嘴巴里,还要她咽下,把他的东西都吃进去。她压在舌底,一个强吻,吞下一半,还与他一半。 闹了一通后,她不管不顾地压在他身上,全身重量覆下来,慢慢睡着了。 少年珍爱地圈紧少女。 (好,这周末连更了,另外大家注意保暖 毕业 高考前一天晚上,宛薰对傅朝说: “如果我考上了a大,你就要和我一起出cos哦!” 所以他现在正坐在漫展摊位帮她一起卖她的同人志,这是他人生第一次玩cosplay。 从服装到妆容这一身完全都交给宛薰,他就像个人偶一样任其摆弄,虽然他并没有cosplay的兴趣,但毕竟答应她的,不能说话不算话。 在旁边整理摊位的宛薰心情别提多好了,她头上两个发包垂着流苏,随着动作一晃一晃。 她用钉宫理惠的调调哼唱着《神田川》,吸引路人的注意。 “哇快看是冲神啊啊!” “这个小总好帅!!神乐女儿也好美呜呜……” “老师!请问可以集邮吗!!” 从半小时前就开始不断地有人过来要和他们拍照,还有同好请他们两个互动。 嘴巴里咬着醋昆布的宛薰先照着镜子给自己整理了下刘海,然后打算给旁边的“冲田总悟”也捋一捋假毛。 感受到她手伸过来,傅朝非常乖地低下头让她弄。 宛薰不禁感慨:“喂,你也太适合出总悟了吧……” 他手上拿着她的CP同人志,正在认真地翻看,都没注意她说了什么。这本同人志是她高二上学期的时候画的,他还帮忙用PS贴了网点,所以在作者那里写的是他们的组合名字:朝九宛五。 有个女生过来买同人志,宛薰给她拿了本,“抱歉哦,特典已经没有啦,多给你一份无料或者to签可以吗?” “啊谢谢薰太太,我要to签!” 宛薰拿出签绘卡飞快地根据她的要求画好了一个土方十四,潇洒签名写上文字交给了女孩。 “太太做的冲神饭真的超级香!会一直支持太太的!” “谢谢!” 傅朝合上漫画,笑了笑,望向她,念了他们口中的称呼:“太太。” “嗯?”她和他对上视线,挑了挑眉。 “想象一下,”他拄着下巴,“过几年我俩结了婚,我们家佣人一边看你的漫画,然后管你叫太太。” 这个双关笑话把一向脑补能力很强的宛薰逗笑了。 “你眼睛还舒服吗?第一次戴美瞳,是不是不习惯?”宛薰把椅子往他那边挪了挪。 “嗯,还好。” 盯着他俊美无瑕的这张脸几秒,宛薰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他一口,道:“你和冲田总悟这个角色真的很像。” 傅朝回忆了下和她一起看过的动漫片段,“哪方面?” “嗯……这么说吧,这个角色有个很贴合的比喻可以形容你,玻璃剑。” 看他有些不解,她解释道:“就是说,虽然是抖s,不过承受能力却很弱的意思。” 玻璃剑? 抖s倒是不否认,承受能力弱?他切了声,表示不屑:“玻璃?怎么可能。” 宛薰眯起眼睛一脸坏笑,腹诽:也不知道上次是谁做噩梦梦见她被数学题难死,被吓醒后抱过来在她胸口求安慰来着…… 下午漫展结束后,两个人乘车回家换衣服洗澡休息。傍晚的时候傅朝开车带她去他们常去的那家私人厨房吃饭。 饭店在一座中式园林里面,每次来她都会逗池子里的锦鲤玩。 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了熟人。 闻之宇喊了声嫂子,向身边的男生介绍道:“阿昶,这是傅哥女朋友,你叫嫂子就行。” 傅朝有意侧着身子把宛薰挡得大半都看不见,她探出头看向傅朝朋友旁边那个陌生人,他生得副阴柔面孔,白白的皮肤,身子颀长清癯。 眼尾狭长,他长得像狐狸,宛薰第一时间想的是这个。 男生弯起嘴角,先是跟傅朝打招呼:“哥。”然后又看向露出半张脸的女孩,唤了声嫂子。 “我叫周昶。”他咬字清晰,特意说与女孩听。 傅朝上下掠了眼,语气疏离:“你病治好了?” “嗯,”周昶点点头,咧嘴微笑,“傅朝,你女朋友真好看。” 傅朝尤其不喜欢听见异性夸她,下意识握紧宛薰的手。 傅朝没说话,凛冽的眸子扫过周昶的脸,意味轻蔑,他搂过宛薰的肩膀,迈步走进VIP专属雅间。 闻之宇跟周昶则去了另一间。 两个人坐下后,服务生过来呈上今日私房菜单并为他们斟上刚煮好的热茶,茗香温润,沁浸心脾。 再等一会才上菜,这会儿招待的餐前也可口开胃,闻之宇抿了口茶,见对面的人若有所思的样子,“发什么呆呢?” 周昶低着的眸子忽然抬起,笑道:“傅朝变了好多啊。” 简直像另一个人一样,还以为他们见了面傅朝会跟以前一样揍他来寻开心呢。 “嗯,跟前几年比是变不少,”闻之宇忍不住感慨,“爱情真神奇。” “你这几年不在所以不知道,他谈了这个对象,就刚才你看见的那个女生,他们感情特别好,傅朝喜欢人姑娘喜欢得不得了,他看那女孩的眼神都拉丝儿。” 尽管这里隔音很好,但闻之宇依旧压低声音说:“而且啊,傅朝他看人看得可紧了,平常大家聚会,他说什么都不肯把女朋友带来。” “据你逸哥说,傅朝只要跟女朋友分开一会,就疯狂给人家打电话打视频,跟变态一样。” 周昶显出些许惊讶的神情,“他竟然当舔狗。” 舔狗这词有意思,闻之宇舒展眉目朗笑几声,“那个女生对他也很好的,会照顾人呢,就算是路人也能看出来他们很相爱。” 爱。 这个字眼出现在傅朝身上,怎么这么滑稽又荒谬。 傅朝他配有爱、他配得上被爱吗?他那种人就应该永远孤独,然后悲惨可笑地死去才对吧? 竟然有人爱他,不应该的。 一个恶意的念头在心底悄悄扎根,周昶面上依然那样温和,气质安宁,语气平淡地说:“真没想到,还以为他不喜欢女人。” 话过几番,菜肴陆续呈上,两个人一齐动筷,茶饭之余谈了些周昶回国后的事情。 “a大的艺术院系蛮好的,在国内也是顶尖了。” 周昶点点头,“这两年我状态好了很多,应该可以坚持把大学读完。” 这边叙旧蛮久,而宛薰和傅朝吃完饭后在庭院逗了会鲤鱼,随后穿过游廊,沿着青木石板向外面走。 “想不到我们毕业有一个多月了,过得真快啊。”宛薰牵着他的手,感慨道。 他思索刚才宛薰爱吃的那道菜的做法,她一说话,才回了神。 “是啊。” 傅朝让她用几个字总结一下她的高中生活。 宛薰不假思索地即答:“霸道校草爱上我。” 他在笑,少年的眼眸与星辰比熠争辉。 “应该是,‘中二病也要谈恋爱’吧?”傅朝忍不住伸手捏捏她的脸蛋,总是这么软。 “那你总结一下你的。”宛薰向前快走两步,回过身一边倒着走路一边看他,差不点被石板一角绊倒,还好他眼疾手快扶稳了她。 傅朝责怪中尽是温柔,“笨蛋,小心点。” 宛薰替他回答了她给他的问题:“我知道了,你的高中就是,‘校花的贴身高手’。” “或者是,‘邻座的怪同学’。” 倒是也贴合,他轻笑几声,认真想想,读高中他最大的收获就是有了宛薰,学会什么是挚爱,在她身上体会到了幸福、开心、满足的情感。 即使伴随着越来越难以抑制,杂草般野蛮生长的独占欲和控制欲。 他怕自己有多幸福就会有多悲惨,而他早就认清了他根本没有承受失去她的能力。 “宛薰,你嫁给我。”陈述的口吻。 她觉出命令的意味,鼓着脸瞥了他一眼,“看你表现。” 回来这一路,傅朝都缠着她要她说出她会嫁给他的话。 直到晚上上了床,躺进被窝里,他不依不饶,把人巴得紧紧的,“你不嫁给我嫁给谁。” 他的手在她身上乱摸,搜刮尽诱哄的言语,眼下找不到好话,“哪儿没被我碰过、亲过了?不嫁给我?” 宛薰被弄得有点痒,攥他手不让他动。他吻上她面颊,贴得近些,压低嗓音:“给我说好。” 她无奈地看着他,靠上他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好。” 终于松口了,他拱到她脖子那又亲又咬,吮出印子,吻上少女柔软唇瓣难舍难分。 “老公会对你好的。”他温热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脸。 “别骗我啊。”她掐了掐他的腰。 “骗你我是王八蛋。” “哼,那你还长寿呢。” “那你说是什么?” “是……” 她凑到他耳边,女孩声音轻柔,“是太监。” (新的角色登场了 妈妈 宛薰幻想过无数次和母亲重逢的场景,天气会是怎样,又在什么地方,见了面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怎么说,什么语气、态度…… “妈。” 女孩从发紧的喉咙里喊出一声,音节前半略哑,后半又被她的局促和小心吞得所剩无几。 毕竟她们已经好几年没见了,而分别的时候,又是那么意难平,一个心碎得心灰意冷,一个藏着稚嫩又善良的秘密。 宛薰想,岁月不败美人,这句话放在妈身上很合适。 面前的女人留着干练的短发,姿态飒爽,着装时尚大方,和宛薰印象里的温婉风格不一样了,在日本应该过得很好吧。 太好了,这样她的痛苦和牺牲总算是没有白费。 陆衣燕定定地凝睇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儿,在看见她的那一刻,过去的所有她都放下了,她开始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在争夺她的抚养权更强势一些。 她就该带她走的,她的女儿,当年执着要跟爸爸的女儿,伤透她的心的女儿,难道就不再是和她砸断骨头连着心的,从她身体孕育出的可爱的生命吗? 下一秒,宛薰实在是受不了了,即便双腿僵硬,她依然扑向女人,泪珠如裂玉盘,在哽咽着说对不起。 “妈妈,对不起……” 陆衣燕搂住女儿,双手发抖。 母女俩在初秋的街头相拥流泪,在这里没有别人,没有任何这场感人的重逢的见证者,这次相遇是巧合,是一场无心的意外。 母女间应当有一场重逢,像这样,女儿终于能够告诉她,当年她是怕拖累母亲、怕成为她的负担才故意抛下她选择了和父亲生活。 傻孩子,母亲说。 埋在两个人心间的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血脉的链接中弥合,原本沉淀失声的情感如杯子里的气泡一样涌升。 店里,宛薰抿了口陆衣燕给她点的这杯莫吉托,睫毛还湿润着。 陆衣燕这次回国就是为了找宛薰,她已经做好和宛驰周旋的准备,没想到找女儿这件事这么顺利。 谈话间,宛薰把自己这几年的事能讲的都和她讲了,当然也包括傅朝,她那个直博a大的男朋友。她向母亲介绍了他们如何相恋和相互陪伴支持的,特别在说傅朝的优点上话很多。 “妈妈,我待会把他喊过来,你们见一见吧?”女孩拉着妈妈的手,牵紧掌间熟悉的温度。 看过女儿递过来的手机照片的陆衣燕欣然点点头,“是个很帅气也很优秀的男孩子啊。” 正巧手机顶端来了条消息提示,发消息的人备注是亲亲老公,内容是:“一分钟内再不回消息我就去抓你”。 陆衣燕脸上的笑意有几分减却,她看着女儿拿走手机低头回消息时含情深切的眸,没有说话,女儿无意识地把手机屏幕往旁边侧。 “他说一会儿就来,妈妈。”宛薰抬起头。 “嗯。”陆衣燕揉揉女儿的发顶,面上笑容柔和,内心酸涩而苦楚。 于是,在约摸半个小时之后,如照片上一样俊逸的美少年推开店门,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后,最终来到了这对母女的面前。 傅朝跟丈母娘礼数周到地打了招呼,然后坐在宛薰身边,贴得很近,似乎是习惯性地握住她手紧扣。 在一方扶植的代理人不在的情况下,归属权的战争打响了。 “宛薰,跟妈妈来日本生活吧。” “妈妈现在完全有能力给你一个优渥的生活了。” 傅朝听见吊兰旁的鸟笼晃动,他抬头看,是鸟儿在用喙啄打笼门。 笼子的门开了,鸟儿跳出来,看得他心惊。 他听见身边手被他握得发痛的女孩说:“妈,我想在这边上大学,而且……” 宛薰不甘示弱地收拢五指,给予他相当的握力,继续向陆衣燕道:“我们过几年就要结婚了。” 店员走了过去,发现鸟又钻回了笼子,于是将门关严。 傅朝松了口气,“我会对她很好的,伯母。” 陆衣燕深深地凝望着女儿陷入幸福的模样,“妈妈不会反对你们的恋爱,妈妈只是想补偿你,给妈妈一个机会,好不好?” “妈妈,只要你好好的……看见你一切顺利,我就很开心了。” “我以前一直都支持你和爸爸离婚,我爸他现在有自己的家庭,他过得好,我不想看见妈妈落下,所以,我希望妈妈你自由自在的,快快乐乐的就好。” 宛薰说着又哽咽了。 傅朝揽过她的肩,“伯母,别担心,她已经有我了,你不在的这几年,我把她照顾的很好的。” 他轻轻捏她的小脸,笑了笑,问陆衣燕:“看,你的宝贝女儿是不是比以前圆了? 宛薰双颊粉红,打他的手,笑得甜蜜。 “是有点呢。”陆衣燕打趣道。 “哎呀,妈妈……” 女人仍心有遗憾未能填补,“那,你假期过来陪陪妈妈,总行了吧?” “嗯,好。”宛薰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傅朝看着她们加了联系方式,陆衣燕眼下还有些事,分别时又约了下次见面的时间,母女拥抱了好一会,宛薰才回到他的身旁。 走出咖啡厅的时候,傅朝不经意回头,那株吊兰旁边的鸟笼不知何时空空如也,敞开的鸟笼已然空无一物。 他恍然,会飞走的迟早会飞走。 “你看我妈的头像儿,哈哈,是她的自拍呢,好美,我跟我妈是不是长得很像?”宛薰晃着他的手。 回神前一怔,他“嗯”了一声。 “你答应我,我们一到年龄就领证。”傅朝尽量保持镇静。 女孩思索了下,那双漆黑的眸子映着煦日和他祈求的目光,她神情认真,点了下头,“好。” 他不禁想,婚姻套得牢她吗? 他应该,应该怎么做?她才永远不会想着离开他?尽管她现在还握着自己的手,许诺会和他在一起,可说不准哪天就从指缝溜走了。 其实他知道的,他知道怎么做,可过程她一定不喜欢。 临近九月,a大快开学了,陆衣燕早回到日本,但她和宛薰还保持着每天的联系,宛薰给妈妈发自己的日常,还跟蔡书语分享。 陆衣燕给宛薰买了很多东西,护肤品、彩妆、首饰和衣服之类,尽管有的不太合适,宛薰还是都收下了。 傅朝把人带到自己提前购置的在a市靠近校区的房子,雇了保姆定时来清扫。随后又花几天的时间和宛薰在市区逛了逛,期间沉延钧打来一通很长的电话,他耐着性子听完。 她发来一张照片,傅朝想也没想就删除。 凑过来的宛薰好奇地望着他,“是什么呀?” “什么也不是。”他低头亲了口她的唇。 他只要她。 做错事 xyuzhaiwu9.com 从每天的分享日常到睡前必打的视频通话,宛薰跟陆衣燕的联系越来越多。母女间黏黏糊糊的,无话不说,无话不谈,还一起计划着寒假时的旅游。 有时电话时间太久,傅朝会在她身上乱摸,提醒她除了老妈以外还有男朋友需要关照。 看着身旁的人和母亲聊着生活点滴时那喜悦的笑脸,傅朝总是会想,我只有你,可为什么你不能只有我呢。 甚至她们谈话里的一些事,宛薰都没有先跟他说。 他每次都忍不住想把围她身边的人一个个铲除,可她用嘴巴、手脚和身体的一切一遍遍地说爱他,让他心软。 要纵容他们来跟他抢夺侵占本属于他的东西吗? 总在她绵长热烈的吻里,傅朝问得自己头脑混沌。 大一刚开学,北方连续的雨天把下马威一样的军训浇了个七零八碎。天似乎知道学生在想什么,心照不宣一变脸,淅淅沥沥打湿肩头后,教官说回吧,那今儿也就在眼皮子底下溜过去了。 宛薰和傅朝不是一个专业,她学的是生物科学。傅朝则是计算机专业,他还要辅修经管,听起来就地狱,对于这种天才选手来说也算是挑战性十足。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m.xsyuzhaiwu.com 到了新地方,宛薰也没太觉得不适应,自己最好的朋友蔡书语也在a市,她在市区北边的文科大学,都在一条线上,坐地铁就能到。 这对宛薰是好事儿,傅朝却觉得烦。 不过他看蔡书语碍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开学没几天大学社团招新,宛薰高兴得跟什么似的,看什么都新鲜,动漫社肯定得加了,那还有街舞社、广播站、话剧团……一张张传单迭到她手里厚厚的,五彩斑斓。 学长学姐看着宛薰眼睛直冒光,谁不喜欢好看的?这要招进来,搞什么活动都不缺门面了。 周末,宛薰坐在客厅地毯上,一边给帝皇铠甲喂猫条,一边看那些社团的宣传海报,在犹豫要加哪几个。 傅朝刚学完习,下楼找她,脑子里还是那些新接触的知识,接了杯水,走到她身后,一把拿过她的手机在沙发上坐下来。 “其实社团没什么用,宝贝。”他手一滑,退出搜索群号码的页面,自然地检查她的通讯录和好友列表。 “怎么没用,可以认识新朋友啊。”宛薰摸了摸小猫的脑袋瓜,帝皇铠甲又圆了一圈。 新朋友。 还嫌不够? 傅朝低着眸子,黑色的眼仁里倒映着手机的屏幕画面,他娴熟地把几个陌生的新列表好友删了,喝了口水润润喉咙,淡淡地说:“无效社交罢了。” “那你还加学生会呢,就行你去交朋友,我就不行啦?”宛薰不满他这态度。 “你进社团就是干杂活儿,专业课都学不明白呢,你。”他话听着意有嘲弄。 宛薰切了一声,“我又不喜欢学习,我还不能玩玩?反正这几个社团我要加入,手机拿来。” 她手探过来,温香的掌心摊开。 “嗒”的一记响,杯底砸在桌面,手机傅朝没给她。他翘起二郎腿,居高临下俯视地上的她,“我说不行就不行。” 女孩睨了他一眼,捏着嗓子学腔:“我说不行就不行~” 他哼笑,看着她站起身坐在自己腿上,两条胳膊环上他脖子,与她灵动的双眸对上,鼻间是她如兰的气息。 不等他吻,她一转身离去,傅朝才发现手中手机不知何时被她顺走,她单手叉腰晃晃手机颇为神气,小猫来蹭她脚踝,咪咪地叫唤。 宛薰解锁手机,屏保是他的西装照。 “行,这么愿意给人打杂,那你加。”他向后靠进沙发,模样慵懒,朝她扬了下下巴。 她吐了下舌头。 通过了几个社团面试后,宛薰决定加入了动漫社和话剧团。 傅朝时间紧张,唯一加入的兴趣社团也都和专业相关,不过他特派了人进入这两个社团。 话剧团第一次迎新团建,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KTV包房。 “嗨,嫂子,好巧哦。”肖逸朝宛薰摆摆手,笑得依然讨喜。 “呵呵。”她笑不出来。 这下宛薰知道为什么傅朝放心她来参加聚会了。 合计这是安排个人肉摄像头在她身边啊? 肖逸自然而然地在她旁边坐下来,他很快和其他人打成一片,社团里的人也陆陆续续都到齐了,最后来一位推开门先对大家说声抱歉。 宛薰咽下口中饮料,抬头见门口的人,竟也是个见过的面孔。 长得很像狐狸的那个…… 灯光打在男生身上,他瘦高清俊,一着装休闲宽松较好修饰了身材,今日看起来格外阳光。 几个女生把视线从肖逸转到周昶身上。 “天哪,咱们话剧团了不得了,这不多演几场都对不起咱这新招来的团员的质量。”坐在旁边的人窃窃私语。 周昶在肖逸旁寻了个空落座。 “逸哥,”他喊了声,随后望向宛薰,弯唇笑了笑,“嫂子好。” 宛薰点点头,回以礼貌的微笑,忍不住怀疑,难道这个也是傅朝安排来的? 有人问他们:“诶,你们三个认识啊?” “嗯,周昶是我发小,宛薰是我俩哥们的女朋友。”肖逸故意说得特别大声。 有个男生失落地别开视线。 人到齐了,团长组织团建活动,唱了k、玩了几个破冰游戏后,气氛也逐渐热起来,进行到转瓶子喝酒的游戏环节。 考虑到有不喝酒的,所以也没难为大家,喝不了上段才艺,唱歌什么的也可以的。 背景音乐很燥,瓶子在中间的桌面上一圈圈转,停到宛薰这儿。 “我喝酒。”她痛快地举杯一饮而尽。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宛薰今天运气好像特别不好,十局里面得有五把瓶子都指向她,宛薰就这么喝下五杯啤酒,约摸一瓶半的量。 肖逸本想拦的,可是他发现好像根本没有拦的必要,宛薰眼里依然清明透亮,谈笑风生。 哇,嫂子酒量超好的诶,这要是傅朝,一杯下去没多会就找不着北了。 这对情侣的酒量是互补的吗? 有人提议:“喝酒没意思,咱们直接大冒险!” “好哇好哇!来来来!” 团长看大家正在兴头,算着时间,到门口喊来服务生又延长了一个小时。 宛薰旁边的女生有些醉意,揽着宛薰的腰,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美女好香啊”。 于是在哄闹声中,酒瓶转啊转,选出来指定的人正好是这个女生。 “嘿嘿,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伸出根手指,直接点到周昶,“就你了帅哥。” 周昶挑眉,放下饮料杯子,抱着胳膊饶有兴趣地静候下文。 “你把在场的女生都公主抱一遍吧!” 宛薰神色自然地把身子往门口挪,一边说着:“那什么,我上厕所去。” 脑子里警铃瞬间拉响的肖逸赶紧接着女生的话说:“别的,周昶身体不好,换一个,让他唱歌给大伙听吧?” 女生刚要松口,没想到周昶却发话:“抱一个倒是没什么问题。” “我抱个我认识的吧。”周昶起身,目光锁定了门口方向。 宛薰悄悄地摸到门把手,像贼一样,还以为自己现在是神不知鬼不觉,没人注意她,不成想腰上忽然多了一只手,紧接着双脚离地,她整个人被抱了起来。 清苦的气息将她收拢,宛薰愣愣地看向男生那笑意不明的眼眸。 他咬字清晰,叫了声“嫂子”。 “你好轻啊。”狐狸笑眯眯。 目睹全过程的肖逸倒吸一口凉气,完了…… 宛薰连忙挣脱他的怀抱,有些排斥陌生异性如此亲密的触碰,奇怪地看了周昶一眼,随后离他远远的。 在场的人尖叫起哄,仿佛都忘了他们的关系,亦或是这样看点十足,更加刺激。 散场后宛薰一脚踹墙上,把肖逸堵在角落,紧张兮兮地看着他,“你别打小报告啊,听见没?” “我……”肖逸为难。 “这事儿本来没什么,我以后也会多加注意的,不过你要是跟他说,这世界就要毁灭了!” 宛薰死死地盯着他。 “呃,哎呀……好吧好吧。”肖逸点点头。 他看着宛薰离开的背影,唉,难道他不说,傅朝就不知道了吗? 能一帧一帧查监控看自己女朋友都干了什么的,也就傅朝干得出来了吧? 他要是真不说,到时候傅朝得把他宰咯。 所以,对不起了,嫂子……他毕竟是傅朝娘家人啊。 隔天,上完课后傅朝接宛薰一起回住处,宛薰一上车就觉得有些不对了,她观察着他的脸色,好像和平常别无二样。 开着开着,宛薰发现这不是回去的路,她疑惑地看向他:“我们去哪呀?” “等下就知道了。”他看着前方,握紧方向盘的手骨节发白。 被别人抱了这件事他不怪她,可瞒着他就不对了。 做错事,该怎么办呢? (赶上了赶上了!2023最后一更,祝大家2024快乐 作孽(h) 最终车子在那家KTV门口停了下来。 傅朝侧首,墨染的眉陡生几分凌厉,眼底愠色渐明,“自己说,还是要我提醒你?” 宛薰在心底叹了口气,就知道肖逸靠不住,开口解释道:“就那天团建,玩儿啥大冒险来着,有个女生让他抱别人,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抱我了。” 她抱着胳膊,蹙眉自言自语似的吐槽:“他是不是有病啊,为什么非得抱我?我有男朋友他又不是不知道……” “看着我,”他握住她的手,“为什么不跟我说?” 女孩眨了眨眼,“我怕你生气呀……” 傅朝胸口烦闷。 他说:“你不告诉我,我才生气。” “那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啊不,没有下次。”宛薰信誓旦旦地保证。 她态度倒是诚恳,可他心里窝着的火气还没散。周昶为什么那么做他很清楚,他就是仗着关系故意给他上眼药,好报复之前那事儿。 沉默中,傅朝发动车子,在公路上行驶着。 晚上,傅铭打电话来,气势汹汹的,“你个混账东西,周家的儿子差点被你找的人打死,要闹出人命了知不知道!” 傅朝在阳台上抽烟,吸了小半根,剩的夹在指间燃着,从嘴到肺里的烟草味让他格外清醒。 他应了一声,反问:“没打死?” “你疯了?你真要杀人?!” 傅朝把烟掐灭,慢条斯理,“他活该。” “他再怎么惹你,你也不应该把人打成那样!”电话那头傅铭气得眼前发黑。 装什么好人,好他妈恶心,傅朝戏谑地勾了勾唇角。 “傅朝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犯完事总会有人给你擦屁股,现在是有你奶奶宠你,等将来没人给你撑腰了我看你怎么办!” 傅铭说完,傅朝像听了什么笑话一样,带着明显的笑意道:“我犯什么了?又不是我干的。” 傅铭这话像是从那种不得势的小人嘴里讲出来的。 傅铭嫉妒他吧。 “你看不惯,报警抓我啊。”傅朝想把烟摁在花盆,忽然想起花是她亲手栽的,于是转身迈步向洗手间走去。 “畜生。” 傅铭骂完,电话也挂了。 在淋浴间,傅朝花个几分钟冲了个澡,把身上的烟味彻底冲干净后才走进卧室。 床上双手被柔韧的丝带束缚、不着一缕的少女被蒙着眼睛,双颊带着潮红,两腿中央的花心里面被震动的小玩具弄得湿淋淋的往外冒水,随着身子的颤抖,她不住地发出呻吟。 听见响动,宛薰挣扎起来,委屈得有点着急,“傅朝,把它拿、拿出去呜呜……” 他凑近,伸手覆上挺立的阴蒂发狠揉弄,低头吻住她的唇吞下高潮的浪叫。她绷紧脚尖,下面喷出的水液沾了他掌心,一片滑腻。 他摁下遥控,抽出跳蛋放在旁边,骑到她身上,湿手抓住她一只饱满的乳房,用指尖去硌发硬的乳头,“骚货,喷那么多,爽死了吧?” 宛薰头歪在一侧,她看不见他,大口地喘气,还在高潮的余韵中。 “玩具舒服还是老公操得舒服?”他解开她眼前蒙着的丝带,饶有兴味地望着她迷蒙的双眸问。 她不高兴,觉得他玩的有点过头,没好气,“玩具。” 他听了,扣住她肩,在她圆润的臀上结实地抽了一巴掌,她“啊”地叫了声,埋怨地睨他,“疼!” 傅朝笑,眼下泪痣勾人心弦。 他吻她耳珠,语气特别温柔地说:“那我再买根会动的几把,一起插你前面和后面,好不好?” 宛薰拿头磕他脑门,“变态。” 被撞得有点痛,他嘶地吸了口气,捏她脸蛋,“骂谁呢,嗯?” “谁问骂谁。”她还嘴道。 他亲了亲她的唇,把她手腕上的丝带解开,随后摸出枕头底下的安全套,撕开后递给她,蹭她颈窝。 “宝贝,给我戴上。”他把自己送到她手心。 宛薰一边给他戴,一边说:“明早还有课,我们别弄太晚。” “嗯,放心。”他打开她双腿,扶着翘得老高的阴茎戳到那一点穴眼,缓缓推了进去。 “啊……”她嘤咛着,抓紧了床单。 傅朝前后耸动,在浅处来来回回地插送,这一处是他再熟不过,取悦她的要点所在。 快感刺激得她受不了,伸手要他抱。 他配合地压上来,搂住她身子开始激烈地插干,顶到深处去捣弄软肉。 “太、快,宝宝别,啊、啊啊……”宛薰话都说不完整,手紧紧圈住他脖子。 傅朝放慢速度,转为向里面一下一下地顶撞,不依不饶的问:“我舒服还是玩具舒服?” “你。”真是幼稚鬼。 这个回答终于让他满意,他弯起眼睛,含住她的唇瓣吮,舌头钻入她的口中,勾住她的糯舌不放。 亲的啧啧的声,听得耳根都红。 越吻越热,他下面也没闲着,三浅一深,粗硕的茎身让穴里头的水隔层膜裹润着,不知疲倦地来回挤推着不时收缩的甬道,肉棒操在蜜穴里咕啾咕啾的。 傅朝又在她脖子那啃,吸出一个个红印子,她觉痛,不服输地咬他肩。 “坏东西,老咬我。”他鼻尖碰了下她的。 “谁让你把我亲疼了?你轻点亲我。”她有理的。 轻点? 他就想问,他哪儿使劲了? 看他那副不解的样子,宛薰到他脖子那也学他用力吮吸出枚草莓印,她松开嘴,“你看看,你就这样的。” “一点儿都不疼。”傅朝如实道。 “哼。”她故意夹紧小腹,吸得他呼吸一滞。 “呼……”他半眯着眼,露出凶相,活像饿红眼了的狼,“敢夹我,看我不干哭你。” 他折起她身子,卖力气大开大合地插起来,一边说:“夹我是吧,嗯?夹我是吧?” 宫颈被龟头撑得满满的,她身子打颤,一包淫水泄出,眼尾泪珠也挂不住了往外流,才知道求饶:“啊错了错了呜呜……” 傅朝大掌包住她一团晃动的乳肉,肆意地揉捏,尤其是顶上那颗红豆让他指腹碾得发红。 要是生完孩子,他一抓,这里该出奶了。 就从乳头一个小眼里,冒出香甜的奶汁…… 想看她被他操得喷奶的样子。 他忍不住低下头含住乳尖,嘬吸着乳头和周围柔软的奶肉,宛薰下意识地抱着他脑袋,摸他的头发。 “嗯……朝,傅朝……” 他被她柔柔地唤着,像喝高了一样,头脑都发晕。 他吐出艳红的奶头,加快速度插了好一会,有个百余下才挺腰射精,随后情迷意乱地望着她,“我爱你。” ”我也爱你,宝贝。”她手抚上他一侧脸颊,坚定地给予回应。 “你是我的。”他目光滚烫。 宛薰笑盈盈地看着他,微喘着。 傅朝埋在她胸口,闷闷地抱怨:“你是我的,不许给别人抱……” 他这个醋王,还记着那事儿呢,撒娇都这么蛮横,宛薰忍俊不禁,顺着他说:“好好好,我不给别人抱,只给你抱。” 温存一会,他下面那家伙再次起了反应,拔出来换好套后重新提枪上阵。 宛薰看了眼时间,“最后一次啊。” 傅朝点头。 然而十二点还在被后入的宛薰在心底骂了句,这个狗东西! 嫌隙 作而不死是门学问,周昶深谙其中要义。 周昶挨打后真实心情是想笑。 啊,装的啊,不出所料,傅朝果然是装的,他还是那个傅朝,只是在小女朋友面前装得人模人样罢了。 骨子里的烂,什么药也治不得。 不过那个女生好像确实对他来说很重要的样子,看他这满身伤就知道了,真是恨不得打死他啊,可是傅朝也知道他不能下狠手,至少现在的傅朝还不能。 把他们拆散。 周昶的脑中只有这一个想法。他要看着傅朝疼,看他沦为下贱卑微的败犬。 他住院的这些天,周母打过一通电话来,一些无所谓的人踩在沉延钧派过来的人后头也都放心地过来探望,闻之宇倒是隔三差五看看他的情况。 右手还能动,闲来无事在纸上画画花瓶里插的花和水果。 护工推他去外面晒太阳。 周昶支开护工,想一个人清净一会儿,眯着眼睛,眼皮上暖洋洋的,再睁开,正好瞧见同样在晒太阳的两个女生。 宛薰陪蔡书语做阑尾炎手术,她也没想到周昶会在这。 “嗨。”周昶朝她笑笑。 不知怎的,宛薰心里有点犯膈应,但她还是礼节性地跟他打了个招呼,寒暄一般地询问:“你生病了?” 蔡书语盯着轮椅上的周昶,又看看宛薰,扒拉她胳膊小声问:“这是谁?” “我之前跟你说过的,狐狸哥。”宛薰压低音量跟她解释道。 “哦哦!”蔡书语了然,又打量了周昶几眼,还真像狐狸。 对于她的提问,周昶直截了当回答:“没生病,被你男朋友打的。” “因为我抱了你一下,他就把我打到住院,”说这话时,他故意装作一副可怜相,“我没什么恶意的,嫂子,傅哥误会我了。” 宛薰有点愣,她不知道有这事,傅朝没跟她提过。 学习和粘她基本上占据傅朝所有时间了,他还有功夫去教训别人?而且把人打住院什么的也太夸张了吧? 她摇摇头,“你别开玩笑了。” 周昶笑笑,“他没亲自动手,找人做的。” 蔡书语表示震惊,她望向宛薰,她也一样神色复杂,不过更多是对他的话的怀疑。 “你不知道你男朋友上高中以前是什么样子吗?”周昶一副很惊讶的表情,弄得好像是宛薰被蒙在鼓里似的。 事实上宛薰还真不太清楚。 她不是没问过傅朝,两个人经常凑在一起谈天说地,时而聊些过往。但傅朝只说他的过去很无趣,不必浪费口水细讲,一个劲儿地让她说,问她以前的生活,哪怕给他讲过很多次,他依然喜欢一遍遍地听。 “我不在乎,他现在挺好的,就够了。”宛薰眼中淡漠。 傅朝找人打他这事,真假不能光听他一面说辞,她不信傅朝会做出这样的事。 周昶叹了口气,“傅朝真幸福啊,有你这样的女朋友……他对你很温柔吧?你知道他以前看谁都不顺眼,想打谁就打谁,整个中学没有人不怕他的,大家都像他的玩具一样。” “甚至把人逼到跳楼自杀……”周昶忽然收住了话尾,微微地舒展着眉眼,不再多说了。 宛薰蹙眉,听见别人这么说傅朝,比起考虑内容的真实性,她心里更多是不快,没再搭理他,和蔡书语一起回到了医院病房。 “这男的,说话怎么茶茶的。” 蔡书语一针见血。 “我也觉得,怪不得我男朋友不喜欢他呢。”宛薰递给蔡书语一杯水,自己也接了一杯。 蔡书语抿了口水,润了润喉咙,“他说住院是被你男朋友打的,你觉得是真的吗?” 宛薰捧着水杯坐在床前,“不知道,如果傅朝打他那么大概率还是因为之前他抱过我那事,可是傅朝不会这么做吧,毕竟他们也算是,呃,朋友?” “他顶多会闹别扭,不会做那种过分的事啦。”宛薰凭借自己对傅朝的了解,对此很有自信。 她把男朋友当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蔡书语啧啧了两声,一脸狐疑:“我说你,不会是长出恋爱脑了吧?” 宛薰矢口否认,即使她自己也心虚。 “你还记得高中的时候,六班那个赵宣吗?”蔡书语问。 “啊,就是那个被打得很惨的……”宛薰记起来了,同时连带着和傅朝吵架那次的记忆,一下浮现在脑海。 “后来我在班里听八卦的时候,他们说赵宣对你有意思,”蔡书语凝着她顿了顿,“你之前跟我讲过,你和傅朝因为赵宣有过不愉快吧?” “……嗯。” 两个人对视着,没说话,宛薰摇摇头:“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可赵宣那事是校外的人做的,和傅朝没关啊。” “那傅朝是那种吃了瘪默默忍受的人吗?”蔡书语看着闺蜜这为爱降智的傻样,有点窝火。 “哎,你别老揪住他不放好不好……” “哟,戳你小心肝儿了?” 宛薰无奈地笑,“干嘛……” “我也不是说傅朝一定做了那些事,但合理怀疑和他有点关系,反正,你别傻乎乎的让人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别看你跟他三四年,万一他藏的很深呢?他要是伤害你怎么办?” 蔡书语像个老母亲,语重心长。 “尤其是最近这一年多,你可惯着他了,他电话来了说要你回去你马上就走,都不带犹豫的,做什么事儿都要先想想他会不会高兴。” 宛薰被说得不好意思,她脸上一红,不禁反思了下,是这样吗?她都没意识到这些。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这整天,蔡书语的话在宛薰脑子里挥之不去,不过回去见到傅朝,两个人一见面腻在一起,她又都把那些思虑抛到脑后了。 第二天,傅朝上午出门,她好奇他去哪,问了一嘴,他神色自然地说:“周昶受伤住院了,我去看看。” 宛薰点点头,同时也放下心来。 看,根本不可能是他干的嘛,怎么会有人打伤了人还去看望他?那不是有病? 傅朝心气儿这么高,才做不出来这事。 宛薰坐到桌子前,把原稿纸展开,上次练习的分镜画到一半,她拿起笔,顺着往下画。 等等…… 那傅朝去看望他也很奇怪吧?关心一个关系没那么好甚至是讨厌的人? 怎么想怎么不对劲,连画下去的心思也没有了,宛薰抬头看眼时间,他走应该有一个小时多。 她心里不安,给傅朝打了个电话,他向来是秒接。 “喂,宝贝。” 宛薰问:“你在医院呢?” “出来了,现在在停车场,过一会就到家。”那边傅朝找到车子,正迈步走过去。 “嗯,中午想吃什么,我做。”她说着来到冰箱前,打开看了眼里面的食材,每天保姆都会来补上,以保证他们吃的新鲜,有些高级食材还是空运过来的,贴着外文的标签。 “没有特别想吃的,你随便做,你做的我都爱吃。” 宛薰嗯了声,顿了顿,终于拐到正题,旁敲侧击道:“上午本来还想跟你打游戏……真是的,你干嘛去看他啊?感觉你俩关系也不是很好。” 早知道她会打来这通电话的傅朝握着手机,缄默片刻。 宛薰等着回应,几秒后听见他以玩笑的口吻说:“看他没死,我来补刀。” 就这种话真假才不好辨别呢。 “不能真弄死他啊,对不对,你男朋友是那种人吗?”他语调半认真半调侃。 “当然不是啦。”她贴着手机屏幕,舒心地绽开一抹笑颜。 挂电话前要隔空亲亲,是他们几年的习惯,有时她忘了回应他就会再打过来补上。通话界面切走,屏幕黑了下来,倒映出他墨色的眸,眸中深色的几度思忖。 十几分钟前,病房。 躺在床上的周昶抬头看着双手插兜用鞋尖抵开房门走进来的傅朝,说:“想不到你还会来探望我啊,哥。” 这就是,犯人总会回到犯案现场? 脸色冷峻的傅朝掇了把椅子到床前,随意地坐下,望着窗外的随风曳动的枝叶,淡声开口:“告诉你妈,你要出国留学。” 周昶笑了一下,“我才刚回国,干嘛要出去。” 椅子上的傅朝终于把视线投向他,对视间像探灯相互摸索着彼此的明暗面。 如多年前,他们也这样看着对方,那天开始他们相似而陌路。 按辈分,周昶得管傅朝叫一声表哥,他名义上的母亲,正是傅朝的一个姑姑。 实际上他们没有任何血缘。 周昶是一个私生子。 “你知道的,我讨厌别人碰我的东西。”傅朝面色平静。 周昶点点头,“我还以为,你跟她只是玩玩的关系。” 随后傅朝眉目间的寒意激得他一悸,直起鸡皮疙瘩。他很确定,这次他没被他的人打死,是个意外。 越这样,越有意思。 他弯起眼睛谄笑,假意摆得明白。 “别生气,哥,我错了。” 傅朝同样勾唇,笑容与他一般,说:“再有一次,你就能和周苒在下面相见了。” “到下面,去操你的亲妹妹吧。” “周昶。” 坏人里总有人更坏。 无形掌控 有的公共课,宛薰会和傅朝一起上。 她特别喜欢假装不认识他,坐下来后一副害羞的样子和他打招呼,管他要联系方式,傅朝也乐意跟她这样玩。 “帅哥,你有女朋友吗?” “帅哥,你身材好好啊,胳膊好结实,给我摸摸呗。” 课前几分钟,他俩时不时上演女流氓非礼三好学生戏码,有时候也反过来,宛薰秉持着不破坏公序良俗的原则,只是很小声并且和傅朝坐在角落。 今天可汗大点兵,座位满满的,前面一排排黑压压的人头。教室里男生偏多,也不知道是刚运动完还是什么原因,一吸气就能够闻到教室里弥漫着格外“迷人”的气味。 宛薰贴着傅朝,和他挨得特别近,因为他身上的味道总是清爽又好闻,她就呼吸他和自己袖子周围的空气。 傅朝当然知道她挤他是怎么回事,搂住她说:“再挤我我就掉地上了。” 她要他脑袋凑过来,在他耳边很小声地:“宝宝身上香。” 这话说的,跟调戏一样。 他掩面笑,耳根发热,弯唇飞快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你最香。” 这门公共课的老师爱拖堂,打了铃还不放人走,宛薰瘪瘪嘴,已经不爱听了,七分钟后老师终于说了下课。宛薰一边把书收进包里,一边对旁边的傅朝讲:“你知道有的老师被叫做唐老鸭吗。” “什么?”他很快就收拾好了。 “因为他们老压堂,哈哈哈。” 宛薰压着嗓子惟妙惟肖地学唐老鸭的声音说话,“嘎嘎,同学们,快来看我的祖传PPT~” 他忍俊不禁,提起她的书包,和她一起走出教室。 晚上没课,到订的餐厅吃完饭后,芭蕾舞剧开场还有一会,两个人在附近逛了逛街。傅朝给宛薰预约的一款外套到货了,跟SA确认了下,就叫他们开车送家去。 差不多到时间,检票入场后,他们在前排贵宾席落座,今天这场是宛薰想看好久的《吉赛尔》,由外国国家芭蕾舞剧团出演。 宛薰看得很感动,能近距离欣赏人体动态对画画也有好处,对她来说都是积累审美的过程。 最近在外网上她喜欢的一位术口力老师向她发出邀请请她给新曲画曲绘,曲子内容也和舞蹈有关,今天宛薰正好找找灵感。 回到家,宛薰思路泉涌,洗澡后火速到傅朝给她装修的小工作室打开板绘屏和电脑,一边听着老师的曲子一边起稿。 她哼着歌,傅朝把笔记本电脑也带过来在她旁边看文献,他看的都是外文的,宛薰瞧上一眼都觉得脑袋晕。 画累了,她伸个懒腰,靠在他身上,拿起手机点开经常浏览的某软件,“最近的新番真不咋地,全是厕纸,大家就不能放过异世界吗?” “日本卡车司机是神职吧?“傅朝顺着吐槽了一下。 她被逗笑了,到他身后给他捏肩,最近他总是低着头看书。她手法好,按得特别到位,傅朝舒服地哼了声。一会后,他揽过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和她温绵地接吻。 消息提示音“叮”的一声,宛薰瞄了眼,是她大学同班同学的消息。 程佳意问她小组作业组队的事。 她打字回复,傅朝盯着她的屏幕,问:“这是你说那个跟你关系不错的学霸?” “对,我经常管她借笔记抄,她虽然有点内向,但很愿意跟我说话,很关心我的。” 傅朝不悦地眯起眸子,捏捏她的臀,“你不会又让蕾丝边盯上了吧,啊?” 之前那个林佳,填志愿的时候还来问过宛薰,真是不知死活,他还以为是死灰复燃,可看林佳给宛薰的同学录上写的那些话,才知道这婊子偷偷喜欢宛薰三年,哪怕他都警告过她了。 “没!”她认真地说,“她之前跟我说她有暗恋的男生的。” “哦,那就好。” “你不许乱吃醋啊!” “我知道,我不会像以前那样了。” 宛薰的手在他的腹肌上肆意游走,看他的眼神藕断丝连,“你老担心什么呀,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带把儿活又好的呢。” 他禁不住撩拨,欲望一点就着,拍拍她的屁股,说得也暧昧不清:“学累了,陪老公上床玩会。” 颜如玉、黄金屋,从一卷卷、一行行里抖落,拂走经纶,踏入良宵。他们在床榻上,湿而乱地缠绵。 宛薰不知道,程佳意是傅朝给她的朋友。 不仅可以在他不在的时候帮他看着宛薰,还能及时阻止其他人来接近她,关键是好控制,拿钱就可以操控,不听话拿学位证吓唬两下,怎么摆弄怎么是。 他不允许程佳意跟宛薰有身体接触,让她多帮她学习,除此之外别做什么额外的事,在宛薰面前该是什么样子,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他都告诉的明明白白。 现在白天上课傅朝看不见宛薰,心里不舒服。毕竟高中三年已经在一起上课下课都习惯了,现在要有相当一段时间不能见面,他怎么也无法适应。 说他变态,或是自私也好,他只是想把她牢牢守在身边而已。 宝贝,我已经很善良了。 本来我还有很多方法的…… …… …… 期中考试这周,宛薰很痛苦。 刚把漫画赶在截止日之前投了上去,就马不停蹄地准备迎接这周的期中考试。还好有程佳意这个学霸带着她跑实验室给她讲题,尽管过程不容易,总之期中考试还是对付过去了。 在蔡书语的出租屋里,宛薰瘫在沙发上,两眼空洞。 “我为什么要选这个专业……” 蔡书语在门口取了奶茶外卖,递给她,“这杯你的。” “呃……”宛薰吸回自己的冤魂,勉力伸出手接过奶茶,插上吸管喝了一口。 甜的东西果然可以治愈心情。 “反正考都考完了,好不容易你男朋友放人,今晚咱们两个的电竞之夜必须嗨起来。”蔡书语拍了拍她的肩膀。 宛薰点点头,说的对,考完就应该放松一下。 上机没一会,宛薰手机响,一看是陆衣燕打来的,这盘正好刚打完,宛薰接起视频电话。 “妈咪~” 屏幕上是陆衣燕的笑脸,“小宝,吃饭了吗?” “吃了吃了,妈,我在蔡蔡这儿,给你看蔡蔡。” 她把蔡书语拉过来,蔡书语朝屏幕招招手,“干妈好呀~” 陆衣燕点点头,“书语,注意身体啊,别乱吃东西,听见没?” “知道啦干妈。” 三个人聊了会天,陆衣燕提到寒假的事:“放寒假了你俩上妈这儿来玩吧,办个签证,机票我报销。” 蔡书语眼睛放光,“好耶,好久没去日本了。”她靠在宛薰身上,摇她胳膊,“把c服带着,咱俩可以去石川县拍雪景cos。” 宛薰犹豫了下,还是点点头,“嗯,好,妈妈,等放假了我就和蔡蔡去找你。” “好,你俩玩吧,别熬太晚啊。” “好滴干妈。” “妈妈拜拜。” “拜拜,宝贝。” 开了下把Apex,蔡书语看宛薰有点心不在焉,问她:“怎么了?” “啊……我在想,我要是寒假去找我妈,那我对象怎么办。” 蔡书语啧啧两声,“你看看你!又来了,拜托,姐姐,他是个成年男人,能够自己照顾自己,离开几天不会有什么事的!” “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当妈?” 宛薰被她说的不好意思,心想也是,有些事她就自己决定就好了,傅朝一定会支持她的。 获奖 铃声响起,一通电话,陌生号码。 傅朝盯着那串号码,拿起卡比外壳的手机,想了想,走过去给正在打理花草的宛薰,“宝贝,你的电话。” “哦,谢谢。”她坐在小凳上,拍了拍园艺手套的土,脱下来拿起电话摁下接听。 傅朝拿了张凳子到她后面,也坐下来,给她把有些松掉的马尾重新扎起来。 知道他在听,宛薰开了免提。 电话那头是个男的,“请问您是宛薰吗?” “对。” “您好,我是飞荧漫画的编辑,之前您投的短篇漫画《Couldn't Kill》,我们评委组觉得无论是画工和故事都非常不错,决定把短篇第一名的奖项颁给您!” 宛薰镇静自若,“好的,知道了,谢谢您。” “嗯,那稍后我们会发邮件给您确认,里面还有关于出版和邮寄等的相关文件,您在这周末前给我们一个反馈。” “没问题。” 道别后,电话挂断。 女孩缓缓转过头,睁着两只闪着光亮的眼睛望向傅朝,吸入一口气,伸手抓住他两条胳膊。 她激动得脸颊绯红,声音都有点儿抖,“哇啊啊,我得奖啦!” 傅朝看着她钻入自己的怀里,高兴地拱他的胸口,还一个劲儿地傻笑,哪里有刚才接电话时那副冷酷淡定的样子。 “好开心,我的漫画到时候会放在官网上,而且会出版到实体杂志!奖金还有一万诶!发奖金了我请你吃饭,嘿嘿……” 他抱住她,附和着说一些话,甚至没怎么过脑子。 按理来说,他应该比她更高兴,可奇怪的很,在他的心中喜悦的情感只是淡淡地一掠而过,更多的是一种纠结成团糊上来的,难以拆明和理清的,大抵是算为焦虑的东西。 焦虑、不安、排斥、不快、反感……乱七八糟的堵住了他的心窝。 她总是有自己的光芒要闪耀,从他的掌中,穿透血肉的壁垒,射向四方。他的风光盖不住,缘是她亮得独特,成一线热烈,温暖而明媚。 她热爱的,可以带给她延续热爱的勇气和物质基础。 有他,没他,都一样。 这意味着,她并不是全部依靠他,她还有后路。当他们的关系遭到挑拨或者挫折时,她不会像他一样全力以赴地去挽救他们的关系。也许她会以一种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姿态,从容而坚定地迈出离开的步伐。 傅朝,我实在受不了你了,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们分手吧,不要再见面了。 不行,不行…… “啊宝宝,你抱的这么紧干嘛……”宛薰身子被压向他的胸膛,她感到呼吸不畅。 她说抱的太紧了。傅朝低头,还没回过神的眼睛幽深地注视着她,他恨不得抱的再紧一些。 他,难道不高兴吗?宛薰没在他的脸上看到笑容。也许是课业压力太重了,有太多事要想吧,感觉他心事重重的。 宛薰凑上去吻他的唇,把自己还未散发出来的喜悦心情收住,温顺伏在他怀里,“你别太累了,整天那么多课,还要去学生会工作,你可是资本家诶,要不要这么拼。” 傅朝把下巴搁在她脑袋上,叹了口气,手掌摩挲着她的后背,“宝贝,这都不算什么。” “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我就不会累。”他本来是不想卖可怜,可到现在忽感无计可施只能向她乞求施舍。 “嗯,我会陪你的。”她说。 想了想,他捧着她的脸,开口:“乖,商量件事好不好。” “什么?” “我帮你保管你的小金库,你所有的钱都存在我这,我每个月给你百分之百的利息,你就可以利滚利滚利了。”他笑眯眯的看着她。 反应时间都不到0.1秒,宛薰当机立断说:“不要。” “哼哼,”她抱起胳膊,一副了然的表情,“你这招在我小时候我妈早用过了!她还说给我百分之二百呢,后来一毛都莫得了!” 傅朝:“……” 丈母娘你…… “我那时候才五岁诶,她骗我说钱不见了都是因为全球变暖火山地震导致什么金融股市震荡……其实她就是随礼去了嘛!” 江湖险恶,这是她从小就明白的道理。 他不禁问:“你妈还骗过你别的吗?” 她点点头,“她跟我爸离婚的时候,我不是跟我爸嘛,然后她就哄我说跟她走的话,她可以带我去纳尼亚。” “我当时都初中了诶!她还把我当小孩呢,她又不是阿斯兰,纳尼亚是不能随便去的好不好。” 傅朝以一种老父亲般怜爱的眼神看着她,摸了摸她的头。好吧,现在他知道她这天马行空和中二病是遗传谁了。 她继续侍弄她的花花草草,傅朝坐在旁边陪她,沉默片刻,他从她手上抢走那盆多肉,说:“那你把钱给我,我带你去纳尼亚。” “不给,”她态度很明确,“上了高中我就知道了,资本家就是要把人家的棺材本本都要拿去的,你肯定也不例外。” 怎么这时候这么难骗了呢?傅朝蹙眉,捏住她的脸,道:“防我干什么,我亏着你一点儿了?只是存在我这里而已,我又不动你的钱,而且还给你往里填,有钱不赚是……小狗。” 她依旧倔强地摇摇头,面对他的威逼利诱,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到最后她也没同意,他啧了一声,算是在明面儿上放过她。不过她的拒绝也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攒的那点钱在他眼里就是她某天管他要自由的底气。尽管她账户里并不是什么大数目,可在小县城租个房子生活个几年确实没问题。 不能在他手里握着,那就得想办法赶紧把她这笔钱弄没,在嫁给他之前他不允许她有任何私人财产,她必须在经济上百分百依赖他才行,这样她才不会有别的什么心思。 结了婚就没有离婚的选项了,到那时候她该有的他全都会给她。所以对他来说,现在只是小小地委屈一下她而已。 可惜宛薰并不了解傅朝暗地里的算计,她只是享受靠自己劳动攒钱然后花掉的过程,并没有要拿这些钱作为从他身边逃走的资本的想法。 如果要挑明了问她,她反而会一头问号,反问:啊?为啥要逃走啊?我没犯啥事儿啊? 她以为他提这个是想变花样地给她打钱呢。 无条件的信任,只有被现实挨打了才会知道到底有多痛。 过了一阵子,她那篇获奖的热血短篇漫画刊登在了官网和各社媒平台,这位ID叫“朝九宛五”的漫画新人以扎实亮眼的作画和出色的分镜剧情在圈内引发了不小的波动。 作为半个圈内人,周昶看到了这篇漫画。 确实像众人所说的,这篇黑白漫画很有jump的味道。 他并不知道作者是宛薰,只是被漫画吸引而已。 主角是一个杀手,在一次重要任务中没能杀掉目标而导致任务失败,组织为了处理他安排他在非常短的限定时间内去执行一项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任务是杀一个和主角所在地相隔半个地球距离的人,这个人申请到了黑暗世界的最高保护,当保护正式开启时便不能再杀他。主角巧妙利用时差、信息差,使用通讯设备隔空完成一系列操作,最后在任务截止时间和保护生效时间之间的一秒钟内完成了对目标的击杀。 这就是《COULDN'T KILL》这篇漫画的内容,情节紧凑,环环相扣,在黑白色彩中张力和表现力得到最自如的收放,阅读的时候读者的心情会不由自主跟着紧张起来。 精彩的战斗、有趣的人物、幽默而不失深度的对白和内心OS都让人眼前一亮,埋藏在漫画各处的多处彩蛋和致敬又让人回味无穷,惊喜连连。 随着漫画被一起转载的是对作者的访谈,在尾页以Qamp;A形式作为一个小特典,从作者用词上能看出是个女生。 “梦想是开一部连载!” 她写道。 (来晚了,还有人看吗55没人看我也发吧写都写完了,下周我要休息不更新了嘻嘻 微醺(h) 自从自己做饭以来,两个人时不时会切磋厨艺,一般周末下午没什么事就一起做菜研究烹饪。宛薰拔完智齿好几天没有食欲,人也蔫蔫儿的。 大半夜,她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自己在那两眼放空地叨咕了半个小时人为什么要长智齿。她的男人觉得又好笑又心疼,默默录了下来,然后过去哄她。 好不容易消肿后,傅朝给她做了几道她爱吃的菜。 “啊,好好吃啊,好吃到两个人一起吃另一个死了都不知道。” 他笑了笑,拿起筷子,把鱼身上最嫩的肉夹到她碗里,“你可真会夸。” 第二天宛薰有早八,结果今天起晚了。闹钟被傅朝故意关掉,他也没喊她起床,目的是想让她多睡会。到了学校先把她放到她上课的教学楼下,宛薰走得急,和他亲了嘴马上就下车飞奔上楼。 傅朝目送她的身影消失不见后,在旁边她的公主专座上发现了从她包里滚落出来的一瓶香蕉牛奶。 他哼哼了两声,待会这家伙该发消息找他要来了,不出五分钟,果不其然收到她的消息。 宝宝,我的牛奶不见了呜呜你有没有看见,你要是喝了你再给我买一个谢谢你你是全世界第一猛男。 唉……真他妈可爱的要命。 待会课间给她送过去,先去放车吧。 下午课上完,宛薰没什么事,恰好傅朝在学生会搞活动,她跑过来找他想给他帮帮忙。 傅朝在会议室和部门的同学一起讨论策划案,其他人在调设备搞后勤。宛薰走过来,有好几个人不认识宛薰,问她是谁。 “我是傅少爷的贴身女管家,”宛薰推了下不存在的眼镜,严肃地说: “我叫刘波儿。” 正当她和部员打成一片的时候,会议室门开了,傅朝一出来就看见他女朋友被好多人围着,而且嘻嘻哈哈的。 宛薰抬头,“哦,我家傲天出来了。” 他眉头稍有皱起,自己还没意识到,先过去把她拉到身边,问话:“过来了怎么不给我发消息呢?” “你在忙嘛。”她拉起他的手。 两个人站一块儿,实在是太养眼了,旁边人不禁感慨:“哇噢,你俩好配啊。” “是啊,好登对。” 傅朝侧首,垂眸见她一对清澈发亮的笑眼里都是他的身影,手中的温度毫无疑问是来自她心里。 明明她的偏爱坚定又温暖。 他对她来说,是一个可爱帅气又聪明的,虽然有时候爱捉弄她、不讲理但是对她很好很好的男孩。 除却金玉衣冠,她永远拥着的是风光里面那个为她耳红心动的少年。 …… …… 晚上十点,音乐人声交织嘈杂的包房里有人电话响。 作为全场唯一一个被打电话的人,向他投去的目光既有羡慕也有同情。傅朝起身到外面走廊接起电话,半个小时前刚发完消息的女朋友带着不满问话:“傅朝,这都几点啦,什么时候回家?” “这就回了,宝贝。” 她不放心,“你没喝酒吧?不许喝酒啊。” “只喝了一点,没喝多。” 宛薰轻叹,“好吧,这也没办法,很晚了,聚会也该结束了吧?我等你回来。” “嗯。” “亲亲。” “亲亲。” 回到包房后,傅朝走到聚会主角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你嫂子喊我回家,先走了。” 刚被绿失恋的男生失神落魄,醉醺醺地端着插着麦克风的酒杯,抬头看正穿外套的傅朝,语气幽怨:“哥,我好羡慕你啊。” “为什么你就能搞到纯爱啊,明明我不也玩那些花的,我对她都够掏心掏肺了……” “我给她花了几百万……这边拿着我给她买的包开着我给她买的车,转头就他妈跟别人上床……我操他妈的……唉……” “三年啊,就这么对我……”男生落寞地把脸埋入掌间。 后面有人看不惯,抬高嗓门:“行了吧,别哭哭唧唧的,还是不是男人?” “就是,早跟你说了,能睡就睡,谈什么感情,纯傻逼。” 马上有人拿酒堵这人的嘴,“嘘,傅朝还没走呢……” 傅朝并不在意,查看手机里司机发的消息,对被绿的哥们说:“别难过,好女人早晚会有的,慢慢找。” 回到城北他们的别墅,一片漆黑里有为他亮着的灯火。 进了门,穿着真丝睡衣的她从沙发那走过来和一身凉气的他拥吻。宛薰嗅着他身上的烟酒和香氛味,皱眉轻轻咬了他一口,但他以为是亲他。 他捏了把她的臀,在她的脸颊亲了几下,“怎么这么乖,嗯?” 女孩眼神缠得他甘愿沉沦,她软声:“你不在,我睡不着。” 陈述事实而已,他听着像撒娇,醉意渐深。 上楼,洗澡,更衣。 他从浴室出来,她递给他一杯刚榨的葡萄汁,“喏,解酒的。” 傅朝乖乖接过来喝掉,果汁入喉,清香微甜。宛薰满意地点点头,拿过空杯放到一边,“好啦,你再漱个口,咱们睡觉吧。” 虽然答应的好好的,可上了床,他又不想睡了。 装模装样地给她聊了几句刚才聚会的事,描述他那个朋友被绿的惨样,宛薰听了只是觉得惋惜,顺便怒骂了一下牛头人。 接着傅朝也不装了,大手在她睡衣里胡作非为,惹痒了她。她抱住他胳膊啧了一声,嗔道:“别乱摸。” 他凑近,唇瓣抿她的耳垂,低声:“来一发再睡。” 她一本正经摇摇头,他就来挠她痒痒肉,连问:“好不好嘛宝贝,好不好?” 眨眼间他就把她扒个精光,小雨伞也摸出来了,她没办法打了他一下胳膊,算是亮了绿灯。 “又该买新的了。” 宛薰不禁想他们一年买这玩意儿得花多少钱,平常做的时候都是薄的厚的轮流用,薄的那款一个就要二十多,不过这点钱对他来说又算什么…… 他戴好后压了上来。 做前戏时两个人越来越耐心,只有足够的亲吻与抚摸才能把女孩的欲望完全勾起。两粒乳尖和花核被他吮得充血发硬,她抬起腰,穴眼里冒出来的蜜液尽让他卷入口。 “嗯……啊……” 傅朝堵住她的呻吟,津液中混杂着她腿间流出的东西,在搅弄吸舔她的舌头时一并渡给她。 “尝尝你自己的,怎么样,好喝吗?”他凝着她,目光炙热得融化。 她没吻够,搂住他脖子主动亲他。大腿蹭着他下面翘起来的肉棒,舔他唇角,说:“还是宝宝的牛奶更好喝一点。” 他勾唇,哑声含情:“骚货,真欠干。” 女孩嗯了声,面颊潮红地望他,眼神藕断丝连,“那你快来干我……” 赤裸裸的勾引。 两根微弯着的手指并整压入湿穴里,顶到一块儿凸起的肉,开始来回地用力插送。他的骨节存在感很明显,摩擦的快感像爆珠在身体里破开。 宛薰啊啊地叫着,手抓住他胳膊不放,底下一汪汪的淫水浇在他手心。 “呜……进来吧。”她想要更粗更硬的…… 他也忍到了极限,调整好姿势,粗硕的龟头抵开阴唇,对准肉穴挺腰狠插了进去。 “啊……”甬道内的空虚被饱胀感取代,她揪住枕头的角,爽得无所适从。 色女人,快把他色死了。 傅朝揉了把她又软又绵的奶子,扣住她手臂开始前后耸动,用她温暖紧致的穴道尽情套弄粗长的阴茎,换着方向、打着圈儿地顶,就可以听见她不一样的叫床声。 “嘶……宝宝,别夹老公啊。”他拍拍她的屁股。 “是、你太深了嗯、啊。” 他低下身子贴住她,精壮的腰有节奏地摆动。昏暗的灯光下肩膀与腰腹块垒明晰的肌肉、暴起的青筋、他的喘息与眼下那枚痣,全部聚成她的欲望。 一如既往地,他带着独属于上位者的高姿态在性爱的欢愉中掌控局势。随着越来越快的抽插,水声和肉体拍打也越来越响,她无处可躲,紧紧附与他的身躯,指尖不经意抓出道道红痕。 操到外翻的穴肉湿淋淋的,被他下身的毛发擦得有点疼,她嘶嘶地喘气。 他抵住子宫猛干,惹得她接连哭吟求饶,在刺痛中迸发出又麻又爽的快感,她话不成句,只能无力地含他的肩。他边插边射,她挨完最后一下才松口。 拔出来,那张黏腻的小嘴还合不拢,能看得见里面的嫩肉,让他磨得发肿。 傅朝捧住她脸,拨开碎发,温柔吻她双唇,揩掉她眼尾泪瓣,抱着她温存、缱绻。 说实话,今天酒局上他那个朋友颓废失意的样子,看得他心惊。 人总是居安思危,他也不例外。 可在事情发生前,谁又能知道是不是杞人忧天。 抱着她歇了一会,亲亲摸摸的又有了感觉,他自然而然地拆开包装,她看了眼时间,欲言又止。 打赏章&SP:朝九宛五 感谢各位购买本SP的宝宝!本SP特典包括: ?主角介绍 ?特别情报 ?废稿公开 ——————————————— 【主角介绍】 ☆宛薰☆ 本作C位,美貌与有趣双核齐驱并驾,后现代可爱奇怪女性一位。身高166cm,喜欢小动物、园艺、歌剧舞剧,会做饭、织东西,爱吃饼干,酒量超级好能把三个猛汉喝倒。有女演员修养与信念感,身手灵活敏捷,学过跆拳道,会打排球。 COSER,多年游戏动漫宅,插画漫画技能树无上限,喜欢机甲热血战斗漫,枪战科幻动作片发烧友。幽默别具一格,搞笑信手拈来,精通吐槽玩梗,偶尔电波系,脑回路不同常人。梦想是当漫画家。 关心他人同时关注自身需求,大部分时间能够较为理性看待问题,有同理心,情绪价值赋予能力强。有自己的原则,对待感情专一,爱一个人细水长流并热烈耀眼。勇敢独立,遇到挫折吃睡最大,不高兴就变成会超长待机的小刺猬。 ☆傅朝☆ 本作sex担当,内心纯黑的拽哥,会伪装的超级偏执狂,下手狠又思想变态的疯批,日常冷漠b王,从霸道校草到霸道总裁老公的一生。深度妻控老婆奴,焦虑依恋症患者,只爱宛薰。 身高188cm,会打篮球、台球、橄榄球,公认理科大佬但实际上文科也不差,会拉小提琴得过奖,精英教育满分毕业。家里有钱有权是傅哥也是富哥,关系硬人脉广,家庭背景算是商界筑基石,体制内也有强渗透。 酒量最差,不到半瓶就醉,喝醉了就猛男撒娇。不爱吃甜的,有洁癖,会抽烟但讨厌烟味留在衣服上所以不怎么抽。浓颜系深邃五官,有泪痣,耳朵很敏感,喜欢健身运动,有点小傲娇,醋王。爱好方程式赛车,收藏赛车模型。 遇见女主前是极其恶劣的霸凌者愉悦犯。 —————————————— 【特别情报】 ☆正文外暂定有一篇au,设定是初中时宛薰傅朝就相遇然后胃痛拉扯,正文高中组,此篇称为初中组(目前已存2k+,正文完结后发) ☆正文按大纲走预计总共有120章左右(不包含au番外与SP) ☆宛薰时不时会去高中附近的公园看埋小漆(已去喵星)的地方。 ☆宛薰知道傅朝装了监控,但她以为是来看猫和家里保姆佣人的。 ☆傅朝暗恋宛薰的时候经常偷拍她上自习课的睡颜,并且把照片洗出来放在枕头里,发现很助眠而且老做春梦。 ☆宛薰会在傅朝睡觉时亲他,宛薰睡熟时傅朝会悄悄钻到宛薰的怀抱里。 ☆宛薰做过饼干让傅朝拿去给他的机器人团队队友分,结果就是傅朝自己全吃了。 ☆宛薰和蔡书语一开始并不是好朋友,她们俩在初中看动漫站对家cp,不打不相识,慢慢玩到了一块。 ☆那些夹板之间的冤种:肖逸在沉延钧和傅朝中间,闻之宇在周昶和傅朝中间 ——————————————— 【废稿公开】 (算了一下一共有3k5的废稿,都是写了不太理想的没有放到正文,拿出来还能看的小片段在这放一下~) ①今天她的分镜画得很顺,长期坐着不动后,还是在傅朝的提醒下,宛薰才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她走到他身边,他正在给帝皇铠甲梳毛。 当然他还是戴着口罩,他不喜欢飞起来的猫毛粘到脸上。 “我来吧。”她揉了揉帝皇的圆滚滚的脑袋,它喵了一声。 “行啊。”他没什么意见。 宛薰给猫梳着,说:“我们帝皇都三岁了啊。” “我们两个也在一起快三年了。”傅朝丢掉口罩,亲了下她的侧脸。 三年。 还有很多很多个三年。 那张毕业照上,他站在她的身边,牵着她的手,两个人笑得比谁都甜。 ②期末考结束后迎来了寒假。 傅朝寒暑假不是去参加一些国际志愿者的活动,就得准备各种比赛,这个假期也不例外,不过他打算把宛薰带着。 到假期自动宅化的宛薰一身土间埋同款睡衣,死死地粘在被窝里,视线从平板里面播放的新番挪到他身上,懒洋洋地说:“可是我哪里也不想去耶。” 他把她从被窝里拖出来,“结束了带你去秋叶原。” 她看着他,用一种鬼魂般的腔调说:“我~不~去~” 傅朝淡定地点点头,“行。” 这回他居然这么好说话,宛薰不禁对他刮目相看,可她没想到他这个“行”压根就不是同意的意思。 六天后,她被他不由分说地,当行李一样提到机场,坐上了前往英国的航班。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③傅朝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地上,而床上被窝里的则是他睡得正香的女朋友。 他站起身,走进浴室,站在镜子前看见镜子里自己什么都没穿的上半身印满某个家伙的口红唇印。 尤其是脸、脖子和胸口,口红印颜色最深。 脑子里闪过一些记忆的片段,昨天高考结束后傍晚被发小们叫去喝酒,本来傅朝不打算去的,但在宛薰的要求下他带着她一起去了。 聚会上,宛薰点了和酒一样颜色的饮料,一直在悄悄地把傅朝装酒的杯子和自己的饮料调换,说什么都不让他喝,他一举杯,她就往他嘴里塞食物。 后面那些狗东西使坏一个个过来给宛薰敬酒,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很能喝,还不要他帮她挡,把那些想灌酒的都吓到了。 到最后有几个不省人事举不起杯子来,而她还精神倍加地在散场后拉着他去附近的书店买最新的漫画。 在咖啡厅,宛薰看完最新话,她最喜欢的角色领了便当,她一直眼泪汪汪地忍着回到家开始哭,还把别人送他那瓶柏图斯给开了喝光了。 就是这瓶红酒,让他见识到了她的另外一面。 傅朝回想起来,耳根烧得慌。 下次她骂他变态的时候他一定把昨晚的录像调出来给他看,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变态。 —————————————— 最后再次感谢订阅本SP的各位佳丽,喜欢本作的宝宝们的支持是我继续写下去的动力!吉吉会加油码字的!祝大家天天开心,mua~ 不许去(h) 后入的体位做的时间最久,因为她最喜欢。 才上了高潮,又被他顶得兜不住,蜜液被翻搅来推挤去,从缝隙滑到腿根、股沟。 “啊……宝贝,吸得好舒服……” 他密集地抽送,一边吸着气,干得她吟叫个不停。而后又放慢下来,结实地把粗硕的龟头和茎身撞在宫颈,一下比一下重,再接着打圈碾磨几下,她受不了强烈的刺激叫了出来,穴里面痉挛缩动。 饱涨的一对翘乳被他从底下一掌托住,大半的奶肉溢出手心,滑腻的手感中带着奶头充血发硬的触感。 傅朝忍不住揉了好几下,被嘬吸过的奶子上又留下发红的指印。许是有点粗暴,她边喘气变埋怨道:“别、摸我胸了……好痛。” “摸疼了?老公给你舔舔?” “不要。”你明明是咬,她想。 他低下身子,吻住她莹润的肩,一挺腰深深抵住宫口,把那团软肉顶得招架不住。鼓鼓的囊袋挂着爱液,严丝合缝贴着她阴户。 “嗯……” 热吻中,他抚上她腿心挺立的阴蒂,轻重缓急不同地揉弄按压,快感陡然成簇袭来,她别开脸抓住床单急促地呼吸,揪着两道黛眉,“嗯嗯啊、啊、要、要去了呜……” “一起吧宝宝。” 傅朝固定好她的腰,抽到浅处戳到那块嫩肉,又快又密地插干紧致的甬道,宛薰受不了这般强烈的快感,刚往前爬就被他拖回来,啪地打了下屁股。 “呜……” “别乱动。”沉声威严训诫了一句。 她只能老实地挨操,被插数十下后又接他的射精,高潮喷到男人的腹部和胯下,嘴巴里面连声叫唤的什么自己都不清楚。 他在里面舍不得拔出来,避孕套顶端满满的浓精,带着他的热度。 女孩不满地哼吟,挠他的小臂,“嗯……拔出去……” 既然老婆发话了,那就拔出去吧。他吻了吻她的发顶,抽身离开,把避孕套打结扔掉,躺在她身边拥住她的身子,想着待会该怎么哄她再要一回。 她依恋地靠入他的怀里,贴上他温暖的胸膛,环住他的腰,肌肤相亲。 有点困了,她想睡觉。不过突然想起来有件事没说,她打起精神,和他开口:“宝宝,我想跟你说件事。” “嗯,什么事?”他指尖绕着她的长发。 “不是快寒假了嘛,我想跟蔡书语去日本找我妈,在那边住一阵。” 寒假傅朝不仅要去公司,还有学业方面的事,也就过年那一两周空闲是预留出来和她度假,所以她自然而然就把他踢出了同行的行列。 “……” 他摸着她的手,一言不发,内心不断丛生的烦躁和焦虑势不可断,野草一样地长到胸腔。 她察觉出来他情绪的变动,语气放柔,继续说:“我就只去一周,不待太久,好不好?我每天都会给你打视频的嘛,宝宝。” “和你分开太久我也会想你,所以……就只有七天,好吗?” 宛薰抬起脸亲亲他的唇。 七天? 一天,半天,一个小时,一分钟,一秒他都不想让她去。 他不想让她离开自己的掌控范围。一旦出了这个圈,他看不见她,摸不到她,不知道她都做了什么,去了哪,和谁说了什么,无法全部知晓她的一切,他想想都要发狂。 她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要与他分别一段时间的要求呢? 傅朝望着她,眼中有疑惑。 不在一起,睡觉他睡不着,吃饭吃不好,干什么都没心思,心情会变差,会变得易怒暴躁……这些她都知道的,而她爱他,难道不应该想办法避免这些么? 为什么要去别的地方。 她以前从来没提过这样的要求。 所以说,突然冒出来的陆衣燕,一直都很碍事的蔡书语,这两个人他早就应该把她们都从她的身边给清理掉,他就知道他不应该心软,不应该犹豫。 早就该解决的,早解决就不会有今天的问题了…… 她的身边只需要他,也只应该有他。 “宝宝?”宛薰见他眼神发空,唤了他一声。 傅朝直视她,尽量保持镇静,“不去可以吗?” “我接受不了你走七天,所以不要去了,好吗?”他让自己听起来是在和她商量。 宛薰心里有点失落,她本来以为他会支持她的,坚持道:“可是我想去,你放了假每天也很忙啊,也不是每时每刻都黏在一起,那我出去玩有什么不行的嘛。” “别去了吧。”他根本不理解她的话,不自觉扣紧她的手。 “诶,你怎么这样,高中有一回你参加比赛,你还走过一周呢!”宛薰被他握的疼,皱眉掰他的手。 他喉咙闷,“我们不一样。” 病人的爱和正常人的爱,当然不一样。 “我惦记你,要比你惦记我多的多。” 她听了不高兴,“谁不惦记你了呀?” 或许太久没有发生冲突,一直在他的温和里,让她忘了他生气的样子。 她甩开他的手,转过身,“哼我不管反正我要去日本。” “听话,宛薰,别走。”他喊了她大名。 “我要去,我想见我妈。”她留给他一个后脑勺,不肯退让,心里的失落感和委屈一点点积累扩散。 她难道提的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吗?而且她也说了只走七天,又不是去住个把月,这有什么不能同意的呢? 他还说她不惦记他,她还不惦记他吗?!那她所做的那些、费的全部心思、她的关心体贴和照顾,都算什么啊?! 宛薰越想越气,平常她去哪里都要和他报备,不仅要共享实时位置,还要拍照片,打视频,和谁也要说明白。本来她以为他缺乏安全感所以尽量满足他,可是现在她只觉得自己像个被时时刻刻监管着的囚犯。 沉默之中的风暴,撕扯着呼啸。分开产生缝隙的肉体,不再交融的体温,把欢爱的旖旎一刀刀剪散,扑落床底,像灰尘,哺喂暗处的虫。 理智掩护他从偏激中走来,向沟通的窗口,他伸手环住她腰,打断寂静。 “过年的时候我们一起去,好吗?” “我也想去日本。” 而她在烦闷中,留给他可交流的余地并不多,寻常的耐心此刻被脑中的乱绪挤得没有生存空间。 反正他那意思还是要她做妥协。 总是、总是她妥协。 她不要,“过年的时候我们两个可以单独再去一趟。” 她听见,他的“啧”。 忽然间他一用力把她翻了过来,他脸上的阴沉和愠怒让她恍神,不好的回忆从脑海的最底层瞬间被翻了出来。 “我才是最爱你的人。”他说。 他扣住她两个手腕,压了上来。 “你都不明白。”还是他太溺爱了吗。 宛薰愣愣地看着他,看着他吻她,看着他占有她。 意识到自己不愿意的时候已经是在浴室里他给自己洗他在里面射进去的东西了。 她身上的吻痕,像是烙下的,在镜子里发烫。 爱像鞭痕,是他给的。 “不许去。” 他亲却她的泪。 天边泛白,她脑袋很昏,肿起的眼睛瞪着窗户,现在是几月了,好像下起雪,应是一场严寒,冷到他捂不暖。 (我来了我来了555 冷战 昨天晚上的事闹得很不愉快,宛薰没等来他的道歉,也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去日本。 临近期末,结课后课表上空空的,她本来是要在家准备期末考试,但在家又要和傅朝单独相处,于是她准备出门,打算去学校图书馆学。 出门都是他开车,见她穿上外出的衣服,他挡在楼梯口,问:“干嘛去?” 她背着书包,里面还有电脑,一看就是去学习,很明显他这并不是问。 宛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我去学校复习。” “家里不能复习?”傅朝伸手要把她肩上的包取下。 而她往后退,让他扑了空。她别开视线,盯着地面,“家里学不进去,我去图书馆。” 明明就是不想和他待在一块,找什么借口。他压下隐隐窜动的火气点点头,“行。” “你等我穿个外套,我们一起去。”他先把她手腕捉住。 女孩的语气中透着不满和疏离,“不用你送,我自己去。” 他蹙眉,沉声:“宛薰。” 昨晚那事到底是他没办明白,还是她有了别的心思。 “昨天我不是告诉你了,等我放了假有空,我就带你去日本玩,也可以顺便去看看你妈,这样还不行吗?”他一边说着,一边勾到她书包肩带往下拽。 怎么好像是她在耍脾气,她在无理取闹呢? 宛薰按住他手不让他拿,“我就想跟我朋友出去玩几天怎么了?我又不是跟男的跑了,你干嘛要这样,你,昨晚上你还强迫我!我不想要的……” 这些话说完她觉得疲倦,鼻子酸酸的,她轻轻叹了口气,仰起脸望向别处。 他一把揽住她,不顾她挣扎把她背着的书包强硬地从她双肩顺着手臂脱下来,踢开旁边书房的房门,将书包随意地甩了进去。 宛薰嗔怒:“你干嘛呀!” “这事不完,别想出门。”他直截了当。 “出不出门这是我的自由!”她生气的双颊显得粉红,不过本身声线清丽,连吵架也没什么气势。 他笑了笑,捏住她下巴,“宝贝,我给你的自由才叫自由。” 什么屁话! 宛薰怒目而视,拿开他的手,转身去捡书包,而他从容迈入房间,反手关上门。 他弯腰轻松夺过书包,又丢到了更远处的角落,扒她的外套,嗤笑道:“出去学习?你我还不知道,看书看不了几页就要睡着的家伙。” “我不用你学习,学随便上上就行了,毕不了业也没关系,老公照样养你,乖宝。”他紧紧抱住她,低头凑近吻她。 她狠狠咬了他一口,可再抬眸已经泪汪汪的了,“我不用你养!我自己会赚钱!” 你能赚几个钱,他意识到这句话不能说,不然一定会激起她独立的想法。 “我求你让我养,行吗?宝贝。” 傅朝放软了语调。 宛薰没说话,眼泪瞬间就收住了,推开他,大步走向书包那里,拿出专业课的书和里面被摔坏屏幕的电脑,摆到桌上,坐下来翻开书开始看。 还真学啊? 他在她身边坐下来,看她电脑缺了个角,摸出手机很快又订了一台最新款,3万多,她接商单累死累活熬夜画一两个月画才差不多赚这些。 傅朝没想到她真坐在这心无旁骛地学了好几个小时,他也在旁边陪着复习自己的课业。中午吃饭他起身去做的,做好了喊她来吃,她也没闹别扭说不吃,饭还是乖乖吃了的。 下午她回到书房继续复习考试,可是一个字都不跟他讲,冷漠地连一个眼色都没赏他。 拿这招对付他,他真受不了。 她是不是没有那么喜欢他了…… 自己的书倒是一页都看不下去了,女朋友却心无杂念地在那奋笔疾书,他搂她的腰,她不反抗也没反应,当他不存在。 他心慌地贴上来,“宝贝,晚上吃那家法餐吧?再看场电影好不好?” 她摇摇头,“不去,晚上我想打游戏。” “那一起打,打派或者打瓦?” 她哼了声,“你太菜了,不和你打。” “说谁菜呢,啊?”傅朝试图挠她的痒痒肉,被她漠然拂开手,才知道她不是在玩笑,也没有递台阶给他。 上了大学忙得确实没时间玩,他认真道:“宝贝,我一定好好练号。” 身边的她没吱声,然后再也不理他了。 晚上打游戏她也不带他,她自己一个人大杀四方到十点多,下机睡觉。 同床异梦。 好多年都没闹冷战了,再次体会被她冷落推开的感觉,是极其难以忍受的。他不让她出门,她就一直这样,不会回抱、回吻,牵手不会扣紧,说话只有嗯啊哦,更别提进一步的身体接触了。 她脸上的笑容也都不见了,大有跟他刚到底的架势。 比打死他还难受。 如果是什么还在支撑他没有发狂的话,那大概就是她还会做饭给他了。 “你到底还要这样多久?”他把她拥入怀,重重地吮吻她的脖子,喷息滚热。 男生鼻尖蹭她的肌肤,“饶了我,行不行?” 他该怎么告诉她,他快装不下去了,比起简单的一场意外事故,他更想把她的朋友推进最脏的地方毁掉全部的清白。 计划一切离执行,只差她的再一点冷漠。 女孩思忖片刻,“你跟我道歉。” 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错,说:“对不起宝宝。” “那我明天要出去和蔡书语办签证。” 傅朝不悦,“……怎么还有她的事?不是说好了我们两个一起去的吗?”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说:“谁和你说好了?我要和她去。” 那好吧。 他淡淡地看着她,很久,才说:“那后天吧,后天去办签证,我开车送你……” “和她。” 终于他的女孩鼓着脸颊,模样娇纵,主动钻到他怀抱里,把脸埋在他胸口,哼哼唧唧地数落他的不是。不再缄默的夜,傅朝一点点剥落她的衣物,她没推开。 哪怕心里有鬼,却坦然地索求着爱。 可是第六感这东西有时候真的神,她带着不安的预感在第二天傍晚给正在走夜路的蔡书语打了通电话。 “卧槽,宝子,我怎么感觉有人跟着我……”蔡书语慌里慌张地握紧电话。 听她话里的害怕,宛薰担心到坐不住,“你给我分享一下位置,赶紧去人多的地方待一下。” “要不赶紧报警吧,蔡蔡。” “呜呜呜宝你别挂电话,我真的感觉有人跟着。” “好好,我不挂。” 不一会,宛薰担心真的会出问题,让蔡书语先到了一家便利超市等着,然后她马上打了报警电话。 在楼下健身房同样接到电话的傅朝听了对方的话后交代了几句,挂断,眸底的阴暗浓得化不开。 有的人就是这么走运。 不过没有人能一直走运。 翌日,他皮笑肉不笑地把两个女生送去办签证。 期末之后的寒假第一周,宛薰如愿以偿地和最好的朋友坐上飞机去日本找妈妈。 七天的分别开始了,傅朝开始忙并且同时也忙着想她。 她那不情不愿的男人,断联太久了就打爆电话,看着她发过来两个人的合照,差不点把牙咬碎。 宛薰和蔡书语在陆衣燕那里住,陆衣燕的房子很宽敞,有一间是特别腾出来给宛薰的,她正好休假,陪她俩一起坐新干线去旅游探店。 日本冬天石川的雪景确实很美,在雪天泡温泉别有一番风情。 和蔡书语刚打了场雪仗,宛薰坐下来休息,陆衣燕递给她罐装的热茶,“怎么就住七天,再多住几天吧,女儿。” “多来陪陪妈妈,妈妈这里也是你的家呀。” 宛薰点点头,母女温暖地拥抱在一起。 忠告 学会恃宠而骄后什么都变得简单。 比如她攒的钱,只要他一句宝贝我想要那个跑车的新模型,卡里的全部钱都可以拿去给他买,她连眼都不眨。 顾虑消失了很多,他觉得他又行了。 某些浮出水面的不安因素在经过个人彻夜的深思熟虑后又潜了下去,以寻求时机或是更好的方法,因此在这期间换来了另半年的安宁。 暂时没有人再受伤,总归是可喜可贺,而恋情的小船也依旧平稳行驶。 大一学年刚刚结束,暑假向大学牲们热情洋溢地挥手走来,突然被劳什子小学期创倒缓了两周。 不过宛薰也算是浑水摸鱼把课上下来了,只不过精神面貌好像有些异样,和程佳意一起去实验室,絮絮叨叨地讲:“就是说,小学期再不结束的话,那么比如我的容貌、我的身材、我的社交礼仪、我的美好的品德、我的修养甚至是我的灵魂都会被毁了。” 和幽默有着天然绝缘层的程佳意推了下眼镜,默默把她这些话记到备忘录里,认为这应该对于“那个男人”是一个重要的信息,他一定会关心女朋友的心理健康的,她不得隐匿不报。 “马上就结课了。”她安慰道。 天热,两个一高一矮的姑娘并肩走在树荫底下,肩上响过夏日的虫鸣。 “结课了我好想出去玩一圈啊,我新的短篇漫画分镜也没画完呢。” 程佳意满是羡慕,有钱想做什么都可以,不像她这种穷人家的孩子,只能在暑假勤工俭学赚学费,出去旅游发展兴趣爱好什么的简直是不可肖想的事。 “有钱真好,钱什么都可以买到。”她感慨道。 宛薰挑眉,“那可不一定,钱买不到一样东西。” “什么?”她很好奇。 女孩上步,转过身,拿出腔调唱起歌:“钱买不到绝活~” “请你,不要到处扣扣……” 程佳意听过这首歌,被她逗笑了。 笑完她却因为自己做的事不光彩而心虚了,笑容僵在脸上。她忍不住想,这么阳光的女生知道自己男朋友在背后养眼线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吗…… 而她是个卑鄙的、不得已为之的帮凶。 今天不知道是什么日子,有贵人请宛薰去喝茶。 坐下来的一刻,宛薰脑子里自动响起滴血验亲的音乐。 高档茶楼里单独的雅间,沉延钧和陪在身边的安颖、秘书几人像评委一样在对面,而宛薰身边只有个架她过来的保镖。这男的板着脸,看起来凶巴巴的。 沉延钧多一句废话都不想说,因为没有必要,于是开门见山:“从傅朝身边消失。” 其实宛薰很能理解沉延钧的立场,从身世背景上她确实和傅朝不般配,门不当户不对,她不是他最好的结婚对象。而对她来说,工人爱资本家怎么不算是一种犯贱。 “我们很相爱,不能让我试试吗?当您的孙媳妇。”她遇上这种老套桥段,先是落俗或者叫致敬经典。 奶奶会给她五百万吗? 她期待沉延钧的下文。 甚至五百万也没有,沉延钧说:“人贵有自知之明。” 钱无法解决,因为无论她提什么数字,都无法和当上傅家少奶奶得到的千万分之一相比。沉延钧认为一点小恩小惠是不能打发走宛薰的。 “好吧,我可以消失,但我很爱他,我希望我消失的前提是得有个比我更爱他的女人出现,他们两个最好还要两情相悦,我才能放心离开。” 宛薰从容为自己斟了杯茶,雾气缭绕,抿了口,轻轻放下茶盏,撑着头弯起一双秀美的眸,问:“奶奶您现在有合适的孙媳妇人选吗?” 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倒是很难不让沉延钧刮目相看,不禁有些怀疑先前的背调是否准确。 除了脸蛋之外平平无奇的小丫头,嘴巴倒是会说,脸皮也够厚呢,沉延钧不自觉染了几分笑意。 宛薰当然清楚傅朝联姻的对象多的是,而且资源一个比一个优秀。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沉延钧喝了口茶。 身旁的安颖一直沉默不语,今日本来听老公傅铭的陪妈出来散心,谁想到还有这回事。不过她看了这么久,这女孩蛮有胆识,可惜没出生在好家庭,要不然她的人生会更耀眼。 安颖觉得女孩现在也很不错,可千不该万不该和傅朝在一起,那不是嫁豪门,纯是跳火坑。 安颖想告诉宛薰,傅朝是那种会打老婆甚至把最亲近的人害死的人。 宛薰坐正,狡黠地笑道:“这样吧,我有一个方法。” “您把全国顶流的名媛都召集起来,然后办一场真人选秀综艺节目,比谁家更有实力,谁长相身材学历更出众,谁多才多艺蕙质兰心,设置打榜投票全民参与,到时候打榜的肯定是各位千金家里的资本。” “当然了,最后选出来的还得看傅朝喜不喜欢,牵手成功才算正式出道,不然就接着选,打造上市IPO,不仅有热度,能融资,而且还能帮大家洗钱呢!” 她越说,在场人的脸色越是精彩,变幻如天气。 “节目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甄●传之储秀宫传奇》,要是可以的话,我可以扮演死去的纯元,给傅朝立一个深情好男人的人设,打造更多看点。” 宛薰前倾身子,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您看怎么样?” 大有一种我与喜马拉雅谁更癫的气势。 女孩目光如炬,许久的凝视,终于迎来对面当家主母、皇太后的赞赏的轻笑。 沉延钧说:“两千万。” 指的是宛薰给她两千万。 “成交。”宛薰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 诶,该怎么和傅朝说,他奶奶把他卖给她了呢…… 沉延钧起身,“拿不出来,就不能结婚。”随后她朝安颖说:“让司机送你回去吧。” “奶奶再见。”宛薰站起来送沉延钧。 等太后身影消失,安颖没走,按住宛薰的手,“姑娘,我们聊两句。” “好。”她给安颖倒茶。 “婧玟最近怎么样了阿姨?” 没想到她还关心她的女儿,安颖心里一动,“玟玟挺好的,在上学呢。” 安颖拇指指肚戳着食指指甲,沉着道:“阿姨觉得有件事情,必须要跟你讲。” 宛薰嗯了声,“您讲吧。” “同样作为女人来说,我真心实意地告诉你,傅朝绝对不是可以结婚的对象,他心里有问题,他不是正常人。” 听她说完,宛薰眨了眨眼睛,“呃?” 安颖沉默许久,终于鼓起勇气,揭开多年的伤疤,给这个还未踏上不归路的年轻女孩。 “我的第一个孩子,就是他害死的。” “因为怀的是男孩,他认为这个孩子会和他争家产,所以就把我从楼梯上推下去,我流产了,我的孩子……就这么没有了。” 在诉说痛苦时,妇人的双目是灰暗空渺的。 这种强烈的阵痛能够打穿皮肤,宛薰失语了,无法给予任何反应,她的圩堤之上,是洪流。 “他们都把这包装成一场意外,可是姑娘,你知道吗,那么小的孩子,推倒我之后站在楼上,可以笑的那么恶毒。” “你不信,对吧?”安颖望向她。 “他平常对你很好,对不对,他怕失去你,所以很会伪装自己,要看一个人好与坏,得看他生气的时候说什么、是怎么做的。” 宛薰咬住下唇,胸闷。 最后,安颖说:“当年他推我摔下去的监控已经被删光了,不过我偷偷找人拷贝了一份。” “你敢看吗?如果你真的爱他,那你就给我个邮箱地址,最好不是你自己的,我给你发过去。” 敢看吗? 宛薰问自己。 …… …… 晚上,傅朝得知宛薰被沉延钧叫过去的事,连忙过来盘问个底朝天。 正在画漫画的宛薰停笔,咔嚓咬了口苹果,“太后封我为莞嫔。” “什么莞嫔?” 苹果清香脆甜,她递过来给他指一个位置,“这里最甜。” 他听话地吃了一口,是真的甜。 她耸耸肩,“莞嫔就是宛薰很贫穷的意思,哈哈。” “不用担心,我早晚会成宛贵人的。”她低头拿起笔继续画。 傅朝从背后抱住她,说:“不用管别人怎么样,我们两个好好的就行。” 宛薰呵出一口气,咽下嘴里的苹果,点点头,没有说话。 从朋友那借的邮箱,那封邮件看过后便放进了回收站,痕迹一干二净,只在心里深深翻出血肉。 他以为她睡熟了,其实她没有,她听得见,低沉悦耳的,他埋入她怀。 “别不要我。” 渐渐 宛薰按着安颖给她的通讯地址,找到了谢榆的心理咨询中心。宛薰没来过这种地方,不过引导的姐姐很亲切友善,帮她到前台确认了预约,领她到谢榆的诊室。 室内装潢色调柔和,书柜和沙盘等都在离谢榆办公桌不远的地方。宛薰坐下后,看着对面穿着干练,知性优雅的谢榆,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她眉眼带着笑,亲和力很强,说话的语气语调也让人舒适,“你好,我叫谢榆。” “你好,我叫宛薰。” 没想到接下来一个多小时的谈话,让宛薰觉得这么窒息,犹如在迷雾中彷徨、徘徊许久许久,倏地一阵风,冷冰冰地吹开,旋即再次扑朔。 一些藏在她背后的东西,如今经由镜子浮现出可怖的样子,而瑟缩在内心最柔软的情感正颤栗着摇她的双臂,在动荡里乞求她的垂怜。 其实宛薰不该来的,可是她发誓她真的很想好好爱他。 而别人摆出的真相总是差些冲击力,总归要疼到自己身上才看清那些伪装成良善的到底是什么。回忆起这几年,好像确有许多人给了她或明或暗的提醒,只不过他们的声音在强烈的爱恋下显得微乎其微。 即便现在,她意识的深层中依然要维护他,相信他,选择他。让她困顿的只是她并不理解为什么傅朝要这样做,而且她感到一股挫败感,自己给予傅朝无条件的爱和包容好像变成了纵容和溺爱。 谢榆所说的话,宛薰知道,无疑是很有道理、很专业的,在这次谈话里她的疏导、分析做得都很好。宛薰也觉得自己应该好好思考这些话的意义,可是心里就是有一种不想去探个究竟的排斥感。 应该这样吗? 她应该怎么做…… 从谢榆那里出来,宛薰接到傅朝的电话,他问她怎么和程佳意去书店去了那么久。 “啊,我们还聊了会天。”她很少和他撒谎的,不过也不是难事。 傅朝听了沉默了一会,让她快点回家,她答好。 他挂掉电话,在深色轿跑的后座望着马路对面在等信号灯的女朋友,脸色黑的可怕。 程佳意是他的眼线,他又有她的定位,她自以为能瞒天过海,可不知道每一步都在他眼皮底下。 宛薰跟他撒谎。 而且,还见不该见的人。 谢榆是安颖的人,安颖让宛薰来找谢榆,傅朝都不用想就知道安颖给宛薰说了些什么,肯定是那天沉延钧把宛薰叫过去,安颖找机会挑拨离间。 妈的,臭婊子,敢让宛薰离开他,真他妈的活腻了,早知道当初就把她肚子里那个杂种连她一起弄死。 男人杀意翻腾的眸中阴毒若蛇蝎,眼看他豢养的小雀正被人一点点引诱飞离他的掌心,脑海中只想把那些人都除干净。 “开车。”他冷声吩咐。 宛薰回到家,傅朝已经回来了,饭是佣人做的,有时候两个人都不想做饭也不想出去吃,就叫佣人从安排他们住的小区打车过来做。 也和平常一样,没什么区别,只是快吃完时,宛薰接到了个电话,一看竟然是冯丽打来的。 啊,这个名字已经好久没有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了,甚至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她的继母。 她接起来却没有像以前那样开免提,傅朝放下筷子,看向她。 “什么事。”宛薰先开口。 电话那头传来她认识的声音和陌生的语气,“喂,宛、宛薰,我是你冯姨,那个,你最近怎么样?” “我挺好的。” “啊,那……和你男朋友,也挺好的吧?” 宛薰蹙眉,“到底什么事?” 冯丽叹了口气,“宛薰啊,你爸他生意上出了点问题,你看能不能跟你男朋友说一下,资金的事,帮帮忙。” 想也不用想,“不能。” 对面没想到她拒绝的这么快,变得有些急切,“你怎么能这么冷漠?你是他的女儿!你爸养你到大,现在你爸有困难了需要你帮忙,你就这么回报他?” “对,我就这么回报他。” “你!你真是个白眼狼……” 还是那个德行,宛薰不耐烦,“还有别的事儿吗?我挂了,别再打来了,号我拉黑了。” 对面这下彻底急了,“别挂别挂宛薰!唉,阿姨实话跟你说吧,你爸他染上了赌博,在外面欠了四百万,可你也知道,我们实在是还不上,那些要债的是混黑的,再不给钱……你爸,你爸就活不了了……” “阿姨求你了,以前都是阿姨不对,阿姨求你原谅,你看在你们父女关系的份儿上,你帮帮你爸,好不好?你跟你男朋友说说,让他帮忙还债。” 宛薰沉默地听着。 “反正这点钱对他也不算什么,也就是他一块表钱,可是能救你爸的命啊,宛薰,你不能见死不救……” 电话那头的女人涕泪交加,而这边的宛薰则古井无波,看着自己前两天新做的指甲,说:“阿姨,你开口管我要四百万,我自己拿不出来,我也舍不得让我男朋友少买一块他喜欢的表,这忙我爱莫能助。” “你要么报警,要么,让宛驰下辈子小心点吧。” 说罢她挂断电话,放下手机,拿起勺子吃饭、喝汤。 虽然没开免提,电话那边也故意说的很大声,可能是猜到傅朝就在宛薰旁边,所以傅朝也听了个大概。 “钱我可以出。”他覆上她纤柔的手。 宛薰摇摇头,“不用,这就是无底洞,给过一回下次还会再来,他一个成年人该为自己做的事负责。” “那万一他真被打死了呢?”傅朝凝着她的双眼。 她敛眸,顿了顿,抬眼对上他视线,温柔地说:“墓地的钱我可以拿呀。” “对我不好的人,我不要,不过基本的情面还是要给的。” 男人将自己设想在对立面,听得脊背发凉。 原来她是真的可以特别心狠特别冷血的,不论是谁只有爱她也被她爱着才不会担心被她抛弃。 “我打算把户口从我爸那迁出来,上我妈的户口,或者我单独开户。”宛薰说。 他思忖了下,“没两年我们就结婚了,到时候你就上我的户口本了,不用折腾吧。” “我知道,但我就是不想让他有我的什么把柄,我已经决定好了,过几天我就去办。” 宛薰看着他,“你要不要陪我?” 傅朝扣紧她的手,“要。” 如果真迁出去,那宛驰就没用了。 本来以为宛薰会多少念在父女情分上替宛驰开口,这几百万拿出去后会让宛薰心里觉得亏欠他,有矛盾了也会想着他的帮助,没想到她直接把他这局棋给掀桌了。 实际上宛薰户口现在在宛驰那就是握在傅朝的手里,他不可能让她在结婚前迁出去。 他觉得她心里想的越来越偏离他的预期了。 他真的不想走到那一步。 (终于快了 放狗 59wt. co m 等傅朝论文和项目忙的差不多了,就陪着宛薰回到原来的城市去处理户口的问题。 到了地方后,宛家人去楼空,房子早已变卖,冯丽和宛驰电话都打不通,能问的人都问了,没一个知道信儿,根本找不到宛驰。 原件不在,准迁证批不下来,宛薰没想到迁户这事弄得这么坎坷,再加上生理期突然来袭,林林总总的都让她心情很差。 她不自觉皱眉,他会伸指展平,而后与她接吻。 a市家里的小猫看不见宛薰就不怎么吃食,于是两个人回来,等着宛薰生理期结束后,规划把猫带上去海岛的别墅度假。 这些天来,宛薰总是睡不好。 在他的怀里,相同的位置,熟悉的气息和心跳,却不像从前总能安然好眠,数羊的次数一次次增加。 白日在书房她读诗,将簟纹灯影剪进稠夜,月光在墙上照一面的心事。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iyuzhaiwu.xyz 柔软的唇,喜欢小心而轻轻亲他的手背。 创作的欲望骤然下降,看番和打游戏的兴趣也提不起来了。虽然傅朝不再管着她不让她往外乱跑,可也很少跟她说他在忙什么,问就是在创业。 人闲着的时候,就爱想事情。安颖对她说的,还有她发过来的那个视频以及那次和谢榆的谈话,一遍遍在脑海里轮番出现,忘不了,只能是越来越清晰。 她想她应该找机会和傅朝好好谈谈。 可几年了,她也摸出来了,和他沟通有时候真的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 往往她提出的异议,在他眼里好像都是她不懂事和变心。像之前要和蔡蔡去日本找妈妈那次,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傅朝会那样反对,好像她一去就不回来了,去了就不喜欢他不爱他了一样。 他坚持他的想法,或许真的到了她没法触及的地步。 可是她不想一个人闷着这些,好像在瞒着他一样,在爱他这件事上她不想有任何保留。宛薰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傅朝真的诊断出有严重的心理问题的话,她会陪着他治疗。 他以前对别人造成的伤害,她没办法改变,可至少现在和未来她要把他看好不让他再犯错。 至少目前她是这么想的。 她强烈地感知到,她的想法需要他的支持,只有他支持,她才有勇气面对一切未知。 生理期结束了,机票订好,宛薰打算在出去玩的那几天找个好时机和傅朝深入地、坦诚地聊一聊。 这次他们把帝皇铠甲也带上。 出发前一天的下午,宛薰正在镜子面前试新买的裙子。裙子满满的度假风,款式从俏皮可爱到甜美温婉应有尽有。 她格外钟情几个小众轻奢的牌子,傅朝知道她喜欢,每次设计师出新款他马上就预定下来。 女孩提裙子转半圈,镜中黛眉远山,层波潋滟。 傅朝坐在沙发椅上,一双桃花眼弯着,“我女人真好看。” “嘿嘿,”她走过来坐在他腿上,环住他脖子,眼神牵丝,“我男人更好看。” 妻之美我者,私我也。 他笑意更深,伸进她裙底,掌间玉肤寸寸惹火。 在这张沙发椅上,她最终赤裸,而在地上散落着她的衣物,他顶得她吟叫不止。 她潮吹一次后,他嫌这里施展不开,就这么插着抱起来走向卧室的床,边走边操,粗硬的肉根在里面毫无章法地乱戳,她只得抱紧他,嫩穴里汹涌地泄了淫液。 女孩被放在床上,感觉里面的阴茎龟头在颤动,直抓他手臂,“不许射!不许射!呜呜……” 哪有那么快,男人摸避孕套,逗她,“这么不愿意给我生孩子?” “不、不是,现在还不想生……”她因情欲染成绯色的脸蛋,生动美丽。 宛薰望向他,“我想过很久的二人世界。” 他也想。 俯首在挚爱的人面颊印吻,嗓音低沉:“宝宝好乖,那我们以后再生,你放心,即使有了孩子也不会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 孩子只是继承人而已,不是来跟他分走爱的碍事的东西。 她捧住他脸,“有了孩子,我也会最爱你的,所以不要做个坏爸爸。” 就说她有时也能懂他的心思。 他满心欢喜,应了声好。 做了措施,一边推进,一边低头含住她的唇瓣,濡湿的吻中夹杂因顶撞发出的哼吟。 散开的欲望零落狼藉,男人勒住女孩的手腕,圈在身下来来回回地操。 也许只有在欢爱里,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完完全全地拥有她,身体的触感与温热实在让他心安。 他望着她的情好似海那么深,捧着她白净的脸蛋,指腹不住摩挲柔嫩皮肤。 妨碍他们在一起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第二天他们上了飞机,带着小猫开始他们的旅行。 海边度假总是让人心情愉悦,宛薰这阵子的不快都被驱散了大半,不过心里还惦记着要和他聊事情,总在找机会,但又怕会扫兴。 结果到要回去那天晚上,宛薰才挑起个话头,可小猫饿了过来找傅朝要饭,把他喊走了,她跟在后面,又没说出口。 结果就是没说! 很久没有两个人一起出来开心地玩了,宛薰实在不想承担任何风险让不愉快的谈话破坏这次旅行。可是她想又不能再拖了,放在心里总是结。 要不,再找谢榆,问问?人家毕竟是专业的,肯定能给她很多沟通的建议。 想着便给谢榆打通了电话。 宛薰还没等问,谢榆喊了她的名字,先开口。 “安颖和婧玟出了车祸。” 她说,偏偏那天雨天,刹车失灵了。 …… …… 一夜间失去妻女的傅铭苍老了许多,眼中挥之不去的死气和浑浊,在看见傅朝的时候破锋挥出盛烈的恨意与怒火。 他拎住比他高了半头的儿子的衣领,吼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干的?!说啊!” “你这个畜生,我早就应该把你掐死!” 傅朝漠然地偏首,躲过他朝脸打过来的一拳,甩开他的双手,护好在他身后的宛薰。 “说我干的,有证据么。” 他冷冷地审视着面前的父亲。 傅铭回以凝睇,心里很清楚绝对是傅朝不会有错,是他找人对阿颖的车子动了手脚,阿颖和玟玟才会出事故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痛下杀手?他还嫌害安颖害得不够惨?杀了她一个孩子还不够吗?! 甚至,甚至那么小的婧玟也没放过! 让傅铭认识到什么是家人与温暖的,他两个最爱的人,被他的亲生儿子谋杀了。 何等的悲哀,万般的痛苦将他降下炼狱。 男人瞥见低着头神情哀伤的宛薰,猛然把她从傅朝身后拽出,可傅朝反应极快地抱住女孩,想也不想就抬腿照着生父下腹踹去,傅铭踉跄着狼狈跌倒在地毯上。 没有父亲、长辈,在他眼里只有想接近她的异性,都是需要排除的对象。 “别碰她。”傅朝警告道,浑身的暴戾无处遁形。 宛薰吓了一跳,抓住傅朝往后拉,“别,别动手,傅朝!我们走吧,我们回家,好不好……” 傅铭站起来,冷笑,睨宛薰,“你还和他在一起,你不怕死?” “他杀人,孩子,你要和杀人犯结婚?” 女孩用力摇头,极力为他辩解:“不是的,不是的叔叔,真的不是他,他不会做这种事,有我在好好爱他,他不会这样的……” 她目光扫来,瑟缩在她眸中的期盼与希冀,灼得傅朝痛。 他愣愣地望向她,张张嘴,喉咙里有石头压着。 罄竹难书的恶种,第一次明白什么是负罪。 意外 半夜,傅朝突然醒了,凭着感觉第一反应是她不在身边。 伸手一摸,旁边空有温热,去哪了?他心里不安,立马掀开被子下床去寻找她的身影,她明明没有起夜的习惯。 不在卫生间,他皱起的眉头在看见二楼客厅沙发上台灯照着的那抹身影后舒展开来。 她的轮廓晕得暖黄,独卧沙发,垂眸盯着酒杯暗色的液体出神。 “怎么在这?”傅朝走近,高大的身形把灯光遮了七七八八。他挨着她坐下来,牵起她的手,看了一眼她的酒杯空了大半,凝她郁然的双眼,“想什么呢?” 女孩睫扇颤动,对上他视线,轻声说:“我睡不着。” 她侧倾靠上他结实的肩,他顺势揽过她身子,下颌亲昵贴着她头。宛薰搂他的腰,叹了口气,声音闷闷的,“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呢?” “玟玟还那么小……” “我看到玟玟的时候,就会想,以后我们也要一个像她一样可爱的女儿。” 怀里的她语调酸涩,怜惜着早早逝去的生命。而她所依偎着的男人,内心全无半分悲悯与悔意,惺惺附和三言两语。 也仅此而已。 “看着我,宛薰,”他抬她下巴,“别难过了。”别为那些早该消失的人浪费感情。 他不喜欢她眼眶里的泪是为别人。傅朝双唇印在她两片柔软,柏图斯味道的深吻。 时间不早了,“回去睡吧,宝贝。” 说完直接把人抱起,她温顺地在他臂弯里由他抱回了卧室。 躺进温暖的被子里,不知多久,相拥的两个人还是都没睡。 她与他十指相扣。 “我不相信是你做的。” 浓酽的夜色里,她看不到他在笑。 是的,只要你不相信,那就不是我做的。 他是最矛盾的人,害怕着失去却恃宠而骄,握着真爱却还尽力搜刮,有最深的牵绊却依然执着套上枷锁。 还是没疼过。 三分侥幸,七分的精明,掖着藏着全部的阴暗,终究会成为纸里包不住的火。 …… …… 一直以来,沉延钧每个月都会问肖逸关于傅朝的事,毕竟他是她认为最适合留在傅朝身边的朋友。 一边是最好的兄弟,一边是肖家的靠山,权衡起来属实有难度,不过肖逸脑子聪明,很早就懂人情世故,处理关系上得心应手,原本是能够两边都打点明白的,可这半年好像有点吃力了。 傅朝外公原来手底下那批人从好几年前就一直都被傅朝养着当狗使唤。那些人背景早就不干净了,有案底的不在少数,聚一块有嫌疑,平常都是分散在几个城市各处。 他们明面上都是私企的员工,岗位其实都是傅朝作为资方安插过去的闲职,傅朝和他们保持三个月一次的联络。 肖逸明白傅朝想有自己的势力,沉延钧的人用起来总是束手束脚,条条框框的太多。他本来没寻思傅朝真能用他们干什么,原先也就是教训教训那些对嫂子有想法的男同胞,可这半年傅朝联系他们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这次在a市肖家控股的夜总会,傅朝直接弄来了三个人到安保系统里面,光私下见面就已经两次了。 真的很危险,要是被沉延钧发现了,直接冻结傅朝的现有资产,没有钱他也搞不起来。 富家子弟最怕的不就是这个么,抽一顿骂一顿都是关爱,真断经济才要命。 傅朝用那些人干什么,也不和肖逸说。不过肖逸很明白傅朝这是对他的仁慈,他不想拉他下水。 但对傅朝行动过多的空白导致肖逸在给沉延钧交代的时候很不好办。 前几天安颖车祸的事,肖逸问过傅朝什么情况,傅朝只说是意外,他也不清楚。 不过看傅铭的反应这事儿不像是意外,表面沉着实际也有思忖的沉延钧很快就把傅铭送到国外了。 查什么,怎么查,谁去查,查到什么程度,查出来了怎么办,沉延钧希望由她掌控。 特别最近是关键时期,上面看得严,沉延钧自己身份也特殊,言行举止格外小心,媒体前后她要保证整个庞大的利益集团所有的链条和节点上一丁点的岔子都不能出。 傅朝要是顶风作案,那他真是疯了,疯的透透的。 肖逸在沉延钧那一问三不知,感觉自己像个傻逼一样。 大二上学期,话剧团要排演新剧本,在他幕后努力周旋下,只让热情激昂的宛薰拿了个边缘角色,看着嫂子一脸失望的表情,他心里十分愧疚。 古装话剧,宛薰演一个宫廷乐师,还不用自己弹,上场总共就两分钟,一句台词也没有,坐那假装弹琴当背景就成。 就这还得用面纱把半张脸也遮上,说是人物设定是一个西域的乐师。 正式演出的时候,宛薰搂着她那把塑料古琴从化妆间出来,一走一过怨气冲天,“捏妈,一句台词没有还不让露脸!!” 敢雪藏她,她要退团!! 旁边的人循声看去,虽说配角服饰较为简单,可那也美得不讲理了。 她眉毛浓,眼睛黑白分明,墨发柔顺透亮,特别适合古装造型,这一身水色的乐伶裳衬她,凭谁看了,都是遗世独立、清冷素雅的古典美人。 不是抢谁的风头,只是她来了才有风头可言。 同样在候场的女主角问宛薰:“你男朋友来了吗?” “他项目那边有点事,过会再来。”宛薰把道具琴放在一边,摸摸她的簪子,总觉得没弄好。 女主角肩膀碰了碰她的,目光引向在调控舞台灯光的周昶,“诶,你看那个周昶,是不是蛮帅?我想追他想很久了。” “别光想啊,追追试试呗。”宛薰朝她挑了挑眉。 “也是,等晚上庆功宴,我就要他联系方式!”姑娘斗志昂扬。 宛薰切了声,“合计你还没要到人家联系方式啊?” “啊,嘿嘿。”她挠了挠头。 接着她又期待地看向宛薰,“那,你有吗?” 宛薰下意识嘟囔道:“我哪儿敢有啊。” “你不是认识他吗?去年团建的时候……” “诶诶打住!”宛薰不愿回忆那段往事,“反正我跟他不熟,我男朋友跟他是认识的,放心吧,他单身,条件也不错,人怎么样……你自己相处看看吧,我不了解。” 姑娘望着周昶,两只星星眼闪啊闪,“这么帅,还要什么自行车呀。” “你平时吃那么好,也得让姐妹们喝口汤吧。”姑娘一脸坏笑,揶揄了一下宛薰。 宛薰莞尔,素纱下的檀唇勾人心弦。 女主角怔怔盯着她的笑靥,“宝儿,你真美,我要被你掰弯了。” 女生故意靠过来,宛薰用手轻轻推了推她,“达咩!人家素直女惹,再说了你刚才还要追男人呢。” “谁让你那么好看。” 两个人说笑着,就要上场了。 宛薰按照平时排练的坐在固定的位置,抬眼一扫观众席,傅朝果然在最前排,他正朝她笑。 她微微弯眸,抬手随着背景音乐抚琴。 四弦一声如裂帛,恰在乐曲的间歇,宛薰头顶那盏舞台灯,就这么猝不及防地砸了下来。 很大一声响,碎片飞溅,一地狼藉。 (新年快乐,很长一段时间内不会有糖了。 裂痕 宛薰是一位身手矫健的女子。 当感知到上方有危险时,虽然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不过身体已经迅速地朝左侧方进行翻滚。 结果一头撞进扑过来要保护她的周昶怀里。灯摔到地上时,他蹲下来,用身子护住她。 碎片溅到他后背,噼里啪啦地,宛薰懵懵的,听着周围人群的惊呼,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一枚飞过来的碎片划破周昶的侧脸,宛薰抬头看,伤口处殷红的血珠格外扎眼。 男生见她面上担忧的神色,温声:“没事了。” “你还好……” 她话还没说完,头顶垂下黑影,随后周昶被一把拉开,几步迈上来的傅朝把宛薰从地上捞起来打横抱起。他脚下生风,抱着她快步经过后台到休息室。 傅朝脸色很不好,宛薰不吭声,乖乖地让他抱着,发现他的手在抖。 女孩吐了吐舌,她是不是太重了? 以后不吃那么多了! 眨眼间就到了休息室,男人伸脚带上门,把她轻轻放到休息室的小床,不由分说解开她的衣裙,仔仔细细地查看她是不是有受伤。 他触碰她的双手还是发抖的,她才明白,原来他在害怕。 “我没事,宝,我真没事。”宛薰搂他的腰,埋入他怀里。 他不敢抱太紧,紧锁着眉宇,固执道:“去医院。” 尽管宛薰多次强调自己真的没事,可还是被他带去医院做了个大检查,直到所有加急结果都显示她确实没受一点伤,他才终于能短暂地舒了口气。 可那种恐惧到头顶发凉的感觉依然久久地萦绕在心头,渗入到身体每一个毛孔中,密不透风地将他缠绕、浸溺。 回到家,她有些累,在床上睡着了。他一言不发地看着她恬静的睡颜,脑海里控制不住地闪过一些画面。 如果她没躲开,如果灯砸到她。 那个高度,砸到头上…… 他不敢再想。 傅朝被这种莫大的后怕折磨得难以喘息,坐到床边,无助地把发冷的掌心覆上她的手背,紧紧握住她的手,感受她的体温在切实灼热自己,才勉强缓解那种痛苦。 这种生理、心理反应清清楚楚告诉他,失去她他会是什么下场。 轻而易举地,击碎他的灵,贯穿他的血肉。 外面总有太多不确定的危险因素,他总不能一直这样担惊受怕,看来他应该快点把她送到他准备的那个新家里,严格限制她出行。 傅朝给宛薰请了几天假,要她在家里休息,等宛薰回去上课发现专业课讲了不少新内容,于是抱程佳意的大腿让她给她补课。 总麻烦程佳意,宛薰也不好意思,请她吃饭她不去,于是每次补习宛薰都会给她带一点小礼物,类似口红、手链之类的。 不过宛薰并不知道给程佳意的礼物最终都要上交。 两个人到图书馆借了一间研讨室,在茶水间泡好咖啡后便开始补习。 讲了半小时后,宛薰看着自己搞出来的这一坨数据,面色凝重。 “经过我严密的计算……” “我发现,”她顿了顿,“我根本就不会计算。” 程佳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咳了两声,连忙安慰她:“没事,这个确实难,我们慢慢来。” “我真是不明白我为什么要选这个专业。”宛薰瘪瘪嘴,烦躁地不停按动水笔。 她看着专业书,下意识往身旁的程佳意肩上靠,结果程佳意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非常明显地在躲避她的亲近。 程佳意不自然地弄了弄耳边的头发,“那个,我去趟卫生间啊。” 宛薰点点头,“好,你去吧。” 她差点忘了,程佳意不喜欢肢体接触,以后应该多注意才是。 补习结束后,两个人去学校的便利店坐了坐,买了点东西吃。她们聊着天,一不留神程佳意打工的时间就要到了,她连忙拎起包匆忙地和宛薰道别,脚步杂乱仓促推门离开。 正巧宛薰接到蔡书语的电话,问她周末要不要过来玩。 “好啊,正好把那部番补了。” 她正说着,忽然发现程佳意的手机落在椅子上。 “嗯嗯,好的蔡蔡,拜拜。” 挂掉电话,宛薰把蔡书语的手机拿起来,想着蔡书语发现手机不见后应该很快会回来找,就坐在那里等。 可是她没回来。 奇怪。 宛薰掂着程佳意的手机,正考虑该怎么联系她的时候,黑色的屏幕忽然亮了,有人发来一条消息。 “到哪儿了?” 宛薰一想,这应该是程佳意做家教的那家家长发来的吧?正好她可以跟这个人要地址打车把手机送过去。 她尝试解锁程佳意的手机,没想到一下子就滑开了,哦,原来她没上锁。 可是她又马上想到,之前程佳意看手机的时候是需要解锁的啊…… 宛薰点开那条消息。 点进来,之前的聊天记录摆在面前,她愣了一下,随即拇指滑动屏幕缓缓向下拉,一张张她的照片、定位、录音文件、视频以及大段的文字记录。这些无一例外全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收集的。 发消息的根本不是什么家长。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聊天记录里那熟悉不过的名字,刻在她心里的两个字,让她念起来就觉得幸福的名字。 可这一刻却只有失望。 在他眼里,信任到底是什么。 原来她的真诚,给他的承诺、用尽所有勇气给予他的安全感,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滚落的晶莹打在屏幕上,她拿起自己的手机拨通他的号码。 他很快接听,叫她宝贝。 她极力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你在干嘛呢?” “我跟肖逸打篮球呢。” 她真是傻得可以,他说什么她都愿意相信。 宛薰已经遏制不住自己的怒意,一边哽咽一边抬高了声调,“”傅朝,你真行。” 他听声音不对立刻慌了,“宝贝,你怎么了?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还在演。 宛薰带上东西走出便利店,一边哭,一边对电话里质问。 “你还用问我?”她感到可笑,冷哼一声,“你不是随时都知道我的位置吗?!” 越想越生气。 “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你是觉得我一定会出轨是吗,傅朝?还是你巴不得我出轨?你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是不是?” “不是……” 她火气顶在胸口,说:“你都不信任我,我们还谈什么谈?” 爆发 从这一刻开始,宛薰忽然意识到,也许自己从来都没真正了解他。 就像现在,她已经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去和他说明他这样做对她造成的伤害,告诉他她不喜欢,他不应该监视她。 她真的,真的已经尽全力把怒意压制不去说任何伤人的话,过度压抑情绪甚至已经开始让她身体上感受到明显的生理不适,尤其是心脏和胃,各疼各的。 可是他看她的眼神,好像她是一只他养的,因为狗饭不合口而在乱叫的小狗。 他们一直站在玄关,鞋都没换,男生把女孩的手腕握得死死的,她不舒服,要他放手。 沉默片刻,傅朝低头说:“那我以后不这样了,行吧?” 这话耳熟,宛薰一怔而后惊觉,原来如此,已经太多次了。 他所认的那些错,不过是为了不让她继续和他生气,实际上他并不真正觉得自己错了,他嘴上说改掉,却依旧我行我素,只不过会藏好。 宛薰深吸一口气,用力甩开他的手,沉重的疲倦感堆积在胸口无处宣泄。 “傅朝,是我说话有问题吗?我表达不清楚,逻辑太混乱,还是什么?” 他眉眼沉下来,不悦地低头瞧了眼自己被甩开的那只手,又看她:“没有,我听懂了。” “你知道这是不对的吗?”宛薰说话的时候没有底气,她感到好累。 傅朝顺着她点点头,怕她提那个字眼,只想先把她哄好了再说别的,他再次牵上她的手,“我以后不会了宝宝,对不起。” 这种没办法沟通的感觉,让她崩溃。 无形中攒了太多的压力,此刻终于把她压倒了。 “你不要假装知道错了,你真的觉得你错了你再道歉行不行啊?!” “你怎么老是这样呢?!” 傅朝手再次被她甩开,女孩盛怒的脸庞和喊出来的话让他内心酸涩,她从来都没这么凶过,他做错了什么?实际上他什么也没做错,他只是想时时刻刻都掌握她的情况,这是因为他爱她,难道他爱她是错的? 连续被她推开两次,他压着火气,说:“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别人,我是为了你好才这么做的。” “为了我好?哈,”她气笑了,“你就是自私。” 她眼泪唰地下来了,“你不相信别人那你干嘛要监视我呀?你去监视别人啊?我像个傻逼一样一直在这里爱你,相信你,结果每次受伤的都是我!” “我都把你放在第一位了,你还想怎么样呀?我已经最爱你了……呜呜……” “宝宝,我,”他叹了口气,伸手抱她,“我只爱你一个。” 傅朝拥紧怀中的泪人,吐露心声:“你可不可以也只爱我一个?你的身边总有别人,我不喜欢你关心别人。” 她简直觉得不可理喻,推开他的拥抱,抹了把眼泪,“别人?什么别人?除了你,我一共就有一个好朋友还有我妈,哪有什么别人?” “你这不就是自私吗?你就是爱你自己,你根本就不爱我!” 不想再和他说了,越说只会越失望,她现在只想一个人待一会。 宛薰眉目冷了下来,心一横绕开他搭上门把手要出去。 这下他演不了了,扣住她胳膊,凶相毕露,沉声:“你去哪,我让你走了?” “别管我。”她没好气,去掰他的手。 他静心的伪装被她的冷漠给彻底撕破,愠怒之下变回了他原本那阴暗的样子,一头偏激、疯狂而暴虐的狼。 叼起他不听话的小绵羊,往巢穴的深处去,他要她为那冷漠的态度付出代价。 关门,上锁,谁也不许出去。 “你放开我!”宛薰被牢牢压在他怀中,怎么都撼动不了他,“放手!” “好啊。”他一松手,她摔在床上,喊痛。 她一骨碌坐起来要下床,他直接扑上去,重重地咬住她脖颈娇嫩的皮肤,啃啮、吸吮。 “傅朝!!”她吼他,知道他想做什么。 他大手捏住她两只腕子,腿紧紧压住她的身子,从床下摸出一副带着锁链的手铐,银制的泛着冷光。 她惊恐,“你?” “谁让你要走啊,你逼我的。”他不顾她的挣扎,麻利地把她手铐起来,链子另一头锁在床脚。 “发现了,就应该闭嘴,我怎么爱你,你就怎么受着,要听话,不要反抗我。” “你就是我养的一条小母狗,应该朝我摇尾巴而不是亮牙齿,我要操你的时候就乖乖把屁股翘起来,明白吗?” 男人解开她的领口,扒她的衣服,眼中的爱意扭曲到她害怕,“不可以咬主人,不可以咬笼子。” 宛薰愣愣地看着他,她认为的,一直以来所谓平等的美好的恋爱原来只是假象。 (下章h 禁足(h) 她泪蒙蒙地瞪他,咽下喉咙的酸苦,哽咽着说:“话说出去就不能收回来了。” “……”傅朝吻她的动作一顿,浓夜般的眸子沉默地俯视着她。 宛薰不屈地含着泪水,道:“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是吗?以前你都是骗我的?” 他承认自己是有些自暴自弃,他把她心尖上的男孩一步步推下神坛,显露他原本的面目。因为他妄想着她能够接受他的一切,包括他的阴暗面。 “是怎样,”他扔开剥下来的衣物,笑了笑,“不是又怎样?” “你,你……” 颗颗泪珠从宛薰眼中簌簌扑落,她又短又深地吸气,胸口急促地起伏着,涨红的脸颊湿漉漉的。 可爱。 几把硬了,好想操翻她啊。 他依然竖着眉毛,蛮不讲理,“谁让你要走?我不明白你生什么气,我明明是关心你。” 忽然间两个人的距离瞬间缩短,咚的一声是她用脑门撞他的鼻子,他疼的直抽气,趁这功夫她腿勾上他腰一下子翻身反压了上来。 她学他去锁他的身体,不过有点吃力,于是他故意让着她。 “你!你现在马上立刻给我去看心理医生!”她边哭边说。 “你……竟然骂我是母狗,那你是什么?你说!”宛薰一想牙痒痒,直接咬他的脸,留一圈牙印。 没想到男生嬉皮笑脸的,用勃起的下面蹭她大腿,“那我是公狗呗。” “你个变态!” 她怒骂好几句,却看见有血从他鼻子里流出来,估计刚才是她给撞狠了。正盯着这抹红恍了下神,他将她脸上的担心尽收眼底,越发猖狂了起来。 宛薰感到天旋地转,意识到他又给压回来了,还那么一副欠打的样,看着就让她烦。 她皱着眉毛,抻他的领口去擦他的鼻血,她手一动,链子哗啦啦的响。 “傅朝!你是不是有人格分裂啊你!有这功夫能不能快点去医院了?” 要他看心理医生,那个谢榆?他只是让她在整个行业干不下去,没弄死她或者把她卖去当鸡已经不错了。 他凑在她耳边,“老婆,我没病,我就是硬了。” 他知道她爱,乘势要个台阶,而且裤子里涨得难受,“你说你不走,然后我们和好行不行?” 宛薰绝望,侧过脸,“不行。” 不可以再妥协了,宛薰,你不可以再妥协了!她告诉自己。 “哦。” 他大掌握住她胸前的绵软,在指间抓揉,挤捏,夹住她的乳头把奶子往上提,手法越来越凶。 她喊疼,让他停下。 “我不要这样!我不想做!” “你这样是强奸!” 他想,她又刺激他。 他吮住她的唇瓣咬了咬,手伸到她两腿间的蜜缝,娴熟地揉弄起花核,她不听话,老是要夹住腿,让他抽了好几下屁股老实了。 她咬住口中的呻吟,直到他指尖离开鼓鼓的阴蒂,挂着穴口流出来的淫液递到她面前给她看,男人语气恶劣:“原来是想跟老公玩这套,骚货,看看你湿成什么样。” “滚!”宛薰不甘。 她要踢他,让他抓住白腿分得更开,两指并紧微勾插进艳穴,来回抠弄敏感的那块媚肉,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 “呜、啊,不要,嗯啊……”她脚趾蜷缩着。 “早说你喜欢被强上,老公怎么能不满足你?”他扶住自己骇人的炙热,抵住湿润的小口。 “不!我真的不要,傅朝!我没有骗你,我不想做!”她无法挣脱,只能慌张地求他。 她心里在抗拒这场欢爱,奋力挣扎,奈何他力气还大。 “不可以,真的不可以……啊!” 他长驱直入,却被她绞住,用下巴重重蹭她软软的脸蛋,咬牙道:“逼夹这么紧,找操是不是?” “出去,傅朝……你出去……”她委屈得眼泪又下来了。 她在他怀里瑟缩着,以他的肩掩面,“求求你,别让我讨厌你……” 讨厌。 她讨厌他,听着这么吓人。 他捧住她的脸,胡乱地亲她,说:“你不讨厌我,你喜欢我的。” “别夹这么紧,乖,我先不动,都听你的,慢慢的……” 可是他没拔出来,而且稍微在里面动了动,听着她的抽泣,边哄,边耸腰,嘴上说的和实际做的又完全是两套。 里面渐渐让他撞松了,充盈的蜜液包裹着肉棒。她的舌头在他嘴巴里含一会吸一会,已经没办法说话,呜呜啊啊的多半是呻吟。 他顶住她深处,子宫沉下来,他对着宫口抽插,粗硕的龟头前端分泌出来的液体尽数撞在软肉上。 她又说了些什么,这回他听清了,她说这样会怀孕。 “怀孕啊,那怀吧,有了就生下来,你不是说了想要女儿吗?”他怜爱地抚摸她的后背。 “反正我们也没两年就结婚了。” 他捻了两把阴蒂,把她送上高潮,随即又加大了操干的力度,她叫唤还直哭,刚才他给她擦眼泪,弄了他一手尽是湿的。 沉甸甸的两颗囊袋拍得出响,好一会后,才一齐提紧了,存在里面滚烫的浓精大股地接连射进子宫,他拔出来,疲软没多久,对着她的脸撸了两下又高高抬起头。 “来给老公口一次?”他贱兮兮地来拱她,手里还揉着她白嫩的奶子。 她哭得累了,眼里漠然,对他不理不睬,再感受不到一点快感。 傅朝温声:“你不许走,这我最低的要求。” 宛薰想,她要走,她要走的。 男人换了个姿势,把她一腿扛在肩上,再次把自己送入她体内。 不知几次后,直到她穴口兜不住他灌进去的精液,白白的粘浆自痉挛的小洞里不断溢出来,他算是满意,抱着她又是甜言蜜语。 从今天起她被禁足。 她不要(h) 站在镜子前,她看着镜子里自己那一身的吻痕、牙印,而脸上却没有笑容,呆呆的,木木的。 这他妈的是谁。 宛薰抓起手边的香薰,毫不犹豫朝镜子砸了过去。 一声响,镜子裂了,精致的进口香薰也摔了个粉身碎骨。 她刚洗完澡,也没穿上衣服,一言不发,坐在马桶盖子上给自己梳头发,等人过来收拾她弄的烂摊子。 在楼下听见动静的男人立马把做好的菜放到桌子上,顾不得解围裙,迈开长腿上楼。傅朝推开浴室的门,看见这一地惨烈,简直像遭贼了似的。 “宝贝,你没事吧?”他第一时间奔向她,脸上的担心真真切切。 她放下梳子,抬头看他。 “有事。” “伤哪儿了?”傅朝心急如焚,单膝跪在浴室地面,从脚底往上,仔细瞧她两条腿哪里有伤痕。 她提起膝盖,一只脚踩上他胸膛,露出大腿外侧,姿态傲慢,垂下双眼俯视他,说:“这儿。” 他小心地抚上细嫩的肌肤,寻到那一条飞溅过来的碎片划出来的、极细的血痕,看得他心疼。 “你怎么让我受伤了?你干什么吃的!”宛薰轻蔑地上下扫过眼前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语气不善。 傅朝站起身,给她围了浴巾,把她抱起来,无奈道:“好好好,我错了,都是我不好。” 她搂着他脖子,想了想,说:“你要真觉得错了,你就让我走,别关着我。” 还不死心呢,他捏了把她的臀肉,“我说过,领完证我就不关着你了。” 他把她放在卧室的床上,找出缝合的创可贴,小心地贴在她腿上的伤口处。 贴好了,她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小腿,对他的呵护丝毫不领情,脸色还是冷冰冰的。 “你骗我,我才不和你领证。” 还没结婚就天天用链子锁她,结了婚,他得什么样?她想都不敢想。 他当没听见,照她脸上亲了一口,“饭快做好了,换上衣服下来吃。” 等傅朝转身要出去的时候,她把浴巾丢在地上,掀开被子爬了进去。 “不想吃。” “不想吃?”他伸手捉住她一只还没钻进被窝的脚踝,顺着往上摸,欺身上来,“那我不白做了?这几道都是你爱吃的。” 男人的气息压了上来,垂眸盯着身下闹脾气的女孩,大手从腿根挪到腿心处不轻不重揉了一下,“还是说,你想吃点别的?” 宛薰最近尤为反感和他亲热,踢开他的手,侧过身裹紧被子,别过脸不看他。 “我困了,你自己吃吧。” 空气安静了好一会,她正开始酝酿睡意,突然被子从她身上被扯开,身子一凉,她转头看见他阴沉的面容。 那股戾气,在她目光中陡然间多了几分委屈,他低低地说:“宛薰,别这么对我。” 想想他这阵子做的这些离谱的事,她的火气噌地一下上来,怒目而视:“我怎么对你?你又怎么对我?” “你看看你,先是找人监视我,再把我囚禁起来,无视我的感受,不信任我不尊重我,然后你还觉得是我的错?” “你委屈什么?要谈恋爱的时候你怎么和我说的?你、说、了、会、对、我、好!” 他不解,“我怎么没对你好了?” “傅朝你这根本就不是对我好,我不喜欢你把我当个物件一样去占有、去控制。” “我,我是人啊……” 说着说着她眼泪又要下来了,宛薰想自己真没用,说两句就要哭,不甘心,于是扑上去狠狠地咬了他肩膀一口。 咬吧,咬吧,小乖。 男人将怀中软玉温香圈紧了,仿佛这样才不会失去。她的话他每个字都听得明明白白,也会后悔前几日不该冲动过早暴露,如果假意痛改前非此刻早已被她亲吻着搂入怀里,她不会如此冷漠,不会与他对峙。 可当看着她要从他身边离去时他心中的畏惧和暴戾争先恐后地脱笼而出,以自我保护的名义将她桎梏在身边。 反正已经这样了,一时哄不好,那他就多哄哄她,她心软,他再时不时伏低些,总不至于遭她记恨。 这些天他强要她好些回,只为宽慰自己她还是他的,开始她不情不愿,可身体的反应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对他肉体的渴望如同烙印,无法磨灭。 “那你要怎么样,我能做的,我一定做到,只要你不离开我。”傅朝试探着放软了语气。 她下巴搁在他肩上,下定决心,说:“我觉得,我们两个现在相处的状态不对。” “先分开一段时间,我们都好好冷静冷静。” 听罢,他按住她双肩,与她对视,方才的几分柔和荡然无存,双眼的空洞中仿佛渐渐要涌出无边暗潮。 他张了张嘴,最终道:“下楼吃饭吧。” 宛薰没再拒绝,穿上件单裙,下楼坐在餐桌前。她看着这一桌丰盛而精致的菜肴,每道都是她爱吃的,百分百地贴合她的口味,为了做出她爱吃的,他去报了烹饪班,花重金请名厨指导厨艺。 生活里还有太多太多,不会说话却能敲进灵魂深处的爱意,撑起了恋人所言的岁月静好,在破碎动荡之际固若金汤。 这顿饭吃的很安静。 晚上,她躺在他身边,枕着他的胳膊,窗子微微敞着,吹进微风。 她拎起那条有些分量的链子,刻着她的名字,是专门为她打的。她问他:“你什么时候买的?” “半年前。”他的掌心握的是她的手。 “哦,”她把它放下,看着天花板,“我好傻啊,都没发现。” “想不到,你居然是地雷系。” 他平静道:“不准后悔。” “其实你以后想一直关着我,把我彻底和社会隔离开,只属于你一个人对吧。” “……” 对。 她坦言:“但这不是我想要的。” 他胸口闷,“你想要什么?” 很久没得到她的回答,他侧首,她吻上他的唇,下一秒腿跨过来骑在他身上,上手抚摸他胯间那根不经挑逗的家伙。 他喘息着扣住她的腰,声音低哑,心情亢奋又苦涩,“宝贝……我的宝贝……” 她三两下脱了裙子,将他的衬衫也解开,一并丢在一旁,俯身继续亲吻他的肌肤。 他硬了。 她好久没主动了,他简直想哭,这种冲动放在平时他只会觉得羞耻,这能证明她没放弃他,他再下贱再卑微也是有意义的。 前戏草草了事,她低头在他腿间边套弄边含了出来,吐出硕大的龟头,把嘴巴里的精液咬在旁边被子上。他温热的掌心抚摸她的脸颊,她将其拿开,分开两腿以骑乘位与他结合。 香艳的性爱,在她放肆的叫床声中达到顶点,他扇着她的雪臀、阴唇,不知疲倦地狠撞着她,调情般地喊她骚货、小荡妇,将她乳肉吃入嘴中吸吮得发红,粗暴又不失怜惜地爱了她一遍又一遍。 “哈……老公,啊,老公,再用力点……” 她缠着他激吻,泪光点点。 “不、不操爽我,我就不要你了。” 他急得把她牢牢压在身下,猛烈地插干起来,啪啪啪的拍打声混杂噗呲噗呲的水声接连不断,又热又粗的大肉棒在被干得湿烂的穴里重重碾过每寸嫩肉,把淫液和之前射进去的浓精搅作一团不清不明的液体。 “啊、好棒、呜呜,啊啊老公我还要~” “那里、再来几下,嗯嗯啊。” 她一边抱着他,一边流着泪,渐渐说不出话。 男人在她锁骨上种下一枚草莓,让她抬眼望向他,汗水打湿精壮的身躯,线条完美、反着水光的胸肌、腹肌,不论何时都足够诱人。 刚才还像个贪婪的暴君,餍足了又一副狗样,贴着她,情迷意乱:“老婆,我的宝贝,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而她夹着他的精液,在沉默了许久后,捧着他的脸颊,告诉他: “我们分手吧。” 威胁 最终还是听见了这两个字。 他怔怔地看着她,她正抽了几张纸去擦她腿心淌出来的浊液,说了那么过分的话,却好像没事人一样。 “什么?”他在逃避。 不应该啊,他又没有犯什么错啊?他到底怎么了?想打扰他们的人他都清理掉了,该做的事他都做了,怎么换来这个结果?! 她不喜欢他了吗?那刚才算什么?她刚刚那么主动,喊他老公…… 女孩捏着纸团,想了想,直接丢在地上,看着他认真道:“我说,我们分开。” “我不同意。” 他这几个字,斩钉截铁。 “你不承认自己心理有问题,也不愿意去看医生,我们沟通也无效,我也没有能力像沉夫人那样能管着你,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这段关系了。” 她看起来极为冷漠,这幅样子让傅朝感到陌生又熟悉。回忆了一下,他想起来了,她在和宛驰冯丽说话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这颗太阳不会照到所有角落。 喉结上下滚动一轮,他靠近些,伸手把她揽入怀里,意外她没抗拒,肌肤相贴,欢爱的余温此刻也燎不出火花。 男人嘴唇蹭她的脖子,说:“那我去看心理医生,你把话收回去好不好?” 她那双凛冽而清透的眼眸含着澄澈无纹的湖泊,目光好似秋的凉与萧瑟,淡淡地,“你怎么,不生气了?” 他害怕啊。 害怕到生气都忘了? 还是说,这又是他为了骗她而故意服软。 俊美的这张脸庞,素来傲慢而狂妄,盛怒时的凶狠和狠毒时的杀意,压迫感足以让人头晕胸闷,此刻竟然满是乞求的姿态。 真像小狗啊,简直就差喉咙里再发出些呜咽声。 他死死地盯着她,没意识到自己攥得她手疼,“是不是我去看心理医生,你就不提分手?!” “不光是看,你要去治。” 她皱眉,一根根掰他的手指。 他那慌乱而惊吓的样子很快就消却了,鼻梁抵在手背,闭着眼睛缓了会,才说:“宛薰,你真他妈吓人啊你。” “提分手,你就会这招是吧?你不就会拿这个吓唬我吗?” “操。”他咬牙轻轻骂了一句。 她盯了会,看见他指尖有水滴,才发现他哭了。 其实这不是她头回惹哭他,但是她看见的这算是第一次。以前吵架了她也脑子热过对他说了些重话,他当时绷着脸看似刀枪不入,还能回敬她几句带着情绪的嘲弄,可过后哪怕已经和好了,他也忍不住在独处的时候一遍遍想她说过的话,想着想着眼尾就湿了。 偷偷的报复就是在她睡觉的时候指、奸她,然后录下来珍藏。 “别看我,妈的,”他别过头,捉紧她的胳膊,去找手铐,“你竟然敢跟我提分手……你真是……” 宛薰哼了声,对他打是亲骂是爱,情到深处用脚踹,“有什么不能提的?!对我不好我就不要你!世界上男人那么多呢!” “闭嘴!” “就不!我就说,傅朝大混蛋!大变态!哼,你还是幼稚鬼!你还爱骗人!” 他抄链子要捆她,她就不让,他怒道:“谁幼稚鬼?是谁一个不落地把快餐店儿童餐玩具都买了?!” “要你管!” “我不管谁管。”傅朝把她手腕一把拉过来,麻利地铐上。 “你就知道用这破玩意儿铐我……哪个男人这样对自己女朋友啊?!”她扑到他身上,掐他脸,也不解气,“我看应该把你拷起来!” 傅朝还记着刚才她说的世界上那么多男人这话,一手掌着她包子似的小脸往掌心拢了拢,沉声:“你要是敢找别的男的,我就杀了他。” “我,我……”她憋了好久,面颊涨红,气鼓鼓的瘪嘴说,“你要是找别的女的,我就当拉拉抢你女人……” 他厉声:“你不可以怀疑我对你的感情!” “你也不可以!” 吵着吵着,剑拔弩张的气氛忽然缓和了些,尤其是宛薰,她架势摆着,还没意识到自己刚才其实又表白了一次,而对面的傅朝嘴角已经比AK还难压了。 “不行我得再干你几回,”他把她身子翻过去,心里痒痒地骂她,“你个欠干的。” “别碰我!你吵不过我了你就这样!” “少废话,看我不把你操到求饶,这回别说喊老公,就喊我爸爸我也不放过你。”他才不吵了,劫后余生先来几发。 臭老婆,提分手,真是要他命。 两个人闹得一夜都没睡。 …… …… 沉延钧从秘书那得知傅朝去看了心理医生,想到肯定是宛薰要他去的。 如果放在以前,有人说傅朝有什么心理疾病,她可以要法务告到他倾家荡产,可如今捏着下属给她调查的档案资料,她却没这份底气了。 还好她早把傅铭给调走了,不然让他知道实情,肯定受不住这种打击。 资料往桌子上一拍,沉声道:“把傅朝给我叫来!” 秘书刚要去打电话,沉延钧又叫住她。 “对了,你让他带上他那个女朋友。”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