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罡刀》 第1章 含冤入狱 第1章含冤入狱 蓬门未识绮罗香,拟托良媒亦自伤。 谁爱风流高格调,共怜时事俭梳妆。 敢将十指夸针巧,不把双眉斗画长。 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做嫁衣裳。 圣水峪,距京城百余里,地处群山之中,居民不多,都加起来不到三百人。地方偏僻,自然穷困,只有两家大户,一家是本地捕头,另一家姓万,有个儿子在京里做官。县衙设在三十里外镇上,这里只有一个捕头,两个捕快维持秩序。此地居民大半姓万,也有几家外姓,都被挤到山脚居住。其中有一家姓秦,父母早亡,只有姐弟两人,姐姐名叫秦玉娥,十七岁,生得花容月貌,早有人提亲,只因割舍不下十四岁的兄弟秦三郎,以致耽搁下来。全家只有七间瓦房,祖辈置下百亩山林,这姐弟二人却看护不住,当地人随意樵采耕种,放羊放牛,好好的良田被糟蹋得不成样子,也不敢理论。秦玉娥心灵手巧,精于刺绣,本地婚嫁都请她绣嫁衣,兄弟三郎每日上山打柴,勉强糊口。这一日秦玉娥正在屋中绣一件嫁衣,三日后本地首户万员外家二小姐出嫁,下了一两定银请秦玉娥绣嫁衣。秦玉娥熬了两个晚上终于绣完了,盘算着用这一两银子买上两斗米,再请个泥瓦匠修理一下北房,省得雨季来时漏雨。 辰时刚过,忽听门响,却是兄弟三郎回来了。秦玉娥脸色一沉,走出屋门,果然是兄弟三郎挑着柴进门。这秦三郎刚满十四岁,虎头虎脑,一脸忠厚。秦玉娥斥道:“兄弟,时辰这么早,不到街上卖柴,回家做甚?”秦三郎关上街门小声道:“姐姐,不是我偷懒,街上出大事了。”秦玉娥忙问:“出什么事了?”秦三郎一边擦汗一边道:“万员外一家昨晚被强人打劫了,听说还死了人。”秦玉娥大吃一惊,思想片刻问道:“外面情形如何?”秦三郎道:“县太爷都来了,外面有好多官差。”秦玉娥未读过书,遇到大事也没什么主意,对兄弟道:“你先在家呆着,等过两天再出去打听一下,看万家还有什么人。” 两天后得知,万家老少数十口无一活命,家财被洗劫一空。万家京里做官的儿子立逼县令破案,县令带全县捕快四方寻访,没有一毫踪影。明眼人都看出,这是积年大盗所为,下手干净利落,得手后马上远走高飞,不留一点痕迹。县令命人挨家搜查,秦玉娥慌了神,对兄弟三郎道:“你把这嫁衣送到官府去,说清楚来路,万一被查到家里当作贼赃可不得了。”秦三郎答应道:“姐姐不用担心,这嫁衣是万家送来的,街坊都知道,不会有事。”一边说着一边收拾出门,秦玉娥送兄弟出门,千叮咛万嘱咐,心里始终有些不踏实。 眼看就过午时了,秦三郎还没回来,秦玉娥有些着忙。兄弟自小忠厚,从不与人争执,每日必定回家吃饭,今日过午不回,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正要出门问一问邻居,忽听门响,隔壁李大娘走进来,急匆匆道:“玉娥,你兄弟叫官府抓了。”秦玉娥大吃一惊,忙问:“到底怎么回事?”李大娘叹气道:“你们姐弟太过老实,就算要还嫁衣,也等个十天半月,急个什么。你兄弟到堂上刚拿出嫁衣,万捕头就说是贼赃,马上过堂,打了四十板,已经画了押了。”秦玉娥只觉天旋地转,泪如雨下,叫一声:“兄弟,姐姐害了你了。”李大娘安慰几句匆匆回家,秦玉娥一边抹泪一边收拾家中值钱之物,哪里寻得出一样?勉强凑两件拿到当铺,只给了五钱银子,也没功夫争执,急匆匆买几样吃食到牢房看兄弟。虽然是乡里乡亲的守门狱卒也不肯放过,百般刁难,榨去五钱银子方让秦玉娥进门。 来到牢中,里面罪人不多,还算干净。秦玉娥四下寻找,见一堆乱草上趴着自己兄弟,蓬头垢面,满身血迹。不由一阵心酸,唤道:“三郎,姐姐来了。”秦三郎一动不动,秦玉娥取出带来清水伏下身为兄弟擦洗,好半晌才见秦三郎睁开眼,欲哭无泪,勉强道:“姐,你走吧,兄弟活不了了。”秦玉娥更是伤心,劝道:“兄弟,姐姐求邻居给你作证,很快就会放你回家。”姐弟俩相对垂泪。刚喂秦三郎两口饭,狱卒就过来催,无奈起身离开牢房,准备的吃食都落到狱卒嘴里。 秦玉娥回到家中,赶紧求左邻右舍帮忙作证,但没一个人出头。消息传来,三日后就要将秦三郎解往京城,秦玉娥慌了手脚,四处求告无用,只好将家产卖掉。却又遇不上好人,百亩山林,加上七间房舍,只卖了一百二十两,扣去成色,只剩一百一十两。无奈之下,打点行装,随兄弟上京。四名解差押解秦三郎,打了一辆囚车动身。秦玉娥跟在囚车后照顾兄弟,四名解差借故拖延,一百多里路倒走了五日,从秦玉娥身上榨去三十两银子。进京后押到刑部大牢,打点狱卒又花了十两,秦玉娥在客栈安顿下来,每日到牢中探望兄弟。一月后方过堂,堂官看了卷宗冷笑道:“三十五条人命,让一个十四岁的娃娃顶罪,就算我准了,上官岂是瞎子?”当堂驳回。半个月后,又解来五名犯人并几件赃物,刑部下批文,五名正犯凌迟,秦三郎定为从犯,绞监候。秦玉娥大惊,请人写了状纸,到街上喊冤。刑部定下的案子,没人接手,有人指点,当朝驸马好管闲事,于是秦玉娥想方设法等到驸马车驾,当街喊冤,驸马正闲得无聊,听有人喊冤,吩咐侍从接状。秦玉娥递上状纸,驸马看后笑道:“一个十四岁的娃娃,没什么真凭实据,岂能定成绞刑?这些刑部官员太过胡闹。”命人持自己名帖送到刑部。刑部官员知晓驸马脾气,只是一时高兴,不会认真过问。于是改判,秦三郎年幼无知,从轻发落,监禁十年。 得到此信,秦玉娥还要谢恩,总算保住兄弟性命,于是每日到牢中照顾秦三郎饮食。谁知屋漏偏逢连夜雨,仅有的几十两银子又被人偷走,秦玉娥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早有媒婆留心,劝秦玉娥嫁入官宦之家,秦玉娥走投无路,只好应允。京城官员根本看不上贫家女,刚好有一总兵到京公干,偶见秦玉娥颇有姿色,愿意出五百两纳为小妾。秦玉娥为保兄弟性命无奈答应,总兵将五百两银子交付刑部官员,照应秦三郎,准备回任上。秦玉娥千叮咛,万嘱咐,姐弟俩洒泪分别。秦三郎在牢中,开始几日还好,狱卒多少照应一些,不到一月就没人过问了,饥一顿饱一顿,挨打受骂更是家常便饭。几番想寻死都怕姐姐回来寻找,只好咬牙忍耐。好不容易撑到一年,太子登基,大赦天下,秦三郎也在被赦之列,差官销了罪案,将秦三郎放出大牢。虽然离开牢房,但举目无亲,孑然一身,难以谋生,只好乞讨度日。京里官差颇多,不好存身,无奈离开京城向南走。 风餐露宿自不必说,能有个破庙安身就要谢天谢地,可怜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受诸般苦楚。这一日走到一个村口,迎面跑来一个老年乞丐,三郎想问问这村里风俗如何,老丐满面堆笑道:“这里人好得不得了,家家都给我吃食,怀里还有四个烧饼吃不下,给你吃了吧。”说着果真取出四个烧饼递过来,三郎喜出望外,连连道谢,老丐一溜烟跑到一棵树后。三郎饥肠辘辘,拿起一个烧饼就吃,刚吃两口忽然有一群人跑到近前,看到烧饼不由分说,围住就打。三郎在牢里别的没学会,挨打倒有些经验,当下抱住头,蜷起身子,众人打了半晌,也怕出人命,一边骂着小偷一边离去。三郎才明白这四个烧饼是老丐偷的,自己替老丐挨了打。只觉浑身酸痛,还好怀里剩了两个烧饼,哆哆嗦嗦取出一个刚要吃,不料那老丐竟跑回来,抢走两个烧饼,笑嘻嘻道:“多亏你替我挨打,下次多长个心眼,天下没有一个好心人。”吃着烧饼,扬长而去。 三郎满腔怒火却无计可施,好半天才爬起来,不远处有一条河,三郎口渴难耐,到河边喝水,喝完洗脸,忽觉头晕目眩,一头栽到河里。人事不省,顺流而下,半浮半沉,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觉出身上有一丝暖意,睁眼一看,见身在一间静室中,盖着厚厚的棉被,一位长髯老者笑眯眯看着自己。三郎知道被好心人救了,想开口道谢,但张了几下嘴却发不出声。老者开言:“你伤势不轻,好生调养要紧,不要急着说话。”有丫鬟给三郎喂药,饮食也甚为周到,三郎如在梦中。两日后三郎已能讲话,老者到房中坐下问道:“孩子,你叫什么?为什么落水?”三郎就将含冤入狱,出狱后乞讨为生,又被恶丐欺凌的经过一一讲明。老者连连叹息,听完点头道:“老夫也姓秦,名鸿雁,久居此地,颇有些家财,你放心住着,养好伤再说。”三郎甚为感激,盼着自己早点好,不再拖累恩人。 调养月余,三郎基本复原,再不肯受人伺候,每日起早贪黑,忙里忙外,不管吃什么都不计较。秦鸿雁乃是昆仑派高手,隐居此地,膝下有五子三女,每日教儿女习武,也不十分上心。一是因为自己不是掌门,有些精妙武功没学到,儿女学全了也不会有多大出息。二是因为五个儿子生来养尊处优,不肯吃苦,自己又狠不下心严加督促。有这两个原因,秦家五子只学了一些花拳绣腿,徒具架势。三郎每日起得很早,打扫庭院时总看到秦鸿雁练武,心里萌生了拜秦鸿雁为师的念头,只是不好意思开口。忍了十几日,终于下定决心,鼓足勇气对秦鸿雁道:“恩公,三郎命苦,多亏恩公搭救,今生不忘大恩。”秦鸿雁问道:“你是不是有事?”三郎见四下无人跪倒开言:“三郎想拜恩公为师,学几路武艺防身。”秦鸿雁笑道:“学武可不容易,第一要根骨好,第二要不怕吃苦。”三郎道:“根骨三郎不懂,不过三郎不怕吃苦。”秦鸿雁一时兴起,点头道:“我先教你入门摩云掌,一月后你练给我看,如果你真的肯吃苦我再教你下一路,至于拜师先不忙。”三郎大喜,秦鸿雁只是一时高兴,就走了一遍摩云掌,三郎学了一遍,秦鸿雁又纠正一下就把此事放下了。三郎却上了心,生怕忘了一招半式,偷偷苦练,每日只睡两个时辰,除去干活就苦练掌法。一月后秦鸿雁早忘记此事,三郎也不敢提,埋头苦练。这一日秦鸿雁比平日早起了半个时辰,来到练武场看到有人练功,还以为是哪个儿子下工夫习武,细看却是三郎,看了片刻不由大吃一惊。 第2章 习文演武 第2章习文演武 三郎一心练习掌法,不知秦鸿雁早来了,专心致志演练摩云掌,一招一式干净利落。秦鸿雁见三郎只练了一个月的摩云掌就比五个儿子还要娴熟暗吃一惊,三郎练完掌法,估计秦鸿雁也快来了,抓紧打扫一番。秦鸿雁缓步走进练武场,三郎施礼道:“恩公,今日打扫迟了,这就好。”秦鸿雁摇头道:“今日老夫起早了,刚才你练的摩云掌颇为娴熟,老夫记得只教给你一月光景,怎能练到如此地步?”三郎笑一下:“我怕忘了,就多练了几遍。”秦鸿雁却明白,练到这个地步至少需万次以上,也就是说三郎每日至少练过三百多次。心里对这个青年有了几分好感,于是吩咐道:“武学博大精深,各门各派都有独到之处,不过首先要扎好根基。就如同盖房,地基越深,房起得越高,想建成高楼大厦先要深挖地基。少林武当两大名门都是从三四岁的娃娃抓起,就是打好基础。你若想练武就要多下苦功,这一路摩云掌乃是入门掌法,由外及内,含有本门各种基本功,你用心苦练,何时觉出丹田鼓胀发热再来找老夫。”三郎叩头拜谢退下。 自此三郎更加刻苦,起早贪黑苦练摩云掌,每日睡觉时都是浑身酸痛。撑过两个月,觉出酸痛感渐渐轻了,练完后浑身格外轻松,干活时也觉出手脚轻快多了。于是再加一把劲,快慢结合,体会变化。将近半年,这一天习练掌法时忽然觉得浑身燥热,连忙停下,等平静下来再练还是一样。三郎一咬牙,忍住燥热继续练,勉强走完一遍,全身好似着火一般,实在忍不住,跑向后花园,一下子跳进池塘里。秦鸿雁正在后花园凉亭陪一位同门饮酒,忽见三郎冒冒失失跑进来一头扎进池塘,心中不悦,斥责道:“三郎,有客人在此,不得失礼。”三郎被冷水一激,清醒过来,连忙上岸来到凉亭,跪倒叩头:“三郎一时无状,恩公恕罪。”秦鸿雁问:“如今八月秋高,你怎会到池塘戏水?”三郎答道:“三郎不是戏水,实在是热得受不了,一时迷糊才跳进池塘。”秦鸿雁又问:“看你样子不像发热伤风,是不是欺骗老夫?”三郎叩头道:“不敢欺瞒恩公,方才练习摩云掌,忽然浑身发热,实在忍不住才到这里,没看见恩公,千万恕罪。”秦鸿雁有些吃惊,问道:“你练到丹田发热了么?”三郎摇头道:“我不知丹田在哪里,只是浑身像着火一样。”秦鸿雁自语道:“想不到半年就练成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两人一番话,被客人听出蹊跷,这一老一少显然不是师徒,这少年半年练成摩云掌极为难得,于是对秦鸿雁道:“师兄,小弟收了两个徒弟,原想替小弟长长脸,谁知都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这个孩子是块材料,师兄能否割爱让给小弟调教?”秦鸿雁本来对三郎不太上心,也没打算收三郎为徒,但师弟一开口脑筋不由一转,如果师弟将三郎调教成才,自己五个儿子没一个提得起来,将来同门会面,岂不笑话自己。想到此处,吩咐三郎道:“你先下去换衣服。”三郎叩头退下。秦鸿雁对师弟道:“这个孩子我早就看中了,否则怎会把摩云掌传给他?这是第一重考验,完成后首先收为记名弟子,有了进步再正式列入门墙,如今肯吃苦的年轻人可不好找。”客人只好作罢。 几天后秦鸿雁将三郎叫到近前吩咐道:“你半年练成摩云掌,定是下了不少苦功,根骨也不错,老夫打算收你为徒。”三郎大喜,秦鸿雁道:“我先收你为记名弟子,你若始终如一才能正式入我门中。今后你不用干活,卯时练武,辰时到书房读书,要学上乘武功不能光凭苦练,还要认真读书,其中道理以后你就会明白。三郎这个名字不伦不类,我为你取名秦正阳,今后安心读书习武,不可胡思乱想。”自此三郎改叫秦正阳,每日寅时就起床,苦练掌法,辰时到书房读书。秦鸿雁五个儿子都已成年,每日只在生意场,书房是决计不进的,听说父亲收三郎为徒颇为不然,也不当回事,听之任之。三个女儿学了几下花拳绣腿就想闯荡江湖,经常不在家中,因此秦正阳得以专心读书习武。 秦鸿雁不耐烦循循善诱,所以五个儿子都不愿习武。秦正阳极为珍惜这个机会,师父虽然只教一遍,自己却要下十倍百倍功夫,放下书本就练武,每日只睡两个时辰。如此刻苦当然进步极快,秦鸿雁甚为满意,半年后正式收秦正阳为徒。昆仑派以掌法剑法为主,秦正阳苦练摩云掌,内外兼修,文武并进。秦鸿雁每出一次门回来都觉出秦正阳进步不少,看出这个孩子将来不可限量,反正是同姓,索性收秦正阳为义子。身份虽然变了,但秦正阳依然故我,绝不偷懒,对家中下人以礼相待,秦鸿雁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将近五年,秦正阳掌法熟极而流,四书五经没学多少,只把历代史实记了一肚子,兵书战策倒背如流。秦鸿雁见秦正阳五年来始终如一,准备为他娶亲,然后把昆仑派绝技风雷九式剑法传给他,先找长子秦天雄商议。秦天雄得知此事对秦鸿雁道:“爹,正阳这孩子是不错,给他娶亲也应该,只是他还有个姐姐,万一他姐姐不满意,我们不是里外难做人?风雷九式乃是本门绝技,要传与外人需向掌门请示,免得落人话柄。”秦鸿雁虽然喜欢秦正阳,终究亲疏有别,听儿子的话也有道理,于是点头道:“你的话也有理,娶亲的事先放一放,下月初三,本门师兄弟聚会,我向掌门提一下,想来没什么问题。”秦天雄道:“孩儿派人打听一下正阳亲姐落在何处,有了实信接到家来,再为正阳成亲不迟。”秦鸿雁连连夸奖儿子想的周到,打点行装准备动身,因两件事都未落实,并未告诉秦正阳。 秦天雄久在生意场,极为圆滑,话虽说的漂亮,心里却另有主意。送父亲出门后,假意关心,暗地探查秦正阳武功,看了两日大吃一惊,将四个兄弟叫回家商议。四人不知何事,匆匆赶回家中,在静室商议。秦天雄道:“爹要为正阳娶亲,还想把风雷九式传给他。”四兄弟一听颇不以为然,老四秦天喜道:“我当是什么事,风雷九式虽厉害,可我们谁也练不了,爱教给谁就教给谁,正阳一向老实巴交,给他娶个媳妇也没什么大不了。”另外三兄弟齐声附和。秦天雄教训道:“你们几个也在生意场混了不少日子,这种事还要我点明。你们想一想,爹年事已高,这一片家业早晚是我们的,凭空多出一个秦正阳,也不知哪来的邪劲,一天到晚就知道练功读书,我看过,这小子一掌能把青石碑拍断。”四兄弟吃一惊,秦天雄又道:“如今我们五个加起来也打不过他,再容他学了风雷九式,一旦爹有个三长两短,这家业岂不归了他?”四兄弟马上惊慌起来,秦天喜问:“大哥有什么办法?”秦天雄笑道:“我早计算好了,正阳也是好孩子,颇为懂事,不必伤他性命。趁爹不在,明日我让正阳到云泉寺给二叔送龙井茶叶,在信里夹带一封信,就说我们五个不希望他回来,请他另谋出路。给他带上一百两金叶,他欠了爹天大人情,又得了一笔巨资,足可成家立业,一定不会回来。”秦天喜点头道:“照正阳性情,九成不会回来,只是爹那边怎么交代?”秦天雄道:“这就更好办了,让老二模仿正阳笔迹写一封信,就说得到姐姐下落,急于寻找,我们再添油加醋粉饰一番,只要爹寒了心,这件事就算成了,以后就算正阳回来爹也会把他赶出门。”四兄弟齐声称赞,马上着手准备。 当晚秦天雄五兄弟把秦正阳约到花厅饮酒,席间对秦正阳道:“正阳,你来到这里五年,从未出门,如今有一件事要你去办,你愿不愿意?”秦正阳道:“大哥有事尽管吩咐。”秦天雄点头:“爹有个结拜二弟,在云泉寺出家,如今是寺中住持,最爱喝龙井茶。每年新茶下来都是我送去,今年刚好有事走不开,就辛苦你一趟,也散散心。”秦正阳满口答应,五兄弟大喜。马上准备行装,备一匹好马,带一百两盘费,将一百两金叶藏在马鞍下,又为秦正阳换一身新衣,打扮一番。秦正阳并未多想,高高兴兴准备出门,天明离开秦宅,只觉神清气爽,看一草一木都有隔世之感。心中对秦鸿雁充满感激,暗下决心一定报答大恩。 经过五年磨练,秦正阳今非昔比,从前瘦小枯干的乞丐变成如今威风凛凛的青年高手。路上看到乞丐,心中颇有感慨,回想当初,仿佛一梦。心里急于回家练功,路上一刻也不耽搁,四日就赶到云泉寺。向知客僧说明来意,有小和尚领到后院禅房待茶。过了片刻,一名老僧走进来,秦正阳起身见礼:“二叔,小侄拜见。”老僧伸手相搀:“早听说大哥收了义子,果然不凡,大哥眼力不差。”落座后老僧问道:“天雄怎么没来?”秦正阳答道:“大哥有事走不开,知我五年不曾出门,特意让我散散心。”老僧点头,吩咐小和尚收了茶叶,问了几句家常,随手打开书信,却见里面还有一信,看过封皮诧异道:“给你的信怎放到这里?”秦正阳也觉纳闷,接过一看,登时明白。老僧问道:“天雄在搞什么玄虚?”秦正阳忙道:“大哥知我久未出门,叮嘱我凡事小心,没什么。”老僧察颜观色,知其中另有隐情,不再追问,留秦正阳住下。次日秦正阳告辞,老僧并不挽留,准备见到秦鸿雁的时候再询问详情。离开云泉寺,秦正阳信马而行,心中没有一丝怨恨,只是遗憾不曾报答秦鸿雁大恩。 云泉寺就在长城脚下,秦正阳仰望巍巍雄关,颇为神往,想到自己身世,心里一片茫然。姐姐被总兵娶走,凭自己本领,根本无力救出姐姐,义父家又回不去了,下一步该往何方?心里拿不定主意,前面看到一个关口,有士兵守护。此时朝廷准许长城外货商到内地交易,按货物征收税银,充实国库,因此有不少车马过来过去。秦正阳心里烦闷,信马出了城关,走出数里,见这里人烟稀少,草木稀疏,也不在意。按着车辙缓行。忽听前面有刀剑之声,于是催马来看。果有百余强人围住十几名客商,秦正阳不觉手痒,练了五年掌法不知威力如何,今日遇到强人正好一显身手。想到此处飘身下马,喝一声:“大胆强人,光天化日竟敢行抢,不怕王法么?”众强人听到此语反笑起来,为首大汉笑得最响,对旁边同伙道:“哪来的土包子,连官军不出城关都不知道。”秦正阳确实不知这些事,见众强人笑话自己不觉有气,飞身上前,探手抓住两个强人随手一丢,竟将两人丢到三十步开外,当时就起不来了。众强人大惊,马上围住秦正阳,那些客商得空抽身就跑。秦正阳自己也觉意外,没觉得用多大力气就把两人丢出老远,看来这五年辛苦没有白费。众强人挥刀冲上来,秦正阳出手奇快,步法更是神奇,双掌神出鬼没,将众多强人戏弄得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抵挡。正在这时,有人高叫道:“大侠请停手。”秦正阳跳出圈外,见一个细高挑汉子立在一侧,众喽罗退到一旁。对面并肩站着三位寨主,正中是方才说话的大汉,左边是细高挑汉子,右边是一个白面皮小伙子,生得颇为俊秀,显然是这些喽罗的首领。 第3章 占山为王 第3章占山为王 细高挑汉子开言:“这位大侠武功卓绝,不知是哪条道上的?”秦正阳笑道:“在下初入江湖,大侠可当不起,武功卓绝就更不敢当了,看来几位没见过高人。”正中大汉抱拳道:“在下兄弟八人,在此山落草,若壮士不弃,请上山一叙。”秦正阳心想,反正没处落脚,结识这几人也有好处。于是点头答应,与三位寨主并马上山。路上得知,对方在大马群山花皮岭立下大寨。来到寨前,见规模不甚大,只有三四百人,百余匹好马。 三位寨主请秦正阳聚义厅落座,为首大汉叫进五人,八人站成一排,大汉道:“我兄弟八人,都是在济贫院长大,混迹在乞丐之中,巧得一本刀谱,才学了几下刀法,在此立足。因为穷怕了,都以金为名,我是老大,卞金龙,老二徐金虎,老三董金彪,老四段金刚,老五袁金鼎,老六蔡金鹏,老七金钱豹,老八金童。”细高挑汉子是老四段金刚,白面青年是老八金童。秦正阳得知这八人都曾乞讨,大有同气连枝之感,抱拳道:“在下秦正阳,机缘巧合,遇到高人学了几年武艺,初入江湖,居无定所。”卞金龙吩咐手下摆酒,八兄弟陪秦正阳饮酒。秦正阳探询道:“你们并未拜师学艺,只凭一本刀谱就能立足绿林当属不易。”卞金龙叹道:“我兄弟曾到中原向高人讨教,谁知人家刚入门的弟子都能轻松击败我等,心灰意冷之下,只好到这长城外落脚。”秦正阳想起一事问:“你们既然乞讨为生,一定没读过书,怎能识得刀谱?”段金刚道:“我们都不识字,只是照着谱上图形练习。”秦正阳摇头:“这样练法,刀法中妙处领悟不到。”袁金鼎颇为机灵,从怀中取出刀谱递过来:“秦壮士既然师从高人学艺,就请指点一二。”秦正阳取过刀谱,翻看之下吃一惊,谱上刀法变化不多,但极为凌厉,出刀方位精妙异常,竟是一流刀法。于是问袁金鼎:“这本刀谱从何而来?”袁金鼎答道:“我兄弟被丐帮人驱赶,逃到山中,躲进一个山洞,无意中得到这本刀谱。”秦正阳点头:“看来是前辈高人所遗,这本刀谱非同寻常,若能习透,足可扬名江湖。” 八兄弟中数段金刚最精明,看出秦正阳甚为爱惜这本刀谱,脑筋一转,对秦正阳道:“我兄弟无人指点,只能在这穷乡僻壤勉强度日,秦壮士若肯留下,我等奉壮士为首领。”其余七人马上会意,一齐附和。秦正阳思想片刻,义父本想让自己借昆仑派声名入江湖,若得知自己加入绿林肯定不满。不过如今孤身一人,武功也没能学全,眼前这本刀谱倒是个机会,不能错过。想到此处,点头道:“反正我也无处可去,就在这里呆一段时日。”八兄弟大喜,开怀痛饮,直喝了一日。 次日清晨,秦正阳召集兄弟八人在聚义厅议事,对八人道:“各位,我也曾乞食街头,露宿荒野,若非遇到义父,早就尸骨无存。大家都是苦命人,义父教导过我,要想扬名天下,只有痛下苦功,再无取巧之道。各位既然奉我为首,就要听我吩咐,刀谱不忙练,先要扎好基本功,还要读书认字,总之今后与我同睡同起。各位若吃不了苦,我留此无益。”段金刚道:“我等流浪数年,什么苦没吃过,只要壮士肯留在山寨,一切听命。”秦正阳点头,卞金龙召集喽罗拜见大寨主。秦正阳摇头道:“寨主还是你们做,今后只呼我公子即可。”一叙年齿,八兄弟中最长的卞金龙二十四岁,最小的金童刚满十八岁。秦正阳二十出头,大家年纪相当,意气相投,相处极为融洽。 见礼过后,秦正阳向众人讲述自己经历,八兄弟也觉伤心。立下规矩后,秦正阳命人请一位先生上山教书,仍与在秦鸿雁家一样,每日只睡两个时辰,半日读书,半日练武。有秦正阳带领,八兄弟互相监督,埋头苦练。秦正阳潜心研习刀谱,指点八人苦练基本功,这是上天赐下的机会,一定要好生珍惜,自此安心留在花皮岭。 且说秦鸿雁会见同门,见师兄弟带来的徒弟没一个比得上秦正阳,不免吹嘘一番,掌门师兄听说有这样出色弟子也想见一见。于是大伙都到秦宅做客,一进家门,秦鸿雁命人去叫秦正阳,秦天雄五兄弟早商量好,将伪造的书信呈上。秦鸿雁一团高兴被泼了一身冷水,在同门面前失了颜面甚为恼火,草草收场,吩咐家人不许再提秦正阳,秦天雄暗暗庆幸。 秦鸿雁对秦正阳心灰意冷,渐渐淡忘。秦正阳留在花皮岭继续苦修,卞金龙八兄弟见秦正阳如此刻苦,都不敢偷懒,每日读书习武。经过一年,秦正阳对谱上刀法有些心得,着手指点八兄弟练刀,经一年磨练,八兄弟觉出自身变化,俱各欢喜。年关将近,山寨钱粮短少,秦正阳对八兄弟道:“这一年来未曾做买卖,难免坐吃山空,你们下山一趟,试试刀法跟以前有何不同。”八人高高兴兴下山,半日后兴高采烈回山,抢得金银绸缎两大车。秦正阳为八人庆功,卞金龙眉飞色舞讲述经过,段金刚叹道:“这一年功夫真没白下,出刀比以前至少快了一倍。”袁金鼎深有同感:“多亏公子教导有方。”秦正阳笑道:“如今只是初见成效,若想与高手争锋,还要加倍刻苦。”众人痛饮一场。 次日秦正阳起身时天已大亮,且头痛不止,深责自己贪杯误事,召集八人道:“今后我滴酒不沾,你们也要少喝,习武之人贪杯就是把性命当儿戏。”八人一起答应。自此九人加紧苦练,刀法日进,秦正阳功底极为扎实,苦练刀法,每日钻研刀法中精义。其实在秦正阳心底,有一股压抑多年的怨气,一朝武功大成,就要君临天下,只是卞金龙兄弟未曾觉察。随着刀法一天天精熟,秦正阳言谈举止中逐渐生出一股霸气,喜怒不形于色,虽不曾动手杀人,但刀法中杀气极重。八兄弟刀法都有进步,只是觉得秦正阳讲的话越来越少,有时一天只说两三句,但言语之中有一股无形威仪,说一不二,不由人不听从。 秦正阳刀法精进,在厅上练刀,四面摆放无数蜡烛,一趟刀法走完,刀锋将蜡烛切成数截,蜡烛却纹丝不动,出刀之快令人叹为观止。一晃五年过去,秦正阳日夜苦练,练就一身铜筋铁骨,二目之中精光四射,令人不寒而栗。此时刀法已经炉火纯青,整个人也好像脱胎换骨,心底暗叫自己名字,十年辛苦,总算熬出头,不把江湖搅得天翻地覆枉费十年苦功。这一日将卞金龙八兄弟叫到聚义厅,缓缓道:“经过五年磨练,你等刀法进步不少,当可立足江湖,我还有心事未了,准备到中原一行,明日就动身。”八兄弟刀法大进,早不甘心守此荒山,只是不敢提,怕秦正阳笑话。听得此语,段金刚道:“若公子不弃,我兄弟愿弃此山寨,追随左右,效犬马之劳。”秦正阳点头:“我与你等同病相怜,今后只要协力同心,不难在江湖上闯出一片天地,你们下去安排,随我入中原。”八人大喜,马上分散财物,遣散喽罗,收拾马匹准备下山。经营多年,也有几分家底,都换成银票带在身边。 京城,内城九门,外城七门,人烟稠密,商贾云集,大街小巷店铺林立。但最有名的铁铺却在城外,彰仪门外有一村名叫西河村,只有两百余户。村口有一家铁铺,父子二人打铁,手艺出奇的好,但老板脾气也是出奇的坏,做生意全凭心情,高兴就接,不高兴就轰走。这里打造的农具比别处的至少多用两年,所以虽然老板脾气坏也没人计较。打铁的父子姓姜,这一日清晨姜老汉教训一顿儿子,举着旱烟到门口纳凉,过往的人都知道姜老汉正在生气,这时再大生意也不会接,偏偏有不识相的人找上门来。 大道上走来一行人,九匹马上端坐九人,一个个意气风发,不可一世。来到铁铺前下马,为首一人抱拳问道:“老丈可是姓姜?”姜老汉眼皮也不抬:“姓姜又怎样?”对方施一礼道:“久仰老丈大名,特来奉求。”姜老汉一动不动,冷冷道:“今日心情不好,改日再来。”对方并不动怒,又道:“我等远道而来,特备了上好精铁千斤,既然老丈心情不好,先把精铁留下。”姜老汉听得有精铁千斤动了心,起身检视精铁。九人中一个年轻人颇不耐烦,对为首之人道:“公子,打铁之人哪里没有,何必受这老儿的气?”姜老汉马上搭言:“此话不错,京城里至少有十家,快去快去,”为首之人摇头道:“我等所需兵刃江北仅此一人能打。” 这一行人正是秦正阳与卞金龙兄弟八人,此番来到京城,一为寻高人打造趁手兵器,二为打听秦玉娥下落。姜老汉听秦正阳如此高抬自己颜色稍和,对秦正阳道:“要打什么先让我儿子记下。”秦正阳点头,姜老汉儿子拿着纸笔走出来,抱拳道:“在下姜环,客官要打什么兵刃?”秦正阳道:“我要打一柄刀,刀身长两尺四寸,宽一寸八分,厚不能超过半指,龙头柄,净重三十六斤。”姜老汉儿子记完停笔道:“客官,半指厚可到不了三十六斤。”秦正阳笑道:“你父定能打成。”姜老汉却吃了一惊,对秦正阳道:“老汉也打不了,借问一声,方才所记之刀谁用?”秦正阳微觉奇怪,答道:“当然是我用。”姜老汉心里叹一口气,吩咐儿子道:“你记下这八位客官要打之刀,我跟这位公子谈谈价钱。”转身引秦正阳进店。 落座后秦正阳问:“老丈怎知我八个兄弟都用刀?”姜老汉心头一惊,展颜道:“公子用刀,手下自然也用刀。”秦正阳盯着姜老汉双眼微笑道:“老丈言不由衷,我也不计较,只要刀趁手,一切都好说。”姜老汉额头冒出冷汗,心道,好厉害的角色。假咳几声遮掩过去开言:“公子所要之刀老汉确实打不了,不过老汉有一位故人珍藏着一口刀,与公子所要之刀一般无二。老汉愿为公子奔走一趟,买下此刀,只是价钱高了些。”秦正阳马上答应:“老丈尽管开口,还是那句话,只要刀好,一切都好说。”姜老汉点头:“先付老汉八千两,见刀之后再付五千两,另外八柄刀另算。”姜环在门口听到这样价钱怀疑自己听错了,紧接着却听秦正阳道:“一万三千两不算贵,多给老丈两千两。” 第4章 天罡出世 第4章天罡出世 姜老汉登时笑容满面,对秦正阳道:“你这样主顾百年难逢,就这么说定了,十日后来取刀,若是满意还请公子多赏几个。”秦正阳笑道:“老丈放心,只多不少。”吩咐卞金龙交给姜老汉一万两银票,起身告辞。姜老汉目送秦正阳背影一擦头上冷汗,对儿子道:“你先照八柄刀起火炼铁,我进城办点事。”姜环知道父亲收了一万两银票,从心里乐出来,问道:“爹,这笔买卖做成,能赚多少?”姜老汉语重心长道:“这是我们父子最后一笔生意,你什么也别问,十日后就明白了。”姜环忽然觉得父亲好像换了一个人,有些神神秘秘,也不好多问,只得起火炼铁。姜老汉径直进入京城,先兑银票,然后到各大店铺采买大批丝绸,瓷器,将一万两花个精光,都等十日后提货。 忙碌一整天,回到家打铁炼刀,接连数日不接任何生意,闷头炼刀。姜环见日期将近,却不见父亲为秦正阳取刀,心里暗暗着急,姜老汉却气定神闲,若无其事。眼看十日将至,这一天黄昏,姜老汉独自一人来到后山一座古墓,此处早被盗墓贼盗挖一空,只留下一只几千斤重的石龟,驮着一座石碑。四下无人,就见姜老汉探手一抄石龟左前足,竟将石龟提起一尺,在石龟下取出一物,乃是方方正正一个包裹,半尺见方,颇显沉重。姜老汉将石龟复原,揣着包裹赶奔西山碧云寺。就冲这份神力,这姜老汉也非等闲之辈。 碧云寺就在西山,两名僧人正准备关山门,姜老汉赶来,对僧人道:“我与智真长老有约,相烦通传一声。”僧人施礼道:“施主,住持闭门谢客已有一年。”姜老汉取出一个不起眼的铜牌交与僧人道:“你将这个铜牌交给长老。”僧人拿了铜牌进内,片刻走出,向姜老汉施礼道:“施主,长老请你禅房相见。”姜老汉跟随僧人来到禅房,房中蒲团上端坐一名老僧,慈眉善目,僧人端上茶退下,老僧长叹一声:“师弟,这二十年来,我是既想见你又怕见你,该来的终归要来,那个人到了么?”姜老汉点头:“跟师父交代的一样,张口就说出长二尺四寸,宽一寸八分,三十六斤,不超过半指。”长老问道:“依你看,此人心性如何?”姜老汉苦笑:“此人心思细密,明察秋毫,酒色财气打动不了,言语之中有一股自然的霸气流露,若得到宝刀,定会君临江湖。”长老叹道:“此刀一出,不知多少人头落地,也是劫数,当初各派联手围剿师父,被师父斩杀无数,这些冤魂都聚在宝刀之上,如今是该找替身的时候了。本待不让此刀出世,无奈天意难违,此刀该当落于此人之手。”两人相对默然。 姜老汉取出包裹递给长老,长老打开,是一个檀木盒,翻开盒盖,里面是一座七杀鬼王金像,手拿七种兵器,杀气腾腾。长老合什念一声佛号,取出金像,来到一座半人高弥勒佛像前,上香顶礼,将佛像取下莲花台。将金像放在莲花台正中,金像竟然缓缓沉下去,却有一个铁盒升上来,长老取下铁盒交与姜老汉,将佛像复位。姜老汉问:“师兄有何打算?”长老答道:“恩师交代的事已了,我明日就到峨眉山仙峰寺参禅,不问世事。师弟去往何方?”姜老汉一笑:“我借宝刀得一笔巨资,准备买船出海,到海外逍遥余生。”长老点头:“宜早不宜迟,一旦泄露机关,不免大祸临头。”姜老汉拜倒于地,叩头道:“师兄,今日一别,天各一方,再无相见之日,受小弟一拜。”长老跪倒扶住姜老汉,叮嘱道:“师弟,今生缘尽于此,千万珍重。师兄为你诵经,助你一路顺风。”姜老汉二目中泪光闪动,慨然道:“小弟一生最得意的事就是被恩师收为门下,与师兄同堂学艺,若有来生,小弟还要拜到恩师门下,我们师徒三个纵马江湖。”长老点头:“好,来生再见。”两人对磕三个头,洒泪分别。 秦正阳付过银票,领八兄弟到京中客栈住下,段金刚问:“公子,将一万两付给那老汉是不是太过草率?”秦正阳摇头:“那老汉非比寻常,绝非市井之徒,再说一万两也不算什么,真有宝刀,十万也值,就算没有,不过损失一万两,凭我等本领,十万百万也不在话下。”卞金龙问:“公子,这十天做什么?”秦正阳吩咐:“先打听我姐姐下落,再熟悉城中街道,记下贪官污吏居所,兵刃到手就动手。”八兄弟听得要在京城劫财忧喜参半,分头出去准备。秦正阳寻找当年的媒婆,费不少周折才找到,打听得知,姐姐是被莱州总兵娶走,总算有了消息,又把刑部衙门里外情形探查清楚,心里暗暗道:当初所受苦楚,一定要这些人百倍偿还。九人在京中四处闲游,借机摸清情况,就等兵刃。 十日之期已至,秦正阳一行来寻姜老汉,姜环取出八柄刀,卞金龙八兄弟极为满意。姜老汉领秦正阳到后院,将铁盒递过:“总算到手了,费了不少口舌,公子过目。”秦正阳打开铁盒,见到一柄碧绿色宝刀,刀柄刀鞘都是玉制,柄做龙形,古色古香。探手取出宝刀,只觉极为趁手,拔刀一看,刀身长二尺四寸,宽一寸八分,半指厚,刀光夺人二目,杀气逼人。见到宝刀,秦正阳心花怒放,问道:“老丈,此刀何名?”姜老汉答道:“此刀名叫天罡刀,不算刀鞘刚好三十六斤,稀世之宝。”秦正阳深施一礼:“老丈赠刀之情,今生不忘。”姜老汉摇头道:“不要谢我,实对你说,老汉准备移居海外,急需银两,你要谢我就多给几千两。”秦正阳将天罡刀郑重别在肋下,将卞金龙叫进来问道:“金龙,我们还有多少银票?”卞金龙答道:“还有七万五千六百两。”秦正阳吩咐:“留下六百两,其余都给姜老丈。”姜老汉大喜,连连道谢,秦正阳摇头:“老丈绝非凡人,若肯多留一日,我送你一百万。”姜老汉是明白人,马上会意,抱拳道:“公子好意心领,有这几万两,足够我父子逍遥海外,这就别过了。”秦正阳点头:“老丈一路顺风。”姜老汉叫上儿子,马上进城提货,到码头搭一艘大船,沿运河南下,采办不少俏货,径直出海,一去不回头。 秦正阳得了宝刀,喜不自胜,对八兄弟道:“如今机缘巧合,得到天罡宝刀,刀法陡增一倍,天下任我纵横。”八人大喜。秦正阳吩咐道:“路径都看好了,今夜就动手,你们兄弟八个,两人一组,分头行事,只取银票,四更在德胜门会齐。记住,不出手则矣,一出手决不留情,上至八十老翁,下至两岁小儿,一个不留。”八人答应着分头准备。当晚秦正阳来到刑部衙门,手抚天罡宝刀,牙关一咬,越墙而入。迎面碰上四名官差正在巡更,秦正阳一言不发,宝刀出鞘,四名公差糊里糊涂送了命。秦正阳检视宝刀,没有一滴血迹,心中暗喜,身形展开,疾如飘风,见人就杀,当真心狠手辣,一个不留,连牢中罪人也没放过。仗武功高绝,被杀之人创口被刀气封住,竟流不出血。 离开刑部,秦正阳长出一口气,多年压抑的怨气,一朝尽吐,胸中格外畅快。第一次出手就杀了百余人,这一代杀星终于步入江湖。策马来到德胜门,四下静悄悄的,卞金龙兄弟还没到,三更鼓响,秦正阳立马城门下,回想当年牢中所受苦楚,姐姐临别时叮咛之语,心中隐隐作痛。不知姐姐过得如何,是不是活着。一时出神,忽有人影一闪,秦正阳心头一惊,凝神细看,却是段金刚与金童赶到。秦正阳摇手示意两人不要开口,二人换下血衣,片刻后,卞金龙六兄弟赶到,秦正阳挥刀砍掉城门上大锁,推开城门,砍落吊桥,九人快马出城。奔出十里,秦正阳方问:“你们收获如何?”卞金龙道:“我和金虎得了八十万左右,杀了四十多人。”段金刚道:“我和老八得了一百万,杀了六十多人。”秦正阳道:“看来这一票得了三百多万。你们是否觉得我太过手狠?”卞金龙道:“人在江湖,我不杀人,人必杀我,若无一副铁心肠,趁早回家种地。”其余几人齐声附和。 秦正阳听袁金鼎未曾出声,问道:“金鼎有何话说?”袁金鼎犹豫一下开言:“我觉得妇人小儿似乎不必杀掉。”秦正阳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杀人全家,留下一个小儿,早晚这个小儿会来找你报仇。当初夏朝被大臣篡位,斩草未能除根,留下一个怀孕的妇人,可就是这妇人怀的孩子借十里之地中兴夏朝,报仇雪恨。古往今来,哪一个帝王将相身后没有白骨如山?唐太宗雄才大略,若不杀长兄三弟,哪来天下?孔明抱经天纬地之才,只因一颗仁心,抱憾终生。我痛下苦功,不是为扬名,更不做侠客,也不想开宗立派,收徒传艺。而是要开创一股横扫江湖的势力,你兄弟也要做一方大豪。若想成此大业,就不能有妇人之仁,你们若不愿相助或只想做富家翁,这一票银子足够。我一人奔莱州,就在前面分手。”袁金鼎道:“想不到公子有此雄心,金鼎愿追随左右。”卞金龙颇为向往,美滋滋道:“只要跟定公子,早晚我卞金龙也是呼风唤雨,说一不二,想到这里,真是从心里乐出来。”段金刚道:“大丈夫自当轰轰烈烈,闯一番事业,岂能终老于山林之中?”秦正阳见八兄弟都愿相助,心里也觉痛快,对八人道:“我等都是在苦水里泡出来,不分彼此,今日之语我不会再说,今后要留出精力应付江湖上风云变幻,希望众兄弟照命而行,大伙齐心合力,闯出一片天地。”八兄弟齐声答应。 进入莱州,打听得知,当年的总兵已升任山东军门,住在济南。于是九人赶奔济南,先在客栈住下,寻人打听,得知军门有一妻四妾,确有一妾姓秦。秦正阳得知姐姐还活着放下一桩心事,吩咐八人留在客栈,独自一人趁夜色出门,赶往军门府。白日早看好路径,翻墙而入,直奔后宅,凭此时武功,穿堂入室不在话下。转过一个月亮门,进入一个小院,只有四间瓦房,院中种着花草。正中两间瓦房亮着灯,屋内人影落在窗上,那身影再熟悉不过,正是姐姐秦玉娥,正在灯下绣花。秦正阳想到姐姐所受委屈,自己所受苦楚,忍不住落泪。潜到窗下,听屋中一名侍女道:“二娘,亏你受得了,住在这种破地方,公子也真是的,亲生母亲也不管。”秦玉娥道:“住在这里有什么不好?好吃好喝就够了,东院一天到晚争风吃醋,早晚闹出事来。”屋中二人闲谈,秦正阳见院里就这两人,伸手一敲门,侍女刚一开门,秦正阳宝刀出鞘,刀光在侍女项下闪过,探手抓住侍女提到另一间屋,转身来见姐姐。 秦玉娥见侍女出门不回,正在疑惑,忽见一名黑衣青年进屋,大惊站起,问道:“你是何人?夜入官宅,不怕杀头么?”秦正阳见姐姐容颜颇显苍老,知为担心自己之故,心头一酸,轻唤一声:“姐。”秦玉娥身躯一振,仔细打量,问道:“你究竟是谁?”原来秦正阳苦练武功,脱胎换骨,与从前大不相同。秦正阳双膝跪倒,叫道:“姐,三郎看你来了。”秦玉娥再无怀疑,抱住秦正阳叫一声:“兄弟,想死姐姐了。”姐弟俩抱头痛哭,秦玉娥久在官宅,知晓宅中规矩,不敢惊扰旁人。赶紧收泪,拉秦正阳到桌边坐下,转身到床头翻出两枚金戒指,一根凤钗,用布包好递到秦正阳手里交代:“兄弟,这里不能久留,姐姐看见你就放心了,你拿这两件首饰换几个钱先住下来,明日我跟那死鬼说一声,叫他给你谋个差使。”秦正阳不忍拂姐姐好意,将首饰揣在怀中,擦干脸上泪痕道:“姐姐,兄弟如今可不比往日,你先随我出去再说。”秦玉娥唯一的牵挂就是这个兄弟,见到兄弟如此气概早把一切抛在脑后,听之任之。 第5章 平步青云 第5章平步青云 秦正阳携姐姐手来到院墙边,气贯右掌,闪电击出,院墙立时倒下一块,秦玉娥惊诧不已。秦正阳所练摩云掌极具威力,青石碑都能拍断,击倒院墙自然不在话下。两人来到街上,马匹就拴在旁边,秦正阳与姐姐合乘一马赶往客栈。回到房中,卞金龙等人都来道喜,秦正阳吩咐道:“军门府。”左手拇指一挑,八人会意,转身出门。这是事先定好的暗号,除死无大事,左手拇指一挑就是斩尽杀绝。 姐弟二人互诉别来境况,说一阵哭一阵,秦玉娥得知兄弟遇到高人,习得惊人武艺,心花怒放,叹气道:“兄弟,你有出息,姐姐就放心了。这十年来,姐姐吃不好睡不好,就怕你出事,还好老天有眼,让我们姐弟重逢,看见你平安姐姐死也闭上眼了。”秦正阳劝道:“姐姐,苦日子是过到头了,兄弟这些年的苦不能白吃,今后姐姐要什么尽管说,就是天上月亮,兄弟也能摘下来。”秦玉娥摇头:“姐姐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平安,每天能看着你姐姐就知足了。”秦正阳满怀信心道:“姐姐放心,兄弟一定让你贵比王侯。” 三更刚过,卞金龙八兄弟回转,秦正阳吩咐马上动身,一行趁夜色出城,并不急于赶路。来到黄河边,船只往来频繁,有一只海船泊于岸边,秦正阳心头一动,上前搭话,得知船上是一些海客,贩来一些海外奇珍异宝准备上京贩卖。秦正阳大喜,欲买下整船之货,众海客历经多少风险,就为大利,开始不同意,但秦正阳答应高价收购,随海客开价,众海客方答应。计算下来,共计一百四十万两。秦正阳多付十万两,众海客出海之时只有五万两本钱的货物,如今赚了二十几倍,心满意足,卸下货物,回乡享福去了。秦正阳渡过黄河,吩咐卞金龙大出金银,置办宝马香车,每人都换上锦衣绣袄,戴金冠,系金带,连马鞍都换成镏金的。秦玉娥精心打扮一番,雍容华贵,秦正阳本就气度不凡,再一换装,好似王侯一般。收拾妥当,向京城进发。 段金刚深知京城如今必定全力追寻自己一行人,躲还来不及,竟要往虎口里送。实在想不通,趁别人不在跟前问秦正阳:“公子,我们在京城杀了几百人,短期内不应回京城,公子此举有何用意?”秦正阳笑道:“早知道你会问,若你是官差,见到城门被打开,吊桥落下会怎么想?”段金刚答道:“下手之人必定远走高飞。”秦正阳点头:“再加上济南军门府一桩事,官府定会以为我等奔南去了,办下这等大案有几人敢回头?我偏偏反其道行之,非但要回去,还要大张旗鼓,结交官府,只要把戏做足,谁也不会怀疑。”段金刚叹道:“公子胆色计谋,胜我多矣。”缓行北上,果然无一人盘查,段金刚暗暗佩服。这一日在客栈打尖,几人闲谈,秦正阳问秦玉娥:“姐姐,你在总兵那里的儿子怎么样?”卞金龙八兄弟听得此言吃了一惊,想不到秦正阳连亲外甥也不放过。秦玉娥叹口气道:“说是我儿子,自一出世就被别人养着,见了面也不认得,只当我是下人。在那里,姐姐只不过是行尸走肉。你把我接出来不怕那死鬼派人捉拿?”秦正阳笑道:“姐姐倒没说错,一个死鬼能把我怎么样。” 缓行上京,见到十几拨官差,都是奔南而去,对北上之人并不过问。秦正阳更把文章作足,一茶一饭都极为讲究,俨然一副纨绔子弟模样。仍由德胜门进城,包下一个客栈安顿下来。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血案之事,更有的说已抓住两名凶犯。秦正阳明白,抓人抵罪是官差惯用伎俩。命八兄弟打听京城官宦子弟,得知有一位安平郡王好赌,一位深得皇帝宠信的宰相卸任在京,最爱养鸟,当朝吏部侍郎最为好色,曾花三万两收买京城名妓海棠不果。秦正阳搜检所带货物,刚好有一只海外带回的鹦鹉,于是置一个金丝鸟笼,带着鹦鹉在街上逛了一圈,立刻就传开了。又出十万两买下名妓海棠,更在赌场玩耍半日,输了八万多两,立刻引起各方注意。 有赌场老板前来约赌局,定在京城最大的花影楼,秦正阳满口答应。卞金龙等人都不明白秦正阳用意,反正只要摆足排场,大把花钱。秦玉娥知兄弟极有主见,一句也不问,安心享受。当晚秦正阳带着鹦鹉,与海棠来到花影楼,里面早就虚席以待,海棠久与官场中人打交道,认得赌局上都是官员,安平郡王也在其中。秦正阳毫不在意,本来也不会赌钱,只为结交安平郡王,一晚就输掉三十万两。第二日再去,又输了四十万,海棠都看得心疼。接连三晚,输了一百多万,倒是跟安平郡王熟识不少。接连赌了三日,秦正阳绝足不上赌场,安平郡王赢顺了手,到客栈来催。秦正阳只说留下本钱买个功名,安平郡王自告奋勇为秦正阳谋划,借机捞些油水。秦正阳请安平郡王将鹦鹉送与卸任宰相,将海棠送与吏部侍郎,所带海外珍奇货物任安平郡王挑选。两日后安平郡王来访,进门要茶,喜滋滋道:“老弟,我为你谋了一个肥缺,扬州知府,你可要好好谢我。”秦正阳笑道:“郡王费心了,只是我不会当官,又怕连累朋友,只想要一个虚衔,光宗耀祖即可,不过越高越好。”安平郡王想了一下道:“老弟要舍得花钱,我为你跑跑腿。”秦正阳满口应承。安平郡王道:“你把这些海外珍宝交给我,我为你打点后宫太后,吏部侍郎得了你人情,给你做一份履历,两边一使劲,有八成希望。”秦正阳连连道谢,马上将货物交给安平郡王带走。 晚上叫卞金龙来报帐,卞金龙道:“第一票得了三百七十万,济南得了两百万,一共五百七十万。收买货物花了一百五十万,赌场花出一百三十万,零碎花了三十万,还剩两百六十万。”秦正阳道:“这一两日还要用,你可不要心疼。”卞金龙一拍胸脯:“跟着公子,要多少有多少。”秦正阳点头:“金银本就是身外物,斤斤计较成不了大事。” 过了一日,安平郡王来见,问道:“老弟,如今倒是有个机会,就是价钱太高,你有没有兴趣?”秦正阳马上来了精神:“说来听听。”安平郡王道:“近日边关催饷,可南边的税银还没到,国库里提不出钱,满朝都在为难,边关战事不断,一刻也不能耽误。老弟要是捐出一笔钱作为军饷,马上就能得到封号。”秦正阳问:“不知需用多少?”安平郡王道:“至少也要一百万两。”秦正阳马上道:“好说,郡王再跑一趟,我愿出两百万。”安平郡王大喜:“好,我这就跟兵部去说,老丞相早写了条子让他们关照你,户部官员多是老丞相门生,这两处一催,老弟的事十拿九稳。”秦正阳道:“此事若成,定要重谢郡王。”安平郡王已经在秦正阳身上捞了将近一百万,心里也有些愧疚,听得此言拿出一付讲交情的样子道:“为老弟帮忙理所应当,不劳谢字,事成后请我吃顿酒就成了。”起身告辞。 当真钱可通神,几百万银子花出去,两日就有消息。原来边关催饷甚急,耽误不起,得了秦正阳的银子刚好救急。朝上商议,有各方面出力,封秦正阳为二品青云侯,取平步青云之意,既不给封地,也不用世袭,在朝廷看来,是用一个虚衔换得两百万两银子度过难关,秦正阳要的就是这个虚衔,得知此信大喜,取五十万两银票谢安平郡王,准备出京。安平郡王觉得过意不去,召集官员为秦正阳送行,大摆排场,秦正阳又花了几万两,闹得满城皆知。临别时安平郡王拍胸脯担保:“今后老弟有事就到京城找我。”秦正阳谢过动身。 出京后秦玉娥问道:“兄弟,你哪来这么多钱?这几天至少花了几万两。”卞金龙笑道:“五百七十万两只剩下三万,就换得一个虚衔。”秦玉娥吃惊不已,秦正阳道:“姐姐不必担心,凭兄弟本领,金山银山唾手可得。不要小看这个虚衔,在京里一个侯爷算不得什么,到了外省,就是呼风唤雨的土皇帝,有了这个虚衔,随时可借官府之势,在江湖中立于不败之地。”段金刚点头:“公子言之有理,有了青云侯这块金字招牌,今后财源滚滚,好处多多,何止五百万。”卞金龙问道:“公子,不对,该叫侯爷,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秦正阳回想往事,嘴角泛起冷笑:“我还有仇未报,如今谁也不会怀疑堂堂青云侯竟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大可放开手脚,你们兄弟先到圣水峪去一趟,再到县衙挂个号,快去快回,我在前面镇上客栈等候。”左手拇指一挑,八兄弟会意,飞马而去。 秦玉娥问道:“兄弟,你叫他们到老家做什么?我是再也不想回去了,你出事那会儿,谁都不肯为你作证,姐姐是寒了心了。”秦正阳微笑道:“乡里乡亲,总要关照一下,姐姐放心,兄弟自有分寸。”就在镇上住下,圣水峪离京不过百里,卞金龙兄弟八人一日夜就赶回来,秦正阳也不问经过,继续南下。沿途经过大城镇,必定查看卷宗,打听江湖动静,地方官听说青云侯查阅卷宗,都猜测是奉了秘旨出京办差,百般巴结,好吃好喝招待,送上金银财宝,秦正阳是来者不拒,照单全收,卞金龙弟兄吆五喝六,训斥差官。越是这样,地方官越是心虚,千方百计讨好秦正阳,秦玉娥叹道:“兄弟真会算计,照这样下去,五百万用不了多久就能收回来。”秦正阳笑道:“这只是开始,好处还没显出来呢。” 越往南走,官吏越富,送的礼也越多,秦正阳通过各种渠道搜集消息,得知江湖中有三股势力最为强大,山西历山的黑鹰堡,江西武功山的百毒门,还有专门以暗杀为业的七杀门。其中以黑鹰堡实力最为雄厚,堡主铁臂鹰王,刚满五十岁,鹰爪功天下无双,掌中一口金刀威震武林,与各大名门都有来往。江北所有绿林都在黑鹰堡旗下,各大镖局走镖都要向黑鹰堡交一份常例银。黑鹰堡聚集了近千名好手,黑鹰旗下的生意连官府都惹不起。 百毒门虎踞江南,门主深藏不露,只由四名弟子控制局面,结交官府,大肆敛财。江南颇为富庶,百毒门召集了大批江湖败类供其驱使,与官府串通一气,明暗勾结,势力极为庞大。七杀门有三位门主,乃是亲兄弟,艺出同门,训练一批杀手,游走于两方之间收渔人之利。黑鹰堡与百毒门势力互不影响,但都不服气,经常起冲突,只是两方都不想一统江湖,没有什么大动作。至于武林各大名门,一向闭门习武,不过问帮派之争。 第6章 知己知彼 第6章知己知彼 得知详情后,秦正阳与众人商议,段金刚问:“侯爷,我们要从何处下手?”秦正阳笑道:“这个称呼听起来挺别扭,早晚换一换。如今的江湖黑鹰堡占六成,百毒门占三成,七杀门占一成。我们要从最弱的一方下手,照理说凭黑鹰堡的实力早能扫平江南,鹰王安于现状,看来此人能力有限。百毒门聚敛金银不少,却不肯大力扩张,只不过是守财奴罢了,只要不断他的财路就没事。七杀门中的杀手身手不错,我们先要把七杀门抓在手里,借官府之势站稳脚跟,在黑鹰堡与百毒门中间扎下一颗钉子,招兵买马,积蓄力量,寻机而动。”卞金龙道:“侯爷,我们兄弟武功,谋略远远比不上你,有事就吩咐,跟我们商议半天,最后还是你拿主意。”秦正阳点头:“你们尽量搜集七杀门资料,只要摸清虚实,马上动手。若我所料不错,黑鹰堡已经开始注意我们了。” 清晨,黑鹰堡在红日照耀下好似披上了一身新衣,就像一位威武的将军披上了战袍准备上阵杀敌。铁臂鹰王练完鹰爪功,心情极为舒畅,享受一顿大餐后更是精神饱满,信心十足。来到大厅上落座,看着宽敞的大厅心里涌起一股满足感,经过二十几年风风雨雨,终于打下这一片基业。如今黑鹰堡如日中天,威震江湖,光堡内就有八百多名好手,加上潜藏在各行各业的人手,总数超过三千。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当然有资格骄傲。鹰王自我陶醉了片刻开言:“陆同。”一个中年汉子应声而入,施礼问道:“鹰王有何吩咐?”鹰王扫了一眼陆同,问道:“给绝尘子的贺礼准备好了么?”陆同答道:“备好了,风氏兄弟已准备动身。”鹰王点头:“绝尘子得到虹云剑,就是下一任昆仑派掌门,叫风氏兄弟多长几个心眼。”陆同躬身答应。鹰王又问:“百毒门有什么动静?”陆同答道:“百毒门看上一船海货,正在调集人手,请了七杀门马镜明。”鹰王笑道:“看来是势在必得,让雷豹带齐家寨人马去浑水摸鱼,捞些油水,叫他们手脚麻利点。” 这时脚步声响,有一人走进大厅,鹰王不用看就知道来人身份,黑鹰堡除了自己,只有一个人能直入大厅。一名长衫文士走到近前,白面微须,四十岁上下,颇为干练。正是鹰王得力助手,结拜二弟金眼雕,黑鹰堡出入账目,各路生意,散布在各大城镇的眼线都由此人负责。陆同施礼:“二爷回来了。”金眼雕略一点头坐在侧面交椅上,对鹰王道:“大哥,这一趟可把我累苦了。”鹰王笑道:“十年来没听你叫过苦,我还以为二弟是铁打的。”陆同端上茶退到厅外。鹰王问道:“二弟,你信上说的那个人真有那么厉害?值得调动三百眼线查一个月?”金眼雕喝下一大口茶方道:“三百眼线太少,我又调了三百才查出些眉目。”鹰王深知二弟不会危言耸听,意识到事态严重,定了定神道:“你先说说查出些什么。”金眼雕长出一口气:“大哥,当今江湖,能威胁到黑鹰堡的只有此人。”鹰王脸色一变:“凭黑鹰堡如今实力,谁能撼动?”金眼雕叹口气:“不是小弟夸大其词,此人底细大致摸清,实在是劲敌。”鹰王半信半疑,点头道:“二弟说来听听。” 金眼雕理了一下思路,开言:“此人祖籍京城西南圣水峪,家道贫穷,父母早亡,与姐姐相依为命。十四岁含冤入狱,其姐卖身筹银,勉强保住性命。一年后遇赦出狱,乞讨为生,巧遇昆仑派高手秦鸿雁,拜师学艺,极为刻苦。五年后不知何故离开秦宅,结识花皮岭八位寨主,留在山上,专攻刀法,五年艺成,领八寨主进入中原。”鹰王道:“此人不过练了十年武功,顶多二流角色。”金眼雕摇头:“不然,此人练武与旁人不同,我问过秦宅家人,此人每日只睡两个时辰,只练了三年掌法就能拍断石碑,被秦鸿雁认为义子后也不肯偷懒。”鹰王大为吃惊:“真有此事?”金眼雕又道:“此人到京城打听姐姐下落,寻姜德隐打造兵器,鬼使神差,姜德隐竟然将一柄宝刀给了他。我多方打听才知晓那姜德隐竟然是血刀门关门弟子。”鹰王拍案道:“好个老滑头,竟然躲在京城。如此说来,那人所得定是血刀门至宝天罡刀。这老儿为何将天罡刀给了他?”金眼雕摇头:“姜老儿赠刀以后买船出海,不知所踪。至于为何将天罡刀赠给此人无人知晓。此人得刀后在京城敛财,下手极狠,将刑部上下七十五人,牢中待审囚犯四十五人一并斩杀,一刀夺命,刀过无痕,刀法出神入化。”鹰王吃惊道:“京城的血案竟是此人所为,离开京城后此人有何动作?” 金眼雕深吸一口气:“此人到济南军门府见姐姐,随即接出,马上下手,军门府上下一百多口无一活命,连亲外甥也不能幸免。”鹰王一拍桌案:“好辣手,我年青时也无这等魄力。”金眼雕叹道:“心狠手辣好对付,可怕之处却是此人后来所作所为。”鹰王问:“此人不曾远走高飞么?”金眼雕摇头:“此人非但不曾远走高飞,反而盛装入京,将到手的几百万两银票结交官府,买得一个青云侯之衔。”鹰王脸色一变:“如此武功,如此手段,堪称劲敌,二弟处置不差,他手下八人刀法如何?”金眼雕答道:“无一庸手,至少与雷豹不相上下。不论以后,如今这一行九人就不可小视。”鹰王沉吟片刻道:“二弟,此人必定在南下的路上,寻机招兵买马,扩展实力,依你看该如何应对?”金眼雕道:“此人查阅官府卷宗,收地方官孝敬,定在暗中打探各方虚实。既然有青云侯之衔,明攻已不可能,暗杀又无这等好手,就算向官府举报,官府也不会认。为今之计,先让此人成名,引起各方注意,缚住此人手脚。同时派出人手,四处散播天罡刀重入中原的消息,引起各方注意。另外派人将血刀门主当年的几场血战同此人的心狠手辣联系起来,传出消息,一方面争取各门派支持,一方面让各路人马心有顾忌,不敢投效此人。”鹰王赞道:“二弟不愧小诸葛,筹划甚为妥当,就照此办理。” 几日后,鹰王召集手下得力干将议事,手下人递过一份情报,鹰王看罢脸色一变,将情报交给身边的金眼雕。金眼雕看过吃惊道:“此人好快的动作。”众人传看情报,见是聚风堂堂主秦正阳定于下月初一在荆门开设香堂,请黑鹰堡派人观礼。在座诸人多半不知秦正阳底细,雷豹是黑鹰堡刀手中佼佼者,率先开言:“七杀门不是在荆门么?这秦正阳在荆门开香堂岂非自寻死路?”金眼雕也觉意外,对鹰王道:“两日前秦正阳还在襄樊,这么快就到荆门开香堂,扫平七杀门,打通官府这么多事竟然在两日中完成,真是奇才。”雷豹不解问道:“二爷怎知七杀门被扫平,三位门主乃是当今一流高手,各路杀手精于合击之术,谁能在一两日扫平?”金眼雕苦笑道:“七杀门再强也敌不住此人,马上就会有消息,我怎么没算到他会偷袭七杀门。”鹰王摇头:“我也失算了,只派人盯住秦正阳一行人,不曾料到他会孤身挑了七杀门。”金眼雕问:“大哥怎知秦正阳是一人动手?”鹰王道:“错不了,此举一为避开各路耳目,二为传名江湖,换了是我也会这么做。” 七杀门纵横江湖多年,竟在一夜之间灰飞烟灭,一时厅上众人议论纷纷。鹰王对金眼雕道:“二弟,你将秦正阳来历讲一讲。”金眼雕就将秦正阳出世后所作所为讲了一遍,众人大为吃惊,这时有人送来情报,鹰王看后叹道:“不出我所料,想不到七杀门三位门主如此轻易送了命。”金眼雕接过一看,点头道:“这秦正阳果真了得,虽说天罡刀是宝物,三个门主也不是好惹的,看来此人刀法非同小可。”雷豹不服道:“他不过仗天罡刀之利罢了。”鹰王问道:“给你一柄宝刀,你能杀了三位门主么?”雷豹登时语塞。鹰王道:“秦正阳心狠手辣,诡计多端,当尽早铲除,你等有何看法?”堡中轻功最好的青燕开言:“趁此人立足未稳,集中精锐一举荡平聚风堂。”金眼雕摇头:“此计颇为冒险,聚风堂只凭秦正阳一人,此人不除,就算灭了聚风堂也无用。”鹰王道:“此人羽翼未丰,当尽快动手,如今七杀门的杀手都未心服,我们应抓住时机,一举剿灭聚风堂。”金眼雕劝道:“大哥,此计虽好却颇为冒险,秦正阳身为青云侯,可以要求当地驻军相助,一旦与官兵交锋,损失必重。”鹰王点头:“二弟所虑不差,大家作好准备,把人手集中,等七杀门的内线传出消息再动手。”众人施礼下去准备。鹰王也取出金刀,摩拳擦掌,准备一举成功。 荆门,正值深夜,东宝山下竹皮河边一座大宅之中灯火辉煌,大厅之上有一百余人分立左右。主座上端坐一人,头戴金冠,穿一件黑袍,剑眉虎目,正是秦正阳。两手交叉在胸前,面目阴沉,没有一毫表情,好似带着面具,杀气腾腾。两边七杀门的杀手虽心狠手辣也不免心惊肉跳。卞金龙八兄弟站在秦正阳身后,满心欢喜。秦正阳缓缓道:“七杀令牌从今日作废,聚风堂正式成立,你们要退出者尽早,黑鹰堡与百毒门的内线今日讲明,本堂主绝不追究。过了今日再被查出休怪手狠,就是逃到天边也难逃活命。”七杀门众杀手以马镜明与冯远二人为首,马镜明施礼道:“堂主刀法气势远胜三位门主,我们这些人除了杀人再无本领,只要堂主肯收留,我们情愿效力。”秦正阳点头:“只要真心加入聚风堂,本堂主绝不会亏待。你们的身手大致过得去,不过身在江湖,力强者胜,还当再下苦功。两日后正式开香堂,百毒门不会动手,黑鹰堡定会集中精锐大举来袭,行礼之时,大家兵刃不离身,小心应对。”冯远道:“堂主,黑鹰堡实力雄厚,我们这些人怕是抵挡不住。”秦正阳道:“不必担心,本堂主可是堂堂二品青云侯,早做了准备,从水师借了五百张硬弩,只要鹰王敢来,定让他吃个大亏。”段金刚递过一张弩,秦正阳抬手一射,一只弩箭深深射进厅柱,秦正阳道:“这种弩威力奇大,五百张足够保全聚风堂。”众杀手都放下心,安心准备。 两日后聚风堂开香堂,就在七杀门旧址,金匾挂出,鞭炮齐鸣,当地官员都来贺喜。秦正阳下令大摆宴席,招待宾客。有各地江湖人前来贺喜,也有不少人来投效,秦正阳一一接待。忙碌一日,平安无事。卞金龙等人提心吊胆,却不见有人来袭,都觉纳闷。晚间议事之时问秦正阳:“堂主,今日怎么没人来袭?”段金刚也问:“堂主一向言者必中,为何会失算?”秦正阳笑道:“还是这个称呼顺耳,前日故意放出风声乃是空城计,青云侯也无权调动驻军,虽有硬弩却没人手。鹰王的人马已经进城,得知我早有准备没敢动手。”金童问道:“若鹰王探出底细再来如何应对?”秦正阳胸有成竹:“今日加入的二百人有八十个好手,加上七杀门的一百多杀手,足可敌住黑鹰堡人马,鹰王已经失去最佳战机。”段金刚赞道:“堂主深谋远虑,佩服。”秦玉娥叹道:“兄弟,想不到你竟有这么多心机。”秦正阳回首往事,颇有感慨:“当初在牢中我就下定决心,有朝一日定要扬眉吐气。牢中狱卒罪犯用心之险恶常人根本想象不到,我在那里学会了使用心机,又在书中得到印证,这才有今日的谋略。” 第7章 初次交锋 第7章初次交锋 果然不出秦正阳所料,鹰王集中了人手准备行动,得知秦正阳备下硬弩,做好了准备,不敢轻举妄动,撤回黑鹰堡,等到弄清虚实后悔不迭。百毒门存心看黑鹰堡的笑话,只派人打探消息。秦正阳抓紧时机整顿,吩咐段金刚带上大批银两,挑选一批精细好手潜入各地开设酒肆赌场青楼作为眼线。在荆门或明或暗收买各路生意,布下一张情报网传递消息,站稳脚跟。同时大兴土木兴建聚风堂,又在繁华之地启建一座酒楼,取名聚风楼,工程极为庞大,花钱似流水一般,剿灭七杀门得到的银两基本用完,渐渐有些捉襟见肘。 这一日正在大厅处理各种事宜,卞金龙进厅禀报:“堂主,库里金银短缺,只剩一百三十万两。”秦正阳点头道:“我正在筹划此事,金刚送来情报,黑虎寨金银不少,只有三百人,寨主手上还过得去,让冯远带上三十好手去一趟,金童跟着。”卞金龙问:“是不是只取银票?”秦正阳笑道:“如今不同往日,有这青云侯虚衔,大可放开手脚,不拘金银器皿,绫罗绸缎,全部带回。告诉金童,五日为限,早回来一日赏十万,迟一日扣十万。”卞金龙领命出厅,正赶上袁金鼎进来,袁金鼎叫一声:“大哥,忙的如何?”卞金龙笑道:“从早忙到晚,没一刻清闲。”袁金鼎点头:“我也不轻松。”两人擦身而过。袁金鼎进厅来见秦正阳,抱拳禀道:“堂主,聚风楼已经初具规模,照堂主给的图纸还要费些时日,银两有些不足。”秦正阳道:“马上到库里提五十万两,今后此楼就是聚风堂的财源,不可大意。”袁金鼎答应出厅。袁金鼎去后,蔡金鹏背着一个包裹进厅,满脸风尘之色,抱拳道:“堂主,一番奔波,总算小有收获。”秦正阳接过包裹打开,包中是十余本刀谱,秦正阳一一检看,连连点头,翻到一本血刀秘笈大喜,吩咐道:“辛苦你了,到账房领一万两休息三日。”蔡金鹏领命出厅。 日中时陪秦玉娥吃饭,卞金龙蔡金鹏一起饮酒。秦玉娥问道:“兄弟,你已经是青云侯,聚风堂也站稳脚跟,怎还不食酒肉?”秦正阳道:“姐姐有所不知,江湖险恶,凭聚风堂目前实力与黑鹰堡差之甚远,一不留神就会被鹰王剿灭。另外还有百毒门,各派高手,各大镖局,目前只是迈出了第一步。酒能迷乱心智,肉会使头脑迟钝,绝不能沾。”卞金龙笑道:“我们就不用了,有堂主做主,什么也不用多想。”秦正阳交代道:“吃喝玩乐都无妨,只是不能荒废武功,凭你们兄弟如今刀法,每日至少抽出三个时辰练刀。如今的形势极为险恶,堂中定有黑鹰堡与百毒门的奸细,一举一动对方都会知晓,稍有纰漏就会前功尽弃。”蔡金鹏点头:“黑鹰堡绝不会容忍聚风堂坐大,早晚会大举来袭。堂主身为青云侯尚知刻苦习武,我等绝不敢偷懒。”秦正阳点头:“今日多下一分苦功,来日就少流一滴血,江湖上没有是非,力强者胜,没有取巧之道。我们都是苦命人,今日成就来之不易,不能一朝富贵就忘了幼年的苦楚。”卞金龙感慨道:“堂主说的没错,当初我们兄弟八个在破庙分食两个粗面饼,冰天雪地的,那苦就别提了。”秦玉娥道:“对着美酒佳肴,说那些苦事做什么?不管你们怎么打打杀杀,今年我就要娶新媳妇,明年就要抱上秦家的后代。”蔡金鹏笑道:“堂主若要娶亲,天下的美女任挑任选。”秦正阳连忙岔开话头。 得到十几本刀谱,秦正阳抓紧研习,与自己所习刀法一一印证,每日还是睡两个时辰,清晨练两个时辰刀法,辰时处理聚风堂各种事务,申时再练三个时辰。众人见堂主如此刻苦,都不敢偷懒,聚风堂一片兴旺景象。看到血刀秘笈,觉得这一门刀法极为精妙,只是杀气太重,勉强走了一遍就觉出杀气充溢四肢,费不少功夫才压住心火。秦正阳修为极高,明白血刀门刀法入了旁门,久练之下定会失去心智,于是将血刀秘笈束之高阁。三日后金童冯远回转,秦正阳吩咐众人列队相迎。两人并肩进入大厅,金童禀道:“堂主,紧赶慢赶,只提前一日。这一趟收获金锭八十万两,银锭一百三十万两,银票四百七十万两,珠宝玉器,绫罗绸缎无法计算。”秦正阳问道:“伤亡如何?”冯远抱拳道:“黑虎寨只有两个寨主抵挡一阵,其余尽是乌合之众,不堪一击,无一人伤亡。”秦正阳点头:“金童冯远每人五万两,出手之人每人五千两,提前一日,多领十万两,其余入库,大伙休息三日。”冯远大出意外,单膝跪地道:“堂主,从前我等照单杀人,费尽辛苦,只能得三两千,还要扣去食宿。堂主如此大方,冯某愿效死力。”秦正阳有意笼络人心,交代道:“这只是开始,只要你们真心为聚风堂效力,老迈之时至少攒下几十万两,到哪里都可安身。”厅上众人大喜。秦正阳问道:“定云庄风四海是绿林前任盟主,积攒了大批金银珠宝,古董珍玩,谁愿意走一遭?”一时厅上人都想去,秦正阳笑道:“不必着急,今后有的是机会。这风四海在绿林有些威望,不可斩尽杀绝,定云庄也有几个好手,不能大意。蔡金鹏金钱豹先带十个人前去借五百万两,马镜明冯远带齐手下接应,若风四海答应借银就不要动手,一旦翻脸就不可留情。”众人答应。 人马动身之后,秦正阳又传书段金刚暗地接应,密切监视黑鹰堡动向。同时抓紧建造聚风楼,聚风堂新址。各处进展极为顺利,秦正阳颇为满意。两日后消息传来,定云庄风四海答应借给聚风堂五百万两,并未动手。众人回来都以为拿不到奖赏,秦正阳吩咐道:“这一次没动手,大伙也不能白忙,为首四人每人一万,其余每人两千。”众人喜出望外,连连谢恩。秦正阳道:“风四海两个儿子都在黑鹰堡,是鹰王得力手下,不会忍气吞声,大伙做好准备。”众人摩拳擦掌。秦正阳得到段金刚传来的密报,风四海果然召集绿林人准备与黑鹰堡联手攻打聚风堂。秦正阳分派人手详细打探,瞒住手下众人,孤身赶奔定云庄。天明时众人看不到秦正阳都觉纳闷,卞金龙问秦玉娥,秦玉娥道:“兄弟就说出去一趟,午时回来吃饭。”卞金龙就将此话告诉众人。日中时分秦正阳飞马赶回,马背上是一个大包裹,众人到厅上参见。秦正阳吩咐蔡金鹏打开包裹,蔡金鹏吃一惊,包裹里竟然是风四海。众人都觉不可思议,冯远叹道:“堂主真乃神人,这么短的时间完成如此大事。”秦正阳摇头道:“这可算不上大事,摆酒为风四海压惊。”风四海如在梦中,只好听任摆布。 酒席之上,秦正阳对风四海道:“聚风堂向定云庄借银,并未失礼,阁下为何召集人手?”风四海虽为阶下囚,却不减豪气,冷笑道:“你派出百名好手,老夫若不答应,定云庄立时灰飞烟灭。”秦正阳一笑:“果然不愧老江湖,我也不瞒你,聚风堂创建之初,急需银两,行事不择手段。不过阁下也不是善男信女,为盗多年,杀人如麻。这一次我把庄主请来没有恶意,只想把这件事说清楚。”风四海早听过秦正阳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若想杀人,自己十条命也没了,当下抱拳道:“堂主手下留情,老夫明白,那五百万两就算老夫买命钱,还望堂主放定云庄一马。”秦正阳点头:“只要庄主不动手,聚风堂绝不会再打定云庄的主意。”风四海大为放心,叹道:“堂主行事神出鬼没,武功绝顶,若入绿林,定是盟主。”秦正阳傲然道:“绿林盟主在我眼中算不得什么。”风四海见秦正阳酒肉不沾,二目中杀气逼人,更深有谋略,赞道:“堂主当世人杰,老夫心服口服。”秦正阳道:“借庄主之口传话绿林,聚风堂恩怨分明,不会大肆杀戮,只要各行其道,就相安无事。若有图谋尽管来荆门,再大的风浪聚风堂也接得下。”风四海看出秦正阳一言九鼎,万万不可招惹,寻机告辞,秦正阳秘密送风四海出城,封锁消息。回来之后,卞金龙问道:“堂主,为何费这些周折?把定云庄平了岂不是好?”众人也有此疑。秦正阳道:“黑鹰堡四处散播消息,说我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早晚威加武林。我放过定云庄,就是向绿林示好,为将来打基础,这些事你们不用明白。黑鹰堡人马就快到了,大伙抓紧准备,这是与黑鹰堡第一次正式交锋,不可掉以轻心。”众人答应退下。秦正阳细看各处情报,盘算应对之策。 黄昏时分,马镜明领进三人,上前道:“堂主,这三个人是七杀门派到关外的好手,刚赶回来,愿意投入聚风堂。”秦正阳细看之下点头:“就拨在你手下。”马镜明去后,秦正阳叫过金童吩咐一番,金童领命带三十人出门。又叫过卞金龙交代一番,卞金龙出厅到库里取出两百张硬弩,分派人手四面防护。再到厅上,已经找不到秦正阳。卞金龙只好小心准备,生怕出事。夜色已深,马镜明匆匆来找秦正阳,卞金龙问:“什么事?”马镜明急道:“金库失盗,所有银票都丢了。”卞金龙吃一惊,想到秦正阳交代的事定下心神,对马镜明道:“你带领手下紧守岗位,不可移动,堂主吩咐过,不管发生什么事也不能离开一步。”马镜明答应,心里却没底,秦正阳有功必赏,有过也不会轻饶,吉凶难料,只好先准备迎敌。一夜过去,平安无事,清晨时分,秦正阳领着袁金鼎,蔡金鹏,金童三兄弟回来。马镜明惴惴不安到厅上请罪,秦正阳笑道:“昨夜你领来的三人确是七杀门旧人,不过已经投入黑鹰堡,再加上原来的内线一起劫走金库里的银票。我早就做好了准备,没有你的事。”马镜明大为放心,问道:“堂主,银票追回来了么?”秦正阳笑道:“金眼雕带了不少人手埋伏,只要你们追出去就会全军覆没,连库里的金银也保不住了。我把接应金眼雕的人马除掉,夺回银票,准备除掉金眼雕,眼看就要合围,却被他跑了,慢了一步,这个人倒是个人物,在这种情形之下能立刻做出正确判断,全军撤退实在不简单。”卞金龙问:“堂主,我们没占什么便宜,是不是找机会还击?”秦正阳摇头:“如今还不是时候,其实我们也只是小胜,除掉百名好手对黑鹰堡无足轻重。金眼雕不是大将之才,做事瞻前顾后,太过谨慎才会被我抓住机会。其实只要把金库一把火焚之,我们就输了大半。”袁金鼎点头道:“金眼雕过于贪心,既想得到库里金银,又想围歼堂中弟兄,若只取金库快速撤离就可得全胜。”秦正阳道:“金鼎说得对,不过黑鹰堡若有这等魄力早就一统江湖了。”原来这些时日秦正阳在整个城里布下不少人手,对金眼雕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先率人击溃接应的人马,回头准备把金眼雕困在城中擒住。金眼雕得到后队遇袭的情报当机立断,火速撤出,逃过一劫。总算没吃多大亏,不明白定云庄的人马为何不来,在路上就派人去问。问不出原委更是吃惊,再不敢轻举妄动,与鹰王商量下一步计划。鹰王也未料到定云庄失信,又不好追究,只得另想办法。 第8章 惺惺相惜 第8章惺惺相惜 金眼雕亲自前往定云庄,风四海接出,让到密室。金眼雕问道:“庄主身在绿林,信义当先,为何失约?”风四海早就想好说辞,抱拳道:“这件事说开还请二当家遮掩一下。”金眼雕点头答应。风四海叹气道:“本来老夫已经集中了二百好手准备动身,谁知糊里糊涂被人擒住,带到荆门聚风堂。”金眼雕吃一惊,脑中一转,拍案道:“好个秦正阳,这一手实在厉害。”风四海道:“二当家请想,老夫高坐庄中,有数百个手下守护,却被秦正阳一人擒住,带回聚风堂,这等遭遇实在令老夫胆寒。秦正阳若要杀人,定云庄剩不下一个。”金眼雕叹道:“此人行事果然厉害,庄主平安归来定是与秦正阳谈好条件了。”风四海心知,黑鹰堡一样惹不起,忙道:“哪里是谈条件,老夫身为阶下囚,把五百万两作为买命钱才算过关,秦正阳答应放过定云庄。”金眼雕思索片刻道:“庄主的苦衷我明白,不如把定云庄迁往黑鹰堡。”风四海久在绿林,岂能受人摆布?推辞道:“二当家好意心领,老夫若投入黑鹰堡,就没脸在绿林混了。”金眼雕自然明白,交代道:“庄主不帮黑鹰堡,也不要帮聚风堂。”风四海笑道:“老夫两个儿子都在黑鹰堡,岂能帮聚风堂?再说秦正阳也看不上绿林。”金眼雕叹口气:“他要的是整个江湖。庄主记住今日之语,告辞。”风四海送出大门。 回到黑鹰堡,鹰王问明经过拍案道:“想不到秦正阳胃口这么大,依你看下一步如何走法?”金眼雕答道:“在路上我就盘算好了,硬攻不行改为借刀杀人。”鹰王问:“二弟有何高见?”金眼雕一笑:“当今武林用刀之人首推刀王陈海秋,我们把此人请出山对付秦正阳。”鹰王点头:“此计甚好,刀王享誉多年,刀法出神入化,定可对付秦正阳。二弟马上安排,越快越好。”金眼雕马上派出人手,打听明白后亲自到云梦山请刀王出山。 秦正阳挫败黑鹰堡,抓紧赶工,不惜重金。聚风楼已经完工,聚风堂新址也快建好,聚风楼规模甚大,以赌为主,兼设青楼酒肆,不做普通生意,只接待达官贵人,名流巨贾。秦正阳命袁金鼎带五十好手打理,收买各路贼赃,扩展财路。秦正阳本人精研刀法,督促堂中人刻苦练武。这一日新址完工,正安排手下往新址搬迁,冯远领进一个老汉,须发半白,低头含胸,毫不起眼。秦正阳目光往二人脚下一扫,心里一动,把冯远叫到近前问:“这个老汉是哪里来的?”冯远答道:“启禀堂主,这是送柴的陈老汉,到账房拿钱。”秦正阳嘴角泛出微笑:“你不要管了,交给我。”冯远退下。秦正阳对陈老汉道:“前辈何必藏头露尾?这样的客人聚风堂欢迎之至。”陈老汉假装不明白,问道:“堂主说什么?老夫耳朵不好,没听清。”秦正阳摇头:“前辈不要装了,这样的人物岂能逃过我的眼?”陈老汉问道:“堂主凭什么说老夫是武林人?”秦正阳一笑:“前辈伪装的极为到位,只是脚下太干净了,极流高手都有真气护身,灰尘不落,聚风堂可没有一人到此境界。”陈老汉点头:“后生可畏,小小年纪有这等眼力足见你下过苦功,老夫也不瞒你,此行专为会一会天罡刀,本想先看一看你,却被你先看出来。”秦正阳问:“若是我没看出前辈身份,前辈会怎样处置?”陈老汉一笑:“你若修为不足,老夫就取走天罡刀,不与你动手。”秦正阳点头:“如今前辈有何打算?”陈老汉正色道:“你是老夫见过最棘手的人物,正堪一战。”秦正阳一拍肋下天罡刀:“只要前辈取胜,天罡刀双手奉上。”陈老汉问:“老夫输了又如何?”秦正阳一笑:“就请前辈出任聚风堂长老,五年为期。”陈老汉仰天笑道:“听你言外之意,胜券在握。你可知当今武林中被尊为刀中圣手者为谁?”秦正阳摇头道:“不管是谁,在我天罡刀下也讨不了好。” 身边之人见到秦正阳与人动手忧喜参半,既想见识秦正阳刀法又怕输给对方。秦正阳吩咐道:“把金龙兄弟叫来见识一下高人。”片刻后卞金龙领着四兄弟进来,段金刚与袁金鼎另有要事走不开,蔡金鹏在新址主持过不来。马镜明与冯远带着手下得力干将围在厅外观看,秦正阳笑道:“都进来,我们两个交手,用不了多大地方。”一时大厅四边站满了人。陈老汉敛气凝神,探手取出一柄宝刀,古色古香,连鞘雕成龙形。秦正阳走到正中,微笑道:“前辈准备好了么?”陈老汉缓步下场,浑身骨节连响,身躯竟然长高三寸,二目精光四射,仿佛换了一人。马镜明吃惊道:“云梦刀王陈海秋。”七杀门旧人大吃一惊,刀王大名威震武林,百战百胜。秦正阳不以为意,赞道:“前辈好高明的易筋经,既称刀王,更要见识一下。”陈海秋早觉出秦正阳非同寻常,天罡刀威名远播,虽久经大敌也不敢大意,缓缓道:“近十年来,老夫未曾开怀一战,寂寞之极,难得有此机会,你尽管放手一搏。”秦正阳自得天罡刀之后,刀法大进,雄心万丈,颇有睥睨天下之势,傲然道:“前辈放心,天罡刀一出,绝不留情。”两人对面而立,不言不动,但四周的人都感觉到杀气,虽是秋天大厅中却好似严冬一般寒冷,众人不由自主退后。 一声龙吟般脆响,场上两人同时出刀,雪亮的刀光罩住身形,马镜明生怕刀气伤着,约束手下小心。刀王名震江湖,刀法收放自如,一交上手就觉出对手刀法精妙,功力高深,出刀之快前所未见。秦正阳也觉出对手刀法之高,一时热血沸腾,刀光暴涨。刀王喝一声好,身形展开,疾如飘风。观战众人非但看不清招式,连人影也看不清,只见到刀光之中偶尔现出一黑一白两个影子。正惊疑之时,听到一声巨响,场上两人各退数步,检视宝刀。众人才知激斗许久,两柄宝刀竟然未曾接触。秦正阳惊于对手刀法之高,功力之深,点头道:“前辈果然了得,不愧一代刀王。”刀王笑道:“老夫在你这个年纪,连你一半都比不上,看来你所下苦功数倍于常人。”一声呼喝,两人同时进步,双刀并举,刀光比方才更盛。众人看不清谁占上风,分不清刀光是哪一方发出,明白场上两人刀法修为远在自己之上,都下定决心,今后一定努力。场中许久没有一点声息,但刀光愈加夺人二目。一声脆响过后,一连串巨响好似雷鸣一般,巨响过后,又是一阵寂静。从清晨斗到日中,两人刀法丝毫不乱,精神倍加,观战众人都傻了眼。秦正阳斗得兴起,刀王也不甘示弱,两人各出奇招,精,气,神完全融入刀法,早忘了身边一切。两人一直斗到黄昏,还是分不出胜负,卞金龙吩咐人掌灯,灯光照耀下刀光泛出奇彩,刀王久攻不下,长啸一声,拔起身形,以上示下,刀光似游龙一般蜿蜒击下。马镜明惊呼:“游龙斩。”这一招正是刀王成名绝技,夺人性命从未落空。 秦正阳看出对方刀势,天罡刀一收,刀光向下,合身下伏。刀光落到地上,陡然反弹,闪电一般射向刀王,秦正阳合身迎击,一声巨响过后,刀王退出丈余,满脸诧异问道:“你方才所用刀法从何得来?”秦正阳答道:“这是我从地趟刀法悟出的必杀之技,倒卷乌龙。”刀王长叹一声:“想不到我精研数十年的游龙斩竟然被你化解,老夫输了一招。”秦正阳摇头道:“前辈丝毫未落下风,我也是勉强接下游龙斩,再斗下去就难料胜负了。”刀王笑道:“你的招式用尽,老夫也是一样,游龙斩乃是数辈人千锤百炼的绝学,你只凭一人之力化解,老夫心服口服。”秦正阳问道:“前辈这游龙斩好像没有使完,是不是留了一手?”刀王诧异道:“这是哪里的话,老夫已经全力施为。”秦正阳命人摆酒,刀王推辞道:“老夫不沾酒肉。”秦正阳笑道:“我也一样,看来是有缘。”摆下素席,落座后秦正阳问道:“前辈宝刀何名?”刀王答道:“此刀名唤断龙刀,乃是借来的。”秦正阳笑道:“原来如此,前辈用断龙刀施展游龙斩,名号相冲,又不是自己之宝,难以融会贯通,出招之时,缺少宝刀自身的变化。”刀王吃惊道:“你竟有这等修为,实实出乎老夫意料,话复前言,老夫交还断龙刀就到聚风堂任长老。”旁边众人大喜。秦正阳道:“今日交手,我仗宝刀之力,不算取胜,前辈觅得宝刀之后再来,我们再决胜负。”卞金龙等人大为着急,这样高人万金难求,岂能推出去?听刀王道:“话不能这么说,老夫研习刀法数十年,以大欺小,平手就算输了,岂能食言?”卞金龙等人赶紧跪倒高呼:“参见长老。”秦正阳笑道:“这些人比我还急,也罢,今后我一定为前辈寻一口宝刀。”刀王点头,畅饮一番,告辞离开荆门。 众人都来贺喜,秦正阳抹一把头上冷汗:“好险,若不是天罡刀,我早败多时,今后再不敢托大行险。”马镜明道:“堂主不知,云梦刀王陈海秋享誉武林,被尊为刀中圣手,纵横江湖数十年从未败过,堂主能战成平手已经是难能可贵。”秦正阳摇头:“我血气方刚,刀王已是六旬之人,占不到上风心里总有些不自在,还要再下苦功。”金童叹道:“堂主刀法几可登峰造极,还要用功,跟堂主比起来我这两下子连杀鸡都不配,看来还要吃苦练刀才行。”卞金龙问:“堂主,刀王是不是真心加入?”秦正阳微笑道:“这等高人一言九鼎,绝不会打折扣。经此一战我们两个心里有数,要想超过对方最好的办法就是互相熟悉,互相促进,取长补短。放眼天下,上哪里去找旗鼓相当的对手?”冯远叹道:“堂主之言不错,十年前刀王就已无敌天下,无人敢于挑战,此番加入聚风堂,就可以同堂主切磋刀法,比一人苦练强多了。”秦正阳点头:“这样的对手举世难求,刀王也是一样,有了此老加盟,我就可放开手脚,四面出击,真要谢谢黑鹰堡,送来这样一份大礼。”卞金龙不解问道:“堂主怎知刀王是黑鹰堡请出来的?”秦正阳笑道:“错不了,金眼雕请出刀王对付我,乃是借刀杀人之计,却错了两处,第一是没料到我刀法与刀王相差无几,第二是顶尖高手之间的惺惺相惜之情。”马镜明道:“堂主绝非凡人,聚风堂早晚一统江湖。” 黑鹰堡得到消息,鹰王马上与金眼雕商议,金眼雕后悔不迭:“想不到秦正阳竟然把刀王说服,聚风堂得到刀王如虎添翼,更不好收拾。”鹰王劝道:“二弟不必自责,我也没料到秦正阳能与刀王战成平手,如今只能另想对策。”金眼雕道:“秦正阳这个人几乎无懈可击,找不到一丝破绽,无从下手。”鹰王摇头:“是人就有破绽,只不过我们还未发现。”金眼雕点头:“待我派出人手,从各方面入手,一定能找出此人弱点。”鹰王道:“荆门如今不比往常,处处都是聚风堂的眼线,事事都要小心。不过下手一定要快,有了刀王加入,秦正阳定会图谋发展,照我看来他要向百毒门下手。”金眼雕苦笑:“此人不能用常理测度,黑鹰堡也不能放松,依小弟看来,只要积攒到一定实力,秦正阳就会突袭黑鹰堡。”鹰王不以为然:“黑鹰堡经营多年,固若金汤,秦正阳决不敢轻举妄动,不过百毒门一旦瓦解,我们就危险了。”金眼雕点头:“大哥放心,小弟这就安排人手。” 第9章 姐弟情深 第9章姐弟情深 聚风堂新址落成,秦正阳率领手下迁入,忙碌两日才算稳妥。新址极为宽敞,厅堂高大,设有很多隐秘箭楼,房舍围墙坚固之极。五日后刀王果然来到荆门,秦正阳隆重接入,奉为长老。有空两人就聚在一起研习刀法,因诸事不稳,秦正阳时常和颜悦色收买人心,新来之人觉得秦正阳没有传说中那么冷酷。马镜明冯远等七杀门旧人却见识过秦正阳夜袭七杀门时的景象,尤其是力斗三位门主,杀气之重连这些杀手都觉胆寒。众人小心翼翼,不敢有一丝疏忽。秦玉娥每日锦衣玉食,一呼百应,每日就惦记给秦正阳娶亲。 这一日消息传来,百毒门运送一批奇巧珍宝上京打点朝廷,派出两百好手押送。秦正阳衡量之下决定劫下来,众人都想去,秦正阳道:“这一趟不止为珍宝,而是给百毒门一个下马威,不能逃掉一个,你们谁有这样的把握?”众人谁也不敢担承,秦正阳笑道:“如今有长老坐镇,我去走一遭。”带上金童并新手五十人动身离开荆门。百毒门之人由水路上京,极为小心,秦正阳率人埋伏在秋江渡口。百毒门势力虽比不上黑鹰堡也十分庞大,对聚风堂极为关注,盼着黑鹰堡与聚风堂两败俱伤,好收渔人之利。此番上京打点乃是为漕运之事,关乎财源,百毒门主派出两名得力弟子押送,另外还有一路人马接应,以为万无一失。聚风堂之人得知对方有两百人押送也不相信能一网打尽。消息传来,百毒门之船已经接近渡口,秦正阳早就安排好,眼看三只船驶近,断喝一声,水面升起两张巨大铁网,把三只船困住。船头一阵骚动,秦正阳领人来到河边,金童朗声道:“留下船再走。”百毒门众人定下神,见只有几十人登时放下心,为首一青年喝道:“哪里毛贼,敢打百毒门的主意?”金童喝道:“聚风堂堂主在此。”船上人一阵惊慌,为首青年吩咐:“发信号,调后队接应,我们抵挡一阵。”百毒门仗人多势众,纷纷跳下船,各持兵刃围上来,秦正阳笑道:“不如等你们接应的人马到来再动手。”百毒门众人一愣,连聚风堂众人都吃惊。百毒门为首青年乐得拖延,不过盏茶时分,两只快船疾速驶来。见到铁网马上靠岸,船上跳下百余人,冲过来一看,见自己人围住五十余人大为奇怪,为首老者问道:“青枫,这些小贼你们还应付不了?何必发信号?”秦正阳冷冷一笑:“今日让你们见识一下聚风堂的厉害。”脸色一沉,缓步上前。金童没得到号令,约束众人不可动手。百毒门两个青年各持长剑迎上,小心翼翼。 秦正阳断喝一声,天罡刀出鞘,连人带刀化作一团刀光,自两青年中间穿过卷入敌阵。好像一股旋风扫过,所过之处,百毒门众人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一个个手持兵刃僵立在原地。秦正阳回到金童身边,聚风堂众人不明所以。忽听一声怪响,百毒门两百余人连同为首两人轰然倒地,接应的老者大吃一惊,心胆俱丧。秦正阳喝道:“马上滚回去,告诉百毒门主,聚风堂收下这批珍宝,三月之内不再动手。”老者颜色更变,狼狈率人逃回船上返回报信。聚风堂众人目瞪口呆,金童带头拜倒:“堂主真乃神人。”众人跪了一地,惊喜交集。秦正阳吩咐:“有事回去再说,马上清理尸身,把珍宝运回荆门。”金童领命,马上分派人手,众人大气都不敢出,匆匆收拾,不到半个时辰,秋江渡口又恢复平静。回到荆门,众人都来贺喜,秦正阳摇头:“这可算不上喜事,随行五十人每人一千两。”卞金龙问道:“上次定云庄没动手都给了两千两,这一回怎么这么少?”秦正阳一笑:“你问问他们服不服。”金童苦笑道:“大哥,一两不给也没什么说的,这一趟太轻松了。”负责金库的蔡金鹏道:“百毒门果然有钱,这一批珍宝不下五百万两。”卞金龙问金童:“老八,难道你们没动手?”金童笑道:“看就看傻了,不过是当了一回看客,处理一些杂务。” 正商议之时,秦玉娥自后堂走出,除长老之外,众人都施礼。秦正阳问:“姐姐有事么?”秦玉娥哼一声:“专为你的亲事。”秦正阳劝道:“这件事留到后堂商议,姐姐先回去。”秦玉娥摇头道:“不成,你答应我好几次,至今也没个影,我就是要在大家面前说个明白。”秦正阳无奈吩咐设座。众人都觉有趣,想不到如此心狠手辣之人也会迁就人,对秦正阳多了一分了解。秦玉娥对长老道:“在聚风堂,我兄弟只听得进你我说的话,我们两个做主给他寻个媳妇。”陈长老笑道:“堂堂青云侯,又是聚风堂主,只要放出消息,美女成百上千。”卞金龙道:“凭堂主身份武功,娶个公主也不为过。”蔡金鹏,金童两兄弟附和,马镜明冯远等人不敢多口。秦正阳本不想娶亲,但姐姐力主此事,又不能在众多手下面前失了面子,颇觉为难。陈长老笑道:“堂主不必为难,娶亲又不是坏事,凭你如今修为还能分了心?”秦正阳点头:“也罢,下月初六迎娶,姐姐总该放心了吧?”秦玉娥对众人道:“你们都听见了,可要盯住他,不能糊弄我。”众人不好答应,秦玉娥心满意足回后堂。秦正阳吩咐道:“金虎金彪到苏杭买几个美人回来,放出消息,准备大办喜事。”蔡金鹏问道:“黑鹰堡会不会借机行动?”秦正阳笑道:“就是引黑鹰堡出手。”陈长老道:“聚风堂就数堂主谋略最深,大伙不用担心,只要听堂主的话就错不了。”秦正阳一笑:“我何尝不想寻个军师,只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若有了军师,我就不用费这么多心思了。” 众人准备办喜事,黑鹰堡自然得到消息,鹰王与金眼雕商议:“二弟,你看秦正阳娶亲是真是假?”金眼雕答道:“大哥,据内线情报,八成属实,想不到秦正阳还有这样一个弱点。”鹰王点头:“我也不曾想到,秦正阳对亲姐百依百顺,在手下面前也不肯顶撞半分。我们就在这上面做文章,派人劫走秦玉娥。”金眼雕摇头道:“聚风堂如今气势正盛,不可轻举妄动,照我看来,秦正阳有仇必报,有恩必偿。情报显示,还有一人对他有恩。”鹰王点头:“二弟是说昆仑派秦鸿雁,此人也不能轻易招惹,昆仑绝尘子与我有深交,昆仑派人虽少却都是高手,且在武林中甚有威望。”金眼雕笑道:“小弟何尝不知,如今荆门铁板一块,没处下手,自秦正阳说服刀王,夺下百毒门珍宝两次出手,手下人无不心服,上下一心,攻打荆门没有一毫胜算。我们要从外围下手,利用京城安平郡王,再加上秦鸿雁,做一个活局,只要除掉秦正阳,聚风堂立刻瓦解。”鹰王大喜:“二弟尽管处置,记住不能得罪昆仑派。”金眼雕点头:“不用大哥吩咐,小弟明白。”马上派出人手,一路奔京城,一路打探秦鸿雁行踪,消息传回,金眼雕马上着手安排。 徐金虎,董金彪带了大批银两到苏杭挑选美女,也不知秦正阳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反正越美越好。挑选了十名美女,乘船回到荆门。大家都来看热闹,秦正阳却在密室与段金刚密谈,段金刚道:“堂主,黑鹰堡派出十几路人马,虚实难定。”秦正阳点头:“金眼雕甚为狡猾,不愿我们猜出黑鹰堡真正意图。不过肯定不会大举来袭,你盯紧黑鹰堡动向,随时传递消息,还有一件大事就是盯紧自己人,尽快查出内奸,别的事交给我处置。”段金刚答应:“我就留在荆门看住各路眼线,堂主娶亲后再离开。”秦正阳点头:“你责任重大,不可轻易露面,行礼之时也不用在场,盯住所有外来之人。”段金刚施礼道:“事体太多,不曾备贺礼,堂主见谅。”秦正阳笑道:“你我兄弟有什么好客气的,回头挑一个美女给你。”段金刚谢过悄悄离开。秦正阳转身出门,卞金龙匆匆赶来,施礼道:“堂主快去,秦大姐在厅上大发脾气。”秦正阳笑道:“我这个姐姐最不好惹,我这就去。”来到大厅,果然看到秦玉娥在生气,秦正阳走上前问:“姐姐,不是让你挑选新媳妇么?为何发火?”秦玉娥见到兄弟立时消了气,埋怨道:“给你挑媳妇,哪里也找不到你,我怎么不着急?”秦正阳笑道:“姐姐做主就行了,不必问我。”秦玉娥一指徐金虎:“都怪他们两个,带回的十个丫头一个比一个水灵,我都喜欢,挑花了眼,还是你来拿主意。”徐金虎挠头道:“给堂主娶亲自然要挑美人,既然难以取舍就都娶了。”秦玉娥一拍脑门:“对呀,兄弟就把十个都娶过门。”秦正阳摇头:“姐姐,兄弟身上的担子不轻,本不想娶亲,只留一个就够了。”秦玉娥虽不曾读书,也明白聚风堂上下数百人都靠兄弟一人撑着,真要累个好歹难免惹祸,不再坚持,点头道:“那你就挑一个好了。”秦正阳目光在十个美女面上一扫,随手一指道:“就是这个好了,其余九个先养在后堂,有立功的兄弟就选一个作为奖赏。”交代之后匆匆回密室看情报。 秦玉娥吩咐侍女把九个美女领到后面安置,拉住被选中美女问道:“你叫什么?”美女粉面含羞答道:“小女子名唤玉柳。”秦玉娥满心欢喜道:“我兄弟你也见过了,堂堂二品青云侯,又是聚风堂主,年纪轻轻,文武全才,打着灯笼也难找,过几天就给你们成亲。”旁边卞金龙道:“聚风堂富可敌国,你与堂主成亲那可是前世修来的福分。”玉柳做梦也想不到会嫁给这样顶尖人物,心花怒放。秦玉娥拉着玉柳的手到后面梳洗打扮,卞金龙带领弟兄们准备亲事。秦正阳看到情报中提到京城安平郡王离京南下,盘算金眼雕会玩什么花样,晚间照常练刀,有刀王在,两人互相提点,其乐融融。次日处理完堂中事物,遣人把玉柳唤来,玉柳羞答答施礼,秦正阳道:“有些话要讲在前面,我虽然顶着青云侯的职衔却身在江湖,视人命如草芥,统领聚风堂更少不了杀伐。你若与我成亲,第一要记住不能过问我行踪,第二不能过问聚风堂事务,只要陪着我姐姐,哄她开心就行了。一旦犯了忌讳,我可不会心慈手软,如果你想找一个知冷知热的丈夫现在还来得及。”玉柳当然明白,像秦正阳这样的人物根本不可能被柔情拴住,只要能有缘陪在身边就心满意足了。想到这里施礼道:“像堂主这样英雄举世难求,小女子为奴为婢也心甘情愿。”秦正阳点头:“这就好,记住今日的话,我身为堂主,一言九鼎,绝不会打折扣。”秦玉娥派人来唤,玉柳自回后堂。聚风堂紧锣密鼓筹备喜事,当地官员也准备送礼,秦正阳却一直在琢磨金眼雕会出什么招数。段金刚不断把新消息送来,秦正阳研究之后难以得出结论,眉梢紧皱,冷笑道:“好个金眼雕,真难对付。”秘密分派人手,做好准备,又把金童叫来交代一番。 日期越来越近,消息传来,安平郡王已到城外,秦正阳率领数十名手下盛装来迎,安平郡王一见秦正阳就埋怨道:“秦老弟太不够意思,一去就没个影,老哥哥不计较,大老远的跑来看你。”秦正阳笑道:“郡王身为皇亲,千里迢迢来看我,这份人情比天还大,小弟受宠若惊。”郡王点头:“玩笑归玩笑,我这一趟可有几件事求你帮忙。”秦正阳满口应承:“包在小弟身上。”郡王大喜,与秦正阳并马而行,当地官员在城门口迎接,安平郡王朗声道:“你们都回去吧,一切由秦兄弟安排。”众多官员乐得省事,只派下人跟着伺候。 第10章 冰释前嫌 第10章冰释前嫌 秦正阳把安平郡王接到聚风楼,郡王的随从也安置妥当。袁金鼎小心接待,早知郡王好赌,约下赌局,郡王赌起来把什么事都忘了,输了三十万两反而来了精神,不管不顾,埋头扎进赌局。秦正阳早知安平郡王脾气,一味赢钱就没兴趣了,特意安排几名赌场高手,吊足郡王的胃口,郡王大有乐不思蜀之感。秦正阳抓紧时间对郡王带来的随从进行各方面调查,没有一毫破绽,心中甚为纳闷。金眼雕花费这么多心思把安平郡王引到荆门绝不会无的放矢,只是猜不出用意何在,百思不得其解。安平郡王被几名高手耍弄一番,精神百倍,直赌了一通宵,赢了三千两,比在京城赢了几十万两都开心,临散场还叮嘱袁金鼎留住这几人晚间再赌。秦正阳抽空看情报,城里没有任何动静,猜不出金眼雕玩什么花样,只好命段金刚小心戒备。安平郡王一觉醒来,还想着赌局,秦正阳问道:“郡王不是有事么?”安平郡王一拍脑门:“看我这记性,这回南下是有皇命在身,可不是缺钱。这两件事牵扯甚广,稍不留神就会祸及整个朝廷,所以才派我来。本来我是不想接旨,实在没这个本事,不过想到秦老弟就放心了,你的本事老哥哥心里有数。”秦正阳心里一动,想不到这糊涂王爷并不像表面这样昏庸。当下展颜笑道:“郡王错看了,小弟可没什么真才实学。”郡王摇头道:“自打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看出来你非同一般,扬州知府都不想做却要一个空衔,可见你志向远大,你开创聚风堂的事我也清楚,要不然这道旨说什么也不能接。” 听得此语,秦正阳不得不对安平郡王另眼相看,点头道:“既然郡王高看,小弟也不藏私了,有事尽管吩咐。”安平郡王把身边的人支出去,压低声音道:“不瞒老弟,江南武威将军林冠冲拥兵自重,把数省精兵据为己有,结连朝中大员,控制税赋,图谋不轨。朝廷连派三位钦差都无可奈何,上个月两位上表弹劾林冠冲的御史被神秘人物杀害,事态颇为严重。”秦正阳点头:“这件事好办,只消擒住林冠冲送到京城即可。”安平郡王苦笑道:“老弟说的轻松,林冠冲久经沙场,身边都是勇士,谁也近不了身。”秦正阳笑道:“郡王放心,这件事我一人就办了,说说另一件事。”安平郡王点头:“老弟既然应承,定会办好,这是头一件大事,还有一事就是皇后丢了一件珠冠,密查之下,乃是江湖中有名的飞贼偷天鼠所为,此人负案累累,只为轻功绝顶,一直抓不到。”秦正阳点头:“这件事一两日办不好,我马上查找偷天鼠行踪。还有别的事么?”郡王笑道:“林冠冲是头等大事,偷天鼠次之,剩下就是赌钱了。”秦正阳不愿安平郡王留在荆门,思想片刻道:“小弟这就动身,把林冠冲擒来,郡王押解上京,定可大大露脸。”安平郡王点头:“好是好,只是此去京城千里迢迢,难保平安。”秦正阳道:“一切由小弟安排,万无一失,郡王最好把林冠冲得力党羽列出来,小弟一一除去,再派大将稳住局势,可保万全。”安平郡王一拍秦正阳肩膀:“我就说老弟有勇有谋,若肯入朝为官,定可名垂青史,接任之事由我安排。”秦正阳点头:“郡王尽管赌钱,小弟马上动身。”安平郡王把详细情形说清,秦正阳回堂中交代一下潜出荆门。 金钱豹金童两兄弟跟随秦正***据郡王给的情报,不费吹灰之力,斩杀十几名武官,把林冠冲活擒带回荆门。郡王大喜,马上吩咐人传出消息,调得力干将接手大营。秦正阳安排陈长老护送安平郡王回京,郡王深知捉住林冠冲乃是头等大功,暂时放下赌局,高高兴兴回京,临别之时秦正阳道:“偷天鼠与珠冠的事包在小弟身上,早晚送上京城。”郡王满脸喜色,握住秦正阳双手:“这么快捉住林冠冲,老哥哥可立了大功了,回头一定保举老弟。”秦正阳摇头:“小弟绝不会入朝,老哥哥好意心领。”郡王一拍胸脯:“还是那句话,有事尽管到京里找我。”送走安平郡王,秦正阳寻思,金眼雕引出郡王原来是要分散聚风堂实力,刀王一走,更要加倍小心。回到堂中,通知段金刚查找偷天鼠与珠冠下落。青云侯成亲自然是大事,整个荆门都在忙碌,秦正阳只在密室研究情报,对金眼雕又恨又佩服。这时看到一份情报,城外青松岗有一批高手聚会,摸不清来意。秦正阳就派金童去打探,金童飞马而去,半个时辰匆忙回来,秦正阳问:“哪路高手?”金童叹气道:“对方修为太高,根本近不了身。”秦正阳一惊,脑筋一转,起身道:“叫上你七哥,随我去见识一下。”金童有些担心道:“对方武功太高,敌我难分,长老又不在,是不是小心一些?”秦正阳一笑:“再大的风浪也不怕,我倒要见识一下武林高人。”吩咐卞金龙凡事小心,带金钱豹金童两兄弟出城赶奔青松岗。远远就见到十几名白衣人正在谈话,似乎在争论一件事,秦正阳跳下马,吩咐金钱豹与金童在岗下等候,整理一下衣冠缓步前行。 见这一干人有老有少,一个个背着长剑,傲气十足。秦正阳心知这些人定是武林名门,仗先辈威名横行。早有人发觉,两名青年拔出长剑飞身来到近前,身法飘逸,秦正阳觉得对方身法有些眼熟,正回想在何处见过,一青年喝道:“什么人?”秦正阳一堂之主,自然有霸主气势,眉毛一挑,朗声道:“聚风堂主秦正阳。”两青年吃了一惊,对方十余人也听到了,纷纷走过来。当先一名老者,白须飘飘,二目如电,上下打量秦正阳。秦正阳一眼认出,此人就是救命传艺的大恩人秦鸿雁,当下不假思索拜倒参见:“义父,想不到在这里相见。”秦鸿雁惊喜交集,上前搀扶:“真的是你,同道几番讲述你的事,我还以为是同名之人。”秦正阳回想往事,长叹道:“受义父大恩,未曾报答,当初不辞而别,心中实在有愧。”秦鸿雁摇头:“云泉寺二弟讲过你的事,我已经明白你有苦衷,不必记挂往事。”秦正阳心中最牵挂的除了姐姐就是秦鸿雁,今日冰释前嫌,心里说不出的痛快。两人四手紧握,相视而笑。 正在此时,一声脆响,满天剑光罩下,一道红光直奔秦正阳后心,时机,部位,火候恰到好处,秦正阳再想出刀已经来不及了。秦鸿雁大为意外,愣在当地。秦正阳虽惊不乱,双手抽不出来,身形前伏,把秦鸿雁压在身下,红光落下,发出一声清脆金铁交鸣之声。秦正阳旋身而起,一道雪亮刀光暴涨,红光崩现,几声惨呼过后,满天剑光无影无踪。秦鸿雁武功卓绝,跳起身拔剑在手,喝问:“谁下的手?”秦正阳觉出背心受伤,不能久留,拉住秦鸿雁道:“义父,这里不可久留,先到荆门再说。”秦鸿雁头脑一清,点头道:“我知道下手之人身份,此地不可久留,快走。”与秦正阳疾速下岗,上马赶奔荆门。进入大厅,众人前来问询,秦正阳草草应付,拉着秦鸿雁进入后堂,秦玉娥迎上来问:“兄弟,这位老先生是何人?”秦正阳答道:“这就是兄弟的大恩人,义父秦鸿雁。”秦玉娥连忙大礼参拜:“老先生救我兄弟性命,恩比天高,受我一拜。”秦鸿雁忙道:“不必多礼。”话音未落,却见秦正阳一跤栽倒,秦玉娥大惊,秦鸿雁知秦正阳身份特殊,抱起秦正阳吩咐道:“万万不可走漏消息。”秦玉娥马上领秦鸿雁来到密室。秦鸿雁解开秦正阳外衣,见里面是一副软甲,金光闪闪。来不及多想,卸下软甲,见秦正阳背心鲜红一片,秦玉娥六神无主,高喊道:“兄弟,你怎么了?”秦鸿雁是老江湖了,深知其中利害,劝道:“你先不要哭,老夫深明医理,正阳没有性命之忧,你先出去,切记不可声张。”秦玉娥不肯走:“我不出声了,老先生快给我兄弟治伤。”秦鸿雁取出止血药给秦正阳止血,又试了试脉搏,取出一个寸许长玉葫芦倒出三颗红色药丸给秦正阳服下。叹道:“好险,亏得正阳穿了金丝甲,否则神仙也救不了。”秦玉娥见兄弟虽在昏迷中,气息已逐渐和顺,这才放下心来。秦鸿雁吩咐道:“正阳现在只需静养,你先出去寻个借口稳住众人。”秦玉娥点头,把脸上泪痕擦去,到大厅宣布,秦正阳与义父久别重逢,在后堂叙旧。 两个时辰过后,秦正阳长出一口气,秦鸿雁问道:“正阳,感觉如何?”秦正阳一笑:“没事,义父不必担心。”秦鸿雁脸色一沉:“你这孩子,在义父面前要什么强,你的伤势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有什么感觉赶快说出来,我好下药。”秦玉娥也劝道:“兄弟,你流了那么多血,姐姐担心死了,赶紧治,别摆架子了。”秦正阳叹口气:“好个金眼雕,使出这等毒计,早晚要出这口气。如今真气过不了心脉,别处无妨。”秦鸿雁点头:“这就对了,我这里有护心丹,你先吃两颗。我再用真气助你行功,如今情势危急,你受伤的消息一旦传出,黑鹰堡定会大举来袭,早一日好就多一分把握。”秦正阳深知此理,缓缓道:“长老不在,最多两日后我就要到厅上,否则人心一乱,就难收拾了。”秦鸿雁取出护心丹给秦正阳服下,用真气帮助秦正阳恢复。多亏秦正阳练功之时极为刻苦,真气充沛,有秦鸿雁相助伤势减轻。两日后秦正阳到大厅,段金刚亲手递过一摞情报,秦正阳摇头:“你说说就行了。”段金刚道:“黑鹰堡派出四路人马,就驻扎在荆门四面,看样子好像要硬攻聚风堂。”秦正阳点头:“不必担心,荆门是我们的天下,谁也动不了。一切照常,鹰王没这个胆子硬攻。”马镜明冯远率领手下参见,秦正阳吩咐道:“黑鹰堡虚张声势,不必在意,大伙抓紧准备喜事,就在聚风楼设宴。”众人见秦正阳胸有成竹,都放下心来。 秦正阳回到密室,秦鸿雁试了试脉搏,点头道:“这一次凶险之极,想不到掌门师兄会用虹云剑对付你。”秦正阳问:“我与昆仑派毫无关联,为何下此毒手?”秦鸿雁叹道:“绝尘子与鹰王有深交,先前我不知你就是聚风堂主,未曾多想,见面之时忘记此事,没料到绝尘子不给我留一点颜面。此番逃过此劫,多亏你穿了金丝甲,再加上刻苦练功,否则谁也救不了你。话虽如此,一月之中也不能动手。”秦正阳咬牙道:“金眼雕,早晚将你碎尸万段。先用安平郡王把长老调离荆门,再用义父绊住我双手,绝尘子一击成功,一环扣一环,实在高明,可惜聚风堂没有这样人才。”秦鸿雁问:“你剑伤未愈,何必急着成亲?”秦正阳道:“义父不知,成亲的日子早就定好了,各处地方官,黑白两道都送来贺礼,到时定有一番热闹,黑鹰堡,百毒门都会派人探听虚实,一旦延期,就会被对方猜出我动不了手。”秦鸿雁叹道:“江湖险恶,既然走上这条路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义父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帮你撑过难关。”秦正阳不安道:“正阳受义父大恩未报,岂能连累义父?”秦鸿雁一笑:“义父也是江湖人,更何况你是因我之故才受伤,更不能袖手旁观。不过说句泄气话,义父比刀王可差着一截,就这么点本事。”秦正阳道:“义父哪里话来,决不会让你老人家动手。正阳父母双亡,义父就是唯一的长辈,行礼时拜过天地,就要拜义父。”秦鸿雁拈须笑道:“好,你有今天成就来之不易,我那几个儿子给你提鞋都不配。”秦正阳劝道:“义父不要这么说,一切自有天定,我得到天罡刀就是天意。” 第11章 深入虎穴 第11章深入虎穴 黑鹰堡正在商议对策,金眼雕双眉紧皱,鹰王问:“二弟,我们的人马蓄势待发,耽搁一刻就多一分危险,秦正阳心狠手辣,一旦主动出击,后果难料。”金眼雕叹道:“此时一步走错,满盘皆输,秦正阳究竟受没受伤关系重大,摸不清情况不能轻举妄动。照常理来看,如果秦正阳没受伤定会带领人马主动出击,可荆门正在准备婚事,似乎也说得过去。”鹰王摇头:“秦正阳定已受伤,否则这口气绝对咽不下去,娶亲对秦正阳来讲无足轻重。”金眼雕道:“据内线情报,秦正阳神色自如,看来伤势不重,如今荆门铁板一块,就算有内线接应,只要秦正阳坐镇,聚风堂就难以撼动。”鹰王点头:“此言不错,只是人马都已集中,一旦无功而返定会打击士气,不如趁这个机会硬攻。”金眼雕沉思片刻道:“此战关系重大,我要到荆门主持。”鹰王道:“我也去,成败在此一举。”马上传令下去,黑鹰堡精锐尽出,刚出堡门,陆同匆匆送来一份情报,金眼雕看过之后长叹一声:“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一步。”鹰王接过来一看,当机立断,传令道:“召回四路人马,严密监视聚风堂一举一动。”回到大厅,黑鹰堡得力手下风林问道:“鹰王,何事收兵?”鹰王叹道:“刀王已经回到荆门,就算秦正阳受伤我们也没有胜算。”风林不解:“难道安平郡王已经到京?不可能这么快。”金眼雕道:“朝廷派出五万精兵接应安平郡王,刀王只把郡王送到大营就回转荆门,我失算了。” 黑鹰堡收回人马,聚风堂正在大办喜事,整个荆门喜气洋洋。秦正阳正准备到聚风楼行礼,刀王匆匆进门,秦正阳一愣,问道:“长老怎么回得如此突然?”刀王一笑:“原来朝廷做了两手准备,郡王是明的,还有一路暗的,由威远将军率领五万精兵防备叛乱,郡王只不过是幌子,另一路才是真正的杀手,我把郡王送进大营就赶回来了。”秦正阳点头:“看来朝廷也不是草包,行事谨慎,这一回郡王可露脸了。如今情势危急,请长老带领马镜明冯远两路人马探听一下黑鹰堡人马动向,最好能扫平其中一路。”刀王不顾奔波劳累,马上带领人马出城。秦正阳调匀内息,在众人簇拥之下乘马奔聚风楼。鼓乐喧天,鞭炮齐鸣,道喜之声不绝于耳。秦正阳把这些看得极淡,秦玉娥却满心欢喜,看到兄弟这么风光从心里乐出来。满城官员最大也就是四品,又知道秦正阳跟安平郡王过从甚密,都备下重礼,领着手下差官贺喜,满城百姓也都出来看热闹,一时长街之上人山人海,香花彩带满天飞舞。秦正阳在马上含笑抱拳,俨然一个善士,谁能想到这二品青云侯竟然是杀人不眨眼的一代魔君。将近一个时辰才走到聚风楼,这里更加热闹,秦正阳下马,牵着新娘玉柳走进聚风楼,秦鸿雁是唯一的长辈,高坐在正中,满脸喜色。长剑就在身边,准备随时应变。刚要行礼,刀王来到,在秦正阳耳边低语后秦正阳面露喜色,笑问:“长老认不认得我义父?”刀王不知秦鸿雁之事,转目一瞧抱拳道:“秦老哥竟然是堂主义父,真是想不到。”秦鸿雁认得刀王,还礼道:“陈老弟,上次云梦山一别,已经有六七年光景了,难得今日相逢,待行礼后咱们好好叙叙。” 得知黑鹰堡人马远去,秦正阳心神大定,在欢呼声中拜天地,又拜义父秦鸿雁,秦玉娥喜极而泣,秦正阳坚持要拜姐姐,夫妻又拜过秦玉娥才算成礼。聚风楼大摆酒席,招待宾客,袁金鼎颇有才干,事事安排得井井有条。聚风堂上下都知晓秦正阳处事果断,威仪甚重,都不敢放肆,虽在酒桌上也不敢大意。静室之中,秦正阳与秦鸿雁,刀王坐在一处,金钱豹金童相陪。秦正阳才把这一次详细经过讲清楚,刀王吃惊道:“原来黑鹰堡竟然使出这等手段,真是厉害。”秦鸿雁叹道:“老夫也没想到掌门师兄会不顾江湖道义,骤下杀手,回头定要向师叔说个明白。”秦正阳摇头道:“义父还是不提此事为好,绝尘子早就准备好说辞,只消举着为民除害的大旗就可交代,如今绝尘子身为掌门,谁也奈何不得。”刀王点头:“堂主之言不错,秦老哥只管联络同门,这件事确实有损昆仑派声名,众同门心里有数。”秦鸿雁点头:“这样也好,省得翻了脸,不好收拾。”金钱豹与金童得知秦正阳受了重伤,大为吃惊,秦正阳笑道:“不必担心,如今已经没事了,这件事还是不要提。”秦鸿雁叮嘱道:“正阳,你伤还没好,不要急着洞房。”秦正阳还没答话,刀王笑道:“秦老哥多虑了,论刀法堂主与我差不多,论谋略我可差远了,这么短的时日组建聚风堂,光凭武功可不行。”秦鸿雁点头:“老弟此言不错,早听人说,聚风堂主有勇有谋,行事果断,扫平七杀门不费吹灰之力。想不到竟然是我失散的义子,今后在同道面前可露脸了。” 密谈之后,秦正阳出来见客,热闹一日,别人还沉浸在喜悦的气氛中,秦正阳又把段金刚叫到密室商议,段金刚得知秦正阳受伤大为担心,秦正阳安慰道:“如今已经度过难关,百毒门那边有什么动静?”段金刚道:“自上次堂主出手夺下一批珍宝,百毒门上下谈虎色变,把堂主比做凶神,绝足不敢北上。不过百毒门主颇为神秘,从不显山露水,门中只有两三个人见过真容。”秦正阳笑道:“不敢露面岂能统领众多人马?看来百毒门主聚敛大批金银另有企图,你安排人手借生意为名到宜春打探消息,近日我会到宜春试探一下百毒门虚实。”段金刚劝道:“堂主伤还没好,又是新婚,何必急于行动?”秦正阳道:“你这么想,对方也这么想,所以才要抓紧时机行动,你尽管安排。”段金刚从心里往外佩服,赞道:“堂主当真有大将之才。”秦正阳叹口气:“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稍有懈怠就会前功尽弃,准备准备,回头到宜春为我打前站。”段金刚连声答应,在这样能人手下办事信心十足。商议过后,秦正阳照样理事,新娘玉柳也说不准秦正阳身在何处。秦鸿雁总担心秦正阳伤势,找机会就用真气为秦正阳疏通经脉。这一日找不到秦正阳,问秦玉娥也说不清,玉柳就更不知道了。卞金龙道:“只有长老知晓堂主去向。”秦鸿雁找刀王询问,刀王把秦鸿雁叫到密室,小声道:“堂主已经到宜春去了。”秦鸿雁吃一惊:“正阳伤势未愈,怎能深入虎穴?”刀王苦笑道:“我也这么说,堂主有言,此时才是最佳时机,因为对方不会想到堂主在这个时候潜入。”秦鸿雁叹道:“正阳这孩子胆子也太大了,连自己性命也不放在心上。”刀王点头:“只有这样人才能成就大事,此事极为机密,万万不可泄露。”秦鸿雁自然明白。 秦正阳行事神出鬼没,此时已经在宜春大街上,这里是距百毒门武功山总坛最近的大城镇,大部分生意都在百毒门旗下。此时的秦正阳金盔金甲,扮作游击将军,耀武扬威,路人侧目,反不会引人怀疑。在街上转了半日,看了看官府在当地的权势就明白这里是百毒门做主。来到一座药铺,秦正阳昂然直入,伙计连忙招呼,秦正阳大呼小叫,要这要那,伙计不耐烦,向里间一指:“军爷要什么就跟老板说好了。”秦正阳穿过大堂,转到后面,迎面一人施礼,正是段金刚。秦正阳脱下金甲,段金刚一击掌,马上有一人穿上金甲出门。两人来到密室,秦正阳问:“这里情形如何?”段金刚道:“这里大部分生意都是百毒门的眼线,最大一处叫做万芳园,是这里最大的妓院,为首者名叫薛九娘,应该是宜春的首领。还有一处万盛赌场,养着不少打手,身手都不错。”秦正阳思索片刻,打定主意:“事不宜迟,我先去万芳园会一会薛九娘,你再调些人手,随时准备动手。” 交代过后,秦正阳带上十万两银票,直奔万芳园,华灯初上,这里灯火辉煌,人来人往,秦正阳换了一身儒衫,也有些文气,踱着方步走上台阶,早有人招呼:“公子里面请。”秦正阳可学不会浮浪子弟模样,略一点头,进入万芳园。这里上下三层楼,极为热闹。秦正阳风度翩翩,有两名**上来搭讪,秦正阳曾在京城买下花魁海棠,知道妓院里最红的**都叫花魁,当下装作看不上的样子,把嘴一撇:“这里太乱了,带我去见花魁。”两个**赔笑道:“嫣红姑娘有客,公子可以选蔷薇姑娘,那也是百里挑一的美人。”秦正阳在京城见识过纨绔子弟模样,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拍到桌上,问道:“三千两够不够见花魁一面?”两个**见此人财大气粗,连忙把老bao叫来。老bao是一个中年妇人,满面赔笑道:“公子,嫣红姑娘正在陪知府,实在走不开。”秦正阳假意怒道:“三千两不够我出一万两,一定要见花魁。”老bao犯了难,眼看这么大一笔钱挣不到手,实在可惜。这时楼上有人发话:“春姨,把这位公子请上楼来。”老bao连声答应,对秦正阳道:“公子楼上请。”秦正阳微微点头表示认可,一步三摇跟着老bao上楼,来到一间花厅,老bao点头哈腰道:“公子在这里稍候。”秦正阳四下打量一番:“这里还算清静,上茶来。”老bao连声答应出门。 这里陈设极为讲究,壁上挂着字画,四面都摆着鲜花。有女童端来茶水,秦正阳假意喝茶,感觉到有人在暗中窥视,也不在意。茶水是不能喝,百毒门当然不是白叫的,一旦中了毒就贻笑大方了。忽然有极轻微脚步声传来,秦正阳感觉到一股杀气,端着茶碗的手缓缓放下,一名宫妆女子走进门来,站在秦正阳身后,不言不动。秦正阳背对女子纹丝不动,僵持半个时辰,女子开言:“久闻秦堂主大名,今日一见名不虚传。”秦正阳一愣,转过身来,二目射出一道寒光,女子不由打个冷战。见这女子云髻高梳,眉目如画,十足的美人。秦正阳缓缓道:“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女子只觉好像置身于寒冰之中,举动皆难,心知一句话说错就会送命,勉强一笑:“小女子就是薛九娘,本来不曾留意,但堂主上楼之时一点声息也听不到,这样高手江湖上可没有几个,这么年轻的就更少了。再加上堂主不怒自威,言语中充满自信的气势,小女子才断定,除堂主外再无旁人。”秦正阳上下打量,看不出这样一个女子竟有如此眼力。薛九娘身处妓院,早就习惯了男人的目光,那种眼神就好像自己没穿衣服。但秦正阳的目光可不一样,薛九娘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呈现在对方眼前,这种感觉从不曾有过。秦正阳脸色稍和,薛九娘如释重负,额头渗出冷汗,明白自己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回。秦正阳道:“既然你看出我身份,要想活着走出去就难了,整个宜春乃至百毒门,没有人救得了你,在这个距离,你绝对躲不开我出手一刀。”薛九娘当然明白。秦正阳道:“你有此眼力,修为也不差,可惜遇见我只好自认晦气,先说一说你来历。”薛九娘命悬人手,面对的又是江湖第一杀星,只好任命。原本只是诈一下,谁知弄假成真,无可奈何之下只好一五一十讲述:“小女子薛九娘,师从武功山霁月庵三眼比丘净心师太,八岁投师,学艺十五年,家师命我加入百毒门,门主安排我到这里主持。”秦正阳问:“你见过百毒门主么?”薛九娘摇头:“从未见过。”秦正阳又问:“你在这里负责什么?”薛九娘答道:“主要是管理账目,把各地交来的款项换成黄金送往武功山,还要供养宜春的三百名杀手。”秦正阳点头:“你内息不乱,说的当是实情,我再问你,如今你手上掌握着多少金宝?”薛九娘答道:“各地送来款项,加起来有八百万两左右。”秦正阳道:“聚风堂缺一个管账的人,你马上收拾所有金银,尽快赶往荆门,我会传回消息派人接你。”薛九娘不敢多说,连声答应。秦正阳道:“你若向百毒门报信也无妨,只是要想好,就算躲到武功山我也能取你性命,百毒门主敢不敢到荆门杀你?”薛九娘在江湖上混了数年,当然明白利害,只盼对方快点离开。 第12章 紧锣密鼓 第12章紧锣密鼓 秦正阳盯住薛九娘,目光锐利,好像看到对方心里,冷冷一笑,起身出门,再不回头。薛九娘好似失了魂一般,僵立在那里,老bao进门来找,薛九娘总算缓过神,浑身都是冷汗。匆匆回房沐浴,冷静下来细想,这聚风堂主实在厉害,昨日传来的消息,秦正阳受了伤,又是新婚,远在数百里之外。怎么一转眼就来到眼前?照此看来,百毒门根本不是对手,如果把消息传给武功山,铁定抓不到,那时自己的性命九成九保不住。看秦正阳气度,说一不二,不用出手就把自己魂都吓飞了。这样人物早晚一统江湖,眼前倒是个机会,反正自己无亲无故,师父与百毒门主有交情,受不了牵连。还有一节,秦正阳整个人好似凶神一般,却有一种极强的吸引力,好像一团火,飞蛾明知必死也要往上撞,为的就是那一瞬间的辉煌。薛九娘思前想后,打定主意,传下号令,把手上所有金银财宝集中起来,就说送往武功山。还没收拾好,有人传来急报,万盛赌场隐藏的杀手全军覆没。薛九娘心知是秦正阳所为,再无一毫犹豫,带领几名心腹秘密赶往荆门。原来秦正阳回到药铺,与段金刚商议后,觉得这步棋有些托大,一旦薛九娘不肯就范难免陷入被动。于是带领潜入宜春的十名手下,与段金刚一起扫灭万盛赌场,下手干净利落,不留一丝痕迹。从心理上给薛九娘施加压力。果然奏效,薛九娘离开宜春,百毒门一片混乱。 动手过后,秦正阳觉得气息不匀,知自身伤势还没好,见好就收,与段金刚赶回荆门。薛九娘押着大批金银走得慢,还没到。回到聚风堂,秦鸿雁马上号脉,责备道:“早跟你说,一月之内不能动手,这回牵动伤势,至少静养两月。”秦玉娥又爱又气,用手点着秦正阳脑门道:“这回姐姐一步不离看着你,两月之内,哪儿都不许去。”在这两人面前,秦正阳再大的威风也使不出来,只能答应。段金刚责任不轻,不能在荆门久留,告辞离开。秦玉娥说到做到,果真把秦正阳看得死死的,秦正阳除了在厅上理事就是在静室养伤,心中极为烦躁,却又无计可施。这一日有人来报,薛九娘求见,秦正阳吩咐:“把银车送到金库,让薛九娘进见。”手下人见秦正阳高坐厅上就知薛九娘带来银车,无不骇然,不敢多问,传下话去。片刻后,薛九娘来到厅上,飘飘施礼,秦正阳吩咐道:“金龙,马上安排住处,把金库所有账目交给九娘。”卞金龙答应着出厅办理,薛九娘见秦正阳如此信任施礼道:“多谢堂主信任。”秦正阳道:“只要真心加入聚风堂,本堂主决不会亏待,如果三心二意决不留情,今后所有账目都由你掌管。”薛九娘答应出厅,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秦鸿雁见秦正阳伤势减轻,准备回家看一看,秦正阳道:“义父最好到附近同门家中问清楚情况再做打算。”秦鸿雁笑道:“义父在江湖上混了几十年,什么事没经历过?这一回是绝尘子没脸见我。义父走后,你多加小心,有陈老弟帮你应该不会有事。至于黑鹰堡百毒门的事,尽管放手去做,天罡刀在你手杀伐就少不了,不必顾忌义父。”秦正阳一直担心秦鸿雁干涉帮派之争,听得此语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刀王道:“堂主放心,秦老哥人缘极好,黑鹰堡决不敢打歪主意。”秦鸿雁叮嘱一番,告辞回乡。秦正阳好不容易撑过两个月,着手练刀,经过这一桩事,对金眼雕多了几分戒心。这一段时日,又有不少人投入聚风堂,总数已经接近一千。秦正阳召集众手下吩咐:“如今荆门人手充足,马镜明带领手下到库里提两百万两赴襄阳开设分堂,冯远到江陵开分堂,记得要随机应变,不可与黑鹰堡正面冲突。你们手下都是老江湖了,不用我多说。”马镜明冯远大喜,领命召集手下离开荆门。金童问道:“堂主,为何不让我兄弟开分堂?”秦正阳道:“此番开分堂是投石问路,一旦形势不利就要召回。七杀门都是老江湖,不会误事。”两批人马走后,秦正阳把堂中八百余人分成四组,取名风,云,雷,电。每组两百人,风组苦练轻功剑术,由段金刚负责,云组负责守御,交给卞金龙,雷组专攻刀法,由八兄弟中刀法最好的金童率领。电组练习长弓大戟,专为攻坚,由袁金鼎为首。分派已定,四组各自演练,秦正阳以身作则,早晚苦练,督促手下刻苦练武,随时准备出击。有堂主作表率众人都不敢偷懒,大家认认真真练功为将来做准备。 黑鹰堡严密注视秦正阳一举一动,对聚风堂发展之快深为忌惮,这一日鹰王看到一份情报面露喜色,金眼雕问道:“大哥,何事欢喜?”鹰王道:“百毒门主现身了,看来要对付聚风堂,上次秦正阳大闹宜春,惊动百毒门主。如今百毒门集中力量,定会与聚风堂争斗。”金眼雕沉思道:“这百毒门主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这一次现身定是被秦正阳逼急了。也难怪,秦正阳把宜春毁了,夺走所有财宝,薛九娘反水,这等事再不出面百毒门就算完了。秦正阳正是要把百毒门主逼出来,我们正好从中取利,必要的话与百毒门联手毁掉聚风堂。”鹰王点头:“如今百毒门已经不足为虑,聚风堂才是心腹大患,我们应当从两步着手,一方面调集人手准备出击,另一方面抓紧追查百毒门主底细,看一看他到底在弄什么玄虚。”金眼雕道:“大哥准备人手,我到江南去一趟,查一查百毒门主这些年在忙什么。” 荆门也得到消息,秦正阳大喜,召段金刚商议,交代道:“多派人手,启动埋下的所有暗桩,务必查清百毒门主下落。另外盯紧黑鹰堡,把风组全放出去。”段金刚一一记下,拿出一份情报道:“前些时交代的偷天鼠一事有了下落,珠冠还在他手里。这个飞贼消息灵通,得知堂主在找他,托人带信来,想交出珠冠,投入聚风堂。”秦正阳笑道:“先收下,另外选一个毛贼顶替,连珠冠一起送上京。”段金刚答应:“属下这就去安排。”秦正阳走出密室,迎面走来一人,正是姐姐秦玉娥。秦正阳赔笑道:“姐姐有事么?”秦玉娥质问道:“你实对我说,这些日子跟玉柳同房了么?”秦正阳苦笑道:“姐姐连这等事也要管。”秦玉娥不管旁边有没有人,大声道:“当然要管,我还想着抱秦家后代,你要往后拖我就看着你行房。”堂中人知秦正阳最顾面子,看到这样场合赶紧避开。秦正阳拿这个姐姐没有一毫办法,只好点头:“全听姐姐吩咐,近来各方面都有大动作,实在难以分身,明日一定去。”秦玉娥不依:“不成,既然有大事,再想找你就难了,现在就去。”拉住秦正阳手就奔后堂。卞金龙从侧门进来,还没开口,秦玉娥发话:“今日堂主要陪新媳妇,有什么事回头再说。”卞金龙进退不得,目视秦正阳,秦正阳使个眼色,卞金龙退出去,心里也觉好笑。秦玉娥把秦正阳领到玉柳房里,把两人的手拉在一起,交代道:“你们夫妻两个好好说说话,成亲这么多日子,总共没见几面,算什么夫妻。”秦正阳想了想,确实很少跟玉柳见面。秦玉娥在玉柳耳边低语,玉柳满脸晕红,秦玉娥又对秦正阳道:“你还是童男子,要不要姐姐教你?”秦正阳脸登时就红了,这是习武以来第一次脸红。玉柳好像看到红日西出一般,想不到这个天神一般的人也是有血有肉。秦玉娥笑道:“这才像当年的三郎,我就在门口,你要想跑我可不依。”说完搬着一把椅子坐到门口,一边喝茶一边聆听屋里的动静,决不能让兄弟滑过去。 秦正阳说一不二,落到这一步实在没想到,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拉着玉柳的手坐到床上。玉柳心里明白,不知有多少佳人羡慕自己,有这样的机会万万不能错过,将身靠在秦正阳胸膛软语温存。秦正阳抛开所有心事,两夫妻鸾凤和鸣,云雨几度,只是想着秦玉娥就坐在门外,心里有些怪怪的。玉柳也不敢太过放肆,反正以后还有机会。刀王到后面来找秦正阳,秦玉娥悄声告知此事,刀王听罢险些笑出声来。转身走到大厅,忍不住放声大笑,旁人都不知缘由。缠绵了半日,秦玉娥才把秦正阳放出来,玉柳容光焕发,秦正阳心里有事,匆匆来到大厅,未曾梳洗,脸上还留着胭脂的痕迹。别人未曾留心,报账的薛九娘一眼就看出来,抿着嘴笑,秦正阳问:“九娘何事发笑?”薛九娘施礼道:“堂主心思细密,算无遗策,怎会如此不小心?脸上还留着胭脂印。”秦正阳假咳几声,看两边没有旁人,对薛九娘道:“我姐姐硬逼我跟玉柳行房,我又没经历过,一时失神,九娘不要笑话。带着丝巾没有?”薛九娘从怀中取出汗巾,秦正阳接过来擦去脸上痕迹。薛九娘问道:“我是百毒门的人,堂主不怕我下毒?”秦正阳笑道:“你要下毒就不会到荆门来了,眼为心之窗,我早看出九娘没有二心。对了,正要问一问你,百毒门对我怎么看?”薛九娘道:“百毒门主一直不肯露面,几名弟子飞扬跋扈,若非每月都有大把的银子,早就散伙了。堂主力敌刀王,名震江湖,再加上秋江渡口一战,百毒门上下都寒了胆。”听到这里,秦正阳面色未见轻松,反而凝重起来,薛九娘问:“堂主担心什么事?”秦正阳缓缓道:“表面看来,百毒门好像不堪一击,照这样实力,怎能与黑鹰堡抗衡多年?还牢牢控制着江南富庶之地?百毒门主不肯露面定有隐情,照我看,百毒门主还有一个身份,不是朝廷大员就是绿林魁首,在他手中还有一股力量,这股力量才是百毒门真正实力所在。”薛九娘赞道:“堂主果然高明,我在百毒门好几年都没想到这一点。”秦正阳马上传下话,急召段金刚。 段金刚赶回来,秦正阳问:“金刚,百毒门主现在何处?”段金刚答道:“百毒门主在南昌落脚。”秦正阳又问:“南昌城有何异动?”段金刚叹口气:“我们在南昌埋伏的几处暗桩都被拔了,对方虚实难料。最后传来的消息是有一批神秘人物往南昌集中,还有一个消息,黑鹰堡金眼雕已经南下,黑鹰堡集中了大批人手,好像有大动作。”秦正阳沉思片刻道:“看来黑鹰堡想和百毒门联手扫平聚风堂,为今之计,对方越早动手越好,你回去准备一下,我们到南昌去一趟。”段金刚吃惊道:“如今南昌城高手云集,堂主不可轻身涉险。”秦正阳一拍段金刚肩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等对方准备周全,我们积攒的这些力量就保不住了。你放心,有天罡刀在,谁也无法阻我去来。”段金刚点头:“堂主不怕,我就更不怕了,如今南昌城里只有两个落脚点,是不是叫金鹏金童兄弟一道去?”秦正阳摇头:“黑鹰堡虎视眈眈,随时可能来袭,不可掉以轻心。再说人多了目标大,被对方觉察就麻烦了。”段金刚点头:“百毒门主隐藏极深,住在一所庄园里,连伺候之人也看不到,堂主千万做好准备。”秦正阳安慰道:“放心,上次受伤险些一败涂地,我当然要多做准备,回头你也穿上金丝甲,以防万一。当初说过给你选一个美人,你看薛九娘如何?”段金刚摇头:“堂主,这薛九娘武艺不凡,又会各种下毒手法,且太过精明,属下可没本事降住她。”秦正阳笑道:“这薛九娘确有不凡之处,初次会面就认出我身份,若非我用杀气摄住她心神,我们宜春之行铁定一无所获。也罢,回头选一个苏杭美女给你,回去准备一下,今夜动身。” 第13章 再闯敌巢 第13章再闯敌巢 此时三方面都在酝酿,一场大战不可避免,秦正阳与刀王商议妥当,秘密离开荆门,与段金刚会齐后直奔南昌。此番走的是水路,段金刚安排了人手沿路接应,无惊无险来到南昌。因为城中的眼线都被对方除掉了,只剩两个落脚点,两人备了一些干粮饮水。观察了一日,见城里城外极为平静,秦正阳明白,越是这样越要多加小心。两人从水路进城,百毒门主住在江边墨鱼庄,两人先到落脚点安顿,等晚间就出来打探。果然,南昌城晚上到处杀机四伏,处处有人监视。段金刚修为不足,跟不上。秦正阳看到一队官差打着灯笼走来,灵机一动,飞身上前,一掌切在最后一名官差脖项。官差无声向后倒,段金刚一把提起,拎到僻静处,换上官差的衣服,提着灯笼大摇大摆上街。秦正阳在暗处潜行,跟着段金刚。两人一前一后靠近墨鱼庄,沿路虽有眼线,看到段金刚穿着官服都不理睬。眼看来到墨鱼庄大门,风中传来几声鸟鸣,秦正阳听出这是在传递消息,只是不知其中含义。段金刚也加了小心,正走之时前面路口冲出四名黑衣人,把段金刚围住,一人压低声音问道:“知府在堂上么?”段金刚答不出,笑道:“知府大人命我买药,这时在后堂,你们看,这是大人给的银子。”话音未落,刀光展动之下,身边四人命归黄泉。秦正阳看出段金刚刀法火候十足,甚为满意,打手势让段金刚往江边走。段金刚甩掉官服,向江边疾行,这时四下里都亮起火把,看到这里没亮一下就确定了出事的方位,夜色中不少人向这个方向赶来。 秦正阳暗暗佩服对方部署周密,跟着段金刚奔江边。段金刚按刀前行,正要穿过一条小巷,觉出情况不对,将身子贴在墙上,左掌一挥,掌风开路,果然有两柄刀劈下来。段金刚刀法比秦正阳差不少,比这些喽罗可强多了,刀光过处,又有两人送命。这时鸟声传来,四下火把熄灭,寂然无声。秦正阳明白,这是对方看到被杀之人刀口,推测出段金刚刀法,撤回喽罗,派遣高手来捉拿。见对方人还没到,秦正阳招呼段金刚藏到另一个落脚点。百毒门正在与黑鹰堡谈判,猜出下手之人来自聚风堂,派遣高手四面搜索,另外备下强弓硬弩封锁出路。秦正阳颇有耐心,一直等了两天,又是深夜,两人悄悄潜出,百毒门搜了两天,都有些懈怠。秦正阳道:“金刚,你我再闯墨鱼庄。”段金刚心里叹气:没听说过这样的人,放着金山银山,娇滴滴的妻子不管不顾,偏要往龙潭虎穴里闯。想是想,脸上可不敢带出来,收拾一番,直奔墨鱼庄。段金刚有秦正阳在身后,什么也不怕,跟在一辆马车的阴影里直奔墨鱼庄。仗身法快捷,连过数道关卡。这一回并不是到大门,而是绕到墨鱼庄侧面,秦正阳艺高胆大,弹身一跳,伸手搭住院墙,轻飘飘翻到墙头,观察之下,见庄里静悄悄的没有动静。于是把段金刚拉上来,两人在墙头蛇行鹤伏,眼前出现一个精致的小院,正要仔细看看下面情形,忽然听到院中有人说话:“墙上的朋友,下来喝杯酒如何?” 段金刚大吃一惊,秦正阳并不在意,隐住身形,让段金刚下去。段金刚硬着头皮跳到院中,前面是一个凉亭,亭中有一个老者在灯下自酌。段金刚抱拳道:“前辈哪方高人?”老者仔细打量,点头道:“果然有胆色,这个时候还敢到这里来。”段金刚心里苦笑:胆大的人可不是我。强打精神道:“明人不说暗话,在下是聚风堂的密探,敢问阁下是哪一位?”老者冷笑道:“你不用遮掩,聚风堂的密探要有你这样身手我们就不用来了。老夫的名姓说也无用,总之取你性命绰绰有余,你是现在就说还是等老夫擒住你再说?”段金刚尽量拖延时间,展颜道:“早晚都要说,何必受罪?前辈有话尽管问。”老者点头:“算你识相,你说说,秦正阳刀法从何而来?”段金刚赔笑:“从前的事我不知,后面的我倒知晓,秦正阳自当上堂主之后,搜集了不少刀谱,每日苦练。”刚说到这里,远处传来人声,火苗冲天而起。老者一跺脚:“原来你还有同伙,小辈,纳命来吧。”双手展开,转眼就到了段金刚脖项,充沛的力道令段金刚无法呼吸,躲闪已经来不及。老者劲力一发,段金刚心里叫一声:我命休矣。正在这时,一道电光掠过,老者凝立不动,嘴里吐出几个字:“好快的刀。”段金刚惊魂未定,见秦正阳从老者身后转出来,从老者怀中摸出一块玉牌,赤红色,无暇细看,收在怀中,拉着段金刚潜行,有机会就放火,不大一会就放了四五把火。趁乱离开墨鱼庄,却见院墙外布满了人,秦正阳当机立断,吩咐道:“金刚,发信号,硬闯。”段金刚心说:没人接应发什么信号?也没功夫琢磨,取出联络用的火箭,点燃之后冲到半空,一声巨响,炸开一朵烟花。墙外众人抬头观看。就在这一瞬间,秦正阳一提段金刚衣领,把他掷向人群。段金刚只有一个念头,冲出去就有活路,留在这里死路一条。拔出佩刀,连斩数人。 众人反应过来,层层围上,段金刚不顾一切,挥刀向前。只觉得自己刀法好像进步不少,一刀一个,得心应手。片刻就冲出长街,奔向江边。众人一边追赶,一边通知前面的人拦截。段金刚杀红了眼,见人就是一刀,眼看来到江边,前面停着一只大船,耳边传来秦正阳的声音:“金刚,下水。”段金刚毫不犹豫,一个猛子扎到江里,向对岸游去。游出不远,觉得有人一提自己衣领,整个身体出水,正惊慌时,脚下却落到一根长竹之上,如离弦之箭一般射向对岸。这时才明白是秦正阳作用,心里说不出的佩服。片刻就来到对岸,回望之下,看到不少人高举火把,登船来追。这时什么也顾不上了,闷头前行。扎进一片密林,眼看穿出密林,忽然觉得领子一紧,只好站住,听前方有人叫道:“秦堂主,这一回你可插翅难飞了。”段金刚吃一惊,细看之下,见林外排开层层弓弩手,段金刚傻了眼。秦正阳道:“对方不认得我,你穿了金丝甲,不用担心,只管硬闯。”段金刚把心一横,大不了一死。刚要冲出去又被秦正阳拦住:“这样冲出去可就死定了,你练的地趟刀有盘地行进之法,记住,匹夫之勇只能误事。”段金刚点头:“一阵闷杀,有些头昏脑胀。”秦正阳道:“趁对方后援未到,尽快冲过去。”段金刚挥刀冲出,对面以为是秦正阳,马上放箭。段金刚挥刀护住头面,贴地疾行,金丝甲护身,冲出数丈,箭雨太密,难以前行。正为难时,感觉箭雨稍停,细看之下只见弓弩手阵中有一股旋风,所到之处,首级翻滚,惨呼不断,弓弩手四散奔逃。心知秦正阳已经杀到对方核心,大喜之下,奋力冲进敌阵,斩杀弓弩手。 两人合力撞出重围,前方大道上四名老者拦住去路,面色凝重。秦正阳一直躲在段金刚背后,小声交代:“金刚,对方四人身手不凡,非你能敌,只管用地趟刀法硬闯。”段金刚笑道:“这么一会功夫,我已经死过两回,还有什么可怕的?”说完挥刀就冲,四老者不认识秦正阳,加着万分小心,段金刚刀光直奔对方下盘,四老者不用兵刃,各出一掌,真气形成一个旋涡,段金刚觉得手中刀重逾千斤,移动一寸都做不到。四老者正在诧异,名满天下的聚风堂主怎会如此不济?忽然一道雪亮刀光从天落下,正是刀王的绝技游龙斩。四老者都是行家,感觉出刀势无坚不摧,不假思索四掌互击,借掌力四面退开。秦正阳利用这一时机,拉着段金刚飞速前行。四老者都吓了一跳,心知方才稍慢半分性命就保不住了。对视之下一人喝道:“追。”四人跟在后面追下来。经过这一番奔波,段金刚精疲力竭,喘息道:“堂主,你先走吧,我实在没力了。”秦正阳向前一指:“出了城就没事了。”段金刚看到城门处密密麻麻站着不少人,泄气道:“这回死定了。”秦正阳笑道:“看来是真糊涂了,那是我们的人。”段金刚细看,果然是兄弟金童领着雷组两百刀手前来接应,心头一阵狂喜。金童催马迎上来,有人牵过两匹马,秦正阳扶段金刚上马,问道:“撑得住么?”段金刚勉强一笑:“掉不下去。”秦正阳飞身上马,金童一声呼哨,一行人各抖丝缰,飞快驰入夜色中。 回到荆门,刀王见段金刚走路摇摇晃晃,吩咐人扶下去休息,秦正阳却没事人一样坐到厅上。刀王问道:“此行有何收获?”秦正阳取出玉牌递给刀王:“长老认得此物么?”刀王接过来看了半天,摇头道:“这种玉不像中原所出,这牌上赤霞两个字也没听说过。”秦正阳纳闷道:“持此牌的老者功力极深,绝非无名之辈,明显是中原人,连长老都不清楚别人就更不知道了。”卞金龙插言:“薛九娘也许知道。”秦正阳点头:“把九娘唤来。”薛九娘来到厅上,看过玉牌摇头:“我也没见过。”秦正阳把大闹南昌城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道:“阻路的四个老者比丧命于我刀下的老者略逊一筹,这一批高手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也不知有多少人,倒要小心。”刀王道:“这样的高手如果超过十个,任何一组都抵挡不住。”秦正阳点头:“照当时的情形来看,不止十个,百毒门主神通果真不小,竟然召集了这么多高手。”当日草草安排就收拾休息,段金刚休息了一日缓过精神,与秦正阳商议,心有余悸道:“堂主,在那种情形下竟然全身而退,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些后怕。”秦正阳笑道:“我也未料到百毒门竟然召集了这么多高手,尤其跟你说话的那个,至少比我义父高一筹。对了,你冲出墨鱼庄之时是我在暗中帮你,你不要认为自己刀法真的那么厉害。”段金刚笑道:“我说对方怎么那么脓包,一刀一个毫不费力。堂主怎么知道我们会遇险?安排老八接应?”秦正阳道:“我不是说过,受伤以后,行事比从前加了小心。让你发信号就是通知金童夺下城门随时接应,幸亏留了一手,否则想全身而退就难了。”段金刚取出一份情报道:“珠冠已经送到郡王府,偷天鼠还没有来。”秦正阳冷笑:“这是在观风,看聚风堂能不能抵挡黑鹰堡和百毒门联手进击。传下话去,三日为限,逾期不来发出格杀令,谁敢收留偷天鼠就是聚风堂的敌人。”段金刚记下,问道:“我们在南昌没得到什么,对方会不会改变部署,提前行动?”秦正阳摇头:“被我斩杀的老者不简单,功力还在长老之上,我能杀他有一半是取巧,另外此人自视太高,目中无人,才会留下一丝空隙。所以我才要搜一搜,照我看来,此人是百毒门主请来的一批高手之首,那块玉牌就是信物,就算百毒门主不动手,那批高手也要夺回玉牌,你派人盯紧,这几日对方就会大举来犯。照这玉牌样式,复制几块,或许会有用。” 段金刚明白事态紧急,马上着手。秦正阳把众人召集到大厅上,脸色凝重道:“此番黑鹰堡百毒门联手,准备一举扫平聚风堂,这是聚风堂成立以来第一场大战,你们做好准备。”众人摩拳擦掌,蔡金鹏问道:“堂主,是不是把马镜明冯远的人马调回来?”秦正阳摇头:“不必,对方早有准备,还是留在原地,让对方有所牵制。金鹏金钱豹兄弟到聚风楼帮金鼎,一定保住聚风楼。”薛九娘问:“金库也是紧要之地,是不是增派人手?”秦正阳一笑:“不必,只要聚风堂大旗不倒,随处都可敛财,把金库的人手集中到箭楼。”刀王有些担心,劝道:“堂主,聚风堂上下这么多人,每日花费甚大,一旦金库不保,人心浮动,就不好收拾了。”秦正阳笑道:“长老如此修为怎还看不开?风四海为什么乖乖交出五百万两?只要我们度过这个难关,聚风堂扬名江湖,要什么没有?”刀王点头:“还是堂主看得明白。” 第14章 全力一搏 第14章全力一搏 聚风堂紧锣密鼓准备迎敌,消息传来,黑鹰堡派出两路人马,一路由雷豹,青燕率领,一路由鹰王亲自带队,百毒门集中了五百好手直扑荆门。得知此信,秦正阳面露喜色,众人不解,秦正阳笑道:“鹰王自来,黑鹰堡两路人马不足为虑,看来金眼雕也想摸清百毒门主底细。”卞金龙劝道:“堂主,鹰王久负盛名,亲自来袭,非同小可。”秦正阳微笑:“若是金眼雕带队,我至少分出一半人手,鹰王行事谨慎有余,魄力不足,也难怪他,这么多年养尊处优把锐气磨灭了。你们只管做好准备对付百毒门的一干高手,这是目前最大的难题。金龙负责守御,金童挑选六百匹好马随时准备出击。”刀王问道:“依堂主看,哪一方会先到?”秦正阳思索道:“黑鹰堡在荆门吃过亏,应该是百毒门先到,照目前行程来看,百毒门最快也要后日才能到,与其坐以待敌不如主动出击,将黑鹰堡人马杀退,百毒门的高手只能引到城中才有机会。这两股势力争斗了不少日子,决不会真心联手,都想借聚风堂消耗对方实力,我们正好抓住机会,一旦两方约好日期大举来袭,我们就没机会了。”众人无不心服。 多亏段金刚布下的眼线,对三路人马行踪了如指掌。秦正阳得到准信,黑鹰堡两路人马会齐,驻扎在石头镇,百毒门人马由水路抵达东山宝塔,只有一天的路程。秦正阳当机立断,招呼刀王带领雷组两百刀手直扑石头镇。金眼雕深知秦正阳有勇有谋,早就告诫鹰王,提防秦正阳抢先动手,所以鹰王才把两路人马集中,想等百毒门先动手。这时正在看情报,风林匆忙来见,鹰王问:“何事惊慌?”风林施礼道:“一路人马自荆门方向杀来,眼看就到了。”鹰王忙问:“有多少人?”风林答道:“五六百匹马,只有两百人左右。”鹰王久在江湖,马上猜出来,吃惊道:“一定是秦正阳和刀王,传令下去,布下铁盾长矛,挡住秦正阳,马上通知百毒门突袭聚风堂。”黑鹰堡众人都知秦正阳厉害,分头准备迎敌。等了半个时辰没有动静,鹰王颇为纳闷,猛然醒悟,吩咐道:“快通知百毒门,不要轻举妄动,秦正阳还在荆门。”黑鹰堡众人松了一口气,收拾兵刃准备休息。就在此时,一声凄厉的哨音响起,一阵急促马蹄声震耳欲聋,秦正阳与刀王并肩杀入,金童带领两百刀手如旋风一般冲进石头镇。黑鹰堡众人出其不意,乱了阵脚。秦正阳与刀王联手,当世无人可敌,所到之处,犹如狂风扫落叶,鹰王无奈传令后退。这一阵黑鹰堡损失两百余人,鹰王召集败残人马,咬牙道:“好个秦正阳,竟然把我也耍了,这口气说什么也不能忍,传令,调集各路人马再夺荆门。”青燕劝道:“鹰王三思,这秦正阳与刀王联手,天下无人可敌。我们把老本拼光了,就算夺下荆门也会大伤元气,百毒门就会大举北上,那时就大势去矣。”风林也道:“鹰王,小不忍则乱大谋,不如虚张声势,等百毒门跟聚风堂火并,我们坐收渔利。”鹰王长叹一声:“秦正阳就是看出这一点才冒险离开荆门,趁我们观望之时一一击破。也怪我,交手几次还摸不清此人性情,二弟又急于摸清百毒门主底细,致有此败。也罢,青燕把三山庄的人马调来充数,我们就驻扎在这里看百毒门能否攻破聚风堂。” 秦正阳回到聚风堂,刀王问道:“堂主为何要等半个时辰才动手?”秦正阳一笑:“我们贸然行动,对方定有防备。那铁盾长矛就是对付骑兵最好的武器,我等半个时辰就是让鹰王产生错觉,认为我是虚张声势,改变部署,我们再动手就事半功倍了。”刀王赞道:“堂主果真高明。”秦正阳摇头:“如果金眼雕在,绝不会露这个破绽给我。金童带雷组就在石头镇左近袭扰,不用动手,只要唬住鹰王就行了。”金童领命出厅。秦正阳道:“黑鹰堡暂时不会动手,百毒门马上就会到,大伙做好准备。”众人纷纷回到各自岗位上准备迎敌。且说鹰王在石头镇,左思右想,咽不下这口气。这时风林来报,有骑兵来袭,鹰王一愣,随即明白,笑道:“秦正阳,你不派人来我就不会动手,你派人袭扰反倒说明你心虚。传令下去,不用管骑兵,整队直扑荆门。”风林传下号令,鹰王此举一为猜出秦正阳意图,二为振奋士气,风林道:“鹰王,聚风堂经营多时,我们硬攻损失必重。”鹰王笑道:“我们只要杀进城,百毒门就不能不动手,我们攻打聚风楼,把聚风堂留给百毒门。”黑鹰堡数百人各整兵刃飞奔荆门。秦正阳正在安排,忽然情报传来,鹰王已经率领人马杀向聚风楼。不由拍案道:“好个鹰王,先前倒小瞧你了。”这时变更部署已经来不及,百毒门已经杀进城,秦正阳一咬牙,吩咐道:“抛开一切,放手杀敌。挑起大旗,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这时聚风楼早杀成一团,江湖争锋与两军对垒不同,谁也不会高呼呐喊,各凭武艺,闷头厮杀。袁金鼎只有两百余人,抵挡不住,下令撤到楼内,鹰王率领手下冲进聚风楼。袁金鼎吩咐蔡金鹏金钱豹抵挡鹰王,自己抽身进入密室,发动机关。一阵隆隆巨响过后,聚风楼所有门窗都被铁闸封住。鹰王马上觉出不妙,挥动手上金刀,砍向铁闸,此刀极为锋利,砍断铁栏杆,露出一个缺口。鹰王跳出楼外,招呼手下退出来。风林风明两兄弟,雷豹,青燕等人依次逃出。其余众人争先恐后向外逃,只出来一半,楼内劲弩乱飞,把剩下两百余人全部射杀。按理应该杀出来,但袁金鼎一向谨慎,知鹰王厉害,能自保就知足了。鹰王看着手下一群残兵败将,长叹一声,收拾退出荆门。 百毒门五百余人大举围攻聚风堂,秦正阳端坐于大厅,神色极为镇定。修建之时设了不少箭楼,围墙房舍也极为坚固,聚风堂众人仗地利固守,杀伤不少。正在僵持之时,一声巨响,东面围墙塌了一个口子,百毒门数百人蜂拥冲入,有十几名青衣老者直奔大厅。秦正阳在建造之时考虑的极为周全,百毒门虽然冲破围墙,还是在箭楼覆盖之下,不时有伤亡。十几名老者来到大厅,见到正中宝座上端坐的秦正阳犹豫一下,冲进大厅。秦正阳从桌案上拿起一块玉牌问道:“这块玉牌上的赤霞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听到此语,一名老者喝道:“等你见了阎王就明白了。”秦正阳一笑:“既然弄不明白就还给你们好了。”随手一抛,为首老者下意识接住,再一转眼,忽然看不见秦正阳。一愣之时一片刀光从桌案下飞起,众人都是高手,各出短剑招架,头顶传来一声断喝,一道刀光凌空下击,势不可挡。众人大惊,这是秦正阳与刀王联手创出的杀招天罗地网,威力之强,当世罕见。十几名老者全力招架,刀光过处,三名老者栽倒。秦正阳一击得手,再不容情,与刀王并肩作战,威不可当。众老者看出没有取胜的机会,身形展动,退出大厅。百毒门众人本来倚仗着这些高手撑腰,见他们先跑了都无心恋战,夺路逃出荆门,留下两百多具尸体。秦正阳长出一口气,吩咐道:“派人到金鼎那里看一看,打扫战场。”聚风堂众人喜笑颜开,清理尸身。 秦正阳派人搜检被杀三个老者,一无所获,刀王也纳闷:“这一批人从未见过,所用剑术也不认得,到底是来自何方?”秦正阳把玩一柄短剑,回想道:“这些人都用短剑,剑术也是一样,显然来自同一个地方,既然没有头绪就不用费神,先处理善后。”薛九娘进见,秦正阳问:“金库怎么样?”薛九娘答道:“安然无恙。”秦正阳笑道:“如此大战生死攸关,谁会把金银看在眼里。准备一下,这一回我们伤亡也不少,不能亏待了弟兄。”薛九娘答应着回金库准备发放银两。蔡金鹏金钱豹两兄弟回来,喜滋滋道:“堂主,仗机关之力,大获全胜。聚风楼装了机关我们一毫不知,五哥也真是,一点口风也不露。”秦正阳笑道:“这等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一旦走漏消息就失效了。那边伤亡怎么样?”蔡金鹏答道:“折了五十八个,受伤一百零六个。对方被机关杀了一百八十九个,没死的有十七个。”卞金龙道:“这边损失不大,只有三十五个阵亡,七十六个受伤。对方有两百多人被杀,七十三人被俘。”秦正阳点头:“百毒门喽罗比黑鹰堡差一截。传下话去,所有弟兄,每人领一万两,受伤的两万两,阵亡的选好墓地厚葬,发五万两安家。另外设义庄,好生安葬黑鹰堡百毒门阵亡之人,各为其主,情有可原。”刀王见秦正阳几句话就花出去近一千万两巨资,叹道:“堂主果真有魄力,一掷就是一千万两。”秦正阳笑道:“金银本就是身外之物,众兄弟舍死忘生,理当厚偿。”聚风堂众人都觉欢喜。 大战过后,秦玉娥时不时把兄弟叫到后面陪玉柳,两夫妻逐渐产生感情,互相都有一定了解。这一日金童把被俘的九十人带过来,秦正阳见有不少人走不稳责备道:“金童,为什么不给这些人治伤?”金童答道:“堂主,这些人杀我弟兄,留得性命已经是开恩了。”秦正阳脸一沉:“胡闹,把这些人交给你大哥,你不用管了。”金童不敢多言,答应着退下。这几日聚风堂挫败黑鹰堡与百毒门联手进击的消息轰动江湖,前来投效的人络绎不绝,秦正阳请刀王主持选拔人才充实各组。抽空来看被俘之人,见众人伤势都有好转才算放心。刀王颇有眼力,选拔出数百名好手。秦正阳命徐金虎领一百人到宜昌开分堂,董金彪到天门开分堂,蔡金鹏与金钱豹两人领三百人到武汉开分堂,把势力扩展到全省。聚风堂声名鹊起,名震江湖。秦正阳没有一丝自满之意,更加刻苦练刀,堂中上下无不心服。八兄弟中数金童最为刻苦,每日苦练,雷组两百人都下苦功,刀法日进,成为聚风堂第一精锐之师。卞金龙到厅上回禀:“堂主,被俘九十人伤势基本痊愈,如何处置?”秦正阳道:“都放回去。”卞金龙一愣,问道:“就这样放走岂不便宜了他们?问一问虚实也好。”秦正阳脸一沉,卞金龙不敢再说,把九十人轰出荆门。刀王也觉奇怪,问道:“堂主,此举有何用意?”秦正阳一笑:“如今看起来好像吃了亏,日子久了就会显出好处来,我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众人都猜不出秦正阳用意,百思不得其解。段金刚传来消息,百毒门请来的一干高手乘船出海,秦正阳方知这些人来自海外。薛九娘前来报账,叫苦道:“堂主,这样花法库里可跟不上。”秦正阳一笑:“不用担心,各分堂站稳脚跟,就会有大批金银送来,尤其武汉,只要在那里扎下根就不用发愁了。”薛九娘叹气道:“原先在百毒门,以为他们花钱够大方了,来到这里才明白,堂主花钱更大方,恐怕江湖上找不出第二个。”秦正阳道:“这没什么,要想成就大业,就不能斤斤计较。我记得你有二十六七岁了,至今没有成家,要看上谁尽管说,我为你做主。”薛九娘在妓院呆了几年,没有一点羞涩之意,用手一指:“今生今世,除了堂主我谁也不嫁。”秦正阳一愣,摇头道:“我已经成亲了,而且事又这么多,九娘还是选旁人,你看金刚怎么样?”薛九娘一撇嘴:“堂主不消说了,我心意已决。当初是堂主把我带出来,今生我就跟定堂主了。”秦正阳苦笑:“早知如此我就不要那八百万两银子了,也罢,你记住我的话不要对别人说,我早晚会离开聚风堂,那时一定娶你。不过今后你也要时时提醒我,不能再有类似的事发生,有空到后面陪陪我姐姐和玉柳。”薛九娘心花怒放,匆匆回去梳洗打扮。 第15章 喜事连连 第15章喜事连连 经过一场大败,黑鹰堡众人垂头丧气,鹰王也颇为泄气。金眼雕匆匆赶回来,鹰王叹气道:“二弟,此番交锋一败涂地,险些伤筋动骨。”金眼雕点头:“百毒门损失也不小,想不到秦正阳与刀王联手竟然打败十几名高手。我们吃亏在机关上,当时大哥突袭本没错,只是没想到秦正阳心机竟有如此之深。”鹰王点头:“我早应想到,秦正阳虽心狠手辣却又心细如发,当真棘手。”金眼雕劝道:“大哥不必灰心,秦正阳手伸得越长越容易露出破绽,我们还是有机会。倒是百毒门主,此人极为神秘,召来的一批高手来自海外,另外小弟查出来,百毒门秘密把大批黄金运到海外,猜不出意图何在。”鹰王问:“那批高手有多大实力?”金眼雕答道:“据内线传信,秦正阳夜探墨鱼庄,杀了一名高手,夺走一块玉牌,这玉牌好像与一个神秘人物有关。百毒门主请来的高手都来自一处,好像是这个人物的手下。如今这一批人的实力难以测度,照目前来看,黑鹰堡,聚风堂都抵挡不住。”鹰王诧异道:“秦正阳杀了这批人的首领,这一批人又没能攻下聚风堂,二弟怎说抵挡不住?”金眼雕摇头:“大哥不知,秦正阳杀人时是在背后出刀,真要交手胜负难料。墨鱼庄有小弟埋下的眼线,听这些人言语间总说老主人少主人,以奴仆的身份自居,奴仆尚且如此,主人可想而知。”鹰王大吃一惊:“这批人到底来自何处?” 金眼雕摇头:“这件事只有百毒门主知晓,实在查不出来。不过那块玉牌干系不小,这批人早晚会找聚风堂的麻烦,秦正阳绝不会乖乖交出玉牌,我们乐得观望。”鹰王道:“秦正阳把被俘的人都放了,我们有十七个,你看这些人怎么处理?”金眼雕叹道:“秦正阳果真有谋略,当初连亲外甥都不放过,如今却放过一干俘虏。这一招显然是为今后招兵买马做准备,经此一战,定有不少人投入聚风堂,知道这件事都会安心效力。我们非但不能处罚这十七人,反要厚待。否则江湖上就会有人散播我们还不如聚风堂,那就不好收拾了。”鹰王道:“我何尝不知,只是厚待这十七人将来与聚风堂火并定有妨碍。”金眼雕叹气:“明知是杯苦酒也要喝下去,安排这些人到外面,不要留在堡中。” 黑鹰堡重整旗鼓,聚风堂也在抓紧时机扩张,各分堂有声有色,各分堂主在当地也是炙手可热。秦正阳每日处理各地事务,劳心费力,还要苦练刀法,薛九娘善解人意,经常炖一些补品送过来。这一日金童进厅禀报:“堂主,偷天鼠求见。”秦正阳冷哼一声:“这个滑头,这时才来,不必多问,砍了。”金童道:“他说有秦老侠书信。”秦正阳点头:“这个家伙不简单,让他进来。”金童出厅,不一刻带进一人,三十岁上下,五短身材,一张笑脸满是和气。进厅就跪倒,举着一封书信开言:“小人拜见堂主。”秦正阳一拍虎胆,厅上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出声。偷天鼠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大气也不敢出。沉默了许久,大厅上连一根针落地都听得见。偷天鼠手托书信,一动不敢动,浑身都是冷汗。 秦正阳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抬起头来。”偷天鼠一句话不敢多说,战兢兢抬头,与秦正阳目光一碰,心里一哆嗦,赶忙避开。秦正阳缓缓道:“我念你有两分本领,保全你性命,你竟敢跟我耍滑,看在义父面上,留你一命,废去双脚。”偷天鼠大惊,忙道:“堂主开恩,小人还有礼物呈上。”秦正阳冷笑:“拿出来看看,只要能打动我就饶过你。”偷天鼠明白,秦正阳出名的大方,金银根本不在眼里。从怀中取出一块青石牌,别人都没看清,却听秦正阳道:“你们退下。”厅上人鱼贯退出,秦正阳道:“你既然有五鬼牌就能联络各地下五门高手,只要真心加入聚风堂绝不会亏待你。”偷天鼠这才放下心,对秦正阳怕到骨里。秦正阳拿起一份情报,念道:“孙一鸣,祖籍昆山,二十九岁,师从闪电手陆大同,十八岁出师,匪号偷天鼠,二十五岁娶亲,有一子一女,在石城安家。你看有什么出入没有?”偷天鼠俯伏于地:“堂主神通广大,小人决不敢有二心。”秦正阳点头:“你就留在这里,有事自会吩咐,偷天鼠这个名字不能再用,就用本名好了。”偷天鼠连声答应,大着胆子问道:“堂主不看书信?”秦正阳吩咐:“烧了吧。”偷天鼠把书信投入火盆,秦正阳交代:“找卞金龙住下,随时在厅外伺候,”偷天鼠如释重负,叩头退出,浑身衣服都被汗水浸湿。抹一把汗,心道:好厉害,名不虚传。 薛九娘进厅回事,问道:“堂主,金银不足,是不是变卖一批珍宝?”秦正阳一笑:“这样事你做主,不必问我。”薛九娘道:“方才在厅外看见堂主训斥偷天鼠,不见堂主看信,如果偷天鼠作假岂不被他骗了。”秦正阳颇为自信:“义父与我有约定,信封有暗记,书信假不了,再说他也没这个胆子。今后不要叫偷天鼠,唤他本名。”薛九娘答应退下。段金刚走上大厅,秦正阳问道:“金刚,有眉目了么?”段金刚施礼道:“堂主,百毒门偃旗息鼓,门主不见踪影,金眼雕已经回黑鹰堡,好像探出一些细节。”秦正阳皱眉道:“这一批人来头不小,一点底细摸不出来难以应对,等长老回来再说。各分堂有什么动静?”段金刚道:“经过一场大战,聚风堂声名大震,不少生意都收在旗下,各处也很顺利,只有襄阳分堂马镜明敛了不少金银,大兴土木,有些忘形。”秦正阳道:“马镜明杀手出身,不明事理,待我去信叮嘱于他。你忙了这么多日子,早就该嘉奖,趁现在有空,到库里挑上几件珍玩,我为你成亲。”段金刚谢恩,秦正阳道:“你身份特殊,不能大张旗鼓,老兄弟热闹一下就行了,至于住所随你自己心意。”段金刚道:“堂主,我喜欢后堂的素云。”秦正阳笑道:“你什么时候见过?我都不记得有这个人。看来是有缘,回头让九娘给新人打扮,你选好住所,一两日就把事情办了,我们还有不少事要处理。”段金刚答应退出。 卞金龙得到消息进厅,施礼道:“堂主,老四成亲是大喜事,只不过我这做大哥的还打着光棍。”秦正阳笑道:“你看着眼馋了?这好办,你也挑一个,你们兄弟一起办喜事。”卞金龙道:“本来我喜欢九娘,试探一回,原来她武功比我还强,还会使毒,只好死了心。后堂有一个胖些的丫头挺对我胃口,堂主把她给了我吧?”秦正阳点头:“金刚选了素云,我也不知是哪一个,你去问我姐姐,不要选重了。”卞金龙答应着却不肯走,又道:“二弟三弟也不小了。”秦正阳点头:“对,谁也不能拉下,他们两个坐镇一方,我马上去信,命他们就地成家,这回满意了吧?” 卞金龙深施一礼:“多谢堂主,老五早说过,一定要等到坐镇一方时才成亲,老六老七就等等。”秦正阳道:“金鼎沉稳老练,早晚挑起大梁,金鹏智勇兼备,将来聚风堂财源就着落在他身上。”卞金龙道:“老八一门心思练刀,雷组苦练马术刀法,比我的云组强多了。”秦正阳叮嘱道:“云组负责守御,不能放松,多习弓弩,早晚会用上。”卞金龙高高兴兴找秦玉娥商量娶亲,秦玉娥正觉烦闷,马上张罗,叫薛九娘帮忙。刀王回来,见到处悬灯结彩不知何事,秦正阳把刀王叫到密室问道:“长老打听出什么?”刀王苦笑:“我问了不少同道,都不认得这块玉牌,后来问到久在海上的罗浮岛主,他说在蓬莱海面上有三个相邻的小岛,其中好像有一岛叫做赤霞岛。”秦正阳马上追问:“罗浮岛主到过赤霞岛么?”刀王摇头:“据他讲,三岛中有一批神秘人物,从不与外界打交道,无人知晓详情。”秦正阳沉吟道:“看来被百毒门主请出的高手来自赤霞岛,这些人武功别具一格,剑术也极为精妙,不能掉以轻心。长老奔波劳累,休息一下,准备喝喜酒。”刀王问:“何人成亲?”秦正阳笑道:“金龙和金刚娶亲,到时我们一起贺喜。”刀王点头。 别人在忙碌喜事,秦正阳却在筹划下一步,见厅上无人,轻唤一声:“孙一鸣。”一人应声进厅拜倒,秦正阳问道:“就你所知,当今江湖上有几柄宝刀?”孙一鸣答道:“堂主的天罡刀居首,鹰王的金刀只略逊一筹,还有关外邱老侠的断龙刀。”尚未说完,秦正阳打断道:“不是问这些,我是问你哪里有不为外人所知的宝刀。”孙一鸣想了一下答道:“不怕堂主笑话,小人有一个朋友,惯会盗墓,在古墓中得到一口宝刀,爱若性命,从不肯示人。小人偷得一坛御酒,与他分享,才听到一点风声。据他讲,要留此宝刀传给儿子,将来好扬名江湖,不再干盗墓的勾当。”秦正阳笑道:“这样人还妄想子孙昌盛,愚蠢之极。不管真假,你跑一趟,不管用什么办法也要取来。”孙一鸣为难道:“此人如今恶疾缠身,双足尽废,神志不清,谁也不认得。”秦正阳脸色一变,孙一鸣不敢再说,秦正阳道:“你到金库挑选几样珍宝,能换就换,不能换就抢,这样人不值得留情。记住,今后按令行事,不可多口。”孙一鸣施礼退出,心里还在打鼓,秦正阳一瞪眼,自己魂都快飞了。定了定神,到金库来见薛九娘,薛九娘只问了两句就打开金库,孙一鸣倒觉奇怪,自己是出名的飞贼,这样重地竟然任自己进出。心里想着,到金库选了三件值钱的稀罕物,出门之时忍不住问薛九娘:“请问一声,姑娘知道我身份么?” 薛九娘笑道:“你不是偷天鼠么?有什么稀奇。”孙一鸣问:“明知我是飞贼,姑娘还放心让我进金库?”薛九娘敛容道:“我到聚风堂多时,从没见过谁敢玩花样,只要你胆够大,把金库搬空也无妨。”孙一鸣一吐舌头:“我可不敢,每次见堂主都好像上刑场,大气也不敢出。姑娘跟堂主有说有笑,能否指点一二?”薛九娘玉手在桌上一按,整个手掌无声无息嵌进桌面,含笑问道:“这一手如何?”孙一鸣吃一惊,抱拳道:“实在看不出,姑娘竟有这等手段。”薛九娘道:“我原是百毒门宜春的首领,堂主独闯宜春,三言两语就把我收入聚风堂管账。堂主有言,躲到天涯海角也能取我性命,百毒门主决不敢到荆门,这一句话我就服了。”孙一鸣叹道:“换作是我,也会这么做。”薛九娘自嘲道:“我从师学艺十多年,在堂主眼里一文不值。实话对你说,要想在聚风堂呆下去,就要把堂主的话当作金科玉律,拼了命也要办好,稍有异心可不是丢掉性命那么简单,堂主一旦翻脸,下手之狠不用我多说。”孙一鸣觉得后背直冒凉气,深施一礼道:“多谢姑娘指点,有机会一定报答。”匆忙离开荆门。 秦正阳思前想后,觉得这件事交给孙一鸣有些不放心,吩咐金童接应一下,不惜任何代价把宝刀带回来。孙一鸣初次办事,自然要尽心尽力,凭多年阅历,看出聚风堂早晚一统江湖,那时自己也可风光无限。想到这里,满心欢喜,飞马前行。来到地头一打听,得知自己的朋友还没死,一个儿子就知道赌钱,把积攒的家业都输在赌桌上,从来不管父亲死活。孙一鸣寻到门首,只有一个老妇人应门,进门一看,屋里臭气极重,床上躺着一人,瘦骨嶙峋,活鬼一般,勉强喘息。孙一鸣见状退出来,刚要问话,一个青年急急跑进来顶上门,看见孙一鸣问道:“你是何人?”孙一鸣答道:“我是你父亲的朋友,特来看望。”青年马上叩头:“叔父救命,小侄欠了赌债,赌场老板要砍我双腿。”孙一鸣问:“你欠了多少?”青年道:“三百四十两。”孙一鸣点头:“钱的事好说,我来问你,你父亲早年得到一把刀,如今有人要买,你要能找出来倒可卖个好价钱。”青年摇头道:“那把破刀生满了锈,当铺都不要,被我扔到柴房了。” 孙一鸣心里发慌,万一这把刀毁了没法交代。忙道:“你拿来我看,好坏我都要。”青年跑到柴房翻了半天,托出一柄刀,说是刀还不如说是一块烂铁,整个锈成一块。孙一鸣心里叹气,好歹也要带回去。青年看出孙一鸣失望,赔笑道:“叔父看着给,三两五两就行。”孙一鸣看着床上的朋友,想到自己不知如何收场,感慨一回。从怀中取出一张五百两银票交到青年手里,吩咐道:“我跟你父称兄道弟,这五百两你去还债,剩下的贴补家用。”青年马上把银票抓在手里,叩头道:“叔父大恩小侄记下了,这就到街上买酒菜请叔父吃饭。”风风火火跑出门。老妇人道:“钱到了手,又去赌了。”孙一鸣把怀中的散碎银子都交给老妇人,给银票铁定保不住,安慰一番随即拿着废铁出门。 第16章 海龙宝刀 第16章海龙宝刀 路上盘算,这一块废铁肯定交不了差,最好能寻一把好刀。看前面景物有些熟悉,猛然想起,两年前曾经来过,有一位洗手退隐的同道在此处隐居,此人收藏了不少古董,也许会有好刀。想到这里,催马疾行,来到一所庄院下马,有庄丁上前询问:“这位壮士到此何事?”孙一鸣抱拳:“特来拜会老庄主。”庄丁答道:“老庄主闭门谢客,壮士请回吧。”孙一鸣把五鬼牌取出来,交到庄丁手上道:“你把这个给老庄主看,老庄主就会见我。”庄丁进门后许久才出来,把五鬼牌交还道:“老庄主说了,既然金盆洗手,就不见同道了。”孙一鸣无奈,牵马准备离开,走出几步又回头道:“你再去回一声,就说我是聚风堂秦堂主手下。”庄丁神色一变,显然听说过聚风堂,不敢怠慢,匆忙跑进去。这一回很快就出来了,施礼道:“老庄主有请。”孙一鸣心里叹气:这聚风堂的招牌比五鬼牌还好使。 跟着庄丁来到客厅,这里陈设极为讲究,每件都价值不菲。一名老者从屏风后转出,孙一鸣深施一礼:“方老伯,小侄拜见。”老者点头:“坐吧,你不是陆大同的小徒弟,两年前老夫金盆洗手时见过一面,怎又是聚风堂的人?”孙一鸣把偷得珠冠,被聚风堂发出格杀令,费不少心思求得秦鸿雁书信才保住性命,投入聚风堂的经过讲了一遍。老者拈须道:“这聚风堂如今可不得了,秦正阳的大名威震江湖,早晚会与黑鹰堡火并,就像押宝一样,你押聚风堂,也算有眼光。”孙一鸣苦笑:“小侄原想到黑鹰堡,谁知鹰王看不起下五门,无奈之下才到聚风堂,秦堂主一见五鬼牌马上答应留下,小侄才算度过难关。”老者点头:“这个人不简单,他派你来做什么?”孙一鸣才把宝刀之事说出,老者沉思片刻道:“老夫收藏了不少古董,有一口刀不错。”起身到后面,片刻后托出一个锦盒,打开以后,里面是一柄刀,刀柄刀鞘上雕着精美的图案,古色古香。孙一鸣是飞贼,当然认得,这柄刀是汉朝古物,心中大喜。老者道:“你把这柄刀送给秦堂主,就说是老夫的一点心意。”孙一鸣推辞道:“老伯见谅,小侄虽然只见过秦堂主两面,却已看出堂主心细如发,杀气极重,有霸主气势。小侄可不敢擅自做主,此番带来三件珍玩,就算交换,老伯的意思小侄一定向堂主禀报。”老者点头:“也好,看来聚风堂早晚一统江湖。”孙一鸣不再耽搁,背好宝刀告辞。 飞马回到荆门,背着宝刀进见,秦正阳正在厅上,孙一鸣呈上宝刀,秦正阳看了看,不置可否,对孙一鸣道:“把你带回来的那一块烂铁拿上来。”孙一鸣暗吃一惊,回来的途中险些把那块烂铁扔掉,看来自己一举一动都在秦正阳掌中。连忙到外面把烂铁取来,秦正阳点头:“你到账房领一万两,在城里玩一天。”孙一鸣欲言又止,秦正阳道:“方怀远的事不用说了。”孙一鸣心下骇然,赶紧出厅。秦正阳吩咐道:“把长老请来。”不大一会,刀王来到,秦正阳笑道:“长老,你来看一看我为你寻来的宝刀。”刀王对那块烂铁不曾在意,取出案上的宝刀,细看之下摇头道:“这是一件精品,好像青鼎方樽一般,却不是杀人的利器。”秦正阳点头:“长老果然有眼力,看一看这块烂铁。”刀王左看右看,摇头道:“这算什么。”秦正阳笑道:“长老不要被外形欺了,依我看来这是一柄难得的宝物。”刀王更纳闷了,端详半天也看不出眉目,问道:“堂主为何如此肯定?”秦正阳道:“这柄刀是一个盗墓贼从古墓中得来,爱若性命,只是儿子好赌,把此刀弃之柴房。那盗墓贼决不会看走眼,此刀刚放到案上,我的天罡刀就不安于鞘,可见此刀不凡。”刀王是大行家,当然明白,为难道:“如此模样如何下手?”秦正阳一笑:“长老放心,我已经叫金童请来高手匠人,一定还此刀本来面目。”刀王大喜。秦正阳马上吩咐人准备起炉炼刀。 聚风堂广有钱财,什么事都好办。秦正阳亲自过问,监督炼刀,刀王更是每天在炉火旁守候。十余名匠人小心翼翼去掉层层锈迹,用文武火煅烧,七日后锈迹尽去,显出刀形。刀鞘已经不成模样,刀柄也变形了,秦正阳对刀王道:“长老拔出来看一看。”刀王试了几次,纹丝不动,秦正阳醒悟:“此刀埋没千年,杀气被岁月湮没,需要用另一股杀气来引出。”敛气凝神,天罡刀出鞘三寸,一股寒气弥漫,在场工匠虽在炉火边却冒出冷汗。刀王觉出手上刀鞘振动,右手一叫力,一声龙吟般脆响,宝刀出鞘,长有三尺,通体深蓝色,好像一泓秋水。刀王大喜过望,倒身就拜。秦正阳连忙跪倒还礼:“长老如此大礼,我可受不起。”刀王把宝刀贴在脸上,好像返老还童一般开心。跪在地上缓缓道:“老夫自练刀那一日就想寻一柄宝刀,谁想过了大半辈子还是找不到,今日心愿得偿,死也瞑目。托堂主之福,今后把这一把老骨头交给聚风堂。”秦正阳笑道:“长老言重了,当日有言,五年为期,岂能反悔?照我看来,五年就够了。长老不起来我也不能失礼,被手下人看了笑话。”长老这才起身,再不肯松手。匠人为难道:“堂主,长老不放手我们怎么打造刀柄刀鞘?”秦正阳劝道:“长老,还是尽快打造刀柄刀鞘,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总抱着也用不了。”刀王仔细打量宝刀,眉开眼笑:“不急,不急,堂主看这宝刀该叫什么?”秦正阳细看之后道:“此刀通体湛蓝,刀身好似龙形,可名海龙刀。长老用此刀施展游龙斩我也接不下来。”刀王眉开眼笑,把刀交给工匠叮嘱道:“千万小心,有一点破损我可不依。”工匠答道:“长老放心,这样神物我们不敢大意。”刀王想了一下道:“不成,我还是不放心,这柄刀比我儿子还重要,我就在这里守着。”秦正阳笑道:“长老请便,我可没功夫陪着,先到厅上去了。” 回到大厅,金童道:“从没见过长老这样欢喜。”秦正阳正容道:“作为一个刀客,当然要尊重宝刀,尤其像长老这样的高手,更是把宝刀看得比性命还重。没有这种狂热的爱就难以人刀合一,施展不出绝顶刀法。”金童听得这一番话,轻抚佩刀,对刀法又多了一重理解。刀王不眠不休,紧盯着工匠,一点一滴都极为严格,数日后终于完成,开始演练刀法,只觉得心应手,到大厅上来谢,秦正阳点头:“长老不必在意,我早就答应为你寻一口宝刀,如今才算了却心愿。今后我们两个联手足可纵横天下,赤霞岛就不用放在心上了。长老花些心思演练人刀合一,晚间我们交手。”刀王美滋滋回自己住所练刀。薛九娘抿嘴笑道:“长老名动江湖,却像一个小孩子,真是有趣。堂主,如今各分堂都有大批金银送来,武汉最多,库里留这么多金银不如做一些生意。”秦正阳道:“九娘不知,今后还有几个地方需要大批银两,你先拨八百万给金刚,今后金刚要多少给多少,不必告我。”薛九娘答应,把一碗参汤放在桌案上,刚要走,秦正阳道:“等一等。”端起碗来一口喝干。薛九娘道:“参汤这么苦,堂主要不要冰糖?”秦正阳摇头:“这算什么,正是这些苦味让我保持头脑清醒,把过去的苦日子牢牢记在心里。”薛九娘经常跟秦玉娥话家常,对秦正阳的过去一清二楚,对这个人的经历颇为同情。虽然没有成亲,但薛九娘已经把秦正阳看作自己终身的倚靠,心里既有爱慕又有怜惜,深情注视一眼,拿了碗退出去。 自刀王得到海龙刀,秦正阳放下一桩心事,每日抓紧筹备,并与刀王演练刀法。黑鹰堡侦骑四出,把各方消息传回来。鹰王与金眼雕商议,金眼雕颇为担心道:“秦正阳打造船只,定有大动作,百毒门经上次战败后偃旗息鼓,照常理秦正阳应该乘势扫荡江南,他却只开了几个分堂,实在令人费解。”鹰王道:“他也在顾忌百毒门主请来的一批高手,如今打造船只有可能是要一举拿下百毒门。”金眼雕摇头:“不会这么简单,照小弟看来,秦正阳的目标是黑鹰堡。”鹰王大吃一惊,问道:“攻打黑鹰堡要船何用?”金眼雕道:“黑鹰堡极为坚固,只凭人力根本没有机会,必须用器械,而器械庞大笨重,难以运输,最好就是用船。从水路运到近处再转陆路,秦正阳一定在某处秘密打造攻城器械,准备大举攻打,换作是我也会这么做。”鹰王思想片刻摇头:“应该不会,秦正阳手上的人手不足以攻打黑鹰堡,而且时机也不对。明明百毒门这块肥肉就在口边,岂能舍易求难?”金眼雕叹道:“大哥想错了,只要攻下黑鹰堡,百毒门可不战而定,秦正阳做事从不绕远,一步一个脚印直奔目标,这样的人最不好对付。”鹰王半信半疑,拿起新送来的情报一看,笑道:“二弟想错了,原来秦正阳想插手水路生意,已经派人上京送礼斡旋,这一招也够毒的,控制水路就掐住了百毒门的命脉。”金眼雕看过情报也有些怀疑,难道自己看错了?鹰王道:“话虽如此,我们也不可大意,小心点没坏处,这个人的虚实实在难以捉摸。” 正如金眼雕所料,秦正阳确实打算硬攻黑鹰堡,至于上京送礼本是烟幕,谁知对方不为所动,只好假戏真唱,当真求安平郡王上报。安平郡王上次得秦正阳之助露了脸,早想回报,又见到重礼满口答应。向朝上请旨,准许聚风堂船只通行各处水路。秦正阳将计就计,扩展水路生意,财源滚滚。这一日秦玉娥风风火火跑到厅上,秦正阳问:“姐姐有事么?”秦玉娥笑得合不拢嘴:“你媳妇有喜了。”秦正阳倒没怎样,厅上众人都过来贺喜,秦正阳道:“姐姐这回有事做了。”秦玉娥手抚胸口,喃喃道:“但愿上天开恩,生个大胖小子,我就对得起爹娘了。”秦正阳吩咐薛九娘陪姐姐到后面,若无其事继续看情报。近日来聚风堂顺风顺水,情报显示,各分堂都有些放纵,贪图享乐,作威作福。秦正阳颇为担心,从总堂做起,逐步整顿,告诫众人,如今形势还很紧张,一刻不能松懈。抽出空来乔装到各分堂转了一圈,果然如情报所说。秦正阳传下号令,召各地分堂主到总堂议事。马镜明,冯远,徐金虎,董金彪,蔡金鹏,金钱豹都赶回荆门,不知什么事。秦正阳沉着脸道:“刚刚站稳脚跟,你们竟然得意忘形,各处分堂都把敛财看成第一等大事。不要忘了,我们是江湖人,聚风堂不是做生意。”众人都不敢多说。秦正阳道:“本来我还想攻打黑鹰堡,凭你们现在的状况,自保都难,亏得没下令。 从今日起,每月各分堂派五十人到总堂考核,武功差的一律除名,与其将来死在敌人之手还不如早些退出。聚风堂的银子不是风刮来的,不会供养酒囊饭袋。”众人凛然答应。秦正阳道:“你们一个个锦衣玉食,哪里还有心思练武?黑鹰堡实力雄厚,百毒门久镇江南,凭你们这些人想一统江湖岂非痴人说梦?在我跟前还像个样,一出去就变了,你们记住,我是赤手空拳打天下,不会吝惜任何人的性命。”众人大气也不敢出。秦正阳语气稍缓:“大家都是兄弟,江湖上的事都明白,今日叫你们来就是告诉你们,攻打黑鹰堡的日期因为你们的懈怠至少推迟半年,中午在这里吃完饭就赶回去,大力整顿,随时准备出击。”众人扪心自问,都有愧色。酒宴摆下,众人面对美酒佳肴不敢动箸。秦正阳面前只有一盘青豆,一盘豆腐,两碗米饭,一盏清水。秦正阳叹道:“当初在牢里,天天盼着能吃饱,今日有这些吃食就要感谢上天,做人不可忘本。”端起碗来狼吞虎咽吃完,对众人道:“你们自便。”起身回后堂。蔡金鹏对刀王道:“请长老美言几句,我等一定改过。”刀王道:“你们也是,刚打开一点局面就忘了本来。堂主这么忙还抽出四个时辰练习刀法,你们怎能松懈?”众人连声称是,刀王道:“堂主这边好说,只要你们改过,老夫自会说情。” 第17章 三眼比丘 第17章三眼比丘 各分堂主一口水也没敢喝,匆忙赶回,抓紧练武,再不敢松懈。秦正阳为刀王寻得宝刀,信心大涨,原准备一举攻下黑鹰堡,经这一番变故,只好暂缓。此时聚风堂声威极盛,早压过百毒门,与黑鹰堡不相上下。江湖上所有人都明白,这两股势力早晚会大举交锋,黑鹰堡经营多年,与各派都有交往,支持黑鹰堡的人占大多数。秦正阳颇有心机,表面上各分堂加上总堂不过有一千多人,暗中却多出好几倍,都埋伏在四面八方,由段金刚控制。这一点金眼雕也知道,抓紧扩充实力,准备应付秦正阳的大举进攻。刀王得到宝刀后爱不释手,每日苦练,秦正阳盘算着应该试一试两人联手的威力,可巧就有机会送来。 这一晚,秦正阳练完刀法,刚进玉柳房门,心上猛然一跳,吩咐道:“玉柳,有敌人潜进来,你就在房里呆着,不要走动。”玉柳一指高耸的肚子笑道:“本来我就懒得走,有事你尽管忙。”秦正阳转身出门,走出不远已见到刀王走过来,两人并不开口,以目示意,分头隐入夜色。薛九娘正准备安寝,脑中想着秦正阳不可一世的气概芳心窃喜,朦胧之中听到一声夜莺叫声,心头一惊,原来这是薛九娘师父三眼比丘净心师太召集门人的信号。薛九娘想到师父的厉害心里直打鼓,无暇多想,匆忙带好短剑暗器囊出门。飘身跃上屋顶,箭楼中传来问询之声:“什么人?”薛九娘答道:“金凤临风。”金凤是表明自己身份,临风则是今晚口令。箭楼中无声无息,薛九娘穿房越脊,来到墙外,直奔城中一座关帝庙。这时四下无人,月色甚明,薛九娘看到墙头有人招手,只好硬着头皮跟随前面的人影进入庙中。 有一间屋亮着灯,薛九娘注目一看,屋门大开,屋内端坐一名老尼,闭目在蒲团上打坐,正是三眼比丘。薛九娘连忙进屋拜倒:“拜见师父。”净心师太不言不语,旁边一名少女冷冷道:“你还认得师父。”薛九娘不敢抬头,净心师太鼻中冷哼一声:“我门中没有你这样软骨头,你要留在这里就自废武功,要跟我走还是师徒。”旁边少女道:“师父如此关照你还不谢恩?”薛九娘道:“师父,不是徒弟变心,实在是聚风堂主太过厉害。”三眼比丘怒道:“你怕秦正阳就不怕为师么?”薛九娘不敢再说。三眼比丘道:“要依着门中规矩,就应该把你喂毒蛇,听说你在这里管金库,回去把银票都带上,跟为师回山。”话音未落,房顶上飘来声音:“师太不要妄想了,你们师徒进得来可出不去了。”三眼比丘心里一惊,敌人来了师姐怎么没发信号?飘身来到门外喝道:“秦正阳,别人怕你,老尼可不怕你,有种就出来。” 庙门大开,四面亮起火把,照如白昼。一人缓步进门,正是秦正阳。薛九娘有些犹豫,权衡一下站到了秦正阳身后。三眼比丘冷冷道:“背叛师门就是武林公敌,聚风堂再厉害也敌不过整个武林。”秦正阳一笑:“我早就说过,再大的风浪聚风堂也接得下,只要有胆来本堂主欢迎。”三眼比丘早听说过秦正阳心狠手辣,不怕天不怕地,点头道:“果然有些霸气,老尼就领教一下你的天罡刀。”秦正阳摇头:“这个机会要留给长老,不知云梦刀王的身份配得上前辈么?”三眼比丘久在江湖,当然知道陈海秋的大名,倒吸一口冷气,这一次实在鲁莽,要脱身可不易了。咬牙道:“陈海秋又怎么样,老尼奉陪。”一阵笑声传来,刀王缓步进门,向秦正阳一抱拳:“堂主真是大方,这样的好机会竟然留给老夫,承情。”秦正阳问:“那边的情形怎么样?”刀王一笑:“那个净安老尼已被擒下。”三眼比丘大吃一惊,净安老尼是自己师姐,因为忌惮聚风堂才请来帮忙,真被擒住的话自己凶多吉少。刀王满面笑容:“这海龙刀在手,刀法至少提升两成,多谢堂主照顾。”秦正阳笑道:“长老太客气了。”两人有说有笑,根本不把三眼比丘放在眼里。薛九娘反正打定了主意,三眼比丘带来的徒弟杜鹃情窦初开,早听人提过聚风堂主秦正阳仗天罡刀横空出世,杀人如麻,短短两年时光就敢于跟黑鹰堡分庭抗礼,凌驾于百毒门之上。在心里早把秦正阳看成恶魔的化身,今日见到本人,竟然只是二十来岁的青年,剑眉虎目,傲骨英风,眉目之间有极重的杀气,显然有睥睨天下的雄心。杜鹃心道:怪不得师姐不惜背叛师门投入聚风堂,换作自己也会被此人打动。 杜鹃在那里芳心大动,三眼比丘心里也在打鼓,刀王甘心加入聚风堂,足见秦正阳刀法至少不在刀王之下,今日实在是鲁莽了。秦正阳道:“前辈既然夜闯聚风堂,自然做了准备,我也不坏江湖规矩,只要前辈能与长老交手百招,就可安然离开,两百招就可把同伴带走。”三眼比丘冷笑道:“聚风堂好大口气,老尼就领教云梦刀王的绝顶刀法。”刀王缓步下场,与秦正阳目光一触,见到秦正阳左手拇指一挑,心里明白,反正也不用担心后面的事,正好放手施展。三眼比丘不相信自己连一百招都接不下,从怀中取出一柄短剑,秦正阳吩咐手下道:“你们仔细看着,长老与高人动手,这样的机会可难得之极。”众人答应。自得宝刀之后,刀王早想与高人印证,有此机会当然要珍惜。净安老尼连十招都没接住,实在不过瘾,这回可要留神。三眼比丘缓缓拔出短剑,剑身泛出紫光,一声呼喝,一道紫光直奔刀王咽喉。刀王身经百战,当然牢记交锋时最忌讳轻敌,一点不敢大意,身形一转,避开剑光。三眼比丘剑术高强,如影随形,剑光一变为三,三变为九,秦正阳点头:“果然有些本领。”刀王看出对手宝剑切金断玉,绝非凡品,剑法一旦展开,自己也避不开。想到此处,海龙刀出鞘,一道蓝光闪过,三眼比丘挥剑一接,巨响过后,两人各退五步。刀王赞道:“好,三眼比丘功力不凡。”蓝光铺天盖地罩下,三眼比丘不甘示弱,短剑全力进攻,刀王刀法经过千锤百炼,再有海龙刀,三眼比丘虽有宝剑也抵挡不住,但静修多年,自然有惊人的本领。两人恶斗,观战之人只见一团蓝光裹住紫光,根本看不到交手两人身形。 转眼五十招已过,秦正阳看出刀王要取胜至少要在两百招以后,心中盘算,话已出口,再无反悔之理,想不到这老尼姑竟然这么扎手。刀王也明白,对手内功精湛,剑术精妙,堪称劲敌,想在百招内取胜就要施展游龙斩,但这一招江湖尽知,用此招取一老尼性命有损刀王美誉。转眼就到百招,刀王把心一横,准备施展游龙斩,三眼比丘早就提防这一招必杀绝技。眼见就要分胜负,忽有一道银光如闪电一般卷入,荡开两件兵刃。刀王退开收刀,三眼比丘心知方才生死系于一线,暗叫侥幸。秦正阳用天罡刀接住两件兵刃并不轻松,这两人功力极深,方才一击震得气血翻涌。调匀内息后向三眼比丘抱拳:“前辈果然了得,这就把前辈同伴送来。”三眼比丘点头:“堂主手下留情,老尼心里有数,这么年轻就有这等修为实在难得,九娘的事就算了。”秦正阳道:“前辈与百毒门主有交情,不便多留,待我扫平百毒门再与前辈研习武功。” 三眼比丘点头:“要是昨日你说这话老尼一定认为你狂妄,今日看来你确有过人的本领。不过有一件事,你刀斩赤霞岛特使的事早晚惹来大祸,小心在意。”秦正阳抱拳道:“多谢前辈提醒,我与长老联手,放眼天下无人可敌。”三眼比丘道:“今日你放过老尼,有句话要告诉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赤霞岛主至少比老尼高出两倍,你不要以为你与刀王联手就天下无敌了。”秦正阳吃一惊,施礼道:“多谢前辈提醒,原来世上还有这样的高人。”有人把净安师太带来,秦正阳把三眼比丘送出城,杜鹃见师父放过薛九娘,抓紧时机把九娘拉到一边问:“师姐,你管着金库,是不是秦堂主把你娶过门了?”薛九娘脸一红道:“还没过门,不过早晚我都是堂主的人了。”杜鹃大为羡慕,在薛九娘耳边道:“师姐,有机会我也来聚风堂,你跟堂主说说,把我也娶了,我们一起陪他打天下。”薛九娘笑道:“堂主答应娶我,是我放下面皮死缠烂打才得来的。”杜鹃道:“我要跟师父走了,有机会你教教我,怎么做才能让他娶我。”说完此语,匆匆跑远。薛九娘看着杜鹃背影笑道:“好个鬼灵精,说什么也不能让你跟我分享这天下独一无二的英雄。” 送走三眼比丘,秦正阳吩咐手下多加小心,与刀王回到大厅。刀王致歉道:“堂主,未曾完成使命,实在有愧。”秦正阳摇头:“长老游龙斩一出,三眼比丘必死无疑,那老尼也明白,所以才透漏一些内情。长老不必自责,怪我低估了对方,听说净安老尼被擒我以为三眼比丘也强不了多少,放出大话,谁想这老尼真有几分本领。”刀王点头:“我也未曾料到,三眼比丘功力深湛,剑术一流,堪称劲敌。至于那净安老尼,吃亏在没有兵刃抵挡海龙刀,真实本领也不差。”秦正阳道:“三眼比丘提到的赤霞岛主肯定是个极流高人,我杀了他的特使,夺了玉牌,早晚会来聚风堂兴师问罪,不可不防。” 刀王点头:“如果三眼比丘说的话是真的,你我联手也抵挡不住。”秦正阳有些怀疑:“赤霞岛主就算武功绝顶,又怎能比三眼比丘高两倍?”刀王摇头:“话不是这么说,你我的武功都是凭后天苦练,少林,武当,华山,昆仑,这些名门都有前人传下来的秘籍,经过数代人的去芜存菁,整理出独特的练功方法,修习之时比我们省了不少力气。如果有上古流传下来的秘籍,修习得法,完全有可能超过三眼比丘两倍。”秦正阳皱起眉头:“如此一说倒也入情入理,亏得拦住长老,游龙斩不可轻易施展,我们联手的一招天罗地网乃是我们最后的王牌,不能轻易泄露。”刀王也有同感:“亏得留了一手,不过堂主也不用太过担心,我们的刀法千锤百炼,脚踏实地,那上古秘籍虽然神奇也未必没有破绽,只要我们多下功夫,谁也不用怕。”听得此语,秦正阳豪气抖生:“不错,他有秘籍,一定不会像我们一样吃苦,当真交手,还不知鹿死谁手。” 刀王回去休息,薛九娘来到厅上,施礼拜谢:“多谢堂主成全。”秦正阳道:“九娘不必多礼,没有外人的时候尽可随便一些。我正要问你,三眼比丘与何人有来往?”薛九娘摇头:“师父行踪不定,从不在庵中接待客人,经常离开武功山。我记得有时师父会带几样奇巧珍宝给杜鹃,我在宜春好几年,见过不少珍宝,没有一件能相比,看样子应该是来自海外。”秦正阳问:“杜鹃是谁?对了,就是三眼比丘身边的黄毛丫头。看来你师父跟赤霞岛有来往,百毒门主极有可能来自赤霞岛,将来我们迟早会与赤霞岛交锋。” 薛九娘抿嘴笑道:“杜鹃这丫头,只见了一面就看上堂主了,堂主只要一点头,就会多一个如夫人。”秦正阳连连摇头:“九娘千万不要再提,如今聚风堂势力扩大,要考虑的事情太多,根本无法分神。你不见玉柳怀了我的孩子我都没空去陪她。”薛九娘笑道:“反正聚风堂有不少青年才俊,金鼎金鹏四兄弟都不错,回头我把杜鹃给他们。”秦正阳道:“你要看着金鼎他们不错,我给你主婚,省得老担着这桩心事。”薛九娘脸色一变:“堂主要实在看不上我,我就回武功山。”秦正阳忙道:“九娘不要生气,我答应娶你不是一时的主意,在宜春你看出我身份时我就有些动心,否则照我从前的脾气,早就下手了。你可以打听一下,在这聚风堂,只有你跟我讲的话最多,连我姐姐都比不了。”薛九娘见秦正阳说出这样话那可是难得之极,心满意足。 第18章 偷梁换柱 第18章偷梁换柱 听说赤霞岛主境界极高,秦正阳更加刻苦,黑鹰堡的事也不能放松,每日里与刀王研习刀法。忽然想起一事,对刀王道:“长老,我曾经觅得一本血刀秘笈,那一门刀法颇为高深,只是杀气太重,招招奔咽喉,我竟控制不了,演练之下几乎失控,就把秘笈收起来了。”刀王回想往事:“当年血刀门主本来颇有威望,号称中原第一刀客,与黑白两道都有交往。不知何故忽然丧失心智,仗天罡刀横扫武林,本来有人怀疑门主走火入魔,但他又认得自己两个弟子,只对用剑之人下手。后来我师父召集同道,在大雪山会斗血刀门主,九名高手也抵挡不住。少林高僧法本不知从何处请来一无名刀客,与血刀门主激斗两日两夜,后来两人一起跌入深谷,天罡刀从此湮没。”秦正阳不解道:“既然血刀门主丧命,那姜老汉怎会持有天罡刀?又怎舍得给我?”刀王笑道:“血刀门主两个弟子中有一个姓姜,定是追寻到深谷,把天罡刀带出来。至于为何交给堂主,那就谁也说不清了。”秦正阳问:“照长老看来,你我刀法比血刀门主如何?”刀王摇头:“血刀门主力敌九名当代顶尖高手,老夫自认无此本领。”秦正阳叹道:“看来我们还要努力,三眼比丘的话有些道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们连血刀门主都比不了,肯定敌不过赤霞岛主,古语有云,勤能补拙,我们只有靠自己苦练。”刀王点头:“堂主统领聚风堂,又是青云侯,富可敌国,尚且如此用功,老夫被同道尊为刀王更不能落后,你我携手,倒要看那赤霞岛主有多厉害。” 秦正阳把大半精力放在刀法上,将堂内事务交给卞金龙,外面事务交给段金刚,每日刻苦练习刀法。秦玉娥只盼着孩子平安出世,每日陪玉柳谈心。黑鹰堡得知刀王有了宝刀,不敢轻举妄动,抓紧积蓄力量,网罗好手,江湖上出现短期的平静。自秦正阳教训过后,聚风堂各分堂主都抓紧练武,再不敢偷懒,轮流派手下到总堂接受考核。段金刚手上握着聚风堂半数以上人手,一边抓紧建造船只,一边布下情报网,随时准备行动。百毒门经历大败之后再无大动作,只是四处敛财,因为黑鹰堡,聚风堂都顾忌赤霞岛,三股势力各忙各的,互不侵扰。日子过得飞快,转眼玉柳就要临盆,聚风堂上下喜气洋洋。秦正阳在大厅看情报,有人来报,秦鸿雁来访。秦正阳出城迎接,秦鸿雁内功精深,容颜还是老样子。两人并马来到聚风堂,秦正阳领秦鸿雁进入密室,问道:“义父,带来了么?”秦鸿雁点头,打开带来的锦盒,里面竟然是一个初生的婴儿。秦正阳道谢:“义父费心了。”秦鸿雁摇头:“这算不得什么,不过义父不明白,凭聚风堂如今实力还怕人寻你儿子出气么?”秦正阳摇头:“义父,我换下自己骨肉不是怕仇家报复。今后我事体极多,根本无暇教子,我姐姐的脾气义父也知道,这个孩子生在富贵中,锦衣玉食,身份特殊,再加上我姐姐宠着,长大后九成九是个废物。我的儿子岂能成为江湖笑柄?”秦鸿雁叹道:“你小小年纪竟然想得如此周全,我要有你这样谋略,就不会养五个废物了。”秦正阳道:“若生个女儿就罢了,若是儿子还请义父费神。”秦鸿雁道:“包在义父身上,静林寺有位高僧法号普惠,深明佛理,避居世外,虽然不曾显露过武功,但修为远在义父之上。义父把你儿子送到静林寺,肯定吃不了亏,来的道上义父特意跟高僧打过招呼,高僧满口应承,还说将来有一件事求你帮忙。”秦正阳笑道:“这样高人求我当然要给面子,想必是要在我刀下救什么人,看来玉柳怀的是个儿子。” 果不其然,玉柳生下一子,秦正阳秘密换下,连秦玉娥都不知道。聚风堂摆酒庆贺,秦鸿雁临去之时要秦正阳留个记号,将来好相认。秦正阳抽出天罡刀,用刀锋在幼子胸前划了一个虎形,刀法精绝,竟然不出血。秦鸿雁赞道:“你的修为远非义父可比,事不宜迟,义父马上离开。”秦正阳送走秦鸿雁,这样一件大事竟然瞒过了所有人,可见秦正阳心机之深。满月之时,各地分堂都送来贺礼,热闹一番不在话下。这些时聚风堂的船往来于南北之间,获利极多,不过众人各司其职,谁也不知一笔一笔的巨资用在何处。秦正阳除了自己苦练刀法,还下功夫指点雷组,金童一门心思练刀,时常向刀王讨教,刀法进步极快。经过一段时间休整,聚风堂蒸蒸日上,黑鹰堡也积蓄了不少力量,更联络了一批名门高手,准备对付秦正阳与刀王。至于百毒门倒没什么动静,段金刚查出来,百毒门抓紧把聚敛的财宝换成黄金运往海外,秦正阳心里明白,目前既不能全力扫平百毒门,也不能大举攻打黑鹰堡。就好像三国鼎立,互相牵制。其实秦正阳最担心的是赤霞岛主,人在江湖,谁都明白,就算一统江湖,只要武功不济,根本站不住脚。对方下战书挑战,你不应战就会被武林耻笑,坐不稳霸主的宝座。应战就要有必胜的把握,一旦命丧人手,千辛万苦打下来的基业转眼成空。每每想到此处,秦正阳就加倍苦练,同时从各种渠道收集赤霞岛的消息。 孙一鸣无事可做,只守在大厅左右。此人颇为精明,看出薛九娘与秦正阳关系不寻常,经常讨好薛九娘,这一日薛九娘到大厅报账,闲谈之时提到:“堂主,那个飞贼孙一鸣总在大厅外晃悠,是不是给他点事做?”秦正阳交代道:“九娘,我的脾气你最清楚,堂中的事务你不要过问,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薛九娘点头答应:“好,今后我一句也不说了。”秦正阳叮嘱:“九娘,成大事者都是独断独行,不能被任何人左右。你不见玉柳从不到前面来,成亲时我就交代过,不能插手堂中事务。”薛九娘完全认可:“这才是霸主应有的风范。”秦正阳颇为满意:“在堂中,我只有你一个贴心人,很多话只能跟你说,你可不要外传。”薛九娘笑道:“堂主看得起我,我岂能不知轻重?”秦正阳微笑:“早看出你最明事理,金刚最近提出多少?”薛九娘答道:“加上前面的,有一千六百万两。”秦正阳估算道:“差不多了,你回去对孙一鸣说,在聚风堂不要使歪脑筋,想多了脑袋就不稳了。”薛九娘回去对孙一鸣一讲,孙一鸣叹道:“难怪聚风堂声威日盛,有这样的堂主早晚一统江湖,我这一宝算是押对了。”看准厅上无人时到秦正阳跟前请罪。秦正阳道:“你那些心机在皇宫好使,在这里可行不通,本来有件事给你,就怕你做不来。”孙一鸣忙道:“小人一定尽力,办不好情愿领罪。”秦正阳点头:“如今的形势你也清楚,百毒门虽然最弱,但有一股神秘力量支持,黑鹰堡和我们都不敢轻举妄动。有一件事,就是要弄清楚赤霞玉牌的作用,如果玉牌干系重大,赤霞岛主早应该来,如果不重要,为何我刚夺走玉牌百毒门就大举来袭?你要能把这件事办好可是大功一件,我决不会亏待你。”孙一鸣叩头道:“小人一定办好此事。”秦正阳交代:“你带上一块复制的玉牌,到山东蓬莱附近打探,给你看一样东西。”从案上拿起一块虎头牌,吩咐道:“你记住,见到这个图形就是自己人,为这件事,我启动了一批暗桩,就算丢了性命也不能泄露这个秘密。”孙一鸣是老江湖了,当然明白,问道:“堂主,是不是还有暗语?”秦正阳一笑:“不错,你这次行动叫做探海,这两个字就是暗语。”孙一鸣叩头退出。 因为这次行动极为隐秘,孙一鸣不敢声张,反正也没几个人注意。孙一鸣离开荆门,兼程赶奔山东蓬莱。经过上次寻刀之事,孙一鸣深知聚风堂密探散布四方,自己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下,一点不敢大意。赶到蓬莱,进城后天色将晚,正要找寻客栈,迎面走来一人,用手在腰间一比划,孙一鸣看到此人腰间金带正中正是虎头之形。顺那人手指方向看到一家客栈,微微一点头,直奔客栈。伙计殷勤招待,领到一间上房,掌柜进门询问需要什么,孙一鸣看没有外人,抱拳道:“在下孙一鸣,敢问掌柜怎么称呼?”掌柜摇头:“我只负责协助你,需要什么尽管说,不必问姓名。”孙一鸣点头:“备下饭,我要找船户首领。”掌柜答应出门,片刻后伙计端来饭菜,孙一鸣草草吃完,在床上闭目养神。二更时分,窗缝塞进一张纸,孙一鸣取过来打开一看,纸上绘着城中街道格局,有一处绘着一个红色标记。孙一鸣是出名的飞贼,看过一遍就牢牢记住,把地图烧毁,换上夜行衣从窗户穿出,用手一搭翻身上屋顶,一毫声息也无。孙一鸣连皇宫都去过,轻功自不必说,穿房越脊赶奔船户首领住宅。片刻就来到目的地,听下面静悄悄无声无息,四下一看,后院有一间瓦房亮着灯。孙一鸣飘身下房,潜到瓦房窗下,侧耳倾听,里面有一男一女在谈话。 男子叹气连连,女子问道:“两日后就要出海,我们就有钱了,你还愁什么?”男子道:“你不知道,上个月徐二顺借走五片网,说好回来就还,谁想遇上飓风,船毁人亡,少了五片网我们的收获至少差两成,除去交给官府的税银刚够弟兄们的,孩子上私塾的钱还是没指望。”女子问:“何不上渔行借上几片?”男子叹气道:“徐二顺没回来,渔行再不肯借网,如今正是捕鱼的好时候,耽误不起。”两夫妻一筹莫展。孙一鸣听得明白,心里有了主意,转身回到客栈。清晨时掌柜来问,孙一鸣道:“收买出海用的网,最少五片,越多越好。”掌柜再不多问,转身出去准备。孙一鸣换一身粗布衣服,打扮成一个普通农夫,随便买了几样果品,到船户首领家去拜访。门开之后一个中年壮汉开门,孙一鸣抱拳施礼:“请问阁下是崔三爷么?”壮汉笑道:“不敢当爷字,在下崔文凤,排行在三。”孙一鸣点头:“崔兄,听说这两日阁下的船队要出海,有一事相求。”崔文凤道:“里面谈。”两人来到客厅,一名妇人倒上茶,孙一鸣道:“在下董天书,一直在长江里跑船,从没到过海上,听说这里海上有蓬莱仙境,就想见识见识,可巧听说崔兄要出海,特来奉求,还望崔兄携带。”崔文凤听完马上摇头:“出海可不比长江,风浪难测,我们每次出海,都要向海神娘娘上香祷告。”孙一鸣笑道:“崔兄放心,小弟孑然一身,无牵无挂,此行专为了却心愿,就算丧生海上也没人打官司。”崔文凤道:“既然你执意要去,多你一人也无妨,只是行里规矩,要上船还要花些银两请众家弟兄喝酒,我才好说话。”孙一鸣笑道:“喝酒的钱小弟可没有,不过行里规矩也明白,小弟把钱都买了大网,就把这些网送给崔兄算作入伙如何?”崔文凤大喜,一拍胸脯:“没说的,吃食包在我身上,明日祭神,后日出海,不要错过了。”孙一鸣笑道:“今日就把网送来,至少五张,崔兄在家等着。”说完告辞,崔文凤夫妻欢喜不已。 孙一鸣回到客栈,掌柜用手在账本上一指,落在一个十字上,孙一鸣就明白准备了十张网。两人错身之际,孙一鸣低声道:“午前送去。”掌柜微一点头,孙一鸣径自回房。午后再到崔家,崔文凤极为热情,拉着孙一鸣与一班伙计见面,喝酒吃肉,热闹一场。次日祭过海神娘娘,做好准备,第三日扬帆出海。一共五只大船,孙一鸣就在第一只船上跟崔文凤在一起。既然是飞贼,经常需要变换身份掩人耳目,所知甚广,行起船也能说几句内行话,众人毫不疑心。多了十张网,崔文凤信心十足,指挥众人下网。孙一鸣从未到过海上,觉得颇为新奇,跟着众人忙碌。众人看他瘦小,不用他干活,正好借机游玩。 第19章 夜探海岛 第19章夜探海岛 出海数日,收获颇丰,崔文凤兴高采烈,船上备有不少烈酒,用海味下酒别有一番风味。孙一鸣感慨:早知海上有这么多乐事,何必在中原留连?话虽如此,此行的目的可不敢忘,话里话外打探蓬莱海面上的详情。原来海里也有不少好东西,孙一鸣留心认清珍珠贝,向水手学潜水,打算搜罗几件稀罕物送给薛九娘,向秦正阳送礼可讨不着好。蓬莱海面上岛屿不少,却没人居住,每到一处,众水手都要下海寻觅一番,孙一鸣水性精通,在海里寻找稀罕物。几日后前面出现一个小岛,崔文凤吩咐转向,孙一鸣问道:“为何不靠过去寻些好东西?”崔文凤答道:“那座岛有人居住,我们可惹不起。”孙一鸣留了心,又问:“这个岛叫什么?”崔文凤摇头:“不必打听,反正不要招惹就行了。”孙一鸣虽然想上岛探察,但无计可施。行出不远,忽然后面一只船发出信号,崔文凤一跺脚:“在这里漏了水如何处置?”孙一鸣问道:“什么事?”崔文凤道:“漏水了,只能靠岸。”孙一鸣心中暗喜。 后面的船来到近前,船上一人高叫道:“我们的船要靠岸,三爷先走,修好了我们就跟上,不要耽误收成。”崔文凤叫道:“丁魁兄弟,规矩你都懂,不用我多说,小心在意。”孙一鸣忙道:“小弟有些晕船,早想歇歇。”潜运内息,脸色煞白。崔文凤点头:“你到他们船上歇歇,看你的模样不是惹事的。”孙一鸣转到丁魁船上,崔文凤带船队先走,丁魁把船靠近小岛,动手修理。岛上树木茂盛,景色宜人。孙一鸣对丁魁道:“我到岛上转一圈如何?”丁魁道:“万万不可,回头到了无人荒岛随你游玩,这里可不行。”孙一鸣不再坚持,仔细打量小岛,观察岛上地势,准备上岛查探,又怕船开走了回不去。正犹豫时,岛上出现两个人影,丁魁吩咐道:“弟兄们小心,不要露头。”船上水手都藏到舱里,丁魁在船头满脸赔笑。孙一鸣躲在船尾偷眼观瞧,见岛上走来两名少女,明眸皓齿,姿色不凡。一名女子道:“原来是你,怎么连规矩都忘了?”丁魁施礼道:“小人不敢坏规矩,实在是船漏水走不了,绝不敢上岸,请姑娘美言几句。”一名少女拿个班道:“来回这么远的路,我可懒得走。”丁魁连忙从怀里取出一枚金钗,一根玉簪,赔笑道:“两件微物,姑娘不要见笑。”少女轻飘飘跃上船头,接过金钗玉簪,笑吟吟回岛。孙一鸣暗吃一惊,看不出这样一个小姑娘也有这样身手。下人尚且如此,主人可想而知,倒要多加小心。半个时辰后,一名少女回来吩咐道:“岛主说了,给你三日限期,不许多耽搁。”丁魁满口答应:“姑娘费心,要什么海味尽管吩咐。”少女笑道:“回头问问老夫人,看你造化如何。”转身回返。 丁魁抓紧修理,孙一鸣做好准备,等明月初上,悄悄下船,白日看好路径,沿着少女行走的路线寻踪前行。翻过一个山岗,远远有灯光闪烁,孙一鸣深知此处主人乃是世外高人,一点不敢大意,奔灯光行进。秦正阳知人善任,孙一鸣确有过人之处,行动之时,一毫声息也无。接近灯光,才看清楚是一所宅院,只有五间房舍,孙一鸣不敢翻墙,寻找狗洞,果然发现,孙一鸣学过缩骨之术,就由狗洞进入院中。黑暗中两条黑影扑来,乃是两条恶犬,孙一鸣早有准备,从怀中取出一个香囊抖动一下,一片粉末散开,两条恶犬一声不发,夹着尾巴逃回窝去了。原来香囊里装的是虎骨粉,恶犬闻到老虎气味只有乖乖逃走,这是下五门常用的手段。孙一鸣潜到一间偏房窗下,屋里传出对话的声音,透过窗棂细看,见屋里有两名少女对坐吃酒,红衣女子白日见过,青衣女子不是白日到船上的那个。红衣女子道:“白日丁老大给了两件首饰,黄杏都拿了,真是气人。”青衣女子劝道:“算了,她是老夫人跟前的红人,岛主也高看一眼。大公子还好,二公子早被她迷住了,要不然她怎敢私自做主让丁老大停船?”红衣女子叹道:“我就学不会那种狐媚样子,只能在这里受罪。”青衣女子道:“宫里也不自在,我倒宁愿呆在这里,无拘无束。在宫里一举一动都要小心,一个不留神就要受杖责。”孙一鸣心里纳闷:这个岛并不算大,若有宫殿不会看不见。屋里红衣女子道:“听说赤霞岛出了事,你听说没有?”青衣女子道:“听说了,两天前如意夫人来的时候我听了几句,说是令牌丢了。”红衣女子问道:“什么令牌?黄的还是绿的?”青衣女子小声道:“你可不要跟旁人说,我听说是赤霞令牌丢了。”红衣女子吃惊道:“谁有这么大本事,从碧云长老手里偷走赤霞令?”青衣女子摇头:“听说碧云长老是被人杀了才丢了令牌。”红衣女子问道:“此话当真,那赤霞岛主还能坐得住?” 听到此处,孙一鸣已经明白,这个岛不是赤霞岛,秦正阳夺下的令牌是赤霞令,杀的人是赤霞岛的碧云长老。屋里红衣女子对这个消息半信半疑,自语道:“凭碧云长老的身手谁能杀得了他?姐姐是不是听错了?”青衣女子道:“实对你说,红梅夫人最照顾我,如意夫人来的时候我就在身边,听说是个年轻人,才二十几岁,手下有一两千人,刀法在中原数一数二。”红衣女子诧异道:“真有这样人?为什么赤霞岛主不到中原夺回令牌,为碧云长老报仇?”孙一鸣凝神细听,这可是此行的主要目的。却听青衣女子道:“如意夫人没说,我也不知道。听说那个年轻人又英俊又有本事,还是二品青云侯,在中原呼风唤雨,我要到了中原一定想办法嫁给他,做妾也行。”红衣女子笑道:“姐姐不要妄想了,此人得罪赤霞岛,早晚被赤霞岛主杀死。”青衣女子摇头:“不管怎样,能跟这样人过一日也好,大公子没有一点书上讲的血性,总是文质彬彬,二公子老惦记脱咱们衣服,一点不像男人。这个年轻人一定比两位公子强百倍,哪怕只见一面也好。”红衣女子起身来到青衣女子跟前,探手把青衣女子抱起来道:“姐姐就把我当成那个年轻人,今晚就嫁给我。”青衣女子醉眼朦胧道:“我的好人,我可想死你了。”两个少女搂搂抱抱到床上胡闹,孙一鸣见听不出什么消息,收获已经不少,见好就收,悄悄退出来,小心翼翼赶回船上,人不知鬼不觉。 天明后丁魁抓紧修理,约束船上人不得下船。孙一鸣心里琢磨,岛上的宫殿究竟在何处,怎样才能进去探查一番。听船上人讲,还要两日才能修好船,心里想着晚间再去一趟。正在胡思乱想,看到岛上有人来,丁魁在船头恭候,来的是昨日上船的女子,孙一鸣知此女叫黄杏,侧耳倾听。黄杏笑道:“丁老大,老夫人问你要几样海味,这可是天大的面子。”丁魁连连道谢:“多谢姑娘美言,只要船上有的绝不吝惜。”黄杏道:“回头赏赐下来,我可要分一份。”丁魁忙道:“理所当然。”黄杏来到船上,把单子交给丁魁,丁魁马上准备,赔笑道:“姑娘,若能让水手下海,就能取更新鲜的海味。”黄杏点头:“不上岸就不算坏了规矩,你们把小船划到鹰嘴崖下面,那里谁也不会去。”丁魁满口答应。 几名水手准备到鹰嘴崖下潜水,孙一鸣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与五名水手乘小船划到鹰嘴崖。从海上看去,这鹰嘴崖足有二十丈高,果然好似一只雄鹰探出头。五名水手下海,孙一鸣借机观察,见此岛方圆不过三十余里,根本没有宫殿的影子。采了几种海味回转,孙一鸣准备晚间行动。黄杏取走海味,午时过后提着一个食盒前来,对丁魁道:“老夫人赏给你几样美食,一壶酒。”丁魁谢过收下。黄杏去后,丁魁忿忿道:“这个狐狸精,把好东西都吞了,拿一壶酒打发我。”孙一鸣心知问不出什么,养精蓄锐准备二次上岛。黄昏时分,忽然黄杏匆匆赶来,吩咐道:“丁老大,老夫人有一只玉镯掉到碧波池了,你找一个水性好的人去捞出来。”丁魁登时不语。孙一鸣问身边的水手:“丁老大为何不答应?”水手小声道:“谁去谁就回不来了,进岛之人绝不会生离此岛。”丁魁正犹豫时,黄杏颇为着急,叫道:“快点,晚了老夫人怪罪下来你们一船人都走不了。”丁魁实在为难,孙一鸣上前道:“我去,反正我光棍一个,无牵无挂。”丁魁握住孙一鸣双手道:“兄弟,回去哥哥出钱请人给你做法事,不要记恨。”孙一鸣笑道:“不必,省些钱给兄弟们喝酒。” 黄杏急急道:“快走。”孙一鸣跟在黄杏身后,径直走向岛心。来到昨晚到过的房舍,直奔正中一间大房子,进门后才看清,这里竟然是一个大门,有一个通道伸向山中,孙一鸣才知道宫殿竟然在山腹中。闷头疾行,因知孙一鸣必死,黄杏并不遮掩,穿过几重宫殿来到一所华丽大厅,正中是一个大池,池水碧绿,黄杏催促道:“快下去,老夫人的玉镯是墨玉所制,捞出来有重赏。”孙一鸣一个猛子扎下去,池水有五丈深,水性差一些的人潜不下去。还好孙一鸣学了潜水,果然发现一个黑色手镯,一把拿起来向上一窜,冲出水面。黄杏接过玉镯交代道:“你在这里等着。”转身跑远。孙一鸣明白,这里主人与赤霞岛主有交情,肯定知晓内情。这时要逃走应该有机会,只是这样离开定会被岛上人发觉,恐怕会连累一船的人。想到此处索性定下心等候。过了许久,黄杏才回来,吩咐道:“你随我来。”领着孙一鸣穿过几重殿,来到一座石室,里面摆着一桌丰盛酒席,黄杏道:“进岛之人再不能离开,你吃饱喝足,好生上路。”孙一鸣笑道:“姑娘尽管自便。”黄杏退出石室,把石门关上。孙一鸣先试了一下,菜中没有毒,酒中有鹤顶红,于是放开怀抱吃饱,四下细看。这里石室并不是密不透风,有两个窗口,都是石制,只有碗口大小的空。孙一鸣心里暗笑:这等地方岂能关得住偷天鼠?从怀里取出一根细丝,乃是重金购来的乌金丝,坚韧之极,能承受千斤重物。孙一鸣把乌金丝套在石棂上,来回拉动,不过片刻就把石棂弄断。只要弄断一根,就能出去。孙一鸣用缩骨之术钻出石窗,下面碧波荡漾,似曾相识。原来这石窗开在鹰嘴崖,距水面十五六丈。孙一鸣虽然是出名的飞贼,也有些心惊肉跳,多亏曾经来过,知道下面没有礁石,一咬牙,一头扎下去。落到海水里反而有了一种安全感,找准方位,向丁魁的船游去。 丁魁自孙一鸣走后,心里不是滋味,不知怎样向崔文凤交代。水手劝道:“船已修好,快走吧,再呆下去,不知会有什么事。”丁魁叹口气,开船离岛。孙一鸣回来时已经晚了,心里叫苦,如今可困在这里了,可惜没把消息传回去。海水颇凉,孙一鸣悄悄上岸,寻一个密林把衣服晾干,就在林中安下身,心里琢磨:既来之则安之,好歹要探出些内情。这里的人也要到内陆采办日用品,一定有船,先找到船就有了逃生的机会。想到这里就沿着密林搜寻,小心翼翼,转过一个山坡,有一个避风港,果然停着两只船。孙一鸣心中暗喜,就在林中安身,只要有人来或者有人离开就有机会。接连两日没有动静,那宫殿可不能轻易去,连一个下人都有不俗身手,主人绝非等闲。等到第三日,忽然有一只船远远驶来,靠岸之后,有一群男女下船登岸,岛上有一群人来迎,热闹一番,向岛上行去。孙一鸣刚要跟在这些人后面进岛,忽然发觉在来船后面有一只小船向一片密林驶去。心里纳闷,临时改了主意,向密林靠近。远远看到船上有人进入密林,孙一鸣在草丛里前行,缓缓靠近。逐渐看清林中有一人,一身黑衣,黑纱蒙面。孙一鸣更是纳闷,小心接近。眼看黑衣人缓步前行,忽然停下不动,孙一鸣心里一惊,难道对方发觉自己行踪?还差着百步,怎么可能。刚想到此处,忽然一股凉风袭来,孙一鸣觉出危险,矮身就逃,抖觉脖项一紧,竟被人掐住,孙一鸣心道:我命休矣。脑中猛然闪过一个念头,在千钧一发之际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探海。” 第20章 初会高人 第20章初会高人 一时压力减轻,孙一鸣坐倒在地,不住喘气,好不容易缓过来。黑衣人拉下面纱,孙一鸣跪倒:“参见堂主。”黑衣人竟然是秦正阳,目视孙一鸣点头道:“算你命大,若我出刀,你十条命也没了。”孙一鸣苦笑:“堂主果真神出鬼没,怎会到此处?”秦正阳一笑:“这次行动远非你想象中那么简单,你以为丁魁的船漏水是巧合么?”孙一鸣恍然大悟:“原来不止来了我一人。”秦正阳道:“说说你探出什么。”孙一鸣一五一十把上岛的经历细细讲述一遍。秦正阳点头:“看来赤霞令牌极为重要,我要到那宫殿里看看,你可以到鹰嘴崖等接应的船离开。”孙一鸣道:“小人一条贱命无足轻重,情愿跟随堂主。”秦正阳点头:“你轻功不错,跟着就跟着。”甩下黑衣,取出金冠玉带,打扮一番。孙一鸣问道:“堂主换装何意?”秦正阳傲然道:“既然得到了消息就不用暗访,我们光明正大拜访岛主,倒要见识一下这些世外高人有何出奇之处。”孙一鸣从心里佩服,这才是武林魁首应有的风范。 秦正阳缓步走出密林,孙一鸣好歹收拾一下跟着。这样的机会极为难得,如果全身而退,自己在聚风堂的地位可大不一样了。脑中做着美梦,走路就没开始时小心了,秦正阳教训道:“这里危机四伏,不可掉以轻心,亏你还是老江湖。”孙一鸣连忙收摄心神,再不敢胡思乱想。渐渐接近房舍,两名少女拦住去路,孙一鸣认得,就是初次上岛在屋中饮酒的女子。红衣女子质问道:“哪里来的狂徒,胆敢到这里撒野?”孙一鸣不敢多口,秦正阳缓缓道:“姑娘回禀一声,聚风堂堂主秦正阳上岛。”两个少女吃了一惊,上下打量,青衣女子问道:“你就是夺走赤霞令牌的人?”秦正阳一笑:“赤霞令牌是我拿了。”红衣女子一拉青衣女子道:“姐姐,我们快去通报。”青衣女子一甩手:“你去就行了,我在这里候着。”红衣女子飞跑回去。青衣女子得了空问道:“碧云长老是你杀的么?”秦正阳点头:“取巧而已,不知此岛何名?”青衣女子答道:“这里是玉晶岛,赤霞岛在北面,比玉晶岛大一半。”孙一鸣未曾把青衣女子倾慕秦正阳的事讲明,秦正阳只是看出青衣女子眼神迷乱,正好了解一些内情。问道:“岛主可好?”青衣女子情窦初开,这时心如鹿撞,不假思索脱口道:“老岛主一向在火云宫修习剑术,岛上事都是大公子做主。”秦正阳又问:“赤霞岛主剑术如何?”青衣女子答道:“最多跟老岛主差不多,你成亲了么?”秦正阳一愣,摸不清对方用意,答道:“已经有一子。”青衣女子点头:“连儿子都有了,真是好本事。”秦正阳纳闷不已,孙一鸣在后面偷笑,秦正阳回头一瞪眼,孙一鸣赶紧低头。青衣女子看到秦正阳眼神里射出的杀气,不觉害怕,反而心神俱醉,秦正阳还想问,听到有衣袂破空之声,就住了口。 十余人来到近前,为首者是一名青衫文士,三十岁上下,面如冠玉,二目有神,抱拳施礼道:“秦堂主大驾光临荒岛,礼数不周,恕罪。”秦正阳还礼道:“冒昧到访,公子海涵。”文士刚要往里请,却有一名青年跳出来戟指道:“就是你杀了碧云长老?”秦正阳微笑:“不错,这位小哥有何见教?”少年二话不说,合身扑上,袖中射出两道红光。秦正阳存心立威,天罡刀如一道闪电划过。少年就势栽倒,文士大吃一惊,俯身一看,少年已经身亡。十余人扑过来把秦正阳围住,一个个怒目而视,就要动手。文士喝一声:“住手,退下。”众人都退到文士身后。文士质问道:“堂主初次上岛,下手如此绝情,到底有何用意?”秦正阳冷笑道:“本堂主一向讲理,那少年双剑取的是秦某咽喉,没有一丝余地,怪得谁来?”文士颇感为难,眼前的人有权有势,刀法绝伦,一旦处置不当,难免祸及玉晶岛。思想片刻抱拳道:“秦堂主,这少年是赤霞岛的人,阁下与本岛没有瓜葛,家父有言,不过问江湖事。但阁下在我眼前杀人,若安然离去,不好向赤霞岛交代。”秦正阳点头:“赤霞岛遣人为难聚风堂,确实与玉晶岛无关,我上岛之时并不知这里不是赤霞岛,来得鲁莽,这就离开。”文士拦道:“且慢,阁下名震江湖,在下愿领教一下天罡刀的威力。”这次挑战是为了死去的少年,如果不动手不好交代。秦正阳点头答应:“也好,秦某也想见识一下玉晶岛高深的剑术。” 文士不敢大意,碧云长老的身手自己是清楚的,自己最多与长老不相上下,面前的人能斩杀碧云长老,当是罕见的劲敌。方才出手一刀,部位,时机,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火候十足,最可怕还是那一股杀气,好像把自己魂都夺了去。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缓步上前,两人对面而立,四面的人都感觉到杀气弥漫。孙一鸣早就躲到远处,脑子里琢磨,最好把那个青衣女子带走,肯定能得到不少内情。青衣女子躲在一旁,痴痴看着秦正阳,想入非非。场上两人不言不动,看似轻松其实都在酝酿。秦正阳久经大敌,气定神闲,文士虽修习至高剑术却极少与人动手,在赤霞岛客人面前更是不能丢了面子。心里有了顾忌,难免沉不住气,探手取出一柄短剑,呼喝一声,连人带剑化一道红光扑向秦正阳。秦正阳早加了小心,毫不示弱,天罡刀一出,神鬼皆愁,刀锋破空发出凄厉的怪响,好似鬼哭狼嚎。两人交手,以快打快,秦正阳早想见识一下这些世外高人的本领,小心应对。文士吃亏在临敌经验太少,出招过于谨慎,发挥不出剑法妙处,不过百招已经有些支持不住。秦正阳出手一向毫不留情,虽不想取此人性命,也要夺下对方宝剑。文士左支右绌,全力招架,秦正阳步步紧逼,眼见就要得手,一道红光射入圈中。秦正阳挥刀一接,竟然被震出丈外,吃惊之余喝道:“什么人?”众目睽睽之下,一名青衫老者立在圈中,文士施礼道:“孩儿无能,劳父亲惦念。”秦正阳已经知晓,此人就是玉晶岛岛主。略一抱拳道:“前辈久居世外,难道连武林规矩都不讲了么?”老者拈须道:“聚风堂主果然了得,看来我这玉晶岛也该换一换章程了。今日的事老夫理亏,你派人进岛暗查一事也不占理,我们就此扯平。”秦正阳摇头:“本堂主做事绝不打折扣,进岛之人就在这里,交给贵岛处置,不过令郎还欠我一臂。”老者仰天大笑:“早听说你厉害老夫还不信,今日一见,有过之而无不及。老夫爱子心切,坏了武林规矩,你划下道来。”秦正阳施礼:“前辈果然磊落,在如此情形下低头,这等胸襟秦某佩服,告辞。”领着孙一鸣直奔鹰嘴崖。老者当然明白秦正阳用意,暗暗赞叹。 看着秦正阳背影,文士上前问道:“爹,就这样放此人离开?”老者叹道:“此人做事,看似胆大,其实滴水不漏,今日就算我们想留也留不住。看来你要到中原去历练一番,早年你爷爷入中原,曾经挫败天罡刀,今日我们在天罡刀下受些气也是替你爷爷还债。”文士不解问道:“这些事为何我一毫也不知?”老者叹道:“也该让你知道了,回去再说。”一行人回宫。孙一鸣跟在秦正阳身后,满心欢喜,来到鹰嘴崖下,果然有一只小船驶来。孙一鸣上船,秦正阳忽然回头疾行,孙一鸣正纳闷时见到秦正阳拎着一人来到,上船后孙一鸣才看清,竟然是青衣女子。秦正阳问:“是岛主让你跟踪我么?”青衣女子摇头:“不是,我早想离开玉晶岛了,难得有这个机会,托堂主的福。”秦正阳半信半疑,不再多问,青衣女子与心上人近在咫尺,心花怒放,孙一鸣也觉欢喜。水手也看出青衣女子看秦正阳的眼神不对,可不敢多口。转过鹰嘴崖,竟然停着一艘大船,船头正是金童。秦正阳上船后吩咐开船。金童递过一份情报,秦正阳看过后叹口气:“好个金眼雕,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回去。”大船乘风破浪前进,离开玉晶岛五里,竟然有三只大船在等候,孙一鸣才明白,这次行动果然动静不小,动用了数百人。得空秦正阳把孙一鸣叫到船舱问道:“那个丫头你见过么?”孙一鸣见没有旁人笑道:“堂主,那个姑娘对你一往情深,死心塌地跟着我们。”秦正阳摇头:“怎么可能?刚见过一面岂能生出情愫?”孙一鸣就把在窗下偷听来的话说了一遍。秦正阳也觉好笑:“竟有这样事,也难怪,玉晶岛没一个像样的男子汉,到了中原的花花世界就不一样了。正好探一些内情,你去把这丫头叫来。”孙一鸣退出来找到青衣女子,交代道:“姑娘,堂主要见你,这可是好机会,千万不要错过。”青衣女子喜上眉梢,也无暇多想孙一鸣怎会知晓自己心意。匆匆梳洗打扮来见秦正阳。 秦正阳早打定主意,神色极为镇定,见到青衣女子问道:“姑娘怎样称呼?”青衣女子答道:“启禀堂主,小女子碧荷,今年十七岁,属羊,自小就在玉晶岛,从未离开过。”秦正阳笑道:“碧荷,中原可不是玉晶岛,好看的好玩的多得很,你就留在聚风堂,有什么需要就说出来,聚风堂富可敌国,要什么有什么。”碧荷心中暗喜,越看越喜欢。秦正阳问:“你对赤霞岛知道多少?”碧荷毫无顾忌,张口就说:“赤霞岛主每年都要到玉晶岛一次会见岛主,不知谈些什么。赤霞岛除岛主外就数二公子剑术最高,然后就是碧云长老了,就是被堂主杀的那一个。”秦正阳点头:“你们一共三个岛,还有一岛叫什么?”碧荷道:“还有一岛叫做万蝶岛,岛上有数不清的蝴蝶,可惜我也没去过。万蝶岛主比我们岛主小一辈,专攻刀法,比大公子高一块。”秦正阳不用多问,碧荷是想到什么说什么,毫不隐瞒,秦正阳对三岛有了大致的了解。碧荷滔滔不绝说个不停,秦正阳得知赤霞岛在建造一座黄金城,赤霞令牌乃是赤霞岛的令牌,可以号令岛上五十几名高手,玉晶岛,万蝶岛一向与世无争,极少过问岛外之事。秦正阳心里还有一个疑问,就是赤霞岛主为何不找自己报仇,但这样事碧荷可无从知晓。因情报显示,黑鹰堡已经派出人手下江南,好像要与百毒门交易一些大事,秦正阳急于赶回荆门,催船快走,登岸后飞马赶奔荆门。两日后就回到聚风堂,坐到大厅上先看情报,盘算许久决定按兵不动,自己一再挑衅,赤霞岛绝不会置之不理,定会兴师问罪。刀王询问此行收获,秦正阳道:“此番虽没上赤霞岛,但玉晶岛主一剑将我震出丈外,三眼比丘的话不假,看情形赤霞岛主还在玉晶岛主之上,我们还要多加小心。三岛虽有交往却互不干涉,好像有些隔阂,多半不会联手,若联合所有人手来攻,那可万难抵挡。” 孙一鸣经此一事,被堂中人高看一眼,又得了五万两银子奖赏,颇为自得。薛九娘询问经过,得知碧荷之事心中有些不满,报账之时面上带了出来。秦正阳笑道:“九娘,是不是孙一鸣又多嘴了?那个碧荷久居海岛,没见过世面,你看着,我来安排。”吩咐人把袁金鼎唤来。袁金鼎不知何事,匆忙赶来,秦正阳和颜悦色道:“金鼎,此番出海,带回一个小姑娘,我把这个姑娘交给你,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获取芳心。这个姑娘在玉晶岛学了一些高妙武功,若能娶到手定是一个贤内助,别的话我就不说了。如果办不成这件事,我就不会交给你别的事了。”袁金鼎原本就生得俊秀,颇为自信,拍胸脯担保:“堂主放心,连一个小丫头都治不了我也没脸留在聚风堂了。”秦正阳点头。袁金鼎去后,薛九娘请罪,秦正阳道:“女人不吃醋就没人疼了,九娘心里有我才吃醋,这些事我当然明白。”薛九娘心里欢喜:想不到秦正阳也明白女人心理。 第21章 扫荡江南 秦正阳抓紧探查赤霞岛,黑鹰堡也没闲着,金眼雕得到秘报,秦正阳离开荆门,去向不明,原想大举夺占荆门,但有刀王坐镇,就算取胜也会大伤元气。百毒门与聚风堂已经结下深仇,早晚会找秦正阳报复,黑鹰堡先动手不划算。鹰王也不愿过早行动,对金眼雕道:“二弟,秦正阳一定是去打探百毒门虚实,我们不能让他安心,若被他探明底细我们就被动了。”金眼雕点头:“小弟已经安排了,百毒门好像要退出江湖,我们抓紧把江南的地盘接过来,只要透出一点风声秦正阳就会赶回来。”鹰王道:“这件事我来办,你抓紧解决刀王的事,如今刀王有了宝刀,与秦正阳联手天下无敌,这才是我们的心腹大患。”金眼雕点头:“前日已经传回消息,小弟亲自跑一趟,如今秦正阳忙着对付百毒门,不会有大动作,”鹰王交代道:“此行关系重大,二弟千万在意。”金眼雕笑道:“大哥放心,这件事成败关系到聚风堂的兴亡,小弟绝不会掉以轻心。不过大哥不能轻离黑鹰堡,秦正阳行事神出鬼没,不能用常理测度。”鹰王点头:“二弟尽管放心,大哥自有主张。” 江湖上风云难测,秦正阳集中精力对付赤霞岛,黑鹰堡却在寻找击破聚风堂的良方。秦正阳出海一趟,虽然有些收获却未能探出赤霞岛虚实,每日都在准备应付赤霞岛来人,颇觉费神。这一日薛九娘领进一个小姑娘,秦正阳问:“九娘,这是何人?”薛九娘笑道:“这是我师妹杜鹃,堂主不是见过?”秦正阳心道:有三眼比丘这样高人,我岂能留心一个小丫头。杜鹃施礼道:“拜见堂主,小女子心甘情愿加入聚风堂,还请堂主收留。”秦正阳本来不想再添麻烦,但碍不过薛九娘的面子,点头道:“也好,就跟九娘住在一处。”薛九娘道:“堂主,杜鹃跟随我师父上了赤霞岛。”秦正阳心头一动,问道:“此话当真?”杜鹃笑吟吟道:“既然要加入聚风堂当然要有见面礼,不瞒堂主,师父离开荆门后左思右想,咽不下这口气,想找回面子,带我出海。本来我不知道是赤霞岛,听他们提到赤霞令牌才猜出来。”秦正阳点头:“你详细讲一讲。”杜鹃道:“师父上岛后极为谦恭,我也不敢放肆,岛上的人一个个趾高气扬,横眉立目,我看着就有气。”秦正阳问道:“我曾经杀了赤霞岛的一个少年,你听说了么?”杜鹃点头:“听说那是赤霞岛大公子的儿子。”秦正阳纳闷道:“既然如此,赤霞岛主为何不来找我报仇?”杜鹃笑道:“看来堂主不知赤霞令牌的厉害,赤霞岛除岛主外,上下人等都要听令行事,那赤霞令牌乃是赤霞岛最高的信物。”秦正阳又问:“为何赤霞岛主不来?”杜鹃答道:“老岛主正在闭关修习什么剑气,短时间不会开关。如今的岛主可不敢独闯聚风堂,堂主的天罡刀太过厉害。”秦正阳苦笑:“动用三百余人,耗费几十万两未能探出消息,倒被你这丫头夺了头功,你想要什么尽管说。”杜鹃马上提出:“我只想在堂主身边侍候。”秦正阳假装听不明白,问道:“你师父跟赤霞岛有什么关系?百毒门与赤霞岛有何关联?”杜鹃答道:“师父好像是赤霞岛派到中原的眼线,专门协助大公子办事。至于百毒门。岛上人从未提起,无从知晓。”秦正阳点头:“照此看来,百毒门主就是赤霞岛大公子。”薛九娘问:“堂主为何如此肯定?”秦正阳道:“这不难明白,除了赤霞岛岛主一家人,谁也无法调动持有赤霞令牌的高手,二公子既然是岛主,那么大公子就是百毒门主,看来他还在赤霞岛。我要处理一些事,你们下去休息吧。”薛九娘领着杜鹃离开。 秦正阳当机立断,马上把长老请来,刀王问道:“堂主,是不是有大行动?”秦正阳笑道:“如今有一个发财的好机会,百毒门主远在海岛,百毒门人心涣散,我打算带金童扫荡江南,把百毒门武功山的金库抢到手。”刀王道:“这一趟交给我好了,正好让宝刀尝一尝人血。”秦正阳点头:“我正有此意,海龙宝刀沉埋多年,难得遇到知音,可惜不能亲眼见到长老的雄风。”金童进厅,秦正阳交代道:“金童,你带上雷组跟随长老到武功山去一趟,不必急着回来。这一趟的目的是敛财,能敛多少就敛多少。”金童领命,秦正阳交代道:“长老刀法精绝,你要多学学。”金童连声答应,下去准备人马。秦正阳送走刀王和金童,传书段金刚接应,这才放心。薛九娘进厅来见,问道:“堂主看杜鹃如何?”秦正阳冷笑道:“这个丫头人小鬼大,看中的不是我而是聚风堂,只要我离开聚风堂她马上就会变心。”薛九娘吃惊道:“我都没看出来,堂主怎会如此肯定?”秦正阳缓缓道:“还是那句话,眼为心之窗,你修为不足,体会不出来。那个丫头要的是权势,地位,任何男人都是她的工具,这样的人没有真情。”薛九娘问:“堂主不是说过,成大事者第一要无情,杜鹃是不是这种人?”秦正阳摇头:“你不明白,我口中的无情并不是没有真情,而是把真情深埋在心里。对敌时毫不留情,对身边的人却要真情相待,成大事者一定要把这两者分清楚。无论什么样的敌人,就算是至亲骨肉也不能手软,对待真心实意的人,就算有天大的毛病也要真心相待。当初曹操被张绣追杀,折了长子亲侄,还把心爱的大将典韦葬送,这样大仇最后竟然一笑掷之,这才是成大事者应有的胸襟。”薛九娘苦笑道:“堂主说的话我可不明白,反正杜鹃肯定没有这样的气度。”秦正阳笑道:“你是女人,难以理解这样的事。不过女人里也有这样的人,就是女皇武则天,此人的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但却能笼络一班重臣,安抚百姓。连徐敬业,骆宾王这样人才都一败涂地。”薛九娘大为兴奋:“我知道,武则天重用狄仁杰,延续盛世局面,比后来的唐明皇强多了。”秦正阳叹道:“不错,提起这件事我都觉得脸红。” 薛九娘回到自己房中,杜鹃跑过来问道:“师姐,我的事你跟堂主说了么?”薛九娘反问:“你在厅上为什么不说?”杜鹃摇头道:“堂主的样子太凶,我可不敢说。”薛九娘笑道:“既然你害怕堂主为什么还想嫁给他?”杜鹃道:“只要同床共枕,他看我的样子就会变了,青云侯夫人,聚风堂主夫人,为了这两个头衔就算陪着老虎睡觉也值。”薛九娘暗赞秦正阳有识人之明,心道:今生你是不可能达到目的了。心里这么想,脸上可不能带出来,安慰道:“最近堂主太忙,有机会我一定替你说。”杜鹃并不十分相信,心里另打主意。薛九娘看出来,告诫道:“师妹,你可千万不要胡思乱想,堂主不止刀法绝伦,更深有谋略,你这点小聪明一旦被他看穿,谁也救不了你。”杜鹃只以为薛九娘吃醋,丝毫不往心里去,回房另想主意。薛九娘看着杜鹃背影叹道:“跟他耍心机,岂不是自寻死路?” 刀王带着金童并雷组两百刀手直扑武功山,于路毫不耽搁,五日后来到武功山下,有人送来情报,刀王看过以后笑道:“武功山如今没有一个真正高手,不过都会用毒,下手要狠,不能犹豫。”金童传下话,众人下马登山,百毒门本就人心涣散,百毒门主在赤霞岛建造黄金城,武功山只有六七名弟子主持,每日饮酒作乐,准备随时跟随百毒门主到赤霞岛享福,根本没想到会有人来袭。刀王久负盛名,当然非同小可,手持海龙宝刀当先杀入,刀光所到之处人头乱滚,金童率领雷组两百刀手大开杀戒。这一干人好像凶神恶煞,斩杀无数。百毒门主几名弟子根本不敢迎战,仓皇从秘道逃走。众人找到金库,打开一看,整箱的银两,各种珍宝堆积,就是没有金锭金砖。众人喜笑颜开把金库搬空,用窗帘床单包上,每人背一大包下山。刚到山脚,却有人赶着车来接应,正是段金刚派来的人。金童吩咐手下把到手的财宝交付,与刀王商议:“长老,我们就这么回去好像有些吃亏,既然百毒门群龙无首,我们何不把附近城镇百毒门的金库一网打尽?”刀王点头:“难得出来一趟,索性扫荡一下。”金童刚要吩咐人联络段金刚要情报,已经有人送来,金童笑道:“四哥竟然未卜先知,知道我要情报。”刀王笑道:“不是金刚的主意,定是堂主授意,事不宜迟,马上动身,等百毒门主回来就晚了。”一行人风驰电掣扫荡江南百毒门各处堂口。 这几日薛九娘可忙坏了,送来的财宝一批接着一批,清点,入库,发出,没完没了。杜鹃总想找机会接近秦正阳,但心里实在有些害怕,心里纳闷:难道秦正阳就不能换一换面孔?袁金鼎智勇兼备,又好打扮,穿着极为讲究,每日陪着碧荷在聚风楼品茶谈心,时时出城游玩,照顾得细致入微。碧荷久居海岛,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见过的男人都是眼高于顶,所以才对秦正阳动心,如今见袁金鼎体贴入微才明白,原来男人还有这么多好处。思来想去,就算秦正阳肯娶自己,自己也是伺候人的命。若嫁给袁金鼎,那就是养尊处优的大奶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于是把一颗心转到袁金鼎身上。秦正阳得空把袁金鼎叫来询问:“金鼎,碧荷对你如何?”袁金鼎笑道:“多谢堂主成全,如今碧荷心甘情愿跟着我,只等我出镇一方时成亲。”秦正阳点头:“碧荷颇为聪明,行事果断,将来是你的贤内助,记得不要慢待。古往今来,成大事者没有一个沉湎于酒色,好妻子有一个就够了。将来我们拿下黑鹰堡,这江北的一片天就交给你,你可不要放松。”袁金鼎满心欢喜道:“堂主放心,属下决不敢有一丝大意。”秦正阳交代道:“我明白,你手下的电组虽然不曾显山露水,实力却比雷组还要强,我放心的很。等拿下黑鹰堡,我为你主婚。”袁金鼎叹道:“当初在关外落草,做梦也不会想到会有今日。”秦正阳点头:“做人不可忘本,只有把从前的苦日子记在心里,才不会被荣华富贵遮住双眼。今后要牢牢记住,这些富贵是用我们的血汗挣下来的,江湖上不知有多少人想取而代之,稍有松懈就会丧命人手。”袁金鼎凛然道:“堂主教训的极是,我不过是一个落草的小角色,各大名门都有高手,绝不敢放松。”秦正阳颇为满意:“你们兄弟中,数你四哥,六弟和你最让我放心,只要记住我的话早晚你就是一方霸主。”袁金鼎大喜。 黑鹰堡原打算接手百毒门在江南的生意,未料到刀王扫荡江南,百毒门之人闻风丧胆,各处金库被聚风堂洗劫一空。秦正阳深知见好就收,把刀王与雷组召回。这一次行动获得一大笔巨资,秦正阳吩咐拨出五百万两到武汉入主生意场,开设货栈,收买海货,打点官府。如今与百毒门仇怨太深,赤霞岛定会寻仇,秦正阳无暇顾及黑鹰堡,大半眼线都在监视百毒门。金眼雕得以实施自己的计划,亲自到长白山天池寻找一件要紧之物。一月后秦正阳才得到消息,猜不出金眼雕有何用意。情报显示,赤霞岛已经有人进入中原,玉晶岛也派了一批人,却不同路。赤霞岛的人奔荆门方向,玉晶岛的人却是奔少林寺。秦正阳接过玉晶岛主一剑,深知这位岛主厉害,功力深不可测。如果赤霞岛主亲来,将有一场恶战。时间不多,抓紧与刀王研习刀法,准备会斗赤霞岛主。刀王深知,这一次将要见识到剑仙一流的高人,热血沸腾,两人不分昼夜苦练,对黑鹰堡暂时放松一些。黑鹰堡也探听到消息,派出了大批好手,如果秦正阳落败,就趁火打劫拿下荆门,彻底摧毁聚风堂。各方面蠢蠢欲动,一场大战不可避免。聚风堂上下都已经得到消息,做好准备,迎接这一次大浪。 第22章 赤霞岛主1 第22章赤霞岛主1刀王带着金童并雷组两百刀手直扑武功山,于路毫不耽搁,五日后来到武功山下,有人送来情报,刀王看过以后笑道:“武功山如今没有一个真正高手,不过都会用毒,下手要狠,不能犹豫。”金童传下话,众人下马登山,百毒门本就人心涣散,百毒门主在赤霞岛建造黄金城,武功山只有六七名弟子主持,每日饮酒作乐,准备随时跟随百毒门主到赤霞岛享福,根本没想到会有人来袭。 刀王久负盛名,当然非同小可,手持海龙宝刀当先杀入,刀光所到之处人头乱滚,金童率领雷组两百刀手大开杀戒。 这一干人好像凶神恶煞,斩杀无数。百毒门主几名弟子根本不敢迎战,仓皇从秘道逃走。 众人找到金库,打开一看,整箱的银两,各种珍宝堆积,就是没有金锭金砖。 众人喜笑颜开把金库搬空,用窗帘床单包上,每人背一大包下山。刚到山脚,却有人赶着车来接应,正是段金刚派来的人。 金童吩咐手下把到手的财宝交付,与刀王商议:“长老,我们就这么回去好像有些吃亏,既然百毒门群龙无首,我们何不把附近城镇百毒门的金库一网打尽?”刀王点头:“难得出来一趟,索性扫荡一下。”金童刚要吩咐人联络段金刚要情报,已经有人送来,金童笑道:“四哥竟然未卜先知,知道我要情报。”刀王笑道:“不是金刚的主意,定是堂主授意,事不宜迟,马上动身,等百毒门主回来就晚了。”一行人风驰电掣扫荡江南百毒门各处堂口。 这几日薛九娘可忙坏了,送来的财宝一批接着一批,清点,入库,发出,没完没了。 杜鹃总想找机会接近秦正阳,但心里实在有些害怕,心里纳闷:难道秦正阳就不能换一换面孔? 袁金鼎智勇兼备,又好打扮,穿着极为讲究,每日陪着碧荷在聚风楼品茶谈心,时时出城游玩,照顾得细致入微。 碧荷久居海岛,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见过的男人都是眼高于顶,所以才对秦正阳动心,如今见袁金鼎体贴入微才明白,原来男人还有这么多好处。 思来想去,就算秦正阳肯娶自己,自己也是伺候人的命。若嫁给袁金鼎,那就是养尊处优的大奶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于是把一颗心转到袁金鼎身上。秦正阳得空把袁金鼎叫来询问:“金鼎,碧荷对你如何?”袁金鼎笑道:“多谢堂主成全,如今碧荷心甘情愿跟着我,只等我出镇一方时成亲。”秦正阳点头:“碧荷颇为聪明,行事果断,将来是你的贤内助,记得不要慢待。古往今来,成大事者没有一个沉湎于酒色,好妻子有一个就够了。将来我们拿下黑鹰堡,这江北的一片天就交给你,你可不要放松。”袁金鼎满心欢喜道:“堂主放心,属下决不敢有一丝大意。”秦正阳交代道:“我明白,你手下的电组虽然不曾显山露水,实力却比雷组还要强,我放心的很。等拿下黑鹰堡,我为你主婚。”袁金鼎叹道:“当初在关外落草,做梦也不会想到会有今日。”秦正阳点头:“做人不可忘本,只有把从前的苦日子记在心里,才不会被荣华富贵遮住双眼。今后要牢牢记住,这些富贵是用我们的血汗挣下来的,江湖上不知有多少人想取而代之,稍有松懈就会丧命人手。”袁金鼎凛然道:“堂主教训的极是,我不过是一个落草的小角色,各大名门都有高手,绝不敢放松。”秦正阳颇为满意:“你们兄弟中,数你四哥,六弟和你最让我放心,只要记住我的话早晚你就是一方霸主。”袁金鼎大喜。 黑鹰堡原打算接手百毒门在江南的生意,未料到刀王扫荡江南,百毒门之人闻风丧胆,各处金库被聚风堂洗劫一空。 秦正阳深知见好就收,把刀王与雷组召回。这一次行动获得一大笔巨资,秦正阳吩咐拨出五百万两到武汉入主生意场,开设货栈,收买海货,打点官府。 如今与百毒门仇怨太深,赤霞岛定会寻仇,秦正阳无暇顾及黑鹰堡,大半眼线都在监视百毒门。 金眼雕得以实施自己的计划,亲自到长白山天池寻找一件要紧之物。一月后秦正阳才得到消息,猜不出金眼雕有何用意。 情报显示,赤霞岛已经有人进入中原,玉晶岛也派了一批人,却不同路。 赤霞岛的人奔荆门方向,玉晶岛的人却是奔少林寺。秦正阳接过玉晶岛主一剑,深知这位岛主厉害,功力深不可测。 如果赤霞岛主亲来,将有一场恶战。时间不多,抓紧与刀王研习刀法,准备会斗赤霞岛主。 刀王深知,这一次将要见识到剑仙一流的高人,热血沸腾,两人不分昼夜苦练,对黑鹰堡暂时放松一些。 黑鹰堡也探听到消息,派出了大批好手,如果秦正阳落败,就趁火打劫拿下荆门,彻底摧毁聚风堂。 各方面蠢蠢欲动,一场大战不可避免。聚风堂上下都已经得到消息,做好准备,迎接这一次大浪。 秦正阳密切关注赤霞岛来人的行踪,消息传来,对方以两个青年人为首。 秦正阳猜出其中一个定是赤霞岛少岛主,另一人却难以琢磨。对方一行只有九人,并不急于赶路,通过各种渠道打听聚风堂的事。 秦正阳深知来者不善,索性派金童去请,金童领命率领雷组两百刀手离开荆门。 这时武汉蔡金鹏亲自来到荆门,秦正阳得报点头:“来得正好,马上叫进来。”蔡金鹏背一个包裹进厅,秦正阳道:“金鹏,这件事办得不错,马上回去吧。”蔡金鹏把包裹放到案上施礼道:“堂主,如今武汉至少有七成在我们手里,人手充足,是不是拨一批人到总堂?”秦正阳摇头:“还不到时候,你将手里的几百好手尽量隐藏起来,不要轻易露面,随时联络你四哥,有事我会通过风组通知你。”蔡金鹏领命退出。 秦正阳吩咐人把长老请来。刀王进厅落座,秦正阳问道:“长老能否猜出这包袱里是什么?”刀王笑道:“这从何猜起。”秦正阳道:“经过玉晶岛一战,我对赤霞岛老岛主多了一分了解,当真交手,胜负难料。这包袱里的东西能在危急之时保全性命。”刀王摇头:“还是猜不出,堂主就明说了吧。”秦正阳道:“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我到密室一叙。”两人进入密室,秦正阳打开包裹,里面是两件青色短衫。 刀王不解其意,秦正阳笑道:“这两件短衫至少价值百万。”刀王更是纳闷。 秦正阳反手出刀,刀光落到两件短衫之上,桌子裂成两半,短衫竟然丝毫无损。 刀王吃一惊,提起短衫细看,秦正阳解释道:“从上次受伤,我就秘密派人收集原料,不过实在不好找,今日才算做好。有了这两件软甲,我们至少能在赤霞岛主手里保全性命。”刀王犹豫道:“这样做是不是有违江湖道义?”秦正阳笑道:“江湖本就没有是非,当初在青松岗,我若没穿金丝甲,十条命也没了,那时又当如何?人在江湖,第一件大事就是生存,连性命都保不住还要声名做甚?此番来的人非同小可,那玉晶岛的大公子缺少临敌经验,被我发出的杀气摄住,未能发挥剑术精奥。当真放出手段,我可抵挡不住,子尚如此,其父可想而知。赤霞岛少岛主剑术更高一筹,此战我们连三成把握都没有,长老不要轻视上古秘籍的威力。”刀王叹道:“我们下了这么多苦功,还是敌不过上古秘籍,实在不甘心。”秦正阳劝道:“长老不必多虑,上古秘籍乃是历代高人心血的结晶,我们只凭一人之力,就算输了也不丢人。关键在保住性命,穿上软甲,如果被对方刺中胸腹,大不了认输,只要保住性命就好。”刀王点头:“堂主深谋远虑,老夫就不客气了,只要不借软甲之便取对方性命就不算破坏江湖规矩。”秦正阳点头:“这只是留一条后路,如今还不知鹿死谁手。我们就在这里穿上软甲,如今堂里还是有黑鹰堡的密探。”两人当即脱掉外衣,把软甲穿在里面,刀王笑道:“想不到老夫也会用这等手段保命。”秦正阳道:“如今长老不是江湖游侠,而是聚风堂的长老,如果离开聚风堂再讲江湖道义不迟。” 第23章 赤霞岛主2 秦正阳密切关注赤霞岛来人的行踪,消息传来,对方以两个青年人为首。秦正阳猜出其中一个定是赤霞岛少岛主,另一人却难以琢磨。对方一行只有九人,并不急于赶路,通过各种渠道打听聚风堂的事。秦正阳深知来者不善,索性派金童去请,金童领命率领雷组两百刀手离开荆门。这时武汉蔡金鹏亲自来到荆门,秦正阳得报点头:“来得正好,马上叫进来。”蔡金鹏背一个包裹进厅,秦正阳道:“金鹏,这件事办得不错,马上回去吧。”蔡金鹏把包裹放到案上施礼道:“堂主,如今武汉至少有七成在我们手里,人手充足,是不是拨一批人到总堂?”秦正阳摇头:“还不到时候,你将手里的几百好手尽量隐藏起来,不要轻易露面,随时联络你四哥,有事我会通过风组通知你。”蔡金鹏领命退出。秦正阳吩咐人把长老请来。刀王进厅落座,秦正阳问道:“长老能否猜出这包袱里是什么?”刀王笑道:“这从何猜起。”秦正阳道:“经过玉晶岛一战,我对赤霞岛老岛主多了一分了解,当真交手,胜负难料。这包袱里的东西能在危急之时保全性命。”刀王摇头:“还是猜不出,堂主就明说了吧。”秦正阳道:“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我到密室一叙。” 两人进入密室,秦正阳打开包裹,里面是两件青色短衫。刀王不解其意,秦正阳笑道:“这两件短衫至少价值百万。”刀王更是纳闷。秦正阳反手出刀,刀光落到两件短衫之上,桌子裂成两半,短衫竟然丝毫无损。刀王吃一惊,提起短衫细看,秦正阳解释道:“从上次受伤,我就秘密派人收集原料,不过实在不好找,今日才算做好。有了这两件软甲,我们至少能在赤霞岛主手里保全性命。”刀王犹豫道:“这样做是不是有违江湖道义?”秦正阳笑道:“江湖本就没有是非,当初在青松岗,我若没穿金丝甲,十条命也没了,那时又当如何?人在江湖,第一件大事就是生存,连性命都保不住还要声名做甚?此番来的人非同小可,那玉晶岛的大公子缺少临敌经验,被我发出的杀气摄住,未能发挥剑术精奥。当真放出手段,我可抵挡不住,子尚如此,其父可想而知。赤霞岛少岛主剑术更高一筹,此战我们连三成把握都没有,长老不要轻视上古秘籍的威力。”刀王叹道:“我们下了这么多苦功,还是敌不过上古秘籍,实在不甘心。”秦正阳劝道:“长老不必多虑,上古秘籍乃是历代高人心血的结晶,我们只凭一人之力,就算输了也不丢人。关键在保住性命,穿上软甲,如果被对方刺中胸腹,大不了认输,只要保住性命就好。”刀王点头:“堂主深谋远虑,老夫就不客气了,只要不借软甲之便取对方性命就不算破坏江湖规矩。”秦正阳点头:“这只是留一条后路,如今还不知鹿死谁手。我们就在这里穿上软甲,如今堂里还是有黑鹰堡的密探。”两人当即脱掉外衣,把软甲穿在里面,刀王笑道:“想不到老夫也会用这等手段保命。”秦正阳道:“如今长老不是江湖游侠,而是聚风堂的长老,如果离开聚风堂再讲江湖道义不迟。” 金童带领雷组飞马离开荆门,早有消息,对方在往荆门的大道上,一辆香车,七匹马,一共九个人。半日后已经看到对方一行九人,金童催马上前,高声道:“聚风堂秦堂主手下雷组首领金童前来迎接赤霞岛主。”一名老者催马迎上,抱拳道:“赤霞岛飞天夜叉许天福,奉岛主之命到荆门会见秦堂主,难得秦堂主这么客气,,惭愧之至。”金童道:“堂主有言,赤霞岛少岛主亲自前来,能否赐见?”两名青年人并马而出,一人穿红袍,戴玉冠,玉面龙睛,颇为俊秀,眉宇之间有一股傲气。另一人却是古铜色脸庞,浓眉似剑,二目开合之间精光四射,筋骨极为精壮,斜披一件白袍,威风凛凛。许天福引见道:“穿红袍的就是少岛主。”青年并不抱拳,只说道:“赤霞岛乔少清。”另一青年抱拳道:“在下万蝶岛主方静。”金童还礼:“秦堂主派我来迎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乔少清并不发话,万蝶岛主方静道:“有劳少侠。”金童笑道:“少侠可不敢当,最多算个刀客,请。”乔少清显然不把金童放在眼里,面露不屑之色,方静倒很是和气,一点不失礼数。路上自有人安排精美饮食,这里是聚风堂的天下,要什么有什么,方静连连致谢。来到荆门,乔少清见没人在城门口迎接,冷哼一声道:“聚风堂好大的架子。”金童接道:“秦堂主有言,赤霞岛派遣高手攻打聚风堂,不是客人,不能用待客之礼。”乔少清冷笑道:“什么高手,不过是一些家奴罢了。”身边的许天福脸色有些不自然。金童看在眼里,暗暗记下。 进城之后,金童问道:“今日天色已晚,诸位是歇息一晚还是马上见秦堂主?”乔少清道:“马上见秦正阳。”金童点头,领着一行人直奔聚风堂。来到门口,秦正阳金冠黑袍,率领十余人迎接,抱拳道:“两位岛主驾到,里面请。”方静下马还礼:“秦堂主太客气了,方某久居海岛,不知中原出了这样一位青年高手,不曾结识实为憾事,今日方了却心愿。”秦正阳对方静第一印象颇佳,展颜道:“方岛主太客气了,秦某不过侥幸得到宝刀,闯出点微名,岛主才是世外的高人。”乔少清颇为不满,但方静不是赤霞岛的下属,难以训斥,只好拿许天福出气,许天福诺诺连声,不敢多言。秦正阳问道:“不知赤霞岛老岛主来了没有?”乔少清冷笑道:“这点小事用不着他老人家,有少爷就够了。”秦正阳一向容不得狂妄之人,心里打定主意:不让你这小辈吃些苦头我就不是聚风堂主。当下不动声色把一行人领到厅上,香车上下来两名女子,艳光四射,雍容华贵,秦正阳吩咐人摆下酒宴,厅上只有刀王,薛九娘,卞金龙与金童数人。秦正阳举杯劝酒,谈笑风生,方静修为极高,看出秦正阳与刀王绝非等闲之辈,加了小心。乔少清发号施令惯了,早不耐烦这些虚礼,拍案道:“秦堂主,此番前来家父交代过,只要堂主交出赤霞令,赤霞岛绝不为难聚风堂。”秦正阳笑道:“老岛主真大方,不过这样的花招就不用使了,在玉晶岛我杀了你大哥,也就是百毒门主的儿子,赤霞岛肯定不会放过我,缓兵之计就不用使了。”乔少清变颜变色,冷冷道:“不管怎样,赤霞令我一定要带回去。”秦正阳二目中射出一道寒光,乔少清不由打个冷战,方静也暗暗吃惊。秦正阳道:“聚风堂可不是好惹的,既然少岛主要动手,自然有人奉陪。”方静道:“不如这样,我们两方各出五人,胜三场者算是胜家。”秦正阳深知聚风堂只有长老和自己能抵挡一阵,别人都差着不少,连许天福都比不上。于是笑道:“方兄好算计,这样一来聚风堂必败无疑。我先问问,赤霞令牌到底有何用处?”乔少清满怀信心,把赤霞令牌看成囊中之物,对许天福道:“你就把玉牌的作用讲一讲。” 许天福起身施礼道:“赤霞令牌分三种,黄色令牌是岛外之人的信物,绿色是岛内之人的信物,红色是统领所有夜叉的信物,我们六十四夜叉都要奉令行事。”秦正阳点头:“原来如此,那碧云长老就是夜叉之首了?”许天福答道:“正是。”秦正阳起身道:“实话实说,今日你们来的九个人都有绝技在身,聚风堂只有我和长老可以匹敌,既然少岛主要动手,就由我奉陪,长老与方岛主过招,一决胜负。”乔少清迫不及待跳到大厅正中,喝道:“今日让你见识一下赤霞岛的剑术。”方静深知乔少清骄狂已久,而秦正阳心狠手辣,下手之狠人所共知,一旦斩杀乔少清,没法向赤霞岛老岛主交代。想到此处,拦在乔少清前面道:“贤弟且慢,待为兄先动手。”乔少清虽然不甘心,但想到碧云长老的身手,心里还是有些忌惮,借机下台,回座观战。方静缓缓道:“久闻秦堂主天罡刀横扫中原,方某不才,领教一二。”秦正阳点头:“方岛主赐教,再好没有。”两人在厅中对面而立,大厅之上声息全无。一个是久居海外的极流高手,一个是叱咤江湖的顶尖刀客,两人都知对手厉害,全神贯注。几乎是同时举步,两人越来越近,到五尺时一声脆响,两人同时出刀,两道银光闪过,转瞬之间就有一团银光罩住两人身形,大厅上十几人竟然感觉不到风声。 刀王叹道:“堂主修为比初见之时前进了一大步,难能可贵。”薛九娘问道:“长老为何不替堂主出战?”刀王答道:“你有所不知,堂主出手无情,我担心乔少清丧命天罡刀下,惹恼赤霞岛主,至于方静,此人修为极高,堂主就算获胜也取不了此人性命。”说话之间,场上两人已经激斗数百招,两柄刀竟然未曾接触。乔少清心里有些打鼓,当真动手,自己可没把握接得住这样迅猛的刀法。秦正阳明白,今日形势颇为严峻,不能拖延。想到此处,天罡刀如狂涛骇浪,攻势如潮水一般一波强似一波。方静虽然有心理准备,也惊于秦正阳刀法之精,功底之厚,竭尽全力招架,一步不退。忽听一声巨响,震得整个大厅回响不绝。场上两人各立一边,秦正阳抱拳道:“方岛主步法神奇,刀法高妙,佩服。”方静道:“堂主刀法熟极而流,至少比方某多下了一倍苦功,今日你我难分胜负,有机会再切磋。”秦正阳对乔少清道:“这一场算平手,少岛主一场定胜负。”乔少清起身来到场中,刀王对秦正阳道:“堂主,这一场交给老夫。”秦正阳点头:“也好。”转身归座。 乔少清对秦正阳有些顾忌,一看对手是一个白胡子老头登时放下心,冷笑道:“你就是云梦刀王陈海秋,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刀王见乔少清一脸不屑之色,心里有气,江湖上谁不知自己在泰山万仙楼擂台力胜各门高手,被尊为刀王,将近二十年没有对手。如今被这毛头小子如此轻视,这口气可咽不下去。想到此处海龙宝刀好似一条飞龙直奔乔少清。万蝶岛主方静吃了一惊,就这一手已经能看出此老刀法内功炉火纯青,不在秦正阳之下。乔少清双袖射出两道红光,直奔刀王咽喉。方静暗暗叹气:怪不得秦正阳出手就取了赤霞岛乔玉风的性命,施出这样狠毒招式,不给对方留余地,自己也没了退路。总算刀王手下留情,并未下杀手,海龙宝刀裹住乔少清。秦正阳看出刀王未动杀心,而乔少清急于取胜,剑术打了折扣,一时分不出胜负。得空问许天福:“赤霞令牌丢了你们再换一块不行么?”许天福答道:“赤霞令牌乃是上辈传下来的,所有夜叉只认牌不认人。再说玉牌乃是海底所产宝玉雕成,放到水中能把一丈方圆的水映红,还能驱赶毒虫,再找不到第二块。”秦正阳笑道:“如此说来,如果我把令牌毁了,你们这些夜叉就不用受人控制了?”许天福诧异道:“有了这块令牌,天下就在掌中,我们六十四夜叉所向无敌,谁舍得毁掉令牌。”秦正阳问:“老岛主来了么?”许天福摇头:“老岛主还在岛上。”秦正阳嘴角泛出冷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等大事,老岛主一定就在此处,我这就叫他现身。”说话之间,从怀中取出一块玉牌向地上掷去。众人谁也不曾料到,再想接已经来不及了,忽然有一个灰影如鬼魅一般一闪而过,接住玉牌。秦正阳冷笑道:“你终于露面了,可惜玉牌是假的。”众人这才看清,有一名长须老者立在厅上。事出突然,刀王与乔少清各自退开。乔少清看到父亲,喜上眉梢,方静也觉意外,想不到连自己也被赤霞岛主骗了。赤霞岛主盯着秦正阳恶狠狠道:“小辈,竟敢跟我耍花招,不要命了。”秦正阳笑道:“自从进入江湖我就没把性命放在心上,你这样的人可不配前辈两个字。我交出令牌你也不会放过我,跟我耍心机你还差的远。”从怀中取出五块玉牌放到面前桌上,嘴角含笑道:“就算你有天大的本领也拦不住我毁掉令牌。”左掌一击桌面,五块玉牌飞起,天罡刀出鞘,眼见五块玉牌就要被毁。 第24章 豪气干云 厅上众人都以为赤霞岛主会有所动作,谁知五块玉牌纷纷粉碎,赤霞岛主纹丝不动,嘴角泛出一丝冷笑:“秦正阳,方才事出突然,出其不意才把老夫骗了,你费这么多心血就是想一统江湖,老夫不相信你会把玉牌毁了。”秦正阳点头:“这话有几分道理,不过你还是不了解秦某的为人,我想一统江湖不假,不过我可不会借助外力,只有赤手空拳打出来的天下才是我想要的。方才五块玉牌是假的,这一块可是真的。”取出一块玉牌翻手向桌上拍下。 赤霞岛主不假思索,袖出一剑,直刺秦正阳胸口,秦正阳觉出寒气逼人,身躯向后一倒,竟然躲到桌案之下。 赤霞岛主抓住玉牌,心里一喜,剑光下击,穿透桌案,打算就此除掉秦正阳。 感觉到剑气已到地面,心里大为放心,秦正阳必死无疑。刚想到这里忽然觉出劲风袭来,势不可挡,原来是刀王施出游龙斩,如今有了海龙宝刀,威力之强无以伦比。 赤霞岛主修为之高当世罕有,反手出剑,剑气无坚不摧,刀王仗海龙宝刀竭力招架。 正在关键之时,桌案忽然粉碎,一片刀光暴卷而上,事出突然,赤霞岛主不假思索旋身出剑,剑气护身。 却见下面一人贴身欺入,竟然不惧剑气,赤霞岛主没功夫多想,挥剑就刺。 刀王大喝一声,海龙宝刀直奔赤霞岛主脖项,赤霞岛主穿出刀光,凝立在厅上,好似泥塑木雕一般。 秦正阳与刀王分立左右,心有余悸。乔少清见父亲一动不动问一声:“爹,你怎么了?”秦正阳冷笑道:“赤霞岛主归天了。”乔少清扑到近前,果然赤霞岛主已经气绝。 乔少清惊骇之余质问道:“秦正阳,你身为一堂之住,怎能用这等手段?”秦正阳笑道:“不用这等手段,难道乖乖等死?你趁早回去做你的岛主,如果消息传出去,就被你大哥抢先了。”乔少清心里一惊,父亲已经去世,秦正阳太过强悍,报仇根本无望,还是先为自己打算,保住岛主的位置要紧。 匆忙招呼随从,也顾不得同来的方静了,把赤霞岛主尸身抬到车上急急离去。 许天福并未跟随,抱拳问道:“堂主,令牌何在?”秦正阳一笑:“本堂主言出如山,方才那五块玉牌中有一块是真的,你们这些夜叉从此逍遥自在。”许天福大喜拜倒:“堂主大恩今生不忘。”秦正阳点头:“赶快把消息传出去,晚了怕乔少清玩花样。”许天福道:“堂主果真雄才大略,豪气干云,就此拜别。”匆匆离去。 方静并未离开,抱拳道:“堂主原来还留了一手,方某佩服。不过堂主如何避开剑气?”秦正阳叹道:“说来也是侥幸,如果不用此计,今日就是我丧命之日,详情待会再说,容我更衣。”转头对刀王道:“长老跟我一样,我们一道更衣。”两人到后堂换过衣服到大厅陪方静饮酒,把换下的衣服给众人看,众人看到衣服上有十几道齐齐的剑痕,方静已经猜出,这两人必定穿了护身之宝,赞叹道:“堂主果真有谋略,方某佩服。”秦正阳笑道:“身在江湖,一时一刻也不能大意,说起来那赤霞岛主果真厉害,功力至少比我高一倍。”方静赞叹:“在这等情形下取得全胜,堂主不愧人中之龙。赤霞岛主归天,我要赶回去与玉晶岛主商议一下,看看如何处理,就此告辞。”秦正阳点头:“方兄有事,我就不留了,能与方兄切磋刀法真乃人生乐事。”方静道:“方某也有同感,后会有期。”秦正阳把方静送出城,互道珍重,好像多年好友一般。 回到大厅,刀王心有余悸:“若非堂主安排得周全,今日后果难料。”秦正阳一笑:“逢强智取,遇弱活擒。要想在江湖立足,就要多费脑筋,光凭武功成不了大事。”薛九娘问道:“堂主当真把玉牌毁了么?”秦正阳道:“毁了就毁了,六十四名夜叉确实是一股极强的力量,只要掌握玉牌,黑鹰堡不在话下。不过我只想凭自己的力量,让天下人看一看,只要肯努力,一个劫后余生的乞丐也能变成富甲天下的侯爵,不可一世的霸主。”刀王赞道:“好气魄,就凭这句话,聚风堂早晚一统江湖。”卞金龙颇为赞赏,金童却大为不然,明明可以扫平黑鹰堡一统江湖,竟然把到手的机会轻轻放过。 想归想,面上可不曾带出来。经此一战,秦正阳明白自己武功还有很大的差距,当真遇到极流高手难免受挫。 趁黑鹰堡没什么动静抓紧与刀王苦修刀法,严密注视黑鹰堡动向。秦玉娥如今一心一意照顾孩子,再不到前面来,秦正阳偶尔到后堂陪一会就离开,玉柳感觉到秦正阳对孩子不太上心,还以为秦正阳一心铺在聚风堂,根本想不到这个孩子竟然不是自己的骨肉。 鹰王得到消息,秦正阳挫败海外高手,百毒门名存实亡,传下号令,把原来准备攻打聚风堂的人马调到江南,接手百毒门的生意。 消息传到荆门,卞金龙到厅上请示,秦正阳吩咐道:“不用管他,鹰王目光短浅,把得力人手派到江南,黑鹰堡实力就弱了,要太多的金银,太大的地盘只能缚住手脚。”卞金龙出厅,不明白秦正阳话里的含义。 秦正阳与刀王苦练刀法,但是却难有进步,心里明白,要想再进一步光凭苦练做不到,需要高人指点。 可是哪里还有高人,无奈之下只有苦练基本功,准备应变。这一日消息传来,飞天夜叉许天福与三眼比丘一道奔荆门行来,秦正阳把薛九娘叫到厅上吩咐道:“九娘,你师父与许天福一道来荆门,应该没有恶意,你带杜鹃去迎接,最好把从前的事揭过去。”薛九娘也想向师父说清楚,回房叫上杜鹃出城迎接。 远远见到两匹马飞奔而来,薛九娘下马迎候,来到近前,果然是许天福与三眼比丘,薛九娘携杜鹃拜见,三眼比丘道:“从前的事不要提了,师父此来是专门拜谢秦堂主,说起来你们两个也有功劳,如果赤霞令牌不毁我们一干人就没有出头之日。”并马入城,路过聚风楼,秦正阳在楼前等候,许天福与三眼比丘就要拜谢,秦正阳忙拦住:“二位都是前辈,我可不敢受此大礼,请楼上一叙。”引两人进入聚风楼,来到一间静室,落座后有人上茶,秦正阳吩咐人排下素席,薛九娘与杜鹃作陪。 许天福连连道谢,秦正阳问:“碧云长老与赤霞岛主有何关联?”许天福答道:“碧云长老是赤霞岛主的亲兄弟,我们六十四夜叉上辈是南海诸岛首领,本来日子过得满自在,谁想赤霞岛下战书,讲明输家向对方臣服,交手之下,一败涂地。无奈只好受赤霞岛辖制,赤霞令牌就是当时定下的信物,认牌不认人。若非堂主毁掉玉牌,我们连家都回不去,只能听任驱使。”秦正阳点头:“当初我刀斩碧云长老实在有些取巧,不过为何只有十几名夜叉来袭聚风堂?”许天福道:“六十四夜叉散布各处,一时难以集中,玉牌一丢,先到的十六名夜叉想尽快夺回玉牌,摆脱赤霞岛。同时也怕堂主得知玉牌的秘密,用玉牌要挟。”秦正阳笑道:“没来由被我斩杀三名夜叉,早说明白何至如此?”三眼比丘叹道:“谁也不会想到堂主竟然会毁掉玉牌,难怪江湖上盛传,堂主行事往往出人意料。”秦正阳摇头:“百密总有一疏,当初陷入黑鹰堡金眼雕所设陷阱,险些丧命。”许天福道:“我们商议过,准备帮助堂主夺下黑鹰堡,然后就回南海。”秦正阳拒绝道:“两位好意心领,如果借重你们夺占黑鹰堡我就不会毁掉令牌了,你们尽管回南海。对了,赤霞岛有何变动?”许天福道:“乔少清与大哥乔玉清争夺岛主之位,再不想为父亲报仇。夜叉离岛后,乔少清人手不足,不过剑术比乔玉清高不少,乔玉清躲在黄金城里不肯出来,想来还在僵持中。”秦正阳不解问道:“建造黄金城所为何来?”许天福摇头:“这件事只有乔玉清一人知晓。”秦正阳不再问,与两人闲谈,脑中闪过一件事,问道:“二位,与赤霞岛主交手后我发觉对方功力超出我一大块,是不是修习内功有一些诀窍?”许天福笑道:“我们也想知道此中缘由,多方打探,得知赤霞岛有一本秘籍,玉晶岛,万蝶岛各有一本,分为天,地,人。各有巧妙,不知何时传下来的,好像三本秘籍可以互相补充,联手施为,天下无人可敌。另外三岛还掌握一种灵药,对修行内功有很大帮助。”秦正阳暗暗吃惊,三眼比丘道:“老身一直在中原,也曾多方打探,听说蜀中五莲峰下百兽谷有一位神秘高手,只有少林寺高僧法本与此人相识。据说此人内功之高中原无人可比。”秦正阳一一记下,薛九娘询问道:“师父,聚风堂富可敌国,是不是带一些珍宝回南海?”三眼比丘笑道:“傻孩子,南海的珍宝只多不少,你们两个留在聚风堂师父放心的很,记得到南海来看师父。”把一块绿色玉牌交给薛九娘,交代道:“有了这块玉牌,你就能在南海通行无阻。”薛九娘谢过。 杜鹃一门心思铺在秦正阳身上,根本没注意师父,三眼比丘感念秦正阳大恩,不再追究杜鹃背叛之事。 畅谈过后,两人告辞。送走许天福和三眼比丘,杜鹃闷闷不乐,秦正阳这个人太难捉摸,明明心细如发,却总是对自己装聋作哑。 如果说不解风情,偏偏又对薛九娘另眼看待,定是师姐背地里使坏。秦正阳早看出这个丫头野心勃勃,实在难以分神,先放在一边。 回到厅上研究情报,对金眼雕远赴关外百思不得其解。这时鹰王准备控制江南,派出了不少人手,但秦正阳心里明白,黑鹰堡的精锐力量都集中在堡中,如今派出来的都是喽罗。 赤霞岛短期内不会到中原,百毒门已经彻底瓦解,这时应该与黑鹰堡决出胜负。 不过看情报,鹰王已经联络了一批隐逸高人,当真要动手的话难有胜算。 如今的情况跟以前不同,一旦落败,满盘皆输。最关键就在于自己武功还不到家,江湖中藏龙卧虎,高人不少,行事马虎不得。 左思右想还是要抓紧练武。秦正阳内功传自秦鸿雁,乃是昆仑派正宗,但正宗内功没有速成的道理。 刀法可以通过苦练达到一定境界,内功却要年深日久才能显出威力。秦正阳询问刀王:“长老,如果寻觅一些灵药,是不是能提升功力?”刀王摇头:“内功可没有速成之法,如果过于追求威力,就会露出破绽。内功需要心静如水,以意行气,心性之功最为要紧。按赤霞岛主的功力,我们本来没有一点机会,内功到了一定境界,就能感觉出将要面临的危险。但赤霞岛主显然不曾感觉出大祸临头才会被我们得手,这就说明此人内功不够精纯。”秦正阳点头:“这一点我也明白,只是黑鹰堡步步紧逼,各门各派大多站在他们一方,时间越久差距越大,我们取胜的机会越少。”刀王道:“照目前来看,鹰王武功比不上你,何不按武林规矩,下战书,鹰王决不敢应战,只要消息传开,黑鹰堡就会被武林人笑话,那时就没多少人支持黑鹰堡。”秦正阳摇头道:“这一计我早想过,鹰王可以找各种借口不见我们的信使,就算应战,两方都不会多带人,观战的多半是黑鹰堡的朋友,我们没有取胜的机会。”刀王点头:“这样的计策根本难不住鹰王。除此之外我是无法可想了。”秦正阳把三眼比丘所提蜀中五莲峰隐藏一位高手的事告诉刀王,刀王吃惊道:“老夫可从没听说过,少林高僧法本如今怕是有百岁高龄了,此人当然认识几位极流人物,真应该去拜访。”秦正阳道:“玉晶岛大公子到少林寺,想来也是要磨练一番,假以时日,此人也是劲敌。再加上乔少清,乔玉清,玉晶岛主,这些人没一个好惹的,凭我们两个,实在难以抵挡,所以我才想到用灵药提升功力。”刀王点头:“堂主固然想得周到,不过用灵药提升功力有好处也有坏处,功力大进而心性之功不足,极易走火入魔,乃是逆天之举。”秦正阳叹道:“既然如此,此事就不用提了,登山要一步一步走,聚风堂如今自保有余,我们还是抓紧积蓄力量,准备与黑鹰堡火并。” 第25章 攻拔敌巢1 第25章攻拔敌巢1送走许天福和三眼比丘,杜鹃闷闷不乐,秦正阳这个人太难捉摸,明明心细如发,却总是对自己装聋作哑。 如果说不解风情,偏偏又对薛九娘另眼看待,定是师姐背地里使坏。秦正阳早看出这个丫头野心勃勃,实在难以分神,先放在一边。 回到厅上研究情报,对金眼雕远赴关外百思不得其解。这时鹰王准备控制江南,派出了不少人手,但秦正阳心里明白,黑鹰堡的精锐力量都集中在堡中,如今派出来的都是喽罗。 赤霞岛短期内不会到中原,百毒门已经彻底瓦解,这时应该与黑鹰堡决出胜负。 不过看情报,鹰王已经联络了一批隐逸高人,当真要动手的话难有胜算。 如今的情况跟以前不同,一旦落败,满盘皆输。最关键就在于自己武功还不到家,江湖中藏龙卧虎,高人不少,行事马虎不得。 左思右想还是要抓紧练武。秦正阳内功传自秦鸿雁,乃是昆仑派正宗,但正宗内功没有速成的道理。 刀法可以通过苦练达到一定境界,内功却要年深日久才能显出威力。秦正阳询问刀王:“长老,如果寻觅一些灵药,是不是能提升功力?”刀王摇头:“内功可没有速成之法,如果过于追求威力,就会露出破绽。内功需要心静如水,以意行气,心性之功最为要紧。按赤霞岛主的功力,我们本来没有一点机会,内功到了一定境界,就能感觉出将要面临的危险。但赤霞岛主显然不曾感觉出大祸临头才会被我们得手,这就说明此人内功不够精纯。”秦正阳点头:“这一点我也明白,只是黑鹰堡步步紧逼,各门各派大多站在他们一方,时间越久差距越大,我们取胜的机会越少。”刀王道:“照目前来看,鹰王武功比不上你,何不按武林规矩,下战书,鹰王决不敢应战,只要消息传开,黑鹰堡就会被武林人笑话,那时就没多少人支持黑鹰堡。”秦正阳摇头道:“这一计我早想过,鹰王可以找各种借口不见我们的信使,就算应战,两方都不会多带人,观战的多半是黑鹰堡的朋友,我们没有取胜的机会。”刀王点头:“这样的计策根本难不住鹰王。除此之外我是无法可想了。”秦正阳把三眼比丘所提蜀中五莲峰隐藏一位高手的事告诉刀王,刀王吃惊道:“老夫可从没听说过,少林高僧法本如今怕是有百岁高龄了,此人当然认识几位极流人物,真应该去拜访。”秦正阳道:“玉晶岛大公子到少林寺,想来也是要磨练一番,假以时日,此人也是劲敌。再加上乔少清,乔玉清,玉晶岛主,这些人没一个好惹的,凭我们两个,实在难以抵挡,所以我才想到用灵药提升功力。”刀王点头:“堂主固然想得周到,不过用灵药提升功力有好处也有坏处,功力大进而心性之功不足,极易走火入魔,乃是逆天之举。”秦正阳叹道:“既然如此,此事就不用提了,登山要一步一步走,聚风堂如今自保有余,我们还是抓紧积蓄力量,准备与黑鹰堡火并。”长白山天池,金眼雕率领五十余人已经来了一个多月,想要的东西还没到手,心里不免着急。 节气不等人,一旦结了冰就前功尽弃了。同来的青燕问道:“究竟什么东西这么要紧?”金眼雕摇头:“这件事绝不能走漏半点消息,你先下山把最近的情报带上来。”青燕领命下山,金眼雕督促手下轮流下水寻找。 半日后青燕把情报取回来,金眼雕看后叹道:“秦正阳果真了得,竟然把赤霞岛主杀了,我们如果拿不到想要的东西,没有一毫取胜的把握。”青燕问道:“赤霞岛主是哪路高人?”金眼雕答道:“我也是最近才得到消息,赤霞岛主乃是海外极流高人,还有玉晶岛,万蝶岛两位岛主。说来可笑,这些消息还是秦正阳探出来的。据说这三位岛主武功都在中原各大门派之上。”青燕吃惊道:“秦正阳武功竟然如此了得。”金眼雕笑道:“秦正阳不过二十几岁,就算不眠不休练武也赶不上赤霞岛主。他是先用诡计,然后与刀王联手才能成功。话虽如此,此人谋略,武功都是上上之选,乃是黑鹰堡心腹大患,此人不除,寝食难安。”青燕问道:“鹰王借机派人下江南有用么?”金眼雕摇头:“秦正阳早就可以占领百毒门的地盘,却一直不动手,把所有力量集中在身边。这就表明,他想大举攻打黑鹰堡,江南的地盘虽然是块肥肉,但聚风堂已经有足够的金银。只要攻下黑鹰堡,整个江湖都是聚风堂的天下,那时江南已经是囊中之物。”青燕吃惊道:“那我们不是中计了么?”金眼雕一笑:“我们派到江南的人马都是外围的喽罗,虚张声势,秦正阳也明白。目前赤霞岛的危机已经解除,秦正阳极有可能同我们决战。”青燕半信半疑:“黑鹰堡固若金汤,秦正阳不会不知道,照他性情,应该不会冒险。”金眼雕苦笑道:“你哪里明白,聚风堂与黑鹰堡早晚都会有一场大战,根本没有取巧的余地。这一战关乎两方生死存亡,秦正阳定会全力一搏。哪一方获胜就能一统江湖。受再大损失也值得。”青燕点头。 时机紧迫,金眼雕一直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心急如焚,这一日看过情报颇为吃惊,叫过青燕吩咐道:“秦正阳要动手了,我要赶回黑鹰堡,你留在这里,不管多难也要把东西找出来。”青燕连声答应,金眼雕匆忙下山,昼夜兼程赶回黑鹰堡。 回到堡中,见一切如常,放下心来。到大厅来见鹰王,厅上正在议事,鹰王看到金眼雕大喜:“二弟回来得正好,东西到手了么?”金眼雕摇头:“如今还不好说,据情报看来,秦正阳已经准备动手了,小弟只好先回来。”鹰王点头:“秦正阳集中了大批人手,调拨了十只大船,水陆并进,已经离开荆门,我们正在商议对策。”金眼雕道:“此番聚风堂全力出击,秦正阳势在必得,非同小可,只有凭险据守,拼死一战。”雷豹拍胸脯道:“我带人去攻打荆门。”鹰王摇头:“此战干系重大,就算你夺下荆门,秦正阳也不会回头,此人不能用常理测度。连自己身家性命都不顾的人岂能在乎区区一城?”风林道:“我兄弟带人去袭扰,乱其军心。”金眼雕叹道:“秦正阳与刀王联手,威力太强,你们去袭扰,九成九回不来,反而弄巧成拙。为今之计,什么也不用多想,就在黑鹰堡与对方决一死战。”鹰王道:“我们的帮手已经到了,各方面都比聚风堂强,此战至少有七成把握,大伙下去准备,一旦聚风堂退却,我们就全力追击,一举扫平聚风堂。”众人齐声答应,分头回去准备大战,金眼雕却把鹰王叫到密室仔细商议细节。 原来秦正阳深知时机紧迫,一旦赤霞岛前来复仇,极为麻烦,这一段时日,黑鹰堡已经积蓄了不少力量,再拖下去更难取胜。 盘算之后,决定抛开一切,全力攻打黑鹰堡。从每个分堂调回一百好手,留卞金龙带云组守荆门。 消息发出后,段金刚到荆门来请示,秦正阳把段金刚叫到密室吩咐道:“金刚,这一回是生死存亡之战,水路由你负责,把我们准备的大家伙都带上。”段金刚跃跃欲试:“堂主,我早就盼着这一天,终于可以动手了。”秦正阳笑道:“听好了,你可不许私自临阵,一旦你有什么闪失,这一盘棋就没的下了。”段金刚苦笑:“好不容易等到大战,堂主却不让我临阵。我负责攻坚之事,责任不轻,不会冒失。”秦正阳道:“你还要负责风组,随时传递消息,你要出了事,我们连一半机会都没有,必败无疑。”段金刚点头:“堂主放心,风组绝不会误事。”秦正阳点头:“你马上召集船只,三日后到荆门会齐。”段金刚领命,匆匆离开。 秦正阳紧锣密鼓准备,袁金鼎带领电组负责攻坚,金童带领雷组打头阵,自己率五百好手压阵,蔡金鹏率领手下作为接应。 安排之后,众人分头准备,这一场可是实打实的硬碰硬,双方实力接近,损失必重,众人既兴奋又有些担心。 第26章 攻拔敌巢2 长白山天池,金眼雕率领五十余人已经来了一个多月,想要的东西还没到手,心里不免着急。节气不等人,一旦结了冰就前功尽弃了。同来的青燕问道:“究竟什么东西这么要紧?”金眼雕摇头:“这件事绝不能走漏半点消息,你先下山把最近的情报带上来。”青燕领命下山,金眼雕督促手下轮流下水寻找。半日后青燕把情报取回来,金眼雕看后叹道:“秦正阳果真了得,竟然把赤霞岛主杀了,我们如果拿不到想要的东西,没有一毫取胜的把握。”青燕问道:“赤霞岛主是哪路高人?”金眼雕答道:“我也是最近才得到消息,赤霞岛主乃是海外极流高人,还有玉晶岛,万蝶岛两位岛主。说来可笑,这些消息还是秦正阳探出来的。据说这三位岛主武功都在中原各大门派之上。”青燕吃惊道:“秦正阳武功竟然如此了得。”金眼雕笑道:“秦正阳不过二十几岁,就算不眠不休练武也赶不上赤霞岛主。他是先用诡计,然后与刀王联手才能成功。话虽如此,此人谋略,武功都是上上之选,乃是黑鹰堡心腹大患,此人不除,寝食难安。”青燕问道:“鹰王借机派人下江南有用么?”金眼雕摇头:“秦正阳早就可以占领百毒门的地盘,却一直不动手,把所有力量集中在身边。这就表明,他想大举攻打黑鹰堡,江南的地盘虽然是块肥肉,但聚风堂已经有足够的金银。只要攻下黑鹰堡,整个江湖都是聚风堂的天下,那时江南已经是囊中之物。”青燕吃惊道:“那我们不是中计了么?”金眼雕一笑:“我们派到江南的人马都是外围的喽罗,虚张声势,秦正阳也明白。目前赤霞岛的危机已经解除,秦正阳极有可能同我们决战。”青燕半信半疑:“黑鹰堡固若金汤,秦正阳不会不知道,照他性情,应该不会冒险。”金眼雕苦笑道:“你哪里明白,聚风堂与黑鹰堡早晚都会有一场大战,根本没有取巧的余地。这一战关乎两方生死存亡,秦正阳定会全力一搏。哪一方获胜就能一统江湖。受再大损失也值得。”青燕点头。 时机紧迫,金眼雕一直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心急如焚,这一日看过情报颇为吃惊,叫过青燕吩咐道:“秦正阳要动手了,我要赶回黑鹰堡,你留在这里,不管多难也要把东西找出来。”青燕连声答应,金眼雕匆忙下山,昼夜兼程赶回黑鹰堡。回到堡中,见一切如常,放下心来。到大厅来见鹰王,厅上正在议事,鹰王看到金眼雕大喜:“二弟回来得正好,东西到手了么?”金眼雕摇头:“如今还不好说,据情报看来,秦正阳已经准备动手了,小弟只好先回来。”鹰王点头:“秦正阳集中了大批人手,调拨了十只大船,水陆并进,已经离开荆门,我们正在商议对策。”金眼雕道:“此番聚风堂全力出击,秦正阳势在必得,非同小可,只有凭险据守,拼死一战。”雷豹拍胸脯道:“我带人去攻打荆门。”鹰王摇头:“此战干系重大,就算你夺下荆门,秦正阳也不会回头,此人不能用常理测度。连自己身家性命都不顾的人岂能在乎区区一城?”风林道:“我兄弟带人去袭扰,乱其军心。”金眼雕叹道:“秦正阳与刀王联手,威力太强,你们去袭扰,九成九回不来,反而弄巧成拙。为今之计,什么也不用多想,就在黑鹰堡与对方决一死战。”鹰王道:“我们的帮手已经到了,各方面都比聚风堂强,此战至少有七成把握,大伙下去准备,一旦聚风堂退却,我们就全力追击,一举扫平聚风堂。”众人齐声答应,分头回去准备大战,金眼雕却把鹰王叫到密室仔细商议细节。 原来秦正阳深知时机紧迫,一旦赤霞岛前来复仇,极为麻烦,这一段时日,黑鹰堡已经积蓄了不少力量,再拖下去更难取胜。盘算之后,决定抛开一切,全力攻打黑鹰堡。从每个分堂调回一百好手,留卞金龙带云组守荆门。消息发出后,段金刚到荆门来请示,秦正阳把段金刚叫到密室吩咐道:“金刚,这一回是生死存亡之战,水路由你负责,把我们准备的大家伙都带上。”段金刚跃跃欲试:“堂主,我早就盼着这一天,终于可以动手了。”秦正阳笑道:“听好了,你可不许私自临阵,一旦你有什么闪失,这一盘棋就没的下了。”段金刚苦笑:“好不容易等到大战,堂主却不让我临阵。我负责攻坚之事,责任不轻,不会冒失。”秦正阳道:“你还要负责风组,随时传递消息,你要出了事,我们连一半机会都没有,必败无疑。”段金刚点头:“堂主放心,风组绝不会误事。”秦正阳点头:“你马上召集船只,三日后到荆门会齐。”段金刚领命,匆匆离开。秦正阳紧锣密鼓准备,袁金鼎带领电组负责攻坚,金童带领雷组打头阵,自己率五百好手压阵,蔡金鹏率领手下作为接应。安排之后,众人分头准备,这一场可是实打实的硬碰硬,双方实力接近,损失必重,众人既兴奋又有些担心。 各处人马来到,船只也已经抵达,秦正阳吩咐出发,船只先行,人马分批启程。刀王问道:“堂主,荆门留的人手是不是少了?”秦正阳道:“鹰王不会分散实力,荆门不会有事。”刀王点头:“这一仗早晚躲不过,双方都没有退路。”聚风堂几乎清巢出动,各路人马将近两千,黑鹰堡也差不多,不过一攻一守,还是守方占便宜。各地官员根本无权过问青云侯的事,上报朝廷反而不讨好,只派差役打探消息。秦正阳雄心勃勃,催动人马,段金刚带领船队,换陆路时众人看到船上卸下来不少笨重的大家伙,都猜不出是什么。刀王问道:“堂主,这些笨家伙做什么用?”秦正阳笑道:“这些是攻打黑鹰堡的利器,花费了大批银两,如今才派上用场,没有这批利器,我就不会来了。”刀王暗暗赞叹。 各路人马都到黑鹰堡前聚齐,天色已晚,众人燃起篝火,饮酒高歌,黑鹰堡之人颇为气愤,向鹰王请战。雷豹道:“鹰王,自黑鹰堡成立之日,就没受过这种气,我们趁天黑杀出去,让他们知道厉害。”鹰王道:“秦正阳诡计多端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聚风堂全力攻打黑鹰堡,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如今我们的优势就是以上示下,凭堡固守,不可贸然行动。”金眼雕道:“聚风堂后队的一批笨重武器不知是什么,明日定有一场大战,你们回去好生安歇,明日与聚风堂决战。”众人只好回去。金眼雕对鹰王道:“大哥,秦正阳带来的笨重武器肯定威力惊人,我们还要做好准备。”鹰王点头:“二弟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随机应变,吃不了亏。”金眼雕才算放心,又到箭楼巡视一番,检查盔甲兵刃,后半夜才睡下。朦胧中听到战鼓响,金眼雕匆忙起身,赶到箭楼上观看。见堡外聚风堂人马已经列开阵式,一千余人排开,阵中摆着两排巨弩,两排投石车。金眼雕暗吃一惊,巨弩好说,投石车威力太大,能把数百斤巨石抛起来。这样笨重的武器连官军也不常使用,秦正阳竟然用这等武器攻打黑鹰堡,实在有些意外。看来己方已经不占优势,还好做了准备。 由不得金眼雕多想,一只火箭射到半空,炸开一朵巨大烟花,信号刚过,一百架投石车几乎同时抛出石块,无数碎石铺天盖地砸进黑鹰堡。金眼雕吩咐众人躲避,听堡外杀声大起,聚风堂数百人冲击堡门,巨弩向箭楼与堡墙上的弓弩手射出长箭,威力惊人。金眼雕吩咐各箭楼放箭,堡门乃是巨石建造,坚固异常,聚风堂根本打不开。堡外段金刚也看出来,对秦正阳道:“堂主,这堡门如此坚固,根本打不开。”秦正阳一笑:“我自有办法打开。”转头对刀王道:“长老,今日我们露一手,让黑鹰堡的人开开眼。”刀王笑道:“堂主尽管划下道来。”秦正阳测量了一下距离,吩咐人把两架投石车前移,自己跳到一架投石车上,刀王明白秦正阳要借投石车越过堡墙,心里感叹,秦正阳的魄力确实无人可及。虽然有些担心却不甘示弱,跳上另一架投石车。段金刚大惊劝道:“堂主,此举万万不可。”秦正阳傲然道:“今日有进无退,金刚不必多说。”断喝一声,投石车高高弹起,秦正阳与刀王被抛到半空,两人越过堡墙,四掌互击,向两边落下。两方的人都看傻了眼,金眼雕大吃一惊,心里也佩服秦正阳胆量惊人,这等危险之举,鹰王绝不肯为。眼见两人已经进入堡中,黑鹰堡数百人蜂拥围上来,秦正阳与刀王大开杀戒,两柄宝刀所向披靡,犹如砍瓜切菜一般。 堡外聚风堂众人眼见堂主与长老已经攻入黑鹰堡,无不舍死忘生,顶着箭雨冲击堡门。金童带领雷组把铁锚射上堡墙,飞速向上爬。袁金鼎带领电组用硬弩掩护。黑鹰堡众人全力抵挡,两方伤亡都不少。忽听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之声,原来黑鹰堡两扇巨大的石门已经打开。聚风堂人马如潮水一般冲进黑鹰堡。两方展开混战。秦正阳与刀王并肩杀敌,斩杀无数,黑鹰堡众人横行已久,不甘心认输,全力抵挡,两方全力拼杀。蔡金鹏见黑鹰堡人数众多,率领手下加入,杀声四起,整个黑鹰堡乱成一片。秦正阳左冲右突,却看不到鹰王与金眼雕,连雷豹,风林也找不到,心里纳闷,与刀王招呼一声,杀奔黑鹰堡最高的建筑天鹰阁。两方混战不休,伤亡剧增。忽然传来一声断喝,聚风堂众人退开,黑鹰堡众人也聚在一处。就见天鹰阁上飘出一面大旗,大旗之下正是秦正阳,聚风堂众人齐声欢呼。秦正阳朗声道:“鹰王已经逃走,你们再战下去,只有死路一条,趁早归降。”黑鹰堡众人都不相信,刀王冷笑道:“鹰王早就带着金眼雕,雷豹,风林等人跑了,你们如果一心求死,聚风堂也不缺你们这些人手。”秦正阳喝道:“本堂主从不会心慈手软,是生是死,就在你们一念之间。”这时一名青年越众而出,施礼道:“秦堂主,我们为鹰王效力多年,想不到他撤退时连招呼也不打,任由我等自生自灭,只要堂主肯收留,我等情愿归降。”秦正阳道:“只要真心加入聚风堂,秦某一视同仁,决不会厚此薄彼。不过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三心二意,临阵倒戈,秦某就要诛灭九族,到时不要埋怨秦某手狠。”黑鹰堡众人明白,再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先保命要紧。于是都抛下兵器,秦正阳吩咐人收拾战场,给所有伤者治伤。 来到大厅,众人兴高采烈,秦正阳面色不见轻松,告诫众人道:“鹰王不战而逃定有深意,千万不可大意。照我看来,定与金眼雕关外之行有关,金刚马上派出风组打探。”段金刚领命出厅。秦正阳吩咐道:“鹰王带走的人手都是精锐,再召集堡外的力量,加上请来的一干高手,不可小视。为今之计,当抓紧整顿,补充各组损失。”袁金鼎道:“堂主,黑鹰堡金库早空,账簿一本没留。”秦正阳笑道:“鹰王竟然会逃走,我可没想到。照说黑鹰堡不缺人手,若奋力一战,胜负难料。这一跑可就泄了气,连黑鹰堡的人都会失去信心。马上通知荆门,调五百万两到这里,安抚阵亡的弟兄,收拾残局,准备下一场大战。”刀王问:“堂主的意思,是不是鹰王会卷土重来?”秦正阳点头:“那是自然,鹰王以退为进,保存实力,这一手也算高明。只是丢下数百弟兄白白送死却犯了兵家大忌,此举将失去军心。只是金眼雕在关外到底寻找何物始终弄不明白,鹰王退却也跟此物有关,看来此物关系重大。”袁金鼎道:“堂主,鹰王退却,一定有把握杀回来,看来堡中定有秘道。”秦正阳颇为满意:“我还没想到这一点,照情形看来确实如此,你带人找一找。不过八成找不到,金眼雕极为狡猾,我也猜不透他葫芦里卖什么药。”袁金鼎领人四处寻找秘道,果然如秦正阳所料,一无所获。 第27章 一视同仁 歇息一日,众人在大厅议事,金童见黑鹰堡被拿下来,志得意满,对秦正阳道:“堂主,问一问那些俘虏,定能寻出秘道所在。”秦正阳看出金童有些忘形,教训道:“你就是比不上你五哥,知晓秘道之人都已跟随鹰王逃走,你问也问不出来。再说黑鹰堡的人既然归降,就是生死与共的弟兄,不可小视。”金童虽然答应,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秦正阳吩咐袁金鼎把归降之人带到厅外空场,除去伤者还有四百余人。秦正阳道:“聚风堂不分亲疏贵贱,用人全看武功才干,你们分批演武。”黑鹰堡众人对秦正阳颇为忌惮,不敢大意,小心演武。秦正阳坐在青罗伞盖之下,袁金鼎和金童站在身后,观看众人演武。看过片刻,秦正阳甚为满意,两手交叉在胸前,闭目养神。众人依次演武,秦正阳鼻中冷哼一声,金童伏下身,秦正阳低语几句。金童从人丛中提出两人,秦正阳问道:“昨日归降之人中没有你们两个,从何处来的?”两人正是从秘道中潜出来的密探,混在众人之中准备做内应。却被秦正阳看出来,生怕被严刑逼供,各出短刀刺喉自尽。秦正阳声色不动,继续看众人演武。 黑鹰堡之人见秦正阳明察秋毫,无不凛然。一名年青人演武,剑法漏洞颇多。秦正阳问道:“你叫什么?”青年人答道:“小人吕青。”秦正阳仔细打量又问:“你为何隐藏武功?”吕青明白,一句话应对不好就会丢掉性命,拜倒回答:“启禀堂主,小人有个兄弟,名叫吕凤,身受重伤,朝不保夕,小人挂念兄弟,难以专心。”秦正阳吩咐道:“附近的名医都在这里,自当全力救治,看你剑法不错,就留在我身边做侍卫。”吕青谢恩之后匆匆寻人救兄弟吕凤。演武过后,秦正阳对袁金鼎道:“这些人先拨在你手下。”袁金鼎道:“雷组损失不少,是不是挑一些好手补充一下?”金童摇头:“雷组可不要临阵投降之人。”秦正阳不再勉强,吩咐袁金鼎:“等荆门的银两送来,由你主持发放,不可厚此薄彼,既然加入聚风堂就是一家人。”袁金鼎点头:“属下明白。”大战之后,事体甚多,秦正阳并不急于修整黑鹰堡,只是抓紧补充人手,安抚伤亡的兄弟,做好准备迎接下一场大战。数日后荆门的银两送来,秦玉娥竟然带着玉柳和孩子一同来到黑鹰堡。秦正阳只好接进来。细问才知晓,原来碧荷挂念袁金鼎,押着银车前来,秦玉娥非要跟着出来散心,谁也拦不住。秦正阳把姐姐和玉柳安顿好,与刀王商议道:“长老,依你看鹰王为何弃堡?”刀王摇头:“老夫可猜不出来,按说实力相当,鹰王没理由弃堡。”秦正阳笑道:“鹰王召集了一批高手,准备对付我二人。看到我们两个联手的威力,没有取胜的把握,不敢交手。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金眼雕寻找的东西,此物一定非常重要,此物到手之日,就是鹰王反击之时。到时候定是里外夹攻,那才是真正的恶战。”刀王点头:“堂主言之有理,如今我们在明处,对方在暗处,这一仗比攻打黑鹰堡还难。不过堂主放心,凭我们手里的两把宝刀,谁来也不惧。” 正如秦正阳所料,鹰王原打算与秦正阳决一死战,待见到秦正阳不顾性命,攻入堡中,气势上就压自己一头。动起手来,秦正阳与刀王两柄宝刀横扫千军,所向无敌,被鹰王请来的高手都有怯战之意。鹰王明白,在这种情形之下交手没有胜算。当机立断,招呼金眼雕与得力部属潜入秘道。这黑鹰堡还有一个巨大的地宫,倒不是鹰王所建,当初鹰王就是发现了地宫,得到一大批宝藏才建造了黑鹰堡。秘道则是金眼雕设计,四通八达,极为便利。这里早储存了饮水干粮,原本是为防备官军,这一次倒派上了用场。鹰王与金眼雕在密室里商议下一步,金眼雕道:“大哥,此番只带出五百多弟兄,把六七百弟兄扔在外面我这心里实在难受。”鹰王劝道:“二弟不必伤感,当时的情形根本容不得功夫,如果硬碰硬,我们根本抵挡不住秦正阳与刀王。”金眼雕叹道:“虽然有心理准备,我还是没想到这两个人联手竟有如此威力。”风林进来禀报:“鹰王,秦正阳把五百多弟兄招降了。”鹰王点头:“知道了,你出去吧。”风林退出去,鹰王面露喜色:“二弟,我留这些人在外面另有深意。如果秦正阳赶尽杀绝,聚风堂损失也小不了。如果招降,等到我们反击之时,只要形势有利,这些人定会投向我们一方,那时我们就稳操胜券了。”金眼雕心里叹气:秦正阳再心狠手辣,也不会把手下的兄弟置于刀俎之上,所以聚风堂才能在短短时日发展壮大,与黑鹰堡分庭抗礼。想不到鹰王竟然把数百好手的性命当作筹码,这样处事必将失去军心,看来鹰王没有大将之才。想归想,脸上可不能带出来,口中附和道:“大哥好算计,小弟这就动身,只要东西到手,我们就可反击。”鹰王颇为自得,点头道:“我抓紧联络各山各寨的人马,到时候我们内外夹攻,彻底打垮聚风堂。”金眼雕马上动身到关外与青燕会合,鹰王与各处的人马取得联络,随时准备反击,此时的形势竟然比秦正阳攻打黑鹰堡时还要紧张。 秦正阳把段金刚,袁金鼎,蔡金鹏,金童叫到一起商议对策。段金刚道:“堂主,金眼雕既然要到关外,我们何不在半路截杀?”秦正阳摇头:“金眼雕行事谨慎,我也摸不透他的行踪,半路截杀无济于事。如今的形势,我们好比坐在火炉上,随时都有危险。”金童道:“既然危险,何不退出黑鹰堡?”袁金鼎马上拦住话头:“老八此言差矣,我们攻下黑鹰堡,江湖震动。敌人没来就退出岂不成了笑柄?”秦正阳点头:“金鼎此言不差,退出是决不可能,鹰王也是算到这一层才放心退却。目前的形势,鹰王一旦反击,我们的投石车与巨弩都失去效力,只有拼死一战,你们可要做好准备。”蔡金鹏道:“我们伤亡的人手还没得到补充,是不是从各分堂调一批?”秦正阳摇头:“各分堂的好手都在此处,调些庸手于事无补。”段金刚道:“黑鹰堡归降的人不好处置,如果鹰王反击,这些人八成会投向鹰王,那时我们就更艰难了。”金童不以为然:“把他们调开也就是了。”秦正阳道:“鹰王把数百好手弃之不顾,我偏偏用这些人与鹰王对敌,这就是我和鹰王不同的地方。金刚只管情报,金鹏负责箭楼与堡墙,阻挡外来之敌,金鼎率领电组接应,金童的雷组随时应变,我带黑鹰堡归降的人。”袁金鼎道:“堂主,这样做是不是太冒险?”秦正阳一笑:“再危险还比得上坐投石车?”段金刚点头:“此言不差,堂主借投石车攻入黑鹰堡,当时我都吓了一跳。” 商议之后,秦正阳看望受伤之人,聚风堂与黑鹰堡的人都在一处,饮食医药一模一样。吕青来到近前拜倒施礼:“多谢堂主收留,我兄弟已经好多了。”秦正阳点头:“不必多礼,只要不在大厅就不用下拜。我可不会用这种方法提高威信,你去把归降的人叫来,我有话说。”吕青领命,不大一会就把人召集起来,连同受伤的一共有五百余人。秦正阳道:“你们不要有顾虑,本堂主言出如山,只要真心加入聚风堂,绝不会亏待。不过眼前有一场大战,鹰王早晚会大举反击,我不会强迫你们与旧主交手,不过身在江湖,不可能脚踩两只船。今日把你们叫来,就是要你们表明立场,到时候我会带领你们与鹰王对垒,不愿者此时讲明,我自会安排,如果三心二意,秦某有言在先,诛灭九族绝不是一句空话。”众人半晌无言,秦正阳道:“本堂主准备把伤者都送到荆门,你们不愿与鹰王动手者就护送伤者离开。”一时有一百余人跪倒,秦正阳点头:“你们马上动身,车马都已备好,路上有人接应。”众人谢恩准备行装。吕青道:“堂主,我兄弟就留在这里。”秦正阳答应:“也好,大战在即,抓紧准备。” 清点人数,还有三百人,秦正阳密切注意各方面的情报,刀王原想邀约同道前来助阵,秦正阳不同意。原因就是各派高手一向不过问帮派之争,再说鹰王所请高手都来自名门,如果聚风堂再请未必请得来,就算来也不会尽力。刀王自思,只要两人联手,足可抵挡各路高手,也就不再提。蔡金鹏抓紧预备强弓硬弩,袁金鼎手下电组攻守皆能,训练有素,段金刚把各方面情报都送到黑鹰堡。秦正阳已经得知,鹰王在黑白两道召集了不少人马,准备复夺黑鹰堡。秦正阳盘算之后,派遣金童率领雷组主动出击,剿山灭寨。此时聚风堂夺占黑鹰堡的事已经传遍江湖,各山寨无一处敢于正面交锋,金童所到之处,几乎无人敢于交手。因为太过顺利,金童养成一股骄狂之气,只是在秦正阳面前还是很小心。孙一鸣一直留在荆门,攻坚的事用不着他。忽然接到消息,秦正阳命他马上赶奔黑鹰堡。孙一鸣不敢怠慢,用最快的速度赶到。秦正阳把他叫到大厅吩咐道:“如今的形势十分危险,我要你到定云庄风四海处探听风林风明两兄弟的消息,尽快报来。”孙一鸣一句也不问,领命赶奔定云庄。 风四海在绿林威望颇高,曾经与秦正阳打过交道,深知此人厉害。这时接到儿子来信,乃是要自己召集人手,协助鹰王重夺黑鹰堡。风四海正在犹豫,一旦走错一步,定云庄将会被夷为平地,秦正阳一旦出手,绝不会留下一个活口。孙一鸣轻功了得,定云庄也曾经来过,轻车熟路,这里又没有高手,孙一鸣轻松潜到书房。从窗缝看到,灯光之下,风四海愁眉紧锁,一人独坐。候了许久,孙一鸣一无所获,天色渐明,只好离开。次日再来,看到定云庄多了不少人,有一半带着伤。孙一鸣来到书房,里面风四海正在与人谈话,孙一鸣大喜,贴上去偷听。听风四海埋怨道:“林儿,你也太冒失了,把这些人带到定云庄,一旦走漏消息,全庄上下二百多人一个也活不了。”孙一鸣马上明白,谈话之人是风林。听风林道:“爹,你可千万不能再做错事了,上次没有配合行动,鹰王看我们兄弟的面子没有追究,这一次再犯错定云庄可就保不住了。”风四海道:“如今秦正阳攻下黑鹰堡,聚风堂如日中天,你叫爹怎么办?”风林劝道:“爹有所不知,鹰王让出黑鹰堡就是要把聚风堂彻底毁掉,这只是一计,秦正阳这一回休想生离黑鹰堡。”风四海叹道:“鹰王要真有把握就不会让出黑鹰堡,还丢下几百好手。”风林道:“这也是计策,只要我们大举反击,这些人就会作为内应。”风四海摇头道:“爹在绿林混了大半辈子,没听说把几百弟兄交到对头手上,还指望这些人做内应。出卖兄弟是绿林的大忌,就算下五门的人也不会做出这样事。秦正阳刀下至少杀过几千人,却从不薄待手下,照爹看来,比鹰王强不少。”孙一鸣心里想:这倒是实话,论武功,气度,谋略,秦正阳都比鹰王强一块。风林道:“爹说的话不假,秦正阳确实是一代枭雄,不过这一回实力悬殊太大,就算秦正阳生了三头六臂也难过此关。”风四海见儿子如此肯定,问道:“鹰王到底握着什么王牌?”风林在风四海耳边低语几句,风四海马上改了主意,微笑道:“你这么说爹就放心了,你马上赶回去,爹自会安排。”风林匆匆离开。 孙一鸣感觉到鹰王会有大行动,不敢耽搁,飞速赶奔黑鹰堡。进堡后碰到袁金鼎,孙一鸣施礼道:“五爷,堂主在厅上么?”袁金鼎小声道:“堂主正在发火,你可小心回话。”孙一鸣道:“那我等一等再进去。”袁金鼎道:“你最好马上去,堂主做事干净利落,也容不得人拖延。”孙一鸣谢过:“多谢五爷指点,我这就去。”来到大厅门口,向里一望,只有秦正阳一人坐在桌案后,手里拿着一份情报,脸色铁青。孙一鸣还在犹豫,听秦正阳道:“孙一鸣。”孙一鸣连忙进厅,远远跪倒:“启禀堂主,小人回来了。”秦正阳脸色稍微缓和,问道:“你探出些什么?”孙一鸣把偷听的消息讲了一遍,秦正阳问道:“你在定云庄看到一批带伤的人,此话当真?”孙一鸣道:“绝不敢说谎,那一批人大约有两百多人,一半带伤。”秦正阳咬牙切齿,怒喝一声:“定云庄。”左掌重重击在桌案上,桌案登时粉碎。 第28章 一统江湖1 第28章一统江湖1商议之后,秦正阳看望受伤之人,聚风堂与黑鹰堡的人都在一处,饮食医药一模一样。 吕青来到近前拜倒施礼:“多谢堂主收留,我兄弟已经好多了。”秦正阳点头:“不必多礼,只要不在大厅就不用下拜。我可不会用这种方法提高威信,你去把归降的人叫来,我有话说。”吕青领命,不大一会就把人召集起来,连同受伤的一共有五百余人。 秦正阳道:“你们不要有顾虑,本堂主言出如山,只要真心加入聚风堂,绝不会亏待。不过眼前有一场大战,鹰王早晚会大举反击,我不会强迫你们与旧主交手,不过身在江湖,不可能脚踩两只船。今日把你们叫来,就是要你们表明立场,到时候我会带领你们与鹰王对垒,不愿者此时讲明,我自会安排,如果三心二意,秦某有言在先,诛灭九族绝不是一句空话。”众人半晌无言,秦正阳道:“本堂主准备把伤者都送到荆门,你们不愿与鹰王动手者就护送伤者离开。”一时有一百余人跪倒,秦正阳点头:“你们马上动身,车马都已备好,路上有人接应。”众人谢恩准备行装。 吕青道:“堂主,我兄弟就留在这里。”秦正阳答应:“也好,大战在即,抓紧准备。”清点人数,还有三百人,秦正阳密切注意各方面的情报,刀王原想邀约同道前来助阵,秦正阳不同意。 原因就是各派高手一向不过问帮派之争,再说鹰王所请高手都来自名门,如果聚风堂再请未必请得来,就算来也不会尽力。 刀王自思,只要两人联手,足可抵挡各路高手,也就不再提。蔡金鹏抓紧预备强弓硬弩,袁金鼎手下电组攻守皆能,训练有素,段金刚把各方面情报都送到黑鹰堡。 秦正阳已经得知,鹰王在黑白两道召集了不少人马,准备复夺黑鹰堡。 秦正阳盘算之后,派遣金童率领雷组主动出击,剿山灭寨。此时聚风堂夺占黑鹰堡的事已经传遍江湖,各山寨无一处敢于正面交锋,金童所到之处,几乎无人敢于交手。 因为太过顺利,金童养成一股骄狂之气,只是在秦正阳面前还是很小心。 孙一鸣一直留在荆门,攻坚的事用不着他。忽然接到消息,秦正阳命他马上赶奔黑鹰堡。 孙一鸣不敢怠慢,用最快的速度赶到。秦正阳把他叫到大厅吩咐道:“如今的形势十分危险,我要你到定云庄风四海处探听风林风明两兄弟的消息,尽快报来。”孙一鸣一句也不问,领命赶奔定云庄。 风四海在绿林威望颇高,曾经与秦正阳打过交道,深知此人厉害。这时接到儿子来信,乃是要自己召集人手,协助鹰王重夺黑鹰堡。 风四海正在犹豫,一旦走错一步,定云庄将会被夷为平地,秦正阳一旦出手,绝不会留下一个活口。 孙一鸣轻功了得,定云庄也曾经来过,轻车熟路,这里又没有高手,孙一鸣轻松潜到书房。 从窗缝看到,灯光之下,风四海愁眉紧锁,一人独坐。候了许久,孙一鸣一无所获,天色渐明,只好离开。 次日再来,看到定云庄多了不少人,有一半带着伤。孙一鸣来到书房,里面风四海正在与人谈话,孙一鸣大喜,贴上去偷听。 听风四海埋怨道:“林儿,你也太冒失了,把这些人带到定云庄,一旦走漏消息,全庄上下二百多人一个也活不了。”孙一鸣马上明白,谈话之人是风林。 听风林道:“爹,你可千万不能再做错事了,上次没有配合行动,鹰王看我们兄弟的面子没有追究,这一次再犯错定云庄可就保不住了。”风四海道:“如今秦正阳攻下黑鹰堡,聚风堂如日中天,你叫爹怎么办?”风林劝道:“爹有所不知,鹰王让出黑鹰堡就是要把聚风堂彻底毁掉,这只是一计,秦正阳这一回休想生离黑鹰堡。”风四海叹道:“鹰王要真有把握就不会让出黑鹰堡,还丢下几百好手。”风林道:“这也是计策,只要我们大举反击,这些人就会作为内应。”风四海摇头道:“爹在绿林混了大半辈子,没听说把几百弟兄交到对头手上,还指望这些人做内应。出卖兄弟是绿林的大忌,就算下五门的人也不会做出这样事。秦正阳刀下至少杀过几千人,却从不薄待手下,照爹看来,比鹰王强不少。”孙一鸣心里想:这倒是实话,论武功,气度,谋略,秦正阳都比鹰王强一块。 风林道:“爹说的话不假,秦正阳确实是一代枭雄,不过这一回实力悬殊太大,就算秦正阳生了三头六臂也难过此关。”风四海见儿子如此肯定,问道:“鹰王到底握着什么王牌?”风林在风四海耳边低语几句,风四海马上改了主意,微笑道:“你这么说爹就放心了,你马上赶回去,爹自会安排。”风林匆匆离开。 孙一鸣感觉到鹰王会有大行动,不敢耽搁,飞速赶奔黑鹰堡。进堡后碰到袁金鼎,孙一鸣施礼道:“五爷,堂主在厅上么?”袁金鼎小声道:“堂主正在发火,你可小心回话。”孙一鸣道:“那我等一等再进去。”袁金鼎道:“你最好马上去,堂主做事干净利落,也容不得人拖延。”孙一鸣谢过:“多谢五爷指点,我这就去。”来到大厅门口,向里一望,只有秦正阳一人坐在桌案后,手里拿着一份情报,脸色铁青。 孙一鸣还在犹豫,听秦正阳道:“孙一鸣。”孙一鸣连忙进厅,远远跪倒:“启禀堂主,小人回来了。”秦正阳脸色稍微缓和,问道:“你探出些什么?”孙一鸣把偷听的消息讲了一遍,秦正阳问道:“你在定云庄看到一批带伤的人,此话当真?”孙一鸣道:“绝不敢说谎,那一批人大约有两百多人,一半带伤。”秦正阳咬牙切齿,怒喝一声:“定云庄。”左掌重重击在桌案上,桌案登时粉碎。 孙一鸣从没见过秦正阳发这么大的火,哆哆嗦嗦不敢抬头。秦正阳深吸一口气,吩咐道:“你起来,把金鼎兄弟叫来,把长老也请来。”孙一鸣赶紧到外面把人找来,段金刚在堡外没来。 刀王见秦正阳面色不善,问道:“堂主,什么事发火?”秦正阳道:“我派黑鹰堡投降的一百多人把伤者送回荆门,谁料想这些人反水,重新投入鹰王旗下,把我们受伤的一百多弟兄都杀了。”金童第一个跳起来:“我马上把那三百降兵处决。”秦正阳二目一瞪,金童乖乖坐下。 袁金鼎道:“堂主,这件事谁也不会想到,不必过于自责。”秦正阳咬牙道:“一百多弟兄,这笔血债我一定要讨回来。马上传书荆门,按一人五万两安置家小,等我回荆门再做法事超度。鹰王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可能反击,大伙回去准备。”交代过后,秦正阳吩咐人把吕青叫来,吕青来的路上见到金童看自己的眼光不对劲,也无暇多想,匆忙来到大厅。 秦正阳压住怒火,对吕青道:“看来鹰王对你们有大恩,我也不勉强,你带上归降的三百人走吧。”吕青大惊拜倒:“堂主此话从何说起?”秦正阳叹口气:“护送伤者的一百多人把聚风堂的伤者斩杀,重投鹰王旗下。既然你们感念鹰王恩德,聚风堂也不留你们,再次见面,就是你死我活,秦某不会犯同样的错。”吕青顿首道:“堂主,身在江湖,最重信诺,鹰王将我们推上绝路,我们已经死过一回,与鹰王恩断义决。只要堂主信得过,吕青愿把性命交给堂主。”秦正阳点头:“我信得过你,你兄弟好得差不多了,你们两个负责保护我姐姐和妻儿。”吕青颇为感动,叩头道:“堂主如此信任,吕青就算粉身碎骨也要完成使命。”秦正阳长出一口气,吩咐道:“鹰王马上就要反击,你去问一问剩下的三百人,有愿走者快走,临阵反水,秦某人言出如山,诛灭九族,挫骨扬灰。”吕青匆匆来找一起投降的伙伴,把经过一讲,众人大惊失色,都以为秦正阳定会下令处死这一批人。 听吕青说完,一个个面有愧色,吕青道:“我们兄弟决定追随秦堂主,你们快拿主意,等鹰王反击时再反水,就算鹰王肯收留,也没脸在江湖上混了。”众人商议后一起到大厅来见秦正阳,都表示真心加入聚风堂。 第29章 一统江湖2 孙一鸣从没见过秦正阳发这么大的火,哆哆嗦嗦不敢抬头。秦正阳深吸一口气,吩咐道:“你起来,把金鼎兄弟叫来,把长老也请来。”孙一鸣赶紧到外面把人找来,段金刚在堡外没来。 刀王见秦正阳面色不善,问道:“堂主,什么事发火?”秦正阳道:“我派黑鹰堡投降的一百多人把伤者送回荆门,谁料想这些人反水,重新投入鹰王旗下,把我们受伤的一百多弟兄都杀了。”金童第一个跳起来:“我马上把那三百降兵处决。”秦正阳二目一瞪,金童乖乖坐下。 袁金鼎道:“堂主,这件事谁也不会想到,不必过于自责。”秦正阳咬牙道:“一百多弟兄,这笔血债我一定要讨回来。马上传书荆门,按一人五万两安置家小,等我回荆门再做法事超度。鹰王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可能反击,大伙回去准备。”交代过后,秦正阳吩咐人把吕青叫来,吕青来的路上见到金童看自己的眼光不对劲,也无暇多想,匆忙来到大厅。 秦正阳压住怒火,对吕青道:“看来鹰王对你们有大恩,我也不勉强,你带上归降的三百人走吧。”吕青大惊拜倒:“堂主此话从何说起?”秦正阳叹口气:“护送伤者的一百多人把聚风堂的伤者斩杀,重投鹰王旗下。既然你们感念鹰王恩德,聚风堂也不留你们,再次见面,就是你死我活,秦某不会犯同样的错。”吕青顿首道:“堂主,身在江湖,最重信诺,鹰王将我们推上绝路,我们已经死过一回,与鹰王恩断义决。只要堂主信得过,吕青愿把性命交给堂主。”秦正阳点头:“我信得过你,你兄弟好得差不多了,你们两个负责保护我姐姐和妻儿。”吕青颇为感动,叩头道:“堂主如此信任,吕青就算粉身碎骨也要完成使命。”秦正阳长出一口气,吩咐道:“鹰王马上就要反击,你去问一问剩下的三百人,有愿走者快走,临阵反水,秦某人言出如山,诛灭九族,挫骨扬灰。”吕青匆匆来找一起投降的伙伴,把经过一讲,众人大惊失色,都以为秦正阳定会下令处死这一批人。 听吕青说完,一个个面有愧色,吕青道:“我们兄弟决定追随秦堂主,你们快拿主意,等鹰王反击时再反水,就算鹰王肯收留,也没脸在江湖上混了。”众人商议后一起到大厅来见秦正阳,都表示真心加入聚风堂。 秦正阳得到消息,各路人马将近一万,从四面杀奔黑鹰堡。形势危急,秦正阳明白,这才是生死之战,安顿好秦玉娥跟玉柳,全心备战。 鹰王作好各方面准备,就等各路人马从堡外发起攻击,自己就从秘道杀出,里应外合,稳操胜算。 午时听外面杀声响起,鹰王亲率一干高手与得力干将当先杀出秘道。秦正阳早就严阵以待,此时已经有数千人在攻打黑鹰堡,蔡金鹏带人用硬弩防守,借高大的堡墙和箭楼杀伤来犯之敌。 此番攻打黑鹰堡的人没有什么利器,一时攻不进来,也不十分卖力,就等鹰王打开大门。 鹰王手持金刀,奋勇杀出秘道,十余名高手跟在身后,势如破竹,直奔大门。 前面出现一群人,三百人簇拥着秦正阳与刀王,鹰王一看,都是自己的老部下,大喝一声:“你们马上动手杀掉秦正阳,赏银十万。”三百人一动不动,秦正阳冷笑道:“鹰王,这些人已经不是你的属下,而是聚风堂的人,你休想支使得动。”鹰王大怒:“好一群吃里爬外的鼠辈,等我捉住你们,决不轻饶。”刀王喝道:“亏你在江湖闯荡多年,竟然把忠心追随的属下推到绝处自己逃走,如今还有脸招呼,连最起码的江湖道义都不懂,今日难逃一死。”金眼雕笑道:“刀王,今日就是聚风堂除名江湖的日子,你自身难保,还敢放肆。”刀王冷笑道:“就凭你们这些人还差得远,今日老夫可要大开杀戒,让你们见识一下云梦刀王的手段。”金眼雕胸有成竹,从怀中取出一块玉牌,黑黝黝的毫不起眼。 刀王看清之后大吃一惊,金眼雕喝道:“此牌对谁都无用,唯独对你,马上离开黑鹰堡。”刀王向秦正阳道:“堂主,那是老夫恩师留下的令牌。”秦正阳这才明白对方的计划,安慰道:“长老不必担心,尽管离开,我应付得来。”刀王长叹一口气,飘身离开。 少了这样一个强手,聚风堂明显处于劣势,秦正阳得知金眼雕在关外寻找的要紧之物竟然是这块令牌,已经意识到形势的险恶,咬牙道:“金眼雕,好计策,等我捉住你一定不让你死。”金眼雕洋洋得意:“秦正阳,你的威风不小,可惜活不过今日,还是乖乖归顺的好。”秦正阳对身边的人道:“如今敌强我弱,你们要反水我不会追究。”一人大声应道:“堂主才是真正的英雄,今日就把这一腔热血献给堂主。”秦正阳缓缓道:“聚风堂没有怕死的,没我的话不许动手。”缓步走到场中,一名道人迎上,背后斜插一柄宝剑,一言不发,探手出剑,剑光泛赤红色。 秦正阳不认得人却认得这柄剑,当初自己就是伤在这柄剑下。旧恨新仇一起涌上心头,牙缝里蹦出几个字:“绝尘子,纳命来。”天罡刀如闪电一般直奔绝尘子,绝尘子挥动虹云宝剑硬架,一声巨响,红光崩现,绝尘子一条右臂连同宝剑一起落地。 两方数百人目瞪口呆,一招废掉昆仑派掌门一臂简直是神话,但眼前的事真真切切,一时战场上鸦雀无声。 秦正阳心里明白,自己是借护身软甲出其不意。绝尘子运气止血,踉跄后退。 江湖规矩,兵刃落地,只有获胜一方才有权处置。秦正阳用脚一踢,虹云宝剑飞起,插入一道石梁,还连着绝尘子的右臂。 鹰王见秦正阳气势如虹,断喝一声:“今日你我决一死战。”金刀一摆,十余名高手把秦正阳围住,一名白须老者喝道:“这个杀星不除,江湖再无宁日,动手吧。”鹰王挥动金刀,当头击下,十余名高手各出兵刃四面夹攻。 秦正阳生死悬于一线,长啸一声,天罡刀展开,刀光在日光下夺人二目,力敌十余名当代高手。 鹰王势在必得,步步紧逼。金眼雕吩咐雷豹风林率领数百人冲向大门,聚风堂一方的三百人被秦正阳的豪气感染,面对从前的伙伴毫不留情,一个个瞪着通红的双眼,闷头死战,雷豹,风林从前未将这些人放在眼里,一交上手才觉出不对劲,这些人悍不畏死,招招是同归于尽的架势,从气势上就占上风。 金眼雕心里暗暗佩服,秦正阳当真有过人之能,短短时日,竟然把一批俘虏变成死士,这样下去,雷豹带领的几百人难以抵挡。 想到此处,马上发信号,风明率领一百多人从另一出口杀出,直取堡门。 这批人就是杀掉聚风堂伤者重新投入鹰王旗下的俘虏。堡门归袁金鼎负责,早做好了准备,率领电组守住堡门。 一时黑鹰堡内外腥风血雨,杀成一片。其实最关键的还是秦正阳,只要他不出事,聚风堂就不会退却。 不过形势极为严峻,秦正阳全力迎战,借护身宝甲连斩三人,鹰王已经看出,高叫道:“他穿着护身甲,攻他四肢头颅。”众高手对秦正阳一招击败绝尘子颇为忌惮,一旦弄明白无不奋勇,准备合力铲除秦正阳。 数十招过去,秦正阳右臂被划了两道口子,右腿也挨了一刀,鲜血淋漓,险象环生。 鹰王心中大喜,金刀舞动如飞。秦正阳自出道以来,第一次陷于绝境,血流不止,手上劲力渐弱,勉强支持。 右臂上的鲜血渐渐流到天罡刀上,秦正阳忽然觉得天罡刀振动不止,一股莫名的力量从刀上灌入自己全身,好像凶神附体一般。 二目竟然射出绿光,发出一阵阴恻恻的怪笑,令人毛骨悚然。天罡刀威力骤增,连斩五颗首级。 一名老者看到秦正阳目光惊呼一声:“秘魔崖。”扔掉兵刃仓皇逃走。 其余几名高手听到这三个字如被雷击,转瞬之间又被天罡刀连夺五命。 剩下四名高手再不犹豫,各自掉头逃走。只剩下鹰王,看到秦正阳的目光,失魂落魄,天罡刀过处,首级飞起。 金眼雕大惊之下,仓皇进秘道逃走。雷豹,风林见到鹰王授首,再不敢耽搁,匆匆寻路后退。 秦正阳提起鹰王首级,探手拾起金刀,数百鹰王手下抛下兵刃,跪地请降。 秦正阳此时仍是满面凶光,直奔堡门,孙一鸣远远看到,想过来问一问情况,刚要说话,却好像见鬼一般掉头就跑。 倒也不是乱跑,直接到密室来找秦玉娥,秦玉娥见孙一鸣脸色煞白,六神无主,忙问道:“出了什么事,堂主怎么样了?”吕青吕凤两兄弟一直在这里保护秦玉娥,未曾交手,见到孙一鸣的样子问道:“是不是堂主出事了?”孙一鸣上气不接下气道:“快到前面去。”秦玉娥以为兄弟出了事,匆匆奔堡门赶来。 秦正阳一手拎着鹰王首级,一手提着金刀,直奔堡门,前面交手的人看到这副模样都停下手。 秦正阳走到堡门前喝一声:“开门。”袁金鼎抢上前打开大门,外面还有数千人,秦正阳立在台阶之上,喝道:“鹰王已死,聚风堂一统江湖,降者免死。”堡外之人看清楚以后纷纷跪倒请降,秦正阳威武的身躯在日光下好似山峰一般挺拔,聚风堂众人欢呼之声震天响起,场面蔚为壮观。 秦玉娥匆匆赶来,看到兄弟背影才把心放下来,高叫一声:“兄弟。”秦正阳身躯一震,感觉到三魂七魄归了位。 这才回身开言:“姐姐,兄弟没事。”秦玉娥看到兄弟一身衣服好像血染一般,大为心疼,问道:“兄弟,你伤在哪里,姐姐给你包扎。”秦正阳对袁金鼎道:“堡外的事你处理,堡内的事交给金鹏,把你四哥叫回来。”袁金鼎连声答应。 秦正阳携着姐姐的手回到大厅。落座之后才觉出全身无力,好像虚脱一般。 吕青还在埋怨孙一鸣:“堂主已经取胜,你慌个什么?害得我们担心。”孙一鸣辩道:“你要看见堂主方才的模样比我强不了多少。”秦正阳哼一声,两人才停口。 玉柳一直跟在秦玉娥身后,还抱着孩子。看到秦正阳浑身血迹,心疼不已,对秦玉娥道:“姐姐快看看他伤在哪里。”秦正阳道:“这里不是治伤的地方。”秦玉娥马上教训道:“有伤就趁早治,摆什么堂主的架子,坐好了不许动。”秦正阳四肢无力,任由姐姐摆布。 秦玉娥用剪刀剪开秦正阳外衣,看到右臂上的伤口马上吩咐人取刀伤药。 吕青吕凤兄弟对视一眼,颇觉好笑,想不到如此叱咤风云的人物也有人能管得住。 孙一鸣也是第一次见到,心里想,今后一定想办法讨好秦玉娥。刀王进入大厅,看到秦正阳的模样放了心,问道:“堂主,在那种情形之下如何取胜?”秦正阳苦笑:“说出来也没人信,正想问一问长老,秘魔崖是什么地方?有什么含义?”刀王吃惊道:“秘魔崖,那是当年各派百名高手围剿血刀门主的地方,那一战与会之人大半丧命,血刀门主经此一战名震江湖。”秦正阳纳闷道:“那个人逃走之时高叫一声秘魔崖,弄不明白。如今鹰王已死,我们要抓紧吸收各方的力量,站稳脚跟。”刀王询问当时战况,大厅里的人都不在现场,刀王到后面找人打听。 段金刚与金童并肩进入大厅,金童道:“堂主,定云庄已经除名江湖。”秦正阳点头吩咐道:“金刚,马上搜集杀害我们弟兄的一百多人详细资料,诛灭九族,为死去的兄弟报仇。”段金刚领命下去。 忽有人来报,秦鸿雁来到,秦正阳吩咐:“我有伤在身,金童代我迎接。”金童到外面把秦鸿雁请进大厅。 秦正阳吩咐人设座,手脚都动不了,笑道:“义父见谅,大战之后浑身乏力,不曾迎接,恕罪。”秦鸿雁道:“你我父子讲什么虚礼,你伤势如何?”秦正阳答道:“没什么大碍,义父放心。不知义父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怎会这么快?战事刚刚结束就来了。”秦鸿雁道:“当初跟你提过的静林寺高僧普惠大师你还记得么?”秦正阳点头:“义父曾经提过,这位高僧有件事要我帮忙。”秦鸿雁一笑:“就是高僧通知我前来,有一件事求你。”秦正阳道:“尽管说,我照办就是。”秦鸿雁取出一封信交给秦正阳,秦正阳打开一看,只有八个字:首恶可诛,余人免死。 秦正阳大为吃惊:“原来普惠大师早知我要诛灭一干叛徒九族,冲义父与大师金面,这口气我忍了。”马上吩咐人叫段金刚。 第30章 意外军师 第30章意外军师玉柳一直跟在秦玉娥身后,还抱着孩子。看到秦正阳浑身血迹,心疼不已,对秦玉娥道:“姐姐快看看他伤在哪里。”秦正阳道:“这里不是治伤的地方。”秦玉娥马上教训道:“有伤就趁早治,摆什么堂主的架子,坐好了不许动。”秦正阳四肢无力,任由姐姐摆布。 秦玉娥用剪刀剪开秦正阳外衣,看到右臂上的伤口马上吩咐人取刀伤药。 吕青吕凤兄弟对视一眼,颇觉好笑,想不到如此叱咤风云的人物也有人能管得住。 孙一鸣也是第一次见到,心里想,今后一定想办法讨好秦玉娥。刀王进入大厅,看到秦正阳的模样放了心,问道:“堂主,在那种情形之下如何取胜?”秦正阳苦笑:“说出来也没人信,正想问一问长老,秘魔崖是什么地方?有什么含义?”刀王吃惊道:“秘魔崖,那是当年各派百名高手围剿血刀门主的地方,那一战与会之人大半丧命,血刀门主经此一战名震江湖。”秦正阳纳闷道:“那个人逃走之时高叫一声秘魔崖,弄不明白。如今鹰王已死,我们要抓紧吸收各方的力量,站稳脚跟。”刀王询问当时战况,大厅里的人都不在现场,刀王到后面找人打听。 段金刚与金童并肩进入大厅,金童道:“堂主,定云庄已经除名江湖。”秦正阳点头吩咐道:“金刚,马上搜集杀害我们弟兄的一百多人详细资料,诛灭九族,为死去的兄弟报仇。”段金刚领命下去。 忽有人来报,秦鸿雁来到,秦正阳吩咐:“我有伤在身,金童代我迎接。”金童到外面把秦鸿雁请进大厅。 秦正阳吩咐人设座,手脚都动不了,笑道:“义父见谅,大战之后浑身乏力,不曾迎接,恕罪。”秦鸿雁道:“你我父子讲什么虚礼,你伤势如何?”秦正阳答道:“没什么大碍,义父放心。不知义父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怎会这么快?战事刚刚结束就来了。”秦鸿雁道:“当初跟你提过的静林寺高僧普惠大师你还记得么?”秦正阳点头:“义父曾经提过,这位高僧有件事要我帮忙。”秦鸿雁一笑:“就是高僧通知我前来,有一件事求你。”秦正阳道:“尽管说,我照办就是。”秦鸿雁取出一封信交给秦正阳,秦正阳打开一看,只有八个字:首恶可诛,余人免死。 秦正阳大为吃惊:“原来普惠大师早知我要诛灭一干叛徒九族,冲义父与大师金面,这口气我忍了。”马上吩咐人叫段金刚。 段金刚进厅,秦正阳道:“义父劝我放过那些人家属,你把此事传出去,记在义父账上。”段金刚拜倒:“堂主一念之间放过了几千条性命,功德无量。我本来想劝可不敢张口。”秦正阳笑道:“你我兄弟有什么话不能说?你马上去办。”段金刚答应出厅传出消息。 秦鸿雁道:“难得你通情达理,义父还有一件事相求。”秦正阳笑道:“义父不必客气,当初没有义父我早死多时,连名字都是义父取的,有事尽管开口。”秦鸿雁道:“绝尘子丢了虹云剑,已经失去掌门之位,同门多年,义父不能袖手,希望你能放他一马,不要赶尽杀绝。另外虹云剑乃是昆仑派数辈传承的至宝,义父想问你取回此剑交给师叔定夺。”秦正阳马上答应:“这有何难,此剑对我没什么用处,这就交给义父。”秦鸿雁大喜:“有你这样的儿子真是福气,今后老夫在江湖上可风光了。”秦正阳经历一场大战,绝处逢生,身心极为疲惫,草草安排一下就到后面歇息。 秦鸿雁不着急离开,寻刀王叙旧,刀王问过当时在场的人,弄不明白秦正阳怎么会反败为胜,后来听到孙一鸣在向段金刚讲述,看到秦正阳好似凶神附体的模样,刀王留了心,细问之下,还是不明白。 正好秦鸿雁前来,两人聚到一起探讨此事。秦鸿雁得知经过叹道:“陈老弟,凭你修为还不明白?天罡刀是血刀门主随身宝刀,当初各门派围剿血刀门主,此刀斩杀数百名高手,决首数以万计。湮没多年,杀气沉埋,正阳得刀以后,虽然斩杀不少,多为庸手,此刀一直显不出威力。此番十几名高手围攻,正阳右臂带伤,血流到天罡刀之上,激起沉埋多年的杀气,才能一举成功。”刀王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孙一鸣看到堂主的样子好似凶神一般。这件事非同小可,如果堂主像当年的血刀门主一样失去心智,那可就天下大乱了。”秦鸿雁点头:“这倒不能不防,不过也不用着急,正阳这孩子跟他姐姐感情最深,只要听到姐姐的呼唤就会明白过来。如今鹰王已死,聚风堂一统江湖,你找机会叫正阳到少林寺去一趟,见一见法本禅师,禅师自会安排。”刀王喜道:“还是老哥哥见多识广。”秦鸿雁笑道:“老弟刀法绝伦,胜老哥多矣。”两人商定之后,胸怀大畅。 秦正阳沉沉睡了两天两夜,总算有了精神,这一场大战几乎耗尽了所有的精力。 来到大厅之上,召集众人议事,众人喜气洋洋。秦正阳道:“你们把目前的情形讲一讲。”袁金鼎道:“堂主,鹰王召集的人马都已经投入聚风堂,如今江北都是我们的天下。”蔡金鹏道:“堂主,除去那些叛徒,鹰王手下都已归降。”秦正阳问:“金眼雕呢?”蔡金鹏答道:“金眼雕跑了,还有雷豹,风林风明两兄弟,青燕几名首领在逃。”秦正阳冷笑道:“我倒要看一看还有什么人敢于对抗聚风堂。马上发出格杀令,别人死活都要,金眼雕一定要留活口。”段金刚负责这些事,马上传下号令。 秦正阳问袁金鼎:“秘道里面情形怎样?”袁金鼎道:“原来秘道连着一个地宫,规模甚大,已经在里面发现金库,不过账簿不见了。”秦正阳笑道:“账簿在金眼雕手里,早晚会到手。如今你把鹰王手下的人集中起来,我早晚要回荆门。”金童并没有参与大战,只带领雷组血洗定云庄,看出秦正阳有意安排袁金鼎坐镇黑鹰堡,心里有些遗憾,这样重要的位置谁不想坐? 秦正阳此时需要操心的事太多,顾不上身边的事。这时秦鸿雁前来道别,秦正阳隆重送出,抓紧布置一切。 鹰王一死,各路人马纷纷投入聚风堂,秦正阳晓谕各分堂,限定人数,精挑细选,不可妄收一人。 把黑鹰堡的事务都交给袁金鼎,并且吩咐下去,准备给袁金鼎与碧荷办喜事。 此时的聚风堂与从前可大不相同,绿林道,官府,各大镖局都来送礼,只为买一时的平安。 黑鹰堡内外悬灯结彩,极为热闹。正忙碌时,段金刚来到,秦正阳正在大厅,问道:“金刚,捉住几个?”段金刚答道:“雷豹,风氏兄弟授首,活擒金眼雕,青燕。”秦正阳大喜,吩咐道:“赏给提供消息的人十万两,把金眼雕带上来。”段金刚吩咐手下把金眼雕押上来,金眼雕自知必死,一言不发,闭目等死。 秦正阳咬牙道:“金眼雕,我不止一次发誓要将你碎尸万段,今日你有何话讲?”金眼雕抗声道:“要杀就杀,怎么死都一样。”秦正阳点头:“你的计划几乎可以说天衣无缝,我能取胜全是天意,本堂主一言九鼎,你把长老门中的令牌交出来我饶你不死。”金眼雕冷笑道:“你不杀我,废去我手脚,还不如杀了我,这等伎俩就不用使了。”秦正阳拍案喝道:“好大的胆子,你不怕我查出你底细,诛你九族么?”金眼雕明白,如今聚风堂已成气候,此话并非虚言恫吓,但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想到此处把心一横,高叫道:“你要杀我全家,我们正好到阴司重会,要动手就快点,不必婆婆妈妈。”秦正阳点头:“看来你一心求死,如果我要你做聚风堂的军师你还死么?”此言一出,休说金眼雕,厅上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秦正阳竟然要用不共戴天的大仇人做军师。 金眼雕摇头:“你想用这种办法诓出令牌,我不会上当。”秦正阳冷笑道:“你以为我会在乎令牌么?如今的聚风堂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就算要诓出令牌我也不会在这么多人跟前挑明。如果我身边有你这样人才,你根本没机会站在这里跟我讲话。”金眼雕细想秦正阳的为人,确实用不着费这些心思,脑筋一转,低头道:“难得堂主看得起,只要信得过,小人情愿归顺。”秦正阳马上吩咐人松绑。 第31章 功成思退1 第31章功成思退1金眼雕下去更衣,段金刚问道:“堂主,用此人为军师是不是有些冒险?”秦正阳摇头:“今后事体甚多,全靠此人撑持局面,你们不能有一丝轻视,军师一职,地位在各分堂主之上,相当于副堂主。”众人一起答应。 刀王叹道:“堂主行事实在难以捉摸,这等胸襟,老夫佩服。”金童心里有些不满,这样一个俘虏竟然比自己地位还高,实在想不通。 金眼雕换过衣服来大厅参见,秦正阳吩咐道:“你不用行礼,与长老对坐即可。”金眼雕施礼道:“堂主真乃当世英雄。”秦正阳道:“金眼雕之名不可再用,免得同道笑话。”金眼雕答应:“小人本名彭元济,就用本名好了。”秦正阳吩咐:“如果青燕肯降就拨在你手下使唤。”彭元济道:“鹰王已死,青燕一定会降。”秦正阳命人摆酒庆贺,彭元济取出令牌交给刀王。 段金刚奇道:“你藏在哪里?怎会没搜出来?”彭元济笑道:“就在大厅后面假山里。”段金刚叹道:“果真厉害。”秦正阳道:“我打算把总堂设在此处,你看如何?”彭元济摇头:“堂主不会留在此处,近日就会回荆门。”秦正阳点头又问:“依你看谁可留在此处坐镇?”彭元济胸有成竹,一指袁金鼎道:“这位五爷与六爷都可,不过武汉乃是重地,六爷还要回去,五爷比较合适。”秦正阳笑道:“有你在我可省心了,今后不用太客气,大家都是兄弟,直呼其名即可。你猜一猜我下一步要做什么?”彭元济道:“堂主一统江湖,下一步先是派得力手下入主江南,然后就是立副堂主,腾出手来研习武功,准备对付海外高人。”秦正阳大笑:“请你做军师算是请对了,等金鼎成亲之后我就回荆门。”议定之后,筹办喜事,碧荷在海岛多年,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有如此风光的日子,欣喜万分。 袁金鼎是孤儿,秦正阳与刀王充做长辈,秦玉娥与玉柳操持,大大热闹一场。 彭元济把所有账簿交给袁金鼎,黑鹰堡摆下酒宴招待四方来客,收的贺礼堆积如山。 三日后,秦正阳打点回荆门,袁金鼎带领电组并鹰王手下归降的数百人坐镇,金库账本都已找到,不用荆门接济,秦正阳带领其余人马回荆门。 临别时叮嘱道:“金鼎,黑鹰堡连同江北所有事务都交给你,无论多忙,也要抽时间练习刀法,不要忘了自己是江湖人。”碧荷插言道:“堂主放心,他要偷懒我就给他好看。”秦正阳笑道:“你们夫妻有事商量着办,遇上为难之处就给荆门去信。”袁金鼎道:“堂主放心,小弟一定不负重托。”段金刚拉住袁金鼎手道:“五弟,当初跟随堂主入江湖之时说的话今日终于应验了,你可不要忘了从前的苦日子,遇事多想想堂主所作所为。”袁金鼎点头:“四哥放心,小弟绝不会得意忘形,有事还要四哥的风组照应。”蔡金鹏与金童向五哥告别,秦正阳带领众人奔荆门进发。 卞金龙得到消息,率人接出十里,见面之时自然欢喜。回到堂中,薛九娘进见,秦正阳问:“九娘,这一段我不在荆门,有什么事?”薛九娘道:“无非调拨银两,抚恤阵亡的兄弟,堂里一切都好,只是杜鹃不知去向。”秦正阳笑道:“这个丫头走了最好,不过早晚还会回来,先不理她。”卞金龙近前道:“堂主,五弟坐镇黑鹰堡,二弟三弟也是一方大豪,我也想出去风光一下。”秦正阳点头:“我正有此意,你带上云组,提五百万两银子,到百毒门总坛武功山,今后江南事务都是你的。”卞金龙大喜,谢过之后为难道:“堂主,就凭云组两百人,是不是少了点?”秦正阳笑道:“你先动身,等金鹏回武汉,让你七弟带上两百人去帮忙。如今我们有了军师,先让军师帮你稳住局面,需要什么只管开口。”卞金龙眉开眼笑,秦正阳叮嘱道:“一旦稳住局面,就要把军师送回来,我有很多事要跟军师商议。”卞金龙欢天喜地下去准备。 秦正阳对彭元济道:“军师,金龙刀法过得去,才略有些不足,长处就是与手下同甘共苦,体恤下情。此番出镇江南,军师多多费神。”彭元济道:“堂主放心,百毒门已经烟消云散,收拾残局算不得什么。”秦正阳点头:“回头给军师饯行。”人马银两都已齐备,秦正阳与彭元济在密室商谈,彭元济道:“看堂主之意,是要在段金刚与金童两人中间选一个做副堂主,依我看来,段金刚比较合适。”秦正阳笑道:“我还没问你,你就猜出我要问什么,果然厉害。不错,我确实要立副堂主,这两个人都有短处,金刚受天资所限,武功不足,金童刀法进步极快,只是心胸不够宽,难以担当大任。本来我也想让金刚主持荆门,但各地的眼线都在他手里,无人能接替,而且身为副堂主武功不足难以服众。如果立金童,威望又不够,军师看一看有何良策?”彭元济道:“堂主急于抽身,目前只好立金童,据我看来,金童只有刀法一个长处,我们只能在这上面做文章。可以命各分堂选拔好手到荆门演武,用鹰王的金刀作为彩头,只要金童夺魁,再立为副堂主别人自然没得说。”秦正阳点头:“军师言之有理,你手上的眼线不要荒废了,也不用交给金刚,我给你一面令牌,可以在各地金库支取银两,至于荆门的金库随你使用。”彭元济一笑:“我已经把青燕派出去联络,今后江湖上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堂主。”秦正阳叹道:“要不是赤霞岛的人武功太高,我决不能如此草率,军师先到武功山,事定之后尽快回来,我才能放心离开。”彭元济答应:“堂主放心,最多一月我就回来。”秦正阳才算放心,为卞金龙送行,彭元济本来就在江南布下不少眼线,胸有成竹。 卞金龙心愿得偿,心花怒放,带领人马离开荆门,因秦正阳百般嘱咐,对彭元济颇为尊敬,不敢当俘虏看待。 此时蔡金鹏已经回武汉去了,金钱豹带领两百人赶往武功山帮忙,有彭元济主持,一切极为顺利,百毒门的生意都已纳入聚风堂,到此时,聚风堂已经是江湖上最大的势力,秦正阳已经是威震江湖的新一代霸主。 卞金龙刚走,秦正阳马上传书各分堂,派遣好手到荆门,举行大比武,获胜者可得鹰王金刀,升任副堂主。 此信一出,各地分堂主都不太在意,在总堂就算当上副堂主也不如在外面呼风唤雨来得自在,挑选好手倒无妨。 如今各处人手充足,每一处都派了几十名好手,说是比武,其实都为见一见被江湖上传得神乎其神的秦正阳。 段金刚如今轻松多了,各地眼线都用各种生意掩饰身份,鹰王一死,也没什么太紧急的情报。 就在荆门住下,这次大比武完全由他负责。秦正阳虽然与刀王合力杀死赤霞岛主,但心里明白,一是靠护身甲,二是出其不意,当真交手,根本没有取胜的机会。 如今护身甲的事已经传遍江湖,再次交手只有凭实力,三岛究竟有何关联不得而知,修建黄金城也不知用意何在,三岛一个下人到中原都是高手,一旦联手入中原,聚风堂势力再大也抵挡不住。 身在江湖,只有一条路,就是提高自己本身修为。刀王也明白,每日研习武功,准备应付强敌。 第32章 功成思退2 卞金龙刚走,秦正阳马上传书各分堂,派遣好手到荆门,举行大比武,获胜者可得鹰王金刀,升任副堂主。此信一出,各地分堂主都不太在意,在总堂就算当上副堂主也不如在外面呼风唤雨来得自在,挑选好手倒无妨。如今各处人手充足,每一处都派了几十名好手,说是比武,其实都为见一见被江湖上传得神乎其神的秦正阳。段金刚如今轻松多了,各地眼线都用各种生意掩饰身份,鹰王一死,也没什么太紧急的情报。就在荆门住下,这次大比武完全由他负责。秦正阳虽然与刀王合力杀死赤霞岛主,但心里明白,一是靠护身甲,二是出其不意,当真交手,根本没有取胜的机会。如今护身甲的事已经传遍江湖,再次交手只有凭实力,三岛究竟有何关联不得而知,修建黄金城也不知用意何在,三岛一个下人到中原都是高手,一旦联手入中原,聚风堂势力再大也抵挡不住。身在江湖,只有一条路,就是提高自己本身修为。刀王也明白,每日研习武功,准备应付强敌。 三日后,各分堂的人都已赶到,段金刚安排众人住下,擂台早就搭好,定下三日之期。金童跃跃欲试,对这个位置势在必得,摩拳擦掌,雷组众人一向刻苦练习刀法,难得有这样的机会,都准备一显身手。秦正阳正准备比武之事,秦玉娥径直走进大厅,秦正阳问:“姐姐有什么事?”秦玉娥往侧面一座,质问道:“你为什么不给孩子起名?也不到玉柳房里去?”秦正阳笑道:“前一阵太忙,腾不出手。”秦玉娥哼一声:“如今有空了,马上给孩子起名。没见过这样当爹的,孩子都一岁多了还不给起名。”秦正阳一直没将孩子放在心上,随口道:“就叫秦征好了。”秦玉娥想了一下点头:“这个名字不错,回头我就告诉玉柳,她给起的小名虎儿可不好听。对了,玉柳总是惦记你,抽空多陪陪她。”秦正阳一想,确实有些时没与妻子团聚,也就答应了。秦玉娥这才满意,对刀王道:“长老可要记得提醒他,我这个兄弟哪样都好,就是不顾家。”刀王笑道:“忘不了,这几日刚好有空。”秦玉娥这才离开。秦正阳听到身后有人轻笑,知道是吕青吕凤兄弟,叫一声:“吕青。”两兄弟来到案前,秦正阳问道:“你们弟兄加入聚风堂,对本堂主怎么看?”两兄弟对视一眼,吕青道:“堂主,从前在黑鹰堡,总听人讲,堂主刀法绝伦,出手干净利落,行事果断,更深有谋略。”秦正阳笑道:“你倒会用好词夸我,江湖上都在传言,我心狠手辣,杀人无数,是一代枭雄。这些我早就清楚,你尽管实说。”刀王道:“有什么话尽管说,堂主从不在乎传言,江湖人没什么忌讳。”吕青才放心道:“听江湖传言,堂主就好比铁人一般,几番交手,黑鹰堡上下都有几分畏惧。我兄弟也觉得堂主不是凡人,没有七情六欲。大战之后,在黑鹰堡大厅,我兄弟看到堂主对姐姐百依百顺,对义父言听计从,那时才明白,堂主也是有血有肉。”秦正阳笑道:“真正冷血的人成不了大事,要拢住这么多人马光凭金银远远不够。只有真情待人,手下才会出力报效。”吕青吕凤一起施礼:“堂主高论,茅塞顿开。” 秦正阳抽出一个时辰到后堂陪伴玉柳,出来的时候想起薛九娘,就到金库来看。薛九娘还在清查账目,见到秦正阳施礼,手下侍女端上茶。秦正阳把侍女支开,对薛九娘道:“九娘,我想起一事要问问你。”薛九娘喜上心头,忙道:“堂主有话尽管说。”秦正阳道:“鹰王已死,聚风堂一统江湖,只是还有一些海外的高人能威胁到我们。解决这个麻烦后,我就要离开聚风堂,如果没有了聚风堂主和青云侯的身份地位,你还会不会心甘情愿嫁给我?”薛九娘笑道:“堂主说出此话,定是真心要娶我。实对堂主说,我看中的不是聚风堂的势力,青云侯的虚名,而是堂主睥睨天下的傲骨英风,为了堂主,我情愿粉身碎骨。”秦正阳叹道:“娶玉柳有一多半是姐姐的主意,九娘才是我的知己,你放心,有了你和玉柳,我不会再对任何女子动心,希望将来我们的孩子也是一代英才。”薛九娘满心欢喜,小鸟依人一般靠在秦正阳胸膛,端详着心上人的面庞,缓缓道:“将来我们的孩子可不能交给姐姐,像她那个教法,再好的孩子也毁了。”秦正阳笑道:“你能看出这一点不易,将来我不做堂主,有的是功夫,孩子在我身边错不了。你那个师妹不简单,你不能小瞧她,照我看来,这个女子就是将来聚风堂最大的祸害。”薛九娘不解问道:“凭她那点本事有何能为?”秦正阳摇头:“这个丫头城府极深,曾经多次试探接近我,骨子里有一股狐媚之气。我修为差一点就把持不住,几次想要除掉她,每次要动手都被别的事岔开,看来上天要留下这个祸害,就好像当初袁天罡明知武则天会占据李唐天下也不能下手除去。不是不想,而是上天护佑,下不了手。”薛九娘笑道:“反正我们会离开聚风堂,你就不用多操心了,后面的事交给别人管。”秦正阳点头:“我的心愿已经完成,只要聚风堂站稳脚跟,我就携家离开,研习武功,伴妻教子,遍游名山大川,泛舟海上,过神仙的日子。”薛九娘满心欢喜,终于有盼头了。 离开金库,秦正阳自回住处安寝,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睡眠之时只有一个人独卧才能彻底放松,虽然时间少却能最大限度恢复体力。一旦身边有了人就无法安心。天明时段金刚主持大比武,秦正阳与刀王高坐擂台之上,参加比武的两百余人一起施礼,秦正阳吩咐:“不必多礼,今日夺魁者固然得到金刀,成为副堂主,别人也不能白来,设金牌十面,银牌三十面,按武功评选,得到银牌者每月多领一百两俸银,得金牌者多领五十两黄金。”众人大喜。段金刚朗声道:“比武之时,不许用暗器,分出胜负即可,不许下死手。”比武开始,第一日每人都上台,挑选出一百名参加第二日比武,秦正阳见金童手下雷组有五十余人入选,心里明白,雷组的实力远在各分堂之上。第二日决出四十一人,雷组竟然占了三十,各分堂来的人无不佩服。金童自然也在数内,将金刀视为囊中之物。第三日是最关键的日子,比武之人全力以赴,有秦正阳与刀王这样高手在场,谁也不敢耍花样,全凭真实本领,金童一直埋头苦练刀法,今日终于可以一显身手,力胜数人,一举夺魁。雷组获得金牌八面,银牌二十二面,大获全胜。秦正阳亲手把金刀交给金童,正式宣布金童升任副堂主,大摆酒宴庆贺。金童虽然欢喜,但是心里明白,聚风堂是秦正阳一手创立的,所有人都是冲天罡刀的威名,青云侯的地位来的,自己这副堂主只是虚有其名,要想掌握实权还有一段距离。 大比武结束,金童更加刻苦练习刀法,雷组所有人都加倍努力,秦正阳甚为满意。如今荆门的人手并不多,以雷组为主。消息传来,袁金鼎在黑鹰堡一切顺利,局势逐渐稳定。江南也有声有色,秦正阳明白,鹰王一死,短期内不会有别的势力崛起。于是抓紧时机加强实力,提拔好手,准备彭元济回来就与刀王专心习武。得空与刀王商议,刀王道:“照我们目前的办法,就算再努力也赶不上三岛秘籍,还当另想他法。”秦正阳点头:“长老之言有理,我们只能另辟蹊径,长老有何高见?”刀王想到秦鸿雁的话,趁这个机会提起:“当初秦老哥让你抽空到少林寺见一见高僧法本禅师。”秦正阳点头:“这可是前辈了,等军师回来我们就动身。”正商议时有人送来情报,秦正阳看完后一愣,刀王问道:“什么事?”秦正阳道:“聚风楼来了一个美女,颇有姿色,金童已经被迷住了。”刀王笑道:“这不是好事么?为金童成亲不就行了?”秦正阳摇头:“没这么简单,金童修为不差,怎会轻易被人迷惑?”刚要派人去查,薛九娘匆匆进厅。秦正阳问:“九娘,什么事?”薛九娘道:“聚风楼新来的玲珑夫人竟然是我师妹杜鹃,不知从哪里学得一身媚人之术,副堂主被他迷得神魂颠倒,难以自拔。”秦正阳长叹一声:“刚刚建起高楼,拆楼的人就到了,老天为何如此弄人?”刀王不解:“既然这女子是祸水,尽早除去也就是了。”秦正阳摇头:“长老不信可以到聚风楼去除此妖女,铁定不成功。”刀王起身道:“老夫这就去,看这妖女有何伎俩。”转身就向外走。 聚风堂上下,谁不认得长老,一个个躬身施礼,刀王飞身上马,直奔聚风楼。片刻就到了,门口的人虽然认得长老,却从没见过长老进楼,颇为新奇,刀王洁身自好,从不涉足青楼赌场,只问道:“玲珑夫人在么?”守门人心里暗笑:连长老也动心了。连忙答道:“就在三楼陪副堂主吃酒。”刀王吩咐:“你领我到三楼去找。”守门人点头哈腰把刀王让进聚风楼,直接到三楼一问,得知金童与玲珑夫人刚走,长老怒道:“我刚从楼下上来,怎会没看到?你们是不是欺瞒老夫?”侍女忙道:“长老息怒,副堂主方才命人把马牵到楼下,为了显示武功,从窗户出去了。”刀王点头又问:“他们去哪里了?”侍女答道:“听副堂主说,是向秦堂主请示成亲的事。”刀王再不多问,转身下楼,上马回总堂。匆匆来到大厅,只见到秦正阳与薛九娘在谈话,刀王问:“金童没来么?”秦正阳反倒一愣:“长老去寻金童,怎会回来问我?”刀王把经过一讲,秦正阳苦笑道:“长老不必费心了,我也曾几次动念要除掉此女,每次都像长老一般,阴错阳差,下不了手。”刀王点头:“看来是天意,将来的事我们管不了,只好由他去。”原来杜鹃,也就是如今的玲珑夫人对秦正阳有五分畏惧,不想这么快见面,临时改了主意,勾引金童找地方寻欢作乐,也是天意难违。 两日后金童来见,施礼道:“堂主,如今七位兄长都成了亲,我也看上一个。”秦正阳心里叹口气,装作不知情,问道:“哪家的姑娘?”金童一笑:“说起来也不是外人,乃是掌管金库薛九娘的师妹杜鹃,如今改叫玲珑夫人。”秦正阳只好点头:“你传下话,准备办喜事。”金童却道:“堂主不必费神,玲珑说我升任副堂主之时已经庆贺了一番,没过两天就办喜事怕兄弟们挑理,反正大家都认识,喜宴就免了。”秦正阳心里明白这是不想跟自己见面,也不点破,笑道:“你们夫妻看着办,以后不要埋怨我不照顾老弟兄就行了。”金童忙道:“堂主哪里话来,若非遇到堂主,我兄弟还在关外落草,如今的风光全仗堂主之力。”秦正阳点头:“这是你个人的私事,不用问我,自己拿主意就行了,记得不要荒废武功。”金童满脸笑意道:“堂主,玲珑送我一本密宗心法,颇为高深,我正准备下手修习。”秦正阳假意夸奖几句,金童告辞出去。秦正阳对刀王道:“长老如今明白了吧,此女颇有心计,把金童耍得团团转,如今木已成舟,你我已经无法下手。”刀王叹道:“天意难违,反正我也看不见了。”秦正阳把薛九娘叫来叮嘱道:“九娘,你那师妹玲珑对你怀恨在心,你要小心提防。”薛九娘笑道:“堂主放心,那个丫头要的是地位,财富,权势,只要我透一点口风就没事了。”秦正阳点头:“这样最好,不过不要说得太明白。”薛九娘答应:“我自有分寸,退一万步讲,我这两下子也不含糊,治住这个小妖精绰绰有余。”秦正阳才放下心。 第33章 高僧指路1 第33章高僧指路1聚风堂上下,谁不认得长老,一个个躬身施礼,刀王飞身上马,直奔聚风楼。 片刻就到了,门口的人虽然认得长老,却从没见过长老进楼,颇为新奇,刀王洁身自好,从不涉足青楼赌场,只问道:“玲珑夫人在么?”守门人心里暗笑:连长老也动心了。 连忙答道:“就在三楼陪副堂主吃酒。”刀王吩咐:“你领我到三楼去找。”守门人点头哈腰把刀王让进聚风楼,直接到三楼一问,得知金童与玲珑夫人刚走,长老怒道:“我刚从楼下上来,怎会没看到?你们是不是欺瞒老夫?”侍女忙道:“长老息怒,副堂主方才命人把马牵到楼下,为了显示武功,从窗户出去了。”刀王点头又问:“他们去哪里了?”侍女答道:“听副堂主说,是向秦堂主请示成亲的事。”刀王再不多问,转身下楼,上马回总堂。 匆匆来到大厅,只见到秦正阳与薛九娘在谈话,刀王问:“金童没来么?”秦正阳反倒一愣:“长老去寻金童,怎会回来问我?”刀王把经过一讲,秦正阳苦笑道:“长老不必费心了,我也曾几次动念要除掉此女,每次都像长老一般,阴错阳差,下不了手。”刀王点头:“看来是天意,将来的事我们管不了,只好由他去。”原来杜鹃,也就是如今的玲珑夫人对秦正阳有五分畏惧,不想这么快见面,临时改了主意,勾引金童找地方寻欢作乐,也是天意难违。 两日后金童来见,施礼道:“堂主,如今七位兄长都成了亲,我也看上一个。”秦正阳心里叹口气,装作不知情,问道:“哪家的姑娘?”金童一笑:“说起来也不是外人,乃是掌管金库薛九娘的师妹杜鹃,如今改叫玲珑夫人。”秦正阳只好点头:“你传下话,准备办喜事。”金童却道:“堂主不必费神,玲珑说我升任副堂主之时已经庆贺了一番,没过两天就办喜事怕兄弟们挑理,反正大家都认识,喜宴就免了。”秦正阳心里明白这是不想跟自己见面,也不点破,笑道:“你们夫妻看着办,以后不要埋怨我不照顾老弟兄就行了。”金童忙道:“堂主哪里话来,若非遇到堂主,我兄弟还在关外落草,如今的风光全仗堂主之力。”秦正阳点头:“这是你个人的私事,不用问我,自己拿主意就行了,记得不要荒废武功。”金童满脸笑意道:“堂主,玲珑送我一本密宗心法,颇为高深,我正准备下手修习。”秦正阳假意夸奖几句,金童告辞出去。 秦正阳对刀王道:“长老如今明白了吧,此女颇有心计,把金童耍得团团转,如今木已成舟,你我已经无法下手。”刀王叹道:“天意难违,反正我也看不见了。”秦正阳把薛九娘叫来叮嘱道:“九娘,你那师妹玲珑对你怀恨在心,你要小心提防。”薛九娘笑道:“堂主放心,那个丫头要的是地位,财富,权势,只要我透一点口风就没事了。”秦正阳点头:“这样最好,不过不要说得太明白。”薛九娘答应:“我自有分寸,退一万步讲,我这两下子也不含糊,治住这个小妖精绰绰有余。”秦正阳才放下心。 玲珑夫人听金童一讲经过,心里明白,秦正阳已经认可自己就能站住脚,下面就是想办法找几个心腹,可手里没有银两说什么都不好使,只有从薛九娘那里下手。 于是抽空到金库来见薛九娘,薛九娘见到师妹,心里一惊,如今的玲珑夫人已经不是过去的杜鹃,连走路的姿势都变了,浑身散发着妖媚之气。 见面之下,自然要客气一番,薛九娘道:“恭喜师妹,嫁给年青有为的副堂主,从此享不尽的富贵。”玲珑夫人假意笑道:“师姐别笑话我,堂主看不上我,我只好嫁给副堂主,怎比得上师姐?”寒暄几句,两人携手到房中落座,玲珑夫人话里话外打听金库的事,薛九娘道:“金库虽然归我管,其实还是堂主说了算,像段金刚,还有新来的军师彭元济都可以随意进出,只要记个数目就行了。”玲珑夫人问道:“副堂主能不能进出金库?”薛九娘摇头:“堂主没说,应该是不行。”玲珑夫人马上想好了一套说辞准备撺掇金童,又问道:“堂主杀了鹰王,下一步准备做什么?”如果旁人问,薛九娘是决不会说的,因秦正阳交代过,于是笑道:“堂主准备埋头习武,对付海外的高人,实对你说,堂主早就跟我说过,只要聚风堂站稳脚跟就要离开。”玲珑夫人一惊,问道:“此话当真?”薛九娘道:“这件事堂中只有我知道,你可千万不能乱讲,堂主的脾气你也知晓,杀人比踩个蚂蚁都轻松。”玲珑夫人登时拉住薛九娘的手:“我早知道师姐疼我,今后要什么尽管说,师姐不能离开金库,有事交给我去办。”薛九娘心里叹息:这就开始了。 离开金库,玲珑夫人回到住处,安排精美饮食等金童。午时金童回来歇息,饮酒之时玲珑夫人道:“今日我到金库见师姐,听说军师和你四哥能随意进出金库,不知你能不能进去?”金童摇头:“没事我到金库做什么?堂主没说,我不能私自做主。”玲珑夫人变了颜色道:“原来你这个副堂主还不如一个俘虏,我打听过,你四哥的权力可大了,几乎控制着半个聚风堂,你只有雷组两百人,白顶着副堂主的位置。”金童本来就对彭元济有些不满,这几句话一下说到心里,可是一想到秦正阳,不由长叹一声。 玲珑夫人看出有门,又添了几把火,金童鼓足勇气到大厅来见秦正阳。 副堂主自然没人过问,进入大厅,秦正阳正在与刀王向段金刚交代一些事,看到金童问道:“贤弟有事么?”金童忙道:“堂主尽管自便,我没什么事。”坐到自己的位置喝茶。 秦正阳交代之后,刀王与段金刚都离开大厅,秦正阳道:“贤弟有事尽管说,成亲也不能磨去武者傲气。”金童低头道:“昨日我想到金库为玲珑选几件首饰,九娘说堂主没发话,不让我进,我特来请示堂主。”秦正阳马上听出话里的含义,脸色一沉道:“这不是你的话,谁出的主意?”金童深知,秦正阳脸色一变就要杀人,连忙跪倒:“堂主不要动怒,今后我再不去金库。”秦正阳心里明白,缓缓道:“你们兄弟八个跟随我出生入死,我一直把你们当作亲人,你七个兄长都有自己的地盘,你看着眼红这也没什么,直说就是了,兜这个圈子就是把自己当外人了。”金童不敢抬头,秦正阳叹口气:“起来吧,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你都是我至近的兄弟。”金童这才起身坐下。 秦正阳道:“给你出主意的人鼠目寸光,那是你的家事,我不会过问。既然说起来我就挑明此事,军师回来后我和长老准备离开荆门,寻访高人隐士,立你为副堂主就是要把聚风堂交给你,你却来问我要进出金库的权利,你说我会怎么想?”金童额头立时冒出冷汗,深悔做事莽撞,一句话也不敢说。 第34章 高僧指路2 玲珑夫人听金童一讲经过,心里明白,秦正阳已经认可自己就能站住脚,下面就是想办法找几个心腹,可手里没有银两说什么都不好使,只有从薛九娘那里下手。 于是抽空到金库来见薛九娘,薛九娘见到师妹,心里一惊,如今的玲珑夫人已经不是过去的杜鹃,连走路的姿势都变了,浑身散发着妖媚之气。 见面之下,自然要客气一番,薛九娘道:“恭喜师妹,嫁给年青有为的副堂主,从此享不尽的富贵。”玲珑夫人假意笑道:“师姐别笑话我,堂主看不上我,我只好嫁给副堂主,怎比得上师姐?”寒暄几句,两人携手到房中落座,玲珑夫人话里话外打听金库的事,薛九娘道:“金库虽然归我管,其实还是堂主说了算,像段金刚,还有新来的军师彭元济都可以随意进出,只要记个数目就行了。”玲珑夫人问道:“副堂主能不能进出金库?”薛九娘摇头:“堂主没说,应该是不行。”玲珑夫人马上想好了一套说辞准备撺掇金童,又问道:“堂主杀了鹰王,下一步准备做什么?”如果旁人问,薛九娘是决不会说的,因秦正阳交代过,于是笑道:“堂主准备埋头习武,对付海外的高人,实对你说,堂主早就跟我说过,只要聚风堂站稳脚跟就要离开。”玲珑夫人一惊,问道:“此话当真?”薛九娘道:“这件事堂中只有我知道,你可千万不能乱讲,堂主的脾气你也知晓,杀人比踩个蚂蚁都轻松。”玲珑夫人登时拉住薛九娘的手:“我早知道师姐疼我,今后要什么尽管说,师姐不能离开金库,有事交给我去办。”薛九娘心里叹息:这就开始了。 离开金库,玲珑夫人回到住处,安排精美饮食等金童。午时金童回来歇息,饮酒之时玲珑夫人道:“今日我到金库见师姐,听说军师和你四哥能随意进出金库,不知你能不能进去?”金童摇头:“没事我到金库做什么?堂主没说,我不能私自做主。”玲珑夫人变了颜色道:“原来你这个副堂主还不如一个俘虏,我打听过,你四哥的权力可大了,几乎控制着半个聚风堂,你只有雷组两百人,白顶着副堂主的位置。”金童本来就对彭元济有些不满,这几句话一下说到心里,可是一想到秦正阳,不由长叹一声。 玲珑夫人看出有门,又添了几把火,金童鼓足勇气到大厅来见秦正阳。 副堂主自然没人过问,进入大厅,秦正阳正在与刀王向段金刚交代一些事,看到金童问道:“贤弟有事么?”金童忙道:“堂主尽管自便,我没什么事。”坐到自己的位置喝茶。 秦正阳交代之后,刀王与段金刚都离开大厅,秦正阳道:“贤弟有事尽管说,成亲也不能磨去武者傲气。”金童低头道:“昨日我想到金库为玲珑选几件首饰,九娘说堂主没发话,不让我进,我特来请示堂主。”秦正阳马上听出话里的含义,脸色一沉道:“这不是你的话,谁出的主意?”金童深知,秦正阳脸色一变就要杀人,连忙跪倒:“堂主不要动怒,今后我再不去金库。”秦正阳心里明白,缓缓道:“你们兄弟八个跟随我出生入死,我一直把你们当作亲人,你七个兄长都有自己的地盘,你看着眼红这也没什么,直说就是了,兜这个圈子就是把自己当外人了。”金童不敢抬头,秦正阳叹口气:“起来吧,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你都是我至近的兄弟。”金童这才起身坐下。 秦正阳道:“给你出主意的人鼠目寸光,那是你的家事,我不会过问。既然说起来我就挑明此事,军师回来后我和长老准备离开荆门,寻访高人隐士,立你为副堂主就是要把聚风堂交给你,你却来问我要进出金库的权利,你说我会怎么想?”金童额头立时冒出冷汗,深悔做事莽撞,一句话也不敢说。 秦正阳见金童如坐针毡,长出一口气:“你放心,既然提拔你做副堂主就不会让你闲着,先回去吧。”金童仿佛得到大赦,匆忙告退,直接回到住处,浑身都被冷汗浸湿。 玲珑夫人看出金童神色不对,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堂主不同意?”金童心有余悸,把玲珑夫人搂在怀里道:“这几年跟在堂主身边,总见到堂主跟别人瞪眼,没觉得怎样。今日堂主跟我一瞪眼,差点把我魂吓掉了。”把大厅对话的事一讲,玲珑夫人大为后悔,心里也怪自己太心急了。 连忙放出狐媚手段安慰金童,两人一起沐浴才算缓过神。金童带领雷组到城外遛马练习刀法,玲珑夫人坐在窗前梳妆打扮,忽然觉得冷起来,手脚冰凉,整个身子好像僵硬一般。 玲珑夫人战战兢兢问了一句:“什么人?”耳边传来冰冷的声音:“杜鹃。”玲珑夫人马上就明白是秦正阳,想要回身下跪可手脚不听使唤,秦正阳冷冷道:“你听好,只要我在聚风堂,你就休想兴风作浪,稍有异动小心我把你放到棺材活活闷死,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死在我刀下。”玲珑夫人浑身战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金童进门,玲珑夫人还在那里僵坐着,看到她的样子金童颇为奇怪,问道:“玲珑,你怎么了?”玲珑夫人这才回过神,一头扎进金童怀里痛哭。 金童不明所以,只好安慰一番,追问许久,玲珑夫人只说受了风寒,难受之极,金童见她浑身都是汗也就相信了。 自此以后,玲珑夫人一句话也不敢多说,每日老老实实,少言寡语。薛九娘觉得奇怪,得空问秦正阳,秦正阳笑道:“她被我吓掉了一魂,当可老实一阵。”薛九娘才算明白。 一月功夫过去,彭元济果然回到荆门,秦正阳详细询问了江南的情形,颇为满意。 把段金刚,金童叫到厅上吩咐道:“明日我就与长老离开荆门,这里的事交给金童,金刚仍然负责情报,军师处理卷宗。”几人一起答应。 秦正阳到后堂向姐姐告别,又跟玉柳交代一下,特意关照一下薛九娘,带吕青吕凤兄弟和孙一鸣三个人做随从,一行五人离开荆门,直奔少林寺。 快马加鞭,三日后就来到少室山下,五人下马步行,见这里山色秀美,禅声阵阵,秦正阳叹道:“来到这里,心里说不出的宁静,从前的杀伐微不足道。”刀王点头:“老夫也有同感。”沿着山道缓行,有一个小沙弥迎面走来,合什为礼:“施主,住持请几位到达摩堂一会。”刀王虽不曾来过,却知达摩堂在寺外,于是言道:“我们先到大雄宝殿参拜再去见住持。”小沙弥道:“住持交代过,两位施主杀气太重,不宜进寺。”秦正阳笑道:“这倒没说错,就依住持,到达摩堂见面。”小沙弥领路,转过一个山坡,面前是一个小院,香烟缭绕。 秦正阳吩咐三个随从候在外面,与刀王跟随小沙弥进门。这里五间房舍,小沙弥将两人领到一间静室,正面墙上挂着达摩祖师一苇渡江图,左首两个蒲团坐着两名老僧,右首放着两个蒲团。 刀王与秦正阳径直坐到蒲团上,两名老僧对视微笑。秦正阳不认得,刀王曾经见过住持,引见道:“这位是少林住持圆慧大师,那位一定是法本禅师。”圆慧大师笑问:“老施主怎知这位是老衲师叔法本?”刀王一捋胡须:“这么大年纪岂能白活?少林寺数你最大,坐在你上首的只有法本禅师。”法本微笑道:“你们两个把整个江湖搅得一团糟,谁指引你们来少林?”秦正阳答道:“乃是我义父指点。”刀王解释:“就是昆仑派秦老侠。”圆慧大师笑道:“不用你说,他的事我们清楚得很。”秦正阳有些诧异。 法本禅师道:“少林寺在武林举足轻重,当然要关心江湖动向,你与鹰王几番交手,最终一统江湖。这些事老衲一清二楚。”秦正阳点头:“既然如此,禅师可知我们来意?”法本禅师微笑:“无非寻访高人,你们两个与佛无缘,应当在玄门寻找。”刀王插话:“武当玉风真人我认得,我们去找他问问。”圆慧大师摇头:“玉风真人不在武当,玉剑门与丐帮发生冲突,真人前往平息事端。”提到丐帮,秦正阳想起当年被恶丐欺侮,险些丧命,目光中掠过一丝杀机。 法本禅师乃是高僧,感觉到秦正阳起了杀心,马上劝解道:“你如今一统江湖,聚风堂如日中天,不要为昔年旧怨再起争端。”秦正阳惊于法本禅师看出自己心事,点头道:“禅师果然高明,我不追究也就是了。”圆慧大师不知自己随口一言险些给丐帮带来灭顶之灾,察言观色,知不能再提丐帮,连忙岔开话头:“方才师叔说起,蜀中五莲峰百兽谷隐居着一位高手,有一本天罡刀谱,修为之高,难以测度。上次老衲与此人会面,见到他刀气能劈开巨石。”秦正阳一愣:“天罡刀谱,是不是与天罡刀有关联?”法本禅师道:“此人如果健在,年纪与老衲接近,如果有机缘,你们倒可以试一试。”秦正阳早就听三眼比丘提过此人,登时就坐不住了,刀王也想见识高人,两人告辞,法本禅师笑道:“心急也无用,不知道方位,一年也找不到。”从怀中取出一块铜牌,交代道:“这块铜牌就是信物,背面是方位,你们有此令牌才能与此人会面。”秦正阳谢过收好铜牌,离开达摩堂,取道奔蜀中。 两人走后,法本禅师道:“圆慧,方才你提到丐帮,勾起此人心事,险些酿成一场大祸。”圆慧大师问道:“师叔,方才只说了几句话,到底哪里不妥?”法本禅师叹道:“你有所不知,秦正阳幼年被恶丐欺侮,险些丧命,这些年一直不曾理会。听你提到丐帮,触动心事,准备大举复仇。”圆慧大师吃惊道:“此人如今威震江湖,一声令下,丐帮数十万弟子性命难保,多亏师叔挽回。”法本禅师道:“如果此人得到天罡刀法,化去杀气,武功再进一步,就是江湖之福了。”圆慧大师口宣佛号:“但愿如此。”秦正阳与刀王晓行夜宿,赶往蜀中,刀王见秦正阳颇为心急,问道:“堂主,何必这么急?”秦正阳道:“法本禅师已经百岁高龄,那位高人一定小不了,见不到可就后悔不及了。”刀王点头:“无论如何也要领教天罡刀法,快走。”五人昼夜兼程,孙一鸣对蜀中道路极为熟悉,秦正阳问:“你来过蜀中么?”孙一鸣答道:“小人曾经在成都住过一段,捞了不少好东西。”吕青笑道:“此番旧地重游,你不怕被人捉住?”孙一鸣不以为然:“有堂主在,皇帝也拿我没办法。”说笑着进入成都,这里人烟稠密,人来人往,只是气候有些潮湿。 五人来到一个酒楼打尖,秦正阳与刀王吃素,孙一鸣与吕青吕凤开怀畅饮,这里的酒后劲十足,孙一鸣有些过量,面红耳赤,把当年做贼的事吹嘘一番。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机关泄露,就有麻烦找上来。五人会账出门,上马缓行,准备预备一些礼品。 忽然从前方涌出一群人,各持刀枪,为首两名大汉,高大魁梧,街上行人躲得没影。 孙一鸣认得,小声道:“吴飞熊,孙铁虎,此地绿林道首领,我在他们手上偷过几样宝贝。”秦正阳催马迎上,冷冷道:“吴飞熊是哪个?”两名大汉对视一眼,看秦正阳气度绝非常人,一人抱拳道:“在下吴飞熊,敢问阁下是哪路高人?”秦正阳向孙一鸣使个眼色,孙一鸣抱拳道:“吴老大,这里虽然远离中原,谅你们也知道中原的事,如今兄弟可不比往日,靠上了最大的靠山,加入聚风堂,这次跟着堂主,长老出来办事,你们兄弟多多照应。”吴飞熊大吃一惊,招呼兄弟拜倒:“秦堂主大驾光临,不曾远迎,千万恕罪。”秦正阳点头:“聚风堂与绿林道两不相干,剿灭定云庄是因风四海帮助鹰王杀我弟兄,你们不必多心。”吴飞熊深知如今聚风堂一统江湖,万万招惹不起,吩咐手下人回去,低头道:“堂主有事尽管吩咐,我兄弟愿效微劳。”秦正阳道:“也没什么大事,既然你们兄弟开了口,就找一个向导。”孙铁虎道:“小人久居深山,愿充向导。”秦正阳点头:“我到这里寻访高人,没有别的事,你们不用多心。”吴飞熊这才放心。 第35章 回首往事 准备了一批礼品,孙铁虎带上一些应用之物,吴飞熊告辞。秦正阳把铜牌给孙铁虎看,孙铁虎端详之后道:“这个铜牌太小,难以确定方位。”秦正阳问道:“五莲峰百兽谷你听过没有?”孙铁虎点头:“这就明白了,百兽谷倒是认得,只是谷口有浓雾笼罩,难辨路径。每日只有午时能看出三十步,还有不少野兽,从没人进去过。这铜牌上刻的定是入谷之路,想不到谷中竟然有人住,定是绝顶高人。”秦正阳笑道:“我口中的高人自然差不了。”一行人动身,来到山下,孙铁虎久居此地,自然有不少朋友,把马匹寄放,六人整装登山。 有孙铁虎领路,省了不少力气,孙铁虎开始心里还有两分怀疑,大名鼎鼎的聚风堂主,青云侯,怎会收留飞贼? 登山后发觉,秦正阳与刀王行走之时几乎听不到声音,在山中尚且如此,平地可想而知。 孙一鸣轻功还差着一块,连吕青吕凤都比自己强不少,心里再无怀疑。 六人行走极快,转过几座山,孙铁虎用手一指:“堂主,那片浓雾笼罩之处就是百兽谷。”秦正阳问:“照这块铜牌上看,这里距离谷口有多远?”孙铁虎目测一下道:“三里左右。”六人等到午时,果然雾气渐淡。 孙铁虎照铜牌所示,很快就来到谷口。孙铁虎叹道:“这是我平生第一次来到百兽谷。”刀王经验丰富,对秦正阳道:“堂主,前面设有奇门阵法,不可贸进。”秦正阳道:“谷中高人一定知道我们来访,待我招呼一声。”孙铁虎心里纳闷,从这里看去,这里离深谷至少有五里,如何打招呼。 刚想到此处,听秦正阳提气上冲,长啸一声,整个山谷回响不绝。孙铁虎心里叹气:自己这点本事跟人家一比,真是萤火比皓月。 等候片刻,一个青衣童子从谷中走出,眉清目秀,举止从容。来到近前问道:“何人来到百兽谷?”秦正阳道:“我们得法本禅师指点,到这里寻访高人。”小童挠头道:“法本禅师,没听过。”秦正阳把铜牌给小童看,小童笑道:“原来就是上次来的光头,实对你们说,百兽谷没有高人,老伯伯只比我高一点点。”秦正阳见这小童甚为有趣,笑道:“就是来拜访老伯伯。”小童点头:“老伯伯说了,今日有人给他送礼我还不信,原来你们约好了,跟我来吧,走错了可不得了。”秦正阳对孙铁虎道:“既然一鸣跟你有旧,我叫他跟你到山下,有什么消息就送到谷口,用联络的火箭传消息。”孙一鸣本就不想进谷,有这样的机会当然求之不得,笑道:“这回我可享福了,堂主放心,绝不敢误事。”秦正阳向小童道:“小哥领我们去见老伯伯。”小童领着四个人进入百兽谷,孙铁虎请孙一鸣到山下安顿不提。 小童不紧不慢前行,刀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小童答道:“我叫海青,老伯伯叫我青儿。”刀王又问:“百兽谷里有野兽么?”海青面露不悦之色:“不许叫野兽,那是我的好朋友。”秦正阳笑道:“不叫野兽没什么,你那些朋友在哪里?”海青答道:“这还差不多,走出阵就看到了。”说话之间已经走入谷中,海青用手一指:“那是我最好看的朋友。”四人一看,一只大鸟在晒太阳,觉不出好看。 海青一拍掌,大鸟展开长尾,在阳光之下五光十色,绚丽夺目。刀王道:“原来这就是孔雀,果然少见。”秦正阳才明白:“原来是孔雀开屏,如果姐姐看到,一定欢喜。”继续前行,一边是密林,一边是草地,清风徐徐,风中传来鸟鸣之声。 刀王叹道:“这里真是世外福地,将来老夫也要寻这样一个好地方。”这时一只大黑熊蹒跚走来,海青从兜里掏出一块糖扔向黑熊,黑熊人立而起,接住糖果美美吃起来。 还不肯走,海青一翻兜子摇头道:“只有两块了,我要留着自己吃。”黑熊两只前爪作揖,海青又给了一块,黑熊才走开。 秦正阳心道:原来野兽通人性,从前倒没想过。来到一个山洞,海青道:“老伯伯在里面,我去取水给你们喝。”随手抄起一个大葫芦上山。 这时洞里传来一阵大笑之声,震耳欲聋。刀王立刻听出,发笑之人功力深不可测,秦正阳也听出来,心中暗喜。 原以为会有人出来,谁想竟是一只猛虎走出来,看到四人并不在意,甩甩尾巴趴在洞口晒太阳。 秦正阳笑道:“养这样一只看家虎倒合适,保管没有盗贼惦记。”缓步欲往洞里去,猛虎跃起来吼一声,秦正阳一瞪眼,斥道:“在我面前抖什么威风,一边去。”猛虎盯着秦正阳,有些害怕,转头奔林中去了。 吕青叹道:“堂主绝非凡人。”洞中走出一名老者,只有五尺高,长须垂到膝盖,满面红光。 秦正阳拜倒施礼,刀王六十几岁,不惯下拜,长揖而拜,老者笑道:“冲你这一拜,我就不能亏待你。”刀王辩道:“我都六十三了,岂能随便下跪?”老者摇头:“六十三,差远了。”秦正阳问:“前辈怎样称呼?”老者拈须道:“老夫名姓早忘,自号朝天老人,你们跟我来。”进入洞中,迎面是一座石室,石桌旁有三个石墩,吕青吕凤侍立一侧,三人落座。 海青提着葫芦走进来,取石盏倒上清泉,问道:“黑虎哪里去了?”朝天老人笑道:“被这位客人吓着了,跑到林中躲避。”海青摇头道:“我才不信,一定是玩去了。”转头跑出洞。 秦正阳喝了两口清泉水,觉得泉水冰凉,一股寒气直冲肺腑,连忙提气。 朝天老人点头:“你这娃娃了不起,这个年纪就有如此修为,比老夫年轻时强多了,你身怀我门中宝刀定已名满天下。”秦正阳一愣:“天罡刀不是血刀门主传下来的么?”刀王也觉诧异:“难道老先生是血刀门主?”朝天老人用手点指刀王:“他才二十几岁,不明白还说得过去,你都六十好几了还问出这样话岂不该打?”刀王不再搭言。 朝天老人缓缓道:“这一段往事许久不曾提起,血刀门主是老夫师弟。”此言一出,秦正阳与刀王对视一眼,吃惊不已。 朝天老人道:“想当年,我与师弟拜在天机真人门下,学的本是玄门武功,至刚至大,也就是天罡刀法,谁想却被一件恨事拆散我们师徒。”秦正阳问道:“这等武功会有何恨事?”朝天老人叹道:“当年先师被尊为武林泰山北斗,声名远扬,只收了我师兄弟两个,避居深山。却有一名青年剑客挑战,自称是海外玉晶岛主,我和师弟不敌,师父与此人交手,恶斗两日,终于输了一招。玉晶岛主去后,先师不明白,对方年纪轻轻怎会拥有如此充沛的真气,当时先师已经是武林魁首,无人可问,只好自行寻找答案。临行时把天罡刀交与师弟,说实话,师弟天资过人,悟性极高,又肯吃苦,比我强多了,看到你的样子我就想起师弟当年的风采。”秦正阳笑道:“前辈高抬了,我比门主差远了。”朝天老人摇头:“你也不用自谦,既然得到天罡刀就差不了。先师离去以后,师弟苦练天罡刀法,后来发觉,就算天罡刀法大成也胜不了玉晶岛主,于是跟我商量,欲遍行江湖,博采众长,另创一门刀法。我当然没话说,师弟就带着天罡刀下山,游历数年,收了两名弟子,精研各门刀法,开创血刀门。”刀王点头:“原来如此,三岛剑术确实难敌。”朝天老人有些奇怪:“你们怎会知晓三岛的事?难道与他们接触过?”秦正阳笑道:“不瞒前辈,赤霞岛主丧命于我二人刀下,如今这个结还没解开。”朝天老人吃惊道:“凭你们两个能杀赤霞岛主?快说来听听。”秦正阳把经过讲述一遍,朝天老人击掌道:“好手段,好心机,师弟临终时算出会有一个年轻人扫荡江湖,吩咐两个弟子把天罡刀交给此人,果然替我们出了气。”刀王问道:“血刀门主不是坠崖身亡了么?”朝天老人道:“那是掩人耳目,师弟创出的刀法极为精妙,但始终解决不了玉晶岛主功力太深这个难题,费尽心机觅得一批灵药准备提升本身功力。谁想急于求成,犯了武者大忌,气血逆行,上冲泥丸宫,心神失常,时好时坏。因心里牢记复仇之事,刀法中充满杀气,遇到用剑之人就无法自主,必杀之而后快,凭他刀法,江湖中无人能敌,斩杀不计其数。终于被各大门派群起围攻,师弟修为再高也敌不住整个武林,师徒三个隐姓埋名,却无处藏身,经过几场血战,师弟已经被杀气全部控制,难以自主。这时法本禅师找到山中,我才知师弟出了事,匆忙出山,寻到师弟之时,师弟已经不认得我,我只好用天罡刀法与他交手,两日两夜,师弟终于被天罡刀法中的至正至刚之气唤醒神智,我深知师弟已经得罪各大派,就用金蝉脱壳之计借深谷脱身。”秦正阳点头:“这是唯一的办法。”刀王道:“这可是天大机密,难为法本禅师守口如瓶。”秦正阳问:“门主后来怎样?”朝天老人叹气道:“师弟虽然恢复神智,但数场大战,已经耗尽了全身功力,武功尽失。先师又不见踪影,我只好带师弟到京城安顿,师弟从顶尖高手变成凡夫,郁郁而终,临终把天罡刀交给徒弟留待有缘。”秦正阳赞叹道:“门主真乃神人,胜我多矣。”朝天老人道:“师弟费尽心血未能复仇,把刀交给你算是了却心愿。后来先师回山,我把师弟的事一讲,先师也甚为惋惜。我细问之下,原来先师寻到一个提升功力的良方,本欲领我师兄弟一同修炼,谁想师弟已去,只好把我带到此处。”秦正阳问:“这里有提升功力的灵药么?”朝天老人摇头:“先师讲过,内功没有速成之法,灵药有利有弊,三岛定然出一种灵物,可以提升功力,不过没经历九转功成,算不上真正高人。先师在此处设了一池,名为定心池,专为修炼内功,不过需要极大定力,要受水火煎熬之苦,能过此关才能有所进步。”秦正阳笑道:“前辈放心,什么样的苦也难不住我。”刀王也道:“习武之人,最难受的事就是居人之下,为了超过三岛高手,什么苦我们也要尝一尝。”朝天老人点头:“你们两个吃亏在功力不足,凭刀法造诣,非但不比三岛差,反而强不少,只要功力进步,至少可与三岛不相上下。”听得此话,秦正阳满心欢喜,朝天老人到后洞取出一本剑谱交给吕青道:“你们兄弟把这本剑谱练一练,也算没白来。”两兄弟大喜拜谢。 秦正阳吩咐道:“这等机缘极为难得,你们好生用功,自有好处。”两兄弟领命到洞外研习剑谱。 朝天老人领秦正阳与刀王来到一间石室,室中只有一池水,呈碧绿色。 朝天老人道:“这就是定心池,你们入池行功,能坚持两个时辰才算有成,可以练习天罡刀法。”刀王迫不及待,闪掉外衣就往里跳,惊呼一声窜出来,匆忙运功驱寒。 朝天老人笑道:“让你不敬尊长,吃点苦活该。”秦正阳探手一试,池水冰冷之极,寒气入骨,这才明白,要在池里呆两个时辰比登天还难。 刀王好久才缓过来,叹道:“两个时辰,还不把我冻僵了。”朝天老人道:“不吃苦中苦,难做人上人,慢慢来。”秦正阳咬牙道:“不管怎样,我一定能做到,前辈尽管吩咐。”朝天老人道:“还是看你顺眼,我先看看你内功传自何处。”秦正阳走了一遍摩云掌,朝天老人点头:“原来你的内功传自昆仑,这就好办了。”刀王道:“我师父薛士真,出自关外大青山伏龙观。”朝天老人笑道:“怪不得看你不顺眼,你师父曾经召集高手为难我师弟,不过我师弟有过在先,怨不得旁人。我记得你师父也有两下子,过去的事就不提了,你们先不要急着进池,入池虽难,出池更难,我先教你们一些法门。”秦正阳问:“水火交攻,火在何处?”朝天老人笑道:“水在外,火在内,如今你还不明白,过两日就知道了。” 第36章 更上层楼1 第36章更上层楼1秦正阳把经过讲述一遍,朝天老人击掌道:“好手段,好心机,师弟临终时算出会有一个年轻人扫荡江湖,吩咐两个弟子把天罡刀交给此人,果然替我们出了气。”刀王问道:“血刀门主不是坠崖身亡了么?”朝天老人道:“那是掩人耳目,师弟创出的刀法极为精妙,但始终解决不了玉晶岛主功力太深这个难题,费尽心机觅得一批灵药准备提升本身功力。谁想急于求成,犯了武者大忌,气血逆行,上冲泥丸宫,心神失常,时好时坏。因心里牢记复仇之事,刀法中充满杀气,遇到用剑之人就无法自主,必杀之而后快,凭他刀法,江湖中无人能敌,斩杀不计其数。终于被各大门派群起围攻,师弟修为再高也敌不住整个武林,师徒三个隐姓埋名,却无处藏身,经过几场血战,师弟已经被杀气全部控制,难以自主。这时法本禅师找到山中,我才知师弟出了事,匆忙出山,寻到师弟之时,师弟已经不认得我,我只好用天罡刀法与他交手,两日两夜,师弟终于被天罡刀法中的至正至刚之气唤醒神智,我深知师弟已经得罪各大派,就用金蝉脱壳之计借深谷脱身。”秦正阳点头:“这是唯一的办法。”刀王道:“这可是天大机密,难为法本禅师守口如瓶。”秦正阳问:“门主后来怎样?”朝天老人叹气道:“师弟虽然恢复神智,但数场大战,已经耗尽了全身功力,武功尽失。先师又不见踪影,我只好带师弟到京城安顿,师弟从顶尖高手变成凡夫,郁郁而终,临终把天罡刀交给徒弟留待有缘。”秦正阳赞叹道:“门主真乃神人,胜我多矣。”朝天老人道:“师弟费尽心血未能复仇,把刀交给你算是了却心愿。后来先师回山,我把师弟的事一讲,先师也甚为惋惜。我细问之下,原来先师寻到一个提升功力的良方,本欲领我师兄弟一同修炼,谁想师弟已去,只好把我带到此处。”秦正阳问:“这里有提升功力的灵药么?”朝天老人摇头:“先师讲过,内功没有速成之法,灵药有利有弊,三岛定然出一种灵物,可以提升功力,不过没经历九转功成,算不上真正高人。先师在此处设了一池,名为定心池,专为修炼内功,不过需要极大定力,要受水火煎熬之苦,能过此关才能有所进步。”秦正阳笑道:“前辈放心,什么样的苦也难不住我。”刀王也道:“习武之人,最难受的事就是居人之下,为了超过三岛高手,什么苦我们也要尝一尝。”朝天老人点头:“你们两个吃亏在功力不足,凭刀法造诣,非但不比三岛差,反而强不少,只要功力进步,至少可与三岛不相上下。”听得此话,秦正阳满心欢喜,朝天老人到后洞取出一本剑谱交给吕青道:“你们兄弟把这本剑谱练一练,也算没白来。”两兄弟大喜拜谢。 秦正阳吩咐道:“这等机缘极为难得,你们好生用功,自有好处。”两兄弟领命到洞外研习剑谱。 朝天老人领秦正阳与刀王来到一间石室,室中只有一池水,呈碧绿色。 朝天老人道:“这就是定心池,你们入池行功,能坚持两个时辰才算有成,可以练习天罡刀法。”刀王迫不及待,闪掉外衣就往里跳,惊呼一声窜出来,匆忙运功驱寒。 朝天老人笑道:“让你不敬尊长,吃点苦活该。”秦正阳探手一试,池水冰冷之极,寒气入骨,这才明白,要在池里呆两个时辰比登天还难。 刀王好久才缓过来,叹道:“两个时辰,还不把我冻僵了。”朝天老人道:“不吃苦中苦,难做人上人,慢慢来。”秦正阳咬牙道:“不管怎样,我一定能做到,前辈尽管吩咐。”朝天老人道:“还是看你顺眼,我先看看你内功传自何处。”秦正阳走了一遍摩云掌,朝天老人点头:“原来你的内功传自昆仑,这就好办了。”刀王道:“我师父薛士真,出自关外大青山伏龙观。”朝天老人笑道:“怪不得看你不顺眼,你师父曾经召集高手为难我师弟,不过我师弟有过在先,怨不得旁人。我记得你师父也有两下子,过去的事就不提了,你们先不要急着进池,入池虽难,出池更难,我先教你们一些法门。”秦正阳问:“水火交攻,火在何处?”朝天老人笑道:“水在外,火在内,如今你还不明白,过两日就知道了。”朝天老人交代道:“入池之前,需要将丹田真气贯于全身,更要护住心脉与五脏六腑,先将一手入池,逐渐适应,直到全身入池。最难还是出池,一旦全身入池,气血聚于心脏,出池之时,瞬间冲于四肢,那一瞬心火上升,丹田沸腾,稍有不慎,一命呜呼。”秦正阳道:“有前辈指点,不会出错。”朝天老人摇头:“还要看你自身修为,不过先师已经过此难关,老夫省了不少事,总要照顾一下,如果你们两个凌驾于三岛之上,也算替我师徒出了气。”刀王问道:“老先生为何不去寻三岛出气?”朝天老人笑道:“老夫久在玄门,胸中杀气早就消磨殆尽,升天之期不远,你们两个还要与三岛争锋,否则老夫岂能白让你们用定心池。”秦正阳道:“决不辜负前辈美意,再苦再难也要练成天罡刀法,否则怎么对得起老门主赠刀之情。”朝天老人点头:“早看出你这娃娃有志气,将来不可限量。只要功力大成,刀法就好办了。”马上着手指点两人运气法门,秦正阳功力当然比刀王差一些,不过一点不怕吃苦,两人进境几乎相同。 吕青吕凤苦练剑法,海青照顾饮食,四人在百兽谷埋头苦练。孙一鸣可美了,吴飞熊,孙铁虎兄弟待若上宾,每日都是美酒佳肴,只是不敢耽误事。 秦正阳交代过,除非有紧急的大事,不能随便到百兽谷,孙一鸣牢记在心。 这一行人留在蜀中,聚风堂由金童做主。细查之下,发觉四哥段金刚手中握着极大一股力量,风组两百人每个都管着几名暗桩,再加上段金刚直接控制的人手,足有数千人。 而且不乏好手,遍布大江南北。金童明白,不管秦正阳在不在,聚风堂都是他的,自己不过是摆设,要想把聚风堂抓到自己手里,必须要收回段金刚手中的力量。 至于彭元济,金童一直没把此人放在眼里,彭元济又极有心机,手中虽然握着不少眼线却隐藏极深,且从不在荆门提取银两。 因此整个聚风堂只有秦正阳知晓彭元济的底细。金童心里明白,秦正阳把名利权势看得极淡,早晚会离开聚风堂,如今自己凭借刀法坐上副堂主,一旦秦正阳把聚风堂交给自己,只凭雷组两百人根本坐不稳。 想来想去,没有好办法,晚间也在苦思。玲珑夫人自从被秦正阳警告以后,再不敢多一句嘴,每日呆在房里,虽然秦正阳不在也不敢放肆。 金童知道妻子有心计,把心里的事与玲珑夫人商议。玲珑夫人劝道:“我们不能过早下手,秦堂主绝非常人,聚风堂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还是等一等再下手。至于你四哥的事不用多费心思,他手下的人都由荆门支付花销,等我师姐跟堂主离开,我就管金库,只要想办法取消你四哥进出金库的权力,他手下的人就全归我们了。”金童茅塞顿开,赞道:“还是夫人有办法。”玲珑夫人对秦正阳深为忌惮,叮嘱金童不可操之过急。 金童把野心藏在心里,表面上对段金刚,彭元济极为客气,暗中提高雷组两百心腹的待遇权利。 彭元济看出金童的用心,但是心里明白,秦正阳既然把鹰王金刀交给金童,就是要提拔金童做下一任堂主,所以不闻不问。 第37章 更上层楼2 朝天老人交代道:“入池之前,需要将丹田真气贯于全身,更要护住心脉与五脏六腑,先将一手入池,逐渐适应,直到全身入池。最难还是出池,一旦全身入池,气血聚于心脏,出池之时,瞬间冲于四肢,那一瞬心火上升,丹田沸腾,稍有不慎,一命呜呼。”秦正阳道:“有前辈指点,不会出错。”朝天老人摇头:“还要看你自身修为,不过先师已经过此难关,老夫省了不少事,总要照顾一下,如果你们两个凌驾于三岛之上,也算替我师徒出了气。”刀王问道:“老先生为何不去寻三岛出气?”朝天老人笑道:“老夫久在玄门,胸中杀气早就消磨殆尽,升天之期不远,你们两个还要与三岛争锋,否则老夫岂能白让你们用定心池。”秦正阳道:“决不辜负前辈美意,再苦再难也要练成天罡刀法,否则怎么对得起老门主赠刀之情。”朝天老人点头:“早看出你这娃娃有志气,将来不可限量。只要功力大成,刀法就好办了。”马上着手指点两人运气法门,秦正阳功力当然比刀王差一些,不过一点不怕吃苦,两人进境几乎相同。吕青吕凤苦练剑法,海青照顾饮食,四人在百兽谷埋头苦练。孙一鸣可美了,吴飞熊,孙铁虎兄弟待若上宾,每日都是美酒佳肴,只是不敢耽误事。秦正阳交代过,除非有紧急的大事,不能随便到百兽谷,孙一鸣牢记在心。 这一行人留在蜀中,聚风堂由金童做主。细查之下,发觉四哥段金刚手中握着极大一股力量,风组两百人每个都管着几名暗桩,再加上段金刚直接控制的人手,足有数千人。而且不乏好手,遍布大江南北。金童明白,不管秦正阳在不在,聚风堂都是他的,自己不过是摆设,要想把聚风堂抓到自己手里,必须要收回段金刚手中的力量。至于彭元济,金童一直没把此人放在眼里,彭元济又极有心机,手中虽然握着不少眼线却隐藏极深,且从不在荆门提取银两。因此整个聚风堂只有秦正阳知晓彭元济的底细。金童心里明白,秦正阳把名利权势看得极淡,早晚会离开聚风堂,如今自己凭借刀法坐上副堂主,一旦秦正阳把聚风堂交给自己,只凭雷组两百人根本坐不稳。想来想去,没有好办法,晚间也在苦思。玲珑夫人自从被秦正阳警告以后,再不敢多一句嘴,每日呆在房里,虽然秦正阳不在也不敢放肆。金童知道妻子有心计,把心里的事与玲珑夫人商议。玲珑夫人劝道:“我们不能过早下手,秦堂主绝非常人,聚风堂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还是等一等再下手。至于你四哥的事不用多费心思,他手下的人都由荆门支付花销,等我师姐跟堂主离开,我就管金库,只要想办法取消你四哥进出金库的权力,他手下的人就全归我们了。”金童茅塞顿开,赞道:“还是夫人有办法。”玲珑夫人对秦正阳深为忌惮,叮嘱金童不可操之过急。金童把野心藏在心里,表面上对段金刚,彭元济极为客气,暗中提高雷组两百心腹的待遇权利。彭元济看出金童的用心,但是心里明白,秦正阳既然把鹰王金刀交给金童,就是要提拔金童做下一任堂主,所以不闻不问。 一转眼,秦正阳来到百兽谷已经有两个月了,经过无数次准备,终于可以入池了。朝天老人在定心池边设十个大桶,桶里的水逐次暖一点,由海青拎着桶,只等秦正阳出来就把桶里的水浇到身上。即便如此,秦正阳仍觉得心火鼓荡,丹田沸腾,刀王也是一样。两人虽是江湖上顶尖的刀客,也吃了不少苦头。第一次入池只停留片刻,逐渐延长,将近半年才能停留一个时辰。秦正阳有些不满意,朝天老人道:“你这娃娃不要心急,老夫当年足足用了三年才能在池里呆两个时辰。”秦正阳也明白,内功与刀法不同,心急也没用。只好抛开一切,专心苦修。刀王一直纳闷,为何定心池里面的水比冰还冷,朝天老人解释道:“这池里的水是从地底引出的寒泉,先师可费了不少心思。”秦正阳叹道:“天机真人果真了得,可惜不能见识真人的风采。”朝天老人道:“先师仙去之时极为平和,早不把旧事放在心上,我却总想与三岛比个上下,所以才给法本禅师一块铜牌,让他帮我留心江湖动向。上次他来的时候向我提起你,我才动心让他把你送到这里。”秦正阳点头:“原来禅师早就有意成全我。”朝天老人笑道:“还有一层意思你不知道,你得到天罡刀,斩杀不计其数,杀气已经侵入你五脏六腑,只是还能保持灵台明澈。但时日一久,难免像我师弟一样,只有练成天罡刀法才能把杀气驱除,成为真正的高手。”刀王问道:“堂主当初面对鹰王与十几名高手时反败为胜的情景还记得么?”秦正阳摇头:“那一刻血流到刀上,忽然有一股奇怪的力量贯入全身,然后就迷糊了,直到姐姐叫我才明白过来。”朝天老人道:“这就是杀气上冲,激发本身潜能,那一战之后你是不是全身脱力?”秦正阳点头:“不错,昏睡两日两夜,习武以来从没有过。”朝天老人道:“这就是法本禅师让你来这里的原因,只要有了一次,以后只要遇到相似场景你就会失去心智,疯狂杀戮,久而久之,自己就把自己毁了。”秦正阳叹道:“怪不得血刀秘笈满是杀气。”朝天老人道:“只要经过定心池洗练,练成天罡刀法,你就是名副其实的顶尖高手,一代宗师,入世就是江湖霸主,出世也是海上神仙。”秦正阳拜倒:“前辈如此成全,大恩不言谢,有事尽管吩咐。”朝天老人笑道:“老夫成全你,一来是为当年旧事,二来是在升天之前积些功德,把你这样一个杀星引入正途总是好事。将来我身边的青儿还要你照顾,光大我这一门。”秦正阳满口答应:“前辈放心,一定不负所托。” 事情说开,秦正阳更加刻苦,刀王功力深厚,有这样机会自然不能错过,两人在朝天老人指点下进步极快,堪堪到了一年,秦正阳终于可以在定心池里停上两个时辰,刀王不甘落后,也完成了第一步。朝天老人赞道:“难为你们两个,看来是千锤百炼的结果。”秦正阳道:“若没有前辈指点,我们十年也休想成功。”朝天老人把天罡刀谱取出来,两人仔细一看,招式并不复杂,只有三十六招,变化也不多。朝天老人道:“天罡刀法虽然只有三十六招,但奥妙无穷,乃是先师融合本身武功与玄门典籍创出来的,至少要练到三千遍才能有所领会,你们两个都不怕吃苦,老夫就不管了。”秦正阳与刀王一起研习天罡刀法,各居一室,定心池是必修的功课,其余时间就是苦练,三日后再交流心得,过招演练。朝天老人抽空到洞外看吕青吕凤练剑,这两兄弟在秦正阳影响下极为刻苦,朝天老人点头:“你们两个进步不少,强将手下无弱兵。”吕青道:“前辈,堂主如此身份尚且刻苦练功,我们怎敢偷懒。”朝天老人笑道:“看到你们这样的年轻人老夫好像年轻了几十岁。”心里一高兴,就指点两兄弟一番,吕青吕凤在高人指点下武功剑术进步一大块,深感不虚此行。秦正阳总想在定心池多呆一刻,这一日出池后气血逆行,竟然昏倒,朝天老人为他推宫过血才缓过来。朝天老人教训道:“你这娃娃不知天高地厚,先师有言,两个时辰乃是极限,一刻也不能多留。也怪老夫没讲清楚,欲速则不达,你这一贸进,至少要缓三日。”秦正阳吃过亏,只好忍耐,休息三日才恢复。 百兽谷四人埋头练武,聚风堂也是蒸蒸日上,袁金鼎把黑鹰堡打造得铁桶一般,又开设不少分堂,直接由自己控制,秦正阳交代过,所有收入不用送总堂,自己支配。袁金鼎得以大展拳脚,妻子碧荷管理账目,井井有条,夫妻两个统领数千人马坐镇一方,心满意足。但金童可不太满意,如今黑鹰堡几乎与总堂没有来往,武功山卞金龙非但不往回交银两,反而要总堂接济,时日一久,这两处将成为独立王国,自己就算做了堂主也难以控制。想到这里难免心烦意乱,如今聚风堂最大的收入来自武汉,大笔的金银都要蔡金鹏过手,金童深知控制财源才能有所作为,于是秘密安插心腹到武汉监视所有生意进账出账,玲珑夫人收买了一批心腹侍女,秘密调教,准备作为将来的骨干。把心思用在争权上难免荒废武功,偏偏有人上门挑战。这一日彭元济拿一份情报给金童,原来有一名青衫文士带两名书童来到荆门,写下名贴,自称夏君山。据风组情报,此人遍会各路高人,武功深不可测。金童看过后问道:“军师怎么看?”彭元济道:“此人与各派高人交过手,声名远扬,此番正大光明前来挑战,只有接受一途。”金童点头,吩咐人好生接待,准备应战。 两日后,夏君山到大厅来见金童,段金刚彭元济都在场。夏君山风神俊朗,举止从容,手持折扇,文气十足。略一抱拳问道:“敢问秦堂主可在?”金童道:“秦堂主与长老不在,阁下有事尽管对我说。”夏君山有些惋惜,摇头道:“当初与秦堂主交手,棋差一招,磨练多日,本想与堂主切磋一番,谁想堂主不在。既然聚风堂一统江湖,自然高手如云,小可不才,讨教一二。”金童听说此人与秦正阳交过手,问段金刚:“四哥知道此事么?”段金刚摇头:“堂主下手从不留情,没听说留下这样一个活口。”彭元济就更不知道了。夏君山笑道:“在下来自海外,秦堂主到在下所居海岛探查,与在下交过手,当时落败,在场只有一个瘦小的汉子。”金童才明白夏君山是玉晶岛的少岛主。明白来人身份,心里不由打鼓,赤霞岛的少岛主乔少清曾经与刀王动过手,不相上下。这玉晶岛的少岛主也差不了,堂中无人可敌。夏君山奉父亲之命到中原历练,拜访少林武当华山各大派,切磋武功,进步神速。此番就是要挑战秦正阳,一雪前耻,秦正阳不在,也不能善罢甘休。金童明白,目前堂中无人敌得住,只有自己出战,于是起身道:“秦堂主不在,我来会一会高人。”彭元济没料到来人身手了得,以为金童应付得来,也没放在心上。等到两人交手才觉出不对,金童明显比不上对方。段金刚也看出来,急道:“老八刀法怎会退步,此战必败。”彭元济再想办法已经来不及了,夏君山报仇心切,出手狠辣,剑术卓绝,一剑刺入金童胸膛,众人大惊之下,匆忙救下。 夏君山长笑一阵,不屑道:“聚风堂这么大的名头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可笑。我家有一个叛徒在聚风堂,三日后我来带叛徒回岛,交不出来休怪无情。”带领书童就走。彭元济道:“阁下既然要找秦堂主,可以等秦堂主回来,三日太短,堂主赶不回来。”夏君山冷笑道:“别人怕他我可不怕,十日后我再来,就算千里外也回来了。”飘然离去。段金刚看金童,已是昏迷不醒,检视伤口,伤势颇重,只好全力救治,多亏穿了金丝甲才保住性命。彭元济连忙派人尽快通知秦正阳。孙一鸣得到消息,不敢耽搁,匆忙来到百兽谷施放火箭,海青出来把信拿回谷中。此时秦正阳对天罡刀法已经有了不少心得,得知消息吃惊道:“事态紧急,马上动身。”马上向朝天老人辞行,四人离开百兽谷,与孙一鸣火速赶奔荆门。水陆交替,昼夜兼程,终于在十日内赶回。堂中众人看到秦正阳都放下心,秦正阳先看金童,医师道:“副堂主被剑所伤,至少半年才能好转。”秦正阳看金童脸色蜡黄,没精打采,握住金童手道:“兄弟放心,我一定为你报仇。”金童说不出话,流下一行清泪。秦正阳道:“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不要让兄弟们笑话。”安慰几句,转身来到大厅上,段金刚彭元济见礼,秦正阳问明经过点头:“江湖人就要遵守江湖的规矩,艺不如人没什么可说的。凭金童刀法,就算不敌至少自保有余,怎会受重伤?这一段他在忙什么?”彭元济不答,只看段金刚,段金刚也不好说,秦正阳已经猜出金童没把心思放在刀法上,权衡一下交代道:“这些事以后再说,密切注意夏君山行踪,准备迎战。”到后堂见过姐姐和玉柳母子,准备对付夏君山。 第38章 海岛秘情 第38章海岛秘情夏君山长笑一阵,不屑道:“聚风堂这么大的名头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可笑。我家有一个叛徒在聚风堂,三日后我来带叛徒回岛,交不出来休怪无情。”带领书童就走。 彭元济道:“阁下既然要找秦堂主,可以等秦堂主回来,三日太短,堂主赶不回来。”夏君山冷笑道:“别人怕他我可不怕,十日后我再来,就算千里外也回来了。”飘然离去。 段金刚看金童,已是昏迷不醒,检视伤口,伤势颇重,只好全力救治,多亏穿了金丝甲才保住性命。 彭元济连忙派人尽快通知秦正阳。孙一鸣得到消息,不敢耽搁,匆忙来到百兽谷施放火箭,海青出来把信拿回谷中。 此时秦正阳对天罡刀法已经有了不少心得,得知消息吃惊道:“事态紧急,马上动身。”马上向朝天老人辞行,四人离开百兽谷,与孙一鸣火速赶奔荆门。 水陆交替,昼夜兼程,终于在十日内赶回。堂中众人看到秦正阳都放下心,秦正阳先看金童,医师道:“副堂主被剑所伤,至少半年才能好转。”秦正阳看金童脸色蜡黄,没精打采,握住金童手道:“兄弟放心,我一定为你报仇。”金童说不出话,流下一行清泪。 秦正阳道:“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不要让兄弟们笑话。”安慰几句,转身来到大厅上,段金刚彭元济见礼,秦正阳问明经过点头:“江湖人就要遵守江湖的规矩,艺不如人没什么可说的。凭金童刀法,就算不敌至少自保有余,怎会受重伤?这一段他在忙什么?”彭元济不答,只看段金刚,段金刚也不好说,秦正阳已经猜出金童没把心思放在刀法上,权衡一下交代道:“这些事以后再说,密切注意夏君山行踪,准备迎战。”到后堂见过姐姐和玉柳母子,准备对付夏君山。 如今彭元济手中的眼线加上段金刚的手下遍布各处,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聚风堂。 秦正阳仔细看过两方面的情报,冷笑道:“玉晶岛主心疼儿子,竟然请万蝶岛主方静前来帮忙,正好试一试天罡刀法。”刀王跃跃欲试,摩拳擦掌。 消息传来,夏君山与方静已经进入荆门。秦正阳在大厅等候,只有刀王,段金刚,彭元济三人在场。 夏君山轻松战胜金童,有些自满,不过想到秦正阳,还是加了小心。与方静并肩进入大厅,方静抱拳道:“秦堂主,久违了。”秦正阳还礼:“方兄大驾光临,蓬壁生辉,请坐,”夏君山定了定神,抱拳道:“秦堂主,玉晶岛一别,堂主风采深印脑中,今日重会,大称心怀。”秦正阳看出,此人修为进步不少,远非昔日可比,点头道:“当日未曾请教,原来岛主姓夏,请坐。”两人告坐,有人上茶。 秦正阳道:“夏兄上门挑战,剑伤副堂主,自然是为当初一战找脸。一别多日,夏兄进步之快秦某佩服,不过我也没闲着,正好领教玉晶岛剑术。”夏君山一笑:“原来上次落败的竟然是聚风堂副堂主,堂主选人太不小心了。”秦正阳道:“玉晶岛有上古秘籍,又出产灵物,我这些兄弟可没这个福气,一切有我接着。”方静专为保护夏君山而来,当然不能坐视,抱拳道:“玉晶岛主对君山寄予厚望,秦兄手下留情。”秦正阳冷笑:“本来方兄的面子不能不给,但我兄弟身受重伤,若夏兄全身而退,难以向兄弟们交代。”夏君山道:“堂主不必留情,不过我可没有护身甲。”秦正阳一撩衣襟:“刀斩鹰王之后,秦某就不穿护身甲了,夏兄放心。”夏君山颇为自信,整衣下场。 方静修为极高,深知秦正阳厉害,叮嘱夏君山小心。金童受重伤,秦正阳自然有气,存心废掉夏君山,夏君山一心洗雪前耻,扬名江湖,经过一番磨练,早不似当初毛躁。 袖中射出两道剑光,划出两道弧线。秦正阳明白,这一招攻守兼备,颇见功力。 喝一声好,天罡刀击出,一声巨响,夏君山被震出数步。方静吃一惊,上次交手,秦正阳吃亏在功力不及,怎今日功力大进,几乎比上次强了一倍,如此看来,夏君山必败无疑。 秦正阳在定心池修炼之后,火气比从前小了不少,出手也圆熟如意,只是下手还是不留情。 夏君山本以为自己进步不少,完全可以雪耻,交上手才知道,对手进步更快,比上一次差距还大。 总算有自知之明,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剑光风雨不透,护住周身上下。 秦正阳找不到一丝缝隙,暗赞玉晶岛剑术精妙,气贯右臂,断喝一声,天罡刀挟风雷之势当头击下,巨响过后,夏君山双臂发麻,两耳轰鸣,全力招架。 秦正阳气势如虹,刀光暴涨,万蝶岛主方静大惊之下进步挥刀,硬接天罡刀。 秦正阳旋身后退,脸色一沉:“方兄出手,小弟可为难了。”方静抱拳道:“其中有隐情,借一步说话。”秦正阳点点头:“话说在先,如果方兄说不出道理,就要给小弟一个交代。”方静全盘答应:“那是自然。”夏君山惊魂未定,手足无措。 秦正阳与方静进入密室,方静道:“秦兄进步之快,叹为观止,佩服之至。”秦正阳道:“方兄出手,小弟实在意外,到底有何隐情?”方静解释:“这件事是三岛最大的机密,秦兄千万不要外传。”秦正阳答应:“小弟自有分寸。”方静叹了口气:“秦兄不知,三岛各有一本秘籍,至于提升功力的灵果三岛都有,但三岛之人极少入中原,其中另有缘由。”秦正阳点头:“小弟也有此疑。三岛距离内陆不远,为何不与中原武林来往?”方静这才讲述始末缘由:“其实三岛先人都是前朝武将,兵败之后保护少主逃到海外,在携带的宝藏里发现一本秘籍,乃是上古所传,夺天地造化,少主从其中选出两套剑法,一路刀法,并录下内功心法传给三人,就在荒岛安家,这是三岛的由来。”秦正阳笑道:“这可是天大的秘密,承蒙方兄看得起我。”方静摇头:“秦兄乃是当今奇才,岂能隐瞒?三岛建立之后,少主选了一座蛇岛安身,苦练秘籍上的武功,在岛上发现一种奇异灵果,颜色鲜红,能固本陪元,提升功力。于是把灵果分赐三岛,准备凭借武功复国。数年后,蛇岛上来了一人,自称百灵岛主,原来灵果是他从中原觅得,只有毒蛇所居之处才能生长,就在蛇岛种植。发现被人采了自然不依不饶,交手之下,敌不过少主,却有一宗暗器,不知何物炼成,威力奇大,且有剧毒,少主中毒之后,用秘籍上三绝手法制住百灵岛主,与对方谈判。最后讲好,互不侵犯,灵果送给少主,换取秘籍上武功。”秦正阳点头:“后来如何?”方静道:“少主久处深宫,不知人心险恶,把内功心法与一路掌法录下交给百灵岛主。自此每过三年,百灵岛就遣人到蛇岛比试武功,开始少主并未在意,谁知百灵岛之人每一次比试过后,武功就大进一步,少主才感觉到不妙。于是把秘籍上最难练的三绝斩传给三岛,因为太过复杂,只有三岛主合力才能发挥威力。就这样彼此牵制,少主开始是无暇复国,到后来修为日近,竟然将复国的事置之度外,进入天人合一之境,羽化升天。蛇岛仍由三岛控制,百灵岛就派人到赤霞岛比武,武功竟然凌驾于三岛之上,只是敌不过三绝斩。”秦正阳问:“那少主没有后人么?百灵岛为何不用暗器?”方静解释:“少主全心习武,不曾娶亲,后来修为大进,就不想此事了。当初少主逼百灵岛主立誓,只要武功比不过就不许用暗器,多年来百灵岛倒是没破这个规矩。就因为百灵岛虎视眈眈,三岛之人才不敢轻易离岛。” 第39章 江山易主1 第39章江山易主1听到这么多曲折,秦正阳才明白,点头道:“怪不得方兄不让我斩杀夏君山,原来他一死,三绝斩就失效了。”方静道:“秦兄修为实在令方某佩服,百灵岛后来出了一个武学奇才,三绝斩两次险被攻破,赤霞岛主到南海收服六十四夜叉就是想增强实力对抗百灵岛,谁想秦兄横空出世,毁掉令牌,斩杀老岛主,三岛实力大减。”秦正阳笑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方静道:“我没有埋怨秦兄的意思,此事错在我们一方。只是百灵岛一旦破解三绝斩,就可以用暗器,三岛难免俯首称臣,对不起先人多年的苦心经营。修建黄金城就是为对付百灵岛的暗器,所以乔玉清才到江南收集黄金。”秦正阳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事情说开就好办了,只要金童没事,我就不再追究。”方静道:“秦兄放心,我带来三枚灵果,副堂主绝不会有事,反而功力提升一步。”秦正阳点头:“既然如此,此事揭过去,小弟还要继续苦修,百灵岛既然有武学奇才,早晚要会一会。对方暗器厉害,小弟送方兄一物。”转身从箱中取出一件短衫,方静道:“原来是护身甲,秦兄美意,我就生受了。”秦正阳道:“若无此甲,小弟早就没命了,方兄千万不要泄露机关。”方静笑道:“如今江湖上都知你有护身甲,谁也不会想到在我手上,今后一定重谢。”秦正阳道:“有此甲护身,出其不意,如果使用得法,可以一举成功。”方静一揖到地:“多谢秦兄。”从怀中取出三枚灵果交给秦正阳。 两人走出密室,来到大厅,夏君山惊疑不定,秦正阳道:“夏兄心浮气燥,还当多下苦功,今日之事,冲方兄金面,一笔勾销。”方静抱拳道:“秦兄事体甚多,我们就不打扰了,得罪之处,将来必定登门赔罪。”秦正阳点头:“方兄太客气了,将来还有机会切磋。”方静带夏君山离开,段金刚问道:“堂主,就这样放夏君山离开?”刀王也纳闷,这样处事可不是秦正阳的作风。 秦正阳道:“其中另有隐情,不便泄露,先治副堂主要紧。”起身到静室看金童,将一枚灵果给金童服下。 果然有奇效,医师号脉后喜道:“副堂主伤势大见好转,此果绝非凡品。”秦正阳点头,叫一声:“玲珑。”玲珑夫人一直陪在金童身边,听说秦正阳要来早就躲到隔壁。 此时才敢现身,战战兢兢施礼,秦正阳吩咐道:“三日后给副堂主再服一枚,伤势就好了,剩下一枚可以提升功力,交给副堂主即可。”玲珑夫人接过,连头也不敢抬。 秦正阳再不多说,起身离开,到大厅交代:“三岛短期内不会与我们为难,我与长老还要到蜀中苦修,这里由军师和金刚负责。”众人都明白,秦正阳交代的事,丝毫不打折扣,连声答应。 秦正阳抽空到金库来见薛九娘,久别重逢,自然要亲热一番。薛九娘问道:“堂主,这一次我感觉有些地方不一样。原来你整个人好像一把出鞘的刀,多看几眼都觉得害怕,如今好像少了几分杀气,多了几分凝重之气。”秦正阳询问:“你看这样好还是原来的样子好?”薛九娘道:“说不出来,原来的样子虽然凶,却像一团火,让我六神无主。如今的样子虽然少了杀气,却像一座高山,让我觉得自己太过渺小。”秦正阳笑道:“你真是我的知己,将来功力大成,要什么样子随心所欲,那时就可以离开聚风堂。”薛九娘大喜。 安排之后,秦正阳仍然与刀王赶奔蜀中,随行三人不变。来到百兽谷,海青在谷口等着,见面问道:“你们给我带糖果没有?”秦正阳笑道:“太忙了,没来得及。”海青失望之极。 秦正阳吩咐道:“孙一鸣,到镇上去一趟,能背多少买多少。”孙一鸣领命下山。 海青这才欢喜,领四人过了阵式就回谷口等着。来到洞中,朝天老人关心与三岛交锋之事,秦正阳吩咐吕青吕凤到洞外练剑,把经过细细讲述一遍,朝天老人叹道:“原来其中还有这么多隐情,若非你处置得宜,后果难料。”刀王恍然道:“怪不得堂主放过夏君山。只是百灵岛武功还在三岛之上,我们还要努力。”两人重新着手练功。 正在这时,海青欢呼着跑进来,背着一个大包,向秦正阳磕头道:“你真是好人,我谢谢你。”秦正阳笑道:“秦某出道以来,从来没人说过这句话,真是稀奇。”海青忙着把糖果藏起来,抓了一大把跑出洞与黑虎玩耍。 秦正阳深知今后的路还很漫长,抓住这个机会刻苦研习天罡刀法,并在定心池修炼内功,刀王也极为珍惜这个机会。 又过了半年时光,两人在朝天老人指点下,终于迈过了一个门槛,步入顶尖高手之林。 这一日朝天老人对两人道:“你们的刀法内功已经大成,老夫时日无多,要抓紧调教青儿,记得将来照应一二。”秦正阳拜倒:“前辈放心,今生不忘大恩。”收拾一下,准备离开百兽谷。 朝天老人送到谷口,交代道:“你们虽然更上层楼,但不可自满,武学永无止境。”秦正阳道:“前辈放心,如今就算想自满也做不到。”临行又送给海青不少糖果,海青依依不舍,秦正阳道:“将来你到中原,只要是练武之人就知道我的名字。”离开百兽谷,秦正阳对刀王道:“长老,当初你我有约,五年为期,如今刚好五年,长老也该回去看看,处理一下家事与门户中事,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刀王点头:“想不到五年就这么过去了,老夫在聚风堂受益不少,得到宝刀,武功又进一大步,再张口要东西岂不是不知自重?”秦正阳摇头道:“长老为聚风堂出过大力,分一半也不为过,既然长老不开口我就做主了。”吩咐孙一鸣传出消息,就近拨五百万两银票到成都。 一行人就在成都盘桓,吕青道:“堂主,蜀中良田万顷,物产丰富,何不在这里设一个分堂?”秦正阳点头:“也好,你们兄弟就留在这里,以生意为主,不要与武林人冲突。”两兄弟大喜。 孙一鸣带着银票赶回来,秦正阳交给刀王,两人相处日久,难舍难分,秦正阳道:“我已经打定主意,不久就会离开聚风堂,那时我们再聚。”刀王点头:“你我以刀相识,共同进退,今后无论身在何方,老夫也知晓天罡刀所在。”秦正阳握住刀王双手:“经过一番洗练,海龙宝刀必将威震武林,云梦刀王名副其实,后会有期。”刀王上马远去,秦正阳望着刀王背影伫立良久。 吕青吕凤在百兽谷苦练,武功今非昔比,秦正阳留在成都安排设立分堂,诸事顺利,一月后分堂正式成立,秦正阳带着孙一鸣离开成都回到中原。 先不急着回荆门,秦正阳有心探查一下聚风堂的风气口碑,与孙一鸣换了装束,去了头上金冠,只穿粗布长衫,打扮成头陀模样,孙一鸣扮成侍者。 两人先往南去,一路行来,各地百姓对聚风堂不太关心。秦正阳明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难得了,江湖帮会,不被百姓排斥就行了。 卞金龙已经牢牢站稳脚跟,秦正阳甚为满意,又取道北上,进入黑鹰堡的势力范围。 这里百姓对聚风堂颇有好感,官府也给聚风堂面子,秦正阳深知袁金鼎才干,放下心来。 准备回荆门,道经武当山,迎面一名道者缓缓行来,背后斜背宝剑,手持拂尘,白须飘飘,仙风道骨。 秦正阳施礼:“仙长哪里去?”道者含笑还礼:“专为迎接堂主大驾。”秦正阳一愣,自己换装查访,却被这道人一眼看破,心里纳闷,问道:“仙长怎知我身份?”道者笑道:“贫道武当掌教玉风,久闻堂主大名,今日一见,名不虚传。”秦正阳点头:“原来是武当掌教,这就难怪了,既然来到武当,就讨扰一番。”玉风真人道:“这样的客人请都请不来。”引领两人上山。 第40章 江山易主2 吕青吕凤在百兽谷苦练,武功今非昔比,秦正阳留在成都安排设立分堂,诸事顺利,一月后分堂正式成立,秦正阳带着孙一鸣离开成都回到中原。先不急着回荆门,秦正阳有心探查一下聚风堂的风气口碑,与孙一鸣换了装束,去了头上金冠,只穿粗布长衫,打扮成头陀模样,孙一鸣扮成侍者。两人先往南去,一路行来,各地百姓对聚风堂不太关心。秦正阳明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难得了,江湖帮会,不被百姓排斥就行了。卞金龙已经牢牢站稳脚跟,秦正阳甚为满意,又取道北上,进入黑鹰堡的势力范围。这里百姓对聚风堂颇有好感,官府也给聚风堂面子,秦正阳深知袁金鼎才干,放下心来。准备回荆门,道经武当山,迎面一名道者缓缓行来,背后斜背宝剑,手持拂尘,白须飘飘,仙风道骨。秦正阳施礼:“仙长哪里去?”道者含笑还礼:“专为迎接堂主大驾。”秦正阳一愣,自己换装查访,却被这道人一眼看破,心里纳闷,问道:“仙长怎知我身份?”道者笑道:“贫道武当掌教玉风,久闻堂主大名,今日一见,名不虚传。”秦正阳点头:“原来是武当掌教,这就难怪了,既然来到武当,就讨扰一番。”玉风真人道:“这样的客人请都请不来。”引领两人上山。 秦正阳参拜神像后,玉风真人在静室招待。问道:“堂主不在荆门坐镇,怎么从北面来?”秦正阳道:“还不是探查一下各分堂情况。”玉风真人道:“听说堂主刀斩鹰王后一统江湖,不曾留在荆门享福反而觅地苦修,贫道佩服之至。”秦正阳叹道:“自习武之日,就将称雄天下作为终点,痛下苦功。武功日进,却发觉离目标越来越远,好不容易翻过一座高山,却有更高之山在前面,费尽心血登上顶峰,未及自满就看到还有高山在前面。”玉风真人笑道:“自古至今,哪有什么人敢称无敌?武学博大精深,各门各派都有独到之处,真正的高手心中就没有名利二字。不过堂主能有这样的成就实在了不起,二十几岁就能成为顶尖高手实在罕见。”秦正阳笑道:“仙长过奖了,幼年受尽折磨,才能下苦功习武。先得义父关照,又得天罡宝刀,总算有一些成就。”玉风真人道:“看堂主气色,颇有出尘之像,照常理来看,堂主一统江湖,富可敌国,年纪轻轻,正是呼风唤雨的时候,怎能跳出尘网,一步登天?”秦正阳道:“从入江湖第一日,我就没想过久留,花费不少心思组建聚风堂,不是想做江湖霸主,而是要让天下人看一看,只要肯吃苦,没有办不成的事。一旦登上顶峰,我就会离开,逍遥四海,遍游名山,这才是我的最终梦想。”玉风真人赞道:“堂主果然不凡,我这些弟子久仰堂主大名,都想见识一下天罡刀,堂主何不指点一二?”秦正阳自谦道:“仙长太客气了,指点可不敢当,武当乃是武林泰山北斗,是我请仙长指点才对。” 玉风真人召集门下演武,秦正阳留心观察,连连赞叹。最后在玉风真人要求下练了一趟天罡刀,众弟子看过,觉得没什么稀奇。玉风真人却看出来,秦正阳真气内敛,收放自如,刀法浑然天成,已经超越各名门。惊叹之余询问经过,秦正阳自然不能泄露百兽谷,只说少林法本禅师帮了大忙。玉风真人叹道:“就刀法而言,堂主几可登峰造极。”秦正阳摇头:“还是在前人窠臼之中,将来会过海外高人还要再想办法。”玉风真人赞叹:“贫道是比不上了。”在武当盘桓三日,秦正阳告辞回荆门,仍是头陀打扮。在各分堂转了一圈,甚为满意。来到荆门,却发觉情形不大对头,进城之时,根本无人盘问,更不见有人监视。路过聚风楼,里面有不少聚风堂之人饮酒欢歌。秦正阳大为不然,直奔总堂。门上人并未认出,问道:“哪里来的?”秦正阳道:“黑鹰堡袁堂主差来回事。”门上人就不再问。进入大门,四下一望,只见往来之人一个个洋洋得意,对情报信件甚不在意。大厅门口竟然无人把守,向里一望,空无一人。秦正阳昂首走进大厅,正中落座,好久无人过问,秦正阳脸色沉下来。孙一鸣看出秦正阳要发火,赶紧躲开。有人看到主座上有人,喝问:“什么人大胆,敢坐堂主之位?”秦正阳鼻中冷哼一声,整个大厅回响不绝。厅外众人大惊,都到厅外跪倒。 秦正阳铁青着脸,一语不发。彭元济进见,秦正阳问道:“金童呢?”彭元济答道:“副堂主苦练刀法,足不出户,我和金刚没有令牌,无法做主。”秦正阳吩咐道:“叫他来。”原来金童受伤之后,深知自己荒废武功,犯了江湖大忌,借灵果之力闭门苦练刀法。却又不肯交出令牌,以至总堂懈怠。听说秦正阳回来才到大厅来见。先问了问手下,以为秦正阳是为众人没认出身份生气,心里不太在意。进厅施礼道:“堂主息怒,换装之后,我都认不出,难怪兄弟们走眼。”秦正阳斥道:“你执掌总堂,手下如此松散,还敢为别人求情?”金童连忙跪倒请罪。秦正阳问:“金刚呢?”彭元济道:“金刚新得一子,在家中打理。”秦正阳道:“叫他来。”早有人去请。秦正阳对厅外吩咐道:“你们先退下。”众人才起身回房。金童也想起身,秦正阳一瞪眼,赶紧跪好。秦正阳教训道:“认不出我无足轻重,但总堂来了高手,你这副堂主一无所知,直等我坐到大厅,你还不见踪影,如此懈怠,怎能统领聚风堂?”金童一句话也不敢说,冷汗直流。彭元济见如此僵着难以收场,示意手下到后堂请秦玉娥。片刻秦玉娥自后堂出来,看见秦正阳笑道:“兄弟,你怎么穿成这样,是不是要出家?姐姐可不依。”秦正阳马上换过笑脸:“姐姐不要多心,兄弟杀人无数,佛祖也不要我。”秦玉娥看到金童跪着吩咐道:“快让副堂主起来,让手下人看了多没面子。”秦正阳连声答应,金童才算起来。秦玉娥对秦正阳从来说一不二,根本不分场合,点指道:“我到后面准备酒饭,你把他们都叫来,还有金刚,一个不许少。”秦正阳答应:“全听姐姐吩咐。”秦玉娥这才回去。 段金刚匆匆赶来,秦正阳颜色稍为缓和:“金刚,生子是大喜事,怎不摆酒庆贺?”段金刚施礼道:“这等小事无足轻重,不必惊动旁人。”秦正阳吩咐:“把风组昨日的情报拿来我看。”段金刚从怀中取出来道:“每份情报都有副本待查,堂主过目。”秦正阳看过两条,发现一份情报写着:西北方向有一名头陀一名侍者前来,与武当玉风真人有旧,当为一流高手,提请总堂戒备。秦正阳点头:“看来风组没偷懒。”转头对彭元济道:“当初聚风堂草创,人心不稳,实力不足,几番与鹰王交手却未落下风,凭的是什么?”彭元济回答:“情报准确,应变得宜,最关键就是在荆门布下大网,无懈可击。”秦正阳点头:“创业之初,兢兢业业,一点不敢马虎才能站稳脚跟。如今虽然一统江湖,但江湖中风云难测,不知有多少人觊觎聚风堂,稍有松懈就会酿成大祸。”金童施礼道:“堂主教训得极是。”秦正阳安慰道:“你刻苦练武是好事,但令牌在手,就要担起责任,你想一想,我在堂中之时可曾耽误过公事?”金童回想片刻摇头:“从未耽误。”秦正阳点头:“堂主不是好做的,整个聚风堂都在看着,稍有不慎就会影响到全局,再坚固的大厦只要结构松散也会垮掉。”金童连声答应,秦正阳又责备彭元济两句,也是说给金童听的。盘算过后秦正阳宣布:“今后每年九月初九定为大比武之日,所有聚风堂的人都要参加,堂主武功不及属下马上撤换,以武功定高低。”彭元济问:“各分堂要不要到总堂演武?”秦正阳摇头:“不必,有出色年轻好手可以推荐到总堂。”段金刚记下,传出号令。秦正阳与彭元济段金刚商议,设立总堂分堂令牌印章,严格执行当初定下的规矩。金童最担心秦正阳收回堂主令牌,见秦正阳一直不提此事才算放心。 交代完公事,秦正阳对段金刚道:“把你儿子抱来给我看看,一块吃饭。”段金刚答应着回家抱孩子,秦正阳对金童道:“把你妻也叫来,我要交代一些事。”又叫孙一鸣把薛九娘请到后堂。秦玉娥见到这么多人极为高兴,玉柳也领着孩子前来。热热闹闹,有说有笑,只有玲珑夫人心里不安。秦正阳道:“大伙都在,我交代一下,九娘来聚风堂时我们有约定,如今话复前言,今后九娘就是我夫人,晓谕各分堂。”其实众人都已经知晓此事,一点不觉意外,向薛九娘道喜。秦正阳又道:“还有一事,拨一笔巨资,在天台山临海一面修建一座庄园,打造一只海船,宅成之日我就搬出荆门。”彭元济问:“堂主是不是要离开聚风堂?”秦正阳点头:“忙碌数年,也该歇歇了,今后金童任堂主,金刚任副堂主,一切照旧章办理。等主持大比武后我就准备离开。”秦玉娥喜道:“兄弟,姐姐就盼着这一天,你不做堂主,我们一家人过太平日子比什么都强。”众人都知秦正阳的脾气,劝也无用,金童道:“堂主一走,我怕担不起重担。”秦正阳道:“有你四哥和军师,你只要多与他们商议就不会有事。”彭元济和段金刚都有密报,早知道刀王离去的消息,但金童把情报抛在一边,不知此事,问道:“长老不曾回来,到哪里去了?”秦正阳叹口气:“你回去看情报就明白了,不必问我。”金童不敢再提。玲珑夫人心里欢喜,脸上不敢带出来,秦正阳心里叹气:将来的事看天意罢了。 席间吩咐彭元济设计建造庄园,段金刚准备大比武之事,传书蔡金鹏打造坚固海船。彭元济举荐一位能人设计海船结构,秦正阳就把两件事都交给他。秦玉娥高高兴兴准备迁居,玉柳也觉开心,离开荆门,就不用担惊受怕。至于薛九娘的事也不算什么,这样了得的人物三妻四妾极为平常,而且自己本就是被买来的。众人都开始准备,薛九娘也把账目理清,准备移交。彭元济带人离开荆门到云台山修建庄园,打造海船。段金刚准备大比武,金童抓紧看情报,才知道刀王已经回家,心里也后悔耽误公事。玲珑夫人生怕事情有变,一点不敢大意,乖乖躲在房里。时日临近,秦正阳主持大比武,优胜劣汰,金童得到灵果之助,功力提升一步,夺魁是意料中的事。雷组实力还是最强,秦正阳表示满意。大比武过后,召集各分堂主到荆门议事,在大厅之上,向大伙宣布离开聚风堂。众人喜忧参半,喜者秦正阳一走,就不用谨小慎微,可以尽情享受一番。忧者则是少了这样的高手,能不能坐稳江山。秦正阳道:“各位,秦某心愿已了,再无牵挂,今后逍遥度日。只要你们牢记创业的艰难,在享乐的时候不要忘了吃过的苦楚,聚风堂就能长久。”众人一起领命。秦正阳怕金童不能服众,特意吩咐各分堂主演武,金童明白秦正阳好意,全力以赴,各分堂主都比金童差一块,自然无话可说。秦正阳吩咐段金刚传出消息,聚风堂易主。孙一鸣在堂中就看出,金童极为势利,看不起自己,玲珑夫人又是狐狸精,留在聚风堂已经没有意义,于是托薛九娘说情,愿意跟随秦正阳。秦正阳答应后就吩咐他到南方采买一些鸟兽送到庄园,孙一鸣高高兴兴离开荆门。庄园建成之日,秦正阳亲笔提写青云山庄四字制成金匾,带领家人离开荆门,金童率众相送,秦正阳交代道:“成都的吕氏弟兄可当大任,将来是得力干将,有机会就调回荆门。”金童记下。秦正阳带领家人赶往青云山庄,秦玉娥最为开心,坚持要请秦鸿雁来住几日。秦正阳道:“等一鸣回来,安顿以后再请义父不迟。”薛九娘询问:“我们到青云山庄,只有我身边几名侍女伺候是不是少了些?”秦正阳笑道:“九娘放心,这件事我早就安排好了,江湖上恨我入骨之人成千上万,离开聚风堂,不知会有多少人寻仇。军师在青云山庄设下机关,我已经把秘密培植的一百零八名手下分为两批,三十六人负责海船,七十二人负责庄园,都充做下人,你们可不能小视这些人。这件事极为机密,聚风堂只有军师和段金刚略知一二。”薛九娘笑道:“当今之世,谁也猜不透你的心思,跟在你身边高枕无忧。” 第41章 恶霸横行1 第41章恶霸横行1席间吩咐彭元济设计建造庄园,段金刚准备大比武之事,传书蔡金鹏打造坚固海船。 彭元济举荐一位能人设计海船结构,秦正阳就把两件事都交给他。秦玉娥高高兴兴准备迁居,玉柳也觉开心,离开荆门,就不用担惊受怕。 至于薛九娘的事也不算什么,这样了得的人物三妻四妾极为平常,而且自己本就是被买来的。 众人都开始准备,薛九娘也把账目理清,准备移交。彭元济带人离开荆门到云台山修建庄园,打造海船。 段金刚准备大比武,金童抓紧看情报,才知道刀王已经回家,心里也后悔耽误公事。 玲珑夫人生怕事情有变,一点不敢大意,乖乖躲在房里。时日临近,秦正阳主持大比武,优胜劣汰,金童得到灵果之助,功力提升一步,夺魁是意料中的事。 雷组实力还是最强,秦正阳表示满意。大比武过后,召集各分堂主到荆门议事,在大厅之上,向大伙宣布离开聚风堂。 众人喜忧参半,喜者秦正阳一走,就不用谨小慎微,可以尽情享受一番。 忧者则是少了这样的高手,能不能坐稳江山。秦正阳道:“各位,秦某心愿已了,再无牵挂,今后逍遥度日。只要你们牢记创业的艰难,在享乐的时候不要忘了吃过的苦楚,聚风堂就能长久。”众人一起领命。 秦正阳怕金童不能服众,特意吩咐各分堂主演武,金童明白秦正阳好意,全力以赴,各分堂主都比金童差一块,自然无话可说。 秦正阳吩咐段金刚传出消息,聚风堂易主。孙一鸣在堂中就看出,金童极为势利,看不起自己,玲珑夫人又是狐狸精,留在聚风堂已经没有意义,于是托薛九娘说情,愿意跟随秦正阳。 秦正阳答应后就吩咐他到南方采买一些鸟兽送到庄园,孙一鸣高高兴兴离开荆门。 庄园建成之日,秦正阳亲笔提写青云山庄四字制成金匾,带领家人离开荆门,金童率众相送,秦正阳交代道:“成都的吕氏弟兄可当大任,将来是得力干将,有机会就调回荆门。”金童记下。 秦正阳带领家人赶往青云山庄,秦玉娥最为开心,坚持要请秦鸿雁来住几日。 秦正阳道:“等一鸣回来,安顿以后再请义父不迟。”薛九娘询问:“我们到青云山庄,只有我身边几名侍女伺候是不是少了些?”秦正阳笑道:“九娘放心,这件事我早就安排好了,江湖上恨我入骨之人成千上万,离开聚风堂,不知会有多少人寻仇。军师在青云山庄设下机关,我已经把秘密培植的一百零八名手下分为两批,三十六人负责海船,七十二人负责庄园,都充做下人,你们可不能小视这些人。这件事极为机密,聚风堂只有军师和段金刚略知一二。”薛九娘笑道:“当今之世,谁也猜不透你的心思,跟在你身边高枕无忧。”来到青云山庄,早有人迎接,为首一人浓眉阔目,气宇轩昂,秦正阳道:“这是我们的管家,江玉山。”薛九娘一眼看出,此人练过上乘武功。 另一人身材修长,皮肤黝黑,极为粗糙。秦正阳道:“这是我们海船上的首领武平川。”两人向秦玉娥行礼,秦正阳问:“你们的家眷都安置好了么?”江玉山答道:“回禀庄主,都已经安置妥当。彭军师当真有大才,山庄设计巧妙之极。”秦正阳点头:“这就好,今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安身之地。”一行人进入山庄,秦玉娥左看右看,笑道:“兄弟,我们的家比老家圣水峪还大。”玉柳也甚为欢喜,领着孩子到处看。 这里亭台楼阁,极尽精巧,薛九娘找不到机关所在,不敢乱走。秦正阳笑道:“九娘放心,不到用的时候机关是不会起作用的。”薛九娘叹道:“军师真是厉害,这样规模的庄园半年就建成了。”秦正阳道:“这可算不得什么,这点事都办不好岂能一统江湖?”众人安顿后有人送上茶,秦玉娥觉得有些饥饿,刚传下话,就有酒宴摆下,秦玉娥极为满意。 秦正阳道:“还有一批好东西没到,等一鸣来到,姐姐一定开心。”十余日后,孙一鸣从水路赶来,驾着一只大船,卸下几百个大小木箱。 秦正阳把姐姐叫到后园,其实就是一片山场,足有五十亩。打开木箱,飞出各种奇异飞鸟,鹦鹉就有几十种,还有十只孔雀,五彩斑斓。 秦玉娥大喜:“兄弟,这样的日子比皇帝都快活。”孙一鸣做了准备,每只鸟都把翅膀系住,飞不高,等熟悉之后再解开就不会飞走了。 又放出几只梅花鹿,几只白羊,十几只花猫与金毛犬,秦玉娥乐不可支,把玉柳母子叫来玩耍。 薛九娘也喜欢飞鸟,领几名侍女前来观看,一家人热闹一日。秦正阳就命孙一鸣传信去请秦鸿雁,数日后秦鸿雁来到青云山庄,四处看了看,笑道:“正阳,你可真会享受,义父都不想走了。”秦正阳道:“这里就是义父的家,如果愿意,我还想请义父出海散心。”秦鸿雁大喜。 孙一鸣看到青云山庄规模,向秦正阳请示,把家小接来。秦正阳满口答应,孙一鸣把全家接来享福,心满意足。 秦正阳走后,金童正式坐上堂主的位子,马上把金库交给妻子。玲珑夫人大兴土木,把金库迁入地下,设三道铁闸。 段金刚已经没法进金库,只好把手下人的联络方式交给玲珑夫人。这只是第一步,玲珑夫人控制风组以后,传下密令,监视各分堂一举一动。 同时拨出大笔银两,遣人上京为金童打点,至少也要买个侯爵。彭元济看出玲珑夫人野心,早就做了准备,手下所有眼线由青燕负责,隐藏极深。 金童传下号令,江南每年至少要送五百万两白银到荆门,黑鹰堡也不能少。 卞金龙心有不满,碍于兄弟情分,不好说什么。袁金鼎已经打开局面,交五百万两不很吃力,一时荆门的金库聚敛了无数金银。 玲珑夫人掌握了财权,与金童商议,安插心腹到各分堂。别处好办,袁金鼎眼里容不得沙子,把金童派去的眼线都找借口杀了。 玲珑夫人就想撤去袁金鼎的职务,金童深知,自己的五哥不好惹,一旦翻脸,与聚风堂分道扬镳,整个江北就没了。 于是去信向袁金鼎道歉,信誓旦旦表态:决不过问江北事务。袁金鼎也就不再追究,不过兄弟间的情分已经剩不下多少了。 卞金龙重情重义,虽然金童做得不对也忍了。武汉的蔡金鹏经手的生意最多,总堂的开支都是由武汉提供。 从前秦正阳从不过问,如今金童派来的人监视每一笔生意,蔡金鹏大为不满,结义的兄弟竟然信不过自己。 蔡金鹏目光长远,看出如此下去,聚风堂早晚大乱,于是礼请高人,秘密调教一批精干力量准备应变。 自鹰王死后,江湖上再无一股势力能与聚风堂争胜,所以虽然金童夫妻放手夺权,聚风堂还是风平浪静。 只是金童夫妻倒行逆施,已经呈现乱象。段金刚失去了手上的力量,说的话金童也不听,空挂着一个副堂主的虚衔,心里不是滋味,每日就扎在聚风楼,做赌局的庄家,借机敛财。 金童一直看不起彭元济,但又没功夫处理那么多卷宗,所以表面上还是很客气。 彭元济念秦正阳之情,尽心办事,维持局面。玲珑夫人费了数百万两,终于为金童买了一个三品东山侯,虽然比秦正阳差一品,也心满意足了。 两夫妻牢牢把持聚风堂,数月后玲珑夫人产下一子,金童大喜,取名金汤,庆贺三日。 玲珑夫人调养之时也不放权,金库一出一入都要向她请示。秦正阳说一不二,既然离开聚风堂就不再过问堂中事,每日陪伴两位娇妻,哄姐姐开心,练武是必不可少的。 一年后,薛九娘添了一女,秦正阳取名玉莲,爱若珍宝。玉柳看得眼馋,直埋怨秦正阳偏心。 秦正阳到这个时候也不挑明,连秦鸿雁都佩服。江湖上风平浪静,秦正阳走上正途,却又冒出一个杀星,把整个江湖卷入一场腥风血雨,这就要从头说起了。 第42章 恶霸横行2 来到青云山庄,早有人迎接,为首一人浓眉阔目,气宇轩昂,秦正阳道:“这是我们的管家,江玉山。”薛九娘一眼看出,此人练过上乘武功。另一人身材修长,皮肤黝黑,极为粗糙。秦正阳道:“这是我们海船上的首领武平川。”两人向秦玉娥行礼,秦正阳问:“你们的家眷都安置好了么?”江玉山答道:“回禀庄主,都已经安置妥当。彭军师当真有大才,山庄设计巧妙之极。”秦正阳点头:“这就好,今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安身之地。”一行人进入山庄,秦玉娥左看右看,笑道:“兄弟,我们的家比老家圣水峪还大。”玉柳也甚为欢喜,领着孩子到处看。这里亭台楼阁,极尽精巧,薛九娘找不到机关所在,不敢乱走。秦正阳笑道:“九娘放心,不到用的时候机关是不会起作用的。”薛九娘叹道:“军师真是厉害,这样规模的庄园半年就建成了。”秦正阳道:“这可算不得什么,这点事都办不好岂能一统江湖?”众人安顿后有人送上茶,秦玉娥觉得有些饥饿,刚传下话,就有酒宴摆下,秦玉娥极为满意。秦正阳道:“还有一批好东西没到,等一鸣来到,姐姐一定开心。”十余日后,孙一鸣从水路赶来,驾着一只大船,卸下几百个大小木箱。秦正阳把姐姐叫到后园,其实就是一片山场,足有五十亩。打开木箱,飞出各种奇异飞鸟,鹦鹉就有几十种,还有十只孔雀,五彩斑斓。秦玉娥大喜:“兄弟,这样的日子比皇帝都快活。”孙一鸣做了准备,每只鸟都把翅膀系住,飞不高,等熟悉之后再解开就不会飞走了。又放出几只梅花鹿,几只白羊,十几只花猫与金毛犬,秦玉娥乐不可支,把玉柳母子叫来玩耍。薛九娘也喜欢飞鸟,领几名侍女前来观看,一家人热闹一日。秦正阳就命孙一鸣传信去请秦鸿雁,数日后秦鸿雁来到青云山庄,四处看了看,笑道:“正阳,你可真会享受,义父都不想走了。”秦正阳道:“这里就是义父的家,如果愿意,我还想请义父出海散心。”秦鸿雁大喜。孙一鸣看到青云山庄规模,向秦正阳请示,把家小接来。秦正阳满口答应,孙一鸣把全家接来享福,心满意足。 秦正阳走后,金童正式坐上堂主的位子,马上把金库交给妻子。玲珑夫人大兴土木,把金库迁入地下,设三道铁闸。段金刚已经没法进金库,只好把手下人的联络方式交给玲珑夫人。这只是第一步,玲珑夫人控制风组以后,传下密令,监视各分堂一举一动。同时拨出大笔银两,遣人上京为金童打点,至少也要买个侯爵。彭元济看出玲珑夫人野心,早就做了准备,手下所有眼线由青燕负责,隐藏极深。金童传下号令,江南每年至少要送五百万两白银到荆门,黑鹰堡也不能少。卞金龙心有不满,碍于兄弟情分,不好说什么。袁金鼎已经打开局面,交五百万两不很吃力,一时荆门的金库聚敛了无数金银。玲珑夫人掌握了财权,与金童商议,安插心腹到各分堂。别处好办,袁金鼎眼里容不得沙子,把金童派去的眼线都找借口杀了。玲珑夫人就想撤去袁金鼎的职务,金童深知,自己的五哥不好惹,一旦翻脸,与聚风堂分道扬镳,整个江北就没了。于是去信向袁金鼎道歉,信誓旦旦表态:决不过问江北事务。袁金鼎也就不再追究,不过兄弟间的情分已经剩不下多少了。卞金龙重情重义,虽然金童做得不对也忍了。武汉的蔡金鹏经手的生意最多,总堂的开支都是由武汉提供。从前秦正阳从不过问,如今金童派来的人监视每一笔生意,蔡金鹏大为不满,结义的兄弟竟然信不过自己。蔡金鹏目光长远,看出如此下去,聚风堂早晚大乱,于是礼请高人,秘密调教一批精干力量准备应变。自鹰王死后,江湖上再无一股势力能与聚风堂争胜,所以虽然金童夫妻放手夺权,聚风堂还是风平浪静。只是金童夫妻倒行逆施,已经呈现乱象。 段金刚失去了手上的力量,说的话金童也不听,空挂着一个副堂主的虚衔,心里不是滋味,每日就扎在聚风楼,做赌局的庄家,借机敛财。金童一直看不起彭元济,但又没功夫处理那么多卷宗,所以表面上还是很客气。彭元济念秦正阳之情,尽心办事,维持局面。玲珑夫人费了数百万两,终于为金童买了一个三品东山侯,虽然比秦正阳差一品,也心满意足了。两夫妻牢牢把持聚风堂,数月后玲珑夫人产下一子,金童大喜,取名金汤,庆贺三日。玲珑夫人调养之时也不放权,金库一出一入都要向她请示。秦正阳说一不二,既然离开聚风堂就不再过问堂中事,每日陪伴两位娇妻,哄姐姐开心,练武是必不可少的。一年后,薛九娘添了一女,秦正阳取名玉莲,爱若珍宝。玉柳看得眼馋,直埋怨秦正阳偏心。秦正阳到这个时候也不挑明,连秦鸿雁都佩服。江湖上风平浪静,秦正阳走上正途,却又冒出一个杀星,把整个江湖卷入一场腥风血雨,这就要从头说起了。 来是空言去绝踪,月斜楼上五更钟。 梦为远别啼难唤,书被催成墨未浓。 蜡照半笼金翡翠,麝熏微度绣芙蓉。 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 五台山,寺庙林立,清流潺潺。西台挂月峰上有一个小庙,门上写着显圣寺。小庙只有五间房舍,颇显陈旧。一个小童坐在门口石头上抱着一本唐诗正读得津津有味。看这小童不过十一二岁上下,弯弯的细眉,圆圆的大眼,显得颇为清秀。山道上缓缓走来一名老僧,背着一袋面,步履蹒跚。小童看到老僧,马上放下手上的唐诗,跑过去高喊一声:“师父,你回来了。”帮助老僧托住面袋,师徒两个进庙。老僧坐在一边歇息,小童跑到后面倒一碗温开水端出来,老僧接过水喝两口,缓过气来叹道:“多好的孩子,怎父母舍得丢在庙里?”原来这小童是弃儿,被人丢在显圣寺,老僧只好收留,取名海云,做个徒弟。海云聪明伶俐,极为懂事,经常帮老僧干活,老僧识字不多,只教海云念唐诗,准备以后再教他念佛经。师徒两个相依为命,在显圣寺已经有十年了。老僧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对海云道:“徒儿,为师这把老骨头撑不了几天了,还是送你到竹林寺去吧。”海云摇头道:“我要在这里陪师父。”老僧叹道:“这么懂事的孩子,亏这当父母的狠得下心,罪过。”师徒两个收拾吃饭,虽然只是野菜馒头,海云却好像在吃山珍海味。拿筷子之时才显出来,原来海云右手中指,无名指,小指连在一起分不开,想来这就是父母丢弃的原因。吃完饭,师徒两个打扫院子,上香礼佛,熟读唐诗,日子过得平淡清静。可惜好日子很快就要到头了,海云注定不是佛门中人。 这一日清晨,有几名香客上山,海云满心欢喜。只有香客来的时候自己才有果子吃,这可是难得的美味。来的人是两对夫妇,上香过后,留下几十文香资,佛前摆了几样果品。老僧念经回向,海云蹦蹦跳跳,喜不自胜。佛前的供品要明日才能吃,海云想着果品的滋味心里满是期待。辰时刚过,又有一行人上来,衣着华丽。海云心想:早晨来的人都是穷人,还留下果子,这些人穿得这么好一定会多布施一些。于是跑过去迎接,施礼道:“阿弥陀佛,施主里面请。”这一行人却不是香客,乃是一位富家公子,带着新娶的小妾游山,跟着五个恶奴,趾高气扬,根本不理海云。爬到山顶,腰酸腿疼,口渴难耐,看到有庙正可歇脚,匆匆进庙找地方坐下喘气。恶奴呵斥老僧道:“我家公子是堂堂晋阳侯大少爷,快去备茶。”老僧惹不起,只好到后面取两碗温开水端过来。公子小妾一撇嘴:“什么破碗,换好的来。”老僧道:“荒山小庙,只有两只碗。”那公子还没发话,小妾发火道:“难道说要公子用你这老秃驴用过的碗?”挥手把两只碗打碎,老僧只好收拾碎片。一名恶奴看到供桌上的果品,都拿到公子面前,谄媚道:“公子将就解渴。”海云道:“这是早上香客留的,要明日才能吃。”一名恶奴一把抓住海云衣领用力一推,海云登时栽倒,一边抹泪一边爬起,老僧怕海云挨打,拉起海云奔后面走。恶奴叫道:“让你伺候公子,往哪里走?”小妾恶狠狠道:“老秃驴,如此简慢,不要命了么?”话音未落,几名恶奴抓过一老一少,在公子面前拳打脚踢。老僧本已风烛残年,又要护着海云,哪里坚持得住?挨了几下,一交栽倒,只有出的气,没有入的气。公子若无其事吃了两个果子,啐一口痰道:“老秃驴,这回知道本少爷的厉害了吧。”起身向外走,恶奴掉头跟着。海云被老僧压在身下,爬出来一看,老僧面色发灰,知道不好,追出庙门喊道:“打了师父,你们不能走。”一名恶奴尽力一推,海云站立不住,栽倒在地,额头磕在石头上,鲜血瞬间流了一脸,昏厥在地。公子带领恶奴扬长而去。 海云苏醒后,觉得额头还在流血,早先师父教过,连忙到香炉内抓一把香灰止血。再看师父,早已气绝。这时当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可怜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受这些苦楚。离这里最近的只有竹林寺,海云找块布条包住头上伤口,飞跑下山到竹林寺报信。来到竹林寺已是黄昏,住持问明经过,吩咐四名僧人到显圣寺收拾老僧尸身,准备火化。海云问道:“不给师父鸣冤了么?”住持叹道:“对方是晋阳侯公子,告状也无用。出家人不以生死为念,你师父这样解脱也是天数,你就不要管了。”海云无奈只好答应。给老僧下火之时,住持带领僧众诵经,海云哭得死去活来,失去了世上唯一的亲人,今后的日子不知该怎样过。住持安排海云在寺中住下,伤好以后,额头留了一道疤。每日只抱着师父留下的一本唐诗,对着青山发愣。寺中众僧看不上海云,见他不听使唤,故意使坏。吃饭的时候故意提前,不给海云留一口,等海云到厨房找吃食又向住持告状,说海云贪吃。住持心里明白,海云与老僧相处十年,情深意重,一心想替老僧报仇,难以静心礼佛。于是安排海云到龙泉寺。谁想刚去了一天,寺中失盗,龙泉寺住持又把海云送回竹林寺。住持还没想好如何安置,寺里又失火,这下满寺僧众传言,海云是不祥之人,到哪里都惹祸。住持无奈只好给了海云一张度牒,打发他下山。海云对五台山也没什么留恋,寻路下山。 在显圣寺之时,海云学会了做家务,如今下山倒用得上。山下居民多半信佛,看到海云穿着僧衣,都施舍粥饭,海云漫无目的,奔一个方向走。别处的人可就不像五台山附近居民好说话了,有时非但不施舍,还要骂几句,一百户难得有一家好心。海云饥一顿饱一顿往前走,看到一座城池,海云自小就在五台山,从不曾见过城池,颇觉新奇,就奔城里走。城里人来人往,店铺林立。海云上门,还没开口就被伙计轰出来,还连骂晦气。海云试了三家,都是一样,这才明白,城里人远不如乡下人心好。走着走着,看到一名乞丐领着几个小乞丐在一家门口讨饭,讨得了十几个馒头,海云肚中饥饿,等乞丐走了上前叫门,主人开门一看,破口大骂,海云只好躲开。乞丐正在一边吃馒头,看到海云用手点指道:“哪里来的小贼,敢到这里混吃喝。”领着小乞丐上前追打。海云没命乱跑,也吃了十几棍子,好不容易脱身,心里想:还是到乡下去,城里人没有一个好心。想着走着,迎面走来一名胖大僧人,慈眉善目,海云合什施礼,僧人看到海云,脸色一变,拉住海云手问道:“你从哪里来?”海云答道:“我从五台山来的,城里人都不信佛,正要到乡下去。”僧人仔细打量海云,看到海云右手的缺陷,以及额头的伤疤,摇头叹气。领海云到一个小饭馆买了几个馒头,海云狼吞虎咽吃完,僧人道:“好孩子,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贫僧给你找一个去处安身,从此衣食无忧。”海云道:“那敢情好,就怕人家不要我。”僧人道:“只要我一说,他们就会收留于你,只是你要答应贫僧一件事。”海云挠头道:“我可没什么本事。”僧人正色道:“贫僧要你发个誓,今生不许杀害一个僧人。”海云有些哭笑不得,自己能活命就不错了,哪里敢杀人?只当玩笑话,当真启了誓,僧人才领海云出了饭馆。 第43章 天授神功 转过两条街,来到一座大宅,海云只认得金匾上三个大字是聚风堂,小字就不认得了。 僧人跟门上人一说,片刻里面走出一人,身材魁梧,膀大腰圆。见到僧人施礼道:“大师有何见教?”僧人把大汉拉到一边讲话,海云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只看到大汉连连点头。 僧人把海云叫到近前吩咐道:“贫僧把你送到这里安身,今后就由这位叔叔照顾你。”大汉道:“我叫曹豹,你叫我豹叔好了。”海云施礼。 僧人交代一番离去,曹豹领着海云进宅,到一个偏院换过衣服,对海云道:“我是这里的厨师,你就给我打下手,吃喝算不得什么。”海云谢过,曹豹又给海云安排好住处就开始准备饭菜,海云极为聪明,不用支使,忙前忙后,曹豹极为满意。 自此海云在这里安身,很少外出,就在厨房帮忙。曹豹有个外号,别人都管他叫 “草包”,乃是讥笑他武艺不行,还要处处充好汉。曹豹倒也不想超过哪个,只要保住现在的饭碗就好。 谁想有朋友告知,上次大比武被降级的刘铁柱要争厨师的位子,准备在大比武的时候跟自己交手。 得到这个消息,曹豹可坐不住了,连忙到书肆买了一本七星刀谱,每晚苦练。 海云开始没发觉,后来有一晚睡不着,听院里有响动,向外一望,看到曹豹赤着上身,正在练刀。 海云颇为好奇,等曹豹练完端过一碗水叫道:“豹叔喝水。”曹豹接过碗来一饮而尽,海云问道:“豹叔是在练武么?”曹豹叹道:“聚风堂铁律,刀法不过关就要被逐出。豹叔的亲戚朋友都羡慕豹叔能在聚风堂做事,一旦被逐出这人可丢大了。”海云不懂这些事,只是觉得好玩,问道:“豹叔教我好不好?”曹豹连连摇头:“我这三脚猫哪敢收徒弟,你要喜欢就拿去看,晚上给我就行了,厨房有短刀,你随便拿一把,要在聚风堂混饭吃不会武可不行。”海云拿起七星刀谱,高高兴兴跑回房里。 借着油灯,海云看着刀谱上小人觉得好玩,谱上的字只认得一半,看着看着困意袭来,就抱着书睡着了。 朦胧之中还在看刀谱,谱上小人竟然活了,手持一柄雪亮钢刀舞动如飞,舞到酣处,只见刀光不见人影。 海云醒来后纳闷不已,在厨房找了一把短刀比划,有人看到都嘲笑草包也收了徒弟,海云就等没人的时候练。 原来七星刀法极为精妙,只是关键却在七星步法,只因七星步法失传,所以刀法失去威力,被世人轻视。 海云却在梦里得到七星步法,只是自己不觉得,每日有空就练。眼看大比武的日子临近,曹豹抓紧练习刀法,偶然看到海云练刀,也没当回事,随手挥刀劈下,乃是要开一个玩笑。 海云一门心思练刀,忽然有外力来袭,不假思索挥刀就封,一声脆响,曹豹手中刀竟然被震飞,撞到墙上才落地,曹豹大吃一惊。 海云收势后看清,连忙把刀捡回来,曹豹把海云拉到屋里问道:“好孩子,谁教过你刀法?”海云纳闷道:“就是豹叔教的。”曹豹知道海云曾在五台山呆了十年,不会说假话,纳闷道:“你方才的招法我也不会,究竟怎么回事?”海云道:“我看过那本书以后,睡觉的时候书上小人就活了,我记得小人的招数就会了。书上小人没教豹叔么?”曹豹暗吃一惊,原来这个孩子非同寻常,脑筋一转,吩咐道:“好孩子,这件事对谁也不要说,从明日起,咱们一起练刀。”海云当然没话说。 于是曹豹反过来向海云学七星刀法,虽然天资不足,也领会了五六成,刀法前进一大步,心里欢喜无限。 非但饭碗保住了,还有可能更进一步。这里是聚风堂开设的分堂,归黑鹰堡统辖,九月初九,黑鹰堡遣高手主持大比武,曹豹仗七星刀法一举夺魁,竟然升为分堂主。 这一下喜从天降,曹豹开心自不必说,将海云叫到跟前吩咐道:“好孩子,今后豹叔就是这里的头头,要什么有什么,你也不用干活了,豹叔给你一个院子,你只管练武。”海云见曹豹取胜也觉欢喜。 曹豹吩咐属下搜集刀谱拳谱以及内功心法,找来十几本,都交给海云。 海云看过数本之后再没有小人指点,也不放在心上,还是苦练七星刀法。 这一日随便拿起一本残破书籍,是一本内功心法,里面图形都是和尚,海云想起师父,就多用了心,晚间睡梦中竟然有一位老僧指点,海云自然欢喜,自此内外兼修,武功日进。 日子过得飞快,花落花开,曹豹凭借七星刀法已经连夺五年魁首,做了五年分堂主,海云也有十七岁了。 头一年曹豹还不时关照一下海云,后来应酬一多,再加上照顾三亲六故,就把海云抛在脑后。 这一日偶然想起,这个孩子是自己大恩人,没有他自己连厨师都当不上,虽然海云不知情,但自己可不能忘恩负义。 想到这里,就专程来看海云。海云的武功都是天授,究竟到何地步自己也不清楚,反正刻苦练功是少不了的。 经过数年磨练,风吹日晒,皮肤泛古铜色,肩宽背厚,颇为雄壮。曹豹来的时候正看到海云练刀,守如山岳,攻如雷霆,已经有大家风范。 曹豹暗吃一惊,自己这点能为差远了,一旦海云参加大比武,自己的位子就保不住了。 盘算片刻,有了主意,咳嗽一声,海云收势迎上来:“豹叔来了,快到屋里坐。”曹豹来到屋里,自惭道:“孩子,这几年豹叔很少来看你,实在是脱不开身,你不要见怪。”海云笑道:“豹叔哪里话来?若不是豹叔照顾,我还在街上讨饭。”曹豹有些不好意思,这个娃娃都知道感恩,自己却不当回事。 想到这里曹豹道:“今日我们一起吃饭。”海云答应。曹豹吩咐人把饭菜送到这里,一老一少一边吃饭一边谈心。 曹豹问了问海云近况,心里明白,这个孩子非同小可,决不会碌碌无为。 于是交代道:“好孩子,凭你的本事留在这里可屈才了,豹叔给你写一封荐书,你到黑鹰堡去见袁堂主,只要堂主提拔,你就可大展拳脚,扬名江湖。”海云也不知自己深浅,点头道:“全听豹叔安排。”曹豹大喜,饭后就吩咐人为海云做两身新衣服,打造一口上好钢刀,备一匹好马。 海云在这里呆了五年,也想出去散散心,高高兴兴准备。曹豹心里有愧,给海云带了五百两银票,叮嘱一番,海云骑着高头大马,满心欢喜赶奔黑鹰堡。 说来好笑,海云从没用过银票,打尖之时,给人一张银票,找回一堆散碎银两,心里觉得好玩,索性把银票都换成散碎银子,也不嫌累赘。 路上看到僧人,想到自己受过的苦,就抓几块碎银子布施。看到乞丐可不给,当初被乞丐追打的事记忆犹新。 看到山山水水都觉得格外美妙,对举荐自己的僧人和曹豹充满感激。信马由缰,一月后才来到黑鹰堡,山下有数道关卡,盘查甚严,海云把荐书验过,把马交给守关之人步行登山。 远远见到高大巍峨的黑鹰堡,心里想到:这么大的房子不知多少年才能造好,住在这里面可威风多了。 来到堡前,有人把海云领到一个大厅,这里已经有十几个年轻人,一个个垂手肃立,一言不发。 海云也学众人,站在一侧。将近半个时辰,十余人从后面走出,一名美貌女子坐到正中宝座上。 海云心里纳闷,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女子有什么本事,这么多人都要听她的。 此时袁金鼎在主厅理事,碧荷处理选拔之事。传下话来,众人依次演武。 十几名青年各自献艺,轮到海云,走了一趟七星刀法。碧荷留了心,特意看了一下荐书,命人领海云到正厅见袁金鼎。 海云见只有自己一人被带出厅,以为自己本事不济,心里直打鼓。来到正厅,等了半个时辰才有机会进厅。 袁金鼎看过碧荷的条子问道:“你今年多大?师父是哪一个?”海云小心回答:“我今年十七岁,没有师父。”袁金鼎吩咐海云演武,海云只会七星刀法,走过一遍,袁金鼎当然认得七星刀法,看出海云刀法远胜凡俗,正是可造之才。 只是缺少杀气,盘算之后吩咐道:“你年纪还小,需要磨练,给你一块令牌,到总堂雷组报到。”海云自然遵命。 有人领海云到账房提了三百两银票,吃过饭就离开黑鹰堡。袁金鼎把海云派到荆门另有深意,原来自秦正阳离开,雷组众人贪图享乐,实力大不如前。 把海云派去就是让金童看一看差距,希望他迷途知返。海云自然不明白,离开黑鹰堡,到山下骑上马赶奔荆门。 路上还是不着急,磨蹭一月才到荆门。城门处有人验过令牌,进城之后海云牵马缓行,看什么都觉有趣。 聚风堂在荆门家喻户晓,极好寻找,来到大门前,门上人验过令牌,领海云到跨院住下,也不提堂主何时召见。 过了两日才来了一人,却是吕凤。原来金童听秦正阳交代过,吕氏兄弟可以重用,特意从成都把吕凤调来担任雷组首领。 吕凤原打算大展拳脚,来到荆门才发觉,雷组之人跟随金童数年,根本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自己虽然是首领,但说的话根本不管用,还不如在成都自在。 这样一来自然无心理事,听说黑鹰堡荐来一人才过来看看。海云参见之后,吕凤看了海云刀法,心道:若秦堂主在这个青年定是得力干将,如今金童醉心于名利场,袁堂主的苦心根本没用。 想到这里吩咐道:“你先留下,就算我的随从。”海云满心欢喜。安顿之后,留心观察,见雷组两百刀手对吕凤不十分尊重,对自己就更看不上了,平日也看不到这些人练武。 至于堂主金童,那是高高在上,极少露面,倒是堂主夫人经常坐到大厅处理事务。 海云心里纳闷:总堂怎么还不如黑鹰堡?也不敢问,有空就苦练刀法。 这一日吕凤到聚风楼赴宴,海云跟随。请客之人是段金刚,在赌局上捞了一百多万,请吕凤喝酒。 山珍海味自不必说,段金刚这些年壮心消磨,一味敛财,知心的弟兄要么不在跟前,要么变心,极为烦闷,两人饮酒谈心,说到秦正阳扫平江湖的威风颇有感慨。 海云听到秦正阳事迹,热血沸腾,这才是大丈夫。听得入神不由喊了一声,段金刚问吕凤:“贤弟,这个手下何时来的?”吕凤叹口气:“副堂主不知,这个手下非同一般,刀法极为了得,乃是黑鹰堡袁堂主推荐来荆门。”段金刚点头:“五弟之意我明白,如今雷组实力大减,派好手来就是让堂主看看,找出差距整顿雷组。可惜错用了精神,无济于事。”吕凤道:“我想等大比武的时候让他亮相,压过雷组,或许堂主能明白。”段金刚苦笑:“堂主能不能主持大比武都说不定,贤弟不用多想了,还是喝酒。”海云听到秦正阳的事迹心里极为倾慕,回到总堂就向人打听,数日后听了一耳朵,心想:不知这位秦堂主有何神通,几年之间就组建这么大一股力量,一统江湖,如果能见一见就好了。 大比武之期快到了,海云抓紧苦练刀法,雷组之人都不太在意,有金童和玲珑夫人百般关照,吃不了亏,而且总堂也没多少好手。 因此都不肯用心,看到海云反而笑话一番。海云闷头习武,吕凤看在眼里,心里明白,如今的聚风堂恐怕留不住这样人才。 希望金童能明白袁金鼎的苦心,想一想创业的艰难。因为雷组的人刀法都不错,吕凤有空就与海云过招,教他临敌时如何处理各种情况,还把江湖上的事细细告诉海云,教给他如何与江湖人打交道。 海云在吕凤教导下进步极快,刀法日渐圆熟,江湖阅历也在不知不觉中增长。 日期临近,玲珑夫人张罗大比武的事,吕凤心里凉了半截,后来得知,金童准备主持,吕凤大喜,对海云道:“这可是大好机会,如果你能夺魁,压过雷组,至少可以得到一个分堂,那时就可以一展抱负。”海云大喜:“小人一定努力,如果夺魁,我是不是也能像豹叔那样,好多人都听我的话?”吕凤笑道:“曹豹只是个小角色,你要能夺魁,就是一方霸主,连官府都要给你面子。”海云满怀期待,更加刻苦。 第44章 杀星出世1 第44章杀星出世1将近半个时辰,十余人从后面走出,一名美貌女子坐到正中宝座上。 海云心里纳闷,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女子有什么本事,这么多人都要听她的。 此时袁金鼎在主厅理事,碧荷处理选拔之事。传下话来,众人依次演武。 十几名青年各自献艺,轮到海云,走了一趟七星刀法。碧荷留了心,特意看了一下荐书,命人领海云到正厅见袁金鼎。 海云见只有自己一人被带出厅,以为自己本事不济,心里直打鼓。来到正厅,等了半个时辰才有机会进厅。 袁金鼎看过碧荷的条子问道:“你今年多大?师父是哪一个?”海云小心回答:“我今年十七岁,没有师父。”袁金鼎吩咐海云演武,海云只会七星刀法,走过一遍,袁金鼎当然认得七星刀法,看出海云刀法远胜凡俗,正是可造之才。 只是缺少杀气,盘算之后吩咐道:“你年纪还小,需要磨练,给你一块令牌,到总堂雷组报到。”海云自然遵命。 有人领海云到账房提了三百两银票,吃过饭就离开黑鹰堡。袁金鼎把海云派到荆门另有深意,原来自秦正阳离开,雷组众人贪图享乐,实力大不如前。 把海云派去就是让金童看一看差距,希望他迷途知返。海云自然不明白,离开黑鹰堡,到山下骑上马赶奔荆门。 路上还是不着急,磨蹭一月才到荆门。城门处有人验过令牌,进城之后海云牵马缓行,看什么都觉有趣。 聚风堂在荆门家喻户晓,极好寻找,来到大门前,门上人验过令牌,领海云到跨院住下,也不提堂主何时召见。 过了两日才来了一人,却是吕凤。原来金童听秦正阳交代过,吕氏兄弟可以重用,特意从成都把吕凤调来担任雷组首领。 吕凤原打算大展拳脚,来到荆门才发觉,雷组之人跟随金童数年,根本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自己虽然是首领,但说的话根本不管用,还不如在成都自在。 这样一来自然无心理事,听说黑鹰堡荐来一人才过来看看。海云参见之后,吕凤看了海云刀法,心道:若秦堂主在这个青年定是得力干将,如今金童醉心于名利场,袁堂主的苦心根本没用。 想到这里吩咐道:“你先留下,就算我的随从。”海云满心欢喜。安顿之后,留心观察,见雷组两百刀手对吕凤不十分尊重,对自己就更看不上了,平日也看不到这些人练武。 至于堂主金童,那是高高在上,极少露面,倒是堂主夫人经常坐到大厅处理事务。 海云心里纳闷:总堂怎么还不如黑鹰堡?也不敢问,有空就苦练刀法。 这一日吕凤到聚风楼赴宴,海云跟随。请客之人是段金刚,在赌局上捞了一百多万,请吕凤喝酒。 山珍海味自不必说,段金刚这些年壮心消磨,一味敛财,知心的弟兄要么不在跟前,要么变心,极为烦闷,两人饮酒谈心,说到秦正阳扫平江湖的威风颇有感慨。 海云听到秦正阳事迹,热血沸腾,这才是大丈夫。听得入神不由喊了一声,段金刚问吕凤:“贤弟,这个手下何时来的?”吕凤叹口气:“副堂主不知,这个手下非同一般,刀法极为了得,乃是黑鹰堡袁堂主推荐来荆门。”段金刚点头:“五弟之意我明白,如今雷组实力大减,派好手来就是让堂主看看,找出差距整顿雷组。可惜错用了精神,无济于事。”吕凤道:“我想等大比武的时候让他亮相,压过雷组,或许堂主能明白。”段金刚苦笑:“堂主能不能主持大比武都说不定,贤弟不用多想了,还是喝酒。”海云听到秦正阳的事迹心里极为倾慕,回到总堂就向人打听,数日后听了一耳朵,心想:不知这位秦堂主有何神通,几年之间就组建这么大一股力量,一统江湖,如果能见一见就好了。 大比武之期快到了,海云抓紧苦练刀法,雷组之人都不太在意,有金童和玲珑夫人百般关照,吃不了亏,而且总堂也没多少好手。 因此都不肯用心,看到海云反而笑话一番。海云闷头习武,吕凤看在眼里,心里明白,如今的聚风堂恐怕留不住这样人才。 希望金童能明白袁金鼎的苦心,想一想创业的艰难。因为雷组的人刀法都不错,吕凤有空就与海云过招,教他临敌时如何处理各种情况,还把江湖上的事细细告诉海云,教给他如何与江湖人打交道。 海云在吕凤教导下进步极快,刀法日渐圆熟,江湖阅历也在不知不觉中增长。 日期临近,玲珑夫人张罗大比武的事,吕凤心里凉了半截,后来得知,金童准备主持,吕凤大喜,对海云道:“这可是大好机会,如果你能夺魁,压过雷组,至少可以得到一个分堂,那时就可以一展抱负。”海云大喜:“小人一定努力,如果夺魁,我是不是也能像豹叔那样,好多人都听我的话?”吕凤笑道:“曹豹只是个小角色,你要能夺魁,就是一方霸主,连官府都要给你面子。”海云满怀期待,更加刻苦。 此番金童确实要亲自主持大比武,原因可没几个人知晓。原来有一名青年拿着秦正阳的荐书前来投效,金童只好做做样子,不是心甘情愿。 这名青年就是百兽谷朝天老人身边的童子海青,如今也有十七岁了,朝天老人在半年前仙去,临行之前交代他去找秦正阳,海青找到青云山庄,秦正阳得知海青在定心池洗练过,天罡刀法也有六七成火候,只是年纪太轻,阅历不足,就举荐他到聚风堂历练一番。 金童自然不好怠慢,认真准备大比武,这件事没几人知晓。吕凤得知金童主持大比武,一心想让海云夺魁,多方指点,海云受益颇多,感激之极。 九月初九,金童头戴金冠,身披锦袍,高坐在比武场,身边有数名侍女簇拥,一名童子托着金刀。 吕凤暗暗摇头,当初秦正阳天罡刀从不离身,身边从不带多余之人,金童如此大摆排场,已经失去武者应有的豪气。 玲珑夫人精心打扮一番,珠光宝气,颐指气使,俨然女皇一般。大比武开始,先是奔走之人献艺,接着是雷组,金童连连点头。 吕凤却看出雷组之人已经失去当年的锐气,虽然架势不差却难以临阵。 本来秦正阳定下的规矩是聚风堂所有人都要参加大比武,但金童在三年前就改了章程,总堂主事之人都不用参加,各分堂却极为严格,不过已经有分堂照总堂的样子学。 金童夫妻一心在炫耀权势,只有一半心思在比武上,两人有说有笑,完全不像秦正阳主持比武时全神贯注的模样。 雷组比完,金童吩咐海青上台,海青初入江湖,说了几句场面话,走了一趟天罡刀法,在场之人多半看不出巧妙。 金童也未留意,心道:这样刀法不好提拔。吕凤见过海青,不过已经过了好几年,不曾认出。 见到天罡刀法猛然想起,对海云道:“你可千万留心,这个青年非同小可。”海云点头,打点登台。 海青一直留在百兽谷,不知自己武功深浅,看过雷组演武心里着实看不上。 见到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小的青年登台,心里欢喜,抱拳道:“这位兄台赐教再好没有,不知怎样称呼?”海云还礼道:“小人海云,黑鹰堡袁堂主荐到总堂。兄台身手不凡,还望不吝赐教。”海青笑道:“兄台太客气了,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正好切磋一番。”两人对面而立,敛气凝神,金童暗吃一惊,这两个青年还未出手已经有高手气度,方才未留心,这回倒要细看。 海云经吕凤提点,已经不像初入江湖的毛头小伙子,既然对手武功高深就不用顾忌。 钢刀出鞘,脚踩七星,刀光瞬间布满擂台。海青看出对手刀法不俗,喝一声好,挥刀招架,身随刀走,两人斗在一处。 几十招过去,金童赞道:“好,七星刀法竟然还有这么多妙处。”段金刚与彭元济坐在一处,看到两个青年刀法,连连点头,彭元济道:“这两个孩子刀法精熟,将来不可限量。”段金刚点头:“想不到这两个青年如此了得,后生可畏。”吕凤看出两人势均力敌,心里也欢喜。 海云与海青交手,觉出对手功力极深,刀法中有一股博大之气。海青也感觉到对手刀法极尽巧妙,步法神奇,正是劲敌,当下抖擞精神,全力施展。 两人年轻气盛,互不服输,招法越出越奇,两刀相击犹如雨打芭蕉,刀光耀眼,根本看不清人影。 擂台上一场恶斗,金童这才明白,秦正阳荐来的青年刀法一流,可当大任,心里盘算一番,有了主意。 海云初次亮相,一点不敢马虎,海青遇到对手,寸步不让,两人苦斗一个时辰分不出上下。 玲珑夫人看得不耐烦,埋怨道:“这么大的日头,怪累人的,偏偏这两个后生斗个没完。”金童正看得入神,听到此语猛省:这两个青年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一旦伤损就可惜了。 于是吩咐人鸣锣,海云跳出圈外抱拳:“阁下刀法果然了得,佩服。”海青点头:“兄台刀法神出鬼没,有机会再请教。”看过这一场,金童对雷组有些不满,对吕凤道:“雷组刀法退步,你怎么不管教?”吕凤道:“堂主,雷组持金牌银牌者都由夫人使唤,别人也不听我的。”金童点头,吩咐道:“自今日起,雷组俸银都由首领掌管,别人不得过问。”玲珑夫人面露不悦之色。 第45章 杀星出世2 此番金童确实要亲自主持大比武,原因可没几个人知晓。原来有一名青年拿着秦正阳的荐书前来投效,金童只好做做样子,不是心甘情愿。 这名青年就是百兽谷朝天老人身边的童子海青,如今也有十七岁了,朝天老人在半年前仙去,临行之前交代他去找秦正阳,海青找到青云山庄,秦正阳得知海青在定心池洗练过,天罡刀法也有六七成火候,只是年纪太轻,阅历不足,就举荐他到聚风堂历练一番。 金童自然不好怠慢,认真准备大比武,这件事没几人知晓。吕凤得知金童主持大比武,一心想让海云夺魁,多方指点,海云受益颇多,感激之极。 九月初九,金童头戴金冠,身披锦袍,高坐在比武场,身边有数名侍女簇拥,一名童子托着金刀。 吕凤暗暗摇头,当初秦正阳天罡刀从不离身,身边从不带多余之人,金童如此大摆排场,已经失去武者应有的豪气。 玲珑夫人精心打扮一番,珠光宝气,颐指气使,俨然女皇一般。大比武开始,先是奔走之人献艺,接着是雷组,金童连连点头。 吕凤却看出雷组之人已经失去当年的锐气,虽然架势不差却难以临阵。 本来秦正阳定下的规矩是聚风堂所有人都要参加大比武,但金童在三年前就改了章程,总堂主事之人都不用参加,各分堂却极为严格,不过已经有分堂照总堂的样子学。 金童夫妻一心在炫耀权势,只有一半心思在比武上,两人有说有笑,完全不像秦正阳主持比武时全神贯注的模样。 雷组比完,金童吩咐海青上台,海青初入江湖,说了几句场面话,走了一趟天罡刀法,在场之人多半看不出巧妙。 金童也未留意,心道:这样刀法不好提拔。吕凤见过海青,不过已经过了好几年,不曾认出。 见到天罡刀法猛然想起,对海云道:“你可千万留心,这个青年非同小可。”海云点头,打点登台。 海青一直留在百兽谷,不知自己武功深浅,看过雷组演武心里着实看不上。 见到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小的青年登台,心里欢喜,抱拳道:“这位兄台赐教再好没有,不知怎样称呼?”海云还礼道:“小人海云,黑鹰堡袁堂主荐到总堂。兄台身手不凡,还望不吝赐教。”海青笑道:“兄台太客气了,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正好切磋一番。”两人对面而立,敛气凝神,金童暗吃一惊,这两个青年还未出手已经有高手气度,方才未留心,这回倒要细看。 海云经吕凤提点,已经不像初入江湖的毛头小伙子,既然对手武功高深就不用顾忌。 钢刀出鞘,脚踩七星,刀光瞬间布满擂台。海青看出对手刀法不俗,喝一声好,挥刀招架,身随刀走,两人斗在一处。 几十招过去,金童赞道:“好,七星刀法竟然还有这么多妙处。”段金刚与彭元济坐在一处,看到两个青年刀法,连连点头,彭元济道:“这两个孩子刀法精熟,将来不可限量。”段金刚点头:“想不到这两个青年如此了得,后生可畏。”吕凤看出两人势均力敌,心里也欢喜。 海云与海青交手,觉出对手功力极深,刀法中有一股博大之气。海青也感觉到对手刀法极尽巧妙,步法神奇,正是劲敌,当下抖擞精神,全力施展。 两人年轻气盛,互不服输,招法越出越奇,两刀相击犹如雨打芭蕉,刀光耀眼,根本看不清人影。 擂台上一场恶斗,金童这才明白,秦正阳荐来的青年刀法一流,可当大任,心里盘算一番,有了主意。 海云初次亮相,一点不敢马虎,海青遇到对手,寸步不让,两人苦斗一个时辰分不出上下。 玲珑夫人看得不耐烦,埋怨道:“这么大的日头,怪累人的,偏偏这两个后生斗个没完。”金童正看得入神,听到此语猛省:这两个青年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一旦伤损就可惜了。 于是吩咐人鸣锣,海云跳出圈外抱拳:“阁下刀法果然了得,佩服。”海青点头:“兄台刀法神出鬼没,有机会再请教。”看过这一场,金童对雷组有些不满,对吕凤道:“雷组刀法退步,你怎么不管教?”吕凤道:“堂主,雷组持金牌银牌者都由夫人使唤,别人也不听我的。”金童点头,吩咐道:“自今日起,雷组俸银都由首领掌管,别人不得过问。”玲珑夫人面露不悦之色。 海云海青参见,金童夸奖一番,对海青道:“如今江南缺少好手,你到武功山去见卞堂主,让他给你一个分堂。”海青领命。 金童又对海云道:“你先留在雷组,督促众人苦练刀法,回头也给你一个分堂。”海云大喜拜谢。 大比武之后,玲珑夫人埋怨金童:“这样大事也不跟我商量,把雷组交给一个背主的叛徒亏你放得下心。”金童道:“这些事你可不懂,雷组是我起家的本钱,一旦实力减弱,我就坐不稳堂主的宝座,你可不要胡乱插手。至于叛徒倒不用担心,军师也是被俘归顺的,只要没有别的势力与我们争斗,尽可放心使用。”玲珑夫人不好再说什么,心里另打主意。 吕凤得到金童允许,可以控制雷组俸银,说的话也开始有人听了,准备抓紧整顿雷组。 海青要到武功山去,向金童辞行后特意来找海云,两人年龄相仿,本领接近,颇为投机。 吕凤做主,两人结拜为兄弟,海云长海青一岁,呼为兄长。痛饮之后海青道:“大哥,小弟先到武功山,想来大哥也要到江南,那时我们再聚。”海云道:“兄弟刀法不凡,定可大放异彩,将来我们在江南联手闯出一片天下。”海青不能多留,盘桓两日后告辞,海云送出城,两人互道珍重,洒泪分别。 送走海青,海云回到总堂,吕凤督促雷组众人苦练刀法,海云协助,头两个月还好,两月之后,众人又开始散漫,对俸银不再上心。 吕凤详细打听,得知玲珑夫人做了手脚,私下给雷组的人发放银两,吕凤明白,金童做事不像秦正阳说一不二,再去提要求根本没用。 吩咐海云道:“如今我也没什么好办法,有机会就举荐你到江南去,留在这里已经无用了。”海云想到自己也能统领一方,呼风唤雨,满心欢喜。 转眼就快过年了,雷组的人都到外面喝酒赌钱,逛青楼,吕凤告了假到成都见兄长吕青。 海云一人闲得无聊,在院中练习刀法,忽然有人叫:“这位大哥过来帮帮忙。”海云回头一看,见是一名侍女,在聚风堂,玲珑夫人身边的侍女也不好惹,海云施礼道:“有事尽管吩咐。”侍女道:“你帮我把一个大箱子丢出去。”海云跟着侍女来到后院,侍女向角落一指:“就是那个箱子。”海云也不多说,上前提起箱子就往外走。 眼看来到前面,迎面几名雷组刀手喝得醉醺醺走来,海云避让,一名刀手使坏,错身之时一推箱子,登时箱子落地,掉出一堆杂物,几人哄笑一阵扬长而去。 海云并不生气,能有今日的风光早就心满意足,受点气算不得什么。于是收拾掉出的东西,忽然看到一本书,里面有图形,好像是一本刀谱。 抖落尘土,封面上四个血色红字血刀秘笈映入眼帘。海云心头一动,这样的宝贝岂能丢弃? 想到这里连忙把书收在怀里,把箱子扔掉,回房细看。不看还好,这一看之下,海云的命运从此大变,一个淳朴的少年变成了杀人如麻的魔君,也是天意如此。 翻开首页,有一行小字:这门刀法毁人心智,不可习之。却是秦正阳所留。 海云不以为然,刀法岂能毁人心智?于是往后看,此时海云武功大进,只看图形就明白招法。 看过一遍额头直冒冷汗,天下竟然有这样凌厉的刀法,刀刀夺命,没有一丝余地,偏又精妙异常,难怪前面写着不可习练。 想到这里把火盆取来,将血刀秘笈焚毁。重新到院中练刀,却难以集中精神,脑中满是血刀门刀法,七星刀法一招也想不起来,一气之下,回房抱头睡觉。 谁想梦里还是有一名老者演练血刀门刀法,醒来后一招一招深印脑中,想忘也忘不掉。 吕凤不在,海云不知道该去问谁,生怕惹来祸事,六神无主,不知如何处理。 除夕佳节,金童在大厅设宴与雷组刀手共度佳节,海云也在座。众人饮酒欢歌,高谈阔论,吹嘘从前的事迹,金童大喜,奖赏不断。 海云坐在最后,什么赏赐也没拿到,心里毫不在意,只担心血刀门刀法的事。 席间有人卖弄刀法,金童笑道:“你们这些人都比不上海云。”马上就有五六个人不服气,跳起来叫阵,海云连连拒绝,众人都取笑他胆小。 金童吩咐道:“海云,这些家伙不知天高地厚,你就教训他们一顿。”海云左右为难,堂主的话不能不听,但自己难以控制血刀门刀法,一旦伤了人可就闯祸了。 金童见海云有些推托之意,脸色一变,海云忙道:“小人遵命就是。”起身来到正中,有五名刀手借着酒意笑嘻嘻下场,四面攻上,海云不敢轻易出刀,用七星步法躲闪,但赤手空拳怎能避让得开。 万般无奈之下,亮出钢刀,寒气逼人,一时不由自主,刀光闪过,五名刀手踉跄退开,翻身栽倒。 金童大惊之下拍案喝道:“大胆,谁叫你出杀手。”海云收刀拜倒请罪:“堂主,小人实在无心伤人。”金童冷笑道:“五名刀手丧命你还说无心伤人,推出去砍了。”有人上前把海云捆住押出大厅。 段金刚与彭元济在一起饮酒,听到有人喧哗,遣人一问,听说堂主要杀人,彭元济道:“新年伊始不宜见血光,你我到大厅看一看。”段金刚答应。 来到大厅,金童还在生气,彭元济问明经过劝道:“堂主此举太过草率,海云有错固然不假,不过刀剑无情,比武之际失手也是难免,罪不致死。”段金刚道:“这样人才万金难求,不可轻弃。”金童点头:“待我问问他。”吩咐人把海云押回来。 海云回到厅上,金童沉着脸问道:“海云,你出手狠辣,到底有何图谋?”海云道:“启禀堂主,小人无心伤人,实在身不由己。”段金刚道:“你不用怕,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彭元济把厅上侍从遣出去。 海云就把无意中得到血刀秘笈的经过讲了一遍。金童问彭元济:“军师有何高见?”彭元济道:“如果海云说的是实话,就是天意弄人,杀星出世。”金童又问段金刚:“四哥怎么看?”段金刚道:“海云曾经在五台山呆了十年,不会说谎,应该是实情。”金童犹豫不决,问彭元济道:“依军师看该如何处置?”彭元济道:“大比武之后,我曾查过海云底细,此子生性淳朴,屡遭波折,习武进步之速匪夷所思。七星刀法极为普通,到了他手上竟然成了一门绝学,此番得到血刀门刀法更是鬼使神差,照我看来海云将要继血刀门主之后横扫江湖。”段金刚吃惊道:“如今看来,海云杀不得。”金童修为也不差,点头道:“此子命不该绝,不过不能留在聚风堂,以免惹祸上身。”商议过后,金童发话:“海云,习武之人死于刀剑之下只愿自己艺不如人,不过你斩杀五名雷组刀手,聚风堂是不能留你了。”海云闯下大祸,能保住性命就知足了,不敢奢求,连连谢恩。 段金刚把海云领到自己房里,安慰一番,交代道:“吕凤不在,我就代他给你五万两银票,你还是到关外安身去吧。”海云拜谢。 段金刚叹道:“如果秦堂主在就好了,可惜你晚来了几年,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趁堂主还没改主意,尽快离开。”海云心灰意冷,接过银票,谢过段金刚救命之恩,打点行装到大厅辞行,金童也没说什么,吩咐海云不可打着聚风堂的旗号胡为。 海云单人匹马离开荆门,回想自五台山到如今,经过多少折磨,下过多少苦功,眼看就要达成心愿,成为一方大豪,谁料想造物弄人,落得这般下场。 既然被聚风堂除名,也不好见结拜兄弟海青,段金刚的话没错,还是到关外安身,躲开江湖的是非。 反正有段金刚给的五万两,足可安身立命,想到这里也就不再伤感。但施展过血刀门刀法之后,再不能像以往心平气和,从前师父被恶人打死,自己受尽欺凌的情景总在脑中萦绕,挥之不去,在大厅上出刀杀人的那一刻心里涌出的快意更是难忘。 海云深知,只要与人动手就会惹祸,心里不住叮嘱自己,千万不能再动手。 把钢刀弃之荒野,准备平淡余生。只是上天既然造就这样一个杀星,自然有事寻上门来。 第46章 镜花水月 海青离开荆门,直奔武功山,心里对结拜的大哥海云极为敬佩。自己得到顶尖高人指点,又在定心池洗练过,这等际遇万中无一。 但交手之际竟然占不到一丝上风,盘桓之时得知,海云并未拜师,只凭一本刀谱,如此看来,自己可差着一大块。 心里盘算,等海云到江南来的时候一定虚心求教。于路上游山玩水,无忧无虑。 来到武功山,卞金龙早得到消息,派人迎接,海青直接到山上来见卞金龙。 这些时日,卞金龙坐镇江南,手下数千人,呼风唤雨自不必说。只是改不了老脾气,把所有属下都视为兄弟,不分大小,经常聚集几百人在大厅饮酒聚会,好像占山为王的山贼。 这样做有利有弊,时日一久,手下人都失去畏惧之意,办事拖拖拉拉,卞金龙也不当回事。 得到总堂传来的消息,派人把海青接上山。见面之下大失所望,情报上说派来一名高手,却来了一个小伙子,身材也不魁梧,貌不惊人。 原来海青学的是玄门内家功法,功力越深,越显不出来,皮肤白皙,颇显文静。 不像海云久经风霜,筋骨粗壮,皮肤黝黑。卞金龙不喜欢小白脸,但总堂之意是要重用,不能草率,于是给了海青一块令牌,命他到南昌分堂担任副堂主。 海青也不在乎,领了令牌就奔南昌。南昌分堂的堂主是八兄弟中老七金钱豹,得知大哥派来一名高手给自己做副手很是欢喜,派人接出数十里,海青来到堂中参见,金钱豹受卞金龙影响,也看不上海青,心里失望之极,吩咐海青先住下。 海青既然是副堂主,自然少不了有人伺候,海青颇不习惯,吩咐道:“我不用人服侍。你们谁也不要打扰我。”金钱豹得知不以为然,自顾处理各种事务,就当没有这样一个副堂主。 海青坚持苦练刀法,好几日也不见金钱豹给事做,就到城中闲逛,这里颇为繁华,海青久居深山,清静惯了,受不了喧闹,就向金钱豹要了一个清静小院静修。 这一日金钱豹要把一笔巨资送到武汉,本来要亲自押送,刚好有事脱不开身,身边人出主意:“何不让新来的副堂主走一遭?”金钱豹才想起海青,点头道:“也好,如今也没什么人敢打聚风堂的主意。”海青领命来见金钱豹,原来这一趟走的是水路,金钱豹交代之后海青随船出发,沿江而上。 海青第一次坐船,甚为新奇,玩赏两岸景色,与身边人谈笑。这一晚船停在鄱阳湖,这里却有一股水贼,极为凶残,作案累累,只因手脚利落,不曾落网。 打听得知,这一只大船满载金银,至少有几百万两,虽然聚风堂不好惹,但如此巨资实在眼馋,商议后决定,干完这一票就收手远遁,计划一番准备劫船。 海青正在船舱里饮酒赏月,其他人都已经睡下。忽然有一片白雾飘来,海青可不知水贼的手段,自顾饮酒。 聚风堂声威远震,船上人根本没想到有人劫船,只留了一人守夜,还不十分上心。 等到雾气飘来,再发觉已经晚了,只高喊了了一声:“软骨香。”就栽倒了,其他人在睡梦中就中了招。 海青听到喊声,明白有人劫船,假意昏倒,伏在桌上。片刻后就有一人登船察看,见到舱里舱外的人都已经中了迷烟,发出信号,就有五只小船靠近,二十余名黑衣人跃上船头,各持兵刃扑向船舱。 忽然一道寒光掠过,二十几名水贼只觉脖项一凉,稀里糊涂魂归地府。 海青料理了一班水贼,却不知如何唤醒众人,只好静候。直到一个时辰后众人才恢复神智,见到这样情形吃了一惊,才明白这位年轻的副堂主身手出神入化。 收拾了水贼尸身,开船北上,来到武汉,海青把金银交付,准备游玩几天。 蔡金鹏得到情报,鄱阳湖有一批水贼神秘失踪,就把押船的人叫来询问,得知经过纳闷道:“这个海青一定是大比武上两个年轻高手之一,怎不得大哥重用?”盘算过后就给金钱豹去了一封信,要海青留在武汉。 船未回,信先到,金钱豹看信后纳闷:五哥要那小白脸何用?于是回信答应,海青就留在武汉。 船只回到南昌,船上人回禀经过,金钱豹才明白海青修为高深莫测。又不能反悔,于是写信给卞金龙,说明此事。 卞金龙看信后才知晓海青的本事,马上去信,问蔡金鹏要海青。蔡金鹏不好拒绝,海青本就是总堂派到武功山的好手,只好打发海青到武功山。 再回到武功山,卞金龙知错就改,隆重接待,马上任命海青为自己副手,提拔一批青年才俊交给海青调教。 海青选出一百人练习刀法内功,准备与总堂雷组较量一番。后来得知,结拜大哥海云犯了错,被聚风堂除名,不知所踪,心里不是滋味,只是既然加入聚风堂就不能抗命,只好留在武功山,一门心思调教手下,准备有机会再去寻找海云。 回头再说海云,离开荆门后向北走,尽量压住心火。前面出现一城,却是信阳城,海云牵马进城,在酒楼打尖,凭窗下望,聊以遣怀。 这时街上一辆香车驶过,车中人撩开纱帘,却是一名绝色美人,眼神满是幽怨。 海云只觉心神飘荡,难以自主,忙问伙计:“小二,那车上坐者何人?”伙计笑道:“那是翠花楼的花魁红梅姑娘,从前可是大家闺秀,落到这一步可惜了。”海云留了心,会账之后离开酒楼,打听翠花楼所在,先在客栈住下,等到晚间步行前往,海云血气方刚,从前一心练武,不曾留心美色,如今不用练武,心里本就烦闷,刚好遇到一个绝色美人,那幽怨的眼神一下打开了久闭的心扉,再不能忍。 来到翠花楼,有人招待,海云从不曾来过这等场所,只好少说话,免得被人耻笑。 老鸨把海云让到雅间问道:“公子面生的紧,可有相好的姑娘?”海云不懂规矩,直来直去道:“专为红梅姑娘赎身。”老鸨笑问:“公子见过红梅几面?”海云脸一红,答道:“今日街上见过一面。”老鸨看出海云不是文生公子,而是习武之人,手上有厚厚一层老茧。 这样人越好说话越要小心,于是劝道:“公子,只见过一面就要赎身是不是太草率?”海云不习惯这里乌烟瘴气的环境,只想尽快离开,对老鸨道:“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只说需要多少银两就行了。”老鸨明白,江湖人视人命如草芥,翻脸就杀人,只是红梅是自己的摇钱树,要少了可亏得慌。 于是赔笑道:“公子,红梅是翠花楼的花魁,当初可是花了三千两从官家买回来,住了半年多,吃的用的,都是钱,至少也要八千两。”海云马上取出一张银票拍到桌上:“给你一万两,今日就要领人。”老鸨马上后悔,原来这个年轻人身怀巨资,自己可要少了。 把银票一推道:“公子不曾听完,信阳城的守备大人要为红梅赎身,出到一万五千两,老身还没答应。”海云不知这是抬高价钱的借口,不耐烦道:“到底要多少,你给个准数,不成就算了。”这倒不是死了心,如果好说不成就要强行动手,这是在吕凤身上学来的,聚风堂一向如此行事。 老鸨生怕放跑了这条大鱼,连忙收蓬道:“公子不要动气,守备大人出一万五千两,公子只要多出一千两千的就成了,老身也好向守备大人交代。”海云又取出一张银票,吩咐道:“给你两万两,马上备车领人,再若推托,这件事就算吹了。”老鸨当初只花了一千两,半年来在红梅身上赚了三千多两,有这两万两,买什么样的美人不行? 如此丰厚的利润当然心满意足,生怕海云反悔,匆忙收起银票去找红梅商议。 红梅乃是官宦之后,因为卷进朝中朋党之争,家中男丁尽被处斩,红梅被官卖,流落青楼只好强颜欢笑。 听说有人出巨资为自己赎身当然是好事,只要离开这里,嫁给什么人都无所谓,爽快答应。 老鸨吩咐伙计准备香车,领红梅来见海云。红梅听说给自己赎身的青年只见过自己一面也觉纳闷,老鸨把红梅领到雅间,海云未曾经历过,面色通红。 老鸨借故离开,红梅施礼道:“公子何时见过妾身?”海云低头道:“今日午时,在酒楼饮酒,正好小姐香车经过,有幸一睹芳容,难以忘怀,特意前来赎身,如果小姐不愿,此事作罢。”红梅在青楼呆了半年,阅人不少,看出海云只是一时动情,不过只要能离开翠花楼就顾不得许多了。 拜谢道:“承蒙公子高看,妾身感激不尽。”海云这才敢端详红梅,灯下看来,更增几分妩媚,海云心道:得妻如此,心愿足矣。 老鸨把官券取来,交给海云,连连道喜,海云不想久留,红梅也没有一毫留恋,两人出门登车,回到客栈。 海云把自己的经历详细告诉红梅,红梅得知海云还有三万两银票大为放心,劝解道:“你也不用灰心,既然得罪了聚风堂,我们就到关外安身,有三万两足可立下家业,远离中原的是非之地。”两人商量了许久,直到清晨,这才动身离开信阳城。 海云生性淳朴,虽然红梅是青楼女子,海云却不曾看轻,来到一座镇店,准备花烛嫁衣,正式与红梅成亲。 经过温柔乡,海云心满意足,只要有红梅在身边,到关外安身,立下家业,能过这样的日子心愿足矣。 红梅看出海云屡经坎坷,又对自己疼爱有加,也是深喜所遇得人,两夫妻对将来的日子充满信心。 缓行北上,红梅逃出苦海,又遇到可心的丈夫,心花怒放,两人有说有笑,反正广有金银,看到什么喜欢的物件都买下来,夫妻和美,其乐融融。 行出数日,海云渐渐淡忘了聚风堂的事,从前的一切也抛在脑后,一门心思准备到关外成家。 风和日丽,道经一座青山,山色秀美,两人把车停在山下,到山上游玩,红梅留恋山景,玩耍半日还不想离开。 眼看红日偏西,海云劝道:“红梅,天色不早,我们还是赶路吧,错过宿头就要露宿荒野了。”红梅才答应,两人下山,来到车边,刚要上车,忽然大道上走来一队官军,五百人左右,为首一员武官得意洋洋,队伍中有几辆囚车,显然是押解囚犯。 红梅连忙躲到车中,那武官却已看见了,惊鸿一瞥,不由心旌摇荡,停马问道:“什么人?”海云答道:“过路的。”武官吩咐手下:“搜查一下。”几名军士拉开车帘,武官笑道:“原来是红梅姑娘,怪不得看着眼熟,看这个架势是从良了,还认不认得老相好?”众军士一起哄笑。 红梅无言可答,海云道:“我们夫妻路过此地,将军没事就不打扰了。”武官一向仗势横行,如今人多势众不免起了淫心,嬉皮笑脸道:“红梅姑娘,难得有缘见面,我们就在这里叙叙旧情如何?”红梅斥道:“大人自重,红梅既然从良就是平民,不会重操旧业。”武官见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放胆笑道:“本官奉命拿贼,你要不从,可不要怪我心狠,问你个勾结盗贼,窝赃之罪。”红梅正色道:“这里可不是翠花楼,我已经是有夫之妇,大人要寻欢作乐尽可到青楼。”武官要在手下面前抖一抖威风,喝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把这两个人抓起来。”数十个兵丁围过来就捉。 海云抱起红梅,脚踩七星步法奔山上躲避,武官看出海云会武功,喝道:“还说不是盗贼,给我放箭。”一时箭如骤雨,海云左躲右闪,忽听一声惨呼,心头一震,到一块巨石后察看,只见红梅背心中了一箭,气若游丝。 海云肝胆俱碎,高喊道:“红梅。”红梅双目中留下热泪,为什么幸福的日子如此短暂? 勉强道:“相公,红梅命苦,不能陪你到关外安家了。”海云咬牙道:“红梅,我们一定会到关外,你放心,我一定为你报仇。”红梅嘴角泛起微笑:“相公,今生无缘,但愿来世相聚,白头偕老。”望着满天夕阳,瞑目而逝。 海云怒气冲发,血贯瞳仁,飘身扑向官军,虽有箭雨,却阻不住。众军只见一条人影如鬼魅一般,瞬间来到近前,海云此时再无顾忌,翻手夺过一刀,刀光好似一条银龙,卷过官军队伍,一时残肢断臂满天飞舞,首级乱滚。 血刀门刀法凌厉之极,当初秘魔崖大战,百名高手大半丧生刀下,这些官军哪里抵挡得住? 再想跑已经晚了,海云杀心一起,谁也拦不住,五百官军尽数丧命,无一逃脱。 第47章 邂逅高人1 第47章邂逅高人1红梅听说给自己赎身的青年只见过自己一面也觉纳闷,老鸨把红梅领到雅间,海云未曾经历过,面色通红。 老鸨借故离开,红梅施礼道:“公子何时见过妾身?”海云低头道:“今日午时,在酒楼饮酒,正好小姐香车经过,有幸一睹芳容,难以忘怀,特意前来赎身,如果小姐不愿,此事作罢。”红梅在青楼呆了半年,阅人不少,看出海云只是一时动情,不过只要能离开翠花楼就顾不得许多了。 拜谢道:“承蒙公子高看,妾身感激不尽。”海云这才敢端详红梅,灯下看来,更增几分妩媚,海云心道:得妻如此,心愿足矣。 老鸨把官券取来,交给海云,连连道喜,海云不想久留,红梅也没有一毫留恋,两人出门登车,回到客栈。 海云把自己的经历详细告诉红梅,红梅得知海云还有三万两银票大为放心,劝解道:“你也不用灰心,既然得罪了聚风堂,我们就到关外安身,有三万两足可立下家业,远离中原的是非之地。”两人商量了许久,直到清晨,这才动身离开信阳城。 海云生性淳朴,虽然红梅是青楼女子,海云却不曾看轻,来到一座镇店,准备花烛嫁衣,正式与红梅成亲。 经过温柔乡,海云心满意足,只要有红梅在身边,到关外安身,立下家业,能过这样的日子心愿足矣。 红梅看出海云屡经坎坷,又对自己疼爱有加,也是深喜所遇得人,两夫妻对将来的日子充满信心。 缓行北上,红梅逃出苦海,又遇到可心的丈夫,心花怒放,两人有说有笑,反正广有金银,看到什么喜欢的物件都买下来,夫妻和美,其乐融融。 行出数日,海云渐渐淡忘了聚风堂的事,从前的一切也抛在脑后,一门心思准备到关外成家。 风和日丽,道经一座青山,山色秀美,两人把车停在山下,到山上游玩,红梅留恋山景,玩耍半日还不想离开。 眼看红日偏西,海云劝道:“红梅,天色不早,我们还是赶路吧,错过宿头就要露宿荒野了。”红梅才答应,两人下山,来到车边,刚要上车,忽然大道上走来一队官军,五百人左右,为首一员武官得意洋洋,队伍中有几辆囚车,显然是押解囚犯。 红梅连忙躲到车中,那武官却已看见了,惊鸿一瞥,不由心旌摇荡,停马问道:“什么人?”海云答道:“过路的。”武官吩咐手下:“搜查一下。”几名军士拉开车帘,武官笑道:“原来是红梅姑娘,怪不得看着眼熟,看这个架势是从良了,还认不认得老相好?”众军士一起哄笑。 红梅无言可答,海云道:“我们夫妻路过此地,将军没事就不打扰了。”武官一向仗势横行,如今人多势众不免起了淫心,嬉皮笑脸道:“红梅姑娘,难得有缘见面,我们就在这里叙叙旧情如何?”红梅斥道:“大人自重,红梅既然从良就是平民,不会重操旧业。”武官见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放胆笑道:“本官奉命拿贼,你要不从,可不要怪我心狠,问你个勾结盗贼,窝赃之罪。”红梅正色道:“这里可不是翠花楼,我已经是有夫之妇,大人要寻欢作乐尽可到青楼。”武官要在手下面前抖一抖威风,喝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把这两个人抓起来。”数十个兵丁围过来就捉。 海云抱起红梅,脚踩七星步法奔山上躲避,武官看出海云会武功,喝道:“还说不是盗贼,给我放箭。”一时箭如骤雨,海云左躲右闪,忽听一声惨呼,心头一震,到一块巨石后察看,只见红梅背心中了一箭,气若游丝。 海云肝胆俱碎,高喊道:“红梅。”红梅双目中留下热泪,为什么幸福的日子如此短暂? 勉强道:“相公,红梅命苦,不能陪你到关外安家了。”海云咬牙道:“红梅,我们一定会到关外,你放心,我一定为你报仇。”红梅嘴角泛起微笑:“相公,今生无缘,但愿来世相聚,白头偕老。”望着满天夕阳,瞑目而逝。 海云怒气冲发,血贯瞳仁,飘身扑向官军,虽有箭雨,却阻不住。众军只见一条人影如鬼魅一般,瞬间来到近前,海云此时再无顾忌,翻手夺过一刀,刀光好似一条银龙,卷过官军队伍,一时残肢断臂满天飞舞,首级乱滚。 血刀门刀法凌厉之极,当初秘魔崖大战,百名高手大半丧生刀下,这些官军哪里抵挡得住? 再想跑已经晚了,海云杀心一起,谁也拦不住,五百官军尽数丧命,无一逃脱。 武官见到这样凶神,目瞪口呆,一心想跑,手脚发抖,座下马却不听使唤。 海云咬牙逼近武官,双目射出两道凶光,武官连话都说不出,抖成一团。 海云恶狠狠道:“一刀杀了你太便宜了,今日就将你这败类碎尸万段。”忽然有人高叫:“恩公,让我们来整治他。”海云转头一看,却是囚车上的几名盗贼。 海云一把将武官抓下马,来到囚车前一刀劈开,里面一名大汉跳起来磕头谢恩,打开其余几辆囚车,一共有七个人,三个带伤。 海云问:“你们有什么主意处置这个禽兽?”大汉冷笑道:“恩公放心,虽然手边没什么家伙,也不能便宜他,待我寻些火来把他一身的皮都剥下来。”另一人道:“我把这个家伙的心肝取出来给恩公下酒。”海云道:“这样人的心肝我可不吃,吃到肚里也会吐出来。”几人各出主意,武官想到自己的下场,昏厥过去。 七人生起一堆火,竟把武官碎烤来吃,惨呼之声传出老远。海云见武官这样死法,心头略为轻松。 把红梅尸身放到车上,泪珠不断,呼喊道:“红梅,我们到关外安家,为夫不会丢下你。”被救出的七人都是积年盗贼,换了官军的衣服跟在车边缓行。 海云抱着红梅,目光呆滞,车马缓慢行进。海云沉浸在悲痛之中,任由车马行走,不曾留意跟着的七个人,顺着大路前行,进入一座小镇,有一个客栈的伙计招揽生意,海云总算缓过神,吩咐道:“好生照顾马匹,准备酒饭,清淡即可。”伙计答应,海云下车才看见后面还有七个人,大街上不是说话的地方,吩咐道:“你们几个随我来。”七人答应,先把车马安顿好,进入客栈。 掌柜看到这一行人目露凶光,不敢怠慢,小心伺候,准备下酒饭,海云要了三间上房,八人闷头吃喝,吃喝之后来到房中,海云问道:“你们七个为何跟着我?”一名大汉道:“恩公救下我兄弟性命,情愿追随左右。”海云摇头道:“我不需要随从,你们走吧。如果没有盘缠尽管开口。”大汉道:“恩公说笑了,我们做贼多年,岂能拿恩公的银两?江湖人义字当先,恩公救下我兄弟性命,今后任凭驱使,水里火里,决不皱眉头。”另外六人齐声附和。 海云点头:“既然你们要跟着,我也不赶你们,到关外再说吧。你们兄弟叫什么?以后也好招呼。”大汉道:“我们兄弟一共十八个,被官军杀了十一个,只剩下七个。从新论大小,做贼之时把名姓隐去,怕辱没祖宗,都以兽为名,老大灰狼,我是老二黑熊,老三花蛇,老四玄狐,老五金鹿,老六铁豹,老七斑犬。”海云点头:“趁天还没亮,你们寻些衣服药品,天明好赶路。”黑熊道:“恩公放心,这是做贼的本分。”灰狼有伤在身,黑熊领着三个没受伤的兄弟潜出客栈,隐入夜色。 第48章 邂逅高人2 武官见到这样凶神,目瞪口呆,一心想跑,手脚发抖,座下马却不听使唤。 海云咬牙逼近武官,双目射出两道凶光,武官连话都说不出,抖成一团。 海云恶狠狠道:“一刀杀了你太便宜了,今日就将你这败类碎尸万段。”忽然有人高叫:“恩公,让我们来整治他。”海云转头一看,却是囚车上的几名盗贼。 海云一把将武官抓下马,来到囚车前一刀劈开,里面一名大汉跳起来磕头谢恩,打开其余几辆囚车,一共有七个人,三个带伤。 海云问:“你们有什么主意处置这个禽兽?”大汉冷笑道:“恩公放心,虽然手边没什么家伙,也不能便宜他,待我寻些火来把他一身的皮都剥下来。”另一人道:“我把这个家伙的心肝取出来给恩公下酒。”海云道:“这样人的心肝我可不吃,吃到肚里也会吐出来。”几人各出主意,武官想到自己的下场,昏厥过去。 七人生起一堆火,竟把武官碎烤来吃,惨呼之声传出老远。海云见武官这样死法,心头略为轻松。 把红梅尸身放到车上,泪珠不断,呼喊道:“红梅,我们到关外安家,为夫不会丢下你。”被救出的七人都是积年盗贼,换了官军的衣服跟在车边缓行。 海云抱着红梅,目光呆滞,车马缓慢行进。海云沉浸在悲痛之中,任由车马行走,不曾留意跟着的七个人,顺着大路前行,进入一座小镇,有一个客栈的伙计招揽生意,海云总算缓过神,吩咐道:“好生照顾马匹,准备酒饭,清淡即可。”伙计答应,海云下车才看见后面还有七个人,大街上不是说话的地方,吩咐道:“你们几个随我来。”七人答应,先把车马安顿好,进入客栈。 掌柜看到这一行人目露凶光,不敢怠慢,小心伺候,准备下酒饭,海云要了三间上房,八人闷头吃喝,吃喝之后来到房中,海云问道:“你们七个为何跟着我?”一名大汉道:“恩公救下我兄弟性命,情愿追随左右。”海云摇头道:“我不需要随从,你们走吧。如果没有盘缠尽管开口。”大汉道:“恩公说笑了,我们做贼多年,岂能拿恩公的银两?江湖人义字当先,恩公救下我兄弟性命,今后任凭驱使,水里火里,决不皱眉头。”另外六人齐声附和。 海云点头:“既然你们要跟着,我也不赶你们,到关外再说吧。你们兄弟叫什么?以后也好招呼。”大汉道:“我们兄弟一共十八个,被官军杀了十一个,只剩下七个。从新论大小,做贼之时把名姓隐去,怕辱没祖宗,都以兽为名,老大灰狼,我是老二黑熊,老三花蛇,老四玄狐,老五金鹿,老六铁豹,老七斑犬。”海云点头:“趁天还没亮,你们寻些衣服药品,天明好赶路。”黑熊道:“恩公放心,这是做贼的本分。”灰狼有伤在身,黑熊领着三个没受伤的兄弟潜出客栈,隐入夜色。 将近一个时辰,四人回转,带回几身衣服和疗伤药品,灰狼与受伤两人上药包扎,整理伤口。 金鹿最为心细,带回防腐药品与不少鲜花,把红梅的尸身围起来。海云明白,斩杀五百官军必将惊动官府,这里离出事之地不远,不能久留,五鼓就动身,带上不少干粮。 离开小镇,七兄弟换过衣服,海云吩咐道:“为免麻烦,我们快些赶路,你们对机会寻几匹马。”黑熊道:“恩公放心,手到拈来。”灰狼赶车,闷头疾行,金鹿轻功最好,向东边一指道:“我记得那边有个马市,我去弄几匹马来。”海云取出一张五千两银票道:“如今不能随意出手,你去买几匹,尽快赶来。”金鹿接过银票,一溜烟奔东去了。 众人行出半个时辰,后面马蹄声响起,金鹿买回六匹马,六兄弟上马,簇拥着香车北上。 五百官军丧命,消息传开,震动数省,各地官差四出打探。聚风堂自然也得到消息,金童把段金刚与彭元济叫来商议,彭元济已经得到情报,只装作不知。 金童把事情一讲,段金刚长叹:“这个孩子真是命苦,如此一来心性大变,必将为祸天下。”彭元济道:“海云刚离开聚风堂就大开杀戒,今后不知会有多少人丧命。不过官军也是该杀,如果没遇上海云,就会有两个百姓遭殃。”金童道:“我已经传令各地眼线盯紧海云,你们看该如何处理此事?”彭元济道:“既然我们于海云有恩就不要翻脸,想来海云不会用聚风堂的名号。”金童点头:“如今只是死了五百官军,不曾与武林冲突,静观待变。”这时有一人走上大厅,却是吕凤,段金刚道:“你回来得正好,海云出事了。”吕凤就是来询问海云的事,见过礼后,段金刚把经过一讲,吕凤唯有叹息。 回到自己房里,想到这件事不能瞒着海青,于是写了一封信,吩咐人送到武功山。 海青接到信,大吃一惊,大哥出了事自己岂能袖手?马上向卞金龙请假,卞金龙也得到这个消息,劝解道:“你也不要心急,如果海云的本领真的在你之上,放眼江湖,没几个人能惹得起。如今海云奔关外去了,不会有什么危险,如果他再入中原,你再去寻找不迟。”海青点头:“大哥的七星刀法堪称一绝,又得到血刀门刀法,肯定在我之上,想来不会有危险。”卞金龙道:“如果有他的消息,我会通知你。”海青也就不再坚持。 卞金龙心里明白,如果秦正阳在,一定能把海云留在聚风堂,金童可没这个魄力。 海云带领七兄弟北上,马不停蹄,出了山海关才放马缓行。七兄弟都不明白海云为何坚持把妻子带到关外,也不敢问,小心伺候。 海云虽然与红梅相处日子不多,但情深意重,也是初次动情的缘故。问灰狼道:“关外什么地方风景好?”灰狼为盗多年,风头一紧就到关外躲避,熟知地形,思想片刻答道:“关外最有名的要算长白山,终年积雪,别有一番趣味。”海云点头:“就奔长白山。”数日后一行人来到长白山下,海云在半山处寻到一个山谷,准备给妻子下葬。 亲手种下一棵梅树,对妻子道:“红梅,这里风景不错,我们两夫妻生不能偕老,死却要死在一处,来世再做夫妻。”支开七兄弟,一心与妻子一道。 自己动手挖了一个大坑,抱着红梅尸身躺到坑里,准备自尽。心里明白,七兄弟回来,定会把自己安葬。 想到此处,翻掌就奔天灵。忽然听到一声巨响,好似雷鸣一般,一条人影掠过,海云只觉好似腾云驾雾一般,竟然被人拎出深坑。 海云心里明白,在这等情形下能救自己性命者修为远在自己之上,细看之下,面前是一位白袍老者,银须飘摆,二目放光,体态威猛。 海云施礼道:“前辈哪方高人?为何出手?”老者笑道:“你这娃娃太过痴情,你们一上山老夫就注意了,年纪轻轻又是习武之人,有什么想不开?你把自尽的原因讲一讲,如果真的无法挽回再死不迟。”海云长叹一声:“既然前辈出手,我就讲一讲。”于是把自己坎坷的遭遇详细讲述一遍,老者听完唏嘘不已:“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经历这么多坎坷,不过殉情大可不必,你妻子肯定不愿你埋骨此地。既然上天安排你得到血刀门刀法,就是有大事要你去做,如果你就此自尽,既对不起你妻子也对不起上天栽培。还有,你师父被恶徒打死,你岂能不报仇?”海云想起师父,心里念头一转:自己一死,师父的冤屈就无人知晓,九泉下也不能瞑目。 想到这里,深施一礼道:“多谢前辈指点迷津,我这就到中原为师父报仇。”老者摇头:“你如今心浮气燥,待老夫指点一二,你那七个随从一起来。”海云把妻子好生安葬,咬牙道:“红梅,等为夫了却心愿再来陪你。”把七兄弟叫来,跟随老者上山。 七人不知海云自尽之事,见到老者,知为世外高人,满心欢喜跟着。老者领海云一行来到天池边,在一处背风密林停下,林中有一片空地,定是老者练功之处。 老者道:“七星刀法全靠步法才能发挥威力,只是早已失传,既然你得到七星步法,老夫就领教一下。”海云道:“前辈,如今我脑中只有血刀门刀法,出手就伤人。”老者摇头:“这是你修为不足的缘故,老夫教你一个法门。”于是教给海云调匀气息之法,海云依言运气,果然气血下沉,七星刀法逐渐回到脑海。 心里还是有顾虑,对老者道:“前辈,如果一不留神,施出血刀门刀法,我可控制不住。”老者笑道:“血刀门刀法再厉害也伤不了我,你尽管放心。”海云看出老者修为远在自己之上,从灰狼手中接过一柄刀施礼道:“前辈,得罪了。”脚踩七星,挥刀进步。 老者身形一晃,竟然绕到海云身后。海云丝毫不为所动,刀光四面展开,风雨不透。 老者暗暗点头,七星刀法有了步法配合,威力果然惊人。两人以快打快,转眼就过了百招,灰狼七兄弟都看傻了。 海云连试数次,无法奈何对手分毫,心里极为佩服,对方赤手空拳抵挡七星刀法,当为顶尖高手。 久攻不下,海云心头焦躁,一股杀气冲到顶门,二目放出凶光,刀光大涨,施出血刀门刀法。 老者喝一声好,在背后抽出一柄湛蓝色宝刀,展开对攻。海云一旦施展血刀门刀法就难以控制,攻势如潮,老者施展一路刀法,竟然丝毫不落下风,海云在交手之时感觉到老者招法中蕴涵一种莫名的气势,自己的刀法几乎被对方完全克制。 两人恶斗一个时辰,海云觉得有一股凉气从顶门贯入,头脑一清,弹身跳出圈外,拜倒施礼:“前辈真乃神人。”老者笑道:“老夫所用的天罡刀法刚好克制血刀门刀法,个中情由说来话长。如今你还不能控制血刀门刀法,老夫教给你一个法门。”用手一指天池道:“你到天池练功。”灰狼等人吃了一惊,老者道:“要想完全控制血刀门刀法是不可能的,当初血刀门主的修为远非你所能比,叫你到天池练功就是争取在使完一路刀法的时候恢复心智。”说完跳进天池,片刻跃出,把运气法门教给海云。 灰狼道:“前辈,天池之水寒于坚冰,恩公内功可比不上。”老者摇头:“老夫当初练功的水比天池还要冷,海云得到上天眷顾,不会有事。”海云叹道:“这样的眷顾我宁可不要,留在五台山平淡一生也比这样自在。”试探几次之后,海云准备入水,老者交代道:“你不曾试过,不要心急,先把手放进水里,逐步行功,我把七星刀法教给你七个随从。”海云赞道:“前辈只见过一次就领会七星步法,佩服。”老者笑道:“老夫浸淫刀法大半生,七星刀法所有变化了然于胸。其实你还不知道,七星刀法可以由七个人使用,布下北斗阵势,能敌千军万马。”灰狼等人大喜。 海云叹道:“刚好救下七个人,天意可知。”照老者吩咐,到天池里练功。 老者把七星步法教给灰狼七兄弟,步法练熟再教七星刀法。一行人在高人指点下苦练,三个月后,感觉到好像脱胎换骨一般,海云对老者感激不尽。 这一日老者道:“老夫有一个好友,精研刀法,只是后继无人,不忍手上的宝刀湮没,托我寻一个有为的青年,老夫带你去一趟,如果得到宝刀,你就可以入中原了。”海云连连拜谢。 吩咐灰狼带领六兄弟苦练刀法,自己跟随老者下山。乘马疾行,来到一所庄院,门上人认得老者,施礼道:“陈老先生来得正好,主人正在发脾气,快去劝一劝。”老者带着海云进门,直奔后院,来到一个练武场,有一名老者正在教训徒弟,吹胡子瞪眼。 陈姓老者笑道:“邱老弟,又在教训徒弟。”练武场上的老者面上露出笑意:“哪阵香风把老哥哥吹来了,上月有人送我两包极品龙井,正好尝一尝滋味。”说笑着把两人让到客厅,落座之后海云施礼拜见,邱姓老者问道:“这个娃娃是老哥哥新收的徒弟么?”年长老者笑道:“只能算半师。”为海云引见道:“这位是关外第一刀客邱凤梧。”邱凤梧马上摇头:“老哥哥可别这么说,我这两下子远远比不上云梦刀王。”海云吃惊道:“原来前辈就是云梦刀王,难怪如此了得。”刀王笑道:“徒有虚名而已。”得知指点自己的高人竟然是威震江湖的云梦刀王,聚风堂的长老,海云惊喜交集。 第49章 假扮阴曹 第49章假扮阴曹试探几次之后,海云准备入水,老者交代道:“你不曾试过,不要心急,先把手放进水里,逐步行功,我把七星刀法教给你七个随从。”海云赞道:“前辈只见过一次就领会七星步法,佩服。”老者笑道:“老夫浸淫刀法大半生,七星刀法所有变化了然于胸。其实你还不知道,七星刀法可以由七个人使用,布下北斗阵势,能敌千军万马。”灰狼等人大喜。 海云叹道:“刚好救下七个人,天意可知。”照老者吩咐,到天池里练功。 老者把七星步法教给灰狼七兄弟,步法练熟再教七星刀法。一行人在高人指点下苦练,三个月后,感觉到好像脱胎换骨一般,海云对老者感激不尽。 这一日老者道:“老夫有一个好友,精研刀法,只是后继无人,不忍手上的宝刀湮没,托我寻一个有为的青年,老夫带你去一趟,如果得到宝刀,你就可以入中原了。”海云连连拜谢。 吩咐灰狼带领六兄弟苦练刀法,自己跟随老者下山。乘马疾行,来到一所庄院,门上人认得老者,施礼道:“陈老先生来得正好,主人正在发脾气,快去劝一劝。”老者带着海云进门,直奔后院,来到一个练武场,有一名老者正在教训徒弟,吹胡子瞪眼。 陈姓老者笑道:“邱老弟,又在教训徒弟。”练武场上的老者面上露出笑意:“哪阵香风把老哥哥吹来了,上月有人送我两包极品龙井,正好尝一尝滋味。”说笑着把两人让到客厅,落座之后海云施礼拜见,邱姓老者问道:“这个娃娃是老哥哥新收的徒弟么?”年长老者笑道:“只能算半师。”为海云引见道:“这位是关外第一刀客邱凤梧。”邱凤梧马上摇头:“老哥哥可别这么说,我这两下子远远比不上云梦刀王。”海云吃惊道:“原来前辈就是云梦刀王,难怪如此了得。”刀王笑道:“徒有虚名而已。”得知指点自己的高人竟然是威震江湖的云梦刀王,聚风堂的长老,海云惊喜交集。 邱凤梧见海云不知刀王身份有些纳闷,问道:“老哥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刀王笑道:“这个娃娃非比寻常,竟然在梦里得到七星步法,必将有一番作为,只是手上没有好刀。”邱凤梧点头:“老哥哥带来的人当然错不了,反正我这些徒弟不争气,把断龙刀给这个娃娃倒可扬名天下,只是要用七星步法来换。”海云大喜,马上答应,邱凤梧办事极为爽快,马上就要见识七星步法,海云自然不会藏私,邱凤梧看过七星步法点头:“有了七星步法,我这几个徒弟行走江湖的时候就能自保了,老夫已经金盆洗手,就把断龙宝刀交给你。”海云拜谢。 邱凤梧对五行八卦颇为精通,得到七星步法就能举一反三,收获极大,否则也不会用宝刀来换。 刀王与邱凤梧把七星步法仔细研究一番,邱凤梧绘出图形,准备教给徒弟。 盘桓两日后,刀王告辞,带着海云回转天池。道上嘱咐海云不要泄露自己身份,海云不解问道:“前辈如此修为还顾忌何事?”刀王道:“你有所不知,自秦堂主离开,聚风堂已经失去了锐气,金童刀法不错,就是胸襟差一些,难以共事。如果知道我的行踪定会差人来请,那时就两难了,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海云才明白,问道:“前辈与秦堂主相处数年,可惜我无缘见识秦堂主的风采,能不能把秦堂主的事讲一讲?”刀王叹道:“说起秦堂主,老夫也甚为敬服,才二十几岁就能与我对刀,而且不落一丝下风。这还不算什么,最难得就是那一股气势,把整个江湖看作囊中之物,鹰王就缺少这样的气势才会一败涂地。”海云欣羡不已:“有机会一定到青云山庄拜访,就怕秦堂主嫌弃我这无名小卒。”刀王笑道:“这你就想错了,秦堂主从不把名利放在心上,凭你的刀法定会成为青云山庄的座上客。”回到天池,灰狼七兄弟得知海云得到断龙宝刀极为欢喜,庆贺一番。 海云在刀王指点下进步极快,灰狼等人也受益匪浅,在天池苦修半年,刀王吩咐道:“如今你们几个可以入中原了,将来还有见面的机会。”海云再三拜谢,刀王飘然离去。 海云见七兄弟联手,也颇具威力,于是召集七人吩咐道:“如今我们要到中原,为富不仁之徒,贪赃害民之官,能杀多少杀多少,此行颇为凶险,生死难料,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如果不愿同行,不要勉强。”灰狼笑道:“恩公不必多虑,当初若非恩公,我等难免受尽酷刑,魂归地府,连砍头都成了奢望。我们七条命都交给恩公,多活一日就赚一日,没什么可担心的。”海云点头:“既然如此,我们这就动身。”金鹿道:“恩公,是不是给夫人立块碑,将来也好祭奠。”海云摇头道:“不必,我有预感,这一趟将有成千上万的人丧生于我刀下,如果留下石碑,难保有人泄愤。今后不要叫我恩公,只呼公子即可。”一行人雄心勃勃,飞马离开长白山,进入山海关,江湖即将迎来一场腥风血雨。 灰狼问:“公子,我们先到何处?”海云冷冷道:“晋阳城,那里有我一个大仇人,我师父的事你们也知道,这些年我总带着师父留给我的唐诗,此番一定了却这一桩心事。”黑熊跃跃欲试:“公子的仇人说什么也不能留,这回可要置办几样行头,好好收拾一下晋阳侯一家。”海云道:“当初聚风堂秦堂主刀法绝伦,还处处加小心,我们不能大意,先打造护身甲,以防万一。”花蛇擅长易容术,出主意道:“公子,当初我们兄弟经常装鬼吓唬人,是不是也准备一些?”海云道:“我们不能装鬼,要装就装阎王,给我打造一个鬼王面具,想必会有用。”花蛇大喜,这一回可要尽展自己所长了。 一行八人到大城镇置办软甲,每人都穿上金丝甲,灰狼目力最好,擅长弓弩,特意装备一张好弓。 就数花蛇最忙,给海云打造一个铁面具,七兄弟各有分工,灰狼扮做判官,黑熊和玄狐一胖一瘦,扮做黑白无常,铁豹斑犬扮做牛头马面,金鹿扮成神行鬼使,花蛇自己扮小鬼,负责施放烟雾,制造恐怖气氛。 海云穿上王服,带上冲天冠,还没戴面具已经杀气腾腾,带上面具更是阴森恐怖。 海云甚为满意,夸奖花蛇一番,准备找晋阳侯一家复仇。路上自然要敛些金银,一行人准备妥当,直接赶奔晋阳城。 进入城中,先找客栈住下,海青领七兄弟到酒楼饮酒,凭窗下望,心潮起伏。 得空问伙计道:“小二,晋阳侯在这里口碑如何?”伙计答道:“客官一定不是本地人,晋阳侯是这里的土皇上,呼风唤雨,除了聚风堂,所有人都怕他,杀人比踩蚂蚁还轻松。半年前老侯爷患病,大公子继承侯爵,变本加厉,比他父亲还霸道,客官可要加小心。”这时大街上走来一队车马,伙计用手一指:“那就是晋阳侯的车驾。”海云向下一望,只见数十名恶奴簇拥两辆华丽香车,在街上吆五喝六,前面一辆车的车帘卷起,车上坐的正是当初行凶的晋阳侯大公子,虽然事隔多年,但海云对那一段经历刻骨铭心,一眼就认出仇人。 想到当时的场景,不觉手上用力,手里的酒杯立时粉碎。伙计忙问:“客官没划着吧?好好的杯子怎么会碎掉?”准备收拾碎片,往桌下一看,根本就没有碎片,全是粉末,伙计极为纳闷,他当然不明白杯子是被内功震碎的。 给海云拿了一个杯子就下楼招呼客人。角落里却有一人,看出海云功力惊人,暗暗留心观察。 第50章 倒行逆施1 第50章倒行逆施1吃过饭,海云一行人离开酒楼,到晋阳侯府外转了一圈,灰狼道:“公子,前院不好进,有十几条恶犬。”海云冷笑道:“我走正门,你们从后院进府,准备好各种刑具,今晚就动手。”七兄弟分头准备。 天刚擦黑,一行人就来到晋阳侯府,海云吩咐七兄弟绕到后面,自己上前打门。 一个恶奴歪戴帽子打开门,还没说话,海云一掌击出,切在恶奴颈侧,恶奴当即昏倒在地。 海云进门后左右打量一下,门房里有三个人在喝酒,海云把大门关好,到门房把三个人一一击昏,直奔大厅。 十余条恶犬扑上来,海云把断龙宝刀拔出一寸,一股杀气冲出,恶犬屁滚尿流逃走。 海云进入大厅,只要见到人,不管男女老幼,一概打倒。就在厅上高坐,片刻后,灰狼领着六兄弟赶到,施礼道:“公子,后面的人都被迷倒了。”海云点头:“我们换装,好好整治一下这些作威作福的败类。”花蛇马上布置,挂上绿色灯笼,放出烟雾,铁豹斑犬打扮成牛头马面把侯府所有人都提到厅外等候发落,黑熊与玄狐把刑具抬上来,架起油锅,海云换上王服,戴上铁面具,坐在桌案后喝道:“带上两个家奴。”牛头马面提上两名家奴,用凉水浇醒。 两名家奴一看眼前的阵势,抖成一团,海云喝道:“你们仗着侯府的势力,欺压百姓,作恶多端,今日大限到来,还有何说?”两名家奴唯有叩头而已。 海云吩咐道:“把两代晋阳侯所作所为说一遍,有半句假话叉挑油锅。”一名家奴抢先讲述晋阳侯的过恶。 另一个家奴有些怀疑,既然是阎罗王,一切都应该清楚,何必要说出来? 想到这里眼神开始闪动,海云拍案喝道:“好个奴才,在本王面前还敢动歪脑筋,与我叉挑油锅。”牛头马面各持铁叉,一边一个,把家奴挑起来扔进油锅,一股奇异的气味散开,更显诡异。 未死家奴魂飞魄散,一五一十讲述,灰狼一一记下,讲完后海云吩咐:“拖到廊下,铁鞭一百。”黑白无常过来,把家奴拖到廊下,不到五十鞭,已经一命呜呼。 又提上两名,询问过后,大致情形已知。海云明白,侯府上下一百多人,都问一遍,天早亮了,反正已经掌握不少实情,吩咐七兄弟依次施刑。 看到一个花枝招展的小妾,正是刻骨铭心的仇人,海云冷笑道:“冤有头,债有主,兄弟们好生伺候。”七兄弟各出手段,遍施酷刑,最后将小妾扔到油锅。 一名家奴被带到大厅,海云想起额头的伤疤,咬牙道:“不要轻饶了他。”七兄弟会意,把家奴整治得生不如死。 轮到晋阳侯,海云冷笑道:“当初在五台山你是何等的嚣张,今日恶贯满盈,给我剐了他。”七兄弟颇有经验,晋阳侯受尽折磨,倒也不冤,享受荣华富贵,不知造福桑梓,反而祸害百姓,得此下场也是天意。 最后只剩下几名幼童,灰狼问道:“这几个孩子如何处置?”海云道:“这样的人家不应有后,一并了结。”刚要下手,屋顶忽然有一道寒光射下,海云飘身迎上,断龙宝刀出鞘,一声脆响,一柄长剑被砍断。 闪目观瞧,一名青衣人立在大厅正中,质问道:“你是何人门下?使出这种手段不怕天谴么?”海云冷笑道:“天谴,如果老天真的有眼就不会让晋阳侯横行多年。看你的样子定是名门正派,敢通名姓么?”青衣人傲然道:“玉剑门周善成。”海云问道:“你说我下手狠,晋阳侯对百姓可曾留情?我师父出家为僧,住在五台山顶,却被晋阳侯行凶打死,这样深仇岂能便宜晋阳侯?”周善成道:“晋阳侯祖上有大功于国,就算有错也不必斩草除根。”海云冷笑道:“正因晋阳侯祖上有功,所以才能享受荣华富贵,欺压百姓就是另外一回事,血债血偿,决不拖欠。你们这些名门弟子,不知行侠仗义,为民除害,反要为这样的败类求情,不过是沽名钓誉的伪君子。江湖人有江湖的规矩,你要救这几条性命不难,胜过我手中刀即可。”周善成明白,自己远不是这个年轻人的对手,一跺脚,匆匆离去。 海云吩咐七兄弟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却有两个巡更之人经过,听到府里传出惨呼之声,要看一看究竟。 院墙高大,一人站在另一人肩膀,探出头来。远远看到大厅上雾气弥漫,灯光都是惨碧色,雾气中隐隐有黑白无常,牛头马面。 看到这样景象,登时头皮发麻,小腿僵硬,脖子转筋。下面的人还问:“看到什么了?”上面的人哪里说得出话。 海云看到墙上有人,向铁豹一使眼色,铁豹与斑犬潜到墙下,缓缓探出头,更夫惊叫一声,栽下墙头,什么也顾不上,忘命跑远。 下面的人还在埋怨,抬头一看,只见牛头马面探出头来,心胆俱裂,怪叫一声,昏死过去。 铁豹斑犬也觉好笑,海云带领七兄弟离开晋阳侯府,刑具油锅都留下,家奴的口供就留在案上。 回到客栈,七兄弟兴高采烈,连呼痛快,海云道:“我们先不忙走,看一看晋阳城的百姓有何动作再离开。”铁豹笑道:“那两个更夫一定加油添醋,这件事半日就会传遍全城。”海云点头:“我不让你们动侯府的金银财宝就是让百姓把这件事加以神化,好震慑一下贪官污吏。”灰狼道:“做贼这么久,就数今夜最痛快。”海云大仇得报,心里痛快。 八人开怀饮酒,直到天亮。果然不出所料,不到日中时分,大街小巷就热闹起来,鞭炮齐鸣,街上人都是兴高采烈。 客栈掌柜特意摆下酒席,请客人免费用餐。海云笑道:“这下看那玉剑门的人有何话说。”黑熊道:“公子不必理会什么名门正派,除恶惩奸不见踪影,处处讨好朝廷,白白辜负一身武艺。”海云也有同感:“晋阳侯横行非止一日,看百姓如此欢喜就知祸害之深。名门正派决不会与朝廷作对,只知独善其身,不必放在心上。”七兄弟中数玄狐最精明,插言道:“公子,那周善成一定会发出武林贴,联合各路高手对付我们,不可不防。”海云笑道:“此番入关我就没打算活命,据闻血刀门主曾经横扫江湖,我虽然比不上门主修为,也要会一会各路高手,生死早就置于度外。”灰狼道:“不错,大丈夫生有何欢,死亦何苦。只要轰轰烈烈大干一场,胜于忍辱偷生,大不了一死。”黑熊大为赞成:“大哥言之有理,我们兄弟杀人如麻,死也够本了。”海云笑道:“就算要死,也要抓几个垫背的,何况要杀我们也没那么容易。”铁豹道:“公子身怀宝刀,我们兄弟的七星刀阵也不是吃素的。”海云吩咐道:“明日离开晋阳城,准备会斗各派高手。”黄昏时分一行人离开晋阳城,任马缓行,明月初上,前面有一片荒郊,海云下马,朝五台山方向下拜,取出师父留下的唐诗,目中含泪道:“师父,徒儿给您报仇了。”想到师父慈祥的笑容,无微不至的关怀,潸然泪下。 亲手挖了一个坑,把唐诗焚化埋好,了却这一桩心事。重新上马,海云抬头望着明月,想到自己的遭遇,轻吟道:“安稳锦衾今夜梦,月明好渡江湖。走。”七兄弟只觉豪情万丈,海云一催马,一行人驰入夜色,只留下几许烟尘。 一月之后,有一条惊人消息传遍江湖,玉剑门在一夜之间灰飞烟灭,自门主以下,无一幸免。 下手之人带着鬼王面具,乃是最近崛起的铁面阎王。消息传到荆门,金童与众人商议,众人议论纷纷,彭元济道:“从情报看来,这个铁面阎王应该就是海云,当今之世,只有他一人能施展血刀门刀法。”吕凤道:“不若由我出面,把海云召回,重新纳入聚风堂旗下。”金童摇头道:“海云带领七个随从,斩杀贪官污吏,恶霸土豪,数以百计,已经得罪官府,京城方面已经派出刑部要员,调遣精兵捉拿海云。另外少林已经发出武林贴,召集各派高手,准备兴师问罪,追究玉剑门的事。我们收留海云,就是跟官府和武林作对,不能贸然行事。”吕凤心道:当初秦堂主收留钦命要犯偷天鼠,你却不敢收留海云,差远了。 段金刚本来也想收留海云,凭聚风堂的实力根本不用顾忌任何人。但吕凤碰了钉子,自己也不好开口了。 金童道:“如今我们也接到武林贴,要我们与各派联手除去铁面阎王,你们怎么看?”段金刚道:“岂有此理,聚风堂岂能受人摆布?”彭元济却看出,金童有意借此事提高聚风堂在武林中的地位,不管别人怎么说都会派人协助各派剿杀海云一行人。 吕凤一心提拔海云,当然不会赞成,不过金童主意早定,只能旁敲侧击,于是开言道:“海云得到血刀门刀法,又在关外得到断龙宝刀,那七名随从身手一般,如果施展七星阵法,威力极为惊人。照我看来,如果各派真的动手,难免大伤元气,我们如果派人协助必定损失惨重,还是谨慎为好。” 第51章 倒行逆施2 黄昏时分一行人离开晋阳城,任马缓行,明月初上,前面有一片荒郊,海云下马,朝五台山方向下拜,取出师父留下的唐诗,目中含泪道:“师父,徒儿给您报仇了。”想到师父慈祥的笑容,无微不至的关怀,潸然泪下。 亲手挖了一个坑,把唐诗焚化埋好,了却这一桩心事。重新上马,海云抬头望着明月,想到自己的遭遇,轻吟道:“安稳锦衾今夜梦,月明好渡江湖。走。”七兄弟只觉豪情万丈,海云一催马,一行人驰入夜色,只留下几许烟尘。 一月之后,有一条惊人消息传遍江湖,玉剑门在一夜之间灰飞烟灭,自门主以下,无一幸免。 下手之人带着鬼王面具,乃是最近崛起的铁面阎王。消息传到荆门,金童与众人商议,众人议论纷纷,彭元济道:“从情报看来,这个铁面阎王应该就是海云,当今之世,只有他一人能施展血刀门刀法。”吕凤道:“不若由我出面,把海云召回,重新纳入聚风堂旗下。”金童摇头道:“海云带领七个随从,斩杀贪官污吏,恶霸土豪,数以百计,已经得罪官府,京城方面已经派出刑部要员,调遣精兵捉拿海云。另外少林已经发出武林贴,召集各派高手,准备兴师问罪,追究玉剑门的事。我们收留海云,就是跟官府和武林作对,不能贸然行事。”吕凤心道:当初秦堂主收留钦命要犯偷天鼠,你却不敢收留海云,差远了。 段金刚本来也想收留海云,凭聚风堂的实力根本不用顾忌任何人。但吕凤碰了钉子,自己也不好开口了。 金童道:“如今我们也接到武林贴,要我们与各派联手除去铁面阎王,你们怎么看?”段金刚道:“岂有此理,聚风堂岂能受人摆布?”彭元济却看出,金童有意借此事提高聚风堂在武林中的地位,不管别人怎么说都会派人协助各派剿杀海云一行人。 吕凤一心提拔海云,当然不会赞成,不过金童主意早定,只能旁敲侧击,于是开言道:“海云得到血刀门刀法,又在关外得到断龙宝刀,那七名随从身手一般,如果施展七星阵法,威力极为惊人。照我看来,如果各派真的动手,难免大伤元气,我们如果派人协助必定损失惨重,还是谨慎为好。”这时玲珑夫人走进大厅,因为当初秦玉娥经常闯到大厅,秦正阳从未责怪,玲珑夫人也想学一学。 其实秦正阳威仪极重,大厅上太过严肃,秦玉娥到厅上可以缓和气氛,所以秦正阳不曾阻止。 姐弟情深不假,处理公务可不能马虎。金童本来就没有秦正阳的威风,再加上玲珑夫人一搅,威信难免降低不少。 金童可不明白其中道理,玲珑夫人坐到金童身边发话道:“聚风堂不能与官府作对,更不能得罪武林,就派雷组去帮忙。”金童问道:“大家怎么看?”众人都看出金童的意思,吕凤道:“属下可不愿与海云交手。”玲珑夫人斥道:“不愿去就不要做雷组首领,滚出聚风堂。”吕凤剑眉一挑,喝道:“聚风堂什么时候改由女子发号施令?吕某苦练武功,岂能被女子训斥?”随手一拍,面前的几案登时碎裂。 玲珑夫人也懂武功,看到这一手心里吃惊。金童深知,如今荆门除了自己就数吕凤身手最好,一旦离开聚风堂,自己就不能放心离开荆门。 另外吕凤的兄长吕青在成都,也是极为重要的位置。想到这里连忙打圆场:“吕兄弟不要动气,夫人只是一时失言,不要在意。”吕凤怒气不息。 段金刚心里叹息:当初秦正阳在大厅上,众人被那冲天的杀气压得抬不起头,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只有秦玉娥上厅的时候才能缓口气,今日的情形哪里是江湖第一帮会的大厅,明明是平民百姓在处理家事。 彭元济也有同感,如果派雷组参与剿灭海云,那么武功山的海青一定要来荆门问责,处理不当,又将失去一员虎将。 玲珑夫人不知轻重倒也罢了,作为一堂之主的金童如此糊涂,连家事都处理不好,看来今后的日子麻烦少不了。 当日草草收场,金童回房责备玲珑夫人道:“今日你也太冒失了,吕凤内功剑术俱佳,比任何一个分堂主都强一大块。是秦堂主给我留下的得力干将,凭我一个连荆门都控制不了。”玲珑夫人也后悔过于冒失,叹道:“这个吕凤一向谦和有礼,从不显山露水,我一直没把他放在心上,你把雷组交给他我还不满意。谁想他的修为竟然如此了得,随手一击,几案粉碎,一点粉尘都不飞起,连我师父内功也没有这样精纯,今后应当想办法拉拢此人才好。”金童道:“铁面阎王的事我自己去一趟,尽量避免与海云正面交手,血刀门刀法加上断龙宝刀,当世没几个人能抵挡。”玲珑夫人提醒:“那个海青不是海云的结拜弟兄么,千万不能让他知道这件事。”金童笑道:“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铁面阎王的消息并未发给武功山,如果以后海青问起来,我们就说不知铁面阎王的真正身份,谅海青没什么话说。”玲珑夫人出主意道:“不如另找借口带雷组离开荆门,人手不足可以从分堂调拨。”金童点头:“如此处置甚好。”夫妻自以为得计,却给聚风堂埋下了一个极大的隐患。 过了两日,金童命人传回假消息,就说襄阳分堂遇袭,敌人武功高强,自己亲自带领雷组前去帮忙。 彭元济早知其中原委,心道:这样遮遮掩掩实在是鼠目寸光,一旦正面与海云交锋,消息就会传遍江湖,那时再解释就晚了。 还不如放出消息,大举行动。想归想,金童已经带领雷组离开荆门,说什么都晚了。 据眼线密报,金童从襄阳调了两百好手,准备到嵩山与各派会合,同时风组大半人手都在寻找海云一行人的行踪,一场大战不可避免。 彭元济无力阻止,只能传命各路眼线密切关注事态发展。正准备传令时吕凤前来拜访,彭元济连忙迎接,两人到客厅落座,吕凤开言:“军师,习武之人不耐烦拐弯抹角,我就直说了。堂主带走雷组,说是为襄阳分堂帮忙,如今哪里还有这样庞大的势力能够威胁到襄阳分堂的安危?如果是联手各派剿灭海云,为何不明说?”彭元济颇觉为难,实说不妥,不说又难以交代。 吕凤极为精明,察言观色,看出彭元济为难,于是笑道:“军师不用为难,不说就不说,反正我也看出些眉目,还有一件事要请教,海云的事要不要告诉海青?”彭元济沉思道:“暂时先不要告诉海青,如今是多事之秋,应当尽量减少麻烦。”吕凤道:“这个道理我也明白,只是海云的事早晚传遍江湖,纸里包不住火,一旦被海青知晓此事原委,那时我可没脸见他。这个孩子与秦堂主有交情,刀法内功俱臻一流,将来必将大有作为,如果因为这件事与聚风堂反目,后果难料。”彭元济叹道:“我何尝不知,海青在武功山调教的一百好手实力已经超过雷组,而且这个孩子沉稳老练,是成大事的材料,使用得法,将来就能接替卞金龙坐镇江南。一旦反目成仇,将成为聚风堂的心腹大患。”吕凤道:“既然如此,何不把事情挑明?早说清楚就有几分缓和的余地。”彭元济摇头道:“事有轻重缓急,如果此时海青得到消息,定会带领手下北上寻找海云,两人携手对抗各派高手,如果与堂主碰了面,聚风堂岂不成为江湖笑柄?”吕凤长叹一声:“秦堂主一走,聚风堂整个变了样,从前什么都不用想,只听堂主吩咐就错不了,如今连一个女子都能在大厅呵斥我,看来要着手寻一个退身步才是正理。”彭元济压低声音道:“实对老弟说,副堂主在聚风楼敛财就是在找机会抽身,我也安排了后路,老弟也要尽早下手。”吕凤点头:“有机会我找大哥商量一下,多谢军师指点。”金童带着雷组两百刀手与襄阳分堂的两百好手赶奔嵩山,马镜明许久没动手,闷得发慌,也跟来看热闹。 这时嵩山已经聚集了各派高手数百人,金童一到,众人隆重迎接,金童满心欢喜,与各派门长商议。 昆仑派来的人是绝尘子,当初被秦正阳斩去右臂,丢了虹云剑,失去掌门之位。 回山后绝尘子闭关苦修数年,竟然练成昆仑派最为高深的绝技,九天风雷动,这一门绝技已经有一百多年无人练成。 新任掌门尊绝尘子为门中长老,此番得到武林贴,绝尘子要在各派高手面前展示一下武功,恢复名誉,所以作为昆仑派的代表来到嵩山。 聚风堂势力庞大,各派都让三分,金童与少林住持圆慧大师,武当掌门玉风真人并坐。 圆慧大师对众人道:“各位,铁面阎王斩杀贪官污吏,土豪恶霸本来与武林无干,只是他把玉剑门上下八十余人斩杀殆尽,我们不能袖手,所以发出武林贴,各位有何高见?”玉风真人道:“铁面阎王用的是关外邱老侠的断龙刀,照玉剑门的尸首来看,用的刀法是已经消失多年的血刀门刀法,大家要有准备,这可是一场恶战。”此言一出,众人议论纷纷,血刀门主当年的事迹还留在很多人的记忆中。 这时华山派一名老者高叫道:“各位,老夫有三位师祖在秘魔崖丧生在血刀门主刀下,华山一门与铁面阎王势不两立。”众人齐声附和。 玉风真人道:“这个杀星不除,江湖难安,至于查找铁面阎王的行踪一事就要金堂主帮忙了。”金童满口答应:“为武林出力乃是聚风堂份内之事。”圆慧大师道:“血刀门刀法凌厉威猛,天下无双,为免不必要的伤亡,各派尽量派高手出战,同时把门户中事交代清楚。”众人明白,此战必定极为惨烈,能有一半人幸存就不错了,于是纷纷安排身后事。 风组传来消息,铁面阎王一行八人已经进入郑州。圆慧大师带领众多高手赶往郑州,金童作为后队接应,这是金童耍的小聪明,等各派高手火并之后再收拾残局既可减少损失又能获得最大的好处。 圆慧大师自然明白,请聚风堂加入的本意就是利用聚风堂庞大的情报网捕捉铁面阎王一行人的踪迹,根本就没指望聚风堂的人出手。 海云果然在郑州,自从在晋阳城报仇之后,海云带领灰狼七兄弟奔走各处,假扮阴曹,斩杀无数。 后来得知玉剑门发出格杀令,通告各大派围剿铁面阎王。海云一怒之下索性找上门去,把玉剑门扫平。 心里明白,早晚会与各派交手,于是抓紧奔行各处,斩杀贪官污吏。如果不是聚风堂介入,还不会这么快会面。 海云在郑州斩杀了数百人,黄昏出城,快马加鞭之时,海云忽然勒马停下。 灰狼问道:“公子,什么事停下?”海云道:“各位兄弟小心,前方有警。”八人飘身下马,海云缓步前行,灰狼七兄弟手扶刀柄跟在身后,全神戒备。 转过一个小山坡,前面忽然亮起无数火把,数百人各持兵刃拦住去路。 海云面不改色,举手抱拳:“各位拦住在下去路,意欲何为?”圆慧大师道:“小施主为民除害,无可厚非,只是剿灭玉剑门,老衲不能不管。”海云道:“我曾经在五台山呆了十年,被恶霸把师父打死才下山,所得武功多半天成,与武林无干。玉剑门发出格杀令,我才出手,并未与各位结怨,如果一定要动手就划下道来。”圆慧大师道:“小施主杀生太多,有干天合,老衲不能不管。”海云点头:“既然躲不过去,就定在三月初三,秘魔崖一战定生死。”圆慧大师答应:“老衲一定到。”这时人群中走出一名胖大僧人,慈眉善目,海云一眼认出,跪倒施礼:“一别多年,大师风采依旧。”僧人点头:“难得你还认得我,当初发过的誓言还记得么?”海云猛然想起,点头道:“记得,今生不杀一名僧人。”胖大僧人合什道:“老衲只是提醒一下,该怎么做由你自择。”再不多说,转身离去。 海云对圆慧大师道:“当年我确实发过誓,大师最好约束僧人不要到秘魔崖,刀斧临身之际在下不会等死,而且施展血刀门刀法之时也分不出谁是僧人。”圆慧大师道:“小施主遵守诺言是好事,只不过老衲召集各派,少林不出手交代不过去,还是秘魔崖再会。”带领各派高手离去。 第52章 峰回路转 第52章峰回路转风组传来消息,铁面阎王一行八人已经进入郑州。圆慧大师带领众多高手赶往郑州,金童作为后队接应,这是金童耍的小聪明,等各派高手火并之后再收拾残局既可减少损失又能获得最大的好处。 圆慧大师自然明白,请聚风堂加入的本意就是利用聚风堂庞大的情报网捕捉铁面阎王一行人的踪迹,根本就没指望聚风堂的人出手。 海云果然在郑州,自从在晋阳城报仇之后,海云带领灰狼七兄弟奔走各处,假扮阴曹,斩杀无数。 后来得知玉剑门发出格杀令,通告各大派围剿铁面阎王。海云一怒之下索性找上门去,把玉剑门扫平。 心里明白,早晚会与各派交手,于是抓紧奔行各处,斩杀贪官污吏。如果不是聚风堂介入,还不会这么快会面。 海云在郑州斩杀了数百人,黄昏出城,快马加鞭之时,海云忽然勒马停下。 灰狼问道:“公子,什么事停下?”海云道:“各位兄弟小心,前方有警。”八人飘身下马,海云缓步前行,灰狼七兄弟手扶刀柄跟在身后,全神戒备。 转过一个小山坡,前面忽然亮起无数火把,数百人各持兵刃拦住去路。 海云面不改色,举手抱拳:“各位拦住在下去路,意欲何为?”圆慧大师道:“小施主为民除害,无可厚非,只是剿灭玉剑门,老衲不能不管。”海云道:“我曾经在五台山呆了十年,被恶霸把师父打死才下山,所得武功多半天成,与武林无干。玉剑门发出格杀令,我才出手,并未与各位结怨,如果一定要动手就划下道来。”圆慧大师道:“小施主杀生太多,有干天合,老衲不能不管。”海云点头:“既然躲不过去,就定在三月初三,秘魔崖一战定生死。”圆慧大师答应:“老衲一定到。”这时人群中走出一名胖大僧人,慈眉善目,海云一眼认出,跪倒施礼:“一别多年,大师风采依旧。”僧人点头:“难得你还认得我,当初发过的誓言还记得么?”海云猛然想起,点头道:“记得,今生不杀一名僧人。”胖大僧人合什道:“老衲只是提醒一下,该怎么做由你自择。”再不多说,转身离去。 海云对圆慧大师道:“当年我确实发过誓,大师最好约束僧人不要到秘魔崖,刀斧临身之际在下不会等死,而且施展血刀门刀法之时也分不出谁是僧人。”圆慧大师道:“小施主遵守诺言是好事,只不过老衲召集各派,少林不出手交代不过去,还是秘魔崖再会。”带领各派高手离去。 又是秘魔崖,消息传开,轰动武林。铁面阎王年纪太轻,与当年的血刀门主相差甚远,不过血刀门刀法已经成了各派高手心头的阴影,此战还是牵动了整个江湖。 海云留出了一个月的时间,带领七兄弟到洛阳,吩咐七兄弟抛开一切,尽情享受一番。 七兄弟明白,秘魔崖乃是生死之战,面对各派高手,几乎没有一线生机,多想无用,于是纵情声色,大把花钱,山珍海味不断。 海云却在静室打坐行功,把七星刀法与血刀门刀法在脑中理了一遍,此战凶多吉少,海云心道:红梅,为夫就要与你做伴了。 各派都在准备,不知何人走漏了消息,官府也知道了秘魔崖之战,派遣十余名大内高手通过各种渠道参加秘魔崖之战,还调集五千精兵接应,务必将铁面阎王及其党羽剿灭,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消息传到荆门,彭元济颇为不然,与段金刚饮酒之时提到此事,段金刚苦笑:“与官府联手岂是江湖人的作风?当初秦堂主身为青云侯,随时可以借官府的力量,但堂主从不曾动过这个念头,无论多危险都一身当之。得到赤霞令牌,如果带领六十四名夜叉,黑鹰堡根本不堪一击。但堂主竟然把令牌毁了,坚持凭自己的力量攻打黑鹰堡,这等气魄才是江湖真正的霸主。”彭元济点头:“不错,能请我做军师,秦堂主胸襟实在令我佩服,可惜走得太早。”段金刚道:“当初我跟随秦堂主潜入百毒门巢穴,生死系于一线,如今想来,我宁愿跟随秦堂主出生入死也不想过现在的糊涂日子。”彭元济叹道:“往事已矣,不过秦堂主虽然离开聚风堂,却未必退出江湖,修建青云山庄时我就觉出,山庄规模过于庞大,至少可以安顿数百人。如果要退出江湖,根本不必费这么大功夫。”段金刚一挑大指:“都说你厉害,与秦堂主斗心计从不落下风,如今看来果真不假。实对你说,秦堂主手上还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我也是偶然得到这个消息,从不曾对人提起,你也要守口如瓶才好。”彭元济道:“那是自然,与秦堂主打过多次交道,我就明白,跟秦堂主作对还不如自己抹脖子。”段金刚压低声音道:“堂主临行之时曾经交代我可以对你推心置腹,否则我绝不会把这个秘密告诉你。据我所知,秦堂主手上的力量还在南海六十四夜叉之上。”彭元济摇头苦笑:“秦堂主行事实在匪夷所思,我也琢磨不透。”各派都在准备秘魔崖一战,数百名高手加上官府的力量,海云几乎没有一线生机。 不过海云早把生死置之度外,心里极为平静。提前五日来到秘魔崖,带来香烛纸马,祭奠一下丧生此地的高手,然后交代道:“你们七个负责拦住所有僧人,其余的交给我。”七兄弟都已经做好了准备,灰狼道:“公子放心,我们兄弟能参与这样一场大战,死也值了。如果有来生,但愿我们早些遇上公子,轰轰烈烈大干一场。”海云点头:“秘魔崖之战,我们这八条性命注定要死在这里,今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未能见识秦堂主的风采,死后我如果变成鬼魂一定到青云山庄看一看。”黑熊道:“无论生死,我们兄弟都会在公子身边伺候。”海云摇头道:“当初我救下你们兄弟性命,你们丧身秘魔崖,就已经不欠我什么,如果为了报恩追随我就不必了。如果是为了兄弟情义,我倒欢迎的很。”灰狼道:“公子,我们可不敢奢望称兄道弟,只要能追随公子就心满意足了。”海云笑道:“有没有来生还不知道,等我们死后再商量这件事。”玄狐道:“公子,此番除了各派高手还有聚风堂的一批人马,听说堂主金童也来了,另外还有官府的精兵。”海云笑道:“反正是个死,来多少人都无所谓,金童对我没什么恩情,如果见面,我不会留情,至于官府的人,只要敢来就不要放过。”七兄弟答应着开始准备。 秘魔崖顾名思义,自然有一道深不见底的深涧,往下看雾气蒙蒙,崖上是一个大空场,颇为宽敞,可容千人。 海云听刀王提过,血刀门主修为极高,会斗各派高手时惊天地,泣鬼神,自己虽然比不上血刀门主,也不能草率送命。 打定主意,拼死一战。官府负责此案的官员与金童一个心思,只想等各派高手与铁面阎王火并之后再收拾残局。 金童有东山侯的身份,官府自然要给几分面子,把精兵安排在聚风堂人马的后面。 三月初三,清晨时分,圆慧大师与玉风真人为首,带领各派数百人登上秘魔崖。 灰狼七兄弟一字排开,抱拳道:“铁面阎王有命,僧人要先过我兄弟这一关才能见面。”圆慧大师点头:“老衲就领教一下七星刀阵。”此番上崖之人只有二十几名僧人,玉风真人就引领数百高手来到崖口,海云明白,对方要除掉自己,根本不会讲江湖规矩,说什么都是徒劳的,只有全力一搏。 照面之后,海云并不开口,取出鬼王面具带上。三名老者当先,各持长剑,飞身直刺,海云此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多杀一个就赚一个。 下手没有一丝顾忌,断龙宝刀划出一道寒光,三剑齐断,三名老者一个照面就带了伤,仓皇退开。 玉风真人喊一声:“各位,这个杀星决不能留,我等下手万万不可留情。”立时有十余人围住海云,因为人数众多,对手只有一个,所以各派都有约定,轮流上场。 海云才不管来人身份,断龙宝刀好似银龙相仿,招招夺命,见隙即入,刀光到处,两颗首级滚落,数人带伤。 见到血光,海云双目泛出红光,杀气大涨。又有一批人上场,海云此时杀星附体,见人就是一刀,各派轮流接战。 另一面灰狼七兄弟用七星刀阵阻挡圆慧大师与二十几名僧人,虽然大师修为远胜七兄弟,但在佛门修行多年,岂能妄开杀戒? 其余僧人也是一样,所以七兄弟还能支持。绝尘子并不急于出手,如果过早把铁面阎王除去,显不出自己的本事。 心里反而盼着海云多撑几个时辰,各派束手无策时自己再出手才能一举扬名江湖。 武当玉风真人与玄门高手都不想开杀戒,所以海云得以施展血刀门刀法,仗宝刀之助,连斩数十人。 第53章 弟兄聚首1 第53章弟兄聚首1秘魔崖上一场血战,开始还分得清各派衣着,后来染满鲜血,已经分不出身份。 反正海云戴着面具好认,各派高手前赴后继,围着海云酣斗。辰时开战,巳时已经有近百人丧命。 玉风真人招呼武当弟子联手施展剑阵,困住海云,玉风真人内外功极为精湛,飘身切入,一剑刺中海云前胸。 却感觉被什么东西挡住,原来海云一直内衬金丝甲,一般的兵刃刺不透。 玉风真人一惊之下弹身退开,心里纳闷。绝尘子道:“当初秦正阳用护身甲欺瞒世人,想不到铁面阎王也会效仿。”玉风真人这才明白,招呼众人避开海云胸腹,从上下两路下手。 又对绝尘子道:“那边圆慧大师过不来,道友何不接应一下。”绝尘子点头答应,左手拔剑,冲向灰狼七兄弟。 经二次潜修,绝尘子已经步入一个新境界,七星刀阵本就出于玄门,拦不住绝尘子。 入阵之后,绝尘子抢到阵眼,断喝一声,长剑抖出一片银光,一剑七杀,竟然刺中灰狼七兄弟咽喉,七星刀阵瞬间瓦解。 圆慧大师赞道:“好剑法,堪称第一剑客。”绝尘子一笑:“雕虫小技而已。”灰狼七兄弟丧命,绝尘子与圆慧大师来到崖口,看到如此惨烈战况,圆慧大师口宣佛号:“善哉,这杀星不除,江湖再无宁日。”挥动禅杖加入战团。 海云看到圆慧大师,心里明白,灰狼七兄弟已经丧命。这时已经杀红了眼,血刀门刀法的威力越来越大,只是每当遇到僧人,就会想起幼年发过的誓言,出手就有些顾虑。 本来就实力悬殊,心里再有顾虑,立刻露出破绽,右腿被剑刺中。剧痛反而激发了海云的凶性,断龙刀展开,招招是同归于尽的架势,连斩十余人,竟然还是没杀一名僧人。 圆慧大师与玉风真人联手施展一招排山倒海,海云全力招架,这两位高人联手,势如山岳一般,海云一下被震到崖边,面具跌落,喷出一股鲜血,好似血人一般。 但手中还是紧握着断龙刀,单膝着地,恶狠狠盯着面前的人。众人都看出海云已经是强弩之末,谁也不想抢这个现成的便宜,也是被海云的杀气震慑住,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前,整个秘魔崖一下安静下来。 金童一直在等机会,七星刀阵被毁的时候就已经带人冲上来,如今海云授首在即,金童缓步上前,冷笑道:“你仗着血刀门刀法横行,今日穷途末路,本堂主送你一程,能死在聚风堂主的金刀之下也算不虚此生。”海云已经耗尽全身的精力,无力反抗。 金童明白,铁面阎王丧命于自己金刀之下,这个消息一旦传出,自己既可得到官府的嘉奖,又能扬名江湖,好处多多。 想到这里,不由仰天大笑。笑声未停,海云身边忽然多出一个黑衣人,在场众多高手竟没有一人看出这个人从何处来的。 见此人黑纱蒙面,不言不动傲立崖口,好似一株青松。金童喝问一声:“什么人。”黑衣人并不回答,两手交叉搭在胸前,金童大吃一惊,双膝跪地:“属下参见秦堂主。”此言一出,各派高手都吃一惊,原来这个姿势是秦正阳的招牌动作,别人不认得,金童岂能不识? 黑衣人摘下面纱,果然是秦正阳。海云长出一口气:“临死之前,见到秦堂主,心愿足矣。”翻身倒地。 秦正阳对金童道:“既然离开聚风堂,就不会过问堂中事,你身为堂主岂能下跪?”金童起身,低头无语。 马镜明参见,秦正阳道:“我已经不是堂主,不必多礼。”圆慧大师问道:“秦庄主此时出现何意?”秦正阳一笑:“这个娃娃为百姓除害,佛语有云,杀恶人即是善念,大师何必苦苦相逼?”圆慧大师道:“玉剑门上下数十人被他斩杀殆尽,岂能不追究?”秦正阳道:“玉剑门发出格杀令,如果是我也会上门问罪。”玉风真人道:“庄主既然离开聚风堂,为何还要过问江湖事?”秦正阳笑道:“秦某从未说过退出江湖,今日就是为这个娃娃向诸位讨个情。”一名老者喝道:“今日一百多名同道丧身于此,这个情你可讨不下来。”秦正阳冷冷一笑:“说讨情是给各位面子,不管你们说什么,这个娃娃我一定要带走。”玉风真人道:“庄主说出此话是否要硬夺?各派高手齐集此处,岂能眼睁睁看你离开?”秦正阳点头:“这话有理,秦某修为再高也难敌各派合力。不过江湖人讲的是理字,这个娃娃虽然杀人无数,却从未得罪武林人,玉剑门不问青红皂白发出格杀令才招致灭门。最难得者,在生死关头还能牢记发过的誓言,刀下不伤一名僧人,这等心性实在难得,诸位自问有几人能做到?”众人默然无语。 绝尘子缓步走出,秦正阳抱拳施礼:“真人修为远胜昔日,今日定要领教昆仑派绝学九天风雷动。”绝尘子暗吃一惊,自己练功之事只有门中熟人知晓,秦正阳却一语道破,看来此人虽然离开聚风堂还是手眼通天。 当下心里多加了小心,还礼道:“你我两次交手,第一次贫道侥幸占了便宜,第二次交手心里有愧才被你斩落一臂,若非失去一臂贫道根本没有机会领悟玄门宗旨,练成九天风雷动。今日见面,先行谢过。”众人大出意外,绝尘子被秦正阳斩去一臂,应该恨之入骨才对,怎会道谢? 秦正阳道:“今日见到真人不肯对铁面阎王施展绝技我就明白,真人的修为前进了一大步,如果真人有兴致秦某就领教一下。”绝尘子摇头:“九天风雷动威力巨大,还是改日切磋。”秦正阳点头:“秦某随时恭候。”这两个不共戴天的仇人竟然化敌为友大出众人意料。 圆慧大师道:“秦庄主,老衲召集各派,今日有百余名同道丧身此处,如果铁面阎王安然离开,无法向武林交代。”秦正阳傲然道:“离开聚风堂,秦某人还是江湖霸主,既然大师要交代,我就给诸位一个交代,出来吧。”话音未落,秦正阳身边多出一人,众人大半认得,正是云梦刀王陈海秋,双手背在身后,不言不动。 秦正阳问道:“我们两人合力,天下有谁拦得住?”这个问题的答案太简单,只是没一人回答。 秦正阳道:“就这样走了还是不妥,再看看这个。”就见秘魔崖下忽然跃出数十人,全是黑衣,每人手上都拿着硬弩。 圆慧大师看到这个阵势心里叹气,秦正阳准备得如此周密,己方根本没有一点机会,正想找个借口下台,见秦正阳向众人抱拳:“各位,血刀门刀法没什么可怕,不必耿耿于怀,如果要寻仇,尽管来青云山庄,秦某去了。”呼哨一声,数十名黑衣人分批跳下秘魔崖,刀王托起海云,秦正阳拿起断龙刀,两人瞬间隐入崖下。 众多高手面面相觑,玉风真人叹道:“秦正阳果然厉害,那三十六个黑衣人个个身手不凡,当真破脸交手,后果不堪设想。”圆慧大师摇头:“真人漏掉了后面,还有一批人在我们身后,当真动手,只怕无人能生离此地。”金童脑中一直回味秦正阳的话,心里极为烦乱,匆匆带领手下离开秘魔崖,飞马赶回荆门。 圆慧大师安排收拾残局,除了少林以外,各派都有损伤,习武之人丧生于高人之手极为平常,何况此番是己方兴师问罪,怪不得人。 最为意外的却是秦正阳,离开聚风堂之后竟然还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这个人实在可怕。 玉风真人知绝尘子早晚会到青云山庄,得空问道:“真人如果与秦正阳交手,有几成胜算?”绝尘子苦笑道:“道兄不要见笑,当初练成九天风雷动,贫道以为就算不能取胜至少可以略占上风。见面之后才明白,秦正阳的进步还在贫道之上,九天风雷动固然威力惊人,只是贫道只有五成火候,此时交手输多赢少,如果练到九成就没什么顾忌了。不过秦正阳成功完全靠刻苦,到时候还是难说。”玉风真人点头:“这个人最大的长处就是肯吃苦,放眼江湖也找不出第二个。”计议过后,只好各自回山。 与会之人也有大内侍卫,向带兵官员一讲,只好收兵。 第54章 弟兄聚首2 众多高手面面相觑,玉风真人叹道:“秦正阳果然厉害,那三十六个黑衣人个个身手不凡,当真破脸交手,后果不堪设想。”圆慧大师摇头:“真人漏掉了后面,还有一批人在我们身后,当真动手,只怕无人能生离此地。”金童脑中一直回味秦正阳的话,心里极为烦乱,匆匆带领手下离开秘魔崖,飞马赶回荆门。 圆慧大师安排收拾残局,除了少林以外,各派都有损伤,习武之人丧生于高人之手极为平常,何况此番是己方兴师问罪,怪不得人。 最为意外的却是秦正阳,离开聚风堂之后竟然还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这个人实在可怕。 玉风真人知绝尘子早晚会到青云山庄,得空问道:“真人如果与秦正阳交手,有几成胜算?”绝尘子苦笑道:“道兄不要见笑,当初练成九天风雷动,贫道以为就算不能取胜至少可以略占上风。见面之后才明白,秦正阳的进步还在贫道之上,九天风雷动固然威力惊人,只是贫道只有五成火候,此时交手输多赢少,如果练到九成就没什么顾忌了。不过秦正阳成功完全靠刻苦,到时候还是难说。”玉风真人点头:“这个人最大的长处就是肯吃苦,放眼江湖也找不出第二个。”计议过后,只好各自回山。 与会之人也有大内侍卫,向带兵官员一讲,只好收兵。金童回到荆门,众人自然要来问安,金童明白,如果再遮掩只有更丢人,于是把经过源源本本讲了一遍。 吕凤听说海云被秦正阳救走,心里暗笑金童枉费精神,求荣反辱。玲珑夫人脸色颇不自然,发牢骚道:“秦堂主也太不念旧情了,不给聚风堂留一点颜面。”金童忙止住道:“夫人不要这么说,秦堂主把这么大一片基业交给我,此情比天还高,不可胡言。”话是这么说,其实心里却担心秦正阳得到消息,追究此事。 此时金童已经明白,江湖上的风吹草动,聚风堂的所有情况秦正阳一清二楚。 玲珑夫人又道:“绝尘子练成什么九天风雷动,我们还没得到消息,秦堂主怎会知晓?”段金刚与彭元济对视一眼,彼此心照,这样的事都想不明白岂能统领如此庞大的帮会? 金童叹气道:“秦堂主果真神出鬼没,行事滴水不漏,如此庞大的行动竟然瞒过了所有人。当时秦堂主曾言,离开聚风堂,还是江湖霸主,此言不虚。”吕凤心道:这才是江湖霸主的手段,你可差远了。 段金刚问道:“堂主,海青的事如何处置?”金童思索片刻发话:“实话实说,何去何从由他自择,愿意留下我们欢迎,如果要离开我们也不差这一个人。”吕凤于是把经过详细写明传书海青。 海青接到信一看,心里登时凉了多半截,再看金童的意思,心里盘算,聚风堂已经没什么可留恋的,心里挂念大哥海云的情况,于是向卞金龙请辞,卞金龙极力挽留,坚决不答应海青辞职,最后说好,只是给长假,何时回来何时复职。 海青匆忙打点行装,离开武功山赶奔青云山庄。心里有事自然急着赶路,数日后赶到青云山庄,门上人认得,直接领海青到大厅见秦正阳,刀王与秦鸿雁也在。 海青一一拜见,秦正阳道:“你一定是来看海云,聚风堂的职位辞了么?”海青答道:“卞堂主坚持不允,只算给长假。”秦正阳点头:“金龙虽然武艺谋略差一些,却有一样好处。把所有的手下都当兄弟看待,赏罚分明,能得到众人拥戴。把聚风堂交给他也比金童强,可惜话已出口,无法挽回。这件事金童处理得极为不当,难怪你生气,海云还在静养,你先去看看。”海青跟随侍女来到一间静室,床上一人半躺半坐,正是海云,面色极不好看。 海青一阵心酸,拜倒施礼:“大哥,小弟不曾与大哥并肩对抗强敌,实在有愧。”海云苦战脱力,有气无力道:“兄弟,大哥明白,如果你知道铁面阎王就是我一定会来帮忙。此战虽然艰苦,也算大有收获,你不用担心。”海青问道:“大哥,听说你有七个兄弟丧身秘魔崖,此事可确?”海云叹口气:“不错,那七个兄弟是我救下的山贼,这样死去也算死得其所,为兄本来抱着必死之心,谁料秦堂主竟然在各派高手面前救下大哥的性命,那份英风豪气,为兄今生是望尘莫及了。”说到秦正阳,海云双眼放光,精神也好了一些。 海青问道:“大哥,当时的情形一定很精彩,能不能详细讲一讲?”海云笑道:“兄弟,别看为兄如今吃饭都费力,说起那一段经历,讲上两个时辰也不累。”于是把秘魔崖大战的始末讲了一遍,刀王出现的时候海云就已经昏厥,并未看到后来的黑衣人,只讲到这一段。 海青听说金童看到秦正阳就下拜笑道:“金童也太软弱了。”海云摇头道:“兄弟,你是没看到,换作为兄只怕要五体投地,那种感觉就好像一只蚂蚁仰望泰山一般。”海青纳闷道:“我与秦堂主在百兽谷相处的日子不短,从没觉得秦堂主与普通人有什么不同。”海云道:“兄弟,看来你修为还差点火候,秦堂主面对亲人朋友自然与普通人一样,一旦面对敌人,那一股放眼天下,舍我其谁的气势,足以令强敌丧胆。”海青见海云说了一大段话,生怕影响伤势,劝解道:“大哥安心养伤,小弟就留在这里陪你。”海云点头闭目养神,海青退出静室。 大厅上三个人正在谈论绝尘子的事,刀王问秦鸿雁道:“老哥哥既然是昆仑门人,自然知晓九天风雷动这一门绝学,绝尘子练成后是不是可以在武林称雄?”秦鸿雁道:“这几年我一直在这里享福,不曾过问门户中事,绝尘子练成九天风雷动的事还是正阳告诉我的。九天风雷动是昆仑派最高深的剑术,风雷九式与老弟的游龙斩有些相似,威力虽然不小但比起九天风雷动可差远了。据说施展九天风雷动最好的时机是在雷雨之时,可以借天地之威发挥最大的威力。”秦正阳点头:“怪不得绝尘子不肯在秘魔崖与我交手,看来他的九天风雷动还差火候,需要借环境之助。”秦鸿雁道:“九天风雷动有九重心法,练到第九重就可称尊宇内,所向无敌。不过练到这个境界必须抛开所有人世纠葛,连本身的躯壳都要舍弃,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这时候心头根本就没有争斗的念头,岂能与人动手?”秦正阳道:“华夏武学都有这个通病,要想成为武林魁首就要练成上乘武功,但修炼上乘武功一定要心无杂念,抛开七情六欲,就算练成,却已经失去争雄天下的豪情。”刀王笑道:“你可是个例外,离开聚风堂竟然还有如此强大的实力,非但金童想不到,老夫也着实吃了一惊。”秦鸿雁点头:“别说老弟吃惊,我在青云山庄好几年,都没发觉这里还藏着一股足以扫荡江湖的力量。”秦正阳道:“我可不是有意瞒着义父,山庄这些人各司其职,极少露面。其实自从我搬到这里,已经有不少人来袭扰,都被轻松化解。如果不预备下这样一批人,根本就没有安生日子。”秦鸿雁赞道:“你这孩子,真不知哪来的这么多心计,跟你作对决不会有好下场。”刀王问道:“正阳,老夫有一事不明,你那独子秦征顽劣成性,为何不多加管教?将来岂不丢尽你的脸面?”秦正阳笑道:“这件事只有义父知晓内情,就让义父说明此事。”秦鸿雁在刀王耳边把偷梁换柱的事说明白,刀王连挑大指:“这样的心计,岂能不成大事。”海青来到厅上,秦正阳吩咐道:“你先住下,等海云的伤好了再安排。”海青答应下去安顿。 吕凤的信里提到,当时秘魔崖出现一批神秘的黑衣人,个个身手不凡,各派高手才不敢动手,可见秦正阳计划周密,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样的谋略自己可要学一学。 于是得空就找秦正阳请教,秦正阳只吩咐海青多看六韬,孙子兵法,三十六计这些兵法典籍,并且研读《春秋》,《史记》,《资治通鉴》等史书,用历史事件对照兵法理论。 海青埋首研读,颇有收获。海云的伤势逐渐好转,对秦正阳敬若神明。 秦鸿雁担心官府会找麻烦,秦正阳劝道:“义父不知为官之道,出动五千精兵,数十名大内侍卫,不曾擒获铁面阎王,所有参与的官员都要革职问罪。海云的面具落在秘魔崖,大内侍卫把面具带回,刑部官员呈报,铁面阎王身受重伤,跳下秘魔崖自尽,七名党羽尽皆被杀。朝廷已经下旨嘉奖,只要海云不再以铁面阎王的身份出现就没事。”秦鸿雁问:“难道这些官员不怕事情败露?”秦正阳笑道:“只要圣旨一出,就算事情败露也无妨,圣旨是最高的权威,就算皇帝也不能修改。”秦鸿雁叹道:“想不到你连官场的事都这么清楚,真不知你哪来这么多功夫,又要练功,又要监视各方面动静,还要管理众多手下,这些事够十几个人忙的。”秦正阳道:“成大事者,岂能偷懒?其实创业的时候最难,一旦打开局面就省心多了。”秦鸿雁点头:“我那五个儿子连生意都处理不好,还想让我帮他们结识江湖人,早晚把家业败光了。”秦正阳劝道:“义父放心,我已经派人关照,不会有事。”秦鸿雁叹道:“五个儿子都指不上,竟然在你这里养老,义父这辈子是白活了。”秦正阳道:“义父不必执着,人生一世,总是有得有失,一旦患得患失就陷身其中难以自拔,不如放开怀抱,寄情山水。”秦鸿雁感慨道:“当初是义父教你读书习武,如今反倒是你来教我,一饮一啄,莫非前定。”秦正阳道:“义父这么想就对了。”海云只是脱力,其余都是皮肉伤,恢复元气以后,伤势复原极快。 海青每日都来看望,兄弟两个畅谈往事,这一日正在谈心,忽然有一个女童跑进来,躲到桌子下面。 对海青小声道:“我跟爹爹捉迷藏,你不许告诉他。”海青没见过,不知女童身份,点头答应。 片刻后秦正阳走进门,海青连忙施礼,秦正阳道:“在家里不用多礼。”海云道:“多谢堂主救命之恩。”秦正阳摇头:“这是习武之人应尽的责任,你不必感激。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参加一场盛会。”海青问道:“什么盛会?我能去么?”秦正阳道:“说是盛会其实没几个人参加,只是与会之人非同小可,你却不能去,我要安排你到另一个去处。”海青有些惋惜,秦正阳道:“你肩负重任,要珍惜每一日,不能虚度光阴。”海青答应。 秦正阳左掌贴在桌面上,向起一提,海青知道桌下有一个女童,但桌子提起,却没看到,细看之下,原来女童背心贴在桌上,与桌子连成一体。 女童叫道:“这回不算,我们再试一回。”秦正阳笑道:“随便你躲到哪里。”女童跳到地上,跑出门去。 海青问道:“这就是堂主的女儿么?”秦正阳点头:“这是小女玉莲,顽皮得很。”海青道:“小小年纪,竟然能施展壁虎游墙的功夫实在了不起。”海云拦道:“贤弟看错了,那是堂主的掌力吸起来的。”海青吃惊道:“这等神妙的内功听都没听过。”秦正阳道:“早晚你会明白,当初你们兄弟初次交手,可以说不相上下,如今海青可有些落后,还要努力,等我们从海外回来,你们再比一场。”海青答应,这才明白秦正阳口中的盛会是在海外。 海云问道:“堂主,这次盛会中原有几人参加?”秦正阳答道:“刀王是少不了的,我和九娘同去,还有刚才你们见过的玉莲,如果昆仑派的绝尘子能来算他一个,再有就是你了。”海云颇为兴奋:“能参与这样的盛会,实在不虚此生。”海青极为羡慕,也不好再争,问道:“听说绝尘子的右臂就是毁在堂主之手,看堂主的意思,竟然把绝尘子当作朋友,这里面有何缘故?”秦正阳笑道:“说起我和绝尘子倒也有些趣味,第一次绝尘子在我背后出狠招,险些要了我的命。第二次我斩落他右臂,使他失去昆仑派掌门之位。第三次在秘魔崖,我们化敌为友,连我自己也想不到会有这种变故。其实说穿了也简单,绝尘子已经打通全身经脉,步入极流高手之林,心如止水,往事种种只不过是过眼云烟。”海云叹道:“堂主也过了这一关,实在令人敬仰。” 第55章 扬帆出海 第55章扬帆出海海云只是脱力,其余都是皮肉伤,恢复元气以后,伤势复原极快。 海青每日都来看望,兄弟两个畅谈往事,这一日正在谈心,忽然有一个女童跑进来,躲到桌子下面。 对海青小声道:“我跟爹爹捉迷藏,你不许告诉他。”海青没见过,不知女童身份,点头答应。 片刻后秦正阳走进门,海青连忙施礼,秦正阳道:“在家里不用多礼。”海云道:“多谢堂主救命之恩。”秦正阳摇头:“这是习武之人应尽的责任,你不必感激。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参加一场盛会。”海青问道:“什么盛会?我能去么?”秦正阳道:“说是盛会其实没几个人参加,只是与会之人非同小可,你却不能去,我要安排你到另一个去处。”海青有些惋惜,秦正阳道:“你肩负重任,要珍惜每一日,不能虚度光阴。”海青答应。 秦正阳左掌贴在桌面上,向起一提,海青知道桌下有一个女童,但桌子提起,却没看到,细看之下,原来女童背心贴在桌上,与桌子连成一体。 女童叫道:“这回不算,我们再试一回。”秦正阳笑道:“随便你躲到哪里。”女童跳到地上,跑出门去。 海青问道:“这就是堂主的女儿么?”秦正阳点头:“这是小女玉莲,顽皮得很。”海青道:“小小年纪,竟然能施展壁虎游墙的功夫实在了不起。”海云拦道:“贤弟看错了,那是堂主的掌力吸起来的。”海青吃惊道:“这等神妙的内功听都没听过。”秦正阳道:“早晚你会明白,当初你们兄弟初次交手,可以说不相上下,如今海青可有些落后,还要努力,等我们从海外回来,你们再比一场。”海青答应,这才明白秦正阳口中的盛会是在海外。 海云问道:“堂主,这次盛会中原有几人参加?”秦正阳答道:“刀王是少不了的,我和九娘同去,还有刚才你们见过的玉莲,如果昆仑派的绝尘子能来算他一个,再有就是你了。”海云颇为兴奋:“能参与这样的盛会,实在不虚此生。”海青极为羡慕,也不好再争,问道:“听说绝尘子的右臂就是毁在堂主之手,看堂主的意思,竟然把绝尘子当作朋友,这里面有何缘故?”秦正阳笑道:“说起我和绝尘子倒也有些趣味,第一次绝尘子在我背后出狠招,险些要了我的命。第二次我斩落他右臂,使他失去昆仑派掌门之位。第三次在秘魔崖,我们化敌为友,连我自己也想不到会有这种变故。其实说穿了也简单,绝尘子已经打通全身经脉,步入极流高手之林,心如止水,往事种种只不过是过眼云烟。”海云叹道:“堂主也过了这一关,实在令人敬仰。”秦正阳看出海青颇想参加盛会,开解道:“我带海云去是因为他身份特殊,如果不经高人提点难以在江湖立足。你却另有机缘,朝天老人要你光大天罡门武功,你功力未成之前不能涉猎其他门派的武功,应当回百兽谷静修,如果完成定心池的洗练,才能算是高手。我叫你到聚风堂增长阅历,是怕你一心练武,不懂江湖事,这样的话就算你武功大成也难以开宗立派,光大门户。”海青施礼道:“堂主栽培之恩,海青永铭肺腑。”秦正阳点头:“你能明白最好,若非朝天老人,我和刀王难有进步,完成前辈的心愿也算报答当日的恩情。小女跑到刀王房里去了,我先去看一看,你们兄弟自便。”转身离开。 海青叹道:“堂主所作所为实在难以捉摸,有时是杀人如麻的魔君,有时又是谦恭有礼的君子,有时是冲锋陷阵的将军,有时又是运筹帷幄的军师。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却对家人体贴入微,恐怕没人能说清其中缘由。”海云笑道:“秦堂主不是凡人,而是巡行人世的天神,我们兄弟有福能结识这样的人物三生有幸。”海青连连点头。 秦正阳来到刀王房里,刀王正给玉莲讲故事,见到秦正阳问道:“正阳,玉莲根骨不错,为何不教她练习基本功?”秦正阳答道:“万蝶岛主方静送我一本内功心法,适合女子修炼,九娘已经入了门,颇有些奥妙。玉莲一直跟她母亲练功,我就不管了。”刀王点头:“原来如此。海云伤势如何?”秦正阳道:“再有两三天就能练功了,另外少林圆慧大师,武当玉风真人,与绝尘子三人要来青云山庄,已经在道上,定是为海云的事,如果绝尘子肯留下,倒可以一道参加黄金城的盛会。”刀王笑道:“这样的机会极为难得,绝尘子一定不会错过。”秦正阳点头:“九天风雷动一定威力惊人,倒要见识一下。”海云伤势痊愈,与海青研习刀法,秦正阳与刀王不时提点一二。 这时有人来报,客人已到,秦正阳出门迎客,把三个客人接到大厅,刀王与秦鸿雁作陪。 见礼落座,玉风真人道:“庄主消息灵通,一定知晓我们来意。”秦正阳笑道:“铁面阎王已经丧身秘魔崖下,朝廷已经颁出圣旨,这件事已经告一段落。”圆慧大师道:“如果铁面阎王再现江湖又当如何?”秦正阳道:“大师可以放出风去,今后铁面阎王决不会再现江湖,如果有人假借铁面阎王的名号行凶,将被五马分尸,在秘魔崖上曝尸三日。”三位客人都知秦正阳言出必行,而且确实有这个能力,都放下心来。 秦正阳吩咐人摆下素席,招待三位客人。秦鸿雁年事已高,这样的场合最合心意,与圆慧大师,玉风真人高谈阔论,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 秦正阳与刀王把绝尘子邀到凉亭品茶,秦正阳道:“真人练成昆仑绝技,可喜可贺,近日有一次盛会不知真人有意参与否?”绝尘子因为当日出手暗算秦正阳,与秦鸿雁彻底翻脸,席上一言未发,此时才开口:“不知庄主口中的盛会何人主持?”秦正阳答道:“乃是海外玉晶岛主,在赤霞岛黄金城约战百灵岛奇才孔静修。”绝尘子纳闷道:“庄主说的这两个人怎未听说过?”秦正阳笑道:“武学浩如烟海,说句泄气话,孔静修的本领比我高一大块,玉晶岛主也在我上。”绝尘子深知,秦正阳从未向人低头,此番说出这样话绝非虚语,吃惊道:“世上还有这等人物,一定要见一见。”刀王道:“万蝶岛主方静本领与老夫不相上下,赤霞岛主乔少清也不逊色,玉晶岛少岛主夏君山曾与正阳交过手,略逊一筹而已。”绝尘子称谢道:“两位盛情,贫道谢过,能参与这样盛会,足慰平生。”秦正阳笑道:“此番是玉晶岛主请我前去作见证,也有可能动手帮忙,如果真人没有练成九天风雷动这样绝学我可不敢相邀。”绝尘子满心欢喜。 正谈得投机,秦鸿雁急急走来,绝尘子脸色有些不自然,又不好回避。 秦鸿雁进入凉亭,直接就问绝尘子:“师弟,此番会面一语不发,是不是记恨师兄?”绝尘子大出意外,忙道:“岂敢,小弟心里有愧,无颜见师兄。”秦鸿雁道:“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你当初上山的时候我们整天一起练功玩耍,虽然师兄胡子老长,还是把你当师弟,无论犯了什么错都替你担着。”绝尘子跪地俯首:“自从师父把虹云剑交给我,我得意忘形,就把师兄抛在脑后,青松岗上偷袭之举更是违背江湖道义。这些年青松岗这三个字一直压在小弟心头,直到断去一臂才算明白一些,实在没脸见师兄。”秦鸿雁老泪纵横,叹道:“师弟,当初你做了掌门,要我改口叫师兄,我着实伤了心,不过念在多年的情分上也就忍了。你在青松岗出手偷袭,师兄至少有两年没吃过一顿好饭,情逾骨肉的弟兄在背后给我一刀,这个滋味不是人受的。后来知道你断了一臂,失去掌门之位,师叔坚持把你逐出师门,我思来想去,还是不忍心,召集众同门为你求情,师叔看在我的面上才把你送到修真洞。”绝尘子泪流满面道:“师兄,小弟实在禽兽不如。”秦鸿雁道:“你犯了错,师兄也有责任,青松岗是你的心结,也是我的心结,这个结只有我们自己才能解开,你练成了九天风雷动,做了长老,师兄为你高兴,你能和正阳化敌为友证明你的心性已经变了,今日师兄把话说开了,你还是我师弟,我还是你师兄。”绝尘子叫一声:“师兄。”两人抱在一起。 第56章 巧设机关1 第56章巧设机关1看到秦鸿雁解开心结,秦正阳也甚为高兴,与刀王离开凉亭,让这两人叙一叙旧情。 刀王道:“秦老哥重情重义,绝尘子虽然走错路,如今迷途知返,也算因祸得福。”秦正阳点头:“义父的武功在昆仑派不算出色,但人缘却是最好,在江湖上也甚有威望。绝尘子是义父最大的心结,这个结解开,义父至少多活十年。”两人到大厅陪圆慧大师,玉风真人。 圆慧大师得知秦鸿雁与绝尘子冰释前嫌甚为欢喜,玉风真人点头:“这件事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秦正阳不提出海的事,只说绝尘子要留在青云山庄研讨武功,圆慧大师当即告辞。 送走两位高人,秦正阳把海云海青兄弟俩叫来吩咐道:“既然该来的都来了,我们就准备动身,海青回百兽谷,那里有一个万中无一的奇才,你好生调教,如果不是看朝天老人的面子,说什么也不能把这个宝贝给你。”海青心里纳闷,什么宝贝值得秦正阳如此上心。 海云听得要和兄弟分别,叮嘱道:“兄弟,不要挂念为兄,将来一定会见面。”秦正阳道:“兄弟之义,千山万水也隔不断,海青此番回百兽谷潜修,至少要十年才能圆满,十年后你们兄弟再见面,那时江湖就是你们的天下了。”两兄弟听得十年后才能见面,都有不舍之意,秦正阳道:“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我费多少心血开创的聚风堂还不是一句话就给了别人。只要你们刻苦练功,将来相聚的日子长远得很。如果偷懒,自己的性命都难保,即使相见也没什么意思。这十年对你们两兄弟极为重要,不必儿女情长。”海云明白其中道理,对海青道:“兄弟,只要我们痛下苦功,早晚会见面,只要情义在心,总有相见的一日。”海青答应。 准备行装,秦正阳向姐姐辞行,秦玉娥跟玉柳一门心思经营山庄后面的山场,已经增添了不少新奇的鸟兽,连天上的飞鸟都飞下来凑热闹。 秦正阳说明自己要出海,秦玉娥只叮嘱几句就跑去忙着照顾梅花鹿,玉柳更是抱着花猫不松手。 秦正阳把江玉山叫来吩咐一番,秦鸿雁不想出海,只想过清静日子,秦正阳招呼刀王,绝尘子,带着薛九娘母女准备出海。 海青把海云送到船边,海云道:“兄弟保重,十年后再会。”海青抱拳:“大哥保重,小弟一定刻苦练功,争取超过大哥。”海云一笑:“想超过大哥可没那么容易,大哥也不会偷懒。”两兄弟互道珍重,海云登船,海青一直看着大船远去才回身上马,赶奔老家百兽谷。 海云从没坐过船,此番出海颇为新奇,秦正阳的女儿玉莲虽然年纪小却已经在海上走过两遭,时不时提醒海云看风景。 绝尘子与刀王,秦正阳在船头探讨武功,刀王想起一事问道:“正阳,那个孙一鸣没跟来么?”秦正阳道:“我命他潜入中原打探消息,这一趟也用不上他。”绝尘子问:“跟我们上船的夫人是不是薛九娘?”秦正阳一愣:“真人怎会知道她?”绝尘子笑道:“这件事江湖上几乎无人不知,堂主孤身潜入宜春,未曾施展武功,就令薛九娘一见倾心,收拾所有金银投入聚风堂,人人都说,堂主定是少见的美男子。”秦正阳笑道:“怎会有这种传言?我自己的模样自己清楚,说不上难看,也说不上好看,至于九娘的事跟一见钟情没关系,回头让九娘来说。看来我的眼线不尽力,这个消息我竟不知道。”刀王笑道:“这等事根本无关痛痒,你的眼线要是不尽力,你怎能知晓九天风雷动的事?”绝尘子点头:“这话不假,我练成九天风雷动,本门的人只有一半知晓。庄主竟然一语道破,贫道想不佩服都不行。”说笑之时,薛九娘从舱中走出,此时的薛九娘跟从前大不一样,自从到万蝶岛做客,岛上太君,也就是方静的母亲送了不少精美饰品,方静的夫人又教了不少养颜秘法。 薛九娘学会以后增加五分颜色,原本就是美人,精心打扮后好似广寒仙子,海风一吹,好像要乘风飞去。 秦正阳道:“九娘,江湖传言,你对我一见钟情,有没有这回事?”薛九娘脸一红,笑道:“谁说的,你的长相最多算中等,我岂能看上你?”秦正阳对绝尘子道:“真人明白了吧,根本没有一见钟情的事。”绝尘子问薛九娘道:“既然没有一见钟情,他又没动武,你怎会投入聚风堂?”薛九娘跟秦正阳最为亲近,什么话也不避讳,嫣然一笑道:“没来由提起这件事,怪羞人的。说起来他确实没动手,真动手我倒不怕了,大不了一死。真人不知道,他就坐在那里,两手往胸前一搭,就是现在的样子,一动不动盯着我,那时侯我感觉好像来到了阴阳界,想活是没指望,想死更是没门,那种滋味比在火里烤都难受。从前学过的武功不知到哪里去了,只好全听他的。”刀王问道:“既然这样,你应该怕他入骨才对,怎会嫁给他?”薛九娘苦笑道:“怎么连刀王这样的高人也要问这种事?事过之后,我确实怕他入骨,不过经历过那一刻之后,我发觉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在生死线上徘徊的时候虽然难受,但也有一种说不出的美妙感觉。我心里明白,只有他能给我这种感觉,所以才嫁给他。”绝尘子叹道:“原来是这样,你被庄主发出的杀气侵入心神,被庄主强大的力量慑服才会嫁给他,这样的事虽然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也只有庄主这样的人才能发出这种杀气。”薛九娘问道:“难道别人修为都不及他?”绝尘子摇头:“修为固然重要,却不是最关键的,每个人发出的杀气都不一样,就庄主而言,那时正是创业最紧张的时候,需要有目空一切的锐气,称霸江湖的雄心,再加上高深的刀法内功才能发出这种杀气。夫人的话没错,当今之世,只有庄主才能做到。”薛九娘叹道:“跟他成亲好几年,今日才明白原因,真是好笑。”秦正阳问:“九娘,方岛主送的紫云经练得如何?”薛九娘答道:“进展还算顺利,紫云内功已经到第七重,多亏太君给的灵果。”刚说到这里,玉莲跑过来叫道:“我也要吃果子,娘带我去吃。”薛九娘领着玉莲到船舱里去吃水果,海云在下风处,几人说的话一句没漏,心里羡慕之极,不用出手,只凭杀气就能震慑住对手心神,这等气魄当真举世无双。 船上的首领武平川久在海上讨生活,大船极为平稳,玉晶岛主定的日期是八月中秋,秦正阳提前了一个多月,所以并不急着行船,带领众人欣赏海上风景。 绝尘子见到武平川越看越眼熟,心里纳闷,武平川施礼笑道:“真人还记得黄龙岛黑龙洞么?”绝尘子吃惊道:“果然是你,当初黑鹰堡一只大船被你劫了,是贫道上岛讨要,难得你给面子,贫道还没谢过。你怎会当起船老大?”武平川笑道:“说起来船老大是比不上岛主风光,不过在庄主跟前当个船老大就不同了,比原来的岛主自在多了。”绝尘子点头:“就算贫道把九天风雷动练到第九重也比不上秦庄主。”原来武平川竟然是黄龙岛主,海匪首领,武功极为了得。 竟然甘心在青云山庄做一名船老大,难怪绝尘子吃惊。再留心观察,船上的水手竟然都有不俗的身手,绝尘子心道:这些人一定是秘魔崖上出现的三十六人,当真翻脸动手,各派高手必定一败涂地,好个秦正阳,果然厉害。 秦正阳领着海云在船头观景,海面上风平浪静,碧波荡漾,飞鸟盘旋,面对一望无际的海面,海云只觉心胸开阔不少。 秦正阳道:“你的一切我都清楚,得到七星步法和血刀门刀法是上天成全,秘魔崖一战你已经死过一回,今后铁面阎王已经销声匿迹,你要以海云的名字重新打开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海云点头:“全仗庄主提点。”秦正阳摇头:“我只能给你指路,一切都看你自己努力,你和海青不同,他遇到朝天老人这样的极流人物是他的福气,这等福缘可遇不可求。你的路却要艰难一些,今后要把七星刀法,血刀门刀法抛到脑后,从新着手。经过这一番周折,你已经完成了上天赋予的使命,要做回你自己。”海云点头:“堂主金石良言,海云记下了。”秦正阳笑道:“我已经离开聚风堂,用不着叫堂主,你不见别人都改了口?”海云摇头道:“就算离开聚风堂,堂主还是江湖霸主,再说聚风堂上下至少有八成还是把你当作堂主。”秦正阳点头:“话是不错,不过我做事从不回头,既然离开聚风堂,今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与我无关,聚风堂是壮大也好,被人击破也罢,我都不会过问。” 第57章 巧设机关2 船上的首领武平川久在海上讨生活,大船极为平稳,玉晶岛主定的日期是八月中秋,秦正阳提前了一个多月,所以并不急着行船,带领众人欣赏海上风景。 绝尘子见到武平川越看越眼熟,心里纳闷,武平川施礼笑道:“真人还记得黄龙岛黑龙洞么?”绝尘子吃惊道:“果然是你,当初黑鹰堡一只大船被你劫了,是贫道上岛讨要,难得你给面子,贫道还没谢过。你怎会当起船老大?”武平川笑道:“说起来船老大是比不上岛主风光,不过在庄主跟前当个船老大就不同了,比原来的岛主自在多了。”绝尘子点头:“就算贫道把九天风雷动练到第九重也比不上秦庄主。”原来武平川竟然是黄龙岛主,海匪首领,武功极为了得。 竟然甘心在青云山庄做一名船老大,难怪绝尘子吃惊。再留心观察,船上的水手竟然都有不俗的身手,绝尘子心道:这些人一定是秘魔崖上出现的三十六人,当真翻脸动手,各派高手必定一败涂地,好个秦正阳,果然厉害。 秦正阳领着海云在船头观景,海面上风平浪静,碧波荡漾,飞鸟盘旋,面对一望无际的海面,海云只觉心胸开阔不少。 秦正阳道:“你的一切我都清楚,得到七星步法和血刀门刀法是上天成全,秘魔崖一战你已经死过一回,今后铁面阎王已经销声匿迹,你要以海云的名字重新打开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海云点头:“全仗庄主提点。”秦正阳摇头:“我只能给你指路,一切都看你自己努力,你和海青不同,他遇到朝天老人这样的极流人物是他的福气,这等福缘可遇不可求。你的路却要艰难一些,今后要把七星刀法,血刀门刀法抛到脑后,从新着手。经过这一番周折,你已经完成了上天赋予的使命,要做回你自己。”海云点头:“堂主金石良言,海云记下了。”秦正阳笑道:“我已经离开聚风堂,用不着叫堂主,你不见别人都改了口?”海云摇头道:“就算离开聚风堂,堂主还是江湖霸主,再说聚风堂上下至少有八成还是把你当作堂主。”秦正阳点头:“话是不错,不过我做事从不回头,既然离开聚风堂,今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与我无关,聚风堂是壮大也好,被人击破也罢,我都不会过问。”船行数日,一直沿着海岸,一边是陆地,一边是大海,美景不断。 刀王后悔道:“早知道出海这么有趣,何必在长白山呆那么长时间。”秦正阳笑道:“那是上天安排你留在那里成全海云,造就铁面阎王惩治贪官污吏,恶霸土豪,为穷苦百姓出气。”绝尘子叹道:“天意难知,贫道如果没有失去一臂,丢掉掌门之位,根本没机会练成九天风雷动,更不用说参与这等盛会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刀王点头:“你不知后面的情形,老夫虽然不在场,却详细打听过,当时形势极为险峻,正阳身处绝境,浴血苦战,后来血流到天罡刀上,凶性大发,好像血刀门主再现,连斩数名高手,鹰王失魂落魄,也被斩首,只有五人侥幸逃脱。”绝尘子笑道:“看来断臂倒是好事了,贫道可要多谢庄主。”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前面出现一座岛屿,刀王问道:“正阳,那就是赤霞岛么?”秦正阳摇头:“那是万蝶岛,我们先到此岛见一见方岛主,就把船留在这里,赤霞岛,玉晶岛都不远。”玉莲拍手欢呼:“我要去捉蝴蝶,太君一定给我好果子吃。”薛九娘笑道:“就知道玩,一提练功就皱眉头。”大船靠岸,方静率领十余名侍从前来迎接,刀王见过此人,寒暄数语。 绝尘子第一次上岛,无人认得,秦正阳介绍道:“这位真人乃是昆仑派长老,乃是中原顶尖剑客。”方静笑道:“你请来的客人自然差不了。”岛上人都认得薛九娘,方静夫人拉着薛九娘的手问长问短。 武平川吩咐人把带来的礼品搬下船,大箱小箱,五花八门,竟然还有梅花鹿,狮子猫,哈巴狗,岛上人喜笑颜开。 方静笑道:“秦兄送来这些宝贝,万蝶岛可热闹了。”秦正阳摇头:“方兄不知,我那青云山庄都快装满了,只好送出一些,也算给这里添一些趣味。”方静夫人道:“回头赤霞岛,玉晶岛的人看到一定会问我们要,庄主若有空再送一些过来。”秦正阳笑道:“小事一桩,前几次来我就觉得岛上太过安静,缺少生气,所以才动了这个念头。”因为三岛有约定,除了被邀的客人,外人不得上岛,所以武平川带领手下留在船上,饮食由岛上人负责送来。 方静引领秦正阳,刀王,绝尘子,海云四人进岛。薛九娘母女自有内眷招待。 万蝶岛的建筑地上一半,地下一半,颇具规模,来到大厅落座,酒宴摆下,都是素席,席间方静问道:“距中秋之期还有半月光景,秦兄为何提前?”秦正阳答道:“赤霞岛的情形虽然听方兄提过但从未到过岛上,黄金城更是一无所知,此番百灵岛势在必得,一旦三绝斩失效难免会有一场恶战,提前来就是熟悉一下环境,免得交起手来吃亏。”方静点头:“还是你想得周到,回头我通知玉晶岛,我们先到黄金城。”休息一日,方静备下小船,只带一名随从,请秦正阳一行登船,看到海云时问道:“秦兄,这个孩子也要去么?”秦正阳点头:“方兄不知,这个孩子非同寻常,修为也不差,出不了事。”刀王见薛九娘母女没跟来,问秦正阳:“夫人不去么?”秦正阳道:“此番不是做客,弄不好就要生死相搏,九娘还是留在万蝶岛比较好。”一行人登船,将近一个时辰,赤霞岛出现在眼前,比万蝶岛,玉晶岛大了一倍,岛心隐隐有不少建筑。 船只靠岸,有人来迎,方静道:“秦兄,那就是黄金城主乔玉清。”秦正阳笑道:“终于见到百毒门主的真面目。”乔玉清四旬上下,穿着极为讲究,衣冠华美,人又生得清秀,颇有出尘之像。 一行人下船后乔玉清一眼就认出秦正阳,笑道:“这位一定是秦堂主,我苦心经营的百毒门竟然断送在一个年轻人之手,心里一直不甘心,今日见面不认输也不行,看堂主的气势确实比我强多了。”秦正阳笑道:“城主太客气了,如今我已经离开聚风堂,安享清福。”乔玉清摇头:“堂主不必瞒我,我精研风鉴之数,决不会看错,堂主这样的人决不会放弃江湖,如今你手上的力量比从前一点也不差。再说只要你一句话,聚风堂还是你的。”秦正阳暗暗吃惊,看来这个乔玉清不简单。 于是岔开话题:“既然城主精通风鉴,看一看我带来的一个后辈。”海云上前施礼,乔玉清打量一番点头:“果然非同一般,难怪堂主高看。此子天灵有仙骨,当有上天加意成全。目中有怒脉,却应在杀劫上,至少要斩杀万人以上。”秦正阳赞道:“城主果然高明。”乔玉清引路,转过一个山谷,前面出现一座金光闪闪的城堡,刀王叹息:“建造这样一座城堡,不知需要多少黄金。”乔玉清道:“如果都是黄金铸成,谁也没这个力量,其实城堡是铜铸包金,不过也费去近千万两黄金,一半是在江南所得,一半是岛上金矿所出。”众人才明白。 当初乔玉清与兄弟乔少清争夺岛主之位,是玉晶岛主做主,乔玉清掌管黄金城,乔少清掌管赤霞岛。 所以此番约战百灵岛,乔玉清是主人。进堡之后,金碧辉煌,秦正阳见堡内没有特殊的设计有些不解,问道:“城主既然精通风鉴之数一定懂得奇门阵法,为何堡内如此简单?”乔玉清叹口气:“说来惭愧,百灵岛有一名女子凌仙,熟读周易八卦,精于五行变化,遁甲之术,比我强多了。如果设下阵法必定被她耻笑,还不如这样。”秦正阳点头。 来到大厅,一共设了六席,众人落座。刀王心里寻思,自己和秦正阳联手把乔玉清的父亲斩杀,怎乔玉清没有一丝怨恨的意思? 刚想到这里乔玉清就提到这件事:“当初先父要去荆门我就看出此行不吉,有天罡地煞侵入本命星,无奈先父执意要去,也是天意,该当丧身。凭先父的修为早应觉察到此行凶险,是一时糊涂还是甘愿赴死我就说不清了。”方静道:“往事如烟,如今最大的危机就是百灵岛,还当抓紧备战才是。”乔玉清点头:“孔静修天纵奇才,照我看来,三绝斩已经治不住了,玉晶岛主就是算到这一点才把你们请来,如果孔静修获胜,就会到中原搅闹一番,你们要有心理准备。”秦正阳道:“不管孔静修修为有多高,也只是个人,凭我们几个用不着担心。”乔玉清摇头:“要是只有孔静修一个就好办了,此人澹泊名利,埋头苦修,就算破解三绝斩也不会怎样。关键却在百灵岛三仙身上,这三个人早就不愿困居海岛,只是修为不足,不敢轻举妄动。一旦孔静修获胜,他们就可以使用独门暗器满天花雨,这一宗暗器歹毒阴狠,防不胜防,三仙如果带着满天花雨入中原就不好办了。”秦正阳道:“看来有些麻烦,先见识孔静修,我就不信,他能胜过我们。”酒宴过后,乔玉清带领一行人在黄金城里仔细查看一番,交战之处更是仔细斟酌。 回到乔玉清安排的住处,秦正阳与刀王,绝尘子,海云商量对策。绝尘子道:“原来百灵岛如此难缠,不能掉以轻心。”秦正阳道:“此战关键不在孔静修,而在那一宗暗器,如果知晓百灵岛的方位倒可想办法上岛去探查一番,既然百灵岛有凌仙这样人才,岛上一定布满陷阱,再去探查就没用了。只好把精力集中在黄金城,海云与刀王联手,可以抵挡一阵,就算血刀门刀法杀气重也顾不得了。”刀王点头:“血刀门刀法与天罡刀法一起施展,可以做到风雨不透,珠联璧合。”绝尘子问道:“贫道做些什么?”秦正阳道:“九天风雷动已经消失百余年,这里的人一定不会想到真人能施出这一门绝学。而且据我所知,海岛之人一向看不起中原高手,可以出其不意,就在孔静修破解三绝斩的一刹那,我们四个联手,一定把孔静修斩杀,把同来的人一并除掉,不管百灵岛还有什么古怪宝贝也不敢入中原。”绝尘子道:“这么做是否有违江湖道义?”秦正阳笑道:“刀斧临身,第一要务是保住性命,性命丢了,还有什么道义可讲?当初我和刀王联手斩杀赤霞岛主,一仗出其不意,二仗护身宝甲。如果当时不下手,我们一定被赤霞岛主杀死,那时说什么都晚了。既然要动手,就没有一丝顾忌,只要有一点机会就要牢牢抓在手里,如果在这种情形下孔静修还能活命,我只好退出江湖了。”刀王道:“我们四人全力一击,天下无人可敌,只要孔静修一死,百灵岛不足为虑。”绝尘子点头:“想不到我会在这种情形下施展九天风雷动。”四人议定之后,仔细研究细节,绝尘子惋惜道:“你们三个都有宝刀,贫道的剑却有些平常,难免美中不足。”秦正阳笑道:“这件事在我意料之中,早就准备了。”从怀中取出一柄短剑,绝尘子接过来叹道:“庄主实在厉害,竟然知道九天风雷动可以用短剑施展。”拔剑出鞘,一道寒光射出,剑光凝重,剑身上镌着两个古篆,绝尘子认得是射斗两个字。 不由大喜,申谢道:“庄主费心了。”秦正阳摇头:“这算不得什么,看那孔静修怎样躲过这一关。还有一点值得担心的就是乔玉清口中的凌仙,这个女子要是真有那么厉害应该会做一些准备,到时候见机行事,只要一击得手,一切都迎刃而解。”四人又仔细研究用什么招式,怎样协调,凭这四人修为不用演练,随手一比划就心领神会,研究多时,直到天衣无缝才算放心。 绝尘子最后也想明白了,对秦正阳道:“反正贫道已经不是昆仑派掌门,根本不用顾忌。如果百灵岛获胜,三仙带着满天花雨入中原,不知会有多少人丧生,就算违背江湖道义也顾不上了。”秦正阳点头:“自古到今,讲道义的人没一个成就大事,刘邦连父母妻子都不顾,做皇帝之后有谁指责他做得不对?项羽重情重义,落得自刎乌江,白白辜负一身本领,有几个人可怜他?” 第58章 一波三折 方案定好,秦正阳仔细研究比武之处,把每一个细节都考虑一遍,乔玉清招待得极为周到,就准备比武之事。 日期临近,玉晶岛主父子来到,夏君山上前见礼,寒暄一番,少不了摆下酒宴,玉晶岛主是唯一的长辈,自然坐在首位。 乔少清最后才到,秦正阳见过此人,抱拳施礼,乔少清还礼后入座,玉晶岛主道:“百灵岛每隔三年就要来比武,此番老夫做主请来外人另有用意,孔静修攻不破三绝斩最好,如果攻破,三岛就要向百灵岛臣服,把蛇岛交还。如此一来,百灵岛就会称尊海岛,再率领三岛之人入中原,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足以登上武林盟主之位,事态极为严重,此战我们输不起。”乔少清道:“伯父不必多虑,三绝斩乃是至高绝学,孔静修已经失利数次,此番一定落败。”玉晶岛主道:“有必胜的信心是好事,不过老夫感觉到此次比武会有极大的变故,你们多加小心。”众人答应。 饮酒之时,乔少清极为轻松,满怀信心,乔玉清也是神色自若,谈笑风生,似乎不把比武的事放在心上。 当日无话,次日就是中秋,众人做好准备。辰时刚至,百灵岛之船已经靠岸,乔玉清前去迎接,片刻引领一行人进入黄金城。 百灵岛来的人有男有女,正中是一名青衫老者,银须垂到腰间,面色红润,二目精光四射。 方静告诉秦正阳,此人就是孔静修。在孔静修身边有一名美艳妇人,气度雍容,衣着华丽,就是乔玉清口中的凌仙。 这两人身后有三个人,一名白衣文士,风神俊朗,举止从容,一望而知内功极深。 一名绝色美人,眉目如画,一身素装。还有一名中年人,身披一件袈裟,头戴毗芦帽。 这三人就是百灵岛的三仙,男子自号乌云仙,女子素贞仙,与乌云仙是夫妻。 头戴毗芦帽,僧人打扮的就是毗芦仙。这三人是百灵岛最出色的高手,再后面就是八名侍从,四男四女,最引人注意的却是一个矮胖子,只有五尺高,分量却不轻,好似一个皮球。 一张圆脸极为光滑,一丝皱纹也没有,看不出年纪。此人跟在最后,看样子身手也不错。 百灵岛之人依次落座,玉晶岛主开言:“百灵岛此番比武怎么只来了十几个人?是不是欺我三岛之人无用?”凌仙展颜笑道:“哪里的话,我们每次来都不能破解三绝斩,此次也没抱多大希望,来的人少一点心里还踏实些。”玉晶岛主心里叹气:从前百灵岛每次来都是满怀信心,趾高气扬,今日大反常态反而更具威胁。 孔静修冷冷道:“多说无益,动手吧。”声若铜钟,整个大厅回响不绝。 凌仙笑道:“先不忙动手,我看到有四位生客,要去打一下招呼。”来到秦正阳面前施礼:“秦堂主大驾来到此处,实在想不到,凌仙有礼。”刀王心里一惊:这个女子竟然认得秦正阳,实在出乎意料。 秦正阳声色不动,略一抱拳:“秦某已经不是聚风堂主,夫人可以称呼庄主。”凌仙摇头:“既然不做堂主,还是二品青云侯,小妇人就称侯爷好了。”秦正阳好似戴了一个面具,没有一丝表情,答道:“悉听尊便。”凌仙又向刀王施礼:“云梦刀王的大名是久仰了,难得今日见面,小女子有礼。”刀王还礼道:“徒有虚名,见笑。”来到绝尘子面前,凌仙笑道:“绝尘道长竟然与秦侯爷化敌为友,这份胸襟小女子佩服之至。”绝尘子点头:“好说。”海云见这个女子连绝尘子都认得,心里惊诧不已,琢磨着她总不能连自己也认识。 却听凌仙道:“这个小哥一定是秘魔崖大战的主角铁面阎王,果然英雄出在少年。”海云心里吃惊,脸上不能带出来,抱拳笑道:“哪里,秘魔崖的主角可不是我,而是秦堂主。”凌仙点头:“这话也有道理,侯爷部署周密,豪气干云,小女子望尘莫及。”见这女子对四人身份行踪如此清楚,刀王与海云极为吃惊,秦正阳却若无其事。 凌仙与四人见礼过后,对玉晶岛主道:“既然有外人在场,就要把话说清楚,我们到此是客,这么多年也没有破坏祖上定下的规矩,如果你们背约,说不得我们也可以翻脸了。”玉晶岛主道:“这四位客人只是来做个见证,老夫可没这么大面子请这几位出手。”凌仙点头:“这话也对,金山银山也请不出这四个人。”转头问秦正阳:“侯爷怎么说?”秦正阳爽快答应:“夫人放心,我们四人决不会向这位孔静修老先生动手。”刀王心里纳闷:早就计划好了要抓住时机除掉孔静修,怎秦正阳答应对方不动手? 如果是稳军之计可丢尽颜面。容不得多想,乔少清,方静,夏君山三人已经来到场中,孔静修面对三人缓缓道:“这是老夫第八次领教三绝斩,希望能改变失败的命运。”三个人面对孔静修,小心翼翼,各立一方,把孔静修围在核心。 一时大厅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关注这一场争斗。乔少清清斥一声,袖出双剑,剑光冲起,夏君山袖出双剑,剑光奔下,方静用的是刀,刀光展开,中宫直进,上古绝学果然不同凡响,浑然天成,毫无破绽。 孔静修已经经历过七次,自然早有准备,身形一转,双掌四面击出,掌影如山,护住周身上下。 果然天纵奇才,只凭一双肉掌,敌住三人兵器。三绝斩施展开,好似一个光球罩住孔静修,寻隙即入,孔静修掌法也是夺天地造化的绝学,虽然被困却尽可支撑。 玉晶岛主极为关切,反观凌仙与百灵岛三仙却气定神闲,似乎胜券在握,看到四人表情玉晶岛主就更担心了。 乔少清在三人中最为关键,断喝一声,三人施出最后一式,剑光刀光忽然不见,瞬间切入核心,眼见孔静修难以招架。 谁想变故抖生,孔静修竟然把身体收缩,疾速旋转之下,好似尖锥一般撞出圈外,夏君山首当其冲,踉跄退后。 玉晶岛主见儿子受伤连忙上前扶住,检视之下见伤势不重才放心。沉寂片刻之后,凌仙朗声道:“各位,百灵岛破解三绝斩,三岛马上交出蛇岛,从此满天花雨重现天下。”秦正阳起身道:“容我说两句。”凌仙笑问:“侯爷有何见教?”秦正阳道:“既然来做见证,自然要说几句公道话,不过说来话长,各位不要见怪。表面上看来,百灵岛确实获胜,但并不是真正破解了三绝斩,而是有人故意放水。”玉晶岛主一惊,问道:“此话怎讲?”秦正阳冷笑道:“今日的比武不过是演戏,瞒得了别人可瞒不过我。自从一上岛我就觉出不对劲,黄金城主乔玉清不是洒脱之人,杀父之仇可以不顾,但我把他心爱的长子斩杀他岂能对我如此礼遇?这件事先放在一边,乔少清目空四海,在聚风堂吃了大亏,一定将我恨之入骨,见面没有一毫表示大违常理。这两兄弟如此隐忍,一定是胸有成竹,知道我不会生离此地。但是凭他们两兄弟根本没有这个本领,万蝶岛方岛主与我交称莫逆,玉晶岛老岛主通情达理,早与我达成默契。在这种情形下要取我性命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勾结百灵岛,借刀杀人。反正三绝斩已经挡不住孔静修,你们兄弟索性归顺百灵岛,准备为虎作伥。”玉晶岛主喝问:“少清,你真的出卖了赤霞岛?”乔少清点头:“不错,明知必输还不如早做准备,伯父何必执着?向百灵岛臣服也没什么不好。”玉晶岛主面色大变,戟指道:“好个畜生,竟然出卖祖宗基业,待老夫替你父除去你这逆子。”乔少清笑道:“伯父老糊涂了,我已经是百灵岛的人,凭你那两下子怎敌得过孔岛主?”秦正阳发话道:“老岛主少安毋躁,事情还没说清楚。既然乔少清故意放水,那么取胜就极为简单,这位孔岛主进门之时确实挺唬人,俨然顶尖高手的模样,但是他眼神里却没有养尊处优的岛主风范,显然是服侍岛主的助手或者兄弟,我断定这个人不是真正的孔静修,所以才答应不向他出手。”凌仙击掌笑道:“精彩,难怪侯爷能在短短数年间一统江湖,既然猜出此人不是孔岛主,那么真正的孔岛主在何处?”秦正阳点头:“孔静修就在这大厅之内,不过他的潜形术高明之极,别人根本做不到,真正的孔静修就是他。”手指的方向正是毗芦仙,众人刚一愣神,秦正阳发出暗号,刀王,绝尘子,海云同时出手,取的目标竟然不是毗芦仙,而是处在最后位置的矮胖子,四人都是高手,行动快如闪电,这一下所有人都愣住了。 秦正阳天罡刀出鞘,连人带刀化为一道寒光,直奔矮胖子前胸,刀王与海云全力施展,两柄宝刀风雨不透。 绝尘子以上示下,施展九天风雷动,剑光下击,挟着雷电之威,矮胖子似乎被吓呆了,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一声龙吟般脆响,满天刀光不见踪影,五人僵立不动,矮胖子安然无恙,绝尘子的剑竟然插在秦正阳胸膛。 秦正阳仰面栽倒,刀王和海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样一个巨人竟然如此倒下。 绝尘子仰天大笑:“秦正阳,你真以为我忘记断臂之仇了么?你这样的人也会算错一招真是老天开眼。”凌仙笑吟吟走过来道:“绝尘道长早就是我们的人了,从今以后,整个江湖都将是我们的,可笑你自以为聪明,却落到我们的圈套里,可惜你这一身本领,满腹的计谋,我一定好生安葬你。”矮胖子双臂一振,骨节连响,身躯竟然长高两尺,与比武的孔静修面貌近似,只少了胡须,这一门缩骨功可称出神入化。 凌仙满面笑容开言:“秦正阳猜的没错,这才是真正的百灵岛主,只可惜这也是计划中的一部分,他要猜不出来还不好处理。”孔静修看着躺在血泊中的秦正阳惋惜道:“可惜这个人才,若不是为了江湖霸业,我还真舍不得杀他,也是天意如此,谁让他把护身甲送人呢。”刀王和海云看到这种变故不知所措,孔静修走到正中,傲然道:“从今以后,三岛都要听从百灵岛调遣,若有抗命者杀无赦。”玉晶岛主明白,一旦三绝斩被击破,三岛就无力对抗百灵岛,如果不从,将招来灭顶之灾。 思前想后,只好低头不语,算是默认。方静抗声道:“万蝶岛决不会向你臣服。”孔静修冷笑道:“别以为你穿了护身甲老夫就奈何不了你,今日就拿你立威。”双掌前后击出,强大的真气撞向方静。 方静挥刀护身,被孔静修掌力一撞,连退数步才站稳脚跟,孔静修志得意满,翻掌凝聚真气,准备除掉方静。 就在此时,心头忽然一跳,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掠过脑海,那是一种不祥的预感。 孔静修虽然看不到危险在何处,但心里清楚自己的感觉不会错,连忙提真气护身。 说时迟,那时快,三条人影如鬼魅一般从三面扑上,刀光剑光瞬间罩住孔静修,竟然是三岛的绝学三绝斩。 一刹那之间,情形整个变了样,三件兵器刺入孔静修前心,小腹,头顶,这一代奇才瞬间殒命。 百灵岛众人大吃一惊,乔玉清,乔少清兄弟目瞪口呆。再看出手的三个人,一个是万蝶岛主方静,还有一个就是浑身是血的秦正阳,第三个竟然是绝尘子。 三人收回兵刃,孔静修栽倒。刀王脑筋有些转不过来,问道:“正阳,到底怎么回事?”秦正阳笑道:“这可不容易说明白,其实早在秘魔崖之前,我已经与绝尘子化敌为友,只不过没有第三人知晓。几年前我发觉江湖中有一股暗藏的势力,力量之强完全可以凌驾于聚风堂之上,所以我把聚风堂交给金童,腾出手来专心应对。后来查出这股势力来自海外,所以我就与方岛主联手秘查,终于得知百灵岛已经在中原发展了一股势力。此时绝尘子传来消息,百灵岛的人在招揽他入伙,于是我们将计就计,借绝尘子与我的过节做文章,一步一步引对方入局。”绝尘子微笑道:“这一盘棋着实不好下,就数我这个角色最难,百灵岛命我借秦鸿雁的关系与秦正阳化敌为友,正中下怀,我们正好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就是三绝斩。难得玉晶岛主通情达理,把祖上传下的秘籍拿出来,加上万蝶岛的秘籍,我们重新设计了三绝斩,贫道的九天风雷动作为天绝式,秦庄主施展地绝式,方岛主施展人绝式。虽然如此,还是杀不了孔静修,所以我们一定要演一出戏,让孔静修放松警惕,所以秦庄主才会装死,这个计划才得以圆满。” 第59章 风平浪静1 第59章风平浪静1秦正阳天罡刀出鞘,连人带刀化为一道寒光,直奔矮胖子前胸,刀王与海云全力施展,两柄宝刀风雨不透。 绝尘子以上示下,施展九天风雷动,剑光下击,挟着雷电之威,矮胖子似乎被吓呆了,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一声龙吟般脆响,满天刀光不见踪影,五人僵立不动,矮胖子安然无恙,绝尘子的剑竟然插在秦正阳胸膛。 秦正阳仰面栽倒,刀王和海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样一个巨人竟然如此倒下。 绝尘子仰天大笑:“秦正阳,你真以为我忘记断臂之仇了么?你这样的人也会算错一招真是老天开眼。”凌仙笑吟吟走过来道:“绝尘道长早就是我们的人了,从今以后,整个江湖都将是我们的,可笑你自以为聪明,却落到我们的圈套里,可惜你这一身本领,满腹的计谋,我一定好生安葬你。”矮胖子双臂一振,骨节连响,身躯竟然长高两尺,与比武的孔静修面貌近似,只少了胡须,这一门缩骨功可称出神入化。 凌仙满面笑容开言:“秦正阳猜的没错,这才是真正的百灵岛主,只可惜这也是计划中的一部分,他要猜不出来还不好处理。”孔静修看着躺在血泊中的秦正阳惋惜道:“可惜这个人才,若不是为了江湖霸业,我还真舍不得杀他,也是天意如此,谁让他把护身甲送人呢。”刀王和海云看到这种变故不知所措,孔静修走到正中,傲然道:“从今以后,三岛都要听从百灵岛调遣,若有抗命者杀无赦。”玉晶岛主明白,一旦三绝斩被击破,三岛就无力对抗百灵岛,如果不从,将招来灭顶之灾。 思前想后,只好低头不语,算是默认。方静抗声道:“万蝶岛决不会向你臣服。”孔静修冷笑道:“别以为你穿了护身甲老夫就奈何不了你,今日就拿你立威。”双掌前后击出,强大的真气撞向方静。 方静挥刀护身,被孔静修掌力一撞,连退数步才站稳脚跟,孔静修志得意满,翻掌凝聚真气,准备除掉方静。 就在此时,心头忽然一跳,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掠过脑海,那是一种不祥的预感。 孔静修虽然看不到危险在何处,但心里清楚自己的感觉不会错,连忙提真气护身。 说时迟,那时快,三条人影如鬼魅一般从三面扑上,刀光剑光瞬间罩住孔静修,竟然是三岛的绝学三绝斩。 一刹那之间,情形整个变了样,三件兵器刺入孔静修前心,小腹,头顶,这一代奇才瞬间殒命。 百灵岛众人大吃一惊,乔玉清,乔少清兄弟目瞪口呆。再看出手的三个人,一个是万蝶岛主方静,还有一个就是浑身是血的秦正阳,第三个竟然是绝尘子。 三人收回兵刃,孔静修栽倒。刀王脑筋有些转不过来,问道:“正阳,到底怎么回事?”秦正阳笑道:“这可不容易说明白,其实早在秘魔崖之前,我已经与绝尘子化敌为友,只不过没有第三人知晓。几年前我发觉江湖中有一股暗藏的势力,力量之强完全可以凌驾于聚风堂之上,所以我把聚风堂交给金童,腾出手来专心应对。后来查出这股势力来自海外,所以我就与方岛主联手秘查,终于得知百灵岛已经在中原发展了一股势力。此时绝尘子传来消息,百灵岛的人在招揽他入伙,于是我们将计就计,借绝尘子与我的过节做文章,一步一步引对方入局。”绝尘子微笑道:“这一盘棋着实不好下,就数我这个角色最难,百灵岛命我借秦鸿雁的关系与秦正阳化敌为友,正中下怀,我们正好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就是三绝斩。难得玉晶岛主通情达理,把祖上传下的秘籍拿出来,加上万蝶岛的秘籍,我们重新设计了三绝斩,贫道的九天风雷动作为天绝式,秦庄主施展地绝式,方岛主施展人绝式。虽然如此,还是杀不了孔静修,所以我们一定要演一出戏,让孔静修放松警惕,所以秦庄主才会装死,这个计划才得以圆满。”说到这里,刀王有些明白,海云却还是不懂,凌仙咬牙切齿道:“秦正阳,你不是人,是魔鬼。”秦正阳一笑:“随你怎么说,我始终是江湖唯一的霸主,无论什么人也休想与我争锋。”凌仙冷笑道:“我承认你是江湖霸主,可惜你这个霸主就要到地府去了。”话音未落,凌仙双手一展,无数银针射向秦正阳,正是百灵岛的独门暗器满天花雨,歹毒阴狠,中者必死。 秦正阳不躲不闪,左臂护住面门,硬生生冲过银针,天罡刀深深****凌仙的心口。 凌仙嘴角泛出笑容,缓缓道:“杀了我,你也活不了。”秦正阳冷笑道:“说你聪明还真是高抬了,虽然我把护身甲送给人,自己就不能再做一件么?我确实不怕死,不过就凭你想杀我可差远了,实话对你说,就为提防满天花雨,我连手上脚上都做了防范,如今你可以瞑目了。记住我的样子,做了鬼千万记得找我报仇,免得我闲的无聊。”收刀归鞘,凌仙眼中露出绝望的神色颓然倒地。 百灵岛的人以及乔玉清,乔少清兄弟都看出大势已去,跪倒请降,秦正阳道:“满天花雨只有这一件,图纸在孔静修身上,今后赤霞岛与百灵岛安居海外,不会有事,若想到中原发展也可以,不过秦某人的手段你们也清楚,一旦犯到我手上会有什么下场大家心知肚明,用不着我多说。”方静从孔静修身上取出一张图纸,玉晶岛的侍女从凌仙身上取下满天花雨暗器,都交给秦正阳,秦正阳出刀击毁暗器,把图纸连同满天花雨的碎片一并焚毁。 看着一堆灰烬冷笑道:“再好的利器也要看什么人使,称霸江湖凭的是头脑而不是武器。”转头对方静道:“方兄,这里的事已经了结,我们动身吧。”方静答应,对玉晶岛主道:“叔父,我们该走了。”玉晶岛主大笑道:“百余年的纠葛竟然在老夫这一代解开了,老夫一定破戒喝酒。”一行人离开黄金城,来到船边,海云拜倒:“堂主真乃神人,海云五体投地。”秦正阳笑道:“如今我身上还嵌着不少剧毒银针,你自己起来吧。”玉晶岛主坚持邀秦正阳一行到玉晶岛做客,秦正阳道:“前辈放心,我们先到万蝶岛,带上夫人小女一并叨扰。”玉晶岛主满心欢喜回岛准备。 一行人回到万蝶岛,玉莲跑过来,秦正阳道:“为父不能抱你,等会再说。”薛九娘看到秦正阳满身血迹颇为担心,绝尘子笑道:“夫人不必担心,那是假的,不过此行也颇为惊险。”方静马上安排人为秦正阳取下银针,换衣相见,薛九娘问刀王此行经过,刀王摇头:“老夫也不十分清楚,还是听绝尘子说更明白。”绝尘子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讲了一遍,薛九娘叹道:“正阳这个人谁也捉摸不透,当今之世,没有一人能搞清楚他本身的修为有多深,手上的力量有多大。”刀王点头:“这话不假,正阳既然能施展三岛绝学,肯定领先老夫一步,能完成如此缜密的计划,只凭青云山庄的人手远远不够,照此看来,秘魔崖救海云的计划只是牛刀小试。”正谈论时,秦正阳抱着玉莲进门,薛九娘埋怨道:“想不到你竟然有这么多事瞒着我,回头跟你算账。”秦正阳笑道:“把这些事情告诉你,你能解决么?”薛九娘无言以对,苦笑道:“要是我遇到这么多麻烦,早就用头去撞墙了,还是不知道的好。”绝尘子道:“江湖霸主不是好当的,像庄主这样的人百年难逢。”方静摆酒庆贺,正热闹时玉晶岛差人来请,秦正阳道:“此番挫败百灵岛,老岛主也出了力,我们应当去致谢。”于是方静夫妻陪同秦正阳一行人乘船来到玉晶岛,少不了大摆酒宴。 海云得空问刀王:“前辈,当时绝尘道长刺杀堂主,我都想出手,就是知道自己本事不济,不敢妄动,前辈为何一动不动?”刀王答道:“当初在青云山庄,绝尘子与秦老侠冰释前嫌,真情流露,我不相信他会暗算正阳,所以并未动手。”秦正阳指点道:“这就是高手必备的观察和分析能力,当初的赤霞岛主和如今的孔静修都是输在这一点上。”海云点头:“跟在堂主身边实在受益匪浅。” 第60章 风平浪静2 说到这里,刀王有些明白,海云却还是不懂,凌仙咬牙切齿道:“秦正阳,你不是人,是魔鬼。”秦正阳一笑:“随你怎么说,我始终是江湖唯一的霸主,无论什么人也休想与我争锋。”凌仙冷笑道:“我承认你是江湖霸主,可惜你这个霸主就要到地府去了。”话音未落,凌仙双手一展,无数银针射向秦正阳,正是百灵岛的独门暗器满天花雨,歹毒阴狠,中者必死。 秦正阳不躲不闪,左臂护住面门,硬生生冲过银针,天罡刀深深插进凌仙的心口。 凌仙嘴角泛出笑容,缓缓道:“杀了我,你也活不了。”秦正阳冷笑道:“说你聪明还真是高抬了,虽然我把护身甲送给人,自己就不能再做一件么?我确实不怕死,不过就凭你想杀我可差远了,实话对你说,就为提防满天花雨,我连手上脚上都做了防范,如今你可以瞑目了。记住我的样子,做了鬼千万记得找我报仇,免得我闲的无聊。”收刀归鞘,凌仙眼中露出绝望的神色颓然倒地。 百灵岛的人以及乔玉清,乔少清兄弟都看出大势已去,跪倒请降,秦正阳道:“满天花雨只有这一件,图纸在孔静修身上,今后赤霞岛与百灵岛安居海外,不会有事,若想到中原发展也可以,不过秦某人的手段你们也清楚,一旦犯到我手上会有什么下场大家心知肚明,用不着我多说。”方静从孔静修身上取出一张图纸,玉晶岛的侍女从凌仙身上取下满天花雨暗器,都交给秦正阳,秦正阳出刀击毁暗器,把图纸连同满天花雨的碎片一并焚毁。 看着一堆灰烬冷笑道:“再好的利器也要看什么人使,称霸江湖凭的是头脑而不是武器。”转头对方静道:“方兄,这里的事已经了结,我们动身吧。”方静答应,对玉晶岛主道:“叔父,我们该走了。”玉晶岛主大笑道:“百余年的纠葛竟然在老夫这一代解开了,老夫一定破戒喝酒。”一行人离开黄金城,来到船边,海云拜倒:“堂主真乃神人,海云五体投地。”秦正阳笑道:“如今我身上还嵌着不少剧毒银针,你自己起来吧。”玉晶岛主坚持邀秦正阳一行到玉晶岛做客,秦正阳道:“前辈放心,我们先到万蝶岛,带上夫人小女一并叨扰。”玉晶岛主满心欢喜回岛准备。 一行人回到万蝶岛,玉莲跑过来,秦正阳道:“为父不能抱你,等会再说。”薛九娘看到秦正阳满身血迹颇为担心,绝尘子笑道:“夫人不必担心,那是假的,不过此行也颇为惊险。”方静马上安排人为秦正阳取下银针,换衣相见,薛九娘问刀王此行经过,刀王摇头:“老夫也不十分清楚,还是听绝尘子说更明白。”绝尘子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讲了一遍,薛九娘叹道:“正阳这个人谁也捉摸不透,当今之世,没有一人能搞清楚他本身的修为有多深,手上的力量有多大。”刀王点头:“这话不假,正阳既然能施展三岛绝学,肯定领先老夫一步,能完成如此缜密的计划,只凭青云山庄的人手远远不够,照此看来,秘魔崖救海云的计划只是牛刀小试。”正谈论时,秦正阳抱着玉莲进门,薛九娘埋怨道:“想不到你竟然有这么多事瞒着我,回头跟你算账。”秦正阳笑道:“把这些事情告诉你,你能解决么?”薛九娘无言以对,苦笑道:“要是我遇到这么多麻烦,早就用头去撞墙了,还是不知道的好。”绝尘子道:“江湖霸主不是好当的,像庄主这样的人百年难逢。”方静摆酒庆贺,正热闹时玉晶岛差人来请,秦正阳道:“此番挫败百灵岛,老岛主也出了力,我们应当去致谢。”于是方静夫妻陪同秦正阳一行人乘船来到玉晶岛,少不了大摆酒宴。 海云得空问刀王:“前辈,当时绝尘道长刺杀堂主,我都想出手,就是知道自己本事不济,不敢妄动,前辈为何一动不动?”刀王答道:“当初在青云山庄,绝尘子与秦老侠冰释前嫌,真情流露,我不相信他会暗算正阳,所以并未动手。”秦正阳指点道:“这就是高手必备的观察和分析能力,当初的赤霞岛主和如今的孔静修都是输在这一点上。”海云点头:“跟在堂主身边实在受益匪浅。”众人在玉晶岛庆贺,玉莲也是初次来到这里,领着薛九娘四处乱跑,东瞧西看,老夫人见到玉莲颇为喜欢,挑选果品珍玩哄玉莲开心。 玉晶岛主也大摆筵席招待贵客,秦正阳道:“前辈今后就不用困守海岛,可以到中原领略一下大好河山。”玉晶岛主满心欢喜:“托你之福,老夫十分仰慕中原的名山大川,道观禅林,今后就可以了却心愿。”秦正阳点头:“如果前辈到中原,一定来青云山庄做客。”玉晶岛主笑道:“整个江湖都是你的天下,老夫走到哪里都少不了麻烦你。”刀王道:“正阳,海云这个孩子如何安置?”秦正阳道:“虽然表面上看我挺清闲,其实操心的事并不少,海云就跟在老岛主身边,如今再想找出更高的人可太难了。”玉晶岛主笑道:“这个孩子年轻有为,老夫准备认为义子。”秦正阳劝道:“前辈提携之意我明白,只是海云年纪太小,如果成为前辈义子辈分太高不是好事。”玉晶岛主点头:“还是你想得周全,既然如此,把我孙女秋月许配给他,这样就是一家人了。”海云还有些犹豫,秦正阳吩咐道:“秘魔崖一战,你已经死过一回,今后一切都要从头开始,这样的机缘乃是你前世修来,不必犹豫。”海云明白,如果没有秦正阳的话,这样的高人根本不会把自己放在眼里,于是叩头拜见。 玉晶岛主道:“你到后面见一见老夫人,也让我那孙女看看你,如果没有异议此事就算定下了。”海云答应着跟随侍女到后面。 老夫人得知此事心里埋怨丈夫自作主张,轻易许婚,待见到海云,端详过后还算满意,于是细问海云生平,得知海云屡遭波折,老夫人泪珠不断,握着海云双手道:“可怜的孩子,难为你挺得过来。”秋月是夏君山长女,刚满十八岁,修习家传武功,颇有心得,一向甚为自负,听说爷爷给自己许婚,连忙到后面来看,躲在屏风后一边偷看一边听。 看奶奶的样子,八成也不会反对,仔细端详海云,觉得这个人确实跟三岛的人不一样,皮肤泛出古铜色,眉目虽然清秀但却有一股目空一切的气势,这是海云施展血刀门刀法养成的傲气。 就像当初碧荷一样,秋月见过的男子都是养尊处优,自高自大,见到海云就有异样的感觉。 而且听说碧荷嫁给了一个手握重权的好汉,统领着好几千人,碧荷也是说一不二,呼风唤雨。 如此一想,心里也就默许了。老夫人得知孙女也答应嫁给海云,就命人把消息告诉老岛主,秦正阳也为海云欢喜。 秋月趁海云还在后堂先来到前面向秦正阳见礼,绝尘子赞道:“如此佳丽举世难求,海云得妻如此,应该满意了。”秋月问道:“秦庄主,听说碧荷离岛之后,嫁给一个什么堂主,很是风光,庄主消息灵通,能不能告诉我详情?”秦正阳笑道:“碧荷的事我自然清楚,她嫁给聚风堂分支黑鹰堡的首领袁金鼎,也是跟我出生入死的弟兄。统领着数十个分堂,五六千人马。碧荷目前也当一半家,要说风光并不过分。”秋月芳心窃喜,问道:“如果海云到了中原,会不会被人高看一眼?”秦正阳道:“要做人上人,先吃苦中苦,天下没有白吃的筵席,我能有今天也是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哪个脚印都要费无数心血。”秋月点头:“我明白了,多谢庄主指点。”转身跑回后堂。 玉晶岛主叹道:“我那二儿子已经废了,不值一提,如果老夫明白这个道理就不会任由他胡为了,爱之反害之,好在君山还能撑持局面,今后一定立下家规,后代儿孙非但要苦练家传武功,还要到江湖上历练,如果没有进步逐出岛外。”秦正阳点头:“蜜罐里长出的花草根本经不起风吹雨打,只有生长在大地上才能成材。”盘桓两日,秦正阳告辞,玉晶岛主挽留道:“何不等海云成亲再走?”秦正阳道:“前辈知道我的事,有很多人等着我,中原的事比海岛更加复杂。”玉晶岛主当然明白,点头道:“能结识你是老夫的福气,等老夫到中原我们再会。”秦正阳叫过海云叮嘱一番,与刀王,绝尘子并薛九娘母女到万蝶岛登船,回返青云山庄。 这一回可极为迅速,刀王不解,秦正阳解释道:“去的时候我与绝尘道长在研究三绝斩,所以缓行。如果在山庄就会走漏风声,百灵岛的眼线不能小视。”刀王摇头:“老夫肚里可装不下这么多事,既然解决了百灵岛,下一步该做什么?”秦正阳笑道:“应该可以休息一段了,只要百灵岛的人退出中原,就没有什么力量能威胁到聚风堂。不过聚风堂最大的威胁却在堂主身上,金童性情浮躁,又娶了那样一个妻子,早晚把聚风堂毁了。”绝尘子道:“既然如此,为何不尽早解决隐患?”秦正阳摇头:“天数早定,聚风堂崛起的速度太快,注定不能长久,而且江湖也没有永远的胜家。”绝尘子点头:“这些事隐含玄门宗旨,本应该由贫道来说,却出自庄主之口,佩服。”回到青云山庄,秦正阳怕义父担心,把所有的凶险轻描淡写代过。 绝尘子告辞回昆仑,刀王也准备到云梦山静修,秦正阳送走两位高人,在青云山庄清闲度日。 暗中监视江湖动向,对聚风堂尤为关心。海云在玉晶岛成亲后,老岛主带着小夫妻到中原游山玩水,把平生所学都交给海云,秋月发觉海云本身的修为极为不凡,得知海云的经历后又多了一分怜惜之情。 海云极为珍惜这个机会,坚持不服用玉晶岛的灵果,勤学苦练,把玉晶岛的武功融入自身刀法。 海云得到高人垂青,海青也不得空闲,自从离开青云山庄,海青昼夜兼程赶奔老家百兽谷,心里有一个疑问,秦正阳口中的宝贝到底是什么? 来到蜀中,休息一日,采买一些日用品就赶奔百兽谷。封锁谷口的浓雾以及谷中的阵势自然拦不住他,来到谷中,一种亲切感涌上心头,谷中的野兽还认得海青,黑熊领着小熊前来要糖吃。 海青自然忘不了带糖果。当年的黑熊已经老迈,如今的黑熊是他的后代。 鹦鹉孔雀因为没人打扰,都留在谷中。海青来到洞前,不见黑虎的踪影,心里明白,黑虎恐怕已经离开百兽谷,也有可能是死了。 草草收拾一下山洞,准备长住,缺少什么都记下来,准备明日出山买回来。 安顿之后美美睡了一觉,醒来之后把出山的经历细细想了一遍,虽然有些收获,刀法却没有多少进步,在青云山庄秦正阳曾经说过,自己已经落后大哥海云,一定要加倍努力。 想到这里马上着手,准备到定心池练功。需用之物不少,海青收拾一些银两出山采买。 来回奔波,费了一日,刚刚把买来的东西安放妥当,忽然听到洞外传来虎啸。 海青心里大喜,跑出来一看,果然是守洞黑虎。海青抱住黑虎叫道:“黑虎,原来你没走。”一人一虎亲热许久,海青满心欢喜,看黑虎牙齿脱落,已经颇为衰老,极为心疼,打了一只野狗,放到大锅里煮熟给黑虎吃。 看着黑虎大口吞食海青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童年。当晚就抱着黑虎睡了一觉,天明却找不到黑虎,出洞招呼也不见回音,正纳闷时忽然看到黑虎缓缓走来,海青埋怨道:“还是那么不听话,说走就走。”黑虎来到近前,回头招呼,密林中传来另一声虎啸,海青喜道:“原来你有了后代,快让我看看。”黑虎招呼几声,林中走出一个黑糊糊的小虎,海青有些纳闷,看这个样子不太像是老虎。 仔细一看,心里一动,哪里是老虎,原来是一个童子,浑身黝黑,看身量不过六七岁上下,手脚着地,行动与黑虎一般无二。 海青惊奇之余,向前走了两步,童子看到生人,好似老虎一样迅速钻入林中。 黑虎又招呼两声,童子才探出头,海青这才明白秦正阳提到的宝贝竟然是这个童子,如果把这个童子调教成才,定可光大自己这一门武功。 心里对秦正阳敬佩之极,这样隐秘的事都知道真乃神人。 第61章 奇异师徒 海青遇到一个被黑虎养大的孩子喜出望外,飘身上前抓住童子脖子拎到洞中。 童子不会说话,喉中低吼不止,手脚乱抓,海青用绳子把童子手脚捆住。 黑虎在一边安慰,童子还是不老实,张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海青煮了一锅肉,童子根本不为所动,反而对剩下的生肉垂涎欲滴。 海青明白,总吃生肉就会泯灭人性,于是一连饿了童子三天,童子饿急了才吃熟肉。 海青推测,这个孩子多半是弃婴,被黑虎发现,因为久在百兽谷,黑虎已经有通灵之意,不肯伤害,于是收留在身边。 看那童子肤色,至少应该跟着黑虎五年了。从此海青把所有心思放在童子身上,除了每日必修的功课就是调教这个童子。 将近半年,童子才适应熟肉,海青又强迫他吃些蔬菜,一边教他说话,一边教他用脚走路。 童子野性难驯,经常龇牙咧嘴反抗,这一日海青实在气急了,拎起童子到定心池,往池里一浸,童子从此害了怕,再不敢反抗,老老实实学走路,学说话。 皇天不负苦心人,经过一年精心调教,童子终于能说话了,虽然还比较吃力,也大致能听懂。 海青给童子取名虎娃,费了半日功夫才把这个名字教给他。虎娃对定心池怕到极点,见到海青竟然在池里练功吃惊得不得了,把海青当成神仙看待。 黑虎把虎娃交给海青之后就不再过问,每日都在洞前晒太阳,吃食都是海青预备。 海青心里明白,虎娃被黑虎抚养数年,体质远胜一般人,是练武的奇才,将来一定能扬名天下。 于是着手教虎娃练习基本功,虎娃跟着黑虎数年,奔跑速度之快连轻功高手都比不上,还好海青功底扎实,能赶在虎娃前面,不过虎娃手脚并用就赶不上了。 因为虎娃神力惊人,海青为虎娃打造一对铁锤,用铁链连起来,做成流星锤的模样。 虎娃把流星锤当作玩物,没事就乱舞一气,自得其乐。这一日海青正在定心池练功,洞外传来虎娃的吼声,海青听出有事,连忙出洞来看,见虎娃手足着地伏在地上,向天大吼。 海青问道:“虎娃,什么事?”虎娃二目流泪,叫道:“我娘走了,不要我了。”海青登时明白,黑虎大限已到,隐入深山觅地藏身去了。 原来虎为百兽之王,就算死也不能丢了威风,尸体不能被别的动物发现。 海青与黑虎相处多年,心里也觉伤感,好生安慰虎娃。一连三日,虎娃不吃不喝,总是向天大吼,希望得到虎母回应,可惜不能如愿。 海青教虎娃认字,虎娃笨得出奇,一个字也记不住,只好放弃。海青在一块平地标明八卦方位,吩咐虎娃一边熟悉步法一边练习流星锤。 一年后,虎娃嫌流星锤太轻,海青又为他打造大一些的铜锤,舞动起来颇有风雨不透之势。 海云深知,流星锤固然威力惊人,却拦不住真正的高手,一旦被人抢进内圈,极为凶险。 于是给虎娃打造一口短刀,教给他天罡刀法中最凌厉的杀招劈风斩,虎娃虽然对文字格格不入,对练武倒颇有悟性,把这一招保命刀法练得极为纯熟。 海青知道虎娃不可能静下心来练习内功,特意选了一套梅花动功教给虎娃,这一门内功乃是借太阳之气修炼,运功之时专有一套拳法,配合呼吸吐纳,练成之后威力极为惊人。 虎娃开始不太适应,后来觉出丹田冲出一股热气,很是有趣,于是每日清晨都面对太阳练功。 海青知道虎娃不是读书的材料,如果行走江湖会被人耻笑,于是就把历史事件编成故事,有空就讲给虎娃听。 虎娃倒很感兴趣,尤其喜欢听三国的故事。海青带着虎娃在百兽谷一呆就是六年,这一日虎娃的梅花内功终于有成,真气游走全身,再无阻碍。 海青正式收虎娃为徒,虎娃反正无所谓,海青交代道:“虎娃,这六年来为师一直栽培你,本身武功没什么长进,今后为师要潜心在定心池修炼,你就把这六年来学会的锤法,刀法,内功好生整理,熟能生巧,只要多下苦功,自然就会领悟到精华所在。”虎娃答应,每日在洞外练功,海青潜心在定心池修炼本门内功,说起来海青岁数本就不大,回到百兽谷时还不到二十岁,但修为已经不在当代高手之下,经过这一番刻苦练功,更进一步,堪堪到了十年,终于可以在定心池停留两个时辰,心里叹道:好个秦正阳,连日期都说得这么准,还好不是自己的敌人。 于是督促虎娃练功,准备出山。经过十年磨练,虎娃已经长到六尺八寸高,生得虎背熊腰,一对臂膀粗壮之极,筋骨结实,一对圆眼好似铜铃一般烁烁放光,浑身皮肤黝黑,威风凛凛,海青看在眼里,喜在心上,秦正阳的话没错,这样的人才万中无一。 虎娃武功虽然已经极为纯熟,却对外面有一些恐惧之意,就如同人类对原始丛林的恐惧一般。 海青笑道:“徒弟不用害怕,有师父在,什么也不用担心,山外有数不清的美酒佳肴,还有很多好看的好玩的,还有师父的好朋友,好兄弟。”虎娃登时来了精神,问道:“师父,酒好喝么?故事里的人都爱喝酒,我也想尝一尝。”海青点头:“自然少不了你喝的。既然要出山,你的名字要改一改,虎娃只能当作小名,你既然被虎母带大,云从龙,风从虎,你就以风为姓,为师给你取名风龙,希望你能在江湖上闯出一片天地。”虎娃点头:“今后我就叫风龙,看谁不顺眼就给他一锤。”海青忙道:“出山后一切都听师父吩咐,不许随便出手。”虎娃答应道:“我听师父的话,师父能在那么冷的池子里练功,一定是故事里的神仙。”海青叫道:“龙儿。”虎娃问道:“师父叫谁呢?”海青随手打一下虎娃脑门,教训道:“刚说完就忘了,你不是改名叫风龙了么?师父叫龙儿就是叫你。”虎娃挠头笑道:“原来是叫我,我还以为师父又收了徒弟。这回记住了,我叫风龙,师父叫龙儿就是叫我。”师徒两个收拾行装,向谷中鸟兽道别后离开百兽谷。 刚离开山区,风龙就开始喊饿,海青知道附近有一个镇店,带徒弟到镇上吃饭,进入酒店,风龙学着师父的样子坐下,东张西望,看什么都觉新奇。 海青怕徒弟问出什么不着边际的话被人笑话,吩咐他少说话。风龙坐在那里摇头晃脑,海青吩咐伙计道:“来一坛酒,四个素菜,十斤熟牛肉,清茶一壶。”伙计答应着下去准备。 片刻酒菜摆下,风龙低声问道:“师父,这里一定是故事里面的酒店,不用费劲就能吃到好东西。”海青笑道:“吃东西要花钱的,非亲非故,人家凭什么给我们送吃喝?”风龙点头:“我知道,要用银子,我没有银子,师父一定有。”牛肉端上来,风龙根本不会用筷子,上手就抓,十斤牛肉不大一会都入了肚,伙计都看傻了。 风龙揉着肚皮道:“师父,我没吃饱。”海青知道自己这个徒弟一顿能吃二三十斤肉,也可以四五日不吃东西,这是野兽的本能。 于是吩咐伙计道:“再来十斤牛肉。”伙计一吐舌头,不大一会端来牛肉,风龙十指大动,好似风卷残云,把十斤牛肉都吃下去,直嚷口渴。 海青受朝天老人影响,只吃素食,酒也喝不了多少,把酒坛往风龙跟前一推,吩咐道:“你都喝了吧。”风龙举起酒坛闻了闻,点头道:“原来酒是这个味,尝尝再说。”口里说尝尝,却把酒坛举起,张开大口接着,三口两口竟然把酒喝光了。 回味一下滋味点头:“满好喝,下回还这么吃喝。”海青吃过饭,清茶漱口,结账的时候掌柜一句话也不敢多说,战战兢兢道:“一共十两六钱,零头就免了。”海青笑道:“给你十一两,不用找了。”师徒两个出门,掌柜与伙计目送两人背影,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我的妈,这是人嘛?”离开镇店,师徒两个缓行,清风徐徐,路边都是花草树木,远处是起伏不定的山峰,不时传来鸟鸣,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风龙敞开衣襟,摇头晃脑往前走,流星锤挂在腰间,走着走着想到一件事,对海青道:“师父,这一对锤太轻了,什么时候换一对重一点的?”海青心里明白,风龙原本就有神力,梅花内功练成之后,力量至少增加一倍,所以铜锤就显得轻了。 于是点头道:“回头我们到成都,师父给你打一对紫金锤,一般的小地方可接不起这么大的生意。”风龙满心欢喜,忽然觉得头昏,叫道:“师父,我生病了,头昏昏的。”海青笑道:“那是酒劲上来了,发发汗就好了,我们师徒赛一下脚力。”用手一指道旁的一座小山峰:“先到山顶者为胜。”风龙一言不发,飞奔小山,海青提气跟在后面,师徒两个好似离弦的箭一样冲进密林。 虽然海青内功已经圆满,但风龙体质远胜凡人,几乎使出全力才跟上,两人同时到达山顶,四下一望,风龙只觉一股豪气冲到顶门,感觉这里所有一切都是自己的。 仰天怒吼一声,好似虎啸一般四面回响,山中野兽都被吓得四处躲避。 海青见徒弟如此威风颇感欣慰。来到成都,这里人烟稠密,商贾云集,三教九流都有。 风龙大为新奇,东张西望,不时问这问那,迎面走来一个僧人,风龙看光头有趣,上手就摸。 僧人倒没生气,手打问讯道:“小施主有事么?”风龙答道:“没事,就是看你的光头挺好玩,想摸一下。”海青忙道:“大师不要介意,我这徒弟久居深山,不懂礼数。”僧人笑道:“荣辱在心就不是出家人了,这位小施主本性率真,难得,难得。”施礼后自去。 海青埋怨道:“不许随便摸人家头。”风龙答应:“我知道了,不过那光头确实满好玩,真亮。”师徒两个到酒楼饱餐一顿,因为还有事要办,海青只让风龙喝了十斤酒,离开酒楼,风龙还在嘟囔没喝够。 海青寻人打听成都最大的兵器铺,有人指点,海青领着徒弟找到后一看,果然规模不小。 海青叮嘱道:“龙儿,进去后不要乱动,让人笑话。”风龙答应。两人进门,伙计上前招呼:“两位客官,需要什么兵器?”海青道:“有现成的流星锤拿来看一看。”伙计赔笑道:“客官不知,流星锤最轻的也有八十斤,小人可拿不动,客官这边请。”领着两人来到一间大屋,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兵器,数刀剑最多。 风龙大为好奇,忍不住拿起一对护手钩,问道:“师父,这是做什么用的?”海青答道:“那是护手钩,属外门兵器,不是告诉你不要乱动。”风龙放下护手钩,又去看别的。 伙计向一个铁架子一指:“客官,流星锤都在那里。”海青细看之下,最重的一对是两百斤,摇头道:“不趁手,你把老板叫来,我要定做一对紫金锤。”伙计一听,这可是大买卖,连忙把老板叫出来。 老板是一名中年汉子,也练过几年武功,进门抱拳道:“哪位客官要打紫金锤?”海青抱拳道:“小可要定做流星锤。”老板近前问道:“不知客官要多大分量?是混合五金还是纯用赤金?”海青道:“纯用赤金,打成莲花锤形状,用赤金链连接,每个净重一百八十斤。”老板心里吃一惊,问道:“这么重谁使得动?”海青笑道:“这个你不要管,尽管打造。”老板点头:“客官,这么多赤金至少要三日才能凑齐,而且将近三千两赤金不是小数目。”海青笑道:“尽管下手,我先付五万两,你吃不了亏。”老板连声答应。 海青离开聚风堂时卞金龙赠送十万两银票,经这十年来用去不少,还有六万余两。 先取五万两银票交给老板,当时讲好,连同工钱火钱,一共作价八万两,十日后来取。 还没谈好,风龙举着一对娥眉刺过来问道:“师父,这是做什么用的?”海青对这个徒弟也没什么办法,笑道:“这是水中使用的兵器,对你没用。”风龙转身又跑出去。 不一会又拿进一对判官笔,海青也不等他问,指点道:“这种兵器叫判官笔,招数有些独特之处。”老板打好收条,海青叮嘱道:“赤金可不能搀假,分量一两也不能差,样式就按图上的,一点不许改动。”老板答应道:“客官放心,本店隶属于聚风堂,决不会搀假,看客官的样子就是大行家,一定错不了。”海青点头领着风龙离开兵器铺,找客栈住下。 第62章 重会故人1 第62章重会故人1来到成都,这里人烟稠密,商贾云集,三教九流都有。 风龙大为新奇,东张西望,不时问这问那,迎面走来一个僧人,风龙看光头有趣,上手就摸。 僧人倒没生气,手打问讯道:“小施主有事么?”风龙答道:“没事,就是看你的光头挺好玩,想摸一下。”海青忙道:“大师不要介意,我这徒弟久居深山,不懂礼数。”僧人笑道:“荣辱在心就不是出家人了,这位小施主本性率真,难得,难得。”施礼后自去。 海青埋怨道:“不许随便摸人家头。”风龙答应:“我知道了,不过那光头确实满好玩,真亮。”师徒两个到酒楼饱餐一顿,因为还有事要办,海青只让风龙喝了十斤酒,离开酒楼,风龙还在嘟囔没喝够。 海青寻人打听成都最大的兵器铺,有人指点,海青领着徒弟找到后一看,果然规模不小。 海青叮嘱道:“龙儿,进去后不要乱动,让人笑话。”风龙答应。两人进门,伙计上前招呼:“两位客官,需要什么兵器?”海青道:“有现成的流星锤拿来看一看。”伙计赔笑道:“客官不知,流星锤最轻的也有八十斤,小人可拿不动,客官这边请。”领着两人来到一间大屋,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兵器,数刀剑最多。 风龙大为好奇,忍不住拿起一对护手钩,问道:“师父,这是做什么用的?”海青答道:“那是护手钩,属外门兵器,不是告诉你不要乱动。”风龙放下护手钩,又去看别的。 伙计向一个铁架子一指:“客官,流星锤都在那里。”海青细看之下,最重的一对是两百斤,摇头道:“不趁手,你把老板叫来,我要定做一对紫金锤。”伙计一听,这可是大买卖,连忙把老板叫出来。 老板是一名中年汉子,也练过几年武功,进门抱拳道:“哪位客官要打紫金锤?”海青抱拳道:“小可要定做流星锤。”老板近前问道:“不知客官要多大分量?是混合五金还是纯用赤金?”海青道:“纯用赤金,打成莲花锤形状,用赤金链连接,每个净重一百八十斤。”老板心里吃一惊,问道:“这么重谁使得动?”海青笑道:“这个你不要管,尽管打造。”老板点头:“客官,这么多赤金至少要三日才能凑齐,而且将近三千两赤金不是小数目。”海青笑道:“尽管下手,我先付五万两,你吃不了亏。”老板连声答应。 海青离开聚风堂时卞金龙赠送十万两银票,经这十年来用去不少,还有六万余两。 先取五万两银票交给老板,当时讲好,连同工钱火钱,一共作价八万两,十日后来取。 还没谈好,风龙举着一对娥眉刺过来问道:“师父,这是做什么用的?”海青对这个徒弟也没什么办法,笑道:“这是水中使用的兵器,对你没用。”风龙转身又跑出去。 不一会又拿进一对判官笔,海青也不等他问,指点道:“这种兵器叫判官笔,招数有些独特之处。”老板打好收条,海青叮嘱道:“赤金可不能搀假,分量一两也不能差,样式就按图上的,一点不许改动。”老板答应道:“客官放心,本店隶属于聚风堂,决不会搀假,看客官的样子就是大行家,一定错不了。”海青点头领着风龙离开兵器铺,找客栈住下。 海青心里盘算,既然是聚风堂的生意,不好来硬的,所差的一万多两还当另想办法。 带领风龙在城中闲逛,准备在豪门大宅捞一把。风龙可不管这些,足吃足喝,看见什么新奇物事就要问清楚。 海青相中一座大宅,主人是一对异姓兄弟,不在官商两界却广有资财。 打定主意后,带领风龙在大宅周围观察,见进出之人多为悬刀佩剑,又不是镖师,心里明白,这两兄弟一定是绿林人。 绿林有绿林的规矩,强夺显然不妥,于是海青决定登门拜访,按绿林规矩借银,如果对方不上道再动手不迟。 师徒两个换上新衣,风龙喜欢光头,海青索性将他的头发剔光,省得他总想去摸和尚的光头。 风龙高高兴兴,自己也经常摸自己的光头。来到大宅门口,门上人问道:“二位哪条道上的?有人引见没有?”海青答道:“武林同道遇上点麻烦,特来奉求,无人引见。”门上人把师徒两个让到客厅待茶。 这里就是吴飞熊,孙铁虎两兄弟的宅第,自从聚风堂在成都开设分堂,弟兄两个收敛不少。 好在分堂主吕青通情达理,一心经营生意,还从每年的利润里分一份给绿林道,因此相安无事。 行走江湖,谁也难免遇上难事,因此只要武林同道上门都要盛情接待,到了别的地方也是一样。 孙铁虎到中原办事还没回来,吴飞熊正在家里,听得有武林同道登门求助,吩咐手下人把客人领到书房。 海青师徒来到书房等候片刻,吴飞熊来见,海青抱拳道:“兄弟来到成都,遇上点难事,准备活动一下手脚,特意到这里挂个名。”吴飞熊点头:“如今成都不比往日,聚风堂开设分堂以后,我们兄弟行事处处都要加小心,你们有什么难处先说一下,如果能帮忙决不推辞。”落座后风龙问道:“师父,方才你说的活动手脚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要打架?”海青笑道:“不懂就不要多问,回头师父再告诉你。”通过名姓后,吴飞熊没听说过海青的名字,也不多问,海青把打造兵器还差一万多两的事讲了一遍。 吴飞熊吃惊道:“什么兵器要花八万两?”风龙晃动着自己的流星锤叫道:“这一对锤太轻了,师父给我打一对重的,那个什么老板要八万两。”海青道:“小徒颇有膂力,我打算给他打一对紫金锤,所以要八万两。”吴飞熊久在绿林,看出风龙的铜锤至少有两百斤,心里吃惊,赞叹道:“令高足真乃神力,佩服,我先出两万两,将来手头宽裕只要交给绿林道,提我的名字就可以。”海青抱拳道:“承情,不出三月一定归还。”吴飞熊命人取银票,设宴招待师徒两个吃酒。 绿林一向大块吃肉,大碗喝酒,风龙可来了精神,抱着酒坛猛喝一气,开怀大吃,连吴飞熊都看傻了。 风龙吃得高兴,整鸡整鸭只当点心,一只猪腿两三口就吃没了,这一顿足足吃了三十斤肉,喝了五十斤酒。 伺候的人目瞪口呆,吴飞熊挑起大指:“这才是真正的好汉,早晚扬名天下。”风龙吃饱后热得难受,把外衣闪掉,一对臂膀好似亭柱一般,胸宽背厚,好似一座黑铁塔。 海青吩咐道:“你到外面耍一趟锤,把酒气散一散。”风龙答应着跳到院中,也不管有人没人就轮起流星锤,宅中人都躲到远处观看,吃惊不已。 吴飞熊习武多年,看出风龙招法极为精妙,不是凭蛮力,连连叫好。观看的人一齐喝彩,风龙舞得兴起,又有人喝彩,更来了精神,大吼一声,一锤砸下,把院中一座假山砸得粉碎。 吴飞熊心头一颤,手中的酒杯掉到地上。海青喝道:“龙儿,收了吧。”风龙把流星锤缠在腰上,回到座位,吴飞熊赞道:“好本领,方才那一声吼好似虎啸一般,真乃盖世英雄。”风龙浑身是汗,问道:“这里有池塘没有?我想洗个澡。”吴飞熊道:“池塘是有,不过洗澡应当在屋里,我叫下人伺候你。”风龙摇头:“我就喜欢池塘,也不要人伺候。”吴飞熊点头,吩咐人领风龙到后花园池塘。 第63章 重会故人2 海青心里盘算,既然是聚风堂的生意,不好来硬的,所差的一万多两还当另想办法。 带领风龙在城中闲逛,准备在豪门大宅捞一把。风龙可不管这些,足吃足喝,看见什么新奇物事就要问清楚。 海青相中一座大宅,主人是一对异姓兄弟,不在官商两界却广有资财。 打定主意后,带领风龙在大宅周围观察,见进出之人多为悬刀佩剑,又不是镖师,心里明白,这两兄弟一定是绿林人。 绿林有绿林的规矩,强夺显然不妥,于是海青决定登门拜访,按绿林规矩借银,如果对方不上道再动手不迟。 师徒两个换上新衣,风龙喜欢光头,海青索性将他的头发剔光,省得他总想去摸和尚的光头。 风龙高高兴兴,自己也经常摸自己的光头。来到大宅门口,门上人问道:“二位哪条道上的?有人引见没有?”海青答道:“武林同道遇上点麻烦,特来奉求,无人引见。”门上人把师徒两个让到客厅待茶。 这里就是吴飞熊,孙铁虎两兄弟的宅第,自从聚风堂在成都开设分堂,弟兄两个收敛不少。 好在分堂主吕青通情达理,一心经营生意,还从每年的利润里分一份给绿林道,因此相安无事。 行走江湖,谁也难免遇上难事,因此只要武林同道上门都要盛情接待,到了别的地方也是一样。 孙铁虎到中原办事还没回来,吴飞熊正在家里,听得有武林同道登门求助,吩咐手下人把客人领到书房。 海青师徒来到书房等候片刻,吴飞熊来见,海青抱拳道:“兄弟来到成都,遇上点难事,准备活动一下手脚,特意到这里挂个名。”吴飞熊点头:“如今成都不比往日,聚风堂开设分堂以后,我们兄弟行事处处都要加小心,你们有什么难处先说一下,如果能帮忙决不推辞。”落座后风龙问道:“师父,方才你说的活动手脚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要打架?”海青笑道:“不懂就不要多问,回头师父再告诉你。”通过名姓后,吴飞熊没听说过海青的名字,也不多问,海青把打造兵器还差一万多两的事讲了一遍。 吴飞熊吃惊道:“什么兵器要花八万两?”风龙晃动着自己的流星锤叫道:“这一对锤太轻了,师父给我打一对重的,那个什么老板要八万两。”海青道:“小徒颇有膂力,我打算给他打一对紫金锤,所以要八万两。”吴飞熊久在绿林,看出风龙的铜锤至少有两百斤,心里吃惊,赞叹道:“令高足真乃神力,佩服,我先出两万两,将来手头宽裕只要交给绿林道,提我的名字就可以。”海青抱拳道:“承情,不出三月一定归还。”吴飞熊命人取银票,设宴招待师徒两个吃酒。 绿林一向大块吃肉,大碗喝酒,风龙可来了精神,抱着酒坛猛喝一气,开怀大吃,连吴飞熊都看傻了。 风龙吃得高兴,整鸡整鸭只当点心,一只猪腿两三口就吃没了,这一顿足足吃了三十斤肉,喝了五十斤酒。 伺候的人目瞪口呆,吴飞熊挑起大指:“这才是真正的好汉,早晚扬名天下。”风龙吃饱后热得难受,把外衣闪掉,一对臂膀好似亭柱一般,胸宽背厚,好似一座黑铁塔。 海青吩咐道:“你到外面耍一趟锤,把酒气散一散。”风龙答应着跳到院中,也不管有人没人就轮起流星锤,宅中人都躲到远处观看,吃惊不已。 吴飞熊习武多年,看出风龙招法极为精妙,不是凭蛮力,连连叫好。观看的人一齐喝彩,风龙舞得兴起,又有人喝彩,更来了精神,大吼一声,一锤砸下,把院中一座假山砸得粉碎。 吴飞熊心头一颤,手中的酒杯掉到地上。海青喝道:“龙儿,收了吧。”风龙把流星锤缠在腰上,回到座位,吴飞熊赞道:“好本领,方才那一声吼好似虎啸一般,真乃盖世英雄。”风龙浑身是汗,问道:“这里有池塘没有?我想洗个澡。”吴飞熊道:“池塘是有,不过洗澡应当在屋里,我叫下人伺候你。”风龙摇头:“我就喜欢池塘,也不要人伺候。”吴飞熊点头,吩咐人领风龙到后花园池塘。 海青道:“我这个徒弟来历甚奇,吴兄不要见怪。”吴飞熊摇头道:“这才是男儿本色,依我看令高足定会威震绿林,扬名天下。”海青点头:“以后紫金锤就是他的招牌,风龙这个名字早晚响遍大江南北。”吴飞熊深知这师徒二人非同小可,有意结纳,就留两人在这里做客,盛情款待,风龙最喜欢这种日子,每日都兴高采烈。 只是宅中人都知道他神力惊人,随手一下别人就受不了,都跟他保持一定距离,生怕受伤。 十日过去,海青带领风龙去取紫金锤,伙计笑脸相迎,老板接出来施礼:“客官先看货,不满意可以再修改。”海青细看,见紫金锤打造得极为精巧,分量也不差,点头表示满意,取出三万两银票交给老板。 风龙可不懂金子比铜重多了,见新打造的流星锤比原来的铜锤小了两圈,大为不满,埋怨道:“师父,这对锤这么小我不想要。”海青笑道:“傻孩子,这是赤金打造,比你的铜锤重多了。”风龙不信,上手一提,竟然没能提起来。 重新叫力才拎起来,大喜叫道:“原来真的重多了,又好看又趁手。”把铜锤扔到地上道:“这个不要了,给你们好了。”老板道:“这对铜锤也值几十两,我们照价付钱。”风龙得到趁手兵器,欣喜若狂,也不分场合就轮起来,老板伙计见势不妙,抱头躲出去,紫金锤落下,一张桌子登时碎裂,海青看徒弟要惹祸,右手一探,施展分光掠影手法,抓住金链,轻轻巧巧把紫金锤接住。 这时忽然有人高叫:“好功夫。”海青回头,见门外站着一人,气宇轩昂,却有些面熟,连忙吩咐风龙收起紫金锤,风龙把金链挂在脖项上,满面笑容。 海青出门抱拳:“敢问阁下高姓大名?”来人还礼道:“在下吕青,聚风堂分堂主。”海青马上记起来笑道:“原来是你,什么分堂主,原来是秦堂主的随从,还认得我么?”吕青虽然见过海青,但十多年过去,海青与从前大不相同,实在认不出,问道:“阁下姓甚名谁?在何处会过?”海青道:“我是海青,当年你跟随秦堂主到百兽谷学艺,就是我领你们进谷的,你不是还有个兄弟么?”吕青猛醒:“原来是你,难怪功夫如此了得。”故人重逢,自然少不了感慨,吕青道:“听说有人打造三百六十多斤的紫金锤我特意过来看一看,想不到会是你,这里不是讲话之所,我们到酒楼叙话。”吕青在成都担任分堂主多年,几乎可以算是土皇上,说一不二,街上人都要施礼,吕青倒很和气,从不摆架子。 带领师徒两个来到一间酒楼,也是聚风堂的生意,不用吩咐,三人直接到楼上雅间,落座后伙计送上清茶,吕青吩咐:“把你们的拿手菜端上来。”伙计下楼准备。 吕青问道:“听我兄弟说,你到武功山担任副堂主,后来请长假离开,十年没有音讯,这是从哪里冒出来?”海青叹道:“当年我结拜大哥海云假扮阴曹惩治贪官污吏,金堂主带人协助各派,事先又封锁消息,不让我知道。后来我本要辞掉副堂主的职务,只是卞堂主苦苦挽留,只算给长假。我到青云山庄见过大哥,秦堂主命我回百兽谷静修,我大哥跟随堂主出海,我才回百兽谷,收了这个徒弟,十年才出山。”吕青点头:“如今卞堂主已经被调回荆门养老,武功山是我兄弟坐镇,说句实话,只是挂着虚衔,大小事务都由秦堂主的后人秦征做主。”海青纳闷:“秦堂主的儿子怎会跟金堂主搅在一起?”吕青叹道:“金堂主把儿子金汤送到青云山庄,跟秦征结拜为兄弟,还想娶秦堂主的女儿玉莲为妻,秦堂主不允婚事,并未阻止秦征与金汤交往。”海青摇头:“不对,照秦堂主性情,决不会把儿子送到聚风堂,这里面一定有文章。”吕青点头道:“我也这么想,只是秦堂主行事谁也捉摸不透,只好听之任之。”酒菜摆下,极尽精巧,色香味俱全,风龙原准备大吃一顿,看到这些菜登时泄了气,嘟囔道:“还是吴飞熊够朋友。”吕青问道:“你们到成都不来找我,找吴飞熊做什么?这些酒菜是本地最好的佳肴,就算皇帝亲来也不过如此了。”海青把借银之事讲过,然后解释道:“我这个徒弟出身很不一般,成坛喝酒,整块吃肉才对他胃口。”吕青笑道:“这还不好办,这一桌酒菜顶得上十头牛的价钱。”马上传下话,准备熟牛肉,烤乳猪,烤鸡烤鸭,美酒两坛。 在旁边另设一张桌子。片刻就摆满了一桌子,伙计抬过两坛酒,开封之后,香气四溢,吕青道:“这酒是正宗的状元红,吴飞熊可没有。”风龙闻到酒香,早就垂涎欲滴,点头道:“你比吴飞熊有钱,跟他一样够朋友。”抱起一坛酒,仰头喝下一半。 这一坛酒三十斤,吕青看到风龙一口就喝下十几斤酒大为吃惊。风龙放下酒坛,把碗筷扔到一边,抓起桌上的肉尽情吃喝,吕青赞道:“壮哉,贤弟从何处寻出这样一位高足?将来不可限量。”海青笑道:“还是秦堂主成全,对了,小弟十年不曾出山,江湖上有何变动?聚风堂有何变化?”吕青摇头:“不好说,这十年来确实没有哪一股势力敢于对抗聚风堂,金堂主与玲珑夫人处处揽权,把卞堂主调回荆门就是要收回江南的地盘。黑鹰堡袁堂主夫妻处置得宜,人强马壮,不好招惹,不过每年上交的例银已经涨到八百万两,依我看来,黑鹰堡早晚自立门户,脱离聚风堂。”海青叹息:“金堂主心胸狭窄,远远比不上秦堂主,荆门怎么样?”吕青道:“金堂主几次想把我调到荆门,都被我拒绝了,这里远离中原,物阜民丰,我打算在此处立下家业,将来把兄弟吕凤也叫回来,在这里过清静日子。至于荆门,有军师维持局面,风组落到玲珑夫人手上以后,远不如从前,雷组也退步不少。”说话之间,风龙突然叫道:“没肉了,我还没吃饱呢。”吕青转头一看,风龙桌上的大小盘子都已经空了,吃惊道:“这些肉至少有二十多斤,你这么快就吃完了?”海青笑道:“他最多吃过四十多斤。”吕青惊诧不已,吩咐人再上,风龙道:“这一回酒好喝,肉也不错,我想多吃点。”吕青虽然生得文静,却极为豪爽,点头笑道:“尽管开怀吃喝,要多少有多少。”风龙大喜。 海青问:“听说武汉蔡堂主对总堂不满,这十年来有何变动?”吕青叹道:“本来蔡堂主控制着聚风堂一半以上的财权,地位极为重要。不过玲珑夫人总想把财权抓在自己手里,遇事就用金银邀买人心,到后来无钱办不成事,价码越来越高,早晚把聚风堂拖垮。如果秦堂主在,一句话吩咐下来,谁也不敢多问一句,如今的聚风堂根本不像江湖帮会。”海青又问:“大比武还进行么?”吕青苦笑:“大比武只有黑鹰堡认真执行,袁堂主夫妻极为重视,认真选拔人才。今年荆门的大比武竟然由金汤来主持,他那两手只能唬唬外行,如果碰上贤弟的高足,一锤就砸死了。总堂尚且如此,分堂可想而知。”海青挂念自己调教的一百刀手,问道:“我在武功山调教的一百刀手如今在何处?”吕青答道:“我兄弟来信提过此事,秦征疾贤妒能,容不得别人比自己强,你调教的刀手都比秦征武功高,秦征总想把这一百刀手逐出去,若非我兄弟私下接济,这一百人早就离开聚风堂了。”海青点头:“如果我站稳脚跟,一定把这一百人带出来。”吕青问道:“贤弟此次出山有何打算?”海青答道:“先到荆门辞去副堂主之职,见一见卞堂主,然后到青云山庄打听大哥的下落,至于下一步该如何走最好向秦堂主请示一下。”吕青从怀中取出几张银票,挑出十万两交给海青。 海青推辞,吕青笑道:“聚风堂的副堂主向绿林道借银,我还有什么面子?吴飞熊那两万两也由我处理。将来的事再说,就算你跟聚风堂火并,也碍不着我们的私交。”海青点头收下,风龙吃饱喝足,摸着肚皮道:“看不出这个小白脸比吴飞熊还够朋友,我记住了,将来一定报答你。” 第64章 痛失良材 吃饱喝足,风龙喉咙发痒,大吼一声,端茶上来的伙计心里一惊,手里托盘掉到地上,吕青虽然内外兼修,心里也哆嗦一下。 海青见徒弟酒劲上来,生怕惹祸,对吕青道:“吕兄,我这徒弟脾气不好,等会发起疯来,这个酒楼就保不住了,不如我们到郊外走一走。”吕青笑道:“拆了就拆了,大不了再建一座。”海青笑道:“吕兄玩笑了。”三人说笑着离开酒楼,吕青比划了一个手势,有人牵过三匹马,吕青上马,海青吩咐道:“龙儿,你跟着跑一跑,散散酒气。”风龙点头答应:“这马怕我,骑上也不敢跑。”吕青转头一看,果然离风龙最近的骏马浑身颤抖,不敢正眼看风龙,心里不由纳闷。 海青上马,与吕青并马而行,道上人来人往走不快,出得城关,面前是一片旷野,风龙酒气上涌,把紫金锤擎在手里,大叫一声:“跑啊。”两匹马不用催促,四蹄蹬开,飞奔向前。 原来风龙是母虎养大,身上有老虎的气味,两匹马自然害怕,风龙的叫声又好似虎啸一般,两匹马忘命飞奔。 风龙挥动紫金锤大呼小叫在后面追,丝毫不曾落后。一气跑出三十里,前面出现一条大河,风龙来了精神,把紫金锤放到河边,把外衣甩在一边,一猛子扎进水里。 海青与吕青才有机会勒住马,两人就在河边草地上坐下。吕青赞道:“令高足真乃奇才,带着三百多斤重的紫金锤还能追上奔马,就算轻功绝顶也做不到。”海青笑道:“这个徒弟确实非同一般,乃是百兽谷守洞黑虎收养的弃婴,跟黑虎同起同卧数年,身上有一半虎性。”吕青点头:“怪不得连马都怕他,这样奇人可遇不可求,贤弟好福气。”海青也甚为欢喜,有这样的徒弟自然值得骄傲。 吕青明白,秦正阳必定会关照海青,这师徒两个如果加入聚风堂就是坐镇一方的霸主,就算不加入聚风堂也能在江湖上闯出一片天地。 金童眼里怕是容不得这样的人,如果海青师徒招兵买马,早晚会与聚风堂冲突,反正与自己无关。 于是与海青探讨武功,谈论江湖事,海青见天色不早,抱拳道:“吕堂主保重,我们这就动身了。”吕青还礼道:“一路顺风,见到秦堂主代我问好。”风龙从水里窜出来,随随便便把外衣披在身上,抄起紫金锤,向吕青打个招呼就跟着海青离去。 吕青看着两师徒的背影叹道:“聚风堂的兴衰就在这两人身上,看金童如何处置。”离开成都,海青带着徒弟走水路出川,进入中原。 就由水路直接奔荆门,风龙在船上也不老实,时常惹些麻烦,还好海青武功卓绝,又舍得花钱,平安无事。 彭元济得到密报,海青出山,带着一个光头的徒弟奔荆门行来。于是与段金刚商议,荆门也得到吕青传来的消息,可惜玲珑夫人根本不当回事,金童一心练刀,金汤与玲珑夫人主持所有事务,还埋怨吕青这样的小事也要来信。 彭元济把事情一讲,段金刚沉思片刻道:“海青离开聚风堂十年,此番出山必定要一展胸襟,聚风堂恐怕留不住他。”彭元济道:“聚风堂十年来风平浪静,其实都是秦堂主暗中关照,可惜金童不知珍惜,一心要提拔金汤,以为拉拢秦堂主的儿子就万事大吉,照我看来,秦征八成不是秦堂主的后代,就算真是秦堂主亲生,秦堂主也不会吝惜秦征的性命。”段金刚道:“这些话对我说无妨,千万不要对旁人泄露,海青来的时候我来接待,尽量留住,就怕堂主不肯。”彭元济叹道:“就算堂主愿意也过不了玲珑夫人这一关,回头我探探口风,见机行事。你摸一下海青师徒的真实意图,再做商议。”两人商议妥当,分头行事。 彭元济找机会跟金童一讲,金童盘算片刻道:“既然我已经跟海云翻脸,海青也不会真心留在聚风堂,如果他来辞职,你就答应他,冲秦堂主的面子,给他五万两银票。”彭元济心道:果不其然,连金童这一关都没过去。 于是通知段金刚做好准备。海青带着徒弟来到荆门,彭元济早做了安排,有人直接把海青领到聚风楼,段金刚在门口迎接,海青施礼道:“副堂主一向可好?”段金刚还礼答道:“饱食终日而已,楼上请。”海青师徒跟着段金刚上楼,酒宴早就摆好,极为精致,彭元济与卞金龙在座。 海青施礼:“军师,卞堂主,一别十年,风采如昔。”彭元济点头:“你可变了不少,这个徒弟更是不寻常。”卞金龙被调回荆门,失去权力,虽然心里不满也难以向外人道,强装笑脸道:“十年不见,你比从前多了几分沉稳,看来进步不少。”风龙一看酒菜就提不起精神,段金刚道:“我们和你师父有话要谈,给你预备的吃喝在那边。”风龙问道:“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东西么?”段金刚笑道:“给你预备了猪肉羊肉牛肉狗肉,都切好了,有专人为你烤着吃,好酒管够。”风龙大喜,对海青道:“师父,你们随便聊,我到那边去吃。”海青点头,风龙欢天喜地跟伙计到另一间屋大吃大喝。 四人落座后彭元济问道:“你此次出山有什么打算?”海青答道:“暂时还没想好,等见过秦堂主以后再说。”卞金龙道:“堂主已经准你辞去副堂主一职,并给你五万两银票。”海青笑道:“这是意料中的事,至于银票就不要了,凭我们师徒的本领,金山银山随手可得。”段金刚叹道:“当初跟随秦堂主入江湖时,秦堂主也说过这样的话,如今想来恍如一梦。”卞金龙一拍桌子:“还是那时痛快,不是我杀人就是被人杀,江湖就应该是那样。如今我变成一个富家翁,每天老婆孩子没完没了的家务事,无趣之极。”彭元济劝道:“这样的日子在平民百姓看来可是梦寐以求的理想。”卞金龙摇头:“这叫活受罪,金汤那个小兔崽子还在我面前吆五喝六,要不是看老八的面子,我早把他宰了。半年前老五要接我到黑鹰堡住一段,我准备把全家都带上。谁料想那个狐狸精竟然派人扣住我家小,说什么道上不太平,其实是怕我和老五联手对付她。”段金刚忙道:“大哥慎言,要传到老八耳朵里就不好了。”卞金龙忍了几忍,这兄弟之情始终难以割舍,不再开口。 彭元济岔开话题,与海青谈天说地,发觉海青熟读兵法史实,极有谋略,武学造诣极深,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金童已经下了逐客令,就算想办法留住也会被玲珑夫人母子视为眼中钉。 海青问道:“我要到青云山庄拜会秦堂主,打听大哥下落,军师是否知晓秦堂主行踪?”彭元济答道:“秦堂主行踪谁也说不清楚,不过金汤约秦征到青云山庄,八成是秦堂主要回来。金汤向秦堂主的女儿玉莲求亲,秦堂主的姐姐义父都已经许可,就差秦堂主点头。”段金刚问:“依军师看,这门亲事能成么?”彭元济笑道:“秦堂主为人你们比我清楚,他决定的事谁也没办法改变,这门亲事九成要告吹。”卞金龙摇头道:“秦堂主对姐姐和义父的话一向言听计从,我看亲事能成。”彭元济道:“我们打个赌,这门亲事若成我把珍藏的极品贡酒拿出来请客。”卞金龙道:“就这么说,如果我输了就拿出兄弟们孝敬的百年佳酿请客。”段金刚笑道:“无论谁输我都陪着。”海青与三人畅饮一回,准备告辞,风龙又吃了一个够,晃着紫金锤哼着小曲,师徒两个步行离开聚风楼,直接取道出城。 段金刚问彭元济:“军师有何高见?”彭元济叹道:“你我要准备退路了,这两师徒不久就会成为聚风堂最大的隐患,金童和玲珑夫人根本不是海青的对手。”段金刚吃惊道:“会有那么严重?”彭元济点头:“但愿我看错了,海青倒没什么野心,可是他那个徒弟有一股霸气,决不会埋没,如果坐上绿林盟主的宝座就会与聚风堂正面冲突,有海青相助,聚风堂根本抵挡不住。黑鹰堡可保无恙,其余的地盘就难说了。”段金刚问道:“秦堂主不管么?”彭元济道:“秦堂主能保聚风堂十年平安已经是仁至义尽,不会再帮助金童,何况海青与秦堂主也有交情,照秦堂主性情,如果聚风堂与海青发生冲突,铁定袖手旁观,金童走到今天怨不得旁人。”段金刚点头:“我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一旦事情有变就会离开,但愿这一回你看错了。”海青师徒离开荆门,风龙问道:“师父,跟你喝酒的人都是你朋友么?”海青摇头:“成都给咱们银票的吕青是朋友,这里的人只能算故旧,将来就难说了。”风龙点头:“我明白了,不用给这些人留面子。师父,我们要到哪里去?我好像听你说要去见一个弹琴的人。”海青笑道:“是秦堂主,当今第一奇人。”风龙问道:“这个秦堂主比师父还厉害?”海青点头:“师父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比得上,你可不要失礼。”风龙点头:“比师父还厉害,看来我要多磕几个头,让他教我本事。”海青叹道:“秦堂主的本事谁也学不来。”师徒两个说笑着赶路,也不分黑夜白昼,数日后赶到青云山庄,风龙吃惊道:“好大的院子,回头我的家一定更大。”海青道:“整个江湖都是秦堂主的天下,你能大到哪里去?”海青上前叫门,无人应答,风龙不耐烦,一拳竟然把大门砸开,海青斥道:“这是什么所在,不许放肆。”风龙笑道:“他家的门不结实,怪不得我。”话音未落,海青感觉到四面都有杀气,风龙觉出危险,双手紧握紫金锤,随时准备交手。 海青修为极高,深知此时一个小小的动作都会惹来麻烦,朗声道:“在下海青,与秦堂主有旧,特来登门拜访,小徒失手砸开大门,没有恶意。”这时门里跑出一名妙龄少女,姿态轻盈,飘忽若仙,正是秦正阳的女儿玉莲。 一眼认出海青,叫道:“我说谁这么大胆,打坏我家大门,原来是你,我爹交代过,让你在家里等他回来。”海青感觉到危机已经解除,心里叹一口气:这青云山庄真是深不可测,看似平静其实危机四伏,暗中不定有多少高手埋伏,一不留神就会惹来大祸。 风龙收起紫金锤问道:“师父,刚才是不是有危险?我感觉好像掉进陷阱一样。”海青点头:“你的感觉没错,你砸坏大门,险些惹来大祸。”玉莲问道:“你们说的我听不懂,刚才你在跟谁说话?”海青忙道:“没什么,徒弟不听话,砸坏了大门,我教训他几句。”玉莲笑道:“砸坏大门算什么,把门楼都拆了也无妨,进来吧。”风龙问道:“师父,这个丫头是不是妖精,我看了她头就发昏。”玉莲笑道:“你这个光头徒弟真有趣,我爹一定喜欢。”海青吩咐道:“龙儿,不许乱说。”风龙闭上嘴,跟在后面。 玉莲领师徒两个来到客厅,有人送上茶,玉莲解释道:“我姑姑把人都叫去收拾后院的山场,所以门房没人,我爹从万蝶岛回来三天了,出门之前说是去接几位客人,好像有你结拜的大哥。”海青心中欢喜,风龙叫道:“师父,我渴了。”玉莲纳闷道:“口渴为何不喝茶?”海青笑道:“姑娘不知,我这个徒弟一向喝酒解渴。”玉莲点头:“这好办,厨房里的人在准备午饭,我让他们送一壶酒过来。”风龙道:“一壶不够,我要一坛。”玉莲一吐舌头:“你好大的肚皮。”片刻有人送来一坛酒,风龙三口两口喝完,点点头:“滋味不错,如果还有再给我来一坛。”玉莲大为诧异,吩咐人再去拿一坛出来,对海青道:“你这个徒弟是我见过最能喝酒的,我把娘叫出来看一看,省得说给她听又说我吹牛。”跑进内堂,片刻薛九娘走出来,海青施礼,薛九娘笑道:“玉莲说你的徒弟能喝两坛酒,还把大门砸坏了,我特意出来看看。”海青致歉道:“爱徒无状,夫人海涵。”薛九娘摇头:“这算得什么,江湖儿女,不拘小节。”风龙喜道:“这话我爱听,你家的酒真不错,就是没后劲,三坛也不算什么。”薛九娘道:“客人登门,自当尽兴,把我们窖藏的酒每样取一坛出来,看这娃娃能喝多少。”风龙大喜,跪地磕一个头道:“夫人,我不会说话,你要是男子,我一定跟你结拜兄弟。”薛九娘抿嘴笑道:“这个娃娃果然有趣。” 第65章 弟兄聚首1 第65章弟兄聚首1海青师徒离开荆门,风龙问道:“师父,跟你喝酒的人都是你朋友么?”海青摇头:“成都给咱们银票的吕青是朋友,这里的人只能算故旧,将来就难说了。”风龙点头:“我明白了,不用给这些人留面子。师父,我们要到哪里去?我好像听你说要去见一个弹琴的人。”海青笑道:“是秦堂主,当今第一奇人。”风龙问道:“这个秦堂主比师父还厉害?”海青点头:“师父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比得上,你可不要失礼。”风龙点头:“比师父还厉害,看来我要多磕几个头,让他教我本事。”海青叹道:“秦堂主的本事谁也学不来。”师徒两个说笑着赶路,也不分黑夜白昼,数日后赶到青云山庄,风龙吃惊道:“好大的院子,回头我的家一定更大。”海青道:“整个江湖都是秦堂主的天下,你能大到哪里去?”海青上前叫门,无人应答,风龙不耐烦,一拳竟然把大门砸开,海青斥道:“这是什么所在,不许放肆。”风龙笑道:“他家的门不结实,怪不得我。”话音未落,海青感觉到四面都有杀气,风龙觉出危险,双手紧握紫金锤,随时准备交手。 海青修为极高,深知此时一个小小的动作都会惹来麻烦,朗声道:“在下海青,与秦堂主有旧,特来登门拜访,小徒失手砸开大门,没有恶意。”这时门里跑出一名妙龄少女,姿态轻盈,飘忽若仙,正是秦正阳的女儿玉莲。 一眼认出海青,叫道:“我说谁这么大胆,打坏我家大门,原来是你,我爹交代过,让你在家里等他回来。”海青感觉到危机已经解除,心里叹一口气:这青云山庄真是深不可测,看似平静其实危机四伏,暗中不定有多少高手埋伏,一不留神就会惹来大祸。 风龙收起紫金锤问道:“师父,刚才是不是有危险?我感觉好像掉进陷阱一样。”海青点头:“你的感觉没错,你砸坏大门,险些惹来大祸。”玉莲问道:“你们说的我听不懂,刚才你在跟谁说话?”海青忙道:“没什么,徒弟不听话,砸坏了大门,我教训他几句。”玉莲笑道:“砸坏大门算什么,把门楼都拆了也无妨,进来吧。”风龙问道:“师父,这个丫头是不是妖精,我看了她头就发昏。”玉莲笑道:“你这个光头徒弟真有趣,我爹一定喜欢。”海青吩咐道:“龙儿,不许乱说。”风龙闭上嘴,跟在后面。 玉莲领师徒两个来到客厅,有人送上茶,玉莲解释道:“我姑姑把人都叫去收拾后院的山场,所以门房没人,我爹从万蝶岛回来三天了,出门之前说是去接几位客人,好像有你结拜的大哥。”海青心中欢喜,风龙叫道:“师父,我渴了。”玉莲纳闷道:“口渴为何不喝茶?”海青笑道:“姑娘不知,我这个徒弟一向喝酒解渴。”玉莲点头:“这好办,厨房里的人在准备午饭,我让他们送一壶酒过来。”风龙道:“一壶不够,我要一坛。”玉莲一吐舌头:“你好大的肚皮。”片刻有人送来一坛酒,风龙三口两口喝完,点点头:“滋味不错,如果还有再给我来一坛。”玉莲大为诧异,吩咐人再去拿一坛出来,对海青道:“你这个徒弟是我见过最能喝酒的,我把娘叫出来看一看,省得说给她听又说我吹牛。”跑进内堂,片刻薛九娘走出来,海青施礼,薛九娘笑道:“玉莲说你的徒弟能喝两坛酒,还把大门砸坏了,我特意出来看看。”海青致歉道:“爱徒无状,夫人海涵。”薛九娘摇头:“这算得什么,江湖儿女,不拘小节。”风龙喜道:“这话我爱听,你家的酒真不错,就是没后劲,三坛也不算什么。”薛九娘道:“客人登门,自当尽兴,把我们窖藏的酒每样取一坛出来,看这娃娃能喝多少。”风龙大喜,跪地磕一个头道:“夫人,我不会说话,你要是男子,我一定跟你结拜兄弟。”薛九娘抿嘴笑道:“这个娃娃果然有趣。”风龙遍尝美酒,赞不绝口。 薛九娘也惊于风龙的酒量,正在这时门外走进两名青年,衣冠极为讲究,都佩短刀,正是秦征与金汤,秦征上前施礼,薛九娘略一点头。 秦征被秦玉娥和玉柳宠坏,心里看不起薛九娘,但薛九娘武功造诣惊人,所以不敢失礼。 金汤在玲珑夫人影响之下一心争权夺利,武功刀法徒具架势,在聚风堂所有人都让着他,他就以为自己刀法高明之极,眼高于顶。 秦征问道:“我进来时看见大门坏了,谁这么大胆?”海青忙道:“是我徒弟莽撞,回头向秦堂主赔罪。”金汤登时就不爱听了,聚风堂只有一个堂主,海青管秦正阳叫堂主就是不承认金童的身份。 于是斥责道:“在青云山庄撒野就是跟聚风堂过不去,马上滚出去,饶你一命。”秦征还加把火:“这里是接待客人的地方,你们两个根本没资格坐在这里。”海青把眼一瞪,喝道:“我是秦堂主的客人,你们两个少在我面前放肆。”风龙正喝得高兴,冷不丁冒出这样两个人吆五喝六,再也忍不住,跳起来伸手抓住两人的衣领扔出厅外。 回头对海青道:“师父,要不是看在好酒的分上把这两个家伙骨头卸下来。”海青点头:“我们是客人,总要给主人留些颜面。”秦征和金汤稀里糊涂被扔出客厅,明白过来后,跳起身来,拔出佩刀冲到厅上,风龙问道:“师父,他们惹我,要不要摘掉他们脑袋?”海青吩咐道:“不许下重手,教训一下就行了。”薛九娘悠然自得,坐山观虎斗。 风龙把紫金锤摘下来,咬牙道:“要不是师父不让,我把你们两个砸成肉泥。”金汤对自己的刀法很是自信,挥刀就剁,秦征也从侧面夹攻。 风龙身法快如闪电,双手又抓住两人衣领丢出厅外,这一次加了力道,两人滚出老远,半天爬不起来。 薛九娘赞道:“好身手,将来不可限量。”秦征和金汤好不容易爬起来,大呼小叫,却无人答应。 忽听有人鼓掌喝彩,声音清脆悦耳,正是玉莲。本来玉莲就在薛九娘身后,看到这两个人进来就躲到屏风后,见到两个人灰头土脸,忍不住拍手叫好。 这一对母女的作风显然深受秦正阳影响,颇为豪爽。秦征刚要发作,一看是玉莲,马上换了一副面孔,金汤连忙整理衣冠,自己找台阶道:“一不小心摔了一跤。”玉莲笑道:“你们两个草包,连人家徒弟都打不过,还有脸称英雄。”薛九娘吩咐道:“你们到后院收拾一下。”两人悻悻奔后面去了。 海青道:“小徒无礼,夫人见谅。”薛九娘摇头:“江湖人要没有这股傲气根本站不住脚,可笑金汤这样的脓包还妄想求亲,等正阳回来定会好好教训这两个混账东西。你们安心住下,一切有我。”海青致谢:“多谢夫人。”安顿师徒俩住下以后,薛九娘把事情源源本本告诉秦鸿雁,虽然过去十年,但秦鸿雁内功深厚,又得到秦正阳从三岛带回的灵果,精神更胜从前。 听到风龙把金汤随手掷出厅外颇为诧异,问道:“金汤刀法不是聚风堂雷组之冠么?怎会如此不济?”薛九娘道:“据正阳讲,雷组实力连过去三成都没有,金汤夺冠乃是金童有意安排,真实本领极为有限。海青那个徒弟留了手,否则这两个人非死即伤。他那一对紫金锤实实在在,至少有三百多斤。”秦鸿雁点头:“就凭这样脓包早晚把聚风堂毁了,亏他还有脸提亲,待我去看看那一对师徒,好久没见过真正的英才了。”晚饭过后,秦鸿雁特意来看海青师徒,海青正在指点徒弟练习紫金锤,风龙精赤着上身,一对紫金锤耍开,金光耀眼,风雨不透。 秦鸿雁是大行家,当然看出风龙非同凡响,喝一声采,海青吩咐徒弟收了紫金锤。 秦鸿雁来到近前,海青施礼道:“十年前一别,老先生风骨依然。”秦鸿雁笑道:“看到你徒弟,老夫至少年轻好几岁,这样的后生亏你调教得来,比老夫年轻时强多了。”风龙叩头道:“你胡子这么长,一定是老爷爷,我给你磕头。”秦鸿雁拈须笑道:“娃娃,你那一对金锤是实心的还是空心的?”风龙答道:“我不懂实心空心,反正挺顺手的。”秦鸿雁上手一提,点头:“实实在在,一百八十斤,加上链子,三百六十八斤,好厉害的后生。” 第66章 弟兄聚首2 风龙遍尝美酒,赞不绝口。薛九娘也惊于风龙的酒量,正在这时门外走进两名青年,衣冠极为讲究,都佩短刀,正是秦征与金汤,秦征上前施礼,薛九娘略一点头。秦征被秦玉娥和玉柳宠坏,心里看不起薛九娘,但薛九娘武功造诣惊人,所以不敢失礼。金汤在玲珑夫人影响之下一心争权夺利,武功刀法徒具架势,在聚风堂所有人都让着他,他就以为自己刀法高明之极,眼高于顶。秦征问道:“我进来时看见大门坏了,谁这么大胆?”海青忙道:“是我徒弟莽撞,回头向秦堂主赔罪。”金汤登时就不爱听了,聚风堂只有一个堂主,海青管秦正阳叫堂主就是不承认金童的身份。于是斥责道:“在青云山庄撒野就是跟聚风堂过不去,马上滚出去,饶你一命。”秦征还加把火:“这里是接待客人的地方,你们两个根本没资格坐在这里。”海青把眼一瞪,喝道:“我是秦堂主的客人,你们两个少在我面前放肆。”风龙正喝得高兴,冷不丁冒出这样两个人吆五喝六,再也忍不住,跳起来伸手抓住两人的衣领扔出厅外。回头对海青道:“师父,要不是看在好酒的分上把这两个家伙骨头卸下来。”海青点头:“我们是客人,总要给主人留些颜面。”秦征和金汤稀里糊涂被扔出客厅,明白过来后,跳起身来,拔出佩刀冲到厅上,风龙问道:“师父,他们惹我,要不要摘掉他们脑袋?”海青吩咐道:“不许下重手,教训一下就行了。”薛九娘悠然自得,坐山观虎斗。风龙把紫金锤摘下来,咬牙道:“要不是师父不让,我把你们两个砸成肉泥。”金汤对自己的刀法很是自信,挥刀就剁,秦征也从侧面夹攻。风龙身法快如闪电,双手又抓住两人衣领丢出厅外,这一次加了力道,两人滚出老远,半天爬不起来。薛九娘赞道:“好身手,将来不可限量。”秦征和金汤好不容易爬起来,大呼小叫,却无人答应。忽听有人鼓掌喝彩,声音清脆悦耳,正是玉莲。本来玉莲就在薛九娘身后,看到这两个人进来就躲到屏风后,见到两个人灰头土脸,忍不住拍手叫好。这一对母女的作风显然深受秦正阳影响,颇为豪爽。 秦征刚要发作,一看是玉莲,马上换了一副面孔,金汤连忙整理衣冠,自己找台阶道:“一不小心摔了一跤。”玉莲笑道:“你们两个草包,连人家徒弟都打不过,还有脸称英雄。”薛九娘吩咐道:“你们到后院收拾一下。”两人悻悻奔后面去了。海青道:“小徒无礼,夫人见谅。”薛九娘摇头:“江湖人要没有这股傲气根本站不住脚,可笑金汤这样的脓包还妄想求亲,等正阳回来定会好好教训这两个混账东西。你们安心住下,一切有我。”海青致谢:“多谢夫人。”安顿师徒俩住下以后,薛九娘把事情源源本本告诉秦鸿雁,虽然过去十年,但秦鸿雁内功深厚,又得到秦正阳从三岛带回的灵果,精神更胜从前。听到风龙把金汤随手掷出厅外颇为诧异,问道:“金汤刀法不是聚风堂雷组之冠么?怎会如此不济?”薛九娘道:“据正阳讲,雷组实力连过去三成都没有,金汤夺冠乃是金童有意安排,真实本领极为有限。海青那个徒弟留了手,否则这两个人非死即伤。他那一对紫金锤实实在在,至少有三百多斤。”秦鸿雁点头:“就凭这样脓包早晚把聚风堂毁了,亏他还有脸提亲,待我去看看那一对师徒,好久没见过真正的英才了。”晚饭过后,秦鸿雁特意来看海青师徒,海青正在指点徒弟练习紫金锤,风龙精赤着上身,一对紫金锤耍开,金光耀眼,风雨不透。秦鸿雁是大行家,当然看出风龙非同凡响,喝一声采,海青吩咐徒弟收了紫金锤。秦鸿雁来到近前,海青施礼道:“十年前一别,老先生风骨依然。”秦鸿雁笑道:“看到你徒弟,老夫至少年轻好几岁,这样的后生亏你调教得来,比老夫年轻时强多了。”风龙叩头道:“你胡子这么长,一定是老爷爷,我给你磕头。”秦鸿雁拈须笑道:“娃娃,你那一对金锤是实心的还是空心的?”风龙答道:“我不懂实心空心,反正挺顺手的。”秦鸿雁上手一提,点头:“实实在在,一百八十斤,加上链子,三百六十八斤,好厉害的后生。” 海青把秦鸿雁让到屋里,秦鸿雁越看风龙越喜欢,问道:“娃娃,老夫听说你能喝酒,却不爱吃菜,是不是嫌这里的菜不好?”海青解释道:“老先生不知,我这徒弟爱吃肉,每顿都要吃几十斤,这里的菜都是素的,不对他胃口。”秦鸿雁笑道:“为何不早说,让孩子饿肚子,老夫给他预备,明日午时到我院中来。”风龙大喜。秦鸿雁果然吩咐人准备,架起火堆,烤上一只大猪,预备几只叫花鸡,数坛美酒。海青师徒午时赴约,风龙老远就闻到烤肉的香味,垂涎欲滴,秦鸿雁招呼道:“快来,这种吃法是老夫在草原学来的,年轻的时候这么吃还行,老了就差劲了。”风龙知道师父吃素,也不客气,上手撕下一条腿,开怀大嚼。看着风龙狼吞虎咽的样子,秦鸿雁极为开心,笑道:“娃娃,酒肉管够,还有叫花鸡,味道也不差。”原来老年人最爱看年轻人血气方刚,狼吞虎咽,能回想起自己年轻时的影子。秦鸿雁也不管自己岁数有多高,身份有多尊贵,给风龙倒酒割肉,乐此不疲。风龙好几天没吃好,好不容易等来这一顿,足足吃了四十多斤肉,喝了三坛酒。摸着肚子道:“老爷爷,剩下的给我留着。”秦鸿雁看风龙吃得痛快,自己也吃了两只叫花鸡,拍着风龙肩膀道:“好孩子,爷爷给你留着。”最难受的却是海青,一老一少大吃大喝,看得眼馋,偏偏没有自己能吃的,好不容易等到两人吃完了,赶紧告辞。 秦征和金汤虽然挨了打,但不敢声张,只在秦玉娥面前告状,说风龙无故砸坏大门。秦玉娥对海青没什么印象,只是对砸坏大门有些不满,听说秦鸿雁与风龙极为投缘,特意来看一看。海青早听说过秦玉娥,大礼参见。风龙跟在后面磕头,秦玉娥扶起来吩咐道:“坐吧,这个孩子确实挺招人喜欢,大门砸坏了也不算什么。听说你能耍三百多斤的大锤,耍给我看看。”风龙吃饱喝足,有了精神,跳到院中,耍了一趟紫金锤,秦玉娥叫道:“好孩子,过来我看看。”风龙来到近前,秦玉娥试了一下紫金锤,纹丝不动,笑道:“这个孩子的胳膊比我们大厅的柱子还粗,难怪这么有力气。我兄弟明日就回来了,你们有什么话就跟他说,金童的儿子你们见过了么?那个小伙子也不错。”海青心里暗笑,这样的草包根本不值一提。风龙忍了几忍,没有开口。秦玉娥走后,海青叮嘱道:“龙儿,明日就要见到秦堂主,不可失礼。”风龙答应道:“师父放心,这个人比师父还厉害,我可不敢惹。” 次日清晨,果然传来车马喧哗之声,海青静心等候,远远听到有人呼喊:“兄弟,哥哥来了。”海青连忙迎出,迎面走来一人,正是海云,衣着还是老样子,海青拜倒施礼:“大哥,十年了,小弟想得好苦。”海云也觉心酸,扶起海青,上下打量,点头道:“兄弟,还是老样子,看来没少吃苦。哥哥时常想你,好不容易等到今天。”两兄弟携手进屋。风龙跪倒参见:“你是我师父的大哥,我也不知该叫什么,磕头就是了。”海云刚到就来看兄弟,不知风龙的事,转头问道:“兄弟,你还不到三十岁,怎么就学人收徒弟?”海青笑道:“机缘巧合,遇上一个奇才,自然不能错过。”海云上下打量风龙,点头赞道:“是块好料,为兄看到也舍不得放手。”上手提起紫金锤,拍一下风龙肩膀:“有把力气,对我胃口,回头试试你功夫如何。”海青吩咐道:“龙儿,你到外面练功,师父有话跟你师伯讲。”风龙挠着头往外走,自语道:“原来我该叫师伯。”两兄弟对面落座,海云道:“兄弟,你这十年过得如何?”海青把练功收徒,以及出山辞去聚风堂职务的经过细细讲了一遍。海云听得津津有味,海青问道:“大哥十年来忙些什么?”海云笑道:“兄弟,大哥得秦堂主关照,成了玉晶岛的女婿,研习玉晶岛的秘籍,颇有些收获,已经有一子一女。这些都算不得什么,当初为兄跟随秦堂主参加盛会的经历才是最精彩的。”海青也想知道那次盛会的过程,忙道:“大哥讲一讲,这件事中原没有一点风声。”海云就把黄金城的经历详细讲述一遍,海青叹道:“秦堂主真乃神人,望尘莫及。”海云点头:“为兄也这么想。”两兄弟互诉别来境况,感慨万千。这时风龙在外面叫道:“师父,外面来了一大一小两个仙女。”海云笑道:“兄弟见见你嫂子,侄女。” 来到外面,秋月领着一个女童看着风龙的样子抿嘴直笑。原来秋月母女的衣着极为讲究,珠光宝气,又天生丽质,被风龙当作仙女。海云叫道:“秋月,过来见见我兄弟。”秋月领着女儿过来见礼。海青深施一礼:“大嫂,小弟海青拜见。”秋月笑道:“总听他提起你,果然不凡。”女童拜见叔叔,海青扶起,女童笑嘻嘻道:“那个光头真好玩,我想让他抱我。”海青摇头:“我这徒弟膂力惊人,你可受不了。”风龙道:“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向师父磕头的,我把她放到肩膀上就没事了。”海青吩咐道:“手里放轻些,这可是你的小师妹。”风龙把女童举到肩膀上,到外面玩耍。海青问道:“大哥不是还有一子么?”海云道:“老岛主看中为兄的儿子,要培养成玉晶岛的接班人,亲自带着他到江湖历练。”秋月埋怨道:“爷爷只顾培养接班人,害得我们母子分离,将来见面怕是不认得了。”海青劝道:“大嫂,玉不琢,不成器,亲生父母多半狠不下心管教儿女,老岛主此举也是为令郎着想。”秋月叹道:“道理我也明白,只是割舍不下骨肉之情。”这时有人来请,三人来到大厅,正中高坐的就是秦正阳,十年光阴,竟然未能在他身上留下一丝痕迹。还是一身黑衣,两手抱在胸前。海青拜倒参见,秦正阳点头:“起来吧,今日请来几位客人就与你有关。”海青起身一看,刀王与绝尘子在座,还有万蝶岛主方静,玉晶岛主夏君山。海青心里纳闷,这些人与自己有什么关系?秦正阳问:“你收的徒弟怎么样?是不是万中无一?”海青道:“多谢堂主成全,此子天赋异禀,举世难求。”秦正阳点头:“叫来让大家见见。”海青刚想去找,风龙已经驮着女童走进来。女童跑到母亲怀里撒娇,海青吩咐道:“龙儿,见过秦堂主。”风龙跪倒磕头拜见。 方静笑道:“正阳,你可真大方,这样的奇才竟然舍得送人。如果换了我,说什么也要留在自己身边。”秦正阳感叹:“若非朝天老人倾力相助,我不定死了几回,此恩此情不能不报。”绝尘子提议:“这个孩子绝非池中之物,这里宽敞,让他耍一趟锤看看。”刀王笑道:“光耍锤没意思,看他那一对锤有三百多斤,我们每人接一锤,试试功力深浅。”夏君山马上赞成。秦正阳吩咐道:“除了秋月母女,你给每人来上一锤。”风龙有些犹豫:“砸坏了怎么办?”方静笑道:“在座的人无论哪一个都能接住你的紫金锤,放心施为。”风龙抄起紫金锤,高叫一声:“我来了。”轮起金锤砸向夏君山,夏君山经过十年潜修,渐至反璞归真之境,挥袖裹住紫金锤,轻轻巧巧化去劲力。海云赞道:“岳父的袖装乾坤果然了得。”夏君山微笑摇头:“自家人夸奖自家人岂不让人笑话?”风龙转身轮锤砸向绝尘子,绝尘子不慌不忙,施展一门罕见的内功,左掌轻轻一带,紫金锤竟然转向,直奔刀王。刀王一把抓住锤头笑道:“牛鼻子,跟我耍诈。”反手把紫金锤掷出。风龙见三次都被人化解,心里有些恼火,一锤砸向方静,方静喊一声好,硬接紫金锤,坐着的椅子四条腿一起嵌入地面一寸。风龙心里纳闷:难道这里的人都有法术?连假山巨石都能砸碎的紫金锤竟然接连失效。 第67章 天罡易手 轮到海云,风龙叫一声:“师伯小心了。”紫金锤当头砸下,海云虽然进步神速,终究离另外几位高人还有一段距离,不敢托大,用刀柄一挡,身躯不动,一张椅子粉碎。 秦正阳点头:“大有长进,不错。”海云笑道:“能得到堂主夸奖,难得之极。”海青心里明白,大哥已经化去原来武功中的戾气,真正步入高手之林。 风龙挠头道:“是不是我的紫金锤不管用?谁都不怕?”海青道:“不是你的紫金锤不管用,而是在座的几位都是高人,将来到了江湖上,可没几人接得住。”绝尘子道:“娃娃,还有两人没打完,有什么事打完再说。”风龙道:“我可不敢打师父。”秦正阳笑道:“不敢打师父就来打我。”风龙轮起紫金锤,刚要下手,与秦正阳眼神一碰,心里发虚,收锤对海青道:“师父,那个堂主铁定厉害,我不敢打。”海青询问:“初次见面,你怎么知道秦堂主厉害?”风龙答道:“他一看我,我心里就发虚。”绝尘子起身一把拿过紫金锤,当头砸向秦正阳。 两柄紫金锤一前一后,呼啸砸下来。秦正阳双手划弧,接住紫金锤,问道:“别人都接一锤,为何给我两锤?”绝尘子收回紫金锤交给风龙,归座后笑道:“专为试试你的阴阳手到了几重。”刀王道:“你这牛鼻子,总想找机会出气。”绝尘子点头认可:“贫道就是想看看他有什么事解决不了。”方静也有同感:“我也想看看天下有什么事能难得住他。”秦正阳笑道:“你们商量好了跟我为难,我可没这个本事。”夏君山询问:“你把我们叫来有什么事?”秦正阳解释:“就是为这师徒两个,一来是认识一下,将来碰面有个照应,二来是做个见证,我把天罡刀正式还给海青。”方静颇为吃惊:“你真的要舍弃天罡刀?”秦正阳点头:“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江湖不是我一个人的,能有今日的成就我已经心满意足,该给年轻人一些机会了。”绝尘子这才明白:“怪不得你修习阴阳手,话说回来,天下也没什么人值得你用天罡刀了。”海青听到这里,连忙起身施礼道:“天罡刀是血刀门主高足赠给秦堂主的,我无权收回。”秦正阳摇头:“血刀门主也是天机真人一脉,算是你门中前辈,此刀落到我手,本是天意,此刀注定要留在杀伐之中。交还给你一是为完成朝天老人心愿,二是为我已经远离杀伐,不能让宝刀湮没。”海青叩首拜谢。 风龙也跟在后面磕头,秦正阳起身来到海青跟前,郑重取下天罡刀,双手交给海青,吩咐道:“你已经练成天罡刀法,今后天罡门实至名归,希望你光大天罡门武功,开创一片新天地。”海青双手接刀,慨然道:“堂主放心,决不能让天罡刀在我手里弱了名头。”海云道喜:“兄弟,恭喜你得到天下第一的宝刀。”这时有人进来,却是薛九娘,跟众人见礼过后对秦正阳道:“老先生要这光头娃娃陪他吃酒。”秦正阳点头:“义父与这娃娃投缘,也难怪,我看了都觉喜欢。”海青对徒弟道:“老先生叫你一道吃酒,师父就不去了,你可不许放肆。”风龙答应着跑出大厅。 绝尘子道:“贫道也去陪陪师兄。”两人去后,薛九娘道:“正阳,金童想为儿子金汤求亲,大姐已经答应了,你看该如何处理?”秦正阳道:“金汤的事我都清楚,聚风堂早晚毁在他们母子手里。玉莲的紫云内功已经有六成火候,剑术掌法都过得去,金汤那两下子差远了,亲事由玉莲自己做主。”薛九娘答应,刀王问道:“正阳,聚风堂你就不管了么?”秦正阳轻叹:“不是我不念旧情,当初提拔金童也是无奈之举,江湖人当然首重武功。如果金童与众家兄弟推心置腹,聚风堂还是江湖第一大帮会。路总要自己走,我不可能照顾他一辈子。”海青听到这一番话,心里有了初步想法。 正事办完,自然是饮酒叙旧,海青与大哥海云互相交流十年所得,取长补短,兄弟两个促膝谈心,海云道:“兄弟,为兄虽然身在江湖,心却已经死了。如果人有三魂七魄,我已经把一半留在长白山陪伴我那命薄如纸的爱妻红梅。清明时节我去看过,当初种下的梅树已经长成一片梅林,看来红梅喜欢住在那里。”海青劝道:“大哥,往事如烟,既然已经为红梅报了仇,这一段往事尽可揭过去。”海云叹道:“兄弟,大哥自小命苦,屡遭波折,好不容易遇到红颜知己,倾注了所有的情感,谁想变故来得太快,太突然,就算杀尽天下恶人也难以抹平心上的创口。”海青点头:“造化弄人,怪不得大哥。”海云道:“兄弟,伤心事就不提了,大哥不会过问江湖事,秦堂主把天罡刀交给你,又请来几位高人做见证,明摆着是让你带着徒弟打出一片天地。据为兄所知,聚风堂十年来一直在走下坡路,正是好机会,你那徒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借着这个良机,招兵买马,积蓄力量,找机会把聚风堂击垮。”海青犹豫道:“小弟也有这个想法,只是聚风堂是秦堂主一手创建,于情于理都不好下手。”海云不以为然,指点道:“兄弟,秦堂主不是说过,长江后浪推前浪,就是让你放手去做,当初在秘魔崖,金童嚣张的样子为兄牢记心中,你能击垮聚风堂也是给大哥出气。”海青茅塞顿开,喜道:“既然如此,我们师徒放手大干一场。”海云点头:“这就对了。”海青打定主意,开始设计将来的蓝图,海云成了玉晶岛的乘龙快婿,自然少不了往来于海岛与中原之间,经常到海里戏水。 青云山庄本就临海,海云叫上海青到海里戏水,风龙也来凑热闹,每一次戏水,风龙就要大吃一顿,整个山庄的人都知晓这个光头后生能吃能喝,神力惊人。 金汤满心欢喜要求亲,以为有秦玉娥做主十拿九稳,玉莲根本看不上金汤,提出比武,金汤把自己的武功吹嘘得天花乱坠,自然不好拒绝,交手之下一败涂地,闹了一个灰头土脸,狼狈离开青云山庄,秦征找借口陪着金汤回聚风堂。 金童知道自己儿子的本事,本就没抱多大希望,玲珑夫人却对秦正阳不满,不过秦正阳是说什么也不能得罪,只好派出人手,给金汤挑选美貌佳人。 秦征性情与金汤极为接近,沉迷于生色犬马,每日陪着金汤在荆门玩乐。 吕凤才有机会整顿武功山,逐渐恢复一些元气。秦正阳把青云山庄的事安排一下就与几位高人离开,海云也同行,海青带着徒弟送行,临别之时秦正阳交代道:“今后的江湖是你们师徒的天下,尽管放手去做。”海云叮嘱道:“兄弟,记住堂主的话,不过不能走堂主的老路,应该入主绿林,再着手称雄天下。”海青点头:“大哥放心,有了天罡刀,江湖尽在掌中。”绝尘子笑道:“今后这个光头娃娃必将威震江湖,不过千万不能得意忘形,记住大厅上紫金锤失效的事。”风龙点头:“你们几个比我师父还厉害,我一定记在心里。”长宁堡,毗邻大漠,靠近匈奴地界,乃是过往客商必经之地,也有酒肆茶社,不过因为地处西北,又靠近沙漠,气温变化极大,风沙不时侵扰。 这里民风彪悍,人人佩刀,因为大漠有一股悍匪,时时劫掠过往客商,也曾到长宁堡抢掠,所以居民自发组织起来抵御,对外来人盘查甚严。 这一日大风又起,卷起漫天黄沙,堡中家家关门闭户。一般来讲,大风一起,就不会有人来了。 酒肆的掌柜吴四顶好大门,准备算一算收入,门外大风刮得正猛,吴四拿过算盘,摇头道:“孙瞎子说我这两天有财喜,蒙走我五十个大钱,这都三天了,没一天挣钱,回头找他算账。”伙计自顾收拾桌椅,盘算着可以早点休息。 忽听有人敲门,伙计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样的天气怎会有客人?门外传来人声:“里面有人么?”声音清朗,吴四听得清清楚楚,斥责伙计道:“没听见有客人么,快去开门。”伙计嘟囔道:“这么大风还有人来,见了鬼了。”拉开门闩,风卷着黄沙打得脸生疼,两个人进门,伙计赶紧关好门。 吴四打量两位客人,心里极为纳闷,前面的人眉清目秀,一身青衣,肋下别着一柄短刀。 身后是一个光头大汉,个子不甚高却魁梧之极,脖子上挂着一条金链。 一头连着一个革囊,不知是什么。进门后大汉把衣服上的沙子抖落,埋怨道:“师父,这里的风真麻烦,刮我一身土。”让吴四纳闷的却是先进来的客人,一件青衣好像刚洗过,一粒沙尘也没有。 两人落座后,伙计上前招呼:“两位要吃点什么?”大汉道:“不管什么肉先来十斤,酒先要一坛,有素菜弄三四个。”伙计答应道:“客官,这里酒肉便宜,青菜可贵得很。”大汉不耐烦道:“再贵也不怕,快去准备。”伙计到厨房招呼。 吴四看出这两个客人有钱,上前搭讪:“敢问二位客官从何处来?要采办什么货?”大汉答道:“我们从中原来,专为买马。”吴四点头:“原来是贩马的客人,小人吴四,这里掌柜,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这两位客人正是海青师徒,此番来到西北,主要是为风龙挑选一匹好马,顺便领略一下大漠风情。 海青见吴四是掌柜问道:“吴掌柜,我们要收买上等好马,这附近哪里有?”吴四登时来了精神,如果自己做中人,生意谈成就可以分上一份。 想到这里忙道:“包在小人身上,等风住了小人领你们去。”伙计端上素菜,摆好酒肉,风龙闻了闻,点头道:“肉味不错,再切二十斤,酒可不是好酒。”伙计答道:“好酒有十年的沉酿,不过要五两银子一坛。”风龙道:“你真罗嗦,我们有的是钱,快给我换好酒。”伙计又提出一坛酒,风龙举起坛子,一口气喝下半坛,点头道:“不错,再来两坛,你伺候我师父,不用管我。”海青细嚼慢咽,风龙一旦吃起来,谁看了都吃惊。 酒足饭饱,海青叫过吴四交代道:“吴掌柜,我们要的不是一般的马,一定要上等中的上等,价钱好说。”吴四一拍胸脯:“包在小人身上。”外面风势正盛,海青向吴四询问一下此地风俗。 风停之时,天已黄昏,海青结账后吴四领着师徒俩出门,直奔马行。原来长宁堡有一家马场,养着两千余匹好马,海青到这里也是慕名而来。 吴四满心要挣一笔,又有孙瞎子的话,信心十足。来到马场,伙计招呼,吴四抱拳道:“告诉林场主,我领来的客人要最好的马。”伙计登时来了精神,飞跑进去通报。 原来这个马场甚为广阔,一望无际。远处传来马蹄声,吴四指引道:“林场主来了。”一匹枣红骏马飞驰而来,马上端坐一个魁梧大汉。 近前下马,见此人身高体壮,浓眉大眼,威风凛凛。吴四介绍:“这就是林场主,也是远近闻名的跤王。”大汉抱拳道:“林万山,客官怎么称呼?”海青还没开口,风龙在一边打量,把嘴一撇道:“个子不小,满唬人,可惜脚底下没根。”林万山登时就发火了,自己摔跤最讲究站稳脚跟,对方讥笑自己显然是外行。 转头一看,心里先吃一惊,看对方的手臂至少比自己粗一圈,虽然个头差一点,但明显比自己魁梧。 风龙看出林万山不服气,把金链摘下来,连同包着紫金锤的革囊放到地上,一指林万山道:“你能把我的流星锤轮起来就算你有本事。”林万山心道:今日让你这外乡人知道我的厉害。 因为风龙的紫金锤纯是赤金打造,虽然沉重却不显个大,林万山并未放在心上。 抓起金链一叫力,以为定会随手而起。谁想纹丝不动,吃惊之余,咬牙攒力,脸憋得通红,勉强提起来,要想轮起来可万万不能了。 风龙抓过金链,随手一提,舞动如飞。林万山大惊,抱拳道:“阁下才是真正的英雄。”风龙收锤笑道:“我师父比我厉害多了。”海青斥道:“不许胡闹,还不收起来。”风龙收好紫金锤,一拍胸脯道:“我叫风龙,我师父叫海青,买马来的。”林万山满口答应:“错不了,两位上马,随我到里面看。”吴四告辞,林万山道:“生意若成,少不了你的。”吴四笑道:“林场主家大业大,亏不了我。”高高兴兴回酒店。 第68章 宝马择主1 第68章宝马择主1长宁堡,毗邻大漠,靠近匈奴地界,乃是过往客商必经之地,也有酒肆茶社,不过因为地处西北,又靠近沙漠,气温变化极大,风沙不时侵扰。 这里民风彪悍,人人佩刀,因为大漠有一股悍匪,时时劫掠过往客商,也曾到长宁堡抢掠,所以居民自发组织起来抵御,对外来人盘查甚严。 这一日大风又起,卷起漫天黄沙,堡中家家关门闭户。一般来讲,大风一起,就不会有人来了。 酒肆的掌柜吴四顶好大门,准备算一算收入,门外大风刮得正猛,吴四拿过算盘,摇头道:“孙瞎子说我这两天有财喜,蒙走我五十个大钱,这都三天了,没一天挣钱,回头找他算账。”伙计自顾收拾桌椅,盘算着可以早点休息。 忽听有人敲门,伙计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样的天气怎会有客人?门外传来人声:“里面有人么?”声音清朗,吴四听得清清楚楚,斥责伙计道:“没听见有客人么,快去开门。”伙计嘟囔道:“这么大风还有人来,见了鬼了。”拉开门闩,风卷着黄沙打得脸生疼,两个人进门,伙计赶紧关好门。 吴四打量两位客人,心里极为纳闷,前面的人眉清目秀,一身青衣,肋下别着一柄短刀。 身后是一个光头大汉,个子不甚高却魁梧之极,脖子上挂着一条金链。 一头连着一个革囊,不知是什么。进门后大汉把衣服上的沙子抖落,埋怨道:“师父,这里的风真麻烦,刮我一身土。”让吴四纳闷的却是先进来的客人,一件青衣好像刚洗过,一粒沙尘也没有。 两人落座后,伙计上前招呼:“两位要吃点什么?”大汉道:“不管什么肉先来十斤,酒先要一坛,有素菜弄三四个。”伙计答应道:“客官,这里酒肉便宜,青菜可贵得很。”大汉不耐烦道:“再贵也不怕,快去准备。”伙计到厨房招呼。 吴四看出这两个客人有钱,上前搭讪:“敢问二位客官从何处来?要采办什么货?”大汉答道:“我们从中原来,专为买马。”吴四点头:“原来是贩马的客人,小人吴四,这里掌柜,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这两位客人正是海青师徒,此番来到西北,主要是为风龙挑选一匹好马,顺便领略一下大漠风情。 海青见吴四是掌柜问道:“吴掌柜,我们要收买上等好马,这附近哪里有?”吴四登时来了精神,如果自己做中人,生意谈成就可以分上一份。 想到这里忙道:“包在小人身上,等风住了小人领你们去。”伙计端上素菜,摆好酒肉,风龙闻了闻,点头道:“肉味不错,再切二十斤,酒可不是好酒。”伙计答道:“好酒有十年的沉酿,不过要五两银子一坛。”风龙道:“你真罗嗦,我们有的是钱,快给我换好酒。”伙计又提出一坛酒,风龙举起坛子,一口气喝下半坛,点头道:“不错,再来两坛,你伺候我师父,不用管我。”海青细嚼慢咽,风龙一旦吃起来,谁看了都吃惊。 酒足饭饱,海青叫过吴四交代道:“吴掌柜,我们要的不是一般的马,一定要上等中的上等,价钱好说。”吴四一拍胸脯:“包在小人身上。”外面风势正盛,海青向吴四询问一下此地风俗。 风停之时,天已黄昏,海青结账后吴四领着师徒俩出门,直奔马行。原来长宁堡有一家马场,养着两千余匹好马,海青到这里也是慕名而来。 吴四满心要挣一笔,又有孙瞎子的话,信心十足。来到马场,伙计招呼,吴四抱拳道:“告诉林场主,我领来的客人要最好的马。”伙计登时来了精神,飞跑进去通报。 原来这个马场甚为广阔,一望无际。远处传来马蹄声,吴四指引道:“林场主来了。”一匹枣红骏马飞驰而来,马上端坐一个魁梧大汉。 近前下马,见此人身高体壮,浓眉大眼,威风凛凛。吴四介绍:“这就是林场主,也是远近闻名的跤王。”大汉抱拳道:“林万山,客官怎么称呼?”海青还没开口,风龙在一边打量,把嘴一撇道:“个子不小,满唬人,可惜脚底下没根。”林万山登时就发火了,自己摔跤最讲究站稳脚跟,对方讥笑自己显然是外行。 转头一看,心里先吃一惊,看对方的手臂至少比自己粗一圈,虽然个头差一点,但明显比自己魁梧。 风龙看出林万山不服气,把金链摘下来,连同包着紫金锤的革囊放到地上,一指林万山道:“你能把我的流星锤轮起来就算你有本事。”林万山心道:今日让你这外乡人知道我的厉害。 因为风龙的紫金锤纯是赤金打造,虽然沉重却不显个大,林万山并未放在心上。 抓起金链一叫力,以为定会随手而起。谁想纹丝不动,吃惊之余,咬牙攒力,脸憋得通红,勉强提起来,要想轮起来可万万不能了。 风龙抓过金链,随手一提,舞动如飞。林万山大惊,抱拳道:“阁下才是真正的英雄。”风龙收锤笑道:“我师父比我厉害多了。”海青斥道:“不许胡闹,还不收起来。”风龙收好紫金锤,一拍胸脯道:“我叫风龙,我师父叫海青,买马来的。”林万山满口答应:“错不了,两位上马,随我到里面看。”吴四告辞,林万山道:“生意若成,少不了你的。”吴四笑道:“林场主家大业大,亏不了我。”高高兴兴回酒店。 有人牵过两匹马,风龙笑道:“我还没见过不怕我的马,师父尽管上马。”果然牵来的马匹根本不敢靠近风龙,林万山吃惊不已。 海青上马道:“林场主尽管放马带路,我这徒弟不但力大,还擅走。”回头吩咐道:“龙儿,别跟得太近,惊着马就不好了。”风龙答应。 林万山领路,与海青并马而行,风龙不紧不慢跟在后面。林万山领师徒两个看了几群马,海青道:“林场主好像会错了意思,我们师徒只要两匹马,不过却要顶尖的好马,价钱好说。”林万山笑道:“吴掌柜不曾说明白,两位随我来。”带领师徒两个来到马场中一所大宅。 进门后请两人到客厅落座,风龙道:“不管什么马,至少不能怕我。”林万山心里也没底,吩咐人把精心饲养的好马牵过来。 海青也不懂相马,不过有风龙在,只要他一近身,再好的马也要躲闪,风龙挠头道:“这可难了,还有没有?”林万山道:“这些马可是我手里最好的马,就算皇宫的人挑选御马也就如此了。”海青道:“我这徒弟来历不凡,奔波千里就是要寻一匹好马,林场主多多费心。虽然我不懂相马之术,也看出这些马都是良马,不过烈性有些不足。”林万山点头:“这些马都是上等良马,我手里没有更好的了。”旁边一名伙计提醒道:“场主,后槽那匹黑马性子最烈,无人能降伏,或许与这位好汉有些机缘。”林万山点头:“二位,去年有一群野马闯进我的马场,我费不少心思捉住头马,把野马并入我的马群。只是这头马太过难驯,就养在后槽,谁也不敢靠近。”风龙也没抱多大希望,答应道:“牵来我看看。”林万山摇头:“我也不敢靠近,还是你们自己去看。”海青起身道:“就去看看。” 第69章 宝马择主2 有人牵过两匹马,风龙笑道:“我还没见过不怕我的马,师父尽管上马。”果然牵来的马匹根本不敢靠近风龙,林万山吃惊不已。 海青上马道:“林场主尽管放马带路,我这徒弟不但力大,还擅走。”回头吩咐道:“龙儿,别跟得太近,惊着马就不好了。”风龙答应。 林万山领路,与海青并马而行,风龙不紧不慢跟在后面。林万山领师徒两个看了几群马,海青道:“林场主好像会错了意思,我们师徒只要两匹马,不过却要顶尖的好马,价钱好说。”林万山笑道:“吴掌柜不曾说明白,两位随我来。”带领师徒两个来到马场中一所大宅。 进门后请两人到客厅落座,风龙道:“不管什么马,至少不能怕我。”林万山心里也没底,吩咐人把精心饲养的好马牵过来。 海青也不懂相马,不过有风龙在,只要他一近身,再好的马也要躲闪,风龙挠头道:“这可难了,还有没有?”林万山道:“这些马可是我手里最好的马,就算皇宫的人挑选御马也就如此了。”海青道:“我这徒弟来历不凡,奔波千里就是要寻一匹好马,林场主多多费心。虽然我不懂相马之术,也看出这些马都是良马,不过烈性有些不足。”林万山点头:“这些马都是上等良马,我手里没有更好的了。”旁边一名伙计提醒道:“场主,后槽那匹黑马性子最烈,无人能降伏,或许与这位好汉有些机缘。”林万山点头:“二位,去年有一群野马闯进我的马场,我费不少心思捉住头马,把野马并入我的马群。只是这头马太过难驯,就养在后槽,谁也不敢靠近。”风龙也没抱多大希望,答应道:“牵来我看看。”林万山摇头:“我也不敢靠近,还是你们自己去看。”海青起身道:“就去看看。”来到后槽,林万山在门口停住道:“里面只有这一匹,两位进去看来。”风龙笑道:“看你这么大个子,连马都怕。”林万山笑道:“实不相瞒,我曾经被这匹马踢伤两次,咬伤一次,实在有些畏惧。”风龙一拍胸脯:“看我的。”晃着膀子进门,海青跟在徒弟身后。 后槽至少可以养五十匹马,非常宽敞,风龙叫一声:“黑马出来。”角落里突然窜出一条黑影,直奔风龙冲来。 风龙一动不动,大喝一声,连屋顶都晃了几下。一匹黑马停在风龙跟前,身长丈二,高八尺,一双大眼好似玛瑙一般,瞪着风龙,一动不动。 风龙喜道:“师父,有门,它不怕我。”海青笑道:“它要不怕你,早就冲过来咬你了。”风龙瞪着黑马缓缓道:“你不要怕我,我从不吃马肉。”上前几步,黑马倒退数步,猛然一声长嘶,冲向风龙。 风龙大喜,叫道:“就是你了。”施展身法,贴到黑马近前,抱住黑马的脖子,双臂一叫力,竟然把黑马摔倒。 黑马连争数下,根本无用。这时林万山跑进来道:“好汉,黑马服你了,不要再用力。”海青吩咐:“龙儿,放手吧。”风龙跳起来,伸手抓住黑马鬃毛一提,黑马才站起来,通体是汗。 海青问道:“林场主,此马出这么多汗,是不是耐力不够?”林万山摇头道:“这些汗不是累的,而是因为害怕,被吓出来的,真不知这位好汉有何特异之处。”海青点头:“至于如何调理此马还要林场主多多费心。”林万山叹道:“物各有主,强求不得,两位这边请。”风龙生怕黑马跑了,抓住鬃毛不松手,跟着林万山来到前面,林万山教给风龙清洗黑马,备上马鞍,安好缰绳,黑马只有在风龙跟前才老实,别人根本插不上手。 风龙把黑马精心清洗一番,越看越喜欢,钉好马掌,风龙又给黑马喂了草料饮水。 海青细看,点头道:“果然是一等一的好马,该给它起个名字才好。”风龙道:“我叫风龙,它是我兄弟,就叫黑龙。”终于寻到好马,师徒两个欢喜异常。 海青心想,难得有此机会,索性备下一批好马,将来一定用得着。于是对林万山道:“林场主,只要我徒弟满意,一切都好说,给我寻一匹上好白马,另外挑选一百匹高头骏马。”林万山大喜,马上吩咐人准备。 风龙骑上宝马黑龙到马场遛马,海青与林万山谈价钱。林万山道:“两位绝非凡人,不敢相欺,一共作价三万两。”海青笑道:“林场主真是实在,实对你说,我们师徒是江湖人,金银来得容易,也不能亏待你,单是黑龙就值三万两,遇上行家还不止。”林万山道:“黑龙在你们手里是宝贝,在我手里根本卖不出去。”海青道:“既如此我就不多给了,这一批好马给你五万两,将来如果有需要还要劳烦。”林万山大喜。 海青取出银票,林万山抓紧收拾马匹,两日后,师徒两个带着一百匹好马离开长宁堡。 林万山分给吴四一千两红利,吴四大喜,四处宣扬孙瞎子神算不提。师徒两个缓行,林万山交代过,黑龙本就是马王,别的马都看它的眼色行事,不会乱跑。 风龙一马当先,洋洋得意,海青骑着白马在后面照看。刚走出几十里,前方尘头大起,一队骑兵疾驰而来,风龙勒马细看,来人都是黑纱蒙面,穿着不一,都佩长刀,正是横行此地的马贼。 为首者使的是一口弯刀,形状怪异,不像中原所出。风龙回头嚷道:“师父,那个家伙用的刀我没见过。”海青虽然离的远,但目力惊人,回话道:“师父也没见过,你夺下来也就是了。”马贼得到消息,两个客人收买了一批好马,价值不菲,自然不能放过,匪首杀人成性,呼哨一声,数十名马贼蜂拥而上。 风龙大喜,催马迎上,紫金锤轮起来,匪首根本没机会还手就被砸落马下。 风龙首次放手施为,紫金锤得心应手,片刻就砸死二十多名马贼。,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众人见势不妙,落荒而逃。 风龙还未尽兴,埋怨道:“这么快就跑了,还有脸出来做贼。”跳下马把匪首的弯刀取下来拿给海青看。 海青细看之下点头:“此刀不是中原的兵器,好像来自异域,也是难得的利器,你就收着吧,用此刀施展披风斩更具威力。”风龙随手舞动,竟然听不到破空之声,满心欢喜收好弯刀,把自己的短刀扔掉,催马赶路。 进入中原,海青先打听聚风堂动静,得知玲珑夫人始终信不过吕凤,生怕吕凤在武功山自立门户,与金童商量,把吕凤调回荆门,武功山的事还交给秦征。 海青得到消息,心里盘算,应该先找个立足的地方。风龙鼻子最灵,远远闻到一股烤羊的香味,登时勾起馋虫,寻着香味来到一片密林,林中空地上有一伙人正在烤羊,旁边摆着五坛好酒。 风龙把马放到林中,对海青道:“师父,那些人烤的羊味道香极了,我去凑个热闹。”海青也未多想,从怀里取出两个元宝扔给风龙,吩咐道:“花钱问他们买一些,不许惹祸。”风龙接过元宝,钻进密林,也不打招呼,在火堆边坐下,把元宝往前一扔,抓起一只烤好的羊就吃,满口香味,大喜之下,开怀大嚼,两条羊腿下肚,抓过一坛酒,喝掉大半,叫一声:“妙啊。”闷头猛吃。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这个愣头青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人问道:“朋友,哪条道上的?”风龙没空答话,随手向后一指,众人才看见海青,一名老者抱拳道:“老朽竹林关红梅山庄梅冬青,江湖人称葫芦翁,阁下既然佩着刀,当是江湖人,怎么称呼?”海青答道:“在下海青,带着徒弟风龙,刚从西北回来。”梅冬青问道:“阁下哪条道上的?”海青心想,如今的江湖,除了绿林都是聚风堂的天下,自己又不是名门正派,只能算是绿林人。 于是答道:“我们师徒是绿林人。”梅冬青纳闷道:“阁下既然是绿林人,怎会不懂规矩?我们已经在林外设了标记。”海青登时明白,这些人就是绿林人。 于是笑道:“我们师徒还没有山头,不懂这些规矩。”梅冬青询问:“阁下与绿林道何人相识?”海青一想,只有成都的吴飞熊算是绿林人,于是答道:“成都的吴飞熊与在下有旧。”梅冬青点头:“吴当家曾经来过红梅山庄,既然阁下不懂规矩老朽也不计较,尽快离开也就是了。”风龙吃得开心,哪里舍得走,吃完一只羊又要去拿另一只,一名大汉喝道:“老庄主给足你们面子,还不快走?”风龙吃得兴起,随手把大汉拨到一边,抓起烤羊就吃,大汉站立不住,滚出老远,跳起身拔刀喝道:“还有比我们更不讲理的,弟兄们,动手。”十几个人拔出兵刃冲向风龙,风龙最讨厌吃肉的时候被人打断,紫金锤还在黑龙背上,风龙也不拔刀,双手齐出,抓住这些人的衣领随手乱丢,十几个人都被扔到树上。 风龙还是闷头吃喝,梅冬青大惊,抱拳对海青道:“阁下师徒不是绿林身手,可否告知详情?”海青笑道:“我这个徒弟性子急,这里也不是讲话之所。”梅冬青道:“红梅山庄就在附近,两位若不嫌弃,可到庄上一会。”海青点头:“等我徒弟吃饱就动身。”梅冬青把十几名手下救下来,有六个人带伤,惊魂未定。 海青道:“亏得我徒弟的兵刃没在手边,否则你们早就成了肉饼。”梅冬青明白,这一对师徒非比寻常,招呼手下人收拾行装准备动身。 风龙吃饱喝足,长吐一口气:“酒好,肉也香,不错,不错。”海青道:“吃了人家的肉,还不谢谢人家?”风龙不以为然:“不是给钱了么?他们拿刀砍我,我还想用紫金锤把他们砸扁呢。”海青笑道:“都是同道,不用计较,收拾一下到红梅山庄做客。”风龙起身收拾马匹,这才想起肋下还别着弯刀,后悔道:“我倒忘了,用弯刀把他们脑袋砍下来也挺好玩。”梅冬青知道这师徒二人武功卓绝,不敢怠慢,风龙看到梅冬青挂着一个红葫芦,颇为好奇,问道:“师父,那个红家伙做什么用的?”海青解释道:“那是葫芦,带在身边多半是装酒解渴用的。”风龙喜道:“回头我也弄一个,想喝酒就喝。”海青笑道:“这有何难?”风龙骑上马,带着马群先行,梅冬青指路,半日后来到红梅山庄,有人迎接,安顿好马匹,梅冬青将师徒两个请到客厅。 落座之后,内堂走出两人,一名白衣秀士,留着短须,四十岁上下。一名美貌妇人,行走之时,风情万种。 梅冬青介绍道:“这是老夫的独子梅武和儿媳红棉夫人。”海青抱拳施礼:“梅庄主,久仰大名。”梅武还礼落座,梅冬青把密林巧遇的事情讲过,梅武夫妻对视一眼,惊诧不已。 海青道:“我们师徒初入江湖,不懂绿林规矩,难得老庄主大量,先行谢过。”梅冬青道:“哪里,既然贤师徒有意在绿林发展就是同道中人。”几人寒暄,风龙闲的无聊,取下弯刀把玩,红棉夫人眼尖,问道:“小兄弟这把弯刀从何而来?”风龙笑道:“一群马贼抢马,我一锤就把他砸扁了,刀就归我了。”梅武吃惊道:“纵横大漠的追风刀就这么容易死在你手下?”海青不以为然:“这样的小角色算不得什么。”梅武问道:“敢问二位有何打算?”海青道:“自然是寻一个山头站住脚,以后再看。”梅冬青出言探询:“看阁下年轻有为,不如留在红梅山庄,我们联手如何?”海青摇头:“名不正,言不顺。”梅冬青笑道:“我有一个孙女,名唤玉盈,乃是闻名江湖的美女,情愿许配给阁下。”风龙跳起来道:“我答应,我师伯都有两个孩子了,我师父还打着光棍,太不像话。”海青斥道:“休得胡闹。”风龙虽然惧怕师父,不过两人感情极深,不分彼此,叫道:“我师父面嫩,这件事我做主,就这么定了。”梅武苦笑道:“父亲不知,已经有人上门提亲,我们已经收了聘礼。”梅冬青怒道:“这么大的事你竟敢私自做主,不跟我商量。”红棉夫人叹道:“不是我们自作主张,实在是惹不起。”梅冬青问道:“究竟何人让你们怕成这样?”梅武脸一红答道:“本来身在绿林,没什么好担心的,只是此番提亲的是聚风堂主金童的儿子金汤,我们实在惹不起。”梅冬青登时无语。 风龙叫道:“金汤那个王八蛋,上次在青云山庄就应该宰了他,敢跟我师父抢媳妇,看我不把他砸扁。”梅冬青也摸不清海青师徒的深浅,不敢多说。 海青起身道:“本来我还不想娶亲,既然有金汤搅和,玉盈小姐我娶定了。” 第70章 金龙刀手 第70章金龙刀手风龙骑上马,带着马群先行,梅冬青指路,半日后来到红梅山庄,有人迎接,安顿好马匹,梅冬青将师徒两个请到客厅。 落座之后,内堂走出两人,一名白衣秀士,留着短须,四十岁上下。一名美貌妇人,行走之时,风情万种。 梅冬青介绍道:“这是老夫的独子梅武和儿媳红棉夫人。”海青抱拳施礼:“梅庄主,久仰大名。”梅武还礼落座,梅冬青把密林巧遇的事情讲过,梅武夫妻对视一眼,惊诧不已。 海青道:“我们师徒初入江湖,不懂绿林规矩,难得老庄主大量,先行谢过。”梅冬青道:“哪里,既然贤师徒有意在绿林发展就是同道中人。”几人寒暄,风龙闲的无聊,取下弯刀把玩,红棉夫人眼尖,问道:“小兄弟这把弯刀从何而来?”风龙笑道:“一群马贼抢马,我一锤就把他砸扁了,刀就归我了。”梅武吃惊道:“纵横大漠的追风刀就这么容易死在你手下?”海青不以为然:“这样的小角色算不得什么。”梅武问道:“敢问二位有何打算?”海青道:“自然是寻一个山头站住脚,以后再看。”梅冬青出言探询:“看阁下年轻有为,不如留在红梅山庄,我们联手如何?”海青摇头:“名不正,言不顺。”梅冬青笑道:“我有一个孙女,名唤玉盈,乃是闻名江湖的美女,情愿许配给阁下。”风龙跳起来道:“我答应,我师伯都有两个孩子了,我师父还打着光棍,太不像话。”海青斥道:“休得胡闹。”风龙虽然惧怕师父,不过两人感情极深,不分彼此,叫道:“我师父面嫩,这件事我做主,就这么定了。”梅武苦笑道:“父亲不知,已经有人上门提亲,我们已经收了聘礼。”梅冬青怒道:“这么大的事你竟敢私自做主,不跟我商量。”红棉夫人叹道:“不是我们自作主张,实在是惹不起。”梅冬青问道:“究竟何人让你们怕成这样?”梅武脸一红答道:“本来身在绿林,没什么好担心的,只是此番提亲的是聚风堂主金童的儿子金汤,我们实在惹不起。”梅冬青登时无语。 风龙叫道:“金汤那个王八蛋,上次在青云山庄就应该宰了他,敢跟我师父抢媳妇,看我不把他砸扁。”梅冬青也摸不清海青师徒的深浅,不敢多说。 海青起身道:“本来我还不想娶亲,既然有金汤搅和,玉盈小姐我娶定了。”梅武与红棉夫人对视一眼,颇感为难。 海青看出来笑道:“聚风堂确实不好惹,如果你们想要借助玉盈小姐与聚风堂拉上关系我也不勉强,金汤是什么货色你们应该心里有数,我们师徒还有要事,就不打扰了。”梅冬青拍案道:“金汤就知道吃喝嫖赌,老夫的掌上明珠岂能许配给这等酒色之徒?”梅武与红棉夫人却担心聚风堂势力庞大,万万惹不起。 海青本来就不以亲事为念,见梅武夫妻为难,对风龙道:“龙儿,天下好女子有的是,凭师父的本事,娶个金枝玉叶也不算什么,如今还有一件紧要大事要抓紧去办,我们马上动身。”风龙见梅武夫妻百般推托,心里也凉了,忿忿道:“管他什么美女,我师父不稀罕,走就走。回头我给师父抢一个公主回来。”跳起身就走。 梅冬青也不好说什么,风龙唤过宝马黑龙,带着一百匹好马离开红梅山庄。 海青催促风龙快走,风龙问道:“师父,什么事这么急?”海青解释:“师父曾经在武功山调教了一批好手,如今秦征在武功山坐镇,铁定容不得这批人,我打算把这一批人作为我们师徒起家的本钱,去晚了这些人各自回乡就不好找了。”风龙笑道:“这一批人一定有一百个,我说师父从西北带回一百匹好马,原来是早有打算。”于是催马疾行,兼程南下。 海青在武功山呆过一段,吩咐风龙把马匹安顿,自己孤身前往打探。此时秦征任意胡为,早不似从前的景象,海青打探一回,果然自己调教的一批人被秦征排挤,已经有数月领不到常例银。 海青趁黑夜潜上武功山,轻车熟路,找到一个院落,各屋都亮着灯,海青来到窗下,听里面正在商量,无非是领不到银两,又无处投奔的话。 海青推门进屋,展颜笑道:“还认得我么?”屋中人先吃一惊,看清后大喜参见,海青正中落座吩咐道:“把大伙都叫来,我有话说。”不到片刻,一百人都来到大屋,见到海青,无不欢喜。 为首者是兄弟两个,姓鲁,长曰鲁士英,次曰鲁士雄。海青把兄弟两个叫到近前,问道:“我离开这一段日子,你们过得怎么样?”鲁氏兄弟低下了头。 沉默片刻,鲁士英道:“自副堂主离开,卞堂主对我们没得说,后来换了吕堂主,也是当今的英雄,就是那个秦征最不是东西,对我们指手画脚,随意克扣银两。后来大比武的时候我们不曾让着他,从此我们就倒了霉,处处受排挤,弟兄们本想离开武功山,又担心聚风堂势力庞大,无处安身。”鲁士雄道:“副堂主回来就好了,我们兄弟又可以过好日子了。”海青摇头:“你们不知道,我已经到荆门见过卞堂主和军师,正式辞去聚风堂的职务。此番回来就是看望你们兄弟,并无他意。”众人登时就泄了气。 海青笑道:“你们也不用灰心,如果想留在聚风堂,我托一下人情,把你们调到荆门,那里情形稍微好一点。”鲁士英道:“我们也打听过,总堂的金汤和玲珑夫人比秦征更加过分,何况还有雷组那些眼高于顶的家伙,我们绝对好受不了。”鲁士雄问道:“不知副堂主有何打算?”海青道:“我收了一个徒弟,准备招兵买马,入主绿林道,再不会寄人篱下,仰人鼻息过窝囊日子。”鲁士英拍桌道:“我们兄弟早就想离开聚风堂,既然有这个机会,不如跟随副堂主加入绿林,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也算对得起这一身的武艺。”众人齐声附和。 海青点头道:“你们如果要跟着我,就要有心理准备,我早晚会与金童翻脸,只要时机成熟,就要把金童赶出荆门,击垮聚风堂。”众人面面相觑,鲁士雄道:“凭副堂主的本事,金童不在话下,只是秦堂主可不好惹。”海青笑道:“秦堂主确实胜我多矣,不过秦堂主已经把天罡宝刀赠给了我,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也不会与我动手。”众人听得此言大喜,鲁士英道:“既然如此,还有什么说的,我们跟随副堂主再闯一片天地,就算死也比留在这里受窝囊气强多了。”众人都表示赞成。 海青点头:“当初你们跟随我的时候都是光棍,如今铁定没有成亲,反正没有后顾之忧,你们跟随我从金库里抢一笔巨资,反出武功山。”鲁士雄道:“副堂主一走,根本没人搭理我们,不要说成亲,就连逛青楼的银子我们都拿不出,这种窝囊日子我是过够了,这就动手,反出武功山。”商议过后,众人分头准备,海青带人闯进金库,银票都在秦征手上,库里都是整箱的金银,海青吩咐众人,尽力背上金银,趁着夜色反出武功山。 风龙就在山下密林等候,四更时分,远远看到一群黑影疾奔过来,知道师父得手了,催马来迎,海青行事谨慎,打一个手势,众人上马,风龙带头,一行人飞速驰入夜色。 海青早就选好了落脚的地方,带领百名手下星夜赶奔河南境内一座大山,名唤黑虎山。 清点带出的银两,金银加起来将近四百万两,于是就在山中安顿,大兴土木修建海王庄,为一百名手下精心准备了护身软甲,金色披风,打造上好钢刀,取名金龙刀手。 风龙还特意准备一个特大的红葫芦随时解渴,山庄建成之日正式传书绿林,鲁士英出主意:“副堂主,既然我们离开聚风堂,加入绿林,不好再用旧称呼,不如另起一个响亮的名字。”海青点头,想起大哥当初的铁面阎王称号颇为响亮,盘算一下道:“就叫铁面判官,回头我也打一个铁面具。”风龙道:“师父,我是不是也取一个外号?”海青笑道:“师父取外号是不得已,如果遇上熟人不好说话,你就不用了,风龙的名字够响亮了。”风龙点头:“名字多了我也记不住,师父,下一步该怎么办?”海青道:“身在江湖,首重武功,我要重新调教金龙刀手,准备夺下绿林盟主的宝座,你也不要闲着,把你的锤法刀法练熟了,准备会斗高手。”自此,海青带领金龙刀手在海王庄苦练刀法内功,准备入主绿林,争雄天下。 武功山一百人反水,劫走四百万银两,这么大的事当然轰动江湖。吕凤看到武功山送来的情报大吃一惊,匆忙找彭元济商量,彭元济叹道:“海青动手了,看堂主如何处置。”叫上段金刚到大厅来见金童。 这一段日子金童正忙着给儿子金汤准备婚事,对红梅山庄的梅玉盈,金童是没看在眼里,玲珑夫人也看不上绿林人,只是金汤听说玉盈小姐姿容盖世,一定坚持才下聘礼。 不过这一次准备的婚事却另有其人,乃是一位来自海外的绝代佳人,名唤灵云公主,陪嫁的珍宝足足拉了两车,价值无法计算。 金童一为看中灵云公主富可敌国,二为灵云公主的三个随从武功出神入化,金汤根本就是酒色之徒,反正金童答应,把灵云公主娶进门之后再把梅玉盈接来做妾,鱼与熊掌兼得,这样美事何乐而不为? 所以一家三口都在忙碌这件事,情报早就抛到脑后去了,根本顾不上别的。 第71章 绿林大会1 第71章绿林大会1彭元济把金童请到大厅,金童心里不耐烦,问道:“有什么事非要惊动我?军师处理不就行了?”吕凤道:“堂主,此事非同小可,武功山出了大事。”金童看过情报吃了一惊,拍案道:“谁这么大胆?”彭元济道:“照情形看来,应该是辞去职务的海青,此人召集昔日旧部反出武功山,不可不防。”金童点头:“这件事先放一放,等金汤成亲后再处理。”彭元济心里叹气:火烧眉毛还要等金汤成亲,等海青羽翼丰满就晚了。 于是劝道:“堂主,海青师徒身手一流,得到一百好手如虎添翼,应当尽早防范。”段金刚道:“军师言之有理,海青刀法极为高深,徒弟风龙一对紫金锤重逾三百斤,再加上一百好手,足可纵横天下,不可掉以轻心。”金童笑道:“你们不知道,我给金汤选的新媳妇富可敌国,身边的三个随从都是罕见的高手,得到这三名高手,海青不在话下。”彭元济好言相劝:“灵云公主的身份颇为可疑,至于那三名高手更不能轻信,弄不好引狼入室就更麻烦了。”金童大为不然:“军师多虑了,聚风堂实力雄厚,再大的风浪也不怕,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起身离开大厅。 吕凤问彭元济:“军师,前些日子不是向红梅山庄下过聘礼,怎么又要娶什么灵云公主?”彭元济叹道:“堂主看不上绿林,准备让红梅山庄的梅玉盈给金汤做妾。”吕凤摇头道:“出尔反尔,岂是聚风堂的作风?那灵云公主既有敌国之富,又有顶尖高手做随从,岂能看得上金汤那个浮浪子弟?摆明了是为聚风堂庞大的势力而来,怎么堂主就看不出来?”段金刚道:“贤弟禁声,如今风组的大半人手都在监视各分堂动静,荆门的眼线也都监视自己人,我们凡事都要小心。”吕凤叹息不语。 彭元济道:“如今看来,海青师徒暂时顾不上了,灵云公主来者不善,是目前最大的危机,那三名高手确实武功绝顶,比各大名门都要强一块,我要全力对付这一批人,吕兄弟最好到武功山稳定局势。”吕凤苦笑道:“我一到武功山就有人秘报我要自立门户,脱离聚风堂,还是留在荆门安心,有机会就到成都与大哥退出江湖,做一富家翁足矣。”段金刚赞同:“这里没外人,秦堂主派孙一鸣通知我,天罡刀如今就在海青手上,如果海青与聚风堂正面冲突,秦堂主不会插手。依我看来,今后的江湖是海青师徒的天下,你们要早做打算。”彭元济叹道:“可惜秦堂主开创的聚风堂就要毁在金童手上。”海青在黑虎山海王庄调教金龙刀手,把铁面判官的名号与风龙的名字通告绿林,准备在绿林大会上夺取绿林盟主的宝座。 风龙苦练紫金锤与劈风斩,准备一举扬名。绿林大会每五年举办一次,地点不固定。 这一次定了三处,在鄱阳湖选出水路盟主,在湖北大洪山选出南方绿林盟主,上一任总盟主就是北路盟主,将在山东境内泰山推举下一任盟主。 日期一天天迫近,海青督促徒弟风龙与金龙刀手刻苦练功,对盟主的位置势在必得。 聚风堂忙着亲事,无人理会,彭元济秘密打探灵云公主来历,从侧面得知,这些人来自海外百灵岛,灵云公主身边的三名高手乃是百灵岛最出色的三仙,此番带领不少人手进入中原,与聚风堂拉上关系定有重大图谋。 可惜金童一心笼络三仙,玲珑夫人看上了百灵岛的珍宝,金汤沉迷于美色,彭元济一人根本阻止不了。 金童大摆排场,玲珑夫人只有金汤一个儿子,更是大把花钱。灵云公主确实美艳,身边带着四个艳姬都是少见的尤物,金汤从心里乐出来。 至于三仙自然气派十足,金童百般礼遇,彭元济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成亲之日,锣鼓喧天,整个荆门都沸腾起来,灵云公主国色天香,恍如神仙中人,金汤手舞足蹈,险些从马上掉下来。 金童与玲珑夫人招待四方宾客,贺礼堆积如山。礼成后进洞房,金汤本想一亲芳泽,但四名艳姬放出狐媚手段,金汤色授魂与,晕头转向,与四名艳姬胡混在一处,根本无力去找灵云公主。 金童将三仙敬为上宾,玲珑夫人最喜欢在众人面前展示自己的身份,富贵,一直热闹了数日才算收场。 彭元济几次提醒金童注意海青师徒,金童毫不在意,把心思都放在三仙身上,心里盘算,只要这三名高手加盟,聚风堂就可高枕无忧,海青不值一提。 就在一次次的拖延之中,海青已经把金龙刀手变成了一支劲旅,雄心勃勃赶往泰山准备参加绿林大会。 风龙磨练多年,终于有机会一显身手,满心欢喜。骑在宝马黑龙背上,举着大葫芦,一边喝酒一边哼着小曲,当先开路。 鲁士英,鲁士雄兄弟跟在海青身边,经过一段时间相处,兄弟两个对风龙的本事极为佩服,鲁士英道:“判官这个徒弟真是厉害,那一对紫金锤耍开,千军万马也抵挡不住。”海青笑道:“这样的人才是绿林盟主最佳的人选。”鲁士雄问道:“判官自己不做盟主么?”海青答道:“我对盟主没什么兴趣,只想栽培这个徒弟,与聚风堂一较高下。金童目中无人,把秦堂主辛辛苦苦创立的聚风堂搞得乌烟瘴气,如果秦堂主不走,我一定不会加入绿林。”鲁士英点头道:“我们也受了不少气,一定连本带利讨回来。”金童忙于笼络三仙,玲珑夫人被百灵岛送来的珍宝迷住了心窍,金汤沉迷于女色,彭元济虽然身为军师,却无权调动人手,所以绿林大会这样的大事聚风堂竟然不曾重视。 海青特意戴上面具,与当初海云的鬼王面具不同,乃是仿照戏台上包公的形象所做,极为威严。 这时绿林道都已经接到绿林贴,知晓黑虎山海王庄有一位铁面判官与徒弟风龙加入绿林。 海青为金龙刀手精心打扮就是要各路人马认清,今后行事方便。风龙的形貌极为特殊,只要见过一次就忘不了,海青带着面具,金龙刀手个个英姿飒爽,这一行人颇为引人注目。 来到泰山,已经有人接待,安顿之后有人来拜,却是吴飞熊,孙铁虎兄弟,海青吩咐人接入,见面叙礼,海青道:“当初在成都,多亏吴兄慷慨解囊,不知那两万两吕堂主归还了没有?”吴飞熊点头:“吕堂主早就还了,我接到绿林贴就猜出来铁面判官的身份,此番大会铁定坐上盟主宝座。特意带兄弟来见个面,今后也好照应。”风龙笑道:“你请我吃过饭,我记得你。”吴飞熊摇头:“这算不得什么。”海青问道:“我们初入绿林,不懂规矩,选举绿林盟主有什么讲究?”孙铁虎答道:“绿林人第一讲武艺,第二讲义气,只要技压群雄就是盟主,如果有本领相若之人就要看谁的人缘更好。”海青点头:“这就好办了,我徒弟紫金锤足以获胜。”吴飞熊道:“还有一点,就是绿林盟主一定要能服众,力胜群雄之后还要所有与会同道首肯才能登上盟主宝座。”海青笑道:“我徒弟铁定能服众,只是绿林盟主有何好处?”孙铁虎道:“绿林盟主不用打家劫舍,所有大买卖都要给盟主留出一份,各大镖局都要送礼才能保住镖车平安。另外还掌管绿林总账,能控制各路大小强人飞贼,对江湖上的风吹草动了如指掌。”海青心中欢喜,点头道:“原来如此,绿林盟主有什么职责?”吴飞熊道:“如果同道中人起了争执,就要盟主出面平息,如果有官军剿山灭寨,盟主负责通风报信,有同道被官府追捕无处藏身,盟主要尽力保全。如果有人坏了规矩,盟主负责斩杀,如果有高手为难绿林人,盟主负责抵挡。”海青笑道:“这些都好办,推举盟主的时候还望你们兄弟出一份力。”孙铁虎道:“那是自然。”谈论之时,鲁士英来报,竹林关红梅山庄梅冬青求见,海青笑道:“红梅山庄不是和聚风堂结亲了么?何必来这里凑热闹,让他进来。” 第72章 绿林大会2 金童忙于笼络三仙,玲珑夫人被百灵岛送来的珍宝迷住了心窍,金汤沉迷于女色,彭元济虽然身为军师,却无权调动人手,所以绿林大会这样的大事聚风堂竟然不曾重视。 海青特意戴上面具,与当初海云的鬼王面具不同,乃是仿照戏台上包公的形象所做,极为威严。 这时绿林道都已经接到绿林贴,知晓黑虎山海王庄有一位铁面判官与徒弟风龙加入绿林。 海青为金龙刀手精心打扮就是要各路人马认清,今后行事方便。风龙的形貌极为特殊,只要见过一次就忘不了,海青带着面具,金龙刀手个个英姿飒爽,这一行人颇为引人注目。 来到泰山,已经有人接待,安顿之后有人来拜,却是吴飞熊,孙铁虎兄弟,海青吩咐人接入,见面叙礼,海青道:“当初在成都,多亏吴兄慷慨解囊,不知那两万两吕堂主归还了没有?”吴飞熊点头:“吕堂主早就还了,我接到绿林贴就猜出来铁面判官的身份,此番大会铁定坐上盟主宝座。特意带兄弟来见个面,今后也好照应。”风龙笑道:“你请我吃过饭,我记得你。”吴飞熊摇头:“这算不得什么。”海青问道:“我们初入绿林,不懂规矩,选举绿林盟主有什么讲究?”孙铁虎答道:“绿林人第一讲武艺,第二讲义气,只要技压群雄就是盟主,如果有本领相若之人就要看谁的人缘更好。”海青点头:“这就好办了,我徒弟紫金锤足以获胜。”吴飞熊道:“还有一点,就是绿林盟主一定要能服众,力胜群雄之后还要所有与会同道首肯才能登上盟主宝座。”海青笑道:“我徒弟铁定能服众,只是绿林盟主有何好处?”孙铁虎道:“绿林盟主不用打家劫舍,所有大买卖都要给盟主留出一份,各大镖局都要送礼才能保住镖车平安。另外还掌管绿林总账,能控制各路大小强人飞贼,对江湖上的风吹草动了如指掌。”海青心中欢喜,点头道:“原来如此,绿林盟主有什么职责?”吴飞熊道:“如果同道中人起了争执,就要盟主出面平息,如果有官军剿山灭寨,盟主负责通风报信,有同道被官府追捕无处藏身,盟主要尽力保全。如果有人坏了规矩,,盟主负责斩杀,如果有高手为难绿林人,盟主负责抵挡。”海青笑道:“这些都好办,推举盟主的时候还望你们兄弟出一份力。”孙铁虎道:“那是自然。”谈论之时,鲁士英来报,竹林关红梅山庄梅冬青求见,海青笑道:“红梅山庄不是和聚风堂结亲了么?何必来这里凑热闹,让他进来。”风龙听说葫芦翁来了,把自己的大葫芦也拿出来准备比一比。 梅冬青在绿林中有些名气,吴飞熊,孙铁虎两兄弟都认得,进门后梅冬青抱拳施礼,海青还礼,梅冬青落座之后风龙举着葫芦过来问道:“我的葫芦怎么样?”梅冬青笑道:“比老夫的葫芦大多了。”风龙大为得意。 海青询问:“老先生此来有何见教?”梅冬青叹口气:“当初会面,本要结纳贤师徒,谁想被婚事搅了,实在汗颜。”吴飞熊问道:“红梅山庄的玉盈小姐虽然天姿国色,难道连铁面判官这样人物都看不上眼?”海青笑道:“绿林人哪里比得上聚风堂的少主风光?”孙铁虎脸色一变,责备道:“我兄弟敬重梅老伯是前辈,谁想竟如此不明事理,金汤是什么货色谁不知道,梅老伯把玉盈小姐许配给金汤是不是要脱离绿林,加入聚风堂?我们兄弟可要恭喜了。”梅冬青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不好应答。 吴飞熊道:“来的时候听说聚风堂正在大办喜事,给金汤成亲,梅老伯不在荆门喝喜酒,到这里来岂不失了身份?”梅冬青叹气道:“老夫本来没脸来,只是聚风堂实在欺人太甚,不瞒几位,金汤娶的新娘是海外的灵云公主,准备三月后把玉盈娶到荆门给金汤做妾,这口气老夫实在咽不下去。”海青道:“就算给金汤做正妻也没什么光彩,反正是为了攀龙附凤,做妻做妾都一样。”梅冬青道:“老夫在绿林混了大半辈子,这一次是把脸面丢尽了,不瞒几位,老夫准备跟聚风堂翻脸,就算拼掉性命也顾不得了。”吴飞熊点头:“这才是绿林人的本色。”海青当即表态:“绿林人不会贪生怕死,如果风龙坐上盟主宝座,我就在海王庄迎娶玉盈小姐,通告所有绿林道,看那金童敢不敢攻打海王庄。”孙铁虎赞道:“好气魄,聚风堂势力虽大,我们绿林道人也不少,真要动手,还说不准谁输谁赢。”梅冬青大喜:“就算别人做了盟主,老夫也要把玉盈许配铁面判官。”当日痛饮一场,风龙吃饱喝足,准备大显身手。 梅冬青告辞回去准备,吴飞熊与孙铁虎也回去召集属下,海青精心打扮一番,风龙准备好紫金锤和弯刀,就等天亮。 清晨有人来请,海青带领金龙刀手,风龙开路,一行人乘马赶奔会场。 绿林大会五年举办一次,自然要热闹一番,各路人马都要亮相,金龙刀手最引人注目,人如猛虎,马似欢龙,威风八面。 海青特意把孙铁虎请来,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好请教。将近日中,各路人马列开,一名黑须大汉走到正中,一张方脸泛出黄色,威风凛凛。 孙铁虎道:“此人就是前任总盟主金面神君雷天虎。”海青点头:“果然有几分威风。”雷天虎朗声道:“各位,今日推举新盟主,还是老规矩,比武定输赢,有意者尽管下场,老夫也不服老,准备迎战各路英雄。”海青问孙铁虎:“比武有什么禁忌没有?”孙铁虎答道:“只有一条禁忌,不许下死手,绿林道都是兄弟相称,一旦杀死一人就失去比武资格。”海青吩咐道:“龙儿,记住不要杀人。”风龙点头:“我把他们的兵器砸飞就行了。”孙铁虎道:“先下场的人吃亏,不过连胜三场可以休息。”海青命风龙去标名挂号,孙铁虎指点:“水路盟主火龙方继真内外兼修,极为了得,南方推举的盟主亢金龙程百颜天生神力,与雷天虎三人是争夺盟主的主要人选,各路人马并无出色好手,下场只为协助己方的人顺利夺魁。”海青细看之下点头:“雷天虎是外门高手,下过苦功。方继真修习过玄门内功,实力不弱,至于程百颜,乃是修习过铁沙掌,金钟罩一类硬功,别人都不足与风龙交手。”雷天虎把绿林总账与盟主信物,一只玄铁铸成的三寸长黑虎摆到案上,唱名开始比武。 风龙盯住玄铁黑虎笑道:“这个黑虎铁定是我的。”比武开始,各路好手纷纷下场,轮到风龙,紫金锤轮开,一下把对手的大刀砸断,震出数丈开外。 观战群雄大为吃惊,雷天虎心里吃惊:这个后生堪称劲敌。方继真与程百颜都是老江湖,发觉风龙不好对付,都尽量避免与风龙交手。 第一轮过后,淘汰数十人。风龙连胜三阵,回来休息,说是打了三场,其实只出了三锤,一点不觉得累。 风龙喝几口酒道:“师父,太容易了,没意思。”海青教训道:“这只是开始,不可掉以轻心,绿林中藏龙卧虎,千万不可轻敌。”风龙点头:“师父放心,我记住了,当初在青云山庄,那白胡子老头都能接住我的紫金锤,我可不敢自满。”海青点头:“秦堂主就是让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比武继续进行,雷天虎,方继真,程百颜三人各自取胜,归座休息,孙铁虎道:“这三个人已经得到一方盟主之位,享有挑选对手的权利,看情形都不想过早与风龙交手。”海青笑道:“我这徒弟足以力胜群雄,就让他把其余的人都打败,不怕那三个人不出手。”风龙下场,紫金锤势如山岳,威不可当,连胜三阵后不耐烦休息,叫道:“有一个算一个,都冲我来。”紫金锤使开,风雨不透,连胜十几阵,没有一人接得住紫金锤,全场赞叹不绝。 风龙斗得兴起,仰天长啸,声音传出数里,如虎啸一般,在场人无不吃惊。 程百颜下场,手中一根狼牙棒足有两百斤。风龙喜道:“看你的样子,铁定能接我几锤,来吧。”轮锤就砸,程百颜挥动狼牙棒硬接,一声巨响,紫金锤被弹开。 程百颜觉得双臂发麻,两眼冒金星,连忙调匀气息,咬牙道:“好大力气,待我再接你一锤。”风龙大喜,紫金锤当头击下。 接连几声巨响,程百颜被震退十几步,险些坐倒,风龙一挑大指:“好汉子,有把力气,还能接几锤么?”程百颜强自支撑,咬牙道:“就是死也不认输。”风龙粗中有细,安慰程百颜道:“输给我不丢人,我曾经输给好几个人呢。”程百颜叹口气:“罢了。”吐出一口鲜血,坐倒在地。 手下人连忙救回,取伤藥医治。方继真下场,手中是一对娥眉刺,风龙笑道:“我认得,那一对针叫娥眉刺,水里面才用得着,你用这么短的兵器跟我打可太吃亏,换一件好了。”方继真笑道:“用什么兵器也架不住你的紫金锤,告诉你,我还有一宗暗器,名唤赤金梭,你可要小心。”风龙点头:“你这人心挺好,我记住了。”方继真身法极快,飘身攻进,风龙耍开紫金锤,犹如疾风骤雨。 方继真能坐上水路盟主宝座,自然不是省油的灯,身法迅捷,招数精奇。 风龙脚下踩着八卦步,紫金锤密不透风,几乎无懈可击。方继真无奈取出成名的暗器赤金梭,喝一声:“小心了。”抖手发出,撞到紫金锤上弹出,方继真一咬牙,接连发出五支赤金梭,呈梅花之形,终于有一只赤金梭穿过紫金锤,风龙一躲,自然出现一个空档,方继真快速冲到内圈,两根娥眉刺直奔风龙胸膛。 眼看就要得手,忽见眼前出现一道寒光,立时脖项就觉出寒气,大惊之下,弹身后退,站定之后一摸脖子,留下一道浅浅的口子,心里明白,对方手下留了情,抱拳道:“后生可畏,我输了。”风龙点头:“你能逼出我的弯刀也算好本事,回头一块喝酒。”方继真认输,只剩下雷天虎一人,雷天虎盘算半晌进场抱拳道:“老夫也接不下紫金锤,就不用现丑了,你就是今日大比武的胜家。”吴飞熊大喊道:“这样的英雄做盟主,我们兄弟举双手赞成。”梅冬青也附和,群雄有一半认可。 雷天虎道:“各位,这位风龙虽然初入绿林,但武功远在老夫之上,这样的人物出任盟主正是绿林之福,老夫也认可。”雷天虎一表态,众人再无异议,雷天虎准备把绿林总账与盟主信物交给风龙,忽然有一个声音传来:“把盟主的位子留给我。”众人闪目观瞧,只见一名头戴毗芦帽的僧人立于场中。 海青听出此人内功极为深湛,风龙难以抵挡,于是缓步进场,问道:“阁下是哪方高人?既然要夺盟主之位为何不早现身?”僧人笑道:“谁耐烦与这些下三**手?”海青斥道:“阁下不是绿林人岂能大放厥词?”僧人冷笑:“既然以武功论高下说什么也无用,我打赢这个楞小子就可以做盟主,你们都要听我调遣。”海青冷笑道:“阁下修为确属罕见,实对你说,新任盟主风龙是我徒弟,你要胜了我,我们师徒离开泰山,退出绿林道。你要输了该当如何?”僧人大笑道:“绿林能有什么高手,你要胜了我,我自废武功。”海青点头:“这可是你说的。”风龙要下场动手,海青斥道:“退到一边,好好留心看着。”风龙明白师父关爱之情,到一侧观战。 僧人满脸不屑之色,冷笑道:“我一出手可不会留情,你能撑过十招就是中原一流高手。”海青戴着面具,不动声色点头道:“毗芦仙,我知道你的来历,还是收敛一些的好。”原来海青虽然没到过赤霞岛,但海云曾经详细讲述海岛之行的经过,海青记得百灵岛有三名高手,其中有一个就是戴着毗芦帽,名唤毗芦仙。 今日见这个僧人虽然穿着僧衣,但言语之间绝非出家人,武功高绝又戴着毗芦帽的只有毗芦仙,所以出言试探。 这僧人果然是毗芦仙,听得此语,心里吃一惊:想不到绿林还隐藏着这样的人物。 不由多加了几分小心,点头道:“想不到这里还有人认得我,正好领教一下。”两人对面而立,不言不动,但观战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两人发出的杀气,一时四面鸦雀无声,雷天虎看出,场中两人都是极流身手,方才的比武不值一提,不由摒住呼吸,凝神观看。 第73章 皇宫盗宝 第73章皇宫盗宝吴飞熊大喊道:“这样的英雄做盟主,我们兄弟举双手赞成。”梅冬青也附和,群雄有一半认可。 雷天虎道:“各位,这位风龙虽然初入绿林,但武功远在老夫之上,这样的人物出任盟主正是绿林之福,老夫也认可。”雷天虎一表态,众人再无异议,雷天虎准备把绿林总账与盟主信物交给风龙,忽然有一个声音传来:“把盟主的位子留给我。”众人闪目观瞧,只见一名头戴毗芦帽的僧人立于场中。 海青听出此人内功极为深湛,风龙难以抵挡,于是缓步进场,问道:“阁下是哪方高人?既然要夺盟主之位为何不早现身?”僧人笑道:“谁耐烦与这些下三滥交手?”海青斥道:“阁下不是绿林人岂能大放厥词?”僧人冷笑:“既然以武功论高下说什么也无用,我打赢这个楞小子就可以做盟主,你们都要听我调遣。”海青冷笑道:“阁下修为确属罕见,实对你说,新任盟主风龙是我徒弟,你要胜了我,我们师徒离开泰山,退出绿林道。你要输了该当如何?”僧人大笑道:“绿林能有什么高手,你要胜了我,我自废武功。”海青点头:“这可是你说的。”风龙要下场动手,海青斥道:“退到一边,好好留心看着。”风龙明白师父关爱之情,到一侧观战。 僧人满脸不屑之色,冷笑道:“我一出手可不会留情,你能撑过十招就是中原一流高手。”海青戴着面具,不动声色点头道:“毗芦仙,我知道你的来历,还是收敛一些的好。”原来海青虽然没到过赤霞岛,但海云曾经详细讲述海岛之行的经过,海青记得百灵岛有三名高手,其中有一个就是戴着毗芦帽,名唤毗芦仙。 今日见这个僧人虽然穿着僧衣,但言语之间绝非出家人,武功高绝又戴着毗芦帽的只有毗芦仙,所以出言试探。 这僧人果然是毗芦仙,听得此语,心里吃一惊:想不到绿林还隐藏着这样的人物。 不由多加了几分小心,点头道:“想不到这里还有人认得我,正好领教一下。”两人对面而立,不言不动,但观战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两人发出的杀气,一时四面鸦雀无声,雷天虎看出,场中两人都是极流身手,方才的比武不值一提,不由摒住呼吸,凝神观看。 毗芦仙眼高于顶,根本没把绿林放在眼里,此时面对海青,感觉到对手气势不在自己之下,两人比拼内功定力,两个时辰一动不动。 天色暗下来,雷天虎命人点起火把,场中亮如白昼。场上两人好似泥塑木雕一般纹丝不动,观战的人都冒了汗。 毗芦仙临行之前夸下海口,如此僵持,就算夺下盟主之位也会被同伴笑话,心里一急,双掌齐出,舞出无数掌影罩向海青,掌风凌厉,掌力含而不发,招数巧妙之极。 海青初次与真正的高人交手,自然加着万分小心,多年的磨练培养出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大将风度。 灵台明澈,看出漫天的掌影虚实不定,等到掌影临身的一刹那,天罡刀再现江湖,一道银光闪电击出,毗芦仙刚要变招,脑中掠过一个念头,惊呼一声:“天罡刀。”身形如飞后退,顷刻隐入夜色。 海青明白,百灵岛三仙被秦正阳吓破了胆,见到天罡刀不敢交手,当真全力一搏,胜负难料。 雷天虎看出海青才是真正的高手,抱拳施礼道:“铁面判官技压群雄,这盟主之位非他莫属。”群雄欢呼,海青道:“武林盟主不能儿戏,我并未标名挂号,也未参加比武,风龙才是真正的盟主。”雷天虎转念一想,反正这师徒两个都已加入绿林,风龙确实是天生的绿林盟主。 想到这里点头道:“风龙在比武中夺魁,从今以后,风龙就是绿林总盟主,各路兄弟都要听从号令。”风龙把信物挂在胸前,绿林总账交给师父,朗声道:“大伙饿了一天,最要紧的就是填饱肚子,好酒好肉都拿上来。”群雄哄笑着分头准备,数千人席地而坐,开怀畅饮,风龙做了盟主,自然少不了有人敬酒,风龙来者不拒,喝酒吃肉好似风卷残云,众人无不心服。 海青看着徒弟如此风光心里也觉欢喜。孙铁虎道:“还是判官目光长远,风龙这样人才是绿林最欢迎的,至少可以做三任盟主。”海青笑道:“要说武功,我这徒弟还差着不少,要论酒量饭量,那可是天下无双。让我喝那么多酒,多年的苦功就白费了。”热闹一日,群雄参见过新盟主,纷纷告辞离去,雷天虎交代道:“加入绿林都要做一件案子。”风龙笑道:“我知道,林冲上梁山也要杀个人才行,我这就找几个人来杀。”雷天虎笑道:“做盟主光杀人可不行。”海青问道:“这里面还有什么规矩?”雷天虎解释:“说来也简单,就是要到皇宫取一件宝物,通传绿林就行了。”海青点头:“这件事好办,我们这就上京。”雷天虎道:“按照惯例,绿林要选一名资深的兄弟跟随盟主传递消息,我已经选了轻功好手魏连仲,有个名号钻云燕。”一名瘦小汉子近前参见,风龙笑道:“还没有一百斤,一捏就散了。”海青教训道:“不可笑话同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你的紫金锤再重,还是有不少人接得住。”风龙点头:“我知道了。”雷天虎告辞,吴飞熊,孙铁虎两人要回成都,海青交代道:“见到吕堂主代我问好。”两兄弟答应着带领手下人离开。 梅冬青一直在等消息,看到风龙坐上盟主之位心里欢喜,尤其见到海青武功卓绝,身怀天罡宝刀更是心花怒放。 海青把梅冬青请到近前,风龙笑道:“师父要是成了亲,我该管这个葫芦老头叫什么?”梅冬青忙道:“如今你是绿林总盟主,小老儿就是你的属下,不敢妄自尊大。”海青道:“我师徒要上京取一件皇宫的珍宝,老先生就回去准备婚事,等我们师徒回来立刻办喜事。”梅冬青大喜,连连点头:“如今海王庄无人打理,小老儿就到海王庄准备亲事。”海青点头:“绿林人不讲虚礼,尽管安排。”梅冬青欢欢喜喜告辞。 海青与风龙带领金龙刀手,由魏连仲陪同一道上京。魏连仲四十出头,十六岁出道,在绿林混了二十几年,人头极熟,路上讲一些江湖趣事,把各路同道的详细情形一一讲明,海青留心记下。 彭元济消息极为灵通,得到此信暗吃一惊,风龙坐上盟主宝座铁定要与聚风堂发生冲突,最为意外的却是毗芦仙,此人出现在绿林大会抢夺盟主之位,意图非常明显,就是要借各方的势力入主中原。 想到此处,连忙找段金刚商议,段金刚得知此事笑道:“这些事本就顺理成章,没什么好担心的。风龙坐上绿林盟主宝座是意料中的事,毗芦仙出现在绿林大会也在情理之中,军师不必多虑,你我都做不了主,还是听堂主怎么说。”金童已经数日不曾到大厅上理事,玲珑夫人送来一份情报,他才召集彭元济,段金刚,吕凤三人到大厅商议。 彭元济还未开口,金童已经递过一份情报,彭元济一看,却是京城的安平郡王过世,有官员上表指责聚风堂侵吞国帑,欺压地方官吏。 皇帝下旨,取消聚风堂海运的特权,同时每年上交一千万两白银到国库。 彭元济把情报给段金刚,吕凤两人看过,金童问:“军师有何高见?”彭元济道:“此事关系到聚风堂的命脉,看来我要上京斡旋一下,需要一批珍宝打点朝中官员,还要带二十名好手应变。”金童点头:“军师尽管放手去做,需要的珍宝人手都问武汉蔡堂主要。”段金刚见金童对这等大事都不肯开荆门的金库,心里叹气。 金童交代完就要离开,彭元济道:“堂主且慢,还有要事。”金童问道:“有什么事?”彭元济把海青师徒的事详细讲了一遍,金童笑道:“我当是什么大事,就算海青做了绿林盟主又能如何?绿林碌碌之辈不足挂齿,毗芦仙是我安排的,天罡刀在海青手里的消息目前还不能确定,我已经派人详查此事,如果天罡刀真的在海青手上,我们就不好下手,总要给秦堂主留几分颜面。”段金刚道:“绿林藏龙卧虎,不可等闲视之,海青师徒胸怀大志,早晚会与聚风堂冲突,不可不防。毗芦仙抢夺绿林盟主宝座居心叵测,更要小心。”金童摇头:“四哥不必担心,海青虽然是把好手,却无法抵挡三仙,当务之急是解决朝廷的事。”再不多说,起身离开大厅。 吕凤笑道:“我就知道不会有结果,还是到聚风楼吃酒。”彭元济叹道:“我要上京处理朝廷的事,这里就交给两位了。”段金刚摇头:“我们两个说的话根本没人听,军师所托非人了。”吕凤道:“荆门的事,堂主做一半主,玲珑夫人与金汤做一半主,根本轮不到我们两个。”彭元济无可奈何。 第74章 联手拒敌1 第74章联手拒敌1绿杨垂柳,芳草萋萋,离京城十里的长亭在晨曦的映照下更添几分伤感,两名文士在长亭对坐,书童牵着马候在亭外,显然是送别的一对友人,多少离情别绪,都融在手中的酒里。 两名文士洒泪分别,远远走来一对男女,男子是一身戎装的武将,女子是花容月貌的娇娃,两人在长亭对视,难舍难分。 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尽,只有满腔的柔情与割舍不断的相思,在飘飞的柳絮间荡漾。 两人虽然一言未发,但目光中的含义白痴都看得懂。武将在爱人耳边细语几句,飞身上马驰入朝阳,女子那依依不舍的眼神让人看得心痛。 彭元济注目长亭,感慨万千,身边从人问道:“军师,是不是马上进城?”彭元济摇头:“我要在这里喝几杯酒再进城。”从人取出酒菜,彭元济独坐长亭之中,感怀往事。 远远传来马蹄声,官道上驰来五匹马,当先一匹纯黑骏马傲气十足,顾盼自雄,有王者之风。 马上一名黑大汉威风凛凛,彭元济一眼就认出,正是海青的高足风龙,于是转过身去,假装不认识。 风龙纵马径过,后面四匹马并不停留,其中一匹白马上骑士无意中扫了一眼,心里一动,勒住坐下马。 白马一声长嘶,声音传出老远。骑士飘身下马,向长亭中的彭元济抱拳道:“真是他乡遇故知,军师别来无恙?”彭元济只好还礼:“贤师徒怎会来到此处?”风龙掉头驰回,认出彭元济笑道:“我见过这个老头,师父跟他喝过酒。”海青吩咐道:“你带着连仲先进城住下,鲁氏兄弟跟我。”风龙答应着一拱手:“老头,有空找我喝酒。”与魏连仲先行。 海青见彭元济带着不少随从问道:“什么事值得军师出马?”彭元济笑道:“还不是官场的烂摊子,你们师徒上京何为?”海青答道:“做一宗买卖,军师消息灵通,必定知晓我们的事。”彭元济点头:“令高足坐上盟主宝座,可喜可贺。”海青扫了一眼彭元济带来的随从,问道:“军师为何不带荆门的人手?这些人应该是武汉蔡堂主手下。”彭元济心里叹息: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江湖人,可惜不曾留在聚风堂。 于是展颜答道:“我由水路上京,带武汉的人手更方便。”海青并不多留,抱拳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如今我们师徒身在绿林,不好高攀,就此别过。”上马带领鲁氏兄弟离开。 彭元济望着海青背影叹道:“今后的江湖全是你的。”海青进城后与风龙会齐,魏连仲问道:“判官,那个老者气度非凡,一干随从身手都不错,是什么来路?”海青点头:“不愧是老江湖,此人是聚风堂的军师,自然非同一般。”魏连仲吃惊道:“原来是他,难怪那么大架子,他来京城是不是与我们有关?”海青摇头:“只是无心巧遇,如果与我们有关就不会与我朝相了。”风龙喝酒吃肉是少不了的,海青道:“此番上京,风龙的本事施展不开,我跟连仲就足够了,你们三个负责接应。”风龙笑道:“师父既然要进皇宫,不如偷一个公主出来,那可风光到极点了。”海青也觉好笑:“师父此来专为帮你,你却要说风凉话,回头罚你一月不准喝酒。”风龙忙道:“师父别生气,京城这么多好酒,不让我喝还不如杀了我。”海青吩咐道:“京城不比别处,守卫森严,不可大意,一旦走漏消息,官兵攻打黑虎山就耽误事了。”风龙点头:“师父放心,我都明白。”魏连仲与京城里的同道取得联系,把情况大致摸清楚,准备下手。 鲁士雄负责召集城外的金龙刀手把住城门,风龙与鲁士英在皇宫外接应,海青与魏连仲进皇宫盗宝。 分派已定,本来就要下手,可是风龙非要尝遍京城的美酒,耽误了两日,海青担心金童得到消息,向梅冬青兴师问罪,于是决定尽快动手,风龙也明白其中利害,做好接应的准备。 魏连仲本身就是飞贼,只是没到过皇宫,海青内外兼修,带着魏连仲只为传递消息。 两人从一棵大树进入皇宫,风龙与鲁士英就在树下等候。海青艺高人胆大,带着魏连仲来到一重大殿的顶上,魏连仲看着如此规模的宫殿挠头道:“这么多宫殿哪里才是皇帝住的地方?”海青笑道:“皇宫建筑极为讲究,前朝后市,左祖右社,你就在这里等我。”身形展动,转眼不见。 魏连仲心里吃惊:这等武功实在望尘莫及。海青行事一向谨慎,行动之前做了周密的准备,先到一个角落,把一个骷髅与一柄锈迹斑斑的青铜剑埋在一棵树下,潜入御书房,取出一柄御用宝剑插在背后,悄无声息退出来,把魏连仲准备的药粉点着,把火星引到埋剑的树下,早有太监发现火星,惊慌失措,连呼有鬼。 海青趁乱与魏连仲会合,离开皇宫。风龙与鲁士英接着,四人径直回到落脚点。 魏连仲道:“既然已经得手,何不趁夜离开?”海青道:“用不着,如果我料得不错,皇宫不会发觉丢剑之事,看一看风头再走。”魏连仲做贼久了,最担心落到官府手里,风龙看出来笑道:“你担什么心?我师父是神仙,拿一把剑算什么,抱个娘娘,公主出来也不是难事,就算官兵来捉,凭我的紫金锤也能打出去。”魏连仲笑道:“我倒多虑了,凭盟主的本事,杀出皇城也不算什么。”不出海青所料,宫里太监发现树下的骷髅和铜剑,上报皇帝,检视宫中,少了一柄御用宝剑,都以为是恶鬼作祟,延请高僧做了一场法事,草草了结。 海青在京城等了一日,见各衙门都不曾大举捉人放下心来,与金龙刀手会合,离开京城赶奔黑虎山。 道上才把经过告诉众人,魏连仲赞叹不已,风龙道:“我早说不用担心,我师父出马,没有办不成的事。”星夜赶回黑虎山,梅冬青正在布置,准备在黑虎大厅大办喜事。 得知盗宝的经过大喜,海青吩咐魏连仲传出消息。风龙坐稳了盟主的宝座,自然少不了前来投效之人,风龙不管老少,都当作兄弟看待。 梅冬青生怕事情有变,通知儿子梅武尽快操办婚事,对绿林人来讲,娶亲极为平常,各路同道都是礼到人不到,梅冬青在绿林大半生,故旧不少,成亲之时,也颇为热闹。 风龙看师父成亲,比自己成亲还开心,玉盈小姐才貌双全,早就扬名江湖,原本对聚风堂还有几分期待,后来得知聚风堂要自己给金汤做妾,登时就凉了心,打定主意,宁死不进聚风堂。 对海青的期望并不高,待见到海青眉清目秀,傲骨英风,芳心窃喜。海青只为跟金汤斗气,没指望玉盈小姐有多出色,待见到梅玉盈眉目如画,举手投足透出一股灵气,可称风华绝代,心里也欢喜。 玉盈小姐嫁得这等英雄心满意足,两人拜过天地,酒宴开始,热闹成一团。 风龙虽然做了盟主,却不喜欢在宝座上高坐,四处敬酒,因为他身份特殊,谁也不好推辞,灌倒了不少人。 来到梅武夫妻桌上,风龙端着大碗道:“这两位是我的师公师婆,一碗不行,最少三碗。”梅武倒无所谓,红棉夫人对自己容貌颇为自信,听到这个称呼哭笑不得,辩道:“我可没那么老,还是换一个称呼好了。”风龙一本正经道:“你是我师父的岳母,我自然该叫师婆,原先想叫你师奶,觉得不太好听,你要不愿意听师婆我就叫你师奶。”红棉夫人闹了一个大红脸,在座的客人大笑不止。 玉盈小姐看到母亲处境尴尬,上前打圆场,风龙道:“师娘来了,是不是替师奶喝几碗酒?”玉盈小姐满面通红,更显妩媚动人。 风龙收蓬笑道:“刚才是开玩笑,我师父比我大不了多少,玉盈小姐最多长我一两岁,红棉夫人年岁也不大,以后就叫原名,不要介意,我自罚三碗。”众人才发觉,风龙的粗鲁多半是装的,心里明白得很。 第75章 联手拒敌2 星夜赶回黑虎山,梅冬青正在布置,准备在黑虎大厅大办喜事。得知盗宝的经过大喜,海青吩咐魏连仲传出消息。 风龙坐稳了盟主的宝座,自然少不了前来投效之人,风龙不管老少,都当作兄弟看待。 梅冬青生怕事情有变,通知儿子梅武尽快操办婚事,对绿林人来讲,娶亲极为平常,各路同道都是礼到人不到,梅冬青在绿林大半生,故旧不少,成亲之时,也颇为热闹。 风龙看师父成亲,比自己成亲还开心,玉盈小姐才貌双全,早就扬名江湖,原本对聚风堂还有几分期待,后来得知聚风堂要自己给金汤做妾,登时就凉了心,打定主意,宁死不进聚风堂。 对海青的期望并不高,待见到海青眉清目秀,傲骨英风,芳心窃喜。海青只为跟金汤斗气,没指望玉盈小姐有多出色,待见到梅玉盈眉目如画,举手投足透出一股灵气,可称风华绝代,心里也欢喜。 玉盈小姐嫁得这等英雄心满意足,两人拜过天地,酒宴开始,热闹成一团。 风龙虽然做了盟主,却不喜欢在宝座上高坐,四处敬酒,由于他身份特殊,谁也不好推辞,灌倒了不少人。 来到梅武夫妻桌上,风龙端着大碗道:“这两位是我的师公师婆,一碗不行,最少三碗。”梅武倒无所谓,红棉夫人对自己容貌颇为自信,听到这个称呼哭笑不得,辩道:“我可没那么老,还是换一个称呼好了。”风龙一本正经道:“你是我师父的岳母,我自然该叫师婆,原先想叫你师奶,觉得不太好听,你要不愿意听师婆我就叫你师奶。”红棉夫人闹了一个大红脸,在座的客人大笑不止。 玉盈小姐看到母亲处境尴尬,上前打圆场,风龙道:“师娘来了,是不是替师奶喝几碗酒?”玉盈小姐满面通红,更显妩媚动人。 风龙收蓬笑道:“刚才是开玩笑,我师父比我大不了多少,玉盈小姐最多长我一两岁,红棉夫人年岁也不大,以后就叫原名,不要介意,我自罚三碗。”众人才发觉,风龙的粗鲁多半是装的,心里明白得很。 海青自然要留心聚风堂的动静,由魏连仲通过各路同道盯住荆门。彭元济把京城的事办妥,星夜赶回荆门,金童到大厅询问详情,彭元济道:“事情已经有了转机,朝廷答应免除聚风堂旗下所有生意的税赋,我们虽然交出一千万两,却也大有收获。”金童大为放心,盘算道:“可以把这一千万两转由各分堂承担,我们就可获大利润。”段金刚道:“风龙已经坐稳绿林盟主的宝座,海青正要迎娶红梅山庄的玉盈小姐,我们如果不做一点表示,整个江湖都会笑话我们无用。”金童点头道:“我已经做了安排,海青一再挑衅,决不能轻饶,他成亲之日就是丧命之时。”吕凤不解问道:“堂主,要想在海王庄杀死海青不是容易的事,如果硬攻黑虎山怎未见人马调动?”金童笑道:“三仙已经答应联手除去海青,扫平海王庄,有这三人出手,海青必死无疑。”彭元济劝道:“堂主,三仙居心叵测,不能不防,如今灵云公主已经开始插手金库的账目,三仙也四面张扬自己是聚风堂的人,另外三仙还有一批人手不曾露面。”金童点头:“这些我都清楚,你们放心,三仙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玩不出什么花样,灵云公主有些小聪明,也比不上玲珑夫人。”吕凤默不作声,段金刚道:“这一干人不可小视,凭三仙的身手,如果联手一击,几乎无人可敌,与这样的虎狼共眠早晚会出事。”金童不以为意:“四哥不知,我的刀法永远赶不上秦堂主,要想稳住聚风堂局势,只有礼请高人一途,对于三仙,我只不过是利用一下,等到局势平稳自有收拾他们的办法。”彭元济早就看出,金童想借助三仙的武功除掉黑鹰堡的袁金鼎碧荷夫妻,把江北的所有地盘收回,海青不过是小麻烦而已,段金刚说的话根本没用。 小雨初停,寒气渐轻,新晴之后天地间春意盈盈。斜阳笼罩在海王庄的八角画楼,两只雏燕振翅低飞,从敞开的小窗飞进画楼。 一名绝代佳人刚刚出浴,身披轻纱,懒散的靠在牙床上。手里轻摇白绢团扇,素手纤纤,肤若凝脂,皓齿朱唇,眼含秋水,当真是人间绝色。 回想昨夜的旖旎缠绵,一朵红云爬上粉面,艳如桃李,好一幅美人出浴图。 梅玉盈初为人妇,心中五味杂陈,看到飞进来的小燕,嫣然一笑,风情万种。 休息片刻,困意袭来,昏昏欲睡。朦胧之中感觉到有人进门,虽然刚刚成亲,但梅玉盈已经能感觉到自己的夫婿来了,起身相迎。 海青穿着极为随便,一袭青衫,腰间赤金带上别着名动江湖的天罡宝刀。 进门后握住妻子双手道:“玉盈,岳父岳母都走了,客人也散了,我还要处理一下总账的事,来的迟了。”梅玉盈笑道:“绿林盟主自然难得清闲,我晓得。”两夫妻在桌前坐下,梅玉盈将身靠在海青胸膛,郎才女貌,羡杀旁人。 梅玉盈问道:“夫君,我知道你不会在绿林久留,将来有何打算?”海青道:“玉盈,将来的事如今可没功夫多想,龙儿坐上盟主宝座,事体极多,我也难得空闲。目前最大的危机是聚风堂,我带领金龙刀手反出武功山,抢走几百万两金银,又把你娶进门,就算金童是个土人也不会隐忍,只是荆门方面还没有动静。如今的形势颇为紧张,聚风堂实力雄厚,不可轻敌。”梅玉盈点头:“聚风堂势力遍布大江南北,总数有数万之众,确实不好对付。”海青安慰道:“玉盈不必担心,天罡宝刀所向无敌,不管谁来也不惧。”两夫妻饮酒谈心,红日西沉,侍女掌上灯。 灯下梅玉盈更显妩媚,海青奔波劳累多年,初次进入温柔乡,有些失神。 清风拂过,侍女把窗户关上,海青心里一动,梅玉盈看到海青眼神心领神会,起身披上一件五彩霞衣。 海青敛气凝神,起身来到窗前,朗声道:“哪方高人到访,可否见面?”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海青面露喜色:“大哥,想杀小弟了。”楼梯声响,走上来三个人,正是海云夫妻领着幼女。 海青施礼道:“大哥,小弟初入江湖,战战兢兢,正想找人指点,可巧大哥就来了。”海云笑道:“贤弟,要说武功,大哥还能帮帮忙,要说江湖事,大哥可比你差远了。如果有你一半心计,也不会有秘魔崖大战了。”秋月道:“我们专程来看新媳妇,兄弟把她藏到哪里去了?”海青连忙招呼梅玉盈过来见礼,梅玉盈近前施礼,秋月笑道:“这样的佳人,举世难求,兄弟好福气。”梅玉盈低头道:“姐姐说笑了。”秋月拉住梅玉盈双手道:“好妹妹,我们到里面说话,他们兄弟说的我们多半听不明白。”两人带着海云的幼女到里间说悄悄话。 两兄弟落座,海云道:“兄弟,本来我打算准备几样好东西给你贺喜,却得到秦堂主送来的消息,生怕误事,就急着来了。”海青摇头:“大哥,你我兄弟讲什么俗礼,天下珍宝还不是尽在掌中。”海云赞道:“兄弟好气魄,为兄在秘魔崖九死一生,答应秦堂主不再以铁面阎王之名入江湖,这胸中豪气消磨殆尽,比不上兄弟的威风了。”海青见海云意兴萧索,岔开话题问道:“大哥说秦堂主传递消息,与小弟有关么?”海云点头:“金童礼请百灵岛三仙要来海王庄除掉你,虽然你的修为不差,也抵挡不住,秦堂主传书于我,我才赶来助你御敌。”海青笑道:“原来金童使出这样手段,三仙决不会真心加入聚风堂,倒要看看金童能不能控制这一股力量。”海云道:“秦堂主手眼通天,江湖上的事没有一件瞒得过去。三仙送给金童一本上古秘籍,奥妙无穷,金童苦心研读,进步极快,兄弟千万不要轻敌。”海青叹道:“秦堂主果然厉害,只有他才称得上江湖霸主。”既然得到消息,海青自然做好准备,三仙久居海岛,不讲江湖规矩,海青知道三仙弱点,就在黑虎大厅挂上横幅,大书约战三仙四个字。 同时把手下的人手安排妥当,大厅上除了兄弟两个还有风龙,鲁氏兄弟,魏连仲。 秋月本身修为极高,与梅玉盈在宝座侧面纱帘后观战。日中时分,三仙大摇大摆走进黑虎大厅,风龙喝道:“你们就是什么三仙,看起来有两下子,我的紫金锤也不是好惹的。”乌云仙冷笑道:“就凭你那两下子可差远了。”海青朗声道:“三位一再跟我师徒为难,只好见个真章了。”素贞仙认出海云,微笑道:“这不是叱咤江湖的铁面阎王,你不是躲在秦正阳的影子里不敢露面了么?到这里做什么?”海云冷笑道:“三位在黄金城的丑态如今还在我脑中,我可从没丢过这么大人。”毗芦仙怒道:“小辈,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如今我们是聚风堂的客卿,秦正阳也不能把我们怎样,你就纳命来吧。”海青冷笑:“三位最好留神,中原藏龙卧虎,鹿死谁手还难说得很。”乌云仙问道:“你们准备如何交手?是一对一还是一起上?”海青答道:“你们三个人,我们自然也出三个人,一场定输赢。”毗芦仙咬牙道:“不是见输赢而是见生死。”海青点头:“身在绿林岂能畏刀避剑,三位尽管放手一搏。”话已说尽,风龙挥动紫金锤,第一个冲上去,紫金锤如泰山一般砸向三仙。 海云潜心修习多年,已将刀法中的戾气化净,断龙宝刀出鞘,势不可挡。 海青的天罡刀法本就是惊世绝学,再加上天罡宝刀的威力,如虎添翼,三人迎战百灵岛三仙。 乌云仙用长剑,素贞仙使短剑,毗芦仙只凭双掌,六人交手,精彩纷呈。 一交上手,六人都感觉到此战决不轻松,对手修为之高出乎意料。风龙紫金锤势大力猛,无坚不摧,海云海青两柄宝刀封住所有方位,几乎没有任何空隙。 毗芦仙看出对手不凡,呵斥一声,乌云仙与素贞仙各自抖出一片剑幕,竟然化为阴阳之像,毗芦仙施展一门罕见的掌法,三人联手威力大涨。 原来当初孔静修数次败于三绝斩,自己苦心钻研了一种合击之数,传授给三仙,此时施展开来,果然非同凡响。 六人身法快极,兵刃相击之声如同雨打芭蕉,转瞬就过了百招。三仙内功深厚,招法神奇,逐渐占了上风。 但风龙的紫金锤谁也不敢轻视,海云海青的两柄宝刀也是神出鬼没,要想取胜也绝非易事。 翻翻滚滚恶斗,三仙都看出,海云海青后力悠长,只有等风龙力尽才有机会取胜。 但风龙天生神力,紫金锤舞动如飞,没有一毫乏力的迹象。原来紫金锤虽然沉重,但只要舞起来,凭借自身的惯性,费不了多大力气。 六人苦斗将近两个时辰,分不出胜负,观战的人都看傻了。风龙身上有猛虎的特性,越是强敌越要舍命相搏,久攻不下,怒吼连连,频频进击,对自身的破绽不管不顾。 三仙自然不会舍命相搏,反正不能取胜也没什么,出手自然不像开始时凌厉。 海云断喝一声:“怒海狂涛。”海青却知道这是天罡刀法中的精妙招数,当下不假思索,挥刀施展怒海狂涛一招,刀光四面击出。 海云长啸一声,身形飞起,断龙刀以上示下,刀光好似雷电一般,三仙见势不妙,毗芦仙与素贞仙各出一掌搭在乌云仙肩头,乌云仙挥动长剑,剑光好似青龙一般蜿蜒击出,一声巨响,整个大厅都晃动一下。 六人各自被震退数丈,虽是顶尖高手也显出狼狈之像。毗芦仙招呼一声,三仙身形展动,离开黑虎大厅。 临走乌云仙留下一句话:“改日再战。”三仙走后,风龙问道:“师父怎么样?”海青一笑:“还好,这一战果真吃力。”海云点头:“百灵岛绝技果然不凡,在这等杀招之下还能全身而退,看来今后还要多加小心。”海青问道:“方才大哥施展的刀法出自何处?怎与天罡刀法如此相似?”海云笑道:“那是血刀门刀法,本就是一脉所传,血刀门主所创刀法与天罡刀法处处相反,如果联手御敌,可收奇效。我施展的招术叫做雷公震怒,三仙能够接住此招确实不凡,你我兄弟还要努力。”海青喜道:“既然大哥能施展血刀门刀法,定然已经超越血刀门主。”海云摇头道:“贤弟错了,血刀门主修为之高为兄望尘莫及,方才施展的雷公震怒一招只有形而没有神,如果是血刀门主,三仙早就身首异处了。”海青吃惊不已。 第76章 金锤扬威1 第76章金锤扬威1一交上手,六人都感觉到此战决不轻松,对手修为之高出乎意料。 风龙紫金锤势大力猛,无坚不摧,海云海青两柄宝刀封住所有方位,几乎没有任何空隙。 毗芦仙看出对手不凡,呵斥一声,乌云仙与素贞仙各自抖出一片剑幕,竟然化为阴阳之像,毗芦仙施展一门罕见的掌法,三人联手威力大涨。 原来当初孔静修数次败于三绝斩,自己苦心钻研了一种合击之数,传授给三仙,此时施展开来,果然非同凡响。 六人身法快极,兵刃相击之声如同雨打芭蕉,转瞬就过了百招。三仙内功深厚,招法神奇,逐渐占了上风。 但风龙的紫金锤谁也不敢轻视,海云海青的两柄宝刀也是神出鬼没,要想取胜也绝非易事。 翻翻滚滚恶斗,三仙都看出,海云海青后力悠长,只有等风龙力尽才有机会取胜。 但风龙天生神力,紫金锤舞动如飞,没有一毫乏力的迹象。原来紫金锤虽然沉重,但只要舞起来,凭借自身的惯性,费不了多大力气。 六人苦斗将近两个时辰,分不出胜负,观战的人都看傻了。风龙身上有猛虎的特性,越是强敌越要舍命相搏,久攻不下,怒吼连连,频频进击,对自身的破绽不管不顾。 三仙自然不会舍命相搏,反正不能取胜也没什么,出手自然不像开始时凌厉。 海云断喝一声:“怒海狂涛。”海青却知道这是天罡刀法中的精妙招数,当下不假思索,挥刀施展怒海狂涛一招,刀光四面击出。 海云长啸一声,身形飞起,断龙刀以上示下,刀光好似雷电一般,三仙见势不妙,毗芦仙与素贞仙各出一掌搭在乌云仙肩头,乌云仙挥动长剑,剑光好似青龙一般蜿蜒击出,一声巨响,整个大厅都晃动一下。 六人各自被震退数丈,虽是顶尖高手也显出狼狈之像。毗芦仙招呼一声,三仙身形展动,离开黑虎大厅。 临走乌云仙留下一句话:“改日再战。”三仙走后,风龙问道:“师父怎么样?”海青一笑:“还好,这一战果真吃力。”海云点头:“百灵岛绝技果然不凡,在这等杀招之下还能全身而退,看来今后还要多加小心。”海青问道:“方才大哥施展的刀法出自何处?怎与天罡刀法如此相似?”海云笑道:“那是血刀门刀法,本就是一脉所传,血刀门主所创刀法与天罡刀法处处相反,如果联手御敌,可收奇效。我施展的招术叫做雷公震怒,三仙能够接住此招确实不凡,你我兄弟还要努力。”海青喜道:“既然大哥能施展血刀门刀法,定然已经超越血刀门主。”海云摇头道:“贤弟错了,血刀门主修为之高为兄望尘莫及,方才施展的雷公震怒一招只有形而没有神,如果是血刀门主,三仙早就身首异处了。”海青吃惊不已。 大战之后,风龙一叠连声催促手下抬上酒肉,开怀大吃大喝。海云笑道:“兄弟收的徒弟果然了得,就冲这份吃相,足以胜任绿林盟主。”海青笑道:“我可操了不少心,这浑身的衣服都被汗湿了,我们进去沐浴再喝酒。”海云点头,两人沐浴更衣,回到八角画楼吃酒。 席间梅玉盈对秋月的武功颇为心折,秋月也爱惜梅玉盈的容貌,两人认为姐妹,互相赠送礼物。 海云道:“兄弟,这一场危机已经过去,为兄要回玉晶岛一趟,今后的事就看你自己了。”海青点头:“大哥放心,三仙的武功兄弟已经知道了,单打独斗,谁也不惧。”海云叹道:“如今的江湖于我已经无干了,兄弟尽管放手去干。”两兄弟饮酒谈心,彻夜不眠,秋月把玉晶岛的内功心法教给梅玉盈,还赠送一本五梅手的武功秘本。 盘桓三日,海云携妻女告辞离开海王庄,回奔玉晶岛。梅玉盈获益甚多,静下心修习武功。 海青着手熟悉绿林各路人物,指点风龙如何处理各种事务。三仙回到荆门,金童把彭元济,段金刚与吕凤叫来商议,玲珑夫人竟然带着儿子金汤与灵云公主也来凑热闹。 金童把三仙失利的事一说,其实彭元济已经知道详情,假装吃惊道:“有这种事?真是想不到,海青竟然有如此身手。”金童道:“从前一直小看海青,经此一战,说明海青已经成为极大的隐患,应当尽早除去。”吕凤心道:海云海青本是聚风堂得力干将,走到今日这一步怨不得旁人,只能怪金童处事不当。 段金刚道:“如今风龙已经是绿林盟主,海王庄聚集了不少绿林人,如果派人攻打定会开罪整个绿林,影响不小。”金汤插话道:“聚风堂实力雄厚,就算得罪绿林又如何?”彭元济摇头道:“绿林人遍布四方,已经融入各个阶层,根深蒂固,连官府也不敢开罪,我们不能轻启战端。”金童点头:“此言有理,如果开罪绿林,必将寸步难行。”吕凤本来就很少发表意见,有金汤母子更是一言不发。 玲珑夫人道:“如果海青不想与聚风堂为敌,不妨化敌为友,当年秦堂主也不曾与绿林争斗。”金汤道:“海青那小子抢了我的媳妇,决不能留。”段金刚道:“说起来这件事是我们有错在先,既然下了聘礼,就应该明媒正娶,岂能出尔反尔,另娶他人?”金童自知理亏,发话道:“这件事就不提了,海青倒反武功山的事如何交代?”彭元济道:“那一百好手被秦征排挤,领不到银两,伙食又差,就算海青不下手,也不会留在武功山。”商议许久,没有好办法,灵云公主道:“绿林多为庸手,海青师徒也没什么真才实学,不如找一个跟海青相熟的人前去讲和,以后只要找机会除掉他们师徒就行了。”彭元济摇头道:“绿林绝没有那么简单,历朝历代,哪一位开国帝王也离不开绿林的支持,唐太宗,汉光武帝刘秀,这样能人都要借绿林的力量夺取天下,别人就更不用讲了。秦堂主虽然威震天下,也不曾与绿林结仇。”金童本来认同彭元济的话,但听他提起秦正阳,心里极不舒服,于是吩咐道:“既然秦堂主把天罡刀交给海青,我们不好攻打海王庄,发一道武林贴,冲秦堂主金面,从前的事一笔勾销,今后再有冲突,就可以名正言顺攻打海王庄。”彭元济本意是想派吕凤到海王庄与海青洽谈一下,真正讲和,但金童已经发话,难以更改,只好点头答应。 议定之后,玲珑夫人草拟了一份武林贴,金童也没让彭元济看就发出去了。 彭元济后来才得知武林贴的内容,玲珑夫人的语气骄狂之极,彭元济心道:这样的武林贴哪里是要讲和,分明是在下战书,海青一旦羽翼丰满,定会从各方面向聚风堂下手。 木已成舟,难以挽回,只好听之任之。金童醉心习武,玲珑夫人沉迷于灵云公主带来的奇珍异宝,金汤被灵云公主身边四名艳姬缠得骨软无力,整日调养,无暇他顾。 三仙借聚风堂的势力安插自己的得力人手,图谋再清楚不过,彭元济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也无能为力。 第77章 金锤扬威2 大战之后,风龙一叠连声催促手下抬上酒肉,开怀大吃大喝。海云笑道:“兄弟收的徒弟果然了得,就冲这份吃相,足以胜任绿林盟主。”海青笑道:“我可操了不少心,这浑身的衣服都被汗湿了,我们进去沐浴再喝酒。”海云点头,两人沐浴更衣,回到八角画楼吃酒。 席间梅玉盈对秋月的武功颇为心折,秋月也爱惜梅玉盈的容貌,两人认为姐妹,互相赠送礼物。 海云道:“兄弟,这一场危机已经过去,为兄要回玉晶岛一趟,今后的事就看你自己了。”海青点头:“大哥放心,三仙的武功兄弟已经知道了,单打独斗,谁也不惧。”海云叹道:“如今的江湖于我已经无干了,兄弟尽管放手去干。”两兄弟饮酒谈心,彻夜不眠,秋月把玉晶岛的内功心法教给梅玉盈,还赠送一本五梅手的武功秘本。 盘桓三日,海云携妻女告辞离开海王庄,回奔玉晶岛。梅玉盈获益甚多,静下心修习武功。 海青着手熟悉绿林各路人物,指点风龙如何处理各种事务。三仙回到荆门,金童把彭元济,段金刚与吕凤叫来商议,玲珑夫人竟然带着儿子金汤与灵云公主也来凑热闹。 金童把三仙失利的事一说,其实彭元济已经知道详情,假装吃惊道:“有这种事?真是想不到,海青竟然有如此身手。”金童道:“从前一直小看海青,经此一战,说明海青已经成为极大的隐患,应当尽早除去。”吕凤心道:海云海青本是聚风堂得力干将,走到今日这一步怨不得旁人,只能怪金童处事不当。 段金刚道:“如今风龙已经是绿林盟主,海王庄聚集了不少绿林人,如果派人攻打定会开罪整个绿林,影响不小。”金汤插话道:“聚风堂实力雄厚,就算得罪绿林又如何?”彭元济摇头道:“绿林人遍布四方,已经融入各个阶层,根深蒂固,连官府也不敢开罪,我们不能轻启战端。”金童点头:“此言有理,如果开罪绿林,必将寸步难行。”吕凤本来就很少发表意见,有金汤母子更是一言不发。 玲珑夫人道:“如果海青不想与聚风堂为敌,不妨化敌为友,当年秦堂主也不曾与绿林争斗。”金汤道:“海青那小子抢了我的媳妇,决不能留。”段金刚道:“说起来这件事是我们有错在先,既然下了聘礼,就应该明媒正娶,岂能出尔反尔,另娶他人?”金童自知理亏,发话道:“这件事就不提了,海青倒反武功山的事如何交代?”彭元济道:“那一百好手被秦征排挤,领不到银两,伙食又差,就算海青不下手,也不会留在武功山。”商议许久,没有好办法,灵云公主道:“绿林多为庸手,海青师徒也没什么真才实学,不如找一个跟海青相熟的人前去讲和,以后只要找机会除掉他们师徒就行了。”彭元济摇头道:“绿林绝没有那么简单,历朝历代,哪一位开国帝王也离不开绿林的支持,唐太宗,汉光武帝刘秀,这样能人都要借绿林的力量夺取天下,别人就更不用讲了。秦堂主虽然威震天下,也不曾与绿林结仇。”金童本来认同彭元济的话,但听他提起秦正阳,心里极不舒服,于是吩咐道:“既然秦堂主把天罡刀交给海青,我们不好攻打海王庄,发一道武林贴,冲秦堂主金面,从前的事一笔勾销,今后再有冲突,就可以名正言顺攻打海王庄。”彭元济本意是想派吕凤到海王庄与海青洽谈一下,真正讲和,但金童已经发话,难以更改,只好点头答应。 议定之后,玲珑夫人草拟了一份武林贴,金童也没让彭元济看就发出去了。 彭元济后来才得知武林贴的内容,玲珑夫人的语气骄狂之极,彭元济心道:这样的武林贴哪里是要讲和,分明是在下战书,海青一旦羽翼丰满,定会从各方面向聚风堂下手。 木已成舟,难以挽回,只好听之任之。金童醉心习武,玲珑夫人沉迷于灵云公主带来的奇珍异宝,金汤被灵云公主身边四名艳姬缠得骨软无力,整日调养,无暇他顾。 三仙借聚风堂的势力安插自己的得力人手,图谋再清楚不过,彭元济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也无能为力。 只要是习武之人,或多或少都与绿林有一定的关系,所以海青的消息极为灵通,对聚风堂的现状很清楚。 武林贴的事让风龙极不高兴,海青深知此时还不是与聚风堂翻脸的时候,借这个机会积蓄力量,提高风龙在绿林的威信。 绿林做事当然不像官府循规蹈矩,不过也有一些规矩,风龙虽然不识字,但脑子里装满了海青讲的历史故事,处事也有自己的方法。 海王庄规模甚大,已经有一千多人前来投效,海青一边帮着风龙处理各山各寨的纠纷,一边要调教手下,还不能耽误习武,颇为劳累。 心里琢磨找几个能人来协助一下,只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心急也无用。 风龙年纪太轻,缺乏经验,多亏魏连仲多方调和,后来海青干脆传书雷天虎,方继真,程百颜三位盟主,只把解决不了的事交给海王庄,这一下才清闲下来。 风龙每日练武,饮酒吃肉,颇为自在。这一日雷天虎传来消息,一群亡命悍匪攻打金露庄,武功极为高强,金露庄两位庄主连同手下三百余人尽数丧命,这一群悍匪竟然要在金露庄扎根,雷天虎派出两批好手都败下阵来。 海青叫过风龙道:“龙儿,为师已经打听清楚,夺占金露庄的人有两百六七十人,武功别具一格,极为凶狠,你带上五十名金龙刀手把金露庄夷为平地,不必留情,借此战扬威绿林。”风龙大喜:“师父,我正闷得发慌,这件事交给我,跑掉一个也不算本事。”海青对徒弟的武艺极为放心,叫来鲁士英叮嘱一番,风龙兴高采烈带领五十名金龙刀手离开黑虎山,直奔金露庄。 新任盟主第一次正式亮相,自然得到各方关注,风龙做事不喜欢拐弯抹角,金龙刀手又极为精干,一行人昼夜兼程来到金露庄,风龙吩咐道:“你们就守在外面,有逃出来的就收拾掉,里面交给我,回头我们大吃一顿。”跳下宝马,取下紫金锤,大吼一声,两锤就把高大的围墙砸出一个大缺口,飞身冲进金露庄。 鲁士英赞道:“真乃天生奇才,如果投身军旅,定可名垂青史。”金龙刀手也叹羡不已。 风龙冲进金露庄,紫金锤轮开,也不管厅堂房舍,紫金锤到处,房倒屋塌。 庄里的人都是亡命徒,极为凶狠,各持兵刃前来迎战。风龙记住了海青把金露庄夷为平地的话,紫金锤使开,没有丝毫顾忌,如同猛虎入羊群一般。 紫金锤所到之处,无人能当,兵刃乱飞,死尸翻滚。这些贼人果然凶悍,无一人逃走,舍命苦战。 无奈风龙的紫金锤威力无穷,根本抵挡不住。风龙又不肯收手,两百余名贼人尽数丧生在紫金锤下。 风龙不管不顾,轮开紫金锤,把金露庄所有建筑都砸毁,金龙刀手进来时只剩下残垣断壁,不由齐挑大指。 风龙意犹未尽,鲁士英带人搜寻一遍,未发现一个活口,于是传书雷天虎收拾善后,一行人到镇店大吃一顿,赶回海王庄。 消息传开,各路同道无不佩服。程百颜传来消息,一万官军围剿蟠龙山麒麟寨,几番救援都以失败告终。 风龙马上动身,仍与鲁士英同行。麒麟寨有一千多名喽罗,倚仗山势险要,勉强固守,不过形势岌岌可危。 风龙带领金龙刀手马不停蹄赶到蟠龙山,四面都是官军的营寨,风龙本要下马步战,抢上麒麟寨,但宝马黑龙嘶鸣不已,风龙笑道:“上次金露庄步战你就不乐意,这一回就让你威风一下。”回头问鲁士英道:“金龙刀手敢不敢与官军正面交锋?”鲁士英笑道:“刀山火海也不惧,盟主尽管吩咐。”风龙点头:“我打算把官军的营寨扫平,你们跟在我身后就行了。”说完摘下紫金锤,一催宝马当先冲进官军大寨。 鲁士英带领金龙刀手随后,高呼杀进大寨。官军倚仗人多势众,根本不把山贼放在眼里。 风龙紫金锤砸开鹿角,砸倒寨墙,冲进大寨。官军各持兵刃前来迎战,风龙挥舞紫金锤,罩住数丈方圆,根本无一人能近身。 金龙刀手刀法精熟,在鲁士英带领下如同旋风一般,所到之处人头乱滚,势不可挡。 官军大乱,风龙杀得兴起,专找人多的地方,紫金锤下,官军死伤无数。 半个时辰,已经无人应战,到处都是尸体。风龙叫道:“干脆杀个痛快。”一马当先冲向另一面的大寨,山上人看到山下大乱,寨主细看之下喜道:“紫金锤,黑马,红葫芦。各位兄弟,总盟主到了,我们下山助战。”所有喽罗各持刀枪冲下蟠龙山。 一场混战,风龙的紫金锤无人能当,接连攻破四座大寨,官军亡命奔逃。 寨主带领喽罗前来迎接,跪倒参见,风龙笑道:“这一阵杀得痛快,准备好酒好肉,在麒麟寨热闹一场。”众人就在麒麟寨热闹一日,因官军势大,麒麟寨的人要暂时避避风头,风龙赶回海王庄。 消息传开,震动江湖,新任绿林盟主锤震蟠龙山,扫平一万官军,大涨绿林的颜面,连朝廷都已经开始注意海王庄。 海青见徒弟声望日隆,就把黑虎大厅上自己的座位撤了,免得风龙在大厅上一口一句师父有损威严。 这一日鲁士英来报,有一名武官来访,风龙笑道:“朝廷的官到这里做什么?我倒要看看是什么货色。”传下话去,鲁士英领着一名金甲武官来到大厅,有四名侍卫跟随。 海青得知此事,也来看一看风龙如何处理此事,并不进大厅,只在侧面看着。 武官来到大厅,风龙上下打量,看此人一脸沧桑,二目不怒自威,必定是百战沙场的老将。 于是吩咐人看座,武官落座后拈须开言:“本官徐衍昌,三品龙骧将军。”风龙点头:“将军大名虽未听过,看形容必定身经百战,此来有何见教?”徐衍昌道:“阁下紫金锤可称天下无敌,屈身绿林可谓埋没人才,如果有意从军,老夫担保你金章紫绶,封妻荫子。”风龙笑道:“我才不耐烦给人下跪,做奴才。人各有志,将军好意心领。”徐衍昌深知,绿林盟主的风光比皇帝都不差,本来也没指望风龙答应,于是转过话题:“阁下对敌官军,又统领绿林,是不是要与朝廷作对?”风龙想了一下开言:“我倒没想过与朝廷为难,将来的事不好说。”徐衍昌道:“老夫此来就是要阁下一句话,只要阁下约束绿林,不与朝廷作对,朝廷自会关照。”风龙笑道:“我敬重将军为民为国立下战功,对朝廷没什么好感,既然将军说出此话,我也不能不通情理,只要你们有人接得住我的紫金锤,我就答应你不与朝廷作对。”徐衍昌点头:“一言为定。”四名侍卫来到正中,风龙缓缓道:“我的紫金锤绝非血肉之躯所能抵挡,你们四个接不住就是死路一条。”四名侍卫无一人退缩。 风龙点头:“好汉子,拿酒来。”有人抬上两坛酒,风龙道:“喝完酒才有力气,你们四个先喝。”四名侍卫把两坛酒喝尽,风龙摘下身后的紫金锤上前,喝一声:“来世再见。”紫金锤呼啸落下,一名侍卫拔刀招架,刀断人亡,风龙问后面的人:“你们还接锤么?”三人异口同声:“尽管下手。”风龙赞道:“视死如归,如果不是立场不同,我一定跟你们做兄弟,看好了。”接连两锤,两名侍卫丧命。 最后一名侍卫年纪不大,但眉宇之间有一股傲气,对三名同伴的死视若无睹,朗声道:“士为知己者死,为徐将军赴死,值得。”风龙一挑大指:“好兄弟,希望来世我们早些见面。”紫金锤落下,大厅上所有人都以为这最后一名侍卫必死无疑。 巨响过后,却见这名年轻侍卫依然立在当地,手中钢刀托着紫金锤,双腿弯曲,身躯矮了两尺。 风龙大出意外,收回紫金锤,看那年轻侍卫缓慢站直身子,如同青松一般挺拔。 徐衍昌问道:“阁下怎么说?”风龙点头:“绿林人最重信诺,只要我做盟主,就不会起兵造反。”徐衍昌点头:“大丈夫一言出口,驷马难追,告辞。”风龙问年轻侍卫道:“好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侍卫把冲到喉咙的一口血压住,答道:“我叫灵虎。”再不多说,跟随徐衍昌离开黑虎大厅。 风龙点头:“好汉子,有机会一定结识他。”吩咐人把三具尸身好生安葬,派人打探徐衍昌行踪。 第78章 手足相残 海青看得一清二楚,晚间师徒两个会面时谈到此事,海青道:“龙儿,今日徐衍昌之事处置得不错,那个叫灵虎的年轻人不简单,施展的招式极为巧妙,好像是少林秘传的易筋经,刀法修为也不差,今后要留心,此人早晚必成大器。”风龙点头:“我也看中这个人了,有机会跟他结拜兄弟。”海青叮嘱:“你答应徐衍昌的事一定要做到,改朝换代,不知会有多少无辜百姓丧生。”风龙笑道:“我倒没想那么多,反正说过的话就要算数,要不然这盟主就做不长。”海青道:“这件事先放一放,目前我们要集中精力对付聚风堂,看金童的意思,好像要对黑鹰堡下手,我们趁火打劫,大捞一笔。”风龙拍案道:“我早就想动手了,师父有什么好办法?”海青笑道:“聚风堂如今非比往日,每日开销极为庞大,各处金银来往都由玲珑夫人控制,女流之辈目光短浅,只知道派心腹人把持,却不知安排好手护送,我们先切断黑鹰堡往荆门送银两的通道,看一看金童有何反应,也看一看荆门少了这一大笔进项有什么动静。据情报显示,荆门总堂每日花销都在数万两,雷组两百人一月的花销竟然在三十万两以上,一旦银两接济不上,荆门就会内乱。”风龙极为赞成:“师父,这趟差使交给我。”海青摇头:“如今江湖人都认识你的紫金锤,这一趟由师父出马,不能暴露身份。”风龙笑道:“看来出名也有不好的地方,既然如此就劳烦师父了。”师徒商定之后,海青带领鲁士雄,与五十名金龙刀手换装离开海王庄,临行前做了周密的准备,地点,时间,接应都准备妥当,昼伏夜出,专等黑鹰堡的人把银两交给总堂的人之后下手。 原来玲珑夫人从不许黑鹰堡的人进入荆门,每年只交接一次,如今黑鹰堡每年向荆门交接的银两已经涨到了一千万两,黑鹰堡的人个个精干,海青不会贸然行动。 潜心等候两日,等荆门的人接手银两之后突然出手,不留一个活口,把一千万两巨资分散与各路同道。 绿林就有这样的好处,谁也不会对盟主寄存的银两动心,更不会走漏风声。 消息传到荆门,金童大惊,连忙召集众人商议。彭元济面色凝重,玲珑夫人最看重财权,这么大一笔钱丢了,心痛得不得了,脸色铁青。 段金刚心里暗笑:看你这回如何处置。吕凤漠不关心,这只是个开始,将来的麻烦事更多。 金童问道:“风组查出些什么?”目光却在看段金刚,段金刚笑道:“堂主,风组早就不归我管了。”金童道:“四哥手里还应该有一些暗桩。”段金刚摇头:“所有眼线都要按时支付银两,既然我无权进入金库,自然就控制不了一个人。”金童心里埋怨妻子太过小气,脸上不好带出来,只好问玲珑夫人。 玲珑夫人答道:“风组传来消息,一批神秘人物下手劫走这一笔巨资,行动极为迅捷,武功极为了得。”金童又问:“这批人从何处来?向何处去?”玲珑夫人道:“情报上只有这些,其余的事不详。”金童怒道:“风组的开销比过去增加了两倍,传回的消息却比从前模糊了许多,这么几句话就敢交差,吩咐他们再查。”玲珑夫人答应。 金童咬牙道:“就这么一点线索,大家怎么看?”彭元济道:“对方等黑鹰堡交接之后动手,定是对我们的虚实了如指掌,如今江湖上有这样实力的组织只有绿林。”玲珑夫人道:“会不会是黑鹰堡的人暗中捣鬼?”段金刚道:“岂有此理,五弟岂能动这样的心思?”金童道:“夫人的话也有道理,海青羽翼未丰,应该不会与我们正面冲突。黑鹰堡上交的例银连涨数次,难免心有不满,使出这样的招数也在情理之中。”金汤附和道:“就是,黑鹰堡的人安然无恙,我们的人死光了,这就说明下手的人与黑鹰堡有关。”彭元济摇头道:“黑鹰堡的人武功比荆门的人强不少,若是我也会挑选这个时机下手。”玲珑夫人马上反驳道:“胡说,荆门的人比黑鹰堡的人强多了。”彭元济脸色一沉,不再开口。 金童心里埋怨妻子言辞不当,也不好说什么,心里也不太相信黑鹰堡的人比荆门的人武功高。 于是分析道:“如果是海青动的手就好办了,集中人手扫平海王庄费不了多大力气。如果是黑鹰堡的人玩花样就不好办了,我看就把这件事交给五哥处理。”玲珑夫人赞成:“对,限他们一月之内交出凶手,追回银两,办不好就责成他们再送一千万两。”段金刚道:“如此处置老五岂能心服?如果反目后果难料。”玲珑夫人道:“区区黑鹰堡算得什么?如果反目,就派人把黑鹰堡平了。”金童虽然知道袁金鼎不是好惹的,但自恃有三仙相助,黑鹰堡不堪一击,更何况夺回黑鹰堡的计划早已经在秘密进行中,正好用这个借口行动。 段金刚早已发觉金童把权势地位看得比兄弟情义重得多,心道:老五心计比你强多了,找他的麻烦只能是灰头土脸。 金童一意孤行,加上玲珑夫人与金汤的撺掇,当时决定下来。吩咐人传令黑鹰堡,要袁金鼎负责追查凶手,夺回银两。 袁金鼎接书之后与妻子碧荷商议,碧荷皱眉道:“明明是荆门的人无能,丢了这笔巨资,怎么要我们追查?”袁金鼎叹口气:“老八一直想把黑鹰堡据为己有,我做哥哥的不与他计较,其实老八连江南的地盘都快丢了。此番下手之人九成是海王庄的海青师徒,这两人本应是聚风堂的得力干将,如今反目成仇都是金童一手造成的。”碧荷问道:“我们是不是派人攻打海王庄?”袁金鼎摇头:“风龙已经是绿林盟主,海王庄的金龙刀手实力极强,海青有天罡刀在手,风龙的紫金锤威震江湖,连三仙这样高手都铩羽而归,我们不能轻举妄动。”碧荷质疑道:“凭我们的实力,还攻不下海王庄?”袁金鼎摇头:“如果全力一战,夺下海王庄不难,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与海王庄火并,金童铁定派三仙来夺黑鹰堡,那时我们难免一败涂地。”碧荷将信将疑:“难道金童的目标不是海王庄?”袁金鼎成竹在胸:“我与老八共事多年,决不会看错。你不见这几年风组大半人手都在监视自己人?金童妄想把聚风堂变成自己一家人的私产,对海青师徒一再忍让就是要夺占黑鹰堡之后再回头对付他们。”碧荷对自己丈夫的推断极为信服,点头道:“你说的有理,我们该怎么办?”袁金鼎道:“按兵不动,问风组要详细消息,四哥交出风组以后,聚风堂就瞎了一只眼,再不像从前消息灵通,我料定风组拿不出有价值的情报。”金童得到袁金鼎传回的书信,只把玲珑夫人与金汤和灵云公主叫到一起商议,玲珑夫人道:“袁金鼎跟我们耍滑头,黑鹰堡眼线也不少,为何跟风组要消息?”金童叹道:“风组一直负责给各分堂传递消息,五哥提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只是我们根本没有准确的消息。”金汤对海青迎娶梅玉盈之事一直耿耿于怀,出主意道:“就说是海王庄下的手,让黑鹰堡派人攻打海王庄,我们坐山观虎斗。”玲珑夫人夸奖道:“好儿子,竟然想出这样好的计策。”金童见这母子两个自鸣得意苦笑道:“你们想得太简单了,五哥熟读兵书战策,这等伎俩岂能瞒得过他?秦堂主把黑鹰堡交给五哥自有一定道理。如果我们下令黑鹰堡攻打海王庄,五哥铁定按兵不动,我们如果追究抗命之罪就会与黑鹰堡彻底闹翻,如果派人攻打黑鹰堡就会被江湖人耻笑手足相残,攻下来还好,一旦攻不下来,聚风堂就会成为江湖笑柄。五哥这封信就是投石问路,试探我会不会与他翻脸。”灵云公主不以为然:“黑鹰堡没什么真正的好手,只要三仙出手,万无一失。”金童摇头:“没那么容易,五哥经营多年,黑鹰堡如今比当初鹰王之时还要稳固,凭秦堂主大才,还要准备数年才动手,我们不能轻举妄动。”玲珑夫人道:“此一时,彼一时。秦堂主白手起家,当然要准备几年,我们实力雄厚,又可以借官府之力,应当早日拔去这个眼中钉。”金童还在犹豫,架不住三个人软磨硬泡,终于答应下来,开始秘密准备人手。 彭元济早就清楚是海青下手夺走巨资,只是不能挑明,玲珑夫人最忌讳大权旁落,如果知道自己手中还有一股力量定会下手对付,还不如韬光养晦。 青燕秘报,金童在暗中准备人手,联络官府,彭元济马上猜出,金童要攻打黑鹰堡,连忙与段金刚密谈。 段金刚得知此事并不意外,点头道:“老八终于要动手了,依军师看,一旦正面交锋,哪一方会取胜?”彭元济道:“黑鹰堡如今非比往日,袁金鼎极有胆略,黑鹰堡固若金汤,金童根本没有胜算。”段金刚问道:“有三仙这样高手还不能取胜?”彭元济笑道:“三仙连海王庄都不曾得手,何况黑鹰堡?这倒不是紧要的,我找你来主要是通知你,一旦金童落败,必然羞于见老弟兄,你和金龙的处境就不妙了。”段金刚沉吟道:“难道老八会对我动手?”彭元济叹道:“如果还在关外落草,你们兄弟自然情同手足,如今身份地位变了,就不要再幻想什么兄弟情义,袁金鼎就是例子,只要妨碍夺权的道路,亲生父母都可以不顾,何况是结义的弟兄,历史上这样的例子太多了。”段金刚长叹一声:“当初跟随秦堂主入中原,满怀雄心壮志,谁料想心愿得偿之后竟然是这样的结果,早知如此,还不如留在关外,八兄弟在一起快乐度日,回想当初,真好像一场梦。”彭元济劝道:“往事如烟,不必伤感,依我之见,趁金童调集人手之时找机会携带家眷离开荆门,到青云山庄见秦堂主,有他做主,一切都好办。”段金刚点头:“军师一番美意,兄弟领情了,好在当初留下两条暗线,正好用上。”彭元济点头:“我会暗中相助,事不宜迟,迟则生变,千万小心,不能走漏风声。”商定之后,段金刚找来卞金龙商议一番,秘密准备,把多年积攒的财产换成银票带在身上,找机会离开。 金童先给黑鹰堡去信,命令黑鹰堡调遣好手,与总堂联手攻打海王庄,袁金鼎已经猜出金童要对黑鹰堡下手,回书答应,做好一切准备。 金童找借口把雷组调出荆门,从江南武功山调集两千名好手,由秦征率领,向官军借了攻城的器械,带领三仙,满怀信心,准备夺占黑鹰堡。 段金刚趁金童不在,与卞金龙带领家眷悄悄离开荆门。彭元济在长亭相送,卞金龙,段金刚默然无语。 长亭畔,柳树泛青,柳枝摇曳,好像在向人招手。斜阳下,春水漫漫,暮霭蒙蒙,半空传来雁鸣,一行大雁在晚霞映照下划过晴空,更增几分诗意。 如此美景在三人眼中却只有伤感。彭元济道:“二位好走,将来我也免不了这一步。”卞金龙伤心于金童的绝情,垂头丧气,段金刚道:“军师保重,我们兄弟先行告辞,山长水远,早晚有相见的一日。”彭元济点头:“早晚有一天,秦堂主会出面收拾残局,那时我们再开怀畅饮。”卞金龙叹道:“不知到时候我们八兄弟还剩下几个,军师关照之情,早晚有以报之。”青燕端上酒,三人对饮数杯,卞金龙把杯一摔,长出一口气道:“走了,情逾骨肉的弟兄闹到这一步,再好的美酒也喝不出滋味,后会有期。”三人抱拳,对施一礼,黯然分别。 看着一行人缓缓走进夕阳,彭元济也觉伤感,匆匆赶回荆门。这件事做得极为隐秘,玲珑夫人毫不知情,彭元济担心海青趁荆门空虚,前来找麻烦,四处巡查,以防万一。 玲珑夫人却在做着美梦,金汤早去寻欢作乐,全仗彭元济与吕凤两人处理事务。 金童信心百倍,带领众多人马直扑黑鹰堡,海青得到消息,果然想趁虚攻打荆门,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没把握。 风龙倒不在乎,海青告诫道:“你身为绿林盟主,一举一动都要小心,不可鲁莽行事,荆门虽然空虚,但彭元济足智多谋,吕凤武功卓绝,卞堂主更对我有恩,不能贸然翻脸。不过这个机会也不能放过,你带上鲁士英,五十名金龙刀手,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江南,联络水路盟主方继真,江南盟主程百颜,发动绿林道所有力量,攻打聚风堂在江南的所有分堂,记住,南昌的堂主金钱豹颇有胆识,多加小心。”风龙大喜,马上准备动身。 第79章 一败涂地1 第79章一败涂地1段金刚得知此事并不意外,点头道:“老八终于要动手了,依军师看,一旦正面交锋,哪一方会取胜?”彭元济道:“黑鹰堡如今非比往日,袁金鼎极有胆略,黑鹰堡固若金汤,金童根本没有胜算。”段金刚问道:“有三仙这样高手还不能取胜?”彭元济笑道:“三仙连海王庄都不曾得手,何况黑鹰堡?这倒不是紧要的,我找你来主要是通知你,一旦金童落败,必然羞于见老弟兄,你和金龙的处境就不妙了。”段金刚沉吟道:“难道老八会对我动手?”彭元济叹道:“如果还在关外落草,你们兄弟自然情同手足,如今身份地位变了,就不要再幻想什么兄弟情义,袁金鼎就是例子,只要妨碍夺权的道路,亲生父母都可以不顾,何况是结义的弟兄,历史上这样的例子太多了。”段金刚长叹一声:“当初跟随秦堂主入中原,满怀雄心壮志,谁料想心愿得偿之后竟然是这样的结果,早知如此,还不如留在关外,八兄弟在一起快乐度日,回想当初,真好像一场梦。”彭元济劝道:“往事如烟,不必伤感,依我之见,趁金童调集人手之时找机会携带家眷离开荆门,到青云山庄见秦堂主,有他做主,一切都好办。”段金刚点头:“军师一番美意,兄弟领情了,好在当初留下两条暗线,正好用上。”彭元济点头:“我会暗中相助,事不宜迟,迟则生变,千万小心,不能走漏风声。”商定之后,段金刚找来卞金龙商议一番,秘密准备,把多年积攒的财产换成银票带在身上,找机会离开。 金童先给黑鹰堡去信,命令黑鹰堡调遣好手,与总堂联手攻打海王庄,袁金鼎已经猜出金童要对黑鹰堡下手,回书答应,做好一切准备。 金童找借口把雷组调出荆门,从江南武功山调集两千名好手,由秦征率领,向官军借了攻城的器械,带领三仙,满怀信心,准备夺占黑鹰堡。 段金刚趁金童不在,与卞金龙带领家眷悄悄离开荆门。彭元济在长亭相送,卞金龙,段金刚默然无语。 长亭畔,柳树泛青,柳枝摇曳,好像在向人招手。斜阳下,春水漫漫,暮霭蒙蒙,半空传来雁鸣,一行大雁在晚霞映照下划过晴空,更增几分诗意。 如此美景在三人眼中却只有伤感。彭元济道:“二位好走,将来我也免不了这一步。”卞金龙伤心于金童的绝情,垂头丧气,段金刚道:“军师保重,我们兄弟先行告辞,山长水远,早晚有相见的一日。”彭元济点头:“早晚有一天,秦堂主会出面收拾残局,那时我们再开怀畅饮。”卞金龙叹道:“不知到时候我们八兄弟还剩下几个,军师关照之情,早晚有以报之。”青燕端上酒,三人对饮数杯,卞金龙把杯一摔,长出一口气道:“走了,情逾骨肉的弟兄闹到这一步,再好的美酒也喝不出滋味,后会有期。”三人抱拳,对施一礼,黯然分别。 看着一行人缓缓走进夕阳,彭元济也觉伤感,匆匆赶回荆门。这件事做得极为隐秘,玲珑夫人毫不知情,彭元济担心海青趁荆门空虚,前来找麻烦,四处巡查,以防万一。 玲珑夫人却在做着美梦,金汤早去寻欢作乐,全仗彭元济与吕凤两人处理事务。 金童信心百倍,带领众多人马直扑黑鹰堡,海青得到消息,果然想趁虚攻打荆门,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没把握。 风龙倒不在乎,海青告诫道:“你身为绿林盟主,一举一动都要小心,不可鲁莽行事,荆门虽然空虚,但彭元济足智多谋,吕凤武功卓绝,卞堂主更对我有恩,不能贸然翻脸。不过这个机会也不能放过,你带上鲁士英,五十名金龙刀手,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江南,联络水路盟主方继真,江南盟主程百颜,发动绿林道所有力量,攻打聚风堂在江南的所有分堂,记住,南昌的堂主金钱豹颇有胆识,多加小心。”风龙大喜,马上准备动身。 金童带领众多人马,星夜赶到黑鹰堡,秦征催马到堡门前喝道:“金堂主到此,还不开门迎接?”堡墙上青罗伞盖之下,袁金鼎与碧荷并座,轻摇羽扇,悠然自得。 秦征见无人理睬,怒道:“黑鹰堡竟敢对抗,难道想造反不成?”上面传来一阵长笑,袁金鼎开言:“黑鹰堡一直归属聚风堂,如果堂主自来,早就开门迎接,如今大兵压境,来者不善,自然不能开门。”金童催马来到近前高声道:“五哥,小弟并无他意,只想与五哥会合攻打海王庄。”袁金鼎笑道:“你叫我五哥,虽然言不由衷我听了也受用,五哥一直把你当兄弟。如果你要攻打海王庄,凭这些力量绰绰有余,用不着黑鹰堡的人手,明人不说暗话,你把三仙都带来根本不是为海王庄,而是要攻打黑鹰堡。老八,当哥哥的好言相劝,海王庄的人已经开始扫荡聚风堂江南的地盘了,赶紧回去应变,海王庄的人行动比你们快十倍,乃是一等一的劲敌。”金童自然不信,认定是袁金鼎的稳军之计,反正势在必得,冷笑道:“我一再容忍,你却不领情,也罢,今日就见个真章。”袁金鼎喝道:“老八,既然你一意孤行,五哥就接招了,可惜聚风堂这一片大好的基业毁在你手。”金童圈回马,传下号令,两千余人各持器械,冲击堡门。 三仙虽然听说过秦正阳借投石车攻入黑鹰堡的事,但自己可没这个胆量,只等打开堡门再行动。 袁金鼎用军法约束手下,黑鹰堡的人衣着统一,旗帜鲜明,各司其职,有条不紊。 秦征带领一千人冲向堡门,袁金鼎可不管秦征与秦正阳的关系,一声令下,弩箭密如雨下,堡中投石车把巨石抛出来,秦征的人损失惨重,根本无法靠近。 金童咬牙道:“我就不信,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对我下手。”亲自带领雷组冲向堡门。 袁金鼎在上面看到,笑道:“金童必定穿了护身甲,更料定我不敢对他下死手,有恃无恐”吩咐一声:“打开堡门。”立时黑鹰堡大门左右一分,金童大喜,雷组刀手也来了精神,高呼冲向堡门。 金童一马当先,满拟一举成功,忽然听到隆隆之声,只见黑鹰堡里面滚出不少巨石,每个都在千斤上下,夹杂着一些巨弩,根本无法抵挡。 雷组刀手实力本就不如从前,看到这个阵势都有畏惧之意,金童无奈退回,对毗芦仙道:“三位如果夺下堡门,江北的地盘就是你们的。”三仙对视一眼,满心欢喜,施展穿花绕树的身法冲向堡门。 袁金鼎笑道:“这三个人一定是所谓的三仙,果然武功卓绝,听说他们三个联手极为厉害,今日无论如何留下一个。”碧荷点头:“我已经做了准备,你尽管放心。”传下号令,守门的人让开一个口子,三仙瞬间冲进大门。 金童正要趁机攻打,但大门竟然关闭起来。金童喝道:“胜败在此一举,退后者斩。”带人冲向大门,这时战鼓想起,两翼杀出两队骑兵,一队打青旗,一队打红旗,各有两百人左右。 金童吩咐道:“雷组出击,把这两队骑兵除去。”雷组两百刀手迎上去,原以为手到擒来,一交上手,就觉出对手刀法凌厉,力大势急,一个照面雷组就损失数十人。 金童大吃一惊,彭元济,段金刚不止一次说过雷组退步,自己一直不当回事,如今看来,此言不虚。 雷组已经不是当年聚风堂的第一精锐之师,成了一群酒囊饭袋。无奈之下,亲自迎敌。 但两队骑兵并不与金童交手,分成两下扫荡秦征的人马。金童眼看两对骑兵把自己带来的所谓好手杀得人仰马翻,心里叹气:这哪里是聚风堂的好手,连江湖二流人物都比不上。 两支骑兵耀武扬威,大肆杀戮,秦征根本不敢迎敌,躲到远处观风。 第80章 一败涂地2 金童带领众多人马,星夜赶到黑鹰堡,秦征催马到堡门前喝道:“金堂主到此,还不开门迎接?”堡墙上青罗伞盖之下,袁金鼎与碧荷并座,轻摇羽扇,悠然自得。 秦征见无人理睬,怒道:“黑鹰堡竟敢对抗,难道想造反不成?”上面传来一阵长笑,袁金鼎开言:“黑鹰堡一直归属聚风堂,如果堂主自来,早就开门迎接,如今大兵压境,来者不善,自然不能开门。”金童催马来到近前高声道:“五哥,小弟并无他意,只想与五哥会合攻打海王庄。”袁金鼎笑道:“你叫我五哥,虽然言不由衷我听了也受用,五哥一直把你当兄弟。如果你要攻打海王庄,凭这些力量绰绰有余,用不着黑鹰堡的人手,明人不说暗话,你把三仙都带来根本不是为海王庄,而是要攻打黑鹰堡。老八,当哥哥的好言相劝,海王庄的人已经开始扫荡聚风堂江南的地盘了,赶紧回去应变,海王庄的人行动比你们快十倍,乃是一等一的劲敌。”金童自然不信,认定是袁金鼎的稳军之计,反正势在必得,冷笑道:“我一再容忍,你却不领情,也罢,今日就见个真章。”袁金鼎喝道:“老八,既然你一意孤行,五哥就接招了,可惜聚风堂这一片大好的基业毁在你手。”金童圈回马,传下号令,两千余人各持器械,冲击堡门。 三仙虽然听说过秦正阳借投石车攻入黑鹰堡的事,但自己可没这个胆量,只等打开堡门再行动。 袁金鼎用军法约束手下,黑鹰堡的人衣着统一,旗帜鲜明,各司其职,有条不紊。 秦征带领一千人冲向堡门,袁金鼎可不管秦征与秦正阳的关系,一声令下,弩箭密如雨下,堡中投石车把巨石抛出来,秦征的人损失惨重,根本无法靠近。 金童咬牙道:“我就不信,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对我下手。”亲自带领雷组冲向堡门。 袁金鼎在上面看到,笑道:“金童必定穿了护身甲,更料定我不敢对他下死手,有恃无恐”吩咐一声:“打开堡门。”立时黑鹰堡大门左右一分,金童大喜,雷组刀手也来了精神,高呼冲向堡门。 金童一马当先,满拟一举成功,忽然听到隆隆之声,只见黑鹰堡里面滚出不少巨石,每个都在千斤上下,夹杂着一些巨弩,根本无法抵挡。 雷组刀手实力本就不如从前,看到这个阵势都有畏惧之意,金童无奈退回,对毗芦仙道:“三位如果夺下堡门,江北的地盘就是你们的。”三仙对视一眼,满心欢喜,施展穿花绕树的身法冲向堡门。 袁金鼎笑道:“这三个人一定是所谓的三仙,果然武功卓绝,听说他们三个联手极为厉害,今日无论如何留下一个。”碧荷点头:“我已经做了准备,你尽管放心。”传下号令,守门的人让开一个口子,三仙瞬间冲进大门。 金童正要趁机攻打,但大门竟然关闭起来。金童喝道:“胜败在此一举,退后者斩。”带人冲向大门,这时战鼓想起,两翼杀出两队骑兵,一队打青旗,一队打红旗,各有两百人左右。 金童吩咐道:“雷组出击,把这两队骑兵除去。”雷组两百刀手迎上去,原以为手到擒来,一交上手,就觉出对手刀法凌厉,力大势急,一个照面雷组就损失数十人。 金童大吃一惊,彭元济,段金刚不止一次说过雷组退步,自己一直不当回事,如今看来,此言不虚。 雷组已经不是当年聚风堂的第一精锐之师,成了一群酒囊饭袋。无奈之下,亲自迎敌。 但两队骑兵并不与金童交手,分成两下扫荡秦征的人马。金童眼看两对骑兵把自己带来的所谓好手杀得人仰马翻,心里叹气:这哪里是聚风堂的好手,连江湖二流人物都比不上。 两支骑兵耀武扬威,大肆杀戮,秦征根本不敢迎敌,躲到远处观风。金童陷入困境,冲进堡内的三仙更是不好受,刚冲进一重院落就陷入一片火海,再高深的武功也无用武之地,保命要紧。 退路已断,四面是火,三仙明白,前方是死路,只有原路杀回还有一线生机,于是拼死杀回堡门。 根本见不到一个人影,劲弩呼啸,巨石纵横,三仙果然厉害,在这种情形下仍然杀到大门跟前。 堡门沉重之极,三仙合力推开一道缝隙,毗芦仙运功撑住大门,乌云仙,素贞仙得空逃出,刚想接应毗芦仙,就听一声巨响,大门合拢,毗芦仙粉身碎骨。 金童收拢人马,这时号角声响起,黑鹰堡大门左右分开,袁金鼎夫妻并马而出,身后刀枪如林,一色骑兵,威武雄壮。 黑鹰堡埋伏的两支骑兵退回,分为左右翼。金童再看自己的人马,一个个没精打采,失魂落魄。 袁金鼎高叫道:“老八,今日是你来攻打黑鹰堡,不是为兄不讲情义,好生回去,江南的地盘已经丢光了,抓紧收拾残局,否则荆门也难保”金童明白,己方已经一败涂地,如果袁金鼎赶尽杀绝,必将全军覆没。 无奈之下只好抱拳道:“五哥,今日的事兄弟错了,有机会登门赔罪,告辞。”拨转马头,率领败兵撤向荆门。 玲珑夫人得报,心慌意乱,连忙出城迎接。金童灰头土脸,羞于见人,匆匆回到总堂,刚刚坐稳就问:“武功山有何消息?”玲珑夫人摇头道:“情报就在那里,我还没看。”金童吩咐道:“快把军师,大哥,四哥,吕凤叫来。”玲珑夫人答应派人去找。 金童拿过情报一看,见上面写着十万火急,细看之下,才知道江南绿林道在盟主风龙带领下,扫荡聚风堂各分堂,各地金库全部被劫,死伤倒不多,七哥金钱豹独立难支,已经带着南昌所有人手金银由水路退到武汉分堂。 金童这才知道袁金鼎所言不虚。彭元济与吕凤进厅,金童问道:“四哥和大哥哪里去了?”彭元济道:“我怕海王庄趁虚来袭,一直巡查各处,不曾留意。”吕凤还是不发话。 有人进厅禀报:“副堂主全家都不见踪影,只留了一封书信。”金童接过来一看,二目落泪,叹道:“四哥,兄弟对不住你。”从人来报,卞金龙一家已经离开荆门,不知去向。 金童更加悔恨,勉强收泪道:“军师,江南各分堂被风龙扫荡一空,请军师带吕兄弟前去处理善后,危难之时,万勿推托。”彭元济道:“自当尽力,只是荆门需要大力整顿,人手不足可以向武汉蔡堂主借一些。”金童点头:“军师放心,一步走错,决不会再错。”彭元济与吕凤收拾一下,赶奔武功山,秦征是不敢回去了,就留在荆门。 原来风龙行动极为迅速,绿林道又有独特的传递消息之法,风龙赶到江南的时候方继真与程百颜都已经做好准备,风龙知道南昌的金钱豹最厉害,自己带领金龙刀手奔袭南昌,传下号令,所得金银不用上交,各地绿林道群起响应,聚风堂所有江南的分堂,包括武功山,都被攻破,根本没几个人迎敌,大多数望风而逃。 风龙反觉不过瘾,方继真,程百颜都发了大财,喜滋滋前来道谢,风龙笑道:“你们发财了不能亏待弟兄们。”方继真笑道:“盟主放心,只是没想到聚风堂这么大的名头竟然是纸老虎,一捅就破。”程百颜道:“当初秦堂主在的时候,聚风堂一名喽罗都不好惹,想不到会垮得这么快。”风龙道:“要不是师父拦着,我就把荆门拿下来,让聚风堂除名江湖。”方继真劝道:“盟主不要心急,金童好对付,秦堂主可说什么也惹不起,当初秘魔崖大战,秦堂主在各派高手面前硬生生救走铁面阎王,这等威风比我们强太多了。”风龙点头:“我在青云山庄见过秦堂主,简直就不是人,好像天神一般,看我一眼我都觉得害怕,还是问问师父再说。”于是别过两位盟主,带领金龙刀手赶回海王庄。 海青对徒弟颇为满意,吩咐道:“金童吃了这么大亏一定会重整旗鼓,我们也要抓紧积蓄力量。”风龙问道:“师父,为何不趁机拿下荆门?”海青笑道:“你哪里知道,秦堂主经营多年,荆门已经成了龙潭虎穴,凭我们的力量根本无法取胜。再说一旦荆门遇袭,黑鹰堡定会派人协助,不是奔袭海王庄就是切断我们归路,那时就不好办了。”风龙更不明白了,问道:“金童不是带人攻打黑鹰堡么?袁金鼎怎会帮助金童?”海青摇头:“袁金鼎为人最重情义,虽然金童不讲交情也不会责怪他,黑鹰堡一战,袁金鼎处处留情,就是顾及兄弟情分,如果荆门危急,黑鹰堡铁定会派人驰援。”风龙才算明白。 段金刚与卞金龙带着家小赶往青云山庄,有段金刚的一批死党接应,平安抵达。 大门外有人迎接,为首者气度沉稳,一望而知必为高手。段金刚未曾见过,抱拳道:“在下段金刚,敢问阁下大名。”对方还礼道:“江玉山,青云山庄总管,庄主吩咐在此迎候,家眷由我安置,庄主在花厅相候。”卞金龙回想往事,不免心酸。 段金刚劝道:“大哥不必多想,有秦堂主在,再难的事也会迎刃而解。”江玉山引领两人奔花厅,家眷自有人安排住下。 来到厅外,江玉山一拱手:“两位请进,在下失陪了。”段金刚还礼:“有劳。”兄弟两个整衣进厅,正中是一桌酒席,秦正阳迎面而立,含笑道:“看到你们好像又回到从前。”两兄弟拜倒,喉头哽咽,说不出话。 秦正阳也觉心酸,扶起两兄弟安慰道:“不必伤感,看一看座上的客人。”秦正阳把身一闪,座上的两人映入眼帘,却是徐金虎与董金彪,这一下惊喜交集。 徐金虎叫道:“大哥,四弟,想不到我们兄弟在这种情形下会面。”四兄弟都觉感伤,相对落泪。 秦正阳安慰道:“人生聚散无常,江湖人更不能执着,坐下说话。”卞金龙与段金刚入座,秦正阳道:“今日老弟兄聚会,有什么心里话尽管讲,尽情一醉,可惜我不能陪你们。”段金刚问:“堂主还是不喝酒?”秦正阳点头:“这个习惯是改不了了。”卞金龙问徐金虎道:“你们哥俩怎会来这里?”徐金虎叹道:“老八带人攻打黑鹰堡,一点不念兄弟情义,我们哥俩商量之后觉得没脸留在聚风堂,就找秦堂主给拿个主意,秦堂主派人把我们的家小都接出来,在青云山庄住下。”段金刚问道:“堂主,我们走得匆忙,不知详情,黑鹰堡战事如何?”秦正阳摇头道:“手足相残,没有胜家。金童一败涂地,损失数百人,毗芦仙丧命,金鼎网开一面,不曾留难金童,如此处置甚得我心。”得知这个消息,四兄弟才算放心。 秦正阳道:“你们不知,海王庄的海青派徒弟风龙带领绿林道好汉扫荡江南,除了老七带人撤出,其余分堂无一幸免,江南的分堂损失惨重。”四兄弟大惊,段金刚叹道:“都怪老八处事不当,把海青师徒逐出,这两人本应是聚风堂的得力干将。”卞金龙道:“听说海青召集旧部反出武功山,我就知道他有心与聚风堂争锋。也难怪他,换做是我也忍不下这口气。”秦正阳点头:“海青极有胆略,内外兼修,实在是少见的人才。可惜金童不曾留住,为聚风堂埋下祸根。如今这师徒俩已成气候,以后金童的日子不好过。”四兄弟中,就数段金刚与秦正阳走得最近,于是问道:“堂主,能不能出面说和一下,免得以后大举交锋。”秦正阳摇头:“从离开聚风堂的那一刻,我就不会再过问聚风堂的事,消灭江湖上所有敌对的势力,建立各路财源,这样大好的局面对于我来讲已经失去了吸引力,所以才把金童扶上堂主的位置,以后的事全看他自己了。”段金刚又问:“既然不过问聚风堂的事,为何要暗中协助聚风堂?”秦正阳笑道:“你竟然知道这样隐秘的事,不枉跟随我一场。”段金刚摇头:“堂主,不是我查出来的,是军师告诉我的。”秦正阳点头:“彭元济是个人物,不错,我是暗中协助聚风堂,那是顾念你们兄弟跟随我一场,保你们十年平安。就算是培养后代,十年也够了。”卞金龙叹道:“堂主如此成全,可惜老八不领情,聚风堂竟然走到今天这一步。”秦正阳问道:“你们四兄弟有何打算?如果能在青云山庄长住最好。”卞金龙道:“堂主,不是我们兄弟不识抬举,青云山庄卧虎藏龙,一个下人的武功都比我们兄弟强不少,住在这里不自在。”秦正阳点头:“人各有志,我也不勉强,你们要在何处安家尽管开口。”段金刚道:“听说堂主经常来往于海上,我们兄弟想到海岛安家,无拘无束了却残生。”秦正阳满口答应:“也好,我为你们选一个无人海岛,海外的日子别有一番趣味。” 第81章 铁血边关 聚风堂内讧,手足星散,金童才明白从前错用了精神,一下去了四位兄长,江南损失惨重。 金童抓紧恢复雷组实力,但江南各处金库都空,只好由荆门拨银接济,玲珑夫人眼看着白花花的银子流水一般花出去,心里痛惜不已,把珍宝库的钥匙藏起,不肯拿出来。 金童捉襟见肘,正在为难的时候,有人来报,黑鹰堡送来五百万两白银,金童心里惭愧不已,感念五哥不念旧恶。 经过这一场变故,金童领教了海青师徒的厉害,抓紧恢复元气,无奈身边乏人,想起彭元济的交代,发信问六哥蔡金鹏借些好手。 蔡金鹏明白,聚风堂已经走入低谷,于是把精心培养的一只精锐力量派到荆门,金童见六哥深谋远虑,更加自惭。 海青占了便宜,并不急于动手,抓紧培植精干力量,风龙大名已经响彻绿林,呼风唤雨不在话下。 黑鹰堡虽然不曾脱离聚风堂,但已经自立门户,实力雄厚,足以自保。 这三股势力暂时平静下来,江湖上各路人马自行其道,互不干涉,出现短期的平静。 本来江湖已经暗潮汹涌,却又有一股势力崛起,这就要回头说起了。当初龙骧将军徐衍昌与风龙定下协议,带着灵虎离开海王庄,刚到山下,灵虎喷出一口鲜血,栽落马下。 徐衍昌连忙下马察看,将灵虎抱上马,匆忙到大城镇为灵虎医治,数日后才算平复。 徐衍昌握住灵虎双手道:“好孩子,这一回若不是你,老夫这条命就要葬送在黑虎山。”灵虎道:“将军不必挂怀,士为知己者死,三位同僚视死如归,我岂能退缩。”徐衍昌点头:“那绿林盟主风龙的紫金锤果然厉害,如果到了战阵上,必定是所向无敌的上将,可惜落在绿林中,非国家之福”灵虎心有余悸:“那紫金锤实在难当,风龙真乃奇人。”徐衍昌问道:“孩子,我还没问你,你怎能接住紫金锤?你的佩刀已经断成数段,你却能撑住身躯,这样的武功你是从何得来?”灵虎摇头道:“我也说不清,当初在静林寺,禅师从小就教我一种奇怪的功法,不像江湖上流传的内功,感觉不到有内气,只觉得筋骨有些变化。紫金锤落下的时候不知不觉摆出一个姿势,能接住紫金锤我也很意外。”徐衍昌点头:“看来是天意,我朝运数还旺,那风龙至少能做十年盟主,十年之内,绿林不会作乱。好孩子,你无父无母,老夫就收你做义子,将来老夫的家业都是你的。”灵虎推辞道:“将军好意心领,属下宁愿在沙场谋一份功名。”徐衍昌赞道:“功名只向马上取,这才是好男儿,大丈夫。老夫年事已高,难以临阵杀敌,就给你写一封荐书,领一个七品旗鼓官的职衔到边关效力,希望你大展胸襟,立功异域,万里封侯。”灵虎大喜拜谢。 徐衍昌行伍出身,做事极为爽快,马上给灵虎签发令箭铜牌,给限一月,到军前效力。 灵虎挑选一匹好马,向徐衍昌辞行后兼程赶奔边关。于路上多在驿站歇马,日行数百里,提前十几日赶到驻扎在长城嘉峪关的大营。 守门将官验过令箭,领着灵虎到中军帐等候,此时匈奴时时进犯,战事不断,又有不少马贼侵扰内地,中军帐极为繁忙。 灵虎候到半夜才得到大帅召见,大帅金盔金甲,颇为威武,四十上下,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只是眼神发散,乃是劳累所致。 灵虎参见后,大帅打量一下点头道:“看你的样子不是来这里混军功图升迁的纨绔子弟,歇息一下,明日跟随副将唐千里到石羊河剿灭马贼。”灵虎领命退出,中军指引道:“那边挂着一串四个红灯笼的军帐就是唐副将的营盘,你到那里见唐副将,准备明日出征。”灵虎初到边关,不好多问,中军帐的人都是一脸疲惫,一句话也不多说。 灵虎来到副将唐千里的军帐,里面还亮着灯火,几名武官正围着一张地图研究出兵的路线。 灵虎交付令箭,唐千里吩咐灵虎进见,灵虎整衣进帐,叉手施军礼,唐千里点头:“我还纳闷大帅这个时候把一个初到的武官派来跟随我出征太过草率,如今一见,果然有几分道理。你在军中多久了?”灵虎答道:“末将跟随龙骧将军四年有余。”唐千里笑道:“久闻龙骧将军手下都是不怕死的精兵,这回正好用得上,抓紧休息,明日随我出征。”灵虎问道:“盔甲兵器在何处领取?”唐千里笑道:“时间紧迫,看来你没功夫休息了,边关就是这样,三天三夜不合眼也是平常事。”吩咐军卒带灵虎到后营挑选盔甲兵器,灵虎挑选了一副镔铁盔甲,一把锯齿飞镰大砍刀,足有六七十斤。 草草吃几口饭,只打了一个盹已经听到号角声。连忙顶盔贯甲,出帐一看,数千军卒已经开始列阵,唐千里带领手下数名武官盔甲鲜明,骑在马上,在寒风中腰杆笔直,一脸肃然。 灵虎是七品武官,可以骑马出阵,于是擎着大刀上马到唐千里跟前见礼。 唐千里笑道:“少说一句话都不行,你的马奔波数千里,已经是强弩之末,岂能临阵?快去换来,就要出征了。”灵虎赶紧到后营换一匹战马,号角声中,三千精兵离开大营。 灵虎跟在唐千里身后,旌旗飘摆,军容整肃,心里颇为激动。前面是五百骑兵开路,唐千里在中军,浩浩荡荡前行,灵虎初来乍到,又不好意思多问,只有留心观察,跟着队伍行进。 两日后出了长城的关口,面前是一望无际的大漠,沙丘连绵不绝,狂风卷着黄沙,打得脸生疼,灵虎见众军都若无其事,心道:自己身为七品武官岂能连士兵都比不上? 于是挺直腰杆,在劲风中岿然不动。风止之后,红日当头,整个大漠披上一层金黄色的光辉,无比瑰丽,灵虎心道:怪不得唐代有那么多吟咏边塞的诗篇,这大漠风光确实令人神往。 当晚宿营,夜风寒冷刺骨,众军围在篝火边取暖,当真是枕戈待旦。灵虎已经被这种独特的环境气氛深深感染,心中豪情万丈,这才是铁血男儿的乐土。 天明时探马传来消息,马贼已经得到消息,聚集了一千余人准备迎战。 唐千里传令,挥师疾进,务必将马贼击溃。众军闷头疾行,唐千里早就研究过地形,吩咐兵分三路,与马贼决战。 正午时分,远方尘头大起,一千余名马贼高举马刀呐喊冲来。唐千里传令列队迎敌,马贼极为凶悍,直奔中军冲过来。 众军兵久经沙场,做好准备,唐千里一声令下,乱箭飞出,冲在前面的马贼有数十个落马,唐千里挥动令旗,身边的武将催马出阵迎敌,灵虎挥动大刀,带领一队步兵迎敌,马贼极为凶狠,悍不畏死,前赴后继,众军兵早已司空见惯,高呼酣斗,两军搅在一处。 灵虎虽然跟随龙骧将军数年,这等惨烈的战阵却不曾经历过。在这个时候,生命简直一文不值,生死的界限极其模糊,有一丝手软,就会丧命于对方刀下。 灵虎挥动大刀,冲入马贼阵中,脑中只有一个杀字,大刀上下翻飞,势不可挡,根本记不住斩杀多少马贼。 杀得兴起,竟然深入敌阵,与身后的军兵隔开。一时四面都是刀光,战马挨了数刀,支撑不住,灵虎下马步战,大刀所向披靡。 这时官军三路人马合拢,马贼见势不妙,杀开一个缺口,落荒逃走。灵虎神智已经有些模糊,看到前面奔来几名骑兵,不假思索挥刀就砍,两匹马被砍倒,马上骑士丧命。 这时有人喝道:“灵虎,住手。”灵虎头脑一清,这才看清,原来错杀了自己人,连忙请罪。 唐千里催马过来笑道:“好一条汉子,此番斩杀不下百人,我会给你请功。”灵虎道:“我杀了自己人,不敢邀功,不怪罪就知足了。”唐千里道:“这是哪里话来,你放心,这样的事在战阵中极为平常,军中惯例,错杀一名自己人,只要上交三颗敌人首级就可无事,你斩杀百余人,不必担心。不过你把手下军兵丢在后面不是为将之道,今后要记住,为将者要时刻想着手下的军兵。”灵虎点头:“末将记住了。”唐千里传令道:“残余马贼已经逃进大漠,无法追击,班师回营。”此战缴获数百匹好马,众军兴高采烈往回走。 回营之后,唐千里把战况向大帅禀报之后,大帅传令犒赏三军,功劳簿上记上了灵虎的名字。 自此灵虎留在边关,不是与匈奴交锋就是四处剿灭马贼,屡立战功,被大帅提拔为五品统兵副将,手下统领着数千军兵。 灵虎勇冠三军,在军中颇有威望,经过一年的历练,灵虎的皮肤被晒得黝黑,筋骨比从前结实许多,目光深邃,隐隐含着对生命的蔑视。 这一日奉命围剿马贼,活擒了数十人,准备就地斩首,灵虎监斩,所有马贼没有一个怕死,灵虎赞道:“果然有血性,拿酒来,让他们喝完酒再上路。”军兵取来数坛酒,众马贼痛饮一场。 灵虎问道:“临死之前,你们还有什么说的么?”一名马贼喊道:“你们人多势众,赢了也不光彩。”灵虎笑道:“也罢,就让你们死得心安,只要你们有一人能胜过我掌中刀,我就放过你们。”一名马贼问道:“此话当真?”灵虎斩钉截铁道:“军中无戏言。”立时就有三名马贼要求比试,灵虎持刀下场,力大刀沉,连斩三人,其余的马贼俯首认输,灵虎吩咐道:“这些人先不忙杀,随队回营。”走到半路,忽然一队骑兵远远奔来,近前看清,正是唐千里,这时唐千里已经被提升为四品都尉,灵虎下马施礼,唐千里拉住灵虎走到一边悄声道:“京中出事了,龙骧将军得罪兵部尚书,被污以谋反通敌之罪,满门抄斩,你是龙骧将军举荐来的,圣旨已下,要捉拿你入京问罪,大帅稳住天使,命我前来报信,你赶紧逃吧。”灵虎大惊,自己丢官罢职无所谓,龙骧将军徐衍昌对自己有知遇之恩,如今遭此大难,自己岂能袖手? 想到此处,抱拳道:“多谢将军,替我向大帅致谢,就此别过。”唐千里取出一个包裹交给灵虎道:“这里是你应得的俸银还有大帅和我的一份心意,今后天各一方,多多保重。”灵虎拜倒谢过,将令旗交给唐千里,问道:“我这一走,大帅如何向天使交代?”唐千里道:“就说你已经阵亡,天使能到哪里去查?”灵虎点头,拨马欲行,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对唐千里道:“我想把被俘的马贼带走,不知将军能否允许?”唐千里道:“你的俘虏,自然由你做主。”灵虎来到俘虏面前朗声道:“你们的命都是我的,跟我走。”众马贼已经不抱生的希望,听得还有活路自然欢喜,灵虎在缴获的马匹中拨出几十匹,众马贼上马,灵虎向唐千里抱拳道:“唐将军,从今日开始,灵虎已经死了,将来如果有缘相见,定不忘今日的恩情。”带领数十名马贼,疾驰而去。 唐千里看着一行人的背影,叹息一回,黯然带领军兵回营。灵虎带领数十名马贼纵马疾驰,心里乱成一团,经过一年的磨练,名利早就看开了,能安然离开就知足了。 之所以带上这一干马贼,乃是要为徐衍昌报仇,自己孤掌难鸣,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 奔出百余里,灵虎勒马对马贼道:“我有一个大恩人被奸人陷害,满门抄斩,我要为他报仇,你们助我报仇之后就可以走了。”一名马贼道:“我们的命已经交到你手上,多活一日就赚一日,身在江湖,道义为先。”灵虎点头:“将来的事我也说不好,走一步算一步,反正为报仇我不惜粉身碎骨。”既然抱着必死之心,行事也就没什么顾忌,灵虎带领一干马贼劫了一趟镖车,夺得十几万两白银,一行人都换成白衣,佩马刀,飞马上京。 失镖的镖局曾经在海王庄标过名,如今押镖的人丧命,镖银丢失,总镖头到海王庄询问,风龙得知此事纳闷道:“我已经交代过了,谁这么大胆私自动手?”当下先拨二十万两赔偿镖局的损失,派人详查。 得知不是绿林人动的手,决定自己去一趟,看看谁有这么大胆子。请示过海青之后就带鲁士英与五十名金龙刀手动身。 要说消息灵通首推绿林,灵虎一行人颇为显眼,风龙得知这一干人快马上京,就在后面紧紧追赶,有同道传递消息,三日后就在定州郊外追上。 风龙看到前面密林中有一群白衣人,大喝一声道:“里面的人滚出来受死。” 第82章 父子重逢1 第82章父子重逢1唐千里催马过来笑道:“好一条汉子,此番斩杀不下百人,我会给你请功。”灵虎道:“我杀了自己人,不敢邀功,不怪罪就知足了。”唐千里道:“这是哪里话来,你放心,这样的事在战阵中极为平常,军中惯例,错杀一名自己人,只要上交三颗敌人首级就可无事,你斩杀百余人,不必担心。不过你把手下军兵丢在后面不是为将之道,今后要记住,为将者要时刻想着手下的军兵。”灵虎点头:“末将记住了。”唐千里传令道:“残余马贼已经逃进大漠,无法追击,班师回营。”此战缴获数百匹好马,众军兴高采烈往回走。 回营之后,唐千里把战况向大帅禀报之后,大帅传令犒赏三军,功劳簿上记上了灵虎的名字。 自此灵虎留在边关,不是与匈奴交锋就是四处剿灭马贼,屡立战功,被大帅提拔为五品统兵副将,手下统领着数千军兵。 灵虎勇冠三军,在军中颇有威望,经过一年的历练,灵虎的皮肤被晒得黝黑,筋骨比从前结实许多,目光深邃,隐隐含着对生命的蔑视。 这一日奉命围剿马贼,活擒了数十人,准备就地斩首,灵虎监斩,所有马贼没有一个怕死,灵虎赞道:“果然有血性,拿酒来,让他们喝完酒再上路。”军兵取来数坛酒,众马贼痛饮一场。 灵虎问道:“临死之前,你们还有什么说的么?”一名马贼喊道:“你们人多势众,赢了也不光彩。”灵虎笑道:“也罢,就让你们死得心安,只要你们有一人能胜过我掌中刀,我就放过你们。”一名马贼问道:“此话当真?”灵虎斩钉截铁道:“军中无戏言。”立时就有三名马贼要求比试,灵虎持刀下场,力大刀沉,连斩三人,其余的马贼俯首认输,灵虎吩咐道:“这些人先不忙杀,随队回营。”走到半路,忽然一队骑兵远远奔来,近前看清,正是唐千里,这时唐千里已经被提升为四品都尉,灵虎下马施礼,唐千里拉住灵虎走到一边悄声道:“京中出事了,龙骧将军得罪兵部尚书,被污以谋反通敌之罪,满门抄斩,你是龙骧将军举荐来的,圣旨已下,要捉拿你入京问罪,大帅稳住天使,命我前来报信,你赶紧逃吧。”灵虎大惊,自己丢官罢职无所谓,龙骧将军徐衍昌对自己有知遇之恩,如今遭此大难,自己岂能袖手? 想到此处,抱拳道:“多谢将军,替我向大帅致谢,就此别过。”唐千里取出一个包裹交给灵虎道:“这里是你应得的俸银还有大帅和我的一份心意,今后天各一方,多多保重。”灵虎拜倒谢过,将令旗交给唐千里,问道:“我这一走,大帅如何向天使交代?”唐千里道:“就说你已经阵亡,天使能到哪里去查?”灵虎点头,拨马欲行,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对唐千里道:“我想把被俘的马贼带走,不知将军能否允许?”唐千里道:“你的俘虏,自然由你做主。”灵虎来到俘虏面前朗声道:“你们的命都是我的,跟我走。”众马贼已经不抱生的希望,听得还有活路自然欢喜,灵虎在缴获的马匹中拨出几十匹,众马贼上马,灵虎向唐千里抱拳道:“唐将军,从今日开始,灵虎已经死了,将来如果有缘相见,定不忘今日的恩情。”带领数十名马贼,疾驰而去。 唐千里看着一行人的背影,叹息一回,黯然带领军兵回营。灵虎带领数十名马贼纵马疾驰,心里乱成一团,经过一年的磨练,名利早就看开了,能安然离开就知足了。 之所以带上这一干马贼,乃是要为徐衍昌报仇,自己孤掌难鸣,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 奔出百余里,灵虎勒马对马贼道:“我有一个大恩人被奸人陷害,满门抄斩,我要为他报仇,你们助我报仇之后就可以走了。”一名马贼道:“我们的命已经交到你手上,多活一日就赚一日,身在江湖,道义为先。”灵虎点头:“将来的事我也说不好,走一步算一步,反正为报仇我不惜粉身碎骨。”既然抱着必死之心,行事也就没什么顾忌,灵虎带领一干马贼劫了一趟镖车,夺得十几万两白银,一行人都换成白衣,佩马刀,飞马上京。 失镖的镖局曾经在海王庄标过名,如今押镖的人丧命,镖银丢失,总镖头到海王庄询问,风龙得知此事纳闷道:“我已经交代过了,谁这么大胆私自动手?”当下先拨二十万两赔偿镖局的损失,派人详查。 得知不是绿林人动的手,决定自己去一趟,看看谁有这么大胆子。请示过海青之后就带鲁士英与五十名金龙刀手动身。 要说消息灵通首推绿林,灵虎一行人颇为显眼,风龙得知这一干人快马上京,就在后面紧紧追赶,有同道传递消息,三日后就在定州郊外追上。 风龙看到前面密林中有一群白衣人,大喝一声道:“里面的人滚出来受死。”灵虎注意到有人追来,做好了准备,催马冲出密林,一眼认出风龙,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绿林盟主到了,好大的威风。”风龙一愣,问道:“你怎么认识我?”原来风龙虽然见过灵虎,但只是匆匆一面,一年来灵虎在边关摸爬滚打,变化极大,未能认出。 灵虎点头道:“绿林盟主当然不会记得无名小卒,今日我就再接一下你的紫金锤,看一看一年来有何长进。”风龙纳闷道:“能在我紫金锤下活命的人我都记得,没有你这一号。”灵虎在边关经历大小百余次大战,培养出一股武将特有的傲气,风龙虽然霸气十足也吓不到他,跳下马来喝道:“绿林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尽管动手,砸死我认命,砸不死趁早滚开。”风龙怒道:“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砸不死你我管你叫大哥。”挥起紫金锤,以上示下,当头砸下来。 灵虎在紫金锤下吃过亏,一年来无时无刻不想洗雪前耻,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当然要全力以赴,舌抵上颚,斜举大刀,断喝一声,硬接紫金锤。 一声巨响过后,大刀断成数截,灵虎仍然傲立当地,风龙大惊之下,认出灵虎摆的姿势,一拍光头道:“原来是你,好兄弟,想不到在这里见面。”鲁士英插言道:“盟主,绿林人最重信诺,既然有言在先,不可食言。”风龙笑道:“不错,我说过,砸不死你管你叫大哥,我们这就结拜。”灵虎也喜欢风龙爽快的个性,点头笑道:“认我做大哥可没什么好处。”风龙摇头道:“就算皇帝也没资格跟我结拜,我看你顺眼。”当下一叙年齿,灵虎不知道自己生辰,反正比风龙要大,两人就在当地结拜,风龙磕头认了大哥,两人到林中叙话。 风龙问道:“大哥不是到边关从军了么?怎会到这里劫镖?身边的人也不像军士。”灵虎叹道:“一言难尽。”就把龙骧将军全家被害的经过以及自己受到牵连的事情讲了一遍,风龙笑道:“小弟给大哥出气,把那什么狗屁尚书宰了。”灵虎摇头道:“这件事兄弟不要插手,由我自己解决。”鲁士英安排下酒肉,风龙道:“大哥,我们痛饮一场。”灵虎点头:“边关的人没有不能喝酒的,大哥奉陪。” 第83章 父子重逢2 灵虎注意到有人追来,做好了准备,催马冲出密林,一眼认出风龙,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绿林盟主到了,好大的威风。”风龙一愣,问道:“你怎么认识我?”原来风龙虽然见过灵虎,但只是匆匆一面,一年来灵虎在边关摸爬滚打,变化极大,未能认出。 灵虎点头道:“绿林盟主当然不会记得无名小卒,今日我就再接一下你的紫金锤,看一看一年来有何长进。”风龙纳闷道:“能在我紫金锤下活命的人我都记得,没有你这一号。”灵虎在边关经历大小百余次大战,培养出一股武将特有的傲气,风龙虽然霸气十足也吓不到他,跳下马来喝道:“绿林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尽管动手,砸死我认命,砸不死趁早滚开。”风龙怒道:“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砸不死你我管你叫大哥。”挥起紫金锤,以上示下,当头砸下来。 灵虎在紫金锤下吃过亏,一年来无时无刻不想洗雪前耻,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当然要全力以赴,舌抵上颚,斜举大刀,断喝一声,硬接紫金锤。 一声巨响过后,大刀断成数截,灵虎仍然傲立当地,风龙大惊之下,认出灵虎摆的姿势,一拍光头道:“原来是你,好兄弟,想不到在这里见面。”鲁士英插言道:“盟主,绿林人最重信诺,既然有言在先,不可食言。”风龙笑道:“不错,我说过,砸不死你管你叫大哥,我们这就结拜。”灵虎也喜欢风龙爽快的个性,点头笑道:“认我做大哥可没什么好处。”风龙摇头道:“就算皇帝也没资格跟我结拜,我看你顺眼。”当下一叙年齿,灵虎不知道自己生辰,反正比风龙要大,两人就在当地结拜,风龙磕头认了大哥,两人到林中叙话。 风龙问道:“大哥不是到边关从军了么?怎会到这里劫镖?身边的人也不像军士。”灵虎叹道:“一言难尽。”就把龙骧将军全家被害的经过以及自己受到牵连的事情讲了一遍,风龙笑道:“小弟给大哥出气,把那什么狗屁尚书宰了。”灵虎摇头道:“这件事兄弟不要插手,由我自己解决。”鲁士英安排下酒肉,风龙道:“大哥,我们痛饮一场。”灵虎点头:“边关的人没有不能喝酒的,大哥奉陪。”架起火堆,烤上数只羊,灵虎笑道:“兄弟,边关另有吃法,今日让你尝尝。”马贼都带着西域的调料,洒在肉上,香气扑鼻。 风龙大喜,问明调料来自西域,吩咐鲁士英道:“回头咱们也弄一些带着,走到哪里都能吃到美味。”鲁士英点头:“此事极易,今日学了一招。”风龙酒量惊人,灵虎在边关经常以酒解渴,酒量也不差,两人饮酒吃肉,谈笑风生。 风龙把自己的来历详细讲述一遍,灵虎点头:“原来如此,怪不得如此威风。”风龙问道:“大哥家在何方?”灵虎苦笑道:“我自记事起就在静林寺,听老禅师讲我是一个弃婴,一直不知父母在何方,还不如贤弟有个虎母。”风龙一听,大有同气连枝之感,两人开怀畅饮一场,鲁士英留心观察,发觉灵虎带的人非同寻常,心里暗暗吃惊,准备回去向海青禀报。 酒足饭饱,风龙问道:“大哥要报仇,需要什么尽管说,兄弟一声令下,要什么有什么。”灵虎笑道:“贤弟是绿林盟主,做大哥的不能随便劫掠坏兄弟的名头,不过大哥的刀毁了,兄弟至少要赔大哥一口刀。”风龙满口答应:“小事一桩,包在兄弟身上,对了,大哥为何叫灵虎?是老禅师给起的名字么?”灵虎把衣襟扯开,宽厚的胸膛上纹着一只猛虎,颇有神韵。 灵虎道:“这是大哥父母留下的唯一印记,禅师叫我灵虎就是为此。”风龙点头:“我还有个小名叫虎娃,看来我们命里注定要做兄弟。”鲁士英飞马进定州,寻出一口錾金鬼头刀,足有六十多斤,赶回来交给风龙,风龙道:“大哥,这口鬼头刀对付着用,将来定为大哥寻一口好刀。”灵虎收刀叹道:“报过仇再说吧,如果有机会,大哥一定到海王庄拜访,夜长梦多,大哥这就走了。”招呼手下马贼,上马离去。 风龙望着灵虎背影吩咐鲁士英:“传下话去,把大哥一行人的一举一动都传回海王庄。”鲁士英答应着传出消息。 回到海王庄,海青自然要询问经过,风龙讲了一遍,海青沉吟道:“这个灵虎不简单,未曾拜过名师就能接住紫金锤实在难得。”鲁士英道:“那些从人也极不好惹,我敢断言,金龙刀手不是对手。”海青一惊:“此话怎讲?”鲁士英道:“那一批人的来历灵虎只字未提,我却看出,那些人不是边关的军士,而是一批死士。要讲刀法当然比不上金龙刀手,但这些人眼神里根本没有人的情感,只有对生命的漠视,与这样人交手,谁也无法在气势上占上风。”海青点头:“最难对付的就是死士,还好这批人不会跟我们为难,不过灵虎绝非池中之物,早晚会在江湖中占一席之地,一定严密注意这些人行踪。”风龙道:“师父,我已经传出话去了。”海青笑道:“你翅膀硬了,师父也放心了。如今聚风堂逐渐恢复元气,早晚会来报仇,我们要抓紧准备。”风龙笑道:“师父放心,金童敢来,徒弟一定把他砸扁。”海青摇头道:“金童杀不得,冲秦堂主的面子不能赶尽杀绝,只要聚风堂不找咱们的麻烦就行了。”风龙答应:“反正我们抢了他们不少银两,占了便宜。”海青道:“龙儿,毗芦仙在黑鹰堡丧命也为我们消灭了一个强敌,近来各地消息显示,乌云仙与素贞仙在秘密制造一种暗器,看来威力惊人,名义上说是为聚风堂,其实另有意图,灵云公主还控制着一路人马,虽然人数不多却尽是高手,如果不是顾忌秦堂主早就与金童翻脸了。这一股力量不好对付,足以与黑鹰堡,聚风堂和我们分庭抗礼,要想象秦堂主那样一统江湖可不容易,凡事都要小心。”灵虎带领手下昼夜兼程赶奔京城,先派出两人打探消息,查出兵部尚书府第详情,得知尚书在京城南郊有一所庄园,隔三差五就到庄园休息,灵虎决定就在庄园下手。 看准尚书到庄园的时候发动突袭,将庄园所有人斩尽杀绝,带领一干人火速南下。 时值深夜,月色甚明,前方路旁有一座凉亭,凉亭内影影绰绰有人。灵虎心里有事,并未在意,忽听亭中人吟道:“将军百战声名裂,向河梁,回头万里,故人长绝。”灵虎听这语音极为清朗,虽然相距甚远却好似在自己耳边讲话一般,明白亭中人绝非等闲之辈。 于是吩咐手下人等候,自己下马直奔凉亭。渐行渐近,看清亭中有一石桌,桌上摆着一个精美玉壶,两只玉杯,几样小菜。 桌旁一人高坐,双手交叉搭在胸前,面对明月好像在感怀往事。这时亭中人又吟道:“易水萧萧西风冷,满座衣冠似雪。正壮士,悲歌未彻。”这一首词乃是著名词人辛弃疾的名作,灵虎当然记得,将军百战声名裂说的是汉朝名将李陵,屡立战功却被朝廷诛灭九族,李陵无奈投降匈奴。 易水萧萧西风冷说的是燕太子送荆轲刺秦王,此时听来却好像在说自己,于是接道:“啼鸟还知如许恨,料不啼清泪长啼血,谁共我,醉明月。”亭中人笑道:“寒夜寂寂,竟然有知音在侧,进来一会。”灵虎进亭后看清,亭中人身材魁梧,看不出年纪,眉目中充满一种自信,好似整个天下都在掌中,风龙的霸主气势不能相提并论。 灵虎抱拳道:“这位仁兄好雅兴,小弟特来叨扰。”亭中人不动声色发话道:“如今你还没资格与我对座,站着讲话。”灵虎怒道:“哪里来的狂徒,竟敢小瞧于我。”亭中人一声长笑,声音里竟然有一股摄人心魄的力量,灵虎只觉心旌摇动,险些坐倒,不由大吃一惊。 亭中人冷笑道:“当今之世,没有任何人敢在我面前放肆,就算你是我儿子也不能例外。”亭中人口气之大,前所未见,灵虎却相信,这个人说的话绝非虚语。 于是问道:“你凭什么说我是你儿子?”亭中人笑道:“先告诉你我的身份,我就是从前的聚风堂主,如今江湖唯一的霸主秦正阳。”灵虎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摇头道:“我是寺里长大的,既然你是江湖霸主,怎会把儿子送到寺里?”秦正阳道:“当初你出世的时候,我正在创业,没功夫调教,所以用一个婴儿把你换下来送到静林寺普慧大师处,顶替你的人名叫秦征,如今在聚风堂。”灵虎摇头道:“我不信,我没有父母。”秦正阳笑道:“你以为我没照顾你么?如果我不照顾你,你怎会习得少林寺不传之秘洗髓易筋经?怎能两次接住风龙的紫金锤?”灵虎心里有几分相信,问道:“你说我是你儿子,究竟有何凭证?我怎知洗髓易筋经是真是假?”秦正阳随手在石桌上刻出一个虎形,灵虎目瞪口呆,这等武功只有神话里才能出现。 秦正阳道:“当初我在你胸前留了这个虎形,普慧大师给你取名灵虎就是此意。”灵虎自小在寺里长大,从未领略过父母之情,对父母有一股怨恨之意,虽然心里已经确认秦正阳就是自己的生父,却不肯相认,抗声道:“就算你是我父亲又怎样,我没有那么狠心的父母。”秦正阳并不在意,缓缓道:“你的心情我理解,我不会强迫你认我。有我这样的父亲既是你的幸运也是你的不幸,由于我是一统江湖的霸主,不可能有多余的时间照顾后代,而且你穷一生之力也不可能超过我,这是你的不幸。至于说幸运,就是我可以满足你任何要求,这可是所有人的梦想。”灵虎一时回不过神,面前的人好像一座高山,自己只不过是山下的小树,认下这个父亲肯定会有好处,只是没有一点感情,心里实在难以接受。 于是问道:“你说自己是江湖霸主,怎么风龙不曾提起?”秦正阳笑道:“风龙这个绿林盟主在我眼里不值什么,如今江湖上的四股势力都在我掌中,只要我发话,江湖都是我的。”灵虎试探着问:“你说你照顾我,我在边关九死一生,怎不见你的踪影?”秦正阳道:“我的儿子一定是真正的好男儿,没到过沙漠的人不会明白水的宝贵,没经历过沙场的人不知道生命的真正意义。”灵虎身经百战,自然明白其中道理,点头道:“如果我有了儿子,也会把他送到边关。”秦正阳点头:“你能明白就好,实对你说,你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我。此番为恩人报仇就显出你阅历不足,兵部尚书没有那么笨,你们杀的根本就是替身。”灵虎大吃一惊:“此话当真?”秦正阳笑道:“什么事也瞒不过我,人家在前面设了埋伏,就等你们自投罗网,想杀兵部尚书凭你手中这点人手差远了,你是我儿子,我丢不起这个人,兵部尚书全家两百四十八人以及前面的埋伏已经被我解决了。”灵虎百感交集,不知是何滋味,感觉到在秦正阳面前,自己连只虫子都算不上。 于是问道:“你真的能满足我任何要求?如果我想做皇帝你也有办法?”秦正阳敛容道:“当然,如果你真的想做皇帝也容易,不过我劝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皇帝这个位置是天下最难坐的。”灵虎认为秦正阳故意推托,面露怀疑之意。 秦正阳问道:“你在边关,什么时候最危险?”灵虎答道:“自然是身陷重围,成为众矢之的的时候。”秦正阳笑道:“这就是了,皇帝就是众矢之的,不知有多少万枝箭对着你,这种日子好过么?”灵虎还是有些不懂,秦正阳道:“皇帝名为天下之主,其实很多事都无能为力,而且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连至亲骨肉也要提防,历史上有些昏君并不是不想做好皇帝,只是控制不了各种势力,一旦黎民受苦就会把罪过推到皇帝身上。”灵虎这才明白,点头道:“汉武帝,唐太宗这样明君都难免被人盗墓,别人就更不行了,贪图享乐的皇帝落下千古骂名,就算得到一时之快也是得不偿失。”秦正阳笑道:“所以说聪明人不会做皇帝,我虽然是江湖的霸主,却隐形潜踪就是这个道理。”灵虎内心里已经认可这个父亲,只是还不想相认,提出自己的要求:“我想要我自己的江湖。”秦正阳大喜:“这才是我儿子应该说的话,我不会用我的势力协助你,一切要靠你自己努力。你可以到边关招募一些死士,开创一个暗杀组织立足江湖。”灵虎大喜。 第84章 两难军师 第84章两难军师灵虎一时回不过神,面前的人好像一座高山,自己只不过是山下的小树,认下这个父亲肯定会有好处,只是没有一点感情,心里实在难以接受。 于是问道:“你说自己是江湖霸主,怎么风龙不曾提起?”秦正阳笑道:“风龙这个绿林盟主在我眼里不值什么,如今江湖上的四股势力都在我掌中,只要我发话,江湖都是我的。”灵虎试探着问:“你说你照顾我,我在边关九死一生,怎不见你的踪影?”秦正阳道:“我的儿子一定是真正的好男儿,没到过沙漠的人不会明白水的宝贵,没经历过沙场的人不知道生命的真正意义。”灵虎身经百战,自然明白其中道理,点头道:“如果我有了儿子,也会把他送到边关。”秦正阳点头:“你能明白就好,实对你说,你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我。此番为恩人报仇就显出你阅历不足,兵部尚书没有那么笨,你们杀的根本就是替身。”灵虎大吃一惊:“此话当真?”秦正阳笑道:“什么事也瞒不过我,人家在前面设了埋伏,就等你们自投罗网,想杀兵部尚书凭你手中这点人手差远了,你是我儿子,我丢不起这个人,兵部尚书全家两百四十八人以及前面的埋伏已经被我解决了。”灵虎百感交集,不知是何滋味,感觉到在秦正阳面前,自己连只虫子都算不上。 于是问道:“你真的能满足我任何要求?如果我想做皇帝你也有办法?”秦正阳敛容道:“当然,如果你真的想做皇帝也容易,不过我劝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皇帝这个位置是天下最难坐的。”灵虎认为秦正阳故意推托,面露怀疑之意。 秦正阳问道:“你在边关,什么时候最危险?”灵虎答道:“自然是身陷重围,成为众矢之的的时候。”秦正阳笑道:“这就是了,皇帝就是众矢之的,不知有多少万枝箭对着你,这种日子好过么?”灵虎还是有些不懂,秦正阳道:“皇帝名为天下之主,其实很多事都无能为力,而且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连至亲骨肉也要提防,历史上有些昏君并不是不想做好皇帝,只是控制不了各种势力,一旦黎民受苦就会把罪过推到皇帝身上。”灵虎这才明白,点头道:“汉武帝,唐太宗这样明君都难免被人盗墓,别人就更不行了,贪图享乐的皇帝落下千古骂名,就算得到一时之快也是得不偿失。”秦正阳笑道:“所以说聪明人不会做皇帝,我虽然是江湖的霸主,却隐形潜踪就是这个道理。”灵虎内心里已经认可这个父亲,只是还不想相认,提出自己的要求:“我想要我自己的江湖。”秦正阳大喜:“这才是我儿子应该说的话,我不会用我的势力协助你,一切要靠你自己努力。你可以到边关招募一些死士,开创一个暗杀组织立足江湖。”灵虎大喜。 秦正阳指点灵虎,父子相认自然欢喜。灵虎问道:“我母亲是什么样子?”秦正阳道:“自然是一等一的美人,不过她不认得你,只把秦征当作亲骨肉,如果你能在江湖立足,到青云山庄正式拜访,秦征就可以消失了。”灵虎慨然道:“如果我不能闯出一片天地,就不会到青云山庄去,也不会喊你父亲。”秦正阳点头:“当初我赤手空拳打天下,取得今日的成就全凭刻苦,你的武功修为还差不少,今后要抓紧苦练,天下没有白吃的宴席。”灵虎不知秦正阳的事迹,担心自己武功太差,问道:“我的武功比风龙差着不少,有什么好办法?”秦正阳笑道:“自己的儿子总要提点一下,我以刀成名,对刀法有一定研究,这里一本刀论是我多年总结的经验之谈,没有招式,你慢慢领会。”灵虎接过来郑重收在怀中,叩头道:“这个头不是磕给父亲的,而是给武林前辈,江湖霸主的,希望下次见面,能取得对座饮酒的资格。”秦正阳颇为满意,随手把石桌上的虎形抹去,吩咐道:“玉壶玉杯留给你,或许用的上。”话音未落已经不见踪影。 灵虎心道:想不到自己的父亲竟然会是江湖霸主。叹息之后把玉壶玉杯收好,与一干手下会合,先找知情人,打听父亲的生平事迹,逐渐弄清楚,自己的父亲没说一句假话,绿林也好,聚风堂也罢,确实都在父亲掌控之下,不由慨叹:长江后浪推前浪,自己这后浪无论如何也赶不上前浪了。 于是带领数十名手下重返大漠,搜集了几本刀谱,在龙首山安顿下来,一边研习刀法,一边招拢各路马贼,准备等时机成熟就到中原发展。 如今金童大力整顿聚风堂,乌云仙献上一图,乃是一种歹毒的暗器,就是百灵岛的满天花雨,当初秦正阳虽然毁去图纸,但孔静修留了一手,复制了一份图纸交给自己的孙女,也就是灵云公主。 金童得到图纸大喜,拨巨资打造。彭元济与吕凤在武功山离不开,乌云仙得以实施自己的计划。 玲珑夫人目光短浅,认为有了满天花雨这样的暗器,就可以称霸江湖,金汤与秦征更是全力支持。 因此乌云仙借机私吞了大批银两。彭元济有事到荆门,金童喜滋滋告知满天花雨的事,彭元济变色道:“堂主,好不容易恢复几分元气,怎么又闹出这样的事?这种暗器只能占一时的便宜,一旦消息传遍江湖,所有习武之人个个自危,就会联合起来铲除聚风堂,那时谁也无力回天。”金童摇头道:“哪有那么严重,凭我们的实力,只要用这种暗器除掉海青师徒,江湖还是我们的。”彭元济苦笑道:“那是一厢情愿的想法,如今满天花雨根本就没掌握在我们手里,而是在乌云仙,素贞仙手上,堂主想没想过,如果这两人用满天花雨对付我们会有什么后果?”金童被惊出一身冷汗,百灵岛的人本来武功就深不可测,再加上满天花雨,足可称霸江湖,一旦失去利用价值,自己的性命都难保。 彭元济叹道:“武功山刚有些眉目,想不到荆门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只能先留在荆门。”金童一下慌了神,回到寝室对玲珑夫人一讲,玲珑夫人笑道:“军师胆小怕事,你怎么也跟着糊涂,灵云公主是我们的儿媳妇,岂能向我们下手?如果真如军师说的,就算他们称霸江湖也会被人笑话。”金童又有些犹豫。 次日在大厅上与彭元济商议,彭元济苦口婆心道:“堂主,夫人的话岂能听得?成大事者亲生父母都可以舍弃,何况这种清淡如水的关系?聚风堂势力庞大,根本不应该容许威胁到自己的力量存在,只要与黑鹰堡讲和,绿林道足可应付,如今却在身边养了一只猛虎,如果处置不当,大祸就在眼前。”话音未落,后面屏风转出一人,却是玲珑夫人,原来玲珑夫人不放心彭元济,一直在后面偷听,忍耐不住走出来。 彭元济脸色大变,闭口不语,玲珑夫人满脸怒色道:“我的话听不得,你一个俘虏的话就听得?”彭元济脸一红,起身施礼道:“堂主,夫人这是在下逐客令,彭某人这就走,奉劝堂主一句话,不要忘了三国里刘表的下场。”再不多说,离开大厅,单人独骑离开荆门。 金童本欲挽留,但实在无话可说,心里不是滋味。玲珑夫人犹不忿道:“走就走,少了你照样过日子,什么刘表,关我什么事。”金童自然知道刘表听信妇人之言,丢掉荆州的基业,不好言明,独自回房喝闷酒。 彭元济一人离开荆门,心里烦闷,前面就是长亭,当初送别卞金龙,段金刚时就在这里,当时的话竟然这么快就应验了,想到这里,心里更不是滋味。 于是下马进入长亭,看夕阳西下,回想一生坎坷的经历,强自开解自己。 一轮明月升起,秋夜风寒,江流寂静,远山衔北斗,杜鹃悲啼,秋蝉噪鸣,彭元济实在没有心思欣赏这千顷清秋。 正在出神之际,耳边传来人声道:“军师安乐否?”彭元济回头一看,正是海青,身后还跟着光头的徒弟风龙。 彭元济心里一惊,忙道:“你们与聚风堂有过节,不可轻身涉险。”海青笑道:“多谢军师美意,实不相瞒,我们师徒已经等候数日了,至于危险,金童可没有捉住我师徒的本领。”风龙满不在乎道:“就算千军万马我也能杀出去。” 第85章 宝藏神功1 第85章宝藏神功1海青与彭元济对坐,风龙在亭外等候。彭元济问道:“贤师徒在此等候何意?”海青道:“金童打造歹毒暗器,我料定军师在聚风堂呆不下去了,特意前来奉请。”彭元济叹道:“聚风堂已经朝不保夕,我是回天无力,只有离开。多谢贤师徒美意,只是彭某已经厌倦江湖生涯,准备归隐。”海青道:“明人不说暗话,军师不是孤家寡人,空手离开聚风堂无法向家人交代,我师徒不会勉强军师加入绿林,只请军师到海王庄做客。”彭元济犹豫道:“如果到海王庄,无法向秦堂主交代。”海青笑道:“秦堂主把天罡刀给了我,青云山庄我师徒也去过,龙儿把青云山庄的大门砸坏,把秦征打倒,秦堂主都不怪罪,军师又何必担心?”彭元济点头:“也罢,就到海王庄做客。”三人快马回到海王庄,庄门前排开数百人,鼓乐喧天,彭元济颇为感慨,自己为聚风堂费尽心血只落得扫地出门,却被绿林道如此尊重,看来聚风堂已经日落西山了。 海青隆重把彭元济让到黑虎大厅,主座当然是风龙,海青在右首落座,请彭元济坐在左首,以示尊重。 鲁士英,鲁士雄带领金龙刀手拜见,彭元济苦笑道:“本来你们就是我的属下,却在这种情形下见面,真不知该说什么好。”鲁士英道:“军师对金童仁至义尽,不必多想。”金龙刀手分列两旁,煞是威武。 魏连仲带领海王庄的好手拜见后退出去。海青吩咐人请夫人,梅玉盈在两名侍女陪同下从后面走出拜见彭元济,风龙笑道:“师娘好像仙女下凡,有妹妹没有,给我说说。”海青道:“不懂礼数,你想娶师娘的妹妹是不是要长一辈,跟我称兄道弟?”风龙连忙摇头:“我是怕找不到跟师娘一般美貌的女子,就算我娶了师奶你也是我师父。”众人哄堂大笑,绿林本就不讲什么礼数,彭元济倒觉得这种气氛很对自己胃口,根本不用顾忌尊卑,上下好似一家人。 酒宴摆下,自然是酒肉杂陈,海青夫妻都是素食,陪彭元济饮酒。风龙抱起一坛酒,对彭元济道:“军师,我吃相不好看,不要见笑。”彭元济笑道:“久闻盟主酒量第一,食量无敌,尽管自便。”风龙笑道:“这倒是实话,秦堂主也没我能吃。”抱起酒坛痛饮。 彭元济赞道:“这才是真正的好汉,难怪连聚风堂都敢动。”海青问道:“军师从荆门出来,金童给了多少银两?”彭元济叹一口气,摇头不语。 海青诧异道:“难道金童连这点心意也没有?”彭元济苦笑道:“金库被玲珑夫人把持,我是两手空空,孤身一人。”海青劝解道:“军师不必担心,我们曾经劫了聚风堂一千万两巨资,全数交给军师。”彭元济推辞道:“这如何使得?”海青笑道:“绿林道从来不会为金银担心,这笔巨资本来就是军师应得的,也算还给秦堂主一个人情。”彭元济不止有家人需要照顾,还有一批秘密的手下需要接济,有这一笔巨资解决了一个难题,心里欢喜,于是表态道:“既然贤师徒如此高抬,我就留在海王庄。不过要事先讲好,我不会参与绿林与聚风堂的争斗。”海青大喜:“军师肯留下最好,何时要离开尽管开口,我们决不阻拦,来去任便。”彭元济点头:“你们才是成大事的人物。”梅玉盈笑道:“比起秦堂主我们可差远了。”彭元济点头:“这倒是实话,秦堂主虽然离开聚风堂,可整个江湖都在控制之下,他才是真正的霸主。”海青叹道:“我们师徒到青云山庄拜访之时,龙儿鲁莽,砸坏了大门,那一刻我感觉到杀气遍布四周,生死悬于一线,秦堂主手中的力量太可怕。”彭元济点头:“秦堂主绝非凡人,不过已经明确表示不会过问聚风堂的事,你们尽管放手去做。”酒宴之后,海青就把绿林总账交给彭元济,有了这样一个能人,海王庄实力大增。 反过来讲,聚风堂失去军师,好似少了一臂。灵虎到大漠边缘龙首山立下山寨,招兵买马,刻苦研习刀法,易筋经极为神妙,灵虎又极为刻苦,进步甚快。 有功夫就指点手下,各路马贼有一个铁律,就是以刀法论高低,只要刀法无敌就是首领,灵虎每每刀法进步就与各路马贼比试,所向无敌,被尊为大漠第一刀,各路马贼都听从调遣,每次得到贵重货物都要送到龙首山听灵虎发落。 这一日山下送来一个驼队,乃是异域的客商,灵虎吩咐人带进大厅,货物呈上,琳琅满目,还有两名深目高鼻的异族人,灵虎问道:“这两个人为何不杀?”手下人禀道:“这两个是月氏国的显官,可以做为人质要珍宝来赎。”灵虎点头,挑选几样就要发放下山,一名月氏官员一眼看到灵虎跟前案上摆的玉壶玉杯,惊叫一声,跪倒在地,灵虎颇为纳闷,也听不懂对方说的话,不耐烦道:“带下去,谁抢过来的归谁。”另一名月氏官员会说几句汉语,叩头道:“大王,那玉壶玉杯是我国先王随身的宝物,我们愿意用万金来换。”灵虎心道:父亲真是厉害,把玉壶玉杯给自己原来另有深意。 于是摇头道:“万金我不希罕,有什么像样的宝物拿来几样,如果我看得上眼,就把玉壶玉杯给你们。”官员道:“请大王放我们一人回去报信。”灵虎点头:“就让不会说汉话的人回去,快去快回,免得我翻悔。”两名官员嘀咕一阵,一人匆匆离去。 月氏官员去后,灵虎也不太上心,如今手里的珍宝本就不少,多几样也没什么可高兴的。 数日后,山下果然来了一队人马,乃是月氏国王派来的特使,带着不少珍宝。 灵虎虽然是马贼首领,也要讲道义,吩咐手下带一行人上山。送信的官员带头,施礼后把宝物呈上,灵虎对珠宝钻石不太在意,一眼看到一柄弯刀,探手拿起来,刀柄乃是玉制,刀鞘上嵌着不少宝石,入手后颇觉沉重,拔出弯刀,刀身好似一泓秋水,把自己用的鬼头刀取出来,挥刀劈下,鬼头刀应手而断,心中大喜。 就要答应交换,身边的人一打手势,灵虎登时省悟,这样太便宜对方,于是把弯刀佩在身上发话:“这把刀不错,可以把玉杯给你,玉壶可不行。”官员一击掌,两名带着面纱的女子进来,腰肢婀娜,皮肤白皙,摘下面纱,眼睛竟然是蓝色,别有一番风情。 灵虎笑道:“看来你们国王极为看重玉壶,也罢,珍宝全部留下,我再备一份回礼,今后你们的商队只要送一份礼就可平安通过。”官员大喜,灵虎吩咐人准备一批珍宝回礼,送走月氏特使。 众手下前来贺喜,灵虎笑道:“有好东西不能独享,我要到中原见一见兄弟风龙,你们准备一份重礼。”安排了一日,灵虎带领五十名得力手下,精心打扮一番,带上两名异族美女赶奔海王庄。 路上大摆排场,颇为引人注目。灵虎一行人衣饰精美,连腰带,刀鞘上都镶嵌着宝石,又带着两名奇异的美人,自然被绿林人盯上,只是顾忌人多,不好下手。 有一股山贼下山拦截,自然讨不着好,灵虎知道风龙是绿林盟主,不曾赶尽杀绝,手下留了情。 风龙得到消息,对异族美女动了心,海青交代道:“龙儿,把那异族美女抢回来让大伙开开眼,师父给你成亲。”风龙仍然带领鲁士英与五十名金龙刀手离开海王庄。 道上得知,对方颇为扎手,风龙满不在乎,紫金锤所向无敌,手到擒来。 两日后两路人马相遇,风龙大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大哥,定是娶了嫂子,让兄弟见见。”灵虎道:“大哥得到两个美女,自然不能忘了兄弟,一人一个,兄弟要看不上大哥可就都要了。”风龙施礼道:“大哥好意小弟怎好拒绝?就是母夜叉也笑纳了。”兄弟两个并马回到海王庄,海青自然要来看一看,大摆酒宴庆贺,彭元济越端详灵虎越纳闷,私下问海青道:“这个灵虎怎么与秦堂主有几分神似,底细摸清了没有?”海青答道:“查是查过,与秦堂主没有一点关联。军师留意灵虎手下,这一批人极不好惹。”彭元济点头:“这些人不会把任何人的性命放在心上,一旦临阵,当是劲敌。多亏盟主与此人结拜,否则交起手来,后果难料。”灵虎带来的礼品多为奇珍异宝,风龙大开眼界,看到灵虎别着弯刀笑道:“我们兄弟就是有缘,连兵器都差不多,一人带一个异族美女,咱们哥俩转上一圈,那可风光到极点了,连皇帝老儿都眼馋。”灵虎点头道:“大哥在大漠呆久了,看中原处处都不顺眼,本来有人让我到中原发展,可我实在不喜欢中原人的婆婆妈妈,有功夫兄弟到龙首山,那里才是英雄用武之地。”风龙答应:“大哥放心,小弟一定到龙首山做客。”海青问道:“听说龙首山有一位用刀高手,号称大漠第一刀,统领数股马贼,势力极大,难道就是阁下?”灵虎点头道:“绿林道果然消息灵通,连大漠的事都知晓,我就是龙首山的大漠第一刀,手下有一千多弟兄。”彭元济心里吃惊,一千多名死士是一股极为可怕的力量。 于是问道:“方才你说有人指点你到中原发展,不知是何方高人?”灵虎不想提秦正阳,含糊带过。 第86章 宝藏神功2 灵虎一行人衣饰精美,连腰带,刀鞘上都镶嵌着宝石,又带着两名奇异的美人,自然被绿林人盯上,只是顾忌人多,不好下手。 有一股山贼下山拦截,自然讨不着好,灵虎知道风龙是绿林盟主,不曾赶尽杀绝,手下留了情。 风龙得到消息,对异族美女动了心,海青交代道:“龙儿,把那异族美女抢回来让大伙开开眼,师父给你成亲。”风龙仍然带领鲁士英与五十名金龙刀手离开海王庄。 道上得知,对方颇为扎手,风龙满不在乎,紫金锤所向无敌,手到擒来。 两日后两路人马相遇,风龙大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大哥,定是娶了嫂子,让兄弟见见。”灵虎道:“大哥得到两个美女,自然不能忘了兄弟,一人一个,兄弟要看不上大哥可就都要了。”风龙施礼道:“大哥好意小弟怎好拒绝?就是母夜叉也笑纳了。”兄弟两个并马回到海王庄,海青自然要来看一看,大摆酒宴庆贺,彭元济越端详灵虎越纳闷,私下问海青道:“这个灵虎怎么与秦堂主有几分神似,底细摸清了没有?”海青答道:“查是查过,与秦堂主没有一点关联。军师留意灵虎手下,这一批人极不好惹。”彭元济点头:“这些人不会把任何人的性命放在心上,一旦临阵,当是劲敌。多亏盟主与此人结拜,否则交起手来,后果难料。”灵虎带来的礼品多为奇珍异宝,风龙大开眼界,看到灵虎别着弯刀笑道:“我们兄弟就是有缘,连兵器都差不多,一人带一个异族美女,咱们哥俩转上一圈,那可风光到极点了,连皇帝老儿都眼馋。”灵虎点头道:“大哥在大漠呆久了,看中原处处都不顺眼,本来有人让我到中原发展,可我实在不喜欢中原人的婆婆妈妈,有功夫兄弟到龙首山,那里才是英雄用武之地。”风龙答应:“大哥放心,小弟一定到龙首山做客。”海青问道:“听说龙首山有一位用刀高手,号称大漠第一刀,统领数股马贼,势力极大,难道就是阁下?”灵虎点头道:“绿林道果然消息灵通,连大漠的事都知晓,我就是龙首山的大漠第一刀,手下有一千多弟兄。”彭元济心里吃惊,一千多名死士是一股极为可怕的力量。 于是问道:“方才你说有人指点你到中原发展,不知是何方高人?”灵虎不想提秦正阳,含糊带过。 梅玉盈把两名异族美女领到后堂,梳妆打扮,心里也甚为好奇,天下竟然有蓝眼睛的人。 海青为徒弟操办亲事,灵虎不耐烦这些礼节,什么媳妇不媳妇的,费那么多功夫有什么用? 抱回屋里就行了。于是吩咐手下人四处采买中原特产,准备带回龙首山,风龙是绿林盟主,自然好办事,何况灵虎带的礼极重,不能让马贼看轻中原绿林。 于是风龙准备了大批绫罗绸缎,各色美酒,精巧的日用品。灵虎一心要在龙首山做化外之王,虽然秦正阳要自己入中原,一来在大漠久了,看中原处处不习惯。 二来中原是父亲的天下,自己无论怎么努力也超不过去。还不如大漠自在。 此番就是想会一会兄弟,再带回一批中原特产,把龙首山好生经营一番。 海青得知灵虎无意在中原发展,放下一桩心事,盛情接待。灵虎在海王庄做客多日,得空找风龙切磋武功,海青特意前来观看。 灵虎道:“兄弟,大哥虽然接过两次紫金锤,但本领差着一大块,这一段有些进步,我们哥俩再试试。”风龙道:“大哥能接住紫金锤,本领差不了,我们就比一比。”说完轮起紫金锤,与灵虎战在一处。 两人就在黑虎大厅交起手来。海青心里暗吃一惊,灵虎的刀法别具一格,简练之极,不讲架势,却极为实用,定是经过高人千锤百炼,两人大战一个时辰,灵虎感觉有些吃力,跳出圈外赞道:“兄弟好本事,大哥还是比不上。”风龙摇头道:“大哥的刀法前所未见,只是还未纯熟,早晚会超过我。”两人坐到一起饮酒,海青问道:“你的刀法从何得来?”灵虎答道:“战阵中学了一些,又得到一位高人指点,如今还差火候。”海青忙问:“什么样的高人?”灵虎摇头:“一个白胡子老头,没什么稀奇。”海青知道灵虎不愿说,只好作罢。 在海王庄盘桓一月有余,灵虎告辞,风龙又备了一批珍宝相送,灵虎也不推辞,临行时交代道:“兄弟有事尽管开口,大哥手下虽然人少,却都是好汉。”风龙点头:“大哥放心,小弟早晚会到龙首山拜访。”自彭元济离开荆门,金童有数日闷闷不乐,风组传回消息,彭元济已经到海王庄,被尊为客卿,极为尊贵。 金童吃惊之余就想攻打海王庄,但转念一想,海王庄已经成了气候,彭元济足智多谋,一旦交手没有一毫胜算,还是抓紧把满天花雨弄到手里。 于是亲自过问,派人不错眼珠盯紧乌云仙与素贞仙两夫妻。满天花雨制作极为麻烦,费时甚久,乌云仙设了两处制造场地,一处敷衍金童,一处为自己打造。 一共造出五件,交给金童两件,两夫妻各留一件,灵云公主留了一件。 金童试过之后心花怒放,把图纸毁掉,销毁用过的所有工具。一件自己带着,一件交给妻子。 满天花雨并不很大,可以作为装饰挂在腰带上,用的时候极为方便,三丈以内无人能避开。 得到满天花雨以后,金童故态复萌,再不把海青师徒放在心上,对黑鹰堡也不太上心,自以为可以称雄天下。 玲珑夫人更是嚣张,颐指气使,不可一世,本来就对吕凤不放心,如今有了主心骨,放心把吕凤调离武功山。 吕凤彻底灰了心,告假到成都过自在日子,再不过问聚风堂的事。消息传到海王庄,彭元济马上猜出,金童已经得到满天花雨,忙与海青商议对策。 海青道:“如此歹毒的暗器不可不防,军师有何高见?”彭元济道:“满天花雨能射出上千银针,防不胜防,中者必死,极难抵挡。只有用釜底抽薪一招。”海青点头:“愿闻其详。”彭元济道:“这件事金童并未封锁消息,反而有张扬之意,我们将计就计,把满天花雨的厉害通传各大名门,少林武当定会召集各派高手与金童论理,我们就可从中取利。”海青大喜,马上着手,消息飞快传遍江湖。 果然不出彭元济所料,少林武当联名传书聚风堂质问,金童本来想缓和一下,但玲珑夫人不知死活,态度强硬,聚风堂口碑跌到了谷底。 金童自恃有了满天花雨,天下无敌,也不在意,调集人马准备攻打海王庄。 海青得到消息,心中暗笑,凭目前的力量就想攻打海王庄,金童也太不自量了。 于是通传下去,准备先发制人。眼看一场大战不可避免,却有一件意外的大事令两方都放下交锋的事。 福建地面玳瑁山发现一个古洞,设有九道石门,照石门上文字显示,古洞是一代武尊风魔猎天修真之所。 故老相传,上古之时禹王一统华夏,聚九州之铜铸成九鼎,在鼎上刻以龙章凤篆,暗蕴天机,千百年无人能识。 后来大唐出了一位奇人袁天罡,乃是玄门高人,竟然将鼎上文字解开,编出一本禹王天书。 可惜禹王天书后人也看不懂,辗转流传,落到一位玄门高人手里,此人精通上乘内功,在禹王天书中悟出一门武功,取名禹王九式,夺天地造化,威力之强足可震古烁今。 这位高人不想把这门武功传世,又不忍毁掉自己多年的心血,于是把禹王九式刻在一座古洞中的石壁上,用九道石门封住。 古洞中有一条暗河,高人仙去后百余年,一名书童被主人责打,逃到山中,投水自尽,阴错阳差,竟然被水流冲到古洞里面,此人就是后来的风魔猎天。 书童识文断字,得到这等机缘自然不能错过,在古洞中潜修二十年,终于练成禹王九式。 挟惊世绝学出山,遍会各门高手,所向无敌,威震天下。后来成为武林霸主,修建一所风魔宫,聚敛无数珍宝,又有各色美女,享尽人间富贵。 各派高手不能容忍风魔猎天胡为,联手用火藥摧毁风魔宫,从此风魔猎天销声匿迹。 不过清查之后并未发现风魔猎天的尸体,连所有珍宝也不见踪影。后来得知,风魔猎天在修习内功之时领悟天机,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携带所有珍宝回到藏有禹王九式的古洞,安然坐化。 后来几乎所有江湖人都寻找这个古洞,却一直找不到踪迹,时日一久,也就逐渐淡忘了。 谁也料不到,事隔数百年,这个古洞竟然突现玳瑁山,惹得整个江湖沸腾起来。 传说中风魔猎天把平生聚敛的所有珍宝都藏于洞中,价值无法计算。惊世的绝学加上庞大的宝藏,连官府都惊动了,派出大批官军封锁玳瑁山,准备打开古洞。 可是石门极为坚固,进度极其缓慢,消息走漏之后各路江湖人都赶往玳瑁山。 金童得到这个消息,登时就坐不住了,把所有事务交给玲珑夫人和儿子金汤,带领一百名好手赶奔玳瑁山。 海王庄自然也得到消息,海青与彭元济商议,彭元济道:“这件事祸福难料,真假莫辨,有可能是一个极大的圈套,处置稍有不当就会带来一场浩劫。”海青点头:“军师所言不差,这件事有可能是朝廷设下的圈套,让武林人自相残杀。”彭元济摇头:“不像是朝廷的圈套,据消息显示,有大内高手参与其事,玳瑁山有三万精兵,带兵者是当朝驸马。一旦武林人大举火并,这些精兵连同大内高手生死不足道,那驸马可无论如何死不得,照我看来,古洞有可能是真的,不过禹王九式和宝藏的传说不一定真实。金童已经去了,黑鹰堡恐怕也要去凑热闹,乌云仙与素贞仙行踪不明,九成也到玳瑁山去了,我们应该约束绿林人,尽量不要参与其事。你带上风龙与金龙刀手提前动身,放出消息,却不要急于赶路,把所有消息落实再定下一步。”海青问:“去晚了,要是被人得到宝藏和禹王九式如何是好?如今四股势力互相牵制,无论哪一方得手都可以一统江湖。”彭元济笑道:“江湖中真正的霸主只有一个,你不要忘了秦堂主手中的力量,这样的大事,秦堂主不会不知道,凭他的力量,如果风魔猎天的传说是真的,宝藏和禹王九式早就落到他手里了。”海青苦笑:“秦堂主如果出面,各路人马只有拱手称臣,既然如此,我们就不用去了。”彭元济笑道:“去还是要去,不过不能冲宝藏去,见机行事。”海青点头:“也好,我们师徒今日动身,海王庄就交给军师。”彭元济点头:“尽管放心。”这件事惊动整个武林,各派门长都闻风而动,黑鹰堡袁金鼎也带领精锐手下赶奔玳瑁山,海青与风龙缓行,搜集各方情报,得知石门极为坚固,官府打开四道石门还是一无所获。 海青得到这个消息更不着急了,与风龙游山玩水,缓慢行进。且说灵虎回到龙首山,把带回的土特产分与手下,着手在龙首山建造宫殿房舍,忽然得到消息,月氏国银铃公主比武选婿,不重出身地位,只要年龄相当,力胜群雄就可以成为月氏国的驸马。 据传闻,银铃公主乃是西域第一美人,而且月氏国王预备的嫁妆极为丰厚。 灵虎动了心,带领五十名手下快马赶奔月氏国。数日后来到月氏国都城,名字甚为拗口,灵虎也记不住。 进城后有官员接待,安排住下,这里与中原风俗不同,居民穿着装饰别具一格,灵虎带来一些中原特产,送给月氏国王,安心住下。 派手下打探消息,得知西域各国都派了人来,匈奴势力最大,派来的人住在上等馆驿,其余各国使臣也被礼遇,灵虎一行没有属国,就住在客栈。 原来各国都是为皇子求亲,但皇子不用比武,都带着本国的力士能人,像灵虎这样的没有一个。 比武不论生死,最后获胜者就是驸马。灵虎摩拳擦掌准备大显身手,经过几番磨练,灵虎仗易筋经之助,已经成为一流的刀客,连风龙的紫金锤都奈何不得,刀法可想而知。 街上闲行,偶然见到大宛国皇子送给月氏国王的礼品,一匹大宛良种马,枣红色,神骏异常。 灵虎一下动了心,吩咐手下道:“就算娶不到公主,也要带这匹马回去。”军中数年,灵虎对良马有一种特殊的情感,于是做好准备,不管比武能不能获胜都要把良马弄到手。 第87章 游子还乡 第87章游子还乡这件事惊动整个武林,各派门长都闻风而动,黑鹰堡袁金鼎也带领精锐手下赶奔玳瑁山,海青与风龙缓行,搜集各方情报,得知石门极为坚固,官府打开四道石门还是一无所获。 海青得到这个消息更不着急了,与风龙游山玩水,缓慢行进。且说灵虎回到龙首山,把带回的土特产分与手下,着手在龙首山建造宫殿房舍,忽然得到消息,月氏国银铃公主比武选婿,不重出身地位,只要年龄相当,力胜群雄就可以成为月氏国的驸马。 据传闻,银铃公主乃是西域第一美人,而且月氏国王预备的嫁妆极为丰厚。 灵虎动了心,带领五十名手下快马赶奔月氏国。数日后来到月氏国都城,名字甚为拗口,灵虎也记不住。 进城后有官员接待,安排住下,这里与中原风俗不同,居民穿着装饰别具一格,灵虎带来一些中原特产,送给月氏国王,安心住下。 派手下打探消息,得知西域各国都派了人来,匈奴势力最大,派来的人住在上等馆驿,其余各国使臣也被礼遇,灵虎一行没有属国,就住在客栈。 原来各国都是为皇子求亲,但皇子不用比武,都带着本国的力士能人,像灵虎这样的没有一个。 比武不论生死,最后获胜者就是驸马。灵虎摩拳擦掌准备大显身手,经过几番磨练,灵虎仗易筋经之助,已经成为一流的刀客,连风龙的紫金锤都奈何不得,刀法可想而知。 街上闲行,偶然见到大宛国皇子送给月氏国王的礼品,一匹大宛良种马,枣红色,神骏异常。 灵虎一下动了心,吩咐手下道:“就算娶不到公主,也要带这匹马回去。”军中数年,灵虎对良马有一种特殊的情感,于是做好准备,不管比武能不能获胜都要把良马弄到手。 此番比武招亲,有十几个使团,除匈奴以外还有鄯善国,龟兹国,于阗国,且末国,车师国,姑墨国,康居国等等,各国皇子都带了好几名国中能人,参加比武的将近百人。 各国使团到齐,月氏国王主持比武,就在皇宫前的广场,围观的人足有两千上下。 灵虎一干人在人丛中等候,红日初升,月氏国王出宫,身边有近百名蒙着面纱的女子,灵虎笑道:“看来月氏国出美女,回头带回去一批犒劳弟兄们。”手下人申谢道:“有劳大哥惦记。”灵虎道:“大家都是兄弟,我娶了公主,不能让兄弟们干看着。”说笑之时,月氏国王牵着一名女子的手叽里咕噜说开了话,灵虎虽然听不懂,也猜出此女就是银铃公主,虽然蒙着面纱,已经显出风情万种,月氏国王讲完后,银铃公主摘下面纱,全场发出惊叹之声,灵虎也觉得心神激荡,天下竟然有如此美人。 脑中再也想不出什么言语能形容此女姿色,心里下定决心,一定把银铃公主娶回龙首山。 比武开始,匈奴使臣带来三十几名力士能人,势在必得,洋洋得意。因为匈奴的势力最大,各国都要让几分,匈奴使臣极为嚣张,派遣一名力士下场比武。 各国都派出一人,灵虎也下场,对手是一名身躯粗大的壮汗,比灵虎高一头,灵虎冷笑道:“你不用兵器,我也不使弯刀赢你,我们叫一叫力。”对方显然没听懂,嘴里乱叫一通,扑过来就抓。 灵虎所习易筋经极为神妙,得到秦正阳给的刀论,又与风龙研究过后,已经领会到用力的法门。 当下纹丝不动,脚底生根。对方抓住灵虎肩膀,使尽力气也无法撼动灵虎的身躯,灵虎施展上乘武功,借力使力,反手一托,对方庞大的身躯竟然飞起来,摔出老远。 围观的人发出一阵惊呼之声。灵虎不耐烦与这些不懂武功的人纠缠,身法快如闪电,在场中来回穿插,将十余人尽数放倒。 各国使臣大惊,月氏国王也惊诧不已,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灵虎身上。 匈奴使臣呵斥一声,四名武士举刀冲进场中,灵虎冷冷一笑,弯刀出鞘,日光下一道淡淡的刀光闪过,四名武士僵立当地,半晌方倒地。 全场一下鸦雀无声,谁都看出,此人本领太高,实在难以匹敌。灵虎在场中喝一声:“有不怕死的尽管上来。”匈奴使臣一挥手,十名武士下场,各国也派出人,准备合力除去灵虎再分胜负。 匈奴武士举刀围上来,灵虎根本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弯刀再不留情,身形快如疾风,刀光到处,无一人活命。 匈奴使臣命带来的射雕手用暗箭射杀灵虎,两名射雕手抽弓搭箭,箭还未出,一阵凉风飘过,两名射雕手竟然被劈为两半,鲜血四溅,匈奴使臣大惊失色,顾不上别的,跪倒在地。 连最嚣张的匈奴使臣都认输了,各国使臣只有低头认输。灵虎傲立场中,威风八面,五十名手下与围观的人高声欢呼。 西域各国都尊重武勇之士,月氏国王看到灵虎的威风,也是满心欢喜。 比武结束,灵虎独占鳌头,银铃公主看到灵虎年纪轻轻,神勇无敌也极为欢喜。 月氏国王设宴款待各国使臣,有官员专门招待灵虎一行人。有人认得灵虎,向国王进言,灵虎乃是纵横大漠的马贼首领,杀人不眨眼。 月氏国王有些犹豫,王后已经相中灵虎,劝解国王,灵虎如果做了驸马,那么通往中原的商道就会畅通无阻,财源不断,更可与中原建立联系。 而且灵虎骁勇无敌,一旦国内叛乱,只要一纸之书就可以得到一支所向无敌的精兵,好处多多。 月氏国王才打消顾虑,准备给公主成亲。各国使臣走后,月氏国王为银铃公主成亲,举国欢庆,灵虎本就神采不凡,精心打扮之后更显威风,城中人都看到灵虎力胜群雄的风采,纷纷敬献礼物,热闹非凡。 十日后,灵虎要回龙首山,月氏国王赠送珍宝无数,问灵虎有何需求,灵虎当然忘不了大宛良马,还要了百名美女,名为服侍公主,实则准备犒赏弟兄们。 国王满口答应,同时要求灵虎照顾月氏国的商队,灵虎自然没话说。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月氏,灵虎心想:得到这样的媳妇应该可以到青云山庄见父母了,让兄弟风龙也开开眼。 银铃公主喜欢中原的丝绸瓷器,对中原极为神往,向朝中的通译学了一些汉语,向灵虎问起家人,灵虎不知道父亲对自己满不满意,只说家在中原临海处,广有钱财。 银铃公主催着要到中原的家看一看,其实是想到中原游玩一番。灵虎满口答应,心想自己虽然没听父亲的话,也取得一些成就,父亲应该不会责怪。 回到龙首山,宫殿已经初具规模,众多手下都来祝贺,安顿之后,灵虎精心挑选一批珍奇宝物作为礼品,把宫殿的事交给手下,准备到青云山庄见父母。 原来灵虎先得到的美女就是银铃公主贴身的宫女,此番重逢,自然欢喜。 于是灵虎带领五十名手下,与银铃公主带着十名侍女取道进入中原。银铃公主初次见到中原繁华之地,大为兴奋,经常问这问那,绝代的风华不知迷倒多少人。 灵虎一行人衣着精美,又杀气腾腾,没人敢动歪脑筋。这时风龙跟随海青到玳瑁山去了,绿林道也得到消息,灵虎是总盟主的大哥,多方关照,一行人顺利南下。 银铃公主迷恋中原的山水,一行人走走停停,耽误不少功夫。终于来到青云山庄,门口有人迎接,灵虎也是第一次来,小心问道:“借问一声,庄主在家么?”迎接的人就是江玉山,笑道:“庄主早就吩咐过,少主人今日回家,如今全家都在大厅等你。”灵虎这才放心,银铃公主问道:“这里是你的家么?”灵虎苦笑道:“这么说也不错,只是我从没在家里呆过一天。”银铃公主大惑不解,灵虎也不多说,吩咐手下人一切小心。 青云山庄声名远播,连马贼也知道这里是武林第一禁地,谁也不敢放肆。 江玉山派人安顿灵虎众手下,自己带领灵虎与银铃公主奔大厅。这时大厅里正在争吵,原来秦征在荆门得暴病去世,秦玉娥与玉柳要大办丧事,秦正阳却不肯,秦鸿雁知道其中原委,并不劝解,薛九娘母女不好插话,只能听秦玉娥数落。 江玉山进厅禀报,秦正阳才算缓口气,笑道:“想不到他们小两口走得这么慢,现在才到,快让他们进来。”灵虎这才与银铃公主进厅。 第88章 禹王擂台1 第88章禹王擂台1秦正阳打量银铃公主点头:“我的儿媳果然与众不同,不愧是月氏国公主。”银铃公主不解问道:“他怎么知道我是公主?”灵虎心道:天下有什么事能瞒住他? 近前拜倒施礼:“孩儿参见父亲。”银铃公主也施礼,秦玉娥与玉柳摸不着头脑,秦鸿雁却猜出八九分,喜道:“这才是江湖霸主的后代,正阳,义父是服了你了。”秦玉娥问道:“兄弟,你又玩什么花样?这个孩子是你跟哪个女人生的?为何不告诉我?”玉柳本就伤心,见到这种情形就更心疼秦征,泪流不止。 秦正阳道:“如今可以挑明了,这才是我儿子,秦征那样的蠢材根本不是我的后代。”玉柳实在忍不住,指责道:“就算征儿不学好,也是我亲生亲养的,人都死了,你还这么贬损他。”秦正阳笑道:“你的儿子如今就跪在你面前,母子连心,你忍心让儿子跪这么久?”玉柳回不过神,秦鸿雁上前扶起灵虎夫妻,仔细打量,赞不绝口。 秦玉娥知道兄弟做事往往出人意料,问道:“兄弟,这个孩子怎会是你和玉柳的骨肉?”秦正阳才把当初偷梁换柱的事说出来,玉柳总算弄明白了,也顾不上埋怨秦正阳,叫一声:“我苦命的儿啊。”抱住灵虎痛哭,灵虎初次见到母亲,百感交集,忍不住落泪。 秦正阳吩咐人摆下酒宴庆贺,秦玉娥仔细打量灵虎,点头道:“果然有几分像玉柳,亏你狠得下心。”秦正阳叹道:“姐姐,秦征的下场你也看到了,兄弟要是狠不下心,亲生儿子的下场也好不了。”秦玉娥长叹一口气:“你呀,姐姐真不知该如何说你。”秦正阳给灵虎介绍,灵虎拜见姑姑秦玉娥,爷爷秦鸿雁,管薛九娘也叫母亲。 玉莲拉住灵虎手道:“这才是我哥哥,今后走到哪里我都可以对人说,我哥哥是了不起的好汉,嫂子是天下最美的公主。”一家人坐在一起,秦正阳笑道:“你这孩子,一日走不出四十里,眼看就到家了还要买什么瓷器,害我挨了你姑姑好一顿数落。”银铃公主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买瓷器?”秦鸿雁道:“你这个父亲是天神下凡,什么都知道。”银铃公主摇头道:“我不信。”秦正阳道:“你们知道的事我全知道,你们不知道的事我也知道。龙首山的宫殿大致完工,边关的守将换了人,匈奴派兵攻打你们的家,这是与你们有关的事。”灵虎吃一惊。 边关守将换了人,自己就不能自由往来于大漠与中原之间,匈奴派兵攻打龙首山,自己苦心经营的老家就难保了,想到这里不由心急。 秦鸿雁笑道:“孩子,你父亲既然告诉你这些事,就是已经解决了,不必担心。”秦正阳点头:“匈奴右贤王遇刺身亡,发生内乱,匈奴兵已经退了,边关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包你畅通无阻,就算是给儿媳妇的见面礼。”灵虎谢过,银铃公主将信将疑,问道:“我父王都惹不起匈奴,你怎么能杀死右贤王?”秦正阳道:“杀个右贤王不算什么,你丈夫也能做到。”灵虎在银铃公主耳边道:“父亲的本领强过我百倍,没有一句虚语。”银铃公主问道:“虚语什么意思?是不是假话?父亲再厉害也不会比你厉害那么多。”秦正阳一向不喝酒,拿过一盏清茶一杯酒笑道:“今日儿子第一次回家,我露一手功夫博你们一笑。”将两个杯子托在掌中,片刻后把清茶竟然凝结成冰,酒已经滚烫,呼的一声,一股火苗冲起,秦正阳一笑,放下两个杯子。 灵虎心里惊诧万分,如此出神入化的内功几可登峰造极,自己实在望尘莫及。 秦鸿雁赞道:“正阳,你的阴阳手终于大成了。”薛九娘笑道:“看来他今日最开心,成亲这么多年从没见他显露过功夫。”银铃公主瞪大了双眼直勾勾盯着秦正阳的手,竟然凑到跟前看,又摸了摸,确认之后说出一大串月氏语,连说带比划。 秦正阳笑道:“月氏话我可听不懂。”灵虎把银铃公主拉回座上,银铃公主还在比划,将秦正阳视为神人。 酒宴过后,玉柳迫不及待把灵虎拉到自己房里询问儿子成长的细节,一边听一边抹泪,不住埋怨秦正阳心狠。 薛九娘把银铃公主领到自己房里嘘寒问暖,玉莲对这个嫂子极为亲热,银铃公主对秦正阳的本领佩服到极点,多方询问,就是汉语不大熟练,自己的意思表达不出来,急得面红耳赤。 薛九娘笑道:“你也不用急,不要说你,包括我在内,当今天下没有一人能摸清他的底细。”玉莲道:“嫂子,我们这里后园山场养了好多好看的好玩的动物,好玩极了,我领你去玩。”薛九娘跟着,三人来到后园,银铃公主生长在西域,从没见过这么多动物,一下就着了迷,再不肯离开。 玉柳跟儿子谈心,听到伤心处就流泪,灵虎百般劝解,母子俩说不完的话。 秦正阳早就安排妥当,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秦玉娥见到灵虎这样英才,心里也佩服兄弟有远见,与秦鸿雁商议,秦征的丧事就不用铺张了。 玉柳与儿子彻夜长谈,天明时才想起银铃公主,派人去叫,银铃公主却迷上了后园的小动物,再不肯离开,玉柳于是到后园去找,灵虎才有功夫见父亲。 秦正阳在静室品茶,灵虎进门后问道:“父亲,如今能不能对坐?”秦正阳笑道:“坐吧,虽然你做得不够好,也算没丢我的脸。”灵虎才放心落座。 问道:“孩儿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秦正阳道:“你在龙首山安家,招募死士,迎娶银铃公主,这三件事没有一件做到家,没有放开手脚。龙首山至少可以驻扎数万精兵,你只有一千余人,谁都可以吃掉你。西域幅员辽阔,正是大好用武之地,既然决定在那里发展就不能缩手缩脚。”灵虎答应:“父亲说的极是,孩儿目光短浅。”秦正阳点头:“你年纪太轻,又在军中数载,没有野心并不意外。不过要想在西域立足,就要掌握一支无敌的劲旅,至少要有三万精兵。”灵虎问道:“哪里能聚集那么多人马?”秦正阳笑道:“纵横大漠的马贼都加起来不下万数,你要把这些人都抓到手里,牢牢控制商道,另外还可以在边关想办法,凭你的关系应该可以召集一些无家可归的退伍士兵,只要善待这些人,放出风去,就能组建一支精兵,再用重金在西域各国搜罗一批能人,时机成熟就可以在龙首山称王。”灵虎大喜。 想到将来的美好前景,灵虎满心欢喜,突然想到一事,问道:“父亲,马匹器械还有粮草如何解决?还有边关守将如何相处?”秦正阳笑道:“你是我的儿子,我自然要关照,我已经给你弄到一道圣旨,还有金印,冠带,今后你就是朝廷派到龙首山的西域安抚使,进出边关决无人阻拦,最多可以带一千人进关。”灵虎心里叹气:父亲果真神通广大,几乎无所不能。 秦正阳道:“长宁堡的林万山有三个马场,马匹不足就问他要,兵器盔甲可以在中原置办,至于粮草可以要商队孝敬,只要你力量壮大,西域各国自然会给你送来想要的一切。”灵虎拜谢道:“多谢父亲费心。”秦正阳摇头:“没那么简单,如果势力扩大,就要在大漠中设立两三条通路,设置绿洲水源,可以带精兵侵扰西域各国,西域风气吃硬不吃软,只有让各国知道你的厉害才能站稳脚跟。匈奴人虽然彪悍,但最尊重勇士,你可以结识匈奴各部首领,在匈奴的摔跤大会上夺魁,匈奴人就会给你一个称呼,视你为英雄,只要匈奴不讨伐你,西域就是你的天下。”灵虎叹道:“父亲如此成全,孩儿感激不尽。”秦正阳笑道:“父子之间有什么好客气的,我会随时协助你,有难处时自会有人帮忙。”灵虎对父亲佩服到极点,秦正阳道:“你的刀法进步不少,只是还不到家,胜不了风龙可不成,凭少林易筋经和我的刀论,攻破紫金锤不是难事,我的儿子在任何方面也不能落在别人后面。”灵虎道:“就请父亲指点。”秦正阳点头:“我只有你一个儿子,自然要指点你,随我来。”父子俩到练武场演武。 玉柳对银铃公主极为满意,这样的美人连皇宫也没有,银铃公主邀请玉柳到龙首山,玉柳满口答应,恨不得一步不离跟着儿子才安心。 第89章 禹王擂台2 想到将来的美好前景,灵虎满心欢喜,突然想到一事,问道:“父亲,马匹器械还有粮草如何解决?还有边关守将如何相处?”秦正阳笑道:“你是我的儿子,我自然要关照,我已经给你弄到一道圣旨,还有金印,冠带,今后你就是朝廷派到龙首山的西域安抚使,进出边关决无人阻拦,最多可以带一千人进关。”灵虎心里叹气:父亲果真神通广大,几乎无所不能。 秦正阳道:“长宁堡的林万山有三个马场,马匹不足就问他要,兵器盔甲可以在中原置办,至于粮草可以要商队孝敬,只要你力量壮大,西域各国自然会给你送来想要的一切。”灵虎拜谢道:“多谢父亲费心。”秦正阳摇头:“没那么简单,如果势力扩大,就要在大漠中设立两三条通路,设置绿洲水源,可以带精兵侵扰西域各国,西域风气吃硬不吃软,只有让各国知道你的厉害才能站稳脚跟。匈奴人虽然彪悍,但最尊重勇士,你可以结识匈奴各部首领,在匈奴的摔跤大会上夺魁,匈奴人就会给你一个称呼,视你为英雄,只要匈奴不讨伐你,西域就是你的天下。”灵虎叹道:“父亲如此成全,孩儿感激不尽。”秦正阳笑道:“父子之间有什么好客气的,我会随时协助你,有难处时自会有人帮忙。”灵虎对父亲佩服到极点,秦正阳道:“你的刀法进步不少,只是还不到家,胜不了风龙可不成,凭少林易筋经和我的刀论,攻破紫金锤不是难事,我的儿子在任何方面也不能落在别人后面。”灵虎道:“就请父亲指点。”秦正阳点头:“我只有你一个儿子,自然要指点你,随我来。”父子俩到练武场演武。 玉柳对银铃公主极为满意,这样的美人连皇宫也没有,银铃公主邀请玉柳到龙首山,玉柳满口答应,恨不得一步不离跟着儿子才安心。 在秦正阳细细指点下,灵虎把易筋经与刀法融合,修为前进一大步,秦正阳颇为满意,数日后与灵虎商议:“孩子,如今中原武林精英都集中在玳瑁山,你那个兄弟也去了,朝廷摆下擂台,力胜群雄者方有资格进入古洞修习禹王九式,你应该去凑个热闹,在中原武林面前亮相。”灵虎问道:“是不是要孩儿打擂?有什么样的高手?”秦正阳道:“打擂是必然的,夺魁就是为难你了,风龙的师父修为比你强一块,你超不过他。”灵虎点头:“夺不了魁,去见一见兄弟也好,父亲去不去?”秦正阳不置可否,灵虎召集手下准备到玳瑁山打擂,银铃公主最喜欢热闹,自然要跟着。 玉柳好不容易见到儿子,一刻也不舍得分开,坚持要跟着去,秦玉娥也要凑热闹,秦正阳笑道:“干脆一家都去。”玉莲拍手赞成,秦鸿雁很久没有离开青云山庄,也想散散心,于是准备车马,热热闹闹赶奔玳瑁山。 秦正阳说是同去,但谁也看不到他的踪影,众人早习惯了,自顾谈笑。 此时玳瑁山的古洞已经被打开八道石门,朝廷已经得到一批珍宝,生怕武林人联手与朝廷作对,想出一个办法就是摆下擂台,获胜者可以进入最后一道石门,除了得到禹王九式还可以挑选十件珍宝。 于是所有高手都把精力转到擂台,不只是为禹王九式,更为在武林扬名。 此时玳瑁山已经聚集了大批武林人,朝廷做了防范,由大内侍卫控制局面。 擂台就设在古洞下面的山坡,由于人数太多,除一处主擂台以外还设了四个分擂台,与会之人大多认为,夺魁者就是武林至尊,所以各路高手全力以赴。 灵虎带领手下开道,银铃公主与玉莲在车上谈笑,玉柳与秦玉娥同乘一车,薛九娘武功不凡,骑在马上。 一行人颇为引人注目,来到玳瑁山,比武已经进行了两日,灵虎一眼就看到风龙的光头,正在主擂台上与一名僧人交手,紫金锤势不可挡,僧人的禅杖招架不住,连连后退。 灵虎带人来到主擂台,风龙已经获胜,招呼手下人拿酒解渴。银铃公主与玉莲下车来到灵虎身边,擂台边的人都被两位佳人的风华吸引,风龙大口喝着酒,看手下人直勾勾盯着擂台下,问道:“看见什么了?”手下人回过神来道:“盟主,那两个美人当真人间少有,想不到这里还能看到绝代佳人。”风龙转头一看,笑道:“大哥怎么来了,我过去见见。”海青也在擂台上,认出灵虎身边的两个美女中其中一个正是秦正阳的女儿玉莲,心里奇怪,也跟过来。 风龙跳下擂台,灵虎向银铃公主指引道:“那个光头的黑大汉就是我的兄弟风龙。”银铃公主纳闷道:“你的兄弟怎么跟你一点都不像?”玉莲解释道:“那个光头是哥哥结拜的兄弟,不是亲兄弟。”银铃公主更糊涂了,问道:“不是亲生的为什么叫兄弟?”玉莲也不好解释。 风龙已经来到近前,施礼道:“大哥,想不到在这里见面,这两个美人都是嫂子吧,那个丫头是秦堂主的女儿,大哥一定成了青云山庄的女婿,小弟恭喜。”玉莲笑道:“你这笨光头,这是我的亲哥哥和嫂子,不要乱猜。”风龙一愣:“你的亲哥哥,那不是秦堂主的儿子,别骗我了,秦堂主的儿子明明是秦征。”灵虎拉住风龙手道:“兄弟,大哥确实姓秦,玉莲是我的亲妹妹没错,此中曲折甚多,一时说不明白。”海青极为精明,得到秦征死讯就已经开始怀疑,听到此话心里明白了**分,心道:我说秦堂主的儿子不可能是脓包,原来另有隐情。 近前见礼,玉莲道:“我们全家都来看热闹,姑姑和娘在后面。”海青问道:“秦堂主来了么?”玉莲摇头:“应该是来了,不过谁也找不到。”海青连忙找寻薛九娘秦鸿雁见礼。 秦玉娥与玉柳的车最慢,本来就对比武不感兴趣,下车后到处赏玩山景。 忽然有一人过来见礼,正是袁金鼎,秦玉娥见到熟人,话起家常,问道:“你有几个孩子了?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来看我?”袁金鼎道:“大姐见谅,黑鹰堡事务极繁,无暇抽身。我已经有两个儿子了,回头我让孩子们到青云山庄拜见。”玉柳问道:“你四个哥哥曾经到过家里,好像说要隐居海岛,你知道么?”袁金鼎叹口气:“四位兄长是不愿见到我们弟兄翻脸,手足弟兄闹到这一步实在汗颜。”秦玉娥问道:“聚风堂如今情形好么?我一直在家里不知道。”袁金鼎不好明言,答道:“还好,老八得到东山侯的爵位,很是风光。”秦玉娥问:“金刚走了,军师有的忙了,吕家兄弟都不错,如今都是分堂主了吧?”袁金鼎心里叹气,不好明言,只能含糊答应。 玉柳问道:“金童来了么?为何不跟你一道来?”袁金鼎只好遮掩道:“老八还没到,等他来了我让他过来。”秦玉娥从来懒得动脑子,也不多问,笑道:“你们都来打擂,就我们两个有空,你去忙吧。”袁金鼎施礼告退。 玉柳担心灵虎打擂,不放心,对秦玉娥道:“姐姐,我怕灵虎打擂,遇上厉害的角色,我们过去看看。”两人携手奔主擂台行来。 薛九娘陪着秦鸿雁观擂,金童一心夺魁,把其他事都抛在脑后,连胜数场,心里极为欢喜,做着武林至尊的美梦,根本就没留意到秦家人。 风龙是绿林盟主,自然不能草率,饮食住处早就安排妥当,把一家人都接到自己跟前落座观擂。 海青询问详情,这才明白,灵虎的刀法是秦正阳造就。风龙胜了几场,意犹未尽,重新登上擂台,灵虎明白自己责任重大,将来的事更多,不急于打擂,只留心观察各路高手的武功。 擂台上你来我去,各路高手纷纷亮相,沙里淘金,只有十几名高手进入最后的角逐。 少林武当各有一人,华山昆仑也剩下一人,还有金童,乌云仙,素贞仙,海青风龙师徒,还有几名不愿显露姓名的高手。 四座分擂台撤去,最后都在主擂台比试,天色已晚,众人各自休息,准备次日打擂。 灵虎听秦正阳说自己比不上海青,干脆忍住了不打擂,父亲的话肯定错不了,明知取胜无望何必费工夫。 当晚风龙招待一家人,银铃公主对风龙颇为好奇,这个大汉有一个填不满的肚子,吃一整只羊还要吃牛肉,还喝那么多酒,那对金锤重得不得了,亏他怎么耍得动。 灵虎对妻子道:“我这个兄弟要是到了西域,肯定比我名气还大,只不过他现在的势力已经不小了。”银铃公主笑道:“本来我以为你就够能吃了,跟他比起来,还差一大块,那对大锤你拿的起来么?”灵虎沉思一下开言:“拿起来应该没问题,要耍开就不容易了,父亲教给我一个用力的法门,待我试一试。”起身来到风龙跟前道:“兄弟,大哥试试你的紫金锤,你用刀跟大哥比试一下。”风龙笑道:“大哥不要见笑,小弟只会一招刀法,肯定招架不住,大哥要试紫金锤尽管拿去。”灵虎提起紫金锤,玉柳担心道:“那么重的大家伙,砸了脚怎么办?”灵虎劝道:“娘放心,儿子身经百战,不会有事。”秦玉娥道:“玉柳,如今我算是明白了,像我们那个教法,再好的孩子也成不了才。”玉柳才不再阻拦。 灵虎提着紫金锤走到旷野,虽然没学过招数,但秦正阳给的刀论里面讲的都是武学宗旨,一通百通,灵虎一叫力,紫金锤随手而起,舞动起来,金光罩住身形,虽然比不上风龙风雨不透,却也威力惊人。 海青心里吃惊,秦正阳的儿子果然了得。回到座上,风龙一挑大指:“从第一次见面我就看出大哥不是凡人,这对紫金锤就送给大哥。”灵虎摇头道:“紫金锤是兄弟趁手的兵器,另打一对未必合用,再说大哥使着有些吃力,还是兄弟留着。”海青知道灵虎在龙首山经常会与大队人马交锋,于是出主意道:“不如打一对亮银锤,用到战阵上可收奇效,龙儿曾经连闯四个大寨,将万名官军打败就是得紫金锤之力。”灵虎登时省悟,风龙喜道:“今后我们兄弟联手,天下无人能挡。”灵虎笑道:“看来我们两个前生就是兄弟,连兵器都一模一样。”银铃公主插言:“你们两个差远了,山庄的父亲是天神下凡,一手拿一杯茶,一手拿一杯酒,就那么一转圈,茶就冻成冰了,酒却着火了。”风龙回头问海青道:“师父,天下真有这等神功?”海青叹道:“上次会面,绝尘子曾经提过秦堂主修习阴阳手,想必已经圆满,这样神妙的内功为师想都不敢想,就算得到禹王九式也比不上秦堂主。”玉莲对自己的父亲了解最深,笑道:“你们不曾见过我爹练功,像这样的事算不得什么。”灵虎叹道:“无论我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赶上父亲。”玉柳抱怨道:“像你父亲有什么好?把亲生骨肉都抛给别人。”灵虎劝道:“娘,若非父亲成全,儿子就不会有今日的成就。”秦鸿雁问海青道:“聚风堂来了什么人?”海青答道:“黑鹰堡袁堡主虽然到了却不曾上台打擂,金童已经连胜数场,另外乌云仙,素贞仙夫妻也会参加明日的比武。”秦鸿雁叹道:“金童怎么如此不晓事,满天花雨一事已经得罪武林,还让这两个外人打擂,聚风堂怕是要威风扫地。”海青笑道:“乌云仙,素贞仙夫妻手上控制着另一股势力,与聚风堂明暗不和,金童控制不了。”秦鸿雁道:“那就更危险了,跟这样人合作,早晚惹祸上身。”玉莲劝道:“爷爷,爹已经离开聚风堂,又保他们十年平安,我们与聚风堂已经没什么关系了,是祸是福全是金童自找的。”秦鸿雁叹道:“想不到如此庞大的势力竟然落到这步田地,枉费你爹一番心血。”海青点头:“我出世的时候秦堂主已经离开聚风堂,听卞堂主讲过,秦堂主开创聚风堂到一统江湖这段时间,当真是杀尽仇寇,败尽英雄,各路高手俯首称臣,黑鹰堡两次大战,击垮黑鹰堡,斩杀鹰王,威风不可一世。可惜我无缘见到秦堂主当年的风采。”风龙颇为神往:“如果我生得早,在秦堂主身边当个走卒也好,大哥竟然是秦堂主的儿子,快把秦堂主的事讲一讲。”灵虎苦笑道:“兄弟,不怕你笑话,我一出生就被父亲送到静林寺,直到上京报仇才知晓自己身世,对父亲的事还不如你知道得多。”风龙笑道:“秦堂主做事真是滴水不漏,这样的大事竟然瞒过了所有人。”玉柳插言道:“连我这当娘的都给瞒了。” 第90章 力胜群雄1 第90章力胜群雄1回到座上,风龙一挑大指:“从第一次见面我就看出大哥不是凡人,这对紫金锤就送给大哥。”灵虎摇头道:“紫金锤是兄弟趁手的兵器,另打一对未必合用,再说大哥使着有些吃力,还是兄弟留着。”海青知道灵虎在龙首山经常会与大队人马交锋,于是出主意道:“不如打一对亮银锤,用到战阵上可收奇效,龙儿曾经连闯四个大寨,将万名官军打败就是得紫金锤之力。”灵虎登时省悟,风龙喜道:“今后我们兄弟联手,天下无人能挡。”灵虎笑道:“看来我们两个前生就是兄弟,连兵器都一模一样。”银铃公主插言:“你们两个差远了,山庄的父亲是天神下凡,一手拿一杯茶,一手拿一杯酒,就那么一转圈,茶就冻成冰了,酒却着火了。”风龙回头问海青道:“师父,天下真有这等神功?”海青叹道:“上次会面,绝尘子曾经提过秦堂主修习阴阳手,想必已经圆满,这样神妙的内功为师想都不敢想,就算得到禹王九式也比不上秦堂主。”玉莲对自己的父亲了解最深,笑道:“你们不曾见过我爹练功,像这样的事算不得什么。”灵虎叹道:“无论我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赶上父亲。”玉柳抱怨道:“像你父亲有什么好?把亲生骨肉都抛给别人。”灵虎劝道:“娘,若非父亲成全,儿子就不会有今日的成就。”秦鸿雁问海青道:“聚风堂来了什么人?”海青答道:“黑鹰堡袁堡主虽然到了却不曾上台打擂,金童已经连胜数场,另外乌云仙,素贞仙夫妻也会参加明日的比武。”秦鸿雁叹道:“金童怎么如此不晓事,满天花雨一事已经得罪武林,还让这两个外人打擂,聚风堂怕是要威风扫地。”海青笑道:“乌云仙,素贞仙夫妻手上控制着另一股势力,与聚风堂明暗不和,金童控制不了。”秦鸿雁道:“那就更危险了,跟这样人合作,早晚惹祸上身。”玉莲劝道:“爷爷,爹已经离开聚风堂,又保他们十年平安,我们与聚风堂已经没什么关系了,是祸是福全是金童自找的。”秦鸿雁叹道:“想不到如此庞大的势力竟然落到这步田地,枉费你爹一番心血。”海青点头:“我出世的时候秦堂主已经离开聚风堂,听卞堂主讲过,秦堂主开创聚风堂到一统江湖这段时间,当真是杀尽仇寇,败尽英雄,各路高手俯首称臣,黑鹰堡两次大战,击垮黑鹰堡,斩杀鹰王,威风不可一世。可惜我无缘见到秦堂主当年的风采。”风龙颇为神往:“如果我生得早,在秦堂主身边当个走卒也好,大哥竟然是秦堂主的儿子,快把秦堂主的事讲一讲。”灵虎苦笑道:“兄弟,不怕你笑话,我一出生就被父亲送到静林寺,直到上京报仇才知晓自己身世,对父亲的事还不如你知道得多。”风龙笑道:“秦堂主做事真是滴水不漏,这样的大事竟然瞒过了所有人。”玉柳插言道:“连我这当娘的都给瞒了。”次日开擂,各路高手齐集台下,都想知道最后结果。 擂台有规定,不准出人命,不准用暗器,所以比武数日,无人丧生。海青审时度势,乌云仙,素贞仙与金童是最大的障碍,要想夺魁就要战胜这三个人,如果绝尘子,刀王这样高人到场,自己根本没有机会,就不用动手了。 这些高人不露面从另一个方面看出,禹王九式并没有传说的那么厉害。 风龙第一个跳上擂台,如今紫金锤威震江湖,谁也不敢轻视,主持擂台的人看到风龙先把桌椅向后挪,生怕碰着。 素贞仙笑吟吟登台,风姿绰约,风龙笑道:“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上来做什么,换你丈夫来。”素贞仙笑道:“盟主不愿与小女子动手,干脆认输算了。”风龙对禹王九式不甚在意,只想涨一涨绿林的威风,不战而退岂不丢人? 想到这里喝道:“你不肯退,我可不会留情。”挥动紫金锤,劈头盖脸砸下来。 主擂台已经被风龙砸坏好几回,维护局面的大内侍卫早就预备下人手准备随时修补。 素贞仙乃是百灵岛出色的高手,身法飘忽,如鬼魅一般,紫金锤根本挨不上。 风龙在海王庄见识过素贞仙,早做了准备,紫金锤耍开,风雨不透。素贞仙修为之高,比三岛岛主差不了多少,风龙虽然了得却也奈何她不得。 素贞仙袖出一剑,轻叱一声,连人带剑,化做一道碧光冲进内圈,风龙弯刀出鞘,刀剑相交发出一声脆响,风龙心里明白,自己的本领已经使尽,再斗下去只有落败,跳出圈外,收住紫金锤笑道:“好男不跟女斗,我不打了。”直接归座。 素贞仙轻松获胜,回座休息。灵虎看出风龙确实赢不了素贞仙,对风龙道:“兄弟,你那一招刀法好像缺点气势,作为保命的招数不能草率。”风龙道:“我也知道,可是难以集中精神,心里一边惦记紫金锤一边施展刀法,难以兼顾。”灵虎笑道:“父亲的刀论里提过,握刀之际,无敌无我,只有一股杀气,人刀合一,不斩敌首,决不空回,这样才能有机会取胜,招数根本不重要。”海青赞道:“秦堂主之言不像武学宗旨,倒像行兵之法,真乃奇才。”风龙似懂非懂,点头道:“我记住了,下回一定用上。”乌云仙登擂,与少林高僧苦斗一个时辰,终于获胜,金童也赢了华山的高手。 海青登台,天罡刀法奥妙无穷,战胜武当高手,一轮比武过后,只留下六人。 日中时分,众人分头歇息,风龙对海青充满信心,拍着胸脯道:“师父一定能打败金童,夺得禹王九式。”海青摇头:“金童不好对付,乌云仙,素贞仙也不好惹,亏得毗芦仙在黑鹰堡丧命,否则师父没有一毫胜算。”灵虎道:“这三个人虽然内外功不凡,却没有争霸江湖必备的万丈雄心,天罡刀乃是天下第一宝刀,不妨在气势上压过他们。”海青叹道:“秦堂主的儿子都有这等眼力,我是说什么也赶不上了。”风龙笑道:“我大哥自然比我厉害。”午后开擂,海青抢先登擂,朗声道:“禹王九式本判官势在必得,也不用捉对比武,不服的就上台。”金童本来对海青有些顾忌,听到此话喜道:“后辈狂妄,竟敢要以一敌五,累也把他累死了。”素贞仙上台,海青二话不说,天罡刀直奔素贞仙,十几回合过去,素贞仙大吃一惊,见海青刀法与前面大不相同,凌厉狠辣,步步紧逼,不留一丝余地。 明明犯了武学大忌,偏偏自己无计可施,手忙脚乱之下,连连后退。退到台口,海青一声断喝,一刀将素贞仙震下擂台。 乌云仙上台,海青气势如虹,刀法越发得心应手,乌云仙几番施展精妙招数,都被海青凌厉的攻势化解,只好认输。 海青连胜两名海外高手,气势愈胜,把另外两名高手武功压制住,连胜四人,全场皆惊。 只剩下金童一人,海青叫道:“金堂主,如今只剩你我两人,禹王擂已经接近尾声,还不上来?”金童咬牙登台,冷冷道:“冲秦堂主的面子,让你嚣张几日,竟敢跟我叫阵,今日让你知晓本堂主的厉害。”金刀出鞘,刀光夺人二目。 海青招招抢攻,天罡刀法威风八面。金童虽然苦修多年,但武功与兵法相通,气盛者无敌,海青先声夺人,金童极为吃力。 虽然有满天花雨,但在这种场合使用这等歹毒暗器必将招致武林群起而攻,等于自掘坟墓。 海青越战越勇,金童却已经失去了当年的锐气,心知取胜无望,弹身退到台口道:“天罡刀是秦堂主称霸江湖的宝刀,我不能与天罡刀争锋,让你一次。”转身下台。 第91章 力胜群雄2 次日开擂,各路高手齐集台下,都想知道最后结果。擂台有规定,不准出人命,不准用暗器,所以比武数日,无人丧生。 海青审时度势,乌云仙,素贞仙与金童是最大的障碍,要想夺魁就要战胜这三个人,如果绝尘子,刀王这样高人到场,自己根本没有机会,就不用动手了。 这些高人不露面从另一个方面看出,禹王九式并没有传说的那么厉害。 风龙第一个跳上擂台,如今紫金锤威震江湖,谁也不敢轻视,主持擂台的人看到风龙先把桌椅向后挪,生怕碰着。 素贞仙笑吟吟登台,风姿绰约,风龙笑道:“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上来做什么,换你丈夫来。”素贞仙笑道:“盟主不愿与小女子动手,干脆认输算了。”风龙对禹王九式不甚在意,只想涨一涨绿林的威风,不战而退岂不丢人? 想到这里喝道:“你不肯退,我可不会留情。”挥动紫金锤,劈头盖脸砸下来。 主擂台已经被风龙砸坏好几回,维护局面的大内侍卫早就预备下人手准备随时修补。 素贞仙乃是百灵岛出色的高手,身法飘忽,如鬼魅一般,紫金锤根本挨不上。 风龙在海王庄见识过素贞仙,早做了准备,紫金锤耍开,风雨不透。素贞仙修为之高,比三岛岛主差不了多少,风龙虽然了得却也奈何她不得。 素贞仙袖出一剑,轻叱一声,连人带剑,化做一道碧光冲进内圈,风龙弯刀出鞘,刀剑相交发出一声脆响,风龙心里明白,自己的本领已经使尽,再斗下去只有落败,跳出圈外,收住紫金锤笑道:“好男不跟女斗,我不打了。”直接归座。 素贞仙轻松获胜,回座休息。灵虎看出风龙确实赢不了素贞仙,对风龙道:“兄弟,你那一招刀法好像缺点气势,作为保命的招数不能草率。”风龙道:“我也知道,可是难以集中精神,心里一边惦记紫金锤一边施展刀法,难以兼顾。”灵虎笑道:“父亲的刀论里提过,握刀之际,无敌无我,只有一股杀气,人刀合一,不斩敌首,决不空回,这样才能有机会取胜,招数根本不重要。”海青赞道:“秦堂主之言不像武学宗旨,倒像行兵之法,真乃奇才。”风龙似懂非懂,点头道:“我记住了,下回一定用上。”乌云仙登擂,与少林高僧苦斗一个时辰,终于获胜,金童也赢了华山的高手。 海青登台,天罡刀法奥妙无穷,战胜武当高手,一轮比武过后,只留下六人。 日中时分,众人分头歇息,风龙对海青充满信心,拍着胸脯道:“师父一定能打败金童,夺得禹王九式。”海青摇头:“金童不好对付,乌云仙,素贞仙也不好惹,亏得毗芦仙在黑鹰堡丧命,否则师父没有一毫胜算。”灵虎道:“这三个人虽然内外功不凡,却没有争霸江湖必备的万丈雄心,天罡刀乃是天下第一宝刀,不妨在气势上压过他们。”海青叹道:“秦堂主的儿子都有这等眼力,我是说什么也赶不上了。”风龙笑道:“我大哥自然比我厉害。”午后开擂,海青抢先登擂,朗声道:“禹王九式本判官势在必得,也不用捉对比武,不服的就上台。”金童本来对海青有些顾忌,听到此话喜道:“后辈狂妄,竟敢要以一敌五,累也把他累死了。”素贞仙上台,海青二话不说,天罡刀直奔素贞仙,十几回合过去,素贞仙大吃一惊,见海青刀法与前面大不相同,凌厉狠辣,步步紧逼,不留一丝余地。 明明犯了武学大忌,偏偏自己无计可施,手忙脚乱之下,连连后退。退到台口,海青一声断喝,一刀将素贞仙震下擂台。 乌云仙上台,海青气势如虹,刀法越发得心应手,乌云仙几番施展精妙招数,都被海青凌厉的攻势化解,只好认输。 海青连胜两名海外高手,气势愈胜,把另外两名高手武功压制住,连胜四人,全场皆惊。 只剩下金童一人,海青叫道:“金堂主,如今只剩你我两人,禹王擂已经接近尾声,还不上来?”金童咬牙登台,冷冷道:“冲秦堂主的面子,让你嚣张几日,竟敢跟我叫阵,今日让你知晓本堂主的厉害。”金刀出鞘,刀光夺人二目。 海青招招抢攻,天罡刀法威风八面。金童虽然苦修多年,但武功与兵法相通,气盛者无敌,海青先声夺人,金童极为吃力。 虽然有满天花雨,但在这种场合使用这等歹毒暗器必将招致武林群起而攻,等于自掘坟墓。 海青越战越勇,金童却已经失去了当年的锐气,心知取胜无望,弹身退到台口道:“天罡刀是秦堂主称霸江湖的宝刀,我不能与天罡刀争锋,让你一次。”转身下台。 风龙见师父夺魁,大声欢呼,灵虎也佩服海青刀法,明白父亲的话不假,自己确实比不上。 金童匆匆率人离去,乌云仙与素贞仙也不见踪影。主持擂台的官员也觉意外,最后夺魁者竟然是绿林道的铁面判官。 安排人引领海青进古洞,风龙跳过来道:“师父,我给你打头阵。”海青点头,灵虎过来道:“兄弟,大哥跟你一块进去。”三个人跟随大内侍卫进入古洞,连过八道石门,最后一道石门上贴着封条,这是摆擂之前贴好的,防止有人私自开启。 石门打开,映入眼帘的都是各色珍宝,海青点头:“看来风魔猎天的传说不假,这里果然有宝藏。”进入石室,两名侍卫指引道:“这里都是珍宝,风魔猎天坐化的石室有一扇铁门,我们没打开,阁下力胜群雄,应该难不住。”风龙笑道:“一锤就砸开了。”海青吩咐道:“不可贸然行事,小心推开。”于是风龙与灵虎合力推开铁门,这两人都是神力,铁门应手而开。 海青原以为古洞封闭多年,必定有霉气,谁知石室中与外面没什么不同,心里奇怪,加了小心。 一名侍卫道:“我们两个跟你们进去,省得你们怀疑我们不怀好意。”五人进入石室,正面石床上端坐一具骸骨,身上满是金玉,海青叹道:“武林至尊也难免贪财。”骸骨背后石壁上绘着图形,其余两面的石壁上的图形已经剥落,难以分辨。 海青苦笑道:“禹王九式只剩下三分之一,一番辛苦,所为何来?”风龙问道:“师父,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有人进来过?”海青摇头:“石床下有个泉眼,想是当年创出禹王九式的高人特意留的饮水之处,想必风魔猎天就是从这个泉眼进入古洞。泉水连着地下暗河,水涨之时,浸泡石壁,所以图形被毁。”灵虎道:“看来造化忌全,禹王九式已经造就了一代武尊,就此湮没也值了,我们录下图形赶紧走吧。”海青早就准备好纸笔,把石壁上图形描绘下来,果然只有三式。 录完图形,就把石壁毁了。一名侍卫道:“三位可以在外面石室挑选十件珍宝。”海青笑道:“我们可不缺珍宝,就送给你们哥俩了。”两人大喜,连连道谢。 三人转身离开古洞,还有很多人等在外面,海青道:“各位,禹王九式只剩下三式,能不能练成要看天意,禹王擂就此结束。”众人一听只剩下三式,登时失去兴趣,有人问道:“你们不会欺骗我们吧?”海青道:“有大内侍卫做见证,绿林人也不能欺瞒同道,再说也没有这个必要。”众人一想也对,比武夺魁,得到禹王九式名正言顺,何必撒谎? 于是纷纷散去。海青也准备回海王庄,玉莲道:“我爹说了,请你们到我家去做客。”秦鸿雁问道:“你一直在我身边,你父何时来过?”玉莲笑道:“爹刚才亲口告诉我的,我却没看到爹的影子。”众人无不骇然。 高高兴兴启程,风龙问海青道:“师父,朝廷怎会如此大方?我原以为他们会设下埋伏。”海青道:“禹王九式流传江湖就可以引发无数争夺,更可以引开武林人的视线,把这一批珍宝收入国库,何乐而不为?”风龙点头:“原来如此,我倒要看看谁敢打我们的主意。”一行人有说有笑前行,银铃公主从没到过海上,问灵虎道:“什么时候带我坐大船到海上去玩?”灵虎答道:“海船不好找,有机会再说。”玉莲笑道:“大哥,咱们家有大船,爹隔三差五就要出海,想到海上玩太简单了。”灵虎点头:“看来什么事都被父亲想到前面去了。”玉柳看到如此出色的儿子,心里极为欢喜,对秦正阳也不再抱怨。 来到青云山庄,免不了热闹一番,灵虎找不到秦正阳,问秦鸿雁,秦鸿雁笑道:“你父亲的行踪没有人说得清楚,他想见你自然就见着了,你想见他可不容易。”灵虎也无可奈何。 银铃公主闹着要坐船,薛九娘就带着玉莲陪银铃公主到海上兜风,玉柳一心铺在儿子身上,含在嘴里才安心。 秦鸿雁与风龙投缘,准备酒肉招待,灵虎也极为能吃,两兄弟足吃足喝,秦鸿雁乐不可支。 海青在静室研究禹王三式,没有一点头绪。正苦思冥想,忽然身边多了一人,海青明白,只有秦正阳能无声无息来到自己身边而不被察觉。 于是施礼道:“秦堂主,侥幸没有辱没天罡刀。”秦正阳笑道:“意料中的事,把禹王三式给我看看。”海青毫不犹豫递过,秦正阳细看过后摇头:“这是最后三式,没有前面六式,实在难以领会其中奥妙。不过可以看出,威力尚在三绝斩之上。”海青道:“既然无法修习,留之无用。”秦正阳道:“万蝶岛与玉晶岛的秘籍我都看过,多少看出几分眉目,你可以放出消息,禹王三式在我手里,就可以省却不少麻烦。我没有太多功夫,让绝尘子去琢磨,他能练成九天风雷动,应该能悟出些门道,如果有了收获再传给你,也算没白忙。”海青谢过。 秦正阳道:“乌云仙与素贞仙不甘心失败,想在半路抢夺,被我吓跑了,你就不必担心他们到海王庄生事了。”海青实在无话可说,只有佩服二字。 灵虎与风龙吃饱喝足,唱着小曲来到练武场,灵虎一眼看到一对亮银锤,登时眼就直了,问道:“兄弟,你这么快就给大哥打了一对亮银锤?”风龙摇头道:“大哥,我连家还没回,哪能这么快?这一定是你爹秦堂主给你打的。”灵虎笑道:“什么事也瞒不过他,我先试一试。”提到手里,觉得链子有些长,风龙道:“大哥不曾细看,链子上有几个挂钩,长短随你心意。”灵虎细看,果然如此,纳闷道:“父亲把链子留这么长有何用?先试试新。”轮起亮银锤,银光耀眼,风龙看得手痒,叫道:“大哥,我跟你对几锤。”两兄弟各显身手,金锤银锤撞击,声音回响不绝,整个山庄都惊动了。 午间秦正阳在大厅招待海青师徒,灵虎问道:“父亲,亮银锤的链子为何留那么长?”秦正阳道:“等你回到龙首山就明白了,你和风龙今后互相协助,定可有一番作为。”风龙道:“擂台上我打不过那个妖精,好没面子,堂主给我出个主意。”秦正阳笑道:“素贞仙得灵果之助,又修习过上古秘籍,你想赢她可不容易。不过话说回来,一个真正的高手不止要内外兼修,还要讲气势,与两军对垒相似,再精妙的武功也要看什么人使,真正无敌的武功秘籍根本不存在。楚霸王三万精兵千里奔袭,把刘邦五十余万人马杀得大败,险些擒住刘邦,这就是气势的威力。”风龙听师父说过彭城大捷,马上会意:“我有些明白了,师父挑战五名高手获胜凭的也是气势,如果捉对比武倒不一定取胜。”海青点头:“还是秦堂主说的在理。”灵虎担心龙首山,问道:“有没有龙首山的消息?”秦正阳道:“当然有,龙首山没什么大事,月氏国王送来一批异国特产。”灵虎才放下心,问道:“我们是不是也要预备一些中原礼品送给月氏国王?”秦正阳笑道:“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可不知道月氏王的喜好。”海青吃惊道:“堂主连西域的事也这么清楚。”秦正阳苦笑道:“我这个儿子嫌我在中原势力太大,只想在西域安家,我也只好由他,自己儿子总要提携一下。好不容易才弄到一件宝贝,也算给灵虎一个交代,免得玉柳总埋怨我狠心。”海青深知秦正阳对奇珍异宝不感兴趣,问道:“什么宝贝值得堂主如此看重?”秦正阳吩咐一声,两名侍女搭着一个羊皮卷进厅,铺开之后,有两丈方圆,却是一张地图。 秦正阳道:“这就是汉朝名垂青史的定远侯班超费无数心血绘制的西域地形图。”灵虎久在边关,深知此图对西域各国来讲可说是无价之宝,惊喜交集,拜倒在地:“爹,孩儿铭感肺腑。”秦正阳叹道:“听你叫一声爹可真不容易,总算了却一桩心愿。”风龙不懂此图的价值,海青却明白,有了此图,完全可以在西域称霸,感叹道:“今后西域也是堂主的天下。” 第92章 血染黄沙 得到西域地形图,灵虎心花怒放,秦正阳道:“等你做了父亲就能体会到为父的心情。”风龙转头问海青:“师父,咱们是不是也要几个儿子?师父来上两个,我就来上三个。”海青笑道:“如今师父可没功夫顾及这些事,你想要就要,师父可不急。”秦正阳叹道:“金童得到满天花雨,已经得罪各大名门,聚风堂是风雨飘摇,黑鹰堡经营得极为得法,金鼎夫妻确实有才。”海青点头:“金童带领三仙并两千余人攻打黑鹰堡,毗芦仙丧命,损折一半人手,如果不是袁堡主顾念旧情,难免全军覆没,黑鹰堡可称得上铜墙铁壁。”秦正阳回首往事,颇有感慨:“当初带领八兄弟开创聚风堂,雄心勃勃,每日都在危险中度过,如今回想起来,还是那个时候最舒心。一统江湖之后反倒不自在,登上峰顶虽然有一些自豪感,却也有天下一人的寂寞。”海青笑道:“这种滋味也只有堂主能尝到,我们想尝也没机会。”灵虎道:“看如今的形势,中原几股势力都不具备一统江湖的实力,看来今后是群雄逐鹿的局面。”风龙笑道:“我才不管什么江湖,过得痛快就行了,足吃足喝,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说杀人就杀人,搂着各式各样的美人睡觉,这样的日子比皇帝老儿还快活。”秦正阳点头道:“这个孩子秉性率真,正是绿林盟主的最佳人选,用不了多久绿林道就会入主江南。”海青从言语中听出,秦正阳对金童颇为失望,对聚风堂已经不闻不问,心里马上开始准备下一步计划,自然是在江南动手。 秦正阳道:“自从金童在黑鹰堡受挫之后,秘密培植了一批亡命之徒,这些人只认钱不认人,心狠手辣,所用兵器,暗器都喂剧毒。已经背离了江湖道义,你们师徒尽快除掉这一批人,免得他们给我丢人。”海青暗吃一惊,这个消息自己竟然一无所知。 于是点头道:“只要得到确切消息,我亲自带金龙刀手除掉这批人。”秦正阳点头:“我不便出面,你手下的金龙刀手应该可以胜任,具体消息就靠你自己了。”海青明白,聚风堂是秦正阳一手创建的,自然有极深的感情,能把这个消息讲出来就已经很难得了。 盘桓两日,师徒俩告辞回海王庄,临行时秦正阳道:“替我转告军师,不必顾念我,江湖儿女,铁血豪情,置生死于度外,不能感情用事。”海青心中暗喜。 灵虎对风龙道:“兄弟,等银铃公主回来大哥就回龙首山,如果打开局面,一定请兄弟到龙首山做客。”风龙道:“大哥放心,小弟曾经到过大漠,着实吃了不少苦,白日热得着火,晚上冻得难受,当时我就想,今生再不到这鬼地方。回来以后,又觉得大漠虽然不好受,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美妙感觉,早晚还要去领略一番。”灵虎点头:“兄弟若在大漠呆久了,就不想回中原了,大漠才是血性男儿驰骋的乐土。”师徒两人带领手下回转,灵虎在秦正阳指点下苦练亮银锤,研读兵书战策,进步极快,这一日银铃公主回来,灵虎埋怨道:“转一圈就行了,何必耽误这么长时间?”银铃公主道:“你不知道海上有多好玩,我还想跟你一道再去转一圈。”灵虎道:“我们离家太久了,你父王派了人询问你的消息,我们要尽快回去。”银铃公主转念一想,喜道:“我要把中原的事讲给父王听,带一些好玩的给父王看看。”灵虎挂念龙首山,向父母辞行,玉柳一定要跟随儿子,秦正阳也不阻拦,对灵虎道:“你母亲受不了大漠的风沙,呆不了多久,我会派人接回来。”灵虎点头,召集手下,准备启程。 秦正阳把一人叫到近前,正是孙一鸣,对灵虎道:“你母亲由这个人护送回来,今后传递消息就由他负责。”灵虎口里答应,心里却不太在意,这样瘦小枯干的人能做什么事。 准备好行装,一行人动身,银铃公主急于把中原的新奇事告诉亲人,连催快走,倒是不曾耽误。 孙一鸣就跟在玉柳车旁,灵虎并过马去问道:“你跟随我父亲多久了?”孙一鸣道:“十几年了,能跟随令尊是我的福气,这些年享尽富贵,扬眉吐气,不虚此生。”灵虎问道:“听人说你曾经与我父亲出海,经过怎样?”探查玉晶岛的事是孙一鸣一生最得意的经历,不知对旁人讲过多少次,灵虎这一问正好挠到痒处,孙一鸣滔滔不绝,把出海的经历描绘一番,灵虎对秦正阳多了几分了解。 海青师徒回到海王庄,彭元济自然要询问详情,海青源源本本讲述一遍,彭元济一直担心秦正阳怪罪自己,听到秦正阳交代的话大喜。 听说金童培植了一批杀手,彭元济也觉吃惊,三人商议对策,海青道:“此事乃是当务之急,由我自己去,只要得到准信就出发。”彭元济道:“不可贸然行动,聚风堂虽然走下坡路也不能掉以轻心,应该将金龙刀手装扮成雷组突袭,可以省掉不少麻烦。”海青犹豫道:“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违背道义?”彭元济笑道:“当初秦堂主行事我行我素,杀人无数,谁敢说个不字?各大名门谁不礼敬三分?处处讲道义只能寸步难行,金童打造满天花雨,培植杀手,我们还讲什么道义。”海青点头:“有理,就照此办理,马上派人打探消息。”既然有了目标,自然好办,两日后消息就传回来,风龙本来想去,但形貌特殊,天下皆知,只好留在海王庄。 海青带领一百名金龙刀手离开海王庄,昼夜兼程赶奔荆门东面三河镇,这里就是金童训练杀手的秘密地点。 海青一向谨慎,半路上换成聚风堂雷组的装束,马不停蹄,不顾劳累发起突袭,将三河镇夷为平地,无一人逃生,一把火毁掉证据,连夜赶回海王庄。 金童得报大惊,这件事连玲珑夫人都不知道,怎会走漏消息?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派人详查。 总算弄清楚下手之人是金龙刀手,金童将海青恨之入骨,重新组织力量准备复仇。 只是如今不比往日,灵云公主的力量也不能不防,黑鹰堡是指不上了,凭荆门的实力根本无法发动对海王庄的攻击。 这时金童才体会到自己跟秦正阳的差距有多大。形势严峻,先稳住根本才能进行下一步,首先稳住江南的局势,培植力量。 灵虎一行取道西北,刚到兰州,玉柳就开始抱怨风沙太大,皮肤都吹干了。 灵虎笑道:“娘,这里的风根本算不得什么,大漠的风要厉害百倍。”玉柳登时就后悔了,想到青云山庄的鸟兽,自由自在的日子,指着灵虎道:“你这孩子,在哪里安家不好,非要住在沙漠,江南有数不清的美景,比这里强多了。”灵虎道:“娘,中原是父亲的天下,我可不想在父亲的庇护下过日子。”玉柳叹道:“你们父子俩都是又臭又硬的坏脾气,为娘也管不了你,到了龙首山,娘看看你的家就回去,住在这种地方简直活受罪。”灵虎心里暗笑:父亲说的没错,母亲是杭州人,根本受不了大漠的风沙。 出关之后,风沙就更大了,玉柳几次想回去,看别人都在风沙里,自己坐在车里也不好说什么,银铃公主陪着,好不容易才到龙首山。 宫殿已经建成,灵虎先安顿母亲,玉柳到了宫殿才松口气,不过实在受不了风沙,催着孙一鸣送自己回去,灵虎挑选两名侍女伺候母亲,安排手下护送回去。 送走以后才询问手下,得知父亲给月氏王的礼品已经送到,银铃公主吵着要回家看望父亲,灵虎只好陪着。 来到月氏都城,月氏王亲自出城迎接,银铃公主迫不及待向父亲讲述中原之行的所见所闻,月氏王得到礼品欢喜之极,在皇宫大摆酒宴。 灵虎自然倍受尊重,歌舞过后,月氏王吩咐几句话,皇宫外有人牵来几只庞然大物,足有两千斤上下,长长的鼻子,蒲扇一般的耳朵,四只腿好像柱子一般。 灵虎从未见过,通译解释,这是天竺送来的礼物,中原管这种动物叫大象。 驯象人发出指令,几只大象摆出各种姿势,甚为听话。灵虎心头猛然一惊,父亲给自己的亮银锤链子留的长用意却在此处,若能骑在大象上面临阵,必将无往不利。 想到这里,对父亲佩服到极点。酒宴之间向月氏王要这几头大象,月氏王把大象当作玩物,不太上心,慨然应允,灵虎心中大喜。 由于着急发展壮大,灵虎急着赶回去,月氏王又赠送一批珍宝,灵虎带着银铃公主回到龙首山,马上派出人手,招募散处大漠之中的马贼,另外派人到各国招募奇人异士,同时大举经营龙首山,养良马数万匹。 参加匈奴一年一度的摔跤大会,夺魁自然轻而易举,被匈奴各部尊为第一英雄。 龙首山发展极快,短短几个月就扩张到两万余人,灵虎久在军中,深知粮饷的重要,精练士卒,准备威加西域各国,解决最大的难题。 这时灵虎已经试过骑着大象临阵,原来大象极为聪明,比马还容易控制。 正打算一显身手机会就来了,车师国与龟兹国发生冲突,两国大举交锋,龟兹国有匈奴支持,车师国内部不合处于下风,西域各国都在观望战事发展。 灵虎得到这个消息大喜,这可是扬威西域的大好机会,带领一万精兵远征,有西域地形图的指引,安然穿过大漠,这时龟兹国精兵正在进攻,车师国兵将奋力抵挡,杀得难解难分,战场上黄沙滚滚,杀声震天。 灵虎骑在大象上,带领一万精兵缓缓靠近战场,交战双方主将都已发觉,连忙收兵,派人打探。 灵虎派人把两方主帅请来,车师主帅带领随从前来,龟兹国主帅不敢来,指派了手下代替。 灵虎对车师主帅极为礼遇,轰走龟兹国的人。车师主帅表示,只要灵虎帮助车师取胜,以五千匹良马,五千头骆驼作为答谢。 龟兹国主帅摸清灵虎只有一万人根本不放在心上,准备进攻。灵虎得到消息,通知车师主帅按兵不动,由自己迎战。 车师主帅自然满口答应。灵虎吩咐手下人列队,朗声道:“各位兄弟,龟兹国十万精兵,我们只有一万,我要一举摧垮这十万精兵,扬威西域,只要此战成功,西域就是我们的天下。”此番带来的人大半是杀人不眨眼的马贼,根本不以生死为意,做好准备。 灵虎见到龟兹**马已经列好阵势,断喝一声:“兄弟们,目标,正中帅旗,夺得帅旗者赏明珠千颗,美女十名。”众人欢呼着催马冲向敌阵。 灵虎坐在大象上催动人马。众马贼可不讲什么战术,都冲向帅旗,龟兹国主帅传令迎敌,四路人马冲出来,与灵虎的人马搅在一处。 灵虎催促大象,原来大象奔跑起来也不慢,灵虎挥动亮银锤,势不可挡,扑向帅旗。 龟兹国主帅连派两路人马,却根本挡不住灵虎前进的脚步,众马贼不顾性命狠斗,龟兹国兵将虽然挡得住,但灵虎的大象已经接近帅旗,一锤砸下,至少有两三人丧生。 龟兹国士兵从未见过这等杀法,无人敢于迎敌,灵虎势如破竹,冲到核心。 龟兹国主帅大惊之下拨马后撤,帅旗一动,军心就乱了,十万精兵都奔帅旗集中,且战且退。 灵虎不管不顾,不夺下帅旗誓不罢休,亮银锤早就被鲜血浸透,大象在万马之中也是以王者自居,甩动鼻子,狂吼示威,灵虎挥师疾进,大象目标极为明显,众马贼见首领冲在前面,无不舍死忘生,高呼冲杀。 龟兹国主帅聚拢士卒,身边的人越来越少,灵虎的大象就在眼前晃,无奈之下传令撤退,大军卷旗败退,灵虎带领手下穷追不舍,车师主帅看到灵虎的神勇,手下的凶悍惊诧不已,带领士卒随后掩杀,龟兹国十万大军溃退。 灵虎看准龟兹国主帅,追杀下来,一日夜不眠不休,竟然追到龟兹城下。 龟兹国王大惊之下一面派人向匈奴求助,一面派人与灵虎商谈,车师主帅派人送来粮草酒肉,灵虎屯兵龟兹城下,做出攻城的架势。 这时匈奴三万骑兵赶来援助,灵虎知晓匈奴人骁勇善战,留五千人封住城门,带领五千人迎战,大象所到之处,根本无人挡得住,匈奴人大多认得摔跤大会上夺魁的英雄,又见到大象的威力,亮银锤的厉害,都把灵虎当做天神下凡,不敢交锋,引兵后退。 龟兹国王见匈奴兵都败退,无奈之下只好派人向灵虎请降,灵虎倒不想攻打龟兹城,只想扬威,向龟兹国王要了大批珍宝,休整两日就带人回转。 这一场大战下来,伤亡数万,血染黄沙,灵虎大名威震西域各国。 第93章 罕见坐骑1 第93章罕见坐骑1酒宴之间向月氏王要这几头大象,月氏王把大象当作玩物,不太上心,慨然应允,灵虎心中大喜。 因为着急发展壮大,灵虎急着赶回去,月氏王又赠送一批珍宝,灵虎带着银铃公主回到龙首山,马上派出人手,招募散处大漠之中的马贼,另外派人到各国招募奇人异士,同时大举经营龙首山,养良马数万匹。 参加匈奴一年一度的摔跤大会,夺魁自然轻而易举,被匈奴各部尊为第一英雄。 龙首山发展极快,短短几个月就扩张到两万余人,灵虎久在军中,深知粮饷的重要,精练士卒,准备威加西域各国,解决最大的难题。 这时灵虎已经试过骑着大象临阵,原来大象极为聪明,比马还容易控制。 正打算一显身手机会就来了,车师国与龟兹国发生冲突,两国大举交锋,龟兹国有匈奴支持,车师国内部不合处于下风,西域各国都在观望战事发展。 灵虎得到这个消息大喜,这可是扬威西域的大好机会,带领一万精兵远征,有西域地形图的指引,安然穿过大漠,这时龟兹国精兵正在进攻,车师国兵将奋力抵挡,杀得难解难分,战场上黄沙滚滚,杀声震天。 灵虎骑在大象上,带领一万精兵缓缓靠近战场,交战双方主将都已发觉,连忙收兵,派人打探。 灵虎派人把两方主帅请来,车师主帅带领随从前来,龟兹国主帅不敢来,指派了手下代替。 灵虎对车师主帅极为礼遇,轰走龟兹国的人。车师主帅表示,只要灵虎帮助车师取胜,以五千匹良马,五千头骆驼作为答谢。 龟兹国主帅摸清灵虎只有一万人根本不放在心上,准备进攻。灵虎得到消息,通知车师主帅按兵不动,由自己迎战。 车师主帅自然满口答应。灵虎吩咐手下人列队,朗声道:“各位兄弟,龟兹国十万精兵,我们只有一万,我要一举摧垮这十万精兵,扬威西域,只要此战成功,西域就是我们的天下。”此番带来的人大半是杀人不眨眼的马贼,根本不以生死为意,做好准备。 灵虎见到龟兹****马已经列好阵势,断喝一声:“兄弟们,目标,正中帅旗,夺得帅旗者赏明珠千颗,美女十名。”众人欢呼着催马冲向敌阵。 灵虎坐在大象上催动人马。众马贼可不讲什么战术,都冲向帅旗,龟兹国主帅传令迎敌,四路人马冲出来,与灵虎的人马搅在一处。 灵虎催促大象,原来大象奔跑起来也不慢,灵虎挥动亮银锤,势不可挡,扑向帅旗。 龟兹国主帅连派两路人马,却根本挡不住灵虎前进的脚步,众马贼不顾性命狠斗,龟兹国兵将虽然挡得住,但灵虎的大象已经接近帅旗,一锤砸下,至少有两三人丧生。 龟兹国士兵从未见过这等杀法,无人敢于迎敌,灵虎势如破竹,冲到核心。 龟兹国主帅大惊之下拨马后撤,帅旗一动,军心就乱了,十万精兵都奔帅旗集中,且战且退。 灵虎不管不顾,不夺下帅旗誓不罢休,亮银锤早就被鲜血浸透,大象在万马之中也是以王者自居,甩动鼻子,狂吼示威,灵虎挥师疾进,大象目标极为明显,众马贼见首领冲在前面,无不舍死忘生,高呼冲杀。 龟兹国主帅聚拢士卒,身边的人越来越少,灵虎的大象就在眼前晃,无奈之下传令撤退,大军卷旗败退,灵虎带领手下穷追不舍,车师主帅看到灵虎的神勇,手下的凶悍惊诧不已,带领士卒随后掩杀,龟兹国十万大军溃退。 灵虎看准龟兹国主帅,追杀下来,一日夜不眠不休,竟然追到龟兹城下。 龟兹国王大惊之下一面派人向匈奴求助,一面派人与灵虎商谈,车师主帅派人送来粮草酒肉,灵虎屯兵龟兹城下,做出攻城的架势。 这时匈奴三万骑兵赶来援助,灵虎知晓匈奴人骁勇善战,留五千人封住城门,带领五千人迎战,大象所到之处,根本无人挡得住,匈奴人大多认得摔跤大会上夺魁的英雄,又见到大象的威力,亮银锤的厉害,都把灵虎当做天神下凡,不敢交锋,引兵后退。 龟兹国王见匈奴兵都败退,无奈之下只好派人向灵虎请降,灵虎倒不想攻打龟兹城,只想扬威,向龟兹国王要了大批珍宝,休整两日就带人回转。 这一场大战下来,伤亡数万,血染黄沙,灵虎大名威震西域各国。回到龙首山,大摆酒宴庆贺,一番奔波,收获坡丰,得到大批骆驼良马,成箱的珍宝。 月氏王得到消息也派人送来贺礼,并且劝灵虎在龙首山称王,灵虎对大象颇为满意,自称金象王,竖起大旗,连边关守将都派人前来祝贺。 一时前来投效之人络绎不绝,龙首山聚了五万精兵,金象王大名遍传西域。 灵虎就在龙首山精练手下士卒,控制商道,结好各国,在西域立下家业。 这样的大事,自然要传到中原,风龙听得大哥在西域称王,就要到龙首山祝贺,海青拦住劝道:“灵虎扬威西域,朝廷都震动了,早晚会请他稳定西域的形势,可以算是功成名就,我们还没什么发展,空顶着盟主的头衔,怎好相见?”风龙心痒难耐,问道:“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到江南去发展?”海青道:“金童积蓄力量,随时有可能与我们发生冲突,既然玲珑夫人把金库看得比性命还重,我们就毁掉她的金库。”风龙大喜:“我马上就去。”海青笑道:“荆门可不是好打的,师父的意思不是要打荆门,而是切断各分堂向荆门送银的通道,玲珑夫人视钱如命,只出不进好比剜她的心头肉,肯定会有大行动,那时我们就有机会与金童正面交锋。”风龙道:“上回师父杀了一个过瘾,这回该徒弟了,也不能尽让金龙刀手出风头,我带其他兄弟走一趟。”海青答应,准备人手接应。 风龙带上五百手下,知会方继真,程百颜两位盟主带人协助,一场大行动悄悄展开。 本来聚风堂的风组一直监视着江湖的动静,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能知晓。 自从玲珑夫人接手之后,把大半精力放在监视各分堂的生意上面,又不知恩威并施,一味用银两打点,所以金童直等到风龙切断各分堂送银通道以后才得到消息,连忙召集人手,但是没有准确的消息,难以测知风龙的行踪。 金童此时才明白当初四哥段金刚的担子不轻,自己的妻子根本没有这个本事,只是木已成舟,后悔也晚了。 如今身边找不出一个能担大任的人,连吕凤都走了,儿子金汤什么也指不上,无可奈何之下,只好自己亲自监督风组,颇为劳累。 好不容易得知风龙的行踪,连忙带领好手出击。只是绿林的消息比金童快得多,风龙根本不与金童正面交手,得知金童出击,带领人马与金童捉迷藏,金童连风龙的影子都看不到。 风龙带领数百手下,劫得大批银两,各分堂只好派好手护送,但风龙的紫金锤谁也挡不住,一时荆门几乎得不到各分堂送来的银两,处处捉襟见肘。 金童数次奔波,徒劳无功,玲珑夫人把持金库,没有进项就克扣俸银,这一下荆门上下人心惶惶。 金童左思右想,只好亲自带人到各分堂收集银两,奔忙于各处,没有一刻空闲。 关键时刻,还是黑鹰堡解了围,袁金鼎消息灵通,得知金童陷入困境,派出精干人马协助,金童不要说反击,连自保都困难。 风龙与黑鹰堡的人接触两次,觉出黑鹰堡的人实力非金童手下可比,见好就收,带领人马回转海王庄,只要求程百颜与方继真继续袭扰。 海青看出聚风堂已经难以支撑,准备大举动手,与彭元济,风龙商议。 彭元济道:“不可轻举妄动,如今乌云仙与素贞仙的势力已经成了气候,蠢蠢欲动,这两人既然有满天花雨,我们就要做好准备,聚风堂已经不足为虑。据目前的消息看来,以灵云公主为首的这一股势力极不好惹,不要因为他们被秦堂主吓退就轻视他们。”海青点头:“我倒心急了,这一段时间只留心聚风堂,不曾理会灵云公主,军师有何确切消息?”彭元济道:“我手中一直握着当初在黑鹰堡培植的眼线,跟绿林道送来的消息核对,大致摸清。这一股力量人数并不多,但实力极强,除了乌云仙与素贞仙之外,还有一个神秘人物,武功比乌云仙高出不少,统领着百余名高手,可以算是目前江湖中最强大的力量。”海青颇为吃惊:“这些人有何动静?”彭元济已经探查明白:“第一是敛财,第二就是吸收各路毛贼充做手下。”海青问道:“下五门贼人自有一套规矩,岂能任人摆布?”彭元济摇头道:“至于内情就难以查出,总之这个神秘人物已经拥有数万喽罗,多在江南一带。” 第94章 罕见坐骑2 回到龙首山,大摆酒宴庆贺,一番奔波,收获坡丰,得到大批骆驼良马,成箱的珍宝。 月氏王得到消息也派人送来贺礼,并且劝灵虎在龙首山称王,灵虎对大象颇为满意,自称金象王,竖起大旗,连边关守将都派人前来祝贺。 一时前来投效之人络绎不绝,龙首山聚了五万精兵,金象王大名遍传西域。 灵虎就在龙首山精练手下士卒,控制商道,结好各国,在西域立下家业。 这样的大事,自然要传到中原,风龙听得大哥在西域称王,就要到龙首山祝贺,海青拦住劝道:“灵虎扬威西域,朝廷都震动了,早晚会请他稳定西域的形势,可以算是功成名就,我们还没什么发展,空顶着盟主的头衔,怎好相见?”风龙心痒难耐,问道:“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到江南去发展?”海青道:“金童积蓄力量,随时有可能与我们发生冲突,既然玲珑夫人把金库看得比性命还重,我们就毁掉她的金库。”风龙大喜:“我马上就去。”海青笑道:“荆门可不是好打的,师父的意思不是要打荆门,而是切断各分堂向荆门送银的通道,玲珑夫人视钱如命,只出不进好比剜她的心头肉,肯定会有大行动,那时我们就有机会与金童正面交锋。”风龙道:“上回师父杀了一个过瘾,这回该徒弟了,也不能尽让金龙刀手出风头,我带其他兄弟走一趟。”海青答应,准备人手接应。 风龙带上五百手下,知会方继真,程百颜两位盟主带人协助,一场大行动悄悄展开。 本来聚风堂的风组一直监视着江湖的动静,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能知晓。 自从玲珑夫人接手之后,把大半精力放在监视各分堂的生意上面,又不知恩威并施,一味用银两打点,所以金童直等到风龙切断各分堂送银通道以后才得到消息,连忙召集人手,但是没有准确的消息,难以测知风龙的行踪。 金童此时才明白当初四哥段金刚的担子不轻,自己的妻子根本没有这个本事,只是木已成舟,后悔也晚了。 如今身边找不出一个能担大任的人,连吕凤都走了,儿子金汤什么也指不上,无可奈何之下,只好自己亲自监督风组,颇为劳累。 好不容易得知风龙的行踪,连忙带领好手出击。只是绿林的消息比金童快得多,风龙根本不与金童正面交手,得知金童出击,带领人马与金童捉迷藏,金童连风龙的影子都看不到。 风龙带领数百手下,劫得大批银两,各分堂只好派好手护送,但风龙的紫金锤谁也挡不住,一时荆门几乎得不到各分堂送来的银两,处处捉襟见肘。 金童数次奔波,徒劳无功,玲珑夫人把持金库,没有进项就克扣俸银,这一下荆门上下人心惶惶。 金童左思右想,只好亲自带人到各分堂收集银两,奔忙于各处,没有一刻空闲。 关键时刻,还是黑鹰堡解了围,袁金鼎消息灵通,得知金童陷入困境,派出精干人马协助,金童不要说反击,连自保都困难。 风龙与黑鹰堡的人接触两次,觉出黑鹰堡的人实力非金童手下可比,见好就收,带领人马回转海王庄,只要求程百颜与方继真继续袭扰。 海青看出聚风堂已经难以支撑,准备大举动手,与彭元济,风龙商议。 彭元济道:“不可轻举妄动,如今乌云仙与素贞仙的势力已经成了气候,蠢蠢欲动,这两人既然有满天花雨,我们就要做好准备,聚风堂已经不足为虑。据目前的消息看来,以灵云公主为首的这一股势力极不好惹,不要由于他们被秦堂主吓退就轻视他们。”海青点头:“我倒心急了,这一段时间只留心聚风堂,不曾理会灵云公主,军师有何确切消息?”彭元济道:“我手中一直握着当初在黑鹰堡培植的眼线,跟绿林道送来的消息核对,大致摸清。这一股力量人数并不多,但实力极强,除了乌云仙与素贞仙之外,还有一个神秘人物,武功比乌云仙高出不少,统领着百余名高手,可以算是目前江湖中最强大的力量。”海青颇为吃惊:“这些人有何动静?”彭元济已经探查明白:“第一是敛财,第二就是吸收各路毛贼充做手下。”海青问道:“下五门贼人自有一套规矩,岂能任人摆布?”彭元济摇头道:“至于内情就难以查出,总之这个神秘人物已经拥有数万喽罗,多在江南一带。”听到这里,风龙吃惊道:“几万人,百余名高手,那不是比我们还要强?”海青点头:“应该是这样,不过这些人怎能在短短时日就能笼络几万人?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为何没有大动作?”彭元济道:“这些人好像在顾忌另一股力量,不敢放手去做。”海青纳闷道:“就算我们与黑鹰堡联手也难以威胁到他们,他们在顾忌什么?”风龙笑道:“师父怎么忘了,能威胁到他们的只有秦堂主,照我看来,他们一定在秦堂主手上吃过大亏。”海青点头:“看来是这样,灵云公主嫁给金汤,加入聚风堂就是躲开秦堂主,抓紧积蓄力量,一旦时机成熟,就会借聚风堂的名义对我们和黑鹰堡下手,把金童夫妻推在前面,他们做江湖的真正主人。”彭元济道:“所以说目前向金童下手不合适,只能向黑鹰堡学,设置各种机关,防备对方大举来袭,同时要多关注绝尘子,如果能得到禹王三式,我们就多几分胜算。”海青深以为然,着手准备,风龙见自己帮不上忙向海青请示道:“师父,既然没我的事,我想到龙首山看望大哥。”海青点头:“既然要去,就多准备一些好东西,不能让灵虎的手下小瞧绿林道。”风龙大喜,彭元济准备礼品,风龙把金龙刀手留在海王庄应变,带着魏连仲传递消息,大起车马,离开海王庄,赶奔龙首山。 彭元济准备的礼品中有百名美女,行动颇为迟缓。反正风龙也不着急,与魏连仲谈笑着按站赶路。 眼看来到边关,有一对轻骑兵前来迎接,装饰极为奢华,近前下马,为首两人跪倒施礼:“金象王驾前飞龙侍卫黑风,马沙奉大王之命前来迎接。”风龙笑道:“大哥这么客气,快起来。”两人起身,看到风龙的样貌,飞龙侍卫也觉吃惊。 黑风道:“守门兵将不认得盟主,大王特意命我们前来,免得发生冲突。”风龙点头问道:“大哥做了金象王,我特地来祝贺,看来你们日子过得不错。”马沙应道:“大王威震西域,各国都要礼敬三分,我们兄弟极为风光。”风龙笑道:“看来大哥比我好过多了。”出关之时,守关的兵将并不多问,一律放行。 风龙不知这里面的奥妙,魏连仲却知道守关将士连圣旨都不认,只听军令,看来金象王在西域乃至边关都有极大的影响。 远远看到龙首山,只见前面尘头大起,无数骑士缓缓迎来,黑风道:“大王来了。”催马上前禀报,风龙目力极好,看数千骑士中并无王者的车驾,心里纳闷,魏连仲向上一望,吃惊道:“盟主,那是什么?”风龙注目一看,只见一只金灿灿的庞然大物在队伍当中,方才一直不曾向上看,不曾注意。 看了半晌,风龙笑道:“没见过,大哥从哪里寻得这样大家伙,看着就带劲。”数千骑士本来颇有气势,但这庞然大物夺去了所有的风头,风龙带来的人都看傻了眼。 这时一阵清朗的声音传来:“兄弟,大哥的坐骑怎么样?”风龙笑道:“大哥,小弟可开了眼了。”灵虎笑道:“我给兄弟也准备了一头,你来看。”风龙闪目观瞧,见大哥灵虎坐骑后面有一头银光闪闪的大家伙,于是拍着宝马黑龙的脖项道:“老伙计,我先到那个大家伙上面试试,不会丢下你的。”黑龙也被庞然大物吓住了,瞪着大眼打量。 风龙爬到大家伙上面,才看清灵虎,问道:“大哥,这种大家伙叫什么?”灵虎笑道:“这是天竺国出的大象,大哥就是借助它的力量战败龟兹国骑兵,所以取名金象王。”风龙叹道:“骑着这么大的家伙临阵,确实威风到极点。”两兄弟有说有笑来到龙首山,风龙对大象喜欢到心里,灵虎笑道:“兄弟,本来送你一头不算什么,不过朝廷有明旨,不许大象进关,大哥不能让守关的将士为难。”风龙大为惋惜,抚摸着大象道:“我要有这么一头坐骑,骑着它去讨伐聚风堂,非把金童吓破胆。”灵虎道:“有机会大哥再想办法,早晚让兄弟风光一回。”风龙大喜。 说笑着上山,灵虎修建了通道,大象一直走到宫殿前面,风龙跳下大象,抱住大象的粗腿道:“回去跟师父说,师父肯定不信,下回带师父来让他自己看一看。”灵虎笑道:“兄弟,到家了,不要恋恋不舍,大哥养了十几头,有机会送你一对。”风龙憧憬着自己风光的样子,美到极点。 灵虎拉住风龙的手拖进宫殿,酒宴早就摆好,银铃公主听说灵虎到来,特意领着一班侍女来看风龙吃肉喝酒的样子,风龙吃喝起来,不管不顾,众侍女吃惊不已,连宫殿的侍卫都目瞪口呆。 灵虎对众人道:“我这兄弟可是少见的英雄,膂力比我还大,吃的比我还多。”银铃公主埋怨道:“做了金象王,不能总说我字,要称本王。”灵虎笑道:“我这个王爷半真半假,没那么多礼数。”风龙足吃足喝,品尝西域美酒,爽快到极点。 灵虎道:“兄弟,吃完饭我们两个骑上大象到大漠里面对锤,好好过把瘾。”风龙一下跳起来:“马上就去。”灵虎劝道:“兄弟别急,你那紫金锤在大象身上耍不开,大哥正派人给你加长。”风龙恍然道:“原来秦堂主给你留出那么长的链子是这个意思,兄弟实在佩服。”灵虎叹道:“大哥何尝不这么想,这个父亲真是手眼通天,什么都瞒不过他。”银铃公主安排侍女载歌载舞,风龙笑道:“这里真是天堂,小弟都不想走了。”灵虎摇头:“兄弟既然做了绿林盟主,就要担起责任,带领绿林道闯出一片天地,不可贪图享乐。”风龙点头:“这倒是,众家兄弟奉我为首,多方孝敬,总不能让大伙失望,大哥放心,小弟一定努力。”修改金链并不难,不大功夫手下人来报,金链已经完成,风龙跳起来道:“大哥,我们出去骑大象对锤,好好开心一下。”灵虎点头:“吃饱了正该活动一下。”两兄弟携手出门,有人牵过大象,两人坐上大象,在一班侍从护卫下来到大漠,一望无际的黄沙在夕阳下格外瑰丽,风龙叫道:“今日是我长这么大最痛快的一日,大哥尽管放马过来。”灵虎笑道:“兄弟,我们骑的不是马。”风龙也笑:“这是兄弟有生以来最神奇的经历,多谢大哥。”灵虎轮起亮银锤,高叫一声:“兄弟小心了。”风龙大吼一声:“好,来吧。”金锤银锤相撞,巨响震得观战之人耳鼓嗡嗡作响。 大象果然有好处,如此巨力的碰撞竟然不曾退后一步,风龙大喜,紫金锤使开,与灵虎大战。 大锤互撞之下,金光银光映日生辉,两人大战一个时辰,风龙连呼痛快,灵虎吩咐人就在原地架起篝火烤肉,两兄弟喝酒吃肉,吃饱了继续对锤,直到红日又出才算罢手,观战之人惊异不已。 回到龙首山,风龙痛痛快快洗个澡,蒙头就睡,黄昏才起身,又要与灵虎出去对锤,两兄弟连续对锤三日才算罢手。 龙首山上下数万人都认识了这个光头的绿林盟主,这两兄弟要是联手,足可纵横天下。 风龙玩得开心,颇有乐不思蜀之感,魏连仲抽空劝道:“盟主,我们不能在此久留,有机会再来。”风龙这才依依不舍向灵虎道别,灵虎又送一批珍宝作为回礼,一直把风龙送到关口。 风龙一进关,放马急行,数日就赶回海王庄,先到大厅上向众人讲述龙首山之行的经历。 魏连仲随时补充,连海青与彭元济都觉奇异,海青问道:“军师知道大象么?”彭元济道:“听说大象有数千斤重,鼻子极长,力大无比,却从未见过,想不到盟主有此奇遇。”风龙喜滋滋道:“大哥说了,有机会送我一对,那时让大伙也开开眼。”海青道:“如果骑着大象临阵,自然可以威风八面,再加上紫金锤足以攻破任何战阵。”彭元济极为赞成:“不错,如果大举交锋,有大象相助,可以提高士气,威慑对方,不过此事不要声张,出其不意效果更好。” 第95章 迷途知返 龙首山之行,风龙念念不忘,尤其对大象,梦里也忘不了。海青知道灵云公主的势力已经远远超过绿林道,抓紧积蓄力量,准备应付将来的大战。金童接连失利之后,一面研习武功,一面抓紧整顿,提拔好手充实荆门。正忙得不可开交,手下侍女来报,玲珑夫人出事了。金童连忙到金库来看,见门口聚着不少人,金童问道:“夫人何在?”有人答道:“夫人在里面。”金童昂首进门,如今的金库全在地下,金童顺着台阶向里走,只见各处铁门无人把守,主要金库没什么变化。向里走,小金库也封锁如故,心里纳闷,忽然听到一阵哭声,寻找之下在一个角落找到一个铁门,金童心里有气:这里竟然还有一个秘密所在,连自己都不知道。穿过通道,来到一间密室,空空如也,玲珑夫人伏在地上痛哭。金童喝问道:“什么事?”玲珑夫人扑到金童怀里哭个不停,金童不耐烦,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这个密室怎么连我都不知道?”玲珑夫人才开言:“这里本来放着我精心挑选的宝物,每一件都价值连城,我每日都要来看一遍,谁料想今日竟然被人搬空了。”金童不像玲珑夫人这般贪财,劝解道:“没就没了,你就多余设这个密室。如今最要紧的事是要查清动手之人身份,金库守卫森严,这个密室连我都不知道,谁有这个本事下手?”玲珑夫人道:“我也想不通,这个通道只有我一人知道,也只有我才能打开,别人不可能下得了手。”金童问:“除了你我之外,还有谁能进出金库?”玲珑夫人答道:“只有咱们的儿子和媳妇。”金童一咬牙:“把金汤给我叫到大厅来,我要问问他。”铁青着脸转头就走,玲珑夫人匆忙跟出来。 大厅之上,金童怒气冲冲,玲珑夫人提心吊胆,金汤却颇为轻松,草草施礼问道:“爹,什么事叫我?”金童喝道:“给我跪下。”金汤看出父亲动怒,老老实实跪倒。金童问道:“你到金库做了什么?”金汤笑道:“原来是这件小事,我最听爹的话,金库的金银珠宝从来不敢动,后来灵云告诉我,金库里有一个不起眼的小屋子,放着不值钱的东西,还把钥匙给我,我一看小屋里的东西虽然不值钱,倒是满好看的,就搬出来摆到自己房里。”玲珑夫人叫道:“傻孩子,那些宝贝是你娘的命根子,随便一件就值几十万两。”金汤不以为意:“娘为何不早告诉我?既然值钱就还给娘好了。”玲珑夫人马上转过脸来,金童冷哼一声道:“那些珍宝早就离开荆门了,别再痴心妄想,乌云仙与素贞仙乘车出城办事,那批珍宝铁定在车里。你们娘俩一对糊涂虫,玩火**。”玲珑夫人心疼珍宝,叫起屈来。金童喝道:“不许高声,这件事传出去,连我也没脸见人了。你们娘俩看谁都不顺眼,大哥,四哥,军师,吕凤都被你们赶走,雷组搞成如今的模样,连一个金库都看不住,有什么脸哭?”玲珑夫人骄横惯了,马上反唇相讥:“我们娘俩不懂事,你可是聚风堂的堂主,身经百战的高手,你要不攻打黑鹰堡,你大哥,四哥怎么会走?我可没权利收回风组和各路眼线,是你不信任你四哥才夺了他的权。军师出言讽刺我,我才说几句,你怎么不挽留一声?军师离开的时候不见你送一两银子,才被海王庄钻了空子,他们才能对我们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当初明明定下梅家的姑娘,是你非要跟乌云仙他们搅在一起,成亲这么多日子,儿子根本没碰过灵云的身子,反而被人家耍得团团转。事情弄到今天的地步全是你自找的,怨得谁来?”金童哑口无言,自己反省,回想秦正阳做堂主的时候从来不会推卸责任,自己实在不配做聚风堂的堂主。 一家三口默然半晌,金童叹气道:“这件事谁也不要再提,既然走错了路,后悔也无用了。秦征一死,我也不好到青云山庄,今后只能靠自己。今后荆门减少各项开支,用聚风楼的收入解决,各分堂不用往荆门送银两。”玲珑夫人吃惊道:“这怎么行,聚风楼的那一点收入根本不够花。”金童斩钉截铁道:“就这么定了,从今日起我就闭关研习武功,你们两个维持住局面就行了,短期内不会有什么大事。”玲珑夫人只好答应。金童明白,荆门是秦正阳起家的根本,布下明暗不少人手,极为稳固。这个时候闭关练功其实是个障眼法,金童深知此时聚风堂内忧外患,处在风雨飘摇之中,自己与各分堂其实已经没有内在的联系,各方势力虎视眈眈,自己不能束手待毙。放出闭关的消息后,金童乔装打扮,瞒过所有人潜出荆门。第一站竟然是黑鹰堡,快马如飞,昼夜兼程,来到黑鹰堡,就说是荆门派来的信使。袁金鼎听说荆门来人马上吩咐人领进来。金童偷眼观看,如今的黑鹰堡比当初鹰王的时候还要严整,心里暗暗惭愧。来到大厅,袁金鼎看到金童也觉得意外,从装束上就看出金童不想张扬,吩咐左右退下,起身道:“堂主此来必有机密大事。”金童脸一红道:“五哥,兄弟此来专程赔罪,五哥受小弟一拜。”倒身拜倒。袁金鼎连忙扶起:“堂主何必如此。”金童道:“还是不要叫堂主的好,今日小弟不是聚风堂主,只是五哥的八弟。”袁金鼎触动心事,颇为感伤,叹道:“兄弟,哥哥总怀念当初在关外,我们八兄弟占山为王的日子。”金童双目流泪道:“五哥,小弟知道错了。”两兄弟感怀往事,抛开所有过节,重拾兄弟情谊。 袁金鼎在天鹰阁招待金童,只有兄弟两个对座。袁金鼎道:“兄弟,五哥知道你的难处,荆门的处境五哥一清二楚,乌云仙素贞仙来者不善,海青师徒不时生事,江南的地盘岌岌可危”金童叹道:“小弟志高才疏,枉居高位,聚风堂落到这个地步实在汗颜。”袁金鼎道:“兄弟既然来了,五哥就把江湖的形势讲一讲,风组的人手都在监视自己人,谅你不知道江湖动静。”金童再也没有堂主的架子,坦言直诚:“小弟无能,听信妇人之言,众叛亲离,确切的消息一毫不知。”袁金鼎轻叹:“不是五哥说你,自从四哥交出风组,聚风堂就少了一只眼,玲珑夫人把风组的人手都转向自己人,聚风堂就成了瞎眼的老虎,自然到处吃亏。四哥一走,这件事已经无法挽回了。如今的形势,黑鹰堡只能自保,无力出击,海青师徒兵强马壮,荆门与各分堂基本失去联系,成了一盘散沙。这些问题都是次要的,最关键却在灵云公主,他们手上的力量才是最难对付的。”金童吃惊道:“小弟一直不曾摸清这些人的底细,五哥详细讲一讲。”袁金鼎道:“别看黑鹰堡局面过得去,如果灵云公主大举来袭,自保都难。从消息看来,灵云公主与乌云仙夫妻在明处,还有一个人在暗处,这个人可不简单,统领着百余名一流高手,发展了数万喽罗,随时可能有大行动。海王庄数次占了便宜却没有下一步行动就是顾忌到这一股势力。”金童吃惊道:“他们为何要借聚风堂的名义?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袁金鼎道:“兄弟,秘魔崖秦堂主有一句话说的好,离开聚风堂,还是江湖霸主。秘魔崖出现的那两批黑衣人没有一个是好惹的。”金童问道:“不是只有一批人么?一共有三十六个,身手颇为了得。”袁金鼎笑道:“五哥虽然没去,却比你清楚,秦堂主做事一向滴水不漏,在暗处还有一批人,共有七十二名,当真动起手来,各派高手根本没有一点机会。”金童叹道:“秦堂主才是真正的英雄,我可差远了。” 听说灵云公主竟然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金童极为震惊,袁金鼎道:“灵云公主这一干人最大的顾忌就是秦堂主,近日有一个消息,秦征根本不是秦堂主的儿子。”金童更是诧异:“怎么可能?”袁金鼎叹道:“秦堂主行事谁也琢磨不透,最近西域崛起一股可怕的力量,威震西域各国,为首者自称金象王,握有数万精兵,手下多为死士,与绿林盟主风龙结为兄弟。此人才是秦堂主的儿子,这个消息千真万确。”金童吃惊不已,喃喃道:“秦堂主太可怕了。”袁金鼎叹道:“五哥也有同感,其实如今的江湖全在秦堂主控制之下,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消灭任何一股势力。灵云公主深知秦堂主的厉害,所以才想方设法嫁给金汤,与聚风堂拉上关系,躲在你身后实施各种计划,秦堂主铁定不会向聚风堂的人下手,被江湖人笑话。”金童点头:“原来如此,不过五哥也算错了,照秦堂主性情,根本不会顾忌任何人,任何事,不向这一干人下手肯定另有原因,决不会是五哥设想的那样。”袁金鼎认可:“你跟随秦堂主最久,对秦堂主的脾气比我清楚。目前的形势颇为严峻,虽然你没什么危险,不过做别人傀儡的滋味不好受,还要另想办法,如果需要什么尽管开口,五哥一定帮忙。”金童道:“五哥好意小弟明白,如今关键不在金银而在人才,小弟打算到武功山抓紧培训一批得力手下,准备应变,把江南的地盘稳住。”袁金鼎点头:“兄弟设想的不差,只是你的妻儿根本瞒不住你不在荆门的消息,最好找一个替身,另外五哥派些人去找灵云公主的麻烦,分散他们的注意力。”金童谢道:“有劳五哥费神。”袁金鼎感叹道:“你我兄弟一场,五哥不能眼睁睁看你跳火坑,老六老七对你也有不满,最好能冰释前嫌,携手渡此难关。”金童得到准确消息,又与五哥和解,心里欢喜,两人痛饮一场。定下联系方法,金童告辞离开黑鹰堡。 首先自然是悄悄潜回荆门,设立一个替身,玲珑夫人什么事也瞒不住,金童也就不说明白,荆门竟然没有一人知晓堂主不在。金童取道武汉,会见蔡金鹏,兄弟见面,百感交集,蔡金鹏道:“我们兄弟已经有好几年未曾见面,六哥以为你做了堂主就把兄弟忘了。”金童叹道:“小弟一错再错,实在没脸见人。如果能度过难关,小弟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把四位兄长接回来。”蔡金鹏对目前的形势十分了解,心道:这时你在难处,才想起老弟兄,一旦危机过去,难免故态复萌。金童取出副堂主令牌交给蔡金鹏道:“六哥,这块令牌交给你,今后风组完全归你统领,武汉所有的生意所得也由你支配,不用往荆门送。”蔡金鹏接过令牌点头:“六哥不会误事,你就放手去做。”金童这才放下一桩心事。密谈之后,金童由水路南下,先到南昌见七哥金钱豹,两兄弟赶往武功山,重整旗鼓。这时各方势力都有顾忌,互相牵制,哪一方也没什么大行动,金童抓紧机会,选拔精干力量充实各分堂。金钱豹在前面主持,金童躲在幕后,抓紧培植力量,准备应付将来的风雨。 聚风堂逐渐恢复元气,消息传到海王庄,海青笑道:“一连串的失利,金童终于醒悟了,不过为时已晚,亡羊补牢虽然可取,但已经养虎为患,反正灵云公主的势力不会把他怎么样,就让金童折腾去吧。我们只能巩固海王庄,监控灵云公主一行人的动静。”彭元济道:“不知禹王三式有没有进展,如果真能得到这三式,我们就可以主动出击,会一会乌云仙一干人。”风龙道:“他们有满天花雨,还是要多加小心。”彭元济笑道:“满天花雨这等歹毒暗器用紫金锤可以应付,只要不让对方近身就无妨,你的链子加长之后完全可以抵挡。”风龙喜道:“那还等什么,我去找他们算账。”海青拦阻:“不可莽撞,你这两下子差得还远,据消息看来,那名神秘高手极为了得,不是你能对付的,只有得到禹王三式才能出击。”彭元济道:“黑鹰堡方面不会有什么动作,聚风堂也自顾不暇,我们可以专心对付这一批人。”风龙点头:“看来那个家伙不好惹,我就等一等,早晚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海青道:“我与乌云仙夫妻不相上下,那个神秘人物肯定在我之上,不能掉以轻心。我们不能图一时之快毁掉数年的心血。”风龙点头:“师父说的错不了,我全听师父的。” 第96章 女人心思1 第96章女人心思1听说灵云公主竟然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金童极为震惊,袁金鼎道:“灵云公主这一干人最大的顾忌就是秦堂主,近日有一个消息,秦征根本不是秦堂主的儿子。”金童更是诧异:“怎么可能?”袁金鼎叹道:“秦堂主行事谁也琢磨不透,最近西域崛起一股可怕的力量,威震西域各国,为首者自称金象王,握有数万精兵,手下多为死士,与绿林盟主风龙结为兄弟。此人才是秦堂主的儿子,这个消息千真万确。”金童吃惊不已,喃喃道:“秦堂主太可怕了。”袁金鼎叹道:“五哥也有同感,其实如今的江湖全在秦堂主控制之下,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消灭任何一股势力。灵云公主深知秦堂主的厉害,所以才想方设法嫁给金汤,与聚风堂拉上关系,躲在你身后实施各种计划,秦堂主铁定不会向聚风堂的人下手,被江湖人笑话。”金童点头:“原来如此,不过五哥也算错了,照秦堂主性情,根本不会顾忌任何人,任何事,不向这一干人下手肯定另有原因,决不会是五哥设想的那样。”袁金鼎认可:“你跟随秦堂主最久,对秦堂主的脾气比我清楚。目前的形势颇为严峻,虽然你没什么危险,不过做别人傀儡的滋味不好受,还要另想办法,如果需要什么尽管开口,五哥一定帮忙。”金童道:“五哥好意小弟明白,如今关键不在金银而在人才,小弟打算到武功山抓紧培训一批得力手下,准备应变,把江南的地盘稳住。”袁金鼎点头:“兄弟设想的不差,只是你的妻儿根本瞒不住你不在荆门的消息,最好找一个替身,另外五哥派些人去找灵云公主的麻烦,分散他们的注意力。”金童谢道:“有劳五哥费神。”袁金鼎感叹道:“你我兄弟一场,五哥不能眼睁睁看你跳火坑,老六老七对你也有不满,最好能冰释前嫌,携手渡此难关。”金童得到准确消息,又与五哥和解,心里欢喜,两人痛饮一场。 定下联系方法,金童告辞离开黑鹰堡。首先自然是悄悄潜回荆门,设立一个替身,玲珑夫人什么事也瞒不住,金童也就不说明白,荆门竟然没有一人知晓堂主不在。 金童取道武汉,会见蔡金鹏,兄弟见面,百感交集,蔡金鹏道:“我们兄弟已经有好几年未曾见面,六哥以为你做了堂主就把兄弟忘了。”金童叹道:“小弟一错再错,实在没脸见人。如果能度过难关,小弟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把四位兄长接回来。”蔡金鹏对目前的形势十分了解,心道:这时你在难处,才想起老弟兄,一旦危机过去,难免故态复萌。 金童取出副堂主令牌交给蔡金鹏道:“六哥,这块令牌交给你,今后风组完全归你统领,武汉所有的生意所得也由你支配,不用往荆门送。”蔡金鹏接过令牌点头:“六哥不会误事,你就放手去做。”金童这才放下一桩心事。 密谈之后,金童由水路南下,先到南昌见七哥金钱豹,两兄弟赶往武功山,重整旗鼓。 这时各方势力都有顾忌,互相牵制,哪一方也没什么大行动,金童抓紧机会,选拔精干力量充实各分堂。 金钱豹在前面主持,金童躲在幕后,抓紧培植力量,准备应付将来的风雨。 聚风堂逐渐恢复元气,消息传到海王庄,海青笑道:“一连串的失利,金童终于醒悟了,不过为时已晚,亡羊补牢虽然可取,但已经养虎为患,反正灵云公主的势力不会把他怎么样,就让金童折腾去吧。我们只能巩固海王庄,监控灵云公主一行人的动静。”彭元济道:“不知禹王三式有没有进展,如果真能得到这三式,我们就可以主动出击,会一会乌云仙一干人。”风龙道:“他们有满天花雨,还是要多加小心。”彭元济笑道:“满天花雨这等歹毒暗器用紫金锤可以应付,只要不让对方近身就无妨,你的链子加长之后完全可以抵挡。”风龙喜道:“那还等什么,我去找他们算账。”海青拦阻:“不可莽撞,你这两下子差得还远,据消息看来,那名神秘高手极为了得,不是你能对付的,只有得到禹王三式才能出击。”彭元济道:“黑鹰堡方面不会有什么动作,聚风堂也自顾不暇,我们可以专心对付这一批人。”风龙点头:“看来那个家伙不好惹,我就等一等,早晚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海青道:“我与乌云仙夫妻不相上下,那个神秘人物肯定在我之上,不能掉以轻心。我们不能图一时之快毁掉数年的心血。”风龙点头:“师父说的错不了,我全听师父的。”一群大雁落在沙滩,烟雾凄寒,江水缓慢东流,远远的青山中似乎有仙乐飘荡。 败叶萧萧,时值深秋,夕阳笼罩,昏暮中飞鸟零乱,江面上一点帆影逆流而上,碧云漂浮,美景醉人。 临江亭虽然是极好的游览去处,但这时的天气极凉,文人雅客不见踪影。 亭中却有三人盘膝而坐,好似老僧坐禅一般一动不动。一名独臂道人正是绝尘子,白衣老者正是云梦刀王陈海秋,另一名黑衣人自然是秦正阳。 正中铺着一张图,三人显然在研习图上武功,但却面朝亭外,目中是风云变幻,脑中却在思索图上的武功。 一抹残阳在西山流连不去,看到帆影渐近,秦正阳赞道:“千里返孤帆,果然是少见的美景,可惜这禹王三式还是没有进展。”绝尘子道:“没有前面六式,实在不好捉摸。”刀王笑道:“其实你们纯粹浪费功夫,就算没有禹王三式谁又能把我们怎样?”秦正阳笑道:“话是不错,不过身为武者,见到一个高峰总要想办法翻过去,当初风魔猎天称雄天下,我们总要体会一下他的武功。再说如果没有任何目标,每日寄情山水也无趣。”绝尘子道:“你们两个都无所谓,贫道却想提升昆仑一门的武功。”秦正阳劝道:“其实也不用执着,除你之外,昆仑派根本没人练成九天风雷动,再提升一步也没什么用处,如果无人练成,再高深的武功也发挥不了作用。”绝尘子笑道:“贫道何尝不知,只不过遇到这样的难题不把它解开实在不甘心。”三人所有心思都集中在禹王三式,抛开一切,各尽所能准备解开这个难题。 已经冥思苦想数日,始终难以融会贯通。这时江面上远远传来一阵琴声,一个竹排顺流而下,竹排上只有一人端坐抚琴,云髻高梳,淡施脂粉,玉腕轻舒,竟然是一位绝色佳人。 琴声曼妙动听,与风声,流水声,并满天夕阳融在一处,恍如天籁之音。 竹排渐近,沙滩上大雁展翅飞起,在夕阳中盘旋,姿态轻盈,美仑美奂。 竹排上美女衣袂飘飘,清雾中好似神仙中人,来到近前,琴声稍停,秦正阳笑道:“我当是广寒宫的仙女,原来是九娘。”薛九娘笑道:“都说你心细如发,目光如炬,连自己的妻子都看不出来岂不可笑?”绝尘子道:“这也怪不得他,紫云内功大成之后九娘好似脱胎换骨,连面容都有些变化。”三人谈笑,却不曾听到刀王发话,秦正阳注目一看,却见刀王闭目凝神,伸出右手虚划出一道弧线,秦正阳心头一动,这就是解开禹王三式的钥匙。 第97章 女人心思2 一群大雁落在沙滩,烟雾凄寒,江水缓慢东流,远远的青山中似乎有仙乐飘荡。 败叶萧萧,时值深秋,夕阳笼罩,昏暮中飞鸟零乱,江面上一点帆影逆流而上,碧云漂浮,美景醉人。 临江亭虽然是极好的游览去处,但这时的天气极凉,文人雅客不见踪影。 亭中却有三人盘膝而坐,好似老僧坐禅一般一动不动。一名独臂道人正是绝尘子,白衣老者正是云梦刀王陈海秋,另一名黑衣人自然是秦正阳。 正中铺着一张图,三人显然在研习图上武功,但却面朝亭外,目中是风云变幻,脑中却在思索图上的武功。 一抹残阳在西山流连不去,看到帆影渐近,秦正阳赞道:“千里返孤帆,果然是少见的美景,可惜这禹王三式还是没有进展。”绝尘子道:“没有前面六式,实在不好捉摸。”刀王笑道:“其实你们纯粹浪费功夫,就算没有禹王三式谁又能把我们怎样?”秦正阳笑道:“话是不错,不过身为武者,见到一个高峰总要想办法翻过去,当初风魔猎天称雄天下,我们总要体会一下他的武功。再说如果没有任何目标,每日寄情山水也无趣。”绝尘子道:“你们两个都无所谓,贫道却想提升昆仑一门的武功。”秦正阳劝道:“其实也不用执着,除你之外,昆仑派根本没人练成九天风雷动,再提升一步也没什么用处,如果无人练成,再高深的武功也发挥不了作用。”绝尘子笑道:“贫道何尝不知,只不过遇到这样的难题不把它解开实在不甘心。”三人所有心思都集中在禹王三式,抛开一切,各尽所能准备解开这个难题。 已经冥思苦想数日,始终难以融会贯通。这时江面上远远传来一阵琴声,一个竹排顺流而下,竹排上只有一人端坐抚琴,云髻高梳,淡施脂粉,玉腕轻舒,竟然是一位绝色佳人。 琴声曼妙动听,与风声,流水声,并满天夕阳融在一处,恍如天籁之音。 竹排渐近,沙滩上大雁展翅飞起,在夕阳中盘旋,姿态轻盈,美仑美奂。 竹排上美女衣袂飘飘,清雾中好似神仙中人,来到近前,琴声稍停,秦正阳笑道:“我当是广寒宫的仙女,原来是九娘。”薛九娘笑道:“都说你心细如发,目光如炬,连自己的妻子都看不出来岂不可笑?”绝尘子道:“这也怪不得他,紫云内功大成之后九娘好似脱胎换骨,连面容都有些变化。”三人谈笑,却不曾听到刀王发话,秦正阳注目一看,却见刀王闭目凝神,伸出右手虚划出一道弧线,秦正阳心头一动,这就是解开禹王三式的钥匙。 刀王浑然不觉,自顾在幻境中虚划,绝尘子也注意到刀王的举动不一般,静心观察。 薛九娘对这三个人的举动见怪不怪,早就习惯了,笑吟吟看着。夕阳终于沉下去,暮色渐浓。 秦正阳向绝尘子使个眼色,两人面对图谱打坐,真气游走全身,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 薛九娘感觉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凝固了,听不到一点声息,连江水都好似停止一般。 那一轮明月好似藏起来,许久不见踪影。不知过了多久,刀王右手缓缓反手划出,秦正阳与绝尘子各出一指划出弧线,薛九娘感觉到,三条弧线乃是三人武功的精华所在,夺天地造化。 只见三人手指缓缓落到图上,一霎时月光乍现,柔和的月光洒下来,不知何时明月已经高挂。 就见图谱突然自燃,薛九娘吓了一跳,瞬间图谱就化为灰烬,三人缓缓起身,相视一笑。 绝尘子叹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行,贫道最急于解开禹王三式,却被三人中态度最不积极的刀王悟出其中奥妙。”秦正阳笑道:“你我急于解开禹王三式,反倒不能发觉其中的精髓,刀王不把禹王三式放在心上,反而能在自己多年的积累中找到解决的办法。”刀王拈须道:“可惜无法得到另外六式,这一门惊世绝学最多能展现六成的威力。”绝尘子笑道:“能有这样的收获就已经很不错了,昆仑派后继乏人,贫道要回山指点后辈,先行一步。”身形如一只大雁划出,转眼不见。 秦正阳看着绝尘子背影道:“这个牛鼻子,一点也不糟践东西,刚学会就用上了。”刀王道:“你们小两口尽管自便,竹排老夫带走了。”飘身落到竹排上,大袖一拂,竹排好似离弦之箭射出,隐入月色。 薛九娘问道:“正阳,禹王三式有何奇妙之处?”秦正阳道:“只可意会,难以言传。反正禹王三式已经融入自身,这件事先放一放,百灵岛那边有何动静?”薛九娘答道:“乔少清得到百灵岛秘籍,进步不少,乔玉清把黄金城的黄金尽数运到中原,召集了一大批旧日的喽罗,准备一统江湖。乌云仙夫妻手中没有多少人,灵云公主颇有心机,乔玉清这样人物竟然对她俯首帖耳,此中缘由无从查起。”秦正阳点头:“乔玉清,乔少清兄弟两个不足为虑,灵云公主才是如今江湖中唯一能威胁到我的人。孔静修乃是武学奇才,对这个独生女寄予厚望,此女修为恐怕不在其父之下,按说此女应该有四十几岁,可容貌却好似妙龄少女,内功练到驻颜这一步实在不简单。”薛九娘对自己容颜极为自负,听到此语问道:“如今我的紫云内功大成,容颜转少,那灵云公主是不是也修习过?”秦正阳摇头:“你只是略窥门径,当初在黄金城,孔静修施展的缩骨功出神入化,那一门内功极为神奇。灵云公主虽然比不上孔静修的境界,但这一门内功更适合女子,因此灵云公主才能保持青春。”薛九娘问:“灵云公主必定有自己的巢穴,有没有准确消息?”秦正阳笑道:“自然瞒不住我,灵云公主有两个替身,一个在荆门,一个带在身边,如今在洞庭湖上一只彩船之内,乔玉清,乔少清兄弟都是被她美色所迷,成为她的入幕之宾。乔玉清倒也罢了,乔少清修为极高,竟然被美色所迷,看来灵云公主的神通不小。”薛九娘不解问道:“既然知道灵云公主身在何处,为何不下手除去?难道你也被美色迷住?”秦正阳笑道:“让女人不吃醋比上天入地还难。灵云公主心思细密,部署周详,彩船四周有不少高手隐藏,稍有风吹草动就会被她知晓。再说就算我被灵云公主美色所迷也无用,她根本不敢见我,至今我还不知道灵云公主的长相。”薛九娘这才放心,笑道:“如果你娶了灵云公主,整个天下都在掌中了。”秦正阳满怀自信道:“如今的天下已经在我掌中,灵云公主这些伎俩在我眼里不算什么。当真动手,早把他们铲除了。”薛九娘问:“既然如此,为何不动手?等到他们对聚风堂或者海青师徒动手岂不晚了?”秦正阳解释:“江湖不是我一个人的,我开创聚风堂的时候形势严峻得多,有谁来帮我一把?海青师徒有一多半是我造就的,金童更是我亲手提拔的,后面的路要他们自己走,身在江湖,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任何人身上,只有自己靠自己。”薛九娘点头:“我明白了,你对自己的儿子都狠得下心,不过如果没有当初的狠心也没有如今的金象王,你什么都对,我要回去了。”两人携手隐入夜色。 暮云纷飞,暮霭迷茫,满目烟波浩渺,弥漫着无边辽阔的南天。洞庭湖上游船往来,灯火照亮水面,管弦之声不绝于耳,不时有楼船穿梭。 其中最大的一只楼船装饰最为华丽,舱中珠光宝气,陈设着奇巧珍玩,紫金香炉里散发着幽香,一名妖冶的美女在一种奇异的乐器伴奏下翩翩起舞。 此女的骨节竟然可以随意转折,姿势绝非中土所出,纤纤玉足,莹莹玉手,在妖冶的舞姿中竟然有一股庄严之色。 可惜如此绝妙的舞姿只有一人欣赏,桌案后椅上端坐一人,玉面微须,神情潇洒,目中有一股傲气,正是曾经在秦正阳手上吃过大亏的赤霞岛主乔少清。 正目不转睛盯着美女,神魂激荡,不能自已。美女舞罢,嫣然一笑:“这天魔舞出自天竺国,当今之世只有你一人有福气欣赏,该满意了吧?”乔少清笑道:“果然非同凡响,连皇帝也没这个福气,既然你把我找来,就不要想用天魔舞打发我。”美女粉面生春道:“看把你急的,你是我唯一的男人,我岂能让你白来一趟?”乔少清笑道:“你也不用瞒我,你这样的女人不可能只有一个男人,能让你死心塌地的人只有一个,可惜他决不会看上你。”美女咬牙道:“我得不到他也不能让他好过,我要毁掉他辛辛苦苦开创的聚风堂。”能说出此话的自然是灵云公主。 乔少清冷笑道:“毁掉聚风堂有什么用?连你爹都被他杀了,你又能怎样?虽然集中了强大的力量,不过实话对你说,只要他动手,根本没有胜算,能活命就算不错了。不是我泼冷水,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监视之中,如果能威胁到他,他早就动手了。你爹的本领不用我说,你比谁都清楚,凌仙的心计过人,可称女诸葛,连他们两个都一败涂地,我们又能有何作为?”灵云公主道:“我知道斗不过他,也不想一统江湖,就是想让他看看,他身边的女人根本比不上我,只有我才是他最合适的伴侣。找到他是太难了,只要我在江湖上搅起滔天大浪,他就会注意我,要讲武功,心计,容貌,薛九娘没有一点比得上我。”乔少清笑道:“看来我可要抓紧时机,如果你真的遂了心愿我就没机会了,希望你能成功,如果秦正阳娶了你倒可以出出我的气,终究是我最先领略到你的绝代风华。”谁也不会想到,灵云公主的心思竟然是要嫁给秦正阳,乔少清之所以全力相助不仅是贪图美色,还是为了得到百灵岛的秘籍,提升自己的修为。 不过虽然有了进步,却得到消息,秦正阳竟然得到禹王三式,虽然已经残缺,但秦正阳不是普通人,肯定有办法解决。 因此乔少清打消了报仇的念头,再加上数次探查青云山庄的人没有一个生还,乔少清已经做好准备,在中原大捞一把就走,人生得意须尽欢,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两人各怀心思,互相利用,勾结到一处。这件事的内情连秦正阳也难以明白,安排下不少人观察动静。 海青师徒抓紧准备应付即将到来的风浪,每日小心翼翼。这一日深夜师徒两个正与彭元济商议下一步计划,纱灯内火苗轻轻一晃,海青心里一动,转头向窗外道:“是大哥来了么?”窗外传来笑声,一转眼海云已经来到桌案之前。 向彭元济施礼:“军师,久违了。”彭元济还礼道:“原本是聚风堂的能手,却在这种情形下见面,说不出什么滋味。”海云叹道:“江湖事,风云难料,我们并不是背叛聚风堂,而是被金童赶出来的,没什么好内疚的。金童连结义的四位兄长都容不下,何况我等。既然秦堂主不怪罪,我们也不用挂怀。”彭元济点头:“想不到你比我还看得明白。”落座后海青问道:“大哥进来的身法眼生的很,是不是新得的绝技?”海云笑道:“说起来还是托你的福,你得到禹王三式,秦堂主与绝尘子,刀王研究出一些眉目,本来要亲自来指点你,由于军师在这里,不好见面,就把这件事交给我了。”彭元济喜道:“禹王三式被解开了,这可是大喜事,秦堂主有什么交代?”海云道:“秦堂主说,禹王三式是海青在擂台上得到的,既然解开了就要教给他。至于江湖动静,堂主只说一切靠自己,不要指望青云山庄的力量。”彭元济点头:“秦堂主对自己的儿子都狠得下心,才造就了金象王的霸业,我们也要自己努力。”海青深有同感:“其实秦堂主已经破格关照了,我们不能期望太高,没有秦堂主,就没有我们师徒的今天,我不能辱没天罡刀的声名。”海云赞道:“这才是我兄弟,禹王三式变化极多,秦堂主与两位高人联手还花费了不少功夫,我只学得两三成,还要与兄弟研讨一番,要想融会贯通至少要三个月,一切有劳军师。”彭元济道:“这是自然,不知盟主能不能修习?”海云摇头:“禹王三式是极为深奥的武功,凭我兄弟的修为根本领悟不到其中精髓,这是秦堂主关照才有这个机会。风龙是另一类人,领会不到其中奥妙。”风龙笑道:“我可懒得琢磨,师父学会了就行了。”海青道:“你也不能偷懒,紫金锤固然纯熟,但劈风斩这保命的一招一定不能放松。”风龙点头:“我知道了,师父放心。” 第98章 西域大战 海云与海青潜心修习禹王三式,彭元济也猜不出灵云公主为何没有动作,只能处处小心。 金童在武功山秘密积蓄力量,短期内难见成效。袁金鼎也顾忌灵云公主,但灵云公主醉翁之意不在酒,根本对江湖霸业没兴趣。 此女自视极高,也确实有真才实学,不甘心匹配凡夫,一心要与秦正阳结合,组成最强的伴侣。 所以四股势力偃旗息鼓,各自准备,哪一方也没有大举动。灵虎在龙首山自在度日,由于从小吃苦,又在军中磨练过,灵虎颇为珍惜如今的成就。 虽然已经称王,却从不端架子,对手下所有人都以兄弟相待。银铃公主在王宫里自在度日,颇为惬意。 龙首山虽然兵强马壮,但灵虎并不满足,如果要久镇西域凭眼前的力量还不够,如今各国勾心斗角,自己可以从中得利,一旦各国联手来攻,龙首山就保不住了。 灵虎熟读兵书战策,对连环甲马的战法颇感兴趣,虽然钩镰枪可以击破连环甲马,但换做大象就不一样了,如果十几头大象披上盔甲,用链子连在一起,再用短刀盾牌手护住脚下,大象上面用强弓硬弩,四面用骑兵策应,就可以组成一支所向无敌的劲旅。 盘算之后,派出得力手下,到天竺收买大象,个头越大越年轻越好。又带领手下演练,开始的时候,大象对链子很不习惯,经常发威把链子扯断,后来灵虎发觉,大象与野马脾气相近,只要首领传出消息,别的象根本不用拴链子,都会跟着。 于是就不用链子,专心调教象群首领。根据驯马的经验,给大象预备眼罩,一旦前方起火就把大象双眼遮住,防止大象慌乱冲散己方阵营。 紧锣密鼓准备,经过多日演练,马上步下连同大象逐渐协调,灵虎心中欢喜。 忽然有人传来消息,康居国集中二十万精兵大举进犯月氏国,还请出西域圣地八宝琉璃寺的黑水禅师相助,月氏国兵将抵挡不住,退守都城,月氏王遣人前来求救。 灵虎问身边的人:“总听你们说什么八宝琉璃寺,到底有什么玄虚?”飞龙侍卫首领马沙道:“回禀大王,八宝琉璃寺乃是西域圣地,寺中僧人颇有神通,有三名红衣法师,从不离开,八名黑衣法师,黑水禅师就是其中之一,神力无敌,能在地下铜棺中停留七日七夜,还有一套咒语,可以驱赶猛兽。”灵虎点头:“想不到西域还有这样的能人,我倒要会一会,你跟我走一遭,黑风留下。”于是点起一万精兵,三十头大象起程,银铃公主担心家人,一定要同行,就与灵虎一并坐在金象之上。 战事紧急,催军急行,路上不断有战报传来,月氏国王困守都城,无计可施,康居国主帅传下屠城令,不准月氏国王投降。 西域各国虎视眈眈,都准备分一杯羹,形势危急。灵虎深明兵法,心知此时康居国士气极盛,只有出其不意,打掉锐气才有取胜的机会。 如今西域都知道金象王总骑着金象临敌,灵虎就用金象吸引各方注意,精选三千轻骑兵,由另一条古道昼夜兼程,准备突袭。 多亏西域地形图,路上颇为顺利,西域民风本就彪悍,灵虎手下更是把人命当作儿戏,灵虎亲自带领三千手下赶到月氏都城。 此时城外全是康居**马,灵虎细看之下,营帐一望无边,二十万人马,自然无边无际。 灵虎回头问道:“你们怕不怕?”身边人笑道:“大王不怕,我们有什么好怕的。”灵虎点头吩咐道:“抓紧休息,今晚跟我杀进城去,让康居国的人见识一下金象王的威风。”众人深知,无论死活金象王都不会亏待,所以并不把二十万大军放在心上。 休息之后,灵虎等夜深之后,悄悄带领手下接近康居**兵的营帐。巡营的军兵发现,喝问之下,灵虎一马当先冲上前去,亮银锤如同山岳一般砸下,营寨外面的铁蒺藜被扫开,灵虎大吼一声,奋起神威将寨墙砸开一个大缺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营寨。 康居**兵根本来不及放箭就被三千人闯进来。灵虎亮银锤极为醒目,手下都跟着银光,如同旋风一般卷过,斩杀不计其数。 不少康居**兵在睡梦中就被杀死,灵虎传令,各处放火。一时火舌狂舞,乱成一片。 灵虎杀得兴起,带领人马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月氏**兵见城外康居国大营乱成一片,匆忙禀报国王,月氏国王传令不许妄动,紧守城池。 灵虎也不想直接杀进城去,带领三千精兵乱闯,根本无人可敌。直杀到天明才来到城下,月氏**兵都认得驸马,连忙开城把灵虎接进城。 月氏国王得报大喜,亲自前来慰劳,犒赏军兵。灵虎来到皇宫,月氏国王不以女婿相待,以国礼待之,大摆酒宴。 席间灵虎问道:“城中还有多少军兵?”月氏国王答道:“加上皇宫卫士总数十六万。”灵虎笑道:“十余万精兵何必固守?五万就足以破敌。”月氏国王叹道:“康居国兵强将勇,更有黑水禅师相助,本国无人可以匹敌。”灵虎点头道:“容我休息一日,黄昏时分再去会一会黑水禅师,给我五万军兵就够了。”月氏国王大喜,马上下去准备。 此时康居国主帅整点军兵,损折近万,详细打探,得知是威震西域的金象王亲自来援,吃惊不小。 金象王的大队还在半路,金象王竟然已经杀到,实在厉害,于是准备迎战。 灵虎养精蓄锐,黄昏时分带兵出城,号角声中两边列开队伍,旌旗飘摆,杀气腾腾。 灵虎催马上前喝道:“对面有何能人敢来与我交锋?”金象王大名在西域如雷贯耳,金象已经成了无敌的化身。 不过如果有人杀了金象王,立刻就会扬名,所以还是有人前来交战。灵虎亮银锤根本就不是血肉之躯所能抵挡,接连击毙十余名勇士,两方军兵无不骇然。 红日西沉,点起火把,猎猎风中,天地间都充满肃杀之意。一名胖大僧人步行出阵,手持一根禅杖,正是黑水禅师。 灵虎下马迎上,微笑道:“黑水禅师名头不小,不知有几分实学。”黑水禅师竟然通晓汉语,答道:“贫僧曾经到中土游历,在少林寺呆了两年光景,对中土佛学武功都有几分了解。”灵虎点头:“这就好办了,你我比试一番。”黑水禅师道:“你的大锤威震西域,贫僧倒要领教一下。”灵虎轮起亮银锤,步下比马上更为灵便,大锤呼啸砸出,黑水禅师大喝一声,挥动禅杖硬接,一声巨响过后,黑水禅师纹丝不动,康居**兵高声欢呼。 灵虎却看出,接锤之际,黑水禅师浑身肌肉如同波浪一般抖动,明白这是把劲力分散到全身,心里暗暗称奇:想不到西域也有这样高深的武功。 两人各显身手,战在一处。黑水禅师虽然接下亮银锤也不轻松,心里赞叹:难怪金象王威震西域,这份神力果然不凡,这一场交锋必然艰苦。 棋逢对手,将遇良材,两人大战许久,分不出胜负,康居国主帅生怕黑水禅师有失,传令收兵,月氏国王也怕灵虎吃亏,派人请灵虎收兵。 灵虎喝道:“明日再战。”黑水禅师不甘示弱,答道:“贫僧一定奉陪。”两方回兵之后,月氏**兵士气高涨,与从前大不相同。 月氏国王满心欢喜设酒宴招待,满城军民把灵虎当成天神。黑水禅师也忌惮灵虎的本领,心知这是罕见的劲敌,稍不留神就会落败,于是小心准备。 又是黄昏,灵虎出城讨战,黑水禅师应约出阵,换了一件兵器,灵虎不认得问道:“你使的是什么兵器?”黑水禅师笑道:“这叫万字夺,招数另有巧妙,你可小心了。”灵虎看出,这件兵器可以把自己亮银锤的链子缠住,一旦交手难免吃亏。 于是把亮银锤放下笑道:“你换了兵器我也换一件,让你见识一下金象王的刀法。”黑水禅师心里吃惊:这个对手不止力大,眼力也不差,竟然看出自己用心。 由于金象王的大锤名声太响,黑水禅师不知灵虎的刀法才是最擅长的,于是点头笑道:“你用短兵器与贫僧交手可吃亏。”灵虎不以为然:“今日不分出胜负决不收兵。”黑水禅师挥起万字夺,灵虎弯刀出鞘,刀光好似有灵性一般,黑水禅师大吃一惊,金象王的刀法比锤法精妙至少十倍以上,身法迅捷,自己的万字夺根本发挥不了作用。 当下断喝一声,竟然把万字夺的铁杆折断,胖大的身躯如同陀螺一般旋转。 灵虎心道:西域的武功比中原不差。两人放手苦斗,各显奇能,难分难解。 灵虎刀法得秦正阳指点,在中原也是不可多得的高手,却无法奈何黑水禅师,心里暗赞对手不凡。 黑水禅师已经在暗中叫苦,这一战是无论如何输不起,但对手刀法之高出乎意料,要想获胜实在艰难。 两人招法各有巧妙,谁也难以占到上风,只有拼耐力。黑水禅师修习过天竺瑜伽术,后力悠长,灵虎却学过洗髓易筋经,时间越久越显出威力。 两人斗得难解难分,观战的人都觉得疲惫,两人却越战越勇,直到红日初升,两人招数不见缓慢反而加快。 观战两方军兵都傻了眼:这哪里是人?这等勇力根本不是凡人所能企及。 交战两人早忘记了身边的一切,甚至连自己身在何处都忘了。月氏国王不放心女婿,带领大队人马出城观战,灵虎遇到称心的对手,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此时已经不是两国在交锋,而是两名西域高人之间的比试,所有人都关注着结果。 这时早就看不清两人面貌,只有两条人影在晃动。两人斗得兴起,互不相让,转眼红日已经走到头上,观战的军兵又累又困,但场中两人苦斗未停,谁也没脸提起休息二字。 灵虎对黑水禅师极为敬佩,自己倾尽全力,竟然占不到上风,只能维持两平的局面。 黑水禅师也是这么想,这个年轻人实在厉害。眼看又是黄昏,两人已经斗了一昼夜,双方都到了强弩之末,同时发出了最后一击,随着一连串巨响,灵虎连退数步,单膝着地,气喘吁吁。 月氏国王大惊,黑水禅师凝立当地,长笑一声,仰面栽倒。灵虎缓缓站直身子,仰天长啸,声震数里。 跟随灵虎的三千人高声欢呼着纵马冲向敌阵,康居国主帅明白,此时对方气势已经达到顶点,己方根本没有机会获胜,传下号令,全军后退,月氏**兵随后掩杀,大获全胜。 灵虎已经是强弩之末,吩咐人把黑水禅师送到皇宫养伤就躺倒在地。手下人连忙将决战的两人都送到皇宫,精心调养。 两日后灵虎才缓过神,借易筋经之助逐渐恢复元气,黑水禅师也逐渐恢复。 此时康居**兵已经撤回本国,月氏国王派人接银铃公主,举国庆贺。 灵虎到黑水禅师处探望,黑水禅师叹道:“金象王名不虚传,贫僧认输了。”灵虎摇头:“你我本领相差极微,想不到西域也有如此精深的武功。禅师只是八宝琉璃寺的八名黑衣法师中的一个,红衣法师肯定在我之上,看来还要向父亲讨教一番。”黑水禅师摇头道:“八名黑衣法师就数贫僧修为最高,你能赢我,就已经在所有黑衣法师之上。至于红衣法师,根本不会离开八宝琉璃寺。方才你说向父亲讨教,难道你父亲比你修为还高?”灵虎叹口气:“说句泄气话,我这两下子比起我父亲来可以说萤火比浩月,无论从任何方面都差得太远了。”黑水禅师诧异道:“就贫僧所知,中土不可能有这样的高人。”灵虎笑道:“我父亲的本事先不提,既然与禅师有缘,就劳烦禅师带我到八宝琉璃寺拜见红衣法师。”黑水禅师点头:“你能胜我,就有资格见红衣法师,贫僧此番离寺也要把经过禀报一番。”灵虎大喜。 等到银铃公主一行人赶到的时候,灵虎向月氏国王与妻子交代一下,只身跟随黑水禅师赶奔八宝琉璃寺。 两人快马来到一座高山,数千台阶通往山上,黑水禅师引路,两人一路上山,一座金碧辉煌的寺院呈现在眼前。 黑水禅师指引道:“那就是八宝琉璃寺,等闲人可没有资格进寺。”灵虎点头:“我听说过,八宝琉璃寺乃是圣地,每年只开三日,红衣法师向四方朝圣者赐福解惑。”黑水禅师道:“贫僧也要请示之后才能进见三位师父。”来到寺门,守门的两名僧人施礼,黑水禅师问道:“师弟们都在么?”僧人答道:“都在佛堂辩经。”黑水禅师不再多问,领着灵虎进寺。 第99章 红衣法师1 第99章红衣法师1月氏国王不放心女婿,带领大队人马出城观战,灵虎遇到称心的对手,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此时已经不是两国在交锋,而是两名西域高人之间的比试,所有人都关注着结果。 这时早就看不清两人面貌,只有两条人影在晃动。两人斗得兴起,互不相让,转眼红日已经走到头上,观战的军兵又累又困,但场中两人苦斗未停,谁也没脸提起休息二字。 灵虎对黑水禅师极为敬佩,自己倾尽全力,竟然占不到上风,只能维持两平的局面。 黑水禅师也是这么想,这个年轻人实在厉害。眼看又是黄昏,两人已经斗了一昼夜,双方都到了强弩之末,同时发出了最后一击,随着一连串巨响,灵虎连退数步,单膝着地,气喘吁吁。 月氏国王大惊,黑水禅师凝立当地,长笑一声,仰面栽倒。灵虎缓缓站直身子,仰天长啸,声震数里。 跟随灵虎的三千人高声欢呼着纵马冲向敌阵,康居国主帅明白,此时对方气势已经达到顶点,己方根本没有机会获胜,传下号令,全军后退,月氏****兵随后掩杀,大获全胜。 灵虎已经是强弩之末,吩咐人把黑水禅师送到皇宫养伤就躺倒在地。手下人连忙将决战的两人都送到皇宫,精心调养。 两日后灵虎才缓过神,借易筋经之助逐渐恢复元气,黑水禅师也逐渐恢复。 此时康居国军兵已经撤回本国,月氏国王派人接银铃公主,举国庆贺。 灵虎到黑水禅师处探望,黑水禅师叹道:“金象王名不虚传,贫僧认输了。”灵虎摇头:“你我本领相差极微,想不到西域也有如此精深的武功。禅师只是八宝琉璃寺的八名黑衣法师中的一个,红衣法师肯定在我之上,看来还要向父亲讨教一番。”黑水禅师摇头道:“八名黑衣法师就数贫僧修为最高,你能赢我,就已经在所有黑衣法师之上。至于红衣法师,根本不会离开八宝琉璃寺。方才你说向父亲讨教,难道你父亲比你修为还高?”灵虎叹口气:“说句泄气话,我这两下子比起我父亲来可以说萤火比浩月,无论从任何方面都差得太远了。”黑水禅师诧异道:“就贫僧所知,中土不可能有这样的高人。”灵虎笑道:“我父亲的本事先不提,既然与禅师有缘,就劳烦禅师带我到八宝琉璃寺拜见红衣法师。”黑水禅师点头:“你能胜我,就有资格见红衣法师,贫僧此番离寺也要把经过禀报一番。”灵虎大喜。 等到银铃公主一行人赶到的时候,灵虎向月氏国王与妻子交代一下,只身跟随黑水禅师赶奔八宝琉璃寺。 两人快马来到一座高山,数千台阶通往山上,黑水禅师引路,两人一路上山,一座金碧辉煌的寺院呈现在眼前。 黑水禅师指引道:“那就是八宝琉璃寺,等闲人可没有资格进寺。”灵虎点头:“我听说过,八宝琉璃寺乃是圣地,每年只开三日,红衣法师向四方朝圣者赐福解惑。”黑水禅师道:“贫僧也要请示之后才能进见三位师父。”来到寺门,守门的两名僧人施礼,黑水禅师问道:“师弟们都在么?”僧人答道:“都在佛堂辩经。”黑水禅师不再多问,领着灵虎进寺。 灵虎从未进过寺院,对建筑不感兴趣,却被那庄严,肃穆的气氛感染,大殿上佛祖宝相庄严,诵经之声好像清泉在洗涤心灵。 灵虎虔诚参拜佛祖,回想自身的经历,当初的大起大落,如今的声名远扬都算不得什么。 黑水禅师等灵虎参拜过后,交代道:“贫僧到琉璃塔去请示一下,你留在禅房等候。”灵虎虽然是王者之尊,到了这里与普通百姓没什么区别,连声答应。 黑水禅师回自己房中更衣后就前往琉璃塔,琉璃塔是三位红衣法师打坐参禅的所在,上下共九层,雕梁画栋,颇为壮观,只有黑衣法师才能进。 黑水禅师进门后一名侍者上前施礼:“师兄回来了。”黑水禅师点头问道:“师父还在洗心堂么?”侍者摇头:“三位师父都在炼魔堂。”黑水禅师吃一惊:“炼魔堂,难道有什么厉害魔头来袭么?”侍者摇头道:“那个人与三位师父谈笑甚欢,不像魔头,不过神通不小,三位师父要联手才能与之抗衡。”黑水禅师更是吃惊,问道:“师弟看到这个人显示神通了么?”侍者道:“师父不允许别人在场,我只知此人孤身潜入洗心堂,竟然未曾惊动全寺任何人,连塔上风铃都不曾响。”黑水禅师口宣佛号:“天下竟有这样人物,洗心堂在第八层,就算是飞鸟也不可能做到,看来我们眼界太窄了。”侍者道:“师兄是不是等一等,师父有话,不许我们打开炼魔堂。”黑水禅师思索片刻道:“我到炼魔堂请示一下,如果师父不允再回房等候。”侍者施礼:“师兄请便。”黑水禅师整衣上塔,炼魔堂在第七层,乃是三位师父练功之所,八名黑衣法师中只有黑水禅师可以上塔,想见红衣法师就要请示了。 黑水禅师小心翼翼登塔,来到炼魔堂,就在门口停住,侧耳倾听,里面没有一点声息,听不到一丝呼吸之声。 黑水禅师知道三位师父可以将气息完全封闭,但来人显然也不逊色,心里惊诧之余也想见识一下究竟来者是什么样的高人。 两扇门缓缓打开,却无一人,黑水禅师心里明白,这是三位师父的作用,乃是用掌力在远处开门,拿捏得如此恰到好处显然修为已经入了化境。 当下缓步进门,炼魔堂正中,三名红衣老僧三面端坐,闭目凝神,却看不到旁人。 黑水禅师纳闷之余仔细寻找,不见任何踪影,又不敢问。这时一名老僧道:“这回总算找到你了。”有一阵清朗的笑声四面传开:“看来心性之功还差火候。”话音未落,炼魔堂正中忽然出现一名黑衣人,虽然衣着普通,但黑水禅师感觉到这个人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山岳般的气势,令人自惭形秽,不敢仰视。 红衣法师中只有一人通晓汉语,笑道:“想不到中原还有如此人物,你的身法已经远胜于本寺,何必还要蟠龙九转?”黑水禅师吃一惊,蟠龙九转乃是八宝琉璃寺独传的身法,自己只不过练到四成,已经可以扬名西域,这个黑衣人的身法显然已经超越蟠龙九转,与自己的差距太远了。 黑衣人道:“蟠龙九转另有巧妙,博采众家之长才能有进步。”红衣法师点头:“小小年纪竟然有这等修为半为人力,半为天成,你的身法我们是学不来,蟠龙九转一向不外传,你用何物交换?”黑衣人一笑:“八宝琉璃寺有八件宝物,其中有两件失落在中原,我用赤金****与你们交换如何?”此言一出黑水禅师大吃一惊,自己到中原就是寻找失落在中原的两件宝物,费尽心血未曾如愿,此人竟然一语道破。 另外这件事是八宝琉璃寺最大的秘密,外人根本无从知晓,这个黑衣人非但武功绝顶,连消息也如此灵通,到底是何方神圣? 红衣法师也吃惊不小,应承道:“赤金****交换蟠龙九转不妥,我教圣物不能如此草率,我们会准备珍宝作为酬谢。”黑衣人笑道:“天下的珍宝都在我囊中,如果法师觉得轻贱圣物就让这位黑水禅师给我儿子帮帮忙。”红衣法师爽快答应:“五年为期。”黑衣人点头:“一言为定。” 第100章 红衣法师2 灵虎从未进过寺院,对建筑不感兴趣,却被那庄严,肃穆的气氛感染,大殿上佛祖宝相庄严,诵经之声好像清泉在洗涤心灵。 灵虎虔诚参拜佛祖,回想自身的经历,当初的大起大落,如今的声名远扬都算不得什么。 黑水禅师等灵虎参拜过后,交代道:“贫僧到琉璃塔去请示一下,你留在禅房等候。”灵虎虽然是王者之尊,到了这里与普通百姓没什么区别,连声答应。 黑水禅师回自己房中更衣后就前往琉璃塔,琉璃塔是三位红衣法师打坐参禅的所在,上下共九层,雕梁画栋,颇为壮观,只有黑衣法师才能进。 黑水禅师进门后一名侍者上前施礼:“师兄回来了。”黑水禅师点头问道:“师父还在洗心堂么?”侍者摇头:“三位师父都在炼魔堂。”黑水禅师吃一惊:“炼魔堂,难道有什么厉害魔头来袭么?”侍者摇头道:“那个人与三位师父谈笑甚欢,不像魔头,不过神通不小,三位师父要联手才能与之抗衡。”黑水禅师更是吃惊,问道:“师弟看到这个人显示神通了么?”侍者道:“师父不允许别人在场,我只知此人孤身潜入洗心堂,竟然未曾惊动全寺任何人,连塔上风铃都不曾响。”黑水禅师口宣佛号:“天下竟有这样人物,洗心堂在第八层,就算是飞鸟也不可能做到,看来我们眼界太窄了。”侍者道:“师兄是不是等一等,师父有话,不许我们打开炼魔堂。”黑水禅师思索片刻道:“我到炼魔堂请示一下,如果师父不允再回房等候。”侍者施礼:“师兄请便。”黑水禅师整衣上塔,炼魔堂在第七层,乃是三位师父练功之所,八名黑衣法师中只有黑水禅师可以上塔,想见红衣法师就要请示了。 黑水禅师小心翼翼登塔,来到炼魔堂,就在门口停住,侧耳倾听,里面没有一点声息,听不到一丝呼吸之声。 黑水禅师知道三位师父可以将气息完全封闭,但来人显然也不逊色,心里惊诧之余也想见识一下究竟来者是什么样的高人。 两扇门缓缓打开,却无一人,黑水禅师心里明白,这是三位师父的作用,乃是用掌力在远处开门,拿捏得如此恰到好处显然修为已经入了化境。 当下缓步进门,炼魔堂正中,三名红衣老僧三面端坐,闭目凝神,却看不到旁人。 黑水禅师纳闷之余仔细寻找,不见任何踪影,又不敢问。这时一名老僧道:“这回总算找到你了。”有一阵清朗的笑声四面传开:“看来心性之功还差火候。”话音未落,炼魔堂正中忽然出现一名黑衣人,虽然衣着普通,但黑水禅师感觉到这个人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山岳般的气势,令人自惭形秽,不敢仰视。 红衣法师中只有一人通晓汉语,笑道:“想不到中原还有如此人物,你的身法已经远胜于本寺,何必还要蟠龙九转?”黑水禅师吃一惊,蟠龙九转乃是八宝琉璃寺独传的身法,自己只不过练到四成,已经可以扬名西域,这个黑衣人的身法显然已经超越蟠龙九转,与自己的差距太远了。 黑衣人道:“蟠龙九转另有巧妙,博采众家之长才能有进步。”红衣法师点头:“小小年纪竟然有这等修为半为人力,半为天成,你的身法我们是学不来,蟠龙九转一向不外传,你用何物交换?”黑衣人一笑:“八宝琉璃寺有八件宝物,其中有两件失落在中原,我用赤金****与你们交换如何?”此言一出黑水禅师大吃一惊,自己到中原就是寻找失落在中原的两件宝物,费尽心血未曾如愿,此人竟然一语道破。 另外这件事是八宝琉璃寺最大的秘密,外人根本无从知晓,这个黑衣人非但武功绝顶,连消息也如此灵通,到底是何方神圣? 红衣法师也吃惊不小,应承道:“赤金****交换蟠龙九转不妥,我教圣物不能如此草率,我们会准备珍宝作为酬谢。”黑衣人笑道:“天下的珍宝都在我囊中,如果法师觉得轻贱圣物就让这位黑水禅师给我儿子帮帮忙。”红衣法师爽快答应:“五年为期。”黑衣人点头:“一言为定。”黑水禅师把两人的对话转告另外两位红衣法师,两人连连念佛。 三名红衣法师商量片刻,会汉语的法师开言:“既然你有神通找回赤金****,那么另一件圣物万佛琉璃灯能不能找到?”黑衣人一笑:“只要我想要,天下没有取不来的物事。”三名红衣法师一起下拜,黑衣人连忙还礼:“三位都是高僧,如此大礼我可当不起。”红衣法师道:“万佛琉璃灯如果能够回到故土,我们三人连同教下所有僧众任凭驱使。”黑衣人笑道:“小事一桩,整个中原都是我的天下,各位帮不上忙,万佛琉璃灯包在我身上,有一件事要三位出些力就算回礼。”红衣法师想也不想,满口答应,黑衣人笑道:“八宝琉璃寺也可以借这件事得到些好处,本人说的话决不会打折扣,各位尽管放心。”红衣法师点头:“凭你的神通没有什么事做不到。”黑水禅师在师父面前不敢多说,红衣法师把黑衣人让到静室,让黑水禅师跟着,落座后红衣法师问道:“不知有什么事要我们出力?”黑衣人道:“此事要酝酿一下才能挑明,此时不好泄露。”红衣法师取出一本薄册,正是蟠龙九转身法。 黑衣人接过来从头看了一遍,随手归还,红衣法师道:“不必急于归还,此中颇有巧妙之处。”黑衣人一笑:“法师施展过这种身法,只要明白其中关节所在,这门身法就已经了然于胸。”红衣法师点头:“别人根本做不到,你却不同,老衲相信你已经掌握蟠龙九转身法。”黑水禅师惊诧不已:只看一遍就能领会蟠龙九转身法,岂不是神话。 黑衣人道:“赤金****我已经放到琉璃塔第三层横梁之上所塑一尊形容古怪的小兽之侧,这就告辞,令徒就跟我走。”红衣法师满口答应,黑水禅师忙道:“师父,弟子无能,在月氏国输给金象王,此番回来就是带金象王参见三位恩师。”红衣法师吃一惊:“金象王竟然能胜你,倒要见一见。”黑衣人笑道:“不用了,金象王是我儿子,有什么事我跟他说。”黑水禅师看黑衣人容貌只有三十上下,说是金象王的兄长还差不多,心里纳闷。 红衣法师叹道:“虎父无犬子,贤父子实在莫测高深。”红衣法师寸步不离琉璃塔,黑水禅师向师父问安之后跟随黑衣人到静室来见灵虎,黑衣人自然就是秦正阳。 灵虎正等得心急,忽然看到黑水禅师与父亲同来,心里吃惊,连忙上前施礼:“爹,孩儿无能,劳父亲惦念。”秦正阳笑道:“你的本事还差火候,本来我以为西域没有什么高深武功,不想八宝琉璃寺还有这等高人,自然要来见识一下。”叙礼落座,黑水禅师叹道:“今日才算见到真正的高人,从前直如井底之蛙。”秦正阳道:“禅师不必过谦,就算到了中原,禅师也是一流的高手。”灵虎问道:“爹怎么来得如此突然?”秦正阳道:“康居国请出黑水禅师,为父就开始注意八宝琉璃寺,草草准备一下就来了。”灵虎问道:“红衣法师有何神通?”秦正阳道:“你是比不了,所以为父特意把蟠龙九转身法换来,指点你一下。”灵虎大喜。 秦正阳又道:“另外还把黑水禅师请出来给你做五年帮手,今后的路就靠你自己了,中原将有动荡,为父恐怕无暇到这里照顾你。”灵虎笑道:“爹放心,孩儿完全可以胜任。”秦正阳道:“为父得到禹王三式,又融合蟠龙九转身法,就你本身武功传你一路步法,如果能够融会贯通,你的武功至少可以提高五成以上。”灵虎倒没怎样,黑水禅师却把秦正阳视为神人,心里极为尊敬。 秦正阳急于赶回中原,此时各方势力互相牵制,马上会有大举动,自己不能在西域久留。 于是就在八宝琉璃寺手把手教给儿子自己博采众家之长提炼出来的步法,灵虎虽然难以领会其中神髓,但依样画葫芦,受益良多。 秦正阳交代道:“这种步法的精华要你在战阵中自己体会,为父这就回去了,有机会到青云山庄见你母亲,若不是受不了大漠的风沙,她早就来看你了。”灵虎答应,想起兄弟风龙问道:“爹,海王庄有何动静?”秦正阳答道:“风龙甚得绿林拥戴,海青也得到禹王三式身法,应该不会有事,你放心好了。”灵虎这才放心。 秦正阳再不多说,身形一旋,如同飞鸟一般远去,转瞬不见。传功之时,黑水禅师到自己房中回避,灵虎寻来,黑水禅师才问秦正阳的事迹,灵虎大略一讲,黑水禅师赞叹:“如此高人实在罕见,你有这样的父亲真是有福”灵虎苦笑道:“说有福不假,不过吃过的苦头着实不少,数次命悬一线,风霜之苦数不胜数。”黑水禅师点头:“要做人上人,先吃苦中苦,你父亲下了百倍于常人的苦功才有今日的辉煌,你这金象王也是用无数心血换来,今后不可懈怠。”灵虎道:“今后禅师就是我的师长。”黑水禅师摇头:“贫僧可没资格做你的师长,连红衣法师都比不上你父亲,贫僧只能做一个助手。”两人离开八宝琉璃寺,先到月氏国都城,月氏国王听说灵虎的父亲与八宝琉璃寺的红衣法师交过手而且还占到上风,连连埋怨灵虎轻易把父亲放走,银铃公主也抱怨灵虎不曾把秦正阳请到王宫。 灵虎笑道:“我这个父亲任何人也无法左右,如今中原事多,急着赶回去,有机会再说。”整点军马,重新坐上金象起程回龙首山。 黑水禅师不止武功了得,还有一套制服猛兽的特殊办法,更对西域的风土人情了如指掌,灵虎如获至宝,欢喜非常。 回到龙首山,全山数万人庆贺,灵虎对黑水禅师极为尊敬,原来西域佛教并不戒色,单有一种欢喜禅,不过只有修为极高的僧人才能涉猎,黑水禅师自然已经达到这样的境界,灵虎的王宫里美女如云,专门拨出几名美女伺候,黑水禅师安心住在龙首山。 各国听说八宝琉璃寺的黑水禅师给金象王帮忙,都明白龙首山已经固若金汤,不敢轻易招惹。 灵虎抓紧训练手下,与黑水禅师研习武功,把一座龙首山打造得如铁桶一般,金象王大名在西域无人不晓。 秋雨初晴,零乱的落叶散落,斜阳挂在树梢,远山都披上一层金纱。开封东面的官道上不见一个行人,远远一阵马蹄声传来,一匹黑色高头大马飞奔而至,一群骑士跟随,黑马上赫然是绿林盟主风龙。 紫金锤依然挂在马上,但风龙的神色却极为疲惫,身后的鲁士英,鲁士雄兄弟更加狼狈。 奔行过久,马力不济,鲁士英道:“盟主,马吃不住劲了,是不是休息片刻?”风龙向道旁小山一指:“我们到那边的林子安身。”一行人下马入林,生起火来,草草吃些干粮,让马匹休息。 风龙与鲁氏兄弟坐到一起,鲁士英叹道:“世事难料,想不到固若金汤的海王庄竟然在一夜之间土崩瓦解。”风龙道:“如果不是师父舍命相拼,我们根本没有机会逃出来,那一批人实在厉害,军师设下的机关根本没起作用。”鲁士雄恨恨道:“最可恨就是那些绿林道,翻脸不认人,如果不是他们倒戈,海王庄没那么容易破。”风龙叹道:“也不能怪他们,谁让我没本事,丢掉绿林盟主的位子,新盟主下令,他们不能不听。就是不知师父和军师怎么样了。”鲁士英道:“铁面判官刀法卓绝,天罡刀又是天下无双的宝刀,应该不会有事。军师足智多谋,也不会被擒,早晚会与我们联络。”风龙道:“师父的本事我放心,军师的谋略也没得说,我只担心师娘,一旦落入敌手,怎么对得起师父?”鲁士雄劝解道:“盟主放心,梅夫人修习的内功极为精妙,自保有余,后面的人已经追了几百里,还不肯罢手,实在躲不过就跟他们拼了。”原来五年一度的选拔盟主大会,出现一名神秘高手,自称黑煞神,武功出神入化,轻而易举战胜风龙,更连胜数十名绿林好手,坐上盟主宝座,下令绿林道铲除海王庄。 本来绿林道没本事招惹海王庄,但黑煞神另有一批人手,个个武功非凡,再加上海王庄一大批人反水,海青实在招架不住,当机立断,保存实力为上,勉强掩护风龙带领金龙刀手冲出海王庄,风龙带领金龙刀手经过数场血战,逃到这里。 第101章 重整旗鼓 休息片刻,望风的人来报,追兵已经来了,鲁士英恼道:“虎落平阳被犬欺,就算死也不能咽下这口气,跟他们拼了。”众人都表示赞同,风龙深知,金龙刀手与对方武功相差太远,以卵击石,必死无疑。 于是喝道:“我那么多老婆全丢了都不着急,你们急个什么劲?对方实力太强,硬拼只有死路一条,这样的死法没有一点价值,上马跟我走。”众人跟随风龙继续逃命,金龙刀手经过几场大战,只剩下一半,风龙带领鲁氏兄弟东躲西藏,既要避开绿林的眼线,又要防备聚风堂的人趁火打劫,颇为辛苦。 这一日发觉追兵退了,打探之下得知新任盟主黑煞神召回所有人手,发动绿林人寻找一件宝物。 风龙才有了喘息的机会,寻找师父海青与军师彭元济的下落。有人送来消息,铁面判官夫妇与彭元济在太湖落脚。 风龙带领金龙刀手赶奔太湖与师父会合,昼伏夜行,数日后才赶到。太湖水面辽阔,一直是太湖渔帮的天下,不归绿林管辖。 风龙一行人赶到湖边,一只大船缓缓行来,船头一人正是彭元济,风龙大喜。 彭元济并不讲话,一摆手势,风龙带领金龙刀手上船,有人领金龙刀手安歇,彭元济领着风龙与鲁士英,鲁士雄兄弟进入船舱。 舱中端坐两人,正是海青与梅玉盈夫妻。风龙拜倒笑道:“师父,这回我们可吃了亏了。”海青扶起徒弟点头:“看到你没事师父就放心了,这一场亏吃得不小,海王庄易主,连你那一堆老婆都丢了。”风龙不以为然:“师父放心,老婆丢了可以再找,早晚我们还要夺回海王庄,入主绿林。”海青颇为满意:“你有这样的雄心,绿林早晚还是我们的。师父知道你多日未曾吃好,给你预备了酒肉。”风龙笑道:“还是师父疼我,我不担心师父,就怕师娘出事,看到师娘就彻底放心了,可以好好歇歇了。”敞开肚皮大吃一顿,倒头就睡,沉睡一昼夜才缓过神。 风龙醒来,四面一看,见身在一间精舍之中,出门一看,原来这里是一个湖心岛,细看之下才明白,这是用竹排把几只大船连接起来做成的水上居舍。 聚到一起议事,鲁士英询问:“到底是什么人有这样的力量,竟然让我们败得这么惨?”海青叹道:“江湖险恶,得不足喜,失不足忧。既然度过难关就要着手反击。”风龙问道:“师父,为什么黑煞神不曾赶尽杀绝?如果他们穷追不放,我们根本没有机会逃生?”海青道:“这件事军师最清楚,让军师告诉你。”彭元济讲述眼下的情形:“经过探查,黑煞神就是灵云公主一伙中的神秘高手,连铁面判官也不是对手。他们大举发难是早有预谋,此番本来是要借追杀金龙刀手找到我们的行踪,准备一网打尽,却被另一件事打乱了部署,我才派人把你们接来。”风龙问道:“究竟什么事令他们改变了部署?”彭元济答道:“据秘报,西域八宝琉璃寺一件圣物万佛琉璃灯在中原出现,此灯乃是西域佛教至高的圣物,八宝琉璃寺的红衣法师在西域颇有影响,讲经之时西域各国国王都要前往听经。如果得到万佛琉璃灯,就可以得到数不尽的财富以及西域各国的支持,处置得宜,就可以成为西域的霸主,所以黑煞神才改变部署,集中人手抢夺万佛琉璃灯。”风龙吃惊道:“那不是要与大哥起冲突,我们去把那琉璃灯夺下来送给大哥。”海青苦笑道:“凭我们的力量,不要说抢夺琉璃灯,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彭元济道:“盟主少安毋躁,此事恐怕另有蹊跷,我曾经查过消息来源,没有一点头绪。虽然八宝琉璃寺证实万佛琉璃灯失落在中原,也确实是西域佛教最高的圣物,但却未曾派出一人进入中原前来寻找,大违常理。”海青道:“或许朝廷不允许西域僧人进入中原,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八宝琉璃寺的人已经进入中原,我们没有得到消息。”彭元济点头:“也有这个可能。”风龙知道彭元济决不会无的放矢,问道:“军师的顾虑从何而来?”彭元济解释:“西域之人进入中原,朝廷都要登记在册,卷宗上根本没有八宝琉璃寺的人,按说佛门中人不可能改变身份,如果偷越城关又不是佛门的作法,所以我怀疑这件事不简单。”海青点头:“照此看来,八宝琉璃寺未曾派人进入中原,如此重要的圣物不派人来不合情理。或许他们委托了中原的人替他们寻找。”彭元济道:“这是唯一的解释,不过能有如此神通的人物怎会走漏消息?这样一个令人梦寐以求的好机会谁能舍得让给别人?”风龙恍然大悟:“看来这个消息是有人故意放出来,吸引各方注意,让各方势力火并,自己从中取利。什么人能使出这样的计策?八宝琉璃寺怎会配合他?”彭元济笑道:“这就是事情的关键,八宝琉璃寺既然放出这个消息,就有绝对的把握收回万佛琉璃灯,或者万佛琉璃灯已经回到八宝琉璃寺。这一切都是人布下的局,这个人物比黑煞神还要厉害。”海青道:“此人在这个时候放出消息,摆明了拉我们一把,具有如此神通又与我们有交情的人只有一个。”风龙叫道:“我知道了,是秦堂主帮我们一把。”彭元济点头:“如今看来,八成是秦堂主,这个计划显然还没有成熟,只为了帮我们一把才提前施行。如今灵云公主的势力疾速膨胀,已经威胁到秦堂主,看来秦堂主要有所动作,我们正好借这个机会恢复元气。”风龙问道:“我们躲在这里能有什么作为?”海青叹了口气:“为师如果没有得到秦堂主从禹王三式悟出的身法,根本没机会逃生,天罡刀从出世到如今从未败过,我要回百兽谷重新修炼本门武功,军师留在太湖观察江湖动静。”风龙问道:“我该怎么办?”彭元济道:“你可以到西域龙首山金象王处休整。”风龙摇头道:“我把大哥送的美人弄丢了,没脸见大哥。”彭元济笑道:“灵虎如今非比往日,龙首山金象王的大名威震西域,金银财宝不计其数,王宫之中美女如云,根本不会在乎。你们兄弟情深意重,决不会怪罪于你。”风龙也想念大漠风情,点头答应:“我就去龙首山找大哥,时机成熟,我再入中原与黑煞神决一雌雄。”计划已定,海青夫妻回百兽谷重新苦修,金龙刀手跟随彭元济观察江湖动向,风龙一人赶奔龙首山。 海青交代一下就携妻回百兽谷,风龙孤身一人北上,心里觉得窝囊,堂堂绿林盟主竟然被人追得无处藏身,想到大漠风光以及与大哥灵虎骑着大象对锤的痛快才开心一些。 来到关口,风龙的形貌极为特殊,黝黑的皮肤,油光的头,神骏的黑马,再加上紫金锤,守门军立刻认出是金象王的兄弟,问也不问,开关放行。 风龙抓了一把碎银子给军士吃酒,信马出关,没走出多远就看到一对骑兵来迎,为首者还是马沙。 下马施礼:“金象王得知盟主出关,特命我等前来迎接。”风龙苦笑:“盟主变成丧家犬了。”马沙道:“盟主说笑了,请。”簇拥着风龙赶奔龙首山。 上山之时,风龙见龙首山与上次大不相同,旌旗飘摆,刀枪如林,兵强马壮,叹道:“大哥的事业翻了几倍,我连一个海王庄都保不住,实在汗颜。”来到半山,灵虎已经率人前来迎接,风龙施礼道:“大哥,小弟的家丢了,连大哥送的老婆都弄丢了,特来请罪。”灵虎笑道:“兄弟说的是什么话?咱们兄弟何必见外?家丢了大哥帮你夺回来,老婆丢了大哥再送你十个八个。”经过数场大战,在师父面前风龙也没有落泪,听到这样暖人心的话实在忍不住落下泪。 灵虎也颇为感动:“兄弟这是怎么了,在西域只有女人才流泪,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就算死也不能被人看不起。”风龙点头:“大哥说得对,小弟发誓,今后决不再流泪。”灵虎喜道:“这才是我兄弟,我们大吃一顿再到大漠里对锤。”风龙干脆放开怀抱:“还骑大象,这些日子把兄弟憋闷坏了。”两兄弟携手上山。 来到王宫,酒肉早就准备好了,风龙看到一名胖大僧人问道:“大哥,这是何人?”灵虎道:“这是我父亲给我寻的帮手,八宝琉璃寺的黑衣法师,各国尊称为黑水禅师。”风龙施礼,黑水禅师道:“早听大王提起过,果然是罕见的英雄。”三人落座,大吃大喝,银铃公主又出来看新鲜,灵虎道:“银铃,咱们兄弟的老婆丢了,回头给兄弟选几个。”银铃公主笑道:“这样的好汉至少要十个老婆才伺候得来。”风龙忙道:“嫂子别听大哥的,兄弟的老婆丢了不假,早晚会夺回来。”灵虎点头:“这就对了,打了败仗没什么,只要夺回来就不丢人,成吉思汗的老婆还丢过呢。”席间风龙发觉黑水禅师食量也很惊人,喝酒吃肉如同风卷残云,灵虎道:“黑水禅师有天竺瑜伽术,神力不比大哥差,回头我们比一比。”黑水禅师看到风龙的吃像也觉吃惊,三人饱餐一顿,唤从人牵过大象,黑水禅师看到风龙的大锤连连赞叹。 三人下山进入大漠,风龙先和灵虎对锤,出了一身透汗,心情舒缓一些。 灵虎终究力量上差一些,笑道:“兄弟,在大象之上大哥比不过你,在步下你可比不上我。”风龙不信,黑水禅师道:“你们就试一试。”两兄弟跳下大象,在大漠中对锤,风龙觉得灵虎的锤法与从前大不相同,自己脚踩八卦,明明风雨不透,却抵挡不住一对亮银锤,处处缚手缚脚。 收锤之后,三人饮酒,风龙问道:“大哥的招数怎么与从前不一样?小弟防不胜防。”灵虎笑道:“我爹向八宝琉璃寺换得蟠龙九转身法,与禹王三式的身法结合,教给我一种步法,招数威力增加不少。”风龙羡慕道:“大哥有这样的父亲,羡杀小弟。”灵虎道:“你我兄弟不分彼此,大哥对这种步法也不曾完全领会,与兄弟研讨一下。”黑水禅师道:“贫僧可以把蟠龙九转身法演示一番。”言外之意是要学秦正阳教给灵虎的步法。 灵虎满口答应,风龙和黑水禅师大喜。灵虎果然毫不藏私,把步法所有细节仔细讲述,黑水禅师把蟠龙九转全盘托出,三人仔细研讨,各有所得。 每每有了收获,就比试一番,验证步法中的奥妙。三人埋首研习,觉得这种步法简便易行,比蟠龙九转灵便多了,而且巧妙之处甚多,一时难以领会。 三人对秦正阳的修为赞不绝口,自此每日苦练,风龙得益最多,紫金锤威力增长不少,信心大增。 灵虎也对步法多了一重理解,黑水禅师的蟠龙九转也提升了威力,满心欢喜。 三人互相提携,互相促进,比一人苦练进步快多了。风龙的步法越娴熟越想到中原复仇,灵虎拦阻道:“兄弟,既然黑煞神如此了得,手下尽是高手,你不可能在短时间超过他,还是要谨慎。”黑水禅师道:“你的紫金锤虽然进步一大块,也无法奈何黑煞神,武功没有速成的道理。”风龙才算静下心来,灵虎道:“既然武功上不能超过对方,就要在气势上想办法,大哥回头偷运一头大象进入中原,再把五百飞龙侍卫交给你,兄弟出其不意,攻打海王庄,大哥手下的弟兄没有怕死的,无论什么人也吓不倒。只不过还有一个关键,就是兄弟不能完全依赖紫金锤,那一招保命刀法还要提高威力,只凭苦练肯定不够,大漠是古今英雄的乐土,兄弟可以领略一下大漠中风云变幻的气势,体会一下百战沙场的悲壮,定可有所帮助。”风龙点头:“大哥如此成全,小弟还有何话说,全听大哥吩咐。”于是灵虎陪着风龙游历大漠,见识匈奴兵的凶悍,战场的悲壮。 风龙这才了解到大漠的脾气,沙场的真正含义,自己的力量在大漠中实在微不足道,无论多厉害的人,在大漠中一口水就能丢掉性命。 一座繁华的城镇竟然完全被流沙埋住,与大漠相比,人力实在渺小得多。 有了这些见识,风龙的武功修为在不知不觉中进步不少,比从前更加沉稳老练,攻如雷霆,守如山岳,保命刀法劈风斩威力大增。 灵虎看到兄弟的进步,心里欢喜,语重心长道:“兄弟,大哥初次接你的紫金锤,受伤吐血,第二次就从容多了,后来见面,发觉兄弟没什么长进,总是在吃老本,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一偷懒,就会被别人超过去,今后牢记大漠的种种见闻,不要懈怠。”风龙慨然道:“大哥金石良言,小弟铭记在心,永世不忘。” 第102章 庞然大物1 第102章庞然大物1来到王宫,酒肉早就准备好了,风龙看到一名胖大僧人问道:“大哥,这是何人?”灵虎道:“这是我父亲给我寻的帮手,八宝琉璃寺的黑衣法师,各国尊称为黑水禅师。”风龙施礼,黑水禅师道:“早听大王提起过,果然是罕见的英雄。”三人落座,大吃大喝,银铃公主又出来看新鲜,灵虎道:“银铃,咱们兄弟的老婆丢了,回头给兄弟选几个。”银铃公主笑道:“这样的好汉至少要十个老婆才伺候得来。”风龙忙道:“嫂子别听大哥的,兄弟的老婆丢了不假,早晚会夺回来。”灵虎点头:“这就对了,打了败仗没什么,只要夺回来就不丢人,成吉思汗的老婆还丢过呢。”席间风龙发觉黑水禅师食量也很惊人,喝酒吃肉如同风卷残云,灵虎道:“黑水禅师有天竺瑜伽术,神力不比大哥差,回头我们比一比。”黑水禅师看到风龙的吃像也觉吃惊,三人饱餐一顿,唤从人牵过大象,黑水禅师看到风龙的大锤连连赞叹。 三人下山进入大漠,风龙先和灵虎对锤,出了一身透汗,心情舒缓一些。 灵虎终究力量上差一些,笑道:“兄弟,在大象之上大哥比不过你,在步下你可比不上我。”风龙不信,黑水禅师道:“你们就试一试。”两兄弟跳下大象,在大漠中对锤,风龙觉得灵虎的锤法与从前大不相同,自己脚踩八卦,明明风雨不透,却抵挡不住一对亮银锤,处处缚手缚脚。 收锤之后,三人饮酒,风龙问道:“大哥的招数怎么与从前不一样?小弟防不胜防。”灵虎笑道:“我爹向八宝琉璃寺换得蟠龙九转身法,与禹王三式的身法结合,教给我一种步法,招数威力增加不少。”风龙羡慕道:“大哥有这样的父亲,羡杀小弟。”灵虎道:“你我兄弟不分彼此,大哥对这种步法也不曾完全领会,与兄弟研讨一下。”黑水禅师道:“贫僧可以把蟠龙九转身法演示一番。”言外之意是要学秦正阳教给灵虎的步法。 灵虎满口答应,风龙和黑水禅师大喜。灵虎果然毫不藏私,把步法所有细节仔细讲述,黑水禅师把蟠龙九转全盘托出,三人仔细研讨,各有所得。 每每有了收获,就比试一番,验证步法中的奥妙。三人埋首研习,觉得这种步法简便易行,比蟠龙九转灵便多了,而且巧妙之处甚多,一时难以领会。 三人对秦正阳的修为赞不绝口,自此每日苦练,风龙得益最多,紫金锤威力增长不少,信心大增。 灵虎也对步法多了一重理解,黑水禅师的蟠龙九转也提升了威力,满心欢喜。 三人互相提携,互相促进,比一人苦练进步快多了。风龙的步法越娴熟越想到中原复仇,灵虎拦阻道:“兄弟,既然黑煞神如此了得,手下尽是高手,你不可能在短时间超过他,还是要慎重。”黑水禅师道:“你的紫金锤虽然进步一大块,也无法奈何黑煞神,武功没有速成的道理。”风龙才算静下心来,灵虎道:“既然武功上不能超过对方,就要在气势上想办法,大哥回头偷运一头大象进入中原,再把五百飞龙侍卫交给你,兄弟出其不意,攻打海王庄,大哥手下的弟兄没有怕死的,无论什么人也吓不倒。只不过还有一个关键,就是兄弟不能完全依赖紫金锤,那一招保命刀法还要提高威力,只凭苦练肯定不够,大漠是古今英雄的乐土,兄弟可以领略一下大漠中风云变幻的气势,体会一下百战沙场的悲壮,定可有所帮助。”风龙点头:“大哥如此成全,小弟还有何话说,全听大哥吩咐。”于是灵虎陪着风龙游历大漠,见识匈奴兵的凶悍,战场的悲壮。 风龙这才了解到大漠的脾气,沙场的真正含义,自己的力量在大漠中实在微不足道,无论多厉害的人,在大漠中一口水就能丢掉性命。 一座繁华的城镇竟然完全被流沙埋住,与大漠相比,人力实在渺小得多。 有了这些见识,风龙的武功修为在不知不觉中进步不少,比从前更加沉稳老练,攻如雷霆,守如山岳,保命刀法劈风斩威力大增。 灵虎看到兄弟的进步,心里欢喜,语重心长道:“兄弟,大哥初次接你的紫金锤,受伤吐血,第二次就从容多了,后来见面,发觉兄弟没什么长进,总是在吃老本,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一偷懒,就会被别人超过去,今后牢记大漠的种种见闻,不要懈怠。”风龙慨然道:“大哥金石良言,小弟铭记在心,永世不忘。”海王庄易主,大摆酒宴庆贺自不必说,安顿之后,灵云公主与黑煞神在密室对饮。 黑煞神摘下面具,就是乔少清,此番一举夺下海王庄自然是大喜事,灵云公主笑意盈盈,举杯劝酒。 乔少清笑道:“此番成功,大哥也出了不少力,你可不能冷落他。”灵云公主满面春色,纤纤玉指点着乔少清鼻子道:“你大哥才不像你,人家是谦谦君子。”乔少清道:“如果大哥不曾对你动心,你更要小心,大哥精研奇门之术,城府极深,如果不是为了美色一定是为了权利,凭黄金城的黄金足够积攒一股强大的力量。”灵云公主叹道:“我也猜不透你大哥的深浅,他把黄金城的黄金都运到中原召集旧部,发展自己的势力,与我们明里合作,暗里不定在耍什么花样。”乔少清道:“反正大部分好手都在我手里,大哥翻不起多大浪。最近他把心思都放在万佛琉璃灯上面,如果真得到这件宝物就可以称霸西域,这件宝物说什么也不能落到他手里。”灵云公主点头:“其实你大哥已经拥有极为强大的力量,足以与我们抗衡,如果得到万佛琉璃灯,就可以借助八宝琉璃寺的力量压我们一头成为江湖霸主。”乔少清笑道:“你怎么总忘了秦正阳,这个人才是真正的霸主,说实话,我们的行动一旦招惹到他,一切都将成为泡影。其实龙首山的金象王已经称雄西域,那就是秦正阳的儿子,他的势力已经延展到西域。”灵云公主叹道:“在我心里,早把秦正阳当作自己的丈夫,所以不曾考虑到青云山庄的力量。”乔少清问道:“聚风堂怎么样?”灵云公主笑道:“金童闭关研习武功,玲珑夫人只知道敛财,乌云仙夫妻足以应付,金汤那个酒色之徒不值一提。”乔少清点头:“黑鹰堡暂时不能动,袁金鼎碧荷夫妻不好惹,毗芦仙的死,金童的惨败足以说明黑鹰堡的厉害。你跟金汤成亲这么久,真的没让他碰过?”灵云公主一撇嘴:“那样的脓包我才懒得搭理,实在躲不过就用替身,说实话,能碰我的替身已经是金汤的福气。”两人抓紧安排人手抢夺万佛琉璃灯,乔玉清却在长江里一只大船上安排人手,玉面长须,手持羽扇,俨然小诸葛,身边数人侍立。 乔玉清问道:“万佛琉璃灯真的出现了么?”手下人答道:“不错,卑职亲眼见过,大约一尺八寸高,雕工精巧,价值连城,当真有不少小金佛。”乔玉清笑道:“那是假的,你们记住,万佛琉璃灯并没有一万个小金佛,只有三尊金佛,因为设计巧妙,每到月圆之时或者正午时,在日光月光之下能折射出无数幻影,万数也不止,这才是万佛琉璃灯的由来。”手下人才算明白。 乔玉清又问:“风龙和海青彭元济有下落了么?”手下人答道:“上次功败垂成,这三人隐形潜踪,寻不出来。”乔玉清点头:“彭元济是个人物,海青也极为了得,最厉害的却是风龙,此人早晚夺回海王庄。”手下人不明白问道:“风龙不过有一身蛮力,有什么稀奇?”乔玉清摇头:“你们哪里知晓,风龙天赋异禀,只因为一直跟在海青身边,自身的潜力未曾发挥出来。灵云和少清既然坐上绿林盟主的位子,夺下海王庄,就应该斩草除根,虽然万佛琉璃灯极为紧要也不能放手。他们没把风龙这个盟主放在眼里,其实这个人有一种无形的凝聚力,最合绿林人的胃口,经过这一番挫折,反而成全了他,一旦他重夺海王庄,至少二十年,整个绿林都是他的。”手下人半信半疑,乔玉清笑道:“这个道理除了我之外,放眼天下只有秦正阳明白,你们等着瞧。”这时有飞鸽落在船上,一人送进一份情报,乔玉清打开一看笑道:“不出我所料,风龙从金象王手里借来五百人秘密赶奔海王庄,大战就在眼前。”一名侍从问道:“海王庄至少有两百余名高手,还有两千余名绿林人,风龙就算生了三头六臂也难免落败,怎会有胜机?”乔玉清满怀自信道:“我敢押五百万两黄金赌风龙必胜,你们谁敢跟我赌?”众人不敢应声,乔玉清笑道:“你们不信就跟我到海王庄看热闹,灵云已经走了,看少清这个跟头摔得怎么样。” 第103章 庞然大物2 海王庄易主,大摆酒宴庆贺自不必说,安顿之后,灵云公主与黑煞神在密室对饮。 黑煞神摘下面具,就是乔少清,此番一举夺下海王庄自然是大喜事,灵云公主笑意盈盈,举杯劝酒。 乔少清笑道:“此番成功,大哥也出了不少力,你可不能冷落他。”灵云公主满面春色,纤纤玉指点着乔少清鼻子道:“你大哥才不像你,人家是谦谦君子。”乔少清道:“如果大哥不曾对你动心,你更要小心,大哥精研奇门之术,城府极深,如果不是为了美色一定是为了权利,凭黄金城的黄金足够积攒一股强大的力量。”灵云公主叹道:“我也猜不透你大哥的深浅,他把黄金城的黄金都运到中原召集旧部,发展自己的势力,与我们明里合作,暗里不定在耍什么花样。”乔少清道:“反正大部分好手都在我手里,大哥翻不起多大浪。最近他把心思都放在万佛琉璃灯上面,如果真得到这件宝物就可以称霸西域,这件宝物说什么也不能落到他手里。”灵云公主点头:“其实你大哥已经拥有极为强大的力量,足以与我们抗衡,如果得到万佛琉璃灯,就可以借助八宝琉璃寺的力量压我们一头成为江湖霸主。”乔少清笑道:“你怎么总忘了秦正阳,这个人才是真正的霸主,说实话,我们的行动一旦招惹到他,一切都将成为泡影。其实龙首山的金象王已经称雄西域,那就是秦正阳的儿子,他的势力已经延展到西域。”灵云公主叹道:“在我心里,早把秦正阳当作自己的丈夫,所以不曾考虑到青云山庄的力量。”乔少清问道:“聚风堂怎么样?”灵云公主笑道:“金童闭关研习武功,玲珑夫人只知道敛财,乌云仙夫妻足以应付,金汤那个酒色之徒不值一提。”乔少清点头:“黑鹰堡暂时不能动,袁金鼎碧荷夫妻不好惹,毗芦仙的死,金童的惨败足以说明黑鹰堡的厉害。你跟金汤成亲这么久,真的没让他碰过?”灵云公主一撇嘴:“那样的脓包我才懒得搭理,实在躲不过就用替身,说实话,能碰我的替身已经是金汤的福气。”两人抓紧安排人手抢夺万佛琉璃灯,乔玉清却在长江里一只大船上安排人手,玉面长须,手持羽扇,俨然小诸葛,身边数人侍立。 乔玉清问道:“万佛琉璃灯真的出现了么?”手下人答道:“不错,卑职亲眼见过,大约一尺八寸高,雕工精巧,价值连城,当真有不少小金佛。”乔玉清笑道:“那是假的,你们记住,万佛琉璃灯并没有一万个小金佛,只有三尊金佛,由于设计巧妙,每到月圆之时或者正午时,在日光月光之下能折射出无数幻影,万数也不止,这才是万佛琉璃灯的由来。”手下人才算明白。 乔玉清又问:“风龙和海青彭元济有下落了么?”手下人答道:“上次功败垂成,这三人隐形潜踪,寻不出来。”乔玉清点头:“彭元济是个人物,海青也极为了得,最厉害的却是风龙,此人早晚夺回海王庄。”手下人不明白问道:“风龙不过有一身蛮力,有什么稀奇?”乔玉清摇头:“你们哪里知晓,风龙天赋异禀,只由于一直跟在海青身边,自身的潜力未曾发挥出来。灵云和少清既然坐上绿林盟主的位子,夺下海王庄,就应该斩草除根,虽然万佛琉璃灯极为紧要也不能放手。他们没把风龙这个盟主放在眼里,其实这个人有一种无形的凝聚力,最合绿林人的胃口,经过这一番挫折,反而成全了他,一旦他重夺海王庄,至少二十年,整个绿林都是他的。”手下人半信半疑,乔玉清笑道:“这个道理除了我之外,放眼天下只有秦正阳明白,你们等着瞧。”这时有飞鸽落在船上,一人送进一份情报,乔玉清打开一看笑道:“不出我所料,风龙从金象王手里借来五百人秘密赶奔海王庄,大战就在眼前。”一名侍从问道:“海王庄至少有两百余名高手,还有两千余名绿林人,风龙就算生了三头六臂也难免落败,怎会有胜机?”乔玉清满怀自信道:“我敢押五百万两黄金赌风龙必胜,你们谁敢跟我赌?”众人不敢应声,乔玉清笑道:“你们不信就跟我到海王庄看热闹,灵云已经走了,看少清这个跟头摔得怎么样。”正如情报所书,风龙带着五百名飞龙侍卫星夜赶奔海王庄,根本不曾知会师父海青与军师彭元济,马沙带着大象先行,由水路秘密前往海王庄。 经过龙首山之行,风龙好像脱胎换骨,雄心勃勃准备重夺海王庄。乔少清刚刚得到万佛琉璃灯,正在庆贺,他却不知这是假灯,整个海王庄两千余人开怀畅饮。 眼看午时将至,有人来报,前任盟主风龙讨战。乔少清问道:“海青来了没有?还有什么高手助阵?”回事人答道:“只有风龙一人带着五百西域骑士。”乔少清笑道:“今日真是好日子,既得到万佛琉璃灯,又有一个敌人送上门来领死,都去看看。”一时众人各持兵刃冲出来。 果然是风龙与飞龙侍卫立马阵前,威风凛凛,乔少清冷笑道:“上次侥幸逃得一命,竟敢回来送死,这份礼本盟主收下了。”风龙喝道:“无知小辈,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绿林盟主的威风。”挥动紫金锤冲过来,马沙带着五十名手下跟随,乔少清懒得迎敌,挥手之下,十几名高手出阵。 风龙紫金锤舞动起来,势不可挡,一名飞龙侍卫冲过来,一名老者飞身跃起,手中长剑一下贯通飞龙侍卫的胸膛,这时一干高手轻视之心大起,这样的身手岂不是白白送死? 谁料想飞龙侍卫竟然挥刀劈下,得手的老者一愣之下急忙挥剑招架,飞龙侍卫瞪着敌人的双眼,虽然已经气绝,双目中还是充满杀气。 老者虽然精通武功,心里也觉胆寒。正在这时,一道刀光闪过,两颗首级飞起,原来是马沙挥刀,先斩落飞龙侍卫的首级,借着血光又把老者的首级砍下来。 得手之后高叫道:“兄弟好走,我给你报仇了。”海王庄的人大惊失色,这样惨烈的杀法实在令人胆寒。 风龙的紫金锤今非昔比,飞龙侍卫悍不畏死,高呼冲杀,一干高手都被这凌厉的气势吓倒,十成武功连三成也施展不出来。 乔少清养尊处优,从未见过这样不要命的人,心里慌乱,只好催促手下人迎战。 只是谁也不愿与这样的人交锋,风龙紫金锤连连得手,仰天长啸,整个山谷回响不绝。 所有绿林人都被这股气势震慑住,不敢迎敌。这时密林中传出一声怒吼,声震四野,霸气十足。 众人眼见一个庞然大物冲出树林,在日光下银光闪闪,一边嘶鸣一边奔跑过来,地皮都被震得颤动不已,风龙跃到庞然大物之上,好似天神一般,催动人马冲杀。 绿林两千余人早就不敢迎敌,乔少清手下的一干高手也被震慑住,节节败退。 风龙紫金锤大显神威,砸死十余名高手,乔少清见势不妙,匆忙带上万佛琉璃灯逃离海王庄。 一干高手夺路而逃,狼狈之极。风龙骑在大象之上巡视海王庄,两千余名绿林人俯首称臣。 风龙喝道:“你们给我记住,风龙才是绿林唯一的盟主,今后取消五年选拔一次的规矩,有不服的尽管来海王庄论理,只有接得住紫金锤的人才有资格讲话。十日之内,各方首领都到海王庄听候调遣,逾期者决不宽待。”众人凛然答应。 风龙经此一战才真正成为名副其实的绿林盟主,高坐大厅之上,吩咐人把消息通传江湖,召集金龙刀手回海王庄。 此时当真是说一不二,再无一人敢多嘴,威风比过去强盛十倍。消息传开,江湖震动,谁也不曾想到,风龙竟然卷土重来,夺回海王庄,真正入主绿林,成为控制绿林的霸主。 三日后,彭元济带领金龙刀手回转,惊喜交集,对风龙敬佩之极。十日后各路首领都到海王庄听候调遣,风龙训斥一番,重新立下规矩。 彭元济和金龙刀手都看到风龙的变化喜不自胜,经过这一场大战,绿林人对风龙心悦诚服,再无二心。 局势稳定后,马沙告辞,风龙深知,如果不是大哥灵虎,自己根本没有机会翻身,客套话根本用不着说,交代道:“见到大哥代我问好,有事尽管吩咐。”马沙带领飞龙侍卫回龙首山复命。 彭元济得知交战详情对灵虎的手下颇为忌惮,风龙道:“军师不曾见,飞龙侍卫厮杀根本不讲章法,只有你死我活,根本不像是人,好像是一群恶狼,那种杀法真对我胃口。黑煞神手下的高手都被吓傻了,尤其第一个,被人一剑穿胸还要挥刀劈向对方,虽然未曾得手,但那股气势足以让对手胆寒。马沙就更狠了,一刀竟然砍下自己兄弟的首级,借着血光就把对方砍了。其实谁都明白,对手的武功远在飞龙侍卫之上,之所以落败都是被那股气势吓住了。”彭元济叹道:“这种对手,决没有人敢轻视,金象王的力量之强大远远超过我的预计。”风龙笑道:“我大哥的人厉害用不着担心,就好像秦堂主的人更加厉害,也用不着担心。”彭元济点头:“秦堂主真乃神人。”乔少清狼狈逃到洞庭湖上的大船召集人手,灵云公主大为不满,责备道:“亏你自夸武功绝顶,怎么连风龙这样的小角色都抵挡不住?那一班手下也是饭桶,连西域的马贼都比不上。”乔少清道:“你哪里知道,风龙不知吃了什么藥,变得好像一只疯虎,紫金锤威力至少增长一倍。那些西域骑士好像恶狼一般,死也要咬住对手,另外不知他们从哪里弄来一个庞然大物,足有好几千斤,大长鼻子一甩,雷霆万钧之势,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抵挡。四条腿好像柱子一样,一脚踩下来,连地皮都颤几颤。”灵云公主笑道:“风龙跟龙首山的金象王是弟兄,既然来的人是西域骑士,那个庞然大物一定是大象,金象王骑的就是披着金甲的大象,你怎么忘了?”乔少清这才醒悟:“原来如此,早听说过大象身躯庞大,却未想到竟然大到这等地步,实在令人胆寒。”灵云公主叹道:“准备了多时的计划,一下就全毁了,这下可好,绿林人铁了心拥戴风龙,再想染指就难了。”乔少清道:“你也不用担心,如今万佛琉璃灯落在我们手里,这可是无价的宝物。”灵云公主嘴一撇:“你大哥传来消息,万佛琉璃灯根本就没有那么多小金佛,只有三尊,是靠光线影射出无数幻影才叫万佛灯,你得到的根本就是假的。”乔少清怒道:“他竟敢看我的笑话,早晚把他收拾掉。”灵云公主问:“他好心告诉你,你怎会怪他?”乔少清一直就不信任自己的兄长,解释道:“既然他知道万佛琉璃灯是假的,一定知道风龙带人攻打海王庄,事先不告诉我,事后发来消息摆明了出我的洋相。”灵云公主笑道:“你大哥怎会知道你连风龙这样的小角色都应付不了?按说你手里的力量连攻打黑鹰堡都够了。”乔少清这才无话可说。 灵云公主道:“这一次虽然损失不大但士气受挫,整个江湖都会笑话我们无能,我们应该抓紧休整。”乔少清点头:“只好如此。”另一面乔玉清看到风龙重夺海王庄,手下人心服口服。 乔玉清谋略极深,与灵云公主合作只不过是互相利用,跟兄弟乔少清更是从来不合。 经过多时准备,召集了大批的人手,带着无数金银财宝赶奔蜀中,进行一个庞大的计划。 行进之时手下人问道:“万佛琉璃灯如此紧要难道就放弃了不成?”乔玉清笑道:“你们哪里知晓,万佛琉璃灯根本就是秦正阳布下的局,如果不是为了援助风龙提前行动,连我也被瞒了。看到飞龙侍卫的实力和大象的作用我就明白,金象王已经是西域的霸主,秦正阳绝对不会容忍别人染指西域,万佛琉璃灯铁定在秦正阳手里,让少清灵云他们瞎忙去吧。”手下人叹服。 灵云公主行动受挫,一心想得到万佛琉璃灯,得知乔玉清带领大批人手进入蜀中以为乔玉清害怕秦正阳,到偏僻的西蜀安身,心里笑话乔玉清胆小。 乔少清收拾败兵,损折了几十名好手,打听消息,得知绿林道上下一心,铁桶一般无机可乘,只好另想办法。 黑鹰堡是碰不得,风龙也惹不起,只有拿聚风堂开刀了。乌云仙传来消息,荆门雷组大换血,从前的人全被调开,雷组实力提升了不少。 乔少清纳闷:金童闭关练功,这样的举动玲珑夫人肯定做不出来。 第104章 祸福难料 乔少清猜得没错,玲珑夫人一门心思的认为,只要掌握财权就控制了聚风堂,每日都精打细算,埋首于账簿之中。 金汤每日只想与灵云公主共度良宵,偶尔得手一次就欢喜得不得了,根本不知道真正的灵云公主根本不在荆门。 乌云仙与素贞仙夫妻总想掌握实权,但金童对这两人存有很大的戒心,处处提防,两人连聚风楼都控制不了。 虽然心里不满,但此时还不是翻脸的时候,只能通过各种渠道敛财。金童秘密培植好手充实荆门,对雷组做了重大改动,得知风龙经历的变故,金童明白,绿林已经完全归属于风龙,不再是各行其是,而是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力量。 灵云公主手上的势力也极为庞大,自己想要立足就要加强聚风堂的实力,另一方面就是要与黑鹰堡拉起手,互相协助,共同对付外敌。 当初秦正阳一统江湖的盛况是不敢想了,能站稳脚跟就不错了。金童不是不明事理,只是成功的太早,有些得意忘形,回想当初秦正阳的兢兢业业,也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因此在武功山苦心调教,选拔好手,各分堂都感觉到危机,不敢懈怠,聚风堂逐渐恢复一些元气。 蔡金鹏得到副堂主令牌之后,风组大为改观,密切注意江湖上各方势力的动向。 所以金童对乔玉清召集旧部的事很清楚,严密关注,后来得知乔玉清带领大批人入川,猜不出用意何在,只得传书吕青注意。 有几次想到青云山庄拜见,但自己众叛亲离,险些毁掉聚风堂,实在没脸见秦正阳。 准备了多日,终于回到荆门,武功山交给七哥金钱豹掌管。正式到大厅理事,数十人分列左右,金童才感觉到一番辛苦没有白费,这些人才是货真价实的江湖人。 一派案上铁胆:“万松。”一名青年应声近前,二目精光四射,英气勃勃。 金童吩咐道:“今后你就是雷组的首领,雷组是聚风堂第一精锐,小心在意。”万松领命:“堂主放心,雷组实力只有加强不会退步。”金童点头:“这就好,侯静如。”一名细高挑汉子上前,金童吩咐道:“给你五十人,专门负责聚风楼,尽量扩大财源。”侯静如领命。 金童又道:“许清江。”一名精干青年上前,金童吩咐道:“你负责整理情报,分类上报,责任重大,多加小心。”许清江答应。 分派已定,金童交代道:“今后你们只听我一人的号令,夫人和金汤的话不用理会。”众人信服。 交代之后,整个荆门面貌一新。玲珑夫人得到消息在卧室中与金童吵闹,金汤也帮腔。 玲珑夫人道:“任命雷组首领这样的大事也不告诉我,聚风楼也换了人,情报也不归我管了,这样的大事你凭什么一人做主?”金童冷笑道:“我是聚风堂的堂主,自然做得了主。”玲珑夫人叫道:“照你说来,我这个夫人可有可无,明日我就带儿子离开。”金童不为所动,淡淡道:“要走就走,天下美女数不胜数,在你身上花费这么多功夫真是浪费。”玲珑夫人面色大变,金汤劝道:“爹,娘为聚风堂费了不少心思,掌管金库更是劳累。”话还未完,金童斥责道:“你还敢说话,养你这么大,整日不学无术,流连酒色,被人耍得团团转。我怎么会养你这样的儿子,秦堂主的儿子如今在西域龙首山坐拥数万精兵,称霸西域,被尊为金象王,手下的飞龙侍卫帮助风龙重夺海王庄,令中原武林谈虎色变,这样的威风连我都不敢想,再看看你,整个一个废物。”金汤不敢还口,玲珑夫人道:“秦堂主耍诈,弄一个假儿子糊弄我们,你还拿他当好人。”金童冷笑:“你最好小心,江湖上的风吹草动,还有聚风堂的大事小情秦堂主了如指掌,你如果诋毁他小心被割了舌头。秦征是我从青云山庄接出来的,与秦堂主无关,偷梁换柱的事连亲生母亲都不知道,这才是成大事者应有的谋略。”原来有些女人,你越对她俯首帖耳,她越要骄横跋扈,一旦你彻底死了心,她却要反过来讨好你。 玲珑夫人就属于这一种,当初金童被她妖媚之色迷惑,百依百顺,她就胡作非为,处处插手。 经过多次挫折,金童反思自己确实做得不对,另外随着年龄增长,玲珑夫人的美色打了折扣,金童头脑也逐渐清醒,经过在武功山这一段时间,看到海青师徒迅速崛起,聚风堂庞大的势力,大好的形势竟然被自己搞成一团乱麻,虽然各方面原因都有,但总的来说,还是自己没有主见,偏听偏信,目光短浅,才落到今天的地步。 既然做了堂主就要担起责任,趁自己体力精力都跟得上好好整顿一下聚风堂,免得将来退出江湖时被同道耻笑。 因此打定了主意,不能为旁人左右。于是斩钉截铁道:“今后你们两个不许过问聚风堂的事,一切由我做主,我已经交代下去,堂中任何人都不会听你们的调遣。”玲珑夫人察言观色,看出火候,换了一副面孔道:“这才是男子汉,干脆我把金库也交给你。”金童早已经熟悉了玲珑夫人的伎俩,淡淡道:“交不交随你,聚风楼的收入就足够支付花销,你们从前花了太多冤枉钱。”金汤道:“我也想为爹出力,就怕爹信不过我。”金童叹道:“不是爹信不过你,而是你根本不是材料,没有真才实学,在江湖中只有死路一条。秦堂主深谋远虑,早就看到这一点才把儿子换走,看到金象王的威风,谁还会责怪当初的狠心?你们母子得罪人太多了,尽量不要离开荆门,我的事太多,没功夫分神保护你们。”玲珑夫人满口答应:“全听你的,我们决不给你添乱,回头给你物色两个美人做妾。”金童摇头:“我的事自己会处理,不用你们管,别给我添麻烦就够了。”母子俩满口答应。 交代完家事,金童着手大力整顿,大比武比从前更加严格,荆门的实力增长迅速。 乌云仙夫妻眼见金童励精图治,把消息传给乔少清,乔少清深知,如果聚风堂恢复元气,那么江湖上四股势力就难以分出优劣,要想一统江湖就难了。 但黑鹰堡已经与金童捐弃前嫌,联起手来,一旦动手后果难料,反正想得到的都到手了,绝代的佳人,数不清的财宝,武功秘籍,得到这些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何况一统江湖根本就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就算消灭了三股势力,还有秦正阳这个最可怕的对手,跟他交手还不如自己了断痛快些。 于是做好准备,召集旧部,打算回赤霞岛逍遥度日。灵云公主自然不依,乔玉清已经入川,乔少清再一走,百灵岛的人手难以有所作为。 虽然得到了满天花雨,但不敢轻易使用。乔少清留恋灵云公主的美色,因此出海的日期一拖再拖。 灵云公主花费巨资打造一艘巨大的楼船,船上满布机关,百灵岛的高手藏身其中,灵云公主取名彩凤楼船,有了此船至少可以自保。 乔少清终于下定决心,离开中原的是非之地,召集手下人准备登船出海。 一行人拉着大小箱笼赶奔渡口,乔少清满心欢喜想着将来的好日子,来到船边,船头数人越看越眼熟,竟然是自己留在赤霞岛的妻妾子女,乔少清心里有气,质问道:“你们怎么来了?不是吩咐过不让你们离岛么?”一阵清朗的笑声传来:“乔岛主,你可比你大哥差远了。”乔少清心头一震,这个声音虽然只听过两次,但今生也忘不了,正是最忌惮的大敌秦正阳。 一想到这里,只觉得后背直冒凉气,勉强定神问道:“秦堂主有何赐教?能否现身一见?”一条人影出现,仍然是一身黑衣,两手交叉搭在胸前。 乔少清抱拳施礼:“秦堂主别来无恙。”秦正阳笑道:“你我没这个交情,我来就是告诉你一声,赤霞岛已经被我毁了,是玉晶岛老岛主为你家人求情,他们才能来到这里。”乔少清面色大变,戟指道:“你竟然乘我不在偷袭赤霞岛。”秦正阳冷冷道:“就算你在岛上能保住赤霞岛么?”乔少清立时无语。 秦正阳道:“打人一拳,防人一脚,你带人在中原横行,我毁掉赤霞岛很是公平,有得必有失,你在中原搜刮了不少金银,我把赤霞岛的珍宝拿走理所当然。”乔少清长叹一声:“老天,为何总让我遇上他?”沉寂片刻乔少清问道:“百灵岛怎么样?”秦正阳一笑:“你大哥决不会问这样愚蠢的问题。”乔少清登时明白,百灵岛与赤霞岛都被秦正阳毁了,心里总算平衡一点。 秦正阳道:“你大哥把家人都带出来,积攒的黄金珍宝都带到中原,就是防备我,可惜你与他不合,连祖传的秘籍都落到我手里。”乔少清马上问道:“百灵岛的秘籍是不是也落到你手?”秦正阳点头:“百灵岛的人以为那些机关能起作用,可惜还是拦不住我。”乔少清吃惊道:“如此说来,上古秘籍都落到你手里。”秦正阳笑道:“不错,加上禹王三式,当今天下,已经无人能与我争一日之短长。”乔少清垂头丧气道:“一番辛苦,到头来空欢喜一场。也罢,乔某人有生之年再不愿见到阁下,这就收拾到海外安家。”秦正阳道:“不必急于出海,缺什么就在中原采办,出了海就不好办了。”乔少清一肚子苦水倒不出来,勉强道:“多谢堂主美意。”秦正阳身形一旋,如同一只大雁飞起,姿态浑然天成,转瞬不见,风中传来四个字:“不必客气。”乔少清长叹道:“离这个人越远越好。”吩咐人购买大批日用品以及各种工具,准备另立家业。 两日后扬帆出海,寻觅海岛安家,再不入中原。乔少清走后,灵云公主全力经营彩凤船,培养一批艳姬,授以天魔舞,高张艳帜。 一时达官显贵,名流巨贾趋之若鹜,彩凤船的名声传遍大江南北。灵云公主打算引出秦正阳,只要秦正阳见到自己的天魔舞就会成为自己的如意郎君,那时呼风唤雨,万人仰慕才是自己最大的理想。 另外如果自己怀了秦正阳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人也是自己想知道的,玉柳一个普通的女子都能得到金象王那样出色的儿子,自己和秦正阳的后代一定更加出色。 秦正阳对灵云公主颇为好奇,这个女子葫芦里不知在卖什么藥,明明修为不在乔少清之下偏偏不知自重,如果要报杀父之仇又不见她有什么动作。 此时秦正阳的注意力集中在乔玉清身上,此人虽然武功略为逊色但心计极深,此番带领大批人手金银深入西蜀深山之中,与苗族,彝族,回族,羌族等人打交道,脱离了自己的视线,肯定有所图谋。 如今江湖没有一个像样的对手,与此人斗智也可以消遣一下,免得闲的无聊。 此时的江湖都在秦正阳控制之下,一旦失去了像样的对手,秦正阳反而觉得失落。 风龙重夺海王庄之后,声名远播,威震江湖,海青夫妻在百兽谷静修,得知徒弟凭自己的力量夺回海王庄,成为真正的绿林盟主,海青颇觉欣慰,有这样的徒弟不枉数年调教的辛苦。 由于聚风堂早晚会与风龙火并,海青刻苦研习本门的武功,在定心池修炼内功,为将来打基础,也为开创天罡门做准备。 风龙深得绿林人拥戴,海王庄比从前更加严整,风龙时时骑着大象游玩,所到之处,无人不侧目,风龙大为开心。 金童明白,风龙数次找聚风堂的麻烦,早晚要见个真章,抓紧积蓄力量应变。 至于万佛琉璃灯,金童不太感兴趣,西域已经是金象王的天下,就算自己得到万佛琉璃灯也不会有什么作为,因此只有灵云公主一批人在追寻万佛琉璃灯的下落。 风龙得空询问彭元济:“军师,为何短短时日,我的紫金锤威力增长那么多?黑煞神竟然不敢迎战?”彭元济道:“精诚所致,金石为开,精气神如果凝聚在兵刃上,可以获得意想不到的效果,威力大涨。盟主就是在大漠领略到这个道理,激发出内在的潜能才能一举成功。其实黑煞神的修为远高于你,只是气势上被你和飞龙侍卫压制住,再加上大象的出现令他们乱了阵脚,才不敢应战。”风龙笑道:“真要感谢大哥,没有他的帮忙,就没有我的风光。”彭元济点头:“盟主这个大哥是认对了,今后可要想办法报答如此大恩。” 第105章 离奇会面1 第105章离奇会面1沉寂片刻乔少清问道:“百灵岛怎么样?”秦正阳一笑:“你大哥决不会问这样愚蠢的问题。”乔少清登时明白,百灵岛与赤霞岛都被秦正阳毁了,心里总算平衡一点。 秦正阳道:“你大哥把家人都带出来,积攒的黄金珍宝都带到中原,就是防备我,可惜你与他不合,连祖传的秘籍都落到我手里。”乔少清马上问道:“百灵岛的秘籍是不是也落到你手?”秦正阳点头:“百灵岛的人以为那些机关能起作用,可惜还是拦不住我。”乔少清吃惊道:“如此说来,上古秘籍都落到你手里。”秦正阳笑道:“不错,加上禹王三式,当今天下,已经无人能与我争一日之短长。”乔少清垂头丧气道:“一番辛苦,到头来空欢喜一场。也罢,乔某人有生之年再不愿见到阁下,这就收拾到海外安家。”秦正阳道:“不必急于出海,缺什么就在中原采办,出了海就不好办了。”乔少清一肚子苦水倒不出来,勉强道:“多谢堂主美意。”秦正阳身形一旋,如同一只大雁飞起,姿态浑然天成,转瞬不见,风中传来四个字:“不必客气。”乔少清长叹道:“离这个人越远越好。”吩咐人购买大批日用品以及各种工具,准备另立家业。 两日后扬帆出海,寻觅海岛安家,再不入中原。乔少清走后,灵云公主全力经营彩凤船,培养一批艳姬,授以天魔舞,高张艳帜。 一时达官显贵,名流巨贾趋之若鹜,彩凤船的名声传遍大江南北。灵云公主打算引出秦正阳,只要秦正阳见到自己的天魔舞就会成为自己的如意郎君,那时呼风唤雨,万人仰慕才是自己最大的理想。 另外如果自己怀了秦正阳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人也是自己想知道的,玉柳一个普通的女子都能得到金象王那样出色的儿子,自己和秦正阳的后代一定更加出色。 秦正阳对灵云公主颇为好奇,这个女子葫芦里不知在卖什么药,明明修为不在乔少清之下偏偏不知自重,如果要报杀父之仇又不见她有什么动作。 此时秦正阳的注意力集中在乔玉清身上,此人虽然武功略为逊色但心计极深,此番带领大批人手金银深入西蜀深山之中,与苗族,彝族,回族,羌族等人打交道,脱离了自己的视线,肯定有所图谋。 如今江湖没有一个像样的对手,与此人斗智也可以消遣一下,免得闲的无聊。 此时的江湖都在秦正阳控制之下,一旦失去了像样的对手,秦正阳反而觉得失落。 风龙重夺海王庄之后,声名远播,威震江湖,海青夫妻在百兽谷静修,得知徒弟凭自己的力量夺回海王庄,成为真正的绿林盟主,海青颇觉欣慰,有这样的徒弟不枉数年调教的辛苦。 因为聚风堂早晚会与风龙火并,海青刻苦研习本门的武功,在定心池修炼内功,为将来打基础,也为开创天罡门做准备。 风龙深得绿林人拥戴,海王庄比从前更加严整,风龙时时骑着大象游玩,所到之处,无人不侧目,风龙大为开心。 金童明白,风龙数次找聚风堂的麻烦,早晚要见个真章,抓紧积蓄力量应变。 至于万佛琉璃灯,金童不太感兴趣,西域已经是金象王的天下,就算自己得到万佛琉璃灯也不会有什么作为,因此只有灵云公主一批人在追寻万佛琉璃灯的下落。 风龙得空询问彭元济:“军师,为何短短时日,我的紫金锤威力增长那么多?黑煞神竟然不敢迎战?”彭元济道:“精诚所致,金石为开,精气神如果凝聚在兵刃上,可以获得意想不到的效果,威力大涨。盟主就是在大漠领略到这个道理,激发出内在的潜能才能一举成功。其实黑煞神的修为远高于你,只是气势上被你和飞龙侍卫压制住,再加上大象的出现令他们乱了阵脚,才不敢应战。”风龙笑道:“真要感谢大哥,没有他的帮忙,就没有我的风光。”彭元济点头:“盟主这个大哥是认对了,今后可要想办法报答如此大恩。”黑鹰堡,聚风堂,海王庄三股势力都在准备大举行动,灵云公主却在天魔舞上大做文章,放出消息,要上彩凤船欣赏天魔舞,就要付一万两白银。 这个数目使不少人望而却步,也有好奇之人真的花一万两上船,下船之后四处宣扬一万两花得不冤,消息传开,自然有王孙公子前来猎奇,见识过天魔舞之后都表示不虚此生。 后来出了一件事让大江南北都知道了彩凤船,闽浙河道总督的公子迷恋天魔舞,在彩凤船花了三十几万两,留恋不去。 后来从家里偷出一百万两银票欣赏灵云公主的天魔舞,意乱情迷,不能自已,回家偷钱时被总督发觉,总督问出原因后将儿子软禁在家里,这位公子已经痴迷,竟然写下绝命书自尽。 总督心痛儿子,到彩凤船问罪,见识过天魔舞之后竟然也被迷住,甘愿拜倒在石榴裙下。 消息传开,连九乘之尊的皇帝都被惊动了,遣要员详查此事。灵云公主派四名得意的弟子到皇宫,皇帝欣赏过天魔舞之后竟然不理朝政,后来太后做了手脚,把四名艳姬偷送出皇宫,并且掷下严旨,严禁彩凤船北上。 这么一闹,天下皆知彩凤船的天魔舞颠倒众生。一时到彩凤船欣赏天魔舞的人成倍增长,灵云公主聚敛了数不清的财宝。 先是绿林一些豪客欣赏过天魔舞之后沉迷其中,后来聚风堂也有一些人被天魔舞迷住,袁金鼎深知这把软刀子最为难缠,严令属下不许涉足彩凤船。 黑鹰堡处在江北,所以受到的影响不大。因为十几名绿林首领沉迷于天魔舞,风龙自然要过问,派人接触之后,得知彩凤船隐藏着一批高手,机关密布,风龙决定亲自出马捣毁彩凤船,可能的话将船上的美人抢回来做老婆,带领金龙刀手离开海王庄。 彩凤船目标极为明显,只在长江沿岸,风龙领人来到江边,正值半夜,月色甚明。 刚要下手,船上忽然下来数十人,宫灯照耀下,灵云公主在十几名艳姬簇拥下好似广寒仙子。 行走之间,弱不禁风,风情万种。轻启朱唇,娇滴滴开言:“盟主大驾光临,有何见教?”跟随风龙的金龙刀手连同鲁士英,都被灵云公主的美色震慑住,目瞪口呆,直勾勾盯着灵云公主。 风龙喝道:“你就是狐狸精,我要毁掉你的船。”灵云公主笑道:“绿林也要讲道理,彩凤船可没有招惹海王庄。”风龙道:“你把我十几个兄弟迷住就不行。”灵云公主娇声长笑,花枝乱颤,更加迷人,灵云公主质问道:“你那些兄弟都是自愿来的,我可没有强迫,彩凤船的规矩,无论什么人,只要交一万两银票就可以登船,盟主兴师问罪,是不是蛮不讲理?”风龙身为盟主,做事更要以道义为先,心里明白自己不占理。 只是既然见了面,总不能不动手,于是开言道:“我给你五百万两,今后不许绿林人上彩凤船。”灵云公主摇头:“我给盟主一千万两请盟主上船。”风龙看到鲁士英等人的神色已经明白,此行注定难有收获。 灵云公主的眼神勾魂摄魄,自己也觉气血翻涌。当下咬牙道:“既然你不收钱就接一下紫金锤。”灵云公主笑道:“早听说盟主英勇无敌,小女子奉陪。”风龙再不多说,挥动紫金锤当头砸下,灵云公主不慌不忙,轻轻巧巧穿入内圈。 风龙暗吃一惊,此女身手显然还在曾经交过手的素贞仙之上,倒要小心。 紫金锤使开,劲风呼啸,声势惊人。灵云公主姿态轻盈,好似在轻歌曼舞,笑声入耳,令人想入非非。 风龙无法集中精神,一边狂吼一边舞动紫金锤,尽量不去看灵云公主的眼睛。 这样交手自然吃亏,况且灵云公主本身的武功修为极高。 第106章 离奇会面2 黑鹰堡,聚风堂,海王庄三股势力都在准备大举行动,灵云公主却在天魔舞上大做,放出消息,要上彩凤船欣赏天魔舞,就要付一万两白银。 这个数目使不少人望而却步,也有好奇之人真的花一万两上船,下船之后四处宣扬一万两花得不冤,消息传开,自然有王孙公子前来猎奇,见识过天魔舞之后都表示不虚此生。 后来出了一件事让大江南北都知道了彩凤船,闽浙河道总督的公子迷恋天魔舞,在彩凤船花了三十几万两,留恋不去。 后来从家里偷出一百万两银票欣赏灵云公主的天魔舞,意乱情迷,不能自已,回家偷钱时被总督发觉,总督问出原因后将儿子软禁在家里,这位公子已经痴迷,竟然写下绝命书自尽。 总督心痛儿子,到彩凤船问罪,见识过天魔舞之后竟然也被迷住,甘愿拜倒在石榴裙下。 消息传开,连九乘之尊的皇帝都被惊动了,遣要员详查此事。灵云公主派四名得意的弟子到皇宫,皇帝欣赏过天魔舞之后竟然不理朝政,后来太后做了手脚,把四名艳姬偷送出皇宫,并且掷下严旨,严禁彩凤船北上。 这么一闹,天下皆知彩凤船的天魔舞颠倒众生。一时到彩凤船欣赏天魔舞的人成倍增长,灵云公主聚敛了数不清的财宝。 先是绿林一些豪客欣赏过天魔舞之后沉迷其中,后来聚风堂也有一些人被天魔舞迷住,袁金鼎深知这把软刀子最为难缠,严令属下不许涉足彩凤船。 黑鹰堡处在江北,所以受到的影响不大。由于十几名绿林首领沉迷于天魔舞,风龙自然要过问,派人接触之后,得知彩凤船隐藏着一批高手,机关密布,风龙决定亲自出马捣毁彩凤船,可能的话将船上的美人抢回来做老婆,带领金龙刀手离开海王庄。 彩凤船目标极为明显,只在长江沿岸,风龙领人来到江边,正值半夜,月色甚明。 刚要下手,船上忽然下来数十人,宫灯照耀下,灵云公主在十几名艳姬簇拥下好似广寒仙子。 行走之间,弱不禁风,风情万种。轻启朱唇,娇滴滴开言:“盟主大驾光临,有何见教?”跟随风龙的金龙刀手连同鲁士英,都被灵云公主的美色震慑住,目瞪口呆,直勾勾盯着灵云公主。 风龙喝道:“你就是狐狸精,我要毁掉你的船。”灵云公主笑道:“绿林也要讲道理,彩凤船可没有招惹海王庄。”风龙道:“你把我十几个兄弟迷住就不行。”灵云公主娇声长笑,花枝乱颤,更加迷人,灵云公主质问道:“你那些兄弟都是自愿来的,我可没有强迫,彩凤船的规矩,无论什么人,只要交一万两银票就可以登船,盟主兴师问罪,是不是蛮不讲理?”风龙身为盟主,做事更要以道义为先,心里明白自己不占理。 只是既然见了面,总不能不动手,于是开言道:“我给你五百万两,今后不许绿林人上彩凤船。”灵云公主摇头:“我给盟主一千万两请盟主上船。”风龙看到鲁士英等人的神色已经明白,此行注定难有收获。 灵云公主的眼神勾魂摄魄,自己也觉气血翻涌。当下咬牙道:“既然你不收钱就接一下紫金锤。”灵云公主笑道:“早听说盟主英勇无敌,小女子奉陪。”风龙再不多说,挥动紫金锤当头砸下,灵云公主不慌不忙,轻轻巧巧穿入内圈。 风龙暗吃一惊,此女身手显然还在曾经交过手的素贞仙之上,倒要小心。 紫金锤使开,劲风呼啸,声势惊人。灵云公主姿态轻盈,好似在轻歌曼舞,笑声入耳,令人想入非非。 风龙无法集中精神,一边狂吼一边舞动紫金锤,尽量不去看灵云公主的眼睛。 这样交手自然吃亏,况且灵云公主本身的武功修为极高。两人斗到半个时辰,灵云公主轻笑道:“好热,看你出了那么多汗,我给你擦一下。”随手取出一块带着体香的罗帕,竟然在风龙光头上掠过。 风龙浑身发热,偏偏无法奈何对方,心急如焚。灵云公主越斗越轻松,纤纤玉手不时抚摸一下风龙的光头,口里风言风语的调笑,金龙刀手都看得痴了。 最苦的就数风龙,这一场交手比重夺海王庄吃力多了。灵云公主连出妖媚手段,见风龙还能忍住,也佩服风龙定力,再出狠招,身形交错之际,甩手解开裙带,衣襟左右一分,酥胸高耸,**玲珑,粉红色的肚兜若隐若现,风龙大叫一声:“罢了,你厉害。”收回紫金锤掉头上马飞速离去。 灵云公主娇笑道:“随时欢迎盟主光临彩凤船。”金龙刀手痴痴盯着灵云公主愣在那里,鲁士英回过神,招呼手下匆匆离去。 灵云公主巧笑嫣然,对手下道:“看到没有,把乔少清击败的绿林盟主在我面前不值一提。”手下人恭维道:“公主早晚成为江湖中至高无上的女皇。”灵云公主叹口气:“有秦正阳在,根本轮不到我出头。”风龙狼狈回到海王庄,彭元济见风龙面色不对问道:“盟主怎会如此模样?”风龙摇头:“不好说,吃了大亏了,等我撒撒火再说。”直接回到自己的寝室与一群老婆胡混半日,又在冷水里浸泡才冷静下来。 来到大厅,彭元济已经从鲁士英口里得知经过,问道:“盟主,那个灵云公主真有那么厉害?”风龙苦笑道:“真是少见的狐狸精,再打下去,我非喷血不可。”彭元济颇为担心道:“此女武功修为已经极难对付,再加上狐媚之术早晚把江湖搅乱。”风龙叹气道:“这个跟头栽得太惨,上次丢了老婆也没这么狼狈。”鲁士英笑道:“英雄难过美人关,连楚霸王都迷恋虞姬,盟主不必自责。”风龙点头:“还是你会说,无论如何我是不能再见那个狐狸精了,第一次勉强忍住,第二次难免出洋相,那样一来兄弟们岂不笑掉大牙?”彭元济劝道:“盟主不必多虑,连皇帝都被此女迷住,这件事并不丢人。”风龙大笑:“还不丢人,再打下去,我就忍不住要脱衣服了。”众人哄堂大笑。 彩凤船声名远播,金童自然知晓,已经有两位分堂主迷恋天魔舞与灵云公主的美色,再发展下去,难免动摇根本。 但是自己身份特殊,一旦与灵云公主朝相,公公与儿媳动手,聚风堂必将成为笑柄。 风龙已经在彩凤船吃了大亏,虽然没损失什么,但已经放出话来,不敢再与灵云公主会面。 这件事是目前最为棘手的麻烦,思来想去,没有妥善的办法。彩凤船短短时日已经聚敛了惊人的财产,今后还会成倍增加,有了大笔的金银,再加上各方的裙下之臣,灵云公主的势力早晚扩展到大江南北,到时候聚风堂,海王庄,乃至黑鹰堡都难以抵挡。 自古以来,被美色毁掉国家的例子不少,却没有几个人狠下心除掉美女,更何况灵云公主不止姿色无双,本身也是当今罕见的高手。 金童一筹莫展,风龙无计可施,袁金鼎仅能自保,眼见灵云公主的势力飞速扩张,终于惊动秦正阳,得知详情之后,秦正阳决定亲自到彩凤船见一见灵云公主,探一探灵云公主的真正意图。 灵云公主经过几番努力,终于要与秦正阳会面,能左右整个江湖的两个人终于要碰头了。 灵云公主的彩凤船收入之多,日进斗金也难以相比,灵云公主盘算,只要秦正阳不来,自己就不罢手,非要把秦正阳逼出来。 这一晚正在船上清点银票,发现竟然有两张是假的,恼怒之余派遣手下前去追讨。 刚要歇息,忽然听水鸟叫声有些异样,心里一动,这是顶尖高手才具备的本能反应,危险到来之前的预感往往能起到极大的作用。 吃惊之余心头一喜,当今武林,能够与自己父亲孔静修发出类似杀气的人只有一个,难道真是秦正阳来了么? 定神之后,灵云公主吩咐人准备香汤,再预备精致素菜,自己宽衣解带沐浴,倒要看看秦正阳敢不敢闯进自己的闺房。 片刻之后,一名女弟子匆匆跑进来道:“公主,来了一个怪人要上船,非但不给钱反而让我们给他一千万两银票,不知为什么,我们的人都怕得要命。他还说,不给他就走了。”灵云公主心头狂喜,终于等来了,普天之下只有秦正阳才有这样的威风。 于是忙吩咐道:“快给他取一千万两银票,不能让他走了,直接领到这里。”女徒弟匆匆取银票下楼。 灵云公主就呆在水里等候,许久无声,心里纳闷,刚要发话询问,眼神一转,心头狂跳,原来一个黑衣人就站在自己身后,随手就能取自己性命。 灵云公主苦修秘籍,又得到父亲孔静修倾力造就,自视极高,如今竟然没有还手之力当然不甘心,只是在这个人面前,还手也是徒劳的。 于是定下神开言:“堂堂二品青云侯,闯到小女子闺房,看到小女子沐浴也不回避,是不是有**份?”秦正阳冷冷道:“夺魂音,摄心术都不用使了,对我无用。”灵云公主大吃一惊,问道:“你怎么知道夺魂音?”秦正阳一笑:“百灵岛已经落到我手里。”灵云公主更是吃惊,虽然水温甚高,自己却觉得好像置身冰窖。 咬牙道:“你真是魔鬼。”秦正阳点头:“百灵岛的凌仙也说过这句话,你是赤身露体跟我谈还是穿上衣服再谈?”灵云公主心里叹气:秦正阳名不虚传,跟他耍心机根本无用。 于是言道:“小女子这就更衣,请侯爷转过身。”秦正阳淡淡道:“你知道我来才沐浴,这时候害什么羞?你的千娇百媚在我眼里不过是一堆白骨而已。”灵云公主笑道:“侯爷冤枉我了,我哪有本事知晓侯爷的行踪?”秦正阳一笑:“你每日的夜宵都是四色糕点和玫瑰露,今日设了五样素菜摆明了是给我预备的。”灵云公主心里骂道:短命鬼,就没有你不知道的事,连我吃什么都清楚,真不是人。 秦正阳马上警告:“你的眼神在骂我,小心我教训你。”灵云公主一下泄了气:“侯爷饶了我吧,一切听你的就是。”秦正阳点头:“穿上衣服说话。”灵云公主老老实实起身,曲线玲珑的玉体足以颠倒众生,不少达官显贵宁愿花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两巨资换取一亲芳泽的机会,可惜身边的人不识趣,面对活色生香的玉体无动于衷。 灵云公主穿上肚兜,只披一件纱衣,跟赤身露体差不了多少。两人在桌前落座,秦正阳问道:“你见到杀父仇人,没有一丝怨恨之意,不可能是忘记了,有何原因?”灵云公主道:“习武之人,既然要入江湖,就要把自己的性命舍出去,死在强手之下没什么可抱怨的,只能怪自己修为不够。”秦正阳点头:“可是我不是凭武功,而是用计策,你也不怪我么?”灵云公主道:“都是一回事,当时的形势是双方斗智,我父亲耍诈在先,棋差一招,没什么好抱怨的。”秦正阳思索一下表示同意:“这么说也可以,既然你不想复仇,为何到中原兴风作浪?”灵云公主轻叹一声:“我父亲从小培养,我的童年都是沉浸在秘籍之中,到三十岁才开始,四十岁还是处女,虽然可以驻颜,但与普通女子比起来,却一直享受不到男欢女爱,后来修习夺魂音,摄心术就更苦了,一个未经人道的处女练习媚人之术,心火煎熬的滋味实在难受。”秦正阳表示同情,问道:“百灵岛不是有男子么?你为何要到中原来寻找?”灵云公主叹道:“我父亲交代过,我修习的内功颇为神奇,只能与比自己修为高的人结合才能压制我心中郁积的一股阴寒之气,否则就会攻入心脉,毁掉多年的苦功。可是我上哪里才能找到比我修为更高的年轻人?”秦正阳问道:“乔少清也不成么?”灵云公主苦笑道:“乔少清试了几次,实在无力压住阴寒之气才离开的,其实他根本舍不得我。”秦正阳点头:“我说乔少清一反常态,竟然抛下绝代佳人,原来是这么回事。照此说来,你是在引我与你会面。”灵云公主道:“确实如此,当今之世,只有侯爷是最佳人选。”秦正阳笑道:“哪有如此荒唐的事?你是不是布局引我娶你?”灵云公主正色道:“生老病死乃是天地定数,我能保持青春就是逆天之举,身体里的阴寒之气一旦发作,我就变成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妇人了,侯爷不信可以试一试我的内息。”秦正阳半信半疑的伸出两指搭在灵云公主玉腕之上。 第107章 古洞奇缘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秦正阳实在难以相信世上竟然有这样奇怪的内功。 试探之下果然觉出灵云公主丹田被一股阴寒之气锁住,心里纳闷,沉思片刻猛然道:“原来如此,你父亲教给你的是锁阳功,本来这门内功只能由男子习练,看来你父只有你一个后代,万般无奈之下竟然想出变通之法,阴阳互换,真乃奇才,可惜立场不同,才造成今日的局面。如果你父没死自然会替你化去这一股寒气,那时你的功力更上一层楼,就可以称雄三岛。”灵云公主叹道:“造物弄人,黄金城决战之前,我父亲已经预感到有危险,所以不让我去,连后事都交代好,我本来不信天下还有人能取我父性命,谁知竟然遇到你这个魔星。”秦正阳点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当时的情形,不是你父丧生就是我魂归地府,没有任何余地。说起来真是可惜了你父的才华,不过我也数次死里逃生,江湖儿女,铁血豪情,生死无悔。”灵云公主听出秦正阳对父亲孔静修十分敬佩,借题发挥道:“既然侯爷杀了我父亲,这化去寒气的事责无旁贷。”秦正阳摇头:“我敬佩你父亲不假,替你化去寒气是另一回事,不能混为一谈,我没练过锁阳内功,要想替你化去寒气就需要我把刻苦修炼的真气度入你的体内,为你打通全身经脉,此中的利害你也清楚。”灵云公主自然明白,此事极为凶险,稍有不慎,轻则走火入魔,重则性命不保,自己实在找不出理由让秦正阳冒这个险。 沉寂片刻,秦正阳道:“就算我为你化去寒气,你的功力大成,除我之外没人是你的对手,你要横行霸道我怎么对得起武林同道?还有,我用真气助你,你经脉尽通,功力大成的时候正是我最虚弱的时候,你若趁这个机会杀我,整个江湖就是你的了,你怎么让我相信你不会乘机下手?”灵云公主无言以对,粉颈低垂,两行清泪流下。 秦正阳对灵云公主的绝代风华不动心,却被这两行清泪打开了心扉,叹气道:“女人的眼泪比天罡刀还厉害,你这两行泪流到我心里去了。”灵云公主触动心事,多年的委屈涌上心头,再也控制不住,伏到秦正阳身上痛哭,秦正阳也不曾料到,今日夜探彩凤船会是这样的局面,看着姿容绝世的娇娃泪流不止,一股怜惜之情再也控制不住,轻抚灵云公主安慰道:“你也不要伤心,也许会有解决的办法。”灵云公主除了在父亲跟前,从没在任何男子面前流泪,练功的辛苦,失去父亲的伤感,心火煎熬的苦楚都在一瞬间发泄出来。 看着绝代的娇娃泪流满面,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也要融化,秦正阳铁打的心肠也开始融化,两人好像久别重逢的情侣,许久不肯分开。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白,秦正阳起身道:“也罢,看在你的眼泪份上,秦某人就成全你,你跟我走。”灵云公主已经把秦正阳看成自己唯一的依靠,草草收拾一下,擦去脸上泪痕,淡施脂粉,秦正阳苦笑:“女人就是麻烦,什么时候也忘不了自己的容貌。”灵云公主反驳道:“没有花容月貌,怎能把你引出来?”秦正阳无言以对。 收拾过后,灵云公主披上一件五彩衣,带上应用之物,秦正阳拉住灵云公主玉手,推开窗户飞身跃出,手上拿着房里的一管洞箫,随手把洞箫掷到水面,脚尖轻点,两条人影如同飞鸟远去。 灵云公主期盼已久的梦想终于有机会实现,心中的欢喜难以言表,行动之时,发觉秦正阳的身法巧妙之极,简直与天地融为一体,自己根本不用费力。 这样的武功连父亲也比不上,听说秦正阳的年龄并不大,真不知这身本领是怎么练成的。 心里胡思乱想,脚下不停,发觉已经进入一座大山,林木茂盛,山势雄伟。 前面出现一道断崖,灵云公主心头一惊,来不及多想,秦正阳身法奇快,竟然从断崖跃下。 灵云公主惊呼一声,闭上双眼,感觉好像腾云驾雾,一时间六神无主。 片刻后感觉到脚踏实地,灵云公主才算睁开眼,只见身在一个平台之上,眼前是一个山洞,抬头一看,离崖顶至少有五十丈,向下看,雾气蒙蒙,深不见底。 秦正阳道:“由于立场不同,我不得不小心行事,这里是我一个练功的所在,除我之外没有任何人知晓。”灵云公主点头:“这样隐秘的所在亏你找得来。”进洞之后,灵云公主感觉到洞里风力极大,若非牵着秦正阳的手自己险些站不住,只好躲在秦正阳背后。 秦正阳昂首进洞,在强大的气流中连衣衫都不曾抖动,灵云公主心道:这才是真正的高手。 秦正阳领着灵云公主来到一个石室,这里没有风,灵云公主总算出了口气:“你就在这个地方练功?”秦正阳点头:“不吃苦中苦,难做人上人,我如今的成就都是无数的心血积累成的,如果有一分懈怠,难免身首异处。”灵云公主享受惯了,叫苦道:“这里连个蒲团都没有,难道你就坐在冰冷的石地上练功?”秦正阳笑道:“在这里练功根本不用坐,只有借助这里山隙中吹出的疾风才能锻炼出无坚不摧的真气。”灵云公主叹道:“我算知道英雄是如何成就的了,比起你吃的苦,我练功时受的罪不值一提。”秦正阳点头:“还是那句老话,天下没有白吃的宴席,不下苦功,一味追求享乐,最后的下场好不了。”双手推动一块巨石封住门口,灵云公主看出巨石足有两千斤重,心里直打鼓,面前的人不是天神就是魔鬼,肯定不是血肉之躯。 秦正阳道:“如果你趁我调息之时偷袭我就会被困在这里,推动这块巨石另有诀窍,如果不得法山洞就塌了。我如今的成就来之不易,不能不多加小心。”灵云公主点头道:“我明白,你能助我化解寒气已经是天大的人情。”秦正阳吩咐道:“锁阳内功真气运行关键部位在掌心,你的关键部位一定在足底,你摆一个运功的姿势。”灵云公主依言,秦正阳端详片刻,摆出一个姿势,双手抓住灵云公主双脚。 灵云公主觉得两股充沛的真气从脚底灌入自己体内,一股火热,一股冰凉。 两股真气缓慢冲击经脉,在体内运转,最后集中到丹田,与寒气接触一下分头运行,回到脚心。 秦正阳试探之后道:“看来化解你体内的寒气需要我把内力提升到九成,我要准备片刻,你也调息一下。”多年的梦想就要实现,灵云公主颇为兴奋,秦正阳并不像传言中那般冷酷。 两人各自运功,灵云公主发现秦正阳的姿势很简单,根本看不出眉目,不敢胡思乱想,收摄心神,调匀内息。 秦正阳运功之后用双手托起灵云公主,好像在做掌上舞。灵云公主双脚被秦正阳托起,全身悬浮,心头一阵悸动,秦正阳告诫:“不要胡思乱想,你自己不要命可不能连累我。”灵云公主一吐舌头,敛气凝神,真气下行。 秦正阳做事一向谨慎,第一日只是试探,第二日才开始行气,两人只以山洞里滴下来的水解渴,灵云公主虽然不好受,但秦正阳也是一样,没什么好说的,只好忍耐。 运功的过程极为复杂,秦正阳缓缓用真气打通灵云公主的经脉,循序渐进,直到第七日才倾注了强大的真气,灵云公主感觉到一冷一热两股真气撞击自己丹田的寒气,不敢怠慢,用自己本身的真气配合,一阵莫名的燥热过后,感觉到遍体清凉,丹田缓缓升起一股暖流。 灵云公主明白,期盼多年的梦想终于变成现实,越是此刻越不能大意,在秦正阳真气协助下缓缓将经脉中的真气连贯起来,周而复始的运行。 不知过了多久,灵云公主感觉到秦正阳的真气已经完全收回,于是飘身落地,盈盈下拜道:“侯爷大恩,小女子永铭在心。”却无人应答,灵云公主细看之下大吃一惊,只见秦正阳身子僵直,一动不动。 连忙试一下,发觉口鼻之中没有一点气息,又试脉门,一点反应都没有,一霎时只觉得天旋地转,叫苦道:“老天,难道我的命就这么苦?眼看美梦成真却被困在这样不见天日的洞里。”试探着推动一下巨石,根本纹丝不动,灵云公主一咬牙,戟指骂道:“你不是天下第一高手么?又是江湖霸主,堂堂青云侯,天下没有你做不到的事,怎么也会死?这么点小事都做不来,算什么英雄?”一边流泪一边痛骂,可惜秦正阳如同泥塑木雕一般没有一毫反应。 骂累了,灵云公主喘息着感怀身世。四下里静得可怕,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之声,一种强大的恐惧袭来,难道自己真要被活活困死在这里? 灵云公主抱住秦正阳叫道:“我不骂你了,你说句话,别留下我一个人,哪怕你打死我也行,别死在我前面。”就这样哭一阵,骂一阵,哀求一阵,秦正阳始终没有反应,灵云公主疲惫之极,昏睡过去。 朦胧之中感觉到一阵凉风,灵云公主睁开眼,发觉秦正阳已经不见了,心头一阵狂喜,难道他没死? 但石门还是关着,灵云公主大惊之下跃到门边,在缝隙中大喊:“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千万不要丢下我。”可惜还是没有回应,灵云公主明白,秦正阳一定没死,而是换地方恢复功力,反正有了盼头,心里也就踏实了。 过了半日光景,石门打开,灵云公主一下扑到秦正阳怀里,紧紧抱住,再也舍不得松开。 秦正阳倒觉意外,问道:“你怎么了?”灵云公主粉拳捶打秦正阳胸膛,埋怨道:“还问我,都怪你。”秦正阳更糊涂了,问道:“这是从何说起?我损耗真气为你打通经脉,化去你体内寒气,你不谢我也就罢了,反过来埋怨我,真是不可理喻。”灵云公主嗔怪道:“运功之后你身子僵直不动,我以为你死了,为你哭了不知多久,你赔我眼泪。”秦正阳这才明白,笑道:“你的天魔舞传自天竺,就没听说过瑜伽术么?”灵云公主反驳道:“瑜伽术固然有假死之能,可你怎么能学会?”秦正阳道:“中土也有这样的内功,出于玄门,唤做龟息术,我就是借龟息术封住所有经脉。”灵云公主这时才明白,但自己担心受怕,这口气实在忍不下去,不依不饶,赖在秦正阳怀里。 秦正阳只得好言安慰,注意到灵云公主的前胸已经被泪水浸透,留下的痕迹极为明显,心里也有些怜惜。 经过大喜大悲,灵云公主好像两世为人,回想自己为这个男人痛哭流涕,心里娇羞,把脸埋在秦正阳胸膛不肯分开。 秦正阳不忍心推开,不知过了多久,秦正阳感觉到灵云公主的身体发生了变化,越来越热,以为灵云公主的真气出了岔,问道:“你怎么发热了?是不是真气运行遇到麻烦?”灵云公主心里明白,却说不出口,抬头送上一个热吻,秦正阳虽然不是荒婬之人,也不是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的假道学,经过数日相处,对这个绝代娇娃也深为怜惜,另外孔静修虽然死在自己手里,但却是自己极为敬佩的前辈,否则也不会帮助灵云公主了。 这样的机会自然不能放弃,于是两人纠缠在一起。灵云公主压制二十多年的**一旦爆发,好似熊熊烈火,秦正阳内外兼修,已经是当今顶尖的高手,两个人好像是天魔女遇到百炼金刚,无休无止的寻欢作乐,终究是灵云公主招架不住,两人依偎在一起,无声对视,灵云公主心满意足,玉手抚摸秦正阳脸庞,柔声道:“你真不是人,我经常偷看手下女弟子与那些臭男人纠缠,以为只要是男人都差不多,谁知你这么厉害,你那两个妻子怎么受得了?”秦正阳笑道:“如今我完全可以收放自如,说句实话,你可真是一代尤物。”两人情话绵绵,灵云公主想起一事问道:“对了,你为什么要一千万两银票?”秦正阳道:“如果你不给银票,彩凤船就会在半个时辰之内彻底消失,我做事一向不留余地。”灵云公主叹道:“原来与你会面竟然如此凶险,你到底带了多少人?”秦正阳一笑:“我来就足够了,你那些手下根本不值一提。”灵云公主叹道:“人人都说,整个江湖都是你的,此言不虚。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怎么安置我?”秦正阳道:“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你愿意住到青云山庄也无所谓,只是没有彩凤船自在,我不会在意你找别的男人。”灵云公主狠拧了一把嗔道:“我把你当贴心人,你却不在乎,曾经沧海难为水,你让我上哪里找比你强的男人?”秦正阳点头道:“这倒是实话,像我这样的人不好找,恐怕也没什么人受得了你。”灵云公主道:“我想给你生个儿子,一定比金象王强。”秦正阳答应:“也好,我们的儿子一定错不了。” 第108章 逍遥彩凤1 第108章逍遥彩凤1朦胧之中感觉到一阵凉风,灵云公主睁开眼,发觉秦正阳已经不见了,心头一阵狂喜,难道他没死? 但石门还是关着,灵云公主大惊之下跃到门边,在缝隙中大喊:“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千万不要丢下我。”可惜还是没有回应,灵云公主明白,秦正阳一定没死,而是换地方恢复功力,反正有了盼头,心里也就踏实了。 过了半日光景,石门打开,灵云公主一下扑到秦正阳怀里,紧紧抱住,再也舍不得松开。 秦正阳倒觉意外,问道:“你怎么了?”灵云公主粉拳捶打秦正阳胸膛,埋怨道:“还问我,都怪你。”秦正阳更糊涂了,问道:“这是从何说起?我损耗真气为你打通经脉,化去你体内寒气,你不谢我也就罢了,反过来埋怨我,真是不可理喻。”灵云公主嗔怪道:“运功之后你身子僵直不动,我以为你死了,为你哭了不知多久,你赔我眼泪。”秦正阳这才明白,笑道:“你的天魔舞传自天竺,就没听说过瑜伽术么?”灵云公主反驳道:“瑜伽术固然有假死之能,可你怎么能学会?”秦正阳道:“中土也有这样的内功,出于玄门,唤做龟息术,我就是借龟息术封住所有经脉。”灵云公主这时才明白,但自己担心受怕,这口气实在忍不下去,不依不饶,赖在秦正阳怀里。 秦正阳只得好言安慰,注意到灵云公主的前胸已经被泪水浸透,留下的痕迹极为明显,心里也有些怜惜。 经过大喜大悲,灵云公主好像两世为人,回想自己为这个男人痛哭流涕,心里娇羞,把脸埋在秦正阳胸膛不肯分开。 秦正阳不忍心推开,不知过了多久,秦正阳感觉到灵云公主的身体发生了变化,越来越热,以为灵云公主的真气出了岔,问道:“你怎么发热了?是不是真气运行遇到麻烦?”灵云公主心里明白,却说不出口,抬头送上一个热吻,秦正阳虽然不是荒淫之人,也不是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的假道学,经过数日相处,对这个绝代娇娃也深为怜惜,另外孔静修虽然死在自己手里,但却是自己极为敬佩的前辈,否则也不会帮助灵云公主了。 这样的机会自然不能放弃,于是两人纠缠在一起。灵云公主压制二十多年的情欲一旦爆发,好似熊熊烈火,秦正阳内外兼修,已经是当今顶尖的高手,两个人好像是天魔女遇到百炼金刚,无休无止的寻欢作乐,终究是灵云公主招架不住,两人依偎在一起,无声对视,灵云公主心满意足,玉手抚摸秦正阳脸庞,柔声道:“你真不是人,我经常偷看手下女弟子与那些臭男人纠缠,以为只要是男人都差不多,谁知你这么厉害,你那两个妻子怎么受得了?”秦正阳笑道:“如今我完全可以收放自如,说句实话,你可真是一代尤物。”两人情话绵绵,灵云公主想起一事问道:“对了,你为什么要一千万两银票?”秦正阳道:“如果你不给银票,彩凤船就会在半个时辰之内彻底消失,我做事一向不留余地。”灵云公主叹道:“原来与你会面竟然如此凶险,你到底带了多少人?”秦正阳一笑:“我来就足够了,你那些手下根本不值一提。”灵云公主叹道:“人人都说,整个江湖都是你的,此言不虚。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怎么安置我?”秦正阳道:“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你愿意住到青云山庄也无所谓,只是没有彩凤船自在,我不会在意你找别的男人。”灵云公主狠拧了一把嗔道:“我把你当贴心人,你却不在乎,曾经沧海难为水,你让我上哪里找比你强的男人?”秦正阳点头道:“这倒是实话,像我这样的人不好找,恐怕也没什么人受得了你。”灵云公主道:“我想给你生个儿子,一定比金象王强。”秦正阳答应:“也好,我们的儿子一定错不了。”灵云公主一走,船上人不知吉凶,留在原地等候,接连数日没有消息,正心急时,有人发现灵云公主回来了,船上人都想问安,灵云公主贴身的女弟子道:“现在可不行,公主正在陪一个人,谁也不见。”既然灵云公主与人同床,那么内功的问题一定解决了,众人欢欢喜喜等着贺喜,一日过去,没有动静,两日三日都没动静,众人得知,三日来灵云公主基本都在床上,不由惊诧不已,灵云公主内功精深,又习过媚人术,久战床第不奇怪,可是什么样的男人有这样的本事? 直到第五日,灵云公主才与手下人见面,道喜之声不绝于耳,灵云公主容光焕发,经过雨露滋润更增几分颜色,吩咐手下人道:“今后我们不用与任何人争执,大伙尽情享受,江湖上没有什么人与我们为难,就算来了也不用怕。”众人大喜,彩凤船的财富比国库都不少,尽可自在逍遥。 有人询问缘由,灵云公主粉面含羞道:“你们不要多问,尽管享乐,包管无人招惹我们。”众人退下,灵云公主回到自己闺房,在两名弟子服侍之下沐浴,两名弟子也想看一下能令灵云公主神魂颠倒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只是床帐挡住了视线,一点影子都看不到。 灵云公主吩咐弟子退下,柔声道:“过来跟我一起洗洗。”秦正阳从床上起身笑道:“多年来我都坚持用冰水洗澡,这样的艳福可没享受过。”灵云公主娇嗔道:“来嘛,你看着我洗澡我浑身不自在,总想起初次见面时的样子,魂都快被你吓飞了。”秦正阳笑道:“跟女人讲理可不智的很,就陪陪你。”两人挤到一起,灵云公主问道:“你的身法高妙之极,能不能教我?”秦正阳笑道:“你功力初成,最要紧的是把本身的武功提升一步,我的身法融合了数门绝学,你可难以领会。另外乔玉清在蜀中闹的动静不小,我不能久留。”灵云公主道:“乔玉清那两下子值什么?不要管他。”秦正阳摇头:“你哪里知晓,乔玉清比他兄弟强多了,头脑比武功重要得多,当初赤霞岛主,还有你父亲武功都比我强,都是被我用计策杀死的,乔玉清的头脑尚在海王庄军师彭元济之上,不能大意。”灵云公主把秦正阳紧紧抱住道:“我不让你走。”秦正阳道:“世上无人能左右我,如今已经为你耽误了十几日,这已经大大破例了,有机会我会来看你。”两人浴罢,秦正阳还是穿上黑衣,灵云公主问道:“你怎么总穿这件黑衣服?听说你最喜欢把手搭在胸前,有什么好处?”秦正阳笑道:“这只是个人习惯,没什么特别的意义。”两人携手走到窗前,圆月高升,群星闪烁,远远城镇乡村亮着万盏烛光,楼下的管弦之声曼妙动听,江面上晃动着摇曳的月影,清风徐徐,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秦正阳问道:“在石室之中,你哭了多久?看你衣衫肯定不短,是为我哭还是为自己哭?”灵云公主一点秦正阳脑门道:“还说呢,开始的时候是恨你入骨,骂了你一阵,后来就是害怕,求你醒过来,最后就剩下哭了,具体为什么哭我也说不清楚。”秦正阳道:“我这一生,为我流泪最多的人就是我姐姐,当初我含冤入狱,姐姐的眼泪不知流了多少,所以无论什么时候我也把姐姐记在心里。实在想不到,功成名就之时还有人肯为我流泪,今后走到哪里我也不会忘记你。不管你为什么流泪,我都会记在我账上。”灵云公主叹道:“我也没想到,我竟然会流那么多眼泪,孤独才是世上最可怕的。”秦正阳道:“你好生保重,我这就走了。”灵云公主拉住秦正阳双手道:“这几天我们一直在床上,你还没有看过我的天魔舞,要走也不急于一时,”秦正阳点头:“我就见识一下价值一百万两的天魔舞,不过我可不付钱。”灵云公主轻打一下嗔道:“讨厌,不许再说败兴的话。”秦正阳笑道:“好,等你舞罢我就走。”灵云公主打起精神,翩翩起舞,天魔舞乃是从密宗佛教欢喜禅的姿势演化出来,既有男欢女爱的情欲,又有佛门解脱的庄严,蕴含着人类衍生之道。 灵云公主的舞姿偏重于情欲,就连秦正阳这样的高人也觉得心神不定,灵云公主舞罢秦正阳苦笑道:“好个天魔舞,连我都有些把持不住,还是留一日再走,免得又惹下风流债。”抱起灵云公主上床。 第109章 逍遥彩凤2 灵云公主一走,船上人不知吉凶,留在原地等候,接连数日没有消息,正心急时,有人发现灵云公主回来了,船上人都想问安,灵云公主贴身的女弟子道:“现在可不行,公主正在陪一个人,谁也不见。”既然灵云公主与人同床,那么内功的问题一定解决了,众人欢欢喜喜等着贺喜,一日过去,没有动静,两日三日都没动静,众人得知,三日来灵云公主基本都在床上,不由惊诧不已,灵云公主内功精深,又习过媚人术,久战床第不奇怪,可是什么样的男人有这样的本事? 直到第五日,灵云公主才与手下人见面,道喜之声不绝于耳,灵云公主容光焕发,经过雨露滋润更增几分颜色,吩咐手下人道:“今后我们不用与任何人争执,大伙尽情享受,江湖上没有什么人与我们为难,就算来了也不用怕。”众人大喜,彩凤船的财富比国库都不少,尽可自在逍遥。 有人询问缘由,灵云公主粉面含羞道:“你们不要多问,尽管享乐,包管无人招惹我们。”众人退下,灵云公主回到自己闺房,在两名弟子服侍之下沐浴,两名弟子也想看一下能令灵云公主神魂颠倒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只是床帐挡住了视线,一点影子都看不到。 灵云公主吩咐弟子退下,柔声道:“过来跟我一起洗洗。”秦正阳从床上起身笑道:“多年来我都坚持用冰水洗澡,这样的艳福可没享受过。”灵云公主娇嗔道:“来嘛,你看着我洗澡我浑身不自在,总想起初次见面时的样子,魂都快被你吓飞了。”秦正阳笑道:“跟女人讲理可不智的很,就陪陪你。”两人挤到一起,灵云公主问道:“你的身法高妙之极,能不能教我?”秦正阳笑道:“你功力初成,最要紧的是把本身的武功提升一步,我的身法融合了数门绝学,你可难以领会。另外乔玉清在蜀中闹的动静不小,我不能久留。”灵云公主道:“乔玉清那两下子值什么?不要管他。”秦正阳摇头:“你哪里知晓,乔玉清比他兄弟强多了,头脑比武功重要得多,当初赤霞岛主,还有你父亲武功都比我强,都是被我用计策杀死的,乔玉清的头脑尚在海王庄军师彭元济之上,不能大意。”灵云公主把秦正阳紧紧抱住道:“我不让你走。”秦正阳道:“世上无人能左右我,如今已经为你耽误了十几日,这已经大大破例了,有机会我会来看你。”两人浴罢,秦正阳还是穿上黑衣,灵云公主问道:“你怎么总穿这件黑衣服?听说你最喜欢把手搭在胸前,有什么好处?”秦正阳笑道:“这只是个人习惯,没什么特别的意义。”两人携手走到窗前,圆月高升,群星闪烁,远远城镇乡村亮着万盏烛光,楼下的管弦之声曼妙动听,江面上晃动着摇曳的月影,清风徐徐,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秦正阳问道:“在石室之中,你哭了多久?看你衣衫肯定不短,是为我哭还是为自己哭?”灵云公主一点秦正阳脑门道:“还说呢,开始的时候是恨你入骨,骂了你一阵,后来就是害怕,求你醒过来,最后就剩下哭了,具体为什么哭我也说不清楚。”秦正阳道:“我这一生,为我流泪最多的人就是我姐姐,当初我含冤入狱,姐姐的眼泪不知流了多少,所以无论什么时候我也把姐姐记在心里。实在想不到,功成名就之时还有人肯为我流泪,今后走到哪里我也不会忘记你。不管你为什么流泪,我都会记在我账上。”灵云公主叹道:“我也没想到,我竟然会流那么多眼泪,孤独才是世上最可怕的。”秦正阳道:“你好生保重,我这就走了。”灵云公主拉住秦正阳双手道:“这几天我们一直在床上,你还没有看过我的天魔舞,要走也不急于一时,”秦正阳点头:“我就见识一下价值一百万两的天魔舞,不过我可不付钱。”灵云公主轻打一下嗔道:“讨厌,不许再说败兴的话。”秦正阳笑道:“好,等你舞罢我就走。”灵云公主打起精神,翩翩起舞,天魔舞乃是从密宗佛教欢喜禅的姿势演化出来,既有男欢女爱的**,又有佛门解脱的庄严,蕴含着人类衍生之道。 灵云公主的舞姿偏重于**,就连秦正阳这样的高人也觉得心神不定,灵云公主舞罢秦正阳苦笑道:“好个天魔舞,连我都有些把持不住,还是留一日再走,免得又惹下风流债。”抱起灵云公主上床。 金童得到准确消息,乌云仙素贞仙夫妻召集人手连同荆门灵云公主的替身与随行所有人全部撤出,都到彩凤船上享福,彩凤船上高手如云,成为天下最大的销金窟。 金童百思不得其解,灵云公主费许多心思不可能只为彩凤船,可是根本没有人能到彩凤船上去探查。 乔少清一走,灵云公主也偃旗息鼓,只有风龙对聚风堂虎视眈眈,海王庄如今声势之盛在绿林中可谓空前,金童打算与黑鹰堡联手攻打,袁金鼎劝金童谨慎,灵云公主手下人实力极强,立场未明之前不能贸然动手,一招棋错,满盘皆输。 金童也明白,灵云公主的人只在长江运河游弋,随时可能出手,他们的立场足以决定胜负。 金童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到彩凤船去一趟,摸清灵云公主的真正意图再决定下一步动向。 正要动身,玲珑夫人来见,金童问道:“有什么事?”玲珑夫人道:“咱们的宝贝儿子丢了媳妇,要死要活,我实在管不了才来问你。”金童虽然看不上儿子,毕竟骨肉连心,到金汤的房中来看。 金汤正在哭喊,埋怨下人不曾拦住自己的妻子。金童斥责道:“你除了贪恋美色还会什么?聚风楼的歌妓还少么?”金汤叫道:“爹,我就想要灵云,要不你就给我几万两到彩凤船去看天魔舞。”金童知道自己的儿子根本不会有出息,懒得再费心,摆手道:“问你娘要去,少给我添乱。”转身离开,秘密到长江里寻找彩凤船。 有风组传来的消息,顺利找到,金童等天黑之后孤身前往,此时的彩凤船正热闹,金童按规矩上船,交了一万两银票在下层看了几眼天魔舞,都是灵云公主的弟子献艺,金童心不在焉,忽然有一人近前施礼:“金堂主怎会有雅兴登船?”原来是乌云仙。 这里是天下闻名的美人窝,金童有些不好意思,脸一红道:“特来见一见灵云公主,有些事情要问清楚。”乌云仙点头:“待我去问一问,堂主稍候。”转身上楼,灵云公主正在向素贞仙讲述自己离奇的经历,素贞仙听得心猿意马,春心大动。 原来灵云公主与素贞仙感情最好,什么话也不瞒着,连秦正阳的事也全盘托出。 这时乌云仙禀报,金童求见,灵云公主思索一下道:“请他上来吧,咱们把他们一家三口耍得团团转,总要有个交代。”乌云仙领命下楼,素贞仙回避,金童上楼之后,见到灵云公主心头一颤,心道:果然是绝代佳人,嫁给自己儿子的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灵云公主。 勉强一笑道:“公主好计策,竟然用替身掩人耳目。”灵云公主随手覆住面前的茶碗,缓缓抬起手,茶碗里的茶水竟然随手而起,灵云公主玉手一翻,一股水箭冲出,竟然把厚厚的木墙穿透。 金童看得清楚,心里明白,自己的修为还差着一大截。灵云公主笑问:“金堂主,这一手如何?”金童道:“出神入化,金某不及。”灵云公主点头:“像我这样的人怎会嫁给金汤那样的草包?如今该办的事都办完了,自然也该抽身了。”金童道:“公主要办什么事与我无关,只是如此一来,我的颜面可丢尽了。”灵云公主笑道:“堂堂聚风堂主,养了一个草包儿子还讲什么脸面?不过我们确实有不对的地方,就赔给你五百万两银子,我们从此两不相干。”金童此来可不是为银子,摇头道:“金某此来不是为银子,金汤确实不争气,我这做父亲的无能,怪不得旁人。明人不说暗话,我准备攻打海王庄,不知公主能否协助一二?”灵云公主笑道:“金堂主的来意竟然是试探我的立场,实话对你说,我的手下不会参与江湖纷争,方才已经说过,该办的事都办完了,家也回不去了,我们打算在中原好好享受一番,只要别人不招惹,我们决不会出手。”金童登时放下心,点头道:“公主的话我相信,这就告辞。”灵云公主道:“上次他们从荆门偷出一批珍宝,我留着也没什么用,就还给你,再赔五百万两,从此井水不犯河水。”金童满口答应:“一言为定。”转身下楼离开彩凤船赶回荆门。 回到荆门,金童知会袁金鼎,集中人手,准备大举攻打海王庄。玲珑夫人见到失而复得的珍宝欢喜之极,又多得了五百万两,对灵云公主非但不记恨反而有几分感激,金童看到自己的妻子鼠目寸光也无可奈何。 金汤从母亲处要了一百万两,联系一班官宦子弟到彩凤船欣赏天魔舞,灵云公主念他可怜,略为照顾,少收一些银两,金汤沉迷于天魔舞,再不舍得离开。 金童对这个儿子已经不抱任何希望,抓紧布置人手,准备攻打海王庄,黑鹰堡方面也集中了一批精锐。 消息传到海王庄,风龙满不在乎,拍着胸脯道:“只要彩凤船上的狐狸精不来,我谁都不怕,正好大杀一场过过瘾。”彭元济道:“盟主不能逞一时之快,此番聚风堂与黑鹰堡联手,非同小可,聚风堂的雷组今非昔比,首领万松刀法极为了得,黑鹰堡的人更不能小视,就算盟主不惧,也要顾及众家兄弟的性命。”风龙点头:“师父不在,我就听军师的,该怎么对付金童?”彭元济道:“此时对方锐气正盛,两强相遇,就算取胜损失也小不了,依我之见,避其锋芒,隐身江湖,化明为暗,走到哪里,哪里就是海王庄。”风龙喜道:“还是你有办法,这样的主意我师父铁定想不出来。只不过我那些老婆怎么办?再丢一回我这盟主就成笑柄了。”彭元济笑道:“既然出了主意,自然有办法,我已经联络水路盟主方继真预备一条船,安顿要紧的物件和盟主的老婆,海王庄的人分散到各处,盟主带领金龙刀手,愿意上哪里都行,绿林道的弟兄到处都有。”风龙不放心大象,特意叮嘱道:“我大哥送的大象不能丢,就是把我老婆丢了也不能舍弃大象。”彭元济笑道:“那是自然,大象也会到船上,需要的时候随时送到。”风龙这才放心,安排手下潜身江湖,自己带领五十名金龙刀手离开。 聚风堂的人马攻进海王庄才发觉已经空无一人,金童派人打探,得知风龙带着金龙刀手直奔江南,吃惊之余,连忙派人通知金钱豹小心提防,匆忙率领人马回到荆门。 还未坐稳,许清江送来情报,原来风龙带人袭扰武汉分堂,蔡金鹏全力反击,风龙又转向南昌。 金童明白,这样的计策风龙绝对想不出来,肯定是彭元济的主意,风龙奔行各处,有绿林道随时接应,根本没有后顾之忧,而自己却不能集中力量与对方决战。 心里深恨彭元济,但是设身处地一想,彭元济是被玲珑夫人的冷言冷语轰出去的,自己又不曾挽留,临走连一点心意都没有,难怪彭元济心寒。 当初秦正阳数次发誓要将彭元济碎尸万段,最后竟然请彭元济做聚风堂的军师,为了人才连深仇大恨都抛在脑后,相比之下,自己实在心胸狭窄。 彭元济这一手以退为进实在厉害,明着退出海王庄,暗里却在各处给聚风堂制造麻烦,行踪飘忽,难以捉摸,极难防备。 无可奈何之下,只好传令雷组随时待命出击,风组全力追查风龙的行踪。 风龙手下的金龙刀手在乔少清攻打海王庄的时候损折了一半,一直没有补充,风龙就带着五十人行动,有各地同道接应,事事得心应手,在聚风堂的地盘为所欲为。 金童数次带领雷组出击都扑了空,其实风龙倒是不怕与金童交手,就是担心满天花雨这一宗暗器,金童自身修为本就不差,再加上歹毒暗器不容易对付,反正金童没办法找到自己行踪,正好可以大展拳脚,把聚风堂的部署打乱,一时各分堂都传来消息,金童束手无策,只好力保荆门,武汉,武功山三处,风龙知道黑鹰堡不好惹,只在江南下手,得到不少好处。 第110章 班门弄斧 金童与风龙交手,却被彭元济牵着鼻子走,一筹莫展。风龙的武功在重夺海王庄一战中几乎比从前强了一倍,聚风堂上下除了堂主金童,无人可以抵挡,又有彭元济这样能人出谋划策,金童绞尽脑汁想不出好办法。 翻看以前的情报,得知风龙与灵云公主朝过相,被灵云公主戏耍一番,丢尽洋相,再不敢招惹彩凤船。 金童心里叹息:堂堂聚风堂的堂主,还不如一个女子。万松几番要求带领雷组与金龙刀手决战,但金童深知,风龙的紫金锤连黑煞神那样的高手都敌不住,万松根本不是风龙的对手,如果海青出山就更不好办了。 许清江出主意道:“堂主,风龙动用绿林的力量,我们也可以借助官府的力量。”金童犹豫道:“那样做会被同道耻笑。”许清江笑道:“我们不过是借官府的力量查找风龙的行踪,又不是让官兵捉拿,动手的时候不用官兵就没人会笑话我们。”金童茅塞顿开,大喜道:“好主意,我怎么没想到。”马上借东山侯的身份,悬赏十万两白银查找风龙的行踪。 风龙的形貌极为特殊,只要见过的人就不会忘记,各地捕快为了银子四处放出风去,一时各地百姓议论纷纷,这件事传开,风龙的行动大受限制,就算夜间行动也要加十分小心,颇为疲惫。 于是到船上与彭元济会合商议。彭元济笑道:“这个主意铁定不是金童出的,看来荆门已经有几个能人,倒要多加小心。”风龙摸着自己的光头道:“我这个光头太扎眼,夜里出来都好像点着一盏灯,老远就被人发现,实在不好办。”鲁士英笑道:“戴个帽子也就行了。”风龙摇头:“我可受不了,戴上帽子非把我捂坏了。”彭元济道:“如今的形势不简单,聚风堂与黑鹰堡联手,再加上官府的力量,光凭我们可抵挡不住,应该尽快把判官夫妇请出来。为今之计,我先试试给金童出主意的人深浅。”马上安排人手准备,几日后各地官府把三十多个光头送到荆门领银子,金童一下慌了神,这些人没一个是风龙,甚至跟绿林道没有一点关系,如果拒绝付银子,就会被人传言悬赏一事根本就是假的,如果付银,这一大笔钱又不能扔在空处。 无奈之下,还找许清江商议。许清江笑道:“这是彭元济在跟我斗智,看我如何应付,堂主放心,这件事交给我。”金童点头答应,许清江派出人散播消息。 几日后各地轰传,真正的风龙有一对赤金打造的紫金锤,骑的宝马也价值巨万,聚风堂愿意出百万巨资收买这两件宝物。 美色红人面,财帛动人心,这个消息飞快传遍大江南北。彭元济得到消息笑道:“这个人没什么实学,只有几分小聪明。光头我都能作假,何况黑马,紫金锤?”于是派出人打造紫金锤,寻找黑马,一时有数十人带着黑马紫金锤到荆门领银子,金童更是慌乱,许清江道:“堂主不用急,大不了花一百万两,通过两次斗智,我已经查到彭元济的落脚点在太湖,我们集中人手把彭元济擒住,风龙没了军师就好对付了。”金童苦笑道:“要捉风龙还好办一些,想捉彭元济那可太难了。当年此人与秦堂主斗智,一直不落下风,险些要了秦堂主的性命。秦堂主就是看中他的谋略才不计前嫌,请他做聚风堂的军师,如果那么容易被捉就不是彭元济了。你得到的情报八成是假的,太湖肯定布下一个陷阱等你上钩。”许清江摇头道:“我的消息千真万确,彭元济确实在太湖一个船屋之中,机不可失。”金童点头:“既然你有信心,我也不好扫你的兴,你带人去太湖,我领雷组接应你以防万一。”此番金童倒没说错,彭元济设下圈套,一步一步引许清江入局。 先用紫金锤与黑马捞上几十万两,至于其余的紫金锤,只要重新回炉,制成金锭一样花用,什么也损失不了。 不是金童谋略长进,而是与彭元济共事多年,对他的脾气本领了解甚深。 许清江年轻气盛,一心扬名江湖,就算风龙紫金锤厉害,到了水上也施展不开,若能一举捉住这两人,自己的名字可就在江湖上传开了。 想到得意处心里更急,调遣大批人手前往太湖密捕彭元济,金童不放心,带领雷组随后接应。 彭元济早做了安排,静等着大鱼上钩。许清江掌管着总堂令牌,有权调动各分堂人手,秘密发出指令,集中了数百名好手,大小船只近百只,分批赶奔太湖布下大网。 金童在后面接应,密切注意各方面的消息。许清江立功心切,布置妥当就派出五只船前去打探,回来报称,已经发现船屋,跟情报一模一样。 许清江大喜,带领船队直扑船屋。金童领着雷组作为接应,刚到半路就有人送来消息,风龙带着上千人攻打荆门总堂。 金童大惊之下就想回荆门救援,转念一想,冷笑道:“一定是彭元济的诡计,不用理他,快奔太湖。”走出不远,又有风组送来的情报,风龙已经退了。 金童自以为得计,带领人马飞速赶奔太湖。眼见太湖就在眼前,忽然传来急报,风龙已经攻入荆门总堂,紫金锤所向披靡,聚风楼被毁,损失惨重,总堂告急。 金童大惊之下火速回援,只是距离太远,恨不得肋生双翅。风风火火赶回荆门,果然聚风楼已经被夷为平地,金童最担心总堂金库,快马回到总堂,侯静如领人前来迎接,金童才松口气,问道:“总堂损失大么?”侯静如叹气道:“风龙的紫金锤果然厉害,五六下就把厚墙砸塌,金库险些失守。”听得金库无恙金童才放下心,问道:“风龙为何退却?”侯静如答道:“本来我们已经抵挡不住,多亏黑鹰堡派人袭击风龙后队,风龙才退出荆门。”金童长叹一声:“军师好计策,我没脸怪你,许清江的人还不知吉凶,飞鸽传书,要蔡堂主全力接应。”蔡金鹏也带着人在水路接应许清江的行动,许清江进入太湖以后,蔡金鹏远远跟随,一直与许清江的船队保持一定距离。 许清江发现船屋,心里欢喜,摆手势吩咐手下四面围住,听里面隐隐传出琴声,肯定有人。 许清江本身武功有些根底,亲自带人跳到船屋之上,四处搜索,大部分船屋空无一人,只有正中最大的屋子有人声。 许清江带人围上去,侧耳倾听,琴声悦耳,从窗缝一看,屋内只有两人,一男一女,男子眉清目秀,眉宇间有武者傲气,肋下佩着短刀。 女子风姿绰约,眉目如画,举止若仙。许清江知道彭元济年纪不小,留着长须,眼前的人不可能是他,心里甚为失望。 听屋中男子朗声道:“不知死活的鼠辈,速速退去,饶你等不死,否则悔之晚矣。”许清江冷笑一声,踢开屋门,带人冲进屋,把两人围住。 一名聚风堂老人惊呼一声道:“天罡刀,他是铁面判官。”许清江吃一惊,江湖尽知,铁面判官是绿林盟主风龙的师父,与秦正阳有深交,曾经在禹王擂台力胜群雄,夺得禹王三式,许清江大惊之余强自镇定,抱拳道:“在下许清江,久仰判官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屋中正是海青夫妻俩,得知徒弟遇到难处,星夜赶来相助,彭元济安排在船屋等候许清江。 见到这个阵势,海青冷笑道:“就凭你也敢在我面前猖狂,真是不自量力。你们可不配死在天罡刀之下,既然来了,总要留点纪念。”一道寒光射出,整个屋子四分五裂,海青与妻子梅玉盈携手踩着一根长大的竹子飞快射出,消失在水面远处。 许清江一愣神,马上醒悟,叫道:“快退。”众人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整座船屋顷刻四散,变成水面上一片浮木。 许清江虽惊不乱,带来的人都会水,而且轻功不俗。许清江传令,借水面上的浮木回到船上。 可惜彭元济的招数远不止此,水下升起四面铁网,将众人困住,船上的人根本无法靠近。 许清江刚要吩咐手下入水,脑筋一转,彭元济不可能留下这么大的破绽,水下肯定有更厉害的埋伏。 于是传令不许入水,全力攻破铁网。如果在陆地上,这个铁网不算什么,如今在水上,脚下不受力,要想攻破铁网就不容易了。 此时这些人已经成了网中之鱼,船上的人匆忙过来接应,一声凄厉的哨音响过,四面涌出上百只竹排,飞速靠近,每只竹排上都有数十人,各持强弓硬弩,一名老者端坐在竹排之上,虽然胡须老长却精神矍铄,满面红光。 许清江还在妄想有人接应,打定主意拖延时间。朗声道:“彭军师,江湖人最重道义,阁下先侍鹰王,战败归降无可厚非,既然加入聚风堂就当有始有终,就算退出也不能反目成仇。”彭元济笑道:“黄口小儿,妄想拖延时间,我就与你辩一辩。我为保全黑鹰堡尽心尽力,秦堂主经历最大的危险都是我造成的,天意难违,我自问对得起鹰王。秦堂主不计前嫌,请我做聚风堂的军师,我感念大恩,全力辅佐,这也是有目共睹。秦堂主走后,我也不曾懈怠,金童夫妻不念我多年辛苦将我赶出聚风堂,连一两银子都不曾给,我手下各路眼线需要大批的银两接济,海王庄铁面判官赠我千万巨资,我自然要报答这一份恩情。当今之世,只有秦堂主能左右我,只要他说我做得不对,我立刻刎颈自尽。”许清江心里明白,彭元济是被金童夫妻排挤走的,己方并不占理,如今形势危急,最关键的是拖延时间,等后面的人接应,于是继续质问:“既然阁下为聚风堂效力十余年,铁人也会有感情,何必赶尽杀绝?”彭元济笑道:“我不是为聚风堂效力,而是为秦堂主效力,秦堂主已经与聚风堂脱离关系,我就没必要为金童这样无情无义的人效命,连结拜的兄长都容不下的人岂能统领聚风堂立足江湖?”许清江尽量拖延时间,但后面船队连个影子都没有,心急如焚。 蔡金鹏得知许清江的人陷入困境,匆忙前来救援,前方传来消息,彭元济带队出现,蔡金鹏心里一下凉了大半,彭元济足智多谋,心计之深人所共知,许清江根本不是对手。 而且彭元济做事极为稳健,既然露面就一定做好了一切准备,自己这些手下是聚风堂的根本,不能再有闪失,犹豫片刻,当机立断,撤回武汉。 走出不远就得到消息,对方布下的铁蒺藜网马上就要合拢,再晚片刻就会陷入绝境。 蔡金鹏暗叫侥幸,不敢多留,匆忙赶回武汉。此时的许清江已经像热锅上的蚂蚁,强自镇定与彭元济强辩,等了许久,也不见人接应。 彭元济笑道:“蔡金鹏可不像你这么莽撞,在我的铁蒺藜网合拢之前撤出,逃过一劫,就算陷入重围我也会放他一条生路,至于你,有什么理由让我放你一马?”许清江明白,自己已经彻底陷入绝境,数百名好手根本发挥不了作用,彭元济身边只不过是一些喽罗,但这些喽罗已经可以彻底消灭自己数百名手下。 话已说尽,彭元济发出号令,四面箭如飞蝗,可怜这些好手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多年的苦功在水上根本无法施展,大多数被射倒落入水中。 彭元济本来打算彻底消灭这些人,看到这些人的惨状心中也觉伤感,毕竟这些人里面有一部分曾经是自己的手下,于是传令罢手。 水面上飘满尸体,许清江身边只剩下十几人,一个个失魂落魄。彭元济朗声道:“今日网开一面,饶你一命,回去转告金童,早晚我会带着大批人马攻下荆门,让他们夫妻看看这个无用军师是不是真的没用。水里没有任何埋伏,你们走吧。”落到这步田地许清江实在无话可说,勉强抱拳道:“军师高抬贵手,许某不会忘记,今日方知阁下谋略远在我上,后会有期。”带领身边十几名败兵潜入水中仓皇逃命。 彭元济心里也不是滋味,事情闹到这一步谁也不会料到。这一次交锋聚风堂损失惨重,数百名好手丧生,由于这些人来自各分堂,彭元济的事无人不知。 不过倒没有人埋怨彭元济无情,事实上如果彭元济真的绝情,连蔡金鹏的人也难逃厄运。 各处纷传,是金童夫妻无情无义,将彭元济这样人才轰出荆门才导致这一场大败。 这个消息虽然不曾公开,但金童心里有数。 第111章 霸主心声1 第111章霸主心声1许清江虽惊不乱,带来的人都会水,而且轻功不俗。 许清江传令,借水面上的浮木回到船上。可惜彭元济的招数远不止此,水下升起四面铁网,将众人困住,船上的人根本无法靠近。 许清江刚要吩咐手下入水,脑筋一转,彭元济不可能留下这么大的破绽,水下肯定有更厉害的埋伏。 于是传令不许入水,全力攻破铁网。如果在陆地上,这个铁网不算什么,如今在水上,脚下不受力,要想攻破铁网就不容易了。 此时这些人已经成了网中之鱼,船上的人匆忙过来接应,一声凄厉的哨音响过,四面涌出上百只竹排,飞速靠近,每只竹排上都有数十人,各持强弓硬弩,一名老者端坐在竹排之上,虽然胡须老长却精神矍铄,满面红光。 许清江还在妄想有人接应,打定主意拖延时间。朗声道:“彭军师,江湖人最重道义,阁下先侍鹰王,战败归降无可厚非,既然加入聚风堂就当有始有终,就算退出也不能反目成仇。”彭元济笑道:“黄口小儿,妄想拖延时间,我就与你辩一辩。我为保全黑鹰堡尽心尽力,秦堂主经历最大的危险都是我造成的,天意难违,我自问对得起鹰王。秦堂主不计前嫌,请我做聚风堂的军师,我感念大恩,全力辅佐,这也是有目共睹。秦堂主走后,我也不曾懈怠,金童夫妻不念我多年辛苦将我赶出聚风堂,连一两银子都不曾给,我手下各路眼线需要大批的银两接济,海王庄铁面判官赠我千万巨资,我自然要报答这一份恩情。当今之世,只有秦堂主能左右我,只要他说我做得不对,我立刻刎颈自尽。”许清江心里明白,彭元济是被金童夫妻排挤走的,己方并不占理,如今形势危急,最关键的是拖延时间,等后面的人接应,于是继续质问:“既然阁下为聚风堂效力十余年,铁人也会有感情,何必赶尽杀绝?”彭元济笑道:“我不是为聚风堂效力,而是为秦堂主效力,秦堂主已经与聚风堂脱离关系,我就没必要为金童这样无情无义的人效命,连结拜的兄长都容不下的人岂能统领聚风堂立足江湖?”许清江尽量拖延时间,但后面船队连个影子都没有,心急如焚。 蔡金鹏得知许清江的人陷入困境,匆忙前来救援,前方传来消息,彭元济带队出现,蔡金鹏心里一下凉了大半,彭元济足智多谋,心计之深人所共知,许清江根本不是对手。 而且彭元济做事极为稳健,既然露面就一定做好了一切准备,自己这些手下是聚风堂的根本,不能再有闪失,犹豫片刻,当机立断,撤回武汉。 走出不远就得到消息,对方布下的铁蒺藜网马上就要合拢,再晚片刻就会陷入绝境。 蔡金鹏暗叫侥幸,不敢多留,匆忙赶回武汉。此时的许清江已经像热锅上的蚂蚁,强自镇定与彭元济强辩,等了许久,也不见人接应。 彭元济笑道:“蔡金鹏可不像你这么莽撞,在我的铁蒺藜网合拢之前撤出,逃过一劫,就算陷入重围我也会放他一条生路,至于你,有什么理由让我放你一马?”许清江明白,自己已经彻底陷入绝境,数百名好手根本发挥不了作用,彭元济身边只不过是一些喽罗,但这些喽罗已经可以彻底消灭自己数百名手下。 话已说尽,彭元济发出号令,四面箭如飞蝗,可怜这些好手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多年的苦功在水上根本无法施展,大多数被射倒落入水中。 彭元济本来打算彻底消灭这些人,看到这些人的惨状心中也觉伤感,毕竟这些人里面有一部分曾经是自己的手下,于是传令罢手。 水面上飘满尸体,许清江身边只剩下十几人,一个个失魂落魄。彭元济朗声道:“今日网开一面,饶你一命,回去转告金童,早晚我会带着大批人马攻下荆门,让他们夫妻看看这个无用军师是不是真的没用。水里没有任何埋伏,你们走吧。”落到这步田地许清江实在无话可说,勉强抱拳道:“军师高抬贵手,许某不会忘记,今日方知阁下谋略远在我上,后会有期。”带领身边十几名败兵潜入水中仓皇逃命。 彭元济心里也不是滋味,事情闹到这一步谁也不会料到。这一次交锋聚风堂损失惨重,数百名好手丧生,因为这些人来自各分堂,彭元济的事无人不知。 不过倒没有人埋怨彭元济无情,事实上如果彭元济真的绝情,连蔡金鹏的人也难逃厄运。 各处纷传,是金童夫妻无情无义,将彭元济这样人才轰出荆门才导致这一场大败。 这个消息虽然不曾公开,但金童心里有数。许清江狼狈逃回荆门,看到荆门也是一片狼籍,匆忙到大厅来见金童,金童正在安排人重建聚风楼,许清江逃生的消息早已经传到荆门,金童本来要杀许清江以平众怒,但此时身边乏人,就算许清江比不上彭元济,也没有人能替他,更何况这一场大败归根结底还是要怪自己。 因此许清江进厅请罪时,金童和颜悦色道:“这一场失利不怪你。”许清江自责道:“不然,堂主曾经警告过太湖必有埋伏,是属下贪功冒进才导致数百兄弟丧命,情愿以死谢罪。”金童叹道:“也不能全怪你,我身为堂主,处事不公,冷落贤人,才导致这一场大败,你要以死谢罪我该当如何?”许清江长叹一声:“彭元济足智多谋,名不虚传,胜我多矣。”金童道:“聚风楼被毁,若非黑鹰堡的人相助,金库险些失守,蔡堂主的人见机而退,保住实力,这是不幸中之万幸,我们要抓紧恢复元气,准备应付风龙下一轮攻击,你的担子不轻。”许清江这才安心。 彭元济运筹帷幄,取得一场大胜,海青夫妻与风龙到船上为他庆功。酒宴之中彭元济道:“毕竟我曾经在聚风堂十几年,下不了死手,如果换做秦堂主,这一阵就能击垮聚风堂。”海青劝道:“军师不必多虑,聚风堂根深蒂固,不是一两阵就能铲除,如果金童不想攻打海王庄,我们也不会出手,如今的局面是金童一手造成的。”风龙喜滋滋道:“这一回我可过了瘾了,把聚风楼整个拆了,管他什么机关,如果不是黑鹰堡的人捣乱,我就把总堂拿下来了。军师总说荆门守卫森严,如今看来,也是纸老虎。”彭元济道:“当初秦堂主大力经营总堂,荆门可以说固若金汤,到了金童手里,一直不太重视荆门的守御,从前荆门的暗线都由段金刚控制,可以发挥足够的作用,后来玲珑夫人掌权,因为这些暗线隐藏极深,表面上只有二三十人领俸银,却要领数百人的数目。玲珑夫人不明其中原因,只按人头发放,以至于不少暗线脱离聚风堂的控制另谋发展,才被盟主占了便宜。”风龙点头:“这就对了,我说荆门不可能如此不堪一击。我要找老婆们寻开心,军师和师父再商议一下。”风龙走后彭元济对海青道:“盟主从大漠回来以后,与从前大不相同,我曾经问过,他说是金象王与黑水禅师帮忙,这一份人情太大,早晚要还。”海青笑道:“这件事确实出乎我的意料,风龙好像脱胎换骨,修为迈进一大步,恐怕还是与秦堂主有关。另外金象王的手下实力之强实在令人吃惊,面对武功强过数倍的敌人竟然取得大胜,这在中原武林从未有过。”彭元济点头:“飞龙侍卫那一股狠戾之气确实厉害,如果金象王的数万精兵都是这样不怕死,恐怕谁也抵挡不住。”梅玉盈道:“多亏金象王不是我们的敌人,我宁愿面对秦堂主也不愿与飞龙侍卫对敌。”彭元济摇头:“那你就错了,秦堂主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根本不会给对手留下一丝余地,当初一夜之间铲平七杀门,三位门主连同心腹手下及其所有家属无一逃生,这就是秦堂主典型的作风。你们夫妻出世的时候秦堂主已经一统江湖,这样的事都在暗中进行,外人根本无从知晓。”海青也未见过秦正阳的另一面,心里极为震惊,叹气道:“秦堂主这个人谁也捉摸不透,金象王的霸业有一多半都是他成就的,如今这父子俩的势力太大,根本无人能与他们争锋。”彭元济对秦正阳知之甚深,语重心长道:“秦堂主无论在哪一方面也不甘心落在人后,照我看来,秦堂主的武功一直在进步,就算风魔猎天重生也讨不了好。”海青问道:“军师的眼线查出些什么?既然龙儿在彩凤船吃了大亏,灵云公主会不会帮助聚风堂对付我们?”彭元济笑道:“不用担心,彩凤船已经被秦堂主完全控制,不会参与江湖纷争。”海青不解问道:“军师这个消息可靠么?”彭元济极为肯定:“错不了,灵云公主武功比金童还高一块,最近却被一个神秘男子制得服服帖帖,两人竟然缠绵床第数日之久,普天之下只有秦堂主有这个本领。”海青夫妻对视一眼,惊诧不已。 第112章 霸主心声2 许清江狼狈逃回荆门,看到荆门也是一片狼籍,匆忙到大厅来见金童,金童正在安排人重建聚风楼,许清江逃生的消息早已经传到荆门,金童本来要杀许清江以平众怒,但此时身边乏人,就算许清江比不上彭元济,也没有人能替他,更何况这一场大败归根结底还是要怪自己。 因此许清江进厅请罪时,金童和颜悦色道:“这一场失利不怪你。”许清江自责道:“不然,堂主曾经警告过太湖必有埋伏,是属下贪功冒进才导致数百兄弟丧命,情愿以死谢罪。”金童叹道:“也不能全怪你,我身为堂主,处事不公,冷落贤人,才导致这一场大败,你要以死谢罪我该当如何?”许清江长叹一声:“彭元济足智多谋,名不虚传,胜我多矣。”金童道:“聚风楼被毁,若非黑鹰堡的人相助,金库险些失守,蔡堂主的人见机而退,保住实力,这是不幸中之万幸,我们要抓紧恢复元气,准备应付风龙下一轮攻击,你的担子不轻。”许清江这才安心。 彭元济运筹帷幄,取得一场大胜,海青夫妻与风龙到船上为他庆功。酒宴之中彭元济道:“毕竟我曾经在聚风堂十几年,下不了死手,如果换做秦堂主,这一阵就能击垮聚风堂。”海青劝道:“军师不必多虑,聚风堂根深蒂固,不是一两阵就能铲除,如果金童不想攻打海王庄,我们也不会出手,如今的局面是金童一手造成的。”风龙喜滋滋道:“这一回我可过了瘾了,把聚风楼整个拆了,管他什么机关,如果不是黑鹰堡的人捣乱,我就把总堂拿下来了。军师总说荆门守卫森严,如今看来,也是纸老虎。”彭元济道:“当初秦堂主大力经营总堂,荆门可以说固若金汤,到了金童手里,一直不太重视荆门的守御,从前荆门的暗线都由段金刚控制,可以发挥足够的作用,后来玲珑夫人掌权,由于这些暗线隐藏极深,表面上只有二三十人领俸银,却要领数百人的数目。玲珑夫人不明其中原因,只按人头发放,以至于不少暗线脱离聚风堂的控制另谋发展,才被盟主占了便宜。”风龙点头:“这就对了,我说荆门不可能如此不堪一击。我要找老婆们寻开心,军师和师父再商议一下。”风龙走后彭元济对海青道:“盟主从大漠回来以后,与从前大不相同,我曾经问过,他说是金象王与黑水禅师帮忙,这一份人情太大,早晚要还。”海青笑道:“这件事确实出乎我的意料,风龙好像脱胎换骨,修为迈进一大步,恐怕还是与秦堂主有关。另外金象王的手下实力之强实在令人吃惊,面对武功强过数倍的敌人竟然取得大胜,这在中原武林从未有过。”彭元济点头:“飞龙侍卫那一股狠戾之气确实厉害,如果金象王的数万精兵都是这样不怕死,恐怕谁也抵挡不住。”梅玉盈道:“多亏金象王不是我们的敌人,我宁愿面对秦堂主也不愿与飞龙侍卫对敌。”彭元济摇头:“那你就错了,秦堂主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根本不会给对手留下一丝余地,当初一夜之间铲平七杀门,三位门主连同心腹手下及其所有家属无一逃生,这就是秦堂主典型的作风。你们夫妻出世的时候秦堂主已经一统江湖,这样的事都在暗中进行,外人根本无从知晓。”海青也未见过秦正阳的另一面,心里极为震惊,叹气道:“秦堂主这个人谁也捉摸不透,金象王的霸业有一多半都是他成就的,如今这父子俩的势力太大,根本无人能与他们争锋。”彭元济对秦正阳知之甚深,语重心长道:“秦堂主无论在哪一方面也不甘心落在人后,照我看来,秦堂主的武功一直在进步,就算风魔猎天也讨不了好。”海青问道:“军师的眼线查出些什么?既然龙儿在彩凤船吃了大亏,灵云公主会不会帮助聚风堂对付我们?”彭元济笑道:“不用担心,彩凤船已经被秦堂主完全控制,不会参与江湖纷争。”海青不解问道:“军师这个消息可靠么?”彭元济极为肯定:“错不了,灵云公主武功比金童还高一块,最近却被一个神秘男子制得服服帖帖,两人竟然缠绵床第数日之久,普天之下只有秦堂主有这个本领。”海青夫妻对视一眼,惊诧不已。 长白山,顾名思义,山顶终年积雪不化,山峰之间一个山谷却有数百株梅花,花开之时,粉红的梅花衬着雪白的山峰,可称天下美景,微风吹来,花香飘出数里。 正值梅花盛开的时节有一位游客来到这里,面对着如此美景竟然泪流满面,这谷中的梅花就是此人亲手种植。 在别人看来是少见的美景,在此人看来却是伤心地,这里埋葬着他的一位红颜知己,也埋葬着一段真挚的感情。 这个游客自然就是当初杀戮无数,令江湖人谈虎色变的铁面阎王海云。 每当红梅盛开的季节,海云都会来到这里祭奠死去的妻子红梅,那一段感情刻骨铭心,根本抹不去。 祭奠过后,海云就会痛饮一场,沉醉之后就在这里昏睡,期望能在梦里见到红梅。 可惜这一次又是失望而归,红梅并没有在梦里出现。海云不忍心看梅花凋落,离开长白山,孤身进入中原,目的地竟然是秘魔崖,当初灰狼,黑熊七兄弟在此处丧生,海云心里觉得愧疚,也要祭奠一番。 此时海云的修为突飞猛进,远非昔日可比,来到秘魔崖,摆下祭品,面对着当初的战场感慨颇多,叹道:“七位兄弟,我又来了,我们一起喝酒。”举起酒坛痛饮,大醉之后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海云醒来,随手一摸肋下,心头一惊,断龙宝刀竟然不在,连忙跳起来察看,四下无人。 海云敛气凝神,根本感觉不到有人存在,宝刀可万万不能丢,海云展开身形苦寻,忽然发现一棵古松树干上挂着一柄刀,当下不及多想,匆忙上前摘下来,果然是自己的宝刀。 心喜之余也觉纳闷:究竟什么人跟自己开玩笑?正纳闷时古松背后竟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海云衣领把他提起来。 海云大惊之下反手挥出,但双脚离地,根本使不出力,威名远播的铁面阎王竟然被人轻松擒住。 海云心里的惊异自不必说,自己明明感觉到身边五丈之内没有一人,怎会轻易被人擒住。 对方显然不想伤害海云,轻轻把海云放下,海云纳头便拜:“秦堂主何来?”擒住海云的人果然是秦正阳,微笑对海云道:“凭你的修为怎会犯这种错误?”海云答道:“我明明在身周五丈内没发现有人。”秦正阳一笑:“也怪不得你,我来就是看一看你的情况,武功如何先不必说,你喝酒本不妨事,为何不用真气压制一下,真正的高手岂能失去神智?”海云叹道:“我实在割舍不下红梅和灰狼他们。”秦正阳道:“我不惜得罪各大名门救下你,好心栽培你不是要一个无用之人,你这样沉沦怎对得起你妻子儿女?红梅命薄,你已经杀了数百官军为她报仇,灰狼他们本就是该死的强人,多活一日就要领你的情,你何必执著?”海云叹道:“道理我也明白,只是割舍不下。”秦正阳摇头:“你要转不过这个弯我怎么对得起玉晶岛主?我有一件要事交给你,凭你目前的状况根本无法胜任,你跟我走,一句话也不许问,我说什么就做什么。”海云的性命是秦正阳救的,没有秦正阳就没有自己的今天,自然不能反驳,跟着秦正阳下山。 两人行动极为迅速,海云一言不发,发觉秦正阳的身法已经超出禹王三式的范围,心里明白秦正阳又有进步。 眼前出现一只楼船,极为华丽。海云心里纳闷,秦正阳领自己来这里有何用意? 秦正阳并不走门,径直跃到楼上,穿窗而入,海云只好跟着。楼船自然就是彩凤船,灵云公主看到秦正阳自然欢喜,先送上香吻,秦正阳坐下,灵云公主就坐到秦正阳怀里。 海云倒闹了一个大红脸。灵云公主笑道:“这位小哥如此面嫩难道是童男子?”海云低下头不敢答话。 秦正阳笑道:“你也有一子一女了,何必如此放不开?”海云窘在那里。 秦正阳道:“这个孩子有些心事解不开,我特意带来让你的弟子们开导一下,你可要好生安排。”灵云公主满口答应:“这算什么事,看来你领来一个情种,我有办法。”谁也不会想到秦正阳会把海云领到彩凤船,灵云公主安排四名美艳的女弟子伺候海云,秦正阳叮嘱道:“不许说话不许反抗,你的命是我救的,一切听我做主。”海云无话可说,只好点头。 四名美女把海云领到楼下,先用天魔舞娱情,然后就是寻欢作乐。海云如入梦中,以前根本不晓得做这种事还有这么多花样,开始是听之任之,后来干脆放开怀抱,与四女嬉戏。 灵云公主见到秦正阳自然不能放过,两人少不了床上大战。接连三日,海云浑浑噩噩,不知身在何处。 听四女交谈,得知秦正阳与灵云公主已经在床上鏖战三日,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秦正阳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五日后秦正阳才把海云叫到近前问道:“这里是不是温柔乡?”海云脸一红,不好回答,秦正阳道:“看来还是不够,再换几个人伺候你。”海云忙道:“不必了,这里确实是人间乐土。”秦正阳点头:“你要记住,从前的铁面阎王已经死了,今后你要为海云,为你妻子秋月,为你的一对儿女,为你的将来好好活着。”海云长出一口气:“此行果然没白来,从前墨守成规,错用了精神。”秦正阳喜道:“这就对了,习武之人怎能被那些文人定下的破规矩束缚?你明白这个道理武功就与从前不一样了。”海云问道:“有一句话请教,堂主所作所为,谁也猜不透,想学也学不来,能否指点一二?”灵云公主道:“我也想知道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有时候你是杀人无数的魔君,有时又是心思细密的枭雄。有时是言听计从的好兄弟,好丈夫,好儿子,好父亲,有时却又是铁面无情的江湖霸主。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这几种互相冲突的人怎会集中在你一人身上?”听得此语秦正阳笑道:“这件事如果我不说,谁也不会明白,我一直认为,人虽然比飞禽走兽多一些智慧,但归根结底,也就是走兽中的一员。”海云大为不解,问道:“人不是万物之灵么?”秦正阳摇头:“这话是从人口里讲出来的,算不得数。在虎狼眼中,人不过是一顿大餐而已。”灵云公主笑道:“这样的高论实在新鲜,哪有人自贬身价,与走兽为伍?”秦正阳正色道:“我并没有自贬身价,而是看清楚本质,其实一直都是人在自抬身价,久而久之,弄假成真。”海云点头:“堂主见解非凡,愿闻高论。”秦正阳解释:“恶狼也好,麋鹿也罢,只要是生活在一起的走兽都在遵循一条最基本的规矩,就是强者至上,只要打败所有的竞争者,成为首领,那么整个族群在一年之内都要服从首领,所有母兽都是首领的姬妾。”灵云公主问道:“这样的做法有什么好处?”秦正阳答道:“其实这个规矩是物种繁衍生息的最基本法则,只有最强者才能传宗接代,最大的好处就是保证下一代的生存能力,还可以控制族群数量,这样才能使族群延续数百年乃至几千年。”海云点头:“我有些明白了,照此说来,人岂不是背离了这个规矩?”秦正阳笑道:“如今所有人都在奉行婚配不限,只要门当户对就可以成亲,根本不管成亲的人是否强壮,后代能否经得起人生的波折。时日一久,人的数量早晚要突破天地的极限,而且身体越来越差,根本经不起大风浪,一旦遇到天地巨变,那时就大祸临头了。”灵云公主道:“这些事谁也阻止不了,你还没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秦正阳道:“不管别人怎么做,我始终在遵循这个规矩,为了坐上江湖霸主的顶峰,花费多大心血都是值得的。如果把习武的人比做狼,那么我就是狼群的首领,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谁也不能冒犯我的威严,在我的王国,无论我做什么都不过分。我的儿子灵虎你们都知道,如果他在中原发展,我决不会协助,如果威胁到我,我会毫不犹豫把他驱逐出去。后来他在西域立足,对我有益无害,我自然要照顾一下。” 第113章 不战而胜 听到这样一番言语,灵云公主与海云惊诧不已,想不到秦正阳一直在奉行走兽的规矩,说出去也没人信。 看到两人的表情秦正阳笑道:“想不到吧,我竟然把自己当作走兽,费无数心血苦练武功就是要保住自己的地位,殚精竭虑除掉一个个对手就是要登上顶峰。如今还有何人能威胁到我?我要的东西谁敢不给我?”说到此处,秦正阳双目中射出一道寒光,海云和灵云公主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几乎喘不过气。 那是一股天下一人的无敌霸气,威震宇内的万丈雄心。两人在这股气势之下一句话也说不出,秦正阳精气内敛笑道:“没来由提起这件事,倒把正事忘了,海云,你下过苦功,享受人生是应当的,那些锦衣玉食,高高在上的达官显贵哪一个比得上你?你完全有资格享受你应得的一切。至于杀人就更简单了,别人杀了你没什么好抱怨的,自己用功不够,死也无悔。反过来你杀了别人也没什么好内疚的,一个妻子没了还有大把的美人,只要你看上就可以下手夺过来。”灵云公主笑问秦正阳道:“要是海云看上我你舍不舍得?”海云忙道:“堂主的女人我是不敢想,就算要夺美人也要拣比自己差的人下手。”秦正阳点头:“这就是野兽保命的根本,实力悬殊决不硬拼,看准时机一招致敌于死地。我最欣赏猎豹,隐形潜踪,一旦出击决不留情,瞬间致敌于死地。不过猎豹缺少一股王者霸气,可以这么说,出击的时候我就是猎豹,斗智的时候我就是狐狸,统领属下的时候我就是百兽之王。”灵云公主笑道:“如今你就是飞龙在天,我一定给你养一个龙太子。”海云叹道:“原来堂主的真实想法竟然是这样,若不明说绞尽脑汁我也想不出来。”云霭漂浮晴空,春光和暖,大雁北飞,江流如同年光流逝,谁也阻拦不住。 柳絮飘飞,两岸杨柳无尽无穷,远望青山层叠,近处渔歌荡漾,一叶小舟逆流而上。 江上打鱼的船夫看到小船平稳快速心里明白,操舟之人乃是水上的惯家,行船的高手。 小船上芦棚中两人对坐,正是秦正阳与海云,操舟之人是一个精壮中年人。 海云赞道:“此船如此平稳迅捷,真乃高手。”秦正阳笑道:“武老二久在海上,这点风浪根本不算什么。”原来操舟之人就是武平川的兄弟武秋江,在海上行船多年,江里的小风小浪不在话下。 海云道:“堂主,我始终不明白,我在秘魔崖为何觉察不到有高手在侧?”秦正阳道:“这是我经过无数次的苦修才达到的境界,将自己与山石树木融为一体,一旦出手自然占极大的便宜。”海云叹道:“堂主修为之高,望尘莫及。此番要我做什么事?”秦正阳道:“乔玉清你也见过,此人野心勃勃,带领大批金宝与数千人进入西蜀深山,本来我以为他要建立一个独立王国,并未理会。近日得到消息,乔玉清开创半月教,用一些幻术欺骗各族百姓,恩威并施,招募了十余万教众,并且四面派出人手传教,势力发展极快,看样子要与朝廷作对,虽然威胁不到我也不能掉以轻心。正好你没什么事,你兄弟海青早晚开创天罡门,成为一代宗师,你也不能太逊色,所以我安排你到半月教探查一下。当初铁面阎王名头不小,我也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沉沦,埋没于世俗之中。”海云轻叹:“若非堂主开导,我还被往事纠缠,放不开手脚,武功远不如秘魔崖大战之时。”秦正阳点头:“虽然你得到玉晶岛主大力指点,但刀法中没了早先浓重的杀气,威力反而不如从前。武功不能只凭苦练,还要在杀伐中磨练,我的儿子在军中数年,后来研习武功就把大漠的豪情融进去才能统领数万人立足西域。”海云道:“此番定要大展拳脚,好生体会一下堂主所说的野兽奇谈。”秦正阳交代道:“你有断龙宝刀,应该可以自保,你兄弟的徒弟风龙进步不少,你可不能让后辈超过去。”海云傲然道:“堂主放心,当今天下除了堂主我不会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秦正阳赞道:“这才是铁面阎王该说的话,你放心前去,我自然会派人接应,乔玉清武功比不上乔少清,但颇有谋略,小心在意。”海云满口答应。 秦正阳派海云探查半月教,聚风堂却在准备应付风龙的下一轮攻击,严密防守。 两方已经势同水火,最关键的人物却是彭元济,由于此人对聚风堂还有一定的感情,从心理上不愿意拔掉聚风堂的大旗,所以行动的日期一次次修改。 海青知道彭元济的心思,从不催促,袁金鼎看出金童的危险,集中精锐力量随时准备援助荆门。 风龙攻打荆门获胜,满心要一鼓作气,把金童赶出荆门,绿林道对这个盟主心悦诚服,愿效死力,形势极好。 彭元济盘算之后,准备动手,黑鹰堡的人虽然不好对付,也不是没有办法,袁金鼎不会全力援助金童,只要发动绿林道与黑鹰堡为难就可以牵制。 此时荆门人心不稳,正是最好的机会,等金童缓过手来就不好下手了。 海青也不愿出现在荆门与金童会面,带领一批人阻挡各路援兵。风龙早就等着出击,拍胸脯担保,一定把荆门拿下来,还是以金龙刀手打头阵。 消息传开,整个绿林道欢欣鼓舞,这些年受聚风堂的气太多了,终于有机会与聚风堂大举交锋。 于是各路强人大举行动,同心协力准备攻打荆门。金童得到消息,心里极为慌乱,如今的聚风堂已经不是当初江湖中的第一帮会,聚风楼被毁就已经说明,荆门已经不是坚固的堡垒。 于是准备把总堂迁往武功山,如今已经明白,当初秦正阳在荆门布下了不少暗线,由于玲珑夫人的缘故这些暗线大半失去作用,荆门已经守不住了。 玲珑夫人见识过风龙的厉害,心里怕得要命,一力赞成南迁,老早就要金钱豹派人接应。 于是金库中大批的珍宝金银被运往武功山,海青得到消息,准备劫夺这一批巨资,彭元济却不赞成,风龙不明白,问道:“这样的好机会为何不下手?”彭元济道:“你们有所不知,两方对垒最关键在士气,如今我方气势正盛,聚风堂却接连受挫,才有了这个机会。但聚风堂上下每个人都有一种自尊,如果我们脚步太快,就会激起这些人拼死一战的决心,那时胜负就难说了。”听到彭元济讲出的道理,海青深感这个军师请对了,一千万两花得不冤。 叹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军师深谋远虑,聚风堂的人纵横江湖多年,养成一股傲气,如果我们急于动手,聚风堂的人拼死一战,取胜就难了。”彭元济道:“还有一节,玲珑夫人最看重钱财,此番全力转移金库,动用了不少人手,荆门实力就弱了,对我们有好处。当初秦堂主根本不在意金银,最多一次三言两语就花出去一千万两,金库防守极为简单,从没一个人敢动歪脑筋,这才是成大事者应有的气魄。金童夫妻把金库建在地下,设数重铁门还是保不住库里的珍宝,我们就让金童夫妻背着这个包袱,把金银看得太重的人不会得到真正忠心的属下。就算退出江湖也可以逍遥度日,有这样一条退路就不会舍命相搏,所以我们不应该劫夺这一批珍宝。”海青赞道:“军师真乃高才,当初如果金童言听计从,我师徒早死多时。”风龙也会过意,挠着光头道:“我听说过一句话,叫什么不打仗就让敌人逃跑,军师肯定有这个本事。”海青笑道:“那句话是不战而屈人之兵,乃是兵法中极高的境界,军师确实有这个本事。”计议妥当,传出号令,各路人马往荆门集中。 玲珑夫人寸步不离珍宝车,同时派人找寻儿子金汤。可是金汤沉迷于天魔舞,留在彩凤船寻欢作乐,不肯离开。 还是灵云公主看他讨厌,命人将他灌醉,交给聚风堂的人。彭元济不想毁掉荆门,只从各方面施加压力,迫使金童离开,金童接到各方告急的情报,各路绿林道足有数万人,海青带人阻截援军。 心里明白,无论在实力上和气势上,己方都处在下风,于是做好了把总堂转到武功山的准备。 袁金鼎得知金童打算撤出荆门,来信苦劝,荆门是聚风堂的根本,万不可弃,绿林道除了海青师徒根本没什么出色高手,人多也不用担心。 敌人未到就撤出总堂,聚风堂再想翻身就难了。可是金童根本不往心里去,正如彭元济所料,有数不清的金银财宝,就算聚风堂被毁也可以逍遥后半生,没必要冒风险。 如果想过这种日子何必在江湖打滚?做了数年堂主金童也不明白自己想要得到的到底是什么,对方步步紧逼,时间紧迫,马上传书武林,聚风堂总堂迁往武功山。 这个消息传得飞快,荆门一失,附近分堂都失去倚靠,面对绿林道的大举发难,不得不另想对策。 蔡金鹏只好担起责任,与各分堂主联手抵御。彭元济计策成功,却不肯入荆门,海青也不愿进城,风龙骑上大象,带领金龙刀手并近千名手下进入荆门。 全城百姓都出来看热闹,风龙为了显示一下,特意把大哥灵虎送的异族老婆带在身边,百姓看到这支队伍颇觉新奇,风龙洋洋得意,就算王侯也没有这样的气派。 彭元济早交代过,攻打荆门并不是要在荆门落脚,主要是为瓦解聚风堂,打击士气。 目的已经达到就没必要留在荆门,只要把做足就可以了。因此风龙大摆排场,大把花钱,荆门所有百姓连同官府都得到不少好处。 一时满城轰传,绿林盟主比聚风堂主金童大方多了。风龙感觉到,潜身绿林比在一处安家强多了,对手难以摸清自己行踪,想打哪里就打哪里,水陆联合,灵活机动。 此番露面之后还是按照这种打法,所以出过风头之后马上离开荆门,只带领金龙刀手奔行各处,海青与彭元济全力配合,绿林道声威大震。 金童安全把总堂迁到武功山,心里自以为得计,玲珑夫人看到武功山坚固的建筑满心欢喜,后悔没早来,在荆门担惊受怕。 由于儿子金汤沉迷于美色,玲珑夫人特意命人选美女陪金汤。这一家三口在武功山安顿,欢欢喜喜。 却不知此事影响深远,手下的人已经失去信心,聚风堂今非昔比,当初秦正阳一统江湖的盛况一去不复返了。 人心开始涣散,连绿林道都抵挡不住岂能立足江湖?黑鹰堡的袁金鼎大失所望,绿林道虚张声势,自己的精锐力量完全可以保住荆门平安,袁金鼎感觉自己好像三国里的姜维,辛辛苦苦抵抗外敌,谁料想后院着火,刘禅竟然投降。 与妻子碧荷商议,碧荷劝道:“既然金童不思进取,我们何必操心,管好自己的地盘就行了。”袁金鼎叹道:“可惜秦堂主打下来的基业竟然落到这步田地,我们兄弟八个闹到如今这一步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既然如此,我对金童也不抱什么幻想了,干脆联系六弟,让他转入生意场,随时准备退出江湖,至少可以逍遥度日。”碧荷点头:“如今海青师徒羽翼丰满,又有彭元济这样高人做军师,难以争锋,我们只能自保,顾不了许多。你六弟能听你的话么?”袁金鼎道:“六弟智勇双全,通情达理,肯定明白我的意思,不必多虑。”碧荷点头:“在那种情形下能保住各路生意,稳住风组和各分堂,六弟果然有才干,”袁金鼎点头:“六弟智谋武功都不差,秦堂主才把聚风堂的财权交给他。”蔡金鹏得知金童将总堂迁往武功山,痛心疾首,绿林道虽然不好惹,聚风堂的实力也不差,全力一战至少是两平的局面。 如今不战而退,聚风堂从此抬不起头。接到五哥的信,本来就心灰意冷,有袁金鼎一提,马上领会,于是召集附近分堂主,传下号令,今后以生意为主,逐步淡出江湖。 各分堂主本来就对聚风堂失去信心,得到蔡金鹏的指令马上改变身份,摘掉聚风堂的牌匾,转入生意场。 聚风堂只剩下江南的一些分堂,还不如当初的百毒门。金童得知此事大为光火,本要收回蔡金鹏的令牌,但蔡金鹏已经派人把令牌交到武功山,声明与聚风堂脱离关系。 金童这才意识到撤出荆门的影响,如今悔之已晚,好在手里还有不少人与数不清的金银,玲珑夫人也开始打算退出江湖到京城买官。 此时的聚风堂四分五裂,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当初威震江湖的第一帮会走上下坡路。 第114章 装神弄鬼1 第114章装神弄鬼1这个消息传得飞快,荆门一失,附近分堂都失去倚靠,面对绿林道的大举发难,不得不另想对策。 蔡金鹏只好担起责任,与各分堂主联手抵御。彭元济计策成功,却不肯入荆门,海青也不愿进城,风龙骑上大象,带领金龙刀手并近千名手下进入荆门。 全城百姓都出来看热闹,风龙为了显示一下,特意把大哥灵虎送的异族老婆带在身边,百姓看到这支队伍颇觉新奇,风龙洋洋得意,就算王侯也没有这样的气派。 彭元济早交代过,攻打荆门并不是要在荆门落脚,主要是为瓦解聚风堂,打击士气。 目的已经达到就没必要留在荆门,只要把文章做足就可以了。因此风龙大摆排场,大把花钱,荆门所有百姓连同官府都得到不少好处。 一时满城轰传,绿林盟主比聚风堂主金童大方多了。风龙感觉到,潜身绿林比在一处安家强多了,对手难以摸清自己行踪,想打哪里就打哪里,水陆联合,灵活机动。 此番露面之后还是按照这种打法,所以出过风头之后马上离开荆门,只带领金龙刀手奔行各处,海青与彭元济全力配合,绿林道声威大震。 金童安全把总堂迁到武功山,心里自以为得计,玲珑夫人看到武功山坚固的建筑满心欢喜,后悔没早来,在荆门担惊受怕。 因为儿子金汤沉迷于美色,玲珑夫人特意命人选美女陪金汤。这一家三口在武功山安顿,欢欢喜喜。 却不知此事影响深远,手下的人已经失去信心,聚风堂今非昔比,当初秦正阳一统江湖的盛况一去不复返了。 人心开始涣散,连绿林道都抵挡不住岂能立足江湖?黑鹰堡的袁金鼎大失所望,绿林道虚张声势,自己的精锐力量完全可以保住荆门平安,袁金鼎感觉自己好像三国里的姜维,辛辛苦苦抵抗外敌,谁料想后院着火,刘禅竟然投降。 与妻子碧荷商议,碧荷劝道:“既然金童不思进取,我们何必操心,管好自己的地盘就行了。”袁金鼎叹道:“可惜秦堂主打下来的基业竟然落到这步田地,我们兄弟八个闹到如今这一步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既然如此,我对金童也不抱什么幻想了,索性联系六弟,让他转入生意场,随时准备退出江湖,至少可以逍遥度日。”碧荷点头:“如今海青师徒羽翼丰满,又有彭元济这样高人做军师,难以争锋,我们只能自保,顾不了许多。你六弟能听你的话么?”袁金鼎道:“六弟智勇双全,通情达理,肯定明白我的意思,不必多虑。”碧荷点头:“在那种情形下能保住各路生意,稳住风组和各分堂,六弟果然有才干,”袁金鼎点头:“六弟智谋武功都不差,秦堂主才把聚风堂的财权交给他。”蔡金鹏得知金童将总堂迁往武功山,痛心疾首,绿林道虽然不好惹,聚风堂的实力也不差,全力一战至少是两平的局面。 如今不战而退,聚风堂从此抬不起头。接到五哥的信,本来就心灰意冷,有袁金鼎一提,马上领会,于是召集附近分堂主,传下号令,今后以生意为主,逐步淡出江湖。 各分堂主本来就对聚风堂失去信心,得到蔡金鹏的指令马上改变身份,摘掉聚风堂的牌匾,转入生意场。 聚风堂只剩下江南的一些分堂,还不如当初的百毒门。金童得知此事大为光火,本要收回蔡金鹏的令牌,但蔡金鹏已经派人把令牌交到武功山,声明与聚风堂脱离关系。 金童这才意识到撤出荆门的影响,如今悔之已晚,好在手里还有不少人与数不清的金银,玲珑夫人也开始打算退出江湖到京城买官。 此时的聚风堂四分五裂,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当初威震江湖的第一帮会走上下坡路。 海云得到秦正阳的指点,潜入西蜀,彩凤船的经历让海云整个人都变了,不再是被旧情缠身的伤心客,整个人都好像一柄出鞘的宝刀,锋芒毕露。 武秋江带领一批人只在水路接应,随时联络。海云孤身进入深山之中,半月教的总坛设在摩云岭,海云做好了充足的准备,隐形潜踪,在密林中行进。 据秦正阳提供的情报,半月教把摩云岭作为圣地,教主与主要骨干都在那里,防守极为严密。 另外所有教众的领子上都有一个半月形的标记,教主并不是乔玉清,而是一个老者,神通不小,武功深不可测,被所有教众奉为神明,尊贵之极。 另外教主有六名女弟子,本领也不差,被教众称为神女。这只是粗略情形,因为各族对外来的汉人极为注意,秦正阳的人无法得到详细的消息,所以才要海云前来。 海云很久不曾身处危险之中,如今在密林中穿行,与野兽为伍,不觉恐慌,反而觉得兴奋,秦正阳没有具体的要求,也没有时间的限制,因此海云并不着急,缓缓接近摩云岭。 路上发现,半月教的势力极为庞大,一路行来,各村各寨都有半月教的教徒。 因为这里是外族的聚居处,海云不能泄露行踪,饮食自己解决,凭海云的武功自然不费劲。 密林之中,蛇虫猛兽都奈何不了海云,最难当的却是蚊虫,防不胜防,如果不是带了驱赶蚊虫的药难免吃苦头。 海云发觉,半月教在这里影响极大,教徒明显比一般人身份高一些,如果一人加入半月教,就会被当作大喜事。 海云不急于到摩云岭,四处探查,四方情形大致一样。经过一个多月的奔波之后海云才向摩云岭进发。 远远发现一股浓烟升起,海云靠过去细看,见是一个寨子,规模不小,正值日中时分,寨子北面河边有一个高台,浓烟就是从高台上升起的。 有近千人围在高台四周,磕头礼拜,台上浓烟之中有几个人影跳动,好像在举行什么仪式。 正所谓艺高人胆大,海云武功刀法俱臻一流,无所畏惧,小心靠近。发觉高台上有一个一动不动的男子,有五六个带着古怪面具的人围着此人跳舞,手里晃着铃铛。 海云看出,这是为病人驱魔,这里的人认为,疾病是恶鬼作祟,只要做法将恶鬼赶跑就可以痊愈。 经过一个多月的探查,海云已经了解一些本地的风俗,这等规模的仪式说明得病之人身份不一般,至少是族长。 此时仪式正进行到紧要的关头,为首的巫师使尽浑身解数就是不能使病人起身,口里一边喃喃念咒一边疯狂的蹦跳,四面的人连连叩首。 海云明白,如果是普通人,就算不成功也没什么关系,如果换成族长,一旦不成功就会杀族人的性命向恶鬼换回族长的命。 果不其然,四个人把一个男子拖到高台上,手脚分别缚住,将死之人大叫不止,脸上却没有恐惧之色。 为首的巫师高举一根骷髅头的金杖仰天高呼,四面的人齐声附和,海云心道:这样做根本不会有什么作用,只是这些人信奉了多年的规矩外人难以理解。 巫师挥动金杖,四名戴着面具的人各持利刃上前,下一步就是取出被缚的人心脏与恶鬼交易。 海云心里觉得这些人野蛮,不过自己杀的人也不少,这样的场面实在算不得什么。 仪式继续进行,被缚的人死后得病的人还是一动不动,巫师慌了神,如果法术失灵,巫师也难逃一死。 正在慌乱之时,一阵奇异的乐声传来,巫师吆喝几声,众人涌到河边,水面上飘来一个竹排,四名赤膊的壮汉抬着一个滑竿,上面端坐一个女子,白衣飘飘,脸上蒙着面纱,身材娇好,曲线玲珑。 巫师颇为紧张,如临大敌。海云心里一动:难道这就是半月教的神女? 第115章 装神弄鬼2 海云得到秦正阳的指点,潜入西蜀,彩凤船的经历让海云整个人都变了,不再是被旧情缠身的伤心客,整个人都好像一柄出鞘的宝刀,锋芒毕露。 武秋江带领一批人只在水路接应,随时联络。海云孤身进入深山之中,半月教的总坛设在摩云岭,海云做好了充足的准备,隐形潜踪,在密林中行进。 据秦正阳提供的情报,半月教把摩云岭作为圣地,教主与主要骨干都在那里,防守极为严密。 另外所有教众的领子上都有一个半月形的标记,教主并不是乔玉清,而是一个老者,神通不小,武功深不可测,被所有教众奉为神明,尊贵之极。 另外教主有六名女弟子,本领也不差,被教众称为神女。这只是粗略情形,由于各族对外来的汉人极为注意,秦正阳的人无法得到详细的消息,所以才要海云前来。 海云很久不曾身处危险之中,如今在密林中穿行,与野兽为伍,不觉恐慌,反而觉得兴奋,秦正阳没有具体的要求,也没有时间的限制,因此海云并不着急,缓缓接近摩云岭。 路上发现,半月教的势力极为庞大,一路行来,各村各寨都有半月教的教徒。 由于这里是外族的聚居处,海云不能泄露行踪,饮食自己解决,凭海云的武功自然不费劲。 密林之中,蛇虫猛兽都奈何不了海云,最难当的却是蚊虫,防不胜防,如果不是带了驱赶蚊虫的藥难免吃苦头。 海云发觉,半月教在这里影响极大,教徒明显比一般人身份高一些,如果一人加入半月教,就会被当作大喜事。 海云不急于到摩云岭,四处探查,四方情形大致一样。经过一个多月的奔波之后海云才向摩云岭进发。 远远发现一股浓烟升起,海云靠过去细看,见是一个寨子,规模不小,正值日中时分,寨子北面河边有一个高台,浓烟就是从高台上升起的。 有近千人围在高台四周,磕头礼拜,台上浓烟之中有几个人影跳动,好像在举行什么仪式。 正所谓艺高人胆大,海云武功刀法俱臻一流,无所畏惧,小心靠近。发觉高台上有一个一动不动的男子,有五六个带着古怪面具的人围着此人跳舞,手里晃着铃铛。 海云看出,这是为病人驱魔,这里的人认为,疾病是恶鬼作祟,只要做法将恶鬼赶跑就可以痊愈。 经过一个多月的探查,海云已经了解一些本地的风俗,这等规模的仪式说明得病之人身份不一般,至少是族长。 此时仪式正进行到紧要的关头,为首的巫师使尽浑身解数就是不能使病人起身,口里一边喃喃念咒一边疯狂的蹦跳,四面的人连连叩首。 海云明白,如果是普通人,就算不成功也没什么关系,如果换成族长,一旦不成功就会杀族人的性命向恶鬼换回族长的命。 果不其然,四个人把一个男子拖到高台上,手脚分别缚住,将死之人大叫不止,脸上却没有恐惧之色。 为首的巫师高举一根骷髅头的金杖仰天高呼,四面的人齐声附和,海云心道:这样做根本不会有什么作用,只是这些人信奉了多年的规矩外人难以理解。 巫师挥动金杖,四名戴着面具的人各持利刃上前,下一步就是取出被缚的人心脏与恶鬼交易。 海云心里觉得这些人野蛮,不过自己杀的人也不少,这样的场面实在算不得什么。 仪式继续进行,被缚的人死后得病的人还是一动不动,巫师慌了神,如果法术失灵,巫师也难逃一死。 正在慌乱之时,一阵奇异的乐声传来,巫师吆喝几声,众人涌到河边,水面上飘来一个竹排,四名赤膊的壮汉抬着一个滑竿,上面端坐一个女子,白衣飘飘,脸上蒙着面纱,身材娇好,曲线玲珑。 巫师颇为紧张,如临大敌。海云心里一动:难道这就是半月教的神女? 主持仪式的巫师大声叱呵,海云虽然听不懂也猜个**分,这个寨子的人显然不愿服从半月教的驱使,半月教找机会前来生事。 听竹排上的女子对众人开言,巫师不住争辩,最后好像达成了协议,众人让开,女子径直登台,四名大汉向四面拜倒,看样子是在祷告上苍,女子双手展开,右手拿着一个乌木酒杯喃喃祷告。 海云也想看一看这个女子在弄什么玄虚,借林木隐身,缓缓靠近。见那女子祷告半晌,乌木酒杯里面竟然多了一杯水。 围观众人齐声惊呼,女子吩咐一声,一名壮汉掰开族长的嘴,女子把杯中的水倒入,壮汉把族长的身子提起来,在背心一击,一阵剧烈的咳嗽过后,族长竟然跳起身来高呼不止。 这时所有人都欢呼跳跃,海云不是愚昧之人,心里明白,那个族长一定是被高手施了手段,巫术自然失效,这一番作用,全族的人都会加入半月教。 白衣女子完成使命,对那族长吩咐了数语,族长连连点头答应,女子大袖一挥,就有一股白雾罩住身形,众人连连礼拜。 海云知道这是故弄玄虚,欺骗这些人,白衣女子已经带领四名壮汉登上竹排远去。 海云就在后面跟着,亏得在玉晶岛学过潜水,过河极为轻松,滑竿的目标明显,海云不用跟得太近。 白衣女子正是奔摩云岭方向行进,海云只在后面,路上的人见到白衣女子大多顶礼膜拜,极为谦恭。 海云明白,这个女子八成是半月教的神女,不能放松。于是一路跟随,只是越来越困难,越往前走人越多,稍不留神就会被人发觉。 海云念头一转,如果换成秦正阳会怎么做,盘算一番,想起秦正阳潜入宜春,三言两语将薛九娘收为属下,心里有了主意。 白衣女子一行人根本没发觉有人跟踪,趾高气扬前行,海云看准前面一个小山包,展开身法赶到前面等候,果然武功卓绝,连一只飞鸟都不曾惊动。 白衣女子一行人转过山包,忽然有一股凉风掠过,白衣女子感觉到有一股疾风竟然把自己卷起来,面纱把双眼蒙住,什么也看不到,好似腾云驾雾,惊诧之余忘记惊呼。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双脚落地,白衣女子才叫道:“哪路神将与我为难?”海云心里暗笑:整日装神弄鬼唬人,说出的话也是鬼话。 一把扯开面纱,白衣女子才看清身在一个山洞之中,面前是一个青衣男子,问道:“你是人是神?”海云心里一转,此女既然被半月教的邪说迷住,自己不妨借题发挥,于是换一副腔调道:“本神乃是巡行三界的水部灵官,巡查到此,有些事要问你。”如果换做旁人,肯定对这一通鬼话笑掉大牙,白衣女子却深信不疑,能在那种情形下把自己摄来的肯定是天神。 于是拜倒施礼:“尊神有何差遣?”海云心里好笑,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道:“本神在前面寨子见到你施展神通救醒族长,是奉了谁的法旨?”白衣女子正容道:“半月教八目天君差遣我解救族长。”海云假意点头:“原来是半月教的八目天君,你所司何事?何时得道?”白衣女子一本正经答道:“小神是天君驾前捧剑神女流莺,一年前得天君打开天门。”海云点头:“你们六个神女一直在天君身边么?”流莺答道:“不错,自从天君助我们打开天门,我们就跟着天君。”海云追问:“是谁把你们交给天君?”流莺道:“乃是文曲星君。”海云心里暗笑:这样荒诞的事说出去也没人信。 既然开了头,这戏就要演下去,海云明白,所谓的文曲星君八成就是乔玉清。 于是问道:“文曲星君现在何处?”流莺答道:“星君一直在临风塔,从不露面。”海云一边问话一边盘算,这个女子该如何处置,杀之显然不妥,放她回去难免暴露自己的行踪,思索片刻打定主意道:“你回去对天君说,本神奉禹王之命巡查此境,上天有好生之德,偏安西蜀自有天地护佑,一旦染指中原,禹王必然过问,那时一切都将成为齑粉。”流莺答应:“一定将尊神的话转告天君。”海云吩咐一声:“闭眼。”流莺马上紧闭双目,海云轻轻提起流莺,飞快赶回滑竿处,四名壮汉还在原地等候,神女瞬间不见必是身有要事。 见到流莺突然出现,四人也不吃惊,流莺回到滑竿上吩咐道:“我有要事禀报天君,快走。”四名壮汉快步疾行,海云接着跟踪,直奔摩云岭。 据秦正阳的情报,半月教教主,也就是流莺口中的八目天君是个高手,乔玉清老谋深算,不好对付。 别人都差不少,所以海云放胆跟踪,夜幕落下之时进入摩云岭。这里守卫森严,如果未曾得到从禹王三式中化出的身法,海云早就被发现了。 跟定滑竿前行,转过一个山坡,前面灯火通明,绵延数里,与天上群星对应,别有一番情趣。 海云艺高胆大,紧贴着滑竿,就躲在最后一名壮汉背影之中。前方出现一座高大的建筑,好像是一座宫殿,壮汉把滑竿停在门口。 海云看流莺进入宫殿,自己也不能闲着,借着夜色从宫殿左侧绕行,发觉宫殿规模不小,围墙极为高大。 行出半里左右,海云爬上墙头,向下一望,灯火之下看得分明,海云登时出了一身冷汗,原来下面竟然有无数大小蟒蛇,也分不清是有毒无毒。 这里是不可能下去了,于是沿着围墙前行,费了不少功夫,发觉围墙里面都是蛇,心里叹息:这半月教果然诡异,竟然用蛇来保护宫殿,自己根本无法进宫殿查探。 流莺进宫之后,直接来见八目天君,正殿之上,一名金冠老者端坐,威风不可一世。 流莺下拜:“参见天君。”这老者就是八目天君,当下点头问道:“事情办得如何?”流莺答道:“族长已经,带领全族加入我教。”八目天君微笑道:“办得好,回去休息吧。”流莺道:“启禀天君,回来的路上,有禹王差来的水部灵官命我传话。”八目天君一愣,问道:“灵官如何出现?”流莺道:“灵官法力高深,借轻风将我摄走,传话之后又将我送回。”八目天君沉吟片刻问道:“灵官有何事召你?”流莺把海云的话讲述一遍,八目天君点头吩咐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流莺自去休息,八目天君马上动身离开宫殿,直奔摩云岭顶上宝塔,也就是流莺口中的临风塔。 塔中密布机关,八目天君自然轻车熟路,径直登塔。临风塔共有七层,八目天君来到第五层,进入一室,室中香烟缭绕,四名童子侍立,正中一人金冠鹤氅,玉面长须,仙风道骨,正是乔玉清。 八目天君抱拳道:“星君有礼。有一件事颇费参详,特来请教。”乔玉清点头:“有什么事尽管道来。”八目天君把流莺的话讲述一遍,不无担心道:“这是哪方的高手?找我们何意?”乔玉清微微一笑:“这是秦正阳派来的探子,专为摸清我们的虚实。”八目天君面色大变:“我们可没招惹他,躲到这穷乡僻壤来他还不放过我们?”乔玉清摇头:“秦正阳只是要摸清我们动向,无意与我们为难,各方面消息显示,聚风堂已经朝不保夕,金童夫妻准备投身官府,秦正阳不可能让聚风堂除名江湖,定会在中原维持局面,不会到这里来。”八目天君长出一口气:“他不来就好,除了他谁也无法奈何我们。”乔玉清道:“中原藏龙卧虎,智谋之士极多,我们这些把戏行不通,这里才是我们的乐土。”八目天君问道:“那我该怎么办?”乔玉清道:“不用担心,秦正阳的事交给我处理,你只管享福”八目天君满心欢喜告辞。 等他走后,乔玉清立刻变了一副面孔,吩咐道:“来人。”一名黑衣人出现,乔玉清交代:“传信乌云仙,找机会把彩凤船的银票偷出来。”黑衣人领命,乔玉清又道:“严密监视武秋江一干人的动向,随时禀报。”黑衣人退出,乔玉清喃喃道:“秦正阳,只要你来到临风塔,江湖就是我的。”一名美艳女子进门,笑吟吟道:“秦正阳终于要来了么?”乔玉清点头:“秦正阳一定会来临风塔,我准备了多年,就为这一刻,一旦成功,天下皆在掌中。”女子叹道:“想法不错,可惜秦正阳没那么容易对付,如果他不来我们岂不空欢喜一场?”乔玉清笑道:“放心,我最清楚秦正阳的性情,不把我的虚实弄清楚就不是秦正阳了,我们的计划铁定成功。” 第116章 临危受命 成都乃是蜀中第一繁华都市,商贾云集,热闹非凡。城里到处都在传着一个消息,聚风堂的分堂主吕青下令摘掉聚风堂的牌子,转为生意人。 吕青在成都多年,根深蒂固,把持着成都不少生意,如今没了聚风堂的招牌,别的生意人都以为好机会来了。 谁料想吕青虽然摘掉聚风堂的牌子,却将大笔的金银投进生意场,收买大量土地,几乎控制了一半水稻生意,连官府都要问他借粮,吕青的地位竟然比从前还要显赫。 其余的生意人只好低声下气登门拜访,求吕青高抬贵手,给别人留些余地。 吕青倒很大方,与各商号联手,利益均分,因此吕青在成都成了举足轻重的富商。 在外面吕青很是风光,回到家里,每每对月独酌之时回想当初叱咤江湖,刀头饮血的日子,心里极为失落。 这一晚兄弟吕凤前来,两兄弟在花园凉亭之内饮酒谈心,吕凤叹道:“聚风堂已经日落西山,可惜大好的基业毁在金童手里。”吕青道:“当初秦堂主把聚风堂交给金童的时候,人强马壮,形势极好,闹到今天的地步只能怪金童无能。”吕凤摇头道:“金童与朝廷几番交涉,准备带手下为朝廷效力,如今的聚风堂名存实亡,黑鹰堡已经自立门户,聚风堂早晚除名。金童如此胡为,怎对得起秦堂主?”吕青深有同感:“这么多年没见到秦堂主,不知堂主如今是何等模样,当初一统江湖的雄风还剩下几成。”吕凤笑道:“大哥放心,秦堂主的势力已经遍布大江南北,连儿子都在西域称王,如今秦堂主的威风只有比从前更强。”吕青点头:“听说秦堂主修为进步极快,一日千里,如今恐怕已经是当今的武尊,等闲难得见面。好像当初的风魔猎天,驱使武林人作威作福”吕凤道:“风魔猎天目光短浅,只知威行武林,比秦堂主差远了。对了,半月教有什么动静?”吕青答道:“半月教已经把散处各地的各族几十万人召集到一起,这是一股强大的力量,不过对汉族百姓影响不大。”吕凤纳闷道:“半月教到底弄什么玄虚,听说他们准备了大批的刀枪,囤积米粮,难道半月教想造反?”吕青道:“我就是顾虑到半月教才入主米粮生意,如果半月教真的造反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吕凤有些担心:“大哥,听说教主八目天君极为了得,非你我能敌。”吕青叹道:“如果秦堂主留在聚风堂,半月教根本不值一提。”两兄弟饮酒谈心,虽然明月高挂,心里却舒畅不起来。 吕青对月叹息,回头一看,吕凤竟然无声消失,不由大惊,自己兄弟的身手堪称一流,谁能无声无息制住? 想到这里起身拔剑,出亭查看。四下里静悄悄,吕青心里发毛,兄弟就算被人擒住也会出一声,这样凭空消失,实在匪夷所思。 巡查半晌,有人发话:“大哥,你到外面做什么?”回头一看,只见吕凤好端端坐在亭中。 吕青大惊之下回到亭中问道:“兄弟,方才怎么回事?”吕凤笑道:“大哥怎么了,小弟一直坐在这里,能有什么事?”吕青心里纳闷:难道自己眼花了? 如果是人为,世上哪有这样的高手?于是归座道:“兄弟,也许方才眼花了,方才我明明没看见你,以为有强敌来袭。”吕凤笑道:“哪有此事,小弟一直不曾偷懒,如果有高手到来,绝对逃不过小弟的双眼。”吕青点头:“我也感觉不到有第三人在这里,看来是眼花了。”两人举杯,却发觉酒壶竟然不见了,吕凤心里吃惊,酒壶一直未曾离开自己的视线,此时不见肯定是有人在侧。 两兄弟使个眼色,身形交错,双剑抖出剑幕。回头一看,酒壶好端端放在桌上。 两兄弟大吃一惊,吕凤喝道:“何方高人驾到?可否现身一会。”许久无声,两兄弟都明白,来人并无恶意,如果要下手,早已经得手了。 于是两人收剑抱拳,吕青朗声道:“阁下当为极流高人,可否赐见?”吕凤偶然回头,却见一个黑衣人坐在桌边,两手搭在胸前。 惊喜之下拜倒于地:“属下参见堂主。”吕青连忙跪倒:“堂主莫非从天上来不成?”黑衣人正是秦正阳,点头吩咐道:“起来说话。”两兄弟起身,对视一眼,欢喜非常。 秦正阳笑道:“你们兄弟在这里享福,已经脱离聚风堂,我也不是聚风堂主了,不必拘礼,坐下说话。”吕青道:“无论何时,堂主都是我兄弟心中不败的天神,只要堂主开口,我们兄弟赴汤蹈火,决不皱眉。”秦正阳点头:“我是为半月教的事,路过成都,特来看看你们哥俩,武功山有事,我不能久留,看到你们两个就放心了。”吕凤跪倒道:“小人情愿追随堂主,效犬马之劳。”秦正阳摇头道:“你们兄弟有家有业,何必跟着我在江湖打滚?”吕青道:“堂主,我兄弟本来就是江湖人,过不惯锦衣玉食的日子,在别人眼里是享福,我们却在受罪。”秦正阳笑道:“你们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到江湖打滚。放眼天下,能跟在我身边的没有几人,你们兄弟如果想入江湖,就到武功山挑起聚风堂的大旗,与绿林争胜,如果我出面就没意思了。”两兄弟大喜,吕青道:“堂主放心,聚风堂的大旗决不会倒。”秦正阳点头:“金童没脸见我,带着万松,许清江一干人进京打点,准备投身官府,聚风堂已经成为一个空壳,这个担子不轻。”吕凤斩钉截铁道:“堂主放心,一统江湖不敢说,至少可以保住江南的地盘。”秦正阳叹口气:“我实在不忍心看到聚风堂的大旗就这么倒下,当初既然声明退出聚风堂,自然不能食言,本来打算让金刚回来主持大局,既然你们兄弟有意,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两个,该怎么做不用我多说。”吕青道:“堂主,海青师徒本领不凡,都是堂主造就的,一旦正面交手,我们兄弟难以抵敌。”秦正阳笑道:“海青的本意是要开创天罡门,风龙的目标是绿林,不是要聚风堂。”吕凤道:“大哥,没有强敌显不出我们兄弟的本领,风龙再厉害也是后辈,我们不能涨他人的威风。”吕青点头道:“不错,聚风堂成立的时候,强敌环伺,秦堂主赤手空拳打出一片天地,我们兄弟联手,足以立足江湖。”秦正阳点头:“这才是跟随我出生入死的弟兄,尽管放手去做。”秦正阳走后,吕青对吕凤道:“兄弟,秦堂主已经不是当初的江湖霸主,出神入化的身手好像九天神龙一般难以捉摸。”吕凤摇头:“大哥看错了,秦堂主不像从前那么杀气逼人,并不是没有雄心,而是达到了新的境界。如果没有雄心,何必过问半月教的事?何必管聚风堂的大旗倒不倒?就凭此番施展的武功,秦堂主已经达到天下一人的顶峰。”吕青叹道:“不错,这样的身手足可称尊宇内。”两兄弟商议过后,打点手边的银两,带领得力手下并家眷乘船离开成都,直奔武功山。 此时金童已经准备到京城打点,带领万松,许清江等手下为朝廷办几件大事,以另一个身份回荆门。 玲珑夫人自然要跟随,武功山全由侯静如协助金钱豹坐镇。金钱豹虽然武功不差,却没有大将之才,金童又把大部分金宝带走,留下一个乱摊子,金钱豹根本处理不了,干脆学六哥蔡金鹏,到南昌做富家翁去了,武功山实际上已经空了。 风龙得到消息自然不能闲着,奔行各处,大把敛财,武功山倒不用去,玲珑夫人是财迷,不会留下多少银两。 因此聚风堂的大旗还没倒,不过已经朝不保夕了。吕青,吕凤兄弟带着大批的银两米粮从水路赶奔武功山,成都的生意交给亲信。 侯静如虽然留在武功山,却已经做好了准备,一旦风龙来袭就弃山逃跑。 这一日得知有一队人马带着大批银两米粮来到山下,侯静如心里纳闷,树倒猢狲散,这个时候谁肯涉足这个是非之地? 反正不可能是风龙,所以置之不理。吕青直接来到大厅,见这里凌乱异常,全山连一百人都没有,聚风堂的大旗好像断线的风筝,无力飘摆。 侯静如前来询问:“敢问阁下哪路高人?有何见教?”吕青答道:“我是新任聚风堂主,专程来接手,你是何人?”侯静如答道:“在下侯静如,金堂主留我在此坐镇,阁下既然是新任堂主,可有令牌?”吕青傲然道:“金童可没资格支配聚风堂,我是受秦堂主指派。”侯静如问道:“难道就凭一句空话,阁下就坐上堂主之位?”吕青笑道:“普天之下,谁敢假冒秦堂主的名头做事?如果连这都不清楚根本就不算江湖人。”侯静如自然知道秦正阳乃是江湖中至高无上的霸主,于是施礼道:“侯静如参见堂主。”吕青吩咐人晓谕武林,正式出任聚风堂主,大力整顿武功山,吕凤提拔好手,巩固武功山的实力。 风龙得到消息,连忙与师父找彭元济商议。彭元济笑道:“此事定是秦堂主授意,吕青兄弟智勇兼备,可担大任。”海青问道:“军师怎知是秦堂主授意?吕青与我有些交往,不好破脸。”风龙也记得吕青,挠头道:“那个吕青很够朋友,我曾经答应要报答他,如今势成水火,怎好攻打武功山?”彭元济笑道:“何必攻打武功山?秦堂主不忍心看到聚风堂的大旗被毁才把吕青兄弟派出来。金童全家都进京去了,堂主令牌带在身边,以他的性情,根本舍不得交出聚风堂,而且吕青一向不听金童调遣,能支使这两兄弟的人只有秦堂主。”海青点头:“军师之言有理,据秘报,吕青确实说过,是秦堂主派他来的。我们不攻打武功山,难道任由聚风堂发展?”彭元济道:“如今的形势,黑鹰堡,聚风堂,彩凤船的灵云公主,还有新近崛起的半月教,都没有一统江湖的能力,绿林道只要拥有足够的空间生存就够了。既然秦堂主力保聚风堂,自然会派人暗中协助,我们不可贸然行动。可以借当初的交情与吕青讲和,协助聚风堂重整旗鼓,控制江南的局面。吕青通情达理,一定会顺水推舟,与我们联手,如此一来,我们就与聚风堂,乃至黑鹰堡携起手来。”海青点头:“如今天下皆知绿林道的实力,我们借这个机会收蓬,也免得官府怀疑我们造反。”风龙笑道:“我曾经说过,决不带领绿林道造反,不能食言,反正已经捞了不少好处,与聚风堂讲和。”吕青出任聚风堂主,得到这个消息,最为惊诧的首推金童,自己还带着堂主令牌,如果吕青真的接手,自己的脸面可就丢尽了。 暴怒过后,冷静下来细想,自己接手聚风堂以来,非但没有扩张,反而众叛亲离,好好一个江湖第一帮会四分五裂,实在没脸责怪旁人。 投身官府,本来就犯了习武者大忌,聚风堂主为官府效力,整个聚风堂都抬不起头。 秦正阳这个时候把吕青派来,就是对自己彻底死了心。玲珑夫人倒满不在乎,反正手里掌握着数不清的金银财宝,哪里都可以安身,如果金童加官进爵,出镇一方,那时侯照样呼风唤雨。 金汤念念不忘彩凤船的天魔舞,总找机会搜罗银票,准备到彩凤船享乐。 金童一门心思经营官场,风龙做好准备与聚风堂讲和,先派人送信,吕青大喜,请海青,风龙,彭元济,黑鹰堡的袁金鼎夫妻到武功山会商。 这是三股势力首次碰头,自然不能草率,吕青在武功山大摆酒宴,袁金鼎碧荷欣然赴会,风龙与海青,彭元济带着金龙刀手赶来,吕凤负责接待,引领众人上山。 来到大厅,吕青在门口迎候,见面抱拳:“难得盟主赏脸,里面请。”风龙笑道:“不必客气,当初你请我大吃了一顿,我还没还席,又来吃你一顿,实在不好意思。”海青道:“吕兄此番出任聚风堂主,定可大展胸襟,若有用的着的地方尽管开口,决不推辞。”吕青一直在成都,与彭元济没什么交往,吕凤在荆门时日不短,经常与彭元济饮酒谈心,此番会面,百感交集。 彭元济问道:“袁堡主到了么?”吕凤点头:“堡主与夫人昨日就到了,里面请。”众人寒暄着进入大厅,见到袁金鼎,碧荷夫妻,自然少不了见礼叙旧,袁金鼎叹道:“如果秦堂主不离开,我们都是一家人,闹到这一步实在想不到。”众人都有同感,唏嘘不已。 第117章 高手对决1 第117章高手对决1吕青吩咐人晓谕武林,正式出任聚风堂主,大力整顿武功山,吕凤提拔好手,巩固武功山的实力。 风龙得到消息,连忙与师父找彭元济商议。彭元济笑道:“此事定是秦堂主授意,吕青兄弟智勇兼备,可担大任。”海青问道:“军师怎知是秦堂主授意?吕青与我有些交往,不好破脸。”风龙也记得吕青,挠头道:“那个吕青很够朋友,我曾经答应要报答他,如今势成水火,怎好攻打武功山?”彭元济笑道:“何必攻打武功山?秦堂主不忍心看到聚风堂的大旗被毁才把吕青兄弟派出来。金童全家都进京去了,堂主令牌带在身边,以他的性情,根本舍不得交出聚风堂,而且吕青一向不听金童调遣,能支使这两兄弟的人只有秦堂主。”海青点头:“军师之言有理,据秘报,吕青确实说过,是秦堂主派他来的。我们不攻打武功山,难道任由聚风堂发展?”彭元济道:“如今的形势,黑鹰堡,聚风堂,彩凤船的灵云公主,还有新近崛起的半月教,都没有一统江湖的能力,绿林道只要拥有足够的空间生存就够了。既然秦堂主力保聚风堂,自然会派人暗中协助,我们不可贸然行动。可以借当初的交情与吕青讲和,协助聚风堂重整旗鼓,控制江南的局面。吕青通情达理,一定会顺水推舟,与我们联手,如此一来,我们就与聚风堂,乃至黑鹰堡携起手来。”海青点头:“如今天下皆知绿林道的实力,我们借这个机会收蓬,也免得官府怀疑我们造反。”风龙笑道:“我曾经说过,决不带领绿林道造反,不能食言,反正已经捞了不少好处,与聚风堂讲和。”吕青出任聚风堂主,得到这个消息,最为惊诧的首推金童,自己还带着堂主令牌,如果吕青真的接手,自己的脸面可就丢尽了。 暴怒过后,冷静下来细想,自己接手聚风堂以来,非但没有扩张,反而众叛亲离,好好一个江湖第一帮会四分五裂,实在没脸责怪旁人。 投身官府,本来就犯了习武者大忌,聚风堂主为官府效力,整个聚风堂都抬不起头。 秦正阳这个时候把吕青派来,就是对自己彻底死了心。玲珑夫人倒满不在乎,反正手里掌握着数不清的金银财宝,哪里都可以安身,如果金童加官进爵,出镇一方,那时侯照样呼风唤雨。 金汤念念不忘彩凤船的天魔舞,总找机会搜罗银票,准备到彩凤船享乐。 金童一门心思经营官场,风龙做好准备与聚风堂讲和,先派人送信,吕青大喜,请海青,风龙,彭元济,黑鹰堡的袁金鼎夫妻到武功山会商。 这是三股势力首次碰头,自然不能草率,吕青在武功山大摆酒宴,袁金鼎碧荷欣然赴会,风龙与海青,彭元济带着金龙刀手赶来,吕凤负责接待,引领众人上山。 来到大厅,吕青在门口迎候,见面抱拳:“难得盟主赏脸,里面请。”风龙笑道:“不必客气,当初你请我大吃了一顿,我还没还席,又来吃你一顿,实在不好意思。”海青道:“吕兄此番出任聚风堂主,定可大展胸襟,若有用的着的地方尽管开口,决不推辞。”吕青一直在成都,与彭元济没什么交往,吕凤在荆门时日不短,经常与彭元济饮酒谈心,此番会面,百感交集。 彭元济问道:“袁堡主到了么?”吕凤点头:“堡主与夫人昨日就到了,里面请。”众人寒暄着进入大厅,见到袁金鼎,碧荷夫妻,自然少不了见礼叙旧,袁金鼎叹道:“如果秦堂主不离开,我们都是一家人,闹到这一步实在想不到。”众人都有同感,唏嘘不已。 大厅落座,海青问道:“吕兄出任聚风堂主,不知有何打算?”吕青道:“秦堂主到蜀中处理半月教的事,顺道看望我们兄弟。本来我们打算追随在堂主左右,堂主看我们兄弟身手太差,给了我们这个差事,虽然才力不足,既然堂主发了话,我们兄弟自然不敢懈怠。堂主的意思,只要聚风堂大旗不倒就算完成使命,所以我们兄弟将保住江南的地盘,维持武功山的局面。”袁金鼎问道:“堂主如今有何变化?我也有数年未曾与堂主会面了。”吕凤答道:“堂主仍然是老装束,习惯也没改,只是武功与从前大不相同,好像一股清风,一片落叶,谁也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他却能在任何情况下取走你的性命。”海青修为在这些人之中居首位,吃惊道:“多日不见,堂主竟然又迈进一大步,世上竟然有如此神奇的武功。”风龙晃着光头道:“秦堂主确实厉害,我也见过,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么神奇,是不是吓唬我们?”吕青叹道:“说起秦堂主的武功,比之二弟所言有过之而无不及,放眼天下,没有任何人能接住秦堂主出手一击,如果盟主不信可以到彩凤船挑衅,除了青云山庄,只有彩凤船的灵云公主能令秦堂主分心。”风龙连连摇头道:“那个灵云公主比我本事大多了,我可惹不起她,青云山庄更厉害,上次砸坏大门险些把命丢了,我还想留着光头喝酒吃肉呢。”彭元济道:“秦堂主修为毋庸置疑,乃是当之无愧的武林魁首。吕堂主刚刚接手就得到这么多消息足见才干,聚风堂定会威震江南。”吕青道:“今日请几位来就是商量一下,聚风堂今后只在江南发展,黑鹰堡自立门户,生意往来利益均分。绿林道没有限制,有什么大买卖事先打个招呼,聚风堂一定关照。”海青虽然是师父,绿林道的事还是要风龙做主,风龙明白,绿林道不可能堂而皇之的成家立业,与聚风堂联手没什么坏处。 于是袁金鼎,吕青,风龙,三方势力的首领定下口头协议,互相协助,互不侵扰,利益均分。 谈妥之后,开怀畅饮。吕青,吕凤站稳脚跟,回头再说海云,夜探摩云岭之后,海云四处打探,因为这里大部分教徒都不讲汉语,实在听不出什么,远远见到教主八目天君两三次,只觉此人有些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临风塔孤悬于顶峰,难以接近,海云左思右想,打定主意,索性捉一名神女交给秦正阳,自然可以交差。 于是处处留心,可巧流莺出门办事,海云看准机会,捉了流莺,赶奔与武秋江定下的联络地点。 流莺把海云当作神将,没有一点怀疑,乖乖跟随。来到一条大河,海云左右细看,确认就是此地,断龙宝刀出鞘数寸,随手一弹,发出一声脆响。 片刻就有一人出现,微一招手,在前面引路,海云与流莺跟在后面。发觉引路之人轻功极为了得,海云牵着流莺的手勉强跟上,心里叹息:一名普通喽罗都有这样的身手,整个江湖都在秦正阳掌中。 前方出现一片竹林,引路之人用手一指,随即隐身不见。海云领着流莺进入竹林,林中空地上有一人,正是武秋江。 海云抱拳:“武兄,我回来了。”武秋江还礼道:“庄主吩咐过,让你在这里等他。”说完转身离去。 海云就在林中等候,流莺问道:“尊神等候的是哪路神将?”海云笑道:“就是定鼎九州的禹王,你可小心回话。”流莺又问:“禹王是不是带着很多神将?威风到极点?”海云摇头:“四海九州都是禹王的,根本不用带随从,要摆排场容易的很,只是禹王不喜欢,经常独来独往,不过你只要见过一次就不会忘。”交谈之时,秦正阳已经出现,海云虽然有心理准备还是有些不自然,面对比自己强数倍的高手难免不自在。 流莺下拜道:“小神流莺参见禹王。”秦正阳心里好笑,点头道:“起来说话。”流莺起身,偷眼打量秦正阳,不知为什么,心里极为恐惧。 秦正阳吩咐道:“你先到外面等候,我跟灵官有话要谈。”流莺答应着退下,心里坚信,这个人一定就是禹王,自己竟然不敢直目相对,好像站在万仞高峰的脚下,如此法力比教主八目天君,还有文曲星君强多了。 第118章 高手对决2 大厅落座,海青问道:“吕兄出任聚风堂主,不知有何打算?”吕青道:“秦堂主到蜀中处理半月教的事,顺道看望我们兄弟。本来我们打算追随在堂主左右,堂主看我们兄弟身手太差,给了我们这个差事,虽然才力不足,既然堂主发了话,我们兄弟自然不敢懈怠。堂主的意思,只要聚风堂大旗不倒就算完成使命,所以我们兄弟将保住江南的地盘,维持武功山的局面。”袁金鼎问道:“堂主如今有何变化?我也有数年未曾与堂主会面了。”吕凤答道:“堂主仍然是老装束,习惯也没改,只是武功与从前大不相同,好像一股清风,一片落叶,谁也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他却能在任何情况下取走你的性命。”海青修为在这些人之中居首位,吃惊道:“多日不见,堂主竟然又迈进一大步,世上竟然有如此神奇的武功。”风龙晃着光头道:“秦堂主确实厉害,我也见过,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么神奇,是不是吓唬我们?”吕青叹道:“说起秦堂主的武功,比之二弟所言有过之而无不及,放眼天下,没有任何人能接住秦堂主出手一击,如果盟主不信可以到彩凤船挑衅,除了青云山庄,只有彩凤船的灵云公主能令秦堂主分心。”风龙连连摇头道:“那个灵云公主比我本事大多了,我可惹不起她,青云山庄更厉害,上次砸坏大门险些把命丢了,我还想留着光头喝酒吃肉呢。”彭元济道:“秦堂主修为毋庸置疑,乃是当之无愧的武林魁首。吕堂主刚刚接手就得到这么多消息足见才干,聚风堂定会威震江南。”吕青道:“今日请几位来就是商量一下,聚风堂今后只在江南发展,黑鹰堡自立门户,生意往来利益均分。绿林道没有限制,有什么大买卖事先打个招呼,聚风堂一定关照。”海青虽然是师父,绿林道的事还是要风龙做主,风龙明白,绿林道不可能堂而皇之的成家立业,与聚风堂联手没什么坏处。 于是袁金鼎,吕青,风龙,三方势力的首领定下口头协议,互相协助,互不侵扰,利益均分。 谈妥之后,开怀畅饮。吕青,吕凤站稳脚跟,回头再说海云,夜探摩云岭之后,海云四处打探,由于这里大部分教徒都不讲汉语,实在听不出什么,远远见到教主八目天君两三次,只觉此人有些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临风塔孤悬于顶峰,难以接近,海云左思右想,打定主意,干脆捉一名神女交给秦正阳,自然可以交差。 于是处处留心,可巧流莺出门办事,海云看准机会,捉了流莺,赶奔与武秋江定下的联络地点。 流莺把海云当作神将,没有一点怀疑,乖乖跟随。来到一条大河,海云左右细看,确认就是此地,断龙宝刀出鞘数寸,随手一弹,发出一声脆响。 片刻就有一人出现,微一招手,在前面引路,海云与流莺跟在后面。发觉引路之人轻功极为了得,海云牵着流莺的手勉强跟上,心里叹息:一名普通喽罗都有这样的身手,整个江湖都在秦正阳掌中。 前方出现一片竹林,引路之人用手一指,随即隐身不见。海云领着流莺进入竹林,林中空地上有一人,正是武秋江。 海云抱拳:“武兄,我回来了。”武秋江还礼道:“庄主吩咐过,让你在这里等他。”说完转身离去。 海云就在林中等候,流莺问道:“尊神等候的是哪路神将?”海云笑道:“就是定鼎九州的禹王,你可小心回话。”流莺又问:“禹王是不是带着很多神将?威风到极点?”海云摇头:“四海九州都是禹王的,根本不用带随从,要摆排场容易的很,只是禹王不喜欢,经常独来独往,不过你只要见过一次就不会忘。”交谈之时,秦正阳已经出现,海云虽然有心理准备还是有些不自然,面对比自己强数倍的高手难免不自在。 流莺下拜道:“小神流莺参见禹王。”秦正阳心里好笑,点头道:“起来说话。”流莺起身,偷眼打量秦正阳,不知为什么,心里极为恐惧。 秦正阳吩咐道:“你先到外面等候,我跟灵官有话要谈。”流莺答应着退下,心里坚信,这个人一定就是禹王,自己竟然不敢直目相对,好像站在万仞高峰的脚下,如此法力比教主八目天君,还有文曲星君强多了。 海云道:“堂主怎会知晓我自称灵官?”秦正阳一笑:“这些小事不用计较,那个八目天君你应该见过,还认得么?”海云摇头:“只觉得面熟,想不起来。”秦正阳笑道:“就是当初黄金城出现的孔静修替身。”海云这才想起来:“原来是他,怪不得看着眼熟。如此说来,堂主已经得知详情了?”秦正阳点头:“我曾经进入临风塔,乔玉清谋略不差,躲到这里竟然是吸引我的注意,腾出手来在中原发展,如今彩凤船至少有一半是他的人,另外黑鹰堡还埋伏着十几名高手,一旦发难,金鼎夫妻处境不妙。本来海王庄也有他的人,彭元济施出巧计,风龙潜身,这些人失去作用,不过都隐藏在三位副盟主身边,一旦动手,影响也不小。”海云吃惊道:“乔玉清竟然要一统江湖。”秦正阳道:“他的伎俩还不止此,临风塔设计巧妙,本来是给我安排的陷阱,可惜他不知道我目前的修为,只用常规测度,留下了一个破绽,这个人物实在不简单。”海云问道:“既然堂主进入临风塔,何不把乔玉清除去?”秦正阳笑道:“如今的江湖,只有乔玉清勉强算得上是我的对手,就这么杀掉太可惜了。”海云心里替乔玉清感到悲哀,费了那么多心血,竟然被秦正阳玩弄于股掌之上。 秦正阳道:“我给你一份名单,你把名单上的人一一除去,最扎手的就是乌云仙,他有满天花雨,你把他留在最后。”海云接过名单问道:“堂主,那个流莺已经失去作用,是不是除去?”秦正阳摇头:“那个傻丫头满有趣,你要喜欢就留在身边。”海云摇头道:“我可不想每天都装神弄鬼。”秦正阳笑道:“那就把她送到彩凤船给灵云解闷,你马上动身,别处好说,在彩凤船动手的时候多加小心,灵云的修为比你强一块,落到她手里难免吃亏。”海云有些怀疑,秦正阳也不多说,交代道:“除掉名单上的人,你的事就完了,回家看看老婆孩子。”海云施礼道:“堂主栽培之恩,海云记下了。”秦正阳点头:“往事如烟,今后放开怀抱,享受你应得的一切。”乔玉清在临风塔紧锣密鼓准备,忽然得到消息,自己埋伏在绿林和黑鹰堡的人相继被杀,登时明白,秦正阳已经发觉自己的计划,开始下手了。 可是名单只有自己一人掌握,秦正阳是如何得到的?为了隐秘,这些人互不相识,就算有人走漏消息也不可能牵连到其他人。 左思右想,心头一惊,难道秦正阳来过临风塔?虽然难以置信,但这却是唯一的合理解释。 想到这里叹道:“秦正阳,看来我是斗不过你了,既然如此,我就大闹一场,让天下人都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一边吩咐人传书乌云仙小心,一边与八目天君商议。 八目天君对秦正阳颇为忌惮,乔玉清并不点破,只说力量已经积蓄到一定程度,可以向中原发展。 于是八目天君开始召集青壮教徒,组建精兵,每人佩上神符,四处宣讲,佩上神符,死后可以升天享受无边快乐。 众多教徒已经被半月教引入歧途,对八目天君的话深信不疑。另外八目天君备下奇珍异宝请出隐居深山的一位隐士归元子,此人有驯兽之能,到深山收服一群野象,又收买一大批野牛,组成一只猛兽军,乔玉清多方协助,推波助澜,逐渐形成了一只强大的军队。 秦正阳见乔玉清改变了策略,觉得很是无趣,对手不与自己周旋,准备与官府作对。 如此一来,自己很多部署都失去作用,无奈之下只好回青云山庄休息。 海云顺利除掉隐藏在黑鹰堡和绿林的密探,着手对付彩凤船,秦正阳交代过,灵云公主修为比自己高,海云很不服气,不过碍于灵云公主与秦正阳的关系,不好明着挑战,打定主意,从各方面试探一下。 靠近彩凤船,想到上次登船的荒唐举动,心里好笑,真想不到秦正阳竟然会说出令人匪夷所思的一通道理。 乌云仙确实不好对付,海云就在彩凤船周围等待机会,只要名单上的人落单就动手。 经过秦正阳开导,海云的刀法步入一个新境界,接连斩杀十余人,竟然未曾露出破绽。 彩凤船上正在热闹,灵云公主正在与流莺寻开心,流莺想法单纯,将灵云公主当作禹王的夫人,天上的神女,灵云公主显露几手武功,流莺更是坚信不疑。 这时乌云仙前来回事,灵云公主问道:“出了什么事?”乌云仙道:“启禀公主,船上已经有十七人不曾回来,派人去找也没消息,是不是遇到危险?”灵云公主摇头道:“如今的江湖没人敢招惹我们,肯定是有事绊住了,你下船去找一找。”乌云仙下船,乔玉清的信已经到了,乌云仙知道自己的事已经被秦正阳发觉了,彩凤船的银票都在妻子素贞仙手里,本来打算带着大笔财富逃走,但既然知道对手是秦正阳,就不能抱着一丝侥幸。 反正有满天花雨护身,只要不是秦正阳,天下无人能制得住自己。其实乌云仙已经发现被杀之人的尸体,看出下手之人不是秦正阳,原因很简单,秦正阳把天罡刀交给海青以后就不再用刀,被杀之人都是死于刀下,肯定不是秦正阳。 虽然不是秦正阳,却可以看出,下手之人刀法极为精湛,乃是罕见的高手,乌云仙早就安排好,只要躲过此劫,就向妻子说明,请灵云公主向秦正阳求情,或许可以逃出一命。 只要对手是秦正阳,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如果直接向灵云公主求情,秦正阳一定认为自己是软骨头,活命的机会不大,只有显一显本领,让秦正阳知道自己的武功才能有一线生机。 主意打定,又做好了准备,乌云仙气定神闲,孤身一人走进一片密林。 海云已经除掉了彩凤船上乔玉清的手下,只剩乌云仙,有这个机会当然不能放过,跟着乌云仙进入密林。 经过多次出手,海云对自己的刀法越来越自信,看乌云仙的架势,肯定做好了准备,自己也要多加小心,毕竟对手修为极高,还有满天花雨这样的歹毒暗器。 密林中除了风声再听不到其他声音,两人都是一流的高手,行动之时加了小心。 乌云仙以身诱敌,海云却沉得住气,迟迟不动手。两人在暗中对峙,比拼的不止是武功,还有定力,海云可没有秦正阳将身体融于环境,贴近对手身边的本领。 不过经过数日相处,对禹王三式身法多了一重了解,两人各有顾忌,迟迟不动手。 乌云仙明知对手就在身边,一直等不到适当的机会,心知对手修为不比自己差。 两人无声对峙,乌云仙终于觉察到对手藏身在自己右侧,故意把身子向左一转,卖了一个极大的破绽,果然不出所料,一道寒光直奔乌云仙脖项。 乌云仙按动机关,无数银针射出,原来乌云仙竟然把满天花雨暗器装在背后。 银针一出,再不犹豫,乌云仙飞身而起,双手各持短剑扑向一个黑影。 双剑深深插进对手胸膛,乌云仙仰天长笑,终于成功了。就在一疏神之际,后心感到一股寒气,一柄剑透心而过。 乌云仙僵在那里,海云转到乌云仙面前,微笑道:“杀你还真不容易,亏得跟秦堂主学了几手。你杀的人是我找来的替身,我一直在你正面。虽然我用的是刀,也学了几手剑术,你是第一个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如今可以瞑目了。”乌云仙大睁着双眼,极不甘心。 海云笑道:“我知道,如果放手一搏,我不一定能取胜,可惜你有了歹毒暗器,心里就有恃无恐,犯了武者大忌,才会露出这个破绽给我,来世千万记住不要犯相同的错误,高手对决,使不得机巧。”乌云仙身体栽倒,海云拿起短剑收好,小心翼翼取下满天花雨,此番交手,自己虽然获胜,也极不轻松,总算完成使命,想到妻子秋月,心里升起一丝暖意。 这时耳边有人发话:“谁说高手对决使不得机巧?”海云倒不吃惊,拜倒参见:“秦堂主,幸不辱命。”果然是秦正阳,含笑道:“当初我不止一次使心计,否则早死多时。” 第119章 西域风情 吕青接任聚风堂主,与黑鹰堡和绿林联手,提拔好手充实武功山,吕凤把各处分堂重新建立起来,一切井井有条。 聚风堂开始恢复元气,吕青虽然谦和有礼,其实本身修为颇为了得,吕凤的本领也不差,兄弟俩齐心合力,聚风堂逐渐恢复在江南的影响。 海云除掉绿林不少好手,惊动彭元济,经过多方探查,感觉到事关重大,与海青风龙商议对策。 海青问道:“最近绿林十几名有家有业的好手相继被杀,军师有何线索?”彭元济道:“出手之人武功高绝,没留下任何痕迹,什么人动手不重要,查出幕后之人和杀人的目的才是当务之急。”风龙摇头道:“聚风堂和黑鹰堡都没必要这么做,到底什么人有这样神通?”彭元济道:“只有半月教和彩凤船有这个能力。最近半月教大举练兵,定有重大图谋,彩凤船已经发展了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这两股势力遥相呼应,这一次八成是他们下的手。黑鹰堡传来消息,他们那里也损失了十几名骨干。”海青琢磨道:“如果是半月教下的手,他们在中原一定有不少人手。可是半月教在蜀中发展,不可能牢牢控制中原的人,如果是彩凤船下的手,他们的目的何在?”彭元济道:“此举好像与半月教的举动有关,看样子半月教准备兴兵讨伐中原,彩凤船此时行动明显是给黑鹰堡和绿林制造麻烦,等半月教行动的时候不至于碍手碍脚。”海青点头:“照此说来,半月教与彩凤船互相勾结,或者根本就是一个人在控制。”风龙道:“那不就是灵云公主,军师不是说过这个妖女被秦堂主降伏了么?”彭元济叹道:“灵云公主极有心计,按说凭秦堂主的谋略不可能容忍她胡来,或许是沾上了情字,一时糊涂。”海青摇头道:“不可能,秦堂主不是普通人,不可能被美色迷惑。”彭元济叹道:“话是不错,普通的女子当然无法打动秦堂主,可灵云公主不是普通人,武功绝顶又风华正茂的人只有他们两个,外人无法理解这两个超级强人的想法。盟主复夺海王庄,威风不可一世,到了灵云公主面前,根本不堪一击,灵云公主的本领可见一斑。”风龙笑道:“说句泄气话,如果灵云公主要杀我,十条命也没了。”海青叹道:“英雄难过美人关,果然不错。”中原暗流汹涌,酝酿着一场大变,西域却很是平静,灵虎在龙首山精练士卒,控制着商道,借助西域地形图威震一方。 黑水禅师对驯兽颇有手段,所有大象服服帖帖。八宝琉璃寺的红衣法师派人询问万佛琉璃灯的事,灵虎打发来人去后问黑水禅师:“万佛琉璃灯有何重要的意义?为何红衣法师如此看重?”黑水禅师答道:“万佛琉璃灯乃是八宝中最关键的一宝,只有得到万佛琉璃灯,才能打开琉璃塔第九层,得到我教的圣物极乐图,据说此图乃是数代高僧心血的结晶,其中蕴涵着神奇的武功,如果能够领悟就可以纵横天下。另外此图描绘的是西方极乐世界,图上有九重障碍,如果安然通过就可以到极乐世界享受无量寿,无量光,既身成佛。”灵虎对极乐世界不感兴趣,对武功却极为上心,问道:“如果领悟图上武功,能不能超过我父亲?”黑水禅师摇头:“如果没见过令尊贫僧一定认为图上武功乃是最高深的境界,但见过令尊之后才明白中原武学浩如烟海,令尊乃是古今奇才,根本不可能被人超越。”灵虎苦笑道:“其实我也明白,今生是不可能达到父亲的境界了,禅师尽管放心,我父亲既然答应红衣法师,万佛琉璃灯一定可以回到八宝琉璃寺。”黑水禅师点头:“令尊一言九鼎,贫僧坚信万佛琉璃灯会回到故土,到时候必然会有一场盛大的典礼来庆祝”谈论之时,有人禀报,青云山庄来人求见,灵虎笑道:“父亲派人来,一定是送万佛琉璃灯,禅师跟我去看看。”黑水禅师大喜,万佛琉璃灯是八宝琉璃寺多年不曾达成的心愿,自己费了无数心血不曾完成的使命终于要圆满,心里的欢喜自不必说。 灵虎与黑水禅师并肩走出王宫,马沙领着五个人来到近前,为首正是江玉山,青云山庄的管家。 江玉山施礼道:“王爷,庄主命我把万佛琉璃灯送来,还带来玉柳夫人家信一封。”灵虎点头:“这位就是八宝琉璃寺的黑水禅师。”江玉山施礼:“禅师大名如雷贯耳。”黑水禅师还礼道:“好说,里面请。”灵虎摆下酒宴,黑水禅师急于见到万佛琉璃灯,江玉山命手下呈上,两名从人把万佛琉璃灯抬出来,大约三尺高,罩着红布。 黑水禅师本来要揭开红布,念头一转又收回手。江玉山道:“禅师还是验看一下为好,中原已经有人仿做了此灯。”黑水禅师喃喃道:“假不了,贫僧可不敢亵渎圣物,还是让师父安置为好。”这时马沙来报,八宝琉璃寺七名黑衣法师前来迎圣物回寺,灵虎叹道:“红衣法师果然厉害,竟然未卜先知。”黑水禅师道:“王爷高坐,贫僧要与师弟们迎圣物回寺。”灵虎点头:“禅师自便。”黑水禅师换上袈裟,与七名师弟把万佛琉璃灯送回八宝琉璃寺交给红衣法师。 灵虎看过家信,无非是玉柳想念儿子,催着见面。灵虎对江玉山道:“你回去对我母亲说,我正在修建一所避风的宫殿,建成之后就把她接来。”江玉山答应。 灵虎问道:“中原有什么动静?我父亲在忙什么?”江玉山答道:“中原几股势力相对平稳,风龙重夺海王庄之后,绿林已经成为最强大的力量。不过风龙又在彩凤船灵云公主手上栽了一个大跟头,如今强弱不太好说。至于庄主的行踪,没人能说得清楚。”灵虎大为不解:“灵云公主是哪路高手?连我兄弟都吃了亏?”江玉山笑道:“说起来也不是外人,灵云公主风华绝代,颠倒众生,而且武功极为高深,手下都是高手,如今已经成为庄主的新宠。”灵虎苦笑:“看来这一次我是没办法给兄弟出气了,这个女人我也惹不起。”江玉山从未到过大漠,此番见识到奇丽的风光不想急着回去,灵虎派马沙领着江玉山四处转一转,游玩一番,江玉山大开眼界,颇有留恋之意。 两日后消息传来,八宝琉璃寺红衣法师将在一月之后举行盛大的仪式,打开琉璃塔,取出极乐图供四方善信瞻仰。 这个消息惊动了西域各国,各国国王都准备瞻仰一下极乐图,此图至少有百余年不曾面世,西域所有佛教徒都准备前往。 灵虎也想见识一下极乐图,黑水禅师把极乐图说得神乎其神,这个机会可不能错过。 江玉山也想去看一看,于是灵虎带上银铃公主,骑着大象动身赶奔八宝琉璃寺,只有江玉山与四名手下骑马跟随。 银铃公主念念不忘秦正阳凝水成冰,美酒自燃的神奇武功,向江玉山打听道:“父亲什么时候来?我想请他到月氏国做客。”江玉山笑道:“庄主短期内恐怕抽不出身,灵云公主非但美色无双,床上功夫更是了得,庄主每次上船都要与她缠绵三五日。”西域女子不像中原女子扭捏作态,吐一下舌头道:“父亲竟然这么厉害,到了月氏国一定被奉为第一勇士,所有的女子都以向他献身为荣。”灵虎笑道:“看来无论在任何地方我都超不过父亲了。”银铃公主点指灵虎道:“下次见面好好向父亲学学,别老顾着练武,这个本事才是最要紧的。”灵虎连声答应,江玉山忍不住偷笑,西域果然与中原不同,男子粗犷,女子也这么大胆。 灵虎问道:“西域是不是比中原更加有趣?”江玉山点头:“虽然烈日难当,风沙肆虐,却别有一种风情,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到这里安家。”灵虎一笑:“这有何难,如果你真的愿意,我跟父亲说一声,你就留在这里帮忙,我知道你的本事,肯定能得到你想要的。”江玉山确实动了心,中原虽然富庶,但人心诡诈,远不及西域的人单纯。 自己的本事在中原显不出来,到了这里就可以大展拳脚。于是爽快道:“容我回去禀明庄主,只要庄主点头,我就把全家都带来。”灵虎摇头:“大丈夫做事何必婆婆妈妈?听我的没错,父亲身边有你不多,没你不少,据我所知,父亲武功已经达到巅峰,不需要那么多手下,肯定会给我这个面子。”江玉山也是爽快人,于是答应道:“多谢王爷成全。”灵虎一下多了一个好帮手,心花怒放。 一行人有说有笑前行,路上见到不少信徒,都是奔八宝琉璃寺朝圣的。 越走人越多,都聚在一座山崖附近,灵虎纳闷,极乐图不是在琉璃塔么,这些人等在这里做什么? 寻人一问,得知这里就是观佛台,极乐图就在这里展示。灵虎还是不明白,极乐图能有多大,离那么远怎么看得清? 各国的国王陆续赶来,月氏国王也到了,银铃公主到父母跟前见礼,灵虎让公主问一下极乐图的事,月氏国王通过女儿告诉灵虎,要想见识极乐图,就要离远一点,近处都是信徒。 灵虎更不明白了,远处更看不清了。月氏国王吩咐人把女婿领到离观佛台半里远的一个山坡,灵虎就在山坡上等候。 四面来的人越来越多,密密麻麻足有几十万。灵虎只好耐心等候,由于来的早,两日后才是正日子,灵虎看到众多信徒不怕寒冷饥饿,一心念佛,心里纳闷:如此虔诚究竟为了什么? 过了两日,人就更多了,仪式从清晨开始,八宝琉璃寺的僧人手持法器,诵经开道,三名红衣法师一出现,所有信徒连同各国国王都拜倒施礼。 灵虎与江玉山离得远,注目细看之下,黑水禅师打头,八名黑衣法师托着八件宝物,红衣法师在中间,各种法器的声音清脆悦耳,伴着诵经的声音传出老远。 灵虎心里纳闷:极乐图在何处?看样子不像在红衣法师身上。江玉山用手一指远处问道:“王爷,那是什么?”灵虎一看,原来有三十几名僧人扛着一捆极长的圆筒,看样子极为沉重。 灵虎摇头:“我也不知道,大概有十几丈长,这么大的物事以前从未见过。”红日渐生,法事继续进行,灵虎几次想到近处看个究竟,但月氏王没理由欺骗自己,还是等等再看。 将近日中,天格外蓝,日光照在身上暖融融的。一片欢呼声响起,远远看到三十几名僧人扛着巨大的圆筒跑到观佛台的顶上,在法器和佛号声中,僧人展开圆筒,所有信徒连同各国国王无不顶礼膜拜,一幅巨大的图画缓缓展开,灵虎做梦也没想到极乐图竟然如此庞大,展开后竟然覆盖了整座山崖。 果然如黑水禅师所说,分为九个部分,灵虎凝神细看,只觉精神有些恍惚,极乐图上绘着诸佛圣像,散花天女,还有奇形怪状的妖魔,姿态各异,极为传神。 江玉山发觉灵虎的大象竟然向极乐图拜倒,回头对四名手下道:“兄弟们,连大象都知道礼拜佛祖,我们不可轻慢。”于是五人也向极乐图参拜。 灵虎感觉到极乐图好像是连接另一个世界的通道,蕴涵着无穷无尽的智慧,自己根本理解不了,于是也向极乐图参拜。 红日缓缓移动,来到极乐图顶上好似停住一般,整个极乐图发出圣洁的光芒。 所有人都沉浸在极乐图那神秘高远的气氛之中,红日也久久不肯移动。 黑水禅师举起万佛琉璃灯,七名黑衣法师举起手中宝物,日光映照之下,万佛琉璃灯射出奇光,光中出现无数佛祖圣像,极乐图在光芒照耀下,所有佛像都好似活了一般,灵虎感觉到,面前好像真的出现一个金色的世界,金色的城池,金色的宫殿,所有的人都被金光环绕,高高在上的佛祖就在这些人身边,没有了宝殿上的庄严,慈祥的面容是那么和蔼可亲,一时间灵虎几乎忘了一切,只要能到那个世界,付出多大代价都是值得的。 不知过了多久,红衣法师高诵佛号,黑水禅师收起万佛琉璃灯,法事结束,僧人收起极乐图。 灵虎仍沉浸在方才的幻境中,直到银铃公主跑过来才起身。江玉山与灵虎感触差不多,赞叹道:“不管西方极乐世界是不是存在,就为了方才那一刻已经值得我抛开一切。”灵虎长叹一声:“再高的权势,再多的财宝,在佛祖眼中又有何用?想不到极乐图竟然包罗天地,有机会让父亲来瞻仰一番。” 第120章 夜探相府1 第120章夜探相府1一行人有说有笑前行,路上见到不少信徒,都是奔八宝琉璃寺朝圣的。 越走人越多,都聚在一座山崖附近,灵虎纳闷,极乐图不是在琉璃塔么,这些人等在这里做什么? 寻人一问,得知这里就是观佛台,极乐图就在这里展示。灵虎还是不明白,极乐图能有多大,离那么远怎么看得清? 各国的国王陆续赶来,月氏国王也到了,银铃公主到父母跟前见礼,灵虎让公主问一下极乐图的事,月氏国王通过女儿告诉灵虎,要想见识极乐图,就要离远一点,近处都是信徒。 灵虎更不明白了,远处更看不清了。月氏国王吩咐人把女婿领到离观佛台半里远的一个山坡,灵虎就在山坡上等候。 四面来的人越来越多,密密麻麻足有几十万。灵虎只好耐心等候,因为来的早,两日后才是正日子,灵虎看到众多信徒不怕寒冷饥饿,一心念佛,心里纳闷:如此虔诚究竟为了什么? 过了两日,人就更多了,仪式从清晨开始,八宝琉璃寺的僧人手持法器,诵经开道,三名红衣法师一出现,所有信徒连同各国国王都拜倒施礼。 灵虎与江玉山离得远,注目细看之下,黑水禅师打头,八名黑衣法师托着八件宝物,红衣法师在中间,各种法器的声音清脆悦耳,伴着诵经的声音传出老远。 灵虎心里纳闷:极乐图在何处?看样子不像在红衣法师身上。江玉山用手一指远处问道:“王爷,那是什么?”灵虎一看,原来有三十几名僧人扛着一捆极长的圆筒,看样子极为沉重。 灵虎摇头:“我也不知道,大概有十几丈长,这么大的物事以前从未见过。”红日渐生,法事继续进行,灵虎几次想到近处看个究竟,但月氏王没理由欺骗自己,还是等等再看。 将近日中,天格外蓝,日光照在身上暖融融的。一片欢呼声响起,远远看到三十几名僧人扛着巨大的圆筒跑到观佛台的顶上,在法器和佛号声中,僧人展开圆筒,所有信徒连同各国国王无不顶礼膜拜,一幅巨大的图画缓缓展开,灵虎做梦也没想到极乐图竟然如此庞大,展开后竟然覆盖了整座山崖。 果然如黑水禅师所说,分为九个部分,灵虎凝神细看,只觉精神有些恍惚,极乐图上绘着诸佛圣像,散花天女,还有奇形怪状的妖魔,姿态各异,极为传神。 江玉山发觉灵虎的大象竟然向极乐图拜倒,回头对四名手下道:“兄弟们,连大象都知道礼拜佛祖,我们不可轻慢。”于是五人也向极乐图参拜。 灵虎感觉到极乐图好像是连接另一个世界的通道,蕴涵着无穷无尽的智慧,自己根本理解不了,于是也向极乐图参拜。 红日缓缓移动,来到极乐图顶上好似停住一般,整个极乐图发出圣洁的光芒。 所有人都沉浸在极乐图那神秘高远的气氛之中,红日也久久不肯移动。 黑水禅师举起万佛琉璃灯,七名黑衣法师举起手中宝物,日光映照之下,万佛琉璃灯射出奇光,光中出现无数佛祖圣像,极乐图在光芒照耀下,所有佛像都好似活了一般,灵虎感觉到,面前好像真的出现一个金色的世界,金色的城池,金色的宫殿,所有的人都被金光环绕,高高在上的佛祖就在这些人身边,没有了宝殿上的庄严,慈祥的面容是那么和蔼可亲,一时间灵虎几乎忘了一切,只要能到那个世界,付出多大代价都是值得的。 不知过了多久,红衣法师高诵佛号,黑水禅师收起万佛琉璃灯,法事结束,僧人收起极乐图。 灵虎仍沉浸在方才的幻境中,直到银铃公主跑过来才起身。江玉山与灵虎感触差不多,赞叹道:“不管西方极乐世界是不是存在,就为了方才那一刻已经值得我抛开一切。”灵虎长叹一声:“再高的权势,再多的财宝,在佛祖眼中又有何用?想不到极乐图竟然包罗天地,有机会让父亲来瞻仰一番。”见识过极乐图,灵虎感触极多,回家的路上念念不忘,江玉山对这次经历也感触颇多,两人互相交流心得。 银铃公主道:“你们也算有缘,极乐图已经有百余年不曾面世,连我父王也没见过。”江玉山问道:“中原佛教讲究戒杀戒色,饮食极为严格,这里的僧人非但喝酒吃肉,还不戒女色,这样的僧人怎能修成正果?”银铃公主不太懂中原佛寺的规矩,灵虎却颇有悟性,解释道:“照我看来,佛门首重心性,中原人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沉迷于名利场难以自拔,要解脱自然不容易,如果没有清规戒律约束,根本没有机会。至于西域,这里的人没那么多诡诈,就算吃肉喝酒也不会走入歧途。”江玉山点头:“这么说也有理,中原人确实把很多心思放在名利上,不如这里的人虔诚。还有不少人明里吃斋念佛,背地里男盗女娼,更有甚者,借着出家人的身份为非作歹。”灵虎笑道:“还是这里省心,不用费那么多心思,中原遵守信诺的人不多,这里背信弃义的人极少,还是留在这里自在。”江玉山点头:“看来这里才是英雄用武之地。”回到龙首山,灵虎马上给父亲写信,本来也要给风龙写信,得知风龙舍弃海王庄潜身江湖,居无定所,只好作罢。 虽然路途遥远,但灵虎几日后就收到回信,秦正阳答应江玉山及其四名随从留在西域,家属等宫殿建成后跟随玉柳同行。 灵虎大喜,江玉山文武双全,足以担当大任。黑水禅师处理完寺里的事回到龙首山,得知江玉山留在西域也觉欢喜,有空就询问一下中原的风土人情,武林动向。 有了江玉山,灵虎就自在多了,不时带着银铃公主四处游玩,尽情享受。 不过对中原的动向极为关心,最主要是担心风龙,父亲的地位谁也无法撼动,风龙统领绿林,比较危险。 回过头说一下金童,自从入京以后四处送礼,玲珑夫人为了买官倒是舍得大把花钱。 不过当时朝廷上下只重门第,不重才学,要个虚衔还好说,想要实缺就不好办了。 金童并不着急,耐心等待机会。因为顶着东山侯的职衔,官职不能太小,一时没有合适的位置,不过几百万两银子花出去,满朝上下都知道金童的事。 可巧刑部总捕在捕盗的时候中了毒药暗器,废了一臂,有官员问金童想不想接这个差使,金童与妻子商议。 玲珑夫人听后连连摇头:“那怎么行?刑部总捕不过五品衔,你可是三品侯爷。”金童拿不定主意,把许清江叫来询问,许清江道:“这可是个好机会,别看刑部总捕只有五品,可权力不小,在京里显不出来,到了外省,二品大员也不敢得罪,事在人为,只要我们办几件大案子,皇帝就会注意到侯爷的本事,那时再提拔就容易多了。就算放个知府也要熬上两三年才有机会升迁,还不如总捕快当,另外还可以借助各地的捕快监视江湖的风吹草动。”金童点头表示赞同:“不错,我们办几件大案子,皇帝就会知道我的手段,只要金口一开,就可以达成心愿。”玲珑夫人道:“你要愿意就先干着,刑部总捕到了外面确实满威风的。”金童打定主意,托人送礼,这个苦差本来就没什么人愿意干,金童顺利拿到刑部的文书火牌,走马上任。 此时金童身边还带着亲手提拔的万松和雷组两百人,与绿林争锋当然不够,捕盗拿贼可绰绰有余。 上任之后,许清江查阅卷宗,寻找积压的大案子,新官上任自然要露两手给各方面的人看看。 一般的小案子派出三五个人就办了,许清江首先找到一桩旧案,乃是太后的侄子果毅将军丢失御赐金印一案。 三年前果毅将军陈剑和准备带兵出征,皇帝赐下金印,谁想还未离京就发觉金印失窃,如果不是太后出面,难免丢掉性命。 陈剑和被夺去官职闭门思过,如今还不敢随便出门。 第121章 夜探相府2 见识过极乐图,灵虎感触极多,回家的路上念念不忘,江玉山对这次经历也感触颇多,两人互相交流心得。 银铃公主道:“你们也算有缘,极乐图已经有百余年不曾面世,连我父王也没见过。”江玉山问道:“中原佛教讲究戒杀戒色,饮食极为严格,这里的僧人非但喝酒吃肉,还不戒女色,这样的僧人怎能修成正果?”银铃公主不太懂中原佛寺的规矩,灵虎却颇有悟性,解释道:“照我看来,佛门首重心性,中原人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沉迷于名利场难以自拔,要解脱自然不容易,如果没有清规戒律约束,根本没有机会。至于西域,这里的人没那么多诡诈,就算吃肉喝酒也不会走入歧途。”江玉山点头:“这么说也有理,中原人确实把很多心思放在名利上,不如这里的人虔诚。还有不少人明里吃斋念佛,背地里男盗女娼,更有甚者,借着出家人的身份为非作歹。”灵虎笑道:“还是这里省心,不用费那么多心思,中原遵守信诺的人不多,这里背信弃义的人极少,还是留在这里自在。”江玉山点头:“看来这里才是英雄用武之地。”回到龙首山,灵虎马上给父亲写信,本来也要给风龙写信,得知风龙舍弃海王庄潜身江湖,居无定所,只好作罢。 虽然路途遥远,但灵虎几日后就收到回信,秦正阳答应江玉山及其四名随从留在西域,家属等宫殿建成后跟随玉柳同行。 灵虎大喜,江玉山文武双全,足以担当大任。黑水禅师处理完寺里的事回到龙首山,得知江玉山留在西域也觉欢喜,有空就询问一下中原的风土人情,武林动向。 有了江玉山,灵虎就自在多了,不时带着银铃公主四处游玩,尽情享受。 不过对中原的动向极为关心,最主要是担心风龙,父亲的地位谁也无法撼动,风龙统领绿林,比较危险。 回过头说一下金童,自从入京以后四处送礼,玲珑夫人为了买官倒是舍得大把花钱。 不过当时朝廷上下只重门第,不重才学,要个虚衔还好说,想要实缺就不好办了。 金童并不着急,耐心等待机会。由于顶着东山侯的职衔,官职不能太小,一时没有合适的位置,不过几百万两银子花出去,满朝上下都知道金童的事。 可巧刑部总捕在捕盗的时候中了毒藥暗器,废了一臂,有官员问金童想不想接这个差使,金童与妻子商议。 玲珑夫人听后连连摇头:“那怎么行?刑部总捕不过五品衔,你可是三品侯爷。”金童拿不定主意,把许清江叫来询问,许清江道:“这可是个好机会,别看刑部总捕只有五品,可权力不小,在京里显不出来,到了外省,二品大员也不敢得罪,事在人为,只要我们办几件大案子,皇帝就会注意到侯爷的本事,那时再提拔就容易多了。就算放个知府也要熬上两三年才有机会升迁,还不如总捕快当,另外还可以借助各地的捕快监视江湖的风吹草动。”金童点头表示赞同:“不错,我们办几件大案子,皇帝就会知道我的手段,只要金口一开,就可以达成心愿。”玲珑夫人道:“你要愿意就先干着,刑部总捕到了外面确实满威风的。”金童打定主意,托人送礼,这个苦差本来就没什么人愿意干,金童顺利拿到刑部的文书火牌,走马上任。 此时金童身边还带着亲手提拔的万松和雷组两百人,与绿林争锋当然不够,捕盗拿贼可绰绰有余。 上任之后,许清江查阅卷宗,寻找积压的大案子,新官上任自然要露两手给各方面的人看看。 一般的小案子派出三五个人就办了,许清江首先找到一桩旧案,乃是太后的侄子果毅将军丢失御赐金印一案。 三年前果毅将军陈剑和准备带兵出征,皇帝赐下金印,谁想还未离京就发觉金印失窃,如果不是太后出面,难免丢掉性命。 陈剑和被夺去官职闭门思过,如今还不敢随便出门。看到这个案子许清江大喜,连忙与金童商量,金童问道:“这个案子已经过去三年了,我们从何查起?如果贼人把金印化了,就是一桩死案,谁也没办法。”许清江笑道:“侯爷不要灰心,这个案子查得出自然风光,查不出也没什么损失。照我看来,这件案子必定是陈剑和的对头所为,能跟皇亲国戚作对的人肯定不是小角色,刑部的人不是查不出来,而是惹不起才把案子压下来。既然是达官显贵,肯定不会把金印毁掉。据我所知,金印的意义非常重大,可以调动各地驻军,所以连太后的侄子也不能免罪,如果是一般的贼人根本不会打这个主意。”金童点头:“有理,只是事隔三年,从哪里找线索?”许清江笑道:“先找当初最大的受益人,也就是代替陈剑和带兵的人,再有就是与陈剑和不睦的朝中要员。”金童马上安排人手,秘密调查。 万松颇为精干,手下人身手都不错,办起事来干净利落。明察暗访,果然有了线索,代替陈剑和出兵的人立下战功,被当朝宰相招为女婿。 当初宰相就曾反对陈剑和带兵,明里说陈剑和才略不足,其实是培植自己的心腹,把持朝政。 陈剑和出事以后,太后的一些亲属都受到牵连,偃旗息鼓,朝中大半是宰相的门生。 调查的焦点自然就集中在宰相府,金童深知朝中的明争暗斗比江湖还要复杂,宰相府戒备森严,一旦走漏消息,被宰相觉察就麻烦了。 盘算之后,挑选五名轻功好手,自己与万松夜探宰相府。准备停当之后,许清江带人在外面接应,随时传递消息,金童与万松潜入宰相府。 经过多日探查,府中格局早已了然于胸,宰相府最紧要的所在就是后园的三层四角楼,金童调查的重点自然就放在这里。 细心观察之后,发觉此楼乃是宰相处理大事的所在,除了宰相与至近的亲属要员,连宰相夫人也不能上楼。 却有一个总管模样的人经常进出,金童如今做事加了小心,看出角楼设有机关,不能轻举妄动,一旦失手就很难有下一次机会了,于是带人离开宰相府。 回来与许清江商议,许清江思索片刻,有了主意:“侯爷,角楼的机关好说,我曾经研究过这一门学问,应该难不住我,我们可以做一身总管的衣服,乔装进去。”万松问道:“没有钥匙怎么进门?”许清江笑道:“钥匙更好办了,从那总管身上偷出来仿造一把,那个总管又不懂武功。”金童点头赞成。 许清江马上派出精细好手盯住相府总管,这样的事自然轻而易举,只过了一日,就得到了总管的钥匙,许清江深知,这件事最关键在不能惊动宰相,因此处处加了小心。 准备停当之后,二探宰相府,许清江跟着金童来到角楼,此时宰相在前厅接待宾客,角楼内外无人。 总管在前面喝酒,许清江打扮成总管的模样径直走进角楼。由于四处布满机关,没有一个人把守,许清江确实研究过机关之学,对于破解机关颇有些手段,看到这些布置心里暗笑:这样的把戏显然不是出自高手设计。 轻松登上二楼,这里是议事的所在,没什么机关,第三层被一道铁门锁住。 许清江用钥匙开门,门开之后,绘着八卦的地板映入眼帘,许清江不以为然:这样老套的机关只能吓唬外行。 轻松穿过八卦图,来到一间密室,门上没有钥匙孔,只绘着一幅猛虎下山图,许清江对机关之学颇有研究,见到如此简单的设计反觉失望,随手在猛虎右爪一按,铁门滑开。 里面就没机关了,许清江进门后,发觉书架上摆着不少书籍信件,多宝格放着不少珍宝,果然有一颗金印。 许清江虽然比不上彭元济的谋略,也是文武全才,早做了准备,用仿造的金印换下真品,马上离开。 金童在外面等候,见到许清江出来也不多问,悄然离开宰相府,当真是人不知,鬼不觉。 一行人回到住处,金童问道:“得手了么?”许清江一笑:“太容易了,角楼的机关顶多算二流。”取出金印,金童细看之后问道:“金印到手,下一步该如何办理?”许清江道:“宰相位高权重,深得皇帝信任,门生故旧不少,如果我们走宰相的门路肯定不被重视,不如结识陈剑和,此时他在难中,如果我们帮他一把,他一定会感激,有太后撑腰,我们才有机会。”金童点头:“明日就去拜访陈剑和。”次日准备了一份重礼,金童带领许清江,万松,并四名从人到陈剑和府上拜访。 陈剑和虽然失去官职,还是皇亲,府第规模不小,只不过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一旦失了势,难免门庭冷落,连守门的家人也是无精打采。 金童一行鲜衣怒马,来到府门前下马,许清江上前敲打门环,一名家人开门一看,明白是送礼的,这可是三年来头一遭,连忙施礼问道:“这位侯爷眼生的很,不知何事到访?”许清江道:“新任刑部总捕,三品东山侯过府拜望。”随手把一片金叶塞到家人手里。 家人简直不敢相信,当初得势的时候亲王郡王也不曾有这么大的排场,打发下人就给金叶,看来这位侯爷广有金银。 一时满面堆笑,到金童面前深施一礼:“侯爷稍候,小人这就去禀报。”金童做了十几年聚风堂主,颐指气使,自然有些气派,略一点头,许清江把礼单交到家人手里,家人告了罪,进门奔后园禀报,脚下极快。 陈剑和自从丢了官以后,虽然做了不少努力,但找不到金印,无法复职,心里郁闷,整日与府中的教头练武。 三年来希望一再破灭,颇有些心灰意冷,此时正在与教头练武,出了一身的汗。 家人前来禀报,把事情一说,陈剑和责备道:“一个小小的捕头有什么大惊小怪,从前这样的小官根本没资格进门。”家人回禀道:“不是小人眼界低,这位东山侯出手极为大方,见面就赏给小人一片金叶,当初亲王也没这样的手笔。”陈剑和心里一动,三年来府中的花销全靠太后接济,捉襟见肘,既然有这个机会捞一把也是好的。 拿过礼单一看,价值至少在十万两,于是吩咐道:“你把他们让到花厅,我更衣就来。”家人欢欢喜喜出门报信,领金童一行人进府,花厅待茶,态度十分和气。 片刻后陈剑和进入花厅,金童起身施礼,陈剑和自嘲道:“官职已失,不敢当侯爷大礼。”金童笑道:“将军大才,早晚重立朝堂。”两人落座,万松与许清江站在金童身后。 陈剑和问道:“侯爷出任总捕,事体不少,来见我这赋闲之人何事?”金童道:“将军太客气了,金某也是习武之人,这侯爷两字听不惯,还是江湖叫法听着顺耳。”陈剑和点头:“既然如此我就呼你金兄。”金童道:“本官上任伊始,抓捕一名惯盗,在贼赃中发现一颗金印,查阅卷宗,得知将军曾经丢失过一颗,特地过府请将军过目。”陈剑和心里一动,随即明白,这只不过是借口,自己丢失金印已经三年,一个小小的总捕有何能为,一定是找借口求自己办事。 于是淡淡道:“拿来看一看。”许清江把金印呈上,陈剑和二目登时就直了,这颗金印使自己从顶峰跌到谷底,险些送命,梦里也忘不了。 难道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探手拿起来,仔细端详,明明就是自己牵肠挂肚的金印,一时愣在那里。 金童见陈剑和出神,也不惊动,一边品茶一边等着。陈剑和半晌才回过神,狠掐一下自己大腿,感觉到疼痛才明白这不是梦,百感交集,目中流出眼泪,喃喃道:“三年了,这颗金印终于回来了。”金童道:“既然是将军丢失的金印就归还将军,本官告辞。”陈剑和一把拉住金童的手:“金兄不能走,如此大恩岂能草率。”马上吩咐人摆下酒宴,同时把好消息告诉夫人。 一时全府上下都热闹起来,人人喜笑颜开,终于盼到翻身的日子了。陈剑和盛情款待金童,连连劝酒,攀谈之下,金童得知陈剑和武艺不凡,请了不少教头,并且研读兵书战策,确实是将才。 不过那些武艺在金童眼里实在算不得什么,酒至半酣,陈剑和吩咐两名教头比武助兴,万松见到这些花拳绣腿,忍不住笑出声来,陈剑和问道:“金兄手下为何发笑?”金童解释道:“我这手下颇有些武艺,见到贵府教头破绽百出,忍不住发笑。”陈剑和诧异道:“听金兄口气,我这些教头的武艺不入流,倒要领教一下真正的武功。”金童摇头:“初次登门怎好失礼?” 第122章 同床异梦 两名教头很不服气,金童有意在陈剑和面前露一手,对万松道:“你跟两位教头比划两下,不要伤人。”万松笑道:“这两位内功肤浅的很,根本架不住三拳两脚。”陈剑和大为不然,心道:一个捕头手下竟然如此狂妄,今后有苦头吃了。 万松武功极为了得,跟风龙这样的高手比不了,比两个教头可强多了,轻描淡写就把两人放倒了。 陈剑和吃一惊,习武多年,当然能看出万松的身手极为了得,自己这两下子根本不值一提。 一名教头抱拳道:“阁下武功卓绝,甘拜下风。”万松苦笑道:“江湖中藏龙卧虎,我这两下子也就勉强过得去罢了。”陈剑和问道:“江湖真有那么多高手?”万松答道:“我可算不得高手,侯爷才能当得起。”陈剑和转头问道:“此话当真?金兄竟然是武林高手?”金童摇头:“哪里,说实话,我就是在江湖混不下去才到京城谋个差使。”陈剑和大为吃惊:“原来世上竟然有这么多高人,既然如此,当今武林第一高手是何人?”金童笑道:“本来各路高手难分上下,要说第一高手首推青云侯秦正阳,他才是名副其实的武林魁首。”陈剑和回想道:“青云侯,好像听说过,他不是组建了一个帮会,势力极为庞大,如今不是归隐了么?”金童点头:“就是这个人,当今天下,决没有人能与他相提并论。”陈剑和问道:“能不能请出此人为朝廷效力?”金童摇头道:“将军一定知道西域的金象王,那就是秦正阳的儿子,世上根本没有什么东西能打动他的心。”陈剑和自然知晓威震西域的金象王,惋惜不止。 经过一番比试,陈剑和对金童不由得刮目相看,其实金印落在谁的手里陈剑和心知肚明,只是没有办法,金童能找回金印,又有高深的武功,如果笼络在身边,办起事来可就方便多了。 金童告辞之后,陈剑和马上准备进宫面见太后,太后也想念自己的亲侄,连夜召见,陈剑和把金印失而复得的事情一讲,太后大喜,马上请皇帝来饮酒。 原来皇帝一直在担心金印的事,一旦有人利用金印调动军兵,这龙庭就不稳了。 得知金印被找回,龙心大悦,准许陈剑和复职。陈剑和并未保举金童,由于金童出身履历还不清楚,不能贸然保举。 回府之后,陈剑和马上派人调查金童底细,这是用人之前必须的程序,如果贸然起用,一旦出了差错,遗祸无穷。 金童得知陈剑和复职,以为自己高升有望,谁知一月过去,没有一点动静,心里不免着急。 许清江劝道:“侯爷不要心急,朝廷用人,首先要调查履历,侯爷出身草莽,自然要费些周折。”金童点头:“不错,我要用人也须调查一番。”于是安心带领手下捕盗捉贼。 万松,许清江颇有才干,金童本身武功修为也极为了得,加上两百手下无一庸手,积压的案件一一落实,不少隐藏的盗贼纷纷落网。 陈剑和调查之后,得知金童虽然出身草莽,却痴迷于权势,虚荣,没有多大野心。 另外金童手下的人也是一股不可小视的力量,如果善加利用,自己的地位就更加稳固了。 于是开始结纳金童,向皇帝太后夸奖金童的才干。虽然皇帝知道金童的能力,终归不太放心,只下了一道旨,特准金童以二品侯身份出任总捕,赐金牌一面。 出京办案,可以直接与封疆大吏交涉。金童明白,出了京城,自己就是呼风唤雨的朝廷显官,二品以下官员都要给自己面子。 皇亲国戚,一品大员都在京城,今后到哪里都不用看别人的脸色。玲珑夫人也明白其中的道理,连连夸奖许清江。 金汤可不管这些,弄到银票就到彩凤船去,金童已经彻底灰了心,听之任之。 许清江进言道:“侯爷,如今朝上朝下,只重门第出身,我们得到这个品位已经到了顶点,再想升迁可太难了。如今不妨离开京城,不管到哪里都可以享受地方官的孝敬,还可以插手江湖纷争。”金童点头:“我正有此意,只是刑部总捕不能在外省久留。”许清江笑道:“既然是总捕,自然要捕盗捉贼,不可能在京城久住,只要有个固定的府第,官报能送达就可以了。”金童大喜:“不错,我们重回荆门。”商议过后,次日向皇帝请旨,皇帝明白金童的心理,再加上太后和陈剑和说好话,下旨在荆门修建东山侯府,专门负责重大案件。 金童大喜,向陈剑和辞行后,风风光光重回荆门,这一回与从前可不一样,聚风堂是江湖帮会,虽然顶着东山侯的虚衔,官府并不如何看重,敷衍而已。 如今手握实权,品高爵显,朝中又有人撑腰,各级官员都来送礼,比从前还要风光。 玲珑夫人心满意足,每一出行,前呼后拥,虚荣心得到满足。许清江负责官府的事,万松负责江湖的事,金童竟然堂而皇之重掌荆门。 消息传开,江湖人对此事褒贬不一,有的人讥笑金童成为朝廷鹰犬,有的人认为人各有志,金童的做法可以理解。 不管别人怎么说,金童总算心愿得偿。武功山吕青得到消息与兄弟吕凤商议,吕凤笑道:“金童竟然走出这样一步,实在想不到,看来他们两口子要的只是虚荣,与我们无关。”吕青摇头道:“兄弟,不能小瞧金童的力量,如今他可以调动官府的力量,一旦插手江湖纷争,我们与他争执就会被冠以谋反的罪名,不可鲁莽行事。”吕凤点头:“这倒不能不防,不过金童未必与我们冲突,我们来武功山是秦堂主安排的,金童就算封了王也不敢得罪秦堂主。官府的势力虽然不好惹,也没什么好怕的,只要我们力量够强,谁也不用怕。”吕青表示同意:“不错,如今根本没有人敢于得罪秦堂主,我们还是抓紧积蓄力量,在武功山扎下根。”彩凤船仍然高张艳帜,收入颇丰。 薛九娘已经来了一月有余,与灵云公主亲如姐妹,这一日正在促膝谈心,秦正阳忽然出现,薛九娘笑道:“这回我可不怕你了,灵云妹妹教给我不少本事。”秦正阳把两女抱在怀里亲热,灵云公主道:“是不是把我妹妹也叫来热闹一下?”秦正阳还没开口,薛九娘指责道:“好哇,原来你还有一个如夫人,赶快交代,外面还有几个?”秦正阳笑道:“一共只有四个,玉柳身体虚弱,你们三个如狼似虎,我可没力气再寻新欢。”灵云公主把素贞仙叫来,秦正阳与三个美女纠缠,不分日夜,三女轮流上阵,根本看不出秦正阳另有所图,一个秘密的计划悄悄展开。 数日的缠绵之后,秦正阳还是老样子,离开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份名单,上面列了数百人的名字。 离开彩凤船,秦正阳秘密登上另一条大船,船舱里的人竟然是彭元济。 落座之后,秦正阳把名单递过,交代道:“动用所有的人手,把这几百人的详细资料查清楚,记住,不要走漏消息。”彭元济接过名单答应:“堂主放心,想不到灵云公主的势力如此庞大。”秦正阳叹口气:“换了别人,十条命也没了,唯独对她,我竟然狠不下心。别人又没本事杀她,这个难题连我也找不到解法。”彭元济笑道:“灵云公主与堂主乃是绝配,如果联手的话,我们这些人都要退隐了。有这样的对手才有趣味,如果一人高居峰顶,虽然风光,也寂寞的很。”秦正阳赞道:“还是你会说,乔少清离开之后,我确实有一段无所适从,感觉天地虽大,却没有我要追寻的目标。看来老天又给我安排了一个对手,这个对手比以前任何一个都难缠。”彭元济苦笑道:“你们之间的争斗足以影响到整个武林,恐怕连皇帝都坐不安稳。对了,金童的事堂主知道了么?”听到金童的名字,秦正阳脸色一变,摇头道:“聚风堂是我一手创建的,每一步都凝聚着无数血汗,落到今天的地步恐怕谁也想不到。连我也没看出来,金童竟然会走出这样一步,练武之人,甘心为朝廷所用,实在丢人。我的兄弟中竟然会出这样的人,连我也不知该如何处理。”彭元济劝道:“堂主且放宽心,谅金童不至于借官府的势力与武林为难,照我看来,金童夫妻是一类人,他们的心愿已经达成,不会再过问江湖的事。”秦正阳点头:“如果他安心做官,享受富贵,大不了分道扬镳,永不相见。如果他坚持插手江湖事,说不得我只好下手把他驱逐到海外,省得给我丢人。”彭元济与金童相处时日不短,深知金童的性情,拍胸脯担保:“堂主放心,我决不会看错。金童的事先放一放,灵云公主的人可不是绿林能对付的。”秦正阳一笑:“你只负责查出这些人的详细资料,下手的事不用管,我已经在准备一次大规模行动,如果不是人手不足就不会麻烦你了,最关键还是灵云公主,等我瓦解了她的势力再看。”彭元济心里叹息,秦正阳的势力足以左右江湖,黑鹰堡,绿林,聚风堂,乃至灵云公主,乔玉清,这些势力在秦正阳面前根本微不足道。 想到这里,也就不把灵云公主放在心上了。想起半月教屯兵的事问道:“堂主,乔玉清组建精兵,一旦动手,必将祸及西蜀乃至大江南北,我们如何应对?”秦正阳笑道:“半月教与朝廷作对,与我们无关,乔玉清愿意闹就由他,生灵涂炭与我何干?自古以来,江湖人参与改朝换代者都没有好结果,隋唐的单雄信就是最好的例子,哪个朝代也不会容许江湖人立于朝堂之上。”彭元济点头:“堂主高论,茅塞顿开。”秦正阳道:“这件事先不要告诉海青师徒,我与灵云公主之间的纠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彭元济当然明白,满口答应,一眨眼之间,秦正阳已经踪影不见,彭元济叹息一回,秘密派出人手。 芳草萋萋,绿树郁郁葱葱,青翠的山岗欣欣向荣。暖风中飞絮蒙蒙,在繁花间飘舞,轻雾中走来一对情侣,男子气宇轩昂,英姿飒爽,女子娇娆婀娜,妩媚动人,衣袂飘飘,好似神仙中人。 女子开口道:“云,这次出门回来,你好像变了一个人,跟从前不一样。”男子一笑:“秋月,你是喜欢原来的我还是现在的我?”原来是海云和妻子秋月踏春闲游,享受美好的时光。 秋月听到海云的话抿嘴笑道:“原来的你虽然陪在我身边,可我总觉得你的心在另一个地方,如今的你才完完整整在我身边。”海云轻叹一声:“我始终有个包袱摆脱不开,如果不是秦堂主,恐怕我这辈子都不会真正开心。”秋月笑靥盈盈,揽着海云臂膀道:“还有就是你的本事长进不少,比从前强了一倍还多。”海云点头:“经过这次出手,我的武功迈上一个新台阶。”秋月在海云胳膊拧一把道:“谁跟你说武功,我是说你作为男人的本事长进不少,成亲这么多年,如今我才领略到真正的男女之欢,从哪里学来的?难不成秦堂主连这种事也教你?”海云笑道:“秦堂主在任何方面都是魁首,彩凤船的灵云公主曾经与秦堂主在床上鏖战五日之久,这两个人可称当今房事状元。”听到这个称呼,秋月粉面绯红,依偎在海云胸膛问道:“秦堂主是状元,你是什么?做不成榜眼,也要做个探花,不能差太远。”海云笑道:“这种事需要两个人,秦堂主没遇到灵云公主之前,谁也不会想到这样的高人也会流连床第。如果不是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一个人能力再强也无用。”秋月问道:“你是不是说我本事不济,配不上你?要说武功我比不上你,要说房事你可不行。”只要是男人就不能容忍女人讥笑自己这方面不行,海云猿臂轻舒,把秋月揽在怀里,两人滚倒在青草地。 急促的喘息夹杂着动人心魄的呻吟,为无边的春光添上最亮丽的颜色。 两只蝴蝶结伴飞来,似乎被草丛中的两人吸引,徘徊不去,看来情侣间的感觉是相通的,柔和的春风轻抚着两对情侣,在天地眼中,蝴蝶和人没什么区别,万物都是天地的子女。 红日缓慢滑过,蝴蝶受不了寒冷,展翅飞走,草丛里的一对情侣还在无休无止的纠缠,谁也不肯认输。 等到两人浑身是汗,筋疲力尽之时,红日已经转了一个圈,重新照到两人头上,秋月喘息着问道:“怎么样?就算你是铁打的罗汉我也把你化掉。”海云笑道:“我们半斤八两,不分上下,回家再试试。” 第123章 开宗立派1 第123章开宗立派1听到金童的名字,秦正阳脸色一变,摇头道:“聚风堂是我一手创建的,每一步都凝聚着无数血汗,落到今天的地步恐怕谁也想不到。连我也没看出来,金童竟然会走出这样一步,练武之人,甘心为朝廷所用,实在丢人。我的兄弟中竟然会出这样的人,连我也不知该如何处理。”彭元济劝道:“堂主且放宽心,谅金童不至于借官府的势力与武林为难,照我看来,金童夫妻是一类人,他们的心愿已经达成,不会再过问江湖的事。”秦正阳点头:“如果他安心做官,享受富贵,大不了分道扬镳,永不相见。如果他坚持插手江湖事,说不得我只好下手把他驱逐到海外,省得给我丢人。”彭元济与金童相处时日不短,深知金童的性情,拍胸脯担保:“堂主放心,我决不会看错。金童的事先放一放,灵云公主的人可不是绿林能对付的。”秦正阳一笑:“你只负责查出这些人的详细资料,下手的事不用管,我已经在准备一次大规模行动,如果不是人手不足就不会麻烦你了,最关键还是灵云公主,等我瓦解了她的势力再看。”彭元济心里叹息,秦正阳的势力足以左右江湖,黑鹰堡,绿林,聚风堂,乃至灵云公主,乔玉清,这些势力在秦正阳面前根本微不足道。 想到这里,也就不把灵云公主放在心上了。想起半月教屯兵的事问道:“堂主,乔玉清组建精兵,一旦动手,必将祸及西蜀乃至大江南北,我们如何应对?”秦正阳笑道:“半月教与朝廷作对,与我们无关,乔玉清愿意闹就由他,生灵涂炭与我何干?自古以来,江湖人参与改朝换代者都没有好结果,隋唐的单雄信就是最好的例子,哪个朝代也不会容许江湖人立于朝堂之上。”彭元济点头:“堂主高论,茅塞顿开。”秦正阳道:“这件事先不要告诉海青师徒,我与灵云公主之间的纠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彭元济当然明白,满口答应,一眨眼之间,秦正阳已经踪影不见,彭元济叹息一回,秘密派出人手。 芳草萋萋,绿树郁郁葱葱,青翠的山岗欣欣向荣。暖风中飞絮蒙蒙,在繁花间飘舞,轻雾中走来一对情侣,男子气宇轩昂,英姿飒爽,女子娇娆婀娜,妩媚动人,衣袂飘飘,好似神仙中人。 女子开口道:“云,这次出门回来,你好像变了一个人,跟从前不一样。”男子一笑:“秋月,你是喜欢原来的我还是现在的我?”原来是海云和妻子秋月踏春闲游,享受美好的时光。 秋月听到海云的话抿嘴笑道:“原来的你虽然陪在我身边,可我总觉得你的心在另一个地方,如今的你才完完整整在我身边。”海云轻叹一声:“我始终有个包袱摆脱不开,如果不是秦堂主,恐怕我这辈子都不会真正开心。”秋月笑靥盈盈,揽着海云臂膀道:“还有就是你的本事长进不少,比从前强了一倍还多。”海云点头:“经过这次出手,我的武功迈上一个新台阶。”秋月在海云胳膊拧一把道:“谁跟你说武功,我是说你作为男人的本事长进不少,成亲这么多年,如今我才领略到真正的男女之欢,从哪里学来的?难不成秦堂主连这种事也教你?”海云笑道:“秦堂主在任何方面都是魁首,彩凤船的灵云公主曾经与秦堂主在床上鏖战五日之久,这两个人可称当今房事状元。”听到这个称呼,秋月粉面绯红,依偎在海云胸膛问道:“秦堂主是状元,你是什么?做不成榜眼,也要做个探花,不能差太远。”海云笑道:“这种事需要两个人,秦堂主没遇到灵云公主之前,谁也不会想到这样的高人也会流连床第。如果不是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一个人能力再强也无用。”秋月问道:“你是不是说我本事不济,配不上你?要说武功我比不上你,要说房事你可不行。”只要是男人就不能容忍女人讥笑自己这方面不行,海云猿臂轻舒,把秋月揽在怀里,两人滚倒在青草地。 急促的喘息夹杂着动人心魄的呻吟,为无边的春光添上最亮丽的颜色。 两只蝴蝶结伴飞来,似乎被草丛中的两人吸引,徘徊不去,看来情侣间的感觉是相通的,柔和的春风轻抚着两对情侣,在天地眼中,蝴蝶和人没什么区别,万物都是天地的子女。 红日缓慢滑过,蝴蝶受不了寒冷,展翅飞走,草丛里的一对情侣还在无休无止的纠缠,谁也不肯认输。 等到两人浑身是汗,筋疲力尽之时,红日已经转了一个圈,重新照到两人头上,秋月喘息着问道:“怎么样?就算你是铁打的罗汉我也把你化掉。”海云笑道:“我们半斤八两,不分上下,回家再试试。”海云夫妻来到中原不是专为游玩,结拜的兄弟海青要开创天罡门,做大哥的当然要来祝贺,如今风龙已经坐稳绿林盟主的宝座,海青决定完成朝天老人的遗愿,光大本门武功。 地点当然设在百兽谷,不过仪式却定在少林举行,开宗立派,没有少林的支持根本无法立足武林,得不到各大名门的认可。 这件事已经筹备了半年之久,有少林住持做主,各大名门都派出代表前来观礼,武林中各路高手都得到邀请,海云夫妻就是受邀前来。 海青虽然给青云山庄送去请帖,不过秦正阳能不能来谁也说不准,金象王路途遥远来不了,金童已经是官府中人,而且与海青有过节,肯定不会来。 除去这三人,各路高手都已经答应赴会,袁金鼎碧荷夫妻也要到少林祝贺,连彩凤船的灵云公主都准备凑热闹。 彭元济老早就开始筹备,风龙自然全力支持,唯一的遗憾就是少林不许吃肉喝酒。 日期是少林住持圆慧大师定下的,三月初三,正是草长鹰飞的好日子。 海青在禹王擂台上力胜多名高手,铁面判官的名头甚响,又有绿林盟主这样出色的徒弟,因此各路同道都来贺喜。 少林寺乃是佛门清静之地,不能作为聚会之地,彭元济安排,就在少室山下搭起芦棚,接待各路同道。 饮食都是素的,乃是尊重少林之意。风龙不以金银为意,因此彩台极为讲究,因为不能吃肉喝酒,风龙要等到正日子才来。 海云夫妻提前一日赶到,彭元济让到后面,海青与妻子梅玉盈迎出来,海云笑道:“兄弟,今后你就是天罡门主,大哥可比不上了。”海青摇头:“大哥玩笑了,门主也好,走卒也罢,无论到何地步也不能忘记自己的本来面目。”海云点头:“好像秦堂主说过这样的话,江湖人什么时候也不能忘本。”秋月拉住梅玉盈的手,两姐妹亲热异常,秋月问道:“妹妹,你跟青弟成亲日子不短了,为何还不要个孩子?有什么不明白的姐姐教你。”梅玉盈脸色一红,一指海青道:“是他要等徒弟风龙功成名就的时候再要孩子,听说风龙的一群老婆都给风龙添了好几个孩子了,我劝了他好几次,他就是不听。”秋月笑道:“你说的话他听不进去,回头让他大哥说他,再不听就请出秦堂主,你不知道,我丈夫跟秦堂主办了点事,回来好像换了一个人,回头让青弟也跟秦堂主学学。” 第124章 开宗立派2 海云夫妻来到中原不是专为游玩,结拜的兄弟海青要开创天罡门,做大哥的当然要来祝贺,如今风龙已经坐稳绿林盟主的宝座,海青决定完成朝天老人的遗愿,光大本门武功。 地点当然设在百兽谷,不过仪式却定在少林举行,开宗立派,没有少林的支持根本无法立足武林,得不到各大名门的认可。 这件事已经筹备了半年之久,有少林住持做主,各大名门都派出代表前来观礼,武林中各路高手都得到邀请,海云夫妻就是受邀前来。 海青虽然给青云山庄送去请帖,不过秦正阳能不能来谁也说不准,金象王路途遥远来不了,金童已经是官府中人,而且与海青有过节,肯定不会来。 除去这三人,各路高手都已经答应赴会,袁金鼎碧荷夫妻也要到少林祝贺,连彩凤船的灵云公主都准备凑热闹。 彭元济老早就开始筹备,风龙自然全力支持,唯一的遗憾就是少林不许吃肉喝酒。 日期是少林住持圆慧大师定下的,三月初三,正是草长鹰飞的好日子。 海青在禹王擂台上力胜多名高手,铁面判官的名头甚响,又有绿林盟主这样出色的徒弟,因此各路同道都来贺喜。 少林寺乃是佛门清静之地,不能作为聚会之地,彭元济安排,就在少室山下搭起芦棚,接待各路同道。 饮食都是素的,乃是尊重少林之意。风龙不以金银为意,因此彩台极为讲究,由于不能吃肉喝酒,风龙要等到正日子才来。 海云夫妻提前一日赶到,彭元济让到后面,海青与妻子梅玉盈迎出来,海云笑道:“兄弟,今后你就是天罡门主,大哥可比不上了。”海青摇头:“大哥玩笑了,门主也好,走卒也罢,无论到何地步也不能忘记自己的本来面目。”海云点头:“好像秦堂主说过这样的话,江湖人什么时候也不能忘本。”秋月拉住梅玉盈的手,两姐妹亲热异常,秋月问道:“妹妹,你跟青弟成亲日子不短了,为何还不要个孩子?有什么不明白的姐姐教你。”梅玉盈脸色一红,一指海青道:“是他要等徒弟风龙功成名就的时候再要孩子,听说风龙的一群老婆都给风龙添了好几个孩子了,我劝了他好几次,他就是不听。”秋月笑道:“你说的话他听不进去,回头让他大哥说他,再不听就请出秦堂主,你不知道,我丈夫跟秦堂主办了点事,回来好像换了一个人,回头让青弟也跟秦堂主学学。”四人一起谈心,海云问道:“兄弟,秦堂主会不会来?”海青答道:“请帖是送了,秦堂主能不能来还说不准,如果能来就最好。对了,大哥的气色与从前大不相同,好像脱胎换骨,究竟有何奇遇?”秋月笑道:“还不是托秦堂主的福,跟着秦堂主忙了一阵,回来就变了,青弟最好也跟秦堂主学学。”海青笑道:“嫂子说的容易,秦堂主犹如神龙在天,恐怕谁也不知他身在何处。”海云点头:“秦堂主想见你容易的很,你想见他就不容易了,说实话,跟着秦堂主走一遭实在受益匪浅,最让我佩服的还是秦堂主的武功,照我看,就算风魔猎天也比不上。”海青问道:“听说如今只有彩凤船的灵云公主与秦堂主走得最近,此事大哥知道么?”海云想到自己在彩凤船的经历,脸色一红,笑道:“这倒是实情,秦堂主与灵云公主乃是当今顶尖的高手,二人结识的细节无人知晓,不过两人确实交非寻常”秋月笑道:“都是自家人,何必避讳?秦堂主与灵云公主根本就是夫妻。”海青一愣:“怎么会?灵云公主的人一向与秦堂主作对,天下美女有的是,秦堂主何必与灵云公主纠缠?”海云叹口气:“贤弟不知,秦堂主所作所为外人难以理解,如果不是亲口说出,恐怕天下没有一人知晓秦堂主的真正想法。秦堂主与灵云公主的关系很是微妙,说近比夫妻还近,说远随时可能翻脸成仇,那是秦堂主的私事,谁也管不了。”海青点头:“听我徒弟说,灵云公主把他戏耍一番,修为相差甚远,照此看来,我也比不上她,反正秦堂主自会处理,我们就不用操心了。”正谈得开心,一颗油亮的光头伸了进来,正是风龙,见面笑道:“原来师伯先到了,我本来打算明天来,实在等不及就先来看看。”海云也十分喜欢这个师侄,取笑道:“你师父正夸你呢。”风龙马上来了精神,眉飞色舞道:“一定是说我重夺海王庄,把金童赶出荆门。”秋月笑道:“这两件事算不上露脸,听说你跟当今美艳绝伦的极流高手灵云公主眉目传情,肌肤相亲,你师父师伯羡慕得不得了。”风龙挠着光头道:“还说是夸我,原来是取笑我,那个妖精我可惹不起,听说是秦堂主把她制服了,话说回来,除了秦堂主谁也打不过她。”有了风龙加入,话题就更多了,五人全无睡意,畅谈一夜,天明时分,彭元济派人来请,海青夫妻精心打扮一番,海云夫妻与风龙作为半个主人招待宾客,各派高手陆续前来,彭元济安排得井井有条。 桌椅摆开,众人纷纷落座,以少林为首,武当,华山,昆仑,依序排开。 座位是按请帖设计的,名门正派在左侧,绿林与江湖帮会在右侧,新任聚风堂主吕青坐在袁金鼎夫妻下手。 右侧首位一直空着,海青与秦正阳的关系江湖尽知,谁都明白这个座位是留给秦正阳的。 客人陆续就座,左侧的客人自持身份,言出必行,全部到场,无一空位。 右边就差不少,彭元济明白,客人未到就举行仪式不妥,但客人迟迟不到也不能总等着。 这时一阵香风传来,有人报信,灵云公主到了。按说这里没有灵云公主的座位,彩凤船与黑白两道没有瓜葛,彭元济也没给彩凤船发请帖。 但来者是客,彭元济安排人领灵云公主入座。灵云公主在众人面前亮相,自然要精心修饰一番,有如出水芙蓉一般,艳压群芳,连随行的四名女弟子都是少见的尤物。 秋月看到灵云公主姿色叹道:“怪不得连秦堂主这样人物都动了心,如此佳人,我都想把她抱在怀里。”梅玉盈忙道:“姐姐不要乱说,大庭广众的。”秋月笑道:“不用担心,你不见这些客人都看直了眼么?谁会留心我在说什么。”果不其然,左侧的客人多为佛道高人,不为美色动心,右侧的客人大都被灵云公主的姿色迷住了,目不转睛。 灵云公主径直走到右侧首位,彭元济道:“那是秦堂主的座位。”灵云公主一笑:“侯爷来不了了,我代他来当然要坐他的座位。”彭元济只好由她。 灵云公主与秦正阳的关系不是什么秘密,背地里的争斗就没几个人知晓了。 听到灵云公主的话,众人都已经明白,秦正阳确实与此女有来往。紧挨着灵云公主的是袁金鼎夫妻,灵云公主微笑招呼:“袁堡主,听说你不让手下上我的彩凤船,是怕花钱呢还是怕你的人迷上天魔舞不肯回去?如果怕花钱我可以给黑鹰堡的人打五折。”袁金鼎见多识广,这种场面难不住,展颜笑道:“公主的天魔舞颠倒众生,就算我三令五申,还是有十几名手下上了彩凤船。”灵云公主心里暗道:袁金鼎果然明察秋毫,多方遮掩还是被他知道了。 于是嫣然笑道:“彩凤船从来不问客人身份,认钱不认人,如果袁堡主驾到一定免费。”袁金鼎一笑:“承情,听说绿林盟主风龙光顾过彩凤船,公主与他谈笑甚欢,今日见面为何连个招呼也不打?”灵云公主也纳闷,海青开创天罡门,风龙岂能不来? 原来风龙看到灵云公主,好像老鼠见了猫,趁别人不注意,偷偷躲起来。 灵云公主找不到风龙也就罢了,袁金鼎问道:“公主既然代替秦堂主赴会,必然知晓堂主行踪,能否赐告?”灵云公主嫣然一笑:“你是侯爷至近的弟兄,怎么来问我?这几天我也没见着他,说是要把玉柳夫人送到龙首山金象王处,我算计他没功夫来,就替他来看看。”袁金鼎已经明白,秦正阳与此女的传言是真的,两人关系非同一般。 彭元济开始准备行礼,但还有一些宾客未到,时辰眼看就到,正为难时,一批客人匆匆赶来,草草见礼入座,道歉不止。 彭元济询问之下,一名客人答道:“青云侯夫妻要来,我们若不到场,将来不好说话。”彭元济心里明白,秦正阳是无论如何不能得罪的,这些人是怕秦正阳挑理才急急赶来。 听说秦正阳要来,海青极为欢喜,在座众人也想见一见秦正阳如今的模样,自从离开聚风堂,秦正阳极少在这种场合出现。 最欢喜的却是灵云公主,秦正阳一来,正好可以公开两人的关系。袁金鼎心里有数,若没有这一层关系,灵云公主早就没命了。 彭元济马上开始准备,这几年海青物色了四名弟子,准备在这一天亮相,风龙当然是大师兄。 一切准备停当,有人来报,秦堂主到了。一时所有宾客都起身等候,海青夫妻携手出迎,秦正阳与薛九娘携手来到近前,仍然是一身黑衣,举止之间充满自信。 虽然与灵云公主打得火热,真正的贴心人还是薛九娘。灵云公主自然不能浪费这个表现的机会,上前拉住薛九娘的手笑道:“姐姐要来怎么不打个招呼?我们一道来岂不热闹?”薛九娘一指秦正阳道:“本来他不想带我来,我听说妹妹来了,就想来凑热闹,他才带我来。”灵云公主粉脸一扬,埋怨秦正阳道:“你要来为何不早说?让我一个人先来,被旁人看笑话。”秦正阳笑道:“我以为你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如果你说想来我岂能不带你来?”经过这一番对话,众人都明白秦正阳无意遮掩与灵云公主的关系,彭元济马上设座,秦正阳道:“今日的主角是海青,我们不能喧宾夺主,正事要紧。”于是彭元济宣布仪式开始,由少林住持圆慧大师开场,海青带领四名弟子与众宾客见礼,风龙的形貌无人不知,又不愿意给人施礼磕头,也就算了。 既然开宗立派,自然要显露武功,海青四名弟子都已经有些根底,当初朝天老人留下不少刀谱,剑谱以及内功心法,不过天罡门的武功还是以天罡刀法为主。 海青把天罡刀法三十六招演练一遍,各派对天罡刀法有了初步的认识,然后就是切磋武功。 海青与各路高手一一验证,虽然点到为止,但众人都明白海青的修为完全可以立足,天罡刀法奥妙无穷。 最后圆慧大师宣布,天罡门正式成为武林门派。众人一起道贺,海青设宴款待,正事已完,众人开始叙旧闲谈,数百人聚会,自然热闹。 最显眼的当然是灵云公主,既然是秦正阳的女人,动是不敢动,看几眼也是好的。 灵云公主又十分张扬,与秦正阳极为亲热,生怕别人不知道两人的关系。 秦正阳神色自若,与袁金鼎,吕青聊一些江湖动向。风龙见灵云公主不再注意自己,才冒出头来。 灵云公主的武功是见过了,秦正阳的修为到了何等境界可没几个人知道,风龙叫嚷道:“难得秦堂主到来,我们请他露一手怎么样?”此言一出,就有不少人附和,秦正阳的武功被传得神乎其神,却没有几个人真正见识过,大家都想看一看这位传奇人物的修为到了哪一层。 秦正阳本来是冲海青的面子来捧个场,风龙一起哄,少林住持圆慧大师站出来道:“秦庄主当年的刀法天下皆知,后来听说练成了阴阳手绝学,难得今日露面,何不露上一手,让大伙开开眼,见识一下真正的绝艺?”秦正阳朗声道:“大师既然开了口,秦某自然不能拒绝,不过武功本来没有高下之分,全在个人修为。最为高深的武功往往与天地运行有不可分的关系,到了天人合一之境才能算登上顶峰。秦某离此境尚远,略略有些心得,就施展一下西域得来的一门身法。”双手展开,右脚脚尖轻点地面,轻轻巧巧滑出,在数百人中穿行,好似寒鸦戏水,浑然天成,不过一转眼,已经回到座上,面前桌子上多了数百根头簪。 众人这才发觉头上的簪子已经没了,圆慧大师用不着头簪,自然没丢什么,却也看出秦正阳的武功天衣无缝,无懈可击。 如果真的下手,这几百人的性命只在顷刻之间。众人也明白,秦正阳的修为远在自己之上,武功一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差距如此之大,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只有赞叹而已。 第125章 人各有志1 第125章人各有志1经过这一番对话,众人都明白秦正阳无意遮掩与灵云公主的关系,彭元济马上设座,秦正阳道:“今日的主角是海青,我们不能喧宾夺主,正事要紧。”于是彭元济宣布仪式开始,由少林住持圆慧大师开场,海青带领四名弟子与众宾客见礼,风龙的形貌无人不知,又不愿意给人施礼磕头,也就算了。 既然开宗立派,自然要显露武功,海青四名弟子都已经有些根底,当初朝天老人留下不少刀谱,剑谱以及内功心法,不过天罡门的武功还是以天罡刀法为主。 海青把天罡刀法三十六招演练一遍,各派对天罡刀法有了初步的认识,然后就是切磋武功。 海青与各路高手一一验证,虽然点到为止,但众人都明白海青的修为完全可以立足,天罡刀法奥妙无穷。 最后圆慧大师宣布,天罡门正式成为武林门派。众人一起道贺,海青设宴款待,正事已完,众人开始叙旧闲谈,数百人聚会,自然热闹。 最显眼的当然是灵云公主,既然是秦正阳的女人,动是不敢动,看几眼也是好的。 灵云公主又十分张扬,与秦正阳极为亲热,生怕别人不知道两人的关系。 秦正阳神色自若,与袁金鼎,吕青聊一些江湖动向。风龙见灵云公主不再注意自己,才冒出头来。 灵云公主的武功是见过了,秦正阳的修为到了何等境界可没几个人知道,风龙叫嚷道:“难得秦堂主到来,我们请他露一手怎么样?”此言一出,就有不少人附和,秦正阳的武功被传得神乎其神,却没有几个人真正见识过,大家都想看一看这位传奇人物的修为到了哪一层。 秦正阳本来是冲海青的面子来捧个场,风龙一起哄,少林住持圆慧大师站出来道:“秦庄主当年的刀法天下皆知,后来听说练成了阴阳手绝学,难得今日露面,何不露上一手,让大伙开开眼,见识一下真正的绝艺?”秦正阳朗声道:“大师既然开了口,秦某自然不能拒绝,不过武功本来没有高下之分,全在个人修为。最为高深的武功往往与天地运行有不可分的关系,到了天人合一之境才能算登上顶峰。秦某离此境尚远,略略有些心得,就施展一下西域得来的一门身法。”双手展开,右脚脚尖轻点地面,轻轻巧巧滑出,在数百人中穿行,好似寒鸦戏水,浑然天成,不过一转眼,已经回到座上,面前桌子上多了数百根头簪。 众人这才发觉头上的簪子已经没了,圆慧大师用不着头簪,自然没丢什么,却也看出秦正阳的武功天衣无缝,无懈可击。 如果真的下手,这几百人的性命只在顷刻之间。众人也明白,秦正阳的修为远在自己之上,武功一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差距如此之大,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只有赞叹而已。 本来照秦正阳的性格,不会公开显露武功,今日信手施为,一为给海青面子,报答朝天老人大恩,二为让灵云公主看出差距,最好能放弃争斗。 灵云公主心里明白,自己虽然得到父亲的倾力造就,还服过不少灵果,跟秦正阳比起来还是差着一截。 不过自己所有的行动极为隐秘,而秦正阳的行踪早在自己计划之中,因此并没有收手的意思。 秦正阳冷眼旁观,看出灵云公主没有被打动,心里叹息,苦修这么久,还是被这尤物难住了。 梅玉盈与秋月把薛九娘,灵云公主请到女宾席上谈笑,吕青得空向秦正阳道:“堂主,江南有一股暗伏的势力蠢蠢欲动,照目前看来,野心极大,目标不是聚风堂,堂主有什么消息?”秦正阳赞道:“连这件事都被你知道了,果然有才干,如果早把聚风堂交给你就不会出现今日的局面。这件事都在我掌控之中,敌不动,我不动,一旦他们出手,就是死期到了。”吕青赞叹:“堂主果然是江湖霸主,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袁金鼎道:“黑鹰堡的事我都做了防范,亏得早先隐藏了一些实力,如果堂主慧剑斩情丝就没这么多麻烦了。”这样的话除了秦正阳至近的人,别人根本不敢说。 秦正阳果然不计较,解释道:“你们不知,如果我真的下手除去为首之人,虽然可以得到一时的安宁,但对方大批的人手就会隐形潜踪,早晚还会兴风作浪。处理江湖事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正如明君治国,良医治病,发现毛病不能马上下手,要查出根源所在,时机成熟才能下手。”袁金鼎点头:“堂主深谋远虑,佩服。”秦正阳道:“如果半月教的精兵讨伐中原,与官府作对,你们不要插手,谅乔玉清不敢树敌太多。”吕青问道:“堂主,救民于水火可是名利双收的大好事,为何要袖手旁观?”秦正阳一笑:“历朝历代,皇帝最关心的都不是百姓的疾苦,而是能威胁到统治的地方力量,如果被皇帝发觉你的力量过于强大,不管你救下多少百姓也会成为朝廷的眼中钉,到那时就难以立足了。”袁金鼎笑道:“除非你像金童那样,向朝廷卑躬屈膝,供人驱使。”吕青如梦初醒:“原来如此,若非堂主指点,我还被蒙在鼓里,今后倒要小心。”少室山下的聚会热闹了一日,众多宾客纷纷告辞,海青自然要留下秦正阳讨教一番,袁金鼎夫妻告辞回黑鹰堡,吕青也赶回武功山。 彭元济收拾之后在附近城镇一家酒楼摆下酒宴,海青夫妻,风龙,彭元济是主,秦正阳,薛九娘,灵云公主是客,海云夫妻坐陪。 众人谈笑风生,灵云公主不时拿风龙寻开心,风龙反唇相讥,却比不上灵云公主的伶牙俐齿,好在脸色黝黑,红了别人也看不出来。 海青对秦正阳施展的身法极为羡慕,问道:“堂主那一式身法简直夺天地造化,难道真的传自西域?”秦正阳笑道:“这一式出自八宝琉璃寺的独门身法蟠龙九转,不过我只是借用其形,招式并不重要,关键在个人的修为。”海云领教过秦正阳武功的厉害,对海青道:“兄弟不知,秦堂主的武功比你看到的厉害多了。”海青一向把秦正阳视若神明,不十分奇怪,灵云公主却暗吃一惊:如果海云的话属实,自己显然低估了秦正阳的武功,这个庞大的计划就会出现漏洞,心里急忙盘算对策。 风龙笑道:“秦堂主的功夫只有灵云公主最清楚,军师说过,灵云公主与秦堂主大战过多次,每次都要三五日,有什么心得跟我说说,我也学几手。”灵云公主粉脸一下就红了,娇嗔道:“臭光头胡说,看我教训你。”随手将酒杯中的酒泼向风龙,竟然形成三支水箭,风龙深知灵云公主的厉害,和身一倒,水箭直射入墙中。 海青赞道:“公主内功出神入化,佩服。”风龙坐起来道:“回头我让老婆们都练内功,看来练内功的好处真不少。”薛九娘拉住灵云公主双手道:“好妹妹,风龙是我们的后辈,不用跟他计较。”灵云公主在秦正阳身边终究有顾忌,也就不再理会风龙的闲言碎语。 海云见到灵云公主随手施展的武功心里明白,秦正阳的话没错,灵云公主的修为确实比自己强不少。 秦正阳笑道:“在座的没有外人,尽可随便一些,说实话,我最喜欢风龙的个性,尤其他喝酒吃肉的样子真让我羡慕。”灵云公主道:“风龙跟你的儿子是弟兄,也可以算作你的干儿子,我就是他的干娘,儿子岂能开干娘的玩笑?”风龙马上抗议:“我不承认,你的样子根本不像我干娘,说是我妹妹还差不多。”灵云公主的实际年龄确实不小了,但内功精深,驻颜有术,望之不过十七八的少女,所以才能得到秦正阳的钟爱。 听到风龙这么说展颜笑道:“看不出臭光头的嘴满甜的,回头送你一个老婆。”风龙赶紧道谢:“说话算话,我先道谢,免得空欢喜一场。”海青一直在调教徒弟,对于灵云公主与秦正阳的传闻不十分相信,见到这样场景,明白传言都是真的,秦正阳这个人实在捉摸不透。 第126章 人各有志2 本来照秦正阳的性格,不会公开显露武功,今日信手施为,一为给海青面子,报答朝天老人大恩,二为让灵云公主看出差距,最好能放弃争斗。 灵云公主心里明白,自己虽然得到父亲的倾力造就,还服过不少灵果,跟秦正阳比起来还是差着一截。 不过自己所有的行动极为隐秘,而秦正阳的行踪早在自己计划之中,因此并没有收手的意思。 秦正阳冷眼旁观,看出灵云公主没有被打动,心里叹息,苦修这么久,还是被这尤物难住了。 梅玉盈与秋月把薛九娘,灵云公主请到女宾席上谈笑,吕青得空向秦正阳道:“堂主,江南有一股暗伏的势力蠢蠢欲动,照目前看来,野心极大,目标不是聚风堂,堂主有什么消息?”秦正阳赞道:“连这件事都被你知道了,果然有才干,如果早把聚风堂交给你就不会出现今日的局面。这件事都在我掌控之中,敌不动,我不动,一旦他们出手,就是死期到了。”吕青赞叹:“堂主果然是江湖霸主,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袁金鼎道:“黑鹰堡的事我都做了防范,亏得早先隐藏了一些实力,如果堂主慧剑斩情丝就没这么多麻烦了。”这样的话除了秦正阳至近的人,别人根本不敢说。 秦正阳果然不计较,解释道:“你们不知,如果我真的下手除去为首之人,虽然可以得到一时的安宁,但对方大批的人手就会隐形潜踪,早晚还会兴风作浪。处理江湖事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正如明君治国,良医治病,发现毛病不能马上下手,要查出根源所在,时机成熟才能下手。”袁金鼎点头:“堂主深谋远虑,佩服。”秦正阳道:“如果半月教的精兵讨伐中原,与官府作对,你们不要插手,谅乔玉清不敢树敌太多。”吕青问道:“堂主,救民于水火可是名利双收的大好事,为何要袖手旁观?”秦正阳一笑:“历朝历代,皇帝最关心的都不是百姓的疾苦,而是能威胁到统治的地方力量,如果被皇帝发觉你的力量过于强大,不管你救下多少百姓也会成为朝廷的眼中钉,到那时就难以立足了。”袁金鼎笑道:“除非你像金童那样,向朝廷卑躬屈膝,供人驱使。”吕青如梦初醒:“原来如此,若非堂主指点,我还被蒙在鼓里,今后倒要小心。”少室山下的聚会热闹了一日,众多宾客纷纷告辞,海青自然要留下秦正阳讨教一番,袁金鼎夫妻告辞回黑鹰堡,吕青也赶回武功山。 彭元济收拾之后在附近城镇一家酒楼摆下酒宴,海青夫妻,风龙,彭元济是主,秦正阳,薛九娘,灵云公主是客,海云夫妻坐陪。 众人谈笑风生,灵云公主不时拿风龙寻开心,风龙反唇相讥,却比不上灵云公主的伶牙俐齿,好在脸色黝黑,红了别人也看不出来。 海青对秦正阳施展的身法极为羡慕,问道:“堂主那一式身法简直夺天地造化,难道真的传自西域?”秦正阳笑道:“这一式出自八宝琉璃寺的独门身法蟠龙九转,不过我只是借用其形,招式并不重要,关键在个人的修为。”海云领教过秦正阳武功的厉害,对海青道:“兄弟不知,秦堂主的武功比你看到的厉害多了。”海青一向把秦正阳视若神明,不十分奇怪,灵云公主却暗吃一惊:如果海云的话属实,自己显然低估了秦正阳的武功,这个庞大的计划就会出现漏洞,心里急忙盘算对策。 风龙笑道:“秦堂主的功夫只有灵云公主最清楚,军师说过,灵云公主与秦堂主大战过多次,每次都要三五日,有什么心得跟我说说,我也学几手。”灵云公主粉脸一下就红了,娇嗔道:“臭光头胡说,看我教训你。”随手将酒杯中的酒泼向风龙,竟然形成三支水箭,风龙深知灵云公主的厉害,和身一倒,水箭直射入墙中。 海青赞道:“公主内功出神入化,佩服。”风龙坐起来道:“回头我让老婆们都练内功,看来练内功的好处真不少。”薛九娘拉住灵云公主双手道:“好妹妹,风龙是我们的后辈,不用跟他计较。”灵云公主在秦正阳身边终究有顾忌,也就不再理会风龙的闲言碎语。 海云见到灵云公主随手施展的武功心里明白,秦正阳的话没错,灵云公主的修为确实比自己强不少。 秦正阳笑道:“在座的没有外人,尽可随便一些,说实话,我最喜欢风龙的个性,尤其他喝酒吃肉的样子真让我羡慕。”灵云公主道:“风龙跟你的儿子是弟兄,也可以算作你的干儿子,我就是他的干娘,儿子岂能开干娘的玩笑?”风龙马上抗议:“我不承认,你的样子根本不像我干娘,说是我妹妹还差不多。”灵云公主的实际年龄确实不小了,但内功精深,驻颜有术,望之不过十七八的少女,所以才能得到秦正阳的钟爱。 听到风龙这么说展颜笑道:“看不出臭光头的嘴满甜的,回头送你一个老婆。”风龙赶紧道谢:“说话算话,我先道谢,免得空欢喜一场。”海青一直在调教徒弟,对于灵云公主与秦正阳的传闻不十分相信,见到这样场景,明白传言都是真的,秦正阳这个人实在捉摸不透。 少室山之会,金童也得到消息,派人详查经过,得知秦正阳到场,而且与灵云公主打得火热,心里着实不满,灵云公主毕竟是自己名义上的儿媳,如今江湖人都知道秦正阳与灵云公主的关系,自己和儿子金汤必将成为江湖笑柄。 不满归不满,秦正阳在会上显露的武功表明,当今天下,根本没有任何人能与他争胜。 玲珑夫人也得到这个消息,一叠连声抱怨,金童劝道:“算了,都怪咱们的儿子不争气,落到今日的地步怪不得人。”玲珑夫人抱屈道:“堂堂东山侯的儿媳公然与别人厮混,传出去好说不好听,你不是总捕么,派人封了彩凤船。”金童苦笑道:“你哪里知晓,灵云公主的修为仅次于秦正阳,我们可惹不起,既然金汤不争气,趁我们还有精力,再要一个孩子,好生调教,给我们争气也就是了。”玲珑夫人摇头:“我可不想再受临盆的苦楚了,回头给你纳两个妾,不过你可不能喜新厌旧。”金童笑道:“你抱着一座金山,我就算舍得你也舍不得金山。”玲珑夫人笑道:“你知道就好。”于是马上叫许清江物色合适的美女,由玲珑夫人亲自过目。 金童如今官职在身,品高爵显,自然有不少人上门巴结,玲珑夫人左挑右选,给金童纳了两个侧室,择吉日迎娶过门。 金汤得知父亲娶亲,自己身边还没人,跟玲珑夫人闹了一场,又得了一大笔钱寻欢作乐去了。 玲珑夫人终归心疼儿子,给金汤另立了一所大宅,金汤更加自在,不是在彩凤船胡混就是领一些浮浪子弟在自己宅中召妓取乐,花钱如流水。 玲珑夫人费尽心思带出来的金银至少有一半被金汤挥霍掉了。金童既然依附朝廷,这官场来往就免不了,对玲珑夫人放纵金汤不闻不问。 金汤终日沉迷于美色,终于一病不起,金童非但不伤心,反而盼儿子早些死,免得给自己丢人。 玲珑夫人延请名医,无奈金汤已经油尽灯枯,一命呜呼。金童大办丧事,倒不是为死去的儿子,而是摆一摆东山侯的威风。 这时越发体会到秦正阳换掉亲生骨肉的良苦用心。既然做总捕,就要负责捕盗捉贼,不过一般的案子根本用不着金童出手,许清江足以胜任。 为了拉拢两名手下,金童给许清江与万松也谋了五品的官身,给两人成亲,善待手下的两百人,日子过得也算舒心。 正如彭元济所料,金童夫妻得到目前的地位心愿已足,不愿与武林发生冲突,反而想尽办法与江湖脱离关系,处处以官府自居。 武林人一向看不上甘心为朝廷效力的人,称之为鹰犬,金童既然甘心加入官府,就被江湖人不耻,没有什么人与他来往。 金童反过来看不起江湖人,自己有权有势,每一出行,前呼后拥,紫袍金带,风光到极点,哪一个江湖人能与自己相比? 就算秦正阳也没有自己威风。袁金鼎对这个兄弟失望到极点,习武多年,竟然没有武者必备的风骨,一点不顾念兄弟情意,实在让人心寒。 如今黑鹰堡内忧外患,必须时刻小心。秦正阳已经秘密送来名单,原来黑鹰堡的人都是被灵云公主用天魔舞拉拢过去的,上次故意泄露名单给秦正阳,就是要借他的力量除掉袁金鼎的左膀右臂。 至于乌云仙则是脚踩两只船,背着灵云公主与乔玉清勾结,却不知这两人早就联起手,这才被列入名单。 袁金鼎抓紧布置人手,对这些内奸做了充分的准备。彭元济也做了充分的准备对付灵云公主埋在绿林的钉子,各方面紧锣密鼓准备,灵云公主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派人详查,又没有什么发现。 对于秦正阳的行踪,灵云公主基本掌握,最近却发觉秦正阳的行动太过正常,难道自己的办法失效了? 正胡思乱想,有人秘报,秦正阳与薛九娘联袂奔彩凤船而来。灵云公主马上做准备,把素贞仙叫到自己房里谈笑。 没过多久,秦正阳与薛九娘穿窗而入,灵云公主起身笑道:“我们姐妹正想你呢,可巧你就来了。”秦正阳不置可否:“家里没什么事,九娘说想和你聚一聚,我就来了。”灵云公主实在看不出秦正阳对自己的计划了解多少,只能巧做周旋。 谈笑片刻,自然又到床上搅在一起。秦正阳发觉灵云公主在迎合之际有些走神,心里明白,自己的部署被灵云公主察觉了,也佩服灵云公主的心智,女人有这样的心计武功实在难得,越是这样,越舍不得。 本来三女之中数灵云公主修为最高,由于心里有事,不曾专心,灵云公主最先败下阵来。 秦正阳问道:“灵云,你今日怎么了?再做下去就伤身体了。”灵云公主道:“没什么,想是偶感风寒,反正还有姐姐和素贞妹妹陪你,我先休息一下。”起身到外间沐浴,冷静下来一想,心里一惊,方才自己随口说出偶感风寒,内功精深的高手怎么会被风寒侵扰? 这一言疏忽肯定瞒不过秦正阳。侧耳一听,里间两女呻吟不止,交战正酣,心里想,或许秦正阳不会注意自己的失言。 脑中闪过乔玉清的话:秦正阳心细如发,稍不留神就会前功尽弃。当初与秦正阳会面的情景又浮现在脑海,自己心里骂几句都被他发觉,言语之失根本不可能瞒过去。 一时间心里忐忑不安,苦思解决的办法。一个时辰后薛九娘走出来道:“妹妹快来,今日他犯了牛劲,我们两个支持不住。”灵云公主连忙答应:“姐姐尽管歇息,我这就去。”里间素贞仙已经浑身是汗,见到救星匆忙起身到外间沐浴。 秦正阳与灵云公主纠缠到一起,柔声道:“你要不舒服我改日再来。”灵云公主忙道:“没什么事,这几天正在研习破冰指,费不少功夫也练不成,所以走神。”秦正阳笑道:“破冰指不算什么,回头我指点你,你们百灵岛的秘籍我看过,运功的方法我全晓得,破冰指需要把真气从丹田以极快的速度冲到指尖,回头再教你。”两人鸾凤和鸣,偏又各怀心思,谁也不点破这层窗户纸。 这样的游戏秦正阳也不曾经历过,心里打定主意,灵云公主不挑明自己就一直绷着,看灵云公主打算瞒多久。 灵云公主集中精神与秦正阳纠缠,好不容易等秦正阳与薛九娘离开,整个人好像没了骨头一样软倒在那里。 素贞仙问道:“姐姐,今日为何神不守舍?”灵云公主并未把自己的计划告诉素贞仙,敷衍两句,等素贞仙走后,灵云公主伏到床上痛哭,为什么自己不能做一个平常的女子? 不能像平常女子一样全心全意的爱一个人?好不容易得到雄霸天下的英雄,却又不能真心相待? 连身边最亲近的姐妹也要瞒着?越想越委屈,泪流不止,自语道:“秦正阳杀了凌仙又怎样?毁了百灵岛又怎样?我就是要他做我的丈夫,就是让我做女皇又有什么用?爹,这个担子女儿实在担不起,我已经把心都给了他,你让我如何杀他?”说归说,哭归哭,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灵云公主自伤身世,泪流不止。 窗外却有一双眼睛默默看着灵云公主的一举一动,一颗铁打的心化做了万种柔情。 这个人自然是秦正阳,得知灵云公主的心声,心里也不是滋味,江湖风雨本来就不是女子能承担的,看来灵云公主坚强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脆弱的心。 第127章 运筹帷幄 与薛九娘会合后,薛九娘看出秦正阳神色有些异样,问道:“你看到什么了?能不能跟我说?”秦正阳轻叹一声,拉着薛九娘的手走到一棵树下,清理一下思路开言:“九娘,你是我唯一的知己,我所有的秘密都不会瞒着你,虽然我与灵云相处不短,却没说过一句真心话。对你则不一样,普天之下,只有你了解我的真实想法。”薛九娘轻握秦正阳双手道:“老夫老妻了,何必说这些?”秦正阳道:“心里藏的事情太多,就要找个人倾诉一下,否则就会憋出病来,今日灵云反常就是由于心里的结解不开。”薛九娘点头:“看今日情形,灵云确实心里有事,你就不能帮帮她?”秦正阳苦笑:“她想杀我,我怎么帮她?”薛九娘吃一惊:“灵云要杀你,怎么可能?你是她第一个男人,也是她唯一看得上的男人,就算把亲生父母杀了也不可能对你下手。”秦正阳摇头:“要杀我不是她的本意,当初她接近我确实另有企图,可是经过山洞传功之后她的想法变了,从前游戏人生的女强人有了平常女子的情感,照我看她确实想和我厮守一生。”薛九娘问:“你呢?是不是也想和她白头到老?”秦正阳笑道:“这样的奇女子我当然会动心,至于以后如何我不会多想,有了你和灵云在我身边,今生足矣。”薛九娘道:“你还没说为什么灵云要杀你?”秦正阳叹口气:“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灵云的计划已经进行了很久,就算想收手也不可能了。这是我出道以来遇到的最难应付的局面,杀不得,护不得,一旦她的计划被我彻底瓦解,我都不知该如何面对她。”薛九娘叹道:“这个难题我也不会解,你们两个人都太强了,偏偏做了割舍不开的情侣,天下又找不出一个比你们强的人来为你们开解,灵云妹妹真是可怜。”秦正阳被这个难题困扰,一方面要彻底摧毁灵云公主的势力,一方面又难以割舍独一无二的佳人,当初被十余名高手围攻,命悬一线之时也比现在好受。 这时玉柳已经由孙一鸣护送出了边关,江玉山以及四名随从的家眷也同行,一路上风平浪静。 孙一鸣心里清楚,表面是自己一人护送,暗地里肯定有人保护。灵虎早就得到消息,派出大队人马前来迎接,玉柳最牵挂这个儿子,巴不得早些见到,连连催促。 灵虎夫妻在龙首山下迎接,玉柳看到儿子前呼后拥,威风八面,心里欢喜,对秦正阳的埋怨又少了几分。 灵虎把母亲接到新建成的宫殿,玉柳马上安排住下,金象王大名威震西域,王宫里极为奢华,玉柳在儿子身边,心满意足。 此时灵虎的姬妾已经给他添了四个小宝宝,两男两女,玉柳长了教训,孙子交给灵虎,自己把两个孙女留在身边,以免重蹈秦征的覆辙。 江玉山以及四名随从安顿好家眷,专心留在龙首山,灵虎把守御龙首山的重担交给江玉山,并且拨一只大象给他。 江玉山换上西域的服饰,金冠金带,惯用的铁剑别在腰间,威风凛凛。 就武功而论,江玉山的修为仅次于灵虎与黑水禅师,而且对兵法有些研究,灵虎命他调教自己手下的数万精兵,江玉山在青云山庄只不过是个总管,在这里却成了万众瞩目的首领,心里的欢喜自不必说。 西域风气,真正的勇士才能得到大家的支持,江玉山在演武之时,力举千斤,铁掌碎石,众军无不信服,连飞龙侍卫的首领马沙也拜江玉山为师学习武功。 灵虎早先设计的大象阵法基本圆满,步兵骑兵大象兵配合默契,各国精兵根本无法匹敌。 有金象王在龙首山坐镇,匈奴进犯的次数明显减少,有这样一支精锐劲旅摆在跟前,匈奴人不敢放心攻打边关。 所以朝廷经常派专使结好灵虎,灵虎也顾念旧情,能帮忙的地方就帮一把,声望地位无形中提高很多。 武功山吕青抓紧增强实力,需要大批的银两粮草,最大的来源还是成都,所以吕凤经常要到成都处理账目。 这一日回到成都,发觉气氛有些不对劲,询问之下得知,半月教势力扩张迅速,已经威胁到官府。 半月教针对的是官府维护汉族,排挤其他民族的政策,得到各族响应,声势浩大。 官府自然容不得,但半月教组建了二十余万精兵,还有隐士归元子培植的一批猛兽,官军根本不是对手。 半月教的人被八目天君迷惑,交战的时候根本不怕死,再加上隐于幕后的乔玉清出谋划策,官军屡战屡败,勉强守住城池。 成都的官宦人家,富商巨贾都在想办法逃离,陆路太难走,都抢着觅船。 吕凤感觉到事关重大,先把消息传给大哥吕青,自己留在成都。兵荒马乱的时候正是最好的发财机会,吕凤用很少的钱收购了大批的田产房产,更利用手上的大小船只大肆敛财,收入颇丰。 这都是听了秦正阳的教导,江湖人不过问官府的事,只要半月教的人不招惹就不必多管闲事。 乔玉清自然明白,与官府作对好办,如果得罪武林人,那就寸步难行了。 本来乔玉清已经安排了人到各处敛财,却被吕凤抢了先,心里自然不痛快,自己费多少心血组建精兵,又击败官军,制造恐慌,眼看该得利的时候却被别人抢先,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 虽然吕凤是聚风堂的人也不能坏了全盘的计划,因此乔玉清决定与吕凤谈一谈。 半月教的教主八目天君只是乔玉清的挡箭牌,根本不知道乔玉清真正的意图,所以这些事都瞒着他。 乔玉清派心腹人秘密联络吕凤,吕凤思前想后,觉得有必要见一见,爽快答应,就定在吕凤的酒楼会面。 乔玉清按时赴约,吕凤摆下酒宴招待,乔玉清赞道:“二当家好算计,这个时候敛财,等战事过后,你的财产至少翻三倍。”吕凤笑道:“托先生之福,这样的机会可不好找。”乔玉清道:“本来这个机会是留给我的,谁想被二当家抢了先。”吕凤摇头:“我只在成都,整个蜀中都在先生手中,这点小钱算得什么?”乔玉清苦笑:“蜀中最大的富商巨贾都在成都,二当家都捞了去,我还能剩下多少?”吕凤一笑:“话不能这么说,最大的财产我可没动。”乔玉清问道:“如今虽然没动手,到时候能不能留给我?”吕凤答道:“于公于私,我都不会动,先生尽管放心。”乔玉清这才放下心,吕凤口中的大财就是官府的粮仓银库,还有各衙门的小仓库。 这件事说开,乔玉清就与吕凤闲谈。吕凤问道:“先生费如许周折,到底想得到什么?金银,权势,还是美色?难道先生想做皇帝?”乔玉清摇头:“黄金城的黄金足够花用,权势美色对我如浮云,如果想做皇帝我就不会来蜀中了,直接到京城岂不快当?”吕凤纳闷道:“既然如此,先生要的到底是什么?”乔玉清笑道:“其实我是出了一道题给秦正阳,看他能不能解,论武功肯定没人能超过他,论心计我自问不逊色,只要能把他难住就行了。”吕凤颇感意外,对乔玉清的话半信半疑。 乔玉清一笑:“你不妨把我的话转告秦正阳,问问他如今是不是好过。”吕凤可不知道秦正阳如今确实进退两难,乔玉清没有威胁到自己没理由找他的秽气,灵云公主明明是对方的首领,偏偏又是情深意浓的情人,这一次乔玉清确实把秦正阳难住了。 吕凤一直把秦正阳当作天神,什么事也难不住,对乔玉清的话不十分相信,敷衍道:“有机会我替先生转告。”乔玉清笑道:“我知道你不信,不过难受不难受秦正阳自己清楚。”吕凤问道:“看先生的意思,大有侵扰中原的架势,为了争一口气,何必搞出这么大动静?”乔玉清敛容道:“这你就不懂了,朝廷一向不重视苗,羌等族百姓,地方官也多方压制,这一口怨气积压的时间越久,造成的危害越大。如今国力正盛,此时把这股怨气激发出来总比国事衰落时发作要好。如同一个人长了瘤子,年轻时割去不算什么,如果年老多病时再割,连命都难保”吕凤大为意外,兴兵造反反倒是为国家着想。 正如没人猜得出秦正阳的心思,乔玉清的用意也无人知晓,灵云公主处在一个尴尬的位置,这三个能左右天下命运的人各有苦衷,互有短长。 吕凤叹道:“先生与秦堂主都不是凡人,我才疏学浅,体会不到其中深意。”乔玉清本来不会把心里的话对外人讲,只是布置了如此精彩的棋局却无人能看懂,心里难免不自在。 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一吐心声,竟然一反常态,与吕凤畅谈许久。吕凤问道:“先生把这些事都告诉我,如果被秦堂主知晓,整个计划都会受影响,那不是前功尽弃?”乔玉清胸有成竹:“布局已完,就算对手知晓我的全盘计划也没机会了,这样的棋才称得上高明。老实说,把秦正阳带到我布的局里实在不容易。”吕凤想起一事问道:“先生既然有此谋略,当初百毒门为何轻易瓦解?”乔玉清答道:“当初开创百毒门主要是为了修建黄金城对抗百灵岛,秦正阳崛起的时候黄金城已经接近完工,百灵岛的凌仙和孔静修才是真正的大敌,所以我没功夫与秦正阳斗智。”吕凤这才明白。 乔玉清又道:“黄金城一战,秦正阳竟然布下一个生死局,一举杀死孔静修,自那时起,我就决心与他较量一下,看一看这个超级强人是不是在任何地方都没有人能超越。”吕凤心里有些奇怪,自己与乔玉清素昧平生,乔玉清却把心里话滔滔不绝的讲出来,是不是利用自己给秦正阳传递消息,扰乱视线? 乔玉清观察入微,看出吕凤心里怀疑,笑道:“是真是假,秦正阳自然清楚,等事情办完,我与秦正阳,彭元济煮酒畅谈,那才是最大的乐事,告辞。”吕凤送走乔玉清,心里盘算一下,把会面的经过详细纪录下来传给大哥吕青,吕青看过之后,明白事关重大,立刻派人把信送到青云山庄。 这封信很快被送到秦正阳手上,此时秦正阳与薛九娘一道在武汉部署大行动的事,半月教的事已经迫在眉睫,一旦发作后果难料。 看到这封信,秦正阳连连点头:“好个乔玉清,之前小看你了。”薛九娘问道:“究竟什么事?”秦正阳道:“这一切都是乔玉清精心策划的,一方面利用八目天君对抗官府,一方面利用灵云公主牵制我,我却抓不到他一丝把柄,这个人的谋略果然厉害。”薛九娘看过信之后,登时诧异道:“半月教起兵竟然对国家有利?乔玉清的话入情入理,我们没理由找半月教的麻烦。灵云公主组织人手报杀父之仇名正言顺,我们不可能找乔玉清算账,这样的对手实在难缠。”秦正阳叹口气:“如今我们与灵云公主的人火并在即,半月教眼看就要进犯,最大的主谋竟然置身事外,我们都成了他的棋子。”薛九娘问道:“你到成都把乔玉清杀掉怎么样?”秦正阳苦笑:“乔玉清既然把事情挑明,自然有恃无恐,正如他所说,局势已定,我把他杀了也无用。而且这样的人才,我根本不忍心下手,能摆出如此巧妙的布局,不能不让我佩服。”薛九娘劝道:“偶尔输一次算不得什么,你把大半精力放在武功上,乔玉清埋首典籍之中,自然比你考虑的周全。造化忌全,你不可能在各方面都占上风。”秦正阳摇头道:“话好说,事难做,我自出道以来,一向我行我素,独断独行,这一次却被人当作木偶,被人牵着鼻子走,你让我如何甘心?”薛九娘笑道:“看来老天就是要你尝一尝被人摆布的滋味,免得你总把别人当木偶。”秦正阳点头:“如今我算明白了,木偶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凭我如今的修为还要受这样的罪,实在是天大的笑话。怪不得当初手无缚鸡之力的诸葛孔明把众多名将玩弄于股掌之上,武功再强也比不上头脑灵光。”薛九娘问道:“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沿着乔玉清划的道走下去?”秦正阳叹口气:“这个局唯一有回旋余地的就是灵云公主,如果我把她的势力彻底瓦解之后,她还愿意投入我的怀抱,我也能完全接纳她,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可是这个结局实在难以达成。” 第128章 两情相悦1 第128章两情相悦1正如没人猜得出秦正阳的心思,乔玉清的用意也无人知晓,灵云公主处在一个尴尬的位置,这三个能左右天下命运的人各有苦衷,互有短长。 吕凤叹道:“先生与秦堂主都不是凡人,我才疏学浅,体会不到其中深意。”乔玉清本来不会把心里的话对外人讲,只是布置了如此精彩的棋局却无人能看懂,心里难免不自在。 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一吐心声,竟然一反常态,与吕凤畅谈许久。吕凤问道:“先生把这些事都告诉我,如果被秦堂主知晓,整个计划都会受影响,那不是前功尽弃?”乔玉清胸有成竹:“布局已完,就算对手知晓我的全盘计划也没机会了,这样的棋才称得上高明。老实说,把秦正阳带到我布的局里实在不容易。”吕凤想起一事问道:“先生既然有此谋略,当初百毒门为何轻易瓦解?”乔玉清答道:“当初开创百毒门主要是为了修建黄金城对抗百灵岛,秦正阳崛起的时候黄金城已经接近完工,百灵岛的凌仙和孔静修才是真正的大敌,所以我没功夫与秦正阳斗智。”吕凤这才明白。 乔玉清又道:“黄金城一战,秦正阳竟然布下一个生死局,一举杀死孔静修,自那时起,我就决心与他较量一下,看一看这个超级强人是不是在任何地方都没有人能超越。”吕凤心里有些奇怪,自己与乔玉清素昧平生,乔玉清却把心里话滔滔不绝的讲出来,是不是利用自己给秦正阳传递消息,扰乱视线? 乔玉清观察入微,看出吕凤心里怀疑,笑道:“是真是假,秦正阳自然清楚,等事情办完,我与秦正阳,彭元济煮酒畅谈,那才是最大的乐事,告辞。”吕凤送走乔玉清,心里盘算一下,把会面的经过详细纪录下来传给大哥吕青,吕青看过之后,明白事关重大,立刻派人把信送到青云山庄。 这封信很快被送到秦正阳手上,此时秦正阳与薛九娘一道在武汉部署大行动的事,半月教的事已经迫在眉睫,一旦发作后果难料。 看到这封信,秦正阳连连点头:“好个乔玉清,先前小看你了。”薛九娘问道:“究竟什么事?”秦正阳道:“这一切都是乔玉清精心策划的,一方面利用八目天君对抗官府,一方面利用灵云公主牵制我,我却抓不到他一丝把柄,这个人的谋略果然厉害。”薛九娘看过信之后,登时诧异道:“半月教起兵竟然对国家有利?乔玉清的话入情入理,我们没理由找半月教的麻烦。灵云公主组织人手报杀父之仇名正言顺,我们不可能找乔玉清算账,这样的对手实在难缠。”秦正阳叹口气:“如今我们与灵云公主的人火并在即,半月教眼看就要进犯,最大的主谋竟然置身事外,我们都成了他的棋子。”薛九娘问道:“你到成都把乔玉清杀掉怎么样?”秦正阳苦笑:“乔玉清既然把事情挑明,自然有恃无恐,正如他所说,局势已定,我把他杀了也无用。而且这样的人才,我根本不忍心下手,能摆出如此巧妙的布局,不能不让我佩服。”薛九娘劝道:“偶尔输一次算不得什么,你把大半精力放在武功上,乔玉清埋首典籍之中,自然比你考虑的周全。造化忌全,你不可能在各方面都占上风。”秦正阳摇头道:“话好说,事难做,我自出道以来,一向我行我素,独断独行,这一次却被人当作木偶,被人牵着鼻子走,你让我如何甘心?”薛九娘笑道:“看来老天就是要你尝一尝被人摆布的滋味,免得你总把别人当木偶。”秦正阳点头:“如今我算明白了,木偶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凭我如今的修为还要受这样的罪,实在是天大的笑话。怪不得当初手无缚鸡之力的诸葛孔明把众多名将玩弄于股掌之上,武功再强也比不上头脑灵光。”薛九娘问道:“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沿着乔玉清划的道走下去?”秦正阳叹口气:“这个局唯一有回旋余地的就是灵云公主,如果我把她的势力彻底瓦解之后,她还愿意投入我的怀抱,我也能完全接纳她,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可是这个结局实在难以达成。”谁也不曾料到,今时今日,叱咤江湖的一代霸主秦正阳竟然陷入进退维谷的地步,而且对手竟然是武功远逊的乔玉清。 虽然不甘心,秦正阳也不得不承认,乔玉清确实是当代的奇才,从前的轻视之心换做敬佩之情。 苦思良久没有解决的办法,只好抓紧部署,准备对灵云公主的势力来一次大清洗,一旦半月教的人进犯中原,这些人趁机作乱,局势就不好控制了。 这时灵云公主也得到乔玉清的信,信上大略的意思是说:秦正阳已经准备对灵云公主的人下杀手了,追踪暗香已经失效。 原来灵云公主在秦正阳的黑衣上撒了一种奇异的香料,才能掌握秦正阳的行踪,所以乔玉清才能巧做安排,不着痕迹让秦正阳取走假名单,至于临风塔的机关,乔玉清心里明白的很,根本杀不了秦正阳,那一番话是明知秦正阳在身边,故意说给秦正阳听的。 信里叮嘱灵云公主,千万不可鲁莽行事,秦正阳已经打通生死玄关,无人能杀得了。 灵云公主得到准信,这才明白自己精心策划的行动终于被秦正阳察觉了,这时心里好像一团乱麻一般,千头万绪,不知如何下手。 正要传出消息,让各方面的人小心,传信的人还未走,送信的人已经来了,埋藏在黑鹰堡,绿林的人,以及被收罗旗下的官府中人于一夜之间无声无息死于非命。 原来秦正阳得到乔玉清的信以后当机立断,提前动手,一夜之间就把隐患解除了。 灵云公主心里明白,斩草除根是秦正阳的一贯作风,既然动了手,就不要奢望还有幸存者,但是秦正阳是从哪里得到的情报,知晓自己手下的身份? 这个谜团灵云公主始终想不明白。既然外围的人手已经没了,就要全力保住手上的骨干力量,灵云公主飞快做了一个决定,把所有人都集中到彩凤船,有自己护着,谅秦正阳不会再下杀手。 紧接着又接到乔玉清的信,警告灵云公主千万不要让手下的人露面,秦正阳本来不知道这些人,一旦暴露身份,这些人必死无疑。 可是灵云公主的信已经发出去了,一时心急如焚,连忙派人追回来。正忙乱的时候,有人来报,秦正阳已经到了,灵云公主心慌意乱,赶紧叫素贞仙应付一下,自己草草处理完手上的事,到楼上来见秦正阳。 房间里秦正阳拥着素贞仙在一起沐浴,见到灵云公主笑道:“好几天没见,想我了么?”灵云公主强装欢笑:“梦里都是你的影子,九姐没来么?”秦正阳摇头:“上次来的时候你身子不适,全靠她撑着,这回不肯随我来。”灵云公主明知面前的人把自己精心拉拢的人斩杀大半,心里却没有一点恨意,展颜笑道:“谁让你辣手摧花,一点不知道怜香惜玉。”秦正阳知道灵云公主目前的处境,这一次来就是看一看她对自己大举行动的反应。 灵云公主把身子靠过来埋怨道:“上次说好教给我破冰指,结果是糊弄我,这一回我练不成破冰指就不许你走。”秦正阳笑道:“不走就不走,反正也没什么大事。”灵云公主问道:“没有大事总有小事,说来听听。”秦正阳道:“也就是半月教的事,没什么大不了,与你我没什么关系。”闲谈过后,三个人纠缠到一起,秦正阳问灵云公主:“你不是早就说要给我生个儿子,为何到如今还没有动静?”原来灵云公主生怕生孩子会影响到整个计划,一直小心防范,今日却没什么顾忌了,于是放开怀抱寻欢作乐,比往日更加疯狂。 素贞仙也想为秦正阳生个孩子,从前生怕怀孕会影响武功,如今根本不用顾忌任何事,于是两个美女轮番上阵。 秦正阳感觉到灵云公主根本没有怨恨自己的意思,心里明白自己在灵云公主心目中的地位。 素贞仙在外间沐浴的时候灵云公主小声在秦正阳耳边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招揽的人详情?”秦正阳一笑:“就是你的账簿告诉我的。”灵云公主纳闷:“账簿,哪里来的账簿?”秦正阳道:“这个疏忽与你无关,虽然你不用账簿,但负责收银票的人谨慎过头,每一份收入都详细标明日期,数目,以及客人身份,我得到这本细账,自然一目了然。”灵云公主这才明白,又问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秦正阳道:“就是素贞仙用满天花雨射我的时候,第一,你得知乌云仙的死讯毫不吃惊,说明你早知道乌云仙必死。第二,就在素贞仙动手的一刹那,我从你的眼神里看出一种极为复杂的情感,既有期盼成功的兴奋之情,又有对我安危的担心。那时侯我就明白,你心里也想杀我,却又舍不得我死。”灵云公主长叹一口气:“男人我见得多了,没有一个能跟你比,你帮我化去寒气,我并不感激你,毕竟我父亲死在你的手里。可是在那山洞中经历的大喜大悲,孤独之后的绝望,绝望之后的希望,还有对于女人最重要的第一次缠绵,已经把你深深印在我的心里。”秦正阳把灵云公主揽在怀里叹道:“我明白,我明白。” 第129章 两情相悦2 谁也不曾料到,今时今日,叱咤江湖的一代霸主秦正阳竟然陷入进退维谷的地步,而且对手竟然是武功远逊的乔玉清。 虽然不甘心,秦正阳也不得不承认,乔玉清确实是当代的奇才,从前的轻视之心换做敬佩之情。 苦思良久没有解决的办法,只好抓紧部署,准备对灵云公主的势力来一次大清洗,一旦半月教的人进犯中原,这些人趁机作乱,局势就不好控制了。 这时灵云公主也得到乔玉清的信,信上大略的意思是说:秦正阳已经准备对灵云公主的人下杀手了,追踪暗香已经失效。 原来灵云公主在秦正阳的黑衣上撒了一种奇异的香料,才能掌握秦正阳的行踪,所以乔玉清才能巧做安排,不着痕迹让秦正阳取走假名单,至于临风塔的机关,乔玉清心里明白的很,根本杀不了秦正阳,那一番话是明知秦正阳在身边,故意说给秦正阳听的。 信里叮嘱灵云公主,千万不可鲁莽行事,秦正阳已经打通生死玄关,无人能杀得了。 灵云公主得到准信,这才明白自己精心策划的行动终于被秦正阳察觉了,这时心里好像一团乱麻一般,千头万绪,不知如何下手。 正要传出消息,让各方面的人小心,传信的人还未走,送信的人已经来了,埋藏在黑鹰堡,绿林的人,以及被收罗旗下的官府中人于一夜之间无声无息死于非命。 原来秦正阳得到乔玉清的信以后当机立断,提前动手,一夜之间就把隐患解除了。 灵云公主心里明白,斩草除根是秦正阳的一贯作风,既然动了手,就不要奢望还有幸存者,但是秦正阳是从哪里得到的情报,知晓自己手下的身份? 这个谜团灵云公主始终想不明白。既然外围的人手已经没了,就要全力保住手上的骨干力量,灵云公主飞快做了一个决定,把所有人都集中到彩凤船,有自己护着,谅秦正阳不会再下杀手。 紧接着又接到乔玉清的信,警告灵云公主千万不要让手下的人露面,秦正阳本来不知道这些人,一旦暴露身份,这些人必死无疑。 可是灵云公主的信已经发出去了,一时心急如焚,连忙派人追回来。正忙乱的时候,有人来报,秦正阳已经到了,灵云公主心慌意乱,赶紧叫素贞仙应付一下,自己草草处理完手上的事,到楼上来见秦正阳。 房间里秦正阳拥着素贞仙在一起沐浴,见到灵云公主笑道:“好几天没见,想我了么?”灵云公主强装欢笑:“梦里都是你的影子,九姐没来么?”秦正阳摇头:“上次来的时候你身子不适,全靠她撑着,这回不肯随我来。”灵云公主明知面前的人把自己精心拉拢的人斩杀大半,心里却没有一点恨意,展颜笑道:“谁让你辣手摧花,一点不知道怜香惜玉。”秦正阳知道灵云公主目前的处境,这一次来就是看一看她对自己大举行动的反应。 灵云公主把身子靠过来埋怨道:“上次说好教给我破冰指,结果是糊弄我,这一回我练不成破冰指就不许你走。”秦正阳笑道:“不走就不走,反正也没什么大事。”灵云公主问道:“没有大事总有小事,说来听听。”秦正阳道:“也就是半月教的事,没什么大不了,与你我没什么关系。”闲谈过后,三个人纠缠到一起,秦正阳问灵云公主:“你不是早就说要给我生个儿子,为何到如今还没有动静?”原来灵云公主生怕生孩子会影响到整个计划,一直小心防范,今日却没什么顾忌了,于是放开怀抱寻欢作乐,比往日更加疯狂。 素贞仙也想为秦正阳生个孩子,从前生怕怀孕会影响武功,如今根本不用顾忌任何事,于是两个美女轮番上阵。 秦正阳感觉到灵云公主根本没有怨恨自己的意思,心里明白自己在灵云公主心目中的地位。 素贞仙在外间沐浴的时候灵云公主小声在秦正阳耳边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招揽的人详情?”秦正阳一笑:“就是你的账簿告诉我的。”灵云公主纳闷:“账簿,哪里来的账簿?”秦正阳道:“这个疏忽与你无关,虽然你不用账簿,但负责收银票的人谨慎过头,每一份收入都详细标明日期,数目,以及客人身份,我得到这本细账,自然一目了然。”灵云公主这才明白,又问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秦正阳道:“就是素贞仙用满天花雨射我的时候,第一,你得知乌云仙的死讯毫不吃惊,说明你早知道乌云仙必死。第二,就在素贞仙动手的一刹那,我从你的眼神里看出一种极为复杂的情感,既有期盼成功的兴奋之情,又有对我安危的担心。那时侯我就明白,你心里也想杀我,却又舍不得我死。”灵云公主长叹一口气:“男人我见得多了,没有一个能跟你比,你帮我化去寒气,我并不感激你,毕竟我父亲死在你的手里。可是在那山洞中经历的大喜大悲,孤独之后的绝望,绝望之后的希望,还有对于女人最重要的第一次缠绵,已经把你深深印在我的心里。”秦正阳把灵云公主揽在怀里叹道:“我明白,我明白。”两人虽然还是赤身相对,却没有了缠绵的激情,只剩下情感的交流。 四目相对,许久无声,灵云公主想到自己的骨干手下,问道:“其他的人你查出来了么?”秦正阳点头:“你的信一发出我就知道了。”灵云公主忙道:“你能不能留下这些人?”秦正阳紧紧搂住灵云公主问道:“这样的日子你还想过多久?”灵云公主登时无语,秦正阳道:“这么重的担子根本就不是你能承担的,说实话,如果不是你我之间的感情,你那些手下根本没机会在中原立足,他们多活这么长时日也够本了。”灵云公主面对这个对自己影响最大的男人,心里五味杂陈,两行清泪无声流下。 秦正阳轻吻佳人的面庞道:“你一哭我的心都碎了,我答应你,将来把我们的儿子培养成才,让他重振百灵岛,也算对得起你爹了。”灵云公主忍耐不住,痛哭失声,素贞仙不知何事,进来询问,灵云公主拉过素贞仙叫一声:“好妹妹,姐姐对不起你。”泪珠如雨点落下。 素贞仙摸不着头脑,秦正阳也不知该说什么。痛哭多时,灵云公主心情舒畅不少,压在心头的大石一朝卸去,说不出的痛快。 三人重新开始寻欢作乐,与从前又不相同,格外的酣畅淋漓。两日之后,秦正阳与灵云公主商议道:“你们姐妹是不是抛弃彩凤船,跟在我身边?”灵云公主摇头:“虽然我心里有你,但我不会做你的附属品,我要保留我自己的空间,如今这样就可以了。”素贞仙道:“我跟姐姐在一处,不会分开。”秦正阳叹口气:“也罢,这件事等将来再说,百灵岛被我彻底毁了,你们姐妹可以挑选得力的人回去重建,银两你们有的是,等将来我们的孩子长大再动手就晚了。至于彩凤船的安全由我负责,尽管放心。”灵云公主点头:“这件事我自会处理。”虽然事情说开,秦正阳还是不放心,把灵云公主搂在怀里,语重心长道:“灵云,我要你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也不要离开我。”灵云公主屡遭挫折,反而冷静下来,微笑道:“从你口里说出这样的话实在难得,这恐怕是你出道以来第一次求人。”秦正阳叹口气:“不错,我求你不要离开我。”素贞仙颇觉意外,依秦正阳的性格,就算死也不能低头,如今竟然开口求人,足见灵云公主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灵云公主有些奇怪,问道:“你为什么非要我答应你?如今我不是在你怀里么?”秦正阳缓缓道:“我第一个妻子玉柳不懂武功,不认得几个字,薛九娘是我身边的贴心人,可以算作知己。只是武功悬殊太大,很多事情都没办法带在身边。只有你,武功,智谋都不在我之下,而且天姿国色,对于我来讲,你是我心中最珍贵的宝物。正因如此,我生怕失去你,你的眼泪就好像千斤重锤砸在我心上。”灵云公主依偎在秦正阳怀里心满意足,含笑道:“说实话,我何尝不把你当作性命一般珍惜,可惜你已经有两个妻子,我心里最担心的就是你看不起我,听到你说出这样的话,我知足了,不过你可不能怠慢了我妹妹。”秦正阳道:“素贞能以身相许是我的福气,你们姐妹都装在我心里。”三人依偎在一起,灵云公主问道:“乔玉清那边怎么办?”秦正阳笑道:“半月教的事我不会过问,能完完整整得到你,我的心愿已了。”事情说开,秦正阳传出号令,有人送来不少图纸,灵云公主安排手下人回去重建百灵岛。 秦正阳安排船只,同时给万蝶岛,玉晶岛去信讲明此事。事情办妥,秦正阳本来该走了,心里实在舍不得,对灵云公主道:“灵云,彩凤船交给素贞照顾,你陪我几天好不好?”灵云公主看到一代霸主眼中竟然流露出期盼的神色,不忍心拒绝,微微颔首。 秦正阳一把抱起灵云公主穿窗而出,转眼就消失在江面上。素贞仙心里暗笑:灵云公主还没来得及梳妆打扮,想不到叱咤江湖的秦正阳也会像毛头小伙子一样鲁莽。 其实秦正阳一直不曾真正体会到男女之情,跟玉柳没有多少交流的机会,薛九娘与其说是妻子还不如说是个贴心的姐姐,与灵云公主接触后,秦正阳才逐渐明白男女之间刻骨铭心的情感。 因此大反常态,竟然低声下气,软言相求。灵云公主明白,凭自己的武功,才学,容貌,当今之世,只有秦正阳才是最佳的伴侣,如今两人之间的感情在波折之后得到升华,埋藏在心底的火花迸发出来,彼此融合到一起。 两人离开彩凤船,顾不上别的,直接攀上一座青山,在一片竹林中携手而行。 虽然不曾开口,但彼此的意思都明白,这里没有第三个人,对于两人来说,这是一生中难得的舒心时光。 没有恩怨,没有江湖,天地间除了青山仿佛只有这一对情侣。秦正阳根本想不到,在江湖混迹多年,连孙子都有的时候才领略到男女之情,虽然两人的修为高居峰顶,终究年纪都不小了。 这一刻秦正阳已经不是江湖的霸主,灵云公主也不是说一不二的女中豪杰,两人好像热恋中的青年,充分享受着美好的时光。 在情人的眼里,一切都不一样了,连天上的红日都好像有了感情。灵云公主伸个懒腰,长出一口气:“原来生活是如此美好。”秦正阳笑道:“真想就这样过一辈子。”来到山顶,灵云公主双臂展开,山风拂过,衣袂飘飘,好似要乘风飞去。 秦正阳赞道:“如果被山里人看到,一定把你当作神仙。”灵云公主笑道:“神仙要抛开七情六欲,哪里比得上我们?不过神仙会飞,我真想到天上看一看下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秦正阳拉起灵云公主手道:“不能在天上飞,我们就在这山间的云雾里玩耍一下,我教你禹王三式身法。”两人携手施展轻功,好像两只仙鹤在山谷间流连,时而在树梢跳跃滑行,时而在绿色的竹海中穿梭,灵云公主清脆的笑声传遍整个山谷。 雾气弥漫中,真好似两个仙人在飞翔。一名樵夫在山中砍柴,捆好之后背在身后准备下山,转过一个山坡,忽然听到女子的笑声,仔细寻找,却看不到人影。 以为自己听错了,刚要下山,忽然发觉对山竹海之中有两个影子时隐时现,飘忽不定。 樵夫大惊之下凝神细看,发觉是两个人影,肯定不是凡人,什么人也不可能在竹叶上行走。 樵夫心里惊诧之余,以为是山精现形,连忙躲到树后观察。见那两个影子互相追逐嬉戏,隐约是一对男女,樵夫直等到两个人影消失在山顶才下山。 回到村里对乡民一讲,村民议论纷纷,有说是神仙,有说是山中的精灵,还有人说是樵夫眼花看错了。 次日樵夫叫上几个人结伴上山,证明自己没看错,心里担心这两个影子不再出现。 一行人等候多时,没有一点动静,几个人正要下山,忽然又传来女子的笑声,注目细看之下,果然出现两个人影。 众人屏息观瞧,果然正如樵夫所说,山野之人一向敬重山神,回村之后把事情一讲,村中长者做主,竟然把秦正阳与灵云公主玩耍的山峰作为神山,严禁村里人樵采。 从此相沿成习,以后这个山峰竹木茂盛,由于山上发现的精灵是一男一女,村里年青男女成亲之前都要到山顶上祷告上苍,企求山神保佑。 第130章 文武不合 秦正阳跟灵云公主在山中玩耍几日,无忧无虑,把一切抛在脑后,却不知半月教的大队人马已经从水路出川。 八目天君统领十余万精兵抵达洞庭湖休整,消息传开,天下震动。朝廷做了两手准备,一面派官员了解半月教起兵的根源,一方面调遣十万精兵准备平息。 带兵的就是得金童之助复职的果毅将军陈剑和,负责与半月教接触的却是陈剑和的对头,当朝宰相的内侄礼部侍郎。 原来宰相不同意陈剑和带兵,皇帝准许宰相处理调停和善后的事宜,陈剑和只负责统兵平定事端。 这是两股势力互相排挤,把半月教当作争权的筹码,可见朝廷不把百姓的死活放在心上。 乔玉清深知,纵然兵精将勇,还是敌不过朝廷的大兵,此番出川就是要扩大影响,争取朝廷平等对待各族百姓。 就算不成功,也可以聚敛一大笔财富,退到深山老林自在度日。至于粮食,乔玉清已经把各地的粮仓存储的米粮分批运往深山,分与各族百姓,至少可以坚持两三年。 朝廷可没有像乔玉清这样的有识之士,采取的措施不十分有效。宰相为了保护侄子安全,派出数十名重金聘请的好手,其中也有五六个身手不俗。 陈剑和心里没底,生怕宰相对自己不利,于是请金童协助。本来金童不愿意趟混水,但朝廷历来对平叛成功者封赏优厚,金童动了心,把公事交给许清江,带着万松以及五十名好手协助陈剑和。 十万大军,浩浩荡荡杀奔洞庭湖,水陆并进,煞是壮观。主帅陈剑和在一条战船之上,金盔金甲,很是威风。 由于金童是二品侯的身份,就在陈剑和身边就座。前方消息传来,半月教的人马都在洞庭湖,派出十几路人马,到处聚敛金银珠宝,每一路都有一两名武林高手带领,明抢暗夺,无人能挡。 陈剑和熟读兵书战策,立时明白,半月教不想夺权造反,十余万众足以攻城略地,再招纳亡命之徒扩充势力,这才是举兵造反的架势。 如今屯兵洞庭湖,只派小股人马敛财,显然是预留退路,随时有可能退回蜀中。 陈剑和倒不指望再升官,皇亲国戚已经够显耀了,一心只想尽快平息争端,因此传令下去,前锋不得将令不准私自攻打半月教的大营,催动水陆人马,星夜赶往洞庭湖。 八目天君身为教主,自然极为排场,此人当初做过孔静修的替身攻破三绝斩,虽然乔少清有意放水,此人的武功也极为了得。 比秦正阳,灵云公主是比不了,除去这两人,确实没什么人能胜他。乔玉清早就讲过,秦正阳与灵云公主不会与半月教过不去,因此八目天君根本没有后顾之忧。 这些时大寨已经布置好,完全按照乔玉清亲自设计的阵式,攻守兼备,变化多端。 陈剑和带兵驻扎在对面,一看对方大营,心里吃惊。金童问道:“将军看出什么?”陈剑和道:“对方营盘,水陆互济,虎踞龙盘,肯定出自高人之手,凭我们目前的力量,根本无法攻破对方大营。”金童身为总捕,自然对半月教有一定了解,纳闷道:“八目天君的武功确实厉害,手下共有三十余名好手,没听说有什么谋士,难道八目天君还精通兵法?”陈剑和摇头:“不会,自古人无完人,八目天君武功了得,精通幻术,不可能还通兵法,天下没有这样的人。”金童脑子里浮现出秦正阳的影子,这个人武功绝顶,精于谋略,还有令所有人自惭形秽的冲天霸气,简直无懈可击。 陈剑和发觉金童神色间有不然之意,明白金童不认同自己的话,于是问道:“难道金兄认为世上真有这样的人?”金童点头:“不瞒将军,就我所知,当今武林第一高手,青云侯秦正阳可以算得上这样的人。短短数年就一统江湖,消灭诸般强敌,谋略武功都是上上之选。”陈剑和点头:“自从金兄说此人乃是当今武林第一高手,我就派人详细调查,此人确实是当今奇才,可惜不能请出来帮忙,有他在就好办多了。”金童笑道:“将军不知,一旦此人来到,只凭一己之力就能让半月教卷旗而退。”陈剑和问:“听说金兄与此人有兄弟之义,难道就不能想想办法?”金童苦笑:“将军不知,当初我就是跟随秦堂主进入中原发展,秦堂主待我不薄,将聚风堂交给我。当时强敌尽灭,人强马壮,形势极好。可惜我不是那块料,把聚风堂弄得四分五裂,如今我可没脸见秦堂主。”陈剑和叹口气:“就算得不到此人的帮助,见见面也是好的。”金童笑道:“想见他比见天子还难,江湖共知,青云山庄杀机四伏,乃是武林第一禁地,从建立之日起,到里面打探的人无一生还。”陈剑和点头:“看来青云山庄不好惹,有机会我们一起登门拜访。”两军对峙,陈剑和要等礼部侍郎的准信才能进兵,半月教得知官军到来,收回各路人马准备交战,同时把到手的金银财宝运回蜀中。 陈剑和本来想派人在半路拦截,但乔玉清派得力手下接应,陈剑和一无所获。 礼部侍郎此来是得了宰相的授意,如果半月教的人不堪一击,则全力招降,把功劳揽过来。 如果半月教兵强将勇,陈剑和根本对付不了,那就故意挑拨,让两方交战,陈剑和一旦兵败,自己这一方的人就可以在朝堂上呼风唤雨。 因此礼部侍郎抱着这个心思,在几十名侍卫簇拥下到半月教的大营谈判。 八目天君对乔玉清的话言听计从,早就预备了条款,准备与朝廷商谈,如果朝廷不肯答应,就集中力量与官军交战,取胜之后把附近州县的钱粮都运往蜀中,全军退回,把钱粮分散,化军为民。 就算朝廷派大军进剿,哪里找得到孔明这样的人才?因此八目天君早就做好了准备。 礼部侍郎来到半月教营寨,随行的人有内行,悄悄禀道:“大人,半月教的营寨布置极为巧妙,必有高人出谋划策。”礼部侍郎记在心里。 有军卒引领一行人进入营寨,只见刀枪如林,旌旗飘摆,军容整肃。礼部侍郎心里明白,宰相做了手脚,陈剑和大军的粮草只够一月,一旦战事拖延,陈剑和必败。 看到半月教的人马,肯定不好对付,只消如此如此,陈剑和必然丢官罢职。 可见在这些官员心里,始终把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至于百姓疾苦,十万将士的性命,乃至国家的兴衰,还不如几万两银子来得实惠。 主意打定,礼部侍郎端起架子,趾高气扬。军士把一行人领到大帐,八目天君把身边的人都支出去,准备与礼部侍郎谈判。 这时跟随礼部侍郎的一名高手看出便宜,低声言道:“大人,这匪首托大,我们如果把他擒住送上京城,那可是天大的功劳。”礼部侍郎心里一动,如果这件大功落到自己头上,那么至少可以官升两级,就能与自己的伯父平起平坐,不用再看他的脸色。 脑子里虽然胡思乱想,眼前的形势却不轻松,四处都是半月教的人,就算擒住教主也难以生离此地。 思前想后,还是小心为上。见面之下,八目天君皓首苍髯,至少有八旬上下,礼部侍郎轻视之心大起,心里盘算,老年人都怕死,只要控制这个教主,其他人不足为虑。 八目天君一心与朝廷谈判,根本没想到对方会动这样的心思,也是自身武功精湛,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礼部侍郎落座之后,寒暄几句说到正题,礼部侍郎根本就不想谈判,连使眼色,手下人会意,在大帐四周戒备,礼部侍郎心里有了底,拍案喝一声:“把这个反贼拿下。”四名侍卫冲上去就抓,八目天君乃是罕见的高手,这些侍卫不知深浅,贸然动手,八目天君冷冷一笑,单掌一挥,四名侍卫登时骨节尽碎,软倒在地。 八目天君笑道:“这样的蠢材也敢伸手,看来官府没把半月教主放在眼里。”礼部侍郎目瞪口呆,这样的变故实在想不到,一时僵在那里。 八目天君看出对方根本没有诚意,吩咐人送客,礼部侍郎一句话不敢多说,狼狈离开半月教营寨。 路上就想好了说辞,直接到军中来见陈剑和。上得船来,陈剑和发觉礼部侍郎神色不对,假做关怀道:“侍郎大人脸色发青,是不是路上偶感风寒?”礼部侍郎顺口搭音:“正是,既然领了谕旨,就是拼了性命也要来。”陈剑和点头:“侍郎大人为国操劳,其心可悯。”进入舱中,金童回避了,只有陈剑和与侍郎商谈。 陈剑和问道:“此行有何收获?”侍郎叹口气:“不瞒将军,九死一生,半月教主凶残之极,根本不想与朝廷谈判,杀了四名侍卫立威,不日就要与官军决战。”陈剑和心里纳闷,如果半月教主不想谈判,何必在洞庭湖休整? 派出的人马只抢官仓,摆明了是对官府不满。要在官场混,必须学会装糊涂,否则官就做不长,陈剑和心里有数,点头道:“既然如此,大人回去向宰相复命,本帅这就整兵与半月教决战。”侍郎走后,陈剑和把金童请来,金童问道:“将军何事差遣?”陈剑和道:“这一番用着你了,劳烦你跟踪侍郎,把他身边的侍卫捉一个回来,不要在大营动手,尽量不露痕迹”金童犹豫道:“事情不算什么,只是如此一来,势必与宰相起冲突。”陈剑和笑道:“金兄还是不了解官场,宰相一向与我不合,就算我不动手,对方也不会让我立功。此番侍郎如果促成和解,那是半月教不堪一击,不能被我抢了头功。如果侍郎主战,那就说明半月教的人不好对付,最少与我们半斤八两,相持日久,宰相在军粮上做手脚,我必败无疑。”金童吃惊道:“原来官场比江湖还要复杂。”陈剑和叹口气:“江湖上朋友,仇人分得清清楚楚,官场可复杂多了,当面称兄道弟,背地里就捅刀子,有时候至亲骨肉也会翻脸成仇。这些事早晚你会了解,对方的虚实不弄清楚我不能贸然进兵,十万之众,一举一动都要小心,主帅失误,就会导致将士白白送死。”金童点头:“我明白了,如果我抓了他们的人,他们会不会参我一本?”陈剑和摇头:“官场有官场的规矩,只要手脚干净,没有证据落到对方手里就可高枕无忧。”金童下定了决心:“我亲自去一趟,万无一失。”陈剑和大喜。 金童马上带人追踪下去,在离大营三十里的密林之中悄无声息把侍郎手下落后的两名侍卫捉住带回大营,当真手脚利落,不露一丝痕迹。 至于捉两名是便于比对口供,许清江对待盗贼经常使用这样的手段。回到船上,陈剑和审问之后,将两名侍卫秘密处死,毁尸灭迹。 与金童商议下一步,金童得知半月教兵精将勇,教主身手高深莫测,心里担忧。 陈剑和道:“既然礼部侍郎无功而返,我想劳烦金兄到半月教的大营走一遭,与教主面谈,依我看对方没有造反的意图,没必要把事态扩大。”金童为难道:“去一趟没什么,只是不奉圣旨,私自与反叛接触,一旦走漏消息,定有御史参奏于我。”陈剑和拍胸脯担保:“金兄放心,我会把详细情形呈报圣上,金兄是我请来的,一切行动都是我的意思,外人问起,就说探查敌情。”金童思索片刻,既然选择了陈剑和这个靠山就不能瞻前顾后,于是爽快答应,陈剑和大喜,将帅案上一支令箭作为凭据,金童顶盔贯甲,带领万松和十名手下前往。 八目天君正在准备与官军作战,礼部侍郎铩羽而归,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来日定有一场大战。 水路由自己主持,旱路由归元子统领。正忙碌时有人来报,官府又遣人前来。 八目天君心里纳闷,官府中人贪生怕死,自己掌毙四人,对方不可能再遣人来。 既然来了,总要见一见,吩咐教徒领来人到大帐。远远看到金童,八目天君立时看出对方武功修为极为了得,想不到官府竟然藏着这样的高手。 金童一人进帐,八目天君把从人支出去,金童落座后一报名姓,八目天君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叱咤江湖的聚风堂主,难怪武功了得。”金童脸一红:“想不到教主对中原武林也有了解,不错,我就是当初的聚风堂主,如今的刑部总捕,二品东山侯。”八目天君点头:“侯爷放弃江湖的打打杀杀,投身公门,紫袍金带,封妻荫子,正是明智之举。” 第131章 战事不断1 第131章战事不断1见面之下,八目天君皓首苍髯,至少有八旬上下,礼部侍郎轻视之心大起,心里盘算,老年人都怕死,只要控制这个教主,其他人不足为虑。 八目天君一心与朝廷谈判,根本没想到对方会动这样的心思,也是自身武功精湛,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礼部侍郎落座之后,寒暄几句说到正题,礼部侍郎根本就不想谈判,连使眼色,手下人会意,在大帐四周戒备,礼部侍郎心里有了底,拍案喝一声:“把这个反贼拿下。”四名侍卫冲上去就抓,八目天君乃是罕见的高手,这些侍卫不知深浅,贸然动手,八目天君冷冷一笑,单掌一挥,四名侍卫登时骨节尽碎,软倒在地。 八目天君笑道:“这样的蠢材也敢伸手,看来官府没把半月教主放在眼里。”礼部侍郎目瞪口呆,这样的变故实在想不到,一时僵在那里。 八目天君看出对方根本没有诚意,吩咐人送客,礼部侍郎一句话不敢多说,狼狈离开半月教营寨。 路上就想好了说辞,直接到军中来见陈剑和。上得船来,陈剑和发觉礼部侍郎神色不对,假做关怀道:“侍郎大人脸色发青,是不是路上偶感风寒?”礼部侍郎顺口搭音:“正是,既然领了谕旨,就是拼了性命也要来。”陈剑和点头:“侍郎大人为国操劳,其心可悯。”进入舱中,金童回避了,只有陈剑和与侍郎商谈。 陈剑和问道:“此行有何收获?”侍郎叹口气:“不瞒将军,九死一生,半月教主凶残之极,根本不想与朝廷谈判,杀了四名侍卫立威,不日就要与官军决战。”陈剑和心里纳闷,如果半月教主不想谈判,何必在洞庭湖休整? 派出的人马只抢官仓,摆明了是对官府不满。要在官场混,必须学会装糊涂,否则官就做不长,陈剑和心里有数,点头道:“既然如此,大人回去向宰相复命,本帅这就整兵与半月教决战。”侍郎走后,陈剑和把金童请来,金童问道:“将军何事差遣?”陈剑和道:“这一番用着你了,劳烦你跟踪侍郎,把他身边的侍卫捉一个回来,不要在大营动手,尽量不露痕迹。”金童犹豫道:“事情不算什么,只是如此一来,势必与宰相起冲突。”陈剑和笑道:“金兄还是不了解官场,宰相一向与我不合,就算我不动手,对方也不会让我立功。此番侍郎如果促成和解,那是半月教不堪一击,不能被我抢了头功。如果侍郎主战,那就说明半月教的人不好对付,最少与我们半斤八两,相持日久,宰相在军粮上做手脚,我必败无疑。”金童吃惊道:“原来官场比江湖还要复杂。”陈剑和叹口气:“江湖上朋友,仇人分得清清楚楚,官场可复杂多了,当面称兄道弟,背地里就捅刀子,有时候至亲骨肉也会翻脸成仇。这些事早晚你会了解,对方的虚实不弄清楚我不能贸然进兵,十万之众,一举一动都要小心,主帅失误,就会导致将士白白送死。”金童点头:“我明白了,如果我抓了他们的人,他们会不会参我一本?”陈剑和摇头:“官场有官场的规矩,只要手脚干净,没有证据落到对方手里就可高枕无忧。”金童下定了决心:“我亲自去一趟,万无一失。”陈剑和大喜。 金童马上带人追踪下去,在离大营三十里的密林之中悄无声息把侍郎手下落后的两名侍卫捉住带回大营,当真手脚利落,不露一丝痕迹。 至于捉两名是便于比对口供,许清江对待盗贼经常使用这样的手段。回到船上,陈剑和审问之后,将两名侍卫秘密处死,毁尸灭迹。 与金童商议下一步,金童得知半月教兵精将勇,教主身手高深莫测,心里担忧。 陈剑和道:“既然礼部侍郎无功而返,我想劳烦金兄到半月教的大营走一遭,与教主面谈,依我看对方没有造反的意图,没必要把事态扩大。”金童为难道:“去一趟没什么,只是不奉圣旨,私自与反叛接触,一旦走漏消息,定有御史参奏于我。”陈剑和拍胸脯担保:“金兄放心,我会把详细情形呈报圣上,金兄是我请来的,一切行动都是我的意思,外人问起,就说探查敌情。”金童思索片刻,既然选择了陈剑和这个靠山就不能瞻前顾后,于是爽快答应,陈剑和大喜,将帅案上一支令箭作为凭据,金童顶盔贯甲,带领万松和十名手下前往。 八目天君正在准备与官军作战,礼部侍郎铩羽而归,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来日定有一场大战。 水路由自己主持,旱路由归元子统领。正忙碌时有人来报,官府又遣人前来。 八目天君心里纳闷,官府中人贪生怕死,自己掌毙四人,对方不可能再遣人来。 既然来了,总要见一见,吩咐教徒领来人到大帐。远远看到金童,八目天君立时看出对方武功修为极为了得,想不到官府竟然藏着这样的高手。 金童一人进帐,八目天君把从人支出去,金童落座后一报名姓,八目天君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叱咤江湖的聚风堂主,难怪武功了得。”金童脸一红:“想不到教主对中原武林也有了解,不错,我就是当初的聚风堂主,如今的刑部总捕,二品东山侯。”八目天君点头:“侯爷放弃江湖的打打杀杀,投身公门,紫袍金带,封妻荫子,正是明智之举。”金童明白,自己投身官府,被武林看不起,如今听到这番话,心里说不出的受用。 如今的风光比昔日强多了,到了哪里都有地方官远接近迎,百般巴结,平民百姓见到自己都要大礼参拜,当初做聚风堂主的时候可比不上。 其实八目天君心里看不起金童,只是碍于情面,讲几句场面话。金童却很是开心,对八目天君印象极好。 取出令箭开言:“教主,我是果毅将军差来,将军让我问一声,贵教是不是一定要与朝廷为敌,如果教主坚持,明日辰时决战。”八目天君笑道:“半月教不想造反,也没有这个力量,只想为教下各族教徒出口气,只要朝廷颁布明旨,把各族百姓与汉族一样对待,半月教就会退回西蜀。”金童问道:“既然如此,贵教把附近官仓米粮金银劫掠一空如何解释?”八目天君笑道:“阁下不知,这些年地方官在蜀中各族搜刮了无数金银,实在没有就要拿女子顶罪,供贪官淫乐。此番兴兵,各族百姓群起响应,如果不是老夫约束,地方官连同家小不知会死多少。朝廷有错在先,教徒们只是拿回自己的财产。”金童对蜀中的情况不十分了解,但对官场的黑暗了解不少,八目天君的话八成属实。 思想一下,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于是抱拳道:“教主的意思我明白了,这就回去与果毅将军商量一下,上报朝廷,十日后就有准信。”八目天君点头:“就这么说,十日之内半月教不会出兵。”金童起身道:“一言为定,告辞,”带领手下离开。 回到帅船上,把经过一讲,陈剑和沉思片刻道:“如果我派人上京禀报,宰相必定阻挠,耽误时日,然后就找借口参我贻误战机,虽然可以用飞鸽传书送达我的府中,还是需要有人面圣说明一下,就请金兄劳动一趟。”金童大喜,自从投身官府,总想着见皇帝,可是皇帝根本看不起草莽出身的官员,一直没有机会。 如今有这个最好的借口,自然不能错过,于是爽快答应。陈剑和从怀中取出一面金牌叮嘱道:“朝堂上多有不便,你直接到皇宫,由管事太监禀报比在朝上快多了。”金童接过金牌,留下万松保护陈剑和,自己领四名手下赶奔京城。 一路上换马不换人,宰相果然觉察到陈剑和做的手脚,派人截杀上京的信使,却未曾料到,金童的武功高深,根本无人能敌。 金童斩杀三拨蒙面杀手,心里暗叹官场黑暗,还不如江湖生涯自在。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走上了这条路就难以回头。 四日后进京,草草收拾一下,换上官服到皇宫进见。果然如陈剑和所说,由宫里太监回禀比在朝堂上等候快得多,当日未时皇帝就在御苑召见。 金童第一次面君,三跪九叩是免不了的,皇帝三十几岁,年富力强,颇想做一代明君,可惜难以完全控制朝中的两股势力。 以宰相为首的一批官员大半占据紧要衙门,大权在握。一班皇亲却没一个提得起来,整日在声色犬马上下工夫,就一个陈剑和有些胆识,又孤掌难鸣,斗不过宰相,上次金印被窃就是例子。 此番召见金童就是要扶植陈剑和的亲信,养成羽翼好为自己出力。看到金童堂堂一表,心里欢喜,点头道:“卿家威武雄壮,定为当世豪杰,起来讲话。”金童起身,呈上陈剑和的书信,皇帝看过之后叹口气:“朕早有明示,对蜀中苗,羌等族百姓一视同仁,不得歧视。可恨这些地方官阳奉阴违,激起民变,如果听宰相的话,两军交锋,不知会有多少人丧命,空耗国帑,数年难以平复。剑和的话有理,不过行俭德,盗贼本王臣。这些百姓本来就是朝廷的子民,岂能妄加杀戮?”金童听到这样的话,心里对皇帝生出一种敬意,原来皇帝也会为百姓着想。 第132章 战事不断2 金童明白,自己投身官府,被武林看不起,如今听到这番话,心里说不出的受用。 如今的风光比昔日强多了,到了哪里都有地方官远接近迎,百般巴结,平民百姓见到自己都要大礼参拜,当初做聚风堂主的时候可比不上。 其实八目天君心里看不起金童,只是碍于情面,讲几句场面话。金童却很是开心,对八目天君印象极好。 取出令箭开言:“教主,我是果毅将军差来,将军让我问一声,贵教是不是一定要与朝廷为敌,如果教主坚持,明日辰时决战。”八目天君笑道:“半月教不想造反,也没有这个力量,只想为教下各族教徒出口气,只要朝廷颁布明旨,把各族百姓与汉族一样对待,半月教就会退回西蜀。”金童问道:“既然如此,贵教把附近官仓米粮金银劫掠一空如何解释?”八目天君笑道:“阁下不知,这些年地方官在蜀中各族搜刮了无数金银,实在没有就要拿女子顶罪,供贪官婬乐。此番兴兵,各族百姓群起响应,如果不是老夫约束,地方官连同家小不知会死多少。朝廷有错在先,教徒们只是拿回自己的财产。”金童对蜀中的情况不十分了解,但对官场的黑暗了解不少,八目天君的话八成属实。 思想一下,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于是抱拳道:“教主的意思我明白了,这就回去与果毅将军商量一下,上报朝廷,十日后就有准信。”八目天君点头:“就这么说,十日之内半月教不会出兵。”金童起身道:“一言为定,告辞,”带领手下离开。 回到帅船上,把经过一讲,陈剑和沉思片刻道:“如果我派人上京禀报,宰相必定阻挠,耽误时日,然后就找借口参我贻误战机,虽然可以用飞鸽传书送达我的府中,还是需要有人面圣说明一下,就请金兄劳动一趟。”金童大喜,自从投身官府,总想着见皇帝,可是皇帝根本看不起草莽出身的官员,一直没有机会。 如今有这个最好的借口,自然不能错过,于是爽快答应。陈剑和从怀中取出一面金牌叮嘱道:“朝堂上多有不便,你直接到皇宫,由管事太监禀报比在朝上快多了。”金童接过金牌,留下万松保护陈剑和,自己领四名手下赶奔京城。 一路上换马不换人,宰相果然觉察到陈剑和做的手脚,派人截杀上京的信使,却未曾料到,金童的武功高深,根本无人能敌。 金童斩杀三拨蒙面杀手,心里暗叹官场黑暗,还不如江湖生涯自在。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走上了这条路就难以回头。 四日后进京,草草收拾一下,换上官服到皇宫进见。果然如陈剑和所说,由宫里太监回禀比在朝堂上等候快得多,当日未时皇帝就在御苑召见。 金童第一次面君,三跪九叩是免不了的,皇帝三十几岁,年富力强,颇想做一代明君,可惜难以完全控制朝中的两股势力。 以宰相为首的一批官员大半占据紧要衙门,大权在握。一班皇亲却没一个提得起来,整日在声色犬马上下工夫,就一个陈剑和有些胆识,又孤掌难鸣,斗不过宰相,上次金印被窃就是例子。 此番召见金童就是要扶植陈剑和的亲信,养成羽翼好为自己出力。看到金童堂堂一表,心里欢喜,点头道:“卿家威武雄壮,定为当世豪杰,起来讲话。”金童起身,呈上陈剑和的书信,皇帝看过之后叹口气:“朕早有明示,对蜀中苗,羌等族百姓一视同仁,不得歧视。可恨这些地方官阳奉阴违,激起民变,如果听宰相的话,两军交锋,不知会有多少人丧命,空耗国帑,数年难以平复。剑和的话有理,不过行俭德,盗贼本王臣。这些百姓本来就是朝廷的子民,岂能妄加杀戮?”金童听到这样的话,心里对皇帝生出一种敬意,原来皇帝也会为百姓着想。 交代完公事,皇帝问道:“卿家自江湖入仕途,又任刑部总捕,对江湖动向自然了解,有没有青云侯的消息?”金童心里一惊,皇帝也知道秦正阳,于是答道:“青云侯已经退出江湖,在青云山庄归隐。”皇帝一笑:“朕知道卿家跟青云侯有弟兄之义,青云侯虽然把聚风堂交给你,手里却握着一股足以左右天下的力量。”金童更是吃惊,皇帝竟然对秦正阳如此了解。 皇帝解释道:“本来朕不曾注意此人,直到金象王称霸西域,朕自然极为关心,后来得知,金象王竟然是青云侯的儿子,到西域发展的原因就是青云侯在中原的势力太过庞大。从那一刻起,朕就开始调查青云侯,也有些收获。此人手上的人并不很多,但对整个江湖极有影响,只要他发话,聚风堂,绿林,海岛高手,武林名门,都会为其所用。还有彩凤船惊人的财产支持,此人才是当今最有权势的人,可以这么说,天下没有他做不到的事,如果让朕与他交换身份,朕决不会犹豫。”金童苦笑无言,心道:秦正阳的成就别人只能望洋兴叹。 皇帝感慨一回,缓缓道:“朕心里明白,青云侯不会被任何人左右,像他这样的人根本不会对皇位感兴趣,朕几番派人与八宝琉璃寺结好,都不成功,青云侯却轻松得到红衣法师的尊重,竟然派黑水禅师辅佐金象王,如果得到此人相助,天下就在掌中。”金童道:“陛下明鉴,青云侯武功绝顶,精于心计,确实不会被人左右,恐怕也没有什么能打动他的心。”皇帝问道:“卿家也是武林高手,朕想知道青云侯的武功到底有多厉害,能不能刺杀百万军中的主帅?”金童答道:“陛下,武功一门博大精深,就各门高手来讲,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不是难事。可是要练成上乘武功,首先要清心寡欲,摒除七情六欲,所以佛道两门高手不少。可是这些人连生死都不放在心上,根本不会参与人世纷争。青云侯却是例外,此人练功的时候与臣在一起,臣亲眼目睹,此人用功之刻苦远远超越普通人,最难得者,青云侯练功的时候可以把人世所有事都抛在脑后,浑然忘我,确实是武学奇才。如今他的修为臣也无法测度,可以肯定的说,他要想杀人,谁也躲不掉,他想要什么东西都是手到擒来,万佛琉璃灯就是例子,多少人费尽心力求之不得,他却轻松得到。”皇帝点头表示认同:“朕明白,只要此人不与朕为难就可以了,有这样一个人,江湖人就不会作乱。战场瞬息万变,卿家马上赶回洞庭湖,把朕的意思告诉剑和,尽管放手与半月教讲和,对方的条件并不苛刻,安抚为上。”金童当即退出,有太监送来一道秘旨,乃是交给陈剑和的,金童无权拆看,草草准备一番,星夜赶奔洞庭湖。 宰相接连受挫,派人详细调查,才知晓金童本身乃是罕见的高手。于是宰相派出人重金礼请高手,准备应变。 金童回到洞庭湖,陈剑和看过秘旨马上派人请八目天君在君山顶上会商。 八目天君本来就不打算把事态扩大,虽然乔玉清再三担保,秦正阳这座大山还是有可能砸下来。 于是欣然应允,定好日期,陈剑和在金童陪伴下与八目天君会谈。把皇帝的意思一讲,所有被半月教抢夺的金银米粮权当给各族百姓的补偿,整顿蜀中官场。 八目天君也表示,半月教安居深山,约束教众,决不造反,和议达成,两方罢兵。 八目天君带领教徒回蜀中,陈剑和兵不血刃了结此事,班师回京。金童也甚欢喜,此番肯定能得到皇帝封赏。 皇帝召集六部九卿为陈剑和庆功,正在商议封赏之事,忽然接到急报,飞虎将军崔元让拥兵自重,蓄谋已久,近日得到一支精兵,公然对抗朝廷。 宰相马上启奏:“陛下,据老臣所知,加入飞虎将军麾下的就是半月教的猛兽兵,果毅将军不听礼部侍郎之言,议和班师才导致这一场变故,难辞其咎。”陈剑和反唇相讥:“崔元让乃是宰相门生,此番作乱宰相难脱干系。”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皇帝开言:“同殿为臣,不可争执,如今崔元让谋反,既然果毅将军未能处理善后,就带兵平叛。”陈剑和谢恩退出,宰相忿忿不平。 其实宰相早就知晓崔元让有反心,一直隐而不发,半月教退回蜀中,却漏了一个人,那就是归元子,此人本想借猛兽兵扬名天下,可八目天君与官府议和,没了用武之地。 归元子不甘心,带领猛兽兵北上,在石门与官军遭遇,略一交手,官军溃不成军,报与大帅崔元让,崔元让亲自领兵来看,发觉大象威力巨大,势不可挡,心里大喜,与归元子谈妥,互利互惠。 得到猛兽兵,崔元让野心大增,公然对抗朝廷。陈剑和重新征召人马启程,金童自然跟随,路上就得知归元子极为猖狂,猛兽兵极难对付。 陈剑和打算用孔明假兽败真兽之法取胜,吩咐人秘密准备。金童知道宰相一定会从中作梗,小心在意。 石门大营驻扎着五万精兵,另外崔元让用各种手段拉拢了不少各地驻军将领,手中精兵十余万。 金童知道,当初秦正阳协助安平郡王平叛,就是潜入敌巢,将首领擒住,如今有这个机会,颇想效仿,陈剑和劝道:“金兄不要急于立功,擒住崔元让固然好,但听说那归元子极为难缠,不但精于驯兽,还研习过奇门五行,对用兵颇有心得。如果被他掌握大权,我们可难以招架。”金童不以为然:“把那归元子一并擒来就是了。”陈剑和摇头:“谈何容易,半月教主对归元子礼敬十分,此人绝非等闲之辈,不可鲁莽行事。”金童明白,行兵第一要谨慎,手中握着数万军兵的性命,不能有一丝马虎。 于是派出人手,打听归元子底细。消息传回,金童大吃一惊,原来归元子生得极为魁梧,能生擒虎豹,在深山中独居数十年,与野兽为伍,神力惊人。 金童立刻想到绿林盟主风龙,那一对紫金锤实在不好对付,这归元子与风龙有些相似。 正筹划进兵时,又有消息传来,崔元让身边多了几名贴身侍卫,身手了得。 陈剑和明白,一定是宰相做的手脚,保护崔元让,防备金童。大军会齐南下,石门已经集中了十五万精兵,一旦交手,定是一场硬仗。 陈剑和做好准备,集中强兵猛将,准备与叛军决战,这一番与上次情形不同,没有和谈的机会。 金童摩拳擦掌,准备一显身手。数日后,两军对垒,刀枪如林,战马嘶鸣,别有一种魅力。 崔元让领兵出阵,点指陈剑和道:“你不过仗着是太后的侄子,枉居高位,今日见到本帅,就是你的死期。”金童催马冲到阵上,断喝一声道:“叛贼死到临头还要猖狂,速速下马归降,留一条生路,再若顽抗,必死无疑。”崔元让回顾左右道:“哪位兄弟把这个无知小辈砍了。”话音未落,一匹黑马冲出,马上将官手使一对金鞭。 金童存心立威,二马一错蹬,金刀闪电挥出,人头飞起,两军将士都吃一惊,金童一刀得手,当是少见的勇将。 崔元让久经沙场,看出金童不是一般的武官,喝一声:“来将通名。”金童朗声道:“东山侯金童。”崔元让猛然记起,宰相曾经派人详细讲述金童来历,送来的几名高手就是对付此人的。 于是冷笑道:“鼠目寸光,放着自在日子不过偏要向人弯腰屈膝,天生的奴才命。”金童大怒,催马冲阵,三员武官飞马迎上,金童的金刀威力惊人,本身武功修为极高,不到盏茶时分就将三员武将斩落马下。 崔元让大怒,看出手下将官抵挡不住,对身边护卫吩咐道:“给你们那么多钱就是要你们对付他,还不动手?”两名老者步行出阵,金童一眼看出,这两个人不是官府中人,而是武林高手。 两名老者长相酷似,应该是孪生,双手藏在袖中,肯定用短兵器或者暗器。 一名老者道:“金堂主脸皮实在是厚,好好一个聚风堂被你搞得满目疮痍,还有脸在这么多人跟前露面。”金童脸一红,昂然道:“为朝廷效力,为百姓谋福,金某问心无愧。你们两个藏头露尾的鼠辈报上名来。”一名老者笑道:“老夫兄弟名姓早忘,自号梅花三老,大哥在后面。”金童听说过,梅花三老乃是名门正派,所练内功名唤梅花五段太阳功,梅花步极为精妙,当是一等劲敌。 想到这里,不由打起精神,小心应对。 第133章 旧情难忘 这一番比试,已经不是沙场交锋,而是武林高手对决,金童下马迎敌,三人身法展开,好似走马灯一般,根本分不清哪个是金童,哪个是梅花二老。 陈剑和担心金童久战不敌,问万松道:“你看你们侯爷能不能敌得住?”万松笑道:“大帅放心,侯爷的本事还没使出来,那两个老家伙根本不是对手。”陈剑和见识过万松的武功,听到此语放下心来。 场上金童与对手周旋,发觉对手的兵器乃是极为罕见的梅花钻,长仅尺半,纯金打造,两头都雕成梅花形状。 江湖传言,梅花钻设计巧妙,能发射暗器,因此金童加了小心,不敢放手一搏。 梅花二老也不敢托大,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聚风堂主当然不好对付。 三人小心交手,各有顾忌,金童心里一直有一股怨气,自己的武功并不差,只因投身官府,导致江湖人个个耻笑自己无能,如果不显露几手上乘武功,今后就难以抬头。 想到这里,身法加快,金刀展开,瞬间把梅花二老罩在金光之内。梅花二老顿觉吃力,连忙施放暗器,几声细响过后,金童身形如蝴蝶一般从两兄弟当中穿过,梅花二老翻身倒地,兵刃脱手。 两个兄弟丧生,当哥哥的自然心痛,咬牙扑上来,恶狠狠挥动梅花钻与金童战在一处,金童越斗越是得心应手,本想一举除掉梅花三老,念头一转,反手出掌,击在对方背心,对方大口吐血。 金童喝道:“留你一命,把这一门武功传下去,若想报仇,本侯随时恭候。”崔元让命人抬下死伤者,看出己方无人能取胜,传出号令,大队军马各持刀枪蜂拥而上,两军混战在一处。 一时征尘蔽日,杀声震天。金童深知,战阵之中,斩将夺旗列为首功,于是奋勇冲向对方帅旗,金刀斩杀不计其数,所向披靡。 崔元让看出金童的用意,吩咐人用强弓硬弩阻挡,发出信号。陈剑和正指挥军兵迎敌,忽然感觉地皮震动,远处沙尘大起。 探马来报,归元子率领猛兽兵冲向战场。陈剑和仔细观看,沙尘中十余头庞然大物直奔自己的队伍冲过来,由于应用之物还没准备好,陈剑和明白,这样的阵势说什么也不能再坚持了。 马上传令收兵,铜锣响起,官军各部依序后撤,两翼弓箭手阻挡叛军。 回到营寨,众将交口称赞金童勇冠三军,对猛兽兵心有余悸,这样的对手实在难以抵挡。 陈剑和催后队尽快赶到,紧守营盘。归元子首阵获胜,骄狂不可一世,回营庆功。 陈剑和先命军政司记下金童的功劳,今日力胜梅花三老,不只立下战功,在江湖上金童的口碑也逐渐好转,毕竟武功修为摆在那里,习武之人当然以武为尊。 金童心里的欢喜自不必说,如今已经是二品侯,再立下军功,虽不致封王,混个肥美的封地肯定没什么问题,那时侯自己就是一方的土皇帝。 崔元让倚仗猛兽兵,不把陈剑和放在眼里,召集各路精兵,准备集中力量,一举击溃官军。 各路兵将虽然有崔元让的死党,也有不愿参与的,还有几路人马在观望,因此人马一时难以会齐。 陈剑和抓紧时机部署,派出亲信说服不曾附逆的军兵,瓦解崔元让的阵营。 崔元让统兵多年,自然明白陈剑和的计策,许以重金美女,拉拢各地将领。 两方斗智斗力,僵持不下。最关键的还是宰相从中作梗,崔元让得不到朝廷的粮饷,数万大军难以久战。 但宰相私自接济叛军,陈剑和的粮草反而比不上叛军充足。时机紧迫,陈剑和无奈下战书,与叛军决战。 崔元让自然求之不得,猛兽兵所向无敌,稳操胜券。约定日期,两军重新对垒。 经过首次交锋,崔元让明白,对方的金童武功卓绝,难以抵敌,斗将己方占不上便宜,于是列开阵势,两军全面交锋。 一时沙场上两军混战到一处,崔元让有意缠住官军,好用猛兽兵一举成功。 混战多时,号角响起,猛兽兵从左翼杀出。陈剑和早有准备,传出号令,一群五颜六色的怪兽跃舞而来。 都是用人假扮的,比大象还要高,口中喷火。对面号角频传,猛兽兵队里冲出一群弓弩手,与一般的弓箭手不一样,这些弓弩手用的弩箭威力奇大,一次射出十枝弩箭,箭头带有剧毒。 只一轮就把官军的假兽摧毁,陈剑和大惊失色,崔元让催动士兵全力进攻。 猛兽兵势不可挡,陈剑和无奈卷旗后退,多亏平时训练有素,不致丢盔弃甲,不过也极为狼狈。 崔元让得理不让人,全力追杀,陈剑和尽量拢住队伍后退,一连败出三十里,崔元让依然紧追不放。 陈剑和虽然有心回头,但实在无法对付猛兽兵,只有一路后退。崔元让吩咐全军一鼓作气,活擒陈剑和。 本来陈剑和预留了后队接应,但有两股观风的精兵见到崔元让得势,趁火打劫,协助叛军,一时官军四面受敌,陷于困境。 陈剑和在一座山谷中囤积粮草,驻有万余精兵,如今情急之下,只好弃掉大营,全军退入山谷。 崔元让大获全胜,耀武扬威,重兵围困,全力攻打。官军借地势勉强守住,两军僵持不下。 陈剑和吩咐人用信鸽传出消息,请朝廷派援军。可惜宰相做了手脚,压住消息隐匿不报。 陈剑和等了数日不见动静,心里明白宰相存心借叛军之手置自己于死地。 金童见识到猛兽兵的厉害,心有余悸,对归元子的弓弩手极为忌惮,无计可施,退入山谷中的数万人马陷入绝境。 归元子每日到山口讨战,极为猖狂,陈剑和也无可奈何。粮草日渐减少,根本没有外援的消息,陈剑和愁眉不展,金童本想冲出去求救,但归元子的弓弩手封住山口,实在无法可想。 军政司来报,粮草最多还能支持三日,陈剑和更是发愁。归元子照常前来讨战,骑在大象上洋洋自得,崔元让算计陈剑和手里的粮草不济,带领重兵前来攻打,陈剑和亲自督战,帅旗不倒,官军就有主心骨,舍死忘生抵挡叛军。 从清晨杀到日中,叛军退下休整,陈剑和抓紧布置,准备对付叛军下一轮进攻,虽然心里没底,但表面上却做出胸有成竹的样子,鼓励手下,援军马上就到。 正午时分,归元子又到山口招摇,陈剑和无暇搭理,有军兵指点:“大帅,有人奔归元子去了。”陈剑和手搭凉棚观看,果然有一人朝归元子走去,一身黑衣,肯定不是官军,也不知是从何处来的。 归元子看到一人朝自己走来,以为是官军的人,喝问道:“陈剑和是不是要投降?”黑衣人鼻中冷哼一声,归元子心头猛的一震,手中的大斧险些落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黑衣人面露惋惜之色:“就这点本事也敢张狂,给我下来。”归元子回过神喝道:“管你是谁,先杀了再说。”呼哨一声,两头大象冲向黑衣人,黑衣人微笑自语:“这倒有趣。”双手左右一分,身形巧妙一转,两头大象一起栽倒,象背上的人被摔个半死。 两头大象身躯庞大,一时爬不起来。两军哗然,陈剑和更是傻了眼,这哪里是人,两头大象数千斤,轻描淡写放倒绝非人力能为。 归元子更是吃惊,吆喝一声,弓弩手上前列开,一声令下,万箭齐发,众目睽睽之下,黑衣人竟然凭空消失,归元子正吃惊时,忽然觉得后领一紧,竟然被人从大象上直接摔下来。 虽然身手不凡,但事出意外,还是滚了一身土,抬头一看,黑衣人就坐在大象背上,似笑非笑。 归元子自视甚高,今日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心有不甘,咬牙道:“你不要使障眼法,我们较量一番。”黑衣人颇为不屑:“你可不配跟我交手,如果不是看中你驯兽的本领,你早就到鬼门关了。”这时崔元让带兵前来,看到这样场景颇为奇怪,催马上前询问:“大师为何让出坐骑?”归元子脸一红,总不能说自己是被人扔下来的。 黑衣人长叹一声:“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就帮他一回。”人影闪过,崔元让竟然被黑衣人拎起来重重摔到地上,大象尚且栽倒,崔元让岂能架得住? 登时被摔成一摊烂泥。两方所有人目瞪口呆,陈剑和虽然不知黑衣人身份,但明白此人专为协助官军而来,马上传令准备反击。 归元子一肚子本事没用上,自然不甘心,黑衣人显然不愿久留,探手把归元子抓到大象之上喝道:“猛兽兵跟我走。”骑在大象上直奔东面。 归元子无力反抗,手下人只好跟在后面。陈剑和带兵杀出,叛军见主帅丧命,猛兽兵远去,根本无心交战,哄然四散。 陈剑和取巧获胜,心里欢喜,传出号令,只惩首恶,宽恕军兵附逆之罪,一时各路叛军俯首归降。 善后事宜甚多,陈剑和忽然想起,自打黑衣人出现,就不见金童的影子,派人去请,金童才来到大营。 陈剑和问道:“金兄为何不肯露面?”金童叹气道:“青云侯顾念旧情施以援手,我有愧于心,只好暂避一时。”陈剑和恍然大悟:“原来是他,我说天下谁人能有此威风,武林魁首,江湖霸主,果然名下无虚。我们十万精兵比不上他一人,可惜不曾请到营中。”金童感慨道:“青云侯谈笑间瓦解猛兽兵,除掉崔元让,雄风更胜昔日,我实在没脸见他。”陈剑和劝道:“金兄不必过虑,青云侯既然拉你一把,就是念及兄弟情分,今后不妨托人说合一下重修旧好。”金童摇头道:“老弟兄都被我得罪光了,没人愿意帮我,就算我到青云山庄负荆请罪,恐怕也难以挽回。”陈剑和点头:“这件事先放一放,金兄此番平叛立下大功,朝廷定有封赏,到时候你我再畅饮一回。”金童有些意兴萧索,摇头道:“叛军已经归降,我就回荆门去了,将军自管上表请功,提不提金某都可以。”陈剑和看出金童心绪不定,点头答应:“既然金兄不愿上京,我也不勉强,回京后一定将金兄的功劳禀明圣上。”金童草草收拾,带领万松与一干手下回转荆门。 抓走归元子的人确实是秦正阳,与灵云公主游玩多日,总要了解一下江湖动向,此番八目天君兴兵,与朝廷议和,归元子作乱,秦正阳一直在关注,这时西域传来消息,五年期满,黑水禅师回八宝琉璃寺修行,龙首山的大象不好控制。 秦正阳立刻想到归元子,此人既然有驯兽之能,自然可以协助儿子金象王,所以才会出现在这里。 归元子落到这位超级强人手里,好像待宰的羔羊,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 秦正阳押着归元子,带领猛兽兵来到一座山脚下,四外无人,秦正阳拎着归元子到山坡上坐下,归元子惊魂未定。 秦正阳道:“你的猛兽兵在战阵上挺管用,神机弩是从何处得到的?”归元子无奈答道:“神机弩传自孔明,后来姜维用过,刘禅投降以后就失传了。我偶然得到一支,仿做了一批,箭头的毒是从毒蛇身上取得。”秦正阳摇头道:“神机弩本就威力巨大,再喂上毒太过狠辣,用之定会折寿,今后不可再喂毒。”归元子猜出秦正阳没有杀自己的意思,点头答应。 秦正阳吩咐道:“你把这些猛兽放回山野,带上神机弩到西域龙首山协助我儿子。”归元子不知金象王的事,为难道:“好不容易组建的猛兽兵,放弃太可惜了。”秦正阳笑道:“我儿子手里的大象比你还多,个头更大,叫你去自然有用武之地。你不是想一展胸襟么?西域各国争斗不断,战事连连,龙首山兵精粮足,正是你大展拳脚的好机会。”归元子大喜拜倒:“阁下绝非凡人,能否赐告姓名?”秦正阳一笑:“到了龙首山问我儿子好了,事不宜迟,马上着手。”归元子满口应承。 秦正阳叮嘱道:“朝廷不会放过你,不要耽搁,到了龙首山,自然有你的好日子,如果跟我玩花样,取你性命比踩蚂蚁还容易。”归元子叹道:“想不到天下竟有如此高人,小人心服口服,决不敢三心二意。”秦正阳双臂展开,好似一只大鸟远去。 归元子长叹:“多年的辛苦,在高人面前竟然不堪一击,可悲可叹。”马上召集部下,一部分人不想远赴西域,就把所有猛兽带回蜀中放入深山,回乡度日,归元子带领数百人并神机弩取道西域。 陈剑和极为关心猛兽兵的去向,得知猛兽兵解散才彻底放心。 第134章 冰释前嫌1 第134章冰释前嫌1黑衣人颇为不屑:“你可不配跟我交手,如果不是看中你驯兽的本领,你早就到鬼门关了。”这时崔元让带兵前来,看到这样场景颇为奇怪,催马上前询问:“大师为何让出坐骑?”归元子脸一红,总不能说自己是被人扔下来的。 黑衣人长叹一声:“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就帮他一回。”人影闪过,崔元让竟然被黑衣人拎起来重重摔到地上,大象尚且栽倒,崔元让岂能架得住? 登时被摔成一摊烂泥。两方所有人目瞪口呆,陈剑和虽然不知黑衣人身份,但明白此人专为协助官军而来,马上传令准备反击。 归元子一肚子本事没用上,自然不甘心,黑衣人显然不愿久留,探手把归元子抓到大象之上喝道:“猛兽兵跟我走。”骑在大象上直奔东面。 归元子无力反抗,手下人只好跟在后面。陈剑和带兵杀出,叛军见主帅丧命,猛兽兵远去,根本无心交战,哄然四散。 陈剑和取巧获胜,心里欢喜,传出号令,只惩首恶,宽恕军兵附逆之罪,一时各路叛军俯首归降。 善后事宜甚多,陈剑和忽然想起,自打黑衣人出现,就不见金童的影子,派人去请,金童才来到大营。 陈剑和问道:“金兄为何不肯露面?”金童叹气道:“青云侯顾念旧情施以援手,我有愧于心,只好暂避一时。”陈剑和恍然大悟:“原来是他,我说天下谁人能有此威风,武林魁首,江湖霸主,果然名下无虚。我们十万精兵比不上他一人,可惜不曾请到营中。”金童感慨道:“青云侯谈笑间瓦解猛兽兵,除掉崔元让,雄风更胜昔日,我实在没脸见他。”陈剑和劝道:“金兄不必过虑,青云侯既然拉你一把,就是念及兄弟情分,今后不妨托人说合一下重修旧好。”金童摇头道:“老弟兄都被我得罪光了,没人愿意帮我,就算我到青云山庄负荆请罪,恐怕也难以挽回。”陈剑和点头:“这件事先放一放,金兄此番平叛立下大功,朝廷定有封赏,到时候你我再畅饮一回。”金童有些意兴萧索,摇头道:“叛军已经归降,我就回荆门去了,将军自管上表请功,提不提金某都可以。”陈剑和看出金童心绪不定,点头答应:“既然金兄不愿上京,我也不勉强,回京后一定将金兄的功劳禀明圣上。”金童草草收拾,带领万松与一干手下回转荆门。 抓走归元子的人确实是秦正阳,与灵云公主游玩多日,总要了解一下江湖动向,此番八目天君兴兵,与朝廷议和,归元子作乱,秦正阳一直在关注,这时西域传来消息,五年期满,黑水禅师回八宝琉璃寺修行,龙首山的大象不好控制。 秦正阳立刻想到归元子,此人既然有驯兽之能,自然可以协助儿子金象王,所以才会出现在这里。 归元子落到这位超级强人手里,好像待宰的羔羊,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 秦正阳押着归元子,带领猛兽兵来到一座山脚下,四外无人,秦正阳拎着归元子到山坡上坐下,归元子惊魂未定。 秦正阳道:“你的猛兽兵在战阵上挺管用,神机弩是从何处得到的?”归元子无奈答道:“神机弩传自孔明,后来姜维用过,刘禅投降以后就失传了。我偶然得到一支,仿做了一批,箭头的毒是从毒蛇身上取得。”秦正阳摇头道:“神机弩本就威力巨大,再喂上毒太过狠辣,用之定会折寿,今后不可再喂毒。”归元子猜出秦正阳没有杀自己的意思,点头答应。 秦正阳吩咐道:“你把这些猛兽放回山野,带上神机弩到西域龙首山协助我儿子。”归元子不知金象王的事,为难道:“好不容易组建的猛兽兵,放弃太可惜了。”秦正阳笑道:“我儿子手里的大象比你还多,个头更大,叫你去自然有用武之地。你不是想一展胸襟么?西域各国争斗不断,战事连连,龙首山兵精粮足,正是你大展拳脚的好机会。”归元子大喜拜倒:“阁下绝非凡人,能否赐告姓名?”秦正阳一笑:“到了龙首山问我儿子好了,事不宜迟,马上着手。”归元子满口应承。 秦正阳叮嘱道:“朝廷不会放过你,不要耽搁,到了龙首山,自然有你的好日子,如果跟我玩花样,取你性命比踩蚂蚁还容易。”归元子叹道:“想不到天下竟有如此高人,小人心服口服,决不敢三心二意。”秦正阳双臂展开,好似一只大鸟远去。 归元子长叹:“多年的辛苦,在高人面前竟然不堪一击,可悲可叹。”马上召集部下,一部分人不想远赴西域,就把所有猛兽带回蜀中放入深山,回乡度日,归元子带领数百人并神机弩取道西域。 陈剑和极为关心猛兽兵的去向,得知猛兽兵解散才彻底放心。夜长梦多,归元子带人星夜赶奔西域,灵虎得到消息,派人迎接,直接把归元子领到龙首山。 归元子见到龙首山兵强马壮,大象比蜀中的野象个头还大,心里欢喜。 灵虎得到归元子和神机弩如获至宝,盛情款待,马上赏给归元子两名美女,金银珠宝一箱。 归元子久居深山,见到这样华丽的宫殿,异族的美女心花怒放。次日灵虎操兵,归元子也惊于西域骑士杀法之骁勇,远胜中原的兵将。 灵虎的一对银锤威风八面,更有王者之风,跟在这样人身边心满意足。 饮宴之时询问秦正阳的事,灵虎笑道:“我这个父亲远非我所能及,几乎无所不能,整个中原都是他的天下,就连八宝琉璃寺的红衣法师也对他尊敬十分。”归元子吃惊不已。 自此归元子安心留在龙首山协助灵虎,因为神机弩过于狠毒,灵虎把神机弩全部交给江玉山用来守山。 经过几次与匈奴兵交手,归元子对大象的控制比黑水禅师还要娴熟,灵虎极为满意,赏赐不断,归元子深感这一步走对了。 陈剑和平叛之后回京复命,皇帝自然嘉奖,陈剑和战报里面没提秦正阳孤身退敌的事,有伤官府颜面,倒是把金童的功劳提了提。 皇帝在后宫为陈剑和摆酒庆功,太后得知侄子立下大功极为欢喜,拿出珍藏的佳酿。 酒宴之上皇帝问道:“剑和,据朕所知,当时你们被猛兽兵击败,退到深谷中,直到一名神秘人物出现,摔死崔元让,擒住归元子,你才反败为胜,这里没有外人,你就把实情讲一讲。”陈剑和明白,皇帝自然有别的渠道了解战场详情,于是一五一十把交战的经过讲述一遍。 讲完道:“陛下,如果不是宰相在军粮上做手脚,微臣决不会贸然进兵,陷全军于绝地。”皇帝点头:“如今六部大员至少有一半是宰相的死党,军中也有宰相的亲信,牵一发动全局,不能贸然行事,如果青云侯肯帮忙一切都迎刃而解。”陈剑和极为赞同:“不错,此人将归元子玩弄于股掌之上,摔死崔元让轻描淡写,十几万叛军顷刻瓦解,如果肯为朝廷效力,就没有难事了。”皇帝笑道:“可惜他不会被任何人左右,只要他不与朕为敌就够了。既然金童立了功,我们就提拔一下,青云侯既然念旧情,有金童在朝上总有些好处。”陈剑和连声称是。 第135章 冰释前嫌2 夜长梦多,归元子带人星夜赶奔西域,灵虎得到消息,派人迎接,直接把归元子领到龙首山。 归元子见到龙首山兵强马壮,大象比蜀中的野象个头还大,心里欢喜。 灵虎得到归元子和神机弩如获至宝,盛情款待,马上赏给归元子两名美女,金银珠宝一箱。 归元子久居深山,见到这样华丽的宫殿,异族的美女心花怒放。次日灵虎操兵,归元子也惊于西域骑士杀法之骁勇,远胜中原的兵将。 灵虎的一对银锤威风八面,更有王者之风,跟在这样人身边心满意足。 饮宴之时询问秦正阳的事,灵虎笑道:“我这个父亲远非我所能及,几乎无所不能,整个中原都是他的天下,就连八宝琉璃寺的红衣法师也对他尊敬十分。”归元子吃惊不已。 自此归元子安心留在龙首山协助灵虎,由于神机弩过于狠毒,灵虎把神机弩全部交给江玉山用来守山。 经过几次与匈奴兵交手,归元子对大象的控制比黑水禅师还要娴熟,灵虎极为满意,赏赐不断,归元子深感这一步走对了。 陈剑和平叛之后回京复命,皇帝自然嘉奖,陈剑和战报里面没提秦正阳孤身退敌的事,有伤官府颜面,倒是把金童的功劳提了提。 皇帝在后宫为陈剑和摆酒庆功,太后得知侄子立下大功极为欢喜,拿出珍藏的佳酿。 酒宴之上皇帝问道:“剑和,据朕所知,当时你们被猛兽兵击败,退到深谷中,直到一名神秘人物出现,摔死崔元让,擒住归元子,你才反败为胜,这里没有外人,你就把实情讲一讲。”陈剑和明白,皇帝自然有别的渠道了解战场详情,于是一五一十把交战的经过讲述一遍。 讲完道:“陛下,如果不是宰相在军粮上做手脚,微臣决不会贸然进兵,陷全军于绝地。”皇帝点头:“如今六部大员至少有一半是宰相的死党,军中也有宰相的亲信,牵一发动全局,不能贸然行事,如果青云侯肯帮忙一切都迎刃而解。”陈剑和极为赞同:“不错,此人将归元子玩弄于股掌之上,摔死崔元让轻描淡写,十几万叛军顷刻瓦解,如果肯为朝廷效力,就没有难事了。”皇帝笑道:“可惜他不会被任何人左右,只要他不与朕为敌就够了。既然金童立了功,我们就提拔一下,青云侯既然念旧情,有金童在朝上总有些好处。”陈剑和连声称是。 于是颁下明旨,金童封为一品侯,平南将军,许清江升任刑部总捕,坐镇荆门。 金童得到圣旨,全城官员都来祝贺,自然要热闹一番,玲珑夫人最为欢喜,张罗着起建将军府。 金童明白,如今的地位还是秦正阳促成的,心里不是滋味,在外面谈笑自若,每当一人独处,回想往事,难免心酸。 当初结义的弟兄形同陌路,如今虽然得到想要的权势地位,失去的反而更多,官场有官场的规矩,身在官府远不及江湖自在。 这一晚在花园独酌,万松走进花园,金童道:“你来的正好,陪我喝几杯。”万松道:“侯爷,有客来访。”金童纳闷问道:“有客到自有家人应承,也用不着你来告我,是什么人?”万松答道:“自然是江湖人,我只认得黑鹰堡袁堡主。”金童一下站起来:“五哥来了么?还有什么人?”万松道:“听他们七人弟兄相称。”金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再说一遍,他们几个人?”万松答道:“他们一行七人,兄弟相称。”金童随手掷下酒杯疾奔出花园,直奔大门。 万松心里奇怪,金童从未失态,今日反常定是客人身份特殊。金童来不及更衣,匆匆来到门房,远远就听到大哥卞金龙的笑声,心里酸楚,险些落泪。 进门一看,卞金龙为首,七位兄长都到齐了,金童纳头便拜:“小弟金童拜见兄长。”卞金龙双手搀扶,忍不住落泪,金童不肯起身,垂泪道:“小弟罪孽深重,大哥还是打我一顿。”段金刚道:“老八,本来你确实该打,话说回来,谁让你是我兄弟,就算犯下天大的错当哥哥的也要为你担着。”金童百感交集,泪流不止。 八兄弟聚首,伤感多于欢愉,往事一幕幕展现在脑海中,许久无声。袁金鼎劝道:“大哥,老八如今是堂堂一品侯,这副样子被下人看见难免笑话。”卞金龙点头:“老八,你当了一品侯,平南将军,我们专程前来道贺,不要哭哭啼啼。”金童这才起身,牵着卞金龙手道:“大哥,一品侯是假的,平南将军也是假的,无论何时何地,我也是七位兄长的弟兄,这才是真的。”卞金龙一拍金童肩膀:“我就知道,老八什么时候也不会不认我。”金童胸怀大畅,引领七位兄长到花厅饮酒,开怀畅饮。 段金刚道:“老八,你能做一品大员,我们都为你高兴,人生一世,只要活得痛快,根本不用在乎旁人,你要做官谁也管不着。”金童问道:“四哥,秦堂主不怪我么?”段金刚笑道:“秦堂主要怪罪你怎会帮你摔死崔元让?怎会通知我们前来祝贺?”金童最担心的就是秦正阳,这个结一旦解开,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玲珑夫人得到家人禀报,偷偷到花厅来看,见到金童与卞金龙等人哭一阵笑一阵,根本没有一品大员的气派,心里琢磨,看来金童忘不了江湖生涯,千辛万苦得来的地位不能毁在这些人手里。 心里打定主意,回房取出一种慢性毒藥,趁八兄弟谈笑正欢之时偷偷把毒藥下在酒里,只要对机会给金童服下解藥就行了。 毒藥至少一月后才会发作,根本没人会怀疑到自己头上。下好毒藥,悄悄回到自己房中,安心休息。 家人侍女都不知晓下毒之事,照样上酒上菜,别人都不曾觉察,唯有袁金鼎,身为一方大豪,统领数千人马,随时随地都要加小心。 家人斟上酒,袁金鼎举杯刚一沾唇脸色就变了,冷冷道:“老八,你这是什么意思?”众人听出袁金鼎话里有杀气,都放下酒杯。 金童不明所以问道:“五哥如果记恨兄弟尽管动手,就是砍头兄弟也不躲。”卞金龙道:“五弟,有什么事明说,老八做的是不对,我们不是说好了么,不念旧恶。”袁金鼎冷冷道:“这酒里有毒。”此言一出,七兄弟颜色大变,卞金龙质问道:“老八,你真的如此绝情?”金童指天盟誓道:“大哥,小弟如果起了歹心,死无葬身之地。”段金刚道:“五弟,老八不可能给我们下毒,杀了我们,秦堂主岂能饶他?”袁金鼎道:“四哥不知,这酒里的毒至少一月才会发作,那时谁会怀疑他?”卞金龙摇头道:“我不信,五弟是不是弄错了?”袁金鼎冷笑道:“身为黑鹰堡主,如果有一丝懈怠早死多时。”取出一颗明珠放到酒里,明珠马上变黑了,这一下由不得人不信,卞金龙面色铁青问道:“老八,你真要杀我们?”金童百口莫辩,端起酒就喝,杯子碎裂,却是袁金鼎打碎的。 金童愣在那里,袁金鼎道:“老八,我相信毒不是你下的,这样的心计根本瞒不过去。”段金刚纳闷道:“不是老八下的毒还会是谁?”袁金鼎胸有成竹:“老八如今功成名就,我们登门,自然有人怀疑我们要把老八重新拉回江湖。”金童一咬牙,狠狠道:“小弟一定给大哥一个交代。”施展身法离去,片刻就回到厅上,手里拎着一颗首级,正是玲珑夫人,苦心经营的权势地位转眼成空,可怜一番心血到头来死得糊里糊涂。 卞金龙点头:“拿得起,放得下,这才是好兄弟。”金童道:“小弟治家无方,大哥见谅。”卞金龙叹道:“如果不是五弟精明,我们死都不明白凶手是谁,老八,今后可要多长个心眼。”蔡金鹏道:“好险,想不到在这里还要经历一场变故。”袁金鼎道:“老八,我们到黑鹰堡聚聚,你把事情处理一下再来,那里是五哥的天下,没人下毒。”金童点头:“兄弟一定到。”卞金龙叮嘱一番,跟随袁金鼎到黑鹰堡。 金童马上吩咐万松,做出假象,就说玲珑夫人暴病身亡,瞒过府中上下人等。 处理完丧事,金童飞马赶奔黑鹰堡与卞金龙等人相聚。八兄弟冰释前嫌,玲珑夫人殒命,消息很快传到秦正阳耳中,终于可以放下一桩心事。 解决了金童的事,秦正阳到彩凤船寻灵云公主,薛九娘也在,见面亲热一番自不必说。 薛九娘笑道:“看你的样子一定是解决了什么大事,能不能说出来?”秦正阳道:“你师妹被金童杀了,自然是喜事。”薛九娘一愣:“金童把杜鹃杀了,为什么?”秦正阳把经过一讲,薛九娘叹道:“我这师妹一门心思追逐名利,到头来还是空欢喜一场。”见薛九娘有些伤感,秦正阳岔开话头,问灵云公主道:“你为什么叫公主?是不是自抬身价?”灵云公主顺手拧一下道:“不许胡说,我这个公主可是货真价实,我母亲本来就是车师国的公主,国中叛乱逃到中原,朝廷不肯接纳,才到海岛安家,被我父亲收留。”秦正阳问道:“你想不想回到故国做女王?我可以协助你。”灵云公主摇头:“我才不愿意到西域,那里风沙不断,哪里比得上中原自在。”素贞仙道:“如今各方势力相安无事,我们应该到处游玩一下。”灵云公主也赞成,秦正阳犹豫道:“别人好说,就是摸不清乔玉清会玩什么花样,半月教虚晃一枪肯定还有下文。”薛九娘出主意:“我想到南海看看师父,你们觉得如何?”灵云公主赞成,素贞仙也想散心,秦正阳点头:“我安排一下,会一会南海的夜叉。”于是先回青云山庄安顿一下,准备海船,彩凤船建造的时候就做了出海的准备,于是秦正阳与三个妻子出海到南海诸岛散心,武平川的大船在前面开路,彩凤船上的美女与武平川的人调笑,秦正阳与三个妻子寻欢作乐,热热闹闹前行,颇不寂寞。 谁也不曾想到,另一场变故已经在酝酿中。秦正阳远游南海,吕青保住江南的地盘,风龙稳坐绿林盟主宝座,海青开创天罡门,黑鹰堡袁金鼎与七位兄弟相聚,这几方都没什么大动作。 乔玉清借助半月教在蜀中牢牢扎下根,在深山老林建造一座堡垒,机关密布,坚不可摧。 八目天君安享清福,极为自在,经过与官军接触,各族百姓得到不少好处,对半月教极为尊重。 吕凤在成都大赚了一笔,成为成都首富,名下田产极多。此时聚风堂在江南逐渐恢复元气,各项收益不少,用不着成都接济,吕凤就留在成都。 乔玉清在深山研究奇门之学,有什么需要吕凤尽量协助,两人关系还算融洽。 海青的天罡门就在百兽谷,有空就与吕凤盘桓,风龙虽然惦记师父,但身为绿林盟主,事体甚多,不能随时到百兽谷探望,不过得到什么好东西都要派人送到百兽谷。 乔玉清费不少心思,目的却无人知晓。经过半月教的事,乔玉清与秦正阳之间似乎达成某种默契,互相都有了进一步了解。 江湖风平浪静,吕凤乐得清闲,就在成都自在度日,每日在自己的酒楼品尝佳酿。 天气晴好,凭窗下望,忽然发现街上走来两人,一男一女,男子极为面熟,仔细一看猛然想起,随手将手中酒杯掷出窗外,酒杯装满酒,缓缓落下。 这可是极上乘的内功,街上的男子随手接住酒杯,抬头一看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吕堂主。”吕凤在楼上道:“多年未见,上来一叙。”原来竟是海云夫妻,当初海云到荆门聚风堂总堂的时候吕凤曾经多方关照,有些旧情。 海云携妻子秋月上楼,见面之下抱拳施礼:“吕堂主,当年成全之情一直不曾报答,惭愧之至。”吕凤笑道:“江湖人没那么多繁琐礼节,聚风堂是秦堂主一手创建的,我只不过略尽绵薄而已,不要称呼堂主,你武功早已在我之上,只呼一声兄长足矣。”海云点头:“既然吕兄高抬,小弟就不客气了。”落座后,吕凤问道:“贤弟怎会来到此地?”海云答道:“特为看望兄弟海青,自从开创天罡门之后一直未见,心里惦记。”吕凤点头:“要说海青的武功真是没得说,看他徒弟就知道了。这一段没什么事,秦堂主坐彩凤船到南海游玩,我也落得清闲。”海云点头:“原以为半月教会大闹一场,谁知草草收场,似乎是为百姓做好事,不过我心里还是有疑问,如果是为了帮助各族百姓,没必要装神弄鬼。”吕凤也有些疑心,半月教不可能长期躲在深山,肯定另有图谋。 海云无意中向窗外一看,忽然看到一个熟人,纳闷道:“此老怎么来了?难道真有这么巧的事?” 第136章 高人归天 第136章高人归天秦正阳远游南海,吕青保住江南的地盘,风龙稳坐绿林盟主宝座,海青开创天罡门,黑鹰堡袁金鼎与七位兄弟相聚,这几方都没什么大动作。 乔玉清借助半月教在蜀中牢牢扎下根,在深山老林建造一座堡垒,机关密布,坚不可摧。 八目天君安享清福,极为自在,经过与官军接触,各族百姓得到不少好处,对半月教极为尊重。 吕凤在成都大赚了一笔,成为成都首富,名下田产极多。此时聚风堂在江南逐渐恢复元气,各项收益不少,用不着成都接济,吕凤就留在成都。 乔玉清在深山研究奇门之学,有什么需要吕凤尽量协助,两人关系还算融洽。 海青的天罡门就在百兽谷,有空就与吕凤盘桓,风龙虽然惦记师父,但身为绿林盟主,事体甚多,不能随时到百兽谷探望,不过得到什么好东西都要派人送到百兽谷。 乔玉清费不少心思,目的却无人知晓。经过半月教的事,乔玉清与秦正阳之间似乎达成某种默契,互相都有了进一步了解。 江湖风平浪静,吕凤乐得清闲,就在成都自在度日,每日在自己的酒楼品尝佳酿。 天气晴好,凭窗下望,忽然发现街上走来两人,一男一女,男子极为面熟,仔细一看猛然想起,随手将手中酒杯掷出窗外,酒杯装满酒,缓缓落下。 这可是极上乘的内功,街上的男子随手接住酒杯,抬头一看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吕堂主。”吕凤在楼上道:“多年未见,上来一叙。”原来竟是海云夫妻,当初海云到荆门聚风堂总堂的时候吕凤曾经多方关照,有些旧情。 海云携妻子秋月上楼,见面之下抱拳施礼:“吕堂主,当年成全之情一直不曾报答,惭愧之至。”吕凤笑道:“江湖人没那么多繁琐礼节,聚风堂是秦堂主一手创建的,我只不过略尽绵薄而已,不要称呼堂主,你武功早已在我之上,只呼一声兄长足矣。”海云点头:“既然吕兄高抬,小弟就不客气了。”落座后,吕凤问道:“贤弟怎会来到此地?”海云答道:“特为看望兄弟海青,自从开创天罡门之后一直未见,心里惦记。”吕凤点头:“要说海青的武功真是没得说,看他徒弟就知道了。这一段没什么事,秦堂主坐彩凤船到南海游玩,我也落得清闲。”海云点头:“原以为半月教会大闹一场,谁知草草收场,似乎是为百姓做好事,不过我心里还是有疑问,如果是为了帮助各族百姓,没必要装神弄鬼。”吕凤也有些疑心,半月教不可能长期躲在深山,肯定另有图谋。 海云无意中向窗外一看,忽然看到一个熟人,纳闷道:“此老怎么来了?难道真有这么巧的事?”吕凤与海云成都巧遇,正谈心的时候,海云忽然看到大街上一名老者走过来,颇为纳闷。 吕凤一看喜道:“这位高人来到成都千万不能错过,待我下去相请。”海云道:“此老于我有恩,我也要下去。”此人竟然是鼎鼎大名的云梦刀王陈海秋,当初聚风堂的长老,帮助秦正阳度过数次危险。 两人下楼到街上施礼,刀王看到这两人也觉奇怪,问道:“你们怎会在这里?”吕凤笑道:“街上不好说话,还是请长老楼上一叙。”刀王点头,三人来到楼上,为示尊重,吕凤重开一桌素席,四人落座。 海云问道:“前辈到成都何事?”刀王笑道:“老夫一直不曾成亲,家里只有两个侄子侄女,六个孙子孙女,此番来到成都就是为最小的孙女准备嫁妆,听说蜀锦不错。”吕凤点头:“这点小事何足挂齿,包在我身上。”闲谈之后,自然提到武功,刀王的修为举世公认,海云和吕凤把心里的难题讲出来,刀王随口应答,两人受益匪浅。 畅谈多时,吕凤安排住处,刀王喜静,就住在吕凤的一处别院中的听雨轩。 本来海云要到百兽谷见兄弟海青,既然刀王来了,就把海青约出来到听雨轩相会。 秋月不耐烦听几人谈论武功,到百兽谷与梅玉盈盘桓。这几名高手聚在一起,自然少不了切磋刀法,研讨武功,吕凤无心说出一句话,让海云动了心思。 原来吕凤半开玩笑道:“当今江湖的三柄宝刀都到齐了,可称武林佳话,今后我这听雨轩铁定出名。”听到此话海云心头一动,有一种预感,好像此番会面,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虽然心里有疑问,但刀王修为高深莫测,如果有事肯定会觉察,因此也就放开怀抱研讨武功。 正值十五,一轮好月升空,四人在听雨轩中赏月,品茗谈心。吕凤道:“难得三位到齐,何不在月下比比刀?三柄宝刀相聚,自然要留下一段佳话。”刀王笑道:“不错,要说宝刀,老夫的海龙宝刀,海云的断龙宝刀,都逊天罡刀一筹,我们月下对刀,为武林添一段佳话。”海青问道:“三人如何交手?”刀王颇为自信:“你们兄弟联手,老夫看一看后起之秀与顶尖高手还有多少差距。”海青有些犹豫,海云道:“兄弟不必担心,我兄弟联手未见得能占上风,武功修为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海青自然明白,听雨轩极为宽大,三人就在轩中交手,吕凤深自庆幸,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 海云最先出刀,三柄宝刀在月下幻出奇光,海云,海青兄弟可以说是青年一辈中的佼佼者,刀王却是久负盛名的武林前辈,三人身法展开,只见刀光,不见人影。 吕凤心里叹息,长江后浪推前浪,海云,海青已经超越自己步入高手之林。 三人越斗越快,海云海青几乎倾尽全力也无法奈何刀王,不过三人功力深厚,越斗越是娴熟如意,吕凤大开眼界。 刀王全力周旋,觉出这两个年轻人刀法精湛,将来不可限量。斗得兴起,气走全身,浑身骨节一阵脆响,施展易筋经,真气冲过顶门的时候心头忽然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虽然不知危险来自何处,但这种感觉肯定不会错。情急之下施展游龙斩,刀光如一条蜿蜒的青龙,海云,海青招架不住,两边退开。 吕凤也纳闷,刀王根本没必要施展成名绝技。刀王海龙宝刀落下,将海云,海青两人震出听雨轩外,吕凤也被强烈的劲道逼出。 三人正纳闷时,海云叫一声:“不好,有人暗算。”探手把海青拉到自己身后,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吕凤隐约看到一条淡淡的黑线射入海云前胸,海青只觉一阵钻心的疼痛,登时昏厥。 变故发生得太快,太突然,吕凤来不及反应,一条人影如鬼魅一般掠过,吕凤拔剑出鞘,人剑合一直射黑影。 眼见那黑影反手一掌,吕凤一接,强大的真气把吕凤震出丈外。月下对刀,竟然有人偷袭,而且身手高绝,吕凤接了一掌,气血翻涌,眼前金星乱冒。 好不容易回过神,喝一声:“来人。”平时训练有素,转眼四面冲出数十人,吕凤先进听雨轩,见刀王仍然立在正中,手中已经没了海龙宝刀。 吕凤近前细看,刀王已经气绝,吕凤大叫一声:“长老。”坐倒在地。 手下人连忙搀扶,吕凤做梦也不会想到,这样顶尖的高人竟然撒手人寰。 连忙查看海云,海青兄弟,见海云与刀王一样,凝立当地,宝刀已失,气绝身亡,海青躺倒在地,不知吉凶。 如此重大的变故使吕凤慌了手脚,身边的人道:“堂主,敌人既然已经动手,决不会仅此一招。”吕凤猛醒,马上吩咐道:“天字令第一号行动。”手下人马上准备。 这是暗语,乃是最紧急的时候采取的关键计划,极为隐秘,以前从未用过。 行动展开,吕凤派人到百兽谷把梅玉盈,秋月以及天罡门的弟子接出来,用一条暗线登船。 自己收拾紧要之物登上早先预备的大船,顺江而下,离开成都直奔武功山。 有名医看过,海青虽然未死,但被一件歹毒暗器透胸而过,命在旦夕。 秋月得知丈夫去世,哭得死去活来,梅玉盈看到昏迷的丈夫六神无主。 吕凤多方安慰,催船快走,心里盘算,武功山恐怕也不保险,如果对方真的赶尽杀绝,肯定会料到武功山,就算再坚固的堡垒也抵挡不住这样的高手。 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潜身江湖,不露痕迹。因此吕凤命大船改道,直奔太湖,那里有彭元济留下的秘密避难所。 彭元济这些日子本来也很舒心,忽然得到急报,吕凤秘密进入太湖,彭元济马上意识到有大事发生,匆忙赶往太湖。 这里有彭元济精心布置的数重障碍,根本无人可以靠近。来到船屋,彭元济得知经过大吃一惊,马上请名医为海青治伤,刀王与海云的尸身都被很好的保存,彭元济看过创口之后面色凝重,与吕凤密谈。 第137章 挑衅霸主1 第137章挑衅霸主1吕凤把经过源源本本讲述一遍,彭元济道:“好厉害的乔玉清,虚晃一枪原来是为了这个歹毒的计划。”吕凤问道:“军师如何知晓?”彭元济叹道:“这一种暗器比满天花雨狠毒十倍,穿过海云的胸口,竟然还有足够的力道穿透海青的胸膛,连长老这样的高人都未能躲开。要打造这种暗器需要精密的计算,无数次的试验,以及数不清的金银。乔玉清早就在打造,眼见接近成功的时候利用半月教吸引各方注意,向秦堂主示好,并借秦堂主除掉灵云公主手下的时候摸清秦堂主真正的实力。秦堂主不曾觉察,动用我的眼线,被乔玉清看出秦堂主手上的人并不很多。”吕凤恍然大悟:“看来乔玉清把计划透漏给我也是别有用心。”彭元济点头:“那是自然,原先我以为他是要与秦堂主讲和,谁想他还藏着更厉害的计划。秦堂主以为江湖已经风平浪静,放心出海,乔玉清利用这种歹毒的暗器一举除掉三名高手,得到三柄宝刀,下一步的计划一定是进军中原。”吕凤问道:“他就不怕秦堂主回来么?”彭元济摇头:“这种暗器的威力你也见到了,根本就不是血肉之躯所能抵挡。”吕凤道:“秦堂主可不是凡人,一定有办法对付。”彭元济点头:“话是这么说,如果同时起步,秦堂主当然领先,但乔玉清紧锣密鼓准备多年,秦堂主没有一点准备,胜负还很难说。”吕凤颇为担忧:“看来乔玉清的伎俩远不止此,既然得到三柄宝刀,肯定会有下一步动作,我们应该全力应变。”彭元济点头:“那是自然,我马上把消息传给黑鹰堡,武功山,把风龙也叫来,乔玉清蓄谋已久,此时不能轻举妄动。”吕凤问道:“海青的伤势如何?”彭元济摇头:“虽然没有伤到心脏,也是极为凶险,就算保住性命,至少也要一年才能恢复。”吕凤抱拳道:“这里的事交给军师,我马上回武功山协助大哥。”彭元济点头:“小心在意。”吕凤秘密赶回武功山,吕青已经得到消息,正在准备应急的方案。 见到吕凤问道:“二弟,到底是怎么回事?”吕凤叹口气,把经过一讲,吕青吃惊道:“究竟什么暗器能有这等威力?如果云梦刀王都躲不开,我们根本不堪一击。”吕凤点头:“军师的意思,最好我们化明为暗,潜身江湖,对方一步得手,下一步马上就会实施,此时硬拼只有死路一条。”吕青点头:“大哥也是这么想,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黑鹰堡方面如何?”吕凤道:“军师的意思,黑鹰堡暂时不动,如今卞金龙他们都在,应该可以自保。”两兄弟商量之后马上着手,带着心腹人与所有紧要之物离开武功山,就在江南潜伏下来,静观待变。 风龙得到消息,师伯殒命,师父重伤,心急如焚,急急赶到太湖,海青的伤势刚刚稳定,风龙看过后与彭元济商议,彭元济道:“对手既然有这等暗器,千万不能硬拼,乔玉清目前要做的事就是除掉几股势力的首领,入主江湖,盟主万万不可惩血气之勇。”风龙点头:“军师放心,我不会鲁莽行事。难道除了躲避我们就没有别的办法?”彭元济轻叹:“目前只能如此,凭绿林的力量没办法与对方抗衡,只有联合聚风堂,黑鹰堡的力量,才能有所作为。能掌控这些力量的只有秦堂主,只有等他回来再说。”风龙点头:“只好如此,等捉住乔玉清,我非把他的心肝下酒。”袁金鼎接到彭元济的信也是大吃一惊,与七个兄弟一讲,段金刚道:“长老归天,怎么可能?天下谁能取他性命?”袁金鼎叹道:“千真万确,海云替海青挡了一下才保住海青的性命,三柄宝刀都落到乔玉清手里。”金童大为吃惊,问道:“五哥,我们该怎么办?”袁金鼎道:“军师的意思,要我们偃旗息鼓,固守黑鹰堡,不能与对方硬拼,等秦堂主回来再着手反击。”段金刚道:“既然官府有我们的人不能浪费,让许清江通过各地捕快传递消息,监视对方的一举一动。”金童点头:“这件事交给我,好不容易得到的地位总要起作用。”段金刚道:“事不宜迟,谅乔玉清不至于与官府作对,你马上联络许清江。”金童抱拳道:“小弟这就走,还是江湖更自在,随时处在危险之中乐趣无穷。”转身离去。 袁金鼎抓紧部署,把精干手下集中到黑鹰堡,严密监视各方面动静。江湖中重新掀起了风浪,不能等闲视之。 临风塔上,乔玉清看着面前的三柄宝刀沉思,身边的八目天君喜滋滋道:“真想不到这种透心钉威力如此惊人,云梦刀王这样的高手竟然躲不开,从此我们再不用怕秦正阳。”乔玉清摇头:“秦正阳厉害的地方不是武功而是心计,如今他的武功已经登上顶峰,没人可以与他抗衡,虽然我们有透心钉,能不能杀他还不敢说。而且他在中原经营多年,几股势力全在掌握之中,几乎形成了坚不可摧的堡垒,万万不可轻举妄动。另外吕凤的应变之速着实出乎我的意料,这个人也不简单,两军交锋最忌讳轻敌,江湖也是一样,我们费了无数心血才取得今日的成就,不能有一丝马虎。”八目天君问道:“既然吕凤跑了,我们下一步该如何走法?”乔玉清一笑:“如今秦正阳远游南海,群龙无首,我们自然要尽快到中原发展,等秦正阳回来,几股势力联手就不好对付了。”八目天君点头:“不错,凭我们的实力,岂能埋没深山?上次出川我已经把人派了出去,既然时机成熟,我们就大干一场。”乔玉清颇为满意:“秦正阳根本没想到我会使出这一招,上次大举除掉灵云公主的手下暴露了实力,我心里有底,事不宜迟,你马上到中原,用这三柄宝刀做文章,尽快吸收各方面的力量,扩充势力,抓紧采办应用之物,只要我们的药提炼成功,秦正阳不足为虑。”八目天君大喜:“有了透心钉,除了秦正阳谁也不是我的对手,此番可要风光一下。不过你还是要尽快到中原协助我才是,秦正阳虽然不在,那个彭元济也是个人物。”乔玉清点头:“不错,此人心思细密,谨慎有余,魄力不足,这个时候正是他施展的好机会,如果我所料不错,他已经安排了应变的措施,风龙,吕青,吕凤都已经偃旗息鼓,黑鹰堡极为牢固,急切难下,凡事小心。”彭元济与各方联络,严密监视半月教一举一动,袁金鼎在黑鹰堡做好准备,八目天君先放出消息,半月教一举得到三口宝刀。 此信一出,江湖震动,习武之人视兵刃如性命,兵刃一失性命多半不保。 海云的真实身份知道的人不多,海青是新任的天罡门主,云梦刀王大名威震江湖,乃是极流的高人,各门各派将信将疑。 八目天君传出话,要在少林举办宝刀大会,一为让各派看一看宝刀真假,二为招揽各方习武之士。 此番宝刀大会也是比武大会,夺魁者称为状元,可以得到天罡刀,榜眼可得海龙宝刀,探花得断龙宝刀。 因此各方习武之人都前往少林参加大会,争夺宝刀倒在其次,主要是看一看宝刀真假,确知云梦刀王的消息。 八目天君精心准备,带领一批好手赶奔少林,大出金银,车马极为豪华。 当初拿各族百姓当借口,如今自然用不着了,半月教的人大张旗鼓,飞扬跋扈,闹得尽人皆知。 彭元济得到消息,叮嘱吕青,风龙,袁金鼎万万不可到少林,同时派出人手,尽量隐瞒海云的死讯,以免玉晶岛前来复仇,横生枝节。 八目天君来到少林,乔玉清叮嘱过,不能轻慢武林名门,因此对少林还算客气,地点仍选在少室山下,当初海青开创天罡门的地点。 精心准备一番,桌椅,芦棚,连茶具都极为讲究,还请来不少名厨,准备招待与会之人。 早有一些小人物前来观风,八目天君传下话,按武功分出来宾座位,招待也等而下之,武功越高,招待得越周到。 各路人物络绎赶来,八目天君极为开心,殷勤招待,准备比武的事。昆仑派绝尘子得知海龙宝刀落到半月教之手,心念老友安危,远道赶来,彭元济秘密派人把绝尘子接到太湖。 见到刀王与海云尸身,绝尘子惊诧不已,双目垂泪,叹道:“想不到这个消息竟然是真的,老友殒命,岂不叫我痛断肝肠。”彭元济百般安慰,江湖人本就不以生死为念。 第138章 挑衅霸主2 彭元济与各方联络,严密监视半月教一举一动,袁金鼎在黑鹰堡做好准备,八目天君先放出消息,半月教一举得到三口宝刀。 此信一出,江湖震动,习武之人视兵刃如性命,兵刃一失性命多半不保。 海云的真实身份知道的人不多,海青是新任的天罡门主,云梦刀王大名威震江湖,乃是极流的高人,各门各派将信将疑。 八目天君传出话,要在少林举办宝刀大会,一为让各派看一看宝刀真假,二为招揽各方习武之士。 此番宝刀大会也是比武大会,夺魁者称为状元,可以得到天罡刀,榜眼可得海龙宝刀,探花得断龙宝刀。 因此各方习武之人都前往少林参加大会,争夺宝刀倒在其次,主要是看一看宝刀真假,确知云梦刀王的消息。 八目天君精心准备,带领一批好手赶奔少林,大出金银,车马极为豪华。 当初拿各族百姓当借口,如今自然用不着了,半月教的人大张旗鼓,飞扬跋扈,闹得尽人皆知。 彭元济得到消息,叮嘱吕青,风龙,袁金鼎万万不可到少林,同时派出人手,尽量隐瞒海云的死讯,以免玉晶岛前来复仇,横生枝节。 八目天君来到少林,乔玉清叮嘱过,不能轻慢武林名门,因此对少林还算客气,地点仍选在少室山下,当初海青开创天罡门的地点。 精心准备一番,桌椅,芦棚,连茶具都极为讲究,还请来不少名厨,准备招待与会之人。 早有一些小人物前来观风,八目天君传下话,按武功分出来宾座位,招待也等而下之,武功越高,招待得越周到。 各路人物络绎赶来,八目天君极为开心,殷勤招待,准备比武的事。昆仑派绝尘子得知海龙宝刀落到半月教之手,心念老友安危,远道赶来,彭元济秘密派人把绝尘子接到太湖。 见到刀王与海云尸身,绝尘子惊诧不已,双目垂泪,叹道:“想不到这个消息竟然是真的,老友殒命,岂不叫我痛断肝肠。”彭元济百般安慰,江湖人本就不以生死为念。 绝尘子玄门高人,对生死不太在意,回过神问道:“谁下的手?”彭元济答道:“半月教八目天君。”绝尘子摇头:“不可能,八目天君根本不是刀王对手。”彭元济叹道:“八目天君是用一种极为歹毒的暗器偷袭,海云以身护住海青,海青还是身受重伤。”绝尘子检视创口,咬牙道:“好厉害的暗器,足可穿金透石,半月教的势力如何?”彭元济道:“半月教一直在秘密发展,好手至少有两百余人,奔走之人不下数万。”绝尘子点头:“对方蓄谋已久,这里由你主持,贫道到青云山庄,正阳远游,难保半月教偷袭。”彭元济极为赞成:“真人所虑极是,乔玉清一向把秦堂主视为最大的敌人,一定不会放过青云山庄。不过海云的死讯不宜外传,一旦被玉晶岛得知,又添枝节。”绝尘子点头:“贫道就说他在养伤好了。”商议之后,绝尘子匆匆赶奔青云山庄,秦鸿雁看到师弟神色凝重,知道有大事发生,两人到厅中详谈。 绝尘子把经过一讲,秦鸿雁大吃一惊:“刀王归天,那样的身手也会遭人暗算?”绝尘子叹口气:“乔玉清实在厉害,竟然把所有人蒙在鼓里,正阳不在,半月教入主中原,肯定会对青云山庄下手,小弟赶来就是防备一二。”秦鸿雁点头:“这里的人手只有正阳最清楚,我可不知详细,有你在就万无一失了。”绝尘子摇头:“那种暗器太过歹毒,小弟也接不住,不过正阳部署周密,应该可以自保”秦鸿雁叹道:“看来江湖真是风云难料,眼见又是一场争斗,等正阳回来,整个江湖都难免被波及。”绝尘子苦笑:“刀王一去,正阳一定大举复仇,到时候死多少人就不好说了。乔玉清也真是,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与正阳较劲,争端一起,不知会有多少人头落地。”秦鸿雁叹道:“也难怪他,当初正阳先杀其子,又杀赤霞岛主,这等大仇谁也不会置之度外,江湖本就没有是非可言。”绝尘子喃喃道:“江湖,江湖。”少林宝刀大会,八目天君风光无限,各派门长鉴定之后,确认三柄宝刀都是真品,自然要询问经过,八目天君自吹自擂一番,说什么在成都听雨轩与刀王对决,险中取胜,得到宝刀,海云,海青适逢其会,一并落败。 众人虽然半信半疑,但宝刀摆在这里,刀王又下落不明,只好暂且认可。 宝刀既然不假,比武自然热闹,乔玉清吸取彩凤船的经验,培养一批艳姬,夺魁者可以随意挑选,这一下比武进行得极为热闹。 不过却没有真正的高手参与,由于众所周知,天罡刀是秦正阳赠给海青,谁拿到天罡刀就是秦正阳的敌人。 八目天君也看出这一点,拍胸脯担保,一切由半月教承担。重申数次,还是没有高手下场,都是一班二流三流角色。 八目天君明白,秦正阳已经成为武林公认的魁首,谁也不敢与他作对。 既然没有高手下场,八目天君就让手下演示武功,让各方人士知道半月教的厉害。 宝刀大会竟成了半月教的选拔大会,最后还是半月教的人分领三柄宝刀。 不过还是有些收获,不少人看到半月教实力雄厚,教主武功高绝,纷纷投效,八目天君招揽了不少喽罗。 经过宝刀大会,半月教在短短的时日传遍江湖,各门各派都知道,半月教是冲秦正阳去的,秦正阳一旦下手,肯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虽然半月教实力雄厚,但一代霸主秦正阳谁也不敢轻视,两方早晚大举交锋。 因此各派约束门人弟子,闭门习武,不许参与江湖纷争。八目天君抓紧时机全力扩张,搜罗乔玉清要的东西,准备应付秦正阳。 乔玉清正在炼制一种藥物,乃是为了完全控制手下人以及拉拢用得着的朝廷官员。 这种藥物极为歹毒,只要中了毒,就要长期服用解藥,毒发之时,浑身无力,关节酸痛难当,求生不得,求死不成。 由于乔玉清深知,秦正阳在江湖人心目中影响太深,自己只能用这等手段才能有所作为。 半月教大举扩张,八目天君带人四处奔走,一方面用金银财宝,醇酒美人拉拢,一方面用武功威慑,加入半月教的人日渐增多。 乔玉清抓紧研制毒藥,如果秦正阳回到中原,一切都晚了。如果秦正阳发动所有力量反击,半月教根本支持不住。 一切都在紧锣密鼓进行,各方面偃旗息鼓,整个中原就看半月教在活动。 毒藥炼成之日,乔玉清带领手下人到中原与八目天君会合,把精心炼制的百毒丸交给八目天君,立即开始应用,先从自己人下手。 试过之后效果极好,八目天君大喜,派人对用得着的官员,江湖帮会中的首领下手,控制了不少力量。 由于风龙行踪不定,吕青,吕凤隐形潜踪,难以下手,黑鹰堡外人根本进不去,也就罢了。 乔玉清出谋划策,八目天君恩威并施,半月教发展极快。按常理应该设立总坛分坛,但乔玉清明白,秦正阳的力量极为强大,如果设立总坛,一旦被攻破,整个计划都会受影响。 与秦正阳交手之前不能留出明显的目标,因此乔玉清一直呆在船上,在长江上下活动。 这一点倒是与彭元济不谋而合,眼见半月教迅速发展,风龙极为心急,师父伤势又不见好转,师伯死讯又不能传扬,每日只能借酒浇愁。 彭元济严密注视半月教一举一动,随时与黑鹰堡,吕青通信交换情报,对于半月教的发展极为担忧,照这样下去,等半月教站稳脚跟,再想下手就难了。 可秦正阳迟迟不回,别人根本无力对抗半月教,只好隐忍。袁金鼎来信,金童借官府身份全力协助,许清江通过各地捕快搜集消息,这是目前唯一的好消息。 得知半月教用百毒丸控制属下,彭元济马上警告金童小心,警惕身边的人,谨防半月教渗透进来。 金童虽然处在危险之中,反而觉得好像年轻了十岁,危险更能激发人的斗志。 许清江虽然比不上彭元济老谋深算,也是文武全才,此番有这个机会,自然要大展拳脚。 乔玉清用百毒丸控制的人与日俱增,势力膨胀,又有透心钉可以对付秦正阳,自然要对青云山庄下手。 与八目天君商议,八目天君为难道:“青云山庄可不好打,秦正阳的人全在暗处,听说昆仑派长老绝尘子已经到那里坐镇。”乔玉清笑道:“越难越要打,如今我们实力雄厚,喽罗数不清,不妨用疲兵之计袭扰,时日一久,肯定能摸清青云山庄的虚实,那时集中力量一举成功,让秦正阳知道我们的厉害。”八目天君点头:“拿不下青云山庄,我心头的大石就挪不开,打就打。”乔玉清详细交代行动的细节,八目天君马上着手,安排十几路人马轮流袭扰青云山庄。 从前手下的喽罗不会拼死效命,如今各路首领都吃过百毒丸,完全被半月教控制,只能全力攻打青云山庄。 一时青云山庄热闹起来,不分昼夜,随时都有敌人来袭。绝尘子苦于不能与潜伏在山庄内外的人协调,劳心劳力,疲惫之极。 彭元济得知青云山庄吃紧,半月教只用外围的人马施行疲兵之计,于是安排风龙带金龙刀手全力剿杀这些人。 行动务必迅速,不能被对方捕捉到确切行踪。风龙苦闷多日,得到这个消息大喜,终于可以出出气了。 于是带领五十名金龙刀手驰援青云山庄,紫金锤再展雄风。此前交战还留几分余地,如今师父重伤,风龙痛到心里,下手决不留情,紫金锤所到之处,不留一个活口。 下手既快又准,半月教的人马损失惨重。八目天君得知第一步计划失败,连忙找乔玉清商议,乔玉清笑道:“这不算什么,再调人马袭扰青云山庄。”八目天君问道:“风龙再来如何处理?”乔玉清胸有成竹:“风龙占了一时便宜,决不敢再来。第一,彭元济担心我们的透心钉,第二,更怕被我们捕捉到他们的老巢。计划不变,损失一两千喽罗不算什么。”八目天君赞道:“果然好算计,我马上派人。”于是调拨人马继续袭扰青云山庄。 果然不出乔玉清所料,彭元济担心风龙的安危,将人马召回,得知半月教增派人手,明白乔玉清的意图,但不能再让风龙出马了。 于是通知黑鹰堡,袁金鼎与段金刚商议,决定派人对付半月教,但乔玉清早就做了安排,派不少人在黑鹰堡外面活动。 袁金鼎只好把消息传给金童,得到这个消息金童心里欢喜,能够为青云山庄出力,自己对秦正阳的负疚感就能减轻一些。 于是亲自带领百名精干手下奔赴青云山庄,彭元济早就警告过,半月教的八目天君有一种歹毒暗器,不能与此人朝相。 金童特意做了准备,除了护身金丝甲,还加了护心镜。袭扰青云山庄的人没什么好手,金童连连获胜,斩获颇丰。 乔玉清已经派出了一批高手阻截金童,两边相遇一场恶战,金童的手下损失一半,金童全力拼杀,退回荆门。 乔玉清计划不变,继续攻打青云山庄,吕青,吕凤两兄弟本来要前往协助,彭元济去信阻止,乔玉清肯定做好了准备,再去就会吃亏。 青云山庄部署周密,经过几番波折,一定做好了准备,半月教讨不了好。 果然不出彭元济所料,青云山庄得到充分的时间,做好了各方面的准备,半月教多次行动都以失败告终。 八目天君气愤之余,就想亲自带人攻打,乔玉清劝解:“秦正阳在青云山庄经营多年,经过多次试探,已经证明,青云山庄固若金汤,比黑鹰堡还要难打。目前我们的实力还不够强大,要先对付彭元济这条老狐狸,这盘棋赢了才能与秦正阳正面交手。”八目天君问道:“那个老狐狸不知藏在何处,怎么对付?”乔玉清笑道:“彭元济既然是绿林的军师,我们就找绿林的麻烦,用百毒丸控制绿林首领,不怕彭元济不出来。”八目天君大喜:“我亲自去办。”于是带领几名随从用各种手段给绿林首领下毒,大见成效,竟然把水路盟主方继真拉下水。 彭元济得到消息,心里着急,方继真控制着上千船只,人手极多,一旦反水,今后行动就困难了。 可是半月教的人严密监视,稍有不慎,一旦露出马脚,那就满盘皆输了。 左思右想没有好办法,乔玉清的手段着实厉害。 第139章 棋逢对手 第139章棋逢对手果然不出乔玉清所料,彭元济担心风龙的安危,将人马召回,得知半月教增派人手,明白乔玉清的意图,但不能再让风龙出马了。 于是通知黑鹰堡,袁金鼎与段金刚商议,决定派人对付半月教,但乔玉清早就做了安排,派不少人在黑鹰堡外面活动。 袁金鼎只好把消息传给金童,得到这个消息金童心里欢喜,能够为青云山庄出力,自己对秦正阳的负疚感就能减轻一些。 于是亲自带领百名精干手下奔赴青云山庄,彭元济早就警告过,半月教的八目天君有一种歹毒暗器,不能与此人朝相。 金童特意做了准备,除了护身金丝甲,还加了护心镜。袭扰青云山庄的人没什么好手,金童连连获胜,斩获颇丰。 乔玉清已经派出了一批高手阻截金童,两边相遇一场恶战,金童的手下损失一半,金童全力拼杀,退回荆门。 乔玉清计划不变,继续攻打青云山庄,吕青,吕凤两兄弟本来要前往协助,彭元济去信阻止,乔玉清肯定做好了准备,再去就会吃亏。 青云山庄部署周密,经过几番波折,一定做好了准备,半月教讨不了好。 果然不出彭元济所料,青云山庄得到充分的时间,做好了各方面的准备,半月教多次行动都以失败告终。 八目天君气愤之余,就想亲自带人攻打,乔玉清劝解:“秦正阳在青云山庄经营多年,经过多次试探,已经证明,青云山庄固若金汤,比黑鹰堡还要难打。目前我们的实力还不够强大,要先对付彭元济这条老狐狸,这盘棋赢了才能与秦正阳正面交手。”八目天君问道:“那个老狐狸不知藏在何处,怎么对付?”乔玉清笑道:“彭元济既然是绿林的军师,我们就找绿林的麻烦,用百毒丸控制绿林首领,不怕彭元济不出来。”八目天君大喜:“我亲自去办。”于是带领几名随从用各种手段给绿林首领下毒,大见成效,竟然把水路盟主方继真拉下水。 彭元济得到消息,心里着急,方继真控制着上千船只,人手极多,一旦反水,今后行动就困难了。 可是半月教的人严密监视,稍有不慎,一旦露出马脚,那就满盘皆输了。 左思右想没有好办法,乔玉清的手段着实厉害。继拉拢方继真成功后,八目天君把目标指向南北两位盟主,彭元济做了准备,提前通知两人隐身,总算没有被半月教控制。 乔玉清加快步伐,百毒丸功效非凡,控制的人越来越多,彭元济的行动越来越困难。 半月教席卷大江南北,不少州府官员也被拉下水,乔玉清逐渐做好了与秦正阳交手的准备。 不过还是不能设立固定的地点,为防万一还是要多加小心。中原大起大落,秦正阳毫不知情,只是带着三个妻子在南海诸岛游玩。 各岛主殷勤款待,当初如果不是秦正阳毁掉令牌,各岛主都要受人辖制,因此把秦正阳当作大恩人。 秦正阳一向不吝惜金银,带来不少中原特产与珍宝,南海各岛主又用珍宝回礼。 南海岛屿甚多,各有不同景致,秦正阳以为中原无事,放心在各岛游玩,才给了半月教充足的时间发展壮大。 后来灵云公主与素贞仙相继怀上孩子,秦正阳才准备回中原。因为海路不稳,秦正阳吩咐武平川在湛江登岸,一行人坐车马回家,船只自回青云山庄。 走出两日,灵云公主提醒道:“我们离开中原这么久,应该找人问问有什么动静。”秦正阳笑道:“不会有什么事。”话虽如此,还是发出号令询问江湖动向。 次日孙一鸣急急赶来,秦正阳纳闷道:“你怎么来了?”孙一鸣施礼道:“庄主不知,出大事了。”秦正阳不以为然:“对于我根本没什么大事可言。”孙一鸣叹口气:“云梦刀王归天,铁面阎王丧生,天罡门主重伤,半月教席卷中原。”秦正阳身躯一震:“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孙一鸣道:“刀王与海云,海青聚会,被八目天君暗算,两死一重伤,半月教大举入主中原。”秦正阳愕然半晌,与刀王相处多年,感情极深,一旦得知噩耗,心头一阵酸楚,咬牙忍住眼泪,深吸一口气道:“你把详细情况说一说。”孙一鸣一五一十把经过讲述一遍,秦正阳脸色铁青,吩咐道:“马上发出消息,就说我回来了,稳住人心,对半月教宣战,所有半月教的人都是我的敌人,投降者一刀之苦,好生安葬,不投降者死无全尸。”孙一鸣不敢多说,连声答应。 秦正阳交代之后打发孙一鸣离去,快马赶奔青云山庄。道上一直盘算应对之策,接连发出数道密令。 乔玉清一直在留心彩凤船,未料到秦正阳会在湛江登岸,因此秦正阳顺利回到青云山庄。 见到这一行人,绝尘子才放下心,秦正阳向灵云公主与素贞仙交代道:“乔玉清部署周密,目前只有青云山庄最安全,你们就留在这里。”灵云公主叮嘱道:“你可要小心,那种暗器太过狠毒。”秦正阳点头:“我自有分寸,乔玉清不会嚣张多久。”薛九娘留在青云山庄照顾,秦正阳谢过绝尘子相助之情,马上离开。 这时江湖轰传,秦正阳已经回到中原,并且向半月教下了战书,投降都难免一死,眼看就是一场腥风血雨。 乔玉清得报的时候,彩凤船还没回来,就猜出秦正阳提前上了岸,马上布置人手应战。 秦正阳威名赫赫,半月教上下都有些心慌,不过吃了百毒丸没有退路,只能寄望于八目天君能杀死秦正阳。 彭元济得到消息大喜,把吕青,吕凤,风龙都召集到太湖等候秦正阳。 最先见到秦正阳的人却是金童,这一晚正在府中秉烛看情报,灯花一闪,眼前多了一人,吃惊之下抬头一看,惊喜交集,拜倒于地:“参见秦堂主。”秦正阳扶起金童,点头道:“不错,有几分官威。”金童叹口气:“聚风堂落到今日的地步全怪我无能。”秦正阳摇头:“我曾经说过,无论何时何地,你都是我至近的弟兄,以前的事不用挂怀。只要人还在,要什么有什么。”金童赞道:“堂主豪气冲天,自愧不如。”秦正阳道:“你们兄弟八个言归于好我就放心了,如今半月教气焰嚣张,我不能久留,先来找你就是问你拿一件满天花雨。”金童马上从身上取下问道:“我手里还有一件,堂主何不一并取走?”秦正阳摇头:“你自己留一件防身,把玲珑夫人那一件给我就行了。”金童答应。 离开荆门,秦正阳赶奔太湖,见到彭元济等人,自责道:“因为我一时疏忽,被乔玉清蒙蔽,导致老友归天,海云丧生,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彭元济劝解:“堂主不必自责,这件事谁也无法预料,乔玉清布局巧妙,我们都被蒙骗了。”看到刀王与海云尸身,秦正阳欲哭无泪,看视过海青的伤势,秋月经过这一场变故,好像老了十岁。 秦正阳安慰道:“既然走上江湖路,难免有这么一天,你安心留在这里,看我将仇人碎尸万段。”回到正厅与众人商议,对彭元济道:“你处置得不差,乔玉清几番行动未能得手。这里的布置还过得去,你就留在这里传递消息,吕青,吕凤跟我走。”两兄弟对视一眼,心里欢喜,终于又可以纵马江湖了。 风龙问道:“我该做什么?我也想跟堂主走。”秦正阳一笑:“你的武功没得说,只是目标太明显,老远就被人看到你的光头,不能跟在我身边。既然方继真反水,你带人除掉这个叛徒,下手不用留情。”风龙一直听彭元济叮嘱不要露出行迹,为难道:“我把方继真砸死不算什么,被半月教发觉就不好办了。”彭元济笑道:“秦堂主既然回来,半月教的眼线就不会注意你了。”风龙这才明白。 秦正阳取出两件满天花雨交给吕青,吕凤,交代道:“满天花雨仅存三件,这两件你们兄弟带好,与半月教交手可以出其不意,另外带上护心镜以防万一。”吕青道:“有堂主在,天塌下来也不怕。”秦正阳点头:“把聚风堂的令牌交给我,我要派人统领武功山的人马。”吕青交出令牌,秦正阳带领两兄弟离开太湖。 彭元济心里有了底,对风龙道:“秦堂主一回来,半月教的末日就不远了。”风龙点头:“我马上带人把方继真砸扁,一颗百毒丸就反水真不是东西。”彭元济道:“只带金龙刀手足矣,凡事小心。”风龙答应后带领金龙刀手星夜兼程,在九江码头大开杀戒,将方继真并心腹手下百余人尽皆杀死。 消息传开,所有人都猜出,秦正阳开始动手了。袁金鼎得到准信大喜,准备好大举反击。 秦正阳带着吕青,吕凤赶到黑鹰堡,卞金龙为首,七兄弟接出,百感交集,秦正阳安慰道:“往事已矣,不必放在心上。” 第140章 禹王九式1 第140章禹王九式1来到大厅,袁金鼎请秦正阳上座。秦正阳正中落座,看到七兄弟两边侍立笑道:“好像回到过去,当初在荆门的样子就是这样。”段金刚感慨道:“还是当初的日子让人怀念。”秦正阳轻叹一声:“我何尝不想过当初的痛快日子,闲话少叙,金鹏,金钱豹到荆门协助金童,金刚拿上令牌到江南统领武功山的人马,黑鹰堡集中好手,准备与半月教决战。”七兄弟齐声答应。 卞金龙道:“堂主,金刚一人孤掌难鸣。”秦正阳点头:“金虎金彪一道去,这一次不能心慈手软,下手一定要狠,让天下人知道我们的厉害。”段金刚点头:“堂主放心,敌人凶狠,我们就比他们凶狠十倍。”交代后秦正阳离开黑鹰堡,潜身江湖。 乔玉清接到各方面情报,秦正阳已经在大举反击,半月教的人损失惨重。 八目天君着了急,匆匆跑来问策,乔玉清安慰道:“透心钉在手,你有什么好怕的?秦正阳如果有把握抵挡透心钉就不会从外围动手了,这个时候秦正阳动用的是表面的力量,暗中那一股才是他的杀手锏,如果我们不小心被他找到,那就是实打实的硬拼,没有余地。”八目天君叫苦道:“我们费心思找他,他却也在找我们,那些喽罗又不济事,这可如何是好?”乔玉清笑道:“这只是开始,真正的斗智还早,你也不用多想,只要照我的吩咐就错不了。反正你有透心钉,秦正阳杀不了你。”八目天君心有余悸:“那可难说,这个人不能用常理测度,当初孔岛主那么高的武功都死在他手上,何况我?”乔玉清安慰道:“此一时彼一时,当初秦正阳使诡计杀死孔岛主,如今我们知己知彼,不用怕他。你可以放出消息,就说我们的船都用黄色丝带作为标记。”八目天君点头:“开弓没有回头箭,反正秦正阳不可能放过我。”于是传出消息。 半月教的骨干力量都在船上,秦正阳早已经猜到,有人送来情报,秦正阳一笑:“这是投石问路,吸引我的注意,我不会上当。通知金童,用官府的人查一下有黄色丝带做标记的船。”金童接信后马上吩咐许清江,乔玉清早就部署停当,自然查不出什么。 许清江回报,船上没发现练武之人,这两股庞大的势力,两个江湖奇才展开了新一轮的争斗。 这一番双方动用人手之多,牵扯面之广,实力之强大都已经达到空前的地步,第一次秦正阳先声夺人,斩杀数千半月教的喽罗,但并未伤及半月教的实力,只是起到震慑的作用。 第一步迫使乔玉清收缩人手,不敢分散实力,秦正阳抓紧时机,带领吕青,吕凤两兄弟赶奔成都。 这时乔玉清的人大半集中在中原,成都只有一小部分人。因此秦正阳顺利来到听雨轩,吕凤旧地重游,感慨不已,秦正阳道:“你把当时长老遇袭的情形详细讲一讲。”吕凤就把当时的经过详细介绍,秦正阳问道:“照你的话,长老竟然对海云,海青施展游龙斩,并且将两人震出去,是也不是?”吕凤点头:“当时我还纳闷,长老根本没必要施展绝技,谁知变故就在瞬间发生了。”秦正阳点头:“看来长老已经感觉到危险,有意保全你们三个。既然有了提防还是被对方得手,可以确定,对方的暗器非同小可,从我习武之日就没听说过能穿透两人胸膛的暗器,乔玉青果然有才,几可直追诸葛孔明。你们两个找一找外面的痕迹,我在里面看看。”吕青,吕凤到外面寻找,秦正阳在听雨轩细心查找,根据敌人出现的方位在墙壁上发现一个小洞,顺着方向寻找,发觉暗器穿过墙壁,射入院中假山,假山上也有一个小孔,暗器显然并未穿透假山。 秦正阳双掌齐出,假山在双掌之下好似豆腐一般碎裂。探查之后发觉,暗器射入假山五尺,已经被取走。 秦正阳随手震毁假山,转头来寻吕氏兄弟。吕凤在另一侧找到暗器的踪迹,也已经被取走,秦正阳细看之下回到听雨轩。 吕青问道:“堂主,这宗暗器有何踪迹可寻?”秦正阳缓缓道:“这一宗暗器完全由机簧发射,威力你们也见了,连长老都未能躲过,可见速度之快。另外暗器本身也极为不凡,乃是罕见的宝物,连着乌金丝,可以随时收回。”吕凤问道:“护心镜能不能挡住?”秦正阳摇头:“恐怕当今之世没有什么能挡住此物,看来乔玉清着实下了几分功夫。”听说护心镜都挡不住,吕青,吕凤有些变色。 秦正阳笑道:“不用担心,这个难题一定可以解开,这宗暗器虽然厉害,要想暗杀真正的高手,至少也要有八目天君那样的身手,此人被我吓破了胆,决不敢轻易与我朝相。”吕青问道:“堂主能不能躲开?”秦正阳叹口气:“如果出其不意,我也躲不开,如今既然有了来龙去脉,再想杀我就难了。”勘察过后,三人星夜赶奔青云山庄。 乔玉清已经料到秦正阳会到听雨轩,本来想让八目天君偷袭,但八目天君心里惧怕秦正阳,而且秦正阳的眼线密布,一旦泄露踪迹就不好收拾了。 乔玉清心里有数,透心钉根本无法破解,就算秦正阳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好办法,反正自己一方用百毒丸牢牢控制着大批的人手,完全可以一一瓦解秦正阳表面的力量。 于是集中了三批好手,准备下手对付风龙,绿林乃是极为庞大的势力,只要除掉风龙,绿林就成了一盘散沙。 可是彭元济调控全局,黑鹰堡袁金鼎,江南的段金刚与风龙互相呼应,再加上金童利用官府的力量,各方面的眼线加起来,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去,乔玉清几番作用都以失败告终,心里暗暗赞叹:秦正阳真乃奇才,竟然能把这样几股势力牢牢控制在手里,看来今后的路满布荆棘。 秦正阳回到青云山庄,绝尘子还没走,两人密谈,绝尘子问道:“情形如何?”秦正阳道:“有些棘手,乔玉清的暗器威力无以伦比,难以抵挡。”绝尘子看到秦正阳神色就猜出秦正阳心里已经有了办法,问道:“你的办法是什么?要不要我帮忙?”秦正阳一笑:“既然回到青云山庄,自然少不了麻烦你,我打算研究一种幻影身法,对手分不清真假,我就能切入内圈,将八目天君毙于掌下。”绝尘子吃惊道:“幻影身法,亏你想得出,要瞒过八目天君的双眼,武功至少要比他高两倍,怎么可能?”秦正阳满怀信心:“对于我来讲,天下没有不可能的事,说实话,禹王三式我们只得到六成,其中的精华未能领会,我打算到风魔猎天坐化的山洞重新苦修,风魔猎天应该会留下一些练功的痕迹,如果完全掌握禹王三式,加上我本身的修为,超过八目天君两倍不是不可能。”绝尘子叹道:“不管能不能成功,贫道一定全力协助,何时动身?”秦正阳道:“先不忙,我要问灵云要八目天君武功的根底,摸清对手虚实才好下手。”绝尘子赞叹:“贫道是服了你了。”秦正阳找灵云公主,这时秦玉娥正在照看两个怀孕的新媳妇,整日笑得合不拢嘴。 薛九娘掌管山庄的大小事体,无暇抽身。灵云公主听说秦正阳要八目天君的武功根底颇为奇怪,问道:“凭你的本事,取他的性命易如反掌,何必多费心思?”秦正阳笑道:“我要与绝尘道长研究一种新武功,拿来借鉴一下。”这是怕灵云公主知道目前的局势,过分担心对孩子不好。 灵云公主把武功出处讲明又问:“乔玉清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九姐也不来看我,是不是有麻烦?要不要让我的人帮忙?”秦正阳安慰道:“乔玉清算不得什么,你不用担心,听说生过孩子的女人在床上的本事至少长一倍,我可要多练功好对付你。”灵云公主嫣然一笑:“贫嘴,回头给你好看。” 第141章 禹王九式2 秦正阳回到青云山庄,绝尘子还没走,两人密谈,绝尘子问道:“情形如何?”秦正阳道:“有些棘手,乔玉清的暗器威力无以伦比,难以抵挡。”绝尘子看到秦正阳神色就猜出秦正阳心里已经有了办法,问道:“你的办法是什么?要不要我帮忙?”秦正阳一笑:“既然回到青云山庄,自然少不了麻烦你,我打算研究一种幻影身法,对手分不清真假,我就能切入内圈,将八目天君毙于掌下。”绝尘子吃惊道:“幻影身法,亏你想得出,要瞒过八目天君的双眼,武功至少要比他高两倍,怎么可能?”秦正阳满怀信心:“对于我来讲,天下没有不可能的事,说实话,禹王三式我们只得到六成,其中的精华未能领会,我打算到风魔猎天坐化的山洞重新苦修,风魔猎天应该会留下一些练功的痕迹,如果完全掌握禹王三式,加上我本身的修为,超过八目天君两倍不是不可能。”绝尘子叹道:“不管能不能成功,贫道一定全力协助,何时动身?”秦正阳道:“先不忙,我要问灵云要八目天君武功的根底,摸清对手虚实才好下手。”绝尘子赞叹:“贫道是服了你了。”秦正阳找灵云公主,这时秦玉娥正在照看两个怀孕的新媳妇,整日笑得合不拢嘴。 薛九娘掌管山庄的大小事体,无暇抽身。灵云公主听说秦正阳要八目天君的武功根底颇为奇怪,问道:“凭你的本事,取他的性命易如反掌,何必多费心思?”秦正阳笑道:“我要与绝尘道长研究一种新武功,拿来借鉴一下。”这是怕灵云公主知道目前的局势,过分担心对孩子不好。 灵云公主把武功出处讲明又问:“乔玉清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九姐也不来看我,是不是有麻烦?要不要让我的人帮忙?”秦正阳安慰道:“乔玉清算不得什么,你不用担心,听说生过孩子的女人在床上的本事至少长一倍,我可要多练功好对付你。”灵云公主嫣然一笑:“贫嘴,回头给你好看。”交代完家事,秦正阳与绝尘子赶奔玳瑁山,吕青,吕凤跟随。 当初就是这兄弟两人跟随秦正阳与刀王在百兽谷朝天老人指点下练功,如今情形类似,只是刀王已经不在,平添几许伤感。 玳瑁山经过禹王擂台之后,恢复了往日的寂静,没有了绝世武功和金银财宝,只剩下一个山洞,由于阴冷潮湿,谁也不愿意进去,洞口长满了荒草。 吕青,吕凤开路。四人鱼贯进洞,直接来到风魔猎天坐化之处,由于山洞打开透了风,这里没有早先那么潮湿。 秦正阳细看之后吩咐道:“你们兄弟想办法封住泉眼,准备清水素食,另外预备一些胶泥,请几个一流的匠人,我要把洞壁最大限度的恢复。”两兄弟领命离开。 绝尘子赞道:“当初禹王擂那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人想到这一点,还是你行。”秦正阳摇头:“本来我没打算走这一步,没有禹王三式我一样可以称雄天下,而且在我想像中禹王三式也没有传说的那么神奇。如今出了这样的事,而且我精研各门绝学,发觉还是禹王三式最有威力,施展身法的时候好像与天地融为一体。这个念头早就有了,只是提前施行,我感觉我们已经迈进了门槛,只是还找不到开锁的钥匙。”绝尘子喜道:“如果能把禹王三式与九天风雷动结合,昆仑派的武功就会提升一大块。”秦正阳点头:“话虽如此,也要看天意,洞壁毁坏如此严重,能恢复几成很难说。”绝尘子笑道:“事在人为,只要我们努力,肯定会有收获。”吕青,吕凤分头准备,出重金招募,很快就请来六名匠人,十几个徒弟。 秦正阳吩咐众人,先从被海青师徒毁掉的图形开始,积累经验,逐步恢复洞壁原貌,由于事关重大,一举一动都要小心。 这是一项复杂的工程,需要时间和耐心,秦正阳并不着急,有彭元济控制全局,自己的三路伏兵随时威胁,乔玉清不敢轻举妄动。 因此先着手研究八目天君的武功,吕青,吕凤监督,工程稳步进行,有了成绩就向秦正阳禀报,洞壁都是岩石,剥落的都是大小石块,泉眼被堵住,没有了潮气,十几名工匠小心翼翼赶工。 乔玉清根本想不到秦正阳会把精力放到玳瑁山,所以对这次行动一无所知,面对随时可能到来的袭击,一刻也不敢放松。 从各方面下手,通过被控制的朝廷官员与金童作对,绊住手脚,又收买绿林败类给风龙制造麻烦,利用早年在江南留下的百毒门人手牵制段金刚,派出好手骚扰黑鹰堡,同时全力追寻彭元济的老巢。 多亏彭元济处置得宜,不露一丝破绽,乔玉清明白,原先小看了彭元济,此人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难怪秦正阳不念旧恶,请为军师。 彭元济给秦正阳争取了时间,秦正阳得以在玳瑁山全心投入禹王三式的修习。 工匠们先照禹王三式的图形恢复,积累了经验,后面的图形就复杂多了,秦正阳要随时指点,六个匠人分段进行,足足三个月,竟然把洞壁恢复到八成,连前面的六式也有了大概的轮廓。 一些过于细小的石块实在难以恢复,秦正阳本身修为当世无双,有了这些脉络足以融会贯通,吩咐吕青打发匠人回家。 吕凤私下问道:“堂主,这些匠人会不会泄露消息?”言外之意是要灭口。 秦正阳指点道:“身在江湖也要讲江湖的规矩,这些匠人根本不懂武功,费尽心力协助我们,也算于我们有恩,杀掉这些人会折寿。”吕凤心道:成千上万的人死在天罡刀下,这几个人算什么。 秦正阳看出吕凤的神情,微笑道:“你哪里知晓,既然身在江湖就是把性命豁出去了,你不杀人,别人也要杀你,谁死了也没什么好抱怨的。至于平民百姓就不一样,不要小看这些人的力量,历朝历代的更迭都是这些百姓的力量推动,就好像水,平时感觉不到他的威力,一旦长江决口,山洪暴发,谁能挡得住?”吕凤摇头苦笑:“这些道理我可不懂,既然堂主不允,多给金银也就是了。”秦正阳摇头:“这你就更错了,金银比平常多一些即可,不用叮嘱这些人保守秘密,你越想遮掩反而遮掩不住。”吕凤挠头道:“更不懂了,还是像从前那样,堂主说什么就做什么。”转身离开。 吕凤离开后绝尘子笑道:“正阳,想不到你连为君之道也明白。”秦正阳道:“万事一理,我虽然身在江湖,一茶一饭都离不开百姓,做人不能忘本,再凶狠的猛兽也知道维护自己领地的一草一木。”这些匠人离开后果然没把这件工程当回事,吕氏兄弟弄不明白其中道理。 秦正阳与绝尘子全力研习禹王九式,与本身的武功互相印证,越深入越感觉到奥妙无穷。 原来禹王九式乃是上古绝学,蕴含天地玄机,与各门的武功截然不同,要看修习之人本身的武功造诣。 当初风魔猎天没有武学根底,全凭一股恨意支撑,所以招法中全是杀伐之意。 绝尘子玄门高人,几经洗练,在禹王九式中领略玄门宗旨,达到清净无为之境。 秦正阳却借助禹王九式,把自身的武功完全融入天地之中,所有招式内功全都抛在脑后,信手拈来俱是无敌的妙招。 两人在山洞试演所得,竟然幻化出无数人影,吕青,吕凤都看傻了眼。 四人出洞后,绝尘子笑道:“想不到禹王九式如此神奇,贫道功果已完,这就回昆仑。”秦正阳点头:“今生恐怕无缘再见了,就此拜别。”两人对拜,绝尘子飘然远去。 吕青问道:“堂主,绝尘子说的话有何含义?”秦正阳笑道:“禹王九式协助绝尘子登上玄门顶峰,从此逍遥人世,再无一丝牵挂。”吕凤问道:“堂主既然能施展幻影身法,半月教是不是就可以消失了?”秦正阳笑道:“禹王九式神奇之处甚多,竟然把我生平所学武功完全带入一个新境界,半月教已经不堪一击了。你们兄弟正当盛年,跟随我多年,借这个机会提点你们一下,至少可以敌得住八目天君。”两兄弟大喜。 有了秦正阳引路,吕青,吕凤的武功在很短的时间迈进一大步,三人离开玳瑁山的时候吕凤问道:“堂主,洞里的图形要不要毁去?”秦正阳笑道:“我与绝尘子在洞里演练,那些图形都已经毁了,今后禹王九式只有绝尘子与我掌握,而且我们各有所得,都是在自己本身武功上取得进展。你们两个也得到两三成,今后自行领悟。”乔玉清全力应付彭元济和秦正阳的三路伏兵,深感疲惫,手下虽然高手不少,但秦正阳集中的力量太强,明暗互济,实在难以对付。 虽然心里明知秦正阳在进行另一项重大举措,偏偏自己没有力量阻止,连消息都得不到。 经过一连串反击,总算争取到一些活动空间,乔玉清打算出奇兵攻打几股势力中最薄弱的金童,只要荆门吃紧,其余几股势力定会救援,那时全力出击,让八目天君用透心钉除掉各路首领,就能取得先机,然后与秦正阳决战。 这次行动需要调动大批的人手,乔玉清抓紧准备,把各种情况都考虑清楚,八目天君准备带人出发。 这时有人送来急报,黑鹰堡袁金鼎,绿林盟主风龙,武功山段金刚,荆门的金童都已经公开现身,彭元济也出现在太湖,各路人马展开严密的搜索行动,目标直指半月教。 另外三路暗伏的人马全数远遁,退出这一场争斗。乔玉清大吃一惊,秦正阳到底拿到了什么王牌,竟然有如此把握? 各路人马亮相就表明秦正阳要与半月教决战。八目天君前来询问,乔玉清咬牙道:“目前只有一条路,公开与秦正阳会面,不是鱼死就是网破。我倒要看看他用什么办法解决透心钉。”八目天君点头:“是福不是祸,早晚躲不过,还不如痛痛快快大干一场。照他们这种找法,一只蚊子都藏不住。”乔玉清马上传令,放出消息,半月教在鄱阳湖迎战秦正阳。 消息传开,鄱阳湖内外都成了禁区,秦正阳下手之狠人所共知,两方交手,至少会有上万人丧生,谁也不愿触这个霉头。 袁金鼎把黑鹰堡交给妻子碧荷,带领精锐人手动身,金童也召集好手前往,风龙召集了近万人,上千只船。 段金刚集中武功山所有力量与彭元济会合,一道赶奔鄱阳湖。在船上段金刚问道:“军师,乔玉清会不会耍诈?”彭元济笑道:“乔玉清自视甚高,此番主动下了战书,八成是要一决雌雄,再说也没有退路。”各路人马集中,金童见到风龙,抱拳笑道:“盟主果然威风不小,金某甘拜下风。”风龙还礼:“早知道当官这么风光,我也混个侯爷王爷干干。”段金刚与彭元济携手前来,金童抢先施礼:“军师,金某无能,往日种种难以推托,今日相见,实在汗颜。”大礼赔罪,彭元济双手搀扶,叹道:“侯爷品高位尊,我可受不起大礼,江湖人没那么多鼠肚鸡肠,今日一笑泯恩仇。”卞金龙八兄弟与风龙,彭元济举杯痛饮,从前的所有恩仇都融在酒里。 金童格外痛快,心里明白,这些人其实都被一条线牵着,这根线就在秦正阳手里,只要他出面,天大的仇也可一笑置之。 许清江来报,半月教船队进入鄱阳湖,声势不小,人数在两万以上。彭元济笑道:“这才是江湖,死生难料,前路渺茫,处处凶险。”风龙晃着光头道:“这才是我喜欢过的日子,管他武功多高,给他一锤再说。”众人谈笑风声,根本不在乎对手的实力有多强,手上的暗器威力有多大。 两方船队排开,八目天君趾高气扬,从整体人数,到武功修为,己方都占上风,唯一的顾忌就是秦正阳,但透心钉威力巨大,连刀王都抵挡不住,秦正阳也强不了多少,何况还有乔玉清出谋划策。 彭元济做了准备,有不少竹排随时接应,八目天君公然叫阵:“你们不是要决战么?我们来了,秦正阳怎么不来?是不是害怕了?”彭元济并不理会,淡淡道:“至少有十几年没人与秦堂主作对,半月教不自量力,难免灰飞烟灭,趁秦堂主没到,还是准备后事为好。”八目天君冷笑道:“别人怕他我可不怕,既然敢杀云梦刀王,本教主就没打算留着秦正阳,今后的江湖都是半月教的天下。”秋月看到仇人,咬牙切齿道:“今日将你剁成肉酱为我夫君报仇。”八目天君笑道:“死在你丈夫刀下之人数以万计,你为丈夫报仇,谁来为那些人报仇?” 第142章 胜负难料 第142章胜负难料各路人马集中,金童见到风龙,抱拳笑道:“盟主果然威风不小,金某甘拜下风。”风龙还礼:“早知道当官这么风光,我也混个侯爷王爷干干。”段金刚与彭元济携手前来,金童抢先施礼:“军师,金某无能,往日种种难以推托,今日相见,实在汗颜。”大礼赔罪,彭元济双手搀扶,叹道:“侯爷品高位尊,我可受不起大礼,江湖人没那么多鼠肚鸡肠,今日一笑泯恩仇。”卞金龙八兄弟与风龙,彭元济举杯痛饮,从前的所有恩仇都融在酒里。 金童格外痛快,心里明白,这些人其实都被一条线牵着,这根线就在秦正阳手里,只要他出面,天大的仇也可一笑置之。 许清江来报,半月教船队进入鄱阳湖,声势不小,人数在两万以上。彭元济笑道:“这才是江湖,死生难料,前路渺茫,处处凶险。”风龙晃着光头道:“这才是我喜欢过的日子,管他武功多高,给他一锤再说。”众人谈笑风声,根本不在乎对手的实力有多强,手上的暗器威力有多大。 两方船队排开,八目天君趾高气扬,从整体人数,到武功修为,己方都占上风,唯一的顾忌就是秦正阳,但透心钉威力巨大,连刀王都抵挡不住,秦正阳也强不了多少,何况还有乔玉清出谋划策。 彭元济做了准备,有不少竹排随时接应,八目天君公然叫阵:“你们不是要决战么?我们来了,秦正阳怎么不来?是不是害怕了?”彭元济并不理会,淡淡道:“至少有十几年没人与秦堂主作对,半月教不自量力,难免灰飞烟灭,趁秦堂主没到,还是准备后事为好。”八目天君冷笑道:“别人怕他我可不怕,既然敢杀云梦刀王,本教主就没打算留着秦正阳,今后的江湖都是半月教的天下。”秋月看到仇人,咬牙切齿道:“今日将你剁成肉酱为我夫君报仇。”八目天君笑道:“死在你丈夫刀下之人数以万计,你为丈夫报仇,谁来为那些人报仇?”两方数万人对峙鄱阳湖,船只密密麻麻排开,旌旗飘摆,杀气腾腾。 一只竹排缓缓靠近,前面端坐一人,依然是黑衣,两手搭在胸前,好似一尊神像,正是秦正阳,吕青,吕凤在身后侍立。 后面香花簇拥着刀王与海云的尸身,面上仍然留着高手的威严。海青坐在旁边的椅上,看着大哥的神情与生时无异,心里悲痛,咬牙盯着半月教的旗帜,面色铁青。 彭元济等人见到秦正阳,一起施礼,手下人齐声欢呼,声音响彻云霄。 八目天君看到这个最强的对手心里直打鼓,强自镇定。竹排停在八目天君的大船对面,秦正阳冷冷道:“把乔玉清叫出来,你不配跟我讲话。”八目天君本来想反唇相讥,但心里实在有些恐惧,竟然说不出话。 乔玉清走上船头,抱拳施礼:“秦堂主别来无恙。”秦正阳点头:“想不到竟然是你让我栽了跟头,有什么花样尽管使出来。”乔玉清笑道:“你我之间的纠葛难以说清,江湖有江湖的办法,不必惩口舌。”秦正阳点头:“如此最好,我知道你的暗器厉害,看看能不能杀我。”一眨眼之间竟然到了半月教的主船之上,两方的人大吃一惊,这哪里是人? 乔玉清虽惊不乱,身躯一转,退到后面,八目天君见到这样的好机会自然不肯放过,断喝一声,透心钉射出。 眼看得手,心里狂喜。忽然觉得一股无以伦比的强大力量当头击下,来不及多想,转瞬之间,威风不可一世的半月教主化为一堆肉泥。 事情太过突然,两方的人还没看明白,吕青,吕凤已经开始搜寻乔玉清。 风龙大吼一声,跳到竹排上挥动紫金锤冲过来,大锤如同泰山一般,几下就砸毁一只船。 其余的人各持兵刃冲杀上来,半月教人手不少,但教主丧生,秦正阳好似天神一般,从气势上就输了大半。 这时有人高呼:“秦正阳早就说过,投降也难免一死,跟他们拼了。”一时间两方展开混战,场面极为混乱。 半月教主船上有秦正阳就足够了,什么人也当不住这个杀神,乔玉清早做了准备,飞快潜入水下,吕青水性不济,不敢追。 秦正阳傲立船头,左掌下击,水面上出现一个大洞,秦正阳反手一带,一股水柱冲天而起,乔玉清被带出水面,就在半空中身躯炸开。 有幸看到的人目瞪口呆,这是武功么?秦正阳究竟是人还是神?此时无暇多想,半月教的人拼死一战,两方忘命厮杀,伤亡猛增。 经过领悟禹王九式,秦正阳的心里产生了微妙的变化,体会到上天慈悲的本意,看到无数的人相继倒下,于是长啸一声,两方的人都觉心旌摇荡,六神无主,不由自主停下手,秦正阳朗声道:“只要退出半月教就可以免死。”一时半月教的人欢声雷动,彭元济长出一口气,如果再战下去,己方的人也剩不下多少。 秦正阳带着吕青,吕凤来到彭元济跟前交代道:“你来处理善后的事,我先回青云山庄。”彭元济满口答应,秦正阳长叹一声:“经过这一战,江湖第一次让我感到厌倦。”乘坐竹排远去。 彭元济主持处理善后,虽然未曾厮杀到底,两方也有近万人死伤,湖水都被染红。 秋月大仇得报,给玉晶岛去信报丧,海青伤势逐渐好转,半月教彻底瓦解,灰飞烟灭。 袁金鼎自回黑鹰堡,段金刚就到武功山重整旗鼓,风龙仍然做绿林盟主。 三柄宝刀失而复得,天罡刀自然归还海青,断龙宝刀交给秋月带回玉晶岛,海龙宝刀不好处置,彭元济派人送往青云山庄。 秦正阳回到家,薛九娘迎上来喜滋滋道:“灵云妹妹生了一个女娃,真是灵气所钟,看得我心里痒痒,真想抢过来。”秦正阳点头:“我去看看。”来到灵云公主房里,听姐姐秦玉娥正在劝解,好像灵云公主不开心。 进门后秦玉娥笑道:“兄弟,这么好的娃娃你媳妇不喜欢,我劝不了,还是你来吧。”秦正阳一看,果然灵云公主闷闷不乐,上前问道:“灵云,为什么不喜欢自己的骨肉?”灵云公主看着怀里的孩子埋怨道:“都怪你,我说要个儿子,你偏说喜欢女儿,这回真是女孩,趁了你的心了。”秦正阳笑道:“女孩就女孩,你要不喜欢,回头我们再要一个。”灵云公主摇头:“我可不想再受那种罪了,我母亲就是生我的时候疼死的,我生孩子你又不在身边。”秦正阳劝解道:“我准备退隐江湖,再不会离开你。”灵云公主仔细打量问道:“你是不是糊涂了?这样的话会从你口里说出来。”秦正阳叹口气:“经过这一番波折,我是彻底厌倦了。”大战之后,秦正阳确实心灰意冷,最主要还是领悟禹王九式之后,心中没有了争胜的念头,从前费尽心思得到的一切如今看来实在微不足道,这也说明秦正阳的武功到了一个新境界。 鄱阳湖大战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秦正阳的最后一战,灵云公主第一次在秦正阳的眼神里看到疲倦,心里明白,这个叱咤江湖的霸主确实要收手了。 两人依偎在一起,默默无语,享受这难得的缱绻。薛九娘进门,看到这样情形笑道:“两个人的年纪加起来一百多岁,还像年轻人一样粘在一起,也不怕玉莲看见笑话。”秦正阳拉过薛九娘问道:“素贞怎么样了?”薛九娘道:“生了一个黑漆漆的男娃,有些像猴子,大姐不太喜欢。”灵云公主道:“你快去看看,素贞妹妹也不容易。”秦正阳答应起身,来到素贞仙房里,看到素贞仙正在抹泪,连忙劝道:“不要哭,这个时候身体最虚,不宜动气。”素贞仙叹口气:“十月怀胎,竟然是这样一个结果,看来我还是命苦。”秦正阳笑道:“把孩子给我看看。”素贞仙犹豫一下才递过来,秦正阳接过孩子细看,发觉这个孩子果然不一般,不哭不闹,瞪着两个圆圆的大眼,手脚乱动。 秦正阳如今修为已经达到巅峰,一眼就看出这个孩子非比寻常,对素贞仙道:“素贞,这个孩子根骨不凡,天生是练武的材料,将来一定可以超过他哥哥。”素贞仙叹口气:“你也不用宽慰我,无论如何,这孩子都是我的骨肉,我一定会把他带大。”秦正阳道:“这个孩子你可教不好,上天把这个奇才交给我,自然是要造就新一代武林至尊,普天之下只有我能胜任。”素贞仙苦笑道:“大姐看过转身就走了,你一定是宽我的心。”秦正阳摇头:“我说话从来不打折扣,我练成禹王九式,起心归隐,上天就给了我这样一个娃娃,天意可知。”素贞仙问道:“你真要归隐?这样庞大的势力你真舍得放弃?” 第143章 御赐金牌1 第143章御赐金牌1听到这句话,秦正阳半晌无言,扪心自问,如今的成就来之不易,难道真的交给别人? 听秦正阳说这个孩子将来会有出息,素贞仙也就不哭了,对秦正阳道:“我打算回彩凤船休养,过两天就走了。”秦正阳把素贞仙拥在怀里道:“我知道你在这里住不惯,想到哪里都可以,灵云也不喜欢自己的女儿,恐怕也要到彩凤船,你们姐妹散散心也好。”素贞仙问:“你是不是要在青云山庄久住?”秦正阳摇头:“我在哪里也不会久住,你们把灵云的女儿好生抚养,我会随时点拨。这个男孩要经受不少磨练,将来见面的时候你就会喜欢他了。”灵云公主果然与素贞仙想法相同,只想到彩凤船清闲度日,秦正阳等两人身体恢复就安排彩凤船,素贞仙对灵云公主的女儿喜欢到极点,抱着就不肯放开,灵云公主乘上彩凤船离开青云山庄。 彭元济送来海龙宝刀与透心钉,秦正阳带在身上,把家事交给薛九娘就带着儿子离开,秦玉娥盼来两个孩子,结果全都走了,心里不痛快,薛九娘百般劝解。 秦正阳离开青云山庄,吕青,吕凤跟随,来到一个长亭,秦正阳问道:“你们兄弟有什么打算?”吕青道:“蜀中天府之国,我们准备回成都,只要堂主用得着,我们还是一样效命。”秦正阳点头:“你们回到成都,留神注意半月教余孽,不要荒废武功,有机会我会去看你们。”两兄弟拜别秦正阳,回到成都重立家业。 秦正阳带着儿子进入深山,开始培养新一代霸主。彭元济处理善后,各路人马纷纷离去,重新恢复秩序。 半月教总坛已经荒废,但临风塔上还是有人,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塔上就会有灯光。 这一晚山风阵阵,临风塔里灯火通明,最高层宝座上端坐一人,赫然是乔玉清,身边一名美貌女子。 女子笑吟吟赞道:“你真是诸葛重生,什么都被你料到。秦正阳竟然会归隐,这样的事都被你算到了。”乔玉清拈须微笑:“当初打造透心钉就是两全之策,如果秦正阳被透心钉除掉,江湖就是我的。如果秦正阳提升本身修为破解透心钉,那么心里就不会再有争胜的念头,江湖还是我的。”女子问道:“如果秦正阳识破你的计划找上门来怎么办?”乔玉清笑道:“大不了再找一个替身让他杀,按说秦正阳应该觉察到我卖的破绽,可是他本身修为进步之后,已经不把人世种种放在心上了,或许某一天,我们会坐到一起品茗谈心,结伴悠游名山大川,泛舟海上。”女子一吐舌头:“你们两个同游,不是做梦吧?”乔玉清叹口气:“对于我们两个,胜负生死都无所谓,就好像棋逢对手的两个知己,就算棋盘里厮杀得再厉害,棋局终了,还是朋友。”女子吃惊道:“那么多厉害人物竟然是你们两个的棋子?”乔玉清傲然道:“能做我们的棋子已经值得夸耀了,江湖就是一盘棋,每个人都是棋子。”女子摇头道:“我可不懂,如今秦正阳灰了心,我们该怎么办?”乔玉清胸有成竹:“我早有安排,先从江南下手,秦正阳一走,各路首领也没多少雄心壮志了,用不了多久,我们的人就会卷土重来,席卷中原。只可惜透心钉只有一件,缺少了这件利器要多费几分功夫。”果然正如乔玉清所料,秦正阳退隐,段金刚最先准备退路,卞金龙年事已高,没有秦正阳的江湖对于他根本没有吸引力,袁金鼎也觉心灰意懒,把黑鹰堡交给儿子,联络老弟兄整日闲游。 金童仍然留在荆门做官,八兄弟不时聚会。彭元济经过这一番斗智,觉出身心疲惫,回乡养老,风龙已经稳坐盟主之位,统领绿林道,极为自在。 海青受伤之后,整个人好像老了十岁,大哥海云舍身护住自己,将来怎么面对大哥的妻子儿女? 每每想到这里,心里就隐隐作痛。梅玉盈多方开解,两夫妻仍回百兽谷静修。 各路人马都呈现疲态,乔玉清抓住这个时机从各种渠道进入中原发展。 人手急速膨胀,乔玉清重整旗鼓,到中原开创烈阳门,自任门主,培养杀手,招募亡命之徒,改头换面,自称烈阳真君。 因为准备充足,人员金银源源不断,烈阳门异军突起,很快就成为一股强大的势力。 当初还有不少人服食过百毒丸,只能听命于他,因此烈阳门很快就威胁到江湖中的几股势力。 乔玉清果然会算计,这一阵几股势力都不可能再联手,谁也敌不住烈阳门的咄咄逼人之势。 海青在百兽谷静修,极少出山,江湖中只有一个风龙能与烈阳门争执。 乔玉清心里明白,绿林虽然高手不多但势力庞大,因此行事让绿林一步,风龙也就不太在意。 金童经常与七位兄长欢聚,对烈阳门不太上心,许清江任职官府,自然不太过问江湖事。 因此烈阳门发展迅速,乔玉清首先在江南下手,并不正面冲突,从各种渠道向聚风堂施压。 段金刚本来就不想再劳心费力,索性退隐,遣散手下,乔玉清兵不血刃得到武功山。 这只是第一步,乔玉清在江南站稳脚跟,逐渐向江北发展,告诫属下,第一不许招惹彩凤船,第二不许伤害卞金龙八兄弟的性命,第三,尽量不与绿林冲突。 第四,青云山庄乃是武林禁地,谁也不许靠近。第五,从外围瓦解黑鹰堡。 庞大的计划展开,几乎没遇到大麻烦,顺利得出乎意料。乔玉清心里欢喜,四面出手,扩展地盘,同时大出金银,救济穷苦百姓,结好武林名门。 此人精于易容术,就算见过也认不出,因此烈阳真君的名字受到各方好评,乔玉清的计划进一步展开。 灵云公主与素贞仙回到彩凤船,船上的人把小公主当作奇珍异宝,呵护备至,灵云公主本来想生个儿子回百灵岛重立家业,事与愿违,得了一个女儿,好在众人喜欢,也就精心调教,准备让女儿坐镇百灵岛。 素贞仙比灵云公主还要疼爱小公主,不惜重金采买灵药为将来打基础,两个母亲全力调教,小公主生在锦绣堆中,从小不断灵药,修习的都是上乘武功,这等福缘比生在皇家还要难得。 秦正阳隔三差五就来与两个妻子聚聚,叮嘱灵云公主不能过分溺爱。素贞仙询问儿子情况,秦正阳笑道:“这个孩子天赋异禀,将来错不了。”灵云公主问道:“听说烈阳门崛起,声势不小,你怎么没有什么动作?”秦正阳轻叹:“江湖永远没有平静的时候,我是不想再涉足了。”素贞仙道:“反正什么力量也不在你眼里,你那禹王九式什么时候教我?”秦正阳答道:“禹王九式因人而异,要看个人本身的修为,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收获,回头我把其中的主要宗旨告诉你们。九娘已经进步一大块了,你们两姐妹生孩子才耽误一段。”灵云公主最为自傲的不是容貌,而是武功,当今天下,只有自己能与秦正阳携手并进,如今听说薛九娘武功大进,登时就不依道:“不行,你马上就把禹王九式教给我,九姐要是超过我,我跟你没完。”秦正阳一笑:“武功没有速成的道理,九娘进步也超不过你,顶多跟素贞不相上下。”素贞仙马上道:“我也不依,九姐处处比我强,武功再超过我,你就更看不上我了。”秦正阳如今不像当初不可一世的江湖霸主,倒有些儿女情长,笑道:“教给你们无妨,只是不要冷落我的女儿。”灵云公主嗔道:“还用你说,我的女儿将来要回百灵岛做岛主的,不用你操心。”素贞仙也帮腔:“就是,小公主是我们的心尖,快把禹王九式教给我们。”秦正阳对两个妻子也没办法,就把从禹王九式中领悟的武学宗旨详细教给两姐妹。 灵云公主修为极深,马上沉浸其中,素贞仙本身修为也极为了得,迫不及待到静室修习,把小公主扔给秦正阳。 等候多时,秦正阳见两个妻子没有动静,只好把女儿交给旁人,叮嘱一番,离开彩凤船,到深山继续调教儿子。 第144章 御赐金牌2 灵云公主与素贞仙回到彩凤船,船上的人把小公主当作奇珍异宝,呵护备至,灵云公主本来想生个儿子回百灵岛重立家业,事与愿违,得了一个女儿,好在众人喜欢,也就精心调教,准备让女儿坐镇百灵岛。 素贞仙比灵云公主还要疼爱小公主,不惜重金采买灵藥为将来打基础,两个母亲全力调教,小公主生在锦绣堆中,从小不断灵藥,修习的都是上乘武功,这等福缘比生在皇家还要难得。 秦正阳隔三差五就来与两个妻子聚聚,叮嘱灵云公主不能过分溺爱。素贞仙询问儿子情况,秦正阳笑道:“这个孩子天赋异禀,将来错不了。”灵云公主问道:“听说烈阳门崛起,声势不小,你怎么没有什么动作?”秦正阳轻叹:“江湖永远没有平静的时候,我是不想再涉足了。”素贞仙道:“反正什么力量也不在你眼里,你那禹王九式什么时候教我?”秦正阳答道:“禹王九式因人而异,要看个人本身的修为,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收获,回头我把其中的主要宗旨告诉你们。九娘已经进步一大块了,你们两姐妹生孩子才耽误一段。”灵云公主最为自傲的不是容貌,而是武功,当今天下,只有自己能与秦正阳携手并进,如今听说薛九娘武功大进,登时就不依道:“不行,你马上就把禹王九式教给我,九姐要是超过我,我跟你没完。”秦正阳一笑:“武功没有速成的道理,九娘进步也超不过你,顶多跟素贞不相上下。”素贞仙马上道:“我也不依,九姐处处比我强,武功再超过我,你就更看不上我了。”秦正阳如今不像当初不可一世的江湖霸主,倒有些儿女情长,笑道:“教给你们无妨,只是不要冷落我的女儿。”灵云公主嗔道:“还用你说,我的女儿将来要回百灵岛做岛主的,不用你操心。”素贞仙也帮腔:“就是,小公主是我们的心尖,快把禹王九式教给我们。”秦正阳对两个妻子也没办法,就把从禹王九式中领悟的武学宗旨详细教给两姐妹。 灵云公主修为极深,马上沉浸其中,素贞仙本身修为也极为了得,迫不及待到静室修习,把小公主扔给秦正阳。 等候多时,秦正阳见两个妻子没有动静,只好把女儿交给旁人,叮嘱一番,离开彩凤船,到深山继续调教儿子。 这时烈阳门声威日盛,却有另一股势力与之抗衡,乃是一个暗杀组织,与当初的七杀门不同,这个组织首领与官府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开始专门暗杀一些朝廷官员,后来就与烈阳门作对,两方互有短长,几番交锋,伤亡不少。 许清江身为总捕,自然要监视江湖动静,发觉这个组织不简单,特意找金童来商议。 金童如今也不太关心江湖事,秦正阳退隐,整个江湖都失去意义。许清江把情形一讲,金童不以为然:“这个组织不是陈剑和授意就是皇帝直接控制,他们暗杀的人都是宰相的骨干,至于跟烈阳门作对就是烈阳门发展太快,已经威胁到官府的利益。”许清江道:“属下也是这么猜,只是这个组织的首领武功高深莫测,手下人个个身手敏捷,精于暗杀,易容,缩骨,轻功,烈阳门那么多人都占不到上风,一旦这些人得势,江湖难免大乱。”金童笑道:“如今你也不用担心江湖事,秦堂主在鄱阳湖显露的武功你也看见了,烈阳门和这个暗杀组织在秦堂主眼里不过是幺魔小丑,看到秦堂主的武功,我是没心思在江湖上混了,差距如此悬殊,还争个什么劲?”许清江叹口气:“属下有幸见识到秦堂主风采,从前仅有的一点信心也没了,自己练武,人家也练武,人家高居山顶,我连山在哪里还不知道。再棘手的事落到秦堂主手上根本不算事,再厉害的人物也要在秦堂主面前俯首。”金童点头:“有了那样一座高山,别人根本没有机会,从各路高手到当今皇帝,谁都清楚秦堂主的能力,所以没人理睬烈阳门。”许清江叹道:“真不知秦堂主的武功是如何练成的,做到这一步实在让人羡慕。”金童回首往事,苦笑道:“其实也很简单,秦堂主的武功秘诀只有刻苦两个字,刻苦,刻苦练武,摒弃一切。世人又有几个舍得这花花世界,美酒佳肴,声色犬马?”许清江自然明白,笑道:“反正属下没这个本事,人生一世总要享受一番,酒色财气都不沾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烈阳门愿意闹就闹,做好分内的事就行了。”金童的七位兄长也是一个心思,烈阳门再强大,暗杀组织再嚣张,只要秦正阳一到,顷刻土崩瓦解,所以根本不闻不问,尽情享受人生。 得到秦正阳指点的吕青,吕凤兄弟闭门修习武功,进步极快,根本不过问中原的变故。 海青在百兽谷研习本门武功,调教四个门人,每每想到大哥的死,心里总不是滋味,当时自己未能觉察,证明修为还是比不上大哥。 再看秦正阳施展的武功,简直是神话,自己是不可能达到那一步了。风龙不时派人探望师父,海青也不问江湖事,一门心思提升天罡门的武功。 秋月回到玉晶岛,父亲夏君山得知经过,大仇已报,只有安慰女儿,把秋月留在玉晶岛。 这几个有分量的高手心灰意冷,乔玉清得以放手扩张,虽然有暗杀组织捣乱,也阻止不了烈阳门的飞速发展。 这时已经探查明白,暗杀组织名叫平波堂,堂主深藏不露,人手不少,心狠手辣。 乔玉清根本没把这股势力放在眼里,任由平波堂的人胡为,杀人敛财,替官府扫除异己。 烈阳门聚敛了大批金银,乔玉清在长江出海口修建大本营,控制水陆所有人马,掌控不少船只。 平波堂有官府作为后盾,也不把烈阳门放在眼里,两方各行其是,就算发生冲突,也不会动用太多人手。 总体来讲,还是烈阳门占优,乔玉清打着烈阳真君的名号放手大干,只要秦正阳不出手,江湖就没人是自己的对手。 金童如今放开怀抱享受锦衣玉食,所有的心结都解开了,自己年纪也不小了,何必还在江湖打拼? 因此每日都是美酒笙歌,不时请几位兄长前来聚会,或者到黑鹰堡做客,日子过得很是自在。 这一日有客人来,却是京城的陈剑和,金童亲自迎接,见面施礼,见陈剑和面有愁色问道:“将军何事为难?”陈剑和轻叹一口气:“确实有一桩难事,特意前来请金兄协助。”金童点头:“有事尽管吩咐,决不推辞。”陈剑和点头,两人携手进门,酒宴摆下,陈剑和见没有旁人开言道:“不瞒金兄,圣上授意我组织一批人对付宰相,我就秘密训练了一批人,颇见成效。由于我身份特殊,不能时时监督,就把这个担子交给心腹爱将宋庆元,此人有些才干,组建平波堂,协助我做事。”金童早就猜出来,并不吃惊,问道:“平波堂与烈阳门对抗,足以显出此人才干,将军还有什么好担心的?”陈剑和叹口气:“可是不知什么原因,做了堂主之后,宋庆元竟然变了心。不再执行我的指令,另外招募了一批亡命之徒扩展实力,形成了一股江湖势力。”金童点头:“这倒不好办,朝廷不可能承认暗杀大臣,宋庆元想必看出这一点才敢脱离将军的控制。”陈剑和道:“就是不好办才来与金兄商议,宋庆元掌握着一面御赐金牌,一旦被宰相察觉,必定纠集党羽作乱,那时就不好收拾了。”金童笑道:“看来除掉宋庆元,拿回金牌才是唯一的办法。”陈剑和点头:“宋庆元虽然有些武艺,跟金兄相比差得很远,对于金兄是举手之劳。”金童满口答应:“这件事交给我,将军把宋庆元的资料以及平波堂的详细情况交给我,我马上着手。”陈剑和大喜,留下案卷匆匆告辞。 金童把许清江与万松叫来商议,许清江纳闷道:“不对,据情报显示,平波堂主武功高强,不可能是宋庆元。”万松道:“平波堂不简单,侯爷这个差使接得鲁莽了。”金童叹口气:“身在官府可不比江湖自在,我不接这个差使,陈剑和一状告到皇帝那里,我这功名就全完了。你们先查一下平波堂的详细资料,我也准备准备,实在办不了,这个侯爷不要了,在哪里也能混口饭吃。”许清江心里明白,金童根本舍不得眼前的富贵风光,因此施礼道:“侯爷放心,属下一定尽力。”把案卷拿到侧室与万松仔细研究。 次日许清江来见金童,回禀道:“侯爷,综合各方面情报,平波堂用的是军中一种古老的联络方式,我们可以顺利找到堂主,不过堂主肯定不是宋庆元。”金童点头:“不能大意,我亲自带人去一趟。”许清江提醒道:“侯爷最好穿上护身金丝甲。”金童笑道:“我再带上满天花雨,应该万无一失,我可不想丢掉到手的好日子。”商议之后,许清江马上展开行动,捕捉平波堂主的踪迹,通过各路眼线,顺利找到平波堂主在开封城里的落脚点。 金童马上传令,带领万松并五十名好手飞奔开封。许清江安排各方面人手接应,自己也赶奔开封。 金童这一段不曾动手,筋骨都有些懒散,正好借这个机会活动一下,信心百倍。 许清江做事谨慎,提前赶到开封监视,金童赶到的时候正值深夜,众人在一所大宅外面碰头,许清江压低声音道:“这个宅子已经被严密监视,里面除了平波堂主以外还有十八名杀手,五个下人,防守严密,我们的人不敢惊动。”金童点头:“你在外面布置弓弩手,不要让一个人漏网,我带人进去。”许清江叮嘱道:“侯爷小心,属下见过平波堂主一面,此人内功极为深厚,走路点尘不沾身。”金童一笑:“我的武功也没扔下,如果是高手更好,捉个草包可没面子。”交代之后,金童带人从宅子后门进入,月色甚明,走出十几步,月下有一缕细微的光线,金童心里一惊,挥手止住后面的人,低头细看,发觉一根极细的银丝。 这是老江湖惯用的防范手段,万松马上一挥手,几名眼力好的手下从各种角度寻找一下才继续前进。 众人行动极为小心,缓缓接近大厅,大厅里面亮着灯,金童怕手下人露出马脚,只与万松靠近。 里面灯火之下,盛排酒宴,两边共有十八人,正中是一名红袍青面人,金童明白,这是带了面具,既然是暗杀组织,自然处处都要加小心。 细心观察,见里面的人并不交谈,五名奴仆模样的人往来伺候,分发银票。 红袍人拿着一本账簿察看,大厅里只有五名奴仆行走的轻微声音。金童见等下去不是办法,向万松使个眼色,万松发出信号,外围的许清江断喝一声,四面亮起数百火把。 厅中人纷纷跳起身,红袍人吩咐道:“六里亭,走。”众人分成两组,从前后两道门向外闯。 金童盯住红袍人,见此人身法极快,金童连忙跟上,发觉对方轻功极为了得,自己勉强跟上。 整个宅子都被围住,红袍人显然看出目前的形势,明白是官府的人,心里极为轻松,未曾料到有金童这样的高手在场。 施展身法抢到墙头,身形刚一出现,立有一排劲弩射到。红袍人双掌一转,弩箭旁落,这时一道寒光无声无息射向红袍人背心,这是万松发出的墨鱼飞镖。 红袍人身躯一旋,探手轻巧接住,反手掷出,直奔万松前胸。金童知道万松接不住,伸手把墨鱼飞镖抓到手里。 红袍人吃一惊,喝问道:“什么人?”金童在月下现身,冷冷道:“阁下此话问得可笑,自然是官府中人。”红袍人展开身形,掉头疾奔,金童紧追,来到一个小院,红袍人停下冷笑道:“原来是你,我早该想到。”金童问:“你在哪里见过我?”红袍人摇头:“我没见过你,当今的官府中只有你能有这个本事潜到我身边。平波堂与侯爷井水不犯河水,为何与我为难?”金童一笑:“专为一块金牌。”红袍人自然明白,冷笑道:“那块金牌价值连城,侯爷想要可没那么容易。”金童成竹在胸:“交出金牌,束手就擒,本侯爷可以替你求情,如果顽抗,休怪无情。”红袍人知道金童曾经毁掉梅花三老,武功极为精湛,权衡利弊后开言道:“平波堂的实力远远超过侯爷的想象,今日我一时疏忽,认栽这一回,交出金牌,侯爷能否网开一面?”金童点头:“可以,不过你要告诉我宋庆元的下落。”红袍人答道:“早死多时。”随手取出一面金牌掷出,万松接过细看,点头道:“侯爷,就是这块金牌。”金童抱拳道:“本侯不会过问江湖事,阁下可以走了。” 第145章 省亲之路 第145章省亲之路金童见等下去不是办法,向万松使个眼色,万松发出信号,外围的许清江断喝一声,四面亮起数百火把。 厅中人纷纷跳起身,红袍人吩咐道:“六里亭,走。”众人分成两组,从前后两道门向外闯。 金童盯住红袍人,见此人身法极快,金童连忙跟上,发觉对方轻功极为了得,自己勉强跟上。 整个宅子都被围住,红袍人显然看出目前的形势,明白是官府的人,心里极为轻松,未曾料到有金童这样的高手在场。 施展身法抢到墙头,身形刚一出现,立有一排劲弩射到。红袍人双掌一转,弩箭旁落,这时一道寒光无声无息射向红袍人背心,这是万松发出的墨鱼飞镖。 红袍人身躯一旋,探手轻巧接住,反手掷出,直奔万松前胸。金童知道万松接不住,伸手把墨鱼飞镖抓到手里。 红袍人吃一惊,喝问道:“什么人?”金童在月下现身,冷冷道:“阁下此话问得可笑,自然是官府中人。”红袍人展开身形,掉头疾奔,金童紧追,来到一个小院,红袍人停下冷笑道:“原来是你,我早该想到。”金童问:“你在哪里见过我?”红袍人摇头:“我没见过你,当今的官府中只有你能有这个本事潜到我身边。平波堂与侯爷井水不犯河水,为何与我为难?”金童一笑:“专为一块金牌。”红袍人自然明白,冷笑道:“那块金牌价值连城,侯爷想要可没那么容易。”金童成竹在胸:“交出金牌,束手就擒,本侯爷可以替你求情,如果顽抗,休怪无情。”红袍人知道金童曾经毁掉梅花三老,武功极为精湛,权衡利弊后开言道:“平波堂的实力远远超过侯爷的想象,今日我一时疏忽,认栽这一回,交出金牌,侯爷能否网开一面?”金童点头:“可以,不过你要告诉我宋庆元的下落。”红袍人答道:“早死多时。”随手取出一面金牌掷出,万松接过细看,点头道:“侯爷,就是这块金牌。”金童抱拳道:“本侯不会过问江湖事,阁下可以走了。”放走平波堂主,金童来到大厅,许清江进来禀报:“侯爷,这些杀手狠辣有余,谋略不足,只有三人漏网。”金童点头:“你处理得不错,派人继续监视平波堂,我们马上回荆门。”许清江调度有方,安排下人手,一行人快马赶回荆门。 回到府中,金童摆酒庆功,万松问道:“侯爷,为何放走平波堂主?捉住他可是大功一件。”金童摇头:“这个人不简单,武功至少不在我下,当真交手,胜负难料。而且此人极有可能与朝廷有紧密的关联,一旦露出真面目,品位可能在我之上,那时就难以收拾了。”许清江吃惊道:“侯爷怎知此人是朝廷中人?”金童叹口气:“此人看账簿的神情与官员批阅卷宗时一般无二,官威极重,那些杀手武功根底一般,但训练有素,应该是军旅之人,如果我所料不错,此人应当是统兵的大将。”许清江点头:“朝廷中的勾心斗角比江湖复杂多了,侯爷处置得不差,拿回金牌已经可以交差了,一旦弄清真相,祸福就难说了。”万松点头:“或许平波堂就是皇帝直接控制,我们不能趟这片混水。”金童嘱咐道:“此人的话你们要牢牢记住,平波堂的实力极为庞大,尽量不要招惹,回头我再向陈剑和探探口风,只要平波堂不跟我们为难就不用管他。”许清江有些担心道:“侯爷,平波堂主吃了亏,会不会报复?”金童摇头:“官场的事就是这样,一旦事情挑明,对大家都没好处,彼此心照即可。一旦我全力对付平波堂,他也未必接得住。”商议过后,金童亲自把金牌送到京城交给陈剑和,陈剑和自然要感谢,金童旁敲侧击,得知陈剑和对平波堂并不十分清楚,心里明白,平波堂主可能被比陈剑和身份更高之人控制,或许是亲王郡王,或许就是皇帝自己,因此再不多问,酒宴过后就告辞。 临行时陈剑和问道:“金兄能不能集中力量扫平平波堂?”金童摇头:“将军不知,平波堂极为复杂,不是我所能对付,奉劝将军一句,尽量不要过问平波堂的事,这把火随时可能烧到自己。”陈剑和久在官场,自然明白金童话里的含义,点头道:“金兄的话小弟记住了。”回到荆门,金童继续过着自在日子,许清江严密监视平波堂,发觉平波堂没有发动对金童的报复行动,也就放下心来专心供职。 乔玉清眼线密布,探查到金童与平波堂主的交锋,思量之下猜出平波堂大有来头,派出多路人马,从各种渠道查找朝廷中的武功高手。 金童不曾查出,乔玉清却有了收获,当今皇帝有个嫡亲兄弟,自小喜欢练武,老皇帝特意请出数名高手调教,后来此子长成就离开皇宫,不知所踪。 乔玉清明白,此人一定换了身份潜身朝堂之中,监视百官一举一动,或许隐身军旅,监视统兵的将领。 各方面消息显示,此人八成是平波堂主。得知对手虚实,乔玉清放下心,平波堂的目标不是江湖,跟烈阳门无关。 江湖人一向不与官府打交道,乔玉清继续发展势力,兵贵精不贵多,当初百毒门养了那么多人,却被秦正阳轻易击溃就是例子。 因此乔玉清抓紧提拔好手,如今的江湖,真正称得上高手的人并不多,海青自大哥海云去世后意志消沉,埋头百兽谷研习武功,风龙没有了彭元济这个军师已经不足为虑。 金童做了显官不会与烈阳门为难。其实乔玉清一向韬光养晦,极少显露武功,本身的修为并不差。 不过乔玉清也漏掉两个人,就是跟随秦正阳修习禹王九式的吕青,吕凤兄弟,这两个人得到秦正阳指点,修为大进一步,已经是当今高手,在某种程度上比金童还要强。 乔玉清把精力放在中原,不曾留意成都的吕氏兄弟。这一日得到情报,西域的金象王回家探亲,随行有不少人,乔玉清明白,秦正阳这个儿子颇有父风,自己的兄弟乔少清就曾经吃过大亏,自己当然不能疏忽,因此派出大批人手严密监视。 灵虎此番探亲乃是秦玉娥的主意,得知灵虎已经有六七个孩子,秦玉娥坚持要到西域,秦正阳劝阻不住,只好让灵虎到家里来住一段,最好留下两个孩子哄秦玉娥开心。 灵虎也想见一见兄弟风龙,就准备了不少珍宝,带着随行的飞龙侍卫,银铃公主自然同行。 玉柳也想回青云山庄散散心,有江玉山和归元子留守,龙首山万无一失。 一行人有说有笑缓行,玉柳离开中原时日不短,旧地重游自然亲切,每到一处名胜古迹就停下来游玩,这一日来到西湖,泛舟湖上,美酒笙歌,羡杀旁人。 午夜时分,忽然有一个巨大的竹排飞快冲过来,马沙吩咐飞龙侍卫戒备,灵虎笑道:“不用担心,那是我兄弟来了,那个最亮的灯就是他的光头。”马沙看清楚笑道:“绿林盟主就是与众不同,还是王爷眼力好。”来人果然是风龙,得知大哥进入中原,风龙自然要来相见,因为心急,竹排行动飞快。 来到近前,风龙高喊道:“大哥,到我的船上喝酒吃肉。”灵虎笑道:“好久没跟兄弟对锤了,今日我们在西湖上痛痛快快大战一场。”风龙喜道:“我还怕大哥做王爷久了,耍不动大锤,今日倒要尽兴。”灵虎在龙首山整日前呼后拥,又没有像样的对手,心里总有些失落,今日有此机会,吩咐手下人不用跟随,一人来到竹排上与风龙相会。 风龙回头吩咐撑竹排的人道:“我跟大哥喝酒,你们到一边去。”挥臂一轮,三名手下落水,三人都知道风龙的脾气,游到后面的船上等候。 第146章 平波堂主1 第146章平波堂主1竹排上除了肉就是美酒,两兄弟许久未见,欢喜自不必说。 风龙晃着光头道:“当初大哥帮我夺回老婆,还给我大象,我还没道谢,大哥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就是要月亮兄弟也给摘下来。”灵虎笑道:“大哥什么也不缺,能跟你一块喝酒吃肉就足够了。这里人多,我们到湖心去。”风龙仰头大叫:“你们三个懒鬼给我过来,推我们到湖心去。”三名手下赶紧游过来,就在水里推,把竹排推到湖心就游回船上。 两兄弟开怀喝酒吃肉,谈天说地,畅快之极。吃饱喝足,风龙把酒坛踢到湖里,剩下的肉也不要了,高叫道:“大哥,我们从没在水上对过锤,今日试一试。”灵虎抄起亮银锤笑道:“就依兄弟,今日一定尽兴。”风龙挥起紫金锤,锤头互撞,声音传出老远,风龙大吼一声,好似虎啸一般,两兄弟在西湖大战,两对大锤耍开,声势惊人。 其余的游人看到这样的争斗,赶紧划船退开。风龙一旦兴起,根本没有顾虑,在水上用力自然与地上不同,开始还不太适应,后来就没顾忌了。 两兄弟大锤使开,竹排四周溅起水花,顷刻罩住两人。争斗的两兄弟生龙活虎,全力舞动大锤,魁梧的身躯如同天神一般。 远远一只小船上坐着一人,正是乔玉清,这可是了解风龙武功底细的最好机会。 只见竹排上的两人挥动几百斤的大锤酣斗,乔玉清心里暗暗吃惊,风龙果然非同小可,膂力当世无双,招数极为精妙,金象王本领再大也不会染指中原,风龙是绿林盟主,随时对烈阳门产生威胁。 乔玉清盘算良久,没有什么好办法,除掉风龙不是不可能,可是一旦下手,必定惊动海青,这也好对付,但金象王不好惹,还有金象王的父亲,当今第一高手秦正阳。 费了多少心血才取得今日的成就,一旦秦正阳插手,一切都将成为泡影。 思前想后,还是不能轻举妄动,还是要从绿林内部想办法,欲速则不达。 两兄弟大战之后,风龙叫嚷道:“我又饿了,快送酒肉来。”马上有人划船送来,两人继续吃喝,吃饱喝足继续对锤,乔玉清惊于两人功底之厚,招数之娴熟,心里明白,一干高手退隐之后,江湖就是这两人的天下。 风龙连呼过瘾,两兄弟在西湖流连,欢会数日,灵虎邀风龙到青云山庄做客,风龙爽快答应,能见到秦正阳的机会是越来越少了。 两兄弟离开西湖,并马前往青云山庄,看到玉柳领着好几个孩子,风龙问道:“大哥有几个娃娃了?”灵虎答道:“三男四女,一共七个,还有两个没出世。兄弟那么多老婆,一定比大哥多。”风龙笑道:“多是多几个,不过我也不知道哪个是我的,反正都管我叫爹。”后面的人抿嘴直笑。 灵虎道:“大丈夫不拘小节,三纲五常,三从四德全是扯淡,身在江湖只要自己痛快就行了。”风龙点头:“大哥这话中听,既然打下一片江山,就要尽情享受,何必斤斤计较。”两兄弟谈笑前行,颇引人注目,不过谁都看得出来,这一行人可不好惹。 正行之时,一队骑士迎面奔来,灵虎注目一看,纳闷道:“这里竟然会有故人。”风龙问道:“大哥认得那人么?”灵虎点头:“那是边关前任副帅金吾将军黄汉潮,听说调到京里享福去了,怎会出现在此地?”黄汉潮显然发觉灵虎这一行人,纵马迎来,抱拳笑道:“我当是谁有这么大排场,原来是威震西域的金象王,还记得老朋友么?”灵虎还礼道:“黄兄不在京中纳福,到此何为?”黄汉潮叹口气:“王爷不知,京里达官显贵极多,亲王郡王公主娘娘,看到谁都要施礼,我可不耐烦,就在西湖边置下产业,每日喝酒行猎,比京里强多了。”灵虎点头,黄汉潮问道:“王爷此行何往?”灵虎一笑:“回家省亲,黄兄有事尽管自便。”黄汉潮却不肯走,点头道:“早听说王爷的令尊是当今第一奇人,难得有这个机会,倒要拜见一下。”回头吩咐手下人道:“你们回府取水晶珠链,水晶饰件十件,另外备上一份重礼,马上送来。”手下人答应离去。 灵虎与黄汉潮没什么交情,只是有些来往,因此推辞道:“如此重礼可不敢当。”黄汉潮笑道:“这些算什么,别的珍宝无所谓,这水晶可是好东西,含在嘴里可以十日不觉口渴。”灵虎纳闷道:“真有此事?既然如此我也要收集一些水晶,在大漠中可以起到很大作用。”既然收了黄汉潮的礼,自然不好拒绝同行,黄汉潮与灵虎畅谈边关往事,风龙也到过龙首山,三个人有说有笑。 灵虎发觉黄汉潮显然知道风龙的身份,并且对绿林的事一清二楚,作为朝廷显官不应该对绿林的事如此了解。 虽然心里纳闷,但黄汉潮显然没有恶意,就算心里有鬼也不怕,青云山庄不惧怕任何人。 路上都是黄汉潮的人安排食宿,招待极为周到,风龙也觉得黄汉潮够朋友。 路上谈起灵云公主,灵虎笑对风龙道:“兄弟,听说你被灵云公主整惨了,本来大哥想代你出气,可是她成了我爹的如夫人,我还要管她叫娘,今生我们兄弟在她面前是抬不起头了。”风龙挠头道:“要说吃亏是吃了,不过也没什么好埋怨的,人家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内功比我强一大块,我的紫金锤根本不是对手,还好有秦堂主能制住她,要不这个妖精就会反了天。”黄汉潮问道:“彩凤船的灵云公主真有那么厉害?”风龙笑道:“除了秦堂主就数她了,听说她有了娃娃,论起来也是我的小妹妹,这次见了面总不能让我难堪。”黄汉潮点头:“早听说灵云公主姿容绝世,武技出神入化,倒要见识一下。”渐渐接近青云山庄,黄汉潮问灵虎:“王爷不派人知会一下?”灵虎笑道:“我一进关我爹就知道了,天下没有我爹不知道的事。”黄汉潮暗暗吃惊,看来对秦正阳的传言并不假,江湖上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 提到秦正阳,风龙就有的说了,把鄱阳湖大战的经过详细道来,灵虎深知父亲的本事,还不觉得怎样,黄汉潮可大为吃惊,不住询问细节,赞叹连连。 灵虎感觉到黄汉潮似乎是有备而来,此番会面不像是巧合,看来黄汉潮有意借这个机会到青云山庄拜会,不知有何企图。 不过父亲武功已经登峰造极,像黄汉潮这样的角色根本不放在眼里。于是安心谈笑,黄汉潮从各方面了解秦正阳的情况,还向风龙套问绿林的情况,风龙可不在乎,有什么说什么,黄汉潮深感此行不虚。 这时一匹马飞奔而来,灵虎一眼认出,正是孙一鸣,近前下马,灵虎问道:“我爹在家么?”孙一鸣笑道:“庄主和三个夫人都在,还有小公主,也就是王爷的小妹妹。”灵虎点头:“有事你就走吧,我们自回。”孙一鸣见过玉柳后自行离去。 青云山庄规模甚大,来到大门,薛九娘和玉莲在门口迎接,灵虎与银铃公主携手拜见,薛九娘含笑搀扶,玉莲拉住银铃公主的手问长问短,亲热异常。 玉柳领着孩子下车,热热闹闹进门,来到大厅外,黄汉潮道:“王爷家人团聚,我不好在场。”灵虎吩咐马沙领黄汉潮到花厅品茶,自己一家人到大厅来见父亲。 大厅里灯火齐明,秦正阳正中高坐,左边是秦玉娥,右边是灵云公主和素贞仙,抱着粉妆玉琢的小公主。 风龙最先进门,挨个施礼,轮到灵云公主时嘟囔道:“早说送我一个老婆,这么久也不给,不给你磕头。”灵云公主笑道:“送给你怕你又给弄丢了。”风龙摇头道:“就丢了一回,我早抢回来了,不给就不给,我自己抢去。”秦正阳也喜欢风龙,对灵云公主道:“既然你答应过,不能食言,回头挑一个得意的弟子送给他,当娘的不能糊弄儿子。”灵云公主笑道:“这么大的儿子我可不敢要。”灵虎过来施礼,灵云公主赞叹:“好个金象王,果然有气魄,难怪你爹总夸你。”素贞仙指着小公主道:“这是你的小妹妹,还有一个弟弟不在跟前,被你爹藏起来了。”其实灵虎的儿子都比小公主大不少,不过终归还是妹妹,银铃公主欣羡不已:“这么好看的娃娃真让我喜欢。”把随身带的珍宝交到素贞仙手里道:“这是我的见面礼。”素贞仙笑道:“你也是公主,我们一家竟然有三个公主。”秦正阳对风龙道:“老爷爷经常提起你,你去看望一下。”灵虎道:“我也去。”牵着银铃公主的手与风龙去见秦鸿雁。 秦玉娥与玉柳感情最好,两人话起家常没完没了,灵虎的儿子女儿乖巧可爱,秦玉娥喜欢得不得了。 秦正阳吩咐人准备家宴,自己抽身到花厅来见黄汉潮,这个人的身份不一般,既然登门自然有所图谋。 第147章 平波堂主2 青云山庄规模甚大,来到大门,薛九娘和玉莲在门口迎接,灵虎与银铃公主携手拜见,薛九娘含笑搀扶,玉莲拉住银铃公主的手问长问短,亲热异常。 玉柳领着孩子下车,热热闹闹进门,来到大厅外,黄汉潮道:“王爷家人团聚,我不好在场。”灵虎吩咐马沙领黄汉潮到花厅品茶,自己一家人到大厅来见父亲。 大厅里灯火齐明,秦正阳正中高坐,左边是秦玉娥,右边是灵云公主和素贞仙,抱着粉妆玉琢的小公主。 风龙最先进门,挨个施礼,轮到灵云公主时嘟囔道:“早说送我一个老婆,这么久也不给,不给你磕头。”灵云公主笑道:“送给你怕你又给弄丢了。”风龙摇头道:“就丢了一回,我早抢回来了,不给就不给,我自己抢去。”秦正阳也喜欢风龙,对灵云公主道:“既然你答应过,不能食言,回头挑一个得意的弟子送给他,当娘的不能糊弄儿子。”灵云公主笑道:“这么大的儿子我可不敢要。”灵虎过来施礼,灵云公主赞叹:“好个金象王,果然有气魄,难怪你爹总夸你。”素贞仙指着小公主道:“这是你的小妹妹,还有一个弟弟不在跟前,被你爹藏起来了。”其实灵虎的儿子都比小公主大不少,不过终归还是妹妹,银铃公主欣羡不已:“这么好看的娃娃真让我喜欢。”把随身带的珍宝交到素贞仙手里道:“这是我的见面礼。”素贞仙笑道:“你也是公主,我们一家竟然有三个公主。”秦正阳对风龙道:“老爷爷经常提起你,你去看望一下。”灵虎道:“我也去。”牵着银铃公主的手与风龙去见秦鸿雁。 秦玉娥与玉柳感情最好,两人话起家常没完没了,灵虎的儿子女儿乖巧可爱,秦玉娥喜欢得不得了。 秦正阳吩咐人准备家宴,自己抽身到花厅来见黄汉潮,这个人的身份不一般,既然登门自然有所图谋。 黄汉潮在花厅独自品茶,心里盘算,此番登门确实有些冒失,不过除此之外根本没有机会进入青云山庄,更不要说见秦正阳。 正胡思乱想时一名黑衣人飘然而来,一举一动都极为协调,好像天上的飞燕,水里的水牛,与环境融为一体。 黄汉潮本身武功精湛,见解自然不一般,心里明白,此人已经到了天人合一之境,除了秦正阳再无旁人。 于是起身拜倒,一股柔和的力道把黄汉潮托起,黄汉潮发觉秦正阳还在数步之外,心里叹息:这样的武功只有神话里才能出现。 秦正阳落座后随手一指:“你也坐。”黄汉潮虽然想说几句客气话,但秦正阳的话语中有一股无形的威严,于是老实落座。 秦正阳问道:“你到青云山庄何意?”黄汉潮答道:“特来拜会侯爷。”秦正阳一笑:“明人不说暗话,你的身份我很清楚,奉劝你一句,不要招惹烈阳门,那个门主不是你能对付的。”黄汉潮吃惊道:“侯爷知道烈阳门主底细?”秦正阳叹口气:“那是我最看得起的对手,武功当然不及我,但心计高我一筹。”黄汉潮问道:“侯爷既然知道此人底细,能否透露一二?”秦正阳笑道:“凭你的身份肯向我下拜,我自然要关照一下,烈阳真君乃是半月教的幕后主使乔玉清。”黄汉潮吃惊不已:“乔玉清不是被侯爷除掉了么?”秦正阳摇头:“这就是此人高明的地方,鄱阳湖大战,我杀的不过是个替身。”黄汉潮问道:“半月教势力庞大,乔玉清明知不是侯爷的对手为何以卵击石?”秦正阳苦笑道:“连我都被乔玉清算计了,半月教主八目天君自恃透心钉威力无敌,贸然与我决战,我提升武功对付透心钉,虽然成功但心里已经没有了争胜的念头。这一切都在乔玉清的计算之中,半月教虽然瓦解,但乔玉清还控制着百毒丸,这些人没有选择,只能投入烈阳门。”黄汉潮心里吃惊,半晌无语,想不到烈阳门主如此厉害。 秦正阳知道黄汉潮是当今皇帝的亲兄弟,文武双全,协助皇帝控制百官,组建平波堂,此番登门有一半原因是与金童发生冲突的事。 因此开言道:“金童是我的弟兄,一门心思想做官,跟你没什么冲突,你不要斤斤计较。”黄汉潮答应道:“陈剑和是朝廷重臣,金童也为国立过大功,我不会为难他们。”秦正阳点头:“说句实在话,就凭你的人想动金童还不够,我的兄弟不是草包,不能跟普通朝廷官员一概视之。”黄汉潮连声答应:“我记下了。”秦正阳问道:“你还有什么事?”黄汉潮道:“烈阳门势力扩张神速,还请侯爷遏制一下。”秦正阳摇头:“乔玉清不会与朝廷作对,你没必要提防他。”黄汉潮道:“侯爷,烈阳门已经发展了十余万人,高手如云,一旦作乱,天下震动,生灵涂炭。”秦正阳笑道:“我纵横江湖的时候杀的人只多不少,朝廷怎么没对我下手?如今我随时可以集中一股所向无敌的力量,甚至可以把烈阳门收为己有,你怎么不想办法对付我?”黄汉潮道:“皇兄曾经向我提过,侯爷这样的人根本不会对皇位感兴趣,甚至还说过,想与侯爷改换身份。”秦正阳笑道:“想不到皇帝竟然如此了解我,难为他了,那个位置确实不好坐。乔玉清的目的就是要在某一个方面超过我,如果与朝廷作对,凭他的本事早就天下大乱了。”黄汉潮这才放下心:“侯爷的话错不了,只是乔玉清何时才会收手?”秦正阳笑道:“他在等我当面认输,只要我承认谋略比他逊色,烈阳门马上就不存在了,这就是江湖,数万人拼死搏杀为的只不过是一口气。”黄汉潮叹口气:“这口气的代价未免太大了。”秦正阳摇头:“生死之间只差一口气,朝廷也好,百姓也罢,都是为这口气而活,如果人人安于现状,不思进取,那么整个国家就难以持久。古人曾经有饿死不要嗟来之食的饥民,这个人是不是很愚蠢?连一个饥民都知道维护自己的尊严,宁愿饿死,何况习武之人?武功虽然不敌却可以在另一个方面超过对手,不论能否成功,只要尽力去做,就算血溅五步,粉身碎骨,同样可以赢得尊重,不仅是江湖人,文人墨客同样有争胜之心。对于朝廷尤为重要,春秋各国鼎立,最后却被不起眼的秦国一统华夏,就是由于秦国上下都有进取心。”听到这一番话,黄汉潮深感受益匪浅,赞道:“想不到侯爷竟然有如此精辟的见解,佩服。我得到多位名师指点,经过多年洗练,自觉武功已经很不错了,可是跟侯爷相比,简直是不值一提,请侯爷提点一二。”秦正阳笑道:“武功没有取巧的余地,你既然明白兵法,只要把里面的道理融入武功就会有进步。平波堂目前还算有几分成绩,那是朝廷的力量,你要尝试不用朝廷的协助才能有所作为。”谈到这里,一连串巨响传来,秦正阳笑道:“我那儿子又跟风龙对上锤了,过去看一看。”黄汉潮跟在秦正阳身后,感觉走在前面的好像是清风流水,根本不像是人,道上的花瓣被秦正阳踩过之后竟然没有一点变化,黄汉潮明白,自己今生是没希望达到这个境界了。 自从领悟禹王九式,秦正阳的武功进入新境界,对天地万物都有了一番新理解。 来到一个精致的小院,果然风龙和灵虎赤膊对锤,巨响不断,秦鸿雁已经接近百岁,身子骨还是很硬朗,看着两个后生魁梧的身躯,生龙活虎的劲头,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秦正阳见义父开心,自己也欢喜,黄汉潮第一次见到势均力敌的高手比试,留神细看,目不转睛。 两兄弟斗得兴起,招式越来越快,金光银光混在一处,风龙看到秦正阳进门,想试一试秦正阳的武功到了何等境界,断喝一声,奋起神力,紫金锤裹着亮银锤呼啸着砸向秦正阳,势沉力猛,何止数千斤。 黄汉潮暗吃一惊,一转眼,大锤掠过,秦正阳还在原地未动,黄汉潮离得最近,明明秦正阳没有任何动作,但大锤竟然走空,实在匪夷所思。 秦鸿雁大笑道:“光头,你竟敢试探他的武功,好胆色。”风龙答道:“反正庄主不会伤我。”秦鸿雁笑道:“正阳,你就露一手让义父开开眼,见识一下武学的最高境界。”秦正阳摇头道:“最高可不敢说,既然义父发了话,我就让儿子知道差距。”听说秦正阳要一显身手,黄汉潮满心欢喜,这样的机会可难得之极。 只见秦正阳身形一转,好似一只燕子穿过,姿态浑然天成,金光银光转眼不见踪影。 秦正阳仍然站在原地,脚下除了两对大锤还有两柄弯刀,风龙过来磕头道:“庄主已经是天上神仙,我可要多磕几个头。”灵虎长叹一声:“这样的武功,我是望尘莫及了。”秦正阳笑道:“你们兄弟尽管比试,不要扫了兴。”风龙苦笑道:“庄主这样的武功,实在让我心灰意冷,肚子又饿了,我要吃肉。”秦鸿雁早就准备好,叫道:“光头过来吃,灵虎也过来。”秦正阳笑道:“本来想让年轻人知道差距,加倍努力,谁知竟让他们灰了心,看来是欲速则不达。”黄汉潮长叹道:“侯爷神技巧夺天工,绝非人间所有。”秦正阳微微颔首:“此时的风光自然让人羡慕,可是如今的成就是无数的血汗累积的成果,没有一丝取巧的地方。”黄汉潮心里明白,秦正阳能有今天完全是个人的努力,因此下定决心,今后不能有懒惰之心。 当晚家宴,灵虎对父亲的武功早就心服口服,但对灵云公主就有些怀疑,这个女子弱不禁风,细皮嫩肉,看样子比银铃公主还要年青,怎会有高深的武功? 因此就想找机会试探一下。灵虎眼神一动,秦正阳已经看出来,笑道:“别以为你做了金象王就了不起,在这个家里,你那点本事算不得什么。玉柳不懂武功,这三位夫人武功可都比你强。”灵虎不服气,风龙领教过灵云公主的厉害,深信不疑。 银铃公主摇头道:“父亲的本事我知道,这三位母亲怎能比金象王还厉害?”秦鸿雁道:“你爹的话不错,这三个媳妇一个比一个厉害,不信你就试试。”灵虎在西域称王,武功称雄多年,自然不相信自己连女子都不如,跃跃欲试。 薛九娘道:“既然儿子不信,我们就露一手,让他知道女子也不是好欺负的。”素贞仙拍手叫好,灵云公主笑道:“就在席上小试一下。”薛九娘随手取过一壶清茶,倒出三碗,含笑道:“虽然我是姐姐,可武功比不上妹妹,献丑了。”纤纤玉手覆在茶碗之上缓缓提起,一股水柱随手而起,灵虎暗吃一惊,如此看来,薛九娘内功已入化境。 薛九娘玉手一翻,一只水箭呼啸射出,穿出大厅,把屋檐挂的风铃射断。 风龙赞道:“好功夫,比我师父还高明。”素贞仙左手抱着小公主,右手托起茶碗,潜运内功,碗中的清茶好似喷泉一般四散涌出。 素贞仙反掌一挥,仍然是一碗清茶。灵虎明白,收回这些茶水比薛九娘发出水箭难多了,素贞仙显然比薛九娘修为高一块。 轮到灵云公主,自从得到禹王九式,灵云公主的武功提升不少,仍然是仅次于秦正阳的高手,薛九娘和素贞仙的手段自然比不上她。 只见灵云公主左手托起面前的茶碗,右手拿过素贞仙的茶碗,把清茶倒进一个碗中,茶水缓慢升高,竟然不曾溢出来,形成一个水柱。 灵云公主微笑着玉手一震,茶水升起,灵云公主吹一口气,茶水竟然凝结成冰。 灵虎大吃一惊,当初父亲曾经演示过阴阳掌,灵云公主的武功显然已经超越阴阳掌,自己万万比不上。 灵云公主笑对秦正阳道:“我们费了劲,你也不能闲着。”手腕一振,数根冰箭射向秦正阳,秦正阳微微一笑,张口一吸,所有冰箭在半空化为清茶,都落入秦正阳口中。 灵虎起身给三位母亲施礼:“孩儿无状,不知天高地厚,请母亲责罚”灵云公主笑道:“一家人有什么好罚的,回头让你爹把禹王九式教给你。”秦正阳摇头:“禹王九式与他的武功有冲突,学了没好处,易筋经乃是极高深的内功,用不着涉猎其他内功。”灵云公主笑道:“明明是偷懒,还找什么借口。”秦正阳道:“易筋经里面自有招式,只是他还不曾悟出,再学禹王九式没有好处,当初我教给他一门身法就让他迷恋其中,放松了易筋经,到如今也没什么进步。”灵虎这才明白,点头道:“原来我走错了路,今后一定全心修习易筋经。” 第148章 棋逢对手1 第148章棋逢对手1灵虎在西域称王,武功称雄多年,自然不相信自己连女子都不如,跃跃欲试。 薛九娘道:“既然儿子不信,我们就露一手,让他知道女子也不是好欺负的。”素贞仙拍手叫好,灵云公主笑道:“就在席上小试一下。”薛九娘随手取过一壶清茶,倒出三碗,含笑道:“虽然我是姐姐,可武功比不上妹妹,献丑了。”纤纤玉手覆在茶碗之上缓缓提起,一股水柱随手而起,灵虎暗吃一惊,如此看来,薛九娘内功已入化境。 薛九娘玉手一翻,一只水箭呼啸射出,穿出大厅,把屋檐挂的风铃射断。 风龙赞道:“好功夫,比我师父还高明。”素贞仙左手抱着小公主,右手托起茶碗,潜运内功,碗中的清茶好似喷泉一般四散涌出。 素贞仙反掌一挥,仍然是一碗清茶。灵虎明白,收回这些茶水比薛九娘发出水箭难多了,素贞仙显然比薛九娘修为高一块。 轮到灵云公主,自从得到禹王九式,灵云公主的武功提升不少,仍然是仅次于秦正阳的高手,薛九娘和素贞仙的手段自然比不上她。 只见灵云公主左手托起面前的茶碗,右手拿过素贞仙的茶碗,把清茶倒进一个碗中,茶水缓慢升高,竟然不曾溢出来,形成一个水柱。 灵云公主微笑着玉手一震,茶水升起,灵云公主吹一口气,茶水竟然凝结成冰。 灵虎大吃一惊,当初父亲曾经演示过阴阳掌,灵云公主的武功显然已经超越阴阳掌,自己万万比不上。 灵云公主笑对秦正阳道:“我们费了劲,你也不能闲着。”手腕一振,数根冰箭射向秦正阳,秦正阳微微一笑,张口一吸,所有冰箭在半空化为清茶,都落入秦正阳口中。 灵虎起身给三位母亲施礼:“孩儿无状,不知天高地厚,请母亲责罚。”灵云公主笑道:“一家人有什么好罚的,回头让你爹把禹王九式教给你。”秦正阳摇头:“禹王九式与他的武功有冲突,学了没好处,易筋经乃是极高深的内功,用不着涉猎其他内功。”灵云公主笑道:“明明是偷懒,还找什么借口。”秦正阳道:“易筋经里面自有招式,只是他还不曾悟出,再学禹王九式没有好处,当初我教给他一门身法就让他迷恋其中,放松了易筋经,到如今也没什么进步。”灵虎这才明白,点头道:“原来我走错了路,今后一定全心修习易筋经。”平波堂主黄汉潮在青云山庄做客,着实增长了不少见识,风龙把家宴上三位夫人显露武功的事一讲,黄汉潮连连赞叹,鼎鼎大名的金象王在青云山庄都要向女子低头,自己这两下子就更不用提了。 灵虎不知黄汉潮与父亲有过接触,找机会问黄汉潮对父亲的看法,黄汉潮叹口气:“令尊真乃当今第一奇人,整个天下尽在掌中,是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我等望尘莫及。”风龙插话道:“这回见庄主好像有些不对劲,庄主的武功比从前神奇多了,可缺少了一种霸主的气势,看着也不害怕了。我还是喜欢从前的庄主,那才叫威风,大哥做了金象王,统领千军万马也比不上。”灵虎点头:“我爹也明白,这是领悟禹王九式之后失去了争胜的雄心,乔玉清当真了不起,把我爹都算计了。”黄汉潮心里叹息:这样的心计实在不是自己能对付的。 风龙已经知道乔玉清欺骗了所有人,巧妙算计秦正阳,骂道:“这个家伙最不是东西,那么多人为他拼命,他却藏进乌龟壳,还找一个替身,被我抓到一定把他的心掏出来看一看。”黄汉潮叹口气:“此人确实是惊世奇才,如果肯为朝廷效力,定可名垂青史,可惜只有青云侯才能左右他。”灵虎点头:“如果有这样人才做军师,必将百战百胜,不过恐怕无人能驾驭他,我爹既然高看此人,恐怕早晚会化敌为友,此人心愿达成后多半不会再出头。”黄汉潮也赞同:“照目前看来,确实如此,只是不知青云侯何时与此人会面,烈阳门如今气焰极为嚣张。”风龙不以为然:“我知道,烈阳门虽然人多,却不曾为害百姓,反倒做了不少善事,口碑不错,而且也不与绿林冲突,何必管他?”黄汉潮不无担心道:“就怕烈阳门主势力膨胀之后变了心性,权力足以改变一个人。”风龙和灵虎都不曾接触过乔玉清,不知详细,黄汉潮始终担着心。 盘桓几日,黄汉潮告辞离开,秦正阳并未把黄汉潮的底细告诉灵虎,中原的事影响不到西域。 风龙与灵虎一道在秦正阳指点下练功,准备应付将来的风雨,秦正阳把风龙也视为儿子,精心指点,两兄弟齐头并进。 黄汉潮到青云山庄拜访,自然引起乔玉清的注意,派人详细调查,发觉黄汉潮身份极为隐秘,乔玉清登时猜出,黄汉潮八成就是平波堂主。 一旦了解对手底细,乔玉清放下一桩心事,这时有人送来情报,乔玉清看过之后叹道:“好个秦正阳,竟然练成禹王九式,可惜行事不秘,留下线索,这就是上乘武功的最大弱点。”马上传下号令,召集曾经为秦正阳恢复石壁图形的所有工匠。 烈阳门势力庞大,很快就把一批工匠召集起来,乔玉清亲自询问,出重金要这些工匠重绘图形。 可是这些工匠不懂武功,连吕青,吕凤这样的高手都看不懂的图形他们怎能记得住? 不过看在钱的份上,众人绞尽脑汁绘制图形,各出己见,数日后总算交出一张图,乔玉清大喜,打发走工匠就开始研究。 灵虎挂念龙首山,不能在青云山庄久留,秦正阳叮嘱之后,灵虎带人回西域,玉柳仍然跟着儿子,留下一男一女两个孩子由秦玉娥照看。 风龙也离开青云山庄,给灵虎预备了一批水晶饰品,两兄弟并马同行,畅谈江湖事,其乐融融。 秦正阳把家事交给薛九娘,与灵云公主和素贞仙到彩凤船,有人送来一份情报,秦正阳看过之后犹豫不决。 灵云公主问道:“什么事为难?按说天下没什么事能难住你。”秦正阳轻叹:“乔玉清召集当初恢复石壁图形的工匠绘出图形,准备修习禹王九式。”灵云公主笑道:“就算乔玉清练成禹王九式也比不上你,有什么好担心的?”秦正阳叹口气:“武功没有取巧的捷径,乔玉清工于心计,不肯下苦功练武,在这方面不可能超过我。我担心的不是他的武功,而是怕他误入歧途,走火入魔。”素贞仙大为奇怪:“你担心乔玉清,那是为什么?他把你骗了,把你的老朋友刀王和海云都给杀了你还担心他?”秦正阳摇头:“江湖人本来就把性命豁出去了,死在刀王和海云手上的人也不少。至于他把我骗了,那是他的本事,能把我蒙在鼓里决不是容易的事。绝尘子已经回昆仑静修,远离红尘,能与我品茗谈心的只有乔玉清一人了,我自然要担心他。”灵云公主不服气:“我不能陪你么?难道我还比不上他?”秦正阳笑道:“有些事情女人永远不会明白,就算你的武功超过我也是女人。”素贞仙劝道:“姐姐不用管他,男人总要有个知心的朋友,随他去。” 第149章 棋逢对手2 平波堂主黄汉潮在青云山庄做客,着实增长了不少见识,风龙把家宴上三位夫人显露武功的事一讲,黄汉潮连连赞叹,鼎鼎大名的金象王在青云山庄都要向女子低头,自己这两下子就更不用提了。 灵虎不知黄汉潮与父亲有过接触,找机会问黄汉潮对父亲的看法,黄汉潮叹口气:“令尊真乃当今第一奇人,整个天下尽在掌中,是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我等望尘莫及。”风龙插话道:“这回见庄主好像有些不对劲,庄主的武功比从前神奇多了,可缺少了一种霸主的气势,看着也不害怕了。我还是喜欢从前的庄主,那才叫威风,大哥做了金象王,统领千军万马也比不上。”灵虎点头:“我爹也明白,这是领悟禹王九式之后失去了争胜的雄心,乔玉清当真了不起,把我爹都算计了。”黄汉潮心里叹息:这样的心计实在不是自己能对付的。 风龙已经知道乔玉清欺骗了所有人,巧妙算计秦正阳,骂道:“这个家伙最不是东西,那么多人为他拼命,他却藏进乌龟壳,还找一个替身,被我抓到一定把他的心掏出来看一看。”黄汉潮叹口气:“此人确实是惊世奇才,如果肯为朝廷效力,定可名垂青史,可惜只有青云侯才能左右他。”灵虎点头:“如果有这样人才做军师,必将百战百胜,不过恐怕无人能驾驭他,我爹既然高看此人,恐怕早晚会化敌为友,此人心愿达成后多半不会再出头。”黄汉潮也赞同:“照目前看来,确实如此,只是不知青云侯何时与此人会面,烈阳门如今气焰极为嚣张。”风龙不以为然:“我知道,烈阳门虽然人多,却不曾为害百姓,反倒做了不少善事,口碑不错,而且也不与绿林冲突,何必管他?”黄汉潮不无担心道:“就怕烈阳门主势力膨胀之后变了心性,权力足以改变一个人。”风龙和灵虎都不曾接触过乔玉清,不知详细,黄汉潮始终担着心。 盘桓几日,黄汉潮告辞离开,秦正阳并未把黄汉潮的底细告诉灵虎,中原的事影响不到西域。 风龙与灵虎一道在秦正阳指点下练功,准备应付将来的风雨,秦正阳把风龙也视为儿子,精心指点,两兄弟齐头并进。 黄汉潮到青云山庄拜访,自然引起乔玉清的注意,派人详细调查,发觉黄汉潮身份极为隐秘,乔玉清登时猜出,黄汉潮八成就是平波堂主。 一旦了解对手底细,乔玉清放下一桩心事,这时有人送来情报,乔玉清看过之后叹道:“好个秦正阳,竟然练成禹王九式,可惜行事不秘,留下线索,这就是上乘武功的最大弱点。”马上传下号令,召集曾经为秦正阳恢复石壁图形的所有工匠。 烈阳门势力庞大,很快就把一批工匠召集起来,乔玉清亲自询问,出重金要这些工匠重绘图形。 可是这些工匠不懂武功,连吕青,吕凤这样的高手都看不懂的图形他们怎能记得住? 不过看在钱的份上,众人绞尽脑汁绘制图形,各出己见,数日后总算交出一张图,乔玉清大喜,打发走工匠就开始研究。 灵虎挂念龙首山,不能在青云山庄久留,秦正阳叮嘱之后,灵虎带人回西域,玉柳仍然跟着儿子,留下一男一女两个孩子由秦玉娥照看。 风龙也离开青云山庄,给灵虎预备了一批水晶饰品,两兄弟并马同行,畅谈江湖事,其乐融融。 秦正阳把家事交给薛九娘,与灵云公主和素贞仙到彩凤船,有人送来一份情报,秦正阳看过之后犹豫不决。 灵云公主问道:“什么事为难?按说天下没什么事能难住你。”秦正阳轻叹:“乔玉清召集当初恢复石壁图形的工匠绘出图形,准备修习禹王九式。”灵云公主笑道:“就算乔玉清练成禹王九式也比不上你,有什么好担心的?”秦正阳叹口气:“武功没有取巧的捷径,乔玉清工于心计,不肯下苦功练武,在这方面不可能超过我。我担心的不是他的武功,而是怕他误入歧途,走火入魔。”素贞仙大为奇怪:“你担心乔玉清,那是为什么?他把你骗了,把你的老朋友刀王和海云都给杀了你还担心他?”秦正阳摇头:“江湖人本来就把性命豁出去了,死在刀王和海云手上的人也不少。至于他把我骗了,那是他的本事,能把我蒙在鼓里决不是容易的事。绝尘子已经回昆仑静修,远离红尘,能与我品茗谈心的只有乔玉清一人了,我自然要担心他。”灵云公主不服气:“我不能陪你么?难道我还比不上他?”秦正阳笑道:“有些事情女人永远不会明白,就算你的武功超过我也是女人。”素贞仙劝道:“姐姐不用管他,男人总要有个知心的朋友,随他去。”乔玉清一向谨慎,此番一反常态就是被禹王九式迷住了,沉迷其中。 选定一个隐秘的山谷,修建了几间草庐静修,只有一名书童伺候,每日清茶淡饭,面对青山绿树思索其中的奥妙。 每个习武之人心中都有一股豪气,不甘于居人之下,乔玉清也不例外,虽然明知超不过秦正阳,还是要尽最大的努力。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诗词百花争艳,根本分不出谁先谁后。习武之人都把自己修习的武功当作第一,就算败于人手也不会承认武功不济,只说自己修为不足。 乔玉清为了缩短与秦正阳的差距,沉迷于禹王九式,已经入了歧途。这个山谷极为隐秘,根本不为外人所知,可惜还是有人进谷。 这一日乔玉清见山坡上出现一个樵夫,吩咐书童把樵夫领过来,书童领命出门,不大一会就把樵夫带进来。 乔玉清打量一下问道:“青云侯派你来有什么事?”樵夫笑道:“先生说的话我可不懂,我就住在三里外的石驼村,偶然到这里砍柴。”乔玉清微笑道:“孙一鸣。”樵夫吃一惊,展颜笑道:“庄主说我瞒不过去我还不信,这回是服气了,先生果然高明。”乔玉清道:“普天之下只有青云侯有能力找到这里,有事你就直说了吧。”孙一鸣点头:“果然棋逢对手,将遇良材,庄主命我传信给先生。”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封信,乔玉清接过来打开,信上字迹龙飞凤舞,与文人墨客截然不同。 信上写着:玉清兄谋略之深秦某极为佩服,两番失算心服口服,如今烈阳门风头正劲,横扫江湖,足见才干。 近闻玉清兄沉迷于禹王九式,特意规劝一二,玉清兄武功修为不及秦某甚远,难以明了其中真意,况且工匠所绘图形必有偏差,如此高深的武功一旦出现偏差,后果不用秦某多说。 如果玉清兄当真要禹王九式,秦某自当尽力协助。看完书信,乔玉清长叹一声:“如果不是他提醒,险些铸成大错。”转头对孙一鸣道:“回去告诉青云侯,山人领情了,一时贪念险些堕入魔道,人无完人,青云侯这样的奇人尚且被我算计,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孙一鸣施礼道:“小可这就回去,先生还有什么话?”乔玉清思索片刻道:“据山人推算,中原当有一场浩劫,如果山人应付不来,还请青云侯伸以援手。”孙一鸣答应告辞,乔玉清吩咐书童:“把这些图谱烧了,我们离开此地。”书童领命,把禹王九式的图谱焚毁,收拾随身之物离开。 孙一鸣把消息带回,秦正阳还在彩凤船,得到消息放下心。这时灵云公主正与素贞仙说悄悄话,秦正阳问道:“你们姐妹商量什么?”素贞仙道:“我们想到西域玩耍几日,听银铃说,八宝琉璃寺的极乐图玄奥莫测,每隔三年才能让各方信徒瞻仰。”灵云公主道:“我也想到故国车师看一看,从我出生就没见到过故国的模样。”秦正阳心里一动,极乐图在西域影响甚大,必有神奇之处。 于是也动了心,点头道:“我也想见识一下极乐图,叫上九娘,我们一道去。”素贞仙问:“小公主怎么办?”秦正阳笑道:“带上就是了,青云山庄交给玉莲,我们到西域一游。”以秦正阳如今的成就,到哪里都是一句话的事,准备一辆香车,带上随身物品。 又为八宝琉璃寺的红衣法师准备几件珍宝,秦正阳带着三个妻子一个女儿上路,薛九娘也想到西域游玩,长长见识。 一行人有说有笑前行,计算日期,按站赶路,沿路自有人供应所需之物。 秦正阳三个夫人美若天仙,尤以灵云公主最为出色,香车所到之处,惹得不少人侧目,灵云公主一向不知收敛,令不少人神魂颠倒。 秦正阳每次出门都尽量避免招摇,但灵云公主把天下男子视为掌中之物,不时施展夺魂音,秦正阳也懒得理会,绝代佳人加上勾魂摄魄的娇媚之音没几人抵挡得住,因此路上迷倒不少人。 风龙老早得到消息,吩咐下去,任何人不能动歪脑筋,乔玉清自然也吩咐手下小心。 绿林和烈阳门没有动静,小股的毛贼根本不堪一击,因此一行人平安赶奔西域,灵云公主总想闹出点事,可惜秦正阳安排了人前后照应,什么事也没有。 本来秦正阳安排得极为周到,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还是有事找上来。进入陕西境内,道经米脂,这里是出美女的所在。 本来不用经过此处,但灵云公主非要看一看,只好由她。进城之后,住在城中最大的客栈,饮食极为讲究。 秦正阳布衣素食多年,从来不改。薛九娘也不挑剔,灵云公主一向养尊处优,挑三拣四,半个时辰才点完菜只吃两三口,秦正阳心疼爱妻,再说凭灵云公主的本领完全有资格挑剔,因此灵云公主把伙计支使得团团转。 秦正阳无意中发现街上的人大多神色慌张,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什么。 于是发出暗号,吩咐手下人打探一下。酒席未终,已经传回消息,原来朝廷派了官员到这里选美女充斥皇宫,闹得满城风雨,有的人家想办法把家里的女子藏起来,也有的人家想方设法找门路想把亲生骨肉送进皇宫,好借机攀龙附凤。 灵云公主听得此事心里盘算,最好弄出点事,让天下人都知道自己的美色和本领,还有当世无双的夫君。 于是与素贞仙私下盘算,用小公主做借口留在这里。秦正阳算计着时日尚早,不用着急赶路,任由灵云公主胡闹。 秦正阳虽然精明也猜不出灵云公主的用意。到了晚间,灵云公主非要到城里最豪华的迎宾酒楼喝酒,秦正阳吩咐人包下酒楼,一行人动身前往。 迎宾酒楼规模甚大,上下四层,每一层待遇都不一样,第四层最为奢华。 手下人已经把整层都包下来,灵云公主精心打扮一番,素贞仙与薛九娘自然也要修饰,秦正阳看着三位娇妻笑道:“看到你们三个我就觉得当初的苦功没有白下,当真是一分汗水一分收获,苍天不负苦心人。”薛九娘跟在秦正阳身边时日最久,对秦正阳了解最深,点头叹道:“就冲你吃的那些苦,怎么享受都不为过。”素贞仙笑道:“别看他比狐狸还狡猾,却是死脑筋,今时今日还是布衣素食。”灵云公主笑道:“妹妹不知,武功到了他那个境界,饮食一定要严格,马虎不得,稍有放纵就会影响到修为。”素贞仙摇头:“姐姐不要欺我,习武之人不能沉迷女色,他动不动就跟我们鏖战好几日都影响不到修为,吃点肉食算什么。”灵云公主笑道:“妹妹想一想,哪一次不是我们投降?我们累得骨软筋酥,他却跟没事人一样,非但没有损耗,精神反而更好。”素贞仙回想一下点头:“不错,看来他确实远胜凡人,我们三个是逃不出他的掌心了。”说说笑笑前行,来到迎宾酒楼,三女依次下车,伙计看傻了眼,僵在那里不动,口水流出也不知擦一下。 灵云公主习练过瑜迦术,柔若无骨,再加上天姿国色,酒楼里的人都惊呆了。 秦正阳当先上楼,底下三层的客人直等一行人转过楼梯,看不见踪影才回过神,均感此行不虚。 酒宴早就摆好,灵云公主存心惹事,吩咐随行的侍女呈上乐器,三女载歌载舞,声音曼妙动听,令人想入非非。 楼下客人都无心吃酒,沉浸在美妙的幻想中难以自拔。果然有好事者把消息传到官府,迎宾酒楼来了三位绝代佳人。 这时挑选美女的钦差还未离开,听到这个消息马上吩咐人前来探查一番,也是流年不利,撞到这一行人手上难免大祸临头。 第150章 自作自受 官府派人打探,得知这一行人出手豪阔,随身的珍宝价值都在万金以上。 当地官员猜测,这一行人来头不小,派遣得力捕快装扮成伙计上楼偷听,再看一看三个美女的姿色有没有那些人说的那么出色。 捕快领命后乔装打探,装作上菜的伙计上楼。秦正阳正在欣赏灵云公主的绝妙舞姿,眼神无意中一扫,鼻中冷哼一声,捕快顿觉心头好似被大锤敲击一般,连忙跪倒:“这位客官有事尽管吩咐。”秦正阳冷笑道:“你是官府中人,胆子不小,竟敢到这里来。”捕快狡辩道:“客官哪里话来,小人是迎宾楼的伙计王四宝,掌柜可以作证。”秦正阳转头欣赏灵云公主的舞姿,不再开口,左手微微一抬。 捕快正在想说辞,忽觉衣领一紧,竟然被扔出楼外,一时恐惧到极点。 总算命大,被屋檐挂住长衫的下摆,这捕快平时手脚还算麻利,抓住二楼的屋檐,从窗口爬进去,惊疑不定。 勉强定下神,匆忙到衙门报信,此时的县衙除了钦差以外还有知府,见到捕快的狼狈样连忙询问,捕快叹气道:“知府大人,这一行人万万不可招惹,非但身份高贵还是武林高人,连一个下人都是罕见的高手。”知府纳闷道:“没听说朝上哪位官员精通武功,这样的身份不可能漠漠无名。”钦差最关心的美女,问道:“那三个美女姿色如何?”捕快只好实说:“小人目光短浅,这样的美人做梦也没见过。”钦差大喜:“照你这么说,本官选的宫女比不上这三人?”捕快点头:“明明是天上的仙女,绝非人间佳丽可比。”钦差喜形于色,对知府道:“大人随我走一趟。”知府犹豫道:“这一行人来头不小,大人不可冒失。”钦差笑道:“本官奉旨选美,有不从者就是抗旨,满门抄斩,就是一品大员也不在本官眼里。”知府无奈,只好吩咐人排开仪仗,带上三百精兵以防万一。 钦差在外省就是代表皇帝,每一出行,前呼后拥,直奔迎宾酒楼。掌柜听说钦差驾到,叫苦不迭,钦差一来,这些客人都要回避,酒帐全都泡汤了。 底下三层的客人得到消息纷纷回避,掌柜亲自到四楼来报信,秦正阳知道掌柜为难,吩咐道:“你接你的钦差,与我们无干。”掌柜早看出秦正阳一行人决不是普通人,万万得罪不起,只好到楼下迎接钦差。 早有官差提前打点,钦差趾高气扬进门,来到三楼正中高坐,拿着官腔道:“本钦差奉旨前来,你去把楼上的人叫下来接旨。”掌柜为难道:“大人,小人开店做生意,不敢得罪客人。”知府明白楼上的人来头不小,于是吩咐手下差官上楼。 这些差官平日里作威作福,鱼肉乡里,有钦差坐镇更是肆无忌惮,昂首上楼。 不大一会就跑回来,立在那里一句话不说。钦差急道:“你倒是说话呀。”知府上前一推,只见这差官的身躯瞬间四分五裂,变成一堆血肉。 众人大惊,钦差登时冒出冷汗,张口结舌道:“这,这不是要造反了么?”知府连忙吩咐军兵戒备,一名青衣女子缓步下楼,从容开言:“我家主人有话,念你们无知,放过你们一次,速速离开,否则悔之晚矣。”钦差喝道:“大胆反贼,还不给我拿下。”数名军兵冲过来就抓,青衣女子随手一挥,众军兵跌倒一片。 青衣女子笑道:“我可怕见血,看你们可怜多说一句,趁早离开,我家主人一句话就能天翻地覆。”转身上楼。 钦差拍桌吼道:“岂有此理,还不把这些反贼拿下。”知府自然不敢抗命,传令军兵冲上去。 众军虽然明白冲上去危险,但不冲就是抗旨,全家都要遭殃,于是呐喊着向上冲。 这时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今时今日竟然有人敢惹我,下手。”话音方落,四面射出四道寒光卷进官军的队伍,寒光所到之处只有死亡,无一人能躲过此劫。 钦差,知府,连同随行的衙役官兵糊里糊涂丧命,迎宾楼的掌柜伙计躲在角落里抖成一团。 几百人顷刻丧命,楼上秦正阳发话道:“夫人不愿见到血,你们收拾一下。”几名黑衣人清理,不大一会迎宾楼就恢复平静。 掌柜和伙计怀疑是不是自己在做梦,眼前的事实在令人难以相信。秦正阳与三位夫人尽兴下楼,径自回客栈休息,掌柜明白,自己的酒楼出了这样的事,今后没有好日子过,收拾所有资产逃离此地。 好在客人给了一万两银票,到哪里都可以安身。灵云公主意犹未尽,不肯离开,秦正阳心疼爱妻,任由她胡闹,一行人还住在客栈。 县令可傻了眼,这样的大事自己无论如何担不起,连夜呈报。这件事惊动了一个人,就是平波堂主黄汉潮,秦正阳一行要去西域的事黄汉潮早就知晓,心里埋怨奉旨的钦差,选美本来就不是光彩的事,大张旗鼓已经让百姓失望,又闹出这么大动静如何收场? 秦正阳的势力谁也惹不起,再加上夺天地造化的神奇武功,一旦闹僵了难免天下大乱。 左思右想,决定亲自到米脂处理此事,先派人给皇帝上密折,自己兼程赶路。 几日后来到米脂,来不及休息,匆匆到客栈拜访。秦正阳已经劝了灵云公主两次,但灵云公主就是不肯动身,她的心思是想等朝廷大兵压境,大闹一场。 黄汉潮派人送上名贴,秦正阳明白,这个人一到,事情就好办了。黄汉潮到客栈相见,秦正阳道:“这件事不是我不想走,而是夫人想看个热闹,你来了就好办了。”黄汉潮拍胸脯担保:“侯爷放心,朝廷不会派大兵前来,善后的事我来处理。”秦正阳点头:“这就好,要在从前,天下没有任何人能左右我的意愿,如今儿孙都有了反多出这么多麻烦,竟然被情所困,也算造化弄人吧。”黄汉潮最大的担心是秦正阳追究,既然秦正阳要到西域自然不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至于朝廷的事,自己完全可以做主,因此放下心来。秦正阳特意领黄汉潮见灵云公主,说明朝廷不会派遣官军前来。 灵云公主确认没有热闹好看,也就答应动身了。秦正阳整装前往西域,黄汉潮留在米脂处理善后,多方遮掩,封锁消息。 朝廷派来密使,却是陈剑和,自从与金童结识,陈剑和也关心江湖动向,知道秦正阳拥有足以左右天下的力量,大事化小,草草了结。 秦正阳对灵云公主最为疼爱,跟薛九娘最贴心,素贞仙就像个小妹妹,三个妻子各有所长,秦正阳不明白,为何自己会被情所困。 虽然武功比从前强了不少,但却失去了往日的豪情壮志,被女子左右。 数日后一行人终于离开中原,进入西域,灵云公主抱怨风沙太大,秦正阳百般呵护,黄昏时分,夕阳洒下金光,一望无际的沙丘,远处的城楼在夕阳里格外肃穆庄严。 灵云公主登时变了心思,靠在秦正阳怀里道:“我们把家搬到这里好不好?”秦正阳笑道:“自从有了孩子,你的脾气怎么变了那么多?像个小孩子,想起什么就是什么。”灵云公主摇头:“我也不知道,从前想的事太多,跟了你以后就轻松多了,只想要个孩子。后来有了孩子,我就没什么好想的了,脑子里全是些怪念头。”薛九娘道:“灵云妹妹抛开所有心事修习内功,恢复童心乃是返璞归真的结果,我可比不上。”秦正阳点头:“灵云的内功已经圆满,亏得有素贞照顾孩子,否则这个孩子就倒了霉了。”素贞仙笑道:“你们可不知道,姐姐一会一个主意,孩子要落在他的手里非给折腾坏了。”薛九娘提起极乐图,灵云公主颇为向往,催着赶路。 由于此番出关专为游玩,并未告知灵虎,免得兴师动众。既然进入西域,自然不能完全掌握中原的情况,照秦正阳看来,乔玉清深有谋略,再加上烈阳门势力庞大,短期内不会有事,因此放心游玩。 一行人领略大漠风光,风沙虽然麻烦也奈何不了他们。八宝琉璃寺展示极乐图乃是西域最隆重的节日,因此各国君主都要前来,还有无数信徒,场面极为壮观。 各国衣着风俗都不相同,各有特色,灵云公主颇为好奇,不时用随身的珍宝与各国信徒交换喜欢的饰物,秦正阳只能把她当孩子哄。 跟随秦正阳到西域的只有十几人,自然都是高手,此番见识极乐图乃是佛门盛事,众人都加了小心,避免发生冲突,以免扫了大家的游兴。 各国居民不管有多大仇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动手,因此相安无事,人人面带微笑,极为虔诚。 灵云公主见到有人一步一拜朝圣大为不解,问秦正阳道:“他们下那么多功夫图什么?”秦正阳虽然不曾涉猎佛经,也了解几分佛理,解释道:“佛门的宗旨就是行善,至于寂灭之道与玄门清净无为的境界相似,佛门讲轮回,行善就是给自己赎罪,无牵无挂临终之时能得到解脱。为了这个目标费多少心血都是值得的,因此这些人才如此苦行,一方面表示自己的虔诚,一方面是为减轻自己的罪孽。”灵云公主似懂非懂,问道:“真的能解脱么?”秦正阳摇头:“这个问题没人能说清楚,作为人来讲,闭上双眼就没办法控制自己,行善多年的人可能在梦里杀人,素食多年的居士可能在梦里喝酒吃肉,胡作非为。连梦里的事都没人说的清何况死后?”灵云公主纳闷道:“你都弄不明白,还有谁能说清楚?难道是那些僧人在骗人?”秦正阳摇头道:“话不是这样说,虽然我在武功这个方面登上了顶峰,还是有人在别的方面比我强。佛教流传多年,自然有令人信服的道理,多少能人异士许身佛门,甚至帝王将相也有出家为僧的,这些人都是叱咤一时的《》比这些人强,所以我们也要敬重佛门,礼多人不怪。”灵云公主点头:“听说苏东坡,白居易这样的大才子都皈依佛门,我也学一学。”秦正阳点头:“这就对了,女皇武则天也曾经出家,你们不能忘记。”薛九娘笑道:“看你说的,那是我们女人的骄傲,能把那么多男人踩在脚下谁能不服气。”素贞仙促狭道:“车师王要是请姐姐回国做女王,我们也风光一回。”灵云公主连连摇头:“我才不干,每天想那么多事累死人了。”秦正阳曾经到过八宝琉璃寺,对西域有深刻的印象,向三个妻子讲述大漠的风情,边关的悲壮。 缓慢前行,道上有很多朝圣者,都是步行,连各国的君主的车马都要停在远处。 一行人也学着样子下车,银铃公主讲过,极乐图非常庞大,足以覆盖整座山崖,要想看到全景就要离得远一些。 因此秦正阳选了一个小山坡,所有信徒都向前靠,远处倒是清静,这样的场合金象王灵虎自然要来,银铃公主随行,准备顺便见一下父母。 玉柳也来凑热闹,还抱着一个娃娃。不过各方信徒数十万,很难发现秦正阳一行人,而且也想不到秦正阳会来。 仪式自然隆重,各国的君王与平民百姓一样,不讲尊卑。在佛祖面前所有人都是一样,八宝琉璃寺的僧众护持宝物前来,灵云公主听说过秦正阳与红衣法师打过交道,而且还用假的万佛琉璃灯吸引乔玉清的视线,此番有了机会,就想仔细看一看。 秦正阳劝道:“你不要急,我们先欣赏极乐图,回头到八宝琉璃寺做客,自然能见到万佛琉璃灯。”灵云公主问道:“我想把万佛琉璃灯拿回家去,你看怎么样?”秦正阳摇头:“你不见这西域各国都信奉佛教,万佛琉璃灯失落之后,各国争战不休,自从极乐图重见天日,各国的争斗少了许多,只有匈奴作乱,为一己之私把这么多百姓拖入战火实在不妥。”素贞仙知道灵云公主只是一时的念头,插言道:“姐姐不是说要回故国看一看?车师国王在那边。”灵云公主登时转了念头,张望道:“在哪里?我可要看看,回头我们到车师国玩耍几日。”薛九娘与秦正阳对视一眼,心里暗笑。 此次盛会,匈奴也来了人,目的却不是礼佛,而是找机会挑拨各国的关系,挑起战事,好从中取利,因此匈奴使者东张西望,无意中发现灵云公主,立刻就被绝代的风华吸引,连忙派出一队骑兵盯住秦正阳一行人,准备找机会抢夺。 却不曾料到,这一行人可万万惹不起,大漠之上又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第151章 故国车师1 第151章故国车师1跟随秦正阳到西域的只有十几人,自然都是高手,此番见识极乐图乃是佛门盛事,众人都加了小心,避免发生冲突,以免扫了大家的游兴。 各国居民不管有多大仇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动手,因此相安无事,人人面带微笑,极为虔诚。 灵云公主见到有人一步一拜朝圣大为不解,问秦正阳道:“他们下那么多功夫图什么?”秦正阳虽然不曾涉猎佛经,也了解几分佛理,解释道:“佛门的宗旨就是行善,至于寂灭之道与玄门清净无为的境界相似,佛门讲轮回,行善就是给自己赎罪,无牵无挂临终之时能得到解脱。为了这个目标费多少心血都是值得的,因此这些人才如此苦行,一方面表示自己的虔诚,一方面是为减轻自己的罪孽。”灵云公主似懂非懂,问道:“真的能解脱么?”秦正阳摇头:“这个问题没人能说清楚,作为人来讲,闭上双眼就没办法控制自己,行善多年的人可能在梦里杀人,素食多年的居士可能在梦里喝酒吃肉,胡作非为。连梦里的事都没人说的清何况死后?”灵云公主纳闷道:“你都弄不明白,还有谁能说清楚?难道是那些僧人在骗人?”秦正阳摇头道:“话不是这样说,虽然我在武功这个方面登上了顶峰,还是有人在别的方面比我强。佛教流传多年,自然有令人信服的道理,多少能人异士许身佛门,甚至帝王将相也有出家为僧的,这些人都是叱咤一时的风云人物,我可不敢说比这些人强,所以我们也要敬重佛门,礼多人不怪。”灵云公主点头:“听说苏东坡,白居易这样的大才子都皈依佛门,我也学一学。”秦正阳点头:“这就对了,女皇武则天也曾经出家,你们不能忘记。”薛九娘笑道:“看你说的,那是我们女人的骄傲,能把那么多男人踩在脚下谁能不服气。”素贞仙促狭道:“车师王要是请姐姐回国做女王,我们也风光一回。”灵云公主连连摇头:“我才不干,每天想那么多事累死人了。”秦正阳曾经到过八宝琉璃寺,对西域有深刻的印象,向三个妻子讲述大漠的风情,边关的悲壮。 缓慢前行,道上有很多朝圣者,都是步行,连各国的君主的车马都要停在远处。 一行人也学着样子下车,银铃公主讲过,极乐图非常庞大,足以覆盖整座山崖,要想看到全景就要离得远一些。 因此秦正阳选了一个小山坡,所有信徒都向前靠,远处倒是清静,这样的场合金象王灵虎自然要来,银铃公主随行,准备顺便见一下父母。 玉柳也来凑热闹,还抱着一个娃娃。不过各方信徒数十万,很难发现秦正阳一行人,而且也想不到秦正阳会来。 仪式自然隆重,各国的君王与平民百姓一样,不讲尊卑。在佛祖面前所有人都是一样,八宝琉璃寺的僧众护持宝物前来,灵云公主听说过秦正阳与红衣法师打过交道,而且还用假的万佛琉璃灯吸引乔玉清的视线,此番有了机会,就想仔细看一看。 秦正阳劝道:“你不要急,我们先欣赏极乐图,回头到八宝琉璃寺做客,自然能见到万佛琉璃灯。”灵云公主问道:“我想把万佛琉璃灯拿回家去,你看怎么样?”秦正阳摇头:“你不见这西域各国都信奉佛教,万佛琉璃灯失落之后,各国争战不休,自从极乐图重见天日,各国的争斗少了许多,只有匈奴作乱,为一己之私把这么多百姓拖入战火实在不妥。”素贞仙知道灵云公主只是一时的念头,插言道:“姐姐不是说要回故国看一看?车师国王在那边。”灵云公主登时转了念头,张望道:“在哪里?我可要看看,回头我们到车师国玩耍几日。”薛九娘与秦正阳对视一眼,心里暗笑。 此次盛会,匈奴也来了人,目的却不是礼佛,而是找机会挑拨各国的关系,挑起战事,好从中取利,因此匈奴使者东张西望,无意中发现灵云公主,立刻就被绝代的风华吸引,连忙派出一队骑兵盯住秦正阳一行人,准备找机会抢夺。 却不曾料到,这一行人可万万惹不起,大漠之上又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极乐图展开之时,众人被那壮观的场面感染,灵云公主陶醉其中,秦正阳也感到心灵的震颤,无论真假,那极乐世界的辉煌已经足以令人放弃一切。 法事过后,信徒逐渐散去,秦正阳本来要到八宝琉璃寺住几日,但灵云公主非要到车师国去玩耍,一行人取道车师国。 虽然风沙不断,但做了充足的准备,倒也平安无事。可是匈奴的使者已经派人跟下来,西域民风彪悍,使者传下话,专抢三个美人,侍女和车上珍宝作为奖励。 匈奴骑兵跟在车马后面,等前后无人时飞马冲过来,灵云公主拍手道:“来了贼了,你快去把他们打发了。”秦正阳笑道:“这样的小场面可不值得我出手。”吩咐身边人道:“公主不喜欢见血,下手干净点,不许伤马。”几条人影如黑烟一般冲进骑兵队中,下手简单明了,一刀毙命,决不拖泥带水。 这是秦正阳调教的精锐手下,匈奴骑兵根本不堪一击。数十名骑兵纷纷落马丧命,一行人若无其事继续赶路,只多了几十匹马跟在后面。 匈奴使者得报大吃一惊,这一行人显然与西域各国没有来往,怎会如此扎手? 因为发现绝代佳人的事已经上报,无论如何也要把美人抢到手。因此匈奴使者带领身边的卫队五百人亲自追赶下来。 秦正阳认为是一般的马贼,见色起意,没往心里去,手下人禀报,后面来了几百名骑兵。 秦正阳笑道:“本来只为游玩散心,却搞出这么多事,让他们过来我问问。”车马停下,匈奴使者催马来到近前,仗着人多势众,并不开口,一打手势,手下人直冲过来。 秦正阳笑道:“还有人跟我来这套,真是不知死活。”话音未落,身形如一之大雁缓缓飞起,灵云公主拍手欢呼:“快动手,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威风。”秦正阳朗声道:“你们看好了,禹王九式沉埋多年之后的首次亮相。”匈奴使者做梦也不会想到面前的人乃是武林至尊,江湖霸主。 秦正阳首次施展禹王九式,一霎时风云变色,鬼哭神嚎。众人只看到天地风云之中有一只大鸟划过,美仑美奂,云止风息的时候匈奴骑兵一个个好似泥塑木雕一般。 秦正阳回到车上,灵云公主笑道:“果然是独步天下的武功,难怪当初的风魔猎天嚣张。”薛九娘叹口气:“原来人力竟然能达到这样的境界,当真前无古人。”素贞仙道:“当初创出禹王九式的高人肯定更加厉害。”秦正阳点头赞同:“这话不错,上古的人远没有如今的人诡诈,一门心思研究学问,取得的成就远非后人可比。鲁班曾经做过飞天的木鸟,诸葛孔明曾经造出木牛流马,孙武的兵法影响到历史,李冰建造的都江堰造福黎民,留芳万世。后代有什么人能与这些人相比?”三个美女似懂非懂,秦正阳明白,有些事女人是难以明白的。 灵云公主伸手点着秦正阳鼻子道:“还说你厉害,怎么留下一个?”秦正阳笑道:“那是我故意留的,专为报信,让他们知道厉害,省得没完没了。”一名匈奴骑士眼睁睁看着五百多人顷刻丧命,跪倒在地不敢抬头,口里全是匈奴语,秦正阳也弄不懂,继续奔车师国进发。 这个消息传开,震动西域,灵虎颇为纳闷,什么人能有这样的神通?找归元子与江玉山询问,归元子根本不知,江玉山也不知道秦正阳的武功又迈进一步,灵虎见两人都不知情,只好吩咐人预备金象,自己亲自去一趟看个究竟。 各国都派人打探,不知吉凶。就数车师国王最紧张,那一行人直奔车师国而来,一旦匈奴兴兵报复,那可就不好收拾了。 灵虎只想看一看到底是哪方高人来到西域,如果威胁到自己,父亲定会提前告知。 虽然如此,还是做了准备,带了五千精兵应变,以防匈奴。 第152章 故国车师2 极乐图展开之时,众人被那壮观的场面感染,灵云公主陶醉其中,秦正阳也感到心灵的震颤,无论真假,那极乐世界的辉煌已经足以令人放弃一切。 法事过后,信徒逐渐散去,秦正阳本来要到八宝琉璃寺住几日,但灵云公主非要到车师国去玩耍,一行人取道车师国。 虽然风沙不断,但做了充足的准备,倒也平安无事。可是匈奴的使者已经派人跟下来,西域民风彪悍,使者传下话,专抢三个美人,侍女和车上珍宝作为奖励。 匈奴骑兵跟在车马后面,等前后无人时飞马冲过来,灵云公主拍手道:“来了贼了,你快去把他们打发了。”秦正阳笑道:“这样的小场面可不值得我出手。”吩咐身边人道:“公主不喜欢见血,下手干净点,不许伤马。”几条人影如黑烟一般冲进骑兵队中,下手简单明了,一刀毙命,决不拖泥带水。 这是秦正阳调教的精锐手下,匈奴骑兵根本不堪一击。数十名骑兵纷纷落马丧命,一行人若无其事继续赶路,只多了几十匹马跟在后面。 匈奴使者得报大吃一惊,这一行人显然与西域各国没有来往,怎会如此扎手? 由于发现绝代佳人的事已经上报,无论如何也要把美人抢到手。因此匈奴使者带领身边的卫队五百人亲自追赶下来。 秦正阳认为是一般的马贼,见色起意,没往心里去,手下人禀报,后面来了几百名骑兵。 秦正阳笑道:“本来只为游玩散心,却搞出这么多事,让他们过来我问问。”车马停下,匈奴使者催马来到近前,仗着人多势众,并不开口,一打手势,手下人直冲过来。 秦正阳笑道:“还有人跟我来这套,真是不知死活。”话音未落,身形如一之大雁缓缓飞起,灵云公主拍手欢呼:“快动手,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威风。”秦正阳朗声道:“你们看好了,禹王九式沉埋多年之后的首次亮相。”匈奴使者做梦也不会想到面前的人乃是武林至尊,江湖霸主。 秦正阳首次施展禹王九式,一霎时风云变色,鬼哭神嚎。众人只看到天地风云之中有一只大鸟划过,美仑美奂,云止风息的时候匈奴骑兵一个个好似泥塑木雕一般。 秦正阳回到车上,灵云公主笑道:“果然是独步天下的武功,难怪当初的风魔猎天嚣张。”薛九娘叹口气:“原来人力竟然能达到这样的境界,当真前无古人。”素贞仙道:“当初创出禹王九式的高人肯定更加厉害。”秦正阳点头赞同:“这话不错,上古的人远没有如今的人诡诈,一门心思研究学问,取得的成就远非后人可比。鲁班曾经做过飞天的木鸟,诸葛孔明曾经造出木牛流马,孙武的兵法影响到历史,李冰建造的都江堰造福黎民,留芳万世。后代有什么人能与这些人相比?”三个美女似懂非懂,秦正阳明白,有些事女人是难以明白的。 灵云公主伸手点着秦正阳鼻子道:“还说你厉害,怎么留下一个?”秦正阳笑道:“那是我故意留的,专为报信,让他们知道厉害,省得没完没了。”一名匈奴骑士眼睁睁看着五百多人顷刻丧命,跪倒在地不敢抬头,口里全是匈奴语,秦正阳也弄不懂,继续奔车师国进发。 这个消息传开,震动西域,灵虎颇为纳闷,什么人能有这样的神通?找归元子与江玉山询问,归元子根本不知,江玉山也不知道秦正阳的武功又迈进一步,灵虎见两人都不知情,只好吩咐人预备金象,自己亲自去一趟看个究竟。 各国都派人打探,不知吉凶。就数车师国王最紧张,那一行人直奔车师国而来,一旦匈奴兴兵报复,那可就不好收拾了。 灵虎只想看一看到底是哪方高人来到西域,如果威胁到自己,父亲定会提前告知。 虽然如此,还是做了准备,带了五千精兵应变,以防匈奴。匈奴损失数百人,自然不肯罢休,就以此为借口,集中十万精兵大举杀奔车师国。 西域各国向来不合,都准备看车师国的笑话。秦正阳一行人缓慢前行,有一队骑兵从车师国方向前来。 秦正阳正纳闷时,骑兵来到近前下马,为首两人极为谦恭,用汉语道:“奉国王之命,请客人改道,不要到车师去了。”秦正阳问道:“这是何意?”一名官员道:“客人神通广大,杀了匈奴的人,如今匈奴要大举讨伐车师,眼见又是一场大战。为免生灵涂炭,请客人改道,本国必有重谢。”灵云公主登时拉下脸,斥道:“我要回老家看看,谁敢拦我就把他放到沙漠里渴死。”秦正阳劝解:“这可是你的乡亲,不要发脾气。”薛九娘对车师官员道:“人是我们杀的,与车师无关,匈奴兵来了自然由我们应付。我这个妹妹是车师国的公主,谁也无法阻止她回故国。”官员颇觉意外,车师国确实发生过叛乱,老国王被新君追杀,逃到中原不知所踪,那已经是数十年前的事了。 当初跟随老国王逃走的公主如今至少有七八十岁了,就算有后代也应该是五十开外的人,怎能是这个风姿绰约的美女? 秦正阳道:“匈奴的精兵不能阻挡我们,你带来的珍宝一样不管用,趁早回去。”车师官员无奈回国。 秦正阳一行继续前进,车师国王与灵虎有来往,碰到这样一桩难事,只好派人备重礼请金象王前来解决危机。 送礼的人半路上就遇到了灵虎,说明来意,灵虎先收下礼,西域的旧例,只要出了力,事情办不成也可以收礼。 打发车师国使臣回国后,灵虎催动人马急行,匈奴的大兵已经在道上,事不宜迟,一日就赶上秦正阳一行。 素贞仙看到远处尘头大起,沙尘滚滚,一只金光闪闪的庞然大物开路。 连忙问秦正阳:“快看,那是什么东西?”秦正阳笑道:“儿子来了,那不就是金象。”灵云公主叫起来:“我要坐上去,多有意思。”薛九娘也附和,秦正阳道:“那还不简单,自家的大象坐一下何妨?”灵虎带兵冲到近前,一眼看到灵云公主,心里登时明白,原来是父亲到西域游玩。 连忙跳下金象,上前施礼。秦正阳吩咐道:“你身为金象王,不能在手下面前施大礼。”灵虎抱拳问候三位母亲,灵云公主吵着要坐金象,灵虎马上安排,灵云公主与素贞仙抱着孩子坐上金象,秦正阳与薛九娘另选一头,灵虎换一头象。 灵云公主开心之极,数千人簇拥,又坐在金光闪闪的大象上,威风到了极点。 众军也觉新奇,数千精兵竟然由一名绝色美人带队,实在滑稽。灵虎问秦正阳:“爹,既然来到西域为何不到龙首山?”秦正阳道:“本来打算观仰极乐图之后就到八宝琉璃寺做客,然后再到龙首山。可是灵云非要回故国看一看,只好由她,没想到惹出了麻烦。”灵虎这才明白,点头道:“既然母亲要去车师,我就一道去。”秦正阳苦笑:“你不去也不行,她把你的金象骑跑了,你怎能丢下?”车师国王得知秦正阳竟然是金象王的父亲,本领远在金象王之上,吃惊不已,打听得知,秦正阳在中原呼风唤雨,势力庞大,不会对车师王位感兴趣,灵云公主只不过要看一看故国的模样,威胁不到自己的地位。 因此准备美酒佳肴,迎接贵客。车师都城虽然比不上中原的京城,建筑也颇有规模,居民不少。 车师国王吩咐全城百姓都要迎接,大街上极为热闹,香花彩带飞舞,灵云公主坐在金象上进城,欢呼声四起,人头攒动,灵云公主喜不自胜,笑容好似阳光一般灿烂。 秦正阳也觉有趣,灵虎曾经到这里做客,向父亲介绍车师国的风俗。五千精兵驻扎在城外,车师王派人犒赏,同时摆开仪仗迎接贵客。 匈奴兵来势汹汹,全靠这些人抵挡,不能失礼。接近王宫,乐声四起,车师王亲自迎接,如果没有匈奴大兵压境,根本不会这么隆重,有了金象王助阵,匈奴兵就好对付了。 灵云公主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公主的滋味,欢喜非常,见车师王宫宏伟壮丽,跳下金象,拉着素贞仙跑进去。 车师王与灵虎见礼,灵虎介绍自己的父亲和三位母亲,车师王纳闷,看秦正阳的样子顶多三十几岁,几个夫人正当妙龄,怎会是五十几岁的人? 他可不知中原的武功深奥莫测,真正的高手自然可以延缓衰老,益寿延年。 进入王宫,里面陈设极为华丽,在秦正阳眼里也平常。灵云公主跟素贞仙在王宫乱走,车师王盛宴款待灵虎,秦正阳与薛九娘并坐闲谈。 车师王向灵虎询问秦正阳的事,灵虎实话实说,车师王半信半疑,金象王威震西域,乃是顶尖的英雄,无人不知。 他的父亲最多与金象王差不多,不可能比金象王强数倍,那还不成了天神。 秦正阳懒得听通译来回解释,自顾与薛九娘谈心,这时忽然有三枝绿箭直射秦正阳面门,众人都吃惊时,秦正阳却吹一口气,三枝绿箭在半空自燃,瞬间化为乌有。 薛九娘笑道:“妹妹不要闹了。”众人才知道是灵云公主在跟秦正阳开玩笑。 车师王大吃一惊,连忙问灵虎这是什么法术,灵虎解释,这不是法术,而是中原最高深的武功。 车师王请秦正阳一显身手,灵虎问过之后,秦正阳不可能在这些人面前展示上乘武功,只吩咐随行的人露几手让车师王开开眼。 车师王见秦正阳的随从都身怀绝技,不得不对秦正阳另眼相看。灵云公主安心住在王宫,一叙宗族,当今的车师王还小着一辈,不过车师王不相信灵云公主已经是五十几岁的人了。 热闹两日,匈奴大兵已经进入车师国,直奔都城杀来。车师王连忙点兵御敌,与灵虎商议对策。 灵虎笑道:“这一次全看我父亲,如果他要出手就轮不到我,如果三位母亲要出手也不用我费神。”车师王当然不相信秦正阳一人就能退十万精兵,请灵虎协助,灵虎爽快答应,找父亲来商议。 秦正阳不愿介入西域的纷争,交代道:“孩子,西域是你的天下,不用问我,你的五千精兵应该可以破敌,爹就看热闹。”灵虎答应,马上到军中准备,车师王派出十万精兵迎敌。 虽然车师国的兵不少,却比不上匈奴兵骁勇善战,所以要灵虎的精兵打头阵。 灵云公主听说要打仗,非要到战场看热闹,秦正阳劝解几次,灵云公主才答应在城楼观战。 匈奴骑兵气势汹汹,准备一举攻下车师都城,大肆抢掠一番。灵虎带领手下精兵列开阵式,匈奴兵跟龙首山交锋数次,知道大象的厉害,早就定下策略,趁灵虎带的兵少,一举摧毁龙首山的人马,只要金象王败退,车师都城就在掌中,因此多半精兵都奔灵虎冲过来。 灵虎在父亲面前当然要显示一下,让父亲知道自己的本领。灵云公主眼看无数精兵冲向灵虎的人马担心道:“我们的儿子人少,会不会吃亏?”秦正阳笑道:“我的儿子当然与众不同,万马军中滚打出来的才是真英雄。”薛九娘道:“金象王威震西域,没有真本事早就被人灭了。”灵云公主这才放心。 灵虎抖擞精神,高坐在金象上,挥动亮银锤冲向匈奴队伍。匈奴人精于骑射,龙首山的人马虽然并不逊色,但人数悬殊,只有斩将夺旗才能取得优势,因此龙首山的人马跟随灵虎与匈奴兵搅在一起。 灵虎挥动大锤,威风凛凛,好似天神一般,所到之处人亡马倒,死尸成片。 灵云公主羡慕道:“真好,我也要生个儿子,比灵虎还威风。”秦正阳知道这个妻子一会儿一变,没个准主义,也不理他,凝神关注灵虎手下的安危。 车师**兵发动攻击,却被两万匈奴骑兵挡住,灵虎的五千人马要面对数万匈奴兵,实力悬殊。 混战之中,伤亡剧增。灵虎的金象迈不开步,灵虎跳下金象,大锤四面扫开,在金象前面开路,当真是威风八面,所向无敌。 秦正阳点头表示满意,有这样的儿子当然值得骄傲。十几万人杀在一起,黄烟滚滚,看不清哪一方占优势。 灵云公主着急,拉着秦正阳的手道:“我心疼儿子,你陪我到下面去看。”秦正阳笑道:“灵虎出不了事,你想看热闹我陪你。”两人携手从城楼上飞掠而下,好似天鹅一般。 这样的武功素贞仙和薛九娘都做不到,羡慕不已。车师王也在城上观战,见到这样的情形目瞪口呆,这哪里是人,分明是翱翔九天的神仙。 第153章 高僧高论 杀气腾腾的战场竟然出现两个仙人,众军兵都看傻了眼。眼见半空中两人好似展翅的仙鹤在战场上盘旋,衣袂迎风,超然物外,绝非人世俗子。 秦正阳武功虽高,也不可能在天上停留,还是要借助外力,或是旌旗的旗杆,或是骑士的头顶,只不过两人武功卓绝,外人看不出来,连被踩到头顶的骑士都觉察不出来,当真好似蜻蜓点水。 灵虎的金象目标明显,两人很快就来到金象背上,灵虎还在前面闷头厮杀,灵云公主高叫道:“儿子,娘在这里,不用害怕。”灵虎心里好笑,这个母亲年纪不小,还像个孩子,面相比自己还年轻,连车师王都不相信灵云公主的年龄。 两军鏖战,难以分心,灵虎大显神威,亮银锤横冲直撞,无人能当,秦正阳存心磨练儿子,坚持不出手。 龙首山的人虽然伤亡不小,但斗志高昂,金象王冲在最前面,手下人自然奋勇,匈奴兵丝毫占不到便宜。 车师王看到本国的精兵连两万匈奴兵都敌不过,一旦金象王得胜,岂不笑话本国人草包? 于是传令吹响号角,全军进攻,有灵虎冲在最前面,车师**兵奋起冲击,匈奴主帅看到战事胶着,传命依次后退,匈奴兵训练有素,各部依次后撤,灵虎收住军马,处理善后事宜。 灵云公主早跟秦正阳回到城楼上,车师王这才明白灵虎的话不假,秦正阳根本不是凡人,而是天神降世。 马上传命摆下酒宴,匈奴的骑兵极为凶悍,此番退却已经是很好的结局。 酒宴之上,秦正阳对灵虎道:“你把杀死匈奴骑兵的事说明白,让匈奴人找我报仇,车师是灵云的故国,应该关照一下。”灵虎点头,吩咐人传出消息。 车师王没有了后顾之忧,胸怀大畅,盛情款待,灵云公主四处乱跑,别人又跟不上她,闹了不少笑话。 灵虎不能在车师国久留,带兵先回龙首山。秦正阳提到万佛琉璃灯,灵云公主才改了主意,要到八宝琉璃寺,车师王备下重礼,秦正阳照单全收,挑选几件珍宝回礼,一行人离开车师国赶奔八宝琉璃寺。 车师王担心匈奴人找麻烦,秦正阳笑道:“我们这十几个人可比金象王的精兵厉害多了,不怕死的尽管来。”车师王心下骇然。 离开车师国,灵云公主兴高采烈,深感不虚此行。灵虎回到龙首山把经过一讲,银铃公主极为兴奋,撺掇灵虎,一定要把秦正阳请到月氏国做客,灵虎知道父亲没什么好担心的事,应该会答应。 银铃公主马上派人给月氏王送信,做好准备迎接贵客,玉柳把心思都放在孩子上,秦正阳来不来没多大关系,只管安稳度日。 匈奴人发生了内讧,各部争权夺利,互不相让,无暇计较这件事,因此秦正阳一行平安来到八宝琉璃寺。 这里是西域的圣地,不够资格的人根本不许进寺,当初灵虎战胜黑水禅师才能获准进寺。 不过秦正阳是例外,极乐图再现多亏秦正阳的协助,是全寺的恩人。而且本领尚在红衣法师之上,自然没有限制,因此黑水禅师在山下迎接,隆重把秦正阳接到寺里。 极乐图出世,红衣法师就不用守在寺里,因此只有一名红衣法师坐镇。 贵客登门,法师亲自接待,灵云公主东张西望,红衣法师乃是密宗首屈一指的高僧,一眼就看出灵云公主的不凡,赞叹道:“这位公主得天地钟爱,多方成全,举世难求。”灵云公主纳闷道:“你怎么知道我的事?”法师笑道:“本寺自然有独传的法门,公主既然遇到救星,此后一帆风顺,天地间任你逍遥”灵云公主弄不明白,秦正阳也无法解释,密宗自然有神秘的一面。 西域各国大半信奉佛教,而且极为虔诚,得到珍宝都要送到寺里,因此寺里的器皿极为精致,灵云公主左挑右选,乐此不疲。 红衣法师向秦正阳请教武功,秦正阳并不介绍自己本身的武功,只把红衣法师的武功漏洞指出几处,红衣法师深感受益,道谢不止。 灵云公主来了兴致,叫道:“老和尚,我可厉害了,我们打一场如何?”旁边的黑水禅师心道:师父百龄高僧,怎会与一个小女子动手? 没想到红衣法师竟然爽快答应:“比不过你丈夫,跟你比一比也好。”此言一出连秦正阳也有些意外。 红衣法师与人动手,对手还是一个绝代佳人,全寺僧众都觉不可思议。 秦正阳知道灵云公主只是贪玩,不会下狠手,红衣法师也是罕见的高人,切磋一下也好,因此并未阻止。 灵云公主许久不曾与人动手,跃跃欲试,就在琉璃塔中,一名百龄高僧,一名绝代佳人交起手来。 红衣法师的武功别具一格,蟠龙九转与中原武功截然不同,浑身关节可以随意转折,更可用闭气之术封住全身经脉,外力难伤。 偏偏灵云公主修炼过天竺瑜珈术,又得到中原极上乘的武功,两人交手,别开生面,连秦正阳都觉得大开眼界。 黑水禅师心里纳闷,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功力深厚,尚在金象王之上,武功变化多端,有些姿势明显出自天竺,揉和了中原武功,奥妙无穷,远非自己能比。 心里不由对师父敬佩到极点,初次见面就知道这个女子身怀绝技,看来自己的修为还差火候。 红衣法师施展一门罕见的武功,浑身好似面条一般柔软,随时可以发出凌厉的一击。 灵云公主毫不示弱,手臂翻转,施展揉和了天竺瑜珈术的禹王九式。红衣法师修为虽然高深莫测,但禹王九式的威力实在无法抵挡。 好在法师早就不把胜负放在心上,身躯旋转开去,微笑道:“公主果然了得,除了你丈夫,天下无人是你的对手。”灵云公主知道,自己若没有学过禹王九式,想取胜就没那么容易了。 嫣然笑道:“老和尚满厉害,瑜珈术比我还精,了不起。”红衣法师借机教训徒弟,把黑水禅师叫过来叮嘱道:“看到没有,为师这般修为还敌不过一个小姑娘,今后你可要努力修行,不可懈怠。”秦正阳笑道:“我这个夫人得天独厚,旁人未必有这个机缘,八宝琉璃寺的武功深奥莫测,没必要自责。”黑水禅师叹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机会贫僧再到中原游历一番,拜访高僧谈禅演武。”灵云公主颇为自信道:“我敢打赌,你找不到比我厉害的人,除了我丈夫,谁也打不过我。”秦正阳安慰黑水禅师道:“你的武功完全可以当得起一流高手,不要跟我们夫妻比。”黑水禅师点头:“贫僧不可能超过贤夫妻,只要有进步就知足了。”灵云公主战胜红衣法师,心里欢喜,嚷着要见识八宝琉璃寺的八件宝物,法事进行的时候注意力全在极乐图上面,没注意到八件宝物。 八宝琉璃寺有规矩,只有胜过黑衣法师才能见红衣法师,胜过红衣法师才能见识宝物。 红衣法师知道灵云公主要见识宝物才与她动手,也算维护寺规,果不其然,灵云公主要看八件宝物,红衣法师当即吩咐黑水禅师召集七名师弟,把八件宝物请出来。 黑水禅师领命出门,过了许久还不来,灵云公主等得心焦,连声催促。 红衣法师道:“公主不知,八件宝物乃是佛门重宝,每次请出都要沐浴更衣,诵经百遍。”灵云公主嘟囔道:“这么麻烦,要是不好看不就白等了。”秦正阳劝道:“佛门重宝,我们能瞻仰已是有缘,不可生轻贱之心。”灵云公主点头答应。 黑水禅师进门禀报,八件宝物已经安放在洗心堂,红衣法师引领秦正阳与三位夫人前往瞻仰。 洗心堂在琉璃塔第八层,四壁和顶上绘满瑰丽的壁画,有佛祖,菩萨圣像,散花天女,金刚力士,宝殿,菩提树,胜景超绝。 八件宝物都被金盒罩住,进入洗心堂,就好像来到了佛国。灵云公主被壁画吸引,再不玩笑,凝神浏览,大气也不敢出。 秦正阳修为已经达到巅峰,对天地万物多了几分领悟,深深陶醉在壁画上亦真亦幻的世界中。 薛九娘极为虔诚,四面礼拜,素贞仙抱着小公主浏览壁画,小公主瞪着大眼痴痴盯着壁画,不哭不闹。 七名黑衣法师依次取下金盒,七件宝物放出光芒,壁画好似活了一般,佛祖的面上好似绽开笑容。 红衣法师起首诵经,黑水禅师在禅唱中缓缓摘下第八个金盒,柔和的光线射出,万佛琉璃灯再现,整个洗心堂好像变成了佛界乐土,无生无灭,安乐祥和。 秦正阳与三个妻子深深陶醉其中,忘记了一切。不知过了多久,红衣法师口宣佛号,秦正阳才回过神,原来黑衣法师已经把八件宝物重新罩好,带出洗心堂。 灵云公主如梦初醒,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薛九娘叹道:“如果在那一瞬间抛开一切,一定可以得到解脱。”红衣法师道:“几位能来到这里,见到佛界胜境乃是有缘人,只要牢记今日所见所闻,早晚会有好处。”秦正阳问道:“我杀人不计其数,佛祖也肯原谅我么?”红衣法师笑道:“佛祖座下八部天龙,十六夜叉王以及无数夜叉,诸天护法,都可以斩妖除魔,你杀人虽多,都是一瞬间夺人性命,这样离开人世也是一种解脱。”秦正阳从未听过这样的话,一时转不过弯。 红衣法师道:“愚者乐生,智者乐死,抛开这一副皮囊正是好事,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其中的真意。”秦正阳点头施礼:“此行收获颇丰,多谢大师指点迷津。”灵云公主再也不想要万佛琉璃灯,那是崇高的圣物,自己可不敢亵渎。 见识过八件宝物,秦正阳就在寺里住下,向红衣法师请教佛法,重新审视自己的一生。 三个妻子也受益匪浅,如果不是寺规限制,就要在八宝琉璃寺住上一年半载。 银铃公主做好了准备接待秦正阳,老早派了人在八宝琉璃寺等候,秦正阳刚一离开就被接到龙首山。 如今的龙首山兵强马壮,威震四方,远非昔日可比。秦正阳巡视一番点头,儿子翅膀硬了,完全可以独当一面。 银铃公主迫不及待邀请秦正阳到月氏国做客,秦正阳还在犹豫,灵云公主抢先做主答应,秦正阳只好随顺,在龙首山休息几日就前往月氏国。 月氏国王听说了秦正阳与匈奴兵冲突的事,各国都在传扬,金象王的父亲是天神降世,连八宝琉璃寺的红衣法师都奉为上宾。 因此月氏王极力促成会面之事,派出好几路使者远接近迎,秦正阳倒觉不自在。 灵云公主倒是兴高采烈,一行人到月氏国做客,山长水远,阻断了消息,中原却发生了一场重大变故。 自从海云在透心钉下丧命,海青几乎一蹶不振,只在百兽谷静修。四个弟子都肯用功,梅玉盈知道丈夫心里难过,本来想多操心一些,可是偏偏身怀六甲,还要别人照顾,因此海青的情绪一直不曾恢复。 风龙得空就来看望,只有见到这个徒弟,海青的心情才会有些好转。心绪不宁时不能修炼内功,海青本来也知道,可是心里烦闷之极,只有在定心池里才觉得舒服。 这一日想到当初禹王擂台力胜数名高手的风光,又想到大哥以身保住自己性命,心里实在不好受,心烦意乱之下独自到定心池练功。 开始还好,气血运行平稳,后来脑海中浮现大哥海云的音容笑貌,临死之时不假思索挡在自己前面的情景,不由痛断肝肠,真气逆行,海青知道不好,但为时已晚,只好勉强控制。 定心池的寒气一下侵入,海青全力抵挡,勉强撑过半个时辰,实在难以支撑,把心一横,用真气引导寒气冲击全身经脉,反其道行之,气血逐渐恢复。 海青勉强爬出定心池,打坐行功,谁知真气竟然控制不了,自行游走于经脉之中。 试了数次都不成功,干脆听之任之,经过多年苦修,海青修为极高,这一番变故,弄不好就要失去内功。 海青心急如焚,感觉到真气逆行似乎也可行,于是缓慢引导真气,逐步适应,本来真气应该从丹田上升,经胸口冲到顶门转向后背,如今真气却是从丹田冲到背心,直奔顶门,再从前面回丹田。 海青试了几次,觉得可行,就放心运行真气。本来以为平安度过难关,却不知埋下了极大的隐患。 梅玉盈足月生下一子,风龙特意前来祝贺,师徒两个谈心,风龙发觉海青的神色有些异样,眼神里闪烁着一道若隐若现的杀气。 于是问道:“师父,最近修习哪一门武功?”海青纳闷道:“天罡门主自然要修习天罡门武功。”风龙摇头:“不对,师父的武功变了,我好像在师父身上看到师伯的影子。”海青不以为然:“岂有此理,你师伯的武功跟我不是一个路数。”风龙坚信自己没看错,却不好说什么。 第154章 师徒情深1 第154章师徒情深1不知过了多久,红衣法师口宣佛号,秦正阳才回过神,原来黑衣法师已经把八件宝物重新罩好,带出洗心堂。 灵云公主如梦初醒,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薛九娘叹道:“如果在那一瞬间抛开一切,一定可以得到解脱。”红衣法师道:“几位能来到这里,见到佛界胜境乃是有缘人,只要牢记今日所见所闻,早晚会有好处。”秦正阳问道:“我杀人不计其数,佛祖也肯原谅我么?”红衣法师笑道:“佛祖座下八部天龙,十六夜叉王以及无数夜叉,诸天护法,都可以斩妖除魔,你杀人虽多,都是一瞬间夺人性命,这样离开人世也是一种解脱。”秦正阳从未听过这样的话,一时转不过弯。 红衣法师道:“愚者乐生,智者乐死,抛开这一副皮囊正是好事,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其中的真意。”秦正阳点头施礼:“此行收获颇丰,多谢大师指点迷津。”灵云公主再也不想要万佛琉璃灯,那是崇高的圣物,自己可不敢亵渎。 见识过八件宝物,秦正阳就在寺里住下,向红衣法师请教佛法,重新审视自己的一生。 三个妻子也受益匪浅,如果不是寺规限制,就要在八宝琉璃寺住上一年半载。 银铃公主做好了准备接待秦正阳,老早派了人在八宝琉璃寺等候,秦正阳刚一离开就被接到龙首山。 如今的龙首山兵强马壮,威震四方,远非昔日可比。秦正阳巡视一番点头,儿子翅膀硬了,完全可以独当一面。 银铃公主迫不及待邀请秦正阳到月氏国做客,秦正阳还在犹豫,灵云公主抢先做主答应,秦正阳只好随顺,在龙首山休息几日就前往月氏国。 月氏国王听说了秦正阳与匈奴兵冲突的事,各国都在传扬,金象王的父亲是天神降世,连八宝琉璃寺的红衣法师都奉为上宾。 因此月氏王极力促成会面之事,派出好几路使者远接近迎,秦正阳倒觉不自在。 灵云公主倒是兴高采烈,一行人到月氏国做客,山长水远,阻断了消息,中原却发生了一场重大变故。 自从海云在透心钉下丧命,海青几乎一蹶不振,只在百兽谷静修。四个弟子都肯用功,梅玉盈知道丈夫心里难过,本来想多操心一些,可是偏偏身怀六甲,还要别人照顾,因此海青的情绪一直不曾恢复。 风龙得空就来看望,只有见到这个徒弟,海青的心情才会有些好转。心绪不宁时不能修炼内功,海青本来也知道,可是心里烦闷之极,只有在定心池里才觉得舒服。 这一日想到当初禹王擂台力胜数名高手的风光,又想到大哥以身保住自己性命,心里实在不好受,心烦意乱之下独自到定心池练功。 开始还好,气血运行平稳,后来脑海中浮现大哥海云的音容笑貌,临死之时不假思索挡在自己前面的情景,不由痛断肝肠,真气逆行,海青知道不好,但为时已晚,只好勉强控制。 定心池的寒气一下侵入,海青全力抵挡,勉强撑过半个时辰,实在难以支撑,把心一横,用真气引导寒气冲击全身经脉,反其道行之,气血逐渐恢复。 海青勉强爬出定心池,打坐行功,谁知真气竟然控制不了,自行游走于经脉之中。 试了数次都不成功,索性听之任之,经过多年苦修,海青修为极高,这一番变故,弄不好就要失去内功。 海青心急如焚,感觉到真气逆行似乎也可行,于是缓慢引导真气,逐步适应,本来真气应该从丹田上升,经胸口冲到顶门转向后背,如今真气却是从丹田冲到背心,直奔顶门,再从前面回丹田。 海青试了几次,觉得可行,就放心运行真气。本来以为平安度过难关,却不知埋下了极大的隐患。 梅玉盈足月生下一子,风龙特意前来祝贺,师徒两个谈心,风龙发觉海青的神色有些异样,眼神里闪烁着一道若隐若现的杀气。 于是问道:“师父,最近修习哪一门武功?”海青纳闷道:“天罡门主自然要修习天罡门武功。”风龙摇头:“不对,师父的武功变了,我好像在师父身上看到师伯的影子。”海青不以为然:“岂有此理,你师伯的武功跟我不是一个路数。”风龙坚信自己没看错,却不好说什么。 海青的儿子白白胖胖,梅玉盈担心百兽谷环境不好,要回娘家休养,海青吩咐四个弟子专心练武,两夫妻乘船前往红梅山庄。 此时到处是烈阳门的天下,不过乔玉清处置得法,烈阳门口碑不错。两夫妻径直来到红梅山庄,老庄主梅冬青尚在,已经金盆洗手多年,在家养老。 得知孙女回家,还带回一个大胖儿子,喜不自胜,大摆酒宴庆贺,亲朋好友聚在一起热闹。 海青一向喜静,只在屋里陪妻子,海青是绿林盟主风龙的师父,所有绿林道都不敢得罪,大多数都借机会买好,因此送来的贺礼尽是奇珍异宝。 梅玉盈知道丈夫有心事,多方开解。海青深沉内敛,有什么难事都放在心里,从不表露出来,只有跟风龙和海云在一起的时候才能抛开心事。 如今海云丧生,风龙整日忙碌,海青把所有的苦闷都积压在心里,表面上仍然谈笑自若。 梅玉盈了解丈夫的性情,心里极为担心,却没有什么好办法。夜深人静的时候,海青一人在后园练习刀法,梅玉盈抽空把自己的心事告诉梅冬青,梅冬青特意到后园画楼上看一看海青。 因为海青武功精深,贸然靠近定会被发觉。来到画楼上,梅冬青从窗缝中向下偷看,发觉海青的刀法极为精妙,却显然不是天罡刀法,凌厉刚猛,杀气逼人。 梅冬青大惊之下,大气也不敢出,眼见本应雪亮的刀光竟然泛出红色,心里惊疑不定。 海青练完刀法,对着明月冷笑一声,梅冬青感觉到脊背发凉,浑身发冷,等海青回房才缓过神。 心里惴惴不安,明知海青的武功已经走偏了,却没有好办法。出现这种情况只有找出武功比海青高一倍的人才能解决,可是这样的高手上哪里去找? 左思右想,只好等天明再跟梅玉盈商议。海青还是一如既往,谦恭有礼,满怀信心,天大事也一肩承担。 梅冬青等海青不在的时候找梅玉盈把情况一说,梅玉盈大吃一惊,问道:“爷爷,如果没人帮他,结果会怎样?”梅冬青叹口气:“一旦心火发作,性情必定大变,到时候会做出什么事谁也无法预料。凭他的武功,谁也制不住。”梅玉盈挂念丈夫,着急道:“要不请秦堂主帮帮忙。”梅冬青摇头:“青云山庄是武林禁地,我们没办法靠近。就是把信送到也无用,秦堂主携家远游西域,曾经在米脂闹出事,此时身在数千里之外。”梅玉盈叫苦不迭:“这可如何是好?”海青安心住在红梅山庄,表面越平和梅冬青越害怕,海青身为天罡门主,内外功俱臻一流,手上的宝刀乃是当今第一利器,一旦变了心性,不知会闹出多大的乱子。 光是一人倒也罢了,最关键还是风龙,这师徒俩情深义重,一旦海青出事,风龙一定会发动绿林所有力量协助,那时局面就无法收拾了。 海青不时离开红梅山庄,谁也不知出去干了些什么,梅冬青留神观察,这一日发觉海青带回一匹罕见的良马,火炭红,一对眼睛好似黑珍珠一般。 梅冬青马上认出,这是鄱阳王最心爱的宝马,不知海青想做些什么。海青得到宝马,爱护有加,不时出去兜风。 因为此马为各方熟知,每次都在深夜出去。梅冬青见海青出去的时间越来越久,有时清晨才回来,每次回来都把宝马累得通身是汗,海青倒显得精神抖擞。 梅冬青在江湖打滚多年,知道有事,秘密派人调查,背着海青,连梅玉盈都不知道。 因为海青极为精明,一旦被他察觉,事情就难以收拾了。数日后得知,海青的行踪极为隐秘,宝马又迅捷无比,难以追踪,只知道大概方向。 梅冬青联络同道,打听江湖动向,得知烈阳门有三个分支被神秘人物彻底铲除,没留一个活口。 下手之人带着铁面具,刀法竟然是失传的血刀门刀法。梅冬青知道是海青下的手,却不能挑明。 血刀门刀法再现,这个消息惊动了各大名门,纷纷派人查问此事,可是根本无人能提供详情。 乔玉清自然得到消息,心里明白,一场大劫拉开了序幕。派出大批人手布下眼线,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下手之人。 其实乔玉清心里明白,海云已死,当今天下只有海青能施展血刀门刀法,可是海青修习的是正宗玄门武功,不可能滥杀,恐怕其中另有隐情,因此只注意寻找线索,重点仍然在海清身上。 第155章 师徒情深2 海青的儿子白白胖胖,梅玉盈担心百兽谷环境不好,要回娘家休养,海青吩咐四个弟子专心练武,两夫妻乘船前往红梅山庄。 此时到处是烈阳门的天下,不过乔玉清处置得法,烈阳门口碑不错。两夫妻径直来到红梅山庄,老庄主梅冬青尚在,已经金盆洗手多年,在家养老。 得知孙女回家,还带回一个大胖儿子,喜不自胜,大摆酒宴庆贺,亲朋好友聚在一起热闹。 海青一向喜静,只在屋里陪妻子,海青是绿林盟主风龙的师父,所有绿林道都不敢得罪,大多数都借机会买好,因此送来的贺礼尽是奇珍异宝。 梅玉盈知道丈夫有心事,多方开解。海青深沉内敛,有什么难事都放在心里,从不表露出来,只有跟风龙和海云在一起的时候才能抛开心事。 如今海云丧生,风龙整日忙碌,海青把所有的苦闷都积压在心里,表面上仍然谈笑自若。 梅玉盈了解丈夫的性情,心里极为担心,却没有什么好办法。夜深人静的时候,海青一人在后园练习刀法,梅玉盈抽空把自己的心事告诉梅冬青,梅冬青特意到后园画楼上看一看海青。 由于海青武功精深,贸然靠近定会被发觉。来到画楼上,梅冬青从窗缝中向下偷看,发觉海青的刀法极为精妙,却显然不是天罡刀法,凌厉刚猛,杀气逼人。 梅冬青大惊之下,大气也不敢出,眼见本应雪亮的刀光竟然泛出红色,心里惊疑不定。 海青练完刀法,对着明月冷笑一声,梅冬青感觉到脊背发凉,浑身发冷,等海青回房才缓过神。 心里惴惴不安,明知海青的武功已经走偏了,却没有好办法。出现这种情况只有找出武功比海青高一倍的人才能解决,可是这样的高手上哪里去找? 左思右想,只好等天明再跟梅玉盈商议。海青还是一如既往,谦恭有礼,满怀信心,天大事也一肩承担。 梅冬青等海青不在的时候找梅玉盈把情况一说,梅玉盈大吃一惊,问道:“爷爷,如果没人帮他,结果会怎样?”梅冬青叹口气:“一旦心火发作,性情必定大变,到时候会做出什么事谁也无法预料。凭他的武功,谁也制不住。”梅玉盈挂念丈夫,着急道:“要不请秦堂主帮帮忙。”梅冬青摇头:“青云山庄是武林禁地,我们没办法靠近。就是把信送到也无用,秦堂主携家远游西域,曾经在米脂闹出事,此时身在数千里之外。”梅玉盈叫苦不迭:“这可如何是好?”海青安心住在红梅山庄,表面越平和梅冬青越害怕,海青身为天罡门主,内外功俱臻一流,手上的宝刀乃是当今第一利器,一旦变了心性,不知会闹出多大的乱子。 光是一人倒也罢了,最关键还是风龙,这师徒俩情深义重,一旦海青出事,风龙一定会发动绿林所有力量协助,那时局面就无法收拾了。 海青不时离开红梅山庄,谁也不知出去干了些什么,梅冬青留神观察,这一日发觉海青带回一匹罕见的良马,火炭红,一对眼睛好似黑珍珠一般。 梅冬青马上认出,这是鄱阳王最心爱的宝马,不知海青想做些什么。海青得到宝马,爱护有加,不时出去兜风。 由于此马为各方熟知,每次都在深夜出去。梅冬青见海青出去的时间越来越久,有时清晨才回来,每次回来都把宝马累得通身是汗,海青倒显得精神抖擞。 梅冬青在江湖打滚多年,知道有事,秘密派人调查,背着海青,连梅玉盈都不知道。 由于海青极为精明,一旦被他察觉,事情就难以收拾了。数日后得知,海青的行踪极为隐秘,宝马又迅捷无比,难以追踪,只知道大概方向。 梅冬青联络同道,打听江湖动向,得知烈阳门有三个分支被神秘人物彻底铲除,没留一个活口。 下手之人带着铁面具,刀法竟然是失传的血刀门刀法。梅冬青知道是海青下的手,却不能挑明。 血刀门刀法再现,这个消息惊动了各大名门,纷纷派人查问此事,可是根本无人能提供详情。 乔玉清自然得到消息,心里明白,一场大劫拉开了序幕。派出大批人手布下眼线,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下手之人。 其实乔玉清心里明白,海云已死,当今天下只有海青能施展血刀门刀法,可是海青修习的是正宗玄门武功,不可能滥杀,恐怕其中另有隐情,因此只注意寻找线索,重点仍然在海清身上。 这样的大事自然瞒不过风龙,手下人传来消息,风龙就猜出师父出事了,当初在百兽谷就发觉师父的眼神不对,为免事态扩大,风龙专程到红梅山庄见海青。 师徒俩见面,海青极为欢喜,马上吩咐人准备好酒烤肉招待。本来海青多年吃素,如今竟然一反常态,跟风龙一起喝酒吃肉,而且吃得不比风龙少。 风龙心里明白,师父的武功变了,性情也变了。两人在月下烤肉喝酒,风龙问道:“师父,多年食素,为何改了习惯?”海青笑道:“为师也不清楚,从前觉得酒肉妨碍修炼内功,如今心里总有一股火,只有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才舒服些。”风龙不解道:“何不到定心池化去心火?”海青摇头:“实对你说,为师的心火就是定心池的寒气冲进五脏六腑,经脉逆行的结果。”风龙大惊:“师父,此事可非同小可,稍有不慎,性命难保”海青笑道:“如果失去武功,为师宁愿死去,大丈夫顶天立地,生做人杰,死为鬼雄,岂能苟且人世。”风龙知道,师父表面虽然谦和,但骨子里却有睥睨天下的豪情壮志,当初禹王擂台,一人挑战数位高手就可见一斑。 如今经脉逆行,早晚影响到神智,一旦失控就难以收拾了。风龙知道秦正阳在西域,无人能帮助师父,只能想办法开解。 师徒俩饮酒谈心,海青暂时抛开了心事。风龙实在不放心,干脆留在红梅山庄照看师父,海青虽然情绪逐渐稳定,但真气逆行决不是言语能解决的。 随着海青酒量一天天增长,风龙看出师父强压着情绪,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是实在没有好办法解决。 这一日吃饱喝足,海青要与风龙过招,师徒俩来到后园,海青不用天罡刀,反而取出一对流星锤,与风龙的紫金锤极为相似。 笑道:“今日为师跟你比比力气,痛痛快快打一场。”风龙心里叹息:师父不说比试而说打一场,显然是要发泄心里的苦闷,这样也好,总憋闷着早晚会憋出病来。 风龙轮起紫金锤,海青一改往日的作风,不躲不闪,举锤硬架,一声巨响,传出老远。 风龙也觉得双臂一震,海青叫一声:“痛快,这才是男子汉的打法。”风龙只好奉陪,两人轮动数百斤的大锤,高呼酣斗,整个山庄的人都被惊动了。 海青气血逆行,走的是当初血刀门主的路子,劲力奇大,风龙越来越觉吃力,只好倾尽全力,放手一搏。 这一场恶斗,把后园的假山,围墙都给扫平了。海青越斗越勇,武功逐步发挥,风龙心里终归有顾忌,难以放开手脚,有些招架不住。 海青已经进入忘我之境,一门心思要把对手打倒,全忘了这是自己至亲的徒弟。 观战的梅冬青看出火候,再打下去,风龙铁定吃亏,连忙叫来四个年轻力壮的后生,抬着一缸清水从画楼上砸下去。 水缸被大锤击得粉碎,水花四溅,海青被凉水一淋,看到风龙的光头,长叹一声,扔下大锤。 风龙通身是汗,走过来问道:“师父,好些了么?”海青看着心爱的徒弟,心里酸楚,摇头道:“龙儿,想不到师父自小习武,苦修多年,竟然会对你下杀手,造物弄人。”风龙跪倒,虎目中落泪道:“师父,徒弟没本事,帮不了师父,死在师父锤下也应该。”海青长叹:“孩子,为师就算自己赴死也不能伤害你。”两个铁打的英雄抱在一起落泪,画楼上梅冬青老泪纵横,苍天为何如此捉弄人,顶天立地的英雄竟然落到这一步。 海青意识到有人在旁边,拉起风龙道:“龙儿,你身为绿林盟主,不能失了身份,听师父的话,马上离开,三年之内不许跟师父见面。”风龙当然不依:“师父有事,徒弟岂能袖手?师父爱护徒弟,徒弟也要敬师。”海青把脸一沉:“难道你不听师父的话了么?”风龙斩钉截铁答道:“就算死也要跟师父在一起。”海青呵斥一声:“逆徒,给我走。”双臂一叫力,竟然把风龙庞大的身躯掷出数丈开外,风龙明白,此时强留在师父身边,只能给师父加重心事,于是跪地给海青叩了三个头,朗声道:“既然师父生气,我先走,等师父消了气再回来。”看着风龙远去的背影,海青黯然回房,梅家人也不敢多问,小心伺候。 风龙走后,海青更加苦闷,寡言少语,表面还是很平静。风龙离开红梅山庄,心里烦闷之极,传下号令,昼夜监视红梅山庄,随时把师父的一举一动禀报自己。 乔玉清经过多方探查,得知下手的人来自红梅山庄,心里明白,肯定是海青,至于为何性情大变就无从知晓。 乔玉清分析,目前江湖中无人是海青的对手,秦正阳短期内回不来,一旦海青大开杀戒,根本无人可敌。 只好吩咐人留心红梅山庄,提前做好防范。风龙一直挂念师父安危,这一日手下人禀报,红梅山庄有异动,风龙连忙前去打探,来到庄外,手下的眼线禀报:“盟主,接连三日,每到半夜子时,山庄里就会传出凄厉的长啸,声震数里,动人心魄。”风龙知道,红梅山庄只有师父一人有此功力,就在庄外等候,果然半夜子时,山庄里传出长啸之声,威势惊人,悲怆苍凉。 风龙心里难受之极,师父受罪,自己心里更不好受。这时手下人禀报:“盟主,西边的弟兄发出信号,有人出来了。”风龙连忙前去询问,得知海青孤身北上,骑着一匹宝马,行动极为迅速,跟不上。 风龙传令,发动所有眼线,一定查出师父的行踪。乔玉清的人也在关注海青,可是海青乃是当今少有的高手,有勇有谋,行事神出鬼没,宝马日行千里,两方面的人都无法掌握海青的行动。 一月之后,一个惊人消息传遍江湖,血刀门刀法再现,烈阳门损失惨重,同时还有不少贪官污吏,恶霸土豪丧生。 烈阳门放出话来,天罡门主海青大举向烈阳门复仇,早晚波及各大名门。 因此各方人物都在寻找海青,还有不少人打红梅山庄的主意。风龙传下号令,胆敢侵犯红梅山庄者将招致绿林最疯狂的报复,此令一出,人人都明白风龙力保师父的家人,绿林势力庞大,根深蒂固,因此没人到红梅山庄捣乱。 天罡刀再一次成为各方注目的焦点,海青曾经在禹王擂台夺魁,又开创天罡门,武功卓绝,烈阳门如此庞大的势力都招架不住,江湖中难免人人自危。 金童也得到消息,这样的大事自然瞒不过他。听说海青向烈阳门寻仇,金童有些为难,按理说应该协助,但海青已经与武林为敌,不能贸然行事。 思前想后,决定到黑鹰堡找五哥问一问。来到黑鹰堡,袁金鼎也在琢磨海青的事,两兄弟坐到一起。 袁金鼎道:“据我的消息,海青确实向烈阳门动手了,用的确实是血刀门刀法。”金童问道:“既然如此,我们是不是协助于他?”袁金鼎摇头:“不能急于行动,海青是秦堂主的故人,又得到天罡宝刀,于情于理我们都应该帮忙。但海青明明是天罡门主,怎会用血刀门刀法复仇?既然要报仇,何必等烈阳门发展壮大之后才动手?这里面一定有隐情,我们要把这里面的事弄清楚再决定。”金童点头:“还是五哥考虑周详,我们应该从哪方面下手?”袁金鼎答道:“当然是红梅山庄,海青的事只有他的夫人和徒弟风龙最清楚。”金童苦笑:“风龙跟我不大对劲,还是五哥出面比较好。”袁金鼎笑道:“我也不好出面,已经请四哥找军师一道去询问,就快回来了。”金童赞道:“五哥才是做大事的材料,兄弟差远了。”段金刚确实找到彭元济,把事情一讲,彭元济也极为关心此事,通过特殊的渠道联络风龙,三人在长江上的大船上碰头。 风龙心里的苦闷没人倾诉,好不容易见到彭元济,毫不隐瞒,把海青的事源源本本讲述一遍,彭元济吃惊不已,段金刚也不曾料到,海青竟然遭遇这么大的变故,如今迷失本性,实在不好处置。 第156章 斩尽杀绝 彭元济一向足智多谋,遇到这件事也觉为难,如果任由事态发展,海青肯定会成为武林公敌,难以在中原立足,可是实在没有解决的好办法。 三人商议半日也没有结果,彭元济道:“秦堂主远在西域,目前最好找人敌住海青,不要把事态扩大。”风龙苦笑道:“师父真气逆行之后,武功比从前凌厉数倍不止,再加上天罡宝刀,谁能敌得住?”段金刚想起一件事,插话道:“成都的吕青,吕凤兄弟曾经跟随秦堂主修习高深武功,秦堂主曾经向我交代,这两兄弟可当大任。”彭元济点头:“吕氏兄弟确为可造之才,秦堂主栽培他们另有深意,只是我们未必请得动。”段金刚道:“吕凤跟我交情不错,应该能给面子,再说海青也不是外人。”彭元济点头:“试一试也好,海云是在吕凤家里出的事,他们应该担些责任。”商量过后,段金刚马上写信,通过绿林道,用最快的速度传到成都。 吕青,吕凤得到秦正阳指点,修习禹王九式,武功进步神速,每日在家研习。 忽然得到段金刚的书信,两兄弟坐到一起商议,吕凤问道:“大哥,这件事非同小可,海青的武功深不可测,我们未必敌得住,再说这么大的事应该请示秦堂主。”吕青点头:“本来应该请示一下,但秦堂主远在西域,话说回来,如果秦堂主在,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吕凤问道:“大哥是不是要答应段金刚?”吕青点头:“不错,我们如果不出头,秦堂主回来一定会责怪,海青武功固然高绝,我们兄弟也不差,就算敌不过,至少可以自保”吕凤笑道:“这倒是,禹王九式虽然还没学到家,至少可以自保”商量之后,两兄弟动身,由水路进入中原,与彭元济,段金刚会合。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风龙本来与彭元济在一处等吕氏兄弟,忽然有人报信,一批神秘的蒙面黑衣人攻打红梅山庄。 风龙勃然大怒,马上带人前往救援。彭元济看风龙咬牙切齿,怒目横眉,知道他动了杀心,这一场动静比海青的事还要严重,叫苦不迭。 风龙火速赶往红梅山庄,一名守在红梅山庄外围的眼线前来禀报,来人共有五十几人,身手了得,原先安排保护红梅山庄的绿林人都已丧生,红梅山庄成为一片瓦砾。 风龙怒气冲天,来到红梅山庄查探,满眼都是残垣断壁,搜索半日,没发现梅玉盈及其家人的尸体,身边鲁士英道:“盟主,梅冬青在绿林打滚大半辈子,被称为老狐狸,不会没有准备,一定躲起来了。”风龙派人仔细寻找,果然有人前来联络,梅冬青已经携家逃到山腹的秘道之中,梅玉盈母子平安。 风龙这才放下心,连忙亲自把梅冬青接出来。梅冬青久在绿林,狡兔三窟,海青一出事就做好了准备,敌人来袭,马上藏身,因此全家度过此劫。 风龙问道:“什么人下的手?”梅冬青叹口气:“都蒙着面,而且不用本门武功,显然是掩饰身份,老夫只认出鸳鸯刀门中的二弟子贺长杰。”风龙点头:“有一个人就足够了,这里已经不太平了,你马上带我师娘师弟跟我走,后面的事交给我。”梅冬青当然知道是非之地,不可久留,马上召集家里人,跟随风龙乘船进入太湖,当初彭元济在这里设立的避难所极为牢靠,外人无法接近。 安顿好师父的家人,风龙把三位盟主都叫来商议对策,说是商议,其实就是风龙一人发话,风龙怒气冲冲道:“我发出武林贴,力保红梅山庄,还是有人动手,并且杀了我们不少弟兄,这口气不出,绿林的面子就丢尽了。”三位盟主连连点头,风龙又道:“如今只有一点线索,就是鸳鸯刀二弟子贺长杰,这一门享誉武林多年,本盟主亲自上门兴师问罪,九成要大开杀戒,你们做好准备,与这些名门正派做一次火并,不惜一切代价,把动手的五十几人碎尸万段。”三位盟主心里明白,这一次恐怕要天翻地覆,绿林全力出击,连朝廷也招架不住。 风龙已经成为绿林人心目中的神,他的话比圣旨还管用,三位盟主并不多问,马上发出绿林帖,集中所有力量。 风龙心痛师父被心火煎熬,又要维护绿林盟主的尊严,带领金龙刀手直奔鸳鸯刀门户所在地丫髻山。 鸳鸯刀开创到如今两百余年,属于名门正派,与各大名门都有来往,门主谢天骄刀法精湛,颇有几分名望。 丐帮消息灵通,风龙发动所有绿林的消息已经被传开,谢天骄明白,这一次当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绿林的力量一旦发动起来,将成为一股强大的洪流,谁也无法阻挡。 心里还埋怨,不知哪路同道去攻打红梅山庄,捅了这个马蜂窝,却想不到风龙第一个就找到自己头上。 门人来报,风龙已经登门,大有兴师问罪之势。谢天骄心里纳闷,风龙为何找到自己头上。 来不及多想,连忙到前面来见。风龙怒气冲冲,见到谢天骄劈头就问:“贺长杰呢?给我叫出来。”谢天骄看出风龙面色不善,问道:“劣徒出门办事还未回来,盟主何事寻他?”风龙冷笑道:“红梅山庄的事想必门主已经知道了,本盟主公告天下,侵犯红梅山庄者将遭到绿林最疯狂的报复,令徒偏偏参与其事,当然不能放过。”谢天骄心里叫苦,暗中埋怨徒弟,这样的事岂能涉足。 脑筋一转,问道:“盟主有何凭据?空口毕竟不能服人。”风龙身为绿林盟主,自然不能不讲道理,点头道:“这话不错,当时出手的人都蒙着脸,用的也不是本门武功,可是贵门武功独具特色,还是露出了马脚,老庄主梅冬青与贺长杰交过手,当场认出,门主可以把贺长杰叫来问一问。”谢天骄正在想办法搪塞,忽然一名中年人冲进来叫道:“有事冲我来,不要为难我师父。”正是贺长杰,刚刚回来就听说风龙前来问罪,生怕连累师门,匆忙前来。 风龙冷笑道:“你就是贺长杰,本盟主杀人也要讲道理,你身为名门弟子,行事自应光明磊落,如果记恨我师父,大可以公开挑战,就算不敌身死也不辱没名声。可是你背地里算计老弱妇孺,这样的行径在绿林都难以立足,你还有什么脸自居名门?”贺长杰登时语塞,江湖人有江湖的规矩,这么做确实有违道义。 谢天骄身为门主,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徒弟被人带走,于是开言道:“盟主,血刀门刀法乃是武林人的一个心结,丧生令师刀下之人成千上万,武林人攻打红梅山庄出出气也在情理之中。”风龙冷笑道:“习武之人,顶天立地,做出这样小人行径还有什么脸辩驳?贺长杰,你把同伙讲出来,我放过你的家人和鸳鸯刀一门上下人等。”贺长杰抗声道:“要我出卖朋友,除非红日西出,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与师门无干。”反手拔刀自尽。 事出突然,谢天骄也没来得及阻止,心痛爱徒身死,咬牙对风龙道:“小徒自尽,总算对得起阁下了。”风龙摇头:“本盟主已经发动了绿林所有力量,仅仅一条人命岂能搪塞?贺长杰拒不说出同伙,我要灭其九族,以警将来,放过鸳鸯刀一门算是给门主面子。”谢天骄气得浑身颤抖,恶狠狠道:“风龙,我知道你的紫金锤厉害,本门主也不是好欺负的,不要逼人太甚。”风龙本来就打算杀人立威,谢天骄要动手正中下怀,于是点头道:“门主要动手最好不过,武林人说什么都是假的,手底下见真章。”谢天骄稳住心神问道:“本门主输了杀剐任便,你要输了该当如何?”风龙斩钉截铁道:“胜者生,败者死。”话不投机,当场动手,谢天骄虽然功底深厚,终归不是风龙的对手,能接住紫金锤的人虽然有几个,谢天骄却不在其中,不过十几个回合,谢天骄就被紫金锤砸死。 风龙传令,除掉鸳鸯刀一门,追杀贺长杰家人,调查贺长杰的行踪,找寻跟贺长杰接触过的武林人。 鲁士英,鲁士雄带领金龙刀手动手把鸳鸯刀一门斩尽杀绝,发出格杀令,追杀贺长杰满门老小。 消息传开,江湖震动,所有人都明白,风龙已经铁了心跟师父站在一起。 原本海青就够难缠的了,再加上风龙,这师徒俩要把江湖搅得天翻地覆。 风龙全力追查袭击红梅山庄的人,侦骑四出,不计代价,更不顾惜人命。 一时间各地都人心惶惶,官府也派人严密关注事态发展,自然是怕绿林人联合起来对抗朝廷。 吕青,吕凤与彭元济会合的时候,风龙已经动了手,彭元济忧心忡忡,段金刚劝道:“军师不必多虑,红梅山庄的事怪不得风龙,既然事态扩大,自然要有人出头了结才行。我们应该想办法稳住海青,这一段他越杀越多,如果没人阻止,一旦丧失心智就大势不妙了。海青不出事,风龙那边就好办,海青一旦有个三长两短,风龙发起疯来,那可就天下大乱了。”彭元济当然分得出轻重缓急,海青出了事,谁也劝不动风龙,为今之计,首先要稳住海青,于是派出大批人手追寻海青的行踪。 风龙发出铁令,不惜一切代价找出参与攻打红梅山庄的人,各地绿林足有数十万人参与其事,大江南北没有一个安宁的地方。 只要发现一人,必定斩草除根,灭掉全家。这么大的动静,皇帝当然着急,各地官报雪片一般传来,绿林人大举行动,杀人如麻,不知目的何在。 皇帝最担心的是绿林人造反,连忙派出多名官员安抚地方,不要激起民变。 派专人火速召金童到京城询问,金童刚到京城,就有太监立等,草草收拾一番就进宫面圣。 见面后也不用行礼,皇帝劈头就问:“卿家对绿林的事有何消息?”金童就把海青真气逆行,大肆杀戮,风龙为保师父家人,发动绿林大举复仇的事详细讲述一遍。 皇帝的眼线虽多,但真正的内幕消息却探不出来。听得风龙的目标不是官府,皇帝放下一半心,问道:“绿林如此大举行动,天下动荡,何时可以了局?”金童叹口气:“陛下,风龙及其师父海青武功极为了得,绿林势力庞大,目前谁也没本事阻止,只有等青云侯回来才能平息。”皇帝为难道:“青云侯远在西域,何时能回转?”金童摇头:“海青武功进步神速,除了青云侯,谁也解决不了他身上的难题。”皇帝思索片刻吩咐道:“有劳卿家到西域一趟,请青云侯回来了结这件事,既是为国为民也是为武林安危”金童领旨,得到御赐金牌,以及一匹御用宝马,带领万松星夜赶奔西域。 这个机会倒是不错,公私两便。烈阳门被海青接连扫平数个堂口,损失惨重,乔玉清当然要想办法,绿林的行动并未影响烈阳门。 海青之所以找烈阳门报仇还是由于海云的事,乔玉清筹划之后吩咐所有烈阳门把旗帜换掉,原来的红色金边旗全部换为深蓝色。 果然奏效,海青此时的神智时好时坏,原先认准了烈阳门的旗帜,换过之后就失去了目标,于是转而效仿当初海云的所作所为,剪除贪官污吏,恶霸土豪。 乔玉清深知,换旗只是权宜之计,要想解决此事还要另想对策。于是选定一个隐秘的山谷排设一个奇门阵式,取名半月阵,变幻莫测,不逊武侯的八阵图。 阵式极为复杂,非一日之功,乔玉清安排人准备半月教的旗帜,一旦阵式圆满,就用半月教的旗帜把海青引来,一鼓擒之。 另一方面彭元济已经找到海青,吕青,吕凤火速前往,准备试一试海青的神智。 海青正准备血洗毒龙堡,这里盘踞着一股悍匪,为首者乃是前任破虏将军,从军之时,勇猛善战,卸甲归田后养了一班打手,不把人命当回事。 由于品高位尊,地方官惹不起,而且一旦边关吃紧,朝廷还要启用,所以无人约束,任他胡为,成为当地一霸。 海青可不管什么将军,偶然见到毒龙堡的人抢夺良家女子,就动了杀心,准备一番,就在日中时分动手。 可想而知,这些作威作福的打手遇到武林一流的高手会是何种下场,多半糊里糊涂送命,连人影都见不到。 海青下手的时候,吕氏兄弟也到了,先不忙碰面,仔细观察海青,发觉海青的武功跟从前大不相同,整个人都好像变了样,下手极为简单,一刀毙命,不浪费一分力气,二目隐隐泛出绿光,让人不寒而栗,很显然,心智已经有了很大变化。 第157章 患难真情1 第157章患难真情1吕青,吕凤与彭元济会合的时候,风龙已经动了手,彭元济忧心忡忡,段金刚劝道:“军师不必多虑,红梅山庄的事怪不得风龙,既然事态扩大,自然要有人出头了结才行。我们应该想办法稳住海青,这一段他越杀越多,如果没人阻止,一旦丧失心智就大势不妙了。海青不出事,风龙那边就好办,海青一旦有个三长两短,风龙发起疯来,那可就天下大乱了。”彭元济当然分得出轻重缓急,海青出了事,谁也劝不动风龙,为今之计,首先要稳住海青,于是派出大批人手追寻海青的行踪。 风龙发出铁令,不惜一切代价找出参与攻打红梅山庄的人,各地绿林足有数十万人参与其事,大江南北没有一个安宁的地方。 只要发现一人,必定斩草除根,灭掉全家。这么大的动静,皇帝当然着急,各地官报雪片一般传来,绿林人大举行动,杀人如麻,不知目的何在。 皇帝最担心的是绿林人造反,连忙派出多名官员安抚地方,不要激起民变。 派专人火速召金童到京城询问,金童刚到京城,就有太监立等,草草收拾一番就进宫面圣。 见面后也不用行礼,皇帝劈头就问:“卿家对绿林的事有何消息?”金童就把海青真气逆行,大肆杀戮,风龙为保师父家人,发动绿林大举复仇的事详细讲述一遍。 皇帝的眼线虽多,但真正的内幕消息却探不出来。听得风龙的目标不是官府,皇帝放下一半心,问道:“绿林如此大举行动,天下动荡,何时可以了局?”金童叹口气:“陛下,风龙及其师父海青武功极为了得,绿林势力庞大,目前谁也没本事阻止,只有等青云侯回来才能平息。”皇帝为难道:“青云侯远在西域,何时能回转?”金童摇头:“海青武功进步神速,除了青云侯,谁也解决不了他身上的难题。”皇帝思索片刻吩咐道:“有劳卿家到西域一趟,请青云侯回来了结这件事,既是为国为民也是为武林安危。”金童领旨,得到御赐金牌,以及一匹御用宝马,带领万松星夜赶奔西域。 这个机会倒是不错,公私两便。烈阳门被海青接连扫平数个堂口,损失惨重,乔玉清当然要想办法,绿林的行动并未影响烈阳门。 海青之所以找烈阳门报仇还是因为海云的事,乔玉清筹划之后吩咐所有烈阳门把旗帜换掉,原来的红色金边旗全部换为深蓝色。 果然奏效,海青此时的神智时好时坏,原先认准了烈阳门的旗帜,换过之后就失去了目标,于是转而效仿当初海云的所作所为,剪除贪官污吏,恶霸土豪。 乔玉清深知,换旗只是权宜之计,要想解决此事还要另想对策。于是选定一个隐秘的山谷排设一个奇门阵式,取名半月阵,变幻莫测,不逊武侯的八阵图。 阵式极为复杂,非一日之功,乔玉清安排人准备半月教的旗帜,一旦阵式圆满,就用半月教的旗帜把海青引来,一鼓擒之。 另一方面彭元济已经找到海青,吕青,吕凤火速前往,准备试一试海青的神智。 海青正准备血洗毒龙堡,这里盘踞着一股悍匪,为首者乃是前任破虏将军,从军之时,勇猛善战,卸甲归田后养了一班打手,不把人命当回事。 因为品高位尊,地方官惹不起,而且一旦边关吃紧,朝廷还要启用,所以无人约束,任他胡为,成为当地一霸。 海青可不管什么将军,偶然见到毒龙堡的人抢夺良家女子,就动了杀心,准备一番,就在日中时分动手。 可想而知,这些作威作福的打手遇到武林一流的高手会是何种下场,多半糊里糊涂送命,连人影都见不到。 海青下手的时候,吕氏兄弟也到了,先不忙碰面,仔细观察海青,发觉海青的武功跟从前大不相同,整个人都好像变了样,下手极为简单,一刀毙命,不浪费一分力气,二目隐隐泛出绿光,让人不寒而栗,很显然,心智已经有了很大变化。 海青轻松血洗毒龙堡,浑身没有沾上一点血迹,准备离开的时候,发觉有一人缓步进门,仔细一看,竟然是吕青,心里不免诧异,迎上去抱拳道:“吕兄到此何为?”吕青还礼道:“贤弟遇到难处也不打声招呼,害为兄从成都追到这里,太不够朋友了吧。”海青心头一暖,这个时候最需要朋友的关怀。 其实两人并没什么深交,不过此时见面却好像多年老友一般。正所谓患难见真情,风光的时候围在身边的大多是酒肉朋友,患难时能站在一起的才是真正的知交。 海青长叹一声:“有劳吕兄挂念,因我之故,害得徒弟与武林为敌,天下大乱,实在不敢再见故人,生怕连累朋友。”吕青摇头道:“贤弟错了,我们兄弟跟随秦堂主出生入死,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天塌下来也不会躲一下,我兄弟准备了好酒,我们痛饮一场。”海青点头:“有劳吕兄惦记。”两人携手出门,上马后驰向一个山岗,背风处吕凤正在烤一只野猪,旁边放着十坛好酒。 三人席地而坐,喝酒吃肉,吕凤问道:“贤弟真气逆行的事我们都知道了,难道你就没有别的打算?这样下去早晚会走血刀门主的老路,就算保住性命也会功力尽失。”海青叹口气:“我何尝不知,这样下去害人害己。可是当初的血刀门主那样的高人都过不了这一关,我又能如何?如果武功尽失,我不可能有勇气活下去。最担心的就是风龙,他为了我与武林为敌,不知如何收场。”吕青劝道:“贤弟凡事要想开些,此一时彼一时,当初血刀门主几可无敌天下,靠自己的力量当然难过此关。但是如今却有武功远在贤弟之上的秦堂主,相信他一定有办法解决。”吕凤附和道:“不错,你不知道,堂主已经完全掌握禹王九式,几乎无所不能,你可不能灰心。”海青心头燃起一丝希望:“禹王九式,不是只剩下三式了么?”吕青笑道:“贤弟,秦堂主为了破解透心钉,专程到玳瑁山古洞研究禹王九式,请了不少匠人恢复石壁图形,我们兄弟就在身边,亲眼见到图形恢复达八成以上,秦堂主举一反三,完全领会禹王九式的奥妙,几乎无所不能,完全可以化解贤弟的难题。”听到这个消息,海青心里重新燃起希望,问道:“二位不是有意开解小弟吧?”吕凤起身道:“空口无凭,我们兄弟得秦堂主关照,传授了一些诀窍,我们过过招,如果没学过禹王九式,我们一定接不住血刀门刀法。”海青犹豫道:“血刀门刀法凌厉刚猛,威力惊人,一旦失手,岂不愧对朋友?”吕青摇头:“贤弟放心,我们兄弟要身份有身份,要财产有财产,不可能自己找死。”海青这才放心。 三人就在火堆边交起手,吕青,吕凤剑术精湛,联手与海青交手,开始时稳占上风,血刀门刀法遇强愈强,片刻就旗鼓相当,半个时辰后就将剑光压制住,吕青轻叱一声,两兄弟剑光左右穿插,好似蝴蝶一般,反过来压制海青。 就这样两方逐步提升功力,海青把血刀门刀法发挥到极致,吕青,吕凤全力施为,堪堪敌住,难以分出胜负。 一场恶斗,持续到明月高升,吕青断喝一声,两兄弟双剑合一,中宫直入,海青全力硬接,巨响过后,三人身形退开,喘息不止。 休息片刻,重新回到火堆旁,海青赞道:“禹王九式名不虚传,竟然能把血刀门刀法压制住。”吕青笑道:“我们兄弟只不过得到一两成,换做秦堂主,贤弟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吕凤道:“说实话,如果我们兄弟分开,一定接不住贤弟刀法。”海青第一次觉得心火减弱,点头道:“看来血刀门刀法一旦受挫就会影响到真气运行,秦堂主完全有能力解决我身上的问题。”吕青笑道:“当然,天下没有秦堂主做不到的事。”吕凤道:“至于风龙的事,贤弟不必自责,攻打红梅山庄本来就有失光明,不是武者行径。换做秦堂主,报复的手段会比风龙更加彻底。风龙不只是为了贤弟,更是为了绿林盟主的权威,如果隐忍,这盟主就做不下去了。”海青点头,江湖人理当如此。 第158章 患难真情2 海青轻松血洗毒龙堡,浑身没有沾上一点血迹,准备离开的时候,发觉有一人缓步进门,仔细一看,竟然是吕青,心里不免诧异,迎上去抱拳道:“吕兄到此何为?”吕青还礼道:“贤弟遇到难处也不打声招呼,害为兄从成都追到这里,太不够朋友了吧。”海青心头一暖,这个时候最需要朋友的关怀。 其实两人并没什么深交,不过此时见面却好像多年老友一般。正所谓患难见真情,风光的时候围在身边的大多是酒肉朋友,患难时能站在一起的才是真正的知交。 海青长叹一声:“有劳吕兄挂念,因我之故,害得徒弟与武林为敌,天下大乱,实在不敢再见故人,生怕连累朋友。”吕青摇头道:“贤弟错了,我们兄弟跟随秦堂主出生入死,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天塌下来也不会躲一下,我兄弟准备了好酒,我们痛饮一场。”海青点头:“有劳吕兄惦记。”两人携手出门,上马后驰向一个山岗,背风处吕凤正在烤一只野猪,旁边放着十坛好酒。 三人席地而坐,喝酒吃肉,吕凤问道:“贤弟真气逆行的事我们都知道了,难道你就没有别的打算?这样下去早晚会走血刀门主的老路,就算保住性命也会功力尽失。”海青叹口气:“我何尝不知,这样下去害人害己。可是当初的血刀门主那样的高人都过不了这一关,我又能如何?如果武功尽失,我不可能有勇气活下去。最担心的就是风龙,他为了我与武林为敌,不知如何收场。”吕青劝道:“贤弟凡事要想开些,此一时彼一时,当初血刀门主几可无敌天下,靠自己的力量当然难过此关。但是如今却有武功远在贤弟之上的秦堂主,相信他一定有办法解决。”吕凤附和道:“不错,你不知道,堂主已经完全掌握禹王九式,几乎无所不能,你可不能灰心。”海青心头燃起一丝希望:“禹王九式,不是只剩下三式了么?”吕青笑道:“贤弟,秦堂主为了破解透心钉,专程到玳瑁山古洞研究禹王九式,请了不少匠人恢复石壁图形,我们兄弟就在身边,亲眼见到图形恢复达八成以上,秦堂主举一反三,完全领会禹王九式的奥妙,几乎无所不能,完全可以化解贤弟的难题。”听到这个消息,海青心里重新燃起希望,问道:“二位不是有意开解小弟吧?”吕凤起身道:“空口无凭,我们兄弟得秦堂主关照,传授了一些诀窍,我们过过招,如果没学过禹王九式,我们一定接不住血刀门刀法。”海青犹豫道:“血刀门刀法凌厉刚猛,威力惊人,一旦失手,岂不愧对朋友?”吕青摇头:“贤弟放心,我们兄弟要身份有身份,要财产有财产,不可能自己找死。”海青这才放心。 三人就在火堆边交起手,吕青,吕凤剑术精湛,联手与海青交手,开始时稳占上风,血刀门刀法遇强愈强,片刻就旗鼓相当,半个时辰后就将剑光压制住,吕青轻叱一声,两兄弟剑光左右穿插,好似蝴蝶一般,反过来压制海青。 就这样两方逐步提升功力,海青把血刀门刀法发挥到极致,吕青,吕凤全力施为,堪堪敌住,难以分出胜负。 一场恶斗,持续到明月高升,吕青断喝一声,两兄弟双剑合一,中宫直入,海青全力硬接,巨响过后,三人身形退开,喘息不止。 休息片刻,重新回到火堆旁,海青赞道:“禹王九式名不虚传,竟然能把血刀门刀法压制住。”吕青笑道:“我们兄弟只不过得到一两成,换做秦堂主,贤弟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吕凤道:“说实话,如果我们兄弟分开,一定接不住贤弟刀法。”海青第一次觉得心火减弱,点头道:“看来血刀门刀法一旦受挫就会影响到真气运行,秦堂主完全有能力解决我身上的问题。”吕青笑道:“当然,天下没有秦堂主做不到的事。”吕凤道:“至于风龙的事,贤弟不必自责,攻打红梅山庄本来就有失光明,不是武者行径。换做秦堂主,报复的手段会比风龙更加彻底。风龙不只是为了贤弟,更是为了绿林盟主的权威,如果隐忍,这盟主就做不下去了。”海青点头,江湖人理当如此。 三人饮酒吃肉,畅谈一夜,海青感觉心情舒畅许多,从前的几个心结一一解开,最关键的就是有了希望,只要有了希望,就有勇气面对一切。 吕青,吕凤兄弟虽然抵挡住血刀门刀法也极为吃力,并不是说两兄弟联手也不是海青的对手,而是血刀门刀法另辟蹊径,经脉逆行,逼出身体的所有潜力,所以才能力敌多人。 吕氏兄弟稳住海青,尽量压制心火,拖延时间。可是风龙的行动激怒了各大名门,少林武当联名召集各门高手,准备联手铲除海青,风龙师徒两个。 既然两方已经对立,江湖中势力最大烈阳门就要表明立场,乔玉清当然要站在少林一边,至于黑鹰堡,袁金鼎把一切交给儿子,安享清福,黑鹰堡远不如昔日的实力。 因此就是绿林与武林名门之间的对抗。乔玉清全力协助少林,自然要与绿林发生冲突,早先乔玉清已经在绿林埋伏了一些人手,准备在必要的时候暗杀风龙,只要风龙一死,绿林顷刻瓦解。 可是风龙行踪极为隐秘,身边的金龙刀手身经百战,就算暗杀也难以下手。 彭元济足智多谋,发觉烈阳门要与风龙为难,秘密进行清洗行动,把烈阳门埋伏在绿林的眼线逐个除掉,同时传书吕青,尽量把海青说服,与风龙联手对抗武林名门。 海青本来不愿意见风龙,当师父的落到这步田地无颜见徒弟。吕青把风龙目前的处境详细讲述,如今武林名门联手,实力雄厚,再加上烈阳门虎视眈眈,彭元济年老体弱,难以维持局面,风龙一人孤掌难鸣。 左思右想,海青终于答应与徒弟联手对抗强敌,与吕氏兄弟一道乘船与彭元济会合。 风龙得到消息大喜,专程到大船上来见师父。师徒俩见面,百感交集,海青道:“龙儿,原先师父担心心火冲到天灵,坏了神智,如今有吕青,吕凤两位协助,可以压制心火,我们师徒放手大干一场。”风龙大喜:“师父,就算泰山压顶,徒弟也要把它掀翻,有师父在,谁也不怕。”会齐之后,彭元济马上制定策略,攻打红梅山庄的人决不能留,各山各寨,以及隐藏在各处城镇乡村的所有人手全数行动起来,扩大声势,破坏烈阳门的所有生意。 海青与吕氏兄弟一路,全力摧毁烈阳门,风龙带领金龙刀手负责追杀攻打红梅山庄的人,不与少林武当接触。 兵分两路,海青本来已经所向无敌,再加上吕氏兄弟,带领江南绿林的十余万人大举发难,乔玉清苦心经营的烈阳门立时岌岌可危。 绿林自有绿林的规矩,比朝廷的律法还要森严,所以朝廷最怕绿林人造反。 乔玉清没料到还有吕青,吕凤两名高手,竟然压制住海青的心火,这三个人联手,根本无人可以抵挡。 一时大江南北,到处都是杀伐之声。乔玉清加紧排演半月阵,这是唯一可以对付海青的方法。 海青几乎把烈阳门的堂口和生意都毁了,事情进行得太顺利,彭元济觉察到乔玉清不在烈阳门主持,肯定另有图谋,派出人多方寻找。 绿林人踪迹遍天下,果然找出半月阵的所在,彭元济亲自探查,发觉阵式极为神奇,变幻莫测,显然是为了对付海青。 于是派人告诫海青,不要贸然进阵。乔玉清收缩实力,把骨干都往半月阵集中,剩下的喽罗遣散,将来得了势,自然少不了人来投效。 风龙带人追杀攻打红梅山庄的人,只要有一点线索就全力捕杀,紫金锤下无数人丧命。 经过这一番变故,天下皆知绿林的实力,人人谈虎色变。少林武当组织了一批高手,准备除掉风龙,下了几次战书,风龙就是不应战,我行我素。 彭元济看到乔玉清收缩实力,猜出半月阵还欠火候,于是把海青召回,与风龙联手对付武林名门。 海青特意把百兽谷的四名弟子接到身边,准备大战。会齐之后,还在船上会商,海青问道:“龙儿,攻打红梅山庄的人还剩下几个?”风龙答道:“师父,我们大举复仇,已经杀了四十八个,还有七个躲在少林武当的背后。”海青点头:“马上发信,限期要少林武当交人,逾期不交,攻打少林寺,武当山。”风龙咬牙道:“早该如此,让这些名门正派知道绿林的厉害。”此时的海青与从前大不相同,杀气冲天,目光里好似一团烈火在燃烧,声音里都是杀气。 彭元济道:“先礼后兵,做好一切准备会斗这些名门正派。”吕青笑道:“很久没有痛痛快快大干一场了,这一回可要过过瘾。”于是彭元济抓紧布置,集中大批人手。 两日后少林武当派人送信,要在外方山会商,解决目前的冲突。风龙满口答应,彭元济做好准备,各路人马往外方山集中,分成内外九层,足有十余万人。 各地驻军都奉了皇帝圣旨,只管维护当地治安,不许过问武林争斗。由于绿林人多势众,少林武当也集中了不少人,不过终归比不了绿林,总共不到千人。 日期临近,风龙坐上大象,海青随后,吕青,吕凤同行,彭元济要控制全局,还要防备乔玉清,只在船上安排。 此时外方山已经布满了绿林人马,各色旗帜飘扬,刀枪如林,人山人海。 远处尘头大起,当先正是风龙,坐在大象上,一对紫金锤在日光下烁烁放光,最亮的却是风龙的光头。 盟主现身,绿林人一起欢呼,声震山野,风龙看到漫山遍野的手下,豪气冲天,仰天长啸,好似虎啸之声,山谷回响,声势惊人。 绿林人最敬重好汉,风龙这样的英雄自然得到所有人拥戴。这时以少林圆慧大师,武当玉风真人为首的名门高手也已经到了,见到绿林人如此齐心,圆慧大师叹道:“善哉,今日之会,一旦动起手来,后果不堪设想。”玉风真人点头:“当初这些年轻人一意孤行,铸成大错,局面演变到今日的地步,你我怕是无力挽回。”圆慧大师口宣佛号:“尽力而为,看绿林的架势,不可能退让,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会商之地就在半山处,彭元济早就料到要动手,派人搭好高台,至于酒肉自然少不了。 由于双方还未破脸,绿林一总接待名门的人。上山之后,风龙是主角,来到高台与圆慧大师,玉风真人见面,海青与吕氏兄弟跟在身后,金龙刀手自然少不了。 寒暄几句落座,圆慧大师率先开言:“盟主为一己私怨,发动绿林数十万人大举寻仇,有违江湖道义。”风龙笑道:“看在你也是光头的份上我就跟你说几句,武林人共尊关圣帝君为楷模,关圣行事光明磊落,义重于生。可是这五十几人攻打红梅山庄,惹不起我师父,找我师娘出气,这样的行径根本不是武林中人。另外,我发出铁令,力保红梅山庄,如今红梅山庄被毁,如果我不追究,兄弟们也不答应,绿林盟主决不能受这样的窝囊气。”四周的绿林人齐声附和,圆慧大师自知理亏,不好回答。 玉风真人道:“盟主大举复仇,红梅山庄损失不过百人,盟主已经杀了数千人,就算以命抵命,也足以相抵,何必苦苦相逼?”风龙摇头道:“真人此言差矣,参与攻打红梅山庄的人只要有一个人活着,我这盟主就名不副实,没法向兄弟们交代。”圆慧大师问道:“盟主要怎样才肯收手?”风龙道:“既然大师出面,我答应放过这七个人家眷,只要大师交出这七个人,我就下令收手。”圆慧大师苦笑道:“盟主不妨为老衲想一想,交出这七个人,少林寺颜面何存?”风龙点头:“这话也有理,既然都是武林人,我也不能欺人太甚,我们双方比武,七个人的性命作为赌注,七场定胜负。”玉风真人盘算,绿林除了海青师徒没什么真正的高手,于是朗声道:“一言为定,我们各出七人一决雌雄。”风龙摇头:“牛鼻子挺会算计,我可不傻,反正是七场定输赢,只要武功够强,一人胜七场也无妨。”圆慧大师心里叹息:风龙颇为精明,只凭海青一人,连胜七场就不是难事。 一旦交手,己方稳输无赢,可是对方的理由很是充分,习武之人当然要以武功论高低,一时进退两难。 玉风真人也明白,思索片刻开言:“令师开创天罡门,不能算是绿林人,不能替绿林出战。”风龙一愣,这个理由也完全讲得通,海青朗声道:“我不出手便是。” 第159章 握手言和 听得海青不出手,圆慧大师放下心,问道:“绿林何人出战?”风龙刚要说话,吕青道:“由我们兄弟出战足矣。”吕青,吕凤两兄弟一向韬光养晦,江湖人大多不知两兄弟武功极为精湛。 风龙道:“我自然要接一阵。”海青一笑:“用不着你出手,也该让吕家兄弟露脸了。”风龙知道吕氏兄弟有能力克制血刀门刀法,这样的场面自然难不住,点头答应。 圆慧大师安排七名高手,都是一时之选,吕青首先下场,剑术出神入化,轻松获胜,吕凤接第二阵,自从学了禹王九式,两兄弟的武功迈上了新台阶,连胜四阵,仍然极为轻松。 圆慧大师大吃一惊,这两兄弟剑术高深莫测,身法更是匪夷所思,自己也未必接得住。 如果一阵不胜,少林武当的声誉就会受到影响。吕青赢了第五阵,圆慧大师亲自下场,吕凤施礼道:“大师德高望重,何必亲自下场,少林高手众多,用不着住持动手。”一名老僧上前开言:“老衲圆悔,与施主过几招。”吕凤与少林高僧动手,自然要加小心,圆悔内功深厚,招法纯熟,看了五场比试,对吕凤的武功有了大致的了解,出手极为谨慎,两人游斗百招,圆悔舞动禅杖,四面击出,吕凤身剑合一,寸步不让,一时杖影如山,剑气纵横。 少林高僧静修多年,功力自然要比吕凤深厚,可是吕凤的身法完全可以弥补功力的不足,一直掌握着主动。 圆悔始终难以摸到吕凤身法的脉络,这一场又输不起,于是施展无相神功,吕凤遇到高人,不得不施展秦正阳精心指点的禹王九式身法,剑光如同游龙一般撞出,威力倍增,竟然把圆悔的禅杖击成两截。 圆悔乃是高僧,不以胜负为怀,合什道:“施主剑下留情,老衲先行谢过。”吕凤还礼道:“大师功力深厚,小可赢得侥幸。”圆慧大师看出吕凤的身法几乎无懈可击,问道:“施主哪位高人门下?”吕凤笑道:“我们兄弟乃是秦堂主的属下,曾经得到秦堂主指点。”圆慧大师长叹:“弟子尚且如此,其师可想而知。”吕凤摇头道:“我们兄弟可不够资格成为秦堂主的弟子,只是效奔走之劳,秦堂主看我们兄弟辛苦,点拨几招而已。”秦正阳点拨几招就能胜过少林高僧,简直是神话,武当一名道人下场道:“贫道就来领教一下秦堂主的高招。”吕青欣然下场,道人的步法按九宫八卦,极为深奥,吕青可没本事破解,好在禹王九式天下无敌,吕青比吕凤赢得还要轻松。 七阵全输,各门高手面面相觑,哑口无言。这两兄弟名不见经传,却连胜名门高手,面子实在下不来。 吕青笑道:“各位不必灰心,我们兄弟取胜的身法乃是出自禹王九式,无损各位的颜面。”此言一出,众人大惊,圆慧大师问道:“此话当真?禹王九式真的再现江湖?”吕青点头:“我们兄弟所得不过是皮毛而已,秦堂主已经完全掌握,不过却失去了争雄天下的豪情壮志,所以才四处闲游。”玉风真人长叹一声:“得失之间孰轻孰重谁也说不明白,得到禹王九式,天下再没有什么事能难得住,人生反而没了趣味,我猜秦正阳宁愿过当初刀头舔血的日子也不愿像现在这样。”圆慧大师口宣佛号:“禹王九式竟然使秦正阳丧失雄心,当初风魔猎天得到禹王九式,成为不可一世的霸主,如今禹王九式竟然使一代霸主秦正阳远离江湖,当真天意难知。”输给禹王九式确实没什么丢人的,各门高手不再计较胜负的事。 既然绿林有这样的高手,再加上海青师徒,实在没有胜算,圆慧大师当机立断,开言道:“话复前言,七个人交给绿林,绿林不可再行生事。”风龙明白,事情闹得太大对绿林也没好处,见好就收,爽快答应。 玉风真人道:“令师的事如何解决?”海青道:“如今勉强可以压住心火,秦堂主回来,一切迎刃而解。如果有人挑战,本人一定奉陪。”圆慧大师与玉风真人告辞,带领各门高手离开。 经此一战,吕氏兄弟一下成了名人,同时风龙的厉害也为江湖所共知。 乔玉清漏算了吕青,吕凤兄弟,事情的演变出乎意料,一系列的后续措施落在空处,心里明白,这是秦正阳特意布下的棋子,就为使自己出错,这一次算是输了。 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烈阳门的根基还在,损失喽罗虽多可以随时补充,目前的问题是如何与绿林讲和,此时绿林声威大震,应当避其锋芒,因此只能在半月阵上做。 考虑之后,派人给风龙送信,烈阳门不计较海青大肆杀戮,但这件事不可能就此了结,烈阳门与绿林互有短长,总要分个胜负。 请绿林派人破半月阵,输家向赢家称臣。风龙不知道半月阵的虚实,不敢贸然答应,与彭元济和师父海青商议,彭元济早就派人探查半月阵的虚实,心里有了主见,开言道:“半月阵极为玄奥,我可没本事破,不能答应。可以要求比武,依我看乔玉清不是与我们争斗,而是要与我们讲和,拿半月阵做个借口。”海青点头:“乔玉清明知道我们不会派人破阵,乃是给自己找个台阶。”风龙笑道:“乔玉清就是喜欢耍心眼,烈阳门的势力确实不小,真要大举冲突,我们损失惨重不说,还没有取胜的把握。秦堂主都被乔玉清算计过,还是讲和为上。”彭元济点头:“如此最好,盟主可以约乔玉清面谈,我们已经占了便宜,给对方一个台阶不损颜面。”风龙马上派人送信,向乔玉清致歉,海青确实杀了烈阳门不少人。 信中表明讲和之意,请乔玉清面谈。乔玉清得信大喜,虽然海青使烈阳门损失惨重,终归是自己研制的透心钉夺去了海云的性命,如果互相报复,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于是爽快答应,就在洞庭湖上会谈。两股庞大的势力会谈,自然不能草率,乔玉清广有钱财,绿林也不吝惜金银,因此洞庭湖面热闹起来,两方比着花钱,水面上悬灯结彩,大小船只往来不断。 本来只建一个彩台就够了,但两方互相较劲,各搭一个,装饰极为豪华。 最后彭元济出面,把两个彩台合并,建了一个硕大的彩楼,底下是三十条大船,用木板连接,上面搭两层彩楼。 预备的饮食多种多样,美酒佳肴琳琅满目,眼见是一场盛会。这两方如此铺张,都有扩大影响的意思,引起各方注目,今后如果哪一方挑起争端,就会被江湖人耻笑,难以抬头。 烈阳门的人不少,绿林的人更多,不过为了维持均势,两方各带一千人赴会。 风龙坚持要把大象带上风光一下,特意在大象的银甲上装点不少珠宝,阳光下五光十色,煞是好看。 风龙不喜欢打扮,就穿一件青袍,敞着衣襟,由于秦正阳总是一身黑衣,所以江湖人很少在公开场合穿黑衣,怕被人耻笑,连双手搭在胸前的姿势也没人做,可见秦正阳在江湖人心目中的影响。 此番会面,虽然不可能动武,彭元济还是做了准备,以防万一。乔玉清也精心准备,此番会谈如果成功,至少可保十年平安,影响深远。 绿林方面提前赶到,彭元济,海青,吕青,吕凤兄弟,风龙都来到洞庭湖,风龙的大象最为抢眼,这里的百姓大多没见过大象,都来看热闹,风龙极为得意。 乔玉清做事谨慎,部署之后才进入洞庭湖,羽扇纶巾,风度翩翩,颇有出尘之相。 坐在一条虎头战船的船头,身边数十人簇拥,好似诸葛孔明。接近彩楼,风龙特意牵出大象炫耀一番,乔玉清抱拳道:“盟主英雄盖世,连坐骑都如此惊人,山人佩服。”风龙笑道:“大象是大哥给的,算不得什么。先生才是当今奇才,连秦堂主都被算计,足见才干。”寒暄几句,乔玉清登上彩楼,忽然有一只小船驶来,船头一人却是黄汉潮,风龙笑道:“这个人是我大哥的朋友,这时来做什么?”乔玉清摇头:“盟主不知,此人乃是平波堂主,背景极为复杂,也是当今的豪杰。”风龙点头:“还是你的耳目灵通,我就未曾想到调查他的底细。”小船靠近,黄汉潮抱拳道:“不请自来,不知二位能否接纳?”由于是两股势力会商,风龙不能一人做主,乔玉清道:“此人可以代表官府的力量,有他加入对将来的局面有一定影响。”风龙于是发话:“就请堂主上来。”黄汉潮一人登上彩楼,三人并肩上楼。 落座后乔玉清道:“此番会商不是为了利益冲突,没必要循规蹈矩,请盟主的师父出来一见,还有军师彭元济,那可是我神交已久的老朋友。”黄汉潮点头:“还有力胜名门高手的吕氏弟兄,这样的英雄当然要见识一下。”风龙于是派人请师父上楼。 海青与彭元济携手登楼,吕青,吕凤兄弟随后。乔玉清内外兼修,虽然年纪不小,但望之也不过四十上下,彭元济已经呈现老态,两人初次会面,彼此施礼,彭元济道:“久仰先生大才,今日方得一见,足慰平生。”乔玉清笑道:“军师足智多谋,山人久仰多时,如果军师年轻二十岁,山人恐怕占不到上风。”两人惺惺相惜,相见恨晚。 黄汉潮上前见礼,海青听说过平波堂,由于这一股力量多半为朝廷效命,未曾留心,今日发觉黄汉潮确有不凡之处,于是另眼看待。 吕青,吕凤已经名扬江湖,几乎无人不知,乔玉清与黄汉潮都深为敬佩,十分礼遇,众人叙礼落座。 乔玉清首先开言:“各位,江湖纷争永无休止,是非黑白无人能说清,今日会商主要是解决绿林与烈阳门的冲突,山人是真心实意讲和,再斗下去,对双方都没有好处。”风龙也抱着讲和的心思,于是表态:“绿林一向隐形潜踪,如果不是红梅山庄的事,根本不会大举发难。如今红梅山庄的事已经解决,烈阳门屡兴善举,口碑不错,完全可以讲和。”海青道:“由于我真气逆行,导致天下动荡,死伤无数,心里着实不安。”黄汉潮劝道:“江湖人本来就以武为尊,门主刀法绝伦,没什么好内疚的。”海青叹口气:“经此一事,天罡门恐怕不会被各派承认了。”乔玉清笑道:“天罡门的事秦堂主自然会出面,用不着担心。”双方都表态讲和,气氛就极为融洽,黄汉潮最担心两方争斗不休,动摇国本,如今两方和解,他比谁都开心。 乔玉清心思细密,问黄汉潮道:“朝廷对这一场争斗怎么看?”黄汉潮答道:“圣上一直关注,严令官军不得参与,同时派平南将军远赴西域请青云侯回来解决争端。”乔玉清点头:“看来朝廷也不希望我们再斗下去,自从秦堂主开创聚风堂,到如今数十年,江湖就没有平静过,如今是到了休养生息的时候了。”彭元济点头赞同:“不错,秦堂主登上巅峰,我们也没什么好争的了,有那样一座高山,谁能撼得动?”黄汉潮见过秦正阳,叹道:“说实话,秦堂主确实了不起,只凭他一人就可以解决所有争端,他要发话,我的平波堂也要听命行事。”乔玉清消息灵通,笑道:“西域龙首山已经有十万虎狼之师,匈奴已经多时不敢进攻中原,虽然秦堂主是为了自己的儿子,也算是为百姓做了件大好事。”黄汉潮深知匈奴兵的厉害,点头道:“金象王坐镇龙首山,边关至少减轻了一半的压力,就算是无心之举也是功德无量。如果秦堂主为朝廷效力,定会名垂青史。”风龙笑道:“秦堂主乃是天神下凡,不会被任何人左右,我们这些人不值一提。”彭元济道:“秦堂主确实不凡,只凭他曾经落到我的算中就足以自傲。”乔玉清深有同感:“山人费尽心思就是为了找到心里的平衡,能让这个超级强人栽个跟头就可以了。”海青笑道:“原来是两方会商,怎么话题转道秦堂主身上去了?”黄汉潮笑道:“此番冲突得到解决的最大原因就是吕青,吕凤二位的出现,归根结底,还是秦堂主的授意,谁也不曾料到,秦堂主的随从都有惊世骇俗的武功。”吕青开言:“我们兄弟侥幸得到秦堂主关照,风光一时,不过还是想见识一下禹王九式的真正威力。”风龙一拍大腿:“就是,习武多年,不曾见识数百年来最为高深的武功,实在难以安心,下回见到秦堂主一定请他露一手。”乔玉清道:“你们师徒都与秦堂主有深厚的感情,山人可没这个福气。”彭元济摇头:“秦堂主一定把先生当作朋友,早晚有机会。” 第160章 异域相逢1 第160章异域相逢1寒暄几句,乔玉清登上彩楼,忽然有一只小船驶来,船头一人却是黄汉潮,风龙笑道:“这个人是我大哥的朋友,这时来做什么?”乔玉清摇头:“盟主不知,此人乃是平波堂主,背景极为复杂,也是当今的豪杰。”风龙点头:“还是你的耳目灵通,我就未曾想到调查他的底细。”小船靠近,黄汉潮抱拳道:“不请自来,不知二位能否接纳?”因为是两股势力会商,风龙不能一人做主,乔玉清道:“此人可以代表官府的力量,有他加入对将来的局面有一定影响。”风龙于是发话:“就请堂主上来。”黄汉潮一人登上彩楼,三人并肩上楼。 落座后乔玉清道:“此番会商不是为了利益冲突,没必要循规蹈矩,请盟主的师父出来一见,还有军师彭元济,那可是我神交已久的老朋友。”黄汉潮点头:“还有力胜名门高手的吕氏弟兄,这样的英雄当然要见识一下。”风龙于是派人请师父上楼。 海青与彭元济携手登楼,吕青,吕凤兄弟随后。乔玉清内外兼修,虽然年纪不小,但望之也不过四十上下,彭元济已经呈现老态,两人初次会面,彼此施礼,彭元济道:“久仰先生大才,今日方得一见,足慰平生。”乔玉清笑道:“军师足智多谋,山人久仰多时,如果军师年轻二十岁,山人恐怕占不到上风。”两人惺惺相惜,相见恨晚。 黄汉潮上前见礼,海青听说过平波堂,因为这一股力量多半为朝廷效命,未曾留心,今日发觉黄汉潮确有不凡之处,于是另眼看待。 吕青,吕凤已经名扬江湖,几乎无人不知,乔玉清与黄汉潮都深为敬佩,十分礼遇,众人叙礼落座。 乔玉清首先开言:“各位,江湖纷争永无休止,是非黑白无人能说清,今日会商主要是解决绿林与烈阳门的冲突,山人是真心实意讲和,再斗下去,对双方都没有好处。”风龙也抱着讲和的心思,于是表态:“绿林一向隐形潜踪,如果不是红梅山庄的事,根本不会大举发难。如今红梅山庄的事已经解决,烈阳门屡兴善举,口碑不错,完全可以讲和。”海青道:“因为我真气逆行,导致天下动荡,死伤无数,心里着实不安。”黄汉潮劝道:“江湖人本来就以武为尊,门主刀法绝伦,没什么好内疚的。”海青叹口气:“经此一事,天罡门恐怕不会被各派承认了。”乔玉清笑道:“天罡门的事秦堂主自然会出面,用不着担心。”双方都表态讲和,气氛就极为融洽,黄汉潮最担心两方争斗不休,动摇国本,如今两方和解,他比谁都开心。 乔玉清心思细密,问黄汉潮道:“朝廷对这一场争斗怎么看?”黄汉潮答道:“圣上一直关注,严令官军不得参与,同时派平南将军远赴西域请青云侯回来解决争端。”乔玉清点头:“看来朝廷也不希望我们再斗下去,自从秦堂主开创聚风堂,到如今数十年,江湖就没有平静过,如今是到了休养生息的时候了。”彭元济点头赞同:“不错,秦堂主登上巅峰,我们也没什么好争的了,有那样一座高山,谁能撼得动?”黄汉潮见过秦正阳,叹道:“说实话,秦堂主确实了不起,只凭他一人就可以解决所有争端,他要发话,我的平波堂也要听命行事。”乔玉清消息灵通,笑道:“西域龙首山已经有十万虎狼之师,匈奴已经多时不敢进攻中原,虽然秦堂主是为了自己的儿子,也算是为百姓做了件大好事。”黄汉潮深知匈奴兵的厉害,点头道:“金象王坐镇龙首山,边关至少减轻了一半的压力,就算是无心之举也是功德无量。如果秦堂主为朝廷效力,定会名垂青史。”风龙笑道:“秦堂主乃是天神下凡,不会被任何人左右,我们这些人不值一提。”彭元济道:“秦堂主确实不凡,只凭他曾经落到我的算中就足以自傲。”乔玉清深有同感:“山人费尽心思就是为了找到心里的平衡,能让这个超级强人栽个跟头就可以了。”海青笑道:“原来是两方会商,怎么话题转道秦堂主身上去了?”黄汉潮笑道:“此番冲突得到解决的最大原因就是吕青,吕凤二位的出现,归根结底,还是秦堂主的授意,谁也不曾料到,秦堂主的随从都有惊世骇俗的武功。”吕青开言:“我们兄弟侥幸得到秦堂主关照,风光一时,不过还是想见识一下禹王九式的真正威力。”风龙一拍大腿:“就是,习武多年,不曾见识数百年来最为高深的武功,实在难以安心,下回见到秦堂主一定请他露一手。”乔玉清道:“你们师徒都与秦堂主有深厚的感情,山人可没这个福气。”彭元济摇头:“秦堂主一定把先生当作朋友,早晚有机会。”洞庭湖上会谈进行得极为顺利,双方都有和谈的意愿,细节都好处理。 乔玉清做出退让的姿态,风龙也表示绿林不再与烈阳门冲突,武林人做事,干净利落,也不用立什么文书,口头的话就可以作为依据。 和谈的事讲好,众人摆酒庆贺,彭元济与乔玉清的心计不相上下,此番相见,互相交流彼此所学,颇有相见恨晚之感。 黄汉潮其实是代表朝廷来调和两方矛盾,如今达成和解自然开心,这两股势力稳定下来对百姓,对朝廷都是大好事。 风龙还是担心师父,经过这件事,得罪的人太多,如果寻仇,今后就没有踏实的日子过。 乔玉清安慰道:“盟主不必担心,秦堂主自会处理,既然禹王九式出现,血刀门刀法就不算什么了。否则少林武当不可能放弃寻仇,不过今后天罡门的弟子都要等武功大成之后才能行走江湖,这也是一种动力。”风龙自然明白,点头道:“先生言之有理,我还担心师父的武功,经脉逆行极为凶险,如果失去武功还不如死了痛快。”乔玉清颇为自信:“经脉逆行虽然凶险,却不是不可行,如果我所料不错,秦堂主练成阴阳掌之后,真气已经可以随意游走全身。令师固然比不上秦堂主修为,不过秦堂主完全有能力协助令师打通正反经脉,那时你师父的武功就会登上一个新台阶,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风龙大喜:“先生跟诸葛亮一样有本事,肯定不会骗我。”抱起一坛酒猛喝,从海青出事以来,风龙已经有多日不曾开怀痛饮。 海青心里也欢喜,这件事情如此解决实在出乎意料,眼看天崩地裂,一转眼却柳暗花明。 彭元济道:“为防万一,我特意把早年研究的一个阵图拿出来,重建红梅山庄,绿林人不能输这口气。”乔玉清点头:“需要帮忙尽管开口,山人决不推辞。”彭元济笑道:“正想请高人指教。”取出图纸与乔玉清研究,两人所谈都是八卦,五行,河图,洛书之类,旁人根本不懂。 风龙大吃大喝,海青看到徒弟没了心事,也是喜上心头,师徒俩比着喝酒吃肉。 黄汉潮已经培植了一批力量,准备对宰相的党羽下手,难得有乔玉清这样的高人在,抽空请他指点。 乔玉清推辞道:“山人对朝廷纷争可是门外汉。”黄汉潮施礼:“先生大才,学贯古今,为苍生计,还是提点一二。”乔玉清点头:“也罢,就史而论,如果为君者具有大智慧,文韬武略都是上上之选,自然可以消除朝中所有党争。如果不具备这个本领,就要因势利导,明暗扶植两股势力,让这两股势力争斗不休,为君者左右逢源,从中取利。”这个建议完全出乎黄汉潮的意料,一时回不过神,乔玉清笑道:“这只是山人一点浅见,两股势力互相监督,互相找对方的毛病,一可以巩固皇权,两方都会把皇帝当作靠山。二可以惠及百姓,两方互相监督比朝廷设立言官效果好多了,有人监督就会勤于公事,不让对方抓住把柄,百姓无形中就会获利。”黄汉潮如梦初醒,赞叹道:“先生真乃高才,如果入朝为官定会成为一代名相。”乔玉清摇头:“如果不是为了跟秦堂主赌气,山人就在海外平淡余生。”黄汉潮得到这个计策,心里打定了主意,这才是解决宰相党羽的最佳方案。 这么大的一桩事,死伤成千上万,竟然一笑置之,不共戴天的仇敌竟然坐到一起谈心,而且比老朋友还亲近,这就是江湖。 黄汉潮从心里喜欢这种感觉,但是身份是不可能改变的,生在帝王家虽然被人羡慕,也有很多常人无法理解的痛苦和无奈。 看这些江湖人如此洒脱,生死谈笑间事,一笑泯恩仇,黄汉潮恨不得离开官场,与这些人为伍。 心里暗叹:皇兄的话不错,做江湖霸主比皇帝风光多了。酒宴之上,烈阳门和绿林的人分开饮酒欢歌,和解毕竟是好事,争斗下去对双方都没有好处,这件轰动江湖的大事圆满解决。 第161章 异域相逢2 洞庭湖上会谈进行得极为顺利,双方都有和谈的意愿,细节都好处理。 乔玉清做出退让的姿态,风龙也表示绿林不再与烈阳门冲突,武林人做事,干净利落,也不用立什么文书,口头的话就可以作为依据。 和谈的事讲好,众人摆酒庆贺,彭元济与乔玉清的心计不相上下,此番相见,互相交流彼此所学,颇有相见恨晚之感。 黄汉潮其实是代表朝廷来调和两方矛盾,如今达成和解自然开心,这两股势力稳定下来对百姓,对朝廷都是大好事。 风龙还是担心师父,经过这件事,得罪的人太多,如果寻仇,今后就没有踏实的日子过。 乔玉清安慰道:“盟主不必担心,秦堂主自会处理,既然禹王九式出现,血刀门刀法就不算什么了。否则少林武当不可能放弃寻仇,不过今后天罡门的弟子都要等武功大成之后才能行走江湖,这也是一种动力。”风龙自然明白,点头道:“先生言之有理,我还担心师父的武功,经脉逆行极为凶险,如果失去武功还不如死了痛快。”乔玉清颇为自信:“经脉逆行虽然凶险,却不是不可行,如果我所料不错,秦堂主练成阴阳掌之后,真气已经可以随意游走全身。令师固然比不上秦堂主修为,不过秦堂主完全有能力协助令师打通正反经脉,那时你师父的武功就会登上一个新台阶,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风龙大喜:“先生跟诸葛亮一样有本事,肯定不会骗我。”抱起一坛酒猛喝,从海青出事以来,风龙已经有多日不曾开怀痛饮。 海青心里也欢喜,这件事情如此解决实在出乎意料,眼看天崩地裂,一转眼却柳暗花明。 彭元济道:“为防万一,我特意把早年研究的一个阵图拿出来,重建红梅山庄,绿林人不能输这口气。”乔玉清点头:“需要帮忙尽管开口,山人决不推辞。”彭元济笑道:“正想请高人指教。”取出图纸与乔玉清研究,两人所谈都是八卦,五行,河图,洛书之类,旁人根本不懂。 风龙大吃大喝,海青看到徒弟没了心事,也是喜上心头,师徒俩比着喝酒吃肉。 黄汉潮已经培植了一批力量,准备对宰相的党羽下手,难得有乔玉清这样的高人在,抽空请他指点。 乔玉清推辞道:“山人对朝廷纷争可是门外汉。”黄汉潮施礼:“先生大才,学贯古今,为苍生计,还是提点一二。”乔玉清点头:“也罢,就史而论,如果为君者具有大智慧,文韬武略都是上上之选,自然可以消除朝中所有党争。如果不具备这个本领,就要因势利导,明暗扶植两股势力,让这两股势力争斗不休,为君者左右逢源,从中取利。”这个建议完全出乎黄汉潮的意料,一时回不过神,乔玉清笑道:“这只是山人一点浅见,两股势力互相监督,互相找对方的毛病,一可以巩固皇权,两方都会把皇帝当作靠山。二可以惠及百姓,两方互相监督比朝廷设立言官效果好多了,有人监督就会勤于公事,不让对方抓住把柄,百姓无形中就会获利。”黄汉潮如梦初醒,赞叹道:“先生真乃高才,如果入朝为官定会成为一代名相。”乔玉清摇头:“如果不是为了跟秦堂主赌气,山人就在海外平淡余生。”黄汉潮得到这个计策,心里打定了主意,这才是解决宰相党羽的最佳方案。 这么大的一桩事,死伤成千上万,竟然一笑置之,不共戴天的仇敌竟然坐到一起谈心,而且比老朋友还亲近,这就是江湖。 黄汉潮从心里喜欢这种感觉,但是身份是不可能改变的,生在帝王家虽然被人羡慕,也有很多常人无法理解的痛苦和无奈。 看这些江湖人如此洒脱,生死谈笑间事,一笑泯恩仇,黄汉潮恨不得离开官场,与这些人为伍。 心里暗叹:皇兄的话不错,做江湖霸主比皇帝风光多了。酒宴之上,烈阳门和绿林的人分开饮酒欢歌,和解毕竟是好事,争斗下去对双方都没有好处,这件轰动江湖的大事圆满解决。 金童并不知道中原的事,带着万松和四名随从昼夜兼程赶奔西域。出关之后才知道大漠的厉害,吃了不少苦头,总算根基不差,平安来到龙首山。 这里守卫森严,处处杀机,金童品级不低,知道匈奴不时侵扰,不能掉以轻心。 一行人刚接近山口,已经有一队骑兵拦截,万松高叫道:“中原皇帝特使前来拜见金象王。”一名骑士近前,验看金牌和关文无误,才派人引路上山。 这时秦正阳还在月氏国,灵虎在龙首山坐镇,正在饮酒之时手下禀报,中原特使进见。 龙首山与边关经常有来往,中原的特使却从不出关,都是边关的人前来转达消息。 因此灵虎有些纳闷,手下人回禀,来人乃是一品侯,平南将军,灵虎更是奇怪,一品显官怎肯到大漠受风沙之苦? 于是吩咐人在王宫会面。银铃公主还在月氏国,灵虎一人高坐在宝座上,归元子侧坐。 金童整衣直入,抱拳施礼:“参见金象王。”灵虎不太注重礼节,随手一指道:“坐,朝廷有什么事派你来?”金童落座后观察灵虎,果然与秦正阳有三分神似,点头道:“虎父无犬子,秦堂主的儿子果然不凡。”灵虎听这口气,对方显然认得父亲,问道:“此话从何而出?阁下识得家父么?”金童叹口气:“岂止识得,令尊对我有天高地厚之恩,我却辜负了令尊的期望,惭愧之至。”灵虎久在西域,对父亲的往事不十分清楚,母亲玉柳根本不知道秦正阳的所作所为,听说金童与父亲有旧,登时来了兴趣,吩咐人摆酒,向金童询问父亲的生平事迹。 金童跟随秦正阳时日甚久,就把当初在关外落草,巧遇秦正阳,一同习武,后来到中原闯荡的事情源源本本讲述一遍,灵虎听得津津有味,不时询问细节。 归元子听得秦正阳叱咤江湖的事迹也觉得热血沸腾,赞道:“真乃大丈夫,输在这样人手上实在不冤。”灵虎点头道:“原来阁下与我父有兄弟之义,也是当世豪杰。”金童笑道:“微末之能,徒惹人笑。”灵虎问道:“不知阁下千里迢迢到龙首山何事?”金童叹口气:“中原发生巨变,我是专程请令尊回去主持大局。”灵虎笑道:“原来与我无关,我父如今在月氏国做客,要找他还要费些周折。”金童道:“皇命在身,再难也要前往。”灵虎吩咐人给金童预备应用之物,带好饮水干粮,再派两名向导,金童稍事休息就赶奔月氏国。 路上自然遇到月氏国的军兵,到了这里,御赐金牌不好使,一品侯平南将军也无用,全靠两名向导,拿出龙首山金象王的令牌,到哪里都是畅通无阻。 金童深深体会到灵虎在西域势力之庞大,影响之深远。如果没有向导,一年也找不到,有了灵虎关照,一月后就来到月氏国都城。 万松从未到过西域,感触颇多,金童领略到大漠风云,心境开阔不少。 进城以后,当地官员听说是金象王派来的人极为热情,金童休息一下就打听秦正阳,官员回说秦正阳一家人都住在皇宫,需要请示一下才能进见。 金童只好等着,接连两日没有动静,金童用珠宝贿赂官员,禀报的时候加上自己的名字,如果秦正阳知道是自己来了的话八成会见面。 果不其然,由于银铃公主以为灵虎派人来接秦正阳,吩咐人不许泄露消息。 后来知道是中原的人远道来见秦正阳,或许有什么大事,这才告诉秦正阳。 秦正阳听说金童求见心里纳闷,天大的麻烦也用不着费这些周折,难道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于是特意找金童询问究竟。见面之下,金童发觉秦正阳还是老样子,只是从前眉梢眼角的杀气不见踪影。 无暇多想,倒身下拜,秦正阳伸手相扶,笑道:“你我弟兄用不着多礼。”两人落座,秦正阳问道:“贤弟奔波数千里定有要事,是奉了皇命还是为了武林安危?”金童答道:“既是奉了皇命也是为了武林,绿林与烈阳门大举火并,海青师徒得罪了武林名门,形势危急,无人能化解。”秦正阳颇为意外:“海青沉稳老练,风龙对他尊重之极,怎么会出这么大的事?”金童就把海青真气逆行,导致天下大乱的事细细讲述一遍,秦正阳沉思片刻展颜笑道:“原来如此,贤弟不必多虑,临行之前,我特意留了一手,事情不会闹僵。难得贤弟前来,刚好领略一下异域风情,杜鹃死了,回头我送你几个美人,人生一世,不能虚度光阴,熬到今日的身份自然要及时行乐。”金童对秦正阳的话一向视若神明,满口答应。 秦正阳领金童进皇宫见月氏王,就在皇宫住下,万松担心中原的事,找机会向金童进言:“侯爷,此番奉了皇命,如果中原的事愈演愈烈,回去没办法交代。”金童笑道:“你哪里知晓,秦堂主一向言出如山,既然留了后手,中原一定乱不起来,只要中原不乱,皇帝就不会怪罪。这里的美女确实跟中原女子不一样,回头给你选两个,再给清江挑两个。”万松摇头道:“属下不好女色,只是担心中原的事有变化,连累侯爷。秦堂主确实掌握着整个江湖,可如今远在异域,数千里之遥,就算是诸葛孔明也没办法控制局势。”金童点头:“你想的也对,退一万步讲,中原局势失控,皇帝怪罪于我。可是秦堂主既然留我,一定会设法保全,皇帝深知秦堂主的能力,不会把我怎么样。”万松见金童想得开,自己又何必多操心,于是尽情享受,果然大开眼界。 秦正阳每日陪着三个妻子,好不容易可以找个借口清闲一下,时不时与金童盘桓。 金童身在官场,言谈举止都有不少禁忌,这个时候才真正抛开一切,放浪形骸,万松想不到金童也有另外的一面。 秦正阳说到做到,果真挑选十名美女送给金童,金童明白,当今天下,能得到秦正阳礼物的人屈指可数,万无推托之理。 秦正阳做事细心,还挑选了一批中原罕见的珍宝送给金童,一部分献给皇帝,一部分打点朝中权贵。 这是官场的惯例,天大的事也要先看礼单,礼物重才能办成事。金童毫不推辞,照单全收,还带上一些西域的特产,来的时候轻装简从,回去却预备了一个驮队。 万松自然也挑选一些心爱的珍玩带回中原,也算不虚此行。金童不能久留,三日后告辞,秦正阳本来也想回家,可是灵云公主还没尽兴,不肯回去,只好留在月氏国。 金童满载而归,又是珍宝又是美女,心里盘算着慰劳一下万松和许清江这两个得力属下。 万松却颇为担心,一旦中原局势失控,皇帝怪罪下来,辛苦得来的地位就没了。 金童倒是满怀信心,秦正阳的话一定错不了。路上有龙首山的人照应,平安无事,进关之后,万松马上派人打探绿林和烈阳门的情况,消息传来,绿林请出吕氏兄弟与武林名门比武,大获全胜。 烈阳门与绿林在洞庭湖和解,事态已经平息。万松惊诧不已,秦正阳远在西域,竟然还能控制中原的局势,真乃神人。 金童对秦正阳的话深信不疑,对和解的事一笑置之,命万松挑选一些珍宝,再带上十名美女送回荆门将军府,自己上京面圣。 此番进京,先见陈剑和,把经过讲述一遍,又送几件珍宝,陈剑和找机会向皇帝进言,皇帝在御花园召见金童。 绿林与烈阳门的事圆满解决,皇帝去了一块心病,摆下酒宴款待,陈剑和坐陪。 席间询问金童西域之行的见闻,金童把经过讲述一遍,皇帝吃惊不已:“青云侯竟然早就知道中原乱不起来,看来此人非但武功绝顶,谋略也极为了得。”金童道:“陛下不知,青云侯创立聚风堂之时,人单势薄,危机重重,却屡屡化险为夷,一半靠武功,另一半靠心计过人。”陈剑和点头赞同:“微臣曾经查过,青云侯智勇双全,乃是当今首屈一指的奇才,可惜不能为朝廷效力。”皇帝笑道:“这样的人朕可不敢用,恐怕天下无人能左右他。”金童道:“如今青云侯不比往日,虽然武功登峰造极,却有些儿女情长起来,不似当初目空一切,纵横江湖的雄风。”皇帝点头:“这才像个人,不能总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朕打算重开商道,与西域各国贸易,卿家有何高见?”金童答道:“只要结好金象王,商道就可畅通,如今龙首山兵强将勇,实力雄厚,对西域颇有影响。”皇帝对西域的情形有些了解,点头赞同,金童找机会告辞回荆门。 第162章 再聚洞庭 交上手黄汉潮暗暗叫苦,想不到这个女子内功极为深厚,招法神奇,与中原各门的武功都不相同。 更难受的是这个女子衣衫单薄,玉臂粉白诱人,**玲珑,腰肢柔软,自己根本无法集中精神应战。 这时黄汉潮体会到当初风龙的苦处,苦练的武功发挥不出来,吃力之极。 红莲仙看出黄汉潮确实下过苦功,功底极为扎实,堂堂一表,而且身世显赫,不由春心大动。 每日跟彩凤船的一班美女混在一起,没一句话离的开男人,红莲仙情窦已开。 如果非要找能跟父兄媲美的人实在太难,面前这个平波堂主似乎各方面条件都不差。 黄汉潮一心想要五百万两银子,偏偏对手难缠之极。红莲仙的武功来自三岛秘籍,秦正阳得到之后重新整理了一遍,交给了薛九娘,薛九娘自然要传给爱女。 黄汉潮虽然得到名师指点,又下过苦功,终归不及上古秘籍玄奥莫测,再加上情况特殊,一直处在下风。 两人比试将近一个时辰,红莲仙一笑退开:“公子输了。”黄汉潮还不服气,红莲仙笑道:“公子到镜前一照便知。”黄汉潮走到镜前,吓了一跳,镜里出现一个怪物,白色的脸庞,红红的大眼,好像戏台上的花脸。 黄汉潮这才明白对手留了情,回身施礼道:“姑娘神技,佩服之至,彩凤船的税银不用交了,请姑娘赐些水,这个样子不好见人。”红莲仙吩咐一声:“伺候公子沐浴。”两名美女应声走出,看到黄汉潮的模样笑得直不起腰,一女道:“姑娘真有办法,好端端一个威武的公子变成了大马猴。”黄汉潮简直无地自容,这一趟实在是吃了大亏。 这个时候没办法拒绝,只好跟着两名美女到静室沐浴,两名美女纠缠不清,黄汉潮百般推托,红莲仙来到才解了围。 沐浴后红莲仙吩咐人取簇新的衣冠,黄汉潮更衣之后别具一番神采,一群女子跑来观看,红莲仙毫不避讳言道:“这是我看中的人,你们可不许动歪脑筋。”众女取笑一番就要喝喜酒,红莲仙笑道:“哪有这么快,等着吧,早晚请你们喝喜酒。”黄汉潮听得清清楚楚,心里也对红莲仙佩服不已,此女非但姿色出众,心思缜密,最难得者就是武功竟然比自己还要强,再加上彩凤船天大的财富,如果能娶到此女确实好处多多。 可是自己身份特殊,皇室之人娶亲有诸多忌讳,不管红莲仙家事如何,只凭彩凤船高张艳帜一条,皇兄就不可能同意。 思前想后,还是不能接受这一份飞来的艳福。红莲仙进门笑道:“果然一表人才,我的意思你也知道了,回去想一想,本姑娘看你是个人物,有几分真实本领,十日之内给我准信。”这是红莲仙不想陷入感情纠葛,互相拖累。 可是感情的事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黄汉潮也有这个心思,既然没办法迎娶,还不如早些讲明,免得拖累如此佳人。 于是深施一礼道:“能得姑娘垂青实在是在下的荣幸,可惜在下无法应承,家中规矩甚严,没办法迎娶姑娘进门。”红莲仙脸色一变:“看你武功不错,应该有几分豪气,谁知还要被家里人控制,本姑娘走了眼了。你走吧,彩凤船一年的税银不交了。”转身离去。 黄汉潮叹息离开彩凤船,路上闷闷不乐,脑中满是红莲仙的音容笑貌。 此时朝廷正在紧锣密鼓扶植一批能臣与宰相的势力抗衡,加上边关吃紧,到处用钱,国库空虚,捉襟见肘。 皇帝四处搜罗金银,得知彩凤船一年将近四百万两银子被自己兄弟免了,心里不快,如今正在用钱的关键时候,少了这一笔进项更加紧张。 召见的时候询问此事,黄汉潮整日想着红莲仙,有些魂不守舍,皇帝看出黄汉潮有心事,笑道:“兄弟,看你的样子好像是犯了相思病。”黄汉潮回过神,忙道:“一时失神,皇兄见谅,何事召见臣弟?”皇帝心里明白,问道:“兄弟,为何免了彩凤船一年的税银?那可是一笔巨款。”黄汉潮脸一红,答道:“臣弟本来想到彩凤船上探查一下,有机会捞上一把,谁知被人看穿,比试之下,输给对方,税银就是条件。”彩凤船几乎是全国最大的销金窟,比国库还富裕,皇帝派出不少人探查,得知彩凤船是秦正阳的夫人掌握才没敢动。 如今红莲仙的身份皇帝也知道,听得兄弟上船比武登时来了兴趣,问道:“兄弟,你的本事在朝中首屈一指,何人能赢你?”黄汉潮苦笑道:“就是船主红莲仙,此女武功神奇,功力深厚,非臣弟能及。”皇帝点头:“青云侯的女儿,当然了得,兄弟不必挂怀。”黄汉潮吃一惊:“什么,红莲仙是青云侯的女儿?”皇帝有些诧异,问道:“这个消息你怎会不知?朕以为平波堂早就查出来才没告诉你。”黄汉潮这才明白,为何烈阳门和绿林都不过问彩凤船,任由其大肆敛财。 想到这里,懊悔不已,错过这个机会实在可惜,放眼天下,再难寻找这样的佳人。 皇帝见黄汉潮一脸沮丧劝道:“输给青云侯的女儿并不丢人,四百万两银子没就没了,不要泄了气。”黄汉潮长叹一声:“皇兄,臣弟不是心疼银子,也不是为了比武落败,而是为了错过一桩良缘而惋惜。”皇帝连忙询问经过,黄汉潮把红莲仙向自己表示情意的事一讲,皇帝一叠连声埋怨:“我说兄弟,你怎么不多想一想,为了彩凤船巨大的财产,你就是娶个丑八怪也值了,如果得到彩凤船的支持,就等于得到青云侯的支持,这是朕梦寐以求的好机会,竟然被你错过了。”黄汉潮深感后悔:“如果早知道红莲仙的身份,臣弟一定会答应,红莲仙姿容绝世,武功精湛,举世罕有其匹。”皇帝思索片刻开言:“兄弟,你把手上的事放一下,想尽一切办法获取红莲仙的芳心,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宫里藏珍楼的珍宝随你选,无论如何要把红莲仙娶到手。”黄汉潮犹豫道:“臣弟已经当面回绝,再去求亲脸上无光。”皇帝笑道:“丢面子怕什么,只要能成亲,谁会笑话你?事不宜迟,马上着手,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办好这件事。”黄汉潮只好答应。 皇帝说到做到,果然让黄汉潮到皇宫的藏珍楼挑选奇珍异宝,青云侯纵横天下,红莲仙肯定眼界甚高,等闲的珍宝看不到眼里,黄汉潮不太懂,皇帝命太傅出主意,挑选一批大内珍藏的奇宝。 太傅又出一计,可以举办赛宝大会,吸引各方注意。皇帝当即做主,就在洞庭湖举办赛宝大会,同时举行选拔新科武状元的比武大会。 所谓金口一开天下动,这个消息传开,各路人物都往洞庭湖集中。江湖人对武状元不感兴趣,听说有赛宝大会,自然要看一看,开开眼界也是好的。 黄汉潮派出人手,小心提防,同时派人送信,请绿林盟主风龙,烈阳门主乔玉清到场。 有这两人出面,肯定不会出乱子。风龙和乔玉清都答应赴会,并且带上珍宝比试一下。 果然不出所料,红莲仙得到这个消息马上动了心,彩凤船本就有不少珍宝,再加上武状元的比武大会,红莲仙决定把彩凤船停到洞庭湖,一方面可以开眼界,另一方面可以趁机捞上一把。 彩凤船的美女都喜欢凑热闹,尤其喜欢在公开场合展示自己的姿色,有这个好机会当然不能错过,纷纷着手准备。 海青不喜欢凑热闹,留在红梅山庄,风龙挑选一批珍宝前去参加大会。 黄汉潮作为大会幕后的组织者设了五处展示珍宝的场所,烈阳门,绿林,彩凤船,平波堂各一处,另一处是留给其余参与之人献宝比试。 四方几乎同时开始布置,乔玉清博学多才,拿出的多为铜鼎方樽,古籍字画,展台布置得颇为文雅。 风龙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以多为胜,堆得满满当当,珠光宝气,夺人二目。 彩凤船红莲仙拿出的多为精美首饰衣冠,华美之极。平波堂的珍宝不多,都用金丝罩盖着,看不到庐山真面目。 由于这些珍宝吸引了很多人,武状元的比武反倒显得冷清,大多数人觉得,谁做武状元都无所谓,难得这么多珍宝一起亮相,不见识一下连觉都睡不好。 黄汉潮看到这种情形,决定先进行比武,参与争夺武状元的一共有百余人,多为年轻才俊。 彩凤船可热闹了,众多美女聚在船头品评这些年轻人,搞得这些人心猿意马,想入非非,无心比武。 有人宣布,新科武状元可以到彩凤船上免费欣赏天魔舞,美女陪侍。这些年轻人齐声欢呼,劲头十足,黄汉潮心里叹息,此番比武必将充满血腥,彩凤船玩出这一手始料未及。 这是红莲仙临时想出的主意,争夺武状元没什么好看,加上点彩头才有意思。 红莲仙受秦正阳的影响,不把人命当回事,学艺不精死了活该。其实这也是生存的法则,如果一味照顾弱者将导致整体被拖垮,谁也好不了。 这是秦正阳从野兽身上学来的,却也没人能说他做的不对。黄汉潮作为平波堂主出面,官府中人根本不知道黄汉潮的真正身份,派了官兵维持秩序。 一时洞庭湖上热闹起来,就数彩凤船最引人注目,美女好似走马灯一般,不少人都被美女吸引。 红莲仙颇为精明,这种场合最好能让这些有身份的人攀比,定能捞上一大笔,于是趁比武还未开始先派人请三方首领上船饮酒。 乔玉清最精明,立刻猜出红莲仙的用意,上船时故意给了十万两银票作为小费。 马上有一名美女娇声喊到:“烈阳门主小费十万两。”风龙自然不能比乔玉清给得少,况且红莲仙也不是外人,可以算是自己的妹妹,吩咐人给了五十万两小费。 美女马上高喊:“绿林盟主给了五十万两小费。”一时四面惊呼声四起,黄汉潮可为了难,虽然自己是皇帝的亲兄弟,可远远没有风龙阔绰,价码到了五十万两,自己不能比风龙少,按理应该出一百万两,可是这样一大笔钱能解决多少问题,为了攀比花出去实在不值。 可是如今势成骑虎,只好咬牙付了八十万两。美女照样喊出来:“平波堂主八十万两。”三人在无数羡慕的目光中登船,风龙还不服气,打算再加,乔玉清劝道:“算了,你不见平波堂主已经在心疼了。”风龙大笑:“江湖人岂能计较银两?对了,他可不是真正的江湖人。”红莲仙亲自把三人接到楼上雅阁,美酒佳肴精致之极。 风龙埋怨道:“我说妹妹,哥哥到你家去了多少次,爱吃什么你还不知道?”红莲仙笑道:“早就预备下了,哥哥尽管放心。”乔玉清问道:“姑娘,你爹有消息了么?”红莲仙答道:“伯父不知,我爹手下的人我根本支使不动,很多人我都没见过,我爹的事实在不知。”乔玉清点头:“令尊不可能用令牌约束手下的高手,那些人确实只有他才能控制。”黄汉潮近前施礼:“小姐略施小计就赚了一百四十万两巨资,佩服。”红莲仙笑道:“堂主太过小家子气,一百多万两值得什么。”落座之后,风龙看着面前一盘精致的水晶肘子问道:“妹妹,这肉看着倒是满好吃,只是太少了。”红莲仙一击掌,四名美女鱼贯而入,每人手里端着一盘精致的名菜,都是精工细做,香气扑鼻。 风龙的馋虫马上被勾起来,红莲仙笑道:“今日小妹给哥哥换换口味,吃了好多年烤肉也该吃腻了,我这四个姐妹伺候你,厨下有十个名厨给你做,包你吃好。”风龙点头:“还是妹妹疼我。”三口两口就把水晶肘子吃完了,吃完四盘,四名美女马上换下,风龙欢喜道:“这个吃法有趣,回头让我那些老婆也这样伺候我。”四女都有武功,行走极快,厨下早就预备妥当,风龙终于领略到江南的精致菜肴,赞不绝口。 吃得顺口,抱起一坛女儿红痛饮。黄汉潮赞道:“真英雄也。”红莲仙不冷不热道:“那当然,我家里非但男子是英雄,女子也不是好惹的。”黄汉潮知道红莲仙不满自己拒绝婚事,抱拳道:“小姐所言不差,在下习武多年,竟然败在小姐手上,惭愧之至。”乔玉清察言观色,觉出这两人都有些动情,眼神里秋波频频,只是不好挑明。 于是笑道:“原来你们竟然交过手,好极了,看来是有缘。”红莲仙脸一红,嗔道:“谁跟他有缘?想的美。”风龙插话:“照哥哥看来,这个平波堂主也算个人物,如今江湖比他强的人确实不多,妹妹要是看着顺眼就抓回来成亲好了。” 第163章 互吐心声1 第163章互吐心声1 因为这些珍宝吸引了很多人,武状元的比武反倒显得冷清,大多数人觉得,谁做武状元都无所谓,难得这么多珍宝一起亮相,不见识一下连觉都睡不好。黄汉潮看到这种情形,决定先进行比武,参与争夺武状元的一共有百余人,多为年轻才俊。彩凤船可热闹了,众多美女聚在船头品评这些年轻人,搞得这些人心猿意马,想入非非,无心比武。有人宣布,新科武状元可以到彩凤船上免费欣赏天魔舞,美女陪侍。这些年轻人齐声欢呼,劲头十足,黄汉潮心里叹息,此番比武必将充满血腥,彩凤船玩出这一手始料未及。这是红莲仙临时想出的主意,争夺武状元没什么好看,加上点彩头才有意思。红莲仙受秦正阳的影响,不把人命当回事,学艺不精死了活该。 其实这也是生存的法则,如果一味照顾弱者将导致整体被拖垮,谁也好不了。这是秦正阳从野兽身上学来的,却也没人能说他做的不对。黄汉潮作为平波堂主出面,官府中人根本不知道黄汉潮的真正身份,派了官兵维持秩序。一时洞庭湖上热闹起来,就数彩凤船最引人注目,美女好似走马灯一般,不少人都被美女吸引。红莲仙颇为精明,这种场合最好能让这些有身份的人攀比,定能捞上一大笔,于是趁比武还未开始先派人请三方首领上船饮酒。乔玉清最精明,立刻猜出红莲仙的用意,上船时故意给了十万两银票作为小费。马上有一名美女娇声喊到:“烈阳门主小费十万两。”风龙自然不能比乔玉清给得少,况且红莲仙也不是外人,可以算是自己的妹妹,吩咐人给了五十万两小费。美女马上高喊:“绿林盟主给了五十万两小费。”一时四面惊呼声四起,黄汉潮可为了难,虽然自己是皇帝的亲兄弟,可远远没有风龙阔绰,价码到了五十万两,自己不能比风龙少,按理应该出一百万两,可是这样一大笔钱能解决多少问题,为了攀比花出去实在不值。可是如今势成骑虎,只好咬牙付了八十万两。美女照样喊出来:“平波堂主八十万两。” 三人在无数羡慕的目光中登船,风龙还不服气,打算再加,乔玉清劝道:“算了,你不见平波堂主已经在心疼了。”风龙大笑:“江湖人岂能计较银两?对了,他可不是真正的江湖人。”红莲仙亲自把三人接到楼上雅阁,美酒佳肴精致之极。风龙埋怨道:“我说妹妹,哥哥到你家去了多少次,爱吃什么你还不知道?”红莲仙笑道:“早就预备下了,哥哥尽管放心。”乔玉清问道:“姑娘,你爹有消息了么?”红莲仙答道:“伯父不知,我爹手下的人我根本支使不动,很多人我都没见过,我爹的事实在不知。”乔玉清点头:“令尊不可能用令牌约束手下的高手,那些人确实只有他才能控制。”黄汉潮近前施礼:“小姐略施小计就赚了一百四十万两巨资,佩服。”红莲仙笑道:“堂主太过小家子气,一百多万两值得什么。”落座之后,风龙看着面前一盘精致的水晶肘子问道:“妹妹,这肉看着倒是满好吃,只是太少了。” 红莲仙一击掌,四名美女鱼贯而入,每人手里端着一盘精致的名菜,都是精工细做,香气扑鼻。风龙的馋虫马上被勾起来,红莲仙笑道:“今日小妹给哥哥换换口味,吃了好多年烤肉也该吃腻了,我这四个姐妹伺候你,厨下有十个名厨给你做,包你吃好。”风龙点头:“还是妹妹疼我。”三口两口就把水晶肘子吃完了,吃完四盘,四名美女马上换下,风龙欢喜道:“这个吃法有趣,回头让我那些老婆也这样伺候我。”四女都有武功,行走极快,厨下早就预备妥当,风龙终于领略到江南的精致菜肴,赞不绝口。吃得顺口,抱起一坛女儿红痛饮。黄汉潮赞道:“真英雄也。”红莲仙不冷不热道:“那当然,我家里非但男子是英雄,女子也不是好惹的。”黄汉潮知道红莲仙不满自己拒绝婚事,抱拳道:“小姐所言不差,在下习武多年,竟然败在小姐手上,惭愧之至。”乔玉清察言观色,觉出这两人都有些动情,眼神里秋波频频,只是不好挑明。于是笑道:“原来你们竟然交过手,好极了,看来是有缘。”红莲仙脸一红,嗔道:“谁跟他有缘?想的美。”风龙插话:“照哥哥看来,这个平波堂主也算个人物,如今江湖比他强的人确实不多,妹妹要是看着顺眼就抓回来成亲好了。” 红莲仙从黄汉潮眼神里看出悔意,两人眉目传情,风龙闷头吃喝,乔玉清有意撮合,替两人把心里话都说出来,风龙可不懂这些年轻男女间的情话,吃饱喝足,一抹嘴道:“妹妹,从前哥哥在彩凤船吃了大亏,再不敢靠近。虽然灵云公主送了我一个美人,终究不曾过瘾,难得妹妹做主,这回可要见识一下天魔舞和船上的美人。”红莲仙笑道:“哥哥放心,能伺候绿林盟主是姐妹们的福气。”风龙做事极为爽快,马上跟着两名美人找地方寻欢作乐。乔玉清看出两个年轻人都想互相了解一下,找借口离开,黄汉潮鼓足勇气开言:“上次见面,不知小姐竟然是青云侯的嫡亲女儿,失礼之极。”红莲仙微笑:“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世,是不是也把你的身世说一下?”黄汉潮叹口气:“不瞒小姐,在下是当今皇帝的亲兄弟。”红莲仙也觉诧异,随即笑道:“我说你怎么能免去彩凤船的税银,原来身份尊贵。皇家的人怎会苦练武功?又怎会经历风霜之苦?” 黄汉潮叹口气:“生在帝王家也有很多难言之隐,看似金碧辉煌的皇宫其实危机四伏,明枪暗箭防不胜防。自从我大哥被立为太子,我们母子三个就成为众矢之的,其余的皇子想尽办法造谣诋毁,朝中大臣也参与其中,饭菜中下毒是平常事。多亏我几位师父全力保护,才能数次化险为夷。我就是看到人心的诡诈才痛下苦功,刻苦练武,免得丧命人手。”红莲仙点头:“我爹说过宫廷比江湖凶险十倍,我还不太相信,听你一说总算明白了。”黄汉潮赞道:“令尊真乃当今奇才,武功绝顶偏又见识过人,我是望尘莫及。令兄也是当世豪杰,金象王大名威震西域,朝廷也颇为倚重。上次令兄省亲我还特意到青云山庄拜访,只是未能见到小姐。”红莲仙纳闷道:“你到我家去过,我怎么不知道?上次大哥回家只有风龙和一个边关的什么副元帅。”黄汉潮一笑:“就是我,因为边关驻扎着二十万精兵,皇兄放心不下,安排我到边关,一为磨练一下,二为监视军中的大将,防备叛乱。我跟令兄相识就是在边关,令兄的威风豪气颇令我心折。”听得黄汉潮曾经在边关任职,红莲仙心里盘算,这个人确实不简单,只是终身大事不能草率,还要试探一下再说。 两人一边饮酒一边闲谈,黄汉潮文武全才,红莲仙也熟读诗书,两人颇为投机。红莲仙问道:“既然你当日拒绝,为何又办什么赛宝大会吸引我的注意?谁让你改了主意?”黄汉潮笑道:“都怪我疏忽,如果早知道小姐身份就不会拒绝了,皇室娶亲规矩甚多,我是担心皇兄不同意,耽误小姐青春。”红莲仙脸色一变:“照这么说,你是为了我父兄的势力和彩凤船的财富前来求亲的,如果没有这些你就不会看上我。”黄汉潮忙道:“小姐误会了,小姐天姿国色,武功精湛,正是我梦寐以求的佳偶,当初拒绝并非本心。像小姐这样的佳人不可能受皇宫礼节的约束,我又不能委屈小姐,以侧室相待。”红莲仙微微颔首:“也罢,我爹常说,江湖儿女,铁血豪情,既然你是真心求亲,我也不拐弯抹角,我爹和我大哥的本事不用我多说,义兄风龙也是当今英雄,连我母亲的身手都比你强不少,想做我的丈夫并不容易。” 黄汉潮一拍胸脯:“只要小姐给我机会,我一定努力。”红莲仙心里明白,当今江湖中,能超过黄汉潮的年轻人确实不好找。于是从怀里取出一本薄册交给黄汉潮:“这是我爹从上古秘籍整理出来的武功心法,其中数阴阳掌最为深奥,你只有练成阴阳掌才能成为真正的高手,我爹练阴阳掌的时候秘籍还不完整,多费了数倍的辛苦,你可要珍惜。”黄汉潮接过秘籍慨然道:“小姐放心,无论如何我也要练成阴阳掌。”红莲仙点头:“练成最好,不过这本秘籍属于我家传的武功,万金难求,我把秘籍给了你,我母亲问起来不好交代,你要选几件礼物讨我父母欢心才行。”黄汉潮满口答应:“此番我带来的都是大内奇珍,小姐随便挑选,我可不知令尊令堂的喜好。”红莲仙叮嘱道:“礼物只是小事,武功才是关键,我爹赤手空拳打出这一片天下,结识的人都是英雄豪杰,本领差的人难以被他看中。” 第164章 互吐心声2 红莲仙从黄汉潮眼神里看出悔意,两人眉目传情,风龙闷头吃喝,乔玉清有意撮合,替两人把心里话都说出来,风龙可不懂这些年轻男女间的情话,吃饱喝足,一抹嘴道:“妹妹,从前哥哥在彩凤船吃了大亏,再不敢靠近。虽然灵云公主送了我一个美人,终究不曾过瘾,难得妹妹做主,这回可要见识一下天魔舞和船上的美人。”红莲仙笑道:“哥哥放心,能伺候绿林盟主是姐妹们的福气。”风龙做事极为爽快,马上跟着两名美人找地方寻欢作乐。 乔玉清看出两个年轻人都想互相了解一下,找借口离开,黄汉潮鼓足勇气开言:“上次见面,不知小姐竟然是青云侯的嫡亲女儿,失礼之极。”红莲仙微笑:“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世,是不是也把你的身世说一下?”黄汉潮叹口气:“不瞒小姐,在下是当今皇帝的亲兄弟。”红莲仙也觉诧异,随即笑道:“我说你怎么能免去彩凤船的税银,原来身份尊贵。皇家的人怎会苦练武功?又怎会经历风霜之苦?”黄汉潮叹口气:“生在帝王家也有很多难言之隐,看似金碧辉煌的皇宫其实危机四伏,明枪暗箭防不胜防。自从我大哥被立为太子,我们母子三个就成为众矢之的,其余的皇子想尽办法造谣诋毁,朝中大臣也参与其中,饭菜中下毒是平常事。多亏我几位师父全力保护,才能数次化险为夷。我就是看到人心的诡诈才痛下苦功,刻苦练武,免得丧命人手。”红莲仙点头:“我爹说过宫廷比江湖凶险十倍,我还不太相信,听你一说总算明白了。”黄汉潮赞道:“令尊真乃当今奇才,武功绝顶偏又见识过人,我是望尘莫及。令兄也是当世豪杰,金象王大名威震西域,朝廷也颇为倚重。上次令兄省亲我还特意到青云山庄拜访,只是未能见到小姐。”红莲仙纳闷道:“你到我家去过,我怎么不知道?上次大哥回家只有风龙和一个边关的什么副元帅。”黄汉潮一笑:“就是我,由于边关驻扎着二十万精兵,皇兄放心不下,安排我到边关,一为磨练一下,二为监视军中的大将,防备叛乱。我跟令兄相识就是在边关,令兄的威风豪气颇令我心折。”听得黄汉潮曾经在边关任职,红莲仙心里盘算,这个人确实不简单,只是终身大事不能草率,还要试探一下再说。 两人一边饮酒一边闲谈,黄汉潮文武全才,红莲仙也熟读诗书,两人颇为投机。 红莲仙问道:“既然你当日拒绝,为何又办什么赛宝大会吸引我的注意?谁让你改了主意?”黄汉潮笑道:“都怪我疏忽,如果早知道小姐身份就不会拒绝了,皇室娶亲规矩甚多,我是担心皇兄不同意,耽误小姐青春。”红莲仙脸色一变:“照这么说,你是为了我父兄的势力和彩凤船的财富前来求亲的,如果没有这些你就不会看上我。”黄汉潮忙道:“小姐误会了,小姐天姿国色,武功精湛,正是我梦寐以求的佳偶,当初拒绝并非本心。像小姐这样的佳人不可能受皇宫礼节的约束,我又不能委屈小姐,以侧室相待。”红莲仙微微颔首:“也罢,我爹常说,江湖儿女,铁血豪情,既然你是真心求亲,我也不拐弯抹角,我爹和我大哥的本事不用我多说,义兄风龙也是当今英雄,连我母亲的身手都比你强不少,想做我的丈夫并不容易。”黄汉潮一拍胸脯:“只要小姐给我机会,我一定努力。”红莲仙心里明白,当今江湖中,能超过黄汉潮的年轻人确实不好找。 于是从怀里取出一本薄册交给黄汉潮:“这是我爹从上古秘籍整理出来的武功心法,其中数阴阳掌最为深奥,你只有练成阴阳掌才能成为真正的高手,我爹练阴阳掌的时候秘籍还不完整,多费了数倍的辛苦,你可要珍惜。”黄汉潮接过秘籍慨然道:“小姐放心,无论如何我也要练成阴阳掌。”红莲仙点头:“练成最好,不过这本秘籍属于我家传的武功,万金难求,我把秘籍给了你,我母亲问起来不好交代,你要选几件礼物讨我父母欢心才行。”黄汉潮满口答应:“此番我带来的都是大内奇珍,小姐随便挑选,我可不知令尊令堂的喜好。”红莲仙叮嘱道:“礼物只是小事,武功才是关键,我爹赤手空拳打出这一片天下,结识的人都是英雄豪杰,本领差的人难以被他看中。”两人情话绵绵,忘记时辰,风龙尽兴之后到雅阁来看,大笑道:“我说妹妹,是不是看上这个堂主?哥哥给你做主,今日就成亲。”红莲仙满脸晕红:“哥哥不要乱讲,我们在谈税银的事。”风龙摇头:“别以为我傻,一上船我就看你们两个不对劲,有什么话就说,遮遮掩掩的算什么江湖人?”转头对黄汉潮道:“你要是喜欢我妹妹就明说,换了是我,一把就抓进房里,连个女人都制不住做什么堂主?”黄汉潮满脸通红,呐呐道:“我打不过她。”风龙大笑不止。 红莲仙插话道:“哥哥取笑妹妹,妹妹也不客气了,制不住女人就不是英雄,哥哥自己不是也在女人手上栽过大跟头么?”风龙忙道:“哥哥说错了,再厉害的英雄也难过美人关,还是女人厉害。”转头就走。 经过风龙一闹,两人都觉轻松不少,红莲仙道:“你先回去吧,有事就来找我。”黄汉潮心花怒放,深施一礼:“明日正式比武,后日就是赛宝大会,请小姐到我船上挑选珍宝。”红莲仙点头:“我知道你手头缺钱,亏不了你。”两人前后下楼,黄汉潮下船后还不时回头挥手,几名美女来到红莲仙身边,一女问道:“妹妹,这个堂主迷上你了,为何轻易放走?”红莲仙笑道:“我的丈夫不能是草包,他的武功还不及我,不够资格。”旁边一女插话:“妹妹不要给我好了。”红莲仙假意道:“只要他看得上你,我就成全你们。”一女笑道:“有妹妹这样的佳人当前,他不可能看上我们,先回去喝酒庆祝一下。”众女说笑着上楼喝酒。 黄汉潮回到自己船上,心里颇为兴奋,上次见面未曾留心细看,今日相见才发觉红莲仙确实是罕见的美女,能得如此佳人为妻,这平波堂主不做也没什么。 经过上船斗富,再上彩凤船的人为了显示身份大把花钱,甚至有人传言,没上过彩凤船,没进过天字号雅间就不算有钱,因此彩凤船的收入直线上升。 比武大会开始,红莲仙带领十几名美女在船头观看,四周的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美女身上,不看比武。 为了得到登上彩凤船的资格,比武的人全力以赴,下手凶狠。一见了血,众人才把注意力集中到比武场上。 真正的武林高手不会参加这种比武,此番参与争夺武状元的都是学了几路拳脚的年轻人,嫌辛苦,学几手拳脚谋个出身。 比武并不精彩,却极为凶险,黄汉潮派出几名得力手下维持秩序,不能出人命。 比武场上几乎是生死相搏,如果不是黄汉潮派的几名好手维持,不定死多少人。 彩凤船的美女高喊助威,气氛更加激烈,围观的人大呼过瘾。最后武状元选出,已经是遍体鳞伤,就算想上彩凤船也有心无力了,一番辛苦到头来竟是这样的结果。 有官员宣布比武结束,武状元只能先疗伤,彩凤船开始登记上船的五十名客人,一时举着银票的人都挤到彩凤船边,比争状元还热闹。 黄汉潮看在眼里,暗暗叹息,为了美色抛出大把金银非国家之福。虽然有别的花船来到洞庭湖凑热闹,但彩凤船名声太响,天魔舞仅此一家,没人能抢去风头。 比武结束,开始准备赛宝大会,平民百姓一辈子也没有机会见到这么多奇珍异宝,都想开开眼,大小船只都聚集在五只大船的周围。 虽然有些歹人想浑水摸鱼,但绿林盟主,烈阳门主,平波堂主都不是好惹的,尤其是风龙,竟然与武林名门大举冲突,还占了上风,声名如日中天,万万惹不得,因此无人捣乱。 四方的珍宝亮相,围观的百姓眼花缭乱,还有当地以及远道赶来的富豪拿出宝物加入,五处展台琳琅满目。 绿林的展台珠宝玉器堆得满满当当,最为吸引人,风龙对乔玉清道:“怎么样,还是绿林的珍宝最招人。”乔玉清笑道:“烈阳门的宝物价值不比绿林的差。”风龙当然不服气,晃着光头道:“别想唬我,那些书本旧画能值几个钱?那几件破铜烂铁白给都没人要。”乔玉清笑道:“光那幅吴道子的画就值一百万两,跟你说这些好比对牛弹琴。其实我们争也无用,平波堂那边的宝物更加珍贵,我们都比不上。”风龙特意跑到平波堂的展台看了一圈,回来纳闷道:“这些东西我可没见过,也许值些钱,肯定不如我的。”乔玉清郑重道:“你哪里知晓,那边的宝物价值连城,肯定是皇宫秘藏,外面根本见不到。”风龙本来就不为比试,专为散心,如今饱览了天魔舞,又与彩凤船的美女尽情**,心愿已足,随手向观看的百姓一指:“不管怎么说,我的珍宝到哪里都花的出去,彩凤船我妹妹的珍宝也能换吃喝,这些人肯定更喜欢真金白银,珍珠玛瑙。”乔玉清点头:“这也是实情,我这些宝物虽然价值巨万,一旦遇到饥荒战乱就一文不值。”风龙登时开心起来。 红莲仙领着四名美女过来,风龙叫道:“妹妹,看上什么就拿走,算是哥哥给你的嫁妆。”红莲仙笑道:“哥哥净胡说。”乔玉清道:“姑娘看看我这里可有喜欢的宝物,尽管开口,我马上派人送去。”红莲仙略施一礼:“多谢伯父。”果然在绿林和烈阳门的展台挑了几件喜欢的珍宝,黄汉潮一直在等红莲仙,看到五女过来忙上前相迎,抱拳道:“小姐请到我这里挑几件。”红莲仙笑盈盈上前,大概看了一遍点头:“确实有些好东西,我可挑了,你可不要心疼。”黄汉潮忙道:“哪里,小姐尽管挑选。”在众目睽睽之下,红莲仙不好多说,给父母挑选了几件珍宝,价值难以计算。 黄汉潮这回倒是不心疼,那本秘籍对于习武之人来说是无价之宝,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红莲仙挑选宝物的时候一名美女调侃道:“姑爷真会算计,用这些珍宝讨我们姑娘欢心,回头成了亲,还是自己的,又多了一座大金山。”红莲仙笑道:“不要乱讲,这几件算是我们买的,他上船给了我们八十万两就心疼,我们给他八百万两,让他不敢小瞧我们。”一名美女把一叠银票放到黄汉潮手上笑道:“我们姑娘可比你大方,多花些心思,一旦错过这个机会损失就太大了。”黄汉潮本心不想接,可是如今国库空虚,这八百万两可以起到极大的作用,于是接过银票赔笑道:“还请几位多多美言,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吩咐。”这就是官身的难处,堂堂皇室贵胄,也要向女子低头。 有求于人就不能端架子,当初汉唐和亲也是无奈之举。红莲仙借这个机会给黄汉潮一笔钱回去好交差,两人的心思互相都明白,眼神一对已经心知肚明。 乔玉清看出这两个年轻人彼此有情,心里盘算,如果亲事成了,皇帝就可以掌握大权,百姓当可安稳几十年,自己也可以放心退隐。 风龙可不想以后的事,高叫道:“妹妹,成亲以后有的是功夫,哥哥还想上彩凤船大吃一顿。”红莲仙笑道:“吃饭是假,迷上船上的美人才是真的。”风龙笑道:“吃肉喝酒是真的,喜欢美人也是真的,哥哥不白上船,给你五百万两。”黄汉潮心里明白,一旦成了青云山庄的女婿,金银要多少有多少,再不用发愁,下定决心,一定要练成阴阳掌博取芳心。 洞庭湖上一场盛会,尽欢而散,黄汉潮派人跟着彩凤船,随时禀报,自己火速回京。 皇帝得知红莲仙给了八百万两心花怒放,摆下酒宴。席间对黄汉潮道:“朕说的没错吧,这个女子可是个无价宝,既然她给了你秘籍和巨款,说明她对你有意,你可要抓紧,无论什么条件都答应,就算做上门女婿也无妨。”黄汉潮苦笑道:“皇兄,做上门女婿也太掉价了。”皇帝摇头道:“这只是戏言,青云山庄不是你长住的地方,就算青云侯答应亲事,红莲仙也不会住到京城来。”黄汉潮叹口气:“虽然第一步顺利,后面还有难处,这阴阳掌就不是容易练成的。”皇帝劝道:“要想得到万中无一的佳人自然不容易,需要什么尽管开口,无论如何也要把红莲仙娶到手。” 第165章 迎刃而解 黄汉潮埋头苦练阴阳掌,虽然根基扎实还是吃了不少苦,心里明白,当初秦正阳练功的时候比自己艰难多了,自己照方抓藥都如此吃力,秦正阳一边摸索一边苦练难度可想而知。由此看来,秦正阳的地位不是凭空得来,背后不定下了多少苦功。心里对这位奇人多了几分敬仰之情,天下确实没有白吃的宴席。想到这里,咬牙苦练,如今这可是头等大事。红莲仙给的秘籍不只是阴阳掌,还有轻功身法,比黄汉潮本身的武功高明不少,黄汉潮习武多年,当然希望自己的武功提升一步,静下心来埋头苦练。另一面红莲仙也希望自己的丈夫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父兄都是顶尖的英雄,如果自己的丈夫太差劲定会被家人耻笑。洞庭湖赛宝大会金童也听说了,本来想凑个热闹,但风龙在场,当初的心结还没有解开,也就罢了。此时已经明白,秦正阳安排了吕青,吕凤两兄弟以防万一,果然收到奇效,局势由于这两兄弟的出现而好转,一场大乱消弭于无形。西域之行收获不少,金童自思,如今功成名就,腰金衣紫,荣华富贵。另外七位兄长捐弃前嫌,秦正阳也不计较自己所犯的大错,人生苦短,应该享受一番了。于是出重金打造香车,时常带着十几名美女游玩,美酒笙歌,尽情享受人生。不过还是不能拉下武功,江湖风波难测,说不准什么时候掀起大浪。 虽然有吕氏兄弟协助,风龙还是不太放心,师父的问题一天不解决,自己就担着一桩心事,发出绿林贴,如果发现秦正阳一行回转中原马上禀报。其实秦正阳与三位夫人已经在路上,灵云公主在西域呆久了又想念中原的山水以及美酒佳肴,西域的人可没有中原名厨的本事。虽然动了身可是行走缓慢,由于三位夫人收集了不少喜欢的物品,再加上月氏国王和车师国王送的珍宝礼品,金象王孝敬父母的奇巧珍玩,大小箱笼数百个,自然走不快。进关之后,道路平坦许多,秦正阳已经知道中原发生的一切,派人通知海青,在长安碰面。海青得知秦正阳已经进关心里欢喜,经脉逆行的问题终于可以解决了。风龙比师父还开心,陪着师父一道动身,吕青,吕凤依然同行。各方都在关注秦正阳一行,灵云公主迫不及待要吃江南的菜肴,可是刚进关哪里有江南美食?就算到了长安也不好找。灵云公主不依,秦正阳不想为这样的小事动用自己的手下,可是次日就有人送来真正的江南美食。灵云公主大喜,问秦正阳道:“是你给我找来的么?”秦正阳摇头:“我不会让我的人为了菜肴千里奔波,这是我们的女婿孝敬的。”薛九娘纳闷道:“女婿,玉莲还没成亲,哪来的女婿?”秦正阳笑道:“女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挑了一个女婿,眼力还过得去。”薛九娘最关心,问道:“是哪里人?武功如何?人品怎样?”秦正阳不想把事情挑明,搪塞道:“如今还说不准,没必要查人底细。”灵云公主得到美食又不知足,嚷着不对口味,要吃杏核肉,鸡茸鱼翅,雪花鱿鱼,水晶虾饼,翡翠羹。平波堂的能力果然不小,无论灵云公主要什么都能办到。这是皇帝授意,黄汉潮安排的,动用了上千人,金银花了无数。灵云公主一日三变,也把平波堂的人支使得晕头转向,秦正阳一向吃素,并不阻拦灵云公主的胡闹,存心看看平波堂的能量…… 不过十几日,黄汉潮已经感觉到吃力,从江南准备原料,星夜送来,再加上重金请的名厨,花钱好似流水一般,偏偏灵云公主花样百出,黄汉潮只好咬牙坚持。秦正阳一行进入长安,这里是历史名城,极为繁华,灵云公主要品尝当地的名菜美酒,黄汉潮才算松了口气。这里古迹甚多,秦正阳就陪着夫人四处游览,海青师徒可没这份心情,星夜赶路,风龙早就派人打前站,进入长安,草草休息整理一下就到小雁塔来见秦正阳。灵云公主玩兴甚高,吃着精美的糕点,欣赏着美景自得其乐,秦正阳和薛九娘,素贞仙好像哄孩童一般陪着她。海青一行四人看到秦正阳,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天下没有这个人解决不了的难题。秦正阳早知道四人行踪,对灵云公主道:“你们尽管玩耍,我去见几位熟人。”灵云公主马上不依道:“我也要见,好久没见到熟人了。”秦正阳只好听从,海青四人近前拜见,秦正阳道:“不必多礼,起来说话。”灵云公主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臭光头来了,我跟你说,我把八宝琉璃寺的红衣法师都给赢了,厉不厉害?”风龙赔笑道:“厉害,比我强多了。”灵云公主又道:“你大哥让我给你带好,我还骑上他的金象,威风极了,对了,你大哥跟匈奴兵打仗,威风得不得了,那一对大锤横扫千军。”风龙点头:“大哥自然是威风八面。”灵云公主急于把自己西域的所见所闻向熟人吹嘘一番,秦正阳抽空领海青和吕青,吕凤到一旁。海青刚要开口秦正阳抢先道:“你的事我都清楚,内功的问题不难解决,只是天罡门不能成为武林公敌,这件事以后再说,先解决你身上的问题,这是一切麻烦的根源,让你吃了不少苦头。” 困扰多时的难题终于可以解决,海青心里极为痛快,秦正阳道:“你的修为虽然不差,还是比不上当初的血刀门主,否则凭你本门的内功完全可以化解。”海青问道:“可是我一直不曾懈怠,血刀门主也未必比我用功,为何还是落到这步田地?”秦正阳一笑:“你过于注重内功,刀法最关键在于人刀合一,不是内功高刀法就高,要将精,气,神与宝刀融为一体,你大哥比你提前发觉危险不是内功比你高,而是他与宝刀相通,宝刀被杀气激发,立刻就能察觉到。”海青长叹一声:“这层道理我一直不曾明白。”秦正阳道:“你做了门主,我就不能时时指点你,身为一门之长不能依赖任何人,这样天罡门才能够长久。”海青点头:“堂主金石良言,海青记下了。”秦正阳左手一探,掐住海青颈后玉枕穴,把海青提起来,右手贴住海青背心,两股强大的真气贯入海青体内,一路正行,一路逆行,以极快的速度冲击海青的全身经脉。不过盏茶时间,已经贯通海青的全身,海青感觉到冷热两道真气从自己经脉中驱出一股寒气,最后在丹田融合。秦正阳放手笑道:“我把你的正反经脉疏通,寒气压在丹田,如果化去也容易,不过化去有些可惜,你自己用本身真气化开虽然要费些功夫,但却能使本身功力提升,这是我从锁阳内功中学到的法门。”海青拜倒于地:“堂主大恩,海青粉身难报。”秦正阳叹口气:“令师多次交代要我照顾你,自然不能推辞。”看到困扰海青多时,把江湖搅得昏天黑地的难题如此轻易解决,吕青,吕凤两兄弟对视一眼,心道:堂主已经是神龙在天,难以测度。秦正阳对吕青道:“你们两兄弟不要急着回成都,海青师徒得罪了武林名门,总要给对方一个台阶好下台,绿林势力庞大,这些名门高手也不能小视,如果发动起门人弟子,亲枝近派也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吕青答道:“全听堂主吩咐。” 风龙被灵云公主留住,听了不少西域见闻,又不好脱身,心里正烦,见到海青走过来忙道:“师父,怎么样了?”海青叹口气:“秦堂主举手之劳就把为师的经脉打通了,简直是天上地下,差距太远了。”风龙欢喜之极,还没开口,听灵云公主道:“臭光头过来,我还没说完呢。”秦正阳笑道:“你就去听她说,如今我也惹不起她。”风龙苦笑:“谁让我打不过人家,说什么也只有听着。”灵云公主滔滔不绝讲述西域的经历,风龙还不能露出不耐烦的神色,装作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秦正阳却有了功夫,向海青交代道:“你带领门徒回百兽谷,把寒气化净的时候再出山,我要跟乔玉清商量一下今后的事,吕青,吕凤先协助风龙,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会安排天罡门与少林武当和解。”海青领命,秦正阳这才跟灵云公主打招呼,灵云公主摇头道:“我跟干儿子说得正开心,有事以后再说。”风龙听着心里别扭,灵云公主容颜好似十七八岁的少女,说是自己的女儿都有人信,偏偏是自己的长辈,亏得没有外人,若在大庭广众之下,自己这个绿林盟主没办法下台。灵云公主总要摆长辈的架子,薛九娘和素贞仙看到这样有趣的场景笑个不停。还是秦正阳给风龙解了围,风龙再不敢耽搁,匆忙告辞,头也不敢回,心道:说什么也不能再见这个狐狸精,岁数不小还跟小姑娘一样,被手下人看到非笑掉大牙不可。海青召集门人回百兽谷,吕青,吕凤留在红梅山庄,风龙依然行踪不定。秦正阳回到中原,绿林,烈阳门,平波堂乃至武林名门都安下心来。秦正阳知道女儿不甘心活在父亲的荫蔽之下,打算自己闯一番天地,这是好事,秦正阳不打算支持也不反对。本来还担心灵云公主回彩凤船,正好灵云公主的小女儿正在学走路说话,极为讨人喜欢,灵云公主非要自己教,把彩凤船忘到脑后。一行人直奔青云山庄,道上都是平波堂的人照应,要什么有什么,极为周到。秦正阳自己有主见,黄汉潮和女儿的关系还没确定,不能平白接受平波堂如此盛情招待,命人将五百万两银票送到平波堂。 黄汉潮知道秦正阳的脾气,亲事不能操之过急,收下银票,继续苦练阴阳掌和秘籍上的武功。秦正阳回到青云山庄,见到义父秦鸿雁身子骨还是很健朗,姐姐秦玉娥满面红光,也就放下心来。趁着灵云公主的心思在女儿身上,派人联络乔玉清,此人即将归隐山林,再不见面就没机会了。乔玉清也想与秦正阳会面,得到消息马上安排地点,就在半月阵的核心天青阁。秦正阳明白乔玉清的心思,此番会面足以影响到江湖的未来格局,别人没资格参与,因此只约了彭元济,这三个既是对手,又是朋友,斗智多年的奇才终于聚到一起。彭元济虽然年老,得到这个消息好似年轻了二十岁,能参与这次会面足以自傲,这是对自己一生最高的奖赏,看来老天待自己不薄。乔玉清把会面的地点定在天青阁,本意是想让秦正阳和彭元济两人看看自己精心摆下的半月阵,费了无数心血没有派上用场实在心有不甘。秦正阳当然明白乔玉清的意思,约好彭元济一道前往。彭元济已经很久没见过秦正阳,此番会面,发觉秦正阳跟从前没有多大区别,还是一身黑衣,习惯把双手搭在胸前。两人并马来到半月阵的阵门,面前是一个幽静的山谷,绿树参天,飞鸟穿行,淡雾轻烟笼罩,看不到一丝杀气。彭元济细看格局,表面上没什么出奇的地方,秦正阳凭的是感觉,武功到了巅峰,往往能感觉到一些隐藏的危险。秦正阳用手一指山谷中一株青松道:“那里最危险,虽然伤不到我,却可以置海青于死地。”彭元济有些纳闷:“那里明明是最安全的吉地,最危险的地方应该是青松对面的竹林。”秦正阳笑道:“乔玉清费了不少心血,如果被我们一眼看穿就不值钱了。” 这时一名青衣童子前来迎接,施礼道:“家师请两位进阵。”秦正阳和彭元济下马跟随小童进入山谷。谷中花香鸟语,一片祥和,彭元济是用奇门遁甲之术研究阵法,秦正阳则是完全凭感觉,两人都觉得这个阵式变幻多端,一时间找不到关键所在。顺着一条小路前行,彭元济赞叹不已,换一个角度,就发觉阵式不一样,生门死门竟然随时在变化。前方出现一个八角楼阁,乔玉清含笑立在门前,抱拳施礼:“秦堂主,黄金城一别,疏忽十余年光景,堂主风采尤胜昔日。”秦正阳还礼道:“先生博学多才,竟然令我两次失算,佩服之至。”彭元济跟乔玉清会面不久,笑道:“先生的半月阵果然厉害,胜我多矣。”三人谦让,乔玉清道:“秦堂主乃是武林至尊,自然应该先上楼。”秦正阳笑道:“当初与鹰王对垒,两次命悬一线,足见军师才干。建立青云山庄之后,手上的力量足以纵横天下,还是被先生算计了,在两位面前,我这个至尊名不副实。”彭元济道:“我们远来是客,还是先生请。”三人说笑着登楼,好似多年老友,谁也看不出,这三个人竟然曾经是死对头,都曾经想尽办法夺取对方的性命。 第166章 故友重逢1 第166章故友重逢1 风龙被灵云公主留住,听了不少西域见闻,又不好脱身,心里正烦,见到海青走过来忙道:“师父,怎么样了?”海青叹口气:“秦堂主举手之劳就把为师的经脉打通了,简直是天上地下,差距太远了。”风龙欢喜之极,还没开口,听灵云公主道:“臭光头过来,我还没说完呢。”秦正阳笑道:“你就去听她说,如今我也惹不起她。” 风龙苦笑:“谁让我打不过人家,说什么也只有听着。”灵云公主滔滔不绝讲述西域的经历,风龙还不能露出不耐烦的神色,装作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秦正阳却有了功夫,向海青交代道:“你带领门徒回百兽谷,把寒气化净的时候再出山,我要跟乔玉清商量一下今后的事,吕青,吕凤先协助风龙,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会安排天罡门与少林武当和解。”海青领命,秦正阳这才跟灵云公主打招呼,灵云公主摇头道:“我跟干儿子说得正开心,有事以后再说。”风龙听着心里别扭,灵云公主容颜好似十七八岁的少女,说是自己的女儿都有人信,偏偏是自己的长辈,亏得没有外人,若在大庭广众之下,自己这个绿林盟主没办法下台。灵云公主总要摆长辈的架子,薛九娘和素贞仙看到这样有趣的场景笑个不停。 还是秦正阳给风龙解了围,风龙再不敢耽搁,匆忙告辞,头也不敢回,心道:说什么也不能再见这个狐狸精,岁数不小还跟小姑娘一样,被手下人看到非笑掉大牙不可。海青召集门人回百兽谷,吕青,吕凤留在红梅山庄,风龙依然行踪不定。秦正阳回到中原,绿林,烈阳门,平波堂乃至武林名门都安下心来。秦正阳知道女儿不甘心活在父亲的荫蔽之下,打算自己闯一番天地,这是好事,秦正阳不打算支持也不反对。本来还担心灵云公主回彩凤船,正好灵云公主的小女儿正在学走路说话,极为讨人喜欢,灵云公主非要自己教,把彩凤船忘到脑后。一行人直奔青云山庄,道上都是平波堂的人照应,要什么有什么,极为周到。秦正阳自己有主见,黄汉潮和女儿的关系还没确定,不能平白接受平波堂如此盛情招待,命人将五百万两银票送到平波堂。 黄汉潮知道秦正阳的脾气,亲事不能操之过急,收下银票,继续苦练阴阳掌和秘籍上的武功。秦正阳回到青云山庄,见到义父秦鸿雁身子骨还是很健朗,姐姐秦玉娥满面红光,也就放下心来。趁着灵云公主的心思在女儿身上,派人联络乔玉清,此人即将归隐山林,再不见面就没机会了。乔玉清也想与秦正阳会面,得到消息马上安排地点,就在半月阵的核心天青阁。秦正阳明白乔玉清的心思,此番会面足以影响到江湖的未来格局,别人没资格参与,因此只约了彭元济,这三个既是对手,又是朋友,斗智多年的奇才终于聚到一起。彭元济虽然年老,得到这个消息好似年轻了二十岁,能参与这次会面足以自傲,这是对自己一生最高的奖赏,看来老天待自己不薄。乔玉清把会面的地点定在天青阁,本意是想让秦正阳和彭元济两人看看自己精心摆下的半月阵,费了无数心血没有派上用场实在心有不甘。 秦正阳当然明白乔玉清的意思,约好彭元济一道前往。彭元济已经很久没见过秦正阳,此番会面,发觉秦正阳跟从前没有多大区别,还是一身黑衣,习惯把双手搭在胸前。两人并马来到半月阵的阵门,面前是一个幽静的山谷,绿树参天,飞鸟穿行,淡雾轻烟笼罩,看不到一丝杀气。彭元济细看格局,表面上没什么出奇的地方,秦正阳凭的是感觉,武功到了巅峰,往往能感觉到一些隐藏的危险。秦正阳用手一指山谷中一株青松道:“那里最危险,虽然伤不到我,却可以置海青于死地。”彭元济有些纳闷:“那里明明是最安全的吉地,最危险的地方应该是青松对面的竹林。”秦正阳笑道:“乔玉清费了不少心血,如果被我们一眼看穿就不值钱了。” 这时一名青衣童子前来迎接,施礼道:“家师请两位进阵。”秦正阳和彭元济下马跟随小童进入山谷。谷中花香鸟语,一片祥和,彭元济是用奇门遁甲之术研究阵法,秦正阳则是完全凭感觉,两人都觉得这个阵式变幻多端,一时间找不到关键所在。顺着一条小路前行,彭元济赞叹不已,换一个角度,就发觉阵式不一样,生门死门竟然随时在变化。前方出现一个八角楼阁,乔玉清含笑立在门前,抱拳施礼:“秦堂主,黄金城一别,疏忽十余年光景,堂主风采尤胜昔日。”秦正阳还礼道:“先生博学多才,竟然令我两次失算,佩服之至。” 彭元济跟乔玉清会面不久,笑道:“先生的半月阵果然厉害,胜我多矣。”三人谦让,乔玉清道:“秦堂主乃是武林至尊,自然应该先上楼。”秦正阳笑道:“当初与鹰王对垒,两次命悬一线,足见军师才干。建立青云山庄之后,手上的力量足以纵横天下,还是被先生算计了,在两位面前,我这个至尊名不副实。”彭元济道:“我们远来是客,还是先生请。”三人说笑着登楼,好似多年老友,谁也看不出,这三个人竟然曾经是死对头,都曾经想尽办法夺取对方的性命。 天青阁上,摆着一桌清淡素菜,极品清茶,三人落座,四外是青松绿竹,清风徐徐,草木清香沁人肺腑。乔玉清开言:“堂主西域之行为何耽误?”秦正阳一笑:“还不是中了先生的计策,禹王九式练成以后,本来应该目空一切,谁知恰恰相反,从前的豪气全没了,被夫人孩子绊住,从前做梦也不会想到,我这样的人竟然被女子耍得团团转。”乔玉清笑道:“灵云公主就是上天给你安排的克星,如果你继续发展,就会像当初的风魔猎天,作茧自缚,难以善终。”秦正阳点头:“先生高论,适才进阵,发觉阵里吉凶竟然可以转变,恐怕武侯的八阵图也不及。” 乔玉清摇头:“山人可比不上孔明才学,八阵图的威力一直没人能超越,只是阵图早已失传。”彭元济赞叹:“孔明确实是古今奇才,光是木牛流马就难住了后世无数人。不过先生的半月阵也是极尽高妙,生门藏七杀,死门隐遁甲,佩服。”乔玉清笑道:“确实费了几分心思,此阵因人而异,不会武功的人进阵没有任何危险,轻功越好,困难越多。”秦正阳道:“此番约先生见面,主要是为了解决天罡门和武林名门的纠纷,以及烈阳门的将来,江湖的动向,不知先生做何打算?”乔玉清早就筹划好了,随手一指道:“这里就是山人隐居之处,烈阳门的骨干都会留在这里,其余的喽罗自然另选门户,翻不起多大浪。至于海青的事可以举行武林大会,依山人看来,当今江湖,除了你和灵云公主,没什么人是海青的对手。” 秦正阳点头:“这倒是实情,我也打算退出江湖,海青独占鳌头自然没人找天罡门的麻烦。依先生看,我们退隐之后江湖会是何等局面?”乔玉清曾经推算过,笑道:“平波堂主和令爱的婚事早晚会成就,朝廷平稳,江湖也没什么大风浪,海青天性平和,风龙完全可以控制绿林,至少二十年不会有大规模冲突,你我完全可以放心归隐。” 第167章 故友重逢2 天青阁上,摆着一桌清淡素菜,极品清茶,三人落座,四外是青松绿竹,清风徐徐,草木清香沁人肺腑。 乔玉清开言:“堂主西域之行为何耽误?”秦正阳一笑:“还不是中了先生的计策,禹王九式练成以后,本来应该目空一切,谁知恰恰相反,从前的豪气全没了,被夫人孩子绊住,从前做梦也不会想到,我这样的人竟然被女子耍得团团转。”乔玉清笑道:“灵云公主就是上天给你安排的克星,如果你继续发展,就会像当初的风魔猎天,作茧自缚,难以善终。”秦正阳点头:“先生高论,适才进阵,发觉阵里吉凶竟然可以转变,恐怕武侯的八阵图也不及。”乔玉清摇头:“山人可比不上孔明才学,八阵图的威力一直没人能超越,只是阵图早已失传。”彭元济赞叹:“孔明确实是古今奇才,光是木牛流马就难住了后世无数人。不过先生的半月阵也是极尽高妙,生门藏七杀,死门隐遁甲,佩服。”乔玉清笑道:“确实费了几分心思,此阵因人而异,不会武功的人进阵没有任何危险,轻功越好,困难越多。”秦正阳道:“此番约先生见面,主要是为了解决天罡门和武林名门的纠纷,以及烈阳门的将来,江湖的动向,不知先生做何打算?”乔玉清早就筹划好了,随手一指道:“这里就是山人隐居之处,烈阳门的骨干都会留在这里,其余的喽罗自然另选门户,翻不起多大浪。至于海青的事可以举行武林大会,依山人看来,当今江湖,除了你和灵云公主,没什么人是海青的对手。”秦正阳点头:“这倒是实情,我也打算退出江湖,海青独占鳌头自然没人找天罡门的麻烦。依先生看,我们退隐之后江湖会是何等局面?”乔玉清曾经推算过,笑道:“平波堂主和令爱的婚事早晚会成就,朝廷平稳,江湖也没什么大风浪,海青天性平和,风龙完全可以控制绿林,至少二十年不会有大规模冲突,你我完全可以放心归隐。”乔玉清的话秦正阳深信不疑,彭元济也明白今后的发展,点头道:“先生果然高明,秦堂主退隐,恐怕很难再出现新霸主。”乔玉清摇头:“长江后浪推前浪,一辈新人换旧人。新的霸主已经在孕育之中,一旦出世,必将掀起巨浪。”秦正阳问道:“先生精通星象,能否点明大致方位?”乔玉清笑道:“就在白山黑水间,二十年后江湖全是他的。”秦正阳问这句话的意思是想知道,将来的霸主是不是自己的幼子,听乔玉清说白山黑水,心里就明白,自己的儿子不会像自己一样统领江湖。 心里也没什么遗憾,上天不可能只眷顾自己一人。彭元济笑道:“我们三个退隐,恐怕没什么人能撑起这一片天,斗了这么多年也该静一静了。”乔玉清道:“你我退隐没什么关系,秦堂主退隐可不能草率,应该举行一场盛会,为天罡门和少林武当说和,另外绿林的势头太猛,应该遏制一下,免得得意忘形,闹出大乱子。”秦正阳点头:“风龙这孩子不怕天不怕地,我退隐之后恐怕没人能约束他,确实该想想办法。”乔玉清道:“依山人看来,有一个人可以完全制住风龙,这个人如今就在青云山庄。”秦正阳一愣:“山庄里还藏着这样的人?我怎会不知?”乔玉清一笑:“本来这个人并不起眼,难怪堂主不曾留心。这个女子头脑简单,福泽深厚,本性纯一,如今已经武功大成,完全可以克制风龙。”秦正阳更是纳闷:“到底是何人?”乔玉清摇头:“天机不可泄露,堂主回去便知。”彭元济道:“难得我们三个碰面,自然要交流一下胸中所学,江湖事已经安排妥当,我可要研究一下半月阵的玄机。”乔玉清满怀信心:“此阵乃是山人毕生精华所在,只要你们两个不联手就无人能破解。”彭元济点头:“好歹总要试一下。”秦正阳也来了兴趣,起身道:“我到阵里转一圈看看。”双臂展开,好似飞鸟从天青阁飞掠而出。 彭元济看到秦正阳施展的武功赞叹道:“堂主武功已经登峰造极,无人能望其项背。”乔玉清笑道:“如果不是他把大半心思用在武功上,我们两个恐怕没机会与他抗衡。”彭元济笑道:“人无完人,一个人不可能处处都占上风,术业有专攻,如果他的武功不行根本没机会称霸江湖。”乔玉清设计的半月阵奥妙无穷,彭元济苦思化解的良方,秦正阳在阵中试探数次,始终找不到关键所在,既然说明不能与彭元济联手就不能食言,本来秦正阳就不太精通奇门遁甲,这样繁琐的变化实在难以想通,无奈之下回到天青阁。 彭元济正在绘图,秦正阳笑道:“我认输了,这个半月阵确实厉害。”彭元济苦笑:“我已经看出眉目,可是还差关键的几处变化,难以融会贯通。”乔玉清颇为自得,能难住这两个人足以自傲,于是拈须笑道:“既然你们两个破不了半月阵,不妨联手试试。”彭元济点头问秦正阳:“堂主把进阵的情形大略说一下。”秦正阳道:“我全凭脑中的灵光,进阵后发觉危机四伏,处处吉凶难测,明明那株青松是最危险的地方,偏偏又转到竹林里面,竹林明明是七杀的陷阱偏偏又有一条四象的生路。”彭元济点头又问:“那边五株小树有何变化?”秦正阳摇头:“小树暗藏五门绝杀,应该是唯一不变的地方。”彭元济大笑道:“原来如此,那五株小树才是半月阵的关键所在,真正的生门死门都在那里。”提笔在图纸上绘出数条细线。 乔玉清赞道:“了不起,山人费尽心机摆的半月阵竟然被你们轻易破解,”彭元济摇头:“我们只是找到了进出此阵的关键,离破阵还差得远,先生才学确实在我之上,甘拜下风。”三人相视会心一笑,笑容里不但有惺惺相惜的真挚感情,还有一览众山小的万丈豪情。 回到青云山庄,秦正阳马上对家里的女眷展开调查,乔玉清不可能空口相欺,能制住风龙的女子一定还在。 查来查去,谁也不像,自己的至亲都不可能,其余的女子根本没有高深的武功。 正在纳闷的时候,灵云公主领着女儿走进门,身后跟着一名美女,却是当初被海云从蜀中带出来的半月教神女流莺。 秦正阳抱起女儿,灵云公主道:“差点把这个丫头忘了,要不是女儿钻进西厅密室还想不起来。”秦正阳心里一动,西厅密室是自己给薛九娘设计的练功室,里面绘着自己从三岛秘籍中提炼的武功精华。 于是问流莺道:“你什么时候进入密室的?”流莺答道:“启禀庄主,当初跟随公主来到这里,不敢乱走,好几日没人管,我就四处游玩,在西厅发现不少精致的糕点,就经常去那里。偶然发现墙壁上的黑虎图形藏有机关,就试了一下,才进入密室。”秦正阳明白是天意成全流莺,问道:“墙壁上的武功你练得如何?”流莺答道:“我没跟旁人动过手,不知道自己的深浅。”秦正阳从流莺的身形姿势以及双眼的精光已经看出流莺武功非寻常可比,根基极其稳固。 想来是这个女子思维简单,专心一致的缘故,进步迅速。灵云公主笑问:“你是不是看上这个丫头?留在身边也不错,挺解闷的。”秦正阳摇头:“这个女子另有使命,你去把九娘叫来,我有事跟她说。”灵云公主领着女儿离开,不大一会薛九娘进门,秦正阳道:“九娘,你把破冰指和穿花手教给流莺,另外把我从蟠龙九转化出来的身法一并教给她。”薛九娘问道:“为什么教给她?灵云说你想再添一个夫人我还不信,难道是真的?”秦正阳笑道:“哪有的事,你们三个就够我受的了,这个女子有一件大事要办。”薛九娘点头:“反正你什么都对,我照做就是。”流莺思想单纯,修习内功进步极快,根基稳固学什么都事半功倍,为了克制风龙,秦正阳特意让灵云公主把夺魂音,摄心术教给流莺,一家人都不明白秦正阳的用意。 秦正阳一边调教流莺,一边准备武林大会,只等海青完全化去寒气。海青回到百兽谷,远离妻儿,全心练功,自从秦正阳打通了正反经脉,海青的武功到了一个新境界,进展极为顺利。 化去寒气之后,海青觉得整个人好似轻了许多,出手比从前快了将近一倍,心里的欢喜自不必说。 分别多日,想念妻子,带领门徒星夜赶奔红梅山庄。秦正阳得到消息,发出武林贴,召开武林大会,地点就在嵩山。 这是考虑到少林在武林的地位,特意关照一下。秦正阳出面,各方人士闻风而动,此番与会者都是一时之选,各门尽遣精英赴会,都想见识一下秦正阳的绝世武功。 禹王九式沉埋多年,吕青,吕凤只得一两成已经成为极流高手,秦正阳该是何等厉害? 有人传言,秦正阳准备退隐江湖,要想见识禹王九式只有这一个机会,所以各门各派踊跃参加,几乎所有高手都奔嵩山而来。 金童邀约七位兄长赴会,有秦正阳出面,万万没有拒绝的道理,卞金龙等人欣然前往,风龙和吕青,吕凤同行,海青带门徒参加,乔玉清和彭元济也做了准备。 这是一场大热闹,灵云公主自然不能拉下,素贞仙,薛九娘一道前往嵩山。 另外平波堂主黄汉潮苦练阴阳掌有成,约会红莲仙赴会,各路高手济济一堂。 既然是秦正阳出面邀约各路高手,这接待的事就由秦正阳负责,饮食住处以舒适为主,陈设讲究实用,决不铺张。 各路高手人数众多,秦正阳安排吕青,吕凤一总接待,如今这两兄弟可是炙手可热。 乔玉清只带一名书童赴会,举止潇洒,颇有仙风道骨,彭元济也是轻装简从,卞金龙带领七个兄弟赶来,见到新朋老友百感交集,秦正阳特意把兄弟八人叫到一处叙旧。 此番会面让兄弟八个想起当初跟随秦正阳从关外进入中原,雄心勃勃的场景,回想当初,恍如一梦,兄弟八人拜倒落泪。 秦正阳也觉心酸,叹了口气:“往事不堪回首,兄弟们起来说话。”兄弟八人分立左右,不肯落座,秦正阳道:“坐下讲话。”卞金龙摇头:“堂主,我们宁愿站着,能够回想起当初在聚风堂日子。”秦正阳并不勉强:“也罢,当初是我带领你们兄弟踏入江湖,如今还是你们兄弟跟随我退出江湖,这才叫有始有终。”段金刚问道:“堂主真要退隐?”秦正阳点头:“如今的江湖对于我已经没有任何吸引力,强留无益。”袁金鼎早有退隐的心,只是在等机会,听秦正阳说出此话心里欢喜,欣然道:“堂主的话不错,我们是该收手了,在江湖打滚多年,确实有些疲倦了。”金童却在犹豫,自己的地位来之不易,一旦舍弃颇为可惜。 秦正阳做出了交代:“金童可以一心做官,不过问江湖事也就是了。”金童这才放心。 秦正阳看着八兄弟感慨道:“你们都老了,闯荡江湖多年,得失之间谁也说不清楚,年华老去,雄风不再。”金钱豹犹自不服气:“堂主,虽然年纪一大把,只要堂主发话,我们兄弟一样把江湖搅个天翻地覆。”秦正阳点头:“不愧是我的兄弟,到什么地步也是英雄。”段金刚道:“从前堂主豪情万丈,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泄气,今日意兴萧索,想必是心愿已了,没有目标了。”秦正阳颇为感慨:“还是你最了解我,进入江湖就好比登山一般,再高的山也要踩在脚下,一旦登上最高的山,一切都失去意义。”卞金龙道:“堂主退隐,我们也没必要留在江湖,放下刀过普通人的日子。”秦正阳表示认可:“你们家业都不小,尽可享受一番,谅来没人敢招惹你们兄弟。”蔡金鹏申谢:“如果不是遇到堂主,我们兄弟顶多是末流草寇,有今日的风光都是堂主所赐,如此大恩粉身难报。”八兄弟一起拜倒同声道:“多谢堂主大恩。”秦正阳笑道:“大家是兄弟,不必多礼,你们兄弟跟随我出生入死,关照是应该的。自从得到天罡刀,正式涉足江湖,几乎步步荆棘,苦辣酸甜就不说了,江湖本来就是这样。从今以后,你们尽可放开怀抱,享受你们应得的一切,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卞金龙笑道:“堂主,我们兄弟什么都不缺,只希望能经常见到堂主。”秦正阳点头:“我何尝不想念当初的金戈铁马,叱咤风云的痛快日子,你们随时可以到青云山庄做客。” 第168章 难舍江湖1 第168章难舍江湖1 此番会面让兄弟八个想起当初跟随秦正阳从关外进入中原,雄心勃勃的场景,回想当初,恍如一梦,兄弟八人拜倒落泪。秦正阳也觉心酸,叹了口气:“往事不堪回首,兄弟们起来说话。”兄弟八人分立左右,不肯落座,秦正阳道:“坐下讲话。”卞金龙摇头:“堂主,我们宁愿站着,能够回想起当初在聚风堂日子。”秦正阳并不勉强:“也罢,当初是我带领你们兄弟踏入江湖,如今还是你们兄弟跟随我退出江湖,这才叫有始有终。”段金刚问道:“堂主真要退隐?” 秦正阳点头:“如今的江湖对于我已经没有任何吸引力,强留无益。”袁金鼎早有退隐的心,只是在等机会,听秦正阳说出此话心里欢喜,欣然道:“堂主的话不错,我们是该收手了,在江湖打滚多年,确实有些疲倦了。”金童却在犹豫,自己的地位来之不易,一旦舍弃颇为可惜。秦正阳做出了交代:“金童可以一心做官,不过问江湖事也就是了。”金童这才放心。秦正阳看着八兄弟感慨道:“你们都老了,闯荡江湖多年,得失之间谁也说不清楚,年华老去,雄风不再。” 金钱豹犹自不服气:“堂主,虽然年纪一大把,只要堂主发话,我们兄弟一样把江湖搅个天翻地覆。”秦正阳点头:“不愧是我的兄弟,到什么地步也是英雄。”段金刚道:“从前堂主豪情万丈,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泄气,今日意兴萧索,想必是心愿已了,没有目标了。”秦正阳颇为感慨:“还是你最了解我,进入江湖就好比登山一般,再高的山也要踩在脚下,一旦登上最高的山,一切都失去意义。”卞金龙道:“堂主退隐,我们也没必要留在江湖,放下刀过普通人的日子。”秦正阳表示认可:“你们家业都不小,尽可享受一番,谅来没人敢招惹你们兄弟。”蔡金鹏申谢:“如果不是遇到堂主,我们兄弟顶多是末流草寇,有今日的风光都是堂主所赐,如此大恩粉身难报。”八兄弟一起拜倒同声道:“多谢堂主大恩。”秦正阳笑道:“大家是兄弟,不必多礼,你们兄弟跟随我出生入死,关照是应该的。自从得到天罡刀,正式涉足江湖,几乎步步荆棘,苦辣酸甜就不说了,江湖本来就是这样。从今以后,你们尽可放开怀抱,享受你们应得的一切,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卞金龙笑道:“堂主,我们兄弟什么都不缺,只希望能经常见到堂主。”秦正阳点头:“我何尝不想念当初的金戈铁马,叱咤风云的痛快日子,你们随时可以到青云山庄做客。回首从前,秦正阳感慨万千,自己这一生可以说多姿多彩,但是哪一步不是凝聚着自己无数的血汗?人前的威风是背后无数的苦功换来的,没有一丝取巧的地方,从前充满希望的江湖已经失去了吸引力,自己绷了数十年的神经终于可以休息了。想到将来,心里一片茫然,离开江湖,自己还能做什么?难道就是守着妻子儿女平淡余生?虽然年纪已经不小,但自己还有足够的能力掌控江湖,难道真的放弃?这些问题秦正阳不愿意面对,将来的事也不愿意多想,留在江湖已经没什么意义,秦正阳第一次觉得无所适从。嵩山已经是高手云集,红莲仙考察过黄汉潮的武功,觉得可以公开两人的关系,于是两人一起赴会。 红日初升,少林为首,各门各派聚集到演武台下,秦正阳仍然是一身黑衣,端坐正中,身后卞金龙兄弟八人一字排开,几乎人人都知道,秦正阳带领卞金龙八兄弟闯荡江湖,开创聚风堂,如今虽然不比当初,但谁都明白,只要秦正阳愿意,随时可以在江湖中呼风唤雨。按说主人应该招待四方来客,秦正阳却一言不发,一是心情不好,就要离开江湖浑身不自在,二是武功悬殊太大,自然有天下一人的傲气。吕青,吕凤兄弟负责安排,能到台上坐的只有乔玉清,彭元济和少林主持,武当掌教,昆仑派华山派几个名门的门长。灵云公主和素贞仙,薛九娘都是秦正阳的至亲,都在演武台东侧,海青因为跟武林名门有过节,暂时留在台下,风龙虽然是绿林盟主,也可以算是秦正阳的义子,本来应该到东侧,但风龙生怕灵云公主一口一个臭光头,有损自己的威信,一直躲在海青身后。各路高手一一落座,彼此寒暄,正在热闹时,红莲仙和黄汉潮携手走来,海青曾经在青云山庄见过红莲仙,点头道:“秦姑娘久违了。”红莲仙挑大指赞道:“除了我爹就数你最威风,今后天罡门一定可以威震江湖。对了,你徒弟呢?” 风龙从海青背后探出头道:“妹妹,千万别跟你娘提起我,堂堂绿林盟主被一个娇滴滴的美人一口一个臭光头太不像话。”红莲仙点头笑道:“好,反正我爹娘都要退隐,你也不用担心多久了,不过我听说我爹找了一个人专门对付你。”风龙摇头道:“不可能,你爹绝不会为难我。”红莲仙微笑:“信不信由你,到时候就知道了。”领着黄汉潮去见三位母亲。 黄汉潮虽然是平波堂主,威风也不小,可是在这一家人面前,天大的威风也使不出来,只好一一施礼,薛九娘点头,对女儿选的夫婿表示满意。素贞仙也觉得黄汉潮是个人物,灵云公主总要找机会摆长辈的架子,叫道:“玉莲,过来看看你的小妹妹,也让我看看你的夫婿。”红莲仙领着黄汉潮近前,抱起小公主,黄汉潮早听说过灵云公主姿色无双,内功出神入化,几可返老还童。今日一见才知传言不虚,当下施礼道:“后学黄汉潮拜见。”灵云公主上下打量,点头道:“不错,有几分气概,阴阳掌练到五成火候已经可以立足江湖了,只是还要努力,练到十成才算真正的高手。” 黄汉潮心里吃惊,灵云公主一眼就看出自己武功深浅,实在莫测高深。灵云公主道:“回头各派高手演武,你可要好好留心,青云山庄的女婿不能输给旁人。”黄汉潮连连点头,灵云公主滔滔不绝,红莲仙知道黄汉潮身份极为尊贵,怕他受不得气,找借口领黄汉潮离开,本来要跟海青同座,但风龙生怕灵云公主也过来,劝道:“妹妹还是别在这里坐,回头你娘过来我又该倒霉了。”红莲仙笑道:“我算知道你为什么怕我娘了,当着这么多人被一个大美人教训确实丢人。”于是两人坐到平波堂的座位上。红莲仙问道:“汉潮,我娘数落你一顿你生不生气?”黄汉潮叹口气:“就算有气也只能忍着,习武多年却艺不如人,还有什么好说的,我连你都赢不了,何况你娘?”红莲仙叮嘱:“有志气就好,我三个母亲就数我亲娘武功最差,教训你的母亲武功仅次于我爹,当世无人能敌,不过她的武功别人学不来。另外还有一个不会武功的母亲,就是我大哥的生母,如今在龙首山。”黄汉潮点头:“有机会一定到龙首山拜见金象王。”红莲仙笑道:“一家人不用客气。” 第169章 难舍江湖2 回首从前,秦正阳感慨万千,自己这一生可以说多姿多彩,但是哪一步不是凝聚着自己无数的血汗? 人前的威风是背后无数的苦功换来的,没有一丝取巧的地方,从前充满希望的江湖已经失去了吸引力,自己绷了数十年的神经终于可以休息了。 想到将来,心里一片茫然,离开江湖,自己还能做什么?难道就是守着妻子儿女平淡余生? 虽然年纪已经不小,但自己还有足够的能力掌控江湖,难道真的放弃? 这些问题秦正阳不愿意面对,将来的事也不愿意多想,留在江湖已经没什么意义,秦正阳第一次觉得无所适从。 嵩山已经是高手云集,红莲仙考察过黄汉潮的武功,觉得可以公开两人的关系,于是两人一起赴会。 红日初升,少林为首,各门各派聚集到演武台下,秦正阳仍然是一身黑衣,端坐正中,身后卞金龙兄弟八人一字排开,几乎人人都知道,秦正阳带领卞金龙八兄弟闯荡江湖,开创聚风堂,如今虽然不比当初,但谁都明白,只要秦正阳愿意,随时可以在江湖中呼风唤雨。 按说主人应该招待四方来客,秦正阳却一言不发,一是心情不好,就要离开江湖浑身不自在,二是武功悬殊太大,自然有天下一人的傲气。 吕青,吕凤兄弟负责安排,能到台上坐的只有乔玉清,彭元济和少林主持,武当掌教,昆仑派华山派几个名门的门长。 灵云公主和素贞仙,薛九娘都是秦正阳的至亲,都在演武台东侧,海青由于跟武林名门有过节,暂时留在台下,风龙虽然是绿林盟主,也可以算是秦正阳的义子,本来应该到东侧,但风龙生怕灵云公主一口一个臭光头,有损自己的威信,一直躲在海青身后。 各路高手一一落座,彼此寒暄,正在热闹时,红莲仙和黄汉潮携手走来,海青曾经在青云山庄见过红莲仙,点头道:“秦姑娘久违了。”红莲仙挑大指赞道:“除了我爹就数你最威风,今后天罡门一定可以威震江湖。对了,你徒弟呢?”风龙从海青背后探出头道:“妹妹,千万别跟你娘提起我,堂堂绿林盟主被一个娇滴滴的美人一口一个臭光头太不像话。”红莲仙点头笑道:“好,反正我爹娘都要退隐,你也不用担心多久了,不过我听说我爹找了一个人专门对付你。”风龙摇头道:“不可能,你爹绝不会为难我。”红莲仙微笑:“信不信由你,到时候就知道了。”领着黄汉潮去见三位母亲。 黄汉潮虽然是平波堂主,威风也不小,可是在这一家人面前,天大的威风也使不出来,只好一一施礼,薛九娘点头,对女儿选的夫婿表示满意。 素贞仙也觉得黄汉潮是个人物,灵云公主总要找机会摆长辈的架子,叫道:“玉莲,过来看看你的小妹妹,也让我看看你的夫婿。”红莲仙领着黄汉潮近前,抱起小公主,黄汉潮早听说过灵云公主姿色无双,内功出神入化,几可返老还童。 今日一见才知传言不虚,当下施礼道:“后学黄汉潮拜见。”灵云公主上下打量,点头道:“不错,有几分气概,阴阳掌练到五成火候已经可以立足江湖了,只是还要努力,练到十成才算真正的高手。”黄汉潮心里吃惊,灵云公主一眼就看出自己武功深浅,实在莫测高深。 灵云公主道:“回头各派高手演武,你可要好好留心,青云山庄的女婿不能输给旁人。”黄汉潮连连点头,灵云公主滔滔不绝,红莲仙知道黄汉潮身份极为尊贵,怕他受不得气,找借口领黄汉潮离开,本来要跟海青同座,但风龙生怕灵云公主也过来,劝道:“妹妹还是别在这里坐,回头你娘过来我又该倒霉了。”红莲仙笑道:“我算知道你为什么怕我娘了,当着这么多人被一个大美人教训确实丢人。”于是两人坐到平波堂的座位上。 红莲仙问道:“汉潮,我娘数落你一顿你生不生气?”黄汉潮叹口气:“就算有气也只能忍着,习武多年却艺不如人,还有什么好说的,我连你都赢不了,何况你娘?”红莲仙叮嘱:“有志气就好,我三个母亲就数我亲娘武功最差,教训你的母亲武功仅次于我爹,当世无人能敌,不过她的武功别人学不来。另外还有一个不会武功的母亲,就是我大哥的生母,如今在龙首山。”黄汉潮点头:“有机会一定到龙首山拜见金象王。”红莲仙笑道:“一家人不用客气。”各路高手落座,秦正阳并不起身,发话道:“各位,本人在江湖打滚几十年,所作所为各位都清楚,今日之会就是知会一声,本人准备退隐江湖。”众人多半已经知道这个消息,并不吃惊。 秦正阳虽然坐在台上,但说的话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好似在耳边一般。 各路高手无不赞叹,这等神妙的内功实在望尘莫及。秦正阳又道:“既然本人要退隐,自然要交代一下后面的事,天罡门主海青由于经脉逆行,杀人无数,绿林盟主风龙为了师父的家人与武林名门大举冲突,这个过节早晚要了断,否则遗祸无穷。今日就让海青师徒登台,有报仇的尽管挑战,生死无论,此会之后不得再为旧事寻仇。”武林人的纠纷自然要用武功来解决,秦正阳的话入情入理,谁也无法反驳。 风龙的本事人人都知道,海青的经脉逆行已经被秦正阳化解,武功更上一层楼,乃是当今极流高手,谁都明白,跟这两人交手胜算极微,但武林人都有傲骨,明知必败也不能退缩,少林寺两位高僧率先下场,挑战海青师徒。 海青明白,今日之会,是秦正阳为天罡门化解仇怨,自己不能再开杀戒,积下新仇。 于是叮嘱风龙不许杀人,就在演武台上交起手来。两位高僧是代表少林出战,自然不能马虎,两人交手百余合,海青明显比对手高明一块,少林高僧不做无赖之争,认输退下。 风龙下场,紫金锤重逾泰山,僧人的禅杖被击断,认输退下。接着武当昆仑华山各门高手纷纷下场,就算是形式也要走一下,这一段过节不可能不做交代。 海青为了天罡门的未来,下手极为小心,尽量不让对手出丑,风龙听师父的话,手下也留了情。 师徒俩轮流下场,连胜数阵,灵云公主几次要喊臭光头下来都被素贞仙劝住,在场这么多人,风龙怎么下得了台? 再说比武过程中也不能分心。秦正阳明白,各门高手比不上海青师徒,这时挑战是给死者家人一个交代,不出面就不是名门了。 够资格比武的都是一时之选,这些人落败其余的人只好隐忍,武功不济怨不得旁人。 比武结束后,没有一人带伤,秦正阳道:“天罡门的事就此了结,本人开创聚风堂,杀人不计其数,既然要退隐自然要了断一下,如果有人找我报仇尽管登台挑战。”一时全场鸦雀无声,人人扪心自问,有没有向这个超级强人挑战的资格。 许久无人搭言,秦正阳道:“身在江湖,生死由命,本人能有今日的成就半为人力,半为天成,从今日起,本人不再过问江湖事,希望各位不要另生枝节。”众人心道:你退出江湖最好,谁也不会傻到招惹青云山庄。 乔玉清起身道:“各位,青云侯退隐,山人也无意留恋江湖,烈阳门从今日起除名,山人隐居翠云山锁龙谷,那里有奇门阵式,变幻无穷,希望各位同道不要打扰。”各门高手心里欢喜,秦正阳退隐,烈阳门除名,今后活动的空间就大多了。 武当玉风真人朗声道:“既然青云侯退隐,是不是让我等见识一下传说中的禹王九式?”众人齐声附和,秦正阳缓缓道:“各位,秦某能有今天不是靠禹王九式,说实话,我宁愿没有练成这门武功,就是它让我失去了雄心,对江湖失去兴趣。秦某成功全靠刻苦,不论哪一门武功,只要刻苦都可以成功,我留给各位的只有这两个字。”一时众人无语,禹王九式虽然神奇,但秦正阳不学这门武功一样纵横江湖多年,练武确实没有捷径。 众人纷纷暗下决心,刻苦研习本门武功,将本门武学发扬光大。吕青,吕凤安排人摆下酒宴,众人抛开从前的恩怨坐到一起。 灵云公主准备叫风龙到跟前来,薛九娘劝道:“妹妹,风龙这孩子身为绿林盟主,手下足有数十万人马,不要喊他臭光头,被手下人听了笑话。”灵云公主点头叫道:“风龙过来,我不喊你臭光头了。”风龙哭笑不得,只好硬着头皮过来见礼,灵云公主笑道:“说话算话,我再不喊你臭光头了。”话音未落,一个清脆的童音响起:“臭光头,臭光头。”原来是小公主听得多了,记住了这三个字。 风龙苦笑道:“反正我打不过你,爱叫什么就叫什么。”海青领着门徒向秦正阳道谢,秦正阳道:“今后就看你自己了,记住我经历的风风雨雨,不要辜负天罡刀和朝天老人的期望。”海青连连拜谢。 红莲仙领着黄汉潮来见父亲,黄汉潮见识到海青的武功,知道自己的修为还差不少,向海青抱拳道:“门主内功刀法俱臻化境,佩服之至。”海青还礼:“都是秦堂主一手成就,惭愧。”秦正阳道:“主要是你自己努力,我那儿子就比不上你。”红莲仙跟秦正阳颇有感情,近前道:“爹,我自己选了夫婿,你看怎么样?”秦正阳笑道:“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我不会过问你的婚事。”红莲仙不依道:“不行,爹帮了大哥好多忙,为什么不帮我?”秦正阳叹口气:“你也知道,你大哥从小就不在我身边,受尽苦楚,我心里总有一丝愧疚,所以才照顾他。你一直跟在我身边,要什么有什么,不能跟你大哥相比。”红莲仙自然知道往事,笑道:“不管我可以,自己的女婿总要关照一下。”秦正阳摇头:“男子汉顶天立地,气拔山河,不能指望任何人,你只要把爹的经历告诉他就够了。”红莲仙点头:“我明白了。”秦正阳向身后一指:“这是跟随爹闯荡江湖,出生入死的弟兄,今后要以礼相待。”红莲仙一一施礼,卞金龙兄弟连忙还礼。 今后江湖除了海青师徒就数红莲仙和黄汉潮夫妻,秦正阳有意关照一下,将来行事就方便多了。 此番聚会,各派高手都在回味秦正阳的话,各门武功都有独到之处,只要刻苦用功,终有扬眉吐气的一天,秦正阳吃的苦常人难以想象,就连金象王也是屡受磨难才有后来的风光。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万事一理,绝尘子就是最好的例子,刻苦练功,技压同门才坐上掌门的位置,可是当了掌门,就忘记了同门的情义,武功也开始退步。 后来被秦正阳断去一臂,失去掌门之位,痛下苦功,练成九天风雷动,终于恢复名誉,成为昆仑派的长老,进而与秦正阳化敌为友,携手共进,成为武林景仰的极流高人。 有这样的例子,对每个人都是一种激励。秦正阳心绪不宁,别人都无法劝解,薛九娘最明白秦正阳的心事,过来安慰道:“正阳,你本就是江湖所生,江湖已经与你融为一体,无论何时何地都分不开。你就是江湖,就算你退隐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说句不好听的话,就算你有一天离开人世,你的名字,你的事迹一样代表着江湖。”秦正阳握住薛九娘双手道:“还是你明白我的心事,不错,我就是江湖,不管生死都一样。”薛九娘颇有见解,算得上女中豪杰,开解道:“这个时候退隐是最佳时机,再强的英雄也有落寞的一天,与其留在江湖,等老迈时被后人耻笑还不如早些抽身,给所有江湖人留一个不灭的神话。”秦正阳点头:“九娘,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想开了,江湖已经在我心里,到哪里都是一样。”两人的话只有卞金龙兄弟听见,深有同感。 薛九娘的话没错,秦正阳是彻头彻尾的江湖人,从骨子里都透出来。段金刚道:“堂主确实是江湖的代表,如今的年轻人都牢记堂主的事迹,事事以堂主为楷模,恐怕堂主的大名在百年后也不会被人遗忘。”秦正阳一笑:“大丈夫纵马江湖,快意恩仇,人生至此夫复何求?至于旁人如何看待,后人如何评说尽可抛在脑后。说我是神也好,魔也罢,都是旁人的事,总之一句话,我就是我,我就是江湖。”这时卞金龙八人从秦正阳脸上看到了久违的万丈豪情,好像又回到了荆门聚风堂的大厅,八人一起下拜,同声道:“堂主虎威,天下无敌。” 第170章 曲终人散 武林大会过后,海青领门人到红梅山庄会妻儿,就在那里调教门人,经过武林大会,江湖轰传,秦正阳退隐,绝尘子不问世事,海青就是当今的第一高手。因此天罡门的声名极为响亮,不少人想方设法要拜海青为师。仰慕海青的武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希望与风龙拉上关系,绿林盟主的师弟,这可是金字招牌,好处多多。海青颇有主见,并不再收门人,有四个足够。四个弟子也极为争气,刻苦修习门中武功,天罡门前途一片光明。黄汉潮知道秦正阳并不反对自己和红莲仙来往,但是如果阴阳掌练不成婚事还难讲,因此刻苦修习,进步极快。红莲仙自然盼着黄汉潮早日武功大成,被父母认可,于是尽自己的力量协助。金童自然继续做官,绝口不提江湖事,卞金龙,段金刚兄弟七人彻底放开怀抱,尽情享乐。风龙的绿林盟主做得有声有色,不时到红梅山庄看望师父。这一晚师徒两个饮酒谈心,风龙道:“师父,秦堂主退隐,你就是第一高手,总留在这里是不是委屈了?”海青摇头:“江湖人最忌讳自满,虽然为师得到秦堂主几番关照,进步比旁人快,却不敢说第一高手。”风龙笑道:“师父太过小心,不管你怎么想,江湖上已经开始传扬这件事,连吕青,吕凤兄弟都承认比不上。”海青叮嘱道:“这两兄弟于我们师徒有大恩,你可不能忘记。”风龙笑道:“那是自然,不过他们什么也不缺,如果有事我一定全力相助。”海青点头:“这两兄弟武功极为了得,而且深藏不露,谦和内敛,乃是一等一的人物,你可要小心结纳。”风龙自然明白。两师徒饮酒畅谈,颇称心怀,风龙知道灵云公主和素贞仙都在秦正阳身边,彩凤船还是红莲仙说了算,心里念念不忘船上的美女,离开红梅山庄后就到彩凤船找红莲仙。彩凤船仍然极为热闹,红莲仙要用大笔的金银援助朝廷,自然不能荒废生意,每日都是宾客满堂。风龙上船后直接来到天字号雅间,红莲仙过来问道:“大盟主驾临,是要欣赏天魔舞还是找美人陪伴?”风龙笑道:“妹妹知道我的心思,尽管安排。”红莲仙笑道:“哥哥不知,近日船上来了一名出色的美女,可称万里挑一,哥哥要不要见识一下?”风龙自然点头。 红莲仙出去以后,纱帘后一名身材妖娆的美艳女子出现,蒙着面纱,轻启珠唇:“盟主高坐,容小女子献艺。”声音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之意。风龙心神飘荡,难以自主。女子随着乐声翩翩起舞,风龙自然看过天魔舞,但是这个女子跟船上其他的女子不一样,举止之间风情万种,面纱没摘下已经令风龙难以自主。一曲终了,风龙愣在那里一动不动。女子的眼神好似有一种神秘的魔力,令人沉迷其中,难以自拔。好半晌风龙才回过神,一把扯下纱帘,冲到近前抱起美女,两人寻欢作乐。这个女子确实与众不同,风龙铁打的汉子竟然对付不了,缠绵过后风龙马上叫人把红莲仙找来。红莲仙进门后问道:“哥哥有事么?”风龙道:“这个美女送给哥哥怎么样?”红莲仙摇头:“彩凤船可没这个规矩。”风龙笑道:“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哥哥看上了,要多少钱尽管说。”其实这是给风龙设下的圈套,不过戏一定要演足,红莲仙道:“哥哥不知,这个姑娘是我娘贴身的侍女,我可不敢随意处置。”风龙急道:“就当帮哥哥一个忙。”红莲仙点头:“送给哥哥也行,不过一定要明媒正娶,公告绿林,今后就是哥哥唯一的盟主夫人。”风龙满口答应:“好办,哥哥答应就是。对了,这个美人叫什么名字?”红莲仙答道:“此女名叫流莺,今后就是流莺夫人。”风龙满心欢喜道谢:“妹妹费心了,哥哥欠你一个人情。”红莲仙道:“今日流莺不能跟你走,妹妹要预备一份嫁妆,哥哥回去准备迎娶,一定要把绿林首领都叫来。”风龙自然应允,订下日期就离开彩凤船。思来想去,决定在红梅山庄办喜事,请师父主婚。海青知道这个徒弟不把女色当回事,如今一反常态自然要细问,风龙把经过一讲,海青心里纳闷,风龙天生神力,武功精湛,这个女子竟然在床事上占上风,武功至少不在风龙之下,这样的武功怎会任人摆布? 想归想,喜事还是要办,风龙认了真,果然召集各路绿林首领到红梅山庄庆贺,先下一份聘礼,价值一百余万两。到了正日子,彩凤船果然送来花轿,嫁妆尽是奇珍异宝,风龙大喜。海青为徒弟主持婚事,新娘流莺盖着红盖头,礼成之后掀开盖头,海青仔细一看,发觉流莺的双眼神光充足,显然内功精湛,由于是红莲仙做的主,不会有恶意,也就没多想。各路绿林首领送来贺礼堆积如山,众人聚在一起开怀畅饮,都认识了盟主的新夫人。风龙迫不及待领新娘进洞房,自然有人前去偷听,喜庆的日子没人计较。海青正与梅冬青闲谈,一名青年跑过来小声道:“门主,洞房里的声音不大对头。”海青心里一动,起身就要去,梅冬青拦阻:“贤婿且慢,当师父的闯徒弟洞房,传出去好说不好听。”海青点头:“这样的场合确实不合适,那么谁去合适?”梅冬青道:“自然是红莲仙,她是盟主的义妹,谁也说不出什么。”海青忙把红莲仙请过来,把事情一讲,红莲仙笑道:“放心,这件事是我爹亲自交代的,我也不敢插手,出不了事。”听得是秦正阳的主意,海青也就放心了。洞房里风龙可受了罪了,流莺在青云山庄学得一身的本领,都施展在风龙身上,破冰指和穿花手都是针对风龙武功的弱点,风龙根本抵挡不住。如果全力相搏,风龙当然不惧,可是这里是洞房,不能让众多手下看笑话。另外流莺施展的夺魂音,摄心术已经把风龙完全迷住,根本不想还手,所以就吃了亏了。风龙做梦也没想到,这个娇滴滴的美人竟然身负上乘武功,初次见面的百般迎合竟然是装出来的。虽然明白事有蹊跷,但已经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流莺首次施展武功,得心应手,心里痛快,用手指着风龙道:“今后每日都要陪我两个时辰,到哪里都要告诉我,把一半财权交给我,另外给我召集五十个侍女,都要会武功。”风龙一叠连声答应,这时候闹起来被众多手下笑话,另外心里也不想反抗,怎么看流莺都像是天上的仙女。两夫妻达成协议,鸾凤和鸣,风龙每次都占不到上风,心里也泄了气。再大的本事在这方面不如老婆还有什么说的。梳洗之后,夫妻俩到前面见客,风龙向手下交代:“今后夫人的话就是我的话,银票归我管,珠宝金银交给夫人,物色出色的女子给夫人当侍从。”众人一时摸不着头脑,风龙的老婆一大堆,有时自己都认错,为何对这个夫人另眼看待?海青抽空把风龙叫到一边问道:“龙儿,到底怎么回事?为何交给流莺一半大权?”风龙苦笑道:“师父,你不知道这个流莺有多厉害,身子一转我就抓不到她,她却能随意掐住我脉门,如果武功不敌我大不了不要,可是一听到她的声音我就神魂颠倒,把命交给她也不在乎。”海青也想不通秦正阳的用意,夫妻间的事当师父的不好插手,只好听之任之。亲事之后海青与梅冬青谈到此事,梅冬青是老江湖,笑道:“这有什么不明白的,秦堂主退隐,贤婿抵掌天罡门,没人约束盟主,以他的个性,随意而为,肯定会出乱子。秦堂主特意安排这样一个女子就是看住风龙,行事留几分余地,这样才能长久。”海青点头:“不错,秦堂主深谋远虑,风龙做了盟主之后顺风顺水,威行武林,如果没人管束,肯定会闹出大乱子。”事情弄明白海青也就放心了,安心留在红梅山庄调教门人。风龙说到做到,果然物色了五十名武功根底不错的女子交给流莺,流莺给五十人打造护身软甲,一身红装,红色披风,佩短剑,一个个英姿飒爽。流莺取名赤练仙子,与风龙身边的金龙刀手一样待遇。 果不其然,风龙娶了流莺之后,做事收敛多了,经过两次与名门比武获胜,风龙确实有些骄横,眼里看不起少林武当,有了流莺之后,才逐步收敛,绿林也平稳下来。黄汉潮苦练阴阳掌,经过不懈的努力终于成功,这才准备迎娶红莲仙。这一段红莲仙把彩凤船所得金银大半援助朝廷,皇帝极为看重,本来就要公开黄汉潮的身份,风风光光大半喜事。可是黄汉潮不喜欢官场,反倒留恋江湖,坚持用平波堂主的身份,地点定在京城最大的酒楼,成亲的时候自然是贺客不断,礼品山积。皇帝最关心这个兄弟,特意便服前来贺喜,珍宝自然少不了。大部分宾客都是武林人,很多人都想看看秦正阳能不能来,按说女儿成亲,父亲应该到场。酒宴摆了一百桌,楼上楼下热闹非凡,不管秦正阳能不能来,黄汉潮都留了雅间。风龙是一定要来的,不过这一次跟以往不同,身边都是女子,流莺陪着。红莲仙武功精湛,受父亲影响,不把俗礼放在心上,穿着嫁衣,戴着凤冠跟客人寒暄。风龙取笑道:“妹妹,当了新娘子还这么随便,不怕新郎官不要你?”红莲仙笑道:“哥哥取笑我,不怕我把你的丑事说出来?”风龙忙道:“妹妹口下留情,哥哥给你赔礼,大哥会不会来?”红莲仙摇头:“信是送到了,能不能来我也说不好,我爹八成要来。”风龙笑道:“你爹要来,我师父一定也会到,这回可热闹了。”黄汉潮过来支应,风龙夫妻入座,本来风龙满自在,忽然看到红莲仙引着几名女客进来,脸色马上就变了,流莺看到灵云公主,自然要过去见礼,小公主指着风龙的光头叫道:“臭光头,真亮。”风龙无处躲藏,只好过来施礼,灵云公主笑道:“我不叫你臭光头还是有人叫,躲也没用。”风龙赶紧岔开话题问道:“秦堂主没来么?”薛九娘答道:“来是一定要来的,什么时候就说不好了。对了,你大哥也快到了,你还不出去迎一下?”风龙好像得了大赦一般,赶紧溜出来,这一班娘子军实在惹不起。 金象王灵虎果然来了,很久没到中原游玩,正好借这个机会会一会兄弟风龙,见一见父亲,玉柳身子不适,没有同来。风龙看到大哥,欢喜非常,灵虎下马,两兄弟抱在一起,灵虎颇为感慨:“好兄弟,哥哥梦里见了你好几回。”风龙叹道:“兄弟何尝不想念大哥。”两人携手进门,红莲仙和黄汉潮前来迎接,灵虎询问:“妹妹,爹到了么?”红莲仙摇头:“还没来,三位母亲已经到了。”灵虎点头:“大哥先去拜见,回头我们再叙。”风龙马上道:“小弟就不去了,在那边等大哥喝酒。”灵虎有些奇怪,先去拜见母亲。灵云公主自然要问长问短,灵虎抱着小妹妹赞道:“这个妹妹灵气所钟,长大可不得了。”灵云公主颇为自豪:“我的女儿当然与众不同。”灵虎问候几句就找风龙喝酒,兄弟俩久别重逢,开怀畅饮。到场的客人大半是女方的,黄汉潮不愿公开身份,否则光是官员就坐不下。皇帝便服躲在雅间,偷眼观瞧,主要是认识一下绿林盟主风龙,金象王灵虎,还有秦正阳的家人。发觉这些人个个不凡,风龙最好认,黑铁塔一般的身躯,油亮的光头,金象王也是威风不可一世。秦正阳的三个妻子美逾天仙,听黄汉潮讲过,秦正阳的三位夫人武功极为了得,尤以灵云公主最强。皇帝也不相信那样一个美人会有出神入化的武功。看到贺礼,皇帝极为开心,光是风龙送的礼就值数百万两,金象王的礼物更是贵重,再加上各方的礼品,数目难以计算。唯一的遗憾是没看到秦正阳,皇帝也想见一见这位江湖传奇人物,武林第一高手。行礼之时,黄汉潮的母亲是太后,不能随便出宫,薛九娘,素贞仙,灵云公主坐在正中,秦正阳的位置空着。眼看开始行礼,正中忽然出现一人,没有一个人看到这个人是从何处进来的。正是秦正阳,黑衣是不会变的,双手搭在胸前。皇帝注目细看,这就是秦正阳,叱咤江湖的一代武尊。黄汉潮与红莲仙拜天地,最高兴的却是灵云公主,所有人的话都被她说了。礼成之后,秦正阳一家人到雅间聚会,风龙夫妻也算亲人,与灵虎夫妻一起与家人聚会。 热闹一番,客人散去,灵虎到红梅山庄做客,秦正阳的踪迹还是无人知晓,皇帝心满意足,江湖平稳,朝廷也有了起色。经过风风雨雨,终于出现祥和的局面。关外长白山,山谷中梅花盛开,映着山顶的白雪别有一番情调。梅花丛中,一名少年握着一口雪亮的钢刀苦练,漫天的花瓣飘飞,花瓣竟然被钢刀斩断,可见少年出刀之迅捷。练完刀法,少年飞奔到山顶,望着大好的山河喃喃道:“江湖,早晚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