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行》 第1章 赤色鬼母 第1章赤色鬼母 在柳湘河西边小道很是僻静,小道弯弯绕绕蔓延地延申进了白谷山。 这一日正是中元节过后,一个白发苍苍、瘦骨嶙峋的老人拉着一个瘦小的童子在小道上往白谷山方向走去,两人衣衫褴褛,看起来像似乞丐。就算不是乞丐,也八九成是穷苦之地逃难的流民。 走到白谷山下,已是申时时候;虽然日头当空,但山谷的一阵阵风,吹得让人感觉阴飕飕,更吹得满山的树木、芒草、枯枝和落叶,簌簌乱响。 二人趁着日头偏西,一步步爬上山去。正要爬到山顶,即将走入山谷之时,只见当头太阳,突然消失不见,四周灰蒙蒙,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四周起来了雾霾,似乎凭空出现。 “白爷爷,好生奇怪,怎么突然起雾了。”童子操着略显稚嫩的声音天真好奇地问了起来。 “别多问,赶紧走。”老头子声音里带透着一些颤抖,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年老体衰、长途跋涉所致。 老头不断朝路边看起来奇怪的石头、奇树,鞠躬、赎罪祈祷言:“山神,菩萨,神仙,土地、、、小人路过此地,无心惊扰,有错莫怪!有错莫怪!菩萨保佑、、、山神保佑”。 走着,走着,童子只觉眼前一晃,四周的雾霾突然如同火烧着了一般,变成一片通红。童子心里正惊奇。 突兀地看到,一个长形箱子停住在小路中间,挡住了这一老一少的去路。两人定睛看时,才看清楚这个长形箱子乃是一口棺材。 白老爷子,吓得魂飞魄散,噗通跪倒,猛地里磕头便拜:“山神勿怪!山神勿怪、、、、、、” 童子立在当地,看着路中央的赤红色的棺材,怔怔入神,似乎幼小的心灵,并不能理解当下发生的一切,整个人陷入了懵逼状态。 那棺材吱吱吖吖地响起来,越越越响;随着响声越来越亮,赤红的棺材开始晃动。声响越亮,晃动得越厉害,“咣咣哐哐”“吱吱吖吖”,有如地动山摇。棺材里的东西,似乎也要马上破棺而起。 “嘣、、、、、、””哗啦啦、、、”一声雷鸣巨响,棺材盖子飞出百丈远,撞到山崖上,崩碎了一角泥石,倾泻而下。 白老爷子,那见过如此阵仗,当场口吐白沫,翻着白眼,昏死过去。童子见状,大喊:“白爷爷,你怎么了”。忙蹲下小身板查看。 童子多有历练,见白老爷子昏迷不省人事,也不慌张。他板正老爷子身板,将手臂塞进老头口中防止他咬伤舌头。用破烂的衣袖抹去老爷子鼻孔附件的鼻涕白沫。再用右手拳头反复揉压老人的人中、印堂、胸口等要紧的玄关穴道,辅助老人平抑血气,畅顺呼吸。 不一会,老人虽然还处于昏迷,但呼吸已经平顺有节奏,血气也正常不再翻涌。这个时候,昏睡对老人家何尝不是件好事。 童子重新站立了起来,看向棺材方向。 不知几时,棺材口上方,漂浮着一个硕大的白骨骷髅头,白森森的牙齿看得无比瘆人,眼洞两团幽幽的红光,如同眼珠子正死死盯着童子。鼻孔一团青黑的气团,左孔出、右孔入。白骨骷髅头周围,还环绕无数赤红雾气,显现无比诡秘。 童子,也许是天真无邪,又或许是初生牛犊,对眼前的既不害怕,也不恐惧。甚至清澈眼神里透露出,满满是惊奇和奇异求知欲望。 童子,疑惑惊奇间。居然看到了骷髅头邪魅一笑。 对,童子确信自己看到了一个骷髅头居然会笑。这又震撼地颠覆了童子三观认识。 随着那骷髅头邪魅一笑,骷髅头张嘴将那团青黑气喷射而出,如电闪般冲向童子。眼看青黑之气就要吞噬童子,说时迟那时快,凭空一道闪电劈在青黑气上。青黑气团被闪电劈中,立马就散开,又幽幽凝聚在骷髅头黑洞洞的鼻孔前。 童子眼睛一花,身前已经立了一个背向他的人影。看不到面容,只见他一头乌黑油亮的青丝如瀑布般披散到背后直至腰间。如果不是看他的衣着是男子款色,身形也不似女子柔和,童子真会觉得眼前之人是仙女精灵。 “你、、、、、、终于、、、、、、现身了”。骷髅头居然能开声说话,但那音调如同两块瓷片互刮那样,刺耳、沉郁、难听。 来人也不答话,一掌拍出,一道白色闪电直射骷髅。骷髅眼洞那两团红光闪烁,也射出一道赤色闪电射向白色闪电。 一白一赤两道空中相撞,“嘣”一声巨响,冲击力化作一股旋风,“咔、咔、咔、、、、、、”方圆几十步的不少树木折断。“哗啦啦、哗啦啦、哗啦啦啦啦、、、、、、、”方圆百步内的木叶几乎都被吹落。 “咯咯、、、、、、咯咯、、、、、、咯咯咯、、、、、、”骷髅用它那瓷片互刮般、刺耳、极度难听的声调笑起来,这声调真令人恨不得拿起木棒当头抡它个一千下、一万下才解恨。 伴随着让人恶心的怪笑,只见赤红棺材周遭地下一只只白森森的骷髅手破土而出;骷髅手支撑着地面,五副白骨骷髅,如拔白萝卜一般破土而出。白骨骷髅破土出来后,环绕白骨的赤红雾气飘进那五具白骨骷髅的眼洞,形成赤红色的眼睛。 赤红眼珠刚刚成型,那五具骷髅就动作灵活迅猛、配合默契地扑向青丝男子。五个骷髅的利爪,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翻飞,白骨利爪挥舞激发起来的罡风将地上的沙石激得四处飞溅,飞沙走石形成一大团沙尘暴。 外人只见,沙尘暴里面,人影翻飞,却无法看清里面的实况。突然间,沙尘里一条人影冲天而起。只见那青丝之人,倒立半天高的空中,双手掌印迅雷般交替翻飞,伴随他飞快的结印动作,他的右掌“霹雳啪啦”一道一道白色闪电凝聚交织,一张丈许闪电网在肉眼可见之下交织而成,天地为之变色。白炽电光照耀下,那人长发青丝飘飘,长须飘飘,如同魔神降世,睥睨天地。 那人如同流星从天而降,一掌如网闪电拍向沙尘暴。一阵电闪雷鸣,那五个骷髅连同沙尘石子化成粉末。 童子这时,才看清,原来那人是位精神抖擞的老人,还长着一口如少女青丝般漂亮的长须,真是传说中才有的神仙风姿。 白骨骷髅,哈出青黑气团,化作一道青黑旋风,煞那间阴风大作,“隆隆、、、隆隆、、、”青黑旋风卷起山崖千钧巨石一块块抛向青丝老者,青丝老人轻描淡写拂动衣袖,将一块块巨石拂到一旁,不一会就堆成一座石山。 那青黑气团见抛过去巨石毫无作用,就旋转碾碎山崖,无数石块碎沙,凝聚在青黑旋风周围,化作一尊十丈高石巨人。 青丝老人一声冷笑:“雕虫小技。” “哼”一声从青丝老人鼻孔哼了出来,饱含无数的奥秘能量撞上石巨人。石巨人应声而倒,黑色旋风也嘎然而止。石块、泥沙“哗啦啦”打在地面上,良久才停绝。 青丝老人对着骷髅头说道:“我以为赤红鬼母真有甚么能耐!谁知都是这种欺骗外行的小玩意;我倒想看看你还有什么手段。” 那骷髅头,又是邪魅一笑,念起奇怪的阴鬼咒。一会像“咯咯”牙齿相碰的声音,一会像“咔咔”骨头断裂的声音,一会“啪啪”像骨头捏碎的声音。各种瘆人的声音交织,只听得前后左右的一声声神号鬼叫,那些声音好像细微得远在天边,又好像近在耳边呢喃。就算是神仙也会听到头皮发麻。 顷刻之间,四周阴风惨惨,天色为之阴沉,无数断手折脚、开膛流血、奇形恶状的山魈野鬼蜂拥而来,远远地围住;越来越多越围越紧。又见——滚滚一群矮小肥胖的鬼婴头顶着一个身段苗条腰肢婀娜的女人走了过来,直到赤红棺材前站住。 娇魅地对青丝老者说道:“看你不出倒也有三分鬼画符的修为,我今日就再试试你的雷霆手段。”举手一挥,一颗赤红色的珠子飞向半空,空气中的灵气一阵浮动,便有一条龙首蛇身的东西,满身赤血色光芒灿烂,在空中大矫游行,昂头一口喷出一条火舌的便朝青丝老人头上扑来。 青丝老者举掌凌空一拍,一道白色闪电朝那怪物奔袭而去,那东西退了下来;又扑上去,一连三次。那鬼母口中念念有词,指着那怪物道声敕令!那东西张开血盆般口,对青丝老人狂喷出一股青赤色毒气;青丝老人连忙从袖里掏出一颗晶莹剔透的丹药吞下,随即捻起剑诀,只见青丝老人的发簪化作一道飞剑,流星般将那怪物劈做两段掉下深渊而去了。 鬼母大怒,又一挥手,便有成千成万的吸血水蜮,满地游行,直奔坟顶而来。青丝老人,不慌不忙解下腰间的葫芦,猛灌了一口烈酒,双手结起法印,朝空中长长喷洒而去,空中元力急剧波动,豆大的酒雨瓢泼落下,水蜮一遇到酒雨,就“呲呲”化作一缕缕轻烟消散在空气之中。 赤红鬼母狂怒嘶吼道:“一不做、二不休!”登时撕碎衣衫露出肚皮来,双手抓住肚皮猛烈左右一撕,肚皮立马裂了开来,滚出一个赤发黑皮的小鬼,那小鬼电光火石间一跳就跳向青丝老者,张嘴露出鲨鱼般细长尖锐的牙齿,咬向青丝老者的脖子。 青丝老者,晓是知道那小鬼厉害,神仙一晃,便闪开那小鬼凌厉的一扑。那赤发黑皮小鬼,一击不中,仆地一滚边变成两个;两个的小鬼刚刚分裂,就双双分别扑抱向青丝老人双腿,动作凌厉阴狠,毫无拖泥带水。青丝老人双脚未落地,两只恶鬼如影随形依然扑到。 青丝老者无奈,腰间用力一扭,凌空一个侧空翻横移数步,避开双小鬼的抱腿。那小鬼落地便分裂,越变越多,逼得青丝老人四处跳跃,连连退避。随手出掌心雷,也被白骨骷髅射出的赤红闪电一一挡了回去。 青丝老者大怒!身形冲天而起,长长深吸一口元气,一声咆哮,一道道赤红色的真火从鼻口喷射出来,小鬼煞那间被烈焰吞没,一阵鬼哭狼嚎的惨叫声中,尽化做飞灰。 青丝老者再深吸一口元气,又喷出来一道真火,便扑奔鬼母喷来。鬼母便也张口喷出一片青幽幽的阴火来抵挡,红青两火化作一青、一红两条火龙缠斗了起来。 红龙被被青龙咬得细碎,化作一团小火苗飘散下来,眼看红龙不敌,青丝老人急忙喝一口烈酒,喷向红龙,红龙遇到喷射而来的酒气,便爆燃起来。“轰”一声爆响,青龙和红龙便一起爆炸,散作红、青萤火,铺满整片天空。 如同烟花爆散,美不胜收。 鬼母怒吼一声,掌中道道青火飞劈过来,化作一柄火镰;青丝老人不甘示弱,数道掌电,化成一道雷剑抵住了青火镰的攻势。一青一白在空中盘旋角力,互相进退。 鬼母急眼了,靡靡吟唱一段法诀,便有魔罗夜叉法相从空凝聚而来。顿时鬼云四合,天光黯淡,伸手难见五指。 青丝老人知道,此时危急,不能让赤血鬼母将法诀唱完。无奈自己此刻正和鬼母隔空比拼元力,根本无暇分出精力打断鬼母的吟唱。情急中,瞥看见鬼头鬼脑看自己和鬼母斗法的童子。也顾不上什么,便向童子喊道:“小子,快打断鬼母的吟唱,别让他唱下去了。” 童子微微犹豫了下,不假思索,抓起一块石子,朝鬼母的嘴巴投掷过去。“啪”一声,赤血鬼母的吟唱嘎然而止,一口青黑色的液体从嘴里喷了出来。 青色火镰立马崩散,白色雷剑从鬼母身体穿膛而过,留下一个黑洞洞创口。 赤血鬼母,怎么也没想到,蝼蚁般的凡人童子坏了大事。要是早知道,开始就该将这个蝼蚁捏死。 鬼母重创后,白骨骷髅头的赤色雾气散开,将破碎的赤血鬼母拖进棺材,一股赤青阴风卷起,裹着赤色棺材坠落不远处的悬崖深渊。 青丝老人元气几乎耗尽,也无力阻挡,只好任由赤血鬼母等遁崖而去。 (本章完) 第2章 青丝老人 第2章青丝老人 青丝老人,眼见赤血就这样遁走了,心中略有些不甘,但也不气恼。他瞧了瞧童子,开口说道:“小子,我要调息一会,恢复下元气。你在这里守着。”说完也不等童子答话,便席腿而坐,捻起法诀,运行秘法神通,调息了起来。 这时已是二更时分,圆月当空,空山寂寂无声。方圆十里的飞鸟、走兽、动物,早被之前的斗法惊吓而遁走得无影无踪。 一阵阵山风吹来,让人感觉到清风的柔顺、爽滑,似乎是少女小手轻轻地按压、抚摸在皮肤上。不再像白天那会,就算是日照当空,吹来的风阴飕飕的,让人毛发直竖。 童子舒展舒展了手脚,深深呼吸了几口清爽的空气。就跑过看还在昏睡当中的白老爷子,白老爷子早被童子拖到一块青石之后半藏了起来,这时候看他的呼吸粗长,喉咙不时会发出“咕噜,咕噜”咽老痰声响。 “白爷爷,只是睡着,不知道时候才醒。”童子自说自话。他在附近,挑拣了干燥的茅草扯了下来,铺盖到白老爷子身上,不一会功夫就铺得一层厚厚的茅草被。 忙碌完后,童子返回青丝老者身旁。借着白如昼的月光,端详起老者来。老人一头西子般青丝如破布般散落在胸前背后,一口长须也青丝般飘逸、柔顺,看得童子心痒痒,小手真想摸上那青丝、那长须,感受下那上面的丝滑。童子最终还是忍住了,并没有伸出他那脏兮兮的小手。 白月光下,老人容颜照得清清楚楚,脸庞的皮肤皱巴巴地凹凸起伏,和普通老人没有区别。但是脸色却是初生婴儿般的红彤彤,没有半点杂色。看起来,不知道是百岁老人,还是六十岁的婴儿。 老人的安然宝相中,鼻孔徐徐吸气,吸一次气的时间足足过了一刻钟。老人的鼻孔呼气也很绵长,呼一次气也足足有一刻钟。随着老人一吸一呼之间,不断有烟丝般的霞红色细雾从老人鼻孔喷出,徐徐飘升到老人的头顶通天、神庭、百会等玄关之上凝聚。随着霞红雾气越聚越多,慢慢红雾凝聚成一朵牡丹花大小的红云,霎是好看。 待红云凝聚差不多,老人双手翻飞,变化手势法诀,嘴唇微张。一吸一呼的节奏,由鼻子转换成嘴唇。但嘴唇呼出来的,不再是红色雾丝,而是闪电般白色雾丝。这白色雾丝也如同霞红云团一样,在老人头顶凝聚。 待白色云团凝聚成红云大小之时,老人又变化手势法诀,紧闭嘴唇、锁住闭关。一吸一呼,竟然转移到了双耳。只见那双耳不断飘起玄黄色雾丝,依然凝聚在头顶玄关之上。霞红,白色,玄黄三色团云成型之后,老人又再次变化了手势法诀。 此时老人开始了鼻子,嘴唇,耳朵同时开始一呼一吸,但节奏却不相同。鼻子吸了耳朵吸了,耳朵吸了嘴唇吸,嘴唇吸了鼻子呼,鼻子呼了嘴唇吸、、、、、、 随着鼻子、嘴唇、耳朵呼吸的韵律,三朵三色云团,开始逆时针旋转。随着三色云团旋转,一周天、两周天、三周天、、、、、、越转越快,三色云团似乎融合成一团云,云团在红、橙、黄、绿、蓝、靛、紫七彩中变幻。 七色云变化见,老人的全身三百多玄关泌出丝丝白雾,不一会老人就被白雾包裹,如同一个半透明的鸡蛋,鸡蛋里红、橙、黄、绿、蓝、靛、紫七色闪烁。景象煞是神奇。 童子,早就被老人修炼的异象惊呆了。嘴巴张得大大的,可以塞进去整个鸡蛋。 又过了良久,包裹着老人的白气,从老人的全身的玄关吸了进去。待白气吸尽,玄黄、白色、霞红三色气团,静静聚集在老人的头顶,仿佛从来没有动过,亘古就在哪里。 就在此时,老人鼻子、耳朵、嘴唇同时深吸了一口气,三色云气化作数道细线,分别钻进老人鼻子,耳朵,口里。待云气吸收殆尽后,老人深深呼出一口浊气。睁开了双目,目光中柔和中透着深邃,笑意盈盈地看向已经惊呆的童子。 童子见青丝老人已经张开眼睛,就凑了上前问道:“神仙老爷爷,你没事了?你休息好了?” 青丝老人,一撸长须,啧啧称奇道:“小子,胆色不错,像你这种豆丁大的童子见到赤色鬼母也不尿裤子,不错!不错!、、、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 “认得我的人,有的人叫我阿九,有的人叫我九九,也有人叫我小九九,一直在阿阳城里城隍庙落脚,这次是陪白爷爷去投奔他女儿才出来的。”顿了下,又说道:“你是问我怕不怕刚刚的骷髅、恶女鬼怪吧。我一直是吃百家饭,常常都是有挡风遮雨的就可睡觉,古墓盗洞、义庄破庙、屋檐狗洞、、、、、、都能闭眼到天明。昨天的骷髅、恶鬼也不见得比寺庙里恶鬼塑像,义庄里的浮尸更加骇人可怖。就是那些鬼母出来鬼婴太过腥臭难闻。”说完,想起那种刺鼻恶臭,让人作呕的气息,忍不住捏了捏鼻子,展现童子应有的憨态。 小九九就是个讨饭吃的小乞丐,也许是天生的心性豁达,也许是生存下去的欲望,使得他必须要豁达。试想一个无意无靠的小乞丐,如果没有无所畏,无所惧,随遇而安,大大咧咧心性怎么可能生存到现在。 “嗯~,是腥臭不可闻。”青丝老人童心未泯,学着童子的语气,也捏捏鼻子。童子见状,“咯咯、、、”笑了起来。老人不理童子,继续问道:“那个老头,是你亲人吗。” “你说白爷爷呀,白爷村子去年遭兵祸,老伴死了,三个儿子前年又被抓了壮丁,杳无音讯。白老爷子年老体弱,就流落到阿阳城讨食,我也是在阿阳城破庙认识的。白老爷子,人很好,常常有好东西,都分我一份。”童子顿了顿,又说道:“白老爷子,还有个女儿,远嫁外地的一个人家里,那个人家搬了家,白老爷子不知道他女儿家搬到哪里,就断了音信。直到前些日子找到她女儿四处托人找他的消息,得知她女儿一家目前住在江州城的柳月村。因此白老爷子就邀请我一起去投奔他女儿女婿,我本来不想去的,但山高路远的,我担心白老爷子一个人路上不安全,就陪他一路过来了。” “嗯、、、不错,这样子你好歹就有了个安顿,就不用再过那种风餐露宿、有上顿没下顿的讨饭日子了。”青丝老人说道。 童子摇了摇头:“待我陪白老爷子到了安稳的地方,有就离开了。白老爷子人好,虽然是他女儿家,但终归是他女婿家。老爷子本身就是来投靠的,我跟他们家非亲非故,跟了去就说不过去了。”童子流浪多年,自然已经看懂了很多人情世故、世间百态。何况他骨子隐隐约约还带着几分傲气。 青丝老人,看着童子,他没想到,这小子的想法竟然表现得略微成熟了些。微微沉吟了下,这小子的路数,也就明白不能把这小子和一般人家的童子相比。也不知道这小子是否真得如他所说的担心老人路上安稳才跟来,还是一开始就打定主意投靠白老头了。 “小子,你我相遇也算有缘,就送你些小玩儿,我去也。”青丝老人话音未落,身影一晃,便消失得无影无终。正如他来时是凭空而来,去时也是凭空而去。 童子一愣,眼前一花,老人就消失不见了。手里多了青丝钱袋子。他喃喃自语道:“也许真的遇到神仙。”今日发生的一起,过于离奇,他那小小脑袋有点发懵,有点消化不了,恍然如梦。 他珊珊然回到白老爷子身边,坐在一块顽石上,看了看天色已经是五更时分,天边放白,天将要天明了。虽然一夜未睡,但现在的他也毫无半丝睡意。他打开了老神仙给的钱袋子一看,又是一愣。只见钱袋子装的是三片金叶子,两锭大银元宝,还又十来个绞碎的银块。这些金银足够一户普通人家六千年的花费。这可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的金银,愣了一小会。他朝青丝老人之前坐的地方跪下伏拜道:“谢谢老神仙,今日所赠金银,权当小九九借用,他日有缘相见,我定当加倍奉还。” 他取了两块较小的碎银子放在袖袋里,然会将钱袋子小心翼翼深藏在怀里。然会静静坐到一旁,似乎在等白老爷子醒来,又似乎在若有所思。 (本章完) 第3章 榕树下小摊 第3章榕树下小摊 天边的太阳,已经升起半竿高,晨早的清风略显微凉。周遭很多树木光秃秃的,如果不是远边依然郁郁葱葱,仅看此处秃树残枝,定是会认定此时乃是万物凋零,树叶落尽的冬日时分。 不时有飞鸟落在那些秃木上,叽叽喳喳叫唤一会,又飞走了,不同种类、大大小小的飞鸟,五颜六色、纷纷攘攘,飞来了又飞去,飞去了又飞来。那些昨日被惊走的飞鸟走兽,此刻又热热闹闹的归来如初。 昨日战斗的痕迹,依然如新。坍塌的山崖、连根拔起的大树、烧焦的草木、巨大深坑、还有巨石堆切的小山。若非亲眼目睹者,根本不清楚此地发生过何事。 一对黄莺飞了过来“啾啾、、、啁啁、、、啾咯啾、、、”唱个不同,靓丽清脆的莺歌,非常悦耳。童子九九心情舒畅,也学着黄莺“啾咯啾、、、啾咯啾、、、”那样愉快地吹起口哨来。 “咳咳、、、咳咳咳、、、”一阵咳嗽声后,白老爷子悠悠地睁开朦胧的眼睛醒来。“咳咳咳、、、”又是一阵咳嗽后,白老爷子便双手拉着旁边的茅草用力挣扎着坐起来。童子九九见状,赶忙上去托住老爷子的后背,帮助他坐起身,铺盖上他身上的茅草“哗哗”散落一地。 又是几声咳嗽后,白老爷子操着老人独有扯气式声调问道:“小九九啊,你没事吧。” “白爷爷,我没事,你感觉还好吧?”童子九九应声答应道。 “还好。还好。”白老爷子一边说着,一边用他那双睡眼惺忪并已经有点浑浊的双目环顾四周景象。“这是、、、这是发生了什么,这地方怎么被糟蹋、、、糟蹋成如此模样。”白老头看到周围光景后,瞬间睡意全消,并应口发出心底里的疑问。 “这是昨天、、、、、、这是发生过什么,我也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所见到的就是这样子了”小九九本想将昨天的发生的事情合盘托出,但小眼珠一转就假装什么不知道。心想:离奇的事情还是别告诉白爷爷好,要是白爷爷听道这么离奇恐怖的事情,又吓晕了,可咋办呀! “这、、、这、、、这、、、”老爷子听小九九说他也不清楚,一时也说不出话来。回忆起昨天那个怪异的赤血棺材、可怖的骷髅头,就神经兮兮地紧张起来四处张望。反复扫望,确定那棺材、那骷髅确实不见了。才长舒了口气,然会利索地站身了起来,拉住小九九,急急脚走了起来:“走,走,走,这个地方不吉利,咱们快点离开这里。” “白爷爷,你走慢,小心哪里有个坎,别、别踩空了、、、小心那块石头,别、别拌倒了、、、、小心、小心,别歪着脚咯、、、慢点、别急、慢点、、”白老头子,不知道哪里来劲力,已经一天多没吃吃喝,一大把年纪竟然走出比壮年人还快的速度。 那个饱受摧残的山岗,依然有传来小九九着急提醒、苦苦劝说的声音。声响越来越小,直至湮灭消失在风声里。 山岗幽谷,重归沉寂。一道影子掠过,不知道是飞鸟,还是什么、、、、、、 官路大道现小九九和白老爷子的时候,已经是响午时分,路边的柳树上的知了嘈杂地响个不停。此时的白老爷子气喘吁吁,步履蹒跚,不复之前的生猛,在小九九搀扶下,龟速挪动。白老爷子拉着小九九一路急走,不敢停留,穿过山谷,走下山峰,看到官道大路见着人烟才敢松口气。老人家憋住的那口劲一送,疲累就排山倒海涌来,几乎瘫痪。在小九九搀扶下,才勉力能走。 “咳咳咳、、、老了、不行了,要是我年轻时候,再走一倍的野路也不会气喘一下。”白老爷子气喘吁吁自嘲说道。 “白爷爷,你呀!老当益壮,一路来都是你拖着我走,比我厉害多了。”小九九半安慰半鼓劲回应道。其实他也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破烂的衣服早被汗水浸透,已经是极限了。 目光所及之处,看到个三叉路口,看见那路口旁有棵婆娑的大榕树,榕树有个摊子。小九九就说道:“白老爷爷,再坚持会,前面有个摊子,我们到那里摊子吃点东西,再休息。” “好、好、、、、、、”白老头疲惫得已经不愿多说半句,任由小九九搀扶拖拉着走。之所以小九九还能带得动老头子,是因为小九九长得虽然瘦弱,但从小饱受风餐露宿,劲力还算可以,加之白老爷子是那种瘦子中的瘦子,身子骨较轻缘故。 路口的榕树长得很大,树荫蔓延覆盖了方圆十几丈宽。靠近树干周围隆起很多根系,足有小九九齐头高,粗壮的根系如同长凳,在根须上躺下一个人是绰绰有余的。哪里已经有三三两两的路人、旅人在休舔、纳凉。有的人在侧耳聊天,有点人背靠树干闭目假寐,甚至还有一两个人直接躺在榕树根上呼呼睡着了。 树荫下靠近道路支着一个摊子在卖粥食、面条、馄饨。摊子很简单,三块大门扇架在长凳上当桌子,外面放了几张长凳供食客坐。一对中年男女在摊子里忙碌,看似对夫妻。几个乡民打扮大叔、大婶围坐在门扇桌子津津有味地吃食。 小九九扶着白老头子,瞟了周围一眼,便找了块阴凉、远离人群的树根,让白老爷子背靠着树根坐下休息后说:“白老爷子,你先在这里休息等待,我去要点吃食过来。”“行、行、行,你去吧、去吧。”白老爷子有气无力挥挥手,背靠树根,像条白鱼懒扇半躺在哪里,闭着眼睛,喘着粗气。 小九九转身来到了食摊前,瞧见桌面上的竹篓里有面条和馄饨,便对摊主问道:“大叔,麻烦给我两碗馄饨面。” 食摊的中年男人,瞟了一眼小九九,冷淡回了一句:“等一会。”便转身捣鼓炉火去了。 等了良久,食摊大叔依然没有为小九九煮面的意思。小九九略有疑惑,但很快便明白了。应该是以为小九九是来讨吃,没银子付钱,所以才如此冷淡。要等等看有没有食客吃剩了,才给施舍。 想通了这一层,小九九也不生气,提高声调又说道:“大叔,麻烦给我做两碗馄饨面,我有银子,不白食。”说完从袖袋里掏出一两碎银,放到门扇桌子上。 众人的目光被小九九大声说话吸引了过来,大家都多看了两眼小九九,见是个小乞丐居然带有一两银子,虽然都心有疑惑但也没人愿多管闲事。一直忙着包馄饨的食摊大婶,见小九九掏出一两银子,就急忙端着笑,热情招呼道:“哟,小兄弟莫怪,乡下的男人呀,没见过世面,就是块木头,不懂礼数,请多多体谅!多多体谅!” 小九九罢了罢手,礼貌且略带豪迈说道:“没关系,大婶快快做两碗馄饨面,我饿了。” “好!好!好!小兄弟,别着急,面马上就好。”说话间她用肘子碰了碰还在发愣的中年大叔,嗔道:“还愣着干嘛,快点煮面去。”“抱歉了小兄弟,小兄弟稍等,马上好,马上好。”那个中年大叔醒过神来,边道歉边利索地烧火煮面。 “小兄弟你先坐下等会!”大婶一边热情招呼,一边将小九九放在门桌的那块银子推到他身前说:“小兄弟,你看我们事小本生意,两碗面需要不了几个钱,你的银子不好找零,你看方不方便直接给铜钱。”大婶推脱说辞时候,已经精明地暗暗在掂量起银块的分量。 小九九摇摇头:“我只有这一块银子,没其他银子了。”他明白小摊子害怕被骗,害怕假银,便补充道:“银子是真的,也不是偷来、抢来的,大婶你放心收好了。” “哎呦!小兄弟,你说得什么话,这那跟那,你别多心,我这就给你找零钱。”说归说,大婶还是反复掂量观察,确定银子没问题,才收了起来。然会取出一贯串好的铜钱。她从打开绳结,从上面数了二十个铜钱后,又取了一枚铜钱下来。然会系上绳结,交给小九九说道:“小兄弟,一两银子换一贯铜钱,我从上面取了二十一枚,二十钱是面食钱,一枚是官府收的火耗税。你数数看,数目对不对。” 小九九将那串铜钱揣进兜里说:“不用数了,我信得过大婶。”大婶也不多言,投来了赞许目光。这时候中年大叔汉端着面过来道:“热腾腾馄饨面两碗,来咯。” “大婶,大叔,多给点葱花。”小九九望着热腾腾泛着油花的馄饨面,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要求道。 “好咧!”那大婶抓了两大把葱花放到碗里。 小九九拿了筷子,端起两碗馄饨面就往外走。大婶喊道:“小兄弟就在桌子这边吃吧,不碍事。” “不了,碗筷一会给你们送回来。”小九九头也不回端着两碗馄饨面回到白老爷子身边。 白老爷子正睡着,鼻子突然闻到一股香气。鼻子不自觉抽搐了两下。萌地睁开眼睛,看到小九九正笑嘻嘻地将一碗混沌面在他鼻子下转来转去。 白老爷子,也不客气,一把抢过一碗馄饨面,筷子都不要,也不怕烫,伸出脏兮兮的手就往碗里抓去。还好小九九眼疾手快,用筷子敲打到他的手背上,将欲伸进碗里的脏手打了回去。然后把筷子赛到他手里。 “小心、、、烫、、、”小九九话音未落,白老爷子已经一大口面吞进嘴里,然后含糊不清的音调回应道:“不烫、、、不烫、、、”。 小九九见状,知道无碍,便端起另一碗面吃了起来。不时将有肉的馄饨挑到白老爷子的碗里。 一老一少,将碗里的食物吃得一滴汤都不剩,还意犹未尽地舔着碗底,将碗底舔得如同刚用清水洗过一样干净。 白老爷子,独自找根平整的榕树根,侧身躺在上面沉沉午睡去了。也难为这位老人家了,受到惊吓昏迷、一天多没吃喝、又一路疾走,就算铁打的也受不了,何况他本身是风烛残年的老人。 小九九收拾了两副碗筷,给食摊大婶送了过去。 “小兄弟,馄饨面好吃么,要不要再来一碗。”面摊大婶,见小乞丐捧着空碗过来,就满脸端笑地说话。 “不了,谢谢啦,我们吃饱。大叔、大婶你们做的馄饨面真好吃,我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馄饨面呢。这是你们的碗筷,我给你们送过来。”小九九边说边将空碗放在桌面上。 “那是,我们独门手艺做出来的馄饨、面条可是一绝,吃过的没人不夸赞,方圆百里,我们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面摊大婶见有人称赞他们家的手艺,满脸笑开花。“碗筷放哪里行了,一会我来收拾。” 小九九一边陪着笑,一边问道:“大婶,我想问问,这里到江州怎么走,还有多远呢?” 面摊大婶笑脸如花,洋溢无限热情,隔着摊子,一手按着桌面支撑着身体,尽量侧身靠向小九九,然后伸着手指指着前方左边路说道:“小兄弟,你要去江州呀。去江州的话,你走那里左边的路,走三十多里路后就到寿安城,今晚你在寿安县城住一晚上,明天出了东门沿着官道一直往东走,再走三天多就到了。要是雇车赶路,赶个天黑天明,一天就能到啦。”大婶一边说,手指还配上极其夸张的动作上下抖动:“那里左边那条路,看到没,就在那,就是那条路、、、、、、” 小九九侧身,顺着面摊大婶的目光、手指指向的方向,确定了那条路后谢道:“谢谢大婶,谢谢大婶,我知道了。” “啪、、、!来人,给本姑娘煮十碗大馄饨。”一声拍桌子声响后,从背后传来非常突兀的声音,打断了小九九和大婶的说话。那声音非常怪异,如同捏住了喉咙带着沙沙、木木杂音之外又带了半分异样清脆明亮,而且分辨得出说话的人是个女的,至少是个女人。 (本章完) 第4章 我的口水好吃吗? 第4章我的口水好吃吗? 小九九和面摊大婶,转过身来。只见面摊前面大剌剌坐一个人,带着青色帷帽,看不到面容,穿着杏黄锦缎衣裙,看身形像个少女,可那声音又让人觉得奇异。 面摊大婶见来了客人,赶忙上去招呼:“哎哎哟,抱歉咯、抱歉咯,刚刚光顾得说话,没看到来客人了,实在是罪过。”她上下打量了下这不知道那里冒出来的客人,又小心翼翼地问:“姑娘,你一个人吗?十碗馄饨是不是有点、、、有点多了、、、” 那带着沙沙、木木的声音又响起:“来十碗馄饨,一碗不能少。” 面摊大婶又瞟了两眼那人,不再多言,应声答道:“十碗馄饨,请稍等。”说完,便拉扯着自家的汉子忙碌开了。面摊夫妇在此地开摊子日久,也遇到一些奇人怪事,倒也没过分惊奇。 小九九,见面摊两人忙碌开了,也没打招呼,就独自回到白老爷子身边。靠着树根,好奇地不停打量这个奇怪的人。 好奇心也许人人都会有,可孩童的好奇心一定会比天大。 面摊夫妇,把一碗碗煮好的馄饨端到那古怪女子面前。那个女子,也不着急,待十碗都一一摆放好在她跟前。她才取了双筷子,动作优雅地吃了起来。她低着头,帏纱也只掀开一个小角,只露出半边嘴。 只见她夹起一个浑圆的馄饨,咬开一个洞,将里面的肉馅一小口一小口吸进嘴里,细嚼慢咽。待肉馅吃光,便把馄饨皮堆放在一边桌面上。 面摊的大叔,忍不住开口说:“姑娘,你这是在糟蹋粮食。”那女子也不答话,朝面摊大叔摆了摆手,意思是别打扰,自顾自的吃着。面摊大婶,拉了拉大叔的衣袖,使了个眼色,让他别多管闲事。 小九九见那人如此吃东西,心里已经恶狠狠骂了多少回。但他也只能心里发狠,无可奈何。摇摇头,暗叹一声。 当那女子吸完最后一个馄饨,桌面已经堆了一个小山般的馄饨皮了。她从袖子拿了一方丝帕,擦了擦嘴角,又将丝帕收进袖子里。站起身来,整理整理衣衫。也不答话,转身就往外走去。 “姑娘,姑娘,你还没付银子呢?”面摊大婶在后面大声呼喊。面摊大叔也从摊子里面小跑出来张开双臂拦在她面前。 “没银子、、、”她又用沙沙木木的音调说话,语气中还带着一丝开心。嘴里说这话,脚步却没停下来的意思。眼看她就从面摊大叔的臂弯下转过去,大叔大急,转手便抓向她的肩膀。她微微一个侧身,大叔并没有抓到她的肩膀,却抓到了一角帷纱。帷纱被大叔用力一扯,整个帷帽被扯了出去。待面摊大叔扯开了女子的帷帽,看到女子面貌后,一个惊吓,连连后退了数步才立住了脚。 只见那个女子,整个脸都熔熔烂烂,如同被强酸刚刚腐蚀过一样,极其骇人。那女子,被人扯去了帷帽,既不生气,也不害怕。摊摊双手,又用她沙沙木木的声音说道:“我可没银子,你们看,怎么办才好呢。” “没钱?没钱,你吃什么馄饨。”面摊大叔怒气匆匆说道。虽然这女子长相吓人,但确定是个人后,大叔也就稳住心神,没那么害怕了。 “饿了,当然要东西吃咯。我看你饿了,吃饭就从来没给过银子。”女子沙沙的声音反问道。 面摊大叔,一时语塞,就不知道如何接话了。 面摊大婶目光斜斜不敢直视那女子的脸,强行扭曲脸上肌肉,强行装作还在笑道:“姑娘,我们是小本买卖,在此支个小摊,就图个辛苦钱。姑娘你衣着华丽,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人家。还望姑娘垂怜我们这些穷苦人家起早贪黑,辛苦忙碌,把吃馄饨的银子付了。” 那女子见面摊大婶明明笑不出来,还强行端笑,极度不自然的肌肉,扭捏在一起显得滑稽、逗比,竟然“咯咯”笑个不停说道:“难道只许破烂乞丐有银子,不许衣着漂亮的没银子。”语调难听,语气洋溢高兴成分。 面摊大婶,被这奇异女子的说法惊呆了,眼角忍不住瞟向远处小乞丐。 “你没银钱,身上可带值银子的物件?”那些看热闹的路人躲得远远的,见这女子长相吓人,声音难听,但还能说人话,就有人壮起胆子为食摊夫妇帮腔了。 那怪异女子抖落双袖,说道:“里面可什么都没有。”她眼珠急转,又咯咯笑道:“要不你过来仔细瞧瞧。” 说话那人连连摆手:“别、别、别,我只是路过、路过、、、、、、”谁也不愿靠近这比夜叉还吓人的女子。 “我看你衣裙不错。”面摊大叔突然说道,十碗馄饨,对他们而言可是不少,天气不好的时候他们可能一天都没能卖一两碗出去。给这女子白食十碗大馄饨,那可是割肉。 那女子上下打量自己穿的衣裙,用她那奇怪的音调自言自语说道:“这衣衫,值十碗馄饨吗。”似乎是在问他人,又似乎是在问自己。 “值”大叔斩钉截铁说道。 咯咯的笑声又响起:“你们要衣衫,就给你们吧。”言语毕,就去解扣子。 面摊大婶咬咬牙,急忙阻止道:“算了,算了,姑娘你走吧。” “咯咯、、、,真的,你不后悔。”女子笑虐道 面摊大婶,跺跺脚,牙齿咬得更甚:“走吧!” “我走了。”伴随咯咯咯的奇异笑声,那女子真的迈开脚步就走。面摊大婶拼命拉着还要去拦路的大叔,大叔被大婶拉住,就只能恨恨朝地上跺脚。 “大叔、大婶,那十碗馄饨的钱,我来付吧。”小九九不忍心让这摊子夫妇白白损失十碗馄饨的钱。从之前的话语,小乞丐判断这对夫妇,经常会接济过往的乞丐。乞丐,当然懂得平民百姓的生活不易。 “不用、不用。怎么能用小兄弟你付款。”面摊大婶连忙将小九九递过来的钱,推托了回去。 小九九嘿嘿一笑:“这钱,不是白白付给大婶的,十碗馄饨不是还在吗,我是用来买那十碗馄饨的。”说着他走到那个女子之前吃馄饨的地方,把手里的一大把二百个铜币放到桌面,然后从堆成小山的馄饨皮中抓起几个馄饨皮塞进嘴里。 “嗯~好吃。”小九九囫囵赞叹道。面摊夫妇俩也被小九九的豪迈感化,一扫之前阴云。大婶急忙道:“小兄弟怎能吃这个,小兄弟要是时候吃,我给你重新做一碗。” 小九九说道:“我打小就吃惯了百家饭了,这个放这里是糟蹋粮食。”看着小山般的馄饨皮,他刚吃饱,也没什么胃口,就问道:“大婶,你这里有没有包叶。” “有、有、有”。面摊大叔赶忙从里面取了几张包食物的干荷叶给他。小九九接过后,用筷子一个一个馄饨皮夹到荷叶上包了起来。 “我的口水,好吃吗?”那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折返回来,凑到小九九耳根冷不丁说了句。 小九九冷不丁听到耳根响起这话,条件神经反射地扭头看,只见那沟沟壑壑、熔熔烂烂的鬼脸几乎和脸贴近脸,相距不到半寸。就算是小九九天不怕,地不怕,此刻也吓的向后蹦开,撞到摊子上,差点把整个摊子掀翻。桌面上的碗碟,被撞得叮叮铛铛噔噔作响。 “你、、、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小九九这时候的心跳无限加速,砰砰直撞胸口,脸红得像关公,话语都利索了。 那女子此刻咯咯笑个前仰后合,一只小手捂着肚子揉个不停。脸长得骇人,小手却长得白白嫩嫩,温润如玉。此刻她的笑声沙沙木木减轻不少,多了几分明亮清脆。 待笑得差不多,那女子重复刚刚的话:“我的口水,好吃吗?” “谁吃你的口水了?”小九九内心本来就厌恶这女子,不想再与这女子作无理纠缠,抓起包好馄饨皮的荷叶包就碎步跑开。 跑到白老爷子身边,生拖硬拽把睡眠中的白老爷子拉了起来。白老爷子,半梦半醒,还没搞清楚啥情况,就已经被小九九拖拉着在大路上跑了起来。 “小乞丐,天天喂你吃我的口水,好不好?”背后飘来那女子的喊声,伴随着咯咯咯的笑声。小九九,听着心里莫名发起乐毛,拖拽着白老爷子,更加加快了脚步。 走出一里地,见那女子没有跟来,小乞丐才放慢脚步。小心脏依然小鹿乱撞,脏兮兮的皮肤掩盖不了小脸和脖子掩盖不了醉酒般的嫣红。 (本章完) 第5章 就 此 别 第5章就此别 小九九和白老爷子到达寿安城,已经是傍晚时分。寿安城不大,是个小城,城虽小,人却不少。城门行人来往纷纷、行色匆匆,都是要在赶着城门关闭前进城或是出城。 天边红云漫天,照耀着小城,如同披上霞红色轻纱,美不胜收,饶是别有一番情味。 “白爷爷,这里就是寿安城了,我们只要出了这里东门,一直往东再走几十里路就到江州了,咱们就快要见上你的女儿、女婿还有你那些乖宝外孙拉。”小九九说道。 “好、、、好、、、嗯、、、嗯、、、”白老爷子,竟然莫名更咽流起泪来。 小九九见状,赶忙打断白老头愁怀思绪道:“白老爷子,马上就能见上你的外孙、外孙女了,咱们可得好好准备,准备,给他们来一个大大的惊喜。” “对,对,我得给外孙、外孙女准备些小礼物。”可一摸破洞的袖袋,身上可是无分文银钱,一下又犯了愁。 小九九从怀里摸出一串铜钱,在白老爷子眼前晃来晃去道:“老爷子,你瞧。” 白老爷子,一把抓住了铜钱,露出不可思议、不敢相信的表情问道:“臭小子,你那里得来这么多钱。” “神仙给的”。小九九回应道。他可没说谎,确实似神仙般的青丝老人给的。 “你别逗,那里来的神仙?”白老爷子道。 “不说,先不说这个了,天就要黑了,咱们得赶紧找到今晚落脚的地方。”小九九赶紧叉开话题,不谈银子来历的事情。 “是,是,我们先去问问这城里的有没有祠庙给咱爷俩遮风挡雨。”白老爷子也说道。 小九九挠挠头说:“白爷爷,你看今晚我们不住破庙,找个客栈住一晚怎么样。” 白老头子,轻轻一巴掌拍在小乞丐的背脊道:“兔崽子,有两个钱就想得瑟,也不想省点花。咱得留着,讨不到饭时候,能有个钱应急,买个包子吃呢。” 小九九也不着急,慢慢说道:“白爷爷你看,咱们总不能这副模样去见你女儿、女婿吧。”白老爷子,低头看看自己破破烂烂的衣衫,几乎衣不蔽体,明白如此去见女儿女婿实在不妥。小九九继续劝说阐述道:“过两天就到你女儿家了,那样白爷爷你以后就有了依靠,银子呀、吃喝呀、花费的事我想也不用老爷子你操心了。相信你女婿不会亏待你老人家的,就不会再用过那种饥不裹腹、颠沛流离的日子了。你也可以逗逗外孙儿、外孙女,颐养天年了。反正柳月村近在眼前,咱们也不用急于一时,找家客栈住上两天。如今咱们也不差钱,明天去市集买两身新衣服,换掉身上的这些破烂,再在市集给你的外孙儿、外孙女买几件小礼物。然后咱们再开开心心去你见他们,白爷爷你看可好?” 白老爷子,一寻思马上就能见着血缘亲人,心里早就乐开花,乐眯眯地、鸡啄米般不断点头道:“好,很好,小九九你说得在理,思虑也很周到,都听你小子的,就按你所说的办。” 白老爷子和小乞丐跟城里的人问了路,找了一家客栈。进入客栈后,只见那掌柜再柜台后借着烛台的烛光翻看账本、霹雳啪啦打着算盘,正在算数对账。小九九开口问道:“掌柜子,你这里的房间,一间房多少银钱。” 那掌柜也不抬头,依然拨弄算盘,随口回应道:“普通房间,二百钱每晚,上等房间五百钱每晚。你们想住那种房间。” 小九九不假思索说道:“我们要一间普通房间。” 掌柜抬起头,看到一老一小两个破破烂烂的乞丐,满脸狐疑,拉长声调问道:“你们、、、要住店?要订一间房间。” “是,我们要住店,要一间房子”。小九九肯定地说。对老板瞧不起人的态度,不做理会。毕竟这种情况,那天小乞丐没遇上个十次、八次的。要是都要去计较,小乞丐恐怕早就被活活气死咯。 店掌柜明显拿狗眼去看待这对穿着破烂的老少,毫无半点客气继续阴阳怪气说道:“三百钱一晚,不包被褥。” “不是说两百钱吗?”小九九极度不满。 “你们要住,就这个价。要住交钱,不住请走,不送。”店掌柜阴阳怪气,拿人不当人,一幅恶狗欺人善的模样。 白老头子,气的吹胡子瞪眼,指着掌柜的鼻子痛骂道:“开个破店、臭店,有什么了不起的,狗眼看人低。对了,对了,你本就是个狗人,狗人的开的店叫狗窝。你爷爷才不在狗窝住,让你这条狗自个在狗窝拉屎,发臭。你这条狗,一定是食狗屎狗,吧唧、吧唧舔着狗屎吃,吃得津津有味,才会满嘴放臭屁,不但满嘴会放臭屁,还会满嘴吐狗屎、、、、、、” 店掌柜何事遇到如此侮辱,而且还是穿着破烂下贱的乞丐,气得跳起老高,双手狂拍桌子,大声喊道:“来人、、、、、、来人、、、、、、给我打死这乞丐!”。后院没等他喊叫时候,就早有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他一喊叫后面的脚步声更急更杂乱了,小九九知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拉着白老爷子就狂逃出门口。跑了两个巷口,两人躲找地方躲了起来。那些伙计追了两条巷子,没看到两人身影,就做做样子悻悻然回去。 据说,那家掌柜当场被气得口吐白沫,中风倒地,医治了大半年都不能起床。 两个老少乞丐,待追赶的人走远后,从藏身出来。小眼珠对着大眼珠,相对仰天开怀大笑。只有别人骂乞丐,可鲜有乞丐骂别人。 两人找了间祠庙,在台阶上,借着白色月光放开肚皮饱饱啃了一顿馄饨皮,就在钻进哪里的神坛桌子下席地相拥而睡。越是艰难的人,越是需要相互取暖。这种日子,是他们千千百百个平常日子中最平常的一个夜晚,也是他们最特别的一个夜晚。 第二天,小九九带着白老爷子去逛市集。这次小乞丐学乖了,每次买东西前先亮出银钱,再挑东西。虽然很多人的目光依然异样,但基本都能顺利买到想买的东西,没出什么岔子。毕竟跟什么过不去,也没人会跟银钱过不去。 待东西买齐后,他们到河里找个僻静的河段,全身上下洗刷一遍,把身上长年累月积累几寸后的污垢搓洗的干干净净,换上干净崭新的衣衫。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白老爷子换了衣衫后,就算身板子有点单薄、有点干瘦,但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精神抖擞。 小九九对着水影里的自己细细端详起来,他也是第一次看到收拾干净的自己,也是第一次这么看着自己的模样。长期营养不良,头和身体比例对比略略显得有点大,脸长得不方不圆,眉目清朗,虽然说不上帅气,但长得却是不丑。 “小九九,你那身破烂,还洗他干嘛。”白老爷子见小九九还在洗他那身破烂的乞丐装,忍不住开口问道。 小九九冲白老爷子咧嘴一笑道:“那是小爷我这些年走南闯北战袍,自然得洗干净,好好带着身边。岂能随便就扔掉。” “小兔崽子,在爷爷面前称爷,找抽是吧、、、呀!、、、找抽是吧、、、、”白老爷子佯作生气,瓢起水来就往小九九身上铺天盖地泼了过来。小九九爷不敢示弱,反手就泼铺天盖地的水往白老爷子身上泼去。 两人嘻嘻哈哈,就这样在河边闹了半个下午。真是小顽童遇到老顽童,都是半斤对八两地顽皮。 傍晚小九九和白老爷子,重新找了家客栈住店,穿上新衣的两人自然能顺顺利利的入住。店小二还异常热情地烧水送茶,忙前忙后。小九九爷破天荒大方了一回,给了几十个铜板当辛苦费。店小二自然更开心了,服侍得更周到。 待店小二出去后,小九九神秘兮兮的从怀里掏出那青丝老人给的钱袋子,放到老人家手里笑眯眯说道:“老爷子,这是我的宝贝,我怕路上马大哈弄掉,求你帮我收藏起来,好不好。” “什么破铜烂铁的宝贝,还搞得这般神秘。”白老爷子接手后,就要打开看里面的东西。小九急忙按住他手,俏皮地说道:“不许偷看,那可是我的宝贝。” 白老爷子用手指轻点他的额头,不屑说道:“不看就不看,你那些破烂,我还不稀罕知道呢。”他一边动作收好那小袋子,一边嚷嚷道:“睡觉,明天还要起早赶路呢。” “哎!得令!”小九九应了声,高高兴兴钻进被窝里。 院子的月光很白,偶尔有夜鸟“呜呜”叫两声。 第二天早晨,白老爷子起来,发现小九九不在,一摸他睡被窝,是凉的。心想这个毛头小子,一大早跑那去。他穿戴好衣服,正打算出去找人,就听到门外有人敲门。 白老爷子打开房门,只见是店小二满脸端笑地站在门口。店小二见白老爷子开了门,立马恭敬地说道:“老爷子,你醒来啦,我是给你送结算的房钱的。小少爷让我帮忙雇了辆车,正在门口候着。另外小少爷让我把这张字条给你。” 白老爷子接过银钱和字条,看到纸张上写着几行字,盖着一个黑乎乎的小掌印。白老爷子不认字,看着字条,一脸茫然,不知道写着啥东西。老头子面色犯难地看向店小二问道:“敢问小二哥,这纸上的字,你可否认识,能不能读给我听。” 店小二连忙说道:“认得,自然认得,这些字还是小少爷请我代笔写下的。”店小二接过纸张一字一句地读了出来:“白爷爷保重,你在柳月村安心养老。江湖这么大,我要去看看,小九九以后会到柳月村看你。别想我了,别让我打喷嚏。哈!哈!哈!” 这是独自离开,不跟他回柳月村的意思,白老爷子急急脚跑到客栈门口,客栈门口街道两头行人来往匆匆,哪里还能看见小九九的半点影踪。 天地茫茫,人海茫茫,哪里还有办法找寻那个臭小子。白老爷子,只好一抹老眼里的老泪,回到房子收拾东西,坐上小九九雇来的马车,独自上路。 当老人家半路在马车厢上打开宝贝袋子,看到里面的金叶子银两时候,又是老泪纵横,嚎啕大哭,震天的哭声震得路边的鸟儿四方飞去。 哭泣本是让人悲伤,何况是嚎啕大哭的老人,那老人哭泣更是让人悲上悲。 此刻,小九九正在某条大路哼着小曲、蹦蹦跳跳向天际红云漫天处走去。 他,根本不在意自己来自何方,也不在意自己要走向何方。 (本章完) 第6章 破 庙 婬 魔 第6章破庙婬魔 还没有月光的深夜,在满天的星斗下依然可以视物。整个柳园包裹在一层层朦胧夜色星斗里,毅然是一幅古色古香的画卷。各色虫鸣声连绵不绝,在寂静的夜晚里,显得特别地嘹亮,远方偶尔传来几声“呜呜”夜枭叫声,听起来有点瘆人。 两道白影从天而降,轻飘飘降落在青黛色的瓦面屋顶上。那两条白影是两个女子,身穿飞天裙装,肩披着白色薄纱长绫,在星光映衬下,像是蒙上一层月白色般的微蓝光晕。容颜极美,真若仙子,不可方物。 那看起来稍年少的女子轻声言语:“师傅,那婬魔定在附近。”语气若清霜般淡淡,毫无波澜,不似在人间。 那看起来稍年长的女子并未回应,只是凝神驻足,感应这里的一切细微的气息。微风掠过衣裙,裙裾飘飘,白绫飘飘,那两个女子也若飘飘。 微风带来一丝微不可闻的呻吟声,两人飘然飞起,凌空而去,数个起落后,如飞雪般飘进一间半开窗户的楼阁。 楼阁里一声声娇嫩女子细细地在呻吟,似乎十分难受而又克力隐忍不愿发出声音。房间飘荡着一阵阵似麝似兰的浓郁幽香。 年稍长的女子,翻掌向上,一道淡蓝幽火自掌心生出,随着幽火的光芒漫开,楼阁内的一切事物了然入目。 一个豆蔻少女在一张香闺床上扭曲着躯体,衣衫早已凌乱,露出大片嫩白的肌肤。她的鬓发凌乱兼湿透,小脸潮红胀紫,汪汪若水的眼睛嵌满泪雾,眼神迷离癫醉。 她的小手在细腻的脖颈,秀平的肩头,葱白的玉臂以及长腿间抓来滑去,柔嫩的肌肤上被自己抓出一道道、或深、或浅的红痕,不少被指甲划破的肌肤处渗出丝丝嫣红。 少女呼吸急促,胸口间的被香汗浸透的衣衫随着胸膛的波涛连绵起伏,唇齿间不自主地吞吐幽兰湿润的白气,呢喃着诱人犯罪的呻吟,景象一片靡靡、、、、、、 飘进来两个女子中,看起来年稍长的女子扬起左手,弹指间便飞出三颗萤火般幽光,飘飘然飞向那豆蔻少女的额头眉心、胸口膻中、小肚气海的玄关。三颗萤火没入肌肤后,消散开来。片刻那豆蔻少女便镇静下来,气息逐渐平稳,沉沉睡去。 她眼角却不自觉汨汨流淌着热泪,人见犹怜。 待少女平静后,看起来年稍长的女子玉指捏了个剑诀,一把银虹利剑飞出,“嗖”一声直飞房角上方一处横梁。“噗”一声,飞剑插入横梁之时,一个如同大蝙蝠的黑影飞掠出窗口。随即,一道苍苍的声音伴随着“桀桀”怪笑飘了过来:“孤媚,你这个老妖婆,总有一天我会扒光你的衣衫,让你品尝、品尝我的厉、、、、、、害!”最后两个字他故意拉长声调,说完后又是一阵“桀桀、、、嘿嘿、、、”怪笑。 年龄稍长的女子,面若寒霜,毫无波澜,淡淡说了句:“追!” 追字刚出口,人影已飘出窗外。年少的女子也紧随跟着飞身出去。 那蝙蝠般的黑影,真如蝙蝠般快速飞行,速度快若流星。后面追赶的两个女子,身型如烟,踩着树尖竹梢借力飞跃,如凌空漂移。看似飘飘然的很慢,实则速度极快。 黑影与白影越来越近,突然一道剑虹飞起,直劈黑影蝙蝠。那黑影蝙蝠“嘶”一声被劈成两瓣,但并未就此陨落,而是“嗖、嗖”两声,分别朝一南一北两个方向飞去。 “分头追”。年稍长的女子语气如霜冷淡,言语毕也不作任何停顿,独自朝北边追去。后面的年少女子,也不答话,径直追向南边。 三更已经过去大半,一瓣牙月慢悠悠从东边升了起来。荒野上,一间破庙耸立在哪里。破庙早已没了门窗,屋顶的盖瓦已经坍塌了大半。仅剩神像顶上的屋檐还有片瓦残存。 乞丐小九九正枕着手臂,仰躺在神龛下的两块木板下,透过屋顶的破洞仰望无垠星空,心里却在暗骂“该死的耗子。” 半夜他被一只耗子行动时候踩落的瓦砾惊醒,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办法合上眼,只能独自看着星空,消磨时间,静待天明。现在的他恨不得抓住那只耗子,当场生火烤了吃。 突然,小九九发现天边一个黑点在在朝破庙飞来,黑点越来越大,待到近前时候,发现一个蝙蝠般的黑影飞落到破庙房梁上潜伏了起来,一动也不动。 好大的一只蝙蝠,身形堪比一只小羊,小九九不免一声暗叹。 小乞丐从来没见过如此大只的蝙蝠,躺在神龛下不敢妄动。 片刻,小乞丐又看到天空一个衣带飘飘,仙姿绰绰的少女飘落在破庙门前。那少女落下来后,捻了个剑诀,背后一柄短剑应声出鞘,如有灵性对着破庙悬立于少女跟前。 “婬魔,你逃不掉了,我知道你在这庙里,快快出来伏诛。”少女冷冰冰说道。声音空灵又遥远不可触及。 “嘿嘿、、、桀桀、、、、、、!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竟敢如此大口气,若是孤媚那个老妖婆追来,你银爷我还忌惮三分。今日就你一个,看银爷我今日就一定要活剥了你,将你就地‘法办’。你这妮子模样不错,勉强入得你银爷的法眼,不枉银爷我消耗不少的元气才将你引到此处。”伏在房梁的大蝙蝠一边婬笑,一边发出老苍苍的声音说道。 那只大蝙蝠黑影居然是个人。 老苍苍的话音刚落,少女就被大蝙蝠展开双翼,铺天盖地、劈头劈脸包裹了过去。眼看那少女,就要被包裹在大蝙蝠双翼中来,那少女也来不及捏起法诀施放术法,就只好一把握住剑柄,剑一入手中随即舞动起来,幽白的剑刃光芒大盛,手腕转动间一道道蝴蝶兰花状的剑光迎着那黑色大蝙蝠撞了上去。 蝴蝶花状剑芒和黑色大蝙蝠一接触,一阵阵“兹啦、、、、、、兹啦、、、、、、”乱响,那大蝙蝠瞬间化作无数碎布片,缤缤纷纷飘飞于空中。大蝙蝠的双翼竟然是块巨大的黑布做成。 少女心神未定,身后又传来“嘿嘿、、、桀桀、、、”婬笑。 少女转身看去,一个三尺长如同小儿般的小人,正在满地打滚。他那长满黑毛的爪子,里拿着一缕头发,放到鼻子前嗅来嗅去:“香,嗯哼嘿嘿嘿!真香,妙妙妙。还是个雏的,嗯哼嘿嘿嘿!”他那倭国大叔般脸庞无限兴奋,无限猥琐,无限婬荡。 少女伸手往额边一摸,垂鬓间的一缕青丝,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这婬魔削了去。 婬魔兴奋在地上翻滚一会,“嗯哼嘿嘿嘿”怪笑冲地而起,伸出长毛鬼爪朝着少女胸前抓去,嘴角口水流个不停。 少女大怒,脚尖轻触地面,身形向后飘去,披肩的白色长绫飞出,如同灵蛇缠绕向那婬魔短小的躯体。 婬魔如子弹般穿过缠绕过来的长绫,长毛黑爪不停抓向少女胸前、腋下、臀部、玉腿、耳垂、下巴、腮颈,那些地方全是女子敏感、神圣不可侵犯的部位。 婬魔近身缠斗,少女的长绫、短剑根本没法施展开来,紧紧靠一双玉掌翻飞,勉力格挡婬魔脏兮兮的黑爪。 婬魔在少女身前身后,腋下腿间,飞来滚去,身法奇特,身形鬼魅。逼得少女处境窘迫,小脸也变得通红,不复初见时不食人间烟火仙子模样。 “嘿嘿嘿,乖乖宝贝,你就从了银爷,银爷可是要带你飘、带你飞,带你共赴瑶池、同享云雨!嗯哼嘿嘿嘿!”婬魔不失时机不时调戏,借此扰乱少女的心神。 少女果然大怒,身形速度加快,同时玉掌如闪电般翻飞变幻剑诀、法诀,掌心指尖不断有月白色点点幽火冒出,不一会身前身后,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铺满点点幽火,如同千千万万的萤火围绕在少女身边飘飞,将少女身形护得水涉不通。 婬魔不敢触碰幽火,身形就地如同轮子般滚开,婬邪地说道:“嘿嘿嘿,小丫头你催动如此多的元力,点燃如此多的元火,我就看看你能支撑到几时。” 少女也不答话,娇斥一声,剑诀起伏,飞剑直射婬贼的咽喉。婬贼纵身一跃,一个扭腰向右边闪去,但那婬贼双脚还未落地,少女的长绫已悄无声息从他后面绕了过来,出其不意,缠在了他的腰间,紧接着长绫便如灵蛇般不断地缠绕包裹起婬魔整个躯体,不一会就被缠绕包裹成大粽子、木乃伊。 婬魔在半空奋力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长绫束缚。长绫如有魔力,随着婬魔的身躯扭动形状变化而变化,没有半点松动的痕迹。 一条硕大的蛆虫,定在半空,在月光映衬下扭来扭去。 “桀吱、、、桀吱、、、”一阵极度尖锐刺耳的呼啸声从白色蛆虫里面漫出,刺破天空,久久不绝。小乞丐捂住耳朵,头痛欲裂,整个身躯胀痛,差点就要全身爆炸。 呼啸声止,天边传来“噗噗”扇动空气的声响,如暴雨落到大地般密密麻麻传了过来。不一会,天边看到密密麻麻的如小鸟般黑影飞了过来,直扑白色木乃伊。 是蝙蝠群,少女皱皱眉,驱动飞剑朝蝙蝠群砍去,蝙蝠不一会就密密麻麻挂满在木乃伊上,砍去一角,又被别的蝙蝠前赴后继地补了上去,无穷无尽。那些蝙蝠挂住了,就啃咬起缠裹的白绫,很快长绫被啃咬成粉碎,如同纸屑般纷纷飘落大地,铺成一层白霜。 婬魔破茧而出,又是一阵“桀桀嘿嘿嘿”的怪笑。他手指一指,蝙蝠群纷纷扑向了少女。 少女看到蝙蝠群如蝗虫般密密麻麻扑了过来,开始还有点发毛。但看到蝙蝠碰到萤火就化作轻烟,消散在空气中,心里就淡定了。 不一会功夫,蝙蝠群就被蒸发殆尽。少女精神为之一振,飞剑游龙般飞向婬魔咽喉。婬魔被那柄飞剑追赶得,左闪右突,上窜下跳,滚动滚西,狼狈异常。 渐渐地婬魔就被逼到一棵大树下,封住了去路。婬魔见无路可退,便一个闪身藏于树后。飞剑化作一道寒光闪过,大树自上而下被劈成了两瓣,轰然倒在两边。尘土落尽时,婬魔已失去了影踪。 少女正在狐疑,不清楚自己的一剑是否劈中了那婬魔,正要凝神静气时,突然她脚下的突然两只黑爪冒出,冷不丁地抓住了她的脚踝,一股猛力往前将她拖倒在地,她的元气随之凝滞,护卫着她的真元萤火纷纷熄灭,消散在茫茫空气中。 一股异样的元力从黑爪中传来,封住了少女几大身体玄关,少女整个身体瞬间便只能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时,婬魔的头从泥土力破土而出,婬邪地笑着道:“嗯哼嘿嘿嘿,小美人,你终于落入银爷我手里了。别着急,很快、、、马上、、、”他用舌头反复舔了数下嘴角如流的口水继续言道:“很快、、、银爷就带你体验巫山雨水之欢、、、、、、嗯哼嘿嘿嘿!” (本章完) 第7章 神女受辱 第7章神女受辱 婬魔的翻唇大嘴边的口水哈喇,“滴滴答答”如雨线般滴在地上。淫笑不断的面孔,难以形容的淫邪,难以措辞的猥琐。这是任何少女的噩梦中噩梦、是任何少女心里恶魔中的恶魔。 少女本来就白泽如雪的俏脸,此时更加刷白,神情如同死灰。她恨恨地喊道:“婬魔,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她身上的玄关被制,身体无力动弹,也只能说说狠话。狠话只能说说,此时此刻,说再狠的话又有何用呢? 她话说得越狠,婬魔越兴奋,婬邪的眼珠婬光炽热,极度兴奋婬笑道:“嗯哼嘿嘿嘿、、、对!对!对!、、、就是这个味,万花大仙银爷我最爱你这种带劲的妞。嗯哼嘿嘿嘿、、、女人说不要,那就是要。”婬邪笑语间,婬魔黑爪一伸,“兹啦”一声脆响,少女半边裙衫应声被撕扯下来。 “你、、、你、、、”少女半天说不出话来。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每一寸肌肤都在颤动。半边玉白无瑕肚皮小腰如金蟾鼓腮般此起彼伏,一石会带起千重浪,连锁反应般牵连了半边月白丝绸裹胸也开始加速起伏。她那玉葱般白泽的香肩玉臂挣扎了几下,无奈浑身无力,只得放下。此刻的她,连玉手上的手指尾也是无力举高半寸。 婬魔小心翼翼,轻轻托起少女裸露的玉手玉臂,对着月光,用色迷迷贪婪地目光看尽那上面每一寸皮肤色泽光华,口水哈喇横流,他胸前的衣衫早被浸透了一大片。婬魔黑爪伸出一根手指,慢慢从玉手的手背一路抚摸轻滑上了纤纤手臂。 “滑,贼他娘的地丝滑、、、嗯哼嘿嘿嘿、、、”“是美玉?、、、不不不、、、美玉少了几分温润” “是豆腐?、、、不不不、、、豆腐少了几分香气。” “是丝绸?、、、不不不、、、丝绸少了几分热度。” 、、、、、 那婬魔竟然闭上眼见,如同实在品味珍馐宝物,自问自答了起来。少女悲愤交集,咬紧牙关,暗暗用劲,差点咬碎银牙,几欲昏厥。 婬魔闭着眼睛,将那纤纤玉手,放到鼻尖,从手背一路细细长长吸嗅到香肩。一脸的婬荡邪笑,满头满面地满足享受,一副如云如雾,飘飘欲仙。 “不!不!不!还差点、、、还不够、、、还远远不够!”突然婬魔摔开少女的玉手,咆哮起来。表情不复之前猥琐婬邪,而变得狰狞恐怖,暴躁愤怒。 他时而扯头拉腮,啪啪啪不停狂扇自己耳光,铜锣般密集、响亮、清脆。 时而满地翻滚,咚咚咚不断头撞大地,发出擂鼓般震天巨响。 “嗯哼嘿嘿嘿、、、加点料,咦哟哈哈哈!加点料!”闹了半炷香,婬魔又复现婬邪狂笑,转向躺着不能动弹的少女:“小妮子,你有福了,让你尝尝银爷的清风玉露。这清风玉露,世上只有银爷独有,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红玉小瓶置于手掌心,捏了几个手诀,一缕暗红色的细雾轻飘飘地游向少女鼻尖。少女侧过头去躲避,那缕红雾如灵蛇般钻进了她的鼻孔。 少女只觉一缕芳香入鼻,还带着丝丝清甜,一点不难闻。不一会她感觉手心足心间,鬓边耳垂,舌尖嘴角,腋窝肚皮,胸口玉中似乎有一只、两只、三只蚂蚁在轻微爬行。感觉有一些丝丝无法忍耐的难受,又有一些难以启齿的无限娇羞。手足、腰背,开始有些许不由自主的扭动。 少女心中大骇,一股热泪涌出。 她空灵的声音若有若无吟唱起来:“洛灵感焉,徙倚彷徨,神光离合,乍阴乍阳。竦轻躯以仙立,若将飞而未翔。践椒涂之郁烈,步蘅薄而流芳。” “小妮子,你疯了,不要命了,竟要逆行功法,献祭兵解自己、、、”婬魔心中大惊,赶忙往后飞去,但为时已晚。 只见那少女随着吟唱的声音,身体肌肤悠悠泌出月白色幽蓝雾丝,雾丝环绕着少女,少女的身体也随即漂浮起来。月白色幽雾,越绕越浓郁,如同包裹了一层微蓝的水膜。少女赤露的玉手,结了数个法诀。光影浮动处,已然是神女凌月。 待少女吟唱完毕,一口心血狂喷而出,血水遇到幽雾,如同汽油遇到火星,立刻燃烧起来,化作团团蓝色火焰飞向婬魔。 漫天满地的蓝火疾速飞扑过来,婬魔根本来不及逃离。蓝火一触碰婬魔的衣服毛发,瞬间化成飞灰。 婬魔知道逃不掉了,立马盘地而坐,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变化法诀,催动功法抗衡蓝火的侵蚀。只见婬魔七窍、躯体冒出滚滚黑烟包裹躯体,抵挡着团团蓝火烧来。 少女一口心血还没喷完,就从空中掉了下来,摔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死活。 小九九见婬魔被蓝火困住,就从神龛地下藏身处钻了出来跑了过去少女哪里,只见那少女,面如白纸,嘴角还渗着鲜血。他探探了少女鼻尖,还有细微鼻息,人还活着。 他又看了看婬魔那边,滚滚黑烟和团团蓝火纠缠在一起,黑烟明显已有压制蓝火之势。心里直呼大事不妙,一会婬魔出来,自己死定了。当即半蹲半跪侧过身体,拖拽拉扯,把少女拉到背脊,背了起来,撒腿就跑。 (本章完) 第8章 嘴对嘴的喂食 第8章嘴对嘴的喂食 小乞丐背着那女子见路就走,不辨方向,不看去路,如无头苍蝇只要有路就顺着跑。跑动了大半个小时,他已经累得大气喘小气,嘴里直飙青水,破烂的衣衫早已被衣衫浸透,如水洗一般。 小乞丐感受到伏在自己的背脊上那个少女绵软细柔,一路上都是一动不动,渐渐感受到那绵软细软的娇躯接触处的肌肤传过来一丝丝波纹般的微凉。 小九九赶紧找了处茅草茂密的地方,将那少女轻轻放了下去。平顺她的身躯后,探探了气息,已经气若游丝,常人若是如此,也就离魂死灯灭不远了。少女逆行功法,献祭兵解自己,本该是必死无疑的,偏偏少女玄关被制住,又中路婬魔极其厉害的清风玉露,使得她的功法逆行时,元气逆行并未通畅,一口心血喷出后,就真元凝滞,失去知觉,嘎然而至,才使得她捡来一丝生机。 小九九摸了摸她的额头、嫩嫩的腮颈,只觉一股寒气从她肌里直透皮肤。心想,得想办法给她取暖才行,不然她身体这么冰凉,冰凉气息都把她给冻死。 看着她裸露的半边葱白肚皮小腰、香肩玉臂,小九九莫名其妙地心跳加速,脸红耳热,即便此时他还是个半大的少童,青春懵懂。他定了定心神,解开系在腰间的乞丐布袋,从里面掏出一件棉衫,这还是之前和白老爷子一起买的,他人生里第一件新衣。 他小心奕奕给少女穿上,虽然比少女的衣衫小一号,穿戴得不甚得体,但好歹能穿上去,衣能蔽体。 他帮少女穿好衣衫,才抬头看看天空的星辰方位,环目四顾,却并不清楚此时此刻身在何方、人在何处。正在他发愁时候,发现前方一里左右的一颗硕大树影似曾熟悉,他定睛凝神瞧了个仔细,确定这地方他来过。 小乞丐心里狂喜,好巧不巧,这地方正是之前他迷路来到过的地方,那颗硕大树影正是他那时过夜待过的山洞旁边的那棵老枫树。 小九九,重新背起那少女,不一会便来到大枫树树下,绕到大枫树后面十步左右开外的地方,找到一个黑漆漆洞口。他把少女先轻柔放下到洞口旁一处略显干爽的地面上,脱了他那破烂的外衫盖在少女身上。然后独自捡取一大把干枝,再揉了一大半茅草干叶做成个简易火把。他再拿出火镰,点着了简易火把,腋下夹着一大把干枝走进洞里。洞口并不大,连小乞丐不那么壮实的身板都需要矮着头才能进去,但里面确是别有洞天,虽然不算宽敞,仅仅只有半间屋子大小,但确是有数丈高,十来丈深。小九九走了进去,在里面最宽敞、最平坦的地方点燃一个火堆。洞里都是坚硬的花岗岩,洞里干燥通风,因此并没有丝毫杂草苔藓,甚至连昆虫蜘蛛也没有看见半只。 小乞丐点燃火堆后,出去洞口后,并不着急把少女背进去洞里。先揉抓了大把大把干茅草,又卷褥了很多干树叶一一搬了进去,在火堆不远处铺了一个厚厚的草叶窝子。然后再出去把少女背了进去,放到草叶窝子上,他扳平少女的躯体,又抓了两把茅草放到少女脑后鬓发间,席高了她的头颅。忙完这一切后,他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他瘫坐下来休息了一会,感觉洞口敞开着似乎有些不妥。于是又出去洞口,找了干枝树杈,扒拉了很多茅草,把整个洞口遮蔽掩盖起来,这样即使洞里有火光外面也看不见了。 忙完一切的时候,小九九回到洞里,只见那少女卷缩成一团,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在颤抖,牙齿不自觉地碰得“格格”作响。额头渗出雾珠般的汗滴,小乞丐用手一摸,指间的皮肤如浸入冰水辣辣刺痛。小乞丐吓了心脏里一个咯噔,这那里还是人类该有的温度,简直就是冰雕。他赶紧将少女挪近火堆一些,然后大把大把的茅草枯叶往少女身上盖,折腾这么一会,但无济于事,少女已然冷珠子直冒,每一个细胞、每一寸肌肤都颤抖个不停。 小乞丐,跪坐在草窝旁,身体前倾,双手按着茅草紧紧用力,一时间也不知所措。他着急得,热汗在额头上直冒,“滴滴答答”滴在跟前,滴在茅草上,滴在手背。突然他反应过来,滴在手背上的汗是热的,他摸摸自己额头,又摸摸自己的胸口,立马感觉到自己身体热气蒸腾。 小乞丐如梦初醒,立马钻进草堆抱住那仙子般的少女。胸膛接触的绵软柔滑时,袭来的却是一阵阵如抱冰块般的冰寒冷冽,直接激起小九九连连打了几个寒颤。 少女冰凉的躯体,突然像遇到暖炉般地暖融融的热量传了过来,她不由自主地搂着小乞丐腰紧紧抱住突如其来的暖意,躯体卷缩得,磨蹭尽量往小乞丐怀里钻。 少女一侧是火堆,一侧是小乞丐这个活的人肉暖炉,使得她的情况渐渐好转起来。小乞丐感觉怀里的绵柔渐渐不再那么冰冷,渐渐有了温度,她额头冷汗也止住,不再有冷珠子冒出。 小九九额头贴向少女额头,想尽量多供给过渡热量。他的鼻尖,正好触及少女的鼻梁,一股幽香入鼻,极是好闻,沁入心肺,竟然是那么醉人、那么神迷。他的心肝小鹿般乱跳,嫣红的血气从脸上蔓延到耳根、蔓延到脖颈。暖烘烘的小火炉,散发出更加暖烘烘的热意。 “、、、师傅,为什么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咬牙声)格格格、、、,婬魔我一定要杀了你。” “嘴巴越甜的男人,越不是好人、、、、、、该死、、、我怎么这么爱吃糖、、、怎么办?、、、怎么办?” “三百六十一、、、三百六十二、、、还差两剑、、、还差一剑、、、” “冷、、、好冷、、、” “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 少女不停轻声呢喃,不停轻声说着梦话,有些话能听清楚,有些话根本无法听清分辨。 小乞丐听着少女的呢喃,渐渐地眼皮上下打架,不一会也就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火堆燃烧得紧剩一点余烬还在升起一缕飘渺的青烟。少女绵软蜷缩在小九九怀里,有不少了活人的体温,脸色依然雪白,嘴唇也无半点血色,卷缩着身体,看得像水晶里的睡美人。 小九九轻轻掰开少女抱住自己的小手,钻出茅草窝,再用茅草替她盖好身躯。他伸展伸展数下筋骨,拿根树枝挑动余烬,重新将火堆燃烧起来。查看那个仙女般的少女状态还算平稳。心想得赶紧弄点吃的回来,于是他便拿小刀和装水的竹筒起身走出洞口。洞外的天空,早已艳阳高照,此时太阳已经升了三杆长竹般高。四周鸟鸣虫叫,不见有人迹。 小乞丐绕到一些阴凉的沟壑,林荫下,翻开那些半露地上的石块,将藏在石块下白虫、蚯蚓放进木叶折叠的叶兜收集起来。约莫过了一刻钟,小乞丐已经收集了大半叶兜的蚯蚓、白虫。感觉差不多了,便带着半兜白虫、蚯蚓来到附近的溪流水潭前。 他抓了数条蚯蚓出来,用坚韧的细长藤曼串成一坨诱饵,绑在一根木棒上做成简易渔具,在水潭上垂钓起来。 水中虫饵不一会便引来一些小鱼咬食,紧接着是一些小螃蟹,再过片刻便有一指大、二指大、三指大螃蟹出来咬住虫饵。待螃蟹咬满后,拉了出水面,便是一串钳住虫饵不松钳子的螃蟹。谷雨专门挑拣肥大螃蟹,折断蟹腿堆在一边用手挖的小泥坑。 忙碌了半个时辰,换了两三个水潭,收获几十个无脚螃蟹,那些螃蟹有两、三根指头大小。另外运气不错,还意外钓上来两条四两重的石鲇鱼。 他挑了个干净清澈的水潭,拔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将两条石鲇鱼的内脏清理干净,放到新做的叶兜。然后一个个掰开螃蟹的硬壳,将螃蟹的内脏污秽清洗干净。待一一清理干净后,取出平时携带装水竹筒,灌满水,带着战利品,兴冲冲回到石洞口。钻进石洞时,也不忘随手又将洞口掩盖住。 回到火堆旁,将东西安放好后。第一时间便去看那少女情况。摸摸她的额头,虽然依然有些凉,但还算有温度。气息依然微弱,但大体安稳有节奏。小九九略微放心,便从乞丐袋里掏出缺了一个小口的大瓦碗,倒了些水冲洗后,又从乞丐包里掏出一小个黑布袋,把布袋了一把米“哗啦啦”全数倒到大瓦碗里,然后倒了清水淘洗干净,再朝大瓦碗倒了大半碗水进去。 忙完这一切,小九九搬来几块石头,搭成一个小灶,用大瓦碗当锅使,煮起米粥来。待大瓦碗的粥烧开冒泡时候,将两条石鲇鱼放了进去,而后又将有蟹黄的螃蟹的蟹黄一一挖出来,放了大瓦碗里进去。然后守在小灶一边用细火慢熬米粥,一边找了半根木头动手用小刀削成个木勺子。 熬了许久,米粥熬成米汤,蟹黄早就熬成蟹黄酱,两条石鲇鱼的也被熬烂几乎仅剩个骨架子。小九九掏出个小竹筒,从里面散了些许盐花。 他用自制木勺勺了半勺出来吹了吹,吃进嘴里品尝了下,虽然有些腥味,但还算鲜美,味道还行。 他把一大碗粥放一旁凉了起来,手抓起一条鱼骨架子连同上面的残留鱼肉一切塞进嘴巴里“吧唧!吧唧!”嚼了起来,不一会整条骨架被嚼得粉碎,连渣子一起吞进肚子里。另一条也如法炮制,吃干抹净。 小九九摸摸大瓦碗,还很烫手,他便就用木勺一边搅拌,一边用手掌当扇子扇去热气。过了小半炷香时间,凉得差不多,不再烫手,就端着到那少女身边去。 “小仙女,喝点粥汤。”小九九一边说,一边勺了两勺喂到少女樱桃般的小嘴里。少女毫无反应,粥汤从她的嘴角溢了出来,顺着两腮流到细嫩的脖颈。 小九九皱了皱眉头,用袖口帮她擦干净两腮的粥迹污痕。她这么虚弱,不吃东西,肯定活不到明天天明。 小九九将大碗粥,放一边,然后坐在草窝子旁,将她半个身躯抱在怀里,将她的头颈枕在自己的左手臂弯处。将大碗粥挪到顺手的地方,勺了两勺进自己嘴巴含着,然后用右手捏开她的小嘴,低下头去,嘴对嘴,吐哺式喂食了起来。刚开始吐哺得急,差点把少女呛着。慢慢有了经验,一小口、一小口地哺喂了起来,少女起初只有与生俱来本能性的吞咽动作,后来也偶有一两次自主吞咽的反应。小九九就这样嘴对嘴哺喂了十来口,那少女就不再愿意吞食了。大瓦碗的粥汤,仅仅被她吞咽了下去一小圈。 小乞丐将少女的身体放平后,将大碗粥放回小灶上,扒拉了些许炭火过去,温热着。又朝火堆里添了些木柴。 忙完后,小乞丐就继续钻进草窝里给少女当人肉小暖炉。小九九如同母鸡孵小鸡般,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这个素未平生、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少女。 隔大概一个时辰,小九九就哺喂一次。六次之后,整一碗粥汤已经被少女吞咽下肚子里。 吃完整碗粥汤后,少女有了些许气力,幽幽睁开眼睛看了小乞丐一眼,又无力地闭合了起来。可惜正忙于添加柴火的小九九没注意到,不然他一定高兴坏了。 一见可以刻骨,一视可以铭心,一眼便可永恒。 夜深人静,小乞丐依然如昨日般用体温为少女供暖,朦胧睡眼间,似乎一个人影立在火堆旁。小九九正想要睁开眼睛看清楚,一道罡风拂来,小乞丐飞起丈高,重重摔到丈许开外的地上,已然昏厥过去,不省人事。 “师傅、、、别杀他、、、他救了我、、、”少女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断断续续,呢喃般恳求道。虽然她是闭着眼睛,无力看见,但她依然感应到师傅那熟悉的元气和无形的杀意。 来人放下手掌,掌心的幽火应心熄灭。她一下卷起少女,飘飘离去。 石洞的篝火依然闪烁,四周一片寂静,留下小乞丐扑在地上,不知死活。 (本章完) 第9章 被调戏的幸福 第9章被调戏的幸福 昏睡朦胧中,小乞丐感到一双滑软的手掌,在他身躯上的皮肤游来游去,如丝绸般轻轻抚摸按捏,软软棉棉肌肤接触处,一股暖融融的温流融入血管经脉,有说不出的舒服。那滑软的手似有着无限的魔力,使得小乞丐神魂飘荡,如在云巅,飘来荡去,不愿下来人间。 一个狐媚般的荡漾声音柔声道:“小乞丐,别睡了,快快醒来。“那人见小乞丐,还是没半点反应,就将小乞丐的脑袋枕在腿上,双手掌心棉花糖般乳白色气团,在眉头额间,双腮脸庞,揉来转去,小乞丐感觉异常舒服惬意,头枕处更是柔软细滑、暖和若春,就更不想睁开眼去。 狐媚般荡漾的声音又喃喃响起:“手法应该没错、、、怎么还不醒来、、、难道真的要喂口水才有效、、、” “啊、、、、、、”一听“喂口水”三个字,立马从云端跌了下来,一切美丽景色消散,眼前一片漆黑,向着无尽深渊跌落。小乞丐,如同不会游泳的孩童溺水,双手乱挥、乱舞、乱抓,拼命想抓住一棵能救命的稻草。突然他手里抓在了一处软绵绵,一股安全感从心底涌起,眼睛慕然睁开,驱散了黑暗,眼前一片亮堂堂。 时间瞬间凝结,小乞丐看看映入眼帘的脸面,又看看小手抓住的绵绵软,数秒后:“啊、、、、、、”,又是一声惊叫,小乞丐如遭到电击般,滚落一边开去。 “你、、、你、、、是你。”小乞丐一脸惊愕之情,看着那人熔熔烂烂的鬼脸。原来此人正是吃馄饨只吃肉馅的鬼脸女子。 那女子裂开嘴角,鬼魅般吃吃轻笑道:“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是不是很开心、、、是不是很想我呀!”她的声音不复那种沙沙木木的怪调,而变得无限娇媚,无比动听。 小乞丐有些愕然,妩媚动听的声音,如同一根羽毛拂过心弦,小心脏酥酥麻麻,整个人都快给那声音溶化掉。但看着那张熔熔烂烂的鬼脸,心底又升起莫名的小发毛、小紧张。他定了定心神说道:“是大姐你呀,大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哎哟哟、、、、、、你看我很大吗?那里大呀、、、怎可大姐来大姐去呼唤人家。你再这样子,我可是会生气的哦、、、”鬼脸女子妩媚娇嗔地调笑道。 小乞丐一愣,这女子的声音,身段看起来确实不似大龄女子,但他还是强行解析道:“你比我大,当然得叫你大姐。”他目光斜斜,不敢直视那女子脸。就算他天不怕地不怕,但那熔烂的脸,实在是丑得无法形容,还是让他极度不舒服。 鬼脸女子“咯咯”媚笑起来,道:“你不敢看我,可是嫌我生得太丑了?刚刚可还对人家毛手毛爪,这会就要翻脸不认账了,这么小就不学好,再长两年,那可还得了?“ “不是、、、我、、、我、、、”小乞丐涨红了脸,自知理亏,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鬼脸女子笑语连连,一边朝小乞丐走来,一边说道:“人们常说道,男女授受不亲,你既然吃过人家豆腐,又在人家身上毛手毛爪,这可是亲密两口子才能这样子。事已经至此,你可对人家负责。”说着,伸手便伸手想拉小乞丐的臂弯。小乞丐缩身避让。 “哇哇、、、你这个忘恩负义负心汉。人家好心救你,你却吃人家豆腐,还毛手毛爪。做了事情,吃过豆腐,吃干抹净,翻脸就不认账。人家可是黄花大闺女,豆蔻年华,青春方始,你对人家那样,你让人家以后怎么见人。哇哇哇、、、我的爹、、、我的娘、、、我怎么这么命苦,生了一副鬼脸、、、人见人躲、、、神见神憎、、鬼见鬼厌恶、、、哇哇哇、、、、、、”鬼脸女子,突然哇哇大哭了起来。 这一哭,哭得天地失色。 这一哭,哭的梨花带雨, 这一哭,哭的楚楚可怜。 小乞丐见她哭得真切,哭得悲怆,哭得伤心,哭得可怜。想想她的鬼脸,一个人长成这样子,还是个女子,也确实够可怜的。于心不忍,就拉拉她的衣角,劝解说道:“别哭了,我不躲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鬼脸女子立马止住哭声,挽住小乞丐的手娇笑道“嘻嘻嘻、、、真的,你可不许反悔。”翻脸比翻书还快。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那有反悔的。”小乞丐信誓旦旦说道。 鬼脸女子突兀在小乞丐脸上亲了一口,戏言道:“如今你我有了肌肤之亲,你我就是两口子了,你就是我的小郎君,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去那里我就去那里。” 小乞丐神色大变:“别别别,我还小,做不了你的郎君,而且我还是个小乞丐,养不起老婆。你别跟着我。” “你是不是嫌我丑、、、”。怪脸女子挽住小乞丐臂弯的玉手,开始用力掐起他的皮肉。 “不会、、、怎么会嫌弃你,不然咱们也不会挨着这么近,你说是吧?”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小乞丐感受手臂皮肉传来的阵阵巨疼,也不敢多说半个不字。何况他还真害怕鬼脸女子又哭闹起来,他最怕别人的哭声,尤其是女人的哭声。 “真的?我不信,除非、、、、、、”她的嘴角眉梢婉转,继续娇嗔道:“除非你亲我一口,我就信你。” 小乞丐,心里嘀咕,看着鬼脸女子的尊容,实在是没法下口呀,不恶心呕吐,已是人类忍耐的极限。 鬼脸女子,看着小乞丐那副想逃避又不敢逃避,哑巴吃了苍蝇也说不出来的模样,她心里早就乐开花,吃吃发笑调侃道:“刚刚不知道说谁是男子汉大丈夫,连亲一下我这小小女子都不敢,丢不丢人。” “亲,就亲。”小乞丐被鬼脸女子言语一激将,顿时荷尔蒙飙升,定要维护雄性动物好胜、不怕死的自尊心,一口就朝鬼脸女子亲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用力过猛,还是小乞丐没经验。他没头没脑的一口下去,竟然咬中了鬼脸女子的鼻子,一块皮肉都被咬了下来。小乞丐将口中的异物吐到手里一看,又看向鬼脸女子明显缺少一块的鼻子,懵立当场。 鬼脸女子感觉鼻尖一凉,又看着小乞丐吐在手心的“皮肉”,玉手摸了下鼻尖,吃吃地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笑得花枝乱颤。 笑着笑着,她抓住脸皮用力一撕扯,整张脸皮,都被撕扯了下来。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没有血肉模糊,没有鲜血横流,连小乞丐自己都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惊奇的嘴巴张成个竖鸡蛋形状。 鬼脸皮撕下后,一个豆蔻年华,阳光般明媚,春花般靓丽的俏脸呈现了出来。黑漆漆的双眼,古灵精怪地闪动,吃吃媚笑、让人如沐春风,她笑问道:“看傻了吧。惊不惊喜、、、好不好看、、、开不开心、、、咯咯嘻嘻嘻、、、、、” “你、、、你、、、”小乞丐又是一阵无语。“哼、、、!你耍我,不跟你玩了。”小九九转过身去,竟然发起小孩子脾气。 鬼脸女子用手肘碰了碰小乞丐的后背说道:“别生气嘛,我只是逗逗你玩的,消消气。”“哼!”小乞丐又是一声闷哼,又是一个拧身,不想理睬鬼脸女子。 “要不,我把着鬼脸送你,让你来吓唬吓唬我。这样咱们就扯平了”。她边说,边将鬼脸皮往小乞丐脸上套了过去。 小乞丐连忙闪身躲开,不停罢手说:“别,别,我不要。我才不要。” 鬼脸少女吃吃笑个不停,不依不饶:“来,让我看看鬼脸小乞丐。”又扑了过来。 一个躲,一个扑,两人在石洞嬉戏笑闹了起来。 小乞丐气喘嘘嘘,连连求饶:“别追了,别追了,我认输,我认输、、、、、、” 鬼脸女子气定神闲,意犹未尽娇媚笑道:“不戴也行,那你得给我打三下手板,给我解气。” “好,好,我宁愿给你打三下手心!”小乞丐心思,明明是我生气,却成了让她解气,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呀! 小乞丐瘫坐在地,乖乖伸出手心。鬼脸女,捡到根树枝,轻打了数下自己手心,试试力度,高高举起娇声道:“不许躲!” 小乞丐回应道:“好,绝不躲。”啪!一股烈痛从手掌传来,小九九咬牙才没发出声。 “很疼吧!”鬼脸女问道。 小乞丐回道:“不疼!”男人嘛,一辈子也不应该喊疼。 小乞丐伸着手掌,心里预期接下来的疼痛。但鬼脸女挥动树枝,只轻轻敲了两下,说道:“好了,我解气了,饶了你这次吧。” 小九九长舒一口气,扑到草窝上,躺了下去,大喘粗气。休息了一会,小乞丐眼光光看着洞顶说道:“我昏迷晕厥时候,是你帮我疗伤的吧,谢谢你。”他知道自己昏迷受伤了,也知道这个鬼脸女替自己疗了伤。 “我还以为你是个死人呢,现在知道谁对你好了吧。”怪脸女拿出一块口香糖般的东西,揉搓拿捏地修补鬼脸皮的鼻子。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小乞丐又问道。 “我本来要找一个大恶人的,在外面看道这里飘出烟气,就过来看看,谁知道进到洞里,见到你扑街在这里。”鬼脸女说道。 “你要找大恶人,大恶人,什么样的大恶人。”小九九好奇地问道。 “那大恶人,自称万花大仙,专干坏事,专欺负女子。他还竟然敢动我们烟寒水宫的门人,我定然让他腐骨蚀髓、形神俱灭。”鬼脸女突然脸色冷了下来,冷冷说道。这时她已经将鬼脸又戴到脸上,看起来像索命女鬼,勾魂女无常。 小乞丐心想,万花大仙?不就是破庙的婬魔。那婬魔那么厉害,我还是劝她别去找他,以免受到伤害。小九九正欲开口说话时候,洞外远处传来一道声音:“烟寒水宫的臭娘们?本大仙就看看,你们有何能耐,敢用如此大的口气说话。”那声音开始还很远,每说一个字便近一段,一句话说完,已经到了洞口。 洞里阴风飘过,一个人影出现在火堆旁。那人竹竿般身长,方方的长脸,圆圆的耳廓,毅然如同一个木头雕成的。 鬼脸女坐在原地不动,媚声媚气说道:“万木道人,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你弟弟呢?我这里不缺柴火,何况你这块木头烧起来臭臭,还不配当柴火。目前,我只想砍下你弟弟头,当皮球踢着玩。”小乞丐,见突然出行了个木头人,赶紧从草窝爬了起来。 万木道人瞟了一眼小乞丐,似乎心领神会,嘴角拉起阴森森说道:“不愧是烟寒魔宫的小娘们,真懂得享受。长得奇丑,也不忘这荒郊野岭的山洞搭个婬窝,找个稚童在此婬欢作乐一番。” 鬼脸女也不生气,媚笑柔声道:“此间乐,可是毕生能忘。独乐乐,不若众乐乐,既然万木道人进来了,那么、、、、、、咱们一起来、、、乐乐呗!”话音落下后,鬼脸女将纤纤玉手放到嘴边,做了一个飞吻的手势,随着她飞吻的手势指向万木道人,几道银线从怪脸女纤纤玉指飞出,分别射向万木道人双目、胸口。万木道人,知道这些阴线的厉害,不敢硬解,闪身避开。阴线打到万木道人身后的石壁上,石壁如同生石灰遇到水一般,“滋滋”作响升起缕缕热烟,不一会石壁化成粉末。 就在万木道人闪开身形,躲避银线,让出洞口位置的瞬间,鬼脸女一手抓住小乞丐衣领,拎小鸡似得带起小乞丐飞身出了山洞。 (本章完) 第10章 放开那个女孩 第10章放开那个女孩 万木道人,见鬼脸逃出山洞,也飞身追了出去,一边疾飞追赶,一边阴森森说道:“小娘们,脑瓜挺灵光的,明白本大仙的厉害,竟然知道逃窜。不过你怎么逃都没用,你定然没法逃出本大仙的手掌心的。” “哎哟哟哟、、、,这哪跟哪。我是看那洞里狭小昏暗,乐起来可不便动作嘛。你看这洞外,星光熠熠,月儿弯弯,清风阵阵,可比那洞里舒服多了。虽然比不上花前月下,但月下草丛,也定是别有一番风味,你说是吧,嗯哼嘻嘻嘻、、、、、、”怪脸妩媚荡漾,柔棉无骨的声调飘起,倩笑连连。说话间,几道银线飞向万木道人,银线在月色下幽幽发光。 “小娘们,狐媚的功法修为,修行不错,但在本大仙的跟前使出,还是稚嫩了些。让你见识见识本大仙的无边法力。”万木大仙,方口一张,数道绿油油的松针喷口而出,将飞来银线打散,化作银雾融入月色里。万木道人捏动数个法诀,他右手五指化作五根黑黝黝的藤曼,飞绕缠卷朝鬼脸女飞去。 “哎呦,大爷别那么猴急,得容人家准备、准备嘛”。鬼脸女边说,边在一处草地上停了下来,变动手诀,双手翻飞间两道水刃自手间生成,她娇叱一声“去”。两道水刃交叉旋转,化成一个脸盆大小的绞轮迎上飞过来的藤曼。藤曼瞬间绞成一段段,跌落地上。 待小段藤曼落地时,万木道人已经到了鬼脸女跟前,菱角分明、皮肤褐灰如树皮般的大手抓向鬼脸女的咽喉。鬼脸女翻身后仰,脚尖顺势踢向万木道人腋下、臂下。“噗、噗”两声,如同踢着万年巨木般。鬼脸女,也一掌按草地,一个旋转后空翻飘开丈余。 “哼!”。万木道人,肋下、上臂被踢中两脚,却是纹丝不动。一声冷哼,跟上鬼脸女的身形,凌空一脚拦腰踢去。 “别那么用力嘛、、、人家可吃不消、、、”。怪脸女调笑连连,身形却若鬼魅般,不退反进,娇躯擦着万木道人侧边闪身而过,直冲到万木道人身后,化掌成刃,反手一记掌刃朝万木道人后颈削去。 木道人感觉后脑罡风骤起,他后脑颈关节用力,硕长的双脚身躯绕着脑袋冲天而起,整个人以头顶百会玄关为原点,自下而上逆时针一百八十度旋转,前脸后脑位置互换,双脚朝天头向地直挺挺倒天挂式悬于空中。待口脸翻转向后时,方方长长大口张开,红色的舌头一吐,化成一条“红色蚯蚓”般的巨虫,奔向鬼脸女那粉嫩如初生婴儿般的后颈。 鬼脸女只觉得后颈有东西飞来,来不及作别的反应,脚下生风疾速飞离。那嫣红的长舌紧紧相随,舌尖仅仅离鬼脸女的后颈三寸。鬼脸女飞上飞下,左冲右突,快若魅影,却依然没有办法摆脱嫣红长舌头的追逐。鬼脸女见无法摆脱长舌的纠缠,也不慌张,她身形速度不减,玉指纤纤拨出腰间的短匕首,朝天空一抛,捻动剑诀幽怨声言道:“烟笼罗刹刺,黄蜂尾后针、、、去!”随着她手诀变化,抛到半空的匕首朦胧一层层幽烟,光华凝绝,手诀完毕,那匕首化成一道疾速幽光,自天而降,“兹、、、轰、、、”一声将长舌红蚯蚓钉在地面。 那红色长舌头,被钉在地上不能动弹。匕首钉主的地方“滋滋”作响,冒出袅袅青烟,血肉化成黄黄脓水,流淌一地,草地的草一接触流淌的黄色脓水,立即枯黄,然后碳化,整片草地如被火烧过,漆黑一片。长舌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圈圈褪去嫣红,变成蜡黄、化成屎黄脓水,腥臭四溢。 “啊、、、、、、”万木道人一声怪叫,以掌作刀,横手一削,将方口外面的舌头削断。万木道人狂怒,大喊道:“小娘们,竟然敢弄伤我的舌头,本大仙定要将你拆骨剥皮,油炸热煎,吃个渣都不剩。”他的话音刚落,十指同时伸出十根藤曼,游蛇般疾速蔓延,蔓延时越来越粗,顷刻便有盘口般粗壮,十根藤曼飞蛇一般缠向鬼脸女的手脚、腰身、脖颈。 鬼脸女顷刻陷入藤海波涛,如一朵鲜花,在狂风暴雨中摇曳,在惊涛骇浪中飘荡,时刻都有可能被暴风摧残、巨浪打散。 “哎哟哟、、、干嘛这么大脾气,脾气大,可是会短命的哦、、、嗯哼嘻嘻嘻嘻!”鬼脸女在蟒蛇般的藤曼间纵来跳去,从一根跳跃到另一根上,十条巨蟒般的藤曼即使有排山蹈海的气势,一时对灵巧的鬼脸女无可奈何。 万木道人,见鬼脸女身法如此灵巧,他更加大怒,催动真元,一口红火从方形大口喷出,喷到藤曼上,藤曼如浸泡火油顷刻点燃。十条火线顷刻蔓延到鬼脸女的跟前,鬼脸女再也无法再纵跳藤蟒之上,只能连连后飞退避。 十条火蟒飞舞,将半边天色都染红。火蟒飞速龙飞凤舞,“呼呼”凤箫声动,不断有火星如倾天暴雨般点点飘散而落,如天女散花,若烟花骤放,煞是好看壮观。不知几时,鬼脸女飞驰蹦跳时,似乎无意间将插在地上的匕首随脚一踢,匕首便被踢飞不见踪迹。 万木道人,眼见鬼脸女,就快要被火蟒追逐上、缠绕住,她身形依然有些凌乱慌张、已经毫无反手之力,心里欣喜若狂,阴阴狂笑到:“桀桀桀桀、、、、、、,小娘们,你们烟罗水宫的手段,也不过如此、、、桀桀、、、若是你现在跪倒在本大爷跨下,磕头求饶,本大仙也许、、、、、、”。万木道人话没说完,一道银色幽光藏在火蟒腹下,顺着火线破空而至,直穿万木道人胸膛,瞬间破开一个透空大洞,绿色的血缘喷涌而出,“滴答、滴答、、、、、、”跌落草地。他的声音嘎然而止,万木道人看着胸膛透空大洞,轰然倒地。那些飞天的巨大火蟒,“啪、啪、、、、、、”一连声的巨响,一一掉落在地面,草地瞬间连成一片火海。 鬼脸女,用玉手理了理鬓边微乱的秀发,舒了口气吃吃笑道:“你这块臭木头,果然烧起来臭臭,不但臭死人,还把这里的花花、、、草草,臭死一大片。” 鬼脸女,等了良久,见万木道人一动不动,直剌剌躺在那里,也不知道死透了没有。她不放心,慢慢走了过去,小心翼翼一步一步靠近万木道人的尸体。待鬼脸女靠近万木道人跟前时,万木道人紧闭的双目骤然睁开,精光四射。 鬼脸女暗叫不妙,身形将要向后弹开,但为时已晚,数条藤曼从她背后破土而出。缠绕住她四肢手脚,腰身、脖颈。万木道人的元气,从藤曼注入鬼脸女的身体玄关,她立刻动弹不得。 原来万木道人,仅仅是诈死,暗地里将藤曼注入身体周围地上,就等鬼脸女靠近后,突然发难,暗施袭击。 万木道人,一击得手,阴声怪笑起来:“桀桀、、、小娘们,滑不溜秋地像条泥鳅,抓住你还真不容易,放心,我可舍不得让你早死。我会慢慢、、、慢慢陪你度过你最后时刻的每一刻、每一个呼吸,每一次心跳、、、、、”。他一边说,一边像木头人一样,直挺挺立了起来,全身关节,没有一处弯曲一下。这时才看见,他的十根脚趾,不知何时如根须般注入地底。 他立起身后,催动真元,每一条缠绕在鬼脸女身上的藤曼,一寸一寸地收缩。鬼脸女感到缠绕在脖子、手脚、腰身、身体各处的藤曼,越收越紧。她已经不能说话、不能呼吸,甚至不能挣扎。她的眼白开始充血、红得像兔子眼,眼珠子也开始前突、舌根马上就要断裂,小脸扭曲怪异。她想呼喊,她想呻吟,但用尽全身气力,一切空荡荡,连一丝声音都没法发出。 “放开那个女孩、、、、、、”。小九九从远处一只手拿一块方方的石块,急冲冲地奔向万木道人。他本来被鬼脸女放到一块岩石后面,躲在那里。看到鬼脸女危险,就随手拿起两块石头,冲了出去。 万木道人,正兴致勃勃享受着鬼脸女临死前的挣扎,临死前的恐惧,临死前的绝望。突然被小乞丐冲出来,败坏兴致,不禁大怒。他瞟了小乞丐一眼,也不作过多动作,衣袖一拂,他脚下的一根断木飞起。 小九九还跑到万木道人十步远,就被断木打中胸膛,倒飞数丈远,“噗”一声掉落地上,又被反弹数下,身体才在地面停了下来。 小乞丐狂吐数口鲜血,眼皮睁开数下,最后还是无力地合上。在合上眼皮的最后瞬间,他朦胧模糊间看到一道闪电从天而降,劈向万木道人、、、、、、 (本章完) 第11章 屁股向后----平沙落雁脚 第11章屁股向后----平沙落雁脚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九九幽幽睁开眼睛。他想翻转下身体,却发现浑身剧痛,只要稍微用力,骨头、筋骨、关节,都会传来剧烈疼痛,如同整个人要撕碎。 他再也不敢乱动,任凭自己平坦着。他的眼珠转动,发现自己睡在一张床上,不远房子中间处,有个人背对自己,席地而坐在房中间地板上,一时也不看不见他在干什么。 “醒啦。看来阎王都嫌弃你这小子,没来勾了你的魂。”那人似乎后脑勺长了眼睛,没见他转头,就知道小乞丐醒来了。 小乞丐只觉得那声音听起来异常熟悉,他认真观察了下那人的背影,看到那一头乌黑油亮的青丝,惊喜说道:“你是、、、、、、”他激动得刚大声喊了两个字,顿时胸膛一阵剧烈痛疼袭来,使得他头痛欲裂,差点昏厥。他放低声音,才继续说道:“你是老神仙。” “什么老神仙,吾乃青囊老人,不是什么神仙鬼怪。小子,你的命是吾救的,你以后就属于吾的了,你我也算有缘,你就住在这里,陪我解解闷。”青囊老人冷冷说下道:“吾姓肖,以后你就称呼吾----肖叔叔。小子,你还没告诉吾,你姓什么。”青囊老人,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小乞丐叫自己叔叔,真有点为老不尊,老不正经。 小乞丐听青囊老人如此说,也就应承,他本就随性豁达,也根本不在乎世俗的伦常纲理,讨好回应道:“肖叔叔,我打小就无父无母,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姓名来历,因为常驻在九巷破庙,所以人们就叫我小九。” 青囊老人,听小乞丐如此说来,略略一沉吟说道:“以后你就跟吾姓,从此以后,你就叫肖九。” “是,肖叔叔,从此以后,我就是肖九。”小乞丐高兴的回应道,他打小无名无姓,现在终于有了自己的姓名,眼角莫名滚落一滴泪珠,滚落脸腮,他感到那滴泪是热的、、、、、、热得滚烫! 小乞丐想起鬼脸女,还不知道她是死是活,不免有点担心,他迟疑的问了起来:“肖叔叔,你知不知道那个女孩、、、、、、”。 青囊老人打断肖九的话语,说道:“那个烟罗水宫的小丫头没事,小子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少去管那丫头的闲事,你重伤仅仅剩下半条命,若非吾学识渊博、医术高明,用奇术替你续命,此刻你早过奈何桥了,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继续好好休息睡觉,养病养伤。”他说完,就不再理会小乞丐,独自翻开跟前的书籍、竹简,自顾自看起书来。 肖九浑身疼痛,头脑昏沉,数次合眼尝试休眠,却无法再次入眠睡去。他眼光光,望着房梁的一只蜘蛛,悬浮空中吐丝结网。 青囊老人,似乎知道肖九没有睡觉,开口说道:“小子,我教你几句睡觉的口诀,你用心听着,跟着念出来‘心神舒心而出,随心随形,早晚以时。先睡心,后睡眼,以随心随意而神分其形,则神荡矣。心不求睡者,不得睡;心求睡者,亦不得睡;唯忘睡者,睡斯美矣。’”。 小乞丐一字一句,跟随念读了出来。青囊老人,反复教了两遍,肖九就能一字不差地背诵出来。青囊老人,甚为满意,不再出声,任由肖九自行念诵领悟。 念诵着睡诀,小乞丐肖九,不知不觉沉沉睡去。沉睡中,他嘴里依然念念有词,反复诵读睡诀。 一觉醒来,已不知又睡了多久、多长时间。肖九伸动臂弯,胸口肌肉牵动,依然一股股疼痛袭来,但不似之前那么剧烈。肖九又小幅度转动手臂,慢慢适应了那种疼痛,他尝试坐起来,却非常费劲,经过他几番挣扎,多次尝试,终于坐了起来,背靠墙壁,大口喘气,额头已经起了一圈汗珠。 “咯吱吖吖吖、、、、、、”一声,房门被踢开,青囊老人托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瞥了一眼肖九道:“小子,你还能喘气,不错。来,吃点东西。”他把木托盘放在床上空白处,又瞥了小乞丐一眼道:“要不要吾来喂你小子。” 肖九咧嘴笑笑道:“不用,我能自己动手。哪敢劳烦你老人家。”肖九慢慢端起托盘上的一大碗肉粥,碗壁还有些烫手,腾腾白色热气飘道鼻尖,顿时一股带着淡淡药味的肉香扑鼻而来,肚子翻江倒海,嘴里的口水涎液极速分泌。肖九用勺子,勺了一口进嘴里,顿感鲜美无比。这肉不是鸡肉,也不是猪肉,一时间分别不出来是什么肉,他一面“啧啧”吞喝着美味肉粥,一面开口问道:“肖叔叔,这是什么肉,肉质嫩滑细腻,入口则化,不见肉渣子,味道更是鲜美无比。” 坐在的青囊老人淡淡说道:“人肉。”小乞丐肖九听闻此言,一个激灵,差点将手里的肉粥撒手弄翻。他定定腕力,将碗端稳,仔细闻闻那碗里的香气,又挑了一块肉片放到嘴里,细细品味了起来。片刻,他会心一笑道:“肖叔叔,你在逗我呢,我尝出来了,这明明是鹿肉。” 青囊老人冷冷教训道:“既然自己能辨别出来,何须询问他人?凡人总是不喜欢自己动脑子,遇到疑问,第一时间并非从自己脑子里寻找答案,而随口就问他人。愚昧和聪明,在于思考,而非天生和天性。切记,遇事得先自我思考,而后先自行求证,而之后再提问。你小子,以后再敢问这种无脑子的问题,吾就踢你屁股。” 青囊老人一番话,给肖九当头棒喝,醍醐灌顶。肖九若有所思,明白青囊老人所说在理,点头应道:“肖九仅记心底,绝不再犯。”青囊老人点点头,继续看书。肖九也不再多言,安静喝着肉粥,片刻间一大碗粥被他狼吞虎咽喝了下肚,连碗底都被舔了个干干净净。他打了个饱嗝,将空碗放回托盘。他看到门外的阳光明媚。就好奇问道:“肖叔叔,我已经睡了多久了。” 青囊老人知道肖九吃完,头也不回,开口说道:“上次醒来时,睡了半个月,这次睡了三天。” 肖九一怔,他根本不清楚自己睡了这么久,半天说不出话。 青囊老人见状,温言说道:“小子,你胸骨尽碎,五脏六腑破碎,捡回一条小命已经万幸。”他顿了顿又说:“都已经过去了,就不用再多说了。小子,吾问你,你认识几个字了。” 肖九认真回答道:“我没学过认字,只认识一个九字。” “这些时日,你继续养伤,但也别空闲着。从今天开始,我先教你认字识文。”青囊老人言道。 肖九赶紧应道:“是,肖叔叔,说干嘛就干嘛,小子我绝不二话。” 青囊老人沉吟了下,说道:“你现在状态,也无法抓笔写字,我先教你背诵文章,等你伤好了,再握笔写字。听着,每次我只会教你两遍,你得用心记住,若是没记住我就踢你屁股。”说完,青囊老人就将‘声律启蒙’第一段,一字一句教给肖九: 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 来鸿对去雁,宿鸟对鸣虫。 三尺剑,六钧弓,岭北对江东。 人间清暑殿,天上广寒宫。 两岸晓烟杨柳绿,一园春雨杏花红。 小乞丐肖九,记性奇佳,一遍就记住。青囊老人甚为满意,让肖九又背诵了两遍,一字不差后,就继续把后面的段句一一教给了肖九。 书声朗朗,蝉鸣声声,别致的稚童诵书图景。 就这样,一个教一个学,不知不觉间就一整天过去了。 一连数天,青囊老人教小乞丐背文诵句,小乞丐身体也已经好了大半,能下地走路后,青囊老人就要他写字,他记忆力奇佳,写字却不行,一握笔就是满纸鸡爪鬼画符,青囊老人气得每天都用脚在他屁股问候个一千遍、一万遍。 青囊老人的屁股向后----平沙落雁腿,因此练得炉火纯青,成为此招式的高手中的高高高手,宗师中的大大大宗师。 (本章完) 第12章 青囊老人讲道 第12章青囊老人讲道 三个月过去了,这时候的小乞丐肖九的伤早就痊愈,现在能活蹦乱跳,更显得比以前更加生龙活虎。由于青囊老人这里物质丰富,山鸡野味不断,他整个人胖了一圈,不复之前的营养不良,整个人看起来也顺眼多了,不再是以前那样头大身瘦。 这时小乞丐托着托盘,笑嘻嘻的走进青囊的房间。青囊老人,看见托盘上的两团泥球,食指大动,急声道:“快、快给吾端过来!” “来了!来了!”肖九急急脚小跑地向前。 青囊老人嫌弃肖九跑得慢,手掌一伸,整个托盘飞起,飞到他的手心。他另一只手的手指一指,“咔”一声泥球裂开,一股香气溢出,露出一个柊叶裹包。青囊老人,不管油腻,不顾形象,抓起柊叶裹包撕开柊叶,一只金黄黄的烧山鸡出现在眼前。青囊老人,抓撕下皮肉,塞到嘴里,“啧啧”吃了起来,还不时吮吸手指。 肖九,看青囊老人吃得津津有味,就唠叨道:“肖叔叔,已经一个多月,你天天吃叫花子山鸡,不腻的吗?” 青囊老人,将啃了两口的山鸡腿砸了过去道:“你小子,别的不行,这叫花鸡做得却是一绝。” 肖九接住砸过来的山鸡腿,咬了一口肉下来,嚼了起来,自豪道:“那是,这可是正宗的叫花子做出来的叫花子山鸡,仅此一家,别无分店。” 不一会,两个泥球的两只叫花子山鸡,被消灭得干干净净,仅仅剩下一堆骨头。这堆骨头里,小叫花子肖九的战果仅有两根腿骨,一块翅骨,其他都是青囊老人干的好事。 青囊老人,用牙签剔着牙齿,回味无穷间说道:“小子,你知道诸天万物是怎么形成的。” “这个,我只听过盘古开天的故事,其他还真不知道,也没人同我讲过。”肖九回答道。 “典籍中记载,在诸天万物里,一般而言,物质是看得见的,元力是无形、看不见的。元力既不会凭空产生,也不会凭空消失,它只会从一种形态转化为另一种形态,或者从一个载体转移到其它载体,而元力是会保持不变。元力的基础形态有五种,人们称之为五色元素,或者五行元素,分别是金、木、水、火、土。五色元素相生相克,就是衍生出更多的元素,比如火元素会衍生成雷,水衍生成冰,木衍生成火。”青囊老人说着,一道红火自左手掌心生出,他左手指间法诀变幻,一道道红火自左手手指间生出,一一融入右手掌心的火焰当中。随着火焰不断融入,红色的火焰慢慢褪去红色,变成蓝色,然后蓝色淡化成幽白。当变成幽白火焰后,幽白火焰周围“滋滋”生出丝丝闪雷电花。 “元力元素可以转换成不同色的元力元素,也可以转换成物质。比如元力可以变成气,气可以凝聚成水。”说着青囊老人从他掌心缕缕白气,白气慢慢聚集,慢慢汇聚成雾,然后凝聚成云团,云团收缩凝化成他掌心的一滴水。“元力元素可以转化成物质,物质也可以变成能量,比如木材烧起来是化成了无形的元力。物质和元力是能相互生成,能相互转化,但转化是需要催化,需要熔炉。” “修行者,就是通过自身的修炼,将自己修炼成转化元力的催化剂,成为调动天地元素的熔炉。” “诸天万物源于混沌,而混沌起于虚空。虚空,就是无限庞大的能力聚合体,虚空能量无限收缩、无限凝聚在一起,而产生原点”。青囊老人,伸出了右手,掌中出现一层灰蒙蒙,似雾又不是雾,似光又是光,若有若无。掌心一点,如水潭漩涡,将四周的灰蒙蒙流水般吸引过了,那一点开始只比周围的灰色稍微深一点,肉眼几乎分辨不出来。随着灰蒙蒙凝聚,灰色越来越深,最后变成一个深灰色点。 “当能量凝聚超过了原点所能承受的极限,就发生了虚空大爆炸,也就是能量大爆炸。爆炸后元力变成物质粒子,物质粒子和没爆炸的元力的混合就是混沌。”他掌中灰点越凝聚颜色越深,最后变成漆黑黑点,黑点爆炸,化成一朵蘑菇状乌灰云团,里面混杂粒粒乌灰。 “混沌孕育了生命印记,生命印记聚会了物质和元力,就诞生了盘古,盘古催化、炼化了初始物质和能量,就有了五色元素,金、木、水、火、土。五色元素的催化、炼化,就产生了山川水流,飞禽走兽,人类万灵。”他掌心的乌云,幻化出一个乌云头颅轮廓,乌云头颅吸入乌云,从七窍喷出五色云团。五色云团彼此混合,变成山川河流,诸天万物。 “元力元素是基本,只要有了元力,万物皆可生。盘古就是一个熔炉,一种催化,诞生于诸天万物的一个法则。”青囊老人手掌一握,掌中的幻象消散。 “那盘古,是个人吗。”肖九问道。 青囊老人严肃道:“也许是个人,也许是木头,也许是块石头,总之万物皆有可能。从古自今,没有人见过盘古。所以也就没有人知道盘古到底是什么了。” “好了,今天就讲这么多,明天开始,给你讲修行功法,你先回房睡觉。”青囊老人将肖九撵走,让他自己去消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