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程往事》 第049章 爱已不在 几天后早上， 吴晴到镇街吃早餐，早餐店门口停满了车，吴晴把车停靠在法律服务所门侧车位上。 陈健开车到服务所上班，看到自己车位已占，只好把车停在远处，拎着皮包徒步到服务所。 刚到门口，看到吴晴吃完早餐取车。 吴晴招呼，“陈健，早啊！上班了。” “吴晴，你的车停在我车位了，你知道吗？” “不知道啊，我就吃早餐，想停一会应该没事。” “钱程好长时间没见了，你换车，他债不还，你好意思？”陈健不屑一顾，想想也借款我，更为我愤不平，继续说道，“嘿，钱多有什么用，还要人缘了。” “陈健，你什么意思啊？” “没啥意思，他债不还，你自己换车，让别人怎么想？你们还是夫妻吗？”陈健说道，“我和钱程是兄弟，自然在他立场考虑，你想，他怎么做人做事？实话实说，我也有钱借他的。” 吴晴傻愣，无语，没再理论，开着车，不爽离开。 对事不对人，我虽然对吴晴失望至极，对于业务还是尽心尽责，装饰业务经过一年多设计、施工经验，已得心应手，甚至还带了个助理设计师培训、实习。 吴晴拿着图纸交给我，说道， “钱程，你预算下，开发区朋友介绍展厅装饰工程，其他公司报价了，客户只愿出36万，你算算有没有利润？” “哪个介绍的？我看看。” “马天，他办公室装饰也要做了，已经在找人设计，我们也要设计个方案，他比较细。” “可以，给他设计下，让他做对比。” 两天后，吴晴又到平桥门市。 “你核算了吗？展厅工程能不能做？”吴晴问道。 “可以！利润不高，但是工地近，还是能赚几万。”我说道。 “那就做么，就是工期要求紧，还有，马总的办公室装饰，他要求一楼设计成展厅，这你能做吗？不行我让我师兄去设计。” “没问题？效果模型差不多了，我修改下，可以给他看看，听他什么意见再完善，展厅工程确定，我去施工管理，肯定要加班赶工期，工地就在家门口，加班方便。” 展厅工程很快确定，合同签订立马开工，我充当施工员，带了工人天天加班。 。。。。。。 马天看着我手提电脑的办公楼效果图，满意调侃， “不错蛮，到底‘方便国贸、喝茶上岛’，有眼光的。” 我谦虚说道:“马总客气，你看，根据你要求，我设计办公室是整层，背景后面是休息室，一楼是开放式展示厅，过道全部是玻璃隔断，我个人认为还是高大尚的，你有什么意见？” 马天实话实说， “是我希望的效果，和你实说，比我让朋友做的效果好，可能他只设计家装，我看他效果图就像到家的感觉，就是你这个，装修代价高了吧？” 我调侃他，说道：“你马总实力还在意一点点装饰代价，工厂自己的，又不是租的，不一次性装好点。” 马天听我这样说，转移话题，继续调侃， “小赤细，你现在不赌了？下午打牌？” “不赌了，痛改前非，认真做事！”我认同回答。 “你看我只打小牌，2、3块的，有钱就出去旅游！我是每年多要出去，打大牌赢了还想多赢，输了想翻本，事情就大了，是不是？” “对的，没错！” “我们这个年龄，会用电脑没几人，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走遍天下多不怕！” 马天继续调侃，和吴晴关系毫无破绽，我竟然毫无察觉。 一转眼又是年底。 “二妹，拿点钱出来，我要应付点债务，好不好？” 我态度诚恳，心想，辛苦了几个月，吴晴应该理解。 吴晴一口推脱，说道：“哪有啊！马天还有几万没付。” 我还是态度诚恳，以商量口气说道， “他怎么大老板？几万还欠，也太精了，到年了，我不还点钱不得安生的，烦得很。 吴晴埋怨说道：“一年到头，赚几个钱？不够还债，给你3万。” “怎么又是3万？3万我怎么安排？你就不能大方点，还了安生！你以为我不清楚利润啊！”我恼火说道，“光小蔡材料款你就扣了他4万，他都打电话和我叫苦，说你狠，补破损哪有扣4万的。” “我狠心？少付一分我们多一分利润！”吴晴说道，“两三百万产值，扣他4万我还不情愿了，要他让少付6万的。” 我叹气摇头，说道， “人家是批发，利润本来就低，差不多行了，一年赚多少你才满意，你以为我不清楚多少利润？” 一提到钱，吴晴总有说不完的理由，又开始唠叨， “哪有多少？你算算？房租、工资、女儿上学、家里开销，不是钱啊！还有我车你车，费用不是钱？”吴晴开始唠叨起来。 我不耐烦了，说道：“我只问你，能给多少我？” “给你5万。” 我气呼呼说道：“你怎么每次都这样？就是发我工资，也不止这么少吧？你干脆一分不要给了！” 一赌气，转身离开。 吴晴再也不提，春节没到，说和小姐妹海南旅游去了。 说是小姐妹，其实是谁？我也不想知道。 我的愤怒已达到顶点，没见吴晴，忍无可忍还得忍！春节大家欢天喜地，为了孩子，睡觉，哪都不想去。 大年初二，上午10点多，小女蹦蹦跳跳跑过来，推推我。 “爸爸，我要吃肯德基。” 我侧过身，摸摸小女红红小脸蛋。 我立马起床，洗漱一番，叫上大女小晨，带着两女开车去市区，在后巷停好车，抱着小女进肯德基，一摸口袋，空空如也。 我说不出心中什么滋味？ “小晨，忘带钱了，你有吧，你带妹妹去，我在门口抽支烟等你们，好不好？” “我有，爸，你烟瘾这么大。” 我坐在马路槛石上，点了一支烟，暗自神伤。 年初四，妈妈一个春节都没见到我，联系我说， “喂，钱程，你在哪？怎么春节也不见人影？” “在家睡觉，不想出门。” “肯定是输钱了，没钱出门？是不是？” 妈妈知道我打牌，平常春节天天出没在老家。 大年初七，妈妈再也坐不住了，担心我们夫妻吵架了？骑上三轮车来到我家，我告诉妈妈，吴晴旅游去了，父母带女儿赶亲戚。 母子连心，妈妈掏出5千塞给我。 “是不是没钱打牌，一个春节就睡觉，你们是不是吵架了，他不管你？赚那么多钱，你没份吗？”妈妈说道，“老婆不管，妈妈来管，你要有打算啊！是不是吴晴外面有人了？” 妈心疼我，已有风言风语传入她耳，只是不愿和我提及，见我如此情形，喋喋不休。 我更是无从知晓，自信认为，吴晴除了爱财，别无他念，斩钉截铁说道：“怎么可能？” “拿了吧，买点好的吃吃。” 妈妈回了，我想着妈塞在枕头下的钱，泪流满面。。。。 wap. /111/111629/28960592.html 第048章 渐行渐远 医院装饰工程施工合同签定，如期开工。 安装工人还是我之前洗毛厂的同事大永。 今天我请客吃开工饭。 我问大永，“老兄弟，儿子中考怎么样？” “老弟，钱老板，说不得，气死了，差3分，理想是金桥高级中学，现在估计泡汤，准备找人，要3万块。”大永无奈说道。 “哇塞，金桥？我去帮你说，金桥高级中学，校长是我中学班主任，一直有联系的，我去保证一句话？” “真的，那你去沟通，3万之内，我愿意掏。” “我去说，肯定要不得3万，可以减少，不就给你省了。” 我立马联系，把情况一说，校长说， “距分数线只差3分？差距多不得行，你什么人？学校规定差1分一万块，还要看各科是不是偏门。” 我冲大永做了个鬼脸，抬了抬下巴，意思有戏。 “庞校，我干儿子，帮帮忙！” “你干儿子可以，我有两个名额的，还有一个没用，可以！” “好啊！感谢，能不能优惠点？” “怎么优惠？一分钱不要交，班级随便挑，还要怎么优惠？钱程，我实话实说，也就是你找我。” 庞校长一直和我有联系，记忆中我初中二年级就休学，初三考试还参加，还是他出面和校长沟通给的毕业证。 我懂得感恩，上班已拿100多一月工资，同桌是单亲家庭，学费交不起，要退学，庞老师找我，我二话没说，学费承担，毕业联欢会饮料、水果是赞助。 现在我当老板，更是大方，女儿上幼儿园，副园长是庞夫人，就有了更多交集，家里农忙也由我出面帮忙。 逢年过节，更是礼尚往来。 我放下电话，大永迫不及待问：“什么情况？” “一分不要，班级随便挑，怎么样！” “哇塞，太好了！来，敬你一杯，你喝茶，我一杯干！” 事后，大永儿子分完班级，我还送了庞校一份大礼！安排任课老师吃了一餐，自掏腰包。 几天后，医院工程预付款到位，吴晴到平桥市场告诉我。 “钱程，我要去换辆车，你没意见吧。” “你车才开了两年不到，换什么车？明年再说，我有债务没有偿还，买车影响不好，一旦买了车，要债肯定上门。”我说道，“你换车，对我有影响，你说对不对？希望你为彼此多考虑。” 吴晴立刻拉下脸说道，， “真奇怪，我赚的钱我支配，还要考虑你感受？再说你债务又不是公司产生，是你赌博造成，和我有什么相干？你同意不同意我都要买，就像你当初买车一样，我不同意你不是也买了吗？” 我站起身来，态度诚恳地说：“二妹，你不要让我太难做人，经济大权你掌控我没意见？一切为家庭，生意不是你做我做的问题，大家都有贡献，到年看利润再换，好不好？还有，居然换车，旧车没必要置换，也就价几万，给建军吴雨他们算了，毕竟是至亲，对公司也有贡献。” “怎么可能？也价值几万了，给旧没名声，他们房子装修，我给钱有名声，我有打算，不需要你提醒，我和姐说过了。” “建军呢？你考虑到他感受了吗？他是直接给我们产生效益的，吴雨是你姐，有想法也不会说，你不要忘了建房的事！” “我不想和你争，我认为我没错。” 两天后，吴晴还是把车提了回来。 我的心拔凉拔凉，对吴晴彻底失望透顶。 果然不出所料，我的麻烦来了。 “钱总，安排还点钱我，现在场子不好混。”东东要债的电话。 “钱程，你不上路子！老婆买车几十万有钱，我一点点钱还推三推四，不行，这几天还我。”小账的债主，电话也打过来。 “老弟，我实在顶不住了，你想想办法还了吧，不行多少还一点。”另一个债主要账电话。 小李子更是严重，开场子混了几十万，我带着到处赶赌，一年多，混了100多万，改行正道，要我帮忙，在江北老家开起了材料门市、装饰公司。 我极力帮忙，300多公里来回穿梭，时常去指导，还给他挂账调货，垫付了几万材料款，现在知道吴晴买车，一定要钱我还款。 我反复解释不通，把我汽车开走，说还钱还车。 我气不打一处来，叫上几个小兄弟，到酒店和小李子谈判。 “你什么意思？你个白眼狼，你来全州掏不出500块，一年多混了100多万，一半是跟我混的吧，是，还欠你16万，你真做得出来？你说，报公了还是私了。” 我冲到酒店，见小李子就骂，几个小兄弟也是蠢蠢欲动。 小李子倒是不生气，还是笑着说： “老兄，我不是不懂规矩，不管什么情况，我还是当你大哥！你没钱，我一分不要也无所谓？但你现在情况好了，我也有下面的弟兄，有部分还是弟兄们的钱，我也不好交代。” 说完，还发了一支烟，态度诚恳。 我看小李子这样，也就软下性子。 “我去你老家，还贴了不少钱，这个费用你应该承担吧。” “这个我认，还有你垫付的材料款，我同样认。” “我们不纠结了，10万，我们了结，怎么样？” “成交！以后还是弟兄！” “明天晚上给你，我安排人，送钱过来，一手交钱，一手拿车。” 次日上午，我找到吴晴，铁青着脸说道， “吴晴，给我提10万！” “哪有？只有3万，你可以拿去。” 吴晴看我这个表情，也有些害怕，为了朋友借钱，一棍子的事，还历历在目。 “吴晴，3万我不要，你拿10万我，我去把汽车拿回来！” 吴晴犹豫了下，态度强硬，坚决不给。 “我没有，只有3万，要就给你，不要拉倒！” “不给，是吧？” 我从地上拿起一块瓷砖，冲到吴晴车前，狠狠地说， “你不要忘了，你之前汽车是我买给你的！你换车了我不同意，你还是买了，不愿意给，我就把这车砸了，你信不信？” 建军一看情况不妙，赶紧拉住我，说， “二妹，给他，他又不是赌博，你想，你买新车，他的车被人押走了，换你怎么想？再说，依他脾气，你不给，大家都没车开，你给了10万，就是多了两辆车，万事大吉！” 建军、吴晴一看我这火气，知道我动了真火，只有两种结果，要么两辆车，要么一辆多没有。 吴晴想了想，只能妥协。 wap. /111/111629/28960590.html 第047章 绑架？ 三天后， 上午，我在太平桥市场没见建军， 打电话没回应，问吴雨说也是如此，于是没在意。 晚上，吴雨哭泣着来找我。 “什么情况？”我纳闷，不解问道。 “我给建军打电话，通的，就是不接！刚刚接到一个信息，是另个手机号码发来的，信息说，我很安全，我再打过去，还是不接。” 我莫名其妙， “怎可能是这样？前天和谁在一起？” “这几天在味精厂和郭经理一起的，我也问了郭经理，他说不知道？郭经理也曾联系他，就是不接电话。” 吴雨泣不成声。 吴爸也着急起来。 “报警吧！是不是被绑？不然怎么说安全？” “绑架？绑架怎么不绑钱程？绑姐夫？”吴晴说道。 “建军胖乎乎像老板，前阶段，你们市区建材老板不是被绑架了。”吴爸一本正经说道。 我摇摇头说道， “不可能的？不要着急，我问问派所朋友。”钱程说道。 “直接报警吧？万一。。。”吴爸说道。 我打电话给派所小顾，把情况一说。 “我刚好在值班，你把两个手机号码发我，我查下定位，根据我们经验，绝对不会是绑架，绑架不可能电话还可以打得通，是不是出去玩，不想联系家里，又不想失联。” 小顾肯定地把他分析意见告诉我。 一会，小顾又告知， “在火车上，现在在湖北区域，两个号码在一起的，都没有关机，就是不接电话。” “好，谢谢！” 我挂断电话，立刻打电话给味精厂郭经理。 “老郭，你好！打扰，建军一直联系不上，我们非常着急，我问你，你必须实话实说，你们之前有经常去哪里玩？” “钱总，没有啊！我们就是吃饭喝酒，哦，还去梦园歌厅唱歌。” “去了几次？有没有找小姐？” “这个，没，没，有，有的。”郭经理支支吾吾说道。 “老郭，跟你没关系，你放心，现在我们已报警，所以你必须如实告诉我！他找小姐没？”我语气加重了说道。 “哦，明白，有，他和点歌的服务员聊得很欢。” “知道服务员是哪里人吗？” “这个不清楚，大概是湖北襄樊的。” “好的，明白了，我知道了。”我挂了电话对吴雨说，“你放心吧，我看他是又作死！过几天会回来，我马上去确认下！” “你怎知道？” 吴雨不相信，又哭了起来。 我立马开车到金桥，打电话通知卫东，两人一起梦园歌厅一问，负责点歌的小姐确实是湖北襄樊人，昨天已离职。 我一切都明白了， 回到家里，吴雨还在哭哭啼啼。 吴爸一看我回来，着急地说， “钱程，不要大意，还是报警吧！” “我保证他没事，吴雨，你可知道他手头有多少钱？” “没钱的，最多2-3千吧。” 我又转头问吴晴，“货款呢？” “味精厂全是支票，前天我报了2千多招待费他。”吴晴说道。 “好，没事，安心睡觉，钱花完就会回来，我保证不超过10天，你们想好回来怎么处理吧，其他无需担心。”我斩钉截铁说道。 一星期后，建军回家，到家就躺到床上，不吃不喝睡觉。 吴雨和他吵了一架，带小慧住市区吴晴租的房子去了。 我从阿兵那里了解到，建军花光手头的钱，只好灰溜溜地回家，火车票还只够到常州，在常州火车站直接打的回家，车费还是阿中在家门口支付的。 吴雨父母坚持要吴雨和建军离婚，吴晴不表态，也不情愿，就这样冷战了几天，通知我一起去建军家谈判。 父母坐吴晴汽车，我带着吴雨和小慧。 我问，“吴雨，关键是你态度？是不是确定和他离婚？” 吴雨愣了半天，说道：“想到这事，离婚算了，但是，就是懒一点，其他还是蛮好的，有点舍不得。” “我听出来了，就是不愿意离啊！我不是帮他说话，主要是孩子，离婚影响到小慧，看建军的认识态度，是不是给他一个机会？” “爸、妈坚持让我离婚，我多不知道怎么办？” “爸妈的态度不重要，关键是你，现在爸妈在气头上，一段时间就过去了。” “嗯，钱程，你给我出出气，狠狠地揍他一顿。” “我知道了，打伤了不要怨恨我。” “保证不怪你，瘫了也不怨你！” 一会儿， 汽车到建军家，建军还是躺在床上，一看一大家人全部到齐，感觉气氛紧张，坐起来，手指不停地钻着床单。 吴晴带着小慧没上楼，吴雨、我跟着父母上楼。 吴妈上楼到房间就不停地骂，吴爸理直气壮地教训建军。 建军一声不吭，吴雨站在旁边不说话。 我一看时候差不多了。 “建军，你是不是没吃饭？床单钻了一个洞了，棉絮掏出来当饭吃啊！起来，我和你单独谈下。” “建军，你好好想想，这个事情不是轻松能够解决的？”吴爸说道，拉着妈妈下楼，吴雨也跟着到楼下。 我调侃起来。 “建军，小姐可漂亮？也不带我去玩玩，有没有带回来啊！让我认识下，我请她吃饭。” “你啊！又来消遣我，后悔死了，那里的女人，只认钱，不认人，没钱立马滚蛋！”建军摇摇头，轻声说道。 “你还知道？几十岁人了，怎么一点多不成熟？现在怎么收场？你自己说，现在关键你的态度！起床吧。”我故意大声说道。 又轻声问，“我揍你一顿，你忍忍，你想离婚？还是缓解？” “哪个想离婚？离什么婚！不想！”建军起床，一边提起裤子，一边说道。 我走到建军身旁，从裤子上把皮带抽出来，合成两段，用力在床上抽了几下，一边抽，一边说，“给你长长记性！” 建军坐到床沿，讨好的轻声说，“二妹要买汽车，买了吗？” 我奇怪，“什么汽车？” “我听她说，医院装饰工程接下来，她要换车。” “怎么可能？没说啊！我还有债没还了，再说，老板是我，我没换，她换什么汽车？买回来我敲碎它。” “我听到也为你愤愤不平！” “你好好做，我债不多，赚钱还了，我换车把旧车给你，知道吗？今年苦到年，明年就出头了。” “晓得了。” 我又把皮带在床上抽了两下，大声说： “你自己好好想想，允许你休息两天，不要到平桥市场了，已沸沸扬扬，到银苑市场去上班，吴雨和小慧这几天住市区，看你表现再说，听到没有？” 我从口袋掏出钱包，点了一千放在床上，冲他眨了眨眼。 “听到没有？我们走了，你自己好好想下！” 见我下楼，吴晴立马说：“你不要打伤了，没轻没重的？” “没得事，让他长点教训！我知道的，走吧，我们回家！” 吴雨还想上楼，我立马伸手把吴雨拉住， “死不了的，你放心，我有分寸，你不要这时心疼，走！” 两天后，建军到银苑门市上班， 一周后，吴雨屁颠屁颠带着小慧回家去了。 wap. /111/111629/28960588.html 第046章 痛改前非 我痛定思痛，决定痛改前非，门窗加工业务一落千丈，设备便宜，到处都是加工作坊，把设备搬家车库房，堂弟钱锋安排到平桥市场，自己每天坐镇平桥市场。 平桥市场位置绝佳，是三镇交界，还邻近三镇开发区，每镇开发区私营企业集中，建陶销售自然不差，甚至市场几家销售门店也是在我仓库提货。 考虑到装饰业务的提升，每个工程多依靠吴晴师兄公司的设计、预算明显不方便，我静下心来，花几千元采购了一套电脑教育软件，自学电脑设计，自制报价模板。 开发区企业，模具厂、味精厂、机械厂。。。厂房改造材料业务，装饰业务应接不暇，吴晴喜不自胜，两个市场来回穿速。 吴晴开心地和建军聊天。 吴晴说道：“阿哥，等医院工程承接，我去换辆车，你看本田怎么样？我旧车置换，只要添10多万，2.0的不带天窗的，女人不抽烟，天窗不天窗无所谓的。” “一步到位，带天窗的，钱程也可以开开。” 建军嘴上恭维，心里不爽，你们发财，买好车理所当然，自己也拿了证照，手痒痒的，你们换车，还去置换？旧车给我值几个钱？ 更有些为我愤愤不平，了解我的性格，换车，旧车肯定送他。 吴晴不以为然说道：“我才不给他开，他债没还了？” 牛哥是医院化验室的，现在负责医院装饰，和我同村，平时也有交往，说起来还是个笑话。 范兴原来司机秦高，在车站跑黑车，得了淋病，不知所措，到药店胡乱吃药不见好转，百般无奈和我提及。 我陪他去找牛哥化验，牛哥一针见效！ “吴总，这个是你家钱程设计的？不错啊！”牛哥说道。 “是的，我是鼠标也拿不稳的。”吴晴说道。 “他现在不打牌了？我们之前是牌友！” “不打了，哪有时间啊！忙得很，现在学好了。” “想象不到，他还有这个手艺了，这小子聪明得很！” “是的，没不良嗜好，能干得很。” 我早早来到医院会议室，准备参加开标，突然，牛哥急匆匆地走过来，把我拉到一边，说道， “钱程，我刚开封了标书，你价格最低，中标是肯定的，就是，是不是利润少了？” “预算我做的，正常利润，材料自己门市，肯定报价底，牛哥，差距有多少？可以改吗？” 我一点不奇怪，对于中标，胸有成竹。 “三家公司，一家差距12万，一家差距8万，你报高10万，也是你中标，不就利润多了，我只能给你半小时！” 牛哥着急，涉及他利益，自然希望我利润高，自己好处也多。 “这个，我马上调整下，重新打印，20分钟。” 我立刻打开手提电脑，15分钟，重新调整价格，打印好，盖好章，把资料交给牛哥。 没有意外，开标结果我公司中标。 第二天中午，我中标请客。 “感谢！钱程、小吴，祝贺你们，我们医院改造装饰就拜托你们了，工程虽然不大，但是对于我们医院来说，也是相当重要的。”陆院长举起酒杯，说道。 “必须的，陆院长，保证保质保量。”我也是举起酒杯。 “工程给你们我们放心，毕大家熟悉，交其他公司我们还不放心了。”牛哥也跟着说道。 “感谢信任！感谢！”吴晴也是微笑说道。 “也需你们理解，我们医院还是有其他股东，所以只能采用招标形式，确定施工单位。”陆院长又说。 “完全理解！陆院长。”我举起酒杯，又说，“来，喝酒，先打个招呼，我酒量不得行，但是今天高兴，我一瓶啤酒，你们尽兴。” 马天是陆院朋友，也参与酒局，工程就是他推荐给吴晴的，这时脸上不露声色，心里狡猾之极，知道我酒量不好，说道， “哪怎么行！怎么样你也应该三瓶打底，是不是？陆院。” 我解释道：“不行啊！酒量不行，还要去上海，接哥哥回家过节。” “还要去上海？那你不喝了，一瓶也不要喝了，喝酒开车危险，饮料吧，都是自家人，我们喝。”陆院长说道。 马天不依不饶，说道：“上海，100多公里，一脚油门的事。” “陆院，我不喝没诚意，我就一瓶啤酒，以表敬意，你们随便！” 于是，你一杯我一杯相互敬酒，一轮下来，我已三瓶啤酒下肚。 “钱程，走一圈啊！啤酒多喝一瓶，无所谓的。”马天看满脸通红的我说道，“我工厂土建完成，也要装饰，你是不是不想做啊！” “老兄这样说，你还是喝吧！”吴晴说道，“要不，上海叫个司机过去？” 我顿时有丝气愤，明知道我不能喝酒，司机早已辞退， “怎么可能？叫司机又不认识，怎么去？再说，说好的，哥等着的，亲自接才是尊重。” 我说完倒上满满一杯啤酒，豁出去又敬了一圈。 酒席结束，我清楚， 从来没喝过这么多，现在不能睡，一睡肯定耽误接哥的事，只能一鼓作气开车到上海，实在不行，就在服务区醒醒酒。 于是买了两瓶矿泉水，还特意买了一盒口香糖，出发！ 汽车开过常市段，感觉双眼皮打架。 好困！就嚼片口香糖。 一会儿，困意又来，就点了一支烟。 片刻，困意又来，于是车速放慢，打开矿泉水，准备喝一口。 “不好！”我急刹车，冷汗一身，汽车偏离方向，反光镜碰到高速公路的护栏，庆幸放慢了车速，不然，后果可想而知。 把一整瓶矿泉水倒在脸上，洗了一把脸，完全清醒一下自己。 晃晃悠悠把车开到服务区，休息了一小时，继续上路.... wap. /111/111629/28960587.html 第045章 沟通无果 上午，国贸茶厅。 我一进门，就看到陈健在靠窗位置坐着喝茶，走过去落座，要了一杯茶，俩人聊了起来。 陈健是海兵的小兄弟，原在镇法庭当记员，后考了律师证，我由于门市、工厂合同事宜经常咨询，彼此成了好兄弟。 我哈哈招呼，“陈大律师，今天怎来了？出差回来了？” 等我落座，陈健瞪了我一眼，直言不讳， “钱程，你进赌场了？你是正经的生意人，场子里是什么人？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是啊！没头脑，输坏了。” “我们打牌输赢是有截止的，我案子忙没来，你赶场子去了，真有你的，输了多少？” “老弟，不隐瞒你，100多万了，还欠几十万。” “你啊！输了的就当偷了，欠的还了，不要赌了，作死！” “不是。。。事出有因！” “我知道的，海兵告诉我的，你就是作死，我帮你和吴晴沟通吧，应该给我面子，听我的，不要赌了，认认真真做生意吧。” 我点点头，说道， “我先沟通吧！沟通不了你再出面，赌是肯定不去了，麻将也不打了！”我是深感后悔。 痛下决心，坚决不赌了，自己有好的事业，来之不易，好的家庭，应该珍惜，怎么变成得这么混蛋，真是五毒俱全！ 我想好了，这次教训深刻，沟通之前也需好好表现下，毕竟是几十万债务，吴晴又是比较现实的。 应该没问题，我自信，毕竟夫妻一场，也曾努力为家作出贡献，先还30万，自己汽车20多万是自己买的，吴晴10多万的汽车也是自己送的，一次性还不可能，拿30万吴晴应该愿意。 这次解决，一定痛改前非，认认真真做生意。 每天上午在银苑市场转一圈，下午就在平桥市场，没事喝喝茶，和建军、钱锋下下棋，也很充实。 半个月后，晚上8点， 我敲门走进吴晴房间，轻声细语。 “二妹，我想和你沟通下？” 吴晴躺在床上,冷漠地说道， “什么事？谈钱免了。” “就是谈钱，我想解释下。” “不必解释，我不想听，我要睡觉。” 吴晴毫无表情，侧过身，伸手把被子蒙住脸。 我顿时火冒三丈，从床上把被子抽到地上。 “你什么意思？我们还是不是夫妻？” “是不是夫妻是你想的，不是我想的？” “你不满意？离婚好了。” “好啊！你过你的，我过我的，我们互不干涉！” “那是以后的事，现在我要你拿点钱，还点债务。” “我没钱？有，也不可能给你还债！” “你有没有钱别人不知道，我知道，表妹创业借、堂弟买房借，你说没有，可以脱辞，我们10多年夫妻情分啊！” “我的钱我自己挣的，你挣钱的输光，凭什么给你还债？” 记得还是去年，姑姑家表妹要创业，想开数码店，看表姐生意做得好，和我说想借3万创业。 我想一起洗毛厂下岗，又是表妹，钱也不多，就一口答应。 谁曾想表妹向吴晴开口，吴晴六亲不认，说自己周转困难，没有余钱，气得姑姑上门冲吴晴、吴爸一通哭闹。 吴晴和吴爸商量，还是不借，说赔了拿什么还，女孩子安安稳稳上上班，还是我做第一个客户，去买了台电脑，缓解了两家关系。 次年三月，吴晴堂弟在市区买房，小叔一家又找吴家，要借几万首付，吴晴父女商量，还是不借，堂弟才大学毕业，买房后结婚、生子，小叔夫妻又下岗。 借了几万何年何月能够还上？不借！送5千作赞助。 吵了半夜，没有结果。 我无语！对亲友不借，情有可原，对自己10多年的夫妻之情竟也如此绝情！我心如刀绞。 无奈，只能请陈健出马试试。 陈健义不容辞，清楚这事可大可小，必须及时沟通，于是和吴晴联系，约了在‘城市之光’茶楼面谈。 我没参加，陈健和吴晴聊了三小时，把各种利害关系说了一通，吴晴油盐不进，坚持不愿意。 “吴总，我还是叫你嫂子吧，星期八的事，我可以担保，肯定是误会，关于赌博，绝对是钱程的错！我建议还是帮他把赌债还了，好让他安心做事！他也保证，麻将也不打了。” “陈健，你想想，又是女人，又是赌博，还要我替他还债！不现实的，我绝对不愿意！” “嫂子，女人不是说了吗，误会！肯定是误会，这个你相信我！” “相信你，你是律师！喝茶是误会，但是和别的女人喝茶，还躲起来喝茶，至少动机不良吧？” “女人事不讨论，债务的事是重点，这债有的是社会上借款，拖下去有后遗症，还是解决了吧，你又不是拿不出，生意这么好，给他个机会，也给我个面子。” “他这是赌债！我是不是可以不承认？再说钱是我自己赚的。” “嫂子，夫妻共同财产，你就是不愿意还，我和你离婚，分一半财产，你觉得分得多？还是拿几十万给他还债多？” 陈健难以理解，这么简单的问题，吴晴为什么想不通？ “他不会提出离婚的，还有两个女儿了，他舍得？女人不女人我不管他，生意亏本我可以还，赌债我不还！门市还在，公司也有，他自己赚钱还债。” 这个吴晴的最后态度，我欲哭无泪。 wap. /111/111629/28960586.html 第044章 诈赌之灾 由于非典爆发，03年春节以后，各项各业都不景气，一大帮人无所事事，今天，国贸酒店喝茶大厅又聚一批赌博人。 兵红看看一大帮人，笑嘻嘻说道， “麻将搞不起了，我看选选麻将牌，来一场筒子二八杠吧。” 一帮人响应。 “上。” “搞啊。” “来啊，怕你不成？” “好，搞起！”我也是坚决响应。 一场筒子杠赌下来，我输了10多万，第二天又输10多万，再一天，又是7万多。 次日上午， 阿浩早早就在国贸酒店大厅喝茶，见我进门。 “钱程，我们被人骗了，棋牌室麻将牌全部被换了。”阿浩激动地说道，“三大他们昨天去打牌发现的。” 三大是阿浩的朋友阿三，也是天天在国贸酒店的新桥人。 我难以置信，怎么可能？ 阿三说道：“不信，我们去看看，我可以全部看清所有的麻将牌。” 三人一起来到棋牌室，翻开麻将牌。 “这个是三筒、这是五筒、这是。。。” 阿三把背面的麻将牌一字不差全报出来了，又说， “背面全是一条条细小的凹凸，不仔细根本看不出来。” 我斩钉截铁说道， “问题肯定在兵红那一帮人里面，我们这边我了解，不可能！” 一会儿，兵红过来，聊起凹凸麻将牌记号的事。 兵红也一脸惊讶，信誓旦旦说道， “不可能是我们这帮人，我全认识的，我输了最多，哪个赢钱的肯定就是那个。” “赶紧排一排，会是哪个人？” 一帮人想来想去，排不出是哪个人，个个输钱，多多少少，人太多了，输赢全凭自己说，哪一个在意，只能不了了之。 （后话，红兵安排的千局，盐城小卫早做好了三副记号牌） “不行啊！钱程，我也几十万输了，不甘心，我要翻本。”兵红见我后悔莫及，凑过来说道。 我说道：“翻本？哪去翻本？怎么翻？” “赌一场大的，要么赢回来，要么输多点，搏一搏！麻将牌我不相信了，扑克牌“二八杠”斗一场。” “我也想斗一场翻本。” “我们合赌，每人50万，做个100万输赢，人少好斗，我运气不好你上，输赢对半，上不上？” “可以！上。” 我也是不甘心，没半点犹豫，痛快答应。 两天后，市区商住房内，有东东安排的一场大赌开始。 房间只有5个人，我，东东、兵红，对方是一个差不多300斤的胖子，另外一人是胖子跟班。 兵红和胖子对座，双方餐桌各放了100万现金，抽一张作为基数，四门开牌，相互押钱，1万起押。 20分钟，兵红眼前100万已输30万，兵红侧过头，对我说， “你来上，我运气不好。” 我上去斗来斗去斗了一小时，又输了20万。 “我来，爽爽快快！” 兵红拉开我，自己又坐下去，又是20分钟，全军覆没。 之后，我再无心思管理工厂，门市更是及少兼顾，一门心思到处赶局，戴军的赌场现在转移到常市地段，输赢越来越大，一场多是几百万输赢，赌客都是提麻袋密码箱装的现金。 我光顾过两场，带10万、20万，根本坐不到赌桌上。 这天上午，一大帮人又聚在一起。 红兵又绘声绘色冲大家说， “钱程，你乱赶场子也不得行，我看我们还是合赌，把赌本资金增大，一起出去，人多人气也足，你们也可以占成，输、赢按比例结算，你们说对不对？” 小徐想了想，积极响应， “对啊！可以！大家患难与共，要么一起赢，要么一起输，我实力小，占一成，就是输100万，也只需承担10万！” “对啊！赌本大了不管押还是做庄，就有底气！我也占一成，生死同命！上！”明方也响应。 “我出面还可以不要带本钱，进去赌场100万之内随便借，输了回来大家按比例分摊，赢了也按比例分配。”兵红说道。 “好，我也上，只能占半成，我没钱。”海兵说道。 “我和你合占一成，我也是认半成。”阿浩也说道。 “我也占一成。”德保说道。 “我占两成。”正达说道。 核算几人占六成，我和兵红各占两成，八人分两辆车开赴赌场。 兵红有身价，一到赌场就拿30万现金，看别人在做庄，看了几副牌，扫了大家一眼，10万直接押上去，开牌，输！ 半小时，押7把，仅有一把赢，其余全部石沉大海。 八人沮丧回到酒店，分摊败绩，七嘴八舌总结，大家决定，继续合赌，不下注，只做庄，晚上再战！ 白天30万输了，再力不从心，晚上赌本按50万。 晚上的赌局不堪一击，50万上台，三把就全部结束。 第二天，还是按50万上台，结果也是惨不忍睹，半小时，全部输完，合赌计划破灭。 钱我心有疑惑，总感觉不对，就是说不出。 （后话，又是千局，赌局是遥控撒子，兵红和赌场三七分成） 几天后，东东来找我。 “钱总，我和兄弟合伙开个场子，我们老板说了，可以无息提供你30万赌资，你来捧捧场，你一来，一帮小苍蝇就多来了，好不好？” “好！可以。” 我爽快答应，心想，还是单打独斗靠谱。 输多赢少，一直赌到年底，我也是无力再斗，手头所有可调资金全部输光，还欠了东东赌场老板30万。 “钱总，你不来我们场子赌客明显减少，许多人都是冲你来的，有大户才吸引小苍蝇的。” “我赌不动了，还欠你们30万没还，你们又不可能再挺分，我去干什么，做小苍蝇啊！” “那钱总，30万你准备怎归还？”东东嘿嘿笑，看我为难的表情，又说，“我出个注意，原和你打麻将的一帮人，你拉到场子来，我们做局，赢了，分你一半，这样你30万就扣赢利，好不好？” “你们做局？”我纳闷，“那我输的钱，全是被你们做局输的？” “那没有，我保证！做局针对人才行，场子人多，不好做。” 我登了一眼东东，狠狠地说： “东东，我怎么可能做这事，打麻将的都是朋友，我输我认命！再去害人！我做不来！那是要冲天打雷的。” 东东嘿嘿笑，郑重其事地说：“钱总，你傻啊，你被人做局你知道？兵红早把你玩了。” 我蒙了，惊呆了好几秒。 “啊！不可能？他这么大老板，这么可能做这种事？” “我们是兄弟，不瞒你说，我也想不到，就是那次你和他合赌之后，我才知道，他和别人设计好的，我声明啊，之后他们分了我3千工资，你知道就好，不要说是我告诉你的。” 我冷默默回想合赌的情形，人在做，天在看，我认命！ （后话，十多年后，兵红公司破产，涉及诈骗罪入狱） 几天后，李中过来找我，说和几个兄弟合伙开了场子，愿意提供我赌资，要我捧场。 几场下来，我又输，还欠了李中几十万，雪上加霜。 我彻底明白，不能赌了，心态不行了，再赌下去只有越输越多。 wap. /111/111629/28960585.html 第001章 偶缘 随着四声鞭炮声响起，迎亲队伍到达花溪村村口。 今天是逢双吉日，90年1月20日，农历十二月二十四、大寒。 迎亲队伍二十多人，一半人扛着长短不一的毛竹竿，说说笑笑，打打闹闹，队伍稀拉两里长。 这帮人基本都是建筑工，只有我是工厂上班的工人，瘦高的卫东、胖胖的阿兵和新郎官建军都是瓦工，和我玩的最好。 新郎建军，走在前端，一身正装，西装领带，黑皮鞋，外套黑尼大衣，显得神气凌然，帅气十足。 我，钱程，初二休学，爸是校办企业的小领导，就直接安排进了校办厂，由于家里搞基建，认识了这帮人，三天两头一起喝酒、看电影，打牌，所以混成了兄弟。 “新郎先进去，扛嫁妆后进，两个流程，还要高声了。”不知哪一个人，在队伍中大喊。 建军愣了，望望这个，看看那个，一脸迷糊。 “建军，你也真是的，也不请个媒人。”阿兵肩膀扛着竹竿，哈哈大声说道，“全是没经验的，谁知什么规矩？” “请媒人？媒人要送猪腿的，自己不够吃？”卫东接过话题，呵呵又说，“自由恋爱，建军，是不是？不要媒人。” 也难怪新郎官建军，家庭条件太差，这个老婆一半是“骗”来的，家里一间半房：一间卧室，一间厨房，由于厨房灶台还和父母分开做饭，所以只能算半间，地坪还是几兄弟前两天铺的红坯砖地，新房墙面贴的是报纸，窗户玻璃碎了，还是我赞助换的玻璃。 不是“奉子成婚，生米煮成熟饭”，这段姻缘不知道是什么结局。 年长一点的保明说道，“来、来，建军，选六个人，当伴郎。” “阿兵、卫东、钱程、...就你们吧。”建军说道，本来这几个玩得好，又是走在队伍前端。 几个人应声答道。 我笑着说：“陪新郎不扛嫁妆，是不是？本来扛不动。” 阿兵呵呵说：“是，陪新郎就不要抬嫁妆，陪吃陪喝快活！” 我才19岁，比这他们小四五岁，他们属于壮青年，我充其量只能算小青年，没多大力气，要知道，嫁妆都是实木打的，重着呢，确定不用陪新郎嫁妆，当然兴高采烈。 阿兵拍拍我肩膀，哈哈又说：“钱程，你不知道吧，建军小姨子漂亮，与你年龄相仿，你看中意让建军介绍，给你当老婆。” 卫东也跟着打趣，“是的，钱程，我们都不够条件，你可以。” 我当然不信，新娘吴雨相貌普通，亲姐妹，好不到哪里去。 “你们怎么知道？忽悠人？” 卫东一本正经说道，“骗你啥？不信？问建军，影剧院旁边文化中心彩印厂上班的。” “我们和建军看电影多不买票，都是她带我们进影院。”阿兵也一本正经，转头望着建军，“是不是？建军。” “是的钱程，媒人猪腿先买来。”建军点头，呵呵说道。 我也跟着打趣：“猪腿，小意思，牛腿。”不以为然，心想，新娘相貌一般，亲姐妹，好不到哪去，肯定是调侃。 一帮人又一起哈哈起哄。 片刻，迎亲队伍到达新娘吴家门口，大厅置放着四张红漆八仙桌，很是喜气。门口大嫂把一帮人迎进大厅，欢天喜地招呼各自落座，新郎官、伴郎团七人自然上座。 “来，喝茶。”我听声回望，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孩，端着茶碗，提着茶壶走过来，首先招呼上座。 阿兵站起来，应声，“小二妹，我们自己来。” “不忙，你们辛苦！”女孩微笑着说道。 我侧目望去，感觉眼前一亮，女孩身高1米6以上，大眼睛、齐耳短发，黑靴黑裤，红尼绒短装，搭配得体又充满喜气，笑起来还露出小虎牙。 慕容质疑，一定是建军小姨子。 我不由心头一动，目不转睛盯着她，女孩也注意到我，对我微微一笑，此时，我目光还未从她脸上移开，四目相对，顿时害羞，闪电般移开目光。 女孩转身，去邻桌招呼。 阿兵看我目光一直盯着女孩，推了我一把，笑呵呵说道，“怎么样？钱程，这就是建军小姨子，可漂亮？没忽悠你吧。” “是的，是，没骗我。”我连连点头，有点尴尬，转脸问建军，“她叫啥名字？” 建军得意说道：“吴晴，怎么样？漂亮吧！介绍给你。” 我不好意思说，只有憨笑，心里想，这个女孩不错！比之隔壁阿婆介绍的，形象过之多少倍。 乡下结婚流程烦琐，一轮又是一轮的，我目光却一直在搜索着吴晴的身影...... 按照婚礼流程，嫁妆抬完，新郎回到男方家已是傍晚，一帮兄弟大多聚在隔壁房间打牌，等待新娘过门，新娘兄弟做舅，但吴家只有两姐妹，所以二妹吴晴代替做舅。 晚上的吴晴，始终挂着笑容，化了淡妆，更显气质，我哪有心思打牌，所有的思绪多在吴晴的笑容里，19岁已不是情窦初开，初中时期，也有女同学情书频传，那是朦胧的情感，但这一次怦然心动，是踏上社会第一次情感触动。 亲朋已散，一帮小兄弟还在打牌，肯定又是一个通宵。 新娘吴雨过来，看到在牌桌旁的我问道，“钱程，没打啊！” “争不上，没人让，他们也打不过我。”我扒坐着打牌的阿兵肩膀，调侃。 我和新娘吴雨也熟悉，在这帮小兄弟眼里，我为人豪爽，绝对是大家宠儿，自然吴雨也不例外。 阿兵哈哈大笑，侧过头，对我说：“是，打不过你，你去喝茶，下半夜我让你。” “我是回家了，你们通宵吧。”我说着，站起来要走。 坐床沿上打牌的卫东对建军说， “不能走，建军，不要让他回去，今天难得。” 几个人平时玩得最好，自然不让我回，死活要拉着我。 我又呵呵调侃，“不回家，我睡哪？去新床睡。” “没意见，你以为他们新婚，一对新夫妻，两部旧机器了。”阿兵也是调侃。 一帮人又哈哈大笑。 建军说道，“你们打吧，我不陪你们了，明天还要回门。” “去吧、去吧，开车去...”一帮人又笑着打趣。 建军走到门口，突然转头对我说道：“哦，对了，钱程，你放假不了吧，明天回门礼我不好带，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wap. /111/111629/28960537.html 第002章 幸福感 “啊，还要我去？回门还带外人？就我一个人？”我不解问道。 “这有啥？新规新矩！吴雨大着肚子，只能我带，回门礼不好带，肯定要帮忙，你又没事。” 阿兵笑呵呵接话，“去啊，钱程，你不是中意小二妹，成了，你们就是拉不断（连襟），我们也就多吃一顿喜酒。” “难为情，不去，去是相亲还是赶亲？真不好意思去。”我说是拒绝，其实心里喜滋滋的。 “有建军、吴雨在，有啥情难为情。”卫东说道，“去！你不去我去了，有吃有喝。” 吴雨听到我拒绝，也说，“没事的，别不好意思，我们都在，晚上就回来。” 我点点头，“好吧。” 这一夜，我难于入眠，想到明天又能见到吴晴，好兴奋，激动的难以言喻...... 第二天，天还下着蒙蒙小雨，我自行车后座绑着回门礼，建军后座带着吴雨，三人两车半小时就到吴家路口，远远就看到吴晴撑着雨伞等在门口。 “姐，阿哥，早。”看到我，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吴雨挺着大肚子，小心翼翼下车，建军把自行车停好，帮我把车上的回礼卸下，抬进了家门。 “爸、妈呢？”吴雨问妹妹吴晴。 “在厨房的。”吴晴答道，随即拉着姐姐进厨房。 我和建军在大门口嗑着瓜子、喝茶，建军小声告诉我，昨天吴晴说了，感觉我合适，想撮合我和她妹妹。 我当然特别乐意，可以想象吴家在厨房一定在谈及我。 中饭，一大桌菜摆上桌，吴爸很是热情，举着酒瓶给我倒酒。 我站起身赶紧挡住酒瓶，“叔叔，不客气，不会喝。” “少一点，不要客气！”吴爸坚持说道。 我笑着又说，“真不喝酒的，客气就不来了。” 建军急忙站起来，“爸，钱程不喝酒，就饮料吧。” 吴晴听到建军解释，拿起饮料给每个人各倒上一杯。 对以这样的场面我还是第一次，对方是一家人，感觉好尴尬，也没有话题聊，干巴巴坐在座位上，一顿饭，简直是煎熬。 一转眼，已是年后，一帮小兄弟聚在阿兵家喝酒，阿兵、建军是同村，自然吴雨也不例外。 吴雨悄悄对我说，“钱程，我姑姑找人去打听了，多说你家人缘好，我妈同意你和二妹交往，就是你要有准备，二妹要招上门女婿，不过现在时兴，两边住。” 建军接过话题，“接下来我们不管了，靠你自己啊，男人要主动！你啊，不会骗老婆的，这个要三天两头泡的啊！” 吴雨冲建军嚷嚷，“哪个像你，忽悠人。” 建军得意地说道，“老实不得行，最好生米煮成熟饭。” 吴雨冲建军锤起拳头，瞅着他，“你就是流氓！钱程，不要听他，我是天天和他一起干活，被他忽悠的。” 我看着打闹的夫妻，笑着说道，“我哪有他本事？” 当夜，我辗转反侧，无法入眠，脑海中全是吴晴微笑中的身影，三次见面，的确让自己心动，但自己没敢奢望，现在同意交往，这是踏入社会的第一次恋爱，怎么交往？毫无经验，一切只能任其自然，心里明白，同意交往只是万里长征迈出的第一步...... 几天后的晚上， 吴晴单位外窗口，我徘徊了好久，始终没有勇气到窗口招呼，距窗2米远，默默注视在彩印机旁工作的吴晴。 男人要主动！突然想起建军的所谓经验之谈，我鼓足勇气。 我站在窗外，对里面吴晴喊道，“嘿！二妹，上中班啊！” 机械设备噪音不大，吴晴听声抬头，看到我，有丝惊喜，“噢，是你啊！”随即在设备上按了暂定键，走到窗口，又问，“看电影啊，你一个人？” “是啊，看你工作还蛮轻松的。” “哪里，也是累的，上班一直站到下班。” 我终于有了话题，平复了激动之情，“自动的，怎么不能坐？” “要收纸，还要加纸、加墨。” “哦，我看完电影，刚好你下班，我送你回家。”我说完，眼神移开，不敢再看她，虽然知道她已同意交往，还是不好意思。 “有同事一起回的，18村的，他顺路。” “噢，那星期一调班，去你家，可欢迎啊！”我心怦怦跳，害怕被拒绝，提出送她下班还是看隔壁堂叔四四的恋爱经历。 “好，欢迎，我上班了。”吴晴明白我的意思，害羞转身操作机械，不好意思回头再看我。 听到吴晴回答行，我一阵狂喜，久违的心好久才平复。 电影结束，我一看时间十点三十，离吴晴下班还有半小时，今天算是交往开始，虽然她说有同事结伴下班，自己可以远远目送。也是一件快乐的事，一想到，幸福感油然而生。。。。。。 终于熬到星期一，我在家吃完晚饭，刻意打扮了下自己，路过街上，买了点水果，骑车来到吴家。 一到门口，就见吴妈在收拾桌子，“阿姨好！” 吴妈看到门口的我，微愣了一下，说道，“进来坐，吃饭了吗？二妹在厨房。” “吃了的，阿姨。”我回答，走进了大厅。 吴妈随即冲厨房又说，“二妹，钱程来了。” “噢。”吴晴应声出来，看到我，腼腆地问，“来了，吃饭了吗？坐，我去倒水。” “吃了。”我回了一声，提着水果，放在桌子上。 我拉过凳子坐下，和餐桌上吴爸招呼，“叔叔好。” 吴晴帮妈妈收拾完桌子，给我和她爸各倒了一杯白开水。 看着桌上的水果，“客气！还买水果了。” 我脸色微红说道，“不知道喜欢吃什么？随便买了的。” 吴晴拎起袋子，笑着说道，“桃子，我妈最喜欢吃。” 一家人客气，主动聊着家常，我还是显得极不自然，坐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站起来，“不早了，叔叔、阿姨，我回了。” 吴爸客气，“不再坐一会儿。”吴爸说道。 “不了，你们也要休息了，下次再来。” 吴妈说道，“有空来啊！” 吴晴没说话，冲我笑笑，算是接受还是默许。 有了一次，两三次再去，我越来越自然，不知不觉，已记不得多少次了，每次去，绝不空手，不是水果就是买点猪肉，一起包饺子，俨然已融入了吴家。。。 wap. /111/111629/28960538.html 第003章 流水无情 90年代初，通讯不发达，年轻人看电影是唯一娱乐方式，电影院在镇中心，自然成为年轻人的联络地。 我也不例外，校办厂工作三班制，距离电影院又不足300米，自然一到晚上，天天出没在电影院门口。 建军刹住车，双脚撑地，对站在门口的我说道，“钱程，本来找你，明天可有空？给我帮忙搬家。” “啊！帮忙搬家？”我惊奇问，“怎么回事？” “我搬丈母家了，做上门女婿。”建军嘻嘻说道，明显很乐意。 我还是疑惑问，“我前几天还在的，没听说起啊！” “也是这几天决定的，嗨，老丈人做了个梦，把吴雨扔到了长江里，淹死了，丈母娘去算命，算命先生说是老祖宗托梦，不能嫁出去，所以我做上门拿下。”建军兴绘声绘色地说道，“嘿嘿，你不是好了，二妹可以嫁出去。” 对于建军来说，一定是好事，本来家里困难，住的房子，差不多是危房了，自己兄弟三人，无须考虑父母意见，绝对同意。 我还是半信半疑，“有这样的事情？太迷信了吧！” 建军说道，“真的，骗你啥，明天帮忙，还有阿兵兄弟俩。” 我信了，点点头。 对于我来说，绝对是好事，建军做上门女婿，自己就可以娶吴晴了，可以说是皆大欢喜，看建军一本正经，应该不假。 建军本就是小兄弟，他当了上门女婿，我去吴家频率自然多起来，原来一星期一次，现在由他缓解尴尬，三天两头去吴家吃饭，甚至晚上可以留宿。 一转眼又到春节，这春节，我乐不思蜀！天天跟着吴家走亲戚，今天舅家，明天姨家，俨然像一家六口，其乐融融。 亲戚走完，轮到亲戚要聚餐吴家，我想有必要表现下自己，于是提前一天对吴妈说： “阿姨，你休息，负责招呼亲戚，我来下厨，今天开好菜单，明天一早我陪你去菜场，好不好？” 吴妈欣然接受，满心喜欢，知道我能做菜，而且经常夸我做菜味道不错。 “好啊！你帮忙，我就轻松了。” 我一听吴妈答应，信誓旦旦，“阿姨，保证亲戚满意，不要说三桌，五桌都是妥妥的。” 第二天，我一大早起床，买菜、洗菜，下厨，准时开席。 亲戚赞誉有佳， “吴晴妈，你这个小女婿能干个，吴晴好福气！” “是啊，这菜味道不错，饭店的菜品。” 吴妈一个劲地笑，心里喜滋滋的，“是的，我就轻松多了。” 我感觉也好有成就感，心里也是乐开花。 几个月后，我在吴家吃完晚饭，建军夫妻还没回家。 吴晴突然把我叫到楼上小房间，表情严肃对我说道， “钱程，我们分手吧。” 我一下蒙了，不知所措，之前没有任何征兆，怎么突然提出分手。 着急地问，“怎么啦？为什么？” 吴晴搓着双手，“没有什么原因，就是感觉我们还小。” 我感觉莫名其妙，明白年龄只是借口，一定有理由，还是坦然地盯着她的脸，说道：“交往一年多了，才说年龄小，肯定有原因，你说吧，没关系。” 吴晴避开我的目光，侧过脸说道：“我一直只当你姐夫朋友，现在感觉我们不适合，再说我们的确年龄小。” 我感觉好崩溃，随即激动说道：“所有人都认为我们是在谈恋爱，现在你说分手，也要有理由，是不是？我，我，我接受不了。” “我和我爸特别讨厌打牌人！”吴晴拉开抽屉，拿出一块手表，放在写字台上，“这是你送我的手表，你拿回去，以后送女朋友吧。” 我有点生气，声调高了几分。 “这个无所谓的，已经送出去了，不存在还。” 什么理由？现在生活条件好了，打打牌，搓搓麻将再正常不过，手表是自己花两月工资买的，几次单独约吴晴看电影、逛街都让她拒绝，相识这么长时间有必要表达诚意，有次上海出差，精挑细选买了一块手表，送的她。 吴晴又拉开抽屉拿包，从包里拿出来3张100放在写字台上， “那我付钱，300块差不多吧。” 这情形，我知道吴晴心意已决！ 我也有个性，坦然地甩了甩手，说道:“没必要的，你不要就扔了吧。”说完转过身，快步走下楼梯，骑上自行车。。。 我自行车一路飞踩，一到家门口下车，立马又调转车头，骑到吴家路口的马路旁，停好车，坐在后座，点了一支烟，准备等建军夫妻回家，问个究竟。 后来我才了解到，其实，自建军做了上门女婿，吴晴心思已渐变，姐姐嫁出去，我是上选，现在姐姐在家，自己可正大光明嫁出去，过完年，挽媒的、求爱的络绎不绝，条件都比我好，怎能不动心。 因为吴妈对我比较满意，吴晴不愿和妈沟通，爸思想传统，本讨厌打牌的人，我又喜欢打牌，所以和爸沟通，准备回绝我，吴爸明确表示同意，但让建军适时和我说明。 吴晴清楚，时间越长越不好回绝，让建军说，自己还要面对，今天也是个机会，所以决定自己说，直截了当。 我一边等，一边想：手表吴晴一直带着的，什么时候不带的？怎么自己没注意，分手？讨厌打麻将是理由？问建军夫妻有意义？知道原因又能改变结果？已回绝，算了吧，回家！ 我到家躺在床上，再细细回想，分手？手都没牵过，谈什么分手，在我心中，牵手就是一辈子的恋爱！ 的确，在吴晴眼中，我们充其量只是朋友，根本算不上恋爱，虽然相识将近一年，但是没单独相处过，逛过一次庙会，电影看过一场，还带着闺蜜小苹，也许就是一厢情愿罢了。 分就分吧，我有自知之明，按吴晴条件，是可以选择比自己更好的，既然她心意已决，就不必打扰了。 哎！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天涯何处无芳草！ wap. /111/111629/28960539.html 第004章 一出好戏 一晃过完春节，我在电影院门口遇见阿兵。 “一春节打牌快活吧，过天马上又要上班了。”我笑着和阿兵打招呼，“怎么没见到建军？有了老婆、孩子乖的，不出门了？” 我知道平常都是一起上下工，这次没见建军。 “是啊！好日子过得快！”阿兵笑呵呵说道，“建军？你不知道啊！你们不是差一点就成连襟的？” 阿兵调侃，知道我和吴晴的事，平时见面少不了调侃。 “你又说笑。”我去推阿兵，为自己不尴尬，建军生女请客喝酒，我都没去参加。 “建军，现在回老家了，差一点离婚。” “离婚？怎么回老家了？”我感觉莫名其妙，赶紧问，“怎么回事？”我不相信，肯定开玩笑。 “我帮忙的，全部家当，一拖拉机。”阿兵拍拍我的肩膀，还是笑呵呵说道，“说来话长，建军一年365天，做了不到100个人工，到年还有债主上门，老丈人说半辈子没有被上门要过债，坚决要吴雨跟建军离婚，建军春节在老家，前几天才叫拖拉机去拉的嫁妆。” “离婚了？”我还是半信半疑。 阿兵又笑着说道：“没，吴雨跟着回去的，你傻瓜啊！离婚了就不会拉嫁妆了。” 我恍然大悟，说道：“真是的，怪不得春节一直见不到建军，真是一出好戏！” 我上班的厂关闭，爸在汽车站租了间门面，让我和表姑父合伙开店，一年下来，生意没做起来，三天两头跟着表姑父骑着摩托车出去喝酒、打牌，爸气愤地关店，把我介绍到原厂对面的电器厂上班。 我的工作很轻闲，负责机械检修，还专门去上海培训了一个月。 工作之闲，经常在仓库聊天， 统计杨会计对我笑呵呵说道， “小钱，你多大？没对象吧，我给你做媒。” 我笑嘻嘻回答，“21，没有！好啊！” “真的啊！不开始玩笑，你看我外甥女怎么样？” “啊！你外甥女，太小了吧。”我愣了一下，杨会计外甥女是车间工人小王，才18岁，相貌还可以，就是身材矮小。 “怎么？你看不上，人家可是独生女。” “不是，一个厂，太熟，不好意思的。” “她妈看中你了，让我问你，怎么样？一个厂多好，天天见面，相互照顾。” “不好吧，同事笑话。”我摇摇头。 “哦，算了，就当我没说啊！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和冰芸在谈恋爱？” “怎么可能？”我一口否认。 “同事多在说，她对你有心思，老往你那里跑，给你送吃的、喝的，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老实交代，是不是看上她了。” “怎么可能，你们想多了，她比我大好几岁。” “大一点有啥关系，她多漂亮！人见人爱。” 杨会计调侃起来，停顿了一下，小声又说，“我和你讲，她本来马上结婚的，已领证，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分手，你和他谈恋爱就是找个二婚，你知道吗？” “我知道，不可能的，不是你们想象的情况。” 我连连摆手，赶紧跑出仓库。 我心里明白，也不怪同事这么想，冰芸的确对自己有意思，当面不好意思表白，曾书面表白过，只不过我没接受，谎称自己已有对象,婉言相绝。 曹厂长看我走出仓库，站在车间走廊口，冲我招招手，说道，“小钱，过来，到办公室来，给我去办个事。” “好，曹厂长。”我立马答应，跟着厂长去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曹厂长说道：“明天我出差去上海，给我玉华烟酒店拿4条烟，我写个条子。”曹厂长说完，马上写好字条递给我。 我拿过字条收好，“好的。”转身就去。 玉华烟酒店在电影院旁，离工厂也就3-400米，我是工厂技工，工作比较清闲，厂长和爸又是老朋友，所以经常让我办这办那的。 拿完烟，刚要离开， 突然，对面一个熟悉的身影，咦，那不是吴晴吗？扶着吴爸的手臂，吴爸披着外套，走路小心翼翼。 吴晴专心照顾吴爸，根本没注意对面的我。 我也没打招呼，一直默默注视父女俩消失在眼前。 怎么回事？吴爸受伤了？还是生病做手术？我心想，是不是自己去探望下，毕竟和吴晴相处了一年多，一家人对我不错，吴爸虽思想传统，但对我还是客客气气，吴妈就不用说了。 我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去探望下， 晚饭后，水果店买好水果，骑着车来到了吴家。 天没黑，一到门口，车没停下，就见吴爸坐在门口。 我刹车，说道：“叔叔好！” 吴爸一看到我，礼貌站起来说道。 “哎呦，钱程，你怎来了？进去坐。” 我放稳自行车，看着吴爸病态的脸色，真心关切地说：“我白天见你们去医院，怎么啦？过来看看你，叔叔，你坐。” 吴爸右手捂着胸口，左手去掏上衣口袋， “做了个小手术，不要紧，差不多好了。” 突然，屋内走出一个人说道：“钱程，你怎么来了？” 我一看，是国荣，同学的表哥，认识，曾经一起玩过，这个时候出现在吴家，顿时明白。 没等我回答，吴晴走出说道：“你都来了，他怎么不能来？” 我侧脸望着吴晴，对国荣说道：“哦，国荣，我来看看叔叔，白天看见二妹搀着叔叔从医院出来。” 此时的吴晴也在看着我，随即害羞转移目光。 吴爸从上衣口袋掏出香烟，抽了一支给我，又抽了一支给国荣，“来抽烟，钱程，难得来的，进去坐，二妹倒杯水。” 我接过烟，先给吴爸点着火，回看了眼国荣， “不了，叔叔，我站一会儿好了，阿姨呢？” 此刻的国荣，已点着烟，站在门口，一口口吐着烟串，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 吴爸也瞥了一眼国荣，微笑对我说，“难得过来的，坐一会儿。” “我妈在洗碗的，进去喝杯水。” “真不进去了，抽完烟我就回了，还有事。” 吴妈走出来，看到我，惊喜说道， “哎呦喂，钱程，好久没见了。” 我随即笑呵呵说道：“是，是，阿姨好！在忙着啊！” “怎么不来吃饭，不早点过来啊！” 吴妈显然非常高兴，我坚信，吴妈对我的满意应该是无可挑剔的。 或许是俗话说得好，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wap. /111/111629/28960540.html 第005章 破镜重圆 几天后， 我看下班时间差不多到了，抓抓头发，有点长，心想是不是去理发店剪个头，于是没去车库拿自行车，徒步去理发店。 刚到温州理发店门口，咦？ 怎么吴晴和小苹也在洗头，犹豫了一下，准备回走。 吴晴和店老板在说话，看到在门口的，惊讶起来， “喂，钱程，你也洗头啊！” 我有点尴尬，还是微笑，“咦，二妹，你也在啊！” “是啊，我下班和小苹一起来的。” 店老板与我熟悉，奇怪问我，“你们认识？” “认识啊，小温州，你生意忙嘿。”我说道。 “不忙，她马上好，稍等一下下。”老板笑呵呵，把我拉进门，学着土话调侃，“小赤细，两美女你都认识。” 一会儿，小苹洗完，做了个鬼脸，招呼一声就先走。 我和吴晴一个剪发、一个洗头，几乎同时完成。 俩人各付各账，走出理发店。 吴晴问，“你没骑车，去哪？回家吗？” “在厂里，拿车回家，不回家去你家啊？”我笑呵呵调侃。 吴晴犹豫了一下，大方地说：“好啊！我妈肯定开心。” 我惊喜，难以置信，害羞地问，“真去你家？” 分手差不多两年，也相了两次亲，每一个相亲对象都拿吴晴比较，找不到一见钟情的感觉，我清楚自己对吴晴的迷恋。 吴晴不敢看我，也许是担心我拒绝后的尴尬，说道：“怎么？你不愿意？” 我这时才感觉吴晴不是开玩笑，惊慌失措又惊喜交加，语无伦次说道：“噢，好啊！我去骑车，你门口等我。” 没想到吴晴大方起来，“不拿吧，你带我就行！” 我受宠若惊，愉乐感倍增，连连点头，“噢、好。” 我蹲着自行车，激动不已，心想：“这算什么？重归于好？不会是因为自己去探望了她爸，礼节性？还是？” 吴晴坐在车后排，自行车摇晃，我明显也感觉到她的紧张，右手不敢触到我身体，更不敢抱腰，拉着座位架子。 15分钟，就到吴家。 我停好自行车，一进门就看到吴妈，“阿姨好！” 吴妈一见我，满脸笑容，开心说道， “哎呦喂，钱程，没吃了吧，我再炒个菜。” “不忙了，阿姨，随便吃点就行。” “一会，一会儿就好！” 一顿饭吃得很自然，我一点都没感觉尴尬，吃完，吴妈收拾完桌子，一家人又和我问东问西聊天。 晚上8点，我站起身对吴晴说：“我回了。” “早了，再坐一会儿吧。” “不了，我没骑车，要走路回家。” “骑我的，我明天有同事顺路，可以等路口。” “不好吧，你不方便的，我走回去没关系。” “没事，你明天上班送过来就行。”吴晴坚持说道。 “好吧，叔叔再见，阿姨再见！”我说完，推着自行车出门，吴晴跟在后面，一起出家门。 走到路口，我回过头对吴晴说道：“我们前面走走吧，我有话和你说。” “好啊，往前走，那里是田间大道。” 来到田间大道，我停好车，坐在自行车后座，侧过身问， “那个国荣呢，你们还在谈恋爱吗？” 吴晴低头说：“回了，我姑介绍的，那天你走了，我们一家人对他都不满意，就回的。” “哦，那我对不起他，都是因为我来。” 吴晴摇摇头说：“不是的，绝对不是因为你来的原因，妈是一开始就不同意的，爸也感觉个矮，我家有农田的，出力不行。” “其实也无所谓，又没订婚。”我停顿了一下，又说，“我知道你今天的意思，你现在怎么想？” 吴晴朝我走近了一步，说：“我，我，其实一直对你是认可的，我妈的态度你能感觉到，我爸现在也感觉你知书达理，也认可你，我想知道你怎么想？” 我情不自禁拉起吴晴的手，“我的态度你不明白？你狠心，差不多两年了，当初为什么拒绝我？不是因为打牌吧，能说吗？” “也没什么，听说的，你喜欢打牌，说你一次输三个月工资，我听了好反感，所有……” 我牵着吴晴的手，感觉特别温暖，“哪怎么现在又……” “打牌蛮，现在想通了……” 破镜重圆，俩人手拉手在田埂上，来来回回，聊了好久，没有彼此拥抱彼，更没有亲吻，但自此以后，关系突飞猛进。 破镜重圆，我完全沉浸在恋爱的喜悦中， 这天，在家吃完晚饭，火急火燎地又去吴家。 吴妈刚吃完饭在收拾桌子，看我在门口停车，“钱程，你来了，吃饭没？” 我把买的水果放到八仙桌上，说道：“吃了阿姨，你们才吃完。” “二妹没回家了，这几天下班排练，每天不定时回。” “噢”我见吴爸在厨房忙着喂猪饲料，过去招呼，“叔叔，喂猪啊，猪长多大了。” “是的，你先坐，200多斤了。”吴爸嘿嘿说道，从自他生病对他的探望，倍增了对我的好感。 我知道吴家养猪，到喂壮就直接卖给单位食堂，既方便又能卖好价，这个吴爸引以为豪的事。 看吴爸提着食桶去前面猪房，也跟过去，吴爸喜欢谈论政治，喂完猪，我们两就在门口海阔天空聊起来。 吴妈在大厅说道：“你们进来吃水果啊！要变天下雨了。” 片刻间，真下起雨来，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落下来。 吴妈看着天，着急说道， “哎呦，二妹没带雨伞，雨这么大，怎么回家？” 我马上接口说道：“是吗？没事，等一下我去接她。” “那你等雨小点就过去，她不确定时间的。”吴妈说道，站起来找了两件雨披放在门口，又说，“钱程，雨披我放在这里。” 90年代的恋爱，没有卿卿我我，只有嘘寒问暖！ wap. /111/111629/28960541.html 第006章 甜蜜爱情 镇上年度文艺会演是吴晴彩印厂的工作，全部在岗职工都是按文艺特长招聘，吴晴也不例外，初中毕业由于面容姣好，身材条件不错，招聘进厂，平时正常上班，有文艺会演就加班排练。 这次排练的是舞蹈‘茉莉花’，已排练几天，今天彩排，参演的全部彩妆、剧服。 门卫老陆认识我，知道我是吴晴的男友，一听我叫门，随即开门，还告诉我排练在后院单位食堂，我道了一声谢谢，掏了一支烟给他，进门直接去食堂。 此时的吴晴，一身蓝装白点的乡姑剧服，化着彩妆，纤纤细腰，在舞台上翩翩起舞，婀娜多姿，美不胜收。 我傻傻地站在门口欣赏。 吴晴在舞台上看我进门，等舞台音乐一停，迎着我的目光，浅浅一笑，努了努嘴巴，示意我旁边有凳子。 我心领神会，半举了下手，点点头，侧身在吴晴努嘴方向凳子上坐下，目不转睛盯着舞台，静静等候彩排结束。 彩排11点多结束，吴晴在隔壁房间换下剧服，没卸妆，飘然到我身旁，头左右摇晃，做了个鬼脸。 “你怎么来了。” 我跷起大拇指，笑着说道：“漂亮！我不能来？” “能啊！可美？”吴晴说着，随即身子又转了一圈。 我见此刻调皮、漂亮的吴晴，心里喜滋滋的。 “美不胜收！外面在下大雨，妈说你没带雨披，我过来接你。” “啊！外面在下雨，我们多不知道，幸好你去我家的，走吧。”吴晴调皮一笑，轻推我腰，示意让我走前面。 走到门口，我拿出雨披，体贴地把雨披套在她身上，自己再套上雨披，骑着自行车，一前一后回家。 外面依然还下着大雨，两人穿着雨披到家，身上没淋雨，头发、裤腿、鞋子都湿漉漉的。 “哇塞，刚我去的时候没这么大雨，你看，鞋子都湿了，赶快换下来。”我帮忙把吴晴雨披脱下来，一看头发也是湿漉漉的，又说，“头发也湿了，拿干毛巾擦一擦。” “你不也湿了，我找爸的鞋子给你换。”吴晴说着去楼梯踏步找吴爸的鞋子，顺便自己换了鞋，把爸爸的干鞋放在我面前，又去厨房拿干毛巾，擦湿漉漉的头发。 我换好鞋子，走到吴晴身后，抓住她举在头发上的手，拿过手中的毛巾，给她擦头发，“来，二妹，我帮你擦。” 擦着，擦着，迷醉的体香浸入我鼻息，穿透到胸腔，心田，情不自禁把吴晴头撇到怀里，片刻，温柔地瓣过她的肩膀，捧起脸，没卸妆的脸，美轮美奂，低下头，亲吻...... 吴晴没有任何反抗，享受着这份久违了温存，深情拥吻...... 彼此相拥，亲吻起来,很久，很久....... 我捧着吴晴脸颊，温柔轻声说道， “二妹，你右眼怎么啦！怎么有红血丝。” “不知道啊！可能是这几天熬夜。” “明天我陪你去医院看下，眼睛不能马虎。” “嗯。”吴晴低喃。 次日，我陪吴晴去镇医院检查，同学廖锋是镇医院医生，给她检查完，配了点眼药水，嘱咐说：“老同学，还比较严重，这个眼药水不一定见效，最好去专科看看。” 三天后，吴晴右眼红血丝不但没消退，反而眼球多了几个细血泡，又疼又痒，这可把我急坏了，四处咨询。 终于有朋友说江阴市有眼科，事不宜迟，第二天，刚好是星期天，我们就坐长途旅游车去江阴。 长途旅游车一个多小时，就来到江阴眼科医院，挂号，等候。 轮到吴晴，医生检查完，说：“没事，打一针就康复。” 我一愣，着急地问医生，“打一针，医生，打哪里的？” “眼球上，有点痛，不过，上麻药的，放心。” 吴晴一听，顿时紧张起来，紧紧地拉着我的手臂， “啊！眼球上？我怕，不会眼睛瞎吧。” “你小问题，放心，不会瞎的。”医生轻松宽慰吴晴，转眼看着我，又说，“你这左眼有脊，也要看啊，否则长大了也要动手术，现在看，一小刀就行。” “我这个不要紧，不在意，我老婆要紧。” “钱程，我害怕，眼球上打针，万一，真瞎了怎么办？”吴晴摇着我肩膀，战战兢兢说道。 “没事，二妹，不会的，不担心。”我安慰，突然对医生说，“医生，我也做吧，我左眼，老婆右眼，对称起来，你开收据，我去交费，一起做。” 医院出来，两人肩并肩，我半挽着吴晴，去赶旅游车回家。 我突然把自己左眼的纱布撕下来，调侃。 “我们是黑白双煞啊！怪不得回头率怎么高。” 吴晴顿悟，自己右眼贴着纱布，我左眼贴着纱布，确实好笑，也笑起来，“不要撕，会感染，又没人认识我们。” “我没事的，就是陪你做的！”我坚持把自己眼上纱布撕了下来。 吴晴请了三天假，在家休息，我还是每天上班，下班就过来陪着他，嘘寒问暖，简直无微不至，享受这份甜蜜爱情。 我端着藤椅，坐到床边，伏下身，抚着她被面上的手，轻声问。 “今天感觉怎么样？明天可以拆纱布了。” 吴晴躺在床上，也轻声说道：“不痛了，就是有点痒，你几天你没回家，今天回家去看看父母吧。” 我理理她头发，打趣，“没关系！等你好了我就回，有了老婆忘了娘！她们能理解。” 吴晴手捧我的脸，把脸拉到她眼前，“我看看你的眼，好了没？” “我没事，半点感觉多没得。” 我顺势去吻吴晴的脸，手滑落在耳边抚摸，滚烫的嘴唇相互交融，忘情地彼此亲吻...... “今天你就睡这里吧。”吴晴喃喃说道。 “嗯嗯。”我点头，明白她的意思，期待已久。 这一夜，我欲罢不能，望着吴晴还蒙纱布的眼，心痛地克制自己，克制、克制，天长地久，不在今朝。 我们喃喃细语，相拥而眠。。。。。。 wap. /111/111629/28960542.html 第007章 深信不疑 几天后， 吴晴康复，吴家还添置新床，把原来小房间吴晴的被褥搬到了新床，我明白，经历这期，吴家已完全接受了自己。 “怎么啦，是不是......钱程，你相信，我绝对是第一次。”吴晴看我在起床，不解说道。 我坐到窗口椅子上，点着香烟，猛猛抽了一口。 “没事，我只是，兴奋，想抽一支烟。” 我虽然平时嬉皮笑脸，好像玩世不恭，内心也是传统的，初中和女同学情书频传，也相约长江边，但连手拉手都没发生，自己的初吻、第一次毫无保留给了吴晴，刚刚。。。。。。完全不是自己想象的，就纳闷起来。 “钱程，我知道你的顾虑，我真是第一次，我也不知道怎么没有......可能是我经常排练压腿，练一字步的原因。” 也许是吧，我想，自己的确没经验，。。。。摸摸索索，不知所措，吴晴也是，哆哆嗦嗦，不明所以。。。。。。 “没，真的，我兴奋而以，你想多了。”我灭了烟，躺回床上，抱着吴晴光滑的身子。。。 吴晴依偎在我怀里，羞答答说：“我，我，差一点眼泪流出来。” 次日早上，吴晴起床，迈不开腿，我深信不疑。 几个月后，吴晴怀孕了，我有喜有忧，喜的事，就快当爸爸，忧的是，还没和父母提及要做上门女婿的事。 我知道，这事现在必须直面沟通。 应该没问题，我想，平时爸妈也是提及婚姻的事，对于上门女婿，爸没表态，妈是愿意接受的。 妈的原话是：现在时兴，独生子女多，结婚都是两边住。 今天下班，我早早回家，准备和爸妈认真交流下。 爸爸喝着小酒，笑眯眯地问我，“小二，这几天总不住家，是不是交女朋友了？带家来认认门啊！” 自大哥大学毕业，分配工作，父母对我不再有特别期望，让我有了充分自由，平时打牌也懒得管，就是经常不归家也不干涉。 妈妈也惊喜，“是吗！哪里的？怎么样？” “我真想说了，还是两年前的，建军小姨子，明天我带回家。”我望了爸一眼，又说，“就是要做上门女婿，你们没意见吧？” 妈妈先喜后惊，“现在时兴，独生子女多，结婚都是两边住。” 爸爸一听，推推眼前酒杯，冷冷地说：“不行！上门女婿不行！” 我赶紧冲妈做了个鬼脸，“爸，怎么不行？有什么关系！再说，我们已住一起了。” “不行！嫁过来可以，上门女婿不行，你想，哥在上海，你再出去，家里就剩我和妈，还有，我面子呢？你想过吗？我的儿子怎么要去做上门女婿！不行。”爸爸猛喝了一口酒，把酒杯‘啪’一声重重砸到桌上。 我委屈地说道：“那怎么行，答应她了，再说，已怀孕了。” “我家条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难道娶不到媳妇？”爸爸非常生气，喝了一口酒，又说，“她有多好，你要做上门女婿。” “哎呦，随他去，我们结婚费用还省。”妈妈说道，帮我平复爸的心情。 我极力解释，“我觉得无所谓，家又距离不远，可以随时回家。” “你要做上门女婿就不要回家，我丢不起这脸，不要带回来！”爸爸大声吼叫，“棍棒出孝子！全是你妈惯的。” 我没想到爸这么传统，但是心想：爸虽思想传统，但既成事实，只能接受！反正妈没意见，不带就不带。 转眼已是农忙时节， 工厂放假，各家各户多有水稻田，起早贪黑忙着插秧。 我爸是公职，哥又是上海户口，家里只有我和妈户口，村里分有不足两亩水稻田，往年不用请人帮忙，三、四天就能忙完。 隔壁田的小叔，笑哈哈问，“大哥，就老夫妻俩干活？小二呢？小二是快手啊！我还指望你家好了帮我的。” 爸爸气呼呼说道：“生了儿子不认娘，帮别家养的。” 小叔不明所以，调侃，“丈母娘家帮农去？那你们苦了，大嫂不会插秧，你又腰不好，这要多少天忙完？” 爸爸单手叉腰，气愤说道：“你让春风带信给小赤细，我们只做一半，一半他的份，他自己回来做。” 小叔知道大哥真生气了，赶紧安慰起来，说道：“大哥，你开玩笑，我比你多一亩田，小敏上学，不也是两个人，来，歇下，抽根烟，晚两天也能完成。” 爸爸指着田堤上一堆麦子又说，“不开玩笑，你让春风和小赤细说，小麦还在田堤没拖回去，他不要就烂在田头，我是做不动。” 小叔看着麦子，惊讶，“啊，大哥，真没拖回去。” 爸爸点着烟，气呼呼坐到田堤上，说道：“老弟，小子要做上门女婿，不管老子，我还管他？” 小叔也点上烟，惊讶，“啊，交女婿，老婆哪里的？” “花溪村的，我也没见过，他要出去随他，现在婚姻自由！我不干涉，但结婚我一分不出，岀不出钱也是我的自由，老弟你说对不？” “小二怎么想的？我去打听打听。” “你明天让春风带信给小赤细。” 春风是村企会计，还是村团支书，比我大一岁，和我相处最好，可以说是绝对铁瓷。 我在吴家已经忙了好几天了，突然接到春风通知，知道情况不妙，赶紧和吴晴商量。 “二妹，我明天回家一趟，把活干了，我爸性格倔强，再不回情况糟糕了。” “没事，你该回去了，要不我和你一起去。” “不要，我和春风讲好了，他帮我，两天就能干完。”我心疼吴晴怀孕，不能累着了。 吴晴坚持，一定想着我也是辛苦，自己能分担一点。 “我去做做饭，也能帮上忙！” “好吧！”我想了想，答应。 媳妇第一次上门，还有身孕，爸爸再有意见也只能藏在肚子里，文化人，面子重要，礼节不含糊。 果然，爸爸一大早就买好菜，让吴晴在家做饭，三人去田里忙了两天，就完成了农忙。 wap. /111/111629/28960543.html 第008章 一条小生命 吴晴怀孕后，孕期反应特别强烈，吃什么吐什么，搞得我不知所措，只能让她请假。 这天，单位厂长突然到访。 “吴晴啊！现在计...是策，都是书记负责制，你们结婚年龄不够，我是代表书记来通知你的，你们没有到....，必须去采取流产手术。”厂长带着娘娘调，振振有词说道。 吴晴委屈地说道：“怎么可能？已6个月，也是一条小生命。” “不打又怎么样？”我盯着厂长问道。 “小钱是吧，吴晴虽然请假没有上班，但还是单位员工，不符合...年龄，不执行就开除，交归属村处理。” 我怎么也想不通，赌气说道：“那就开除好了，我们不去上班了，这样行了吧。” 厂长又说了一大套冠冕堂皇的话，走了。 我安慰吴晴，“不管他，开除就开除，你们单位肯定是不想给产假，不就几个月工资，我们不要了。” “嗯。” 吴晴知道宝宝重要，工作事宜不考虑。 三天后上午，爸爸突然来单位找我。 我感到意外，和吴晴结婚的事，爸还在情绪中，只因有妈顶着，爸才勉强接受，怎么突然来找自己，感觉好纳闷。 “小二，中午和我一起去镇政府食堂吃饭。” “爸，什么事啊？怎么去镇政府食堂？” “不知道，我也是小叔打电话通知的，是不是新疆小爷回来，小叔请客吃饭，电话没说。” 父子俩人来到镇政府食堂包厢，一桌丰盛的酒菜已上桌，小叔和另外一男一女已候在餐桌旁。 “小叔，什么情况？这二位是？”我问。 小叔等我和爸爸落座，说道：“大哥，小二，你们先坐，我来介绍，这个是花溪村的村长、妇任，他们约你有事商谈。” 我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心想既来之则安之，坐下再说。 妇任说道：“这样，小钱，我们边吃边聊。” “还是先把情况说明，再吃吃得下！”我冷冷说道。 村长站起来，给我爸倒上酒，说：“老兄、小钱，情况比较严重，现在小钱和我们村小吴...，我们查了，他们没到...年龄，现在.......抓得比较紧，所以务必按...执行，否则后果比较严重。” 我一听，赌气说道：“怎么个严重法？是不是判刑、坐牢。” “小钱，你不了解政策，计....策，一把手责任制，我是村长，你叔叔也是村长，应该了解。”村长看了一眼小叔，转脸对我爸又说，“老兄还是公职，全部都会受牵连，可以说是株连九族，以后想做生意，营业执照多不给办。” 爸爸明显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问道：“有这么严重！那合法的年龄是多少呢？” “法....龄是夫妻双方年龄合计45周岁，小钱22岁，小吴也是22岁，差一年。”妇任说道。 “我是2月生，那不就是差几个月，通融通融不就行。”我说道，态度平和起来，侧脸看着主任，又转脸望着村长。 村长严肃起来，说道：“不得行啊，能通融我们还不通融吗？我和你叔叔都是朋友，你爸也调到我们村校办工厂了。” 我不能理解，坚持不接受。 “那不执行又怎样？怀孕已经6个多月，对于女人来说，多伤身体，我肯定不同意。” “小钱你要理解！小吴工作我们做，现在关键你签字同意，所有费用村里承担，还可补助一部分营养费。”妇任说道。 我站起来，情绪激动。 “不是钱的问题？怎么样也是小生命，我坚决不愿意！” “小钱，你不同意，我和主任下岗是责任内的事，但你叔下岗，你爸开除公职，不是受牵连了，你忍心啊！这不是开玩笑的，你想想后果！” 爸爸、叔叔一直没有说话，我考虑了许久，心想，真有这么严重？不可能吧，回家问问情况再说。 “好吧，我下午回去商量下！” 草草吃完中饭，我和村长、妇任一同回吴家。 “吴晴在楼上，两位领导你们坐一下，我去商量。”我招呼村长、主任在楼下坐，自己随即上楼。 吴晴听完我一番话，惊讶问，“有这么严重？” “我也不了解？是不是吓唬人？” “我去打听过，只要你不签字，等孩子生下来他们就没办法的。”妈妈也是特别着急，说道，“隔壁村有这个情况，夫妻两人跑外地去，回来孩子已经生下来，罚几百块，孩子户口还是给报了的。” “是吗？我家隔壁叔叔也是去外地生的。”我说道，“回来孩子大了，到现在还是黑户。” 吴晴惊恐，说：“那怎么办？我听你的。” 我想了又想，突然有了注意。 “我不想配合他们，可能是吓唬人，我们是第一胎，应该没这么严重，我出去让他们找不到我。” 吴晴紧张起来，“你怎么走，他们在楼下看着。” “你好好照顾自己，没事，一切我来！”我一边说，一边走到阳台，已确定方案，爬上阳台。 吴晴挺着大肚子，站在房门口，关切地说：“你小心一点！” 我纵身一跃，‘澎’的一声，跳到2米开外的柴垛，滑下地，飞奔到路口，外面还下着丝丝小雨，我头也不回，一路狂奔。 一楼的村长听到屋外声响，走出来一看。 “小子，你怎么跑了！”一路追，边追边喊：“停下、停下来！有话好说。” 又是一天过去，我躲在春风家里，妈妈走进来。 妈妈进门，悄悄地说道：“事情不好了，派所来找你，让我通知你，吴晴已强制到医院，要你必须去签字，不去后果自负，还有，爸的文件也发到单位，你怎么办？” “啊！真有这么严重？” 我着急起来，已到这个程度，任何反抗都是徒劳，我飞身回家，骑上自行车，带着妈妈，飞快到医院。 一进妇产科，门口两个警察站岗，病房内只有一张病床，吴晴躺在病床上，吴妈陪在旁边，村主任坐在病床另一边。 妇任站起来对我说道：“小钱，来了，知道情况的严重性了吧，现在催生针已经打了，你签不签字只是态度问题，你不签，手术还得做，签了处理可以宽松点，手术费、营养费村里承担。” 我没理睬妇任，瞪了他一眼，走到床前，拥着吴晴，轻声问道：“二妹，怎么样？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没，痛，好痛。呜呜......”吴晴有气无力，泪水滑落。 我转过脸，热泪双涌，对着主任大声说道， “我签！” wap. /111/111629/28960544.html 第009章 双喜临门 手术后三天，吴晴出院，距原定婚期只有20天，事发突然，没准备完善，本来爸爸对上门女婿有抵触，经过这次风波，受到牵连，工作调动，更不好沟通了。 吴晴对我说道：“要不，婚期延后吧？” “那怎么行！结婚哪有延迟，不吉利。” “那怎么办？” “没事，我来办，” 我信誓旦旦。 第二天，让朋友到墙纸厂买好墙纸，吴爸找了个油漆工把墙纸贴好，地坪做了遍油漆，采购了一套家具，新房就算布置完成。 1992年国庆节，吴家还是亲朋满座，我家没有邀请亲戚、朋友。我只叫了同龄几个表兄、几个小兄弟作为伴郎，清一色摩托车从家出发，浩浩荡荡开往花溪村。 虽然新娘身体虚弱，不能下床，但是婚礼流程一样不少。 “老婆，你要不要下楼？享受结婚喜悦！” “我怎么下去？不要了，你开心就好！” “我抱你下去，感受一下氛围！” 我抱起吴晴，一步一步小心翼翼走下楼梯。 吴晴勾着我的脖子，幸福感油然而生。 吴晴含着泪水，激动地说道：“老公，只是...委屈你了。” “没关系的，委屈的是你，穿不到婚纱。” 我也眼眶湿润。 吴晴说道，抚在我胸口，双手环拥我的脖子。 “婚礼你们家亲戚不参加，现在我又这样，是不是冷清了？” “没有，有你在！什么多无所谓！” 一转眼，结婚已半年，这天，春风又带信，老妈要我回家一趟。 妈妈一见我，往我口袋里塞钱。 “小二，你们夫妻两人都没工作，生活怎么办？” 我推开妈的手，“不要，我有，吴晴在邻居家帮忙做工，晚上还可带回家做，饿不死我们，放心。” “饿不死就好了？吴晴还挺着大肚子，需要营养。” 我拍拍自己肚子，呵呵说道：“我知道，晚上我常起来给他做吃的，你看，她没胖，我壮了几斤。” 妈妈还是把钱塞进我口袋。 “爸说了，已给你找到工作，洗毛厂，就在前面，过天就通知，要去常州培训三个月。” 我惊喜，知道爸爸人际关系，给自己找的工作不会差。 “哦，是吗？要培训学习？” “不清楚，你回去问问吴晴，愿不愿和我去做鸡蛋糕，老表给我出的主意，我这几天拉着烤箱，走家串起户做鸡蛋糕，一天能赚80多元。”妈妈在旁边凳子上坐下来，“她愿意和我一起去，活轻松，我分钱给她，你出去培训，我还能照顾她。” “哦，你去干这个，能赚怎么多？本事！” 我惊奇。 当晚回到家，推门进去看到吴晴还在房间做工，我心疼起来， “二妹，你怎么还不休息？” “没事，不累，你妈让你回去什么事？” “爸给我找了工作。” “好啊，什么工作？” “镇新办的洗毛厂，就在我家路口，就是需去常州培训三个月。” “啊！还要出去培训的。”吴晴知道培训就变成离家，舍不得，诧异了一下，又说，“去，三个月，一晃赶过去。” “哦，还有，妈现在让老表买了一个烤箱，出去给人家加工鸡蛋糕，问你愿不愿意一起去。” “做鸡蛋糕，我不会啊？” 吴晴一脸茫然。 我走到吴晴身边，拉起她的手，“休息吧，简单的，打打下手，还可以让她照顾你，我是想，你一天到晚坐着干这个，不运动也不好，出去运动运动对生孩子有利。” “那是的，好，我去。”吴晴点点头，说道。 我把吴晴拉到床沿，让她坐下休息。 “行，我明天送你过去，你们收工我再去接你们。” 时光飞逝，又是半年，一切如愿， 1993年9月3日，女儿小晨平安降生。 这天，我吃完早饭，准备上班，吴晴走过来说： “老公，你现在也工作稳定了，我也要去找个工作上班。” “不行，再休息一段时间，小晨刚满月，也得等身体完全恢复。” “妈他们工厂关门了，可以在家带小晨，我要出去工作，在家待得闷死了。” 吴晴嘟起嘴巴。 我摸摸吴晴头，揉了揉。 “再休息几天啊，听话，明天我带你街上转转。” “你上班吧，我自己去。” 我上班是12个小时工作制，8点到8点，常州培训是羊油提炼，常日班一个月后，单位安排去车间带班。 今天全厂职工大会，我被点名表扬，班组产值车间最高，工资结算比厂长还多，大会结束，厂长要我去办公室。 “小钱，不错！你工资多高过我了。”陈厂长笑着提过一支烟，呵呵说道。 我接过烟，谦虚起来。 “领导关照！下面工人积极。” “是你工作出色，现在车间扩大，需设客户调度，经厂领导商议，决定把你调车间办公室，任专职调度员，好好干！” 我开心，这工作是白班，可以每天到点下班，吴晴知道这个消息，肯定高兴。 “啊，谢谢陈厂长。” 下班回家，没等我开口，吴晴就高兴地冲过来，“老公，下午去街上看到宾馆在招聘，我去应聘了，让我后天就可以上班。” “啊！是吗？不是让你休息几天再找工作？” “没事，我恢复了，再待就成猪了，开心吧。” “哦，开心！双喜临门啊！我也明天开始白班了，厂长把我调车间办公室了。”我晃晃头，得意洋洋。 吴晴轻推了我一把，“哦，可我是客房部，需要值班。” “啊！客房部啊，值班，小晨喂奶怎么办？不去吧。” “没事，我和他们说了，同意我可以回家一趟，反正不远，方便。” “哦，这样啊！随便你吧。” 我点点头，只要她开心，我全力支持。 wap. /111/111629/28960545.html 第010章 处世为人 是金子，到哪里也能发光！过年后，宾馆升级改造，客服部经理调任娱乐部经理，吴晴已升职为客房部经理。 我在调度员位置工作也已半年有余， 由于在车间带班，熟悉工艺流程，加之掌握测试技术，对客户要求得心应手，许多客户和我多成了朋友。 这天上班，安排完加工任务，客户陈思远到车间办公室找我。 陈总进门提过一支烟，看看办公室没人，又偷偷地从口袋掏了整包的烟，塞在我半开的抽屉里。 “钱度，昨天加工完一批羊毛，含水率低了，今天给我调整下。” 我笑说着关了抽屉。 “陈总，我刚看了，不是按你要求的吗？我无需检测，手感也能感觉与你要求差不多。” 陈总解释道，“是的，我不是说昨天的不好，我这一批量大，加工完是销几个工厂，我是说今天加工的提高下含水率。” 我打趣陈总，“哦，明白，提高含水率就增加分量，哇塞！几万一吨都是水啊！水当羊毛价啊！” “你懂了吧？中午请你吃饭！” “哈哈，算了，你是回民，不吃猪肉，素食我不习惯。”我想了想，又说，“不过我了解，提高含水率没用啊！销售之前不是都要测试，过码量按测试据数结算重量，有啥用？” 陈总拍拍我肩膀，“钱度，这你不懂。”顿下，又得意说，“告诉你也没关系，供给老单位，测试拿昨天的，供货送今天的，懂了吧。” “哦，明白，你这个奸商，哈哈。” “无奸不商！你上班一月多少工资？3百多？可愿到我这里来，你们经营厂长给我整了公司，我给你开1000元一月，怎么样？” “我不去，你们是个体户，不靠谱！” “不靠谱总比你在车间好，我建议，你现在年轻，在销售部锻炼锻炼，做生意多好，一单生意成交，就抵1到2年工资，你愿意我和你们经营厂长推荐。” “算了吧，我在这单位所有工作全做了一遍的，从技工、污水治理、提炼、车间带班，好不容易稳定。” 我心里早有打算，现在单位待遇不错，领导认可，还把老妈介绍进了单位食堂，做什么生意，努力做两年，升个车间主任，何乐不为。 几天后， 经营厂长朱建明手拿一把羊毛走进车间办公室。 朱厂长推门去化验室没人，有点生气地问车间主任。 “化验室小丫头哪去了？” 车间主任说道：“请假了，朱厂，怎么？你要测试？” “是的，那怎么办？”朱厂着急地问道。 我接话说道：“我来。” 朱厂似乎怀疑，愣了下，还是跟我进化验室。 我一边熟练操作仪器，一边说，“朱厂，这个羊毛按我手感，应该超过标准在2到3，21%。” “应该差不多，客户需要依据，你还会操作仪器啊。” “之前在常州培训学的，朱厂。” 20分钟，仪器打印数据，含水率20.8%，朱厂满意离开。 次日上午，我在车间接到厂部通知，经营朱厂让他过去。 朱厂坐在办公桌前，见我进门就问，“小钱，你是哪里人啊？听说你是花溪村的。” “朱厂，我家就在后面，钱家村，不过老婆是花溪村，现在我户口也是花溪村。” “我们一个村，这样，钱程，我也是才调来一个多月，我们经营部需要增加销售团队，准备把你调整到经营部来，征求下你的意见？” “啊！为啥？”我惊讶，心里喜滋滋的。 我清楚，有销售能力，提升职务的空间就大了，总厂下属的几个分厂，哪一个不是业务出身，技术好，最多是个车间主任。 “钱程，之前只有车间主任安排加工，车间比较混乱，客户经常投诉到厂部，现在增设调度后，加工流程顺利多了，昨天下午我们厂务会议，肯定了你的工作，现在调你到经营部对你也是个机会。” “哦，感谢朱厂信任！” “不瞒你说，之前客户陈总向我推荐过你，昨天你让我刮目相看，我们又是同村，所以......” 朱厂站起身，把办公室门关上，继续说，“还有，你们主任对你有意见，说你营私舞弊，和个别客户搞特殊，我说，你呆在车间有什么意思？是不是？” “小人之心，客户有老客户、大客户，适当优先安排正常的，我问心无愧。” “我们都理解，可能你威胁到他的位置了。”朱厂笑着说道，“你不了解吧，他是总公司那里关系处理不好，才调过来的。” “哦，不了解，怪不得每次开会都阴阳怪气。” “钱程，你认真考虑下，在车间只能拿死工资，经营部就不一样了，这对你来说是个机会，学学做生意多好啊！俗话说得好，做官一阵子，做生意万万年，是不是？业务不懂没关系，我让丰丰带你，慢慢你就熟悉了。” “好的，我听你朱厂安排。” “你放心，我们一个村的，明天给你办手续，你下周一到经营部报到！我关照下丰丰。” 镇政府宾馆，酒足饭饱的集团苏州分公司经理范兴，在驾驶员秦高搀扶下，摇摇晃晃走出包厢。 “老板，要不要大堂休息下？” 后来跟着的大龙也说道，“老兄，拿个房间休息下。” 范兴在大堂沙发坐下来，“房间不要，就坐一会儿，真喝多了。” 吴晴在服务台，看到秦高把范兴扶到大堂沙发上坐下，随即让服务员倒了三杯水，端过去。 大龙看服务员小宋放下水杯，笑眯眯说道， “谢谢啊，小宋。” 范兴调侃，“你多认识的，看来你熟悉得很啊！” “我怎么不认识？家在对面。”大龙指着站在服务台里面的吴晴，说道，“这里常来，我还知道吴经理和你一个村的。” 范兴看看吴晴，奇怪地问，“啊！我怎么不知道？你爸是谁？” 吴晴说道：“不是，我老公是钱家村的。” 范兴好奇起来，坐直身子问，“哪个？做啥生意的？” “上班的，你肯定不认识，他爸爸肯定你认识，之前是老师。” 范兴更加好奇，“叫啥名字？” “钱程。” 范兴恍悟，调侃起来， “啊！你是钱程老婆，真的？快点叫我叔叔。” 大龙哈哈大笑，转脸对一旁的秦高说道， “老兄真喝多了，在这里认亲戚。” wap. /111/111629/28960546.html 第011章 白袍小将 范兴问吴晴。“钱程在工厂做啥？” “之前在车间，现在在经营部。” “回头你和他讲，让他联系我，你不知道吧，我老婆天天在你婆婆家打牌的。” “好啊，你是？” 大龙竖起大拇指，夸张地说道。 “吴经理，你不知道吗？现在你们宾馆属于我们集团商业公司，我们是建筑公司，范总是苏州分公司老总。” 大龙天天混在街道，镇上什么情况，都是早茶时的谈资。 吴晴说道：“我不知道，这是上层关心的问题，我们打工的，不了解。” “不开玩笑的，你回去和钱程说，让他联系我，一定有生意给他做，小高，给留个电话。” “好的，谢谢叔叔关心！”吴晴说道。 当晚，吴晴哄女儿睡着，对我说：“春风叔叔今天在宾馆和我说，让你联系他，可以和他做生意。” “啊，范兴叔，他怎么认识你？” 我惊奇，然后又得意告诉吴晴， “他在苏州分公司，我去玩过，宾馆、吃饭全他招待，在那里住了好多天，我不好意思，就给他儿子买了个小霸王游戏机，400多了，他要给我钱，我没要。” “他让你联系他，他是做建筑的，和他做什么生意？” 我顿时来了兴致，说道：“你不知道，他也是传奇，之前是瓦工带班，建军、阿兵、卫东他们全在苏州干过，后来接触到苏州供电局领导，现在苏州供电系统所有建筑基本都是他做，所以发达了。” 我边说边从床上坐起来，激动地搬着吴晴肩膀，接着说：“他说有生意做？你傻瓜，他下面工人几百个，什么生意不能做啊！我真要去找他了，本来洗毛厂不死不活的。” “你们洗毛厂真要拆了？才开两年？就要关门。” 我叹了口气，说：“政府环保问题，一条流水线才安装一半，已停下，大部分人离职了，现在只留一条流水线，供总公司服务，对外不经营了，经营部也要撤销，天天无所事事，办公室打打牌，前几天厂长还找我谈，问我愿不愿意下车间。” “你怎么想的？” “不去，你想，我去经营部一年多，平时工资不少，也成了几单，3千、5千的差价就是两年工资，现在下车间只拿几百一月，怎可能再下车间？” “是的，钱是多了，也没见多少？打牌却自由了。” 吴晴一听我提起工资，没见多少带回家，现在马上没工作，就埋怨起来。 “我知道你辛苦！我明天联系他，看能不能真做点什么生意，做成生意辞职拉倒，好不好？”我赶紧安慰，“不过范叔也是喜欢打牌啊，你不要又说我，避免不了啊！” “你们那里人就喜欢打牌，我就讨厌打牌。”吴晴嘟囊起来。 第二天，我吃完晚饭又到宾馆，今天是吴晴两天隔一天的值班日，往常我都是早早过来坐坐，大堂喝杯茶，看看报纸。 我刚到门口，迎面过来的餐厅经理小周说道。 “走，钱程，跳舞去。” 现在宾馆改造增设了舞厅，卡拉ok，人气大增。 我摆了摆手，“我不去，太吵，不适应。” “去啊，学学，别人都要门票，我们内部人免费，不去白不去，喝茶有啥意思？走啊！是不是吴晴不让你去？” 小周笑着，转脸向服务台望去。 吴晴站在服务台里面说道， “我怎么不让，我也叫他去，学学跳舞锻炼身体，去啊！” “我不去，没意思，这是年轻人的娱乐。”我拍拍小周的肩膀，又说，“你去吧，我真不去。” 走到服务台前，对吴晴说，“今天的报纸给我看看。” 吴晴递过报纸，转身倒下了杯水，递给我说道：“去啊，学学跳舞，舞厅热闹得很，小晨乖不乖？” “不去，我喝茶看报才是享受，妹妹乖得很，妈带她玩的，一会儿我要打个电话，问问兴叔出去没得？现在估计在喝酒，我知道，他回来都是排队请他喝酒的。” 半小时后，我到服务台前拿起电话。 范兴大哥大好快接通，电话里传来含糊的声音。 “喂，哪位？” “我，兴叔，钱程，你在家里，还是在苏州？” “噢！二赤细啊！我在车里，去苏州，喝多了。” “怪不得声音含糊，怎么这个时候才去。” “喝酒多了，开着车窗的，你猜猜我晚上和谁吃饭的？” “我哪里猜得到，请你吃饭要排队，是不是？” “瞎说，二赤细，你又不请叔叔喝酒，今天在小木屋，你表姐饭店，还提起你了，小高爸也在，说你是白袍小将！” “毛兴他又给我瞎起小名，我就是问你出去有，没出去？明天请你喝酒。” “你请我肯定到，就一个要求，把你小叔叫上，不然，你不喝酒没人陪我，过几天就回的。” “好！挂了啊，兴叔，一路顺风。” 几天后中午， 宾馆餐厅包房，范兴只身一人如约而至，我和小叔早已等候多时，一见他进门，立马站起来，“兴叔，怎么一个人，不是让你再叫几个人的，我就和小叔。” 范兴呵呵说道， “不叫人，我们自家人，卫平对不对？我们有一年没有一起喝酒了吧？记得还是春节喝过后没有一起吃饭过。” 小叔卫平笑说道， “你老板，我们哪有机会，小二对不？”小叔卫平笑说道。 “我们自家弟兄，不客气！” “好，范总，今天喝啥酒？”小叔问道。 范兴兴致勃勃。 “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小二喝一瓶啤酒。” 我一口答应。 “好的，兴叔，一瓶打底，两瓶争取！” 我给两位叔叔倒上白酒，自己倒了一杯啤酒，站起身来说：“今天感谢兴叔给我机会，我先敬一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小二，这一杯我喝了，接下来随便，下午还要打牌，我和你小叔关系不用说，你小二，我也认可，我常年不在家，老婆经常在你家打牌，你妈对我老婆也是照顾有佳，我心知肚明。” 范兴爽快喝了一大口，扬了扬酒杯。 我又给自己倒满一杯啤酒， “兴叔你客气了，照顾谈不上，我现在洗毛厂马上关门了，没事做，你看有没有什么生意关照我？” wap. /111/111629/28960547.html 第012章 人生如意 小叔也端了酒杯，“对，老弟，你现在发达了，照顾下我小二，我是村干部，不敢做生意，有机会让我小二赚点，我多吃一顿酒，是不是这个道理？” 范兴和小叔酒杯碰了下，端起喝了一口，“前几天我就想到了，所以一个人来，现在有点权，给别人赚钱不如给自己人赚，现在到发放劳保用品季节，小二你去组织1000件工作服，2000份杀虫剂，送我苏州分公司去。” 我惊喜地说道， “好啊！兴叔，要不要开票的？” 范兴想了想，“无所谓，不需要吧，半个月送到我苏州，小二，有没有钱周转，要不晚上到我家先拿5万？” 我摇摇头，说道：“不要，这个我有，你放心，半个月肯定送到你苏州公司。” 范兴推了推身前的酒杯， “价格就按市场价，稍微高一点也可以，工作服我让下面人联系你，就按上次的样。” 我一脸真诚，说道：“嗯、兴叔，我赚多少和你一人一半，保证到位！” 范兴摇摇手， “我无需考虑，就是让你赚点钱，请我吃顿饭就可行动。” “这个必须的。” 生意谈好，两个叔叔没喝多少，范兴下午约了要打牌，中饭不到一小时就结束，我去服务台买单。 “小二，不要你买单，我可签字，以后你赚钱再请我。” “那怎么行，一码归一码。” “小二，自家人，客气啥，让他签单就是。”小叔拍拍范兴肩膀，又说：“他有权，不用白不用！” “对，听叔叔的，下次有机会的，我先走。” 范兴又接了个电话，先离开了宾馆。 这生意对我来说，也是驾轻就熟，第二天拿到工作服样品，利用休息天和吴晴批发市场一天就顺利完成。 我也兑现承诺，不但范叔到位，儿子一身价值不菲的西装、还给兴嫂送了个戒指。 对于这生意，我后来才了解，范兴一直在物色可靠人选，至亲、下属肯定不行，比较敏感，之前供应之人，依仗总公司领导关系，太贪心，价格高、质量差，使他很为难。 对于我他了解，他是原话是：人品端正，为人豪爽，做事可靠，这生意交给我，既照顾面子还能涉及家庭。 一转眼又到中秋，苏州分公司中秋礼包，自然又是我提供。 有了范叔的照顾，几次生意下来，我的日子好起来，为了让吴晴上班方便，1万6买了一辆二手八成新的光阳摩托。 吴晴值班，我照例来到宾馆，坐在大堂沙发上喝茶。 集团陈总、旁边是范德保站在门口送完客人，转身回到宾馆大堂，德保是集团办公室主任，现任建材市场总经理，和我是同村，平时多有交集，看到我自然打招呼。 “小二，在陪老婆值班啊！” 我站起身来，微笑回应， “是啊！范总，今天有客人？” 陈总听我和德保在说话，望一眼我，问站在服务台内的吴晴。 “是小吴老公啊！在哪个单位？” “是的，陈总。”吴晴答道。 我也是不怯场，陈总还是镇委副书，大领导前面，没理由隐瞒。 “陈总，我之前在洗毛厂做销售，现在工厂撤销，没工作。” 陈总点点头，突然说， “市区分公司抵了十几间门面房，现在建材市场改造完，计划设立一个市区分公司，在组织招聘人员，你可愿意去？” 集团公司是本镇数一数二镇企，现在又兼并宾馆和几个镇小企业，能入职挤破脑袋多愿意。 我没加思索，立马说道， “当然愿意，我和范总还是一个村的。” “是独立公司，材料资源可以让建材市场支持，我见你多次了，感觉你不错，不像其他人全去舞厅唱歌、跳舞。”陈总似乎今天心情特好，又笑呵呵说，“德保是不是？愿意明天去办理入职手续，到顾方那里报到！” 我高兴说道， “好的，愿意，谢谢陈总。” 第二天报到很顺利，经理顾方说道， “走，小钱，我们去看看门市。” “好啊！” 我坐着顾方摩托车去市区门市。 顾方一扇扇把卷帘门开启，站在门口， “哇塞，这么偏僻，房型还是斜的，怪不得卖不出去。” 我看看门市也是摇头说道：“是的，顾经理，这个门市太偏僻，零售肯定没人气，生意不好做。” “小钱，我只懂会计，做生意不懂啊，你筹划下。” “顾经理，你谦虚了，我也外行，只能因地制宜开展经营。” “是，过天我们几个商量下，还有两个没报到，周一吧，走，我们今天去家具市场采购办公桌。” 周一上午，建材市场市区分公司全员到位，顾方，分公司经理，我，业务员，老许，主办会计，小苏，出纳。 门面房是建筑公司市区分公司折抵产业。 顾方是原集团公司财务总监，集团合并几个小企业后成立了商业公司，顾方任总经理，在下属的推荐下，去河南做棉花生意，被骗30万，就地免职。 老许和集团陈总同村，原村企倒闭闲置在家。 小苏是市政府办公室副主任的家属。 对于这样的分公司人员配置，顾方实话告诉我，陈总明确交代，只要不出乱，最好能够维持生存，提供流动资金50万。 顾方自商业公司生意失败，耿耿于怀，虽然明白陈总对自己的良苦用心，但苦于自己不善经营，老许不参与经营，小苏不表态，所有希望好像全部寄托在我身上。 顾方一脸茫然地问，“小钱，你看怎么经营？总公司提供50万流动资金，目前20万已到账。” wap. /111/111629/28960548.html 第013章 略施小计 “零售肯定不得行，我的意见是做批发，但是产品从建材市场调配过来，价格没有优势，只有在工厂直接采购，批发到乡镇门市部才有生存空间。”我清楚，在他们面前，我绝对不能怯场，就是不懂，也必须冒充专业，于是说道,“现在关键是材料定位，建材产品太多，需要确定2-3件产品作为主销产品，你们说是不是？” 顾方笑着点头，“就按你说的办，我们再去市场考察下？小钱。” 我又说，“顾经理，我是这样认为，瓷砖肯定不行，南通市场距我们太近，是全国性大市场，我们去批发回来，肯定不好销。”我又说，“我认为板材是每个建筑、装饰工程都需的材料，我们选择从生产工厂拿货代理，平价批发确定下家销售，有了下家资源才有机会推销产品，然后选择一、两样新材料加以推销，创造利润。” “有道理，听你的。” 顾方认同。 于是我们俩人到环城路，从东一直走到西，又从南走到北，考察市场需求，一排排建材店铺一一走遍。 走进太平洋建材商场，看着一大堆方方正正的箱子，顾方问我， “你看，小钱，这个是什么？怎么包装箱全撕了个口。” “嗯，我看到了，这个是木地板，撕了口的工厂地址，联系电话。” 我也注意到了，真在纳闷，心里分析肯定好销才隐藏工厂信息。 “这个产品用的不多，一般家庭装饰用不起。” “是的，价格高，你看我们走了整条街，只有这家销售，我去问问价格。”我说完，走到收银台，问，“大姐，这个地板怎么买？” 销售说道：“这个，你是家用？多少平方？”销售说道。 “50平方吧，三个房间。”我随口回答。 “这个地板1.5厚，145元/平方。” “这么贵？能不能优惠一点。” 销售瞥了一眼， “不能，整个市场只有我们销售，我们商场是集体，不还价。” “哦，我看你们门市这么大，是不是批发的，实不相瞒，我在乡下有门市，批发价可以优惠多少？” “批发至少一百平方以上，你需要和我们经理谈。” “哦，你们经理呢，在不在？给我问问。” 销售阿姨走到一间玻璃隔断的办公室，顾方在地板货堆翻过一捆地板，包装箱还是撕了一块。 销售经理走过来问，“你们店在哪里？” 顾方随即掏出名片，递给经理，说道，“我们是这里，你看，不假吧。” 经理看了下名片，说道：“哦，100平方起批，126元/平方。” 我和顾方回到分公司， 我说：“顾经理，这个地板以后装饰会逐步普及，利润空间很大，是不是可以考虑我们销售这个产品？” 顾方连连点头，“是的，我看也是可以，关键不知道产品是哪里的？不然我们可以去工厂考察下。” “我来想办法，一定是他们到货才撕下的，附近城市没有原材料，一定是靠山城市，肯定是铁路货柜运输，我只要跟踪到商场仓库，一定可以了解到工厂地址。” “好，就销售这个。” “我们明天去附近城市生产板材工厂去，选择几个品种每样批几件回来，我打印点宣传单，下去乡镇门店发下，先落实几家零售商，板材发回来，我们加运费为成本，每张核定抬高0.5元作批发价，肯定有人要，然后了解到地板生产工厂后，发回来利用地板作为利润，一定行！顾经理，你认为呢？” 顾方想了想，说：“好，就这样决定！” 立竿见影，商场仓库是跟踪到了，但是仓库堆放的地板也已全部撕掉了工厂地址，我无计可施，只能等到货，一天、两天，一直在仓库门口等了三天，还是没有收获。 第四天下午5点，我还是等在仓库门口，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准备离开，突然，一辆集装箱车拐进路口，我立马让到路边。 果不其然，集装箱车在仓库门口停下，司机下来，打开后车门，一捆捆地板整齐排放在集装箱车内，地板包装箱完好无损，公司地址，销售电话完露无遗在包装箱上。 我喜不自禁，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 半个月后，我接到顾经理从雅安打过来的长途电话。 电话里，顾方兴奋地说道，“喂，小钱，我在雅康木业销售部，你猜猜这个地板出厂价是多少？” “猜不到，100块吗？” 顾方会计出身，数据有序，滔滔不绝说道， “78块一平方，销售部代办铁路货柜，一个集装箱装750平方，核价应该在8-10元一平方运费，铁路到站运到公司800元，我看利润绝对可以，你计划下，批发按什么价，可以提前联系下面门店，大概15天到货，现在火车皮紧张，需要排队。” “好，绝对没问题。”我说道，心里明白，价格问题经理说是让自己决定，但是必须尊重领导，于是又问，“价格呢？顾经理，你认为我们定什么价？” “这个你决定？核算下，扣除成本有20%利润就行。” “明白。” 我有了领导的指导意见，就好办了。 三天后，顾方又联系我。 “小钱，两个集装箱已装车，在火车站排队，到货无锡站会通知提货，预留的是分公司电话，注意收货。” “好，顾经理，这两车货基本已经预订，价格我按113元。” “啊，这么高，可以啊。” 可以想象，顾方满意，简直超过他预想。 我又解释道，“没问题，现在我们价格比太平洋建材商场还便宜10多块，下线接受，又是同样的货，下批我们再实施优惠。” 顾方心里完全接受我销售策略。 “好！辛苦，小钱。” “应该的，顾经理，你辛苦，工厂还有现货吧，你不多发一点。” “工厂有货，有小规格的和杂木的，我不敢发，价格还便宜几块。” 我信心满满，经几家下线分析汇总，绝对没问题，于是说道， “发啊，可以作为特价处理，杂木可以分选下，肯定能销售。” “资金不够了，我联系下，你去找陈总再安排点资金我，计划给我们50万流动资金的，还有30万额度了。” “好，我明天上午过去。” wap. /111/111629/28960549.html 第014章 见效 第二天一早，我来到总公司大楼。 秘书告诉我，陈总在开会，等了一小时，秘书通知，陈总让我去总经理室。 陈总一见我，点点头问， “小钱是吧，怎么样？这么快上手了，效益很高啊。” “陈总好！是的，顾经理让我过来找你，办点款。” “他昨晚向我汇报了，他在四川，你们现在做地板生意？市场考察了吗？” “考察过了，现在已发货两个集装箱，所以考虑多发点，能降低成本。” “两个集装箱？多少货啊？” “陈总，两集装箱大概1500平方不到，我已预订销售，利润超过20%，所以再让顾经理发一点回来。” “哦，小钱你可以啊，这个局面打开，建材市场也可以销售，目前公司对流通在加大力度，建材市场有铝材部、玻璃部、建陶部，钢材部，可以增设个木材部，做得好我让范德保划一块门市给你们。” “好啊，陈总，感谢支持！我们有信心！” “你去财务办个手续，拿来我签字，再划30万你们，你把握好啊！顾方做生意不精，你们搭配好！” “好的，陈总。” 两个星期后， 两集装箱地板到货，我通知下线零售商，直接集装箱提货，零售商市区的三轮车、乡下的货车争先恐后。 环城路零售商严锋问我。 “钱经理，有没有短规格的地板！我有个客户，装学校室内篮球场，需要特殊规格。” “有啊，下批就到货。” “真的啊！价格呢，一样？可以便宜点吧？要几百平方。” “价格一样，你量大，优惠你2元一平方。” “3元吧，你看，这次我拿货。”矮胖的严锋，鬼精鬼精，“再拿就是老客户了，是吧？” “这要请示我们顾经理。” 顾方一直在集装箱内帮忙卸货，自然听到我和严锋的对话，马上走出车厢说；“严老板，可以，价格我们钱经理说了算。” 两集装箱地板全部分货完成，后到货五箱需要分选，分公司招聘了木材市场退休职工老陆，负责分选、门市销售。 打开地板包装箱，老陆惊喜， “啊！顾经理，钱经理，你们捡到宝了！” 顾方紧张起来，担心货有问题。 “什么情况？老陆。” “你们看，这个是红杉木、这是榉木、这是桦木、这是柏木、这是水曲柳，杉木、水曲柳你们懂，普通常见，这个桦木，颜色淡的是桦木，颜色红的俗称樱桃木，价高至少20元一平方，这榉木地板，现在市场价180元一平方。”老陆绘声绘色说道，“这柏木最好，有香气，你们闻闻，是不是？我之前有领导专门要找这铺书房，你们猜多少一平方，260元，你们是不是捡宝了。” 我云里雾里，不太相信， “啊！这样啊！木材我们不懂！是不是真的？” “钱经理，我骗你小狗，有机会去我江西老家，我有同学现在经营木材，也有生产地板。” 顾方悬心落地，我也确信无疑，毕竟老陆有经验。 经过重新包装，变废为宝，果不出老陆所料，榉木地板190元、柏木地板280元的价，被客户求购。 顾方自然兴奋不已，在老陆的强烈推荐下，让我和他一起出差到江西瑞昌，了解木材，看看老陆同学的地板加工厂。 我和老陆俩人坐游轮从南京出发，我还是第一次坐游轮，一路上，祖国风光尽收眼底，不由感慨祖国之伟大。 我依着甲板栏杆旁，问老陆，“老陆，长江风景真美，你是江西人，怎么到全州的。” 老陆站在甲板上，得意洋洋。 “小钱，不虚此行吧，我嘛，是知青，落户到全州，我告诉你，我之前工单位就是小平下放的工厂。” “啊！真的假的？吹牛！” “我骗你我小狗！” 老陆又右手比起小拇指，60多岁，说话口气还像小孩子。 俩人一路聊天、吹牛，经三天两夜到达九江，已是晚上，于是决定打车去瑞昌，到瑞昌老陆同学工厂已是晚上10点，同学很是热情，一直等待，招待、住宿安排妥妥的。 地板加工厂规模不大，都是小设备，原材处理不到位，成品地板不平整，和顾方发回的地板，质量差距太大，但是原木市场规模相当，价格便宜。 我综合分析，向顾方汇报了此行情况： “顾经理，这里原材相当丰富，公司如决定销售原木，以后可以考虑，目前我们只销售地板，这里地板生产设备不是自动流水线，质量不行，价格便宜也不能发，但有部分克隆木长条木地板（自然干燥），还是比较适宜。我考虑发一部分回去，通过水路运费便宜，成本低，销售利润就当补充这次差旅费。” 顾方爽快同意。 “可以，钱经理，你决定好了，没事，就当学习一趟也是值得。” 三月不到，仓库地板所剩无几，顾方核算，这次发货7个集装箱，近5000平方，分公司获利超过20万。 顾方特别满意， “小钱，我计划再去四川发批货，这次和你一起去，公司有老陆在，我们无需担心，销售你出力了，就当旅游一次。” 顾方心情好，本来销售是我负责，再一个人去有些不妥。 我自然乐意，“好啊！” 订购好火车票，俩人坐火车到成都，一路上，顾方对我照顾有佳，专门带了塑纸，让我在座位下睡觉，火车一到成都，换长途汽车到达雅安已是晚上7点，找了家宾馆住下。 第二天上午来到木业销售部。 销售部余科长迎笑说道。 “顾经理，来了，一路辛苦。” “不辛苦，你好！余科长，我来介绍。”顾方介绍我、我和余科长握手相互问好，顾方又说，“余科长，钱经理是来检查我工作的。” “哦，理解，正常！” 我问余科长， “这次过来再发点货，价格还是那价吧，现在车皮紧缺吗？” 余科长瞥了眼我，“价格...哦，车皮现在紧张得很，你们坐，喝点茶，一会儿去仓库。” 我心里纳闷，怎么说我是总公司派来检查工作的？拿了回扣，不会吧，担心纰漏就不会让自己一起出来了。 心中疑惑，自己在洗毛厂也做了一年销售，清楚销售潜规则。 wap. /111/111629/28960550.html 第015章 销售潜规 销售部坐了一会，余科长带着我们两人去仓库，仓管大姐领着参观一堆堆的成品地板，顾方和余科长走在前面，一直交头接耳说着话，顾方还不时回头望望，我懂了，故意放慢脚步。 看完仓库地板，一行人回到销售部，余科长招呼我们落座，又走出了销售部。 顾方对我说道， “钱经理，你看，这个工厂规模还是可以的，是吧？” 我点点头说， “是，国营单位，现在最好发1.8厚的，明显好销售，有没有杂木的地板了？我们分选下，利润就高了。” “没了，上次被我处理完了，我刚问余科长了。” “顾经理，现在1.8的好销，还有就是这厂没有像老陆说得樱桃木，现在太平洋商场销售的地板是昆明发货的，全部是樱桃木地板，有几个客户到太平洋商场拿货了。” 一会儿，余科长回到销售部。 “顾经理，我刚刚请示厂长，鉴于我们是老客户，价格按72元一平方开票，你看这次采购多少？” “哦，感谢余科长支持！我和钱经理商量下。”顾方脸色有点尴尬，转身问我，“钱经理，你看呢？” 我实话实说， “我个人意见是尽量发1.8厚的，现在客户选择厚的多数。” 顾方想了想，没马上表态。 过了一会儿，顾方说道， “余科长，这样，我们晚上回去商量下，明天决定。” 回到宾馆，顾方明显很不自然，我当作毫不知情，毕竟顾方是经理，一把手，我作为下属，心知肚明即可。 到了饭点，顾方讨好地问 “钱经理，晚上吃什么？你想吃啥？” “我无所谓的，顾经理你决定。” “我们下去炒几个菜。” 吃饭之余，顾方又拉起话题。 “钱经理，这样，在这里发两个集装箱，发完我一人回去，你再到四川其他地板厂考察下，看看有没有类似老陆说的樱桃木地板，了解下价格，我们再沟通，价格合适可以采购一部分，好不好？” “可以啊，我听你顾经理你的。” 我分析，顾方清楚我已心知肚明，不愿敞开话题，是给他面子，如果还是和我一同采购，明显不妥，万一后面考察的产品价廉物美，他更下不了台，为避免尴尬，不如回避。 发完货，我们一起回到成都，顾方订好火车票先回。 我在成都宾馆住下来，翻看宾馆通讯黄页，从黄页选择几家木业公司，逐一电话联系咨询，最终选择了距离成都不远的三家地板生产公司，计划一家家参观下，再作考虑。 次日上午，我考察完一家木业公司，了解到地板大致的价格，决定考察完三家公司，就选择一家发三箱货回去，毕竟这次俩人出来，就发两车货肯定不划算。 中午，我拿房间的座机联系起来， “喂，你好，是攀枝花市江河木业吗？” “是的，你好！请问你是？” “我是江苏过来的，你们生产、销售地板吧，我下午想去你们公司参观下。” “好啊！欢迎，下午几点到，我等你，我免贵，姓张，你来到门卫直接说找张厂就行，我负责工厂的经营，经理，你贵姓？” “好的，谢谢张厂长，我下午一点半到吧。” “不客气，老总贵姓？你现在在哪里，成都吗？” “哦，我免贵，姓钱，现在在啤县，距你们工厂不远。” “好的，钱经理，需不需要我们安排汽车过来接你？公司每天有专车成都接送客户，啤县是顺路。” “谢谢！不需要，张厂长，我们下午见。” 下午一点多，我打车来到江河木业，门卫立即通报，张厂把我迎进工厂经营部。 我看着外面露天仓库齐整码放的地板成品说道， “钱经理，我们不敢说四川最大，但是攀枝花市绝对的最大的地板生产工厂，四台流水线。” “张厂长，你们工厂规模不小啊！” “看得出来，规模的确不小，能去看看产品？” “当然可以，走，我们去参观下生产车间，然后看看产品，钱经理，你是江苏哪里？” “好，我是全州的。” “我在南京上学的，南京农学院，林业专业，大学4年，对全苏还是有感情的。” “是吗？我们有缘分。” 我心中已决定，这个工厂质量绝对放心，只要价格合适，第三家公司就无需考察了。 参观完生产车间，来到仓库，打开地板包装箱，一码色红樱桃木地板呈现在我眼前，我顿时眼睛一亮。 “张厂长，这地板现在什么价格？” “钱经理，我们全部生产1.8厚度，价格是85元一个平方，现在这个价格还是刚刚下调的，上个月还是88元。” “价格基本一样，我们量比较大，一月至少两箱货量。” “钱经理，你看看质量，我们的烘干设备、生产设备全部是国内一流，你看看这个地板企口，是不是？” 回到经营部，张厂长拿出销售价格表， “钱经理，这是我们上月的价格，你再看看，这个是我昨天发货的货单，是不是85元。” “这样吧，张厂长，我们按照82元吧，我发三箱货。” “这个价......” “不犹豫了，我们长期合作，以后我不需要过来，直接打款你们发货，是不是？怎么？还要商量吗？” 我也需要汇报，但心里清楚清楚，这产品价格顾方绝对同意，之前他方1.5厚78元/平方，1.8厚虽然没采购，说价格是88元/平方，明显吃了至少6元回扣，5000平方就是三万，自己发货才82元/平方，还是樱桃木，我胸有成竹拿起桌上座机...... 等我汇报完，电话那边顾方没有半点意见，甚至有讨好的感觉。 “嗯嗯，蛮好，好，你辛苦！发完货玩几天，成都可是旅游胜地，回来你坐飞机回吧，火车‘酷酷酷’慢得很。” 张厂长看我挂了电话，突然问我， “钱经理，这价格没问题，开票开多少价格？” “不需要，说多少就开多少。” “好的。” “还有铁路货运，你们负责代办吧。” “这个钱经理你放心，铁运我们熟悉，货走得快，代办！” 分公司财务汇款到账， 张厂长从财务回到经营部办公室，拿着一万现金往我包里放， “钱经理，你第一次进货吧，这是行规，你还价砍了3元，只能按5元结算。”张厂长说道，“我们销售都是预留几元作为业务费，这个你放心收，都是正常范畴。” 我笃定顾方为啥先回的原因，价格已报！欣然接受！ wap. /111/111629/28960551.html 第016章 他乡遇友 “老总，你好！我是江苏全州的，过来了解下贵公司的地板产品。”有人站在经营部门口，敲门说道。 我背对着门，回头一看，惊讶说道：“曹，曹华，你小子，怎么到这来了。” 曹华见是我，在他乡遇老乡，自然惊喜， “啊！钱经理，你怎么也在这里？” “在这里发货啊！你怎么也到这来了。” “看你们销售好，就来了，你们赚钱就不能让我们赚钱啊？全来了，我小姑父在啤县，红兵去昆明，全部要自己发货。” “哦，正常啊！同行又不是冤家，我们都是朋友，是不是？” 曹家兄妹五人，都是销售建材，市区环城路建材销售，差不多一条街都是曹家兄妹的门市。 曹华是曹家老二儿子，之前在分公司批销地板，曹华说的小姑父是刘杰，曹家女婿，板材做得最好，红兵是曹家老大儿子，三人与我同龄，彼此多有交集。 “钱经理，你住哪里？成都吗？” “我住啤县集贤宾馆，你住哪？什么时候到成都的？” “啊！我也住集贤宾馆，我昨天才到，你来几天了？” “我来三天，在这家公司发货，过年需备足货，春节铁路货运停运，开春断货就麻烦了，哇塞，你们曹家都做地板了，看来地板市场兴旺了。” “是的，你在这里发货，我就不发了，晚上几点回宾馆，我在6180房间，回来通知我，请你喝酒。” “好啊！就是我不喝酒。” 晚上，我和曹华在宾馆楼下排档喝酒，我要了一瓶饮料，曹华酒量大得惊人，一会儿，半打啤酒已下肚。 曹华越喝越兴奋， “钱经理，我告诉你，喝啤酒我可没有醉过，在全州酒吧，我喝啤酒拿过奖金的。” “看得到，你酒量是大，我是一杯倒。” “钱经理，你会打牌吗？”曹华凑过头来问道。 “当然，现在10亿人民9亿赌！什么牌我都会。” “好！我小姑父晚上到，他喜欢玩5张梭哈，我们赢他几千喝酒唱歌，好不好？他有钱，吝啬，搞他下！他不精。” “你小子，他是你小姑父啊！” “没事，家庭聚会，我和红兵经常搞他的，他这次板材期货赚发了，不要紧，你放心，本钱我给你。” “不好吧。” “行的，你听我，你我的牌相互看到，然后相互抬杠，保证赢他，赢他几千就结束，放心，输了算我的。” 曹华说完从随身包内拿出一沓钱，立马点了5千，提给我。 我想了想，说：“本钱我有，但我说明，我不做输赢，听你的。”说着接过曹华的5千，放在包里。 半小时，刘杰提着大哥大，晃晃悠悠来到排档。 一见是我，冲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呵呵说道， “嘿嘿，钱经理，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怎么不喝酒？” “刘总，你好啊！来喝酒。” “我小姑父也是不喝酒的，他就喜欢打牌。”曹华狡猾地聊起话题，又说，“怎么样？小姑父，斗一斗，马上结束。” “斗啊！怕你不成，钱经理，这小子皮痒，治一治他。” 12点不到，刘杰最后一把600元输完，把牌一撒，站起身， “不来了，曹华，请我三楼唱歌去。” “好啊，小姑父，这个必须的，谢谢赞助！走。”曹华一边点着钱，一边哈哈说道。 “输你开心，就当发压岁钱，钱经理赢了多少？” “我来请，我赢得多，我3千2百。” 我把数好的钱放到包里，也站起身来，说道。 “我整数输5千，那曹华就是赢了1千8百。” “是的，吉利。”曹华笑着说，“给姑父再找个小姑，小姑父你放心，我回家不提啊！” 我调侃起来， “曹华，你不知道啊，你小姑父是故意输你的，这是封口费！” “还是钱经理懂市面，他小子不懂，未成年了。” “小姑父，这个算封口费好像少了一点呵。” “多给你，包里还有几万了，自己拿。” 刘杰拿起包，扬起做了个要打曹华的姿势。 三人一边打趣，一边去三楼。 三楼舞厅很大，进门左边是长长的吧台，右边是舞台，吧台边三五个小姐坐着等客，中间是舞池，三面是卡包厢，挂着布帘，昏暗的灯光闪烁，一对对男女在舞池相拥跳着舞。 服务生看到走进舞厅的三人，弯腰说道， “先生，里面请！” 三人随即跟着服务生走到吧台。 “小姑父，刘总，你自己选？还是我给你选？” “我来看看，你问问，能不能……” 刘杰明显老司机，盯看坐在吧台旁的小姐，凑到面前，轮流看。 “懂了，明白，刘总。”曹华笑着，点点头，马上又凑到服务生耳边嘀咕了一下，对刘杰又说，“基本都可以，选中带卡包厢坐一下，愿意就可以带走，小费自己谈。” 刘杰不客气，立马挑了个皮短裙、皮上衣、露半胸的小姐，带到卡包厢。 我看着刘杰走开，我打趣道， “曹华，你看，你小姑父也是穿着皮大衣，和这小姐还是蛮配的。” “是的，他啊，就好这口，钱经理，你呢，选一个？” 我摇摇头，“我不要，你选吧？” “我是还要喝酒，我喜欢在大厅，气氛好，等下有唱歌，我要唱歌。”曹华说道，“我们各选一个，陪着聊聊天，今天开心，反正是小姑父请客，不玩可惜，是不是？” 又冲服务生又说， “再来半打啤酒，找个能喝酒的，给我朋友找个年轻的。” 片刻，服务生领着两个小姐过来， “先生，你看这两个小妹可满意。”服务生指着两个小姐说道，“这个特别能喝，都还是个学生妹。” wap. /111/111629/28960552.html 第017章 杀富济贫 曹华拉过一个小妹，坐在身边说道， “好，就这两个吧，你能喝，来，陪我喝酒，这个小妹，陪我老兄聊聊天。” “大哥好！”另外一个小妹站到我身边说道。 我待小姐走近一看，小妹年龄不超过20岁，面容还是比较清秀，白绒毛上衣，头上还戴着帽子。 我问，“你好！多大了？” 小妹回答说，“19了，大哥不是四川人？” “我江苏的，19岁应该还在上学啊！” “是啊，我还在上学的。” 曹华和小姐已完全进入状态，5、10、15的猜拳，一杯又一杯喝着啤酒，小姐穿皮裙，红色绒毛上衣，年龄应该也是不大。 我问自己身边的小妹， “你们两个是一起的吧？” “嗯，是的，大哥。” 两首舞曲结束，全场灯光亮起，主持人走上舞台，举着麦克风，“现在是ok时间，下面有请曹先生为大家献歌一曲，大家先鼓掌，后欣赏。” 曹华从容走上舞台，潇洒地拿起麦克风， “下面我把一首巫启贤的‘想着你的夜’送给我的好朋友、好兄弟钱先生，同时也送给大家，祝大家玩得开心！” 下面‘啪啪啪’的掌声响起， 曹华深情演唱，歌声如原唱，卡包厢内的客人也不由自主走出来鼓掌欣赏，我三面扫望，没见刘杰。 曹华一首歌唱完，主持人又上台介绍另外客人唱歌。 “你小子，原声啊！也是老司机了。”我鼓掌恭迎曹华，说道，“你小姑父不见了？” “他，早带小姐房间去了，你以为？他出来不是采购地板的，出来玩的，输给我们就是为封我的嘴巴，不管他，反正消费他的钱。” 我拉开包，把3200元提给曹华， “给你，全是你的。” 曹华推手说道， “不要，我够了，你买单就行。” “那怎么行？买单只有几个钱。” “今天有余，还有明天。” 俩人一直玩到3点，我买单，回房休息。 “三个小姐小费300元，唱歌50元，啤酒18瓶540元，一共消费890元啊。”走出舞厅，我对曹华说道。 “老兄，你怎么这么认真！你不把小妹带去啊！” “我不要，你带走啊！” “我也不带，拜拜，明天继续。” 第二天，上午俩人休息，刘杰中午就已离开。 下午，我房间电话响起来。 曹华装起娘娘腔， “先生你好，请问需要特服吗？” “你小子，可起床？我下午还要去工厂。” “起来吃饭，下午睡觉，晚上继续！” 我们俩人起床，到楼下排档炒菜吃饭。 “呵，老兄，你看，这两个不就是昨天陪我们喝酒的？”曹说道，华挥挥手，对两个小妹说招呼，“小妹，你们吃饭啊！过来一起吃。” 两个小妹应声走来，落座，加菜吃饭。 “大哥，好啊！” 曹华问：“小妹，现在属于真正认识，你们怎么称呼？” 昨晚陪曹华喝酒的小妹说道， “我是小荣，她叫思思。” 吃完中饭，我去工厂，曹华回房间休息，等我回来，晚上又是喝酒、唱歌，还是两个小妹陪，又到凌晨。 第二天上午，我对曹华说， “曹华，我发货完了，订票明天回。” “我们一起回，我也回去。” “你不采购了，就出来玩了三天，回去了，你老爸不骂你？” “没事，本来出来看看的，就你那里拿点货算了，你给我优惠啊！噢，我打个电话，你和我老爸说下，就说我和你在一起。” 我明白曹华的意思，立马同意。 又到晚上，一切依旧，舞厅喝酒、唱歌，一点多结束，我买单算完账，刘杰赞助的3200元，还余整600元。 “小荣、思思，我们明天回了，认识三天也是缘分，给，这个都给你们，每人300元。”我说道，把钱分给小妹， “啊！你们要回老家，不用了。”小荣说道。 思思低着头没说话，似乎有心事。 曹华爽快说道：“拿了吧，没关系！” 小荣接过钱，显然开心，坐台一次才100元。 “哦，谢谢大哥，认识你们也是荣幸，你们人帅、品好，你看这里大多数客人特别难服务……” 曹华哈哈大笑说道。 “我们文明城市，给力！” “我们是杀富济贫！”我也哈哈说道。 天蒙蒙亮， 突然门口“扑通”一声，我开门一看，思思倒在门口，我惊讶起来，奇怪地问， “怎么啦？什么情况？” “大哥，让我陪陪你吧。”思思一身酒气，想站起来，又跌倒地上，双手扒在门框上，轻声细语，“你们要回去了，就当留个记忆。” 我不知所措，只认识三天，难以想象，问， “怎么回事？你，你那个小姐妹，小，小荣呢？” “她陪曹哥的。”思思抬起脸，含情脉脉，喃喃说道，“大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我来问他。”我转身回房间，拿起床头电话，打去房间， “曹华，啥情况？小荣是不是在你房间，你潇洒得很，赶快让她把思思弄走，在我房门口，应该喝醉了。” “啊！什么？老兄，嘻嘻，人家喜欢你，你就宠幸下吧。” “放屁，你未婚，可当谈恋爱，我有老婆孩子，你想什么？” “现在什么年代了，你还老思想，逢场作戏罢了。” “你胆大，我不敢，人生地不熟，出事怎么收场？你个体户，我集体单位，你懂不懂？快点。” 说实话，我不是不想，出差十多天，特别是这几天莺歌燕舞，但还是理智战胜冲动，更多是从没出轨经历，有丝害怕。 曹华恍然大悟，连连说道， “好、好、好。” wap. /111/111629/28960553.html 第018章 你又大方 12月一过，距离春节还有一个多月，分公司核算利润，整整翻了一番，顾方终于舒展了眉头，感觉扬眉吐气。 “钱经理，我已向陈总汇报分公司情况，为肯定你对公司的贡献，今年你工资按副经理待遇，家里可以申请安装一部电话，个人配置英文寻呼机，费用公司报销。” “噢，谢谢顾经理，副经理工资是多少啊！” “原来是1200元一月，副经理薪18800元，还有你抽烟，公司给你报销每月三条香烟。”顾方心情愉悦，爽快说道。 “好的啊！”我当然满意。 年末集团职工大会， 陈总讲话：“……经过整合，成立集团公司，下属实体工厂、建筑公司、商业公司、建材流通……企业是扩大了，压力也随之增加，实体工厂产品积压、建筑公司应收困难、商业公司生意难做、唯一建材流通，民用广泛，现金流得到基本保障，因此，明年对建材市场实行改造，把仓库部分改造成门市，这里，我要表扬下市区分公司，顾方过去商业公司受挫，8个月打开局面，利润翻了一番，范德保，我建议你组织去学习下，顾方，小钱不错啊！......” 陈总在台上说到顾方和我，参会多人举目相望。 旁边的海兵和我打趣， “老兄，请客啊！” 建科也跟着调侃， “必须的，老同学，就东渡饭店吧。” “钱程，我也参加。”兴华也凑过来说道。 海兵、建科、兴华都是建材市场的员工，海兵是铝材部的业务员，建科是建陶部经理，还是我上学同桌，兴华是玻璃部经理，大家平时多有交往，又是同龄人，自然调侃起来。 春节假期一过，正常上班。 顾方把我叫到一边， “钱经理，陈总已指示，建材市场玻璃部和建陶部中间给我们一大间门面房，要我们拓展业务，我想让你过去负责，你什么意见？” 我信心满满，这是好事，当然高兴。 “好啊！我没意见，建材市场就是没有地板、板材销售，绝对可以做起来，就是人员不够，要招聘。” “我是这样想的，你老婆小吴在宾馆吧，也是青春饭，是不是学点专业？可以做个会计，我可以教她，另外，我女儿毕业了，想让她到建材门市锻炼锻炼，你再招聘个人，这样四人就足够，我在市区，有老陆、老许、小苏，也是四人配置。” “哦，好的，我回去问问我老婆，可愿意。” 下班回家，我把顾方的建议和吴晴谈起，吴晴没考虑，立刻同意。 “好啊！工作轻松，还能学点专业，当然愿意！” “你宾馆也是个小经理，不感觉委屈？” “什么经理？就是打扫卫生的服务员，还要值班。” “你愿意就决定了啊，就是还需招聘个人，哪个合适啊！” 我一筹莫展，想了想，说，“唉，你说范兴老婆行不行？你想，我们需要开展业务，肯定要有资源，把婶婶招的公司，可以巩固范兴关系，是不是？” “你是经理，是说了算，关键婶婶愿不愿意？她天天打牌不舒服啊！上班这点钱不够范兴吃顿饭。” “上不上班无所谓，又不是我发工资，他自由班！” “随你。” 我考虑的是，这两年，依靠范兴赚了不少，必须知恩图报，让婶婶来门市，既不忘滴水之恩，又巩固了关系。 我立竿见影，联系范兴，提及此事，范叔连连摇头， “不行的，她脾气不好，就让她在家打打牌吧。” “可能她愿意呢，在我那上班，又不天天打卡，她自由班。” “也不方便，你不是一把手，还是顾方了。” “这兴叔你放心，这门市我做主，你不是公司配置本田摩托，你不骑和我换，我把光阳踏板车给婶婶，让她上下班骑。” “这个，你吃亏了，我的只值万把块，你的一万五六了吧。” “我们之间不计较这个，一车换一车就可以，是不是？你不管了，我去问婶婶，如她愿意，你就不要有意见。” 范兴考虑了一下，说：“那你去问婶婶吧。” 我趁热打铁，知道婶婶基本天天在我家打麻将，回家一趟，等老妈和婶婶麻将结束，和婶婶一说，婶婶马上答应，有摩托车、又能上自由班，不耽误麻将，何乐不为。 交换摩托车，我知道吴晴肯定有意见，但自信应该能够说服她，果不其然，我一开口，吴晴立马跳起来， “不换，给她了，我骑本田，那摩托车是男人骑的，再说吃亏好几千，就你大方！” 吴晴想不通，坚决不同意。 “二妹，你想，你光阳摩托哪里来的？不是范兴给我们生意赚了买的，换了又没少，还是一辆摩托车，关系搞好，汽车多会有。” 我振振有词，又低声下气说，“我已经答应了，你不同意我就失面了，要顾虑我脸面啊，老婆。” “就你嘴快，事前不和我商量？” “我知道你聪慰，一定能理解！是不是？以后有钱买汽车。” 考虑大局，吴晴勉强答应。 又是半年过去， 顾方负责的市区门市，由于市区零售商大多自己发货，批发生意明显减少，地理位置又不专优，零售业务寥寥无几。 我负责的建材市场木材部生意却风生水起，批发生意红火，而且建材市场地理位置独特，零售业务也不错，更是有了范婶到门市上班，范兴关系充分巩固，地板销售到苏州，地板价格200%利润。 这天上班， 我从建陶部回到办公室，对吴晴说， “二妹，我听建科说他建陶部要招业务员，我想介绍建军去，他又不出工，三天两头夫妻吵架不是事，干脆上班算了。” “姐夫啊，不知道行不行？”吴晴有点怀疑。 “有什么不行，他本来就是瓦工，学学做生意不是挺好。” “姐是肯定没意见，有我们在隔壁，看着他也是放心，就是不知道建军愿意不？他没有长性。” “晚上去问问他，就是建科说，上班要交两万押金，我们老同学，给面子，交一万也行。” 吴晴有些惊讶。 “上班还要交钱？” “他们是业务员，销售收了货款不交财务，怎么办？可以理解！” “他哪有钱交啊！一千也拿不出，不要说一万了。” “我给交了吧，有什么办法？一家人，能帮一把最好。” “你又大方！不要不落好，你已和建科提起了？” “是的，建军是兄弟，现在又是姐夫，希望他们好，是不是？” “嗯，下班去？还是回家吃完晚饭去？” “下班去吧，你给妈打个电话，我们晚点回家。” wap. /135/135160/31724585.html 第019章 失望 一到下班，我们夫妻两人去建军家，经过菜市场，我买了点菜，摩托车来到建军家，停好摩托车，吴晴先进门。 “姐，姐。”吴晴一跨进门就喊，没人回应。 我跟进去，一看灶台，中午吃饭的碗、筷还没洗。 于是说：“肯定在家，应该在房间。” 吴晴敲房间门，里面没有回音，直接推门进去，果然，吴雨还躺在床上，外甥女小慧坐在枕头边。 吴晴到床边问姐。 “姐，怎还在睡觉，身体不舒服？” 吴雨侧了下身子，没说话，小惠见吴晴却阿姨、阿姨喊着。 吴晴一看吴雨红肿的脸，惊讶问，“怎么啦？姐，打架了？” 吴雨翻过身，眼泪随即滚落下来，从床上坐起来， “没事，二妹，你来了。” “姐夫他人呢？” “前面‘三三’家打牌吧，我起来去叫他。” “小惠，过来，阿姨抱抱。” 我看到如此情形，无语，算了，自己做饭吧。 一会，建军就回来了，看我在灶台忙，过来笑呵呵说道， “来了，你还带菜了。” 我调侃，“早知道你打牌赢钱，我就不买了，你请我吃好的。” “小麻将，你看不上的。”建军还是笑呵呵说道。 “哪不打大一点，反正赢，不就多赢一点，是不是？” “你笑我。”建军苦笑。 “你休息一下，打麻将辛苦，我做好，你吃就行。” “要不要吃卤菜，你不是喜欢吃，我去买。” “算了吧，和谁在打麻将？阿兵在不在？” “阿兵兄弟两个做工勤快的，只有他天天像个退休工人。”吴雨插话说道，明显有情绪，怨气冲天。 我听吴雨说话，事情就好办了，赶紧接过话题，“好好的，苦就苦过日子，有什么好吵架，还打架，难为情吧。” 吴晴也为姐姐愤愤不平， “姐夫，你不能这样的，你看我姐，跟你过已是不易，你还打她，你这样不行啊！” “算了，不提了啊！以后不行啊，建军，我们虽然是兄弟，但我现在是吴雨娘家人，以后再这样我要帮吴雨的。”我说道，转身和吴晴抱在怀里的小惠打趣，“打死你爸爸好不好？” 小惠开心地嘎嘎笑，“打、打。” 我太了解她们夫妻，没多大事，无非就是建军不干活，吴雨骂骂咧咧，甚至掀牌桌之类才打架的。 果不其然，吃饭时，吴晴问，“姐，怎么打起来的，为什么？” 吴雨还在生气，但是明显情绪缓和多了。 “问他个混蛋。” “我打牌，他不让就好好说，掀牌桌我就火了，钱程，一副大牌啊，好可惜！”建军呵呵，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我也再打趣，“是的，吴雨，你上去看下，等建军胡了收钱，再掀牌桌，要不他输钱你掀，不是可以不付钱，没有眼光。” 建军夫妻嘎嘎嘎笑起来。 “你们啊，一个德行。”吴晴说道。 “你看，我是让他们夫妻和好，你不懂我良苦用心，说正事。” 我说道，转头问建军，“建军，我看你做瓦工，辛苦不愿意去，给你介绍在建材市场建陶部上班，学做生意吧，建陶部就是卖瓷砖，这你平时干活都有接触，应该不难，你看好不好？吴雨，你说呢？” “上班了就收得住他脚，蛮好，就上班去。”吴雨说道。 我问，“建军你呢？可愿意？关键在你。” “好是好，就是不懂啊。” “没什么难的，经理我同学，上学还是同桌，我和他说好了，有人带你，门市就是卖材料，和菜市场卖菜一样的，上班有工资、提成，做好了比你做瓦工收入多，噢，本来上班要交押金两万，我打招呼了，一万，我知道你拿不出，我给交，你就安心上班。” “姐夫，上班和做瓦工不一样啊！要朝九晚五的啊！” 我又说，“好好上班，现在是集体，以后形势肯定是个体，到时候自己开个店做老板，日子不就好过了！你们说是不是？” 三个月后，建科到木材部找我。 “吴晴，老同学呢？” “出去的，邱经理，找他有啥事？一会就回来，坐一下，我给你泡茶。”吴晴客气地站起来泡茶。 “谢谢！哎，跟你说也行，你姐夫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我就不说了，现在好了，销售账款没交，几天没来上班了。” “我姐夫三天没上班？” “是啊，三天了，今天我去客户结账，客户说前几天给建军了，他又没来上班，这不合规矩了，你现在也是财务，知道属于什么性质，对不对？” “是的，有多少金额？” 吴晴现在是财务，清楚这事可大可小。 “钱没多少？就3千多点。” “啊！怎么这样？一会钱程回来，让他去姐夫家问问？” 吴晴话音刚落，我回进了办公室。 “怎么啦，老同学，今天不忙啊！晚上请我吃饭啊？” 建科如实相告，我气得跳起来。 “猪！老同学，你放心，我负责，我马上去找他。” “哎，我听海平说，他们经常去东菜场理发店，这个点，应该不会在家，不是在打牌就是在理发店，我去找不好看，你去看看？” 建科走后，吴晴着急起来， “他怎么这样？” 我是火冒三丈， “肯定在理发店，他就是个猪八戒。” “建科没发火，你发火有用吗？” “建科怕什么，我给建军交了一万押金，用亏了扣我的钱。” 我气呼呼地骑上摩托车去菜场，刚到大路口。 “哪去，这么忙！”海兵站在门口问。 我停住摩托车说， “走，上来，我去抓人。” “抓人？啥情况？” “到东菜场，找建军，上来啊，你又不忙，一起去。” 海兵坐上摩托车，我转动油门，摩托车飞驰，一会就到东菜场，我坐在车上东张西望，这里好几家理发店，不知是哪家。 “这家吧，我和海平、建军来过一次。” “你去看看，建军在不在？” wap. /135/135160/31724586.html 第020章 癞蛤蟆 海兵下车，进门一看，建军果然在，转身指了指，对我点点头。 “在，快活得很，呵。” “你告诉他，让他回门市去，有事。” 海兵进理发店，建军还悠闲半躺在理发椅上， “建军，赶紧！钱程在门口，让你回去。”海兵拍拍建军说道，说完就出门，和我先回建材市场。 我停好车，一直站在在门口，气呼呼地等建军。 一会儿，建军回到建陶部，在门外的墙角落停车。 “建军，你是不是几天没上班了？” “有没有事，就昨天没来？” 建科在办公室窗口看我和建军在门口说话，走出办公室，海平跟在后面，走到我身旁。 “上班有上班的规矩，不是没事就可以不上班？”我说道，“还有，我问你，是不是有货款收到没上交？多少钱？” “有，就3千多，怎么啦，我有报销的没报，工资上个月都没发。” “建军，报销都是海平垫付的钱，和你不相干。”建科说道，“还有工资不是没发，我们都是每月预支形式发的，你还有借款挂在财务。” 我说道：“一码归一码，报销是报销，收了货款不交就是挪用公款，性质不一样，知道吗？”我厉声说道，“不是不发工资就不上班，不上班也不能天天在理发店啊！你进去，和财务对接清楚，不愿意上班就把我工资、报销结算清楚。” 建科见我发火，又说，“我和钱程是老同学，关系明摆着，照顾你，让海平带你跑业务，你业务没跑到，把货款收了不交，你说工资、报销没给？你去结算结算？扣除货款和财务挂账，是你欠还是财务欠你？海平，去把小王结账单拿来。” 海平进去，从财务那里拿了一张单据递给建科。 建科直接递给我，我拿起来一看，羞愧难当，飞身紧赶，抬起右脚，踢向建军... 建军一看我右脚踢过来，立即跳到砖砌的垃圾箱上。 “妈个比，你真是个混蛋。” 我转身从地上随手捡起一根木条，论起就打。 建军站在垃圾箱上，我只能打到他的腿，他却纹丝不动，任凭我抽打，一下、两下、三下...... 建科赶紧过去拉住我手臂， “算了吧，老同学。” 吴晴也是听到吵闹声走来，一看这个情形，冲过来阻止我， “你火气这么大干什么？要不要脸面！” 我随手把账单递给吴晴，厉声说道， “还要脸啊！我当他人，哪知他就是一头猪，猪都不如！你看看，这个他三个月的账单。” 建军看我不打了，蹲下来，双手摸着腿，一言不发。 我又从吴晴手中拿过账单，递到建军眼前， “你看看，这个账对不对？” 建军没接账单，只是侧头瞥了一眼，还是一言不发。 “你倒是开个口啊，对还是不对？不对可以核算，刚才还不是振振有词，怎么现在不说了。” 建军依然无语。 “不说，就是默认账目数据，老同学，不好意思，我看就让他回家，这个账目我来认。” 我说完，又对建军说，“你回吧，理发店事我不管，让吴雨和你算账，这个账我给你结算，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气呼呼回店，不想再去理会。 晚上下班回家，饭桌上，吴晴提及建军事宜。 “建军他又怎么啦？”妈妈一边抱着小晨喂饭，一边问。 吴晴怨声载道，怨气冲天， “上班三个月，天天不是打牌就在理发店，还欠公司钱，今天他们老板找钱程，我们给他交一万押金，算下来还有二三千。” “癞蛤蟆抱不上树，我看吴雨有苦头吃。”爸爸无奈说道。 “有啥办法，我是仁至义尽了。”我也叹气说道。 吴晴不依不饶，埋怨我， “你就不应该管他，之前我就说他不行，你要坚持，无缘无故又扔掉七、八千。” “这有什么？不是钱的事，毕竟是一家人，哪个不想让大家过好日子。”我解释道。 “你钱多，赖做好人！” “好，都是我的错，吃完没？去趟建军家，我看今天肯定吵架，是不是过去看下？”我说道，放下筷子，去妈怀里抱小晨。 “不去，他们家我不管，你也不许管，管好自家事吧。” 晚上10点多， 吴晴还在喋喋不休今天建军的事。 “反正以后不要你管他们的事，你还打他，我看得不偿失。” “没事的，建军不单是姐夫，还是兄弟，以后解释下就行，相信他也不会放在心上，我担心是今天他们夫妻吵架。” “不会吧，是他错，总不会没事找事吵架吧。” 我们夫妻俩还在争论，楼下传来喊声。 “妈，二妹，二妹。”楼下吴雨抱着小惠在叫喊。 “吴雨，你姐，怎么这时候来，一定是吵架了。” 我说完，立马下楼开门，一看是吴雨抱着小惠，“吴雨，怎么了，和建军吵架了，外面冷吧，快进来再说。” 吴雨抱着小惠进屋，小惠已在怀里睡熟。 妈妈、吴晴也下楼。 “怎么啦，姐，你怎么来的？是不是和姐夫吵架了？”吴晴抱过小惠，又说，“我把小惠放床上去。” “我走路过来的？晚上无缘无故说钱程打他，我要和他一起来，他不肯，就吵起来了，钱程，怎么回事？” 我无可奈何摇摇头，叹气说， “哎，吴雨，情况让二妹说，我的确打他了，他没还手，但我确定没打重，不然他回不了家，而是去医院了，我只想明确一点，本来市场嫉妒心强，建军这个事可大可小，我这样建科就不好意思严重处理，至于为什么打他，二妹你告诉姐吧。” 吴晴把今天情况和吴雨复说了一遍。 我继续说：“吴雨，情况就是这个情况，你认为我打错了，我改天向他赔礼道歉，在我看来，建军做得太过分，我不单是妹夫，还是兄弟，可以教训他一下！” “该打，打死他也不怪你，让他来，他死活不愿意。” wap. /135/135160/31724587.html 第021章 营私舞弊 几天后晚上， 吴晴的同学张群来家，说在金桥镇上租了三间门面，准备开个建材店，想咨询咨询我，要请我帮忙。 吴晴惊讶，知道张群自己开了花店。 张群说花店有什么前途，混日子而已，听吴晴说建材生意好做，刚好有亲戚是木工，所以决定开自己建材店。 两姐妹一直闲聊等我，9点多我才回家。 张群迫不及待说：“钱程，我有几个亲戚、朋友都是工头，他们都说建材生意好做，就是我不懂，也不了解进货渠道，所以和吴晴商量，请你帮忙，我和吴晴是好姐妹，你一定要帮忙啊！” 我仰头思考了一下，说：“说实话，这生意简单，你告诉我，你计划多少本钱？有多少本钱做多大生意，如果少，只能做做小五金，配点样也是开店。” “我，我准备30万，够不？怎么经营？” “哦，30万可以了，既然你已决定，支持谈不上，我只能给你个建议，地板嘛，从我门市拿，我给你最低价，赊给你，你销完再与我结算，板材我建议，你自己操作期货，有利润你就抛，平价就提回来，自己门市零售。” “可以这样操作的？好啊！” 张群张大嘴，睁大了眼睛，露出惊奇表情。 “是的，两样主要材料解决，其他辅材就简单了，批发市场进点货就成型了，可以像模像样开业。” “板材期货怎么操作？你能不能具体说说，我不懂啊！” “这个也简单的，和股票一样，就是开户实物购买，涨起来你就卖了，跌下来卖不是亏本了吗？就提回来，当批发回来的，零售不是不亏本了吗？我有个朋友，专业做这个的，刘杰，吴晴认识的，我们经常调货。” “哦、哦，是的，来过我们市场的。”吴晴点头说道。 “好像有点明白了。”张群也是点头。 “明白就行，五金你去批发市场采购，便宜得很，地板我调你，卖不了可以随时调换，可以吧。” “好啊，我知道你们肯定帮忙。”张群如愿以偿，又说，“你们是公家，可以关照下我，我不是风险小了，等我赚钱一定不忘记你们。” “你真会想。” 吴晴面无表露，我感觉得出，吴晴内心默赞。 三个月后，建材市场办公室。 “钱程，今天张群和我说，他进了几件板，一时难销售，要我们帮他销一些，你看行不行？” “你同学张群？他生意好不好？” “生意可以吧，她说进多了，分点我们？” 吴晴一边说，一边递给我一张报销单，要我签字。 “我们要她干什么，我进得肯定比她便宜，不要。”我看了一下报支单，说道，“这个账怎么回事？这费用不要报！” “怎么不能报？范兴拿去送人的地板，价格报260，利润两倍多，吃饭、唱歌费用怎么不能报销，我们自己承担啊！这报销顾经理不会有意见的。”吴晴振振有词说道。 我抬头看了下门口，确定没人，“我们不是也做生意了，这费用就不报了，还有，你把货单数量增加，你多了三千多，还不满足，差不多就行了，我也要交代得过去，懂不懂？” “哪有赚钱嫌多的，只要合情合理，有啥不行，市区门市靠我们门市养活，顾经理能有啥意见！”吴晴又理直气壮说道。 “你啊！随便你吧！” 我无言以对，签字提给吴晴。 吴晴接过单据，又说：“张群那里你去看下，她说进多了，又是放在外面，担心淋雨不好销售，所以要我帮她处理一部分，价格可以按照我们进货价，她是小姐妹，就帮下吧。” “你做主好了，现在你是经理。”我呵呵打趣。 这时，办公桌上电话响起来，我提起电话接听。 电话是刘杰打来的，最近期货行情不好，提了好多板床，要我帮忙提货销售，我当然答应。 我挂断电话，吴晴一直在听着我和刘杰的通话。 吴晴埋怨说道， “别人你10件、8件都答应，张群3件你支支吾吾。” 我想真是妇人之见，放高了声调说道， “你懂什么，他是可以延迟付款的，现在我们建筑工程队拿货，全是欠账，资金周转不足，张群能赊账吗？刘杰他们有实力，以后合作多了，你明白不？” “就你懂。”吴晴说完，气呼呼走出办公室。 吴晴还是从张群那里把货提了回来， 我看着提回的板材，很是生气。 “不行！你看，板角上全淋了雨，怎么销售？退回去，不要。” 吴晴白了我一眼， “小声点，我知道的，可以不零售，工程队要，隔开送过去，不影响，工程队是欠账，还给他们一张张选啊！你大惊小怪干什么。” “那也不行？没有这样做生意的？没诚信，怎能维持关系。” “门市销售我知道，保证没事，张群说给我三元一张，三件板就是1800了，你不要管，就当不知道。” “我看你，一天到晚钻在钱眼里吧。” 我真心无奈，这不是我的经营之道，但吴晴是老婆，吵出来失了脸面，退货回去又要顾及他的感受，只能睁一眼闭一眼。 月底，顾经理照例到门市盘点库存，查账核对无异，签字封账。 顾方合上账本，笑着又对我说，“钱经理，市区门市难以维持，老许、小苏已离职，我把老陆老婆招到了门市，由老陆夫妻负责销售，计划把库存处理再作打算。” “市区是不好做了，现在曹家全是自己云南发地板，零售门市地理位置又不好，的确不好销售，只能这样了。” “是啊！这里毕竟是建材市场，只能依靠你们维持公司利润。” 顾方表情有丝尴尬。 “顾经理，我们一个整体，我也在开拓经营面，现在有几个工程队用材，全部在这里拿货，利润是可以，就是欠账。” “欠账不要紧，我看了，挂账的全是建筑公司下属工程队，这个和许总沟通好，工程付款通知我们就行，不担心，就是收不到，年底总公司划账，我去和陈总。” “顾经理你放心，我和许总沟通过。” 我感觉顾方今天心情不错，又说，“噢，顾经理，我配了部手机，联系业务方便点，你看可以吗？你是经理，我该向你汇报，没关系，你不同意，算我自己买，只报销电话费。” 我说着从口袋拿出手机，放在他面前，他低头看手机，露出不易察觉的表情。 “手机？现在手机价格贵啊，要不要一万多？” “是的，一万多，全球通，入网费5千，主要是联系客户方便，再说玻璃部、建陶部多配置了，我们生意不差他们，所以我也买一部。” 我知道自己先斩后奏不妥，但清楚，先汇报，他肯定不同意，大不了算自己买的。 顾方不露声色，拿起手机看了看， “哦，买了就当公司买的吧，电话费双向收费，手机买得起，电话费就是高了。” 我一听目的达到，马上表态。 “顾经理，争取业务多做一点，不辜负你的信任。” wap. /135/135160/31724588.html 第022章 变公为私 96年，形势突变，国家全面精简部门，清理三角债，对乡镇企业实行变制，集体脱钩。 集体公司下属企业全部转制，建材市场所有部门实施清算，应收应付足额上缴，企业变更为个人。 铝材部、玻璃部、钢材部已完成清算，建陶部因亏损严重，经理建科不愿意接手，撤销关闭。 对于木材部，第一接手人为经理顾方。 我分析，顾方有心接手，毕竟库存账目自己清楚，都是按折计算，接手就是利益，但会考虑自己不善经营，理想计划接手让我打工。 估计我也一次性也拿不出现金，毕竟需支付公司近30万货款现金，所以先征求我意见，探探我虚实。 “钱经理，市区门市肯定关门，建材门市你接吗？接手必须在年前支付完所有库存金额，你不接就我接，你给我打工，你考虑下？” 我也有计划，考虑一下子拿不出资金，又担心顾方接手，毕竟自己利用公司优势，积累了许多资源，又非常清楚库存金额接手就是利益，放弃太可惜，所以必须策略，让顾方放手。 “顾经理，我和老婆商量过，打工就不考虑了，这资金能欠一部分我就接手，不能欠，我考虑在市场另外租两间小门面，维持生计，不然夫妻都失业了。” 顾方一听我打工不愿意，犹豫起来，还听我要在市场自己租门面，这样他接手怎竞争，库存要销售出去才是利润。 顾方权衡再三，不敢接手！ 97年，大年初四，我们夫妻兴高采烈，早早开门营业，转制接手门市，借了10多万债，感觉有相当压力。 门市隔壁，玻璃经营部经理兴华，一见我早早开门，拱手说道：“钱程，新年好！你也这么早就开门了。” “兴华，新年好！你不也是，今天图个吉利！”我也是拱手，递了一支烟给兴华，又说，“建科没接手？” “他怎么接，公司亏好多了，生意做不好，下面用这么多人，全是费用，不亏才怪，接手就是接债务，他傻啊！” 兴华点着烟，又说，“我是小规模，本来没啥库存，接手不接手无所谓，就当保了份工作，噢，对了，建科那个门面我租下来了，准备和几个朋友合伙开溜冰场，地板你这里拿，便宜点啊！” “可以，你要，不是一句话的事，我知道，溜冰场地板要求不高，我不同规格处理价给你，质量不差，保证达到效果。” “是的，我只要便宜就行，质量不能差，规格、颜色无所谓，你配就行，你们库存多，接手交了多少钱？” “三十多万了，本来想欠点，公司不同意，只好到处借，所以亚历山大啊。” “你们生意好做，不要紧，这市场转制，铝材部安子最实惠，应付多，广东铝材有铺底资金，没拿多少钱交公司，认点账就可以，到时候材料赖账，全是利润。”兴华啧着嘴巴，羡慕说道。 “有这么好的事？” “当然，正常的，广东人好做生意。” 俩人说笑一直聊到中午，初四迎财神，开门完全是图个吉利。 一直到初八，建材市场生意才正常起来。 隔壁建陶部门面，兴华租下来，合伙开起溜冰场，我把不同规格的地板处理给了兴华，门市空了一大块。 我站在店中，看着空空荡荡的门市，几天来，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开拓经营面。 “二妹，靠墙做个样板，我和浙江老潘说好了，他那里瓷砖出点样，有客户需要从他仓库发货，他按批发价给我，差价就是我们的利润。”我指着墙，对吴晴说道。 “不知道行不行？就是乱七八糟了。” “现在就是多种经营，只是出个样，不乱的，就是要辛苦你，了解清楚价格，不然客户问你，支支吾吾就露馅了。” “好，我做个标签，记录型号，保证不露馅。” 我瞥了一眼吴晴，笑着说：“这个信你，哈，可以赚钱你上心的，是吧！保证有生意，之前我一直想做，因为是公家，建科在做，不好意思经营，我们销售的材料，充其量是装修材料，建陶材料应用面广、量大，我有绝对信心，相信我眼光！” “看你了啊！” “还有，我们板材要增加品种，装饰板也销售，虽然成本高，但利润也高，普板一张30元成本，利润2块，装饰板成本70元，利润15块，你想想，哪个利润好，当然，普板常用，但是客户采购普板，肯定也需要装饰板。”我说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对是对，就是没有资金周转，再去借？” 看吴晴无奈的表情，我得意洋洋，“不要资金，我和刘杰谈话好，销售他普板，欠我装饰板，价格按他进价加点利润，赊我，保证我还是利润空间，销售不了还可以退货。” 吴晴似信非信。 “这么好？” “你现在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了吧，为什么要维护和他的关系。” 瓷砖样板是做好了，半个月没客户问起。 又是半个月无人问津，样板已起灰尘，一开始吴晴还饶有兴趣，后来就懒得去打理。 “我看拆了吧，不行的，我们是销售木制品的，瓷砖没人打听，我天天还要搞卫生。” “又不影响你，你不愿我来整理，你分析分析，现在我们地板销售有多少？现在市场多少品牌？品质提升了，全是免漆地板，我们的地板能够销售多久？” 我已深思熟虑，一定要多种经营，才能打开局面。 我坚持上班做的第一件事，还是拿着鸡毛掸子，扫着样板。 皇天不负有心人，这天，终于有人问津。 一个客户在门市选材，看到墙面瓷砖样板，问， “呃，你这里还有瓷砖，波纹瓦了，什么价格啊！” 我兴致勃勃介绍， “我们价格便宜，就是为了方便客户，瓷砖一张1.5元，波纹瓦0.52元一张。” “你便宜点，我就一起买卖了。” “这个看你需要多少量，我开价不高。” “我是个厂房，瓷砖量不大，改造食堂厨房，100多平方，波纹瓦量大了，360米围墙了。” “量不少啊，这样，老板，瓷砖1.3元，波纹瓦0.49元吧。” “1.2元，0.48元，就一起买了，你看我也爽快吧，还有板材，量不少了，我图个方便。” “好吧，成交！”我爽快同意。 仓库提货，发货，免费送货。 下班后，我和浙江潘总结算，瓷砖2040片结算0.9元，利润610元，波纹瓦7600片，0.23元，利润1900元。 举手之劳，就净赚2510元。 潘总小舅子小宇说道：“这个价格卖的不高。” “可以了，你们瓷砖利润比我们板材高啊！”我拍拍小宇肩膀又说，“看来这个生意好做的。” “之前建科也是我们仓库提货，他没用心经营，用这么多人，都是不会做生意，这个生意成本低，利润嘛，哈哈。” “我来做我们有竞争，你姐夫可会有意见？” “正常的，店多成市，每家有不同品牌，相互提货，你去看看南通市场，有门面没仓库，不全是这样。” “哈哈，谢谢小宇，辛苦！合作愉快！改天和潘总喝酒吹吹，我真有兴趣做瓷砖。” 有了这第一单瓷砖生意，吴晴也积极起来，每天把样板整理得干干净净，适时还调整下产品。 一个月下来核算，门市利润明显提增。 wap. /135/135160/31724589.html 第023章 提前预料 经营大半年后，我又有了想法，对门市调整规划，仔细分析几个月经营情况，已经在市场前前后后转了两回。 “二妹，现在板材批发，利润微乎其微，装饰板只能零售，地板销售我们是原板，现在产品都是品牌免漆板，生意基本依靠批发pvc扣板，一个月近万方量产生利润，我计划拓展产品销售，做瓷砖生意。你觉得怎么样？” “做是可以做，就是目前我们店面太小，瓷砖要出样，样品展示好，才能吸引客户。” “我昨天上楼和许总聊起，大楼下面有6间门面，5千一间租金，准备拿下来，专门做瓷砖生意。” “太大了，房租一年3万6了，再是两个地方，我们兼顾不到。” “我想好了，面积大，隔一半，后面当仓库，把建军、吴雨叫过来帮忙，他们本来闲在家，建军又在建陶部做过三个月。” 吴晴一听，连连摇头，说道：“你又想到建军，不行的，懒，坐不住的，姐是可以，让她来帮忙，给他工资她肯定愿意。” “在后面仓库装个房间，让他们一家吃住在店里，上班也方便。” 我胸有成竹，已计划好一切。 吴晴考虑了半天，没反对，对于瓷砖生意，利润也是看好。 说干就干，第二天去建军家把计划一说，建军夫妻当然愿意。 简单请个木工师傅，做好样板，半个月，瓷砖门市开业。 我也就忙起来，不能全部依靠浙江老潘仓库的产品，浙江产品太次，已市场考察多次，广东产品价廉物美。 我到处市场进货。 大区市场，老板阿东浙江温州人，一直做浙江产瓷砖批发生意，为满足客户需求，最近从广东进了一批瓷砖，把一半仓库装修成展厅，今天在指挥员工出样。 我在市场转来转去配货，家辉那进瓷片、小蔡那进外墙砖、还要到小福那去配点波纹瓦。 ‘咿’，这新开了门市，规模还不小！原来是个仓库啊，我好奇，不由自主停住了脚步，三天两头在市场，每条街都相当熟悉。 “老板，进什么货啊，瓷片吗，进来参观参观？”店主模样的人看我站在门口，笑呵呵说道。 “是啊，瓷砖，你们在门市刚刚装饰好啊，样品展示得不错。” “我们原是仓库，现在装饰门市，展示样品，进来看看，需要什么我优惠给你。” “噢”我走进门市，左右参观，指着装饰板上的瓷砖问，“你这个什么价格？” 店主递了一支烟给我， “你之前哪家拿货，他们给你什么价格，我便宜给你。” 我接过香烟，他掏出打火机，给我点上，又问，“老板哪里人？在那个市场做？这市场我见你几次了。” “我金桥的，在银苑建材市场，之前一直在过街家辉、小蔡家拿得多些。” 他惊喜地问：“金桥的，可认识阿宏，我常去金桥的。” “怎么会不认识，阿宏，赫赫有名，你金桥熟悉？” 我惊讶。 他得意起来，说：“那是？你看中产品，我比他们优惠一毛，你拉走，我还赊你，押一车货。” “你开玩笑？这么信任我？” 我表露怀疑。 他门市吸引我的不是产品，是样板，之前所有批发、零售的样板都倾斜，中间钉个木条，一层层放的瓷砖样品，这个样板是垂直的，一整块只粘贴一个产品，在上面灯光直照下，感觉就是一面实样墙，效果特别好！ “真的，这有什么，我在市场见你好几次了，你进量可以，有什么不放心的，那天我再去金桥，请你喝酒。” 我难以置信！ 之前进货回去，再批发出去，利润一箱才1块5，便宜一毛钱，一箱瓷砖25片，就是2块5，这价格太诱人！还赊账。 我也痛快，整整一车货现款结算，他也爽快承诺下次开始赊账，定期再结算。 有了阿东的支持，一车车瓷砖整齐堆放在门市仓库，销售量大幅提升，建军也争气，兢兢业业，安分守己，天天在门市忙碌。 年底核算，两个门市销售产值接近千万，瓷砖销售比例明显，超过七成。 我信心满满，又计划调整门市，把人齐在一起，开会讨论。 我说，“我计划好了，今年把板材处理完，板材门市撤销，租个仓库，把瓷砖门市装饰下，增加配套洁具，全力以赴经营瓷砖、洁具。” “板材还是能够赚钱，先不要撤销。”姐姐吴雨说道。 “是啊，先不要，生意再差，pyc扣板批发，还是有几块一平方利润的，再差也不至于亏本。”吴晴也说道。 “可以再做一段时间，看看情况再决定。”建军也说。 我目扫三人，点起一支烟，抽了一口， “你们不了解？现在我们地板销售已搁浅，板材你们看看，镇上开了多少家？市场就我一家，批发没有优势，扣板批发是有利润，扣除人工费、房租费还有多少是利润？而瓷砖生意，老潘不用说，在市场几年了，孙兴、殷杰、小周都到市场来租门面做瓷砖生意，为什么？你们知道吗？政府有政策，创建卫生城市，露天厕所全部拆除，政府补助到户，你们想象一下明年的建陶市场？一旦做起来，我们可以全部精力、资金投入，直接工厂进货，不要争论了，听我的。” 三人对望，不吱声，无可厚非，门市经我一步步调整，才有今天，再有意见只能服从，也完全相信我眼光、胆魄。 我最终决定，保留板材销售，但退租一半板门面给隔壁卖铝材老孙，增租两间库房，又把门面原仓库拆除，全部装饰成门市，样板参考阿东门市，成了市场最大的建陶销售展厅。 开年后，果然如我所料，建材市场门市人气飞涨，市创卫，政府补助，拆除露天厕所，政府补贴各家各户，安装室内卫生间。 由于我提前预料，生意自然最好，忙得不亦乐乎，每天的零售额少则三万，多则五六万。 三轮车送货应接不暇，同村老兄弟建国，永祥、建刚，连阿兵也买了三轮车，在市场负责送货。 门市中午管饭，库房门卫作厨房，原来是送货员谁空谁做，现在忙得中午吃饭多没时间。 我把老妈请来，帮忙买菜、做饭，照样开工资。 wap. /135/135160/31724590.html 第024章 膨胀 一年又一年，已是2000千禧年，通过三年的积累，已今非昔比，村镇企业全部转制，每村都有工业区，市场生意一如既往。 唐装品牌店门口，早茶模式已经开启，大镇上有头有脸的人聚会之地，我也是不例外。 “小老弟，要你帮忙了。”信用社钱主任对我说道。 “钱主任，你开玩笑，你银行还要帮忙，只有人求你帮忙。” “小老弟，真的，不和你开玩笑。” 钱主任一本正经的表情。 “你说，钱主任。” “是这样，我们信用社也有存款任务，你们市场现金流多，帮忙拉下存款，你在市场做得数一数二，肯定一呼百应，所以请你帮忙，让他们在我信用社开个户，拉点存款额。” 我一听这事，爽快答应， “这事啊！哪里存款不是一样！应该可以！” “小老弟爽快！我准备在西菜场设营业部，距你们市场就近了，安排专人下午定时去市场收款，直接开存款单，方便储户。” “这样不是更愿意了，放心！肯定给拉到位，百分之一百不保证，百分之七十能够。” 我信誓旦旦。 “你帮忙我也帮忙，营业部装修已定，关系户，你懂的，但是所有材料我会吩咐，全部到你门市采购，好不？” “感谢钱主任关照。” “不存在，相互关照，不过，小老弟，老大哥真心提醒你，我们也是接触好多次，你太大方，有些人你再大方也不说你好，我们镇小地方，人言可畏。” “谢谢提醒！明白！” 我感觉钱主任有点言外之音，笑笑，没再理会。 “我看就你和文军一样，钱不当回事，要知道，钱是辛苦赚的，啥时大方，啥时小气，始终大方，就是洋葱头，是不是？” “对的，钱主任。” “就像打牌，我从不少别人一分钱，你们两个呢，人家欠几千，大手一挥，免了，下次你欠五百，你看人家要不要？还有吃饭，别人请就是别人买单，你们总争着买单，没必要，对不对？” “是、是，这个圈子太小了，玩得没意思。” 我其实早有感触，同镇人太熟，打牌经常懒皮，现在基本去市区玩了。 早茶散场，回到门市，坐在办公室，看玻璃隔墙外已忙起来的门店，有些得意。 门市虽然忙碌，但也井井有条，吴晴、建军、小林负责接待客户，吴雨负责仓库，有时帮忙调货。 我只负责进货，常客户维护，反而空闲起来，上午喝喝茶、有客户接待接待，下午就出去牌局。 吴晴知道我性格直爽，不喜欢讨价还价，生意成功率高，利润少，情愿自己辛苦忙碌，不愿意我去做门市陌生客户，门市现金又自己掌管，我本就爱好打牌，也懒得理会。 早茶回门市，二叔来门市找我，我马上招呼，掏出香烟提给二叔。 “钱程，生意好得很啊！” “还好吧，二叔，你怎么来了？坐。” “找你有事？”二叔说道，坐下来，点着香烟。 “啥事？二叔你说。”我说道，泡茶，提给二叔。 “噢，茶叶好喝，就是。。。你弟毕业了，要找工作了，你知道学的土建施工，刚毕业哪里去找工作？我想你这里要不要招人，让他过来上班。” “二叔，我这里工作辛苦啊！来是无所谓的。” “辛苦，年轻人吃点苦只有好，那我叫他来？” “行啊！明天就来多可以！” “那我谢谢侄子，钱老板！我走了。” “不再坐一会儿了？你放心，让他来好了，只要愿意吃苦，工资肯定不亏待，学做生意也挺好。” 我从抽屉拿了两包香烟，一盒茶叶送给二叔。 第二天，堂弟钱锋来门市上班，我让他负责仓库整理，发货，空时门市帮忙，跟着建军学做销售。 上午10点，老妈准时到店。 “吴晴，今天想吃啥菜啊？”妈妈问在忙着开票的吴晴。 “妈，随便买好了，你做什么我们吃什么？” 吴晴忙得头也不抬，无暇顾及。 “婶婶，你买来，我帮忙做。”永祥在一旁说道。 （后话，永祥爱喝酒，几年后夫妻吵架，喝酒冲动喝农药自杀） “好啊！祥祥，生意忙不忙？” “我们啊，钱程生意好，我们就好，是不是？” 永祥笑着回答，看我去厨房，又说，“中午我做菜，喝一杯？” 我白了永祥一眼，“我不喝，你少喝点，不要误事。” 妈妈见我来厨房，迎过来，“小姑父也想买三轮车来市场送货，昨晚姑姑过来问我的。” “可以啊！让他来啊！无所谓的，多有饭吃，比做工肯定收入高。你告诉他，他愿意只管来。” 中午，我还在吃饭，一辆红色桑塔纳就停在门口。 开车锋锋是我同村的小兄弟，家里条件不错，老子给他买了一辆桑塔纳，他跑黑车，正好我学开车，已经准备买一本外地驾证。 建军吃完饭，站在门口，看锋锋从驾驶室出来， “锋锋，你吃了吗？” “我吃了，早吃完了，你们忙，这个时候才吃。” “老板呢？” “吃饭的，下午麻将？” “不知道？你不问他，怎么问我？” “你秘书啊！是不是？不问你问啥人？我才不敢问他，找骂。”建军冲锋锋做了个鬼脸说道。 我吃完饭，漱漱口，坐上桑塔纳，扬长而去。 “锋锋，到大东门去。” “不去麻将？干什么？买车啊？” “是啊，去看看，买一辆汽车。” “你是应该买辆车了，麻将连赢了十几场，一辆汽车足够，想买什么汽车？” “你参谋参谋，买啥车？” “普桑不要，淘汰了，我建议要买就2千型的，也就20多万，再几场麻将。” “小赤细，你以为那么容易赢，你不去？” “我没你水平，有你这技术我肯定上。” “打麻将全是运气，哪有什么技术？” “不是，心态关键，你门市生意红火，心态自然好，就赢多输少了，是不是？”锋锋也是小赌鬼，深有感悟。 “那是，你看，镇上人不愿意和他们打牌了，没钱的，欠三缺五，没意思，市区这些老板，没个欠账的，付不出就银行取。”我总结道。 大东门4s店转了一遍，我手机响起，三缺一，国贸酒店棋牌室。 “走，打牌去，今天再赢过一万，明天提车，就2千型。” wap. /135/135160/31724591.html 第025章 风波 第二天上午，我要吴晴去银行取钱。 “什么？你要买汽车？你看进货越来越多，这么多人工资开销，现在利润还看不见，哪有钱买汽车。”吴晴一口回绝。 “不用门市的钱，我自己有，就是缺一点。” “你哪里来的钱？是不是工地收的？那也是门市赚的钱。” “我打牌赢了十几万，准备买桑塔纳2000。” 吴晴差一点跳起来， “你要死啊，打牌打这么大！你有钱买车我没有意见，就普桑10多万就可以，你看，许总大老板也就2000型，不给。” “这有什么，汽车也是资产，我已交了一万定金，不买难道作废！” 我听吴晴不答应，有点生气。 “我不管？你不要解释，不行就是不行！自己解决！” “不讲理？钱不是你一个人争的，门市的钱我就不能用？” “你以为我们讨价还价赚钱容易啊！你就进进货，喝喝茶、打打牌就有钱赚？” “分工不同何以，没我发货回来，你们卖什么？” “反正不行！你有钱，买飞机回来，我也不管，拿钱，没有。” 我感慨，也怪自己，平时费用不在门市支出，致使吴晴把控着门市的资金，简直像只貔貅，只进不出。 我有自己的收入，工程队的材料差价，每年还能给工程队代开几百万材料票，打牌心态好，技术不差，赢多输少，为了打牌自由，懒得去管门市资金。 对于吴晴，我真心没半点办法，超过上万的钱，从他口袋拿出来，不是轻而易举的，再吵下去影响做生意，丢失颜面，反正钱不多，于是贷款6万，还是把汽车提了回来。 几个月后上午， 派所两位警官到市场找我， 两警官是刚到任才一周，一个姓顾，一个姓陈。 顾警官从公文包拿出一张文件交给吴晴。 吴晴接过来一看，逮捕令，上面还有市公安局的大印，蒙了。 “请问警官，他到底出什么事了？能不能麻烦告诉我？” “不能告诉你，必须他本人去派出所解决，你把文件交给他就行，告诉他，这个文件是有时效的。” 吴晴看警官走远了，赶紧打我电话。 “钱程，你在哪里？怎么派所发来一张逮捕令，要你去派所处理，你做什么了？”吴晴紧张起来，小声问。 我莫名其妙，“我能做什么？你不要管，我打电话问问？” “什么我不要管，逮捕令发到门市了，好看吗？你说你到底做啥坏事了，不然派出所怎么找上门。” 两个小时后，我回到门市，吴雨一看我，立马冲过来， “你还回来？赶紧走，派所在抓你，二妹担心死了，你做了啥事？” “不要紧，我去过，处理好了。” 吴晴走过来，白了一眼，“你还有脸回来，逮捕令发到门市，大家全看见了，你做了啥事，派所要抓你？” “大惊小怪，我能做什么？偷、还是抢，还是杀人？我刚从派所出来，没多大事，赌钱，罚款3千，解决了。” “怎么可能，赌钱要发逮捕令的？肯定不是赌博？” “骗你干什么？我告诉你，发到逮捕令好多人，多是赌博罚款3千了结，确切情况是所长刚调整，新来的所长要搞点好处，立立威，范兴还送了一部手机，8千多！” “有这样的事？”吴晴还是半信半疑。 “你不相信？你打电话问。”我理直气壮。 “我好意思问？全是一帮赌鬼。” 我知道，吴晴担心的不是赌博，打牌我只要不过分，不用门市资金，她才懒得管。 几天后上午，吴晴忙空，说妈妈通知，姑父住院，要去探望下。 我开车把她送到医院大门口，“要不要陪你一起去？” “不要了，你回门市吧，今天不要出去，门市忙，我又不在，肯定有事的。” “知道了。” 可是，吴晴从医院回来，闷闷不乐，一言不发。 “怎么啦？姑父病情严重？”我走过去问道。 她摇摇头，没有说话，眼眶明显含着泪。 “怎么啦？你说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摸摸她的额头，轻推着肩膀，望着她的脸，轻声又问。 “没什么，回家再说。”她还是含着泪说道。 “什么情况？现在不能说吗？” 我感觉莫名其妙。 “现在要做生意，回家再说。”吴晴走到一边，迟疑了一下，又说，“要不我先回家了。” “我送你回去？” 我估计是姑父病情严重，她不愿说，没当回事。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你在店里吧，下班早点回家。” 说完骑去上摩托车，一溜烟走了。 我站在门口，望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一脸迷惑，心想，不应该啊！就是姑父病情严重，告诉自己也无妨啊！身体不适，也不会啊，早上一起上班不是挺好的，不对？肯定有事。 耗到快下班时间，交代了一下，先回家，中途经过菜场，买了些她平时爱吃的菜，准备回家露一手。 一进家门，没见吴晴。 “妈，二妹呢？她不是回家了的？” “在房间睡觉，是不是不舒服？我问她，她没说。” “哦，我去问她。” 我上楼到房间， 卧室内，吴晴靠在床头，看到我进门，望了一眼，随即侧过身子，双手捂着脸，眼泪从指间滚落。 “二妹，什么情况？”我赶紧跑过去，俯下身，着急地问。 她死紧摇着头，嚎啕大哭起来。 “怎么啦？你说。”我坐到床沿，又问。 她带着哭腔，身子哆嗦，声泣。 “钱程，这些人怎么这样？你街上没听到什么风言风语？” “没有啊！怎么回事？” 我还是感觉莫名其妙。 “街上多在传言，说，说……” “说什么了？” “说我和陈总有关系，介绍你进公司，说公司转制轮不到我们，是陈总关照，才转给我们，我们转制还特别优惠...” “放他妈的屁！哪个说的？”我立马从床沿站起来，怒声说道。 “天地良心，人言可畏，你说我们靠谁？不是一步一步自己做起来的？那些传言，你信吗？”吴晴哭恨着说道。 wap. /135/135160/31724592.html 第026章 流言蜚语 “当然不信！我们天天一起早出晚归，笑话！你听谁说的？” 我火冒三丈，咬牙切齿。 “我也是今天姑姑告诉我的，她说已是满城风雨了，气死了。” 我想了想，又想了想，怪不得信用村钱主任好像话里有话，自己现在镇上很少出没，不由冷冷一笑。 “哈，我明白了。” “你还笑得出来？羞死了，以后怎么出门？” 我若无其事的表情，安稳她， “二妹，面对这样的事，就是应该哈哈大笑，你想，现在我们生意做得风风火火，顾方在打工做会计，市场玻璃门市关了，建陶部关了，钢材部也关了，现在就老邱，之前还是集团副总，在楼梯口弄个小门市，就我们现在还做得越来越好，能不让人嫉妒！不制造点流言蜚语满足下他们，怎么甘心。” 吴晴还是想不通，“眼红也不能谣言，满城风雨啊！” “这你就不了解了，俗话说，东城死了一头羊，传到西城死了一个娘！谣言就是这样产生的。” 我打趣起来。 吴晴听我俗话说，‘噗呲’一声，也笑起来。 我走近摸摸吴晴的头，揉了揉， “对，对付谣言只有笑，起床，我买菜了，露一手。” “嗯，只要你不信，我是担心你，出去失脸面。” “我，你无需担心！我又不是吃软饭的，谣言很正常！你想呢，现在又买车，全镇上下，有几辆车？能不让人眼红吗？街上全传我车打牌赢的，那天国忠还问我，我说是啊！赢了百把万，本想买奔驰的，后来想想，奔驰维护费用高。” “国忠？噢，前几天他来门市的，歌舞厅要装饰，4楼还装宾馆，和老婆来看材料的，给他施工的是国华，之前你们一起玩的。” “哦，这个生意跑不了，他不找我是想先了解价格，好和我讨价还价，这人精得很，我明天去。” “你这么肯定？” 吴晴不信，怀疑的目光看我。 “必须的，牌友，又是国华在做，最多给他点优惠，你想，他是人精，我们价低，他最好还要欠账，不认识谁赊他，是不是？” 我胸有成竹。 “哪倒是，镇上几家板材店欠不起，市场建陶门市只有瓷砖，没板材，国华给他点好处，肯定找我们。” “就是，他这么大老板开的也是普桑，我车还是赢来的，不让人嫉妒啊，是不是？想通点！” “嗯。” “去报个驾校吧，开车必须学，方便多了，我陪你出去旅游，散散心，本计划去广东汕发一批洁具，顺便去深圳玩几天。” “门市这么忙，哪有时间去。” “少你一样做，你放心，你学车，我全程接送！” “真的，你保证我就去报名。” “保证！驾驶证拿到，给你也买辆车，我们再要个二宝，过好自己，让别人羡慕、嫉妒，恨去吧！” 第二天下午， 我到国忠娱乐城，刚上楼就听到“哗啦哗啦”的麻将声，推开门，老板国忠一见我，立马兴奋说： “钱程，来，本来要打电话你了，才开始，要不要让你？” “你先玩，赢一点再让我，你没赢，让我不可惜啊！” “你真讨喜，好，你坐会，小凤，赶紧给我们钱总泡茶啊！钱总可是财神啊，生意要靠他照顾。” 小凤是国忠亲戚，娱乐城出纳，年轻漂亮，身材一级棒。 “钱总，喝杯茶，好久没来了。” 看我进门，小凤已在泡茶，等我落座，茶已到位。 “谢谢！小凤，你现在还去夜校？” 我知道小凤在市区夜校上电大，前几天见小凤在路口打车，还顺风车送她到回家路口的。 “嗯，在学，你下班要不要去市区？顺路带我。” “不知道呢，晚饭时间才有通知，你还很好学啊！” “这里不是要装饰了，所以有时间学点东西。” “是的，你老公呢，好久没见，出差去的？” “是，出差的，他不能和你比，你大老板，他只能打打工。” 一会儿，国忠在牌桌上喊起来， “来，钱程，我让你，打到结束，我再和你谈正事。” “噢，你赢了多少？”我站起来走过去问。 “托你吉言，2000块，给你放一百，吉利！让你多赢点。” 我坐下牌桌，掏出香烟，给牌桌另外三人发了一支烟， “不好意思？有意见我不上？” “没意见，本来不喜欢和国忠打，他不赢不结束。”一个牌友笑着说道。 “就是的，钱老板打牌爽快，我喜欢。”另一个牌友也笑着说道。 四圈麻将结束，已是下午5点，我赢了5千多，点好赢来的现金，给两个旁观者每人200红利。 “给，小凤，你多一百，一百是你老板开始给我的，就算你老板给的。” 我边说边提给小凤300元。 小凤高兴地接过钱，“谢谢！还是钱总大方。” 国忠叫，“我也要的，不是我放一百，你赢不到。” “给你一百变二百，可以了吧。”也拿了200给国忠。 “可以，你来，我和你说正事。” 国忠拉着我进他办公室，拿出抽屉里的图纸， “你看，一个楼梯拆除，把过道封了改造成桑拿房，二楼休息室，三楼舞厅，四楼客房，我自己找人施工，材料你便宜点，我前天去你门市，材料已选好，价格也和你老婆了解清楚了，你再便宜点，你我的关系，这个面子你要给！” “哦，改造代价不小！行啊，只要不亏本，多行。” “不让你亏本的，但是垫点钱，我慢慢支付。” “可以！你我之间还是有信任的！” “好，就这么说定，我过天直接让人去提材料，你关照好。” “没得问题？走，吃饭去，今天我赢钱，请你吃饭。” 我俩人愉快走出办公室。 国忠大声嚷嚷， “小凤，走，吃饭去，把领班、阿四叫上，吃好点，钱总请客。” “我不去，还要去上学。” “去啊！不喝酒，吃完我送你。” “真的？你送我，我就去。” “说话算话，不是一脚油门的事！” 吃完晚饭，我信守承诺，把我小凤送到电大夜校。 有国忠这单生意，我出入娱乐城机会自然多起来，不是送货签单，就是要款，还有国忠三缺一麻将邀约。 wap. /135/135160/31724593.html 第027章 理智 这天，麻将结束，我又是赢了大几千。 “钱总又赢钱，你到这里赢多输少。”小凤说道。 “呵呵，是的，一不小心又赢了。”我数着钱，得意洋洋打趣。 “赢钱可请我吃饭？” “那不是一句话的事，走，叫上你们老板，随便点菜。” 我一副满不在乎模样。 “人多不去，单独请我差不多。”小凤娇滴滴地说道。 “啊！有老板你害怕？”我小声问道。 小凤上下嘴唇悯了下，“不是，就我们两个人，我有事找你。” 我愣了愣，做了个奇怪表情，打趣， “就我们，我不敢，你敢？街上全认识，明天谣言满天飞。” “我有什么不敢？真有事问你？”小凤害羞地说。 “真有事你这里说。”我想了想，“到市区去，我敢。” “谁不去谁是小狗！”小凤说道。 汽车行驶上港城大道， 我迫不及待问，“你说有事，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吗？” 小凤侧过脸，瞥了一眼我“等一下再说。” “买什么关子，现在说，不说我调头。” 小凤犹豫了下，盯着我的脸，问，“我问你，街上全在传你老婆的事，你知道吗？” “我知道啊！谣言而已，嫉妒心作祟，我才不当回事，你以为呢？” 小凤似乎感觉意外，没想到我竟然无动于衷， 于是又问，“你们没吵架？不是听说你们在闹离婚？” 我惊讶，“离婚？没有啊！我们关系好得很，谣言而已。” 小凤没再问， 片刻来的市区美食街，停好车，俩人一前一后进了一家小酒馆。 我拿起菜单，“吃什么？你点。”说着把菜单递给小凤。 “我随便，我要喝红酒。”小凤摆摆手，娇滴滴说道。 我点了几个菜，要了一瓶红酒，各倒了一杯，把酒瓶递给小凤， “我一杯，其他全部你喝，我看看你有多少酒量？不够再拿。” 没想到她提起酒杯，‘咕嘟、咕嘟’一杯喝完，又倒了一杯。 我感觉她喝酒的样子不对劲， “喝酒不是这样喝的，菜没上了，你等下再喝，你今天有心事？刚刚你问我，现在我问你，什么情况？” “你想多了，我也想多了，不说了，喝酒。” 说完又提起酒杯，碰碰我的酒杯，第二杯酒‘咕嘟、咕嘟’又喝了下去。 我迷惑，心想，什么情况？看来今天是买醉？ 一瓶红酒喝完，小凤坚持还要喝，我拗不过，无奈又要了一瓶，我不喝酒，也不了解她酒量，又不能小气。 “小凤，你行不行？我是不喝，一杯已到位。” “你再一杯，剩余我喝！可以吗？男人不能说不行的。” “好，一杯啊！其他我不管。” 两大杯红酒下去，我有丝冲动，朦胧的眼神望着对座的小凤，披肩长发，瓜子脸，身材匀称，今天穿着黑色短套装，细长大腿、黑丝袜，上身黑色蕾丝内衣，若隐若现。 小凤这时候已满脸通红，右手抹胸站起来，又好似站不稳，右手又抹着鼻子，羞答答说：“走，我不回家，带我到哪里去？” “还哪里去？打的回家，我喝多了，要清醒清醒才能开车。” “我喝酒了怎么回家？老公不在家，回去没意思，你去哪我就去哪里。” 小凤右手挑了下长发，妩媚的眼神望着我。 我看着她魔鬼般的身材，妩媚眼神，冲动起来， “那去开个房间？你敢！” “敢。”小凤毫不犹豫说道。 国贸酒店房间，小凤坐在床头，似醉非醉， “怎么，你不喜欢我？没你小吴漂亮？” 小凤望着还坐在沙发上无动于衷的我，感觉有些意外， “我没醉，清醒得很，我也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我愿意！” 我头后仰，靠在沙发上，双手平撑，闭着双眼，想入非非，努力克制情绪，没说话，平时夜店搂搂抱抱也有，开房还是第一次，紧张又渴望，更有丝后怕。 “我也过得不开心，你离婚，我愿意跟你，你不离婚我也愿意。” 小凤说着，脱下外套，黑色蕾丝内衣若隐若现。 我抬起头，望到床上小凤傲人的身体，再也控制不住。 有人说，夫妻之间有灵感，一旦对方出轨之前，都有灵光突显。 ‘嘟嘟嘟’，突然间，我手机响起，顿时心头一惊，猛然酒醒一半，这个点，应该是吴晴，双手撑住床面，摆脱小凤紧抱的双手，翻身平躺在床面上。 “不行，小凤，太冲动了。” 起床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果然是家里电话。 “是老婆吧？怎么？我自愿的，又不怪你。” 小凤翻身，站起身，紧靠我身边，妩媚地轻声说道。 我拿着还在呼叫的手机，愣站在窗口，若有所思，片刻，坐回沙发，恍恍头。 “算了，你想，我们都是有家庭，你老板是我朋友，你老公也是朋友，我们有了暧昧，以后怎么面对？” 低头又看了一下手机，还是不敢接听， “小凤，我看似玩世不恭，我老婆的流言蜚语，我选择信任，所以更不能做出轨的事，你说对不对？” 小凤听我这样说，似乎也清醒起来，立马穿好衣服，拿起包， “喝多了，醉了，我走了。” “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 小凤摆手，房间门‘嘭’的关上，走廊上高跟鞋脚步声渐渐消失。 之后日子，我和小凤再见面，我自然多了。 “今天又赢钱了，可不可以借点钱我？”小凤看我麻将结束，旁边没人，就轻声问。 “你借钱做啥？多少？” “同学要交房租，问我借6000，我上班的，哪有钱借，不借又不好意思，我有1000多，你借5000我，这点钱对你来说一场麻将都不够！你不会不愿意吧，还是担心我不还你！” 我心知肚明，这钱有还的可能？想了想，反正麻将赢了3000多，无所谓吧，掏了6000元递给小凤。 “无所谓，不要还的。”我心里却暗骂自己，死要面子活受罪。 “谢谢，要还你的，等同学还我，我就还给你。” 我庆幸自己，理智战胜了冲动。 wap. /135/135160/31724594.html 第028章 一身铜臭 表姐芳静也是我干姐，从我上学之初对我就照顾有加，之后开饭店，每次我去消费总是免单，所以在我心中堪比亲姐。 今天在我父母家聚餐，饭桌上，姐半真半假说道， “老弟，你生意这么好，我能不能也做这个生意？” “可以啊！你开店需要我帮忙，一句话。” “我不是开玩笑，真的啊！饭店关了一年多了，不知道做啥？” “我也认真的，你愿意做，可以到我门店先实习下，建军亲戚，吴晴亲戚也在开店，都是去门市实习了两月，他们都可以，你是我姐，当然更可以！” “是吗？好啊！那说定了，我和姐夫商量下，去你门店学习学习，我街上有两间小门面，出出样，做建材生意，你放心，不和你争生意，我做工地。” 回家我和吴晴提及姐开店实习事宜，吴晴却坚持不同意。 “不行的？她来上班我欢迎，来实习了开店不同意？” “怎么不行？他是我姐，你亲戚都可以，我姐怎么不可以？” “别人在其他镇开店，和我们没冲突，姐开店在我们镇，一定有生意竞争，你是不是傻子？” “这有啥关系？各做各的，就是在一个市场也没关系，况且她在镇上，不是在市场，东环路曹家兄妹5家连在一起，不都一样做生意，没见矛盾！” 我感到吴晴简直不可理喻。 “你不想想，姐在公司楼下开大酒店，接触多是以前公司的人脉资源，现今在和我们做生意，她开店了，不竞争？” “你啊！一身铜臭味，都是至亲至友，相互关照，人之常情，就是竞争，让别人赚点，你少赚点又何妨！” “就你大方，我不管，反正来上班我欢迎，开店我也没意见，有竞争我不让步！” 吴晴无奈，只能接受。 姐姐到我门市实习了一个月，在镇上开起了店铺，由于镇面靠近建材市场，零售生意明显不行，主要依靠人脉关系做点工地。 这天，吴晴气呼呼地联系我， 电话一通，就厉声说：“钱程，你在哪里？你回门店来。” “什么情况？在打牌的，回来再说。” “不行！你马上回来，有事。” 我正在国贸酒店棋牌室打牌，接到吴晴电话，知道肯定有事，平时吴晴一天忙到晚，都懒得联系我。 于是对在旁看牌的阿浩说：“阿浩，你来，我有急事。” 阿浩连连摆手， “我不来，这麻将输赢我承受不了。” “输算我的，赢了对半，只管打。” 阿浩点头，一屁股坐下来， “这个我上，只赚不亏的生意我做。” 一见我回门市，吴晴气呼呼说， “你一天到晚就知道打牌，生意给人家抢了，靠你打牌赢钱付房租，发工资啊！” 我一脸无辜， “什么情况啊？” 吴晴从沙发上站起来，虎着脸， “什么情况？金桥养老院工程，施工是建筑公司，地板、瓷砖、洁具我谈好了，准备送货，今天许总通知我，不要了，说毛镇长吩咐的，材料甲供，我去打听，是姐送货，当初我就说，姐开店肯定有竞争，你不信，现在你说怎么办？我不管，你处理！” 我想了想，却不屑一顾， “有多大事，不做就不做，建筑公司又全是欠款，姐做又不是别人，你斤斤计较，至于吗？” 吴晴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怎么不至于，明显是姐去找的许总，是许总托辞推毛镇那里的，这次生意黄了，以后建筑公司的供货还轮到我们？” 我又想想，也不无道理，不是生意的问题？建筑公司每次拿货都是从门市挂账，年底结算，但是每年房租费也是几十万，扣扣房金也是轻松，这次让步，以后不就没戏了。 毛镇有过接触，高级中学项目是毛镇分管，材料供应钱程送过礼，项目公司安排一次钓鱼娱乐，毛镇带个女的，钓鱼不算，旁边螃蟹养殖场还抓了几十斤螃蟹，可花了不少代价。 “这个事情我处理，毛镇我认识，关键是不是许托辞，还是真是毛镇要求的，我明天去找毛镇。” 吴晴听我愿意去处理，脸色缓和了一点。 “好，看你了，我核算过，至少我们做地板、洁具，可以把瓷砖让姐，瓷砖少，利润低，一样做不到，我真跟你急，你不要怪我。” 第二天上午，我到镇政府办公室，秘书告知，毛镇在开会。 我就一直在毛镇办公室门口等，11点左右，毛镇手拿笔记本从会议室出来，回自己办公室。 我跟进办公室， “毛镇，你好！” 毛镇停住脚步，回头问：“你是。。。” “我，小钱，毛镇贵人多忘事，前期高级中学项目，陈经理组织钓鱼、抓螃蟹，想起没得？” 毛镇愣了愣，马上反应过来。 “噢，钱总，想起了，你怎么来，有事吗？” “毛镇，你肯定忙，我就直说了，是这样，镇养老院项目，有点材料，是建筑公司在施工，有关装饰材料供应，听许总说需要你同意，所以找你。” 毛镇抬头略思片刻，说：“哦，养老院项目，没有啊！材料是建筑公司确定的，工程包工包料，你直接找许总就可以。” “哦，那我知道了，不好意思，毛镇，我去找许总。” 镇政府办公室出来，我回到门市，直奔三楼建筑公司。 许总正好在，一看我进来， “钱程，今天有空，有事？” 我递了一支烟，在办公桌对面沙发落座， “许总，我刚从毛镇办公室过来，我去问了，养老院工程材料是你决定的，镇不管，你怎么和吴晴说是毛镇吩咐的？” 许总尴尬，但马上回复自然， “哦，这个事啊！哎，你表姐来找我，也开了门市，想做点生意，我就答应了，你们生意不差，就让她算了，是不是？” “许总，让她我没意见，你应该之前就说明，你答应吴晴，再反悔她肯定想不通，材料已备货，你通知她不要了，能接受吗？还说是毛镇吩咐的。” 许总又一脸尴尬， “那你说怎么办？我也是答应你表姐了，这样吧，瓷砖你们供应，地板、洁具就让你表姐供应，好不好？” “那怎么行？瓷砖才一点点，要么全部我供货，要么全部让我表姐供货，以后公司项目我就不做了，你把前期账给我清算完！” 我胸有成竹，前期欠账几十万，建筑公司资金压力明显，况且许总私人关系不错，没少送礼过，应该有完全的主动权。 “钱程，我们的关系，不至于吧，我也为难啊！你说怎么办？” “许总，这样，我也理解你，把瓷砖给我表姐做，我们做地板、洁具，这样你也好交代，以后再有材料你提前和我说，一起给我表姐，我也绝对没得意见，我表姐第一次给公司供材，少做一点应该也能接受，至于吴晴那里，解释工作我来做。” 许总考虑了一下，点头同意。 我从公司下楼， 吴晴迫不及待问：“许总怎么说？怎么解决？” 我面无表情，摇摇头， “算了，让表姐做吧，不好办了。” 吴晴顿时脸一沉， “我知道你搞不定，不行，我不答应，下午就去找许总，把之前账一分不少，全部清算！你啊！引狼入室。” “什么叫引狼入室？这个生意对面门市做了，你怎么说？赚钱再多，没有亲情、友情！也是活得不自在！” 吴晴赌气，一边去抽屉拿单据，一边说：“我不和你讲大道理，我只知道开店要赚钱！” “你去赚钱吧，说好了，瓷砖让表姐供应，地板、洁具我们供应。” 吴晴一愣，抬头看我在笑，马上反应过来， “你混蛋，骗我啊！是不是真的？” “真的，说好了，就是我，哎！不好意思面对表姐了。”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是她和我们竞争，我们还让步了。” “哎，那是你认为！” 我心中有丝哀怨，真不是我为人、处事风格。 wap. /135/135160/31724595.html 第029章 建房 我信守承诺，吴晴学车，很少打牌，上、下午两小时接送。 “哇塞，小师妹，你老公真好，每次接送，幸福的。”师姐羡慕地对吴晴说道。 大师兄也调侃， “这么好的老公，小师妹你要当心，现在花花世界，哪一天被勾引去了，你欲哭无泪。” “我老公不可能，除了打牌，没不良嗜好。”吴晴得意的表情，继续说，“他说请师傅、师兄妹吃饭，周末晚上，国贸酒店。” 我送完万晴，回到门市。 半天没见建军，就问吴雨， “怎么建军没来？吴雨，建军呢，去哪里了？” 吴雨鼓着脸， “在家睡觉，作死！” 我感觉纳闷， “作死！怎么啦，你们吵架了？” “没。” “懒病根治不了。” 我还是没在意， “懒病根治不了。” 吴晴学回来也看建军没在门店，也问， “姐，建军啥情况？他不知道我在学车，门店生意忙。” “我怎么知道？早上让他起来上班，他让我先走，说再睡一会儿就来的。” 第二天建军没上班，第三天还是没上班。 “不来就不来！”我感觉情况不对，恼火起来，在门市发火，说，“有毛病去医院，有什么事直接说，我去求他？” 阿兵把我拉到旁边，小声说：“钱程，我昨天晚上去他家的，他郁闷，说一年干到头，看不见钱，没意思。” 我顿时火冒三丈。 “哼，我给他100元一个太阳，一年36500元，吴雨18000元，亏待他们了？开销全部是我的，就是女儿上学费也是我给，自行车偷了，第二天立马新的买给她，他还不满意？他有本事，出去一半也赚不到！” “事是这个事，换了我，满足，我也劝他的，他的意思，你赚大钱了，就应该多给一点！他一年工资，你两场麻将。” 我更是气愤， “放屁，门市亏本他赔钱？我打牌输他认！没一点道理！” “钱程，这个没办法说得清，俗话说，一张嘴，两张皮，翻来覆去全是理,你认为养着他，他认为自己就是卖给你了！现在你赚大钱，他还寄人篱下，他哥哥自己盖房，他也想自己盖房。” 我听到阿兵这样说，反而感到意外。 建军是个享受型的家伙，自己不是认识一天了，现在有这个觉悟，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哇塞，他有这个头脑倒是好事，不是想着享受？” “他说想盖个房子就心满意足，工资多少无所谓。” 我眉头一皱，望着阿兵笑嘻嘻的表情。 “他真是这么说？阿兵，我看是他们夫妻有想法，不好意思提，你给他们提，是不是？我们也是兄弟，你实话实说，不要隐瞒。” 阿兵没想我这样问，顿时紧张， 支支吾吾说，“你去问吴雨？昨天我们三个人一起聊的。” “阿兵，我大概清楚啥情况了，开始是建军有想法，感染到吴雨，而他们不好意思提，昨天你去，聊起这事。”我一针见血说道，“所以今天你来告诉我，是不是？” 阿兵尴尬起来，顿了几秒钟，嘿嘿说：“是的，这个是我想的，他们怎么好意思说？其实他们清楚，你对他们真心不错！就是看你们赚大钱，心里不平衡罢了。” 我拍拍阿兵的肩膀，说道， “明白了，我说了，不怪你，还要感谢你，不然我不知道情况。” 回办公室，点了一支烟，仔细又想了下，把吴晴叫进办公室。 “建军不上班，不满足工资待遇？” “还要多少？工资低吗？小林在对面打工才多少一个月，包吃、包住还发工资，要多少才满意？姐怎么说？” “你姐么，肯定不好意思提，人之常情，我们认为吃、住开销包干，还有工资发，在他们夫妻角度考虑，是全身心付出，我们挣大钱，他们怎么样也要分点小钱，仅工资是肯定不满足的。” “我们挣多少钱是我们该争的，他们上班拿工资，怎么能这么想？真是没良心！” “关键他们是你姐、姐夫，别人不满意离职，我们重新招人，他们不干了，外人会想，肯定我们小气，亏待了他们。” “那怎么办？补钱他们，求他们不现实的。” “我姐原小木屋饭店，现在饭店不是也开门市了吗？楼上有一套房，不到90平方，我想，是不是买下来，给他们算了，应该10万左右，上次我姐说起过，要卖。” 吴晴想不通，更是舍不得。说道， “看不上的，房型不好，再说买下来，是送给他们？还是算借钱给他们的？不行！” “无所谓的，都是一家人，送也好，借也好。” 吴晴还是一脸不情愿。说道， “我们都没买房了，就你大方。” “我就是大方，你就是小气，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是把钱当老子，我早提醒你，他们是有价值的，工资给多少，奖金按比例，这样做事才有积极性！你赚少给100元，赚多还是给100元，他们当然不平衡！不要想不通，听我的，我来处理，你去问下吴雨，下午去看下，让她回去和建军商量下再说。” 吴晴考虑了一下，虽有怨气，还是同意我的建议。 次日， 吴晴告诉我，建军不要，现在哥哥拆了，原宅基地空了一大块地，计划自己盖房。 我苦思冥想了一上午，要吴雨过来。说道， “你马上回家去，把建军喊过来见我！保证是好事，他不来就算了，你也回家去，你们爱咋地就咋的，我们老死不相来往！” 吴雨了解我的脾气，平时好说话，脾气上来，后果严重。 记得97年，市场做钢材生意的中明，来门市借钱，我同意了，吴晴不肯，我还好说歹说，中明是朋友，2万块只是周转下，吴晴还是不愿意，恼怒的我操起木棍，不是吴雨过去推开，吴晴恐怕直接进医院，吴雨腿还痛了一星期。 于是立马上骑上摩托车，急火火回家找建军。 “建军，钱程叫你过去，快点，他发火了。” “不去，去干什么？” 建军还躺在床上睡觉。 吴雨像哄小孩一样说道， “你不想想，真不让你去了，我们怎么办？自己开店没本钱，打工能赚多少工资？作二天就算了，再说，二妹小气，钱程大方，给你台阶下了。” 建军顿时从床上坐起身来，问，“二妹说什么了？” “钱程发火了，她能说什么？” “去了臭骂一顿，搞不好给他扇两耳光，不去！” 建军有点害怕，毕竟自己理亏，又躺了下去。 “不会的，他说了，保证是好事。” 吴雨去拉建军起床。 夫妻俩摩托车回门市， 我坐在办公桌前，吴晴坐在沙发上，一看夫妻俩进来，站起来坐到班前椅上。 夫妻俩落座，我盯着建军，说道， “建军，你应该知道我脾气，有什么不满意，可以直接和我沟通，你这行为算咋回事？是要起义？还是造反？起义，我自感对你不错，你没理由，造反呢，上班打工，你情我愿，按我说，你属于作死！其实我想不睬你，之前陈总常说，大街上10条狗不好找，10个工人容易找得很。” 建军、吴雨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吴晴还是怨气冲天。 “姐夫，你不能这样的，你知道门市忙，我又去学车，不上班。你让我咋想？” 我冲吴晴摆了摆手，又说：“这样，建军、吴雨，始终我们是一家人，你们也清楚我的为人处世，你们工资照给，按之前标准，从明天开始，在银行增开一个账户，销售款500-1000元每天存款，这个款作为你们夫妻的奖金，你们支配，但必须是盖房专用，享受不得行！你们考虑下？同意不同意和我说。”， 建军考虑了五分钟，支吾问，“什，什么时候可以用？” “有2万你就可以买材料，有10、20万你就可以盖房子，是你的钱，但是不可能现在一次性给你，必须你认真上班，生意做出来！我想了，几个月时间就足够你盖房，你认为怎么样？” “行，我只要够盖成房子，之后给多少，无所谓！” 自此建军上班干劲十足，定期计算着银行专户存款，一算存款有几万，就采购建房材料，三个月下来，开工建房。 门市生意一如既往，吴晴也精明起来，因为调货是吴雨直接去银行取钱，担心看到余额多眼红，于是隔三差五把余额转换成存单，流动账户只保留3到5万。 一转眼，又是一年。 这天，吴晴听同学说起，农机站门市二层楼在拍卖， 迫不及待找我商量。 “钱程，姐房子建了，我们是不是也购置点房产，我听说农机站小楼在拍卖，二层临街门面，我们去把它买下来。” 我知道信息，这个楼熟悉，心里兴趣不大。 “我知道，破楼房，要多少钱？” “6间二层，听说是150万左右吧？” “不要，一楼租出去能租多少？二楼没价值。”我不屑一顾，建军盖房了，也是羡慕，又说，“我也想自己建，那才舒服。” “村里不规划宅基地，原房没有面积，哪有地方建？爸也是希望自己建，让妈去村里问过，村要规划，不安排宅基地。” 我突发奇想， “旁边不是有一点地吗？把荷塘填了，再和邻居换一点就足够建房面积，让妈去协商下？” “和隔壁换地是没问题，荷塘填起来？代价太大了。” “多花不了多少，工地拆迁，建筑垃圾多得很，这我能搞定。”我坚持说道，“让妈去问下村里，我感觉没问题，现在卫生城市，废弃荷塘给村也节省费用了。” 我仔细再想，分析计划可行。 吴晴一想也有道理，于是让妈去村里一了解，村领导安排人去现场一看，竟然同意。 换地顺利，办妥建房证。 我马上参考样房，确定建筑图纸， 不到半年，432平方小别墅落成，我还规划了门前空地，建了四间库房，作车库。（以后门窗加工车间） 基建完成直接装饰，围墙、院门，全部基础设施，一步到位。 不日，举家搬入新居，其乐融融。 wap. /135/135160/31724596.html 第030章 成人之美 吴晴表妹初中毕业，也到了门市上班。 这天忙空，吴晴和我闲聊起来。 “钱程，你注意没有？表妹小毛和钱锋在谈恋爱。” “不可能吧，我没注意到？”。 “你经常不在门市，我们天天在，你不相信，问姐夫。” “那不是挺好的，你情我愿，你出面，给他们挽个媒。” “我问小姑了，不同意，说钱锋家条件一般，今天大姑给表妹介绍个街上的人，上午去相亲了，说是条件也一般，但是镇上户口，不需要种田啊！” “你们都现实，你是不是嫁出去也不找我了，像你条件不是嫁镇上，可以嫁市区。”我调侃起来。 “当然，我是瞎了眼选你，回来了，我让姐去问问，相亲怎么样？” 吴晴笑着走出办公室。 我也跟着走出去，到门口问建军，“钱锋呢？” “在仓库，今天有情绪，一直没有出来。” “什么情绪？走，我们去仓库。” 俩人一前一后来到仓库。 “钱锋，钱锋。” “二哥，什么事？” 钱锋从仓库另一边走出来。 “我问你，你是不是和小毛在谈恋爱。” 钱锋故作镇定，“没有啊！谁说的？” “你不要隐瞒了，二哥又不是外人。”建军在一边说道。 钱锋低着头，有些害羞， “是，她妈不同意，今天去相亲的。” “相亲有什么关系，我问你可喜欢小毛，小毛可接受你？这是关键！不要隐瞒，实话实说。” 钱锋还是低着头， “我肯定喜欢，她也愿意，就是她妈不同意，才今天去相亲的。” “你告诉我，你们到什么地步了，看电影、亲嘴了没？” 钱锋害羞，“二哥，你怎么这么问？” “说，这是关键，你必须实话实说，男人，谈个恋爱，果断出击，建军，你说对不对？” 我回想自己的经历，振振有词。 “没、没，电影一起看过。” 建军在一边偷笑，我看看四周整理得整整齐齐的货堆，地上也清扫得干干净净，心里清楚钱锋的感受。 “这几天就因为小毛要相亲，你躲在仓库不出来了？没出息，出去到门市，我来问问？” “我没事，二哥，省得出去见面尴尬。” 我回办公室，把小毛叫过来，吴晴姐妹俩也跟着进来。 “小毛，今天去相亲了？男的怎么样？” “一，一般般，个子不高。”小毛害羞地说道。 “哦，和我家钱锋比呢？” “啊！哦，差不多，钱锋比他高。” “你和钱锋在谈，还去相亲，你考虑他的感受了吗？我只问你，你可看得上我家钱锋？” 小毛低着头，支支吾吾说：“我是感觉钱锋蛮好的，我妈不同意，非要我去相亲的。” “我跟你说啊，现在婚姻自由，父母没权利干涉，找对象凭自己意愿，你不要听大姑的，什么街道人，不需要种田，她自己找个街道人，是个傻子，幸福吗？种田有什么辛苦的，我和你二姐，建军和大姐，那家不是种田的，一样过日子！”我振振有词说道，“钱锋家条件不差，人实在，又勤快，我们都感觉你们合适、般配，难道会害你？你回去和你妈说，差不多就行了，再说不同意，你不要来上班了，在这个事情上，我站在钱锋角度，免得上班尴尬。” 小毛战战兢兢，离开办公室，吴晴却跟我急起来。 “婚姻的事，你瞎操心干什么？小姑不同意，你怎么怪大姑。” 我甩甩手，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说道， “你以为我不清楚，小姑、姑夫都老实人，肯定是大姑在多嘴。” “那也轮不到你给他们做主，到时候不怪你！” “什么不关我的事？于公于私我都可以说话，于公，钱锋、小毛你情我愿，我不是捆绑他们婚姻，于私，钱锋我弟，我助他追求爱情！对不对？”我理直气壮说完，自己哈哈笑起来。 吴晴无话可说，建军夫妻也笑起来。 三天后，钱锋、小毛确定恋爱关系，双方父母全部接受、同意。 皆大欢喜。 市场铝材门市部海兵走过来。 “吴晴，摩托车借我骑下，我去买个菜。” 大家门市对门，这样接触多，吴晴就和海兵开起玩笑。 “不借，只骑，不加油。” “小气，钱老板生意这么好，还在乎这点油钱，不借摩托车，我开汽车了，油费更多。”海兵也笑说着。 “给我带一只烤鸭。”建军也调侃说道。 海兵朝建军做了个鬼脸，打趣。 “节约点吧，建军，老板娘可以加一箱油了，吴晴是不是？” “小赤细。”吴晴笑骂，挥挥手示意走近，轻声问，“最近和金老师有联系吗？” “你又来问这个了，没有，不行！” “什么不行，人家还不一定接受你了。”吴晴白了他一眼，说道。 “你以为？我们早就认识，不说了，我买菜，空了再说。” 海兵拿了钥匙，骑上摩托车，一脚发动，飞驰而去。 吴晴随即走进办公室，我问吴晴。 “你刚才和海兵在说什么？” “小晨的老师，金老师，我想介绍海兵的，小赤细还看不上。” “金老师？蛮好的啊！他还看不上？金老师相中他吗？” “金老师是中意的，我让他主动联系，他说不行。” “他有什么条件？家里三间平房，金老师看上他烧高香了。” “就是啊！你回头说说他，你有本事把钱锋、小毛促成，有没有本事把海兵、金老师促成。” 我哈哈笑起来，说道：“你不是不让我管闲事吗？我出马，立竿见影，你信不？” 我等海兵菜市场回来，冲他招手说道， “海兵，过来坐下。” “什么事？老兄，我要把菜送门市，等一下。” 一小会，海兵过来，一脸鬼魅的眼神望着我们夫妻俩。 “什么事？是不是关于金老师的事？” “小赤细，你到底咋想的，真看不上？还是有女朋友了。”吴晴直截了当问。 海兵从办公桌上抽了一支烟，随即点着，抽了一口， “律师陈健老婆和金老师是同事，介绍过的，我不是看不上，感觉个子太小，你看，我个子也是不高，以后基因问题。” “哇塞，你小子考虑得还远了啊！”我哈哈笑，又说，“从我角度看，你们蛮般配的，海兵，你家庭条件我清楚的，金老师应该还不了解，你觉得了解后，一定同意嫁你，她同意了，还有它父母呢？所以你没必要想那么远，先交往，巩固好感情，才有机会谈婚论嫁，你说是不是？” 海兵听我这样分析，哑口无言。 “我听金老师说，他爸开化工厂的。”吴晴说道。 我看着哑口无言的海兵，又说：“是吧，海兵，你有什么？现在不是看得上、看不上问题，是你让她坚决跟你走下去的问题！我来组局，多接触，交往交往，你看怎么样？” “你知足吧，金老师能够看上你！”吴晴又打趣说道。 “明天约下，一起吃饭，正式介绍，好不好？海兵，女人腼腆，男人嘛，主动点，平时贫嘴，上场不要不开口。” 海兵想了想，爽快答应。 三个月后，海兵找我。 我调侃，已从吴晴口中了解两人交往情况。 “怎么样？小赤细，和金老师交往顺利，你咋感谢我，每次吃饭都点螃蟹啊，老贵老贵！” “差不多了，要准备带家去了。” “小赤细，牛得很。” “老兄，家里小装饰下，我拿点材料，年底再和你结账，好不好？” “这个小事，找吴晴，没问题，我和你，谁跟谁啊！” “那是！感谢老兄帮忙！” wap. /135/135160/31724597.html 第031章 情义 一个月后， 我手机响起，低头一看来电显示，陌生号码，想了想，还是接了。 “喂，老兄，我卫东，瞎子卫东，听出了吗？”对方说道。 “哦，卫东啊！几年没见面了，听说你去南通的？你咋知道我电话的？” 我感觉意外，卫东是混社会的小朋友，人是帅气，因为戴个眼镜，所以绰号瞎子。 “随便问的，你现在名气大，那个不知道。” “怎么啦？你现在在哪里？有啥事？” “尴尬了，老兄，我回来了，在医院看眼睛，想，想，想问你借点钱，交不出医药费了。” 卫东支支吾吾，不好意思开口。 “要多少？” 我没犹豫，类似情况多有出现，一点小钱毫不在乎。 “1千吧，看眼睛花不了多少钱的，行吗？” “行，我咋给你？” “我让朋友过来拿，你在建材市场吧。” “在的，行。”我想了想，又说，“不要了，我过去，你在医院门口等我，10分钟到。” 10分钟后，我开车到医院门口，卫东站在门口，旁边还有个女人陪在身边，一看到我下车，立刻跑过来。 “老兄，怎么快，这个是我女朋友，王燕。” “你怎么不在病床？” “看眼睛还住院？看完了，配点药就可以。” 我从包里掏了已准备好的一千，瞟了眼卫东身旁的王燕，心想，两人还挺般配，给小子装点脸面，又点了一千，递给卫东。 “给，两千，补补身体，有什么事联系我吧。” “啊！用不了那么多？” 卫东惊喜，更是感动。 我明白，今天是实在无奈才联系我的。 卫东受宠若惊，“谢谢老兄，我还不出的。” “谁要你还的？拿了吧，我走了。” 卫东激动起来，感动说道， “噢，老兄，谢谢啊！那天到金桥来玩，老婆转了一家理发店，在美食街上，空了过来坐坐，我请你吃蒸菜，大餐我请不起。” “好啊！‘庞家蒸菜’价廉物美，我经常去。” 过了几天，我去金桥办完事，突然想起瞎子卫东，于是联系卫东，过去看看他理发店，一起吃庞家蒸菜。 我见面一看空荡的店铺太简陋，连连摇头。 “你这个店怎么行？怪不得人家转让，做不起生意。” “没得本钱啊！老兄，转这个理发店也是东拼西凑搞起来的。” “地方、市口还行，店铺装饰不行，这样生意做不起来的，最起码隔个包厢，再装个洗头椅，门头广告醒目一点。” “晕，这需多少钱啊！转店才花五万，嘿嘿，哪有钱再改造。”卫东听我嫌弃，双手抓头说道。 “把你老婆喊过来。” 我等王燕过来，说道， “王燕，你们虽然没结婚吧，但已是夫妻，卫东是我兄弟，我帮把他，店铺再装饰下，钱我出，我的意见已和卫东说了，你们商量下怎么装，成本不超过两万，我送他，就当你们结婚祝贺。” “啊！好、好，谢谢阿哥！” 次年9月， 二宝小天出生，虽然又是女儿，还是欢天喜地，吴晴更是辛苦，把摇篮搬到门市，一边做生意，一边照看小女。 范德保在97年前还是市场总经理，公司转制成了闲职，一年多无所事事，后来朋友小黑介绍幕墙工程，就主动离职。 “吴晴，生意忙嘿，钱程在吧？我看他汽车在。”范德保来到门市部，见到吴晴在忙，问道。 “在，范总。”吴晴笑迎德保，起身泡茶。 “今天不出门？”德保走进办公室，开起玩笑，“都说你‘方便国贸，喝茶上岛’。” “今天怎么过来了？”我笑道，随即掏一支烟递过去。 德保笑呵呵接过香烟，说：“借你的钱要不要来还的？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是不是啦。” “工程完工了，拿到工程款了，赚了多少？” 德保点着香烟，坐到沙发上，从口袋掏出一沓钱，提给吴晴，甩着头，说道， “竣工了，拿了一部分，到处还钱，今天铝材付了，借你钱也还你，赚钱不多，香港老板精得很，不好赚。” “也就你能借到！”我冲吴晴挤挤眼，打趣说道。 吴晴知道我说笑中明借钱的事，嘴巴不能吃亏，嘿嘿干笑。 “就是，我借钱看人的。” 收了德保的还款，三人在办公室聊起来。 “范总，你离职对了，一个大工程就是三年工资。”吴晴说道。 “那倒是，还要感谢钱程的支持，没有他说，我还不敢了。” “也就你能借到！这个工程完工还有工程做？”我说道。 “没有，工程施工就是这样，要么撑死，要么饿死。” “看公司转制的门窗厂业务好得很！”吴晴插话说道。 德保叹了口气，感慨地说：“是的，他们业务好得很多，做到北京、上海了。哎，原来门窗厂厂长还是我，做什么办公室主任、市场总经理，不然门窗厂转制不就是我，谁知后来形势，运气不好。” 我顿时兴趣倍增， “我们来合作开个门窗厂？” “钱程，你还别说，开个门窗厂肯定赚钱！现在国家政策支持新型材料，有批示文件的。” “那我们合伙开个门窗厂，设备要多少钱？需投资多少？” “设备没多少？全套流水线也不就10多万，已是最先进的了，主要是流动资金，材料成本高，工人嘛，我小舅子就是做这个的。” “设备投资不大，完全可以承受，流动资金无所谓的，看业务多少决定，是不是？我们搞！干不干？” “我想搞，就是没本钱，前几年靠工资，没储到钱，这工程做也没赚多少，还有款没收回，力不从心啊！” 我看了眼吴晴，说：“投资我来，你管理，利润对半，你就说干不干？吴晴，你说呢？” “只要能赚钱，我没意见。”吴晴说道。 “厂房也是现成的，村里刚子工厂后来有几排厂房闲置，你小叔是村支书，你去一句话不就搞定，还可以优惠，是不是？” 德保听吴晴也支持，兴趣来了。 我一拍桌子，说道：“那还考虑什么，天时、地利、人和，搞！” 半个月后，我们夫妻俩去德保家，德保夫妇笑脸相迎。 “德保，厂房落实好了，租了一排，后面还有一块空地，可以自己搭建，设备定金已付，过天就到位。”我说道，“第一批业务我也落实，哥单位营房改造，今天我们到你家来，就是当两家人面做个手续，我不懂业务，工厂开起来需要你管理，我们先君子、后小人，好不好？” 德保非常尴尬，吞吞吐吐不好意思说。 “钱程，动作这么快，就是，不过。。。” “小二，我来说吧。”德保老婆接过话题，说，“我们一个村，平时两家关系也是不错，就是我们没实力，胆子也小，你们好心，我们感谢，你们办吧，我们不参与，不好意思。” wap. /135/135160/31724598.html 第032章 门窗厂 “啊！”我和吴晴一下子蒙了。 吴晴着急地说道， “我们哪懂这个，你不搞了咋办啊！设备、厂房全部落实了。” 德保还是一脸尴尬， “没什么难度的，我还会帮你，加工调配，我小舅子照样来上班，你只管搞好了。” 我说：“啥情况？是不是利益分成你不满意，你知道我为人，赚钱了你多拿一点也无所谓，你不搞，我咋搞？” “不是，你大度，换了别人谁愿意不出钱分一半，不是这原因，我实不相瞒，没钱投资是一方面，怕经营不好对不住你们，又是一方面，到时朋友也做不成，再有就是我老表，丰丰你认识的，要我去帮忙销售机电设备，不好意思拒绝。” 我无语，“啊，这样。” 夫妻俩沮丧地回家，一路上，吴晴一路埋怨。 “几万块费用付出去了，范德保不搞了我们咋办？” 我态度坚决，说道：“不是造火箭，自己搞，业务已经落实，第一单利润就是一半设备款。” 几天后，加工设备到位，几天安装调试完成，我安排钱锋到工厂上班，负责预算、材料，吴雨也调到工厂当出纳，又招聘几个工人，德保小舅子三宝负责加工、安装，门窗加工厂顺利开业。 我又开车去上海，哥哥单位改造门窗业务确定，还介绍另外单位门窗业务，又有陆陆续续小单加工业务，自然忙起来了。 上午，我手机响起，一看来电显示，是大区瓷砖批发的阿东，现在门市销售产品多是直接工厂发货，好久没有联系了。 “喂，钱程，我阿东，我在金桥，过来坐坐。” “好啊！好久没联系了，我马上过去，你在金桥哪里？” “我在金桥宾馆隔壁‘满生堂’，就坐窗口，你过来就能看到。” 15分钟，我开车到满生堂门口，一眼就见阿东和两个人坐在窗口，其中一个还是我朋友保明。 保明是土建老板，和建军同村，之前工程挂靠建筑公司，做金桥中学游泳池工程瓷砖、新芳宾馆洁具都是我供货，还介绍金桥建筑公司同行让我成交不少生意。 “保明，怎你也认识阿东老板？”我一进门，就对笑着说道。 “刚刚聊起来你，阿东就打电话你，他不相信我们是朋友？” “这位老总是？我不认识。”我冲另外一人笑了笑，问道。 阿东站起身来，给双方介绍， “噢，我介绍下，满生，这会所老板，这是我朋友钱程。” 我和满生握手问好。 我落座， 阿东说道：“现在门市生意怎么样？我们准备在金桥平桥建个市场，你可有兴趣？” 我一听，竖起大拇指，说道， “好啊！你现在越做越大，开发起市场了，牛！” “你也不错啊！听保明说，你现在开厂了。” “我怎么和你比，是个小工厂。” “真的，你看，太平桥市场手续全部完善好，准备开工，土建就是保明做，我和满生投资的，你可有兴趣投资点，我们合伙。” 阿东一边说，一边摊开桌上的图纸。 我一看图纸，规模不小，十几跨门面房，于是问， “怎么投资？” 阿东笑呵呵说道， “你投个2-300万，我们按比例分股份你，大家都是朋友，合情合理，这个你放心好了。” “这个我信，我们都是豪爽人，就是前期运作成本，土地成本我没参与，不好核算。” 我有兴趣，但是考虑合伙人没接触，有相当顾虑。 “这个没得事，钱老板，阿东大股东，他说了算，我保证没意见。”满生说道，“你不认识我，我可听说过你，金桥建筑公司你也供货合作，老总还是我本家人。” “噢，哇塞，说起来全是一家人啊！” 保明说道：“是的，我现在工程全挂在金桥建筑公司，银苑建筑公司费用太高。” 阿东拍拍我肩膀，说道， “钱程，你考虑下，大家聊得开心，你不投资也必须支持下，在金桥市场拿点门面，你一来，号召力就有了，我门面就好租了，好不好？支持下！多开一个门店多赚钱，是不是？” 我低头看图纸， “这个可以，我看看，门面多大一间？” “不需要看的，16米纵深，6米开间，96平一间，高度5米，可做二层，12间一排，图纸我滚瓜烂熟。”保明笑呵呵说道。 阿东说：“保明专业，钱程你拿几间？现在随便你选地段。” “钱程嘛，拿大门口一排好了。”保明说道。 “保明，你开玩笑，两排了，5-6间差不多，哟，土建有没有我做的业务？窗户有吧？”我突然想起，问道。 “没窗户，全是卷帘门，一排双面卷帘门到顶，你门窗厂，可以做啊！你拿去做，执行市场价，不要你便宜，你做我也放心！还可以给我垫点资金，是不是？别人做天天要钱也是烦。” “我们的关系，没得说的，你说呢？有多少量？” “噢，我想想。”保明思考了一下，说，“不到1万平方，按市场价也就100多万。” 我考虑了几分钟，说道， “这样吧，三位老总，卷帘门按市场价我来做，我拿两排进大门口24间门面，卷帘门工程款折抵门面房租金，多退少补，好不好？这个支持可以吧，我自己用不了多少？多的门面房我负责租出去，大不了做仓库。” 阿东、满生肯定满意，等于提前拿到100多万房租金，24间门面又租出去了。 保明也是满意，等于提前拿到100多万工程款，近1万平方卷帘门不需要再垫资金。 我更是满意，卷帘门按市场价20%利润就是20多万，门面房自用至少6间，剩余18间市口好，转租出去容易。 对照图纸马上仔细核量，24间门面一年房租金不够卷帘门款，我爽快同意第二排再圈定5间门面，四人皆大欢喜，喝酒唱歌。 不出一周，同行知道我入驻平桥建材市场，剩余23间门面争先恐后预订，交付定金。 吴晴见我这样一操作，兴奋至极。说道， “你傻啊！市场专门有人抄门面，你房租金加十几块一平方，不是可以多争2万。”吴晴说道，兴奋至极。 我瞪了她一眼， “大家都是同行，多不容易，算了吧，你舅舅也拿了两间，赚你舅舅钱，你好意思啊！” wap. /135/135160/31724599.html 第033章 不慎交友 门窗加工厂开工后，建材市场我已无暇顾及，除维护建筑工程队业务、工厂发货外，基本不再去门市，上班就直接去加工厂。 工厂开在自己村委，范德保出门第一站不是隔壁刚子织带厂、就是我加工厂。 刚子织带厂也是村企转制企业，学车还和我同一师傅锋锋，也是一起买的驾证，工厂又在隔壁，关系自然不浅，几乎天天见面，不是喝茶、聊天，做足疗，就是麻将三圈。 最近三人迷上了保龄球，雷打不动，天天锻炼。 这天上午10点多，德保到加工厂。 “忙完了没？走了啊！” “这个点就要去？刚子呢？吃完中饭去练个三局，再四圈麻将。” “必须的，不然一天生活就不充实了。” 今天三人要去参加小黑足疗店开业宴请，小黑也是同村人，外甥半送半卖，弄了一辆本田车，也跑黑车生意，德保用车小黑是专车，幕墙工程就是小黑介绍的，承包香港人老板的工程。 庆贺小黑足疗店开业人还真不少，海兵、锋锋都在，还有一大帮人是海兵同镇的朋友，一顿饭，彼此都熟悉起来。 “吃完怎么安排？小黑老板，大家一起泡脚，你技师不够啊！只能分批享受了。”正达笑哈哈说道。 小徐说道：“让他们先享受，我们打麻将。” “嘿嘿，今天我们兵红老板来就好了，可以28杠，大家一起玩。”明方也是嘿嘿说道。 大家相视一眼，呵呵笑起来。 海兵介绍，兵红是他们镇建筑公司的老板，这帮人都跟兵红有生意往来，正达做太阳能，小徐做绿化，还有明方做材料，最近自己也在兵红下面做钢材生意。 锋锋起哄，说道：“这个我中意的，怕没人做庄？我们老板啊！一起参加，今天我们两个镇pk下。” 海兵拍拍我，也呵呵说道：“对，pk！老兄，上，这里只有你有实力做庄，大家一起参与！” 我笑笑，没有说话，二八杠不是没玩过，虽然现在打牌越打越大，之前一场麻将输赢大几千，现在一场两三万，那是有底线的，二八杠，100块起押，这里10多人，运气不好一把就要一两万输赢，没有10万、8万，哪一个敢做庄？充大佬。 我摇摇头，说道：“我不做庄，有人做庄我参与，今天没准备，下次提前通知。” 小黑推推我，今天他是东家，不能让大家扫兴。 “钱程，你不做没人敢做，你怕什么，没准备？我有，今天承蒙兄弟、朋友捧场，充卡有几万，不够你拿去，难得的，大家高兴，输赢还要看点子，是不是？” 我虚荣心上升，扫了大家一眼， “好，我来做庄，两镇斗一斗！德明，你做触角（荷官）。” 德明是隔房堂叔，，一起光屁股长大，还是小黑的亲外甥，我自然信任。 德明一听马上来劲，把自己一杯啤酒咕嘟咕嘟喝完， “好，上！今天把他们干趴下，喝酒结束，战斗开始！” 回到足疗店，二八杠开始，我把包里的2万多现金掏出来，递给德明，洗洗早已挑好的扑克牌，放到桌子中央。 刚子去泡脚，德保没玩，站在旁边，算是给我助威，锋锋是个小赌棍，机会难得，又不好押，就吃庄，500、1000的认庄，正达为首一帮人500、1000的下注。 一开始，一帮人比较谨慎，好像没进入状态，下注不狠，输输赢赢也就是2万上下。 半小时以后，输的想翻本，赢的贪心，下注就多了，2000、3000的押，8、9个都是小老板，那个不是带着万儿八千现金在口袋，战斗激烈起来。 “庄9点，统杀！”德明高喊，把押的现金收到身前。 “庄7对，统杀！” “庄8点，杀上角，单有下门，下门只押了1000！”德明又高声说道。 三把一输，输红了眼，3000、5000的押，我运气特好，还是赢多输少，又是半小时，差不多赢10多万。 正达一个人输了2万多，看小徐、明方拿着手中剩的两三千，不知道押哪里，一把抢过来押在天门， “就押这里，输光拉倒！我就不相信，他会变牌。” 小徐一把把钱拿起来，不愿意押天门。说道， “我不押，天门已连输7、8把，霉得很。” 明方也着急，赶紧拿天门的钱。说道， “就是，我也不愿意。” 正达按住天门的钱，一副坚决不服气的表情。恶狠狠说道， “全算我的，输了明天还你们，就押天门。” 小徐、明方无奈，平时三人关系比较好，就只能认。 开牌结果，还是统杀！ 三人面面相觑，再一把，还是统杀！ 战斗结束，正达不服气，要我等一等，去银行取钱继续战斗。 锋锋吃庄也是赢了1万多。高兴得不得了。 立马提醒我说，“好了，好了，满足了，徒弟，明天再约，赢的钱怎么样也是要过一夜。” 我见好就收，答应明天再约，给德明3000元、德保2000元、小黑2000元、在场其他各人200元红利。 收场结束，整整赢了12.6万。 第二天中午后，小黑联系我，说正达、小徐、明方在足疗店，要我最去，我如约而至，三人凑了5万，继续战斗。 我有昨天赢的心态，运气延续，2小时战斗结束，又是完胜。 第三天，正达没再约，不知是无力再战，还是彻底服气，吃完中饭，我还是去足疗店，一进娱乐室，就见海兵、正达、小徐、明方四个人在打麻将。 “哇塞，老兄，把我们杀惨了，只能打小麻将了，本来要想打电话你了，今天我们兵红老板过来，给我们报仇的。” 小黑一看我进门，立即使了个眼色，把我拉到隔壁，告诉我，不要玩了，正达在兵红面前说，遇到了高手，今天兵红带了两捆20万现金，现在在泡脚，要他联系，和我单挑。 一会儿，红兵泡完脚，到我泡脚的房间打招呼。 瘦高个，留着小胡子的兵红哈哈调侃，发了一支软中华。 说道：“钱老板，你把我小兄弟杀的头破血流啊！” “马总，一直听他们提你，幸会幸会。”我站起身来，和他握手，说道，“你做建筑，我做门窗建材生意，有机会也关照关照。” “你吗？银苑建材市场？我前天还去的。” “是啊！你前天去的，去采购建材？” “是，家里盖别墅，去买外墙砖。” “哦，买了，哪家买的？” “大楼下，我看市场门面最大，老板是个女的。” “肯定是我家，女的是我老婆。” “那好！我们没见面先做生意。” “是啊！没见面就是朋友了，缘分！老兄，好友不赌钱，打打麻将可以，二八杠就不玩了，朋友不做大输赢，伤感情！是不是？” “是，是的，有机会去赢外人的钱！马上有工地，学校2栋楼4层楼改造，窗户要换，教室全部要贴瓷砖，暑假开工，到时你提供。” “好啊！” 两人互留电话，热线联系起来，天天见面喝茶、麻将，兵红还喜欢逛夜店、泡妹，晚上经常联系我，酒吧、夜总会潇洒。 wap. /135/135160/31724600.html 第034章 误入歧途 这天深夜， 我12点多才到家，吴晴虎着脸，一言不发。 我洗完澡躺到床上，拍拍吴晴背对的腰， “怎么不先睡？生气了？” “去，你还知道回家，一天到晚不见人影，我市场两个门市跑来跑去，累！之前你还下班回家，现在是夜生活丰富得很，天天三更半夜才回家，我看太平桥开起来怎么办？” “我想过了，太平桥市场开起来，银苑关一个门市，板材不做了，一年才100多万销售，没多少利润，关了。” 吴晴猛地坐起来， “本来我要问你了，你是不是欠二哥哥钱？你打牌输的？他今天来结账，全部扣了，少付了16000元，他说你欠他的。” 我一听愣了，惊讶！ “什么，他怎么说的。” “他说你知道，你说是不是赌钱问他借的？我们嘴巴说干才赚多少？你不当回事！” 我立刻明白了， 二哥哥阿强是吴晴的干哥，干兄弟俩在镇上各买了一套房子，装饰材料在店里拿的，板材东挑西捡，讨价还价，还要完工再结算。 有次阿强在门市拿材料，正好刘杰来门市对账，三人聊天吹牛，我知道刘杰喜欢玩梭哈，三人就玩起来。 阿强本钱1万还是我给的，结果刘杰输了2万，还欠阿强1万3千，我也输3千多，想阿强无本赢了2万多，懒他3千。 结束还明确和阿强说，欠账不给了，当时阿强笑笑说了一句，我输了怎么说？我没当回事，心想就此已了结，没想到，哎！ 我冷笑，没想到阿强是这样的人，唯利是图，把情况说了一遍，吴晴一听，更加生气。 “谁让你们赌的，现在理在他那里，刘杰欠的钱肯定你承担！不要说了，你有钱随你怎么赌，以后门市的钱你一分都不能动！” 我也是窝火， “这样的亲戚不来往也罢，以后你走动，我是不会再来往，你不要怪我！” “你赌博还是赌出理了。” “这个钱我给你，好吧！” 我随即从包里拿了2万现金丢在床面上，气呼呼地睡觉。 几天来，吴晴一直虎着脸，我想想，错在我，特意去商场买了一部新款的摩托罗拉手机送她，以示讨好。 德明在老大资助下，在镇上开了两个理发店，虽然生意没经营好，但在街面上混得相当，街上的一帮小混混，基本一呼百应。 瞎子卫东在街上几个理发店放置投币游戏机，自然德明的理发店不会例外，两人天天混在一起。 200多斤的胖胖是无锡人，到全州和德明也混成小兄弟。 漏风（绰号，门牙假牙）家在街旁，自然成了一帮人经常喝酒、打牌的落脚点。 几人又在漏风家喝酒，漏风说道， “德明，你看，你两个理发店也赚不到钱，卫东理发店也是关门，现在几台投币（硬币）机搞个百把块，还不够喝酒，不如我们搞个小局，抽水多爽快。” “你小子脑子活灵的，肯定是胖胖的主意，胖胖是不是？” 德明说道，笑嘻嘻转脸看胖胖，知道胖胖在无锡就是赌局抽水的。 胖胖几次听德明说起舅舅足疗店二八杠的精彩，就动起了心思，一听德明说透，干脆嘿嘿说道， “是的，现在到处都是小老板，都喜欢打牌，组个二八杠小局，兄弟们全有饭吃，是不是？” “只有小苍蝇（散客），没人挺庄，怎么开啊！” “你不是和钱程关系好，让他来捧捧场。” “我不愿意，赢了还好，输了，不好交代！” “卫东去说，钱程不是你老板！”漏风说，转头望卫东。 卫东直摇头，“我不愿意，输了兄弟都做不成！” “我去，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反正在哪玩不是玩。”胖胖说道。 二天后，胖胖提着两条‘熊猫’牌香烟，来找我，嘿嘿添着脸，胖胖的脑袋有点滑稽。 “钱总，你现在生意做得好！有机会让弟兄们喝碗汤。” “哦，胖胖，什么情况？” 我和胖胖见过几次面，感觉这家伙虽胖，但有眼力劲，几次见面，端茶倒水，很是勤快。 “钱总，我们几个准备搞个小局，玩二八杠的，一群小老板，全是有点小钱的，就是没人挺庄，想让你捧捧场。” “你们开小赌场啊！” “戴军组织了几个银苑小老板。”胖胖说道，把袋子提给我。 我接过袋子，打开一看，是熊猫香烟，心想，这胖胖是会办事，熊猫香烟市场价可是2600元一条。 “银苑的？谁啊？我可认识，漏风升戴局了。” 胖胖呵呵笑起来。说道， “是，阿军你肯定认识，还有老昆，其他几个你不一定认识，如你来捧场，绝对一呼百应！” 阿军、老昆我都认识，阿军和朋友合伙也是开门窗厂，老昆长得像明星周华健，之前经常一起打牌。 “可以啊！你们开起来，我去捧场！最好场子开市区，我还能多叫几个朋友去捧场，那可都是大老板，你们就不缺挺庄人了。” 胖胖满脸堆笑，高兴地说道：“好啊！” 三天后， 小赌场正式开张，戴军租了两辆车，一辆普桑自己开，一辆金杯面包车，专门接送客人，德明、卫东负责外围（防风），戴军和胖胖负责内场。 我真捧场了几次，输赢不大，一场也就3、5万，前后也就输几万，还能承受，但是人不多，兴致不高。 wap. /135/135160/31724601.html 第035章 迷途茫茫 两天没去捧场， 这天下午4点多，戴军打电话我。 “钱总，晚上有没有安排，没安排请你吃饭。” “戴局，你们场子散场了，我又不喝酒，请我吃饭浪费。” “结束散场了，晚上不开局，知道你喜欢吃鱼，特意邀请你去常市‘江海鱼府’”，戴军说道，“我正好去常市见个朋友，好不好？晚上7点在常市等你，还有老昆也去。” 我想了想，常市‘江海鱼府’去过，是高档次的餐馆，一听吃鱼，真有点馋，我是吃饭无鱼不欢的人，于是痛快答应。 晚上7点，我准时到了常市‘江海鱼府’楼下，戴军一直在门口等候，一见我马上示意。 等我在停车场停好车，一起上楼。 戴军一边走，一边绘声绘色， “今天有美女，给老昆介绍个常市美女，我知道你嫌场子输赢小，今天谈好了，和常市场子合并，还专门安排放米（赌场放债）。” “你小子脑子活灵嘿，还拉皮条啊！” “春梅的小姐妹，蛮漂亮的。” 春梅是戴军的相好，我见过一次，相貌一般，咋一看就是水性杨花，嘴巴特来事，心想的是，她的小姐妹也不会是什么好鸟。 我笑笑，跟着戴军进了楼上包厢。 包厢已围坐着5人， 春梅、老昆，还有一男一女，一看就是野鸳鸯，男的瘦高个，白白净净，还是蛮帅气的，女的相貌漂亮，身材特好。 还有个女的身材不高，超不过1米6，一头长肩披发，浅笑着面容，气质可人。 戴军就介绍，男的是朱杰（几年回，在澳门客房上吊自杀），赌场放米的，女朋友是钱芳，身材不高的是汤唯。 春梅嘎嘎嘎笑说道：“钱总，就等你的，开吃了啊！” “钱总，我们是本家啊！几次听戴局提过你，今天终于见面，荣幸。”钱芳也是笑呵呵打招呼。 朱杰也和我彼此笑笑， “钱总，以后到你全州地阶混了，一定要常联系啊！” 汤唯一直不说话，看着大家招呼，始终挂着浅浅的微笑。 大家都不喝酒，朱杰还不抽烟，齐刷刷饮料，还是相互举杯，你敬我敬，热情万分。 戴军也不吝啬，一顿饭花了4千多，吃完饭又是唱歌，7人在‘钱柜’歌厅一直嗨到深夜1点多。 第二天下午，戴军又联系我晚上一起吃饭，说朱杰夫妻、春梅、汤唯来全州，特别邀请我参加。 我哈哈调侃， “不去了，你们刚好三对野鸳鸯，我又不喝酒，吃什么饭。” “老昆不在，汤唯看不上老昆，看上你了，特别邀请你的。” “屁，老昆也是老板，长着明星脸，怎可能看不上！” 我依然打趣，自己除了打牌爱好，夜总会搂搂抱抱、逢场作戏，对于女朋友之类的事，从没考虑过，说真心，家有娇妻，从未有念。 “真的，不骗你，汤唯特别点名要你参加。” “不去，真不去，我麻将没结束了，晚上有饭局，没空。” 我气呼呼地挂了电话，今天麻将运气不佳，又放炮。 其实我没什么饭局，一是没心思交什么女朋友，二是汤唯是介绍给老昆的，一旦老昆知道真是是汤唯因为我看不上自己，尴尬以后怎么和老昆见面。 晚上9点，戴军电话又来，说在国贸‘中华城’唱歌，要我一定过去嗨嗨。 我想了想，去就去，问问他赌局啥时搞起来，连输三场麻将，10万不见了，开了赌局，换换风水翻本。 10分钟后，我推开包厢门。 大包厢里，朱杰夫妻在对唱，戴军和春梅咐在耳边说话，汤唯坐在最里面的沙发，依然挂着浅浅的笑意。 汤唯一见我推开包厢门，表情惊喜了下，随即转开脸，若无其事看着屏幕。 朱杰挥挥手示意，放下麦克风，走过来，咐在我耳边打趣， “钱总，你看，你不来多尴尬，一会儿汤司令要哭了。” 我作势推了朱杰下。说道， “去。” “阿哥，你不来没劲啊！唱什么歌，我给你点。” 戴军屁颠屁颠跑过来， 把我拉到汤唯旁边坐下来，递烟说道， “阿哥，你不来没劲啊！唱什么歌，我给你点。” 我冲汤唯笑了笑，点着了烟，说道， “心情不好，麻将连输三场，你场子什么时候开？转转运气。” “阿哥！你不懂了吧，情场得意，赌场失意，你有桃花运，歇一歇，三天之内，我开局。”戴军说着，转脸冲汤唯抬抬下巴，做了个鬼脸，又说，“汤唯，现在可以开唱了吧，阿哥，你不来，汤唯坐到现在，姿势没变过。” 我尴尬地笑笑。 汤唯腼腆地指了指戴军，“去你个戴局，不带这样开玩笑的。”说着又望着我，“别听他胡说八道。” 戴军呵呵笑，挥挥手，让朱杰过来，说道， “我胡说八道，兄弟你评评理，是不是？” 音乐声一直没停，朱杰哪里听得清戴军说什么，但意思肯定明白，本来吃饭和戴军一直在调侃汤唯，只管点点头说道， “没错，说得没错，汤司令你认了吧！” 三人又笑起来。 我眼睛余光仔细打量汤唯，米色的羊绒衫，长肩披发，清香弥散，在昏暗的灯光下，越发气质可人。 我有丝心动，紧挨着汤唯坐下来，描眼过去，沙发旁有件皮草外套，心想，一定是汤唯脱下来的，配上这衣服，一定更楚楚动人。 汤唯没移开身子，好像期待已久，很是享受，头一转，回眸一笑，披发的清香、成熟女人的体香一并弥漫，着实让我陶醉。 我轻声问汤唯，“你唱什么歌，我去点。” “我不唱，我五音不全，你唱，我欣赏就行。” “唱歌就是自信，昨天你不是唱得蛮好的。” 我算是鼓励，昨天唱歌，汤唯只唱了一首，确实不咋地。 “你唱歌好听，你唱，我听。” 我没再坚持，自己点了一首歌，动情地唱起来，汤唯默默看着屏幕，跟着音乐点着指尖，微晃着身子，不时含情脉脉回望我。 一晚高歌，又到深夜一点才曲终人散。 我望着汤唯离开的身影，微摇了下头，若有所思。。。。。。 wap. /135/135160/31724602.html 第036章 背道而行 戴军和常市人合伙的赌场开张三天了，地址设在常市、全州相邻民房，赌场为安全考虑，每天两场，下午1点左右开始，3点多结束，晚上8点左右开始，10点多结束。 赌场输赢上百万，基本都是常市人做大庄，我赶了三场，运气不错，三场都胜，心情大好。 赌局结束，回全州市区，经过东大门4s店，突然想起，吴晴考驾结束，昨天已顺利拿到驾证，自己曾经夸下海口，一拿证就送车给她的，要信守承诺。 我对司机王伟说道：“去东大门汽车城。” 司机王伟，是我在赌场看中的小伙，也是银苑人，姨夫还是我的朋友，这家伙机灵，又愿意跟我混。 “好的，阿哥，准备换车啊！” “不是，给老婆买车，昨天拿驾证，夸下海口，一拿证就给她买的，男人要守信承诺，是不是啊！王伟。” 我说道，拿出手机。 “喂，二妹，你在哪里？” 吴晴有了两个工程施工经验，也尝到甜头，兴致勃勃，小姐妹有一套别墅也在委托装饰。 “我在阳湖别墅，什么事？” “你过来，大东门汽车城，大众4s店。” “你在那里做什么？我忙着呢？” “你过来啊！我给你买车，上次请你们师傅、师兄妹吃饭承诺，你拿驾驶证立马汽车到位的！” “啊！真的？” “一言九鼎，骗你干什么？” “好！我马上过来。” 吴晴一到汽车城，我就问。 “你选择，大众还是别克。” “哪个省钱就买哪个？我无所谓的，只要能代步就行！” “一步到位，买个好一点的。” “不要，我舍不得花钱，就10多万小别克吧。” “太差了吧，我计划太平桥卷帘门工程利润，就是送你的汽车款，怎么样也买个20多万的。” 我卷帘门承包了市场对面的浙江人，差价25元一平方，9千多平方，不费吹灰之力，利润20多万，几场又赢十多万，简直有点财大气粗。 “不要，多的你给我。” “你啊，贪得无厌啊！你赚的钱给我吗？” “我还有多少钱？建军盖房，自家盖房又装饰，你又办厂，我还是什么钱？” “你把钱存起来，还存你父母的名字，是不是？” 我本不想说，今天心情好，想必吴晴不会在意。 “你怎么知道？” 吴晴惊讶，认为我粗枝大叶，应该不清楚，没想到我粗中有细，顿时有些尴尬。 “你以为我傻子啊！只是不想和你理论，是不是担心我们婚姻，提前转移好财产？” 吴晴一脸尴尬， “你想多了，我藏钱也是为了家。” 吴晴有了汽车，应酬也是多起来，门市材料销售，又是工程施工，还有一帮师兄妹，也是经常三更半夜才回家。 我曾经问起，她说是和师傅娘蹦迪，没在意，随她去了。 这天晚上，我赶完场子，10点多又回酒店大堂喝茶。 “钱总，今天战果如何？”阿浩看我进来，就问。 阿浩是市区城北人，家就在酒店旁边，和德保朋友云飞同村。 德保在老表机电公司呆了一年多，机电公司关门，辗转几回，还是开了门窗加工厂，三人合伙租城北原来养殖场房子当车间。 “小输，两三万。”我说着坐下来问，“就你一个人，怎么没回家了，有节目？” “兵红在楼上打牌，说麻将结束去演艺厅，要泡那个小歌星。” “哇塞，那个，我都看不上，傻瓜！” “就是，洋葱头，化妆了像明星，卸了妆就是丑八怪，兵红只看身材，不看脸蛋，500、1000的小费给，就是傻瓜。” 酒店三楼演艺厅，我也去光顾几次，都是陪兵红，兵红像是着了迷一样，有次深夜一点还联系我要去夜宵。 突然，阿浩抬起手，指着门口，说道， “那个是不是你老婆？” 我一惊，回头一看，是的，门口手挽手进门两个女人，进门右转径直往地下室去了。 地下室是酒吧、迪厅，我也去过，里面乌烟瘴气，高亢的音乐声让人受不了，迟疑了一下，站起身来，快步追过去。 迪厅密密麻麻全是人，我踮着脚尖，左右扫望，没见吴晴，挤过人群，再扫望，还是没看到她。 此时的吴晴和那个小女人，手拉手在舞台上疯狂甩着头，随音乐声在弹璜舞台上蹦跳着。 原来她们熟门熟路，一进迪厅，在储藏柜放好包包，脱了外衣、尽情挥洒了，我只按衣服颜色去找，灯光又昏暗、闪烁，又看不到脸，哪能轻易找到！ 我再挤过人群，来到舞台旁，迪厅的舞台有1米高，10点之前是表演，10以后才是蹦迪时间，从下往上看，闪烁的灯光在一个熟悉的脸上闪过。 我气恼飞转过五步楼梯，到吴晴身前，愤怒站住她面前。 此刻的吴晴，还在甩着头，忘情地跳着，头发垂下，蒙住了脸，只感觉身前有个人，情不自禁抬起右手，搭在我肩上，还是甩着头，扭着腰，忘乎所以。 我克制住愤怒， “二妹，二妹。” 吴晴抬起头一看是我，惊愕！把搭在肩上的手，猛地抽开。 “干嘛？” “你疯了，回家！” 我拉起吴晴的手，这时，和吴晴一起的小女人也是抬头，看到我拉着吴晴的手，立刻走前一步，挡在吴晴身前。 “你谁啊！” “你是谁！” 我厉声说道，仔细瞟了一眼。 化着浓妆，穿着性感，割得双眼皮，化着黑眼线，尖尖的下巴，在闪烁的灯光下好似狐狸脸，一看就不是正经女人。 我愤怒地直视她，心想，我老婆逛夜店，一定是你蛊惑的，恨不得给你一巴掌，。 “师傅娘。”吴晴甩开我的手，随即去拉小女人，“我们走。” 说完快步朝踏步口走，小女人也反应过来，高跟鞋像塔尖，‘答答答’跟在后面。 我等在出口，两人去储藏柜拿包穿外套，一前一后走出来。 我说道：“这地方是年轻人来玩的，你也玩得疯狂，像什么？” “你能玩，我不能玩啊！” 吴晴一副不耐烦的模样，一转眼消失在我眼前。。。 wap. /135/135160/31724603.html 第037章 平事 平桥市场已经开业，整整12间门面房，96平方一间，6间做仓库，6间作门面，装饰分了两层，一层全部装饰成材料销售展厅，钢结构隔空一层，楼上一半作装成展厅，一半装成办公室，又招聘了几名员工，由建军负责打理。 银苑建材市场建陶门市继续经营，果断关闭了板材门面，也招聘了两名员工，由小林负责打理。 吴晴两边协调，还承接装饰业务，忙得风风火火。 这天下午3点， 我突然接到吴晴电话，让我赶紧去平桥市场，说有人过来闹事，五六个小混混陪着个客户过来找茬。 我知道事情严重，市场没开业，卫东就提醒过，说金桥镇有几个混混，惦记上了市场，领头的是安徽帮绰号‘桃子’的家伙。 特别说银苑有个姓钱的，在平桥一下子租了24间门面，想到金桥镇来做生意，不拜码头不行！ 飞车回市场，推开门口围观的人群，一进门就见收银台围了一大帮人，吴晴和员工在收银台里战战兢兢，收银台外6个人嘟嘟囔囔，在和一个警官说着话，还有个辅警站在旁边。 我走过去说道：“啥情况？我是这店老板，什么事和我说。” 警察回过身来，我一看认识，之前是银苑派所的，姓陈，就是97年拿逮捕令到建材市场找我的警官。 银苑派所我关系到位，上到所长、指导员，下到小警，上局下来办案，顾警要我赞助，我二话没说，10条香烟立马到位，吃饭直接挂账，统一买单。 陈警眼微抬了下，说道：“你是这店老板？” 我明白，陈警肯定认出我，只是不露声色。 “是，有什么事和我说。” 一个混混叫嚣起来， “你是老板，我阿哥在你店买的瓷砖，本来贴了好看点，现在好了，墙全花了，什么质量，你要赔钱！” “兄弟，不着急啊！质量问题我要了解下情况。”我说道，“你们过来闹事就不妥吧，你看样板都给砸坏了，这个不应该吧。” “你们不承认我们气不过。” “既然派所出警，我们就相信警察，让警察处理。”我说道，不理睬混混，直接走进收银台。 “质量我们警察不管，你们协商解决，我们只处理闹事和扰民，协商不通可以315申诉。”陈警看了一眼打坏的样板，冲混混又说，“损失虽然不严重，但是行为不当，你们懂吗？” 我进收银台一了解，原来是客户等拆迁，过来采购的就是次品材料，完全是无理取闹。 我立刻明白了，走到后门口，马上电话联系卫东。 “卫东，了解下，这帮人是不是‘桃子’下面的混混。” “老板，肯定是，我电话一问就知道，要不要我带几个人过来，我在金桥，20分钟肯定到！” “你马上问清楚，如果是‘桃子’下面的人，你至少带10个人马上过来，如果不是，回电话我，就不要过来，给我马上问清楚。” “好，保证问到，就是两三个人有，这时哪去找10个人啊！” “对方5人了，两三个人镇不住，不是打架，警察在，我是要镇吓住他们，你可明白我意思？你随便给我找，喝茶的、打牌的，就是工地农民工也行，过来300块一个人，晚上给现金。” 我斩钉截铁说道，挂了电话。 回到收银台前，吴晴和员工还躲在收银台里，不知所措。 小陈警官坐在收银台前洽谈桌旁椅子上，几个混混还在七嘴八舌骂骂咧咧地叫嚣。 我让员工找出开票收据，走过去。 混混气势汹汹说道， “怎么说，老板，不赔钱我们不走了，就吃住在你店里。” 我瞥了他一眼，走过混混，拿着收据放在洽谈桌上。 “警官，你看，这是他们采购的开票收据，6毛钱卖一片的次品瓷砖，正常销售的三分之一价格都不到。”我翻开眼珠子单据说道，“他们采购之前要求的，是为了等拆迁赔偿，一分价格一分货，你看看我们的销售收据，有这个价没？” 小陈警官翻看了几页，站起身，对几个混混说：“你们几个不对啊，买的时候就知道质量，现在来理论，纯属闹事！” “我们不管，就是质量问题。” 这时，我电话响起，拿出来一看是卫东号码，立刻接听。 “老板，我，问了，是的，我和戴军联系好了，刚好场子结束，面包车接我了，我们十几个人马上到！” 一接这个电话，我心里有了底气，不是‘桃子’还不好处理，是‘桃子’就好解决了，随即放下电话。 “警官，你们辛苦，你看质量问题不是你们处理范畴，打坏的样板我也不要他们赔偿，你们回所吧，我们自己处理！”心平气和说完，转身对几个混混厉声又说，“你们马上出去，不要影响我做生意，要么你们去申诉，再要闹事，我奉陪到底！” “我们凭什么出去，你不赔钱我们就不出去！看你能怎么样？” “是吧，你们不出去？我可以正当防卫吧！” 我话音刚落，一辆面包车‘滋’的一声停在门口，从面包车陆陆续续下来10多人，站在门口，卫东第一个冲到我身旁。 “小光头，你在这里，这是我老板开的。”卫东走过来，对其中一个混混说道。 我大声说道:“你们回去通知你们老大，可以坐下来谈，半小时不走，你们后果自负！” 几个混混面面相觑，不说话，其中一个出门去打电话，一会，进来头一晃，几个人前后跑出了门。 “没事了，大家散了吧，散了吧。” 警察叫开围观的人。 我从自己汽车后备箱拿了两条烟，丢给戴军、卫东每人一条。 “每人发一包，晚上吃饭，你们先撤。” 等面包车离开，我笑着对小陈警官说：“今天辛苦你们！走，上面办公室去，喝一杯茶。” 小陈警官说道：“哦，钱老板，这是你的店啊！我都不知道？小顾没说起，老板做大了。” 跟着我上楼，辅警没跟上楼，我马上示意吴晴给辅警泡杯茶。 我领着陈警到楼上办公室落座，两人客气聊起来，原来小陈在银苑派所时，当值幸运抓了个逃犯，立功调到大镇金桥了。 警察上门，送点好茶、好烟再正常不过。 我略思，香烟不好看，下面还有辅警，小陈肯定不敢收，于是从钱包掏了2千港币、2百美金送给小陈。 “陈警官，香烟不送了，难看，给你外币收藏。” 小陈惊喜，毫不犹豫接过外币，说道：“钱老板大方，这个我还真没见过了，谢谢！我真好好收藏了！” wap. /135/135160/31724604.html 第038章 打黑除恶 晚上10点， 卫东给我电话，说‘桃子’不服气，要和我见面谈判，我想了想，必须要见面谈下，不然不得安心。也是说道， “好啊！明天下午1点，到新芳宾馆一楼茶室。” “那老板，我明天安排几个兄弟，要不要？” “又不是打架，不需要，就你我两人！怕什么？” 我想没必要，给几条香烟，喝一顿就行，应该没多大事。 次日下午， 我和卫东先到宾馆一楼茶室，点好茶，等‘桃子’现身。 “老板，‘桃子’这家伙蛮狠的，现在带着一帮安徽人，混迹在金桥、平桥，我也只认识，没交集。” 我不屑一顾，打趣，“没事，一帮外地人，能翻天？我就不信！给几条烟应该能解决！你怕啊！” 卫东一副毫不在乎，得意洋洋的模样。 “我才不怕，我担心吵起来你吃亏，我之前天天打架，和平桥小胖打过一天街了，他们应该也是见过我。” （后来小胖成了我司机） 1点15分，门口一个瘦小的平头，后面跟着一胖一高混混在路口出租车下车，进了茶室。 小平头就是桃子，进来坐在我对面，卫东旁边坐下，两个跟班识趣地坐到后排桌子。 “弟兄，我们见过面，你在美食街开过理发师。”桃子说道。 卫东做了个手势介绍我，我冲桃子点点头。 “是啊！我就是卫东，他们都叫我瞎子，这是我老板，姓钱。” 我冲桃子点点头说道：“误会啊，弟兄，喝什么，随便点，卫东，让后面的弟兄也随便点。” 说完，散了一支烟给桃子，又转身给后桌两人丢烟。 桃子瞥了一眼卫东，冷冷说道：“不喝了，一根香烟就打发我们，不行啊！钱老板。” 卫东忽地站起来。 “你想怎么样？” 我不动声色，抬手冲卫东挥了挥，示意他坐下，卫东听话坐下，但恶狠狠的眼光依然看着桃子。 钱我瞄了眼桃子，说道， “弟兄，我们不吵，也不是打架的，你什么意思，你说好了？” 桃子把我散的香烟移了移，抬头眼睛直视我，说道， “我有几个兄弟也做工程，你来了，就抢了我们生意，每个月交几千块钱，就当交个朋友，不过分吧。” “妈了个比！现在什么社会，还交保护费啊！我们本地人还要你们外地人保护啊！你想钱想疯了罢。”卫东恶狠狠说道。 “怎么？不服啊！开片（打群架）啊！”桃子拍了下桌子。 “你定地点，开片就开片，怕你啊！”卫东也拍桌子。 我右手一挥。 “弟兄，冷静！开片没必要，给个面子，拿10条中华烟去，酒店给你安排三桌，撑你脸面，我们就当交个朋友，怎么样？” “没三万摆不平，知道吗，钱老板！”桃子说着，仰了仰头。 卫东猛地站起来，“啪”一记耳光直接扇在桃子脸上，伸拳又要朝桃子头上打过去。 “妈比，给你脸了。” 桃子也是灵活，挨了一记耳光，也猛站起来，拳头被他手臂挡开，身体面朝卫东，随即后退一步，离开了座位。 后桌的两个混混马上反应过来，立刻站起身，冲过来。 卫东一看桃子退步离开桌子，两步也冲出座位，刚好与后座两个混混扭打在一起。 我呆愣，年轻时也曾参与开片，但更多是提着钢管，装装胆，战战兢兢躲在一边，这个阵仗真是个意外，卫东是能打，对付两个应该没问题，现在是三个人啊！ 再看三人混战，后座的两个缠住卫东，桃子个小、灵活，绝对也经常干架，见个空档，伸拳打在卫东左眼，卫东顿时鲜血直流，痛苦倒地，两混混一看卫东倒地，用脚猛踢卫东。 卫东左手捂着眼眶，右脚飞踢其中一人肚子，混混被踢中，后跌一步，卫东趁势爬起来，冲到吧台，拿起尖刀，又冲向三人。 流淌的鲜血模糊在脸上，卫东是闭着眼睛冲过来的，三人害怕起来，直退到门外，服务员、茶室的客人全部惊呆，躲到一边。 桃子一看见血，在门口招呼一声，三人转身跑，卫东闭着眼，举着刀，乱挥乱舞，片刻，又倒在地上。 “不好。” 我顿醒，起身冲到门口，要逃，想多没想，拉开停在门口自己车门，发动，一踩油门，冲了过去。。。。 桃子三人逃得飞快，桃子跑在最前，回看后面我汽车追过来，迟疑了下，两个混混逃到他前面，三人已跑上桥面。 路宽桥窄，我点了下刹车，拐上桥面，哪里逃！心努一声，点了下油门，撞向桃子。 ‘啪’的一声，桃子飞出一米多远，挣扎着爬起来，我下意识刹车，抬头一看，桃子还想逃，又点油门，冲过去，桃子猛一闪，车轮擦过大腿，桃子倒在地上。 ‘呜、呜、呜’的警笛声响来，我幡然醒悟，赶紧倒车开回茶室门口，一会，120也到，把卫东、桃子送去医院。 医院检查结果，卫东还好，没成真瞎子，桃子也不严重，右腿骨折，出警的警官还是小陈，处理结果，调解！ 医药费全部由我承担，桃子没再寻衅滋事，钱程也是仗义，市区朋友别墅改造，让桃子安排人去施工，彼此相安无事。 （后话，一年后，桃子还是死于车祸） wap. /135/135160/31724605.html 第039章 工程骗局 下午6点，吴晴联系我，要我早点回家，我知道，这是吴晴的同房信号，两人各忙各的，一个月也超不过三次。 我感慨，夫妻之间的裂缝：条件好了分床，有钱了分房！ 吴晴调侃起来。 “你不主动，是不是外面有女人啊！”吴晴调侃起来。 我也打趣。 “怎么可能！克制克制就习惯了。” “我跟你讲，你外面乱七八糟要带套啊！不能把病带回来。” “你想多了，没有的事！”我坚定说道。 没有出轨的念想，虽然环境在变，应酬多，经常出入娱乐场所、夜店，搂搂抱抱很多，出轨之事非常原则，这也是天天打牌的原因，许多人说，爱赌不爱嫖。 “正龙介绍个工程，在南通，我明天想去看看。” “正龙？就是做油漆的包工头，活没结束老要钱的家伙，靠得住吗？现在工程骗子多，你不要上当受骗。”我说道，“上个月我还遇到工程骗子了，你又不是没工程做，外地工程就算了吧。” 吴晴惊讶又好奇的表情，问道， “你遇到工程骗子，怎么没说？” “喝茶的朋友介绍的，说是江阴几千平方门窗工程，下雨天来厂里的，介绍人带个老板，还开个大奔，介绍人说老板喜欢钓鱼、打麻将，钓鱼今天下雨不方便，就麻将吧，要我故意输个几千，事情就能成，我说我不会打牌。” 我笑呵呵，故意停住不说话。 吴晴推推我的肩膀，好奇的眼神直视。 “后来呢，你说啊！怎么还卖关子。” 我拍拍吴晴的脸，说道， “我对介绍人说，老板喜欢打麻将可以，我找三个朋友陪他打麻将，输赢上万都可以，不过真刀真枪！老板如果输，输多少我承担，但要工程开工预付款到位我才支付。” “后来呢？” “然后他们找了个借口走了。” “真有你的，你怎么知道是骗子？” “傻瓜！你想，大老板正事不谈，哪有先让介绍人谈打麻将的。酒店大堂专门有一帮人拿着图纸喝茶聊天吊凯子。” “不会吧，正龙说是市府朋友介绍的，政府工程，我们不去他就介绍别人了，又不远，我也问南通朋友，说的确市府要搬迁。” 我想了想，还是担心吴晴上当受骗，于是说道， “那我明天陪你一起你。” 次日上午，吴晴联系好正龙，我们开车去南通，一过江就有人在渡江路口等候，打完招呼，对方自我介绍是成本部陈工，我俩跟着陈工汽车直接去工地现场。 施工现场的确规模不小，土建马上封顶，项目部板房一排又一排。 “钱老板，你看，土建收尾，现在是安装、装饰、绿化配套工程落实阶段，一会我们去项目部具体谈。”陈工说道。 我俩又跟着陈工去二楼项目部，整整二楼十几间。 项目经理室、成本部、资料部、材料部、施工安全办、会议室等部门一一挂着门牌。 我提了一支软中华给陈工，问道：“陈工，工程规模不小！具体施工承包怎么对接？” 我又前后望望，成本部是间套房，陈工是单独一张大桌，一边是拼着的两张小桌，一个技术员模样的人，在看着桌上摊开的图纸，后面还是一间办公室关着门，前面一间门敞开着，刚进门扫了一下，应该是会客室。 陈工点着烟，思条慢理说道， “工程是政府工程，希望从我们手中拿工程的单位应接不暇，我们目前报名筛选，除绿化工程外，安装、装饰按工程标的收管理费。” 我一问，“明白了，陈工，就是说无论选哪个项目都可以，是吧，具体怎么标准？” 陈工吸了口烟，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表格，又说， “100万内是5个点，300万内4个点，500万内3个点，1000万以上是2个点，全部是这样规定，你们任意选择哪个子目工程。” “我们只做装饰，其他我们不专业。”吴晴说道。 “计划多少标的？”陈工问。 吴晴看了我一眼，我说道， “300万内吧，陈工，能不能有优惠？我们是朋友介绍的。” “明白，我们去隔壁谈。” 跟着陈工去隔壁会客室，陈工等我们进门，关上了会客室的门，坐在中间摆放的会议桌的头排椅子上。 我打量起会客室，会客室面积不小，门口有套沙发，沙发盖着台布，有一层浅浅的灰尘，中间应该是六张课桌拼的会议桌，上面也是盖着台布，会议桌两边各排着六张椅子。 我感觉纳闷，沙发上浅灰尘？说明好久没人坐了，怎么会议桌头排三张椅子光秃秃没有灰尘，明显是经常坐，靠里11张椅子、会议桌上的灰尘明显，应该是长期没人坐过，这么大的项目，怎么可能这会客室一直仅两三个人使用？ “这样啊！钱老板，老板娘，是朋友介绍的，我就实话实说了，可以优惠一个点，就是，就是。”陈工支支吾吾说道。 我又提了一支烟给陈工，拿打火机给陈工点着。 “没事，陈工，你说好了，没关系。” 陈工客气笑了笑， “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吧，我们经理只抽扁三五，要优惠必须他签字，你们送10条烟，估计今天就可以把意向合同签下来。” “这不是小意思吗？可以啊！” 我没多想，扁三五26元一包，10条才2600元，300万工程优惠一个点就是3万，真无所谓，痛快说道， “这不是小意思吗？可以啊！” 陈工连连点头，说道：“那就行，那就行。” 再走出会客室，我又扫了眼办公室看图纸的技术员，好像顿时明白了，不露声色，让陈工准备合同，自己和吴晴走出成本部。 “老板娘，你们也是来了。” 外面等候的中年男人和吴晴打招呼。 “是唐老板啊！你也过来谈工程？”吴晴惊奇。 “是啊！你们谈完了？”唐老板说道。 我对唐老板笑了笑，算是打招呼，和吴晴一前一后下楼。 “谁啊？”我问吴晴。 “也是正龙的朋友，来我们店里拿过材料。”拉上我的手，一步步下楼梯，又说，“我们去哪，去买烟？” 我回头冲吴晴哈哈一笑，咐到她耳边说：“买个屁，两支中华烟我都想要回来，肯定是骗子，我们走吧，我带来去狼山风景区玩一天，就当旅游！” 吴晴惊讶， “什么？骗子？不会吧，我怎么感觉不到。” “你就是个傻瓜！会客室全是灰尘我就疑惑，要送烟又增加了一点疑惑，你注意哪个技术员没？”我斩钉截铁说道，“我们进去他在看nta-007号图纸，我们谈了二十分钟，出来还在看那张图纸！一不标注，二不记录，我肯定，绝对是骗子。” 吴晴还是似信非信， “啊！你注意得那么细。” 吴晴回去把我的分析告知正龙，正龙死活不信，坚持说是市府朋友介绍的，三个月后，正龙说自己和唐老板交了3万管理费，送了10条扁三五，陈工联系不上了。 wap. /135/135160/31724606.html 第040章 为爱护航 年底还有一个星期了， 我看公司应收报表，有一笔14万多材料款只支付了一半。 欠款情况我清楚，镇上从市区新调个镇长，办公室装饰，承包人是市区顾立军，还在市场三楼租了办公室，成立的装饰公司。 “什么情况？这个材料对方怎么说？”我问吴晴。 “顾总说，过几天付个零头，余款要欠过年。” 我顿时有点恼火，材料价格便宜，还是欠款，欠款正常，欠过年肯定不合理。 “不行！本来就是同行，材料利润一点点，还欠过年？” “我也生气，没这个道理的，我也问严镇了，镇上钱早付完，要了好多次，顾总说年底紧张，缓一缓。”吴晴说道，“他说还认识姐，我就不好意思再催。” 我说道：“可认识这个顾总家里？去家里要！” “就是不认识啊！你说怎么办？” “我来处理！我想想。” 我灵机一动，有了计划，马上掏出手机。 “喂，顾总啊，我钱程，新年好！感谢你的支持啊！给你拜个年！” “哦，钱总，新年好！不好意思，我和你夫人说了，资金紧张，今年付个零头，明年敬老院开工我们还合作！” “钱我们不谈，顾总，新年了，感谢你的支持！给你安排了点年货，你看来门市？我刚好去市区，随路送你家去，你把地址告诉我，一点小心意，不成敬意！” 我说着冲吴晴做了个鬼脸。 “钱总，你客气，不需要了。” “顾总，不是嫌我少吧！合作就是朋友，对不对？” “好吧，我一会儿把地址发你。” 我挂断电话，片刻，收到顾立军地址信息。 吴晴不知道我的计划，埋怨起来。 “货款不付，还送礼拜年，再不付，不更吃亏。” 我不以为然，笑了笑说道， “你不要管，晚上我和建军去，通知送货的老哥也一起去。” 和同村几个老哥联系好，让他们晚上8点到门市，一起去要账，几个老哥立马答应。 晚上8点，两辆汽车同时出发，吴晴担心钱程乱来，把事情搞僵，坚持要一起去。 目的地是城东新区的规划别墅区，一排排同一户型的别墅，特别顺利就到了顾立军信息上的地址。 我下车到院墙大门瞄了一眼，客厅亮着灯，大厅后客室传出清晰的麻将声，院子里没有停车。 我心想顾总肯定没回家了，也不联系，在门口等。 11点30分，一辆帕萨特转过路口，在门口停住。 顾立军下车准备开门，我迎了过去，手里还提着金华火腿及两条中华香烟，吴晴跟在身后。 按照我的计划，建军和三个老哥也从汽车出来，站在汽车边。 我笑呵着说道：“顾总，新年好！我一直等你的。” 顾立军愣了愣，一直望着走过去，又纳闷地望望后车两边的4个人，等我们走过来，推了推眼镜，才反应过来。 “噢，钱总，怎没联系我，不好意思，让你等到现在。” 我说道：“没事，知道你忙，里面有客人在打麻将，我也不好意思进去，所以只好等。” “抱歉啊！进去坐，他们是？” 顾立军指指后面几个人。 “门市员工，没事，他们在外面好了，你先开车进去。” 顾立军说了一声好，把汽车开进院子，下车我我夫妻俩欢迎进了一楼大厅隔壁书房，我进门把礼物放在一边。 “谢谢，钱总客气，坐，我来泡茶。” “不客气了，顾总，太晚了，我就和你实话实说了。” “哦，是不是货款，我和吴总说了，明后天安排，放心好了。” “不是，顾总，我们也是紧张，下面几个送货的员工工资都没解决了，再说，你工程已完工结算了，再欠过年肯定不行！” “我不是解释吗，明年还要做生意。” “明年是明年的事，顾总，大家都是同行，镇上装饰工程你是严镇介绍的，利润不低，工程款已结，你材料不结我，不是我借钱给你赚钱，没这个行规吧。” “不差你这几万的，你这样说就不好听了。” “不差你就付清了吧，新年新喜的。” “哇塞，我不付你，难道还过不了年了！” “不是，顾总，你付不付都会过年，你实在紧张，干脆我再补点你，你按整数10万写个借据我。” 顾立军一听我这个话，顿时生气起来，说：“你什么意思？我不付你又能这样？” “顾总，是你欠我，你这口气，我更不放心了，我看打麻将是你夫人吧，输赢不小，200、400的广麻，一晚输赢二三万，欠我材料也就是两场麻将，你不付说不过去吧。” 顾立军愣了愣，又推推眼镜，说道， “过两天我全部给你结清。” “顾总，不等了，我相信你这么大老板，家里几万块肯定是有的，要不，我等你夫人麻将结束，凑下解决算了。” “今天不行，要过两天给你。” 我不说话，坐下来，自己点了一支烟。 顾立军也蒙不作声，僵了五分钟，忍不住说：“钱总，今天你等到天亮，我也是付不出。” 我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那就等到天亮，我让外面的员工进来，外面太冷，晚饭多没吃了。” 顾立军愤怒，说道， “你让他们进来，我就报警！” 我依然不慌不忙的表情说道， “报警就报警，都是给你工地送货的员工，丢脸的是你顾总。” 顾立军又推了推眼镜，说：“今天真付不出，明天肯定付清你！” “我不相信了，顾总，今天你付不出，明天你也不一定，你怎么保证？”看了顾总一眼，指指桌上手机，又说，“你把手机押我，明天付了拿回去。” 顾立军强压怒火，说道， “你！手机给了我不方便的。” 我举晃着自己手机，说道， “只是个诚意，你手机价值最多1万5，货款还欠我7万多了。谁要你手机，我的不比你差！” 顾立军想了想，拿起手机，赌气把移动卡抠出来，交给我。 次日上午10点，顾立军吩咐下面员工早早去门市结算，75268元，我连零头也不让。 开年敬老院工程开工，施工依然是顾立军，材料还是我提供。 敬老院工地与马天工厂相邻，这是我一辈子的。。。。。。 wap. /135/135160/31724607.html 第041章 纯属意外 几个月后， 金陵酒店大堂，我一帮兄弟在咖啡厅喝茶。 “钱程，中午我答应请客吃饭，有急事处理，你帮忙代劳下，酒钱我报销。”兵红说道。 我感觉莫名其妙，问， “什么人？让我代劳。” “我同学，你认识，上次喝茶的，今天要宴请几个小姐妹吃饭，我有饭局。”兵红说道，笑了笑，拎包站起身来。 “女同学啊！我不去，你找别人，全的女的，喝酒我陪不好，你换个日子，要不让阿浩去。” 兵红瞪了我一眼，说道， “去，你老总身份不一样！让你帮个忙，不能推迟，已定好了的，我女同学也要面子，知道吗？” “好吧，我把阿浩、海兵一起叫上，吃多少标准？” 我感觉理由充分，有些得意，点点头答应。 海兵打趣，“陪女同学还有标准？望最高档次上菜，是不是？马总，我和阿浩刚好解解馋。” “是的。”阿浩也笑说道。 “只管点，只要做得出的。”兵红也是笑呵呵说道。 兵红走后，三人合计哪里去吃，最后海兵提议，去南环路‘顾家’餐厅吃海鲜大餐。 通知好兵红女同学就餐地址，三人提前到餐厅点好硬菜，站在二楼悬空栏杆口等女同学到位。 11点30分，三个花枝招展的美女，还带个小孩，姗姗来迟。 “钱程，刚好三对，姿色还好，就是年龄都比我们大。”看三个美女进门，阿浩打趣说道。 “老女人了，看不上。”我呵呵说道。 海兵也调侃，“蛮好的，老有老的味道，你不懂。” 一顿午餐菜点得多，大家又不熟，光顾吃菜，基本没交流，一个小时午餐就结束。 “几位美女，结束吧，下午去金陵酒店喝杯茶。”海兵说道。 “可以啊，我先把儿子顺路送到幼儿园。”兵红女同学说道。 “好，我们四个一辆车，先去金陵，你坐钱总车吧。”阿浩说道。 我开车，女同学儿子坐在副驾驶位，女同学坐在后排，到城中路幼儿园门口，停好汽车。 女同学儿子要妈妈给2块钱买冰棍。 我说道，“这有，给你。” 说完随手在车盒里拿了2个硬币递给儿子。 我根本却没在意，前面一辆车，车头面对面停住，走下一人，站在驾驶位车旁，哒哒哒敲着玻璃。 抬头一看，不好，是吴晴。 我特别尴尬，知道肯定要误会了，摇下车窗户，说道， “你怎么在这里？” 吴晴说道：“我看是你的车牌，下来打个招呼，你快活得很啊！不介绍下，这对母子是谁啊？” 我清楚吴晴是强压怒火，故作镇定，其实已是疑惑重重。 我更清楚一定有人在她耳边说三道四，说我吃喝嫖赌。 我解释道：“兵红同学，一起吃饭，顺路送一下。” 我虽然有丝尴尬，问心无愧，说话还是理直气壮。 “哦。” 吴晴冲后座的女同学笑了笑，坐进自己汽车，倒车，开车走了。 女同学也是一脸尴尬， “是老婆，要误会了。” “是老婆，没事。” 我说道，没在意，直径向金陵酒店行驶。 此时，海兵坐阿浩汽车到酒店路口，下车准备步行去大厅，看钱程汽车开进地下车库，后面一辆熟悉的汽车跟在后面，仔细一看，是吴晴汽车，愣了一下，立马打电话给我。 “不好啊！老兄，吴晴汽车在跟在你后面。” “啊！真的，金陵不能去了，再去就不好解释不了。” “好了，钱总，喝茶喝不成了，算了，不去了。”女同学说道。 “怎么会？可能是她约了客户吧，没事，我们换个地方。” 我从地下车库进去，直接从出口处开出来。 吴晴开车跟进地下车库，一看我没有停车，而是直接向出口处行驶，毫不犹豫地跟过来。 等吴晴汽车驶出出口岗亭，我汽车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知道吴晴会继续跟踪，出岗亭加大油门，一路狂奔，七转八弯，确定后面没有跟踪，在西环路星期八茶楼停了下来。 可气可恨的事，吴晴要去西环路师兄装饰公司！ 前面星期八茶楼门口，停着我的车！ 吴晴镇定自若走进茶楼。 “你好，请问门口车的客人呢？” “你好，是一起的吧？在二楼2118包厢。” 吴晴走上楼梯，到2118包厢，没敲门，直接推开门。 此时楼下， 海兵接到我通知，已到茶楼门口，一见我车后面还停着吴晴汽车，哪有勇气上楼，也来不及打电话，方向盘一转，一溜烟走了。 此刻，我坐在包厢中间，兵红女同学坐在侧面，俩人聊天等着海兵他们会合。 吴晴进门，我以为是服务员，抬头一看，是吴晴。 “天哪！”，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吴晴气愤地站在门口说道， “钱程，你要不要脸了！” “我，我。。。”我怎么解释都是徒劳。 女同学解释说：“你不要误会，我们是。。。” “你不要说话，我知道，你这形象是钱程喜欢的，我可以成全你们！”吴晴厉声说道，“钱程，怪不得你天天三更半夜才回家！” 说完拿起茶几上的果盘，嘭，撒到地上，转身就走。 我愣呆，等我回过神来，追出门，吴晴已发动汽车，狠踩油门，扬长而去。。。。。。 我知道情况严重，怎么办？解释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解释，就是事实，自己真百口难辩。 在外吃完晚饭，早早回家。 到家一看，吴晴汽车不在，等了一夜，没回，打电话，关机！ 我一夜无眠，辗转反侧， 是啊！几年来，我只管自己潇洒，对家庭缺少关爱，自小女小天出生，自己睡客房，有多少天夫妻没有同床共枕，好好沟通。 今天遇到这种情况，肯定有情绪，在哪个小姐妹家过夜诉苦，算了，明天沟通吧。 wap. /135/135160/31724608.html 第042章 渐行渐远 第二天上午，联系吴晴，电话通了，不接，再打，还是不接，继续打，接听了。 “什么事？”吴晴冷冷说道。 “我们见面沟通！我必须解释下！”我讨好地说道。 “没空，在工地忙。”吴晴挂了电话 我无奈，晚上又早早回家，洗漱完，穿着初衣躺在床上，静等吴晴回家，10点30分，听到外面的汽车声，知道吴晴回家了，心头一喜，心想，等她洗漱完，再去好好沟通。 新盖房子和原旧房隔着一条小道，旧房没围墙，新房建有院墙、不锈钢大门，我先回，汽车停在新房院内。 吴晴汽车只能停在旧房的场地上，大女儿寄宿学校，小女才一岁多，每天和奶奶睡在旧房。 半小时后，我看吴晴房间灯熄。 我蹑手蹑脚轻开房门，走到床头推推她，刚想说话，她却狠狠地推开我的手，头也不回，恶狠狠说， “不要碰我！滚开，睡客服去。” 我依然讨好地轻声说：“不要生气蛮，绝对是误会，你听我解释。” 吴晴突地坐起来，开了房灯，说道， “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不想听，一天碰到三次！你认为还需要解释吗？我还能相信吗？钱程，我告诉你，从今天起，你过你的，我过我的，互不相干！” 我退后一步，拍拍胸脯，说道。 “我钱程做事，敢作敢当！解释机会也不给？你什么意思？” “你赌，我容忍，就是这事我不能容忍！我准备在市区租一套房，正好小晨要陪读，我们分开过！” “没这么严重吧！我敢发誓，肯定不是你想象的事！” “不需要，我也不相信！” “你怎么这样？我和你说，肯定是误会！男人就是好面子，是兵红的女朋友，今天他没空，让我去陪吃饭的，你不相信问海兵。” 我眼睛自视吴晴，显得特别真诚。 吴晴手一挥，站起身来，说道， “不要说了，我只相信自己眼睛，海兵，你们一个鼻孔出气，你出去，我要睡觉。” “你不也出去玩的，你看看你搭的什么人？那个师傅娘，一看就不是好女人，还有装别墅的同事，不是做过别人小三，还有你那个同学，老公没用，孩子都是借种的，我不是也相信你！” “你管我搭什么人，我也不管你！各过各的！” “你什么意思？各过各的，你是不是外面有男人了，真好利用这个机会！” “是的，钱程，你滚，我要睡觉了！” 吴晴躺到床上，蒙起被子。 我顿时火冒三丈，冲过去，拉起被子。 “睡觉？什么是的？你说清楚再睡，今天不说清楚谁也不睡！” 吴晴从床上跳起来，从衣柜拿外套穿上，坐到窗口椅子上，叉着双臂，片刻，猛地站起来，向卧室门口走，随手拿起电视柜上包包，拉开门，又“嘭”的一声关上房门，下楼了。 我呆若木鸡，以为吴晴穿衣服准备坐起来沟通的，没想到出门了，又以为去洗手间，怎么下楼了，赶紧拉开门追上去，发现自己还穿着初衣，又去客房穿外套，快步下楼。 等我穿好衣服，下楼开门，吴晴汽车早已不见了踪影。 ‘妈了个巴子！’ 我骂了一句，挥起拳头，砸在墙上。 我气呼呼回房，拿了车钥匙，准备去追，冷静一想，等自己开车出院门，哪去找吴晴汽车，算了，吴晴在气头上，歇几天再解释吧，自己再问心无愧，毕竟错在自己。 一天、两天、吴晴没回家，第三天，我纳闷了，生气也不能不想女儿吧，怎可能两天不回家，去银苑市场，小林说三天没来了，马上到平桥市场去，也是三天没去。 今天是周五，6点钟接小晨回家吃饭，我心想，今天一定在家吧，好好解释下，明天做几个爱吃的硬菜，一定消除误会。 以往我再贪玩，一周一天，一定是亲自买菜做饭。 “妈妈呢？”小晨回家，问道。 “不知道回不回家吃饭，你打电话问问。”我说道，自己打电话，吴晴死活不接。 一会儿，小晨说，妈妈去山东了，要过几天才回。 “啊！去山东？开车的。” 我蒙了，山东1000多公里，之前考察发货是我开车，还让德保陪自己去的，这么远一个女人开车去，真是大胆，赶紧再打电话问问，吴晴死活还是不接我手机。 马上拿家里的座机打过去，吴晴接了。 “什么事，我在开车。” “怎么去山东了，这么远，还开车，和谁去的？” “和师傅娘，没事我挂了。” “山东不是一周一车发货正常吗？你去干什么？” “有新款，怎么啦，要你管？我出来玩不可以啊！你玩！我不能玩？就这样！” 再见吴晴是10天以后的事了，小晨寄宿上学，成绩太差，老师建议，父母关心不够，吴晴在小晨学校附近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让姐姐吴晴也搬去，照顾小晨饮食起居。 理由很充分，我无话可说。 丈夫、丈夫，离了一丈，不再是夫妻！ 原同进同出，同床共枕，夫妻恩爱，条件好了，各人各车，分房分睡，现在好了，两地分居，各过各的。 吴晴住市区，我住乡下，也落得自由，一周一次的买菜做饭，坚持了两周，免了，母女俩不稀罕。 饭店吃饭多方便，想吃随便点，吃完抹抹嘴巴，还不需要收拾！ 这样的日子过了半年，夫妻关系还尝存，见面谈事不谈情，各管各的事。 吴晴真听小比的建议，开始了财产的转移，在市区购置了三间门面房，没按揭，现金支付，房产证用小比的名字，银行存单用父母名字不靠谱，取出来，再用堂妹的名字存进去，我一无所知。 wap. /135/135160/31724609.html 第043章 出轨 常市方塔街‘避风塘’， 我和戴军、朱杰从赌场出来，夜宵聊天， 王伟很识趣，在后排桌子上点吃，不打扰老板。 戴军打趣说道， “钱总在全州也是大名鼎鼎，现在只做小苍蝇。” “人要有自知之明，我带10万、8万上不了台面，你看一帮苏州人，妈的，100万押上去，面不改色心不跳。”我说道。“这场子，不是我们级别玩的，是不是啊！朱杰，我下次不来了。” 朱杰呵呵笑着说道。 “你看昆哥兴奋得很，马上和常市人结块，和苏州人斗了。” “来不来随便你，空时过来玩玩，见见世面，小苍蝇变大苍蝇也蛮好，在旁边吊个三五万就结束，今天不是赢了三万。”戴军也是感慨说道，“老昆贪心，死多活少！今天不是30多万不见了。” 朱杰笑着问我， “喂，钱总，汤司令和钱芳在麻将，要不要让他们过来？你到底什么意思？人家看上你，你无动于衷啊！” “哇塞，赌博不近女色！老昆怎么没泡上了？”我说道。 朱杰说道：“老昆是上心的，汤唯还念念不忘你啊！” “不是看不上，我是感觉烦，女人心思琢磨不透。” 我说道，想起和吴晴，哎，差不多半年没夫妻之实了，摇摇头。 朱杰拍拍我的肩膀，扬了扬下巴，又说道， “人家汤司令不烦的，自己有门市做生意，服装城还有门面出租，不贪钱，就是中意你，这样的女人那里找。” 戴军望着我说， “我也感觉蛮好的，在全州，担心出纰漏，在常市谁知道，也方便，朱杰你打电话，让她们过来，一起吹吹牛。” 朱杰冲我挤挤眼，掏出电话，说道， “钱总，我联系了啊！不要来了你不理睬。” 我笑了笑，没说话。 半小时，钱芳、汤唯一前一后到了避风塘。 “什么情况？外面还在下雨，饿了，我要点东西吃，本家今天可赢钱？”钱芳冲我笑，又转身对汤唯说，“你饿吗，点东西吃。” 我望着钱芳，打趣， “赢的，你随便点，天上飞的、地上爬的、草坑里奔的。” 钱芳嘎嘎嘎笑起来，说道：“好，汤唯，随便点。” 汤唯依然浅笑，走过来坐在我旁边位置，伸手自倒了一杯热水，喝了一口，捧在手心。 我侧脸看汤唯，今天外套白色羽绒服，里面黑色羊绒衫，坐得快，没来得及注意裤子，看倒茶的手很纤细白嫩，捧着喝茶，下巴微微仰起，小脸红润，显得非常性感，不由心头一动。 “麻将战果如何？”我说道。 汤唯侧着脸，还是浅笑，“我们小输赢，我输几百，钱芳赢了两千多吧。”说着，下巴冲钱芳抬了抬，“你赢了多少？” 钱芳嘎嘎调侃起来， “哇塞，赢了两千六，输多少天了！你输几百，让钱总补你，他肯定赢多了，钱总，可愿意？” 戴军也接话说道， “愿意！这钱对钱总来说，不是毛毛雨啊！” “拿出来啊！钱总，不情愿？还是要让汤唯自己拿！”钱芳夸夸其谈，“男人的包，女人的腰，是不能碰的，对不对？” 大家都嘻笑，我拿起包放在桌上，拉开拉链，打趣， “随便拿，我认可，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自己的。” 大家又开心的哈哈大笑，聊天、吹牛！又到深夜一点。 “我们回家了，座戴局车，钱总，你送汤唯，你们要开房还是野战，我们不管！”钱芳站起来，又开起玩笑。 汤唯笑骂钱芳，“你这个死女人！” 我也是调侃，说道：“你们走你们的，我今天带她回家！” 汤唯望着我，轻语，“我有车，坐我车。” 我让王伟开车到门口，拉开车门，让汤唯坐到后座，自己也坐进去。（我习惯，有司机从来不坐副驾驶位） 我轻声问，“到哪里？” “我想去我租的房子那里看看？在服装城边。” “你还租房子？那你住那里？” “以后告诉你，我住远了，在新区。”汤唯喃喃说道。 我没再追问，也没说话，一直由汤唯指挥王伟开车到小区。 车内的汤唯，此起彼伏，老公没有生育能力，却在外面养女人，自己赌气也找了一个情人，租了这套房子，半年前，事情纰漏，不得已分手，一直没退租，真心渴望找一份情感寄托。 车内的我，也是心头荡漾，三次与汤唯见面，一次比一次欲望强烈，特别希望单独倾诉，错过今天，不知还有没有机会。 车内出奇安静，王伟很是懂事，汽车开得特别慢，特别稳，我和汤唯没有说话，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 汽车在一栋楼门口停下，下车，汤唯掏出钥匙，开了楼道门，两人一起步行上楼，到二楼，汤唯又拿钥匙开门。 我在前面先进门，在随手位置开关摁了下，没反应。 “怎么灯不亮，不是停电啊！” “几个月没来，是电费没交吧。” 汤唯说着跟着进门。 借着月光在大厅四望了下，摸索到卧室，卧室床上的被褥层叠在床头，床上只是床垫。 一层薄薄灰尘在月光下依稀可见，汤唯紧紧跟在我身后。 我转身，“是不是跳闸，我去。。。呜、呜。”我说了一半，突然，汤唯踮起脚尖，猛地抱住我脖子，嘴对嘴堵上了。 我没有犹豫，拥着汤唯，忘情亲吻。。。。。 wap. /135/135160/31724610.html 第050章 逼上梁山 春节过后，我和朋友在城市之光喝茶聊天。 对面一桌，小老虎看到我，走过来撒了一圈香烟.说道：“钱总，你也在喝茶啊！晚上去我家吃饭！” “我不去，我怕喝酒。” “去蛮，不喝酒，阿春老板也在，还有郭晓州也去，多是一帮兄弟们，热闹热闹。” 小老虎是之前赌友阿春的小跟班，阿春做土建工程，天马集团门头改造，还欠着我几万材料款。 郭晓州是市区经营游戏厅、娱乐城、做房地产的，我之前没少光顾，所以都熟悉。 “阿春？你家伙好久没见了，他不是去盐城了？”我问。 “是的，回来了，他不是还欠你材料款，他说过，在全州输坏了，跑盐城去做工程了。” “那个不是输，赌不动了。” “输坏了，只能逼赌！是不是？钱总，去嘛。” 别针在一边也附声。 别针是江湖绰号，190身高，因为头发长，经常用别针把头发夹起来，所以叫别针，和小李子一起混社会的。（后来死以车祸） “你小子也在！”我冲别针笑着说道。 想了想，去吧，阿春是不是混好了，要一点是一点。 城北，小老虎家， “哈哈哈，钱总，” 阿春一看我，赶紧迈开假腿，一瘸一拐冲过来握手，龇牙咧嘴说，“弟兄，一年多没了，还欠你钱了啊！不是要账吧，哈哈。” “忘了，还是新年了，要账不吉利！”我也笑脸相迎。 “知道钱总和我对脾气！我们哈夫（合赌）过！继续哈夫。”阿春笑呵呵说道，“今天郭老板在，给我们发福利。” “钱总好！”“郭总好！”晓州和我相互招呼。 一大桌人围坐，喝酒、聊天、吹牛，好不热闹。 “老板，吃完什么节目啊！”小老虎问晓州。 “今天钱总来了，还有阿春老板，5张（梭哈）有没有人？”晓州说道，扫望大家。 “今天你郭总不做个庄，大家一起玩。”阿春插过话来。 喝酒结束，扑克二八杠开始，阿春自告奋勇坐天门，我也被人拉着要他坐上门，我想想口袋，坚持没坐。 我真心不想再赌，是盛情难却，想的是阿春赢大钱，回收点材料款，再想的是，老妈给的5000元，花了1300元，满口袋只有3700元，坐下去也失面子，站着随便押几把算了。 晓州也是霉运，就像阿春说得发福利，怎么押都是赢钱，一会儿工夫，晓州已输5万，所有人都赢钱，个个开心得哈哈笑。 “就最后1万，输了结束！”晓州对在触角的小老虎说道。 “好，最后1万。”小老虎点头答道。 我数了数手上赢的钱，17400元，已赢了13700元，满足了，把钱装进口袋，站在桌边，看着他们玩。 10分钟不到，晓州1万全部输完，每个人都兴高采烈，我不等他们还是什么节目，先行告别离开。 过完元宵节，门市正常上班，我接到同村先大电话，办公室要隔个墙，让我过去看看。 先大是村纺织厂老板，97年村企也跟着转制，和我门窗厂仅一墙之隔，村大院改制转成诸多小厂，我自然多有交集。 我去先大办公室，事情谈完。 “钱程，你安排人明天就施工，走，我们去军明那里去看看。” “看什么？”我不解问道。 “小赤细，你中意的。” 先大笑嘻嘻挽着我的肩膀，一起到大门口军明的服装厂。 进到楼梯口食堂一看，军明、正方、还有三个人在玩麻将二八杠，军明一看先大进来，赶紧站起来。 “先大，来！酱油麻油，大家统有。” “小赤细。”先大转头对我说，“是不是你中意的。” “老张，怎么样？”先大又问做庄的老张。 老张摇摇头，学着土话说道：“先老板，来，今天不来事（情况不好）。” 做庄老张50出头，听口音，绝对是四川人。 我问，“老张，你是四川哪里？” “我成都的。”老张抬头望了一眼我说道。 “哇塞，成都我熟悉，之前出差，一个月要在成都至少呆20天。” “老张全州也熟悉，一个月在全州30天。”先大调侃老张，“老张，是不是？” 大家哈哈哈笑起来， “先老板，下啊！” 老张笑着要先大下注。 军明、正方他们押的不大，100、200、300元，基本没超过500元，老张赌性实足，不时地要他们加注。 对于这个赌，我绝对是老司机，老张这个状态肯定输钱，于是问：“我可不可以押？你们封顶吗？” “可以啊！多押点才刺激。”老张一听，立马回答。 “钱程，你下啊！我们跟你，你老运动员，押多少老张全认，老张喜欢当老板，一人做庄，别人做不让。”军明说道。 我明白了，看了两把，1000元押了下去，输了，又看了两把，3000元押下去，赢，没停，拿回1000元，5000元又押下去，又赢，三把赢了7000元。 “小赤细到底老司机，我跟你押。”先大羡慕说道。 “这样下我喜欢，赌博就应该这样，我输了也开心。” 老张说道，面不改色心不跳。 洗牌，码牌，我又看了一把，6000元押下去，又赢，想多没想，8000元又押下去，输了。 “这样押喜欢！先老板，这一位老板贵姓？” 老张抬头看了一眼我，问先大。 “我免贵，姓钱！”我回答完，算了一下，自己还赢5000元，没犹豫，5000元押下去，赢。 10000元又押下，还是赢了，整整赢了2万。 老张低下头，看看自己桌上的钱，应该不到1万了，于是从包里又掏出2万，放在桌上。 “今天有5万，输了明天再来！” “酱油麻油，大家统有！钱程，押哪里？”军明说道。 “你带路，我们起光他。”正方随声附和。 “看一把，不急。”我说道。 老张看我几把没押，抬起头，说道， “小钱，就这把吧，你押天门，我们做一把输赢？好不好？” 我想了想，本来就是赢你的钱，无所谓，没开牌之前，谁知结果，于是同意，说道：“好，同意！”把10000押到了天门。 开牌，我1点，老张0点，我赢。 大家哄堂大笑，老张也是“哼哼”笑起来。 “我是自动取款机啊！” “老张，我不客气了，你桌上全部，下一把看输赢。”我说道。 “好！爽快！” “我认500，我认300，我认500，我认1000，我也1000。” 其他所有人要求。 我信誓旦旦说道：“保证全有，没有我一个人承担！” 开牌，我9点，老张2点，我又赢。 我拿起老张桌面的钱，一个个分发，还给老张1000元。 “感谢张老板，这个是回扣，结束，明天再约。” 老张接过我的钱，百思不得其解，问，。 “你怎么知道我这把一定输？” /135/135160/31732827.html 第051章 意外之战 我笑笑，说道，“这个秘密，不能告诉你？” 老张苦笑了一下，说道，“告诉我嘛，我交了学费的，是不是？” “骗你的，哪有秘密，完全的运气，我是这样想的，1万你要求我下的，结果我赢，是不是你运气不好，我运气好，于是我就一鼓作气全部下的，至于我说保证，是给自己信心！就是输了我认，本来全部押下去他们不认，是不是还是我输！” 老张想了几秒钟，终于明白，哈哈说道， “懂了，和你赌我高兴，这个不要了，我输你的，明天我们再来。” “这个是给你的回扣，在我看来，赌博也是朋友！必须留余地，可以，明天随时，走，晚上我请客，大酒店。” 吃饭时才了解到，老张是成都人，经营几家店铺，每年都到全州采购毛线，然后加工成服装，发到成都再批发出去，每年过来都是村里几个老板陪他玩玩。 天知道，今年是他噩梦的开始。 “老张，我也是我们村的，你放心！我们了解他，赌博绝对是运气，不存在虚假，他老板不比你小，你几个店铺，他2个市场门面，二十多间店铺了。”军明笑呵呵对老张说道。 “我相信，我也是老江湖了，见面聊天就知七八分。” 看得出，老张输5万，虽然有些心疼，但是还是镇定自若。 临别时，老张要我明天还是军明工厂食堂，继续战斗。 我点头同意，死猪不怕开水烫，2次赢了5万多，算是重新出山，反正就这么多本钱，能赢最好，大不了输光。 老张可不了解我底细，只想到的是，昨天输了5万，今天至少15万本钱才能赢回来，于是早早把现金从银行取回来。 下午1点30，还是昨天那几个人，二八杠开赌，还是老张做庄，老张直接5万现金放到桌前，一帮人300、500开始下注。 我知道，今天这场赌，赢是起步，输就是终点。 也是直接3万现金放在桌前，两把整1万的，1万散开，心中已计划好了，不能像昨天一样下注。 昨天是运气，今天是运气，会把老张赌怕，不敢再和自己赌，就没机会赢他，今天运气不好，连输三把就不好赌了。 于是也是和其他人一样，也是500、1000的下注。 果然，老张沉不住气了，差不多赌了一小时，输赢就1万上下。 老张不耐烦起来，冲我说道：“钱总，今天怎么押这么少？我还想和你刺激下的。” “啊！张老板，我想我们是朋友了，赌大了，受伤的。” “没得关系！都靠运气，又不是欺诈。” “要的。”我回了一句四川话，说道，“我这把想押上门，你想让我押多少？” “5千。”老张说道。 “好，就5千。”我说道，5千押下去，开牌结果，老张赢。 一会儿，我又问；“老张，还是押上门，多少？” “1万。” 开牌结果，我赢。 反反复复了7、8次，都是老张说多少，我就押多少，老张只赢了两次，桌前的5万只剩2、3千。 “不要问了，你随便押！”老张从包里又拿出5万现金，说道。 我低头数了一数现金，应该赢4万多。 等重新洗牌、码牌完成，2万现金押到天门。 开牌，我又赢，没考虑，立马3万押上门，又赢。 老张‘啧啧’嘴，无奈地从包又拿出来5万，冲我说：“我和你换个位置。” “对了，我这个位置运气好！”我笑呵呵同意。 这个5万，我不着急了，已经9万多到手，着急的是老张，其他6个人输赢不大，军明、先大还输2千多。 “小赤细，老张输10万了，全给你赢了，我还输，我和军明陪你，你要补贴我们。”先大羡慕，笑呵呵打趣。 “没问题，你们不会押，每一把都一样金额，每一把都押，怎么赢得到？”我说道，“你想啊！庄家一人和你们两人比，他只要不是最后一名，就不会输，我下，要么输，要么赢。” 我笑着给他们总结，俩人一想，对啊！ “跟你下，这个5万你给我们留2万。” 果不其然，老张15万结束，我赢12万多，其他5人分赢了2万多，几人虽羡慕我，更多是兴奋，两场赌下来，好像赌博技术提升了不少，有我带路，赢得很轻松。 “钱程，明天早点，你赚大钱，我们赚小钱。”正方说道。 “我明天没空，怎么办？”先大惋惜说道。 “钱程补你1000元，他不小气的，毛毛雨。”军明说道。 “是的，先大，你放心出差，我给你留好，喝水不忘挖井人，是不是？晚上吃什么，你说？”我说道。 “市区去吃，好一点。”先大说道。 “明天来不来？你来我就多取点现金。”老张非常沮丧，两场20万没了，不甘心！拍拍我的手，又说，“你运气好！” 说真心话，我有些不忍，老张这样的赌博心态，十赌九输，但是回头又想，自己不赢，还会输给别人，就当老天送来的礼物吧，痛快答应。 “你愿意，我肯定奉陪。” 第三天，老张竟然取了80万现金，50万放在宿舍，30带在包里，拉开架势要和我一搏！ 我有两场赢老张的17万，心里非常清楚，老张和我之前的赌博心态完全一样，除非拿不出钱来，再多都是输光。 心一横，机会难得！管不了那么多了。 继续老张做庄，这场我明白无须顾虑，采用稳、准、狠战术，有17万赢本在手，心态无限好。 看着老张面前的一坨现金，自信满满，杀气腾腾。 第一把5万出手，赢，接着第二把8万，又赢，第三把我贪心了，直接12万押下去。 /135/135160/31734247.html 第052章 连下三城 “钱老板，多了，我们最多下10万吧。” 老张连输两把，也有些担心，一旦我又赢，30万只剩5万，结局可想而知。 我没意见，收了2万。 “老张，我们这里规矩是下注按庄家台面现金，没有可以不配。” 开牌结果，老张赢。 “呸、呸、呸”，老张后悔不已。 我看了两把，本想押6万，想想刚刚少输了2万，于是8万下注，开牌，赢，立即又是10万下注，又赢。 老张台面还有不到10万，我不着急了，1万、2万的下注。 正方他们，三人在300、500、1000的下注，军明不赌了，干脆坐在旁边看着我赌。 “我不押了，等钱程赢了分1、2千不是轻松，自己押还有风险。” 军明说道，赢了差不多2万了，已满足。 等老张台面现金只有5万左右，我一把台面押下去，开牌结果，老张赢，等了几把，我又押5万，还是老张赢。 老张表情舒展起来，有一半本钱回来了。 我定定神，点了一支烟，估算了下，老张台面应该和自己赢得差不多，决定等待机会，两把结束战斗。 一方牌结束，洗牌、码牌，我8万押天门。 “老张，这把有，下把上门，全部台面。” 开牌，我赢，下把开牌，老张赢。 平局，老张台面还是15万左右。 我又改变下注战术，一方牌结束，重新开始，5万押到天门，赢，想多没想，直接10万继续押天门，又赢！ 老张台面还是不到3千现金。 “结束了，老张，这个钱留下吃饭吧。”我一边收拾台面的现金，一边说道。 “输完为至。”老张说道，铁青的脸上冒起冷汗，抬起手擦了擦。 “你不听？我没办法了，先大答应的要押出来。” 我说完3千押上去。 老张赢，6千又押上去，还是老张赢！ “不错！老张，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说完，1万2千又押上去，还是老张赢。 又换了一方牌，我2万4千直接押上去。 “没用的，老张，你要赢多少把才有希望，我不相信！” 开牌，还是老张赢。 我毫不犹豫，4万8千又押上去，开牌，还是老张赢。 “你再赢，我把赢的全部退还你，说话算话！” 说完，赌气点了10万又押上去。 老张紧张起来，不停地在手中转着撒子。 “老张，你自然点就赢，你这么紧张，肯定输。”我说道。 老张还是不停地转着撒子，把撒子掉到地上，捡起来，又转着撒子，重新投出。 按点拿牌，开牌，老张白皮9点，高兴得‘咯咯咯’笑起来。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我一看，真是，没希望了，一场空！把自己牌随手一翻，二、八杠，我赢！ 老张无语，呆若木鸡，惊愕！ 左手‘啪、啪啪’紧打自己右手，恨不得要把右手砍下来！ “结束了，老张，运气！” 老张还在惊愕中，片刻，抬手擦了擦额头冷汗。 “不走，钱老板，我们再斗，我就不相信，我运气这么差！你等我下，10分钟，我去拿钱。” 我说，“不玩了吧，明天再玩。” “玩！继续，你不走！”老张说完快步下楼。 “不玩了，老张输多了，不好。”我对军明说，数了3千提过去，“1500你的，1500给先大。” “谢谢！钱总大气，是的，不要玩了，你先走吧。”军明说道。 “你管他了，和他又不熟，他要斗，只要有钱！”正方说道。 “也是，没得事！老张有钱了，输个2、300万也承受得起，反正赢的钱，和他斗，输死他！”军明也跟着说道。 “再斗他还是输，心态坏了，再30万，我赢的钱比他多，轻松赢他，他要做庄是傻瓜，我们闲家有选择性，人少做庄肯定吃亏，你们信不信？他肯定输！”我自信地说道。 “赢面大就跟他斗！”军明拍着我的肩膀说道。 一会儿工夫，老张提了个马夹袋急匆匆上楼，直接‘嘭嘭嘭嘭嘭’50万现金上台。 “我不服，这个输了我服气！” 我看着老张说话杀气腾腾，表情却沮丧，微微笑了一下。 不到两小时，老张50万还是输光。 我丢了1万给老张，把赢的钱装进老张带来的马夹袋。 “结束，今天不吃饭了，改天再约！” 三场战斗，我整赢了95万，兴奋，简直忘了自己姓甚名谁？春节的烦恼烟消云散，更是懒得与吴晴计较。 第二天把几个小账债务清了，在酒店租了个保险箱，50万现金放置保险箱，30万放在车后备厢，随身包里带了几万块，开车到村附近饭店吃中饭。 先大一看我进来，笑呵呵调侃。 “老张在宿舍哭，你把他搞死了。” “赢死了！来，到这来吃吧！”文龙冲我招着手说道。 文龙高大、魁梧，大胡子，大我6岁，做土石方工程的，按辈分还是远亲姑父，之前赌博还主动借钱给我，一直是好友。 （后话，文龙几年后喝酒猝死在健身房） “好啊！” “不要去了，够了。”文龙侧过身，小声说道。 “你又知道了，哈哈！” “你说呢？街上沸沸扬扬。” “好，不去了，下午我们喝茶，我请你洗澡去！” “好，你看看，工地皮鞋全是泥巴。” “知道了，给你换一双，随选品牌。” “我不要好的，不超过2千。”文龙哈哈笑，知道我大方。 吃完中饭，文龙开着我汽车，去市区商场逛街，给他买了一双皮鞋，各人又买了一件‘梦特娇’，到酒店大堂喝茶。 阿浩一看我进来，起身招呼。 “耶，钱程，今天麻将？” “钱程、文龙，你们两个怎么在一起。”德保也起身招呼。 “不麻，喝茶。”我说道。 四人坐着喝茶聊天，一会，海兵也来到场，听我把三天的故事叙述了一遍，五人开怀大笑。 /135/135160/31736710.html 第053章 职业赌徒 “现在多喜欢玩筒杠了，我家门口朋友小六观也开个筒杠场子，海兵弟春兵不是也是开场子了。”阿浩说道。 “春兵，不是在做材运吗？”我问海兵。 “早不做了。”海兵说道。 “去玩玩，阿浩，和小六观联系下，去捧捧场。” 我说道，有了老张那里赢了的本钱，兴奋意犹未尽。 阿浩“嗯”了一声，马上联系好，海兵驾车，一路上说说笑笑到城北一家民房。 我从后备箱拿出了10万现金，递给海兵拿好。 阿浩说道：“不要的，赌场总有的，我让小六观垫，万一输，出来再给！” “没有万一，今天就是去提款的，哈哈。”德保讨喜说道。 小六观出来，带着五人进场。 大厅两张八仙桌拼在一起，密密麻麻几十个人围着八仙桌，一个是庄家，站在长桌边，叫喊：“下、下、下啊！” “叶雪龙啊！在做庄，钱程，你认识的。”阿浩笑呵呵对我说道。 我点点头，说道， “认识的，和小老虎一起的。” 站着看了几把，估估雪龙台面差不多6～7万模样，自己包里应该有7万多现金，于是掏出来，拿在手里。 “雪龙，不好意思了，台面吧。” “钱总，好啊！不管输赢，我让你做庄。”雪龙抬头说道。 撒子在一块10公分见方的大理石上撒开。 按撒点拿牌，开牌，我7对，雪龙8点，我旗开得胜。 雪龙旁边的触角（荷官）从台面现金抽头3千，剩余的钱推到我面前。 “钱总，你运气好，你来做一庄。”雪龙说道。 我转过去，说道，“好，我来推一庄，就这么多。”说完，把手里的钱和赢的钱合在一起，放在台面上。 “下、下、下，大户推庄了，随便押。”荷官叫喊着。 “多少上台的？没输多少吧，不好意思啊！”我问雪龙。 “1万上台的，给你一把头。”雪龙嘿嘿说道。 “哦，小意思，等我赢了补你3千！”我笑说道。 两边赌客洗牌，码牌，我把牌调整了下，赌客争先恐后下注，我估算，应该有7、8万，毫不犹豫撒开撒子。 按撒点拿牌，开牌，我9点，闲家上门7点，天门3点，下门5点。 “统杀。” 荷官说完，把下注的钱全部收到桌前，抽头4千。 赌客又下注，开牌，我二八杠，又是统杀！ 赌客又下注，开牌，我白皮对。 “统杀！不要看了，到顶了，还舍不得！” 荷官喊道，去调侃天门舍不得放牌的赌客。 天门赌客手里拿着9筒对子，迟迟不肯放下。 “好了，好了，钱程，结束！牌到顶了。”阿浩冲过说道。 “好，好，收庄，给，雪龙，补你一半！”我说完，提了5千给雪龙，又说，“阿浩，把钱收了，走吧。” 阿浩和小六观打了招呼，五人开车回金陵酒店，德保和文龙迫不及待在车后座数钱。 “德保，拿1万，你们四人红包！”我笑呵呵说道。 “好，我来分。” 德保拿了1万，其他一捆捆1万，牛皮筋扎着整整齐齐码好，片刻又说，“不对啊！1万我们四人，每人2500不吉利！再拿2000，我们3000元，你实赢34.8万，大家吉利！你们说是不是？” 四人一起大笑。 “再赢去换个车，这辆车身份不够了，老兄。”海兵说道。 “不要！运气好，换车要换运的，不赌再换！钱程，买一套房是真的，就酒店前面，我也定了一套。”阿浩振振有词。 “这个我信！现在不换车！” 回到酒店大堂，阿三走过来问道， “赶场去了？赢了多少？要不要弄两将麻将？广麻，三缺一。” “好啊，三大，打多大的？”我问。 “两张、四张，小麻将，输死了10来万，我们用青皮（美元）。” “好个，弄两将，青皮没有啊？” “小龙那要多少有多少？跟他换！” 两将麻将结束，我又赢了67张百元青皮。 半个月，我运气有如神助！小六观场子连赢三场，春兵场子也是连赢五场，老张也是追着我要翻本。 我每天上午平桥办公室坐不到一小时，就去酒店，下午不是麻将就是小六观场子，晚上春兵场子，屡战屡胜,酒店租的保险箱已塞得满满当当。 “钱程，你在哪？回家来！”吴晴电话火气冲冲说道。 “什么事？你在哪个家？” 我心情好，今天又在场子赢了60多万，钱多没有整理，正往酒店的路上。 “乡下，你女儿要不要管了，马上回来！” 我过完年还没接到过吴晴电话了，她住市区房子，自己住乡下，也仅在平桥市场打几个照面。 “什么情况？”我推开卧室门，问道。 右手拎着手提包，左手拎着旅行袋，走进卧室，场子赢得钱还是乱七八糟，没来得及理，酒店租的保险箱放了150万，已塞满，现金太多放后备箱毕竟不保险。 吴晴坐在沙发上，还在生气。 “你的乖女儿，今天气死我了，全是你惯的！” “怎么啦？” “今天说了他几句，气呼呼地摔门而去，我追出去，不见人影。找了半夜，你猜猜他在哪里？就坐在楼梯口看着我着急的样子！一直不吭声，你说我气不气？” “你揍她一顿！”我心情好，笑嘻嘻说道。 “我出面追她，钥匙忘拿，找不到她又开不了门，我真想揍她一顿，大了，打不过她了。” “算了，你骂他干什么？” “你就惯吧！要什么买什么？成绩6门253分，每门不及格，哪个学校要！” “女儿富养，随她去吧！她现在在哪？” “在小房间睡了，你就天天快活，大的不管，小的也不管！” 我没说话，把手提包的现金倒在床面上，又拎起旅行袋，一并倒在床面。 “你要死啊！又赌了！” 吴晴惊呆，看着床面上一大坨现金。 “还有保险箱里，密码没换，你开出来看看！” 我看着惊呆的吴晴，得意地点头，“你数一数。” “你赢的，赌这么大！我不稀罕。” 吴晴嘴说不稀罕，看着床面上花花绿绿的现金还是好奇。 “这是什么钱？”拿着面值一万的日元，问我。 “这个是日元，一万我们按人民币6百算，这个美金，100就是1000人民币，这是港币，1000按1200结算。” 我兴奋地介绍。 夫妻两一直理了半夜，人民币有26万，美金13万，港币35万，日元600多万，合值人民币230多万！ /135/135160/31736711.html 第054章 决裂 我又打开衣柜里的保险箱。 “这我整理好了的，有9.3万美金，17万港币，30万人民币，酒店保险箱还是150万，阿浩借去10万，还有20万给陈健准备买一对手表，哦，我在国贸旁边订了一套房子，交了5万定金，你明天去选下房型。” “国贸旁边？不要！我去看了过了，之前是坟地。” “啊！你怎么知道？阿浩也在那里订了啊！退不了！” “我，我，我买了。” 吴晴没告诉我，市区的楼盘全关注过，她已全款购了一套房，是港城车站对面145平方的房子。 “你买不是订？怎么我不知道？房产证办的谁？” 我有些不爽，订房隐瞒情有可原，买房涉及夫妻财产。 “办了我的！”吴晴支支吾吾，突然好像找到理由，“你一天到晚吃喝嫖赌，我隐瞒给孩子留点保障，有错吗？” “吴晴，你不要找这个理由！你是不是早有异心！我问你，街上都说你和马天，是不是真的？” 我愤怒，自己赌晕了头，一直没和她理论。 “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我直盯着她，怒声问：“我问你，你们现在中午都是相约同餐，他喝多了，你还照顾，俨然像夫妻，是不是真的？” “是又怎么样！你不是也是花天酒地！” “啪。” 我一记耳光直接扇在吴晴脸上，大声说，“你要不要脸？” “你敢打我？” 吴晴捧着火辣辣的脸，说道：“你敢打我？” “我敢打你！我，我，我。。。” 我又举起手，还是放下。 整理好现金，我把美金、港币放进保险箱。 “从今起，你是你，我是我，各不相干！给你50万人民币，就当买房钱！” 我数了50万人民币丢在床上，剩余的装到包里，摔门而去。。。。。 （后话，直到离婚后，我收拾衣柜，角落还有8千港币，吴晴搬家整理，床下还捡到散落的7百美金） 我到酒店大堂拿了一间房，一进房间。 怒想，好你个马天，我老婆你也敢！你真是色胆包天！明天不把你工厂砸了，你不认得我！ 想了想，又放下电话，犹豫起来，死不认账怎么办？ 满城风雨，吴晴死了不可惜，女儿呢？ 还是拿起电话，把王伟和小肖叫了过来。 “什么情况，老大。”小肖先到，一进门就问道。 “等下，等王伟过来，你给我叫30、50个兄弟！” “100个也随叫随到！你只要吩咐。” 一会儿，王伟过来， “什么事？老板！我睡得真香着呢。” “你小子抱着老婆睡觉，老板老婆给别人睡了，你说怎么办？” 我气愤把情况说了一遍。 “我知道，街上沸沸扬扬，只是不敢说，还有，买房嫂子让我去，一起去银行取的现金，98万，让我不要告诉你，说你赌钱，我想是好事，就没告诉你。” 我提起一脚踢向王伟。 说道：“妈的，你不敢说，你跟我干什么？滚！我还是卫东告诉我的，你知道了不说。” 王伟捧着腿，解释道：“我也不是不敢，我是不相信！马天你们也是朋友，他怎么可能，肯定是谣言。” “你不知道色胆包天！”我火气冲天。 “老大，管他个屁！明天安排人去！”小肖说道。 “我想过了，肯定死不认账，所以，明天你们两个给我去盯下！发现他们开房，或者晚上在马天办公室立刻通知我！” “好，盯马天，还是嫂子。” “盯马天没用，给我盯臭比！（吴晴）” 几天后，酒店大堂咖啡厅。 “钱总，有人找你。”阿浩上完洗手间，走过来说道。 “谁啊？”我问，一眼就看见跟在阿浩后面的一男两女。 “小朱，你们怎么来了。”我站起来，指着旁边一张空桌，说，“钱芳，汤唯，那里坐，咖啡还是茶？随便点。” “你不联系我，难道我们不可以联系你？”小朱笑着说道。 “当然可以，怎么样？小戴场子还开着？” “开的，现在和苏州老板合作，输赢大了。” “是不是要我去捧捧场，小戴怎么不来？” “又不是找你去赌，我们过来是找你玩的。” 小朱凑到我耳边，轻声又说，“怎么？汤唯做你女朋友你不喜欢？人家是中意你，你送了一次就不联系了，不让人家伤心啊！条件好，不贪图钱财，不是蛮好，是不是？” “小朱，不是这个原因！我不习惯谈情说爱，软磨洋工，烦！” 我怎可能告诉朱杰，自己和汤唯有过一夜情。 “人家有家庭，不会烦你的。”小朱又说道。 “就是有家庭，我才烦，以后要出纰漏麻烦。” 其实那一夜以后，我也有多少次冲动再温情，但理智克制自己，汤唯也主动联系，表达心思。 我反复考虑，人家有家庭，自己也有家庭，委婉和汤唯说明，到此为止！ 对于女人，我不是不喜欢，逢场作戏可以，目的性太强，太累。汤唯嘛，确实不错，但是有家庭，太烦。 俩人说着，看服务员咖啡送到位，于是走过去一起落座闲聊，汤唯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我出洗手间回来。 “耶，汤唯，小朱他们呢？” “他们走了，回去有事，把我车开走了。” “你怎不和他们一起回？他们还回来接你？” “不知道？不回了吧，你送我回！怎么？你不愿意送？” “不是，怎么不愿意，30多公里，一脚油门的事。”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你不要以为现在都说你情况好，我才找你，我不贪你钱，还是我没你老婆漂亮？” 汤唯之前有小朱他们在，不好意思说话，现在滔滔不绝。 “没有，你想多了。” 一听到老婆，我心里五味杂陈，不是滋味，碍于情面，一直找不到解决方法。 “你放心，我不会纠缠你，我也不是乱七八糟的女人，我有门店生意，就是上次，所有。。。” “好，好，我知道，我也。。。我过一会儿送你回去。” /135/135160/31741424.html 第055章 豪赌 又是麻将结束，阿三冲我说道， “钱程，麻将又赢钱了，来，我们选选筒子，自己玩玩筒杠，看看你手硬不硬？” “不输赢，三大，就几个人玩不得劲。” “人来，我一个电话，来啊，还早，晚上是不是去春兵场子？我也去。”阿三一边说，一边选筒子。 另两个牌友不吭声，没反对，片刻，麻将牌筒子全部挑选出来，排成一排。 阿三又掏手机打电话，一会儿，三四个人推开棋牌室门进来。 “这个我老婆的小姐妹，也喜欢玩这个。”阿三说道。 “好啊！”孕妇模样的人说道。 半小时，我运气特差，输了30多万，押10把,输9把。 “三大，我来做庄。” 我有些不甘心，更是不服气。 “好，你来，我下。”阿三痛快答应。 又半小时，再输70多万，几乎每把牌多拿最小。 我垂头丧气，扔掉麻将牌。 “不来了！今天霉气！” “好，结束！你有办法的，晚上手气上来，三把撒子就回来了，是不是？” 阿三下注少，没赢多少，痛快答应。 我结束一算账，输了103万，后悔不已。 （后话，我一直到阿三司机离开阿三，才说起出千的事） 晚上春兵的场子，我也是惨不忍睹，连赢几场，就被老千盯上，出千手法更是诡异，竟然是塑料麻将贴套在手指，拿牌后可以随便组合，神不知鬼不觉，一晚上，钱程又输70多万。 第二天不甘心，继续输，又是60多万， 第三天，还是输，已输50多万。 “这么霉运，见鬼！9点都赢不到！”我翻开麻将牌，气愤说道，再一看麻将牌，“不对啊！怎么这一副牌有5个7筒。” 顿时明白，被千了。 “春兵，过来，什么情况？”我气愤说道。 “李兄，啥事？”春兵在外围，听到我在叫，扒开人群过来。 “你看看？怎么一副牌有5个7筒，肯定是有人出老千！你说怎么办？这事肯定你赌场负责，我只找你！” “这，老兄，可能是牌搞乱了，这怎么说啊！大家凭运，你赢了，我也维护你利益，是不是？”春兵说道。 我知道，遇到这种事，都是赌场默认的，吵出来又有何用，于是只能不露声色，自认倒霉，从此不去。 每天的麻将还是继续，对于麻将后的筒杠，阿三非常掌握时机，不是每次多玩，也也经春兵场子的教训，学聪明了，心存疑虑，对筒杠失去了兴趣，有玩也只是最小的下注。 “喂，钱程，在干啥？”汤唯打来电话，声音温柔得很。 “麻将的，你在忙啥？晚上一起吃饭？” “哦，手气可好？晚上吃饭没时间，我要去大义，不影响你了，晚上再联系。” “不好，给我取点钱来，本钱不够了。”我开起玩笑。 “哦，要多少？我给你送来，是在上次那个酒店？” “随便几万，是的。” “好。”汤唯爽快说道。 半小时不到，汤唯敲门进来，递给我一个银行袋子。 “取了10万，给你，我走了，去大义有事，晚点再联系。” “不要，我开玩笑的，我有。”我意想不到，有丝感动。 “放你那，我取多取了。” 麻将结束，我提着汤唯提来没开封，整捆的10万现金，暗自神伤，情不自禁，潸然泪下...... 我下楼打电话问王伟。 “没情况吧。” “没情况？在皇家美容院对面，嫂子去美容院了。” “不要盯了，算了，回来吧。”我抹了抹湿润的眼眶，说道。 妈的吴晴，随你去吧，老子也有一份寄托，你视金钱为命，我当金钱是粪土！赌！赌！赌！ 哎，本来差距也就2、3百万了，现今筒杠赌场太假。 对！还有赌本，去常市二八杠赌场，运气好斗三场，赢满1千万我就收手！ 常市乡下民房， 晚上8点30分，侧房四方桌，我挤在一边，吊着香烟，一口一口喷着烟雾。 屋内站满了人，所有人眼睛都盯在四方桌中间扑克牌上。 庄家空开了几副牌。 15万！我猛吸了一口烟，押注上门，其他散家一沓沓跟押上去，开牌，上门6点，庄家4点，上门赢。 30万！我把上一把赢的15一起加注押上去，开牌，9点，庄家3点，又赢！ “今天跟定钱总，有财发。”有个散家开心地说。 “输了不要怨。”我开起玩笑。 赌客都是常市、全苏、苏州的赌佬，通常这样的战斗就赌一两小时，也是看所谓的“额子”押几把，输赢定局，散场结束，防止抓赌。 我参加这样的“战斗”已是第三次了，每场输赢不小于上百万，一场赢126万，一场输了156万。 今天开场，连赢两把45万，看来运气不错，要好好把握。 参加这样战斗，通常多有“水哥”按赌博级别（偿还能力）提供赌资，利息按照1万3-500元结算。 今天带了15万，按我级别100万内只需张口，立即有“水哥”把现金提到台上。 庄家收牌，洗牌，开牌，庄家0点，上、天、下门全赢。 我毫不犹豫，30万下注上门，7点，庄家8点，输。 再下注30万上门，庄家2.8，又输。 点了一支烟，连吸两口，庄家收牌，洗牌，开牌。 又连吸两口，把烟头狠狠地扔到地上。 “慢，老二，给我上门押50万。”我回头对“水哥”老二说。 “钱总开口，带。”老二说着，‘啪啪啪啪啪’5捆10万一捆人民币放到上门。 开牌对子，赢。 “钱总眼睛有探头的，哈哈” 我拿过赢了的50万，随手拿起散开的两叠提给老二。 “谢谢钱总”老二接过现金，高兴说道。 一般这样“小子”（赌场利息、行话水费、小子）1万2-300元。我豪爽，反正是赢的，多给无所谓，大多“水哥”都愿意跟我混。 “对子下面无好牌，下把不冻了。” 开牌，庄家1点，又赔，我后悔莫及。 庄家收牌，洗牌，我看看自己桌上现金，拿开16万，余下的82万全部下注上门。 开牌，庄家6点、上门2点，上门输，下一把，把余的16万押上去，回头对老二说，“老二，给我放50万。” 老二又‘啪啪啪啪啪’5捆放到上门。 开牌，庄家2点、上门0点。 上门输，我全军覆没。 摇摇头，点了一支烟，猛抽，叹了口气，脸色郁重，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钱总，要不要了，我还有30万。” 老二压住我肩膀，意思我不要站起来。 “站起来看看再说。” 庄家收牌，洗牌，开牌，连续了好几轮，我一直在看着，眼睛从始至终没有离开牌台。 庄家收牌，洗牌，开牌，庄家赔。 “老二，给我上门下30万。” “好的，只有这么多了。” 开牌，庄家9点，上门3点，输。 整个赌局又持续了10多分钟，庄家赢了300多万，收局结束。 /135/135160/31741425.html 第056章 破镜难圆 赌徒各自有赌场摇车安排送出，我也是跟着出了赌场。 三公里路口，司机王伟开车停在路边，看到摇车，大灯一晃，我走下摇车，行驶到酒店。 我和王伟在大堂咖啡店喝茶。 王伟看我一直不说话，明白肯定心情不快。 “阿哥，我看常市不去了，场子太乱了。”王伟一边给我续水一边说，“你适应静心赌。” “是的，扑克牌赌不过常市人，输赢也太大了。”我站起来说道，“不去了，约人房间对赌！歇两天，霉！你去哪里？我回家了。” “我自己回去？楼上房间不住？我去住。”王伟说道。 “随便你，我回家去。” 我开车回家，一路上晃晃悠悠，脑海里全是今天赌场是情景，想想有丝后怕，接下去的路怎么走啊！ 赌，越赌越大，这样的赌局再一场就全军覆没。 前方港城大道笔直宽敞，自己的路越走越窄，自己可是生意人，怎么沦为赌徒了！ 我抬起左手，狠狠地抽了下自己，随后点了一支烟，打开车窗，窗外风吹到脸上，不由眨眨眼。 不知是风还是情绪所致，情不自禁，泪水滑落。 好多天没回家了，是我家吗？我思绪万千，回家还是一个人，回去有什么意义？算了，不回了，不由自主刹了下车，想放慢车速，调头回酒店。 突然，‘嘭’的一声，后车追尾，撞上我汽车后保险杠。 “妈个比，谁啊！”我刹车，开车门走出来，张口要骂，却骂不出口。。。。。。 原来，一星期前， 建材市场门市，生意空闲，吴雨就告诉吴晴，我在外面有女人，是常市人，年轻漂亮，还开个跑车。 吴晴坚决不信，认为我赌是必然，女人坚决不可能。 但是吴雨说得传神，千真万确，甚至有传言我和吴晴已到了离婚的地步，坚持让吴晴重视，不要好好的家庭真散了。 吴晴敏感起来，嘴上说不相信，心里却烦触。 一连几天，吴晴只要去市区，就到酒店大堂转一下，不时见我在大厅咖啡店喝茶，于是不动声色离开。 今天晚上，吴晴在市区和师兄妹吃饭、唱歌应酬，告别离开后还是开车在酒店转了下。 恰好看我汽车从车库驶出，于是就跟在后面，探个究竟。 路灯有些模糊，于是加大油门，看看我车内是不是还有外人，可怎么也想不到，我突然刹车。 ‘嘭’是一声，追尾了，不知所措，呆呆坐在驾驶位。 “你跟踪我？你想死啊！你啥意思啊！”我走到吴晴驾驶位车旁，敲敲玻璃说道。 吴晴按键打开玻璃窗，没说话。 “有没有受伤？” 看吴晴没说话，再怎么样，还是自己老婆，一下心疼起来。 原以为一定是骂骂咧咧，怎么关心起自己，感觉好意外，想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 “出来走下，有没有受伤？” 我伸过右手，拉吴晴的左膀。 “我，我没事，撞坏保险杠了吧，我看到前面好像你车牌，就。。。不是跟踪你。” “你去哪里？你不是住市区的？你倒下车，看能不能开？” “我回乡下家，今天周六，女儿回乡下了。” 我赌得昏天黑地，忘记了日子。 我看吴晴汽车还能正常倒车，回到自己车内，两部破车一前一后回乡下，我在院门停下开门，等吴晴车开进院子，关上院门独自回房，夫妻俩没再说话。 第二天一早，我电话通知王伟，到乡下家来。 “你和嫂子一起去门市，等她到门市，你把车开到4s店去，我在4s店等你。” 吴晴默默接受我的安排，以往已习惯这样的安排。 也许在吴晴的心里，我除了赌，一切都是如意、温暖的。 “下班要不要接你？我有车的。”我问吴晴。 “不要，我让姐摩托车送我。”吴晴说道，“晚上女儿都在家，回家吃饭吧。” “好，你下班联系我，我接你下班。” 晚上，等女儿睡熟，吴晴下楼到客厅，我还在一楼客厅看电视。 吴晴坐到沙发上。 “电视声音开小一点，我想和你说说话。” “哦，想说什么？”我按小声音，问道。 “港城汽车站旁的房子在装修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不去，你买的，怎么装你自己规划。” “你不去住吗？” “不想去，你的房子，我没资格，我有自知之明。” “你想想看，我们还像一家人吗？” “像不像是你决定的，不是我决定的。” “钱程，我想问问你到底怎么想的？你就不能好好做生意！天天赌得看不见人影，你自己看看自己，像什么？”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像什么？我也清楚我最后的结局，肯定是死路一条，但你放心，我不连累你！” “你都知道结果，为什么不能回头！” “回头？我想过多少次了，但自你承认你和马天的关系后，我就不想回头了。” “你不是也有女人！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不是常市的。” “是的，我承认，你敢承认，我当然也承认！但我明确一点，在你出轨之前，我问心无愧！” “她有那么好！你准备和他结婚？” “没有，她有家庭，不想对比，但至少一点，在我失意时她愿意帮我！你呢，就几十万债，你不愿意掏。你知道我怎么想？不是为了家庭，我不会无动于衷，今天你既然谈及，我们也不生气、不激动！心平气和！” “我不愿意帮你还赌债，是我舍不得，钱是辛苦赚回来的，我也是为家庭、为女儿，没养小白脸。” 我拿了一支烟，想点，望望吴晴又放下。 “你不应该把钱看得那么重！当初我只欠40多万，我也是辛辛苦苦，你舍不得，可以两次拿出来还，我就好好做生意！决不再赌。” 我感慨，继续说，“我赢几百万，我也想回头，你却和马天出轨，我是男人！我接受得了吗？我告诉你，我本来计划把他废了，但苦于没有证据，现在我也有了，就当平衡了！” “这几天我也想了，我承认是我错了，我们缺少沟通，有许多误会才产生这个局面，我不想我们就这么散了。” 吴晴激动起来，走过来坐到我身旁。 “我也是舍不得散！但舍不得有什么用？一切皆已事实！” 我一看吴晴走过来，站起来，模糊着双眼。 “钱程，我不想就这样！”吴晴委屈的表情。 “没事，时间长了，就淡然了，你真和马天要结婚，我成全你们！至于财产，我可以放弃！不聊了，休息吧！” 我说完起身上楼，关上房门。 我不想再聊下去，清楚聊下去一定是吵架，彼此个性要强，心里有根结，没有时间的沉淀，怎么也打不开的。 吴晴呆在沙发上，失声啼哭。 几天后，我联系汤唯，第三次电话响起，汤唯才接听。 “在忙什么啊！电话不接？”我问道。 “做啥，我们不要联系了，中午我和你老婆见面了，你好好过日子吧。”汤唯说道，情绪明显激动。 “什么啊！”我莫名其妙。 “你家吴晴没说吗？我不想纠缠不清。” “我过来，见面再说。” “不要了，我有事，天下男人死光了，就你一个！”汤唯说完，立马挂了电话。 99mk.infowap.99mk.info /135/135160/31745886.html 第057章 漫天飞钞 几天来，我在金陵酒店约了三场豪赌，一胜两负。 第一场小心翼翼，对方只带了30万，赢。 第二场却输了80万， 第三场输了90万，几乎输光了原来所有赢的钱。 麻将结束，金陵大堂喝茶的阿三对我说， “钱程，我们组个场子怎么样？” “怎么开？三大，筒杠吗？没人啊！” “我新桥有一帮老板的，就是不愿意走乡下场子，我又不能开，朋友输了不好说，你出面开，就在酒店房间，你找小龙，拿个总统套房。” “总统套房？几千一天了，没人这个费用大了。” “所以让你找小龙，他酒店关系好，可以打折，你不要赌，抽点小子，我保证你至少10万一天！” “好啊！我去，三大，你放心，抽水我分你一半。” 我没加考虑，一口答应。 和小龙商量，小龙真心帮忙，8888元的总统套房，5000一天搞定。 第二天，场子就开起，我安排小李子负责抽水，自己坚持不赌，一直在楼下喝茶望风，组织小苍蝇。 第三天，阿三每天安排新桥老板过来做庒，三天下来，抽水的现金已累计40多万。 第四天，我一分未动，锁在房间保险箱内。 新桥老板每天多是输上百万，除了抽水、小苍蝇赢一点，大部的钱全是阿三安排的大肚子女人赢走了。 （后话，遥控撒子） “三大，抽了有40多万了，要不要我先给你20万，我承诺分一半你的。”我感激地对阿三说道。 “算了，我不要了，你拿了吧！到结束再说。” 阿三每天进账更多。 “钱程，今天有大户挺庒吗？我去看看。”小龙兴致勃勃，走过来笑呵呵问道。 “有啊！好的，你去看看！我陪你上去。”我说道，“你什么时候也去挺个庒啊！” “好，等我有空，这几天忙。” 我陪着小龙一起到电梯，电梯升到18楼，一帮人一起走出电梯，来到总统套房门口。 敲敲门，大个子开门一看是我，叫了一声‘老板’打开门，一帮人随即走进房间。 后面还跟着4个人，跟班卫东我认识，还有三人不认识。 我笑笑没问，心想肯定是小龙朋友，过来玩的。 总统套房大客厅一张大餐桌上，围了一大帮人，赌得真欢。 开局已差不多两小时，小李子看我过来，赶紧从抽水包里拿了一大把现金交给我。 （这是规矩，一般多是几次先拿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钱总，今天蛮好，这老板一直做庒，开始大胜扫几十万，现在输了几十万了，这个抽水爽啊！”小李子兴奋说道。 我接过钱，估计有5-6万了，双手捧着去房间，准备整理、清点放保险箱。 刚开门，只听到一声，“不许动！警察！全部蹲下！双手抱头。” 我转头一看，跟小龙一起进来的三人分立三角，其中一个站在门口，右手举着把手枪，左手拉开了门。 ‘不好，抓赌。’ 我知道，进房立马把房门锁起来。 外面10多个警察冲进来，小李子赶紧把抽水包扔掉，蹲在地上，所有赌客全部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 “嘭、嘭、嘭、开门，开门。” 冲进来的警察在客房敲门叫喊。 我没理会，推开窗户，窗户太小，只够伸出手的距离，立刻又冲到卫生间，想找个袋子装手里的现金。 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只有一个吹风机布袋。 门口“嘭嘭”的敲门还在继续，我掏出手机。 “喂、海兵，在酒店吧，抓赌！快到后墙去，我扔钱下来，你去拿下。”我一边说，一边把钱装进吹风机布袋。 布袋一点点大，怎么也塞不进去这么多现金，一大半还漏在布袋外面，我也不管那么多，飞奔到窗边。 “啊！我在打麻将的，好！”海兵说道。 “后面，靠小湖边的房间，快点，晚了被别人捡了。” 我说完，沿着墙角丢了下去。 漏在布袋外的百元大钞散落在空中，漫天飞舞，道路上的行人哪见到天上掉钱的场景，飞奔去捡，有的现金飘到湖里，随即有人跳进湖里，路上的汽车也停下来，看漫天飞舞的百元大钞。 等海兵半副麻将结束，到现场，哪里还有布袋。 我突然想起还有保险箱的现金，可是一切都晚了，充公是必须的了，惶恐不安地打开房间门。 有幸的事，找找关系，罚款三千，晚上8点就出了派所。 次日上午，金陵酒店大堂咖啡厅。 “哇塞，钱程，你成明星了，新闻你看到了吗？”阿三调侃，“小龙，是不是你带进去抓赌的。” “我傻瓜，三个人我也不认识，我还以为是钱程带进去赌的，哈哈，我还不好意思说了，酒店总经理问我，开总统套房开赌场。” 小龙一脸无辜，也是有苦说不出。 “哎。”我苦笑，“可惜了保险箱的40多万，早知道拿出来放下面保险箱的。” “你啊！猪脑子，想帮帮你搞一点的，得不偿失！” “是的，霉运。”我后悔不已。 “要冲冲喜了，钱程，你那个女朋友？好久没来了，蛮好的！挺身还挺分！”小龙打趣，上次汤唯送钱，小龙在一起打麻将的，自然调侃。 “结束了！”我无所谓说道。 我虽然有些玩世不恭，但对于女人，还是有明显底线，不勉强，更不会强求！对于卿卿我我，形影不离特别抵触，自嘲是低情商吧。 中饭一过，我感觉好累，叫上肖力一起泡澡。 “老板，对赌输赢太大了，还是逛逛小场子吧。” “赌不动了，没钱赌了！要起飞（跑路）了。” “你起飞，带我一起，嘻嘻，你知道，我之前跟别人，只能混个工资，跟你这段时间，还是混了10万多，你没钱，我给你。你再要，我可以给你调20万，多我没能力！” 肖力一脸真诚说道。 我望着肖力，感动说： “兄弟！你有这一份心意，我感激，好，我也不瞒你，没钱了，还有20万，阿浩、陈健各借去10万，听你的，赶小场子。” 几天来，用肖力10万赌本，四处赶场，赢了30多万，我把30万现金放置保险箱内。 心喜，好运又要开始了。 99mk.infowap.99mk.info /135/135160/31745887.html 第058章 自作自受 此时的我， 俨然成了赌徒，和肖力一个场子赶下来，又赢了6万多回到酒店。 酒店门口，肖力让我下车，自己开车去超市。 “老板，我昨天搬家的，今天去超市买点东西，你喝茶，晚上一起吃饭再计划。” “好啊！现在才3点多，你忙完来找我，叫上女朋友，我请你们吃海鲜。” 我一个人在大堂喝茶，闲得慌，打电话海兵。 “小赤细，在哪里？是不是在麻将？” “是的啊！你在金陵，我在楼上棋牌室，你要不要上来玩玩，买只码领包烟钱，哈哈，人都在这里。” 我上楼一看，最大包厢棋牌室，几乎全是认识的。4个人在麻将，十几人买码，一副牌下来，算码还要花半小时。 “哈哈，这个烦死了，选选牌一起玩不好吗？” “呵呵，是的，就是没人敢做庒，要不，钱总你做个庒？” “好啊！我来。”我本来兴奋，随声答道。 一直赌到晚上7.30分，输得一塌糊涂，包里几万输光，保险箱30万输光，还欠了30多万。 （后有人告知，遥控撒子，赢钱不退，欠账不了了之） 等肖力忙完过来找我，我呆坐在大厅。 “老板，让你等久了。” 我没说话，还在恍惚之中，没有回过神来。 “怎么啦？今天赢少了，不满意？吃什么，我女朋友不来。” “赢！输死了，光了。不吃了，你吃吧。” “什么情况？”肖力看我脸色不对，又说，“算了，就当白天没赢，老板发红包了。” “保险箱钱也输光了，还欠了几个人几十万。” “啊！是不是吃药了？哪个赢的？” “一帮小子个个赢钱走人。” “你啊！老板，一场输大了。” 再后几天的赶场，我的心态完全变了，赢几万不歇，一直到赌场散场才愿意结束，后果可想而知。 输光了肖力的10万，还有调过来的20万。 肖力已无力再调赌资，我一人赶场，还是孔夫子搬家－－书（输），每个赌场都欠几十万。 乡下民房，又是一场抓赌， “不许动！警察。” 我看后门开着，推开辅警，突门而出，横穿几条田间小道,一路飞逃，辅警紧追不放。 “哎呦”前面没路，横在我面前的是一条河，怎么办？ 后面辅警还在追，一边追一边喊，“站住，小子，你跑啊！看你往哪里逃，有种你跳下去。” 我精疲力竭，血腥上喉，哪受这滋味，“扑通”跳下河，想游到对面，可怎么也游不动。 辅警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上来，不上来我砸过来了。” 我站在半腰深，冰冷的河里，转过头。 “你敢！你有种砸死我！” “不就是罚款3千吗？至于吗？这么冷的天。”辅警说道。 我想想也对，可笑！本能反应使然，想往回走，可是皮鞋陷进污泥，怎么也抬不起脚，冲辅警说，“过来，拉一把。” 镇派所，警官小顾楼梯下来一看是我，惊讶，“你也在，怎么这么狼狈？”随后又对辅警说，“这个我来做材料吧。” 把我带上楼，让我去卫生间冲了个澡，找了一身自己的便服，带我到办公室做材料。 “你啊！好日子不过，赌有意思吗？要不要通知吴晴过来交钱？三千罚款，交了就可以走，老兄，不要赌了。” “真不赌了，没意思，这个滋味不好受。” 我真心不想再有下一回。 “你是个老板！不是社会混混，赶紧回去，冰河泡这么久，搞不好要生病。” “就是，我手机进水了，不能用，你打个电话她。” 我真心不想惊动吴晴，想了想，也就3千，虽没夫妻之实，但还有夫妻名份，手机又不能有用，只能让小顾联系吴晴。 小顾熟悉吴晴，之前吃过饭，小顾的新房材料还是吴晴经手门市采购的，自然存有吴晴的号码。 “喂，吴晴吗？我派所小顾。” “是，小顾啊，你好！有什么事？” “钱程在派出所，过来给交三千罚款。” “罚款？为什么？” “赌博，他有什么？只有赌博。” “不交，让他自己解决！喂，小顾，能不能不放他，让他关几天。” “赌博规定就是罚款三千，赶快，他还跳河里湿漉一身，赶紧交钱回去，要生病的。” “死了拉倒，我不开玩笑，不去，让他自己解决。” “生气归生气，人回去再教育。” “不生气，小顾，不好意思，让他自己解决。” 吴晴挂了电话。 小顾叹气摇头，给我交了罚款。 我回到家，把脏衣服一丢，取出手机，电板放到床头柜，躺到床上，一直迷迷糊糊睡到第二天中午。 摸摸头，烫得很，应该是发烧，想去医院吊水，可是摸摸口袋，身无分文，罚款的三千还是小顾交的。 看看手机，装上电池，试了试能用。 在房间东找西翻，在衣柜保险箱底下，有一个四方折成牌形的嵌在缝里，掏出来一看，哟，是400美金。 再找，衣柜替换的衣服口袋里，又找到2000港币。 去中国银行把外币兑成人民币，联系小顾。 小顾在外勤，我把三千装进衣服口袋，交门卫办妥。 一个人在医院三天点滴，没通知任何人，思前想后，以往的经历一幕幕在脑海转了千遍！ 痛定思痛，愤然决定，远离这个城市。 已是深夜12点，我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离家是无奈之举，外面整整欠了186万的债务，清楚自己已无力偿还。 远离全州这个赌博圈子，才有可能重新开始！ 对于吴晴，我丝毫不留恋，但对女儿有些愧疚，已失联20多天了，家里没被打扰吧。 开机，给吴晴发了一条信息：‘家里太平吧？’ 随即收到吴晴回复，‘还好，你在哪里？’ ‘那就好！带好女儿，不要管我！’ ‘能不能见面，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好，不要影响女儿。’ ‘影响你吧！’ ‘好歹也是夫妻一场！’ ‘你当我是老公吗？我抓起来你怎么说的？在医院你怎么做的？今天的一切，一半是因你而为，放心！我自己承担，就是死一定是车祸，交通赔偿费还是你的，你好好享受吧！’ /135/135160/31760685.html 第059章 天才表演 我自信吴晴看到这样的信息，一定不知道怎么回。 没想到立即收到一条信息： ‘钱程，我们再怎样，也做了18年夫妻，你做任何事我不管，但涉及女儿，尽量不要去伤害！我希望我们见面沟通下，有些事情还是要及时处理。’ 我不禁摇头，随手把手机丢到一边，关机。 心想：“只要女儿好，去你妈的蛋。” 上午想了半天，逃避也不是解决方案，总需要面对，想了又想，还是打电话给吴晴。 “你想和我说什么事？你先说清楚，我看是否需要见面解决。” “我是想我们办个协议离婚手续，这样就不会影响家庭，你在外面认真做事，肯定也要点本钱，我可以给几十万你。” 吴晴态度诚恳让我意外，想象得到吴晴会提离婚之事，但没想到她承诺给钱，在我印象中，杀了我能够卖肉，她也会愿意。 今天怎么主动提出给钱，肯定有什么目的。 考虑了10秒，我回复。 “真离婚还是假离？假离我不要钱，真离我可以放弃一点，但是大家凭良心！公平公正！” “真离、假离在于你，我们见面再说，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可以！我在上海，你过来！到上海打电话我。” 我感觉吴晴态度还可以，一口答应。 2小时后， 我开门一看，前面是吴晴、后面跟着红星。 我立马压下脸，红星一直是马天的跟班，这时和吴晴一起来，可想而知。 吴晴说了半天，我一言不发。 “钱程，你到底怎么想？”吴晴又说道。 “要么真离，我估算了，你汽车现在价值20万，我汽车价值10万，我不计较！大女儿17岁，是你姓跟你，小的9岁，我姓跟我，乡下房子算60万，市区新房100万，装饰50万，房子算200万。两门市公司算100万，流动资金加应收算100万，存款经营10多年了，3到400万肯定有吧，我不要多。分300万，真离婚！” 我彻底想通，知道所有房子、汽车吴晴都不会有一分钱贷款，吴晴的思想，不会让银行赚半分钱利息的。 吴晴一听我这么计算，着急起来。 “乡下房子不值钱，市区的房子不假，装饰费没付完，门市公司现在生意不好，哪里还有存款？存款不是买房子了。” 我这样计算，自信已让步，根本不相信吴晴的解释，其实还有市区的门面房我一无所知。 “吴晴，你不要忘了，门市情况我一清二楚，你存款全存亲戚名字，你买市区房，我还给了50万的，你交房款，取现金还是王伟陪你去的银行！噢，对了，你堂妹医院好像你也投了30万，每年都有分红。”我说道，“你不要解释了，我想只会越算越多，只有我吃亏。我的债务我自己承担！你以为我欠多少？百把万的钱，我是不想再赌下去了，是想远离这个圈子。” 听我说得头头是道，吴晴不再狡辩，换了一张脸，摸着泪，几近崩溃的表情。 “谁想离婚的，女儿还在说，爸爸做的饭好吃，协议离婚只是过渡，现在她们还小，真离了对她们也是影响，大的还吵着要出国，门市生意不好做，房租金就是几十万。” 我最见不得女人掉泪，记忆中，吴晴还是第二次落泪，第一次是夫妻创业开始，流言蜚语。 这次我本不想这样，红星一同前来，让我无比气愤。 “你知道吗？你关机，多少人到门市、公司来找你要钱，我的电话也是不断，怎么安心做生意，一联系你，我就过来，一个人又害怕，叫姐姐吧，她不会开车，叫姐夫吧，想想还要做生意！车到街上，正好红星在自己门市，就让他陪我一起的。”吴晴抽泣着说道，“你想，我真想离婚，我去找汤唯做啥？我舍不得我们十几年的夫妻感情！你真狠心离婚，要和汤唯结婚吗？” 我一下子心软，从床头柜抽了两张纸巾，递给吴晴。 “谁想离，你去和汤唯见面，我们就分了，我也没责怪你！” 吴晴擦着泪，说道，“你不回去，我理解，真离婚了，小女你带了也不方便，在家，我还有老妈可以照顾到。” 我想了五分钟，今天的吴晴感觉有些意外，是真实表露，还有早有预谋，红星前来解释得通，还得考验考验？ “好吧，你有写好协议吗？” 我想好了，如吴晴拿出打印好的离婚协议，说明有预谋，自己决不妥协！ “没，你写吧，写好再去楼下打印。” 我从抽屉拿出宾馆的记录本，在上面4开纸上写《协议离婚书》--－房产归女方所有，门市公司归女方所有、汽车各自所有、存款女方所有、债务各自承担、子女女方承担。 “财产呢？怎么写？”我问吴晴。 “不写吧，我给几十万你，外面做做啥生意。” 我又想一下，说道，好吧！我相信我们十几年的夫妻感情，我现在只要生活保障，看看机会再计划，有点本钱就行！” 次日上午，哥哥来我房间，递过一个信封。 “没钱了吧，这个给你，买烟、吃饭，反面有个电话号码，你联系下，是德明的电话，他在深圳，让你去深圳。” “他在深圳？你怎么知道？谁联系你的？” “他二哥知道你出来，联系我的，我建议你去下，看看他老大有没有关系做点啥？他深圳大律师，关系门路宽。你和德明一起重新创业。不行你就回来，去我原部队旁边去养虾去，要不去柳州，小解转业在柳州林业局，我们关系不错，你可以去考察考察。” 哥哥着急上班，打了个招呼，离开房间。 联系德明，德明一接我电话，也是兴奋不已. “我告诉你地址，你到深圳来，我本来一个人无聊死了。” 我立马查询火车票，订好车票，第二天晚上就到深圳。 “你怎么也出来了？”一见面，我就问。 “老家全是赌场，我也输了好多，就出来了，老兄有房子，不要交房租，烧烧吃吃，快活得很，就是一个人没劲，也想做点事，听二哥说你也是起飞了，就让他联系你哥的。” “是的，只有出门才能摆脱赌博环境。”我深有同感。 /135/135160/31760686.html 第060章 真假离婚 通过堂叔建议，又经半月的考察，决定和德明合伙，转一家洗车、维修保养连锁店。 我电话联系吴晴。 “二妹，家里还好吗？我在深圳的，准备转一家洗车、维修保养连锁店，要70多万，和德明合伙，他也从老家出来了。” “还好！不行！协议离婚不行，要办离婚证，你回来一趟吧。” 吴晴着急的不是我转店，而是离婚证的事。 “这么远，回来又是费用，办离婚证不就变真离婚了。” 我着急，机不可失。 “我咨询律师的，协议离婚没用的，我汇两万你，你飞机回来。” 我感觉不对劲，心想，这个是大事，必须咨询咨询堂叔老大。 “你考虑清楚啊！协议离婚法律是不认可的，离婚证一办，从法律上讲就不再是夫妻了，你们有财产的。” “财产当然不止这么多，我是想拿个几十万，从头开始。” 我忧心忡忡。 堂叔老大点点头， “想法是对的，真离婚按财产应该分多少？离婚证一经办理，就是主动放弃财产，再多财产你都没权利要了，我只能就事论事，你自己考虑清楚。” “这样啊！那我不能接受，按目前我核算，至少分300万。” 堂叔老大笑了笑，又说，“你认真考虑好，不过你们还是两个女儿，放弃一点也是应该的，毕竟是你错，赚了钱回去，亲生女儿还是认的。” “是的，我也是这样想的。” 我点点头，心中也是这样考虑。 两天后，民政大厅，办证工作人员一看《协议离婚书》。 “这个不行，你们是逃避经济责任，有房产、公司、汽车，没有财产分割，明显是避债，不能办理。” “不是，他赌博，我们感情不和。” 吴晴着急起来。 办理人员严肃说道：“你可以起诉，我们这里办不了，要么协议重新写，必须说明财产分割明细，你们商量好。” 吴晴看着我，“我们重新写。” 办理人员提过空白协议，“你们去旁边商量，填写清楚。” 两人到旁边桌子，吴晴对我， “其他不变，女儿每人承担一个，财产就按100万，我给50万你，好不好？” “不行！离婚证一办就既成事实了，50万是我们口头说的，你以为我傻，我也是有法律常识，不办了！” 我态度坚决，说完转身就离开。 走出民政大厅，一眼就看见吴雨站在门口。 “吴雨，你怎么也来了。” 吴雨笑着说：“建军也要来，他去接两个女儿，这么长时间没见了，知道你肯定想她们。” 我在酒店开了间房，一大家人在房间说话。 “钱程，你说，不办离婚证能安生吗？一天电话不断，全是要债的，有个特别狠，我把协议离婚书给他看，他就说是假离婚，骗不了他。”吴晴委屈地说道。 吴雨也劝说道：“是啊！钱程，你看两个女儿面，她们的生活要有保障，怎么舍得离婚！不是没办法吗？” 建军坐在床头，一直陪着小女玩，大女坐在吴晴身边，双手挽着妈妈肩膀，望望我又望望妈妈。 “小晨，你跟爸爸说说，你不是要出国去吗？办签证交50万押金，一年学费又是几十万。”吴晴对女儿说道。 大女嘟着嘴巴，撒娇起来，“爸爸，你同意了吧，妈妈真没钱，我同学多出国了，我也想出去。” 我略有所思，转脸看着建军，问， “建军，你什么意见？” “你们家庭的事，我不方便干涉。” “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我。”建军看看吴晴，又望望吴雨，“你到底欠多少债务，多就没办法了，少，还了算了，出去人生地不熟，家里熟悉，只要不赌了，总归有希望还清。” “100多万，具体数字是186万，基本不是高利贷，可以慢慢还的，我也想，大不了辛苦两年！” 我心里真不愿意离婚。 吴晴冷冷说道：“你以为钱这么好赚，说得轻松。” “你不要说，听听建军意见，你我是当事人，建军清楚！”我抬高了声调说道，“建军，你说，实话实说，不怕得罪人。” 建军瞥了一眼吴晴，说道， “我的意见，二妹，不管你有钱没钱，有钱就还了，没钱，把房子卖了还，干干净净安心做生意！我保证尽心尽力，工资不要！” 建军的话让我心头一暖，中肯、义气，着实感动！ 也许建军同我一样清楚，这点钱，吴晴承受得起，只是不愿意掏出来罢了。 吴晴沉默，大女却叫起来。 “新房子装饰好一天没住，卖了，我舍不得！” “姐夫，办了离婚证也不是真离婚！就是过度下，不是更好！房子无须变卖，钱程还远离了这个环境。”吴晴说道，振振有词。 我说道，“吴晴，关键问题离婚证一旦办理，就是事实了，你就给我50万，公平吗？说实话，我离不离无所谓。” 我已做好打算，真办离婚证，300万让步，200万也可以接受。 “办离婚证只是为了保全家庭，真离、假离在于你，我舍不得离婚，一切风平浪静，你回家那个不欢天喜地，就这事，我父母都不知道，你父母应该也不知道吧，我们还是一家人！” 吴晴委屈的表情望着我，抹抹湿润的眼眶。 “一旦办了离婚证，就50万，你变成真离婚了，我不冤啊！” “谁愿意离婚，我不是为了两个女儿吗？你以为我有多少钱？”吴晴带着泣声说道，“小晨，你求求爸爸同意吧，50万我还要去借了，呜呜。” “爸爸，妈真没钱，房子我不想卖，我还是要出国。” 我看吴晴、小晨的表情，心头一软，想了想，算了吧，多少无所谓，现在也是着急转店。 70万和德明各一半就是35万，再有个十几万流动资金，50万也是足够，赚钱了什么事都能够解决！ “办可以，银苑门市部你只有经营权，建筑公司还有应收款都是年底结账的，所有权还是我的。”我说道，“还有，平桥门市部代价高，装饰还是花了几十万，归我，万一你假戏真做，我还有一块经营地，你同意就办，不同意坚决不办！” 吴晴想了半天，同意！ /135/135160/31798316.html 第061章 梦一场 当晚，建军夫妇把两女带回去，我和吴晴同住酒店。 “二妹，你还是回去吧，明天9点，我一定到民政局门口。” 明天马上离婚，今晚还呆在一个房间，感觉有点尴尬。 “明天就不是合法夫妻了，我舍不得，今晚我们说说话！” 我虽然感觉尴尬，但更多是愧疚，已记不得有多少日子俩人没有夫妻生活了，感慨地说： “我对不起你，这一年，委屈也辛苦你了。” 吴晴微微摇头，泪眼朦胧。 “我也想了好多，也有错，我们还是缺少沟通。” 我拥着吴晴说道：“是的，二妹，等我两到三年，我不要你还债，我肯定衣锦还乡。” “你只要不赌，我知道你有能力！出去好好的，坚决不要赌了。”吴晴靠在我的手臂上，深情说道。 “你不要假戏真做，回头不认夫妻了，我吃亏不买账的。” 我打趣，说是玩笑，还是有一些顾虑。 “我担心你了，是不是离婚证一办，去和汤唯结婚。” “怎么可能？她不是做老婆的人！脾气大得很！” “他是富婆，人还年轻漂亮，开跑车，服装城还有门面，吃穿不愁！你和她结婚都好！明天你自由了。” 我冷笑说道，“哼，你真想多了，我们早不联系了，对女人，我除了你，还没主动追求过，我更不是吃软饭的男人！” 次日，也就2006年5月17日，俩人早早起床，一起到民政大厅，顺利办完离婚证，吴晴把我送回宾馆。 “写个收条吧，离婚财产分割款，并说注明现金，律师告知的。” 吴晴下车，从后备箱拿了个马夹袋。 “你不是说还要去借了，你早有准备？我以为你过天才汇我。” 我诧异，说不出的滋味，又说，“不需要吧？离婚证都有了。” “昨天借好的，怕你银行卡不能用，要的，必须听律师的。” 吴晴放下手中的马夹袋，好像我不写收据，就不给钱。 找了一张纸，趴在车头写了50万的收条，签上名字，交给吴晴。 吴晴又从汽车里拿了印尼，一定要我在金额、名字上按手印，我不以为然按上手印。 “钱程，这里是现金47.5万，我也没钱，之前给了你5千，这次汇了2万，我扣了。” 吴晴拿了收条，把袋子递给我。 我苦笑，了解这是吴晴的风格。 “你资金周转紧张，少给10万我，我只要40万足够。” “不要，一码归一码，先清楚再说。” 我看着吴晴开车渐行渐远，鼻子一酸，情不自禁暗自神伤。 我再回到深圳，汽车店已被别人转走，于是只能另找生机，去了一趟惠州，无所事事过了半月。 想起哥说有战友转业在柳州，于是和德明决定一起去柳州，俩人火车一到柳州，几天转下来，我决定，就在柳州创业。 一、离家不近不远，不到2小时车程，方便！二、柳州不光是文明卫生城市，还是联合国最佳人居地，肯定有发展潜力！三、哥有战友转业在市局，多少可以关照，四、我们去深圳、上海大城市，消费高，柳州消费还比老家还低，50万创业金足够。 这是我几天考察综合分析的结果。 立竿见影，不到一月，在南京加盟了一家环保公司，成立柳州环保科技公司，招聘、广告，我忙得不亦乐乎。 “爸，在忙？”女儿小晨在qq上视频和我聊天。 “才开始，业务不多，妹妹呢？” “妹妹在学校，寄宿生，我在补外语。” “噢，放假到爸这里来玩！妈妈呢？” “好啊！等妹妹放假！妈妈在晾衣服。”小晨说。 吴晴走过来，看到我，问，“公司生意可好？” “才开始，你怎么样？” “我就这样，还好吧。”吴晴转头又对小晨说，“你出去，我有事和爸说。” “好吧，我睡觉了，你们聊吧！”小晨吐了下舌头，说道。 我看着视频里憔悴的吴晴，感觉有丝心疼。 那一晚，两人聊的很晚。。。。。。 暑假一到， 我让建军把两女儿送到柳州，一家三口好好玩了几天。 开车把女儿送到高速路口，让吴晴等在长江大桥下的高速路口，把她们接回家。 “去吧，跟妈回家，我走了。” “这么急，不歇一歇。”吴晴说道。 看着吴晴脸上微起的斑点，我有丝心酸，这一年，吴晴的确清瘦、憔悴了许多。 “好，小晨，带妹妹去玩玩，爸歇一歇，抽支烟。” 我指指旁边的烈士陵园，下车坐在台阶上，点了一支烟。 “门市生意不好做，我想把他关了，兼顾不到。” “生意不好就关了，一天跑三地，是累的，你看你憔悴的。” “是不是看我老了，你在柳州有方向了。” “怎么可能？公司不赚钱，我急死了，还有心思想那些！倒是你，是不是想找个男人帮帮你！” “我老太婆了，没人看得上！” “我也老头子了，人老、没钱哪个愿意？” “没有，你还是这样，平时上班不说，下班了做什么？” “我现在好了，没陋习，全是正能量，不喝酒，不上夜店，噢，我现在上学，环艺，学设计，还上电大，学管理，就是晚上睡不着，抽烟多，一天2包，呵呵。” 我说完，又掏了支烟，准备接上。 “别老抽烟，少抽点，起来走走。” “我们离婚了，你还要管我！哈，你也要善待自己，不忙美容院在做做保养，别把钱看得那么重！” “为你好！美容院，我舍不得，以后花钱多了，小晨去澳洲，签证押金50万，学费又是几十万，小女寄宿一学期又是7、8万，你想想，负担可重！” “别着急，现在我公司没赚钱，等正常赚钱了，我就回来！我们还是一家人过，好不好！” “到啥时候？等你发展了，就嫌我老太婆了。” “不可能，再老还是原配夫妻！呵呵。” 我拉过吴晴的手，两人边走边聊， 一转眼又过一小时。 “走了，还要开车到柳州。”我看看手表，说道。 “不回家看看？” “不了，父母看见我，也是他们的痛处，等混好了自然就好了。” “我们家啊，新房子你还没住过了，搬家我还和姐夫说起，你一天没住过。” “呵呵，是你的房子，我有啥资格？” “不要这样想，我们离婚，还是女儿的房子！你有资格，要不要今天去，做饭给我们吃，小晨常说，好怀念你做的饭菜！” 在我的记忆里，和吴晴18年夫妻，吴晴没做过一顿饭，门市忙时一包方便面也泡不熟，之前老妈伺候，搬家了是姐姐伺候，今天自己不去，估计又是饭店。 “啊，是吗？好啊！欢迎吗？” “两个女儿肯定高兴！”吴晴开心说道。 我自然明白吴晴的意思，让女儿坐妈妈汽车先回家，自己去西菜场买了一大堆菜，下厨做饭，一家人其乐融融，好不快乐！ 久雨逢干露，这一夜，原配夫妻相拥而眠，激情似火。 而后彻夜长谈，聊过去，聊未来，聊同识的朋友。。。。。。 此时的吴晴，我相信是真心的，离婚一年，自己确实不易，太辛苦，两个门市天天要去，装饰公司又要打理。 此时的我也是满心欢喜，曾经的怨恨已一去不返，十几年的夫妻感情，刻骨铭心！ 看着身边的吴晴，柔情似水，判若两人，真让人心疼！ 暗暗发誓，尽快努力把公司发展起来！ /135/135160/31798317.html 第062章 事与愿违 一转眼，又是一年。 这一年，对于吴晴，变化太大，寡妇之身，又有几分姿色。 马天介绍朋友，两套一千多万别墅装饰工程，把吴晴拿捏死死的，还同换奔驰座驾，明确不容许和我再有交集。 一不可交、二不可嫁。 “喂，建军吗，在忙！怎么吴晴电话不接，有什么情况？” 我纳闷，和吴晴一直有联系，怎么突然不接电话了。 “不知道啊！我也不在公司了，她现在发达了。” “怎么啦？” 我一听，明显建军有情绪。 “怎么说呢，一言难尽！不说了。” 我坐不住了，自己柳州公司才开始，还没步入正轨，但是吴晴不接自己电话，肯定有原因，必须回家一趟。 出发之前联系建军，约在城外饭店吃中饭。 “什么情况？你支支吾吾，肯定有事，我们还是兄弟，你实话实说。”我进门，看建军已在等候，坐下就问道。 “听她说，你在柳州有女人，还生儿子了，是不是真的？”建军笑着问道。 我感觉莫名其妙，问，“怎么可能？谁说的？” “我也不相信，但她说得传神，你女人是芜湖的，才22岁了，已给你生了个儿子，2岁了，在老家时候就生的。” “放他妈的狗屁！她什么意思？” “我感觉你好像受骗了，让你不离婚的，现在她老板大了。” “怎么说？” “建材市场关了，平桥门市租出去了，公司搬市区，生意忙很了，别墅装饰近千万，还有一栋楼在装饰，抵整一层写字楼，价值800多万，噢，汽车也换了，奔驰，70多万，没贷款，你知道的，她买东西不贷款的，哈哈。” “啊！你怎么不在公司了！” 我奇怪，毕竟一家人，怎么可能？ “哎，现在的吴晴，完全变了，口气比空气还大！汽车！我想她换奔驰，本田怎么样也给我了，要不，卖掉我也死心，她却给了小张，嘿嘿，送！一分不要！” 建军明显情绪激动。 “小张？哪个小张？” “设计师！过来不到三个月，就当设计总监，免费提供汽车！”建军说道，“你还不知道吧？你们离婚，全是堂妹夫的哥，是律师，骗、哄着你，是担心你一年期限，起诉她隐瞒财产。” “啊！你怎么不早告知我？” 我后悔莫及。 “我哪里知道，也是后来才了解，现在吴晴和马天已经同进同出了，俨然就像一对夫妻，之前的谣言全部证实。”建军说道，“我也不相信，现在你再想，本田汽车同款，同时买的，现在奔驰车也是同款、同时，说明问题罢。” 我崩溃，火冒三丈，说道， “她现在住哪里？” “新房子里，老丈人、老丈母还不知道你们离婚了。” 我气愤已达到巅峰，筷子啪在桌子上，狠狠地说：“我去找她，你回避，不吃了！” 开车到港城汽车站对面的小区，物业看汽车进区，打开了道闸。我直接开车到地下停车场，随便停了个车位，电梯上10楼。 “叮咚”按了门铃，“来了。” 女儿小晨在家，想不到是我，门镜没看，直接开门。 小晨开门，特别意外。 “爸，你怎么来了？” “我自己的房子怎么不能来，妈在家吗？”我怒气冲冲说道。 “在公司，我以为是保洁阿姨。” “你打电话让你妈回来，我有事！” “哦。”小晨去房间打电话给妈妈，一会儿出来对我说，“妈妈说没空，让你有事去公司。” “让他回家，马上！”我大声吼叫。 小晨无奈，又去房间打电话妈，我听不到对方声音，但能够听得到小晨的对话，‘报警，有必要吗？’ 小晨又出来，对我说妈妈忙，没时间回来。 “公司回来最多半小时，你告诉她，半小时不回来，我就把房子点了，烧个干净！” 说完掏出打火机，把餐桌上的桌布直接点着。 小晨惊恐万分，立马去厨房打了一碗水，灭了火，又打电话给妈妈，声嘶力竭说： “妈，你回来吧，爸要把房子点了，我已灭了，你怕什么？有什么事当面说清楚不就行了。” 建军先到，坐在客厅沙发上，一会儿，小妹夫也到了，大妹夫路远，吴晴到家后半小时才到。 我首先拉开话题。 “嘿嘿，吴晴，你心虚啊！叫帮手了。” “你说有什么事？”吴晴说道，“小晨去房间。” “不要，女儿大了，可以听听，我问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我们离婚了，可以接，也可以不接，是我自由。” “那为什么离婚了，你我还睡一张床，我回来，还过夫妻生活！晚上还脱光光和我视频，我是嫖娼？还是你偷情？现在遥言我有儿子了，你什么居心？” 我已电话证实建军说的一切事实，也咨询了律师，感觉一切都像一场骗局，说话就不必忌讳。 憧憬美好的未来，现在一切成空，竟然是一场狗血剧！ “你不要乱说，要负法律责任的。”小妹夫帮腔说道。 “你给我滚出去，妈个比，鬼点子多是你哥出的吧，你以为我不知道啊！就是离婚了，这房子我还出了50万，有资格把你赶出去，有你说话的资格吗？”我冲小妹夫吼，又转脸冲吴晴说，“要不要看视频？吴晴。” 小妹夫红着脸，不敢再说话，吴晴也尴尬，不说话。 我扫望，又说道， “你们来，我不怪你们，但是来帮腔，一个都不许！我不是无赖，我是无赖，吴晴不是今天的日子。” “你想怎么样？”吴晴退了一步，问道。 “没怎么样？我想确认下，你隐瞒财产可以理解，为了女儿，我只要她们知道，离婚爸爸是放弃了许多应得的财产，就当提前留遗产，你和马天，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是离婚之前，还是离婚之后，这个对于男人，非常重要！你明确告诉我！” “现在说这个有用吗？你不是也有汤唯吗？” “肯定有用，汤唯，我承认！你出轨之前是我错，出轨之后我就没错！你不是去找过汤唯吗，你和马天在我之前的话，我去找马天，之后我可以不管！就当自己傻瓜！”我站起来，走近一步吴晴，盯着她说道，“你说啊！怎么不说！” 吴晴又退了一步，不敢正视我，战战兢兢。 我一步步逼近。 “你去找他啊！”吴晴脱口而出。 /135/135160/31798318.html 第063章 缘灭 我冲过去一把拉过吴晴的长发，扭过吴晴的脸，‘啪啪、啪啪’右手左右开弓，狂扇过去。 所有人，惊呆了。 “你个臭比，水性杨花的女人，我扇死你！”我边扇边骂。 小妹夫不敢动，大妹夫从沙发上站起来， “二哥，有什么话说，不要动手。” 建军过来挡住我是手臂，说道， “有什么话好好讲。” 建军拉开我，把吴晴扶到沙发上，吴晴狂哭，泣不成声。 我冲到厨房，从菜架上拿起菜刀，直接冲向吴晴。 建军一看不对，立刻拦腰抱住把我往厨房推。 “建军，你不要管，我今天做了她。” 建军死死扣住我的腰，大妹夫一看情况不妙，赶紧把吴晴往房间推，我看吴晴要跑，菜刀飞过去，大妹夫把她一拉，避了过去。 俩人用力把我拉到沙发上，吴晴逃进了房间。 “二哥，你有什么要求你说，我们传达。”大妹夫说道。 小妹夫还楞在沙发上，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也许是被我吼怕了。 小晨在房间，看妈妈披头散发进房间，冲出房间。 “爸，你到底想怎么样？有话不能讲，还动手打人！” “你妈是讨打，打死也是活该！” “你怎么能这样？再怎么样也是十几年夫妻！” “你妈讲夫妻情分没？” “我知道你吃亏了，但是妈妈还要负担我和妹妹，她又没有自己享受，我让他买个包包，她都舍不得！”小晨哭着说道。 我越想越恼火。 “你知道你妈离婚财产分割是怎么写的？妹妹是我要负担的。” “不是一直妈在负担，我是每周陪她去补课，从没想让你负担。” 我一听女儿的话，愤怒平复了一些，想了想，要求？要钱，自己好像没理，真杀了吴晴也是不可能的，叹了口气。 “有你这句话，我好受点，既已事实，我认命！我放弃了财产，不能不明不白，给我写个证明，让吴晴签字。” “怎么证明？你说。”建军说道。 我写了一张字条： 钱程主动放弃诸多财产，离婚作为两女儿的抚养费，小女抚养费有吴晴承担，在钱程未成家之前，吴晴不得组织家庭，否则一切责任全部由吴晴承担。 “你们签字作为见证，让吴晴签字。”我递给建军说道。 我清楚只是自欺欺人罢了，果然吴晴一看，立马签字。 我想想还是不解气，说道， “离婚协议少付25000，拿5万我！” 建军进去和吴晴一说，同意！ 我愤愤离开，开车驶出小区，停在丁字路口，左拐？右拐？去向何方？曾经熟悉的城市变得陌生，最亲的人已毫不相干。 马天呢？这个事还要解决下！立刻打电话给马天，没接，于是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马天，我钱程，是见面聊下，还是我去你公司？明确回复？’ 半小时，马天回复：‘你在哪？在全州吗？明天上午见面。’ 马天收到我信息，也有顾虑，竟然让德保、刚子先联系我。 次日， 德保、刚子和我聊了半天，把我心火沫灭，马天进门。 “钱程，胖了啊！”马天进门第一句就说道。 “马总你忙得好啊！”我还坐在椅子，冷冷说道。 “不忙，你不联系我，我也要联系你，老兄弟几个坐坐、聊聊。”马天把提着的包放在柜子上，坐在床沿，说道。 “我们聊啥？聊吴晴？”我依然冷冷说道。 “你问问德保、刚子，他们清楚，都是老兄弟，他们说句公正话，你肯定相信。”马天镇定说道。 “钱程，你还别说，这段时间，吴晴还真是马天帮忙，不然也不安稳，你想，一个女人，带两个孩子，生意还做这么顺，苦的！马天也是大老板，烦不着帮忙，还落不到好名声，是不是？”德保说道。 “怎么说？”我不屑一顾说道。 马天扫了大家一眼，掏出香烟，散了大家一支， “钱程，我们之前但也是朋友，说实话，我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不是看着一个女人带两个女儿辛苦，能帮就照顾下！” “你不知道啊！朋友妻不可欺啊！”我愤怒说道，站了起来。 “你出面不管了，谁管她们，搬公司，接工程、要账、工地处理事故，一个女人能有多少能耐？还不是我，贴人又贴钱。你知道吗？工地事故，几十人围在公司，公司还没资质。整整住在宾馆一星期才解决的，多少代价？”马天镇定自若说道，“你问问陈建，陈建你兄弟。饭店200多万装饰工程，开业不付钱，不是我找人要的账！本来指望建军，你知道吗？建军自己接工地，材料吴雨采购，双亏！还有你女儿，6门考试300分不到，上哪个学校？现在要出国，学费、签证押金100万，我不帮他接点工程，她怎么应付！” 我无语，心却在滴血！ “算了，钱程，之前的事抛开，大家全希望你好过，看我和德保的面，我们三人天天一起喝茶的，在我们看来，马天够情意了，真的。”刚子说道，伸手把我拉坐回椅子上。 我还能说什么呢？再多的愤怒也只能压在心头。 “钱程，不论你怎么想，我们还是朋友，我办公楼装饰，我还欠5万装饰工程款，我和吴晴说过，工程是你钱程辛苦的，你们虽然离婚了，这钱我肯定还是给你。”马天站起来，从包里拿出5万现金放在桌子上，说道。 我一脸茫然，马天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是啊！钱程，在我们看来，马天做的可以了！”德保也说道。 “钱程，过去的事就不计较了！没马天，现在吴晴过不得现在的日子！你也想通。”刚子又说道。 我闭了闭眼，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哎，实力掌控一切！责怪、怨恨！悔的只有自己。 等三人离开，我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离家之前，我发了一条信息：‘吴晴，各自珍重吧！’ 车窗外，颗颗雨点‘啪啪啪’打落在车顶，就像子弹打在我胸口，痛得让人窒息，我头靠在座位上，心在滴血，泪流满面。 打下车窗，任凭雨点飘进来，漂洒在右肩，湿漉到身上，片刻，把手伸出窗外，手心积了点雨水，抹把脸，侧过头，望望家的方向，沉沉低‘吼’，发动汽车。。。。。。 99mk.infowap.99mk.info /135/135160/31823083.html 第064章 无奈抉择 夜深人静，心如刀绞，一支接一支抽烟。 肚子咕咕叫，感觉有点饿，噢，一天没吃东西，自从离家，生活已经没了规律，每天只吃晚饭，半夜有时夜宵。 想想自己曾多少次，滴酒不沾，却烂醉如泥！ 翻箱倒柜，没什么可吃？ 喝酒，还是没有？ 走到厨房，炒菜的料酒还有半瓶，倒了满满一杯，一口喝完！ 料酒有些苦涩，把玻璃杯狠狠地拍在桌上。 杯碎了，碎片扎入手心，鲜血直流。 赶紧去水龙头冲下，血还在流，懒得理会，拿了手纸包下，躺靠在床头，又点了支烟。 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郁闷，恼怒，愤恨，涌上心头！ 想想过往历程，心酸，欺骗、失落、孤寂,五味杂陈。 “握草！妈啦个把子！” 心骂一声，烟头扔到地上，拿起酒瓶喝光见底，又靠到床头，左手抹抹嘴，手背顺势擦擦胧朦的泪眼，又闭上了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睁开眼，看着包着手纸的右手，隐隐作痛。 又侧看地上的碎玻璃、7，8个烟头，一片狼藉。 突然，猛地拿起床头柜的上三个硬币，一口一个囫囵吞下！ 吴晴，你不是认为钱是一切吗？ 在我眼里，钱就是尘土！ 今天，我把命也给你！躺下，任凭泪水滚落，静候命运。。。。。。 第二天上午醒来，不禁淡笑，吞三个硬币能死？真是自欺欺人，自我摧残罢了，起床，卖车，结账，该干嘛还是干嘛！ “啪啪啪”是敲门声，我随手开门。 “钱老板，昨天打你电话，怎么不接？去你公司也也关门。” “哦，不好意思，昨天在上课，公司关门了。” “那你房租什么时候付？到今天逾期一个月了，押一付三，我押你一个月，还有水电费单据没出来。” “大哥，你放心好了，今天付你，不过要下午。” “怎么是下午？现在不行吗？” “实不相瞒，大哥，公司关门，也欠房租，还是员工工资，明天全部解决！” “不行！你跑了怎么办？” “怎么可能跑了，你不信和我一起去！” “我没时间，看你平时也爽快，你先给我500块，当水电费，我晚上再过来，就是你跑了，我也不亏。” “大哥，真没有，噢，有300，先给你300吧。” “好吧，300就300。” 我从口袋掏出钱，352元，点了300元递给房东。 次日，柳州科技有限公司，靠窗的总经理办公室， 我独坐在办公桌前，一口接一口郁闷地抽着烟。 侧着头，目望窗外，看楼下邗江大道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对面大润发超市，人潮汹涌。 不禁回想自己一年多来公司的经营历程，忍不住双手搓了搓脸，长长地叹气...... 公司关闭，把车变卖，这是我深思熟虑的决定。 已没有资金再维持公司的正常营销，公司账户剩余不到1千元，现在唯一资产只有一辆汽车，变卖还能值10多万。 支付公司欠的房租、员工工资还足够，再坚持也是徒劳，再不甘心又能怎样？ 外面公共办公区，有几个员工在整理私人物品，是我通知来结欠发工资的员工。 还有一个人坐在接待处沙发上是房东，也是通知来结算公司欠付房租金的。 10分钟，财务小叶提着黑色的旅行袋走进办公室。 把旅游袋放在办公桌上。 “钱总，这是现金10万，你数一数。” “好，不需要，你辛苦。” 我站起拿过旅行袋，从里面拿了一叠1万，撕去封条，飞快点去20张，递给小叶。 “小叶，你两个月工资7千元，多余的1千元是辛苦费，你和松林从公司成立一直到现在，拿了吧，都需要养家糊口。” “没事，钱总，我不急，先安排他们吧。” 小叶摆摆手，眼泪在眼眶打转。 “全要解决的，你先拿，回吧，出去先把房东请过来，让松林他们等下。” 我把钱递给小叶，说道。 小叶接过钱，明显有些不舍。 “噢，谢谢钱总，那、那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没事了，公司到这步，我对不住大家。” “没，钱总，好，我先回，有需要你随时联系我。” 片刻，房东大哥进门， “大哥，对不起了啊！一个季度房租，合计欠你4万5千元，按我们昨天电话约定，退押金一半就是7千5百元，空调算5千，办公家具算1万。应该给你2万5千，对不对？” “是的，钱总，你人不错，之前都是半年一交，后来你说困难，一个季度交，我完全理解，现在欠一个季度了，现在清算，房子装修费我肯定不能认，以后租出去不一定是这样布置，空调、办公家具我认了，后期租客肯定需要，就按昨天说的给。” “对，大家理解，还是要感谢您，不过，你肯定不吃亏，办公家具都是品牌，我采购花了3万多，这个你点下。” 我指着办公桌上已点好的一沓现金说道。 “好的，谢谢！不需要，我信你。” 房东拿起桌上的钱，装进包里。 “相互理解！相互理解！” 和房东结算完，双方约定明天收房。 我通知松林进来。 松林是部门经理，外面的员工在职都是他部门的。 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沓现金，说道， “这是你工资，你和小叶一样，从公司成立一直到现在，工资7千，这是8千，你拿了吧。” 又提过一沓现金， “外面员工，都是你部门的，你代表我给他们，合计欠他们6人工资3万6千。这里是3万7千，1千元你代表我和他们吃个饭，我就不参加了，辛苦你。” “哦，好吧，钱总，我去办。” “和大家解释下，感谢他们的理解！还有，剩余产品、设备你全部拿去，不要你出一分钱，你好好做吧。” “那谢谢钱总，万分感谢！” 松林难以置信，有些激动。 我决定关闭公司，加盟产品还价值3万多，检测设备价值1万多，难以处理，松林是柳州晚报记者朋友介绍到公司的，当松林知道我要关闭公司，感觉好可惜，所以提出，愿意花一点钱把产品、设备接过来。 公司是朝阳产业，松林有一辆面包车，方便上门检测、服务，毕竟公司通过电视、报纸广告投入，还有剩余价值，赚大钱不保证，养家糊口应该可以。 我说道，“不用客气，石记者是我朋友。” 处理完欠款的事，我叹了口气，又点了一支烟，看看自己经营的公司，人走茶凉，空荡荡的办公室，明天也将结束。 接下来何去何从？汽车变卖15.3万，工资、房租付完，还需支付自己租住的房金6千。 剩余不到10万，能做什么？ 一年多来，整整45万，自己苦心经营，原希望东山再起，结果生存都成问题了，早知这个结果，买套房子还能保值，要不干脆打工，还能够保证资金不会损失，现在，哎。 我真有一点后悔，自己在建材、装饰行业那么熟悉，不去做，鬼迷心窍？做什么环保科技？行业不了解，盲目投资，希望一步登天怎么可能？ 至少应该经营熟悉行业，才能游刃有余。 不想了，事已既此，活在当下吧。 收拾完办公室，憾憾回到自己的出租房。 99mk.infowap.99mk.info /135/135160/31823084.html 第065章 思乡之情 今年的冬天特别冷，再几天就是过年，我自关闭公司，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也不想做任何事。 经过又一次的失败，心灰意冷，每天除了睡觉、吃饭，就是在小区棋牌室下午、晚上两场麻将，消磨时光。 之前离婚就是因为赌博，这个教训很深刻，所以麻将输赢不大，上下也就几百块输赢。 今天是腊月二十四，已是中午11点，我还是不想起床，每天麻将也是无聊，纯粹是消磨时光。 老板光头很会做人，几次烧烤请客，所以客人三缺一才通知我捧场顶缺。 突然电话响起， 我想肯定是光头，又是三缺一。 看下电话，不是光头，是小飞电话。 小飞是做保险业务的，因为同住一个小区，进进出出经常碰面，相互招呼，时不时撸撸串，就成了朋友。 “小飞，你好！什么情况？你又不打牌？我还没起床了。” “哥，我知道你肯定没起床，我昨天回老家，拿了一块腊肉，知道你喜欢吃，带一块给你。” “是吗？好啊，谢谢！” “我5分钟到你家门口，你开门拿下。” “好，好，谢谢！” 一小会，叫门声响起。 小飞提着两块腊肉，还有一个大袋子，站在门口。 “还有家种的青菜，上霜的青菜好吃。” 小飞边说边把袋子提进房间。 “谢谢！这个好，等下啊，我刷个牙，一起吃中饭。” “不了，我还有事的，有客户，哥，你下午麻将？” “不一定，光头没电话了，没事做，只有麻将。” “噢，我走了，过天再约。” “好、好，谢谢啊！” 送走了小飞机，关上门，又躺回床上。 心想，今天不打牌了，干脆睡到下午5点，起来自己做饭，这个腊肉、青菜可是好久没有吃到了。 这是妈妈的味道！ 一想到妈妈，思乡之情油然而生，情不自禁双眼模糊，眼泪不由自主滑落。 人在他乡，事业不成，连离婚都没告知父母，还是三个月后父母不知是那里听到的。 一年多没回家看望父母，也几乎没有电话联系过，转眼马上过年，不知道他们身体怎么样？思乡之绪油然而生...... 整个春节，内疚、郁闷，没去打牌，也不想出门，独自关在房间，忧心忡忡。 痛定思痛，不能再这样过下去了，明年开春，一定...... 光头的电话把我从思绪中惊醒。 “钱总，一个春节不见人影，也不接电话，今天终于接了，是不是回老家的？在哪？” “是啊，回家的，昨天才到柳州，什么情况？” 我违心回答，已是新年十八了，何去何从？还在郁闷中。 关闭公司，剩余的钱，光头担保，借了3万给三个打牌人，又介绍个做电器的小老板借款5万，今天该收利息了。 “没情况？过来打牌，有好搭子。” “不打，没劲，等一下过去，要收费用。” “知道，给你收好了，不打牌不给啊！”光头开起玩笑，打趣起来，“快点过来，三缺一。” “你敢！好吧，我过来。” 我说道，想想闷了一个春节，也需出门散散心。 出门左转，三分钟就到光头棋牌室。 光头一看我进门。 “快，钱总，过来拿钱！双丰收！” “谁啊，你一天到晚，咋咋呼呼的。” “我朋友，蔡新，大老板，今天上柳州，要打牌，口袋钱在叫，让你来取。” “有本事你赢！”坐在麻将桌上的蔡新说道，一身酒气，满脸通红，估计喝了不少。 “喝酒、吃饭不叫我，打牌才联系我？不够朋友。” “你又不喝酒，今天蔡老板来了才陪他喝，别说了，打牌！晚上请你。”光头又冲在旁边的老吴说，“来吧，老吴，开干！” 老吴已坐在牌桌上，四人坐下一直玩到下午6点。 “不打了吧，喝酒，输1000多，晚上酒钱够了，光头，你赢了多少？”蔡新推推麻将牌，说道。 光头立马响应。 “好啊！输家说结束，何乐不为，晚上吃什么，蔡老板你点。” “我请吧，我赢得多，720元，晚上香辣虾，饭店应该全开业了吧。”我一边数钱，一边说道。 “不要你请，钱总，光头请！”蔡新说道。 “本来我请，又不是请不起，再添这么多吃得你‘卵泡汰地’，是不是？” 光头拿着赢的几百块钱，在蔡新眼前晃晃，得意极了。 大家哈哈笑起来。 蔡新是柳州高城人，之前开出租车，在老家朋友，一个路灯生产厂老板支持下，做起路灯安装工程。 一年前，赚了钱在柳州市区买了一套房，不出差经常在光头棋牌室玩玩小麻将。 自那次和我认识，彼此牌品认可，成了好朋友，三天两头打牌、喝酒、吃饭。 这天，两人又在小区打完牌，我抬手看表，已是下午5点，知道蔡新爱喝酒，酒量不大，就是喜欢喝酒的气氛。 “蔡总，晚上有没有应酬？要不我去买点菜，去我家喝酒？” “没有应酬，你赢钱了？” 知道我能做几道菜，而且味道不错，已数次品尝过。 “赢几百块算个屁，跟喝酒没关系。” “好啊，但你又不喝，我一个人喝没意思，你陪我喝一瓶啤酒，喝完再搞三圈麻将。” “好的，我一瓶啤酒，你两瓶小劲酒。” “可以。” 随即两人徒步去菜场，他选这个，我选这个，有荤有素，一起回我租住的出租房。 出租房是一楼，一直没有搬家，虽然现在事业不顺，但是生活质量没变，两室一厅，收拾的干干净净。 99mk.infowap.99mk.info /135/135160/31823088.html 第066章 力劝 回家不到一小时，三荤两素加两道凉菜上桌，两人倒上酒，开喝起来，两杯下肚，蔡新敞开话题，说道， “钱公子，你就天天打打牌啊！没啥打算？” 我虽然人到中年，穿衣搭配还是比较讲究，皮肤又白净，打牌牌品又不差，棋牌室大家都叫我“钱公子”。 “蔡总，能有什么打算？公司关门，本钱亏光，现在做什么事情都是需要本钱的。” 我摇了摇头，一脸无奈。 蔡新说道，“现在你38吧，还没有到退休年龄，没有收入来源怎么生活？” 我没有隐瞒，实话实说， “不隐瞒你，公司关门，汽车变卖支付工资、房金，剩余不到10万，现在光头那里我放了3万，每月给我3000元，又介绍个做电器的小老板，借款5万，每月给我4000元，我就靠这个生活。” “你有没有考虑，万一他们给不了利息，甚至还不了本金，你怎么办？” “我知道有风险，万一，我就去打工，我有专业，上班去做个设计师，生存应该没问题。” “上班不行，那还不如做小本生意。”蔡新接着端起酒杯，喝了口酒，又说，“过两天我出差去海南，在海南承接了个路灯工程，甲方项目部长，上次吃饭聊起，现在道路施工，基础部分用的石灰是另外采购，一批押一批付款，需要本金7-8万，利润应该有20%以上，可以让我做，你有没有兴趣？有兴趣我让给你，上市公司，香港力富地产，可靠的。” 我一听，顿时来了兴趣，说道， “这个生意简单，跟你的甲方做也是放心，有兴趣，就是海南太远。” “真的，只要你愿意，我们认识也几个月了，我觉得你为人不错，也看得出，你绝对是做过大事的人，所以机会给你，你只需要带2-3万本钱就可以，我借5万你当本，不要你一分钱利息，你赚钱了还我，请我喝酒就行！” “感激万分，老哥，当我兄弟，只是...”我叹了口气，说道，“老哥，你也了解一点我的情况，到柳州已是第二次失败了，现在心灰意冷，什么事都不想做。” 蔡新激动起来，冲着我大声说： “这算什么？我年长你几岁，我也是离婚的，现在不是一样在做事，不吹牛！我还是我哥带出来的，现在比我哥做得好！” “怎么可能？”我不解地说道，“春节后我们还去你家的，嫂子半夜起来给我们做饭，不是你老婆吗？” “不是的，住一起而已，年龄比我大，不合适做老婆。” “你也真是的，不合适还住一起，我看虽然老了点，但很实在的。” “女人算什么？我海南还有女人，天天给我洗衣服、做饭，中山灯具刘总介绍的亲戚，你跟我去海南就能见到，把我捧得像皇帝一样。” 蔡新得意洋洋。 “我相信！机会是绝对好的，只是，已是离乡背井，万一海南去又做不好，真的是亡命天涯了。” 我真心想做点事，又顾虑重重。 “钱公子，你放心，我不会骗你的，你先跟我去看看，机票我来，你愿意就做，不愿意给我当司机，我给你发工资！” 两人本来计划饭后麻将，但谈得欢，一直喝到10点，在蔡新再三劝说下，决定两天后高铁去南昌。 蔡新需南昌见个朋友，然后从南昌飞海南海口。 2010年4月12日，安州东站－－深圳东站的高铁停靠在柳州东站站台上，我和蔡新一前一后，聊着天，登上高铁。 柳州距始发站安州仅一站，又是4月份，不是人流高峰，高铁上没多少旅客，于是两人没对号入座，随便找了个靠窗座位。 高铁途经合州站，大批旅客登上列车，整个车厢挤得满满的，拥挤着找寻自己的座位。 “先生，这是我的座位，请你让下！”突然，有个刚上车的旅客对蔡新说道。 “啊！我们的车票呢？” 我从口袋掏出列车票一看，6车07-08号，再看这个座位号，果然是别人的座位。 于是两人只好起身，拿着行李，在拥挤的车厢里向6车厢赶，到6车厢07-08座位，果然有两个位置空闲，不过不是一排座位，07是靠窗位置，08是对座过道位置。 我自然把靠窗座位让给夏新，在行李架上放好行李，自己在08座位坐了下来。 “哇塞。” 随着蔡新的一声惊叫，蔡新冲我扭着嘴巴，做着鬼脸。 我才注意到和蔡新同座的女孩，黑长发，黄蓝条t恤衫，牛仔裤裙，黑丝袜、黑皮鞋，身高大概1米6左右，正和我同座两个旅客在聊着天。 “美女，到哪里啊？”其中一个旅客对女孩说。 “我到深圳。”女孩看了对方一眼，大方回答。 “哦，在哪里工作？我们是完美公司的，完美产品，有了解吗？我们回广州，这次是在柳州开产品交流会。” 我听到完美产品，知道这帮人是直销人员，比传销组织多个产品而已，个个能说会道，不厌其烦可以到极致。 “有了解，曾经用过的，去深圳玩的。” “哦，是吗，来，美女，既然你用过完美产品，那就是完美客户，我们来打牌，到深圳还早。”在蔡新和女孩中间的旅客说。 这帮人是一起的，另座还有他们一起的同事，柳州上车因为旅客少，所以三人无聊，一直在玩扑克牌。 “不会玩的，你们玩。” 女孩一口回绝。 三个完美旅客真是不厌其烦，你一句我一句话和女孩聊天，女孩也是半答半回地敷衍他们。 蔡新头靠在窗口，半咪双眼，时不时地冲我歪歪嘴。 99mk.infowap.99mk.info /135/135160/31843686.html 第067章 佳人 我听着特别烦这帮人，站起身来，从行李箱里掏出昨晚亲自准备的卤菜，问蔡新。 “要不要？” “不要，你吃吧。” 我就势看了对面女孩一眼，没想到女孩也正视着我。 我微微一笑，问，“自己做的，要不要尝尝？” “不用，谢谢！”女孩说道，礼貌摆摆手，移开了正视着我的目光，有丝尴尬。 我侧在身子，低下头，自己吃起来，一边吃一边微斜着眼睛，仔细打量起对面女孩。 高铁座位是对座的，我侧下身，可以完全看清女孩的整个容貌，的确挺漂亮的，皮肤不是特别白，但是五官端正，青涩无妆，眉清目秀。 再上下打量，黑色皮鞋跟，可能是因为走路多了，还是穿久了磨斜的，足于证明这女孩勤劳、质朴的。 一帮完美人还在叨叨叨和女孩聊天，女孩依然敷衍着。 我吃完随即整理垃圾，起身去车厢中位丢垃圾，从洗手间出来，侧头又望女孩。 这或许是男人对美女的天性！ 此时此刻，女孩目光也视望着我，不由让我往常的豪情涌上心头，想了想，对她挥挥手，意思让她过来，女孩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身来，走到我眼前。 “小妹，这些人，不是什么好人，应该是传销组织，你不要上当”我说道，“这样，我们到南昌还有几站就下了，你到深圳还要一夜，我给你补个卧铺票，你免得被他们忽悠，好不好？” “谢谢，不需要的，我知道，我会保护自己的，高铁是公共地方，我不怕。” 女孩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我解释道，“随你吧，我知道我冒昧，其实真的没关系，没多少钱的。” “真不需要，谢谢你！” 女孩说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我也是无奈回座。 “美女，留个电话吧，你在深圳，我们总部就在广州，以后有机会到广州玩，联系我们，可以随时参观我们公司。”其中一个完美销售说。 “啊，不用吧。” “没关系啦，留个电话方便，我们不会打扰你的。”另外一个完美销售又说。 女孩犹豫了下，大方说道， “好吧，13708384675，手机没电了，需要充电才能联通。” 其中一个完美销售，掏出手机，飞快记录下来。 我记忆惊人，经常打牌，记牌、算牌，日积月累，不要说电话号码，54张牌至少能记23张，自然女孩的电话号码，说一遍就能熟记于心。 高铁停靠几站后，到达南昌站， 我从行李架上拿下行李，准备下车，望了一眼对面女孩，小声又说：“要不要和我们一起下车，你明天再去深圳？” 女孩微微一笑，“不，再见。” 女孩子玉，合州金城人，27岁，17岁就去深圳打工，刚开始只是个普通车间工人，因为勤奋好学，自学电脑应运，不久就被公司提拔，成了管理人员。 经过几年的工作积累，女孩已是公司分公司区域生物管，负责区域分公司的所有物资调配、采购、统计。 开始三年东莞、现在在南京，刚满三年。 因为是台资企业，管理效应国际化，重要岗位每三年调任。 也是在两天前，南京任期刚到，移交完南京的工作，休假一周，就回合州看望父母，老妈一直在合州弟弟饭店帮忙。 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27岁没有对象都是母亲的话题，子玉同样待遇，一到合州，妈妈就安排子玉相亲。 表姐介绍的上海人，据说条件不错，但是见面大失所望，对方不但年长8岁，腿脚还有问题，身高不足160，由于工作是海员，常年海风摧残，皮肤又黑又凹凸，这可不是年龄问题，是残疾问题，子玉怎么接受得了。 但是妈妈不是这样想，山里人多重男轻女，子玉已是大姑娘，自家条件不好，弟弟刚毕业，也在谈对象，开个小饭店也是东拼西凑，就不必挑三拣四了，结了婚还能帮衬下弟弟。 子玉坚决不答应，这可是自己一生的幸福，于是和妈妈大吵一场，随手整整行李，匆匆忙忙打车到火车站，一个人登上了到深圳的高铁...... 我和蔡新提着行李走出高铁站， 蔡新一边走，一边打电话。 “喂，刘妹，我到南昌站了，打车到哪？把位置发我，我导航过去。” 随即收到了地址信息，两人排队等了辆出租车，把行李放置在后备厢，坐上出租车，向导航目的地驶去。 出租车至少行驶了45分钟，差不多穿过整个市区，驶进乡村道路，路上连路灯也没有了。 我一脸疑疑惑。 “蔡总，什么地方啊？好像到乡下了，这么偏僻。” 蔡新也是一脸迷惑。 “是啊，我也是第一次来，没想到这么远。” “这是什么朋友？是去家还是去酒店？” “家里，朋友刚搬的家，是她给我们订好的到海口的机票，不是要去拿机票，这么远，我也懒得去。” 我无语，既来之、则安之。 “你放心，跟我去有你吃，有你睡的，晚饭已做好。” 蔡新说道，自己迷惑，还是要让我打消顾虑。 出租车又开了10分钟，东转西弯，到了一个刚交房的小区大门口，汽车灯光直照到大门口的台阶上。 迎着灯光，远远就看见台阶上站着一个女人，看着汽车过来，连连挥手。 “到了，就在门口停吧。”蔡新说道。 随即付款下车，我也是跟着下车，在后备箱拿上行李，和蔡新一起走上台阶。 蔡新紧走两步，和刘姐打招呼。 “等久了吧？” “没有，才下楼，只是饭菜凉了。” “没事，随便将就下就可以！哦，这是我朋友，姓钱，这是刘姐。” 我和刘姐也是彼此招呼问好。 99mk.infowap.99mk.info /135/135160/31843687.html 第068章 风流蔡新 进入小区刘姐家，我一看便知，这个房子应该是乡下拆迁房，户型结构不好，客厅大，房间小，装修也是简单。 家具也没有配齐，客厅只有一张沙发和一张茶几，茶几上放着已凉透的三个菜，两碗饭，明显是饭店送的。 蔡新直接和刘姐进了主卧室， 一会儿，蔡新从主卧室探出头说道， “你一个人吃吧，我不吃，吃完你就睡那个小房间。”指指主卧室对面小房间，“热水器没安装好了，只有凉水，你简单洗漱下，明天我们一早就走。” 我“哦”了声，叹气，的确饿了，坐到沙发上，端起冷冷的米饭，看看冷冷的菜，一盘2条鲫鱼，一盘已变色的空心菜，一碗西红柿蛋汤，实在难以下口。 心里打鼓， “什么人？这样待客。” 但是实在饿，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就随便扒拉起来。 不时，主卧室传来“翻云覆雨”的叫声。 我勉强吃了半碗，主卧叫声实在刺耳，站起来，去卫生间用凉水简单洗漱下，进房睡觉。 半夜，又被主卧传来女人的哭泣声吵醒。 纳闷：这房子，装修隔音效果太差劲，恶心！蔡新不是上半夜欢得很吗？怎么哭了？哎，也许是夫妻正常吵架吧。 看看时间，已是早上5点多，干脆起床洗漱、整理。 半小时后，蔡新、刘姐先后也是主卧室出来，蔡新依然是昨日风采，嘿嘿憨笑，刘姐看上去有丝疲惫，明显昨晚没有睡好。 昨晚上，刘姐一直走在前面，我几乎没看到刘姐正脸，只感觉身材娇小，今天打量，不但个小，脸上全是雀斑，身材又差，加上哭泣红肿的双眼，只能用一个字“丑”来形容。 我和蔡新没来得及吃早饭，叫了辆车，直奔南昌机场。 出租车内，夏新好像有心事，一路无语 我也由于有司机，不方便调侃，也就没有说话。 机场候机厅，蔡新说， “小钱，到了海口，不要忘记提醒我，把行李箱上的机场标签撕下啊，一定不能忘记啊！” 我看看周围无人，就好奇地问， “为什么？蔡总，这个是你什么人啊？看来你是真风流，就因为过来潇洒下，才到南昌飞海口？” “你到了海口我家就知道，真还有一个女人，和这个女人是堂姐妹，亲戚！” “啊！你真本事！” “都是中山灯具厂刘总介绍的，海南这个工程，全是刘总供货，刘总还提供了一辆车，知道我离婚了，介绍了这个女人，是证券公司的，条件不错，就是太丑，接触了一次，这是第二次。” “那海口的呢？” “这个我不满意，刘总才又介绍了海口这个女人，之前是在刘总工厂打工的，人是勤劳的，就是条件不好。” “那你说是亲戚关系？” “是的，都和刘总是远房亲戚，南昌和海口的还是堂姐妹，都姓刘，一个村的。” “那能这样？你都和这两个女人有关系，到时候刘总不好交代，这让他多为难啊！” “两个城市，应该不会，平时不联系，刘总还不知道我和这个女人还有接触。” “你啊！柳州两个，海南还有两个，你和我说实话，光头棋牌室的大毛，是不是也和你有关系？” “你怎么知道？” “谁看不出来？你以为？” 棋牌室的女人实在不敢恭维，又高又胖，至少200斤，老家的女人我见过，是老了一点，但是勤劳，听说对方家庭条件不错，女方哥哥还是房地产公司老总。 “说人家有钱，老公死于车祸，赔了近百万，还有几挂翻斗车资产了。”蔡新得意说道，“南昌这在证券公司上班，还是几套房产的。” 我调侃，“你就是‘猴子骑大象’那柳州的呢？” “柳州那个老女人还是帮我借了14万，准备分了，千人走了万人来！”蔡新不以为然说道。 我实在不敢恭维，打趣，“你啊！只要是女的、活的，不要钱的！” 登机起飞，几十分钟就到达海口机场。 下机，拿上行李，我没忘记把两人行李箱标签撕下。 海口机场到蔡新租住的房子不远，十几分钟的路程。 “女人不在，回老家的，下午坐大巴车回来，我给你在楼下找个小旅馆住下，你休息下，下午和我一起去甲方项目管理部，工地在三亚，项目管理部在海口。” “好的啊，不要了，我自己去找，中午一起吃饭？” “中饭自己解决吧，我整理、休息下，累死了，下午两点联系你，还要去拿车，上次回去，汽车给管理部工程师借去了。” “好的，你是累的，折腾了几乎一夜。” “滚蛋！晚上不要乱讲啊！” “知道的。” 我一边说，一边提着行李下楼，在前面的街道口，130元一晚开了个单间，进入房间。 虽然事业失意，但还不至于落魄，昨天没有热水，已将就一天了，浑身上下不自在。 洗了个澡，随手把换下衣服洗了，舒服地躺在床上。 海口还是第一次来，城市不是特别繁华，消费和柳州差不多，就是感觉街道没柳州干净。 想想蔡新，什么人啊！ 昨天南昌的女人，又老又丑，安排的什么饭菜？ 如果是自己对待朋友，肯定不是这样！ 哎，算了，毕竟没有深交，为人做事的风格和自己格格不入。 再回头想，人家愿意把你带出来，已够朋友，怎么可能事事面面俱到，走一步看一步吧。 /111/111629/29151703.html 第069章 人事变故 一小时后， 蔡新电话通知，让我10分钟在楼下等。 力富地产海口项目管理部，蔡新一进去就直奔老总办公室，门口接待和大厅员工大多认识蔡新，接二连三同他问好。 我等在大厅休闲区，目扫四周，整个办公区规模不小，多间独立办公室，大厅有十几个公共位，这只是海口的项目管理部。 不到一个小时，蔡新就从老总办公室出来。 “走，小钱，我们去买点菜，晚上匡部长来我家吃饭。” “哦，你不是说要去拿车吗？” “不去了，殷工老婆来了，开车带老婆出去玩的，明天才还我车。”蔡新边走边说。 两人去附近海鲜市场，选了一大批海鲜，回到蔡新家。 两人都属于“吃货级”，都会做饭，忙碌着准备食材。 4点10分，有开门声响起，小刘推门进来。 小刘和蔡新年龄相仿，略显苍老，穿得也特别朴实，丝毫没有城市女人的气质，已皱皮的双手，足于显示生活的艰辛。 “我们准备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交给你。”蔡新一边洗手，一边又说，“小钱，好了，我们去喝茶。” 两人在沙发上抽烟，喝茶，看着小刘在厨房里面进进出出地忙碌，我有点不忍心。 “去帮忙吧，这么多菜。” “不管她，没事，时间足够，匡部长要7点以后来，不急。” 我附到蔡新耳边，“蔡总，这个女人靠谱，形象比南昌的好看几倍，人也是勤快，昨晚那个菜，吃不下。” 蔡新摇头，说道，“不能提的啊！这个，没钱，打工的，南昌那个条件好，房子有几套。” “你是老板了，难道还要求女人有钱，吃软饭啊！过日子才是真的，南昌那个也太丑了。” “不提了，今天匡部长来，我就和他提道路石灰供材的事，应该没问题。” “这么大老总，你请客怎不去酒店，家里吃饭是不是小气了。” “在家吃过两次的，外面酒店贵的，家里吃饭多节省？我才不睬他了，我是通过集团副董接的工程，他只是海南项目管理部的老总。” “那也不是，我也做过工程，上上下下全部搞好关系，才好做事，毕竟人家有权，你还需要通过他签字拿工程款吧。” “他不敢刁难，还有那个现场殷工，三天两头借汽车，上次还出个小事故，这次拿回来再不借了。” “蔡总，我不认同，几百万的项目，你们灯具利润还高，我之前做几百万工程，项目部经理借了我两次车，我立马给他买了一辆桑塔纳，10万多，后来人家关照，不是三辆车赚回来，你那车，马自达，还不到10万吧，还是刘总送你的。” 两人在沙发调侃，晚上7点一过，菜已摆在餐桌。 敲门声响起。 蔡新开门，匡部长如约而至， “匡部长，请进，就等你了。” “蔡总客气，这位是？” 匡部长左手指着钱程，右手提着一盒二瓶红酒。 “哦，我老家朋友，姓钱，来来来，边吃边聊。” “你好，钱总，欢迎你到海南。” “幸会！匡部长。” “匡部长，客气了，怎么还带酒啊，我这里准备好的，红的、白的、还有啤的。” “开了，喝我带的红酒，今天也是给你接风啊！还有钱总也是海南的客人，对不对。” 三人相继落座，每人倒上一杯红酒。 匡部长先举起酒杯，站起身。 “来，这杯我敬钱总，欢迎你到海南来。” 我连忙站起来，也举起酒杯。 “谢谢匡部长，荣幸，以后有机会多关照！” “一定、一定。” 匡部长点点头，一饮而尽。 看到小刘上菜，“刘姐，好了，不忙了，一起来。” “不忙，你们吃，还有个汤。” “别管她，乡下人，不懂的。”蔡新说道。 蔡新喝到第三杯，我看得出，匡部长没有喝多，始终保持着清醒，而且可以肯定，此人酒量比蔡新大得多，年龄应该和自己差不多，37-38岁，属于年轻有为且城府很深的一类人。 匡部长感觉蔡新已经到位，又举起酒杯。说道， “蔡总，今天下午办公室我没告诉你，其实今天答应来你这里喝酒，有几个意思，你才到海南我给你接风。也认识了你的朋友钱总。还有，我马上离开海口了，集团已经决定，我下周要到惠州报到，今天也是和你喝告别酒。” “啊，匡部长，什么情况？你骗我吧！” 蔡新听到这个消息，有点蒙。 “正常调动，你不知道吗？集团有规定，区域项目管理部总经理都是两年一轮，我在海南已经整两年。” “是吗？我不知道，哪我的这块，就是下任对接了，是吧？匡部长，还有上次我们谈起道路石灰供应的事，泡汤了？” “三亚供货事宜，没问题的，合同是之前签的，这个下任老总继续履行，你大可放心！石灰供应事，上次让你决定，你还犹豫，现在我没权签字了，蔡总，你只能和下任沟通。” 蔡新显得很沮丧，清楚匡部长的调动对于自己非常不利，势必重新疏通关系，今天不但目的没达到，还有坏消息。 匡部长表明了态度，也没有必要再继续深喝，抬腕看看手表，已将近11点，喝完杯中酒，就起身告辞。 蔡新也没有再挽留，本来设想石灰供材落实，邀请匡部长ktv娱乐，现在已没必要，就把匡部长送下楼，回到家。 “不喝了，小刘，收拾下，睡觉！” 蔡新本来喝得已到位，知道匡部长调离情况，情绪明显激动。 小刘姐没有回答，一声不响，默默收拾起来。 “小钱，休息吧，明天再说，明天去三亚工地现场，有一批货到场。” “好的，那我走了，嫂子明天见！” /111/111629/29151704.html 第070章 中山之行 我独自回到小旅馆，洗漱完，躺到床上。 回想这一路，突然想起火车上的女孩，不知道怎么样了?会不会被几个完美人忽悠到广州去了？应该不会吧？女孩虽然看上去清纯，应该也有生活经历，不至于吧！不是留了电话的，发个信息问问？ 我拿过手机，发了一条信息：你好小妹，我是昨天火车上坐对面的旅客，安全到深圳没？不要误会，没有别的意思，关心一下而已。 没有收到回复，我看时间已是午夜，心想，肯定是关机了，不可能是发错号码。 对于自己的记忆力，还是非常自信的。 第二天上午，海亚高速，蔡新开车，向三亚行驶。 “蔡总，需不需要我来开，” “我开吧，这条高速公路，已年久失修，路不好开。” “是的，这路和江苏的高速不能比。” “怎么样？海南不错吧，晚上睡觉无需开空调，海风舒服，匡部长调离，我上午证实了，大公司就是这样麻烦，需要重新搞好关系了。”蔡新无奈说道。 “正常的，羊毛出在羊身上。”我安慰说道。 “道路石灰供材事，等新任老总到任我再沟通，做不到也无所谓，你就在海南给我当司机，我给工资。” “再高工资我也不适应，我是出来看看有没有机会，做点小生意，做不到也无所谓，你不要有压力。” “出门才有机会，天天在家打打牌，哪有机会。” 海口到三亚才100多公里，一个多小时就到工地。 工地接货也是简单，都是物流解决，货到工地，现场清点，甲方签收就完成。 下午4点，工作完成，两人又回海口，还是蔡新开车。 是昨天的情况没有影响蔡新的心情，还是今天接货顺利，蔡新神采奕奕。 “小钱，明天我们去中山，我要和刘总谈新任老总沟通的事，这个费用要他出，上次匡部长送礼也是他出的，请客吃饭，花了7、8千，他几百万生意，最多少几个点。” “怎么可能？生意是你的，他给你货，还要欠款，你把货卖给甲方，赚差价，怎么沟通送礼费用他出？” “你不懂，灯具利润高，中山做灯具的多了，他不愿意我找其他工厂。” “这样做不好吧，都是朋了，你利润也是可以，只是过过手，又不需要资金周转，这生意比我之前做工程好做多了。” “你明天就看他怎么接待我，房间开好，天天陪我吃饭，肯定当我们老爷子，明天我还有女人过去，从湖南过来的。” “啊！还是女人？什么情况？” “湖南卖化妆品的，离婚了，卖掉湖南房子过来，这女人我要准备和她结婚。” “这样啊！那柳州的、南昌的、海南的女人怎么办？你真厉害！我服！” “去他的，柳州的再见，南昌的玩玩，海南的滚蛋。” “女人狠起来，把你腌了，你小心啊！” “敢！柳州的太老，南昌的太丑，海南的太穷，咦，火车上的女孩怎么样？你不是留了电话的？” “是的，昨晚发了信息，没有回复。” “那女孩可以！你联系啊，不泡把电话给我，我来聊。” 我经蔡新提起，也是想起怎么一天没有收到回复，是不是号码错了，就拿出电话，随手打过去。 电话竟然通了。 “喂，哪位？” “我、我，昨晚发你信息的，火车上你对面的，想起了吗？不是做完美产品的。”我有点激动，连忙说道。 “哦，知道了，信息我看到了，以为是完美产品的人，就没理会，你在哪里？” “我们在三亚，你在深圳？” “是的，和同事在一起玩。” “哦，要不要到海南来玩，我给你们订机票，你直接到机场登机就可以，我到海口机场去接你们。” “不去，你们玩得开心！就这样，再见！” 电话已挂断。 我拿着已无声的手机，心想，应该是冒昧了，那有第一次联系就说这样的话，人家不误会才怪，想了想，随即发了条信息过去：不要误会，小妹，我们是生意人，不是骗子，只是真诚邀请。 几分钟过后，收到回复：谢谢！不去，有机会到深圳玩。 两人一路闲聊，回到海口已是晚上，就随便找了家饭店吃饭，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早，我又跟着蔡新去中山，车子途经中山市区，一个胖妹早已等在路口. 蔡新停车让胖妹上来，二十分钟就到刘总灯具厂。 刘总很年轻，也就30出头，迎上来打开车门，上车。 “蔡总，这么快啊！走，先去订的宾馆把行李放置，我们一起吃饭。”刘总说道。 “好啊，刘总，这是我老乡，钱总。” 蔡新指指我，没有介绍胖妹，刘总伸过手和我握手。 “你好，钱总。” “你好，刘总，给你添麻烦了。” “这么会，老蔡是兄弟，蔡总朋友就是我朋友。” 蔡新说道，“小钱，你看，我不叫刘总的，叫小刘，他也叫我老蔡，我们是兄弟！” 宾馆离刘总工厂不远，就一条街，刘总首先下车，又去拿了个房间，一行人下车去房间。 放好行李，喝酒、聊天不在话下。 我和蔡新、胖妹三人在中山呆了三天，刘总一如既往热情接待三天，三天时间，除了蔡新和刘总单独谈话两次外，蔡新和胖妹一直在房间，我也懒得打扰他们，无聊就去参观刘总工厂。 离开的那天，刘总刚好在车间，看到我走过来。 刘总说道，“钱总，我知道老蔡和你是朋友，我有些实话不好意思和他说，你看能不能帮我说说老蔡？” “可以啊，刘总，几天来感觉我们一见如故，我是做装饰工程的，以后一定也会有生意往来，到时你支持啊！” “这个你放心，老蔡的朋友就是我朋友，你问老蔡，之前是他哥和我差我100多万货款，他来了，到目前已挂200多万。” “是吗，你有什么话需要我告知蔡总。” “就是女人的问题，你看他这次这女人，算怎么回事？海南哪个女人是我介绍的，都是我亲戚，不喜欢可以拒绝，已经同居在一起，现在还带个女人算怎么回事？” “海南那个我见过，蛮好的，勤劳朴实。这女人我也不认识，也是第一次见。” “就是啊，还有南昌的，前几天联系我，哭的，说老蔡欺骗她，你知道吗？她和海南的小刘是堂姐妹，你说，我回老家怎么做人？” “是吧，蔡总说起过，他就是这样的人，在女人面前，把控不了自己，我回头说说他。” （后话）南昌的刘姐，更是生气，原以为自己找到了第二春，却不知道蔡新在海南一直和自己表妹同居着，欲哭无泪。 可怜的小刘姐，三月后，知道蔡新和自己的表姐也有关系，气得差一点发疯，和蔡新大吵一场，整理行李，就离开了海南，也没脸回刘总工厂。 /111/111629/29151705.html 第071章 正确选择 回到海口两天后， “走，小钱，到海南没带你去玩过，去海边，吹吹海风，喝喝椰子。”蔡新说道。 我没有异议，于是两人一起到海边，找了张桌子落座，点了两颗椰子。 “怎么样？小钱，海南蛮好的吧。” “环境是挺好的，就是无聊，这个道路石灰供货谈得怎么样了？我已通知光头把款要回来，准备做。” “到任的老总不好沟通，现场殷工说是总部派下来的，有点不好打交道。” “那我在这里没事做，郁闷死了。” “有你吃，我给你开工资，3500一月怎么样？” “工资不谈，我就是想自己做点事，你给我1万块一月我也不情愿的，我知道我，不是打工的性格。” “你考虑考虑？”蔡新认真说道。 回到小旅馆，已是深夜，我躺在床上回想这几天的历程，认真考虑起蔡新的建议，留在海南吗？ 供材能够落实也只能解决生活，至于工资？肯定不能接受，蔡新是朋友，给他打工，他的生意自己不懂，处事方式也不同，万一帮不上，连朋友都做不成，要不就回柳州吧！ 第二天是周日，蔡新没联系，我靠在床头，考虑着怎么和蔡新辞别，突然想起火车上的女孩，这个女孩真心不错，形象好，言谈举止大方，在深圳应该玩了好几天了，是不是也要回去啊！可以相约同行，也许还是单身。。。。。。 看看已是上午10点，掏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给子玉。 小妹你好，在深圳吗？我也去深圳，一起玩，可以吗？ 子玉回复：在深圳，好啊。 又收到信息：真的啊！我订票告诉你。 子玉没加思索，回复：好的 小旅馆房间的我，内心狂喜，立刻从床上跳起来，这是这次远行最大的收获。 立马起床，来到蔡新家。 蔡新刚起床，小刘姐已做好中饭，三菜一汤整齐摆放在餐桌上，蔡新打开门，见我就说， “本来打电话你，吃饭。” “是吗？赶早不如赶巧啊！不忙吃饭，我想回了，到深圳去。” 我说道，在过来的路上已经考虑好，暂时不能告诉蔡新去深圳与子玉见面的事。 “怎么回事？去玩吗？还回来吗？”蔡新说道，“给我开开车，我给工资，你应该知道，随便找个工资不需要那么多，我们是朋友。” 蔡新有点激动，更有点生气，没想到我不接受他的安排。 “不是工资问题，开车我技术不行，供材落实你自己做也可以，你生意我又不懂，在这里只有给你增加负担！我无所谓的，哪里都能生存！” 我感觉出蔡新的情绪，已决定离开，只能尽量解释。 “好，好吧，你回去天天麻将吧，你什么时候走，我给你订票，先吃饭。”蔡新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查看行程信息。 “不要了，我自己订票，中饭后就走，到深圳方便的。” “有，晚上有海口到深圳的机票，我给你订，身份证号码给我，便宜，才480元，就这一班吧，好不好?” “可以，我自己买吧。” 我掏出身份证。 “算了吧，我给你订。” 蔡新拿过我的身份证，很快完成购票程序。 我告别蔡新、刘姐，回到小旅馆房间，整理行李，看看时间充足，半躺在床上，给子玉发了条信息： 小妹，我晚上9点到深圳机场，你能来接机吗？ 子玉回复：哦。 我看到子玉的回复，心情此起彼伏，这个女孩真心不错，形象是自己特别喜欢的类型，打扮朴实身材得体大方，是不是单身？单身就好了，娶了做老婆。 想想又自嘲，自己这个条件，人家能看上？要钱没钱，要事业没事业，还有一身债！人家凭什么跟你？ 也不一定！我自信！ 我喜滋滋地分析起来，子玉应该是单身，不然不可能接受一个男人的见面要求，一切计划按照谈恋爱的步骤。 这次到深圳，好好玩玩，就是子玉看不上自己，就当旅游一回，至少自己应该真诚，坦诚面对，于是又发了一条信息。 小妹，马上见面了，我介绍下自己，我姓钱，39岁，单身，常住在柳州，这次是到海南洽谈生意的。 王子月，27岁，单身，合肥人。 大家都是成年人，在高铁上，我就对你有感觉，我希望我们交往能够成为男、女朋友。 这么直接，我对你不了解？ 你想了解什么？我都可以开诚布公告诉你。 见面再说。 我是非常真诚的，请坚信！ 哦。 我去机场了，见面聊。 晚上9点，飞机准点抵达深圳，飞机还在滑行，我掏出手机，迫不及待又发了一条信息： 子玉，已安全降落，你到机场了吗？ 不好意思，我没去，你先到市区再说。 我有些失望，回头一想，也是，没有特殊关系，人家凭什么来接机，再说，一个女孩子，大晚上的，不担心啊！ 自己要求也是过分了，正常，快步走出机场，登上机场大巴。 繁华的深圳大都市，我来过多次，走下大巴，随即叫了一辆出租车，在火车站附近找了一家酒店，登记入住。 进到酒店房间，洗漱完准备联系子玉，却收到一条信息：明天早上9点过去。 唉，我想想真是遗憾！ /111/111629/29151706.html 第072章 真诚表白 迷迷糊糊睡到8点，起来洗漱完，静候佳人。 9点15分，门铃终于响起。 “来了。”我应声，灭掉手中香烟，快奔开门。 子玉害羞地站在门口。 “进来，” 我激动得不知所措。 子玉浅浅一笑，进门。 侧坐到房间的椅子上，随身的小包放在大腿上，双手环抱，眼睛不敢直视，现的特别害羞。 我坐在床沿，双手分开撑着床面，也是紧张。 “你怎么过来的？打车？远吗？”我问道，算是打开话题。 子玉抬眼望了一眼我，细声细语， “我地铁过来的，不远，几站路。” 我看着比我紧张百倍的子玉，说道，“我、我、肯定不是坏人，你放心好了。” “是，我相信，不然我就不来了。” “我实话实说，老家江苏全州，以前在老家做建材、装饰工程，因为误入歧途，迷上赌博，离了婚，把家产几乎全部留给了老婆、女儿，到了柳州开了家公司，坚持了2年，公司还是没发展好，就把公司关了，这次是跟朋友去海南，看看有没有机会，你呢？在做什么工作？” 我直言不讳，短信聊起自己对子玉的期望，也了解到子玉也是单身，就直奔主题。 “我家在合州，现在在南京工作，做电脑软件的，公司工厂在东莞，这次我是出来玩的，顺便看看同事。” 我感觉子玉还有所顾虑，不愿多说。 既然已聊及主题，我就单刀直入，说道， “那你感觉我怎么样，年龄比你大12岁，你介意吗？” “年轻的不成熟，我不喜欢，就是我家人可能不同意。” “现在是婚姻自由，家人意见只能参考，关键自己的感觉，都是成年人，我比较直接，你不要见怪。” 我咄咄逼人。 “你就认定我？没有想再了解了解？” 子玉没想到我这么直接，有些不知所措。 我坚信自己的判断，一切听天由命，说道， “无所谓的，单身就行，我邀请你到海南，你来了，我可能感觉我们只能是朋友，你不来我反而认可。” 子玉看我态度坚决，也有感触，说道， “我家条件也不是很好，家有个弟弟，在自己开个小饭店，爸妈在店里帮忙，这次是妈让我相亲，我没看上，和妈赌气，所以出来的。” “可以理解，父母肯定希望找个条件好的，我嘛，房子老家拆迁，会有房子，孩子，离婚我没要家产，不需要我负担。”我站起身，想去点一支烟，看看子玉，又打消念头，又说，“关于赌博，大都不接受，你放心，我有教训，不赌了，正儿八经做事情，请你坚信。” 子玉听到我说了这么多，渐渐放下了戒备，显然放松了许多，看着一脸真诚的我，微微一笑。 我一直正视子玉说话，看她已变得自然一些。 “我离婚三年，本来考虑不结婚了，可能是没有遇到心仪的人，你，我认准了，我们先结合，再谈恋爱，你认可吗？” 子玉在我面前，有些招架不住， “我不知道我妈同意不同意？我回去先和妈说。” “这没有难度，这样，我们今天在深圳玩一天，明天我陪你回合州见你妈，同意我们继续，不同意我回柳州。” “这样啊，太着急了吧。” 子玉完全没有想到，迟疑的眼神表露无遗。 我可不想错过机会，个性，但也许就是成熟的表现。 “我相信一见钟情！只要你也是这种感觉！” 。。。。。。 两人在房间彼此真诚相对，真心交流。 又相伴而游，宾馆靠近深南大道“锦绣中华”，于是决定先游“锦绣中华”，再游“世界之窗”，可是一到“锦绣中华”，风光绮丽的民俗文化村让两人流连忘返。 时间不知不觉已过下午，本来计划还到“世界之窗”。怎奈时间不够，于是就回到酒店，在酒店大堂喝茶聊天，因为彼此都有好感，又聊得透彻。 对我来说，三年了，一直在心头的郁闷荡然无存，愉悦感油然而生，两人决定，明天回合州，见子玉父母。 “走，我们找家饭店吃饭，顺便逛逛街。” 我看看天色已晚，对子玉说道。 “不要了，我回去了，还要整理行李。” 通过聊天了解，子玉打工工资，只留点生活费，全部寄回家贴补父母，于是我说道， “走啊，听我的安排，我想给你买身衣服，明天风风光光回家见父母。” “不要，我真回去了，同事还在等我，明天回去，今天和他们告别。” “好吧，那我送你过去。” “不要，我坐地铁很方便的。” “没关系，应该的，再说我都没有坐过地铁了，怎么坐的？跟你学了。”我打趣，业主当老板，地铁、公交车真没坐过。 子玉听我这么坚持，还找个这样的理由，顺从点点头。 是夜，我无法入眠，明天和子玉一起去合州，后天将是一场决定人生的硬仗。 深感子玉的心扉已让自己打开，她父母呢？ 自身的条件不优，怎么应对？ 还有年龄的问题，在所有父母的眼中，夫妻年龄的差距还是很重要的。 哎，见招拆招吧。 次日，深圳火车西站，我早早等候在站台的角落，眼睛始终盯着进站口。 心想，这个角度不错，可以远远看到所有进站的旅客。 离火车发车还有三小时，子玉应该不会这么早就到车站，但是，万一她早到呢？等就等吧。 30分钟过去，没有见到她的身影，早了，我安慰自己。 又是30分钟过去，还是没见子玉。 我点了一支烟，又想，这么还没到，是不是有顾虑，不走了？ 打手机联系，没人接。 又是30分钟过去， 我有些着急，是不是已经进站了，自己没在意。子玉一定不是第一次坐高铁，应该知道两小时内可以进站候车，现在只差一小时高铁就要发车。 快步走到进站口，这里可以看清所有进站旅客，一个不漏。 又是30分钟过去，没见子玉。 电话不接？怎么回事？后悔了，不回了？ 不会吧，约定的，怎么可能？ 我反复分析，肯定是不来了。 虽然没了自信，但还是不死心，站累了，就坐到行李箱上，眼睛还死死盯着进站口。 坐得难受，就站起来，站累了，又坐下去，反反复复了不知多少回，感觉好失望。 /135/135160/32006618.html 第073章 爱路 又是30分钟过去，突然，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视线里。 子玉拖着一个硕大的行李箱，行李箱上还有小箱子，手里还提着两个包，艰难地走向进站口。 我看到子玉身影，有些心酸，什么样的女人值得我如此痴痴地等待，飞奔过去，激动又心疼。 子玉见我，笑着先问，“你怎么坐那里的？太阳底下，不热啊！” “没事，不热，手机快没电了，担心你找不到。” 此时此刻的我，坐在进站口的地上，完全像个农民工。 我一手拉过行李箱，兴奋地说，“这么多东西，我看你去时轻装便捷。” “上面是电脑，还有同事送的礼物，之前的东西这次也是顺便带回去。” “要赶快进去，还要检票。” 我拉着两个行李箱，子玉一手提着包，一手抚着电脑箱，俨然一对小夫妻，一前一后进站。 登上火车，火车票是硬卧座位，上下铺，我让子玉睡下铺，自己放好行李，在下铺沿坐下，小声对子玉说， “要明天到合州，不急，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要，你饿啊，你自己吃。” “明天到家了，有没有通知家里？” “打我妈电话了。” “说了我和你一起回去的事了？怎么样？你妈怎么说？”我感觉到了子玉的犹豫，迫不及待问道。 子玉抬头看了眼我，迟延了几秒钟，说道，“我妈说，年龄差距太大，不同意，不要带回来，我说是单位领导介绍的，不好推诿，看看再说。” “聪明！”我竖起大拇指，啧啧说道。 “我只能找这个借口，回去再说。” “没事，我做好准备了，你妈不同意，我立马回柳州，我决不为难你，一定！” 已是深夜，此时此景，两人俨然像一对情侣，子玉平躺在下铺，我坐在旁边，深情望着子玉的清秀脸庞。 片刻，又抬头望着窗外。明天会是怎么的结果？如果子玉妈不同意怎么办？一走了之，舍得吗？ 天微微亮，子玉睁开朦胧的双眼，看看我还坐在自己身旁。害羞地问：“你没睡觉啊？” “我不困，你饿吧，想吃什么？我去买。”我思绪回转。 “小妹，你老公真好，守了你一夜。”对面的旅客说道。 “不是我老公，我们只是朋友。”子玉连忙害羞地解释。 “哦，抱歉！我以为是老公，你们是到哪里？” “没事，明天就是老婆。我们到合州。” “我们也是到合州，不过我们在东站下。” “你们是合州人？她也是合州人，我还是第一次去，是省会，应该不错！” “合州现在发展可以，之前还是比较差的。” “是吧，那我以后就在合州发展了，我是江苏人。” “江苏好！比我们裕多了，你找合州老婆是正确的，我们合州女孩漂亮、勤劳。” “是的，我感觉到了，还朴实！” 我打趣，子玉看我大方地和对面旅客聊天，不时也是跟着微笑，不知不觉已是下午，对面的旅客在东站下车，20分钟就到达合州站，两人还是一前一后拉着行李箱，向的士站走去。 “我们坐公交车吧。” “啊！家距火车站很近？” “一块钱的车程，方便，不需要等。” “好吧。” 公交车开了20分钟，停了好几站，子玉还是没有准备下车的迹象，我感觉奇怪，但又不好意思问，心想，不是说一块钱的车程，怎么还没到，前天给我第一次坐地铁体验，今天给我体验坐公交车感觉，看来是天意，如果能过子玉家人一关，需要艰苦奋斗了。 公交车又行驶了20多分钟，子玉站起身来。 “下一站我们下车。” 公交站在站台停下，两人提着行李箱下车。 “我先回家，你在这附近找个宾馆住下来，我回家看看情况再联系你，好吗？” 我看子玉尴尬的表情，点点头，表示理解。 “好的，这行李你能拿吗？远不远？我先送你到家门口。” “没事，好拿，路口进去300米，就是我弟的饭店。” 我目送着她拉着行李箱，消失在视线里，转身在旁边宾馆开了一间房，随即洗澡换了一身衣服，等待子玉的通知。 三大爷是市局领导，家族的绝对权威，家族大事都征求三大爷意见，自然今天子玉妈通知到了三大爷。 我等在房间，接到子玉电话通知，飞奔下楼，看子玉站在路口，三步并两步走到子玉身边。 “怎么样，可以去吗？” “是的，过去吧。” “你爸爸抽烟吗？喝酒吗？” “抽的，喝酒很少。” “我第一次见面，礼节性不能少，我去旁边便利店去买点烟、酒。” 子玉没有制止。 “烟只要几块钱一包就可以，酒就不要了。” 我可不小气，几块钱一包怎拿得出手，500元的黄山两条，312元的古井贡酒两瓶，提着烟酒跟着子玉去饭店。 子玉一家人站在门口，看到两人到饭店门口，妈妈热情说道， “来了，进来座，喝茶。” “阿姨好！叔叔好！” “这是我三大爷，这是我弟弟。” “三大爷好！小弟好！” 我进店落座，爸爸和小弟去厨房忙碌，子玉也是跟着帮忙，餐桌上只有我和三大爷，子玉妈陪着。 我心像明镜一样，今天的考验是必不可少。 “来，喝茶。”子玉妈妈首先扯开话题，“你姓什么？家里兄弟几人？” “谢谢阿姨，不客气，我自己来，我家有个哥哥，军校的，已转业，在上海工作。” “哦，当兵的，我也是军人转业。”三大爷说道。 氛围一下缓和，我也是自然起来，直了直身子。 “阿姨、叔叔，我的情况子玉肯定已和你们谈过，今天我表个态，我是生意人，只要你们愿意接受我，我在哪里发展多无所谓，我可以常住合州，也可以让子玉跟我去柳州，甚至我可以到子玉工作的地方安家。” 三大爷看着一脸真诚的我，明显增加了好感。 “合州这几年发展也不错，子玉叔叔他们原来全在老家，现在全到合州了，亲戚都在一起，可以相互照顾，也是挺好的。” “是的，她小姨也在合州了。”子玉妈说道。 “蛮好的，我也可以在合州发展，我一路上看了，准备在合州开个装饰公司，这个行业我熟悉，哪个城市都可以发展。”我满脸自信说道。 子玉妈好像比较满意，说道， “不知道玉儿什么打算？说南京的工作到期了。” 家庭情况聊完，剩余都是聊无关话题，我不傻，看饭店上客，一家人都在忙碌，自己已表明态度，也需留时间让子玉家人讨论分析大事，就起身告别，虽然一家人都极力挽留，还是借口说有事忙，回到宾馆房间。 我回宾馆房间，也是紧张，心里七上八下。 心想，是不是自己话说多了，不知道什么结果？ 分析起来，应该三大爷会比较认可自己，就是不清楚子玉父母什么意见？ 现在他们肯定在评论自己，听天由命吧。 如果他们接受我，就决定在合州发展，开个小公司，做装饰应该不成问题，我还是有信心的。 如果不同意，也是无奈，只能回柳州，再等机会吧。 思前想后，也不能为难子玉，都是成年人了，再从谈恋爱开始，实在不现实，自己也耗不起。 于是给子玉发了一条信息： 我等在房间，希望你和父母好好沟通，不要给自己压力，认真考虑清楚，给我，也给自己一个交代。如果愿意接受我，再晚也过来下，如果不愿意，短信通知我就可以，一定！ /135/135160/32006619.html 第074章 立竿见影 三天后，江河大道出租房内，我深拥着子玉，百感交集，暗暗发誓，一定要为这段传奇的爱情续写美好篇章…… 我低头亲吻子玉，深情说道： “子玉，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目前条件艰苦，先安身，我计划好了，去建材市场考察下，租个门面房，销售灯具，不行就开个装饰公司。” 子玉点点头，望着我，含情脉脉。 “好的，既然你决定在合州发展，我也跟公司申请，能不能在合州公司上班，我们就在合州安家。” “那太好了，现在我们是相依为命，以后我们就共享荣华！一切从今天开始！” “我相信你！也相信我们会越来越好！” “还有一件大事必须和你商量，我们不够条件举行盛大的婚礼，彩礼我也是给不了，我现在全部家当就七万多，我们还需创业，所以请你理解！” “这个我知道，昨天家里人谈过了，我妈的意思，毕竟是嫁女儿，多少意思下是必须的，我说了你的情况，结婚花销了，还要过日子，能节省就节省，不必注重形式，我妈有意见，但是三大爷支持我，你放心了吧。” “感谢，三大爷万岁！” “不过，我要拍个婚纱照，我希望漂漂亮亮留下记忆。” “这个必须的。” “婚礼就从简，就合州的亲戚朋友，老家亲戚不通知了，我妈说了，几个长辈送点礼，意思下就行。” “行！就怎么办。”我从床上高兴得跳起来，“走，我们去建材市场转转。” 一星期后，御景国际公寓1906室，装饰公司成立了，说是公司，其实就是个工作室，一间40平方的阁楼。 楼下一间是办公室，厨房，办公桌是从二手市场淘来的，电脑是子玉从深圳带回来的，子玉又通过合州公司同事组装了两台电脑。 我原计划第一选择是销售灯具，中山刘总谈好支持出样、仓库备货，怎奈门面房房租太高，还需要装饰，资金有限，所以决定开装饰公司，投资成本可控。 子玉看我忙前忙后，心疼地说道：“公司开业了，没有客户怎么办？我明天要去合州公司报到上班了。” “没事的，我计划好了，通过网络寻找需求客户，凭我经验，设计免费可以吸引客户，还有中山刘总答应提供我10万室内灯具支持，他的产品大多出口，质量好、款式新，针对客户我计划优惠销售，你放心上班。”我胸有成竹说道。 子玉看着满脸自信的我，点点头，说道，“你有经验，肯定行！公司还要招聘个设计师吧。” “不需要，现在才起步，设计我自己做。” “设计是专业的，这个你也能？” 子玉说道，怀疑的目光看着我。 “怎么？不信？我也是专业的。”我一把拉过子玉，把她拥在怀里，说道，“真的，柳州公司没开好，报了环艺学院，在柳州学的，设计我不担心，就是施工的工人我要落实好，网上约了几个沟通沟通，不然生意有了，施工再找就来不及了。” “这个我帮不上忙，只能靠你自己，周六、周日我约好了，我们去拍婚纱照。” “好，我要给蔡新打个电话，是不是在老家，我柳州事委托他处理的，还要我问他有没有时间来参加我们婚礼。”我说道，“我们还是要感谢他，没有他海南之行，那有我们相识，他算是我们媒人，是不是？” “哦，就是和你在火车上的朋友吧？色眯眯的眼神。” 公司开业已好几天，我每天在电脑上搜索客户，怎奈只有咨询的客户，成交的客户一个也没有。 我心里非常清楚，万事开头难，这是个过程，绝对不能灰心，每天除了在网络寻找客户外，整理完善了公司标志、设计图框、预算模板，施工验收单等一整套装饰所需资料。 通过58同城网找了几个项目经理进行筛选，确定了两个经验丰富的项目经理，可以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又是几天过去，还是没有客户，我开始有点焦虑。 苦思冥想，怎么拓展业务？突然点击到合州装饰论坛，顿时，茅塞顿开。 对啊！这样毫无头绪去找客户肯定不行，应该通过推广、宣传让客户主动找我们才是出路。 推广、宣传成本太高，可以通过网络论坛谈接触客户，让需求客户先了解公司，从而选择公司。 360合州论坛、315消费者论坛、装饰论坛等一系列网络论坛，我积极加入，深思熟虑决定了一套优惠策略，所有签单客户按合同价10%赠送灯具，并把灯具产品拍照上传到论坛，通过与论坛楼主沟通，实施一系列的宣传、推广。 皇天不负有心人！ 两天后的下午3点，办公室电话响起。 “你好！请问你哪位？” “是泰明装饰公司吗？我看到你们360论坛发布的宣传，我有房子准备装饰，所以咨询下。” “是啊，可以啊，你房子在哪里？” 我激动，这电话可是公司成立第一个客户电话。 “房子在阿奎利亚的，你们公司免费设计，还赠送灯具，我看你们赠送的灯具款式蛮好的，所以咨询下。” “哦，是的，我们设计免费，灯具全部出口产品，绝对高大尚，可以约个时间去现场，具体测量下房型，给你免费设计方案，做预算，提供你选择。” “我们先加个qq吧，我把房型图发你，你们有什么案例发我看看，参考参考，6322587这是我qq号，我们qq聊。” 电话里的客户，明显担心装饰公司套路，戒备心实足。 “可以，”我记录好qq号，并随即加上发送请求。 客户挂断电话，通过了qq请求，咨询了许多装饰问题，我无一细心解答，客户也是感觉到我比较专业，约定两天后现场量房，见面沟通。 /111/111629/29243094.html 第075章 第一单 晚上6点， 我听到开门声，知道子玉下班，站到楼梯口。 子玉放好包，准备去买菜做饭。 “下班啦，等一小会，我马上忙完，不做饭，出去吃。”我说道，“不做了，出去吃，今天有好消息，庆贺庆贺。” 子玉听到有好消息，走上阁楼。 “怎么？谈成有生意了？” “没有，但是有客户咨询，约后天量房。” “是吗？又不是签单，值得庆贺？” “你不了解？这个客户我有信心，我们一直在沟通，我感觉有希望，至少是第一个能够见面的客户。” 两天后，我约好项目经理周工一起到阿奎利亚小区，阿奎利亚在合州北城，离公司20多公里，出租车达到小区。 我和周工徒步进入小区。 我手机联系客户。 “喂，你们，我是泰明装饰公司的，我们已经到了9栋，请问你房是几号？” “我就在9栋楼下，你们是两个人吧？我看到了。” 客户站在9栋入户口招手。 我也是挥手示意。 “你好，你们这么快。”客户说道。 “必须的，这是我们公司的周工。”我指了指周工对客户说道。 “你好！辛苦你们了。”客户说道，“我房子在1206，走，我们上去。” “这房开发商才交房吧？”周工问客户。 “是的，才拿几天了，我们兄弟各买了一套，我先装，你们看了给我优惠点，做好了我弟弟房子也是给你们装。” “当然，放心，肯定让你满意！”我说道。 三人电梯上楼，客户打开1209室，我对照准备好的户型图，对了下尺寸，周工也是拿出验房工具。 “开发商房子质量挺好的，户型结构也是合理，应该基本没有大的改动吧？”周工对客户说道。 我拿出记录本，问客户：“张女士，你看还有什么要求？” 客户看着我们两人专业的流程，明显非常认可。 “不需要改动，要求我在qq上已说明，你们给我做个预算，我对比下。” “没问题，明天就可以给你，肯定在你预算范围内。” “好，说说话，有朋友介绍装饰公司的，已做了报价。”客户说道，“但是设计师太年轻，我有点不放心，所以在网上咨询下，感觉你们挺专业的。” “是的，毕竟是自己的房子，装饰肯定要尽善尽美，我做装饰十多年了，我们周工，二十多年经验了。”我说道。 周工收拾工具，两人道别客户，叫车回公司。 周工问我，“钱总，客户预算多少？”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周工。 “周工你也是老革命，你认为，这90多平方简单硬装需多少装修费？” 周工没加思索，立马回答，“这个铺砖、刷墙、加卫生设备、橱柜,差不多6-7万应该足够。” “和我估算差不多，我争取签下来，我们合作，你负责施工，我赚点，你也赚点，第一单我们少点利润，图个人气！” 周工点点头，完全认可。 周工是我前几天58同城网筛选的项目经理，通过见面沟通,周全，木工出身，合东人、52岁，之前一直在京都做装饰施工，由于家庭原因，年前才回合州发展，是我理想中的施工项目经理人选。 我听周工答应认可，，也感觉自己没选错人。 “周工，能不能麻烦你去建材市场，辛苦你给我拿一点装饰材料样品到公司，客户签单肯定要定样，中档材料就可以。” “没问题，我下午就去，拿到公司，再拿点相关图册。” “好的，辛苦你了，建材我之前销售过十多年，品牌、价格我是了解的，但是需要拿点样品，放公司提供客户选择。” “是的，报价明确清楚，施工就不会扯皮。” 晚上10点，我已完成了阿奎利亚客户的布置图，并做好报价，于是复查一遍后，在qq上联系张女士。 张女士，你好，在吗？ 在的。 图纸布置已好，我马上发你看看，是不是你要求的样子？ 好的，辛苦！效率挺好高的。 必须的，实不相瞒，老婆是合州人，公司才开业，虽然规模不大，但做事绝对专业。 看得出来，我们选择不重视公司，只看具体施工人，大公司不一定施工得好，当然没有公司我们也不选择。 5分钟后，我在qq收到大拇指表情，并收到回复： 就是这样的，报价呢？ 我已成竹在胸。 请你理解，报价我不能发你了，这是行规，整体报价可以告诉你，105800元。 哦，理解！这么高了？超过我预算了。 这是全部项目报价，包含所有东西，除了家电、窗帘。 哦，灯具呢？ 灯具在内的，就是你选的几款，属于赠送项目，按合同价10%，考虑你这个小区可以做个宣传，我可以优惠。 好，我考虑下，你能优惠多少？ 具体可以到公司面谈，肯定在你预算范围。 好的，我和老公商量下联系你。 第二天上午10点，我电话响起，是阿奎利亚客户，问了公司具体地址，要和老公一起到公司面谈装饰事宜。 今天是星期天，子玉也是休息在家，我随即联系周工，通知他来公司，聚合人气。 半小时，周工到公司。 一小时后，客户张女士和老公也到了公司。 “你们好！请进。” 子玉起身相迎，随即倒了一杯茶。 我和周工在楼上，看到客户进来，立马迎上楼。 “你们公司今天上班，不休息啊。” “不上班啊，两个设计师今天休息的，我哪能休息。”必须打消客户的顾虑，我违心说道。 “哦，公司规模不大，还蛮精致的。” 片刻坐定，我把电脑显示器点击到张女士报价表格。 “你看看，你这报价几十个项目，施工工艺、材料品牌我都是清晰说明的。” “是，必须写清楚，这样我们才放心。” “你看，这个就是这个，周工，你把材料拿过来让张女士和她先生看看。” 周工配合默契，立马拿过已准备的材料提上。 我又说，“材料属于中档次，质量可以，价格实惠。” “是吧，我们不需要高档次品牌的，注重性价比。” 客户两人几乎把所有材料了解了一遍，终于聊起报价。 “钱总，你看价格能够优惠多少？我们也是找几家公司对比，有家公司报价和你差不多，给我的优惠是8折。” “这个我信，但是，这就是我为什么没有把报价发给你的原因，恶性竞争太大，每个公司、尤其是游击队，价格再少都能够施工，但是施工质量、工艺肯定得不到保证。” “我们了解，装饰潜规则太多，所以我们综合考虑，感觉你们比较专业，才诚意到你公司来。” “今天你们决定吗？” “当然，价格合适我们就决定，我们也希望早一点搬家。” “好，这样，8折我真给不了，按这报价9折结算，灯具免费，价格绝对在你们预算范围，是不是？” /111/111629/29243095.html 第076章 告捷 子玉和周工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看已谈到报价问题了，周工说话了。 周工说道：“施工你们放心，价格打折，工艺不打折。” 我说道：“就是，你们有诚意到公司，我也必须有诚意。” “再优惠点我们就确定了。”张女士老公也是一直没说话，这时候开口说道。 “你们也让我们赚点啊！”子玉在一旁也微笑说道。 “你们少赚一点”张女士说道。 “你做什么工作的？”子玉聪明聊开话题，问张女士。 “我在化妆品的，就在现在房子对面的街上，所以希望房子尽快装饰，上班方便点。” “是吗？怪不得皮肤这么好！” 子玉和客户聊起了家常，我看着电脑报价，若有所思。 过了5分钟，我说道： “这样吧，张女士，先生，我们彼此都有诚意，按88折扣吧，93104元，我们零头免除，93000元签订，可以吧？” “9万吧，整数好了。”张女士马上老公说道。 “9万肯定不行，已经是最优惠了。”我说道。 “这样，钱总，大家都是生意人，价格按92800元，你发我也发，吉利！你再送个卧室落地灯我，我看你们那个灯蛮好的。” 我没加考虑，说道，“又让你实惠几百块，好吧，成交！做好了，你弟房子装饰你推荐下，我再送个台灯你！” 双方愉快谈定，客户支付10000元定金，由我完善施工图。选定开工日期。 客户走后，我再仔细核算，这单室内所有灯具成本在4-5000元，公司按70000元价格，由周工承包施工完成。 当晚，我加班绘制客户施工图，子玉一直坚持陪着，已是深夜12点，看着靠在沙发上疲惫的子玉，我关了电脑，拉着子玉手说：“玉儿，累了吧，我们回家。” 两人手拉手，走在芜湖路上， 一路上，我异常兴奋，子玉也跟着高兴，边走边聊。 “老公，今天终于成了一单，辛苦没有白费，我相信我们以后会越来越好！” “是的，我想了，再签一单把隔壁租了，楼上我们当卧室，搬过来住，加班方便一点，不然走来走去也是麻烦，还辛苦，你说好不好？” “可以啊！这样你加班方便，我还可以照顾你，蛮好。” 这周，我又接到好几个装饰需求电话，有的房子没有拿，纯粹咨询，有的是已装饰了解灯具，有的是希望了解价格，我无不一一真诚解答。 “喂，你好！是泰明装饰公司吗？我姓王。” “是的，你好！王女士，请问有什么需求？” “我城市绿洲有一套房子，是我弟弟的，他长期出差在外地，所以委托我装饰公司，我在网上看到你们公司，你们是免费设计？” “是的，可以啊！你看什么时间方便，我们去测量下房型，给你设计，同时做预算报价，提供你选择。” “好，明天可以吗？” “好。” 第二天，我和周工有了第一单成功经验，两人默契配合，顺利完成量房工序。 “辛苦你们了，我弟弟装饰后要做婚房，所以我了好几家装饰公司，希望达到最好的效果！” “这个你放心！我们绝对专业，你弟有没有特殊要求？” “我弟弟还有几天回来，等他回来你们见面沟通。” “好的，你弟弟做什么生意？常年出差在外，挺辛苦的。” “我和弟弟是一个公司的，我们做机械配件。” “我回去尽快把方案设计出来，等你弟弟回来，可以对照方案沟通，这样就能把细节考虑周全。” “那就最好了。” 王女士欣然接受。 回到公司，我马上投入城市绿洲的房型设计，考虑业主是作为婚房的，要求一定比较高。 房子是三室两厅，整体预算标的肯定不低，必须好好把握。最好做个效果图体现，这样沟通就容易多了。 做个方案、预算简单，花点时间一天就能完成，但是效果图需花精力绘制施工图，还有渲染费用，客户也是明确找了多家公司，这个单签不了，成本就高了。 转眼又想，能够接触实际装饰的客户不容易，花了代价网络推广，大多都是咨询为主，这个客户如果能签成，对于公司来说，是个里程碑。 我分析，正常流程沟通，肯定签不了，客户回来必须提供实质性的东西才能让客户认可，否则连机会都没有！ 这三天，我全身心投入城市绿洲项目，每天加班至深夜3点，子玉也是每天陪伴，累了就在沙发上躺一会。 深夜，我回望躺在沙发上的子玉，疲惫的身体顿时精力充沛，感慨万千，为她，更为自己，再苦也是值得。 上午，做完城市绿洲设计的我，吁了口气，站起来，身了身腰，走的沙发边，躺下眯眼，心想，休息一会，中午就可以联系客户，已经三天，她弟弟应该回来了，尽快见面沟通。 这个设计自认已接近完美，就是预算比较高，不清楚他们预算是多少？是不是能够接受？ 10分钟后，我拿起手机，给王女士拨了过去。 “你好，打扰了，我是泰明装饰公司的，姓钱。” “哦，你好！钱总。” “城市绿洲的房子我设计好了，你看我们是不是约个时间见面沟通下，你弟弟回了吧？” “回了，昨天回来的，好啊！我通知他，他确定时间。” “好的，好的，我等你通知。” 半小时后，我电话响起， “钱总，下午3点吧，我弟弟说去现场沟通，现场细节沟通方便。” “ok，我准时去现场。” 果然分析不错，业主是相当重视整体设计，竞争装饰公司如果没有绘制效果图，我的优势就明显了。 心里默默祈祷，一切能够顺顺利利。 整理城市绿洲项目资料，整体打包转存u盘，把手提电脑放入电脑包，心中暗喜：幸亏子玉，电脑还是子玉嫁妆，这单成功签订，一定要买个礼物送给子玉。 /135/135160/32029671.html 第077章 王总婚房 时间已过中午，下楼简单吃了中饭，打车前往城市绿洲。 我刚要进门，听到里面说话声音。 显然是竞争装饰公司设计师已先一步联系沟通中。 “好的，好的，王总，我们再调整下。” “毕竟我是当婚房的，细节要考虑到位，请你们理解！” “那报价要不要看看？” 竞争公司设计师明显准备不够充分，尴尬转移话题。 “没必要，你想，方案需要调整，又没有效果体现，这报价肯定不精确，看不看无所谓，是不是？”王总说道，“我让我姐找了多家装饰公司，我回来就三五天，确定就开工，希望尽快完工，房子还需环保一段时间才能入住。” “好的，明白，那王总，我们先回。” 我没有即刻进去，一直站在门口，看到一男一女出门，才微微笑了笑，敲了敲门。 “你好！王总吧，我是泰明装饰公司。”我说道。 “你好！辛苦了！刚走的也是装饰公司的，不介意吧，我是希望对比下公司，尽快决定。” “完全理解，非常正常。” 我一边回答，一边拿出电脑包的手提电脑。 房子客厅中间有一张四方桌，三张塑料凳子，业主王总站着和我说话，旁边还站着一个女孩，明显是女主人无疑。 我打开电脑，点击到城市绿洲文件。 “王总，你看，这是设计的方案布置，我是这样考虑的，入户口还有阳台，应该是开发商赠送面积。”我说道，“我设计成室内，因为采光比较好，施工成书房，隔墙后过道就长了，所以过道我设计了照片墙，你们婚纱照除选册，肯定还有许多照片，不规则展示在此墙上，效果一定理想。。。” 我滔滔不绝解释，微微抬头，业主王总饶有兴趣地看着电脑桌面，转脸望未婚妻，女主人也是侧身看着电脑。 业主王总点点头，对未婚妻说，“蛮好的，你看呢？” 女主人也点点头，“是。” 我心中有数，已成功达到第一步。 “其他房间结构还是比较合理，所有功能应该能够满足，唯一就是客厅部分。”我又说道，“我建议是阳台与客厅联通，这样整体客厅空间就大了，以后有了孩子，阳台就是休闲区。” “哪晒衣服不方便了。”女主人说道。 “房子是双面通风，客房阳台完全可以满足晒衣功能，现在条件好，大多送干洗店，基本就是平时替换衣服晒晒。” “那是的确。”业主王总说道。 “能不能做个效果？我看其他公司全是网上找的类似图片。和我们实际不相符。”女主人说道。 我延迟了几秒钟，说道， “都是这样的，布置图是免费的，效果图必须是布置确认客户付款才做的，这是行规，装饰公司全是这样流程。” “理解。”王总望眼未婚妻，失望安慰未婚妻，说，“你看上午来的设计师就这样布置图、报价，刚走的也是这样的，看不到实质性东西。” “我做了，都是我亲自做的，公司设计师做肯定需要成本，客户收不到钱，公司也需支付设计师劳务费，正常流程效果图必须在完成施工图情况下才做，还有渲染比较麻烦。” 我打开电脑另一个文件，清晰的照片陈列在夫妻俩面前。 入户口、过道、客厅、阳台、主卧室逐一体现。 “挺好的，能装饰成这样吗？”女主人显然感觉意外，然非常满意，说道，“这是我们房子户型。” “当然，不然怎么叫效果图，装饰可能超过这效果，灯具部分模型选择限制，我们灯具产品优于效果图产品，这可以绝对保证。”我自信说道。 王总也是兴奋，看着效果露出满意表情，“的确不错，基本满意，报价呢？需要多少？”王总从口袋掏出香烟，提了一支给我，说道，“我总，来，抽烟。” 我接过香烟，“谢谢！刚光顾说话，忘了拿，抽烟我厉害的，就是喝酒不行。”又说道，“我做了，你们预算多少？看看有多少差距。” “是吗，和我一样，我也不喝酒。”王总随即点上烟，又说，“硬装20万差不多吧，材料需要高端点，客厅采用实木地板。” 我也是点着烟，电脑打开到报价界面。 “客厅部分我是采用800*800瓷砖，现在全部价格是23.8万，采用地板价差还需增加15000。”停顿了下说道，“我建议还是瓷砖，比较容易打理，档次不低，不影响效果。” 王总望未婚妻，问，“你认为呢？” “也可以，看效果图也不差，你决定。”女主人笑着说道。 “钱总，可以优惠多少？你看我们有缘，对你设计是满意，交个朋友，以后有业务推荐你。” “这个王总你放心，绝对给你优惠！” “钱总，我和姐是一家公司，他是办公室主任，我是销售部，我们公司已决定搬迁，新公司在宝文国际，明年也需装修，她负责装修的，我可以推荐。” “是吗？好啊！” “这样吧，钱总，你给个优惠价格，我们也是考虑下，后续对接我姐和你联系，我后天就要出差。” “可以，我回去核算下，给你最优惠的价格，然后与你姐联系。” “辛苦！让姐联系你吧。” 我回到公司，仔细核算城市绿洲的施工成本，灯具免费部分应该在10000元左右，按照目前施工成本应该在15万。承包项目经理至少增加1-1.5万，全部成本17.5-18万。 心中有数，这个项目对公司太重要了，但不能操之过急，现在不联系业主，给他们考虑时间，最好业主主动联系自己。 真像王总说的，公司装饰他姐负责就有优势了。 阿奎利亚张女士家装已开始施工，我联系周工问了下情况，通知他明上午到公司，对于城市绿洲项目，我非常有信心签下，需和周工沟通下签单施工事宜。 次日上午，周工早早来到公司。 “周工，早啊！” “早，钱总召唤，必须准时，城市绿洲项目跟进怎么样了？” “没有意外，应该没问题，阿奎利亚正常吧？” “我肯定希望公司签单越多我就越有钱争，在施工，蛮好，业主老公也是老实人，客气得很。” “是的，我们是一体利益，你看看，城市绿洲多少你能做？”我递过打印好的报价单，说道。 “没事，你核算就可以，现在才开始，我只要不亏本就行，我相信你，钱总。”周工摆手说道。 “那也不是，我们先谈好，以免后续不好说。” “没关系，真的，钱总，通过这几天接触，我感觉你是实在人，也特别内行。” “那好吧，等签下来我们交接。” 周工坚持不看，我也没有再坚持。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周工忙工地去了。 一直到中午城市绿洲客户没有联系我， 我想了又想，拿起手机。。。 “喂，王女士吧，我是。。。” “你好！钱总，不好意思，我在忙，一会儿再联系。” 对方电话已挂。 我呆呆地拿着手机，苦笑了一下，心里嘀咕： 什么情况？在开会吗？现在是中饭时间，不应该啊，难道不需要了，已经确定其他装饰公司。 哎！转眼一想，也正常，自己也是努力了。 /135/135160/32029672.html 第078章 惊喜 整个下午，我好几次想再次联系，拿起手机又放下，算了，还是不打了，不是自己的个性。 对于装饰这行业太了解，付出不一定都有回报！ 晚上8点，我还在公司加班，子玉坐在沙发上看书，突然手机响起，低头一看。 “哟”是王女士电话，我有些狂喜，赶紧拿起电话。 “你好，王女士。”我压制喜悦之情，镇定说道。 “你好，钱总，中午领导在找我谈话，不方便接电话，下午又忙，不好意思啊！明天你在公司吧，我和弟媳妇过去谈下装修房子的事。” “好啊，我把公司具体位置发给你，明天几点？” “10点之前吧，明天周六不上班，我们一早就过去。” “好的，我等你们！” 我接完电话，冲旁边的子玉激动起来。 “成了，老婆。” 子玉也是特别高兴。 “真的老公！恭喜！” “老婆，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旁边一间房东也是谈好了，房东让我们给他装修，装修费用房租扣，下月我们就可以搬家，这样方便多了。” “是吗，太好了。” 子玉呕了一下下，右手摸着胸口， “老公，我这几天不舒服。” “怎么啦？”我立刻紧张起来，说道，“是不是这几天陪我加班累了，明天去医院检查下！” “没有，不知道。。。”子玉说道，“可能有了。。。” “啊！是吗？不会吧。”我有点蒙，措手不及。 “也不知道。。。明天去买个测试下，也许不是。” “没事，来就来吧，天意，喜上加喜！” “就是我们才起步，你压力就大了。” “没关系，压力才是动力！放心！” 把子玉揽到怀里，摸了摸她的额头，怜惜地说：“要不，不去上班了，我加班也不要陪我，好好休息。” “没事的，以后搬到公司也就方便了。” “今天早点休息，明天还是陪你去医院检查下比较放心。” “不要的，我明天测试下再说。” “好吧，走了，今天不加班了，回家！” 第二天上午，和子玉早早来到公司，整理好城市绿洲项目的合同、报价、图纸，还要子玉把弟弟子军和女朋友叫来公司来充当员工。 10点刚过，客户两人到公司，子玉把客户迎上楼。 “王总出差了。”钱我看两人落座，说道。 “是的，昨天吃完晚饭，吃饭时和我说，让我确定你施工，你们两个有缘，几家公司你报价是最高的，却要选择你。”业主姐姐王主任说道。 “感谢信任！前天沟通你不在，女主人在啊，可以证明我没有强迫啊，是吧，小妹。”我指了指女主人笑说道。 王主任不愧是办公室主任，做事，说话系统化。 “反正你必须最优惠，你把报价打印出来我们对下。” “你放心好了，已经打印好了的，总价是23.8万，我是实在的价格，为什么比其他公司高，我是设计把入户阳台改造成书房，客厅阳台打通，你弟弟他们看了效果图的。” “你效果图给我看看。” 我打开电脑上效果图，王主任看着一张张效果图。 “王主任，不错吧，施工效果可能更和，因为效果图灯具模型限制，我给你看看我选送的水晶灯。” 我说完又打开灯具材料图片，一张一张翻展。 王主任看着电脑上灯具图片，说道，“是不错，高大上，对了，其他材料，我们能看到吗？” “能啊！其实也不需要的，材料全部是品牌，施工使用前要提供你们确认，你们不认可我们不使用，大可放心。” “好，这样最好，价格呢，你优惠多少？” 我看了两人一眼，女主人一直没有说话，显然没过门不好意思表态，纯粹是业主王总尊重才邀请她陪姐姐来谈的，决定权应该是姐姐，于是没有直接回答，反问姐姐。 “王主任，你看，装修成这个效果应该值多少价？” “我看不超过20万，差不多吧，钱总。” “不是差不多，是差太多，领导！小王主任，你知道我免费灯具需要多少钱吗？” “3-5000元足够了。” “3-5000元？光客厅水晶灯就是3500元，还有设计免费，也是需要成本的，是不是？所以领导高抬贵手。” “那你看最低多少？” “我本来报价比较实在，所以不能像其他公司按照折扣来，我昨天也是核算了，可以总价让10000元，22.8万结算。” “太高了，不行，你优惠，施工好，我们公司搬家办公室装修，我负责，最后决定权不是我，但推荐权利是有的，400多平方，计划30万，我可以推荐你公司。” 我前天听业主王总提起过，姐姐现在才提起，明显是留着最后还价的。 我早有预案，胸有成竹说： “这样吧，22.3万，昨天王总也说起，我是诚意的，你们这样想，20万基础成本，应该利用空间有限，灯具差不多1万元，设计费60-80元每平方差不多又是1万多，22.3万，应该足够优惠，是不是？” 姑嫂两人对视，虽然掩饰了满意的表情，但还是逃不过我的眼睛。 考虑业主绝对可交之人，业主姐又后续有项目推荐。 我说：“感谢王总信任，我再送给主卧室落地灯，表示诚意。” 其实昨晚，对比三家装饰公司后，业主王总就已确定，选择我施工完成装修，价格能够优惠至少1万到1.5万就满意，毕竟是婚房，价格压低施工质量得不到保证，得不偿失。 姐姐看已经达到目的，点点头说道， “好吧，既然你和我弟弟相互诚意，就这确定吧，弟妹，你看呢？” 女主人弟妹害羞地摆摆手，说道， “姐，你决定。” 价格确定，接下来的手续就简单了，施工图纸有效果图体现、施工合同是行业规范合同，双方都没有异议，签字盖章，各执一份，约定了开工日期，客户付款完成，相告离开。 我礼送完客户两人，看子玉在收拾桌子。 “玉儿，小弟他们走了，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走了，回饭店了，晚上让我们去吃饭，我没事，好多了。” “下午你回家休息吧，我有事要办，隔壁房东下午过来签合同，还约了小孔来谈隔壁施工事宜。” “我回家休息一会，先去妈那里，好久没有去了，你下班直接过去，好不好？” /135/135160/32037295.html 第079章 喜识胡哥 小孔也是我58同城网招聘的项目经理，小伙子193身高，也和周工一样木工出身，目前两个已签装修，施工是周工负责。 隔壁施工比较简单，打个门洞，吊顶、刷墙、铺强化地板，装饰22000元，已和业主谈好，工程款作为房租金，施工计划让小孔负责，小伙子毕竟年轻，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以此检验下小孔能力。 下午2点多，房东来到公司，也是做土方工程的，沟通比较顺利，履行手续即可，半小时就顺利完成。 小孔一直在公司等候，等房东离开。 我说道：“小孔，施工很简单，你看按19000元包干，15天完成，没问题吧？” “差不多，钱总，没得问题。” 小孔说道，显然很满意，一直在听我与房东沟通，知道怎么工艺，自然也是核算过。 我拍了拍小孔肩膀，说道， “你看，我与房东合同才22000元，给你19000元，你肯定有钱赚，房子公司用，不亏就行。” “没事，公司用，帮忙都可以，对了，钱总，我有朋友介绍个工厂设备隔音工程，我没经验，你有没有施工过？” “什么情况？你说具体点。” 我听到有项目，当然有兴趣。 “有朋友在开发区建厂房，污水处理设备懆音大，需要墙面隔音板装饰处理下。” “这个简单！我老家有专业做隔音板的，我问下，工程大吗?” “应该不大，200多平方，需要设计图纸，达到效果，可以去现场看一下具体情况。” “行啊！你跟踪好，我去谈，应该没问题。” “好，我来联系。” 事情处理完成，差不多已是下班时间， 我想起子玉昨晚呕吐情况，又惊又喜，下午肯定去求证了，什么结果？真是怀孕了？ 下班等了辆出租车，驶去包河花园小区。 到饭店门口，一眼就看见丈母娘在开门摘菜。 “妈，摘菜啊！” “嗯，来了。” 丈母娘一脸微笑，虽然之前有点不能接受我，但是事已至此，还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饭店已经上客，子玉在服务台帮忙记单。 “生意兴隆！需要帮忙吗？”我走过去对子玉说，“那个什么情况啊？” “有了，真有了。” “啊！真的？”我伸过手摸了摸子玉的头，开心说道，“百发百中！” “就你能！过会再说，快帮忙，包厢客人在催菜。” “好，我去搞定。” 小弟饭店其实规模不大，两间门面房，一间隔了两个小包厢，外面四张小桌，饭店开在小区内，中午客人很少，晚上门口可以摆桌，所以晚上比较忙。 饭店只有一个厨师，没有招服务员，老妈是摘菜、洗碗，子军帮厨，女朋友记账、上菜，还要招呼客人，晚上自然忙不过来。 我每次来都是帮忙，上菜慢了发根烟，说个笑话招呼下，甚至在门口揽客，每次都能见效。 饭店忙完，最晚一班公交车上，和子玉相拥在座位，已是晚上9点多，座位空空如也。 我看着窗外，万家灯火，霓虹闪烁，百感交集，暗暗发誓，一定要在这个城市生根发芽！ 低下头，附在子玉耳边，信誓旦旦， “玉儿，儿子出生，坚决不坐公交车！” 子玉因为怀孕反应，单位领导还是希望子玉上岗，答应可以报销上下班打车费，怎奈子玉孕期反应太大，只能辞职。 御景湾附近老城区的民房内，一大桌人围坐一起相互敬酒。今天是胡春保释的第一个周末，也是家族聚会日。 “来，小弟，我敬你，就当虚惊一场。”大姐夫说道。 胡春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感慨万千。 “是的，我想是出不来了。” 二姐夫也不甘示弱，看大姐夫敬完酒。 “小弟，我也敬你，接下来顺顺利利、平平安安。” 小妹夫不喝酒，举起茶杯。 “哥，我也敬你，以后改行，我们天天喝茶聊天。” 一家人你一杯我一杯地相互敬酒，举家人心惊胆战，终于安然无恙回来了，自然开怀畅饮。 胡春之前做图书批发生意，业务范围大，涉及盗版，所以被抓，整整关了8个月。 “小弟，这行不能做了，接下来做什么啊？” 二姐之前一直在胡春门市打理生意，出事后一直闲在家，自然最关心。 “二姐，我们合计了，不做事不行，康康马上上大学，用钱地方多，这出来代价花费不少，不能就吃山空。” 胡春是独子，两个姐姐一个妹妹，从小就受大家宠幸，看着大家这么高兴，又这么关心，半酒半醒说。 “放心，我不会抑郁的，我和王勤商量好了，哪天去附近看个办公室，家里好多藏品，开个文化公司，还有好都老朋友关照，总归有生意做的，你们放心好了。” “也行，闲在家要懒惰的。”大姐说道。 三天后，御景国际公寓，1906门口。 “喂，你好，我来拿1920房的钥匙，刚刚联系房东，房东让我来同层1906拿。”王勤敲门说道。 我听到门口有人在问，立马回应，“是，是的。”从抽屉拿好钥匙下楼，“看房吧，我去给你开门。” “好的，谢谢你！怎么钥匙放你这里的，不放物业？你和房东是朋友？”王勤好奇问道。 “我是装饰公司，这套房是我装的，所以房东把钥匙放在我这里，方便租客看房，我这里有几个房子钥匙了。” “是吗？你给装修，还租房，挺方便的。” 来到1920室，我一边开门。 “这个房子是1920、1921，你看看。”我说道，“如果面积感觉小，隔壁也是两间，1922、1923是靠墙的，有侧窗，多一个房间，面积也是大一点。” “都你们装修的？” “当然，这个不得假。” 王勤分别看了两边的房子，租这一栋是确定的，离家近，比较方便，但是选择哪个还是拿不定主意。 于是给老公胡春打电话，让他过来决定。 胡春在附近古玩市场，自己有好几件灵壁石给朋友小刘寄买，今天去看看情况。 一接到王勤电话，就答应马上过来。 胡春来的御景国际公寓，也是分别看完两套房，决定租尽头两间，电话已通知房东过来办理手续。 夫妻俩就在我公司等房东。 “谢谢，小兄弟，不错啊，你不是合州人？”胡春接过我递过来的茶水杯说道。 “不客气，我是全州的。”我说道。 “全州我去过，到那里采购红木家具，全州那么发达，怎么到合州的啊？”胡春一边说一边递过一支软中华。 我接过烟，掏出打火机，给胡春点上，说道， “哪里，小地方，老婆是合州人，所以过来的。” “不错，为了爱情！哈哈。”胡春幽默调侃。 “是的，胡哥，你们租定，我们就是邻居，以后可以经常喝茶聊天。”我听胡春说话幽默，性格豪爽，绝对可交，很是高兴说道，“我公司也是刚刚开始，你看人员都没有到位，大哥你是本地人，以后请你多关照。” “那个必须的，一定，我喜欢和你们全州人交往。” “谢谢！感激不尽！什么时候开业？” “我们开业简单，都是现成的，搬点办公桌就可以，开业邀请你喝酒，必须到啊。” “一定，就是我酒量不行！” 胡春又开起玩笑，哈哈说道：“男人不能讲不行啊！可以少喝。” /135/135160/32037296.html 第080章 拓展业务 吃完晚饭，我陪子玉楼下散步，两人边走边聊。 “玉儿，你看我们搬到公司方便多了，还能提升业务，御景湾装了好几套房子，都是你陪着我一层层走楼梯发传单产生的。” “是的，我们还能锻炼身体。是吧？” “是的，还能认识朋友，今天这个胡哥开业肯定请我们喝酒，我们去前面转转，买个礼物，开业送个小礼品，表示诚意。” 两天后， 我见电梯上上下下停靠19层，知道一定是胡哥公司要开业了，于是拿好礼品，来到1922门口。 门敞开着，一进门的我恭手说道：“恭喜恭喜，” “哦，小钱。”王勤立马招呼，“胡哥在楼上。” “他忙，没关系，送个小礼品，恭喜祝贺。” “谢谢！有心了，上去坐一会。” “好，我上去打个招呼，你忙。” 听到我声音，胡哥站在楼梯口，“上来喝杯茶。” “好，我参观下。”我应声上楼。 我上楼看着博古架上摆放的古玩、墙上的字画。 “不错啊，都是老东西。”我啧啧说道，“胡哥，我送个小礼物，恭喜祝贺。” “感谢、感谢！中午一起喝酒。” “我就不去了，下次吧，你先忙，还有朋友在，我们邻居，以后机会多了。” 我一边说话，一边和坐在沙发上的朋友微信点头示意。 “都是朋友，必须去，就楼下的酒店。” “好，胡哥，你忙，我过去了。 “中午12点啊，999包厢，一定啊，等你的，不到不开席。” 中午，楼下酒店， 我刚走进包厢，胡哥就站起来招着手。 “来、来、来，小钱，这里给你留了座位，” “各位老总，你们好！”我笑着和各位打招呼，看到胡哥在倒酒，赶紧说道，“胡哥，真不能喝酒。” “少一点，生意人怎么能不喝酒？要不啤酒？啤酒量大，要一杯一杯喝的，白酒好，可以慢慢喝。” 胡哥又开起玩笑。 我不好再坚持，“那就啤酒吧，只能三杯一瓶。” 胡哥从随手提起一瓶啤酒，放在我桌前。 “这是小钱，我认识的新朋友，做装饰的，我们一栋楼。”随后又说，“他们我不一一介绍，你和那个喝酒，我介绍那个。” “做装饰的，我们一栋楼，那好啊！我要做个展示柜，你下午去看看能不能做？”其中一个坐在侧面的朋友说道。 “你看，业务来了，小钱，喝一杯，这个陈总，也是在我们同一座楼，做保健品的。” “陈总，荣幸！好，可以啊！” 我马上倒了一杯啤酒，一饮而尽。 “这个是小刘，刘总。这个是。。。” 一杯又是一杯，我不知不觉喝了三瓶啤酒，一直坚持到下午3点，酒席才散，每个人都是尽兴而归。 胡春今天也是特别兴奋，朋友散场，已是喝高，老婆王勤照顾着直接回家休息。 王勤给沙发上的胡春倒了一杯茶。 “小钱不错，喝了不少，明显酒量不高，你还一个促酒。” “高兴，你看不出来，也是有故事的人。” “我开始看他以为是个骗子，太热情。” “你就不懂了，全州人，勤劳、聪明，务实，好打交道。” “是吗？还蛮懂礼数的，送个小东西祝贺，你看其他人，光说不练，就知道吃喝。” “做人不一样的，我心中有数。” 在王勤的眼光里，不认识又毫不相干，肯定有目的。 但胡春的眼光里，我可交，热情待人接物是生意人的本质。 此后，我和胡春三天两头见面，喝茶、聊天，几天后，胡春介绍朋友美容院改造，两人更是热络起来。 “小钱，我和朋友合伙在绿地购置了456平方写字楼，准备装饰成会所兼办公，你给我设计下。” “好啊！胡哥，你放心，这个我专业的。” “不过，我们是合伙的，合伙人也找了装饰公司的，所以价格不能太高，设计也不能马虎，我们做古玩展示。” “没问题，胡哥，保证让你合伙人满意！” 我承诺，心里却没底，家装、办公室有经验，古玩会所，要体现文化气息，自己没施工案例，只能网上参考。 想的是，努力争取，有胡哥关系，几十万装饰工程还有希望。 量好房，在网上找了大量的参考案例，着手规划设计，一周后，效果图完善，胡哥要我一起去合伙人家里谈装饰事宜。 会所合伙四人，王林是大股东，胡哥、善明是第二股东，还有我改造的美容院老板阿仔是小股东。 “胡哥，去你合伙人家，还是去吃晚饭，不能空着手，我带两瓶茅台酒吧。” “今天是机会，另一家就是给王林家里施工的装饰公司，善明老实，对会所装饰不会有意见，阿仔肯定帮你说话。”胡哥说道，“随便你，我们都不喝茅台的，五粮液吧，小钱你放心，工程不给你做酒钱我给你。” 我知道，胡哥爽快，对会所装饰，自然希望我施工。 “那不存在，胡哥，你我不计较这个。” 去超市买了两瓶五粮液、两条软中华，去会所大股东王林家，一进门，餐桌菜已上桌，善明、阿仔已先到。 聚餐没外人，加王林夫人就六人，属正常聚餐，自然大家随意，不时就吃完，五人在客厅沙发上谈起会所装饰事宜。 王林说道：“钱老板，效率还蛮高的啊！给我家里装饰的公司还没报给我，我要对比，来，看看你的效果。” 我打开手提电脑，把效果图一张张点击，王林把股东一起叫过来，大家这个、那个的建议起来。 “我看还不错，材料我们自己采购，门口老木门我已选定，展示柜也是定制，37万红木家具也已定。”胡春说道。“装饰也就是吊顶、铺地、刷墙就可以。” “各位老总，我是这样考虑的，水电也必须改造，不能有隐患，毕竟是5户打通的，，一半是几个老总办公室，一半装饰成展厅、会客区，展示区装饰成徽派，墙面不用白色，采用烟灰色，会客区做个15cm地台，铺地板，这样你们采购的红木家具7件套摆放上去气派多了，拆除的门不封，全部做玻璃橱窗，90cm木台，灯光打下来，绝对有文化气息。。。” 我边说边抬头看王林表情，王林微微在点头。 /135/135160/32044116.html 第081章 小孔变节 我绘声绘色说完，王林扫了三股东一眼。 “你们看呢？我感觉蛮好。” “老大，虽然你把装饰交给我负责，还是要你决定。”胡春说道。 善明笑笑说道：“我不表态，你们决定，我也不懂。” “小钱可以的，我感觉蛮好。”阿仔说道。 不日，半包价格26.8万，王林不同意，说其他公司报价24万，看胡春面子，24.8万。 我同意，虽然利润降低，但开拓了人脉关系。 核算这工程利润有限，转包给项目经理不可取，工地距离公司也近，主材又甲方提供，我决定亲自管理，几个月下来，也接触了许多施工人员，筛选价格工人，紧锣密鼓开始施工。 开发区工地隔音工程是也已开工， 小孔提及后，我联系老家专业生产隔音板的工厂采购的材料，绘制施工图经甲方确定签订的施工合同。 小孔组织人员施工，10多万的工程，承诺利润40%分享小孔，并安排老丈人老王到工地管理材料。 目前材料已全部进场，施工作业面也展开，几个工人在加班赶工期。 上午，子玉说小孔和老丈人吵架，我听到非常气愤。不需要了解情况，我清楚老丈人是老实人，小孔这样明显是欺负人，立马下楼，没有联系小孔，等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到达工地。 一到工地，就问木工张浩，“孔工人呢？在哪里？” “没在，在工棚宿舍吧。” 我在工地转了下，没有见到小孔，转身来到工棚宿舍，见在收拾衣服的老丈人。 “爸爸，什么情况？” “他让我滚蛋，说工地是他的，他说了算。”老王指了指坐在床上的小孔说道。 我问，“怎么回事？小孔。” “钱总，工人都在赶工期，今天我让老王搬材料，老王不愿意，我就发火的。” “不是我不愿意，是我搬不动，那个板重，还要2张一次，还要上楼梯，我怎么和他们年轻人比？我只能收拾零星，你们下班收拾工具，晚上看管材料。” 我听小孔口气就是无理，这个解释也勉强，“是的，小孔，我们开工之前就说好的，老王就看管材料，收拾工具也是工人自己收拾的，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他不走就是我走。”小孔情绪激动说道。 我顿时更生气，说道， “你他妈的什么意思？他是我老丈人，就是错了是不是和我先说下，现在他没错，你什么态度？你以为工地你介绍的就是你的了，你自己能做找我干什么？通知他们，不干了，剩的材料拉走，你自己采购自己解决，爸，收拾东西，我们走。” “不做就不做。”小孔赌气说道。 我厉声说道：“好，合同是你签的，甲方你负责，工人是你找的，工人要钱和我不相干，材料是我花钱采购的，我安排拉走，怎么收场你解决，你不是也说工地是你的吗？” “我不负责，我负责不了。” 木工工头张浩一直在旁边，听到我这么说，马上紧张起来。 “不做了，我们工资怎么办？” “张浩，你们的工资和我不相干，合同是他个人签的，你们也是他找的，我和你们不认识，材料全部是我采购的，他一毛钱没花，还借我3千生活费，你们要钱，肯定找他，是不是？” 张浩一听也在理，没有任何理由要求我负责，赶紧把我拉到一边，轻声说：“他没钱的，之前还欠我们工资了，他心情不好，老婆跟别人跑了。” “活该！”我大声说道，“小孔，你是故意找茬吧，工程介绍我，你是不知道怎么施工、材料没钱采购，现在材料全部到位，只需要完工结算，利润要分我不甘心吧，所以找个理由吵吵，自己消化得利，告诉你，不要想得太美，不可能的。” 张浩听到我说得这么透彻，看了眼坐在角落的小孔，又轻声说：“他昨天和我说的，利润可以，你们退出可以多结点工资我们，我说不行，他说他有办法。” 我一听更加气愤，原想让小孔给老丈人道歉下，给个台阶继续完成施工，大不了老丈人工资从自己利润扣，现在既然小孔已变节，再继续恐怕后患无穷。 “小孔，你过来，”我走进工棚，“张浩你也来。” 张浩过去拉着小孔也走进工棚。 “这样，小孔，事情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就没有合作的必要了，不做大家损失，我想个方案你考虑下。” 小孔低着头没有回答，我继续又说， “甲方是你的关系，你退出不现实，你退出我肯定不做了，只有我退出，你把材料费全部结我，设计费加我老丈人工资算一万，适当核算点利润一次性给我，我退出，怎么样？” 小孔抬起头说道，“我拿不出钱。” “那怎么办？你说？” “我想不出办法。” 小孔无可奈何。 我想了想，必须咄咄逼人，心里已有了方案，逼他一下。 “那就算了，我让亏，材料我处理，工人工资你处理，我的损失比吧大，你应该清楚。” 张浩一听又是这个结果，怎么接受？几个工人全是自己找的，现在不做，小孔是绝对拿不出钱支付工人工资的。 张浩说道：“钱总，反正材料已全部到位了，做完结算了你再拿钱也是可以啊！” “不行，到这地步了，我情愿亏本，我得不到保证的，再说他结算了不给怎么办？要不，你拿钱出来付我材料款。” 我清楚，这时候解决不能让步。 “我哪有钱？有钱就不打工了，人工费我顶下没问题。” “还有一个办法？利润我可以让一步，按照利润40%核算，结算完成让甲方保证完工支付到我，必须签字保证。” /135/135160/32044117.html 第082章 有惊无险 小孔听到我这么说，他不是傻子，清楚这样比原来约定自己可以多得。 “这个可以！” “现在所有材料都是有记录，合同价是14.5万。利润按30%是4.35万，我40%就是1.74万，主要材料是3.4万，辅材是6千，小孔你借款3千，工人生活费预支了1万，合计是7.04万。我老丈人工资按3千，我设计费按7千，一共8.04万。我们做个手续，让甲方签字，完工付款直接付我。” 小孔也是飞快核算着。 “其他没问题，设计费、老王工资多了。” “你啊！就是得寸进尺，我利润都是让步了，合作做下来按照我们约定你分多少？现在做下来你分多少？”我气愤又说，“这样，不和你计较了，一起7.8万。愿意就做个手续。” “好吧，” 小孔也是清楚，肯定比原约定增加了利益。 我和小孔一起到甲方项目部打印好三份协议，双方签署完成字，小孔拿着协议去找甲方赵总签字。 赵总看了协议，说道：“小孔，怎么回事？怎么要我签字，你什么时候完工，我们就付款，不需要签字的。” “赵哥，我们再一周就完工了，钱总要去外地施工，结算不在，所以要保证，帮帮忙！”小孔媚笑着说道。 “这不能签，我们只付一个人，怎么可能给你分付，一点点的钱。”赵总说道，把协议丢还给小孔。 小孔拿着协议，回头看着我又不吭声。 我从小孔手中拿过协议，又从包里掏出一包中华烟，走过去对赵总说：“赵总，你们是大公司，不签字可以，我把这份协议放你这里，你付款通知我，你记下我的电话，拜托了！” 我边说边把协议和吸烟一起放在赵总办公桌上。 “这个可以，你电话多少？”赵总说道，随即记下了我的电话号码。 半个月上午，我在公司面试完设计师，手机响起。 “喂，是钱总吧，我是开发区工地，姓赵。” “你好，赵总，我是。” “我们刚支付了隔音工程的工程款，扣除了5%作为质保金，财务已经支付了。” “好的，谢谢！赵总，改天请你喝茶。” 我挂断电话，立马打电话给小孔，没接，马上又用办公桌电话打过去，还是没人接。 “要死！玉儿，我出去一下。” “你去哪里？谁的电话？” “小孔，今天拿钱了，没接我电话，我去找他，我知道他住的地方。” “我陪你一起去。” “好，走。” 两人打车来到桐城路一排民房，下车站在路口。 子玉着急地问，“来过，哪一家？” “我只知道他住这里，在楼口吃过烧烤，具体不知道哪家，没关系，就这几家，可以一家一家找。” “你啊，真大意，这种人怎么能相信？” “是的，我想给他出钱，让他赚钱，不至于没人性！” “找不到怎么办？好几万了啊！” “应该不会搬家的，我想他也没钱搬家，以后就不一定了，今天一定要找到他。” 我心里特别窝火，后悔当初自以为是，这样的人怎么能够轻信，拿出手机再一次打过去，还是没接，再打，还是没接。 “用我的电话打。”子玉说道。 打过去还是不接。 我气愤已到顶点。 妈比！今天找到，剥他皮，这个混蛋，这钱可是准备结婚的费用，原设想通过这工程赚点的，现在实打实亏损5万多。 换了一张白纸，一个教训！ 这钱要不回，婚礼怎么办？ “能不能报警？”子玉着急说道。 我摇摇头说道：“没用的，有协议，不是诈骗。” “那怎么办，找不到就没有了。”子玉说道，差点要哭。 我安慰子玉。 “应该找得到，他今天才拿钱，工人工资没给了。” 突然又想起，没留张浩电话啊！ “耶，老公，那个不是小孔吗？”子玉突然说道。 我定眼一看，真是小孔，从一栋民房大门走出来，转身走到隔壁一家超市门口。赶紧把子玉拉到一边。 “别喊，喊了要跑的，肯定买东西，一会儿跟过去。” “哒哒哒”小孔啃着面包打开门。 一看是我和子玉站在门口，一下子呆若木鸡。 我双手扣着两边门框，没进门，站在门口说道，“天意啊，小孔，你电话不接，你什么意思？” 小孔呆了几秒，转身坐回床铺上。 我打量整个房间，除一张床铺，一张小圆桌，四张塑料凳一无所有，房间四处凌乱，喝完的空酒瓶散落在地上，没洗的衣服乱七八糟堆放在床铺。 房间还散发一股霉味。 看小孔坐到床铺上，我和子玉走进房间，关上门，随手拿过一张塑料凳放在门口。 “玉儿，你坐在这里。”我站到床铺前，“你说，什么意思？” 小孔啃完面包，抬起头。 “没有意思？我本来下午去你公司的。” “你骗鬼！电话都不接，你会来公司？有钱了，发财了，准备搬家了吧！可以把跑出去的老婆再骗回来，就你这个样子，哪个女人愿意跟你？” 小孔也是感觉到理亏，一直不说话。 “钱到你账了吧，怎么付，你说。” “还有保证金没付。” “保证金关我屁事，原来合同没有说要保证金的。” “扣一半保证金，剩余的我转你。” “不可能，我们没有约定，再说我已经让步，你利润比我多得。保证金我不认。” “没有那么多利润，付你，再付完工资，扣除保证金我1万多不到！”小孔委屈地说道。 “不想跟你废话了，你少付2千吧，我就认了。走，我们去取款机转款。” 我说完，走上前去，一把拉起小孔的手臂。 有惊无险，虽然少了2000块，顺利拿到工程款，总算结婚备用金有了着落，我终于松了口气。 /135/135160/32044118.html 第083章 母子连心 合州－全州的长途汽车上， 经过近一天的颠簸，驶过长江大桥，进入全州地界，我有点感慨，已几年没回这熟悉的城市了。 以往的辉煌已不再属于自己，原设想必须衣锦还乡，现在竟然是长途车回家，不是答应子玉结婚之前见见父母，办理结婚证，自己真不愿意这样回家。 不愿再想，现在是自己全新的开始，轻推靠着肩膀的子玉。 “玉儿，马上到了，你看看，这是我的家乡。” “哦，挺好的，道路这么宽敞，街道还这么干净啊，我喜欢这样的城市。”子玉靠在窗口说道。 “小地方，我不喜欢。” “家在哪个方向？” “那里。”我手指东方说道，“我联系了朋友，他到车站接我们回家，晚上不住家里，已经订好房间。” “嗯，不要了吧，太麻烦人家，住家里好了。” “家里条件差，酒店比较方便，没事，都是以前兄弟！” 拉着子玉走出汽车站，一辆雷克萨斯停靠在身边， “老兄，这里。”海兵在驾驶位说道。 “老弟，辛苦啊！” 拉开车门，让子玉坐进去，我随后坐进车里。 “老兄，我没在金陵酒店开房，那里怕会遇到熟人。” “没关系，是的，全是熟人，我现在不想遇见。” “我知道，所有。。。你这个老婆，蛮好的啊！” “是，忘记介绍了，海兵，这是我老婆，姓王。” 海兵、子玉相互问好。 一会儿，汽车在东环路一家酒店门口停下，海兵拿了房卡。 “我不上去了，几点钟去家里，打电话我送你去。” “不要了，你去忙吧，我晚饭时打车自己过去。” “没关系，你老兄难得回家，我必须安排好，今天我知道你肯定回家吃饭，明天我安排东福饭店，几个老兄弟聚下，你想见那个？告诉我，我来通知。” “明天再说吧。” 晚上7点，老家， 妈妈已经哭得双眼红肿，爸爸也是双手一次次抹泪。 “不是好得很吗？你看，媳妇也带回来了，怀孕了，下次带孙子回来。”我抱着妈妈，含着眼泪说道。 “瘦了，外面苦吧，我几次让哥要邮寄点米你，肯定吃不饱。”妈妈松开双手，又拉过一旁子玉的手说道，“哥说不要的，蛮好的，他经常联系。” “哎，自己作的，苦果只能自己吃。”爸爸说道。 “你离婚也不通知我们，几百万家产不要了，现在堂弟也不去了，他给你算，离婚至少分300万，你大方？没良心的啊！” “这个还去谈什么，已过去2年多了，她还要培养两女儿了。我会越来越好的，你相信我！” “要了，不是可以少吃多少苦啊！”妈妈坚持说道。 “我去门市几次了，她不敢见面。”爸爸说道。 “你还去干什么？无所谓了。” “我怎么不能去？我儿子创造的家业，两个门市，一个公司，还有乡下盖的房子，市区买的房子，我都可以去，她敢赶我？我去门市，下面的员工还是客客气气，那个不知道是你创造的成绩。”爸爸理直气壮说道，“你想想后悔吧，每个人都为你不公，姐姐三天两头来看望我们，知道你现在又开公司，和哥商量，让我去看看，组织亲戚朋友凑点资金你，她去年汇你钱的？” 爸爸说完，对妈妈又说，“给他，准备了的。” 妈妈走到床头柜，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红包。 “不要，我有，能够解决！”我说道。 “你有？多得很？不是给你的我给我媳妇的。”妈妈走到床边，把红包提给子玉。 “小王，不多，意思下。” “不要、不要。” “拿了，小王，你收下，我们认你这个媳妇。”爸爸说道。 妈妈看着爸爸，转头看了一眼子玉，问我：“我们家乡话她听不懂吧。” “听不懂。”我拉过子玉坐到床上，说道，“没事，你休息下，我们说一会儿话。” 子玉“嗯”了一下。 妈妈说：“真没良心的，哥没告诉你吧，他去和吴晴说的，不能对你这样，毕竟夫妻一场，事情没到不可收拾地步，帮你解决也就是减少一点损失而已，哥也愿意出点钱支助，没必要离婚的，她坚持不同意，已经有别的男人了。” 妈妈又说：“我也去你家，吴晴不在，我和大女儿说，让她和妈妈说不要离，你知道你女儿怎么说？你听到要气死！” “怎么说？” “她说，我才不说了，离婚我们还过好日子，不离婚给爸爸还债就是一套房子钱！都是白眼狼！爷爷过世了，通知吴晴的，答应来一个都没有来！” “你啥时走，走之前去安息堂看下爷爷，爷爷过世最后一句话就是：小二不知道漂在哪里？”爸爸说着，已泪流满面。 “是啊，爷爷一定在天堂保佑你的，在世一直说，小二最有出息，四世同堂，现在的日子多好，只有小二安排汽车去市区看看如今的好风景。”妈妈接着说道。 “好，我明天去民政局，后天上午我去安息堂看看爷爷。” 我眼眶含着的泪水，还是没能控制住，不由自主滑落。 第二天上午，和子玉去民政局办理结婚证，东环路酒店就在民政局附近，很快就办完回到酒店。 “玉儿，你休息下吧，中午我通知餐厅送餐，晚上我们去步行街逛逛，好不好？” “好的，听你安排。” 我也侧躺在床上，心想：“难得回来一次，是不是联系下几个老兄弟？”于是拿起手机。 “喂，哪位？”手机那头德保说道。 “我，钱程。” “啊，钱程，我想怎么是外地电话号码，你在哪里？” “我回家了，有空吗，喝杯茶。” “有啊，你在哪里，中午了，一起吃饭，我刚好在刚子厂里喝茶的。” 德保、刚子是老兄弟，以前天天见面喝茶、打牌。今天一听到是我电话，喜悦之情言不由衷。 “吃饭算了，我已经订好了，下午吧，我在东环路酒店。” “好、好，午饭后我们过去。” /135/135160/32054303.html 第084章 有爱有家 10月1日，御景楼下的酒店包厢， 婚礼没有布置，三张圆桌品字形放置，没有男方家人，仅有子玉父母及在合州的亲朋好友，两张宾客落坐大人，一张坐小孩，婚礼没有仪式，大家坐定，直接开席。 尽管新娘子玉没穿婚纱，依然是最美的新娘。 红色套装搭配，淡淡妆容，犹如花丛中的蝴蝶，百合花中的蓓蕾。 新郎的我也是风采亦然，黑色西装领带，风度翩翩。 没要求家人参加，父母年岁已高，以往经历已经打击不小，不愿意再惊动他们，仅邀请蔡新参加，算是男方家人。 蔡新今天也是高兴，提举起酒杯说道。 “小钱，你要感谢我啊！没我带你去海南，你能认识子玉，你小子真有福气！” 我笑着提举起酒杯。 “是的，应该感谢，你还是我们的媒人。” “小妹，你要知道，小钱是死活不愿意去海南的，是我骂了半天，才愿意到海南的，你要感谢我！来敬你们夫妻！” “感谢蔡哥。”子玉说道。 “真想不到，小钱是真有本事，他打电话我不相信！打死也是不相信，今天既然喝你们的喜酒，哈，开心！” “所以你多喝点，酒店房间开好，喝多不要紧，直接房间休息，明天起来再喝。”我对蔡新说道。 “可以，我后天去中山，海南供材结束了，要结算了。” “赚了不少？还要感谢您！中山刘总是真朋友，上次只见面一次就支持了我10万的灯具。” “你以为？他联系问我的，我说没有问题，小钱不结账我老蔡结，他才给你发货的。” “哦，真的，感谢！感谢！” “现在公司怎么样？” “还可以吧，毕竟才开始，工程少，慢慢起步。” “是的，打麻将是没有出路的，那天混好，我跟你混了。” “你？蔡总，笑话我！” “真的，海南结束我去长沙了。” “长沙？你那女朋友不是长沙的？” “你怎么知道？” “你喝多了？上次中山刘总那里不是一起去的。” “对，就是，我已和她登记结婚。” “哦，恭喜啊！怎么没有请我喝酒？” “我们不讲究了。” “那海南、南昌的呢？” “统统滚蛋了，不说了，下次和你谈我的事，今天是你大喜日子，我们喝酒。” “嗯，你喝，我去敬敬几个长辈，走，玉儿，我们去。” 我拍拍蔡新说道，去给长辈敬酒。 “爸、妈，我们给你们敬酒。” “恭喜、恭喜。” “这是五叔、五妈，这是二姨夫、二姨，这是小姨，这是二舅、二舅妈。。。” 二舅问我。“恭喜啊，听你丈母娘说你做装饰？我们同行。” “是啊，二舅，你也做装饰的？” “不是，我之前在浙江温州做门窗，回来在建材市场卖门锁配件，只能算半个同行。” “是吗？可以算同行，以后可以合作，二舅。” “现在不做了，不好做，和几个朋友做工程，外墙真石漆，准备开公司，在华府骏苑，明年装修，你去给我装修。”二舅说道，“价格差不多就可以，我们是合伙的，高了不好说。” “保证，二舅，你放心，该优惠我一定优惠。” “优惠也不需要，正常价格就可以！改天我去你公司聊下。” “好啊！欢迎，感谢二舅。” “你先忙，我有子玉电话，我过天联系子玉。” 我和子玉敬完酒，子玉妈让我坐下，语重心长。 “今天开始，玉儿就交给你了，我玉儿脾气不好，需要你多谅解，你也必须好好对待玉儿，希望你们白头到老。” “放心！妈、爸，我保证好好对待子玉，请相信我们日子一定越来越好！”我坚定说道。 简单的婚宴结束，亲戚散别，夫妻两人感慨万千。 我摸摸子玉的头，真情实意。 “玉儿，委屈你了，老家没人参加，请你谅解！以后我们发展好了，回老家轰轰烈烈补办一场！” “没事，理解的！相信我们以后一定幸福！” 我又抚摸子玉的肚子。 “儿子，你听到没得？妈妈说了，以后我们一定幸福，就等你呱呱坠地，一起幸福！” 子玉嘻嘻笑起来，说道，“老公，你还别说，宝宝懂事的，今天乖得很，没踢我！” “是吗？我的儿子我知道，懂事！” “你个傻样。” “儿子，老爸等你出生，我保证，一定开着汽车接你！” 几天后，有人到公司找我。 “你是老板吧，我姓胡，这房东介绍的，我们一起买的这房，我24楼也有一套公寓房，比这多半间，给我装下！” 我当然高兴。 “好啊！胡总。” “你们还这么艰苦，住在这里的？”客户胡勇扫了眼一楼的厨房间，感慨地说，“和我刚来合州一样。” “胡总不是合州人？老家哪里？” “我是四川的，在房地产公司管理项目的，这房东是给我们公司做土方工程的，所以他介绍给我的，说你不错，你们有资质吗？我可以给你项目你做做！” “哦，感谢！没啊！我们才创业，没资质。” “哦，那不得行，慢慢发展，有机会的，楼上房子钥匙给你，你按照办公、住宿形式规划下，价格差不多就行。” “好的，放心，价格肯定不高，你也是行内人。” “那自然，钱肯定让你赚，按照这个报价就可以！也就几万块钱，辛苦你。” 两天就把报价核算好，约胡勇见面，胡勇就住御景小区，沟通方便，胡勇熟悉工程，三言两语就谈定开工。 通过了解，胡勇还把火车站一套空房以最低的价格租给了我，我安排工人，重新粉刷了一下墙，把家搬到了火车站胡勇的房子里。 搬完家，我又兴奋地对子玉说道。 “老婆，你看，我们好运连连，是不是？” “是的，环境不错，公交车还不要转车，方便！两室一厅，以后宝宝出生就有家了。” “胡总真不错！房租便宜，楼上装饰，报价一分不还价，绝对够朋友！” “你也好，人家才愿意交你做朋友！” “那是！” “宝宝，我们有家了，爸爸能干！是不是？”子玉拍拍肚子，高兴说道。 有了安稳的家，公司业务也是稳定起来。 几天后，我还在二手车市场花18000元淘了一辆普桑，虽然破破烂烂，但是上班、去工地方便多了。 /135/135160/32054304.html 第085章 柳暗花明 一个女士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泰明公司的宣传单，轻敲侧门。 “你好！这个是你们公司？” “是的啊！请问有什么需要我们服务的？” 子玉在公司一楼，应声回答。 “我是这栋24楼的，今天开门看到你们的宣传单，就下来了解下，我的房子装修过，就是不满意，看看你们怎么装的。” 子玉欣慰，宣传单是她挺着肚子，陪着我从上到下一层层从门缝塞进去的，今天又一次见效了，特别开心。 “可以的，我们老板在楼上的，我带你上去，具体和他谈。” 女士走上楼，我起身招呼， “你好！” “你好！就这样，你们这个好，就这样好看多了。”女士抬头看到天花顶面，惊奇地说道。 “是不是你上面的房子也是有消防管？这个物业要求不能改动，消防管又是吊在中间，这个是我自己设计处理的。” “就是，就是，我上面房子也是这样的，已经找人装过了，就是这个消防管难看死了，物业不让改，你能不能参照这样给我做下，要多少钱？” “是特别难看，又不能封平，封平阁楼高度就低了，我是设计做了个造型，把消防管包起来了，美观又不影响层高。” “是的，挺好的，我也想这样做，你看多少钱？” “可以的，这个价格。。。3000元吧。”我说道，“这个需要绘制施工图的，不然工人真不好做。” “行的，你自己设计？” “是的，这个我们租的毛坯房，自己施工的。” “做得蛮好的，老板，你是哪里人，好像不是合州人吧？” “我是江苏的，你是哪里的人？” “老乡，我是南京的，施工也是你自己做？” “是啊，我们还是老乡啊！你在这里买的这个公寓楼？” “是这样，我们在临泉路上有个水果超市，已经施工一半了，我不满意，你能不能找人给我改造下？” “已经施工一半了，我再插手不好吧。” “没事，他们已经结算完成，我不让他们做了，做的货柜水果没放置就已经变形，油漆又是高低不平，我气死了，我不在这里，是我公司下面的人找的施工队伍。” “这个小工程，怎么会装饰成这样？” “就是，我们是南京的公司，计划在合州开30家连锁水果超市，目前定了3家，其他还在找店铺，店铺不好找，马上过年了，明年再找了，临泉路第一家已施工，火车站那里还有2家马上开工。”女士说道，“春节前必须完工，公司专门有人负责装饰这块，我不经常在合州，过完成春节，就要常住这里，所以楼上房子今年需要装修好。” “是吗？自己住的肯定需要规划好。”我说道，“临泉路水果超市我可以去看看，能不能另外两家一起做，有没有图纸、预算？” “就是没有设计，几十个平方一个铺面，按照650元一个平方，包含门头，门头是亚克力的。” “怪不得做不好，没有图纸怎么可能做好，650元一个平方应该够了，还是有点利润的。” “可以一起给你做，你去现场看看。” “谢谢！我明天去现场，感谢你照顾老乡。” 第二天， 我约上周工临泉路店铺现场沟通， 的确之前工程施工质量太差劲，整改比较简单，材料加固、油漆重做即可。 再去火车站附近两个店铺量房，店铺不大，基本都是30多平方一间，方方正正。 第三天，完成施工图，老乡也是爽快，合同签订支付火车站店铺50%工程款，并支付临泉路店铺改造费用6500元，御景24楼吊顶费用3000元。 第四天，周工组织工人开始施工作业，不到20天全部完成。。。。。。。 转眼马上过年，几个家装工程也全部结束，结算完周工的工程款，所剩无几。 周工意识到我的窘迫，爽快地说道。 “钱总，没关系，要不你留万把过过年，我们合作虽然赚钱不多，我认可你，来年再结无所谓的。” “不要，周工，年底了，全要应付的，我没得事，还有水果超市老乡说春节前尾款支付我，过年就足够了。” “已是年二十八了，不会过来了，你有没有联系她？” “前几天联系的，说春节前过来，也就2万多块，不来我也不打电话。”我说道，“明年还有项目的，他们计划合州开30家的，再上楼上房子是她自己的，我放心的。” “那是，好吧。” “周工，感谢你理解，明年我们好好合作，争取多做点工程。” “是的，钱总，我希望你生意红火，我也可以多赚点。” “对，周工，今年才开始，明年肯定越来越好。” “已经不容易了，许多公司才开始都没工程做，一年不知道开多少家装饰公司，关多少家公司，说真心话，我佩服你。”周工说道，“我北京回来也准备开公司的，不敢！” “我也知道有风险的，所以今年试试水，根据这几个月经营，我有信心，明年换大一点办公室，招聘几个设计师，多合作几个网络平台，业务自然多起来的。”我信心满满说道。 周工愉快告别离开。 二天过去，已是大年三十，南京老乡还是没有联系我。 “老公，妈打电话，要我们晚上过去吃饭。” “好的啊！”我看下时间，已是下午4点，说道，“5点我们出发，再等1小时，我相信我们老乡，好不？” “你联系一下吧，不过来我们就早一点过去。” 子玉话音刚落，南京老乡出现在公司门口。 “钱总，不好意思，一直忙到现在，我回南京已走到合东了，想起承诺结账给你的，走，我们去楼下取款机，我转你。” “好，，感谢！我知道我们江苏人还是比较诚信的，所以我电话都不打你。”我哈哈说道，“水果店开业了吧？要恭喜啊！” “应该的，还是要谢谢你的。”女士说道，“没有，不搞了，合州这边股东不愿意做了，所以在结算。” 我惊讶，“啊！哪麻烦的。” “和你施工不相干，我明年转手出租，应该没有问题。” “那是，市口还是不错的。” 和老乡边走边聊，到楼下自动取款机转款完成。 “感谢！”我连连道谢。 “不客气，应该的，新年快乐！拜拜！”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明年装修基本落空，但是顺利结款相当如意，这可是能不能过好年的关键啊！ /135/135160/32055541.html 第086章 喜从天降 夫妻两人欢天喜地到包河花园吃饭，经过超市，我下车去买了烟酒，算是给老丈人拜个年。 “妈，新年好！还好吧！子军饭店生意忙吗？” “钱程，生意好不好？”丈母娘一见面就关心问道，“也就这样，玉儿，你们今年过年怎么过？” “我们还能怎么过？你和爸要回老家？子军他们呢？要不要回去。”子玉说道。 妈妈说道，“我和你爸不回，他们要回去，明年结婚，给丈母娘拜年！” “那你们不一起回去？” “子军还舍不得饭店关门，过年这附近有几个工厂还上班，还是有生意的，想让你们帮忙！”妈妈说道，，“子军不好意思和大哥说，所以我问问，钱程会做生意，好不好？” 我痛快答应。 “可以！妈，这有什么不好意思，我们放假到初八了。” 次日开始，子军带着老婆回老家，我帮着打理小饭店，仅年初一关了一天门，一星期做了好几万营业额。 “玉儿，我看钱程比子军会做生意，子军太老实，不会打交道，这个饭店让钱程来经营就好了。” “妈，怎么可能？” “饭店子军准备过完年就转了，转了要买房子结婚。” “不是生意还可以吗？” “也赚不到钱，就赚几个人工资，转了付个首期，子军丈母娘要买了房子才同意结婚，没得办法。我也着急，饭店转了君子去做啥？上班工资只能付个贷款，哎。” “你考虑得这么多？子军也是成年人了，他有自己打算的。我们不是什么多没有？也在过日子。” “你们我不担心，钱程聪明。”妈妈直言不讳说道。 子玉笑呵呵地和妈妈开玩笑。“你啊！只关心儿子！” 一转眼，春节就过去， 年初八，泰明公司正常开工。 正当我为业务一筹莫展时候，电话响起，来电显示，是阿奎利亚的张女士。 “钱总，新年好！正常开工了吧？” “新年好！是啊！有什么指示？美女！” “老太婆了，还美女！给你介绍生意啊！弟弟的房子你可以安排设计师跟进了，他明天接房，按照我们的风格给他装饰！” “好啊！太感谢你了！” “感谢不需要！给他做好就行！” “一定，必需的！”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次日一早，我通知周工一道，开车去阿奎利亚量房、设计、报价三天完成，业主有姐姐的参考，自然无需多周折。 我清楚是回头客，必须重视，有空就去工地监工。 3月15日，下午，我还在阿奎利亚工地。 突然接到子玉电话，赶紧按键接听。 “喂，老婆！” “老婆，你还知道老婆？我是医生，你老婆难产，赶快来医院签字。”妇产科医生说道。 “啊！难产？好。” 我挂了电话，立马飞车去医院，一路上，油门飞铲，不知闯了几个红灯，心急如焚。 怎么是难产？一大早丈母娘就来家里，虽然子玉已超过预产期几天了，也不至于难产啊！ 我心急火燎奔医院产科，一眼就看见丈母娘在产科病房走廊上，着急地问：“妈，子玉呢？” 丈母娘也是着急，来来回回在走廊，心神不定。 “进去了，医生说没羊水，顺产不行，要剖腹产。” “那就剖啊！”我说道。 “医生说要你签字。” 一会儿，医生从产科出来问：“家属来了没得？” “来了来了。” 我快步到医生面前。 医生把我数咯了一通，“老婆生孩子都不见人影，快签字，没羊水，出不来，只能剖腹产，不然危险了。” “好，我签字。” 我一刻不等就签字完成，跟着医生去产科。 产科医生把我档在门口 “你不能进去，在门口等。” “不是可以进去的吗？” “不行！我们医院不行！” 我站在门口，耳朵紧紧贴着门槛，能够听到产科微弱的声音，心急如火、不知所措。 产床上，子玉平躺着，浑身上下已湿漉漉。 “深呼吸，用力！”产科医生说道。 “医生，我没力气了。”子玉有气无力说道。 子玉之前和我谈过孩子剖腹产、还是顺产问题。 我意思是剖腹产减少子玉的痛快，子玉却不知在哪道听途说，顺产的孩子聪明，坚持顺产。 现在出现这个情况，子玉还是不甘心。 医生安排护士安排剖腹产，子玉深呼了一口气，心里默默念叨，宝宝啊！你一定没事的！妈妈和你一起加油！ 在医生们都在匆忙准备中，一个医生大喊： “出来了，出来了，头出来了，用力，再深呼一口，用力！”产科医生惊喜、教产妇换气运气，感觉她也在生孩子一样。 “哇！”的一声，宝宝降生， “带把的。”产科医生说道，双手捧起宝宝。 子玉已用尽了所有力气，差一点瘫死在产床上，面无表情。 “怎么？不开心啊！是不是想要女儿的？” “开、开心，一样的，男女都是我孩子，就是没力气了。” “你真勇敢！再顺不出来就剖腹产了，恭喜啊！” 我站在门口，隐约听到宝宝的哇哇声，一看产科医生出来，赶紧问：“怎么样了？生了吗？” “几床的，”产科医生问道。 “几床？不知道啊！” “七八床多生了，都是男孩！” “好！谢谢！” 我长叹一声，双手合十，激动的无法言喻。 片刻，紧紧地握起拳头，重重地打在墙壁上。 一会儿，产科门打开，子玉被推出来，宝宝包裹着平躺在子玉的怀抱，母子平安。 我赶紧接过推车，俯下身子，轻声对子玉说：“老婆！辛苦啊！” “是挺辛苦的！给爸妈打个电话吧，报喜下！” 产科病房没床位，子玉的床位被安排在走廊里，走廊也是排得满满的。 “这怎么行？走廊还有风，我去找医生，” 我说着立马去护士站。 “这不行啊！走廊，还在卫生间旁边，这怎么休息得好？” “没有办法，必须等出医才能安排进病房。” 没办法，只能将就几晚，我只能无奈走回子玉身边。 “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去买。” “现在不要，晚上吧，吃点稀饭。” 在走廊住了两夜，终于有病房，子玉转进病房，又住了5天，恢复得不错，我把子玉接回了家。 /135/135160/32055542.html 第087章 家人探望 我一路神采飞扬。 “儿子啊！回家了，爸爸没有失信，虽然是二手车，空调也坏了，还是开车接你回家！妈妈，是不是！” “钱程，子玉生了儿子你这么开心！是不是生了女儿就不高兴了？”丈母娘开玩笑说道。 “怎么可能？一样的！一样的！” “宝宝准备取什么名字？” “他早就想好了，不论男、女，都叫尘。”子玉说道。 “对，妈，你说这个名字可好听？”我说道。 “好听！爸爸取的肯定好听，哪个成？” “尘土的尘，对我来说，钱就是尘土！”我得意说道。 “老公，你有没有给你爸爸、妈妈打电话啊！” “打了，这么高兴的事怎么不打，过几天他们过来。”我说道，“孙子他们肯定要过来看看的，我妈晕车厉害，不然结婚就要过来的。” 宝宝的天降给我莫大的欣慰，子玉妈也悉心照顾，没过几天，爸妈也来到了合州。 妈妈开心说道：“子玉辛苦了，带得真好，这宝宝这么乖，尿不湿多不要的。” “儿子，现在又增加负担了，生了儿子要多多赚钱啊！公司生意怎么样啊！”爸爸也是高兴说道。 “知道，公司马马虎虎能生存，先生存，再发展。”我说道，“子玉耐心好，半夜三更多起来把尿，已成习惯了。” “月子要好好营养的，你不能懒的，半夜要起来做点汤给子玉吃，吃不下也要吃，知道没？”妈妈叨叨对我说道。 “知道，妈，你看子玉不胖我长了几斤。” 不知不觉，宝宝百天，我们兴高采烈地准备起来。 子玉抱着宝宝，催促我。 “老公，准备好了没得？” “好了！” 我把现金、公章、筛子、镜子、书、笔放在床头，子玉把宝宝放在床尾，夫妻俩开心等待。 “宝宝，爬过去，去拿。” 宝宝慢慢地爬啊、爬啊。。。 “宝宝拿钱。” “老婆，他听得懂你的意思吗？” 夫妻俩开心地看着宝宝慢慢地爬啊、爬，爬到床头，左手拿钱，右手拿章就往嘴巴送。 “儿子要权又要钱啊！哈哈哈。” 夫妻俩相拥而欢。 几天后，哥哥来电，说道， “弟弟，我单位要去九华山去旅游，你发个地址我，我去看看你。” 我意外，更多是惊喜。 “好啊！哥，我马上发你。” 哥哥和我差四岁，感情特别好，兄弟俩从来没有红过脸，已好几年没见面，我压郁心头的辛酸没人诉讼，有谁能理解？只有哥哥！ 一见面，兄弟俩紧紧拥抱。 “哥，怎么去九华山的？” “单位每年都去的，我带头，同事直接开车回去了，顺路，就来看看你，不错！儿子长得好！” “是，老婆带得好。” 哥哥特别开心，已是四年多没见，兄弟见面，哥没忘鼓励。 “是，老婆带得好。” “现在又有儿子了，要努力赚钱啊！不打牌你有翻身的，一定要有信心！知道吗？” “知道！你放心！没有不良嗜好了，用不了几年就东山再起。” “老家马上拆迁了，也是运气，老房子，30年了。” 哥平时电话告诉过我，见面还是需要明确说下，毕竟是家庭大事。 “是的，不拆迁也要倒了！” “拆迁的事和你商量下！你什么意见？” “你去办好了，我无所谓的。” “能够拿三套房，我计划买一套，把两套装饰下，多余的钱给你吧，你困难！”哥哥掏出一个信封，里面装满现金，提成给子玉，“弟媳，你辛苦了，这个给宝宝的见面礼！” “不要，大哥！”子玉连连拒绝。 “哥，不要了！我们生活有保障！”我说道。 “拿了吧！不多，不是给你们的，是给宝宝的，买点奶粉、衣服，大人苦一点没关系，不能苦了孩子！” “拿了吧！玉儿，哥的心意！” “谢谢大哥！” “收好吧。”哥又说道，“两套房，我拿大一点的，你小户。我再补贴点钱你，你做做本钱，买一套的钱，装饰两套足够了，给父母留5万，多余你拿去，好不好？” “可以！你说了算！我无所谓。” 我知道哥哥一定是无私的，怎么安排没半点意见。 “那就这么决定了，你要写个委托，我去处理！” 我一口答应，毫无疑义。 哥哥知道我这几年的不容易。 “你也安心工作，之前不要去想了，我知道你有心结，你想，自己有了儿子，儿子又这么好！还去纠结什么？就当做生意亏了几百万，是不是？” “是的，哥，不去想了，活在当下！” 当晚，哥哥也没有去开宾馆，兄弟俩在小房间聊了大半夜， 第二天一早，哥哥就坐车回上海，告别时特别嘱咐。 “弟，记住，卧薪尝胆！” 儿子的降生，我喜出望外，似乎动力全开！上班三点一线，工地、公司、家。 这天，子玉通知我。 “老公，你在公司吗？我表舅要过来，要我过去吗？” “随便你啊！你要过来我去接你！”我说道，“表舅和朋友合伙开公司，肯定是来谈华府骏苑的办公室装饰的。” “好啊！在家也郁闷，你过来接我。”子玉高兴地说道，“天天在家也是闷得慌，可以去公司透透气。” 等我把子玉接到公司，一上楼，龚表舅和另外一个朋友等在楼上。 子玉抱着宝宝先上楼，我跟在后面。 “舅，你好！” “好，子玉，宝宝长这么大了，几个月没见。”龚表舅站起身来，又指了下旁边的朋友，介绍，“小胡，老家的，认识吗？” “表舅好！泡茶没？”我走上楼，冲小胡也是点头问好，随即掏出香烟。 “有，有。”龚表舅说道。 “我红树湾的。”小胡对子玉说道。 “离我家不远。” 大家落座，聊开话题。 “钱总，忙不忙？我们那个华府骏苑房子要装修了，有空去看看，做个报价，价格正常就可以。”表舅说道，“我们四个股东，该赚的钱你合理赚，也不能报高！高了我不好交代。” “那必须的，舅，你放心！”我说道。 表舅又说，“还有一件事，小胡之前在我浙江给我做门窗工，现在他堂嫂单位有个装饰工程，小胡，你说吧。” “是这样的，我嫂子在省计生委宣教中心做会计，堂兄是省法规处处长。工程一直在跟踪，想拿下，就是不知道流程，也不懂装饰，钱总你看怎么操作？”小胡说道。 胖胖的小胡，看上去特别实在，之前表舅在浙江承包门窗工程，小胡是给表舅打工的，后来表舅回合州开五金门市，一直在门市打工。 “可以啊！只要你有关系，流程我去做，拿下来一起合作！利润我们三个分。”我痛快说道。 “我不要，你和小胡谈定就行，现在他困难，我五金门市也关门了，他失业了，不好做。”表舅说道。 我说道：“你是介绍人，多少不论！我不可能抛开你，表舅！工程什么时候开始？” “可能还要几个月？”小胡说道。 “好，你跟踪好，开始通知我，我来操作流程。” /111/111629/29285842.html 第088章 好运连连 表舅公司装修简单，就是一套100多平方米的公寓房，怎么规划他们几个股东已有方案。 我报价稍作优惠，就安排周工开始施工。 城市绿洲工程由于施工满意，张女士果然没失信，公司装饰经几家公司竞标，还是选择了泰明公司。 “谢谢张主任的信任！”合同一签订，我对张主任说道。 张主任说道：“不客气，钱总，你公司报价不是最低，但是考虑对你的认可，我还是申请领导选择你们。” “我明白，感谢！晚上我安排，请你们吃饭。” “请我就不要了，这样吧，你晚上安排我们同事一起，几个同事也给你说好话的。”张主任说道，“还有，我介绍公司工程对接人，也方便你施工顺利。” 我欣然接受。 几天后，工程如期开工。 这天，胡春突然来找我，一脸春风得意。 “小钱，你看，我给你带生意了，你请我喝酒啊！” “好啊！不带生意也请！” 胡哥公司虽然搬到绿地商业中心，但家离公司近，春节前，作为到合州认识的第一个朋友，还是去拜了个年。 “有一套房，我小女儿的，马上结婚用，需装饰，我和女婿说了，装饰必须找小钱，你安排下！” “好的啊！恭喜胡哥！恭喜恭喜！” 胡哥小女婚房装饰，我得心应手，本来小夫妻早有装饰方案，只需优化，入户过道设计了一个照片墙，客厅和餐厅部分设计了个隔断造景，小夫妻非常满意。 不日，确定开工吉日，还是安排周工组织施工。 工程完工，胡春带着一帮娘家人去新房，特别邀请我也作为娘家人一同前往。 一进门，胡春又开起玩笑。 “瞅瞅，怎么样？小钱，今天是娘家人来验收啊！” “是，姐、姐夫们看看有没有意见？”我谦虚说道。 胡春继续调侃。 “你们看有问题尽管提，不要给小钱面子，价格是小钱说多少就付多少的，好也给挑点毛病，哈哈。” “无可挑剔！真不错！我是实话实说。”大姐夫说道。 大姐也是满意。 “小钱，我儿子的房子马上交房，也是婚房，一定要你装，这个我们说定了。” 胡春看家人对新房满意，也感觉脸是有光。 “小钱，你人不错，我天鹅湖还有一套房，5楼临街的，阳台可以打广告牌，要不要你搬那里去，180平方了，不要你房租，你交物业费就可以。”胡春兴高采烈说道，“我买两年了，没人住，我也不愿租，老头老奶年龄大，我不能搬，一直空置着，你去看看，住家办公足够了，你这个办公太小了，环境好了接大点工程。” 我一听是好消息，随着业务正常，也在考虑公司发展的事宜，目前办公在公寓房内，确认只能接点家装业务。 “好啊！这感情好！我简单装下就可以办公，房租要付的，便宜点就行，明天去看看。” 天鹅湖房子看了特别满意，阳台正面对街，可以做广告牌，客厅足足100平方，可作为办公区使用，厨房、三个房间，双卫、另还有一间保姆房。 和子玉一商量，子玉欣然同意，随即规划设计，保姆房打通作为总经理办公室，主卧作住房，独立卫生间，另卫生间作公卫，客房作经理办公室。 我合计，胡哥说不要房租金，还是想给2万一年，花8-10万简单装下，现在我们公司加火车站房租合计要4万多。 这里环境好，怎么算都划算。” 和胡哥谈涉房租金事宜，胡哥也是豪爽。 “我说不要你房租，你们现在创业艰苦，我当支持你，以后你赚钱再说，我还有许多老家具，搬过去给你免费使用，但你给我维护好！不能损坏了。” 我们夫妻感激不尽，计划忙完目前工程立马实施。 公司客户来源依然是网络， 江部长是回力机械开发部部长，童话名苑有一套顶层别墅需要装饰，所以在网上找了几家装饰公司。 今天已是第三次和夫人来公司沟通了。 “钱总，我也是做设计的，不过我是机械设计，之所以选择你，我是考虑你设计大胆，还有你的施工经验。”江部长说道，“实话实说，你的报价是最高的。” 我心中有数，通过两次接触，业主要求的不是性价比，而是尽善尽美。所以有了大胆设计，把原小楼梯拆除、厨房增扩、餐厅改造成楼梯，阳台改造成大餐厅，顶层设计成花园。 “我知道，其他公司设计可能只局限原有布局，江部长，你想，你是顶式别墅，三层300平方，一个楼梯现在太小，厨房更小，整体布局不合理，因地制宜装出来格格不入，这代价花了也是不如愿。”我说道，“至于报价，工程量增加，肯定成本提高，是不是？江部长、大姐。” “对你大胆设计我认可，关键是施工，我感觉合州工人不行，你必须亲自组织施工，我才放心！” “这个江部长你放心，工人我没办法安排老家人来施工，但我保证我天天到工地现场，保质保量组织好。” “那你看这样，钱总，我们写进合同内，你作为项目经理，我天天要考勤你，你不去现场我扣工程款，好不好？”江部长说道，“我知道你是老板，公司肯定有其他事处理，但你不去现场管理，我的确不放心！你同意，我们再谈价格。” “可以！开工前期基础施工，我一定天天从早到晚，后期我每天到现场至少一次，可以吗？” “好，这样我放心！我们签合同。”江部长回望一直没说话的夫人，又说，“钱总可以的，江苏人聪明，我们注重的不是价格，是施工工艺，感觉得出，钱总有经验，我们定了，好不好？” 江夫人笑着说：“好，接下来拜托你钱总了。” “放心！我公司马上也搬天鹅湖附近，现在也在装修，距你们工地不到三公里，我会天天去工地现场。” “是吗？那好，怎么公司发展壮大了。”江夫人说道。 “朋友的房子，免费给我办公，四室三厅，170多平方，这里办公面积不够了。” 童话名苑施工合同签订，我信守承诺，施工没承包，自己亲自组织施工，江部长和夫人也是非常满意。 本来工程是半包形式，主材甲提，鉴于信任、认可我，主材瓷砖、石材，实木，甚至五金配件也让我采购。 待童话名苑施工完成，公司已搬至天鹅湖，江部长到新公司结算尾款，特别买了许多玩具，表示感谢。 /111/111629/29285844.html 第089章 远征宿州 这天上午， 我在网上又聊个客户，工程在外地宿州，是ktv外墙改造，四层不锈钢外墙，顶层是亮化。 对于外墙工程，我没有经验，亮化工程更是无从谈起，但是见多识广，通过咨询了解工艺、价格，就知无不言地和客户谈及，没曾想客户更不了解，于是双方在公司见面。 客户是两个年轻人，一高一矮，小徐高个子，感觉老实，矮个子小张，骨瘦如柴，感觉这个人不好打交道，精明的很，俩人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直奔主题。 “钱总，我们在网上聊天了几个公司，大多只施工室内的，工程又是外地，你看能不能去施工？”小张说道。 “有钱赚肯定愿意，就是工地太远，不方便管理。” 我不能直说施工经验不够，装饰公司还挂着亮化业务。 “钱总，又不是要你去施工，你可以安排班组过去，我实不相瞒，我们是做智能化工程的，在合州刚刚成立的公司，这个工程是我亲姐夫介绍，业主要求智能化、外墙装饰、亮化工程一起承包，我们接下来了，外墙、亮化不懂，所以才在网上找公司。也咨询多家，认可你才过来见面的。”小徐态度诚恳说道。 我扫了俩人一眼，说道：“是这样啊！我找人做是可以，但是利润不高，恐怕不好找，我也实话实说，图纸我反复核了，外装价格差不多，亮化10万做不下来。” “价格不是谈好了，我们也没有多少利润，钱总，我们当交朋友了，这个项目合作好，下次不是有诚信再合作。”小张说道。 “两位小兄弟，真没多赚，主要是公司不方便。” 我还是推脱，工程远，最主要是这施工心中没底。 “这样吧，我们再加一万你，立马就决定下来，合同签好，我们付钱，你可以马上组织班组。”小徐着急说道，“可以吧？工期不能推了。” “真不是利润的问题！”我一再解释说，“你们还是找当地施工队伍，价格还可能不要这么多，我真不考虑了。” 两个小兄弟对视一眼， 小张说道：“钱总，就当帮忙，亏本肯定不会，实不相瞒，我们外墙、亮化就只有6万利润，我们给你加三万，你看行不行？行马上签合同，付10万预付款你。” “可以了，钱总，你放心，我姐夫和业主是兄弟，工程款不欠，也不要你垫资金。”小徐说道。 我不好意思再拒绝，清楚这两个小兄弟也是不容易。 于是想了想，说：“好吧！也不要你加三万，加两万吧，就当我来去宿州的差旅费！我按原来价格落实施工队伍。” 几天后，38万施工合同签订，宿州ktv工程如期开工， 我在合州不锈钢市场找了个施工队伍，设备安排货车拉到工地，钢材、不锈钢材料宿州采购，紧锣密鼓开始施工。 工程施工才半个月，我在现场交接完才回合州三天。 “钱总，你过来一趟，甲方催工期。”带班小陈说道，“我们几天做下来工资核不来。” “怎么回事？小陈，我们有施工合同，工期要求你增加施工人员，核不了工资是你的事，对不对？你也知道，我签的什么价格，不能施工了再要加钱，没有这个规矩。” 我知道情况不妙，和子玉说了下，立马开车去宿州。 心知肚明，小陈是个小老板，自己不干活，只是在现场指挥工人，一看甲方催工期，就想以此加点工钱。 一到工地现场， 我咄咄逼人说道：“才做了几天？你就知道工资核不来？什么意思？我们有合同，定期完不成就扣钱！” “这工程施工多难，钢材全部要弯异形，不加钱我们不施工。”小陈一副无赖模样，又说，“我马上让工人停工。” “好啊！你让他们停工，通通滚蛋，工钱我一分不付的。”我理直气壮，据理力争，厉身又说，“我们有合同，你在合州有门市，我不怕你。” 小张、小徐在室内施工智能化，一直也在关注外装工程事宜，一看我和小陈吵起来，立刻下楼了解原因。 小徐说：“陈老板，这个你不讲理了，大家的利润全是透明的，你要因为工期加钱是绝对不可能的，你快安排工人复工，想闹事你了解清楚，业主是开ktv的，我姐夫也是宿州混社会的，你要不吃不了兜着走，钱总也是爽快人，施工成本有控。” “我不管，我不做了。” 小陈口气弱了点，还是不愿配合。 “你不做可以，我问工人，愿意做就继续，不愿意反正不结工钱，你们一起滚蛋。”我绝不让步，问带班小魏，“小魏，你说，愿不愿意继续干下去？” 我虽然外装没经验，但心明眼准，小魏才是带班的，手下有4个工人是他带来的，小陈就是离开，施工有图纸，怎么样还是能完成的。 小魏是专业做不锈钢加工的，外装也没施工过，临时被小陈叫过来，也是第一次和小陈打交道，顿时着急起来。 “我做不做无所谓的，但是工钱怎么结？” 我说道，“你做我结，不做我不结，问小陈结，小陈，你怎么说？继续做还是不做？你给个痛快话！” “我不做了，我们三个人，200/天工钱，15天，9千，设备是我的，算1千，1万块，你肯定要付。”小陈说道。 我火冒三丈。 “放屁，一分不结，你滚蛋！我重新组织人来施工，你撤场。” “陈老板，你不做肯定结不到工钱，好好做完，我们不欠钱总工程款，钱总也不会少你们工钱。”小张说道。 小陈知道硬是肯定不行，于是说：“小魏他们愿意我没意见，我带的人肯定不做了，再怎么样也得把工钱结下，设备我可以放在工地，工程完工再还我，这样可以吧！” 我依然寸步不让，说道。 “工程没完成怎么结工钱？你不做还结什么工钱？没有！” 小魏听到刚刚小陈的态度，看势态，不继续施工工钱肯定扯皮，想了想，说道，“钱总，我做可以，我不承包，我按天点工，我们四个，俩人师傅工钱，俩人小工工钱，他们呢，你看是不是给他们结了，可以按点工算，这样就赶紧复工，工期拖不起。” 我想想也对，说道，“好吧，看小魏面子，设备免费到工程完工，工钱6000元，结清！小陈，怎么样？” 小陈算了算，说：“8000吧，钱总，不够发的。” “不行！想多少就给多少，你以为我傻瓜，已经让步了，你想怎么样？我奉陪到底！”我斩钉截铁说道。 “好吧，我的工资不要了，就当玩了几天。” 小陈只好答应，知道不妥协也是徒劳。 小陈带着工人撤场，工期更紧张起来，我只能让小魏在宿州当地找了几个临时工，自己在现场帮忙，加赶工期。 /135/135160/32066654.html 第090章 命悬 到亮化产品安装前， 我去了一趟中山，通过中山刘总介绍，选购了亮化产品，了解安装流程，直接回宿州工地。 “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我和宝宝想你了。” “老婆，我知道，我也想你和宝宝了，工地忙，走不开啊！甲方要求节前完工的。” “再几天就要中秋了，你过节也不回吗？” “过节肯定回。” 我说道，已整整一个多月没见儿子，还真想。 小魏也真卖力，带着8个工人，天天加班施工到晚上10点，我也不遗余力，坚持每天同甘共苦。 中秋前两天，终于见顶，亮化设备调试完成，顶面封铝板就竣工验收。 小魏嘴角冒泡，已疲惫不堪。 “钱总，苦啊！这个工程做得精疲力竭了。” 我昨晚一起施工到早上三点才休息，也是幸亏加班到三点，不然，早上一场暴雨，上午还不能干活。 “是的，小魏，你们辛苦了，我也不是陪你们到三点！” 我也是疲惫不堪，但如期完工，还是有点兴奋。 和我同甘共苦一个多月，小魏感慨。 “钱总，是的，你这样的老板不多？我跟定你了，回合州我们好好聚聚。” “一定！小魏，真辛苦你了，你放心，小陈走了，你按点工结算你工钱，我还多赚了点，再补点工钱你。” “那不需要了，你也赚辛苦钱，不瞒你说，两个是我徒弟，我只给100/天的生活费，你按200/天给我结，我300/天，我核500/天，可以了，哈哈。” “那是你应该的。” “幸亏你昨天要求加班完成，不然下雨就麻烦了，等下干，我把顶面铝板完成就大功告成，可以收工回合州了。” “是吧，我关心每天进程，过一会儿我和你一起去干。” 庆幸，昨晚看工程进度，天气有雨，请工人夜宵，坚持让他们继续加班，直至大面积完工，刚好下雨。 小魏吃早饭去，我平时不吃早饭，于是迫不及待拿着胶枪，走上楼顶，准备干活，早完早安心。 顶面和外墙有70多公分的间距，铝板已裁好，一块块平放在间距之间，只需把铝板打上胶水就大功告成，顺利完工。 一块块依次打胶，一会儿就完成三块，感觉手有点酸。 于是直起身子，准备歇一歇，换一只手继续，右脚一猾，左脚想站稳，哪曾想，左脚踩在没打胶的铝板上。。。。。。 “不好！完了。” 我大叫一声，脑子一片空白。 四层楼顶，十多米高空，下面是乱七八糟的砖头、建筑垃圾，还有外墙施工的一块块钢材短头，掉下去十死九伤。 幸运的是，外墙工程是旧楼改造，老楼房墙不垂直，施工外墙是钢结构垂直焊接，外体安装不锈钢，里面是斜形梯状的。 滑下去不是头朝下，是双脚分开滑下去，到一楼三米高地方，身体被死死卡住。 脸上血肉模糊，肩膀全部磨破，鲜血直流。 “小魏、小魏。” 我有气无力喊，差一点晕死过去。 片刻，清醒过来，想努力支撑爬起来，可是怎么也动待不了。 待小魏吃完早饭，走上楼顶，工具在，不见我人，听到微弱的叫喊声，低头一看。。。 小魏马上叫人，好不容易把我从里面救出来，已经是半时候以后的事了。 “老公，你不回吗？你不回我带宝宝一起去看你！” “没时间回去，工地没做完，你也不要来，再天就回。” 我支支吾吾敷衍，受伤的事不能告诉子玉，知道了肯定担心。 子玉纳闷起来，怎么回事？中秋节也不回来，电话支支吾吾。越想越不对劲，决定还是带着宝宝去宿州。 节后两天，子玉坐车到宿州，一看我满头包着纱布的脸，泪流满面，心疼不已。 一周后，我恢复差不多，ktv也试营业几天，要求按照合同支付剩余6万工程款。 小徐站在一旁不说话，小张说道。 “钱总，我们也没有拿完，你看，工程是完工验收，但是亮化效果业主不是特别满意，要求至少半年的质保维护。” “怎么可能？我们有合同的，质保可以，维护是你们的事！验收了，就必须付完。”我说道，“我做这工程，差一点命多没有，你们想得出，不行！必须付。” 要求半天，还是商量不通，小魏也义气，一直陪着照顾我，看这情况也是着急。 “哥，怎么办？现在拿不到钱，以后就更不好要了，业主开ktv，都是混社会的人。” “没事，我先礼后兵，现在只要一个办法了。” 我胸有成竹，下午不声不响把亮化uc卡取出来，装进口袋，对小魏说：“走，回合州，他们会来找我的。” “好，哥，我先走，我面包车要加油了。”小魏说完，带着两徒弟先开车走了。 我发动汽车，怎么也点不着火。 子玉抱着宝宝，坐在后排座位，知道我心急，安慰。 “不急，老公，我和宝宝陪着你的。” 我试了好几次，还是打不着火，知道肯定是电瓶问题，马上打电话让小魏赶紧过来。 小魏还没来得及加油，立刻调头过来，一看情况。 “哥，电瓶坏了，我拖发动，就是没绳索，等下，我去买。” “哪还能等啊！被他们发现我们走不了。”我着急，已经下午4点，正常ktv5点就要开亮化，灵机一动，说道，“电缆线！用电缆线拖下。” “对，还是哥哥聪明！” 小魏二话没说，立刻从面包车拿出电缆线。 成功发动，停稳汽车，解了电缆线，桑塔纳在前，面包车在后，一前一后开车回合州。 才上高速公路，我接到小魏电话。 “哥哥，我刚才忘记加油了，面包车没油了。” 我无奈苦笑。 “哇塞，你真好记性，刚刚你拖我，现在我拖你，你等着，我前面调头，拖你到服务区。” 刚把小魏面包车拖到服务区，又接到小张电话。 “钱总，怎么亮化没效果？什么情况？你在哪里？快过来维护下。” “对不起！小张老板，uc卡我取出来拿走了，要支付完工程款才给你安装，我回合州了。” 小张听我这样说，态度强硬起来，恶狠狠地说：“你怎么这样？我们没办法解决！你这样我们不客气了，你走了没得，我马上安排人过去找你，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好啊！你来啊！我还没走远了，刚上高速，要不要等你！” 我嘴硬，挂断电话还是有点担心，立马加大油门。 电话又响起来，是小徐， “钱总，拿回来吧，我姐夫不好交代的，钱肯定给的，我们可以商量，好不好？” “小徐，请理解我，你人不错，我认可，但你想，业主施工合同是你们签的，我只是分包，完工结算，质保可以，维护是你们的事，完工不结算，我坚决不能接受。” 说完，挂断电话，继续前行。 等到合州绕城高速，天色已晚，我路况不熟，下道口竟开过了头，只能绕城继续行驶。 怎奈破车又不争气，抛锚在高速路上，于是只能联系小魏。 小魏笑嘻嘻感慨。 “哥，我刚到家，本来想打电话你，你汽车抛锚了？在哪个位置，我马上过去。”又说，“好事多磨，一根电缆线没用了，两辆破车，你拖、我拖。” 折腾差不多一夜，等我到家，天已蒙蒙亮。 小张小徐俩人没办法，过了两天只能交钱换卡，我也是爽快，同意少付一万，握手言和。 /135/135160/32066655.html 第091章 里程碑 表舅带着小胡一起到公司。 表舅告知宣教中心工程开始招标，就是不知道怎么操作。 “行啊！资料拿了没得？”我问小胡。 “我问我嫂子了，她说是公开招标的，资料网上下载。” 马上打开办公桌上电脑，搜索了工程名称，的确不错，网上有，要求资质也是不高，三级装饰资质就行，工程标的不大，控制价72万，工期50日历天。 “找到了，工程不大，简单的，就是付款条件不好，要求施工完成支付80%，20%要审计后支付，工程要垫资。”我说道。 表舅说道，“那怎么办？我们不懂，我先申名，我不参与，钱总，小胡一直在跟踪的，想参与，但是没本钱，你考虑要操作你自己做，内部关系有，成了给点好处小胡就可以！” 小胡默不作声。 我仔细想想，考虑小胡嫂子是业主会计，还是愿意参与投标。 “明白，有关系在内部，我肯定愿意，等操作成功再说，万一内部关系好，施工合同修改，可以要求预付款，就不需要垫资。” 表舅看看默不作声的小胡，“中标不了你也不要怨我们，中标了我不要，小胡不好意思说，我代他说。”表舅说道，“小胡，都是亲戚老家人，直接说好了，钱总，中标小胡的意思是你的破桑塔纳能不能便宜卖给他，但是欠账，他没钱、没工作，想跑跑黑车，养家糊口。” 我非常痛快说：“什么卖给你，送你，这个工程中标，我肯定要换辆车，这破车，只直万把了，不要你！” 胖胖的小胡当然高兴，自表舅五金店关门，一直闲在家。 我立马行动，网上搜索有资质装饰公司，刚好对面就有一家超洋公司，具备投标条件。 下午去装饰公司面谈，一到超洋公司经营部，说明情况，经营部经理汪建立刻回应。 “欢迎欢迎！我们一级资质，工程不论大小的，有小才有大。” 起身给我泡茶，“钱总，要不要围标？多找几家，我是科大公司主任退休的，再多一级资质公司多能给你找到。” “是吗？汪总，工程标的不大，不需要了。” 我毕竟还是第一次正规参与投标，再说投标还要保证金，保证金资金还未落实了，今天先是了解下。 汪总好像感觉到我的顾虑。 “标书我们也是代做的，正常200万千分之1，你这个要高点，1500元，交个朋友，保证金也可以代打的，30万保证金按2000元吧，正常我们收3000元了。” 我明白了，标书情况了解，本来保证金计划和胡哥商量了，看来也不需要了。 汪健又说道：“钱总，定多少金额你要提前告诉我，我们按照你的投标价格组价。” 全面了解清楚，我回到公司，想想还是和胡哥说下，保证金是公司代打，自己支付利息就行，万一中标工程，需要垫资，还是需胡哥支持，提前说下，看胡哥愿不愿帮忙，反正一样给利息费用。 联系胡哥说明情况，胡哥一口答应。 “你给他们赚利息，我公司也做这个，可以！收便宜点，再多都可以支持你！” 有了胡哥承诺，不日，标书完成，电子版发过来等我确认，我加班加点对照施工图纸核算成本，把价格下调了5千，投标价68.2万，把工期50天改成48天。 工程开标，参与投标公司竟有13家，开标按照有效最低价中标，规定去掉两家最高最低价，超洋公司还在唱标范围，剩余9家公司（一家废标）平均报价68.3万。 汪健高兴地推推我肩膀，右手翘起大拇指。 “稳了，钱总，恭喜你旗开得胜！幸亏你下调5000元，不然不一定！看来你好专业啊！” “是吗？我也是第一次！” “最接均价中标，我们比平均低1000元，有家公司高800元，取下不取上，他如果只高500元，我们就危险了。”汪健绘声绘色说道。 “是吗？这是公平的，有关系也没用吗？”我问道。 汪健说道：“你不了解，有关系都是设计招标文件的，这小工程，还是公平的。” 果不其然，招标人当场宣布，中标单位：超洋公司。 一周公示结束，交付完招标理费，领取中标通知书，进入施工合同签订流程，我到甲方单位面谈。 “请问，这是宣教中心吗？”我敲门问道。 办公室张主任说着娘娘腔。 “是的，你是？” “你好，是张主任吧，我是超洋装饰公司的，姓钱。” “钱总，你好！坐。”张主任说道， 等我落座又说，“你知道你是怎么中标的？我在开标现场，本来是可以另家公司中标，我看你们是一级公司，他们是二级，最主要一点，9家公司工期都是50天，你们是48天，这是最让我认可的，所以选择你们中标！” “哦，张主任，感谢！” 我莫名其妙，心里在想，是不是小胡堂兄打了招呼，才中标的，但小胡明确，没有打招呼。 张主任特别严肃说道。 “我们处长还是出版社主任兼任的，平时两边办公，今天本来约谈你的，但临时有事，特别关照我，工程必须保质保量定期完成，有什么困难可以提出来。” “这样啊！放心，一定保质保量完成！” “不是定期，最好能够提前，我告诉你，国生委主任李斌，现在调任省一把手，已经确定，两个月后要在我们单位召开大会，你想，这个工期紧张不紧张？领导重视不重视。” “原来是这样！那张主任，我也明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们的施工合同能不能支付预付款，这样我所有施工流程可以提前实施，工期自然可以提前！” 我说完把早已准备好的5千购物卡塞进张主任抽屉。 张主任心领神会，下意识推紧抽屉门。 “问题不大，我们单位不缺钱，我来汇报！你想预付多少？” 我清楚事情好办了。 “正常都是30%预付款，你看，就按30%汇报。” 张主任第二天就及时汇报，处长同意，马上通知我完成施工合同，合同签订，工程预付款立马到账。 我开始组织施工。 这项目我相当重视，亲自管理，由周工组织工人，承诺周工按施工员工资支付，紧锣密鼓加赶工期。 /135/135160/32066656.html 第092章 完美工程 施工几天后，张主任陪着处长来工地现场视察。 见我在工地现场，张主任介绍。 “处长，这就是现场施工的钱总。” 处长客气地和我招呼。 “辛苦！钱总，不错！” “应该的！领导！有什么意见直接提。” “没有！蛮好的，耶，就是好像这个形象墙小气了，张主任，你认为呢？”处长走到门口，突然转身说道。 “设计施工图就是这样的。”张主任满脸堆笑说道。 我立马响应，走上前去说道。 “领导，我来设计，保证高大上，你们是政位，门面不能差。” 处长有丝惊喜，不日有省长光临，对于仕途非常重要。 我立马规划设计，两天就完成，并做了效果图，张主任不敢确定，于是安排我直接汇报。 处长看了效果图，非常满意。 “领导，这个变更要增加差不多5万，墙要拆除，后移，整体两间墙作为背景墙，资料室就变小了。” 我补充说明，增项费用核算加了两倍。 处长痛快答应。 “资料室小一点没关系，钱总，很好！马上组织，该拆除拆除，工期不变啊！增加费用几万？好，没问题，手续张主任办理，我来和他说。” 我没想到处长这么爽快，从口袋掏出早已准备的5张2千的购物卡，眼睛回望下门口，确定没人，把购物卡放在办公桌上，随手把桌上的文件盖上。 处长立马拿起文件，把购物卡还给我。 “钱总，这个不行！不需要。” “领导！一点小意思！” “钱总，真不需要，你把工程做好就行！” 处长坚持拒绝，俩人推来推去，我感觉处长是廉洁，于是就收回购物卡，说道，“领导放心！我保证至少提前三天竣工验收。” “好的，辛苦，钱总，还有办公桌、资料柜，你有没有推荐厂家，提前落实好，还是窗帘，全部你完成！可以吗？” 我喜出望外。 “有啊！当然可以！好啊！” “你联系好，提前让张主任通知我，我们一天就选购好，价格按市场价，你适当加管理费，可以吗？” “可以！领导你怎么说，我保证怎么做！” 工程相当顺利，在合同约定工期提前5天就竣工验收，进入审计阶段。 我有了这业绩基础，认识到施工管理、资料的重要性，报了建委的学习班，培训施工管理。 突然有一天，张主任联系我。 “钱总，你好！处长让我联系你，明天晚上请你吃饭。” “啊！处长！噢、我来安排。” 我纳闷，但张主任语气好得很啊！不是工程有什么问题？ “领导特别交代，不是你请，是他要请你！” 张主任再次声明。 第二天，忐忑不安来到约定的酒店，包厢除了处长、张主任，小胡嫂子（会计）、出纳，没有其他人。 等我落座，处长举起酒杯。 “来，钱总，以往只有乙方请甲方，甲方请你吃饭，你还是第一次吧？不要奇怪，今天我代表单位感谢你！” 我还是蒙的状态，受宠若惊，“谢谢领导！什么情况？” 处长喝了酒杯的小一半酒，坐下来。 “钱总，领导到宣教中心，第一句话就说，不错！我告诉她装饰花了不到100万，她说‘价廉物美’，开会了在报告厅再次表扬我们‘物有所值’，为全省人民办了一件实事！所以，我必须请你！” 我恍然大悟。 “哦，是吗？应该的，应该的。” 处长心情特好，又喝了一大口酒，扫了大家一眼，说道。 “审计的事，张主任向我汇报了，我已交代，尽快走完流程，还有质保金，不押了，施工这么好的工程，无须质保，全部支付完，钱总，就当感谢你！你们说对不对？” 我意外，处长如此通情达理。 “太感谢领导了！” “钱总，下市、区、县多要提升宣教，我大力推荐你们公司，一旦有装饰项目，你直接去找区、县领导，报我名字就可以！” “好的，领导、谢谢！”我受宠若惊。 （后话）之后两年，处长升副厅，生委宣教系统，阜阳400多万、桐城200多万、六安300多万、长丰100多万的装饰工程，我终有参与，所到当地，一把手亲自接待，盛情款待。 宣教中心工程完工，我从二手车市场花十多万淘了辆本田汽车，把表舅、小胡叫到公司。 我信守承诺，必须及时说清楚。 “表舅、小胡，工程完工，工程款也是全部回款，对于分红，我要和你们明确下。” “我不要，不管你钱总赚多少？”表舅态度明确。 我面带笑容说道。 “没你介绍，我也做不到工，但我要说清楚，小胡嫂子在里面提供多少帮助，大家心知肚明，小胡你说？” 小胡实话实说。 “我知道，你给的礼，我多给了的，堂兄、嫂子也是表态的，非常感谢你，他们没起多大作用，只能关注工程情况，一切都依靠运气！” 我说道，“我还是信守承诺，合同价68万，签证5万多，窗帘5万没赚钱，是他们单位关系户做的，办公家具26万我是有利润的，合计按100万，我拿5个点作为你们介绍费，小胡给你三万，桑塔纳折价按一万，再给你两万，表舅也给两万，你们认为怎么样？” “我没意见！” 小胡绝对满意，他想的是旧车给他就满足，也许没想到我这么大方，表舅更是意外。 “小胡，你愿意还可以到我公司上班，我给你工资。” “上班，我能做啥？” 我说道，“我考虑，你上班就可以有生活保障，我按3500/月工资，公司马上搬天鹅湖去，我要招齐各部门，你从采购材料、配合设计部量房，在市区开车量房，每一个客户按照50元补你加油费，这样你一个月至少有6千元以上工资。” 小胡想多没想，自然愿意，即日就报到。 /135/135160/32072134.html 第093章 策马扬鞭 泰明公司顺利搬迁天鹅湖，我开始招兵买马，设计部、市场部、工程部、副总一应俱全。 我还通过培训学习工程造价，此时的超洋汪建，已是好朋友，跳槽到中富装饰任副总经理（主管经营部），于是又招了一名造价师，通过汪总介绍业务，给客户代理招标。 家装业务由副总张健负责，加盟装饰行业网站，市场部交房小区做宣传，设计部跟进。 张健是我从其他公司挖过来的，对于家装工程的运作相当熟悉，一到岗，公司就初见成效。 工装业务有副总夏国豪负责，从投标，开标，施工管理到工程决算。 夏国豪是施工员出身，自己投标做工程，挂靠中富装饰和我有接触，经汪健介绍，我聘请到岗。 市场部经理汪兰，是合州朋友介绍的，之前在苹果装饰做业务员，有相当经验，聘请过来，配置三名业务员、两名助理设计师负责交房小区摆台，开拓业务。 设计分设一部、两部，展开竞争，一部经理刘合理，建工本科毕业，设计能力突出，配置4名专业设计师。 二部经理张仁华，原东箭装饰公司设计师，对网单客户跟踪有相当经验，配置三名设计师。 同时招聘造价师小王，配合招标投标。 助理工程师常浩为现场施工员、资料员小童，材料员小舅子子军、配合夏国豪工程施工管理。 公司每天的晨会是必需的，所有员工全部到岗，站成两排，晨会我一星期参加一次，平时都是由副总张健主持。 一小时后，副总张健到总经理室向我汇报工作。 张健在桌前椅坐下来。 “钱总，合西小区摆台已五天，目前征集到三家样板房，距我们计划五套样板房还有两套，我已要求市场部加大力度，设计部对中铁轨道公司办公楼设计已经完成，待业主确认进入预算报价，需夏总工程部配合，网单中央公园工程已经开工。” 我点点头，递过一支烟，自己也点了一支。 “好！辛苦！张总，合西小区样板房一定要征集到，依托样板房寻找客户，一个成熟小区，力争签单15户以上，价格可以适当优惠3-5个点，这个具体你决定！” “钱总，网单质量不好，大多数客户都是咨询为主。” “这我知道，网单客户注重性价比，正常签单率达不到20%，我了解，其他公司也是这个比例，我们只能想方设法提高签单率，你和设计部好好商量。” “好的！没其他事？我先出去了。” 对于目前公司人员配置，对于我来说，压力山大，加公司前台刘玲、出纳小小、网销孙国菊，泰明公司全员已达20人，每月的基本开支费用十多万，家装每个月有几家签单，利润是远不能维持公司费用。 有幸招标代理每月都有业务，客户投标保证金由胡哥提供，利息收入胡哥享有，公司收取千分之一的造价费用，加上工装施工利润，足于弥补公司正常费用，然而整体公司盈利不多。 我把副总夏国豪叫进办公室。 “夏总，张总说中铁轨道公司办公楼装饰设计已接近尾声，报价你及时跟进，目前公司家装业务成本相对比较高，还是要努力开拓工装业务，争取拿大一点的项目，你想，小工程项目管理费用还是一样多！” 夏总深有同感。 “是的，家装太繁琐，利润不高，施工周期长，我也考虑，大工程就是施工成本大，1-200万工装是小了，最好3-500万的工程，做起来也容易。” “目前我们有什么工程在投标？” 泰明公司没资质，运作模式是由夏总通过招标信息择优选择，公司挂靠有资质公司自行投标，挂靠依中富公司为主体，长期合作公司有省装公司、固美工程、环艺公司等几家注册本地一级企业，选择200万以下的装饰工程，多家投标，10次投标费用成本在5万以下，差不多能中标一个，再有工程部施工消化。 “目前省计量院160万标，我们投标142万，马钢办公楼装饰180万，我们投标172万。” “有个1000多万，公安局办公大楼，表舅和我说了的，我也是接触了政委儿子，省厅刑侦于洋，答应帮忙，但是投标费用太高，这不中标十几万就泡汤了，中标利润大家分，所以他们也同意出投标费用，你关注下！” “小胡和我说了，公安局让我们投，我看了，1600多万控制价。” “投吧！我是不想的，这线条的工程不好干，表舅说有关系，就投吧。” “好，财经学院图书馆改造，我姐在这学院的，要装饰，这项目我们可以参与下，400多万，就是垫资。” “只要有利润！羊毛出在羊身上，你跟踪好。” “好的，还有钱总，我们需招聘施工员，我的想法是承包项目经理不得行！公司还是要管理，不如招聘施工员我们自己干。这样利润不是最大化了。” “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可以！材料公司采购，资料，公司配合，项目经理白白给他赚钱，再有中标工程自己消化！你负责招聘！” 几日后，省计量院工程中标，中标工程是固美公司，完成内部施工合同，我安排夏总组织自行施工。 马钢办公楼装饰是马鞍山鲁艺公司中标，还在中标公示期，我立马和鲁艺陈总交涉。 陈总比我年轻，很是精明能干。 “你也投的？马钢我们的会员单位，所以我们下浮不多还能中标，工程利润可以，我们自己施工！” “陈总，你看，你们大公司，100多万工程还要从马鞍山到合州施工，施工成本就高了，不如让我做吧！适当收点费用算了。” “不是不可以，20%的利润也是10多万了，你给12万，我可以让你。”陈总不依不饶说道。 “陈总，你也是老司机，多少利润是清楚的，怎么样也让我赚点，合作愉快！以后你们合州中标的工程我多可以消化，是不是？6万吧，就当第一次合作！以后肯定有机会！” “不得行！钱总，6万我们沟通成本多不够！算了，我还是自己做吧。” 我清楚鲁艺不可能自己做，项目经理、施工员、资料员，工期三个月，工资成本就是4-5万，就是十几万利润也是所剩无几，只是想抬高价格而已。 最后8万搞定，内部合同签订，全额支付完，开始组织施工。 /135/135160/32072135.html 第094章 穿针引线 不日，中富装饰汪总联系我。 汪健笑呵呵说道，“钱总，有个朋友要投标，红星美凯龙工程，要我找三、四家公司围标，技术标还是公司做，商务标介绍给你，你看多少钱？优惠点，800多万外墙工程。” “可以啊！你的朋友优惠点无所谓的，一家8000多，报价调三家算4500元，就算12000元吧，他保证金呢？要不要代打？”我爽快说道，按正常收费，至少13000元。 “一起10000吧，给个面子我，保证金，肯定要代打，30万一家，四家120万，不要按5分了，按4分吧，48000元，你看好不好？我让他请你喝酒！” 我直言不讳说道。 “汪总，商务标无所谓，保证金我也是朋友打的，我不挣钱啊！我要问下了。” “好，你问下回复我！” 挂断电话，立马联系胡哥，胡哥当然愿意，招标流程最长22天，就是减少一分利息，还是相当于5分息，又没风险。 胡哥痛快答应。 “那还不是你钱总说了算，可以。” 已不至合作多少次了，对我胡春还是信任的。 得到胡哥同意，我马上回复汪健。 “汪总，可以，你让朋友先付28000元过来，10000元商务标费用，18000元利息费用，开标需打保证金之前再付30000元就可以，120万保证金我组织好！” “好的！这个是行规，没得问题！谢谢啊！钱总，我让他安排喝酒！” “喝酒还是我请吧！我应该感谢你的！” 几天后，蔡新突然联系我。 “钱程，怎么样？合州公司生意可好？” 我惊喜，好久没联系了。 “蔡总啊！还好吧，我公司搬了，你现在在哪里？” “我去长沙的，火车刚好经过合州，所有想起你！我还能想起你，你也不联系我！”蔡新埋怨起来，调侃说道。 “哪里！你是真朋友，怎么可能忘记！你下来，我请你！” “不了，我去长沙有事，办完事回柳州经过合州，再过去找你喝酒。” 我一直忙，心里感激蔡新，真心相邀。 “好！等你，一定联系我，老兄弟好久没见面了。” 三天后，蔡新长沙回柳州，途经合州，还是带了三个朋友，一行四人公司，刚一进门，蔡新就调侃。 “不错啊！钱总，公司经营得像模像样，你要好好请我喝酒，不是我逼你出来你有今天，现在老婆、儿子、公司全有了，是不是啊！” “是的，晚上吃什么？你点。”连忙泡茶，又说道，“现在海南结束了？怎么去长沙了？” “海南？不行了，在审计，一言难尽，要扣我们30%，审计说我们利润100%，现在真是头疼，刘总在找关系！”蔡新一脸无奈说道，“不去管了，反正有货款押在下刘哪里！” “啊！怎么这样？供完货不认账？” “现在在长沙，做大工程，国际机场，已跟了半年，噢，介绍下，这是我们林总，这是她女朋友，这是和林总一起的。” 我逐一问好。 “我们是柳州的，林总女朋友广州的。”蔡新摸摸肚子，又看看手表，说道，“吃饭吧，我饿死了。” 我答应。 蔡新是真朋友，又带了朋友，请客吃饭不能将就，于是找了一家特色大饭店。 饭桌上，蔡新又问起我公司情况，我毫无保留介绍起公司情况，蔡新几杯酒下去，开始夸夸其谈。 “工程太小了，我们在长沙的工程，我连襟出资的，半年费用40多万，我老婆离婚，连襟关系还好得很，大老板，做光伏的，一个月利润几百万，好了半年，现在反倾销，银行不支持了，担心还了贷款不放贷，所以也想做工程！安排我们常驻长沙，准备接国际机场路灯生意！” 我说道，“是吗，我听说过光伏，我无锡尚得，上市公司，不是被反倾销一夜破产的。” 蔡新拍拍手，得意说道。 “是的，就是，你有大工程夏总可能有兴趣，1-2千万，最好3千万以上，我让他来考察考察！” “有啊！几千万工程多得很，我是没资金，不敢做，大小一样施工。”我说道。 林总随声附和。 “是的，钱总，小工程、大工程一样管理的！” “行啊！你有大工程通知我，我让夏总过来和你谈。” 酒足饭饱，送走了蔡新，我不禁思索起来，对啊！以其自己慢慢发展，不如和人合作，不是双赢？ 几天后，政府招标网发布了一条招标信息，宿州文化广场改造工程，1600多万的控制价。 我宿州曾经在ktv工程施工过两个月，小徐姐夫有过交集，真中标应该有帮忙，可以参与下，于是联系蔡新，让蔡新问问连襟有没有兴趣参与。 蔡新在柳州天天和夏清混在一起，一听我介绍完工程情况，立马来了兴趣，第二天就火车来合州和我面谈。 夏清也是着急，银行有近1000万贷款，政府有规定，光伏由于反倾销，银行不再支持，还贷不再续贷，还每月利息费用就是大几万，必须尽快把资金用活，让蔡新他们在长沙运作国际机场已半年，费用花了40多万，林总个人借款还借了20万，项目没着落，本就已耿耿于怀，有苦说不出。 我从火车站接到夏清。 夏清比我大几岁，戴着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一到公司，看着忙忙碌碌的员工。问道。 “钱总，公司还有不少人了，你们一年业绩做多少？” “噢，夏总，没多少？千把万，家装占40%、工装大概60%。”我实话实说，丝毫不隐瞒。 “利润呢？应该可以吧，家装利润高的，我柳州装了几套房了，知道装饰利润。” “没有多少？我们家装，主要是网单，客户要求性价比，所以竞争激烈，家装只能维持公司正常费用，做点工装才是利润，工程又是挂靠，扣扣费用，一年就2-30万。” 我还是谦虚说道，准备给夏清泡茶。 “我有茶杯，我自己来。”夏清说道，“那是不多！还是比较辛苦的！” /111/111629/29300263.html 第095章 贵人夏清 两人落座，我如实介绍公司情况，准备投标工程情况，夏清很是耐心，不时提出了许多问题，我都一一解答。 “夏总，做工程要本钱的，现在是钱生钱，我做工程都是给人家赚钱，实不相瞒，我合州，噢，这房东，是朋友，我公司投标保证金代打利息费用赚得比我多。” 夏清感觉纳闷，也有强烈好奇心。 “投标保证金？钱总，我不懂了啊！” “夏总，是这样，现在做工程的人多，有关系没资质可以挂靠，工程基本都是招标，招标必须做标书，投标要交保证金，正常是工程价的5%左右，有的还要围标，你想啊！找3家300万的工程投标，保证金就是45万，5家就是60万，都是公司代打，收4-5分利息，上千万工程不是更多，就是赚利息费用，我挂靠公司收做标书费用，我赚做报价费用，朋友赚保证金利息费用，各取所需。” 夏清是聪明人，一听就明白了，仰起头，又问，“不中标是退下来，中标了怎么办？有风险吧。” 我摇摇头，说道，“没半点风险，行规，不中标就是原路退回，谁账户转公司，公司转谁账户，利息先付，正常投标流程20多天，利息按一个月结算，超过一个月按两个月结算。” “钱总，那投标保证金蛮好的，没风险，下次你再有我来出资金，我不要那么多的，利息费用我分三分之一你，投标我也有兴趣，你计划中标怎么消化？” 夏清很认真，一边说，一边还在白纸记录。 “夏总，我有计划，投标保证金你承担，技术标费用我承担，不中标你损失就是利息成本，我损失也就是几千块的事。中标最好，你出钱，我出力，我们利润各一半！你说怎么样？” “那钱总，怎么衡量投入多少施工资金成本？怎么衡量工程利润呢？这个我不了解。” “这个夏总你放心！我绝对是专业的，我们就按合同价20%作为施工流动资金，按合同价20%核算利润，你现场安排人，参与工程管理，掌控资金情况！我们公平、公正、公开！” “这我可以接受！看得出，钱总从事这行经验丰富，你又是蔡新介绍，我信任！” “是的，我也信任蔡新，所以有一说一，我做事，先小人，后君子。” “是应该这样！我认可，我回去考虑下！” 第一次双方接触非常愉快。 当晚，夏清就回柳州。 我也是感觉到夏清处事的认真度，接下来的几个商务标保证金全部从夏清账户走，涉及金融不大，没超过30万，夏清也信守承诺，三分之一的利息收入返还到我账户。 宿州文化工程开始，挂靠了两家公司（担心废标）60万投标保证金夏清也是及时汇款。 投标结果工程没中标，已是距2012年春节不到一个月。 下午3点，夏清电话联系我。 “钱总，投标保证金已经25天了，没退回来吗？” “哦，夏总，我马上问下情况？”“ “明天就要放假过年了。” 我知道夏清显然有一丝顾虑，我是不担心，这是行规，自己账户打出应该会及时退回来。 马上联系招标代理公司，代理公司告诉我，无需担心，财务有流程，今天不退只能明年上班再退了。 我只能解释。 “夏总，不好意思，我刚联系代理公司，代理公司说在走流程的，今年可能不退了，明年一上班就会退过来，不好意思，耽误你了，不过放心。” 夏清还是通情达理。 “好吧！我倒不是着急用，明年就明年吧！这没办法，理解！你关注好！” 下午4.25分，我突然收到银行卡信息，两个30万到账，毫不犹豫，立马转账给夏清。 年终分配完，我带着老婆子玉、儿子回子玉老家过年。 年二十八，蔡新突然给我电话。 “老钱，新年好！今年在哪过年的啊？有没有回老家？” “在金寨了，新年好！” “春节到柳州来，夏总对你评价很高啊！我和夏总在一起的，夏总夫妇特别邀请你，春节带老婆、儿子一起到柳州玩！” 我爽快答应。 “好啊！我过去玩几天，西湖我老婆没去过了，给你们拜年！” 大年初二，一家到柳州，夏清夫妇盛情款待，作陪的除了蔡新，还有个夏清的同学。 蔡新酒足饭饱，站起身来， “吃好了没得？走了，去你家打牌？夏总好不好？” 夏清同学也站起来， “是啊，钱总第一次来了！要交待好！” 夏清也是高兴，笑呵呵拉着我， “好啊！钱总柳州麻将会不会？去我家里，输了算我的，赢了你带走。” 蔡新一看有人响应，调侃。 “钱总老柳州了，你不一定打得过他！” 夏清兴致勃勃，当着老婆面，从包里掏出整一万塞给我，笑着说：“走，钱总，他们叫得凶，等一下让他们哭。” “不去了，钱我有，麻将我会，之前蔡新都是我手下败将，不打吧！我的理解是，好友不赌钱！” 蔡新坚持， “钱总，你不上路，三缺一！多伤人！不给面子，你知道夏总为什么叫你过来，认可你！准备明年好好合作一回。”又转脸问旁边的子玉，“是不是小王有意见？” “我随他的，我没意见！”子玉解释道。 我振振有词说道。 “真不打，我们要打，不超过1000块输赢可以，打大的，我也有原则，输、赢无所谓，但是打大了，一定有所谓，再说，你们多喝酒了，我一人清醒，赢了我也不安心，夏总，真不打！” 夏嫂听我说得在理，笑呵呵说道：“钱总说得对的，多不打了，夏清，钱总还带着儿子，不勉强，蔡新，你们要打到棋牌室去，我们也是回家了。” 没人再坚持，各自道别。 春节过后，夏清夫妇也到合州玩了一天，我同样盛情款待，不日，钱夏合作正式开始。 99mk.infowap.99mk.info /111/111629/29300264.html 第096章 合作 中富建筑装饰工程有限公司，法人孙丰，两年前从朋友处把公司转过来，从一家二级资质升级到一级资质，业绩从6千万到3亿，每一年都基本实现翻一番。 今天会议结束，总经理助理孙同对经营部经理汪健说道。 “汪总，今年业绩要突破4亿，分公司全面发展，你们经营部压力不小啊！” 孙同是中富董事长助理，孙丰亲侄子，工程管理专业，年轻有为，是公司实际管理人，孙丰专业是企业管理，总经理黄工是技术工程师，对于工程管理、项目运作，都是孙同拍板。 汪健在装饰行业摸爬滚打，属于老奸巨猾。 “领导带头，我们执行！压力在孙总你肩上！” “繁昌县那个项目，跟踪得怎么样了？” 汪总伸伸舌头，无奈笑说， “要开始招标了，6000多万了，光保证金就300万，找三五家投标，保证金就是近千万，孙总，你看怎么操作？” “没人愿意参与？” “个人哪有实力？没人，我问了，公司投不投？” “投！肯定投，不投业绩怎完成！至少报三家，保证金我和董事长汇报，你看看有没有人愿意参与或借款。” 汪健和我第一次合作，就了解我对报价精细，我更是由于有汪健介绍商务标客户，每月都有上万的利益进账，我知恩图报，不时请汪健吃饭送烟，关系自然更铁，对于繁昌县这个项目，汪健自然第一时间通报。 我听到汪健介绍完项目，马上上网搜索，全面了解项目信息，次日就去中富和汪总面谈。 汪总看我进门，赶紧站起来泡茶。 “钱总，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有兴趣我介绍你和孙总直接谈。” 我也是全面分析了利弊，实话实说。 “太远了，还有不中标的成本天高，不划算！” 汪健凑过来，小声说道， “是的，我认为你不要投，借款给公司，公司投标，中标了可以和孙总谈，少点费用去施工，不中标公司给你利息，这样你就有利无弊，是不是？” 我想了想，有道理！ “这可以，利息给多少？” “这个利息不能高，可以和孙总谈，公司大树，你又没风险。少就少一点，关系搞好了，拿点项目施工。” 我想想的确有道理，答应面谈。 汪健把我带到孙同办公室，介绍完双方，立刻进入主题。 我想的是资金用途必须明确，万一不能及时回款对夏总不好交代，虽然夏总是过完年明确表态，信任我并全力支持。 “孙总，投标我不参与，借款可以，利息3分，我只负责中富一家公司150万投标保证金，投标结束立马归还。”我说道，“中标我去消化施工，管理费优惠，你看好不好？钱不是我的，我也需要和朋友商量。” 孙同没有犹豫，说道。 “可以，中标按05%收管理费，利息按4万吧，给个面子，钱总，我也说清楚，中标你施工，利息费用扣除啊！这样才公平！” “可以，借款公司盖章，法人签字！汪总也要签字担保，可以吧。”我又说，“汪总，孙总初次接触，我只认你。” “这个完全没问题！” 我立刻联系夏清，把项目分析说明，夏清说， “钱总，我信任你，你把握好！我只要3万，1万你得，钱汇款你账户，你把手续完善清楚就可以！” 手续完善，20分钟，夏清150万到账，我马上转汇到中富财务，孙同也立马在财务办好费用手续，4万利息费用财务汇款到我账户。 孙同感觉到我的豪爽，和我聊起来。 “钱总，谢谢！你想做项目施工，公司工程多了，外立面装饰做不做？” 我给孙同点了一支烟，又递了一支给汪健。 “可以啊！我在合州有公司，就是没资质，但有成熟的施工队伍，外墙门窗，我在老家开过门窗厂的。” “公司项目多，来不及做，马上当涂县有个外装工程，663万，中标在公示期，有兴趣你去施工，回头我把资料发你。” “对啊！钱总，有孙总关照，你项目就多了，你们年轻人还好沟通！”汪总笑呵呵说道。 孙同又说，“工程有，只要施工得好，我还在谈三个4s店工程，内装外装一起做，土建马上结束了。” 我回到公司，打开孙总发过来的邮箱文件，仔细分析工程情况，对于石材幕墙不是特别了解，于是打电话给阿浩。 阿浩和德保合伙的门窗厂已分开，各做各的，马上让老朱核算，两小时不到，阿浩回复。 “钱程，有清单报价的，老朱看了，价格可以！” 我不确定，必须了解清楚，知道阿浩大大咧咧，缺少细致。 “还有管理费了，这利润有多少？” 阿浩加大嗓门说道：“现在全是有资质公司买过来的，只要可靠，资金没风险！现在钢材便宜得很，你拿下来，我去做，我只要赚个20-30元/平方，还有30个点利润！交管理费不超过10个点，尽管拿下来。” 我还是不太放心，又让公司夏国豪核算，得到的回答是， “可以！” 得到确认，我心里有底，马上去中富公司。 “钱总，10个点，63万，就60万吧，你也帮忙，公司规定500万以下挂靠费2个点，663万工程，费用至少1.5%，10个点包含挂靠费，怎么样？够意思吧。”孙同说道。 “孙总，优惠点，交个朋友！赚钱不忘感谢你！” “真不行了，履约保证金多不要你交，投标保证金已转履约保证金了。”孙总想了想，又拿计算机计算，片刻说道，“好吧，53万，按8个点，钱总。” “50万吧，零头免了吧，孙总。”我说道。 孙同想了想，说道，“好吧！” 我深感孙同也是性情中人，可交，必须搞好关系。 第二天，准备了红包一万送给孙同，孙同坚持不收，于是几千块选购一副奥龙眼睛送给了孙同。 /111/111629/29302729.html 第097章 机遇 项目公示期一过，履行施工合同，刚好繁昌项目开标，中富没中标，经孙同和我商量，150万借款扣除当涂工程50万，100万借转公司用一个月，利息按照3分结算，我和夏清商量，考虑马上有项目施工，勉强接受。 3万利息到账，这次全部转给了夏清，去了一趟柳州，把当涂项目和夏清当面沟通。 夏清坚信我，一诺千金。 “没事，钱总，你核算好，当涂项目我们按之前约定，120万施工流动资金我分批汇你。” “好的，夏总，你看项目部你安排人参与管理。” 夏清无奈说道，“要不让蔡新去吧，长沙不靠谱，我60万泡汤了，20万林总私人借款，人都失联了，哎，上当受骗。” “还是我们好好做吧，一脚踏进中富，以后项目就多了。” “是的，把握好，过几天我去合州，约孙总喝酒，见面聊下，这几天我再物色个人，一起好好搞起来！” 夏清对于我充满信任。 一个月后，当涂工程项目已正常开工， 我又到中富公司。 “孙总，100万借款又是到期，要归还，我们要投入当涂工程中的。” 孙总提过一份资料说道。 “公司最近资金紧张，支付利息给你吧，马上给个工程你施工，你看，这公寓房精装修项目748万，工地就在合州，你去施工？公司收1.5%，但是介绍人要6个点居间费。” “房地产公司不好做，利润低、质量要求高，我不太感冒，还要给回扣，怎么给？”我接过资料，说道。 “大不了拿房子？担心什么？价格还是可以的，介绍人按甲方付款比例给。”孙同突然说道，“钱总，防水工程你做不做？” “只要赚钱，什么都能做！是不是？孙总。”我笑着说道。 “重点局的安居房工程，领导那里需要运作！”孙同说着，右手捏了捏。 我说道：“这可以啊！防水工程简单，孙总，需要我做什么我全力配合。” “先把这公寓房项目确定了？工程多了，中铁精装修两栋楼，2000多万，材料甲供，这项目董事长在运作，甲方是董事长同学，肯定能拿下来，不过这项目你要和董事长谈，他要自己做，因为不交保证金，还有预付款。” “房产公司真不想做，之前绿地集团公寓房项目我接触过，不赚钱，还麻烦！中铁我还有兴趣，资料呢，我先看看？” 我知道中铁公司好单位，兴致勃勃说，“这个公寓房项目，我回去考虑考虑。” 说着准备离开，董事长走进门。 “孙总，公寓房精装修项目怎么消化？甲方陈总联系我，没问题可以签合同。”董事长进门说道，一看我在，点点头。 “噢，董事长，刚好在和钱总谈的，他还要考虑。”孙同从座位上站起来说道。 我也出沙发站起来招呼。 “董事长好！” 董事长坐下来，冲我说道：“钱总好，我知道，你有实力的，上次借款我签字的，公寓房项目，你去施工，施工合同也你代表公司去签，有什么顾虑？你说，没风险，大不了拿房子，你不要公司要？” 我摇摇头说道;“资料我看了，房地产公司不好做，完工付80%，价格没多少利润！” 董事长笑着说道：“钱总，你找几个班组去做，又不要你自己做！大家垫一点不是就完成了，我公司不收你管理费，收0.5服务费就可以，公司主要是做点业绩！” “钱总，董事长多这么说了，你还担心什么？到我这里1.5就是十多万，现在你就几万块，十万又省了，这还考虑？”孙同附声说道。 “本来甲方还要保证金的，现在我谈下来了，保证金不交，居间费6个点还要给的，没有其他费用，还不好做？” “好吧，既然董事长说了，我回去和股东商量商量！”我说道。 孙同说道：“明天回复啊！甲方在催。” 回到自己公司，全面分析起公寓房精装修项目，对于装修项目是有自信的，材料、工艺特别了解。 但有当涂县项目在手，不能急于求成。 公寓房项目为整栋楼，31层，每层8套房，最小的才42平方，最大的也只有72平方。 仔细对照清单价格，利润空间还可以，按清单价核算，20-30%的毛利。 考虑工程拿下，施工必须提前落实，怎么施工？对啊，干脆消化出去，拿起手机，给周工打过去。 “周工，你还在中央公园家装工地吗？来公司一趟。” “钱总，你好！在中央公园，好的，我马上过来？” 中央公园距公司就一条街，10分钟就到公司。 “钱总，什么指示？”周工一进门就笑着说道。 “工地怎么样？差不多完工了吧？周工辛苦！” “不辛苦，应该的，再两三天就完工，我老婆在搞卫生，我在背景墙打胶的，老板电话，我肯定立马过来！” 我把打印的清单报价提给周工。 “你看看这个工程清单，这工程我准备拿下来！你看看，分析分析价格怎么样？” 周工仔细翻看，一会儿，抬起头。 “还好啊！价格有利润，关键付款怎么样？” “付款完成80%，中途还没具体谈，付款不相干，关键是6%是回扣给完，还有多少利润？” 我自己核算过，还是让周工看下，能够得到确认。 “啊！还要给6%回扣？30%的毛利，扣了回扣有20多个点，做还是能做，你准备怎么施工？” 周工站起身来，自己去茶水台倒了一杯水。 “你要不要做？” “我肯定听你的，公寓房和家装一样施工，你钱总说那里，我冲那里！钱总是不是？” “我计划提15个点，直接分包，31层分三个班组，班组辅材自己解决，主材我统一采购，但要交我15万保证金，你感觉怎么样？” “15个点没问题，交15万保证金估计不行！现在班组不愿意交的，也没钱交，垫点辅材，电线、石膏板、涂料可以欠来。”周工直言不讳说道，“我也想做，有10个点就可以做，承包你家装忙来忙去也就10个点左右，还麻烦，这工程量大，简单，好施工，但真不愿意交，也交不出保证金！” 我摆了摆手说道，“你误会了，15万保证金是进场就可以退，周工，你想，748万，31层，10层200多万工程量，不交保证金，施工几天不做了我拿什么制约，保证金进场就可以逐步退还，我才8个点，还要垫付主材，工程强化地板、瓷砖、洁具、套装门多少钱，至少260万，是不是？” 我拿出打印纸，在办公桌上核算，一会儿又说： “差不多1000元一个平方，毛利润30%，人工费20%，辅材15%元，主材30%。税费5%，利润我还需付6%，对不对？等于我36%只有9个点利润，班组有15个点利润才占35%。”我抬头又说，“周工，对不对？班组没风险，我还有风险！” 周工点点头，说道，“是的，班组拿不到只问你钱总要！” /111/111629/29302731.html 第098章 行贿 我放下笔，点了一支烟， “老周，给你施工三分之一，不要你交保证金，我有资金，你本属于公司项目经理，家装还有工程款没支付你，我要求交保证金是为了履约，公司也不派管理人员了，按工期每月支付你6000元管理协调工资，你看怎么样？” 老周当然愿意，跟我三年从没红过脸，绝对信任我。 “谢谢钱总！我介绍两个班组你，你考察看？” 有了和老周的沟通，我心里有底了，次日约了公寓房陈总在麦当劳完成合同签订。 我据理力争，把回扣降低了一个点，约定了开工日期。 几天后， 孙同通知我去公司聊聊防水工程事宜。 一进中富公司，汪健刚好从财务室出来，看到我笑嘻嘻说道：“钱总，来，到我办公室。我有事请你帮忙！” 我跟着汪健进经营部。 “什么事？汪总，神秘兮兮的，是不是有好消息？” “好消息不第一时间告诉你！抽支老烟，还是你给了的，真有事要你帮忙！” “什么事？” “我有个邻居，天天见面，公寓房你不是合同签了吗？昨天来找我，要我和你招呼，能不能分几层让他施工？” “这个事，可以啊！10层，但我要收保证金的，15万。” 老周介绍两个班组，一个已确定，还有一个在考虑，没交保证金了。 “能不能优惠点？给我个面子！” “肯定可以，我们什么关系！少一个点，但是保证金不能少，第一次合作，我要看看对方实力，你告诉你邻居，保证金开工就可以逐步退还。” 我想的是，汪健以后还要他关照，反正谈下来少了一个点回扣，就给汪总面子。 汪健看我痛快，满意地笑说道。 “好！谢谢！我通知他！” 第二天我还在工地，财务小徐来电。 “钱总，公司有个人过来找你，要交10万现金，看你不在，要交我，我收不收？” “谁啊？”我问。 电话那头，安云拿过小徐手机。 “钱总，我安云，汪总介绍的，公寓房分点工程我施工，15万没有，进场不是就可以退还的，交10万吧。” “好吧！让财务给你开收据，承包合同你过天来签吧。” “签不签无所谓的！” 几天后， 我又到孙同办公室，孙同见我从办公桌位置站起来，把办公室门关起来，给我泡茶。 我连连道谢，递提了一支烟给孙同。 “谢谢！孙总，什么情况？” “昨天喝死了，重点局一把手，上午还去打点滴的。”孙同点了烟，撸起手臂，说道，“你看，防水差不多确定了。” “是吗？那不就好了！什么时候开工？” “就差临门一脚了，工程要防水资质，公司没有，挂靠不是又是管理费成本，我谈好了，用材料品牌中标。”孙同得意洋洋说道，右手捏了捏手指，“但是要这个！” “这个羊毛出在羊身上，无所谓的。” 孙同意味深长说道。 “1600万工程，不给100万拿不下来，你说是不是？关键公司现在没资金，所以找你来聊聊。” 我明白孙同的意思。 “那孙总你什么意思？借款不行！100万还没还。” “100万公司借款，每月支付利息你的，我现在个人问你借，中标分包出去，一个人也来不及施工，到时候有保证金收过来还你！你不相信？我们可以一起运作！” 我想了想，说道， “可以，我信任你，你当借款你个人，中标该怎么操作就怎么操作，不中标马上归还，限期一个月，不计息，超过一个月按5分利，你看行不行？” 孙同一口承诺。 “可以！我提前通知你，要取现金。” 一星期后，接到孙同通知，100万现金装好箱，晚上8点，会同孙同来到新站区一栋小区楼。 “钱总，三楼，房内亮灯的那户，我们上去，已电话联系过了。”孙同打完一个电话，对我说道。 又是一星期，防水工程中标，孙同又把我约到公司，同在孙同办公室还是另外两个人。 孙同见我进门，兴高采烈地说道。 “钱总，要感谢你，工程中标了，三个标段，三份分包合同，郭总、王总已签了，最大的标段留给你，你签字！” “钱总，你最大的标段！保证金30万，我们一样交的，孙总特别照顾你，公司收8元/平方管理费，一视同仁的。”郭总笑呵呵说道。 我拿过来一看，确信无疑，于是签字。 孙同说道：“你们不知道，没钱总支持有这么顺利中标！你们60万还他，我个人还要还他10万！” “晚上我请客，楼下饭店！”我痛快说道。 孙同说道：“你们自己协调好，晚上我有客户，去敬一杯酒，郭总、王总，你们没事了吧？先走，我和钱总还有事谈。” 郭总、王总俩人一听孙同下了逐客令，赶紧打了招呼，先行离开。 待俩人离开，孙同说：“钱总，有没有工人？这几天就要进场！” “什么情况？孙总，工人多了。”我纳闷问。 “4s店，合州、六安店土建结束，装饰要马上进场，你去施工吧？只有50天工期。” “多大标的？50天完工。” “没标的，内装1000多平方，外装300多平方，200万暂定价，按定额取费，下浮7%给土建公司，工程结算按三类取费。” “定额取费？人工费低得很，50天？两个地方完不成的。” “就是啊！董事长已答应客户了，没办法。”孙同认同，灵机一动，又说，“这样吧，钱总，公司做合州的，六安店你组织人去施工？” “来不及的，再说定额取费利润不确定，还要下浮给土建，没干劲！孙总，你找其他人吧，我不参与！” “我找夏国豪了，现在夏国豪在你公司了？刘兴成也能做，就是没资金的，有人施工，我就不提了。” “是的，夏国豪在我公司当副总，刘兴成我也认识，也是做装饰的，人还是可以吧。” “钱总，给我消化一个，六安店外墙多，你当涂工程不是有幕墙工程量，一起做，合州我组织人施工，工程结算你放心！大不了我拿汽车给你现金，好不好？” 我想了想，说道，“要不这样，孙总，夏国豪在运作财经学院项目，我安排不出项目经理，外地工程不派施工员不行！你联系下刘兴成，他愿不愿意去管理，我付工资。” “可以，你让汪总联系刘兴成，汪总和他是朋友！” 联系汪健，让他通知刘刘兴成，刘兴成本来就闲在家里，一听我聘请去管理工程，立马答应。 /111/111629/2930273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