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扰龙》 第一章潜龙村 谯知微来村子里四个月了,还是没有习惯村妇们的生活。 她抱着木盆去河边洗衣的时候,不小心跌了一跤。索性只是小径上,拍拍屁股上的泥土便好了。 若是跌到水里,她这只旱鸭子怕是要死在这个穷乡僻壤。 她忍不住在心里咒骂两句,对这满盆的脏衣服生出许多怨怼来。衣服脏到是不脏,只是谢玉是个喜净的讲究人,亵衣、亵裤、鞋袜每日一换,中衣和外套也要隔日一换。 他这样养尊处优惯了的人,到了这潜龙村,还是改不了他的公子本性。 谢玉,都城人士,都城豪户谢府的长公子,也是谢家老爷唯一的儿子。 谢玉长得像他死得早的亲娘,身量颀长,面如冠玉。一双瑞凤眼,眼珠漆黑,跟点墨似的,眼尾略长,端的是一派雍容气度。 谢老爷对亡妻情深意重,亡妻走后,未续弦也未纳妾。除了生意外,所有的心思都花在培养这个宝贝儿子身上了。 谢玉天资过人,三岁能吟诗,六岁能着章,谢老爷也对谢玉寄予了厚望。 谢府豪奢,然则底色依旧只是一介商户,若要再跨个阶级,还需让谢玉走上仕途。 不过以谢玉的天赋和勤勉,考上功名是迟早的事。 谢玉自小锦衣玉食,长得一副好相貌,又饱读诗书,举手投足都是端方气韵。 府里有心机的漂亮丫鬟蠢蠢欲动,时不时在谢玉面前装作丢个手绢,或者在头上多佩两朵艳丽的绢花,希望能引得这位谢府公子的注意。 若能爬上谢玉的床,可不就飞黄腾达了嘛。不过谢玉都视若无睹。这种把戏见得多了,有时还会皱眉绕路,似乎极其厌恶。 见惯了谢玉的冷眼,府里的丫鬟们也都收敛了许多,只是由明面的勾引变成了暗许的芳心。 谢玉二十岁那年,谢老爷在坊间知道了一种叫做“龙阳之癖”的东西。他想到家里那个不让丫鬟近身的独子,顿时冷汗涔涔。 隔天,谢老爷便亲自选了几个模样乖巧,性格又本分的丫鬟塞到了谢玉的房里去。 谢玉脸有愠色,自然对谢老爷的胡乱安排敬谢不敏。然而谢老爷却摆出了作为父辈的强势,谢玉不收便要一哭二闹三上吊。 “我儿啊,为父不是要逼你怎样,只是你这个年纪,缺一个贴身伺候的人。”谢老爷说得委婉,知道有些事情不能一蹴而就,需要一点点矫正,“这些丫头伶俐,又懂事,你读书辛苦,有人照顾你,为父才安心啊。” 谢老爷的脸上露出几条沧桑的皱纹。谢玉拗不过谢老爷,叹了一口气,指了丫鬟里唯一一个素面朝天的——也就是谯知微。 “你留下来吧。”谢玉冷淡地扫了她一眼,语气也极淡漠,似是摊上了一件麻烦事。虽然谢玉只挑了一个,但谢老爷还是带着剩下的丫鬟们欢天喜地地离开了。 谯知微是被父母十两银子卖到谢府里的。 她家原先是好的,父母都是小商贩,虽不富裕,却也有点积蓄。只是后来她爹染上了赌,债主追到家里的时候,她娘恰巧又怀了个弟弟。 那凶神恶煞的壮汉一把刀架在谯母的脖子上,威胁谯父再不还钱,便要一尸两命。谯父看着自己这个水灵的大女儿,一咬牙,狠心卖去了人牙子那儿。 谯父哭得稀里哗啦,握着谯知微的手,抹泪道:“女儿啊,爹这是迫不得已,你且再等爹一段时间,爹有了钱就把你赎回来。” 这一等就杳无音信。 第二章谢玉 谯知微被谢府从人牙子那儿买了去。 她懒得很,从前在家里也啥活儿都不干,虽被她爹娘天天骂,她也不甚在意。 来了谢府后,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连衣裳都不会洗。可她来谢府是当丫鬟,可不是当小姐的。 谯知微虽然废,但她态度好,见谁总是一副不争不抢的温和模样,又长得顺眼,一双杏眼看着是极有灵气。 谢府的白胡子老管家怜她身世坎坷,谯知微的年纪又与他家中早夭的小女差不多。 管家心慈,对她颇有照料,遂给她安排了个轻松活计。 那就是每天早上帮谢玉采叶片上的露珠,装在琉璃瓶里,供他每日煎茶。谢玉口味挑剔,只食玄山之禾,不周之粟,喝的茶水原料也要是清晨的露珠。 这份差事虽然需要早起,但是相比其他洗衣帮厨什么的要轻松多了。谯知微每天采集完露珠后,便把装满的琉璃瓶交给谢玉那边派来的小厮手中。 她完成自己的差事后,就喜欢龟缩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她是识些字的,但文化水平只停留在能够看懂通俗话本的程度。 她空闲时就躲在屋子里看艳情小说,除了饭点从不出门。就这样过了大半年,她连谢府总共有几处院落都不清楚,谢玉的面更是从来没有见过。 每日这般悠闲度日,很适合谯知微这种得过且过的懒人。 她有时候还会庆幸她爹把她卖到了这里,她在家里还要挨骂,但谢府里的一切都是井井有条,没有人来理会她这个混吃等死的懒丫鬟。 直到某天,白胡子老管家找上了她,神神秘秘地说:“谢老爷给安排了个好差事,我把你推荐了过去,能不能成就要看你自己的福气了。” 谯知微过去了才知道,谢老爷这是给谢玉找通房呢。吓得她,脸都没洗就过去了。 屋子里整整齐齐站了一排俏丽的丫鬟,个个的相貌都是顶尖的。浓妆淡抹,衣衫轻薄,还有个别心思细腻的在眉心贴了花钿。 丫鬟们恭敬地垂着头,但又忍不住用余光偷偷打量前方仙姿玉容的谢玉,期望自己能够被他挑中。她们是清白身,容貌姣好,又略懂一点诗书,是不愿意一辈子只做个丫鬟的。 根本没拾掇自己的谯知微在里面就显得格格不入了。 她着一身素衣,站在末尾,离谢玉最远的地方。她方才抬头极快地瞟了一眼谢玉,果然是龙凤之姿。只是眼神冷淡,下巴微抬,一看就是高傲之人。 她没有任何攀附的心思。倒不是不爱荣华富贵,而是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谢玉怎么可能看得上一个她这样的丫鬟。所以她垂着头,鬓边的碎发微微遮住半边脸颊,怯懦地站到最不显眼的地方。 但是谢玉偏偏就指了她。 谯知微不知道,谢玉那时是看上了她的沉默、端庄。谢玉无心女色,只是为了应付谢老爷而已,索性就挑了个看起来最本分的。 今天反正他也不会碰这个女人,养在身边除了碍眼些,也就罢了。 后来谢玉才知道,他当初看中的这些品质,没有哪一条是和谯知微沾边的。 第三章偷懒 成为谢玉的贴身侍女后,谯知微发现自己的活计多了起来。以前她只负责采集露水,而现在她不仅要帮谢玉整理床铺、端茶倒水,还要给他洗脏衣。 亏死了,这哪是管家说的什么好活计。谯知微内心发苦。 谢玉并不苛待她,但也仅仅是把她当做一个可供使唤的奴婢。谯知微知道谢玉是个极看重尊卑秩序的人,打心眼里看不上她这种卑贱之人。 在谢玉身边伺候,她总是异常小心,生怕哪一点出了错,就被这位性情高傲的公子赶出府去。不过伺候了一段时间,谯知微发现谢玉本人似乎比她想象中温和许多。 他极寡言,或许是这府中的丫头奴才没人值得他与之交流。他身份高贵,又总是一副冰冷面容,看着极有距离感。 但谢玉修养极好,谯知微从未见过谢玉对着哪个下人发过火。遇到不喜欢的东西,或者下人们的事情没办好,他最多只是冷冷地皱下眉,说:“下不为例。” 唯一一次谢玉的脸色极难看,还是和她有关。 那天谯知微帮谢玉的浴桶打好热水后,就出了院子去。谢玉沐浴时不让人伺候,谯知微也自觉遵守着这个规矩。 她抱着谢玉换下的衣服走出院门时,就有几个俏丽的丫鬟凑了上来。 “知微姐姐,这次该轮到我帮玉公子洗衣了吧。”自从她成为谢玉的“准通房”后,府里的丫鬟们都对她格外客气。 “嗯,一定要洗干净了,等晾晒后你再交予我。”谯知微把那几件衣服交到了面前一个丫鬟的手中,那丫鬟便抱着衣服欢天喜地地跑远了。 谯知微为了偷懒,便把自己每日的洗衣任务偷摸分派了下去。这些丫鬟们个个都是谢玉的爱慕者,把能够洗上谢玉的衣服当成了天大的好事,也正中谯知微的下怀。 她这样干了一段时间后,谢玉似乎并不知情,她便更心安理得地继续偷懒。 自从谯知微让这些丫鬟们雨露均沾之后,她们对她的态度越来越亲热,成天“知微姐姐”长“知微姐姐”短地叫着,谯知微听着格外舒心。她从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府里的丫鬟个个说话都这么好听呢。 “知微姐姐,你知道玉公子平日里都喜欢看些什么书吗?” “史书类看得比较多,兵法也经常看。”谯知微回忆着谢玉常握在手中的书卷卷封,将他的喜好知无不言。 “知微姐姐,玉公子素来最爱喝什么茶?” “他最爱阳羡,有时也爱喝蒙山茶。”谯知微思索了一下,心中的算盘珠子打得噼啪响,“你若得空,我日后将替公子采露的活计也交给你,如何?” “知微姐姐,您、您真是太好了!您是天下第一大好人!”小丫鬟露出感恩戴德的激动表情。 谯知微看着眼前这些明媚得如同花儿一般的面孔,突然觉得春色可人。被这些漂亮丫鬟这般捧着,谯知微自然就飘了。 以至于她回院的时候忘记了谢玉的忌讳,一脚踏进了浴堂里。浴堂里水雾袅袅,谯知微想起她看的那些艳情小说,男男、女女、或者男男女女的肢体纠缠,也往往发生在这种氛围暧昧的地方。 那些丫鬟们的欢声笑语似乎还在耳边回荡,谯知微有种穿书之感,心也跟着飘飘然。 她掀开珠帘,发现谢玉已从池中出来,他着一身雪白中衣,黑发如瀑。谢玉倚坐在汉白玉的石墩上,像极了雾中仙人。 第四章玉公子 谯知微突然被唤醒了内里的奴才心,她恭谨又虔诚地提起了挂在檀木架上的锦衣,朝谢玉缓缓走去。 她的声音轻缓低柔:“玉公子,为何不穿上外套,可别着凉。” 谢玉骤然回头,俊眉拧紧,双目里夹着寒冰。他厉声道:“你叫我什么?” 谯知微这才猛然惊醒,她服侍的不是仙人,而是谢玉。谢玉沐浴时是不让婢女踏进浴堂里的。她方才竟恍惚了,居然冒犯了谢玉的忌讳。 更糟糕的是,“玉公子”是那些丫鬟们私下对谢玉的爱称,谯知微听得多了,见着谢玉脱口便出“玉公子”。 这已经不仅仅是属于不敬的范畴了,如此暧昧地称呼主子的名讳,简直别有居心。 谯知微欲哭无泪,亲身践行了祸从口出的道理。 她脑子转得飞快,急忙纠正道:“谢、谢公子,我方才见您迟迟不出,以为您在里面睡了去,怕您忘了时辰生了病,我不放心,才进来看一眼。坏了您的规矩,还望谢公子勿要与我计较。” 伶牙俐齿。 这是谢玉对谯知微的第一反应。 谢玉平日里虽然并没有多么留意过这个贴身婢女,但他知道她是好看的,出挑的那种好看。不然她也不会被他爹挑来塞到他房中。 他当初不耐烦地选了她,看中的就是她唯唯诺诺的气质。她在他眼前都不敢抬起头来,在一众花枝招展的丫鬟里,她显得格外异类。 但谢玉就需要一个本分的、没心机,不会给他惹麻烦的女人,把他爹给糊弄过去。 但谢玉此时却发现谯知微其实有一双媚态横生的杏眼儿。看着你时,含着水光,楚楚可怜,一副很会作妖的样子。她说话利落,声音却有股黏劲儿,显然是张善辩之口。 她竟敢称呼他为“玉公子”,简直不知廉耻。 浴堂里水雾缭绕,她的面庞如出水芙蓉一般,施施然站在那儿,恰似书中的神仙妃子。她的指尖捏着他的外套,谢玉才想起来自己只穿了一身中衣。 在下人面前衣衫不整,谢玉感到浑身都不爽快,眉头越皱越紧。眼前这个女人还用柔媚的目光盯着他,谢玉的心中生出一股被冒犯的怒意。 “出去。”谢玉的表情里透着嫌恶。他清冷的声音让这件热气腾腾的浴堂都结了一层寒冰。 谯知微知道自己犯了错,忙不迭将谢玉的外套挂回檀木架上,连行礼都忘了,便脚步拘谨地离开。 第五章龙性至淫 谯知微从来没在谢玉脸上看见过这样难看的神色,她脚步匆匆地从浴堂里走出来,快步下院子里的台阶时,不小心踢到一枚石子儿。 脚底不稳,她一头磕上旁边的石柱。 柱上有祥瑞神兽的浮雕,凸出的兽喙在她的额头上扎了个口子。谯知微捂住流血的伤口,仍对谢玉方才那冷酷的语调心有余悸。 她暗啐自己就是个奴才命,才这么怕谢玉。 可她转念一想,又觉得谢玉至于么。不就叫了他一声“玉公子”么,他可不知道谢府的丫鬟们私下里叫他叫得有多亲昵,多肉麻。他若是知晓了他在丫鬟堆里还有“玉郎”这个称号,可不得气死。 谯知微又突然叹了口气。 难怪这府里的丫鬟们个个都想往上爬,谁不想当个主子呢。主子可以对奴才任意打骂,奴才的一言一行都得仰仗主子。人上人的感觉真好啊。 她坏了谢玉的规矩,谯知微不知道他会不会就这么把自己赶出内院。但这样的结果似乎还不错,这样的话她又可以回到从前的摸鱼生活,而不是像这样只领着一份月例,却同时要干几个人的杂活。 虽然她也偷了一些懒,比如把谢玉的衣服偷偷交给别人洗。 这样一想,便想开了许多。转眼便把今日的糟心事抛到了脑后去。 晚上睡前的时候,谯知微照常看了会儿找人新淘来的话本。这次的话本据说尺度惊人,在话本圈里引起了极大的轰动,也颇具争议。 谯知微看遍了男男搞、女女搞,甚至一堆男女换着乱搞,早已百毒不侵。 可当她翻开话本,还是被其中的尺度之大惊到了,因为这里面的内容已经超出了人与人的范畴,而是人兽。 这兽还不是普通的兽,而是龙。 龙,鳞虫之长,德而隐者也,春分而登天,秋分而沉渊。 这般尊贵的瑞兽出现在了低俗的艳情话本里,谯知微心中生出些亵渎神明的畏惧感,但这并不妨碍她看得津津有味。 话本里说:龙性至淫,无所不交。 故事写了一个妙龄渔女,为了采集蚌珠,潜入河底,却招惹了在此修炼的妖龙。妖龙正处在交配期,却因龙族雌性凋零而得不到纾解。 欲火焚身之际,却见一美貌人女,身段优柔,脸若桃花。 妖龙淫性大发,不顾女子的推拒,用布满银鳞的龙尾缠住了女子的双腿,将她拖入巢穴之中。 第六章交配(H) 妖龙急切,已来不及化成人身,便用爪子撕开了女子的下裙,将腹下的灼热性器朝女子那处幽秘的小穴送去。 龙有两根,且俱是硕大雄健,青筋盘桓。女子本是处子,又是肉体凡胎,如何能忍受妖龙将他小臂粗的性器塞入她的身体里。 女子剧烈地挣扎着,可她的力量在妖龙面前实在是微不足道。 妖龙叼着她的颈间皮肉,下身一挺,便把自己的肉茎送入女子的花穴之中。撕裂般的疼痛袭来,女子感觉下面涌出了阴血。她身心俱创,如何能想象自己正被一只妖龙奸淫。 她又气又急,泪珠便不值钱地掉。妖龙常年避世修炼,如何见过这般梨花带雨的美人。 女子的甬道温暖潮湿,潜入深处的龙根被内壁的软肉紧紧吮吸着,比登仙得道还要让畅快。 嗅到了女子下面的一丝血腥味,妖龙快慰地嘶吼一声,其声磅礴,能令潮水倒流。 在女子的低泣中,妖龙前前后后地抽插起来。每一次动作都带着原始的兽性,把女子娇弱的身体摆弄成荡漾的水波。妖龙身负神力,发情期又漫长,便把这女子拘在此处日日供他奸淫。 从早到晚,妖龙的性欲都迟迟不去,必定要将女子的小穴干得红肿外翻,才舍得在女子的穴道里灌入他珍贵的龙精。 龙精乃是妖龙吸取日月之精华储于体内,比之寻常男子的量足足多了数倍。且妖龙初破阳身,龙精更是丰沛浓稠。 他用趾爪紧紧扣住女子的软臀,不让她逃脱。下身猛力一击,撞进最深处的小口里,精关一开,滚烫的浊液便扑哧扑哧地灌进女子窄小的宫口里。连甬道也都溢满。 女子被烫得直哆嗦,龙精有灵,直往女子的胞宫里钻。龙是高级神兽,繁衍的本能自然也是比一般的兽高出了许多。妖龙便这般钳着女子日日灌精,不浪费发情期的每一天。 女子由一开始的恐惧到最后放弃抵抗,妖龙也彻底肏开了女子下面的小穴。他每日轮番灌入最新鲜的龙精,确保雌体能够充分受孕。 甚至夜晚睡觉时也插在女子的小穴里不肯退出来,用粗壮的性器把射进去的精华都堵在女体里。 谯知微躺在床上,握着话本,看得目瞪口呆,又心潮澎湃。 尤其是这话本的结尾还有一幅插画,女子被扣在妖龙的怀里,下身相连,女子似是无法忍受,脸有痛楚之色,可眼尾处又媚意横生。 她牢牢攀在结实的龙躯之上,雪白的脚背微微蜷起。 妖龙的趾爪锁住女子的纤腰,将骇人的肉茎全部埋进她的身体之中。 龙身矫健修长,鳞片闪闪,龙角威风凛凛,一看就是条血统高贵的雄龙。 插画笔触精细,栩栩如生,看得谯知微面红耳赤。她情不自禁地想象,龙的那处这么大,如何能塞入女人的下面去?如果是她的话,会被撑坏吧。 她也不是没有好奇过自己的下面,可她最多也就能伸进两根手指。 只进去两段指节,她就觉得不舒服了,话本里的女人竟能吞下妖龙那根尺寸吓人的孽根,可见这话本里的描述太过夸大。 谯知微翻过最后一页,在末尾上看到一行小字:故事全篇皆是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哎,她看个话本竟还较真了起来,不过是些谵妄之作。 第七章入梦(H) 谯知微当晚就做了个春梦,梦见自己变成了话本里的渔女。 她被妖龙捉住,动弹不得。妖龙用尖锐的爪子勾破了她的衣裙,又分开了她的大腿。 妖龙神情轻慢,谯知微却能看见他腰腹下那根狰狞的龙根,果真比她的小臂还粗。 妖龙用鹅卵大的龟头在她的穴口处蹭了蹭,蹭得她下面颤巍巍地直流水。 妖龙轻笑了一声,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她急得脑袋嗡嗡响,也没听清,左不过是些污言秽语。 “这不能进啊,会坏掉呀!”妖龙顶开了花唇,直向花穴的内壁劈入。谯知微疼得直掉眼泪,小腿肚都在抖。 她义愤填膺地控诉着眼前的妖龙,可发出的声音却娇媚至极,甚至带着点儿勾人的颤音。 哪像是责备,更像是欲拒还迎。 “这不是进去了吗?”妖龙用爪子挑着谯知微的下巴,让她看向性器的结合之处。 龙的声音辽远空旷,宛若上古神乐。谯知微一个凡女,如何能抵挡神兽的威严。她顿时悠悠忽忽,心神怊怅。看着自己的下面吞吃了如此壮硕的物什,她的眼神也变得迷蒙起来。 不知怎的,眼前的妖龙开始幻化出人形,似乎是个长发男子的模样。 谯知微还没看清他的脸,忽然就惊醒了。发现不过是一场梦。 她抚了抚胸口,还未从这场荒诞的梦境中缓过神来。主要是这身临其境之感太过逼真,她现在耳边都仿佛有龙灼热的呼吸,下体也有麻麻的胀感。 她把手伸到亵裤里,果然摸到了一手黏腻的滑液。 她懊恼地叫唤了一声,转头发现窗外晨光熹微。这个点儿正是谢玉起床之际,做了个春梦,差点忘了正事,她还得赶紧换好衣服去伺候他洗漱。 她一拍脑门,从床上急急跳下来。三下五除二便换好了外衣,她觉得额头有点疼,走到铜镜前,才想起昨个儿在廊柱上磕了个口子。 伤口有层细细的痂,位置正巧在额心,怎么看都极不雅观。昨天一事,谯知微相信谢玉绝对对自己有了极大的意见,今天若再这么仪容滑稽地去见他,不更显出她对主子的不敬吗? 谯知微虽不怕事,却也不敢主动惹事。 她翻箱倒柜地找出了从前被她扔到角落的妆奁,吹了吹上面的积灰。她打开了个八百年没用过的妆粉盒子,直把粉往脸上扑。 妆粉虽然廉价,遮盖效果却是极好的。待到额头只能看见个浅浅的印子,谯知微发现铜镜里的自己比棺材里躺了三天的死人还白。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身患绝症,谯知微用小指挑了点儿口脂抹到唇上,又把指尖剩下的拍到脸上去,权当做胭脂用。如此气色便好多了。 谯知微用银盆打好了热水,迈着碎步走进了谢玉的内院里。她轻叩檀门,谢玉便准了她进去。许是刚起的缘故,谢玉的嗓音里透着一股子慵懒。 谢玉已换好了衣衫,锦衣公子,一派萧萧肃肃。谯知微垂首低眉地将银盆搁在架上,将浸湿的脸巾递给了谢玉。 谢玉闻到了她身上的扑鼻香味,冷脸接过了她殷勤递来的脸巾。 谯知微的嘴角含着一抹轻盈的笑意,动作妥帖宛如闺秀。谯知微知道自己昨天得罪了谢玉,故而今天伺候他总带着点讨好的目的。 她昨个儿回去仔细想了想,谢玉其实并不是个难伺候的主子,为了生计,她这份差事还是丢不得的。 她勉强承认自己本质是个奴颜媚骨的下贱胚子。 第八章敲打 谯知微给谢玉束发的时候,总觉得今天的谢玉心情不太好。他的眉间微敛,似有躁郁之色。 谯知微嘴角的微笑有些讪讪的,心里更是七上八下,这谢玉总不会还在记她的仇吧。 她手中的动作越发谨慎。谢玉这一头青丝生得好,触感柔顺冰凉,披在肩头时,像诗曲里吟唱的世外仙君。谯知微小心翼翼地替他束好了发,没扯断一根发丝。 谢玉的骨相清朗端正,佩好发冠后,又是意气风发的贵郎。 她就站在自己的身后,距离极近,谢玉闻见她身上的那股幽香越发浓郁。 她一进门,谢玉就发现她今日抹了粉,涂了脂。肤白如玉,口若含樱,腮边更是一抹红。 美人在骨不在皮,故而浓妆淡抹皆是相宜。谢玉习惯了她一张清透的芙蓉面,却是第一次见她施了粉黛的模样。 丑肯定是不丑的,但是心思不纯,在谢玉眼中就添了几分丑恶。他又想起谢府里雀群似的丫鬟,在他路过时矫揉造作地吟诗唱曲,又或者在他身旁故意落下一朵粉蓝色的手帕。 就差把“勾引”二字写在脸上。 他厌烦无比,想斥责一番,又觉得小题大做。每每只能冷脸离开,装作视若无睹。女儿家的芳心自然是脆弱的,谢玉嫌恶的态度让她们收敛了很多。 但依旧个个在谢玉面前搽脂抹粉,成天在他经过的路线上晃荡,盼自己的容颜哪天便能入了谢玉的眼。 谢玉必定看不上这种女人,自然也看不上效仿这种行为的谯知微。哪怕她是被他爹当作通房塞给他的。 谯知微身上那股香味是脂粉的香味。因为廉价,香料的配比就不够精细,所以香气格外霸道刺鼻。 谢玉用余光扫了眼这个品味庸俗的女人,见她嘴角依旧含着抹温柔笑意,长长的睫毛宛若鸦羽,更显得那双杏子眼顾盼生辉。 谢玉在心里看轻了她,面上却只是一片淡漠,透不出什么情绪。对于这些暗戳戳的心思,谢玉本应和往常一样熟视无睹,可今天不知怎么的,他偏朝着谯知微露了几分刻薄。 “识字么?”谢玉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谯知微一时没反应过来谢玉是在问自己,愣了一愣,才轻声道:“认得几个字,但不多。” 谯知微的识字水平也就能看懂些通俗话本,生僻字也认得几个,还是她在话本里学来的,例如“屄”“朖”“肏”什么的。除此之外,她文化水平堪忧,什么卷经集策是万万看不懂的。 谯知微感觉谢玉貌似轻蔑地笑了一下,他嘴角翘起的弧度转瞬即逝。随即听见他说:“古文云,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可见对于女子来说,高洁的品质和超逸的才情才是最重要的,而非空有一张俗艳的面容。” 谢玉挑眉,冷眼打量着谯知微傅粉施朱的脸。她的皮肤很细腻,脸颊的胭脂也妖娆好看。 谯知微一不小心和谢玉来了个对视,连忙恭顺地点头,完全没有意识到谢玉在鄙薄她。 她只是奇怪谢玉今天怎的和她说起话来,他从来是不屑与下人们交谈的,尤其是婢女。 “美貌红妆,不过蒙衣漏厕。”眼瞧着谯知微一副走神的模样,谢玉的嗓音清冷至极。 谯知微的脑子却转到了一个奇怪的方向。谢玉长得丰神俊朗,不也是他口中的美貌红妆吗?他怎么自己说自己是间蒙衣厕所? 谯知微没有意识到谢玉是在讥讽她,因自己的胡乱揣测而不合时宜地弯了弯唇角。 而谢玉眸色愈冷。 第九章对牛弹琴 她微微颔首,笑得俏皮。谢玉这才注意到她的发髻挽得松松垮垮,几缕青丝垂在耳旁,配着她的微笑,十分慵懒妩媚,和他当初看中的“端庄”是一点也不沾边的。 她的领口也是歪的,露出雪白的脖颈,让谢玉想到一种清透的骨瓷。 谢玉起得不算顶早,谯知微自然也有充足的时间拾掇好她自己,再来服侍他。 可她衣冠如此潦草,却有时间涂脂抹粉,每一处看似不经意的细节都在凸显女儿媚态。谢玉很难不怀疑她是刻意为之。 他心生厌恶,吩咐谯知微道:“去把案桌最上层的字帖拿过来。” “是。”谯知微细声细气地应道,转身朝案桌走去。往常她服侍完他洗漱后,谢玉便叫她回了,今日谢玉却有点反常。他往日是绝对不允许她触碰书架或是案桌的。 谢玉是她的衣食父母,谯知微恨不能当回他肚子里的蛔虫。她着实没搞懂谢玉的意思,心中忐忑,故而步伐也有些僵硬。 谢玉坐于檀椅,手里把玩着一只斗彩茶杯。从背后看去,她走路的姿态也是稍显做作的。碎步轻盈,腰肢纤细,谢玉皱眉移开了目光,刻意忽略了她一扭一扭的臀部。 谯知微将那张褚皮纸捧在手心,正要递交与谢玉时,却听见他说:“你把开头那段念出来。” 谯知微这才仔细瞧着手里的皮纸。纸张交结匀紧,纤维致细,一看就是贵纸。墨迹浓而不滞,满纸生香,一闻就是好墨。 所幸这字帖的内容倒不晦涩,谯知微依言读道:“人必其自爱也,而后人爱诸;人必其自敬也,而后人敬诸。” 她的声音韵致醇柔,不适合读些庄重的文字,倒适合唱曲儿。谢玉本想借这句话敲打她一下,望她自尊自爱,恪守本分。可谯知微用她的嗓音念出来时,谢玉又听得烦躁。 谢玉抿唇不语,当谯知微疑惑地看向他时,他才道:“你对此句有何见解?” 谢玉这一问,着实是在为难她。 谯知微草包一个,顶多理解个字面意思,对爱啊敬啊能有什么见解?在她看来,修身养性毫无意义,吃香喝辣才是第一要务。 谯知微头都大了,谢玉怎么还要考核她的文化水平,如今做丫鬟也要有门槛了吗。她装作沉思之状,眼睛却要把这张字帖盯出个洞来。 空气静默了良久。她绞尽脑汁想着如何糊弄过去。 只见皮纸上的字迹运笔遒劲,切玉通神。哪怕谯知微是个门外汉,也能看出写字之人的功力。 她忽而灵光一现,想了个不出错的回答。谯知微努力控制面部表情,极力挤出她毕生最真诚的笑容,恭维道:“公子这字写得极好。” 然后她发现谢玉的脸好像黑了。 第十章取巧 谢玉没有搭她的茬,一时空气中弥漫着凝重的气氛。 谯知微尴尬地站在原地,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结果没抓稳手中的字帖,字帖连着卷轴“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谯知微赶紧从地上拾起来,用衣袖擦了擦纸面上沾染的灰尘,又小心翼翼地捏在手中。眉心微蹙,一副闯了祸的可怜样。 她这笨拙模样落入谢玉的眼里,让他突然懊恼自己为何要对牛弹琴。谢玉从来点到为止,遂不耐烦地开口:“罢了,你先下去吧。” “那我马上去给公子采露。” 谯知微如蒙大赦,溜之大吉前还补了一句,“公子的字是真写的好,钦佩得我都想拜您为师呢。” 哪知谯知微无意补充的两句狗腿子发言,只是为了缓和一下她自个儿没文化的尴尬。可落在谢玉耳中,又生了歧义。 她想让他教她写字,想得到美。他怎可能纡尊降贵地去教一个丫鬟写字?况且这丫鬟还别有目的。 谢玉面色冷淡地看着她像匹小马驹一样冲出了房门,背影的腰臀扭得没眼看。她穿一双旧桃色的缎面鞋,步伐轻盈,显得她那双足小巧可爱。 难怪那些粗鄙之语里把不守本分的女人骂作“浪蹄子”。 谢玉心中微哂,拿过那副字帖。她方才紧张,把边角处捏卷了边儿。谢玉用骨节分明的指将她捏皱的地方抚平,指尖却触到一点温热。 是她的指尖残留的体温。 谢玉收回手指,顿时没了整理的心情,将这帖字随意地搁到了一边,任由它边角翻卷。 谯知微出了房门后,回屋取了装露水的琉璃瓶,又急急去了假山旁的花园里。 清晨的水属阴,据说清露是天地之气合成的产物,故而冲出来的茶水芬芳扑鼻,入口回味绵长。 谢玉是风雅之人,可主子的讲究倒是劳累了下人。今天在谢玉的屋子里耽误了一会儿,现下晨雾渐散,花叶上的露珠也随着日头的回温而蒸发殆尽。 谯知微心急火燎地采集了半天,也只堪堪采够小半瓶。这点儿量自然是远远不够的,可谯知微又不能拿着这小半瓶直接去交差。她在谢玉的眼里估计已经是个废物了,可不能再将这般简单的活计搞砸。 谯知微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一向投机取巧的她顿时又想了个好办法。她瞅见四下无人,便持着琉璃瓶悄悄走到府里的一处水井旁。 她将牵绳的桶扔下井去,待桶沉入水里,便使劲转动抽绳的手柄,将装满井水的桶拽了上来。 谢玉的味觉怕是没这么灵敏,就算她用井水替换了露水,他应该也是尝不出来的,所以不用担心被发现。 谯知微给自己喂了颗定心丸,可还是有些做贼心虚。以至于给琉璃瓶盛水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水桶,满满的一桶水泼洒出来,打湿了她的裤脚和鞋袜。 谯知微郁闷至极,幸好她稳稳地握着手中的琉璃瓶,没有将刚装进去的清水打翻,不然真是徒劳一场。 她来不及顾及自己水渍淋漓的裤脚,湿着鞋袜便匆匆回了谢玉的院子。 谯知微像往常一样把琉璃瓶交给谢玉的小厮后,正要回自己的屋里去换一身行头。可这小厮却又把琉璃瓶塞回她手中,还给了她一个煎茶的白瓷铫子。 小厮可怜巴巴地央求她说:“知微姐姐帮我替公子煎一壶茶吧!马厩里有匹马的蹄子化脓了,可那倔马的性子烈得很,愣是不让修蹄的师傅靠近,谁去踢谁,我得先去那边帮把手。” 他一边说,一边挽起了袖子。 “哎,等等!”谯知微还没答应呢,那小厮便急匆匆地往马厩去了,跟阵儿风似的。 谯知微提着那个精致的茶铫,看着地面上被自己的湿鞋踩出来的水印,心里更加郁闷了。 第十一章奉茶 初来谢府的时候,有老妪教过丫鬟们一些基本的侍茶之道。谯知微虽学得马马虎虎,可也不过是把茶水煮开罢了,谯知微觉得这也难不住她。 她把琉璃瓶中的水倒进铫子里,搁风炉上烧开。水沸之后,注入盛好细茶末的骨瓷碗里。谯知微执着茶筅击茶,指绕腕旋,细密的泡沫便渐浮于鲜白的汤面。 眼瞅着差不多了,谯知微便托着那奉茶盘,朝书斋旁的茶亭走去。谢玉人已坐在茶亭,手里握了卷书。他一向是自律之人,纵使这样的空闲时间也罔莫孜孜以勤之。 谯知微走过去的时候,谢玉眼都没抬一下。 谯知微以为谢玉太专注,都没留意到自己。她想提醒谢玉一下自己来了,又怕打扰到他看书,被他怪罪。犹犹豫豫了半天,忽然听见谢玉清冷冷的嗓音:“放我右手边。” “是,公子。”谯知微晌久端着茶盘,手都酸了。谢玉一吩咐,她忙不迭走到谢玉的右侧,将茶盘轻轻放于石桌之上。击茶的时候怕茶汤溅到袖口上,谯知微卷了袖口,如今也还未放下来,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腕。 白得像春雪似的。 谯知微粗枝大叶,没有发现谢玉又皱起了眉头。她放好茶碗后便要离开,哪知转身的一瞬间便被谢玉捉住了手腕。 谢玉的力气大得惊人,谯知微根本没反应过来他这是做什么,怔然看过去时,发现原来是方才奉茶的时候靠得太近,她腰间佩的香囊穗子和谢玉的玉佩勾到了一起。 谯知微的这个香囊还是府里的一个小丫鬟“上供”给她的,因为谯知微曾经让这个丫鬟给谢玉洗过衣裳。那丫鬟得偿所愿,便绣了个香囊讨好谯知微。 这香囊针脚粗糙,里面塞的也是劣质香料。可谯知微看着可爱,也就随手戴在了身上。 然而谢玉身上的玉佩却价值千金。看那剔透的玉质,怕是卖了十个她都买不起。谯知微生怕扯断了玉佩上的绳络,将这宝玉摔了去。 “公子恕罪,我不是有意的,我这就将它解开。” 她一边说,一边紧张兮兮地捏住了这块玉佩,弯了膝,低头分离勾在一起的绳结。 她这个姿势,就像蜷在谢玉的脚边一样。二人离得近,可谯知微忙着解绳,根本没留意到谢玉正低头打量着她。 她似乎有点急,一双柳叶眉微微蹙着,红唇微张,玲珑的鼻尖有点湿润。脸颊旁的红晕透着月季粉,不单是胭脂的功劳,更像是皮肤自带的血色。 谢玉又闻到那股刺鼻粗劣的香气,让他无比烦躁。所幸此时谯知微已经解开了勾在一起的香囊和玉佩。她用葱白的指梳理齐整玉佩上垂下的穗子后,便跟只小鹿一样弹开了。 离了谢玉足足六尺远。 她站远了,谢玉这才注意到她的全貌。她的发髻松垮,袖间轻佻。 更无法入眼的是,她的裤脚和鞋子都是湿的。因为她的鞋和裤都是旧物,褪色得厉害,故而水痕沾上去不太明显。 谢玉的眉头就没松下来过,他鲜衣怒马,重礼修仪,谯知微简直邋遢得不忍直视。况她这邋遢的部位又微妙得很,更像是些不入流的手段。 谯知微心急如焚地站在原地,感觉自己的脚都要被鞋袜里的水给泡白了。她现在只想回房换一双鞋袜,再把自己湿漉漉的脚在暖炉下烘一会儿。 如今已过白露,天气将凉,一直湿着脚,可是极容易受凉的。 可是谢玉没叫她退下,她也不敢兀自离开。只是这心里跟火燎似的,便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又松开,忽而又咬上。 时不时又郁郁地看谢玉一眼,眼神极其飘忽。 湿着脚可不好受。谢玉看着她这副站立不安的模样,心里嗤她自作自受。 她自作聪明地弄湿她的鞋袜,又故意在他跟前晃荡,以为他会怜惜她吗?怎么可能。 她越急,谢玉就越淡定,他悠然自得地端起右手旁的茶碗,放在嘴里轻轻抿了一口。 第十二章不打自招 清露凝于草木之上,故而以清露煮的茶水,除了茶末自带的幽香,更有一股淡淡的草清味儿。今天这茶水,色泽是好的,泡也起得不错,然而喝起来却少了那股草清味儿。 谢玉细品了一番,甚至觉得茶的涩味都少了许多,像是被稀释过一般。 谢玉一皱眉,谯知微就暗道不妙。 她欲盖弥彰地解释道:“公子,往日替您煎茶的那位小友被叫去马厩帮忙了,所以就换了我来。我茶艺粗陋,还望公子莫要嫌弃。” 往日煎茶的那个小厮熟悉谢玉的习惯,茶末几分碎,茶汤几时沸,都拿捏得恰到好处。而谯知微并不知晓自个儿的要求,谢玉想着她应当是煮过了头,这清露便失了仙味。 谢玉无意责怪她,见她拘谨地站在前方,细白的手腕上有一丝红痕。谢玉猛然想起方才拽了下她的手腕,那非常有可能是他的指痕。 谢玉觉得手心发烫,心里生出躁意。 谯知微的心理素质不太好,一颗心跳得飞快。 眼瞅着谢玉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冷得吓人,她本就心虚,一时惊惶便把她用井水充数露水的事情和盘托出—— “公子,我错了,我不该偷偷将煮茶的露水换成井水,企图蒙混过关!” “你是否将露水煎过头了?” 二人的声音一并响起。一阵短暂的静默之后,气氛骤然变得诡异。谯知微甚至从谢玉的眼中看到了肃杀之气。 她后悔不迭,一时心里发苦,明明谢玉就没发现茶水的问题,她怎的就不打自招了? “好得很。”谢玉淡淡地说,甚至还执着茶碗又抿了一口,“我道这茶如何少了清涩,原来掺了井水的缘故。”井水甘甜,便坏了茶味。 谢玉神态自若,一双瑞凤眼微微扫来。他瞳仁儿漆黑,宛若烟墨点染,有股说不出的幽微之态。 谯知微忽然忽然明白了谢府里的女人们为何个个都喜爱谢玉的皮相,成日蹲守于道左,目注千翻,跟饿狼似的。 因为谢玉确实好看,难免心为形役。 然而谯知微并不是个为皮囊所惑的人,这世间除了金银,大抵没什么能够叫她痴恋。谢玉虽然语气平静,可他周身那股沉肃之气令谯知微这心里直打鼓。 她偷偷瞧一眼谢玉,他分明是俊眉修目,可谯知微却好似看到了招魂幡上的青面鬼。 她顿时就怂了。 谯知微心里一横,朝着谢玉直直跪下。膝盖磕在地上,着实有点疼,倒也方便了她挤出几滴眼泪。“公子,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偷懒了,求您不要把我赶出去!” 她打小演技就好,从前在谯家的时候,因为好吃懒做,没少惹她爹娘生气。她爹一鞭子抽过来时,她便哭得楚楚可怜,一张小脸挂满泪珠。她娘就心软了,跑来把她抱在怀里护着,不让她爹打她。 屡试不爽,因而谯知微的眼泪练得已经能说掉就掉。 谢玉冷冷打量着低声啜泣的谯知微。她一双杏眼水光盈盈,沾湿的睫毛在闪着光。豆大的泪珠滑过脸颊,顺着她那小巧的下巴滴到衣襟上,像一朵朵白梨花。 谢玉讨厌看见女人哭,更贴切地说,是讨厌看见一切起伏激烈的情绪。在他看来,易哭易笑的都是心不沉静之人。这般形容,在大事之前,又如何能做到波澜不惊? 况眼前这女人哭起来更邋遢了。脸蛋艳若桃李,轻浮得让人不愿直视。微风吹起她一缕耳畔的发丝,黏在她湿淋淋的脸上,跟瓷人儿上的裂痕似的。 她的衣衫上有泪痕,有水渍,她的裤脚和那双旧鞋简直惨不忍睹。想必她现在也难受得很。 她看起来不像是谢府的上等婢女,倒像是个长在勾栏里的。 第十三章问名 她这样子,恰如他谢玉刁难了她。 谢玉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她有所企图,为何不提前了解他的喜好?这副模样就来勾引他? 着实挺蠢的。 谢玉不想落个苛待下人的名声。“起来,别跪着。”他眉心微拧,将手中的茶碗重重放到石桌上。 骨瓷与石面相触,发出清脆的声音,茶汤微微晃荡,溅了几滴在桌面上。 谯知微唯唯诺诺地站起身来,可依旧垂着脑袋,一副听从发落的衰样儿。谢玉的声音宛如流水击石:“谢府不曾有过驱逐下人的先例。” 谯知微如闻仙音,双目恢复神采,她脸上还挂着泪,嘴角却噙着抹讨好的笑:“公子仁厚。” 她本想解释一下露水不够的原因——因为早晨在谢玉房里耽误了一会儿,晨露便消散了。可若是这么解释,不仅有狡辩之嫌,还有怪罪谢玉之意,谯知微是万万不敢再开口的。 谯知微的脚都潮得麻木了,可她现在的注意力完全在谢玉身上,再无多余心力去关注她那可怜的鞋袜。 谢玉看向她那双湿透了的鞋,桃红色的缎面沾了水后就没那么鲜亮了。她似乎很不安,脚趾微微动了动。谢玉的视线又落到她的脸上,她轻咬着唇,神态怯怯。 谢玉却一瞬间明白了书里那句“齿编贝,唇激朱”描绘的是何等艳色。 他眸光黯了一黯。半晌,他状若无意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父亲把这个丫鬟急急忙忙塞给他,也没告诉过他这丫鬟的来头和名字。她服侍了自己这么久,谢玉和她几乎没说过话,自然也不会放下身段去打听一个贱婢的名字。 如果不是她今日故意搞了这一出,谢玉根本不会把多余的目光放在她身上。 谯知微连忙回道:“公子,我姓谯,名知微。” “谯知微?”谢玉的声音很凉。 人心有所叵测,故知微者宜善藏之。谢玉心想,这名字起得贴切,她确实心思幽微,只是手段太过拙劣。 “对!我娘怀我的时候,我爹想要腹中子不忘他在家里的威严,便给我取名‘知威’,结果我生下来是个女娃娃,便把‘威严’的‘威’换成了‘微弱’的‘微’,意思是让我谨记自己是个不中用的丫头。” 谢玉:…… 谢玉瞥了一眼那碗难以入口的茶水,轻哂:“确实挺不中用的。” 谯知微尴尬地笑了一下,用袖口擦了擦额头莫须有的汗水。不过谢玉看起来似乎并没有真的要惩罚她的意思,这让她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脚上那黏糊糊的潮意便越发涌了上来。 谢玉扫了眼她的鞋面,狼狈至极。毕竟是个女儿家,让她穿这么久的湿鞋也够敲打她了。谢玉收回视线,沉声道:“你且下去吧,这次便罢了,望你记住今日给你的教训。” 语罢他又执起书卷,没有要再搭理她的意思。 “哎,是。”谯知微迷迷糊糊地退下了,可她没明白谢玉的话是什么意思。谢玉给了她什么教训?他明明没有惩罚她,甚至连句责骂都没有。 谯知微突然觉得谢玉其实挺好的,除了脸有一点臭。 —·—·—·—分割线—·—·—·— 谢谢大家的珠珠和留言!大家有什么问题或者期待都可以给我留言呀,我会回答的。 第十四章赤足 谯知微回了自己的宅院。她的脚已经冷得麻木了,她打了一桶水拎去柴房,准备烧盆热水暖暖脚。然而柴房的阿嬷却说今日交炭的人还没来,昨日剩下的炭不多了,得给主子们备着。 谯知微又想讨些柴木,可柴房里只剩下些秸秆儿。谯知微想了想烧起来的那股烟,呛死人,还落得满身都是灰。她还得把衣裳都洗一遍,想想还是算了。 她坐在院子里的一处石墩上。这个院子住的都是下人,此时晨光正好,大家都忙着干活儿去,院子里只有谯知微还悠闲地坐在这儿。 太阳渐渐露出头,一抹和煦的暖光透过檐角打在谯知微的身上,又在青石板上投出一片阴影。谯知微看四下没什么人,便脱了自己这双湿透的鞋,又摘了沁水的袜,把脚轻轻放在了青石板的苔藓上。 青色的苔藓非常干净,也很柔软。在暖洋洋的阳光照耀下,谯知微才觉得自己这双脚慢慢恢复了知觉。她贪玩,便坐着石墩上,赤脚在苔藓上踩来踩去,像小时候玩泥巴一样。 她的脚本来就白,和碧绿的苔藓衬在一起,跟块儿玉似的。下人们没那么注意男女大防,可不像小姐们那般是不能让外男看见纤足的。 有时下完大雨后,他们这个院子里的下人们还会相约一起踩水玩,当然是得闲的时候。无论是丫鬟还是小厮,皆脱了鞋,挽起裤脚,踩得水花飞溅。谯知微虽然在干活上不中用,但在游戏上还是很在行的。 每次她都是最厉害的那个,小蹄一撅,再一甩,便把水坑里的水全踢到前面那人的身上去。她下脚很有技巧,一朵大水花直接朝人扑过去,前面的人躲都躲不及,谯知微自己还不会被溅到。 趁人没反应过来,谯知微阴险地桀桀笑,又马上跳到另一个水坑旁,开始嚯嚯下一个倒霉蛋。 玩了几次后,大家都知道谯知微是最凶猛的那个了。于是便团结起来针对她,后来她每次都是被泼得最惨的,也是叫得最欢的。 她在下人堆里人缘还不错,尤其是她开通“谢玉之衣共享计划”后,人脉迅速壮大,就连她自己换下的脏衣,都有懂事的小丫鬟顺手帮她洗一洗。 可以说谯知微在谢府过的可是神仙日子。 谯知微在太阳下晒了一会儿后,脚变得暖洋洋的,心情就惬意起来。她眯着眼睛,像只懒猫磨爪一样,用那双肉垫在苔藓上踩得欢快。 一位匆匆路过的小厮见了她这滑稽的模样,仗着和她相熟,便打趣道:“知微姐姐是在练习自己的飞腿功吗,下次踩水的时候不知又有多少倒霉蛋要遭殃了!” “我呸!明明是你们这些玩不起的联合起来针对我一个!每次都是我被淋得最惨好不好!”谯知微柳眉倒竖,声音清脆得像铜铃一般。她拎起一只鞋子,作势要朝那小厮扔过去。 那小厮便哈哈大笑着溜掉了。 谯知微哼了一声,扭了扭脚背,她的脚面在阳光下白得发光。 回廊后的谢玉眼神阴晦地盯着这一幕。 第十五章伯安 伯安刚去了库仓清点一番,这时正要回账房。路过庭院的时候,却发现谯知微坐在檐下。 “知微?”伯安走上前,微微皱眉,“怎么把鞋袜脱了?如今天凉,可当心染了风寒。” “哎,伯安哥哥,我不小心将鞋袜打湿了,现下正在晒太阳呢,暖烘烘的,一点也不冷。”谯知微话虽说得利落,一颗心却咚咚地跳。她在伯安面前总是下意识羞怯,远不如方才在另个小厮面前的泼辣样。 她紧张地缩回了方才还乱晃的脚,把雪白的脚背都藏在裤脚里,只隐约露出几个圆润的脚趾。她绞着手指,有些拘谨地望着一身青衣的伯安。 没错,她暗恋伯安很久了。 伯安是伯管家的儿子。伯管家就是经常照顾她的那个大胡子管家。伯安原先有个妹妹,但是襁褓的时候就夭折了。若活了下来,年岁应当和谯知微是一般大的。 因着这个缘故,伯管家格外关怀谯知微。伯安知道他爹把对亡女的思念移情到了谯知微身上,伯安在知道谯知微的可怜身世后,对她也很是照料。 伯安长了一张容长面孔,五官温润俊秀,嘴角总是含着一抹温和笑意。伯安是管家儿子,除了主子,他在谢府里地位极高。然而伯安总是谦逊有礼,待人和善,府里的下人都喜欢他。 谯知微敢保证,除了自己,绝对还有其他女人也暗恋伯安。长得俊,又温柔,谯知微看伯安哪哪都好,心里便想找个雄性随意拉踩一下,她的脑海里却突然闪过谢玉那张冷冰冰的脸。 虽然谢玉是那些丫鬟们的梦中情人,但在谯知微心里,他可比不上伯安一根手指头。 这大抵算是情人眼里出“潘安”了。 谯知微一开始对伯安其实并没有非分之想。她刚进谢府时,就是个窝囊哭包。伯安对她说:“我曾有一个和你一般岁数的妹妹,可惜她福薄,早早便夭折了,我爹伤心得一夜白头。” 谯知微哽咽着说:“我倒不如也早早翘辫子了,就不用像现在这般被爹娘做个物件儿抛了。” 谯知微那时刚被亲生爹娘卖掉,说不难过是假的。初来到谢府这个陌生之地,每日的眼圈儿都是红的。 她很久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在伯安面前说得这番话有多么不得体,简直就是在给人家的丧亲之痛上撒盐。 她恨不能穿越回去给当初的自己两个大耳刮子,然而伯安那时并没有生气,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伯安递给了她一张干净的旧手帕,笑得温和好看:“你和我们伯家投缘,我见你也亲切,你便把我当哥哥看待,以后在谢府有什么困难就尽管来找我。” 谯知微那时缺爱得紧,伯安的话就像一股清泉涌进枯井里。她用伯安那条暖暖的手帕擦了擦自个儿狼狈的眼泪,糯声糯气地说:“谢谢伯安哥哥”。 伯安笑着点了点头:“谢府是好人家,老爷和公子都是礼义人,以后知微就把这里当作自己家。” 伯安身上有股春风化雨的力量,让人安心又信赖。谯知微本也是个在情感上容易依赖他人的软脚虾,也没有跟伯安客气,屁大点事儿都要去麻烦伯安。 若非伯安时常督促她多学些知识,谯知微的文化水平可能会更糟糕。伯安可以说比亲哥还要称职,甚至把珍藏的书屋抵价券都送给了谯知微,可她光顾着去买些艳情话本了。 当然这事是瞒着伯安的。 第十六章戏弄 谯知微与人混熟了就开始厚脸皮,三天两头就去给伯安添麻烦。账房那边的人都知道伯安认了个野生的妹妹,那丫头长得水灵,嘴巴也甜,就是笨手笨脚的。 大家都晓得伯管家父子皆是心慈之人,慢慢也把谯知微的来历知道了个七七八八。账房里的基本是谢府的老人,大多和伯管家一个辈分,比谯知微大个两三轮。 账房里的差事无趣,见着谯知微这个俏丫鬟又来找伯安了,他们也免不了逗弄一番。 “伯安呐,你这哪是认了个妹妹呀,倒像个童养媳似的!”一个账房老先生哈哈大笑,其他人也跟着笑。他是伯管家的老友,也算得上是伯安的长辈,所以玩笑便开得肆无忌惮了些。 谯知微那时对伯安并没有男女之情,只当他是个亲近的哥哥。此话一听,顿时臊得手足无措,脸蛋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一样。 “伯伯您可别说这种玩笑话了,我拿知微当亲妹妹看待的,她是女儿家,这种玩笑乱开不得。”伯安瞥了眼一脸不安的谯知微,眸光滞了一下,脸上却依旧挂着谦和的笑,一番话说得很得体。 老先生本也只是在说笑,见伯安态度坦然,遂带着些歉意找补道:“知道知道,伯安一向尊老爱幼,对妹妹也自然也尽心竭力,日后定能为她找个好夫家。” 伯安没有接茬,只是温和地笑了笑。 其实这个老先生并不是第一个开这种玩笑的人。伯安在谢府里有威望,等闲人不敢当着他的面胡说,却敢对着谯知微说。 她知这些人也只是逗弄她,毕竟谁都不会觉得伯家人能得看上她一个无依无靠的丫鬟。 谯知微自认坦坦荡荡,便也不放在心上。 可这种玩笑话听得多了,便也渐渐有了绮思。主要伯安本来就是她喜欢的类型。性情温和宽厚,长得也清俊,简直就是完美郎君。他用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眸盯着你时,仿佛满心满眼都是你。 那些碎嘴的人都说伯安喜欢她,谯知微一开始不以为意,后来也会悄悄琢磨,万一伯安真的喜欢她呢? 伯安对她那么好,明面上说把她当作亲妹妹,可他们确实非亲非故,谯知微换位思考了下,自己绝对不可能像伯安这般掏心掏肺地爱护一个陌生人。 那天晚上,她如是想着,在床上辗转反侧。伯安是男的,她是女的,一个男的为什么对一个女的这么好呢?想了半天也只想出一个暧昧的答案。 谯知微喜滋滋地从床上爬起来,点了根蜡烛,半夜照起镜子来。镜子里的人儿精致秀美,鹅蛋脸,柳叶眉,杏仁眼,樱桃嘴。在谢府的丫鬟里漂亮得出挑,甚至比城里的一些小姐还要漂亮。 而漂亮的人总是容易招惹一些桃色绯闻,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开她和伯安的玩笑。 谯知微想起她娘曾经骂她的话:“你这个懒丫头,也就一张皮相能看,我看以后哪个男人敢娶你!” 谯知微的颊边浮上两朵红云。烛火幽幽,她和铜镜里的自己眼神交汇,发现镜中人云娇雨怯,眼神脉脉含情。她哪儿见过这样的自己,简直艳若桃李。 伯安会不会也觉得她很漂亮呢?她一边希望伯安不是个以貌取人的人,一边又希望伯安被她的美色迷惑,心里矛盾得不得了。 第十七章叫春 当初伯安借给她擦眼泪的那张手帕,她也没还给他,而是洗干净后偷偷收了起来。谯知微又跳回床上,从枕下掏出那张柔软的手帕,轻轻盖在自己的脸上。 鼻尖有股淡淡的香味,谯知微仿佛又闻到伯安怀里的味道。温暖、和煦,沁人心脾。 往常她心无杂念,只觉得融融暖意;如今她心里有鬼,全身都在瘙痒。伯安的手帕宛如下了蛊,蛊虫钻进了她面上的皮肤,密密麻麻地爬满全身。 她微微哆嗦着,嘴里呼出细细的热气。手帕轻覆于面,恍若伯安干燥温暖的指尖在抚摸她的脸。他的指腹是柔软的,那他的唇呢?是否也一般柔软? 许是带颜色的话本看多了,谯知微竟幻想起那些淫靡的场景来。只不过荒淫的男女主角变成了她和伯安。 伯安拥着她的肩,和往常一般唤她“知微”,她含羞带怯地点点头,伯安的吻便落了下来。伯安的嘴唇轻柔又缠绵,像羽毛,又像潮水。 谯知微躺在床上,双腿直颤,觉得腿心又热又潮。她颤巍巍地夹住了被子,双腿小幅度地蹬来蹬去,棉被上的锦线在腿心磨来磨去。 尽管隔着一层亵裤,谯知微亦能感受到那股粗粝感,就像伯安指腹上的一层薄茧。他在帐房里将算盘拨得清脆响时,花梨木的算珠在他修长的指间跳跃。 而这双手,此时却在她的身下拨弄。 他也拨弄着她身上的算珠——那粒饱满柔嫩的肉核,指骨一挑,一拨,那枚肉核便如熟烂的樱桃般轻轻抖动,滗沥出酒酿般的浓香。 谯知微的腿越蹬越急,雪白的脚背曲起,脚趾痉挛,宛若被琴弦带动的白玉琴身。 “伯安哥哥,轻些,轻些呀!”谯知微的声音恰如露滴牡丹,她的脸庞红意醉人,发丝早已散乱,红唇轻启,全是淫词浪语。 此时午夜已至,谢府里的人都陷入深眠。谯知微被淫欲所缚,满脑子只幻想着伯安。夜色矇昧人心,胆子便大得出奇,竟放声呻吟起来。 “嗯……唔……”她的声音又酥又媚,嗓子如同含了蜜,有股让人羞臊的甜腻之感。谯知微叫得愉悦,又带着些难耐,也不知她究竟是舒爽还是难受,抑或是二者皆有。 谯知微许久没有这般夹过被子了,好久不弄,又有上头之感。马上就要到了,亵裤越来越潮,谯知微喘着气,小腿都要蹬得抽筋。再几下、再几下…… 伯安的笑容越来越邪魅,指尖也越来越放肆,谯知微心里咚咚跳,马上、马上就能泄…… “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谢玉清冷的嗓音响起,在静谧的夜里格外清透。 谢玉挑灯夜读,把手中这卷书看完,发现已是子时。他略有疲倦,却毫无困意。久坐僵劲,适逢夜里空气清新,谢玉遂起身出门,在府中的庭院里闲步起来。 谯知微住的屋子是离花园最近的一间。雕花的木质窗棂,只用一层薄薄的纸糊起来。谢玉清透的声音随着空气的振荡,透过这层窗纸,来到谯知微的耳畔。 跟在谢玉身后的小厮模样憨厚,他不如谢玉耳尖,倒是什么声响也没听见。 小厮将一件外衣披在了谢玉的身上,笑呵呵地说:“公子怕是听岔了吧,府里的人都睡了,哪有什么声音?公子勤勉刻苦,只是这夜里天凉,当心受了风寒。” 谢玉没有说话,一双凤眸在黑漆漆的四周打量起来。 谯知微赶紧从床上滚下来吹灭了蜡烛,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她又气又慌,方才差一点就能爽飞天了,谢玉声音一出,吓得她立马萎了。 角落的别院里方才分明有一丝幽暗烛光,如今却只剩漆黑一片。不过谢玉也没有多在意。 “回吧。”谢玉的嗓音倦意迟迟,他掉转回头,走上来时路。 “哎,好嘞,公子当心看路。”提灯的小厮嘱咐着,“小径花繁叶茂,时不时有夜猫冲撞。” 小厮忽地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道:“公子方才听见的莫不是猫叫吧!如今八月底了,正是猫儿叫春的时节。” “也许吧。”谢玉口吻淡然,没往心里去。 第十八章找她 自从谯知微意识到自己对伯安有了非分之想后,就不怎么往账房跑了。从前她身正不怕影子斜,自然不畏人言。而现在心里有了小九九后,就生怕在别人面前露馅儿。 她是个怂人,在亲友面前脸皮厚得很,在喜欢的雄性面前,就跟个鹌鹑一样。伯安已经从“亲友”被划归为“喜欢的人”的行列,谯知微对待伯安的态度也越来越奇怪。 一遇着伯安,她的脸动不动就红,说话开始打结。在伯安的笑容面前,谯知微甚至会同手同脚走路。 真是衰透了。她回忆着自己在伯安面前出的洋相,尴尬得脚趾蜷缩,牙龈发麻。谯知微为了少丢些脸,再次降低了去见伯安的频率。 伯安也渐渐发觉了谯知微的古怪。可他性情内敛,也没表露什么,众人也看不出他有什么想法。 账房里的人许久没见着谯知微来找伯安,便有人打趣道:“伯安呐,最近怎的没见着知微那丫头来找你?是不是你俩闹矛盾了哩!” “没有的事。”伯安正在记账,闻言眼都不抬一下。他今日的态度有些冷淡,不似往日温和。一盏油灯点在账台上,照得伯安那张俊秀的容长脸晦暗不明。 打趣的人感觉伯安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心里正犯嘀咕呢,下一秒又见伯安脸上露出了众人所熟悉的温和笑容。 “月底账房事情多,她又聒噪,我便嘱咐她少来些,免得耽误了大伙儿的差事。”伯安的声音很清雅,话也说得妥帖。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伯安不让谯知微过来哩!其实账房里的人都蛮喜欢谯知微的,她长得俊俏,性格也活泼可爱,账房的差事沉闷无趣,谯知微来了众人倒是欢喜。 “哎哟,大家伙儿可喜欢知微那丫头哩!哪里能耽误个什么事儿!伯安你可别拘着那丫头啦!” 众人都应声附和着。 “嗯。”伯安的心思都在帐本上,口中的回应极其敷衍。 这周的周记账都弄好后,账房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伯安吹灭了眼前那盏助明的油灯,长眸微敛,有一丝意味不明的幽光闪过。 他从衣衫的口袋里摸出张牛皮纸的抵价券,指尖捏了捏,又放回口袋里。他起身走出了账房。 伯安在下人别院里的一处回廊截住了谯知微。 风姿俊秀的伯安站在面前,谯知微紧张得手脚不知道往哪儿搁,她结结巴巴地说:“伯、伯安哥哥,你、你怎么来这儿了?有什么事吗?” “没事我就不能来找你吗?”伯安笑了笑,眼下有一对饱满漂亮的卧蚕。伯安通常一本正经,少有说些俏皮话的时候,一时间谯知微愣在原地,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 见她的脸上又露出了轻微的不安,或者说是抵触,伯安嘴角的笑容凝了一凝。他装作若无其事般摸了摸谯知微毛茸茸的脑袋,道:“好了,不逗你了,我是来把新得的抵价券送给你,你去买些自己喜欢的书。” 伯安牵起谯知微的手,把那张牛皮纸做的券放在了她的手心。 如此二人难免皮肤相触。伯安的大掌温暖干燥,指骨修长好看。谯知微又不免想到她夹被子那晚对伯安的意淫,她的耳边一会儿是算珠拨动的脆响,一会儿又是汁水迸溅的闷声。 谯知微做贼心虚,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伯安如此澄明清澈,谯知微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亵渎人家。 况且她近来知道了这书屋的抵价券是非常难得的东西。一般都是限量发放,有价无市,许多爱读书的人都将这模样精美的抵价券作收藏用,只有她这种脑子空空的冤种才会拿它去换些低俗的艳情话本。 她不仅觊觎伯安的身子,还糟蹋人家的珍藏,谯知微想想都觉得受之有愧。 第十九章差错 “我不要,你自己留着吧,伯安哥哥。”谯知微推辞道,为避免自己继续胡思乱想,她飞快地把自己的手从伯安温暖的掌心抽了出来。 “你为什么不要?”伯安轻轻地问。 谯知微总不能把自己买艳情话本的事情告诉他,她知自己说谎容易露馅,一时又编不出个好理由,只能重复着说:“就是不想要了。” 这话说得有些不知好歹,然而谯知微自己是没有意识到的。她对伯安心怀不轨,心头小鹿撞得厉害,已然没有足够的思绪来斟酌用语。 伯安见她对自己无比回避的模样,眼神中的幽光如青火煌煌。伯安收敛了嘴角的笑容,强硬地扯住了她的手腕。她的腕骨细瘦,皮肤细腻如冷香玉,伯安一触上去,就觉得自己的手心更加燥热了。 谯知微一时没反应过来,伯安就捏开了她的手指,把那枚抵价券塞进她的手心,又将她的手指扣回掌心。 “知微,我给你的东西,就是你的了,若你不想要,扔了便是。”伯安完成这个动作后,总算松开了她的手。谯知微捏着那枚抵价券,还也不是,不还也不是。如此犹豫着,便错过了最好的归还时机。 二人面对面离得极近,伯安身量修美,比她高上许多。谯知微又不敢看他的眼睛,羞窘地垂着头,显得她自个儿更低矮了。 伯安低头看她,她微微缩着肩,露出一段修长细白的颈。他不自在地侧开了目光。 伯安不由得开始回忆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不待见自己,好像生怕和他有了什么交集。似乎是那一天,那次账房里有人说谯知微是他家里的童养媳。当时谯知微的表情就惶恐不安,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兔。 伯安没把这当回事儿,可谯知微却一天天地疏远他,从前隔三差五跑的账房,如今她是再也不来了。 她在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众人,她不想和他扯上关系。 伯安的眸光里闪过一簇火花。关于和谯知微的事,她年岁还小,心性又野,他一开始本打算顺其自然的。随着时间推移,谯知微逐渐对他越来越亲近和依赖,他也不急,只等水到渠成的那天。 哪知谯知微突然就开始躲着他了。 伯安深谋远虑,知道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 他又露出一贯的温雅笑容,伸手将谯知微脸颊旁的一缕碎发别到她的耳后,温柔地说:“知微不用理会账房那些人的胡言乱语,我待你好,只是因为我是你的兄长,兄长本就应该关怀自己的妹妹。” 语罢,他还用指尖拨了拨她玉坠似的耳垂。谯知微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烧没了,然而伯安却只是一片坦然地看着她,就像一个在逗弄妹妹的亲切兄长。 伯安亲昵的举动在她的心湖里掀起一片惊涛,然而伯安的话却又让她格外失落。是啊,他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呢?只是因为他把她当作了年岁相当的亡妹。 除却这层脆弱的关系,他俩之间什么都没有。伯安温良仁善,愿意爱护她一个素昧平生的野丫头,可她却不能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不仅肆意夺取人家对亡妹的宠爱,还对人家有非分之想。 “谢谢伯安哥哥。”谯知微点了点头,朝伯安挤出一个微笑。她笑得明媚好看,心情却是极度灰暗的。 手中的抵价券被她捏着皱巴巴的,她惨兮兮地想,那就用新一期的艳情话本,来祭奠她镜花水月般的暗恋吧! —·—·—·—·分割线—·—·—·—· 喜欢这篇文的话就请为我投珠珠吧!这样我会更有动力的! 第二十章嘴硬 伯安前脚刚走,妙喜就鬼鬼祟祟蹿了出来,从身后拍了拍谯知微的肩,把她给吓了一跳。 “干嘛?妙喜,吓死我了你!” 妙喜同她一般是谢府里的丫鬟,同时也是谢玉的一枚小迷妹。她也就是日后被谯知微排进了“谢玉之衣共享计划”的名单里,还特意绣了个香囊送给谯知微的那一位。 妙喜的性格直爽可爱,谯知微能和她玩到一块儿去。 “知微姐姐,你是不是喜欢伯安啊……”妙喜啧啧嘴,一双洞烛人心的黑眼仁儿在谯知微红艳艳的脸蛋上瞧来瞧去,“我刚都看见了,你俩还摸小手呢。” “谁谁谁谁谁喜欢他了!我、我不不不不不喜欢他!”谯知微努力狡辩一番,可她结巴得连自己都不信自己的话,更何况早已看透一切的妙喜呢。 “喔唷,急了。”妙喜朝着谯知微摊手,话里全是嘲讽,“我就随口一说啰,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伯、伯安只是拿点东西给我而已。”谯知微被勘破心事,浑身都警戒起来,跟只机敏的野猫一样。她嘴硬得很,断断不肯承认自己的少女心事。 她调整了一下情绪,很快就恢复镇定。面对着妙喜,可不如面对伯安那般让人手足无措,谯知微张口就来的本事再一次派上了用场。 她装作严肃地叹了一口气,道:“妙喜,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伯安关照我,只是因为他将我认作了他那早夭的亲妹……若是这样纯洁的情谊都被人误会,我和伯安会感到很困扰。” 妙喜竟从谯知微的眼睛里看出了点光风霁月,仿佛刚才和伯安拉拉扯扯的不是她一样。 可她神情不似作假,妙喜一时间也有些困惑,半信半疑地问:“你真的不喜欢伯安吗?” 谯知微摇头。 妙喜不信,又说:“伯安不仅是伯管家的儿子,将来前途无量,况且他姿容俊秀,又独独关照你一人,这样的男人你也不动心吗?” 谯知微想,她何止动心,她简直心驰神往。看小黄书的时候都是代入的伯安那张脸。 可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恰恰是反着来的。谯知微郑重其事地咳嗽了一声,道:“伯安虽好,可珠玉在前,我早已心有所属。” 谯知微正打算杜撰一个死于绝症的青梅竹马,说自己对他念念不忘,将这妙喜给糊弄过去。然而此时却看见妙喜点点头说:“原来你也喜欢谢玉啊。” “啊?”谯知微一时愣住了,嘴巴微张,脑子宕机了两秒。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被这样误会似乎也不错,她就不用再费脑子编一个青梅竹马的虐心故事了。 “啊~啊!对!”谯知微转了一个音,一口承认下来,“没错,我喜欢他。” “难怪你看不上伯安咯……”对于谯知微的话,妙喜似乎并没有感到多么惊讶。妙喜托着自己的下巴,沉沉地叹了一口气,说,“谢玉,谢玉……这府里的人谁不喜欢玉公子?可玉公子是阳春白雪,哪儿那么容易攀上他呢。” “知微姐姐你这么好看,你若是也喜欢玉公子的话,那我就更没有机会了。”妙喜病恹恹地说。 谯知微听出了一点儿不对味,连忙抓住了妙喜的手,言辞极其恳切:“妙喜怎么能这么说?玉公子是这谢府里的瑰宝,是咱们共同的财产,他不独属于任何一个人,谢府里的每一个女人都有份儿。” “玉公子将来的妻子定是与他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而我这样的,连给他做通房都不配。” 谯知微:??? 听着平日里自信开朗的妙喜忽然这般自我贬低,谯知微心里不是滋味,越发觉得男色害人。 “怎么就不配了?!做谢玉的通房是一件很高贵的事情吗?” 谯知微感到匪夷所思,眉毛鼻子都要从脸上飞出去,“莫说你做得,我做得,就连府里看门的那条大黄狗,也一样做得!” 妙喜弱弱地说:“看门的那条大黄狗是公的……” “公的怎么了?公的就不能……”谯知微话到嘴边,才意识到不对,眼珠一瞪,嘶了一口气,“……好像公的确实不行。” 第二十一章非谢玉不嫁 “总之——”谯知微拍了拍妙喜的肩,高深地晃着脑袋,说,“你切莫再妄自菲薄,既然咱俩都喜欢谢玉,就更要姐妹齐心,日后咱都做了他的通房,便也能相互照料。” 谯知微话本看得多,入戏也极快,连她自己都恍惚了一瞬,好似她真的爱着谢玉,心心念念做他通房呢。 谯知微继续给妙喜灌鸡汤:“等我二人成了通房姐妹,日日穿金戴银,吃香喝辣……” 妙喜有被鼓舞到,一双俏眼儿又恢复了神采。她笑着点点头:“你说得好有道理……知微姐姐有这样的心性,若只嫁个管家儿子,才是真真委屈,也只有玉公子这样的郎君才配得上知微姐姐!” 谯知微直接瞳孔地震,不知这妙喜吹捧谢玉的时候,为何还要拉踩一下她的亲亲伯安。 可她不能崩了人设,只能昧着良心附和道:“那当然!伯安哪里比得上谢玉一根手指头!” 谯知微哪里知道,她最后说的这句话,被去而复返的伯安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中。 那折价券本是两张,伯安方才手快,只塞了一张给谯知微。回到账房后,才发现衣兜里还剩了一张。他想起谯知微面对他时露出的羞涩笑容,心里涌起一阵柔情。 伯安脚步匆匆地返回,却在别院的梁柱后,听见她用清脆的嗓音说他比不上谢玉一根手指头。 同她一起的丫鬟叹道:“知微姐姐对玉公子竟如此一往情深!” 伯安又听见谯知微洋洋得意的声音:“我此生除了谢玉,绝不会嫁给其他任何男人!” 伯安无意偷听,然而谯知微她们的对话却如咒语一般传入他的耳中。巨大的梁柱遮挡了伯安的身影,谯知微也看不见伯安脸上一瞬间的阴沉表情。 谯知微近来对自己的故意疏远在这一刻忽而得到了解释。 伯安在心底嗤笑自己,当初还以为是她听不得账房里的玩笑话。他以为她只是害羞,他还因此而感到甜蜜。 原来是她喜欢上了公子谢玉,自然也就看不上他这个管家儿子。 他在谢府再如何得势,也只是个奴仆,而谢玉是主子,这就是他们之间天堑般的区别。 他将她温水煮青蛙般养着,可他悉心养起来的这只青蛙,却肖想着别的天鹅。 伯安忍不住阴暗地想,也许他平日里对她的关照,对于心悦谢玉的她来说,只是一种负担吧。她指不定觉得自己多麻烦呢,甚至嫌他是她攀高枝儿的碍脚石。 难怪账房里有人说她是他的“童养媳”时,她那么惊慌失措,因为她若坏了清誉,谢玉又怎么可能看得上她呢?即使她确实有一副让人难忘的容颜。 伯安的心越发沁寒,谯知微还在和那个丫鬟叽叽喳喳地说些什么,可伯安已经无意再听下去了。再听下去,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伯安转身就走。 那张精致小巧的折价券被扔在了原地,牛皮纸面被捏得褶皱不堪,像一团被随意丢弃的废纸,滚落在青石板上,沾了泥,染了灰。 —·—·—·—分割线—·—·—·— 谯知微:我此生除了谢玉,绝不会嫁给其他任何男人! 龙:反正我不是人^_^ 第二十二章有情 不久后就是谢老爷担心谢玉有龙阳之癖,急着给谢玉塞通房的事情了。 谢府宅邸豪奢,家仆众多。虽只是替谢玉挑些通房,可这通房的模样必定是不能差的,性格也要挑好的,至于念没念过书什么的,谢老爷倒不在意,因为他自己本就是个不通文墨的商贾。 通房不识字也没关系,谢老爷想,反正他儿谢玉腹有诗书,又不是不能教。 可谢老爷整日忙于生意,连府里的丫鬟都认不全,更何谈去了解她们的品性。 于是便把挑人这件差事交给了他最信赖的伯管家。 伯管家是忠仆,自然是依照着谢老爷的要求在府里挑最好的。他执着毫笔在名册上划来划去,却始终不能敲定最后一个名额的人选。 伯管家在谢府里侍奉了这么多年,见了不少大风大浪,很多事情,只是看一眼,便能参透这其中的奥秘。 谢老爷身边的人来了一趟,把老爷的吩咐说与伯管家听。伯安就在一旁,自然也知晓了谢老爷要给谢玉挑通房的事情。 可伯安只专心拨弄着手里的算珠,眉眼隽秀舒展,根根修长的指拨弄着算珠发出有节奏的脆响,宛如深潭里泉水结冰的叮咚声。 伯安好似没听见一般,表情也说不上在意或是不在意。 但若是真的不在意,又怎么会故意展现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呢? 伯管家叹了一口气。自己的这个儿子,从来都不会把心事表现出来,他性情内敛圆融,说好听些,是喜怒不形于色,说难听些,就是心机深沉。 伯管家耳聪目明,尽管伯安从未在嘴上说过什么,作为父亲,他将伯安私下里对谯知微的关照都了解得一清二楚。伯安是面热心冷的人,温和有余,而真心不足。 伯管家从未见过伯安从前对哪个姑娘家表现出了这么多的关心和爱护。只能说明这二人有情,至少,伯安对知微有情。 …… 谯知微收了伯安那枚抵价券后,却总是惴惴不安。她本打算又将这抵价券挥霍了事,用最新一期的艳情话本来滋养一下她受伤的心灵。 可她捏着牛皮纸的券边儿,又想起这是伯安曾经捏在手心的。她仿佛又感受到了伯安手心的暖意。她捏着他捏过的地方,二人如同隔着时空心手相连。 谯知微心里甜丝丝的,可她不一会儿便反应过来这不过是自己的臆想罢了。她和伯安是不可能的,既然不可能,就不要给自己留念想,也不能,仗着别人慷慨,就貔貅般地侵吞伯安的馈赠。 谯知微难得高尚一次,她决定将这枚抵价券物归原主。 她来到账房的时候,其他人都走光了,账房里只有伯管家父子。 黄昏笼罩着这间墨香淋漓的账房,帐台上的一盏油灯随着窗外吹进来的微风而轻轻摇曳着。暖暖的幽光像团薄纱,给这间屋子添了一层朦胧色。 伯安背对着她,谯知微看见他颀长挺拔的背影,他着一件青衣,气质疏朗,怎么看都是谯知微喜欢的模样。 第二十三章飘萍 伯安的面前站着胡子花白的伯管家。谯知微听见伯管家对伯安说:“老爷让我给公子选些品貌端庄的女儿家……这是个好前程,知微是个拔尖儿的孩子,我也疼爱她,不如便也把她的名字添进这名单里?” 伯管家用的是商量的语气,然而伯安却好似漠不关心。谯知微听见他淡漠的声线响起:“父亲只管办好老爷交给您的差事便好,过问我做什么。” “你这孩子……”伯管家小声嘀咕了一句,叹了一口气道,“我当然是希望知微有个好将来的,只是你……若你不愿意,我也可把她留在这边,不送去公子那儿。” 谯知微好似听见伯安笑了一下,然这笑意是极清浅的,因为伯安的声音依旧是透着丝微渺的冷气,恰似碧火冷枯根。 而后便听见伯安说:“父亲这话说得古怪,我有什么不愿意的?” 谯知微一颗心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半边身子都好像坠入泥沼,淤泥把她往下面拖,她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 手心里那枚抵价券要被她捏碎了去。 伯安忽地偏过了头,朝着幽暗处的谯知微温润一笑:“不如问问知微自己愿不愿意?若能得公子青眼,必能前途无量。” 伯管家这才发现了垂眸站在角落里的谯知微,他一下下摸着自己的花白胡子,咿呀呀地叫着:“知微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吭一声,不过你来得正好,我有件事要与你商量。” 伯管家将给谢玉挑通房的事情告诉了她。末了,他补充了一句:“这事儿也不一定能成,最后还是得看公子的意思……不过机会难得,我就想着将这最后一个名额留给你。” 伯安嘴角的笑意不减,依旧摆弄着手里的算盘,他倒不是像在算账,指尖轻拢慢拈,倒像是在拨弄件乐器,极是闲情逸致。 可他们分明在谈论她的终身大事。 然而没有任何一个人觉得这是一件重要的事,似乎可以非常轻率地决定,反正浮萍无根,飘向哪里都由引水的人说了算。 谯知微一时没有接伯管家的话。她神情郁郁地站在原地,嘴唇嗫嚅了几下,忽而抬起头,对着伯安说:“伯安哥哥,我是来将这枚抵价券还与你的,这是你极珍贵的收藏,我不能再随便收下。” 谯知微摊开了手,她玉雪的掌心里躺了一枚皱巴巴的抵价券。 伯安的视线在她微红的眼眶上扫了一圈,他神色倦懒,启唇道:“我说过了,给你了就是你的,不喜欢扔了便是,反正我这里多得是,也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需要时时捧在手心。” 谯知微彻底沉默了。 伯管家没有注意到谯知微明显不对的情绪,见她垂着头,只当她为着谢玉这事害羞呢。 伯安的反应也很正常,他神色自若,只是带了一份倦怠。伯管家忽又怀疑起自己的眼光来,伯安或许对知微其实并没有那个意思? 于是伯管家又问了一遍:“知微考虑一下呗,这种事情有什么害臊的,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父亲说的对……”伯安又露出一贯的温柔笑容,缓缓道,“知微须得好好斟酌一番,若能做了公子的身边人,往后不仅珠围翠绕,我和父亲亦能沾你两分光。” 第二十四章商量 谯知微的心如坠冰窖。 然而慈眉善目的伯管家脸上分明有些期许,谯知微知道,若能做谢玉的通房,对于她一个无依无靠的丫鬟来说,绝对是祖坟冒青烟的好事。 既然是件好事,所有人就都盼着她去,她自己愿不愿意,也就不那么重要。伯安的脸在昏暗的灯火中若明若暗,像极了佛龛中供奉的一尊白瓷观音,嘴角笑容悲悯,内里铁石心肠。 “伯叔一片好意,我怎可拂了去?既然伯安哥哥亦对我有所期许,那我也愿意一试。”谯知微丧气极了,可她的心意不为人知,也只能对着伯家父子说些违心之语。 谯知微想,谢玉眼高于顶,而她身无所长。谢玉无论怎样也是看不上她的,她就当走个过场,去一趟又如何?这样也算是对伯管家有个交代。 此时忽地传来一声脆响,原是伯安将最后一粒算珠拨至原位。他一甩袖,将手中的算盘随意撂在案上,长指微动,抚平了袖口上的褶皱。伯安朝谯知微看过来,眉目越发深远。 她既爱慕谢玉,能有这个机会,应当是极欢喜的。可她偏要故作矜持,说什么他对她有所期许,她就愿意一试。 伯安只觉得嘲讽。他一片真心,被她弃若敝履,她心心念念要攀高枝儿,可从她嘴里说出来,又成了他的期许。 尽管心情潮阴,伯安的脸上却维持着从容,嘴角那抹笑容甚至越发勾魂摄魄。“知微花容月貌,此去定能愿望成真,只是你若得了富贵,勿要忘了还有我这位兄长。” “我从前怎么没发现我儿竟是这般嘴贫之人!”伯管家知道伯安在开玩笑,也乐得薅着自己的胡子,呵呵笑起来,“知微莫要听他胡说,这事儿能不能成,其实也说不准。既然全凭天意,知微也别过多思量。” “哎,伯叔说得对。”知微心里酸涩,瞥了一眼从容不迫的伯安,暗叹一声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谯知微不是个扭捏的人,在认清伯安对自己没有任何男女之情后,干脆放弃幻想。只是呆在这里宛如跳梁小丑,她低着声音道:“那我先回去准备着,倘若公子要……伯叔差人来唤我一声便是。” “行!既然知微也有此意,我就把你的名字添上去,公子选人那天,我再提前知会你。”伯管家了却一桩心事,便挥挥手让知微先回了。 谯知微走后,伯管家瞧见伯安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方才伯安盯着谯知微的背影几乎要把人家给看个洞出来,可她刚刚在这里的时候,伯安对她又极冷淡。 伯管家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儿子了,他心思莫测,又不愿多言,伯管家叹了一口气,这种性子真是叫人不知说什么好。 “你若是喜欢知微,又何必说那些话?”伯管家终究忍不住问出来,“她心性单纯,没你那么多弯弯绕绕。公子若真看上了她,有得你后悔的时候!” 伯安面沉如水,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伯管家看不惯伯安这副嘴脸,又说:“知微是个好孩子,她从前还说要替我养老呢!反正我是盼着知微好的,公子是人中龙凤,对知微来说着实是个顶不错的归宿。” 第二十五章股掌 伯管家见伯安微微笑了一下,那笑容透着股阴险,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看着真是欠打得很,可他说出来的话更欠打:“父亲怕是老糊涂了。” 伯管家立马吹胡子瞪眼,可伯安不为所动,继续缓言道,“父亲在谢府侍奉多年,又不是不清楚公子的秉性。谢玉吟啸风月,清高自赏,最是目无下尘。” 伯安虽然阐述的是事实,可这话说得极难听,谢玉是主子,怎可在背后说些不敬之语?若被有心之人听了墙角,他这管家之位怕是不保。 “我原以为你是个稳重孩子,怎的说话这般不知轻重!”伯管家把手中的笔朝伯安掷了过去,笔尖有墨,在他那身整洁的青衣上留下一道污迹。 伯安却表现得无所谓,他瞥了一眼袖口的墨渍,嘴角的笑容显得极凉薄:“父亲何必动怒,我说的难道不对吗?谢玉孤傲耿介,与人切切分明,寻常女子怎么能入他的眼?更何况知微。” 伯管家一时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原以为伯安谦和沉稳,没想到他言语竟如此刻薄。他这一番话,不仅冒犯了谢玉,对知微更是极尽鄙薄。 “知微是个什么样子,父亲和我都很清楚,说她性情随和,其实不过是懒散使然。她日日得过且过,又不好诗书,如何同谢玉聊到一块儿去?” 伯安弯下腰,捡起那枚被谯知微不慎遗落在地上的抵价券,在手中捏作一团。 “父亲有所不知,为了让知微多学些东西,我送过她许多书券……”伯安嘴角的笑容忽然变得微妙起来,“可她全都换成了些……” 伯安的话戛然而止,其中意味让人捉摸不透。 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关注,或者说是控制欲,伯安几乎每次都向与他熟识的书屋老板嘱咐过,让他留意知微兑了哪些书。 那老板实诚,每次都将知微去书屋的日子和她挑中的书本列成一张表单,定期送与伯安。伯安每次都会打赏那老板些银两,这事儿又简单,那老板不干白不干。 伯安想起知微看的那些话本,全都是些不堪入目的艳情小说,里面的描写极其露骨,良家闺秀是瞟都不敢瞟一眼的,知微却买了一本又一本,几乎每期都没错过。 知微比伯安想象中更加有趣。 伯管家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脸上有不赞同的神色:“知微的性格活泼讨喜,伯安你怎么这般说她……” “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伯安的嗓音轻飘飘的,脸上的神情亦有几许玩味。 “纵使她懒散了些,可这人和人之间的相处有时候就讲究一个缘分,你眼中的缺点,有时往往却是其他人眼里的可爱之处……倒是你,伯安,说话刻薄得为父都听不下去!” 伯安安闲自在地笑了下,完全没将伯父的斥责听进耳里。 “她和谢玉这事儿成不了的。”伯安的话掷地有声,他神情闲雅,似乎成竹在胸,“不听话的鸟儿是拘不住的,唯有放她出去淋了雨,撞破了头,她湿着一身羽毛哪儿也去不了时,才会乖乖回巢。” 她在谢玉那儿碰了壁,碎了她的荣华梦,才会明白他的好。待到那时,她就彻底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伯安剑戟森森,自认为对她了如指掌。 第二十六章吹刘海「Рo1⒏red」 可谯知微和谢玉这事儿偏偏就成了。 谢玉选人那天,谯知微为了让谢玉嫌弃自己,脸都没有洗。在一众涂脂抹粉的美人里,谯知微像只灰扑扑的土鳖,连缩着脖子的动作都一模一样。 谢玉却挑中了她这只土鳖。 这事儿既成了,又没成。虽然她成为了谢玉名义上的“准通房”,然而谢玉第一天晚上就告诉她:“我不会碰你,现在不会,日后更不会。你若安分守己,替我演好这场戏,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你若心存妄念,这谢府也必然容不下你。” 谢玉这警告说得直白,谯知微知道,自己若对谢玉存了非分之想,谢玉如此辣手狠心,绝对会将她赶出去,流落街头都是好的,被卖到烟花柳巷去也不是不可能。 她这夜本来战战兢兢,可谢玉的态度却让她心中的大石落了地。谢玉瞧不上她,可又不敢忤逆他爹,就只能把她收在身边,做个吉祥物。 谯知微想,当吉祥物好啊,既不用像从前那般费力干活,又不需要对着谢玉出卖肉体,怎么想都是赚呐!虽然她从前也并没有费力干活,但她如今有了公子通房这一身份后,就可以彻底解放双手。 府里的下人们都对她客客气气,连小厨房每日送来的餐食都和从前不是一个等级。谯知微过起了酒囊饭袋的滋润日子,感觉腰间的肥膘都贴了些许。 她对谢玉几乎感激涕零。 但是地主阶级始终是地主阶级,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剥削的机会。 谯知微成天游手好闲,在谢玉能看得见的地方晃荡,一会儿蹲在院门旁的花坛下数蚂蚁,一会儿又在撩玩内室的珠帘,薅得噼里啪啦地,只为听个脆响。 因为是谢玉的身边人,谯知微不能离主子太远。然而她是被谢老爷强塞给谢玉的,谢玉看到她就烦,她有时跑没影儿,谢玉也懒得管她。 谯知微也知道自己不能太过分,很多时候还是会侍奉在侧。不过谢玉性格沉静,读书写字都极专注,也不使唤她,她便像个木头般杵在书房的边儿上,太过无聊,有时便忘了形。 某天,当她无所事事地撅着嘴,吹自己额上的刘海时,谢玉突然“噔”地把手中的毫笔拍在案桌上,冷着脸朝她发作道:“你是没事情做吗?” 谢玉本在练字,写字讲究一个绝虑凝神,如此才能以感为体,心手达情。他本写得上好,突然听见一声“噗”的响,执笔之手一顿,笔尖略歪,这张帖也就废了。 他淡然一瞥,发现角落里的谯知微撅着嘴,眼珠朝上,不知道在干什么。声响应当是她弄出来的。 从前经常有些丫鬟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谢玉不以为意,想着不理她她自己也就作罢了。当他换了一张纸,重新提笔蘸墨时,耳边又传来一声“噗”响。 谢玉微微皱眉,不知她怎的越发来劲。谢玉讨厌没有自知的人,可他又极傲慢,轻易不会给她眼神,便装作没有听见,运笔书写起来。 哪知她搞出来的声响越发肆无忌惮,已然从单音变成了一长串的声。 “噗噗噗噗噗噗——” 跟放屁似的。新写的字帖又废了。 谢玉忍无可忍,一把将手中的毫笔重重拍在桌上,将正玩得上头的谯知微吓了一跳。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第二十七章观察 谢玉的声音透着冷意:“你若是没有事情做,就去给我煮一壶茶来。” 谯知微放下了撅起的嘴唇,轻声应道:“是,公子。”她瞟见谢玉手边的茶壶分明是满的,然则主子的吩咐怎可随意揣测,她老老实实地提了茶壶去让人煮了壶新的。 当她回来时,刘海上还有一缕发丝是翘着的,看着就贼滑稽。她吹得猛,为了不让刘海贴到额头,嘴里铆足了劲儿,翘起来的发丝一时没法儿复原。 谯知微沾沾自喜地想,就她这肺活量,就算去做个潜水闭气的采蚌女,也必定是行业中的佼佼者。 自从谢玉因为她废了好几张字帖后,觉得谯知微哪里都碍眼。他一开始留意她后,才发现她每天是真的无所事事。 谢玉勤勉,如何看得惯这种懒散行径,因而只要谯知微一闲下来,就吩咐事情给她做。 谯知微慢慢地,不仅要端茶倒水,还要给谢玉挽发洗衣,整理床铺。谢玉起得早,她就要起得更早。 她揉着酸痛的肩颈,心中后悔不迭,她怎的就答应了伯管家来做这劳什子的谢玉通房。她每天要做好多事情,直到她机智地开通了“谢玉之衣共享计划”后,情况才稍微好转些。 自她来了谢玉这边后,就再也没有去过账房找伯安了。哪怕她是个假通房,然而有明面上这层身份,她还是需要避嫌。况且伯安那日的态度让她着实有些难过,谯知微明白自己有多么自作多情。 不过她生性乐观,很快也就想通了。为什么伯安一定要对她有男女之情呢?为什么现在没有,就代表以后没有呢?有的瓜甜不甜,得强扭下来了才知道。 谯知微仔细一琢磨,决定要发挥主观能动性。 她现在替谢玉做事,若能好好侍奉,谢玉必能发现她身上的可取之处。谢玉说过,只要她陪他演好这场戏,他必不会亏待她。说不定谢玉哪天一高兴,就决定要给她配个儿郎呢? 这种桥段谯知微在话本里看过不少,主子把有功劳的丫鬟配给知书达理的管家儿子。色欲熏心,谯知微忽然热血了起来,甚至好好打算了一番。 如今要做的事情,就是干好手中的差事,在谢玉那儿搏个好印象;与此同时,要稳住伯安那边,不可断了二人的“兄妹”往来。感情的事哪能一蹴而就,她需得平流缓进。 …… 屋漏偏逢连夜雨,谯知微想,她今日果真倒霉,不仅被泼翻的水桶湿了鞋袜,又向谢玉自爆以次充好的换水之举。 她赤着一双脚,最是狼狈不堪,偏偏又遇上了伯安。 她许久没见着他了,说不想念是假的,但尴尬也是真的尴尬。伯安只是瞅着她,就令她手脚发软。她把雪白的脚藏在了裤管下,耳垂又飞了一层绯红。 谯知微垂着眸,没能看到伯安眼中的一抹审视意味。刘海乌黑细软,贴在她平滑而光洁的前额上。鼻尖微红,嘴唇干净柔软,没有任何破皮之处。 她的耳垂光洁如玉,透着淡淡的粉,也没有任何啃咬的痕迹。伯安略微失神,才发现自己在她雪白的脖颈上停留了过长时间。 种种所见,皆印证了谢玉应当是没有碰过她。尽管早有预料,伯安心里依旧是松了一口气,然而这不妨碍他深感自身的卑劣。 —·—·—·—分割线—·—·—·—· 谢玉有点像那种黑心作坊的老板,boss直聘上挂着的招聘信息是前台闲职,你去了之后才发现行政财务人事司机保洁都是你。 第二十八章墨莲 谯知微的拘谨之态全然落入伯安眼中。他双目幽幽地扫了眼她的玉足,轻轻叹了口气,道:“知微怎么还像个孩童般,能把鞋袜打湿了。你若受了风寒,不就是害我心疼吗?” 伯安这话说得暧昧。谯知微心底酸涩,他堂堂正正,却不知她问心有愧,他的字字关心在她耳里都是绵绵情意。 “伯安哥哥,我说过了,太阳暖着呢,我一点也不冷。”谯知微语速飞快,“伯安哥哥快去忙自己的事吧,不要让我给耽误了。” 她在赶他走,伯安意识到了这一点。她和谢玉还没怎样呢,如今竟连说句话的功夫都不肯分给他了吗?伯安眸色一暗,眉梢也带了几许冷意。 空气静默了几秒,伯安忽地又露出以往的温和笑容。他从衣兜里摸出一个绣工精巧的荷包,上面绣了对交颈鸳鸯。伯安牵起知微的一只手,将这荷包塞入她的手心。 “知微,你的生辰就要到了,我将这备好的生辰礼提前赠予你。”伯安的声音如水一般,浸润在知微的心里。 谯知微早就忘了这件事。从前在谯家时,她爹娘嫌麻烦,从来不给她过生辰。来了谢府时,伯管家问了她的年岁,忽道:“竟与我家小女同年同月生。” 伯安当时站在一旁,朝着她露出善意的微笑。谯知微却不知伯安将她的生辰记在了心中。 谯知微怎么能不感动,以至于她心花怒放地接过了来自伯安的荷包,却忽略了荷包上面的图案分明是两只戏水鸳鸯——这是定情男女才能用的花样。 “谢谢伯安哥哥!我很喜欢!”谯知微恨不能马上将这荷包拆开来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然而伯安就在眼前,她十分不好意思,于是扭扭捏捏地把荷包揣进了衣兜里。 可这行为在伯安眼里又变了味。 若是真的有她口中说的那般喜欢,又怎么会如此敷衍地放进衣兜里,连看都不愿意多看两眼呢?生怕被别人发现她收了他的赠礼? 伯安心里千回百转,然而最终也只是朝着谯知微浅浅一笑,道:“账房还有些事,我就不能在这里陪着知微了,你若晒够了太阳,就早些换上鞋袜……” 他还要嘱咐两句,却被知微打断:“我知道了,伯安哥哥,你别担心我,我定是不会让自己冷着的!” 伯安终于走了,谯知微松了一口气,全身也松懈下来。她搞不懂自己为何如此矛盾,见不着伯安的时候就想见他,见到了又巴不得他快些走。 也许这就是爱情的苦吧。 谯知微坐在石墩上扭着腰,一双裸足荡来荡去,似乎要摇曳成游鱼。而回廊后的谢玉将一切尽收眼底。 谢玉将谯知微驱走后,本在茶亭看书,却半个字也读不进去。他脑海中全是谯知微那双湿淋淋的鞋,和她眼角眉梢的一点水泽。她眉眼低垂,耳边的碎发随着微风轻晃,却仿佛挠在他的胸口上。 天气越发凉了,亭里的风都是冷飕飕的。若是穿着一双湿鞋,寒意怕是从脚尖直窜胃里。谢玉好似理解了谯知微方才为何要咬着唇,楚楚可怜地望着他。 他心烦意乱,将书卷反扣在石桌上。却忽然瞥见她站过的地上有一片水渍。沿着她走过的步伐,宛如石面上开出的一朵朵墨莲。 谢玉再也坐不住,振衣而起,走出了茶亭。 他走到回廊时,却发现她赤着脚,同府里各式各样的男人调笑着。她脸上的笑容有多妖冶,行径就有多败坏。 第二十九章赏钱 谯知微掏出兜里的那个缎面荷包,上面绣着的两只野鸭真是灵气十足。谯知微越看越喜欢,爱不释手地抚摸着上面的刺绣。 刚想打开来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却听见鞋履着地的沙沙声,谯知微抬头一看,谢玉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跟前。 她慌慌张张地把荷包收进了衣兜里,看着谢玉一张不辨喜怒的玉面,心里直犯嘀咕。她语气恭敬:“公子怎么来了这里?可是有何吩咐?” 谢玉却突然把手中的一匹绒毯扔到了她踩着苔藓的赤足上,将她的脚盖了个严严实实。绒毯柔软,还带着点谢玉手心里的温度,令谯知微心惊肉跳:“公子,你这是……” “伤风败俗。”谢玉冷睨着她,眼神结了冰碴。 谯知微认得这张绒毯。谢玉讲究,喝茶的时候为避免茶水溅出来,失了仪容,总会在膝上垫一层绒毯。 谢玉用的东西自然是最上等的,如今却盖在她一双臭脚丫子上,谯知微已经在担心谢玉若是让她赔一张,她如何赔得起的问题了。 至于谢玉说她“伤风败俗”,谯知微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她一个下人,哪能像公子小姐那般体面呢?谢玉这种人,成天活在礼教的拘束里,才是无趣。 “别忘记自己的身份,你在人前衣冠不整,丢的是我的脸。”谢玉见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语气越发严肃起来。 “我只是晒晒太阳而已……” 鞋袜既湿,为何不回房中换一双干净的?可她偏偏在这里赤着脚,和府里的下人们调笑。 谢玉当她在说谎,如今天气渐冷,阳光并无多少暖意,她假借着晒太阳的名义,在这里勾搭来往的男人。谢玉发现眼前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更有心计,她不单单想勾引他一人,她是广撒网式的。 是知道自己看不上她,便就调转了目标吗?谢玉不知她究竟是聪明还是蠢笨,这世上的男人大多是些贪图美色的野兽罢了,靠出卖色相勾引来的男人,怎可托付终身? 她只会被人当作廉价的玩物,别人腻了也就舍弃了。 还不如一心一意地来攻略他,至少他德行端正,纵然看不上她的粗鄙,也不是始乱终弃之人。 谯知微不知道谢玉已经从她的品行问题联想到了她未来的悲剧命运,她只觉得谢玉古板迂腐,而且不懂得体谅下人。 “鞋袜湿了,便要把脚烘干了才能换双新的,若我碍了公子的眼,还望公子莫要怪罪。”谯知微觉得谢玉脑子有病,不过她也就只能在心里吐槽一番了,嘴上是万万不敢冒犯的。 谢玉突然又不说话了。他的眼神停留在她丢在一旁的湿鞋上,俗艳的桃粉色,皱巴巴的,又旧又丑。这么丑的一双鞋,却裹着一双白玉似的足。 极不相配。 半晌,谯知微听见谢玉用微漠的声音说:“你去伯管家那里支十两银子,就说是我吩咐的,从我的账里支。你自去采买几双顺眼的鞋,这双就扔了吧。” 十两银子!她被卖进谢府的时候,也就卖了十两银子而已! 谢玉一下子赏她这么多,连眼睛都没眨下。天上突然掉馅饼,谯知微乐颠颠地想,谢玉哪里是神经病,他是舍利子在世。 第三十章试温 自从得了谢玉的好处之后,谯知微日日替谢玉端茶倒水,也就不那么有怨气了,连脸上的笑容都变得真诚起来。 谢府是钟鸣鼎食之家,十两银子对谯知微来说是一笔巨款,对谢玉来说却微不足道。他喝的茶,穿的衣,用的笔墨纸砚,哪样不是上等名贵之物? 谯知微端着谢玉每日都要服用的金玉羹进门时,谢玉发现她今天不仅换了双粉蓝色的绣花鞋,耳垂上还多了一对珍珠坠子。 想来他给她的银子除了买鞋之外,还有剩余,她倒也不浪费,学会了弄些饰品来装点她自己。可她日日在他身边守着,打扮给谁看?只能是给他看的。 她倒是又重新回来钻研起他了。 谢玉心里不屑,他如何是贪恋皮囊之人?看来他之前对她的一番敲打是完全没让她听进心里,不过谢玉也没觉得多反感,任她白费心思,反正他也不作理会。 那就随她去吧。谢玉嘴角嘲弄,只是得不到他的回应,可别黯然神伤才好。 其实谢玉猜错了,这对珍珠耳坠不是谯知微买的,而是伯安送的——装在那个绣鸳鸯的荷包里。谯知微喜欢得不行,甚至为了配上这对耳坠,还去裁了一身新衣裳。 谯知微将金玉羹搁到谢玉的眼前,她略低头,饱满的耳垂上,珍珠微微晃动,散发着莹润光泽。谢玉的眼神被这珠子夺去,又从她的耳垂滑到她细白的颈子上。 难怪受父母宠爱的女儿要称作“掌上珍珠”,因为珍珠可爱,让人见着就心生涟漪。 那盏金玉羹放好后,谯知微直起了身子。然而她发现谢玉只是冷冷地打量着自己,根本没有要动手边那盏金玉羹的意思。 金玉羹,其中是一种中药食补。其中的“金”是黄金色的硫磺,“玉”其实是白色的石英,再辅以另外的药材,熬作这一碗汤羹。这是古时候流传下来的方子,据说此羹能令人容光焕发,长生不老。 尽管世人皆知这金玉羹有噱头之嫌,然而长生不老令人何其向往!人知日之高大,光之所照,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逝者如斯夫,减损人之寿长。 因而无人不慕长生之道。 哪怕只为附庸风雅,望族的公子们也大都有“服黄金,吞白玉”的雅好。谢玉也不例外。 谯知微却犯了难。她都把这羹送他手边了,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还是不够满意。谢玉这是几个意思呢?总不能真要喂到他嘴里吧,真不愧是谢府的公子哥呀。 谯知微最近刚收了谢玉的好处,吃人嘴短,服务态度是必须要有的。谯知微毫不犹豫地端起了那盏金玉羹,执着调羹顺时针搅了一圈,舀一勺放在嘴边轻轻吹了一吹,便将调羹伸到了谢玉的嘴边。 然而谢玉依旧只是冷冷地睨着她。既不张嘴,亦不说话。 她都吹了几下,应该不烫了吧,谢玉的屁事怎么这么多?谯知微疑惑地缩回了手,将调羹放在嘴边,轻轻尝了一口,温度刚刚好。 她便又舀了一勺,再度放到谢玉的嘴边,微微一笑:“公子,我试过了,这羹已经不烫了,再不喝就放凉了。” 谯知微的父母都是小商贩,粗人不讲究那么多,她是被父母糙养大的,一个勺子,她爹娘吃得,她也吃得。来谢府后,一群丫鬟凑一起喝碗桂花牛乳,也是你一口我一口,并不顾及那么多。 她便理所当然地替谢玉尝了尝温度。又把自己方才用过的勺子伸向了谢玉。 —·—·—·—·分割线—·—·—·—· 金玉羹的成分就跟五石散差不多,用作补肾壮阳,磕完后全身发热,精神狂躁,自我膨胀起来,就觉得可以长生不老 第三十一章共勺 谯知微的手都举酸了,谢玉还是没有要张嘴的意思。 谯知微只得耐心唤一声:“公子……”她全神贯注地看着谢玉,不知自己的一双杏眼里多么流光溢彩。 而谢玉终于张开了他那张檀口,把她递过去的白玉调羹含在了嘴里。 只是她觉得谢玉的眼神有些奇怪,他的瑞凤眼里情绪莫测,瞳仁儿幽深如千夜,眼尾微微挑。谢玉的视线几乎是黏在自己的身上,谯知微感觉自己正在被一条蛇信舔舐,背脊生出寒意。 谢玉吞下了口中的那一勺金玉羹,他的喉结微微滚动,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女人。谯知微看着谢玉微润的薄唇,他含着玉勺,而勺柄却握在她的手中。 谯知微一不小心和谢玉来了个对视,他的眼眸像笔尖滴落的一点墨,在宣纸上晕染出朵墨梅。陷入这样的眼神里,谯知微晕乎乎的,竟然觉得谢玉有点色。 谯知微就这样一勺一勺地喂完了手中这盏金玉羹。谢玉的嘴唇有些湿润,谯知微不知怎么的,有些不敢直视他的脸。许是谢玉的眸光太炽热的缘故,她想。 “既然公子已经喝完了,那我就先退下了。”她微微偏头,收好手中的空盏,便要离去。 却被谢玉突然捉住了手腕。 谢玉看着她耳朵上的珍珠坠子,晃得活泼可爱,把她趁得娇俏无比。其实就算她不施粉黛,不配首饰,谢玉也不得不承认,她每一处都长在他的审美里。 挑人的时候,就算是个假通房,也不可能挑中一个看得不顺眼的。 她今日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用他的勺子,还把她的唇舌含过的玉勺再拿来给他用。 谢玉没想到自己也鬼使神差地含住了她喂来的一勺羹,那勺子还是她方才吃过的。 二人就这样交换了涎水。 谢玉的皮肤烫得吓人,箍着她的腕子,如同烙铁一般。谯知微被谢玉用力一扯,重心不稳,直接向后跌去。 她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身下的热度袭来,她才发现自己坐在了谢玉的腿上。 她心跳如擂,连忙要起身,然而谢玉此时却伸出胳膊把她的腰肢牢牢锁住。谯知微下意识去抠谢玉的手臂,可一接触到他的皮肤,却被烫得缩回手指。 谢玉的大腿很硬,谯知微感觉自己的臀肉和他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她头皮发麻,谢玉这时突然用手指捏了下她腰间的软肉,谯知微感觉自己要在他的怀里化成了一滩水。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她怎么就坐在谢玉的怀里了?为什么谢玉的手还在摸她的腰? 谯知微的脑子一片空白,不过谢玉接下来的举动让她更混乱了。谢玉从背后环住了她的腰,将如玉的下巴搁在了她的颈窝里。 谯知微能感受到谢玉灼热的鼻息扫着她颈上的皮肤。 然后她的耳垂一热,谢玉把她的耳垂连着那枚精致的珍珠一起含在了嘴里。 谯知微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她又想起谢玉含着玉勺的模样——他现在也用同样的动作含住了她的耳垂。 谯知微看不见谢玉的脸,却能感觉到他潮热的唇舌。他的双唇很柔软,他的舌头也很湿滑,谯知微的耳朵烧得通红,她几乎要失去了触觉。 谢玉发现了她耳朵上的绯色,包括她的脸颊,也红得像天边的云霞。 谢玉吐出了她的耳垂,在她的耳边轻笑了一下,说:“今天怎么忽然想起来戴一对珍珠耳坠?” 是故意戴给他看的吗? 更露骨的半句,谢玉并没有问出口。因为他知道,答案昭然若揭。谢玉想,她确实心思不纯,不过也不失可爱。他是不讨厌她的。 既然他爹将她塞了过来,她自己也有这个意图,不如就令她遂心如愿。 谢玉一提到这对珍珠耳坠,谯知微就想起了伯安那张含笑的温润面孔,她被伯安的笑容惑了心神,也就忘记了自己现下正坐在谁的怀里。 她心里甜甜的,忍不住羞涩一笑:“好看吧,这是伯安哥哥送给我的生辰礼。” 第三十二章怀中「Рo1⒏red」 然后谯知微的耳垂就感受到了一股尖锐的疼痛。 “啊,啊……嘶,好疼,好疼……” 谢玉的牙齿咬在了她耳垂的软肉上。谯知微疼得嘶嘶抽气,然而谢玉反而变本加厉地用牙齿碾磨她的耳垂,仿佛要把她那一块软嫩的肉给叼下来。 谯知微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正在被秃鹫啄食的小羊羔。她慌乱地挣扎着,屁股在谢玉的腿上扭动着,两双爪子也在身旁胡乱抓挠着。 忽而摁到了一根柱状的硬物,有点弹性,特别烫。 谯知微的手下意识回缩,可她还没弄清楚摸到的是个什么东西的时候,谢玉忽然扣住了她胡乱挥舞的手,把她的手指压在了他的大腿上。 “别乱摸!”谢玉总算松开了他的牙齿,斥了她一句。不过谯知微的处境并没有半分好转。他的唇离她的耳垂只有头发丝儿的距离,隐隐约约地触碰着。 谢玉嘴里呵出来的热气全部喷洒到谯知微的耳廓上,让她耳朵上的细小茸毛都竖了起来。 “公子,你干嘛呀……”谯知微极其不适地偏开了头,嘴里嘟囔着,用的是抱怨的语气。她虽然没有任何实战经历,可她纸面经验是很丰富的,毕竟那么多艳情话本不是白看的。 谯知微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谢玉现在不对劲。 但是不行啊,她是要嫁给伯安的,谢玉、谢玉怎么这样啊。谯知微心里为伯安守身如玉的信念特别强烈,谢玉此时在她眼里,就成了一只品行恶劣的衣冠禽兽。 明明一开始说好只是陪他演戏,如今他居然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来了。 谢玉只给一份月例,凭什么要她端茶倒水,洗衣铺床,看样子还想让她顺便暖个床。哪有这么作贱人的主子! 谯知微的心里生出一些怒火,也不知从哪里寻来的勇气,一个手肘直接朝着谢玉的胸膛挥去,谢玉没料到她这般凶猛,一时松开了箍在她腰肢上的铁臂。 谯知微顺势从他身上站起来,刚要转身同他面对面对峙,却又被谢玉从身后拽住手腕,拉回了他的身上。 谢玉这次不再是简单地箍着她的腰,而是从她的左腰伸手,整只手臂斜在她的前胸,手掌握住她的右肩头。 他的指节像鹰的指爪一样扣住她,这个姿势非常牢固,谯知微无论如何是摆脱不开了。可她宛如一条蠢笨的胖头鱼,被串在了烤架上,还依旧垂死挣扎。 谢玉那只手臂位置微妙,恰好挤在她双乳的沟隙中央。如今天气虽凉,然而谯知微依旧穿得单薄,她能透过那层薄薄的衣料感受到谢玉的体温。 她的双乳绵软,谢玉的手臂一压,就宛如在棉花上轧了个形状。谢玉自然也感受到了这种奇异的触感,他也明白谯知微为何突然安分起来,坐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 因为她只要一动,她那双乳儿就在他的手上蹭,像是极色情的吮吸。 “动啊,怎么不动了?”谢玉的声音又冷又坏,仿佛在报复她方才那一肘,他伸出另一只手在她的腰上重重掐了一下。 谯知微又痒又痛,条件反射地躬身耸肩,然而双乳还卡在谢玉的手臂上,卡得她没法儿动弹。 意识到谢玉在和她调情,谯知微是真的有点急了。她难得保持冷静,尽量用一种若无其事的语气说:“公子方才服了金玉羹,那羹物性燥热,公子难免激奋,容我去给您端碗凉茶来压压火。” 她听见谢玉冷哼了一声,然后她的脖子上突然传来濡湿之感——她意识到谢玉在舔她的脖子。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第三十三章舔耳 谢玉不单单是舔,他舔两下,还要微微嘬吸一下。他呼出的气息带着烫意,又极清冽,让谯知微觉得又冷又热。 她想象着一只鼻涕虫扒拉在她的脖子上,湿软的触感,在她的皮肤上又舔又吸。谯知微鸡皮疙瘩掉一地,甚至微微颤了一下。谢玉以为她敏感,还在她耳边嗤笑了一声。 他的唇从她的脖子一路来到耳后,那扇晶莹剔透的耳廓,玉雪可爱,透着淡淡的血色。 谢玉就在她的耳后吮吻着,不放过任何一块肌肤。鼻尖充斥着少女的香气,谢玉感觉自己仿佛在含一块乳酪。 耳后的皮肤又薄又敏感,谯知微的耳朵像朵血耳——银耳里的一种,乳清色的耳瓣边缘会有一丝透亮的殷红。 谢玉的嘴唇贴在这朵玲珑血耳上,吮出“啾“啾”的声音,让那层细腻的皮肤潮热如沃土。 谯知微要疯了,她在谢玉的怀里颤抖着,逐渐缩成一个任人宰割的模样。谢玉感觉到了她身体的放松,或者说是瘫软,用舌头舔了舔她的耳涡,发出“嗒哒”的黏腻声响。 谢玉如诱哄一般往她的耳道里吹气,忽而又变了脸,威胁问:“下次再让我看见你裸着脚在府里勾搭男人,我必要你好看。” 谯知微哪知道一顶帽子就这么扣过来,她虽然不算是个称职的奴才,然而也不能接受这莫须有的罪名。 她立马为自己正名,声音清脆高亢:“我没有!” “一共勾了几个了?”谢玉完全不搭理她的反驳,只在她的耳边质问着。他的呼吸烫,染得声音也是暖的,谯知微甚至觉得他的声音里氤氲了一丝玩笑意,“是不是见一个,喜欢一个?” 谯知微如何这般被人冤枉过,她对伯安一片忠贞,在谢玉嘴里她却是个见异思迁的烂人,她怎么能忍?! 谯知微气呼呼地吼:“怎么可能?我只喜欢伯安哥哥一个人!” “好啊!果然是和那伯安有一腿!”谢玉的声音骤然冷下来。 谯知微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被谢玉套话了。 她们丫鬟圈的小姐妹们个个都是心地单纯的直心肠,平日里有什么说什么,有桂花牛乳一块喝,有矛盾就扯着头发打一架,从不搞些弯弯绕绕。 谯知微哪里知道谢玉是个耍弄心机的,她瞒了那么久的少女心事,没想到却是被谢玉最先知道。她暗恋败露,一时恼羞成怒,可谢玉似乎比她怒意更甚。 谢玉一只手直接撩开了她的衣摆,勾开她的裤带,他那只灵活的大手就伸进了她的绸裤里。 谯知微坐在他的怀里,心急如焚,因为谢玉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亵裤里,贴在了她腿根处的皮肤上。 她时常偷懒,大腿上有些软肉。谢玉捏了捏她腿根处的滑腻脂肉,嘴里轻嗤,一听便是嘲弄。谯知微受不了这刺激,猛地一夹腿,却把谢玉一只泛着热意的手紧紧夹在腿心。 谢玉又贴在她的颈窝里调笑道:“通房丫鬟在主子面前都是穿开裆裤的,你倒好,不仅穿得严严实实,还反把我的手给夹着。” 谯知微哪里听得来这些,她以为谢玉是个极冷傲的人,他在下人眼中的形象也确实是不食人间烟火,怎么跟她说话却像发了春一样。 她又很快意识到谢玉年纪也不小了,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其他府里的公子少爷,荤都不知开了几轮了,然而谢玉却仿佛还是个童子鸡。 谢玉是极聪慧的人,文章词采华茂,书法铁画银钩,一双玉手,皮宣纸上挥舞得,在女人身下也拨弄得。 他的手指在谯知微细腻的皮肉上游弋着,点燃一簇簇的火花,他很快就无师自通地找到了被两片肥嫩花唇含住的那条细缝。谢玉在春宫图上见过女人身体的构造,却是第一次摸到真的。 一时贪心,用指腹将每一处都摸了一遍,滑嫩如蚌肉,摸了他一手的水儿。谯知微不是没抚慰过自己,可想着摸着自己下面的是谢玉,就牙齿打颤,瑟瑟发抖。 第三十四章生气 谢玉的手不愧是执笔丹青的妙手,指骨修长,皮肉匀称,哪儿处都照顾得到,若是要插进花心的那个小洞里,也必然插得极深。 谢玉先是揉了揉顶上那枚凸起的肉核,不轻不重地捏了捏,还用指甲刮了刮,便感到怀里的谯知微一个激灵,随后她那一身软肉便更加萎靡。 手心里又是一泡水,湿答答,黏糊糊,和谢玉自渎后的手心一模一样。 谯知微心里害怕,又被道德感束缚着,觉得自己这是背叛了伯安。 可架不住旺盛情潮,谢玉的手指灵活得让人心惊肉跳,他很快就来到那个从未被造访过的穴口,指尖一拨,一戳,就插进去两根指节。 谯知微还没反应过来,谢玉就又往里深入,他的指修长无比,进得极深。谯知微也曾浅浅玩过自己,半个指节就差不多了,谢玉却一上来就要插到底。 指尖的触感柔软地不可思议,谢玉闻到了空气中的一股淡淡的幽香,似乎是她身上的,像雌性勾引雄性的某种动物香。 他的手指在穴道里搅动起来,谯知微又爽又气,一时竟忍不住低低地抽泣着,泪珠子不要钱地掉。 谢玉看不惯她这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手指搅弄的力度骤增,湿滑柔嫩的穴里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可比谯知微那细若蚊蚋的抽泣声响亮多了。 这声音淫靡,耳畔又传来谢玉低低的笑,谯知微心里一团乱麻,可越是这般混乱的场景里,理智就越发显现。 她半是呻吟半是恳求地说:“公子放过我吧……嗯……我、我身份低贱,又愚笨,如何……哈啊……如何能将您侍奉得称心满意……府里钦慕您的佳人何其多,我、我着实不配……嗯……” 她自以为这番话说得周全,然而谢玉却偏偏被激怒。 “你是真觉得自己配不上我,还是心里另有所挂,你自己清楚。”谢玉的嗓音冷如冰泉,“少来糊弄我。” 他手腕一转,指节用力,插到了一个让人惊惧的深度。谯知微顿时连嘴里的呻吟都卡住了,同只脱水鱼儿般搁浅在谢玉的怀里。 谢玉偏头,一口咬上了她的耳垂,这一口带着情绪,力度就失了准。谯知微疼得细细抽气,她敢保证绝对被咬沁血了。 然而谢玉眸光幽幽地看了眼她耳垂上的血齿痕,伸出舌头点了点她那个小小的耳洞。 谯知微不知道谢玉又要发什么疯的时候,谢玉突然叼住了她那一甩一甩的珍珠耳坠。 谯知微害怕谢玉给她扯坏了,动都不敢动,可是谢玉却牙齿用力,在光滑的珍珠表面留下了一圈深深的齿痕。 珍珠失了平整的外观,留了疤痕,也就没了价值。谯知微意识到谢玉做了什么的时候,心都在滴血。这可是伯安送给她的礼物,她这么爱惜的东西,却遭谢玉如此摧残。 谯知微这下是真的伤心,眼泪掉得厉害,甚至都忘记了怪罪谢玉这个始作俑者。 谢玉看她哭得难过,方才那股郁闷的心境反而好受了一些,他甚至纡尊降贵地亲了亲她湿漉漉的眼睛,吃掉了她流下来的眼泪。 与此同时,谢玉伸进小穴里的手指也变得温柔起来,轻轻地挑逗、戳弄着,仿佛在安慰她一般。 谯知微可不是会被一巴掌后的甜枣蒙蔽了的人,她咬着嘴唇,心疼地摸着耳边那枚凹凸不平的珍珠,恨恨地控诉道: “我何时得罪了你,谢玉你欺人太甚!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偏偏要毁我心爱之物!纵然我只是个下贱丫鬟,也不能让个冷血主子如此磋磨!” 说这话的时候情绪上头,无所顾忌,可谯知微说完就后悔了。 再怎么说谢玉都是她的主子,她的衣食父母,她后半辈子过得好不好,全凭他决定。若是谢玉给她穿小鞋,她才是哭都没处哭。 她居然敢骂谢玉! 冲动是魔鬼,谯知微后悔不迭,脑子转得飞快,想要说些什么来找补两句。穴里的软肉也六神无主,可怜巴巴地裹吸着谢玉的指。 然而就在这时,谢玉却突然冷笑,迅速抽出了插在她穴里的手指,带出几滴飞溅的蜜液。 箍在她胸上的手臂也松开了。 谯知微立马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向前走了两步,转过身,忍着软掉的一双腿,在他面前直直跪下。 谯知微垂头不敢看他,只畏畏缩缩地说:“公子我知错了!方才是我疯言疯语,你要打要罚我都诚心领受,希望公子恕罪!” 谢玉没有说话,只冷冷审视着她。气氛紧张得不行,谯知微抬头看了一眼谢玉,发现他眉宇凝着寒霜,高挺的鼻尖亦压着积雪。 那一双瑞凤眼深如古井,薄唇微抿,脸上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愠色。 像极了画里的得道仙人,长了一张芝兰无情面。 第三十五章舔干净 谯知微的裤子松松垮垮地挂在胯上,腿心还淌着水,仿佛还在留恋谢玉的手指。 谯知微想起自己方才坐在他的怀里,被他的手指玩穴,就觉得荒诞无比,同时也罪恶感十足。 谢玉现下这副风雨欲来的怒容,反而让她安心了些。谢玉是岭上雪,匣中玉,怎么能够对着她做出这么轻佻放荡的举动? 谯知微只想一锤抡向谢玉,再给自己一拳,让二人双双失忆。 谢玉仰着下巴,倨傲地睥睨着跪在身前的谯知微。她的耳垂红红的,下面一对珍珠坠子晃得浪荡,落入谢玉眸中,碍眼极了。 谯知微又低下了头,不敢直视谢玉那双凌厉的眼眸。她的视线停留在谢玉的一双步云履上。缎锦之綦,饰以金线,连以明珠,极尽雅致。 谯知微看着那只墨金色的履鞋尖微挑,忽然来到她的面前,猝不及防踩了一下她的肩。“跪好了。”谢玉沉声命令道。谢玉一脚踩来,谯知微本含胸驼背,如此立马挺直了腰。 谢玉收回了他的脚,谯知微也不敢看自己的新衣服上是否留了个鞋印。不过大抵是没有的,谢玉喜洁,从不踏足污秽之地,鞋底自然干干净净。只是他这动作太过折辱人。 就好像被拒绝后的某种找补,通过凸显自身的高贵,对方的低贱,来找回本就高傲的脸面。 “抬头。”谢玉冷肃的嗓音再次传来,谯知微依言抬头,发现谢玉将手伸到了她的面前。 他的手指清美如玉,指骨尤其修长流畅。只是上面沾满了水泽,透明的液体遍布他的指间,闪着亮光,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香。 谯知微当然知道上面的液体是什么,一时抿着唇,眼神躲闪。 “舔干净。”谢玉突然把手指戳在了她的唇瓣上,他的声音低沉得吓人,让谯知微想起风雨前的闷热夜晚。 谯知微当然不愿意舔,可谢玉的眼神太可怕了,他说话的语气也和平时不一样,带着很强的压迫感。 谯知微不情不愿地仰起头,把谢玉的手指含在了嘴里。 她像小鹿喝水一样轻轻舔吸着谢玉的指,樱色小舌不放过每一寸皮肤。她尝到淡淡的腥甜,想到这是自己的东西,心里其实也没有那么有负担。 谢玉的手指有点凉,谯知微的口腔却是极温暖的,她舔着舔着就有种在吃冰棍的感觉。 谢玉的皮肤滑溜溜的,她从来没有舔过别人的皮肤,一时好奇心重,仔仔细细地把每个地方都舔了一遍,连指甲盖都没有放过。 只是她舔净了上面的蜜液,却又给谢玉的手指覆了一层口水,湿得像掬完溪流的掌,水泽流光溢彩。 她仰着头,露出一段细白的脖颈,谢玉就这么抬着手,任由谯知微舔弄。 在谯知微用双唇含住他的中指时,谢玉忽然冷笑了一下,指尖骤然用力,一下子将三根指头都插到她的口腔里。 口腔内壁湿润柔软,舌头也是潮热黏腻的。谢玉压着她的舌尖,抚摸着她最里面的牙齿。谯知微呜呜地叫着,却因为被按着舌头,说不出话来。 谢玉将手指插得深,谯知微含着他的指,咬又不敢咬,合又合不上,嘴角的涎液淅沥沥地流,顺着她的下巴滴到衣服领口上,又从孔隙渗进去。 谢玉玩弄了一会儿她的舌根,谯知微的嘴酸得不行,她感觉有一条触感冰凉的蛇,侵入她的口腔,向她的喉咙里钻去。 在她要窒息的时候,谢玉忽然抽出了他的手指,神情讥讽地俯视着喘息不止的她。 谢玉的手指上留了一点齿痕,这是他方才插得太深,谯知微难受得实在忍不住,用牙齿咬了一下。若说谢玉方才的手指只是潮湿的话,现在便是晶水泛滥了。 谯知微不知道谢玉的手上为什么会沾这么多她的口水,她见谢玉的表情似乎很嫌弃,犹豫了一下,又要上嘴替他舔干净。 第三十六章恼羞成怒 谢玉却掐住了她的下巴,阻止了她的动作。谯知微痴愣愣地看向谢玉,发现他的眼眸幽如冥火,火焰明明该是滚烫烧手的,可谢玉这火只让谯知微心头冷津津。 谢玉把他手指上的唾液全部揩在了谯知微的唇角、下巴,还有耳朵上,把她的脸弄得湿淋淋的。待他手指略干的时候,谯知微就像洗了一把脸,这水还是黏的。 谢玉擦完手指之后,微微曲指,在她滑嫩的脸颊上轻轻抚摸着。谯知微咬着唇,对于谢玉拿她的脸擦手的举动有些不高兴。 然而此时谢玉忽然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这动作带着奚落的味道,就像是恩客在挑选今晚的伎子。 既然要挑,就要挑最懂事的解语花。 因为靠客人养着,所以无论被怎么玩弄,脸上都会露出依赖又讨好的甜笑,而不是屈辱地皱着眉头。 谢玉盯着谯知微那双紧紧蹙起的柳叶眉,又一次在她脸上拍了一下。 这一下的力道就比方才要重些了,有点像某种意味微妙的惩罚,处于让人疼痛的边界上。 然而谯知微是感受不到这股微妙之意的,她只觉得谢玉是个神经病。她给人做奴婢,不仅要干粗活,还要被变态主子无缘无故打巴掌,她心里苦涩得要死。 “滚出去。” 谢玉语气阴寒地说。他又恢复了往日凛如霜雪的尊容,仿佛刚才同她亲昵的根本不是他。 他坐于椅上,一副傲岸之姿,只他袖口上的一团暧昧水渍,与他周身气度格格不入。 谢玉这是放过自己的意思了?她骂了他,他也不追究? “多谢公子,我马上就滚。” 谯知微如获大赦,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在谢玉冰冷的眸光中,朝他感激一笑,乐颠颠地跑走了。 她脸上的笑容简直就是在打谢玉的脸,谯知微不知道,在她走后,谢玉不留神摔了个茶碗。 清脆的裂响声后,茶汤四溅,茶香和空气中的腥味萦绕在一起,有股说不出的香腻。 …… 第二天,谯知微依照往常一般服侍谢玉。可昨日那事一出,谢玉在她心中的形象已经从一朵高洁不染的雪莲变作一坨臭黑泥,金玉其外,内里全是下流东西。 昨天回去后,她就把那对命途多舛的珍珠耳坠摘了,看着珍珠上面的凶残齿痕,谯知微心如刀绞。 为了避免再次受到谢玉的摧残,她将这对耳坠放进野鸭荷包里,小心翼翼地搁回她的妆匣中。 还是收起来吧。她想。伯安的礼物,她一定要好好珍惜。 早晨,她蹑手蹑脚地走进了谢玉的屋子,谢玉已经坐在案前,散着一头乌丝,等她给他束发。谢玉回头一瞥她,凤眼清泠泠,倒是什么话都没说。 第三十七章鲛珠 谢玉的眼神停留在她光裸的耳垂上,那对碍眼的珍珠耳坠不知去了哪里。 谯知微替谢玉佩好了发冠后,谢玉微抬下巴,点向案台的一角。 谯知微才发现檀面的案台上搁了枚小小的锦盒。那锦盒是鸡血石质地,盒身刻有夔纹,描了一圈金。 “赏你的。”谢玉波澜不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打开看看。” 谯知微疑惑不解地打开了那个精致的锦盒,里面躺了一对异常华美的珍珠耳坠。 那珍珠并非普通的白色蚌珠,而呈现出一种诱人的青铜色,散着孔雀翎羽般的蓝紫光晕,像极了某类古老物种的眼睛。 纵然谯知微是个不识货的乡巴佬,也能认出此物定非凡品。事出反常必有妖,她不相信谢玉会突然这么好心,白白赏她个珍奇物件儿。她疑惑地开口:“公子这是……” “昨日弄坏了你那对品相劣质的耳坠,我便赔你一对新的。”谢玉悠悠开口,“免得有些人怀恨在心,保不准再次以下犯上。” 谯知微讪讪地笑着,心想我昨日骂了你,我还怕你怀恨在心呢。她谨慎地捧着这个材质有点像玛瑙的盒子,对谢玉说:“此物贵重,公子,我不能收。” 收了这么值钱的玩意儿,谢玉指不定哪天就管她要回去了。若是她弄丢了,弄坏了,她也就完了。她下半辈子也就只能被卖去勾栏里过活了。 “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小厮在东城口的地摊上随便买的。” 东城口的地摊上净是便宜货,谢玉此话一说,谯知微心里的负担一下子就没有了。 难怪她瞧这锦盒的材质有些奇怪,有点像玛瑙,又不怎么像,若是东城口的东西,那应该就是花色杂乱的怪石罢了。 这对耳坠看起来也不那么华贵了,那层金属色泽应当是用炭或者墨染了色,之后再铸了层蜂蜡,才这么闪耀。 谯知微越看越觉得这对珍珠凝结了匠人的智慧,和变废为宝的精神。 难怪谢玉这么轻易就给了她。 既然是便宜货,谯知微也就安然收下。甚至为了表现出她对谢玉的感恩之心,她立马就将这对耳坠戴了起来。 “多谢公子,我很喜欢。”谯知微笑得眉眼弯弯,脸似三月桃花。耳垂上的鲛珠轻轻晃着,散发着温媚光泽,仿佛在与她那双杏眼儿逞娇争艳。 谢玉忽然有些明白,那金银珠玉分明饥不可食,寒不可衣,为什么人人都争相追逐? 因为如若将宝物赠与美人相佩,可令宝物熠熠生辉。 谢玉含着冷意的眸光这才温和了些许,只是嘴角的一点轻蔑始终没有消下去。 世不乏奇珍异宝,乏识者耳。伯安一对破珍珠就能令她死心塌地,可见她眼珠子极浅薄,不识得珍宝也不奇怪。 《搜神记》有载: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绩织,其眼泣,则能出珠。 相传这鲛珠乃是鲛人之泪所化,因而其光泽艳冶诡谲,自然也有价无市。 纵然谢府膏粱锦绣,谢玉也只偶得这一对罢了。与其束之高阁,令明珠蒙尘,不如送给这个粗陋的女人,让她涨涨见识也是好的。 免得有些不怀好意的男人,向她略施小惠,她就目窕心与了。 只不过谯知微的言语里似乎也并没有表露出许多的感激,她的笑容里甚至有些心安理得。谢玉凉凉地看了她两眼,只当肉包子喂了狗。 据说鲛珠名贵,不仅是因其形貌,关于这鲛珠,还有个诞诡的传言:鲛人之珠,可聚气凝神,使之不避汤火。 不过谢玉是求真务实之人,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听个奇妙也就罢了,他自然是不信的。 第三十八章山猪 谢玉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谯知微有些头皮发麻。谢玉端起一只茶盏,轻抿了一口。 谯知微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到他执着茶杯的手指上,不知道为什么,又回忆起昨天谢玉在自己的下面搅弄的场景。 她的脸又开始发烧。然而谢玉却没有半分知觉,仿佛已然忘记了昨日的荒唐。 谯知微亦知自个儿是在庸人自扰,他们这种大户人家的主子,怎么会把奴才当人看呢。 她这种丫鬟,在谢玉眼中,也不过是个可以随意亵玩的物件罢了。甚至比不上马厩里的一匹马儿高贵。 因而她也不必有什么羞耻心,只把他当作一棵有特殊要求的摇钱树就行了。 这时小厨房的小厮将熬好的金玉羹端来了门口,谯知微小心翼翼地接过,放在了谢玉的手边。 然而谢玉只一言不发地端详着她,谯知微无奈,只得端起了玉盏,又像昨日一般用勺子喂给他。 谢玉不张嘴,谯知微只能低头先尝了尝,她咽下那口味道奇异的汤羹,只觉得吃了一口泥巴糊糊。她轻声道:“不烫了啊,公子。”边说边又舀了一勺递到谢玉嘴边。 谢玉总算开口,说:“你尝着是什么味道?” 是吃土的味道。不过谯知微可不敢这么说,她腼腆地笑着:“我也就替公子尝个温,倒也没尝出是个什么味道。” 谢玉瞥着她,眼尾上扬,带着点说不清的鄙夷。谯知微心说这谢玉可真难伺候,老是拿鼻孔看人,把气氛搞得很复杂。 她有些不耐烦地举着玉勺,终于,谢玉喝下了她喂过去的那一勺羹。 她又舀了一勺,还未举向谢玉的嘴边,就感觉一只手贴上了她的腰。她低头一看,那只手骨节修美,分明是谢玉的手。 她脑子一晕,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揽着腰,再次跌进了一个泛着冷香的怀抱。 她张嘴要说些什么,谢玉却突然摸上她的后颈,指腹沿着后颈那一片皮肤慢慢向上,揉捏着她的耳朵。谯知微的耳朵像被电击了一样,她抖了两抖,瞬间就在谢玉的怀里软成了一滩水。 “昨天就发现了。”谢玉笑,“你这里很敏感。” “哎,公子,别这样……”谯知微不想和他这样狎昵,嘴里嘟囔着。 可谢玉却突然低下了头,和她鼻尖相贴。谢玉放大的俊脸出现在眼前,谯知微直接愣住,然后她的嘴唇就被什么东西含住了。 谢玉啃上了她的唇。果真和他想象中一样柔软,带着一股劣质的、却又让人深陷其中的香气。 在谯知微瞪大的眼眸中,谢玉用舌头撬开了她的牙齿,将含在嘴里的那口金玉羹渡给了她。 谯知微呆呆地张着嘴,吃下了谢玉喂过来的羹。见她乖顺,谢玉奖励似的舔了舔她的唇,又吻了吻她尖尖的嘴角。谯知微有些抵触地闭上了唇,偏头躲开谢玉的吻。 可她本就坐在谢玉的怀里,如何能躲开?只是在他的怀抱中蜷得更可怜罢了。 她像只缩着脑袋的猫,头都要低到谢玉的肋骨处,因而谢玉也只能低着头,把她拢在怀里,才能噙住那片味道香甜的唇瓣。 谢玉把她的唇吸得红红的,像一块樱桃糕。他的声音有些哑:“这次可尝出来是什么味道了?! 谯知微舌根发麻,想着自己不知吃了谢玉多少口水,她就难受得不行。 虽然她已经做好了被他时时狎弄的准备,但谢玉真这样时,她还是觉得不舒服。她都还没有正儿八经地拉过伯安的手,却这样坐在谢玉的怀里被他又亲又摸。 若是她以后嫁给了伯安哥哥,伯安问起来,她要怎么解释?不对,这样下去,她还能嫁给伯安吗? 谯知微感到前所未有的焦虑。看着谢玉的眼神就带了一丝她自己也没意识到的厌恶。“没尝出是什么味道。”她的声音黏糊糊的。 谢玉多么敏锐一个人,立马就接收到了来自谯知微的敌意。 他长眉一挑,凤眼生威,鄙薄道:“真是山猪吃不来细糠。” 第三十九章香提 谢玉的表情着实凶恶,谯知微感觉他下一秒就要把自己一脚踹地上。她的臀肉紧了紧,却感觉有一根硬物挤在屁股瓣中间,硬生生分开她亲密贴合的两瓣儿嫩尻。 “前人们希求寿比金玉,于是调金露,饮玉屑,便流传下来了这样的雅习。”谢玉捏着她的下巴,轻轻舔去谯知微嘴角沾上的一点金玉羹,难得耐心地为她解释一番。 谢玉的言语里流露出一点讽意,“只是天道回旋,人寿难延,若真有此长生之术,秦皇汉武又怎会久觅不得,终归尘土?” 屁股瓣儿像是被人掰开了一般,谯知微尤其不爽利,便扭腰要从谢玉身上下来,哪里有在听谢玉唠叨了个什么东西。 谢玉暗恼自己为何又在对牛鼓簧,狠狠掐住了她的腰。谢玉的手指像火钳,声音更如火在燎烧:“再乱动就把你扔出去。” 谯知微巴不得谢玉立马把她扔出去。然而谢玉嘴上发狠,却言行不一,他双手交迭,拢在谯知微的胸前。下巴搁在她的颈窝里,沉沉地喘着气。 谯知微感觉臀瓣里的那根东西变得更烫了。 谢玉的手伸进了她的亵裤里,在她嫩生生的花唇上摸了几下,便两指一拨,让那粒被含在两瓣软唇里的肉核露了出来。 那粒肉核何曾这般“衣不蔽体”,娇嫩得瑟瑟发抖。谢玉用两根指头掐上了这枚软烂的肉核,时不时用指腹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谯知微如同被抽了筋,在谢玉的怀里成了一只软脚虾。 谢玉用指甲抠刮了几下,谯知微哆哆嗦嗦地吐出一泡水,亵裤湿了一小片,谢玉的指尖也没能幸免。 不过谢玉并没有生气,反而像得了雅趣一般,双唇贴在她的脖子上懒洋洋地吮着。 手中的触感异常美妙。 谢玉想起一种晾晒中的香提,薄薄一层皱皮,里边儿肉软爽弹,散发着甜腻的香气,让人不难想象子实坠满枝桠的饱满憨态。一颗咬下去,汁多水长,唇齿留香。 谢玉觉得牙痒,忽然有种把她这枚肉核咬在嘴里的冲动。 先抿一抿,再用舌头勾进嘴里,牙齿一覆合,左右研磨着,她那双眼儿就会比现在还要迷蒙,小洞里又喷一泡水在他的鼻梁上,把他的脸都打湿。 但是谢玉还没忘记自己的身份,他一个主子,怎么可能用他高贵的唇舌去吃女人的那处?即便谯知微在他眼里也不像个女人,倒像头蠢猪。 谢玉想着她这不识好歹的模样,指尖的力道就大了些,指甲刮得很,谯知微疼得嘤嘤叫。她一面缩着脑袋,不让谢玉亲她的脖子,一面又在他的胸膛里抖得厉害。 谯知微的内心却还保留了两分清醒,她想,她完了,谢玉不让她动,她这会儿动得厉害,怕是马上就要被丢出去了。可她现下这个样子,发丝凌乱,面颊潮红,裤子上一片水痕,被人瞧见了可就真的说不清了。 可是谢玉并没有履行他方才的威胁,他反而顶了顶大腿,让谯知微更贴近他的怀里。谢玉握着她的两个膝盖,把她变成岔开腿的姿势,谯知微的臀瓣儿咧得更开了,也就把那根物什嵌得更紧。 谯知微能感受到上面的经脉在有节奏地跳动着,就像水底的潜龙苏醒之时,水面的波涛也会晃得汹涌。 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她在心里把谢玉咒骂了一百遍,蹬腿要把这东西从自己的屁股瓣里挤出去。 可这时谢玉的手指突然插进了她的小穴里。突如其来的深入让谯知微双腿一软,好不容易抬起来的臀又重新跌下去,把那根气势雄健的柱状物含得更紧。 谯知微听见了一声谢玉的哂笑,仿佛在嘲弄她方才的愚笨姿态。 谢玉在她的颈上又吮又咬,谯知微怒火攻心,又开始口不择言,连带着自己一块儿骂:“公子嫌我是蠢笨山猪,可这山猪肉最是骚臭,公子也下得去口!” 知道她恼了,谢玉也没生气,鼻尖贴在她的耳垂上,装模作样地闻了闻,又舔了两口她的颈上皮,语含笑意:“臭倒是不臭,不过确实有一股骚味儿。” —·—·—·—·分割线—·—·—·—·— 先把这章写好了的发出来 第四十章梦境 说着他指尖用力,在谯知微紧窄的穴里搅动起来。他时不时曲指,抠弄里面那些软嫩的褶皱。 谯知微哪能受这个刺激,又屈辱又快慰,双腿直打颤,夹着谢玉那根东西颠来颠去。 慢慢的,谢玉的喘气声也越来越急促,在她穴里搅弄的手指搅得飞快,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听着就叫人面红耳赤。 谯知微一直在流水,亵裤湿了个彻底,像是尿了裤子。 谢玉就着这个姿势,挺顶着腰腹,用她的两瓣屁股磨着下身那根肉茎。 他平日的精力都用花在诗书上,极少想些腌臢东西,莫说像同龄的公子哥一般寻花问柳,他连手淫的次数都极少。 但自从这个“通房”来了后,谢玉分明对她并未多么留意,可她却日日出现在他的梦中。 梦中的记忆很模糊,可每天早晨醒来,谢玉的亵裤上都是一层湿濡。 谢玉又气又恼,却又不得不赶在她来服侍自己之前换一条干净亵裤,然后偷偷处理掉这条脏污了的。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避着她,其实他完全可以把这条沾满了遗精的裤子交给她洗,不是吗? 她洗这裤子的时候,难免就要搓弄,上面大片滑腻的乳清色液体就会粘在她的指甲盖上、指缝里,那股腥味儿三天都散不去。 她本来就是他爹塞给他的通房。在一些尊卑更加分明的家宅里,通房都是穿开裆裤的。日日呆在公子的房中,像话本里那些修士养的炉鼎一般,方便随时供主子亵弄。 她是他的所有物,莫说叫她洗一条脏污的裤子,就算他把她的穴里都弄得满是那些东西,她也没辙,除了乖乖接受。 她只能着急不已地杵在原地,上半身的赤色鸳鸯肚兜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乳上布满红红紫紫的吻痕。左边的乳头上甚至有一个浅浅的牙印。 白浊从穴里流出来,从敞开的档口里滑出,一直从她的大腿内侧流到脚踝上。 没有他的吩咐,她不敢随意擦去他弄在里面的东西,她只能眼含水泽地哀求他:“玉公子,全都流到腿上了,能否让我擦一擦?” 而他只会冷酷地吓唬她:“‘玉公子’是你能叫的吗?罚你就这么含着,站角落去面壁思过一整天。” 可被唤作“玉公子”的时候,他明明极其舒心。他就是想要看她难受罢了。 腿间黏糊糊的,双腿也是软的,却不得不夹紧屁股,勉勉强强地站着,杏眼里盛满了委屈。 可站着哪能夹得住,不一会儿又有一缕乳白色的丝绦流在腿间,她慌慌张张地并紧膝盖,以为他没有发现,可所有的一切,包括她的窘迫,都映入他的眼帘。 他在她那布满红痕的屁股上又扇了一下,沉声道:“又没夹住,是不是欠教训?” 她只能软弱无助地哭,因为他每发现她腿心溢出一缕,就要惩罚性地打她一巴掌,她的屁股都被扇肿了,像颗烂熟的、散发着酒味的水蜜桃。 谢玉没有意识到,他利用着她的臀瓣抚慰着自己,已然再次陷入前几夜他那龌龊的梦境中。 那些被他刻意压抑的需求,全都在无所限制的梦境中变得疯狂而扭曲。 可无论再疯狂再扭曲,梦境都是现实的某种投射,暴露了他内心深处滋长的——对她的隐秘渴欲。 —·—·—·—·分割线—·—·—·—· 去甄嬛传剧组借了个赤色鸳鸯肚兜,已征求到孙答应和狂徒二人的同意。 第四十一章进入(H) 被谢玉的指插着穴,又被他掰着屁股替他磨根,如此火辣辣地摩擦着,谯知微感觉自己的臀肉都快被磨破皮了,然而谢玉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二人的裤子也全被谯知微穴里流出来的水染湿了,两层薄薄的绸布,湿透了后就像透明的春卷皮,内里裹着的蔬果清晰可见。 谢玉索性撩开了自己的亵裤,将那根硬得吓人的肉茎放了出来。 谯知微的亵裤也被他退到了腿弯儿,谢玉捧着她的两瓣臀,再次挤压在自己的肉茎上。 这次就是没有任何阻隔的肌肤相贴了,她的臀肉温热柔软,像蒸锅里的豆腐脑,谢玉只想给她劈开。 谢玉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那根胀得难受的阴茎,贴在她汩汩冒水的花缝上前后磨蹭着,谯知微的屁股一缩一缩的,夹着他的根部。 谢玉快慰得太阳穴直跳,他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揉着自己的额角。 谢玉的那根肉茎浅浅地在穴口戳弄,谯知微能感受到龟头处软韧的皮肤,圆润饱满,如一块文玩玉卵,只玉是冷的,谢玉却是烫的。 谢玉身下得了趣,面上就要与她亲昵。他轻啄着谯知微后颈的皮肤,谯知微垂着头躲闪,又开始蹬腿,想从他身上爬下去。 谢玉却从身后拽住她的两只胳膊,把它们扣到一起。谢玉就这样从谯知微的背后钳住她的手腕,如同牵着一匹马儿。 谯知微的下身被谢玉那根玉茎蹭得又麻又痒,可手被他拽着,她也只能塌着腰,挺着胸,再仰着脑袋,整个人都弯出一条色情的弧线。 谢玉笑得低沉,用指尖勾勒着她的背脊线,说:“真像个小畜生。” 他说得过分,行为也越来越过分。 粗硬的肉茎已经不满足于简单的摩擦,龟头挤开两片肥嫩的花唇,轻而易举地在那个幽秘的小洞口外徘徊,挤压着穴口的软肉,似乎蓄势待发。 谯知微意识到了谢玉这是要动真格的意思,但是不行啊!她、她还要嫁给伯安的,怎么能真的让谢玉弄进去呢? 她虽然被他又亲又摸,可这和插进去依旧是两码事! 主要是她不喜欢谢玉啊!若是伯安,她自然是愿意的,但是谢玉不行,她讨厌死谢玉了,怎么愿意交给他,就算谢玉是她的主子也不行。 “不准不准不准……不准你进来……”谯知微焦躁万分,嘴里一连嘟囔着,摆着屁股,明显是拒绝的模样。 谢玉眉目森冷,一只大掌更加用力地捏着她的手腕,在上面留下一道鲜亮的红痕。 谢玉用另只手摸了把谯知微花穴处泛滥的晶水,抹到她微张的嘴唇上,道:“流得我的身上全是你的水,还说不要我进来?” 还没等谯知微反驳,谢玉就对着那个小洞,一挺身,擦着两瓣肉唇,强硬地顶了进去。 “嗯……”谯知微的眼泪忽然就止不住了,倒也不是觉得疼,只是很胀很胀。谢玉长了一张斯文的玉面,下面的性器却如此硕大狰狞。他一挺腰,直接进去了半个头。 谯知微心想着完了,她难过得不行,眼泪一颗颗地掉,鼻子也跟着抽,像鼻头红红的兔子。 从未被人进入过的小穴突然被插进一根巨物,穴口处的皮肤都被撑得透明,像骨瓷杯透亮的杯缘。 谯知微低头看了看,被这恐怖的景象惊呆了,她怎么敢相信,自己下面那条小小的细缝,能被谢玉撑成一个硕大的圆洞,插进去他那条青筋虬结的阳具。 她嘴里发出悲观的呻吟,仿佛天塌下来了,下腹一阵紧绞,包裹着谢玉的穴口也痛苦地蠕动着。“出去,出去啊,我不愿意和你做这个……” 第四十二章就这样插会儿(H) 谢玉也很难受。 她下面虽说又湿又滑,却咬得可紧,像个柔韧的皮套子般套着他敏感的头部。这是和自渎完全不同的体验,因为这来自女人的裹吸。 从未被人开辟过的温暖巢穴,被他势如破竹地进入。犹如幽深的地下洞窟里探出的一道光亮,谢玉也得以窥见接下来应该深入的方向。 因为恐惧或者不适应,谢玉能感受到她的小穴在一开一合地翕动着,就像一个贪婪而缠绵的吻。 而谢玉在小穴的亲吻里早已恍惚,差点迷失了自我。 但是她在意识清醒地拒绝他。她说她不愿意和他做这个。 那她要和谁做呢?伯安吗?还是谢府里那些眉目清秀的小厮们? 谢玉心中冷意丛生,她是他的通房,被他亲了嘴,摸了穴的,她已经是他的人了,居然还肖想着别人?看来他对她还是太过宽容了,叫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谯知微越不情愿,谢玉心里的那把邪火就烧得越旺,可她脸上的眼泪又让谢玉十分焦躁。 最后,他宛如妥协了一般吻了吻她的耳垂,在她的耳窝沉沉吹气:“我不全进去,就让我这样插会儿。” 谯知微都要崩溃了。什么叫不全进去,谢玉明明已经进去了,他还能进到哪里去? 难不成他要把他那整根肥硕骇人的东西都插进她的身体里去吗?那她不会被他弄死吗? 谯知微诡异地想到山野间的蛇。蛇性贪婪,即使捕猎到了比它们的身体还要庞大的猎物,也会张大蛇口将其全部吞入腹中。可蛇腹虽有弹性,可这种弹性依旧是有限的。 猎物肿胀的尸体会把蛇的肚皮撑破,先是肌肉撕裂的声音,而后鲜血从艳丽的鳞片里渗出来。 蛇身痛苦地扭曲着,却依旧无法阻止伤口开裂。像一条被慢慢撕开的绢帛,蛇最终因过度贪婪而肠穿肚烂。 谯知微害怕得瑟瑟发抖,因为她感觉她也要被谢玉给撕裂了。 谢玉语罢已经开始浅浅地抽送起来,他那枚硕大圆润的龟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没入窄紧的穴口,在穴口出的嫩肉上剐蹭,带来一阵酥麻的快感。 这种快感是带着饱胀的,让人无法缓解,更无法逃脱。 谯知微又想起谢玉用手指按压她的舌根的那个时候,她的嘴巴被迫张大,方便任何东西进入她的喉咙。 她没法合拢嘴,口水止不住地流,像个生机勃勃的泉眼,连接着地下暗河的脉搏。 而谢玉也同样用他的肉茎不让她下面的那张嘴合上,他轻易顶开花唇,没入羞掩于花瓣下的花蕊孔中,把小小的孔撑成一个圆洞,箍着他硬挺的性器,任由他逐步开垦。 若要凿井,只抠挖个泉眼是远远不行的,还需向更深处开凿,把层层的沃土都翻掘出来,把那些保护她的软肉,那些褶皱都一一拓平,如此他才能完完全全地插进她的身体里,连接到那条隐秘的河渠。 谢玉只是这样想象着,就觉得身下的肉茎又壮大了一圈。他只插进去了个龟头,余下的棒身都暴露在空气中,像还没来得及沉入深渊的巨龙。 穴口处的皮肤又薄又嫩,谢玉死死地盯着,看他的龟头是如何挤进去,把那圈皮肤撑成鲜嫩的粉色。 穴肉无意识地含吸着他,密密麻麻地覆上来,贴着肿胀的茎头,让谢玉的脊背都在发麻。 他不满足这样颤颤巍巍的吸附,又略收腰,将没入的龟头拔出来,穴里的软肉依依不舍地吮着顶端,又“咕唧”一声涌出些泛着香甜的蜜液,让二人相连的地方更加泥泞。 忽而的空虚让谯知微略微失神,当她以为自己躲过一劫的时候,谢玉眼眸一转,又再度挺腰,极快地戳弄了进去。 —·—·—·—·分割线—·—·—·—·— 应该还有两更,现在还没写完,零点应该就能发出来 第四十三章浅弄(H) 谢玉如是反复插弄着,只进去个头,其实也算不上激烈。只是谯知微是处子,又对谢玉极抵触,下身紧紧绷着,始终不能放松。 可生理的快感又是实打实的,粗烫的硬物碾磨着她那些敏感的软肉,和她自己好奇时用手指拨弄完全不一样。 谯知微感觉有条蛇在她的身下钻,这蛇粗肥却也灵活,顶端还有个铃口,会轻轻吮吸她的脂肉。 谯知微身体很舒服,心里很难受。谢玉这个伪君子,平日里见他夙兴夜寐,还以为是个不近女色的谪仙人,原来是个蔫坏儿的色胚。 谯知微的屁股在谢玉的腿上不受控制地颠着,想到自己现在正在被谢玉插穴,她心口苦得像淋了层胆汁。 她被谢玉夺了身子,这下还怎么嫁伯安? 身下全是“咕叽咕叽”的插穴声,谢玉一个顶弄,谯知微又忍不住战栗,蜜水滴滴答答地淌着,沿着谢玉插进穴里的龟头一直流到干燥的棒身,让那热气腾腾的鼓胀青筋总算是降了一点温。 看着她不情不愿的表情,谢玉冷哼一声,在她耳边说:“被我插了穴,以后还怎么勾引其他男人?伯安怕是也不会要你了。” 这话着实诛心,谯知微“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耷拉着脑袋,恨恨地抽噎着:“谢玉你个不要脸的东西,这下我再也嫁不出去了呜呜呜呜……” 被谯知微骂了,谢玉先是脸一沉,下身一顶,圆头比方才进得稍深一些。 恐怖的刺激感传来,谯知微本来呜咽,被吓得立马咬住了唇。可眼泪珠子还是在不要钱地掉,这副模样滑稽得很。 谢玉被她的窘样儿取悦到了,也就由她骂了。情事纠缠时她牙尖嘴利些,倒也算是情趣,他自己不就是喜欢她身上那股活泼伶俐劲儿吗? 只平日在人前,尤其是他爹面前,还是要教会她恪守礼仪。 “在床上你可以叫我的名字……”谢玉揉着她的臀肉,亲了亲她的唇,话里威严十足,“不过府里人多眼杂,你平时还是要唤我‘公子’。” 谯知微并不稀罕谢玉给予她的特权,他入得比方才深一截,她穴里的嫩肉全都严阵以待地挤压在他的顶端,推拒着这根坚硬。 然而嫩肉何其无力,推拒更像是吸附,是勾引,在他的马眼上小口小口地嘬吸,引诱他彻底地进入,把这个幽秘的小穴完完全全地凿开,纳入他一整根又粗又长的肉茎。 谢玉需要何其强大的意志力,才能控制自己继续深入的欲望。他只要掐着她的腰,狠狠一挺身,他就可以直接一撞到底,让她知道男人和女人在力气上有多么大的差距。 只要他想,他就可以把她贯穿,让她胀得连哭都哭不出来,哪里还有能耐骂他?她之所以还能这么伶牙俐齿,不过是因为他怜惜她、迁就她罢了。 他谢玉从来没有这么有耐心的对待一个女人,她却如此不识好歹。谢玉脸一冷,手指在她的肉核上重重一掐,同时挺腹,把小半截肉茎都顶进穴里。 痛感和快感一齐袭来,谯知微的嘴里再次发出呜咽,她缩在谢玉的怀里低低喘气,再也没能耐抬着屁股缓释他的入侵。 眼看她老实了一点,谢玉才缓了神情,拨弄了一下她被汗湿的刘海,舔了舔她眼角的泪珠。 他强忍着舒爽,从温暖潮湿的小穴里退出来一点。又是一次吸力极强的磨蹭,谢玉也忍不住在她的颈窝里叹气。 下身的摩擦是相互的,谯知微也跟着半似愉快半似难受地颤抖。 为了挫一挫她方才的锐气,谢玉幽幽地恐吓说:“等明年开了春,我就寻个良家子配给伯安做妻子。伯安一表人才,也只有清白又贤惠的女儿才可相配,被破过身的是万万不行的。” 谯知微又哭了起来,她上头哽咽着,下面的穴儿也一抽一抽地夹着谢玉。 这一次她着实因为谢玉的话心碎了,哭声里没有半分针对谢玉的怨怼,只有纯纯的哀伤了。 —·—·—·—·分割线—·—·—·—· 谢玉:看我棒打鸳鸯 第四十四章射出来(H) 见谯知微哭成了一个泪人,谢玉含着她的耳垂低低地笑,下身戳弄的速度也逐渐加快。 虽然每次都进得浅,但是频率极快,刚从那柔软的穴口退出来,还没等那层层迭迭的媚肉合拢,又重新顶入,把谯知微嘴里的哭声化为一道呻吟。 谢玉一边不歇地插着穴,一边吻着她的后颈皮,在上面吸出樱红色的痕迹,就像给她打上了烙印,她就变为了他的所有物,只属于他一个人。 谯知微露出的半边儿屁股上全是谢玉的指痕,未经人事的穴口也被他磨得又红又肿。 腿心处和亵裤上的汁水湿了干,干了湿。她不知道谢玉弄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水。 她的喉咙都哭哑了,嗓子眼儿又干又涩,穴里也火辣辣的,酸胀得不行。谢玉昂扬的硕物依旧在她的穴里快速插弄着,大半截更粗的部分还留在外面,看着真是可怖极了。 也不知道全部进去的那一天,这个脆弱的小穴吃不吃得下。 因为只是这样浅浅地弄着,穴口都仿佛要撑破了般,那粒被掐得肿肿的肉核已经不能藏身于两片阴唇之中,因为两片花唇已被顶弄得自顾不暇。 如同被暴雨淋透了的花朵,娇弱无力地垂着蜷曲的花瓣,那些花瓣哪里还保护得了中间的花蕊? 装点雅致的屋子里,“嗯嗯啊啊”的声音不绝于耳,其间还穿插着一阵阵的女子低泣和男子的喘息声。 案桌上的镂空香炉里,那条沉香木制成的线香即将燃尽,空气中弥漫着令人肠回百折的香气。 谢玉的喘息声也愈加粗重,腰腹起伏的频率更快。他的腰线看起来精瘦有力,谁也不知道谢玉这般芝兰玉树的君子,也会有如此雄劲之姿。 手指紧紧抓住两瓣臀肉,谢玉的额角冒出青筋,脖子上的喉结也在隐隐滚动。 两枚沉甸甸的囊袋已经蓄满了浓精,在最激烈之时,谢玉咬住了她的耳垂,下身一撞,马眼刮擦着可怜的肉核,分开了两片肥嫩的花唇,龟头没入穴口,一股浓稠自马眼喷薄而出。 下身如同过了电流一样,随即谯知微感受到了一股带着烫意的暖流,喷射进她的穴里。 谯知微从未体验过这种又酥又麻的快感,穴里的蜜水又淅沥沥地分泌出来,和谢玉射进去的浊精混在一起,被他用尚且坚硬的肉茎堵在穴口处,半点溢不出来。 高潮的余韵过后,谯知微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谢玉方才做了什么。她心里一气,眼眶里又是一汪泪水在打转儿。快感过后,便是胀意袭来。 有谢玉卵大的龟头堵着,穴里的浓浆蜜液被都阻滞着,谯知微的穴里有很强的坠感。 她不舒服地夹着穴,却被谢玉掐着肉核威胁:“不想我再弄一次就别夹了。”吓得谯知微双腿发软。 所幸谢玉托着她的臀,从她的穴里慢慢撤了出来。油光水滑的龟头,沾满了乳白色的浆液,像抛了光的玛瑙石。谯知微只是看了一眼,就胆战心惊地避开了目光。 谢玉却挑起了她的下巴,在她红肿的双唇上近乎温柔地吻了吻,说出了谯知微这辈子听过的最道貌岸然的话:“我是言而有信之人,方才答应了你不全插进去,我就只入了个头。” 谯知微被谢玉的厚脸皮气得发抖,可又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况且她还为伯安伤着心呢,一时哭成了个流泪猫猫头。 没了肉茎的堵塞,穴里的蜜液和精水便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谯知微的下半身湿得没眼看。 她拿手心去接,却根本来不及,浊液从穴口流出,糊满了花唇瓣,又流到股沟里,把后穴也沾湿了。还有一些顺着腿根流得大腿内侧全都是,当然,她和谢玉的裤子也不能幸免。 此时炉里的线香恰好燃尽,香灰飘落时,空气中已然不只是沉香木的味道,还混有极其浓郁的腥膻。 哪怕是未曾有过经验的人,也能根据这股肖似石楠花的气味推断出这个屋子里发生了什么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情。 谢玉整理好自己,又替谯知微穿好了亵裤后,把她重新抱回怀里。谯知微这时已经没哭了,任由谢玉抱着,神情生无可恋,脸上还留有泪痕。 谢玉用手指轻轻拨了拨她耳垂上的鲛珠,又用鼻尖蹭了蹭她潮红的脸蛋,附在她耳边说:“听我的话,以后离府里的其他男人远一点。” 可是伯安哪里是什么“其他男人”,伯安是她最喜欢的人。谯知微躲开谢玉吐在她脸上的呼吸,近乎固执地说:“你凭什么管我?” 然而就在这时,屋子外却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笃笃的叩门声之后,伯安温润的嗓音响起:“公子,您昨日差人来叫我今日巳时将本月的账本送来您屋中,可是有什么事?” 谯知微被吓得魂飞魄散,一时惊恐地看向谢玉,却发现他的瑞凤眼中含有一丝从容笑意,仿佛一切都被他藏机袖中。 若是被伯安知道……谯知微骨寒毛竖,慌慌张张地从谢玉身上跳了下来。 虽然亵裤已经穿好,但是裤子和衣衫上全是大片大片的湿痕,暴露在外的皮肤也布满了红红紫紫的痕迹。 更别说,屋子里这股味儿。 谯知微如惊弓之鸟,连忙要从屋子另一面的窗子外钻出去,却被谢玉一把攥住了手腕。谯知微恨意十足地挣扎着,谢玉只嘴角微冷,不为所动。 然后她听见谢玉用极清透的声音道:“进屋再说,伯安。” —·—·—·—·分割线—·—·—·—·— 谢玉是故意的,香炉里的线香就是谢玉用来算时间的,因为他让伯安巳时来找他。 谢玉VS伯安——心机男的巅峰对决! 另外不要小看了伯安,他很阴贼的 第四十五章弄了太久 伯安打开了掩上的房门,一股难以形容的膻腥味儿扑面而来,他瞬间皱紧了眉头。 屋内谢玉端坐于一方桌前,眉目从容,嘴角甚至有一丝餍足的笑容。谯知微垂首站在他的身旁,发髻松散,衣衫虽完好,却尤其凌乱,仿佛是慌慌张张地穿上一般。 谢玉还拽着她一只细瘦的的手腕,谯知微不情不愿地扭着手,似乎有些女儿家的羞臊。 如果这些迹象都只是怀疑的话,那么谯知微颈上的吻痕,以及她耳垂上的咬痕,已经印证了伯安一直以来从未担忧过的坏事,发生了。 伯安握着账本的手指不觉用力,平整的封皮在他的指间变皱。谯知微皮肤白,一点痕迹都非常明显,她颈上的红点,一看就是吮吸出来的,像雪地里的点点红梅。 伯安何其敏锐,他甚至在谢玉的脖子上看到了一丝指甲划痕——女人挠的痕迹。以及谢玉的神情,神闲气静,怡然自得,仿佛终于将一件觊觎已久的珍宝收入囊中。 所以谢玉——才对着自己,这个同为拍卖场中的争逐者,露出这样挑衅的眼神。想到谢玉今日是故意叫他巳时来此地,就是为了让他看见这一幕,伯安的眸子瞬间变得阴冷。 他温润的容长脸孔覆了层阴霾,定定然朝谢玉看回去,一切较量尽在无言中。伯安的嘴角扯出一个僵冷的弧度,好似在说谁输谁赢,还未有定局。 空气中的硝烟味谯知微自然是闻不出来的,她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又忍不住悄悄瞅一眼伯安。他的眉目一如既往的温雅,眸子里诗意流淌,如转丸珠。 只是日中则昃,月盈则食,极致的温和背面,藏着的是极致的冷漠。 谯知微忽然开了窍,为什么伯安对待每个人都可以做到温润而泽,其实只是因为他心性凉薄,任何人在他心中都掀不起波澜罢了。 她怎么敢奢望自己变成那一支掀浪的桨呢? 譬如现在,她分明狼狈不已,伯安不可能不知道谢玉和她做了什么,但是伯安并不在乎,尴尬慌乱的也只有她罢了。伯安是一位心思熨贴的人,从不会让别人陷入窘境。 所以伯安只会视若无睹,把她当作谢玉用来白日宣淫的通房罢了。他不会给她任何眼神。 就像当初伯管家提议把她送进谢玉房中时,伯安也是全然不在意,甚至还打趣了两句,让她苟富贵,勿相忘。 谯知微陷入低落的情绪里,甚至有一个摆烂的想法:要不就此断情绝爱,任命地跟着谢玉好了,虽然需要时不时地出卖一下身体,但至少不用受这相思之苦。 伯安进门后,谢玉一句话也没说,只意味深长地瞥了眼伯安手中被捏皱的账本,眼皮懒懒一抬,终于道:“小微,服侍我喝完这盏金玉羹。” 案桌上的金玉羹还剩半盏,方才喂到一半她就被谢玉捉到身上去了。伯安在这里,谯知微不敢造次,逆来顺受地端起了那半盏羹,执着玉勺送进谢玉嘴中。 “这羹冷了,滋味有所减损。”谢玉喝了一勺,口吻极挑剔,“方才弄了太久,下次还得趁热喝。” 谯知微只想把玉盏摔到谢玉脸上去!他怎么能在伯安面前说这种话,什么叫“方才弄了太久”?!羞耻感几乎要将谯知微淹没,然而她却不受控制地去看伯安的反应。 伯安神色无波,只轻轻把账本搁在了案上,道:“既然我已将这月的账本送至,那就先告退了,不打扰公子的兴致。” 语罢他转身就走。谢玉嘴角微露轻讽,也没阻拦他。 —·—·—·—·分割线—·—·—·—· 凌晨应该还会有一更 第四十六章追出去 谯知微明明已经打算要斩断情丝,可在伯安转身离去的一瞬间,她突然感受到一股摧心剖肝的哀痛。 这股痛楚自心口蔓延全身,几乎要让她形神俱灭。 再不挽留,就来不及了。像是中了情蛊一般,谯知微被一股力量牵扯着,迫使她朝着远去的伯安喊道:“伯安哥哥!” 哪知伯安充耳不闻,谯知微心急如焚,将玉盏撂回案上,就提步去追,却被谢玉捏住了手腕。 眼见伯安越走越远,谯知微不顾谢玉饱含威胁的目光,死死挠上谢玉的手背。 她用了狠劲,一挠就是一道血印子,在谢玉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瘆人。然而谢玉不但没有放开她的手腕,反而握得更紧,眼神冷得吓人。 “放开我!”谯知微看见了谢玉手上的印子,心里有点发虚,但嘴上依旧坚持着。 谢玉的手指像毒藤,紧紧地箍着她的手腕,当她以为手腕要被折断的时候,谢玉却突然放开了她的手。 谯知微咬了咬唇,立马朝门外追去。 “伯安哥哥!”谯知微跌跌撞撞地追了出去,差点被门槛绊倒。可她根本来不及顾及被扭伤的脚踝,忍着疼痛朝着伯安的背影跑去。 也就没有留意到身后谢玉阴郁的眼神。他冷冷打量着谯知微朝那男人追去的身影,真是好副一往情深的场景。 谢玉的瑞凤眼微阖,一对瞳仁儿里有焦墨之色。薄薄的眼皮盖住瞳仁上缘,如涟纹般延伸至微微翘起的眼尾,显得极雍雅。只是敛眸看人时,又有藏不住的凌傲。 伯安终于在后院的一处偏僻小径边停下了脚步。谯知微气喘吁吁地刹住步子,鼻子差点撞上他的背。 伯安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端量着她。 嘴唇是肿的,艳如三月春桃,一看就是被男人贪婪地吮吸过。衣衫领口歪歪扭扭,露出的颈子上全是点点红痕,伯安几乎可以在脑海里想象谢玉是怎样在她的脖子上亲吻的。 他珍爱到根本舍不得触碰的宝物,却被别的男人留下肮脏的印记。“伯安哥哥……”谯知微不知怎么的,看着伯安淡漠的眼神,心里涌出一股浓浓的委屈。 她想,她确实是爱着伯安的,所以她才这么依赖他,在他看到她不堪的一面时,她感到极度不安,像是一只害怕被丢弃的小狗一样,渴望他的安抚与怜惜。 他应该像初见时那样揉一揉她的脑袋,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收起他以往的温和笑容,神色炯冷地端详着她,仿佛她是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知微越来越爱美了。”伯安盯着她耳垂上的鲛珠说道。 谯知微不懂得伯安是什么意思,只唤着:“伯安哥哥。” “知微为何不戴着我送你的那对耳坠呢?”伯安面色古怪地笑了一下,“也是,我送的那一对哪有你现在戴着的这对名贵,又怎么配得上这么好看的知微……” 说着他伸出手指,捏上了她被谢玉咬得红肿的耳垂。 青铜色的鲛珠色泽华美,在她的耳垂下微晃,衬得她格外娇美。伯安的手指温热,触碰到皮肤的一瞬间,谯知微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望向伯安的眼神越发可怜。 “不、不是……”谯知微想要告诉伯安,她很喜欢他的礼物,她之所以把它收起来,只是为了保护它——因为耳坠上镶的珍珠已经被谢玉咬坏了。 可这难以启齿。 谢玉为什么会咬坏她耳垂上的饰物? 原因暧昧难言,她没法把这种事情告诉伯安。她只能反复为自己辩解,却找不出像样的理由。 第四十七章他碰过你没有 伯安的手指沿着她的耳朵边缘上下抚摸着,这动作格外逾矩,甚至带着一丝色情,可是谯知微的心里焦躁不安,根本没有意识到伯安的举动非常有问题。 她甚至无意识地希望伯安能够多摸摸她。 所以当伯安放下他的手指时,谯知微感到非常的失落。 “知微既然在服侍公子,又追着我做什么?”伯安语气微哂,将谯知微脸颊旁的一缕发丝别到了耳后,“知微撇下公子跑出来,也不怕公子怪罪。” 心悦伯安的事情,谯知微一向三缄其口,甚至就在不久之前,她已经决定要把这份思绪斩个干净。可一见到伯安那双眼眸,她就像被蛊惑了一般,爱意如同潮水般涌来。 此时却再也顾不上那么多,她急急开口:“伯安哥哥,公子只叫我陪他演戏骗过老爷,所以我才去了那儿给他做通房……” 眼见谯知微的鼻尖有一点焦急的汗珠,伯安的眼眸微微一转,紧绷的面部才放松了些许。只他依旧意味不明地说:“哦?只是演戏吗,但是知微把这事告诉我做甚么?” “因为我喜欢你,伯安哥哥,一直以来我都很喜欢你……”谯知微知道,说出口就彻底没有矜持可言了,也许她暗藏的心思会受伯安鄙夷,但她现在真的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不愿意真正给公子做通房的……”谯知微声音微弱。 对于她倾诉衷情的举动,伯安没有表露任何态度。不过他脸上的表情确实比一开始缓和多了,甚至因为有了底气,语气里便带了两分究审—— “公子碰过你没有?” 她身上的痕迹昭然若揭,伯安何其敏锐,不可能看不出来,他这样问,只是为了让谯知微难堪罢了,或者说,让她认识到她的错误。明明说着喜欢他,却又背地里投入谢玉的怀抱。 谯知微一时没有预料到伯安如此露骨的询问,他的一双眼,陡然变得厉鸷,谯知微知道任何谎言都瞒不住他。 可她嘴唇抖动,却回答不出一个字。 “好吧。”伯安微微笑了一下,那笑容宛若清风明月,谯知微却感受不到任何暖意。伯安接着说,“这样问确实太过笼统,知微也不好回答,那么我分开问,这里,公子碰过没有?” 伯安捏着她的耳垂,用指甲刮了刮上面被谢玉咬出来的齿痕。 谯知微难为情地点了点头,红霞慢慢爬上脸颊,晕染得她面若桃花。 “谢玉是用舔的,还是咬的?”伯安声线冷冷。 “都、都有,舔过也、也咬过。”谯知微不敢撒谎,老老实实地交代着。 伯安掐了一下她的耳垂,谯知微感受到了一点疼痛,却不懂得他的动作明显带着一点惩罚的意味。 伯安的手顺着她的耳后滑到了她细白的脖子上,用指腹轻轻点了点上面的朵朵红梅。 密密麻麻的红痕,非常暧昧、色情,看来留下痕迹的人对她爱不释手呢。 伯安眉眼讥诮,手指来到她的胸口,感受到谯知微明显一颤,伯安的手不由分说落到了她的胸乳上。 隔着一层轻薄的衣衫,绵软的触感自指腹传来。指腹轻轻一压,就是个小小的肉槽。 “这里他碰过没有?” “没有……”谯知微委屈地摇了摇头,却意识到伯安是在问谢玉是否“碰”过,而非是否“舔咬”过。谢玉虽然没有上嘴,可刚才在房中也是又揉又捏,像是在玩弄棉花一样。 她马上改口,又点了点头,“碰、碰过,他就只、只是摸了一下。”哪里只是摸了一下,差点把她的乳儿揉碎。 伯安没有说话,手指在尖端凸起的小点上触了触,仿佛在验证她是否在撒谎。隔着一层衣料,那枚凸起却格外明显,甚至因为衣衫是浅色的,伯安能隐隐约约看到一点樱红。 不过他的手指没在上面停留过久,他顺着她的腰际慢慢下滑,下滑……来到了她的腿心。 谯知微咬着唇,眼眸里波光潋滟,伯安的手指来到了女人最隐秘的地方,她方才被谢玉搓磨过,此时双腿又开始发软。 她有种站不住的感觉。 “这里呢?你让没让他插进去?” 第四十八章插了多深 “手、手指头进去了。”谯知微含糊其辞地说,甚至连“插”这个字眼,面对着伯安,她都说不出口。 “别的呢?有没有插进去?”伯安可没那么容易就叫她蒙混过关,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口吻很是咄咄逼人。 谯知微抿了抿唇,眼神躲闪,最后还是弱弱地承认道:“嗯……”声音低不可闻。 她以为伯安的审讯会到此为止,却没想伯安直接伸指抵上了她的腿心。 隔着一层湿透的布料,柔软温热的触感赋予指腹之上,伯安感觉自己在摸一块糖糕,还是浇了一层蜂蜜的那种。 特别黏手。因为全是黏糊糊的水。 谯知微感觉自己的腿心又有一泡液体流出来,除了她自己分泌的蜜液,也许还有很大一部分是谢玉射在穴里的白浊。伯安的手指轻轻摁了上去,谯知微的眼神就不自觉软下来。 “插了多深?全部都插进去了吗?”伯安的问题简直让谯知微无法招架,他就像在一条条陈述她的罪状,让她知道她犯下了多么不可饶恕的罪行。 谯知微有些无法面对忽然变得这样可怕的伯安,仿佛从前那个笑容温润的清雅郎君只是他的伪装罢了。 而面具下真实的他,鸷戾且阴冷。 插了多深这个问题,谯知微根本无法回答他,她眼眶里有泪花在打转转,怯怯望着伯安,仿佛在乞求他的原谅—— 怜惜我吧,不要嫌弃我是微贱之身,也不要觉得我是不忠之人。 其实伯安根本不需要他的回答,当他把手指伸进她的亵裤之中时,那一滩乳白色的浊液就给了他答案。 他几乎可以想象,那人是怎样把他的东西纳入她的身体里,再如何抽插、贯穿,然后把这些带着腥味儿的浊精,全部射在她娇嫩的内壁上。 谢玉甚至不舍得帮她清理干净,因为雄性往往非常乐意看到雌性的身体内外布满属于他的标记。 伯安捻了捻指间的一缕精丝,一张容长脸晦暗不明。 “知微嘴里说着喜欢我,却一点儿也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让公子这么糟蹋你。”伯安一边说着,一边将他湿淋淋的手指放到谯知微的眼前。 这个举动让谯知微羞窘不已,伯安分明用着关心的语气,可是谯知微觉得他依旧是在谴责。 “谢玉目无余子,也只把你当个可供亵玩的玩意儿罢了……知微,你知不知道,这些东西不弄出来,若是有了身孕该如何?” 伯安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有这么伪善的一面,他站在了道德制高点,故意在谯知微面前贬低谢玉,不愿意让她对谢玉生出一丝一毫的好感。 因为她的所有,包括思绪和感情,都是属于他伯安一个人的。 身孕……谯知微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她的所有男女性事上的知识都是从艳情话本里来的,而那些话本,大多夸大不实,甚至淫乱重口,哪里可能教人关于避子这方面的措施呢? 谯知微却不知道,谢玉其实只是一直在穴口戳弄而已,并未射到里面去,因而也就不存在怀有身孕的风险。 谢玉当然晓得这样弄不会出问题,所以就放纵了他的某种阴暗思绪,也未替她全部弄出来,任由他的种子,留在了她肥沃的巢穴里。 —·—·—·—·分割线—·—·—·—· 我要强调一下,现实里的doi一定要做好保护措施,绝对不可以无套!!这是在写小黄文,所以性器官各种夸张,情节里充斥各种高危性行为,请和现实区分开,不要较真,更不能模仿。 晚点还有两更,还在写…… 第四十九章跟我回房里 看着谯知微明显变得慌张的神色,伯安又恢复了往常的和煦笑容,甚至安抚似的摸了摸她的脸,说:“知微总是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子,白惹得哥哥忧心。” 看着伯安温和的眼神,谯知微心中酸涩,眼泪又要流出来,她低低唤道:“伯安哥哥……” “好啦,知微别哭。”伯安再也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却好似不小心,亲到了她的嘴角。 他亲吻到自己嘴角的一瞬间,谯知微简直寒心酸鼻,她多么希望伯安能够吻上她的唇,像恋人一样抚慰她,而不是只像一个关切的哥哥,克制地碰一碰她的脸颊。 但她知道,伯安对她并没有什么男女之情,他表现出的所有关切,都只出于一个兄长的立场。 包括他方才告诉她关于身孕的常识,也只是怜她无人教养罢了。 她方才已经多么热烈地向伯安表露了喜欢,若是伯安也喜欢她,怎么会对她的告白毫无回应,甚至就像是为了避嫌一般,跳过了这个话题,直接质问她是否被谢玉碰过。 他甚至不相信她对他的痴心。她要怎样才可以证明? 谯知微的眼泪哗哗流,伯安似乎很是无奈,牵起了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手心,温柔地叹了一口气:“哎,这也太不像样子,知微……走吧,跟我回房里,我帮你清理一下。” 伯安的手上全是他方才在她穴上摸出来的黏液,他摸上她的手,她的手心也变得黏腻。 谯知微当然知道伯安口中的“不像样子”指的是什么—— 因为她的裤子上大片大片都是湿的,她方才为了追上伯安,就这么从谢玉的屋子里跑出来了,根本没有顾及那么多。 而这些别有意味的水痕,散发着麝香一样的芳馨。饶是被任何一个人瞧见了,都会招来指指点点。唾弃她是一个多么风流下贱的女人。 …… 谯知微就这么被伯安带回了屋里。关上房门的一瞬间,在谯知微看不见的身后,伯安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算无遗策的笑容。 哪怕他一开始没有料到谢玉会对她感兴趣又怎样?只要谯知微心里的人是他,哪怕谢玉是身份贵重的谢府公子,又有什么能耐把她从他身边夺走? 只要知微的心里人是他,一直是他,他就能稳操胜券。 谯知微刚来谢府的时候,心里是没有他的,她并不是个开了情窍的姑娘,所以在他向她表露善意之后,她只把他当作一个白捡来的便宜兄长罢了。 她对他怀揣的是单纯的亲情,他却不是,在看到她的第一眼时,他就知道,自己在渴望她。 男人对于女人的那种渴望。 可无论他如何向她暗示明示,她也只把他的行为当作是兄长对于妹妹的关怀罢了。 她的心里没有他。 所以,伯安用了一些“东西”,才让她的心里有了他,并且魔怔似的爱着他。 不然伯安怎么会如此放心地把她交到谢玉手上呢?他的本意是让她受些挫折,便再也离不开他。 伯安的唯一疏漏之处,就在于没有料到眼高于顶的谢玉竟然看上了她,并且把爪子伸向了她——原本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猎物,却招来了另一只雄兽的觊觎。 不过伯安并没有自乱阵脚,他始终相信那些“东西”的诡奇之用。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两情相悦,大多是一人的情之所钟,日夜辗转反侧。最后为鬼为魅,操纵如意罢了。 第五十章我帮你含一会儿(700珠加更) 伯安的屋子很整洁,谯知微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来到这里,和伯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她还没忘记她来到这里的理由,伯安说他要帮她清理一下。他怎么帮她? 此时伯安提了一桶沸水,倒入盛有冷水的浴桶中。他伸手试了试,水温正好,便走到塌边,来剥谯知微的衣服。 谯知微本拘谨地坐在榻上,想象着这是伯安日日睡觉的地方,她就有些紧张,也有一点隐隐的高兴,因为这里就她来过,除了她,没有人能够知晓伯安的床榻长什么样。 她小心地打量着屋内的陈设,除了床榻、案台、椅凳,墙边还摆了个高大的博古架,上面搁了一些书,和几个样子古拙的盒匣。 伯安走到眼前,谯知微怯怯收回目光,把注意力放回伯安身上。 “知微,靠我近一些,我帮你解衣裳。” 谯知微对伯安没有任何防备,他叫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所以即使伯安把她剥得精光,谯知微除了有一点害羞之外,没有意识到任何问题。 伯安的手指从她的锁骨一路摸到了乳沟,谯知微感到难为情,小腹微微收缩,胸上的一对乳儿把他的手指紧紧夹住。 伯安的眸光一暗,瞥了眼谯知微,那眼神像是要生啖其肉。 伯安指尖游移,在滑腻的乳肉上轻轻抚摸着,却在雪肤上见到了几块掐痕。 伯安温语道:“知微骗我,不是说公子只是摸了摸这儿吗?怎的会有这样的指痕?” 谎言败露,谯知微慌得要死,磕磕巴巴地找补道:“他、他开始说只是摸一摸,结果他后面就不听我的话了,我让他停下来,他偏又揉又捏,还说些吓人的话,说要吃我的奶水……” 伯安可不想听她分享她和谢玉在床事上的细节,嘴角笑容一沉,掐上了她挺立的乳尖。 被浅粉色的乳晕映衬着,那娇嫩的乳尖宛若花瓣呵护着的蓓蕾。 “这里被谢玉掐过没?” 乳尖过电,谯知微细细喘气,伯安的眼神太具有侵略性,像潮水把她淹没其中。谯知微下意识就要撒谎:“没、没有……” 可伯安似乎没那么好糊弄,在他笑吟吟地揪着她乳尖的时候,谯知微立马改了口,“就、就掐了几下。” “只掐了几下怎么就肿成这样?”伯安好似疑惑不解,装模作样地在揉捻着那粒蓓蕾。 伯安虽然并没有说任何责难的话语,但是谯知微就是觉得伯安在生气,他每一个举动都让她这心里七上八下。 “痛不痛?”伯安问。 谯知微摇摇头,又听见伯安自顾自地说:“谢玉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只会叫你受罪罢了。” 但是谯知微一点都不痛,谢玉其实并不粗暴,可在伯安嘴里,仿佛谢玉虐待了她似的。 伯安又问了几个让她难以启齿的问题,在谯知微要被伯安的审讯逼疯了的时候,伯安突然叹了一口气,俯身将红肿的乳尖含在了嘴里,用舌头轻轻拨弄着。 他忽然抬眼,唇瓣上隐有水泽,道:“怎么肿成这样……算了,我帮你含一会儿。” 他口齿不清地说完,唇齿又贴了上去。伯安的唇舌非常柔软,动作也很轻柔,他用舌尖把蓓蕾裹在其中,又轻轻卷吸着,就好像在用爱抚帮她消肿一样。 意识到这一点,谯知微怎么能不感动,伯安的动作完全出于兄长对于妹妹的安抚。 哪怕他们男女有别,伯安也并不顾及这些繁缛的礼节,一心为她消肿止疼——因为他是真正关心她的。 伯安虽然在吸她的奶,但是没有任何超出亲情的逾矩之处,就像帮人在伤口上吹气,或者郎中治病一样,不包含任何下流的意味。 当然,只有谯知微一个人这样认为。 第五十一章玩弄肉核 待伯安把她的两个乳尖都含得水光透亮的时候,他摸了摸她的乳肉,手掌在圆润的边缘上微微托着,低哑着声音问她:“还疼不疼?” “不疼了,伯安哥哥……”谯知微顺着他的话说,十分善解人意。 “乖……”伯安笑得很温和,甚至奖励似的又在乳尖上轻轻吻了一下,引来谯知微的战栗。他说,“桶里的水快凉了,抱你去洗一洗身子下边儿。” 谯知微顺从地点点头,伯安又摸了摸她的脸。他一只手揽着她的肩,一只手兜着她的腿,把她轻轻放进浴桶里。 桶里的水温恰好,暖暖的,谯知微的心也跟着晕乎乎的,她想,哪怕现在伯安将她煮了吃掉,她也是不会觉得痛苦的。 浴桶不深,却挺宽敞。伯安把她的小腿抬起来,让她的腿儿勾在浴桶边缘上。重心不稳,谯知微有些慌张地用手撑在背后的桶壁上。 伯安挽起了青色的衣袖,露出一截精瘦的小臂。伯安的皮肤很白,那些青蓝色的经脉尤其明显,像被冷玉封住的蓝色火线,还像…… 谯知微被自己的心中所想吓了一跳,因为她想起了谢玉插进她身体里的那东西。 颜色也是这样的干净,上面的青筋也像这样突起。 那么伯安呢?他的那个东西是否和谢玉长得一样呢?谁会更漂亮,谁又会更丑陋呢? 谯知微意识到自己在比较什么的时候,伯安的手指已经伸进了她的腿间。 他先是摸了摸外面那两片颤悠悠的花唇,像是在熟悉她的敏感度一样。谯知微难为情地向后缩了缩,却被伯安捉着脚踝扯了回去。 “知微躲什么?谢玉摸得,我就摸不得了吗?”伯安的语气有些古怪,可笑容始终凝在脸上,“而且,我还没开始洗呢,知微未免太过敏感了。” 尽管知道伯安只是为了帮自己清理一下被谢玉弄脏的地方,谯知微还是不受控制地感到羞怯。 这是女子最私密的地方,怎能随意敞露在男子面前,又怎能任他人随意抚摸,虽然、虽然伯安是最喜欢的哥哥…… 谯知微又开始眩晕了,她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伯安,她都会有种恍惚之感。 仿佛置身一个迷雾幻境之中,她被渐渐剥离了意识,可又有丝丝缕缕的线牵扯着她的身体,让她宛如木偶般走走停停。 从这个角度,可以很清晰地看清伯安的脸,他专心致志地盯着她翘起来的腿心,温雅的扇形眼皮下,伯安的眼珠其实是浅色的,像是被水洗过的琉璃一样。 和谢玉那种漆黑如墨,给人压迫感的瞳仁不同,伯安的瞳孔非常摄人心魄,让人很容易想起一些阴柔的景致,如碧海潮生,水濯静月,可水至柔至刚,至善至邪。 清澈的水底,往往横生妖孽。 伯安的指节已经挤进了那两片柔腻的花瓣,他一下下地摸着那粒凸出来的肉核。这里方才被谢玉掐肿了,如今还没怎么缓过来,又需得受伯安的摩挲。 他是账房里长大的,一双手最是灵巧,一四棱珠方寸间,潮流顺应指拨弹。 五湖四海都能被他盘算,又如何玩弄不来这一枚柔弱得可怜的肉珠呢? 揉、捏、掐、刮,谯知微在他的手下战栗不止,差点坐不稳,来个人仰马翻。 所幸伯安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的腰,才没让她喝着她自己的洗澡水。 —·—·—·—·分割线—·—·—·—·— 哇!谢谢大家的喜欢和支持!上编推了好高兴!谢谢读者!谢谢编辑!0点的时候还会有一更,但是加更可能会晚点,因为还没开始写,今天回到家太晚了(哭 第五十二章我再帮你尝一尝 伯安的手指离开了她的腰际,如同不经意间在她的胸乳上蹭了蹭,然后又回到了她的身下。 伯安用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了几下那条细细的花缝,便伸指一顶,插出一个小小的洞口。谯知微脸色微变,可怜巴巴地望着笑容矫惑的伯安。 伯安不为所动,手指一点一点地往里面深入,不停地问:“这里,他插到这里没有?” 谯知微一开始只是唯唯诺诺地点着头,她越点头,伯安的手指就入得越深。当伯安的指骨顶端被卡得再也进不去的时候,他也在柔软的穴道里摸到了一个小小的凸起。 他只是轻轻地触了触,谯知微的眼眸里就立马变得水光盈盈。她拼命地摇着头,叫唤道:“没有!没有!谢玉没有插得这么深!” 可是伯安并没有就此放过她,反而指尖用力,狠狠地戳上那块软肉。 谯知微感觉伯安的手就像一根引线,点燃了炸开在她身下的烟花,她在这样迷蒙幻诞的快感中战栗不已,带着蜜味儿的水忘情倾泻,身下又变得黏糊糊的。 而就在这时,伯安迅速在她的穴里搅弄起来。他狠狠地抠弄着柔软的内壁,把那些鲜嫩的褶皱都一一抚过,就像在搓洗别人留下的痕迹一样。 谯知微的脚背曲起又绷直,连小腿都在颤抖,可她的腿被伯安牢牢地扣在桶缘,她根本挣脱不了,她的穴也无法从他的手指间逃离。 浴桶里溅起水花,谯知微突然想起伯安拨弄算珠的时候,也会发出这样金石相扣的脆响,只他现在拨弄的是个人形算盘,还是个会流水的。 伯安抽出手指的时候,谯知微依旧没有任何动弹的力气,她仰倚在桶壁,低低地喘着气,杏眼儿害怕地瞅着伯安。 伯安笑了一下,把水痕淋漓的手指放到谯知微的鼻尖,轻声道:“知微闻一闻,是什么味道?” 谯知微本能地逃避这个问题,她将脑袋扭到一边,脸上泛着潮红。 伯安不以为意,收回手指,放在唇边舔了一口,缓缓道:“甜的。” 谯知微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伯安,感到更害怕了。伯安一开始不是说只是帮她清理一下吗,怎么变成了这样?他怎么能、怎么能吃她穴里流出来的水儿? 伯安疑惑不解地问:“怎么会是甜的呢?是不是谢玉在里面塞了什么?” 谯知微刚要说谢玉怎么可能在里面塞了什么,可伯安完全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他仿佛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再帮你尝一尝。” 然后他便抓着谯知微的两条腿儿,把头埋进了她的腿心。伯安的唇舌覆上来的一瞬间,谯知微的脑子直接嗡嗡作响。 而这时候的感官变得尤其敏锐,她能感受到伯安唇舌的温度,他是怎么含住她的穴口,又怎么裹吸着她的穴肉,像是在吞吸一只生蚝一般。 当伯安将舌头伸进那个小洞开始搅弄的时候,谯知微就像个被喂了醒酒汤的醉汉一样乍然惊醒。他们这是在做什么?伯安哥哥怎么能把他的舌头伸到她里面去? 伯安怎么能用这么羞人的方法帮她清理被谢玉弄过的小穴? 谯知微疯狂挣扎起来,大腿直接夹住了伯安的脑袋。伯安仿佛更得劲了,掐着她的腰,就着这个姿势更贪婪地舔吸着,把她流出来的水儿都吃到嘴巴里。 当他终于抬起头来的时候,谯知微发现伯安的脸上全是亮晶晶的水痕,尤其是他直挺的鼻梁,水渍透亮,宛若冰弦玉柱。 伯安吞下了口中的蜜水,谯知微看见他喉结滚动,她的心也跟着震颤。 第五十三章龙尸蛊(800珠加更) 谯知微魂飞魄散,撅着屁股就从浴桶里蹦了起来,差点就夺门而出,走到门前才想起自己是光溜溜一条。 可她的衣服在伯安那头,她只能缩在浴桶的后面,赤身裸体地和他对峙着。 伯安望着她戒备抵触的神色,一张脸沉了下来。 可过了几十秒,他终究叹口气,像是妥协了一般,伯安走到塌边拿起了方才被他剥了的衣物,走了过去,披到了谯知微的身上。 “先把衣服穿好,免得着凉了。” 谯知微哆哆嗦嗦地系好了衣裤,也不管穿得多么皱巴。她忽然有些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了这间屋子,怎么就被伯安吃了乳儿,舔了穴? 虽然她喜欢伯安,但也不能这样啊!她都被谢玉、被谢玉插过穴儿了,以后就该本分地跟着谢玉,怎么能和伯安做这些事情! 她越琢磨越觉得诡异,又想起她挠了谢玉一爪子时,谢玉那个要吃了她的眼神,谯知微简直又慌又怕,根本来不及看伯安一眼,就推开他慌不择路地跑出了屋子。 直到看不见谯知微的背影,伯安才收回了视线。伯安瞥了眼空荡荡的屋子,眼神沉晦地走过去关上了房门。 伯安锁好门后,从博古架上取下那个漆黑的盒匣。 古籍有载:造蛊之法,以百虫置皿中,俾相啖食,其存者为蛊。 蛊有多种,其中以龙蛊为首。龙为鳞虫之长,传闻其血有摄魂之效,可这龙本为虚构之兽,何尝有人觅到过真正的龙血? 龙蛇形似,故而这用蛇制的蛊,便也附庸着称为“龙蛊”。 龙蛊炼好了还需再喂养,用尸虫喂养的蛊,便称作“龙尸蛊”。 龙尸蛊用作“迷魂”,中蛊之人会逐渐滋生贪恋,喜好色欲。龙尸蛊还能盘驻在中蛊人的梦中,演绎梦境,滋长其男女之欲,令中蛊人日夜痴恋蛊主。 久而久之,中蛊人就会如同被灌了迷魂汤般,再也离不开蛊主。 只是这龙尸蛊极凶,用多了不仅会令蛊主邪气侵身,目暗面皱;滥用此蛊甚至会招致反噬,绝主生籍,减主禄命,令蛊主魂魄犹在却骨枯肉死。 所以伯安每次都只取一点龙尸蛊的涎液。 譬如他送给谯知微擦眼泪的那张手帕,上面就染过龙尸蛊的涎液。 谯知微将手帕放在了枕下,只是这一点点涎液,便令她夜夜受春梦叨扰。 伯安故意赠予她的抵价券,也被她换成了些光怪陆离的艳情话本。 伯安在慢慢喂养她对自己的欲望,不紧不慢地等待着收割成果的那一天。甚至,他在赠送给她的珍珠耳坠里,也藏了一张写有她名字的红纸,那纸也是浸了龙尸蛊的涎液的。 只是这一切都被谢玉坏了事。 谢玉不仅夺了她的身子,还摘了她的耳坠,让本来早已陷入痴恋的她变得犹豫不决,甚至在方才,推开了自己向她伸过去的手。 第五十四章打屁股 伯安取来一枚银针,刺入蛊蝮之中,黑色的血瞬间冒了出来。龙尸蛊感到疼痛,在盒匣中痛苦地扭曲着,像被钉在柱上却无法挣脱的幼龙。 伯安面色无波地取了一管蛊血,既然涎液的效果不够,那就用更烈的血。无论如何,知微都只能是他的。 …… 谯知微步履匆匆地往院子走,途径一方园景的时候,假山后忽地窜出一人捉住了她的手。谯知微吓了一跳,却发现是面色阴沉的谢玉。 “公子怎么在这里?”谯知微看着他手背上那一条鲜红的抓痕,惴惴不安地问。 谢玉怎么能告诉她,他被她气得半死,傲慢的性子让他本不打算再管,不过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罢了。 可他在屋里坐着,心里堵着一口气,连字都练不下去,索性将笔一搁,挥着衣袖便来抓她了。 至于为什么他要来假山这边找她,自然是因为假山背后往往是男女偷情胜地。 “伯安呢?”谢玉的眼神很凌厉,又把话头对准了她,“敢撇下主子私会情郎,往常怎么看不出你这么有本事?” “不、不是……”谯知微急于辩解,“伯安哥哥不是……不是情郎……” 谢玉眼神微冷,手从后面摸上了她的裤子,贴在她耳边极暧昧地说:“你就这么跑出去,知道自己连裤子都是湿的吗?一股味儿……” 谢玉又开始了,谯知微极其不适地扭头躲开他的吐息,却被谢玉抚着臀瓣把她扣了回来。 谢玉的手指在她的臀沟上抚摸着,谯知微听见他极恶劣地说:“裤子上全是我的精水,还怎么有脸去找别的男人?没见过你这样的……” 谢玉的手指嵌进她的臀缝中,把那层薄薄的裤料也戳了进去,绸裤紧紧贴在臀瓣上,勾勒出一个浑圆的形状,然后谢玉在上面轻轻地扇了下,谯知微的眼圈儿立马就红了。 见她一副委屈得不行的样子,谢玉更加硬了心肠,一连扇了好几下,臀肉在他的掌下可怜地弹着,却无处可躲。 任谁经过了这里,都会疑惑这假山后面怎么会传来“啪啪啪”的巴掌声。 眼瞧着谯知微不说话,谢玉又冷声问:“伯安呢?你跟他做什么去了?” 谯知微的屁股火辣辣的疼,纵然伯安只是帮她洗了洗穴,谯知微并不是故意要让他舔的,可这些密事哪能告诉谢玉,谢玉知道了不把她的屁股打开花? 谯知微磕磕巴巴地撒谎说:“我追出去时,伯、伯安哥哥早就走没影儿了,我也没、没找着他……” “是么?”谢玉又扇了她一巴掌,似乎在查验她是否在说谎。 谯知微咬着唇点点头,谢玉的态度依旧不可琢磨,他话语里阴阳怪气的,“还伯安哥哥呢,叫得可真亲热,是不是一心想嫁给他?” “公子……”谯知微低低唤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辩解,便被谢玉打断——“都被我插过穴了,还怎么嫁他?” 谢玉刻薄起来无人匹敌,句句往她心上插。“趁早死了这条心。”谢玉捏了捏她的臀肉,语气十分居高临下。 谢玉老拿这事打压她,好像她被他入过穴就成了脏东西似的,谯知微虽然也明白自己想嫁与伯安的美梦应该是已经破碎了,但她倔脾气一上来,就忍不了谢玉这刁难她的语气。 气急攻心,她便又开始口不择言——“被你插过穴了就不能嫁给伯安哥哥吗?伯安哥哥又不会嫌弃我……” 谯知微没有意识到自己在伯安面前连个“插”字都开不了口,却能在谢玉面前张口闭口都是插穴。 谯知微想,若是伯安真的嫌弃她,又怎么会帮她含那一对被谢玉掐肿的奶头,还、还吃她的穴…… 谯知微一回忆起伯安从她腿间抬起头来满脸水泽的模样,脑子就开始发晕。 结果被谢玉狠狠一巴掌扇了个清醒。 谯知微感觉自己的屁股都要被他扇肿了,谢玉怎么这么凶恶,不仅掐她,还打她,哪像伯安那么温柔,把她捧在手心,含在嘴里。 —·—·—·—·—·分割线—·—·—·—·—· 晚点还有更,还没写完,先把写完的这章发出来 第五十五章还有谁要你 “我若找来个身子清白的富小姐,让伯安从你和她中选一个娶作家妻,你看伯安是选人家,还是选你一个被我插过穴的穷丫鬟?” 谢玉句句毫不留情,谯知微没想到还要被他鄙薄一下身家,一时心酸不已,穷怎么了,就穷,就要吃谢家的米。 谢玉突然俯身,同她鼻尖相触,手掌摸上她红润的脸庞。 二人忽然呼吸相融,谯知微愣在原地,谢玉用拇指拨了拨她耳边的鲛珠,贴着她的唇说:“被我开了苞的,现在除了我,还有谁要你?娶回家了都得把你退回去。” 谢玉说话的时候,二人的嘴唇有意无意地触碰在一起,嘴里呼出的热气在唇瓣上凝成小小的水珠。 谯知微觉得嘴唇有些痒,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却不小心舔到了谢玉的唇。 谢玉的瞳孔变得幽深,他偏了一下头,在谯知微无辜的眼神中,吻上了她的唇瓣。 他不只是简单地吻,他在用舌头舔谯知微的唇,从她的唇角,到她唇中那一枚小小的唇珠,谢玉都没有放过,好似在舔尝一颗糖果,恨不能整颗都含在嘴里。 待谯知微的唇被他舔吮得红亮亮的时候,谢玉终于离开了她的唇瓣。 他眉宇间有散漫之色,不同于平日的庄重冷傲,谯知微从他的瑞凤眼里看到了一点恣肆纷扬的味道。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很自然地说:“你若日后一心一意跟着我,我便不追究今天的事情。” 谯知微眼睛一斜,看见了谢玉手上那条抓痕,她有点心虚,眼皮眨个不停。 她一时没表态,谢玉的神色又冷下来。她太不识好歹,他何时这么和颜悦色地哄过女人?他又不是非她不可,她倒拿捏起来了。 于是谢玉在她被打肿的屁股上狠狠捏了一记,非常高傲地说:“待我娶了正妻,再将你遣散。正妻必定是与我谢府门当户对的小姐,她若容不下你这小小通房,我也不能叫她伤心。” 谯知微一听,眼神直接亮了起来,笑意盈盈地说:“那我提前祝愿公子和未来夫人早生贵子,只愿公子打发我那天,能多给些银两,让我也讨个吉利,嘿嘿。” 然后她的屁股上又挨了一巴掌。 谢玉直接把谯知微揪了回去。一路搂搂抱抱的,也没遇见个什么人。 回了谢玉住的住院,院子里的小厮都是有眼色的,见二人纠缠着,也都嬉笑着自觉回避了。 谢玉倒是面色无波,谯知微却臊得厉害,这下她是彻底没有清白可言了。 进了书房,谢玉终于松开了她的衣服后领,把她扔到了一边儿。谯知微才能心疼不已地揉搓着自己被他扇肿的屁股,看着谢玉的眼神是又惧又怕。 谢玉嗤笑一声,扔给了她一件锦缎外衣,道:“把你裤子脱了,屁股上全是水,也不怕着凉。” 谯知微揉着自己的屁股,确实摸到一手湿,也不知道谢玉打她的时候,手上沾了多少。 这些水明明是谢玉弄上去的,谯知微看不惯谢玉那个高洁傲岸的样子,就好像这些水全是从她屁股里流出来的一样。 而且,谢玉叫她在这里脱裤子,她又没有干净的裤子可以换,难不成赤条条裸着吗?谢玉懒懒抬眼,见谯知微磨磨蹭蹭的,不知在扭捏个什么。 再一看书房的大门敞开着,下人们极有眼色,自然是不会在这种时候乱闯的,可她是个初经人事的女郎,害羞也是难免的。 谢玉走两步关上了房门,便再也懒得跟她废话,直接威胁道:“你自己愣着不动,是等着我来帮你脱吗?” 吓得谯知微手忙脚乱地抽出了裤带,湿裤子直接滑到了地上。 谢玉的目光一瞬间就聚焦到了她身下那一片雪白饱满的阴阜上,谢玉知道,若用手指拨开,里面的肉又是红艳艳的。 他不动声色地端看着,眸光幽幽。 谯知微发现了谢玉不怀好意的视线,立马把他丢给她的那件锦衣围在了腰间,遮住身下的春光,只露出一截细白的脚踝。 第五十六章毫笔蘸蜜水(900珠加更) “过来。”谢玉的声音有些哑。 他坐在案前,眼尾挑起,兴致勃勃地看着她。谯知微害怕又被他打屁股,犹犹豫豫地,最终还是奴性十足地走了过去。 谢玉很熟练地揽着她的腰,把她抱在了怀里,手掌轻抚了下被她包在腿上的锦衣,道:“还冷不冷?” 谯知微一点也不冷,坐在他的腿上,甚至觉得皮肤烧得慌,于是摇了摇头。 谢玉也没再说话,就这么拥着她,整理着案上的宣纸。 谯知微默默地打量着案上的物件,笔墨纸砚均是齐备的,想着谢玉平日里就是在这张案前读书写字,她觉得挺新奇的。 谢玉低头,自然也发现了她灵动十足的目光。谢玉展平了宣纸,漫不经心地问:“会写字吗?” 谯知微只识得些字,哪里会写,梗着脖子承认道:“不会。” 她有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谢玉就发出了嘲笑:“女子无才便是德,你倒好,两样都不占……字不会写,还脱了裤子坐在主子腿上,哪有半点矜持的品德。” 谯知微简直要被谢玉颠倒黑白的本事气吐血,分明是他强迫着把她拘在怀里,被他形容得像是她故意勾引他一般。 见她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怂样,谢玉难得心情愉悦,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颈窝,道:“正好我新得了些紫毫笔,我便教你写几个字。” 兔毫之中,以紫毫最优,有诗云:每岁宣城进笔时,紫毫之价如金贵。谢玉的案上垒了些锦盒,里面全是崭新的紫毫笔。 他取了一支,却发现砚台里的储墨早已干涸。 他心神一漾,另只手伸进她被锦衣裹住的大腿内侧,在她柔软细腻的脂肉上摩挲着,低低地问:“小微,墨干了,怎么办?” 谯知微哪里知道该怎么办,反正她也不想学写字,正好如了她的意。 但是谢玉的手指已经来到了她的腿心,用指腹轻轻摁压着她那粒肉核,她忍不住微微一颤,又惹得谢玉轻笑。 “这里怎么又在流水了,小微……很湿,我的手指能感受到。” 在谯知微挣扎的时候,谢玉抽出花缝里的手指,改为握住她的腰,而另只手……执起了一根紫毫笔,向她的身下探去。 谯知微意识到了谢玉要做什么,急得扭来扭去。谢玉诱哄道:“别怕,这紫毫很干净的。” 似是为了叫她放心,谢玉抽出执笔的手,舔了一下紫毫的尖端,再重新伸进她的腿心。 对于如何分开她的两瓣阴唇,谢玉早已熟能生巧。 当谢玉把手中那只紫毫笔插入她湿润的穴里时,谯知微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夸赞这紫毫笔乃是千万毫中拣一毫,因为—— 谢玉手腕微旋,笔杆便带动着毫尖在她的穴道里搅动。小刷子似的笔尖在她的嫩肉上扫弄着,柔韧适中的毫毛让谯知微的穴肉又痒又麻,她的腿根抖个不停,穴里又开始淌水。 谢玉不满足于旋转笔杆,开始试着前后抽插,可这样会使笔尖倒毛,在敏感的穴里扎得慌,谯知微瘫在谢玉的怀里,揪着他的衣服,额头上出着汗,指尖都在泛白。 在她要崩溃的时候,谢玉适时抽出了那根紫毫笔,毫尖已被蜜水浸透,若是垂下来还会滴水。 他执笔在砚台里轻蘸,那些干涸的墨便润湿了些许。 谢玉将笔塞入谯知微无力的手心中,又紧紧握住她的手,控制着她在宣纸上书写起来,锋颖圆韧,是个“白”字。 可一字写完,这紫毫笔便又没了墨。谢玉便将这用过的笔搁置一边,又取了支新的往她腿心探去…… 待将“白玉微瑕”四个字写完之时,已经费了十来只紫毫笔。支支笔尖潮湿,墨痕淋漓。 全是自她的穴里取的蜜水染湿的笔尖。 谢玉松开了谯知微的手,抽出她手心最后一支紫毫笔,放在了宣纸旁。 谢玉的字极遒劲,哪怕是他握着谯知微的手,写出来的字迹亦是撇如剑刃,捺如锋刀。 他似乎极满意,怜惜地吻了吻谯知微汗湿的鼻尖,看着“白玉微瑕”四个字,缓缓道: “君子小过,盖白玉微瑕,虽有美中不足,可天道忌满,人道忌全,白玉里有微微的瑕疵,在我眼里却是恰好。” —·—·—·—·—分割线—·—·—·—·—· 白玉微瑕,玉,微,咳咳 谢玉:给自己和老婆起个cp名,正主美帝认证,速速入股 第五十七章囚龙 谢玉这一天都几乎把她抱在怀里,谯知微合理怀疑他是否有某种奶孩子的癖好。谯知微不高兴地垮起一张脸,谢玉却还要时不时地摸一摸她的耳朵,捏一捏她的腰。 谯知微觉得他应该是没怎么和女人接触过,所以看她哪哪都新奇。 谢玉每天要看很多书,什么经史子集,谯知微多瞅一眼都觉得打脑壳。若非谢玉的手伸进了她的亵衣里,在她的乳儿上抓握着,单凭他那一双始终在书册上的眼睛,谯知微还以为他极专注呢。 在她小鸡啄米(快要睡着)的时候,谢玉忽然把她从怀中抱了下来,他去书架上随意抽了卷风趣些的读本,又重新回了位置上,把谯知微揽在怀中。 “怎么不看方才的史书了?”谯知微打了个哈欠。 “怕你口水滴我书上。”谢玉不留情面地说。谯知微哈哈干笑了两声,却发现谢玉展在案上的读本似乎非常……老旧。纸张黄得像枯叶,上面的墨迹也有些褪色。 谯知微好奇地伸长了脖子,发现卷中尽是些奇兽神鸟,图文并茂,笔触繁缉瑰丽,然而卷中的奇禽异兽皆形象怪戾,让人陡生阴寒之感。 谢玉似乎见怪不怪,悠闲地翻阅起来。甚至为了让谯知微看得更清楚,用手指把她扭到一旁的下巴转了回来。 谯知微看得很不舒服,语气复杂地问:“这些妖……神兽,是真实存在的么?” “怎么可能……”谢玉轻蔑一笑,“不过是人们对于远古蛮荒的臆想罢了。不过这些古时流传下来的图卷倒也算奇雄艳富,偶尔看看打发时间也是可以的。” 谢玉说是假的,那就是假的。谯知微克服了心里那股怪异之感,便当作猎奇读本看了起来。图绘旁边还有注解,谯知微不觉看得津津有味,甚至看完一页后,还伸出手翻到了下一页。 这一页上却绘着一条龙。确切来说,是一条被困住的龙。 龙躯通体银白,满身覆麟,脊背高耸,盘绕于一根擎天的青铜柱之上。 柱身上雕刻着密密麻麻的古老铭文,那些描金的铭文非常晦涩,根本无法辨识。 倒是应了那句古话:上古人神杂处,法器之纹饰,有其通天地、达鬼神之机要,今人不识。 仔细看时,才发现龙面狰狞无比,原是龙的四肢被嵌入柱中的白玉锁链紧紧箍住,龙挣脱不开,只能痛苦煎熬地扭动。 囚龙之地水波漫卷,花叶铺陈,本是灵动绮丽之景,却因那扭曲的龙而显得奇诡糜烂。 枯黄的纸张宛若烧尽的寒灰,谯知微瞧见那条修美的龙有一双金色的竖瞳。 被那双金瞳死死地盯着,谯知微忽然觉得心上发冷,此时被白玉锁链拴住的龙好似活了过来,一直在挣扎,怨毒的眸子里淬着伤痛,仿佛在被烈火焚烧。 冰与火交织着,同时在谯知微心口喷薄而出,让她的五脏六腑痉挛不已,让她觉得恐惧,可又分明萌生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渴欲。 谢玉发现了谯知微的怔然之态,手伸进了她的亵衣里,在那团绵软的乳球上抓握着,轻轻地问:“怎么了?可是被此兽吓着了?” 谢玉的另只手便要去翻页,可谯知微却用手心按住了谢玉的手背。 —·—·—·—·分割线—·—·—·—·— 晚点还有,正在写嘤嘤嘤 第五十八章交换口水 她的手心出了一些汗,故而有些潮湿。她的手心覆上自己的手背,谢玉感觉自己正在被一条湿润的蛇信舔舐。 他发现他非常迷恋她潮湿的皮肤,总让他想起一些和孕育、和繁衍有关的东西,例如肥沃的土壤、像乳汁一样浓郁的雾气。 他眸色略暗,反握住她的手。 他像压住雌蛇的雄蛇一样,桎梏着她的掌骨,而后又一根根地抚摸着她的手指,摩挲她细腻潮热的皮肤。 谯知微想起谢玉上次抚摸自己腿心的花唇时,也是用的这种摸法。 他大概是属于非常有控制欲的那类人,得到一件珍爱的物器,就要彻彻底底地在物器的表里都留下他的痕迹。 女人也是一样。 待谢玉将谯知微的手摸了个彻底后,他的手指因为皮肤的互相摩挲也变得潮热。 谯知微有些难言地瞅了眼谢玉的眼睛,他那双漆黑的墨瞳里包含着浓重的欲望。 她微微张口,想问他是不是变态,为什么要这样色眯眯地摸她的小手。可她红唇微启,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谢玉的手指就伸进了她的嘴里。 她猝不及防,轻轻咬了下谢玉的手指。 像被冒犯到了的暴躁黄鹂,其实没有多么凶狠的咬合力。谢玉的指节微微一动,就分开了她的牙齿。 谢玉先是抚摸了几遍她的口腭内壁,在她的脸蛋上摁压出如蛇卵般的小小突起。谯知微有些诡异地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河豚。 谢玉看着她嘴角流出的一丝晶莹,眼眸里有一点戏谑。他的指腹顺着皱襞,一下一下地拨弄着她的舌根,谯知微尝到一点清新的咸味,可谢玉的手指还在深入。 他在入侵。他在逐渐吞食她的领域,先是皮肤,然后是喉舌,最后深入脏腑,将她自表及里地侵蚀。 谯知微的下颌很酸,然而谢玉的长指已经试探到了她的咽喉。一股窒息感超她袭来,谯知微有点害怕,不禁泪珠盈睫。 谢玉看了两眼她不值钱的泪珠,这才伸出了他的手指。 “这才哪到哪儿?”谢玉意有所指地说,声音像凄冷的薄雾,“若是不提早适应,日后更受罪。” 不过谯知微的榆木脑袋并没有反应过来谢玉在暗示些什么,她用手背擦了擦下巴上的口水,突然意识到谢玉的手指上应该也沾满了她的口水。 上一次谢玉很凶地命令她把他的手指舔干净,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也让她记住了这个流程。 所以现在,即使谢玉并没有这样的要求,谯知微依旧乖巧地凑去了脑袋,伸出舌头轻轻地舔谢玉指间的水泽。 谢玉看着她那条樱色的小舌在自己的指间舔舐,眼眸里的情绪如同暗涌。 他终究“啧”了一声,抽回了手,谯知微就像一个被夺走糖果的孩童,根本没有意识过来,谢玉就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谢玉的舌头一直在蹭谯知微的那条舌头。他甚至含住了她的小舌,不停地裹吸着,让谯知微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然后谢玉再吃掉她泛滥的涎水。 他吃光了她的水,便又把他嘴里的涎液通过唇舌渡给她。 他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抚摸着谯知微的脖子,谯知微有些恐惧,只能乖乖地把谢玉喂过来的涎液尽数吞咽下去。 第五十九章清纯の龙(1000珠加更) 谢玉很满意她的乖顺,贴着她的唇低柔地说:“很乖,我的小微。” 他说话的时候嘴唇还有意无意地和她的唇瓣碰到一起,谯知微能感受到,他的唇舌还维持着惊人的烫意。 谯知微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有点害羞,她明明还喜欢着伯安哥哥,怎么老和谢玉做一些下流的事情。 谢玉真的很那个,他动不动就要索吻,谯知微现在几乎根据谢玉侧头的角度判定他是不是在要求亲吻。 她也慢慢熟悉了谢玉的手指,譬如她知道,他指甲上的月牙很浅,他的中指尤其修长。 这些潜移默化的影响,已经开始逐渐模糊她的边界。 他还喜欢不顾她意愿地玩弄她的穴,甚至往里面插一些诸如紫毫之类的奇怪东西。但他表现得非常坦然,仿佛这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谯知微把这归结于城里人和乡下人的区别。 谢玉摸了摸她的头发。谯知微有些扭捏地坐在他的怀里,像是故意转移注意力一般,又把视线抛回卷册之上。而这个时候,她看着那条栩栩如生的金眸银龙,已经没有了方才那股惊惧之感。 她得以仔细地阅读注解上的小字,然而每个字她似乎都认识,连在一起她便看不懂了—— 禁情割欲,此乃遁天妄行。逆天而行者,天必诛之;缧绁之苦,可解灾厄。 谯知微知道自己在谢玉的眼中反正是个文盲,也就直接问他了:“这是什么意思,公子?” 谢玉的眼神落在她红润饱满的唇上,上面还留有一点水泽。 “常言道,难断无如色欲,易犯唯有邪淫……”谢玉的声音很低,他的眼神黏在谯知微的唇上,倒是和他口中这句话恰恰相符。 谯知微装傻:“听不懂。” “然而在神话传说中,龙却是一种断情绝欲的兽种。如此超然物外,却与天道相悖,若万兽皆如此,天地如何繁衍生息?故而降去天罚,让龙族世世代代都受缧绁之苦。” 谯知微听得目瞪口呆,这怎么和她在话本上看到的版本不一样啊!艳情话本里说的是,龙性至淫,无所不交,淫荡得很呢,原来都是污蔑!人家明明非常清纯。 看见谯知微的神情,谢玉轻轻地笑了:“你是不是同我一样也觉得荒谬?这世上怎会有龙这般玄妙的种族?” 谯知微咂咂嘴,难得聪明了一回,说:“确实,若果真如此,这龙怕也是早早绝种了。” 断情绝欲,还怎么生龙蛋? —·—·—·—·分割线—·—·—·—· 龙:杜绝荡夫羞辱! 缧绁,就是捆绑囚禁,嘶哈嘶哈(逃 第六十章喜食人心 谢玉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谯知微下巴,说:“传闻龙混身是宝,其血能催情迷蛊,其声能走魂摄魄,其肉能滋肝益肾,其心更能使寒灰更燃,枯骨生肉。” “啊……”谯知微听得晕乎乎的,只记住了个滋肝益肾,有些向往,“这龙听起来很补啊,也不知吃起来是个什么味儿。” 谢玉一口咬上她的下巴,用舌头轻舔她的皮肉,含含糊糊地说:“我也不知龙肉是个什么味儿,但我知道知微的肉是滑嫩可口的。” 谢玉这话说得危险,尤其是他又把手指伸进了她空荡荡的下身,轻轻捏了捏她的一片花唇,仿佛在印证他口中的“滑嫩可口”。 谯知微诡异地想起伯安自她腿心抬起头来的那个眼神,他的鼻梁和嘴角都是湿的,浅色的瞳孔里有淡淡的满足之色,好像是吃到了非常美味的东西。 不能再想了。 谢玉发现了她的走神,在她的下巴上留下了一点淡淡的齿痕。谯知微吃痛,总算回过神来,便又继续琢磨着关于龙的问题。 “若龙真有传说中说的这么滋补,那它们绝种的原因应当不是它们自个儿断情绝欲,而是被人吃光了。”谯知微本来也有些饿了,馋虫上脑,“真想尝一尝啊。” 谢玉直接给了她一个脑瓜崩,嘴角冷冷一勾:“你这样的给龙吃还差不多……传闻龙性凶残,酷爱食人,尤其爱食人心,像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小妇人则是它们最爱的点心。” 谢玉的声音低沉,谯知微有点被吓唬到,脑海里涌现出龙用爪子掏她心脏的场景。利爪刺破她的皮肉,没入她的身体里,挖出一颗尚在跳动的心。而她奄奄一息地躺着,胸前有一个血流不止的大洞。 “不过既然有龙,自然也就有伏龙人,传说伏龙人世代传承,专屠恶龙,使人免受龙族侵害,维持着人间的秩序……”谢玉看见谯知微吓得脸色发白,语气都轻快了些许。 听闻还有伏龙人的存在,谯知微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抚着胸口说:“邪恶必然是不能战胜正义的,这‘伏龙人’为民除害,很是高尚啊!” 谯知微的语气听起来就像刚被伏龙人救了一命,谢玉嘴角轻哂:“反正都是些杜撰的东西,是邪是正,还不是都由编书的人说了算?” “话是这么说,但是爱吃人心的龙铁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谯知微忽然有些明白她方才看着画卷上的囚龙,为何会有心神俱碎之感,原来这是本能反应。 虽然谢玉反复强调,龙这种凶兽,根本就是虚构的东西,但是谯知微还是再向谢玉确认了一遍:“这吃人的玩意儿真的不存在吗?” 见她一副痴傻模样,谢玉忽然有些明白为何这世上总有些装神弄鬼的骗子存在,因为面对着她这种脑子缺根筋的,不骗一骗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谢玉高深莫测地说:“总之你还是小心点吧,有些东西也说不准的,你……千万别独自一人去到水边。” 吓得谯知微抖了一抖,谢玉恶劣一笑。 —·—·—·—·分割线—·—·—·—· 晚上还有,正在写…… 第六十一章怎么还是肿的 谢玉轻抚谯知微的背脊,像是在安抚她,他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谯知微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谢玉是在吓唬她。 她有点生气,偏过头去,不让谢玉摸她。 “怕什么?谯知微,若那龙真要吃你,你又怎么逃得掉?不如就乖乖叫它吃了。” 谢玉的手掌却由她的脊骨一直滑到她的后颈,在她的耳垂上捏了捏,再来到她的前胸。 谢玉解开了她衣衫上的两粒纽扣。谯知微正闭着眼睛生气呢,也没留意到谢玉的举动。等她意识到胸前透风的时候,谢玉已经把她的衣衫从肩膀上剥了下来。 然而腰腹上的那几粒纽扣还牢牢地系着呢,衣衫卡在腰上,一双乳儿却暴露在空气中。谢玉像掬水一样掬着一颗乳球,淡淡道:“若要吃你的心,当是从这儿开始吃。” 谢玉的语气非常正经,可是手上的动作又极为香艳。谯知微烦死谢玉了,皱着眉拂开他的手掌,含胸避开他的抚弄。 然而谢玉的指却趁机在她的胸乳边缘勾挑,拨得她的乳波微微漾。谢玉狎弄的动作特别轻佻,谯知微的整张脸都臊红了。 “耳垂上的珠子在晃,乳儿也在晃,晃得我眼花。”谢玉倒打一耙,揪住了一粒樱红的乳尖,用指腹摩挲着浅浅的乳晕,哑声道,“别晃了。” 谯知微还没来得及申辩,便听见谢玉问:“这儿怎么还是肿的?” 樱红色的乳尖,像某种袖珍的甜香蒲桃,糖分饱胀,果实已经含纳不住沉甸甸的汁水,甜汁仿佛马上就要从薄薄的外皮里涌出。 见她羞着脸不答,出于某种情趣,谢玉又沉着脸逼问了一遍:“主子问你话呢?怎么还这么肿?” 谢玉只是在调情,然而谯知微心跳如擂。为什么还这么肿? 因为之前不仅被谢玉又掐又捏,后来她被伯安带回屋子里后,伯安也含吮了好久。伯安又舔又吸,把她那对小小的乳尖弄得靡艳不堪。 像拔火罐似的。所以,这对饱受摧残的乳尖才肿到现在。 谯知微生怕被谢玉发现半点端倪,欲盖弥彰地发起了脾气,她恶狠狠地吼道:“谢玉你是不是有病!你说为什么是肿的?还不都是你干的,若不是你又揉又掐,我这儿怎么会……” 说到一半,气势又弱了下来。谢玉刁住了她的乳尖,长眸一挑,狠狠咬了一口。 “胆子不小,敢直呼主子的名讳。”谢玉眉毛一挑,并没有生气的意思,毕竟他不久前才准允过谯知微在床上的时候可以直接叫他的名字。他也知道自己之前揪那对乳尖的力气。 谢玉用牙齿轻轻地磨着那粒可怜的乳尖,用舌头润湿了外面一圈儿乳晕。谯知微轻轻地抖,谢玉抬头看她,启唇说道:“别委屈了,我明明这么喜欢你。” 谯知微当然不会相信谢玉喜欢她,他只是喜欢她的奶头罢了。这不,谢玉马上就问—— “这里什么时候会有奶水?” 这一问,可把谯知微吓坏了,这这这……她这里怎么会有奶水?奶水不是怀了婴孩的妇人才会有的东西吗?谢玉、谢玉在瞎说些什么呀。 见谯知微一脸羞窘,谢玉更加恶劣地含吸着她的乳尖,发出吮吸的“啾”声,听得人脸红心跳。待将她的一对乳尖都含得鲜红透亮,谢玉的唇齿才离开了那两枚熟透的子实。 他摸了摸她滑腻的乳肉,淡淡道:“若我天天插你的穴,次次插到底,这里很快就会有奶水。” —·—·—·—·分割线—·—·—·—· 加更得晚点,还没写完,再让他们甜两章我就要走剧情了嘿嘿 第六十二章入了半根(H)1100珠加更 谯知微就这样过起了和谢玉厮混的日子。 无论是看书、喝茶还是干什么,谢玉总把她拘在身边。自从他开了次荤,日日便要同她做那事。 他眼眸幽深地捏着她的手,把她捉到怀里,谯知微就知道,他又想插穴了。 谢玉把她抱起来,放在了案桌上。她的裤子早就被扒光了,谢玉的手指都伸进穴里搅了好几轮,屁股缝里都是水。所以她一坐到那迭崭新的宣纸上,蜜水就浸透了纸张。 谢玉看见那些水痕,语气里带着嘲弄:“你可真是费笔又费纸。”他指的是上次她费了他十来支紫毫笔的事情。 他分开她绞在一起的腿,他站在她的面前,把她的两条腿环在腰上。 腿心的艳肉开始翕动,谢玉的身下早已硬挺似铁。他也不再犹豫,解了裤子就扶着肉茎向那穴口里戳弄。 他每次稍微进得深些,谯知微就要哭,那哭声凄厉无比,跟杀鸡一样。所以纵使插了这么多次穴了,最深的时候也就进了半根。 他握着谯知微的膝盖,慢慢深入,圆润的龟头抵开饱满的阴唇,在两片花瓣的裹挟下,没入娇嫩的穴口。 即使做了这么多次,她那小口还是不能适应他的尺寸,穴口边缘被撑得发白,亮晶晶的蜜水流得到处都是,谢玉需要非常强大的意志力,才嫩忍住挺身将她直接贯穿的冲动。 可他即使是这样缓慢的进入,谯知微的表情也越来越难受。她垂着脑袋低声呻吟着,额上的汗水覆在她长长的睫羽上,就像给撒上了一层金粉,扑簌簌地闪着光。 谢玉忍不住俯身亲了一下,而随着俯身这个动作,身下的肉茎进得更深,龟头已经看不见了。 小小的穴口塞入了一根粗壮的柱器,上面盘桓着跳动的筋脉,里面是流动的血液,流淌着对她的旺盛的迷恋。 谢玉慢慢深入,谯知微的穴里又酸又胀,娇嫩的媚肉层层迭迭地挤压着,阻止他的入侵。 可他太过强势,太过坚硬,那些欺软怕硬的穴肉又被顶开,只能柔弱地攀附着他,迎接着他的进入。 谯知微的身下不停地痉挛着,穴口像鱼儿的腮一样在呼吸,一口一口地嘬着谢玉的肉茎。 谢玉忍不住叹气,额上和脖子上的青筋都在颤动,在他冷白的皮肤上,像地脉里涌动的蓝色冰泉。 进到半根的时候,下体的酸胀感几乎将谯知微吞噬,她一边扭着屁股,一边掉眼泪:“不舒服,不舒服……你出去啊。” 可她扭身的这个动作却让二人相连的下身嵌得更紧。她脑子愚钝,一时急得啜泣,看起来真是伤心极了。 她绞得死紧,谢玉也不好受,只得怜惜地吻她的眼泪,可话里却凶恶无比:“你再动,我就全部插进来。” 谯知微马上就怂了,像个鹌鹑一样梗着脖子,连啜泣的声音都消失了,只有眼眸里还是泪汪汪的。 谢玉就入了半根,浅浅地抽插起来。他一插进去,她的小肚子就缩一缩,乳儿也微晃;他一退出来,就看见谯知微脸上有股松懈了的表情。 他看得很不爽,于是一挺身又插进去,谯知微的神情又变得如临大敌。 这样小幅度地弄着,其实不太尽兴,但是谢玉看着她一张潮红的脸,她媚态横生的眼眸,以及她那一对不停晃动的乳儿,他的心情愉悦程度甚至超过了肉体的快感。 怎么会有人,哪处都这么让人喜爱呢。谢玉甚至怀疑她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讨他的欢心。他爹怎么偏偏就把她塞给他做通房,为什么他爹这么有眼光。 天色都快暗了,谢玉才释放出来。谯知微已经被弄得恍惚了,谢玉那些带着烫意的浊精射到她穴里的时候,她除了不停地战栗,连个拒绝的字眼都没力气吐出来。 这次入了半根,射得有点深了。 所以谢玉射完后马上就退了出来,纵使那根肉茎还热气腾腾地挺立着,上面沾满了滑腻的黏液,谢玉却没心思顾及自个儿,而是把手指伸进了谯知微的穴里抠弄着,试图把那些糊满内壁的浊精都挖出来。 —·—·—·—·分割线—·—·—·—· 没错,沉犹就是伏龙人,你们还挺会猜的嘛,不过我不会剧透嗷,他可能会和你们想象的不太一样hh 第六十三章一晚上弄你几次(1200珠加更) 他的指甲有些硬,抠弄的力气也大,穴里软嫩的褶皱如何受得了这般搓磨,谯知微咬着唇向后缩,屁股一摆一摆的。 谢玉不由分说给了她的屁股一巴掌,语气稍微严厉:“若是不想做娘亲,就别乱动。” 待他把她下面弄干净,又抱着她一起跨进了浴桶,给二人洗了个澡。等什么都收拾好之后,天色已经漆黑。 谢玉把谯知微抱到了自己的榻上,想搂着她一起睡觉,然而谯知微并不想和他一起睡。倒不是认床的原因,谢玉睡眠浅,晚上时常醒过来,他半夜醒来了也要来烦她。 她明明熟睡着,梦里却有人拿着根棍子一直在抽她,她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却发现下身插了个东西。原来是谢玉掰着她的臀从身后又插了进来。 他小幅度地抽送着,却还是把她弄醒了。 腿间糊满了或微微干涸,或新鲜的浊精,不知道谢玉趁着她睡着弄了多少次。谢玉还在浅浅戳弄着,谯知微觉得又酸又胀,却又感受到了一点缠绵的快感。 她有种怨气无处发泄的感觉,脑子可困了,但这个时候又哪里睡得着,也就半晕着脑袋任由他插穴了。 第二天醒来,腿心肿得没眼看,穴口处的精水糊了一层又一层,腥得她脑袋一激灵。 她自己挂着两个黑眼圈,谢玉倒是精神饱满,瑞凤眼清泠泠,一张俊脸可谓神采奕奕。谯知微怕了他了,晚上再也不敢和他睡在一起。 所以今天,她直接拒绝了:“公子,我有些认床,想回自己的屋里歇息。” 谢玉本来不愿意放她离开,可看了看她眼下的一点青,想着反正以后都是要睡在一起的,来日方长,也不差这一时,就把她放走了。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谯知微回到自己的别院,别提心情多舒畅。想着今晚终于逃过一劫,不用半夜被谢玉插着穴摇醒,总算能够睡个好觉。 可她刚关上房门,还没来得及脱下鞋袜,就被一个坚硬的身躯扑倒在地上。 黑暗的屋子里,他捉着谯知微的手腕,他的腿也压着她的腿,谯知微一点也挣脱不开。被滚烫的身躯压着,谯知微想起话本里看过的一些杀人案,顿时心中警铃大作。 她正要殊死一搏时,却发现来人有一双色如琉璃的眼珠。像无垠夜空里的一点幽幽荧火,极飘忽,也极魅惑。 谯知微认出了来人是谁,却忽略了那双眼眸里流露着的阴鸷光芒。 “伯安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她看清了是伯安后,心里长吁一口气。吓死了,她还以为是歹人呢。既然是伯安哥哥,那他必然是不会伤害她的。 “这几天晚上你都去哪儿了?”伯安捏着她耳垂上的那颗鲛珠,语气冷淡地质问着。 “这几日我都歇在公子那儿。”谯知微有些疑惑不解,伯安话里的意思好似是他夜夜都潜入她的房间里蹲她一样。不过这怎么可能? 伯安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他伸手摸上了谯知微的脖子,然后收紧手指,将她如花茎般的细颈轻轻握在手中。 致命之处被人挟持的感觉非常不好,即使握住她脖子的人是她最信任的伯安。 “白天弄不够,晚上还要接着弄,是不是?” 伯安的声音温润又清透,嘴角的笑容也极舒展,让谯知微想起忘情倾泻的山雨。因为她有一种山雨欲来的不好预感。 谯知微被伯安这个狰狞的样子吓到了,嘴唇嗫嚅了几下,没有说话。 伯安的质问刻薄又刁钻,她根本难以启齿。不过他确实在某种程度上说中了…… 伯安掐着她的脖子说:“一晚上弄你几次?谢玉晚上是不是还要插着你的穴睡?你睡得着吗?” 伯安打量着谯知微眼下的乌青,语气冰冷得吓人,可他脸上却也挂着微笑,令谯知微有些瘆得慌。 他问的问题越来越可怕,并且随着他收紧手指,她的喉咙处传来了轻微的窒息感。 “伯安哥哥,你干什么……唔!”谯知微话说一半,伯安却忽然把另只手伸进了她的亵裤里,手指毫无预兆地插进了她干涩的小穴里。 伯安直接把手指抵到了最深处,谯知微疼得直皱眉头,泪水不受控制地溢出。 伯安低头舔了一口谯知微脸颊上的眼泪,看着她痛苦难忍的表情,笑着说:“不是说喜欢我吗?怎么日日夜夜给别的男人插穴?” —·—·—·—·分割线—·—·—·—·— 笑死了,怎么评论区有人给伯安起的绰号是“鹁鹌”啊 龙龙、蟹老板、鹌鹑……什么谯氏农场 沉犹是不是该叫深(沉)海鱿(犹)鱼啊,这样的话我知道伯安为什么只配当男配了,因为三个男主都是水产品,而伯安是陆地上跑的 第六十四章我们不能做这个 “伯安哥哥……”谯知微被伯安这副模样骇着了,呼唤他的声音尖而细。伯安的手指如利刃一般劈进了谯知微的小穴,她的穴,没有任何准备,既干涩又紧致。 而伯安的手指,修长,灵活,坚硬,他很容易就找到那块小小的软肉,他重重地按了下去,谯知微的脸色立马就变了,死死地揪住他的肩,嘴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舒服吗?我的知微。” 伯安又用指甲刮弄起来,那块软肉何其娇嫩,又何其敏感,伯安一下下地抠刮着,而谯知微也跟随着他的节奏不停地颤抖,脸上的表情既愉悦,又痛苦。 紧紧皱起的眉头、秋水盈盈的杏眸,还有脸颊上那一片绯色的云霞。伯安不由想,那些面目模糊的春宫图就应该用她此刻的形象入画,这才是真正的春色无边。 伯安搅弄着手指,把她狭窄的甬道慢慢挤开,他略带薄茧的指腹摩挲着柔软的内壁,像砂纸打磨着蚌肉。 艳红的蚌肉感到难以忍耐,一股一股地喷着水儿,可哪里也去不了,只能接受着粗糙的爱抚。 待谯知微的整个穴儿都被伯安玩弄得水波荡漾的时候,谯知微已经开始低低地抽泣起来。 她不喜欢这个样子的伯安,伯安在她的心中是干净的、纯洁的,可他却做着和谢玉一样下流的事情。 伯安发现了谯知微脸上的不情愿,他此时完全就是一只危险的伤兽,她任何表示拒绝的言行都可以激怒他,点燃他一直压制于内心的嗜血欲望。 而此时伯安已然维持不了脸上的笑容,他沉着脸问:“就这么不愿意?你就只愿意让谢玉弄是不是?” 谯知微摇摇头,想告诉伯安,他们不能这个样子,虽然她喜欢伯安哥哥,但是谢玉说过,会给伯安找一个身家清白的富小姐做妻子,所以伯安的手指怎么能插进她的小穴里? 即便上一次也插了进来,但是上一次是为了帮她洗身子,现在、现在没有任何理由……纯粹出于男人对于女人的情欲。 谯知微的心上发麻,说不清是害怕,还是一种隐秘的快感。但她拒绝承认内心深处这股让人排斥的欢愉,咬了咬唇,低声说:“伯安哥哥,我们不能做这个的。” 伯安果然把手指抽了出去。 在谯知微长舒一口气时,伯安突然撕开了她的衣服。丝帛裂开的声音非常清脆,谯知微的一双肩头露了出来,然后是一对布满红痕的乳儿——全是谢玉弄上去的痕迹。 伯安看着她乳儿上的痕迹,脑海里突然涌现出谢玉托着她的乳儿啃吻的模样,这么多红红紫紫的吻痕,他一定吮吸得非常用力,他的眼神陶醉而狂浪。 伯安只是想想,就有种想把谯知微掐死的冲动。 口是心非的女人,嘴里说着喜欢他,却日日夜夜和谢府公子纠缠在床上,被谢玉啃乳插穴,被谢玉射得穴里满满浓精。他气得想要狠狠教训她时,她却盯着一张清纯的脸庞,无辜地说: “伯安哥哥,我们不能做这个的。” 伯安想,为什么不能?不仅要做,最好把她弄死在床上,把她身下那个流着蜜水的穴儿插烂,让她再也没有办法对着谢玉搔首弄姿。 等谢玉丢掉了她,她就永远只属于他伯安。残破的、被玩坏的女人,只有依附着自己,才能勉强活下去。 —·—·—·—·分割线—·—·—·—· 晚上突然有点事,所以今天只有一更,我明天更四章补上今天的。不是故意卡肉…sorry 第六十五章进去了一个头(H) 伯安解开了自己的裤子,那根凝聚着可怖欲望的肉茎瞬间弹了出来。谯知微已经人事,当然知道伯安眼神中的情欲意味着什么。 他眼神里的温润早已不复存在,缠绵水泽尽数变成了灼热的岩浆,向谯知微喷薄着涌来,把她脆弱的肉体全部吞噬,连魂魄也一同烧个干净。 谯知微本能地感到恐惧,可她只能呜呜地叫唤着,因为伯安的一只大掌已经捂住了她的嘴。 他压在她的身上仿佛有千斤重,他坚硬如铁板的胸膛和她牢牢地贴在一起,把她一对挺翘的绵乳轧成两个瘪下去的包子。 仿佛再使劲一点,就能挤出乳汁。 伯安的腿也压在她的腿上,谯知微的腿心被一个带着热意的菇头顶弄着,菇头上的马眼早已流了许多带着腥味的液体,全部擦在了她的花唇上。 伯安太重了,谯知微嘴巴不能呼吸,胸也被压制得喘不过气,只能靠鼻子深深地吸气。 她的肩颈因此而大幅度地凹下去一块儿,像是即将孵化的蛇卵上面的柔软凹槽。 伯安有一瞬间非常想撕咬她,用尖利的牙齿撕开她薄薄的皮肤,让她身体里的血喷溅出来,她会疼得抽搐不已。 而他,则含住她的伤口,用舌尖慢慢分离她的皮与肉,让她疼得晕过去。 就是要让她疼痛,这样她才能知道背叛他需要付出多么大的代价。 伯安曲起膝盖,抵开了她的两条腿,下身肿胀的肉茎无师自通地朝她的穴口挤去。 日日夜夜和谢玉厮混在一起做这事,谯知微的下身已经变得越来越敏感,故而有一根滚烫的东西贴过来时,两瓣肥嫩的花唇已经学会了自动迎接。 伯安的顶端擦过那粒娇嫩肉核时,翕动的马眼又流了一点晶莹的液珠,而伯安的额角也多了一条跳动的经脉。 伯安的眼珠浅亮,然而眼尾覆了一抹沉晦,这是欲望被激起却尚未得到纾解的征象。 伯安的肉冠刮擦着谯知微的阴蒂,那一枚被谢玉捏过掐过,也被伯安含过抿过的小小肉核,却带给谯知微足以牵动全身的酥麻感。 她几乎快要不能呼吸,然而身下却本能地分泌出一泡蜜水。 两片花唇把伯安认作了谢玉,以为他是经常造访此处的常客,热情而羞涩地打开了自己,向贵客展露出那一条香艳的小径。 小径的入口只是一条细缝,只需要稍稍顶弄,它就会变成一个可以收缩的洞口。 两片颤巍巍的花唇好似变成了老鸨手中不住摇动的羽扇,它告诉伯安,只要狠狠地插进去,接下来他就可以尽情享用。 伯安毫不犹豫地挺身,进去了一个头。龟头完全纳入窄小的穴口,撑出一个圆圆的洞。 边缘那一圈嫩肉被撑得发白,让伯安想起鲤鱼的嘴,因为贪吃,而咬住了那一条用来引诱她的红虫,却被钩子扎破喉咙。 钩上有倒刺,扯进她的肉里,任她如何痛哭流涕,也只能洗颈就戮。 伯安进来的一瞬间,谯知微并没有感到疼痛,那股酸胀感更多地来自心里的紧张,以及……如释重负。 好像早已预料到了有这么一天,虽然她一直在拒绝,可内心深处,她居然是有些渴望的。 但这绝对是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 伯安感觉自己的下身在被吮吻着,虽然只是进去了一个头,但这种快慰感是难以形容的,如渴时狂饮清泉,冷时沃灌汤中,一直以来深埋于心的欲望,似乎终于有了一个得以宣泄的口子。 伯安需要非常忍耐才能控制住自己破坏掉她的冲动,然而这个时候,谯知微却不知死活地在身下扭来扭去。 她紧密的穴口,像个贪得无厌的貔貅一样嘬吸着他,引诱他直接将她贯穿,让她被牢牢箍在自己的身下,丧失所有自由行动的能力。 —·—·—·—·分割线—·—·—·—· 我划分男主和男配的标准就是戏份,鹁鹌被我认为是男配,只是因为他后期的戏份相比另外三个会少很多,吃肯定是要吃的。四个男人一网打尽是必然的,大家不要急。 第六十六章等会儿再哭 虽然她喜欢着伯安,但是谯知微依旧有些害怕,他太大了,而且,谯知微总觉得伯安有些不太对劲。他褪去了温和的假面,露出了他凶残的、极具破坏欲的真面。 谯知微有些害怕她会受伤。于是她不停地挣扎着,却不知道她的动作只会让伯安更加狂暴。 谯知微想要说些什么,呜呜地叫唤着,伯安以为她要呼救,更加目眦欲裂地捂紧了她的嘴唇。 伯安的手指温暖,指腹有茧,他一只手就几乎可以遮住谯知微的整张脸。她的鼻翼也被盖住,这一次,她真正地感受到了窒息的恐惧。 然而身下的小穴已经被伯安挤进去小半根,她胀得小腿抽动。 因为呼吸不畅,谯知微的小腹也在微微痉挛,伯安俯身压在她身上,她的胸乳都快被他压碎。 要死了…… 谯知微束手无策,脸儿涨得通红,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来,温热湿润的液体,是杏眼分泌出的乳汁。 伯安的手上沾满了她的眼泪,但他并没有松开捂住她的手,甚至在她的脸颊上覆得更用力。“知微,先别哭……”伯安笑了一下,身下又往内挤了挤,“等会儿再哭。” 身下的肉茎已经劈进去了半根,她穴内又湿又暖,分泌着一股股的黏液,和那些热情大胆的媚肉一起包裹着伯安。 这和伯安自己平时用手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虽然他自渎时脑海里想的也是她,她柔软的手、她温热的嘴唇,但他从来都想象不出她的穴,怎么可以这么精准地含住他的命脉。 谯知微感觉自己的真的马上就要死掉了,她想说话,却发不出来任何声音。情急之下,她只能伸出舌头,小口小口地舔着伯安的掌心。 她哀怨地看着他,湿润的舌头在他的掌心轻轻舔舐,渴望伯安能够怜悯予她一个说话的机会。可她的行为在伯安眼里完全就变成了另一种勾引。 伯安的肉茎还插在她下面那张小口里呢,她被他捅得瑟瑟发抖,可她上面那张小嘴还在不知死活地舔他。 虽是弄巧成拙,伯安却被她这副乖巧妩媚的模样取悦到了,他略一勾唇,就松开了捂住她嘴巴的大掌。 他的掌心有她留下的晶莹涎液,伯安眸光流转,眼神一直在她红润的嘴唇和自己的手心徘徊。 他懒懒一抽手,舔掉了手心上的涎水,然后又伸出手指抵进了她的嘴唇之中,夹住了她的小舌。 下身硬得要爆炸了,进去的半根舒爽如登极乐,而袒露在外的半根犹如置身炼狱。伯安自嘲地想,他果然是怜惜她的,不然也不会为了怕她受不住,而这样不舍得贯穿她。 他腰上慢慢地使劲,进得越深,就有越多的媚肉在阻拦。像是深入一条花繁叶茂的小径,越是隐蔽的深处,越是花团锦簇。 鲜嫩的穴肉,让伯安想起被露水浸染的夹竹桃瓣,婉媚绝伦,一簇簇地拥来,用芳馨诱人细嗅,甚至拈花一尝。然而这种剧毒的花朵,也会害得人的生命宛若疏雨一般零落。 譬如刀刃有蜜,舐之却有割舌之弊。然而恋花之人,早已迷失在轻浮花事里,又如何能做到胜而不伤? 谯知微终于能够大口大口地喘气,脸庞早已红如蜜桃,但她好不容易喘过一口气,伯安又把她的心高高提起。 等他进入大半根的时候,穴口已被撑到了极致,甬道里的软肉也都发出了恐惧的尖叫。 谢玉虽然天天弄她,但他从来就没有进入过这么深。他只半根半根地抽插,有时插得快了些,谯知微就哼哼唧唧地嘟囔。 谢玉往往会亲亲她的眼睛,速度就慢了下来。可等她眼泪止住之后,谢玉又悄悄地加快速度,把她搞得呻吟不止。 可即便是如此,谢玉也从来没有进到伯安这个深度。 从未被人撑弄过的软嫩深处,伯安虎视眈眈。 第六十七章全部进去(H) 伯安并不知道谢玉从来没有插过这么深,所以当谯知微伸手推拒他的时候,伯安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那股邪火又蹭蹭蹭地窜了上来。 “伯安哥哥……出去、你出去啊!不能再进来了,好痛……嗯……”谯知微推着压在身上的伯安,她的指尖都在用力,可伯安就像一块铁板,死死地盖在她柔软的身体上。 “谢玉能进去,我就不能进去吗?谢玉日日夜夜插着你睡觉,而我都还没全部插进来,就说受不住了?知微觉得我会相信吗?” “这里……太深了……谢玉、谢玉他没进来过……” 谯知微努力地辩解着,但伯安怎么可能相信。谢玉天天弄她,弄得这么勤,莫说前面这个小穴,怕是后穴也被谢玉玩透了。 伯安只是想一想,就怒火中烧。他一直呵护在手心的珍宝,却做了他人的盘中餐。而现在她竟然也忘了自己到底属于谁? 她咬得紧,又聒噪,所有的一切都是拒绝的表现。伯安的眸子里淬着烈火,嘴唇绷得死紧,搅弄她舌头的手指忍不住用力。 结果他的指甲太硬,或者是她的唇舌太过娇嫩,她的舌头被他划伤了。 谯知微感受到了一点疼痛,虽然这比起下身撕裂般的疼痛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她现在每个部位都极其敏感,包括她的神志。 她清醒地意识到,伯安不顾她的意愿在强迫她,这让她感到一点难过,和一种被掌控的轻松感。她想,她可能是被谢玉虐出毛病了,怎么也变得和他一样变态。 伯安看着指尖上的一点血,眸光深不可测。一张俊秀的容长脸,有几分玑镜照林、山河容纳的洞鉴之感,可他的嘴角又微微勾起,不知在盘算些什么。 伯安忍住了身下的急迫之需,咬破了自己的指尖,指尖的鲜血瞬间流了出来,和她的血珠融在一起。别人是结发,他们是结血。 只愿永结鸾俦,共谋鸳蝶。 想到这里,伯安心里的占有欲得到了一些微妙的满足,他甚至颇有兴致地玩弄起了她耳垂上的鲛珠,把二人混在一起的血全部抹在谢玉送给她的东西上,像某种带着破坏性的挑衅。 鲛珠本是青铜雀蓝色,如今染了血意,泛着诡魅的紫色幽光,仿佛要旷千载而流景耀。 谯知微并不知道伯安这些暗戳戳的心思。下体的痛楚一阵一阵地传来,反而在这种紧迫之际,谯知微的脑子变得尤其灵活。 和伯安做这种事,她不是不愿意的,只是她害怕谢玉。 谢玉若是知道了,依他那恐怖的性子,应该会把她浸猪笼吧。谯知微抖了一抖,也终于明白了,自己怕的原来是这个。 她忽而福至心灵地说:“伯安哥哥,我、我们今天……一定、一定不能让公子知道……不然的话……啊!” 她话还没说完,伯安就整根插了进来。谯知微疼得哭不出声音,灵秀的五官都皱在一起。 原来她的里面这么紧致、这么潮热,这么……舒服。伯安终于进入了这个朝思暮想的甬道里,完完全全地进入,不留下一丝缝隙。 二人的耻骨紧紧相连,就像与生俱来的锁链,把他们生生世世都拴在一起。 他粗壮的肉茎把穴口撑得几乎透明,两片蠢笨的花唇终于意识到这并非往常的那位公子,而是另一个粗暴的客人。 谯知微的小腹微微痉挛,腿心又酸又疼,穴肉已经麻木了,只群龙无首地含吮着伯安那根青筋勃发的肉茎。 他的经脉和甬道内的褶皱嵌在一起,有种奇异的契合,像是古老的卯榫结构。 太深了,谯知微连牙齿都在打颤,又怎么敢相信,一直以来那么温柔的伯安,身下却有着这么丑陋雄壮的性器。 它还全部进入了自己的身体里。谯知微感觉自己的小腹都被顶得隆起了形状。 伯安趴在她的身上舒爽地喟叹,享受她带来的裹吸。虽然他并不是第一个占有她的人,但是至少,她现在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往后,她也会只属于他一个人。 谯知微又开始忍不住哭泣,她的哭声哀伤得不行,比寡妇哭坟还要难听。 伯安阴暗地想着,是因为他插进了她的穴,让她觉得她对不起谢玉吗?所以她在为她自己的不忠而伤心落泪? 这个想法让伯安眼神阴郁。 —·—·—·—分割线—·—·—·—· 还有一章可能要等到两点左右了,因为我现在被朋友叫去吃夜宵了(嘻嘻 回来了再写,你们先睡!明天再看!爱你们! 第六十八章玉环(H) 他将他灰暗的心绪全部通过行动释放了出来。谯知微还没适应伯安的尺寸,他就已经开始抽插起来。 谯知微一开始只觉得疼痛,然而也许是因为她已经有过无数次被谢玉肏穴的经验,随着伯安的顶撞,她的身体慢慢分泌出一股一股的蜜水,浸润着被不停刮擦的甬道。 这些自她身体里流出来的水,缓解了她穴内的干涩,也让伯安进出得更加通畅。 他的动作逐渐变得大张大合,肿胀的性器整根抽出来,又整根捅进去。 两片饱满的花唇上沾满了泛着甜香的花汁,大剌剌地张开着,就像被暴风骤雨摧残过的花朵,已经无法含苞闭合,挺立的肉核亦六神无主地暴露在空气中。 伯安眼神狰狞地盯着二人下体相连的部分,他一收腰,他那根水淋淋的肉茎就从她的穴道里拔出来。棒身鲜亮,形状健硕,像一根被打磨得非常完美的鸡血石柱雕。 而她的穴,含着他并未完全退出的棒身,因为肉与肉的摩擦,穴口的软肉被扯了一点出来,艳红娇嫩,和她的舌头是一样的颜色。 而穴口的皮肤因为被强力撑开,有些透明泛白,和玉是一样的颜色。 她的穴口,像一个玉环。 伯安奇异地联想到一些关于“玉”的隐喻,例如赠环则还,赠玦则绝,意思是说若赠予对方玉环则意味着我将如期归来,而赠予玉玦则意味着我将与你诀别。 而她把她身下的玉环献给他,赠玉如奉命,意味着视他如命。伯安只是这样想着,就觉得心里格外满足。 “伯安哥哥……慢一点……呜……”谯知微抓挠着伯安的手臂,在上面留下一道道鲜红暧昧的痕迹。 伯安感到皮肤上的刺痛,但他并不反感,这是他们缠绵的见证。 谯知微又在哭了,伯安用指腹擦掉她颊上的泪水,兴致盎然地说:“知微,我不可能慢的,公子怎么插了你的穴,我就要千倍万倍地在你穴里讨要回来。” 一想到这个小穴被谢玉蹂躏过,爱抚过,伯安就又觉得生气。既然如此,就让他来抹去谢玉留下的痕迹。他冲撞的力度越来越重,次次都往最深处的小口顶弄。 谯知微何曾经历过这么激烈的性事,下身颠簸不已。 她本被伯安压在屋子的地板中央,然而伯安一刻不停地撞击着,她也被撞得一寸寸地后退,直到她的脑袋抵在了墙角,再也不能后退半分。 她的身体无处可躲,只能忍受着伯安劲盛的欲望。穴口的蜜水泛滥不堪,还有一些是伯安的肉茎里流出来的,星星点点溅得到处都是。 谯知微已经没有力气呻吟,花穴也已经完全向伯安臣服,甚至在他插进来的一瞬间,还会本能地翕动。她看着伯安色如琉璃的眼睛,脑子又开始发晕。 她又回到那个雾气弥漫的幻境,只是这一次,那些白色的浓雾变成了带着血色的雾,有一股淡淡的腥味。 她发现自己的皮肤上有密密麻麻的针孔,关节脉络全被锢钉,而每一个孔里,都穿着一条细线。 这些丝线牵动着她的身体,控制着她的步伐,让她成为一具悬丝傀儡。 她感到茫然无措,可步伐不可停留,她被牵引着、牵引着,走入那团迷蒙的血雾之中。 以至于在伯安将要射出来的时候,谯知微不仅没有拒绝,反而双臂紧搂住伯安的脖子。 “好喜欢你,伯安哥哥,只喜欢你一个人。”谯知微黏黏糊糊地低语着,差点让伯安没能抑制住精关,直接射进她的身体深处。 可看着她稚嫩而娇媚的脸颊,她全然信任自己的神情,伯安最终还是抽出了自己的性器,把那一股泛着腥味的白浊尽数射在了她圆润的胸乳之上。 伯安恶意地将精水抹遍她的乳儿,直到那对乳儿变得湿润透亮,宛若抹了层甜水的糖糕。 伯安才把自己沾满精水的手指放到了谯知微的嘴边,轻轻诱哄着:“帮我舔干净好吗,知微?” 谯知微甜甜一笑,把伯安的手指含在了嘴里,乖巧地伸出了舌头,细细舔吸着。 伯安摸了摸她的头,笑容如春风般和煦:“真乖。” 他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她耳上那对泛着紫光的鲛珠上。龙蛊血果然有用,他如是想着。 第六十九章等着挨打吧(H)1300珠加更 谯知微没想过自己的生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白天被谢玉拘在他的房中,晚上回了自己屋,又和伯安偷情。伯安虽然每次都会把她收拾得很干净,几乎没有留下任何除吻痕以外的痕迹。 而这些吻痕,新新旧旧地覆盖在她的皮肤上,谢玉也分不出哪些是他留下的,哪些是伯安留下的。 起初谯知微会觉得愧疚,面对着谢玉时,她觉得对不起他,并暗暗下定决心再不理会伯安。 可一见到伯安,她就像被下了蛊失了智,被他半推半就地拐到床上去。谯知微脑子不怎么好使,也没仔细想过其中的诡异之处,只把这当做自己的见色起意。 度过了一开始的羞愧期,谯知微很快就适应了他们三人这种畸形的关系。她难得琢磨了一下,发现这两个男的好像也不吃亏啊。倒是她,白天被谢玉弄穴,晚上还要被伯安弄。 谢玉那个人下流得很,玩的花样越来越多,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个金铃铛,硬是要塞到她的穴里。 谢玉握着她的膝盖,分开了她的腿,用修长的中指把那颗铃铛抵到了最深的地方。 “夹住了,要是掉了出来,就等着挨打吧。”谢玉冷冷地抬眼,薄薄的眼皮下,瞳仁极黑,一股华贵气。 谢玉口里的挨打自然不是普通的打板子。他之前养的一匹烈马老死了,谢玉就命人拆了马尾做了条精致的马尾鞭。黑玛瑙的把手之下,那马尾又粗又硬,一看就打人极疼。 谯知微某天看到谢玉在把玩这样一条马尾鞭的时候,还好奇地问了他一句:“公子,可是府上有人犯了什么错事,这玩意儿教训人得多疼啊!” 谢玉没回答她,只看着她笑了一下。那笑容转瞬即逝,其中的微妙和暧昧,谯知微自然是没有眼色能够识别出来的。 谢玉非常傲慢,动不动就朝着她摆主子的谱,对于她的一些问题,也不屑于回答,好似她是个究极蠢笨之人。 得亏谯知微本身也没什么自尊心,日日得过且过,也不在乎谢玉对她的冷嘲热讽。 毕竟日日抓着她白日宣淫,把她的穴儿插得通红的,也是他。那个时候他就有人情味多了,爱不释手地抱着她,吃她的嘴巴,把她的口水都吸溜过去。 他的一双瑞凤眼早已被欲望侵蚀,里面全是火热的柔情。他的肉茎在谯知微的穴里耸动着,把谯知微撞得一颠一颠的,像在骑马儿一样。 谢玉渐入佳境,而谯知微的穴都被插肿了。谢玉每次都磨得她钝钝地疼,谯知微知道跟谢玉这种阎王是不能硬碰硬的,所以她每次都哭,哭得稀里哗啦,哭得惊天地,泣鬼神。 当然这只是谯知微设想的效果。她再怎么哭,被谢玉插着穴,反反复复地顶撞着,连声音都是破碎的。 哭得也是断断续续,嗓音微弱,像一只被丢弃的病猫,听在谢玉的耳朵里,只有委屈可怜四个字。 再一看她那张脸,梨花带雨,杏眼微红,含嗔带怨地瞅着他,谢玉的心一下子就软了。身下被她裹着,谢玉磨蹭着她穴里的软肉,身体上的快感夹杂着心理上的占有欲直冲脑门。 越看她就越喜欢她,当然谢玉是不经常把喜欢挂在嘴边的,他口里从来就没有好听的话,只会嫌弃她。 只有这种情浓之时,趁着她被他插穴插得意识迷糊,谢玉才偶尔抛却一下羞耻感,说些难以启齿的情话。 “小微,我的小微,真可爱。”谢玉把阳具顶到一个极深的地方,然后在谯知微的战栗中,把她拥在怀里,一下一下地啄着她的唇,再亲亲她的眉骨、她的眼睛,以及她俏丽的鼻尖。 程度也仅限于此了。谯知微想的却是,谢玉果然拿她当宠物,因为他的遣词造句和她逗谢府大门口的那只大黄狗时一模一样。大黄,我的大黄,真可爱。 她必须趁现在身子骨强健,多从谢玉那里骗些银子,不然等谢玉日后厌弃她了,也不至于什么都没捞着。 所以谢玉发现最近谯知微来找他要银子的次数明显变多了,可她每次也只要一点点,连塞牙缝都不够的。 谢玉懒得每次为了替她支那几块碎银子就劳烦一趟伯管家,索性一次性给了她一个金绣线的锦囊,里面装满了金元宝。 谯知微脸都要笑烂了,嘴角要咧到耳朵根子去。谢玉看着她那个财迷样,想鄙薄她一句“穷酸蛤蟆”,可嘴唇动了动,终究是忍住了。 他的视线长久地停留在她如玉的脸庞上,她哪里像池塘底的蛤蟆呢,她分明就是一朵开在池塘里的蓝莲花。生动艳丽,灵气逼人,让他根本移不开视线。 —·—·—·—·—分割线—·—·—·—·—· 大家好!从下章我就开始收费了!定价是30po/千字,暂定日更一到两章,珠珠满百会有免费加更(有事会提前请假,不能保证每天都做到日两更) 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留言和珠珠! 我发现我有点自我认知障碍(?),我以为我写的是小清新,但是写出来的男主似乎个个都有大病,我只能说蟹应该是四个里面最正常的一个了,鱿和龙会病得更重。 这篇不会像《月朦胧》那么虐女主,知微除了会在doi的时候受到一些sm的调教手段,和选择逼迫,在人格/意志上不会受到伤害或者虐待;凶残的争斗主要发生在四个雄性的内部,有个别会有事,但不会死,结局he。 我今天细细梳理了一遍我的大纲,这篇应该会干到接近30万字,我总结了一下可能会出现的tag预警:强制性交/病态人格/情感操纵/深度催眠/窒息恐慌/强迫受孕/肉体伤害/自残/创伤、感染描写/疼痛/兽交 我会补充在首页,提醒所有进入的读者。 如果能够接受我的文风,很高兴你能继续支持我!阅读过程中对任何元素感到不适,都请及时离开,不要勉强自己,看黄文的目的是为了快乐,不要让乐事成为负担。 我写不了正常男女的纯爱,我只会写精神病们的狂欢,所以不要对我文中角色的人性抱有任何期待,他们每个人都是毫不掩饰的利己主义者。 写手和读者本来就是双向选择,今天把排雷完善后,往后我不接受任何带有恶意的批评,因为我已经把预警都写清楚了。我会对po18及Уцshцweи.cσm的读者负责,希望上本书时被盗文读者责骂的类似情况不会再出现。 另外就是,我对所有女性都抱有善意,但是由于我个人比较变态,精神状况堪忧(?),受虐倾向尤其严重,我会描写文中的女主受到伤害,并不代表我恨我的女主,其实我最爱、最用心塑造的就是她。我只是一只阴沟里的精神病老鼠,请宽恕我! 第七十章夹着铃铛(H) 谯知微得了谢玉一堆金元宝后,待谢玉如待财神爷一般恭敬。以至于谢玉把她关在屋里,烤着炭盆,只准她穿一条他给她买的开裆裤时,谯知微也没有半点怨言。 有了炭火,屋子里暖洋洋的,就算脱光了也不冷。开裆裤只是羞耻了些,桃粉色的绸料,裆部那里却开了个大洞,把整个雪白饱满的阴阜都显露出来。 谢玉在屋里子看书,一开始只是把她抱在怀里,抱着抱着谢玉的手就开始往她的裤子里面伸,用手指拨开那两瓣阴唇,把长长的指插进她的穴里。 谢玉身下硬得不行,看了看日头,还挺早,抓紧时间抱着她做了一次。他把肉茎从她的穴里拔出来时,也带出了许多淅淅沥沥的精水——全是他方才射进去的。 谢玉本来没想弄进去的,但是她坐在身上的这个姿势,让谢玉进得特别深。谯知微不舒服,一直坐在他的身上摆屁股,可她越乱动,那插在她身体里的物什就嵌得越紧。 谢玉最后要释放出来时,托着她的屁股想要把她撑起来,打算射到体外去,可是谯知微贼难受,塌着腰蹬着腿儿,不让谢玉把她抱起来。 她下面柔软湿滑,紧密地裹吸着他,谢玉根本没来得及退出来,就已经喷薄而出,这次射得特别深,几乎是抵着宫口射出来的。 谢玉看着她穴口一股一股的精水,眼眸晦暗,要不就顺其自然,让她给他生个孩子吧。可谢玉看着她那一张稚嫩的、带着嗔怪的脸庞,她分明也还是一个孩子。 再等等吧,谢玉在心里叹了口气,也不急这一时。再等她长大一些,把她养得稍微成熟一点再说。 于是他又把手伸了进去,把他射进去的东西全部抠挖出来,甚至塞进去了一条柔软的丝帕,用丝帕吸了下她穴里的水。 等他拿出那张丝帕时,上面吸饱了水,无论是她的蜜水,还是他的精水。 谢玉为防止没弄干净,又把手指伸进去搅动,许是他的指甲又刮到了她哪块敏感的肉,谯知微一直在那里哼哼唧唧地叫。 她的叫声非常……总之听得谢玉心烦意乱,下身又鼓了起来,他就把那张吸饱水的丝帕塞到了她的嘴里,堵住了那张聒噪的小口。 谯知微含着那条吸满了精水和蜜水的丝帕,尝到那股腥膻味,被臊得眉头直皱,可嘴里包着那一团东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谢玉把她弄干净后,谯知微却不再愿意坐在他身上了。她吵着要下去,谢玉就把她放了下去。 她根本坐不住,穿个开裆裤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勾引着谢玉的眼神总是不自觉地停留在她露出的软白花唇上。 谢玉咽了一口唾沫,哑声道:“过来。” 谯知微疑惑地走过去时,两瓣肥嫩的花唇还在微微颤动。 谢玉把她放在了案桌上,分开了她的腿,塞进了那颗金铃铛。塞好之后,谢玉警告她不许掉出来,否则就要挨教训。 谯知微只能夹着腿,扭捏极了。 下面夹着个小铃铛,坐着的话,硌得她的穴肉有些疼;站着的话,她只要一走路,身下的铃铛就会发出清脆的声音。 谯知微觉得格外羞耻,尤其是每次铃铛一响,谢玉的眼眸就从书卷上移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谯知微这时才会意识到她自己的处境,她被谢玉换上了条下流的开裆裤,穴里还被塞了个金铃铛,比勾栏里的姑娘还要淫荡。 以前怎么没看出谢玉在这方面这么变态。谯知微特别想要把那颗铃铛取出来,但她不敢,因为有一次她没夹紧,铃铛从蜜水泛滥的穴里滑了出来。 谢玉就取出了那条马尾鞭——她以为这玩意儿是用来教训犯了错的下人,结果这是谢玉专门弄来折磨她的。 他直接一鞭子抽在她白花花的屁股肉上,这种鞭子不会伤到筋骨,甚至不会破皮,但是抽在皮肤上疼得不行。 一鞭子抵谢玉十个巴掌,谢玉只是抽了两鞭子,谯知微就已经疼得瑟瑟发抖。 谢玉揉了揉她红肿的屁股瓣,把她掉出来的那个金铃铛重新塞进了她的穴里,揉着她的阴唇瓣,贴在她的耳边说:“下次再不听话,就不只是抽你屁股了。” 谢玉的手在揉她的小穴,谯知微当然知道若是这个金铃铛再掉出来一次,鞭子会落在哪个地方。 会抽在她的小穴上,一条红红的细痕,把肉核、花唇,以及穴口皮肤都一并覆盖到。这里比屁股还要娇嫩得多,谯知微只是想想,就觉得自己要疼死了。 第七十一章取不出来(H) 受了谢玉一天的折磨,晚上累吁吁地回到自己的屋子,却发现伯安早已沉着一张脸坐在榻上等着她了。 “伯安哥哥……”谯知微特别心虚,因为她现在还穿着那条羞耻的开裆裤,一旦脱下她最外层的这条裤子,就能看到那条粉色开裆裤。 以及,那个铃铛还夹在她的穴里,她一路是躲着人回来的,因为她一走动,铃铛就叮铃铃地响。若是被人撞见,真就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她进门的时候,伯安也必然听见她腿心的声响了。他的表情也印证了谯知微的猜测。 伯安看起来并不高兴,容长脸有些阴晦,在烛光里半明半暗,有点像招魂幡上的玉面修罗,总之是极危险的。 谯知微总感觉伯安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可又说不上哪里不一样,明明模样没怎么变,谯知微老觉得伯安脸色发灰,印堂发黑,像是被妖精吸食了精气一般。 可她转念一想,她不就是日日吸食伯安精气的那个女妖精嘛!没有犁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她现在除了经常挂着黑眼圈外,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两样。可是伯安…… 伯安今晚格外狠,把她提溜起来,让她趴在床上,他撕开了她的裤子,直接从后面进入了她。 她的穴里还塞着个铃铛,直接被伯安抵进了甬道深处。铃铛遭受着剧烈的撞击,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听在谯知微耳里,却宛如魔咒一般。 铃铛上有镂空的花纹,在穴内的软肉上摩擦着,带来非常剧烈的痛痒。更何况伯安的肉茎还重重地插了进来,铃铛直接卡到了最深处的小口上动弹不得。 可伯安还在次次用力地顶撞,把谯知微的内口软肉,都嵌入铃铛的镂空纹饰中。难以言喻的痛感和快感交织在一起,像浪潮一样朝着谯知微涌来。 伯安从后面抓着她的两个手腕,把她的上半身提溜起来。他每一次进入,都顶得谯知微的腰肢晃荡不已,胸前的两团绵乳也跳个不停。 伯安今天特别粗暴,谯知微合理猜测是谢玉塞进去的这个金铃铛让他生气了,而他,也恶劣地用这颗铃铛来折磨她。 铃铛被嵌在了最深处的小口,即使伯安已经整根退出,而那个铃铛被咬得死紧,就像长在了她的肉里。谯知微的宫口又酸又疼,还带着一丝奇异的让人迷恋的酥麻。 她忽然有些担心,这个铃铛要是弄不出来怎么办,而且这颗铃铛也没有什么链子拴着,又是个圆的,被卡在那么里面,怎么弄出来? 难道她以后要永远夹着这个东西吗? 想到这个可怕的铃铛会成为她身体里的一部分,谯知微就恐慌得不行,下体越绞越紧,终于在伯安深深的一个冲刺中把他夹射了。 滚烫的精水淋满了甬道内壁,铃铛颤个不停,发出急促的响声。 伯安拔出他那根肉茎时,穴口突然失去了含吮的物件,发出宛若拔掉瓶塞的啵响。然后一大股浊精涌了出来,流得谯知微的腿上到处都是。 事实证明,谯知微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因为那颗铃铛紧紧地嵌在最深处,纹丝不动。 高潮过后,身体内的胀痛感就越来越明显,就像一粒沙石进入了蚌肉之中,令蚌饱受折磨。 谯知微痛苦地皱着脸,伯安把她翻了过来,折起了她的腿,手指伸进穴里抠挖那颗铃铛。 可是铃铛卡在最深的地方,伯安的手指都插到了底,也只能触碰到铃铛的表面。甚至因为戳弄,将铃铛抵得更深。 穴里越来越酸,伯安的手指一抵,宫口钝钝地疼。谯知微哭得声音都哑了,她哆哆嗦嗦地抽泣:“伯安哥哥……这个要是弄、弄不出来怎么办啊?我会不会死掉啊……” 相比谯知微的焦虑,伯安显得气定神闲。虽然经过他一番抠弄,那颗铃铛纹丝不动,但是伯安并不能共情到谯知微的恐慌,他甚至非常享受她这种快要坏掉的模样。 敏感的、被恐惧侵蚀的,全身心依附他的柔弱少女,她的穴里还淌着他刚射进去的浓精。 她恐慌的来源是他故意的结果,是他带着恶意把那枚铃铛撞进了她的最深处。 伯安摸了一下谯知微泪痕斑斑的脸蛋,把手指上的精水抹在她尖尖的嘴角上。谯知微的注意力全在身下,因而浑然不觉。 伯安面容名隽,笑容温雅,轻轻地在她耳边吹气:“不会死掉的,只会让你坏掉……到时候谢玉肯定会丢掉你,不过知微不用担心,我会把你捡回来的。” 第七十二章蟒针 伯安取出了一根银针,那银针足有三十来公分,相比一般的针灸针体,显得更加粗长,针尖也更加钝。 伯安将针头部分放在烛火上烤了一下,在谯知微明显带着恐慌的眼神里,轻轻地笑了:“《黄帝内经》里共记载了九种针具,其中粗而长,针刺深者,便称作‘蟒针’。” 伯安的眼眸里映照着烛光,明明是温暖的面容,谯知微却只觉得光青夜寒。伯安用手指轻轻把烤过的针头弯折过来,折成一个钩子的形状。 金属的针体被火焰炙烤过,应当是极烫的,然而伯安的手指就好像没有知觉一样。或者说,这点疼痛根本不足以让他在意。 伯安把手伸进谯知微的大腿中间,抚摸着她大腿内侧的皮肤。上面滑滑的,沾了些从她穴里流出来的东西。 铃铛嵌在宫口,谯知微根本没有力气夹紧双腿,因而她的两条腿被伯安轻易分开。 伯安将手中的银钩伸进了谯知微的穴口内。钩身滚烫,穴肉何其娇嫩,谯知微被刺激得浑身发抖,嘴唇都咬得发白,呜呜低泣不止。 伯安摸了一把她的脸,说:“知微别乱动,银针尖锐,划伤你就不好了。” 谯知微感受到那支滚烫的金属向内穴探去,她的甬道急剧收缩,然而宫口处的铃铛紧紧卡着,酸痛感一波波地袭来。 明明这么难受,谯知微却感受到自己的下体一直在流水,就好像她的肉体感到痛苦,精神却格外兴奋…… “针法有分流对峙,有上下纵横,也有直捣针法,就像我现在这样,长驱直入。”伯安的眼眸里带着微微的笑意,仿佛他真的在给她施针去病一样。 针钩越进越深,终于碰到了另一个金属硬物——卡在宫口的金铃铛。 伯安手腕微旋,针钩就卡在了铃铛的镂空花纹之上。他执着银针的另一端慢慢用力,被卡住的铃铛终于被一点点扯出来。 铃铛上有繁复的花纹,刮蹭着敏感的内壁,仿佛在她的穴肉上拓印。 铃音振荡不已,在黑夜里宛若女子的幽怨啼哭。谯知微确实也在哭,但她的声音十分微弱,因为早已耗光了所有的力气。 谯知微的下身水流不止,待伯安完整地勾出那颗金铃铛时,谯知微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尾脱水的鱼。 伯安的指尖捏着那枚湿淋淋的铃铛,眼神却落在谯知微的脸上。谯知微看着他那一双幽澹的浅瞳,就感觉那股奇异的眩晕之感又朝她袭来。 再睁眼时又陷入幻境之中。她低头一看,手臂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针孔,连接着削铁如泥的丝线。她被牵引着走进前方的血雾之中,却在雾气最浓郁的地方看见了笑容昳丽的伯安。 他朝她伸出手,仿佛一直在此等待。 血雾蔓延在他的四周,可他轻裘缓带,浑然不觉,似乎他本来就是幻境的主人,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谯知微觉得有些害怕,即使对方是她亲近的伯安,她依旧本能地想要逃离。可丝丝缕缕的细线牵动着她的肢体,她不得不一步步朝他靠近。 当她把手放在了他的掌心时,她头痛欲裂,再次失去了意识,脑海里却有一个呕哑的声音在桀桀地笑:你痴爱着伯安,你永远只属于伯安。 谯知微点点头,跟着脑海里的声音喃喃道:“我痴爱着伯安,我永远只属于伯安。” 再回神时,她还依旧被伯安握着腿,压在案上。伯安摸了摸谯知微的脸,问:“怎么了,知微?刚刚一直在发呆。” 他说话的声音有些含糊,因为他把那颗沾满淫水的金铃铛含在了嘴里。 谯知微看得羞涩不已,心里涌起莫名的、如同被下了降头似的甜蜜。她握住了伯安的手指,乖巧地吻着他根根修长的指骨,用舌头轻轻地舔骨节相连处的小小凹槽。 在伯安深远的眸光中,谯知微把他的手掌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上,又小心地啄吻伯安带着薄茧的掌心。她抬眼柔媚地一笑,嘟囔道:“最喜欢伯安哥哥了。” 耳垂上的鲛珠紫光荧荧,带着血的馨香,和她那张娇美的面颊互相映衬着,像极了壁上影,画中人。 —·—·—·—·分割线—·—·—·—·— 她脑子不清醒的时候都是因为蛊在作用 第七十三章玉势 “很乖……”谯知微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样子让伯安感到非常愉悦,他摸了摸她的后颈,手指顺着脊椎来到了她的臀瓣,轻轻揉捏着。 谯知微缩在伯安的怀里好奇地眨眼,因为伯安说:“知微这么乖,我应该奖励你一样东西。” 他刚说完,谯知微就感觉穴口处有一个冰凉的东西抵了上来。 她的穴刚刚才遭逢了那一根热针的折磨,现下又要经历另一重体验,阴唇瓣可怜兮兮地微颤,穴口又分泌了一点花汁。 伯安的手指微微向前推,那根冰凉的玉势就挤进了软嫩的穴道里。他一寸寸地推进去,直到整根玉势都被她的穴儿吞吃进去。 穴口翕动了一下,便迅速合上了。两瓣阴唇也羞涩闭合。 从外观看,谁也看不出这个羞怯内敛的小穴居然吃了一根玉势在里头。伯安轻轻按压着谯知微的小腹,玉势在甬道内挤弄,刺激得她一下一下地抽气。 “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把它拿出来,知道吗?” 伯安温柔地伸进一根指头,把早已被纳入的玉势推得更深。下身的酥麻感愈演愈烈,谯知微终于忍不住又泄了一次。 伯安的指尖亦被淋湿,他还在穴口轻拢慢捻,今晚不知道被弄出来了多少次,胀、痛、痒、麻都经历了一次,而谯知微此时已经大汗淋漓,疲惫得快要睁不开眼睛。 “赠玉如奉命,我把这根玉势赠给知微的小穴,意味着我把性命都予了你,知微可莫要负我相思意。” 在将玉势推进一个极深的地方后,伯安终于抽出了他的手指,嘴唇贴在谯知微的耳边说道。 心情和身体上的双重愉悦一同袭来,谯知微再也支撑不下,直接晕了过去。 待她醒来时,已是白天,而伯安不知所踪。她怀疑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似乎都是一场梦境。 可当她想要从榻上起身时,腿却软得无法站立,她跌回被窝里,腿心有艰涩之感,原来是那根玉势还插在里面。 她的花唇很干净,身上也有一股沐浴后的香气,应当是昨晚伯安替她清理过。但是伯安刻意把这根玉势留在了里面,一整夜,谯知微都含着这个东西睡觉,而她浑然不觉。 谯知微的脸臊得通红,然而想到这是伯安亲手放进去的,她就又觉得甜蜜。伯安哥哥说,赠玉如奉命,她若是把这根玉势拿了出来,不就是坏了他们之间的约定么? 谯知微犹犹豫豫了好久,最后还是没有取出玉势。她忍着穴内的酸胀,扶着墙,哆哆嗦嗦地起身,好不容易站直了,腿心却在发抖。 当她正对这个局面不知所措的时候,房门却被人从外面打开。先是看到一片衣角,然后是绣了金线的鞋履,最后她看见谢玉一脸倨傲地走了进来。 房门被重重地关上,她听见谢玉用非常慵懒的声音骂她:“恃宠而骄了?如今侍奉主子也敢睡懒觉了。” 谯知微才发现似乎现在太阳已经晒屁股了。她这几天白日被谢玉弄,晚上又被伯安弄,一张嫩穴,日日夜夜都没休息过。 她的皮肤极白,眼下的一点青色就特别明显,让她有种颓艳之感。 一连好几天都被这样插穴,昨天晚上终于受不住晕了过去,陷入深眠,一直睡到了方才。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谯知微忽然紧张起来,她生怕谢玉发生什么端倪。 可是屋子已被伯安收拾整洁,床铺上亦干干净净。经过一晚上的透气,屋子里也没有那股让人羞臊的味道,反而充斥着淡淡的、属于女子居处的暖香。 唯一的破绽,便只有含在腿心的那根玉势罢了。 见谯知微痴愣愣地站在原地,也不回他的话。谢玉想着自己今早没见着她,便马不停蹄地找来,可她呢?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怕是忘了她是他养着的通房。 “过来。”谢玉站在门便,皱起了眉头,声音里有一丝隐秘的恼意。 然而谯知微腿心里夹了个不小的玉势,只是这样站着都费劲了全力,更何况走向谢玉呢?她可能刚迈出一步,就会跌到地上去。 而谢玉也会发现她穴里的东西。 谯知微预感到自己马上就要完蛋了,一双腿儿夹得老紧。 可越是这样掩饰,心里就越紧张,她是身体和精神都很敏感的人,一紧张就牙齿打颤。腿心也逐渐变得潮湿。 她不知在那儿哆嗦个什么劲儿,迟迟不过来。谢玉可没那么有耐心,于是他直接威胁道:“快点过来,如果你不想挨鞭子的话。” —·—·—·—·分割线—·—·—·—·— 今晚要写个报告,加更先搁置一下,我后面会补上的!爱你们! 第七十四章没被我弄够 谯知微一想到被那条马尾鞭抽在屁股瓣上,那火辣辣的痛感,心里就酸得要命。谢玉的瑞凤眼十分威严,仿佛她再不听话,谢玉就要把她的小穴也一起抽肿。 谯知微咬了咬牙,终于狠狠心向前迈出了一步,可她到底是高估了自己,膝盖软得不行,一抬腿就直接跪在了地上。若非她用手撑着,膝盖定是要磕疼的。 等她抬头看时,谢玉已经疾步来到了她的面前。他蹲下身,一只手揽住她的肩,一只手搂着她的腿弯儿,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怎么了?”谢玉的神情很严肃,“可是哪里不舒服?” 谯知微的额头有一层晶莹,略微湿了刘海,眼下有一点青,然而脸颊上却是一片潮红色。谢玉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并不烫。谢玉把她放回榻上,曲起一条腿的膝盖,俯身靠近她。 谢玉放大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他的眼眸里有几分探究,让谯知微感到无地自容。她扭着身子想要逃离,然而谢玉却握着她的大腿,不让她离开。他的手向内侧滑去,这让谯知微担心无比。 谢玉低头,看见了她裤子上的一点水泽。他了然一笑,用手指勾开了她的裤子,嘴角略勾起:“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可他把手指伸进去的时候,神色却突然冷了下来。不同于平日的柔软,手指一伸进去,就有层迭堆砌的软肉推拒着他,羞怯地阻挡着他的进入。 谢玉现下摸到一个温暖的玉石状硬物。玉石沁凉,怕是含了一整夜才会被同化成和小穴一样的温度。 谢玉有些气,又觉得有些好笑。他白天随便弄弄她,她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似那穴儿要被他插坏了。他体贴她,每次也没弄得尽兴,她倒好,背着他偷偷玩些淫物,连玉势都往穴里塞。 谢玉对她在男女性事上的接受能力有了改观,看来他还是不能太心软,不然二人都得不了足够的趣味。 谢玉的手指长驱直入,把塞得极深的玉势慢慢抽了出来。这根白色玉势并不粗,但是略长,雕刻得和男人身下那物什一模一样,无论是玉势上的经脉,还是衔接处的冠沟,以及菇盖上的小眼,都栩栩如生。 谢玉觉得自己可能有些毛病,他发现他非常的不爽,即使是一根没有生命的男根插进了她的穴里,他也有种自己的所有物被侵犯的愠怒。 于是他冷冷瞅了一眼沾满蜜水的玉势,便把它随意扔在地上,白玉极脆,落地便断成了两截。谢玉看着断裂的玉势残骸,才觉得心里这口闷气释放了些许。 被谢玉发现了穴里的玉势,还被他拔出来摔了去,想到这是伯安放进来的,谯知微又臊又气。可谢玉的威严摆在那里,她可不敢再对他甩脸子,不然她的屁股就要挨鞭子。 “这么欲求不满?没被我弄够,晚上还要自己玩儿?”谢玉他居然笑了,“你往日不让我插着你的穴睡觉,却有胆子插着根玉势睡……这玉势这么细,能满足你吗?” “公子……”谯知微终究还是好言好语,“我只是、只是……” 她很庆幸谢玉似乎并没有怀疑什么,不过他的质问让人太过难以启齿,谯知微说到一半,也想不出怎么接。不过谢玉本来也就是在臊她,也没指望她能说出个什么。 因为在她晃神之际,谢玉已经褪了自己的裤子,揉了揉她的穴便挤了进去。 足足做了一上午,谢玉才把对于她偷偷玩玉势的怨气全部冲散。而谯知微已经满腿都是掐痕,腿心泥泞得像是雪后的檐角。一团一团全是乳白色的浓精。 她累得不行,又悄悄睡了过去,谢玉摸了摸她恬淡乖巧的脸蛋,心里有异样的满足感。他忽然想到,既然她尚有余力,他为什么不主动替她打造一个玉势呢? 做得和他的肉茎一模一样,定然是要比寻常的玉势粗壮上许多,最好再在茎身刻上他的名字。若他不得空时,便叫这刻有他姓名的玉势塞进她的穴里,替她缓解情欲。 这样的话,她的穴就时时刻刻都被他塞满了,白天塞着他的肉茎,夜里塞着由他的肉茎仿制而成的玉势。 必叫她日日夜夜都不得安生。 第七十五章难受也要适应着 谯知微是个活在当下的人,虽然陷入了一个畸形的关系,同时和伯安、谢玉二人纠缠着,但她除了有些睡不好觉之外,也没什么接受障碍。 哦,还有个问题,就是小穴经常有些肿。 她本来就活得浑浑噩噩,谁都能牵着她的鼻子走。谢玉给了她很多元宝,伯安给了她很多关怀,谯知微非常满足于现状,就等着谢玉年纪越来越大,快些娶个妻子。 谢玉说过,待他娶了妻,为了表示对妻子的尊重,就会将她这个通房遣散了。长期相处下来,谯知微已经知道谢玉绝对不是吝啬之人,所以她的遣散费应当是很可观的。 等谢玉把她逐出去后,她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嫁给伯安哥哥了。伯安也说过,谢玉把她丢掉之后,他会把她捡回去。 人人都惋惜白驹过隙,只有她盼望着铜壶滴漏。 可是有一天,谢玉把她压在腿上弄穴的时候,忽而在她耳边低语道:“小微,给我生个孩子吧。” 谯知微当然不愿意,可她被插穴插得恍惚,脑子一片混沌,张了张口,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 谢玉这次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退出去或是射在浅处,而是扣着她的屁股,抵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谯知微感觉自己的小腹都要被他顶穿了,难受得皱紧眉头,嘴里直哼哼。 然后谢玉就这样射在了她的最深处。一股一股滚烫的浓精,喷射着最深处的小口,排山倒海地朝着被肉茎顶开的宫口里面钻。 谯知微觉得又痛又麻,她的腰不停地摆,腿也嚣张地乱蹬。可谢玉那么深、那么紧地嵌在她的身体里,任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甚至因为她的扭动,肉茎被小穴夹得更紧,宫口吃了更多的精水。 谢玉射完精后也没急着退出来,就这么插着把她抱在怀里。浓精被再度苏醒的阳具堵着,也没流出来,只是谯知微的穴里胀得慌罢了。 下面塞着东西,甬道里又全是精水,她不舒服极了,有种要尿又尿不出来的饱胀感。她撅着嘴巴小声埋怨,谢玉也没听清楚她在说个什么,只听见了“难受”二字。 他摸了摸她的肚皮,亲了亲她的耳垂,傲慢的瑞凤眼里露出难得的温柔。 他哄她说:“难受也要适应着,插得深些就受不了了,往后怎么办?我不多替你捅捅,这么窄的穴,怎么生我们的孩子?” 要说谢玉插这么深也只是让她身体难受会儿罢了,可谢玉这一番话吓得她差点心胆俱碎。若是生了个谢玉的孩子,往后还怎么了无牵挂地嫁给伯安? 更何况,生孩子……她下面连含根玉势都撑得慌,怎么能产下一个婴孩? 谯知微忽然恐慌起来,连忙推谢玉的胸膛,想让他把塞入穴里的肉茎拔出去。可是谢玉反而紧紧地拥住她,说:“再多含会儿,把精水堵在里面,容易受孕些。” 谯知微吓得脸色发白。谢玉眼眸幽深地看着她,以为她在顾及另外的东西,他终究是叹了一口气,对她说:“别担心,小微,我会娶你为妻。” 谯知微愣住了,这话比让她生孩子还要让人惊骇。 谯知微虽然蠢,但还是有基本的自知之明的。她好吃懒做,无才无德,可没有能耐做谢玉的妻子。德不配位,必有灾殃的古训,谯知微还是明白的。 况且,谢玉的妻室,绝非他自己能够决定。 可以说,谢玉的身上寄托了谢老爷太多的期望,他身上肩负着的是谢府的未来。他可以养通房、养小妾,这些男女事情上,他可以随便胡来,养一个院子的女人都没问题。 但他的妻子不同。正妻不仅仅是一个女人,更是一个身份,一个最适合家族之间的利益链接的桥梁。 谢老爷无比期望谢玉能够走上仕途,那么他未来的妻子,也必定是从一位家世显赫的官小姐里面挑。 不过,谯知微也没有觉得谢玉是认真的,他身份贵重,她在他眼里也就是个玩物罢了。主子在床上对玩物说的玩笑话,怎么能当真呢。 就像小时候她爹喝醉了,哄她说要给她摘星星摘月亮,还说她是爹爹最疼爱的掌上珍珠,可后来呢?她爹还不是为了十两银子就把她卖了。 谯知微虽然笨,但懂得人情纸薄,也晓得人性狙诈。察见深渊之鱼者不祥,她只需要迷迷糊糊地过完这微贱的一生。 第七十六章永远不会辜负你(1400珠加更) 谢玉第二次和她说要娶她为妻这个事的时候,谯知微已经见怪不怪了。 “公子又哄我玩呢。”谯知微轻飘飘地笑着,和谢玉想象中的反应完全不一样。 他以为,她会羞涩、会惊喜,会庄重地应允他说:“好。”或者只是含羞地点头,但绝不是这样轻慢地看着他笑,质疑他的真心。 谢玉的额上有根筋在跳,他眼尾微挑,瞳仁酝酿着浓重的、谯知微看不真切的情绪。他没有再解释什么,也许是出于自傲,也许是觉得没有必要再继续鸡同鸭讲,于是他拍了拍她的屁股,又重新抽插起来。 穴里的精水都快被捣成了泡沫,结束的时候,谢玉又射了一泡浓精在最深处。他退出自己的肉茎之时,迅速地塞了个玉势进去。那玉势是他才命人做好的,和他的尺寸一模一样,上面还有他的名字。 玉势粗壮,把精水牢牢地堵在穴里,一丝半点儿也溢不出来。谢玉把玉势的根部也一同推进了穴里,看着谯知微明艳动人的脸庞,他忽然觉得功名利禄其实又算得了什么?难怪那么多人都情愿沉醉温柔乡。 若她能早些怀上孩子就好了。最好是个女儿,长得和她一样漂亮可爱,他一定会非常疼爱这个女儿。女儿的脑子最好不要像她娘,不然教养起来会非常麻烦。 谯知微并不知道谢玉已经在脑子里计划着如何教养孩子的事情了,她只当他今天兴致高昂,愿意说些好听的话来骗她。 可是,即使知道谢玉是在哄她,她依旧会忍不住高兴。谁不希望自己被他人认真对待呢?这样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自己正在被爱着的错觉。 她的心里甜滋滋的,以至于晚上她回屋后见着了伯安,也忍不住朝着她最爱的哥哥分享:“伯安哥哥,今天公子说要娶我为妻哩!” 她本来就是当笑话一样分享给伯安,想和他一起乐呵一下,然而伯安不仅没有露出任何笑容,眼神反而阴沉得可怕。 伯安把她压在身下,抚摸着她的脸,说:“是么?那知微想做公子的妻子么?” “我当然不想啊伯安哥哥,我、我只想做你的妻子……”谯知微发觉伯安的神情有些不对,马上着急地找补道,“公子只是逗我玩儿罢了,这种话若是被老爷听见了,不把我的腿打折才怪呢。” 伯安突然很鬼魅地笑了:“就算知微腿折了,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虽然伯安这话是在向她表达喜爱,但谯知微听在耳里,却觉得有些吓人。烛火幽微,谯知微总觉得伯安的脸色看上去有些虚浮。 他最近似乎瘦了很多,他本是线条柔和的容长脸,如今的眉骨、下颌处出现了些棱角,让他有着不同于往日的阴郁的隽美。 他的面色有些苍白,或者说是青灰,谯知微询问他是否是账房的事务太过劳累,以至于心耗气少,形容枯槁。 伯安却摇了摇头,捏了捏她耳垂上的鲛珠。鲛珠上的颜色越来越深,侧而视之色黛,正而视之色紫,瑰异诡谲,光可鉴人,一看就是无价之宝。 伯安的嘴角微微扯动,轻声道:“无论怎样,知微,你都要记得,我才是最爱你的那个人,只有我,才永远都不会辜负你。” —·—·—·—·分割线—·—·—·—·— 马上就要开启新地图了,下一个男主很快出场 第七十七章照顾一辈子 谢玉承诺娶她为妻这个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就传到了谢老爷的耳朵里。谯知微被扭送进柴房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几个身材壮硕的家丁把她推进了那间潮湿的柴房,重重地摔上了门,然后谯知微听见了上锁的声音。 “老爷说,原以为你是个本分的,便把你送到公子身边,没想到你居然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什么身份!” 脚步声慢慢远去,谯知微抱着膝盖缩在角落。柴房又湿又冷,如今天气寒凉,她便在屁股下垫了一些剩下的枯秸秆,但即便是这种,她也被冻得瑟瑟发抖。 往日在谢玉的房中,她虽衣着单薄,可房中烤着炭火,谢玉的身上也是暖的,他把她抱在怀里,身上的暖意把她包裹起来。 可当她被老爷派人扔进了这间柴房后,她才忽然明白,上好的炭,不是人人都用得起的,谢玉的怀抱,也不是她能够肖想的。 她想辩解一下她绝对没有任何成为妻室的非分之想,可没有一个人愿意听她说话,谢玉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谯知微被谢老爷的人带走后,伯管家在伯安的房里急得团团转。 他狠狠薅了一把自己那花白的胡子,痛心疾首道:“你说这……这算什么事啊!唉!知微这孩子,哪里是什么心存妄念之人?给口饭吃就能乐呵一整天,哪里会觊觎这些!” 伯安正在用一根银针逗弄着盒匣中的蛊虫,最近的蛊血用得有些多了,他投喂下去的尸虫,龙尸蛊也不怎么吃。 可他一拿银针去戳弄,蛊虫就变得尤其暴躁,蛊身激烈地扭动着,虫口处露出尖尖的獠牙,发出威胁般的嘶嘶声。 伯安执着银针,眼都不抬,懒洋洋地说:“知微当然不是这样的人。” “这公子也是糊涂!怎么能向老爷说要娶知微为妻呢,他这、这不是存心害知微吗?!”伯管家连连叹气,忽而又觉得哪里不对,“公子哪像是这般短视之人!” “爹。”伯安忽而喊住了伯管家,他的声音有种空旷感,和伯管家的焦急聒噪明显区分开来,“上次还说我言语刻薄,你自己不也在背后这般编排公子……” “我这是担心知微!”伯管家快要被气定神闲的伯安气死,吹胡子瞪眼道,“虽说谢老爷不会将知微发卖了去,但这公子通房铁定是做不成了,日后留在府里不知会如何遭人白眼呢!” “遭人白眼又如何?总比跟着谢玉做个暖床的玩意儿强。” “你你你!”伯管家随便拿了个茶杯就朝伯安扔了过去,伯安微微侧身就躲开了,茶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伯安眼睛一瞥,也没什么反应。 伯管家有些老花眼,只看得见伯安在那里拨弄个黑盒子,也不知道在捯饬些什么。 不过伯安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着实把他给气着了,伯管家难得沉着脸道:“我本以为你真心爱护知微,没想到我儿如此无情,看来我当时把知微送去公子那里,果然是正确的决定。” “父亲说的是什么话?”伯安终于有了些反应,“知微如今虽不能继续跟着谢玉了,但你和我不也能继续照顾知微吗?只要父亲不嫌弃知微,我照顾她一辈子也不成问题。” 伯管家皱着眉头,听出了伯安话语中的弦外之音。照顾一辈子……兄长哪能照顾妹妹一辈子,伯安的意思是……她本来是公子的通房,这如何使得?! 不是他看不起知微,而是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谢老爷自然是乐得看见这样的局面,只是公子那边……公子定然是不愿意将知微送与他人的。 伯管家这般思虑着,恍然明白了些什么。他指着伯安,哆嗦着嘴唇道:“今天发生的这件事情,最好和你没有关系!” 伯安微微一笑,将手中的银针刺入蛊虫的腹部,说:“有关系又如何,没有关系又如何?” 因为疼痛,龙尸蛊的整根尾部都蜷缩起来,黑色的血自刺伤处慢慢流出,像融化成水的黑玛瑙。蛊虫的两只眼睛阴晦地瞪着伯安,仿佛下一秒就要纵毒蛰,肆猛噬。 谯知微蜷缩着身体坐在柴房的角落,两只眼睛茫然地瞪大。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谢玉说要娶她为妻,本就是他们在床上时的玩笑话罢了,谢老爷怎么就当真了呢? 她无意识地抚摸着耳上的鲛珠,由于她太冷了,手指都是冰凉的,她居然在鲛珠上感受到了一点温热。 明明谢玉只是对她说过那么寥寥几次,也都被她轻飘飘地揭了过去,因为她知道,谢玉在床上的承诺是不作数的。 谢老爷又怎么会知道谢玉说过这样的话呢? —·—·—·—·分割线—·—·—·—· 鹁·告密者·鹌 第七十八章你先歇着 在这种又冷又饿的情况下,谯知微居然思念起了伯安,若是她一开始就没有给谢玉做通房就好了,她也不用像现在这样悲惨。 当初若能嫁给伯安……也不知道现在,伯安在做什么呢?若她被赶出了谢府,伯安会不会不舍得她呢? 她并不知道伯安此时与伯管家在屋子里的情状。 伯安取完蛊血后,便再次将装有龙尸蛊的盒匣束之高阁。 伯管家看着伯安手里的黑匣,以为是个蛐蛐儿笼子,便声色俱厉道:“我平时从不管教你,任你养什么蚍蜉蛐蛐儿,但是知微不是你养的宠物,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最受伤害的就是知微?” 见伯安不声不响,伯管家又接着质问道:“你想过没有,如若老爷要责罚知微,知微应该怎么办?知微这样的姑娘,连谢家的两个板子都挨不住!” “父亲真是风趣,说得像是老爷要打折知微的腿一样……”伯安清浅一笑,“不过知微的腿折了也好,这样老爷就更不会让她留在谢玉身边了。” 柴房内。 谯知微忽而想起谢玉赏给自己的那袋金元宝,她万分佩服自己当初的先见之明,果然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只有握在手里的钱财才是自己的。 既然自己也家底颇厚,谯知微也没有那么担心被赶出府后的生活,不过那些个金元宝得省着点花,不然她会肉疼,因为每一个都是她累死累活出卖皮肉换来的。 她暗暗盘算着,日后定要去一趟相公馆,找几个干净的男清倌慰藉一下她千疮百孔的心灵。 当她正在幻想日后的幸福生活时,柴房的门却被人从外面用力踢开,来人居然是一脸担忧的谢玉。 此时夜已深,咫尺不可辨,谢玉的手里只握了一盏幽暗的烛台,照得他的脸格外……坚毅。 他是芝眉凤目的长相,烛火映照在他的眼眸中,让谯知微想到古庙里被香火供奉着的神像。 端凝、从容,他总是一副完美皮囊,故而让人不敢信奉。 但他朝她伸出了一只手,脸上出现了她从未见过的热望,他说:“小微,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我们离开谢府,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 耳垂上有一丝灼痛传来,谯知微的脑袋又开始眩晕。眼前的谢玉影影绰绰,大片大片的血雾蔓延着,颜色赤得发黑,沾染到皮肤上,便是深可见骨的腐蚀伤。 谯知微害怕极了,可是身上的丝线将她牵引着,一步步地走向血雾的深处。谯知微绝望不已,然而就在这时,谢玉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他长身玉立,面容高傲,对她冷冷一笑,仿佛在嗤笑她的狼狈模样。 谯知微厌恶他的落井下石,可血雾自四面八方侵袭而来,她早已无法逃脱。谢玉却倏忽抱住了她,用身躯将她包裹了起来。 血雾灼烧着谢玉的皮肉,谯知微闻到了焦肉的味道,牵在她身上的丝线也被谢玉激怒,狂躁地扭曲起来,切割着谢玉的皮肤。 谢玉一直在流血,尤其是胸前,几乎血肉模糊。她颤声问他痛不痛,可是谢玉没有说话,他把她牢牢地保护在羽翼之下,让她免受所有的伤害。 待她回过神时,柴房里的她已经把手心放在了谢玉的掌心里。谢玉死死地抓住了她的手,嘴角有如释重负的畅快笑容。他说:“好,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 然后他们就这样私奔去了潜龙村。 为了防止被谢府寻到,他们几乎赶了大半个月的路,可到了潜龙村的第二天,谯知微就后悔了。 潜龙村地处荒僻,村子里又人烟稀少,他们只能住在一处被原主人废弃的村屋里。谯知微看着屋子里的蛛网灰尘,忽然有些不明白自己跟着谢玉来这里的意义。 谢玉对她说:“你先歇着,我来收拾吧。”谢玉这句体贴话听得谯知微胆战心惊,可即便如此,她还是犯了懒病,便坐在院落里的石墩上,看着谢玉把屋子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 谢玉甚至还在中途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谯知微呆呆地捧着杯子,欣赏起谢玉劳作的样子。他的动作很利落,他是一个很聪慧的人,而聪慧的人无论读书,还是干活,都能展现出能干的一面。 只他是个公子身份,根本不需要干这些下人的活计。 可一旦学起来,依旧是很快的。 第七十九章叫他玉哥哥(H)1500珠加更 他们走得匆忙,除了一些衣物,以及谢玉捎在箱子里的书卷,其他什么都没带。谯知微甚至把那个装满金元宝的袋子落在了屋子里。 她气得半个月都没睡好觉,后面为啥不气了呢,是因为她发现潜龙村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就算有了金元宝也花不出去。 这里皆是自给自足,偶有卖货的货郎来此,也只是卖些值几个铜板的小物件罢了。 谯知微不知道他们为啥要来这个地方,虽然这里确实是一个隐居的好去处,但谯知微实在想不通谢玉为何要放着好好的谢府公子不当,来这个地方和她吃苦? 谯知微把这归结于吃饱了没事干,因为谢玉身上确实有很浓重的“何不食肉糜”的气息。 他们每天的生活很简单,院子里有口井,不用远去河边挑水,洗浴做饭用水全靠这口井。 一开始谢玉是打算将做饭这个活计也揽下来的,但可能和君子远庖厨的古训有关,谢玉弄出来的饭菜简直比猪食还要难吃。 他们二人痛苦地吃了两顿后,谯知微憋不住说:“公子,要不,日后煮饭这种事情还是我来吧。” 从此谯知微就变成了一个煮饭婆。她每天都在怀疑自己来这里的意义,她明明可以在谢府吃香喝辣,做个轻松快乐的通房,为什么要跟着谢玉来这个破落地方? 不过自从谢玉来了这里后,脸上的表情变得越来越舒展。他每天非常悠然,白天在屋子里看书,喝一杯谯知微给他炒的茶,中午和傍晚吃她做的饭,晚上……晚上也和她睡在一起。 屋里只有一张床,非常方便谢玉抱着她睡觉,也很方便他剥掉她的裤子,插弄她的穴。他日日心情舒畅,晚上插她的穴也格外有精神。 谯知微被谢玉握着脚踝,小腿搭在了他的肩上。这个姿势入得特别深,谯知微被谢玉一寸寸地向后顶着,直到颈背都被顶到墙上,再也后退不了半分。 穴口被摩擦得红艳艳的,花唇又嫩又肿,像被雷雨摧残过的杜鹃花瓣,花心处还在分泌着晶莹的蜜汁。 一根粗壮的肉茎在穴口进进出出,肉茎肿胀赤红,上面盘桓着蜿蜒曲折的经脉,像是即将破土而出的龙蛇。 抽插的力道和速度,犹如杵在臼中舂捣,捣出一团一团细白的泡沫,粘连在二人耻部的毛发上。 谯知微白天要干活,晚上还要受此劳累,早就累厥了过去。即使已经没有了意识,嘴里还是会断断续续地呻吟着。 尤其是谢玉一个顶撞特别凶狠的时候,谯知微的嘴唇里还会溢出些求饶之语。 她几乎被谢玉顶弄得嵌在墙上,像是刚刚修炼成精的画壁美人,钻出墙时却因脑子太过愚笨,而卡在了墙中。在此苦读的书生发现了被困住的美人,便守着她日日奸淫。 “公子……公子,我不行了……嗯……饶了我吧……”谯知微在睡梦中叫唤着。 谢玉盯着二人相连的下身,他壮硕的肉茎一次次地顶撞到深处,又整根拔出,她的穴肉恋恋不舍地含吮着他,让谢玉的眼神更加阴沉,便不再等待,又一次挺腰,整根都没入穴中。 啪啪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在这个祥和静谧的村落,显得格外淫靡。谯知微的汗水、蜜水几乎把床单都给湿透了,然而谢玉还没有要停歇的意思。 甚至在她求饶之时,谢玉还在次次尽根冲撞,把她颠得头晕目眩。这时谢玉贴在她的耳边,哑着声音问她:“你刚刚叫我什么?” “公、公子……啊!玉、玉哥哥……”她一叫他“公子”,他就又重又深地顶进来,谯知微只好改口,叫他“玉哥哥”。 这是谢玉要求的,自从他知道她唤伯安“伯安哥哥”后,谢玉也要她叫他哥哥,而且为了显得比伯安更加亲密,还要把“谢”这一姓氏去掉,直接称呼他的名。 可谯知微一声声地叫着他“玉哥哥”,起初的几下插弄确实温柔了些,可越到最后,谢玉的动作又变得猛烈起来,甚至她越叫他“玉哥哥”,他就插得越快,越重。 谢玉最后是抵着她的宫口处射出来的。自从他有了让她生个孩子的打算后,就再也没做些避子的措施了。甚至为了不让浓精流出来,他晚上还要插着她温暖的穴睡觉。 起初谯知微老是被他半夜弄醒,不过她很快就习惯了。现在即使是一根重新勃起的肿胀肉茎,满满地插进她的穴里,她也能睡得香甜。 谢玉很想抓着她再弄一次,但是看着她安然的睡颜,终究是忍住了。 便忍着欲望,只埋在她的穴里,温柔地抱着她,亲亲她的脸,强迫自己和她一起睡觉。 第八十章敢跟我甩脸子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谯知微觉得下身特别胀,她不舒服地动了动,把她抱在怀里的谢玉也醒了。 谯知微这才发现自己的下身还含着个谢玉的肉根,腿间又湿又黏,叫她一时郁闷至极。 她挣开了谢玉的怀抱,柳眉倒竖,语气颇为凌厉:“公子怎么现下还在榻上,为何不去读书?” 不是谯知微要故意找茬,这些天来,她思虑了很多。 一直呆在这个地方可不是长久之计,谢玉一时兴起,要和谢府斩断联系,可血浓于水,无论如何他都是谢老爷的儿子,他随时都有退路。 但谯知微不同。她知道若哪天自己被谢玉厌倦了,她就真的要自生自灭了,挖野菜过活都算好的。 她得想个办法把谢玉哄回去,然后主动向老爷承认错误。 谢老爷是个厚道人,说不定看在她将功补过的份上,就打发她去谢府做个浣衣丫鬟,就算老爷依旧要赶她走,应当也是会给些银子的吧。 到时她再在城里学样谋生的手艺,自己养活自己,总比在村子里侍奉谢玉强。现在她不仅日日要洗衣做饭,夜夜还要给他暖床,然而她如此劳累,却连半点月例都没有。 太亏了,亏死了。简直就是奴隶。 谢老爷对谢玉寄予厚望,所以读书一事是绝对不可以落下的。最好在回府的时候,谢玉的学识还能再有一番长进,更能哄得谢老爷高兴。 自从谯知微开始谋划着回府之后,每天都要监督谢玉读书。甚至比在谢府的时候起得还早。 谢玉看书的时候喜欢把她抱在怀里,她也不怎么愿意坐在他腿上了。他的手一摸她的胸,她就冷着一张脸拍开他的手。 最开始,谢玉以为她在逞娇卖俏,笑笑也就过去了。可一天天的过下来,谯知微对于他的亲近越来越不情愿,甩脸子的次数越来越多,晚上想哄着她插会儿穴简直难如登天。 谢玉越想越不对劲,脸色也沉了下来。 这里用的衾被是棉絮的里子,被套是素布,哪能及谢府的桑蚕锦被?喝茶的杯子是粗瓷,哪里能用上府里的斗彩?吃得也是粗茶淡饭,又如何比得上谢府的八珍玉食? 在谢府的时候,他是身份尊贵的公子,她便对他百依百顺,想怎么弄她的穴就怎么弄,她还会讨好似的叫他“玉公子”,被他折腾得梨花带雨,也不敢说出半个拒绝的字眼。 她身份低贱,他为了给她一个妻室的名分,舍弃了一切同她私奔到这里,可她反而嫌弃起他的潦倒了。 谢玉看着她一张娇艳鲜嫩的脸庞,突然明白有的白眼狼其实是养不熟的。 你看中她漂亮的皮毛,她相中的也不过是你身上可供她嚼食的肉包。当你再没了足够的肉包去喂养她,她便会朝你呲牙咧嘴,很快就会弃你而去。不反咬你一口都算好的。 所以今早当她冷着脸问他为何还不去读书时,他一直以来隐忍着的怒火终于遏制不住了。 他本来在慢慢退出于她穴里裹了一夜的性器,见她面容冷淡,遂嘴角轻嗤,又抓着她的腿,挺腰撞了进去。 也正好纾解一下晨间的欲望。 谯知微不知谢玉为何又突然发起情来,明明昨晚已经弄了一夜。他的眼神很危险,眼尾微扬,嘴唇又薄又锋利,这种长相是极凌厉的,据说也很寡情。 他下身冲撞得又狠又重,即使谯知微疼得掉眼泪,谢玉也没有半分怜惜的意思。 谯知微看着谢玉那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突然非常害怕将来被他抛弃的场面。他是不是也会像现在这样冷漠无情地睥睨着自己,嘴角含一抹嘲弄的笑意。 谢玉弄了大半个时辰,最后抵着宫口射了出来。他抚摸着她柔软的肚皮,想着还是要让她尽快怀上个孩子。于是他射完后也没着急退出来,而是把他的精水牢牢堵在她的穴里。 两个人有了孩子,这或许就能牵绊住她。如此她便会老老实实地呆在自己的身旁,再不想着从他的视线中逃离。 谢玉的内心总算得了些安顿。他看着她红润的脸颊,用手指捏了捏,又轻弹了下她耳上的鲛珠。谢玉发现这鲛珠的颜色似乎比从前深了一些,呈现出一种非常浓郁的黛紫色,光彩夺目更甚从前。 都说人养玉,珠养人,珠玉同美人,果真是相得益彰。 欲望释放了出来,心情比方才愉悦了不知多少。谢玉俯身抱着她的肩,在她耳边调侃道:“反了你了?现在敢跟我甩脸子?” 谯知微浑身是汗,有些不喜欢谢玉的亲近。她嘴里轻声嘟囔着,把谢玉往外推。 谢玉却紧紧地扣住她的手腕,二人的下身也依旧连着。他咬她的耳朵,故意笑着说:“这么不愿意……是不是在外面有野男人了?” 第八十一章药石无医 谢玉只是说着玩,却在谯知微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因为她确实日日都思念着伯安,思念得心上发寒,胸口疼痛。每天胸口痛时,都好像在提醒着她该想念伯安了。 谯知微都有些搞不明白究竟是因为思念伯安而胸痛,还是因为胸痛而思念伯安。 或者说她其实并没有多么思念伯安,但一直都有什么奇怪的东西牵引着她,让她不得不顺从。 她却不知道,在她和谢玉失踪后不久,伯安就病倒了。 这怪病来得突兀,又格外凶险,令伯安皮肤皲裂,痈疮陷背,短短半个月内,就把他从白齿青眉的俊俏郎君变得不成人样。 伯管家寻遍了郎中,然而所有的郎中都坦言从未见过如此怪疾,无论他们开了多少药方,伯安的状况都越来越差。 到了后来,伯安的面容已经溃烂得不可辨认,腐臭难闻,全身筋骨尽脱,全赖一口浊气支撑。 郎中们摇摇头,表示已是回天乏力,让伯管家尽快准备后事。伯管家如何能放弃爱子,豁出一张老脸求到了谢老爷那里去。 谢老爷本是性情中人,谢玉当初不告而别,谢老爷先是气得要死,还打算把谢玉从族谱上除名。可气劲儿过了,就开始想念了。 他这个儿子哪里都好,从小就没让他操过心,就是固执得很,像他的娘亲。 想到亡妻,谢老爷的内心是又酸又涩,人年纪大了,就格外念旧,也比少壮时宽宏了许多。谢老爷想起自己曾经对妻子许下的承诺,发誓定会好好照顾他们的孩子,护孩子一生长乐安康。 可为人父母,哪能不望子成龙,谢老爷最终还是推着谢玉成为了一名白衣秀士,盼他鸿翔鸾起,扶摇直上。 谢老爷发觉自己从未问过谢玉愿不愿意走上仕途,也不知道他每天过得究竟是快乐,还是不快乐。 就连他及冠后的通房,也是谢老爷自顾自地塞过去的。 谢老爷叹了一口气,忽然觉得谢玉要想娶那通房丫鬟为妻,那就随他的便吧。自己垂垂老矣,很多东西也不想去争了,只愿安享晚年,儿孙满堂。 可谢玉又去了哪里?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 谢老爷怜惜伯管家一片爱子之心,花重金悬赏来了一位据说非常灵验的巫医。那巫医长得鹤发鸡皮,看着有几分仙风道骨。他来了府中后,足足喝了谢老爷两坛陈年好酒,才懒洋洋地答应去看一看病人。 可巫医刚走进伯安的屋子里,众人就见他脸色一变。他掀开伯安身上的被子,只瞧了一眼,就掩鼻而回,表情十分憎恶。 伯管家着急地问他可有医治的法子,然而那巫医却不耐烦地挥挥手道:“药石无医!本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准备好棺材板儿吧!” 说完后他疾步就要离去,众人再问什么他都缄默不语。 最终还是谢老爷答应再送他十坛佳酿外加一袋金元宝,那巫医才堪堪停下了脚步,摇头晃脑地吟诵了一句庄子:“指穷于为薪,火传也,不知其尽也。” 众人愣在原地,都表示听不懂。 那巫医本想装会儿腔,没想到遇到一群白丁,只能怒气冲冲地再解释一遍:“意思是说,脂烛虽然烧尽了,可火的延续却是没有穷尽的。” 作为容器的肉体消亡了,然而魂魄犹存的情况……也并非没有。 出口是法,多言必造业障。那巫医不愿无故担些因果,甩了甩袖子便大步离去。 之后不出几日,伯安就没了气息,全身溃烂而死。 伯管家伤心不已,日日寝食难安。伯安下葬后,他便靠着整理爱子的遗物以排遣思念。 伯管家想起了以往伯安时常把玩着的一个黑匣,他环顾四周,果然在博古架的最上一层找到了那个漆黑的盒子。 伯管家以为这是伯安用来养蛐蛐儿的,可当他打开这个精致的黑匣时,里面却空无一物。 —·—·—·—·—分割线—·—·—·—·—· 加更会很晚很晚,大家不要等,明天再看 第八十二章沈犹(1600珠加更) 为了让谢玉安心读书,谯知微主动承担起了洗衣的重担。 谢玉不让她过多劳累,但谯知微难得克服了懒病,直接抢了谢玉换下的脏衣就夺门而出。她想,不能因为暂时的偷懒而坏掉她日后长久偷懒的计划。 谢玉洗洁,衣物大多每日一换,要洗的件数多,汲井水太累太慢,谯知微便再次抱着木盆去了河边。 潜龙村旁的这条河也叫做潜龙河。潜龙村人不多,每日却也能瞧见几个村女在河岸边洗衣。谯知微的性子属于自来熟,一来二去地就和几个年纪差不多的搭上了话。 她们告诉她说,这条河之所以叫做潜龙河,是因为老人们说河底有龙宫,宫中有潜龙。 谢玉有时会看会儿周易,谯知微听谢玉说过,天下第一爻就叫做潜龙勿用。 龙,秋时沉渊,春时登天。时机未到,便如龙潜深渊,应藏锋守拙,待机而动。 她不懂得这些寓意,只想着这龙分明威猛无比,为何还要在秋后潜于渊底呢?它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抱着木盆,一边神游一边走路,一脚踢到了个土块儿,脚底一滑,差点儿摔到地上去,恰巧有人拉住了她的胳膊,把她往上一提,她才避免了脸着地的悲剧命运。 “当心点儿。”捞住她的是个瘦高男人,男人穿一身鸦色的中袖轻装,衬得身材很利落。他长了个瘦削的尖下巴,深眉入鬓,眼睛也细长上挑,薄薄的一层眼皮,带着点憔悴的瓷白色。 细看他的眼睛,会发现他有一点微弱的下三白,带着些狠冷之色。鼻梁也又细又挺,挺刻薄的长相,但绝对是属于好看的那一挂。 不然谯知微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也不会听见那些女人悄悄谈论他——沉犹,谯知微记得这个名字。 “我上次和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谯知微甩开了他的手,沉犹眼眸一抬,双手抱臂于胸前,堵在了她的面前。 方才差点摔一跤,木桶滚到了地上去,谢玉的衣服掉落出来,沾染了泥巴路上的尘土。谯知微想到等会儿搓洗时的麻烦,就觉得脑瓜子嗡嗡响。 “我不会考虑的!”谯知微不耐烦地冲着沉犹说,“你拿五个铜板就想买我耳朵上的这对坠子,你这算盘打得也忒好了,我告诉你,想都别想!我不会卖给你的!” 至少也得十个铜板。 谯知微郁闷不已,她多想把耳朵上的这对珠子折现,然而这个男人开的价也太低了。 那天她在河边洗衣,听见村里的女人们在说一个叫做沉犹的男人,谯知微一直在旁边默默地听着,听着好似是个村里长得不错的单身汉。 谯知微对这里的人和事都提不起任何兴趣,她现在一心只想回了谢府,跪在谢老爷面前磕头认错。潜龙村荒僻落后,谯知微多想告诉这些女人,山旮旯里哪会有什么不错的男人。肯定又穷又土。 不过城里的男人也没有多好,比如谢玉,一身的坏毛病,但至少谢玉比较有钱,跟着他还是能看见些前途的。 谯知微越发坚定了要把谢玉哄回去的决心,以至于搓洗衣物的时候都觉得格外有动力。可她实在笨手笨脚,同她一起洗衣的女人早就洗完离开了,只有她还在那里呼哧呼哧地拧衣服上的水。 等她终于把那一桶衣服都洗净又拧干后,谯知微只觉得腰酸背痛。谯知微抱着木桶往回走时,却发现身后的一块大石上蹲了一个年轻男人。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谯知微环顾四周,发现河边只有她一个人。方才河边还有其他女人在洗衣时,这个男人应该还没有来。 他嘴里叼了根狗尾巴草,眼角很尖往内勾,眼尾又是翘起的,毫不掩饰他打量谯知微的目光。半晌,他似乎看够了她,眼神从她的腰上收了回来,极无聊地哼起了曲儿。 “飞光飞光,劝尔一杯酒……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他的声音压得很低,谯知微只隐约听见了前两句。 被一个陌生村男毫无礼仪地注视着,他又在哼些难听的调调,谯知微以为自己遇到了脑子有问题的人。一时间心里毛毛的,抱着木桶只想速速离开这个地方。 疾步之前,还眼神复杂地盯了这个男人两眼,好像在嫌弃他的声音粗哑。 “看什么看?你听得懂我唱的是什么吗?” 男人却突然从一人高的岩石上跳了下来,谯知微才发现他长得极高,一只腿的裤脚是挽着的,露出一截肌肉纤匀的小腿,踝骨微微突起,脚下穿了一双挺新的草鞋。 谯知微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被一个村里的男人鄙夷文化水平,一时气血上涌,可他这刀子又着实扎在了她最脆弱的地方,她憋红了脸却又讲不出话来。 她只能恨恨瞪他一眼。她宽宏大量,不与这种小男人见识。 谯知微抱着桶抬步就要走,沉犹却忽然开口说:“你腰间的衣裳破了个口子,我刚看见你肚兜了。” —·—·—·—·分割线—·—·—·—·— 写伯管家整理遗物时,我老是想到宜修整理姐姐的遗物 第八十三章肚兜上的野鸭子 谯知微直接把手里的木盆朝他脸上扔了过去,但扔偏了,木盆不仅没有砸中这个流氓,里面刚洗好的衣服反而掉了出来,沾满了泥巴。 “登徒子!不要脸!”谯知微在谢玉面前很怂,那是因为谢玉的态度直接关乎她的生计问题。一个小小村男,谯知微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被冒犯了就直接开骂。 谯知微一边骂,一边低头看自己的腰间,那里果然裂了个口子,像是被路边的枝杈划开的,露出里面桃粉色的肚兜。谯知微方才蹲在河岸洗衣,这口子被掩了去,她也没注意到。 谯知微心疼自己为数不多的衣裳,慌忙用手臂捂着裂口,警惕十足地瞪一眼沉犹。 “我好心提醒你,你不仅骂我,还拿东西砸我,真是不识好歹。”沉犹走到她面前,垂眸端详着她的脸,以及她的耳垂,语含不屑,“颜色俗死了,有什么好看的。” 谯知微没想到这人这么不要脸,还敢评价一下她的肚兜颜色。谢玉虽然嘴也贱,但绝对没有眼前这个男人这么欠揍。 谯知微真想撸起袖子收拾他一番,可男女力量悬殊,此地又没有旁人,怎么看她都处于下风,只能暂时忍气吞声。她捡起地上的脏衣服塞进盆里,小声嘟囔着:“果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她这句讽刺被沉犹听得一清二楚,他斜斜看了她一眼,眸光森冷,譬如暮色逼人。他嘴角一勾,讥讽道:“你还挺威风……城里来的人上人?” 他用身体挡住了谯知微的道路。这一下靠得近了,谯知微闻见他身上有很清新的皂荚味,看来是个爱干净的男人。只是他的衣服洗得有些旧了,领口处的布料薄得有些透明。 “你是哪个公子少爷的小妾,还是通房?肯定不是夫人,夫人大都端庄,没有你这样的。”沉犹虽然话说的难听,但句句都猜到了点子上。 谯知微隐忍不发之时,沉犹又道:“不好好呆在城里享清福,来潜龙村做什么?莫非是你主家没落了……还是说,你是跟着男人私奔出来的?” “关你屁事!”谯知微恼羞成怒,用肩膀撞上了拦路的沉犹。谯知微用了全力撞上来,然而沉犹只是微微一笑,用长眸乜斜着她,纹丝不动。 “不过看起来,你男人对你也不咋地……日日也没瞧见他出过门,倒是天天看你去河边洗衣。” 沉犹话音刚落,就听见谯知微带着火气的声音:“我乐意!我就愿意给他当奴隶,怎么了?他长得好,会念书,家里还阔绰,我就爱给他洗衣服,你管得着吗?” 谯知微越说越火大,虽然句句都在怼沉犹,但她其实对谢玉也带着些许怨气,她当初从了他,可不是为了来村子里给他当奴隶的。 吃香喝辣的悠闲生活不知何时还能够再享受到,谯知微想想都觉得抑郁。沉犹句句往她心上扎,她也不是个软柿子,回讽道:“总比穷乡僻壤的野汉子好。” 沉犹忽而平静地开口:“至少我的衣服都是我自己洗,不会叫女人帮我洗衣服。” 他看了眼谯知微盆里的男人衣裳,眼神很是不屑,“若是有女人跟着我,我反正不会让她干这些粗活。” 谯知微看了一眼他卷起的裤脚,翻了个白眼,嘟囔道:“说得好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沉犹的视线老是流连在自己的脸上,谯知微何曾被一个外男如此不守礼仪地瞅过,她有种自己被扒光了衣服的羞耻感。谯知微不愿再和他多言,抱着盆绕开了他走。 结果刚走两步,就眼前一黑,头上兜了个黑漆漆的罩子。原来是沉犹把他的黑色短褂脱了下来,扔到了谯知微的头上。 谯知微愤怒地扯下头上的短褂,想要给沉犹扔回去。却听见他低声说:“围你腰上。” 谯知微低头一看,却发现腰间衣裳的口子因为方才和沉犹的推搡而裂得更开,足足有巴掌那么大个豁口,不仅能从侧间看见肚兜的全貌,还能看见一截光溜溜的腰线。 谯知微咬了咬唇,赶紧把短褂围在了腰上,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你的衣裳,下、下次再还你。” 沉犹歪了歪嘴角,状若无意地说:“肚兜上那两只野鸭子挺好看的。” —·—·—·—·分割线—·—·—·—· 那个……今晚估计也是半夜加更,大家别等,我要先吃饭洗澡洗头,再慢慢写,慢慢回评论(龟速 第八十四章找个下家 谯知微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瞬间又冒了出来,她纠正道:“那不是野鸭子,那是鸳鸯!你眼神是不是不好啊!”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从前也把鸳鸯认作过野鸭子,一时间有些烦躁,她怎么也跟个村汉一样没文化。 她一直以为伯安送的那个荷包上绣的是野鸭,最后还是伯安问她怎么不佩送给她的鸳鸯荷包时,她才晓得那两只五彩斑斓的鸟禽是寓意深刻的戏水鸳鸯。 她忽然有些庆幸,还好她当时珍爱那荷包,不舍得日日佩在身上染尘沾灰,若是被谢玉发现她戴了个伯安送的鸳鸯荷包,指不定怎么收拾她呢。 她抿了抿唇,欲盖弥着地揭过话题:“算了,不跟你这种莽汉见识。” 说完之后,又意识到肚兜上的图案哪里是可以和外男谈论的话题,她围紧了腰上的短褂,恨恨咬牙,“臭流氓!你眼睛往哪儿看呢?” “若不是我帮你瞧见了,你露着个肚兜就在村里到处晃,别人见了指不定怎么嘲笑你呢。”沉犹眼皮一抬,眼尾流畅飘逸,下三白又带着点阴冷气。 沉犹走到她面前,身影笼罩了她。他慢慢低头,尖下巴擦过她的脸颊,嘴唇靠近她的耳朵,只有一公分不到的距离。 “这里的男人可不比城里人守规矩,若发现你是个风流的,晚上就摸进你屋子里来了,先把你男人杀了,再……” 他意味深长地停在此处,直起了身子。谯知微打了个寒颤,可一想到家里还有个谢玉,也没那么怕了。 见她神色复杂,沉犹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一双颓冷的眸子都沾染上了狎弄之意。 谯知微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沉犹方才是在吓唬她呢!她何时被一个瞧不上的人这般捉弄过,牙齿咬得咯吱响,抬起脚狠狠地踩在了沉犹的草鞋上。 她出其不意,在沉犹那只干净的草鞋上留下了一个泥巴色的足印。她胜利一笑,沉犹的神情却陡然变得狠戾,他揪住了想要逃跑的她,笑着说:“你这妇人胆子挺大,还敢踩我?” “踩的就是你这个臭流氓!”谯知微甩开了抓住她胳膊的手,可是沉犹又一把掐住了他的腰。他手长脚长,手指也极修长,扣着她的腰,跟鹰爪抓羊羔似的。 “你抓哪儿呢,快放开!”谯知微没想到他这么粗野,居然跟她动手动脚。 她一吼,沉犹就觉得没趣,遂懒懒放开了她。 谯知微抱着木盆离开时,他没再拦她,只看了一眼她窈窕的背影,用看戏的嗓音哼声道:“给你个忠告,私奔出来的男女,大都没有好下场……还不如趁着年轻,重新找个下家。” 谯知微默默翻了个白眼,脚步都没顿一下。沉犹继续说,“王宝钏的故事听说过吧,以后你也只能去挖野菜。” 谯知微不明白为什么,和这个男人也就见过一面,他字字句句都能戳中谯知微最担心的事情。 她冷哼一声,回头道:“上哪儿找下家?男人都不靠谱!” 沉犹斜眼睥睨着她,眸子里有些促狭的笑意。他懒洋洋地抱着手臂,显出几分吊儿郎当的意味。 “你若是跟着我……就是我唯一的妻子,我可不像大户人家的少爷那样,喜欢养一堆通房小妾……”他说,“我也肯定不会让你天天洗衣服,这不比你现在的男人靠谱多了。” 在谯知微发怒之前,沉犹收敛了脸上浪荡的表情,伸手拢了拢他额前的碎发,露出眉骨精致的前额,正色道:“开个玩笑而已,我才看不上你。” —·—·—·—·—分割线—·—·—·—·—· 沉犹:勾引(艾莉表情包 另外就是,拢龙……大家还都蛮机车的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