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摄影奖(伪父女)》 我回来了 腊月二十九。 路星茴从老师家出门时已经下午六点,天已经黑了。 回家的路上小摊贩也多了起来,行道树上被系上绳子,上面挂满了春联灯笼。 路星茴将电动车停在路边等红灯,旁边有一老奶奶,身上裹着一层又一层旧单衣,坐在马扎上守着摊子。 很明显,十字路口处,这是个好位置。 她一定来的很早,路星茴想。 “奶奶,给我拿一副春联吧。” 老太太将手从袖子里抽出来,麻利地将路星茴眼前的春联装起来,递给她。 “二十。” 路星茴接过袋子拿出手机准备扫码,老奶奶却先问了一句,“小姑娘有现金吗?” 这年头现金可算是个稀罕东西,路星茴上一次见还是三个月前路予同出门留在桌子上的一万块。 被她存进卡里了。 路星茴没有直接回绝,她将春联放到车篮里,停在路边。 她指着身后的小超市,对老奶奶说:“我现在去超市换,您帮我看下车。” 老奶奶连忙拉住她:“没有就算了,扫码一样的,不用这么麻烦!” “不麻烦,我正好去买点吃的。”晚饭还没吃,刚好去买盒泡面吧。 到了泡面区,路星茴犹豫一下又拿了自热火锅去结账。 马上过年了,吃点好的,又不是没钱,可怜自己给谁看呢? 将钱给老奶奶后路星茴也没再耽搁,骑上电动车直接回家。 前两天刚查过的,剧组因为疫情封了一个月,男女主戏份才拍了一多半,过年都不休假,路予同肯定也回不来。 路星茴习惯了,也不是第一次过年一个人。 就是偶尔会想,他就不想她吗,不回来连个电话都不打。 高强度补了一天课,路星茴有些累,洗完澡草草吃过后就回房间睡觉了。 手机被落在客厅桌子上,上课时调的静音也没打开。 晚到的电话刚好错过。 晚上十一点,路予同刚下飞机,他又打了一次,依旧没人接。 他有点担心,因为这次剧组比较偏僻,信号不好,他和路星茴的作息也不一样,平时都用微信留言,所以从没有过联系不上的情况。 算起来两人已经半个月没通话了。 路予同打开手机监控,看到客厅桌子上的自热火锅与手机时才放了心。 机场离家比较远,又正值春运,路予同到家时已经一点半了。 将行李放在客厅,他先去路星茴房间看了看。 小姑娘怕冷,房间空调温度开的很高,路予同开门的瞬间一股热浪袭来。 房间安了地脚灯,路予同便没开灯直接走进去。 小姑娘热得将被子踢开,侧躺着的睡姿半边脸都被埋进松软的枕头。 路予同将她脸上凌乱的头发拨开,粉扑扑的小脸在昏黄的灯光下看起来像是微醺一样,嘴被空调吹得有些起皮。 路予同在床边坐下,弯腰打开床头柜,拿出小姑娘的唇膏。 昏暗的灯光和女孩儿侧躺的睡姿让他有些无从下手,路予同只能轻轻拨动女孩儿的身子。 小姑娘像是被扰了清梦,嘤咛一声,换了个姿势。 路予同借机会将女孩儿放正,打开唇膏,顺着女孩儿的唇形轻轻涂着。 小姑娘的睡衣衣摆因为刚刚的动作掀了起来,露出了纤细的腰和可爱的肚脐,路予同刚好看到。 他愣了一瞬才缓缓伸手将衣服拉下来,把被子给她盖好。 等一切都做完,他才俯身在女孩儿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吻。 “晚安,宝贝。” 一夜好梦。 路星茴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冬日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射进来。 她闭着眼睛摸了摸床头柜,没摸到手机。手上却多了一个小小的圆柱体,路星茴皱着眉头睁开眼,将那东西拿到眼前看了看,原来是唇膏。 她先是重新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又一屁股坐起来。 她不喜欢给唇上涂东西,那黏腻的感觉让她不舒服。 这唇膏是路予同买的,她几乎没用过,一直放在抽屉里,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似是想到什么,路星茴急忙穿了拖鞋往外走。 看着如昨日一般的客厅她刚才激动的心情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一瞬间降到冰点。 路星茴自嘲一笑,想什么呢,他这时候怎么可能回来呢······ 落寞地转身回卧室。 忽然,门被打开的声音传来,路星茴又转过身来。 日思夜想的人就那样出现在门外,身后的阳光好像圣光一般打在他的身上,路星茴愣在原地。 路予同见状笑了。 “几个月不见,不认得了?” 路星茴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扑进他的怀里,整张脸都埋进他的胸膛。 “爸爸!”声音似乎有些哽咽。 路予同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低头一吻。 “嗯,我回来了。” 去剧组 路予同一觉醒来已经八点,见路星茴还没起,就出去买了早餐回来。 两人沉默地吃完早餐。 气氛有些尴尬。 自从路星茴上了高中以后,路予同终于能放开手去工作。 这两年多以来,路予同拍了三部电影两部电视剧,比起以前来说简直是高产。 工作上忙碌起来,陪伴路星茴的时间就越来越少。 青春期少女的心思本就难猜,原本粘人的小姑娘一下子变得独立。 路予同忙于工作,一时也没放在心上。 等他剧组杀青回家时,曾经那个每天缠着他要早安吻晚安吻的小闺女不见了。 对他少了一些依赖,多了几分淡漠。 路予同一时间犯了难,想了想还是不做处理,孩子大了早晚都有这么一遭,习惯了就好了。 因此这几年来,路予同每次回家时,路星茴都是一脸冷淡,两人之间像刚才那般亲密的时候几乎没有。 路予同大学是学导演的,但于这一行业却少了些天赋,对故事节奏的把握不算顶尖,却在摄影上有着极高的造诣。 他能精准把握电影需要的风格,镜头语言,演员的情绪,甚至随便一帧,都是极具美感的不凡之作。 于是毕业以后在恩师的引荐下,当起了剧组摄影师。 当然,他也没辜负恩师,毕业五年,年仅二十七岁的他,仅仅产出了三部电影,却包揽了国内所有电影节的最佳摄影奖。 甚至由他掌镜的小成本文艺片《人间》获得了菲尼电影节的最佳外语片奖。 那时的他可以说是国内电影圈的当红炸子鸡,多大腕儿的明星都想由他掌镜自己主演的电影。 但最令圈内人可惜的是,他的作品太少了,两三年才拍一部。 几乎所有人都疑问他为什么小小年纪却这么没有事业心,甚至名导陈志斌的邀约他也拒绝过。 不过就算再厉害,他也只是摄影师,一个幕后工作者在娱乐圈就算有声音那也比不过十八线演员。 所以年纪轻轻的他养着一个女儿的事少有人知。 在他刚毕业那段时间,路星茴刚刚上学,正是离不开人的时候,在保证生活的前提下,路予同决定少工作,多陪着自家姑娘。 幸好有恩师帮忙,路予同可以沉下心挑剧本,他需要根据剧本找灵感。虽然不是什么大制作,但都是能冲奖的作品。 于是路予同就顺势名声大噪。 名有了,利自然就来了。 路予同奖拿完的那一年,接了一部大制作古装权谋电视剧,他的薪水可以与主演相比,因此在还不到三十岁的年纪,路予同就实现了这辈子财富自由。 那部电视剧的导演编剧很靠谱,路予同的镜头锦上添花,不管是从构图还是镜头的把控上,都将中国风的美展现到了极致。 一时间引领了之后的古装剧潮流。 两人之间的气氛实在诡异,路予同轻咳两声掩饰尴尬。 “阿茴,爸爸这次过年不放假,王嫂老家又有事,最快也要初十以后才回来,你想不想和我去剧组待几天?” “剧组?不是隔着几十公里的酒店吧?” 路星茴不信这话。 路予同从没带她去过剧组,有一次暑假她非要跟着,结果被他扔在酒店里待了一个多月。 早料到路星茴会这样问,路予同无奈笑着摇头。 “不是,我这次在剧组附近租了半月民宿,山里没有酒店,大家都住村里,我们单独出来住。” “行吧,什么时候走?” “我订了明天下午的票,你今天把行李收拾出来,记得轻装简行。” 路星茴想了想,时间还算充裕,便点头答应:“好。” “我一会儿去趟孙老师和岳思染家,提前拜年。” “行,我开车送你。” “不用,挺近的,我骑电动车就行。” “行”路予同也不勉强。 黏人 大年初一一早,路星茴就醒了。 父女俩在家里很少说话,所以大年三十也没有围在一起看春晚,吃完饭就直接上床各玩儿个的。 路星茴很早就睡了。 多亏城市禁烟花爆竹,一夜好梦。 躺在床上再也睡不着,路星茴索性便起床收拾行李,昨天只收了要带的,今天穿的还没拿出来。 这次的剧组在东北,最寒冷的地方。 路星茴要将最厚的羽绒服拿出来,但那挂在衣帽间,昨天就懒得没去拿。 衣帽间在主卧旁,路予同衣服少,里面几乎都是路星茴的衣物。 路星茴打开门往客厅看了一眼,又仔细听了听,没有听到声音,路予同还没醒。 她这才趿着拖鞋慢慢走向衣帽间。 路过主卧时,路星茴瞄了一眼,门虚掩着,没有锁。 路予同怕闷,不管冬夏都爱将门窗打开一点缝隙透气,这点和路星茴完全不同。 她怕冷,冬天恨不得将门窗紧闭一丝凉气都透不进来。 忽然,主卧里传出了声音。 很轻的喘息声。 路星茴刚要迈开的腿僵在原地,这声音,是路予同。 他又在做那事吗? 路星茴愣了愣,转头跑回房间,凌乱的脚步声也传到主卧里。 路予同被声音吓到,手上一时没把握住分寸。 “嘶——” 顾不上下半身依旧硬挺的东西,慌乱提起裤子进卫生间里了。 半个小时后一身清爽的出来。 路予同出门时路星茴还在床上当鸵鸟。 听着外面的声音越想越尴尬。 这不是第一次了。 路星茴初三时,还很黏人。 每晚睡前都要路予同哄着睡,早上又要路予同叫醒。 黏黏乎乎的,根本离不开人。 有一次周末,路星茴破天荒起的很早,外面的天还很昏暗。 她做了个梦,醒来时湿了枕头。 一看闹钟才六点,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梦到殷凡了。 曾经的画面在她脑海里循环播放,怎么都消散不去。 路星茴红着眼眶抱着小兔子抱枕就往路予同房间走。 打开门的瞬间路予同慌乱地盖上被子,抬头看见路星茴可怜巴巴的样子。 还未说出口的话生生被咽下去。 路星茴没注意到路予同紧张的神情,只将被子掀开一角,抱着小兔子躺了下去。 路予同默默将屁股向后挪了一点。 但床就那么大,就算挪到床边两人也还是很近。 路星茴躺下后眼泪就止不住的流,自己的委屈也不好说出口。 于是侧过身子将自己挪到路予同身边,伸手抱着他,脸埋进他的颈窝。 “怎么了宝贝?” 路予同好不容易将内心的躁动压下去一些,冷静下来才开口问道。“是做恶梦了吗?” “嗯。”声音闷闷的。 路予同叹了一口气,隔着被子将小姑娘揽进怀里,静静听她的啜泣声。 幸好被子够大。 他伸手将空调温度调高,门窗都开着,阿茴一向怕冷。 良久,温暖的室温将二人重新拉回梦里。 路星茴再次醒来是被热醒的。 路予同的体温很高,像一个大型的暖宝宝,而且还将她抱得紧紧的。 身前是他,身后是厚重的被子,路星茴就这样被热醒了。 他睡得很沉,额头也被闷出了汗,路星茴想给他擦一擦。 把手拿出来时拉动了他身上的被子,这才看见他裸露的胸膛。 原本想要擦汗的手换了个目的地。 他的怀里(微微h) 路予同很高,身上肌肉也很紧实,这一点路星茴一直都很清楚。 上初一之前,路予同还没钱买房,他们两人一直住在电影学院附近的老房子里。 那是路予同大学时租的,两人在那儿住了有十年。 一室一厅的老房子,路星茴那时年龄还小,离不了人,两人就一直没分床睡。 窝在路予同的怀里才能睡得安稳是这十年养成的习惯。 路星茴已经三年没有在他怀里睡过了。 她知道,女孩子长大了是要避着异性长辈的,可是她从小没有妈妈,对别人来说妈妈温暖的怀抱她没有感受过。 她是在路予同的怀里背上长大的,他就是她的摇篮。 搬来这里后路星茴被强制性和爸爸分开,第一次拥有了自己的房间。 她接受不了,于是整夜整夜地哭,路予同心软,只能将她哄睡着才回自己房间睡。 这一哄,就是三年。 路星茴想起这些往事忍不住扬起嘴角,现在想想,她那时候可真难缠。 手指感受到他细腻的皮肤,潮潮的,不知道是他身上的汗还是她手指上的。 看着路予同的睡颜,路星茴感到浓浓的幸福感。 她轻轻掀开两人之间的被子,滚进他的怀里。 像小时候一样,被他紧紧抱着。 洋溢着幸福的脸在感受到屁股上陌生的触感时僵住了。 渐渐涨得通红。 她已经十五岁了,清楚的知道那硬挺着的东西是什么。 她的睡裙早就因为滚动缠在了肚子上,屁股上只有一层薄薄的内裤,路星茴感觉那灼热正透过布料传染着她的皮肤。 她没想到路予同竟然是全裸。 现在起来肯定会吵醒他,路星茴只能闭着眼睛装睡。 只是身后的灼热因为她的触碰变得越来越硬,已经戳到她的腿心。 路星茴感觉心砰砰砰的跳个不停,耳朵一阵耳鸣,头也昏昏的,额头上冒出的汗已经浸湿了头发。 她像发烧了一样。 路予同轻哼了声,他身下的肉茎肿胀的发疼,不得已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小姑娘的后脑勺,洗发水的香味钻进他的鼻子里,太阳穴一时间胀得有些疼。 他动了动胳膊才发现已经麻了,在小姑娘的脖子下放了几个小时。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之间的被子已经不见,小姑娘整个人都窝在他的怀里,他忍不住想紧紧抱一下。 但身下肿胀的东西提醒着他不可以。 那里正顶着一处柔嫩的地方,路予同不用想都知道是哪儿。 他轻轻抬着小姑娘的头将胳膊抽出来。半撑起身子俯过去看了看小姑娘的脸。 还在熟睡,幸好。 忽然,已经麻了的胳膊软了一下,路予同整个上半身子都摔在女孩儿身上。 下身的肉棒也穿过女孩的腿缝冲刺过去,顶在腿心。 路予同太阳穴一跳一跳的,急忙用另一只手遮住女孩儿的脸。 他不知道她醒了没,但肯定不能让她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 路星茴被这动静吓了一跳,但也不敢轻举妄动,目前这情况,她还是继续装睡比较好。 就是下面的东西顶的她心慌,腿心也潮潮的,有些痒。 蹭(微h) 路予同等了一会儿没见路星茴有动静,当下放心了不少, 缓缓从路星茴身上起来,下身的刺激让他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庞滴下,砸在小姑娘红扑扑的脸上。 路星茴感受到脸上的湿意,心里泪如雨下,再这样下去就被发现装睡了······ 路予同此时正面临人生中最大的难题。 怎么在不吵醒女儿的前提下,将性器从她的腿心拿出来。 他将手伸到被子底下,犹豫片刻后覆上路星茴的屁股上,缓缓将她往外推。 顶在腿心的龟头因为这动作摩擦着路星茴最敏感的地方,又痒又麻。 屁股上的大手灼烧着内裤下的臀肉。 “嗯~”她忍不住嘤咛一声。 路予同心惊,“阿茴?” 没有回应,正想继续将她向外推时,身前的小人突然动了,刚才抽出一点的性器又重新撞了回去。 路星茴还是没忍住,她感觉有什么东西从那里流出去,下意识向后缩了一下身体。 基本的生理知识她还是懂的,她明白那可能是什么。 正在胡思乱想的路星茴对这重新撞上来的性器没做反应,倒是路予同差点没忍住射了出来。 心理上和生理上的刺激让他的性器格外激动。 再也忍不住,路予同将自己身上的被子撩起盖在路星茴的脸上,飞速把肉棒拔出来。 来不及管会不会闷到小姑娘,路予同拉过沙发上的毯子裹着自己进了卫生间。 看着威风凛凛的小兄弟,路予同无奈将手覆上去,快速撸动起来。 因为是主卧里的卫生间,隔音做的并不好,粗重的喘息声从卫生间传出来,半透明的玻璃映着那人的身影。 路星茴内裤一片濡湿,她恨不得现在就回房间换,但是不行,太明显了。 窗户纸一撕破,她还怎么面对路予同,他们可是父女啊。 卫生间的声音渐渐高亢,一阵闷哼之后,瞬间安静下来。 路予同睁开眼睛看着手上的白灼,有点空虚。 他无奈的摇摇头,抽出几张纸擦了擦手。 忽然,纸上一丝红色的血迹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看了看自己的性器,没有问题,小腹上倒有一点。 手指轻轻擦去,没见伤口。 忽然,他似是想到什么,脸色变了变。 身下的小兄弟又骄傲地抬起头。 路予同叹了口气,又将手覆上去。 听着里面再次传来声音,路星茴心如死灰,怎么还不完啊,她感觉下面一直有东西流出来,完全不敢动,生怕弄湿床单。 不过这一次很快传来水声,路予同的洗手声。 再次出来时,路予同已经穿上了浴袍。在衣柜拿了几件衣服又进去穿好才重新坐到床上。 路星茴依旧保持着他进去时的姿势,脸上还蒙着被子。 下身的小屁股也露出来,路予同瞥了一眼,果然看到了那抹暗沉的红色。 将被子给她盖好,路予同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摸了摸额头,还好不烫。 看着眼前乖乖睡觉的小姑娘,路予同叹了口气。 这一大早上,太刺激了。 孩子慢慢长大,尴尬的事情在所难免,但是今天属是有点过于荒唐。 他刚刚差一点没忍住射在她身上。 不能再这样了,他想。 往事 飞机到达佳木斯东郊机场已经是下午四点,路予同的助理闫漠开车来机场接他们。 据说到李河屯得五个小时,路星茴上车倒头就睡。 她很少坐飞机,一是平时上学没时间逛,另外就是她晕机,还挺严重。 此时的状态已经非常不好,脸色暗黄,嘴唇发白,眼睛都没力气睁开。 路予同系安全带时手指不小心碰到了车窗,冰凉冰凉的。 旁边将头靠在车窗睡着了的路星茴却毫无感觉。 路予同皱了皱眉,轻轻将路星茴放倒,让她枕着自己的腿睡,又把脱下来的羽绒服盖在她身上。 “闫漠,空调调高点。” “好的。” 路星茴头昏昏沉沉的,闻到熟悉的味道难耐的拱了拱身子。 “爸爸~” 听见她撒娇的声音,路予同微微一笑,抬手抚摸着她的头发,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哄她入睡。 可能是情景再现,也可能是晕机导致脑子不清醒,路星茴感觉自己回到了十岁那年。 这年的夏季格外炎热,路星茴放假后便宅在家里哪儿也不去。 路予同在看马上开机的剧本。 假期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感觉才玩儿了没几天一个月已经过去。 八月初,剧组开机,路予同收拾行李准备出发去青海。 有王嫂的照顾加上路星茴不爱出门,所以他不怎么担心。 只是要走的前一晚,路星茴怎么哄都不睡,窝在他怀里哭个不停。 “呜呜···我不想一个人呆在家···” 路予同很是头疼,第二天中午开机,早上五点就要起床赶早班机,但小姑娘好像哄不好了,威逼利诱怎么样都不管用。 “那阿茴想怎么办?” 小姑娘抽抽嗒嗒的吸着鼻子,眼泪挂在睫毛上,嘴巴哭得有点肿。 “跟爸爸一起去······” 就知道,路予同扶额,无奈答应。 “行,明天带你一起。” 反正小孩儿早上起不来,他明早悄悄走,哭一会儿就好了。 可是路星茴早已不是三岁小孩儿,不达目的不罢休,硬是逼着路予同给她买了机票才停止哭闹。 第二天一早,路予同闹钟还没响就被小姑娘叫醒了。得,这下不想带也得带着。 这一趟飞机坐的路星茴差点丢了半条命,吓坏了路予同与乘务人员。 下飞机直奔医院,医生一检查才知道小姑娘登机前吃得太多,严重的晕机症状导致呕吐不止,再加上害怕他丢下她所以一晚上没睡,才“晕”过去了。 路予同心疼得不行,无比自责,从那以后带小姑娘出门能坐高铁就坐高铁。也再也没有一声不吭丢下她走掉。 或许是梦境太真实,路星茴感觉那一年的委屈像是发酵后愈发浓烈的酒一样,刺激得她眼泪止不住的流。 路予同感觉腿上一片濡湿,伸手摸了摸才发现小姑娘已经泪流满面。 他将她抱起,圈在怀里,替她擦了擦眼泪。 “怎么了?” 路星茴有点不好意思,趴在他肩膀上。 “我梦到咱们去青海那次了···” 听了这话路予同感觉心被扎了一下,转头亲了亲小姑娘的耳朵。 “是爸爸不好,让你受罪了。” 路星茴摇摇头,不想再说这事,紧紧抱住他。 他的怀抱格外温暖,给了她强大的安全感,她舍不得离开。 “还没到吗?”路星茴小声问道。 路予同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九点整。 “快了。” 看雪 路予同租的民宿是李河屯的一户民宅。 一套两室一厅的大平房,房子前有一个大院子。 李河屯靠近边境,翻过村后那座山便到了俄罗斯境内。 这里一年之内有大半年的时间都在冬季,放眼望去白皑皑一片,太阳出来雪亮的伤人眼。 恶略的自然条件和不发达的交通让这里的经济停留在八九十年代,但疯长的物价却不等人。 村里年轻人顶不住生活的压力都去了大城市生活,剩下的老人们靠山吃山,仅能图个温饱。 目前条件最好的就是路予同租的这家了,取暖还得靠炉子和炕。 路予同是直接向房东租的,房东的儿子在县城有房,过年要去儿子家住,方便亲戚来往,路予同刚好租了这半个月时间。 房东老两口朴实,总觉得占了路予同便宜,走的时候将柴火堆了一棚子。 到了地方路星茴又睡着了。 闫漠住在剧组安排的地方,见时间不早了,路予同便没让他下车,自己抱着路星茴进了屋子。 李河屯的雪已经没过小腿,非常不好走,但路予同却走得极稳。 炕被提前烧好了,炉火也正旺。 路星茴被摆弄着脱了外衣钻进热烘烘的被窝,不一会儿手脚的知觉就回归身体。 路予同亲了亲她的额头才回西屋自己房间。 因为拍摄任务比较重,剧组最近在赶进度,所以路予同第二天早上六点就出门了。 路星茴醒来时没见人,一时间有些郁闷,坐在院子里看雪。 北京见不到这样的雪,厚的像是能把人埋进去。 她伸出手抓了一把,捏成团向门上砸去。 意料之外的没有落在门上,路予同被砸了一身。 ······ “怎么坐在这儿?” “无聊,在看雪。” 路予同点头,将怀里揣着的早餐拿出来,牵着她的手进了屋子。 早上走的急,没顾上添碳,客厅的炉火早都灭了,屋里也不甚暖和。 热乎乎的包子握在手里,路星茴觉得手心有些发烫。 “你怎么回来了?” 路予同喝了一口豆浆,笑着看着路星茴。 “场务在铲雪,我回来给你送早餐。” “哦。” 吃完早餐,路予同便要回剧组。 路星茴欲言又止,心里百转千回。在路予同出门的前一秒才抓住他的手。 “爸爸,我可以一起去吗?” 路予同这次没拒绝,路星茴从小就对剧组比较好奇,但他工作起来顾不上管她,剧组又很乱,他不放心将她放在那种环境里,所以就没答应过。 但她现在已经快十八岁了,能照顾好自己,他没有理由不带她去看一看。 而且人生地不熟的,她一个人待在家里还很无聊。 组里的人见路予同牵着一女孩子来惊奇不已,问过后知道是女儿一脸不可置信。 路予同今年才32岁,而且天生一张娃娃脸让他看起来最多二十几岁,如果不穿这一身老气的冲锋衣,头发留长点,说是大学生也有人信。 这女孩儿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他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孩子? 路予同也不解释,只将小姑娘安置在监视器后面坐着,之后便忙去了。 雪还没铲完,剧组暂时开不了机,现场大多都是场务与龙套演员。 路星茴看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便拿出手机开始消消乐。 ——————————————— 晚上十一点还有一章 趁虎之危 没一会儿,人就多了起来。 身边突然来了一个大叔,坐在旁边的显示器后,路星茴抬头看了一眼,不认识就没再管,继续低头玩手机。 “你就是予同家的小祖宗吧?” 路星茴转头看向说话的男人,疑惑。 “小祖宗?” 男人看她懵懂的神情没忍住大笑了起来。 “硬要请假拖两天进度,就为了回去接你,不是祖宗是什么?” 听了这话路星茴有些不知所措,拍戏的事情她不太了解,但剧组开机一天要耗费多大的资金心里也大概有数。 手里捏着手机,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手脚都局促起来。 “陈导,不带这样骗小孩儿的啊,又不是我一个人要请假,就算我不回去你也拍不了啊!” 路予同走过来时刚好听到导演说的话,赶紧跑过来。 导演见他火急火燎的样子,哼了一声。 “要不是你也要走我能给他们放假?” 路予同这才不好意思的笑笑,走到路星茴身前,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阿茴,要去看小老虎吗?” 路星茴抬头看他,湿润的眼睛闪着光,一脸惊喜。 她早前看过这个剧本。 80年代一个男人守在东北林区救护东北虎与其他野生动物,期间遇到一个来这边收购皮草的女人,两人不打不相识,几个月相处下来产生了感情,但最后因为追求不一样不得不分开的故事。 小老虎应该就是故事中男主从女主手里抢来的那只东北虎幼崽。 路星茴见过老虎,可是在动物园里,离得很远。 在剧组就没有距离限制了,她想去看看。 于是她站起来,激动地握着路予同的手,轻轻拽了一下。 路予同会意,给陈导打了声招呼就带着她走了。 小老虎被关在一个不大的房间里,体型和一只成年的布偶猫差不多大,据饲养员介绍,它才两个月大。 此时小老虎正在玩着地上的小球,路星茴看着离她这么近的小老虎欣喜不已,询问过饲养员后才蹲下摸了摸这小家伙。 老虎的皮毛不如眼睛看起来那般柔软,摸起来涩涩的,但是小老虎很亲人,在路星茴摸了一会儿之后便晃晃悠悠地走过来蹭了蹭她的裤腿。 路星茴感觉自己的心被萌化了,脸上露出懵懵的痴笑。 路予同此时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心想不知道有多久没见她这么开心了。 他突然有些心痛。 小姑娘还未成年,从小被他溺爱着长大,爱笑爱哭爱闹,又娇气又黏人,一直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为什么突然变得这般沉默寡言了呢? 他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是什么原因。 摒除脑海中不好的画面,路予同在小姑娘身边蹲下,摸了摸小老虎的屁股。 “阿茴,摸摸它的屁股,以后还能给别人吹牛。” 路星茴无语,瞪了他一眼。 “你这是趁虎之危,有本事半年以后你再摸一下试试?” 路予同被她噎得无话可说,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 “就不能给爸爸点面子吗?” 路星茴很好脾气的没再怼他,继续撸着“大猫”。 可惜,好气氛就是用来打破的,没一会儿路予同就被叫走。 “路老师,开拍了!” —————————————————— 快到第一个虐点了 殷凡 路星茴从小老虎那儿出来时,早上的戏已经开拍了。 片场人很多,她没有走上前去看,就这样隔着人群找路予同的身影。 这部电影是陈导近五年的心血之作,光剧本就磨了三年,投资巨大,因此暂时还是保密项目,没有官宣。 路星茴也不知道演员是谁,路予同肯定知道,但她一向对这些不感兴趣,自然不会问。 因此当她看见那个身影时,心里很不是滋味。 殷凡,她竟然在组里。 路星茴自嘲地笑了笑,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顿时没了玩乐的心情,穿过人群走出片场。 李河屯不大,但路星茴是个路痴,村里的小路四通八达,她也不敢乱走,只能坐在厂房外发呆。 算起来也有五年没见过殷凡了,自从她和路予同分手以后。 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 那年她十三岁,是初一那年的暑假,因为想和路予同去海边,所以每天顶着烈日阳光往游泳馆跑,期望能用一个月学会游泳。 一天下午,在水里泡了大半天的路星茴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 开门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女人。 那时的殷凡还不是闪闪发光的大明星。 路星茴只当她是来做客的客人,礼貌地道了谢,将游泳设备放在鞋柜上,鞋都没换就准备去找路予同诉苦。 但殷凡却拦住了她。 “小姑娘找谁?”她问。 在我家问我找谁?路星茴心想。 “我找我爸爸啊,姐姐你是谁啊?” 殷凡疑惑道:“你爸爸?” 路星茴不解她这是什么表情,在我家找我爸爸不是很正常吗? 正要回答却见路予同从房间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摞剧本。 路星茴那时满肚子火气无处发泄,根本不想管他是不是在谈重要的事。 她连忙越过身前的女人跑到路予同身前,拽着他的袖子撒娇:“爸爸!今天那个教练说我笨,我不想让她教了······” 路予同也被她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这才下午三点,按理来说她应该五点才回来。 心里也暗自庆幸,幸好没再早点回来,要不然就更尴尬了。 他轻咳了声,接住她的话茬。 “你这都换了第三个教练了,看来一个月是学不会了,这次就算了,我下次再带你玩儿。” 路星茴现在哪里听得了这个,她都练了半个月了,皮肤都晒黑了两度,哪里能说不去就不去。 “不行,我就要去,她们教不会你教,你别想丢下我一个人。” 这时候的路星茴还是爸爸的跟屁虫,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硬是缠着他,整个人像考拉一样挂在他身上,路予同手里的剧本洒了一地。 更令他害怕的是,小姑娘又开始哭了。 不管是假哭还是真哭,这小姑娘的眼睛好像一个天然泉眼,眼泪从来没缺过,偏偏他就吃这一套。 路星茴一哭,他就心疼,恨不得把全世界都送给她,更别提几个小小的愿望请求。 父女俩在这边闹着,谁都没有注意一旁脸都绿了的殷凡。 第一次来crush家,发现他已经是孩子爹了怎么办在线等? ———————————————————— 还有两更,大概八九点和十一点吧 相亲 好在路予同还记得家里有个客人。 他拍了拍路星茴的后背,示意她安静一点。 然后笑着对呆站在玄关处的殷凡说:“这是我女儿,阿茴,这是殷凡姐姐,快问好。” 路星茴转过头去对着漂亮姐姐乖巧问好。 “殷凡姐姐好。” “你好······” 殷凡有些尴尬,第一次相亲就被带到对方家里去,还碰到人家的大闺女。 就算是她主动的,也很尴尬啊。 心里不由得后悔,不应该头脑一热就跟林阿姨来的。 林阿姨名叫林惠敏,是路予同妈妈,最近一直在给自己儿子物色相亲对象,眼看儿子快三十的大男人了,还没有结婚的打算,她着急啊。 更何况还带着个拖油瓶。 殷凡是电影学院表演系的学生,一次期末考试时路予同是她的监考老师。 这一面可谓是一见钟情。 当天回去男朋友就成了前男友,准备对路予同展开猛烈攻势。 但她还没有行动,路予同就辞职了,再也没来上过课。 没多久就听说他进组了。 本以为这一次的心动就这样无疾而终,没想到上天虽然给她关上了门,但也开了一扇窗,不至于把她憋死。 说起来还得感谢她奶奶,大院里有名的红娘,给人介绍了半辈子的对象,院儿里少说有十对夫妻都是她给撮合的。 有一天,她家老太太在客厅摆弄着“客户资料”,殷凡无聊也跟着看了看,没翻几页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奶奶,你这儿怎么还有路予同的资料啊?” 要女朋友找她不就得了,用得着费这么大劲儿吗? 老太太惊喜地看着她:“你认识?” “他可有名了,是大摄影师,还是我们学校摄影系的老师,不过前段时间辞职了。” 老太太是谁啊,做了半辈子红娘一下子就抓到了关键词:“辞职?为什么辞职?大学老师都不当,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殷凡一听就知道老太太想多了,笑着说:“您想多了,人家看不上大学老师还差不多,听说我们校长极力挽留但人家就是不愿意呢。” 老太太一听这话就放心不少,开始给殷凡解释路予同的事。 原来路予同是她们家隔壁林阿姨与她前夫生的儿子,她嫁过来时路予同已经上高中了,上的是住宿学校,很少回家,上大学后搬出去住再也没回来,因此殷凡没见过。 殷凡一听便有些意动。 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她懂,这么好的机会如果放弃她觉得自己以后一定会后悔。 于是便有了今天这般情形。 林惠敏把她带来三个人聊了一会儿,随后她就说有事要先走,让路予同把殷凡送到学校里去。 路星茴进来前她刚出门,殷凡以为林惠敏落下东西才去开门。 路予同则是在母亲刚走便对殷凡说他刚好给老师送东西,顺便送她回学校,看样子是不想多谈。 这些事情路星茴不知道,但她感受到了两人之间奇怪的氛围。 这个漂亮姐姐和爸爸看起来不是很熟的样子,那为什么会出现在家里? 对人情世故还不开窍的小姑娘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是一场相亲活动,眼前这个漂亮姐姐很有可能成为她的后妈。 她只在意爸爸明天会不会教她游泳。 赚了 路予同带着殷凡回学校之后,林惠敏又来了路家。 路星茴还以为是爸爸回来了,兴高采烈地去开门,一见这张令她胆寒的脸,顿时没了笑意。 “奶奶。” 林惠敏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走进客厅,优雅的坐在沙发上。 路星茴想起了岳思染很久之前的吐槽:这是沙发又不是王座,这么盛气凌人给谁示威? “你爸爸呢?” 听见林惠敏冷冷的声音,路星茴赶紧回答:“送漂亮姐姐回学校了。” “嗯。” 两人就这样干坐着,也不说话,路星茴早已神游太空。 “我坐这儿半天了,你也不知道倒杯水,路予同就是这样教你的?” 路星茴有些懵,她每次见这个奶奶都像老鼠见到猫,做什么都是错,什么都不做也是错。 今天意料之外的见到她没有心理准备,这下更是什么礼数全都忘了。 腾的一下站起身,赶紧去给她倒水。 林惠敏抿了一口水,瞥了一眼小姑娘,问道:“上初中了是吗?” “是,开学初二了。” “在哪个学校?” “三中。” “离我家挺近的,最近去我那儿住吧。” 这话像是个锤头,一下砸在路星茴的头上,让她半天回不过神。 林惠敏等得不耐烦,厉声问道:“不愿意?” 路星茴害怕极了,喃喃道:“没有······要问问爸爸······” “哼,你爸最近谈恋爱呢,没空管你,去拿书包和换洗的衣服。”林惠敏的话不容置疑。 路星茴不想和林惠敏回去,但又不敢不听她的话,只能磨磨蹭蹭去房间收拾东西。 她还不太理解爸爸谈恋爱对她有什么影响,只是觉得委屈。 晚上没有爸爸哄着睡觉了,计划好的海边度假也没有了。 她好想哭,但不敢。 不过幸好,路星茴大包小包的跟在林惠敏身后正准备上车时,路予同刚好赶回来。 小姑娘红着眼眶,泪珠滴答滴答的夺眶而出,委屈成这样了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就那样呆呆地看着路予同。 浓浓的无力感冲垮了他的理智,当下就将小姑娘抱起来。看着林惠敏毫不客气地说道: “妈,您以后没事儿还是别来我这儿了,省的我们不开心,您也不高兴。” 说完就抱着路星茴走了,就连林惠敏在身后气得站不稳也不管。 那也是路星茴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也是个有脾气的人。 一二月份的佳木斯,室外气温能低至零下二十多度。 路星茴在外面整整坐了一个多小时,等回过神手脚耳朵已经没了知觉。 她站起来向前走了两步便停下来,一时还真不知道去哪儿。 转过身又回了片场。 剧组好像在休息,路予同正坐在路星茴早上坐过的椅子上喝水,眼睛却盯着监视器,时不时与坐在另一个监视器前的陈导说几句话。 殷凡坐在两人之间,虽穿着破破烂烂的戏服,但也遮不住天生丽质的脸蛋。 路星茴紧紧握住胸口,心口有些绞痛。 或许这就是命,就像交易一样,在作出选择的那一刻起,你得到了你想要的,自然会失去一些东西。 她得到了他的父爱,同时也舍去了爱情。 爱情有可能会消散,但父爱却是永恒的。 她已经赚了,并且盆满钵满,不是吗? —————————————— 好像没收住走向,有一点小虐,明天绝对甜,擦边的那种 西地那非 路星茴身上有种魔力,总能吸引路予同的眼光。 在她因为心绞痛眼前发黑即将摔倒的那一刻,路予同刚好将她搂进怀里。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声音明显急躁。 可惜路星茴根本给不了回应,她现在陷入了濒临死亡的状态,眼前一片漆黑,耳鸣一声比一声高,呼吸急促,浑身冒冷汗,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只能通过仅剩的一点意识闻到他身上洗衣液的香气,混着寒冷的空气少了一丝平日的温暖。 路予同急得不行,将她横抱起,往不远处的休息室里去了。 速度快的其他人还没反应就已经不见人影。 小心翼翼地将路星茴平放在沙发上,摸了一下额头,一手的汗让他吓了一跳。 急忙拿出手机给闫漠打电话。 “闫漠,车在哪儿放着?” “在宿舍,怎么了?”老板的语气有些不对劲。 “阿茴状态不对,得送医院。你把车开到片场来。” 路予同用手摸了摸她的脸,人已经晕过去了,眉头还皱着,看样子是受了大罪。 一听是这个原因,闫漠片刻不敢耽误,挂了电话就赶紧往宿舍跑。 十分钟后车直接开到休息室门口。 路予同抱着路星茴上了车,路过片场时给陈导请了假,导演表示理解,将需要补拍的镜头先拿出来拍。 路星茴人事不省,再醒来已经是三个小时后了。 路予同坐在病床边,就这样守着她,在她醒来的第一时间就叫了医生。 医生问了几句,说是因为受冻引发了心绞痛,人醒了就没事儿了。 路予同这才真正舒了一口气。 阿茴怎么没在房间里看小老虎,反倒跑外面受冻,生病的滋味可不好受。 语气里有责备,但更多的是心疼,孩子大了不好教育,万一说错话就不好哄了。 路星茴头疼,闭上眼睛不想说话。 两人离开医院时天已经黑了。 路上经过一家药店,路星茴让路予同停车,她想去买点止疼药。 她这两年情绪不稳定,经常头疼,要想舒服些就离不开止疼药。 路予同不知道。 “阿茴想买什么,爸爸去给你买,外面太冷了。” “不用了,你不知道我吃什么牌子的。” 话音刚落她就开门下车了,路予同都来不及阻止。 边远县城的药店不正规,除了药还有各类保健品,全都放在仅有的两个架子上。 路星茴找了半天才找到自己常吃的牌子,为了不引起路予同的注意还买了一盒痛经胶囊,刚要去结账身旁架子上的药却吸引了她的注意。 万艾可,又名西地那非,俗称“伟哥”。 从药店出来时路星茴脑子还是懵的,刚刚收银员眼中的诧异让她恨不得将那东西放回去,但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还是付了钱。 她失魂落魄地走到副驾驶前,刚要打开车门却猛然回神,将袋子中的那盒药塞进衣服口袋。 车门被路予同从里面打开了。 “怎么还不上来?” 路星茴看到他的瞬间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来个所以然,最终还是低着头上了车。 一路上路予同念念叨叨,路星茴是一个字都没搭理他,呆呆地看着窗外发呆。 很久之后,路星茴终于开口了。 “爸爸,我想洗澡。” 笨蛋 雪越下越大,等到家时,已经是鹅毛大雪。 路星茴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雪,忍不住在室外多待了一会儿,路予同见她开心,便将车灯打开。 两人都没有进屋,他站在房檐下看她,她站在漫天飞雪里赏雪。 昏黄的车灯给这寒冷的冬夜添了一分暖意。 路予同转身回了房间,出来时手里拿着相机。 “阿茴,笑一笑!” 小姑娘正看得开心,闻声转过头看他,眼睛弯弯的,幸福溢满了他的取景器。 按下快门的那一瞬间,时间定格。 被这甜蜜情绪所感染,路予同也跟着笑眯了眼。 这一幕落在路星茴眼里,原本平静的心被打破,跳的好像要从胸口蹦出来一样。 人抢了雪的风采,这雪景自然没有再赏的必要了。 路星茴大步跑回屋里,路予同也跟着进来放下相机,随后又出去抱了一些柴火回来。 孩子要洗澡,自然得将房间烧得热热的。 东北的乡下一般几个村就会有一个澡堂,但李河屯太偏,在山沟沟里,村里人又穷,开不起澡堂子,平时都定时去县里的大澡堂洗澡。 路星茴等不了,她今天出了一身汗,不洗难受。 锅炉旁有一个大桶,里面放了小半桶凉水,路予同将一壶又一壶的热水倒在里面,很快便有热气冒上来。 他将水桶提进东屋,又去拿了一大一小两个盆过来。 烧了锅炉整个房间都暖起来了,路星茴此时只穿了一个浴袍。 “阿茴,站在大盆里洗。” 路星茴点点头,她正在犹豫怎么洗能干净一些,这样擦一擦让她感觉和没洗一样。 路予同叮嘱完就出去继续烧炕了。 东北农村冬天的生活就是这样,每天都因为取暖忙忙碌碌,麻烦但也有不可言说的幸福。 火烧得太旺,路予同穿着毛衣睡裤都发汗,干脆把毛衣脱了,只穿个短袖。 就这样坐在客厅拿着相机和电脑导最近拍的素材。 过了一会儿,房间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停了,路星茴喊他: “爸爸!洗发水进眼睛了!” 路星茴两只眼睛都进了洗发水,手上也有大量泡沫,她不敢自己洗,只能忍着痛将浴袍穿上,把路予同叫进来。 路予同听见她的话有些着急,什么也没想就进了房间。 入眼所见路星茴低着头,晃晃悠悠地站在水盆里,焦急得不知所措。 身上的浴袍凌乱的裹在身上,露出大片肌肤,不过幸好没有露出私密部位。 路予同赶紧上前扶住她,让她搂着自己的脖子站稳。 随后将旁边的干毛巾沾上水,把小姑娘脸上的泡沫擦干净,用手捧着水给她洗眼睛。 路星茴疼的难受,眼睛根本睁不开,着急动了一下,没想到脚下一滑直接带着路予同摔在地上。 路予同来不及反应只能将小姑娘紧紧搂在胸前,翻身让自己后背着地。 盆里的水哗啦洒了一地,有半盆都泼在两人身上。 路予同闷哼一声,手上松了力气。 路星茴直接被吓哭了,赶紧支起身子摸索着路予同。 “爸爸,你怎么样?摔到哪里了?” 路予同忍着痛摸了摸她的脸,看着眼睛红红的女孩儿笑着说:“没事儿,就是有点儿疼,让我缓缓。” 路星茴听了这话也不敢乱动,用力撑着自己,不让自己趴在他的身子上。 路予同看见她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将手搭在她的腰上,用力一搂,女孩儿就又摔倒他的怀里。 “笨蛋,我摔的是背又不是胸。” 埋胸(微h) 路星茴的泪水洗干净了眼睛,此时已经不疼了。 她安静地趴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 “爸爸,我今天看见殷凡姐姐了。” “嗯,她是这部电影的女主。”路予同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回答她。 路星茴想问他,你们是不是要复合了?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 问了又有什么意义呢,问了也是自取其辱。 两人就这样抱着,谁都没说话。 路星茴突然好奇,他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是工作还是殷凡? 于是她挣脱他的手,支起身子看着他。 “爸爸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 路予同回神,深邃的眼神盯着她,半天没说话。 “我在想你好像很在意殷凡。”他说。 “没有!我只是······只是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她了!”路予同的眼神盯得她有些心慌。 总归还是个孩子,心里藏不住事儿,路予同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 路星茴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这个姿势让她使不上力气,刚刚起身感觉脚腕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又狠狠摔在路予同的怀里。 “嘶——” 路予同起身将她抱住,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怎么了?” 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往外涌,路星茴摸着她的脚踝,可怜的说道:“我脚扭了······” 路予同看过去,用手摸了摸,小姑娘疼得呲牙咧嘴的,但扭了扭骨头,又没感觉。 “应该是挫伤,没事儿。” 他捧起小姑娘的脸,将泪水拂去,无奈笑道:“我们阿茴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啊!” 路星茴被他的笑蛊惑,喃喃道:“爸爸,亲亲······” 这在路予同的眼睛里却是女儿久违的撒娇,他倾身在路星茴湿润的眼睛上落下一个吻,又亲了亲她哭红的小脸蛋。 “阿茴不哭了,爸爸保护你呢!” 他这一亲路星茴的眼泪更是忍不住,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自从她上初中以后,路予同就不再亲她额头以外的其他地方了。 那时候的路星茴除了有些不高兴,也没太在意。 但现在,她已经渴望这个吻两年了。 激动的路星茴没看到,路予同的耳朵已经红的像是上了染料。 因为刚刚的动作,路星茴身上本就凌乱的浴袍早就松开了,大片胸脯和大腿露在外面,但两人之间还算有距离,路予同也忍着没有乱看。 但现在,路予同的脸被迫贴在女儿裸漏的大半乳肉上,嘴角那颗娇嫩的樱桃随着她身体的摆动在他的唇上摩挲。 他想将小姑娘推开,但她太激动了,将他搂得紧紧的根本推不动。 他也想张嘴让她起来一点,但他又不能,他怕张嘴的瞬间那颗小樱桃就会被他吃掉。 他心里慌得不行,偏偏这小姑娘完全没感觉。 路予同错了,路星茴怎么会没感觉呢,她衣服散开的时候她就知道了,但她还是当作没看见。 她的小樱桃抵在他唇上时,已经悄悄挺立,像是成熟的果实骄傲地挂在枝头,等待有人来采摘。 她的皮肤也渐渐变成淡粉色,因为她梦中的场景正在实时发生着,让她羞涩不已。 小姑娘又将他搂得紧了紧,路予同整张脸埋在她的双乳之间。 屁股下原本沉睡的巨龙也悄然苏醒。 路星茴被咯得扭了扭屁股,腰间的衣带被蹭掉,浴袍瞬间散开, 她清楚的感觉到身下那巨龙隔着裤子抵在她最娇嫩的地方。 “嗯~”路星茴没忍住轻哼了声。 路予同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乱了心神,连忙使劲将路星茴推开,但入眼的却是她白嫩晃眼的两个奶子、平坦紧致的腰腹,还有那稀少的阴毛遮不住的粉嫩。 小姑娘还红着眼睛,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样懵懂地看着他。 路予同感觉自己有点过分,小姑娘什么都不懂,他应该温柔一点的。 他将头转向一边,伸手过去将她的浴袍穿好,之后才站起身将她抱到床上去。 急切地想要出去的路予同却又被小姑娘拉住了。 “爸爸,头上的洗发水还没冲,还有吹风机也在外面······” 路予同僵着身子点了点头,任命的给她洗头发,然后拿了吹风机来。 小姑娘平躺在炕上,他刚坐下她的头就枕到他的腿上。 路予同尴尬的躲了一下,小姑娘顿时就不愿意了。 “爸爸!”她用眼神控诉着他。 他只好乖乖给她枕。 只是辛苦了自己的小兄弟,刚刚平息了一点又胀起来了。 《情书》 对于刚开工就因为意外拖延剧组进度这件事,陈导表示理解,但路予同还是心存愧疚。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他状态拉满,很快就拍完了厂房的戏份。 剧组给所有人放了一个白天的假,等第二天晚上在村口新搭出来的土胚房里拍大夜戏。 路予同准备借这个机会带闺女出去拍套雪景写真。 路星茴从小最不缺的就是照片,家里不管是客厅还是房间到处都挂着她的写真,从三岁到十七岁,一年不少。 光她的写真集,就占了书架的一整排。 全都是路予同拍的,这活儿他乐在其中从不假手于人。 雪景照路予同给她拍过,不过是在故宫,没有东北这般存粹的雪景。 路星茴很喜欢日本电影《情书》,喜欢影片开始的那段雪景镜头,因为这部电影还专门忍着晕机反应去过北海道,但可惜她只能暑假去,因此没有见过电影里那般动人心魄的雪景。 这次赶巧来了东北,又是雪下的最大的时候,路予同想带她去拍一组《情书》那种风格的照片。 今天已经初七了,路星茴订的初十的机票,高三生开学早,等不到十五就要正常上课。 明天再不拍,这次就没有机会了。 于是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出了门,雪下的很大,寒风刺骨。两人驱车来到了后山脚下,这里平时很少有人来,加上下了一夜雪,雪景没有遭到破坏,最出片。 两人坐在车上拿出路予同早上简单做的包饭,解决了早餐的问题,就只等天亮了。 路予同见路星茴还挺精神,就嘱咐她看着时间,他眯一会儿。 路星茴嗯了一声头都没抬继续看手机。 没一会儿就听见了粗重的呼吸声。 路予同有些感冒,一边鼻子不通气,这声音扰得路星茴根本不能集中注意力,只能放下手机看着他发呆。 说起来距离那天晚上已经有五六天了,这几天因为路予同工作忙,两人没什么机会相处。 但是路星茴的直觉告诉她,路予同在躲着她。 她想,或许是她的举动吓到他了。 路星茴将座椅放倒,面对着他侧卧着,回想着刚刚背的单词。 距离高考还有不到四个月,她有些紧张,害怕学过的知识忘记,也害怕突发意外考不上理想的学校。 路星茴以后想和路予同一样,做个幕后人员,她喜欢在电视上影院里看到自己的故事被完美呈现的感觉。 这个理想在她小时候就萌芽了,同龄小孩拿着故事书启蒙时,路星茴是看着她爸写的剧本认字的。 小学三年级时她写过一个小故事,被路予同拿去拍了公益广告,赚到了她人生中第一桶金——三千块。 虽然后来被路星茴发现那是路予同自己掏腰包奖励她的。 据说那部广告片是给电影学院的任务,没有报酬。 后来那个广告被放在央视播放,感动了很多观众,也让路星茴狠狠骄傲了一波。 她当初想过考电影学院的戏文专业,还能当路予同的学妹,就是有点可惜她的成绩。 后来路予同一番话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说:“就算你不是电影学院的学生,你想听谁的课我也能带你去听。” 想着想着外面天已经蒙蒙亮,路星茴轻轻拍醒身旁还在熟睡的路予同。 “爸爸,天亮了。” 真傻 路予同给路星茴当了十几年的专属摄影师,自然是非常默契。 两人拍了三个小时就收工了,刚好能赶回家吃午饭。 这一早上虽然冷,但路星茴心情很不错,回家时嘴角都是上扬的。 直到在家门口看到殷凡,心情才急转直下。 “好久不见,阿茴。”殷凡笑吟吟地跟她打招呼。 “好久不见,殷凡姐姐。” 路星茴不想看见这两个人在自己眼前晃悠,打完招呼就回了自己房间。 路予同则是将殷凡带进客厅,给她倒了一杯水,“有什么事吗?” “没事儿就不能来找你了?”殷凡坐在沙发上,打量着这个不大的房子,“果然,你不是不会怜香惜玉,只是要看人罢了。” 路予同不想回应这没意义的话,只沉默地喝着茶。 殷凡自然不是来叙旧的,她是有事儿来请路予同帮忙的。 “你知道路易迪金斯导演明年开的电影吧?” 路予同想了想,老师给他提过这件事。 “听说过。” “这部电影的女主人设是中国人。” “你想试试?”路予同不意外,殷凡有这个能力接触到这个项目。 “是的,但目前有个困难需要你帮忙。” 路予同笑道:“我能帮什么忙,我又不认识路易迪金斯。” 殷凡翻了个白眼:“不是那种帮忙,是想你帮我拍些图片和视频资料。我拿到了这个角色的人物小传,需要你帮我拍出符合这个人物风格的样子。” 说实话,以殷凡现在的地位,一句话便能让各大摄影师趋之若鹜,路予同在外界看来,是个很了不起的电影摄影师,但却从来没有公开过他拍的写真,这方面,他并不出名。 但殷凡见过,他家里满墙的照片,都是他的作品。 其实路予同不是不拍,只是时尚圈没有电影圈纯粹,他不愿意淌那浑水,但殷凡是老朋友了,帮个忙没什么。 “可以,你把人物小传发给我看一下。” 殷凡拿出手机,将文档转发给他。 资料不长,路予同看了十来分钟,结束后却收回了自己刚刚的话。 “这个我拍不了,你找别人拍吧!” 殷凡听了他这话有些着急,“为什么?别人我不确定,你一定能拍出来的。” “这女主是个妓女,通篇都在描写她的身体多么吸引人,最出彩的一段是她第一次接客的情节,尺度太大了,我拍不合适。”路予同皱眉。 殷凡没料到他还介意这个,心里顿时接泄了气,喃喃道:“是,可是我已经找了很多人拍了,都拍不出那种感觉,要不就是太风尘没有内涵,要不就是有内涵但风情不够,两者皆有的又怎么都差一点。 你是最后的希望了······” 路予同最后还是没忍心拒绝,“你让我再想想。” 殷凡见有戏,便不再烦他,拎着自己的包包站起来笑着说:“你别有压力嘛,再说了,我哪儿你没见过?还有,我下月初要去趟成都,上次定的时间再往后拖一星期。走了啊!” 说完还不等路予同送就自己回去了。 路星茴在房间里听得一清二楚一字不漏,落寞地坐在床边自嘲地笑了笑。 她觉得自己真傻,路予同给点甜头就忘乎所以,真觉得自己有机会了。 —————————————————————— 剧透:路予同不是烂黄瓜,后面会有解释。。。。 她有的,我也要 等路予同做好饭,路星茴已经平复好自己的情绪,面上看不出什么。 两人相对而坐,沉默地吃饭。 吃完路星茴却没走,坐在位置上看着路予同,试探地问道: “爸爸,你要答应殷凡姐姐吗?” 路予同停下筷子想了想,“她都来找我了,拍个照也没什么。” 这话在路星茴耳朵里却不是这个意思。 【她都放下身段来求我了,我就不生她的气了。】 像一对热恋的情侣闹别扭一样。 路予同不知道她心里这样想,也没察觉她语气里的不安,只继续吃着碗里的饭。 路星茴看着他越想越委屈,红着眼睛问: “你们是不是复合了?” “没有,你别多想。” “那就是有这个打算?” 路予同没否认这个问题,因为他和殷凡在准备结婚,但还没告诉小姑娘。 孩子大了,不能再像小时候一样敷衍,他只能沉默。 路星茴讽刺地笑了笑,继续问道: “她刚刚最后说的那件事是什么?” 看瞒不住,路予同也不再装傻,回答道:“结婚。” 路星茴忍了很久的情绪终于爆发,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路予同,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路予同想过她会问为什么瞒着她,是什么时候决定的,为什么不问问她的意见······ 但从未想到她会这样想。 他慌乱地抬起手,拿纸巾给她擦了擦眼泪。 “你想什么呢?我不要谁也不可能不要你啊!” 路星茴听不进去,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路予同和殷凡婚后的样子。 “我想想,以后我的房间会被你们改成什么样子呢? 你的工作室?她的练舞房?还是你们的儿童房?” 路予同听她这样说更加着急:“你的房间永远是你的,没人会动!” “呵呵······我倒忘了,怎么能委屈大明星住那么小的房子呢? 你们会有新的婚房,那些自然都会有。 可是我呢?路予同,我的家呢?” 路予同没想到路星茴的想法如此偏激,竟然存在他结婚了她就没有家了这样的想法。 他从未想过抛弃她,也从不吝啬对女儿的爱,他不理解到底是哪里没做好,让她这么缺乏安全感。 他只能尽可能安抚她的情绪:“我们的家永远都是你的家,而且阿茴,你以后也会拥有自己的家,我们不可能一辈子都住在一起······” “不,你不懂,路予同,我的家从来不是那冷冰冰的房子,而是你啊! 睡在你床上的人不会是我了,我又一次失去了在你怀里醒来的权利—— 路予同,你又在打算偷偷丢掉我了。” 路予同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才能让她明白自己结婚和自己爱她完全不冲突,就算他结了婚,也不可能抛弃她,他依旧是她最爱的爸爸,她也依旧是他最爱的女儿。 “阿茴,爸爸没有,爸爸从来没想过不要你,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爸爸在哪里,那里就是你的家,这一点,一辈子都不会变。” 试图说服一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人很难,更何况路星茴还是一个非常缺乏安全感的敏感的女孩子。 路予同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让她痛不欲生。 很久之后,女孩儿的情绪逐渐稳定,她抬起头,用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平静地看着他。 “路予同,殷凡姐姐有的,我也要。” 路予同郑重其事地答应她:“你想要的,爸爸都给你” 她没有的我也给你。 但是他不懂路星茴的话里有话。 牛奶 这天晚上,路予同正常去拍戏,路星茴早早上床。 闭上眼睛全都是他和殷凡两个人的画面,根本睡不着,只能瞪大眼睛盯着天花板,今晚只有她一个人,路予同留了一盏小夜灯。 她想了很多,殷凡对路予同的爱慕、林惠敏对她的厌恶、路予同对她的怜爱,还有她的卑劣。 她用了一天认识了路予同这个亲小叔,又花了三年年忘掉了亲生爸爸,把他当作最亲的人,如今又折磨了自己两年才接受对他畸形的爱。 害怕他看穿自己的心思,她克制着自己的感情。 害怕他厌恶自己,她不敢表达自己的爱意。 她一天一天的疏远他,又在每晚沉睡之后意淫他。 甚至于对做梦上了瘾。 见不得他身边有任何除她以外的异性,她不厌恶他们,她只是害怕她们。 害怕她们吸引走路予同的注意力,害怕她们躺在路予同的怀里,害怕她们得到他的爱。 路予同是她的所有物,但他偏偏又是个有思想能走会跑的人。 路星茴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路予同是一只狗,一只猫就好了,她可以把他关在家里,哪里也不准去,也可以把他抱在怀里,一步也不准离开她。 可惜他不是猫猫狗狗,她也不是他的主人。 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可怕,她应该是病了,可她不想治,也治不好。 惟一能治病的药就在身边,可是她得不到。 说到药,她想起了前两天买的。 放在哪里了呢?怎么不记得了······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下床,这里翻一翻,那里找一找,终于在桌子下的角落里找到了那盒落了灰的西地那非。 她紧紧的捏着,上床躺下。 她要再一次入梦里抱他了,她想。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八点,路星茴听见了门外嬉笑吵闹的声音。 李河屯现在还在村里的全是老年人,年轻人都是剧组人员。 他们收工了。 她起床拿了条新内裤换上,洗漱好,拿了几块碳放进炉子里,又将前一天吃剩的包子放在上面热着。 就这样坐在锅炉前等他。 桌子上放了一杯热牛奶,旁边放着一粒蓝色的药片。 这一等,就等到了下午三点。 炉火灭了,包子也烤干了,桌子上的热牛奶早就凉透了。 房间里冷飕飕的,路星茴却毫无感觉。 路予同进门没有感受到一丝暖意,看着坐在锅炉前的路星茴心里一紧,赶紧走过去将她抱在怀里。 “是爸爸不好,应该回来添一些碳的,冻坏了吧?” 他的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边搓边哈气。 却没有注意到她的沉默不语和面无表情。 路星茴挣脱开他的手,转过身拿起那杯凉牛奶出去了。 路予同虽然疑惑她的举动却也没放在心上,赶紧去将炉火生起来。天快黑了,再不烧一会儿睡觉会冷。 路星茴再回来时,手里的牛奶已经不见了。 “牛奶还喝吗?爸爸再给你热一瓶。” “不用了。” 路星茴坐在沙发上,蜷缩着身体,头抵在膝盖上。 “爸爸,你今天去哪里了?” “给殷凡拍照去了,她急着要用。” “哦。那你今天吃的什么?” “泡面,你呢?” “没吃。” 路予同一听急了,“怎么能不吃东西呢?家里不是还有饭吗?晚上胃疼怎么办?”说着便将柜子里的自热米饭拿出来。 “已经疼过了,晚上不会再疼了。”她的语气淡淡的,完全不在意。 路予同赶紧给她倒了一杯热水,蹲在沙发前哄她:“先喝杯水再吃饭,今天是爸爸不好,让我们宝贝受苦了。” 路星茴乖乖听话喝了水吃了饭,然后又出去端了杯热牛奶进来。 “爸爸,喝杯牛奶吧,对睡眠好。” 路予同不疑有他,接过一口喝完了。 —————————————— 病娇阿茴上线! 男朋友可以,爸爸不可以 路星茴就这样看他喝完了牛奶,沉默地将杯子拿出去洗掉。 她依旧坐在沙发上,低着头。 “把房间烧热一点吧爸爸,我怕冷。” “好。”路予同又出去抱了些柴火回来。 路星茴看着他的背影,像没事儿干聊聊天一样问路予同:“殷凡姐姐要的风格难拍吗?” 路予同边往炉子里添柴边回答她:“还行,就是有点费时间。” “为什么?” “她要脱了衣服拍嘛,所以就只安排了一个助理,置景啊什么的,挺费时间的。” “殷凡姐姐拍的是没穿衣服的照片吗?”路星茴的声音有些颤抖。 路予同回头看了她一眼,又添了几根柴。“也不全是,还是有穿衣服的。” “那爸爸······你们有发生什么吗?” 路予同不解,“什么?” “就是——你们上床了吗?” 路予同被她的直白吓了一跳,“没有!”又回头瞪了她一眼,“我真想知道你这小脑瓜一天在想什么!这话也是你问的吗?” 路星茴不接他的话,只点头继续问:“爸爸,你早上八点收工,三点回家,一共拍了七个小时。” 路予同也想了一下,点头:“还真是。” “那么,你今晚也给我拍七个小时吧。”路星茴站起来,平静的说道,“她有的,我也要有。” 路予同没想到她这么言出必行,只是他上了一晚班,又拍了一天照,等于一天一夜没睡,就笑着向小姑娘求饶:“好阿茴,爸爸明天还得上工,改天给你拍,好不好?” 女孩儿倔强地看着他,眼眶微红,“不可以,就今晚。” 他最见不得她这样了,赶紧把她揽进怀里,安抚着:“行,就今晚,给阿茴拍七个小时。” 路星茴没有再推开他,听着他越来越快的心跳声,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她伸手回抱着他,整张脸都埋进他的胸膛。 她要路予同今晚,属于她。 路予同感觉自己越来越热,还以为是炉火烧得太旺,松开路星茴后就回房间换了短袖短裤出来。 然后坐在沙发上摆弄着他的相机,幸好还有电,要不然真的哄不好了。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小姑娘叫她的声音。 “爸爸,你进来拍吧!” 路予同赶紧拿相机进了路星茴的房间。 映入眼帘的是一全身白皙娇嫩的裸体,粉褐色的乳头随着乳肉晃动着,格外惹眼。 女孩儿站在床边,就那样大大方方地看着他。 路予同一瞬间气血翻涌,转身出了房间。 “路星茴你到底在闹什么?有这样拍照的吗?” 路星茴没理他,拿起床上的浴袍穿在身上,出了房门。 “怎么没有,爸爸今天给殷凡姐姐拍的不就是这种照片吗? 我说过,她有的,我也要有。” “这能一样吗?” 路星茴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怎么不一样?” 路予同热得难受,心情也愈发烦躁,但还是耐着性子给她解释: “阿茴,女孩子的身体不能随便给别人看,这一点爸爸没有好好教过你,是我的错,但是你不可以像刚才那样,将身上脱得一丝不挂出现在异性的眼前。” “那殷凡姐姐呢?” 路予同想说他们是工作,但又怕给孩子做了坏榜样,权衡了一下才说:“她是我的女朋友,自然可以。” 看着他这样子,路星茴突然笑了,“男朋友可以,爸爸不可以。” “对。” 她乖巧点头,“那行,不让你拍了。爸爸晚安”说完转身回了房间。 路予同,我湿了,你帮帮我 路予同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才过五分钟,闫漠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老板,阿茴说明天让我送她去县上照相馆,您不去吗?”小姑娘语气不太对,他还是问问比较好。 路予同懒得和他唠,“她不去,你不用来了。”直接将电话挂断。 他直接冲进路星茴房间,气得门都没敲。 “路星茴,你去照相馆想干什么!” 路星茴此时正跨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听音乐。听见路予同气急败坏的声音也不起身,就这样懒洋洋地回答他。 “照相啊,爸爸不能看,我只能找别人拍了。” 路予同被她这态度气到,走到她面前,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 “外人也不可以。” 路星茴摇了摇头,“不是外人,是男朋友哦,爸爸说男朋友可以的。” “这人生地不熟的,你在哪儿交的男朋友?”路予同简直被她气笑了。 她也笑着看他,“现在还没有呢,明天就有了嘛。” 路予同看着她的脸,这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明显状态不好,他蹲下,与她平视,轻声问道: “阿茴,你怎么了?爸爸说的这些你懂的,不是吗?” 路星茴却依然笑着,下巴担在椅背上说:“我懂啊,是爸爸不懂—— 我只是想长大了。” 路予同摸了摸她的脑袋,“不长大不好吗?” 小姑娘摇摇头,“路予同,你不要我了,我再不长大怎么行呢?” “我没有不要你,阿茴,爸爸不会不要你,我发誓。” 路星茴看着路予同,突然觉得自己闹得完全没意义,他根本听不懂她的话。 于是她也不想再装下去了,她嗤笑,“路予同,我突然想问问你。” “你说。”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不知道啊?或是你知道,但你是个胆小鬼,不敢承认?” 路予同看着她的眼睛,那里蕴含着的复杂情绪像是要溢出来淹了他。 他顿时有些心慌,用手捂住她的眼睛。 “阿茴,不要闹了,已经很晚了,睡吧。” 路星茴扒开他的手,死死的盯着他。 “路予同,我爱你,你听见了吗? 你看不见,也感受不到,那我说给你听。 我爱你,我脱光了不是什么都不懂,是故意给你看的,是我想和你上床,想和你做爱,想让你和我融为一体,永远都不分开,你听懂了吗?还要我说得再明白一些吗?” 路予同被她的话震得久久不能回神。 路星茴站起来,“路予同,你硬了,我们做吧。”说罢就起身拉着他向床上走去。 路予同在倒下的前一秒突然回神,撒开她的手。 “阿茴······我们不可以,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我带你去玩儿,我们不考试了,爸爸养你一辈子都行,但是我们不可以做那些事,知不知道?” 路星茴不想和他废话,伸手抓住他身下早已硬挺的肉棒,“路予同,你说不可以,那这又是什么?” “嗯——”路予同被捏的没忍住闷哼一声。 他抓住她的手,想从自己的阴茎上拿下来,但她抓得很紧,他根本不敢乱动。 路星茴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她将腰间的带子拉开,把浴袍从身上褪下来。 光裸着身子面对他,又踮脚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 “路予同,我下面湿了,你帮帮我。” 做爱和拍照,你选一个(微h) 手指触到那处湿滑娇嫩时,路予同如梦初醒,顾不上那个在身下作乱的小手,一把将路星茴推开。 他低着头不敢看她,只哑声说道:“阿茴,你冷静一下。”然后转身离开。 “路予同!要么和我做爱,要么给我拍照,你选一个。” 路星茴不想给他逃避的机会,她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就没有回头的余地。 今晚,一定要做,她受不了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了。 路予同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却还是没有理她。 路星茴哽咽道:“路予同,你不要我,不代表没有人要我。” 沉默,空气好像被外面的大雪冻结了一样,房间里异常安静,显得两人的呼吸声都那么明显。 许久,路予同沙哑的声音打破寂静。 “我去拿相机。” 长时间的对峙让路星茴身心俱疲,在看到路予同的背影消失后,脱力摔坐在地上。 房间里没有地毯,瓷砖冰冷的触感让她顿时起了鸡皮疙瘩。她想站起来,腿却使不上力气,只能这样坐在地上。 路予同进来时看到她这样子一句话不说,把相机和怀里的道具放在桌子上然后将她抱起。 腿心流下的淫液顺着屁股滴在地上,留下一滩水渍。 他将小姑娘放在床上,眼神没在她身上多停留一秒,转身去把蜡烛点起来,将明亮的白炽灯关掉。 屋里瞬时被蜡烛昏黄的光填满,路星茴的白皙的皮肤也染上温暖的颜色。 特殊的光影冲散了一些色情的味道,反倒增添了几分复古。 少女美好的身体在取景器里宛如十八世纪的油画,像一幅天然的艺术品。 路予同渐渐沉浸在工作状态中,眼前这个赤身裸体的女子就是他的模特,不是他的女儿。 他的目光透过镜头在她的每一寸皮肤上游离。 她纯净的眼睛、湿润的嘴唇、修长的脖颈、完美的锁骨、小巧可爱的胸乳和诱人的小樱桃,还有她不断浸出蜜液的那处泉眼。 他下意识将镜头拉近,那里紧闭着,但周围的粉嫩却微微颤抖,他能想象的到,被藏在深处的那张小嘴一定在小幅度张合着,将那清甜的蜜液推出来,以此缓解她内心的欲望。 按下快门的瞬间,那抹蜜液就属于他了,缓解了他的渴,却助长了他的欲望。 下身那根恨不得将裤子捅破的肉棒正在叫嚣着,他忍不住换了个姿势继续拍。 镜头对着小姑娘的胸乳时,一双小手却闯进了他的眼睛。 她纤细的手指抵着她颤抖的乳头,两指轻轻揉捏,手掌将乳肉托起,不一会儿就有急促的喘息声传入路予同的耳朵。 他再也忍不住,将相机放下急匆匆出了门,再进来时那东西已经软了下去。 路星茴看见也不在意,夜还长,药的持续时间大概有2-4小时,她不信他有这么强的意志力能熬过去。 再拿起相机,路予同的眼神清明了很多,不过还是拿了一张波西米亚风的毯子盖在路星茴的身上。 “道具,别拿下来。” 路星茴乖乖听话,要露不露,欲拒还迎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不是吗? ———————————————————— 温馨提示:小说是小说,现实生活中不管是谁最好都不要拍,保护好自己。 你是唐僧还是我是妖精? 路星茴侧躺着,毯子滑下来一点,被遮住的两颗娇乳露出来一个,她闭上眼睛,就那样任路予同拍。 因为刚才的揉捏,那颗小樱桃此时变得红艳艳的,俏生生挺立起来,衬得身上五彩斑斓的毯子都逊色不少。 路予同拿起一根蜡烛,放在炕桌上,又将反光板放在她身后。 烛光打在路星茴的皮肤上,好像她在发光。相机里的她宛如神女一般。 路星茴听见快门声,睁开眼看着愣在原地的路予同,伸手勾了一下他的衣摆。 “路予同,我想看看照片。” 路予同瞬间回神,将相机递给她。 路星茴却不接,把他拉到床边坐着,她也起身坐在他怀里。 她抓着他的手,一张一张翻过,路予同的拍摄角度很刁钻,虽是裸体,却拍出了画作的感觉。 路星茴平静地看完了这十几张照片,将相机放在一旁,然后翻身跨坐在他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 “路予同,我就这么没有魅力吗?” 路予同怀里的她一丝不挂,他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只能撑在身后。 路星茴见他这样非但没生气反倒笑了。 “你是唐僧吗?还是我是吃人的妖精?” 他不想再这时候回答她的玩笑话,这会让她得寸进尺。 路星茴才不管他,她直接扑在他身上,跨坐在他又一次变硬的肉棒上。 肉棒顶着裤子撞在她的小穴上,粗糙的触感让路星茴颤抖了一下,体内积攒的淫液流了出来。 欲望在此刻全被释放出来,她忍不住自己扭动屁股,隔着裤子在他的肉棒上寻求慰藉。 “路予同,我好难受,你帮帮我。” 路予同听着她的呻吟,感受着身下的潮湿,不知道是他的精液还是她的水已经浸透了裤子。 他忍得很辛苦,小姑娘在他身上摇摆,眼前晃动的是她的嫩乳,她在他身上自慰这一事实不断冲击着他的防线。 他觉得,如果是两军交战,他此时已经溃不成军。 突然,肉棒隔着裤子狠狠顶在了路星茴肿起的小豆子上,路星茴尝到了甜头,专往那一处撞,几下之后她娇吟一声,浑身一软瘫在他身上,身下流的水已经湿透了路予同的裤裆。 两人都没说话,路予同就这样任由她趴在自己胸膛,不推开也不将她抱在怀里,给她时间平复,又不愿施舍一点温情给她。 巨大的快感之后是无尽的失落,路星茴过了一会儿忍不住大哭起来。 她抬头亲吻着路予同,喷涌而出的眼泪落在两人的脸上,说是亲,不如说是咬。 她边咬便哭喊着他:“路予同,你让我觉得我好贱······”她都这样不要脸了,他怎么还可以无动于衷。 路予同被她哭的心都碎了,但还是不能回应她,只用手轻抚她的后背,像小时候一样安抚她的情绪。 路星茴突然有些恨他。 她挣扎着坐起来将他的T恤脱掉,又去脱他的裤子。 路予同死死抓着裤头,不让她往下扒。小姑娘崩溃的用手锤他,咬他,“路予同!我都脱光了!在你这儿喷水了!你硬成这样了,还装给谁看呢!” 她哭得很狼狈,身上因为高潮过一次出了汗,头发都粘在脸上,脖颈上。 路予同最后还是捧着她的脸,亲了亲她的额头。 “宝贝,爸爸不能对你做这种事,会害了你一辈子。” 路星茴擦了擦眼泪,讽刺的笑他:“你当爹当上瘾了是吧?操我的时候听我叫爸爸岂不是更过瘾?” 说罢从他的后腰将裤子使劲拽下来。 路予同还在想她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根本来不及阻止。 路予同的阴茎和他清秀俊朗的样子反差极大,十分粗犷,紫红色的肉棒上布满青筋,粉紫色的龟头张着马眼浸出些许白精,就这样挺立在空气中。 路星茴双手握住,毫无章法地撸动。 路予同眉头紧皱,忍不住粗喘起来。 他忍着射精的冲动,将路星茴的手掰开,攥着她的手,翻身将她压在床上。 然后狼狈地逃出了房间。 路星茴就这样躺在床上,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不再是他的阿茴了 体内的欲望得不到缓解,路星茴的蜜液一股一股流出来,身下的床单早都湿透了。 她起身下床,任淫水顺着大腿往下流,踱步至门前。 路予同出去的急,并没有关门。 他此时坐在沙发上,一手撑在沙发边沿,一手撸着昂扬的性器。 但却抿着嘴克制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 路星茴抬头看了看钟表,已经九点,药效应该过了。 所以这算什么?对她起了反应,却依旧不愿意和她做爱。 她走过去,站到他面前。 “路予同,不想和我做,但却因为我硬了一次又一次,你真以为你守住自己的心了吗?” 路予同手微微一顿,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这次不再躲着她,也没有推开她。 过了很久,路予同才射出来。 路星茴没躲,浓白的精液射了一些在她大腿上,与她的淫液混在一起。 路予同从始至终没有抬头看过她一眼。 路星茴被他这样子气的发笑,“爸爸,都射到我身上了却还不敢看我一眼,我该说你是胆小呢还是窝囊呢?” 路予同把她的讥讽当作耳边风,默默拿起旁边的毯子裹在她身上,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坐在沙发上。 他回房间换了睡衣,准备去烧水。 路星茴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忙碌,她累了,不想折腾了。 水烧好以后,路予同将她抱进房间,她实在没劲儿了,沉着眼皮对路予同说: “路予同,我没力气了,你帮我洗吧。” 路予同没拒绝,将她抱在怀里,给她擦身子。 隔着一层毛巾,将她全身擦了个仔仔细细,就连小穴都用水冲了几遍。 路星茴也真的再没闹腾他。 洗完之后她搂着他的脖子闷声道:“爸爸,今晚抱着我睡吧。” “好。” 路予同答应得很干脆,就这样搂着路星茴躺在床上,就像小时候一样。 但两人谁都没睡。 第二天路予同天还没亮就去了片场,路星茴在他出门后就起床了。 中午,他刚收工就收到了路星茴的短信。 “路予同,不知道你这时候有没有回家,如果没有,那就不用去了,我回北京了。 原谅我的不告而别,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你,所以又像小时候犯了错一样逃避。 昨晚的事我不后悔,我煎熬了两年才有了这一次向你坦白的勇气,但很抱歉对你产生了困扰。 回去后我会搬到学校附近的那套公寓里住,有王嫂照顾我,你不用担心。距离高考还有不到四个月,原谅我不想在这期间看见你,我不想因为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耽误考试,你也不要来找我,高考完我会搬回去住。 还记得我们原本的关系吗?小叔。我从没这么叫过你,但以后,就只能这样称呼了。 我对你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从那一刻起我们就不再是父女了,每次叫你爸爸的时候,罪恶感都将我压得喘不过气。所以对不起,爸爸,我不能再心安理得当你的女儿了。 上次听到你和殷凡姐姐的婚期将近,很可惜我要全心备考,不能参加小叔的婚礼,提前祝你新婚快乐。” 路予同看完这段话的第一时间就给路星茴打了电话,但无人接听。 他挂了电话,放眼望了望远处的山,忽然间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在哪儿。 心口抽疼,他疼得蹲下靠在墙边,用手紧紧捂住胸口,怎么这么痛,明明她这样对谁都好不是吗,可是为什么真的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他的阿茴,好像不再是他的了。 私生子 一夜未睡,路星茴上了飞机昏昏沉沉,不久后陷入梦境。 她好像回到了第一次见路予同的时候。 那年她叁岁,最是需要父母陪伴的年纪,却突然失去了爸爸妈妈还有爷爷。 两辆车相撞,一家四口只活了她一个小孩子。 家里的亲戚因为老爷子唯一的房产争执不休。 路星茴亲眼看见爸爸妈妈还有爷爷在她面前死去,吓得丢了魂,只呆呆的守在灵堂。 没有一个人发现她的异样,或许有人发现了,但没将她放在心上。 路家夫妻俩下葬的那天,殡仪馆来了一个风尘仆仆的清瘦少年。 他就是刚刚成年的路予同。 路予同上了炷香,不管周围人异样的眼光,抱了抱路星茴,对这个第一次见他的小姑娘说:“我是你小叔。” 小姑娘毫无反应,只盯着墙角看都不看他一眼。 突然,一个女人冲进来,拉扯着他的胳膊,当着众人给了路予同一耳光。 “你有什么资格来这儿!难不成也惦记着那套房子?你个私生子有什么资格?” 场面顿时乱作一团,骂人的,打人的,劝架的都扭打在一起,但拳头巴掌都落在路予同身上。 角落里的路星茴被这动静吓得回了神,却在下一秒直接晕了过去。 没有一个人叫救护车。 路予同的余光看到,急着往小姑娘身边走,却被众人围的挪不动脚。 手在身后摸到一个瓶子,他抡起直接砸在挡住他的男人头上,几秒后男人的头冒出鲜血。 馆内瞬间安静。 路予同顾不上其他,推开这些人抱起小姑娘就往外跑。 路星茴一连昏迷了两天都没醒,医生说是重大打击后没有及时进行干预,精神极度紧张的情况下好几天没睡了,要等她自己醒过来。 路予同就这样一直守着,不敢离开半步。 幸好,第叁天的晚上她终于醒了。 但令路予同没想到的是,小姑娘看见他的第一眼却叫他“爸爸”,抱着他死活不松手。 他去找医生问是什么情况,医生仔细检查之后说,应该是失忆了。 就这样,路予同平白多了一个女儿。他去拜访了老爷子的朋友,找关系偷偷办好手续,带着路星茴回了北京。 林惠敏不喜欢路星茴,这是她姐姐的孙女,如今爸妈死了,摇身一变成为她的便宜孙女了,她恨不得将这丫头扔出去,更不用说帮着养孩子,那简直是做梦。 路家当初不接受她,她现在也不接受路家的孩子。 她断了路予同的学费和生活费,不让他领路星茴进家门。 路予同只好带着叁岁的“女儿”,一边读书一边上学。 幸运的是,路星茴是个比较好带的孩子,除了喜欢黏着他以外,没有做过任何让他头疼的事情,甚至连生病都很少。 那几年,路予同当过群演、做过书模,白天给小朋友当家教,晚上还得在酒吧打工,上课是他唯一的放松时间。 有时候讲故事哄路星茴睡觉,念着念着他却先睡着了,小姑娘只好闭着眼睛数羊。 那时候他一个月的收入零零散散加起来少说也有四五千,远远超出当时北京的人均工资,但还是不够花。 房租水电费、幼儿园学费、他自己的学费、两人的生活费……方方面面都需要钱。 累的爬不起来时,无数次想过将老爷子那套房子卖了,这样他们能过得轻松些,他也可以好好上学,但想了想那边的房价,又歇了心思。 就算卖了,那点钱也支撑不了几年,还是留着,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他忍到了大四,小姑娘要上小学了,北京学校遍地都是,但没户口就能上的很少。 他挑了很久,不是距离太远不合适就是师资水平不够好,于是厚着脸皮找老师帮忙,拿到了家附近那所私立实验小学的名额。 反正不管怎么样钱都是要交的,不如多交一些,上个好一点的学校。 老家的房价在这几年疯涨,他见价格差不多,直接出手,卖了80万,给小姑娘报了名。 同时他也终于能沉下心准备毕业作品,毕业后在老师的项目里拍了人生中第一部电影,凭借独特的镜头语言在圈子里有了自己的立足之地。 搬家 飞机抵达北京,路星茴刚出机场就看见来接机的岳思染和她哥哥。 路星茴经常听岳思染提起岳思扬,但是却从没见过,他在复旦读研究生,忙得过年都很少回家。 算一算好像今年毕业。 路星茴礼貌的和他打了招呼,之后一直和岳思染聊天,岳思扬安安静静像个敬业的司机。 “哥,你咋不说话啊?” 岳思扬看了一眼后视镜,笑着说:“你叽叽喳喳的谁能插得上话?” “我好心想着你,你反倒呛我!你还是我哥吗?”岳思染翻了个白眼,不理他了。 路星茴听着兄妹二人拌嘴,不由得笑出声来。 岳思染见她开心,便抓着她的手问道:“对了阿茴,怎么突然想到要搬家啊?你爸能同意你一个人住?” “马上要高考了,住的离学校近一点省时间。”路星茴顿了一下,又说:“我爸他······不管这个。” 岳思染羡慕死路星茴了,哀嚎:“你爸爸真好,我爸妈什么时候才能放过我啊!我都十八了!她昨晚还翻我书包,被我逮到还不承认,我跟你说……” 路星茴安静的听她抱怨,路予同从不翻她的书包,就算看见她手里拿着情书也只笑她:“小屁孩儿就会送情书,你们懂什么是谈恋爱吗?” 她不懂,因为没谈过。他懂,但他不和她谈。 到家后,路星茴给兄妹俩道了谢,她实在疲惫,没有心力再招待他们,约定了改天搬完家再聚。 走进空荡荡冷冰冰的房子,路星茴直接回卧室打开空调洗了个澡,一觉睡醒已经是凌晨叁点。 没了睡意她也不在床上躺着,去杂物间拿了几个纸箱子就开始收拾要带走的东西。 折腾到太阳出来才开始封箱,一共七个箱子,叁箱学习资料,四箱生活用品还有衣服。 眼看差不多了,路星茴拿起手机打电话给搬家公司让他们来搬东西,自己背着包坐在沙发上等人。 学校附近的那套公寓是路予同两年前刚买的,家具电器应有尽有,只是需要扫扫灰,王婶还没回来,她就要自己动手了。 想到王婶,路星茴才记起要给她打声招呼。 “喂,王婶,您几号回来啊?” “阿茴啊,你爸爸给我打过电话了,我这会儿已经到车站了,下午就回去。” 王婶老家在沧州,离北京不算很远。 挂了电话,路星茴又开始发呆,她已经尽量让自己不想路予同了,奈何身边处处都有他的影子,岳思染会提起他,王婶也会说起他,甚至梦里都是他。 明明相隔千里,却偏偏无处不在。 路星茴无比希望赶紧开学,她急迫的想让自己忙起来,转移一下注意力。 搬家公司是两个小时后到的,路星茴看着他们把东西搬完,才自己打车去洺森公寓。 这套公寓的原房主是路予同朋友,前两年投资失败急需用钱准备卖掉,但公寓本就不好出手,这又是个大户型的,拖了很久都无人问津,最后还是路予同帮了忙。 路星茴第一次来这里,她不止一次疑惑过路予同为什么不租出去,就这样让它空着。 在寸土寸金的北京,这样一套精装公寓一个月至少能收两叁万的房租。 直到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她才明白。 这里根本不是住人的地方,客厅摆放着各种摄像机、镜头、灯具等摄影设备,就连沙发上都放满了杂物,简直就是一个小型的摄影工作室。 她愣了一下转身去开卧室门,主卧还算正常,想是路予同平时休息的地方,但次卧根本打不开,可能是安装了单独的锁。 想来应该放着比较值钱的设备。 路星茴转了转,整套房子除了最空旷的客厅摆满了这些东西之外,其他的餐厅、厨房、卫生间、阳台都还正常,只要不待在客厅,还是能住人的。 她不由得松了口气。 画展 收拾房间花了两天时间,路星茴赶在开学前约了岳思染一次。 可见面的时候,她没想到又见到了岳思扬。 岳思染接收到她疑惑的眼神,赶紧搂着她的胳膊,解释道:“我哥他就是个跟屁虫,听咱们要去看画展硬要跟我出来,咱就当他是个拎包的,别理他~” 岳思扬见妹妹这么说他也不介意,笑了笑伸出双手:“两位女士,包给我吧。” 路星茴有些不好意思,岳思染见状直接抢过来扔给岳思扬。 “阿茴你不用不好意思,他自己要来的,又不是我们逼的。走吧!”说着就拉着路星茴往场馆里面走。 路星茴只好回头对岳思扬点致谢。 他们约在艺术中心,岳思染是美术生,今天刚好有她偶像的画展出,路星茴也没什么想玩儿的,就陪她来看展。 说来路星茴也学过几年画画,老师还夸她有天赋,但她志不在此,上高中后就放弃了。 路予同为此还觉得很可惜,劝了几天,见路星茴真不感兴趣才作罢。 岳思染的偶像是这两年参加综艺火了的学霸画家陈希则,因为长得帅学习好名气大增,岳思染和追星一样崇拜他,为了他要考清华美院。 他画的画怎么样先不提,光这些噱头就让路星茴闻到了营销的味道。 但她也不想多嘴,追星女孩儿的爱来的快去得也快,更何况岳思染还是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扔一个的那种类型。 此时他们面前的正是陈希则节目里画的最好的那幅画,几位评委们给了它全季节目最高分。 这一期节目播出之后,陈希则就从“清华美院学生”变成“天才学霸画家”。 路星茴仔细看了看,这幅画画的是山里打水的小和尚,清晨的山林雾蒙蒙的,小和尚看起来还是稚童,提着两个半个人大的水桶晃晃悠悠地走山路,满的要溢出来的水却没有溅出一滴。 这幅作品被陈希则画的童趣满满,不同于其他人的只有形没有神,小和尚飞起的衣角看着都可爱非常,就连路星茴都不可否认他虽然营销多,但实力确实强。 岳思染则一脸沉迷的看着这幅画,她就是从这幅作品沦陷的。 “阿茴,他真的好厉害啊······” 岳思扬也在后面默默点头,确实有两把刷子。 岳家是几代都是画家,岳思扬和岳思染一样也是从小学画,就算大学学的不是艺术专业也从没放弃过这一爱好。 在一个地方停了太久,路星茴想去别处看看,转身却刚好看见不远处陪着林惠敏看展的殷凡。 她不想和那俩人碰面,就往岳思扬身边躲了一下。 “怎么了?”岳思扬下意识挪步挡在她前面,有些奇怪她的反应,好奇地转头看了看。 路星茴拉了拉岳思染的袖子,轻声说:“没什么,思染我们走吧……” 岳思染被路星茴这样一拉,转身也看到了林惠敏和殷凡。 “阿茴,那不是你奶奶和殷凡吗……她们也来看展啊?” 路星茴也奇怪,她前两天刚回来,那时候剧组还没杀青,殷凡还在佳木斯,怎么突然回来了。 不过这也不关她的事,叁人一齐走出画展中心。 打扰了岳思染看展,路星茴也觉得不好意思,便请他们吃了饭才各回各家。 结婚 三月末,剧组终于杀青。 路予同被林惠敏一天好几个电话催着回北京,毕竟婚期将近,新郎一直在外地实在不像话。 过年期间殷凡还赶回来给她拜了年,亲生儿子却一通电话都没有。 路予同正烦心,也不想应付她,直接将电话挂了。 他现在没心思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开学后,路星茴全力备考,早上天不亮就起床,下午放学后去补课,晚上一两点才关灯,生活虽然枯燥,但是前所未有的充实。 可能是学习状态好的原因,模考成绩一次比一次高。 外界都说上了三中,保底都是一本,但没有一个人真的躺平。 学校每年输送到各大名校的学生不计其数,藤校也数不胜数,这种学习环境下,就连倒数的都在努力,路星茴更是不遑多让。 那架势,岳思染都担心她把自己累病了。 “阿茴啊,你这是玩儿命啊,高考就算再重要也不能不顾身体吧!” 路星茴做着题听她讲,手下的速度可是一点没慢。 岳思染成绩本就还行,最近又狠狠补习了一番,艺考更不用担心,清华美院妥妥的。 但路星茴不一样,虽然路予同说过国内考不上顶尖大学就送她出国这种话,但路星茴不想走。 国外那么大那么远,走了就真的和路予同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你说你的,我听着呢。” 岳思染趴在窗台上,嘟囔着说:“我哥明天要回上海了,今晚来接我吃大餐,你去吗?” “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我晚上有课。”除了老师临时有事,路星茴基本每天都上补习班。 “好吧。”岳思染面露遗憾,过了一会儿又想起什么,扒拉着路星茴的肩膀,“阿茴,你爸爸要和殷凡结婚了你知道吗?” 路星茴笔尖一顿,头也没抬,“知道。” “我之前就想路叔叔会不会给你找个明星后妈,果不其然……你跟殷凡相处过吗?她怎么样啊?” “见过,不熟。” 岳思染点点头:“也是,和后妈能有什么好聊的,上大学后天高海阔任咱飞,也不和她朝夕相处,管她呢…… 你继续学你的习吧,我走了啊!” 这是路星茴这段时间第一次听见路予同的消息,要说心里没有任何波动肯定是假的,但也确实没有之前那般心神不宁。 事情已经发生了,自己再黯然神伤他也不在乎,好好考试才是重点。 路予同那边赶在婚礼的前一天回了北京。 与殷凡的婚姻是两边父母一手撮合的,路予同三十二了,殷凡家里怕她找个男明星,都急得不行。 想到两人之前谈过一段时间,相处的也极好,不明不白的断了实在是可惜,一拍即合就定了这门亲事。 路予同和殷凡被唠叨的受不了,达成共识顺着他们来,结就结呗,结了婚之后怎么过他们就管不着了。 如今路予同不想结婚了,但消息已经传出去了,也不能放殷凡鸽子,就和她约定领证一个月后去办离婚。 殷凡无所谓,只要把结婚证给家里人看了,这件事就算完了,离不离婚都行,反正他们又不是事实婚姻。 路予同以前对她没兴趣,她也不是死缠烂打的那种性格,这几年不知道换了多少男朋友。 况且最近刚好有了新的目标,要不是对方年龄太小出身不好,她早就把人拐回家了。 取消 婚礼当天,除了被邀请参加婚礼的圈内人士,各大记者狗仔也都守在场地外围。 才华横溢摄影师与星光熠熠大明星,两人不管从长相身份还是家境,都格外般配,谁能拍到婚礼现场的细节,那就能占领头版头条。 但谁都没有想到,这么隆重的婚礼,也有意外发生。 路予同还在家时就接到了殷凡的电话,她已经坐上了前往佳木斯的飞机,婚礼取消。 殷凡说她会发声明,一切由她来承担。 路予同听到这个消息时内心如释重负。 他本想答应她,又突然想起刚刚杀青的电影,殷凡是女主,如果闹出丑闻会影响上映和口碑,对她以后的发展也会有毁灭性的打击,正在谈的资源也极有可能被截胡。他是幕后,承受的舆论总会小一些。 况且,路予同自己也不想结这个婚,如果单单让她承受后果,他也心里不安。 他拒绝了殷凡:“我这边发声明,你那边不要回应,《林生》刚刚杀青,你这样影响太大。” 殷凡也知道路予同承担是最好的办法,也没矫情,直接答应他:“谢了,我欠你一回大人情。我爸妈和你妈那边我会解释清楚,是我的错。” 挂了电话路予同就赶紧找人写声明,告知记者和网友因为个人问题与殷凡女士的婚礼取消,很抱歉…… 不到一个小时微博爆了好几个词条,路予同工作室和殷凡工作室的电话被打爆,但都没人回应。 声明发出来前,殷凡就向双方父母打过电话,告诉了他们真实的原因,林惠敏虽然生气,但也没办法。 殷凡到达佳木斯时已经中午,她一个人来的,没有人接也没带行李,打了个出租车就直接奔向李河屯。 几个小时车程的距离,闹得司机都没好意思宰她。 李晓山家在李河屯村尾,殷凡为了不惊动村里人专门让司机绕了远路,到达村尾后自己走进去。 她今早醒来身边的李晓山不见人影,打电话也打不通,查了监控才知道他穿着当时来北京找她穿的那身破烂衣服,提着行李走了。 让人查了航班才知道是凌晨三点的。 算起来这狗男人昨晚根本就没睡,把她做晕就走了。 到嘴的鸭子飞了,殷凡接受不了,但她也知道是自己的问题,权衡利弊后,果断选择亲自把鸭子逮回来。 乡下没有锁门的习惯,殷凡走进院里,见屋门没关就直接进去。 李晓山正躺在炕上补觉,睡的很死,根本没有发现她来了。 殷凡见他这样子气不打一出来,转身把门一锁,窗帘拉上,直接开始脱衣服。 上了床趴在李晓山身上,光溜溜的身体蹭着他,李晓山迷迷糊糊地将她抱在怀里禁锢住。 殷凡又抬起头亲他,手伸到裆里抓着他的阴茎。 李晓山这才悠悠转醒,拍了拍殷凡的脑袋说:“别闹了……” 殷凡被他这迷糊的样子逗笑了,李晓山听见她的笑声突然瞪大眼睛,推开殷凡滚下床。 “你怎么来了!” 殷凡跟着下床站在他身前,双手搭在他的腰上,“怎么,我不能来?”说完不等他反应就直接将他的裤子扒下来。 她蹲在他面前,那张明媚的脸对着少年粉嫩又雄伟的性器,她双手握着,鼻子凑过去闻了闻。 “你回来洗澡了?” 李晓山被她这样蹂躏早都硬了,身上热的直流汗,磕磕绊绊的回答:“洗……洗了……” 殷凡满意了,仰起头对他灿然一笑,凑上去吻了一下肉棒,将那粉色的龟头含在嘴里。 接她 熬过了寒冬的冷风,略过了草长莺飞的春天,一眨眼就迈入六月。 墙上的倒计时从三位数到两位数,从两位数到一位数,原本青春洋溢的少年们脸上的神情愈发严肃。 很快,就到了六月七日,路星茴踏进考场,语文卷子发下来时她还有些忐忑,但拿起笔,却前所未有的气定神闲。 考试为期四天,六月十日,路星茴跟着大部队从考场出来,未见欣喜也不沮丧,就像参加了一次模拟考一样平静。 路予同远远看着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 “阿茴!” 这声音所以路星茴来说可谓是恍如隔世,她抬头循着声音看过去,路予同已经走到她面前了。 她朝他笑了笑,叫他:“小叔。” 路予同脸上的笑容凝滞,避开了这个称呼:“走吧,先回去。” 路星茴听话的跟他上车,可能是精神紧绷后骤然松懈,还没走多远她就睡着了。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车没停在家门口,反倒在洺森公寓楼下。 她揉了揉太阳穴,转头看见路予同安静的睡颜。 她想过路予同今天回来接她,却没有做好准备,他出现在她眼前的那一瞬间,内心的羞耻感油然而生。 那晚的事,只能是一场梦,路予同将伦理看得很重,他们这辈子只能是亲人。 路星茴以为安然度过这几个月,她就可以坦然面对他,将对他的爱埋起来,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目前看来,很难。 叹了口气,路星茴将座椅升起来,看着路上的行人想接下来以后怎么办。 路予同被身边的动静吵醒,睁眼就看见路星茴的侧脸。 “阿茴,今晚睡这边还是回家?” “随便。” 见她没有硬要留在这边的意思,路予同松了口气,启动车子回家。 两人还没到就远远看见家里灯亮着,打开门看见林惠敏坐在客厅里,厨房传来王嫂做饭的动静。 “妈,你怎么来了?” 林惠敏瞥了一眼他们俩,冷声反问道:“怎么,你这儿我还不能来了?” 路予同听她这话皱了皱眉,也没理她,拉着路星茴坐下。 林惠敏冷哼一声,端起面前的水喝了一口,才继续说道: “你邢叔有一个战友,女儿叫冯梦萱,今年二十五,在部队工作,我觉着挺好,安排了后天下午的时间,你到时候去看看。” 自从那次风波以后林惠敏就成天给他安排相亲,只要路予同拒绝,她就开始说殷凡的事儿。 什么带回家一个穷小子,才刚成年毛儿还没长齐,连大学都没上…… 路予同不想听,但也不能把林惠敏的嘴堵上,只能忍着。 但路星茴此刻就坐在身边,他不想忍了。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的事儿您别管,我结不结婚什么时候结婚也和您没关系,您要是喜欢,就留给邢原吧……” 邢原是林惠敏的小儿子,如今才十三岁。 林惠敏被他这不着调的话气得不行,将杯子狠狠砸在桌子上,“你说的什么鬼话?原原是你弟弟!他才十三岁!” “妈,我尊重您,但您不能因此一而再再而三摆布我,您和我还有您和邢原,是不一样的,您真的不明白吗?” 路予同从小就被林惠敏扔到路家,一年也见不了几次。直到她嫁给邢国峰才把他接来北京,但那时候他都初中毕业了,母子俩自然没什么感情。 后来他上大学带着路星茴,林惠敏等同于跟他断了来往,但是这几年,林惠敏对他莫名的控制欲让他觉得喘不过气。 我们试试吧 路星茴不想听这母子俩吵架,站起来对路予同说:“小叔,我回房间了。” 路予同没拦着,谁知道林惠敏会不会胡乱拉扯她,走了也好。 林惠敏此时却愣住了,诧异的看着路予同,直到听到关门声才回神。 “她刚叫你什么?” 路予同不想和她讨论这个问题,没有回应她。 林惠敏又一脸震惊地问:“她知道了?什么时候?” “不清楚,突然就知道了”他也没想明白呢。 自从将小姑娘接来北京,他就再也没带她回过老家,既然忘了,就一辈子都不要想起来了,那些记忆太过惨痛。 身边知道这件事的人少,他都让瞒着别说,就连林惠敏,都被他威胁着不说。户口本年龄对不上,他就对外宣称自己年龄登记错误。 没想到都这么谨慎了,还是没能瞒住。 林惠敏心里琢磨了一会儿,迟疑地问路予同:“那你怎么打算的?还养着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阿茴一天是我女儿,一辈子都是我女儿,更何况她还是哥唯一的孩子,我的亲侄女,我怎么可能不管她!” 路予同和林惠敏三观不同,不想再跟她聊这些事儿,“妈,不早了,你快回去吧!相亲的事您不想丢面儿的话就别再给我张罗了,我不会去的。” 林惠敏被路予同数落的不情不愿走了,王嫂听见外面的动静才端着菜从厨房出来。 路予同看见饭才想起路星茴还没吃,转身去叫路星茴出来吃饭。 进了房间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不忍叫醒她,路予同轻轻将门关上自己回客厅草草吃了饭。 路星茴其实没睡,路予同那句“一天是我女儿,一辈子都是我女儿”她听的清清楚楚。 她盯着天花板想了很久,最后拿起手机给岳思扬发了条消息。 “我们试试吧。” 自从过年那段时间和岳思扬见了两面加了联系方式,从那以后他经常联系她。 在上海时他会整理很多资料发给她,会让她有不懂的问题随时问他,会大半夜起来给她视频讲题,路星茴有一次凌晨醒来发现手机还在通话中。 回北京后,岳思扬先是通过岳思染约她吃饭,又是晚上接岳思染的同时送她去补习班,等她补完课从老师家出来,他的车还停在楼下,那时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岳思染给她抱怨,哥哥回家了又好像没回家。除了晚上接她放学其他时间根本不见人影,不知道去哪儿鬼混了。 路星茴知道岳思扬正在筹备画室,晚上会睡在那里。 他带她去过。 路星茴那晚站在灯下,岳思扬正在滔滔不绝的给她介绍画室布局,她突然问他:“岳思扬,你是不是在追我?” 岳思扬被她打断,慢慢走到她面前,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回答:“是。” 路星茴想都不想就要拒绝他,岳思扬像是知道她的回答,急忙捂住她的嘴。 “我知道你现在不喜欢我,但也别急着拒绝,不要想那么多,高考完我们再谈这件事,到时候你不管是接受还是拒绝我都接受。” 路星茴想了想变同意了,岳思扬的喜欢很有分寸,她虽然不喜欢他,但也很感动他的细心照顾,如果没有路予同,他们或许真的有机会在一起。 既然他说高考后,那就等那时候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