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难道这是爱?!《高H》》 【道成肉身】1 弥弥觉得自己此刻的身躯就犹如肮脏残破的布娃娃般,彷彿被沉重无比的车辆毫不留情的来回辗压,就连妄想挪动自己指尖捲曲握紧的能力,甚至遏止颤抖都无法控制分毫。 回顾今日的记忆,弥弥依稀记得今天本该是稀松平常的安逸时光,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种惨状的呢? ☆★☆★☆★☆★ 六月夏日炎炎的午后伴随着无数扰人清梦的蝉鸣鸟啼噪音,燥热的气温让弥弥蜕去漆黑制服外套,饱满柔嫩的乳房包裹在紧贴肌肤的雪白衬衫,彷彿都能隐约看见底下纯白蕾丝胸罩轮廓,衬衫衣襬则规矩扎在百褶短裙底下,更衬得她曲线并露。 弥弥悠然自得行走于坐落在仙台的这间杉泽第叁高中校园走廊,小嘴啃咬着冰棒,任由微风吹拂过自己咒术高专的制服百褶裙摆,这使得布料摩擦间发出沙沙声响。 披散在她娇小背脊位置的顺滑黑发,晃动摆盪的模样好似上好丝绸,映衬着弥弥白里透红的细嫩肌肤。 作为伏黑惠此次回收特级咒物任务的搭档,承袭导师五条悟喜欢不务正业坏习惯的弥弥,就犹如看戏般,好整以暇的冷眼旁观着伏黑惠到处在校园内搜寻特级咒物,却始终没有结果的焦灼烦闷模样。 她水润粉嫩的菱唇展露出饶富兴致的微笑,让她那张本该楚楚可怜的脸庞、因为充满着狡诈调侃意味的笑容,显得十足坏心眼。 弥弥就这样偷懒了整个下午,从伏黑惠身上,她彷佛看见了以前自己被五条悟使唤到团团转的可怜缩影。 说到底,『回收两面宿傩手指』这本来就是交派给五条悟的任务,只是他嫌麻烦,所以交给了作为他指导的咒术高专一年级的他们两人。 本该轻松简单的任务,却因为伏黑惠搜寻到的持有咒物者虎杖悠仁、将两面宿傩的手指交付给他的社团学姊,因而让状况变得棘手了起来。 如果再让弥弥重新选择,她肯定不会只想看戏欺负伏黑惠、而重蹈耽误任务的复辙。 儘管他们叁人已经竭尽全力一路从市立医院赶回学校,入夜后的校园却因为特级咒物的气味吸引大量咒灵,因而散发出极其不祥的氛围。 为了尽速解决四散于整座校园内的众多诅咒,弥弥逼不得已必须与伏黑惠各自分头行动。 那特级咒物『两面宿傩的手指』被解开破旧封印的瞬间,事情便直接了当的迅速恶化急转直下。 当弥弥好不容易拚尽全力迈开步伐奔跑至楼顶、赶回到伏黑惠身边,最终迎接她的却是被诅咒伤害到遍体麟伤的伏黑惠,以及独自仰赖蛮力抵挡诅咒的虎杖悠仁。 没有注意到弥弥抵达现场的虎杖悠仁,在穷途末路的绝境之下,别无选择的直接将两面宿傩手指吞嚥入腹,就在伏黑惠与弥弥的眼前,和诅咒之王合而为一。 此刻映入弥弥眼帘的『那个东西』,已经不是白天那位笑容开朗阳光的虎杖悠仁同学,他抬起右手臂挥动就轻而易举将诅咒给灰飞烟灭,而他身上所散发出的暴乱气息,正巧与两面宿摊的手指并无二致。 这么说来最糟糕的局势,特级咒物两面宿傩、就在此刻道成肉身。 「啊啊果然!月光还是要靠肉体来感受才最带劲啊!」 化身成为两面宿傩的虎杖悠仁发出疯癫狂乱的笑声,他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撕扯殆尽,压根不将刚才对他发动攻击的二级咒灵放在眼里。 他转身掉头就走向楼顶的栏杆位置对着底下的夜景咆啸:「咒灵的肉太无趣了!人类、女人在哪里?!」 矗立在通往校舍走廊的楼梯口处的弥弥倒抽一口气,她隐约掐紧自己的指尖不让自己发出声响引起两面宿傩注意,她就像是对陌生人无比戒备畏惧的猫儿,看似娇小孱弱的身躯此时微不可查的颤抖了起来。 冷汗直流的弥弥还没来得及沉思对策,下一秒她便不幸的与四处张望的两面宿傩视线对上。 「哦?」两面宿傩饶富兴致的发出微弱的鼻音。 来不及了,必须要先下手为强。 察觉到自己已经没有犹豫空间的弥弥,在情急之下,也只能捨弃掉自己内心逐渐窜升而出的恐惧,强迫自己毫不犹豫地对着两面宿傩出手攻击。 作为金钱至上主义者、现为咒术协会一级咒术师冥冥的亲生妹妹,同时也是姊控晚期患者忧忧的亲生姊姊,通过家系入学咒术高专的一年级新生弥弥,她天生拥有的术式便是『改变型态,自由变化成各种猫科动物』的进战特化能力。 弥弥将它命名为『化猫』。 若以人类型态变化猫科动物后,则能够拥有该动物的各式习性与擅长特点,身体素质也大幅提昇,并且可针对身体部位进行特殊强化。 弥弥发动术式将自己娇小玲珑的身躯切换成猎豹模式,由咒力形成的豹耳以及豹尾也因此浮现而出,她将掌心轻压冰凉坚硬的地板蹲伏身躯重心,下一刻便以令人惊叹万分的速度直线冲刺扑向两面宿傩,儘管直线加速的时候带起的空气震动十分惊人,可是对方只是轻描淡写地抬起手就抓住了她幻化出的豹爪。 「这不是女人吗?居然自己主动送上门来了!虽然肉少了点,但这个咒力闻起来可真可口啊。」 两面宿傩展露出极其扭曲狰狞的恐怖笑靥,裂开嘴角的弧度,就像是蜘蛛发现沾黏在蜘蛛网上不断挣扎的猎物般喜悦,他松开弥弥被他掐出青紫瘀痕的手腕,改为捏紧她纤细的脖颈。 时隔千年的时光,终于重获天日的两面宿傩眼前出现了具有可观咒力的女性咒术师,只差经过一番料理就可以作为他復活的佳餚端上桌,这样的绝佳服务让宿傩满意至极。 死亡的预感一直都存在着,并且有越演越烈的趋势,近乎麻痺了弥弥的神经,她只能咬紧牙关使劲挣扎着抬腿踢开两面宿傩的手臂,姿态狼狈不已地勉强挣脱开对方的魔掌,跌跌撞撞地与两面宿傩稍微拉开了些许距离。 「弥弥!别跟他硬碰硬,他可是特级咒灵!」 「轮不到你说话,弱小的卑微生物。」 「你快点离开这里!我来替你争取…….」 伏黑惠正打算合掌召唤狼式神出来的刹那,两面宿傩却闪身突兀出现在伏黑惠的背后,他一脚毫不留情地踹向了伏黑惠的背脊,使得本就摇摇欲坠的伏黑惠整个人在地板翻滚滑行好长一段距离这才停止滚动,两面宿傩就这样以戏谑鄙夷的眼神看着倒在地上的伏黑惠,忍俊不住地笑了开来。 「嘻嘻嘻嘻嘻嘻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像你这么弱小的生物,还妄想保护这个女人吗!?」 「惠!」 因为伏黑惠倒地而分心的弥弥按耐不住焦急的情绪呐喊出声,而两面宿傩却立刻压低身躯突如其来的又出现在弥弥面前,并且从下方朝弥弥挥出一爪,那样骇人的速度与凌厉冷酷的杀气,随着他凛冽的指甲由下而上的划开弥弥自腹部至胸前的肌肤。 一瞬间鲜血飞溅。 【道成肉身】2 在昏暗晦涩的月夜之下,构造单纯为水泥堆砌而成的简陋天台、迅速被这阵变故渲染为鲜艳夺目的腥红,血液就宛如黏稠湿溽的触角般,肆无忌惮地到处扩张它的领土,可惜弥弥并非御叁家中拥有操血术式的加茂家血脉,无法利用这大量鲜血进行反击。 弥弥破碎成片的轻薄制服衬衫从正中央敞开一个大洞,布料底下像是两团大白兔般蹦出来的绵软乳房,被几乎快要断成两半的胸罩给欲盖弥彰的勉强遮掩着,高耸酥胸随着她大口呼吸、剧烈喘息,而若隐若现的轻微颤动晃荡。 「呃……咳咳!咳咳咳……」 从下腹部处向上蔓延至前胸的皮开肉绽伤口喷洒出来大量鲜血,弥弥痛苦剧烈咳嗽、满身尘土的趴卧跌倒在地板,她努力眨动犹如杏桃核仁般圆润上挑的双眸,展现在她眼廉的世界却呈现一片腥红,只有两面宿傩矗立在她前方的双腿佔据满她的视网膜。 死亡其实并不可怕,最恐怖的是孤单一个人毫无意义的死去。 如果说她在此时下地狱的话,那么她的老姊冥冥跟那个囉嗦的弟弟忧忧会崩溃发疯的吧? 目睹她死亡的那个傻瓜伏黑惠搞不好也可能会忍不住伤心大哭? 那倒是有趣到值得一看。 弥弥按耐不住情绪的轻扯自己已经咬破唇瓣渗出鲜血的小嘴,倒卧在地的自己如今的模样,就犹如匍匐在宿傩脚边痛苦挣扎的蛆虫,让她觉得自己如此滑稽可笑。 即使后悔自己竟然胆敢异想天开去正面迎战特级咒灵两面宿傩,也早就为时已晚,更何况她根本不可能丢下伏黑惠不管,她不可能独自一个人逃跑一走了之,所以现在这个结局也成为了必然。 「真是可怜呀,女人,应该不会这样就不行了吧?」两面宿傩薄唇间勾起的诡谲笑容将嘴角上扬到达极限,无论在甚么时代,只要看到人们从名为生存的希望中,瞬间堕落到死亡绝望,那个表情总是让两面宿傩感到欲罢不能。 大量失血导致自己的体温失温,弥弥感觉到自己此刻的意识开始涣散无法集中,她只能死命捂住自己腹部与胸前的爪痕一边跪坐起身,试图以压迫伤口的方式止住鲜血流逝,同时将另一隻掌心支撑着满是脏污的地板,摇摇欲坠的踉跄着站了起来。 「对、就是这样,再多加油点……」两面宿傩居高临下地望着站都站不稳的弥弥,还挂着看似愉悦残忍微笑的薄唇间慢条斯理地低语,眼眸里尽是轻视,才刚等待着弥弥好不容易站起身,下一个刹那,两面宿傩又抬起腿一脚将弥弥给乾脆了当地踹飞出去。 过于强劲的冲击力道,使得弥弥纤细背嵴重重的撞击向顶楼围篱墙壁,发出匡噹的沉闷金属噪音声响,她制服上衣破破烂烂的就像是到处漏气的手风琴,压根就失去遮掩身体的功能,尤其在弥弥强忍疼痛又一次强撑着地板跪坐在地后,她的衣襟随即从弥弥的肩膀位置滑落至手肘。 这般春光乍现的养眼场面,显然此刻并没有人会有心情去欣赏,至少刚才被两面宿傩一击打倒在地的伏黑惠,此刻毫无兴致去关注自家同窗的姣好肉体。 即使弥弥因为术式能力导致她比一般咒术师耐打,但伏黑惠也很清楚的明瞭着遍体麟伤的弥弥已经是强弩之末,所以他必须得要趁两面宿傩注意力不在他这里的时候,拼尽全力地挣扎起身、想出可以让他们两个逃出生天的办法,可是这伤痕累累的躯体却丝毫不听他的使唤。 「……可恶!!」伏黑惠忍不住低咒了一声,浓厚至极的无力感席捲了伏黑惠此刻的脑海,禅院家代代相传的操影术式在此时完全派不上用场,纵使他还有馀韵可以招唤出式神,十之八九也是会被两面宿傩给轻松破坏,他所剩不多的咒力容不得他这样浪费。 弥弥和他相同,他们两个家族世代皆为咒术师,并且他们还一样因为各自的『某些缘由』而在小时候与五条悟有所交集,所以他们两个早在童年时期就已经认识彼此的存在。 伏黑惠到现在都还记得刚入学时,与时隔多年不见的弥弥那令人不快的重逢场面,她穿着漆黑制服、黑白分明的圆润双眸眉眼弯弯的冲着他笑,小巧精緻的瓜子脸因为眼角边的那一抹泪痣而染上了突兀媚意,看上去娇生惯养,犹如盛开糜烂的人间富贵花,笑得让人生厌。 弥弥修长笔直的漆黑发丝足以触碰弥弥的细软腰肢,她肤色是伏黑惠所见过最雪白的,现在却浑身染满鲜血肌肤青紫瘀痕遍佈,发丝散乱纠结的湿溽贴伏在她的身躯,这些斑斑血迹在她身上更是醒目刺眼无比。 如果五条悟老师不再现场,那么他也只能使出那个最后的杀手锏,就算他为此献祭了自身性命,也总好过他们所有人都死在这里。 决意牺牲自己换取他人存活的伏黑惠再次尝试撑伏身躯沿着墙壁坐直身子,汗水顺沿着他的下颚线滑过下巴滴落地面,他摊开掌心将自己的两手向前伸出:「布瑠部……由良由……」 「你还真吵啊,废物。」就彷彿被不停盘旋飞行的扰人苍蝇打扰了兴致,两面宿傩提不起干劲的对着伏黑惠的方向瞬间逼近,他大掌就像是抓握篮球般直接扣住伏黑惠的面门,神态散漫随兴地将伏黑惠的后脑杓粗暴撞击向他后方的水泥墙壁,彻底粉碎了伏黑惠企图招唤式神魔虚罗的动作。 两面宿傩眼底的漫不经心与鄙夷,就像是在看待不值得一提的蝼蚁,彻底藐视着在场所有人的弱小与无能为力。 两面宿傩这过于暴虐的攻势,让再次倒地的伏黑惠的发丝被血液浸湿,一时嗜虐心起的两面宿傩开始连续践踏伏黑惠的身躯,他的鞋面朝伏黑惠的肋骨处渐渐开始施压,位于不远处的弥弥都能明确地听到伏黑惠肋骨断掉的声响、以及鲜血从伏黑惠口腔剧烈咳出的呕吐呻吟。 伏黑惠想叫却叫不出声的痛苦表情,成为此时弥弥绯红双眸映照出的倒影。 「惠,你刚才那是什么奇怪的咒语啊?好逊……」 早该无力反抗只能等死的弥弥就像是疯癫了般,她发出了足以鼓胀胸腔的欢愉轻笑,那承载两面宿傩与伏黑惠身影的圆润杏眼突兀地展露出彷彿幸福到得到整个世界的笑意。 下一秒弥弥便不计后果的使尽自己所剩无几的力气扑向两面宿傩,染满血迹的小巧柔软菱唇张开后,她便疯狂咬住两面宿傩咽喉的位置,毫无美感且狰狞残暴的撕扯他的肉,啃咬吸血咀嚼入腹。 他们身后的皎洁月光闪烁起看似诡谲晦涩的暗沉血色,整座天台迅速被漆黑结界吞噬。 在这个夜晚,她失去理智将自己化身为野兽。 领域展开『月下囚笼』 【道成肉身】3 漆黑无光犹如沥青般黏稠物质遍布满整座天台地板,在高挂于天际大如银盘的血月照耀下,此刻就犹如沸腾的涌泉,就好似天与地之间仅剩黑与红两种色彩。 弥弥用着舌尖舔弄吸允着那本该属于两面宿傩的腥甜鲜血,感受着自身咒力因为吞噬特级咒灵血肉而迅速飙升爆涨,她红润诱人小嘴微启着探出粉舌,彷彿在鼓动着人们去採撷这份湿溽炙热的气息,配上潮红充满陶醉迷离神色的脸庞有种煽情的意味。 不愧是诅咒之王两面宿傩,血肉当中所蕴含的凶暴能量简直无人能及。 随着无数泡沫浮出地面表层,浓稠晦暗的液体逐渐凝聚成数以千计型态扭曲的大小猫儿,牠们匍匐攀爬在弥弥包裹着过膝黑袜的雪白双腿边,将她饱满富有弹性的大腿肉勒出数条凹陷,并且透过伤口疯狂窜进弥弥的肌肤。 牠们肆无忌惮地融入她的体内,彷彿迫不急待任由弥弥吞噬自己这充满肮脏不祥气息的身躯,两者亲密无间的交融纠缠、合而为一。 弥弥敞开的雪白柔嫩大腿、跪坐于仰躺在地的两面宿傩腰际处位置,她掌心成爪的使劲掐紧两面宿傩青筋併露的脖颈,习惯性挺直背脊的姿势,让本就饱满柔软的乳肉于破碎布料中撑起越发明显的山峰,刚才她被两面宿傩製造而出的致命伤口飞快长出血肉,以肉眼可清晰看见的速度重新组织构成,然后不可思议的恢復如初。 「有意思,女人,先是利用术式让自己躯体与这些杂碎同化,再来是这个生得领域……藉由吞噬诅咒来提升咒力?说起来你这个反转术式………」 「这只不过是咒术的一种应用,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 两面宿傩一语道破自己化猫术式的关键秘密,让大声打断两面宿傩话语的弥弥动作产生了些许停滞,有些惊慌失措的她不甘示弱的加大施加在两面宿傩脖颈处的力道,原本遮掩在她高耸酥胸处的碎裂衬衫滑落腰际,连带使得两团绵软晃动了一下,仅剩断裂的胸罩略为遮掩住顶端殷红的蓓蕾。 「你还真的是相当紧张啊。」 压根不可能被弥弥这点力量给制伏,两面宿傩在喃喃自语过后乾脆了当地直接坐起身,他强壮结实的单手粗暴扣紧弥弥又软又细的白嫩腰肢,全权桎梏束缚弥弥整个人骑在他的大腿上无法动弹,而他另一隻掌心则是旁若无人的掐住了弥弥浑圆饱满的左侧绵乳。 「你、你做什……呃!」 在脸颊浮现一丝红晕的弥弥不可置信睁圆双眸的眼神中,两面宿傩动作残忍的掐弄蹂躏她的酥胸将它挤压至变形,最终锐爪穿透肌肤抓握住弥弥胸膛底下正鲜活跳动的心脏,用力握拳碾碎她的心脏过后,两面宿傩慢条斯理地抽出他血淋淋的手臂,随着动脉一股一股喷洒出血管的温热鲜血,洗涤了面目狰狞狂笑的两面宿傩赤裸精实的身躯。 难以承受的剧痛让弥弥不由自主发抖的小手指甲陷入两面宿傩脖颈位置的肌肤,将他坚硬的皮肤刮出数道深可见骨的血痕,然而对于咒灵来说这点伤害根本随便就可以復原,而在这同时,化身为猫咪型态的黏稠幽暗瘴气窜入弥弥体内的速度更加汹涌蓬勃,转眼间她的伤势又仅剩下结疤的嫩粉痕迹。 弥弥完全不懂这位传说中的诅咒之王到底在发什么疯。 知晓自己与两面宿傩相比,在如此近距离的肉搏战斗上并不具备任何优势,弥弥开始死命挣扎想要起身向后方撤退拉开安全距离,但是两面宿傩却掐着她的脖子,将她给抓回了自己的怀抱,并且再次毫不犹豫的痛下杀手。 「咳……!」弥弥吐出了一口鲜血。 这次两面宿傩选择在弥弥的锁骨正下方,挖出了一块拳头大小的血洞。 「这种程度的伤势也死不了,果然……像你这么有趣的货色,直接宰杀吞下肚实在太浪费了。」两面宿傩再度露出了极度嗜虐的可怖笑靥,他托高了弥弥的下巴极近距离的和冷汗直冒的她四目相对,接着掐紧弥弥的脸颊、以暴力手段强迫她张开嘴巴,下个瞬间两面宿傩将自己的指甲划开掌心内侧的皮肤,二话不说地将自己的指缝中渗出的鲜血与碎肉往她的嘴里塞。 腥臭温热的鲜血气味,溢满弥弥被两面宿傩塞入他肉末的口腔,她的舌尖被他粗糙手指给强行压制在下方,被两面宿傩强迫吞嚥让弥弥急欲作呕。 两面宿傩的粗暴举动使得弥弥的唾液、伴随着他指尖在小嘴内搅动发出的淫糜水声,缓缓低落沾湿他的掌心,还有些许血丝顺延她的嘴角流下,弥弥无法合拢的小巧嘴巴还可以看见被他手指逗弄着的粉舌。 「来吧,女人,不用客气多吃点。」 纵然伤势会因为生得领域的特殊效果而急速治癒,然而那种鑽心腕骨的可怕痛楚却不会因此而减弱分毫,两面宿傩就像是在把玩某件刚获取到手、正兴致勃勃解剖拆解的小白老鼠,每次都在弥弥伤口快要復原的瞬间再撕裂她的肌肤。 已经黔驴技穷的弥弥满嘴口腔都是血肉的刺鼻呛人腥气,她的呼吸开始逐渐虚弱吃力,才刚觉醒的生得领域摇摇欲坠、这让弥弥的恢復能力跟不上毁坏速度,阵阵常人无法忍耐的剧痛席捲她的脑海,使得她身体的凄惨状况更是雪上加霜。 弥弥开始恍惚涣散的湿溽杏眼,慢悠悠地挪动向两面宿傩,她忍不住开始沉思伏黑惠会在她死后呈现什么样的哭脸,这点恶劣想像已经是她如今仅存的无聊乐趣。 「喂,可不要因为这点事情就晕过去了啊,这样会扫兴的,好戏才正要开始呢。」两面宿傩在这过程异常享受,他并不想要被打断逗弄猎物的欢乐时光,所以他想到更加有趣的玩乐方式,能够保证他可以继续延长虐待这名女性咒术师的绝妙时间。 依照这个女人具备如此稀有术式的受肉体质,两面宿傩可是十分看好她能够成功。 两面宿傩强而有力的宽大手掌绕过弥弥的膝盖、掐住她柔软白皙的臀肉,并且顺势把她因为跪坐姿势而被迫张开的双腿之间、压向自己隆起高耸粗硬形状的下身。 正当两面宿傩打算把脑内恐怖构想付诸实行的时刻,虎杖悠仁莫名其妙的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夺取回原本属于他的躯体,这意外让震惊无比的两面宿傩停止了蹂躏弥弥脸颊、与掐住她臀部的动作,反而是他自己的手指不听使唤的掐住了自己的下巴。 「喂,你这傢伙都拿了我的身体干了些什么?还给我。」 「你为什么还能动?」 「啊?本来就是我的身体吧。」 由于痛到冷汗直流导致自己对周遭反应能力锐减,尚未意识到自己逃过一劫的弥弥,觉得自己脑神经好像有某条开始短路烧毁,她充满着嘴唇破皮的鲜血铁锈气味,还有被人拆解四肢挖掘血肉的骨骼散架般的疼痛感,她破损不堪的制服裙都撩倒大腿,露出底下被勾出无数破洞的漆黑裤袜与雪白细嫩的肌肤。 趁这个机会她迅速远离了虎杖悠仁(两面宿傩),疲惫无力的身躯让她终于解除了生得领域『月下囚笼』,整个人姿态狼狈地跌坐在地。 遍体麟伤的弥弥和伏黑惠两人满是戒备的看着虎杖悠仁(两面宿傩)自言自语,最终佈满他身躯各处的咒纹图样就像是退潮的海水般迅速地消失无踪,眼神也变回了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的虎杖悠仁那有些迟钝的模样。 「哎呀,没想到惠跟弥弥两个人都变得那么惨。」 好不容易终于姗姗来迟,并且上身仅剩白衬衫的五条悟登场的瞬间,就被满头是血的伏黑惠给狠狠怒瞪,不过一向我行我素的五条悟并不以为意,他只是随手将自己揽在手臂位置的厚实外套披向上身赤裸的弥弥肩膀,笑容满面的说道:「我原本没有打算过来的,可是特级咒物要是丢失的话,上头那些老不死会很囉唆的,所以我就观光完了之后、顺便过来看看。」 弥弥她下意识地扯紧原本属于五条悟的宽大外套,单手则是环绕住自己胸前乳肉,衣衫不整的状况下细緻柔软雪峰都快要从手臂间溢出,她挣扎着蹙紧眉心想要站起来却又摔倒,漆黑顺滑的长发也批散再地板上头像极了盛开的花朵,头昏眼花又心理委屈的厉害。 今天本该是悠哉从容看伏黑惠被任务折磨的脑仁疼痛的一天吧? 为什么最后会是自己这么倒楣呢? ☆★☆★☆★☆★ 【宿舍群像】1 精壮结实腹肌就彷彿经历了一场由血液喷洒的沐浴,鲜血顺延手臂线条就像是蜿蜒爬行的蟒蛇、缓慢至极的延伸至虎杖悠仁轻微颤动的粗糙指间,最终滚落水泥地板在上头碎裂形成了一朵细小的绚烂血花,杉泽第叁高中的楼顶天台如今已化为足以堪称凶杀案件现场的惨状。 赤裸上身展露出肌理流畅线条的虎杖悠仁、此刻视线依然正对准弥弥的方向,他呆愣睁圆的上挑眼帘清晰倒映出弥弥遍佈满锐爪穿刺撕扯伤痕的娇小身躯,虽然她在低头扣紧宽大外套钮扣过后,厚实布料便很快遮掩住她绝大部分的白嫩肌肤,但嗅觉比起常人更加灵敏的他,却还是可以从她身上嗅出浓厚至极的血腥气味。 假设自己没有在最后将那个叫做两面宿傩的咒灵给压制回体内,那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虎杖悠仁不敢去想像那个画面,他依稀还记得最后两面宿傩那无耻的傢伙掐了人家女孩子的屁股,然后还…… 乾渴喉头本能吞嚥入自己口腔内分泌的津液,无法介入其他人对话的虎杖悠仁不知所措的僵硬站定在原处,即使从操场向上吹拂至天台的微风刮过他复盖头皮的短硬发丝、带起一阵又一阵恼人凉意,面色青白红不停交错的虎杖悠仁现在只想把自己就地掩埋,压根丝毫不敢动弹分毫引起其他人注意。 庆幸的是弥弥现在关注的焦点完全集中在五条悟的身上:「回收两面宿傩的手指其实原本就是五条老师的任务吧?那为什么过来看看我们会是顺便?」 沾满血迹的四肢疲软无力、甚至还因为遭受两面宿傩惨无人道凌虐的恐怖痛楚而浑身打着哆嗦,彻底放弃从地板上仰赖自己站起身的弥弥,就像是被踩着尾巴吃痛而炸毛的猫一般,她将自己红润小巧的菱唇抿成一直线,蹙紧眉心对着五条悟大肆抱怨,写满鬱闷恼怒情绪的圆润杏眼甚至可疑的泛着湿溽水光。 「啊……啊、对了!弥弥你、你表现的很好喔,这个给你当奖励吧!这是仙台特产喜久水庵的喜久福,很……很好吃哦,老师最推荐毛豆鲜奶油口味。」 儘管知晓弥弥总喜欢逞强掩饰自己沮丧难堪心情的顾忌形象性格,却也意识到对方强忍的不满情绪即将溃堤,五条悟临时想起自己有买了点心准备在回程的新干线电车上享用,企图粉饰太平岔开话题的他,嘻皮笑脸的直接将喜久水庵包装精美的纸袋放置到弥弥头顶。 点心能够作为一点小小心意,安慰才刚遭受咒灵欺负、眼看就快要大发雷霆可爱学生。 要是甜点可以堵住弥弥的小嘴,让她可以既往不咎自己的偷懒行为那就再完美不过,但是看弥弥那越发阴沉忧鬱的表情,显然他的计画效果不彰。 「我不喜欢毛豆……」弥弥说。 「不要生气嘛,老师这不就来带你回去了吗?」五条悟嘴角边勾勒着若有似无浅笑,有些轻浮散漫的诱哄闹脾气的少女。 他在弥弥面前蹲下他高大修长身躯,并且隔着黑色眼罩与她四目相对,一隻大手扶住纸袋的同时,另一隻掌心则穿梭入弥弥长过腰际的漆黑发丝,慢条斯理地轻缓抚摸她的脑袋瓜。 「别把我当成小时候来哄,我现在已经十五岁了。」 「啊、是吗?」五条悟完全没有在意弥弥反驳自己话语的具体内容,反而旁若无人的自己手臂穿梭至弥弥的大腿跟处,让她将自己的手臂当作椅垫,轻松把弥弥给搂抱起身。 由于作为成年男性的五条悟身形与弥弥差距甚远的因素,此刻包裹在她身躯的漆黑外套完全可以充当连身短裙,就连双手掌心都可以藏匿入宽大袖口,只遗留两条包裹破碎过膝袜的雪白双腿暴露在空气当中,堪称中空穿着的布料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诱人曲线。 这拥抱姿势使得弥弥的身躯隔着布料几乎倚靠在五条悟的胸膛,绵软柔嫩的乳房磨蹭着五条悟身躯的同时,依稀可以感受到顶端朱果若有似无地形状,但自幼习惯受到五条悟照顾的她,却只是反应冷淡平静的拎着他递给自己的伴手礼。 在五条悟单手将她给抱离地面同时,弥弥顺势将双手改为圈抱住他的脖颈,以利维持自己身体平衡, 五条悟在安顿好明显已经精疲力尽的弥弥过后,这才彷彿后知后觉般转头看向此时缓慢坐起身子的伏黑惠,并且极其幸灾乐祸地开口戏谑调侃:「哦,惠你能自己起来了吗?老师我很贴心的,我的背也可以借你、带你回去唷。」 「不必,噁心……」面无表情的伏黑惠因为五条悟这漫不经心的轻拂态度差点隐忍不住怒火,他的额际在这个瞬间爆出了明显的青筋,鲜血淋漓的后脑杓因为撞击水泥堆砌而成的女儿墙而染湿他的脑袋,血液流淌制伏黑惠的左眼上方,使得他如今只能睁开单隻眼眸。 「哈哈,好吧惠你还是这么冷漠,对了、两面宿傩的手指在你那边吗?交给我吧。」 现场因为五条悟这个令人难以启齿答案的疑问,陷入了一片长时间的静默。 「那个……不好意思,那个手指……被我吃掉了……」打从刚才开始就极力减弱自己存在感的虎杖悠仁,在这个无法逃避现实、必须挺身而出坦承真相的瞬间,他鼓足勇气战战兢兢的举起自己掌心,以一种尴尬困窘的语气吞吞吐吐的自首罪刑。 ☆★☆★☆★☆★ 总而言之,再五条悟为了测试虎杖悠仁是否真的可以压制两面宿傩霸佔身躯,因而要求虎杖悠仁与两面宿傩互换十秒,后续他拳拳到肉的将目前仅吸收一根手指的两面宿傩狠毒爆打一顿,美其名曰替自己受到对方照顾的两位学生表达谢意。 确认虎杖悠仁真的可以在成为两面宿傩容器状态下轻松保持自我过后,五条悟乾脆了当的将虎杖悠仁给击晕外带拎走,他们几人就这样搭乘新干线从仙台仓促打道回府。 由于家入哨子小姐近期业务量忙碌,导致弥弥与伏黑惠只能接受最简单程度的反转术式照护,因此绝大部分的伤势必须仰赖他们自身依靠时间恢復健康,再加上五条悟还得要与那些上层老顽固周旋、保住虎杖悠仁的小命,这情形间接使得弥弥以及伏黑惠二人意外获得数日假期。 相较于术式攻击距离较远的伏黑惠,进身作战的弥弥那满身细皮嫩肉,在经历两面宿傩泯灭人性虐待过后,可说是遍体麟伤没一处肌肤完好。 即使接受哨子小姐的治疗,四肢与手指也都还缠绕着隐约渗出血迹的绷带,所以弥弥理直气壮地几乎把伏黑惠当作是免费劳动力使换了一整晚,她摆出可怜兮兮的祈求表情,不停要他帮忙做些准备晚餐与宵夜,还有把衣服扔去洗衣机之类的小事,压根就是故意在挑战对方忍耐自己任性的极限。 明明自己也是伤痕累累,虽然被反转术式治癒完毕,但原本肋骨还断裂好几根,伏黑惠完全不明白为何自己会沦落变成自家同窗的私人执事,但毕竟以结果来看,弥弥确实是在危机关头因为他无法行动而必须独自迎击两面宿傩,后续还遭受宿傩暴虐无比的凌迟虐待,所以伏黑惠还是选择忍辱负重的听从弥弥的指挥,极力按耐下自己心中节节攀升的不爽。 好不容易终于忍耐伤痛在自己房间浴室内冲完澡、并且再次重新包扎完毕,发洩完情绪的弥弥任由那漆黑如瀑的长发随兴披散在娇小纤细背脊位置,她散发热气的湿溽发尾都还在隐约滴着水珠,就这样慢悠悠的掂起脚尖踩着赤裸双足,堂而皇之的入侵自家同学的宿舍房间。 她知道伏黑惠才刚经过走廊前往洗衣间晾衣服,因此弥弥趁机将整个人趴在伏黑惠乾净蓬松的单人床铺上头,满足的伸展四肢开始悠哉慵懒的划起手机,诱人犯罪的绵软酥胸隔着轻薄宽松睡衣挤压在弹簧床上、形成了一个椭圆形状,细嫩雪白的两隻双腿自然屈起、慢条斯理的前后交错晃荡。 即使注意到伏黑惠从外头走廊回到房间里头,弥弥也泰然自若地彷彿把此处当作自己家,她迳自抿了抿透着嫣红色泽的柔软菱唇,病恹恹的歪头撑住下巴,呈现比刚才更加慵懒倦怠模样。 眨动两下那泛着水气的圆润杏眼,弥弥有些赖皮的对伏黑惠展露出明显用来欺骗人心的惹人怜爱笑靥:「惠你回来了呀,我手臂好痛,快要抬不起来了,所以拜託帮我吹头发吧。」 【宿舍群像】2 由于需要尽快完成回收『两面宿傩手指』任务的因素,这件事情导致伏黑惠今日从早晨到凌晨深夜,都必须要在这即将进入夏季酷暑的潮湿闷热天气下,马不停蹄的四处辛劳奔走。 即使回到宿舍,也只是简单用毛巾先擦拭掉血迹与灰尘,伏黑惠脚步沉重地拎着装满烘干完毕衣服的洗衣篮,独自一人行走在咒术高专宿舍的木制走廊。 更换过日常习惯穿着的便服后,他浑身上下依旧沾染满黏腻汗珠,感受着自己才刚被反转术式治愈的骨骼、僵硬的好似锈迹斑斑铁架,在他握紧指尖关节的时刻窸窣作响,这让伏黑惠下意识的蹙紧眉心。 某位令他心生厌烦、躲不开又让自己完全招架不来的家伙,那张得意洋洋的灿烂笑脸突然之间占据了伏黑惠兀自出神的脑海:『惠,你年纪轻轻就总是摆着张臭脸,总有一天会未老先衰的哦。』 烦人,与你无关。 她就像是喋喋不休的鸭子,真的很啰唆。 伏黑惠在走进自己房间前、就意识到他的寝室有被打开房门的迹象,脑仁疼痛的他沉默不语的略微瞇起细长眼帘,懒得多说些什么的伏黑惠就这样不动声色地走进房间,他顺手阖上大门,接着便完全不出他所预料的,看见那不请自来、入侵他寝室的贼。 这家伙发尾都还沾着水渍,就连整个后背布料都弄得湿答答,甚至还连累自己无辜遭殃的棉被与床单。 虽然自己今天才刚欠了她一个人情,但这家伙刚洗完澡就闯入他的房间,只妄想着有人帮她吹干那长到一看就很麻烦的头发,实在是性格烂到令人恼火。 面无表情、始终维持自己一贯冷淡形象的伏黑惠,忍不住认真沉思起了、把眼前这个越发得寸进尺的家伙直接扔出自己房间的可行性,但是他在看见弥弥逗留在手机上那缠绕满绷带的手指、隐约渗透出血迹过后,他终究还是神色阴沉的死命压抑起不爽、无奈败下阵来。 伏黑惠从自己的浴室里拿出大型毛巾和吹风机,居高临下的站定在床沿边,瞪视着那趴在床上奴役自己一整晚的罪魁祸首:「喂、你先离开我的床,我的棉被都湿了。」 「好、好……」弥弥敷衍无比的摀住小嘴打了个呵欠,手脚并用地从床铺上爬起身。 漆黑细软如绸缎般长过腰际的发丝不停滴着水珠、染湿伏黑惠的房间地板,在弥弥粉嫩椭圆脚趾处累积起些许水渍,随着她此刻半举起双手伸展身躯的动作,两团高耸酥胸轮廓显得清晰可见,就连带有些许肉感的浑圆臀部也跟着尺码明显过大的宽松衣服向上移动,因而若隐若现了起来。 「伤口还没结痂就跑去洗澡,你是想伤口裂开?」 「有什么办法?我才不想要满身汗臭味的去睡觉呢。」长发服贴在脸颊与肌肤,让弥弥有些不舒服的用手指勾起自己侧脸的一搓发丝,转身背对伏黑惠的弥弥,突然想起自己忘记交代注意事项,她又回头望向伏黑惠,嘴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小小弧度:「对了,还要用梳子梳直喔。」 「是、是……」伏黑惠已经不想浪费时间去跟她讨价还价,只想要赶紧把事情处理完毕,他站在弥弥的身后,将吹风机开关打开便吹着自己的手先试了温度,确定温度没问题才将指尖触摸上她细软漆黑的发丝,仔细在后颈处轻柔翻弄吹拂她的长发,因为这个长度无法顺利触碰到发尾,伏黑惠便干脆掬起她一搓黑发绕过自己的手掌,这才继续动作。 在水分差不多快干的时候,伏黑惠在书桌前四处翻找拿起自己很少使用的梳子,开始任劳任怨的分梳弥弥的长至腰际的发丝,他那粗糙带有些许薄茧的手指磨蹭到后颈的瞬间,给弥弥带来些许痒意,让她不由自主地缩紧了肩膀,忍不住迈开步伐逃脱离开伏黑惠的面前。 趁着伏黑惠不知为何沉浸于自己思绪兀自出神的时刻,弥弥再次悠然自得地趴卧向那张早就遭受她蹂躏过一轮的床铺,因为头发已经被伏黑惠吹干梳理整齐的缘故,她直接翻身仰躺着面对天花板,逐渐并拢她上下不停发颤的眼帘。 伏黑惠那本该是隐约散发太阳般暖烘烘清爽气息的被窝,因为弥弥旁若无人般躺卧在上头,慵懒磨蹭翻身的随兴举动,浸染上些许她日常习惯使用的沐浴乳奶香。 若有所思回想起今天所有事件发生经过的伏黑惠,疲惫烦闷的心情令他懒得去阻止弥弥又给他添麻烦的举动,他低垂脑袋坐在了床沿边、心情异常沉重。 不是自己妄自菲薄,而是能够在一年级就施展出『生得领域』的弥弥所拥有的实力是纯粹的强悍,若今天迎战的诅咒不是两面宿傩这样难以战胜的对手,恐怕以弥弥如今其实是可以独自解决特级咒灵吧? 大概可以跟京都咒高叁年级那位、在去年由诅咒师夏油杰发动的那场史无前例百鬼夜行中,凭借一人之力解决五只一级、一只特级咒灵的东堂葵相提并论?可是想到夏油杰,那位诅咒师他好像记得小时候跟弥弥…… 不,这个不重要。 「弥弥……要是我们以后还有遇见像是两面宿傩那样的敌人,而我又失去战斗能力的话,你不必管我,直接逃跑就行了,我还有办法可以应付。」伏黑惠以一种平静到近乎淡漠的语气低哑呢喃,虽然他表述的内容十分简单,却明显对弥弥隐瞒了他不愿倾诉的重要秘密。 躺在床铺上就觉得瞌睡虫慢悠悠席卷了她的脑袋瓜,弥弥昏昏欲睡的又用小手摀住唇瓣打了个呵欠,可是却被伏黑惠突如其来开启的话题给彻底唤醒。 「什么意思?你说的应付是跟你今天念的那段奇怪咒语有关系吗?那个布什么由良的。」 「………」 「不说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打算答应你。」弥弥眨动着她那双圆滚滚的水润杏眼,她撑起床沿坐直了身躯,直勾勾的凝视向不晓得再钻什么牛角尖的伏黑惠。 伏黑惠讶异无比的抬起头与弥弥面面相觑:「为什么?你不逃跑只是会多一个人死去,今晚要不是虎杖在最后压制了宿傩,我们两个可能已经……」 「伏黑惠!像那种死到临头才可以动用的招数,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想牺牲自己争取时间吗?」 「不这么做我也只会拖累你,我们身为咒术师不应该感情用事,可以使出生得领域的你,要比那个时候失去战斗能力的我来得有用处。」 「我就是感情用事你少管我!反正我不可能答应你,我也不想要听你说这些!」彻底陷入激动情绪当中的弥弥气愤难当的轻咬自己的嘴唇,残存于脑海中的理智,不断提醒她应该要克制自己的脾气,但显然这对习惯横冲直撞的她来说毫无用处。 弥弥失魂落魄瞇起明显泛红的眼廉,她难得摆出委屈脆弱的模样,缺少平时那故作乖巧的虚伪微笑过后,强忍哽咽的弥弥看起来居然比瑟瑟发抖的小白兔还要来的楚楚可怜:「难道你这个笨蛋除了牺牲自己以外,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了吗?」 「你长这么大,竟然还可以因为这点事情哭……」伏黑惠用着不可置信的语气说出这段话。 「吵死了睫毛怪!我要揍你一顿,然后跟你绝交!」 【宿舍群像】3《H》 早在许多年前、初次见面的时候,弥弥就已经知晓自己与伏黑惠那总喜欢故作深沉冷漠的性格相性不合,然而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忽然被伏黑惠用这种讶异口吻调侃,恼羞成怒的弥弥半瞇起浮现氤氲雾气的水润眼眸,她随手抓起放置在角落的抱枕,那模样彷若张牙舞爪的猫儿般直接将伏黑惠给压倒在他的床铺。 弥弥敞开的雪白柔嫩大腿跪坐在伏黑惠的腰际处两侧,显然没有感觉到自己这副赤裸双足大腿穿着睡衣趴在男人身上的模样有多诱人煽情,然而还来不及等到伏黑惠开口对此表示意见,内部塞满棉花的厚实抱枕、就被弥弥毫不留情压制在伏黑惠呈现错愕神情的俊脸。 遭受这般堪称谋杀的攻击,伏黑惠感觉几乎快要窒息,尽管枕头还飘散着被太阳曝晒过的温热香气,但终究按耐不住自己节节攀高的血压与怒火,他瞬间遗忘自己以及对方都是需要乖乖休养的伤员,伏黑惠动作粗暴地抓起弥弥的手腕就把她给用力甩开,任由她整个人撞击上弹簧床靠拢的坚硬墙壁。 由于她反射神经与速度快的令人昨舌,弥弥才刚撞到墙壁就迅速平衡住自己身躯重心,在伏黑惠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瞬间,她便直接了当地朝着他的脸颊挥拳攻击过去,过长的袖口遮掩住她的拳头,这使得她的攻势看上去软绵绵的,像是毫无杀伤力的花拳绣腿。 伏黑惠凭借本能的反应迅速的挡下弥弥的拳击,不过下一秒她立刻转身压低身体,并且利用掌心支撑在床铺上从另一侧抬腿,一记利落扫腿企图将他整个人给踹出床铺范围。 伏黑惠发现弥弥的企图过后也不闪躲,只是皱起眉头有些恼怒的伸手一把掐住弥弥的纤细脚踝,他另一只大掌扣住弥弥的双手手腕,用力使劲固定在倒向床铺的弥弥头顶位置,让这场混乱至极的枕头大战最终由伏黑惠将弥弥整个人给压制在床上,获得了最终阶段的胜利。 「我告诉你,要不是现在我受伤,赢的人肯定是我。」弥弥一本正经地盯着伏黑惠说道。 「在意这种事情,你幼不幼稚?」气到到咬牙切齿展露出有些阴骘烦躁神色的伏黑惠,在这阵激烈运动过后,汗水都浸湿了他身上纯黑色的轻薄布料,他高挺鼻尖凝结出细碎水珠,发丝的汗渍顺延他完美的下颚线滑落至锁骨。 这般靠近的距离,彷佛连彼此间脸颊边细微绒毛都清晰可见,力气用尽、无法动弹分毫的弥弥因为伏黑惠明显恼怒的低哑嗓音,而多少反省起自己今天对他做出的各种挑衅行为,进而有些心虚的乖巧忍耐起他的指尖不知轻重,在她的邻近膝盖内侧的大腿位置用力烙印下绯红指印的轻微钝痛。 可是伏黑惠还没有洗澡这件事情,弥弥认为自己不能忍耐:「你好臭,快点从我身上起来。」 「……你以为是谁害的?」如果不是眼前这家伙不停使唤自己耽误了他的个人时间,他也不至于会沦落到叁更半夜还没来的及沐浴的窘境,然而这位罪魁祸首竟然还敢厚颜无耻的跟他抱怨味道问题,这让伏黑惠额际青筋跳动的更加欢快。 伏黑惠冷着一张俊脸松开束缚弥弥的双手,就这样起身走向浴室,不想再跟弥弥多说废话。 等他将自己浑身剩下冲洗干净打理整洁回到他的单人床旁边过后,映入伏黑惠眼帘的,就是肆无忌惮卷缩在他床上睡得乖巧香甜的弥弥。 「……」 伏黑惠精神与躯体都困顿倦怠到极点,外加这本来就是属于自己的寝室跟床铺,神智有些浑浑噩噩的他懒得思索太多,只是像拨开推积在床上的杂物似的把弥弥推开到一边,直接就在床铺另一侧躺下陷入梦乡。 也许是由于这惊心动魄的一日,外加两面宿傩单方面施暴的行为、给予弥弥的精神负担太过严重,当晚弥弥便无法控制自己潜意识刻意遗忘的恐惧,她就彷佛是穷途末路的待宰羔羊般,彻底沦陷至令她畏惧惶恐的噩梦之中无法逃脱。 发现到弥弥蹙紧眉心杂乱无章的不停朝虚空位置挥舞小手,甚至辗转悱恻到差点就快跌落床铺,侧躺在她身后的伏黑惠被这阵动静给吵醒,睡眠不足的他尽管很想要撒手不理,但最后还是无可奈何的伸手一把揽住她细软腰肢、把陷入危险边缘的她给整个人抱回了自己怀里,接着又重新紧昏昏欲睡的紧闭上他的双眼。 小学时代、他们两个人都曾经不幸的被五条悟那家伙照顾过一小段时间。 在那段十分短暂的时光里,像这样子躺在同一张床看着同一个天花板的经验也不是没有,虽然那时至今日状态已经大不相同,但是弥弥这个麻烦的家伙,令人焦躁厌烦的恶劣性格却未曾改变半点,还愿意理会她已经是伏黑惠的最大包容。 在即将来到黎明时分的夜晚,弥弥的长发因为她背脊依偎在伏黑惠胸膛的姿势越发凌乱,乌黑纤长发丝犹如海藻缠绕在伏黑惠搂紧着弥弥的手臂上头,随着弥弥微弱挣扎想要逃脱梦境中步步紧逼危机的动作,她的发梢若有似无的在他腹部位置撩动。 好不容易终于勉强透过睡眠恢复了昨日消耗殆尽的体力,清晨穿透薄雾水气洒落寝室的阳光照射在弥弥睡眼惺忪的小脸,她还不愿起身,但规律化的生理时钟却逼得她习惯性睁开双眼。 经过一番挣扎、终于脱离浑浑噩噩状态的弥弥,终于察觉到自己被伏黑惠当作抱枕囚禁在怀抱中的状态,满头雾水的她就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记忆模糊,而臀部与睡迷糊的伏黑惠紧密服贴的动作,隔着布料稀少轻薄的睡衣短裤,她都能清晰感受到他完全勃起的形状与温度,几乎与她浑圆挺翘臀部凹陷地带的粉嫩入口紧密相贴。 这个似乎是男生晨间的正常生理反应? 其实没有设想过总是看似冷漠理智的伏黑惠会出现这般失态的模样,不是很理解男性生理构造的弥弥产生些许好奇,她低垂着还被睡意浸染而显得惺忪迷糊的圆润猫瞳,状似懵懂无知般顶着张娇憨乖巧的俏脸,她将小手悄然无息的滑动向抵弄在自己双腿之间的肿胀硬铁,并且不知死活地用指尖辗压住抬起头的性器顶端,小小的掌心圈起过后刺激那粗硬分身狠狠跳动了下。 就在弥弥自以为没人会发现她把别人身体当作玩具的所作所为时刻,伏黑惠隐忍着令人感到毛骨悚然怒气的粗嘎喑哑嗓音,就突如其来的从身后窜入她的耳朵之中。 「……你在做什么。」 「呃!吓我一跳,原来你醒着呀?」作贼心虚的弥弥因为惊吓过度而猛然一颤,她小心翼翼的略为回头望向脸色阴沉难看到可怕的伏黑惠,备感惊恐的弥弥脑袋警铃嗡嗡作响,她紧绷着微颤的身躯抿紧唇瓣露出别扭无助的仓皇模样,但由于自己总是不想在任何人面前轻易服输表现出自己弱势一面,所以弥弥此刻依然故作镇定地缓缓呢喃。 「你是不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我都会原谅你?」忍无可忍决定要给对方深刻入骨教训,伏黑惠面无表情的淡然问道。 「不是,我才没有,你不要乱说……」或许是伏黑惠的房间空调温度并没有调整太强,弥弥突如其来感觉到气温有些滚烫炙热,因而白里透红的细嫩皮肤诡谲地冒出细碎薄汗,意识到有些不妙的她十分识相的左右飞快摇头否认伏黑惠的臆测。 就在弥弥被伏黑惠的怒火给吓得寒毛直竖的时刻,面色阴沉可怕的伏黑惠却出乎她意料的直接扣住弥弥精巧的下巴,硬是将她的脸给强行扳至他的面前,并且张嘴一口含咬住了弥弥那本就与他近在咫尺且吵闹不休的唇瓣。 厌烦对方那口不对心又喋喋不休制造出噪音的模样,伏黑惠直接将舌尖窜入弥弥的小嘴,伴随温热湿溽的呼吸舔舐亲吻,直接让他的舌头沾染上黏腻晶亮的水渍痕迹,舌尖被弥弥口腔内的小虎牙给刮出一条细细白痕,在他唇齿磨蹭时刻激起一阵酸疼刺痛。 伏黑惠伸手不由分说地从弥弥衣服底下抚摸向她的丰盈,由于缺乏内衣阻隔的缘故,骨节分明的厚实大掌,毫不犹豫的捧起她那对绵软双峰开始挤压揉捏,细致雪白的饱满乳肉随着他的掐捏从他指缝间溢出。 弥弥惊慌失措的稍微瞪圆了那双湿溽杏眼,她下意识含糊不清的倒抽一口凉气,难以忍耐却依然逞强抱持冷静的潮红小脸出现彷佛将要哭泣出来的可怜神情,种种加诸在一起构成令人特别想施暴凌虐的画面,她却浑然不知。 「道歉,说你以后不会再做这种事。」离开她唇瓣的伏黑惠说。 事实上略为被身体隐晦灼烧理智的生理反应影响行为的伏黑惠,并没有弥弥所想的游刃有余,感到自己现在的状况有些骑虎难下过后,伏黑惠此刻的心情更加恶劣,当弥弥彻底被那坚硬如石的肉柱透过布料挺进她从未有人造访过的紧窄缝隙后,放弃挣扎的伏黑惠便自暴自弃的将她的短裤连同内里布料全部拨开到一侧,火热坚挺的分身缓缓的分开了她的花瓣。 伏黑惠的喘息呼吸突然间也变得有些沉重,他侧躺着从弥弥背后扣紧着她的细软腰肢,以一种极度缓慢平稳的频率推进,几乎是任由龟头伞状凹陷没入被插圆撑开的蜜穴后,又随即拔出绝大部分性器的状况,感受着湿溽肉璧紧致包裹自己的快感。 娇嫩狭小的穴肉紧致无比,通道艰涩困难紧贴包覆龟头菱角将它越含越深,由于伏黑惠将进出幅度控制在入口位置,没有触及到深处内部因此说疼痛倒是不至于,但这种被撑开的感受对弥弥来说十分诡异古怪,那不断从体内涌出的热流却让弥弥无暇思考。 「对……对不起,我、我以后……以后不敢了……」心生恐惧的弥弥开始颤抖可怜的喘着气,绯红色泽的杏眼焦距模糊不清,她全身绷紧着无法动弹,下身一次又一次的将那灼热给吞咽的更深,她的喘息与嘟囔开始带着恍惚迷离的哭音。 知晓自己不应该再放纵欲望继续向前迈进,眉头深锁的伏黑惠湿热的舌头趁机在弥弥耳廓边游走舔舐,布满青筋的炽热肉棒又一次抽出捣入嫩穴,狠狠碾过敏感脆弱的穴肉几乎进入了叁分之一,差点就快要突破那层象征纯洁的薄膜。 这个瞬间毫无心理准备的弥弥下意识地发出参杂不稳哭音的无助呻吟,她被迫起舞的凌乱喘息也开始越发娇软,就彷佛含在嘴里的奶糖般诱人而甜腻,无法连结成串的破碎不堪着:「唔……等、嗯啊……好、好痛……」 伏黑惠紧绷僵硬的肌肉渗出了薄汗,又湿又窄的甬道紧套着他的阳具,让他隐忍不住的发出若有似无的暗哑低沉轻喘,死死皱眉的他放纵本能、驱使自己紧扣对方想要逃窜离开的细腰扣压在自己的跨部,将自己粗硕热硬到有些胀痛的性器、毫不客气的对着她被撑开到极限的嫩穴一下又一下的顶弄抽送。 不晓得保持这样状态抽插了多久,最终伏黑惠在充血泛红的粉嫩穴肉内部射进满满的白浊体液,由于嫩穴在被硕大性器顶端堵的严密无缝状况下,因此大量精子全部都胀满了弥弥的腹腔。 弥弥明显承受不住快感直至崩溃的神色无比可怜,她十根晶莹雪白的脚趾全都下意识卷缩了起来,多亏伏黑惠一丝理智尚存而没有侵犯到底,但是这现在这个情形,可以说他们两个除了没有实质的抽插到底、破开处女膜之外,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得差不多了。 「我、我……刚才明明道歉了……」 完全脑袋空荡荡的弥弥在伏黑惠停滞下动作后,忍不住再次转头瞪视向闭上眼睛摆明心情不爽因而不想说话伏黑惠,因为她气急败坏的情绪涌现上脑门,所以弥弥并没有注意到一脸冷淡的伏黑惠耳朵异常潮红滚烫的事实。 「我说我刚刚道歉了,你怎么还继续……伏黑惠,你有没有听到?」 「……」刚释放的伏黑惠呼吸依然还有点不稳,他备感羞耻尴尬开始觉得自己得脑门隐隐作痛,以往总是站在正确那方的他不想要被弥弥谴责的目光紧盯不放,所以良心隐约有些刺痛的他伸手用掌心直接摀住了弥弥的双眼,难得幼稚的逃避起了现实。 ☆★☆★☆★☆★ 【宿舍群像】4《H》 触目所及尽是幽暗无光的灰黑幽暗,只有伏黑惠的手掌边缘被清晨阳光勾勒出概略轮廓,弥弥此刻的视野、被迫局限在伏黑惠覆盖在她眼睛上方的掌心内侧形成的狭窄范围,使得她看不清任何东西。 即使对方才刚将浓稠精液狠狠缴械灌入脆弱敏感的通道,弥弥却还依旧能感受到伏黑惠那青筋暴现的粗硬肉柱还堵在自己紧含住他的娇嫩蜜穴内,没有消退分毫的性器不断跳动抽搐的继续撑开穴肉入口,彷佛还在用灼热伞端轻微抽送阴唇,隐约传出淫糜暧昧的湿溽水声。 由于整件事情发展就好似脱缰野马般完全逃离掌控,这导致吃了闷亏的弥弥无法预测自己后续还可能会遭受到什么样的惊吓对待,因此她在被伏黑惠强制摀住双眼过后,弥弥便无法遏止内心油然而生的惶恐,整个人像是被吓破胆的老鼠似的紧张害怕了起来。 「你、你把我眼睛遮起来又要做什么?」弥弥兀自抿起被磨蹭到有些泛红的唇瓣开口色厉内荏地发问,她努力扭动挣扎着被伏黑惠囚禁在怀抱内的身躯,妄想要回头睁开双眸凝视向对方的脸,这举动使得她卷俏纤细的长睫犹如细软羽毛般,刷过伏黑惠粗糙厚实的手心。 挣脱开理智枷锁无法遏止的冲动,就犹如罪孽破土而出凝结形成的甘甜果实,在依旧沉溺罪恶的伏黑惠复杂忧郁的思绪之中,他明了如今开口对弥弥干巴巴的倾诉歉意也压根无济于事,这种感觉起来就很人渣的行为没有任何补偿效用,况且那思考回路总是异于常人的家伙,肯定也不会在乎他的道歉。 伏黑惠指尖略为用力干脆固定住弥弥的脑袋不让她转身,高挺鼻梁连同他的嘴唇、都若有似无地磨蹭到弥弥的白嫩后颈窝。 彷若云淡风轻的冷漠嗓音,伴随着伏黑惠微弱吐息吹拂在她的肌肤上头,温热湿濡的触感令浑身乏力疲软的弥弥下意识再度卷缩身躯,带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颤栗。 「……没要做什么,不想要我真的干嘛的话,就不要乱动。」 伏黑惠说话的时候,感受到自己因为刚才的接吻,唇瓣也跟舌尖一样,被弥弥形状尖锐的小虎牙给划破一道轻浅血痕。 嘴唇渗出腥甜铁锈气息与他的唾液混杂在一起,伏黑惠不以为意地用舌头轻舔了下伤口,将自己还触碰在绵软雪白峰顶粉嫩鲜红果实位置的掌心,从后方绕过弥弥的大腿跟,强行把她双腿距离拉开一大段过后,他又继续摸索到弥弥还艰难蠕动吸允包裹着自己肉柱的蜜穴入口。 伏黑惠用两根食指与中指,左右扳开被他插弄蹂躏到又红又肿的小巧幼穴,里面透过他手指刻意扳开形成的缝隙,渗出了一点白浊。 虽然是个『处女』却被自己抽插干送、射入黏腻精液尽数占领满穴肉与腹腔,这个事实令伏黑惠有些无法遏止灼烧蚕食他理智的欲望,他忍不住再次慢炖细熬研磨插弄起弥弥汁水四溢的紧实穴道,绷紧的肌肉线条说明伏黑惠控制抽送幅度隐忍的痛苦,只好试图寻找纾解难耐办法的他撑着床沿稍微爬起身。 伏黑惠倾身凑近弥弥被自己掌心摀住眼睛的俏脸,接着便覆下脑袋与她舌尖交缠,他若有所思地侵入她无法合拢的菱唇、巨细靡遗地翻搅她湿软小嘴,用最为平静自制的模样做出这般越矩行为,连他都有些唾弃自己越发得寸进尺的举动。 「呃、嗯……?!」视野被剥夺又不敢轻举妄动,这导致弥弥对伏黑惠突如其来地亲吻毫无半点心理准备,她涨红俏脸所发出的惊慌失措闷哼,都被紧密相贴的唇瓣给围堵的十分彻底,伏黑惠舌尖不由分说舔弄搅动自己湿软粉舌的瞬间,令弥弥浑身发麻酥软。 看不见因而加剧了所有感官刺激程度,弥弥此刻脸色潮红的就像是熟透的苹果,她被这样的抽插与接吻、折磨得只能徒劳无功地左右挣扎扭动着娇躯,孱弱发出断断续续地含糊不清呻吟。 持续不断的在理智与欲望拔河,脑袋早已眩乱无章像是被黑色油漆尽情喷洒浸染的墙面,所有一切都在引诱着他更加深入。 然而,硕果仅存的良知却在此刻再次提醒自己应该适可而止,意识到不能再继续这样放纵下去,伏黑惠蹙眉暗自使劲掐弄起弥弥被他强行打开的白皙大腿,随即在自己差点要把肉棒全数捣弄到底的前一秒,他狠心的将分身尽数拔出被捣弄到红肿发麻的小嫩穴内部。 在弥弥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形下,随着伏黑惠毫无预警拔出依然挺立肿胀的肉棒、并且刻意再次用手指撑开入口的花瓣,充斥满整个腹部与小子宫内的白浊精液忽然间争先恐后的疯狂向外涌出,染湿了她雪白无瑕的大腿与饱满的嫩臀,这令她泪眼婆娑的呆愣愣打起了哆嗦。 「起来,我的床都被弄脏了。」尽管脸颊浮现一丝若有似无的羞涩薄红,但终究还是能强行维系住自己岌岌可危的严肃内敛形象。 肌肤各处尽是自己抚摸掐弄而出的发红痕迹,意识到自己对于弥弥被他精液浸染的模样似乎有着奇特满足,伏黑惠口不对心的故意又用手指将她的红肿嫩穴扳开更多。 伏黑惠将自己原本捂住她眼帘的掌心、改为支撑在弥弥的脑袋左侧,他居高临下的瞇眼凝视着弥弥,不动声色的压抑他喉头上下滚动间酝酿而出的喘息,闷骚又别扭的他,此刻呈现出的是不尽人情的烦闷嘴脸。 整个人木木呆呆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弥弥,此刻意乱情迷的微微张开发出含糊喘息粉嫩小嘴,她唇瓣边沾染着自己来不及吞咽的津液,以及伏黑惠的唇瓣与她舌尖牵连起来又被距离扯断的残留银丝。 她就像是灵魂被抽离肉体般,最后只迷迷糊糊发出了一声:「……诶?」 ☆★☆★☆★☆★ 【宿舍群像】5《微H》 伏黑惠随口编造、用来掩饰他羞耻尴尬情绪的借口极其荒谬拙劣,然而思绪停滞运作的弥弥却只是头顶冒出众多细碎问号,完全无法像平时一样一针见血的揭穿他假装若无其事的小伎俩。 毕竟伏黑惠粗糙富有薄茧的指腹还在刻意挑开她湿溽红肿的窄小隙缝,没有棒身阻挡的蜜穴就犹如转开的水龙头,接连涌出被他射入腹腔的无数浓稠淫糜精水,让她的大腿跟处与他的手指都充斥满湿湿黏黏的微妙触感。 如果说床单因此而沾染上污秽,那肯定也是伏黑惠他自己的问题。 夏日骄阳透过并未完全合拢的窗帘缝隙照射入室内,将伏黑惠忘记开强空调的寝室烘托成炎热沉闷的滚烫锅炉,这使得还被伏黑惠压在身下恍惚的弥弥额际渗出了些许薄汗,热气让她细软纤长黑发一缕缕黏在酡红脸颊,弥弥的发丝若有似无遮掩住她纤细诱人的锁骨,两团浑圆饱满挺俏的奶球在凌乱不堪的衣襟内侧、随着呼吸而上下剧烈起伏。 「就、就算你这么说……」备感困扰的弥弥小嘴依循本能无法控制的颤抖喘息,她恍惚细软的微弱哭音,毫无阻碍的渗透入与她距离近在咫尺的伏黑惠耳廓,就犹如含咬在微启唇齿间快要融化的甜腻糖浆,柔软小巧的菱唇呈现醒目的红肿发烫痕迹,可见刚才伏黑惠舔舐亲吻她唇瓣的力度有多么不知轻重。 日常生活总是肆意妄为、性格恶劣到完全不可爱的弥弥,她卷缩着娇娇小小的诱人身躯、沉浸于淫乱疯狂感官当中无法自拔的迷乱模样,就彷佛来势汹汹的致命诱惑,压根不容他逃避的直接刺激着伏黑惠的脑海,这情景让他才刚拔出蜜穴还沾染满汁水的阳具,坚硬肿胀的犹如潜藏伏蛰蓄势待发的野兽。 明明就是只个令人感到心烦意乱的家伙罢了。 几乎令自己羞以启齿的欲望,让耳际发烫的伏黑惠死死皱起眉心,刻意做出嫌弃神情的他不假思索地迅速捞过自己厚实温热的棉被,连同弥弥的脑袋一起覆盖住他所制造出的暧昧印记,彷佛假装视若无睹就能逃避自己逐渐攀升的窘迫彷徨,即使弄脏他那简约风格的纯黑床单烙印下白浊痕迹也在所不惜。 「算了……我去帮你拿另外一件衣服,你就在这里躺着,等我回来。」或许是没有继续直接凝视自己肆意妄为造就的煽情画面缘故,伏黑惠总算稍微平复了些许他内心高涨的异样情绪,在仓促之间淡然丢下这段话语过后,他便没有半分迟疑的从床铺上起身离开。 再次被棉被局限自己眼前视野的弥弥,感受到自己躺卧的柔软床铺上有着失去重物压制而反向回弹的触感。 凭借高人一等的敏锐听力判断属于伏黑惠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弥弥沉默不语的轻扯棉被、从中探出那颗小脑袋张开小嘴大口呼吸,她焦距模糊不清的圆润杏眼就这样凑巧捕捉到伏黑惠踱步走进浴室的背影。 随手甩上浴室大门的伏黑惠,低头将自己睡得有些凌乱的发丝放置到洗手台的水龙头下方,转开开关过后,他任由冰凉刺骨的自来水哗啦哗啦地从他后脑杓位置开始四处蔓延,强劲水流冲刷至他的耳廓并且顺势流淌至他的鼻梁与下巴,大股大股的溅湿了伏黑惠整张端正英挺的脸庞。 透过早晨洗漱更衣这般机械式的行为终于冷却自己占据大脑的欲望冲动,伏黑惠这才顶着张睡眠不足的难看臭脸,头也不回的慢悠悠走出寝室,然而他才刚开启房门来到走廊,就极其不幸的迎面撞见昨夜被两面宿傩附身的虎杖悠仁、以及他们不负责任的班主任五条悟。 「呦、伏黑!才一个晚上你的伤势看起来就恢复了不少呢!」完全没有被昨夜那些违背常理的恐怖事件所影响心情,虎杖悠仁在发现到伏黑惠的身影后便精神十足地打起了招呼。 那两个家伙竟然从自己左侧原本无人入住的房间走出来,看门口堆栈的大量纸箱,显而易见是大概是虎杖悠仁要成为他们的同学,并且还是住在他的隔壁寝室。 伏黑惠真情实感的摆出不情愿的表情瞪视向五条悟,顺势苦恼地用手指轻抚了下自己的后颈:「空房间多的是吧?为什么安排在我隔壁?」 「热闹一点多好啊,我只是想要让你们多一点交流……」五条悟饶富兴致的勾起薄唇,张嘴就是一堆冠冕堂皇的漂亮道理,不由分说的灌输向对方脑海,然而只要稍微认识他一段时间,就会清楚认知到眼前这位『史上最强咒术师』,只是单纯的唯恐天下不乱,于是他才会这般擅自作主安排而已。 伏黑惠压根没心情听五条悟解释,他直接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有上课和任务就够了,你的好意已经造成我的困扰了。」 在伏黑惠针对房间分配位置对五条悟提出强烈抗议的时刻,暂且无人搭理的虎杖悠仁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溜到了伏黑惠寝室大门前方,他满是兴致勃勃地笑着向房间内探头张望。 「伏黑,原来你把房间整理的还挺不错的……」 虎杖悠仁写满好奇的视线飞快扫视隶属于对方私人空间的摆设与布置,然而还没等他仔细看清楚伏黑惠凌乱被窝卷缩的物体究竟是什么,下一秒钟他就被伏黑惠粗暴甩动门板的动作给恶狠狠夹住了脑袋,接着立刻被他扯着后衣领拉到了一旁。 「烦死了!不要随便乱看!」十分受不了这乱七八糟状况的伏黑惠忍不住低吼,他额际青筋跳动的频率不受控制地飞快加速,在汹涌冲击他脑海地烦闷情绪之中,夹杂着大量不足以为外人道的隐晦心虚。 「好痛……!」虎杖悠仁摀住自己发红的脸颊,吃痛的发出惨叫。 「啊对了,弥弥呢?我记得这个时间她都是醒着的,今天还没起床吗?老师我特地带了点心要给她哦。」完全没有要替受到欺负的虎杖悠仁主持正义的打算,笑容可掬的五条悟举起他手中特地购买的一盒散发出甘美香气的甜甜圈,他径自迈开大长腿走向斜对角不远处隶属于弥弥寝室的房门口,宽大厚实的掌心就这样旁若无人的触碰上了门把。 「谁知道……」不苟言笑的伏黑惠瞇起自己眼角略微上挑勾勒出一个弧度的细长双眸,他转动视线斜着望向似乎想开门走入弥弥房间的五条悟,即使知道里面空无一人却不知为何的心生烦躁,所以他语气不佳的严肃告诫了对方:「……就算你曾经照顾过我们小时候一段时间,但你现在好歹是我们的老师,少过问学生的私事,小心被当性骚扰。」 「怎么会呢?我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热爱教育的优质教师,这是关心学生的表现。」五条悟以有些轻佻的口吻漫不经心的诉说着这句感叹,他喉头间发出低沉轻笑随口敷衍着伏黑惠的警告,沉思片刻便顺势将装满甜甜圈的纸盒挂上了门把,难得大发慈悲的不去公然挑衅伏黑惠暴躁易怒的脑神经。 五条悟亲切欢快的笑靥没有减少分毫:「不过真的是很难得啊,那孩子一向都会自动自发起床的,我看着她长大到现在从来没看她睡过头喔,大概是昨晚宿傩吓到她了吧?」 「嗯……」面无表情的伏黑惠心不在焉的冷淡回应道,他将自己的肩膀姿态慵懒地倚靠在他寝室门框位置,双手环胸低垂下眼帘。 「那也没办法,那就再麻烦你们两个晚点碰到她的时候转告她一声了,明天要出门一趟喔,去迎接我们一年级最后一位新生。」 ☆★☆★☆★☆★ 【爱似咒缚】1 静谧无声的寝室内隐约弥漫着若有似无的暧昧气息,趁着伏黑惠离开房间的时刻,弥弥意识迷离恍惚的就这样鬼使神差的将自己的指尖悄然无息的探入溢满白浊的双腿之间,她小巧白嫩的手指抚摸上那湿溽黏腻成片的粉嫩软肉入口,倾泻而出的酥麻感让她浑身颤栗,这让才刚经历高潮而疲倦不已的弥弥立刻缩回掌心,她迷迷糊糊地将沾满白浊银丝痕迹的指侧含咬在唇瓣边,还在喘息不已的微启粉唇呼出的热气彷佛都湿濡的冒出灼热白雾, 伏黑惠没有戴保险套。 虽然若以狭义角度来讨论结局,伏黑惠并未真枪实弹的将他欲望全数挤开壁肉插成圆圈形状后、直接顶入到底,可是他肆意妄为的任由体液侵占浸染自己那未经人事的狭窄通道,射的白浊黏腻的汁液都流满她的整双大腿与床单,这也算是半步跨越了最后禁忌界限。 基本生理常识半分不缺的弥弥,还是清楚明白他们游走于堕落边缘的亲昵行为,所具备的妊娠风险依旧存在,不过依照伏黑惠从小到大始终未曾改变的不近人情闷骚性格,孤僻冷淡的他会没有准备那种物品也是里所当然的事情,因此自认自己还算善解人意的弥弥决定毫不吝啬的对此事一笑置之,完全没有责怪他的打算。 原本是自己将青梅竹马身躯当作实验玩具逗弄而酝酿成的错误,却因为伏黑惠自己阵前失守令她得以攻守反转,如今理亏的一方已经变成了素日一本正经的伏黑惠,将整件事情从头到尾厘清思绪到这里,弥弥小巧粉嫩的嘴唇忍不住微微的上扬,染满瑰丽酡红的俏脸呈现出愉悦微笑、就宛如打着坏主意的狡诈狐狸般,令远处的伏黑惠不明原因的升起一股夹杂着恼怒的恶寒。 沉浸于自己思绪的弥弥就这样备感幸福的缓慢合拢了双眼,半梦半醒之间,似乎感受到自己被温热毛巾轻缓擦拭身躯沾染的黏腻的触感,这使得陷入梦乡的她因而睡得更加香甜舒适。 当不知不觉卷缩着身躯、抱住棉被再次沉睡的弥弥重新睁开双眼的时候,已经是当天的傍晚时分,睡眼惺忪的弥弥呆滞无比的跪坐在伏黑惠柔软温热的弹簧床上头,双手则是抱紧着自己拿来充当闷死伏黑惠凶器后就随意扔在床铺上头的抱枕。 外头已经太阳西下,寝室内也空无一人,弥弥干脆自动自发的拎起伏黑惠不知何时摆放在床头柜上属于自己的便服,在去厕所漱洗时把昨晚那套衣服手洗后拿去晾干,这才迈开了步伐晃荡回到自己的房间,晚餐正好可以用五条悟遗留在她房间门把处的甜甜圈作替代。 巧克力口味的甜甜圈面皮虽然摆放过久显得冷硬,但充斥在味蕾当中的口感依旧甜腻无比,就像是仓鼠觅食般鼓着脸颊叼住甜甜圈的弥弥,发现餐盒内部塞了张字体歪七扭八的便条纸,感觉就像是压在纸制盒子上头仓促书写的潦草字迹。 留言大致内容是据说昨夜才差点就被判处死刑的虎杖悠仁,今天早晨就被五条悟老师亲自送来入住宿舍,而且五条悟还美其名曰培养感情的擅自把虎杖的房间安排在伏黑惠隔壁,后续五条悟还欢欣鼓舞的特别交代,要明天早上所有一年级学生跟他一起前往原宿、去迎接咒术高专一年级的第四名学生。 这个没看过的陌生字迹,弥弥推测可能是属于虎杖悠仁所写,因为几乎失去黏性的便条纸最后还附带一行为『因昨夜两面宿傩附身之后所做的所作所为』慎重其事的道歉,从他遣词直白的字里行间都能清晰窥见他内心的煎熬与愧疚,只是他竟然忘记最重要的属名,也只能说她的这位新同学大概也是个性格脱线的小笨蛋。 结束今日份量的基础体能训练,正慢悠悠挪动回宿舍的狗卷棘,就在弥弥收起便条纸至口袋的时刻凑巧出现在宿舍转角、并且往弥弥所在的走廊前进。 早在发现到狗卷棘出现过后,感知能力高人一等的弥弥就下意识转头用视线凝视向他,抬头仰望着狗卷棘的弥弥在这个瞬间小巧粉嫩的嘴唇若有似无上扬起一个小小弧度,她那圆润透亮的瞳仁彷佛都可以清晰倒映出他的轮廓,眉眼弯弯的可爱笑容,却因为她眼角的泪痣而绚染上一丝狡黠。 「晚上好、狗卷前辈,五条老师给的点心你要一起吃吗?」承袭自幼年照护者五条悟的自我中心,弥弥显然没考虑过对方拒绝自己提议的可能性,她只是不假思索地将其中一个甜甜圈从纸盒中取出,然后举高小手把食物凑到了狗卷棘被他制服高领遮挡的嘴巴前:「来,啊~」 「鲑鱼……」虽然没有特别喜欢甜食,但并不打算拒绝乖巧(今天看起来)后辈的好意,表情显得有些腼腆的狗卷棘慢条斯理地用食指和拇指拉开他领口拉链,从高领布料遮挡之间逐渐显露而出的温热薄唇略为张开咬住了嘴边的甜甜圈,他略微倾身低头的动作,使得弥弥可以看见他触碰上甜点的湿润舌尖若隐若现的咒纹。 两人一起站在走廊上消灭甜甜圈,终于将最后一块面皮吞咽入腹过后,狗卷棘便将自己的右手举起并用左手指了指手臂:「大芥?」 「我的伤吗?只是皮肉伤需要休养一段时间而已,完全不碍事的喔。」 「金枪鱼蛋黄酱。」 「那个两面宿傩的容器啊,他叫做虎杖悠仁,其实他应该算是救了我跟惠吧,明明做了好事拯救了大家却非得要被处死,我没办法接受这种事情,所以五条哥……老师可以拯救他再好不过了。」总是用臆测方式来与狗卷棘进行对话的弥弥,完全不知道是否自己有理解错误,即使可能狗卷棘表达的并非她所猜测的结果,但她依旧还是径自诉说的开心,也不觉得这般对话方式有什么古怪。 「鲑鱼。」狗卷棘伸手顺势放置在了弥弥的头顶,就像是个可靠兄长般揉动了两下。 这举动会让弥弥情不自禁回想起她跟狗卷棘初次见面的陈年旧事,但若要在此时主动提起、刻意拿出来缅怀调侃对方,只会让弥弥觉得自己像是没事无聊翻旧帐的老年人,所以弥弥只是对狗卷棘回以一笑、随口与他闲扯了几句近况就挥手与他道别。 ☆★☆★☆★☆★ 无事可做的假日时光总是过的特别迅速,眨眼间就来到了约定好要出发的早晨。 因为在东京都内搭乘四通八达的电车较为方便,秉持着当作一场校外观光教学的轻松心态,摀着小嘴还打着呵欠的弥弥走在伏黑惠与虎杖悠仁的后方,心情各异的叁人就这样跟随在笑容满面的五条悟身后走入了电车。 人潮有些拥挤,不过还是略有空隙可以躜入、让他们不至于被挤成沙丁鱼,弥弥举起被制服袖口遮掩一半的掌心拉紧吊环,再终于找好可以站稳的位置过后,她撇见周遭叁名男性都可以轻而易举拉到电车横放在高处的栏杆,这让身高娇小的弥弥忌妒的抿紧她红润小巧的菱唇。 察觉到弥弥突然仰起脑袋凝视向他们几个的视线,这段时间心情特别恶劣的伏黑惠低头下意识看向了位于他左侧的弥弥。 这个脑内思想极其恶劣污秽的家伙肯定心底明白他们两个如今跨越的尴尬界线,可是她却避而不谈假装一切风平浪静,伏黑惠完全猜不透弥弥究竟在盘算什么主意,又或者她可能什么也都没有去考虑,只是打算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不管是哪一种情形,伏黑惠觉得自己都无法理解,可是让他主动去追问弥弥这种事情,他又实在难以启齿。 「我是第一次去原宿耶,东京的电车一直都是这么多人的吗?」虎杖悠仁对东京都电车内的人山人海,发表了他充满惊愕的感言。 安静沉默的伏黑惠与弥弥两人耳内,不停传来头一遭来到东京、因而兴致勃勃跟五条悟聊天的虎杖悠仁,叽叽喳喳没完没了的说话声。 弥弥的左边是虎杖悠仁、右侧是伏黑惠、五条悟则是待在虎杖另一侧位置,她面对着窗户对外头不停飞逝而过的风景发楞。 从弥弥背后居高临下眺望,就可以将少女鲜嫩可口的诱人曲线一览无遗,她纤细漂亮的肩膀连同精致锁骨被领口完整包覆,不盈一握的腰肢底下圆翘丰润的雪臀被制服百褶短裙给遮挡。 不晓得电车过了几站、车厢内也越来越多通勤的上班族,突然之间弥弥感觉到有人用勃起粗短肉茎从她背后挤压顶弄向自己臀肉,这让没有预料到会遭遇电车痴汉的弥弥有些措手不及的讶异睁圆那双猫瞳。 没想到就这么短暂的恍神,对方还变本加厉的利用电车晃动,故意做出前后磨蹭的猥亵动作。 懒得节外生枝的弥弥并不打算大呼小叫引人注目,毕竟想也知道,这种事情即使举报也可以用人潮壅挤不小心蹭上当借口,她只是没好气地转身将背脊靠向车厢墙壁,直接把自己本就娇小玲珑的身躯缩进角落。 由于弥弥此刻特意转身更改站立方向的举动,使得她正巧可以看见还用下流低级眼神紧盯着自己不放的犯人。 「惠站这里,虎杖你站这里,好,就这样不要动。」弥弥在经历这番骚扰过后,情绪乍看之下异常平静,她并没有出现一般女高中生被性骚扰过后的气愤羞窘与害怕反应,只是镇定冷淡的伸手扯住伏黑惠跟虎杖悠仁,让他们两个大男生档在自己面前,作为人墙跟陌生人海区隔开来。 透过他们两个手臂间的缝隙,弥弥以一种近乎冷酷带有阴鸷杀气的眼神,对犯人毫不留情地瞪了回去,甚至瞇起眼眸露出了皮笑肉不笑的甜糯笑靥,她姿态狂妄嚣张的双手还胸托高了那对饱满酥胸,就像是桀傲不驯的野猫一样冷冷地哼了声。 ☆★☆★☆★☆★ 【爱似咒缚】2《微H》 「嗯?」、「啊?」 面无表情沉浸于自己思绪中的伏黑惠、以及正在兴致盎然观赏电车窗外景色的虎杖悠二,因为弥弥突如其来探出掌心、将措手不及的他们给扯至她面前的异常举动而同时感到讶异错愕,尤其是还与弥弥不甚熟稔虎杖悠仁,更是飞快的直接撇开了脑袋。 虎杖悠仁假装镇定地躲避起了与弥弥视线接触的机会,导致自己陷入如此尴尬狼狈处境的莫大原因,必须得全数都归功于附身于自己身躯内作乱的两面宿傩,就是那个家伙操控自己的手掌对少女姣好性感的肉体上下其手,害得他现在都不知道该如何跟自家同学正常交谈。 这种被迫沦落为色狼的体验糟糕无比,几乎令虎杖悠仁无颜面对自己的良心。 相较于明显性格粗枝大叶的虎杖悠仁还在纠结他们初次见面当晚的往事,心思细腻且洞察力敏锐的伏黑惠仅是低头将他视线跟随弥弥略为偏头的冷眼斜视角度,转动他的脑袋顺势看过去,就能轻而易举发现弥弥会忽然摆出倨傲恼怒神色、转身将她背脊靠向墙壁,并且缩在他们两人身躯阻隔范围的个中关键。 比起顶着道貌岸然脸孔穿着西装笔挺,却做出通勤时分在人满为患的拥挤车厢内伺机朝邻近少女下手的中年上班族,身形更为颀长高挑的伏黑惠以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轻藐眼神、居高临下朝对方扫视而过,他便不将对方放在眼底的低垂脑袋、慢条斯理凑近弥弥耳际,微弱的低沉嗓音伴随着他的湿溽吐息,传入弥弥的小巧可爱的圆润耳垂。 「真稀奇,我还以为碰到这种事,你会直接转过头去给他一拳。」伏黑惠将左手掌心跨过弥弥的脖颈,掌心抵在她脑袋右侧的墙面支撑起自己身躯的平衡,以十足平淡冷静的口吻刻意挑拨她的怒火,叁言两语就彻底转移了正怒极反笑的弥弥注意力。 「蛤……那是只有你这个前不良少年才会这么做吧,笨蛋。」完全不想要被曾经整日与人打架斗殴的伏黑惠这般评价自己,弥弥立刻没好气地抬头与他面面相觑,直接了当的反驳起伏黑惠的论点。 「哦?意思是说你不抵抗吗?」心情越发不爽的伏黑惠彷佛意有所指拉长般他冷淡低语尾音,想起自己苦恼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因而彻夜未眠,但弥弥却彷佛压根不把他们发生意外关系当作回事,她始终保持泰然自若的悠哉模样,这让睡眠不足的他完全无法释怀。 在说话的时候,伏黑惠的右手掌心已经悄然无息的绕至弥弥倚靠在墙壁的后方,不由分说地撩开她的制服短裙,他的指尖探到弥弥的底裤之间,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咨意触摸揉动着弥弥略微鼓胀成若有似无小山丘的粉嫩蜜穴,指尖毫不留情地对入口又搓又揉、并拨开布料浅浅的插进一小截手指的动作,使得两片饱满花瓣敏感至极的冒出动情的透明蜜液。 「怎么可、呃……!」被这出乎意料发展给吓了好大一跳,反应不及的弥弥下意识地卷缩起开始轻微颤抖的娇软身躯,惊疑不定的将裙襬往下扯,并蹙眉瞪视向和她近在咫尺的伏黑惠:「你、你……干嘛?」 伏黑惠压根懒得理会弥弥的抗议,他面无表情地低垂下眼帘,任由长睫在他的眼睑下方形成了模糊阴影。 本就是故意要欺负对方的他甚至将食指揉动向敏感至极的小核,这恶劣程度,与过往弥弥所熟稔的那冷漠理智的伏黑惠相差甚远。 娇嫩狭小的穴肉紧致无比,通道艰涩困难紧贴包覆探入体内的指节将它越含越深,淫靡黏腻的液体随着他指尖挪到幅度而发出若有似无地咕啾水声。 弥弥紧咬牙根害怕自己泄露出任何声响引起周遭人们、尤其是不远处的五条悟的注意,最后她无可奈何地张嘴含咬住自己凑到唇瓣前方的食指指侧,湿濡温热的唾液顺延粉唇与嘴角沾染上了指尖,弥弥脸庞憋得通红,一个音调都不敢发出来。 为了不使伏黑惠再继续用手指撑开入口,弥弥不得不发抖着踮起脚尖抬高臀部的位置,藉此躲避伏黑惠故意欺负自己的举动,另一只小手则是改为死命扣住伏黑惠手腕,极力想要将他拉开。 再继续下去她就快要站立不稳…… 电车壅挤的程度几乎可说是身躯间隔只能保留一个拳头的距离,这没有办法让还算尽忠职守阻隔人潮的伏黑惠与虎杖悠仁腾出多少空间,随着电车急行驶过弯道而剧烈摇晃起大幅度,他们几人全都被汹涌人潮挤压至墙角。 空间被压缩的状态下还刻意别开视线盯着窗外,虎杖悠仁凭借本能、下意识就想要支撑墙壁来获得稳定性,但他还来不及掌心举到墙壁位置、便整个人完全倒往被伏黑惠挑逗的有些迟钝出神地弥弥身上,虎杖悠仁的掌心就这么不凑巧的掐住了弥弥的右侧乳肉。 被人潮挤压而动弹不得的虎杖悠仁,在这个瞬间内心发出无声的崩溃尖叫。 早晨尖峰时段,人山人海的通勤人潮、在电车车厢内部不停推挤,导致虎杖悠仁宽大厚实的掌心揉捏挤压弥弥酥胸的力道沉重不已,虎杖的手指深陷进绵软雪峰间挤压变形的缝隙,就像是快要将细软柔嫩的乳肉给掐坏般,令弥弥感到如同重物辗压般的疼痛。 弥弥整个娇小软糯的身躯与虎杖悠仁的前胸几乎紧密服贴在一起,他强健结实的胸肌与大如擂鼓的剧烈心跳充分彰显着存在感,而凑巧靠在弥弥侧身处的伏黑惠则是沉默不语的再次探入两指狠狠辗压起穴肉,导致嫩穴滴落出些许蜜液,在地板形成了小小水渍。 发育良好的少女身躯各处都是软软嫩嫩,这和浑身僵硬紧绷的虎杖悠仁形成鲜明对比。 心里明白虎杖是因为电车转弯导致重心不稳才会扑到自己身上,所以弥弥蹙紧眉心、按耐住流露出尴尬无措地情绪,抿紧呈现一直线的水嫩小巧菱唇保持沉默,闪烁不定的湿漉漉杏眼、以及更加滚烫酡红的脸颊,却暴露出她此刻内心的慌乱窘迫。 脑袋混乱如麻的弥弥蹙紧眉心暗自等待着虎杖悠仁自动自发的将手掌挪开她的胸前,但在这个剎那,她却反而感受到自己被虎杖悠仁大手覆盖的右乳尖,产生彷佛被人隔着制服布料含在嘴里吸允啃咬的异样感受。 弥弥瞠目结舌的呆愣愣眨动了下眼帘、露出讶异错愕地窘迫神色,从虎杖悠仁掌心间探出的温热湿濡舌头就像是滑溜缠绕朱果的蟒蛇,伴随利齿轻轻啃咬的力道,使得蓓蕾在饱满晃动的乳峰上挺立出明显的轮廓。 非人类所能达成的体验,让难以置信地弥弥飞快猜测到搞鬼的元凶,十之八九就是那位寄宿在虎杖悠仁体内的两面宿傩。 背脊倚靠电车墙面被伏黑惠害得不停踮脚小幅度闪躲的弥弥,干脆了当地探出双手掌心一把掐住虎杖悠仁的两侧手臂,企图用来维持自己的身体重心。 同时,她面无表情地阴沉着一张浮现娇艳酡红的俏脸,压低音量轻声细语的恼怒低吼,那诱人之极的蹙眉隐忍各种异样快感表情,即使没有裸露半分肌肤也暧昧的可以令人浮想联翩,但那由于接二连叁发生意外状况而逐渐高涨的怒火也是真材实料的旺盛燃烧着。 「变态千年老不死,不要舔我,口水都沾到我的衣服了!」 ☆★☆★☆★☆★ 【爱似咒缚】3《微H》 夹杂铁锈腥臭气息的丰沛血水缓慢汇聚在堆积成山的骸骨底层,这种潮湿腐败的气息伴随着不成形体的支离破碎块状物体、一层层死尸堆砌着颅骨反反复覆重迭,使得那些动物生前样貌就这样消失在浓稠血池,彷佛整个空间都堕入幽暗死寂的无间地狱。 两面宿傩从容不迫端坐于由尸身血海所构筑而成的『生得领域』顶端,摆出他一贯目中无人的狂妄高姿态,被容器『虎杖悠仁』外表影响而蓄起一头与容器相同短发的两面宿傩,匀称结实的身躯被一袭袖口的纯白和服包裹,同时也遮掩住了他的半身咒纹,他坐姿随兴的用手背支撑着自己的下巴,那勾勒起十足傲慢冷酷浅笑的薄唇、随着他喃喃自语的声音传出,两面宿傩莫名间突兀加深嘴角上扬的扭曲弧度。 「气焰挺嚣张的,女人。」尽管两面宿傩现实中仅仅是只能从容器身躯上浮现出一张嘴或眼,然而他透过虎杖悠仁眼睛下方半瞇起的单眼窥探外界的视线、以及那黯哑戏谑地低声细语,却犹如附骨之疽般令听闻者寒毛直竖:「令人不愉快,要我吃了你吗?」 根据纪载所述、两面宿傩千年前有过吃食人肉的纪录,因此在场所有人都确实理解到那倾泄而出的汹涌杀意。 两面宿傩半开玩笑似的话语令事态发展便的越发诡鞠,早在听见弥弥无可奈何的愤怒抗议的剎那,脑袋因理智回笼而冷静下来的伏黑惠,就开始思索自己对她做出调戏行为的时机似乎过于不合时宜。 即使是因为弥弥装作若无其事地态度令他情绪越发沉闷才会如此,然而被虎杖悠仁横插一脚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两面宿傩能以这般形式出现更是给他敲响了警钟。 伏黑惠决定适可而止的停歇自己深埋在弥弥通道内指尖的抽插,他面色冷淡的一边用空下来的掌心扣住虎杖悠仁挤压弥弥酥胸的手腕,同时极力压低声响的将他两只修长手指缓慢抽出穴肉,可是几乎濒临极限的弥弥无法承受这般磨蹭辗压的触感,她滑腻黏稠的汁水随着伏黑惠手指离开体内而汹涌泄漏而出,在高潮途中紧缩痉挛着的花心都在颤抖。 正对着虎杖悠仁脸庞必无可避的弥弥、完全无暇顾及此时两面宿傩的言语威胁,她浑身紧绷慌乱地屏息敛气,哆嗦发颤的忍耐不住发出微弱的绵软闷哼,写满可怜无助地娇俏小脸已被汗水打湿,脸颊服贴着因为沾染薄汗而略微卷曲起来的漆黑发丝,她杏眼迷乱恍惚的半闭着,敏感颤抖着的身躯发烫的厉害,就像是快要融化掉一般。 「呃!」形状漂亮的乳团绵软的几乎令他的指尖要完整陷落其中,面红耳赤的虎杖悠仁此刻视网膜意外烙印下弥弥春潮蔓延整张俏脸的诱人模样,这让他本能地想要继续揉捏逗弄那在制服底下已经挺立起的红樱,可是却又浑身僵硬不敢动弹分毫。 毕竟虎杖悠仁从未如此亲昵的接触过女性肌肤,他分裂成片的思绪混乱成章,一半被良心谴责一半因快感而手足无措,令下意识瞪大双眼的他陷入水深火热的窘迫幻想之中无法自拔,甚至就这样慢慢被逐渐胀大的难以启齿欲念给吞噬殆尽。 「虎杖,你在发什么呆?」染满湿溽黏腻体液的指尖似乎还在弥弥裙襬底下跟那泄的一蹋胡涂的蜜穴牵连成丝,另一只掌心握紧虎杖悠仁手腕的伏黑惠面无表情地瞇起眼帘。 在这个时刻他缓慢且确实的把对方的手给拉开至另一侧,看似冷静自制的伏黑惠神情隐约透露出些许烦闷阴郁,然而他却又无法寻找到渲泄这般心情的方法。 「抱、抱歉……」虎杖悠仁将自己头垂的很低,隐约发抖地掌心离开弥弥那软绵诱人身躯后,他就转身过去直接开始面壁思过了起来。 正当伏黑惠低头凑近弥弥脸颊,想要开口在她耳边悄然低语的时刻,就看见奢侈利用『无下限术式』阿基利斯悖论破开拥挤人群、走到他们身旁的五条悟高挑挺拔的身影。 「不好意思,麻烦借过一下。」 作为当代最强咒术师兼五条家家主、始终无意识维持术式发动状态,对五条悟而言压根不费半点吹灰之力,因此五条悟其实从头到尾都没有受到人潮推挤的困扰。 由于电车即将抵达他们的目的地原宿站,必须与新生联系确认她所在位置的五条悟才刚结束手机电话,就注意到被人海推挤到另一侧角落的叁位学生,似乎因为什么意外状况、而各自露出困扰的表情,其中似乎弥弥的模样最为古怪。 抵达叁人组面前的五条悟伸手扣住弥弥的肩膀站定在她的正前方,而他的『无下限术式』支撑起的空间则是彻底隔绝所有人群,使得他们矗立的角落形成不受任何人干预的异次元地带。 犹如筛糠般身躯颤抖不已的弥弥背靠墙壁死命低垂着脑袋,任由着披散在身后的柔软发丝遮掩着自己布满暧昧酡红的表情,她眉头深锁的厉害,几乎快要压抑不住她想要转身逃跑躲避一脸笑容满面靠近自己的五条悟冲动。 没什么教师该有模样的五条悟完全没有察觉自家学生的复杂思绪,他只是顺势将自己温热宽大的掌心抚摸上弥弥的顺滑发丝,并且弯腰低头将自己下巴放置到弥弥的头顶,饶富兴致的研究起少女天灵盖中央处的发漩,他用着温柔到像是哄骗孩童的语气开口说话的同时,一边脑内升起想要把她梳理整齐的头发给彻底揉乱的心思。 「怎么啦?没想到这个时间会有这么多人搭电车,是被人踩到脚还是推挤受伤了吗?」五条悟没个正经模样的随口胡乱猜测,从他轻浮欢快的语调中能明显他并没有要追根究柢答案的意思,完全就是想要用诱哄的方式唬弄过关。 虽然五条悟老师出手帮忙,解救自己免于继续囚困于如此尴尬境地,可是出自于青春期少女难以启齿的隐晦旖旎情怀,还想要维系自己在对方心目中良好形象的弥弥,其实也不想要被五条悟发现刚才自己所遭遇的一切窘迫事件细节,这正好与五条悟此时不负责任的慰问做法不谋而合。 「才不是、我好的很……」弥弥蹙眉努力消化自己不悦、别扭又羞赧的情绪,那张写满闷闷不乐地小脸还渲染着诱人之极的缱绻红晕,如果有人故意撩开她的长发并低头凑近她的面前,就能够清晰目睹她这副要哭不哭,却倔强抿嘴逞强的假装没事的模样。 「这样啊……等等要见的新同学是个女孩子,如果你们能好好相处就好了呢。」五条悟笑容可掬地这么说道,至于待在他身旁却也异常沉默的两名少年,则是被五条悟给偏心的任其自生自灭。 【原宿站、原宿站到了,感谢您的搭乘……】 随着抵达原宿车站的电车内部广播声音响起,五条悟便直接不由分说的握紧弥弥的掌心,牵手将她带出车厢内部往离站出口方向迈开脚步:「晚点弥弥有想要吃什么吗?老师请客哦。」 倍感尴尬、外加环绕在心头不断窜升的羞耻感,被五条悟扣住小手走出地铁站弥弥只觉得掌心发热,她压抑不住此刻自己小鹿乱撞心跳声,因而有些懊恼无措的低垂下眼帘,直接赌气般的不去对上五条悟关怀她的视线。 「我都说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要总是拿食物来敷衍我。」最终弥弥口是心非装作若无其事般吐槽起五条悟多年以来始终乏善可成的安慰手段,可是又觉得遭受无妄之灾的自己什么补偿都没讨有点吃亏,所以她掩饰自己脸庞的微红色彩、踮脚举高双手,将自己那掌心手臂一把勾住五条悟的后脖颈与肩膀,任由自己整个人像只树懒般正面挂在他身上。 五条悟反射性动作的搂抱住弥弥细软腰肢,支撑住她已经双腿离地的身躯。 「如果真的要给点什么安慰奖的话……」体格娇小的弥弥轻而易举的全数埋藏入身长高人一等的五条悟怀抱当中,在她脚尖离地后,弥弥胸前那两团浑圆饱满挺俏的绵乳便自然而然地服贴在五条悟的胸膛处,但从小习以为常这种距离的她却不以为意:「你还不如之后带我们去迪士尼乐园玩,校外教学今年应该会有的对吧?五条老师。」 那段刻意拉长尾音的『老师』,充斥满弥弥对五条悟隐晦的调侃。 此时弥弥这段刻意撒娇无理取闹的话语,完全就是她故意给五条悟找麻烦的具体表现,反正说说任性幼稚要求,这也算是当个需要照顾的学生可以获得的好处吧?毕竟没有哪个正常成年男子,会把自己曾经照顾过的小女孩当成对象…… 与此同时,一名脚步急促慌乱的中年男子不小心擦撞到正在走神发楞的虎杖悠仁肩膀。 「喂!臭小子走路小心点……哼、还以为是乖巧的学生妹,结果原来是早就被那几个男的玩烂的婊子。」 西装革履的上班族有些狼狈又急匆匆的与他们几人擦身而过,他口齿不清在低声咬牙切齿抱怨的内容充满着轻藐粗俗的污言秽语,不过如今也没有人在意一个在走出车票口、就被型态各异的『人类对骚扰异性色欲』形成的小小诅咒纠缠上的色狼感想,毕竟他倒霉的日子还在后头。 ☆★☆★☆★☆★ 【爱似咒缚】4 『悟……她有这个天赋,我只是适时的引导了一下。』 昔日挚友的话语彷佛在自己耳边轻声低语,好像越是刻意回避越久,他在五条悟脑袋里的声音就变得越强大,偶尔他会在弥弥倒映他自己面容的圆润瞳孔中看见挚友的幻影,现在呈现在他眼前的扭曲画面就是如此。 『别担心,现在的弥弥很正常,已经没事了,我的教育方针有确实让她理解到生命是很重要的东西,咒术师(强者)存在的意义则是保护那些遭受诅咒迫害的普通人(弱者)。』 夏油杰型似丹凤的眼尾稍微向上勾起,凝视着五条悟的视线彷佛满腔笑意倾泻而出。 即使是虚假的幻象倒影,夏油杰眼帘内温润隐晦的戏谑依旧没有减少分毫,下个瞬间五条悟带着漆黑眼罩的脸庞、与噙着微笑的夏油杰,忽然在弥弥犹如鲜活野火燃烧般殷红的双眸内合而为一,那双看似清澈犹如剔透玻璃珠般的瞳仁瞬间卷动起无限浑浊。 五条悟不晓得自己应该要有什么感觉,曾经过往不屑一顾的理念现在却转变为行动核心,他也是、他也是,五条悟一直担心某年某月某日会唤醒弥弥心底某种断续沉睡的野兽,所以在去年夏油杰以诅咒师身分发动百鬼夜行的那个时刻,他彻底的囚禁了她整整将近一年的时光。 他的眼珠无法看透她的灵魂,即使是六眼。 正如当年他也无法理解他的挚友、唯一的那位。 弥弥仰起自己那张细致雪白的俏脸与五条悟四目相对,她高举纤细双手从正面搂抱紧五条悟后颈与宽大背脊的动作,使得她与五条悟薄唇之间的距离仅隔数公分,五条悟圈仅弥弥纤腰位置的大手彷佛在往下些许,就能够抚摸上她被百褶裙覆盖住的浑圆臀部。 对方扑鼻而来的滚烫气息彷佛变成她的致命毒素,压根无法戒除甚至持续上瘾,透过布料传递至肌肤上头的体温刺激着与他仅贴接触的神经,她斩钉截铁地把对五条悟的这份情感定论为爱情,却又因为自我价值全权否定,而未雨绸缪的率先将这些情绪给禁锢封印至脑海深处,与另一名承载她名为『理智枷锁』的漆黑混浊身影纠缠成不详漩涡。 「可以的吧?五条老师。」弥弥就像是一只慵懒傲慢的猫咪般,随着她略微歪头瞇起眼连漫不经心呼唤自家老师的动作,她直顺蓬松长发就像是在深海不断延伸触角随波飘荡的海草,缠绕在五条悟放置在她身后的掌心与手臂,整个人就彷佛是攀爬在尤加利树干上,怠惰度日的无尾熊。 即使有些引人瞩目,弥弥也没有过于在意周遭投射而来的视线,因为追根究柢五条悟本身其实就是人群的焦点,更何况那些探究视线终究只不过是来自于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反正随着自己年龄增长,像这样可以继续任性耍赖、找机会黏着五条悟的日子也早已所剩无几,所以其他枝微末节的小事也就无须罣碍在心,至少弥弥是这么认为。 「校外教学要去乐园吗?嗯……也不是不行,那就包在老师身上吧!下次的校外教学就是在大型乐园里处理诅咒。」五条悟没个正经长辈模样的企图将早已成长为一名青春期高中少女的弥弥举高高的时刻,就看见以极其不可置信的鄙夷目光凝视着他笑脸的新生———钉崎野蔷薇站定在他们几人面前。 这两个在东京原宿人来人往的街头,旁若无人抱再一起的家伙是怎么回事? 那女的刚才喊那个男人『老师』没错吧? 莫非这个就是传说中的师生恋?在东京都立咒术高专里面,这种事情难道是可以被允许的吗? 「那么就再一次重新自我介绍。」停滞下自己原本想要施行的幼稚举动,再辨认出眼前的短发少女就是他们此次前来原宿迎接的钉崎野蔷薇过后,五条悟立即笑容可掬地将话题转换为正题。 「钉崎野蔷薇,高兴吧男生,本小姐来了。」决定假装视而不见的钉崎野蔷薇并没有将自己的脑内风暴诉说出口,而是配合五条悟转移话题的内容,干净利落的对所有人来了个印象深刻的强势开场白。 自从离开车站之后情绪异常低迷的虎杖悠仁极力抽蓄扯动嘴角,试图振奋精神、对自己未来需要长期相处的同班同学释出他的善意:「我是虎杖悠仁,仙台来的。」 「……伏黑惠。」发自内心对此状况感到厌烦的伏黑惠,则是连最低限度的场面应付都显得冷漠,纵然伏黑惠早已习惯了弥弥纠缠五条悟亲昵撒娇的画面,可是不久前她才在自己手上泄的一蹋胡涂,时至今日,见怪不怪的伏黑惠也认为弥弥该是要学会遏止这种乳臭未干的行径,虽然五条悟似乎看起来并不以为意。 野蔷薇充满遗憾地看着虎杖悠仁与伏黑惠叹了一口大气,接着她转过脑袋,凑巧与凝视着她的弥弥对上了视线。 其实只是想要光明正大的藉由校外教学名义,利用机会跟大家去迪士尼乐园玩而已,压根不想要在游玩的时候还要特地消灭咒灵的弥弥,在吵闹要求去游乐园校外教学地目的得逞过后,她也没有着急着离开五条悟的怀抱,反而是挪动双眸追随起钉岐野蔷薇的身影,她的眼角眉梢都溢满对这名女同学的浓厚兴趣。 「我叫做弥弥,可以叫你野蔷薇吗?」与钉崎野蔷薇打招呼的同时,弥弥直接脱离五条悟的身躯轻盈无声的落地,她小巧红润的菱唇上扬起小小的弧度,饶富兴致的露出好奇眼神走向了野蔷薇身旁与她并肩而行,将其他叁个男性抛诸脑后。 「可以哦,弥弥。」野蔷薇对着叁人组中唯一的女孩子弥弥展现出她发自内心的笑靥,野蔷薇自己也没想到自己能获得同年级的女性同学,毕竟野蔷薇打听的消息显示咒术学院只是一群臭男生的聚集地罢了。 「我们学校全部年级加起来根本就没有几个女孩子,一年级甚至不久前还只有我跟惠两个人呢,而且他还性格闷骚又冷淡、完全没有半点幽默细胞……」 野蔷薇完全不在意另外两个粗俗的生物,即便弥弥兴致勃勃议论着伏黑惠的性格,野蔷薇也对此漠不关心,毕竟从刚才的自我介绍野蔷薇就充分体验到伏黑惠的冷漠,而青春期少女实际上最感兴趣的便是两性话题。 最后野蔷薇伸手勾住了弥弥的肩膀将她拉到一旁,靠近她耳边摀住弥弥耳际的轻声细语询问道:「吶,弥弥跟五条老师是情侣吗?刚刚的气氛感觉很像呢,如果真的是情侣的话那可是禁断的爱情啊!通常一般来说男生对女孩子没兴趣的话,可不会像刚刚一样让你抱着哦!」 野蔷薇兴致盎然地不停想象着各式各样的情节画面,这样刺激的关系只有在漫画小说上能够窥探一二,假设他们真的是情侣的话,那以后岂不是可以亲眼目睹? 即使自己并非刻意要窃听两名女孩子的私密对谈,但是五条悟过于敏锐的听觉仍旧清晰捕捉到野蔷薇无意识间感叹的嗓音,虽然表面上他始终不动声色的勾起嘴角维持自己一贯亲切微笑,但内心却若有似无地掀起细弱微小的涟漪。 如果这是依存症候群,那么是对他、还是对他? ☆★☆★☆★☆★ 【爱似咒缚】5 野蔷薇此刻故意压低音量悄声呢语的猜测,令原本从小就对五条悟怀抱不可告人心思的弥弥、就像是弹力松弛逐渐失去控制的发条娃娃般,她猛然僵硬停顿住整个身躯,并且抬头仰起俏脸不可置信的望向钉崎野蔷薇。 那双瞬间睁圆瞪大的鲜红杏眼格外圆润透亮,弥弥既无辜又可怜兮兮的眼神却奇异的像是混浊黏稠的漩涡,几乎要吞没她眼帘所有倒映的景色。 弥弥至今为止从未想象、甚至考虑过,野蔷薇此时猜测的『她与五条悟的关系』。 人来人往的街道淋漓尽致地彰显原宿街头的喧嚣,然而弥弥却突兀之至的被来自猫咪踩踏原宿车站横挂于房檐位置的广告牌、所发出的微弱声响给吸引,厚实肉球辗压地面的动静具有迷幻的催眠效果,时间在此冻结并且迅速倒退,就彷佛能够吞噬所有事物的漩涡正在削减周遭的人事物。 另一只犹如戴着纯白手套但肢体部分是黑色的小小猫掌,在弥弥记忆中的破碎画面里头不停旋转。 2006年——— 弥弥稚嫩幼小脸庞上特别醒目的那对红肿水灵的双眼,透露出的是一片难以形容的扭曲,令人目瞪口呆的那狰狞淤青、丑恶的盘据在当年她的矮小身躯,她呼吸急促的好像快要晕厥,只能抱紧满脸懵懂吐着口水泡泡的弟弟忧忧,她牙关打颤、拼命将自己缩在脏乱房间内堆放杂物的死角,纤长浓密的发丝乱糟糟,像被扯坏拉长的变形毛线团。 曾几何时,破碎又模糊的和蔼父亲脸孔、被另一张孑然不同的虚伪笑颜给取代。 自从她作为咒术师的双亲,在一次意外面对特级咒灵的任务中、死里逃生回归后,弥弥熟悉的父亲就变成了笑容依然慈爱温柔的『陌生人』,就彷佛是烂俗恐怖电影重现现实的荒诞噩梦。 当她就读东京都立咒术高专叁年级的姊姊冥冥结束暑假过后,这个情况更是变本加厉。 尤其是他按耐不住动手的那个夜晚画面,就像是一本病态的童话故事书,塞满弥弥童年的脑袋。 遍布母亲床边地面的潮湿痕迹太过漆黑,与其说是打翻水杯造成的污渍,倒更像是一块巨大的乌黑色块,弥弥躲藏的角落阴冷狭小,隐约可以听见从隔壁传来的那对老夫妇拨放老掉牙连续剧的电视噪音,弥弥不敢探头观看外面的动静,即使外头的那个『受害者』是自己的母亲。 『呜呜呜呜呜!』 躺在床铺上被布条绕过口腔堵住嘴巴的母亲不断挣扎扭动,望着作为自己丈夫的男人频频眨动写满恐惧的双眸,然而在那次差点被特级咒灵杀害的任务中毁去双腿过后,变得比普通人更加孱弱的她、挣扎在父亲的面前便显得无比微不足道。 她的母亲痛到在哭泣,但是却只能压抑在喉咙间无法吶喊出声。 随着她胸腔来回震动,母亲被布条勒住的嘴巴犹如金鱼般艰难开合,断断续续的凄厉破碎惨叫从她的口中发出,她略微隆起的腹腔肉被切割开,支解鸡肉或者剁碎猪只的声响咄咄咄咄咄咄的不断回荡。 如今回顾起来,弥弥很是讶异她可怜的母亲在那样巨大的痛苦中,居然可以支撑这么久,但当时的她只满脑袋担心父亲在解剖完母亲后,会立刻转移目标朝自己跟什么都不懂的婴儿忧忧痛下杀手。 她尝试过拯救妈妈,但是换来一阵殴打,所以不是她的错。 这样无情且毫无同情心的自私想法、伴随着无能为力的感受,让躲藏在角落的弥弥不停哭泣,她哭了很久、好伤心,然而从头到尾,父亲只是很有耐性的一刀刀割除母亲的生命。 无框眼镜戴在父亲那张看似斯文儒雅的英俊成熟脸庞,他勾着温和得体的微笑,深情款款凝视着在躺在床铺上拼命挣扎直至不会动弹的母亲,他流连忘返的触摸着她腹部肌肤的模样极其遗憾,轻声一叹:『你看、你这么努力挣扎,结果有什么用?什么用都没有,又是一个失败品。』 意识到母亲已经断气的事实,才刚年满四岁的弥弥觉得天要崩塌了下来,她的泪水在当下一直流个不停,就像是坏掉的水龙头般不断涌现泪水,然而更令人感到畏惧的是父亲逐渐逼近自己的脚步声,父亲额头位置、因为那次遭遇特级咒灵的任务所弄出的十字缝合线条,更显的恐怖而陌生。 『接下来……有点麻烦呢,年纪太小的幼体似乎不太适合测试。』父亲略显苦恼的喃喃自语,并且准确无误地朝弥弥躲藏位置探出了掌心,却被迅速窜出的猫咪努力亮出的爪子划开了肌肤。 弥弥打从有记忆以来就知道家里有养一只叫做小花的老猫,牠有一身漂亮浓密的漆黑毛皮以及像是戴起手套短袜的白色绒毛包覆牠的四肢,除了对小动物没有太大兴致的冥冥外,爸爸妈妈还有她都很喜欢逗弄着可爱的猫咪与牠嬉闹玩耍。 『什么东西……?』 小花摆出戒备姿势竖起牠的毛发企图涨大自己的体格尺寸用来虚张声势,牠呲牙裂嘴的张开嘴巴秀出牠的獠牙,下个瞬间却直接被父亲染血的掌心扯住脖颈扭动了一百八十度,猫咪活生生的碎裂头骨扭转下颅骨咽气,仅存一堆潮湿、滑溜的肌肉组织,还有甩落在地板的皮肉与不停滚动的猫头。 弥弥想要放声大哭,眼泪糊满她整张小脸,口型无声喊着小花,但是什么声音也没喊出。 死命抱紧的弟弟忧忧忽然间被父亲给一把拎走,无力遏止的弥弥感到自己彷佛缺氧到脑袋一阵晕眩恍惚,父亲专注凝视着自己的眼神平静且温和,她就像是孤独被囚禁在至高顶端摩天轮的无助孩童,眼中闪烁着恐惧和震惊,完全无法思考的伸出右脚朝父亲的胫骨位置踢去。 四岁小女孩的攻击贫弱且可笑,弥弥被反作用力弄得自己跌倒在地板上发抖,遍地都是小花跟妈妈鲜血渗入她的连身裙摆,令人作呕的触感、让她想要鲜血全部消失,她想要逃跑,却又不能逃跑,妈妈的死亡方式给了弥弥巨细靡遗的示范,何谓虐杀。 当爸爸的手指触碰上忧忧那骨骼都还没发育完整的脖颈时刻,弥弥感觉自己就快要窒息了,剎那间浓厚无比的阴暗瘴气从血水当中蔓延而出,在弥弥的身后凝结而成一具拥有猫咪脑袋的女性残破身躯。 年幼稚嫩的她顺从本能向后靠在母亲怀抱之中,即使她明白眼前母亲已然是传闻中根据人类恶念聚集形成的诅咒,但母亲还是她的母亲,对孩童来说,妈妈的臂弯就是一种安慰。 对不起,妈妈,我什么都没有办到。 有种血的臭味,弥弥整个人轻飘飘的被妈妈跟小花包裹在其中,她在这个时刻与她们融合为一体,就像是四足矗立地面的野兽手脚并用的匍匐在地,下一秒十指变成野兽锐爪的小手、伴随着弥弥不可思议跳跃至父亲头顶高度位置的动作,不假思索的往她父亲的脑袋方向挥去。 头顶着十字缝合线疤痕的父亲原本想要动手消灭胆敢反抗他的实验材料,但在听见宅邸大门方向传来有人踹击门板所发出的巨大骚动声响后,他改变了主意露出了一丝浅笑。 此时她的父亲彷佛感受不到痛楚的从容神态,在闪烁不停的灯管光线下显得有几分诡谲恐怖,他就彷佛是一片沉淀了千年的黑暗,饶富兴致的扣住弥弥被浓稠鲜血染湿的小手,这个男子的眼神散发出一种黑暗的诱惑,最纯粹且无穷尽的荒诞疯狂形成一股魔力。 随着由诅咒附身形成的锐爪剖开肌肤,鲜红如火般的血液就像是喷泉到处飞溅,指甲摩擦血肉组织不停发出吭嗤吭嗤的动脉挤压体液声响,犹如荒腔走板的刺耳乐章在作为罪魁祸首的弥弥脑海内炸裂。 猫与女人的咒灵附体、年龄尚幼却自卫过当,亲手残杀了亲生父亲。 五条悟与夏油杰就是在那种情况下破门而入,他们打着受执行任务的冥冥前辈所托为由,无视了屋内犹如人间炼狱的场景,低下脑袋牵紧弥弥遍布满瘀伤的鲜血淋漓小手,带领着她步履蹒跚的走出了这栋名为家的老旧阴暗公寓。 那段在五条家暂居、跟随夏油杰学习控制咒力与术式方法,天天可以看见还在就读高专的五条悟逗弄自己玩的日子,幸福的像是在天堂,至今仍旧令弥弥记忆犹新。 「啊……可是五条哥一直以来都只把我当作小妹妹,从来没有把我看成可以谈恋爱对象,毕竟我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嘛。」 最初冲击般的震惊情绪迅速平复过后,弥弥又彷佛内心酝酿无数郁闷的轻蹙眉心,她没有办法说谎自己不喜欢五条悟,只能说他对自己没兴趣这种话来否认恋爱可能性,这令弥弥感到异常难受。 回想起不久前蹭在五条悟身上传递而来的体温触感,弥弥故作镇定的抿紧红润小巧的菱唇,深刻认定自己这种稚气未脱的高中小女生绝对不再五条悟心动的人选范围内,只能假装若无其事地露出一丝饶富兴致的甜美笑靥。 「我的姊姊曾经说过看男人就要选有钱又有权的,如果是这样子的话,那大概还是加茂家的加茂宪纪当男朋友最好吧?我姊肯定喜欢,啊!可是我弟弟知道我如果交男朋友了肯定会生气。」 其实在五条家说一不二的五条悟更符合有钱有势的条件,而且自己的同学伏黑惠也是继承御叁家禅院家术式的人,不过弥弥本来就没有多看中这个,会提到加茂也只是她随口说出的玩笑话。 此时要前往的目的地是不久前五条悟宣布的六本木,后头那叁个大男人正在聊些什么两位少女也没有很是在意。 弥弥只是拿出了自己放在皮夹里但却被上方撕毁一半童年时期全家福照片,开始跟野蔷薇介绍起了自己的姊弟:「你看,这是我姐姐冥冥,现在是咒术协会的一级咒术师,这是我弟弟忧忧,现在还在念小学呢,很可爱吧?」 ☆★☆★☆★☆★ 【立入禁止】伏黑惠番外 【立入禁止】伏黑惠番外 每个人都被无形的线操控着,伏黑惠很早就知道这个事实,大家都被配偶、被父母、被同学、被朋友或者是被自己内心种种光明或者黑暗的冲动所支配,每个人都是木偶,只不过大部份的人都看不到操控他们的那条细线,所以他们首先就不相信自己是人偶。 被自己记忆模糊到几乎遗忘他长相的父亲伏黑甚尔贩卖入禅院家,出生即被命运摆布的伏黑惠从小就看得见拉扯自己四肢的线,他甚至知晓那些透明无形的线到底有多长,也知道线的韧性与松紧度,他总是对一个可以看到自己线的木偶很是好奇,如果木偶可以自己剪断控制身躯的线? 按照物理学和逻辑都会推断这个木偶会倒下,失去生气,但如果不是这样呢? 然而思考这个疑问也是毫无意义的,因为接受五条悟金援、还清家中积欠多年债务的伏黑惠依然是个牵线人偶。 那位名为五条悟的令人火大家伙、嘴角勾勒起轻浮散漫的笑靥,就像是飓风般粉碎他枯燥乏味的平静生活,五条悟毫无预警地突兀出现在五岁的他面前,自顾自地告知表情麻木冷淡的伏黑惠,继承咒术师御叁家禅院家血统的他、是父亲对付那个家族的秘密武器。 这就像是噩梦般永无止尽的牵制着伏黑惠的行动准则,因为他现在只不过是没有谋生能力的五岁孩童,甚至五条悟还替自己以『伏黑惠未来肯定会入学东京都立咒术高专』为条件,申请了高专的资金支持,总而言之他无法拒绝,五条悟给予他跟姐姐生活费用解决了他们的燃眉之急。 『除了你之外,还有另一个女孩子,因为一些原因,所以现在也跟你一样会暂时居住在我家。』 要前往五条本家宅邸,必须从具有深厚历史感的实心檀木制木造大门连接一段一望无际石阶爬上山顶,做为五岁孩童还尚未接受系统化咒术师训练的伏黑惠对台阶有种莫名厌恶,尤其带着墨镜满头醒目银发的五条悟还在他身旁喋喋不休个没完。 『惠君,要记住如果未来有看到一个穿着袈裟绑着奇怪包头的男人,千万不要让那个女孩子跟他见到面,如果他们两个不小心重逢的话,可能以后弥弥她就会从我们身边消失不见了呢。』 种植在五条悟家族领地的树木高大繁盛,盛夏阳光从树叶间缝隙照射下来,耳畔回荡着从头顶上空传来的蝉鸣,他身旁的五条悟脸不红气不喘地牵着他的手,但爬坡吃力的伏黑惠还是额头上不断冒出斗大汗珠。 没有姓氏的奇怪女孩名字,莫名其妙充满蕴含深意的不祥话语。 什么意思?意义不明…… 等到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年纪稚嫩、导致身材矮小的伏黑惠,已经是满身大汗、疲惫不堪了。 空气中就连一丝微风都没有,周遭彷佛被包裹在永不停息的蝉鸣之中,伏黑惠眼前的夕阳景色就宛如泼洒在画布上的橘红颜料一样,那般活泼温暖的色调将本该蔚蓝的天际宣染成一片灿烂的枫红。 伏黑惠此刻高高举起的稚嫩掌心就像是试图抓住什么东西似的,他的指尖略为挡住了光辉刺入尚未适应的眼眸,头一次见识到透过指间缝隙所映入眼帘的弥弥冲着他的方向展露出灿烂笑靥,那是一种不踏实的虚幻感。 『五条哥,欢迎回来!』 穿透树荫绿叶缝隙间的炙热阳光洒落在遍地白色细砂堆栈石板的道路,彷佛替站在光线晦暗鸟居下的穿着振袖和服的弥弥镀上一层若有似无的浅色光辉,弥弥迈开小小步伐以极度依恋的模样扑向五条悟的怀抱之中,仅仅只是她抿着菱唇保持浅笑转头凝视向他们的这一幕惊鸿一撇,就能成为烙印在人们记忆中孩童时代最绚烂瑰丽的珍贵画卷。 只需要紧闭双眼,伏黑惠就可以想象出当年弥弥和自己的暑假时光、他们穿梭在五条本家宅邸的情景,炎热夏日的周遭草丛在太阳照射下,闪耀着翠绿色的光辉。 每当五条悟因为执行任务而离开宅邸,弥弥就会扯着她的棉被偷渡到自己的房间与自己打地铺共枕而眠,有时候伏黑惠总觉得她那天真烂漫的笑靥偶尔浸染着令人畏惧惶恐的隐晦漩涡,然而下个瞬间,当她彷佛透明清澈玻璃珠似的绯红眼眸反映着他的倒影,又让他觉得自己毛骨悚然的颤栗是他的错觉。 弥弥总是身边跟随着许许多多的野猫,今天她依然也在到处清点猫只的数量,就像是幼儿启蒙的初阶数学课程,怎么样计算着猫咪的数字都跟弥弥记忆中并不相符,不想要陪伴弥弥去占地宽广无际的宅邸与庭园搜索那些野猫,穷极无聊的伏黑惠便随口找寻了借口,就往通往门口的鸟居方向跺步而去。 夏油杰出现的那天,稀哩哗啦的大雨是从午后时分开始落下的。 忘记携带雨伞的伏黑惠矗立在五条本家通往外头马路的木造大门、被淋成落汤鸡,就连自己满头漆黑的发丝都潮湿的服贴在他的脸庞上头,心情糟糕彻底的伏黑惠皱起眉头,在撩起刺到眼睛刘海的时刻,他注意到对街那个穿着袈裟梳着古怪半丸子头发的青年、正在注视着自己。 那名青年有着看似丰神俊朗的出众容貌,他朝着伏黑惠勾起温润弧度的轻浅微笑,细长上挑的桃花眼时不时瞇起的饶富兴致眼神,像是圆珠般的耳垂镶嵌着醒目的漆黑耳钉,垂落他额际的一搓黑色发丝看上去有些碍眼。 『小朋友,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居住在这座宅邸的人,她大概年纪跟你差不多大,是我曾经教导过的徒弟,名字叫做弥弥,能不能帮我叫她出来呢?』夏油杰站在了大门外,很好的保持再了结界的安全距离,温柔和善地说道。 “重逢的话,可能以后弥弥她就会从我们身边消失不见。”这个字符串飞快占据了伏黑惠的脑海。 雨渐渐的越下越大,从五条本家向外头望去显得整个视野白茫茫,微小的雨滴漫天飞舞使得覆盖整个宅邸的”帐”若隐若现,伏黑惠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无所畏惧的抬头凝视着夏油杰。 『……不认识,没有这个人。』 滂沱大雨瞬间从天际倾泻而下,伏黑惠转身就头也不回的往宅邸内部奔跑,雨点撞击地面的声音在此刻头一遭说谎的他耳里就像是包裹着一层膜,显得沉闷湿热令人烦躁不已。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伏黑惠的鞋底与泥泞地面紧贴在一起,全然不明白伏黑惠为何要在宅邸内淋雨拔腿狂奔,此时慢悠悠走向对方的弥弥单手环抱着一只橘条纹花色的肥胖猫儿,她将另一只掌心撑起的雨伞分了一半遮挡在伏黑惠的头顶上方,不解世事的勾起毫无防备般的笑靥。 『就知道你没有带伞,喏……惠、我的雨伞分你一半。』 『不用了,我要回房去了。』全身湿淋淋又气喘吁吁的伏黑惠皱起眉心,没好气的冷淡拒绝了对方的好意,他掉头淋着大雨就往宅邸内部的木制走廊迈开步伐,在纯木制的走廊留下一长串肮脏的水渍。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人生中所说出的每一句谎言,都是从弥弥这里开始的。 即使多年过后他们两人在高专久违重逢,伏黑惠仍然没有将当年夏油杰曾经前来寻找过她的事实诉说出口,毕竟那个男人现在已经死了,被五条悟所杀。 ☆★☆★☆★☆★ 「我的姊姊曾经说……如果是这样子的话,那………加茂宪纪当男朋友最好吧?我姊……啊!可是我弟弟……」 昏暗不明的路灯光辉犹如被雾气笼罩的萤火虫般闪烁不定,伏黑惠隐约捕捉到前方结伴而行的两名女孩子谈论的内容,他沉浸于自己思绪中的脑海没有考虑太多复杂的事情,然而心情烦闷的有如那日的雨天,阴沉燥热。 【爱似咒缚】6 不小心捕捉到女孩们谈话的只字词组,虎杖悠仁将自己双手掌心插在制服长裤口袋之中,彷佛闲来无事寻找话题般对作为自己同级生的伏黑惠搭话:「加茂宪纪……那是谁?我们学校的学生吗?」 「不是,他是京都咒术学院大我们两届的前辈,是个性格严肃又沉闷的家伙。」伏黑惠慢条斯理的瞇起眼帘,他将目光从位于他正前方不远处的弥弥背影挪动至身旁的虎杖悠仁,接着面无表情地转动回来,语气十足冷漠淡然说道。 「那是什么形容?伏黑,那跟你不是一模一样吗?」 「……并不是,请不要说这种会令人困扰的话。」额际隐约爆出恼怒青筋的伏黑惠若有似无的蹙起眉心压低嗓音反驳,充分表现出他压根不想要跟同为继承御叁家术式的加茂宪纪一起被人谈论的情绪。 另一方面,许久没有跟女孩子友好交谈的野蔷薇,在这个时刻不由自主联想起自己家乡遭受过村民迫害排挤的沙织,虽然眼前的弥弥与沙织明显是两种不同类型的女孩子,可是从灿烂笑容中消踪即逝的阴郁却同出一辙。 弥弥递给钉崎野蔷薇的那张遭受人为毁损的全家福照片,曾经是弥弥父亲随身携带在皮夹内侧的少数遗物,透出些许纤维的毛边还沾染着可疑的铁锈色泽痕迹,如今却不知为何成为了亲手弒父的弥弥特殊收藏,她爱惜的保存在自己放置学生证证件夹里头,就彷佛是具有替自己带来某种信仰的护身符。 据说生命消逝的瞬间,双眼会并发一种令人头晕目眩的凄美光辉,可是弥弥在初次撕扯割裂开人体颈动脉的时刻,她只是满脑袋塞满不可置信会有这么多鲜血的思想,血液争先恐后、就像是涌泉般从还在朝着她和煦微笑的父亲咽喉喷洒而出,就在颤抖指尖、瞪圆双眸的她的眼前停止了呼吸,死于被四岁的她徒手以指甲割裂身躯的临终剧痛中。 那个瞬间,被自己仓皇接住搂抱在怀中的忧忧哭声回荡在弥弥的耳际,整个公寓内部到处都是泼洒的血水与破碎尸块,很少有事情能够让弥弥萦绕心头、念念不忘,但那天『父亲』脸上的笑容,在弥弥的梦靥中是永恒的明星。 将过往所有父母照片全数销毁、就连祭拜遗像都没有放过,时隔多年后,现今的弥弥显然已经有些遗忘双亲的面容,她脑海内的记忆片段就宛如斑驳不堪的老旧电影胶卷,各个画面几乎被删减到残缺不堪,只有父亲的微笑弧度、以及那日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人低头牵起她的掌心,他们的指尖残留在她肌肤上头的滚烫余温特别清晰。 陈旧照片被刻意撕毁属于父母脸庞,那醒目的缺失角落、彷佛欲盖弥彰的昭示着弥弥至今都本能回避的恐怖记忆,而并不知晓弥弥这段充满罪恶与血腥过往的野蔷薇,只是发自内心的发出了赞叹。 「哎~你的弟弟好可爱喔,好期待有一天可以认识他,你们姊弟叁人的感情一定很好对吧?好羡慕。」钉崎野蔷薇说出了这段见识过忧忧恶劣到极点的傲慢性格、与近乎病态姊控属性过后,令她感到懊悔终身的天真发言。 「嗯,我们叁个人是从小相依为命长大的喔。」弥弥瞇起眼眸露出了天真烂漫的愉快笑靥,话语中省略许多她认为无需与任何人倾诉的事实,因为那些都已不再重要。 即将入夜的街头路灯忽明忽暗的照射在周遭街景的外墙上,原宿街头人声鼎沸的噪音能够吞噬她们两人绝大部分的交谈内容。 「那……话说回来,弥弥你是喜欢有钱有权有势的人?还是喜欢五条悟老师?」钉崎野蔷薇在听完弥弥所说的话语过后,她终于还是忍不住这么询问道。 野蔷薇停顿住自己向前挪动的步伐倾身凑近了弥弥面前,彷若深情款款般严肃牵起了身高对比度下略显娇小的弥弥掌心,已经确认完毕她们两人所在位置与其他叁名男人还有一大段距离,所以若是她控制好说话音量就不会有被窃听的风险,因此野蔷薇决定对眼前这个才刚认识不久的同学说出这段过于交浅言深的当头棒喝。 「人只要错过了就是真的错过了喔,难道你希望未来某天那个五条老师在你面前牵起别的女人的手了,你才一个人后悔着躲在房间里偷哭吗?」 突如其来被野蔷薇牵起隐约发颤掌心的弥弥,此刻感受到四周空气凝结、呼吸彷佛遭受篡夺即将窒息,野蔷薇这般惊悚恐怖假设就彷若附骨之蛆旁若无人的窜入她的脑海,令毫无心理准备的弥弥再次陷落无与伦比的剧烈震撼之中无法自拔。 「我当然是喜欢五……可是……」 不小心情急之下说溜嘴,弥弥的喉头间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咕嚷,无法掩饰内心懊恼的蹙眉,安静沉默片刻后,她尽管备受打击的低垂下脑袋,迅速攀升起的羞涩尴尬瑰丽绯红,这抹蔓延至耳根的酡红,鲜活生动的将她那点隐晦心思暴露在野蔷薇的面前。 知晓自己如今已经无法再野蔷薇面前掩饰自己暗恋对象的秘密,弥弥不想要再去多做解释省得越描越黑,因而决定退而求其次的粉饰太平。 弥弥压抑着脸颊上滚烫困窘的热度指向前方不远处透露出不祥诅咒气息的那座废墟,装模作样回头对着后方那叁个大男人喊道:「吶……五条老师你说要去的就是前面那栋废弃大楼吗?」 虽说五条悟在弥弥与野蔷薇两人窃窃私语交谈的时刻,宣布要带领他们几人前往六本木观光,可是实际上五条悟却只是引领着他负责的四名学生,沿着竹下通观光街道、逐渐往渺无人烟又偏僻的青山灵园前行。 去除掉距离他们所在位置不远处那座占地宽广的墓园外,这个区域其余街景部分都是肮脏的外墙和污秽的窗户,即使漫步在空无一人的街道能就可以闻见一种潮湿而多灰尘、并且带有腐败的甜味相混合的气味,周遭的建筑动线糟糕透顶,就好似一块拼错的乐高积木般,很难想象热闹喧嚣的东京闹区会有如此萧条荒废的街景。 「嗯?啊……没有错喔,这里这个很大的灵园和废楼双重影响下就产生了诅咒,所以野蔷葳、悠仁,就由你们两个去干掉建筑物内的咒灵。」 在五条悟彷佛因为弥弥的询问、而如梦初醒般回神的带领解说下,他们慢悠悠的举步向前抵达废弃大楼前方入口处,五条悟随即指定了新入学的虎杖与野蔷薇去拔除诅咒,并且还好心给予了虎杖原本属于禅院真希的咒具屠座魔。 随后在五条悟的催促下他们两个便走进了建筑物中,只剩下弥弥、五条悟和伏黑惠留在门口目送他们离去。 弥弥思绪纷乱迷茫又酸涩难当,即使努力故作镇定,脑海内也依然不断重复拨放着『五条悟牵紧她看不清容貌女子掌心』的走马灯,这令如坐针毡的弥弥开始无法维持那本就虚伪无比的欢愉浅笑。 「我不用去吗?」伏黑惠问。 「不用哦,你跟弥弥都不需要去,况且你们两个的伤势都还没有痊愈吧?」寻找到可以倚靠墙壁的舒适角落,五条悟全然不居小节的干脆直接将他的单腿屈起,他随性坐在废墟外头的街角地面,低声轻笑说话的同时,顺势用他强而有力的手臂一把揽住弥弥的腰际,让她像是某种可以被逗弄把玩的宠物般、与他面对面端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微风刮动树叶哗哗作响,它吹过废墟窗户与门板之间的缝隙、削尖脑袋似不停往废弃大楼里头钻,发出犹如破损老旧手风琴胡乱演奏似的扰人噪音,让待在两人身旁沉默不语的伏黑惠忍不住眉头深锁。 完全将两名少女的私密交谈倾听得一清二楚,五条悟完全不想要跟那些过于麻烦的情感进行缠斗,然而此刻弥弥那沮丧纠结的神情,简直让他想要把她给从腰部抱起、并且上下晃动,在低声逗弄她询问道———谁在闹别扭啊?谁是最爱闹别扭的小坏坏啊? 要是自己真的这么做,肯定她会直接翻脸,想到这里五条悟就忍俊不住的嘴角略微挑起一个愉悦弧度。 「怎么啦?又是谁惹你不高兴了?」明明没多花费精神在这些琐事上,五条悟却装模作样地在心里哀叹着一边抚摸向弥弥的脑袋瓜,他向来很少会被挑起罪恶感,然而知晓弥弥对自己不正常的依恋、与将对夏油杰的情感转移至自己身上的病态心理,做出一副轻浮模样的他就无法狠心撒手不管。 不得不说,将弥弥放置在自己大腿上让她维持侧坐姿势倚靠自己、并且掌心环抱住她的后腰,可以说是各种感觉都有。 五条悟终于意识、并且强烈体会到弥弥日渐发育成熟的身躯,那难以忽略的挤压与存在感,他可以察觉到自己故意靠在她头顶上的下巴被弥弥的发丝搔痒触感,感受到软绵绵又富有弹性的乳房透过布料抵住自己的下胸廓,以及她的气味充斥鼻腔。 「五条老师,你把我头发弄乱了。」内心纷乱无章的弥弥刻意假装恼怒不满地随口抱怨道,然而演技并不过关的她那含糊不清嗓音隐约浸染些许落寞,弥弥蹙紧眉心极力摆出嫌弃的神色,就彷佛是穷途末路的待宰羔羊般在做垂死挣扎。 「别这么冷淡嘛,今天的回程一定不会再搭电车了哦。」说完后五条悟勾起嘴角露出略带轻挑玩笑意味的微笑,弥弥口不对心的逞强模样让五条悟想起了那堆曾经在他老家四处逃窜的猫主子们,因而引忍不住手痒想恶作剧的心情,五条悟堂而皇之的探出大掌、让五指像是搔痒猫咪般触摸上弥弥的下巴。 「才不是这个问题呢!」瞬间炸毛的弥弥面红耳赤的发出了惊恐的大叫。 ☆★☆★☆★☆★ 本日更新于:来自昨天玩平板玩到忘记写文的作者 睡了睡了,各位晚安 【言听计从】1《H》 从小时候开始,五条悟就晓得自己长得很帅,然而这并非因为他看见镜面倒映出自己轮廓的模样产生这种结论,事实上他压根就很少去关注镜子中的自己,会有这种想法,完全是由于周遭女性投射在他身上的视线的缘故。 好比再出任务过程中,每次只需要他漫不经心晃荡过街道,不分老少的女性就彷佛成为围绕恒星旋转的行星,她们被五条悟的万有引力所吸引,因而自然而然地偏离原有轨迹,甚至她们还会以充满母性的眼光仔细审视五条悟,彷佛在心里头计算如何搭讪的计策,所以五条悟很清楚自己具备有持靓行凶的资本。 「抱歉抱歉,是我不小心压到你的伤口了吗?」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般轻挑行径有任何问题,五条悟将他略显粗糙的手指轻掐住弥弥小巧的下颚,他旁若无人般的低头凑近弥弥眼前,同时指间稍加施力迫使她抬头,五条悟饶富兴致地保持微笑端详起位于她下颚位置的伤势:「有咬破舌头吗?来……嘴巴张开。」 隐藏在弥弥制服领口底下有着遭受两面宿傩暴虐掐弄而出的醒目瘀青,她那纤细脖颈交迭着鳞片似的青紫,只需要她略微抬头,就可以从五条悟这居高临下的角度尽收眼底,确实是相当凄惨的可怖痕迹。 对自家老师怀抱有不可告人心思的弥弥而言,五条悟的任何触碰都像是有微小电流蔓延。 即使是他不带任何旖旎心思的哄骗与拥抱,都能够让弥弥深陷无法遏止的剧烈意乱情迷,然而后续与之相伴的是在她心头迅速攀升的强劲羞耻感,这让性格倔强的她按耐不住反抗五条悟半开玩笑调侃行为的冲动。 「尼干嘛?仆咬碾我(不要捏我)!」弥弥口齿不清的朗声抗议,她浮现绚烂飞潮红的脸颊被五条悟的大掌挤压聚拢,弥弥拼命合拢嘴唇瓣、不让自己顺从五条悟施加力道张开小嘴,那逞强抱持冷静隐忍身躯轻微发颤的模样,就像是囊袋塞满食物却在掠食者面前进行徒劳无功挣扎的可怜仓鼠。 虽然早已习以为常,但如今的伏黑惠却轻而易举的对眼前上演的闹剧容忍到达极限,姿态随意蹲坐在另一侧地板的他低垂眼睑、将掌心支撑自己的侧脸,他刻意装做蛮不在乎的语气,浸染些许沉闷阴郁的轻藐:「五条老师,你也该适可而止了,很吵。」 「哦呀,惠惠你这是因为老师没有关心你所以吃醋了吗?早说嘛,过来这里老师帮你看看。」改为继续揉动弥弥脑袋的五条悟,笑容可掬地说道。 「所以我哪里像是会因为这种事情吃醋了?」面色漆黑如墨的伏黑惠额际瞬间爆出斗大青筋,皱起眉头、极其受不了的反驳五条悟毫无根据的臆测。 记忆中,依稀记得某个温暖厚实的男性掌心也曾如此轻缓的抚摸自己脑袋,并将指尖轻柔滑过自己漆黑柔软的长发,可是如今内心小鹿乱撞的弥弥,却无暇深思窜升至脑门的残破画面,或者也可以说是她刻意回避去回忆、那个有着细长双眸与缱绻微笑,却在某天突然消失无踪的夏油杰。 总而言之,凭借虎杖悠仁与钉崎野蔷薇两人携手合作所展现出的绝佳战斗力,废弃大厦内的咒灵、就在弥弥心跳加速的频率近乎将要失控的危险时刻,终于被野蔷薇跟虎杖全数解决。 早已掩饰不住自己困窘失措情绪的弥弥,立刻欲盖弥彰的高举小手把五条悟的脸庞死死推开,也不管属于五条悟的那张俊俏帅气脸孔被她的掌心推挤成扭曲鬼脸。 随即她便飞快起身走向野蔷薇身旁,弥弥继续深呼吸一大口气,装作若无其事地极力粉饰太平、保持微笑和野蔷薇谈天说地。 他们迎接咒术高专一年级最后一名入学新生钉崎野蔷薇的任务,就此有些草率的以他们几个敲诈五条悟一顿回转寿司作为尾声圆满落幕。 虽说自诞生之始变凭借一己之力变更咒术世界均衡,然而拥有当代最强咒术师称号的五条悟,却绝非传统定义中的正人君子,当然也无法将他非黑即白的归类为恶党爪牙。 不论是锄强扶弱、或者是嘲败诫强不过都是他忠于自我理想的体现,所有规则都无法约束五条悟,世界之所以没有因为他个人的强大而崩解,单纯只是凑巧五条悟对毁灭世界毫无兴致。 正由于天下无敌的五条悟近乎无所不能,所以什么都能办到的他、什么都不想做。 假设有个钟摆在两个极端之间摇摆不定,那家伙就是喜欢违背看似简单易懂的正论,只会选择突破世人想象的敲碎既定选项,走向他自己所另辟而出的蹊径猛踩油门,五条悟就是这样不合常理的异端存在。 当墙壁挂钟的时针指向深夜十二点时,弥弥抱着自己的膝盖、将自己卷缩在床铺角落有些散漫慵懒地翻阅她闲暇无事在图书馆内借阅的夏目漱石传记,在这过程中几乎遗忘时间流逝的弥弥,忽然间毫无预警的迅速合拢她从书柜里抽出的厚重书籍。 从泛黄书页中探出扭动脑袋与触须的透明蜈蚣幼体流出浓稠汁液,令故意以书籍重量残忍碾压昆虫的弥弥倒尽胃口,这意外场景,让她彻底放弃在这个夜晚、独自一人享受阅读文字的乐趣。 座落于东京都郊区地带的咒术高专,到处都是各式昆虫在草丛树林间四处乱窜,然而即使大家都已经对此习以为常,却也不会有人想要与蜈蚣近距离接触。 弥弥对于亲手碾碎一只无关紧要虫子的性命毫无怜悯,因为会劝诫她应该要温柔对待生命的人已然消失,浑身好似没骨头般懒洋洋从床铺上挣扎起身的弥弥,穷极无聊的思索着下一名借书者看见这别致押花会呈现什么样惊喜神态,这般诡谲迥异的思考回路,隐晦的彰显出她略带残酷的低劣恶趣味。 还不到早晨就感受到胃部翻搅所传递至脑海的饥饿讯息,仅穿着凑巧能遮掩住臀部边际位置宽松长袖上衣的弥弥精神恍惚的走出了寝室,她伸手下意识揉动起透露出一丝睡意的眼帘,一边以犹如乌龟爬行般的速度,熟门熟路走向他们住宿生共同使用的宿舍厨房。 堆放满不少学员们各自私人物品的厨房,因为是以简约风格作为设计理念,因此大致扫视而过也并不显得过于杂乱,这时身穿家居服凑巧泡好热腾腾咖啡并且微波好奶油炖饭、准备从桌面端起托盘转身离开的伏黑惠,差点撞上故意悄然无息凑近他身后的弥弥。 「哎,惠也这个时候来找宵夜吃的吗?」虎视眈眈紧盯着还放置在桌面上散发出令人食指大动香味的炖饭,弥弥那浅浅笑靥在这个瞬间变得有些意味深远,她饶富兴致的瞇起闪烁着愉快光辉的眼帘,满脸无辜地将俏脸凑近他的面前:「我也想要吃,惠分我一半。」 弥弥看似漫不经心的把她妄想不劳而获的真实想法用撒娇语气说出,她保持着那样天真无邪的笑靥,半点心虚都没有的对伏黑惠提出她的要求。 「……五条老师那家伙不是有买甜点给你吗?」 「是没错,可是那又跟这个不一样,我现在想吃热呼呼的饭菜。」 「想都别想,我上次欠你的人情,早在你使唤我整整一天的时候已经还完了。」 「哦?那你今天在电车的时候乱摸我的事情呢?」擅自认定自己掌握对方把柄的弥弥瞇起眼帘,与此同时弥弥从喉咙内部发出若有似无的欢快笑声,她无比张扬的勾起自己的红润菱唇与一脸冷淡的伏黑惠对望,引人犯罪的俏脸呈现一种得意洋洋的嚣张神态:「知道自己有错就乖乖听我……」 弥弥狂妄不到几秒钟就瞬间伏黑惠的动作给被遏止,她毫无心理准备的被面沉如水的伏黑惠『砰』的一声,将掌心压上了她的肩膀上方和小脸的空隙墙壁。 被这变故给惊吓到而僵住笑容的弥弥迅速畏惧地缩起身躯,她将双手抵在自己的胸口前方企图隔开些许安全距离,但对于阻挡步步逼近的伏黑惠这个目的而言,显然压根毫无用处。 「那可能不太够。」 伏黑惠将自己长腿屈起故意用膝盖抵住弥弥双腿之间,迫使她对着自己张开无法合拢的大腿,趁着对方惊慌失措的时刻,就这么隔着棉织雪白底裤,开始用他自己的大腿内侧轻缓磨蹭她的蜜穴入口,并且低头用自己的唇瓣堵住弥弥因震惊而微微张开抽气的小嘴。 他就像是啃咬被自己获取的猎物般吸取着她口腔中的唾液,勾着对方小巧舌尖吸允舔弄,彷佛亟欲发泄他内心积累堆栈而无处宣泄的脑人躁意。 莫名其妙地感到气温开始逐渐升高,弥弥白里透红的肌肤隐约开始渲染起酡红色彩,她浑身上下被开始若有似无冒出的黏腻薄汗给浸湿的感觉有些难受,她无法顺利闭拢的小嘴被他大肆掠夺的舌根所占领。 伏黑惠肆无忌惮的翻搅弥弥柔软湿润的粉舌,甚至将她可以遮掩住下半身的宽松上衣连同胸罩给向上拉开,让饱满柔软的乳峰从衣襟内蹦跳而出,趁着弥弥浑身哆嗦发颤的同时他用着单手捧起她的酥胸,细嫩滑软的乳肉几乎把伏黑惠揉捏雪峰的指尖吞没其中,他用着指甲刮弄起顶端顶立起的粉嫩蓓蕾,在这之中夹杂着吸允舔弄她的唇瓣与舌头所发出的噗啾湿溽水声。 「嗯唔……!」 瞬间被意料之外的难耐麻痒折磨到泪水浸湿眼眶,弥弥几乎被铺天盖地而来的情欲给溺毙,只能像是抓紧浮木般掐住明显不太正常的伏黑惠衣角,软绵绵的身躯完全失去了任何动作的能力,透明滑稠的蜜汁不断的流出,随着他膝盖不断顶弄磨蹭她入口的动作发出越来越明显的水声。 总觉得伏黑惠那家伙不晓得再因为什么事情而心情恶劣,弥弥紧紧闭起自己湿润泛着水雾的眼眸,不发一语的忍耐了片刻又重新睁开双眼,与伏黑惠唇舌磨蹭交缠的她视线毫无焦距的凝视着对方的面庞,接着就感受到解开裤头拉链的伏黑惠拨开自己的内裤,越发得寸进尺的将他肿胀坚硬的性器顶住她的花瓣。 弥弥感受到那青筋暴现的粗硬肉柱开始磨蹭自己的流出大片的淫糜爱液的嫩穴入口,伏黑惠顶着张看似冷静自制的神情,蹙眉隐忍逐渐攀升欲望的肉棒正不断跳动肿胀,直到棒身全数被蜜意彻底浸湿过后,他扣住弥弥两只手腕将她拉至餐桌前方背对自己,将他的性器直接顶入早已泛滥成灾的嫩穴。 「呃、为……为什么又来……」 泪眼朦胧地弥弥情不自禁发出手足无措的茫然疑问,她站在餐桌前整个人背对着伏黑惠,感觉到对方扣住自己腰肢故意抬高她的臀部将肉柱长驱直入、插的蜜液四溅,颤抖发麻的嫩穴无意识地夹的太过紧致,几乎是刚撑开穴口吞进一半肉茎就泄的一塌糊涂。 伏黑惠一点都没有想要回答弥弥问题的打算,他用着粗糙富有薄茧的指腹撑开弥弥湿濡牵丝的穴肉,湿濡红嫩的小穴包裹着自己肉棒的画面立刻倒映入他的眼帘:「之前还那么紧,今天却一下子就进去了,你知道吗?」 弥弥饱满双峰上粉嫩朱果高高翘起,随着她急促湿濡的呼吸而颤抖晃荡,酥麻快慰从紧密包覆他伏黑惠分身的花穴入口扩散至脑海,因为又跟上次一样没有被他干脆捣弄至体内深处,所以还没体验过被插入到底快感的蜜穴麻痒酸涩的感受使得她更加难耐空虚,这让弥弥脑海中不断涌现想往他粗壮灼热的性器上凑的诡谲冲动。 弥弥麻痒花心在此时涌出一股温热淫靡的蜜液,浇在伏黑惠的肉柱伞端上,因为过于宽松而在更改姿势时又重新覆盖回身驱的长袖衣服,早就湿濡濡的像是从水里捞出来般,紧紧贴合着她姣好身材曲线。 「你湿的也太厉害了点。」 让硕大硬挺的凶器突入到了上一次没有达到的领域,穴道内的壁肉完全缠了上来,伴随着颗粒的肉壁不断挤压、索取着伏黑惠的性器,在这个空间内除了阵阵煽情的湿溽抽插声外,只剩下弥弥那如同融化奶糖般的微弱喘息声,脑袋开始因快感而发麻的伏黑惠则一边扣住弥弥的纤腰开始做起浅层的活塞运动,一边对她调侃似的缓缓平静说道。 ☆★☆★☆★☆★ 昨晚写完后就上传了,今天小小检查修改了一下。 作者今天也是沉溺于绘图板无法自拔中 【言听计从】2《H》 「我……我、才没有……」说是这么说,可是双眼迷离又湿濡婆娑的弥弥,彷佛意识被迫抽离脑海丧失了正常判断能力,她体内深处就彷佛有着无数蚂蚁在爬行窜动般,极度麻痒酸楚到足以令人疯狂的程度。 伏黑惠习惯与他人保持距离、并且总以一种冷漠目光注视周遭人群的喧嚣打闹,他从来不懂得使人际关系更加圆滑而去勉强自己迎合任何人。 虽然与一般人相比,伏黑惠的表情变化少的可怜,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譬如在跟性格随心所欲又任性的弥弥相处的时候,他就会彻底撕毁自己那半点微笑也没有、彷佛对任何事物都漠不关心的态度,变得比平时更加阴郁又烦闷易怒,他用着那张俊逸脸孔皱起眉头,像是个不良少年般极度不爽瞪视对方的眼神,使得原先死气沉沉的伏黑惠整个人都鲜活生动了起来。 「你收太紧了,放轻松。」从弥弥背后低头凑近她脖颈边,伏黑惠低垂下眼帘在她耳边低哑呢喃,他埋在弥弥体内的硕大一颤一颤地不停抖动,甚至顶端流出了更多的透明液体。 他温热的凶器顶端进入了一点点到弥弥的体内,接着又挪动自己的臀部,缓缓将分身给吐出。 弥弥的腿间泥泞不堪,不断涌出的汁水还沿着她的大腿往下滑,嫩穴里头的皱褶密肉缠绕太过,严重导致伏黑惠缓慢抽送的硕大就像被凹出不规则形的钢铁般,这让性格冷淡沉闷的伏黑惠无法遏止的蹙眉、流露出若有似无隐忍快慰的神色,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变得沉重。 在确认到弥弥的通道被他开发的越发湿软的下个瞬间,伏黑惠宽大掌心使劲固定住弥弥疲软无力的细腰,他将窄臀向前推送、下身毫不迟疑的沉重捣弄将性器直入蜜汁液的销魂通道,粗长的肉身就这样破开绵软窄小的嫩穴全数突刺到底。 「唔……惠,你、你做什……呜、好痛……」 弥弥腿间紧窄花瓣彻底被犹如熨斗般侵入体内的分身给撑平整,媚穴因为他硕大坚挺的尺寸给撑得酥麻又胀,内里的嫩肉因为被充满而开始疯狂的蠕动起来,挤压研磨着属于伏黑惠的入侵物,还没说完花穴深处就被用力的干了一下,硕大的伞端猛的顶到了子宫口,弥弥在这剎那发出一声参杂不稳哭音的娇媚呻吟。 「呜……嗯啊……」 考虑到这里是属于可能有机率被人发现的公共空间,伏黑惠干脆了当地用掌心摀住弥弥的小嘴,阻止她发出过于清晰的娇喘。 弥弥此刻这般被迫后脑杓依靠在伏黑惠肩膀处的姿势,会让她自然而然地挺起丰盈饱满酥胸,而他圈仅自己腰际的大手,因为较为宽大的缘故而抵在弥弥的下胸围处,形状漂亮的乳团只需要一点点就会被他揉捏到掌心当中。 被从身后扣住腰枝抬高臀部的姿势,非常容易让肉棒进入到最深处,布满青筋的坚硬棒身毫不留情的冲进软嫩紧窄的蜜穴,在整个抽出,只剩下顶端圆柱还停留在穴口,又继续沉重的整根撞入。 弥弥柔软的腰肢稍微向后拱起一个弧线后,每当伏黑惠胯部啪的一声撞击在臀瓣时刻,就能在她浑圆雪白的俏臀上晃荡出一阵波浪,粗长的棒身几乎要把娇嫩的蜜穴贯穿,偏偏从表面上来看,两人却又衣衫穿戴包裹得十分完整。 已经无暇顾及他们所在位置是随时有人可能会经过的宿舍厨房,弥弥忍耐不住越发高涨快感与过于刺激的痛楚、她包覆在绒毛室内拖鞋的雪白椭圆脚趾因为他们两人的这个交媾姿势-而被迫颠起,弥弥整个人就犹如紧绷至极限的弹簧,她原本雪白替透的俏脸泛起诱惑至极的潮红色彩。 原先仅只有花瓣缝隙透漏粉红色泽的可爱蜜穴,此刻正艰辛万难吞吃对方硬长狰狞性器,弥弥脆弱窄小缝隙随着抽插、逐渐撑圆成伏黑惠肉柱形状,很快就便被他恣意操送的红肿不堪,伴随淫靡水声连根没入到底的同时,花瓣被挤出蜜液的画面,完全清晰可见。 淫糜汁液湖满交合之处,顺延他们两人紧密结合的位置缓缓滴落厨房本该干净无瑕的磁砖地板,几乎是只要伏黑惠那坚挺贯穿弥弥到底的同时,她就会被对方猛烈侵犯自己的抽送直接肏泄身。 预料之外的剧烈快感淹没了两个人的脑海,就在他们舒服到理智线已然焚烧殆尽的时刻,属于入住宿舍内其他学生的步步逼近的走路声响、清晰无比的传入弥弥与伏黑惠的耳中,接着才刚结束夜间特训的熊猫前辈就这么刚好走进了他们所在的厨房里头。 尽管有着餐桌可以勉强遮挡一下他们的下半身,但双腿颤抖不停地弥弥还是下意识用自己掌心将自己穿着的宽松上衣拉扯遮掩住腿心之间,被伏黑惠硕大撑开堵住入口的淫靡花瓣也顺势被纯白T恤遮掩。 为了掩饰还来不及从弥弥体内拔出的硕大,他飞快松开摀住弥弥嘴巴的手,伏黑惠将弥弥那早已被他胯部拍打成浅粉红色泽的雪臀扣住、往后与他的腰际贴合的更加毫无缝隙。 弥弥的甬道突然间颤动得越发明显,敏感内壁紧紧咬住他的分身不放,顶端像似重新顶进花心里头,里面有柔软小嘴吸着他的敏感头顶。 「啊,是弥弥和伏黑啊?你们两个人半夜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慢悠悠踱步打开冰箱的熊猫,就在此时转头盯着两人满是困惑地说出这段来自灵魂拷问的句子。 弥弥半瞇起如同无辜小鹿般湿漉漉地双眸,她眉头深锁的开始可疑的哆嗦颤抖,却又极力想要假装若无其事,只能脑袋空荡恍惚地对着熊猫勾起嘴角,那样反常的温吞乖巧微笑就这样绽放在那张格外引人犯罪的脸庞。 「唔……没什么,只是、只是肚子有点饿,惠还不帮我热饭菜,所以……我、我们等等就去休息了……」弥弥声音比起平时那样饶富兴致的戏谑语调,更显得娇嫩甜糯上许多,配上那异常潮红的脸庞欲盖弥彰的厉害。 然而,伏黑惠塞满弥弥窄小蜜穴的狰狞性器,已经青筋暴现肿胀成令人畏惧的尺寸,她里面的媚肉层层翻滚着按摩挤压他在弥弥内部的棒身每一个角落,被他顶端抵住亲吻的子宫口下意识地吸允起他的马眼,这让伏黑惠忍不住把脑袋从弥弥后方埋入了她的脖颈位置。 在超越忍耐极限过后,伏黑惠就这样当着自家熊猫前辈的面前,将自己浓稠液体大量的注入到弥弥那粉嫩的小穴当中。 即使已经将精液顶弄最深处内射到她的体内,他深埋入弥弥红肿嫩穴内的性器,依然一跳一跳死命抵住弥弥的小子宫口,堵住混合精液与穴汁的黏稠体液从穴口泄漏而出。 还在喘息不已的微启粉唇呼出的热气彷佛都湿濡的冒出清薄白雾,查觉到自己体内被灌满精液的弥弥脑袋空白的依循着本能失神的颤抖轻喘,可是她还得要装作若无其事地对着熊猫保持微笑,这几乎不可能的任务,简直是在强人所难。 矗立叁人的厨房内洋溢浓厚暧昧淫靡气息,这让脑袋不算太过迟钝的熊猫透过蛛丝马迹发现了真相。 早已知道弥弥是伏黑惠天降青梅的熊猫对此并不会感到意外,他只是有些困扰的开口抱怨道,一边拎着他放在冰箱内的布丁走了出去:「你们也不要太夸张啊,难道不觉得回房间比较方便吗?虽然我只是胖达,没有这种欲望。」 ☆★☆★☆★☆★ 【言听计从】3《H》 「抱歉,胖达前辈。」 眉头深锁的伏黑惠温热湿溽的薄唇随着他的张嘴开合、紧密贴合在弥弥白皙纤细的脖颈,彷佛舌尖都能像是羽毛般轻微刷过她颤抖哆嗦的肌肤,他喃喃自语同时轻咬弥弥肩颈的动作、夹杂些许低沉嘶哑的苦闷嗓音,依旧饱含着他仍旧欲求不满的欲望。 没有被桌面遮掩的腰际以上那半身,瘫软无力的弥弥衣着整齐干净地被伏黑惠从背后搂抱在怀中,然而在这张餐桌底下,却呈现含着阳具的湿溽小穴、被白浊精液大量内射的煽情淫乱画面。 不久前才毫不客气将肉茎全数插入至弥弥最深处,将弥弥的小子宫喂食满满精液,即使知晓熊猫还待在不远处注视着他们两人,但伏黑惠那还迟迟不愿从弥弥穴里抽出的硬挺肿胀分身,还蓄势待发的在弥弥体内抽搐颤抖。 「我们吃完消夜就回去……」伏黑惠也不想去深思他的呢喃话语是否有所歧意,身穿宽松漆黑家居服的他全身肌肉紧绷且布满汗水,与弥弥紧贴的胸膛滚烫的厉害。 闻言,熊猫十分不以为意地朝着伏黑惠的方向潇洒摆了摆手,毕竟身为熊猫型态咒骸的自己不具备恋爱情感与性欲,自然也体会不到专属于人类会拥有的各种欲望,严格来说他对于能够真正填饱他味蕾的点心比较感到兴趣。 伏黑惠几乎要被弥弥还在死命紧咬他性器不放的幼嫩蜜穴给逼疯,积累许多欲念终于得以宣泄过后,显然品尝一次压根无法满足。 当熊猫转过身准备离去的瞬间,伏黑惠感觉自己就彷佛化身为沉溺欲望当中的野兽,他面颊略微渲染上一丝清浅红润色泽使劲掐紧抬高弥弥细软的腰际,另一只掌心抚摸上被自己棒身撑大变形的粉嫩穴肉、将渗出精液的花瓣扳的更开,不等熊猫走出厨房内、又是一记重顶。 干送小穴的暧昧水声,再加上犹如鼓点般啪啪啪的肉浪击打声,又再次以极为规律的快节奏的不断响起。 伏黑惠又开始挺送跨部狠狠击打起弥弥白嫩弹滑的臀肉,耳廓异常潮红的他难以克制的粗暴捣弄蜜穴深处,粗大阳具一下重过一下的快速抽送。 「嗯唔……嗯……等等、胖达还……」 一直努力忍耐喘息呻吟的弥弥全然不能控制自己表情,她无法继续摆出若无其事的模样,被这突如其来的抽插给弄得意乱情迷浑身颤抖,只能乖乖地抬高臀部任由他随意操弄享用自己被插肿的小穴。 弥弥眼神涣散的半瞇起,她殷红小巧的菱唇半张了开来,湿润的粉舌在嘴巴里头若隐若现,接着又被伏黑惠的掌心给摀了个彻底。 「嘘……」纵然伏黑惠沙哑性感的咬着弥弥的耳垂暗示她必须保持安静,但浅抽猛插的巨物却没有收敛分毫的打算,湿热蜜汁混合新鲜精液噗哧噗哧的从活塞运动中被挤出,顺延弥弥白皙细嫩的大腿滴落至她的光洁脚踝。 五感远超常人的熊猫自然清晰捕捉到他们两人交合的肉体相撞与淫糜水声,平时喜欢开些无伤大雅玩笑的熊猫,并没有要留下来成为可爱后辈们电灯泡的打算,只是内心暗自认为弥弥跟伏黑惠他们两人之间的暧昧关系十分耐人寻味、人类也真的难以令人理解,怀抱着此种看戏心思的熊猫,就这么搓着自己毛茸茸的下巴、直接离开了此处。 当厨房再次成为他们两人独处空间过后,呼吸急促的伏黑惠便丝毫不客气地将富有流畅肌肉线条的手臂绕过弥弥的腿弯,凭借她极其柔软的身体延展度,他将弥弥的一只腿笔直高抬至自己胸膛位置,迫使她张开双腿,暴露出被狰狞肉茎抽插的汁水四溢的稚嫩蜜穴口。 面无表情逞强抿起薄唇的伏黑惠,不由分说的转过弥弥的脸庞再次深吻住她的双唇,同时继续凶猛摆动着他的腰臀,坚挺性器屡屡用力撞击捣弄嫩穴,大开大阖干的浑然忘我。 当伏黑惠凑近自己面前亲吻她的瞬间,脑袋空白的弥弥便本能反应的探出粉舌,她张开小嘴吸允住他的薄唇并且拼命磨蹭舔弄着亲吻,柔软温热的舌尖不停的缓慢舔着他的唇舌,脸庞上的色泽则是暧昧的瑰丽潮红,只是接吻就跟本停不下来,探出的粉舌舔弄与吸允的方式也变得充满色情。 弥弥全身血液都集中到被伏黑惠分身捣弄的地方,快感犹如海啸般席卷而来,再加上他刻意肏弄子宫的抽插姿势,被薄唇摀住嘴巴无法说出完整句子的弥弥,终于理智溃堤般的仰起俏脸断断续续娇喘了起来。 「不、不行……太深了,惠……嗯啊……!」 抽插间碰撞发出淫靡声响回荡在她的耳边,弥弥蹙着眉心露出承受不住的楚楚可怜神色,胡言乱语的软绵绵嗓音显得像是在撒娇,她根本没有抵抗的力气,连续的撞击之后涌上的是引人犯罪的绝望快感,柔软娇小的身躯不知不觉也满是他失去控制力道轻重的红肿指印。 龟头在一次又一次的冲撞中镶嵌进细嫩紧闭的宫口,让弥弥毫不间断的一波又一波冲上高潮巅峰,原本紧窄短浅的通道不安地收缩紧绷,本该纯洁粉嫩的花瓣被阳具捣弄出各种淫靡色情的形状,最后伏黑惠又再次将精液满满射入深处。 莫名其妙的连续体验到精液满满灌入自己子宫的触感,甚至伏黑惠射完的肉茎还像是欲求不满似的不甘心又往里面捣入两下,他才肯将双手掌心松开弥弥臀部、并且顺势把他的分身从嫩穴拔出。 湿润紧窒的通道失去硕大堵住后,瞬间涌出刚才被伏黑惠灌入的无数灼热淫糜精水,弥弥下身的白浊液体被弄的更加黏稠,没有棒身阻挡的蜜穴就犹如转开的水龙头,泄了好一段时间,那淫糜的白浊银丝都没有中断,在地板上汇聚成一摊水渍。 弥弥瞇起溢出眼眶泪珠的双眸,呼吸更加眩乱而喘不过气来,只能并拢双腿藏住自己彷佛遭遇凌虐而红肿不堪渗出参杂鲜血的粉红浊液的蜜穴。 好不容易缓过精神来的弥弥,气急败坏地指着明显刻意别开视线、不跟自己四目相对的伏黑惠,恼羞困窘的抱怨道:「你、你太过分了,刚才竟然在胖达前辈的面前,这……这样子射进来我的里面……」 「……弄脏地板会很麻烦。」 「你骗人!现在就没弄脏了吗?!」全身瘫软无力又酥麻酸痛的弥弥,再听见这个答案的瞬间直接炸毛,那手指都快要直接戳到默默转头看向角落的伏黑惠脸颊。 「……」毫无底气感到心虚冲刷脑门的伏黑惠,彻底闭紧嘴巴决定保持缄默到底。 ☆★☆★☆★☆★ 【言听计从】4《H》 明明只是想要借机利用电车上的事件勒索伏黑惠,自己却最终一再而叁任由他未经许可地将精液射满体内,这个凌晨时分所发生的一切,就犹如逐渐失去控制的荒腔走板闹剧,令没有占到伏黑惠便宜、甚至还反过来吃亏的弥弥感到郁闷不乐。 不晓得自己在被伏黑惠赋予过于强烈快感后究竟高潮了多少次,弥弥现在只觉得自己浑身使不上半分力气,她的双腿还颤抖哆嗦个不停,骨骼就犹如散架再被劣质技术给重新组装起来的积木般快要失去支撑能力,因此改为转身面对向伏黑惠的她,不得不将自己的背脊倚靠住厚实沉重的木造餐桌,藉此保持自己身体平衡。 「你看,大腿都弄脏了……不要以为不说话就没事,我记住你了。」 弥弥旁若无人般举起指尖不停戳弄伏黑惠触感良好的脸颊,同时仰起自己俏脸、以看似傲慢嚣张的眼神瞪视向伏黑惠,她依然潮红小脸泛着无尽诱人春色,被狠狠亲吻磨蹭过的小巧唇瓣隐约有些红肿,这画面让同样强装镇定、低头与她四目相对的伏黑惠耳根滚烫的厉害。 「好了我知道了,不要一直抱怨,我去重新把宵夜热给你吃。」 极力隐忍窜升脑海的羞耻感受,佯装面无表情的伏黑惠蹙眉伸手握住弥弥在他脸上作乱的小手,他顺势掐紧弥弥腰际将她搂抱起身放置到桌沿边,看见弥弥布满绯红煽情印记的细嫩双腿之间涌现出更加淫靡湿滑的白浊,想起她刚才整个娇小香软的肉体都在他的顶弄下震出肉浪的模样,他就觉得耳朵高升的温度更加炙热。 「这还差不多,如果惠惠你能一直都乖乖听我使唤的话,我可以大发慈悲的原谅你哦。」 被伏黑惠放置到餐桌边缘双腿离地端坐着的弥弥,此刻好整以暇的从伏黑惠的掌心间抽回小手,她将自己双手支撑在臀部两侧的桌面,漆黑如丝绸般长过腰际的蓬松黑发披散再身后,她眉眼弯弯勾起略显红肿菱唇的漫不经心戏谑模样,就犹如盛开到极致的荼蘼花般娇艳欲滴,本该清纯无辜的漂亮脸蛋却煽情的令人浮想连篇。 「……你作梦,还有不要学五条悟那家伙叫我惠惠。」随着认真反驳弥弥妄想的伏黑惠此刻略为低头倾身向前,他将双手同样覆盖在桌沿边的姿势,彷佛像是他将双腿略为张开放置在他腰际两侧的弥弥整个人抵在餐桌上,伏黑惠帅气的脸庞距离弥弥仅剩咫尺,两人体格上的差距让还保持站姿的他压迫感溢散。 「不要害羞嘛,惠惠……唔!?」弥弥就像是没有感受到伏黑惠身上传递而来的压迫感一般,她笑容可掬地瞇起眼连试图挑战对方的容忍极限,然而下一秒她就深切体会到何谓乐极生悲。 突如其来被伏黑惠从正面将坚硬如烙铁般滚烫的分身猛然插入湿溽蜜穴,再次得意忘形的弥弥脑袋陷入比刚才更加惨烈的空白,他始终肿胀不已的阳具筋脉膨胀,精力充沛的欲龙毫不留情的挺进她的隐约发疼的小穴深处,她都能清晰感受到硕大顶端冠状物、在紧致窄小的通道内跳动的脉搏,残留在体内的白浊液体又被入侵内部的龟头推进到子宫。 弥弥下意识地瞇起自己那双湿润迷离不已的绯红眼帘紧盯着伏黑惠的脸庞,为了平衡住身躯而瞬间把手掌改为抵住伏黑惠肩膀位置,她的指尖本能使劲,让手指透过他纯黑色的家居服布料陷落他的肌肉之中。 分身把充满精液的幽径捅得汁水四溅,淫糜水声回荡在整个厨房内,才刚开始就是强而有力的操弄,伏黑惠直接把他的大掌掐住了弥弥饱满白皙的臀部,粗长硬挺的性器在她被自己半强行扳开的腿心内逞罚性的抽出又深深插入,同时他干脆低头以深吻堵住弥弥总爱故意调侃他的小嘴。 「唔……嗯呜……!」弥弥几乎快要冲口而出的娇喘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伏黑惠侵入她口中踱过来的唾液给搅乱,弥弥被堵住的小嘴里开始逸出拉长喘息又尾音含糊勾起的娇软呻吟,却微弱的仅有拥抱着她尽情发泄欲望的伏黑惠能够听得清楚。 眼前这个因为自己小时候住宿在五条家而熟稔、后续多年未曾见面又在咒术高专重逢的青梅竹马,伏黑惠的肩膀宽阔身材称的上高挑,他并不过份发达贲张的肌肉线条匀称结实,细长上挑的双眸给人一种极其冷漠孤僻地观感,而他俊逸端正的五官据五条悟所说,压根与他的父亲伏黑甚尔同出一撇。 棒身碾压过敏感蠕动颤抖的媚肉,在容纳满精水的肉壁内搅动出黏腻靡靡的水声,弥弥被他分开至腰际两侧的双腿与腰肢下意识晃动挣扎,可是他深埋在她体内顶弄到底且不停跳动的肉柱,让弥弥陷入不知道是痛楚还是快感的深渊。 在好不容易结束那唇舌交缠的深吻之后,弥弥那张合不拢的小嘴边迅速滑下银白唾液,当伏黑惠将薄唇移动到弥弥侧脸边,她的耳际立刻充斥满伏黑惠夹杂着湿溽呵气的闇哑喘息,缺少平时那游刃有余欢愉模样过后,弥弥瞬间摆出要哭不哭的煽情无助神色,口中传出的是宛若小猫似呢喃的无力语调。 「唔呜……我、我错了,嗯啊、惠轻一点……」 「你叫得这么大声好吗?搞不好又会有人经过。」伏黑惠张嘴咬住了弥弥的耳廓,温热湿润的舌尖慢条斯理的轻舔她小巧的耳垂,成功感受到她饱满粉嫩的小穴急速绞动抽蓄他被含在里头的硕大性器:「……才刚开始而已,你怎么高潮了?」 对于弥弥到底有没有真正学会教训这件事,还在故意不断狠狠撞击蜜穴的伏黑惠打从心底的漠不关心,毕竟弥弥这个脸上已经分不清是唾液还是眼泪遍布的液体、红润到像是发情母猫般的迷离脸庞、逐渐承受不住的可怜表情,比平时那令人气到咬牙切齿又拿她无可奈何的模样要可爱的多。 「我没有,我、我才没有……」弥弥顺滑如瀑的漆黑蓬松发丝若有似无的遮掩着浮现失神诱人红晕的侧脸,扇子般浓密纤长的睫毛掩盖住闪烁不定的眼眸。 「真的没有?……你的里面都在发抖,连这里都硬起来了。」伏黑惠刻意压抑欲望而显得有些清冷淡然的嗓音在弥弥耳边回荡,同时间用手指扳开不断被他抽插捣入窄小娇嫩蜜穴,用拇指辗压起位于入口上方的敏感阴核。 被这种逗弄磨蹭给弄得措手不及,弥弥内里的嫩肉因为被充满与刺激而开始疯狂蠕动起来,凭借本能的挤压研磨着硕大的入侵物,导致她的脑袋陷入更加剧烈空白的失神:「唔……惠、嗯啊……我、我已经……已经不行了,唔……还、还要……」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伏黑惠将自己结实有力的臂膀绕过弥弥身后,将她白嫩柔软的臀部直接捧离开桌面,虽然说他肆意顶撞抽插的动作没有停歇过,但他英俊脸庞上却除了因为被急绞的快感而隐约蹙眉外,几乎可说是面无表情。 「我、我想要你……把我的里面、唔……塞满满的,那里……顶到底好舒服……」开始自己主动张开双腿任由伏黑惠肆意抽插捣弄,弥弥耳际边倾听着他低哑模糊的性感轻喘而感到脸红心跳,她无意识的再度发出好几声含糊的喘息,显然自己也不清楚到底在嘟囔些什么。 深深呼吸一口气的伏黑惠,在这个时间脸颊浮现了一丝感到羞赧的红晕,也许是因为第一次体验到这种完整交媾快感的缘故,最后伏黑惠还是把弥弥抱回自己房间床上做了一次又一次,过于强烈至极的快感,使得弥弥绷紧双腿脚趾弯曲紧缩。 姑且不论在弥弥意识不清状态下所进行的彻夜疯狂,当他们两人好不容易结束这一切战局过后,清晨从伏黑惠赤裸滚烫怀抱中慢悠悠睁开双眼的弥弥,那隐约发红的圆润杏眼之中流漏而出的是迷糊迟钝的睡眼惺忪模样。 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弥弥,转头盯着伏黑惠的脸庞迷迷糊糊地眨动了长睫,接着她就感受到原来是清醒着的伏黑惠,伸手扣住了自己的后脑勺,那双看不透他想法的双眸正专注凝视着她。 「干嘛?看什么看?!」意识到自己处境的弥弥睁圆依旧湿润潮红的眼帘,她明显恼羞成怒地以气急败坏的口吻凶起了对方,那般张牙舞爪的倨傲恼怒模样,与她看似楚楚可怜的通红脸庞并不相配。 沉默不语的伏黑惠轻叹了一口气。 确认了眼神,这个家伙依然还是自己那个一点都不可爱的幼训染没错。 ☆★☆★☆★☆★ 【八开之箱】1《4PH》 电车在铁轨间行驶的喀啦喀啦声响不停回荡在虎杖悠仁的耳廓,思考停滞的他分不清楚现实与虚幻的界线,属于青春期少年的躁动贺尔蒙在他的血液内奔流窜动,过于强烈的渴望几乎快要将虎杖悠仁的脑海搞得头晕目眩,他以为自己可以控制,但实情是,他只不过是个冲动的小鬼。 当虎杖悠仁意识回笼的时候,他就发现到自己已经身处于如此进退不得的糟糕处境。 弥弥绵软白嫩的高耸乳肉包覆着虎杖悠仁陷落酥胸里头的掌心,即使是隔着她的漆黑制服,也因为布料轻薄且契合身材的缘故,他能够明显感受到乳球柔软富有弹性的挤压变形触感残留在自己的肌肤上头,逐渐挺立的殷红朱果被他夹在指缝间轻微拉扯。 毫无经验的虎杖悠仁富有实验精神的将拇指用力碾压过弥弥的乳晕,这挑逗举动迅速激起对方一阵犹如电流窜过身躯的颤栗。 软嫩乳房被呼吸粗重急促的虎杖悠仁爱不释手的反复抚弄揉捏,使得被电车人潮挤压到车厢角落的弥弥极力用自己的小手摀住溢岀娇喘的湿润唇瓣,她整个人背脊都倚靠在位于她身后的伏黑惠胸膛,那诱人犯罪的暧昧春潮瞬间蔓延开她的整张俏脸,让发出微弱沉闷呻吟的虎杖悠仁忍不住想要张嘴咬她一口。 虽然弥弥看似娇小柔弱的身高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但她发育良好的胸臀曲线却是性感到令人血脉喷张,虎杖悠仁早在两面宿傩操作他身躯掐弄对方的时候,就深刻体会到那种软嫩的手感,白天那单纯朝向车厢窗户面壁思过的方式根本无法遗忘那些记忆,高中生会有这么诱人的身材简直犯规。 道德良知宛若被铁锤穿刺入脑袋的钢钉般疼痛难当,理智溃不成军的虎杖悠仁此时丝毫没有产生任何迟疑,他当真在这个剎那俯下脑袋、隔着制服含咬住她由好似白嫩甜心顶端点缀的红润果实,就像是早上宿傩透过他的手掌所做的那样。 虎杖悠仁专注无比的吸允她的乳房,泄漏一丝唾液的薄唇可以若隐若现的看见他的舌头搅动舔舐蓓蕾的画面,像是在品尝能够消暑的可口冰淇淋。 耳边听见弥弥舒服到从喉咙里发出撩人的哼唧声,虎杖悠仁在舔弄得同时撩开她的制服裙摆,下个瞬间却看见她泥泞不堪的雪白双腿间,有着一根粗常坚挺的肉棒慢炖细熬的来回研磨抽送她窄小的后穴,那是来自矗立在她身后环抱住她腰际的伏黑惠的东西。 『唔,被发现了吗?虎杖要保密喔。』弥弥软糯动情的呢喃吐息夹杂着温热湿溽的呼吸吹拂向虎杖悠仁的脸颊,她瞇起隐约有些焦距不清的圆润杏眼,满是欢愉的对着虎杖悠仁勾起发红水润的小巧唇瓣,那个笑容可掬的模样、既可爱又淫荡。 意识到虎杖悠仁的视线与动作过后,表面上看似若无其事摆出一贯深沉平静姿态的伏黑惠干脆了当的强势扳起弥弥的脑袋,迫使她转过头仰起小脸如同情人般缠绵煽情的深吻着她,胸前遭受虎杖悠仁蹂躏把玩的浑圆奶白乳波浪荡,伏黑惠一边磨蹭缠绕弥弥的舌尖,一边让性器冲到了她菊穴深处啪的一声,让他们结合处没有了缝隙。 虎杖悠仁觉得自己的呼吸顿时停滞,脑袋发麻的他彷佛陷入不受控制的癫狂,他将自己早已肿胀成粗大尺寸的分身磨蹭向弥弥正在一缩一缩的蜜穴,幼嫩雪白的缝隙宛若在她腿心间略微鼓胀成若有似无小山丘,随着后方伏黑惠在另一处通道抽送阳具的频率泄出汁水,被刺激到不行的虎杖悠仁在大致润滑之后,他就这样急不可耐的直直捣进了穴肉当中。 打从刚才开始,虎杖悠仁就一直在想,其实自己很有可能是在作梦吧? 自己才刚认识不久的同班同学在电车上张开大腿任由自己襙弄,这种事情怎么想都非常荒谬,可是现在他也无暇考虑太多有关合理性的问题,因为隔着小穴和肠壁,虎杖悠仁能够感受到伏黑惠肉棒的脉搏,他们两人同时捣弄双穴的紧致感几乎吸的他脑仁发麻。 无暇顾及脑袋被蜂拥而至快感浪潮所吞没的弥弥,虎杖悠仁只是遵循本能粗鲁摆动自己的腰部,任由自己坚硬肿胀的性器在她紧窄软嫩的蜜穴中横冲直撞,而伏黑惠则是利用人潮因为到站而消退些许的机会找到了个位于角落的座位,将弥弥抱起身并且把她双腿强行分开至左右两侧,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躯上,继续强迫她接受他们两人的疯狂操捣。 谁还在乎现在他们是在人满为患的电车车厢内部? 此刻他只想要用自己硬到发疼的性器,尽情操弄这张正在不断在紧缩颤动的淫靡嫩穴,虎杖悠仁健壮有力的腰胯不停耸动,又粗又长的肉茎在穴口忽隐忽现,雪白浑圆的臀瓣被撞得直颤,咕啾咕啾的捣弄声,吸引了正结束手机通话的五条悟注意,他就这样迈开长腿走了过来。 『哎,你们几个看起来玩得很开心呀。』五条悟勾起嘴角笑容满面地望着弥弥被两个男生夹在中间肏弄的淫靡景象,并且用掌心捧起弥弥渲染满无助可怜潮红的俏脸,解开裤头将他那属于成年男性的硕大凶器抵在了她的粉唇前。 对于小女孩来说这种硕大的钢铁恐怕要塞入嘴中相当困难吧? 五条悟压根没有半分害臊客气的心思,只是好整以暇的保持微笑抚摸上弥弥的脑袋瓜:『乖,张开嘴巴含进去哦。』 带着一丝好奇探索的意图,注意力被吸引走的弥弥把自己小巧秀气的指尖轻轻抵在五条悟此刻肉棒顶端马眼处,接着以小手确认那过于粗壮雄伟的阳物形状,她单手偏头撩起自己耳际间垂下的一缕秀发,直接将自己柔软粉嫩的小嘴,亲吻上他性器顶端正亢奋渗出一丝液体的针眼大小洞口。 弥弥将掌心圈住五条悟的分身根部,她呼出湿润温暖雾气的小嘴顺延五条悟的顶端头部轮廓缓缓张开成一个圆圈,接着她探出粉舌舔舐向他的柱身,忍耐着口腔被哽咽住的痛苦,口舌并用的一小口一小口舔弄伞状顶端,一边把沾满唾液的硕大钢铁逐渐含入自己的小嘴里头。 被撑开到极限无法合拢的粉唇口水直流向嘴角与柱身,下身两个入口都还在被狠狠抽插的弥弥媚眼迷离恍惚的略微眯起,她甜甜的小舌头勾动轻挑着含在口腔内、吸允并上下缓慢套弄的分身,感觉起来似乎把五条悟的性器当作过于庞大粗壮的吸管,彷佛只有努力吸才会饮用到还留存在他体内的白浊牛奶。 当弥弥小巧手掌温热包覆着他的肉柱的时候,那细致紧密的触感简直棒透了。 早已将理性抛到门外的五条悟微笑变得更加兴致勃勃,他开始无所畏忌的享用自家学生的服务,那至高无上的快乐绝对不是普通性交可以体会,随着逐渐高涨的快慰感受,五条悟忍不住直接强压弥弥的后脑杓到自己的跨部,在那小巧幼嫩的嘴腔中,肉柱被来回翻弄舒服到了一个极致。 弥弥身上能够塞满肉棒的地方都被自己的老师与同学占据,在她体内属于伏黑惠与虎杖悠仁的巨大坚挺硕物毫不留情的快速挞伐抽动着,强烈的摩擦使弥弥娇嫩花穴被强制扩张到极限开始剧烈收缩,她就彷佛置身于情欲巨浪的顶端,不断的被荡漾快感抛到浪尖上,眼前不停旋转着混乱浑噩景色,那激狂的快感已让她彻底迷失。 『不行……夹太紧,要射了。』虎杖悠仁来不急拔出来的分身在弥弥的体内射了个痛快,他把积存已久的浓稠精液一滴不剩的全部灌进了她的子宫,这种刺激让皱紧眉心呼吸凌乱的虎杖悠仁眼眶都湿润了起来。 他就彷佛是被蛊惑般无法控制地将自己的精液冲刷至弥弥的子宫内壁,白浊在体内溢满到逆流出通道,在百褶裙底下的雪白大腿蔓延出煽情的痕迹,另一方面伏黑惠也极有默契的露出蹙眉压抑快感的苦闷神色,将自己的阳精射入她紧绷窄小的肠壁。 『嗯?弥弥已经瘫软了吗?不行哦,我都还硬着呢,要努力一点榨取老师的精子喔。』 压着明显已经开始恍惚失神的弥弥脑袋瓜,五条悟毫不留情的用自己结实性感的腹部用力撞击着她塞满自己肉茎的菱唇,理所当然五条悟在最后,就这样摁着弥弥的脸颊,将满满的黏稠牛奶注入到她的口腔,甚至直接溅洒到她的喉咙里。 浓稠精华一股一股的喷溅,瞬间猝不及防地灌满弥弥被坚硬阳物抵住口腔深处的小巧红润嘴巴与咽喉,她的脑袋被五条悟故意以大掌压制扣留在原处,导致弥弥必须努力张开小嘴大口大口的吞咽入那腥膻白浊,彻底将它当作香醇牛奶、全数喂食进自己的食道腹腔,才不至于会哽咽住她那正在不稳颤抖着的啜泣和呼吸。 酸涩疼痛的湿润诱人粉唇暂且无法合拢,弥弥张开着的小嘴巴内部舌尖,盘踞满大量属于五条悟的遗传因子,还来不及吞咽入腹的精液也跟着口水滴落脖颈,看的虎杖悠仁下腹一紧,还没抽出她体内的肉棒又在跃跃欲试想要再次享用她的嫩穴。 整整一个夜晚将什么事情都逐一实践过后,虎杖悠仁睁开双眼呆愣愣盯着天花板一段时间,才终于缓过魂来,果不其然,一切只不过是自己因为电车事件的刺激、所作出的一场能够以假乱真的尴尬春梦。 虎杖悠仁觉得、没有其他遭遇是比意淫自家同学还要令人五味杂陈的事情,尤其还是如此超脱现实的过激羞耻内容。 暗自懊恼愧疚的虎杖悠仁用双手撑着脑袋瓜遭受良心谴责,他脸色青紫红润交错个不停,翻开触感诡异湿溽的棉被,就发现到自己床单与被窝、早已被他憋闷许久的精液喷洒得乱七八糟,这完全就是虎杖悠仁有史以来最惨烈的一个早晨。 好不容易清洗好自己的床单与衣物,虎杖悠仁再将学生制服穿戴整齐走出房间过后,就看见自己房间外投斜对角处,兴致盎然朝自己挥手打招呼的弥弥眉眼弯弯的冲着他微笑,这让虎杖悠仁瞬间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给当地掩埋。 「啊,虎杖早安呀,你这个黑眼圈怎么回事?看起来好惨呢。」弥弥拉长尾音对着他调侃,纯真开朗的甜糯嗓音彷佛会让人感染语调中透露出的欢愉情绪,带着些许因为本身性格恶劣而自带的若有似无幸灾乐祸。 ☆★☆★☆★☆★ 【八开之箱】2 昨夜荒诞不经的春梦就像是老鼠牙齿啃噬着虎杖悠仁的内心,他宁可转开门把闯入自己视线的是伏黑惠那张彷佛心情欠佳的冷漠臭脸,也不想要毫无心理准备的偶遇弥弥,但如今面对弥弥带着浓厚饶富兴致的关怀,啃噬他内心的罪恶感,就成为剑齿虎尖锐的獠牙。 就在虎杖悠仁犹如被施展定身术的雕像般呆立在原处的时刻,他的脚边突兀传来讨人喜爱的猫叫声,不知何时间蹭到虎杖悠仁制服裤管边甩动尾巴的肥油虎斑猫、正一脸唯我独尊大摇大摆地绕行起他的右脚。 单是从肥油猫的臃肿程度来推敲,就可以想见牠肯定是每天都被人投喂过量食物,明明现在他成为两个人类的目光焦点,牠却还是稳如泰山的磨蹭着虎杖的黑色裤管,任由自己的橘红猫毛毡黏在对方的衣服上头,虎杖悠仁看着牠那副傲慢无礼又厚脸皮的模样,他就忍不住嘴角僵硬抽蓄了两下。 弥弥露出讶异的神情说道:「小春,你最近都跑到哪里去玩了呀?怎么又变重了……」 正当虎杖悠仁被猫咪吸引走注意力的同时,他的鼻腔间便瞬间弥弥被柔软发梢撩动过空气的微弱清香给占据,弥弥低垂着脑袋笑容满面的凑近了虎杖悠仁身边,她弯腰将那只肥油猫咪一把拥入怀中,就彷佛那猫儿是个沉重厚实的绒毛布偶。 对于弥弥的调侃,露出毛绒肚腩的橘红虎斑猫喵喵叫的发出抗议,就好似在强调自己的体重并没有暴增过多,单纯是她这段时间缺乏锻炼、力气减弱才会产生这个错觉。 「弥桑,这只猫是你养的……?」眼前这个女孩不知为何似乎没有姓氏,但是他突然间就直喊人家姓名好像有点太过轻浮,虎杖悠仁只好折衷增加个敬语,他有些犹豫结巴的利用这个话题打破沉默,其实他并没有多想要得知这个疑问的答案,毕竟这只猫咪扯高气昂的态度实在嚣张,一只猫能够不讨喜到这种程度,肯定是与生俱来的天赋,更何况自己其实算是犬派。 话又说回来,东京咒术高专内部是可以让学生眷养宠物的吗? 「不是,这只是居住在我们学校这一代的野猫,只是大家会喂食牠而已。」弥弥勾起嘴角保持微笑着抚摸起肥猫水滑油亮的毛皮:「还有你居然对同班同学使用敬语说话,未免也太见外了吧?喊我名字也没关系的哦。」 由于他们站立的位置,导致她仰起俏脸面对向虎杖的位置十分接近,这让虎杖悠仁整个人就像是被火焰灼烧般发烫了起来。 「对、对对……对不起!」满脸通红的虎杖悠仁在这个瞬间迅速倒退叁大步,他一个踉跄差点没有跌倒来个平地摔。 好不容易凭借自己优异运动神经稳住身体平衡过后,虎杖悠仁便不假思索的九十度对朝弥弥鞠躬行了个大礼,那浑身冒出细碎薄汗的拘束模样,就像是做错事情被大人逮个正着的心虚小鬼。 弥弥此时凝视虎杖悠仁的表情未曾改变分毫,要判断自己这鲁莽唐突的道歉是否对她造成什么影响,这件事实在太过困难,虎杖悠仁不认为自己多么理解同龄女性的思维逻辑,对于他来说,去巨细靡遗解读她怀里那只肥猫的反应,可能都会得到更多收获。 「虎杖你好奇怪,为什么突然跟我道歉?」弥弥彷佛迷糊至极的眨动着那双圆润杏眼,那张惹人怜爱的脸庞呈现极其无辜亲切的微笑,实则饶富兴致的打量着虎杖悠仁那副反常的模样。 弥弥觉得如今他们两个的处境就像是现实版本的青春校园喜剧,只不过他们生活中会遭遇各种诅咒,可能就连想象力丰富的少女漫画家都编写不出来。 「呃……就是、那个……昨天电车上的事情。」虎杖悠仁吞吞吐吐的掩饰着自己内心不敢倾诉的真实想法,他十分勉强的含糊低喃,并且挪开视线、满脸萎靡不振的下意识躲避与弥弥对望的机会。 「昨天?嗯……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呢,对了,我们学校对面的商店街最近新开了一家咖啡厅,虎杖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弥弥想要对虎杖提出的要求都还没完整倾诉出口,就被刚走出他寝室房门的伏黑惠给简洁扼要的彻底打断。 「那种东西放学后自己去买也可以,你不要抓到机会逮到谁就都想借机敲诈。」 伏黑惠从不掩饰他对于弥弥喜欢投机取巧、替自己谋取好处行为的深切排斥,虽然在他们两人擦枪走火发生亲密关系过后,自己似乎失去以话语调侃弥弥的资格,可是这件事情对于生性机警消极的伏黑惠而言并不会造成太大影响,因为他总是不愿意对他人打开心房的缘故,所以本来就没什么人可以看透他的想法。 闻言,弥弥随即松开了那只重量不轻的大肥猫,她迈开步伐逼近了伏黑惠,那睁眼说瞎话的内容连自己都说服不了,但她却依然能够理直气壮的反驳伏黑惠的指控:「我话都还没说完呢,惠你那是偏见哦。」 「是不是偏见你自己心理有数,五条悟那家伙哪一次不是因为这样请你吃点心?」 弥弥深呼吸一口气,直接不以为然的两手一摊:「嗯,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吃醋上次甜甜圈没有买你的份?惠惠你就是这么闷骚,早点告诉我的话,我也可以分你一半……唔唔唔?!」 头顶瞬间冒出斗大青筋的伏黑惠面无表情的探出掌心、以双手捧起弥弥的小脸,趁着对方反应不及的瞬间,他毫不留情地用手指掐住弥弥雪白细嫩的脸颊往两边扯动,让雪白脸颊被瞬间浮现清晰红痕的弥弥被迫作出怪模怪样的扭曲表情。 占据身高优势的伏黑惠、居高临下的瞇起自己那对细长眼帘沉默凝视向弥弥,那死气沉沉的眼神彷佛在借机威吓质问她,到底惠惠是在喊谁?到底是谁闷骚? 虎杖悠仁其实觉得请弥弥去学校附近新开张的咖啡厅吃点下午茶,这点小事完全不会造成他的困扰。 即使被弥弥当作付钱的冤大头,自己也完全不介意,要是这样就能轻而易举消减昨夜他的羞耻梦境所带来的罪恶感,对于虎杖悠仁来说可是再好不过的幸事,然而在此时挺身而出替自己开口拒绝弥弥借题发挥的伏黑惠面前,他也只能保持沉默不去表述自己与他向左的意见,省得将场面气氛搞得更为尴尬。 受到伏黑惠捏脸举动迫害的弥弥觉得自己简直快要不能跟伏黑惠相处,自从他隐晦察觉到对付自己方法过后,气焰逐渐高涨的伏黑惠就像是抢走他们两人之间的主导位置,而自己这个旧的优势方就沦落为受制于人的可怜虫,这也是弥弥所不能接受的事情。 轻舔自己前肢毛皮的猫儿冷眼旁观眼前这几个人类所轮番上演的闹剧,没有讨到零食吃的牠已经对于他们叁人失去了兴趣。 等到他们叁人跟凑巧也准备出发前往教学大楼的钉崎野蔷薇会合过后,他们这群一年级学生便成群结伴的抵达了五条悟所在的空旷教室之中。 正在跟伏黑惠单方面呕气的弥弥就在此时深深呼吸一大口新鲜空气,试图让自己高涨的焦虑情绪快速平复,她抿紧唇瓣使劲搓揉自己被掐出绯红指印的双颊,隐约懊恼自己打从跟伏黑惠发生关系后,她就开始在对持吵嘴上气势输给伏黑惠一大截,彷佛自己只能做出用眼神瞪视她的反抗似的,像是个窝儾不已的小可怜。 重新回顾自己近期总是被伏黑惠出人意料举动与冷脸给惊吓,弥弥就像是被针戳破的气球般,心情烦闷难当的眉头深锁起来,于是她稍微加快脚步挪动向自己的座位,柔软水润的双唇下意识努了努后抿起,那个故意与伏黑惠拉开距离的模样,明显是不想要跟他行走在同一个水平线上,即使中间隔了一个虎杖悠仁也不行。 「早安呀,各位同学,新的任务来了喔!」 性格散漫随兴的五条悟这个人本来就没有墨守成规进行教学的习惯,在看见四个接受他指导的学生全员到齐过后,他便穿过教室摆放整齐的课桌椅,旁若无人地来到弥弥的面前,将他手里举着的咒术高专提供的平板电脑放置到她的课桌。 画面清晰的平板电脑画面上头,惊悚展示着几张从各种不同角度捕捉案发现场的照片。 在树林与山崖间的一颗古老树木巨大阴影底下,在夏日炙热沉闷光线笼罩中,那具成年女性尸体就这么赤裸跪坐在泥泞地面。 她手臂与双腿无力敞开的角度像极了某种在表达自己能够接纳一切罪孽的殉道者,女尸整个胸腔与肚子都被开膛破腹,肠子与脏器流淌满地,纤细脖颈以上的头颅却消失无踪,整个地面上残留着发黑的血迹、与钻洞肉末的蛆虫。 尸体通常来说经过四十八小时过后,细菌活动会把皮肤染上一层泛绿色泽,然而腐败从何时开始与其速度最重要的因素在于周遭温度,这是由于腐败细菌在温暖潮湿的环境下烦言活耀,气候干冷便生长迟缓所导致的原因。 尸僵通常会在十二个小时过后出现并且持续十二个小时接着消退,由此可知这个女尸被发现的时候,距离她的死亡已经至少经过了四十八小时以上,可是弥弥并非具备专业知识的法医,所以她也只能经由过往任务中吸取到的经验来做初步的简易判断。 「这个是今天窗那边传来的任务照片,死者身分还尚未确定,因为没有可以识别的刺青、胎记还有疤痕,具体可能要等警方清查当地失踪人口后才能断定。」 五条悟以一种轻松自在的口吻谈论起明显异常凶残案件的任务内容,那个表情似乎并不认为自己大摇大摆放出这种血腥照片给高中生观看有什么错误:「真的很惨,对吧?」 虽然虎杖悠仁可以毫不畏惧挺身而出对付长得像是异形怪物的咒灵,可是在亲眼目睹这般残忍莫名的血腥照片过后,他还是忍不住面色铁青感到肠胃不适,因此他下意识地摀住了自己的嘴吧,幸好他还不至于直接当场呕吐。 话说回来,像是咒术师这种会跟诅咒与死亡打交道的职业,本来面对这种非比寻常的事件就应该是司空见惯吧?可是虎杖悠仁还是不希望自己未来会对人们的死亡无动于衷。 「虽然警方已经开始介入调查要追捕凶手,可是事实上从照片中残秽痕迹来判断,这明显是诅咒做出来的事件,而且从窗的调查报告来看,当地居民这个礼拜莫名其妙发生多起女性与孩童失踪的案件。」五条悟没有多管虎杖悠仁铁青的脸,以及钉崎野蔷薇过于扭曲的隐忍表情,他继续滔滔不绝的解说,就像是在刻意挑战两个新人的极限。 至于弥弥跟伏黑惠两个人,早就被过往的任务给荼毒得毫无反应,单纯只凭借几张照片,他们两个还不至于被吓破了胆子。 【八开之箱】3 当五条悟保持微笑操作画面将残秽影像特意放大过后,一时之间整座空旷教室当中只剩下令人畏惧的死寂,钉崎野蔷薇庆幸自己今天过来上课前还来不及吃食早餐,不然如此冲击性的咒灵凶杀现场照片,肯定会翻搅到她整个肠胃严重不适。 「给高中生看这种照片,真的没有问题吗?」不得已必须认真观察照片中咒灵遗留的残秽线索,努力调适自己情绪的钉崎野蔷薇感觉自己眼角都在不由自主地抽蓄。 即使身为师长也没打算维持形象,五条悟将自己挺拔高挑的身躯懒散倚靠在他后方的空桌,包裹在他漆黑长裤底下的双腿自然抵住弥弥的课桌桌角,他宽大厚实的掌心摊开向上、摆出自己也无可奈何的浅笑嘴脸。 「没办法,咒术师的工作性质本来就比较特殊,所以你们迟早也是要适应这种事情的哦,这个是老师专门给予你们的、爱的教育。」 「……我跟那个异食癖小子今天可是第一日来上课,你的教育也太过火了吧?就不怕吓到我们吗?」野蔷薇按耐不住自己想要吐槽的冲动。 在这个瞬间,钉崎野蔷薇突然佩服起弥弥跟伏黑惠那镇定自若的表现,从他们两个习以为常的平静神色看来,十之八九他们已经习惯了五条悟那如此刺激奔放的教学风格。 虽然以往在家乡也有过跟随自己祖母处理咒灵作祟事件的经验,可是这种已然进入腐坏阶段的赤裸尸块还是太过震撼,钉崎野蔷薇宁可直接面对诅咒与祂决一死战数百回,也不想要见到这种泯灭人性的景象。 「怎么会?老师可是很相信你们的能力哦,一定没问题的。」五条悟饶富兴致的任由自己喉头间发出微弱轻笑声响,他嘴角上扬的弧度看上去无比愉快,彷佛对于自己本年度所指导的咒专一年级学生有着毫无缘由的盲目自信。 其实他相不相信也已经毫无意义,因为事情都发生了,就算是最强咒术师也没有办法让时间倒流。 虎杖悠仁不晓得该说自己是终于清晰认知到、他凭借一股热血闯入的咒术界是什么样的地方,还是该称呼自己现在的处境超脱于现实常理,他至今只有经历过因两面宿傩手指引发的咒灵袭击学校社团前辈事件、以及解决六本木废弃大楼聚集的咒灵,几乎没有处理正式任务经验的虎杖悠仁目不转睛瞪视那具女尸照片,过于残酷的画面让他只觉得自己呼吸都快要停滞。 这个就是……咒灵造成的牺牲者吗? 这与前几日面对自己至亲下葬的安详尸体状况截然不同,照片中那破破烂烂的虐杀痕迹使得他的手臂爬满鸡皮疙瘩,虎杖悠仁屏息凝望照片中的那摊血迹,那就犹如墨汁般形成无边无际的黑暗,如同巨浪似的吞噬内心。 咒灵的行为往往满怀怨恨、充满恶意、毫无缘由,而且比龙卷风来袭时的风向袋还要疯狂,就犹如摊开在他们几人面前的案例一般。 由于五条悟正巧把平板放置在她的桌面上头,因此弥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探出指尖对着屏幕上下滑动:「只是想要杀死人类的话根本不必特别碎尸,所以他很明显是刻意虐待受害者,这个咒灵是性格特别恶劣的类型呢。」 弥弥单手环胸任由自己手臂支撑起两团丰满浑圆的乳肉,双峰隔着称不上厚重的咒术高专制服形成一股存在感异常强烈的乳压,她却只是若有所思地用另一只掌心指尖缠绕转动起自己一搓顺滑鬓发,那般认真慎重的无意识玩弄起那纤长发丝的模样,彷佛自己的头发是什么有趣的玩具。 若果以尸体腐烂状态来推论她的死亡时间,大概可以跟他们那日执行回收两面宿傩手指任务的时间相吻合,可是五条悟刚才有提到当地失踪人口频传的状态是一个星期前开始,因此也无法断定这个女性是否为第一名受害者。 「这是二级?还是一级……」伏黑惠站在弥弥的身后略微弯腰凑近桌面,他无视弥弥斜眼瞄向他的郁闷眼神,企图从残秽痕迹判断出这次要祓除的咒灵等级,不过目前它们掌握的信息量实在过低,导致他无法笃定答案。 曾经听不少人说过多数死尸其实就像是沉睡不醒的模样,然而自幼年时代起,就因为被五条悟拎着参与不少任务的伏黑惠,却觉得这彷佛像是自我安慰的内容、完全就是胡说八道,他从来没见过尸体看起来像是在睡觉,也没见过死尸看起来不向是死尸。 那就只是一具空壳,一个没有生命的东西。 「啊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们,这次任务、主要是必须由弥弥、你跟协会派遣过来的术师一起负责执行,因为昨天你获得了两名一级术师的推荐。」笑容满面的五条悟毫无预警对众人丢出这个重磅消息,那语调就好似茶余饭后的无关紧要闲聊般、轻松惬意:「老师已经拜托七海帮忙去申请做为你的陪同术师了,所以只要后续你任务中表现良好,基本上差不多能确定可以升级成为一级了喔。」 这个消息预料之外却又在于情理之中,早在那日弥弥对两面宿傩展开她的生得领域过后,伏黑惠就有预想到弥弥很有可能会被推荐升格为一级术师,但他没有预料到事情发展会如此迅速。 伏黑惠有些愣愣的低哑呢喃:「那么,我们其他人……」 「嗯,七海带队的话,我打算让悠仁一起过去见习当作经验累积,至于惠……你现在是可以单独执行任务的二级咒术师,所以你就跟野蔷薇先留在东京待命,后续应该还有其他任务需要麻烦你们两个。」五条悟干净利落的将他手底下的学生安排的十分彻底,显然在他宣布之前就已经规画完毕,面对替学生承接任务这种事情,偷懒成性的五条悟总是会效率特别高涨。 由于自己略微弯腰将掌心压制在弥弥桌面上的动作,距离弥弥十分接近的伏黑惠沉默不语的平静低垂下眼帘,那明显凝视向弥弥脸庞的清冷眼神充斥着一种说不清到不明的复杂。 正是因为伏黑惠从不把自己的真实情绪显露在脸上,所以想要窥探他的内心世界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打从伏黑惠有记忆以来,他始终都不太会主动和人交谈,即使在小学与国中的时候有同学微笑着主动和自己搭讪,他也总是兴趣缺缺的板着冷脸敷衍响应,几乎在大多数情况下,主动跟伏黑惠攀谈的人都会在他面前碰一鼻子灰。 过往伏黑惠对待别人的那种爱理不理态度并非出自任何恶意,只不过是他天性使然,其实伏黑惠并不是讨厌任何人,因为他对所有人都是同样的冷淡,长久下来,伏黑惠周围便形成了一道拒人千里之外的壁垒。 只有弥弥这个从小时候起就特别喜欢招惹他生气、又热爱寻找各种借口使唤他的烦人家伙,完全就是一个令他备感困扰的麻烦特例。 自从入学咒术高专过后,自己便几乎与弥弥同进同出执行五条悟交代下来各项任务,突如其来被五条悟告知他们必须分开行动,这让本身不喜欢生活习惯有所改变的伏黑惠,一时之间感到有些反应不及。 ☆★☆★☆★☆★ 七海海要出场啦 作者去睡觉了,各位晚安(挥手) 【八开之箱】4 慵懒倚靠在木制椅背上头的弥弥、雪白指尖始终维持着不停转动缠绕在手指上的漆黑发尾动作,缱绻纠缠的细软长发像是特意编织的网,与肌肤截然相反如同浓稠墨汁般发丝的对比色泽,使得她椭圆指甲透露出一丝粉嫩。 当弥弥特意回头、与似乎不满自己必须暂时待命的伏黑惠视线交会的剎那,她那双犹如核桃形状般略为上挑的圆润瞳仁,在这瞬间被位于她侧身后方伏黑惠的阴郁沉闷倒影所占领。 察觉到对方欠佳的心情,弥弥忍俊不住地对着他弯起写满幸灾乐祸的眼角眉梢,她狡诘的轻微抿起嫣红小巧菱唇,刻意笑得格外惹人怜爱。 「真好呀,这样你就有时间可以好好休息了哦,惠。」 不仅只是六本木墓园废墟那次毫无出手余地,这次更是进化到就连执行任务的机会都被剥夺,单纯看见伏黑惠貌似闹别扭的阴骘神色,弥弥原先积累不少埋怨心情,便立刻蜕变成兴致盎然的欢快状态,她神经末梢都在轻微发麻的愉悦打颤,调侃伏黑惠原本就是她最喜欢的消遣。 说是她规避自我反省只会一昧迁怒伏黑惠也好、任性借题发挥也罢,反正在平复她因为连续吃亏而导致的忿忿不平情绪前,弥弥本来就暂时不想理会伏黑惠那越发气焰嚣张的冷淡嘴脸。 谁叫他趁人不备就一整晚肆无忌惮在她身体内射了满满精液,清晨她依循生理时钟起床的时候,还害她两只大腿内侧流淌满白浊痕迹,宿舍的木制地板都被斑斑精液滴得乱七八糟。 这种事就算她要不原谅伏黑惠都是理所当然,不过弥弥一向自诩为和善亲切的好人,深思熟虑过后她认为使唤威胁伏黑惠也不必要,因为那家伙压根就不听话,所以她退而求其次、只要伏黑惠付出让她欺负到满意的代价即可一笔勾消,可是即使如此事情,却还是没有朝她所预期的发展,导致现在她也只能选择逞一时口舌之快过过干瘾,从这点来看实在令她感到挫败。 「……我有没有去都无所谓,反正依照五条老师那家伙的性格,后面肯定还会有其他麻烦事要做。」 由于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无法轻举妄动制伏大放厥词的弥弥,伏黑惠瞇起眼帘、轻描淡写的平静表达出自己对于这个结局毫不在意,另一方面他顺势透过自己摆放在弥弥椅背位置的掌心,在说话的同时间,他悄然无息地探出略带薄茧的食指、划过她及椎骨扫荡至细软腰际,迅速激起被掌握弱点的弥弥下意识的一阵酥麻颤栗。 「嗯啊!」突如其来的偷袭让毫无心理准备的弥弥、唇瓣间泄漏出略显暧昧的绵软惊呼,她下意识敏感的弹跳起身迅速离开自己座位,木制课椅随即被她翻倒在地发出响亮碰撞噪音,弥弥立刻转头瞪视向面无表情的伏黑惠,然而她此时的异常举动,却瞬间吸引住在场众人瞩目的视线。 「弥弥,怎么了吗?」被打断思绪的野蔷薇困惑的发问。 「不……那、那个,我……」 弥弥被这个有些出乎意料之外的尴尬发展给弄的脑袋晕眩空荡,无计可施的状态下她只能够假装若无其事般的转过脑袋倾身弯腰,急切凑近正巧位于自己身旁没半点坐姿站相的五条悟。 弥弥将自己双手摆放在五条悟身躯所倚靠的桌面两端,由于原先五条悟先前使用单腿踩踏在课桌桌角的动作,弥弥此刻娇小身躯不偏不倚挤在五条悟的腰际前方,她漆黑的长发顺着肩膀滑过胸膛,任由令人垂涎欲滴的雪白大腿跟在她后方的制服百褶裙底下若隐若现。 「呃、那……那五条老师这段时间,也要去其他地方执行任务吗?」 弥弥手足无措的开始对着五条悟生硬闲扯其他话题企图蒙混过关,她那心虚无比的困扰模样,彷佛害羞到整张俏脸都要绯红的燃烧起来,只有着红润的小嘴略微噘起的郁闷神色,隐晦泄漏出她藏匿在内心深处的懊恼窘迫情绪。 虽然并不清楚这两个自己曾经特殊关照过的两名学生发生了什么事,但出自于对他们俩的信赖,伏黑惠与弥弥之间好似剑拔弩张又有些微妙吊诡的气氛、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五条悟给彻底忽略过去,他嘴角若有似无上扬起愉悦弧度,将掌心举起以指尖戳揉自己的下巴:「嗯……大概会喔,要我带土产回来给你吗?」 原先还在极力祈祷虎杖悠仁与钉崎野蔷薇不要追究刚才的突发事件,然而在发觉到自己与五条悟距离不到数公分过后,被转移开注意力的弥弥心脏在这个瞬间变成了脱缰野马,令她完全无法遏止心跳攀升加快的频率。 「不要,你每次买回来的土产都是一些没用的怪东西。」弥弥就好似想要跃跃欲试窜近五条悟怀抱撒娇,但努力掩饰自己真实企图的傲慢猫儿般,她故作嫌弃地挺胸抬高小脸面对着五条悟,一边抿起红艳水润的唇瓣模糊嘟曩着回答。 「真过分,我记得你以前小时候明明我带什么东西回来,你都会跟我说喜欢的哦。」 「哪有?我才没这样呢。」 「说谎是不对的哦,正确答案是什么你自己应该很清楚的吧。」笑容满面反驳弥弥话语的五条悟,旁若无人般地将自己宽大掌心收拢住弥弥游走于春光外泄边缘的百褶裙摆,他把称得上娇小轻盈的弥弥给直接搂抱住自己胸膛,让她像是尊布偶娃娃般双腿腾空坐在自己的大腿位置。 即使极力掩饰故作正经,但弥弥的眼神压根藏匿不住她喜欢五条悟的心情,这件事从初次见面就被钉崎野蔷薇给看透个彻底。 不论从那个角度来看待他们过于亲昵的动作,都完全不像是单纯的师生关系,但是若果要称五条悟有对弥弥产生什么不纯心思,却也过于牵强,终于可以从血腥照片转移注意力的钉崎野蔷薇,真心诚意的认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很有意思,包含伏黑惠。 作为这场骚动始作俑者的伏黑惠,默默将刚才被弥弥弄倒在地的椅子用自己的长腿扶正,那个低垂着细长眼帘孤僻内敛的模样,就彷佛周遭一切都与他无关。 「虽然能够让弥弥尽快升格成为一级是一件好事,不过果然我还是感觉有点复杂啊。」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番轻浮动作极度越矩,或者更应该说即使明白道理也毫不在意,总是我行我素的五条悟泰然自若地加深他薄唇边勾勒的饶富兴致微笑。 他接着感叹说道:「冥桑的推荐在我的意料当中,可是那个禅院家的直哉大少爷居然会愿意出面举荐你,我还以为经过十多年这段时间,他早就放弃将焦点执着在你身上了呢,该说他十分有耐心吗?真可怕。」 ☆★☆★☆★☆★ 【弱肉强食】禅院直哉番外 附上一张禅院直哉的欠揍脸 ☆★☆★☆★☆★ 【弱肉强食】禅院直哉番外 天际高挂极为骇人的月光,苍白鲜艳的光晕彷彿就连灵魂都会被夺走,倘若沐浴在这皎洁月色底下,恐怕仅需几个呼吸就会窒息发狂成为非人之物,已然遭遇白蚁啃食损毁的匾额看不清楚宅邸主人姓氏、疏于打理的庭园都荒芜至极,空气中只有布置丧礼现场的菊花幽香特别清新芬芳。 闪烁不定的日光灯年久失修,从废弃多年难得启用的祖宅内部传出僧人的诵经声,那声音如海潮般高低起伏,无休无尽的持续不停,听在被迫代表禅院家出席丧礼而心烦气躁的禅院直哉耳里,超度亡魂的念经声就犹如魔音传脑。 禅院直哉按耐不住逐渐厌烦的情绪,他头也不回的掉头离开沉闷阴鬱室内,在发出各种叽咕声响的木製回廊上头穿行疾走片刻过后,眼前的视野突然豁然开阔起来。 那个据说是这次举办丧事主家的次女正俯身跪坐在庭园回廊边缘,年约四岁左右的她穿着正丧和服、稚嫩孱弱的身躯略微向前倾,如此一来她的漆黑长发就像是面纱般遮掩住了脸庞,当禅院直哉走到那孩子前方的时候,她捧着黑白遗照慢条斯理地抬起小脸,将目光转向了他。 如瓷器般雪白无瑕的俏脸彷彿从未接受过风吹日晒,她左眼下方的泪痣使得她本就娇嫩欲滴的容貌更显诱人,那女孩四周飘盪着类似于肌肤内流淌的鲜血芳香,小巧菱唇透出不甚健康的淡粉,她对着禅院直哉勾起唇瓣,嘴角边浮出含着蜜糖般的微笑,显得十分诡谲而凄美。 『大哥哥,你是出来赏月的吗?』 十六岁的禅院直哉用着极其瞧不起对方的俯瞰视线眯起他细长润泽的双眸,这小女孩的事蹟如今已经响彻整个日本咒术界,听说她是因目睹养育自己的母亲被父亲囚禁虐杀致死,导致她咒力飞速飙升暴涨,在她失控情形下错手斩杀了父亲头颅的待罪之身。 身为杀人凶手的她,却还必须捧取被残杀者的遗照、替被杀者守灵奠祭,她父亲肯定会死不瞑目,禅院直哉觉得这一切荒谬讽刺的如此令人嗤笑,但却没人觉得这仪式有什么问题。 心情忽然间愉悦起来的禅院直哉,下意识斜眼瞄向了原本女孩聚精会神凝望的位置,庭园泥泞土地上平舖着白色石板,在被他压根将姓名遗忘至积满灰尘角落的弑父次女晃动木屐双足边,有着一点看似垃圾的细小东西,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东西还正在移动。 一群蚂蚁正在肢解蝴蝶的尸体,并且齐心协力的打算将蝴蝶给搬运回巢穴,蚂蚁用前颚啃咬住蝴蝶斑斓翅膀,在石板道路上晃荡前行,竖直的翅膀就好似游艇风帆般,像极了古老腐朽的御叁家缩影。 这个世界就是个鲜血淋漓的残酷搏斗场。 作为号称主宰咒术界御叁家之一的禅院家族,摊开历史长河、追朔族谱,可以轻而易举窥见禅院家长期累积了各种扭曲的争权夺利、古怪的腐朽规范,还有代代相传的邪恶。 禅院直哉打从幼时记事起,他就对于自身存在意义有着深刻且清晰的认知,作为禅院家第二十六代当主禅院直毘人的嫡子,像他这般完美继承投影咒法且天赋异禀的精英,理所当然应当成为禅院家君临金字塔顶尖的掠食者。 即使与他同为血脉相连至亲,若是成为悽惨败斗的丧家之犬,也应当在他掌心中苟延残喘的卑微存活,面对匍匐在他裤管边那些食物链底层的弱者,禅院直哉一向秉持着自己必须将他们尊严乃至生存价值,全都彻底蹂躏、粉碎为尘埃的信念。 就犹如他幼年时期经常性以践踏鄙夷堂妹禅院真希为乐那般,像禅院真希那样因为她的无用因而害她父亲禅院扇错失家主宝座的不祥之子,如此污秽不堪的存在还能够在他脑海中佔据记忆的一席之地,就应该令禅院真希那个禅院甚尔的劣质彷冒品感激涕零。 『不,我是来看笑话的。』禅院直哉若无其事地回答,他嘴角上扬起戏谑弧度,将自己的掌心如同爱抚宠物般压制在女童的脑袋,可是女童的体温近乎冰凉刺骨,令他差点打了个寒颤,禅院直哉有些懊恼的皱眉露出了一丝嫌恶,笑容染上浓重戾气:『真好啊,双亲死亡以后就再也没有人会管你的死活,小妹妹,解脱的感觉是不是呼吸都顺畅了起来?』 『不知道,我不太清楚……』丧家次女对着纡尊降贵弯腰凑近自己的禅院家贵公子耳畔细语,软糯嗓音间带着孩童特有的天真懵懂与纯粹:『大哥哥你这么说,是觉得自己不快乐吗?』 『哈,怎么可能?我可是下一任禅院家家主,你能理解这代表什么吗?小鬼。』怒极反笑的禅院直哉明白自己对着四岁小鬼愤怒是浪费时间与精力的表现,然而他现在打从心底的想看见这杂碎因为痛苦而放声大哭的滑稽嘴脸,因此禅院直哉毫不留情的一把残暴扯住女童的长发,强迫她仰高小脸朝向天际:『别把我跟你这个落魄悲惨的孤儿相提并论。』 『真奇怪……大哥哥,你看起来明明就跟我一样,恨不得自己父亲去死的吧?为什么要欺骗自己呢?』端坐在木製回廊位置的小女孩没有任何反抗的顺从禅院直哉施加的力道面对着夜空,她下意识地眯起圆润血红的杏眼,长睫的阴影淡淡的投射在她眼廉的下方,在苍白月光照耀下,俏脸上的寒毛反射出丝丝光芒,她唇角向两颊悄悄勾起,瞳孔回盪着混乱扭曲的漩涡。 禅院直哉可以想像她如今认真固执捧着父亲遗照的画面,大概十之八九与她当日指尖掐紧头首分离脑袋的场面同出一脉,令嘴角瞬间往下垮的他瞪大双眸、狰狞暴戾的挑起眉头:『啊?』 『不过手指会痛呢,还有血也会弄脏地板,我不太懂为什么人的体内会有这么多血……』女孩困扰不已的喃喃自语,状若温顺乖巧地濒临疯狂:『一定都是因为我没有擦乾净,所以姊姊才会这么难过。』 从禅院家族内部传递而出的是人心逐渐腐烂的味道,辉煌庄严的古老桧木堆砌而成的宅邸角落缝隙瀰漫飘盪的污秽黑暗啖食了良知,这是禅院直哉早就明瞭、却蛮不在乎的事实,因为他本身自幼起的所作所为,就是在替禅院家弱肉强食的腐朽戒律添砖加瓦。 禅院直哉的存在给予了他父亲在争夺二十六代家主头衔取胜的关键,因为作为天才的自己价值远远胜过禅院扇所生的那对上不了檯面的双胞胎女儿,这结果同时也造就了禅院扇他对于自己亲生女儿多年积累的憎恨,禅院直哉始终将一切看在眼底,却只是冷漠无情的嗤笑嘲讽叔父们的无能,以及废物堂妹们的无用。 那些丧家犬全都拥有多样情感,比方爱、恐惧、同情和后悔,这些情感深入他们的内心深处,全数扭曲纠结成一团紧绷混乱的活蛇,他们总以为自己能够控制慾望,但其实是他们顺从渴求在做那些毒蛇告诉他们的指令,这就是他们痛苦憎恶的根源。 禅院直哉觉得自己看透了一切,他对于自己能够置身事外冷眼旁观别人在悽惨泥沼中痛苦挣扎这档事沾沾自喜,到头来其实自己也是局中人物吗? 一瞬间,禅院直哉的掌心松懈了力道,他始终维持在触碰女孩细软如绸缎发丝的姿势,视线则是鬼使神差的专注端详起她的脸庞,她身上传递而来的沐浴清香虽然甘甜,却具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妖娆,类似于逐渐腐烂的花香。 烂人可能终究会被更加无药可救的烂人所吸引。 『喂,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禅院直哉扬起半边嘴角发出嗤笑,口中传出低沉清朗的疑问。 小女孩在此刻停顿了片刻,最终依旧乖巧温顺的开口告诉了对方答案:『我叫做弥弥,父亲说我的名字是春回大地繁花渐盛、草木日益茂密叁月弥生的意思。』 『是吗?反正你也没有父母了,你那个只会操鸟的姊姊也养不起你们姐弟叁人,你考虑一下,跟我……』 正当禅院直哉想要将自己一时兴起的玩笑要求脱口而出的瞬间,寂静无声从黑暗当中突兀出现的夏油杰,却彻底断送了禅院直哉的构想。 『不好意思,可以麻烦请你不要骚扰我的徒弟吗?』彷彿将弥弥柔软娇嫩富有弹性的娇小身躯,当作是大小适中又质感绝佳的温热抱枕,夏油杰低垂脑袋从弥弥身后慢条斯理凑近她耳际,他微弱的暗哑嗓音伴随着他的湿溽吐息,传入弥弥的小巧精緻的耳际。 身穿正式幽黑丧服的夏油杰型似桃花的眼尾稍微向上勾起,他凝视着弥弥的视线彷彿含情脉脉满腔情意倾泻而出,而他温润亲切的笑靥没有减少分毫,却压根吝啬施捨给禅院直哉任何一个眼神。 即使夏油杰并非御叁家出身的咒术师,身为特级的他仅仅只是藐视一个小他一岁的禅院嫡子,也绝对是无伤大雅的小事,不足挂齿。 『弥弥,我们回去吧。』夏油杰旁若无人的直接将四岁的弥弥给搂抱起身,他就像是柔情蜜意般的耳鬓厮磨般喃喃自语,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禅院直哉的视线。 ☆★☆★☆★☆★ 【八开之箱】5 那座岛有个古老的名字,叫做风铃岛。 它是个坐落于伊豆大岛西南侧、居民世代皆以晒盐与捕鱼为业的平凡岛屿。 拜离岛振兴法所赐,伊豆群岛近年来每个岛屿都绞尽脑汁推出特有名产、或者兴建观光胜地来吸引观光人潮,只有风铃岛傲然维持与世隔绝的封闭姿态,纵使当地望族煞费苦心想要拓建海水浴场,但风铃岛四周全都是悬崖峭壁,去除港口以外根本没有地方可以让船只停靠。 人口外移且高龄化严重的偏乡岛屿上,压根没有任何值得一看的东西,使得它无法乘着法令热潮改头换面,就连人们居住的村落内都没有一座象样的旅馆,只有搭载岛民生活物资的渡轮会定期往返伊豆大岛与此处,如果有人需要离开或者前往风铃岛,也只能仰赖这艘年久失修、且还将甲板角落清空改为堆放货柜的破旧渡轮载送。 平平无奇的风铃岛,近期却因异于寻常的无头女尸案在网络上声名大噪,各家新闻报纸纷纷为了能够夺人眼球而准备派遣记者实地采访大肆报导,而在今日涌入不少新闻媒体工作者前往了伊豆大岛的港口,这情形意外带动了当地乏善可陈的观光产业链。 另一方面,咒灵犹如挑衅般刻意遗留在尸体上的残秽痕迹,使得众所瞩目焦点的风铃岛,成为这次咒术高专派遣七海健人、弥弥与虎杖悠仁前往执行任务的地点。 每当来到酷暑季节、锋面交会降临于这片被称作龙叁角海域的时刻,丰沛水气携带着滂沱大雨、冲刷岛屿干旱枯竭的河床,翻涌恶浪就如同成群结队朝海岸线拔腿狂奔的野牛群,在水面底下形成无数暗流漩涡,种种恶劣气象堆砌再一起,就会让风铃岛近海变得险象环生。 由于负责带队的七海健人,早在任务布达首日就率先抵达现场勘查情形,因此弥弥和虎杖悠仁必须从千代田区东京站搭乘东海道本线、再透过早晨启航的渡轮,跟着调整相机器材的数名新闻媒体人一同搭船穿越大海,才能与七海健人与风铃岛上会合。 岛屿岸边层迭着各式墨黑礁岩,海浪波涛汹涌的竭力撞击上崎岖不平的防波堤,海滨就犹如一道水墨般蜿蜒扭曲的盘踞在远处,不知是风势助长还是潮汐作用推波助澜,烟雾迷漫的海面开始渗出浅墨色泽的诡谲黑影,犹如海兽滑溜触须般不停蔓延扩张领土。 「看起来真不妙,七海哥的手机昨天起就打不通,也不晓得那边状况怎么样了……」船身烤漆在太阳长期烧烤下,已经褪成和海水相似的灰蓝,弥弥搭乘在因卷入暴风雨而摇摇欲坠的渡轮上,运动神经绝佳的她、将笔直双腿肆无忌惮地踩踏在铁制栏杆,任由自己漆黑百褶裙随狂风暴雨吹拂的劈啪作响。 回顾历史记载,风铃岛火山群自古以来便受到近海航行的伊豆渔民们尊崇,这是由于在航海包至尚未完备的年代,昂然耸立于魔鬼海中央据说有海拔约四百公尺的山岳,恰巧成为迷途船只据以行进的显眼目标。 风铃岛成为船只避难的港口,就好似出航渔民的海中守护神,如今可能也即将成为协助弥弥他们逃生的灯塔。 高挂在船舱内部各处的广播喇叭,正在以一种死气沉沉的诡谲语调毫不间断地朗诵警告讯息:『乘客们请留在原地耐心等候,若您随意离开原地进行移动将会因船身晃动造成危险,重复一次,请乘客们留在原地……』 「怎、怎么办?我们要听话留在原地吗?应该要先找找看救生艇吧?」虎杖悠仁高举双手遮挡在自己脸颊前方拦截迎面而来的雨水,水滴击打在皮肤上的疼痛感激起无数红肿印记,在他们附近不远处的船舱闸门内部,正不停传出人们此起彼落地哭吼惊叫,令不祥预感逐渐攀升的虎杖悠仁感到一阵心慌意乱。 从来没有预想过自己有生以来首度出海,就遭遇这种快要把渡轮拍打至翻覆的滔天巨浪,虎杖悠仁举足艰涩矗立在弥弥的身后不远处,他竭尽所能朝弥弥放声嘶吼的吶喊,也几乎快被狂风暴雨给吞噬殆尽。 「这种基本常识我早在一开始就检查过了,可是这艘船上根本就没有配备救生设施,我看这种到处都违规法令的渡轮上,有救生衣就该偷笑了。」 风雨飘摇的渡轮在弥弥略带不满的抱怨倾诉出口的瞬间,因不明原因的急速右转弯而使得船身开始剧烈向左倾斜,所有堆栈在甲板位置的货柜箱全数被飞速甩出、葬身大海,待在船舱内的所有物品包含乘客,就彷佛是摆放入微波炉中加温的奶油爆米花般,开始上下左右前后尽情的弹跳摇摆,哭喊与咆啸在这个瞬间飙升后突兀断绝,转变为气若游丝的呼救。 『重复一次,请乘客们留在原地……』成为噪音的广播声响没有停歇放送,掩盖过那些奉公守法顺从指令、在船舱内部等待救援的人们颤抖啜泣,阴沉低迷的朗诵就彷佛具备某种魔力般,穿透过这片海域震荡在人们的耳廓鼓膜。 直接挪动脚步在倾斜栏杆上保持平衡的弥弥,单手一把拎住因脸部落地在甲板拖行出一道血迹的虎杖悠仁衣领,她另一只掌心作为遮雨棚轻搭在自己眉间位置,瞇眼从甲板放眼挑望向前方孤岛,海面上仅能依稀捕捉到风铃岛最高峰山岳的模糊影子。 虽然还有些许距离,但凭借自身过人体能,应该可以勉强抵达这次的任务目的地。 此时渡轮原本高速运转的引擎声响忽然消失殆尽,在船身严重向左侧倾斜的情况下忽然截断动力,只会让失速船只彻底断送姿态回正希望,完全注定即将沉没的船只上头没有任何工作人员指挥疏散,使得本就糟糕的绝境更是雪上加霜。 仅差不到几公分的距离就会从栏杆缝隙间掉落大海,混合雨滴与血水的液体接连不断从虎杖悠仁鼻腔内侧滚落脸庞,被从后衣领粗暴扯住领口带来些许窒息感,疼痛使得他喉头彻底压抑住的模糊呻吟发不出清晰的音节。 高挂渡轮船顶天花板的灯泡忽明忽灭,湿漉漉的粘腻制服紧密服贴在弥弥令人血脉喷张的姣好身躯,斗大冰冷的雨滴敲打在她透明到几乎可以看见内侧血管的雪白肌肤。 弥弥顺势将自己太阳穴旁的细软发丝往耳后抚,她从栏杆处一跃而下弯腰凑近虎杖悠仁的侧脸,将自己脱下的漆黑制服外套随手往他血迹斑斑的脸庞上胡乱擦拭,下一秒就毫不犹豫地把外套往空旷甲板处丢弃。 不管如何思考,都想不出拯救渡轮内那些早已摔得头破血流人们的方案,凭借理智迅速作出残酷抉择的弥弥胸中激荡起伏,在这个瞬间她不晓得自己应该怀抱什么样的情感,只需要回头就能够看见船舱内部一个两个即将枯竭凋零的生命,而她却冷静到什么感觉都没有。 如今他们身处这般恶劣海况中,要不仰赖任何设备游泳到海滩边可说是极其困难,然而若不在船体彻底沉没前逃离渡轮,后续被海水吞没的船身会在海面形成剧烈的下沉漩涡,所以必须趁现在展开行动。 「听好,你现在张嘴吸一大口气,然后屏住呼吸。」 察觉到船身倾斜幅度逐渐加剧过后,弥弥随即果决地将反应不及的虎杖悠仁迅速从甲板使劲甩入冰凉混浊的海水里头,自己也纵身一跳落入了波涛汹涌的大海之中。 ☆★☆★☆★☆★ 地点纯属虚构,地图上找不到喔。 【八开之箱】6《微H》 这片名为魔鬼海的恶名昭彰海域又被当地渔民戏称为龙叁角,它正午天色竟如同子夜般漆黑,划破浓密乌黑云雾的雷声震耳欲聋。 由于被弥弥直接从渡轮扔进海里而猝不及防被浪涛吞没,虎杖悠仁此刻鼻腔与嘴巴瞬间灌入大量的腥膻海水,暴风雨翻搅起沉积在海底的污泥与藻屑,混杂细碎泥沙的海水就像是被筷子搅动的味噌汤,使得氧气因慌乱快速消耗殆尽的他无法睁开眼睛。 在汹涌波浪中浮载浮沉的虎杖悠仁拼命拍打海水,棉质布料吸水过后变得沉重不堪,他的手指早已麻木,深不见底的幽暗海洋就彷佛变成通往异次元的魔物巨口,强而有力的致命暗流漩涡,将分辨不清前后左右的虎杖悠仁卷入更加危险的海底深处,他牙关打颤、寒气冰冷到骨子里,然而即使他拼命挣扎也无济于事。 他猜想弥弥应该在把自己扔进海里后也跟着跳入水中,毕竟船身严重倾斜又失去引擎动力的渡轮肯定是葬身大海的结局,想要争取存活机会必须要尽快逃离船只游泳上岸,可是她肯定没有预料到几乎可说运动全能的他,竟然会不太擅长在水底睁眼闭气。 溺水而亡这种葬送自己短暂性命的方式,完全就是虎杖悠仁始料未及的结局。 弥弥探出掌心破开犹如墨汁般伸手不见五指海水,好似在虎杖悠仁身上放置追踪定位系统般,准确无误的一把扯住他的后颈衣领,弥弥被细碎泥沙磨蹭出血痕的肌肤缠绕大量的浓稠瘴气,像是无数腐烂冒出白骨的鱼群透过伤口窜入她娇小细嫩的身躯。 此刻他们两人已经濒临不仰赖装备深入浅海的人体潜水极限,弥弥感受到自己的四肢关节开始出现酸麻疼痛,她强忍那种越发严重的不适,从泛白的唇瓣间一边发出呻吟气泡,一面利用纠缠在自己身上的黏稠瘴气向上奋力爬升,最后在自己氧气即将耗尽之际,弥弥千钧一发的掐着已经意识开始昏迷不清的虎杖悠仁破水而出。 原先干净黑亮的精致皮鞋已经被海浪吞噬无踪,制服衬衫与百褶短裙湿淋淋地滴着水珠,双腿仅包裹黑色过膝长袜的弥弥、双手抱紧虎杖悠仁结实沉重的身躯,将他拖行上几乎快被水面淹没的岩石峭壁。 弥弥小巧双足踩踏的地面是某种光滑的火山岩石,几乎没有人为行走痕迹的石面布满青苔,被潮汐与诡浪推行漂流方位的他们,似乎抵达了一个位于海岸潮间带地区的阴森洞窟。 外头笼罩着浓密乌云的上空依然雷声隆隆,天际隐晦划落闪烁银光,雨丝如同尖锐细针般刺痛着弥弥苍白到发青的寒冷肌肤,她将自己与呛水昏厥的虎杖悠仁拉入洞窟内部可以遮蔽雨滴的角落,并且将他平放置潮湿冰冷的岩石地面。 「虎杖……虎杖?喂!」终于有余裕确认同伴情况的弥弥用力摇晃呼唤虎杖悠仁,却发现到对方毫无反应,安静死寂躺在地板的模样,就彷佛是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令刚才还能够毫不犹豫舍弃陌生人性命跳水逃命的弥弥难受得差点哽咽出声。 弥弥努力压抑自己身体因为失温而剧烈颤抖幅度,她姿态狼狈的跪坐在虎杖悠仁旁边,将他的脑袋往后倾斜倾听他的呼吸,接着不假思索的捏住他的鼻子,将自己湿溽软嫩的唇瓣彻底封住虎杖悠仁的嘴巴,透过他的气管朝他体内用力吹气,直到虎杖悠仁的胸腔隆起,然后持续不断的再来一次。 虎杖悠仁依旧双眼紧闭的躺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死命蹙紧眉心的弥弥干脆发狠跨坐上虎杖悠仁的腰际,她用自己冰凉掌心急切摸索他的胸腔位置寻找剑突,接着开始直起身躯用双手交迭按压胸部数十次。 弥弥没有任何停歇的不断进行口对口吹气并按压胸部的循环,感觉上进行了许久,直到自己双臂与肩膀灼痛难当,龟裂唇瓣也因为渗出鲜血而疼痛难当。 泪水滑落弥弥的脸颊,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因为害怕虎杖悠仁当真死在自己面前,还是单纯气愤他竟然让自己如此大费周章、浪费力气,此刻她耳际边那片寂静令人难以负荷,伴随着她自己疲惫喘息声与按压虎杖悠仁所发出的闷响,脑中涌现出种种毫无道理的冷血或感性的矛盾情感。 浓稠如墨汁般的瘴气伴随死亡的空洞朝弥弥伸出触须,将她缠绕紧紧绑缚,弥弥不禁怀疑自己现在努力挽救虎杖悠仁性命是不是没有意义?因为在这种状况不明的情形下,她应该要保留剩余体力尽快恢复精神,而不是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永不停歇的做着极度耗费体能的心肺复苏术。 眼前这个与自己相识不久的同学死活重要吗? 反正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也没有愧对任何人,所以即使就此罢手也没人可以责怪自己的吧? 为什么这么努力? 是因为五条悟看中虎杖悠仁吗? 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呢? 弥弥觉得自己就是个伪善者,她总是别有用心的在五条悟面前扮演乖宝宝,实际上却把人们生命划分为无关紧要可以冷眼旁观对方死亡、以及无法漠视对方失去生命的上下区别,衡量生命价值对自己而言是否重要这种事,光是设想就是一股令人作呕的嫌恶涌上她的心头,但她就是这种自私自利又无药可救的人渣,跟想要救赎应该得到幸福人们的伏黑惠、还有即使轻浮散漫却总会下意识保护他人的五条悟截然不同。 还有那个记得回头杀害双亲,却抛弃小时候的自己,一走了之甚至最终死去的他……… 幸运的是虎杖悠仁最后在弥弥机械式的心肺复苏术努力下,他痛苦无比的咳出了积累在他肺部的海水,浑身寒冷疼痛的虎杖悠仁在张开双眼的瞬间,就与整个身躯坐在自己身躯弯腰倾身的弥弥四目相对,那双腥红色泽的圆润双眸眼神疯狂。 「呃……咳咳!弥弥,我、我们得救了?」虎杖悠仁强逼自己脱离四肢麻木状态的坐直身躯,他顺势扣住彷佛摇摇欲坠的弥弥肩膀,才刚意识从昏迷状态猛然苏醒的他依然头晕目眩,然后就发现到眼前挂着泪痕的少女嘴角跟四肢,都因为破皮在冒出细碎的血丝,这个事实让不习惯见到女孩子受伤哭泣模样的他瞪大了双眼。 「怎么可能?我们可是不知道漂流到哪个海边洞窟了哦。」神态瞬间恢复如常的弥弥装作若无其事探出舌尖舔舐自己苍白菱唇冒出的血痕,挪瑜般的傲慢张扬微笑呈现在那张堪称我见犹怜的娇俏脸蛋上头,毫不客气的嘲笑了虎杖悠仁一把:「真好呀,我也想全程都昏迷,醒来就离开海水了呢。」 由于弥弥早在跳海之前就将制服外套给脱去,因此她如同绸缎般柔亮细腻的长发尾端凑巧盘踞在虎杖悠仁腰际位置流淌水渍,而海水也将弥弥纯白色的轻薄制服衬衫染湿了成能够清晰看见肌肤肉色的半透明状态,湿漉漉的外衣紧贴她发育良好的丰腴高耸双峰。 稍微安心松懈下来的弥弥,一边开口嘲讽虎杖悠仁,一边以如青葱般雪白剔透指尖慢条斯理抬高手臂,拨动撩起自己湿濡细软发丝至后脑杓靠上方的位置。 那如同蜜桃般粉嫩可爱色泽的绵乳红润顶端,因为潮湿衬衫变成半透明状况而如此凑巧在胸罩底下若隐若现,凭借着无法一手掌握的绵软奶白大小,像极了装饰在鲜奶油蛋糕上娇嫩欲滴的鲜嫩莓果,令人晃花双眼的隐晦乳波,随着她撩动发丝的弧度不甚明显的晃荡。 尽管虎杖悠仁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态不合时宜,但正值血气方刚年龄的高中大男孩压根承受不住这种突如其来的强烈视觉冲击,毕竟绝大多数十来岁的少年都对性事有着天性的好奇心,而说话难听故意讽刺自己、却明显付出一切努力挽救他生命的弥弥,看起来孱弱、完美又性感。 跨坐在虎杖悠仁身上、正在沉思应该后面该如何自救的弥弥,立刻就感受到对方胯下那根膨胀挺立的性器,活力十足的跳动抽蓄、不知羞耻的服贴在自己的底裤上头。 ☆★☆★☆★☆★ 【八开之箱】7《H》 弥弥漆黑过膝长袜上缘与潮湿百褶裙间缝隙所透露而出的雪白肌肤、彷佛在等待着自己的触碰,肉棒隔着她被海水浸泡成透明状态的轻薄内裤磨蹭,伴随着她跨坐在自己身躯间的重量加压辅助,虎杖悠仁此刻坚硬如石的棒身挤开了弥弥嫩穴入口的两侧花瓣,粗壮性器经脉交错的狰狞青筋、蓄势待发的凶猛跳动。 彷佛五脏六腑遭遇重物拚命挤压而导致自己的肋骨疼痛难当,虎杖悠仁呲牙裂嘴的逞强忍耐着痛楚,他双眸清晰倒映弥弥探出舌尖舔拭她自己渗出鲜血菱唇举动,虎杖悠仁下意识轻微抿起自己干涩难耐的薄唇,当他隐约品尝到一股腥甜铁锈气味过后,他立刻用手背动作粗鲁来回擦拭嘴巴,却未发现他浮现刺痛感的唇瓣间有过任何伤势 即使他再怎么样迟钝,将自己浮载浮沉中失去意识、溺水还有目前彼此姿势等线索全数串联再一起之后,虎杖悠仁心里终于大致获得了弥弥以何种方式拯救自己的解答,可是尴尬至极的生理反应,却让他道谢台词如鱼刺哽住咽喉般卡在喉咙间,无法顺利对弥弥倾诉而出。 「那也不能怪我吧?我又没有什么来海边游泳的经验……」尴尬困窘但极力维持表面若无其事姿态的虎杖悠仁脸庞浮现一丝狼狈的红晕,他将弥弥衬衫底下透出白腻肤色的风景尽收眼底,锁骨乃至双峰之间深陷的沟缝画面引人遐思,事到如今挪开视线简直就是欲盖弥彰,虎杖悠仁压根不敢动弹分毫。 焦灼且原始的性欲,比起洞窟外头狂风大作的暴风雨更加猛烈冲击向虎杖悠仁的大脑,让人想要掐住她又软又细的腰肢,用手指扯落镶嵌在她饱满臀瓣间勒出红痕的内裤,将她压制在坚硬污秽的礁岩地板,朝她双腿之间的粉嫩穴肉内壁狠狠地撞进去。 虎杖悠仁逞强压抑着自己喉结间上下隐晦滚动的滚烫含糊喘息,即使知道是自己过于越矩,虎杖悠仁还是本能沉醉在令人兴奋迷乱的芬芳中,意识到自己勃起的肉茎猛烈坚硬伴随痛楚,如同那日午夜梦回忽然闯入那日行径于原宿电车间所带来的感受。 脑仁发疼的虎杖悠仁几乎快要想不清梦境的细节,就算努力回忆,也只记得弥弥双臂紧密环抱住他、两腿夹住他腰际使他无法抽身离开,性器被她紧窄腔壁急绞到发狂,小穴被他内射成一团纷乱的煽情画面,配合如今弥弥坐在自己腰际的状态,令他快要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的界线。 继续胡思乱想下去,自己双腿间肿胀鼓起的帐篷就会变得更加无法收拾。 虎杖悠仁用自己快要所剩无几的理智、操控他冰冷到近乎麻木的指尖,将自己还滴着水珠的黑色咒专制服外套迅速脱下,他的上身仅保留内里橘红色泽连帽卫衣,遮掩住他长期运动而锻炼形成的精壮结实身躯,而虎杖悠仁质地粗硬的短发即使沾染汗珠与海水,也依旧坚挺的呈现竖起的状态。 「总而言之,你先披着我的外套。」虎杖悠仁窘迫难当的胀红着脸,却逞强着假装平静自若的开口呢喃,一边将自己用力拧干海水的厚实外套绕过弥弥娇小纤细肩膀,紧密确实包裹住她曲线并露的诱人躯体,彷佛这么做就可以掩饰住他对自己同学勃起的糟糕事实。 「你外套也是湿的,跟我的衣服一起全都湿淋淋的黏在身上,感觉好恶心……」由于浑身因寒冷而无法遏止自己牙关打颤的本能反应,心情欠佳的弥弥抿紧粉唇维持自己那番不可一世倨傲姿态,扯紧披在自己身上外套的同时,她沮丧乏力的低垂起眼帘含糊不清地嘟囔:「这样下去我们会感冒的,还有海水的鱼腥味好臭。」 「那也没办法呀,你不会想要把衣服脱光吧?」事实上也与弥弥有着相同看法的虎杖悠仁、口不对心的随口回嘴她的抱怨,却没有预料到他血液中汹涌的贺尔蒙,促使自己硬挺肉棒又在自己说到脱光这词汇的剎那、不受控制的胀大几分。 阳具好似要透过布料顶穿弥弥那张温热湿溽的嫩穴,虎杖悠仁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可疑呻吟,他握紧成拳的精瘦胳臂青筋浮现的模样,彷佛蕴含无穷力量。 「在这种时候也能有生理反应,某种意义上你也是很厉害呢。」将掌心支撑在自己背脊后方位置,弥弥在这个瞬间将自己被肉棒抵到生疼的俏臀缓缓向后挪开,她瞇起写满嫌弃的圆润眼帘,轻声细语地调侃虎杖悠仁持续高涨的欲望。 「……你刚才那个模样坐在我身上,正常男生没有反应才奇怪吧。」濒临忍耐极限的虎杖悠仁忍不住皱起眉头,他下意识看着弥弥原先压制在他翘起肉棒上的俏臀,就像是熨斗般服贴着往远离他的方向平移,他身躯开始冒出滚烫细碎的汗水,涨红着脸庞极其忿忿不平地替自己辩白。 自己跨部间鼓起的蟒蛇蠢蠢欲动的热情叫嚣着、要他扳开对方雪白细嫩的双腿,撕开她已经呈现半透明模样的内裤,用性器用力捣弄她的小穴干个痛快,但这股不堪的冲动被虎杖悠仁死命遏止,所以弥弥的调侃让他感到十分无言以对。 「那个都是借口,解释就是狡辩哦,虎杖。」对于虎杖悠仁隐忍欲望的努力毫不领情,遍体生寒导致弥弥只想要找点事情转移注意力,心血来潮的她只想观赏对方羞愤欲死神情这幕好戏,所以弥弥恶劣的把自己已经被海水染湿成片的小巧精致足底,毫不犹豫地直接踩踏向虎杖悠仁坚硬勃起的高耸性器。 弥弥瞬间感受到虎杖悠仁布满青筋的炽热肉棒狠狠在她的脚趾间雀跃跳动,觉得逗弄他十分有趣的弥弥菱唇若有似无的愉悦勾起,她就彷佛恶作剧成功的促狭孩童在欣赏自己杰作般,左腿稍微使劲的碾压磨蹭了下虎杖悠仁越发张狂勃发的肉柱,明显产生了提油浇火的作用。 「呃……!」虎杖悠仁被海水浸泡过的脸庞一片潮湿,就像是又遭遇海浪拍打般滴着汗渍,什么海难过后会因为身体遇寒失温他压根都没体验到,高涨的情欲让他胸腔都在剧烈起伏。 虎杖悠仁肿胀充血的分身随着弥弥再次以小脚蹂躏碾压的动作而变大,那粗壮坚硬的尺寸已经到达令人望而生畏的程度,弥弥因为践踏性器而略为抬起的左腿的姿势,让她湿溽裙襬自然撩高至接近雪臀的位置,暴露出透明内裤底下粉嫩嫩的小穴缝隙,然而她却只是毫不留情地用脚趾踩踏着虎杖悠仁的伞状顶端,脚指间隐约夹紧他的马眼。 裤档的地方色泽比周遭布料更加深沉了一片,首次获得在这种煽情暧昧爱抚行径上占尽优势的机会,弥弥始终低垂脑袋凝视着虎杖悠仁埋藏在制服长裤底下肿胀勃起的肉柱,因为自己小巧玲珑的脚掌不断踩踏在他渗出兴奋汁液的顶端马眼位置,脚趾瞬间隔着布料被沾染上属于他的黏腻体液。 仰头隐忍弥弥隔着过膝袜与长裤磨蹭自己肉棒的不上不下舒缓行为,虎杖悠仁余光都能看见弥弥小巧粉嫩的绵乳顶端,从自己校服外套遮挡的潮湿衬衫底下透出颜色,这让他青筋从太阳穴位置浮现而出,被踩踏的肉棒感受着那酥麻触感如电流般,沿着他的尾椎一路往上窜升,使得他下意识发出暗哑低沉的喘息。 这种初次体验的触感,比自己用手掌套弄抚慰要来的舒服,所以欲求不满的虎杖悠仁无法抗拒这种勾魂摄魄的麻痒快感。 若有所思的弥弥只觉得紧闭双眼压抑自己欲望、并且任由自己欺负的虎杖悠仁老实听话的可爱,于是便更加饶富兴致的屈起脚趾磨蹭他的伞状顶端,甚至满是好奇的发问:「这样子据说也是可以射出来的对不对?那虎杖你还要多久?」 虎杖悠仁本质上只是个运动全能的乖宝宝好学生,毫无性经验的他面对自己近期当作配菜的幻想对象用脚掌替自己撸动肉柱解决生理问题的窘境,还想要逞强耍帅的他感觉到自己脑神经断掉的声音,清晰回荡在他的脑海。 【八开之箱】8《H》他的欲望 ☆★☆★☆★☆★ 弥弥那段带有明显挑衅意味、彷佛想要亲眼见证他射精画面的疑问句,就好似电流般刺激起虎杖悠仁快要蹦跳出胸腔的心脏,令他蠢蠢欲动勃起的男根再度气势惊人的膨胀。 他无暇顾及太多各式各样的复杂考虑,虎杖悠仁凭借一股冲动的将自己燥热滚荡的掌心用力掐紧弥弥的大腿内侧,他起皮的粗糙指尖陷入她白嫩腿肉,毫不犹豫地把弥弥的大腿压制上她鼓胀饱满的乳房,并且顺势用他另一只掌心抵住布满积水的地面,支撑起自己身躯重心。 此刻虎杖悠仁直接倾身向前、覆盖住她娇小软嫩身体的举动,阻止了弥弥继续以小巧脚掌巨细靡遗丈量他性器粗长尺寸,他鬓角间斗大汗珠顺延自己精瘦结实的腹肌滚落跨间,与自己欲望拔河的他即使节节败退,依旧在拼命做他最后的垂死挣扎,这使得他经常遭遇阳光曝晒的浅褐肌肤透出更加醒目地红晕。 「想太多了,你这样踩根本就不可能射得出来……」 「唔,是这样的吗?」任由对方将自己向后倾斜的身躯囚禁在他的胸膛底下,弥弥温顺乖巧的眨动那双写满无辜的圆润杏眼,她犹如海草般浸染海水的漆黑发丝披散在身后与礁岩泥沙纠缠成团,最终她小巧嘴角隐约勾起若有似无地漫不经心弧度,对着虎杖悠仁笑容满面地说道:「那也没关系的哦虎杖,反正放着不管过一阵子就没事了吧?」 「不行……有这么简单的话,我就不需要这么困扰了,」虎杖悠仁居高临下的瞇起自己那双眼尾上扬、瞳仁较为细小的双眸,以略带强硬的埋怨口吻喃喃自语地诉说出自己进退不得的窘迫:「现在怎么办?硬成这样根本完全消不下去,虽然变成这样是我不好,可是你也该负点责任吧?」 「哎?」 虎杖悠仁这段令弥弥感到耳熟能详的无赖似话语,让经常性对伏黑惠使用雷同手法威胁撒娇使唤他做事的弥弥一阵恍惚,但并非她感同身受因而良心不安想要开始反省自己,仅只是有些意外自己竟然错将骨血带有疯狂因子的狼崽看成了傻呼呼的哈士奇,虎杖悠仁遭遇压迫过后的表现,简直令自己充满讶异。 「别人认真跟你说明自己的烦恼,这种情况还不专心听,实在有点过分啊。」 察觉到被自己囚禁于手臂底下的弥弥正以一附毫无防备的模样发楞分神,那不把自己放在眼底的态度,让虎杖悠仁越发狂热的把她早已湿漉漉的轻薄内裤扯落,他不由分说的直接强势扳开弥弥的双腿,让臀部被迫抬高的她将张开的大腿放置在他左右两侧肩膀。 虎杖悠仁急躁粗鲁的手指辗压过脆弱敏感的阴核,笨拙地插入还有些干涩的粉嫩入口,发现那软嫩小巧的穴肉压根无法顺利进入过后,他不假思索地低下脑袋,用他舌根大口翻卷因为被手指侵入而颤抖的花瓣,异常亢奋的在洞口前缘拚了命的将每层壁肉都舔过一遍。 「等等、我才没……呃,虎、虎……嗯唔!」从来没有被人舔弄过这个隐晦地带的弥弥,直接以这般无助地慌乱嗓音惊叫出声。 惊愕交织的弥弥睁圆杏眼看着虎杖悠仁像是双眼发红凶恶的狼犬般,伏跪在自己面前用他的舌尖舔弄自己被他强行扳开的蜜穴,犹如挑逗般淫靡煽情的舔舐,让首次体验这种快慰麻痒感受的弥弥说不出半句话。 弥弥感受到虎杖悠仁温热湿濡的长舌在自己紧窄稚嫩的花瓣处游走,最终犹如蜿蜒曲折地蛇般长驱直入自己蜜液横流的嫩穴里头,两片粉嫩细软的贝肉开始充血变红,因为太过不安慌张的缘故,穴内吸允咬合的十分紧致,咕哝吞咽舔舐水声越发响亮。 原先透出冰凉寒意的苍白肌肤隐约开始渲染起酡红色彩,弥弥浑身上下被若有似无的黏腻薄汗给浸湿的感觉有些难受,不稳喘息呼出湿濡白雾空气、并且脸颊迷离醺红的模样,就彷佛陶醉迷失在这阵灼热酥麻的快感当中。 这个瞬间,虎杖悠仁满脑袋只想着要用舌头舔舐遍她全身,并且用牙齿啮咬她乳肉顶端朱果,吸允出她的一切全部吞咽下肚。 这种淫乱下流的想法、强烈盘据在本该开朗阳光的虎杖悠仁脑门顶端,被她肆意品尝的弥弥就像是一盘散发出甜腻诱人香气的鲜奶油蛋糕,让喉咙干渴饥饿的虎杖悠仁想要张开嘴巴一口气将她给拆卸入腹。 等到弥弥好不容易缓和过来习惯这种挑逗过后,她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羞耻的将小手紧密环抱住虎杖悠仁的脑袋,让他整张脸埋入她双腿之间,无意识略微用力的手指穿梭在他发质粗硬的浅色发根内侧,自己绵软可怜的微弱喘息就像是含着甜腻奶糖撒娇般充满一股引诱氛围。 双腿之间在滴落泥泞不堪的蜜液,自己视线迷离混乱的眼眶中也开始凝聚着生理性泪水。 弥弥感觉到淫靡汁液糊满虎杖悠仁的唇瓣与自己的下身,当他抚摸大腿并勾动夹在密道内的舌头努力吸允蜜液的下个瞬间,她十只莹润小巧的脚趾都紧缩了起来,雪白笔直双腿勾紧虎杖悠仁的肩膀、顺势把他的脑袋死死夹住,丰沛晶莹的蜜汁从他舔舐的穴口一股一股的顷泄而出,溅湿了他的脸庞以及橘红连帽衫领口。 高潮的余韵尚未散去,弥弥满是娇软可怜的维持双腿摆放在虎杖悠仁肩膀处张开的煽情姿势,明明身上还姑且套紧着虎杖悠仁宽大制服外套,却一副被人疼爱过的迷离恍惚媚态,喘息着瞇起湿濡眼帘。 猛烈的性欲就犹如惊滔骇浪的飓风,猝不及防的渗透入没有任何防备的虎杖悠仁四肢百骸,第一次注意到自己原来有着如此兽欲的一面,青春期贺尔蒙让他变得像是任由欲念主宰的原始猛兽,疯狂不堪的令虎杖悠仁自己都感到叹为观止。 「……对不起,已经忍不住了。」虎杖悠仁炙热渴求的视线凝视向弥弥的模样就像是寻找到猎物准备咬住羔羊咽喉给予她致命一击的野兽,他粗壮滚烫的巨物无师自通的摸索至软嫩蜜穴入口,磨蹭起因为高潮而流淌满地的泥泞蜜液,大致润滑之后就这样急不可耐的直直捣进了花穴当中 涨起的肉柱终于冲进了禁忌的花园,而此刻咬紧牙关强忍射意的虎杖悠仁无法兴起任何罪恶感,反而是苦闷解脱后获得更加令人疯狂的快慰酥麻,他就连手指都在轻微颤抖、四肢肌肉抽蓄颤动,头皮发麻到瞳孔急剧收缩。 虎杖悠仁凭借本能反应的将自己结实精瘦的腰身向前一挺,任由自己堪称天赋异禀的狰狞性器强行拓展开粉嫩窄小腔壁,让本该紧密贴合成缝隙的蜜穴形成一个紧绷到极限的圆圈,嫩穴里头的狰狞性器已经把细软的穴肉撑开成为他的形状。 虎杖悠仁就像是发了狂般凶狠撞击着弥弥湿溽窄小的嫩穴,布满青筋的坚硬肉棒不停来回辗压粉嫩多汁的穴肉,他完全没有给予弥弥适应的机会,就开始用他的庞然大物不停抽插,甚至弯下腰际张嘴含咬住随着他捣弄而上下晃动的绵软乳肉顶端。 「哈啊……嗯……啊啊……虎,不……不要动……」 麻痒与疼痛同时从花穴蔓延开,每次被硕大掀翻层层嫩壁直捣花心深处,那快感便像极速倾倒了身体里面积呈几何级数扩大的骨牌,产生出情欲的蝴蝶效应,煽动着一浪比一浪高的快感。 「好、好了,嗯……」弥弥全然承受不住这种犹如狂风暴雨般的捣弄,她哆嗦着发出夹带哭腔的可怜喘息,掌心抵住虎杖悠仁埋首在自己双峰间的额际,却撼动不了分毫:「就算……就算想要我帮你……唔嗯、想办法处里性欲……也、也不用这样……」 隔着雪白衬衫吸允舔舐朱果的煽情水声,伴随着肉囊拍打弥弥臀办的交合声响混杂在一起,显然失去理智的虎杖悠仁并没有听清楚弥弥断断续续的哭诉,他依然活力十足挺立着的性器不知疲倦的顶入小穴,就像是想要将累积十多年来无处发泄的奔腾欲望一次注入她的子宫。 「没办法……里面太舒服了,腰停不下来。」 时常运动的虎杖悠仁体力深不见底。 虎杖悠仁无法控制、也不想克制自己欲望的肆无忌惮在弥弥体内驰骋,那不知疲惫永无休止的模样像极了发情的狼崽,彷佛脑海里仅剩下摆荡着跨部在她水嫩多汁的穴肉内抽插性器,用自己狰狞坚硬的巨物放纵抽插,尽情蹂躏肏弄弥弥被他捣弄到颤抖抽蓄的湿溽小穴。 「怎、怎么这样……」弥弥抱紧虎杖悠仁脑袋瓜将自己可怜兮兮地卷缩成团,她任由自己沾染汗珠与海水的漆黑长发遮掩住自己制服被扯乱揉皱的湿溽上半身,接着下一秒,就看见原本还在舔咬自己乳房的虎杖悠仁抬起头占据她的模糊视线。 虎杖悠仁张嘴将自己的嘴巴彻底覆盖住了弥弥柔软小巧的粉唇,他宽大厚实的掌心放置在弥弥的后脑勺位置,排除她任何躲避逃离的可能性,舌根搅动舔弄起她合不拢的小嘴,还来不急吞咽入咽喉的唾液,从弥弥殷红欲滴菱唇嘴角溢出滑落脖颈。 「好舒服,里面好软……你这是什么表情?好可爱……」第一次产生想要主动与女孩子接吻冲动的虎杖悠仁,情难自禁的忍不住一边轻舔弥弥滴落银丝的下巴,一边恍惚出神地自言自语,翻涌的欲望促使他无意识间重重将肉棒状击向宫口,凶狠的干送动作一点都不像是平时善良开朗的他这么讨人喜欢。 ☆★☆★☆★☆★ 【八开之箱】9《H》猝不及防 那是绝对深切且滚烫炙热的深吻,几乎放纵自己所有欲念的虎杖悠仁宛如乘着飓风被席卷向天际的氢气球,他沉醉于娇艳欲滴的粉唇传递至脑海的湿溽软绵触感,指尖下意识扣紧弥弥小巧精致的下巴,无法驾驭自己理智地与她的舌尖交缠起舞,属于弥弥身上特有的糜烂甜腻香气混杂沁入虎杖悠仁的口腔,让早已发狂的他忍不住大口吞咽下流淌入他唇瓣间的温热唾液。 「弥弥除了跟我以外还有跟谁做过?前男友?……是谁?」 「什、嗯唔……嗯啊啊……哈啊……!」 猫儿似娇软甜糯的撒娇似呢喃嗓音参杂温热湿濡的喘息,耳际边听见虎杖悠仁含糊低语的弥弥忍不住诧异的缩紧了娇小身躯,她略微半瞇起些许自己浮现迷离恍惚的失神眼帘,对方唇舌间热切贪婪的交缠吸允,让说话变得口齿不清的自己吐不出完整句子,甚至整个人随着虎杖悠仁顶弄撞击深处的动作,柔嫩身躯变得更加无力。 「……不说就算了。」隐约升起一丝郁闷不悦的虎杖悠仁皱眉咬牙想要稍微抓回些许自制力,粗哑低喘的他只觉得性交的快感全然超越自己的想象,他在这个瞬间凭借本能难耐拱起肌理分明的精实身躯,并且近乎癫狂的使劲抽出被紧密包覆的阳具、再一口气全部插满小穴到底,并且一下又一下的抽插着往疑似弥弥敏感位置的内壁大力辗压研磨。 「你夹好紧、里面都在发抖……是喜欢这里吗?」 担忧随自己捣弄越发泛滥成灾的爱液沾染他们身上目前硕果仅存的衣服,虎杖悠仁干脆了当地将自己的连帽衫粗鲁脱去扔至角落,汗水顺沿着他胸口以下酝酿爆发力的腹肌与人鱼线,滚落至他跨间耻毛密集处,再他线条沟壑深处汇聚成水渍,并且有些泄愤意味的拉高弥弥的纯白衬衫与胸罩,让那一对白嫩饱满的乳房从布料间晃动弹跳出空气。 「你、你不要……嗯呼……莫名其妙地说、说这些……呃,色、色老头才说的话……」弥弥在这个瞬间感受到虎杖悠仁的硕大不段顶到自己深处最敏感的位置,滚烫无比地坚挺死死研磨顶弄花心和嫩壁,他稍稍退出后又快速插入的间隔时间短暂无比,几乎感觉不到抽出的空虚感,便又被填满,就这样不停地进进出出,插的她正在被他舔舐热吻的小嘴都合不拢 「我哪有,那是你的问题!」脸颊再次浮上不慎明显红晕的虎杖悠仁,用自己宽大粗硬的掌心捧起那对绵乳,他以指尖刺激逗弄搓揉弥弥早已挺立起来的敏感朱果,似乎正想尽办法给予弥弥更加难以忍耐的剧烈快感,嫩穴同时间也遭遇他犹如脱缰野马般的驰骋。 被迫沉溺于这看不清终点的情欲深渊当中,弥弥感受到虎杖悠仁过于坚硬肿胀的巨茎不断在自己敏感紧窄的嫩穴内搅动、拉扯着媚肉抽出又捣入,稚嫩穴肉艰难地包裹着那坚硬如石的肿胀分身,随着自己本能紧缩通道而更加凶狠干送着那不停吸允蠕动的嫩穴,就这样在他猛力抽插中达到了高潮。 弥弥半眯着波光潋滟的湿溽眼眸,凝视向虎杖悠仁的视线毫无焦距可言,她的嫩穴涌出热液冲刷起虎杖悠仁的顶端,夹紧虎杖悠仁性器的甬道激烈的收缩不断的在抽搐着,那股如同海啸般的快乐全然麻痹了弥弥的知觉,整张俏脸神态意乱情迷又潮红不已。 即使如此,虎杖悠仁也没有停歇下自己抽插捣弄正处于高潮状态小穴的动作,他将弥弥瘫软无力的娇小身躯紧贴自己胸膛,体验随着晃荡乳波磨蹭自己肌肤的两个粉嫩小圆点坚硬的触感,并且将自己的阴茎不停朝她体内捣弄抽送,令他欢愉狂喜的美妙推送,使得他将弥弥抱得更紧,完全无法抽身离开。 「哈啊、唔……虎杖,我、我已经……嗯啊、不行了,所以……」承受不住虎杖悠仁抽送猛攻的弥弥几乎使不上半点力气,她呼出湿热呼吸的红艳小嘴满是为难情绪的楚楚可怜微弱嘟囔,鼻尖凝着几点细细的汗珠,雪白粉嫩的酥胸急速的起伏着,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彷佛像是快被辗缩成片般酸麻发软。 此刻两人交合的礁岩地面被透明黏腻的蜜液淋湿汇聚成小水漥,虎杖悠仁依旧坚硬如铁的肉棒还再毫不停歇的疯狂往泄出大股淫糜液体的嫩穴狂抽猛送,直到红肿不堪的穴肉再次因为腔内高潮过后,虎杖悠仁才终于拔出自己青筋暴现的性器,眼睁睁看着弥弥无力闭合露出圆圈形状粉嫩小洞的入口泄的一蹋胡涂。 几乎堪称失禁的煽情至极画面让虎杖悠仁眼角都染上赤红,他坐直身躯同时用右手粗暴用力的快速套弄起自己濒临忍耐边缘的肉棒,再喘息抽蓄当中,感受到自己脑袋逐渐融化、分离,腥膻浓稠的精液喷溅再弥弥赤裸的绵乳与平坦的小腹上头。 弥弥意识蒙眬不清的敞开双腿恍惚喘息着平复过于强烈的快感,精神萎靡的像是经历过一场史无前例的车轮战,她粉嫩顶端也挺立着像是红润可口的甜腻奶糖,上层沾染些许白浆,点缀得犹如一块小小甜点,乳肉是松软绵密的蛋糕,黏稠的精液是白色奶油,红艳挺俏的蓓蕾就是放在最上面的樱桃。 欲望稍微平缓些许的瞬间,虎杖悠仁深深吸了好一大口气,感觉到海岸边潮湿咸腥的空气直往肺部深处猛烈灌入,接着他有些懊恼的伸手将弥弥拥抱入怀里,扯过自己刚才丢弃在角落的橘红连帽衫,就开始粗鲁焦急擦拭自己沾染再她身上的精液。 「袜子弄脏了哦。」有气无力的弥弥、任由彷佛开始反省自己失控行为的虎杖悠仁替自己清理痕迹,可是沾染上白浊精斑的漆黑过膝长袜显然不是擦拭就可以解决,她粉嫩水润的菱唇此刻还显得有些红肿发烫,整个人懒洋洋的倦怠着,呈现一种被充分蹂躏的孱弱可怜模样,就连椭圆小巧的指甲盖都隐藏不住那种妩媚可口的润色。 她指着虎杖悠仁写满尴尬别扭的脸,弥弥毫不留情的补刀:「变态、色狼。」 「才不是!」虎杖悠仁就想是惊弓之鸟般不假思索地反驳弥弥的指控,他羞愤欲绝瞪视着弥弥的视线,清晰倒映着她那透露出一丝调侃似鄙夷的嘴脸,虎杖悠仁明明感到困窘尴尬却极力维系自己镇定模样的死死皱眉:「你听好了,我爷爷在仙台有留一栋老家给我,地段还算不错,加上我以后打工兼职还有上班的工资,算起来好像也没什么好拿出来讲的……」 「干嘛?突然提这些……」 「总之,我未来所有一切通通给你,所以跟我再一起吧!」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八开之箱】10邪祟 ☆★☆★☆★☆★ 姑且能够充当紧急避难所的岩窟空间狭窄,虎杖悠仁任由弥弥卷缩在自己散发温热的赤裸胸膛里头,拥抱紧衣衫不整弥弥的他此刻的动作,彷佛像是想要让自己的四肢竭尽所能地与对方交缠在一起,好用以避免让体温较低的弥弥感到寒冷。 坐落于潮间带的海岸岩洞能够依稀窥探海面,狂风暴雨蕴含的浓烈水气夹带一股船只翻覆带来的刺鼻油耗味,汹涌浪涛与厚重云层交织混杂再一起,呈现混浊肮脏的浅黑色泽,渺无人烟的海岸线几乎看不见尽头,黑压压的盘踞在这片随着响雷、忽明忽暗的风铃岛沿岸。 冲刷岩石的海浪在靠近水面的弥弥脚踝边缘,溅起一阵又一阵地泥泞水花,那股阴凉潮湿感受深入骨髓,诧异无比的弥弥抿唇合拢小巧唇瓣拉成一直线,随着她缓缓偏头纳闷沉思的举止,那顺滑漆黑的发丝滑过她还荡漾着酡红春色的侧脸,接着弥弥露出一丝状若甜蜜欢愉的微笑。 「真难以置信,你竟然会在我们遇难的状况下,问我这种问题。」眉眼弯弯歪头保持浅笑的弥弥唇瓣间露出若有似无的小虎牙,尖锐的形状看起来简直像是掠食动物。 虎杖悠仁觉得自己虽然不喜欢思考太过繁琐复杂的事物,却他也并非是那种可以用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来概括定论的类型,其实他本来并不打算把自己这个仅仅构筑好简单雏形的念头、在这个时刻对弥弥倾诉出口,但最后他却仍然违背意志的全部老实交代而出。 既然自己已经凭借满腔冲动把话说了出来,那么虎杖悠仁就不打算故意含乎其词、给自己留下可以从容撤退回安全话题的退路,因此不管自己从弥弥那里获得什么样的答复,视线专注凝视于弥弥仰头与自己四目相对脸庞上的虎杖悠仁,此刻心情层面上只觉得神清气爽、如释重负。 虎杖悠仁掩饰自己窘迫的将视线飘移至上方天花板,看着自己呼出的白气飘散:「反正都是要问你,仔细想想……其实我什么时候讲,根本都无所谓。」 「如果你已经下定决心的话,那确实是这样没错。」 「那、你考虑的怎么样?」 「不要,我才不想要个因为吊桥效应跟自己交往的男朋友呢。」弥弥笑咪咪的慢条斯理将自己的内衣与被撩起的衬衫恢复原样,她发出彷佛十分遗憾的咕哝叹息声,即使干脆了当拒绝虎杖悠仁的她其实并没有那么抱歉,但她还是会习惯性的故作姿态。 抱歉这个词汇有着神奇的特性,只需要用适当的语调和低垂无措的眼神说出口,大家都总是会相信,然而弥弥却对这种虚伪作法不屑一顾,因此她的伪装总是浮于表面,成为礼貌性应付众人的敷衍产物。 「才不是,我从初次见面开始就觉得你很可爱……呃!」再次不小心把自己真实心思暴露而出,虎杖悠仁脑袋瞬间昏乱空荡,控制不住自己嘴巴的窘迫,几乎快要把虎杖悠仁给吓坏了。 他懊恼自己打从刚才起表现得就像是笨拙又不得要领的幼稚孩童,自己从来不曾对其他女生有过这样怦然心动的感觉,虽然或许跟刚才舒服到令人通体发麻的性交有些关联,但自己会开口说出这番话的原因绝非如此肤浅。 弥弥周身散发出一股最极致的神秘感,那种不确定因素往往会令人欲罢不能,而虎杖悠仁向往的则是可能会让自己沦陷的致命毒素,他自己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这个关键。 风铃岛四周遍布各式各样火山岩礁,但浮出水面的大小都不足以形成岛屿,就算风雨交加的洞窟外转换为风平浪静的海象,视线所及范围内也看不见任何岛影,因此在暴风雨阻断船只航行过后,这里就成为名符其实的海中孤岛。 远处渡轮已然沉没于大海被浪涛覆盖卷入海床,由于如今处于海水涨潮时期的缘故,受困海岸洞窟的弥弥与虎杖悠仁暂时无法涉水离开出入口为浅海的洞窟,就在虎杖悠仁不知所措的时刻,一颗彷佛安详沉睡的美人头咕咚咕咚的划开水面,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般撞击向虎杖悠仁的脚踝。 下意识低垂下脑袋望向头颅的虎杖悠仁,视线无法移开那颗半点腐败迹象都没有的女性脑袋。 无论是那头稍微烫卷发尾的浅咖啡色长发,还是紧闭双眸底下形成阴影的眼眸、抑或是那看起来闪耀湿润光泽的苍白双唇,她都在明目张胆昭示着自己的美丽,然而就在触碰到虎杖悠仁肌肤的那个剎那,女子脑袋的长发随即唰地直往上飞。 烫卷染成浅咖啡的发丝往上倒竖,女子头颅就像是被头发吊在半空中,张嘴发出尖锐咆啸的她似乎正在哄堂大笑,又或者也可以猜测为痛哭流涕,眼前犹如恐怖怪谈般的灵异场景令人感到阴寒发冷,虎杖悠仁几乎心脏差点漏跳了一拍。 空气瞬间变得异常沉重,就彷佛潮湿黏滞的气息充斥在几乎被涨潮海水给淹满的狭小洞窟内部,虎杖悠仁迅速搂紧似乎还处于浑身发软无力状态的弥弥弹跳起身,严阵以待的他下意识张开嘴巴渴望呼吸到新鲜空气,眼前的场面不太寻常,可是经验不足的他无法判断局势。 「看脖子上那个残秽痕迹,应该是无头案的受害者,不过已经被同化为诅咒了哦。」弥弥十分好心地举起小手、指向朝他们两个不停发出鬼哭神号的头颅,对虎杖悠仁解释道。 「这个我还看的出来,但是被咒灵杀死的人类,是有可能在死掉过后变成这附模样的吗?」能够毫不迟疑冲上前去与长相古怪扭曲咒灵战斗的虎杖悠仁,在面对还具备人形尸块的这个时刻,无比受不了地拼命闪避着发出吶喊:「怎么办?那个女人是在哭吧?!」 弥弥无比平淡地给予了这个意见:「没有办法,只能处决掉了。」 「什、什么?!那个是尸体吧?不是应该要交给警察的吗?你认真的吗?」对方泰然自若说出效果惊悚言论的行为,让虎杖悠仁忍不住又发出了一串惊呼。 「交给警察干嘛?凶手又不是人类!」弥弥直接了当的吐槽虎杖悠仁。 滴答、滴答…… 规律声响伴随着似哭似笑的高亢啜泣,洞窟岩石地面已经被头颅断颈伤口染得一片血红,与其说是红色、倒不如用黑褐色来形容会更加贴切,就像是快要干掉的油漆般还有着些微黏性,散发出极为难闻的糜烂腥臭味。 「咿咿咿咿!」 头颅在天花板飘飘荡荡发出怪叫,她飞散竖立的长发不断狂乱飞舞,最终朝虎杖悠仁与弥弥的位置扫荡而去,虽然凭借虎杖悠仁优异的运动细胞,要抱着弥弥闪避而过攻击十分轻松,但头颅无穷无尽的攻击在这个狭窄洞穴内部显然占尽优势。 追根究底还是因为他们两个都迟迟没有出手攻击那颗脑袋,只因为这是货真价实的人类尸体,如果单就这个诅咒蕴含的咒力而论,只是下级的下级,很轻松就可以消灭。 当虎杖悠仁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两人已经被以头发编织成盘踞在洞穴各处蜘蛛网陷阱给彻底包围,无意识抿紧唇瓣的弥弥单手撩起被风吹乱的漆黑发丝,纵然拖行虎杖悠仁身躯游泳上岸又施作一段时间的心肺复苏术消耗了她大量体力,可是是到如今也不能坐视不理。 要一个数日前还是普通高中男生的虎杖悠仁对明显是用尸骸制成的诅咒痛下杀手,未免也太强人所难,弥弥屈起自己雪白小巧的掌心亮出锐爪,当她正准备上前动手的时刻,却被虎杖悠仁一把拉住手腕。 「不……你先休息,我来解决就行了。」 身躯在轻微颤抖的虎杖悠仁呼出了一大口气,下定决心的他将弥弥给原地放下过后,他掌心握紧成拳跨出两叁步,就算被发丝划伤肌肤、也没有停歇步伐的迅速逼近那颗头颅。 美艳绝伦的睡美人首级,在距离虎杖悠仁不到几公分的瞬间变得面目全非,完全无法想象究竟要怎么凌迟才可以让人脸扭曲变形到那种地步,维持痛苦表情的女人眼眶中掉落出斗大的血水泪珠,肿胀成乱七八糟模样的五官已经失去半点美感。 瞳孔剧烈收缩的虎杖悠仁发出激昂且疯狂的吶喊,依旧没有停歇挥拳的动作,直接将这颗咒力低微的头颅像是被球棒砸烂的西瓜般搥成碎片,从虎杖悠仁此刻嘴中传出的声音就像是一种悲鸣,可是传入他自己耳内的瞬间,听起来就像是其他人的嘶吼。 黑褐黏稠物沾染虎杖悠仁的拳头与赤裸出线条分明肌肉的胸膛,他拒绝低头正视被自己砸碎成血肉模糊碎块的头颅,视线游移回了站在安静沉默凝视向自己的弥弥,他努力强行隐忍颤抖想要掩饰自己内心动摇的逞强模样,可怜兮兮的像是落难的小狗。 ☆★☆★☆★☆★ 【八开之箱】11取子咒杀 跟本章无关的惠惠、弥弥、虎杖。 ☆★☆★☆★☆★ 血色黄昏逐渐转变为一个出奇凉快的夏夜,暴风雨在太阳落入海平面过后似乎有缓和的趋势,随着海潮逐渐消退,岩堀浸泡在海水里头的部分也开始浮现出轮廓,下一秒又被吞噬入如墨汁般无边无际的黑暗。 尸块碎屑混杂块状骨骼溅洒于潮湿岩壁,如同龟裂四散的涂鸦线条、爆炸般充满鲜艳的五颜六色,现在整个洞窟全都弥漫着一种如同腐败生蛋的腥臭味,而且那股就宛若发酵的牛乳般臭味益发浓郁刺鼻,使得混杂愤怒、愧疚与剧烈不适的情绪从虎杖悠仁腹部深处一路翻涌上来。 自从入学东京咒术高专这数日以来,虎杖悠仁这还是头一遭感受到怒火交织罪恶感、在自己脑海内熊熊灼烧的苦痛,自己除了动手消灭掉不晓得还存不存在意识的头颅外,目前的他什么都没有保护到。 『让人们正确死去』听起来很棒,是个不错的标语,但到头来他始终还是个十来岁的菜鸟学生,到处充满新知识咒术界的百万种细节让虎杖悠仁觉得自己像是个初生婴儿,身旁那他不愿直视的惨烈景象,让虎杖悠仁忧虑、彷佛随着爷爷入土为安,这段话语所蕴含的承诺就会开始褪色。 虎杖悠仁明白自己当下除了消灭化为诅咒的受害者之外别无选择,他站定在原处紧盯着双手捧起海水靠近自己的弥弥,垂头丧气的他还来不及阻止自己猛然浮现脑门的想法,就以气音对她直接脱口而出:「弥弥,刚才那个女人……她受到那样严重的伤,肯定很痛的吧?我这么做,是不是可以让她从痛苦中解脱?」 弥弥将掌心中的海水倾倒在虎杖悠仁染满血污的手背,她仅能就地取材让海水暂且充当洗涤虎杖悠仁伤口污垢的液体,转变成犹如猫科动物于黑夜中竖瞳的绯红眼帘,在黑夜中熠熠生辉,她事不关己的勾起粉唇。 「这个嘛……你想要听我洗脑你的价值观,还是维持自我呢?」 一流的洗脑手法就像是邪教使用的那些,某些既有宗教也会使用类似手法,人类心灵其实是一种极其脆弱的东西,要给予破坏并重新排列组合,根本简单轻松到让人欲罢不能,只需要趁其脆弱故意含糊其辞,将字词定义又重新定义又错误定义,灌入对方的脑袋。 「不是……总觉得心情好复杂,一般来说都会安慰我一两句话的吧?」仅剩被乌云遮掩的残月倒映入洞穴的微弱光晕,可以让自己捕捉物体轮廓,虎杖悠仁凭借一股冲动直接将弥弥的小手包覆在自己的掌心内侧,把那散发出沁凉温度的手掌当成柔软面团似的,一直捏的好紧。 「是吗?那我喜欢现在这个会为了别人伤痛而难过的虎杖哦。」彷佛丝毫没有受到刚才插曲影响心情,弥弥一双微瞇的圆润杏眼中泛起醉人的笑意,任由虎杖悠仁就像是企图得到慰抚般掐紧自己掌心,她那种混杂着天真无邪与理智无情的矛盾气息、无形中散发出一种深沉诱惑,就像是混浊的漩涡。 「呃……」说不出话来的虎杖悠仁感受到这阵沉默钻入他脑袋,好像要从内侧将他挖空。 在这个瞬间,虎杖悠仁彷佛看见弥弥隐藏在她漫不经心戏谑微笑底下的温柔,她用玩笑似的话语自然转移开他的注意力,云淡风轻的替他挣脱开刚才牢牢捆绑住他的罪恶枷锁,令虎杖悠仁站在原地握住弥弥掌心欲言又止的模样,看起来像是个愚蠢的傻瓜。 「看样子这里已经开始退潮了,你手机还有电吗?」沉思片刻,弥弥毫无预警地打破沉默问道,她那饶富兴致的微笑、配合周遭犹如恐怖片的血腥场景,简直是到了有毒的程度。 「啊?啊……我看一下。」虎杖悠仁如梦初醒的恍神过后,慌慌张张地低头搜寻自己的口袋,幸好幽暗不明的光线掩盖了他脸庞上浮现而出的难堪绯色,他从依旧潮湿的制服长裤口袋掏出摆放在防水袋中的手机。 「有了,还有大概一半的电量,可是完全没有讯号,我想这种几乎没有人会来观光的海滩,应该没有电信公司会来架设基地台。」 「没有讯号也无所谓,我只是要你拿手机当作手电筒来用而已。」 虽然自己能够透过术式获得犹如猫科动物般强大夜视能力,可是弥弥还是开启了手机的手电筒功能、照射向前方的礁岩地面,以确保虎杖悠仁能够在这崎岖不平的地势下,得以安然穿越遍布水漥绿藻的潮间带。 手机晦涩不明的惨白光束、在黑暗中勾勒出退潮后成为斜坡地面的洞穴轮廓,虎杖悠仁被脚步轻盈灵巧的弥弥牵紧掌心朝通往岩洞外侧的海岸线走去,没过多久,他们周遭开始传来如同窃窃私语的声音,只是完全听不清楚是在讲些什么,让人怀疑是自己的幻觉。 这不是在看动画,也不是在打电动。 虎杖悠仁觉得他们两人现在的状态就像是一个身处非现实世界的梦游者,在这样一个去除海潮风声以外别无他物的夜晚,顺延原本被水淹没的下方通道前行的两侧岩壁逐渐开阔,彷佛正在从他们左右两边俯视着两人。 「据说过去居住在海边村落的人们,都会将海上漂流来的尸体或物品称作为惠比寿,在这么强劲的暴风雨状况下,我们还可以顺延洋流抵达这的洞窟,看起来应该不是巧合。」走在虎杖悠仁前面的弥弥忽然开口说道,语气毫无起伏。 虎杖悠仁的心中隐约感到一丝不安,这种感觉就像是落入水底的一滴墨汁,黑色的阴霾缓慢在虎杖悠仁的胸腔中扩散,伴随着全身寒毛直竖的战栗感受,他终于适应闪烁不定光线看清楚了前方画面。 洞穴入口矗立着一座由石块堆砌而成、看起来似乎是供俸惠比寿的古老破败祠堂,彷若陷入沉睡般略显肿胀苍白的新鲜尸体,犹如乏人问津的垃圾般推砌在祠堂台阶前方。 从穿着打扮以及他们脖颈间缠绕的记者证来看,这些都是不久前因海难身亡的尸骸,他们身体被一条又一条犹如蚯蚓或蛔虫般蠕动着的条状物体贯穿,内脏被搅动的支离破碎、开始从口腔吐出碎块,泡烂发皱的肌肤开始陷入不自然的抖动,并且摇晃不稳站起身。 半开启腐朽桧木门板的神瓮里头,好似拥挤鱼卵般密密麻麻摆放再一起的女性头颅,搁在里头正一个、两个全数恶狠狠地瞪视着弥弥与虎杖悠仁,而向上挪动视线,就可以看见一名端坐在祠堂屋顶处赏月的垂发少年。 「……湍水遭岩阻,分离复合流,如人居两地,终聚解思愁。」他如痴如醉的向残月吟咏着和歌,若仔细分辨,就会知晓这首和歌是由特级过咒怨灵崇德天皇所作。 那孩子身穿隶属于平安时代的白平绢狩衣,睁着他细长清秀的双眸如同藐视蝼蚁般凝视着他们两人,白发金眸五官端正俊美的童子双手捧着一个木箱,他嘴唇透红的可以看见内侧鲜血,嘴角微微浮出在这种异常情况下应该说很诡异的微笑,那光景如梦似幻。 那是个长宽高大约有叁十公分左右的正方体,好似俄罗斯方块被人当作玩具积木随意堆栈拼凑,明明采用传统工艺花样繁复的箱根寄木细工,缝隙间却渗透出大量黏稠腥臭的血液,还露出了像是毛发一样湿漉漉的东西。 别说是经验较为丰富的弥弥,就连才刚进入咒术界不久的虎杖悠仁都感受到那个木箱散发出骇人听闻的恐怖咒力,这使得真正首次面对特级咒灵的虎杖悠仁额头和脖颈不断冒出粒粒汗珠,他的冷汗逐渐膨胀,顺延他精瘦腹肌流下,甚至牙关隐约打颤起来。 「怎么?还没死吗?咒术师……」童子随手从神瓮中提取一颗正摆出惊惧狰狞神态的女人头,那本该已经气绝身亡的首级嚎啕大哭,童子却笑容满面的开心将这玩意捏碎成团抽出一块积木塞入木箱,那神瓮就像是他堆栈战利品的矿藏。 「什么嘛,原来数百年来遍寻不到的特级咒物取子箱就躲藏在这座岛,那些老不死知道这个消息肯定会很兴奋。」就算在这个时机点挑衅咒灵根本没有半点好处,弥弥却还是无所畏惧的将话语脱口而出,由下往上看的角度,使得那张勾勒微笑的俏脸染上些许楚楚可怜的味道。 「取、取子箱?」虎杖悠仁咬紧牙关强行保持镇定,在弥弥指出对方真身的时刻,露出纳闷的神色。 「先注满野兽鲜血,再趁血液还没有彻底干枯前,把作为活祭品的婴儿剁碎放入木箱内的咒杀之物,就被称作取子箱,而眼前这个能形成特级咒灵的家伙,是数百年前以四百多婴孩头颅制作而成的八开之箱,据说已经被当年的咒术师封印多年,只是咒术协会一直不知道封印位置的具体所在。」 弥弥难得长篇大论的解释起了对方来历,从她如临大敌般锁定对方的眼神来判断,其实弥弥也不如她表现出的那么轻松惬意。 「大姊姊你长的真可爱,居然认得我是谁,虽然你是咒术师……可是我有点中意你了,真想听你临死前尖叫的声音,一定很美。」童子愉悦地发出了由衷的赞叹,他从高处一跃而下朝向他们迈开步伐,看起来就好似自华丽梦境中踱步走来, 他的身后甩着毛绒蓬松的雪白狐尾,宛如一尊技艺高超的佛像师雕刻出的菩萨,他唇边浮着笑容,双眸犹如佛陀涅盘那般,望着弥弥:「我的名字叫做弧酉,既然你们来到了我的岛,那就永远留下来吧。」 ☆★☆★☆★☆★ 【八开之箱】12常乐我净 弧酉的设定涂鸦 作者其实不太会画男生,就姑且看看。 ☆★☆★☆★☆★ 眼前化为人形的咒灵对着他们的戏谑耳语的糟糕处境,构筑成难以用笔墨形容的剧烈压迫感,令虎杖悠仁隐隐作痛的脑内警铃嗡嗡作响,他满是戒备的瞪视向弧酉,清晰倒映对方抿唇微笑的瞳仁飞速紧缩。 虎杖悠仁此时的眼球就像是被漆上色彩的钢珠般,他的视线无法控制的聚焦在伴随血泊挤压出黏稠块状物体的取子箱上,那透过木制积木堆栈缝隙流淌而出的汁液,就像是混杂着干枯血渍的沥青,和漆黑细线缠绕在一起蜿蜒爬行滴落地板。 由于污垢就宛若有意识般、自动绕开弧酉捧起取子箱掌心的缘故,这导致作为杀人凶手的弧酉修长手指十分讽刺的呈现洁净无垢的白皙模样。 比起刚才更加浓烈的尸臭沁入虎杖悠仁的鼻腔,那是种极其不可思议的不适感受,光是回想刚才弧酉将被害者的脑袋掐碎塞入箱内的画面,就令大致上能猜测箱内缓慢渗出的液体究竟是什么东西的虎杖悠仁亟欲作呕。 「这么说起来,我记得这些女人每个临死前都哭得很惨。」弧酉漫不经心的瞇起那双流露嗤笑意味的狭长眼帘,他单单勾唇一笑,那魅惑便若夜幕弦月般撩拨浪荡:「明明她们不管做什么都还是会死,竟然把最后的时光浪费在求饶上,真可笑……人类真是古怪呢。」 虎杖悠仁瞬间被弧酉那藐视生命的态度给激怒,他喉头间滚动起的怒火,一度掩盖过他对特级咒灵的忌惮感受,迫使他前进:「你这家伙……」 几乎虎杖悠仁话语都还没说完的剎那,不发一语的弥弥便松开原本握紧虎杖悠仁掌心的小手,她比虎杖悠仁更加迅速的举步向前、将仅穿着漆黑长袜的脚掌踩踏向前方地板,遍布积水的礁岩立刻荡漾出漂亮的涟洟,下一秒,她那娇小身影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弥弥看似孱弱无力的掌心,形成凌厉尖锐的手爪,直接逼近弧酉的面部。 捕捉到弥弥掠过自己身侧、好似焚烧罂粟花般若有似无的香气剎那,陷入情绪激动中的虎杖悠仁瞪大了双眼,从他的眼帘中仅能看见占据他大片视网膜的弥弥背影,以及咒灵和她交界处喷溅而出的腥红鲜血,这个事实让前额直冒冷汗的虎杖悠仁,感觉自己赤裸胸膛内侧包裹的心脏慌乱跳动。 眼前这位名为弧酉的特级咒灵周身所散发而出的威压,若果与那位被称作诅咒之王的两面宿傩相比、压根不值得一提,然而在缺乏对方使用术式能力的情报下,她的主动出击可说是极其莽撞且冒险的决策,就算是借着对方说话空隙,抓住机会、趁其不备袭击也是如此。 即使年轻咒术师拥有初生之犊不畏虎的气焰,但毫无计划的行动并非能充当胆识气魄,给予她教育第一课应该就是要把冲动弃如敝屣,弥弥清楚明白生存就是要避免涉险,但如今才刚经历过海难,还妄想要在这种绝对劣势的状态下逃出生天,她就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 「……想要肉就尽管拿去好了。」弥弥犹如施舍般毫不吝啬的嘟囔,那双看似圆润无辜如同初生小鹿般的眼眸,立即被深沉而令人畏惧的恐怖杀意给浸染。 在虎杖悠仁还来不及做出反应的数秒钟内,弥弥无视了自己手爪被开凿出坑洞的伤势,她甚至反客为主的握紧被鲜血浸染的狐尾、不让弧酉把尾巴从自己的伤口处抽出,这举动变相限制了双手还必须捧稳作为诅咒本体取子箱的弧酉行动。 弥弥歪头露出更加无忧无虑的甜美笑靥,用另一只掌心狠狠掐住弧酉的脖颈,尖锐指甲陷落皮肉撕扯开咒灵的骨血,弧酉脖颈至锁骨位置的肌肤已经皮开肉绽。 正当弥弥想要干脆了当掐断他咽喉、挑战特级咒灵再生能力的时刻,她却隐晦查觉到贯穿自己掌心的狐狸尾巴,似乎有转向想要透过手臂往她体内钻动的趋势。 联想到这个特级咒灵拥有的操尸能力,弥弥果断收手将狐尾从自己伤口处迅速抽出,并且在狐尾又朝自己位置甩动过来后,她借着踩向尾巴的冲击力往后方一跳拉开与对方的距离,最终她脚步不稳的任由自己背脊重重撞击上虎杖悠仁的胸口。 「喂……你没事吧?!」虎杖悠仁从弥弥身后一把掐住她过于纤细柔弱的肩膀,协助她保持身体平衡,脸上的表情忧心忡忡。 「唔……大概、还可以。」冷汗涔涔浸湿背脊的弥弥下意识将自己舌尖用犬齿研磨啃咬出血丝,手掌内的剧痛让她忍不住蹙眉,她用本属于虎杖悠仁的制服外衣袖口隐藏住双手,企图以直接加压法、替自己掌心中那几乎与婴儿拳头差不多大小的坑洞进行止血,不过效果甚微。 这样轻而易举的就被废了一只手,可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与此同时,那些摇摇晃晃站立着的肿胀尸体开始出现不规则的肌肉颤动,他们四肢棉软无力却可以仰赖关节运转而诡异起身行走的姿态,就彷佛被钢丝强行扯动关节的牵线傀儡,尸体竟然宛如浮现半空中那般,一个两个、全都轻飘飘站定在地板的姿态,看上去毫无重量。 泡水肿胀的尸体有些穿着船员的白色西装式制服,也有部分穿戴着剪裁得宜精致紧身套装的女性记者,他们不约而同的一步、两步逐渐逼近弥弥与虎杖悠仁,形成了一个圆圈将他们给包围在正中央。 自洞窟岩石缝隙间穿透浓稠如墨般幽暗的尖细亮光、映照在弧酉缓慢歪头浮现诡异微笑的右眼至左侧脸颊,若是忽然间惊鸿一撇,就会觉得弧酉的脸庞犹如被一把利刃剖成两半,他的白发清爽飘逸在海风之中,好似月光吸尽色彩幻化为魅影。 操控蓬松滑顺狐尾贯穿弥弥手爪中心的弧酉并未趁胜追击,他只是悠然自得的晃动尾巴甩开上头沾染的血渍,月光照耀得那一圈溅洒至地板的碎肉血块发出闪光,然而弥弥方才并未如弧酉所期望的那般发出尖叫,可以说是成功在弥弥身上开凿出坑洞的弧酉心目中的小小遗憾。 「还没报上名号就突然间就动手偷袭,这行为简直就像是卑劣小人呢,大姊姊。」 弧酉忍不住回忆起这段时光以来与他相处甚欢的人类们,不得不说人类这种玩意儿就是无法欣赏自己本身的美丽,那些被他操控着站起身且头部正在左右抽蓄扭动的尸体,简直就是堪称涅盘重生的最佳杰作,只差一点点开膛剖腹、从他们破开腹腔捞出血淋淋内脏的加工即可。 无所谓,反正眼前这两个咒术师肯定会替自己代劳,最终他们肯定也会成为自己的下一个玩具。 用反转术式彻底治愈自己脖颈漏风挤压出鲜血的伤势,拥有俊美容颜的弧酉笑容满面,就彷佛狰狞丑陋的魔物张牙舞爪的朝着无辜羔羊张开了血盆大口。 「现在不流行先礼后兵那一套了哦,看来你完全跟不上时代呢,真的没有问题吗?老古董。」 被汗水浸湿的弥弥轻舔了一口自己染成一片血红的手爪,她仍旧若无其事般维持着自己戏谑欢愉微笑,她将自己的思绪都隐藏在那看似乖巧的笑靥之中,只是眼神满是浑浊阴暗而嘲讽,不过快的消踪及逝。 「哈哈……你还真是敢说呢。」弧酉彷佛被取悦到般发出了嘻笑,那模样像极了天真可爱的邻家大男孩,来自平安时代的他骨子中渗透而出的高贵典雅气息更是极其的迷惑人心。 突然间,加速逼近虎杖悠仁的女记者骨碌碌地转动双眼,她的脚尖紧贴在地板却身体水平测转划出完美圆形的一脚扫向虎杖悠仁的脑袋位置,活动幅度超越人体承受极限使得她关节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喀喀声响。 带着深切而绵延不决的痛苦绝望,女记者竭尽全力的转动脖颈呈现几乎要扭断的模样,即使想要逃离也毫无办法,不晓得是否具备灵魂存在的女记者嚎啕大哭,她试图想要开口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接着她泪水滑落脸颊。 弧酉不知何时重新端坐回了祠堂屋顶,他用掌心轻托着自己的下巴,怡然自得地说道:「怎么样?我的能力『常乐我净』,以另一种形式得到永生的人类是不是很美呢?」 「可恶……!」对于咒灵玩弄生命的行为憎恶欲绝,但自己却没有足够力量可以制止,虎杖悠仁只能发出低沉沙哑的咒骂。 极力想要保护负伤状态弥弥的虎杖悠仁一把搂抱住她柔软腰肢,他抬起另一只手腕、挡下了被操尸术控制的女记者攻击,可是女记者却在下一刻直接下腰,她将双手支撑地面、倒头让原本贴近地板的脚掌从另一个角度攻向虎杖悠仁。 女记者行云流水到近乎诡谲的攻击还没来的及得逞,就被弥弥毫不犹豫的抬腿用膝盖由下往上顶弄她的腹部,接着在尸体因力道而停滞空中时刻,弥弥用力将女记者的脑袋给踩倒在地,她娇俏可人的小脸对于尸体的眼泪无动于衷,踩踏脑袋的动作带着点旁若无人的狂妄冷漠味道。 一道奇异的破裂声从弥弥施加压力的脚掌底下响起,既像是湿溽的肉块爆炸,也像是整桶清水泼洒开来,女记者的脸庞喷溅出大量鲜血,岩石地面弥漫怵目惊心的艳红,踩碎的头颅让女记者此刻的脸庞呈现诡异模样,挤压出组织液的眼睑裂开,眼窝最终仅剩下空洞。 虎杖悠仁还来不及为这幕血腥景象感到恶心,他就感觉到自己侧边太阳穴传来金属紧贴着肌肤的冰凉感受。 举枪瞄准虎杖悠仁的是名牌书写船长职称的中年男性尸体,从外型来判断手枪型号,可以轻而易举辨识出是日本海上保安官制式配置、新南部M60左轮手枪,虽然尸体指尖在颤抖抽搐,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板机。 震耳欲聋的枪声响起同时,虎杖悠仁动作狼狈地压低身形往弥弥那一侧滑动身躯,肌肉线条明显的手臂因为这个紧急躲避的举动被碎石划开血痕,然而持枪尸体却不会给他们喘息机会的再次近距离连续击发子弹,其他尸体也从四面八方涌了上来。 局限于弥弥的娇小体格与性别,若是不特地包覆咒力攻击,那么她的踢击力道与拳头的破坏力相较于虎杖悠仁都会稍嫌不足,爪子瘫痪其中一只、会让早已精疲力竭的弥弥战斗力直线下降。 本该是如此没错,但是在这个瞬间,弥弥用这个跟虎杖悠仁一同倒卧在地板的不利姿势,将左脚往上踢击中年男性举枪的手腕,让子弹射击的弹道全数朝天花板位置偏移,在上空岩壁被弹孔贯穿的同时,已经爬起身的弥弥顺势利用惯性定律将中年男子整个人往墙壁上压,让尸体背脊靠墙跪坐在地板,整个人动弹不得。 无暇思考攸关道德层面问题的虎杖悠仁已经出拳击退好几具尸体,他将自己的背脊紧贴向比起活蹦乱跳的自己,似乎身体状态更加糟糕的弥弥后背,而嘴角含笑的弧酉,还在虎视眈眈地欣赏着它们苦苦挣扎的嘴脸。 为了防范尸体随时可能会寻找空隙反击,弥弥用双腿左右踩住的那位应该曾经是渡轮船长尸体的双手手腕,她捡起掉落在地板上的手枪,小巧白皙的指尖动作灵巧的转动了两下,接着弥弥反客为主的把枪口对准船长,但却没有对神态扭曲变形的中年男性船长开枪。 弥弥重新将手枪上膛、朝向天空将弹丸发射殆尽,接着她将自己目前残存的咒力全数注入右腿,恶狠狠地踹向倚靠在墙壁的船长尸首,把岩壁砸出一个巨大坑洞。 做完这一连串动作的弥弥剧烈喘着气,可是她却没有停顿住自己的动作,下一秒她没有做过多说明就毫不犹豫地牵起虎杖悠仁的手掌,头也不回拉着对方就直接往洞穴出口方向拼命狂奔。 高处岩窟松动碎石开始滚落地板,就彷佛是无数泥沙石块形成波涛汹涌水流般,以毁灭一切姿态气势如虹的冲刷向那残破不堪的供俸惠比寿祭祀神坛,直接扑灭了所有遭受咒灵虐杀的尸骸,更甚至吞灭了有些愣愣望向天花板、接着瞬间展露出兴奋欢快笑靥的弧酉身影。 「原来是想要用这种方式逃跑吗?不过,你们逃不掉的喔……」被淹没在塌陷岩窟里头的弧酉,他半张脸浸在阴影里,仿佛从无间地狱当中苏醒的俊美恶鬼,看着朝向凄厉月色奔跑的弥弥与虎杖悠仁,他双眸含笑的轻声低语。 ☆★☆★☆★☆★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八开之箱】13真人 2022/7/27-微修 ☆★☆★☆★☆★ 六月中旬的时光还紧抓着春天的尾巴,渺无人烟的海湾被夜色给彻底吞没,去除潮水来回冲刷的声响外四周一片静谧,遍布滑溜苔癣与藤壶的潮间带上,尽是海浪残留下来的雪白泡沫。 从潮间带向前方延伸而去的斜坡上,还依稀可以勉强看见远处摇曳不定的零星灯火,然而必须要尽快跟早已抵达岛屿的七海健人会合的弥弥,却很难从这些光晕透漏的讯息中,去构思想象风铃岛内的市镇轮廓。 弥弥与虎杖悠仁两人掌心紧密交握、在月夜下践踏浅滩仓皇逃窜的场面,就像是那些以维多利亚时代为背景的文艺爱情片,但他们的故事参杂太多杀戮与血腥,大概会被人从罗曼史剃除、分类到以暴力取悦观众的低俗惊悚电影堆里。 能够书写出以杀人不眨眼女高中生谈恋爱为主轴的剧本过于疯狂,所以并非正义伙伴又喜欢装腔作势的弥弥无法成为具备真善美特质的女主角,可是总会有人以不由分说的强势姿态抢过纂写命运的笔,试图把荒诞恐怖的剧情又涂改回温馨喜剧。 就好比眼前这个、精神承受能力非同一般的虎杖悠仁。 「喂!你别再继续跑了,袜子都要磨破了。」 依旧对于刚才危险处境心有余悸的虎杖悠仁,在他们两人沿着海岸线奔跑了一小段时间后,这才迟钝的留意到弥弥被地板碎石砂砾磨破细嫩脚掌的血迹,他顿时眉头死死皱起、并且无意识的加大说话的音量。 虎杖悠仁觉得自己就是个粗心大意的白痴,还没等到弥弥的回应,他就满是懊恼的强行扯紧弥弥的手臂,将她整个人给干脆了当的直接拦腰抱起。 引人犯罪的姣好曲线、被外层尺寸过于宽大松散的漆黑外套给若有似无遮掩,本就昏暗晦涩的月光被虎杖悠仁的厚实背脊给遮挡住,从他强健挺拔的身躯投下大片阴影,将弥弥给完全笼罩于其中,使得任由散乱湿溽发丝遮掩住苍白俏脸的弥弥、猛然看上去就像是遭受欺凌蹂躏的猫儿般无助可怜。 依旧在缓慢滴落水珠的黑亮长直发披散在弥弥孱弱背脊,就像是垂落的马尾般划过虎杖悠仁强而有力的手臂,若有似无的搔痒感让虎杖悠仁觉得自己身躯彷佛成为液体,整个世界某些坚不可摧的部分开始逐渐因为她而融化。 由于弥弥此刻为了保持身躯平衡而将手臂勾住虎杖悠仁后颈的姿势,他可以清晰闻出沾染弥弥冰凉体温的海水、以及专属于她所特有的甘甜罂粟清香。 虎杖悠仁依稀记得弥弥寝室放置的熏香就是这个味道,连带沁入鼻腔内侧的那股介于沾染血水与海潮的味道绝对称不上好闻,但从她皮肤间透出来的气息却像是有某种魔力般令人沉醉其中,这个难以启齿的不合时宜想法、让滚烫热度若有似无的袭卷虎杖悠仁的耳际。 性爱就像是个无法控制何时会引爆开来的不定时炸弹,虎杖悠仁发誓自己会冲动做出公主抱弥弥行为真的心无恶念、完全只是出自一片好意,然而一旦意识到这种由生物费洛蒙自动激发的原始欲念,事情就突然之间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虎杖悠仁掌心上的黏腻汗渍以及皮肤弹性回馈给自己的粗糙触感,顿时令弥弥可以从发散到天边去的思维回归现实,她有些无所谓的瞇起眼眸,用掩盖在长袖底下的掌心挥动了两下,示意虎杖悠仁继续往前,被她刻意掩盖在外套袖口的小手还在流趟着鲜血,但这并不是最优先该考虑的事。 「不要停下来,这个地方还不安全,我们必须快点抵达民宿,然后告诉七海刚才那个特级咒灵的事情……」 血液缓慢流逝出体外的恶劣窘境让弥弥脑袋越发昏沉,她语调急促的在虎杖悠仁耳边滔滔不绝碎念,直到她呼吸沉重的把嗓音全部黏糊成团,充满鼻音的虚弱催促听上去就跟1980年代的动画片一样滑稽,但虎杖悠仁却笑不出来,甚至还瞬间浇熄了他一瞬间冲上脑门的心猿意马。 「抱歉,是往有光线在闪的那个方向走对吧?」 虎杖悠仁故作镇定的老实道歉,里头蕴含着从海难开始到现在各式各样五味杂陈的情感,然而他猜想已经直接把脑袋趴在自己胸口位置呈现病恹恹模样的弥弥根本没在关心,他也不以为意,只是迈开步伐、开始往光源处方位拔腿狂奔。 ☆★☆★☆★☆★ 曾欣然接受那位『自称为夏油杰』的咒诅师所赠与给自己的劣质受肉体,因为这个缘故导致身为咒灵的自己如今已然具备肉身。 成为人类肉眼可清晰捕捉身形的存在后,周遭现实与虚构的界线总会不时碰撞,自诩为比人类更加崇高存在的弧酉喜欢这种暧昧不明的感觉,这种喜欢一直持续到现在这个差点被活埋的瞬间为止,犹如笑话般的宣告终结。 海底火山日积月累形成的岩石土层坍塌、并未毁坏作为弧酉据点的惠比寿祠堂,石块砸落的位置自动闪避开弧酉的所在之处,形成足以容纳这座木制建筑的狭窄空间。 不久前笑容满面用言语威吓过那些咒术师的弧酉,如今正一动也不动的将掌心支撑在自己的下巴位置,他端坐在祠堂屋檐抚摸着自己抢救下来的最后一颗美人头颅,若有所思地做出扁起嘴巴这般孩子气的小动作。 「哦呀,小弧酉居然让他们逃走了,看样子也没有很厉害嘛。」幸灾乐祸的调侃嗓音就像是醇厚暗哑的耳语、从不晓得何时开始就躲藏在暗处偷窥的真人口里传出,身形高大的他有些嫌弃的拨开阻碍他走向弧酉的土堆,那饶富兴致的嘲笑意外压根没有任何收敛的意思。 弧酉在这个剎那将手指掐弄女人脑袋钻出了数个血洞,就彷佛像是个笑面虎般皮笑肉不笑的勾起薄唇,云淡风轻似的反唇相讥:「我现在才知道真人哥你原来有偷窥的坏习惯呢,突然这么关心我,还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没办法,夏油要我过来转告你,刚才那个看起来弱到不行的小子就是两面宿傩的容器,要是你不小心把他给弄死了,夏油那家伙会啰嗦个没完的。」 「真没意思啊,我还以为宿傩的容器会受到他本体影响长出两只手臂呢,像我不就长出了狐尾了吗?」心情郁闷的弧酉将那被自己不知轻重力道碾碎的头颅塞入了取子箱,他那纯白狐狸尾巴在这被岩石掩埋的狭小空间里头就像是清扫尘土的扫帚,随着他左右摆荡而扬起一阵灰。 「那是因为夏油给你的容器素质太差了,你才会完全表现得跟咒灵状态一模一样哦。」真人因为获得能够嘲笑对方的机会而显得乐不可支,他丝毫没有顾忌形象的裂开嘴巴放纵大笑,随心所欲的肆意展现他最真实的自我。 「长相变成别人才令人作呕,堂堂两面宿傩居然沦落到被关押在容器内,真是可悲可叹。」认为自己被真人明嘲暗讽他实力远比不上两面宿傩,尽管这是浅而易见的事实,但按耐不住窘迫的弧酉依旧不甘示弱的冷着一张俊脸嘲讽了回去,他的炮火直接对准害他被真人不断调侃的两面宿傩,眼神充满着不屑一顾的鄙夷。 【八开之箱】14TheBadSeed ☆★☆★☆★☆★ 对于弧酉疑似恼羞成怒的讽刺话语丝毫不以为意,真人怡然自得的慢悠悠耸肩、在弧酉侧身处蹲伏下自己高挑挺拔的身躯,并且动作过于随兴地轻拍了两下对方的肩膀,真人咧开嘴角展露出彷佛十分亲切欢快的笑靥,那是他想要安抚待宰羔羊时惯有的微笑,当然应付同伴也不再话下。 「别在意、别在意,如果我们按照夏油的计划顺利拉拢两面宿傩的话,以后他也会是我们引以为傲的伙伴呢。」 真人毫不在意的说出违心之论,一边用自己宽大厚实的掌心、单手摊开自己原先正津津有味阅读着的书籍,幽暗漆黑的环境对于他这个诅咒而言并不会造成太大困扰,只是过于狭窄的空间让他身躯的伸展受到了阻碍。 喜好游戏人间的真人压根没将拉两面宿傩入伙这件事放在心上,可是那位自称夏油杰的咒诅师信誓旦旦地给予他们忠告、建议他们必须拢略两面宿傩入伙,既然漏壶他们认同夏油杰的计谋,那么要他配合也未尝不可。 「说的好听,刚才拿我的肉身不如两面宿傩容器这件事挑拨离间的人,难道不是真人哥你自己吗?」 「因为都是你说什么要把整座岛变成同伴,害得我要陪你在这边浪费时间,我都快无聊死了,所以跟你开个玩笑嘛,小弧酉真的是太认真了。」 书籍能够带给新生的咒灵人类行为的启发,才刚决定要继续细嚼慢咽、品尝自己从图书馆顺手牵羊来的人类着作,就不停被弧酉的抱怨打断思绪,真人无奈地将掌心拨动浏海仰头发出哀号。 不能一口气完整阅读完毕自己非常感兴趣的桥段,让对所有事物都抱持好奇心的真人十分郁闷,幸好他对于咒灵同伙都有着非同寻常的耐心,否则若是人类打扰他的阅读,真人觉得自己肯定会控制不住烦躁情绪、进而大开杀戒。 正如同他现在所阅读的这本书籍所叙述,人类当中被称作好心人的家伙极少怀疑旁人会干坏事,他们压根无法想象自己不会做出的暴行发生于世间,然而有些人类就是可以下得了手,好人往往选择最平淡的解决方式,认为这样做才正确,然后事情就到此为止。 正常人总觉得杀人凶手既然内心丑恶,那么外表恐怕也十分难堪,然而事实却绝非如此,现实生活中的恶人往往看起来比所谓的好人更加循规蹈矩,他们表面上致力于实践美德、几乎臻于至善。 这就好比蜡制的玫瑰花苞或者塑料蜜桃看起来更漂亮,更像我们心目中的玫瑰花苞或者桃子,赝品仿效正本,却比具备瑕疵的正本更加完美……… 就如同人类与因他们恐惧而生的咒灵之间的相互关系,真人对书本中这段叙述心爱至极。 正因如此,真人十分惊讶自己彻头彻尾厌烦这座名为风铃岛的穷乡僻壤,尽管这座岛屿可说是孕育人类憎恶恐惧情感最肥沃的摇篮,然而诞生于人口密集都会地带的真人,会不适应一座贫瘠海岛并不令人感到意外,真正让真人觉得诧异的、是自己对这座岛屿的排斥程度。 他不喜欢风铃岛,并不是单纯出自于在此处见证不了人类深沉恐惧与憎恶,事实上正恰好相反,岛民几乎不需要任何人去进行诱导,他们自己就能轻而易举的表现出他们的丑恶贪欲,所以在数百年前,才可以因为自己的憎恨而牺牲无数婴孩,制造出了八开之箱这样极致邪恶的咒杀之物。 他们就彷佛像是将罪恶感转嫁至宗教寄托,不知不觉间以救赎为由制造出人间惨剧,却觉得他们这样做似乎完全正常且具有必要性、正义性,那种乡巴佬般可悲无知与信仰,让真人首度感受到人类单一面向的盲目邪恶是如此乏善可陈,所以真人打从灵魂深处厌烦这座岛屿的无趣。 「……真羡慕留在东京的漏壶跟花御啊。」翻阅书本的真人忍不住发出了感叹。 「如果不是真人哥的无为转变很快就会不小心把人给弄死,让真人哥动手也不是不可以。」弧酉用着自己过于白皙的指尖轻柔缓慢抚弄着渗出鲜血的取子箱,他低垂着眼帘沉浸于自己即将与咒灵同伴主宰人类世界的美好未来。 作为人类对于早夭婴孩尸体与咒杀之物的畏惧所形成的诅咒,由于他诞生没多久就被咒术师封印沉睡至今,基本没见识过乡镇以外世界的弧酉,脑海内构筑想象起离开海岛外过后,那更加辽阔宽广的城市景象,为数众多的人类,他可以取走一个、或者不止一个,不、爱取走多少个都可以。 那里有这么多人,根本不会有人发现失踪多少人,这个国家每年都有两叁千多人消失无踪,男人、女人、孩童,数不胜数多到不象话,大部分都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这个世界,没有人知道、也没人会在乎,那就像是去公园的拔起一把野花,多一根、少一根,压根没有区别。 弧酉满怀喜悦地笑了开来:「我比较喜欢让人类在临死前受尽折磨的死亡方式,等着看吧、真人哥,接下来那个女咒术师身上会发生很有趣的事,你一定会喜欢的。」 ☆★☆★☆★☆★ 【八开之箱】15寻找七海 ☆★☆★☆★☆★ 快步穿越蕴含太平洋海岛特有丰饶海产的潮间带,虎杖悠仁就能够瞇着眼帘、仰赖自己出众视力,透过晦涩月光准确捕捉到港口栈桥的位置,然而这座本该是给予从伊豆大岛行驶至风铃岛的渡轮停靠的港湾,今日却再也不会有船只进港,即使暴风雨停歇、也会因为高压电塔倒塌而不会再容许有船只出港。 港口供电不足使得本就相对封闭的风铃岛,暂时性的成为了名符其实的海中孤岛。 虎杖悠仁双手使劲将浑身卷缩在自己怀中的弥弥给向上颠了颠,剧烈喘息让他感觉自己肺部彷佛快要炸裂开来,习习凉风吹拂过他们两人凝结出海盐结晶的发丝,令精神陷入疲惫状态的虎杖悠仁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然而六神无主的他却不敢停歇脚步,反而立刻迈开长腿、一口气冲刺上可以称得上是陡峭的防坡堤。 弥弥此刻脸庞呈现极不健康的病态苍白,这种色泽就犹如她从来没有见过阳光般了无生气,弥弥左眼底下的泪痣、更衬托的她彷佛整个身躯都是用陶瓷制成,安静瘫软在虎杖悠仁拥抱里头的她两手无力垂在自己身侧,失血过多让她看上去十分憔悴疲惫、活像个幽灵。 「我记得,窗有把岛屿的地图发送给我……」话刚说完,弥弥就被虎杖悠仁起跳落地至堤防边缘台阶的动作给弄得头昏脑胀,她圆润杏眼下方的肌肤隐约透露出一丝青黑,就像是蒙上一层阴影面纱一般,她的眼睑早已不可控制的落到瞳孔中央,那模样就好似在半睁着双眸无助发楞:「……可是,我的手机好像掉在海里,怎么办?」 「不要紧的,我来想办法找到那个叫做七海的家伙!」虎杖悠仁一边朝水泥台阶前方位置奔驰而去,一边嘴里咬紧牙关、调整凌乱呼吸的这么吶喊道,他湿溽漆黑裤管粗鲁踢开细长草叶尖端、沾染上泥泞尘土痕迹,但厚实布料却也保护了他的皮肤免于被杂草划伤的危机。 台阶是顺延防波堤的倾斜弧度建造而成,从海岸线一直通往港口栈桥旁边,虎杖悠仁焦急奔跑着、从栈桥沿路直接闯进敞开大门候船室的动作打破了静谧,不远处办公室漆黑无比,就连售票亭、以及座落于候船室角落的贩卖部都早已打烊。 若是他们搭乘的渡轮刚才没有遭遇海难而沉船,现在渡轮应该就是会停靠在这个空无一人的港口,然而作为岛屿对外联系枢纽的海港会如此冷清、甚至没有值班人员通报相关单位对海难事件进行搜救,本身就是极为异常的状况。 「搞什么……完全都没有任何人在,也太奇怪了吧?」虎杖悠仁喃喃自语,却完全不想要去深思这座岛屿究竟遭遇了什么,反正最坏结论就是可能整座岛都已经在咒灵的控制之中。 荒凉寂静的港口、给人一种闯入异世界的错觉,令虎杖悠仁联想起多年前以美国森特勒莉亚镇为原型的恐怖电影,可是比起花费心思去关注眼前这幕犹如俗滥悬疑片会布置的阴森场景,虎杖悠仁更加担忧自己怀抱中搂紧的弥弥、明显越发虚弱的身体状况。 虎杖悠仁依稀还记得由于风铃岛内总人口数并未超过一千五百人,因此按照当地法规而论,这座占地面积微不足道、且又并非观光旅游景点的小小岛屿,压根就从来没有设置过派出所, 根据当地渔民所言,反正岛屿居民每个都是世世代代在当地出生长大,每户人家间几乎都彼此熟识,回溯叁代族谱甚至大家还都多多少少有些血缘关系,也从来不曾有过外地旅客会愿意来此处观光,所以派遣警察巡逻简直就是多此一举,害得虎杖悠仁想问路都没有个目标。 他飞快离开候船室过后来到似乎是通往村镇的主要干道,然而港湾出入口却没有看见任何等待客户的出租车阵,也没有设立类似于巴士停靠站的地点,虎杖悠仁只能硬着头皮顺延柏油道路继续向前,他不顾自己肌肉传来阵阵发麻酸疼、竭尽所能地向前奔跑。 尽管弥弥没有发出任何哀号啜泣声响,但是从她肌肉轻微抽蓄颤抖弧度、以及她深锁眉头的表情看来,显然她是忍耐钻心腕骨般的痛楚窝在虎杖悠仁怀中,脑袋迷迷糊糊地凑到他耳边嘟囔:「如果找到村庄的话,往前直走就可以看见邮局,七海哥应该住在邮局对面的那间民宿才对。」 「我知道、我就快找到路了,你别乱动!」 「哦?你明明就连地图信息都没认真看过,虎杖,你这说大话的口吻我喜欢,呆的很有意思……」弥弥凑在虎杖悠仁耳廓位置呼气低喃的嗓音突然变得微弱,那夹杂沙哑无力的气音甜美又戏谑,令虎杖悠仁几乎可以想象弥弥似笑非笑勾起嘴角的模样。 「少、少啰嗦!这样说我呆也太过分了,你自己也还不是没有把地图给背下来。」隐约有些心虚的虎杖悠仁不自在的加大了说话音调,他在这短暂一瞬间遗忘了焦虑,反驳口气也显得有些结巴:「……反正依照道路上挂着的招牌标示走,也会找到小镇的位置的。」 「是没错,我只是开个玩笑,没说不相信你呢。」弥弥苍白到毫无一丝血色的唇角向两颊悄悄勾起,她饶富兴致的微笑就好像热水瓶身外那不会发烫的厚实外壳一样,仅从外观来看,根本猜不出里面装满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绵延不决的细雨就在此时再度降临,喉头犹如被铁板灼烧般干渴无比的虎杖悠仁、上气不接下气的扣住弥弥的后脑勺,他单手托起弥弥的臀部更改了拥抱姿势,并且把她的脑袋往自己肩膀位置轻压。 他套在弥弥身躯上的那件外套正好可以充当临时雨衣,这姿势也令虎杖悠仁嗅到弥弥手臂位置传来的浓厚血腥味,他还记得弥弥为了接近那只特级咒灵而牺牲的右手,如果他现在把外套袖口卷起,肯定能看见她血肉模糊的掌心。 虎杖悠仁不晓得人体失去多少血量会致人于死,但他知道有所谓割腕自杀的说法。 「可恶……」去掉加快脚步尽速抵达风铃岛内的村落以外,虎杖悠仁对于眼前这种状况可说是完全束手无策,这让他觉得沐浴在雨中的温度,比他曾经洗过的冷水澡还要冰冷,他设法不要去想象弥弥会就此闭眼不起的可能性,然而刚才弥弥那苍白虚弱的脸色却清晰烙印在他的脑海,让他眼眶隐约泛红。 弥弥打从踏上渡轮开始,就时不时的会在嘴上叨念那位七海健人。 虎杖悠仁开始幻想那个与自己素未谋面、据说叫做七海的咒术师是解救他们的万灵药,只要他可以在最短时间内与他会合,什么特级咒灵、或者是弥弥伤势的后续处理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安静昏暗的乡下空旷柏油道路两侧装设了一排路灯,光线只能够照射在灯脚下的狭窄范围内,由于目前小镇供电不稳定的缘故,路灯光晕从地面看上去像是飘忽不定的幽浮,虎杖悠仁仓皇焦急的身影就这样飞速从每盏路灯底下掠过。 当虎杖悠仁终于看见从道路两侧那一望无际空旷盐田前方、出现房屋时,他整个人怀抱言语难以形容的欣喜心情,凭借最后一丝冲劲的像黑夜深处快速奔跑过去。 即使进入村落坐落大大小小房屋建筑的范围内,四周却依旧静谧到几乎没有半点喧闹人烟气息,只有寂寥杂音隐约传入虎杖悠仁的耳朵,仔细观察就可以轻而易举发现,放眼望去这里的每间房屋的屋檐前都悬挂各种不同的物品。 有些像是竹筒制成的蜂鸣器,也有部分是用海滩捡拾起的贝壳串联起来的东西,这些造型不一的东西发出喀拉喀拉的干涩噪音,其中还夹杂着坚硬高亢的玻璃与金属敲击的风铃叮当作响,每一户人家都垂挂数量可观的风铃,也不晓得是有什么特殊意义,或者只是单纯为了应景岛屿名称。 更令虎杖悠仁感到不祥的是插放在盐田边缘各处、用于风力发电的巨大风车,在充满腥臭湿气的海风吹拂下,嘎叱作响的风车发出阵阵令人不快的钝重声,将整座风铃岛都笼罩在一片纷乱又蕴含悲怆哀愁氛围的音色之中。 虎杖悠仁气喘吁吁地用尽所有力气往前继续奔跑了大约五分钟,终于看见垂放老旧厚重窗帘的邮局斜对角的那栋老旧木造建筑,那房屋光从外观结构来判断也只是十分普通的民房,若是书写『清水』这个姓氏的门牌没有备注上民宿两个字,恐怕虎杖悠仁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地点。 虎杖悠仁压根没有想太多后果,因为双手都使用在抱紧弥弥身躯这件事情上头,虎杖悠仁便直接了当地抬起腿不轻不重的踹开了玻璃制的拉门,毫不犹豫的径自闯入了这间由住家改建为民宿的独栋房舍里头。 ☆★☆★☆★☆★ 【八开之箱】16困兽 厚重雾面玻璃门板随着虎杖悠仁无礼的踹门举动,轮轴转动间发出干涩旋转声撞击向门框,弥弥早在自己加快脚步、奔跑在夜晚街道上的时刻就已经没了动静,她此时气若游丝瘫软在自己怀中的可怜模样,令虎杖悠仁脑海不断被仓皇无措情绪来回冲刷。 如今的虎杖悠仁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他压根顾虑不了自己用脚开门这个粗鲁的行为是否恰当,看似渺无人烟的民宿、因为供电不稳而使得日光灯管光线不断闪烁,然而虎杖悠仁却半点也不在乎这种诡谲氛围,直接朗声吶喊划开寂静。 「有人在吗?!请问有有人在吗?!」 浑身犹如从汗水中捞出的虎杖悠仁没发现有任何人响应自己,他狠狠瞪视着前方玄关位置那犹如被击倒散落的保龄球瓶般四处散乱堆放的各式鞋子,虎杖悠仁单手扯紧包裹在弥弥身躯上头的漆黑外套,便毫不客气地跨开大步走进了这间民宿室内。 这栋独栋楼房的屋檐边也垂吊着许多风铃,惊鸿一瞥的瞬间,高挂天花板的风铃会令虎杖悠仁联想到被特级咒灵收缴的人头,带起一阵毛骨悚然的厌恶之感。 民宅里头内部构造是看起来像是账房般的四迭半榻榻米地板,玄关前方是装设有公共电话的杂乱柜台、与摇晃肉掌的招财猫摆设。 虎杖悠仁如临大敌般的提高戒备绕过通往二楼的陡峭木制阶梯,似乎布置成客厅的和室内,一个年约五十岁左右的男性正聚精会神盯着还像是正立方体、早该被淘汰使用的笨重电视机观看,即使到了此刻,那名中年男子依然没有想要回头去关注虎杖悠仁他们的意思。 电影和电视影集的播放,让几乎没有外出旅游经验的虎杖悠仁、对于旅馆有着入骨的刻板印象,一种是有钱人居住的华丽镀金宫殿,另一种则是散发恶臭腐烂气息的陈旧小房间,在影集内,那多数皆是提供给性工作者或者追求廉价的背包客居住。 当虎杖悠仁意识到咒术协会安排居住的地点、是眼前这跟普通住家完全一致的民宿,并且终于在这个地方看见第一个活人,这种心灵上获得的巨大落差,让才刚经历犹如戏剧般惊心动魄战斗的虎杖悠仁感到恍如隔世。 「什么啊!这不是有人在吗?!」 稍微松懈下打从遭遇特级咒灵起、便持续紧绷到极限的神经过后,接踵而来的便是怒不可遏的暴躁情绪溢满自己的胸腔。 「喂!你这家伙,为什么我在门口喊的时候都不回话?」 如果不是自己双手还需要抱紧似乎陷入昏睡的弥弥,虎杖悠仁觉得自己可能会按耐不住怒火直接扯住对方衣领、把他整个人从榻榻米上拉起,可惜现在的他办不到。 然而,就在虎杖悠仁气愤难当、皱眉打算破口大骂的瞬间,周遭情况却忽然变故徒生。 那名原先背对着虎杖悠仁盯着电视观赏狗血连续剧的中年男子,此时突兀至极的发出古怪诡异的喀喀呻吟,他开始挣扎翻转扭曲自己的四肢,接着莫名其妙被开膛剖腹倒卧在地面,这画面所酝酿出的惊悚感散发出电影都无法匹敌的邪恶,千真万确的飘荡在这个空间,渗透入虎杖悠仁全身上下的每个细胞。 虎杖悠仁拚死把翻涌上来的胃液吞回喉咙深处,虽然早在接受到任务的时候就有对自己做出一些心理建设与准备,但今日一整天下来见识到泯灭人性的杀戮太多,还可以维持情绪不精神崩溃,已经是他承受力强悍到异于常人的结果。 同时,那名中年男子尸身彷佛像是煮沸泡烂的豆腐,上头凭空出现好似被刀刃划开空间的细如发丝线条,紧接着鲜红血迹反射光源、伴随着强势闯入虎杖悠仁鼻腔的铁锈臭味,逼得他如临大敌般护住弥弥、向后挪动步伐,也让虎杖悠仁凑巧避开了彷佛从异次元中跨入现世的七海健人身躯。 在千钧一发之际成功寻找到领域弱点,终于切割开将他给囚禁其中的生得领域的七海健人,握紧刀柄、将沾黏在自己包刀刃位置的血痕随手甩落一旁的水泥墙壁,原先穿着在他身上剪裁合身的笔挺西装已经破烂斑驳,他面无表情用手指轻推自己高挺鼻梁上挂着的墨镜,扩散到全身的血迹令他感到不快。 明显是好似迷宫般、由无数错综复杂通道构筑而成的生得领域,即使遭受七海健人划破次元障蔽却依然尚未完全消失,占据在男人尸体中央的它,就犹如矗立在虚空中的铁制拉链般,得意洋洋地向咒术师们展示它内部那惨无人道的地狱景色。 里头堆栈成山的尸体根本不需要去测量脉搏,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让世人理解到、这些没能离开生得领域的人们,生命之火早已熄灭,它们四肢躯干都已经冰冷到感觉不出任何体温,只能回馈给人一种如同硬化橡胶般的微妙弹力。 虽然七海健人完全不想要触碰到尸体,但是万一发生如同现在任务需要的窘境,自己也还是得要下定决心动手斩杀这些被操控的行尸走肉。 七海健人认为、假设要让那些初出茅庐的学生来承担现在这个状况,对他们而言未免也太过沉重,原本他是预计要在弥弥、跟那个叫做虎杖悠仁的家伙抵达此处之前解决,可是现在看来,他的计划失败的一蹋胡涂。 「你就是五条先生提到的虎杖悠仁君?」 染上不少污垢的漆黑皮鞋踏进榻榻米上流淌着的血泊中触感,让七海健人忍不住略微瞇起泄漏不出半分情绪起伏的眼帘,他将自己一板一眼系紧的领带给拉松了开来,注意到明显失去意识正窝在虎杖悠仁怀里昏睡的弥弥,更让他嘴角再度向下沉了些许弧度。 「打招呼应酬的部分请先暂时省略,如你所见我们并没有时间可以浪费在那种事情上,在我被关在那个领域里面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请你简洁扼要地向我说明。」 「啊……啊!!」如梦初醒般的虎杖悠仁全身僵硬的抬头望向七海健人,当他终于意识到,眼前这名外貌几分神似饰演双面人魔汉尼拔的丹麦男演员、迈兹米克森的金发男人,大概就是他们亟欲寻找到的七海健人过后,虎杖悠仁便情绪激动的将所有事情颠叁倒四的一股脑倾诉而出。 「大老远跑来伊豆群岛出差,悲哀的是却得要负责照顾两个小孩,你们两个在遭遇到特级咒灵的时候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想办法逃跑,反而是想要跟对方交手,这种行为实在太过莽撞……」 脑袋十分灵敏的七海健人仅花费短暂时间就将事情来龙去脉给厘清完毕,他干脆了当地迈开长腿跨越过已经支离破碎的男子尸体,来到虎杖悠仁面前摊开自己的掌心,并且平淡叙述他对于这两名学生采取的行动给出的评价与观感。 七海健人隐藏在墨镜底下的眼眸就像是镶嵌在机器人面庞的玻璃球,给人一种似乎比他们脚边那失去生命的尸体更加无法感受情绪波动的错觉:「虽然你叙述的逻辑十分糟糕,不过我已经大致上理解了,那么虎杖君,请你把弥弥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