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幻NP】祂的奴隶》 晚宴 这是一场屠杀,也是一场宴会。 一名身材健壮的奴隶拖着一条幼年的鲛人进来,他的身体是半透明的,可以看到蓝色的液体在血管中流淌,他现在一定很激动,胸口的心脏跳得极快。因为奴隶粗糙的手法,一路被刮掉了不少鱼鳞,他的下身渗出血来,拖了一路新鲜的血。 鲛人有一个特点,当他们的血触碰空气时,会短暂地发出蓝光。这一点在他们呼吸的时候可以通过半透明的肌肤看到他们肺部的变化来验证。由此,鲛人的心脏也足够绚丽。 这一幕被在场的所有高贵的客人大加赞赏,他们称赞这种新鲜撒出的蓝血是“海中银河”。 奴隶遵从主人的指示,继续引起客人们的注意。他掐住鲛人的脖子把他拎起来,向每一位在场的客人展示他的可食用部位。 “杀了他,砍他的脖子!”第一位客人敲响了餐盘。接着数十个刀叉敲打餐盘的声音响起来,他们催促奴隶赶快动手。 “我要他的眼睛,听到没!” “鱼尾!必须红烩!” …… 现在,只剩下心脏了,因为这是留给宴会主角的东西。 奴隶又转了一圈,表演了异域的奇技,喷火恐吓那条小鲛人,鲛人被吓得够呛,来回扭动身体躲避,鱼鳞被一片片刮下来。可惜客人们反响平平,奴隶又重新把鲛人吊挂起来。 他抽出一把利刃,在手中转了一圈,等到旁边的奴隶把鲛人吊到合适的高度,他掂了掂匕首的重量,不偏不倚地丢出去,命中了鲛人的腹部,客人们发出剧烈的欢呼,鲛人彻底不挣扎了。 接下来就是分食的环节了。奴隶手法娴熟,从腹部一直切割到鲛人的胸口,精准地把心脏挑出来,放到一边备好的精巧银盘上。接着是眼睛、胃、肺…… 银盘被专业的厨师收走,他们要按客人的要求去处理这些脏器。 在这期间,主人又安排奴隶牵来了各种动物,孔雀、老虎、狮子、羚羊……即使各种奇珍异兽端上来也无法重现最开始鲛人出现时的欢呼。 宴会的主人抬起一只手,所有人安静下来,正准备给客人斟酒的奴隶立刻退后站在墙边,他们看向这位举止优雅的男人。 他举起酒杯,向宾客致意,“一切娱乐都是为了庆贺陛下的安康,也是为了祝愿皇室子嗣绵延。” 他握住身边女儿的手缓缓起身,“而这次我邀请大家前来是为了宣布一个对皇室有利、让陛下喜悦的消息———我的女儿,陛下的孩子,觉醒了御器之能。” 沉寂,然后爆炸。 客人们发出欢呼,大声地叫喊着“神佑陛下!” 宴会的主人很享受这一刻地荣誉,他握着女孩的手更紧了些。等到这些贺喜结束,他兴奋地继续掀起客人的情绪,“这是值得所有人庆祝的事,这场宴会将持续十天,所有的费用都由我来承担,请大家继续狂欢!” 奴隶们在欢呼中把酒、肉、奶、蜜、果全部搬上来,一盘盘珍馐美味应接不暇。他们用酒水填平了院子里的水池,喷泉涌出牛奶,穿着暴露的奴隶来回在客人间穿梭,香料被撒上天空,蜂蜜被当做润滑剂涂在身上。 烹饪好的鲛人肉也被端上餐桌,那颗心脏放在银盘上端上主位,男人把它推给自己的女儿,“来,吃掉它。” 一直到后半夜,这场糟糕的宴会才结束,客人们进了客房,也有人继续在客厅和奴隶胡闹,花园里也躺着几个醉酒的人,奴隶还在打捞睡在水池里的酒鬼。 毫无疑问,等他们醒来,又将开始新一轮狂欢。 阿普菲斯让奴隶把女儿带去楼上,他穿上黑丝睡袍,又要了杯葡萄酒,秘书向他汇报今日的消费。 “明天的主菜是凤凰蛋对吧。”他撑着下巴,微卷的黑长发垂落在手臂上,黑白分明。 “是,主人。”秘书半跪在一旁,他也只是一个奴隶,不过比别的奴隶更加体面。 他手中的羽毛笔点了点账单,“再加一份龙翅吧,或许佩茜卡会喜欢,她今晚吃的太少了。” “是,主人。” 阿普菲斯处理完事务正准备回房,就见到楼梯口站着他那没用的大儿子。 “你怎么在这?” “……你还没给我这个月的费用,父亲。”黑发的少年蜷缩在楼道里,不让灯光照在他身上。 “哦,我忘了,”阿普菲斯淡漠地瞄了他一眼,“秘书还没走远,你去问他要吧,(他停了下又加了句)以后不用跟我说,让他记下便可。” 少年注视着他离开,眼神逐渐狠厉。 阿普菲斯打开卧室门,他本以为能看到女儿的睡颜,但床上却空空如也,有一瞬间他慌了下,然后迅速摇响床头的铃铛,召集来奴隶。 …… 佩茜卡是被歌声吸引走的。 她只要闭上眼睛就能听到这凄惨的歌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无孔不入。她甚至怀疑这歌声是从她脑子里传出来的。 她追寻着歌声一路走到后花园,在最边角、最隐秘的地方找到了他。 一条被锁链捆绑在池中的鲛人。 “你真吵。”佩茜卡走到池边,“我本来要睡觉了。” 鲛人向她伸出手,却因锁链的束缚而停下。他开口说了句什么,佩茜卡不受控制地向他走近了一步,等反应过来时她偏头躲过了鲛人伸来的手。 “停下,我叫你停下,不许唱歌,不许过来。”佩茜卡后退到原来的位置,嫌恶地看着鲛人。 鲛人普遍长得阴柔,再加上鲛人族是雄性养育孩子,不看身体单看脸的话是分不清雌雄的。 这条鲛人更是如此,尤其是当他露出那副黏腻恶心的表情时,就好像佩茜卡是他的孩子一般。 好像是佩茜卡后退的动作刺激到了他,他更加迫切地去尝试触碰她,身后的锁链被拽得叮铃作响。 佩茜卡脑中的歌声愈发刺耳,几乎要穿破她的耳膜。 “滚远点……” 鲛人冰冷的手指抚摸上她的脸颊,而在不知不觉间,她早就已经遵从内心的呼唤踏进了池水中。 鲛人在流泪,他强硬地把还在呆愣中的佩茜卡拉进怀里。她半个身子浸泡在水中,接触到鲛人滑腻、腥臭的皮肤,瞬间清醒了不少。 佩茜卡快吐了,被一条待宰的鱼抱在怀里,简直就像被埋进了咸鱼罐里一样难受。她的鼻子、嘴、肌肤都明确拒绝着,但为什么,她又那么想拥抱他,想替他擦干眼泪呢? 她无法理解。 鲛人还在说着一些不明所以的话,眼泪留到佩茜卡的脸上,她抽出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稍微收紧力道,鲛人没有反抗。 佩茜卡不明白,她的手使不上力,身子也软了下来,眼神迷茫,被蛊惑般开口,“……父亲。” “佩茜卡!” 当看到女儿被鲛人抱着时,阿普菲斯既愤怒又害怕,他惊叫着冲过去把佩茜卡拉回来,反应过来的奴隶立刻上去拉住鲛人的锁链往后拖拽。全身精致的男人第一次露出这么恐怖的表情,他指使奴隶们把鲛人倒吊起来。 鲛人深深看了一眼重新回到阿普菲斯怀里的孩子。 “父亲。”佩茜卡回过神,精疲力竭地唤了声他,然后昏睡在他怀里。 阿普菲斯担心后怕,让奴隶看住鲛人,并把后院封锁,他抱着佩茜卡回到卧室,又让奴隶接来了热水。 佩茜卡的衣服已经全湿了,他拉开衣领处的绳结,把她湿透的里衣全部褪下,用热毛巾擦遍全身,做完这一切他才盖上被子躺下。 佩茜卡是阿普菲斯的第二个孩子,和比她大九岁的哥哥不同,她遗传了陛下的金发,这是个吉兆。 在拥有佩茜卡之前,他还指望着他的儿子玛尔殊能觉醒御器之能。但等了十五年,他已经彻底放弃他了,玛尔殊就像每一个平庸之人一样,既没有觉醒他该觉醒的力量,亦没有其他方面的才能,更没有什么贵人愿意帮助他。 这大概是阿普菲斯一生中唯一的污点。 在发现儿子的无能后,他把所有宠爱全给予了女儿,并将他后半生的荣誉全部寄托给了她。 他抚摸着她的金发,自他拥有这个孩子起,他每晚都这么做。 佩茜卡半夜的时候发了点烧,但温度不高,躺在她身边照顾她的阿普菲斯整夜都没怎么睡着,一直半睡半醒,一听到动静就醒来查看。 一直被精心呵护的长发这一夜多了两根白丝,不过这点瑕疵并不影响他的美貌,第二天醒来他依旧是那个高贵的主人。 佩茜卡醒来时,他正抵着她额头量体温,贴得极近,垂下的卷发挠得她有点痒。 “还难受吗?”他问。 佩茜卡没有回答,扭过头躲掉了喷在脸上的热气,她脸色潮红,往被窝里缩了缩。 阿普菲斯把她拽出来,强迫她喝掉了一杯药。 “父亲……”佩茜卡恢复了些精力。 “嗯。” “我想要那条鲛人。”她拽住他的睡袍,软软糯糯地请求他,“送给我。” 他把她的手放回被子里,没有答应,“等你病好了再说。” “哦。”佩茜卡昏睡过去。 …… 玛尔殊从秘书那里领了一袋钱就走了,这个家他真的是一秒都待不下去,这里尽是恶心的家伙,满足于小恩小惠、不思进取的奴隶,一身赘肉、不把人当人的贵族,还有他那唯利是图的父亲,以及他的妹妹佩茜卡,同样也是个小混蛋。 他也曾以为佩茜卡是这个家唯一能理解他的人,因为她也被父亲当成工具利用着。 直到佩茜卡觉醒了力量,一切都变了。好像她突然不是他妹妹了一样,她有多引人注目,他就有多不堪入目。 甚至连那个小混蛋也知道嘲笑他,带着贵族常有的、明知故问式的讽刺语气。她不经同意地把他的奴隶变成了一把匕首,然后用他的“奴隶”指着他,天真地问他,“你连这些半人(指奴隶,因为在贵族眼中奴隶不算完整的人)都控制不了,那也能叫皇族吗?” “这样的你,即使走了,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不伦(父女,手指插入,口交) 佩茜卡上课的时候,阿普菲斯都会在旁边看着。这时候他一般靠在椅上假寐,旁边再放上点心茶水,奴隶在一旁站着等候他的命令。 佩茜卡没有什么讨厌的课,但她有讨厌的老师,比如眼前这位,她不否认他的学识,但她讨厌他的态度,名义上她要尊敬他,这使他有些傲慢,但她与他仅仅只是雇佣关系。 佩茜卡走神了,她无神的望着前方的阿普菲斯,盯着他微敞开的胸口和长发下隐隐约约的脖颈看。 阳光照在深色丝绸质地的袍子上,暗纹愈发明显,在光反射下显得过于繁复华丽,与他的长卷发一样蓬松靓丽,融为一体。奴隶准备在一旁的酒的醇香随着温度的上升几乎要散出来了。 阿普菲斯感受到女儿的目光,缓缓睁开眼,叫停了老师,以休息的名义让奴隶把他带去了隔间。 “怎么了,累了吗?”他端起酒杯朝她走来。 佩茜卡张嘴又闭嘴,欲言又止,低头看着桌角。 阿普菲斯知道她是个有自己想法的孩子,“今天就学到这吧,我会和老师说的。” 他随手放下酒杯,姿态从容地坐上她的课桌凑近她,腾出的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他,“好看吗?” 他的目光炙热,一如既往、自上而下地审视她,他依旧保持着慵懒的姿态,但身姿尽显妩媚。他淡紫色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在她看来这甚至有一丝渴求的意味在里面。 佩茜卡竖起食指放在他的唇上,以此着力将他轻轻推离自己,坦诚地告诉他,“你太老了。” …… 下午的时候,客人们陆陆续续醒了,他们精力充沛,时刻准备开始下一场宴会。 同时,埃克家的一位奴隶捧着赔罪礼——一条名贵的项链前来,他恭维地把礼物交给阿普菲斯,并呈上一封家书。 阿普菲斯快速地扫了一眼,质问那个奴隶,“姐姐的病还好吗?” “医生说已无大碍,还需静养。” “萨曼还要多久才到?” “若一切顺利,主人今晚就能到达王都。” “好了,你退下吧。”他得了答复,便随手一挥,身边的秘书立刻心领神会,给了传信的奴隶一枚银币做报酬,然后领着他下去。 阿普菲斯起身,让奴隶拿着那条项链跟上,他上楼去了卧室。 佩茜卡正坐在床头看书,一旁的奴隶跪在地上为她捏腿,她见父亲来了,把书合上放在床头。 “在看什么?” “火的性质分析,很无聊。” 阿普菲斯没在意,他坐到她身边,从奴隶手中把那条紫色宝石的项链拿起,自顾自地放到佩茜卡的胸前。 “喜欢吗?是你表哥萨曼送你的。”他旁敲侧击道,“他一直都很想念你,从你们第一次见面开始,你每年生日他都会送礼物给你。” “我们也给他回礼了呀。”佩茜卡皱起眉头,她知道阿普菲斯一直希望她能和萨曼结婚,这样对于他的本家来说又多了一层保障。 但出于利益考虑,比起在已有的势力中寻找联姻对象,把其他中立的贵族拉过来更重要。 阿普菲斯继续说道,“他今晚会来拜访,并在伽那(王都)住一段时间,作为主人你要邀请他留在家里,以便我们招待他。” “……我明白了。” “好孩子。”阿普菲斯吻上她的额头,用唇瓣在上面摩挲,“我可怜的孩子,但愿萨曼足够讨你欢心。” 他的气息吐在她耳边,湿软温稠,像被舔过一遍。 阿普菲斯解下自己的外衫,裸露出大片的白皙的肌肉,他想帮佩茜卡也脱掉,但被她拒绝了,她慢条斯理地解开扣子。 阿普菲斯饥渴难耐地蹭着她的颈窝,柔顺的头发滑落进她的胸口,蹭着乳头。 房内的奴隶识趣的离开了。 佩茜卡把衣服摆放在床头,用书本压好,而阿普菲斯的外衣则滑落到了地上。 她的乳房还在发育,依旧是稚嫩的形状,乳尖被他捏在拇指与食指之间来回揉搓,像那种传统的贤夫经常会做的事——把洁白的羊毛捻成毛纱。 可眼下这个男人实在是放荡,行贿、卖官、贪污、瞒报、勾引、陷害、私刑、叛变……几乎所有他都做过了,即使如此,他还是继续放纵自己,依旧欲求不满。 阿普菲斯肆无忌惮地展现出下贱的姿态,他把饱满的胸部凑到佩茜卡脸上胡乱地蹭,让她含住吮吸,嘴上淫语连连,“啊……好孩子,爸爸的乖孩子……” 乳晕被她的舌尖舔过一圈,乳头便迅速挺立起来,他不断地往前顶,用乳头摩擦她的唇形,剐蹭她的唇峰,戳着她、挤进她的嘴里。 乳头上传来的痛感让他迷恋,他自给自足地开始在她紧闭的牙齿上“自慰”,乳头用力地蹭着牙齿,齿缝间微妙的凹凸起伏不断给予他快感。 在他坚持不懈的诱惑下,佩茜卡终于松口了,顺势把肿胀的乳头卷入口中用牙齿轻咬。 阿普菲斯的淫叫声瞬间布满整个房间,“啊、啊……” 他的性器硬挺着,顶住她的大腿,佩茜卡握住它慢慢抚弄,直到在她手中又膨胀了一圈,顶头不受控制地流出一点津液。 “不要射在这里,脏死了。”佩茜卡掐住他的马眼,厌恶地看了一眼他的坚挺。 阿普菲斯没把她的话当回事,他扣住她的手固定在头顶,自己挺身在她腿间抽插,“真是狠心的孩子……你小时候明明很爱我,怎么现在用这种眼神看爸爸呢?” 他的头发在她脸上来回扫过,玫瑰精油的味道一下下撩拨着她,身上的黄金配饰被撞得叮当作响,佩茜卡弯着头看向那深红的丝绸床帘,突然想到昨夜的鲛人,她开口道,“后院那条鲛人,你还没给我。” “晚上给你。”阿普菲斯加快了身下的速度,终于射出一柱白浊,一直溅到她的下巴上。 佩茜卡大腿内侧的软肉被磨得发红麻木,他的手指在那处揉捏。 “佩茜卡,爸爸的小佩茜卡。”他叫唤起她的名字,同时用两指按住她的朱蕊快速打转,如愿以偿地看到她不情不愿的表情,以及被软化了的稀碎喘息。 阿普菲斯换了个姿势,更方便他看到她的花朵,“真是可爱的小东西,爸爸最喜欢你这里了。” 他不禁用手指逗弄起来,食指描摹着花朵的外形,在两侧的花瓣上反复扫过,弄得她很痒。 黏糊糊、透明的花蜜沾上了他的手指,阿普菲斯把流出来的东西抹在那小小的花蒂上,格外细心温柔,似是在为神像涂抹油膏。 不过他在神庙中可不会如此虔诚。 等涂好了“膏油”,他轻轻地吻上湿润的花蒂,一次两次……边吻边欣赏着,最后小心地含进口中,舔掉蜜水。 佩茜卡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几下,她咬牙忍耐着,不让自己陷入高潮的余波中。 阿普菲斯从她的腿间起身,下巴上还挂着黏糊糊的透明液体,发丝上也沾着些。 他慈爱地看了她一眼,纤长的手指在她的肚脐眼周围打转,“你的身体总是比你诚实一些,如果能叫出点声就更好了。” 佩茜卡没有理他,不耐烦地把头转向一边闭上眼睛,高潮之后她总会困。 阿普菲斯不再为难她,用帕子捻掉了她腿间的水,为她盖上被子,拉好床帘。 他自己则披上一件宽大的袍子,唤来门外静候的奴隶为他梳洗打扮。 奴隶把雄鹿的初角磨成粉末,过筛掉杂质,并加上水仙鳞茎粉,混合蜂蜜、玫瑰精水涂抹在他脸上。 他长舒一口气,随手把佩茜卡放在床头的书拿起来读。 和她一样,她的书很干净,看起来似乎就没读过,但是有些重点会被她用指甲掐出一道浅浅的印子。 他的手指滑过那些微妙的凹凸起伏,顺着她的笔记继续读下去。 贴吻 佩茜卡是被阿普菲斯叫醒的,迷迷糊糊中睁开眼就看见他的一双紫罗兰色的眼睛,在夕阳的暖光下显得格外诱惑人心。 “佩茜卡,快起来,客人们都等不及了。”他贴着她的耳朵小声絮叨,惹得她一阵厌烦,转过头又继续睡。 阿普菲斯叹了口气,“晚上睡不着的话就来我床上。” 佩茜卡心不甘情不愿地睁开眼睛,小声嘟囔着,“荡夫。” “我听得到。”他揉了下她的脸颊,告诉一旁等候的奴隶,“给她穿红色那件衣服。” 他指的是那条暗红色黑边的裙子,因为他让奴隶做了一件相同颜色、布料的男装,这样,他就能在公共场合肉眼可见地和她产生联系。 佩茜卡被奴隶们上下其手,很快穿好了衣服,她闷闷地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夕阳,问他,“表哥来了吗?” “快了,那孩子一向准时。” 阿普菲斯握着她的手下了楼,向每一位宾客招呼,他游刃有余地穿梭在人群中,佩茜卡被动地配合他。 一名宾客好心建议,“令爱在社交上表现得有些羞涩,或许该安排一些同岁的、善于表达的年轻人为她引路。” “是的,我也是这么考虑的,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一个人孩童时期的朋友可能会成为一辈子的朋友,这实在是不能不慎重。”阿普菲斯与他客气道,但心里其实早已有了抉择。 那位宾客自然而然地把话题扯向他那小儿子,热情地把他推销给佩茜卡。 她看了眼那满身赘肉、一脸堆笑的小屁孩,瞬间没了说话的欲望。 她随便应付了几句,这时,门外传来骚动的声音,一些宾客听到响声围了过去,便看到十几个奴隶鱼贯而入,抬着大大小小的箱子。 佩茜卡不免多想「这家伙是连自己的嫁妆也一起抬来了吧。」 阿普菲斯一看这阵仗就知道是萨曼来了,他立刻抛下眼前的客人迎了上去。 “萨曼,等你很久了。” 为首的少年略表歉意地笑了笑,“实在是没办法,为了把这些礼物准备齐全,花了太多不必要的时间。不过舅舅也瞒得太深了,我也是三天前才知道这件喜事,匆匆忙忙准备的薄礼,还希望妹妹不要嫌弃。” 佩茜卡察觉到他的视线,有些恶寒,他的眼睛和阿普菲斯一样,也是紫色的,但更加明丽,而且不知收敛,就这么明晃晃地盯着她。 “谢谢,你每年送过来的东西我都很喜欢。”佩茜卡向他颔首以表谢意。 萨曼迅速向前了两步,在众目睽睽之下凑到她耳边,脸贴着脸,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怎么这么生疏了?我们小时候可都是这么打招呼的。” 佩茜卡只好以同样的礼回应他,将另一侧脸贴向他。 接着,萨曼自如地问候每一位宾客。 佩茜卡看着他,叹了口气。 所以她才不喜欢他,从小就自大,充满表现欲,为所欲为,麻烦。 阿普菲斯站在她身后,双手扶着她的肩膀,轻轻道,“萨曼很擅长交际,这方面,或许他能帮你。” “他太张扬了,我很怀疑他能否做好他分内的事。”佩茜卡不客气地评价道,将目光转向其他地方,“比起他,我更倾向于温婉贤淑的男性。” “宝贝,你还太年轻,那样的男人在床上不会有任何乐趣可言。” …… 晚宴结束后,佩茜卡又跑去后院找那条鲛人。 他比昨晚更加狼狈了,鳞片七零八落地挂在身上、掉在水里,身上已经被铁链磨出了血痕,他的上半身被吊在水面上,垂着头,不知是死是活。 佩茜卡用手指沾了些水,抹向他干裂的嘴唇。 鲛人立刻反应过来,含住她的手指吸吮出指缝里的水。 “还要吗?”佩茜卡抽出手指,把唾液擦在他身上。 鲛人哀求般看着她。 “那就说出我的名字,佩—茜—卡—” “佩—茜—卡—”她又重复了一遍。 “帕……”鲛人张了张嘴,发不出人类的音节。 “佩—茜—卡—” “帕,伊卡。” “佩—茜—卡—” “帕,西卡!” 就这样,重复了十几次,他磕磕绊绊地念出了她的名字,“佩,茜卡。” “很好,继续喊。” “佩茜卡,佩茜卡,佩茜卡……” 在他的叫喊中,他的身体渐渐散出荧光,佩茜卡把手伸向他的脖颈慢慢抚摸。 鲛人的喉咙干涸,喘着气,却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出她的名字。 “佩茜卡。”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鲛人的身体在一道淡蓝色的光中化为她手里的一把匕首。 这把匕首纤细、轻薄,近看刀片上有鱼鳞的纹样,刀把末端镶着一颗透亮的蓝宝石。在空中划过的痕迹就像一轮新月。 她借着月光观察了一会,简单夸赞了一句,手上的匕首好似有了意识般微微抖动了两下,好像很兴奋。 佩茜卡脱下外衣,把拖地的长裙绑到腿间,走入池中,捧着匕首让其浸在水里,在一阵蓝光中,他恢复了原样。 水并不是很深,所以鲛人只能把尾巴放在水底拖着前行,他依依不舍地抱住她,鱼尾扫过池底的泥沙把她圈在怀里。 “嘤呜……”他发出哀求的声音,不得不说,再怎么压抑,鲛人的声音依旧悦耳。 佩茜卡摸了摸他耳后的鱼鳍,“先这样吧,大海离这里太远了。” 鲛人拼命地摇着头,拽着她往池中央拖。 她怀疑对方把她当成了同类,便与他解释道,“我在水里不能呼吸,会死的。” 他听到这个肉眼可见地沮丧起来,但还是死死抱着她的腰,不让她离开,嘴里咿咿呀呀地发出一些不明所以的音节。 佩茜卡低头看着他,他的蓝眼睛里好像映射着当日的星月,很好看,她想安慰他,或者适当地吻他,但她怕他嘴里都是鱼腥味,而且鲛人的牙齿太锋利,所以犹豫了很久,做足了心理准备。 佩茜卡撩起的长发别在耳后,慢慢地低下头,郑重地吻上他。 鲛人的唇像一块柔软的冰,大概和夏天吃的冰奶油差不多,没有鱼腥味,但有点咸咸的,海盐味。 鲛人摸着她的腰窝,有节奏地揉起来,等她软下来,他便让她坐在自己的鱼尾上,甚至把手伸进她的胸口。 佩茜卡推开了他,喘了几口气,“够了,我真的要走了。” 鲛人还想抓住她,佩茜卡直接打了一下他伸过来的手,“不行,再这样我便不会再来看你了。” 潮湿 佩茜卡不敢穿着湿乎乎的衣服回去,她先去了玛尔殊那借他的衣服穿。 她谨慎地穿过走廊,湿透的裙子在大理石上拖了一路。佩茜卡觉得头有点疼,夜里的风比较冷,而她的感冒才刚好,可能是又发烧了。 到了玛尔殊卧室,她敲了两下门,轻声道,“开门。” 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过了会,门才打开。玛尔殊顶着他一头乱糟糟的短发,不耐烦道,“你来做什么?” 他说完这句,才发现佩茜卡穿着一身湿衣服,他愣了下。 “给我一件你的衣服。”佩茜卡拖着她的湿裙子挤尽他的房间,毫不客气地把外衣脱下来扔在地上。 “你去找父亲不就行了,他难道还会让你穿着湿衣服睡觉吗?”玛尔殊虽然骂骂咧咧的,但还是翻开柜子拿了件干净的白袍扔给她,“穿了赶紧滚。” 佩茜卡磨磨蹭蹭地脱掉衣服,看他坐在椅子上盯着地面生闷气,便问,“你还在生气吗?” “没有!”一听这个,他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全身写满了暴躁。 “你今天晚饭都没来。” “……我不喜欢宴会,都是一群蠢猪。” “我同意这句话。”佩茜卡穿上衣服,站起来扣扣子。 一阵沉默…… 玛尔殊看着被她扔在地上的湿衣服,问她,“这个,你准备怎么办?” “放这呗。” “哈?我去给你洗吗?” “你也可以扔了。” 他叹了口气,认命似地弯下腰,用一根手指勾起地上的裙子,丢到了门背后。 “你最好跟父亲解释一下为什么你换了身衣服,我可不希望他到时候来问我。”玛尔殊把穿好衣服正准备重新坐下的佩茜卡拎起来,推到一边。 佩茜卡想了想,“如果我说,是我找你练习水魔法的时候弄湿的,他会信吗?” “他自己就精通水魔法,难道还会看不出区别吗?” “那就只能说被一个不长眼的奴隶泼了一身酒了。” 玛尔殊没说话,算是默认了。他觉得实在没什么好聊的便催促她赶紧回去,“快走吧,我要睡觉了。” “那,晚安,哥哥。” “……晚安,佩茜卡。” …… 佩茜卡离开了玛尔殊的住处,不紧不慢地回房间。玛尔殊的衣服对她来说要宽松许多,所以她一直提着它们。 佩茜卡一路穿过走廊,来时滴落的水已经干了,留下一串水渍,不用担心,这些证据都会被早起的奴隶擦干净。 她顺利地走过回廊,在楼梯口却见到萨曼缓缓从上走下。 “真是巧,你也睡不着吗?”萨曼看到她脸上略过一丝惊讶,但很快被笑容掩盖了。 佩茜卡摇头,“正准备去睡。你呢?为什么睡不着?” “说起来要让你见笑了,我认床。” “如果有需要,我的房间里有睡眠助剂,我让奴隶送去你那就好。”客气完,她越过萨曼准备离开,却被他伸出的手拦下。 “还有什么事吗?”佩茜卡装作很礼貌的样子,但表情却好像在说“你很无聊吗?” 萨曼没有在意她的态度,不怀好意地抚上她的脸,在额头上印上一吻,“祝你好梦。” “……你也是。”佩茜卡侧头轻轻避开他的手,她可不想回礼。 萨曼目送她离开,直到属于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他才收回笑容,面无表情地走下楼梯。 他打了个响指,壁台上的蜡烛倏然亮起,借着烛光,他得以观察到瓷砖上不自然的水渍。 萨曼沿着水渍走下去,来到后院的的入口处,他停在这里观察起来。 萨曼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他确定自己看到佩茜卡与一只低贱的鲛人接吻。 这荒谬绝伦的事情绝对不能发生在皇储身上,也不能发生在他未来的妻子身上。 后院的水汽随着晚风吹到他脸上,萨曼冷静下来,熄灭所有的烛火,在一片黑暗中走回房间,仿佛自己从未来过。 …… 第二天,早晨。 餐桌上,只有阿普菲斯和萨曼在享受早餐。 他们无话不谈,好似萨曼已经是他女儿的丈夫了。 但他们话题永远只是那几个主题:不知从哪个府邸传出的流言、关于陛下的新消息、战争的局势以及佩茜卡。 说到佩茜卡,阿普菲斯略带歉意看着他,“佩茜卡又生病了,她总是让我担心。你说的很对,确实需要有个人来替我分担这些琐碎。希望等我老后,还有人能陪伴在她身边。” 萨曼好像走神了,用勺子在餐盘上无意义地画圈,但阿普菲斯一说完,他又好像认真听完了所有。 “她生病了?可还严重?” “只是感冒罢了,也许等你去看她的时候,她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我会去的,不过有件事情我一直很担心……”他停顿了一下,停下手里的小动作,“昨夜我有些睡不着,隐隐约约好似听到了鲛人的声音。” 阿普菲斯听到这里,微笑道,“后院里确实有一条鲛人,若是打扰到你了,我这就让人把他关到别处。” “那真是太好了,也许是我听错了,它昨晚的叫声就好像在模仿人的说话……” 萨曼的话使阿普菲斯脸色彻底变了,带依旧保持着有尊严的微笑,他联想到昨日晚归的女儿,还有那头令人作呕的鲛人,它曾经引诱过佩茜卡。 他差点把早饭吐出来,但是他压着恶心,满面堆笑,“你可真是把我说饿了,萨曼。不过确实,好久没在餐桌上见到鲛人了,让厨房再做一次吧。” …… 早饭后,萨曼去看望了佩茜卡。 她躺在床上,还算精神,被奴隶喂着吃了半块面包,和几颗樱桃。 他一如既往亲吻了她的脸颊,发烧后,她的脸都是温热的,还有病态的潮红,他感觉与她贴过的唇瓣都是热的。 “可怜的佩茜卡,一定很难受吧。”萨曼强行握住她的手。 佩茜卡很难受,把手抽出来放进被窝里,“我很好,你不用担心。” 他也不气馁,又扯出一个话题,“今天早餐的时候,舅舅说王都来了一位有名的占卜师,他准备把对方邀请到家里,为所有人行卜。” “是吗?”佩茜卡提起了一点兴趣,“那位占卜师叫什么名字?” “卡珊卓。” 她愣了下,这个名字她曾在半年前的小道消息中听过,那时候正是陛下讨伐北方女巫的时期。 “女巫之乱?她没有被判刑吗?” “她现在是奴隶之身,不过也算有点本事,在王都受到一些追捧罢了。” 佩茜卡“哦”了一声,过了一会,她说:“不用在这陪我,在伽那(王都)你应该尽可能多的结交朋友。” “……我只要有一位真心的朋友就够了。”他说这话时目光炙热而深情,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他从不掩盖自己的爱,如偏激的信徒,狂热不知收敛。 疼痛(水中,指奸,异物,后入) 佩茜卡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等到半夜,所有人都待在自己的床上时,她悄悄穿上衣服去了后院。 她这次有了经验,先在岸上脱下外裙,再把手放在水里,搅动了几下,不一会,鲛人游到岸边。 他把她带到水里,往深处游去,水深处她只能被他抱着漂浮在水上。 鲛人摇摆着尾巴,一直去蹭她的腿根,薄纸般的鱼鳞层层迭迭,细微的起伏处划过她的朱蕊。 佩茜卡不得靠在他的肩膀上支撑自己,她暗骂道,“每次来见你都在发情。” 不过,她没有阻止他。 鲛人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是看到她一张一合的嘴,遵循本能去舔舐。 冰凉的舌尖钻进唇缝里,像一条水蛇钻进崖缝缠绕住躲在里面的猎物,他永无止境地往里勾缠,夺走她口中的空气,占据每一寸空间。 他撩起她的衬裙,手指挑开内裤在缝隙口上下揉磨,掰开两瓣软肉,插入一个指节,缓缓抽动。 佩茜卡把手放在他的脖颈处,那里有几条腮一样缝,随着他的呼吸张张合合,她用指甲扣弄那处,每进入一次,他就像被扼住了喉咙,只能发出呜咽声。 鲛人把她的手从脖子上拿开,用嘴含住手指,防止她继续捣乱。 佩茜卡闭眼享受着水撑起她身子的舒适感,漫无目的地漂流,身边还有一个永不会沉没的“浮木”。 她深觉时间过得太快了,已经出来了一个小时,再久就要被父亲发现了。 “好了,停下来。”佩茜卡命令他,“把我送到岸上去。” 鲛人的阴茎已经从生殖裂中伸出三分之二的长度,大概有手臂那么粗长,本来藏在里面的银白软肉现在也露在外面,和她吃过的、去了血的鱼片一样。 他看着她,浅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不舍。 佩茜卡无奈,只好单手握住他的勃起上下动起来,有水的阻力,她的速度不快,不到十几下就累了,鲛人只好自给自足地挺身往她手里撞。 佩茜卡感觉自己坐在一艘暴风中的小船上,起起伏伏不再受她的控制。 良久,他快速抽动了几下,哆哆嗦嗦地射出一股乳白色的粘稠物,在水中被包裹成十来颗大小不一的珍珠,慢慢沉入池底。 鲛人将她抱到岸上,亲昵地用鼻尖触碰她,佩茜卡有点不习惯这种方式,应付地碰了下,便急匆匆上岸。 佩茜卡套上裙子,发现鲛人还在浅水区探头探脑,她直接喝道,“滚回去。” 鲛人叫唤了两声,委屈地转身沉入池底,身后的长尾在水面上甩出一个漂亮的荧蓝弧线便消失了。 她穿上鞋,走过大理石的长廊,踏上楼梯的一刹那,扶手上镶嵌的柱形水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逐渐又转为微弱的荧光。 佩茜卡骇然抬头,阿普菲斯正站在二楼俯视她,他披着一件精棉材质的披风御寒,显然不是刚好路过,而是待了很久。 “怎么还不上来?”他语速很快,显得更加不耐烦。 佩茜卡顶着压力走上楼梯,她的头发还是湿的,往下滴着水,当她按照他的要求走到他身边时,阿普菲斯忍无可忍地扇向她。 “啪”的一声,发梢上的凉水甩到她脸上,仍压不住一阵阵火辣的痛感。 “你真是令我作呕。”阿普菲斯恶狠狠地盯着她,好像看到了腐烂的水果、流脓的伤口。 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你就是去找个奴隶,我都不会这么恶心。” 他的发丝间都透露着因富足养出的精致,但现在,他的脸上却因愤怒暴露出岁月的痕迹,光滑的皮肤下是垮掉的肌肉。 “难道你自己不恶心吗?荡夫。”佩茜卡冷笑着讽刺他。 “啪”,又是一巴掌,这次更重了,他手臂上葡萄大的玉石打到她脸上,直接把她打懵了,阿普菲斯趁机把她拽到卧室,锁上门。 她被甩到床上,软垫受到力度深凹下去,再难爬起来。 “佩茜卡,你最近太不听话了。”阿普菲斯掀开她的裙子,扯下的内裤,还粘连着自私处流下的液体。 他把玉石手串取下来,抵在阴蒂上,接着,用它描摹整个外阴的形状。清寒圆润的珠玉刺激得她一阵收缩,沾了水后,更是颗颗饱满透亮。 他隔着手串揉磨她,珠子间的碰撞发出瑟瑟响声,清脆欲滴。 阿普菲斯把揉出的水涂在她的后穴,缓缓塞入一颗珠子。她身下的水流到暗红丝绒面的羽毛被上,浸出一片更深的色块。 佩茜卡忍着没有叫喊出来,她怨恨他,连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厌恶。 他又塞进去两颗,“我一直给你用最好的,结果你却干了一头畜生,连挑都不挑吗?” 她依旧没什么反应,赌气似地闭上眼。 阿普菲斯转身走到梳妆台前,拿着一个盒子回来,满满的珠宝项链全部倾倒在她身上,浑圆洁白的上好珍珠,毫无杂色的翡翠和祖母绿,来自远东的钻石,北地的黄金蛇……个个光泽流溢,妖异华美。 “让我猜猜要塞几串你才知道认错。” 他陆陆续续又塞进去五串,后穴已经扩张到一定程度,边缘充血,后面拖着长长几条项链,像狂欢游行上的马尾,披挂了太多不必要的装饰。 佩茜卡疼得无法动弹,因为珠串在她身下挤压,一动就会夹住里面的软热。 阿普菲斯拿出第六串项链,坠着一颗棱角分明、切割细腻的蓝宝石,他仅仅只是用其中一角刮了一下穴口,她就不堪地叫喊出来。 “不要……啊啊……” 他轻轻拽住其中一条珍珠,“知道错了?” “嗯……”眼泪糊住了她的眼睛。 “认错吗?”他慢慢扯出那条珍珠项链,又惹得一阵颤抖。 “呃嗯,嗯……” “好孩子。” 阿普菲斯急迫地把项链拽出来,动作粗暴,又让她泄了一次身,床被上的水渍越来越大。 他释放出性器,在她的臀缝里滑动、拍打,沾足了水,插入一半至后穴。 佩茜卡踢过去的腿被他握住,压到她身上,重重地往里撞去。 他不停地抽插,像疯了一样顶撞,速度之快,佩茜卡渐渐被顶到床头,半靠着枕头,身子弯曲成弓状。 波浪似的长发在她眼前摇晃着,发出阵阵野玫瑰的味道,夹着麝香味,骄奢而淫靡,催熟剂一样打在青涩的果实里面。 他眼神痴狂,平日里隐藏得极好的欲念,全部发泄到身下,嘴里更是放荡,没了礼义廉耻,没了冗词赘句,尽是直白的淫语。 她试图翻身,又被发疯地他狠狠压下去。 阿普菲斯往她前面放入一指,同后面的频率一样抽插,流出的水被带入后穴,又被捣成泡沫一样溢出来,就像刚从果肉里面刮出来的粘稠芦荟液。 泄出一次后,他把她翻过来,握着她的腰继续顶撞,百来下后射在了腰窝里。床被上零星撒着白斑,冷下来后渐渐凝固在上面。 佩茜卡劳累地趴在床上,下身还时不时地抽搐,阴唇翕张涌出几口白浊。 阿普菲斯手指插进去打转,绕在指上捻成一团拉出来,擦在床单上。 清理的过程中,佩茜卡睡了过去。 他随意地系上睡袍,扯下一条床帐裹住她抱到另一个房间。 玩具(强迫插入,拍打阴部) 早餐时间。 阿普菲斯将早餐移到了露天餐厅,又叫来奴隶弹奏音乐,舒缓情绪。他看起来容光焕发,连气场都难得温和下来。 饭桌上依旧只有阿普菲斯和萨曼,端正地坐在餐桌两端。 门厅四角各放了一位四季女神的神像,胸口缀着四种颜色的宝石,魔法在其中流通,以此来保持露天区温度适宜。 昨晚,萨曼依旧听到了鲛人的声音,他还在思考如何委婉地再一次告诫舅舅而又不显得自己咄咄逼人时,阿普菲斯似乎看出了他的困扰。 “我已经把鲛人移去了最近的庄园,等请来了占卜师,再把鲛人接回来做成主菜送给客人。”他敲了下琉璃杯,示意奴隶倒酒,“如此,你也不用担心晚上睡不安稳。” “是,多谢舅舅。”萨曼客套着说了几句,又转回自己关心的话题,“佩茜卡今天又不舒服吗?” “小毛病罢了,你可以多去看看她,免得她在床上又闷出新的病来。” 萨曼有了想法,“也许可以带她去乡下吹吹风,打猎、钓鱼、绘画、音乐……哪个王孙贵族没点爱好,总比待在屋里强。” “你说的是,不如带她去乡下住上几天,等占卜师来了再接回来。让我想想,依斯乡下有我置办的一处庄园,临靠大海,且盛产葡萄酒,你们去那刚刚好。” 阿普菲斯唤来秘书,让他把马车、行李准备好,今日下午就出发。 他显然不准备和佩茜卡商量这件事,计划如此仓促,大概是为了让她无法立刻察觉鲛人的消失,萨曼看出了舅舅的心思,知趣地不再提及。 萨曼用完早餐,带着一些小玩具来看望佩茜卡。 她才刚醒,但还是很疲惫,闭着眼睛什么也不想做。 “有兴趣观摩来自埃比斯的魔法吗?”萨曼打开盒子,献宝似地一样样拿起来。 佩茜卡手指划过,挑了一个桃粉色的心形机械,“这是什么?” “按一下这个按钮,它会跳动。” “这不是魔法,有点意思。”她惊叹一句,“我能拆开来看看吗?” “嗯,这本来就是送你的,怎么处置都是你的权力。” 佩茜卡试着找到它的机关开口,但这实在精密,手头没有工具根本无法撼动它的结构,于是只好作罢。 她把机械心脏放到一边,又恢复了沉默。 萨曼不想冷场,他继续说道,“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刚才在用饭的时候,舅舅说让我带你去乡下修养一段时日,你有什么想带去的吗?” 佩茜卡轻笑了一声,“父亲会跟着去吗?” “不会,只有我们两人。”他握住她藏在被子里的手,“你可以尽情地玩乐,不要去想责任和义务。” “好啊,那就去吧。”她的表情看不出多高兴,但萨曼觉得她这是松了一口气。 楼下的马车早已准备好了,车队的安全由父亲手下盲眼骑士霍德尔负责。他是位高大的、不善言辞的人,沉默寡言,性格阴郁,但他的优点也是这些。 此时,霍德尔双目被白布裹着,无言地站到佩茜卡床前。 她把他唤来的目的只有一个。 “父亲要怎么处理那条鲛人?”佩茜卡像唤狗一样把他唤来,让他跪在床前,抚摸着他的耳朵。 “原谅我,主人。”他卑微地低下脑袋,跪伏在她的膝头。 佩茜卡摸过他耳朵的轮廓,在耳垂处两指轻轻捻住,“真的不知道吗?” 他沉默了许久,只道,“我不能说,主人。” “……我理解,你可以走了。”佩茜卡摸了摸他的脑袋,收回了手。 在父亲绝对的权威下,她可以体谅那些不得不为他效忠的仆人。 霍德尔低着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待他走后,佩茜卡便径直去见了父亲。 阿普菲斯似乎知道她要来,挥退帘后的伶人,朝她勾了勾手指。 “过来。” 佩茜卡只是站在门口,“你把鲛人运哪去了?” “这与你无关,它属于我的财产,去处自然由我说了算。” “你的东西未来也会是我的。” “但不是现在。”阿普菲斯显然不满她的态度,从躺椅上起身,将她拽到屋里,“砰”一声关上门。 他把手伸到她的裙底,隔着纱裙揉弄、打转。 “你能不能不要随地发情。”佩茜卡按住他乱动的手,被他一把抓住拎到头顶,压在墙上不能动弹。 阿普菲斯撩开她的裙子,快速地揪出藏在肉瓣里的小核开始揉弄,过了会,穴里流了点水,他迫不及待地插入半根手指,粘上水液后又拔出,抹在核上,更快地揉搓。 源源不断的水液被他的手指带出来,顺着大腿流到脚裸,滴在暗红的地毯上。 “怀爸爸的孩子好不好?”阿普菲斯胡言乱语起来,指根尽数没入唇肉,快速抽插。 “你个疯子,啊……”佩茜卡的外阴被他打了一记,不轻不重,唇肉害怕得收缩。 他似乎找到了乐趣,又拍打了几十下阴部,花蕊被打得发红微肿,一滴滴地往外漏水,她显然泄了几次。 “很喜欢?”他轻轻摸了摸,从花核到肉唇,来回抚慰,沾了满手淫水。 “闭嘴。”佩茜卡喘着气瞪了他一眼。 阿普菲斯取出自己的性器,棱口蹭开她的唇瓣,只进去一个龟头,浅浅抽弄。 “你疯了吗?”佩茜卡想后退,但身后就是冰冷的门板,圆润的龟头一直卡在里面,棒身一寸也没进去,但他的抽插愈发用力,好像要冲进去。 “让我射进去,怀一堆我的孩子好不好?”阿普菲斯拦住她的腰,紧紧抱着她,“等怀上了,你立刻和萨曼成婚,不会有人发现的,我和萨曼很像,他也是紫色的眼睛。” 佩茜卡狠狠推开他,“你疯了,放开我。” 他压住她,一个挺身,整根撞到里面。 佩茜卡显然没料到他突然的动作,身子剧烈的疼痛下,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不要射进去!不要进去,啊啊啊……出来!唔嗯嗯……” 阿普菲斯拖着她的臀肉,架住她,在软热的穴道里任意驰骋,浅出的粉肉被他刮出一段,流了些血,很快又被他拖进去。 “不要……不要射,里面,啊,啊啊啊啊……”佩茜卡只能抱住他,痛苦哀求,“爸爸,爸爸,求你了,爸爸,不要射进去……” 她不知道阿普菲斯有没有听到,但他放慢了动作,很慢,很慢,直至停在里面不动了。 他好像恢复了理智,亲了下她,“不要动,我慢慢出去,但你要帮我舔出来。” 他捏住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威胁道,“舔不出来就内射哦。” “……嗯,爸爸。” 佩茜卡眼睛红肿湿润,抿唇答应了。 隔墙(口交,羞耻play) 佩茜卡跪下,扶住他的性器,生涩地含进口中。 是有点咸腥的味道,和鲛人身上的差不多。 她只是浅浅地吞吐,棒身另一半被她握在手中抚慰,而且她很不在意,时常磕碰到牙齿,阿普菲斯没办法尽兴。 他手指插进她的头发,托住后脑,稍稍用力按向胯部,“你也不希望我杀了鲛人吧,所以认真点。” 佩茜卡被他半哄半迫地吞进全部,过于粗壮的性器挤兑了空气的位置,一瞬间塞满了全部,舌头被压在下面不能动弹,喉口泛着恶心。 佩茜卡想推开,被他拉住手臂抬到头顶,手指插进指缝缠绵,紧握在一起。 显然不能指望她了,他开始自给自足。 阿普菲斯按住她的头顶,来回拖拽,同时身下顶胯,一击一击冲撞喉管,身下暖热,紧贴着他吸吮,不亚于阴穴的触感。 他越来越快,竟拽住她的头发往外拖扯,又立刻按下去,佩茜卡一阵头疼,嘶喊中牙齿擦过茎身,惹得他更狠地插入。 阿普菲斯又开始叫她的名字,“佩茜卡,佩茜卡……” 午后的阳光炙热,尽数照在他们身上,二人均出了一身汗,佩茜卡已经瘫坐在毯上,任凭他发泄。 她的嘴角发麻,喉咙里鼓胀的痛,他已经射了一次,但还没停下,乳白浓液不住地从下巴上滴落。 阿普菲斯慢了些,因为他听到门外传来的一阵骚动,紧接着,萨曼的声音响起。 “舅舅,你看到佩茜卡了吗?马车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佩茜卡看了一眼门,眼神示意阿普菲斯停下,但他插得更紧了。 “去她房间看过了吗?”阿普菲斯安抚性地梳着她的金发,轻轻“嘘”了一声,指腹摸过她的耳廓,眉眼,鼻梁,还有被撑开的小嘴。 佩茜卡眼神迷离。 “看过了,人不在。”萨曼顿了一下,“我刚刚听奴隶说,她来找过你。” 隔着一面墙,阿普菲斯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沉闷,好似捂着一层纱。 “佩茜卡已经走了,你再去书房看看,或者花园,她还喜欢在她哥哥身边转,总归在那几个地方。” 他突然抽出来一寸,还没等她喘口气,又极速撞上喉口,之后就是死死地往里钻,按着她的头皮往胯上印。 喉口剧痛,佩茜卡忍不住发出一点呻吟,他立刻看准间隙,将顶端彻底钻入喉管,上面的形状刚好卡在里面,勾似地拉住她的喉口,堵住她所有的空间,呻吟被压下,精液灌进去。 佩茜卡眼瞳翻白,用力捶着他的腰腹。她呼吸不上来,气管里被呛了一些浊液,咳不出来,憋得脸色刹红。 但萨曼还没走,他出于礼节,还在说着客套话,“外面还有骑士等着吩咐,时间紧迫,我就不进来和舅舅告别了,相信佩茜卡已经和您说过再见了,我们会玩得愉?快的。” “嗯……祝你们玩得愉快。”阿普菲斯笑笑,恶劣地挠着她的仰起的细长脖颈,她怕痒,但是此时她只能怒目瞪他,喉咙被刺激得一缩一缩。 阿普菲斯正在迅速硬起来,重新撑满她的嘴巴。 萨曼走了。 佩茜卡立刻歪到一旁,咳了一地的白色黏液,眼泪被呛出来,她用衣服随意擦了擦。 阿普菲斯蹲下身,从后抱住她,给她顺气。 “真可怜啊,佩茜卡,要是一早就让我射进子宫里该多好,你也不会这么痛了。”他咬了下她微凉的耳垂,继而含进嘴里,用舌头轻拍逗弄。 他像一条一直在发情的公狗,无时无刻不在渴望她的身体,还幻想她也能回应他的激情。 他还想伸进她的衣领去揉她的乳房,丝毫没有放她出去的打算。 佩茜卡只觉得恶心,用力推开他,“去死吧。” “那就让我死在你身上。” 她扼住他的脖颈,缓缓起身,俯视着他,“不,你会在众人狂欢中死去。” 佩茜卡甩开手,径直出了门,留下阿普菲斯渐渐冷下的热情,他整理好衣服,没有唤来奴隶,自己斟了杯酒,坐在窗台喝着。 佩茜卡已经换了件衣服下去了,在门外,她凑到萨曼耳边说了什么,萨曼护着她上了马车,挨着她坐下。 佩茜卡没有拒绝他,但是撑着脑袋靠在窗口,看着奴隶从家里陆陆续续搬出行李。 阿普菲斯晃了下酒杯,将窗帘放下。 亲吻 一路上,马车摇摇晃晃,速度不快,就是撩开纱帘也吹不到风。太阳还没落山,光斜照着打进来,又刺眼又闷热。 萨曼解开最上面的一粒扣子,靠在窗边吹风。 佩茜卡罕见地主动同他说话,“你怎么想到要来伽那的?” “为了送你礼物。” “那为什么要留在这?” “因为喜欢。” 佩茜卡盯着他,“你知不知道父亲想让我们结婚?” 他显然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用假笑掩饰惊讶,“我完全没听说过这件事,现在谈这个会不会太早了,但并不是说我讨厌,只是……” “所以你不介意对吧?”她眨了下眼。 “嗯,永远不会介意。” 听到这样的答复,佩茜卡微微起身,一手扶在二人身后的椅背上,一手将他的脸转向自己。 气息交迭,马车晃晃荡荡。 萨曼伸手,大掌覆在她的腰上,撑着她的身体,紧紧相贴,掌心的温度透过衣物传到腰际,他稍微握紧了些。 佩茜卡用膝盖顶开他的腿,单膝跪在软座上,她俯下身,一条紫色宝石的吊坠项链从她胸口落下,随着马车摇晃,一下下挠着他的喉结。 萨曼认得这条项链,是他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佩茜卡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鼻尖,慢慢向下,含住唇珠吮了吮。 萨曼突然发现她很冷,不,只是相对这个天气来说,她一点都不热,没有出汗,气息也很干净。 他很快就想到了,她的天赋是水系魔法。 就像一块水果味的凉糕,凑到他嘴上让他抿着,但不能咽下,只能从里面吸出点果汁来解渴。 喘息之间,佩茜卡捏了下他的耳垂,这样说,“你好热,把衣服敞开吧。” 腰间的手滑落,纽扣一颗颗解开,在斜阳下,露出大片紧绷的腹肌,平稳地起伏呼吸,他出了点汗,肌肉沟壑间湿乎乎的闪着一层水光。 萨曼两手抓住她的腰,把她按到自己腿上稳稳当当坐下,形势调转,他现在可以轻而易举地吻她。 “张嘴,佩茜卡。” 他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舌尖伸进她微张的口中,忽然探到一块圆滑的冰块,大概是魔法做的,她一直含在嘴里。 萨曼用舌头在她嘴里玩着冰块,舌尖相缠,裹挟着冰块融化,湿热的气息席卷而来,迅速占据她的身体。 佩茜卡发现他身上好像没有什么味道,一般来说,贵族总会喷点香水,房间里也会精油熏香,又因为魔法的关系,香水被认为具有特殊效果的魔药,通过挥发起作用。 比如她自己就常使用柠檬薄荷与茶树精油,或添加马鞭草、冷杉等,用来集中注意力,保持清醒。 她仔细闻了下,才从他身上闻到一种很淡的、甜姜味,甜味盖过了辛辣感,闻着就很暖和。 吻毕,萨曼把头埋在她颈间,一连串细吻落在锁骨上,“你希望我做到哪一步?” 佩茜卡别过头,轻轻推开他,“就这样吧。” 她从他身上起来,坐到原来的位置上,整理了下裙子。 萨曼系上扣子,掀开帘子,让随行的奴隶拿了酒来,倒了两杯,一杯递给佩茜卡。 她垂眸看了眼,没接,手指屈起弹在杯口上,转瞬间,杯壁结出一层薄冰,“这杯给你。” “谢谢。”他有些受宠若惊,将另一杯给她,双腿交迭,放松靠在椅背上,手肘撑着窗框,慢慢喝起来,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我还以为你不太喜欢我。” 佩茜卡明显心不在焉,有些敷衍,“啊,还好吧,我不讨厌。” “那为什么突然告诉我呢?” “我希望你做好准备,如果以后你同我结婚,最好你能喜欢我。” “佩茜卡渴望两情相悦的爱情是吗?” “最好是,不是也没关系,因为……难道你会介意情人的存在吗?” 佩茜卡巧妙地反问他,因为他说的问题其实是不存在的,皇室的婚姻就是利益关系。而她问的问题,就更加反常了,因为皇室里每个人都有情人,只要保证有一个正统的继承人就行了。 由于皇室天赋的关系,很多人会直接把情人的数量与皇子们的能力画等号,因为这代表他们拥有更多的“武器”。 皇室可以把人变成武器,前提是,“武器”要真诚地喊出主人的名字。 这自然要求“武器”对其主人抱有好感。 萨曼非常明白,未来,将会有许多人将她的名字含入口中,然后用一种令人嫉妒的声调喊出来,在战场上,在赛场上,在议会上,在家里,在床上……都将如此。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过她的脸,认真道,“想试试看我吗?佩茜卡,你不好奇我会变成什么样的武器吗?” “那得看你自己了。”她向他伸手,“来吧,叫我的名字试试。” “唔,还是晚上吧,白天会被人听到的。” 这句过分直白,她立刻联想到了不该想的,无语地收回手,“你自己叫吧,我不想听了。” 萨曼拉住她的手腕,将纤纤玉指含进嘴里,舌尖淫浪地卷上来,插进指缝里,热蛇缠上了冷玉,诱惑道,“来吧,我很厉害的,绝不会让你失望。” “……稍微矜持一点。”她嫌恶地捏出他的舌头,把唾液抹在他的下颌上。 马车停下,佩茜卡立刻抽手,拿着他的衬衣擦了擦,奴隶在土地上放了个脚垫,前来通报,庄园到了。 虚幻 佩茜卡在庄园用了第一顿晚餐,和萨曼一起。 萨曼实在健谈,就连吃饭也堵不住他的嘴,从地上的作物聊到天上的众神,明明他从未在首都久住过,却对一切消息了如指掌。 佩茜卡听了会儿,几乎没发表什么意见,倒是递给他一个淋好酱汁的牡蛎,“试试这个,还行。” 萨曼接过,连着汁水吸进嘴里,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接着立刻捂住嘴,轻咳了几声。佩茜卡看到他的脸一瞬间红了,唤来奴隶倒了一杯牛奶给他。 他缓了缓,“好辣。” “嗯,抱歉,我拿错了。”佩茜卡扭头看着窗外的夕阳,虽然转瞬即逝,但萨曼还是看到了她得逞的暗笑。 “佩茜卡,你在外面和在家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有吗?” “嗯哼,舅舅知道吗?” “也许知道吧。” 佩茜卡给他牡蛎的本意是想让他闭嘴,但没想到萨曼换了新的话题,依旧喋喋不休地跟她分享她压根不想知道的事情。 “凯特家族的丑事仅半个月就从王都传到了沙州,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 她叹了口气,打断他,“我吃完了,出去散散步。” 萨曼自然不会放过她,放下刀叉,示意自己也吃饱了,但他餐盘里的食物几乎没被用过,毕竟他一直在说话。 “舅舅说缇里尼庄园的特产是葡萄酒,要不要去试一试?” “我不太喜欢酒精。”佩茜卡不留情面地拒绝。 “可你在车上还喝过。” “因为你喜欢,所以我才让奴隶拿的。” 萨曼受宠若惊,“佩茜卡,没想到你会这么关心我。” “举手之劳罢了。” “那……” “嘘,如果我们从这走到大海这段时间里你能安静点,我就和你接吻。” “……”他耸肩,好像勉强地说了句“好吧”。 彻底安静了,佩茜卡凭着记忆从林间小路走到海边,萨曼真的一句废话都没说,只是中途拉住她的手,防止走丢。 天空进入一个向深紫色渐变的过程,海水更是黑得透彻,直到星星避开太阳出现,才撒在水面几点微光。 佩茜卡还在往前走去,直至海水浸没膝盖,萨曼都没放手,他突然拽过她,“那边过不去了。” 佩茜卡没理会他,双手攀上他的手臂,同时深呼一口气,身体后仰,用全身的力气把他也拽进了海里。 他突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推力,四面八方的海水骤然涌起,把他们拉扯进鱼和珊瑚组成的世界。 佩茜卡擅长水系魔法,这一切都是她搞的鬼。 很快,海水停下来,他们悬浮在离海底半米高的空中,等到被卷起的泥沙散落,归于平静。 比起佩茜卡,萨曼要显得狼狈很多,握住她的手一刻都没有放松下来。 他知道自己又被耍了,恼火的瞬间按住她的脑袋,狠狠吻了上去。 粗暴,没有技巧,纯粹掠夺,只有被她激起的胜负欲。 直到佩茜卡投降,让海水把他们重新抬上水面,他才松开。 两个人毫无节律地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又咸又腥的海水时不时灌进鼻腔,非常狼狈。 “我就不该可怜你,佩茜卡。”萨曼缓过神,忍不住骂她,“你就活该被舅舅关起来,做一辈子的废物。” 佩茜卡没有生气,只是撇了他一眼,“你确定要和我在这吵吗?” 海水又有涌起的趋势。 “你想做什么?” “告诉我,父亲把鲛人送去了哪里?” “你清醒点,那只是一条鲛人!难道你要为了它侮辱自己……” “别说废话,回答我的问题。” 水刃抵住他的咽喉。 过了良久,萨曼闭上眼,“我可以带你去,但你要自己应付阿普菲斯的质问。” “好。” 海水把他们放下,短暂地退去,让出一条上岸的道路。 …… 半夜赶路,奴隶们多少有些怨言,佩茜卡给了每个人二十银币,却在上车时得到了萨曼的一句嘲讽。 “你要当奴隶的救世主吗?” “这样才能让我心安理得地享受他们的服务。”佩茜卡闭眼靠在车窗上,感受夜晚的凉风。 “殿下,你有没有读过《训奴手册》?按理说舅舅会告诉你怎么做的。” “我没读过,父亲也不教我这个。” “那他教你什么?” 佩茜卡思考了一下,“一般都是请老师教。” “……” 其实父亲教过她最重要的两件事就是杀人和做爱。 第一次是在十三岁生日,阿普菲斯把一个奴隶绑在柱子上,给了她一把刀,跟她说:“在你这个年纪,我们的先辈们就该上战场杀敌了,我想你也可以。” 佩茜卡还记得那个奴隶的名字:芙蕾雅,她是第一个自愿成为佩茜卡武器的奴隶。 阿普菲斯给奴隶泼了油,在佩茜卡犹豫的时候点燃了火,让她不得不尽快结束芙蕾雅的痛苦。 之后,阿普菲斯带佩茜卡回了卧室,极尽温柔地安慰她,混淆了快乐与悲伤。 …… 马车摇晃到乡下一处小路口,还未停稳,佩茜卡就跳下了车,随仕的两个奴隶想要跟上去,却被萨曼拦下,“不用,她跑不了。” 他看佩茜卡绕过树丛,跑进了林中深处,最后不见踪影。萨曼坐回马车,让奴隶守在路口,自己则靠在软垫上假寐。 这本来是用来供应海鱼的庄园,同样靠海,挖渠引水后在岸上一个湖中养鱼,那条与人通奸的鲛人就藏在那。 佩茜卡跑到湖边,像之前一样,将手放到水中搅动、拍打,她有些焦急,手动得快了些。 突然,她感觉有东西拽住了她的手腕,一瞬间将她拉下了水里。 她还没来得及呼吸,就被鲛人吻住,从他的口中,她能吸到经过鳃的过滤而发出咸腥味的氧气。 佩茜卡只能靠鲛人的吻呼吸,他还一直把她拖到水底,这样被动的感觉她不太喜欢,她控制着水,把他们重新抬回水面。 “安静点,我是来放你走的。” “?”鲛人听不懂她说的话。 佩茜卡叹气,重新教他,“叫我的名字,佩—茜—卡—,佩茜卡。” “佩、佩茜卡?” “继续叫。” 鲛人的声音有些别扭,他还是不擅长模仿人类的语调说话,但他的嗓音很甜美,把她的名字像歌一般唱了出来。 在一阵蓝光中,他变成了佩茜卡手中的一把匕首。 佩茜卡拿着他从湖里走出来,朝大海走去。 浸湿的裙子太沉重,沙地有深有浅,她走的很慢。 晚上的海面如墨水一般混沌,惨淡的星光不足以照亮这片海,它像黑洞一样吸收所有东西。 佩茜卡的脚碰到凉嗖嗖的海水,再往深处走了一段,当海水淹没膝盖时,她把匕首掷了出去,鲛人恢复了原样。 他撑起身子探出头,朝她这边爬过来,嘴里时不时发出尖锐的声音。 “再见。”她挥挥手就往回走。 鲛人看着她,十分不解,直到她转身离开,他突然惊恐起来,粗壮的尾巴拍打在泥沙上,连爬带游地窜到她身后,一把握住她的脚腕。 “唔!” 佩茜卡被拽倒,狼狈地趴在海滩上,裙子上全是污水沙土,她踢了一脚拽着她脚腕的手,鲛人更用力地把她拖到身下。 “滚远点!别过来!快走!”佩茜卡恶心地别过头,躲开鲛人的亲吻,她的头发上也沾上了泥沙,半个身子淹没在水里。 鲛人无视了她的挣扎,着魔一样念叨起来,“佩、茜、卡,佩、茜卡,佩茜卡……” 取卵(高H,水中,窒息) 鲛人压在她身上,滑溜的鱼尾一直挤压,强迫分开她的双腿,生殖腔露出一条细缝,长长的阴茎从里面探出头来,然后不断膨大。 佩茜卡的裙子被撕裂成一条条碎步,随着波涛漂来漂去,她撑起身子,刚刚呼吸上一口新鲜空气,马上又被鲛人压进水中。 “佩茜卡,佩茜卡,佩茜卡……”他还在叫,像魔咒一样回荡在海里。 佩茜卡一旦开始踢他,他就咬她,咬在各种地方,从鼻子咬到胸口,全是红色的点点牙印。 他的生殖器一直在磨她的下面,有些急躁,像是要捅破那层薄薄的内裤。 在海里,交配是困难的,为了有效的连结在一起,生殖器会变得更加挺翘,表面上进化出更多凸起,这样才能牢牢地勾在里面。 阴茎隔着内裤快速磨擦,上面一颗颗微妙的凸起刮到肉蒂,反复研磨,阴唇从最开始的疼痛到麻木,她感觉下面已经肿了。 鲛人的手剥开内裤与大腿肉的夹缝,勾到唇肉旁,让阴穴暴露在海水中。 “佩茜卡,佩茜卡……”他胡乱摸着,找到阴蒂的位置开始揉搓,时不时碰一下穴口的位置,加速高潮。 佩茜卡被压在水里,呼吸不畅,脸憋得通红,她害怕会淹死在水里,不断用手砸向鲛人。但是缺氧后,她浑身酥麻,毫无力气,全身的感官仿佛都集中在身下那处,波浪的声音在她耳边放大,咕嘟咕嘟地灌进脑子里,好像能听到远处传来的鲸鸣。 感官不停地放大,口腔里的咸腥味、水流滑过身子的触感、阴蒂上传来的快感一股脑挤进她快窒息的大脑。 任何一个微小的动作都能给予她极大的快感,阴蒂仿佛被毛刷包裹起来,每一根细毛都缠住一根神经,不断拉扯,直到她身体承受不住,高潮迭起。 腰背一直弓起,在海水里起伏,像一条脱水的鱼,拼死挣扎。 在她感觉快要死的时候,鲛人把她抱起来,靠到岩石上,好让她的头能脱离大海。 佩茜卡一瞬间恢复意识,狼狈地呼吸起来,“哈、哈……混蛋,放开我……” 鲛人听不懂她在骂人,只轻轻地吻上她,舌头舔过每一处地方,他抬起她,咬住她的脖子,龟头挤进阴唇,慢慢塞进去。 “哈……畜生,放开我……”佩茜卡哭喊着,用手推他,打他,鲛人完全没有放开的意思,将她压在石头上,背部被蹭得脱皮。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佩茜卡不知道。虽然之前鲛人总是发情,但从不会强迫她,这次显然不一样,他好像遵循着生物本能,去求欢、交配,然后迅速完成生育的职责。 他继续顶入,动作逐渐粗暴起来,混乱、毫无节奏地抽插。 佩茜卡可以看到,他半透明的鱼肉下因剧烈运动而加速流淌的蓝血,在黑暗的环境下,那不断跳跃的心脏。 她朝他的肩膀一口咬下去,荧光色的蓝血从嘴角流出来,滴进海水里。 鲛人的龟头抵住了宫口,他短暂停下来,然后疯狂钻入,连续撞击胞宫,海水挤进她的缝隙里,肚子鼓胀。 佩茜卡感觉双腿好像不是自己的,在海水中晃荡,下身撑得难受,她的手指扣住岩石的细缝,防止自己再掉进海里。 佩茜卡大口大口地呼吸,海水偶尔灌进她的口鼻,引发一阵急促的咳嗽。 宫口被肏开一个小口,鲛人继续往里挤,不相匹配的巨大生殖器勾住她的穴肉,他索性一用力,直接撞进里面。 佩茜卡一瞬间绷紧,剧痛霎时传遍全身,她不受控制地颤抖,双腿无力地浮在水里,她没有力气继续抓着岩石,慢慢沉下去。 鲛人抱住她,将她抬出水面,开始缓慢地抽插,龟头勾住宫口,反复拉扯,宫壁被顶成薄薄一层,肚皮上能看到他阴茎的轮廓,随着他的抽插时隐时现。 他越来越快,直到一柱热流从马眼里射出来,足足射了一分钟的时间,他慢慢放慢速度,最后停在她的体内不动了。 佩茜卡的肚子鼓鼓的,像刚显怀的孕肚,鲛人的阴茎太大,堵在子宫口,一点精液都没流出来。 她半身麻麻的,伸手想要推开他,但鲛人把她抱得更紧,一直埋在她体内,佩茜卡不明所以,扭动着身子把他推开。 她突然感觉到子宫里有一阵吸力,像一张小嘴在宫壁上吸吮。 鲛人有点难受,皱着眉,勉强微笑着看她。 佩茜卡惊讶地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盯着他,如果她没记错,鲛人是雄性生育,这样一来就想通了,那些怪异的交配的行为,没来由的亲近,还有求偶的歌声…… 佩茜卡环住他的脖子,“就这一次……” 两人相拥在一起,她慢慢忽略掉子宫里肿胀的痛苦,问他,“你有名字吗?” “?”他歪歪头,表示不懂。 佩茜卡指了指自己,又指向他,“我,佩茜卡,你呢?” “咔哒!”他突然娇羞起来,尾巴怕打着水面。 佩茜卡重复了一遍,“卡达?” “咔哒,咔哒!”他点点头。 “好吧,卡达,卡达,我记下来了。” “佩茜卡,佩茜卡!”他用鼻子蹭蹭她的脸,表示喜爱。 佩茜卡试着回应他,在一片温情里,起起伏伏的海水中,她快要睡过去了。 鲛人完成交配,缓缓抽身,他把她抱到岸上,捡了被他撕碎的裙子,裹到她身上。 佩茜卡从海里里站起来,脚趾缝里沾了泥沙,很不舒服。 卡达在浅海处,安静盯着她,她知道他要走了,沉到深海,躲避天敌,孕育子嗣。 佩茜卡走到岸上,这次,他没有跟着她。 “不要再回来了,卡达。” 鲛人慢慢沉下去,只露出两只眼睛,咕嘟咕嘟吐着泡泡。 佩茜卡转身,扶着腰,一步步走回去。 在她走后,鲛人孤零零的叫了声,“佩茜卡……” 讽刺 萨曼靠在车窗上假寐,听到奴隶的惊呼睁开眼,见佩茜卡一身狼狈地回来。 他什么也没问,只是翘起腿,给她让了个位子。 佩茜卡没有一处是完整的,全身上下都湿透了,还沾着脏兮兮的泥沙,头发黏在一起,还有无处不在的牙印。 她一上车就缩在角落里抱着自己取暖,好像完全无视了萨曼的存在,自顾自地睡晕过去。 萨曼看着她这副鬼样子,心里燃起一股无名的怒火,他一把将她拽到自己身边,不容拒绝地扒光她身上的破烂衣服,把自己的大衣裹在她身上,动作一点都不温柔。 “为了这点事你就要死要活的吗?”他几乎是恨铁不成钢,给她擦头发的手不自觉用上力,极尽刻薄的话语,“废物,你什么都不懂,连在家你都做不了主,除了一身血统什么都没有,你就是舅舅养的纯血猫,只能用来不停的怀孕……” 佩茜卡轻轻踢了他一脚,“闭嘴。” “就算我继续说又会怎么样?你能把我如何?你要求着舅舅把我送走吗?你能做主吗?他根本不会听你的。” 不等她反驳,萨曼把她按到自己身边,向车窗外挥手,朝奴隶命令道,“出发,天亮之前回去。” 他揽过她的肩膀,运用起魔法,将她身体捂热,做完这一切,萨曼很是心累,几乎是用命令的语气跟她说话,“睡觉。” 佩茜卡无力与他争辩,她确实很困,尤其是身体逐渐暖和起来,倦意愈发浓厚,她向着温暖的方向躺去,靠在萨曼的肩头,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趁着夜色,马车晃晃悠悠地前进。 佩茜卡的呼吸轻而浅,好像随时会消失一般。 萨曼不放心,垂眼看到她金灿灿的脑袋,因马车的摇晃而一颠一颠的,不时从他肩帮上滑落下去,她再摸索着靠上来,睡得一点都不安稳。 他小心托住她的脑袋,轻轻放下,让她枕在自己腿上,他把一只手搭在她腰上,防止马车骤停,她突然滚下去。 等佩茜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她恍惚记得中间醒过一次,萨曼给她喂了点水,然后她又睡了过去。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衣服已经换成了新的,身上大概用纯露擦过,咸腥的海水味已经没了,只能闻到淡淡的薰衣草味。 佩茜卡走出门,没有见到萨曼,但盲眼骑士霍德尔一直站在别墅外,他的职责就是守护主人的安全,而他应该还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佩茜卡绕到他眼前,“霍德尔,你知道萨曼去哪了吗?” 霍德尔向她行礼,“他中午时骑马出去了,天黑前就会回来,主人。” “知道了,等他回来让他到庭院见我。”佩茜卡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之后你就回去休息吧。” “是,主人。”他把头压得更低。 佩茜卡走到庭院,这里有一个小花园,旁边是泳池,奴隶只会在早晨过来打理花园,其余时间这里很安静,角落里点了驱蚊的香薰,恰好掩盖住土腥气。 她坐在长条藤椅上,看萨曼推荐的《训奴手册》,里面的内容很丰富,比如哪里购买优质奴隶,专门的惩戒机构,如何防止奴隶叛乱等等。 作者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和历史典故举例,修辞逻辑都很好,与其说它是教科书,不如说像故事书。佩茜卡承认,她之前差点错过一本好书。 当她看得津津有味时,萨曼已出现在她身后,挡住了一片阳光。 “好看吗?”他坐到藤椅另一头,接过奴隶递来的一杯兑水的石榴醋,仰头,一饮而尽。 “还不错,他写得很有意思。你看这个,家中失窃,一位夫人的首饰不翼而飞,他抓到偷东西的奴隶,结果逼问下得知他偷的是酒,偷珠宝的另有其人。”佩茜卡忍不住轻笑出声。 萨曼故意凑近她,把书翻到后面几页,“继续读下去你会发现,珠宝是夫人赏给情夫的,但为了向丈夫解释财物的去向,她随便编造了一个理由,所有人都没有怀疑,还揪出一群不忠的奴隶。” 他们的姿势很暧昧,萨曼一只手撑在她身后的椅面上,前胸贴着后背,下巴蹭到耳廓,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后来,事情败露,那个情夫逃走了。” 佩茜卡感觉耳朵痒痒的,萨曼刚刚骑马回来,吐出的气息都是灼热的,她本是怕冷的体质,结果他一来,就好像夏日艳阳突然降临到她头上。 佩茜卡合上书,问道,“那位夫人如何了?” “那位夫人派人杀死了情夫,丈夫便原谅了她。” 佩茜卡总觉得他意有所指,便换了个话题,“昨晚替我们驾车的奴隶在哪?” “放心,他们每个人都喝了失忆药水,等醒来,只会觉得是一场梦罢了。” 萨曼做事一向如此,即使他之前还在骂她,但解决问题的时候雷厉风行,不留后患。 佩茜卡不得不承认,萨曼很靠谱。 一码归一码,虽然他骂人很难听,但佩茜卡还是要谢谢他。 她十分真诚地道谢,“谢谢你,萨曼。” 萨曼笑道,“嗯哼,只是口头谢谢吗?” “你想要什么?” “一个吻,你把我骗进海里的时候说的,如果我一路安静,你就和我接吻,我做到了,但你骗了我。” 他的语气带着责怪和哀怨。 佩茜卡微愣,完全忘记了这回事,她向他确认,“现在就要吗?” 现在还是白天,走廊上总是有奴隶走动。 “哦,你不想被人看见,那就去卧室,你的还是我的?” 佩茜卡想到他刚从外面回来,多少带点灰尘,身上肯定有汗,她稍作犹豫,“去你那吧。” 得到回答,萨曼拉起她就往里走,中途还从桌上拿了一瓶调配好的纯露。 一路来到二楼,他把她推进卧室,锁上门。 佩茜卡第一次进他的卧室,略略扫了一眼。 萨曼的卧室意外地很阳光,是的,“阳光”。虽然他才搬进来一天,这个房间并没有很浓厚的“萨曼味”,萨曼味是她自己定义的一个名词,指他身上那股很甜的姜味。 房间朝南,窗帘全部拉开,阳光充沛,整个卧室亮堂堂的,一点死角都没有。 桌子上摆着一堆打猎的装备,应该是他今天早上刚翻出来的,居然有好几种不同的箭筒,以及一些野外应急的零碎小东西。 佩茜卡有点好奇,还没来得及问这些是什么,她的嘴就被萨曼堵上了。 亲昵 刚开始,只是唇部的触碰,萨曼双手捧着她,炙热的掌心贴着轻软的脸颊,手指在肉上压出微微的凹陷,他像在揉一只小猫的肚子。 他强迫佩茜卡只能看着他。 “你要一直睁着眼睛吗?”萨曼调笑道。 佩茜卡立刻踢了一下他的小腿,“只能接吻,不许做无关的事情。” 他怀疑踢人可能是佩茜卡的小情趣,毕竟一点都不疼,只是一个警告作用,对于脸皮比较厚的他来说,则是丝毫不起作用。 “好好,刚刚只是开个玩笑,闭上眼睛佩茜卡,你只要享受就好,我懂分寸。”他向她保证。 佩茜卡有些怀疑,但还是闭上眼睛,感受从上落下的稀碎轻吻,唇瓣蹭过眉心、鼻尖,他含住半张的小嘴,然后吮吸。 舌尖舔过唇缝,向上勾了勾,很顺利地挑开唇齿,挤进口中。 她有些慌,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小腿碰到床沿,还没有站稳,萨曼立刻追上来,环住她的腰,但那一瞬间靠上来的重量,还是让她倒向了床。 两个人一下子跌到床上,唇齿嗑到,都疼得龇牙。 萨曼有些扫兴,手撑着坐起来,膝盖跪在床上,佩茜卡还躺在他两腿之间,嘴唇上流了点血。 她小心地舔了舔磕破皮的嘴巴。 萨曼嘲笑她,“因为很舒服,所以没站稳?” 佩茜卡“哼”了声,脸色微红,“吻好了吧,你可以让开了。” “等等,帮你消个毒。” 萨曼重新压下来,先舔掉她的血,然后撬开牙齿,推进口腔。 佩茜卡想用舌头把他顶出去,却阴差阳错被他勾出来,含进嘴里。她舔到一点石榴醋的味道,是他刚刚喝的果汁,酸酸甜甜的。 她起不来,两个人的重量压下去,她仿佛陷进了棉花,被萨曼包围了,床上也都是他的味道,很热乎。 他显然把她当成了解暑的冷饮,榨取完最后一丝津液后,他才缓缓抽离出来,躺到她身侧。 两人平躺在床上休息了片刻,佩茜卡调整着呼吸,她现在有点喘不上来。 他精力过分旺盛,明明昨晚萨曼比她睡得还晚,结果中午的时候他已经有精力骑马打猎了,而她只是看了本书,现在已经气喘吁吁了。 气氛有些暧昧。 还好窗户是打开的,风吹进来带走不少燥热。 萨曼侧头看向她,扫过小巧的鼻梁,稍显红肿的嘴唇,还有纤细的脖颈,最后停留在柔软而起伏的胸脯上。 他在欲望的勾引下轻唤了一声,“佩茜卡。” “佩茜卡,佩茜卡,佩茜卡……”他念了一遍,就情不自禁念第二遍,第三遍,想象自己被她所掌控。除了胸腔里的轻微震颤,还有一种莫名的寂寞从心底升起,如线断风筝,渴望倚赖着什么。 而念她的名字,好像能给他带来一点安全感,但随后,他陷入更深的自我否定中。 直到佩茜卡摸了摸他的耳垂,才把他从消极情绪里拉扯出来。 她没有把他变成武器,而是爱怜地抚摸他,指腹划过耳廓,再到眉眼鼻唇,然后在下巴上轻轻叩了下,点了点喉结,最后按在他心脏的位置。 “萨曼,好点了吗?” 萨曼一点都不好,他第一次遇到这种陌生的情况,好像驾驶一艘不受控制的小船,卷进全是糖水的漩涡。 佩茜卡刚要收回手,却被他一把抓住到嘴边摩挲。 “你不想使用我吗?”萨曼咬了下她的手指,然后舔了舔。 “我说了,只能接吻。”佩茜卡恢复了她一如既往的冷淡神情,狠心抽出手,把手上黏糊糊的口水抹到他的衣服上。 好像刚才亲昵的举动只是施舍。 萨曼的喉结滚了滚,声音压抑得可怕,“你只会欺负我,是我不够好吗?” 这样的情况说明他还没有真正脱离“所有物”的状态。 佩茜卡只好继续摸摸他,拙劣地安慰几句,比如“其实我觉得你还不错”,或者“要不睡一觉吧”,这样一些模板式的安慰。 直到萨曼缓过来,他还有些茫然。 佩茜卡收回手,继续用一贯的冷漠语气说话,“下次不要这么频繁地叫我名字,你会陷进去的。” “……”他喘息着,“这就是成为武器的感觉吗?” “我不知道,但经验告诉我,你这种情况是正常的,说明你很合适,只是缺失磨合。” “经验?你有过多少武器?” “忘了,总之不要反复叫我。”佩茜卡强调道,她支起上半身,揉揉脖子。 萨曼恢复了精神,说话肆无忌惮起来,“要是晚上我又不小心陷进去了,能去找你帮忙吗?” “……不行,如果我每把武器都和你一样,那我整晚都不用睡了。” 佩茜卡理了理衣服,站起身,萨曼也坐了起来,但他拉开了领子,猛灌了一瓶橙花纯露。 “等等。”他喊住正要走的佩茜卡,“要小心一点,舅舅可能会派人去海里找。” 她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萨曼。” “还有一件事,你晚饭想吃什么?” “随你。” …… 不出所料,到了晚上,萨曼还是没忍住又试了一次,他先是慢慢从口中说出她的名字,一字一顿,咬字清晰。 然后意犹未尽,说了第二遍…… 她的名字在喉咙口滚了一圈,以更含糊、更细碎的方式吐出来,逐渐变调婉转。手下的动作加快,甚至称得上粗暴,直至喷薄而出。 他平静了一会,压抑的情绪又再次追上来,萨曼本就不是禁欲的人,他舔掉流至嘴角的汗水,重新抚上阴茎。 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第二天,佩茜卡起床、洗漱、吃饭,然后继续读昨天没看完的书,奴隶帮她涂抹精油。 接近饭点时,萨曼才出现,带着淡淡的疲惫同她打招呼,奴隶立刻搬了一张躺椅来。 “睡得好吗?”佩茜卡喝了口冰镇果汁,心情难得不错。 “还好,就是经常梦到你。” “……”佩茜卡一时无语,告诫他道,“萨曼,我曾看过一本书说,禁欲是一种美德。” 萨曼无谓耸肩,“我是享乐主义者,不说这些,难得出来一趟,你就没什么想做的吗?” 佩茜卡想了想,笑道,“我想摸一下狮子的鬓毛。” “那我们可以去角斗场,你喜欢看角斗吗?” “我没去过,但家里会举办过一些小型的角斗赛。” 家中的角斗自然不能和赛场上的比,一个是为了宴会助兴的小打小闹,一个是你死我活的拼杀。 萨曼心底泛起一股罪恶感,像把一只年幼的小鹿推进狼群,但他还是点点头,“那我们就去角斗场。” 狮虎 好的角斗场都开在城里,是公共建设的一部分,也可以衡量一个城市的繁荣度。 幸好他们离最近的城镇不远,她提出要去摸狮子的愿望后,萨曼立刻着手准备,当天傍晚就到了。 他们住了一晚旅店,但萨曼有认床的坏习惯,他没带助眠香薰,直到凌晨才睡着,所以第二天是佩茜卡叫他起床的。 她先在门口敲了敲,“萨曼,你起了吗?” 没有回应。 她等了一会,“不说话我就进来了。” 还是没回答。 佩茜卡打开门,就看到萨曼半裸的上身,阳光从未拉严实的窗帘缝中照进来,成为紧贴他身体的一条漂亮光线。 她径直走到他床边,伸手碰碰,“萨曼,你还不醒的话我就先走了。” 萨曼其实醒了七七八八,只是还想躺一会,他勾住佩茜卡的裙子,“其实亲一下就醒了。” “那你安心睡吧。”她抬脚就走。 萨曼立即拽住她,“等我穿个衣服。” 他从行李里抖出一堆衣服,问佩茜卡喜欢哪一件,佩茜卡只笼统地回答了一句“都很适合你”,她今天穿了米黄色的裙子,萨曼就选了对应的紫色。 角斗场人满为患,但很快有人过来带领他们进入后台,萨曼说对方是有名的的经理人,他的角斗士一直保持着极佳的胜率。 经理正在向他们介绍自己的奴隶,声情并茂,绘声绘色。 而角斗士呢?一个个带着镣铐,站成一排,裸露出大片的肌肉,像待宰羔羊等待着被富人挑选。 “这位名叫莫尔斯,他至今连胜七次,简直就是战场上的死神,你们可以看他的肌肉,非常发达。”经理拍了拍他小麦色的胸肌,又扳开他的嘴,给他们看他的牙齿,“看这里,很年轻而且健康。” 莫尔斯站得挺拔,是所有奴隶中最魁梧的一位,佩茜卡要抬头才能看到他翡翠绿的眼睛,还有被随意修剪的凌乱白发。 他侧脸上有一条从颧骨延伸至下颌的刀疤,在深邃野蛮的五官上倒是显得很协调,脖子上有一处象征异族的纹身,一直延伸到后背,像一条野性十足的狼犬。 萨曼来了点兴趣,问经理人,“他擅长什么武器?” “所有,如果你选择他,你可以指定他用任何武器战斗。” “佩茜卡,你呢?你喜欢吗?”萨曼征求她的意见。 佩茜卡不太懂这些,但从视觉上看,莫尔斯比其他那些都强壮,她想了想,点头,“可以。” 经理人谄笑,继续介绍别的奴隶,“还有这一位,我们的明星,瞧他的胳膊,多么粗壮……” 萨曼一共租了十名角斗士,经理人把他们带到另一处阴暗的地方,掀开帘子时,扑面而来一股骚臭味,还有野兽的嘶吼。 驯兽师挥舞着鞭子打在老虎身上,它的脖子上带着一个巨大的铁项圈,因疼痛后退到角落。 经理指着那些野兽,“这是保留节目,如果你租的角斗士战败了,或者认输了(他顿了下,立刻补充)但我保证,我的角斗士就算死也绝不会认输。但如果他们打输了,你可以全款买下他,然后当场处死。” 佩茜卡微微皱眉。 萨曼马上向她解释,“一般来说,如果角斗士认输,那是莫大的耻辱,都会被处死,如果只是输了比赛,可以根据表现从轻处罚,但观众来角斗场就是为了看流血的,所以我还是建议你处死,为了民众的好感。” “把人用来喂动物吗?” “如果你想,也可以指定其他方式。” 佩茜卡微愣,片刻后点点头,“这样啊,我知道了,我还是想摸一摸狮子。” 驯兽师带他们来到狮子的笼前,先收紧它脖子上的锁链,迫使其趴下,然后戴上嘴套,保险起见,驯兽师喷洒了一点魔药,狮子瞬间变得格外乖顺。 “请。”驯兽师把手里的鞭子递给佩茜卡,然后让出位置。 她把手伸进笼子,摸了摸鬓毛,然后揉了一下狮子的耳朵。 萨曼在一旁抱胸看着,“喜欢的话就买下来。” 他总感觉她摸狮子的手法和当时摸他一样,可能是她的惯用手法。 “不用,我只是好奇而已。”佩茜卡缩回手,得出结论,“和猫不太一样,毛更硬一点,跟萨曼差不多。” “哈?” “我们去看比赛吧。”佩茜卡拉着他的衣袖,出了这间恶臭的小屋,直接往看台方向走去。 萨曼有点故意地问她,“怎么了?佩茜卡不喜欢吗?” 她瞥了一眼,“我只是不喜欢那个地方,那里太脏了。” …… 第一场角斗已经开始。 人声鼎沸,看台上坐满了人,他们打赌,把赌注都压在了自己中意的角斗士身上,有的人甚至因此倾家荡产,从自由民沦为奴隶。 随着赛事狂热化,观众踏入疯狂的边缘。 但包厢里却很安静,萨曼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佩茜卡身上。 她对比赛没有太大兴趣,手指绕着头发转圈,像洁白的鱼肉浇上蜂蜜,入口即化。奴隶正在给她剥葡萄,递到嘴巴,只要她一低头就能吃到。 “哦,这是我们租的那个吗?”她问。 “是的,你觉得他会赢吗?” “不知道,希望他赢吧。” “他的胜率很高,而对面只是名不见经传的新人,如果不出意外,应该会赢。”萨曼握住她那只手,把它从头发丝里解救出来,放在自己的掌中玩弄。 佩茜卡立刻把手抽出来,依旧不太想跟他说话。 礼物 赛场上。 莫尔斯手持剑盾,心绪混乱,他犯了原则性的错误,失误不断,还好,场外大部分人都看不出来,他勉强能用敏捷的身手弥补这一切。 他的对手桑纳斯也同样如此。 他们脚下的土地还留有上一场赛事的血渍,耳边是人群的谩骂和加油声,决斗场因狂热的气氛而轻微震动,但他们已经听不到了,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桑纳斯猛地跃起,剑尖朝下,对准莫尔斯的胸口,而莫尔斯也在一瞬间做出了决断——他没有躲闪,而是选择了硬碰硬。 愚蠢的选择。 萨曼对此作出了这样的评价。 因为佩茜卡不怎么理会他,萨曼只能把目光放回赛场,在看到这种低级错误之后,他挑眉把酒杯重重放下。 萨曼起身,双手撑在栏杆上,佩茜卡问他怎么了。 “要输了。” “你刚刚还说会赢的。” “现在不一定了。” 佩茜卡对这类竞技不感兴趣,但也能看懂些,她明显感觉到莫尔斯还没从刚刚的打击中缓过神来,动作不仅迟缓,还透着一丝犹豫。 虽然对手也不怎么样,但莫尔斯更让人失望。 整场比赛不尽人意。 莫尔斯毫不意外地输了。 他惹怒了那些在他身上压赌注的人,一片咒骂声中,开始出现要求处死他的声音,然后如病毒一般,传遍整个角斗场。 经理人把莫尔斯赶下台,他还要用他的死做最后一笔买卖。 萨曼偏向她,满心期待,“你准备怎么处死他,喂你的小猫吗?” “其实,你只是想看我给他判死刑对吗?” 佩茜卡丢下一句,没有等他的回答,而是离开座位,直接去了后台。 她重新进入那个密不透风的地方,那里排满了赤裸上身、等待比赛的角斗士,路面肮脏潮湿,有点粘鞋子,她寻着血味,穿过人群,找到刚从赛场下来的莫尔斯。 第二场比赛已经开始,莫尔斯失神地坐在地上,他还没从刚才的比赛中走出来。 令人意外的是,他的对手正站在他的旁边。 “如果你认真比赛,观众看得尽兴,说不定就不会处死你。”佩茜卡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接问他,“是因为你状态不好吗?” 莫尔斯抬头看了看她,没有回答。 反而是他的对手替他说了话,“是的,他今天状态不是很好,请再给他一次机会。” “算了,不管怎么样,我会买下你。”佩茜卡又开始搅动她的发梢,“你的生死取决于我。” 他只是点头,毫无怨言。 “等一下,我们可以再比一次!我保证这次会给观众带来一场精彩绝伦的比赛……” 佩茜卡瞄了一眼这个不停说话的人,一个和莫尔斯有着相似脸庞的人,同样的纹身说明他们曾经来自同一个部族。 “你们认识吗?朋友?兄弟?呃……父子?” “是……亲兄弟。”莫尔斯第一次开口回答她的问题,嗓音像几百年没下过雨的沙漠一样仓凉。 佩茜卡垂下眼睑,“好吧,也许我有办法。” 她轻轻搭上他胸口还在流血的地方,施加魔法,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痛。 …… 等佩茜卡重新回到看台,场内正在进行第七场角斗。 萨曼见她回来,为她斟了一杯酒,“你买下他了吗?” “如你所愿,我买了。”佩茜卡没有接他的酒,“但是,请不要再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了,我很讨厌那样。” 她第一次觉得萨曼是那么像自己的父亲,不仅仅是眉眼相似,还有恶劣的性格。 萨曼想去抱她,但马上被她躲开了。 “别生气,我只是讨厌你对那些奴隶的态度,他们不值得你为其伤心。” “那也轮不到你来管。”佩茜卡坐回位置,几乎不再和他说话。 他们安静地看完了接下来的比赛,气氛压抑。 所有角斗结束,到了死刑的环节,主持却意外宣布,要加一个节目。 关押狮子的铁笼被推到舞台中央,莫尔斯和他的兄弟一同入场。 “斗兽?”萨曼皱眉。 “是,我买了莫尔斯,还有那头狮子。”佩茜卡拿出两张纸,一份是莫尔斯的卖身契,一份是狮子的交易书。 但两张纸上都写了萨曼的名字。 “我把他们送给你了,不管今天哪一方赢了比赛,你都要带走赢的那个。”佩茜卡语调异常平缓,听起来就像商量一样,“无论如何,我希望你珍惜我送你的礼物。” 萨曼抿了下唇,“好,只要你不生气。” 场上的笼子已经半开,狮子还在观察周围嘈杂的环境,发出吼叫。 莫尔斯拿了长矛,桑纳斯拿了鞭子,他们站在两个方向,等待雄狮出笼。两人面容紧绷,在目光相遇的一瞬间,他们都明白了这场决斗的胜负是生死攸关的。 场上短暂的肃静后,随着雄狮出笼的一声怒吼,再次沸腾起来。 桑纳斯捏紧鞭子,在手上缠上两圈,率先朝狮子冲过去,挥舞鞭子缠绕住它的脖颈。 然后在它被惹怒后冲上来的瞬间,莫尔斯用长矛刺中它的后腿。 雄狮在他们之间周璇。 与野兽对决的关键在于保持距离,如果拼蛮力,他们永远不会获胜,所以他们都默契的选择了可以扩大距离的武器,用耐力消耗它的体力。 终于,在一次猛烈的攻击中,狮子被莫尔斯的矛刺中要害,惨嚎一声后,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起来。 赛场上重新响起莫尔斯和桑纳斯的名字,震耳欲聋。 莫尔斯脱力倒下,桑纳斯还有点力气,他们互相搀扶着下场,虽然满身伤痕,但他们都松了一口气,没有战胜狮子的骄傲,只有庆幸。 萨曼假意鼓鼓掌,心里实在高兴不起来,如果一定要带走一个,他倒更希望是狮子。 …… 莫尔斯恢复了一些体力后,简单擦拭了一下身子,马上去看台寻找佩茜卡的踪影。 他见到她的第一面,直直地跪在地上,请求她将自己的弟弟也买下来。 佩茜卡还没说话,萨曼就揉了揉自己的鼻根,十分不满,“你看,对奴隶好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 莫尔斯才发现这里还有一个人,他没有反驳,而是把头低得更下了。 佩茜卡想了想,如果是以前,她会先替他买下弟弟,再让莫尔斯自己还债,但今天,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和萨曼对着干,她已经做了许多曾经不会做的事了。 “可以,你把他带来吧。” 话音刚落,她听到萨曼在一旁重重地叹气。 回家 回到庄园后,一切如常,萨曼依旧能和佩茜卡一起吃饭、散步、说说笑笑,凭空多出的两个角斗士并没有掀起风波。 这样再好不过,说明她只是一时兴起,萨曼暂时放心了,只要她不提起,他绝不会多说一个字。 一周后的早上,他收到了阿普菲斯的来信。 “舅舅问我们过得如何,以及什么时候回去?” “他要做什么?”佩茜卡放下面包,擦了擦手,接过他的信。 “好像是之前提过的占卜师要来了,他要举办一场宴会,顺便宣布一件重要的事情。” “哦,那可能是我们的婚事,如果占卜结果不错,他就能直接宣布了。” 她简单扫了一眼,对于父亲的写作文风,她再了解不过,直接跳过那些矫揉造作的问候,提炼出他的话外之意。 萨曼勾起唇角,“那我们得赶紧回去了,订婚仪式比较繁琐,比如邀请名单,选择菜肴,还有,你想要什么样的戒指?” “回去再说吧。” 他们收拾了一下东西,其实除了多了两个奴隶以外,其他什么也没变。 回去的前一天,佩茜卡特意提醒莫尔斯,尽量不要出现在阿普菲斯面前,如果他问起来,就说自己是教格斗的老师。 莫尔斯依旧少言寡语,但他十分郑重地点点头。 佩茜卡觉得他在隐瞒着什么,但无所谓,只要他的秘密不会影响到她就好。 佩茜卡给了他一枚银币,“继续盯着萨曼。” “是,主人。”莫尔斯没有接她递来的银币,“我不能收钱,奴隶不该拥有自己的财产。” 佩茜卡没有强硬要求,而是等他走了,转头把那枚银币丢给了桑纳斯,“你哥哥的钱,你先替他收着。” “啊?哦……谢谢主人。”桑纳斯傻傻地相信了,把银币小心地放进口袋里。 佩茜卡并没有把他们安排在一起,莫尔斯要替她监视萨曼,桑纳斯自然留在她身边服侍,只有晚上,结束了工作,他们才能待在一起。 他们两名义上从属于不同的主人,但实际上都归佩茜卡所有。 桑纳斯比起他哥哥更天真一些,可能是因为他以前一直是角斗士,没有服侍过人,所以不太会察觉主人的心思。 除了会把石榴汁拿成石榴醋,还不知道要给石榴醋加水这些小错误,有时候也听不懂佩茜卡的言外之意。 直到走前,桑纳斯才后知后觉道,“哇,原来这里不是主人的家呀?” 佩茜卡顿了一瞬,“……是我家的庄园。” 他流露出惊讶,还有点羡慕,“你果然比我以前的主人有钱多了,居然有这么多房子!而且还有好多奴隶,你一定很厉害!” “倒也没你说的这么夸张。” “怎么会!你已经是我遇到过最好的主人了。不用打架也给我肉吃,还不用住笼子里,也不会打我骂我……” 佩茜卡安静地听了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想了想还是给他倒了杯水,等他说完递到他手边。 桑纳斯就差哭出来了,“呜……你还会给我喝水,实在太好了,如果你一直是我的主人就好了,只要不把我卖给别人,我一定努力干活……” “好好,去收拾行李吧,马上要走了。”佩茜卡赶紧结束了这个话题。 …… 马车颠簸了一路,进入王都的大门时,就能看到阿普菲斯身边的秘书,正在路口处等待他们,秘书吩咐奴隶回去禀报主人。 萨曼牵上她的手,十指相连,佩茜卡默许了,轻轻回握住。 阿普菲斯接到消息后就出来迎接了,他看到他们坐在一起,萨曼先下车,然后将佩茜卡抱下来,最后阿普菲斯把目光停留在佩茜卡身上。 她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只好走上前,踮脚将唇印在他的脸上,“爸爸,我们回来。” “好孩子,一路辛苦了。”阿普菲斯抚着她另一侧脸,回吻过去,唇瓣贴着脸上的绒毛,问她,“玩得开心吗?” “还不错。” “萨曼呢?” 萨曼与他贴了下脸,和往常一样热情,“托舅舅的福,我和佩茜卡过了一个满意假期,缇里尼庄园今年的葡萄酒很好喝,我给您带了些回来……” 阿普菲斯注意到他们紧紧相握的手,他一直知道佩茜卡是个不擅长表达自己感情的孩子,如果她喜欢一个人,也只会表现在细节上。 他需要和佩茜卡谈一谈。 首先要把他们分开。 当着萨曼的面,他不动声色地勾住佩茜卡的手指,宽大的袍子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佩茜卡一瞬间呆愣在原地,不敢露馅。 “你们赶了这么久的路,应该累了,先去泡个澡,然后好好睡一觉,晚餐准备了你们爱吃的东西。” 他想得十分周全,让奴隶把萨曼领到西边的浴室,等他一走,阿普菲斯眼神里的慈爱消失了,只剩下探究。 “你去用我的浴池,走吧。”他的手搭在她肩上,几乎是推着她走的。 “我可以等萨曼洗完再……” “怎么突然不听话了?”阿普菲斯捏了下她的脸,长发垂落到眼前,“要我让人把你绑过去吗?” 他身上经久不变的玫瑰香气重新笼罩住佩茜卡,还有像蠕虫爬过一样的触碰,正在向身体里钻。 佩茜卡按住他的手,语气嫌恶,“不要在走廊上……” “那就去浴室里,宝贝。” 阿普菲斯短暂地放过她。 沐浴(水中,精油按摩) 暖室的浴池里已经放了水,进去时热气扑面,水汽弥漫,模糊了墙壁上的浮雕绘图。 阿普菲斯将佩茜卡推了进去,扯开衣带,让她一丝不挂地展露在自己眼前。 “你和萨曼做了吗?”他一边观察她的躯体,一边问她。 佩茜卡不自在地用手挡住乳房,“没有。” 阿普菲斯在她后腰处轻柔地按摩,手指有意无意地探进股缝,“真的吗?坐到台上,把腿打开让爸爸看看。” “我说了,没有。” “好吧,我相信你,去沐浴吧。”他拍了拍她,和她一道踏入浴池中,然后从后紧紧地把她压在池壁上。 阿普菲斯将脸埋在她的发丝间,狠狠吸了一口,“佩茜卡有没有想我?” “……”佩茜卡沉默。 “但爸爸很想你啊,我的佩茜卡,我的宝贝。”他把两手绕到前面,捏住她的乳头揉搓,修长的手指陷进乳肉里,挤成各种形状。 佩茜卡紧紧抓着浴池沿边的瓷砖,指甲扣住缝隙,半趴在地面上,瓷砖又冷又硬,她膈得难受,但稍不用力,马上就被他拽着胯部拖到水里。 他的魔法造诣很高,在他的魔力渗透下,水不像水,她像卷入一场风暴,一次流沙,沾水的地方异常沉重, 越是挣扎越是将她一步步往里拖动。 水像是有生命的活物,缠住她的脖子,将她的双腿分开。 简直就像水鬼一样。 阿普菲斯抓住她的头发,迫使她扭头和他亲吻。 她能感受到腰上被他的性器抵着,然后迅速膨大、坚硬起来。 他扶着茎身,用棱口来回刮蹭,半挤进肉唇,然后又退出来,这样来回弄了几次。 佩茜卡想避开,但她已经完全贴着池壁了,没有丝毫逃避的空隙,身下逐渐酥麻,也许是因为热腾腾的水汽,她现在脸很红。 “有感觉了吗?”阿普菲斯伸进一指,感觉有点黏腻,不知道是水进去了,还是她自己流出来的。 “舒服吗?”他又问了一遍。 佩茜卡尝试夺走水的控制权,有些勉强,“唔……哈,滚开……” “节奏不对,冷静点。”阿普菲斯一手掐着她的脖子,一手握住腰,拇指揉着腰窝,将龟头慢慢插进穴口。 她感觉全身都是麻的,明明是温水裹着她,却像沸水一样在滚动,在她皮肉上微微震颤,轻柔挤压,好像被无数只手抚摸,重新回到了人最初的容器中。 阿普菲斯贴着她的耳朵,“感受到了吗?佩茜卡,放轻松宝贝,去享受它,爸爸不会害你的,佩茜卡,我的好孩子……” 他把佩茜卡的手指一根根从瓷砖上扳开,按回水里,带着她摸到阴蒂,帮助她揉起来,速度越来越快。 阿普菲斯控制水流助力,一下子顶进深处,颇有力道地抽插起来。 不出几下,佩茜卡就缴械投降了,她紧紧抱着阿普菲斯环在她胸口的手臂,像风暴里的水手勒紧帆绳。 “慢……慢一点,哈……” 任凭佩茜卡求饶,阿普菲斯依旧保持着他自己的节奏。 佩茜卡开始觉得喘不上气,身体虚浮,皮肤像被蒸熟了一样泛着粉红,头脑发晕,被肏得有些失魂,但她逐渐能接受这种频率的插入了,好像找到了规律。 阿普菲斯冲撞了几十下后拔出阴茎,把精液射进水里。 他把佩茜卡转过来,让她抱着自己,手指伸向阴道,洗掉里面残留的淫液,还有一些抽插时不小心射进去的精液。 阿普菲斯慢慢吻着她,舌头浅伸进去,勾住又放开,只汲取舌尖上那点津液。 “你和萨曼接吻了吗?”他突然问。 佩茜卡了解他那多疑的性格,就反问他,“……他不是你给我找的丈夫吗?” “如果你不喜欢萨曼,爸爸可以给你找个更听话的。”阿普菲斯突然压住她深吻,舌尖压住她的舌根,搜刮进最里面。 佩茜卡差点干呕出来。 阿普菲斯抱着她从浴池里出来,擦干水,要帮她抹精油到时候,明显感觉她有点不自在。 “想要吗?”他故意拨了一下她的阴蒂。 佩茜卡迅速闭紧腿,惊叫道,“唔!别动!” “害羞了?我以前也帮你涂过的。” 阿普菲斯调好精油,倒在手心,从她的肩膀开始涂起,沿至锁骨,捧起乳房揉弄,因为精油的润滑,动作更加柔顺。 然后是腰腹,在肚脐眼的位置打圈似地揉,很痒。 在他要摸下面的时候,佩茜卡突然抓住他垂下的一缕头发,“够了,我可以自己来。” 他倒没斥责她,索性蹲下来,半跪在她身前,涂满精油的手挤进大腿内的软肉中,强行推开,露出一条缝。 “前两天,管理庄园的奴隶说鲛人逃走了,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但你以前一直很乖,为什么最近突然不听话了?” 阿普菲斯挤进去一指,将缩在唇肉里的阴蒂剥出来,含住口中,牙齿轻轻磕在小肉蒂上,故意折磨。 佩茜卡有些脚软,“你要因为一条鲛人惩罚我吗?” “我只是不想你走上弯路,如果你缺情人的话可以和我说,毕竟是时候了,你确实需要更多效忠你的武器,但鲛人……实在有失身份。” 佩茜卡笑了笑,“难道我和你就合适吗?” 阿普菲斯用舌头玩弄充血的阴蒂,手上涂抹精油的动作没停,将大腿那处涂匀了。 高潮后的液体流至腿间,也被他一一舔掉。 还好他没有做多余的事,涂完精油,他就擦了手。 佩茜卡赶紧穿好衣服,把湿漉漉的头发裹住,阿普菲斯突然凑近闻了闻她的发顶,动作像抱着精致的人偶,他突然来了兴致,问道,“要一起睡觉吗?” “不要,滚远点。”佩茜卡冷冷看他。 “果然长大了,明明小时候做了噩梦还会哭着求我一起睡。” 阿普菲斯莫名有些怀念。 …… 佩茜卡走回卧室,远远的在楼梯就看到了桑纳斯孤独的背影,他落寞地蹲在房门口。 “你在这干嘛?”佩茜卡擦着头发,语气有些疲惫。 桑纳斯马上从地上爬起来,“我找不到你……他们说你的房间在这,所以我才来了的。” “哎,进来吧,帮我擦下头发。” 佩茜卡开了门,把布丢给他,她侧坐在靠窗的椅子上,肩膀倚着椅背,脸颊还有点泛红。 桑纳斯有点手足无措,用布裹着发梢搓了搓。 “嘶……不用这样,按压掉水就行。”佩茜卡被他扯疼了,斥责了一句,“笨死了。” 她有点怀念萨曼,他的话可以直接烘干,虽然她也能把水抽离出来,但如果不仔细还是会有残留,摸上去就潮潮的,像雨天阴干的衣服。 桑纳斯被她说了一句,虽然也不是重话,但他害怕得手抖了下,曾经被皮鞭抽打的记忆再次涌入脑海。之后他就放轻了动作,小心翼翼地把头发裹起来,还好现在是夏天,擦过一遍后,边梳边晒,干得很快。 佩茜卡实在困得不行,三两句和他交代完,“我要睡了,你可以去楼下,右拐,走过花园,去找玛尔殊,让他给你找个房间。” “嗯……你要把我送走吗?”桑纳斯的不安终于满溢出来,眼睛红红的,手里还紧紧握着她的梳子。 “你在想什么呢?算了,你想待这就待吧,别出声就行。”佩茜卡眼帘耷拉着,累得不想和他计较,“如果我被吵醒了,你就给我出去。” 桑纳斯马上闭了嘴,给她拉上窗帘后就自动待在角落不说话了,就像刚才在门口等她时一样,又安静又委屈。 晚餐 佩茜卡在敲门声中悠悠转醒,是父亲身边的奴隶叫她下楼吃饭,她艰难爬起来,一扭头就见到了蹲在角落发呆的桑纳斯。 “你怎么还在?” 他回过神来,“你答应我可以留在这的!” “你应该去找玛尔殊,让他给你安排房间。” 有时候她真的无法理解桑纳斯的脑回路。 “那你不要我了怎么办?” 佩茜卡扶额,“如果发生这样的事,我会先和你商量的。” “……真的吗?”桑纳斯抬眼看着她,嘴角下垂。 “你只是个奴隶,难道会有人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逼我把你交出来吗?那还不如去绑架萨曼呢,你看,他就不会问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佩茜卡摸了摸他的脑袋,“帮我穿鞋。” “哦好,还是今天穿的那双?”桑纳斯马上回到工作状态,但声音有些沙哑,嘟囔着,“我还以为你讨厌我了……” 他俯下身,抬起她的脚踝,为她穿上鞋子,确保每一个地方都舒适贴合,然后系上带子,等她站起来走了几步后没有不舒服,才起身跟着。 “走吧,带你去找个房间。” 佩茜卡将他带到后花园,敲了敲玛尔殊的窗户,等了两分钟,又敲了敲,没一会,里面一只手把窗帘掀开,玛尔殊隔着玻璃盯着她。 “干嘛?”他依旧摆着一张臭脸,“我已经吃过晚饭了,你不用来叫我。” “你这里有多余的房间吗?”佩茜卡把桑纳斯拉到跟前,“给他的。” “哈?新来的奴隶?你直接塞给父亲不就好了,自然有人给他安排工作。” “不行,父亲还不知道,他是我买的。” 玛尔殊挑眉,注意到桑纳斯精壮的体格,还有一些露出的疤痕,“他看着好像不是普通的奴隶。” “桑纳斯以前是角斗士。”佩茜卡又敲了敲玻璃,“哥哥,帮帮我,给他安排个房间,反正父亲也记不住那么多奴隶的模样。” 玛尔殊抱胸想了下,终于还是不情愿地开了门,先与她约定好,“如果惹出了事,请你自己解决。” “我知道。”佩茜卡乖乖点头,又向桑纳斯介绍玛尔殊,“他是我哥哥,你也要听他的话。” 桑纳斯一脸认真,“哥哥好!” “……” 玛尔殊沉默了,歪头轻轻地问佩茜卡,“他好像不太聪明?” 佩茜卡也沉默了,有些尴尬,但还是尽力给他找补,“他只是反应比较特殊,以后会适应的,而且他说话也没有什么弯弯绕绕……” 桑纳斯也插上一嘴,“我打架也很厉害的!” 她想了想,也实在想不出优点了,便道,“算了,他先交给你了,我得去吃饭了。” 玛尔殊突然拦住她,把她拽到一边,悄声道,“我听人说,父亲安排你和萨曼结婚?” “目前没定下来,但应该会。” “小心点,我曾经看见萨曼……”他环顾四周,只有桑纳斯在不远处一脸迷茫,便放低了声音,“说实话,我不太喜欢他,但父亲每年都会邀请他来家里住一段时间,有一次我看到他单独把芙蕾雅叫出来……你应该记得她吧。” “嗯,然后呢?”佩茜卡垂下眼睑,脑中浮现出她被火焰包裹的样子。 玛尔殊回忆着,“我听到萨曼问她关于你的事,问你是否有觉醒御器能力的可能性,但芙蕾雅说‘我不能告诉你’,这句话可能激怒了他,他就把芙蕾雅留在花园里,不给工具,让她徒手捏死一只只飞虫,那个时候刚好是夏季最热的那几天。” “芙蕾雅从来没说过这件事。”佩茜卡蹙眉,用大拇指的指甲重重划过其他手指,末端的痛觉稍纵即逝,她回过神来,向兄长保证,“我会注意他的。” 她折返回厅堂,直接前往餐厅,玛尔殊把桑纳斯领走,给他安排了一间角落的小房间。 …… 佩茜卡刚走进餐厅,就发现气氛异常怪异,萨曼不是很高兴,见到她来也不欢迎,以往就他话最多。 她很快看到了坐在萨曼对面的男子,白色……不,佩茜卡搜刮出她能想到的所有词汇,还是想不出具体形容他发色的单词。 是像奶油一样的头发,洁白,非常柔顺,如果换一个光源,应该会泛出一点点乳黄,姑且称为奶油色吧。 萨曼依旧没说话。 阿普菲斯最先开口向她介绍新人,“佩茜卡,这位是涅尔德,诺奥家族的次子,快过来打个招呼。” 佩茜卡不认识这个人,也没听过这个家族,出于礼貌,她简短地打了声招呼,“你好。” “你好,佩茜卡。”他弯着一双好看的眼睛,笑的时候会露出一对虎牙。 佩茜卡感觉气氛更不对了,联想到上午阿普菲斯说过的话,她猜测涅尔德就是父亲给她找的新武器。 阿普菲斯行动一向迅速。 佩茜卡有些拘谨地坐在他们中间,先看了看萨曼,他要在看她,仿佛在等她表明态度。她又看了看涅尔德,眼神巧妙地撞在一起,她迅速收回目光,轻咳了一声,“今日天气不错,说不定晚上能看到宝瓶座。” 她本意是想缓和下气氛,涅尔德却迅速接上她的话。 “殿下也对占星术感兴趣吗?” “还好,看过一些,但没有系统了解过。”佩茜卡注意到他用了一个“也”字,便问,“你喜欢占星?” “因为家里做海上贸易,航海需要,多少会接触这些知识。”涅尔德说话时轻声细语的,让人听得舒服。 “哦,好吧。”佩茜卡就此打住这个话题,因为她知道,要是再聊下去…… “既然你们对此都感兴趣,不如今晚就去观星吧,佩茜卡,你作为主人应该照顾客人。”阿普菲斯微笑着帮他们把话说完了。 他点燃了战火。 萨曼又看了佩茜卡一眼,顺便往嘴里塞了一块酿馅野猪肉,慢慢咀嚼,平静地等她开口说话。 佩茜卡用勺子来回搅动碗里的浓汤,“下次吧,宝瓶座没什么看头,八月份会有一场英仙座流星雨,到时候我们可以去伊察山上看,萨曼,你也一起吧。” “我都可以。”萨曼朝她笑笑,“我们能在山顶的神庙待一晚,然后看日出。” “你安排就好。”佩茜卡把决定的权力抛给萨曼,然后就自顾自地吃饭,中途话少得可怜。 她吃完饭立刻回了房间,拒绝了阿普菲斯的饭后聊天,不久后,萨曼就找上了她。 他进了房间,马上锁住门,开门见山道,“我们的联姻不会有任何改变。” 佩茜卡正梳着自己打卷的头发,已经换上了宽松的居家服,了然道,“嗯,我知道。” 萨曼见她如此顺从,舒了一口气,语气放软了些,“当然,我不是说你不能找情人,只是在还没有继承人之前,你不该背叛我。” “我明白了。”她点点头,像是记下了。 萨曼放下一颗悬着的心,走近几步环住她的腰,侧脸轻轻蹭着,“我爱你,佩茜卡,我向你保证我永不背叛。” 距离很近,他能看到她脸上的小绒毛,像新生的嫩芽,光照上去有一层柔和的光辉。 “你为什么不说‘我也爱你’呢?”他轻咬了一下她的脸表示不满,但动作亲密反而有些撒娇的成分。 佩茜卡只好顺着他说道,“我也爱你,萨曼。” “好敷衍。” 佩茜卡无奈,主动亲了亲他,“这样呢?” “好多了。” 相似 涅尔德当晚便住下了。 他带的东西很少,几件贴身的衣物,还有他惯用的柑橘香薰,只有一本笔记格外的厚,用深色皮革包裹着,放在书架最里面。 他的房间明亮而干净,每一件物品都有它的位置,每个角落都被细心照顾着。 书架目前还空着很多位置,涅尔德放了一个蓝色的玻璃花瓶,插着几株薰衣草,点缀了两叁棵小雏菊,紫色与黄色的强烈对比,成为这个小空间里唯一的亮点。 靠床的墙壁上挂了一幅描绘女神赐福的油画,为房间注入了一份生动和活力,让整个空间流淌着温馨和舒适的气息。 短短一天的时间,他就适应了新的环境,并且改造了它。 阿普菲斯请了一位最近十分受人追捧的歌手来家中表演,顺便举行了一个小宴会来欢迎涅尔德的到来,佩茜卡和萨曼自然也在。 涅尔德整理好衣物,走出房间,在奴隶的带领下,来到大厅。 今天天气很好,光从屋顶上的方形天窗处散下,微风吹过厅堂,体感舒适宜人。 沙发绕着长桌摆放,桌上放着美酒水果。佩茜卡坐在沙发上,她的左手边是萨曼,右手边坐着阿普菲斯,令他惊讶的是,几乎不露面的玛尔殊也在,他单独靠在一张躺椅上,只是对音乐感兴趣才来的。 阿普菲斯见到他来,移到另一侧,让出佩茜卡身边的位置,并且招呼他快些。 佩茜卡没什么表示,萨曼却不动声色地环住她的腰,让她靠着自己。 涅尔德坐在他们旁边显得有些尴尬,但好在音乐适时地响起,大家不会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女歌手唱的是舒缓的情歌,描述妻子的思念,乐师们用竖琴、长笛伴奏。从天窗上照下的光打在每个人脸上,显得神圣柔和。 佩茜卡对这首歌不太感兴趣,便有些走神,节奏缓慢的音乐成了催眠曲,况且她靠着萨曼,热量源源不断地温暖她,睡意愈发浓厚。 她稍微坐直了些,心想,这场音乐会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要来点水果吗?”涅尔德不知何时用银盘装了些樱桃,还有无花果,端到她眼前。 “谢谢。”佩茜卡拿起一颗樱桃,含进嘴里,吸吮汁液,清甜的汁水流入喉口,让她瞬间清醒了不少。 涅尔德侧过头与她耳语,“佩茜卡不喜欢这首歌吗?要不要让他们换下一首?” “还好,不讨厌。” “那节目单上有你喜欢的吗?” “第……叁首吧。” “这是萨福的抒情诗?佩茜卡也喜欢这首?虽然是多年前的流行,但我自认为这首歌是最值得一听的。”他压低了声音,但语气盖不住的欣喜,像好不容易找到玩伴的孩子。 不像装的。 佩茜卡一时愣住,恍惚了一瞬后,马上笑道,“嗯,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听这首歌了。” 萨曼已经听他们讲话有一会了,他有种被冷落的感觉,便抬手拨弄了两下她的耳垂,“实在无聊的话,我可以陪你出去玩。” “嘘,安静点。”佩茜卡抓住他捣乱的手,按在腿上,凑到他耳边轻声道,“等音乐结束后,在门口等我,我要话要跟你说。” 萨曼反握住她。 休息了一阵后,女歌手开始下一首歌曲,她后面又唱了什么,佩茜卡早就不在意了,她的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到远方。 音乐会一结束,她立刻拦下了阿普菲斯。 “是你把我的喜好透露出去的?”佩茜卡直截了当地质问他,语气不耐。 “怎么可能?”阿普菲斯慵懒地靠在墙上,似乎对这件事早有预料。 “那涅尔德是怎么回事?你肯定知道的,他的喜好为什么和我那么像!” 她在音乐会的时候就一直在回忆,从见面的第一眼开始,从占星学到歌曲品味,他身上的熏香是她常用的味道,他挑在银盘里的水果恰好也是她喜欢的,如果再仔细一点,就会发现连他在餐桌上的习惯也和她一样。 如果这都是巧合,世界上真的有与她相似的人,那为什么这个人又刚好出现在她家里呢? 阿普菲斯用手指绕着头发,“我还以为你会喜欢他,之前不是还说喜欢温柔贤良的吗?” 佩茜卡受够了他打岔的话,直接打断他,“够了,你到底有没有向外透露我的信息?” 她问的时候,心里已经假定是阿普菲斯泄的密了,丝毫不留情面,直勾勾盯着他,眼神像两把利剑,直刺人心。 “不是我,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他突然伸手抚摸她的头发,脸上流露出一丝心痛,“佩茜卡,我跟你说过很多次,我不会害你,但你总是第一个怀疑我,而我是最爱你的,比起我,你更应该小心周围、离你最近的那些人,你早该管管他们了。” 他揉了揉酸涩的眼角,镯子顺着苍白的手腕滑落至臂间,好像一下子变得脆弱了许多。 “……” 佩茜卡第一次见到父亲这样的神情,她不知该说些什么宽慰他,但一想到他曾经做过的事,又觉得他罪有应得,最后她还是选择一句话不说地扭头离开,徒留阿普菲斯黯然伤神。 佩茜卡来到和萨曼约定的地点,迅速挥退了周围的奴隶。 萨曼不明所以,“怎么了?” “只有我们两个人不好吗?”佩茜卡也没有明说,只是拉着他走出门,在街上乱逛。 中午的集市人群喧闹,车辆穿行,石板路面上铺着鹅卵石,店铺和住宅的建筑物沿街而立,前日才刷的墙面又被画上了涂鸦,还有一些淫辞艳语,污人耳目。 在避开第叁辆车后,萨曼忍无可忍地拉住她,“到底怎么了?至少让人抬个轿子吧。” “我怀疑家中有奴隶背叛了我。” 他眉头紧皱,认真起来,“发生了什么?” “有人出卖了我的信息……”佩茜卡犹豫了一瞬,还是没有将涅尔德的异常告诉他,只说,“我准备把身边的奴隶换掉,把桑纳斯调过来,再找一个女奴。” “那么,换下的奴隶你准备怎么处理?” “找到泄密的奴隶,杀掉,如果找不到,就全部打发去乡下的庄园。” “一起吧,先把最有嫌疑的杀了,其余的打发掉,毕竟谁能保证我们能抓到全部的叛徒呢?” 佩茜卡仔细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很认真地点点头,“在奴隶的事上,你比我有经验,就按你说的办吧。” 萨曼莫名觉得佩茜卡和往常不太一样,不过他很欣慰,“以后遇到什么困难也可以和今天一样,告诉我,我会尽全力帮你的。” “就像夫妻一样吗?”佩茜卡忽然冒出一句。 萨曼失笑,“对,可以这么说,我希望我们能成为最亲密的人。” 午间的阳光透过发丝零散地照在他的脸上,眼睫下落上一层阴影,眼中是一片幽深的紫色。 他笑着抱住佩茜卡,在人潮汹涌的大街上,萨曼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用舌尖反复临摹她的耳廓,“还要比这更亲密的事情……好不好?” 佩茜卡被他舔得腿软,但也没有阻止他,一方面是觉得他知道分寸,大庭广众之下不会做得太过分,另一方面,她并不反感萨曼的亲吻、拥抱,可能她确实有点喜欢他。 佩茜卡紧紧搂着他的腰,能听到他的呼吸和心跳声,温柔有力地包裹着她。 “如果萨曼遇到了麻烦,也可以告诉我……不要瞒着我。”她往他的腰侧掐了一下,“听到了吗?” 萨曼收敛了些,吐出含在口中的耳垂,含糊地答应了,“好,我会告诉你的。” 无助 佩茜卡还没想清楚该如何面对涅尔德,如果仅仅只是做朋友的话,她可以应付,但一想到涅尔德是为了她刻意培养的“情人”,她就有些不自在。 那涅尔德本人知道这件事吗? 如果不知道,事实对于他来说会不会显得过于残忍?明明什么也没做,却莫名被告知他的人生早已被父母安排好了结局。 就比如现在,涅尔德刚到新环境中,孤单一人的时候,他本能地选择与自己最相似的佩茜卡打好关系,就像爬藤选了离他最近的一面墙,但他是否知道这一切也在计划中呢? 佩茜卡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态面对他。 她觉得自己好像间接毁了一个人。 她开始刻意避开涅尔德,即使碰面也礼貌疏离,见面就打招呼,然后马上离开。 直到有一天,涅尔德主动找到她,询问是否能让人帮他送封信。 佩茜卡接过信,信封上用红色印泥封上,图案是一个凸起的花体字母N,代表涅尔德。 “嗯,送哪?” “我家,就在星港。”涅尔德有些不好意思,“抱歉,现在来打扰你,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做了一点饼干,你想尝尝吗?” 他已经把饼干分装成小袋,用丝线绑好,手指一勾就能提起来。 佩茜卡只拿了一袋。 …… 叁天后,涅尔德再次找到她,询问是否有回信。 “嗯……好像没有,我会为你留意的。”佩茜卡想到一个可能,但不方便直接告诉他,便提议道,“不如你再写一封吧,我让奴隶尽快送过去。” 他垂眸轻叹,落寞从眼底一闪而过,再抬眼时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神态,“嗯,请您等我一下。” 涅尔德很快又写了一封信,盖着同样的印章。 佩茜卡没有立刻让人送去,而是等他走了以后,让新来的女奴拿了自己的印章,把涅尔德的信装进了另一个信封里。 她重新盖了印章,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佩茜卡的印章。 “叫人送去吧。” 佩茜卡抬了抬下巴,站在旁边的桑纳斯愣了一下,马上接过信下去了。 他正在逐渐熟悉自己的工作内容。 这一次,涅尔德的家人回信了。 佩茜卡第一时间把信转交给了涅尔德,他说了句“谢谢”,就当着她的面把信打开了。 慢慢的,涅尔德的脸上从激动到平静,最后变为一种委屈。 从他的表情可以推断出,他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复。 佩茜卡以为他想家了,便道,“别担心,想家的话就回去吧。” “不用了,他们目前……暂时不需要我。”涅尔德控制好情绪,在她面前没有一丝的流露,只是语气有些低沉。 “好吧,如果有需要可以来找我。”佩茜卡不擅长安慰人,也没有兴趣探听谁的隐秘,只能安静地做他唯一的依靠。 她正要离开,涅尔德突然问道,“佩茜卡,我是不是个很无趣的人?” “为什么这么说?” “好像大家都不太喜欢我,每次打招呼,萨曼几乎不会搭理我,我和令尊也只有在早餐的时候才会见一面,会说几句客套话,我好像只能和你说上话……抱歉,我不该说这些的。”他不知所措地摸了下脖子,声音渐渐消失。 佩茜卡暗暗叹息,想要说话但走廊上又全是奴隶,索性进了他的房间把话说开,顺便把门带上。 “你很好,不用在意他们,如果觉得寂寞,就让奴隶带你出去玩,或者我可以介绍别的朋友给你,总有志同道合的人能聊得来。” “你甚至可以学点别的技能,在王都你可以找到各种能人异士,艺术家、魔法师、商人、骑士,甚至是元老、祭祀,都可以直接请回家当老师,王都最不缺的就是人。所以……不要想他们喜不喜欢你,而是问,这里有你喜欢的吗?” 佩茜卡希望他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爱好,而不是只围着她转。 她的话说完了,涅尔德呆呆地看着佩茜卡,良久,他的耳朵微微泛红,“我,我会试试的。” 佩茜卡回了他一个微笑,“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找我。” 涅尔德还是不太好意思,闷闷地回了句“谢谢”,手指又勾了勾她,“我想出门看看,可以吗?” 佩茜卡点点头,“想去哪?” “我一直想看首都剧场,听说是我国最大的剧场,每周末都会举办戏剧表演,我想去看看。” “嗯,我让奴隶安排一下……” 他急忙问了一句,“可以请殿下和我一起吗?我想和你一起……” 他真心的请求让她无法拒绝。 “我的荣幸。” 佩茜卡答应了,过不了多久,这个消息就走漏到了萨曼的耳朵里。 奴隶正在为他理发、剃须。 “嗯哼,她和那家伙出去了?”萨曼睁开眼睛,“去哪?” “殿下没让我跟去,只叫了桑纳斯一人陪同。”女奴弯腰站在门边,隔着串珠帘子,低声和主人汇报自己的所见所闻。 她正是萨曼给佩茜卡安排的新奴隶。 “好,好,你回去吧,等她回来就告诉她,我一直在找她。”萨曼放下腿,把脖子上的围布扯开,草草洗了把脸。 他有点生气,又庆幸自己多留了一个心眼,那个涅尔德并不像他所表现的那么单纯无害,而佩茜卡又是容易心软的人,她太吃这套了。 萨曼想了想,抬起胳膊,用力打在门框上。 “嘶……”他咬牙忍着,良久,卷起袖子查看,胳膊上已青了一片。 他喘了口气,满意地放下袖子。 纠缠(微H) 佩茜卡和涅尔德回到家时已过了饭点,所以大家都知道这两人一起出门了。 佩茜卡前脚刚到家,她的新奴隶,还有父亲的奴隶就一同站在门口。 父亲的命令由他最信任的骑士霍德尔传达,“主人请您回来之后尽快去见他。” 佩茜卡没有答应,只淡淡地回道,“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让他早点睡吧。” 然后佩茜卡把目光转向另一边——新来的奴隶“辛”,她是萨曼找的人,认真严谨,做事非常细心,刚好补上桑纳斯的缺点。 “你呢?什么事?”佩茜卡扯了一下领子。 辛一边为主人接下披风,一边恭恭敬敬地回话,“您走后,萨曼阁下一直在找您。” “他没说什么事吗?” 辛只是摇摇头。 佩茜卡叹气,略带歉意地看了眼涅尔德,“本来还想和你聊一聊今天的音乐的,抱歉……” 涅尔德心领神会,马上表态,“没关系,今天已经就很累了,佩茜卡也要早点休息啊。” 他目送她离开,嘴角的微笑渐渐淡去,趁着窗外微弱的夕阳,在太阳落下后仅存的光亮下,他穿过狭长的走廊,把自己关进卧室。 佩茜卡一路走到萨曼的房间,房门留了一条缝,透出淡淡的橙色烛光,她闻到一股萨曼身上特有的香味,混着蜡烛燃烧的味道,从房里幽幽地飘出来。 她轻扣了两下门,“萨曼,我来了。” “快点进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他本来躺在床上,听到她的声音立刻掀开被子,从床头爬到床尾。 佩茜卡捏了捏鼻子,倒也没隐瞒,“我和涅尔德去剧场了。” “哦~难怪怎么都找不到你,原来是和别人出去了,我白等了你一下午……” “少来。”佩茜卡站在床尾,从上而下的俯视他,“门口的奴隶是看着我和涅尔德出去的,他们会不告诉你?” 萨曼见自己被拆穿,也不恼,牵住她的手腕,把她拽到床上,“你白天陪他,晚上也该轮到我了。” “我还没洗澡。”佩茜卡扶着床柱,有点拒绝。 “把外衣脱了就好。”话还没说完,萨曼已经自顾自地上手,帮她脱了鞋子,然后转头扒拉她的裙子。 佩茜卡注意到他只抬左手,右手手仿佛在避免过大的动作,生涩又拘谨。 她迅速握住他的手,撩开袖子,果然见到一片拳头大小的青紫印子,淤青周围的皮肤有些发红,被烛光映照着显得更加狰狞。 “怎么回事?”佩茜卡轻轻揉了揉那处,“疼吗?” “是我上午出城时,不小心撞到的,现在已经不痛了。” “你去打猎了?” “是朋友邀请我才去的,反正也没事做,顺便给你猎了头狼,银灰色的毛做围脖会很好看。” 她小心放下他的手,将碍眼的淤青用毯子捂住,“如果早点冰敷的话,应该不会这么大一片,现在只能热敷化瘀了。” “本来想找你帮忙的,但那个时候你不在家。”他明显意有所指。 佩茜卡十分淡定地应付道,“父亲比我更精通水系魔法,你完全可以去找他。” “不一样,如果你看不到,我岂不是白摔了。”萨曼不再多言,用仅剩的一只手按着她的肩膀,把她推倒在床,解开了腰上的系带,长裙松松垮垮的套在她身上,一扯就能从肩上褪下来。 佩茜卡又一次按住他的手,强调道,“我刚从外面回来,没有洗……” 萨曼堵住了她的嘴,舌尖相触,佩茜卡习惯了他的亲吻,主动配合。 过了会,萨曼又打起了她裙子的主意,手指偷偷把肩带勾到臂膀处,正要继续往下脱,佩茜卡眼疾手快地拉了回来。 “不行吗?反正我们早晚要结婚的,我连看一眼都不行吗?”萨曼有理有据地诱惑她,带着浅笑的晶紫色眼眸凝在她面上,想从中看出一丝松动。 佩茜卡意识清醒,也同样反问他,“反正早晚能看到,为何要急于这一时?” 萨曼埋在她的颈窝里轻笑,突然低低地唤了一声,“佩茜卡。” “嗯?”她不明所以。 “佩茜卡,佩茜卡。” 又连叫了两声。 “怎么了?”佩茜卡摸摸他的脑袋。 萨曼舔了舔她的脖颈,湿漉漉的舌头打着卷,含糊地继续叫她的名字。 佩茜卡这才意识到他的意图,没有多想,她膝盖曲起,顶了一下他的腹部,“起来,我真的要走了。” 抬起的小腿却意外碰到一个热鼓鼓的东西,佩茜卡愣了一下,反应迅速地把腿放下。 萨曼微微抬起头,眼神逐渐浑浊黏腻,话语更加稀碎混乱,“帮帮我吧,佩茜卡,佩茜卡,喜欢……” 佩茜卡捂住他的嘴,但萨曼的嘴唇早已不受控制地颤动,胡乱地亲吻她的手心,依恋她的温度,他眼底的狂热不加掩饰,完全变成了欲望的奴隶。 佩茜卡无奈,只能先稳住他,“够了,安静点,我会帮你的。” 她抬起小腿,谨慎地蹭了蹭那处,感受到布料下的炙热,她皱着眉放慢动作。 这点安慰完全不够萨曼疏解的,他决定自给自足,用牙咬住她的肩带,扯到手肘处,堪堪露出一只乳房,衣领被拉到乳肉下托着,在皮肤上勒出一道红痕。 他含住乳尖,密密地吸吮,将乳头的一圈吸得泛红肿胀,还咬了一口,他像醉了一样,温度很高,还会说胡话,“奶要生完孩子后才有,还是怀孕的时候就有?” “我怎么知道?”佩茜卡轻推开他,从他身下撑起身,迅速拉上肩带。 萨曼还没满足,睡袍底下的昂扬有意无意地蹭她的腿,“好难受佩茜卡,帮帮我,我的手好痛。” “你不能用另一只手解决吗?”佩茜卡抬脚踢到他的胯上,强行和他保持一定距离,“我一定会用冰冻住它。” 萨曼愣怔了一瞬,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但看到佩茜卡有点得意的笑脸,他就知道对方一定在吓唬他。 他握住她的腰把她重新拖到自己身下,来回拉扯中,床单被弄得皱皱巴巴的。 “求求你摸摸它,佩茜卡,你看,它也喜欢你。”萨曼解开睡袍的带子,性器就这么直挺挺地翘着,缠着凸起的青筋血管,。 他在她腿心上磨蹭,顶上流出的腺液沾染到纱裙,然后渗到皮肤上,她清晰地感受到那股炙热。 佩茜卡被他着牵引着摸到阴茎,然后那东西就像活了一样在她手里跳了跳,她刚想松开,萨曼已经覆上她的手快速撸动起来。 萨曼刚好一手包裹住她,她感觉自己的手被包进一个湿热腔体里,里里外外都是烫的,并且抽动不断。 萨曼在喘息中夹杂她的名字,如果没有得到她的回应,他就会隔着衣服咬她,像不知轻重的狗狗,分不清是玩还是真的咬。 过了许久,佩茜卡觉得手腕酸,手心蹭得过于频繁,有些麻麻的,而萨曼像是故意的,在临近快感的时候,故意放慢速度,来延缓射精的时间。 佩茜卡思考了片刻,故意凑近舔了一下他的喉结,她明显感觉到萨曼瞬间紧绷住肌肉。 当她含住喉结吸吮的时候,萨曼射了。 肚子上热热的一片,有的溅射到胸口,但迅速凉下来,变成黏糊糊的液体。 他彻底放松下来,将全身的重量压在她身上。 他额间、发梢尖的汗水蹭到佩茜卡,她也把手上粘稠的液体抹到他身上。最后,等萨曼的心跳平息下来,佩茜卡才把他推开。 她拿起放在床头的水,才喝了一口,萨曼又缠了上来,从她嘴里抢水。 “我来帮你吧。”萨曼休息好,又跃跃欲试地压向她。 “不用,不早了,我得走了。”佩茜卡实在熬不住他的精力,想起之前在庄园,萨曼只睡三四个小时依旧精力十足,第二天还能照常运动,换成佩茜卡肯定不行。 “你不难受吗?”他压住她的裙摆,不让她走。 “还好。” 萨曼不敢置信,“你没有感觉吗?不可能吧,给我看看,怎么可能没有感觉,你也想要的吧……” 佩茜卡打掉他乱摸的手,“够了,松手,不然我再不会进你房间了。”萨曼的欲望简直像无底洞一样,压根填不满。 “那我便去你门口叫。”他继续缠上来。 “你可以试试。” “你以为我不敢?”萨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有一种胜券在握的自信。 佩茜卡无言,她知道对方真的能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 她只好留下来。 窥视(微H,窒息) 佩茜卡抬起腰,萨曼往下塞了一个枕头,让她像一座桥一样拱起来,衣料下隐隐勾勒出小腹的形状。 他把她的肩带拉到腹部,露出两只的乳房,乳头有点轻微的凹陷,遇到冷空气后很快立起来,被他含过的一粒格外的粉。 他两指捏着另外一粒揉起来,看着佩茜卡有些发红的脸,故意问道,“果然是有感觉的对吧?” “……一点而已。”佩茜卡别过脸。 萨曼用膝盖撑开她的大腿,手指隔着内裤画圈,他故意动得很慢,好像不得要领一样只会在关键部位浅浅地挠一下。 佩茜卡难受地发出闷哼,挺了挺腰,把下面送到他的手指处,她感觉他碰过的地方有些湿热。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腻的味道,像融化的糖浆,有点粘锅底。 萨曼挑开她的内裤,真实地触碰到最柔软的部分,他用指关节轻轻刮着,直到阴蒂慢慢露出头。 他按着刚探出来阴蒂打圈似地揉,同时另一只手在穴口处停留,缓慢地插进一指。 “唔……”佩茜卡难免发出呻吟。 “佩茜卡喜欢吗?”萨曼盯紧,不放过她一丝表情变化,他手指微勾,撑开紧紧挨在一起的穴肉,“不喜欢,还是喜欢?” 他的问题太多了。 她不想回答,“也就一般唔……嗯!” 他突然咬住,佩茜卡猛地绷紧身子,腿不由自主地合并,夹住了他。 一阵短暂的抽搐后,他抬起头,下巴沾满了晶亮的液体,“啊,是不是太快了点?公平起见,我再帮你一次。” 说着,他重新吻上她的嘴。 佩茜卡还在高潮的余韵里,大脑一片空白,猝不及防的被侵入唇齿,还未反应过来,被粘稠水液糊了一脸。 萨曼插入两指,高潮过一次之后,里面明显顺利了许多,穴肉还时不时地缩一缩。 他摸到一处稍硬的地方,只动了下手指,就明显有了反应,她的小腹上也跟着收了收。 萨曼亲着她,手下动作不停,就像故意的一样,完全没有留给她休息的时间,紧接着第一次的高潮又来了第二次。 “哈呼……哈,停……唔……”佩茜卡久违地感到燥热,身上出了汗,就像被一下子塞进了蒸炉中,热腾腾的水汽闷在床被上,再传递给上面躺着的人。 她起来的时候,感觉丝质被套都粘在皮肤上,撕扯下来时就像蜕皮,一阵微痛。 尽管腿心还一片粘稠,她忍着难受穿好衣服。 萨曼重新倒了一杯水递到她手里,“都这个点了,直接睡这吧。” “然后早上再偷偷回去吗?” “反正已经定下了,被看到又能如何?” 佩茜卡晃了晃杯中之水,提醒他,“只是商定好了,还没有订婚,随时可以换人。” “你不喜欢我不说就是了,别开这种玩笑。”萨曼像是祈求她的原谅,又好像跟她撒了一个娇,他抱住她,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我只是希望你可以留下来,你今天陪了涅尔德整整一天,而我才多久?佩茜卡是花心的人吗?” “他是客人。” “哇哦,所以我是这里的主人吗?” 萨曼说完,静静地看着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掩盖不住的高兴。 佩茜卡没有反驳他,理论上他已经是她默认的丈夫了,所以她点点头,“等父亲请的占卜师算过后,我们还要去神殿正式占卜一次,占卜顺利我们才能结合……” “放心,我准备了足够多的礼物。” “……行吧。” 佩茜卡收拾好自己,想到萨曼手臂上的伤,又撩起他的胳膊看了眼,“让人热敷一下吧,刚才有扯到伤口吗?” 她的手指轻轻放上去,如一片沾着露水的花瓣从手臂上划过,留下一串微凉的水渍,好像萨曼带给她的温度已经消散了,又恢复成冰冷的样子,但她的动作还是那么温和。 他感觉被她摸着的地方一阵一阵的痒,但他不想收回手,绷紧肌肉,忍着酥痒感继续自虐般地享受她的触碰。 “怎么不说话?”佩茜卡又问了一遍,“刚刚有扯到伤口吗?” “……我不记得了,反正不是很痛。” “哦,那你早点休息。”佩茜卡放下手。 萨曼莫名失落了一瞬,那种触感还留在手臂上,他搓了一下那块皮肤,用更强烈的痛觉覆盖。 “晚安,佩茜卡。”他亲了亲她的额头、侧脸。 佩茜卡回吻,“做个好梦。” 她走出萨曼的房间,蜡烛已经灭了,漆黑一片的走廊上,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巨幅画作下的阿普菲斯。 仿佛与画融为一体,水藻般的长发延伸至墙壁的暗角,融入黑暗。他从丝绒质地的睡袍中伸出一只苍白的手,从玻璃花瓶中抽出一支玫瑰。 不知道他在这里站了多久。 她看到他在用口型说“安静,过来”。 佩茜卡面无表情地关上房门,彻底隔绝了光亮,她朝他走了几步,定在一臂的距离外。 阿普菲斯手指动了下,玫瑰在指尖转了半圈,被送到佩茜卡的脸庞处,带刺的荆条划过下颌,留下一串血珠。 佩茜卡只是动了动嘴唇,看向别处,大有一种无所谓的姿态。 阿普菲斯把玫瑰投入瓶中,根尖上的血迅速化开,在水中消散。 他走近了两步,用一根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指腹沾了点血,抹在她的唇珠上。 他低下头,把玫瑰划破的伤口吃进嘴里。 舌尖挑开伤口,用牙齿挤压出新鲜的血液,然后吸吮干净。他把佩茜卡禁锢在怀里,骨节分明的手穿过发丝,拖住她的后脑勺,像抬起一颗苹果。 佩茜卡感到呼吸困难,她想逃离,但动不了,她的双腿没有知觉,僵硬得像死人,她甚至无法思考。 阿普菲斯在控制她的血液。 “啊……”她的声音小得只够蚂蚁听到,也说不出连贯的话,她只是不受控制地发抖,逐渐逼近死亡。 阿普菲斯把她横抱起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他收回了控制。 像刚被人从冰河中打捞起来,佩茜卡大口呼吸着,她第一次感觉到血液的存在,从过分跳动的心脏传送到四肢,唤醒麻木的躯体。 阿普菲斯把她放到床上,轻轻抚着她顺气,“可怜的孩子,好孩子,小佩茜卡,好些了吗?” 她呼吸得太快,嗓子干得冒烟,声音也是沙哑的,“哈,呼,哈,哈……呼,滚……” “坏孩子。”阿普菲斯笑着扯下自己的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