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仙(1V1 疯批帝王强制爱)》 遇仙 风一阵阵刮得刺骨。 荒野丘陵,枯草稀疏寥落,泛出秋意颓败的青黄。一大股暗红的血河,混着焦黑碎石,犹如泥沼般蔓延而下。 残忍血腥的气息,袭满整片山野。 风声鹤唳,成千上百衣衫褴褛的护卫兵,爬跪在沾血的枯草,面临处决。 他们的主子李耽,身躯遭受捆缚,面色惨白,犹如一条丧家之犬。 “服吗?” 山丘之上,传来低磁阴郁的笑。 李耽抬头,望向插着麒麟旗帜的高丘,一抹玄色藏昂身影。 周国帝皇,谢煜,年仅十七。 数日前,楚国被灭,身为太子的李耽趁乱逃走,很快就被周国的军队追上。 周国的帝皇谢煜,趋兵侵略敌国,楚国则是他吞并最后版图。 此后,整个中原纳入谢煜之手。 “呸,谢狗贼!”李耽怒极,朝谢煜身影啐了口。 谢煜一袭玄色鳞甲战袍,逆着磅礴红日,显得俊容愈发邪美逼人,周围簇拥的士兵犹如黑云,他仿若煞神现世。 玄色帝皇居于高丘,无人敢直视他所在。 戴黑玉扳指的手指微抬,直指李耽。 “给他点颜色。” 旁边的刽子手会意,手起刀落,生生砍下李耽一只手臂。 李耽惨叫一声,断臂的血喷涌而出。 玄衣帝王目光睥睨,玩味地欣赏落地残肢。 再看他残缺的身躯,点评般摇头:“不对称,再砍一只。” “是!” 眼看刀子要落下,李耽疼得晕眩,强撑着睁眼:“狗贼,为何不直接一刀杀了孤给个痛快。” 谢煜轻吹扳指的灰尘,漫不经心道:“直接杀了多无趣。” 李耽瞪大眼,“你……你这个疯子!” “你身有七尺,骨肉不少,哪天朕心情不好,割下你一块。” 谢煜呵了一声,“朕给你慢慢欣赏,野狗嚼你的肉,啃你的骨。” 李耽难以抑制地抖瑟,想起谢煜年幼时沦为楚国质子,自己所作所为。 这就是他的报复? 李耽咽了咽唾沫,放低声音,“若是为以前的事,当年孤……” 谢煜眼睛一眯,“立刻,割了他舌头。” 李耽被刽子手掐着下颌,掰开嘴巴,眼睁睁看一只褐色粗糙大手,伸向自己舌头,怒急攻心吼出,“谢煜个畜生!你以为吞并五国,华夏就无人能治你了……” “早晚有一日,早晚有一人,会让你痛不欲生!” “若你所言成真,”谢煜倾身,欣赏他割舌惨状,轻笑一声,“朕等着那日。” “无论是神,是魔,朕都能让那人折于朕手。” * 擒住太子李耽后,恰是暮霭时分,军队在半山腰安营扎寨。 游校尉朝谢煜拱手,“陛下,臣派人探过山路,这附近有处温泉,今夜陛下可在温泉沐浴。” 谢煜嗯了声。 “你们守在两百步之外,不许任何人踏入。” 游校尉知道陛下沐浴时,不喜外人打扰,连忙奉承,“臣保准一只鸟儿也飞不进来。” 游校尉一动不动,眼看玄色帝王孤身没入深林,身躯徐徐松弛下来。 待在暴君身边,如履薄冰,稍有差池就一命呜呼。 哎,能活一日,是一日。 夜色降临。 幽深丛林像罩上黑幕,仅几颗星辰漏出点光。 谢煜鞋履踏上枯叶,碾出沙沙脆响,因杀戮而悸动的血流,随着阴凉夜风一股散去。 真无趣。 他励精图治,歼灭五国完成大业,成为上古至今最专治的帝王。 整个中原的百姓,都是他驱使的奴隶。他要谁死,谁也躲不过明日, 这世间主宰,唯有他。 思及此处,却觉无趣。 仿佛追逐驯服的过程,方能让他热血沸腾。 可,值得他用心的,或许不存在人世。 他轻轻转动扳指,索然无味。 哗哗! 矮木灌林后,响起一声水流。 谢煜正要挑开枝杈入内,忽地瞥见高处的树枝挂着衣裳——一条雪色霓裳羽衣。 细看,裙裾质地轻盈剔透,犹如薄云,裙摆坠有白鹤羽毛,精致飘逸得不似凡物,腰际的丝带随风而飞。 有女子在温泉沐浴。 谢煜对女人洗澡毫无兴趣,吸引他注意的是,层层树叶透来一丝丝诡异银光。 半夜深山,哪来的光? 手指拨开几片树叶,他窥见那光源之所在。 流水潺潺处,少女浸浴水中。 曲线曼妙的上身袒露在水面,一丝不挂,肌肤清透得恍如月华。墨黑的发披散后背,犹如海藻。 细小古怪的银光,一颗一颗萦绕少女周身。 这光芒,似是她所化。 少女昂起脸,伸长手臂,纤细的手指好奇地比划明月。 “哇,人间的月亮好小哦。” 水珠沿着额头,滑过红润嘴唇,化为一道晶莹剔透的光,落在饱满青涩的乳峰。 无邪又充满诱惑。 银光照拂少女面庞,谢煜看清她的脸。 那一刻,周围的风都静了。 他拾起树杈的羽衣,手掌轻轻摩挲,感受羽衣的绵软轻盈。 还有少女的清幽香气。 他喉结上下滚动,眼底的黢黑暗流,愈发汹涌,随时要溢出来。 薄唇呵出一声笑,他又看向恍然不觉的少女,薄薄羽衣擒在掌心。 她是我的。 她是他的囊中之物 山顶上,圆月高悬。 柒柒以手支颐,趴在泉边昂望黑夜,细长的双腿在水中晃荡。 记忆中天界的皎月,仿若银盘垂挂高空。凡间的月亮却那么小,像个小石子儿,难怪黑漆漆的。 柒柒欣赏会月色,从水中起来后,施法弄干身体。 该回天界了。 她偷跑下界,寻找一种桑枝的花,用作研磨的原料,制成五哥哥的生辰礼物。 初来人间,柒柒对万物十分好奇,嶙峋的山石、沧桑的松柏、流淌的山泉,都跟天界很不一样。 可惜人间不能久待,她的母后,西王母要担心的。 柒柒赤脚踩着鹅卵石,莹白胴体穿梭枝叶间,风沙沙掠过她,捎带起微湿的乌黑发尾。 立在一颗矮树旁,她仰头看向树顶,树干上空无一物。 她的羽衣呢? 分明记得,羽衣挂在这棵树上。为防止弄错,她还在树干做过标记。 糟了,没有羽衣,如何回仙界。 柒柒化出银光照耀四周,微弱的光芒不足以照亮全部,黑黢黢深邃的树林围困了她。 知了振翅颤动,风声呜呜,像有人在啼哭,又如袭来的凉水,渗进她身体。 莫名感到恐惧。 身后,猝然一声咔擦的动静。 柒柒倏地转头,绷紧身子察看,“谁?” 丛林漆黑一片,像深渊望不见底。 是山里的小动物么? 没事儿,她是神仙,不必怕它们。 柒柒镇静下来,继续找寻羽衣,她手指抚摸留下的标记,确定就是这棵矮树。 忽而,耳旁一声低笑。 “在找什么?” 柒柒僵住了,那笑声低沉喑哑,仿佛离得很远,又仿佛就在她身侧。 她头皮阵阵发麻,本能的撒腿就跑,后背伸开一只强劲有力的手臂,拦腰搂住她。 背部撞上坚硬的胸膛,柒柒整个身子软了大半。 “跑什么。”那人搂住她纤瘦的腰肢,嗤笑道,“朕不是洪水猛兽。” 此时的柒柒,一丝不挂,而他臂膀正勒住她饱满双乳。 柒柒推开困住她的胸膛,那触感,摸上去好像是冰冷的鳞甲。 雄性气息包裹住她,隐隐一丝血腥味,是战场杀戮的气息。 柒柒拼命推开他,两条细细嫩嫩的手臂被单手固定,面对他劲瘦强健的体魄,压根没抗拒的力量。 她太过娇小,腰身像柔软的芦苇,少年天子紧紧一箍,便把她钉在怀抱里。 柒柒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第一次体会到男女的体力差距,像个猎物毫无抵抗力的被抓捕。 情急之下,使出银光法术,朝他模糊不清的脸部射出。 一道光芒射出,刺进他的眼球。 谢煜仅仅揉下眼皮,笑了。 “只会这个吗?”他逼近她,灼热呼吸拂在她面颊,“看起来很弱,你真是天上的仙人?” 他鳞甲与她肌肤摩擦,生出羞耻的灼热感。 要命……太要命了…… 他究竟是谁?他怎么敢?太放肆了! 明明他是个凡人,她却能感知到,这人极其强大。 炸裂的破碎银光,落在她胸脯,肌肤蒙上一层朦胧的光芒。随着剧烈的呼吸,水滴形的双乳一起一伏,好生诱人。 谢煜视线落在她身上,幽黑眼眸逡巡娇嫩的双乳。 “朕很喜欢你的身体。”他挑高一边眉骨,笑着给予评价。 骨节分明的手指,拨弄乳峰淡红的茱萸,“天上的仙,都像你这般美吗?” 柒柒脸红耳赤,羞愤涌上心头,激动道:“别碰我!” 他指头一抬,压着她双唇,“嘘。” “两百步外,还有其他男人,你想吸引他过来陪朕一起欣赏?” 柒柒闻言,下意识环顾四周,浑身不自觉紧绷。 被他撞见赤身裸体够惨了,要是再多一个人…… 他指头轻压,摩挲她花瓣形状的红唇。 柒柒眸光朦胧,双手被缚无法阻止。 “好软。”他感叹道,“好像一碰就破,真让人舍不得用力。” 他唇边挂着轻佻的笑,仿佛手捻一朵高岭折来的花。 突然俯身,薄唇覆下来捕捉住她。 猩红湿热的舌尖轻舔她唇皮,沿着唇线滑动,舔掉嘴角的津液。 “甜的。”他贴着她唇低语,气息滚热。 初次跟男性亲吻,柒柒头皮要炸了,愈发剧烈扭动,双腿乱蹬,膝盖无意蹭到奇怪的隆起。 “嘶……”他喉咙溢出呻吟,有种说不出的沙哑性感。 朗声一笑,睥睨她,“再这样,朕会很想在荒郊野外办了你。” 柒柒浑身抖瑟,涌动从未有过的慌乱。 谢煜漫不经心的问:“小仙女想回天界吗?” 柒柒别开脸,躲过他的触碰,“你放了我吧……” 他欣赏她簌簌淌下的泪,淡声道,“不放。” 柒柒带着哭腔质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样啊……”他笑得意味深长,轻轻给她揩干泪。 语尾上扬,很是愉悦。 “人间太无聊了。” “留下来,陪朕玩玩。” 插翅难飞 周国宫殿。 宫女见陛下回来,纷纷下跪,察觉到陛下似乎抱来一名女子,她们连眼皮都不敢抬一下。 谢煜将柒柒丢进柔软蓬松的白狐毛毯,命令宫女伺候她沐浴穿衣。 宫女们看清柒柒的容颜,暗暗咋舌,陛下从何处掠来的绝色美人。 虽然她们见识短浅,但还能感知到,这大概是她们此生能见到的最美丽的少女。 约莫十四五岁的芳华,一身莹白如雪的肌肤,空灵得像月下飘零的洁白幽兰。 这样的美人,就算不落到皇帝手里,也会沦为诸侯争抢的宝贝。 帝皇离开后,宫女不再畏手畏脚,气氛轻松起来。 柒柒环顾金碧辉煌的宫殿,“这是哪里?” 叫月枝的领头宫女,笑盈盈回答:“是皇宫啊,恭喜姑娘独得圣宠。” 柒柒一头雾水,“圣宠?” 月枝笑道:“就是皇帝陛下的宠爱啊。” 柒柒眉毛拧紧,原来他是人间的皇帝,谁要他的宠爱。 真当她是凡间女子,随他掠夺么。 “陛下是人中龙凤,华夏最有权势的帝皇,能服侍他是身为女子最大的幸事,你还是陛下第一个带来的美人呢。” 柒柒咬着唇,一言不发。 那所谓的皇帝太过恶劣,一言一行让人遍体生寒。 她只想找到羽衣飞回仙界。太久没回去,母后一定会担心的。 沐浴后,宫女们服侍柒柒穿衣,夸赞她肌肤像剥壳的鸡蛋,嫩得她们不敢用力,生怕留下一点红印。 柒柒任由她们打扮,镜中里的少女,穿着一袭妃色月华轻纱裙,发髻插着岫玉珍珠簪,显得面容愈发清丽脱俗,装扮跟仙界的她有几分相似。 月枝惊艳道:“若是陛下见着了,一定很喜欢。” “今晚姑娘要侍寝吧。”月枝挤眉弄眼,“要不要拿点春宫图先看看,别到时候弄伤了身子。” 柒柒虽不懂侍寝的意思,却能感觉到是很不好的事。另一个宫女不知从哪找出一本册子,翻了几页给她看。 柒柒头皮都麻了,图中男子下身那根又粗又黑的丑东西是什么,是怎么插入女人双腿之间的,看起来好疼啊…… 月枝看她惊惧的小样,笑着安慰:“第一次肯定会疼,陛下可能会怜香惜玉吧……总之忍一忍,多做几次就喜欢上了。” “你们凡人喜欢玩这个?”柒柒胃里泛恶心,更别说要她跟禽兽皇帝这样那样,待在人间太危险了。 她找准时机,猛然推开身旁的月枝,脚尖一点地,轻盈的身影拂袖而起,朝窗户大敞的蓝天飞去。 宫女们见此情形,惊叫出声。 先前一直裸着身子,又被谢煜擒在手心,没有飞身逃离的机会,好不容易穿上齐整的衣裳,当然是赶紧离开。 可是失去飞天羽衣,她没法穿越天界的结界,只能先回深山寻找一番。 惊呼声中,柒柒一跃飞上皇宫屋檐。 午时,日头正盛。 蓬勃艳阳笼罩皇宫,要融化掉房檐一般,流动出金子般的波光。 柒柒脚尖点在砖瓦上,俯瞰辉煌金碧的皇城,暗赞一声好美。 可惜马上要走了,这地方她永远不会再来。 忽然,脚边发出咔擦声,柒柒被绊住。 低头看去,原来是一把羽箭将她的裙摆钉死在砖瓦上,屋檐下传来清朗的笑声。 “不错,原来是会飞的鸟儿。” 花团锦簇的林园,数百名身穿铠甲的护卫兵,伸长脖子看她,每人手持一把弓箭。 谢煜长身而立,披着玄青龙袍,眉宇间一股锐色,唇边有种似笑非笑的轻慢,仿佛她真是他飞出笼子的鸟。 柒柒用力撕断裙摆,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下来!”他一声命令。 柒柒当他耳边风,只要她飞得够快,他就够不着他。 她腾空而起,冲他挥手,“永别了!” “朕最擅长射鸟。”谢煜夺过护卫的羽箭,瞄准柒柒的方向。 “你想试试吗?” 箭头的寒光刺进眼球。 柒柒眼皮一跳,汗毛根根直竖,狠狠咬紧牙关,毅然飞向万里碧空。 她宁愿被射杀,也不想落到他手里。 一根锋利的箭羽,咻的朝她射来,耳畔传来唰的一声。 没有意料的疼痛。 那把箭,擦过她面颊,射中一只飞翔的灰鸽。 血液霎时溅到洁白的衣裙,她极其害怕鲜血,毛骨悚然感密密麻麻的涌上来,浑身一下发软,不受控制的朝地下坠去。 谢煜跳上房檐,接住半空跌落的柒柒。 落地后,他一手搂住她,狭长的眉眼满是戏谑与捉弄。 “再到处乱跑,朕给你造一座鸟笼。” 柒柒愤恨地瞪着他,手肘抵住胸膛,虚弱地抗拒他的贴近,“我不是你的鸟!” 他笑弯了眼,捻着她鬓角的乱发把玩,“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能飞去哪里?” 长臂紧锁她腰身,他声线有种诡异的温柔,“不如乖乖认命,当朕玩耍的小鸟。” 柒柒有片刻怔然。 不行,她得逃离皇宫,拿到羽衣。 只要离开凡间,他一定抓不到她。 深入吻她 宫殿里,宫女们瑟瑟发抖跪成一排。 “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她们重重磕头,吭吭作响,脑门撞得鲜血直流。 柒柒不敢直视,她最害怕鲜血伤口,浑身阵阵发麻。 余光看向谢煜。 听着声声求饶,他俊美逼人的面容,毫无一丝动容的痕迹,眼皮压下,懒得看上一眼,仿佛她们是地上爬行的卑贱蝼蚁。 眼看太监要将宫女拖走,柒柒再也无法忍受,一把挡在宫女们的面前,“为何要杀她们?” 太监一脸为难,“陛下身边容不得一个犯错之人,她们没看住你就是错了,死有余辜。” 该死的暴君! 上天有好生之德,柒柒不能眼睁睁看凡人送死。 思前想后,柒柒走到谢煜跟前,“你别杀她们。” 谢煜眯起狭长的眼,“这是你求人的态度?” 柒柒抿了抿唇,“那要怎么求你?” 柒柒在谢煜跟前只到胸口的位置,娇娇小小的,天生有股让他想搂在怀里蹂躏的欲望,而她恍然不知,还主动靠近他。 谢煜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俯身凑近,嘴唇若即若离擦过她耳轮。 柒柒被迫挨近他,浓烈强大的气息卷了上来,她刹那间有些惊慌,忍不住想后退一步,却被他一只手扣住肩头。 他看她紧张的模样,轻笑一声,“给朕唱首曲子。” 她怀疑听岔了,“唱曲?” “唱一首,朕就放过她们,小鸟不该讨主子欢心吗?” 柒柒疑心他逗弄自己,半晌没有吭声。 谢煜挥了下手。 不明所以的宫人,看两人贴耳低语,个个都惶恐不安。一见到陛下示意,他们慌忙连滚带爬的离开。 柒柒有点犹豫,小声说:“你确定我要唱吗?” “朕心情好的时候最好说话,凡是有求于朕的人,都知道要哄朕开心。” 柒柒皱眉,“好吧,唱就唱吧。” 谢煜拉着她坐上床榻。 柒柒一个激灵,屁股烧着似的弹起身,“干嘛要坐床上唱歌?” 谢煜笑得有几分张狂,“朕想,需要理由?” 柒柒憋红了脸,“我不坐床上。” “好啊,龙床都不坐。”谢煜搂过她腰,强硬得带进怀里,“那坐这。” 柒柒一屁股跌坐他大腿,彻底炸了。 这人……简直厚颜无耻! 他双臂箍着她不放,低笑道:“唱完曲子,朕就放你下来。” 柒柒挣脱不开,泄气的深吸几口气,“你别后悔!” 她紧贴他大腿,隔着薄薄衣料,灼热直逼臀部,很是要人命。 柒柒老神在在,老半天找到调子,唱了首仙童最喜欢的曲子。 谢煜听了几句,眉头越皱越紧。 他没想到,嗓音甜糯的少女,唱歌却如此“惊艳”,好一个魔音穿脑。 声源靠近耳边,愈发销魂。 柒柒一曲唱完,面上带着“你活该”的笑,“是你自己要听的哦。” “我五哥哥小时候整人,用法术把我唱的曲子录下来,夜夜放在仇家房门外。没办法啊,我五音不全,你放我走呗,我这种不会唱歌的鸟,对你一点用也没有。” 谢煜勾唇笑了,骨节分明的手触上她的朱唇,“不会唱歌的鸟,舌头割下来好了。” 柒柒僵坐着,被迫感知他粗粝的指头用力刮着她唇缝。 仿佛下一刻会撬开唇缝,割掉她的舌头。 谢煜看她满脸惊惧,嘴角笑意弧度扩大,“不想割舌头,就换个用法。” 毫无预兆的,劲瘦结实的身躯突然罩过来,手指掐住她下巴,狠狠攫取香软的唇舌。 柒柒瞳孔涣散,反应过来后,鱼死网破般用力推拒他的胸膛。 谢煜猛地将她压倒软塌,不费吹灰之力地制服她所有挣扎,单手将纤细柔嫩的手臂固定在头顶,更加深入的吻她。 你都得全部受着 柒柒要疯了,像砧板上的鱼,一只大手摁住她,动弹不得。 滚烫强硬的压制,使她难以抑制地战栗。 他撬开她唇缝,湿热的舌长驱直入,强势搅动少女口腔,裹挟着浓烈情欲,横冲直撞。 柒柒被吻得差点窒息,脆弱徒劳的推拒他的胸膛。 许久,他分开她的唇。 一道银丝在两人唇舌间扯断,旖旎又色情。 柒柒眼角挂着水痕,目光迷离,面颊绯红陷在蓬松软榻上,嘴唇被吻得又红又肿。 撕拉! 是薄衫被扯坏的声响。 一对雪白酥乳,一道深深乳沟,袒露出来。 宽厚手掌覆在少女青涩胸脯。 “朕的手掌刚好能握住。”谢煜或轻或重揉捏,白腻的乳肉要溢出指缝。 柒柒羞红了脸,被动看私密的双乳,遭受他肆意捏弄把玩。 他俯下身,张口含住乳峰,牙齿轻轻的咬,舌头重重的舔。 “放开我...放开我...”柒柒难受得哭出来。 他呵一声,吐出乳峰,仿佛尝到了奶水,餍足的舔舔唇角。 “你要学会捧着奶子,喂给朕。” 柒柒双臂护住红肿的乳肉,浑身抖动,“不要碰我,走开……” 谢煜尝到咸涩的味道,摸着她的面颊全湿了。 冰冷的手指摩挲她面容,揩去晶莹的泪珠。 “哭什么?朕欺负你了?” 柒柒怒指着被撕开的衣裳,“你这不是欺负?” “哦。”谢煜漫不经心道,“男欢女爱,很正常。” 柒柒胸脯起伏,“谁要跟你做这种事!” “你是朕的。”谢煜亲吻她挺翘的鼻尖,“不碰你,就不是男人。” 厚颜无耻! 柒柒要被他气死,扭过脸不再理他。 “朕想对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谢煜略弯腰,含住她肉肉的面颊,咬上一口,“你都得一一受着。” 柒柒惊呼,“啊……” 谢煜松开口,欣赏少女脸上红红的牙印,满意的笑。 这时,门外有人通报,“陛下,国师来了。” 谢煜摸摸少女柔软的额发,“乖乖等朕。” 柒柒脸埋进松软靠枕,不理会他。 等他离开后,柒柒方才起身,用力擦拭嘴唇,满肚子的火无处发。 她用力擦拭面颊的牙印,微微的疼,像被刻进古怪暧昧的印记。 九重天禁止淫乱,她对男女之事知之甚少,但也知道这种事不应该,甚至玷污了自己。 就因为她落进他的地盘,就活该被他为所欲为吗? 外面隐隐传来敲打的声响,柒柒走过去一看,数名太监正在封窗,门外还加强了层层守卫。 是把她当鸟儿关起来么? 阴毒 宵凌殿。 满头华发身形佝偻的老者,披着沉灰色道跑坐在贵宾上座。 正是周国的国师娄长青。 旁边站着十六七岁的妙龄女子,是娄长青的女徒司徒碧,穿着一袭青碧色百褶襦裙,眉眼艳丽动人,活脱脱一个美人。 司徒碧望见谢煜进殿,眼前一亮,绽放出笑颜,“师兄,好久不见。” 很少人知道,谢煜是道蛊之师娄长青的徒弟,他年仅十七岁就灭了敌国,有一部分是得了娄长青助力。 娄长青浑浊的眼珠盯着谢煜,徐徐道:“听说你已灭了楚国,杀了太子李耽。” “李耽还没死,朕要用他作饵,勾出更多的鱼。楚国的余孽还逃窜在外,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可需为师助你一二?” “不必。” 等谢煜靠近,娄长青深吸一口气,表情复杂的看向谢煜,“你身上怎么有仙气?” 谢煜垂眸,摩挲黑玉扳指,漫不经心回答,“抓了一只仙鸟。” 自谢煜进来后,司徒碧的眼珠子一直黏在他身上,满心期盼能跟谢煜多说几句话,立即找准机会说:“哪来的仙鸟?是不是好漂亮?师兄给我玩几日可好。” 谢煜淡然道,“这只仙鸟性子极烈,不宜见外人。” 娄长青脸色瞬间凝重,言辞激烈道,“无论是仙界的仙人还是仙物,都不是好东西,会给你惹来一身的麻烦,赶紧将那只仙鸟杀掉!” 娄长青对仙界十分仇恨,近些年,他弑杀过不少下界的仙人、仙兽。 司徒碧笑着说:“若是师兄舍不得,就交给我吧,我帮师兄埋了那只鸟儿。” 谢煜轻哼,“不过是只玩耍的鸟,朕自会处理。” 谢煜和娄长青有要事相谈,司徒碧独自一个退出去,心里不禁有点失落。 亏她精心打扮成漂漂亮亮,师兄连正眼都没看她一眼。 师兄曾经答应过师父,灭楚国前不能娶妻,他似乎对女色也没什么兴趣,这是司徒碧最满意师兄的一个地方。 现在敌国几乎全灭,师兄能够娶亲了。她好歹跟师兄是同门师兄妹,师父最宠爱她,有师父的面子在,她最有可能成为师兄的皇后。 可是,师兄如今是华夏最有权势的帝皇,绝色美人唾手可得,司徒碧一想便觉得烦闷不已,总担心有女人会勾引师兄。 司徒碧咬了咬银牙,决定去后宫探探,看看究竟有没有女人。 随手逮住一个宫女,司徒碧厉声问:“你们后宫最近可有女子?” 宫女莫名怕司徒碧,支支吾吾道:“女子?有……陛下前不久带来一位。” 司徒碧心里蓦地沉,扣住宫女肩膀的手一紧,“她在哪?” “在……在清衡殿。” 清衡殿是帝皇的寝宫,师兄居然把女人养在那,司徒碧一颗芳心快要碎了。 “滚!”司徒碧猛地推开宫女,大步流星朝清衡殿冲去。 清衡殿外,伫立一排排守卫,仿佛里面看押着奇珍异宝。 究竟是什么女人,值得师兄那么金屋藏娇,司徒碧嫉妒得满肚子酸水。 她自诩是师兄最特别的女人,因着师兄对所有人都残忍无情,唯独对她跟师父和颜悦色,她实在很难接受另一女子的存在。 守卫们都知道司徒碧是谢煜的师妹,关系匪浅。他们不敢得罪司徒碧,主动给她让出一条道来。 司徒碧走到窗棂边,透过铁丝缝隙,依稀窥见一道曼妙玲珑的少女身影,卧在柔软蓬松的大床上。 勾引师兄的贱女人,她定要她肠穿肚烂而死! 攥紧了拳头,司徒碧决定不先发制人,要是师兄知道会觉得她心肠毒辣。 司徒碧从乾坤袋摸出翡翠玉瓶,倒出一条碧绿色的小蛇,阴测测地笑,“去吃个饱吧,小宝贝。” 不要碰我!狗皇帝! 这条青蛇是从旁门左道弄来的,以阴气滋养的蛇蛊,连师父都不知道青蛇的存在,司徒碧认为这种阴招不会引起师兄的怀疑。 青蛇会趁人熟睡,沿着唇缝钻进人的身体,慢慢啃食五脏六腑,毒液一点点渗入体内。人会越来越虚弱,十五日后会衰竭而死,这样阴损的招式,害人于无形之中。 司徒碧生怕引起怀疑,不敢久待,等青蛇爬上床塌后,暗自窃喜的离开。 寝室内,亮起烛火。 柒柒下凡后一直在路上奔波,早已疲惫不堪地睡过去。 皇宫饮食起居极其奢华,床上铺了轻薄柔软的蚕丝,这一觉像睡在云雾里。 迷迷糊糊间,柒柒隐约觉察,冰冷细长的东西贴在她唇缝间。 柒柒睡眼惺忪地睁眼。 碧青色的长条状事物耷拉在她脸上。 是一条青蛇。 细小密集的鳞片在皮肤滑动,蛇头贴着她嘴唇,撬开唇缝,眼看要钻进她的口腔里。 柒柒头皮一炸,慌忙起身,将青蛇从脸上扯了下来。 青蛇被用力摔到被褥上,嘶了一声,张开獠牙朝柒柒扑咬过来。 柒柒急忙往后躲闪,卷起被褥蒙住青蛇,裹成一团。 双手压着被褥,柒柒松了口气。 好险,蛇在里面应该出不来了。 然后,就在这时,她脖子上传来一股凉凉的触感。 “嘶嘶……” 她僵硬地侧头一看。 肩膀上,赫然挂着一条青蛇。 离得太近了,清晰地看见蛇头尖锐的獠牙,还有猩红细长的蛇信子。 “啊!”柒柒惊叫一声。 就在一瞬间,青蛇朝她张开的嘴飞扑过来。 柒柒下意识伸手,抓住那条青蛇。 鳞片冰冷滑腻的触感,使得她浑身一股发麻。 青蛇不断在她手掌心里扭动,想要挣扎出来。 与此同时,她感受到青蛇身上有种怪异腐臭的气息,情不自禁将一丝仙气注入青蛇体内,试图排解掉青蛇腐烂的气息。 青蛇挣扎了几下,慢慢平静下来。 柒柒摊开手,青蛇卧在掌心,似乎睡着了,看起来很乖很柔顺。 想起母后曾经说过,她的仙气纯净无瑕,能净化邪祟之物,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制服了青蛇? 总算安全了吧。 呼…… 柒柒翻了下梳妆柜,找出一个镂空的盒子,动作轻柔、小心翼翼地将青蛇装了进去。 这条青蛇绝不是普通的凡间之物,很可能是某个人饲养起来害人的。 是谁放出来的,为何要害她? 柒柒思前想后,都不懂这座诺大陌生的皇宫,究竟是谁想置她于死地。 听到开门的动静,柒柒钻进被褥里,闭眼假装睡觉。 已过子时。 谢煜迈开长腿踏入宫殿,墨发流水般垂至腰际,雪白浴袍勾勒出男人劲瘦颀长的身形。 今夜的他,与以往有点不同,沐浴后好似洗净戾气。 他一低头。 少女紧闭双眸,浓黑睫毛一根根像织成团扇,烛光掩映着,落下两片圆弧形的暗影。 她在很努力的装睡。 睫毛忽地煽动一下,有点撑不住了。 男人轻笑,撩开被褥,强势地挤进她的空间。 柒柒像只虾米,差点弹跳起来。 谢煜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眉眼在黑暗中分辨不清,“朕还没碰你,就吓成这样。” 她能对付小小青蛇,对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委屈和怒火一股脑冲上头颅。 柒柒失声大喊,“不要碰我!狗皇帝!” 谢煜朗声笑了,“狗皇帝?你哪来学来的词?” 粗鲁的词汇不像娇娇软软的小姑娘能骂出来的。 柒柒以前喜欢看人间话本,有几本书里的恶人就是暴君,不正是眼前这一位吗? 柒柒怒瞪他,“你随意把我抢来欺辱,如果上天知道了,你会遭报应的。” “朕身上的仇怨多不胜数,就给老天爷一个报应朕的机会。”男人湿热的唇落在她面颊,“在此之前,朕把欺辱你的罪名落实一下。” 等你慢慢习惯 昼夜狂风大气,窗门紧闭,仍被拍得吱吱呀呀作响。 一阵又一阵,震在柒柒心间。 “不要碰我!不要……” 男人健硕颀长的身躯压迫着,柔弱少女像饿狼身下的兔子,动弹不得。 湿热的双唇,像暴雨一般落在面颊、嘴唇、耳垂,唇舌的触感火辣辣烧着她。 她绵软无力地推搡着,手掌抵住紧实的胸膛,被迫感知他身体压下来的沉重,还有灼热得令人窒息的男性体温。 男人的头颅往下挪,移到少女纤细的天鹅颈处,吮吸花瓣般细腻柔软的肌肤,大手拽住她衣领的两侧。 “撕拉”一声,薄薄的衣衫被撕开,傲人的淑乳袒露在空气中。 他浓黑黏腻的目光划过白嫩肌肤,形状娇好的乳波,粉嫩可爱的茱萸。 这销魂柔美的胴体,真容易勾起蹂躏的欲望。 灭了五国后,所有毁灭欲,侵略欲,污黑肮脏的欲望,通通贯穿在这个纤弱稚嫩的少女身上。 他第一次见她,就想占有她。 他要得到她,征服她,逼迫她在他身下绽放,使她从里到外、每一处都是自己的。 “你不能这么对我……放了我吧……” 她被吓哭了,弱声弱气的哀求。 仙界最娇贵的小仙女何时受过一点委屈,就这样被凡间帝皇压在身下玩弄。 身上的男人化身为兽,将她饱满柔软的乳肉含在嘴里,牙齿或轻或重的咬。 麻麻疼疼的,刺激得她浑身战栗。 “你欺负我,我母后不会放过你的!”她低低的啜泣声像奶叫的猫咪,又可怜又可爱,跟钩子一样勾住男人。 谢煜亲吻她的唇角,“这就算欺负了?还没开始啊。” 他更过分的拉开她双腿,欣赏腿间的粉红色花蕊,粗粝的手指在两片含苞待放的花瓣拨弄两下。 陌生的痒麻感刺激脑海,她无意识呻吟一声,然后羞耻地闭紧嘴巴,不懂自己怎么了。 “放了我……求求你……我想回家……我想回家……”因着陌生的感受,她抗拒的更厉害了,双腿奋力踢踹。 谢煜轻而易举压制她。 一手揉捏丰腴的乳,一手撩拨腿间花唇,他低下头,尽情吻住她微张的红唇。 叁重刺激下,快感产生了,她小腿微微抽搐,穴里一股淫水喷在他手指上。 “唔唔……”她抵住他胸膛,指甲用力抓挠他。 这点力道的疼痛,跟战场上的残忍血腥相比,压根不算什么。 他下腹早已滚烫坚硬,恨不得早点贯穿身下的少女,解开浴袍,释放出深藏在胯下的罪恶。 粗长棍状物抵住她柔嫩处,溢出黏液的柱头在花瓣间摩擦滑动。 柒柒呼吸一紧,不懂那是何物,又不敢低头去看。 蓦地想起春宫图上的画面,她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 “不要……不要……母后哥哥……救救我……” 她抖得太厉害,仿佛要晕眩过去。 谢煜轻吻她唇角,沉声道:“朕不会弄疼你,你越乱动越疼。” “不要……我不喜欢,放了我吧,求求你……”柒柒恨不得缩成一个球,大腿却大大张开,随时要被迫承受。 谢煜观察她满脸绝望的神色,他锋利冷淡的眉宇紧锁,似乎很不耐烦。 几个呼吸后,忽然将她双腿并拢,他强壮的身躯一沉,粗长肉茎插入她腿间缝隙。 “啊……”柒柒惊呼,感受那根粗壮坚硬的肉茎贴着她花穴摩擦。 “这一次先饶了你。”他搂着她肉身相贴,劲瘦的腰身起伏抽弄,咬住她耳轮呼出沙哑的低语。 “以后每个晚上都这样弄你,等慢慢习惯,再肏进去。” 被迫纠缠 狂风肆虐一夜,庭院里的海棠花零落满地,践踏在泥土尘埃里。 月枝端着茶点踏进起居室,一眼望见,美丽少女裹着被褥,目光空洞的倚着床头,薄肩裸着,旖旎吻痕赫然在目。 月枝不由心疼,又不敢多说,语气柔和的问:“娘娘,多点东西吧。” 柒柒浑身一个激灵,抬头看向月枝,郑重的说:“不要叫我娘娘。” 月枝含糊应了声,心下思忖,这个小姑娘都被这样了,为何还不能接受陛下。 毕竟柒柒救过她一命,月枝还是诚心希望她好好的。 月枝将五谷粥递给柒柒,柒柒神色恹恹的,一口也吃不下去。 月枝叹息,“多少吃一点吧。” 柒柒是仙身,不必吃五谷杂粮,这点她不愿多说。 想起一事,柒柒腾地起床,用被褥裹绕一下身体,走到桌前打开那只镂空的盒子。 月枝好奇凑过去一看,“啊!怎么有条蛇!” 一条通体碧绿的小蛇,蜷曲在镂空的乌木盒子里,细长身躯软趴趴的。 月枝最怕蛇了,畏畏缩缩往后退。 柒柒扑哧一笑,指头点点青蛇的鳞片,“你不觉得它很可爱吗?” 青蛇像刚醒,昂起头颅,漆黑豆眼盯着那只纤白的手指。 月枝惊声尖叫,“别摸它!它会咬你!” 青蛇猛地一下倾身逼近,吐出细长猩红的蛇信子,圆圆小小的蛇脑袋挨过来蹭蹭那根手指,很亲昵的模样。 呼,好喜欢她散发的仙气啊。 “看吧,它很乖的。”柒柒摸摸它的圆脑袋,弯起眉眼冲月枝笑。 月枝看那条青蛇着实乖巧可爱,但还是不敢接近,隔着好几步远打量它。 柒柒将青蛇捧在掌心,柔声道:“以前养你的人是不是对你不太好,喂你那么多脏东西。” 要不青蛇体内怎会有如此瘆人的阴气呢? 柒柒问探头探脑的月枝,“蛇吃什么啊?” “蛇啊……吃老鼠虫子,这些东西太脏了。哦!还有鸡蛋,奴婢现在去拿。” 柒柒看月枝风风火火离开的身影,她也好想离开这间起居室,可是只要她一踏出房间,层层护卫就会围堵住她。 月枝回来后,递给柒柒熟鸡蛋,站在一旁紧张的看青蛇生吞鸡蛋,然后蛇肚子撑成一个球,卧在盒子里睡觉。 柒柒发觉月枝额头的伤疤,想起这是她磕头伤的,于心不忍,伸手在月枝伤疤上施了一道治愈术。 月枝迷茫地摸摸额头,扭头看镜子里的自己,那块红褐色的伤疤竟然消失了,她欢喜地拍掌:“您会法术会飞,一定是仙人吧?” 柒柒淡然一笑。 怪她不学习攻击类的仙法,偏学一些旁门左道,才会让他欺负了。 月枝小声道:“据说娄国师法力强大,能呼风唤雨扭转乾坤,陛下跟他似乎比较亲近,不知陛下是不是也会……” 柒柒微皱下眉。 月枝看她泛白的面色,满脸担心:“姑娘,你也吃点东西吧。” “好想出去。”柒柒固执的说,闷在屋子里,她会坏掉的。 门外传来恭迎陛下的声音,月枝慌忙往后一退,怯怯地跪伏在地上。 玄衣帝皇甫一现身,气氛随即凝固结冰,宫人们甚至不敢多加喘息,垂下头颅低到尘埃里。 唯独,柒柒狠狠瞪他一眼,别过身,柔美的面庞满是对他的恼恨。 “是想出去吗?”谢煜薄唇噙笑,迈步到她跟前,“朕陪你一起。” 手腕骤然一凉,柒柒诧异地低头,一条银镯扣在她手腕上。 银镯牵着一根细细的银链子,跟谢煜手腕上的银镯绑在一起。 “你……太过分了!”柒柒拧动银镯想扯下来,却发现纹丝不动。 谢煜一把搂住她纤腰,强劲宽阔的胸膛逼贴紧,朗声一笑,“朕带你逛逛御花园。” 御花园,夕阳西下。 亭台楼阁水榭,佳木葱郁,嶙峋山石下有清澈水池,养着数不胜数的奇珍鲤鱼,凉亭外植满海棠树,花枝满树,艳红如火。 放眼望去,颇觉赏心悦目,比之云雾缭绕的仙界,多一抹富贵堂皇的浓郁色调。 谢煜带她踏进凉亭,垂眸看她眸中的惊艳之色,笑问:“喜欢这里吗?” 柒柒垂下眸子不吭声。 谢煜搂着她坐在大腿上,双手环住腰肢,“不喜欢也得喜欢,反正你得一辈子呆在这。” 柒柒听得心跳如麻,哀声乞求道:“你放了我吧!这几日我失踪不见,我母后和哥哥会担心的。” 谢煜锁紧她腰身,轻笑,“朕为何要在意他们的感受?” 柒柒被他勒得微微透不过气,哑声道:“那你在意你亲人的感受吗?” “朕的亲人,全死了。就算他们还活着,也不足以成为朕的软肋。”谢煜每一个字重重敲击她耳膜,“这世间谁都不能左右朕,除非是死人。” 柒柒瞳孔一震,浑身冰冷,“所以你是个冷血禽兽。” 谢煜凑到她耳垂轻轻舔吻,灼热的气流喷洒在细嫩的肌肤,“朕的血是冷是热,你昨夜没感受过吗?” 他大手摸索少女玲珑的曲线,“朕可以教你,其实朕也算新手,日后可以慢慢摸索。” 昨夜的纠缠,她一点也不愿想起,却被他逼着一点点回忆,她张开大腿被亵玩的场景。 她是他手里的风筝 临近傍晚,日头落尽,笼罩御花园的暮色渐收。 此时的柒柒,纤柔细腿跨坐在男人大腿根上,紧贴他胯部,腿心被顶着鼓鼓囊囊的事物。 那块隆起硬得她心慌意乱。 风沙沙吹过耳畔,柒柒环顾四面通畅的御花园,总担心有人会撞见她被玩弄的场景。 “不要在这个地方……” 谢煜抬了抬眉骨,“不想在这里,你想回去弄吗?” “不……不是。”柒柒差点被他的话绕住,气急败坏的说,“会有人看见的。” 谢煜嘴唇含笑,紧贴她鲜艳欲滴的唇瓣,夹杂情欲的厮磨。 “谁敢进来,就戳瞎他的眼。” 柒柒受不了跟他亲近,朝旁边的藤蔓施展仙术,藤蔓顷刻间生长,绿色藤条缠绕住谢煜的手臂。 挣脱出谢煜的桎梏,柒柒脚尖点地,本能的想飞离此处。 手腕突地传来拉扯的力道,柒柒这才想起那根银镯,一条细细长长的银链子拴住他和她。 谢煜手臂一挥,扯断缠绕他周身的藤条,漫不经心拍了拍身上,“你还会什么,都可以施展出来给朕看看。” 柒柒飞到半空,两条长长的腰带凌空飘扬。 手腕还捆着银链子。 谢煜挑眉上下逡巡她,朗声笑道:“在玩放风筝吗?” 谢煜在地面,她在上空,倒真有几分放风筝的模样。 柒柒用力掰着银链子,试图将其扯断,细如针线却丝毫未断。 谢煜扯住银链子,真像放风筝一样,拉着她在花园里溜。 被强拽着飞行,她不禁生出被戏弄的火气,朝他怒骂,“狗皇帝!” 少女嗓音清甜柔和,像黄莺出谷,骂出的话有调情之感。 她气得两腿乱蹬,一不留神,一只鞋履掉落下来,露出玲珑白净的脚丫子。 谢煜捡起鞋履,放在手里颠了颠,唇角的笑意更深。 “小风筝下来吗?” 小风筝柒柒回以他白眼。 谢煜点头,“那好,朕带你多玩几圈。” 宫人们早被吩咐不得入内,诺大的院子里除了他俩空无一人。 谢煜漫步在池水旁的玉桥,牵着飞在半空的柒柒。 柒柒在上空看清墙外的景色,红墙绿瓦,绿柳依依,宫人们零零落落在深邃的巷道穿梭。 这高度颇为尴尬,老是被树枝扯到头发。 好不容易将枝头从浓密发丝抽出,柒柒咬了咬贝齿,很用力摇晃树枝,故意吹下虫子往他身上扔。 怎么扔都扔不准。 稀稀落落的叶子,飘落谢煜的肩头,他仰头看向柒柒,看她故意抓着树干不动,轻笑一声,“风筝挂树上了。” 他一用力,银链子一寸寸往手里收紧,柒柒根本扛不住他的力量,身体往下降,慢慢被他扯落到地上。 谢煜一手捞住她腰身,毫不费力的压制在假山处。 “放开我!”柒柒靠近他,便有种渗进骨髓的惶恐,在他面前毫无回手之力。 一只光溜溜的脚丫乱蹬。 谢煜看不惯似的,把她另一只鞋履脱下来,捏着把玩。 他亲了下白净的脚背,“这样才对称。” 柒柒娇躯蜷缩着,恨不得钻进假山的缝隙。 “闹够了,该玩点别的了。”男人紧实宽阔的胸膛贴压着少女柔软纤细的身体,精壮有力的手扣住她乱动的手,固定在头顶上。 * 司徒碧傍晚来找谢煜,薛公公却告诉她,皇帝不在宫殿内。 “我师兄在何处?”司徒碧极不耐烦的问。这段时间,她想方设法接近谢煜,每每都见不着人。 司徒碧又急又气,相思病一犯,就想砸东西打人。 只能安慰自己,也许师兄真在忙呢。她法力那么高强,肯定能帮师兄不少忙,所以她一定要见到师兄。 面对司徒碧的逼问,薛公公低下头,“奴才不知。” 司徒碧阴沉沉的眼盯着他,“你真不知道?” 薛公公一身冷汗,“姑娘放过奴才吧。” 宫里的奴才守口如瓶,丝毫不敢透露皇帝的行踪。 司徒碧认为这群宫人不知好歹,等以后她成了皇后,对待不听话的奴才,就得一个个割掉他们的舌头。 司徒碧冷笑,“很好!” 突然抬手掐住薛公公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巴,将黑色药丸似的东西丢进他口中。 “唔……你给我吃了什么……”薛公公软脚虾似的跌坐地上,手指捅进喉咙里催吐。 一盏茶功夫不到,司徒碧冷冷看着薛公公浑身发青,面容呆滞无比,僵硬着朝她一跪。 他板着声道:“主人。” “狗奴才,再回答我一次,我师兄在哪?” 旁观亵玩 司徒碧匆匆赶来御花园,四处张望,到处寻找师兄的身影。 花园内外静寂无人,鸟雀啾啾鸣叫。 司徒碧半天找不到人,想着这么晚的天色,师兄肯定回去了。她丧气不已,脚尖狠狠碾着地面的花苞,转身离开此处。 忽而,一声娇嘤溢进耳中。 司徒碧一凛,迟疑着往声源处挪步。 眼前两座假山比肩而立,山石嶙峋,布满斑驳青苔,假山间有两尺的空隙。 司徒碧往假山深处看去。 花枝掩映下,看见一道宽阔挺拔的后背,青丝束以金冠,漆黑长袍绣着金色龙纹,无形中透露出矜贵与强权。 是师兄! 司徒碧欣喜的朝他走去,靠近几步,发现师兄怀里有个女子。 那少女被师兄抱在怀里,纤细腰身像风中芦苇,紧紧一搂就弯折似的,他正压着她在岩石壁上肆意亲吻。 高大挺拔的少年天子,纤细柔美的稚嫩少女,残阳余晖勾勒两人粘合的轮廓,好一副旖旎情色的画面。 司徒碧顿时目瞪口呆,气血瞬时上涌,浑身阵阵发抖。 嫉妒的酸水淹没了她,她想冲过去一把撕开那个少女。 可又不敢过去,师兄性格她是了解的,她即仰慕又有点畏惧他。 她停驻下脚步,躲在假山背面昏暗处,阴损得像只爬虫,蜷曲着偷偷窥视两人。 “不要……不要摸那里……”少女低低呻吟,嗓音要化了人的骨头,软绵绵的手推搡谢煜的胸膛。 司徒碧听来,却像一根针似的扎进她耳里。 师兄到底在摸什么地方? “放开我……混蛋……禽兽……狗皇帝……”她嗓音娇娇柔柔,丝毫不像在骂人。 司徒碧又气又燥,竟然骂师兄“狗皇帝”,她真是好大的胆子。如果换作是她,必定会想方设法讨好师兄。 谢煜轻笑出声,“哦?朕不禽兽一下,怎么对得起你骂朕。” 大手钻进少女的裙摆,手臂一下又一下动着,看不清他在做什么,只能听到少女随着动作,一声声抽气。 少女看似极其羞涩,闭紧嘴巴,生怕发出声响引来外人,鼻息不自禁的溢出 细白修长的腿挂在谢煜的劲腰,脚丫不着片缕,十根脚趾蜷曲着,一晃一荡,如同被狂风摧残摇曳的花瓣枝叶。 “下面湿了。”他低头吮吸她的脖子,“喜欢么宝贝,朕以后天天弄你。” 沙哑性感的声线,刺激得司徒碧耳根一阵发麻,幻想师兄抱着的人是她,薄唇对着她耳朵呻吟,瘙痒的小穴溢出一小股淫水。 原来师兄也有这般欲念的时候,曾经她以为他多禁欲修身,这场景就像一巴掌拍在她脸上。 可恶……这女人一定是欲迎还拒。竟敢勾引师兄,随地干淫秽之事。 师兄低头吻少女的胸脯,司徒碧便能看清更多。 少女衣裳半解,褪到光洁白皙的肩膀之下,乳沟隐隐可见,他俊脸覆在隆起的双乳间,含住乳珠吮吸,香艳又欲色。 一缕余晖射进假山的罅隙,落在少女的面庞。 司徒碧初次看清她的模样,浑身一震。 好……好美…… 少女微微仰起脸蛋,张着朱唇喘息,乌云鬓发漏出一缕湿发,沾粘在微微潮红的脸颊,看似纯洁无暇的面容,染着让人想蹂躏的欲色。 司徒碧算是个难得的大美人,面对这名清纯幼嫩的少女,仍会自惭形秽。 她咬着唇皮渗出血来,嫉妒得要发疯。 这等绝色不该存在人世间。 司徒碧忽然记起,自己曾对她下过蛇蛊,那条青蛇定在她腹中了,再过十几日,青蛇会吃掉她五脏六腑,很快衰竭而亡。 何必跟个死人斗气呢? 司徒碧如此一想,心情愉悦不少,轻蔑地窥视着被亵玩的少女。 不过是个玩物罢了。 等着师兄给你收尸吧! 司徒碧暗暗得意一阵,揉了揉蹲麻的膝盖,扶着假山岩壁起身。 忽地一颗石子砸在她心口,看似小小的一颗,愣是把她冲撞上岩石壁。 胸脯传来无比剧烈的疼痛,司徒碧错愕的低头,前襟赫然渗出猩红血丝,疼得双腿噗通跪倒在地。 不远处,柒柒隐约听到动静,睁开朦胧的眼,“什么声音?” 谢煜手掌捧住她后脑勺,将她更深的埋进宽实胸膛。 夜幕低垂,幽深的碎光在他眼眸荡着,一如既往的莫测,他斜睥着司徒碧躲避的暗处。 “一只臭虫。” 声线无波无澜,仿若拂过的一阵寒风,冷得刺骨。 司徒碧浑身一震,眼神透出几丝茫然。 师兄一定以为她是别人,对不对? 趔趄起身,司徒碧跌跌撞撞离开此处,生怕多呆一会就被师兄发现。 欲生欲死 傍晚时分,狂风四起。 两面假山能抵挡住肆虐的风,却阻止不了吭吭的风声,敲击耳膜。 柒柒被折腾得欲生欲死。 谢煜逼迫她趴在假山的小丘上,裙摆被撩到腰际,撅起嫩生生的粉臀正对他。 柒柒很不配合,浑圆屁股一扭一扭,爬也似的想逃离这里,被强势的拽住屁股拖出来。 然后,沉重的身躯从背后覆盖上来,蛮横又紧实地困住她。 “不……不要……” 在假山里缠绵,听到野鸟的叫声,犹如野外被陌生男人逮住亵玩。 太羞耻了! 柒柒几乎赤裸,光洁的颈背袒露在外,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肌肤。 刺目的吻痕,犹如雪中落梅。 她像只小母猫被发情的公猫咬着脖子交配,低低的啜泣声、绵绵的喘息声跟猫叫一般。 可怜兮兮,又惹人发痒。 柒柒趴在石墩上,手里攥紧枯草,泪珠簌簌滚落下来。 他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又哭?”谢煜掰过她的脸,舔掉眼角的泪珠,轻笑一声,“仙女原来是水做的,捏一捏就出水了。” 柒柒一声声抽搭,脸上沾了点灰像只小花猫。 谢煜眉眼一压,很不耐道:“朕都没插进去,就哭成这样。” 他抬手,挽起衣袖,擦掉她脸上的灰点。 “要慢慢习惯,知道吗?” 柒柒被他轻轻擦拭面颊,恍然觉得他动作有点温柔,很不习惯的手足无措起来。 他看她迷惘的神情,朗声笑了。 低头香一口脸颊,“乖,帮朕弄出来。” 他强硬地执起她的手,握住滚烫坚硬的欲根,喘息一声,“感受一下它多想要你。” 柒柒的心剧烈跳动,身体不由绷直了。 这是春宫图里画的那根东西么? 她记得那张画里,男人腿间的玩意长得又黑又丑,钻入女人的屁股里。 女人下面的缝隙那么小,究竟是怎么进去的? 那夜,谢煜强迫了她。 她一直不敢低头看,只能被动得感知,肉根在她腿间摩擦。 硬邦邦的像根肉骨头,散发出灼人的热,仿佛随时要攻击一般。 甚至能感觉到,筋脉的跳动。 好可怕…… 谢煜一边笑着讲解,一边握住她的手套弄。 “这是男人的阳具。” “它会钻到女人的下体,一寸寸肏进肉洞里,猛地下顶入最深处,男人会摁着女人腰,重重的抽弄,阳具在小逼里进进出出,一下一下的插入抽出,直到喷出精液。” “阳具抽出后,被肏肿的小肉洞会流出白色液体,黏在女人的阴毛上。” 柒柒听着淫邪的话语,联想起他曾做过的坏事,脸蛋红得像一抹霞云。 尤其,手掌被迫摩擦他的欲根,热得烫人。 谢煜亲亲她的唇,轻喘着,“用不了多久,它会插进你体内。” “乖乖受着,嗯?” 直到很久,乳白液体淌在掌心,她闻到一股黏腻浑浊的男性味道,不难闻,吸入肺腑却有种被占有的冲击。 云收雨过后,谢煜强逼着跟她一起沐浴,扒光衣裳,摁着她在水池边亲吻,舌头在口腔里横冲直闯。 身体在水里起起伏伏,海藻般的黑发漂着,耳边是他性感低哑的喘息,“好想操你啊,宝贝。” 她都听不清他说过什么了,脑袋像塞满热热的浆液,晕乎乎的,只记得他一遍遍舔弄她全身肌肤,每个地方都不放过。 夜晚还得睡在他旁边。 午夜惊醒,柒柒头脑有点晕,察觉有什么搭在她腰上。 往下摸索,原来是一条肌肉紧实的修长手臂。 迷迷糊糊的想推开,却怎么都撼动不得。 头疼得厉害。 她两眼一黑,又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 谢煜要早朝,天蒙蒙亮便醒。 天色濛濛泛着青,旭日自东方破云而出,微弱晨曦钻进窗棂,轻抚他怀中少女。 少女侧卧着熟睡,凌乱的发丝敷贴在面颊上,身披轻薄绒被。她蜷缩着手脚,像逃离母胎的婴儿,是一种极没安全感的姿势。 脸上汗津津的,很不对劲。 他抬手触碰她额头,好烫。 柒柒微阖眼皮,似要睁开,又沉甸甸坠下去,纤瘦的脸颊染着淡红,娇弱得像被雨水拍打一夜的海棠花。 他凌厉的眉紧紧蹙着。 发烧了?神仙也会生病? 娇花 宫城上空,原是碧空万里,一过晌午便乌云遍布。 一声闷雷,大雨倾盆而下。 月枝拎起巾帕,浸湿凉水。拧干后,擦拭柒柒的额头,动作细致温柔。 柒柒半昏半醒已有叁日。 月枝不断给她用凉水擦身,勉强降下一些体温。 少女红润的唇褪了色,苍白如纸,双目紧闭昏迷不醒。 多么漂亮的姑娘,就像无意飘落的雪花,一跌进凡尘,便会冰消融化。 月枝心疼极了。 她是有妹妹的人,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她恨不得揉在怀里疼爱。 屏风外,一名太医俯首跪在地上。 “娘娘的病实在古怪,不似风寒又不似风热,臣用了最好的药,一时半会都不见好转,微臣该死。” 旁边太监阴阳怪气道:“方太医,您是华夏最精湛的神医,为何连一个伤寒感冒都治不好。” 方太医哽咽一下,“微臣觉得娘娘的脉搏有点古怪,好似不是普通人,或许不能用凡间的医术治好。” 那一日,柒柒逃跑时飞上房檐,宫里的人便传遍了,新受宠的娘娘是个天仙,是以方太医才敢这般推脱,来保住性命。 首座之上,谢煜睥睨趴跪的太医,掀开眼皮,仿佛看一坨脏物,“无用之人,何必留之。” 方太医被两个太监架出屋子,吓得求饶的话都说不出。 月枝内心焦急万分,人间真没法子治好柒柒嘛,最好的太医都束手无策。 身后传来脚步声,一步步逼近。 月枝绷紧身体,往后退开距离。 余光中,玄色龙袍的帝皇,伫立床边,垂眸看柒柒昏迷不醒的睡颜。 室内静谧无声。 唯有窗外雨滴,敲打盆栽里的海棠花。 啪啪啪…… 月枝缓步挪过去,轻轻关上窗户。 低头看着,海棠被雨水浸泡后,花瓣垂搭可怜兮兮的样子,她没来由的说上一句。 “陛下,柒柒就像这朵娇弱的花,不该碾入尘埃,应当被人呵护娇养。” 话一脱口,月枝头皮发麻,恨不得扇自己嘴巴,什么话都敢说。 她慌忙跪下来,浑身发抖。 能感觉到灼人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或者说手里的海棠盆栽上。 海棠艳红的花瓣,一滴滴落下水,湿了一小片地面。 半晌,听到一声平淡的话语。 “这株海棠,交给御花园的花匠养。” 月枝腿脚都麻了,趔趔趄趄起身。 “慢着。” 月枝脚步一顿,手里的盆栽差点摔了。 “就放在桌上。” “喏……”月枝满身冷汗的离开。 谢煜看了眼盆栽的海棠花,忽然把花枝折下来,捏在手心把玩。 然后插进水瓶放在柒柒的床边。 他凑到她耳畔,低语, “你喜欢花吗?” 猛虎哪怕细嗅蔷薇,也只懂杀戮,适者生存、不适者死,这是丛林生存之道。 没人教他爱护一朵娇花。 *** 新受宠的娘娘一病倒,宫里人心惶惶,唯一开心的是司徒碧。 她听说这个消息,乐得心口开花。 一定是种下的蛇蛊生效了。算算天数,这女人再过十天就死了。 这时,师父娄长青要回故居,司徒碧可不想离开,她还没找到机会跟师兄好好相处呢。 临行前,谢煜特来送行。 马车上,司徒碧撩开车窗,撒娇似的囔囔道:“师父,我想留在皇宫,我不想回去……” “闭嘴!你最近污秽之气更重了,把那些毒蛊赶紧丢了,再练下去,你的心智会越加污浊。” 司徒碧被师父拆穿,脸色蓦地一白,下意识看向百步之外的谢煜,希望他没听见。 谢煜迈步走来,“朕的禁卫军,会送师父您回去。” “师兄!”司徒碧笑颜如花的招呼。 娄长青是瞎的,浑浊的眼一片空洞,却仿佛能看见似的,精准的找到谢煜的方向,“煜儿,你那只仙鸟处理了吗?” 谢煜眉头略不可见的一皱,“朕不杀她,她也会一病不起,奄奄一息。” 司徒碧嘀咕,“那只仙鸟还没死啊。” 娄长青轻笑,“那是当然,仙人仙兽落到凡间,会受不了凡间的浊气,体质大受损伤,就跟凡人水土不服一样,不过那些自命清高的仙更严重些,说不定会陨落的。” 谢煜垂眸,浓黑如墨鸦的长睫一遮,辨不清神色。 摩挲手指的黑玉扳指,他不经意的问:“那么多仙人下凡,都会一命呜呼吗?” “一般病的都是仙气纯净的,所以比较少见。如果病了,他们会服用天白山的灵犀花,祛除体内浊气。需要摘下后,当天服下才有效。” “原来如此。”谢煜声音颇为平静。 司徒碧脑袋伸出车窗,媚眼如丝,娇滴滴道:“师兄,我想多住几日。” 谢煜一声令下,“送他们回去。” “驾!”车夫一挥鞭,两匹马霍地狂奔。 司徒碧砰的一声后脑勺撞到车窗,磕得头晕眼花,差点昏厥。 谢煜看马车驶离出城门,幽黑眼瞳浸染昏黄暮色,他若有所思的啧了声。 “天白山啊。” 蛰伏 仙界瑶池。 柒柒坐在池边,手捧新摘的嫩绿荷叶,荷叶盛着艳红仙果。 池水清澈见底,满是成百上千的仙鲤游动的影儿,水面一张张大开的鱼嘴,争夺柒柒撒下的果粒。 “柒柒。” 耳边是母后温柔的声线,“又抓到你在贪玩。” 柒柒心脏跳了跳,把鲜绿荷花叶放下,钻进母后怀里撒娇,“母后,柒柒知错了。” 母后轻柔捋着她细嫩的发丝,“知道错了,还每天贪玩不爱学仙术,教你的云尧仙君脾气再好,也难保不会生气。” “唔……不喜欢学攻击法术,我又不打架。” 母后叹息,“学攻击法术,是为了保护自己啊。” “他们对我很好呢,没人欺负我。” “也对,我女儿谁敢欺负呢,你想学什么就跟云尧仙君好好说,他在那边等着你呢。” 母后水云色的宽袖一抬,指向凉亭。 云雾缭绕处,柒柒放眼看见,白衣仙人在凉亭弹伏羲琴,吸引无数仙鸟在凉亭之上环绕。 柒柒起身,过去跟他道歉。 身体忽地一震晃动,脚下溢出黑暗,像扩散的乌云弥散开。 柒柒身子像深陷进泥流般,沉沉往下掉,慌忙要抓住身旁的母后,母后没注意到似的一动不动。 “母后......母后……救我……” 眼前一黑,她彻底坠落下去。 “啊……” 柒柒惊醒过来,眼前是微晃的车厢底部,两面靛青色车帘撩开着,车舆里宽敞明亮。 哎,原来是梦。 她卧在宽长的软塌上,浑身软绵绵,抬手撩开被褥却使不上劲。 仙人是不会生病的,她一时不知自己怎么了。 “醒了。” 声音耳熟又陌生,经历方才的梦,有种隔世之感,同时提醒她的遭遇,激起了满肚子怒火。 斜对面的软座,谢煜端着一盏茶,眸中带笑的凝视她。 修长白净的手倒了碗茶,递到她嘴边,“你昏迷叁日,口渴了吧。” 柒柒一掌用力拍掉茶杯。 茶杯滚落下来,上好的果茶汁水,沾染洁白的羊毛垫。 柒柒抬头,看清谢煜浓烈的眉眼隐有怒意,可是现在的她,一点也不怕他,更因为方才的梦,她愈发对他恨之入骨。 “就因为你,我才生病的,你少假惺惺了。”柒柒刚想起在天界曾经听说,会有很少的仙人下凡体质受损,若是她早点回到仙界,就不会发生这样的坏事。 就是因为他!都是因为他! “我最讨厌你,从来没这么讨厌一个人!” 随着她每个字的蹦出,谢煜瞳孔越发深黑,阴沉沉盯着她。 忽然,他唇角往上勾起,大笑出声。 笑声在封闭的车舆回荡,震得她心跳如麻。 柒柒面对他张狂的笑,下意识缩进被褥里。 他疯了么…… “没错啊,就是因为朕。”谢煜猛地朝她逼近,掐住她细尖的下颌,“朕本可放你回天上,解除你身上的病症。” “可是朕不想啊,你能拿朕怎么办?” 柒柒面色惨白,仍是倔强的瞪着他,眼角含有泪意。 “你一点办法也没有。”他笑声轻蔑又肆意。 轻抚她微微绷紧的后颈,“就安心蛰伏在朕身下吧。” 柒柒后颈传来尖锐酸胀的疼痛,只是一瞬之间,痛楚就烟消云散,仿佛没留下一丝痕迹。 谢煜起身下车,再没看她一眼。 马车停下。 临近暮霭,阴云层层交迭,远处是青灰山峰。 云光天色朦胧,谢煜颀长挺拔的身形立在山中,山风鼓动宽长黑袖,仿若要乘风而去。 他深沉俊脸隐于阴暗,毫无表情,仿佛比天色还暗淡无光。 空气都凝结了,周围的奴仆战战兢兢,似乎能感知到陛下的情绪。 谢煜突然开口,“你去车上看看,她需要什么就给她。” 不远处的月枝,意识到他在命令自己,连忙上车探望柒柒。 月枝发觉柒柒醒来,开心得笑出声,“谢天谢地,你总算醒了。” 想起皇帝还在外面,她收敛起情绪,端着茶点递给柒柒,“饿不饿?渴不渴?” 柒柒虚弱的摇摇头,“吃不下。” “对哦,你是神仙,不用吃东西的。”月枝疑惑的扎嘴,“不过神仙怎么会生病,好奇怪哦。” 柒柒弯身,伸长脖子,“你帮我看看,是不是有奇怪的东西?” 月枝仔细打量,“姑娘你皮肤好白哦,脖子后面有颗小红痣,超可爱。” “小红痣?”柒柒摸摸后颈,喃喃自语,“我不记得这里有颗红痣啊。” 月枝笑道:“有些痣是后天长出来的,咱们都看不到脖子后面,不知道自己长了什么痣很正常啦。” 柒柒点头,“是吧……” 柒柒看向窗外,满眼是绿沉沉的树林。 “他要带我去哪啊?” “奴婢也不知道。”月枝怎么敢问皇帝去哪儿。 柒柒的手指抓紧窗栏,指头一下下扣着,似乎想撕开马车跳出去。 他没再用银链子锁住自己了,荒郊野岭的地方最适合逃跑。 她必须握住这个时机! 天白山 随着马车前行,气温越发寒冷,仿若进入冬日。 月枝冷得哆哆嗦嗦,掏出木盒子递给柒柒看,盒子里赫然躺着那只小青蛇。 “奴婢担心青蛇会饿死,偷偷带过来了,谁知道要来这么冷的地方,蛇好像会冬眠啊,不知道没有关系吧。” 月枝好像没先前怕蛇了,还亲手喂小青蛇鸡蛋。 自两人争吵后,谢煜就没上过马车,柒柒求之不得。 柒柒病怏怏卧在软塌上,透过窗外看风景,一座高耸入云的巍峨雪山映入眼帘。 外面的车夫喊道:“陛下,前面就是天白山到了。” 月枝在盒子里添上棉絮,给青蛇防寒,听到车夫的声音,愣然道:“天白山,那不是神山吗?” “天白山?”柒柒以前好像听说过,只是神仙的日子太长,她只知道吃吃喝喝,隐约只有记得这个天白山的名字。 路越来越崎岖,马车在凹凸不平的地面剧烈震颤。 车夫在外面惭愧道:“娘娘,麻烦您下车吧,前面没办法行车。” 月枝只能扶着柒柒下马车,原来到了雪山山脚下,前方有一座狭窄的吊桥,悬在两座悬崖之间,委实没法上路。 一匹漆黑高大的骏马越到柒柒侧边。 柒柒抬头一看,眼前是谢煜深邃俊美的脸,逆着皑皑的雪光,显得更有攻击性。 她心蓦地一跳。 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谢煜一把拉上了骏马。 “你们就在这里等朕。” 月枝担心的看向柒柒,壮着胆子小声说:“陛下,雪山太冷了,姑娘的身子恐怕受不住。” 谢煜冷声道:“叫她娘娘。” “是……” 柒柒对月枝浅笑道:“别担心,我不怕冷。” 她是仙体,不畏风寒。 骏马驮着两人跨过吊桥,两人一前一后,都没说话,柒柒几乎被他搂在怀里,莫名觉得跟他的相处很焦灼,想问他为何上山又不好开口。 前方出现一个砍柴的老翁,看他们骑马上山,脸上露出担心的神色,“年轻人,你们要上山吗?可千万别上去啊!” 柒柒问道:“老人家,上山有什么?” 老翁叹了口气:“这是一座神山,据说有仙人住着,凡人是上不去的,登山的人都冻死在半山腰上。” 谢煜没听到一般,驾马从老翁身侧经过。 老翁在后面喊道:“若是真要上山,山上有座草屋,可以抵御风寒。” 到达一片枯树林,谢煜独自跳下马车,点燃一根枯枝烧黑,在一根粗壮的树干上比比划划。 天色暗淡,柒柒看不清他在划什么,忍不住先开口,“你在做什么?” 谢煜呵出一声轻笑,“朕以为,你讨厌我到话都不愿说的地步。” 柒柒撇了下嘴角,“对啊,我就是讨厌你,要不是你在我面前,谁想跟你说话。” “那真是抱歉了。”谢煜放下枯枝,一跃跳上马背,“以后要日日夜夜面对朕,必须每日跟朕说话了。” 柒柒哼了一声。 谢煜抬手触摸她的脸。 少女裹着一身白狐裘衣,毛绒绒的狐狸毛服贴着,脸蛋显得愈发小巧,莹白透亮的薄透肌肤堪比皑皑白雪。 柒柒下意识躲开,还是被他碰到了面颊。 谢煜垂眸凝视她精致侧脸,朗笑出声。 柒柒一脸莫名,这疯子笑什么。 抬手摸摸被他触摸过的脸,发现指头上有焦黑的污迹。 “你这个混蛋!”可以想象,她被抹成脏花猫了。 柒柒用力擦拭,想弄掉脸上的痕迹。 谢煜猛地一挥鞭子,使得她身子往后仰,被迫跌靠他宽厚温热的胸膛,她没办法擦脸了。 他笑得恶劣又放肆。 一手掀开黑色披风,裹住柒柒,挡住袭来的寒风霜雪。 —————————————— ps:争取加更! 疯批(二更) 雪山参天而起,半山腰上尽是皑皑白雪,山路险峻陡峭,一片荒凉。 柒柒不由感慨,难怪老人家说来这座山的人有来无回,谁受得了这种苦寒之地。 她是神仙抵得住寒冷,那身为凡人的谢煜呢? 被裹在披风里的柒柒,撩开一角偷瞄谢煜,发现他脸色如常,身上并无受冻,且他的胸膛始终温热,紧贴着他还十分舒服。 人倒是没事,马却受不了了。 随着他们的攀升,风雪越发凌厉,身下的骏马踩在雪地上,马腿的膝盖都深陷雪中,壮硕'高大的身躯不断发抖。 柒柒看不过去了,喊道:“我们下马吧。” 谢煜搂着她跳下马背,与此同时,这匹骏马终于精疲力尽,轰的一声落在雪坡上。 谢煜拧紧眉头,看了眼疲惫不堪的黑马,抽出腰际长剑,朝黑马的脖子上抹去。 “不要!”柒柒及时握住他的剑柄,“干嘛要杀它,它只是走不动了!” 谢煜淡然道:“这匹马上不了山,也下不了山,必定在冻死在山上,朕帮它早点解脱,算是多年陪朕征战的情谊。” 柒柒被他的言行惊得目瞪口呆,这家伙太过冷血无情了,视人命如草芥。 也许他之前说的没错,他压根没有在意的人和事。 真是可怕。 一个残忍嗜血的恶魔。 柒柒蹲下身,抚摸浑身冻僵的大黑马,“乖,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她施出治愈法术,缓解大黑马的伤痛,再输入一小部分的仙力。 大黑马的抽搐停止下来,长睫毛下黑溜溜的眼珠,一眨不眨的盯着柒柒,似乎知道柒柒在救自己。 谢煜站在一旁看她救治大黑马,突然开口:“你身体好些了吗?” 这话提醒了柒柒,柒柒抬起手臂,察觉自己精神好了很多,也许是因为这座雪山灵气充沛,毫无人间的污浊气息,犹如仙境。 柒柒暗想,如果要逃离谢煜的掌控,在雪山上也许是最佳时机。 半盏茶功夫后,大黑马精神抖擞的站身,欢快地朝柒柒蹬腿,漂亮的马首朝她肩膀蹭了蹭。 柒柒笑着说:“你快下山吧。” 大黑马体内有柒柒一丝仙力,能不畏寒冷顺利下山。 大黑马似有不舍,吁了一声,半晌才踏着白雪离开。 雪花飘零下,柒柒等大黑马身影消失后,才跟谢煜上山,其实她能直接飞上去,但有谢煜这个凡人在,她只能徒步了。 她总觉得谢煜似乎不怕自己逃跑,都不用银链子拴住她。 柒柒深一脚浅一脚,左顾右盼寻找逃跑的机会,忽然踩到一个硬物,她摔得身子一倾,倒进谢煜怀里。 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包裹,貌似是登山者遗留下来的。 柒柒再看向不远处的山坡底下,吓得魂飞魄散。 一个僵死的人深陷在雪地中,露出一条胳膊和半个脑袋,俨然已经死去多时,看起来像睡着一般。 柒柒下意识抱住身旁的谢煜,指着那处,“那人有死人啊……” 谢煜顺着她目光看去,轻嗤一声:“胆子好小,怪不得你救这救那,原来你怕死人。” 柒柒吃惊的看他,“我救人不是因为怕死人,是我不想看到别人平白无故的死去。” 柒柒似乎明白了一点,他对活着的东西很难起怜悯之心。 那他对自己呢? 风雪越下越大,柒柒不怕寒冷,可是大雪迷了眼睛,看不清前路的方向。 谢煜指着一处茅屋,“不如等雪停了再上路。” “这是老人家告诉我们的茅草屋吧。”柒柒艰难地把腿从雪里抽出来,好想飞行啊,该死的谢煜不准她飞。 进入茅草屋后,谢煜用屋子里剩余的柴火燃起火堆。 柒柒收拾干净茅草铺,望着谢煜在火光下耀目的俊脸,鬼使神差的说:“我们玩个猜谜游戏怎么样?” “猜谜游戏?”谢煜面带嘲讽,“你倒有闲情逸致。” 柒柒道:“就是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回答就好。” 谢煜慵懒地靠在茅草上,“随意,你是朕的爱妃。对朕好奇,朕可以满足你。不过作为补偿,你也要满足朕。” 柒柒被说的脸热,“谁是你爱妃,呸呸呸。” 她就是一点点好奇,为何他会杀人如麻、残忍无情。 柒柒琢磨一下,问道,“你杀人的时候,有快感没?” “没有。” “那你为什么杀人?”柒柒还以为他杀人是因为他喜欢呢。 “帮他们解脱。”谢煜用树枝拨弄火堆,“人世间太无趣了,只是行尸走肉,死是最后的归宿,不如我帮他们一把。” “……你这人真是难以理喻。” “华夏常年征战,浮尸遍野,平民百姓不过是君主捏弄的蝼蚁,一句话便能改变他们生死,活得多无趣。所以朕统一华夏,就是解脱他们。” “那你呢,你也是行尸走肉啊,为什么自己不死?” “就跟上面的回答一样,朕很无聊,所以攻打五国,统一华夏。” “那现在呢,你都统一华夏了。”柒柒更加觉得他很不正常,就是个喜欢操纵人心的疯子。 “现在不无聊了。”谢煜起身逼近,一根燃烧的柴火对准柒柒的脸。 柒柒怔然的看着他,眼睛被火光刺得微疼。 “有你在,朕又找到乐趣。” 他掀起眼皮看她,绽唇轻笑,火光下显得鬼魅至极,“你身体好些了,那我们做些有趣的事情吧。” 仙师 茅草屋里,柴火噼里啪啦响,像心脏剧烈跳动。 柒柒下意识想要逃跑。 腾空飞起,脚尖一离开地面,就被谢煜紧实修长的手臂揽住,将她纤细柔软的身躯扛在肩上。 “这深山野林,爱妃要去哪?”谢煜纵身将柒柒压在茅草堆上。 柒柒被放倒躺下来,后背被茅草密密的扎着,微微刺人。 眼前是谢煜俊美带笑的脸,近在咫尺,呼吸交缠。 “所以,你把我当玩物吗?”柒柒哑着声问。 谢煜沉吟片刻,似乎在思索这个问题,颔首道:“这么说也没错。” 柒柒眼眶微微泛红,“狗皇帝!” 谢煜微凉的唇触碰她额头,“天下都是朕的玩物,你是朕最珍爱的一个。” 柒柒胸脯起伏,用力推搡他胸膛,“我讨厌你!不要碰我!” “没关系,朕喜欢你就够了。”谢煜将她箍到怀里更紧,温柔地亲吻她微乱鬓发、巧挺鼻梁,红润嘴唇,像在安抚。 唇舌入侵,带着薄荷的气息,舔咬她的舌尖。 柒柒发出呜呜的声音,像在哭泣,指甲在他胸口徒劳的乱划。 鼻息是茅草干燥的气味,还有他浓烈极具攻击性的男性气息。 全身上下被他侵染似的,那种感觉让她几乎崩溃,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谢煜结束这个吻,手掌包裹她隆起的乳峰,重重抓握几下,“知道么,你越哭,越容易勾起男人的欲望。” “可朕不想要你哭。” 谢煜发出一声感叹,“看来,朕真的很喜欢你。” 柒柒咬紧牙关,暗想他不过喜欢她身体罢了,他怎么可以怎么坏! 谢煜手蜿蜒而下,揉捏腿间的花心。 柒柒嗯了一声,奇怪的痒麻感从被蹂躏的部分溢出来,双腿不自觉的发软。 “滚开……不要碰我!” “爱妃变敏感了。”谢煜自上而下睥睨她,明明知道她不喜欢这个称呼,他偏偏要喊得她面红耳赤。 窗外,大雪纷飞。 雪花粒粒恍若轻盈的舞者,飘飘扬扬落进逼仄沉暗的茅草屋。 “铮”,随着雪花落地,一声琴音撞进屋内。 琴声由远及近,连珠似的溢满耳畔。 柒柒顺着琴音望向窗外,内心一阵空茫,连压在身上的谢煜都停下动作。 琴声动人,隔世般空静悠远,诉说着千万年的孤寂。 这调子有点耳熟,好似在哪里听过。 谢煜放开柒柒,离开她身躯站起,勾唇一笑,“山中仙人嘛。” 他大步朝门外走去,雪花渐渐稀薄,零丁飘洒在宽肩。 柒柒理理衣裳,不情不愿跟随他身后。 琴声像在引导路人一般,随着越走越近,不见弹琴的人,路边的雪却越来越少,竟能看见来自春日的嫩草绿树。 仿佛一条界限将寒冬和春意隔阂开。 柒柒心下揣测,可能是有仙人在此居住,为何要隐居在深山之中呢。 这方圆之内,也不见仙人踪迹。 前方有一处高坡,长有茵茵绿草,还有四四方方的田埂。 谢煜一跃而起,抱着柒柒跳到高坡之上。 柒柒低头一看,田埂种着淡粉色的花,有的还是花苞,有的已然绽放,每朵花有七瓣,清新可爱。 “是灵犀花。”谢煜弯下身,细看近在咫尺的花,“长得跟路边的野花,倒无两样。” 信手一挥,掐断花枝,娇嫩花瓣捏在掌心。 柒柒道:“你摘花干什么?” 空远处传来一声轻喝,惊起山中鸟雀。 “大胆凡人,竟敢采摘灵犀花!” 柒柒心头一震,环顾四周。 此处果真有仙人! 白雪茫茫处,一道白衣翩跹的身影,凌空落到绿野里,身后背着一把伏羲琴。 那身影很是眼熟。 柒柒看清他模样,激动得血液一涌而上,失声喊道:“师尊,救救我!” 无能狂怒 仙人一身月白色长袍,身形清癯,面容瘦削,姿容极其俊美,琥珀色的眼眸清淡无波,仿佛经历无数风霜的玉白石雕。 当他面容映入眼帘,柒柒思绪飞速流转。 这是她的师尊,云尧仙君。 曾是九重天最受人尊敬的嫡仙,唯独是这样的他,却触犯天规被贬下界。 天界无人知道,云尧仙君犯的是哪条天规,竟能让恪尽职守的他甘愿下界。 原来师尊被贬到的地方是天白山,满地奇奇怪怪的花草,应该是他亲手所植吧。 恍然回忆起,师尊曾经摸着她的头,半开玩笑着说:“柒柒很有天赋,若是好好修行,日后说不定是天界第一战神。” 柒柒摇成拨浪鼓,整理篓子里的七彩霓云,“我不想当战神。” 小女孩的喜好是采集云朵做衣裳,跟其他仙童过家家,谁喜欢打打杀杀呢。 看见师尊那一刻,柒柒悔不当初,早知道该跟师尊好好学法术了。 云尧仙君一见到柒柒,面露震惊之色,同时注意到柒柒身旁一个穿着褚褐长袍的俊美男子。 “柒柒,你怎么在这?” 柒柒不管不顾朝云尧仙君大喊,“师尊救我!” 有师尊在,她有救了! 谢煜不过是个凡人,绝不可能是云尧仙君的对手,她的师尊可是仙界最强的仙人之一。 方才踏出几步,就被谢煜伸出的长臂截下,猛地摁进怀里。 “你是柒柒的师尊?”谢煜立在高坡上,眼皮微敛,漆黑眼眸斜着白衣仙尊,有几分睥睨之意。 云尧仙君看柒柒被他搂抱,怒道:“你是何人?放了我柒柒。她是西王母最疼爱的女儿,哪容得你一个凡人玷污。” “忘记介绍了。”谢煜微抬眉骨,“朕是柒柒的郎君,柒柒是朕最受宠的妃子。” 最受宠的妃子,是在讽刺云尧上一句所说的,柒柒是西王母最疼爱的女儿。 云尧仙君暗忖,看来柒柒是被他给控制了,这顽皮的孩子定是私自下界,不幸碰到这种跋扈恶劣的男人。 不幸中的万幸,他只是凡人。 云尧运起神力,准备在不伤害柒柒的情况,给谢煜致命一击。 谢煜忽地拍拍腰际剑鞘,“这把剑一开鞘必须饮神血,方能回鞘,仙君你想试试吗?” 云尧看清那把剑,脸色一变,“斩神剑!” “这剑,你哪里得来的?”云尧不可置信地打量谢煜。 斩神剑是诛神的宝剑,一万年前销声匿迹。众神皆以为斩神剑永远尘封,没想到竟然落到一个凡人手上。 “你,不配知道。”谢煜托住柒柒的后脑勺,一吻而下,嘴舌封住她朱唇。 “唔唔……”柒柒要崩溃了,他竟然当着师尊吻她。 她双手捶打他胸膛。 忽感他的舌头抵住酸涩中带甜的东西,塞进她嘴里,逼着吞咽下去。 尝起来……像嚼碎的花瓣。 谢煜口对口喂她花瓣,单手在空中撕开一道漆黑的口子,搂着柒柒一个旋身,跃进撕裂的黑洞之中。 一挥手,漆黑口子缝合起来,黑烟般消失不见。 云尧眼睁睁看柒柒被抓进黑洞,直到黑洞消失都无能为力。 这凡人居然会法力,是他冒失了…… 他已在天白山受罚千年,专门种植灵犀花,治愈下凡的仙人,自己却法力受损,不能离开山顶的结界半步。 也没办法通知仙界,柒柒已经被凡人所虏。 他猛地用力锤击草地。 碰的一声,草皮爆裂,地面露出豁口一样的土坑。 草皮和泥土散落,弄脏他白净无尘的袍子。 空等不是办法。 他耗尽修为,也要冲出结界,救出柒柒。 她想回家 柒柒被谢煜紧扣着,降落在白茫茫的雪地。 风雪一阵阵刮在脸上,她轻咳几声,咽掉酸涩的花瓣。 四周是雪地的枯树林,很是眼熟。 两步距离,有一颗粗壮枯树,赫然画着黑色图腾。 是谢煜上山前所画。 这是传送术? 柒柒一脸难以置信,“你会法术?” 谢煜捡起地上带叶的树杈,抹点黑色图腾的痕迹,懒散道:“略懂一二。” 谢煜背对着她。 抬头是遥远的雪山山顶。 师尊还在山上找她,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柒柒往后退开几步,趁其不备,腾空朝山顶飞去。 “又想逃?”谢煜甩掉树枝,侧过身,冷笑着看她飞离的身影。 像望着一只自以为逃出笼子,实则还在花园牢笼的鸟。 他敲了下响指。 “哒!” 柒柒后颈忽地一麻,双腿发软,轰然跌落在柔软的雪地上。 蓬松的雪花飘散开,冰凉凉的,落满她衣襟和衣领。 柒柒本不畏寒冷,可是现在,她心底冒出一股寒气,冷得要冻僵了。 柒柒摸着后颈,浑身微抖,怒意翻滚的瞪着他,“你对我做过什么?” “一个小小的咒术。”谢煜蹲下身,很温柔地抖掉她领子里的雪花。 薄唇逼近她耳语,“能让一只鸟乖乖的。” 柒柒像从未见过他一般,越靠近他,越觉得毛骨悚然。 “你是凡人,为何会法术?” 他反问:“谁规定,凡人不能用法术?” 柒柒曾经听闻过,人间的道士法师也会施法,只是跟神仙无法相提并论。 她法术底子差,感受不到他道行多深。本以为他只是玩弄权术的帝皇,想不到背后还有这一手。 谢煜轻笑,“朕若是不强,怎会那么年轻就一统华夏。天上的神仙拿下界的凡人当蝼蚁,朕偏要做最狠的毒龙。” 柒柒半张脸埋进衣领,一双极美的眸子盛满畏惧。 “别怕朕。” 谢煜轻轻搂住她,“你是朕的爱妃,朕只会宠爱你。” 他弯下身,将浑身僵硬的柒柒横抱而起,朝吊桥另一头的马车阔步。 车舆行驶在山道上,微微晃动。 柒柒靠着软塌,脸埋进膝盖,恨不得缩成一团,恨不能消失在世上。 整个人呆呆的,目光放空,眼睛干涸的哭不出泪水。 好不容易遇到师父,却没能带她逃出苦海,她好像深陷在泥泞出不来了。 谢煜拉着她搂进怀里,轻柔地抚摸她的背。 “留在这,你要什么,朕都会给你。” 她哽咽开口:“我想回家……” 一字一字,从喉咙滚出,像久旱已久。 谢煜皱眉,语气冷而硬,“你觉得可能吗?” “求求你,放我回家吧。”柒柒苦声哀求,“你是皇帝,天下的美人都是你囊中之物,为何一定是我?” 谢煜扯了扯嘴角,讥讽的笑出声,“谁要朕遇上的是你呢。” 回到皇宫后,柒柒时常看着窗边的蔷薇花,一个人坐着发呆。 宫女们送来最美丽的鲜花,最昂贵的珍宝,柒柒都不愿多看一眼。 谢煜忙于国事,子时才回寝宫,每晚都会压着柒柒缠绵。 有时柒柒都睡着了,谢煜仍不会放过她。 身下的少女赤身裸体,双腿被迫并拢,夹着男人粗壮硕长的性器,暗粉的花瓣跟青筋凸起的棒身摩擦。 男人强劲的身躯覆盖在少女娇躯,腰腹的肌肉随着起伏一蹦一紧,像开弦的弓。 “啊……啊……”柒柒忍不住娇喘出声,又恼恨地用手捂紧嘴巴。 她不懂自己尚未破处,以为跟他已行夫妻之实,羞耻感不断攀升,眼泪像一颗颗珠串滑过脸颊。 “叫出来,宝贝。”谢煜挪开她的手,吻住朱唇,下身猛力顶弄她。 用力吮吸,吸得她舌头发麻。 她被弄得差点无法呼吸,发出嗯嗯鼻息声。 他精液总是射在花瓣上,弄得她腿间黏湿。 花瓣被磨得烂红,沾着点点白浊,一副被蹂躏惨的模样。 浑浑噩噩过了小半个月,柒柒每日就是浇浇花,看看天,跟月枝谈天说地。 月枝知道她心情不好,总想尽办法哄她开心。 柒柒对民间很好奇,喜欢听她说一些民间的乡野之事。 月枝陪她一起剪贴窗棂的彩纸,一边说:“我家乡在山沟沟里的小村庄,村里像你这么小的姑娘,已经是别人的新娘了。” 柒柒低头折一张红纸,闻言,露出吃惊的表情,“这么小就成亲吗?” “民间的男孩女孩成家的早,十叁四岁就成亲,十五六岁就当爹妈了。” 柒柒呢喃道:“他们还都是孩子呢。” 月枝莫名打量她几眼,叹息一声,“女人最大的事,不就是嫁个如意郎君吗?” 柒柒不能理解她的话。 抬手,将剪好的小老虎贴在窗户上,心情愉快很多。 透过斑驳的窗棂,看见一盏盏红色灯笼挂在房檐下。 灯笼随风摆动,露出一个“囍”字。 两叁个太监站凳子上,将其他红灯笼系在屋檐子下。 柒柒透过窗户,询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太监朝柒柒笑,“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叁日后就是您的封妃大典。皇上那么疼爱娘娘,说要好生操办一番。” 柒柒手一颤,剪纸垂落下来。 新婚之夜 红色小老虎剪纸,落在地面,沾上灰蒙蒙的尘埃。 柒柒弯腰捡起来,呼一口气,吹掉纸片上的灰。 月枝看柒柒蹲在地上,呆呆捏着剪纸,似乎有点不对劲。 “娘娘,这一次封妃,陛下是按照封后仪式的标准来的,可想他对你很是尽心。” 柒柒将剪纸贴在窗棂上,平静的说,“我不稀罕做他的妃子。” 月枝暗暗叹息,不知怎么安慰这个小姑娘了。 仅凭她的认知,嫁给帝皇是光耀门楣之事,并不能理解柒柒的烦恼。 “陛下是多少女人眼里的如意郎君啊,可奴婢这么多年发现,看他只对娘娘你用心。” “他只是把我当玩物。”柒柒透过窗棂,遥看苍蓝天际的一抹白云。 “我不会嫁给他的。” 封后那日,天朗气清。 天光微熹,柒柒被服侍着梳妆打扮,面对黄澄澄的铜镜,胭脂眉粉涂抹在少女莹白细腻的面庞。 “娘娘太美了!”宫女们由衷感叹。 月枝欢喜地朝旁边的宫女喊道:“快去拿凤冠过来,给娘娘戴上。” 柒柒趁她们转身之时,悄然地将一根尖锐的金簪,藏进宽长的衣袖深处。 一百里之外的丹阳。 司徒碧用活生生的鸡崽喂养五毒,那些五毒包括毒蛇、毒蝎、蟾蜍、蜘蛛、壁虎,每一样都剧毒无比。 司徒碧看着坛子里靛青的毒蛇,想起宫里那个女人,算算日子刚好叁十天,她尸体早就在棺材里发臭了吧。 窗外扑哧一声,是信鸽翅膀的扇动声。 司徒碧走到窗前,扯下信鸽脚掌的纸条,上面写着蚊子般的小字。 “五月初叁,皇帝大婚。” 司徒碧再叁确认信上写的没错,惊怒地撕掉信纸。 不可能,那女子不是早该死了么? 一定是另一名女子呢,真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想不到师兄你如此多情,为何不多看我一眼,我哪里比不过那些女人了? 师兄曾经答应过师父,不随便册封皇后,若是封后,必定要请师父进宫当上宾,应该只是封妃仪式。 司徒碧立即收拾包裹,她倒要看看,师兄新宠的妃子长什么模样。 夜幕低垂,明月悬于天际,与皇宫灯光相交辉映。 清衡殿,红烛耀耀。 柒柒身穿凤袍,头戴凤冠霞帔,纤若兰芝地端坐龙床。 蒙着霞帔,她看不清周围,静听窗外爆竹连天声。 人间的婚俗为何要放这样吵闹的东西,她耳朵被啪啪声炸得微疼,忍不住捂住双耳。 门吱呀一声轻响,有人进来了。 柒柒心脏发紧,“谁?” 那人一步步朝柒柒逼近,霞帔仅露出的视野里,一双黑色龙纹高靴。 柒柒眼看他要过来,下意识往后退缩。 谢煜提起金秤杆,挑起那副绣着龙凤呈祥的红色霞帔。 一张梨花带泪的绝美面容,暴露在濯濯烛光之下。 谢煜漆黑瞳眸定在她脸庞,目光似有灼热,“为何要哭?今日朕与你的婚宴,多不喜庆。” 柒柒湿漉漉的眼,迷蒙地眨动,浓黑睫毛一垂一落,像把小扇子扇得让人心痒。 他抬手擦拭泪,低头吻吻她眼皮,像哄孩子似的抱着,“莫哭了,笑个给朕看。” 柒柒硬着头皮道:“我不会嫁给你的,今日的婚宴不作数。” “你不嫁给朕,打算嫁谁,那个白衣仙人?”谢煜扯了扯嘴角,笑得强势又恶劣,“他救不了你。” 柒柒眉头一皱,“他是我师傅,你不要乱说。” 谢煜紧盯她眼眸,“你有心仪的人吗?” 柒柒被问住了,她不知情为何物,从未尝过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天上的男神仙有像她示好的,她都很客气的拒绝了。 她别过脸,“关你什么事!” 谢煜托住她的后脑勺,摁在他胸膛,“不管你喜欢谁,朕不会在意。日后你只有朕了。” 柒柒脸颊贴着他胸口,倾听沉稳有力心跳,耳根莫名有点烫。 更多的是恼恨,他凭什么决定她人生! 凭什么要她跟亲人分离,强迫她接受专横霸权的宠爱! 谢煜可能嫌新娘婚服太繁琐,直接用手撕开,火热的大掌触摸玲珑曲线,强横地点燃她的欲望。 “不要碰我!”被他说到痛点,柒柒在他身下剧烈挣扎。 谢煜剥下她的凤袍,白色亵衣扯到双乳下,露出鸳鸯肚兜。 扯掉松松的肚兜,两团丰腴饱满的乳弹跳而出,粉粉的乳头在寒气中战栗。 他俯下身,用力吮吸乳头,激得她跟虾米一样躬起身。 那姿势,像捧起乳肉往他嘴里送。 谢煜喉结微滚,剥掉她下身的裙摆,然后掰开双腿,逼迫她摆出淫荡的姿势。 柒柒双腿分岔在他腰际,听到他褪下喜服的窸窣声响,心砰砰剧烈跳动。 右手悄然伸向身下的枕头。 谢煜半跪在她双腿之间,扶起勃起胀大的肉茎,摩擦花穴粉嫩的肉瓣。 柒柒本以为他像往常一样蹭蹭,可总觉得怪怪的,那硬邦邦的圆柱头似乎打算拨开花瓣,直插进去。 “还不够,朕帮你弄湿一点。” 谢煜突然身躯下沉,舌肉舔弄娇嫩的花瓣,像勺子一样吸出穴口的淫液。 “啊……你干什么!” 太羞耻了,柒柒还未被他这样过,酥酥麻麻的快感涌了上来,下体的腿肉不自觉微颤。 谢煜从她腿间抬头,舔掉嘴角晶莹。 薄唇噙着一丝玩味的笑,“爱妃变敏感了。” 柒柒摸到枕下的簪子,用力握紧。 谢煜重新趴在她腿间,筋结分明的手,紧握那根勃起的性器。 硬硬热热的圆柱,肆意磨着她的逼口。 “新婚之夜,就让你彻底成为朕的。” 他拨开两瓣贝肉,硕红的龟头插进一半,哑着声喘息,“朕真想肏死你宝贝。” 撕裂的痛觉钻进下体,柒柒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去死!”柒柒手从枕头底下拔出,金光一闪。 一根尖锐的簪子扎进他胸膛。 与此同时,粗长的阳具单刀直入,贯穿她的下体。 浴血奋战(h) 柒柒真真切切感受到。 簪子最尖锐的部位,扎进他皮肉深处,那种皮开肉绽的感觉。 柒柒放开了手,愣愣看着那根深入胸膛的金簪,甚至忘记身下的疼痛。 谢煜被刺中那一瞬,目光微微怔忡,那眼神像没预料到温顺的宠物,有朝一日会咬伤主人。 他垂眸看着胸口的金簪,唇角勾起一丝冷戾的笑。 拔下胸口的簪子,用力扔在地上。 啪嗒。 猩红血水一股一股涌出,溅在彼此的婚服上,红衣洇染得沉暗晦涩。 “你手法太生疏了,朕好好教你。”他握住她沾血的手,强逼她抚摸他被戳穿的伤口。 “杀一个人,要刺中心脏。” 柒柒触到破开的皮肉,她手掌在微微发抖,被迫感知,粘稠的血液浸过五根手指之间。 是热的。 烫…… 他牵动她的手掌,慢慢移到心脏的部位,“就是这个位置。” 背着烛光,他睫毛阴影下的眼瞳紧锁她,“以后谁欺负你,下次刺准点。” 柒柒心猛地震动,浑身酸麻一片,像人形木偶僵在床上。 她不想杀人,若不是他步步紧逼,她不会动手。 谢煜粗喘着气,缓缓挺起窄腰,更深地嵌进她体内。 柒柒后知后觉看向身下,双腿间的嫩白处,被一根粗红的肉器贯穿。 一丝丝殷红的血水,从两人交合处淌下。 柒柒怔然的盯着,觉得这一幕颇为荒诞。 这是她初次看清他的性器,如她想象般粗长,可是更加狰狞壮硕,仿佛一根征伐战场的武器。 “朕不会生你气,毕竟你也流血了。”谢煜眼眸闪动着暗火,“朕身上的伤算还给你的。” 谢煜箍住她不盈一握的细腰,阳具不住挺动,狂入她刚破处的花穴,“作为补偿,你要满足朕。” “痛……好痛……”柒柒双手胡乱抓着,被褥被揪得像蜘蛛网。 “你痛,朕更痛。” 谢煜单手擒住她的双手,拎到头顶,俯下身狠狠吻住她的唇。 “唔……”柒柒被吻得呼吸不畅,香软檀口被他舌头冲撞。 下体不断传来顶撞的酸麻感。 男人伏在她身上一起一伏,腹部人鱼线随动作微微隆起,汗湿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他勃起的粗长性器,穿刺她幼嫩青涩的处女地,不断摩擦内壁,湿漉漉的淫液被滋滋操出来。 “乖宝宝,朕多肏几次,以后就不疼了。” 少女的阴户又紧又热,紧紧绞住他敏感的性器,像舌肉一样舔吮。 他挑眉笑,“你下面在吸朕,是不是有点感觉了?” 两人交合处,传来肉体的啪啪声,羞得柒柒耳根发烫。 “说啊,嗯?”他轻拍她浑圆的臀,如果是她不诚实回答,随时要降下惩罚。 柒柒抿紧唇,死不松口。 谢煜掐住她下巴,湿热的舌头情色地舔她的唇,“不说,没关系,朕会慢慢让你舒服。” 她身体被迫打开,承受着男人重重操弄,最隐秘的部位被一遍遍占有。 谢煜垂眸盯着身下被玩坏了的小仙女,心里涌动着快意。 他初次遇见她,就想这样占有她了,想不到她在自己身下这般的美,早知道第一夜就该如此。 许是他厮磨太多,她慢慢适应这可怕的肏弄,莹白的乳随抽插晃动。 他压着她剧烈抽弄,胸口的伤口裂得更开,血水涌出更多。 莹白乳肉染得血红,有点诡异的美感,淡淡血腥味和女体芳香混合一丝。 两具带血的年轻躯体交融在一起,密不可分。 柒柒被快感和酸疼搅得混乱不已,脑袋跟灌满热汤似的浑浑噩噩。 白皙细长的腿,挂在他劲瘦的腰上,一摇一荡。 他粗长猩红的肉茎,把她狭小可怜的穴口撑开,一深一浅的抽弄,暗粉色花瓣都被操开了,可怜巴巴包裹着粗壮的棒身。 这样足足肏了她一炷香时间。 谢煜呼吸微喘,鬓发沾着汗,抬眸凝视她,目光灼热得要烧着似的。 “你是朕的了。” 柒柒目光涣散,像灵魂离开躯壳,整个身躯随时会散架。 他在插自己下面,她第一次清晰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 再也承受不住,红唇微微抽搐,呜咽的哭出声。 这是她最伤心的一次。 她后悔了…… 后悔没扎准点,狠狠刺杀他! 谢煜察觉到她的崩溃,黑眸卷起的汹涌风浪一瞬间消散。 她耳畔传来一声叹息。 “朕说过,不喜欢你哭。” 因着失血,他薄唇苍白如纸,轻柔地啄吻她面颊,仿佛她每寸肌肤沾着蜜糖,是他最喜欢的滋味。 他一边亲吻,肉茎深深埋在她体内,九浅一深地插进抽出。 伸手抚弄她敏感的花瓣,激起下体丝丝痒麻,冲淡了被撑开的胀痛。 她眼眸朦胧半眯,溢出一声嘤咛。 他吐出性感的粗喘,双臂用力箍住她,仿佛攥紧属于他的无价珍宝,“只要你乖乖的,朕会对你很好。” 帝王宠妃 这几日,朝廷文武百官议论纷纷,谢煜新宠的妃子是何模样,勾得帝皇罢朝叁日。 谢煜是周国史上最勤勉的帝皇,却为她数次不上早朝,委实令人咋舌。 古书有云红颜祸水,百官不免担心,这名妃子会引起天下惑乱。 六月初有场围猎,朝政百官皆会参与。 周青池将军忙里忙完,上下打点围猎事宜。不少人前来问他,皇帝新宠的妃子是何许人也,周青池摇头说不知。他自己都难以想象,帝皇会真心宠爱一名女子。 周青池是谢煜颇为亲信的将领,曾经跟随谢煜逐鹿中原,夺下一座座城池,见识过谢煜的强悍残忍。 仅仅七年就侵吞五国的帝皇,绝不会沉溺于儿女私情。 周青池陪伴帝皇的岁月,渐渐感知到,谢煜对人世间的一切皆不在乎。他对五国的侵略就像一场游戏,把活着的敌人当做取乐的玩偶。 或者说厌世,也未尝不可。 围猎场地在北壤山谷,这里山峰低矮,却是茂林丛生,荆棘遍野,层层迭迭、一碧连天的密林,生着无数豺狼虎豹。 武官们骑着战马来到围场,文官则落座席台旁观狩猎。中心处搭了个高台,金布帐蓬遮蔽头顶烈阳,一具具银盘盛满新鲜果蔬、糕点。 午时,四匹黑色骏马驾着一辆豪华车舆辘辘行来。 玄衣帝皇踩着奴才的背落在地上,挥手示意小黄门退开,亲自伸进车帷,捉出一只葱白纤细的手。 文武百官个个拉长脖子,试图看清新宠妃子是何样貌。 车厢内被拽出一少女,叁千青鸦挽成云髻,一袭淡紫水烟梅花宫装,细如杨柳的腰,系着雪色腰带,缥缈若仙。 身形看似稚嫩,顶多十五六岁,一转头,面上戴着紫色薄纱。 百官们暗自叹息,美人戴着面纱,窥不见样貌。 美人步履软绵,还是谢煜搀扶着,缓缓走上高台。 帝皇牵着爱妃落座,美人神情懒散,倚着柔软靠垫,怏怏不乐的模样。 谢煜骨节分明的手剥开一颗葡萄,亲自喂到爱妃唇边。 妃子似乎并不欢喜,用力打开他的手,新鲜多汁的葡萄滚落在地。 底下的人吓得面面相觑,新得宠的妃子竟敢不给帝皇颜面,以帝皇残忍暴戾的性子,所谓的爱妃必定活不过今晚。 一群人在底下等着一场暴风雨,谁知谢煜半晌没发作,反而将桌上的葡萄换掉成荔枝,第二次喂到妃子唇边。 周青池微微忐忑,担心她再次不给陛下情面。 陛下在她耳畔低语一番,妃子的目光瞥向果盘,勉为其难吃下他手里的荔枝。 旁人都看得出来,妃子受着无上荣宠,他们万万不可懈怠。 “甜吗?”谢煜微抬眉骨,“这是从扬州新摘的荔枝,叁日叁夜策马赶来。” 柒柒咬破荔枝肉,酸甜溢上舌尖,嚼碎新嫩有弹性的肉果,嘴里徒留硬硬的果仁。 谢煜捧起手掌,淡然道:“吐这。” 底下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柒柒极美的眸子瞪他,连着香唾吐在他掌心,“别假仁假义了!” 谢煜手伸进清凉的水盆,接过宫婢递来的帕子擦擦,“你这叁日让朕愉悦,朕自然要哄你开心。” 柒柒忆起这叁日的搓磨,耳根微烫,胀痛酥麻还残留下体,她暗恨的咬咬牙。 周青池上前躬身道:“陛下,开猎吗?” 谢煜颔首,薄唇蹦出一字,“可。” 柒柒低垂着脸,小手伸向奶酪糕点,捻了一块撩起面纱塞进嘴里。 周青池余光暗暗窥着她,颇觉她举动可爱俏皮,怪不得惹帝皇怜爱。 一阵剧风遽然刮过。 柒柒捂住面纱,可来不及了。 轻薄面纱掀开大半,露出一张精致绝伦的少女面庞。 周青池愣在原地,心跳徒然加速,红云沿着耳根爬上,染红他古铜色的瘦削面颊。 小将军生平第一次脸红。 等他回过神,扭头一看,对视上帝皇深黑眼瞳。 犹如遭受泼来的凉水,周青池猛然惊醒,低着沉重头颅,慌忙退下去。 指奸(野外微h) 周青池下台后,昏倦感像海潮般袭来,身子微微左摇右晃。旁边的校尉赶紧扶住他,周青池摇头说没事。 周青池颇为奇怪,近日他总是昏昏欲睡,偶尔不知原因的晕倒在地,像梦游似的出现在不认识的地方,然后突然惊醒,吓坏身边的亲人,连大夫都找不到原因。 他抬头望向高台的帝皇宠妃,只敢看一眼,仅仅一眼,脑海里时不时晃出帝妃美丽绝伦的面容。 他自诩不是慕色之人,但见到她的那一刻,莫名觉得有点熟悉,仿佛认识她许久,滋生一丝丝酸楚又心疼的情绪。 为何要心疼一个得宠的妃子,他摸摸微胀的胸口,不知自己怎么了。 … 柒柒左看右看,不知哪样糕点好吃,对仙人而言,食物不是果腹之物,仅是味蕾对美食的好奇。 凡间的食物浊气太重,不可食用过多,她每样只能吃一点点。 台下正在举行射击比赛,十数名武官撩高袖子,站在平地上拉开弓箭,手臂一条条粗壮肌肉鼓起,朝箭靶射击。 谢煜手里捻着杯盏,黑眸低垂,神情慵懒的看一干人射箭。 当一壮汉成功夺得魁首,欣喜若狂的朝谢煜下跪,还将胜利归功于吸收了陛下的皇气,说出感激皇恩浩荡之类的马屁。 谢煜说了声“赏”。 柒柒垂头看那壮汉一眼,发现他眼里藏着精光,夹杂着说不尽贪婪与渴望。 谢煜笑着对她说道,“很多凡人都像他这样,营营汲汲,像苍蝇叮一块肉屑,因为朕是普天之下最有权势之人,他们摇尾乞怜,自以为朕看重他们。朕只是把他们当玩乐的狗,看他们一个个扑上来,为功名利禄自相残杀。” 柒柒放下手里的糕点,一言不发,一点胃口也没有。 若是她生活在这种环境,也许是对世间非常厌倦吧。 “很无趣么?”谢煜拉着柒柒起身,“朕带你去捕猎。” 帝皇带着爱妃狩猎,不允许他人接近。不少人颇感失望,不能靠近陛下,无疑失去了一次拍马屁的机会。 柒柒跟谢煜同骑汗血马,就是先前在雪山那一匹,汗血马还记得柒柒,欢快的绕着她跳起足垫,毛茸茸的脑袋蹭蹭她。 “我也记得你啊。”柒柒笑盈盈抱住它脑袋,闻着汗血马身上的青草香。 谢煜眉宇微蹙,冷声道:“对一匹马都能如此亲近。” 柒柒瞪他一眼,“管你什么事?” 谢煜不由分说拽着跳上马背,一手拉着缰绳,一手环住她纤腰,“你有亲近的人吗?” 柒柒满心不解,“你问这个干嘛?” 谢煜勒紧她腰身,摁进怀里,“说,有没有?” “有啊,我母后父皇,大哥二姐叁姐四姐五哥哥六哥哥,我最好朋友广寒仙子、小玉兔、九天玄女……” 柒柒一个个数亲人朋友,她在天界极其受人喜爱,数半天总算数完了。 谢煜手臂越收越紧,“还有谁吗?” 汗血马驰骋进密林,密密树叶网住碧空,四周暗淡寂静。 “没有吧。”柒柒歪着脑袋思忖,突然反应过来,声线上扬,“对了,还有一个。” 谢煜发鬓贴近她脸颊,像倾听又像亲昵,嗓音性感沙哑,“嗯?” 柒柒拍拍身下马背,“还有小红马。” 树林间瑟瑟吹着树叶,沙沙作响,柒柒后背微微发凉。 耳畔透来一声低笑,“很好。” 柒柒暗暗思忖,他不会想要她说他自己吧,对她做出这般过分的事,还要强迫她喜欢他不成。 谢煜坐在身后,目光紧锁她的脸,“你在猜测,朕希望你喜欢朕?” 柒柒梗着脖子没吭声,一副“你怎么知道我想啥”的慌张表情。 “谁在意你喜欢谁。”谢煜含住她耳垂咬一口,“朕要做你最讨厌的人。” 说罢,火热的手掌从她衣摆钻进去,准确无误找到腿间花唇。 花唇经受叁天叁夜的摧残,通红肿胀,轻轻一碰就激起酸麻,十分敏感。 “啊……”柒柒身体一颤,软靠男人宽胸,任由两根手指进出她体内。 柒柒拿汗血马当朋友,就在马背上行事,她只觉羞耻不已,“不要在这里!” “不在这里,想在哪里?”谢煜胸膛贴紧柒柒,舌头情色的舔弄她光裸的颈。 柒柒憋红着脸,答不出话来。 手指快速抽插,叽里咕噜抽插淫液,“不要弄了……有人会发现的……” “谁敢看,就刺杀他的眼。”谢煜喘着粗气,感受甬道的湿热紧致,肉壁夹吸他手指。 “宝贝,你想要朕的龙根对吗?”谢煜肆意吻着她皮肤,“小屄吸着手指,舍不得吐出来。” 朕要肏死你(野外后入h) 谢煜的手指越插越多,一根,两根,叁根,全塞进柒柒狭窄紧致的嫩逼里,由于在马背上颠着,叁根手指在张开的腿间插得更加动荡。 仿佛是她上下起伏,主动抬起小屄吞吃手指。 淫水顺着他手指流在马鞍上,她觉得好羞耻,抗拒得更厉害。 “放我下来……”柒柒抠紧他手臂,试图抢夺那根缰绳。 “朕满足你。”谢煜展开手臂,纵身将柒柒抱下马,落到绿草地上。 接下来的事可以预见,柒柒大惊失色,挣扎要脱开他魔掌。 谢煜到身后拦腰捉住她,粗暴地将她压倒下来,翻转过身。 柒柒趴跪在草地上,郁金香般的紫色长裙拖曳着,被谢煜一把掀到腰际的位置,露出雪白浑圆的臀部。 “啪!”谢煜大掌拍在她臀部上,“不听话的孩子要接收惩罚。” 他力道很巧妙,几下拍打,给她带来一股又痛又麻的快感。 “啪!” “啪!” “啪!” 两腿之间的花蒂还红肿着,随着一下又一下拍打,晶莹的淫液飞溅在茵茵绿草。 “真淫啊宝贝。”谢煜兴奋的盯着腿间美景,喉结滚动,手指又一次毫不留情插进她的小屄。 他俯下头,张口含住被拍红的粉臀,或轻或重吮咬,留下红红白白的牙印。 “啊……”柒柒脑袋往后仰,像条缺水的鱼在他掌心下扑腾,双手攥着干枯的草根,鼻息间是青草浓烈的气味。 周围响起布谷鸟的鸣叫,汗血马还在后面啃着草叶。 这里是荒郊野岭,有种正在被人窥见的幻觉,密密层层的林叶都睁开眼睛看着她。 “不要……”她失声尖叫。 谢煜最喜欢听她求饶,享受着征服的快感,撩起龙袍,释放出早已勃起滚烫的欲根。 他扶起粗长肉棒,伞状的龟头一下下摩擦柔嫩的逼口,“朕要操死你。” “不不……不可以……”她在他身下发抖,娇躯绵软无力,仿佛下一刻真要被他肏死一般。 “你生下来就是要被朕肏。”谢煜含住她耳垂吮吸,性器破开紧致的层层阻碍,一鼓作气挺进她体内, 阴道再一次被充塞感,柒柒弯下背头顶贴着草地,无意间看到胯间一根深红色的肉棍,将自己缝隙小的逼口塞得满满的,只剩下一小截棒身还没进去。 “你是朕的爱妃。”谢煜箍住她的细腰,用力撞进最深处,“妃子就是要被皇帝干,吃皇帝的龙根。” 柒柒溢出一声嘤咛,眼睁睁看他胯部重重撞击上来,她腿间的小屄一次次吞吐他粗壮深红的男根。 她被性器肆无忌惮地奸污着,泪珠簌簌掉下来,一股难以言说的快感像海潮般淹没她,即难受又舒服。 他大手覆上她垂下的双乳,一边玩她奶子一边肏她屄,享受着粗喘,“说,现在肏你的是谁?” “滚蛋……”她蹦出不甘示弱的话,眼眶泛红的瞪着他。 “看来朕肏得爱妃不够爽。”谢煜狠狠撞击一下,恶劣的画着圈,磨着她最敏感的花心。 “啊……啊啊……不要……”柒柒下体要被撞麻了,莹白奶子前后摇晃。 谢煜上身衣冠楚楚,湿漉漉的阴茎在她股间进进出出,“舒服了吗?” “朕要天天干你,要你心甘情愿主动掰开小屄给朕肏。” 柒柒气得要咬死他,可是下体被磨得好舒服,硬热的龟头一下下顶着敏感点,酸酸麻麻的感觉像蚂蚁一样爬满全身。 身心好像被割裂开,一面恨他,一面享受性爱,自相矛盾。 她绝不可能主动的,她恨死他了,恨不得咬断他下面。他那玩意怎么长那么粗,撞得她全身发麻。 干了一会,谢煜扶着柒柒翻身,坐在自己大腿上,擒住她细腰往上深顶。 跟他面对面坐着,柒柒更觉面红耳赤,看着自己逼口被肏得烂红,像一朵被蹂躏的娇花。 还在被迫吞吐那根粗红肉棒,肉洞软得不像样子,时不时溢出淫液。 谢煜头埋进她双乳之间,唇舌吮吸,一边用力挺动抽弄,享受这具世间难寻的娇美肉体。 恍惚间过了许久,他总算在她深处喷出滚烫的精液,双手紧搂住她的腰身,仿佛要把她融进自己身体。 柒柒被热液冲击得发麻,感觉到黏黏的液体塞满下体,而他软掉的肉棒依然形状可观的塞在她体内,仿佛在回味这段性爱,又像试图把精液流在她体内里。 他轻轻吻汗湿的额头,专注凝视她眉眼,“给朕生个小皇儿吧。” 一只野猴从昏暗树林嗡得窜过,仿佛一声闷雷击在柒柒的头脑。 生……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