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改天换地》 关于写本书的一点小想法 关于写本书的一点小想法。 本人此前从未写过任何文章，当然了，上学时的作文不算。就算是上学写作文，也从未写超过一千字过，换句话说，本人算是个写作菜鸟。既然是个菜鸟级别的新手，那么在写作的过程中，绝对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出现，对此，本人首先在此对各位看官说声抱歉，也欢迎各位提一些建设性的意见和给予鼓励。 那么为什么会想到要写这本书呢？其实再下姑且猜想，这和喜欢看重生小说的各位朋友有共同之处。那就是大多都生活得平凡，事业成就不大，金钱不多，也没有美女围绕周围等等，故而就会偶尔幻想要是自己的生命能重来一次，又能多出几十年的历史阅历，那样的话就能成就一番丰功伟绩。我不知道这算不算阿q精神，反正是在精神世界里面弥补一些现实的缺憾。 在这本书中，虽然介绍的是一个平凡少年最终成长为一个足以影响世界的巨人，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也更多的是对我们过去或者现在某些地区（也包含整个国家）所面临的经济社会发展状况和思路的思考和反思。 因为平时会看一些报纸或者杂志的原因，再结合改革开放这几十年的发展经验，作者认为，其实每个地区都有潜力和条件发展和致富，而且要求还是可持续性的，只是缺少了一些必要或充分条件的撬动罢了。当然，我们不能否认国家在这几十年中取得的巨大历史成就，这是毋庸置疑的，作者只是想通过主人公修饰一下发展路径罢了，以图能取得更大更深远的成就。 对于大多数地区发展来说，缺少的是资金，这个情况20年前或者十多年前是客观存在的。可是就目前的现实而言，中国的发展是并不缺少资金的，从我们的外汇储备，热钱流入量，储蓄率等都能看出，那么缺少的是什么呢？作者认为是思路，思维和魄力。 所以小说主人公的重生，除了运用自己多出20多年的阅历和智慧创造足够的财富之外，更多的是一种带去一种新的思路，新的思维，新的视角，让某些内陆贫困地区充分发挥自身的资源禀赋发展起来，甚至影响整个国家都有机会少走一些弯路。 所以在书中主人公会尊重人性和个人的价值，会承认并且鼓励企业和企业家发挥更大的社会作用，会用实际行动履行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宣言，会鼓励民间组织和个人发挥自身才能，会推崇慈善的意义和价值，会用一种新的方式来增强我国在世界上的软实力（软实力的缺失，是中国为何会在西方总是具有**的市场的一个重要原因，而软实力除了要宣扬中华文化和儒家思想以外，作者认为还有一个重要方面就是我们对世界各国，特别是对世界各国民众带来的价值和利益，而不单单是自身的高速增长）。总之，主人公的眼界广度会是全球化的，思维的深度也会是历史性的（包括过去和未来）。 当然了，作为男人，我相信大多数都希望能够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所以在书中，主人公在取得一项又一项巨大成就的同时，也会存在感情纠葛，至于最终结果会如何，现在不方便透露太多。不过，作者首先声明，并无意宣扬违反国家一夫一妻制的法令法规，如有违背，那也仅仅是创作需要而已。 重生小说，在尊重正常逻辑的情况下，会有不少的yy，这也是难免的，否则就没法写下去了，所以各位看官要是发现了一些和现实历史情况不符合之处，请不要大惊小怪。本人在写作中在奇想的同时会尽力遵循历史的发展轨道，从而使本书不至于显得太过虚渺。 啰啰嗦嗦写了这几句，也不知道有没有把本意表达清楚，反正不是正文，就不再用废话耽搁各位的宝贵时间了，仅仅是向有兴趣关注本书或者浏览本书的各位朋友做个小报告而已。 谢谢各位！ 怎么就没人支持呢 全文阅读无弹窗_中网文学 推荐一本不错的书 全文阅读无弹窗_中网文学 感谢 全文阅读无弹窗_中网文学 读者必看的通知 全文阅读无弹窗_中网文学 上架感言 上架感言 第一次写这玩意，还真不知道怎么写，我都有点想自我鄙视。不过既然上架，那总要写点什么，对自己，对支持我的朋友也是个交代。 在上传本书之前，我写了一篇《关于写本书的一点小想法》，那里面写到的是我的一种思路和对现实的理解（在众多老婆上态度上除外，主角会有很多老婆，然而坚决作者支持一夫一妻制，为何如此，你懂的）。除此之外，那就是本人的一种家乡情结，就像前面书中的主角曾经想过的那样，每个人都会有一种家乡情结，否则也不会有历史上众多的可歌可泣的归国人士。 每一个作者写的东西，讲的每一个故事，甚至故事里猪脚的心理想法其实都是作者的认知，起码是一种赞同。我也同样如此，怀着真挚的情感借助虚构的故事表达我的认知和赞同，往往由于现实和梦想的遥远，每个人心中的梦想大多不能实现，所以就借助于这样的幻想表达来体现一种心声。 本人写书，那是开天辟地头一遭，看过的书也不多，更比不上骨灰级的读者。以前看别人写的书，总觉得也不过尔尔，似乎感觉写书也不是那么难，真的等自己想讲一个故事来尝试一下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那么的难，之前看过的完本书的作者很了不起。构思和逻辑的难度先不说，光说每天几个小时的熬夜码字，那基本上书写完之前是别想有啥休闲时光的了，身体上和精神上还会遭受相当的损害和压力。 书要上架了，那也就意味着愿意听洋芋将下面的故事讲下去的朋友每个月得扔掉半包烟钱了，同时也预示着会有很多之前支持洋芋的朋友将离我而去了。 无论你是继续看下去，还是选择离开，洋芋都对你们的继续支持和曾经的支持表示最大的感激。真的，没有读者的作者是很痛苦的，所以你们的一点点支持和鼓励，都是作者坚持下去的动力。 本书也许写得有点慢热，有的读者说尽快让主角扬名海内外，因为一开始就这样设定了，所以还真很难速热起来，正所谓拳打美国佬，脚踢小日本，两眼盯死台湾，放屁冲翻印度，左手拉住非洲，右手摁住东南亚，赛场上拿金牌，娱乐圈里耍威风，黑白两道通吃，为国为民某福。。。这些都会有，不过是渐渐实现的罢了。万丈高楼平地起，屹立承担靠地基，前面主角不把基础打好，后面很难放开手脚。 总之一句话，还是希望多一个人订阅，你花不了多少，对作者却是莫大的安慰和鼓励。 下面，我将感谢织伤和漂泊扇子两位编辑对我的支持和鼓励，织伤大大指出了我许多处硬伤，让我后面尽量少走弯路，感谢。扇子大大，不时的鼓励我，感谢。 除了上面的两位编辑，还有更多的读者一直支持着我： vincent，最忠实的粉丝，yuaisni,最大方的读者（暂时是，呵呵），小客人，苦行僧，139813*****，139111*****，董333，爱看书324，编号2672613468，159866*****，　159535*****，　动了訫，々觞ゲ卑微の栾恋w蕾彼岸之花,微笑面对人生,,最爱伊人，希望你会懂，2638533，qetu0864　小楼昨夜轻风。。。还有我的老乡rty,,　woodzew,klyn。。。。。。等等等等等，很难一一列举，因为很多我叫不出名字，没有列举到的，洋芋给你鞠一躬感谢加道歉 在写书的过程中，认识了很多战友，也得到了他们太多的支持，废材居士，小天，小黑，凉茶，雪雪，辣椒，七夜，小虾米，狼狈，大唐，子非鱼，绝天，芒果，馨晴，朽木，凉面，微岚，薪酬，东江，心慢慢，大尊尊，幻世无，小神童。。。等等，列举到的没列举到的，都谢谢你们。 我废话太多了，码字去，努力保持更新，大大们轻轻的小鼠标订阅一下，有票的砸点票，别客气，嘿嘿 永远的大洋芋 2011年12月1日凌晨4时29分 新年感言 新年感言 2011年已经过去，全新的2012年已经来到眼前，在这辞旧迎新的时刻，洋芋有点话想说。 过去的两个多月，洋芋的《重生之改天换地》在17k发表已来，得到了太多人的帮助和鼓励，也取得了一丝丝小小的成绩，不过洋芋真的一点点都不敢骄傲，反而有些惶恐，也是因为这种惶恐，使得我不敢有一丝的懈怠，这是真的心里话。 在这里我首先要感谢我的责任编辑织伤和网编漂泊扇子，至今我不知道这两位大大的性别，年龄，更别说长相了，这点是有些遗憾的。织伤给了我很多帮助，支持和指引，漂泊扇子一直不停的鼓励我，激励我。我所取得的这点成绩，织伤大大起码占据一半的功劳，漂泊扇子大大分担了百分之二十，我的努力只是捡了剩下的三成好处罢了，想想，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幸运。 其次要感谢的就是我最亲爱的读者们，你们是我百分之百的动力和源泉，vincent，稀饭，风中竹叶啉，雪雪，rty,　vivianh,　159866*****,小客人，天意啊天意，浅笑夜雨，毕业证，三十六计走为上，南海笔尘　,138607*****，小初晴，枼岚，vlsky,雪狼在行动，索菲蒂亚，屠vip杀，158800*****，139111*****，漓雪劍跡，　姜_1943，147802*****　，意少，亮亮真帅，jxlcwyf，怒发冲冠红颜碎，159535*****，三星董事，klyn，woodzew，小说通杀，datudou1234，动了訫，qetu0864，壹壺濁酒，镧箐，编号2672613468，152597*****，呦胖子，红尘飞鸟，萧萧情话，miyosan,158172*****，七月飘血，boboloveyou，千重草，微笑的面对人生，乐乐之家，无敌蛋糕，看书天天有一点甜，石头_剪刀布，小小的芯，第vcvvbnb，伊万山大王，lqb955，151575*****，章子轩　，蓅殺　，吾若，天龙有情，小宗设计，南海笔尘，呆酷毙，风霓儿，2638533　，　给我不伤心的理由　。。。等等，以及我群里的朋友们，还有很多是我没有找到足迹或者因为我的疏忽没有列举的朋友们，真的很感谢你们，没有你们，我根本就没有坚持的力量，你们一直在最前线支持着我前进，鞭策着我努力，无论您是破费订阅或者包月，还是你只看了一部分前面的章节，我都在心里深深的铭记你们，期盼着你们能陪我将这本书走完，谢谢。 在写作路上，在一个战斗阵营里面，少不了一些战友的支持，我也发自内心的感谢你们，特别要指出的是菜鸟之下大神（代表作品：《网游之刺客重生》），上个月上架感言把您给疏忽了，实在是有罪，除此之外，大尊尊（代表作：《重生之纨绔大少》），薪愁龙儿（代表作：《大唐之极品富商》），盗版小神童（代表作：《异界剑修》），饕餮龙帝，（代表作：《重生之都市邪龙》），寒风剌猬（代表作：《邪剑天下》），胡洛布（代表作：《收妖狂想曲》），幻世吾（代表作：《网游之战神降临》），刘言非语（代表作：《网游之龙语法师》），东方苦行僧（代表作：《玄界纵横》），鲲鹏听涛（代表作：《太极第一人》），花草（代表作：《中华再起》），迷蒙的行者（代表作：《暴力法神》），清水红辣椒（代表作：《当代枭雄》），东乐东（代表作：《网游之盖神传奇》），梦与君同vs诸葛（代表作：《三国之第一鬼才》），至尊小福（代表作：《超级少爷》，永远的小洋芋（代表作：《重生之都市猎人》），北邙官（代表作：《南唐》），东一方（代表作：《回到三国的特种狙击手》，冷月无殇（代表作“《春秋霸业》），花儿凋零时（代表作：天变王朝》）等等，以及废材居士，交紫　，心想事成，凉面，红酒一杯，红眼的觉醒　，发芽的朽木，逍遥兄　，小天，芒果，绝天，子非鱼，凉茶，小米，狼狈，不幸的万幸　等等都是我需要感谢的，代表作就不一一列举了，还是和上面一样，有些朋友可能因为疏忽所遗漏，再次鞠躬致歉，万望海涵。 在新的一年中，我会继续努力，不管多忙多累，都会尽我最大最大的努力确保不断更，也一定会完本，这是底线，不管写出来的书是不是会得到大家的认可，这个底线是一定会努力坚守的，绝对不让帮助我的、支持我的、鼓励我的你们所失望。 在此，我祝愿大家新的一年里，事业上都能取得更好的成绩，生活上都能幸福快乐，身体上都能平安康泰，婚姻爱情都能和和美美。 最后，再次向那些我没有提及名称的朋友们和战友们表示歉意，你们知道，我的心理同样感谢你们，深深的祝福你们。 谢谢大家，谢谢，真的还是谢谢...... 永远的大洋芋 2012年1月1日凌晨 请个半假 这玩意我真的很不好意思写，很羞愧，我有罪，可是不得不写。 先解释一下什么叫“请半假”，网站虽然允许我们每月请假三次，但是我给自己的要求是完本之前绝不断更一天，所以不会完全请假（除非地震了，海啸了）。为了不请假不断更，我只能请半假，前两天才说了尽可能的保住每天三更，可是从明天只能先每天两更了，剩下的那一更，算我请假的。这种出尔反尔，使得我心里好不舒服。 为什么会这样，三个原因，第一，每天晚上熬夜码字，几个月了，身体开始吃不消，睡眠不足，散步的时间都没有，这两天大脑总是昏昏沉沉的，上班也经常打瞌睡，上个月迟到几次我还被罚款了几百大洋。第二就是为了不断更，快要过年了，会有很多应酬，还有可能会去乡下，可是我现在都是写多少发多少，一章存稿都没有，那会造成断更，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再说了，吃五谷杂粮，谁都可能三病两痛，我也得为我哪天感冒或者发烧的存下几章，以备无患，免得断更。第三嘛，那就是遇到个什么节日或者封推的时候能爆发一下，我要是没有稿子，是没法爆发的。 总之，我请假不是为了偷懒，也不会偷懒，每天还是尽可能的会按照三更的标准要求我自己，发两更，多出来的那一更就先存起来，作为救济粮。 我真的真的很羞愧，很对不起支持我的朋友们，尤其是看到大家催更的留言之后，我就觉得自己是有罪。 洋芋希望得到你们的理解，说不准那天就会冒出五更，六更出来。 罪人：永远的大洋芋 2012年1月12日凌晨 继续请假 全文阅读无弹窗_中网文学 再请一次假 全文阅读无弹窗_中网文学 最后一天请假 全文阅读无弹窗_中网文学 再请假一天 全文阅读无弹窗_中网文学 请假几天 全文阅读无弹窗_中网文学 第二天请假 全文阅读无弹窗_中网文学 第三天请假 全文阅读无弹窗_中网文学 第四天请假 全文阅读无弹窗_中网文学 头痛欲裂 全文阅读无弹窗_中网文学 请假 全文阅读无弹窗_中网文学 不能更新 全文阅读无弹窗_中网文学 第一章 车祸 第一章　车祸 “请问，还有今天到鹏城的车票吗” “这里没有，到鹏城要到总站去坐车，今天到鹏城的车上午都发走了” “好，谢谢你” 陈康杰阴着脸，皱着眉头，脚步沉重地走出了德英市城西汽车站的售票厅，手里拖着一个旅行箱，里面放着一些换洗的衣服，眼神有些迷茫暗淡，脸色发黄，一看就是精神萎靡不振的样子。他走出城西车站，看了看蔚蓝的天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今天天气其实很明媚，阳光落到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南方的冬天里最近天气都很好，不过陈康杰还是感觉有点发抖，这和他这两天心情有关系。 这里是德英市，是一个城区人口只有十万人的县级市，隶属于粤东省清远市，距离省城羊城有200公里，属于粤北地区，在粤东省来说是比较贫困的山区，普遍说客家话。 2011年腊月二十九到德英市女朋友家里过年，本来他不愿意来，因为和女朋友谈了四年多的恋爱，她家也来过几次，不过每次都闹得不愉快，好几次都丢下他自己去打牌。 今年过年陈康杰没有回家过年，其实陈康杰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回家过年了，大学毕业后就到经济特区鹏城打工，做了几份工作，都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换掉，也创业了三次，都是因为一些霉运失败了，所以一直没有回黔州省老家过年，今年女朋友本来答应从德顺来鹏城陪她一起过年的，几个月没见面了，他也一直期盼着。结果他腊月28接到了她的电话，告诉陈康杰她已经自己回家了，叫陈康杰去她家过年。听到这句话，陈康杰又有一种被去欺骗的感觉，李婷燕每次对他的诺言几乎都全部失效。 陈康杰很气愤，不过也麻木了，这样的境况从他们相处开始，遇到了不下几十次，每次都搞得陈康杰精神恍惚，一直都在怀疑李婷燕是否爱他，为此也闹过很多次分手，可是每次看到她幽怨的眼神，看到她那眼角的泪水，听到她说出“我很爱你，我不能没有你”，陈康杰又心软了。 其实也不能完全说是陈康杰心软，主要的原因是陈康杰太爱她，李婷燕中学毕业后就到德顺打工，他们是无意间网上认识的。五年前一天晚上陈康杰下班后一个人在家上网（陈康杰简直就是个宅男，下班后都是回家上网，很少出去玩），突然一个qq信息弹出来，有一个女孩子加他为好友，陈康杰很平淡的性格，没有拒绝就加上了。 陈康杰进入这个好友的空间里面去浏览一下，想看看是哪个mm加他好友，打开了她的相册，有很多相片，陈康杰就慢慢一张张浏览，发现这个女孩子很典雅，绰约多姿，明眸皓齿，每张照片上都穿着打扮得时尚新潮，部分还有点酷酷的感觉，有些照片也能看到一些她的浓妆艳抹，不过还是折射出她的光华，虽然陈康杰不是很喜欢浓妆艳抹的女孩，不过作为都市里的年轻女孩子，这些都正常不过。渐渐往后浏览陈康杰还是感觉到了一些她神态上的细微变化之处，相比起前面的照片更多的灿烂的容颜，后面多了一抹淡淡的忧郁，能感觉到她的心里有丝丝的哀思。 当然，qq用户过亿，时刻在网上的最少也有几百万，像这样漂亮女孩子的照片陈康杰也看过不少，所以也没怎么在意，照片还没看完，一条信息弹出来。 “你好” 陈康杰一看，正好就是这个美女发过来的，所以也回了一条“你好” 就这样他们就开始聊了起来，陈康杰本来就是一个很真诚坦率的人，再加上平和幽默的性格，女孩子也从开始的礼貌打个招呼渐渐话多了起来，从聊天当中，陈康杰了解到了这个女孩子是随意点击添加，也晓得了这个女孩子叫李婷燕，比陈康杰小四岁，因为刚和男朋友分手，所以才开始学会上网聊天的，陈康杰也敞开心扉说了自己失败的感情经历，第一天认识就聊了个通宵，下机的时候还约会了第二天继续聊。 后面的三四天，他们几乎每晚都聊到很晚，随着沟通的深入，陈康杰知道了他的更多情况，她本来很爱自己的男朋友，几乎是言听计从，为了不失去男朋友的爱，她付出了很多，不过最后还是因为总总原因分手了。 听到她的这些诉说，看到她幽怨的眼神和一滴滴滑落脸颊的泪水，陈康杰被深深的感动了，又如心被刀割了一样的疼痛，内心有一种强烈的冲动，要好好保护李婷燕。陈康杰一直想找一个坦诚的女朋友，找一个为了爱能够而付出一颗完整的心的女孩子，那一刻陈康杰深深的爱上了李婷燕，暗暗在内心发誓要一辈子爱护她，疼她，包容她，给她另一份刻骨铭心的爱情。 所以一个礼拜后陈康杰提出和她见面，不过被拒绝了，她说她还没准备好，陈康杰理解她的想法，一个刚和深爱的男朋友分手没多久的女孩子，确实很难一下子去接受一个新的男人的感情。听到拒绝的答案，陈康杰的心好似跌到了谷底，不过陈康杰还是没有放弃，他觉得这一生都不应该放弃这个女孩子，无论如何，都要得到她的认同和接受，因为陈康杰想保护她，不想她再受到其他男人的伤害。 再后来的两三天，陈康杰还是一下班就赶紧跑回家坐到电脑前等着她的如约到来，那时候李婷燕在一家商场的珠宝店上班（之前和男朋友在一起的时候一直没有上班，那个人好像有一家小厂，经济条件还是蛮不错的），下班后也赶到楼上的网吧和陈康杰网聊，陈康杰每天都提出去德顺看望她，前两天她还是拒绝的，第三天晚上也就是他们认识的第八天，李婷燕终于答应和他见面，高兴得陈康杰一整晚都没睡好。 就这样，他们长达五年的爱情开始了。 陈康杰走出城西车站后，打了一个摩的，去了德英市汽车总站，也许因为春节还没过完，生意好，司机把摩托车骑得风驰电掣，此刻，陈康杰没有心思害怕，更不可能去提醒司机注意安全，此刻的他，心若死灰，泪水从眼眶滚滚而落，还没掉下就被风吹散到空中 前天年初二陈康杰和李婷燕到乡下去拜年，李燕婷家以前也是在乡下，是三个哥哥到城里来打工之后才搬到城里的，不过在乡下还有两个叔叔，他们家在乡下的三间土房子也给了小叔家住，二叔家在小叔家隔壁新修了一间大的砖瓦房。 结果昨天一早起来匆匆扒了一口饭又精心打扮后就和堂妹阿玲（小叔的女儿）堂姐阿雨（二叔的女儿）去参加同学会。 前天晚上就有一个男同学到小叔家来和他们聊到很晚，这个男同学的到来，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怪，感觉她的心思都到这个男人身上，虽然和陈康杰坐挨着，不过几乎话语和眼神都没有在陈康杰身上。 可能也觉得丢下陈康杰一个人在亲戚家不好，所以拉着陈康杰的手说：“要不你跟我一块去吧” 陈康杰性格本来就比较随和，也是很通情达理的人，在加上昨晚知道他们同学几年没见了，所以也想给她一点空间去和老同学叙叙旧，所以就说： “你去吧，我不去了，聊得开心点，早点回来” “你真的不去啊？” “你们同学聚会，我去了也插不上嘴，你早点回来就行了” “那你一会和他们玩，我去坐坐，一两个小时就回来”，李婷燕说的他们就是堂哥堂弟。 说完就欢欢喜喜的和堂姐堂妹坐上堂弟阿兵的摩托车出去了，这次聚会的地点是在隔壁村，走路要四十多分钟，就是在前天晚上来和她们聊天的那个男同学家里。 “你不回来吃饭了吗” 天黑了吃晚饭的时候，陈康杰蹙着眉头给李婷燕打了个电话，这时候李她出去已经过去六个多小时了 “我不回来吃饭了，你自己吃饭吧”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听到李婷燕那样说，陈康杰很不高兴的问道，本来说去一两个小时就回来了，结果六七个小时还没回来，晚饭都不回小叔家吃，换成谁都不会高兴，而且听口气一时半会还回不来。 “我要晚点才能回来，你自己先和他们吃饭了，吃饭后可以早点休息” 这时候陈康杰也听到了那边传来了很多人的谈笑声和汽车的声音。更觉奇怪。 “你们现在是在车上吗，去哪里啊？回市里去吗？” 接下来李婷燕的回答果然让陈康杰愤怒了 “我们现在坐车去市里k歌” 听了这句话，陈康杰无语了，内心被深深的刺痛，这时候他突然有种顿悟，李婷燕根本不在乎他。 陈康杰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后，请求阿兵用摩托车送他去镇子上，自己打的士车回市里，然后打算自己找个旅馆住一夜后自己回鹏城。 小叔一家一再挽留，不过还是拗不过陈康杰的坚决，正好遇到阿兵的哥哥阿卡还有堂哥阿信（二叔的儿子）也有事需要回市里，所以就几个人连夜骑两辆摩托车回了市里 本来到了市里陈康杰想自己下车去找旅馆住，不过又觉得这样很不合适，起码李婷燕的哥哥们和妈妈都对他不错，作为礼貌也应该打个招呼，再加上阿兵他们直接把摩托车直接骑到了李婷燕的大哥家，那怎么也得进门去某个面 进门后，只有她大哥大嫂和她妈妈在家。坐下来和大哥，阿兵他们闲聊了几句抽了一支烟，陈康杰找了个借口就自己出去了。 走到街上，正打算找个旅馆住下，她大哥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阿杰，你在哪里啊” “大哥，我在街上逛逛” 陈康杰平淡的答道。 “我知道你受了点委屈，快回来吧，我打电话给阿燕了，她马上就回来了” 应该是阿兵和阿信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大哥，所以大哥以为陈康杰是生气，所以“离家出走”。 听了大哥这样的话语，心里觉得暖暖的。她大哥是个很好的人，虽然听说年轻的时候也在外面混过，不过结婚之后性格发生了很大的转变，性情稳重和气，做事勤勤恳恳，接近一米八的壮实块头，不过说话的语气总是平和，让人感觉舒服。 “好的，大哥，我逛逛就回来” 挂了电话没两分钟，她妈妈又打电话来了 “阿松，阿燕回来了，你快回来吧” 李婷燕的妈妈能听懂普通话，不过只能说客家话，好在陈康杰去了德英市好几次了，也经常听到他们家人用客家话聊天，所以“熟能生巧”，陈康杰也渐渐能听懂很多客家话了。每次去李婷燕家，她妈妈都对陈康杰很好，很好客，所以陈康杰一直在心里很尊敬她妈妈。 陈康杰有些感动的回答“阿姨，我一会就回来” 陈康杰走到了大哥家门口，正遇到李婷燕匆匆赶回来，看到陈康杰，也没打招呼就自己走回家去了，可能是生气陈康杰自己从乡下的小叔家执意要回市里，也可能是生气这一闹使得家里知道她丢下男朋友自己跑出去玩，不管是哪一种原因，反正脸色看得出来她是很气愤的 进屋之后，只有大哥和阿兵、阿信在客厅喝茶聊天，没看到李婷燕和她妈妈还有大嫂。 陈康杰也只能礼貌性坐下来和大哥他们喝茶抽烟，不过话很少，大哥可能也是由于尴尬，没有进一步问陈康杰事情的原委，一会他们三个就起身到大姑家去玩去了，只留下陈康杰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抽烟 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感觉口中涩涩的，一会听到了楼上传来了李婷燕和她妈妈、大嫂聊天的声音，不过听不清楚是在聊什么。 一个人静静的坐到十一点过，差不多抽了半包烟，整个客厅烟雾缭绕，她妈妈才下楼来叫陈康杰上楼去冲凉睡觉。 那一夜陈康杰一夜无眠，上楼来了看到李婷燕拿毛巾去洗手间冲凉，擦肩而过招呼都没有，冲凉回来后也没看陈康杰一眼就自己上床睡觉了。 无数的酸楚闪动在陈康杰的心头，大年初三就搞出这样的不愉快，感觉到了她家都得看她的脸色，没有人关爱的失落无语言表，夜越深越寒冷。不过沈康杰毫无睡意，坐在窗前孤独的抽着烟，感觉很多很多的苦闷无人诉说。很多思绪在脑海里翻来覆去，最终决定了为使类似的事情不再一次次发生，还是和李婷燕分手，天亮后自己回鹏城吧。 今天早晨起床后，陈康杰给李婷燕说自己回鹏城了，李婷燕也许也觉得自己有点理亏，不过也仅仅委婉的做了挽留，李婷燕觉得自己没有做错，是陈康杰太小气了。 其实不管是否做错，李婷燕都是不会承认了，认识这么多年，在陈康杰面前李婷燕从未觉得自己有做错过什么事，她是性格很倔犟的人，这点陈康杰是熟知的 在汽车总站陈康杰买到了中午两点半回鹏城的班车票，在班车上，看着窗外一排排的行道树向车后飞逝而去，陈康杰的眼睛又模糊了，虽然相恋五年都是间隔两三个月才能见一面，不过每一次相处的幸福瞬间还是像放电影一样不停在脑海中冒出来，在一起的时候李婷燕还是经常对陈康杰很好的，做饭，洗衣样样拿手，一同嬉戏一同漫步，目前为止陈康杰最贵的一套西服也是李婷燕情人节送的，当然每一次因为她的冷漠导致的争吵也不断在他眼前晃动，她只要在德顺，基本上就属于消失了一样，找不到人，经常会为了朋友拒绝和他见面，从未陪他一起过过生日（她和前男友分手后还撒谎跑到另一个城市去参加前男友的生日会）。。。 陈康杰内心很矛盾，不过从他转身离开李婷燕大哥家的时候，他已经做了选择，长痛不如短痛，虽然一直深爱着她，以为有一天她会回到身边永远生活在一起，不过直到此刻的分手，她也没有答应他无数次邀请一起到鹏城工作的请求。陈康杰心中感叹，哎，不想那么多了，她能出去一整天还丢下他一声不响自己去k歌，应该是真的不爱自己的吧。 正在他意乱神迷的时候，突然之间传了了“嘣”的一声巨响，接着就传来连续的“滋滋滋”的急速刹车声音，陈康杰的头就重重的撞在前排的座椅后背上，一整车的人都紧张骚乱起来，刺耳的尖叫声也传到了陈康杰的耳朵里。陈康杰头才抬起来，想摇一摇使自己清醒一些，就看到一辆大货车穿过高速公路中间的隔离带，以飞快的速度向自己乘坐的班车撞过来，紧接着只听见一声更大的巨响，陈康杰就失去了知觉。 第二章 重生了 第二章重生了 “老文，快起来上学了，再不起来就要迟到了” “老文，你是不是又尿床了，怎么一股尿骚味” 两声小女孩的叫音传到了陈康杰的耳朵里，他觉得很奇怪，他是有一个外号叫老文，不过那只有家里人和小时候的好朋友才会那么叫的啊，出来工作以后就再没人那么叫过自己了啊，怎么会那么奇怪。 陈康杰慢慢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短头发穿花衬衫的小女孩站在自己的床前，吓了一大跳，“你是谁啊，怎么会在这里”，陈康杰惊叫道。 “老文，你怎么回事啊，不认识我了吗？你是不是生病了啊？” 陈康杰仔细一看，怎么这个小女孩那么面熟呢，再咋一看，表情变得惊恐万分，自言自语了一句“这不是菊燕吗？”这个女孩子就是陈康杰的六姐陈璟（小名菊燕） 小女孩看到陈康杰这个呆呆的样子，又盯了一眼陈康杰大大的眼睛，转身就跑开了。一边跑一边喊“妈妈，妈妈，老文发疯了” 一分钟不到就听到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一个中年妇女和两个女孩子走了进来，走到床边还没坐下，中年妇女手就伸到了陈康杰的额头，又把陈康杰的头搬起来看了看脸色。自言自语道“没发烧啊，脸色虽然有点不好，可是也不像生病的样子嘛” “老文，你怎么了，菊燕说你发疯？” 陈康杰这才看到这个中年妇女的样子，有点皱皱的眉头，一头黒黑的短式女性卷发，充满慈爱的眼睛，穿一件八十年代的咔叽布灰上衣。 “妈妈”，陈康杰叫了起来，心里更加充满了疑惑，自己不是在班车上吗？怎么会看到了小时候的姐姐和年轻的妈妈，难道我死了吗？这个人正是陈康杰的妈妈马芳琴，这时才四十岁。 马芳琴后面的一个女孩子走上来拉着陈康杰的手小声的问道：“老文，你怎么了啊？是不是做噩梦了啊？” 这时候陈康杰才看到后面的两个女孩子，拉着陈康杰手这个年龄略大一点，看起来十三四岁，棱角分明，头上扎一个黄色的发箍，很有一种柔美的气质，居然是四姐陈梅（小名菊香）。后面还站立一个脸型圆溜瓷实的小女孩，约莫十一二岁，是五姐陈美（小名菊花），正笑笑的看着陈康杰，嘿嘿的说道“老文，是不是尿床了，怕挨骂，所以装疯啊？” 陈康杰这时才真的闻到一股久违的尿骚味，拉开被子，往下一看，哇，裤子湿湿的，真的尿床了，晕死。再一看，陈康杰又愣住了，这是怎么了，怎么裤子那么小啊，拉开裤子一瞧，差点哭了出来，这他妈的是怎么了，怎么jj变那么小了啊，太奇怪了，一切都太奇怪了，抬起头来目不转睛盯着妈妈和两个姐姐看了一遍，又转身扫视了一圈所在的房间 这不是我小时候的小窝吗，陈康杰满脑子都是无限的不解，我怎么在小时候自己的房间里面啊？这都他妈的怎么回事啊？ 马芳琴发现陈康杰尿床了，本来想骂两句，不过看到他这样呆呆傻傻的反常样子，又把想骂的话吞回去了。 陈康杰是家中的老幺，一般情况下，马芳琴是不舍得骂的，一家人都比较宠爱，记忆中陈康杰就没有被父母打过，相对来说三哥陈玉昶到是经常被爸爸打，记得他结婚后还因为殴打嫂子被爸爸罚跪着打过两次。 “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啊？” 马芳琴怜爱的摸着陈康杰的头问道 想都没想，陈康杰就条件发射般点了一下头，其实此刻陈康杰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妈妈的问话，毕竟还没搞清楚到底一切是什么状况。 马芳琴转身对陈康杰的三个姐姐吩咐道：“你们赶紧去上学，别迟到了，菊花，你去上课的时候，去办公室给老文他们班主任陈老师请个假，就说老文生病了，下午你爸爸会写一张请假条去给她” 两个姐姐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马芳琴掀开被子，把陈康杰抱起来，将他的裤子全部脱了下来后，抱到了隔壁四姐的床上，低头看到陈康杰羞红的面色，马芳琴笑了笑离开了，后面就听到了马芳琴整理床铺的声音，应该是把他尿床的床单洗出去晒吧。 陈康杰躺在四姐的床上，满脑子疑惑重重，‘明明自己是在德英市回鹏城的班车上被冲过来的一辆大货车撞了，怎么会出现在小时候的家里呢，如果不是死了，那也应该是在医院啊，又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jj也那么小，看起来就五六岁嘛。一丝念头闪过他的天灵，难道是重生了吗？抬头看到斜对面的墙上有一幅挂历，赶紧翻身爬起来走过去一看，1986年，mygod，我真的重生了，回到了1986年！’ 陈康杰又爬回床上去躲到被子里面，心里充满了震惊和兴奋，上辈子一无所有，活得一塌糊涂，有个女朋友还被搞得那么狼狈，既然上天给了一次重生的机会，无论如何都要好好抓住机会，不能再重蹈覆辙。 前世姊妹几人生活虽也还过得去，毕竟也不算特别宽裕舒适，母亲辛勤几十年也只是到儿女们大多都结婚后才轻松下来，爸爸在工作上也只是个小科长就截止了，一人的微薄工资养活一家七八口人，还是显得比较拮据的，为了减轻负担，85年之前母亲和几个姐姐都还在农场乡下居住，顺便操持一些农活，以便贴补家用。 这一世，有了这样一个千古难寻的机会，陈康杰在心里发誓无论如何也要给这个温馨祥和的家庭带来美好的转折 心思一顿，他又想到了李婷燕，‘她应该会知道我死了吧，我就这样尘世离去，她会哭吗？’ 想了一会，自己都觉得忍俊不已，想那么多干嘛啊，她现在也还是一个两岁的光屁股小丫头罢了，再说了，我的消失，也许对她来说还是好事呢，起码它应该能够自由自在的生活而无需考虑我的一次次埋怨，还是先顾好自己再说吧。 胡思乱想了一会，心里渐渐清晰明亮了，既来之，则安之。 陈康杰爬起来到自己的小屋翻了一条蓝色小短裤胡乱穿上（相比起前世1米76穿的裤子，这条小长裤也真只能算小短裤），又走回四姐的房间，一阵自顾嘀咕，现在干点什么呢？爸爸陈启刚上班去了，四姐，五姐，六姐也都去上学去了，三哥陈玉昶不是在睡大觉就一定是出去玩去了，大姐陈玉琼经人介绍嫁给了家住四角田矿附近的许国华，不过陈启刚把许国华招到了矿上做合同工，一家人住在矿井附近的筒子楼，二姐陈玉芬现在应该在家吧，从小二姐对我就很好，去找她聊聊去。 陈康杰从四姐的房间出来，打算到隔壁的家去找二姐陈玉芬 之所以说是隔壁的家，那是因为单位上分给陈家的只是一套三室一厅一厨的房子，在一楼，因为家中人多不够住，也幸好是在一楼的最边上，所以陈启刚找人用砖头在紧挨着外墙的一侧搭出了两个房间，一里一外的两个通间，上面用石棉瓦覆盖，陈康杰住最里间，四姐菊香和六姐住外间。 隔壁这套三室的正房陈启刚马芳琴用了一个房间，陈玉昶大了自己用一个房间（之前是和陈康杰一个房间的，以前的人都是比较偏向儿子的，所以初中毕业工作后，陈玉昶自己据了一个独立房，剩下一个房间就是陈玉芬和陈美住） 陈康杰进家后没有看到二姐的身影，只有妈妈在厨房忙活，陈康杰就跑到厨房拉着马芳琴的衣服问：“妈妈，二姐呢？” “你二姐在农场中学住校啊，现在怎么会在家啊” 马芳琴没有回头答道，继续操持着手里的家务。 陈康杰才想起来二姐今年在乡下的农场中学复读高三，放假才会回来。 陈康杰信信然走回四姐的房间，在窗前的书桌上随意翻了翻，拿起了四姐的一册初一英语课本一页页看了起来，看了越往后看心理面疑窦越深。 为什么呢？因为陈康杰发现看了第一页无需看第二页就已经知道了第二页的内容，一字不差，虽然这本初中英语和陈康杰前世的时候学的一摸一样，可是令陈康杰惊异的是他记忆力不可能那么好的，更何况过去了那么多年，怎么还能非常清晰的记得课本的精确内容呢？ 陈康杰放下英语课本尝试性回忆一下高中课文，还重点关注了一下贾谊的《过秦论》。 秦孝公据崤函之固，拥雍州之地，君臣固守以窥周室，有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囊括四海之意，并吞八荒之心。。。，居然能够一字不差的默诵出来，这篇文章前世陈康杰虽然学过，也背诵过，可是过去了超过十年陈康杰是不可能还能背诵的啊 对这样的奇怪现象陈康杰也不得其解，看来是重生的时候，受到什么物质的影响，使得自己的记忆力恐怖的强大，看过的东西都能精准记得。 陈康杰暗暗窃喜，有了这样强大的“作弊器”，还有什么干不成的呢。前世陈康杰就比较喜欢看书看报，除了八卦言情类少看以外，几乎其他的都爱看，五六年级开始就经常翻看陈启刚从单位办公室带回来的《半月谈》，《党的建设》等党刊，上从初中后学校图书馆的《读者》《参考消息》《环球时报》《世界画报》等报刊更是几乎一期不落。虽然喜欢看书，但是学习成绩一直都不算好，从来没拿过奖状，小学的时候还基本算是差生的行列，初中之后才开始有所进步，最后考进了一所省内三流大学黔州财经学院。这次能重生，怎么也要好好打一个翻身仗。 越想心里越乐，情不自禁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马芳琴可能听到陈康杰的笑声推门进来，看到陈康杰手舞足蹈的样子 征询似的问道：“老文，你在干什么？” 陈康杰红着脸笑一迭声答道：“没事，没事，就是刚才看二姐的书里面有个笑话，嘿嘿” 马芳琴愣了一下，稍倾，就自己踱步而出，心里也还纳闷，‘老文什么时候喜欢看书了，平时都是睡懒觉不喜欢看书的啊，今天怎么不睡懒觉而翻菊香的书看啊’，最后不知所以然的摇摇头去继续忙碌了。 中午的时候广播响了起来。 陈康杰家所在地的地中矿是黔州省西部的六只矿务局，地理上隶属于六水盘市的六只特区，1965年11月29日，三线建设时期，黔州省决定设立六只、盘江、水山三个矿区人民委员会，接受煤炭部和黔州省人民委员会双重领导。1970年12月2日，国务院、**批准成立六水盘地区革命委员会，为地区一级政权机关，撤销西南煤炭建设指挥部，原六只、盘江、水山三个矿区分别与郎岱（六只）、盘江、水山三个县合并为六只特区、盘江特区、水山特区，行使县一级职权，归六水盘地区革命委员会领导。1978年12月18日，国务院批准六水盘地区改设为六水盘市（省辖市），下辖六只、盘江、水山三个特区。 六只矿务局属于省属一类企业，正厅级，地中矿是六只矿务局八个矿区之一，正处级，离六只特区行政所在地那可只有两公里，是八个矿区中最近的一个。当然，六只矿务局基本上也是六只特区的最大支柱，企业正式员工和临时工有几万人，加上家属超过十多万，所以六只特区这个“小县城”的繁荣就是得益于六只矿务局，从生产，生活，经济消费，文化娱乐等等都离不开矿务局的影子 八十年代，90年代的时候，每到早上六点半，中午十二点，下午五点半，整个矿区都会笼罩在喇叭广播里面，持续半个小时，主要是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这时候信息渠道不是恨顺畅，有电视的家庭也不是特别多（有也收不到几个台），所以广播成为普通大众接收外界信息的一个主要方式，甚至对于手上没有戴手表的人来说，也变成了一个固定时钟，呵呵，和古时候打更差不多，不同的是矿区的广播只“打三次更” 窗外传来了很多小孩子叽叽喳喳的嬉闹声，陈康杰知道姐姐他们放学了，爸爸也应该下班回来了 一会菊燕过来叫陈康杰去吃饭 进了客厅，看到一个中年男士已经坐在了沙发上，衣履整洁，气度俨然，脸型偏瘦。这就是陈康杰的爸爸陈启刚，七十年代的大专生，在地中矿劳资科工作。 陈启刚看到儿子进来，慈爱的招了招手。 “今天怎么不去上学啊？不舒服吗？” 陈康杰颔着首，苦笑得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这时候五姐菊花笑着打趣道：“爸爸，你不知道，老文今天尿床了，怕挨骂，所以装病，呵呵” 陈启刚轻轻一笑道：“老文这么大了，怎么还尿床啊？” 陈康杰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毕竟自己是六岁的身体，三十岁的心理啊。 马芳琴、菊香、菊燕看到陈康杰这个含羞的样子，也都笑了起了 还是马芳琴帮他解围。 “别说这个了，赶快吃饭，你一会帮他写一张请假条，让他下午带回去给老师” 第三章 作业 背上自己的绿色帆布小书包，陈康杰和三个姐姐一起出门去上学，其实依照现在陈康杰的知识水平，哪里还需要上什么小学啊，不过陈康杰心里还是很欢喜的，因为他最开心的时光就是小学时代和中学时代，所以虽然从知识结构上他已经不屑于学这写“低级”的知识，不过还是很满意能够重温一下上学的时光，重新找回儿时好友的情谊（出去工作后很很多儿时的好朋友都渐渐疏远，失去了联系），享受这份难得的童真和纯洁。 才走到路口，就听到“咚咚咚”的跑步声从后面传来，陈康杰还没转身，就被一只手搭在了肩膀上，陈康杰转身一看，一个笑盈盈的圆盘脸出现在眼前，这就是小学时最好的哥们马伟。 “老文，你早上怎么没去上学啊?” “没什么，有点事” 马伟欣欣然点了一下头 “哦” “菊燕，你们自己走吧，我和马伟一起去学校就可以了”陈康杰给几个姐姐打招呼道。 六姐陈璟还有点不高兴的样子，不过还是转身和四姐五姐走了，陈康杰和马伟走在后面，嘀嘀咕咕聊了起来 其实也没聊什么，就是套马伟的话，了解一下班级的情况，毕竟不好直接问，所以旁敲侧击一下，马伟这个二年级的小屁孩（相对于三十岁的陈康杰来说真的就是小屁孩）也不疑有他，就三下五除二竹篮倒豆子般一下子把知道的全倒出来了。 通过了解，陈康杰知道了他现在的班级还是以前的班级，同学还是那些同学，主要老师也全部没变，陈康杰还害怕他这只“小蝴蝶”把状况给煽变了呢。 十来分钟就走到了学校，马伟在老师办公室门口等，陈康杰进去找到了班主任陈老师，把请假条交给了她，陈老师浏览了一下，点点头：“好了，你去上课吧”，前世陈康杰对这个陈老师印象不是很好，所以也没说一句话就转身出了办公室。 出来看到马伟躲在墙角，就问：“你干嘛啊？像贼似的” 马伟走上前搭着陈康杰的肩膀说道：“嘿嘿，不是怕那个八戒看到嘛” 这时候陈康杰才想起来，陈老师原名陈红梅，因为对一般学生比较刻薄，而且明显喜欢成绩好和家境好的学生，而小时候的这些小伙伴几乎人人成绩都很差，再加上家里面也基本上都是一些普通工人，所以大家也都不喜欢陈老师，外加陈老师有点点偏胖，所以大家都背地里叫她“八戒”，见到陈老师基本上都是绕着走。 陈康杰也只能跟着笑了起来，因为前世的时候，他也比较怕这个陈老师，当然了，现在由于他的重生，一切又都不同了。 两人有说有笑来到了二楼的教室，同学们也都差不多都到齐了，陈康杰和马尾是同桌，而且是在最后一排，所以陈康杰也就大大方方在马尾的旁边坐了下来，左看看，右看看，所有人都是那么熟悉而陌生。 这时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走了过来，长长的头发，个子比大多同伴女孩子要高，标准的瓜子脸。 “陈康杰，你的作业呢？” “作业？什么作业？” 陈康杰感到有点莫名其妙，他认识这个女孩子就是二年级三班的班长王红娟，不过不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作业。 “哼，昨天老师布置的语文作业和数学作业啊，早上没看到你，你是不是没做作业所以逃课啊？”王红娟也许是觉得被戏耍了，本来就是个骄傲的女孩子，所以就气嘟嘟的发难。 不过这一刻陈康杰才重生回来半天，哪里知道什么狗屁作业啊，如果知道是什么作业，依照他现在的知识，那还不是分分钟搞定啊。本来一个三十岁的人不应该和一个小丫头计较，不过听到王红娟这样高高在上的语气，还是有些许不悦，你还真以为我是前世的陈康杰啊。 “大班长，我真的不知道有什么作业，今天早上是生病了，请假条已经给了陈老师，你要不相信可以去问，哦，对了，有什么作业啊？你告诉我一下，我五分钟交给你”陈康杰气定神闲的答道，没有一丝的慌乱，脸上还流露出淡淡的微笑。 王红娟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啊，平时也都是高高在上的，再加上有老师们的爱护，学习成绩又好，所有人要么疼爱她，要么礼让她，所以一下子受不了陈康杰调谑的语气，眼泪在眼眶里转，冲跑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低声哭了起来。 后面两排的几个平时不错的小伙伴都偷偷对陈康杰竖起了大拇指，似乎是在表扬他的勇敢和无畏。 看到她这个样子，陈康杰也觉得有点麻烦了，到不是担心老师会不会批评，是觉得一个“大人”欺负一个小女孩，不应该，也不对劲，正想着要不要过去道歉哄一下她，后世陈康杰虽然没有结婚生孩子，不过电视电影看了那么多，哄个小孩还是会的。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就传到了耳朵里面。 “陈康杰，你不爱学习就算了，怎么还欺负班长啊，我要告老师” 说话的是副班长汪学平，记得以前就是一个爱拍马屁的小鬼，自诩爸爸是个矿上的小干部，学习也还过得去，所以总是洋洋自得的。 陈康杰本来心软想去道歉哄一下王红娟，不过听到汪学平这个语态，心里就更不悦了，他妈的还真以为我是前世的陈康杰的，那么点小屁孩就这样没头没脑的跳出来指责和威胁。 “关你个屁事啊，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班长了啊，你喜欢告老师就去告，别在这里磨磨唧唧的，狗拿耗子” 听到陈康杰这个话，周围的很多同学都感到惊讶，陈康杰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勇敢了啊，平时不是一提告老师就很老实的吗？有几个女孩子还张着大大的嘴，看到陈康杰凌厉的眼神瞟过来，都赶紧用小手捂住。 同桌的马伟也轻轻拉陈康杰的衣服，小声提示道：“老文，别说了，那小子可真的是会告老师的呢，你又没交作业，陈老师会批评你的” 在教室里，这么多同学在，马伟也不敢叫陈老师八戒，毕竟要是被汪学平听到了告诉班主任，可是要吃排头的。 陈康杰心里一暖，眼都不看汪学平，摆了摆手，那气势就感觉是小手就能将他扇出去一样 看到陈康杰这个派头，很多同学也都抿着嘴笑了起来 汪学平脸色挂不住了，感觉陈康杰这个差生就没把他这个副班长当回事，狠狠的跺了跺脚，恨恨的看了陈康杰一眼跑出了教室。 大家都知道一定是去班主任那里打小报告去了，这时候王红娟也不哭了，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陈康杰，眼睛红红的。果然没两分钟，班主任陈红梅出现在教室门口。 “陈康杰，王红娟，出来，和我去办公室” 陈老师愤怒地大声叫道，同学们也都知道陈老师的大声吼叫主要是针对陈康杰的，谁叫他学习不好呢。陈老师的背后冒出了一个幸灾乐祸的脑袋，正是汪学平那小子。 陈康杰也没怎么在意，晃晃悠悠和王红娟走进了班主任教师办公室，还没坐下，陈老师就阴着脸问： “陈康杰，怎么回事？上午没来上课，下午一来就捣蛋，是不是想请家长啊？” 小时候成绩不好的同学们都比较怕请家长，因为家长在老师面前被挤兑之后，子女回家一定会吃排头，马伟就是每次请家长之后都会被他老爸拖鞋上背。 听到陈老师在质问学生，几个老师也转头过来关注是怎么回事。 “陈老师，至于事情原由和经过，还是由班长来说吧，我相信班长会很公正叙述清楚的” 陈康杰对陈老师的发问没有一丝的惊慌，气定神闲，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同时也小小拍一下班长的马屁，免得她也和汪学平一样胡说八道。 其他几个老师都有点惊讶，这是哪家小孩啊，怎么和个大人一样气度俨然。陈老师的惊讶表情比那几个老师更胜，不过很快就从脸上逝去，毕竟是在自己学生面前质问，起码的态度还是要拿捏的，但是之前脸上的阴色还是舒展了很多，征询似的望着王红娟。 王红娟抬起头来看到班主任和其他几个老师都在看着她，又乜了一眼陈康杰，发现他脸上一直保持淡然的笑容，就将事情原原本本叙述了一遍。 “是这样的吗？” 陈老师侧过头来问陈康杰 “基本上是这样子的，昨晚因为生病，所以没有做作业，刚才班长一问，我也才发现我的失误，所以还请班长帮忙，班长学习成绩好，是我们的榜样，所以在学习上也应该帮助我们进步，我并没有一丝欺负班长的意思啊” 陈康杰还是那么沉稳，没有显露出一丝一毫的急促和不安，每一句话都显得那么铿锵有力。 陈老师满腹狐疑，‘这还是我教了一年多的陈康杰吗，之前的陈康杰不是在老师的面前都唯唯诺诺的嘛？怎么一下子变化那么大啊？看起来比我那上初中的儿子还成熟’。疑惑归疑惑，还是得把事情解决，顺便考察一下陈康杰。 “那你的意思是说，告诉你要做哪些作业，你真就能五分钟做完吗？” “是的” 陈康杰笃定地答道 陈老师拿出了语文课文（因为陈老师就是语文老师），把昨天的几道作业题指出来，从抽屉抽出一张信笺纸交给陈康杰，陈康杰也没看是什么题，从陈老师的办公桌上拿了一只铅笔就刷刷刷写起来。 其实也就是一些填空题和生字抄写，要不是避免惊世骇俗，陈康杰两分钟内就能摆平。不过还是故意尽量用正楷将要写的作业完成了一遍交到陈老师手上，用时大概也就四五分钟，要是用大学后学的草书的话，一分多钟就行，就怕那样的话陈老师的眼镜会跌到地上。 陈老师拿起陈康杰写的这篇字仔细端详，也有两个女老师将头凑过来看。 当然陈老师不是在细究对与错，因为陈康杰在写的时候她就看到了答案，全对。她是在欣赏这一篇字，隽秀有力，端庄淡雅，完全不可能像二年级的小孩子写的字啊。陈老师哪里知道啊，重生前，陈康杰初中和高中的时候临摹了庞中华的钢笔字帖好几年呢。 “陈康杰，你家里谁教你写字啊？” 陈康杰才发觉有点过头了，刚才一时意气用事想表现得好一点，免得以后还会被陈老师看扁，所以虽然用的是正楷，还是保持正常水平发挥的，谁知道引起了老师的兴趣，要盘问了。 “在家里我爸爸教我写字，他毛笔钢笔都写得很好” 为了安陈老师的心，陈康杰也不得不撒谎这么说了。当然，撒谎的是前半段，后半段还是很真实的，陈启刚确实书法写的很好，过年很多人都找他写对联。 听到陈康杰这么回答，陈红梅也暂时不疑有他，她觉得‘也许是他以前贪玩不认真写作业吧，不过等下次家长会他爸爸来还是要好好问一下，这小子今天作业全对，字也写得不错，如果是真的在家练习，那好好培养一下，也是个不错的好苗子’。陈红梅只能这样想。 王红娟看到陈老师和另外几位老师都在关注这个平时成绩不好的小子，心里有点失落了，看了一眼陈康杰，咬牙切齿的低下了头，不过这个小小的动作，还是被陈康杰捕捉到了，只是也毫不介意，小女孩嘛，被抢了风头，自然会有些不乐意。 “你们去上课吧，以后记得交作业，王红娟，你这个班长做得很负责，很好” 陈老师微笑着说道，也顺便表扬一下班长，毕竟班长催缴作业也是无可厚非的嘛，小孩子，随口表扬两句，也能够很轻易化解矛盾和气氛。 果不其然，王红娟脸上的不愉马上舒展开来，瞟了陈康杰一眼，似乎是在揶揄，你看，陈老师又表扬我了，哼。 来到教室门口，已经开始上课了，两人都喊了一声“报告”，听到里面老师的“进来”，双双走进教室。 “怎么样，挨教鞭了没有啊？” 刚坐下来，马伟就关心的问道。 “没事，好着的呢” 陈康杰无所谓的答了一句 “真的？没被批评吗？是不是叫你请家长啊？” “兄弟，你怎么那么三八啊？都说了很好的嘛，快赶紧画你的画吧，记住，顺便也帮我画一张” 陈康杰对马伟的“不信任”只能表以苦笑了，合着去办公室就得一定挨排头啊？不过想想也对，以前进了班主任陈老师的办公室还几乎次次都是被批评的。 这节是美术课，小学的时候下午几乎都是美术，音乐，体育和书法课，都是一些副科，不计入成绩的，陈康杰前世的画画本来就是春蚓秋蛇，和鬼画符差不多，到是马伟这小子成绩虽然很差，不过画个乌龟什么的还像那么回事，所以就把任务交给他了。 马伟听到陈康杰那样回答，还在思考什么是“三八”呢，当然，现在是八六年，港台电影还没流行起来，后世的时候什么三八啊，欧巴桑，甚至谢特，小学的小孩子都能朗朗上口。 看到陈康杰趴在桌子上，马伟觉得他应该是被批评了心情不好，根本不相信像他轻描淡写的那样“没事”，所以作为“好兄弟”的义气，还是帮陈康杰用蜡笔也画了几多小花交上去，反正老师对画得好不好又不在意。 第一节课下课铃刚响，后排平时同命相连的几个烂兄烂友就冲过来围着陈康杰。 “怎么样，惨不惨？” “明天请家长吗？” “有没有挨打？” “伸手看一下，有没有教鞭印？” 。。。 大家都叽叽喳喳的，有的是关心，有的纯粹是好奇，也有的是幸灾乐祸 “陈康杰，你今天真厉害，先弄哭了班长，又顶了副班长，好样的” 终于听到一句表扬的了，不过这样的表扬不要也罢，这都算什么事儿啊？表扬陈康杰的是张家华，也是坐最后一排，陈康杰记得前世初中和他也是同班同学，此人打架厉害，不过不经常动手，对好朋友很有义气，家里条件不错，经常零花钱都买东西和好朋友分享，俨然有点大哥的气度。 “华哥。。。” 这两个字才叫出口，看到张家华诧异的表情，陈康杰也发觉不对劲了，以前叫他华哥，那是上五年级之后的事情了，之前还没有一个人叫他华哥呢，虽然他年纪比陈康杰大，不过小屁孩的互相同学之间哪有那么多江湖气啊。 看到张家华有些困惑的神情，陈康杰也只能唯唯诺诺之后微笑道：“张家华，勇敢可不是这样定义的，勇敢就是人们有勇于敢为人先的精神或气质。敢为人先不是每个人都具有的气质，只有那些有勇气的人，有勇气敢为人先的人才能被称作是勇敢的人。勇敢是个中义词，好人可以勇敢，坏人也是可以勇敢。你觉得我是好人的勇敢还是坏人的勇啊？” 第四章 音乐课 “啪啪啪”的鼓掌声传来。 陈康杰循声望去，看到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从前排向他款款而来，约莫20出头的样子，黑亮的秀发齐肩披下，凝脂玉露，白皙水嫩，眼若秋波，体态轻盈，穿一身方格连体花裙，胸前一对小兔胀鼓鼓的，脚踏一双橘黄色的凉鞋。 “你对勇敢的表述很别具一格哦，你叫什么名字啊？” “陈康杰” 想都没想陈康杰就脱口而出。21世纪美女何其多，各种女明星，av艳星陈康杰电脑上也看了不少，按道理不会这样心神荡漾，可是这个女孩子太清纯了，犹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看到陈康杰哈喇子都要流出的样子，美女嫣然一笑，心里奇怪，一般都是成年男子见到自己会有这样失神的表情，怎么这个小屁儿看到自己也这样丢魂发愣？ 陈康杰自己也回神过来，腹诽自己表现得太着相了。 这位美女也不在多言语，转身走上了讲台，陈康杰向马伟相询这位美女是何许人也。 “怎么，你不认识这是我们的音乐老师何老师吗？” “哦” 陈康杰才恍然大悟般，其实陈康杰还真不认识这个何老师，记忆中小学的音乐老师是个北方老太太。 这节音乐课何老师教授大家一首《凤阳花鼓》，音乐课同学们都是很喜欢的，没作业，不用考试，不用动体力，也不用动什么脑力，比美术课都轻松。何老师是用民族唱法教授大家，其实这首歌本来就是一首民歌，何老师的歌声婉约动听，有种让人心旷神怡的感觉，所以大家也都学得比较认真。 当然，陈康杰也难得认真好好上一节课。可能第一个原因是何老师的亭亭玉立，双手摆动起来感觉特别优美。其次就是这首民歌节奏感比较强，听起来也比较合意。陈康杰记得这首民歌被周华健收录到96年的眩全演唱会中，用摇滚的配乐演奏，取得不错的效果，陈康杰买过这张碟片，看过很多次，红馆的观众虽然不会唱也很受这首歌的节奏气氛感染。 下午只有两节课，最后大家一起唱了一遍《凤阳花鼓》后就下课了，陈康杰看到何老师拿着课本走出教室，就丢下马伟自己先追了出去。 “何老师” “这位同学，找老师有事吗？” 陈康杰挠挠头，尽量表现得可爱点，其实陈康杰追上去，不是因为何老师的美丽（再美丽他也只有六岁，有个屁用啊，这点自知之明陈康杰还是有的），而是有一个赚钱的计划看何老师能不能帮上忙，当然，在没有确认之前是不能说出口的 “没什么，就是想和老师你聊聊音乐” 其实陈康杰之前懂个屁的音乐啊，喜欢听歌到是事实，毕竟作为生活在网络时代的人，没几个不常听音乐的。 “聊音乐？呵呵，小同学，老师刚才不是教你唱歌了吗？你能聊什么音乐啊？” 何老师看到那么可爱的小家伙提这样的话题，也有些忍俊不禁，微微笑道。 “嘿嘿，就是想请教一下，您刚才教的这首《凤阳花鼓》要是用摇滚的唱法，你觉得会不会不错啊?” “摇滚？什么摇滚啊？” 何老师有点错愕，没听说过有什么摇滚唱法啊，通俗，美声，民族这些都比较熟，可是没听过什么摇滚啊！ 陈康杰这才想起来，我国摇滚开始于1986年“西北风”开始进入刚刚萌芽的青年文化，我国最早的摇滚歌曲大概是后来大家所推崇的“中华摇滚之父”崔健的《一无所有》。1989年，崔健推出第一张个人专辑《新长征路上的摇滚》，这也是我国第一张真正意义上的摇滚乐专辑，其后黑豹乐队的《黑豹》，唐朝乐队的《唐朝》，合辑《中国火i》陆续发表，成为永留我国摇滚史册的经典唱片。 陈康杰发觉了自己的失言，为了掩饰心虚，调整了一下心态后继续郑言道： “摇滚最早起源于欧美，强烈的现实批判精神、与主导价值观的偏离或冲突是摇滚乐最根本的精神特征，也是在价值层面辨别摇滚乐与商业化流行音乐的依据。摇滚乐对抗的主导文化，在大多数时候就是现代资本主义工业文化。同许多现代主义艺术一样，摇滚乐也反映了社会现代化－现代性进程中出现的诸多问题，甚至可以说，对现代工业文明、城市文化和市场文化的抗拒、对异化、麻木的人性的批判是摇滚乐最原初的精神内核，摇滚唱法种类：吼唱，嘶唱，歌特，氛围” 何老师目瞪口呆的听陈康杰说出这么一大片理论，就像见到妖怪一样，自己就是学音乐的，怎么不知道这些东西啊，这个六岁的小学生今天给了她两次惊讶，这次相较于之前的“勇敢”解释更让她惊奇，不由得疑窦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啊？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啊？” “我叫陈康杰，下午您已经问过我的名字了哦，这些是我在报纸上看到的” 陈康杰脸不红心不跳的随口答道 “是吗？哦，好像还真是问过，那张报纸还在吗？能不能拿给老师看看啊？” 何老师有些窘迫，这才想起来今天两次问人家的名字，不过她迅速转移话题好奇的问道。 “老师，对不起，那张报纸被我上厕所用掉了，是什么报纸我也忘了” 陈康杰只能这样继续撒谎了，没办法，到哪里去找这样一张报纸啊？幸好这时候很多人上厕所都是用报纸或者书本纸。 听到陈康杰的回答，何老师流露出惋惜的神情，又有点含羞于陈康杰说上厕所用掉了。 “你这小鬼，以后老师自己去图书馆查找” 陈康杰心里想，你查找得到个屁啊，根本就不存在嘛，过两年摇滚流行起来，你就知道了。 “那你知道摇滚唱法的吼唱，嘶唱，歌特，氛围是什么意思吗？你会不会唱啊？” 有没有搞错啊，要一个六岁的小孩子唱摇滚？也只有老师你才想得出来，陈康杰在心里腹诽道。 “老师，我哪里懂这些啊，就是看到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所以问问你” 其实陈康杰是知道的，吼唱：1运气：丹田，，用最大的力气把气压出，冲击声带。2发音：当丹田气冲击声带的时候。喉咙发出沙哑的声音。靠气息把声音冲出口腔。3注意：尽量用低音，不用压喉。音域一般是在低音到中音。嘶唱：1运气：丹田和胸腔，，丹田气运到胸腔的时候，靠胸腔下压[感觉]，把气压到喉咙。2发声：胸腔把起压到喉咙的时候，喉咙下压，靠喉咙把声音压出口腔。3注意：尽量用高音，必须压喉。音域一般是中音到超高音。歌特：1运气：纯胸腔音，靠胸腔扩大，直接把气冲到喉咙。2发声：气冲到喉咙的时候，普通发声，靠丹田鼓动使声音变的浑厚。3注意：一般发声都是在低音和中音。丹田不运气。氛围：1运气：和歌特一样。2发声：有多种选择，，可以用气唱发，也可以用泛音唱法 这些都是之前在网上看到的介绍，只是不能说出来，否则那也太过于惊世骇俗了。 他们一边聊一边踱步朝校外走，马伟远远跟在后面，之所以不跟上来，那是共同的一个通病，成绩不好的都不喜欢和老师在一起。 经过进一步的了解，陈康杰知道何老师原名何婉容，是黔州师范大学音乐系刚毕业的大学生，是来地中矿子弟学校实习的，还有两个月实习期满就要回学校去完成毕业论文，等待分配。走出校门，要分手的时候，陈康杰突然问道： “容姐，你会五线谱吗，如果听到一首你不会的歌，你能不能把谱写出来啊？” 何老师略微有点惊奇，第一次有学生不叫自己老师叫自己姐姐的呢，不过看这小家伙可爱又沉稳的样子，心里其实也蛮喜欢的，正好没有弟弟，有个这样的弟弟也不错。抿笑的弯腰摸着陈康杰的头回答道： “会啊，你问这干什么啊？难道你想唱歌让姐姐给你谱曲吗？呵呵” “你猜对了，正有此意” “还正有此意呢，呵呵，你都会什么歌啊？” “我会的可多了，改天有时间我再唱给姐姐你听” 陈康杰装出一副很能干的可爱样子答道。 “好啊，那姐姐等着哦，你要是唱得好听，姐姐就帮你，呵呵” 何婉容含笑的点点头道。他也不相信陈康杰真的会唱什么歌，就当成个小孩子的信口雌黄罢了。其实何婉容哪里知道这次简单的谈话，互相开启了他们两人一生的辉煌。 何老师离开后，马伟才靠上来。 “陈康杰，你和何老师聊什么？” 陈康杰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笑了笑。 “马伟，说了你也不会懂的，以后你就明白了” 听完马伟一脸的不服气，嘟着嘴嘀咕“哼，还是好朋友呢，居然不告诉我” 陈康杰也不介意，将书包往肩上一甩。 “走吧，以后慢慢告诉你，行了吧？看你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请你吃冰棍” 马伟这才转怒为笑，中午出门的时候，妈妈给了陈康杰一毛钱。这时候普遍工人工资才七八十块，普通干部也就一百来块，1986年，一个61年清华大学毕业的讲师基本工资才113元，所以大家零花钱都不多，一个月也就几毛钱，不过幸好这时候的普通的冰棍四分钱，奶油雪糕也才八分钱。 陈康杰和马伟两个手挽手走到了农民学校门口的小卖部去买冰棍，农民学校其实叫平寨学校，就在地中矿子弟学校的隔壁，由于主要是供地中矿周边的农村孩子就读，所以大家习惯叫农民学校。地中矿子弟学校一般只接受矿区职工的孩子就读，教学设施和教师水平都比较高，而且还能初中毕业后直接考进矿务局技校，中专毕业后就能进入矿务局系统成为正式工人，所以只有个别和矿区有特殊关系的农民孩子才能进子弟学校读书。子弟学校设有初中部和小学部，小学部每个年级有三个班，初中部有各年级有两个班，毕竟这时候还不是完全意义上的义务教育，不是所有孩子都能考进初中的。 两人拿了冰棍刚要往嘴里放，后面就传来了六姐菊燕的声音。 “老文，你怎么有钱买冰棍？我也要” 转身看到陈梅和陈璟走过来，四姐菊香笑嘻嘻看着六姐菊燕佯怒的样子。 “菊燕，过来，我给你吃” 陈康杰一家最小的四姐弟都是互相叫名字的，从来不叫姐姐，只有叫大姐二姐三哥的时候才会叫尊称。几十年来陈康杰和几个哥哥姐姐的感情都很好，尤其是和她差不多大的这个六姐陈璟，感情更深，由于年龄差不多，所以两人经常也会为争宠闹别扭。当然，这次重生回来，陈康杰自然不会再为那些不值一提的小事和六姐闹别扭了，心里更多的会把她当妹妹看。陈璟今年七岁，可是才上一年级，因为之前是跟着马芳琴在乡下上学，今年家里分了房子之后几姐妹才跟着马芳琴到矿上居住上学，所以转学回来由于是从农村学校转到城里的学校，被要求留级一年，这才变成了陈康杰的学妹。陈康杰上学本来就早，可能是男孩子的原因，也可能是老幺的缘故，陈康杰五岁就被爸爸带到矿上子弟学校上一年级。 “好啊” 陈璟毫不犹豫接过来咬了一口，可能是咬完发现弟弟手里没有了，也许是不好意思“抢”了弟弟的零食吧，又把剩下的冰棍推到弟弟的面前。 “老文，还给你，我不要了” 陈康杰一直没搞明白老文的这个叫法是怎么来的，一般人家都是叫“小文”“小松”“小强”什么的，怎么到自己身上就变成老文了呢？有点匪夷所思，只能自己胡乱猜测也许因为是老幺，家人盼望能健康成长，所以就反着叫吧。 “菊燕，给你你就吃吧，我和马伟吃一根就行，你和菊香吃一根” 陈康杰怎么还会收回来呢，其实吃不吃冰棍对他来说都无所谓，重生之前什么雪糕冰激凌没吃过啊，哈根达斯都吃过几次呢。 再说了，前世上小学的时候都是经常和马伟同吃一根冰棍的呢，谁先吃就只能吃一口，咬下来后剩下的归对方。 转身向马伟招了招手，要他把冰棍拿过来 “那你先咬，剩下的归我” 先咬的一般都咬不到一半，三分之一就差不多了，如果狠下心来咬到一半的话会被冻到喉咙，所以马伟“奸诈”一把要陈康杰先咬，占这点小小的“便宜”。 陈康杰自然不会和自己这个儿时的小伙伴介意，轻轻一口咬下了四分之一，马伟看到这个结果，也开心的笑了笑。 菊燕看到弟弟也有冰棍吃了，就放心下来，把剩下的冰棍给陈梅意思意思咬了一小口后就拉着陈康杰和陈梅的手欢欢喜喜回家了。 才到家门口，陈前程就笑嘻嘻从斜面跑过来。 “老文，听说你今天很厉害，把你们班班长弄哭了，汪学平也被你顶了，去八戒那里打你的小报告，你被八戒叫去办公室并没挨批吧？” 陈前程也是小时候和陈康杰玩得要好的小伙伴，同一年级，不过他在二班，和陈康杰一样挺帅气，初中之后还自诩像林志颖，其实长大后哪里像啊，就是故意留了个和林志颖一样的发型罢了。 听到陈前程这么问，马伟的兴趣也来了，一直还想搞清楚陈康杰去见班主任吃了什么好果子的事情呢 “对啊，怎么样啊？真没叫你请家长？” 陈梅听到马伟说请家长，也关心起来。 “老文，怎么回事啊，发生什么事啊？” 陈璟也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哎，就那么点小事怎么被搞得满城风雨啊，至于吗？ “你们问马伟吧” 陈康杰都不想动嘴解释，大家也都凝神望向马伟 马伟不得已，就把下午的事情做了简单解释。他也只能做简单解释，一个二年级的小屁孩那里能够叙述得那么清清楚楚呢。 马伟叙述完，陈康杰才接口道： “其实也没什么，陈老师还是很讲道理的，并没有批评我，她昨天布置的语文作业我当着她的面五分钟做完了，当然不可能还会叫我请家长啊” 陈康杰对这个根本就没当回事，经历过三十年生活阅历的大学生，这根本不值一提嘛。 看到陈康杰笃定的神请，他们也都有些不信，平时叫陈康杰写作业，不是都拖拖拉拉的嘛，而且经常一两个小时都还没写完，今天怎么会五分钟就写完语文作业呢？特别是菊燕，根本就不相信。 “你们别那么看着我，我已经不是昨天的我了，我今天开始发奋学习了，再加上我天才般的头脑，以后年级第一被我包了” 陈康杰说的也是实话，他确实已经不是昨天的他了，他是重生来到。当然，听到他这么解疑，大家都嗤之以鼻。 “马伟，今天上午老师布置的作业是哪些啊？我没去上课，你告诉我，我赶紧做完，免得明天班长又找我麻烦” 四人都觉得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一样，平时最怕写作业，大多都是抄袭的老文今天居然主动要写作业了。 马伟打开书包，把今天老师布置的语文作业和数学作业勾画了出来 陈康杰打开门，就在四姐的课桌前刷刷刷做起了作业，四人也都好奇的围在旁边观看。陈康杰也无所谓，反正“天才”的一面迟早都会被知道的，爽快的四分钟做完了语文作业，又两分钟做完了数学作业。 四姐拿起了他的作业本，想查看答案对不对。四姐上初一了，二年级的作业还是很容易发现对不对的。结果不言而喻，不但全对，正楷字还写得很好，比她写的还好。 “哇，老文，你好厉害啊” 最先叫起来的是马伟，他感觉陈康杰能全对是很骄傲的事情，毕竟是他的同桌，又是好朋友，以后一定也能适当照顾一下他。 其实陈康杰没有怎么想过在考试上怎么照顾马伟，毕竟还是要想办法促动他主动学习才对，作为好朋友，可不想看到马伟未来也碌碌无为，当然了，他的重生，周围的朋友和亲人也不可能再继续前世平淡的轨道。 第五章 天才确立 “马伟，菊燕，你们好好学习，有不懂的就问我，我会帮助你们的，以后没有文化知识是不行的，我们要共同进步” 陈康杰严肃地给马伟和陈璟说道，他现在也只能对马伟和六姐陈璟这样说，暂时可还不敢对陈梅也说这样的话，虽然初中的知识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不过总要给姐姐们一个适应的过程，可不能随便搞的太惊骇了，陈前程自动被过滤了，他的成绩虽说不上特别好，不过也还过得去。陈梅看到弟弟这个严肃认真的神情，结合他说的话语，觉得弟弟一下子长大成熟了好多，甚至比二姐都成熟，有点像一个人，对，有点像爸爸。 陈璟看到老文三下五除二就摆平了作业，满眼都是小星星，心里暗暗决定，我也要像老文一样厉害，可不能输给他。陈康杰可没想到一句话会让六姐有这样的心里变化。 看到陈康杰这样，每个人都自觉回去做作业去了，陈璟的好姐妹余兰来叫她去跳皮筋，她都没去。 陈康杰现在可没闲心去关注那些，他正翘着小腿枕着头躺在床上想事情呢。 今年是1986年，虽然改革开放好几年了，可是怎么才能挣到钱呢？经历过后世的世界，陈康杰深深知道无论如何，有钱才是第一位的。购买猴票？不行，那是鞋一个人出去跑步了，小时候他可从来没起这么早过，难得重生一次，总算突破了那个睡懒觉的习惯，伟人说得好，锻炼要从娃娃抓起，陈康杰现在不就是个小娃娃嘛。 陈康杰的规划路线是从家沿着公路跑到学校绕操场两圈跑回来，大概三公里，陈康杰家是住半山腰，学校是在山脚下，所以去的时候是下坡，回来就变成爬坡，他也不知道这样对锻炼会不会有影响，不管那么多了，锻炼身体总是好的。 去的时候很轻松，下坡嘛，临晨的口气很新鲜，呼吸一口，觉得肺里好清凉，天空中，月亮还没有完全落下去，太阳也还没有完全爬上来，朦朦胧胧的。习习的凉风吹到脸上，感觉很提神。 一口气跑到学校操场后，围着操场慢跑了两圈，又到操场边的单杠上做了十个引体向上，又做了五十次蛙跳，才原路返回。 第一次开始锻炼，要循序渐进，不敢强度太大，本来就才六岁，小胳膊小腿的，要不是有三十年的心理，估计就跑到学校跑回来算了。早上在学校操场锻炼的就只有几个中年大叔和小青年，像他这么小的小朋友一个都没有。那几个人都对这个一个人单独锻炼得有模有样的小家伙发生兴趣，有人还互相问事哪家的小孩，陈康杰其实听到了，不过没有搭理。 下坡的时候容易，上坡的时候就难了，才跑到一半，陈康杰就觉得口干舌燥，小腿也感觉很沉重，不过还是得坚持，锻炼不能半途而废。等陈康杰咬着牙跑上坡到家门口的时候，感觉都要虚脱了，脚都太不起来，大腿小腿都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马芳琴看到儿子大汗淋漓的走进家门。 “老文，你去干吗了啊？一身大汗” “妈妈，我去锻炼身体了” 陈康杰端着大茶缸猛灌了一口后喘着气答道。 这时候陈康杰的姐姐们也都起来了，看到他这样样子，也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怎么平时起床上学都要人叫的弟弟今天怎么自己起来了，还去锻炼了。怪事年年有，这两天却特别多啊。 “老文，你去哪里锻炼了啊？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锻炼什么啊？” 陈美开玩笑问道。 “老姐，你们几个那么如花似玉的，老弟我不锻炼好身体，以后怎么保护你们啊？” 一句话逗得几个姐姐哈哈大笑。这句话还真不是假话，前世上学的时候由于几个姐姐都比较漂亮，经常有同学追求骚扰，陈康杰又打不过，几次都是三哥陈玉昶出马摆平的。 陈启刚也披着中山装起来了，听到这句话，也被逗笑了。 “嗯，像个小男子汉的样子，那以后几个姐姐就交给你照顾了哈” “没问题，放心吧，谁欺负姐姐，我就和他过不去” 陈康杰收起微笑的容颜，拍着胸脯，极其认真的回答道。 第六章 张老师 陈康杰刷牙洗脸后，拿了一根油条正要吃，看到马伟在门口叫他，背上小书包上学去了，这次和马伟一起的，还有陈前程和朱疤拉。 朱疤拉，原名朱强，只是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有了一个疤，所以大家都叫他朱疤拉，渐渐的反而没有人叫他的原名。他后来还有一个外号叫朱校长。朱强本来是和陈康杰马伟陈前程他们几个一起上学的，但是因为成绩实在太差，老留级。陈康杰他们都上到六年级了，朱疤拉才上到三年级，所以大家都开玩笑说；‘等校长都退休了，你的小学还没读完，干脆叫你校长得了’，这以后大家就叫他朱校长，不过此时他的这个外号还没产生呢。 朱疤拉的身上是一个很有幽默故事的人，如果陈康杰重生的蝴蝶效应没那么大的话，以后会在生活中渐渐发生的。其中有两次陈康杰记得特别清楚，因为两次都是他掉到厕所里。 朱强家在房屋背后有一个小菜园子，朱强的奶奶为了浇灌方便，也为了省掉一点化肥钱，所以在菜园子里面修了一个简易厕所。其实也就是挖一个坑，上面搭上一些木板，留出空隙，上面再搭上棚子就可以了。因为到这个厕所比到单位的公共厕所还近一些，所以他们一家人都是选择在自家的简易厕所里面排便。 有一天早晨，朱疤拉的奶奶起床之后找不到他，可是书包又还在家，那就说明还没去上学，所以就到处找他，朱奶奶寻人的喊声周边的邻居都能听见，可是就没有得到朱强的回音，半天都没找到人，后来朱奶奶去上厕所，才发现朱疤拉蹲着打瞌睡，最后掉下去了。因为怕被人笑话，所以他奶奶叫他的时候自己明明听见了却不敢应，这件事最后被传为笑谈。 可悲的是，这样的事情朱强不多久后又发生了一次。区别的在于，后一次朱奶奶只是喊了几声没得到回音之后就直接去厕所里面找，果不其然他就站在粪坑里，这样的概率陈康杰不知道会是多少分之几，反正一定是很罕见的。 “朱疤拉，今天放学要去学校后面斗鸡不” 陈前程问朱强道。这里的斗鸡是不需要真的鸡，是小孩子的一种游戏，有只脚弯曲，单手或双手抱住，单脚跳，利用弯曲的这个脚的膝盖把对方拱翻或者让对方的手离开弯曲的腿就算赢。 “去就去，哪个怕哪个啊！” 虽然经常斗不过陈前程，朱疤拉还是不服气的。 “老文，你去不去啊？” 陈前程又侧头问陈康杰。陈康杰都还没回答，马伟就先帮着回答了。 “老文一定去，到时候，我们两个一伙，你们两个一伙” 陈康杰不是一个喜欢有人替他拿主意的人，不过看到马伟盼望的眼神，还是笑着点了点头。他其实也想好好享受一下儿时的游戏，前世陈康杰斗鸡还是蛮厉害的，班里的大个子张家华都不太是他的对手。 “好的，那干脆放学多约几个人，人多才好玩，陈前程，你把你们班那几个叫上，我把我们班的叫上几个，咱们三班挑你们二班” 陈康杰又进一步出了个点子，陈前程也应承下来了。 “赶紧走吧，老文，快点到教室，拿你的作业我抄一下，” 感觉到作业没做完，马伟暂时也不考虑斗鸡的事情，反正放学跟着去斗就是了，还是先把作业搞定再说，免得交不了作业吃排头。昨天看到陈康杰很快就将作业做完了，马伟回家也就没打算做，反正作业那么讨厌，大不了一大早早自习的时候抄陈康杰的就是了。 马伟打的小算盘到是不错。 “你小子怎么又没做作业啊，哎，看来我昨天说的话是白说了” 对马伟的“精明”陈康杰也只能表示无奈。 到了教室坐下后陈康杰就把自己的作业本扔给马伟，不管了。到早自习的铃声响起，马伟都还没有抄完。没办法，又只能早自习的时候接着抄。 早自习的时候，王红娟时不时就转过头来看陈康杰（成绩好的学生都坐第二排第三排），可能是查作业没有看到陈康杰的，转头过来是想用眼神询问一下为什么还没交作业。陈康杰也懒得理他，这小妮子还真负责啊！ 早自**多时候都是在朗读课文，大多数的学生都拿着书端正的坐着大声朗读，就是没听见陈康杰的声音。 陈康杰这个时候正在发呆呢，其实也不是真的发呆，是昨天晚上想到写歌之后，得酝酿一下写哪些歌曲，毕竟后世的歌曲太多，总不能全部写吧，只能选择一些经典的，流行的，当然，还不能把一些优秀歌手的歌曲都写了，那也太残忍了，和谋杀没什么区别，都写了，人家还怎么出名啊？ 下了早自习，马伟的作业也抄完了，赶紧拿去给班长大人上交。 今早前两节是数学课，数学老师个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性—张芳，张老师是北京人，普通话很标准，教学很认真，对学习成绩差的好的都很负责。她有一个女儿—刘莹莹，也在二年级三班，一个很漂亮很精致的女孩子，头发短短的，和她妈妈一样，不过两只大眼睛总是闪啊闪的，感觉会说话，皮肤很白嫩。 张老师有一样很不好的传统，那就是每次考试都要给每个学生划定分数线，达不到的就差一分一教鞭。说它是传统，那是在陈康杰的记忆中四姐陈梅也做过张芳的学生，也被打过好几次，有一次打得厉害了陈梅还哭着回去告陈启刚，不过最后陈启刚还得来给张芳道歉。一是陈启刚尊师，二是谁让这年头老师都是有权利打学生的呢，越打还越显得这个教师负责。陈康杰前世上小学的时候也没少吃张老师的教鞭。 不过现在的陈康杰已不再将张老师的教鞭当回事了，上课还是自己一边沉思，一边默写自己的东西。 “陈康杰，陈康杰” 陈康杰好像听到有人叫自己，马伟也在不停用手臂轻轻推攘他。 回过神来的陈康杰发现张老师正在怒气沉沉盯着自己。 “张老师，你叫我吗？有什么事？” “你上来把黑板上这道题做一下” 陈康杰知道这是大多数老师耍的小手段，一旦题做不出来，就会以此为借口要你好看。几个和副班长关系要好的优等生还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嘲笑。 这种整数加减乘除的运算题，陈康杰还真没什么兴趣，不过还是只能乖乖的走上讲台去拿起粉笔解题。因为这个张老师虽然有不好的习惯，但是还是个很负责的好老师，特别是记得前世小学要毕业的时候，一次考试一个女同学居然奇迹般考虑零分，试卷才发下来就被吓哭了。想到差一分就挨一教鞭的惩罚，估计谁都会被吓哭，看到零分那个鸭蛋样子，估计一只手没了。不过这次张老师却没有打，而是给这个女做思想交流，陈康杰在旁边听到了。大概是说之前打大家是为了大家学习好，现在都要毕业了，再打也没有意义，如果读书不行，就想办法学一门手艺。为了这段话，上高中后写作文陈康杰还专门写过张芳呢－－《我的老师》。 陈康杰不加思索的十秒钟就把标准答案写在了几个算术题的等号后面，拍拍手上的粉笔灰走下了讲台。 张芳被陈康杰这一手搞得一愣一愣的，最后也只能无奈的继续讲课。那些想看陈康杰倒霉的同学自然也没有如愿以偿。 后面张老师观察陈康杰只是一会咬着笔思考，一会又写写画画，看到他又学懂了这节课数学知识，也没有影响到周围的同学，就没有管他。 第七章 创作歌曲 陈康杰最先想到的一首歌就是滚石唱片公司发行的《你知道我在等你吗》，整首歌加上音乐有四分零四秒。这首歌前世的时候陈康杰非常喜欢，出车祸的那天，他在大巴车上听到的也是这首歌，所以觉得很有纪念意义。这首歌是张洪量1989年二月同名专辑的主打歌，在“十大劲歌金曲颁奖典礼”上获得“最受欢迎华(国)语歌曲奖”。同时，这首歌曲也被台湾著名女歌手李丽芬翻唱过，她富有磁性的演唱为这首歌赢得了不小的知名度。张洪量除了经典的《你知道我在等你吗》，《广岛之恋》和《心爱妹妹的眼睛》也是让人耳熟能详。所以陈康杰就心安理得的攫取了经典的《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一开篇的歌词就是“莫名我就喜欢你，深深的爱上你，没有理由没有原因，。。。。。你知道我在等你吗？你如果真的在乎我又怎会让握花的手在风中颤抖。。。。”。 这首歌旋律很轻柔优美，歌词简单，但是要表达的情感浓烈，所以不管是谁来演唱，应该都会红遍大江南北。 写完这首歌之后，陈康杰又开始酝酿第二首歌，说是酝酿，那主要是需要考虑到歌曲发行的时间，歌曲是不是经典，歌手有多少成名作等等，别一下子给人捞完了，那就作孽了。 “为革命，保护视力，预防近视，眼保健操，开始…”第一节课课间十分钟的时候，广播的声音传来，要做久违的眼保健操了，前世陈康杰高中后就开始有点近视，所以眼保健操可是很认真完成的，今世可不能再近视了。 第二首选定了beyond的《海阔天空》，这首歌是beyond93年发行的《乐与怒》的主打歌，填词作曲都是黄家驹。《乐与怒》也是beyond的最后一张专辑，之后黄家驹就逝去了，黄家驹也是陈康杰非常喜欢的歌手，也很欣赏beyond的音乐，所以决定写下这首歌提前“纪念”家驹。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怀著冷却了的心窝飘远方，风雨里追赶，雾里分不清影踪。。。。。。” 这首歌基本上是黄家驹一生的写照，表达了家驹对早先rock&roll乐队风格的改变的看法，表明了他想恢复乐队的风格，家驹是用非常高超的手法隐含的表明了他绝对不会抛弃自己的理想，不会改变自己的音乐信念，哪怕最后到了某一天，因为他的理想而导致只剩下一个人在听着他的歌，他也会为着自己的理想而努力。这首歌也算是一首励志的歌曲。 “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又一种熟悉的旋律响起，第二节课间二十分钟的时候，所有同学都要到操场上去做第六套广播体操，这时候的老师们对做广播体操可是很重视的，每个班的班主任都到操场边盯着呢。 上第三节语文课的时候陈康杰又开始写歌，第三首歌曲选择齐秦的《大约在冬季》，这首歌1988年发行的时候造成轰动，流行内地，还入选十大中文金曲奖。 “轻轻的我将离开你，请将眼角的泪拭去，漫漫长夜里，未来日子里。。。。。。” 这首歌是齐秦为王祖贤订做的，歌曲表达惜别深情，叹相会无期，把恋人离别在即的那份依依难舍的复杂心情表达的淋漓尽致。歌中说不完的别离凄迷，唱不尽的真情挚意，让陈康杰如痴如醉了好一阵。 写这首歌曲的时候，陈康杰其实也是在表达和李婷燕的离别之情，笔尖的纸上陈康杰仿佛看到了李婷燕的音容笑貌，看到了她的情意绵绵，也看到她的冷酷与不屑。 第四首歌陈康杰将目光对准了张学友，敲定了他的《只愿一生爱一人》，这首歌是宝丽金为张学友1990年发行的专辑，一发行就备受乐坛瞩目，取得了很好的唱片销量，陈康杰选择这首歌也是要表达对李婷燕的甚爱之情，希望能做到一生只爱一人。不过现在原来的陈康杰死了，现在的陈康杰作为具有先天优势的重生人士，真能做到吗？估计很悬，毕竟他的重生注定了他不会平凡，很多重生小说里面的主人翁不是都追求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的嘛。 “我带半醉与倦容，徘徊暮色之中，呼呼北风可知道，如何觅她芳踪。。。。。。” 陈康杰认真写完了四首歌，感受到马伟又在推他，才发现已经放学了。 第三节第四节课是陈红梅的语文课，至于讲的什么，陈康杰几乎一句没听进去，全部都专注于每首歌的意境中去了。 两节语文课上，陈老师其实也发现了陈康杰的心不在焉，不过经历过昨天的“作业风波”，陈红梅也像张芳一样，觉得陈康杰没有打搅到别人，也就听之任之。 “老文，我看你上课的时候，一边不停的写，嘴里也哼哼唧唧的，你在唱什么？”，放学的路上，同桌马伟饶有兴趣的问道。 “我就随便哼着玩的，不过嘛，是能以后赚钱的东西，呵呵”，陈康杰乐呵呵的说道。 “随便哼着玩？还能挣钱？是什么啊，你告诉我”，听说是能挣钱的东西，马伟兴趣更浓了。 “告诉你，你也听不懂的，以后你就会知道的”，陈康杰没耐性的敷衍道。 这怎么能说得清，再说了，告诉给他，他也赚不了钱啊，他要是真能拿去赚钱，那陈康杰干嘛去啊。 “我怎么发觉你今天怎么像大人啊，从昨天开始我就觉得你不对劲，这两天你说起话来老气横秋的，总觉得你变化很大”，马伟看着陈康杰疑惑重重的说道。 ”哈哈，我本来就是大人，你才知道啊，我要告诉你我是几十年后回来和你做同学的，你信吗？“，陈康杰半开玩笑的说道。 ”切，你那样我就是孙悟空“，马伟对陈康杰的”吹牛皮“直接嗤之以鼻。 第八章 斗鸡 下午上的是书法课和体育课，这两门课都是陈康杰现在相对比较投入的。他本来就在练习书法，自然要跟着这个在本地小有名气的书法老师好好学学。教授书法的是个北方老太太，不会说当地方言，幸好子弟学校建校开始几乎所有老师都是用普通话授课。 矿区里面有很多三线建设时期北方过来的员工和后来下乡的知青，记得后来六水盘市的市长和黔州省的省级领导很多都是北方人，所以整个矿区的办公语言几乎都是普通话。 陈康杰还记得前世这个书法老师教授书法的第一技术口诀就是“头正，胸直，臂开，足安”，不过没几个学生按照她的要求来，因为本身就没几个学生喜欢学毛笔书法，前世陈康杰也不喜欢。 不过今天陈康杰却学得很认真，足足写了好几张纸，其他大多同学都是随便鬼画符一下了事，马伟就一直很不解陈康杰怎么写个破毛笔字都那么认真，语文课和数学课反而心不在焉。 第二节大家到操场上在体育老师的监督下做了两套体操后就自由活动，很多女孩子跳皮筋，男孩子砸沙包。陈康杰也和几个男同学砸了几轮沙包之后，觉得兴趣寥寥，就自己到旁边压腿和尝试做俯卧撑。 马伟，张家华还有一个男同学邢晓凯看到陈康杰在做这些奇怪的运动，也发生了兴趣。陈康杰依照后世的记忆一一给他们讲解做这些运动的好处和技巧，还叮嘱了注意事项，他们觉得有意思也跟着陈康杰一起做。渐渐地，很多男同学看到了也都放下沙包跑过来跟着一起做。 高大的体育老师从旁边的办公室出来看到这一幕，感觉很晕，‘到底谁是体育老师啊？郁闷，不过他也乐得清闲。那些女同学也都不跳皮筋了，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群奇怪的男同学整齐的蛙跳，压腿，俯卧撑。心里也都在yy，怎么没见老师教过这些动作呢?怎么都跟着陈康杰学啊？结果除了晕就是晕死。 上完下午的两节课后，同学们的开心时光到来了。一般放学后大家起码可以放心玩耍一个小时再回家，如果家长问起来也都有现成的借口－－－打扫卫生。 上体育课的时候陈康杰就询问了哪些人放学后要去斗鸡，结果来了12个同学，对于玩，很多同学还是很积极的。可是陈前程他们二班只来了七个同学，实力明显悬殊。幸好听说二班要和三班斗鸡，一班也来了五个男同学观战，结果他们被当成“自愿军”划到了二班的阵营。正好12对12，一场“恶战”就要开始了。 选择的场地是在小学部侧后头的一块农田里面，稻田里面没有水，长满了杂草。学校的东面是矿区范围，学校的西面就是当地村的耕地和农田了，由于挨着学校，很多男同学放学后都喜欢从耕地里的小路回家，一路还可以抓蜻蜓，挖蚯蚓，捞小蝌蚪什么的。 大家做好了准备工作之后，就马上要开始了。陈康杰选择站在最内侧，也就是上一块稻田田埂的边上。这是有讲究的，前世的经验告诉他，站中间的最容易被冲击，站最外边的容易被大力的顶摔到下一块田里去，正所谓天时地利人和，天时就不说了，反正控制不了，人和，三班已经占有了，毕竟都是一个班的同学，会团结得多，所以陈康杰就要抓住地利了，别刚开始就被偷袭搞翻了，那就丢人丢大发了。 一开始一班和二班的“联军”就向三本的“阵营”发起猛攻，马伟和张家华都站在三班的中间部位率众发动了回击。陈康杰随着群体压上去，但是并没有冲进阵中去“厮杀”。他可不想像孙坚一样冲到敌人阵中，却被一颗流矢给偷袭阵亡。大将可是要站在关键的部位。 阵中马伟和陈前程对上了，你跳过来我跳过去，互相推顶。张家华也和二班的大个子熊光新“干起来”了。这时一班的钱晓斌看到陈康杰在观战，就向陈康杰冲过来，气势汹汹的。钱晓斌个头和陈康杰差不多，不过看起来比陈康杰要壮实一些。他冲到陈康杰的面前后，利用气势单脚跳起，想一招就把陈康杰磕倒。陈康杰仔细观看他的动作，又飞速测算一下钱晓斌的力度和着力点。就在钱晓斌的身体高高落下来的瞬间，陈康杰稳住身体，将右脚的膝盖高高翘起，钱晓斌也发现了不对劲，不过已经来不及变化姿势了，正好落下来撞在陈康杰的膝盖上，一下就被陈康杰的后发制人顶翻在地。钱晓斌就只能退出战阵了。 解决完钱晓斌之后，陈康杰才有心观察那边群殴的态势，发现三班这边被搞下去了两个，一二班的联军也被搞下去两个，加上退出的钱晓斌，局势变成了九比十，三班的胜算又大了一分。 正在张家华和熊光新战得难解难分之时，陈康杰注意到二班的高德波一边在和三班的罗波纠缠，一边在打量张家华的状况，想寻找一个有力的时机出其不意干掉三班的这个主力（在他看来张家华就是三班的主力，有点擒贼先擒王的意识，不错），他想螳螂捕蝉，可惜他的这一意识被陈康杰捕捉到了。陈康杰慢慢的靠上去，等待一个“黄雀在后”，就在他麻痹了罗波，转身想给张家华一个偷袭的时候，陈康杰突然发难，横出来斜刺里大力顶到高德波的腰上，他失去平衡，一下子就倒在地上。 张家华留意到高德波倒地的姿势和地点，也推算出自己被偷袭了，知道幸好陈康杰来了个反偷袭救了他“一命”，张家华对陈康杰投来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这下子三班的胜算更大了，不过不能掉以轻心。为了速战速决，陈康杰加入了张家华对熊光新的战团，二挑一。陈康杰也是想把熊光新搞下去后，打击对方的士气和实力，毕竟熊光新是对方的绝对主力。 陈康杰斗鸡本来技术就不错，张家华和陈康杰挑都不一定能占到便宜，现在他们两个联合挑熊光新，刚才熊光新和张家华都才战成平手，现在就更没胜算了。果不其然，陈康杰和张家华的一个配合，就把熊光新弄了个踉跄，为了站稳，双手不得不离开脚让脚站到地上。 熊光新一去，那边兵败如山倒，很快就多米诺骨牌般陆续败下阵来。陈前程在马伟和另一个同学的夹击下，也很快认输。这样以三班还有七人手没离脚的战绩完胜。 战斗完毕，大家排成一排仰天躺下来休息。叽叽喳喳分析胜负的原因。高德波说是陈康杰破坏了他的好事，罗波说是因为三班本来就厉害，熊光新把原因归结于他的不小心，马伟总结说是二班一班太逊了，陈前程说是三班运气好。张家华没有说话，他想说，但是说不清楚是什么原因胜利了。 “其实原因虽然是多方面的，但是关键一点是我们三班团结，战术配合比较好，你们是两个班组成的联军，缺乏团结的默契，所以容易被各个击破，所以我们以后无论做什么，一定要团结，只有团结才能战无不胜” 陈康杰最后指出道。他们也都似懂非懂的，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不过又理解不清楚。毕竟陈康杰说的这番话太大人味太深奥了。他们也都一脸崇拜的看着陈康杰，并认真思考陈康杰的那番话。 第九章 联合谱曲 第九章联合谱曲 “呵呵，陈康杰，你真打算唱歌给老是听吗？ 这天下午下了音乐课，何婉容甫一走出教室，陈康杰就乐呵呵的追上来。 “何老师，我想唱首歌给你听听，你帮我指导一下” 何婉容还以为那天这小家伙说的是当不得真的童言呢，隔了一个礼拜，就“找上门”来了。 “当然是真的啊，男子汉大丈夫，言出必行，尤其是对何老师你这样的美女，岂能虚言敷衍” 陈康杰昂首挺胸，拍着胸脯豪言道。 “那好吧，这里过道上不合适，我们到那边树荫下去，我听听看你这个小男子汉唱的什么歌” 何老师佯怒嗔到，一瞬之后就笑了起来。 到了树荫下，陈康杰顺了顺气息，就开始用他了稚嫩的同音唱起了《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刚开始听前两句，何婉容脸上还有点玩味的笑容，继续听下去，表情就惊住了。这首歌根本没听过啊，词句之间对爱情的表达是那么的炙热直白，又似乎在述说着一种暗恋的压抑，音调也起伏绵绵，煞是动听。 “你这首歌是跟谁学的啊？我怎么没听过啊？” 陈康杰才唱完，何婉容就有些激动的拉着他的手急切问道。 “何老师，这首歌是我自己编的呢，好听吗” 陈康杰有点点骄傲的似笑非笑答道。何婉容听到这小家伙这么回答，脸上也不由腆红了起来。心里想这么个小家伙，怎么会编排情歌哄我呢？难道是喜欢我？一霎那何婉容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荒谬，自我腹诽这怎么可能呢，他可才六岁啊，还是自己的学生呢。 陈康杰瞥到何婉容在发愣，拉了拉她的手，何婉容才回过神来。陈康杰拉着何老师的手，感到很柔滑白嫩，觉得“艳福不浅”，也就没有放开。 “你这么个小家伙怎么还会写情歌啊？你知道什么叫喜欢吗？还莫名呢。” 何婉容搡着陈康杰的肩膀，咯咯娇笑的打趣道。 何婉容这一笑，差点让陈康杰神魂颠倒。陈康杰心理年龄可是三十岁啊，哪里受得了一个极品美女这样诱惑啊？哈喇子又差不多快流出来了。 “你个小色狼，干嘛！” “何老师，你好美哦” 陈康杰脱口而出，才说完就觉得不对，才挠着头嘿嘿傻笑。没办法，说错了话，陈康杰只能急智装天真可爱。 两个人一时相对无语。结果还是陈康杰化解了尴尬。 “陈老师，你能帮我谱曲吗，我不懂乐理” “好啊，这首歌这么好听，我也想学，你等着，我去办公室拿纸笔” 何婉容对陈康杰的请求欣然应承。 陈康杰唱了几遍，还结合之前自己听到的原版给何婉容详细讲解了配乐，为了尽可能和原作品相同，陈康杰还连歌词之间的停顿音乐都哼出来。何婉容也不疑有他，专心致志工作着。 就在这个小树林中，陈康杰的第一手“偷盗”歌曲完成了。谱完曲后，何婉容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音乐天才，没学过音乐的那么一个小家伙，居然能够创作出这么优秀的作品，音乐系的老师也没几个有这水品啊！她哪里知道陈康杰只是一个信手拈来的盗版贩子啊。 接过何婉容递过来的乐本，陈康杰在右下角用写上“作词/大洋芋，作曲/何婉容”几个俊秀的字。何婉容看到了，有些动容，可是还是不想贪天之功。 “大洋芋是谁啊？你的小名吗？陈康杰，这可不对，词曲可都是你作的，我只是举手之劳”何婉容被陈康杰这个艺名给逗乐了，不过还是没忘记提醒自己可没什么功劳。 “大洋芋是我的艺名，嘿嘿，何老师，我哪里懂什么曲啊，就是瞎编乱唱，这曲本来就是你谱的嘛” 何婉容一边嘲笑陈康杰这个搞怪的艺名，同时也知道不是这个理，所以推拒不受。不得已，陈康杰才改成“作词/大洋芋，作曲/何婉容、大洋芋”，何婉容看到这个答案，又拗不过这个聪明可爱的小家伙，也只能勉强接受（其实能参与这么一件作品的创作，何婉容还是有点美滋滋的）。 解决了署名的问题，何婉容的兴趣又来了。 “陈康杰，你打算怎么处理这首歌啊，就自己在家唱着玩吗？” 陈康杰心里嘀咕，自己唱着玩？开玩笑，自己唱着玩用得着写出来吗？当然是要用来赚钱了。 “何老师，既然你都觉得这首歌好听，好东西要和大家分享嘛，你说是不?所以我打算寄到唱片公司去，看他们会不会有兴趣” 陈康杰表现得很大方。何婉容心想也是，如果这首歌能流传开来，也算一段佳话。也就不再追问了。谁知道她不追问，陈康杰接下来的一句话又让她发怵起来。 “国内这边的音像公司未必会接受我们的作品，我打算寄到香港，那边的音乐公司我猜想他们应该有人会喜欢的，听说那边有家叫滚石的唱片公司还不错，寄过去试试” “香港？” 对这时候的人来说，香港是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大家羡慕又害怕，羡慕的是知道香港是大城市，很繁华，害怕的是香港是资本主义啊，牵扯到资本主义，那可是容易犯错误的啊。何婉容惊讶道。 “对，就是香港，何老师，我还编了另外几首歌，你这几天如果有空的话，再帮忙谱上曲，一同寄过去，那样命中率应该会高点” 何婉容进一步震惊之余，又揣度这小家伙还会有什么歌曲，会不会有这首《你知道我在等你吗》那么好听。 约好了下次谱曲的时间，各自分道回家了。陈康杰走得倒是笑呵呵的，似乎完成了什么艰巨任务一样。 何婉容却一路上都心神不宁，骑在女士自行车上，两次差点撞到行人。时而对陈康杰的表现好奇，想起他站立深情演唱的搞笑摸样，自己都会心泛起笑容，时而哼唱几句自己也刚学会的《你知道我在等你吗》，哼了几句脸上又娇红起来，像个还没熟透的红苹果。 “你这丫头，今天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啊” 看到女儿开心的哼着没听过的歌开门进屋，赵月香打笑问道。 “妈妈，我发现了一个音乐天才，我刚才唱的这首歌就是他写的呢” 何婉容跳起来挽着赵月香的手笑着说道。想把今天的震惊和妈妈一起分享。 何婉容的妈妈赵月香，在矿务局后勤物资科任副科长，其实也就是个闲职，何婉容的爸爸是矿务局常务副局长何保国，副厅级干部，后勤科谁敢让赵月香干具体的粗活。今年四十五岁，不过可能由于生活条件好，又会经营装扮自己，所以看起来很年轻，和何婉容挽着手上街很多人还以为是姐妹呢。 “呵呵，是哪家的孩子啊？居然会写情歌给我家丫头，才情蛮不错嘛，带回来我和你爸爸看看” “妈妈，你说什么呀？是我的一个学生，人家才六岁呢” 听到妈妈打趣她，赶紧嘟着小嘴辩解道。 听说是个才六岁的小孩子，赵月香先是也有点惊讶，不过很快就感兴趣的询问起来。女人似乎天生都有八卦的基因。 何婉容这才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告诉赵月香，听完后赵月香也对这个孩子产生了兴趣，她和何保国就只有何婉容一个女儿，所以对聪明可爱的小男孩都是比较喜欢的。 何婉容就将陈康杰特别简述给赵月香，听得赵月香连连称奇。 “那你改天把这个什么，哦，陈康杰带来我们家玩，我见识见识这么聪明有才情的的小家伙” 赵月香一下子还记不住陈康杰的名字，不过脸上的笑容却是可以看出她确实对这个陈康杰很感兴趣。她虽然不是学音乐的，好歹也算是个城里的文化人，再加上自己女儿大学上的是音乐系，所以也知道创作歌曲可不是简单的。 “好啊，我看他这个周末有没有时间，我带他来我们家玩” 听说妈妈感兴趣，她当然高兴，因为她虽然对这个学生有点看不懂，但是还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小家伙了，聪明、可爱、不失沉稳和骄傲的风骨。 第十章 被抓壮丁了 第十章被抓壮丁 陈康杰可不知道这会儿另一边有一个阿姨想见他。他和何婉容合作谱好曲之后，同学们几乎都放学走了，对他写歌这件事他可是交代过何老师要对同学保密的，他暂时还不想太惊世骇俗，否则会一定程度上破坏他难得的童年时光。 陈康杰没有从大路回家，而是选择了山地里的小路，这条小路另一个平行世界里的他可是经常走的，今天故地重游，他心中无限感慨。路边一年年重复盛开的小花，菜地里摇曳的蝴蝶，绿色的大头蜻在远处转来转去，脑海里儿时的乐趣又一幕幕闪现在脑海里，不由得自然而然欢快的唱起了《年轻的朋友来相会》：“。。。花儿香，鸟儿鸣，春光惹人醉，欢歌笑语绕着彩云飞，亲爱的朋友们，美妙的春光属于谁？属于我，属于你，属于我们八十年代的新一辈。再过二十年，我们重相会，伟大的祖国，该有多么美。天也美，地也美，春光更明媚，城市乡村处处增光辉。。。” 回到家，只有陈梅在做作业，陈美和陈璟都和自己的同学、伙伴去玩耍去了。陈玉昶又在擦洗那辆凤凰自行车。 “三哥，你能不能帮我搞个沙包啊？” 陈康杰拉住陈玉昶的衣服说道。 “沙包？什么沙包啊？菊花菊燕她们不是都有沙包吗，你想玩去拿她们的玩嘛” 陈玉昶有点不解。 “不是那种玩的沙包，是拿来打的那种，就是练拳击打拳的那种沙包” 陈康杰知道三哥一定理解岔了，进一步解释道。除了每天早上跑步、压腿和蛙跳等锻炼，陈康杰总是感觉还缺少点什么？今天放学回来终于顿悟出来，要保护自己，还是必须得练就一点腿脚功夫嘛，否则只有一身蛮力，哪里行啊。 “搞什么？你想练拳啊，你那么小，你不消练那个，有谁欺负你，你告诉我就是了嘛，我帮你” 陈玉昶昂然道，在他看来是多此一举的事情，有人欺负就找大哥嘛，哪里需要小弟赤手空拳上阵啊。 “三哥，你在身边的时候可以找你，那你不在的时候呢？比如我自己上街去玩的时候，万一哪天我到外面读书了呢，还是自己有一技傍身比较好，嘿嘿，正所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 陈玉昶被自己这小弟说得一愣一愣的，不过一想也对，小弟既然想锻炼，就帮他弄个小沙包，也不算什么难事，看他能坚持得了几天，也许两三天吃不了苦就自己放弃了。陈玉昶哪知道这一开始，弟弟后面几十年几乎就没间断过。 “那好，过两天我到河边弄点河沙帮你搞一个” 见目的答道，陈康杰也不言语，自己回房间练书法去了。从第一天向陈启刚学了书法之后，陈康杰每天都要练毛笔书法，用掉几张报纸，幸好陈启刚他们办公室订阅了好几种报纸，经常都把一些废报纸拿回家给他练习。 吃了晚饭后，陈启刚马芳琴在客厅看电视，陈梅陈美自己回房做作业去了，陈康杰本来想接着练习书法的，谁知道被六姐陈璟抓壮丁。 天黑了，门前的路灯亮起来，陈璟他们几个女孩子要跳皮筋，缺少一个牵扯皮筋的人，陈璟就把自己的弟弟陈康杰抓来了。陈康杰本来不想做这么无聊的事情，可是受不了姐姐祈求的眼神和威胁的小拳头，就心软答应了。 他们几个女孩子陈康杰都很熟悉。 耿桂英，和哥哥嫂嫂还有母亲生活在一起（父亲去世了），一个充满灵性的漂亮女孩子，有一颗美人痣，头发每次都是梳理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眉毛弯弯眼睛大大的。前世上五年级之后还喜欢过陈康杰呢，后来上初中后由于哥哥工作调动，和家人回河南老家之后就再也没见过。 余兰，和陈康杰家住同一排房子，不过她家在中间位置，两家相隔了四户人家。她给人最难忘的印象就是眼睛，她的眼窝很深很蓝，有点像西方人，感觉很迷人。这丫头从小身材就比较饱满，前世的时候可是暗恋了陈康杰好几年。陈康杰上大学后就没怎么见过，听说是结婚到外省了。 侯机美，上二年级一班，住在同一栋的二楼，正好在余兰家楼上。是一个乖巧好玩的女孩子，由于从小就长得水灵，比较早熟，所以好多男孩子喜欢，前世的时候双方的父母还经常拿陈康杰和侯机美开玩笑说是一对。算起来她算陈康杰的初恋女友，他们小学四年级就曾经谈朋友，不过那时候陈康杰懂个屁啊，心理面觉得有点喜欢她，谁知道才一个月就被侯机美一张“我们吹了”的字条弄哭了。 李英，一直和陈康杰家是邻居，眼睛小小的，喜欢留一头齐耳的曲卷短发。小的时候和陈康杰关系一般，四年级之后才关系好起来。 第一轮，陈康杰和李英拉着，陈璟他们四个跳，第二轮，陈康杰两姐弟拉着，耿桂英他们四个跳。连续了五轮，陈康杰都是木桩的角色。不过陈康杰也喜欢看她们嘻嘻哈哈的活泼样子，她们每轮换一次，都要调侃陈康杰一番。陈康杰也喜欢和他们开开小玩笑，一会掐掐耿桂英的小脸蛋，一会摸摸侯机美的小嫩手。。。像个调戏良家小娘子的公子哥。当然，每个被调戏的女孩子都抛来一个大白眼，陈璟更是捶了他两下，似乎是在给姐妹们出头。哈哈，陈康杰真搞不懂，怎么会有这样“吃里扒外”的老姐。 直到马伟他们来找陈康杰玩，他才得以解脱，否则，这个木桩还不知道得当到何时呢？来了马伟，陈前程，朱疤拉还有郑小四（和陈前程同班，住陈康杰家前面一栋的三楼），他们来找陈康杰捉迷藏。 捉迷藏这样的游戏对陈康杰没什么吸引力，不过为了不再当木桩，所以就邀上他们五个女孩子一起玩。先用手心手背的方式抽签，以决定谁躲谁找。结果陈康杰的运气不太好，留下了他和余兰寻找，其他八个小伙伴都去躲起来。数了六十下后，两人就分头寻找。 幸好根据前世的经验，他们喜欢躲在哪个角落陈康杰都一清二楚，什么窝棚里啊，门背后啊，厕所里等等，很快就被一个个揪出来。 有些人就有点不服气了，平时陈康杰都不怎么找得全的，怎么今天那么神速啊，大家就开始嚷嚷起来，说陈康杰一定偷看了，连余兰一再证明都不行。 没办法，倒霉的陈康杰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偷看，又只能继续再做一次做“福尔摩斯”。那几个家伙又很快被再次揪出来了，只有老姐陈璟一直没找到，后来在马芳琴的眼神提醒下才知道她跑回家爬到床底去了，陈康杰真晕。 不就是捉迷藏玩游戏嘛，用得着那么认真吗？居然还跑回家爬床底下？ 陈康杰这时其实是三十岁的心理再作怪，换成他如果是真的六岁，估计就不会那么想了，而且应该还会有样学样。 第十一章 男儿当自强 第十一章男儿当自强 陈康杰每天就是这样无忧无虑的学习生活着。后面两天也和何婉容把剩下的《海阔天空》、《大约在冬季》、《只愿一生爱一人》谱曲完毕。 何婉容对这个变态的家伙已经从震惊到麻木了。她已经认定了陈康杰这家伙是个无师自通的音乐天才，还诱使他以后大学上音乐系。对二年级的小朋友何老师就开始给自己拉同行了，还真看得起我们的陈康杰。 何婉容每天下班回家也都要和她妈妈聊起这些事情。搞得赵月香也越来越对陈康杰感兴趣，想早日见到这个小天才。这不，今天周日，陈康杰起大早锻炼完，吃了早餐后就穿戴整洁要去何老师家做客。 幸好何婉容家就在矿务局机关后头，离陈康杰家就两公里远，前世陈康杰小学的时候也经常跑到这边玩，路很熟。何婉容本来提议骑车来陈康杰家接他，被陈康杰婉拒了。 他们约好了9点在矿务局机关大门口见面，其实也就是何婉容到这里接他。 何婉容笑嘻嘻拉着陈康杰进了家门，只看到赵月香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陈康杰恭谦有礼的给赵月香鞠躬行礼“赵阿姨好”。 在和何婉容回家的路上，陈康杰已经打听清楚了她家的状况，以免待会见面失礼。 看到这么谦谦有礼，又可爱帅气的小男孩，赵月香顿时就喜欢上了。急忙开心地拉着陈康杰在沙发上坐下来，递了水果又抓一把糖塞到陈康杰的小裤兜里。搞得陈康杰不禁莞尔，赵月香如此好客，反而把陈康杰弄得害羞起来。 “哟呵，小杰，很难得看你害羞的时候哦,到了姐姐家别客气，就当是你自己家一样” 何婉容看到陈康杰露出窘态，也不忘揶揄一下。 调侃完陈康杰，何婉容侧头问赵月香：“妈，我爸爸呢？不会又出去忙了吧？” 赵月香还是慈爱的搂着陈康杰，头都没回的敷衍道：“没呢，在书房写字”。 何婉容，蹦蹦跳跳进了书房，想拉何保国出来介绍陈康杰给他认识。 剩下赵月香和陈康杰在客厅，赵月香关心的问了好几个问题，陈康杰经过开始的窘态也恢复了正常，一一的徐徐做了回答，偶尔有些句子还故意说得幽默一点，逗得赵月香哈哈开怀大笑。 听到妻子笑得开心，加上又女儿进来相请，何保国也放下毛笔在女儿的“搀扶”下款款走出来。 对于陈康杰，何保国是知道的，那天何婉容给赵月香提起来有个天才的学生后，饭桌上两母女就给叽里呱啦给他做宣传了。不过他不是很在意，一是觉得不太真实，二是编的是爱情歌曲，对他这种干部来说觉得不是很上得台面。不过今天女儿带回家来了，也见识一下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家伙是如何让自己的宝贝女儿总是挂在口上。 陈康健见到何保国，站起来不卑不亢的鞠躬问好“何伯伯好”。第一印象何保国比较满意，起码懂礼。 “你是小杰吧，听你何老师总是在家夸你是天才，你很了不起啊，” 何保国坐下来，就笑着说道。何婉容顺手递了一杯茶给何保国，也给陈康杰倒了一杯汽水。 “何伯伯，那是何姐姐谬赞了，我哪里是什么天才啊，就是瞎闹呗”在课外陈康杰可不想把关系弄得太生分，所以都是叫何婉容何姐姐。 一听这小家伙不骄傲，还懂得谦虚，气定神闲的，还懂得亲近，好感又多了几分。 “爸爸，你可不知道，小杰创作的歌曲，我们音乐老师都未必能行，这不是天才是什么啊？” 听到陈康杰的谦虚，何婉容可不干了，要是那些音乐是瞎闹就能创作出来的，那音乐系就该关门了。 “何姐姐，你可别再夸我，你再夸我，我也许真的就会骄傲了哦”，陈康杰自嘲式的开玩笑道。 听到陈康杰这样还能开玩笑，何保国一家都哈哈笑起来，觉得这个小家伙也许真的不简单，谈吐举止都很得体，又大方俊朗，尤其是赵月香喜欢得不得了。 “小杰，你那么喜欢音乐，能不能现在创作一首给何伯伯听听啊？”，何保国对陈康杰是有所怀疑的，所以想当面考校一下，检验真伪。 听到爸爸的考校，何婉容这次是真不干了，对何保国怒嗔道：“爸爸，你以为创作因为那么容易啊，很多人几年还没创作一首呢，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嘛，小杰再是天才也没你这样的啊” “老何，要是叫你马上写一首诗，你能写吗？真是的” 赵月香也对何保国这个要求不满道。 这种氛围下，何保国也知道自己失言了，这么要求一个二年级的小孩子，真是有点过分了，所以也略略窘迫。 不过陈康杰可不那么想，刚才和赵月香单独聊天的时候，陈康杰听说了何保国是矿务局的副局长，所以也想给他留个好印象，拉近一下关系，以便能够对爸爸的工作有所帮助。 陈康杰抬头正好看到墙上有一幅‘男儿当自强’的字，应该是何保国自己写的，马上就想到了那一首经典的《男儿当自强》。 于是陈康杰就起身走到客厅中央对何保国赵月香微微鞠躬后，朗声说道：“既然何伯伯想听小杰唱歌，小杰就尝试为何伯伯唱一首，要是不好，请何伯伯，赵阿姨谅解” 陈康杰说的不是创作，而是唱歌，意味就不一样了，将何保国的考究变成了家庭式的长辈逗晚辈玩，这既是照顾何保国的面子，也是为自己留有余地。 一家三口没想到陈康杰真的就站起来要唱歌，也都有些讶异，不过也都以为他是要唱现成的歌曲或者已经创作了的歌曲。所以何婉容首先开口问道：“小杰，你唱那首歌啊？” 谁知道陈康杰的回答又让大家惊讶。 “那我就以何伯伯的这幅字为名唱一首，就叫《男儿当自强》” 陈康杰指着那副字昂然答道。 听他这样说，何家一家三口也都充满了期待，看这一首《男儿当自强》又是一首什么歌？ 陈康杰韵了韵神，就朗声唱起来： 傲气傲笑万重浪 热血热胜红日光 胆似铁打骨似精钢 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 誓奋发自强做好汉 做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 热血男子热胜红日光 让海天为我聚能量 去开辟天地为我理想去闯 (碧波高涨) 又看碧空广阔浩气扬 即是男儿当自强 强步挺胸大家做栋梁做好汉 用我百点热耀出千分光 做个好汉子 热血热肠热 热胜红日光 陈康杰还没唱完，四个人都热血沸腾，尤其是何保国，这首歌激荡回肠，曲风高亢，用词精妙，有古之遗风，像诗词一样。虽然陈康杰的声音还是显得稚嫩，可是瑕不掩瑜，这首歌本就十分经典，任谁也住挡不住它的光芒。 陈康杰唱完后，何保国一家被震惊得一分钟张口结舌，面红耳赤。这会何保国最先回过神来。 “好，好，好” 一迭声鼓掌连续说了三个好，何婉容和赵月香也赶紧鼓起掌来。 “这孩子，怎么那么聪明啊，这么短的时间就创作出那么好听激昂的歌曲，真是个小天才啊” 赵月香站起来疼爱的摸着陈康杰的头说道，陈康杰听到这小天才的夸奖就有些许脸红，毕竟是抄袭啊，就算陈康杰脸皮再厚，也会有点惭愧的。 何保国听了这首歌对陈康杰态度大为改观，拍着旁边的沙发笑对陈康杰说：“小杰，来，快坐到何伯伯这里来” 陈康杰腆着脸坐了下来。 “小杰，你知道男儿当自强这句话是怎么来的吗？” 何保国慈祥的问道. 赵月香和何婉容这次没有对何保国的考校表示异议，都想知道这聪明的小家伙如何应对。 “何伯伯，我听爸爸讲过一首诗，叫《神童诗》，是北宋诗人汪洙所写。诗句是‘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说的是贫穷人家的孩子发愤努力，也可以成为栋梁之材，好男儿应当发愤图强。何伯伯，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啊？” 第十二章 一毛钱的情义 第十二章　一毛钱的情义 听了陈康杰的回答，何保国惊讶的同时也很是欣赏。 接触那么一段时间何婉容已经被这小子给予的震惊有些麻木了，不过还是免不了有些疑惑‘我怎么没听说过这首诗啊？’。赵月香是喜欢得两眼冒星光，心想‘要是这是我儿子多好啊’。 “小杰，你爸爸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何保国对能教出这样聪明而又不卑不亢、谦谦有礼的儿子的陈启刚也发生了浓厚兴趣。 其实何保国哪里知道他是重生的啊，陈启刚根本就没有教过陈康杰那首诗，《神童诗》是陈康杰前世的时候由于喜欢《男儿当自强》这首歌，所以留意到这首诗。不过这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 “何伯伯，我爸爸在地中矿劳资科工作，每天都很忙，不过还是经常教导我的学习和教育我做人的道理，我爸爸也像何伯伯一样喜欢书法” 为了爸爸的工作，陈康杰不得不继续撒谎帮其粉饰。总不能说‘我爸爸几乎不怎么关心我们学习’吧，那不是傻b嘛。 “嗯，你爸爸教了个好儿子啊，呵呵，我都羡慕他，有时间叫你爸爸带一起到我家来玩” 何保国不疑陈康杰这么个小孩子会说谎，相信“童言无忌”，所以也对陈启刚很满意，打算拉近一下关系，能扶持的就扶持一下。 陈康杰哪里会听不出何保国的言外之意呢，前世干销售那么多年，这点经验还是有的。 “何伯伯，那我有时间就和爸爸到你家来玩，我也想和何姐姐多学一下音乐，我爸爸也能向您汇报一下工作，呵呵” 听到这么老成的答复，要不是刚才考校过这孩子确实聪明，否则何保国还以为是父母事先教好的呢。 “小杰啊，那你下周就和你爸爸来，以后周末有空你就到赵阿姨这里来玩，赵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赵月香确实喜欢这孩子，觉得有他在都增添了许多乐趣，所以也希望陈康杰能经常去。 有这么好的机会，陈康杰哪里不好好把握啊？马上挠着头乖巧弟弟答道： “赵阿姨，你这么漂亮，做的东西一定很好吃，那我经常到你家蹭饭了哦，下周末我一定来，呵呵” 感觉到赵月香确实蛮喜欢自己，陈康杰也不忘多拍拍马屁。 一句话又让整个房间充满欢声笑语。 中午赵月香做了一桌子好菜“慰劳”聪明可爱的陈康杰，下午何何婉容就把这首《男儿当自强》写出来编好曲。 知道陈康杰也在练习书法，何保国又把陈康杰带到书房指导了一个小时的书法，陈康杰才屁颠屁颠跑回家。 “爸爸，你认识矿务局的何局长吗？” 晚上吃饭的时候陈康杰一句话把陈启刚问愣住了。 “啊！何局长？哪个何局长啊？” 一家人也都停下筷子关注陈康杰这一愣头愣脑的问题。 “就是矿务局的常务副局长啊，何保国，你认识吗？” 陈康杰进一步详细解释道。 “听说过，没打过交道，你问这干什么？” 陈启刚还是没搞明白陈康杰这么问的缘由，还有点奇怪这么二年级的小孩子怎么知道矿务局副局长，好奇的问道。 “何局长叫你下周末带我去他家玩，你去不去啊？” 这句话一出，全家都呆住了，特别是陈启刚。他就是个副科长，平时在矿上，和矿长打交道都不多，怎么突然冒出个副局长出来啊，他和何局长可是没有任何交集啊。不行，还得继续问清楚，否则吃饭都吃不踏实。 “你认识何局长？他怎么会叫我带你到他家玩啊？你小子不是胡说八道吧？” 陈康杰就放下碗筷把下午的经过简明扼要叙述了一遍，陈启刚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仔细一想又疑惑了。 “你什么时候学会编歌了啊？我又什么时候教过你《神童诗》啊？” “老爸，编歌是我看电视学的，以前我经常看电视你们不是老不让我看嘛。再说了，那首诗是前两天练书法的时候在报纸上看到的，我不那么说我怎么说啊，怎么也要给老爸你面子不是？” 听到儿子为自己的面子撒谎，陈启刚也不由老脸微红，不过终究是好事情。听完整个事情的概况，马芳琴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也高兴起来，有点忐忑的对陈启刚说到： “启刚，照这么说是好事啊，你看下周是不是和老文去一下？到时候称点水果” “老妈，称点水果哪里行啊，怎么也要弄两瓶酒啊，那可是副局长，搞得好，我爸爸这个副科长能转正哦” 陈启刚还没接口，陈玉昶就先反对道。他已经到通风队去上班了，也懂得了一些单位里的门门道道，要是老爸能转正，对他自己也是有好处的啊，起码有个科长的老爸，在通风队会滋润一些。 对三个陈玉昶的提议，陈康杰到时赞同的，这本来就是应有之意，所以他表示缄默。 陈启刚凝神思考了一下，也觉得老三的建议可行，而且还要带上两条好烟，烟酒不分家嘛。这两年他事业没什么起色，老是提不上去，不是不知道要走些门道，而是上面没有人，没法走，这次有这样接触一个矿务局领导的机会，怎么会放过呢？这个儿子真是福星啊，以后他要看电视就随便他看。 为了表示儿子带来的好运，陈启刚当场奖励了陈康杰五毛钱买零食，这下子陈璟就有些气嘟嘟的嫉妒了，刚才说的那一大堆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觉得爸爸单独给弟弟五毛钱零花就是偏心。 陈康杰当然看到了姐姐的表情，把三毛钱递给陈璟。 “菊燕，给你，别这么气嘟嘟的，老弟我有好处怎么能忘了你呢？” 大家都对陈康杰的举动惊诧，陈启刚和马芳琴又有些欣慰。 “我不要那么多，给我一毛就行” 陈璟对弟弟的“孔融让梨”行为自我有点羞愧。 “叫你拿着你就拿着吧，和老弟我客气什么，以后我会给你更多，三毛钱而已” 大家都腹诽以前怎么没见你那么大方啊，还三毛钱而已，以前你有一毛钱就屁颠屁颠的呢，现在居然小拽小拽起来了。 “老爸，老妈，以后我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的，我们家的生活很快就会好起来，你们也不用这么操劳” 陈康杰察觉到了大家对他的怀疑，拉着马芳琴的手，心中的话不由得悠然而出。 听到儿子这么懂事的话，马芳琴眼眶里盈满了泪花，陈启刚也满是欣慰，鼻子酸酸的。 陈玉昶听到六岁弟弟的话，也是对自己以前的顽皮闯祸羞愧不已。其他三姐妹也蹑生生低下头。 最后陈璟接受了一毛，把另外的两毛递给了陈美，陈美留下了一毛，将另外的一毛给了陈梅。 “三哥，来，我也给你一毛，好处人人有份嘛，呵呵” 陈康杰看到就只有三哥没有拿到钱，虽然他有工资，一毛钱很少，但是为了全兄弟情，还是做出了这似乎有点稚嫩而又成熟的举动。 陈玉昶可能明白了弟弟的意思，情不自禁的结下了一毛钱，感觉这一毛钱是那么重。 看到儿女们那么懂事，陈启刚马芳琴两夫妻更是籍慰万分 为了打破这凝重的气氛，陈康杰只能搞怪道： “大家都有钱咯，快吃饭吧，菜都凉了，难道还想等我请客啊？” “哈哈” 所有人都笑起来，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起了不丰富却很温馨的晚餐。 第十三章 认干爹 第十三章　认干爹 陈康杰千方百计从报纸上查到了香港滚石唱片的地址，从陈启刚那里要了一个信封，就把整理好的五首歌装进去，买了八分钱的邮票粘上就投递了出去。 近来几乎所有老师都对陈康杰学习很满意，每次语文数学作业都是满分（小学的时候作业是要打分的），书法作业也是高分（每天都练习书法的嘛），音乐课就更不用说了，何老师几乎把这个小弟弟当成了神童（那天听了《神童诗》之后就不再觉得他是天才，而是神童，其实不就是一个意思嘛，晕）。由于每天都锻炼（除了锻炼，还每天都打沙包练拳呢），所以体育也很好。唯独美术差一些（要不是马伟经常帮忙画点小花小草，估计会更差）。上课时，老师们也基本上默认了他不专心听课的事实。 那天走的时候，从何婉容那里顺了几本高中英书，说是拿回去给姐姐看，其实是“中饱私囊”。 每天上课，陈康杰就从书包里拿出英语书来看，虽然上面的英语知识他几乎都是掌握了的，但是总要加深巩固一下，为后面按更深入的学习打下基础，马伟看他总是看这些“鬼画符”的书，虽然陈康杰上课差不多都不专心听讲，而能每次超速完成作业，这让马伟疑窦了几天。 陈康杰也懒得解释，估计解释他也不会明白。除了学习，陈康杰还经常逗逗周围的小美女们，所以小日子也过得比较滋润充实。 今天又到了周末，陈康杰要和陈启刚去何婉容家拜访。本来是应该上礼拜去的，由于上周末陈启刚要加班，所以没去成，只有陈康杰自己去何婉容家玩，吃了晚饭才回家。 今天陈启刚穿一件九成新的中山装，灰色的裤子专门熨烫过，线条齐整，皮鞋也檫得铮亮，起路来咔咔直响（八十年代穿皮鞋都喜欢钉掌），头发也精心梳理过。毕竟是第一次去那么大的领导家，不能失礼于人。陈康杰就没那么多讲究，心态很平和，干干净净的小白衬衫，背带式小短裤，一双白网鞋，就搞定。 这次可没有走路，陈启刚骑自行车，陈康杰坐在自行车的后座。 来到何保国家才上午十点钟，陈启刚有点紧张的跟着陈康杰进了门，来过两次，陈康杰和何保国一家算是打成一片了。陈康杰对何保国赵月香鞠躬问好后才介绍站在后面有点局促的父亲。 何保国笑着走近和陈启刚握手。 “老陈啊，欢迎欢迎，你可生了个好儿子啊” “何局长，你好，给你们添麻烦了，这小子从小倒是挺聪明，就是比较调皮，呵呵” 陈启刚还是一时放不开，说话都略显笨拙，以前可没和厅级领导这么近距离接触过。 寒暄之后，将装有两瓶习酒和一条贵烟的袋子放在茶几上 “老陈啊，来就来嘛，还带这些干什么啊？” 看到陈启刚带来的礼物，赵月香佯怒道。 其实陈康杰他们一进门，何保国和赵月香就看到陈启刚手上的礼品了，平时也经常会有不少的下级到何保国这里送礼，但是他们一般都是不收的，而陈启刚和陈康杰是纯私人的拜访，何保国和赵月香也不可能真的拒绝，所以就是做做样子罢了。 “呵呵，第一次拜访，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别介意，就是感谢何老师对小杰的帮助和关心” 陈启刚，想到何婉容是陈康杰的老师，所以把方向转移到何婉容的身上，其实何保国和赵月香哪里会不明白啊，带烟酒送一个女老师？这不荒唐嘛，不过客人这么说，也就不介怀了。 “月香，老陈这么说就收下吧，老陈啊，下不为例啊，呵呵”何保国也理解陈启刚的想法，所以就要求收下。 “陈叔叔，小杰真的很乖很聪明的呢，现在可不是我帮助他，是他帮助我呢” 何婉容搂着陈康杰，笑嘻嘻的说道。何婉容说的一半是客气和玩笑，一半也是实事求是的，说她现在和陈康杰是亦师亦友也不为过。 陈康杰倒在何老师的怀里“享受”着，一边微笑着观看爸爸的窘迫。 陈启刚也关注到了，瞪了这小子一眼，心里揣度，你小子看老子的洋相，看回家老子不收拾你。 大家坐下来喝茶聊天，何保国询问了陈启刚一些矿上的事情，经过刚才的融合，陈启刚也平静下来不再紧张了，一一做了恰当的回答，何保国微笑着给予点头表示肯定。何婉容和赵月香却对陈康杰叽叽喳喳聊了一些对他的兴趣问题。 到了十一点半，何婉容去厨房帮助妈妈打下手准备午饭，只剩下陈康杰坐在旁边专心致志聆听两个大人谈工作。他们以为陈康杰听不懂，所以何保国把他抱到身边塞给了一包糖，把话题转移到了陈启刚的家庭和陈康杰的身上，陈康杰也偶尔在重点的地方插一句嘴，陈启刚看到何保国很喜欢陈康杰，心里也很高兴。 中午的饭桌上，何保国拿了一瓶茅台打开，给陈启刚和自己都满上一杯。赵月香他们三个妇女和儿童就只能喝汽水了。 何保国举杯客气的说道：“欢迎你们两父子到我们家来做客，我们两个喝一杯，他们自己喝汽水” 陈启刚赶紧做了谦让，端起酒杯，互相举了举，都“吱”的干掉。 赵月香和何婉容不停的给陈康杰夹菜，弄得小碗满满的，陈康杰都不知如何下嘴，不过心里乐滋滋的，有人疼总是好事情嘛。 大家一边吃饭，一边闲聊。其间陈康杰发现了赵月香总是用眼乜何保国，似乎有什么话要何保国说。 同样的眼色传递了几次之后，何保国稍做犹豫，表情认真的对陈启刚说道：“老陈啊，我和婉容的妈妈都比较喜欢小杰这孩子，我们只有一个女儿，再加上小杰呢又叫婉容姐姐，所以我们两口子商量了一下，打算认小杰为干儿子，想问一下你，意下如何啊？” 陈启刚和陈康杰父子俩都没想到何保国会提这样的要求，都同时扭头看了看赵月香。 “老成，我确实比较喜欢这孩子，这小家伙即聪明，又可爱，所以我也和老何前几天商量了一下，确实想认下小杰这个义子，也让婉容多个弟弟，呵呵，冒昧提出，请别介意” 赵月香进一步说道，又觉得陈启刚第一次上门拜访就提这样的要求，确实有点唐突和冒昧了。 “陈局长，赵姐，你们能认小杰这孩子为义子，那是他的福气，能够多点人疼爱他，我当然求之不得啊，呵呵” 陈启刚最先反应过来，觉得能够让儿子多个干爹也是好事啊，而且这个干爹级别还不低，以后对小杰长大了的出路也是有莫大帮助。所以热情答道。 “陈叔叔，你放心，我们一家都会疼小杰的，我会把他当亲弟弟一样”，何婉容见陈启刚不反对，进一步鼓动道。 “婉容姐，我可是一直都当你是亲姐姐的喔”，这时候陈康杰撒娇的本领也表现出来了，弄得大家哈哈笑。 “老陈，来，干一杯，这个事你回去和小杰的妈妈好好商量一下，还是要征得她的同意，否则突然知道我们抢了她的儿子，会找我们麻烦的勒，哈哈”。何保国看这个事情差不多了，也开心的开起了玩笑。再说了，何保国的话也是很有道理的，认别人的儿子为干义子，哪里有不和人家母亲沟通并取得同意的呢？ 何保国虽然很喜欢陈康杰，但是赵月香更喜欢，要求认陈康杰为干儿子就是她的意见。当初一家三口在家中吃晚饭，赵月香提出这个意见，何婉容是满心支持的，何保国嘛，不置可否，男同志在这些事情上不如女同志那么上心。 陈启刚笑着忙不迭点头应允。 第十四章 香港来人 第十四章香港来人 “小杰，来，叫一声干爹，干爹有礼物送给你” 那天回去后，陈康杰就把何保国想认陈康杰做义子的事情给马芳琴说了，马芳琴起先还不乐意，还是陈康杰一句“妈妈，不管我是谁的义子，你都是我最敬爱的妈妈，以后我会孝顺你的”化解了它的疑烦。 其实马芳琴也知道，自己儿子多了这么一个干爹，以后不管对孩子还是对陈启刚都有好处，只是一下子觉得自己的小儿子要和别人分享，心里有点受不了。母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爱。 听到弟弟多了个做局长的干爹，几个姐姐哥哥都很高兴。特别是三哥陈玉昶，还开玩笑说“老文，你多了个局长干爹，以后怎么也不会到通风队做黑黢黢的工人了，哈哈” 今天是何保国一家到陈启刚家做回访，因为陈启刚和马芳琴都已经同意，所以简单沟通过之后，认陈康杰为义子的事情就这么决定下来了，所以何保国才打趣陈康杰。 “干爹，是什么礼物啊？”，陈康杰脆生生叫了一声之后，又露出了小财迷样。 “小杰，干妈和姐姐也都有礼物的哦”，赵月香拿出一个礼物盒在手里摇摇，笑着也对陈康杰说道。 陈康杰这时当然知道怎么做了，甜甜的叫了“干妈”“姐姐”。 陈康杰这一声，让何保国一家三口都很满足。随即三人分别拿出自己的礼物送给陈康杰。 何保国送给他的是一支金尖的英雄牌钢笔，赵月香送的是一块观音玉佩，何婉容送的是一块儿童手表。三样东西在八十年代来说，对于普通家庭都价值不菲。 “陈局长，谢谢你们，小杰多了个干爹干妈，还多了个姐姐，这小子福气不浅啊”，马芳琴看到他们一家三口对儿子都很好，心满意足的感触说道。 “芳琴啊，你看，我都是小杰的干爹了，你们也别再何局长何局长的叫了，那显得多见外啊，我比启刚大两岁，就叫我何大哥吧，你和月香之间也可以姐妹相称嘛”。何保国笑着假装责备道。 陈启刚和马芳琴一时还没把关系调整过来，还一直觉得他是局长多一些，而没有完全当成自己儿子的干爹，连忙点头称是。 陈康杰这时也把这个多出来的便宜姐姐介绍给陈梅几人。 在学校他们其实都见过何婉容，只是不熟悉而已，虽然何婉容刚来实习一个多月，毕竟学校这么漂亮的年轻老师可不多。 几个女孩子认识了之后，都拉着何婉容嘻嘻哈哈问了很多问题，三哥陈玉昶看到何婉容那么美丽脱俗，也两眼放光。不过也算清楚自身的条件和现在的关系，表现的比较规矩。 “启刚，上回在我家我们聊起来，知道你能力还是很强的，听张矿长说，你们丁科长要退休了，想给你加加担子，你怎么看啊？” 何保国突然的一句话，把陈启刚搞得有点愣又有点喜，他知道这是何保国想在事业上关照他，否则张矿长怎么会无端端给一个副局长汇报小小劳资科长的退休情况啊，甚至何保国估计连地中矿的劳资科长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呵呵，能够为矿上多做点事情，这个是我的责任，同时我也是听从矿党委的安排” 陈启刚毕竟工作了多年，闻琴声而知雅意，也打起了官腔，陈康杰对此是很赞赏的，总不能表现得太**裸嘛。 果不其然，到了十月份，陈启刚确实被提拔为正科长。下班回来的路上，陈启刚专门到菜市场买了很多菜，也算自己家小小庆祝一下。 一路上，很多知道情况的同事都“陈科长，陈科长”的叫得陈启刚心里喜滋滋的，也忙不迭和同事打招呼，表示亲切，搞好关系。 一家人知道了陈启刚升职了，也都很高兴。马芳琴也知道了这是陈康杰的干爹关照的结果，一家三口又到何保国家感谢一番。 至此以后，陈启刚家经常客人不断。劳资科可是很重要的部门，特别是矿上每年都要招工，很多职工都想介绍农村的亲戚到矿上做合同工，不来走走关系，那是不行的。每个来的客人也都不会空手而来，基本上会提两瓶酒或者两条烟。大多是董酒，习酒，珍酒，筑城大曲，筑城二曲等等，烟也就圣火，长征，遵义，驰牌等中档烟。 不过陈康杰可一点都乐不起来，为什么呢？因为这些都不是他最看重的，这才是起点，陈康杰可不想老爸就满足于这点进步。 他乐不起来的原因是寄到香港的信件一直没有回音，就像石沉大海一样。所以这几天的学习积极性都受到了一些影响。 10月28号这天，陈康杰正在上课，班主任来教室叫陈康杰出去，说是有人找，在办公室。 陈康杰还以为是家里人找他，所以淡淡的跟着班主任去了办公室。 在陈老师的办公室，陈康杰看到了一个三十出头的中年人，一身的黑西服，还打了条领带，头发打了摩斯，非常光亮。一幅眼镜掩饰不住眼睛的精明。 陈康杰还在纳闷，自己可不认识这个人啊。班主任陈红梅看出陈康杰似乎不认识此人，还在心里打鼓是不是遇到了骗子，不过一句介绍就给陈康杰带来惊喜。 “这位是来至香港的欧阳同志，他到学校说是有事情找你”，陈老师之所以带这个陌生人来找自己的学生，那是这位欧阳先生拿得有省港澳办的介绍信。 “我是香港滚石唱片的欧阳震华，你是陈康杰同学吧？我们收到了你的来信。”欧阳震华起身对陈康杰热情的说道。 欧阳震华，32岁，祖籍粤东省人，是滚石唱片负责大陆地区的一个主管，平时大多呆在广州，当见到要找的人是这么一个小孩子，也有些许惊讶，不过还好混迹多年，很快恢复常态做自我介绍。 这时陈康杰幸好没喝水，否则一定喷出来。这个欧阳震华怎么不是前世电视里经常看到的那个小生啊？ 原来是两个欧阳震华是同名同姓。 “欧阳先生，你好，我就是陈康杰，信是我寄的，你看，我们是不是到外面去谈啊，这里是老师办公室，别影响老师们的办公”。 几个没有课的老师本来想看一下这位香港来的大人物和陈康杰聊什么，谁知道陈康杰居然不配合，还说出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来。 在他们看来，香港是外国地方，国际大都市，香港来的就是大人物。结果愿望泡汤，都对陈康杰的“礼貌”猛翻白眼。 两人来到操场旁边坐下来。 “欧阳先生，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陈康杰明知故问。 欧阳震华也发现了陈康杰的不简单，从见面到现在都表现得那么沉稳，一点不像小孩子，感觉就像个老江湖一样。 “陈康杰小朋友，我们收到你的来信，我来是想问你，你寄的那几首歌是谁作的啊，能不能介绍我认识一下？” 滚石公司之所以愿意派代表来黔州寻找陈康杰，是发现了那几首歌都写的很经典，而且寄信的人还在里面说明类似的歌曲最少还能写出几十首，所以公司表现了极大的兴趣，指令欧阳震华一定要把这个音乐奇才挖到公司来，并且还给出了很优厚的待遇。这样的一个音乐奇才就是一个聚宝盆啊，哪家公司能拥有，都能创造巨大的财富，捧红一大批歌星。 不过有一点，那就是不管是滚石唱片还是欧阳震华都没有想到这些精品是出自一个孩子之首。 “词是我写的，曲主要是我姐姐作的，我提供了一些意见，怎么？你们觉得那几首歌还过得去吗？” 第十五章 最高工资 第十五章最高工资 惊讶，十足的惊讶，欧阳震华就算心里也想到了这小孩应该和这些歌曲有一定的关系，但是当听到是站在面前这个六七岁的小孩所作之后，还是惊讶得目瞪口呆，一时说不出话来。 “欧阳先生，怎么了？不相信是我做的吗？” “不是，不是，真是少年奇才啊，没想到你居然有这么高的音乐造诣”听到陈康杰的质问，欧阳震华才赶紧回过神来，未免误会，连忙解释道。 欧阳震华可真不把面前的小孩当普通小孩看了，否则完不成任务，公司可是会处分的，那可是香港公司，一切以办事能力为准，不是大陆的国有企业，能蒙混过关。 “少年奇才可不敢当，就是喜欢瞎编点歌玩” 这句话又差点让欧阳震华晕倒，瞎编玩？公司那么多音乐写手，怎么没几个瞎编出那么经典的歌曲啊，还一下子就瞎编出五首，如果是公司的员工随便瞎编出两三首，早就得到公司的加薪和重视了，你这小孩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哎，人比人气死人啊。 “陈同学可就谦虚了，呵呵，对了，公司想请你和你姐姐加入我们公司，工资不低哦！” 废话，没好处谁给你们干活啊，真当我是不懂的小孩子啊。陈康杰心里暗道。 “哦？有工资啊？多少的工资啊？” 听到有钱，陈康杰也来了兴趣，不过还是想摸摸底。 欧阳震华伸出了一个手指头。 “十万？不少啊！” 欧阳震华一阵狂汗，这都是什么人啊，一般人也就猜个一百，最多也就一千，这小子居然说十万，这还是在西南内地，汗！ “不是的，不是的，是一万” 欧阳震华咳了几声赶紧说出了正确答案，否则还不知道这小子又说出什么来，公司那边答应给出的薪水最多可就两万，在大陆已经是天价薪水了，比他自己还高得多呢，刚才听到还有一个姐姐参与了创作，所以缩减了一半。 不过说出了一万，欧阳震华以为陈康杰会激动得不知所以，可是相反的是面前这小子看不出有任何丝毫的激动和喜悦，似乎就真当成是一百一样。如果是换了一般人，早就尖叫了，欧阳震华在心里暗暗道，不是一般人，奇才就是奇才。 其实他哪里知道陈康杰心里已经很兴奋了，只是没表现出来而已。不过陈康杰还是有点不满意的，这样高质量的歌曲，在香港起码也会有好几万的价格啊，照这样算，岂不是一年12万就全卖了？ “欧阳先生，除了一万的薪水就没别的了？比如版权费什么的。” 欧阳震华都已经汗得不想再汗了，这小祖宗似乎对一万的月薪还不满意，真是个妖孽，这哪里是西南内地啊，直接就是香港嘛。幸好来的时候公司对版权费确实有交代，他也不想兜圈子，直接掏出了底牌。 “版权费是有的，不过得看歌曲质量，如果都像这几首那么经典的话，一首歌五万，如果差一点的话，价钱就要减一些” 达到了目的，陈康杰心里乐翻天了，不过还是沉稳不惊，可不能让外人小瞧了。 “好吧，就按你说的办，我接受了，我姐姐那边我会去说的，他回省城的学校办事去了，你放心，包在我身上” 陈康杰爽快的答道，滚石给出的这个条件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所以也不再废话。 “不过我们公司有个条件，合同期内你的歌曲只能独家提供给我们公司，不能为其他唱片公司或者音乐公司写歌，并且每年最少提供不少于十首歌曲，品质要和之前那几首那么高”。 欧阳震华也提出了滚石的条件，人家给出了那么好的待遇，当然是有条件的啊，羊毛出在羊身上嘛，而且还要吃独食。这点陈康杰是非常理解的，再说了，和滚石合作愉快，也没想过再和别的公司合作，也就一口气统统答应下来。 不过接下来谈到协议的时候麻烦来了，陈康杰还没成年，也没有身份证，不具有独立签合同的权利，必须得有监护人在场，而且滚石提出合同一签五年，陈康杰只答应先签两年。 陈康杰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家里面呢，如果告诉了，这些钱会被上交，自己不能随心所欲的花，不告诉，合同签不成。 欧阳震华也就这么看着这个小家伙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似乎在思考什么，他没敢打扰，虽然年纪小，可是看他这气度和惊人的才华，真的不能以常人的思维揣度之。 思考了一会，陈康杰终于想明白了问题的关键，自己挣钱不就是想让家人过得好嘛，再说了，以后挣钱的机会和手段多的是，而且，钱给了家里不代表自己想用钱的时候家里就不给啊。 为了保险起见，陈康杰还是多问了一个问题。 “先前的这五首歌的钱你带来了吗？” “带来了啊，怎么了？” 欧阳震华不疑其他，随口答道。 “一会你和我去我家，当着我爸妈的面签订协议，不过先前这五首歌的钱就别告诉我家里了，你单独给我得了，也就是说协议里的版权费部分这五首歌除外” 陈康杰想弄个自己的小金库，欧阳震华想了一会，答应了，反正钱都是要给出去的，给谁都一样，只要完成了公司交代的任务就行，再说这小子也不是普通人，以后经常打交道的是自己，为公司稳住这么个财神，想必公司也不会亏待自己。 晚上家里人下班的下班，放学的放学，都全部回家了。正在客厅收拾准备吃完饭，看到陈康杰带了一个陌生男人回来，一家人都有一些奇怪。 “爸爸，这位是香港来的欧阳震华先生，滚石唱片公司祖国地区的一位主管，他这次来是有点事情想和你们谈” 陈康杰对陈启刚首先介绍道。陈启刚疑惑的和欧阳震华握手，心里想我不认识香港的朋友啊，滚石唱片公司又是什么公司啊，和我们煤炭企业有交集吗？ 其他家里人看到家里来了客人，还是香港来的客人，也都围过来，香港对他们来说是很遥远很陌生又很充满向往的地方。 欧阳震华对陈启刚和马芳琴鞠躬寒暄之后，坐下来说明了来意。 听说要和陈康杰签协议，还有工资拿，一家人都很惊诧。 “欧阳先生，我孩子写的东西你们真的要？不会搞错了吧？” 陈启刚还是有点不放心，毕竟有点匪夷所思，他才二年级啊，进一步确认一下。 “陈先生，我们真的要，您不知道，你儿子音乐水平很高啊，否则我也不会从广州大老远跑过来” 得到确认之后，陈启刚还是觉得有点不可信，但是欧阳震华拿出了工作证和省港澳办开出的介绍信，也就信了七八分。 “那你们打算给多少工资啊？” 陈玉昶最先对钱的事情感兴趣。 这次欧阳震华斜眼看了看陈康杰，还是伸出了一个手指头。 “十块？”陈美的声音。 “一百？”马芳琴的声音。 “一千？”陈玉昶的生意。 欧阳震华意味深长的对着陈康杰笑笑摇头。大家觉得连十块钱都没有，也就都意味索然了。只有陈康杰一直淡淡的保持笑容。 “一万” 欧阳震华说出了正确答案，一家人都镇住了。还没回过神来，欧阳震华又补充了一句。 “每首歌最高还能拿到额外的五万元版权费” 这下子连陈启刚都坐不住了，那得是多少钱啊。这时候普通工人年薪还不到一千呢。一个月挣别人十年的钱，恐怕这就是黔州省最高的工资了吧?这也太夸张了，这家伙写的东西久就那么值钱？怪不得何婉容要说他是神童，怪不得何保国要认他为义子，简直就是个散财童子降世。一家人激动，紧张，兴奋，震惊，每个人眼睛里都是小星星。唯独陈康杰面不改色，气定神闲。 第十六章 帮助大姐 过了半天，大家才回过神。这时候欧阳震华拿出了一个装有一万元的信封递给了陈启刚，陈启刚接过钱手都是抖的，这是一万，不是一百啊。 陈启刚把信封递给了马芳琴，家里面都是马芳琴管钱管账，这几年也是马芳琴精打细算，还额外接做一些矿上的布手套类似的劳保用品，才将这个家支撑下来。 马芳琴抽出了一沓一百元的人民币，所有人都吸了一口凉气（一百元人民币最早1987年4月27日发行，情节需要，调整为提前一年发行）。当然，只有两个人例外，一个是欧阳震华，另一个就是陈康杰。钱是欧阳震华带来的，表现平淡是正常的，可是陈康杰表现得那么淡然，一家人都很佩服，几个姐姐哥哥还表现得很崇敬。 当然，欧阳震华单独给陈康杰的25万，陈康杰数都没数就放到书包里了（又让欧阳震华唏嘘不已），回到家就被陈康杰偷偷藏在自己的床底下。 欧阳震华拿出带来的协议，在陈启刚和马芳琴的见证下，陈康杰签了字，为了完备，陈启刚还在备注一栏签上了大名，从来没觉得前一个名能这么值钱，所以签得龙飞凤舞，异常苍劲有力。 欧阳震华本来又提出签订五年协议，陈家人还巴不得签十年呢，不过在陈康杰的坚持下，还是只签了两年。 陈康杰有自己的考量，说出来家人也不会明白，所以也不做解释，看他挣那么多钱的份上，加上有外人在场，陈启刚和马芳琴也没有责备，由得他去，反正这个儿子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和个大人一样，只能猜测也许这就是神童吧！ 办好协议之后，欧阳震华婉拒了陈启刚的相送之后，自己去了矿务局的迎宾馆休息，次日返回广州。 欧阳震华走后，一家人乐的合不拢嘴，马芳琴抱着儿子亲个不停，几个姐姐也都要么捏捏他的小脸，要么亲一大口。陈玉昶兴奋得抱起弟弟扔到空中又接住，吓得马芳琴责骂了好几句。 乐过之后，陈康杰向马芳琴要了五百元。马芳琴以为他有什么用途，又觉得现在有了那么多钱，也大方起来，给了陈康杰500元。谁知道陈康杰给了陈玉昶两百，给了陈梅和陈美各一百，给了陈璟五十，自己留下了五十。 一下子拿到了那么多钱，几姐妹比刚才还兴奋，刚才的钱毕竟是给到父母手里，现在却是到了自己兜里，意义不同。陈启刚和马芳琴看到儿子把钱分给了几个哥哥姐姐，欣慰的同时又责备了几句陈康杰大手大脚，还叮嘱四个上学的要节约，把钱尽量花在学习上。这下子，陈家兄妹几人成了学校里最有钱的小富翁了。 “爸爸，我们家换个彩电吧，这个十四寸的黑白电视都不好看，还有就是装一部电话”这时陈康杰又提出了建议。 “儿子，换个彩电没问题，但是装电话，没必要吧，你知道装一部电话要多少钱吗？听说要五千多呢。” 陈启刚之前因为被儿子忽悠说很多知识是看电视学来的，所以答应换个彩电，贵是贵了点，但是现在也换得起。可是对装电话就提出了异议，觉得完全没什么必要。 陈康杰可不是那么想，以前每天都是手机在身，没个电话却是不方便，再说了，以后要他做的很多事情都需要电话呢。 “老爸，问题可不是这么看，装电话看起来是要花很多钱，可是你也知道，我们家和人家香港那边签了协议，以后有些事情是需要沟通的嘛，总不能每次有个什么小事就让人家欧阳先生大老远跑过来啊。再说了，赚钱就赚来花的，你想啊，人家规定了我每年不少于十首歌，每首不说五万吧他们也得给个三四万嘛，加起来一年也就几十万了，为了长远考虑，何必在乎这几千块呢，你不是教育我们有付出才有回报的吗？” 为了说服陈启刚装电话，陈康杰可是费尽心思讲道理外加诱导。 听儿子这么说，陈启刚和马芳琴也觉得似乎是那么个道理，也就决定为了儿子的“工作”装部电话。 第二天，陈玉琼和许国华带着女儿许燕燕回娘家来玩，听到弟弟挣那么多钱，也都感到震惊和欢喜。陈康杰抱着比他小五岁的小外甥女许燕燕逗得咯咯笑。 陈玉琼家还住在筒子楼里，陈康杰现在有钱了，想帮帮大姐，但是又不好直接给太多钱，一是大姐夫的面子问题，二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许国华是个很好的人，对陈玉琼母女一直都很体贴入微，人也比较厚重老实，家中基本上大事小事都听陈玉琼的。 陈康杰突然想到一个帮大姐赚钱的点子，那就是要好几年后才会出现的音乐贺卡。陈康杰记得音乐贺卡是92年后才出现的，现在要是做出音乐贺卡来，应该会很赚钱。陈康杰放下许燕燕，拉着大姐到外面去，一家人都有点奇怪。 “大家，你想不想做生意啊？”，到了门外，陈康杰小声的对陈玉琼说。 “想啊，不过不知道做什么好，又没有本钱，你大姐夫每个月那点钱还要拿一些回去给燕燕的爷爷奶奶，剩下的正好只够花”，见弟弟突然问到这个，想起这一年多的生活，大姐也感慨的说道。 “想就好办，本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帮你解决，不过有一个条件，你得帮我保密，我送你一个赚钱的好点子，保证你一下子赚大钱”。 陈康杰信誓旦旦对陈玉琼说。 “什么生意啊？为什么不能告诉爸爸妈妈？” 陈玉琼有点奇怪道。 “做音乐贺卡，至于为什么不能告诉爸爸妈妈，这是个秘密，反正你不能说我出本钱帮你，答应就答应，不答应就算了” 陈康杰可不能让父母知道自己有小金库，所以这个条件咬得比较死，不得不装出要生气的样子。 “好，大姐答应给你保密，但是这个音乐贺卡是什么东西啊，贺卡我知道，学校门口商店有买，可是这个音乐贺卡大姐不知道怎么做啊？” 陈玉琼知道了自己这个弟弟能聪明写歌挣这么多钱，一定不简单，再加上看他要生气的样子，也就答应了下来。要是能够有生意赚钱，也是好事啊，能帮助解决不少生活问题，总不能遇到困难就找娘家不是。 “音乐贺卡我会做啊，你知道你弟弟可是音乐天才哦，不过你这几天准备一下，把燕燕放给妈妈或者送回她奶奶那里，你得出一段时间的远门，没问题吧？”，陈康杰认真的说道。 听说还要出远门，陈玉琼就有点紧张，虽然也多少有点文化，但是一直没怎么出过远门啊，就去过一次省城，那还是前几年陈启刚在省城进修的时候和马芳琴去给爸爸送生活物质去的呢。 “大姐，其实你也不用担心，就是去周边的省会和大点的城市，嗯，彩云省的春城，西川省的省会和巴郡，还有湘南省的短沙和咋们省的筑城。都是大城市，很安全的。你去了之后尽量能坐车的地方坐车，我会给你路费，别在乎多花钱，不认识路的地方就找警察问，过几天爸爸会装部电话，有什么事还可以打电话回来” 听到弟弟这么详细的安排自己，马芳琴有点感动。又激发出了内心那种不服输的性格，总不能自己这点都不如弟弟吧？确实应该搏一搏，出去闯一闯见见世面。 经过一番思考，陈玉琼终于下定决心答应下来。 “这两天，我和你去找一家印刷厂，把印贺卡的事情定下来，慢慢的我们两姐弟再商量具体怎么弄”陈康杰进一步说明道。 陈玉琼对这个弟弟真是更佩服了，说话一套一套的。 “老文，这些你都是怎么学的啊？” “大姐，书中自有黄金屋嘛，呵呵，当然是在书上学的呗，有些是看电视学的” 第十七章 音乐贺卡 四天后陈玉琼在学校门口等陈康杰，她已经把许燕燕送回了离地中矿七八公里外的四角田矿的奶奶那里，这两天也打听到了矿务局下属有一个小印刷厂，今天是来接陈康杰一起去看厂的。 这是一家只有二十来人的小厂，就在矿务局二中后面。平时主要是印刷一些矿务局的内部报纸，宣传刊物和文件等等，偶尔也接印一些外面的作业本，贺卡之内。反正是国有企业，就那么回事，小日子谈不上滋润，也还过得去。 为了增强说服力和把握性，陈康杰还把何婉容叫上充面子。何婉容从省城回来后，已经把欧阳震华留下的协议签寄回去了，陈康杰是要每首歌分一半的版权费给她的，不过何婉容坚决不受，觉得自己没出多大力，只是帮帮忙。本来那一万元的工资她都想不受，毕竟太多了，在陈康杰的劝说下，才接受下来。何保国夫妻俩知道女儿拿了一万元的工资，惊诧之余也赶到高兴，至此后对陈康杰这个干儿子更是宝贝得不行。 他们一行三人来到印刷厂后，说明来意，工厂接待人员就带他们到了厂长办公室。 厂长姓董，叫董存祥，和董存瑞可没什么关系哦。董厂长听说是何副局长的千金一起来，自然很重视。 听了陈康杰的详细讲解，董厂长才搞清楚音乐贺卡是怎么回事。不过心里也觉得奇怪，这小孩怎么董那么多。 “婉容，陈同志，你们在这等一下，我去核算一下成本，一会回来告诉你们价格” “谢谢董叔叔”，“谢谢董厂长” 由于是帮小弟有事相求，所以何婉容告谢了一声“董叔叔”，陈玉琼姐弟俩也告谢了一声“董厂长”。不过董厂长看重的可是这一声“董叔叔”，点头笑着出去了。 董厂长在这个厂也干了几年了，也想找机会往矿务局机关爬爬，平时没什么机会，今天何局长的千金找上门来了，怎么也要抓住这个机会搞好关系，以后也许能走走何局长的门子。 一会董厂长就回来了，谄媚的笑道：“婉容，陈同志，刚才这位小朋友说的这种音乐贺卡啊，我们算了一下，成本差不多要一块钱，你们要的话，给你们一块一，呵呵，厂子里也赚点小外快” 陈康杰知道其实一块一的价格并不高，之前他还以为要一块四五呢，可见这个董厂长确实没报什么高价，再说百分之十的毛利，也是互相都能接受的。 董厂长报完价之后，何婉容和陈玉琼都转头看着陈康杰，似乎是在问“怎么样？”，看到这状况，董厂长心里不断寻思，难道是这小孩子说了算？ “这个价格可以接受，谢谢董厂长，不过董厂长，你们能先做几张样品出来我们看看吗？我们看看质量，才好决定定多少货”，果然董厂长得到了心里判断的结果。 “可以，明天我们就做出十张来，你们明天看过之后，再决定”，董厂长看到貌似何婉容都是听陈康杰的，再加上陈康杰说话沉沉稳稳的，不卑不亢，心里也觉得这小孩不简单。再经过何婉容介绍是自己的干弟弟后，对陈康杰也重视起来。 “好的，谢谢董叔叔”，看到董存祥不再轻视自己，陈康杰也乖巧的道谢了一声‘董叔叔’。 得到答案之后，何婉容和陈玉琼也一迭声对董存祥表示感谢，董存祥自然是很高兴。 从印刷厂出来，何婉容相邀去她家吃饭。陈玉琼觉得今天何婉容帮了大忙，不好意思再去打搅，也就婉拒了，答应办完这些事情之后再找机会去拜访。何婉容很喜欢陈康杰这个弟弟，也就不过多于客气，那未免显得生分，这样大家都自个回家了。 第二天三人又按时来到了印刷厂，看到了董厂长拿出的十张样卡。陈康杰感觉比较满意，董厂长应该是花了心思的。何婉容和陈玉琼看到贺卡很精美，也比较喜欢，特别是贺卡打开之后，还能听到音乐。 “董叔叔，我们想订二十万张，您看这个款怎么付啊？” 听到二十万张这个数字，三人都被吓一跳。二十万张就是需要二十万块钱啊。何婉容是知道陈康杰拿了二十五万的版权费，但是她没想到陈康杰这么大手笔，还以为钱都上交给家里了呢。 陈玉琼是不知道弟弟哪里来这么多钱，二十万块钱对她来说可是天文数字啊。 董厂长刚开始还以为他们只是想订个几千张罢了，没想到一下子就二十万张，那也是两万的毛利啊，快赶上印刷厂一年的利润了。 “是真的二十万张？” 董厂长还是有点不相信，抬头看着两个大人。 何婉容和陈玉琼看到陈康杰点头，也都对董厂长说确实是二十万张。这下子董厂长也激动起来，能为厂里创造这么多利润，年底不但员工能多发奖金，自己说不好还会得到上级表扬。 “既然这样的话，婉容也在这里，别的董叔叔也不好说，你们可以先付一半的订金，余下的，元旦后再结清” 董厂长这样说也是有原因的，纸张和原料，印刷厂都可以向上游赊账，而且何局长的千金来要求办这件事，总不能要求全款支付吧，那哪里是卖面子啊？何局长如果知道了是全款付帐，也不会记他的好啊。董存祥才这样想，谁知道陈康杰的一句话又把他给惊住了。 “董叔叔，这样的话，那我们订四十万张” 陈康杰可不担心卖不出去，他知道重生之前音乐贺卡刚出的时候可是很火的，就算真卖不出去，他也赔得起，大不了多抄几首歌就是了嘛。 何婉容和陈玉琼眼看陈康杰话已说出口，上了贼船下不来了，都一脸愁容。 陈康杰没事人似地笑着看着他们，何婉容觉得弟弟既然是神童，应该有其他想法的吧，犹豫了一下，也答应了下来。只有陈玉琼脸上的担忧还是没有疏散开。 “老姐，你放心，没事的，大不了我和婉容姐多写几首歌就是了嘛”，看到大家的担忧愁容，陈康杰进一步给陈玉琼小声的安慰道。 听了弟弟的豪言壮语，陈玉琼也很激动弟弟的好本事。也就顺势笑起来点头答应下来。 音乐贺卡的订单事情就这么决定下来了，接下来就是要考虑这么销售出去了。回来的路上，陈玉琼一想到不知道怎么才能销售那么多贺卡出去，沉闷得说不出话。 “大姐，前几天不是要你出趟远门嘛，那就是去销售啊，你拿着这十张贺卡，去我们说好的那几个城市，去了之后，主要是到文具批发市场或者礼品批发市场找一些商家，把样卡给他们看，并且答应可以先给他们铺货，也就是不花钱给他们一些货卖”看到大姐心理面有忧虑，陈康杰就解释道。 “啊？那怎么行啊？那要是拿了货不给钱怎么办啊？” 陈玉琼不理解弟弟的“馊点子”。 “老姐，那是放长线钓大鱼，等他们卖了第一批，要再进货的时候，就让他们付全款，还得连前面的铺货一起结清，不给他们一点甜头，谁给我们卖啊？再说了我们这个是新东西，他们吃不准，也不敢提前现款进货啊” 陈康杰这么一讲解，陈玉琼也明白过来了。 “老文，订那么多货，你就肯定这个音乐贺卡那么好卖？我们卖多少钱一张啊？如果他们仿冒怎么办？”，陈玉琼还是有点吃不准。 “大姐，相信我吧，到时候你就数钱就是了，加上运费我们成本差不多得一块二，就卖两块钱一张吧，至于仿冒，那是在所难免的，为了尽量避免，我们要选择再12月中旬才开始发货，那时候他们想仿冒，也来不及印多少，就算有个别的想自己找印刷厂印，数量少了成本下不来，数量多了，也怕卖不出去，所以今年应该没问题，明年就会有很多仿冒的了” “那么贵，会不会有人买啊，现在大家收入可都不高呢”，听到弟弟分析今年不会有什么人仿冒，陈玉琼也心安了一些。不过对这个价格，心里很没底，觉得很悬，这些贺卡主要是卖给学生，学生能有多少钱啊。 “大姐，你就不了解了吧，音乐贺卡贵是贵了点，但是和以前的贺卡比起来，档次高了很多啊。谁送礼还不讲求个面子啊，中学生，大学生，甚至小学生也是人，谁收到那么一张精美的音乐贺卡都会觉得很开心很有面子的，既然别人送给自己，自己总得回礼不是。改革开放这几年，老百姓的生活是有新变化的，一部分人是完全消费得起的，同学的友谊可是也很值钱的哦，哈哈”，要想大姐轻松去做这个生意，陈康杰只能给陈玉琼讲解清楚，化解他的疑虑。 “你这么说，也对，好吧，我就听你一回，要是亏了，大姐可没钱赔哦，你得自己担着，呵呵”，听了陈康杰的详细解释，还能开出玩笑来，陈玉琼也放心了一半，最后也不忘拿弟弟反开了个玩笑。 “对了，你得替我保密我有二十万的事情，那可是我的私房钱，好不容易写两个月的歌才赚到的哦，我没上交”，陈康杰补充了一句。 见弟弟为了帮助自己，这么秘密的事情都告诉自己了，还拿出来给自己订货，也感动的一连点头。 第十八章 帮小伙伴挣零花钱 带上陈康杰给的三千块钱，又找陈启刚在单位上开了一张介绍信，陈玉琼就上路了。印刷厂那边也给了20万的订金让他们加紧赶做。 收到20万的订金，董厂长也放心下来了，还乐得屁颠屁颠的。那可是他们印刷厂接到的最大一笔订单啊。 陈康杰不知道现在在外是不是还需要介绍信，不过有一张总是好事，情急的时候有一定的防身作用。 陈启刚和马芳琴知道陈玉琼要做生意，还有些奇怪，问了很多关心的问题。陈玉琼为了不出卖弟弟，就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说。无非就是许国强有一个表亲，有点本钱想做生意，她就把陈康杰做音乐贺卡的点子告诉这位亲戚，这位亲戚就拉她入伙，多一个人帮忙。何婉容也借给她一万做本，赚钱了每人一半。 陈启刚和马芳琴听了还有些担忧，不过木已成舟，征询了陈康杰的意见后还拿出了五千块给她做本钱。他们都以为是一两万的生意，可没想到是几十万，否则的话还不知道会担心成什么样。 三个礼拜后，陈玉琼回来了。人瘦了一圈，也黑了不少。不过说起在外的见闻，确实喋喋不休。看来这次真的是即见了世面，也锻炼了能力。 陈玉琼刚开始拿这种贺卡去给别人看的时候，看到的批发商也都很感兴趣，不过听说价格在两块钱，也都兴趣寥寥，幸好听说可以先不用付钱可以铺些货卖，都表示愿意尝试帮忙推推看。所以，陈玉琼每个城市都找了两三家愿意合作的批发商，这也是陈康杰的叮嘱，目的是要让他们产生竞争。 外面客户的事情搞定了。陈康杰又叫陈玉琼到街上找一间地段比较好的门面租下来，还要求场地要大，还要装一部电话，对此陈玉琼表示很不解，完全可以用印刷厂的场地，电话家里也有。陈康杰不做解释，只是要大姐照做，说以后自然会知道用处。陈康杰不想事事都做详细解释，那样的话他光解释每天层出不穷的事情就得累死。 陈玉琼拗不过，就到街心花园附近找到了个门面，就在电影院斜对面。门面旧是旧了点，好在面积比较大，租金也便宜，是烟草公司以前的老仓库，有差不多一千平米，闲着也是闲着，烟草公司就租给了陈玉琼，一年租金才四千块。看过场地之后，陈康杰赶紧叫大姐签了协议，还一签就是二十年，陈康杰可是清楚这地方以后一个月四千都未必能租下来，两千年之后更是月租一两万，捡到大便宜了。 这样交了一个月租金，又多交了一个月押金，场地的事情就定下来了，不过陈玉琼一直觉得租那么大个地方简直就是浪费，骚包得钱多没处花。 陈康杰又给了五千叫大姐去拉了条电话线，这样，音乐贺卡的仓库加“营销中心”总算完成了。他们商量了一下，外地客户定在12月18号开始铺货出去。不过说到本地市场的时候，陈康杰想到了那些小伙伴们，想给他们赚点零花钱的机会，免得总是吃喝陈康杰的，时间长了他们有想法，所以本地市场就交给陈康杰自己负责。 今天陈康杰把马伟，陈前程，朱疤拉，陈璟，余兰，耿桂英，侯机美，李英，张家华等约到学校后面的草地上开会。 “你们想不想自己挣零花钱啊？我给你们找到条财路，保证你们几天就能赚到最少几个月的零花钱” 大家听到能自己挣钱，两眼放光，都表示乐意。虽然有个别伙伴家里条件还不错，但是每次给父母要零花钱的时候还是不那么顺畅，哪里像陈康杰一样身上似乎从来不缺钱，都找他蹭吃蹭喝，可时间长了毕竟也不好啊。陈璟本来不缺少零花钱，陈康杰每次都是十块二十块的给她，但是为了不让她落单，也有点自己挣钱的成就感，还是加上她。 “老文，快说说，什么办法挣钱啊，能不能挣到五块钱啊？”，马伟最猴急，其实其他人也急，只是马伟问出来了不好再问。 “挣多少呢，我不敢说，反正是多劳多得，办法就是过几天你们到周边学校门口去卖贺卡，把卡卖给那些小卖部，我会免费把贺卡提供给你们，卖出一张贺卡给三毛钱。怎么样，都有兴趣吗？” 听到一张贺卡就有三毛钱那么多，全部都嚷起来要参加。陈康杰把城区内的四所中学，一所技工学习，三所子弟学校和六所小学分区分给他们，约好28号放学到陈玉琼的门面那里去拿卡。之所以没有叫陈梅和陈美参加，是因为他们那几天要和陈玉昶去给陈玉琼帮忙，她一个人可忙不过来。 对于本地市场，陈康杰只决定批发一块六一张。乡里乡亲，总要照顾一点的嘛。 陈玉琼从12月十八号开始发货，刚开始发了六百张铺货出去。到12月21号所有客户都收到铺货了，12月21号当天只卖出了一百来张，陈玉琼看着仓库里堆成山的音乐贺卡，心里很担心。 “别担心，会好起来的，相信我，不信明天看”，陈康杰只是这么平静安慰道。 第二天果然有了起色，巴郡有一个店的八十张卡卖完了，打电话来要求订货五百张，而且还是现款，也结清了那八十张的铺货款。陈玉琼终于开始忙碌起来了。 从12月23号开始，一天发货比一天多，每个客户都打电话来要求发货，都是全款。陈梅、陈美两人负责接电话和打包，陈玉昶和陈玉琼负责跑火车站发货，整天忙得不亦乐乎。每天都要给十几二十个的客户发几百张到几千张不等的音乐贺卡。 28号这天，仓库里只有十一万张贺卡了。看到货卖那么快，陈玉琼乐开了花，终于不用再担心卖不出去了，看着每天都能收到那么多钱，心里也乐滋滋的，感觉浑身都是劲。 那些小伙伴们也来了，看到花花绿绿的精美贺卡也都喜欢得不得了。每人都用书包背了几十张出去卖。这几天陈玉琼这里卖音乐贺卡，周边文具店和学校小卖部的老板也都知道了，只是这里太忙，陈玉琼也都没什么时间搭理，而且也答应了陈康杰本地市场交给他，所以每家店就只卖了十几二十张做样品就没再卖给他们了。 看到这些小家伙背来的音乐贺卡，那些文具店老板几乎是抢着要，没一会就卖完了，一个个大汗淋漓跑回来拿货。都乐的合不拢嘴。陈康杰找了个椅子翘着二郎腿笑嘻嘻的喝着健力宝，懒得管他们跑几趟，反正多劳多得，也让他们知道付出就会有回报。 到30号这天，仓库只有一万两千张音乐贺卡了，陈玉琼也不往外省发了，因为物流比较慢，到了地方也赶不上元旦。陈康杰的意思是下午再给省内几个客户发八千分，剩下来的正好留给这些小家伙卖。陈玉琼哪里能不同意啊，欣然接受。 三十号，三十一号这两天，这群家伙个个乐得屁颠屁颠不停往各个学校门口送货，每人一天要跑好几趟，累得汗流浃背，连女孩子都不注意仪容了。结果两天把三千分全部卖光。 一号元旦，几个小家伙一大早就到门面这里来拿“工资”，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应该赚了不少钱。他们这几天总共卖出了五千张音乐贺卡。结果当陈康杰告诉他们最高的三百，最低的也能拿一百八之后，都惊叫起来。陈康杰自己还每张贺卡抽了一毛钱算自己的利润，所以他自己赚了五百。 陈玉琼把他们该拿的钱都给他们，一再叮嘱要交给大人，自己留一点就行了。陈康杰也是这个意思，毕竟他们生理年龄，心理年龄都很小，拿那么多钱在身上可不见得是好事。所以陈康杰也威胁不按照办的下次有这样的机会不让参加。 等晚上他们的父母知道自己的孩子四天赚了自己一个月都没赚到的钱之后，都很开心，很多家长都带着孩子来到陈康杰家表示感谢。 陈康杰不知道的是，家长们从此都鼓励自己的孩子和陈康杰多玩，陈康杰不但学习好，跟着玩还能挣钱，这种好事哪里找啊，所以这些小家伙一旦想跑出来玩就拿陈康杰做借口和挡箭牌，无往不胜。 第十九章 激将法 陈玉琼去印刷厂全部结清账款后，算下来自己还挣了三十一万多的利润。看着这么多的钱，她自己以前想都不敢想，现在却两个月赚到了，激动得抱着陈康杰亲了半天，眼泪都把陈康杰的脸打湿了，幸好是开心的泪水，陈康杰也跟着乐呵呵的。 陈玉琼想分陈康杰一半，陈康杰可死活不受，他是帮大姐挣钱，可不是合伙做生意，他想挣钱还不点子多得是，之前垫出去的钱，只算是借大姐的。 没办法，陈玉琼偷偷的把他之前垫出去的20多万还给他，还多塞了五万。在陈玉琼要生气的威胁下，陈康杰只有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陈玉昶和陈梅、陈美也跟着忙了好几天，陈玉昶已经工作了，而且他想买一辆摩托车，所以给了一万，陈梅和陈美两人还在上学，所以一人给了两千自己藏起来零花。 陈玉昶乐得不行，要不是这样，他想买摩托车可得不吃不喝好几年才行。不过陈康杰不想他买太普通的摩托车，这时候虽然国内每年也生产几十万辆摩托车，但是都不怎么好看，陈康杰记得雅马哈dzr250不错，就建议他买这款。 “你买雅马哈dzr吧，漂亮又拉风” “我想买幸福250，你说的雅马哈什么dzr250我没听过”，陈玉昶有点迷糊。 “那随便你吧，我是觉得雅马哈dzr250漂亮得多” 陈康杰不想要求哥哥买自己不想买的东西。 “真的啊？那你说的雅马哈dzr250要多少钱啊？我没见到我们这里有卖啊” 陈玉昶也被弟弟的话勾起了兴趣，这几个月，老爸升职，大姐挣钱可都是这个老弟的功劳，再加上他自己都能自己挣大钱，所以也不以平常心看这个家伙了。 “具体多少钱我也不知道，起码也得几千美金吧，可能一万多人民币，省城应该有卖”，陈康杰没当回事的随口答道。 八六年的人民币对美元汇率陈康杰记得是三块四毛五左右。核算下来一辆那样的摩托车也要一万多吧。 “啊？一万多啊，我可没你有钱” 听到价格要一万多，陈玉昶也郁闷起来，也打起了退堂鼓，谁叫自己没钱呢。不过眼睛还是瞟向陈玉琼和陈康杰，有点期待他们能帮一把。 “别瞟大姐了，你自己出一万，多出来的算我的，以后多到大姐这里来帮帮忙就行了” 陈康杰哪里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啊。大姐的钱留着给她还有用处，反正自己挣钱也花不了那么多，记得另一个平行世界里面，这个哥哥对自己真的很不错，有一年过年没钱给弟弟发压岁钱，还去跑了一天的摩托车挣五十块钱发给陈康杰。所以陈康杰也想自己的哥哥能过得潇洒点，才建议买好一点的摩托车。 听到有人帮忙，陈玉昶乐呵呵的给陈康杰一个熊抱道：“真是好兄弟，呵呵” “有个会挣钱的弟弟就是好，老文，是不是五姐买什么不够也找你啊？”，一旁的陈美打趣道。 “菊花，一视同仁，谁叫你们都是我最好的姐姐呢，呵呵，你不会也想买摩托车吧？哈哈”陈康杰也顺口接下。他知道姐姐不可能真的买摩托车，还是个五年级的小丫头呢。 陈美当然不会是现在要买什么，只是感慨而已。 “老文，你看，这个音乐贺卡也卖完了，这么大的门面做什么啊，总不能空着吧？”，陈玉琼看着这空荡荡的仓库摇头说道。 陈玉琼赚到了钱，思想观念也发生了变化，想利用这个场地做点生意，但是又不知道做什么，想起来当初是弟弟要求租这个地方的，知道陈康杰点子多，应该有其他的想法，所以也以对待大人的口吻询问道。 “大姐，这个地方当然有用，而且还是有大用，我打算让你在这里开个超市” “超市，超市是什么东西？”，陈玉琼有点不明白。 “超市就是超级市场，就是把货物放在货架上客人自己选，选好之后拿到收钱那里付钱就行，我在报纸上看到83年北京开了一家，生意很好的呢”，陈康杰只能又解释一下。 不过陈玉琼几姐妹也都寻思，要是放在货架上给客人自己选，被偷了怎么办，或者那些吃的被偷偷吃了不买怎么办，但是陈玉琼一想到弟弟刚刚才结束的音乐贺卡的挣钱点子，也对陈康杰盲目崇拜起来。 “那好吧，你说开超市就开超市，大姐相信你，但是这个超市大姐不会弄啊，怎么办？” “大姐，你不会，但是我会啊，这几天我给你画几张图纸，你先按照我说的把这里好好装修一下，然后就是请几个工人，女孩子多一些，不需要文化水平太高，但是起码要会说，长相过得去就行，男孩子也请两三个，最好要当过兵的” 陈康杰进一步安排道。看大姐似乎还有疑问，不等陈玉琼问出来，陈康杰又进一步侃侃而谈。 “买东西嘛，虽然没有售货员，但是总得有收钱的，和给客户讲解的导购啊，这是必须的，至于请的男的嘛，自然就是保安啊，要是遇到小偷什么的，总得有人处理，扭送派出所嘛”。 这下子陈玉琼也清楚了。 陈康杰其实也知道以后中央会出台政策要求不许省部级和厅局级领导干部经商的规定，要是陈启刚官运顺利的话，也会走到那个领导岗位上，不过陈康杰不是很担心，中央的那个规定是很松散的，重生前到21世纪也几乎没认真执行过，主要是不准在该领导干部管辖的业务范围内个人从事可能与公共利益发生冲突的经商办企业活动。而且也主要是有针对性，比如，公安局长的配偶、子女就不能在所管辖的地区经营娱乐业和特种行业，包括卡拉ok厅、舞厅、洗浴中心等，海关关长的配偶、子女就不能去搞报关等业务，法院院长的配偶、子女就不能开办律师事务所，石油公司总经理的配偶、子女就不能经营石油，等等。而对于书记市长这样负责全面工作的领导，也只是在比较敏感的行业限制而已，毕竟后来中央也提出来领导的子女也要就业也要生活的嘛。 陈康杰当然不屑与做那些倒买倒卖的事情，偷税漏税那些更是不会干，所以只要遵纪守法经营，照章纳税，经得起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大姐，不过你该办的手续一定要去问清楚，全部办完，别怕花钱，而且以后一定要照章纳税，依法经营，这是为你好，也是为爸爸考虑”，陈康杰虽然小，但是这些该叮嘱的还是要叮嘱清楚，免得大姐一时犯迷糊。 “这你放心，咋们家一定只挣堂堂正正的钱，违法的事情咱家可不做，老三，现在咋们家有了点钱，你可别再像以前那样在外面惹事了哦”，大姐被最小的弟弟叮嘱了，虽然觉得弟弟说的对，但是还是脸上有点挂不住，也要找点大姐的派头，只有把话题又转移到陈玉昶的身上，谁叫他以前老惹事呢。 “嘿嘿，大姐，以后还惹什么事啊，没钱花就找老文和你，呵呵，谁叫老文也不给我搞点生意做呢？”，陈玉昶被说了之后不但不脸红，还打哈哈，不过也是希望这个聪明的弟弟也能像帮大姐一样给自己搞点来钱的门子。 其实这个问题陈康杰也想到了，只是觉得一时还不合适，三哥的性子还得磨一磨，否则真的让他拥有很多钱，怕会出事，现在十七八岁的小青年，那是很叛逆的。 “三哥，不是兄弟我不给你找挣钱的门路，是你现在确实不合适，你的性格自己又不是不清楚。做生意可不是闹着玩的，也很辛苦，否则一不小心全部赔光了。你要是答应我安安心心上一年的班，一年内不被老爸批评，我就给你找一个和大姐一样挣钱的门路，你也不想每次想用钱就找我们要吧？呵呵，怎么样？”，陈康杰采用了欲拒还迎的激将法，对自己这个三哥，也只能这样，否则其他办法还真不一定好用。 听到陈康杰这样说，其他三哥姐姐都笑起来了，打算看陈玉昶怎么接这个话。 “好，你说的，要是到时候你做不到我就把你写歌的工资霸占”，陈玉昶想了一会，似乎下定了决心一样，还不忘威胁一下自己的老弟。 “成交，一言为定，我六岁说话算话，你比我大也不能赖皮哦”，陈康杰见达到了目的，也很爽快，还不忘恶心自己的哥哥一把，激将法又进一层。 第二十章 下广州 “妈妈，放寒假我想和大姐去广州” “你去广州干什么啊？那么远。”对那么小的儿子出远门，马芳琴是有点不太放心的，再聪明也是个七岁的小孩。 今天是期末考试的最后一天，陈康杰每科都是最先交卷，没办法，谁让那些题目对他来说是小儿科呢，考99分他都会觉得丢人。考完试回来就给妈妈提出了这个要求，他知道这样的事情只要马芳琴同意了，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妈妈，大姐去广州进货，我跟着去看看，再说了，每个月都拿人家那个唱片公司那么多钱，我也总得去看看不是，我要一个人去你不放心，和大姐去你还不放心吗？” 陈康杰知道怎么样才能说服妈妈，照一般的哭闹耍滑是可以的，但是他都三十岁的心理了，怎么还能做那样的事情呢，只能和妈妈讲道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果然，马芳琴听这么说，也有点犹豫了。那次签了协议之后，陈康杰每个月都和何婉容写一首歌寄过去，不是陈康杰不想多写，是觉得总得给一些创作型的歌手留点活路。写歌看起来挣钱是不错，但是和陈康杰的理想比起来，就算一天写十首也解决不了问题，杯水车薪。所以只要对家里来说够用就行。连续两个月都收到滚石唱片的六万块钱，家里的变化非常的大，家具差不多全换过了，也添置了很多电器，这些都是陈康杰要求的，否则依照马芳琴的勤俭作风，很多还不愿意换呢。 “那好吧，等你大姐来，我问一下她，她要是去广州进货的话，你就跟着去几天，不过你去的话一定要听大姐的话，可别走丢了”，犹豫了一下之后，马芳琴还是点头同意了。找时间还是要和大闺女好好说说，带出去了要照顾好弟弟，可别出问题。 “妈妈，我就知道你最好了”，看到妈妈点头同意了，陈康杰又不由的开心撒娇道。 马芳琴也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对这个儿子，他实在是很满意，也很宝贝。 其实陈康杰去广州是想去看看广州现在是什么样，感受一下这时候改革开放的气息。同时也想去买很多书，写小说的计划已经提上他的议事日程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目的就是，他死前和李婷燕去过广州几次，想去重温一下记忆。 领了寒假作业回来，陈康杰就急忙让陈玉昶骑车带他去找陈玉琼。 陈玉昶终于在陈康杰的补贴下买到了一辆红白相间的雅马哈tzr250，很是漂亮，采用液冷式并列双缸二冲程发动机、类似yzr车型的曲轴箱簧片阀进气系统、高刚度铝制deltabox车架、17英寸前后车轮、大直径浮盘式制动器等功能部件，是一款非常成功的三级方程式公路赛车。拿到这辆车，陈玉昶爱不释手，经常骑到街上去兜风，吸引了很多少女的尖叫。对老弟的要求，当然是无所不应。 来到门市，陈康杰差点认不出来了，这个废旧的仓库，是按照陈康杰重生前经常看到的大超市风格装修的，外墙被砸开很大一截，全部装上玻璃，这样客户能看到里面的商品，外观选用红白相间的色调，很是醒目，这次陈康杰也偷懒，直接帮忙取名叫“人人乐大超市”。门口的旁边放了一张很大的前台桌，后面是一排开放式储物柜。客户储存了物品之后从服务员那里拿到号牌就可以进场购物了，超市里面也全部刷成了白色，地板还做了处理，印上了纹路，四排长长的货架也做好了，顶部也吊了顶，重新安上了六排白炽灯。陈玉琼招聘的人今天没有来，所以没有看到。 “大姐，你这里都弄得差不多了，我们快买票去广州订货吧，搞得快还能赶上过年的旺季” “那好吧，老三，你去给我买一张去广州的卧铺票，尽量是卧铺票哦，老文那么小，硬座可受不了”，陈玉琼也想赶上过年的销售旺季。又心疼弟弟，所以叮嘱陈玉昶一定要尽量买卧铺。 “三哥，买两张吧，我想一个人睡一张”，陈康杰可不是真的七岁，三十岁的心理年龄了，不想和大姐挤一张火车上的小床。 两人觉得也没必要省这点钱，陈康杰喜欢就给他单独买张票吧，反正这小富翁也有钱。 经过一天一夜的行程，陈康杰终于和大姐陈玉琼来到了南方改革开放的前沿，粤东省的省会广州市。 下了火车，陈玉琼虽然做音乐贺卡的时候也出过远门，不过对于南方大都市广州还是有点晕头转向，幸好生前陈康杰来过广州好几次，知道路，所以就带着陈玉琼走。 “老文，你怎么认得路啊？” 陈玉琼有点奇怪的问道，怎么这个弟弟连广州的路都认识啊？ “大姐，来之前我看过地图，所以就知道呗，呵呵” 陈康杰伸了伸舌头说道。总不能告诉大姐自己重生之前来过广州啊，那还不被当成妖怪啊。 两人在小商品批发市场旁边找了个旅馆住了下来，幸好小商品市场和副食品批发市场相隔不远。两姐弟就先出去逛逛，打算先考察一下情况，明天才来正式进货，免得两眼一抹黑。 一路上听到很多地方都在放《你知道我在等你吗》这首歌，陈康杰也佩服滚石的速度，这么快就推出来了，看来这首歌还是很受欢迎的。 这时候的广州小商品批发市场还有点乱，道路有些坑坑洼洼的，陈玉琼怕弟弟摔倒，也怕弟弟走失，所以一直拉着陈康杰。两人东家走走，西家看看，这边问问，那边聊聊。陈康杰和陈玉琼这是在比价格，看货色，才好决定明天从哪家拿货。 逛得差不多了，两人打算回旅馆去吃饭休息，这时候陈康杰看到路边有个很大的书店，就拉着姐姐要走进去看。陈玉琼知道这个弟弟很聪明，喜欢看书，所以也跟着。 谁知道陈康杰几乎像那些书不要钱一样，见到喜欢的就往大姐的怀里放，主要是一些经济类和外语类的书，还有几本英文原版小说，整整拿了近三十本。陈玉琼惊诧弟弟买那么多书的同时，也心里腹诽他能看的懂吗？ 这些书也都不贵，一套萨缪尔森的《经济学》居然才四块五，全部才一百来块钱。买书的钱时陈康杰自己掏的。卖书的服务员看到这么小的小孩一下子就买那么多书，都很惊讶，不过也都当成大客户一样，服务很好，不愧是开放的广州。 到了旅店门口，看到了欧阳震华。 陈康杰到了旅馆之后，就用旅馆的电话打了一个给欧阳震华，谁知道这么快就来了。 “小陈先生，陈小姐，来了广州怎么还要自己住这样的旅馆呢，早点告诉我，我帮你们安排酒店嘛”，欧阳震华用他那不太流利的普通话热情的说到，脸上掩饰不住开心的笑容。从接触陈康杰之后，他就没当陈康杰是小孩子，所以称呼都是用到先生。 其实陈康杰他们住的虽然是旅馆，不过设施都很齐全，差不多相当于二星的标准，只是比起那些大酒店来说，还是有些显得寒酸。 “欧阳先生，叫我小杰吧，你叫我小陈先生，我浑身不自在”，陈康杰确实不舒服，要么就陈先生嘛，小陈先生，这不是欺负我小嘛。 欧阳震华忙不迭点头，他也觉得这样叫，听起来是不太好。 “欧阳先生，遇到什么喜事了啊？看你那么开心，不会是升职加薪了吧？”，陈康杰看他这么热情，也像老朋友一样开玩笑道。 “呵呵，小杰，托你的福，刚升职，我现在是祖国南部大区的经理，呵呵，这都是你写的歌被公司重视的结果，对了，你听到了吧，这首《你知道我在等你吗》我们刚推出来，在粤东省最先投放，效果很好，半个月就卖了三十万合，磁带供不应求，听说台湾，香港那边都卖了一百多万合了，弄张白金唱片是没问题了”，看来欧阳震华真的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喋喋不休一股脑倒出来。 “老文，这首歌就是你写的？”，大姐陈玉琼有点惊讶，刚才逛街的时候她也听到很多地方都在放，谁知道居然就是自己老弟写的，那么受欢迎，怪不得这家公司给他这么钱买他的歌。 “陈小姐，你不知道这首歌是你弟弟写的吗？你弟弟可是个音乐天才啊！”欧阳震华连忙替陈康杰解释。 陈玉琼脸也有些微微泛红，对自己弟弟写的歌居然都不知道。 “走，小杰，陈小姐，去长城大酒店，我请你们吃饭，你们来了广州，我怎么也要尽尽地主之谊” 第二十一章 订五十万个 “来，吃这个，别客气” 在欧阳震华的盛情邀请之下，三个人来到了位于广交会中心旁的长城大酒店吃海鲜。以前陈康杰到是吃过几次海鲜，不觉得太特别，陈玉琼是第一次吃海鲜，又是在这么高档的五星级大酒店里，所以有点点放不开，欧阳震华一个劲的劝。 “欧阳经理，那首《你知道我在等你吗》是谁唱的啊？”陈康杰一方面想转移话题，让姐姐能够放松下来，另一方面也确实想知道。 “公司刚推出的一个新人，叫张洪量，有你这首歌，他想不红都难咯” “啊？”陈康杰听到是张洪量，震惊得叫出来，旁边的人都转身看发生了什么事。 陈玉琼还以为他吃卡住了，连忙扭过他的头看看。搞得陈康杰抱歉得笑笑，大家看到是个孩子，所以也都释然了。看来历史还是沿着一定的轨道再走啊，他的重生，并没有改变多少原由的轨迹。 “小杰，你认识这个张洪量吗？”欧阳震华听到他对这个张洪量反应那么大，还以为他认识。 “不认识，只是觉得嗓音不错，呵呵”，陈康杰赶紧找个借口打滑头。他当然认识，要不是认识，他怎么会写出这首歌啊？ “小杰，能不能和你商量点事啊？”，老早，陈康杰就发现了欧阳震华似乎有话要说，但是他不说自己也不提，他忍不住，还是自己主动说出来了。 “欧阳大哥，我也不叫你欧阳先生了，有何事？不妨直说，能做的小杰一定效劳”，为拉近关系，陈康杰也不叫他欧阳先生了。 “那当然好，你就应该叫我欧阳大哥，你老叫我欧阳先生，我也觉得不自在，呵呵”，陈康杰能主动拉近关系，对欧阳震华来说确实是好事，他高兴都来不及。毕竟坐在面前的可不是个普通小孩啊。 “是这样的，公司很多歌手都想要你的歌，你那几首歌都不够分，很快公司又会推出你写的两首歌，你看能不能抽空多写几首啊？”欧阳震华终于说出来了他的要求。 “欧阳大哥，你知道我还是个学生，要以学习为主，再说了，你在音乐界，你也清楚，写歌哪里那么容易啊，不是我不帮你，我每首歌都是绞尽脑汁的呢” 听到自己弟弟这么瞎掰，陈玉琼都差点想笑出来，怎么从来没见他花什么心思在学习上啊，更何况还较劲脑汁，全家就没人见到他绞尽脑汁过。不过这是不能说出来的，看到他这么和这位香港公司的经理侃侃而谈，陈玉琼知道这个像大人一样的弟弟一定有自己的原因。 “那也是，是我唐突了，呵呵”，欧阳震华也知道他的要求似乎有点强人所难，行业内不知道多少人几年还没写出一首经典的歌曲呢，他之所以会这么提，那是香港那边公司里的很多新人甚至很多老歌手都给他打了电话要歌，欧阳震华不胜其烦才提出来的。 “欧阳大哥，虽然不能达到你的要求，但是我下个月还是可以额外送你一首，这个是和你们公司没有关系的哦，私人赠送，不收钱的，哈哈”，接触了几次，陈康杰还是觉得这个欧阳震华是不错的，人品气质都不缺。这样的人能交好，以后说不准能有大帮助，一首歌而已，反正是抄的。 “小杰，谢谢，谢谢，想不到你对大哥这么好，以后有什么事要做的，直接给大哥说，绝不含糊”，刚才还有点失落，现在听到陈康杰这么说，也知道这是陈康杰很够意思了，还是很激动的，毕竟陈康杰的一首歌可是值好几万的啊。 和欧阳震华吃完饭，两姐弟就打了一辆的士自己回旅馆来了。欧阳震华是想开酒店房间给他们住的，但是为了第二天进货方便，姐弟俩还是拒绝了欧阳震华的好意，也没要他开车送。 刚才吃饭的时候，欧阳震华喝了点酒，现在虽然不像后世那样对醉驾那么严格，但是为了自己的安全，陈康杰还是自己选择打车回来。搞得欧阳震华还一直为自己招待不周而觉得失礼自惭。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陈玉琼就和陈康杰去昨天看好的那几家批发商，又一阵砍价后，进了很多货，大都是毛巾，手纸，指甲刀，水壶，文具盒等等日用品，足有几百种。老板看到是大客户，也都在原有价格上多少给了一些折扣。互相问清楚了地址和电话等联系方式，就拜托老板帮忙去发货。以后需要货直接打电话订，不用再经常跑来广州了。 进完了日用品，又去副食品批发市场，进了几十种副食品，包括一些新出的饮料。也是照进日用品的方式，付款后拜托老板去发货，对于这样的客户，这些老板也都想抓住以便长期合作做，所以服务都很不错。都讨好说以后要什么一个电话就寄过去。 按道理这些进购完了，就差不多了，可是陈康杰总是预感还差点什么没有买，又想不起来还有什么。也只能甩甩头抛掉这个烦恼的预感，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因为肚子已经咕咕咕的叫起来了。 全部弄完这些都下午四五点了，中午饭都还没吃呢。两人在付食品批发市场旁边找了个餐厅正要吃饭，听到有一个店门口有人吆喝卖塑料袋。陈康杰这才一拍脑袋，对啊，怎么把这给忘了啊，开超市是要提供熟料袋的呢，现在可不讲什么环保，现在熟料袋都还没大规模使用呢。 陈康杰的环保意识其实还是蛮强的，从二十一世纪回来的人，经历了太多的白色污染。可是对于超市来说，要是没有塑料袋提供，顾客会很不方便，只能先使用，以后再投钱研发可降解的塑料袋或者购买别的公司研发的可降解塑料袋。 陈康杰拉着姐姐去了那个卖塑料袋的店，陈玉琼还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好东西，结果走过去一看，原来是熟料袋。 陈玉琼有些狐疑的说道：“这玩意卖去干嘛啊？没几个人会买啊”。 “什么卖啊？这是拿去送的，客人买东西，总要拿回家吧，我们提供塑料袋，人家会觉得方便，这也是一种营销手段”，陈康杰哭笑不得的对大姐说道。 陈玉琼可不知道什么营销手段，只是觉得是拿去送，买一次东西就起码送一个，那得送多少啊，也就这个弟弟提出来她才有想法也缄默，要是其他弟弟妹妹提出，一准被骂败家子。陈康杰也不管她这些想法，直接走进去。 老板看来了客人也热情过来招呼。寒暄后，老板就问道。 “你们打算买几个啊？” “几个？你们不是做批发吗？怎么卖啊？几个不会也批发吧？”，陈玉琼没说话，陈康杰把话接了过来，调侃道。 “呵呵，几个当然也批发，我们大客户小客户都一样，价格是四分，数量大的话，可以便宜”，老板也很会说话。不过觉得这小孩说话那么犀利啊，大人都还没说话呢，到底你们谁说了算啊？ “那要是第一批订五十万个，什么价？”陈康杰随口毫不在乎说道。 老板一看第一批就定五十万个，是个大客户啊，比刚才还热情，招呼坐下喝茶后，拿着计算器算了半天，又打了一个电话，这才回来回话说：“两分一个” 这个价格也不算贵啊，在接受范围内。所以陈康杰就决定定下五十万个，给了订金，不过要求在上面印上“人人乐大超市”几个字。老板也连口“没问题”。 这个小小的要求根本不算什么，因为在他这里购买超过千个塑料袋的客户都会要求在上面印点字。反正成本上也没什么增加，而且第一批就能顶50万个，那后面的数量还会小吗？老板是个精明的人，怎么容许这样的商机从自己手中流失到别家呢？ 第二十二章 跟我们走吧 “姐姐，你是不是觉得买那么多袋子有点浪费啊？” 在回饭馆去吃饭的路上，陈康杰看陈玉琼兴致不高，还是主动问到，化解一下她的想法。 “浪费也谈不上，不过那毕竟是一万块哦，要是大家都知道我们送袋子，都到我们那里来随便买点不值钱的小东西就要袋子怎么办？”陈玉琼还是有点没想通。 “呵呵，大姐，你已经自己回答了我的问题了，你想啊，谁不要点面子啊，一次来两次来，无所谓，反正就四五分钱，可是谁好意思一直这样啊，时间长了总要在你的超市里消费买东西的嘛，他们多买一样东西，你的袋子钱不就都赚回来了嘛，在说了，我刚才叫老板在袋子上印上超市的名字，他们拿了袋子，总是要拿来装东西的吧?他们提着到处走，不也正好给我们打广告吗，你连广告费都省了，呵呵，你还不知足啊？”，陈康杰只能笑着详细解释，也是在给大姐灌输一些营销知识和技巧，他可总不能时时去关注大姐的超市。 陈康杰这么一说，陈玉琼也恍然大悟，脸羞红起来，怎么能怀疑弟弟的眼光呢？真是的。弟弟可是赚钱的天才，几个月以前自己还在拿着十块钱掰开花呢，现在就能有那么大一家店，可都是弟弟的功劳啊！ “走，赶紧进去吃饭吧，我那么小，可不经饿哦”，陈康杰调皮的一句话把陈玉琼逗笑起来，心中的一点阴云一扫而空。 两人点了四个粤菜，都不带辣的，来了粤州省，总要吃尝一下粤菜。还没吃，就听到门口好多人吵起来。有男人的叫骂声，有女人的啼哭声，还有小孩的惊叫声。 陈康杰就站起来要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陈玉琼担心弟弟怕出状况，也赶紧跟出来紧紧拉着他。 到饭店门口仔细一听，才知道有三个男人在要债。站中间那个应该是头，留着军人式的短发，穿着黑衬衫，领口很低，隐约可以看到里面的纹身，给人凶神恶煞的感觉。旁边站着两个马仔一样的小个子男人，一个压住了一个穿花衬衫的女人，女人泪流不止，看起来约莫二十七八岁，跪在地上，脚上的黑布鞋有些旧，灰色的裤子也被地上的泥土弄的的是一斑斑的污垢，两条梳着的辫子也由于拉扯散开了一些。 旁边一个马仔抱着个小女孩子，甚是可爱，不过此刻哭的鼻涕眼泪都融合在一起，两只手长长的伸出来，惊叫着哭喊“妈妈，妈妈”，感觉很残忍。 路边也有一些旁人低声抱怨和鸣不平，但是没有一个真的站出来为这对母女出头。 只听说这个女人欠着一千块钱，这女人是从湘西出来找男人的，没找到男人，还被无端端几个男人要求还债，说他男人欠了他们的钱，不还不给走，现在她一分钱没有，剩下一点点吃饭的钱都被他们收走了，连女儿肚子饿了都没钱买东西给她吃。只能跪着求他们放过一马，回老家去有钱了一定还给他们。 当然，这些人是不可能会放的，中间那个大汉一甩头，这左边马仔就要拉那个女人走，那个女人跪在地上一直苦苦哭求，不起来，旁边的小女孩，哭得更凄凉，嗓子都要哭哑了，还是“妈妈，妈妈，不要打我妈妈”叫个不停。 陈康杰，看不过去了，脱开了陈玉琼的手，昂首走到那个中间大汉跟前，阴着脸问道：“她欠你们多少钱？” 看跳出来个小屁孩问这样的话，这个大汉愣了一下。嘲笑道：“小子，怎么，你想替他们还，你有钱吗？她欠老子一千” 陈玉琼见弟弟跳出去“惹事”，怕弟弟吃亏，赶紧走到人群中把弟弟拉到身后。不过陈康杰很犟，又从后面走出来，瞪着这个大汉：“放了她，我替她还你一千”。 旁边的围观者听说这小孩要替人还一千块钱，都很惊讶，有人还幸灾乐祸说这小孩疯了，有人小声批评陈玉琼带小孩出来不看管好。 陈玉琼听到弟弟要给别人还一千块钱，也愣住了。这个弟弟这是怎么了啊？不过“交锋”几次之后，她很清楚这个弟弟是很有主见的人，不会随便改变主意，所以也就对那个大汉点点头。 小孩子的话也许不可信，可是陈玉琼这个一看就是家长的大人点头了，对方不但信了七八分，心中还很惊喜。 惊喜的可不止债主一方，那个被拉扯着的女人听说有人愿意帮自己“还钱”，忙不迭胡乱磕头道谢。 大汉惊喜的是以为钱要不回来，要打水漂了，只是想把那女人拉回去几兄弟乐呵一下，用肉还债，再放她走，谁知道冒出个小傻子要帮还，哪能不高兴。 那女人就更不用说了，她也自知被拉走没什么好下场，特别还有女儿在旁边，自己吃亏倒还罢了，这么小的女儿要是出什么意外，还怎么活啊。 陈玉琼拿出一千块给了那个男的，那三人就转身走了，走之前还轻飘飘说一句“谢了”。 从大悲到大喜，那女人飞速跑过去紧紧抱住女儿大哭，小女孩也用尽全力搂着妈妈的脖子。就像妈妈会马上飞了一样，哭了几声，觉得还没郑重向道谢恩人，女人又连忙拉着女儿过来，又要给陈康杰两姐弟跪下磕头。陈康杰哪能受这样的大礼啊，和陈玉琼急忙将其搀住，拉起来。 “跟我们走吧！”，陈康杰看到那小女孩哭得凄惨，心情不太好，说完就转身走进饭店。 陈康杰坐下来，还没吃几口，陈玉琼就拉着他们两母女进来了，饭店老板过来看了一眼，想听听事情的趣闻，见陈康杰他们都对自己没好脸色又自己无趣走开了。 陈康杰扯了纸巾，把小女孩的鼻子和眼泪擦干净，把她抱坐在椅子上，又拿过碗来给她盛饭，夹了一些菜给她。 “快吃吧，不怕了”陈康杰就只说了这句就自己吃饭，还不断给小女孩夹菜。 这小女孩可能是真的饿了，看了妈妈一眼，见妈妈没有反对，就端起碗大口吃起来。一边吃，一对大眼睛一闪一闪的盯着陈康杰看。 陈玉琼这才拉着那个女人也坐下来一起吃饭，那个女人还有点拘谨，毕竟不知道吃了饭会怎么样。不过她也应该真饿了，端起碗，虽然吃得比较斯文，还是吃了两大碗，但是应该是没吃饱，怕吃太多了这姐弟俩有意见。 陈康杰可不管大人，自己吃完，又照顾这个小女孩吃完之后，给她擦干净嘴，还给她倒了一杯茶喝，这才买单拉着小女孩要离开饭店。 小女孩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双大眼睛一会瞟这妈妈，一会又瞟着拉着他的这个哥哥。小嘴一嘬一嘬的，楚楚动人。 “小妹妹，走吧，你妈妈会一起来的”说完就拉着出去，陈玉琼也拉着这个女人一起走出去。小女孩看到妈妈真的跟在后面，才随陈康杰拉着踱步回了旅馆。 这时候，陈康杰稍微心情好一点了。让大姐陈玉琼给他们两母女又开了一个房间后，才一起上楼。 陈康杰心情不好的原因是，不管你大人是何种缘由借钱不还，也不能让那么小的孩子跟着受罪，那是很罪过的。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刚才他虽然帮了这对母女，但是对大人却没多大好感和热情。 第二十三章 我给你做小媳妇 到房间坐下来后，他们才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这个女人叫周芳，女儿叫叶薇，湘西省怀古市人。老公叶茂中前段时间写信叫周芳来广州一起打工。 家中农活做完了，周芳也就带着女儿叶薇来广州，本来想打工挣点钱。谁知道按照地址找到叶茂中住的地方后，没找到叶茂中，反而被这几个人堵住了，说叶茂中赌钱差他们一千块钱，钱还没还就跑不见了，他们是来堵人的，叶茂中没堵到，堵到了老婆和女儿，所以也就扣住他们不放，还把他们的行李和身上剩下的一点钱都拿了，不给饭吃也不让走。 周芳趁他们出去吃饭不注意的时候带着女儿跑出来，谁知道没跑多远，在这里就被逮住了。 “大姐，明天车票的时候，多买一张吧”，陈康杰对陈玉琼说道。 又转身自己拿出一千块钱递给周芳：“你们和我们一起回去吧，我们回家正好要路过你们那里，回去好好过日子吧，这点钱不算多，不过也够你做点小买卖，好好供小薇读书” 周芳见到这个好心的小孩，不但给自己还钱救自己于水火，还请自己吃饭，买票给自己坐车回家，本来就够感激不尽的了，现在又给那么多钱，激动，酸苦，感激。死活觉得不应该再接受，所以流着泪往外推。 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陈康杰觉得有些误会了周芳，所以也是打算好人做到底。 “这不算是给你的，这算是给小薇的，她总要上学，她爸爸现在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你们回去总要生活。拿着吧” 陈康杰说完就把钱硬塞到周芳的手里。周芳一个劲流泪感激不迭，小叶薇看到妈妈流泪，也闪着大眼睛轻声哭起来。 “小薇，哭什么啊，别哭，回去好好上学，知道吗？一会哥哥带你出去玩”，陈康杰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哄她。 周芳看着陈康杰对自己女儿那么好，心理面也感叹，多好的男孩子啊，要是我家小薇能嫁给他，那就享福了。 陈玉琼至始至终都站在旁边看着，没有打搅弟弟的正义。她现在看到的不是个七岁小孩，是一个有爱心的小男子汉，成熟，聪明，有爱心，是自己最亲爱的弟弟。 第二天早上起来，洗漱吃了早餐之后，陈玉琼去买车票，陈康杰没有跟去。 大姐走了之后，陈康杰才对周芳和小叶薇说：“小薇，哥哥带你去逛街好不好啊？” “好啊，妈妈，你去吗？”小叶薇今天开朗了很多，经过清洗，又换上了昨晚出去买的衣服，小叶薇看起来很清爽，充满灵性，可爱，一个十足的娇滴滴小美人。 周芳看了陈康杰一眼，似乎是在询问她要不要去。 “周阿姨，一起去了，既然好不容易来一次广州，出去一起走走” “好的，我在后面跟着你们”，周芳心里在想，这小孩好聪明啊，看一眼就知道我想什么。 其实她主要是想盯着这两个小孩子，怕他们走丢或者出事，这小男孩虽然和小大人一样，但是毕竟还是小孩子。 听到妈妈也一起去，小叶薇也咯咯咯笑了起来。 “哥哥，快走吧，快走吧” 陈康杰是想去上下九，这边离上下九有点远，他们打了个车，车上小叶薇一会指指这里，一会问问哪里，银铃般的笑声就没停过，陈康杰也像大哥哥一样耐心讲解。 这时候的上下九还没有像重生前那样规划整理过，不过还是很热闹，卖什么小东西的都有。刚才还在和小叶薇呵呵开玩笑的陈康杰，从来到这里下车之后就没说一句话，就只是拉着小叶薇的手沉静的走着，似乎在寻找什么。 走了半天，小叶薇还是对周围的事物都充满了好奇，不过她发现这个哥哥似乎不理她一样，不再给她讲解了，只顾自己沉默的走着。 “哥哥，你在想什么啊，你哭了，你不开心吗？” 小薇发现了陈康杰眼角掉落的泪水，仰着头，好奇的问道。 “大哥哥想起了一个人”，陈康杰轻轻回头，看了一眼可爱的小叶薇，又抬起头，凝望远方，似乎自言自语说道。 “大哥哥想起了谁啊？”小叶薇还是好奇。 “大哥哥想起了，一个远方的女孩子，她现在应该比你还小一两岁呢”陈康杰沉寂在回忆里面，似乎不是在回答一个五六岁的的小女孩的问题，而是在自我述说。 “大哥哥，那是你的小媳妇吗？”小叶薇可真有八卦的潜质，打破砂锅问到底。 “呵呵，曾经算是吧，不过那已经是很遥远很遥远的事情了，今生我都可能见不到她了”，陈康杰苦笑着继续述说，这时候的陈康杰心里很纠结很难受。他想起了当年和李婷燕在这里散步的场景，一幕幕，却已物似人非。 “大哥哥，别哭了，我给你当小媳妇吧”，小薇似乎还有点害羞，低下头，咬着另一只手指头娇滴滴说道。 “呵呵，小薇，你要好好学习，平安长大，等你长大了，会有另一个好哥哥喜欢你，疼爱你，你给他做小媳妇，快快乐乐生活，”陈康杰被小叶薇的一句话弄笑了，擦掉眼泪，挂了她一小鼻子，疼爱的笑着说道。 “妈妈说你就是最好的哥哥，说再也没有比你更好的了”，小叶薇似乎有点对陈康杰的敷衍不满，进一步说道，似乎自己掌握的是真理，因为觉得妈妈说的不会错。 陈康杰这才抬头看了一眼跟在后面四五步的周芳。苦笑了一下，没说话，拉着小叶薇继续往前走。不过这时陈康杰不再回想起痛苦的回忆了，一路走一路给小叶薇讲解路边的景物，中途还给她买了一枚心形的小玉佩挂在她脖子上。又吃了一些小吃，就坐车回旅馆了。 回来看到大姐陈玉琼已经回来了，买到了晚上的火车票，两张回家的，一张到怀古市的，其中两张上铺，一张下铺。到了晚上吃了晚饭后就退了房间赶去火车站。 因为时间掐得恰到好处，所以没怎么等待就顺利检票上了火车，怕陈康杰睡掉下来，所以陈玉琼一定要他睡下铺。周芳和小叶薇睡右边的上铺，陈玉琼睡左边的上铺，不过过了一会，小叶薇就吵着要和小杰哥哥一起睡。 周芳苦笑着哄了几句都没哄好。 陈康杰把嘟着小嘴的小叶薇抱下来后，她才露出灿烂的笑容。 “哐、哐、哐”，火车发出固定的摩擦声，陈康杰低头看看睡得香甜的小叶薇，感觉她睡得很熟很安稳，为她捋捋遮住眼睛的头发，也沉沉的睡下去。 这一夜，小叶薇梦见了小杰哥哥骑着白马来娶自己，好帅好帅。陈康杰梦见了那个远方的人，好远，好远。。。 天亮后，经过一整夜的奔驰，周芳带着小叶薇要下火车了。小叶薇拉着陈康杰的手哭着不放。 “小杰哥哥，小杰哥哥，等我长大，我给你做小媳妇” 陈康杰哄了一会才哄好，给她擦干净眼泪挂了一下小鼻子才送他们下车。 火车启动了，车窗外的小薇哭着久久不愿离去，周芳也流着泪不停的招手，口中也不停的说着“再见”，不过恐怕她自己都明白，今生还能见面的机会已经不多。 直到火车都消失不见了，小叶薇还在三步一回头。。。她不知道的是陈康杰的眼泪也顺着车窗慢慢滑落。 第二十四章 超市火爆 “这边放高一点，对对，那边低一点” 陈玉琼正在指挥她招聘来的十几个员工将从广州发来的物品摆放货架。 这次总共招了二十个人，十四女六男，几乎都是矿上的待业青年，近水楼台先得月嘛。之所以愿意来这里工作，那是这里的待遇很好，每人每天上班六小时，月薪200，比很多正规工人都还高出百分之三四十，而且人人乐大超市还发放统一的服装，这也是陈康杰的点子，根据每个人的身材找街上的裁缝铺做的，每人两套深蓝色西装，当然，男女有些微不同，搭配起白衬衫黑皮鞋，显得个个都很精神。 六个男孩子都是保安，大多是刚退伍的工人子侄，分两班，每班三个人。其中有一个是陈玉昶的哥们，一直没事做，东游西逛。现在陈玉昶性子也改了很多，虽然依旧骑着他的雅马哈tzr250招摇过市，但是起码不和人打架了，上班也准点。看自己这个好哥们没事做，就介绍过了。听说工资差不多比陈玉昶高一倍，还发西装，这个叫肖文星的男孩子跑得飞快，就怕晚一秒没他位置了。 为了他们以后能更好开展工作，陈康杰还拿出二百元叫陈玉昶去请所在派出所的人吃饭，又送了三百元的烟酒，几乎派出所人人有份。这也是烧香敬佛嘛，陈康杰虽然反对这一套，可是现实的情况就是需要如此，只有等自己实力足够强大了，才能一定程度避开这些俗套的规矩。 陈玉琼指定他们里面年龄最大的韩斌为保安部经理，28岁，当兵多年，感觉办事沉稳，工资也比其他人高出三十元。 十四个女孩子，八个负责货架的导购，四个在收银台收钱，还有两个在外面的存包处给客人存包和接受咨询。也都是两班倒。这边也指定了一个叫苗翠花的20岁女孩子为营业部经理，工资也和韩斌相同。 苗翠花是高中毕业，算是里面学历最高的了。一年前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家里托关系安排到百货大楼做临时工。其实都谈不上是什么百货大楼，就是个两层的国有商场而已。苗翠花在里面矜矜业业，深受客户喜欢，但是由于是临时工，工资不但一直很低，还受到其他正式员工的冷嘲热讽。 “表现再好也是临时工” “这小狐狸精那么卖力图什么”。。。 所以一听说陈玉琼这里要人，就辞职跑过来了，为此一个商场同事还不屑的劝谏道：“翠花，你怎么能去哪里呢？那是私营的，咱们是国营的，私营的哪能有国营强，我劝你还是别去”。 在她看来国营就是铁饭碗，就是一种骄傲。让她可惜的是苗翠花并不以为意，毅然前往。 货物都全部整整齐齐摆放完整了，陈康杰还建议大姐挑出部分商品做打折促销，直接就是成本价。为此陈康杰还写了好十几张大字报贴让韩斌带人贴到街上的每个路口，算是唯一的广告宣传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根据陈启刚选的日子，定在腊月20开张。生意开张根据黄历选吉日，这恐怕是所有华人都会遵循的惯例了。 腊月20这天，人人乐超市门口热闹非凡。鞭炮连续放了五串。陈启刚专门请假来参加大女儿的超市开业典礼，何保国一家也来了，在何保国的邀请之下，特区区长刘志国也来捧场，陈康杰姐弟几个更是少不了，二姐陈玉芬也来帮忙，派出所的所长还派了所里面几乎所有的干警来维持秩序。 对刘志国和派出所的谭所长，陈玉琼也都给了不同量的购物卷做礼品，这也是面子问题。 陈玉芬放了寒假回来后，见到什么都震惊。家里做了大变样，大姐居然开了那么大一个超市，老三陈玉昶居然有那么醒目的摩托车，这才一个学期没回来，这都怎么了。陈美几人拉着她叽叽喳喳吧事情原委添油加醋说了一遍。搞得陈玉芬对陈康杰怒目而视：“老文，你什么时候变那么有才了？怎么人人都有好处，就我没有啊？欺负二姐是不？” “二姐，你不是不在家嘛，等你毕业，你要什么，小弟我给你搞什么，绝不含糊，这总行了吧？”，搞得陈康杰赶紧挠头作保证，这才被放过。二姐陈玉芬可是很凶很泼辣的，要是不安慰好，陈康杰也得吃排头。 超市终于开门营业了，腊月里本来街上就有很多人采购年货，看这里开了那么大一家“商店”，听说价格还很便宜，有看到促销大字报的，更是早早过来排队，陈玉琼准备在门口的一百个购物篮子，几分钟就被一扫而空，没抢到篮子的，都只能打算用衣服兜了。 大家蜂拥而进，见到便宜的就往篮子里装，那些特价有促销品的货架旁更是差点打起来，没篮子的直接把衣服撩起来，特价品就像不要钱一样往里捞。特价品都是一些香皂、肥皂、洗衣粉、酱油等家家日常都需要的物品，所以十分钟被“抢”完之后，很多没有买到的人围着收银台议论表示不满，没办法陈玉琼又安排人赶紧上了一批，这才将其平息下来。个个都是空手走进人人乐大超市，出来都用人人乐提供的熟料袋大包小包拧着购买的物品。 这天从早上十点到晚上十点，超市里都一直人头攒动，四个收银的女孩子都全部上马，后面还是排着长队。保安队也揪出了两起偷盗事件，交给派出所派过来的处理，那些还想“占便宜”的人看到有人被派出所带走，才打消那种龌龊的想法。 到了晚上客人散去，一统计，数字都吓了陈玉琼一跳，第一天居然销售了十一万元，进来的货被销售了差不多一大半，赶紧打电话去广州，安排那边发货，否则明天后就没货可卖了。看到这些今天都没时间休息的员工，每个人脸上看起来都有些疲惫，陈玉琼每人奖励了三十元，作为加班费和辛苦费，一下子就搞得大家开心不已，脸上的疲惫也都一扫而去，觉得跟着这样的老板做事太舒服了，一天的加班费就顶那些工人一个礼拜的辛劳，大家也都很兴奋，都表示以后一定好好干，努力干。 将员工们打发走，已经夜里十一点过了。 “老姐，有何感想啊？”，陈康杰笑嘻嘻的说。 “老文，我都没想到生意会这么好，除开促销的特价商品，毛利也差不多六千多，这才一天啊。你的点子可是太好了，当初你说开超市，我还怕生意竞争不过那些国营商店呢”陈玉琼即激动又感慨的说道。 “大姐，你也别那么太兴奋，生意不可能天天都那么火爆，第一是超市新开张，大家觉得新鲜，二是我们超市价格低，三是年关，大家都消费准备年货，等这个热头过去了，你每天能维持两三万就不错了”。陈康杰帮大姐分析一下，可别让她兴奋过头，开超市可是长久生意，和卖音乐贺卡是完全不同的。 “呵呵，两三万也不错啊，按照百分之七八的毛利，每天也有一千多两千，也算很挣钱的了”，陈玉琼也看得开，知道那种火爆是不可持续的，能保持以后每天一两千的毛利，估计也算这特区最赚钱的生意了，那些矿上的工人很多一年还没挣那么多呢。 “大姐，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不过人人乐超市也可以开分店啊，等你这里生意稳定了，赚钱了，可以到市里，到旁边的县里开分店嘛，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呵呵”，陈康杰把对人人乐大超市的发展方向告诉了大姐，陈玉琼一听，豁然开朗。 “对啊，可以开分店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还是老弟你聪明” 第二十五章 过年 除夕之夜，陈康杰大家人团聚在一起。 今年除夕，陈玉琼和许国华没有回四角田过年，打算明天初一再带着许燕燕回去看望爷爷奶奶。之所以没有回去，和今年陈康杰带给他们家的巨变有关。 “老文，你那么小，本不该喝酒，但是今天过年，我还是要敬你一杯，谢谢你帮助了大姐，帮助了大姐一家”，陈玉琼给陈康杰倒上了一小杯茅台，端起酒杯，对陈康杰举起来。 听陈玉琼这么说，许国强也憨厚的举起了酒杯，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是真心的感激。 陈康杰端起了酒杯，挠挠头看了陈启刚和马芳琴。似乎在等待可以喝的许可。 “你大姐敬你，你想喝就喝，你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可没少和马伟他们偷偷喝酒”。陈启刚见陈康杰装傻的样子，揭了他的老底。 大家乐见陈康杰被揭底，都善意的嘲笑陈康杰。其实陈康杰确实和马伟他们喝过几次，都是果酒居多，生前陈康杰的酒量三年级前都不小，喝三两白酒没问题，就是这么偷偷练出来的，家里人是知道的，不过由于陈家一家族的男人酒量都很大，所以也就睁只眼闭只眼。重生前有一次陈康杰、马伟和陈前程就偷喝了一瓶别人送给陈前程父亲的竹叶青。 “大姐，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就喝了，不过姐弟之间可别谈什么感谢，我帮你是应该的，换成你是我，你能不帮我吗？是吧？亲情才是最重要的”，说完就吱的一生干掉了。 一家人都被陈康杰说的话感动，所以都没嘲笑他“装成熟”。 陈玉琼和许国强也很爽快的干了。 “老文，谢谢你资助买摩托车哈，呵呵,我先干了哈，你抿一口就行”，才放下大姐那边，三哥陈玉昶这边又端起来了，脸上挂着一副不着边的笑容。 “我们哥俩好多年没一起喝酒了，这杯酒应该喝”，说完觉得大家愣盯着陈玉昶，陈康杰才发现一时动情说漏了嘴。自己才多大啊就好多年没一起喝，这不是害陈玉昶嘛，也算陈康杰机灵，急忙改口：“呵呵，是好多天，好多天”。 陈康杰是改口了，不过大家还是盯着陈玉昶。 “老三，老文才多大啊，你就带他喝酒，你是做哥哥的样子吗？”，二姐陈玉芬最先发飙，批评陈玉昶，觉得他这是在带坏弟弟。 陈玉昶只能哑巴吃黄连，我这招谁惹谁了，我是冤枉的嘛，不过看着陈康杰不断眨眼，也只能叹气道：“偶尔喝一回，就只喝了一回”，说完就狂汗，自己被背黑锅了。 除夕之夜发压岁钱，那几乎是全球华人的古老传统，当然称呼地区不同可能会有不同，有的地方叫守岁。 晚上要发压岁钱，陈康杰之前的记忆里，今年二姐和三个是得到了一块钱，四姐五姐是八毛钱，自己和六姐是五毛钱。今年由于陈康杰重生的缘故，家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陈启刚给陈玉芬和陈玉昶发了两百元，整整翻了两百倍。陈梅和陈美得到一百元，陈康杰和陈璟得到了五十元。陈玉琼也给陈玉芬和陈玉昶发了两百元，陈梅和陈美得到一百元，陈璟得到了五十元，不过单独给陈康杰发了一千。虽然是区别对待，但是几姐妹也没什么异议，都知道大姐今年能挣钱，这个弟弟出力不少，还跑到广州帮忙进货（他们可不知道主要的原因是陈康杰的私心）。 相对于别的人家，陈家几姊妹已经是非常多了，但是对他们几个来说都没带来什么震惊。因为陈梅，陈美都算是小富婆，自己还存了几千的私房钱呢，陈玉昶也买了一万多的摩托车，陈玉芬放假后给陈玉琼帮忙十多天，也得到了一千五的“工资”，陈康杰就更不用说了，十足的小财主。 零时钟声敲响的时候，所有人都到家门外放鞭炮，放烟火，就连许燕燕都被抱出来感受这新年的喜悦。 周围的小伙伴们也都穿着新衣，拿着冲天炮跑到陈家门口。特别是那些今年参与了“打工计划”的小家伙，都不像往年一样裤兜里只有两盒小火炮了。 下午超市关门之前，陈玉琼更是从超市里面提了整整两大袋鞭炮和烟花，叫徐国华送回来留给陈康杰他们放。 所以今年陈康杰家恐怕是整个矿上放烟火最密集、量最大的地方，足足放了一个多小时，也引得周围几栋楼的人推门出来看，似乎是在看一场烟火表演，随着这火树银花的凋落，86年结束了，崭新的87年开始了。 大年初一，陈玉琼和许国华带着许燕燕回四角田了。陈家几姐弟也都约上自己的同学朋友上街到桃花山游玩，不过陈康杰不能去，他还有一件任务，那就是和父母去给干爹干妈一家拜年。 三人一进何保国家的门，陈康杰就被赵月香和何婉容两母女热情的团团围住了，亲热得不得了，又摸又抱的在陈康杰身上“揩油”，搞得有三十岁心理年龄的陈康杰苦笑不已。 何婉容已经完全从黔州师范大学毕业了，被分配到了矿务局二中当音乐老师，她本来是要求去地中子弟学校的，可是何保国不愿意动用自己的关系影响教委的工作，怕留闲话。 其实教委的工作人员这么做也是为何婉容好，毕竟矿务局二中是重点中学，各方面条件都要好很多，离家又近，也算变相给何保国这个矿务局二把手面子和人情。不得已，何婉容也只能气呼呼接受了。 “小杰，好几天都没到干爹家来玩了，是不是不想干爹干妈和你婉容姐姐啊？”，何保国好几天没见陈康杰了，打趣似地佯怒着问道。 “干爹，你这不是冤枉人嘛。我哪儿能不想你们啊？我不是抓紧学习嘛，这不是来了？”，陈康杰也知道干爹不可能生气，那是喜欢自己，不过还是得配合一下，给干爹面子，找了学习做借口。 “学习？我看你这小财主是抓紧时间赚钱吧？”，何保国似乎还不想放过陈康杰，继续打趣道。 “嘿嘿，学习赚钱两不误，这不是精神文明物质文明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嘛”，陈康杰憨厚的挠着头辩解道。 “哈哈，好一句精神文明物质文明两手抓两手都要硬，老陈，小杰不简单啊，理论水平比我们都高哟”，见干儿子有这等见识，何保国高兴得一半打趣一半表扬。 “这小子就喜欢看些乱七八糟的书，这次去和他大姐去广州，买了几十本书回来，有些我都看不懂，就这小子整天抱着玩”，陈启刚其实内心是很自豪的，不过在“外人面前”，还是谦虚道。 “小杰可聪明着呢，音乐都能无师自通，其他的也可以无师自通，小杰以后一定能上首都大学”，只有何婉容对陈康杰是绝对信任，不过这也是来至于音乐上对她的冲击，觉得他应该其他方面也是神童。 “我看我这干儿子以后一定成就小不了，这么小就那么好学，还每天都坚持锻炼和打拳，这样的毅力，你们谁这么小的时候不是只知道玩泥巴？”赵月香对这个干儿子是越看越喜欢，见干儿子被自家老公打趣，当然站在干儿子这边帮忙，一句话说得两个大男人脸色有些泛红。 在何保国家开心玩了大半天，两家人吃了一顿中午饭，陈康杰又拿了不菲的红包后，一家三口才离开。 第二十六章 两班倒的小老师 87年新学期开学第一天，很多同学一个假期都没见，还没上课，就叽叽喳喳讲述着自己这个假期的见闻和乐趣。后面的一班伙伴知道陈康杰家开了大超市，也晓得了马伟和张家华之前参与了“打工计划”挣了大钱，也都围着陈康杰询问什么时候还有这等好事，别忘记了大伙。 陈康杰还真没法确切回答什么时候还有这样的事情，所以都敷衍回复。类似的打工计划只是临时性的，陈康杰现在可没办法将其长期化和常态化。 这时候班主任陈红梅走进来了，手里拿着考试卷，一脸的笑容。 “同学们，你们玩了一个假期，也该把心思收回到学习上来了。上个学期，我们班的同学进步很大，特别是陈康杰，马伟和张家华三个同学，在期末考试中，他们都取得了不小的进步，陈康杰同学还取得了双百分的好成绩，也是我们年级唯一的双百分，下面，我念分数和名次，念到名字的同学上来拿试卷”。 向同学们压一压手之后，陈红梅就对上学期的考试做了总结。不过听到没有提到自己的名字，王红娟一脸的不服气扭过头来乜陈康杰。陈康杰看到了也不在意，哪个成年人还会和一个小孩子在意的啊？ 见陈康杰一脸的无所谓和蔑视，王红娟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狠狠发誓这学期一定要把第一名拿回来。 “陈康杰，200分，第一名，也是年级第一名，王红娟，194，第二名，刘莹莹，191分，第三名。。。马伟，178分，第九名。。。张家华，168分，第十五名。。。”，张老师一个个名字念下来，几家欢喜几家愁。 最高兴的莫过于马伟和张家华了，他们两人以前和陈康杰一样，都是后十名的呢，每次考试回家要求家长在试卷上签字，得到的都是拖鞋爬背的待遇。这次能考那么好的成绩，回家终于可以不用再担心挨揍了，也许还能得到表扬和一点零花钱的奖励。 不过这些都得感谢陈康杰，他们放学都是先到陈康杰家门口做完作业才去玩的，不会的题目，陈康杰也一一耐心讲解，放学到陈康杰家门口做作业的可不单他们两个，陈前程和陈璟的那些小姐妹也都在其中。 “下面，我宣布一下新学期的班干部人选，陈康杰，班长。王红娟，副班长。。。汪学平，劳动委员。。”，陈康杰想不到自己成为了班长，陈康杰可不想当班长，他可不想管那些什么收作业打小报告的烂事。王红娟也想不到自己从班长降级为副班长，汪学平更郁闷，自己从副班长居然变成了人人厌烦的劳动委员。所以三人都不满，两个“受害者”王红娟和汪学平对陈康杰可是怒目而视了。 “陈老师，我不想当班长”，陈康杰提出了意见。 “为什么呀？”，陈老师有点郁闷了，哪个小孩子不是巴不得成为班长成为班干部啊，怎么这小子这么“不识抬举”啊。 “陈老师，我这人吧，比较懒散，管自己可以，管别人可不行，真的，否则我怕我会带坏全班”，陈康杰说出了自己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借口。 陈红梅想让陈康杰当班长，一方面是陈康杰成绩好得没话说，而是陈启刚提了正科长了，怎么着在这方面也得给些面子。不过陈康杰不想当班长，她也没辙，只能用其他办法了。 “你既然不想当班长，那就不当吧，那你当学习委员，帮助一下那些学习成绩不好的同学，我听说你就经常帮助马伟和张家华，对其他同学你也不能厚此薄彼吧，还有就是你个子那么小，坐到第三排来吧，嗯，就坐王红娟的旁边”，见陈康杰不想当班长，陈红梅想出了一个学习委员的职位。学习委员可是到初中才有的。这样算是对陈康杰不想当班长的“补偿”，而且陈康杰成绩那么好，也不能再坐最后一排了，最后一排往往都是成绩最差的学生坐的。 听到班主任答应不要陈康杰当班长了，王红娟和汪学平也都脸上一喜，那说明自己的职位保住了。可是听说要陈康杰坐自己旁边，王红娟又有点不乐意了。怎么能把那个“坏人”安排在自己旁边呢，这不是欺负人嘛。不过这是班主任的安排，她可不能说出来。 “陈老师，让我当学习委员，可以，帮助同学们学习，也是我的责任，这也没问题，可是这座位，就不用调了吧，你看啊，我们班学习成绩暂时靠后一点的，都在后面，我要帮助他们，怎么能坐到前面去呢”，陈康杰听说要自己坐到前面去，而且还是和王红娟坐一桌，那怎么行啊？自己坐后面，还有大把事情要做，还有小说要写呢，坐到王红娟旁边去了，那自己不是找罪受嘛？那么负责的班长，还不整天告自己的状啊。 王红娟见陈康杰不愿坐自己的旁边，又更气了。刚才不愿意陈康杰坐自己旁边，那是自己被这个“坏人”欺负过。现在他居然不愿坐自己旁边，那不是不待见自己嘛。难道我那么让人讨厌吗？ 陈红梅也郁闷，这小子怎么什么都不领情啊，还说话一套一套的，都快成了精了。不过好在他愿意当学习委员，这也算是给陈启刚一个交代了。 就这样，陈康杰成为了小学部唯一的学习委员，担负起了帮助同学们学习的重担。不过陈康杰也确实想帮帮自己这些同学，重生一次，总要改变一下身边人的生活，否则就失去了一定的重生价值。 所以从此以后，陈康杰要求后面两排的同学放学后，在学校做完作业，经自己检查后才能走。否则，一就是告诉老师，二就是有“打工计划”的时候被排除在外（刚才那么多人羡慕这个打工计划，那就拿来做诱导条件吧）。想不到三十岁的陈康杰，为了对付这些小屁孩，也用起了威逼加利诱。 刚开始的时候只是后面的两排同学参加，渐渐的前面的同学也留下来做完作业才回家，不但三班的同学，连一二班都有好几个同学进来加塞，陈康杰也不介意，都是两辈子的校友嘛，有不懂的，陈康杰也都一视同仁细心一一讲解，像个小老师一样。 这还不算，知道陈康杰成了学习委员，陈璟的小伙伴们也要求这个待遇。陈康杰没办法，只能把他们安排在晚饭后。 这样一来，陈康杰家门口的两张石桌，又成了另一个课堂。那些周围的小伙伴吃完饭就赶紧来占位置，简直像大学上自修一样。陈康杰又只能像在班级一样，一一指导他们，一会耿桂英问一个问题，一会于宗兰问一个问题，这边还没回答完，那边候机美又举手说有问题，搞得陈康杰忙个不迭。 见到自己的孩子那么喜欢学习，这些孩子的家长也都很高兴，都要求自己的孩子多和陈康杰一起玩。 孩子们愿意跟着陈康杰学习，愿意把不懂的问题问陈康杰而不是老师，那是同龄人的心理在作怪，觉得大家都是伙伴，有什么都能随意说出口，起码不用担心批评或者老师的不乐意。 令陈启刚和马芳琴还有一部分家长惊奇的是，陈美和陈梅居然有时候也问陈康杰问题。 她们刚开始的时候只是想考考自己这个弟弟，但是得到满意的答案之后，也开始有不懂的就找陈康杰解答。 那可是五年级和初中的知识啊，这小子居然也懂，看来真成神童了。还读什么二年级啊，直接上初中得了。很多人都这么想。 第二十七章 让人晕让人喜的理由 其实不是陈康杰不能上初中，是他自己根本不想上。子弟学校的副校长是陈启刚的同学，知道陈康杰的神奇事迹之后，给陈启刚提过让陈康杰跳级，可是被陈康杰拒绝了。他重生之前最快乐的时光就是上小学和中学的时候，好不容易重生了，怎么能丢弃呢。另一个原因就是考虑陈璟的感受，弟弟比自己小，还高自己一级，本来就心里心里不舒服了。要是陈康杰再跳级，那不是更伤害自己这个关系要好的六姐嘛。这种事情，陈康杰自然不干。 进入开春万物复苏，绿色盎然，正是春游的好时节。大多数学校都会在春天的时候组织学生郊游，让学生有个亲近大自然机会，而且同学们通过郊外踏青，不但能愉悦心情，还能增加同学们的友情。 二年级在陈红梅等三个班主任老师的组织下，也计划周末到离学校四公里远的果树林去春游。 果树林是一片野生山林，主要生长一些桃树，李子树，春天的时候，万花齐放，姹紫嫣红，十分漂亮，漫步在花下，一阵阵花香扑鼻，会让人精神舒畅，有一种浪漫的气息。重生之前，陈康杰就曾两次到果树林春游。 为了周末的出行，每个同学都会准备一些零食，这是大家最开心的事情。有些关系要好的三三两两搭伙，重生前第一次去红树林陈康杰就是和马伟、张家华搭伙的，那次主要是沾张家华的光。因为陈康杰家生活比较紧，只准备了一个罐头，一个面包，张家华的零食比陈康杰和马伟的多。 这次可不同了，差不多二十人想和陈康杰搭伙，几乎都是男孩子。当然，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陈康杰学习好，乐于帮助人，所以人缘超好。其次那就是陈康杰这个小财主，绝对会准备很多零食，大家都有点打土豪的意识。 陈康杰当然不会在这样的小事上介怀，难得有这样大家出游的机会，陈康杰本身也非常开心，特别是能帮助一些家庭条件不是太好的同学，陈康杰也是乐于为之。 周五下午才放学，陈康杰就带着一大群同学，气势汹汹“杀”向了人人乐大超市，这里的东西是最齐全的，也是最便宜的，还有一些是其他商店没有的新品。 陈康杰的口号是“想吃什么拿什么”，只要你的书包能装，只要你能背的动，就没问题，全部由陈康杰买单。 在超市里也遇到了其他班级的同学三三两两在选购春游物品，都是这瞧瞧，那看看，怕拿多了钱不够，哪像二年级三班的同学一样，几乎就是敞开书包往里塞，而且都是选贵的、好吃的，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大家都不可能会放过，一个个乐的合不拢嘴。其他班的同学也只能郁闷，谁叫自己班上没有陈康杰呢。 一二班的陈前程，钱晓斌，熊光新等也在购买东西，看到三班男同学的疯狂，一问之下，才知道是陈康杰请客，这可不干了，也跑到陈康杰面前要打秋风，陈康杰当然不会在乎这点“小钱”，小手一挥，没问题。那三个小子兴奋得尖叫起来，不但能拿好多好吃的，家里给的一块钱自己也能留下慢慢花了。 “老文，这还用给什么钱啊，登记一下拿走就行”，陈康杰到收银台要买单，苗翠花知道陈康杰是陈玉琼的弟弟，而且还是最看重的弟弟，之前都给他们打过招呼，自己这个弟弟来买东西，不管什么都不能收钱。苗翠花本来也不想收钱，可是看到物品是在太多，几十书包的食物啊。拿不准，就反馈的陈玉琼。陈玉琼这才来超市看是怎么回事，知道弟弟这是要和同学去春游，弟弟也答应请客，陈玉琼自然不会收弟弟的钱。 “大姐，这可不一样，我自己吃拿，那你叫我给我也不会给，嘿嘿，但是今天是我请客，你可不能把我这人情给抢了，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弟我也有钱，嘿嘿”，陈康杰确实不想自己的请客变成姐姐的帮忙，那可不符合他现在的心态和初衷。所以执意要给。 陈玉琼拗不过，就指示苗翠花按成本价收取。 当陈康杰从兜里拿出几百钱出来，别说同学们震惊，苗翠花都震惊，他们可不知道陈康杰写歌挣钱的事，这事陈康杰是要求家人保密的。那些同学家里大都只给了一块钱，两块钱，甚至五毛钱，像马伟陈前程之前参加“打工计划”的也才得到五块钱和十块钱。陈康杰居然有几百钱在身上，这都顶苗翠花这个“白领”三个月工资了。 他们以为这些钱都是陈玉琼给的，也都在心里羡慕陈康杰有这么一个有钱的好姐姐，羡慕得不行，都坚定了以后更要和陈康杰处好关系的信念。 陈康杰可不管他们的想法，全部愿意的他都买单，由于是按成本收取，所以虽然二三十书包的食物，也才二百多三百块钱。 星期六一大早，在学习操场集合整理好队伍后，三个班的老师同学就浩浩荡荡向果树林进发。 三班很多同学昨天买的时候都觉得很爽，今天要背着这些食物上山，可就惨了，还没爬到半山，一个个就累得气喘吁吁。陈康杰这时候只能提前把计划中途改变。本来是想到了地头，再分一部分给女同学的，反正他们也根本吃不完，现在看这状况，只能提前行动了。 “你们女同学也不能这么看着啊，做做好事，帮他们分担一些，大家同学要互相帮助嘛，不但要帮着分拿上山，一会还得帮助分着吃，否则把他们都撑坏了，你们还得做好事扶着下山呢”，陈康杰可不想让女同学产生“施舍”的想法，他没那么幼稚，所以就找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其实很多女同学看到这么多的零食，也都眼馋，没办法，都是小孩子嘛，很正常的。不过也都不好意思要，现在学习委员这么说，那就最好不过，因为这是做好事呢，可不是贪吃。 听陈康杰这么说，男同学们就有点不干了，早不说晚不说，都到了半山腰才说，这不是整人嘛，不过一看陈康杰瞪过来的眼神，也都乖乖的打开书包让学同学挑选。 其他班的同学也很眼馋，可是没办法啊，那是人家三班的。听陈康杰说帮着分零食吃，还是做好事，都狂汗晕死，怎么不叫我们也做好事啊，我们可是活雷锋啊。 陈红梅老师很欣赏陈康杰的做法，他知道自己这个学生不简单，明明是想给女同学好处，但是居然用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真让人无语，这孩子成熟得可怕。 分出去三分之一的零食之后，每个人也都感觉轻了不少，当然，也心痛不少，后来听说陈康杰下周再另行补偿，一个个都像吃了**一样，又干劲十足，似乎“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一口气爬上坡，嘿，一点不费劲”。很快三班第一个到达目的地。 第二十八章 非礼你?你想得美哦 到了地头，看到满山的春色，陈康杰忍不住吟出了“肃肃花絮晚，菲菲红素轻。日长雄鸟雀，春远独柴荆”这首杜甫的《春运》。 三个班级，各自找了一块地盘作为自己班的营地。一二班的同学按照事先找好的伙伴搭成小团队，拿出报纸铺在地上，就开始大快朵颐。 三班经过爬山阶段的融合，在陈康杰的建议下，大家一致同意组成一个庞大的合伙群，就这样，三班在草地上，围成了一个大圈，大家都拿出了自己好吃的食物和同学们分享。学会与人分享是陈康杰的价值观之一。 陈康杰从书包里拿出了一部相机，这还是欧阳震华给他寄来的一款日本最新傻瓜相机，作为陈康杰赠歌的回礼。 因为今天要来山上郊游，昨天的到街上购物的时候，陈康杰买了四个胶卷扔到书包里。今天正好和同学们照相，重生前，陈康杰和大多数小学同学都没有留下影像，本来留下一张毕业照，可是经过搬家，不知道弄到哪里去，早不见了。既然能再重生一回，总要和同学们留下点什么，这样算是以后分离了，也有一个看得见纪念。不过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些很多照片后来变成同学们改善经济环境的小法宝。 “大家快过来，我给大家照相” “陈康杰，你什么时候买了相机了啊？”马伟还不知道陈康杰有相机，就首先嚷起来。 “你管那么多干嘛，想照就赶紧过来”，陈康杰佯怒斥道。 对这个三八的好朋友，陈康杰有时候是没好脸色的，总不能什么都要告诉他那么清楚啊。 刚开始只是男同学过来照，后来渐渐的女同学也过来了，都是和自己最要好的伙伴或搂，或勾肩搭背，作出一些很可爱的动作或者表情。有些调皮的，还爬到了树上摆个poss，陈康杰也懒得管，小孩子总要有点小孩子的天性嘛。 看到班主任陈红梅坐在旁边笑，王红娟等几个女同学也把她拉了进来，可能和自己的学生戏耍，也是一件开心的事情，陈老师也愉快的接受邀请。 陈红梅不知道是不是由于陈康杰的缘故，和印象中的形象也发生了很多改变，对学习成绩差点的同学也不那么偏见了，有时候还会主动关心一下。 陈老师和同学们照了十多张之后，发现就只有陈康杰没有照了，就去把他替换下来，当起了摄影师。也只有她能替换陈康杰，其他同学都还只是七八岁的孩子，还不会操持相机呢，或者说是不敢碰这高档货，怕弄坏了赔不起。 陈康杰将相机交给了陈红梅，讲解清楚了怎么用之后，也欢快的跑到了同学们中间，大家都争相着要和他一起照，就像遇到大明星一样。 经过几个月的“老师”生涯，“打工挣钱计划”，期末考双百分，还有这次的春游请客事件，陈康杰和大多数同学都建立起了很要好的同学关系，自然而然赢得了大家的亲切好感。 没办法，陈康杰也只能一一满足要求，自己能那么受欢迎，陈康杰心里也多少有点点虚荣的，幸好交卷够多，也不担心。最后陈老师又叫一班的班主任过来帮助照了好几张全班大合照。 三班照完了，还剩下半卷胶卷，陈康杰就给陈红梅建议，大家一起出来唱歌，可以把这剩下的胶卷给一班和二班的同学照一些合影，也算是给他们都留下一段童年记忆。陈红梅见自己的学生那么大方，也自然愿意做这个顺水人情，把相机拿过去交给了一班的班主任。 照完了相，大家又补充了一下食物之后，就打算要做游戏。游戏也都是陈康杰小时候玩的那些，无非就是丢手绢，编花篮等等。 玩了两下，陈康杰觉得不太提得起劲，就不玩了，其他两个班的同学也是玩这些游戏。这时，陈康杰灵思一动，对啊，可以和大家玩重生前玩过的拓展游戏啊，想到这里，陈康杰也有些激动，把本班的同学召集起来，介绍了几个游戏的玩法，有的游戏还分成小队做比赛。 无非就是蒙着眼睛在队友的提醒下找钥匙、一圈纸条围着一个几个人的脖子，比赛跑步、打手势猜字、双人捆绑跑步等等。这些游戏能够加强同学之间的团结和默契，反正重生之前很多公司都是用这些游戏培训员工的。 这些游戏大家大家都没玩过，一种很新颖又很刺激的感觉，都玩得不亦乐乎，特别是还分成小队比赛，为了小队的荣誉，每个人都很尽力，发挥了所有的聪明才智，当拉拉队的也叫的热火朝天。 陈老师见陈康杰“想”出那么多好玩的游戏，而且都是很有益的玩法，也很满意的点头，同时心里也揣度这小子脑子是怎么长的啊，居然那么聪明，不但学习好，连玩都能玩得有花样。 其他两个班的同学听到三班这边又是吼又是叫的，笑声一直不断，也都放下了那些玩过无数次的游戏，跑过来观战，有的还为平时要好的朋友加油喝彩。搞得这次春游变成了三班表演，一二班做观众，两个班的老师也都郁闷不已。 在山上一直玩到太阳红红的快要下山了，大家这才整理行囊，准备下山，没吃完的都装进了书包，带回去慢慢吃，不过陈康杰提出了一个大家不是很能理解的要求，那就是得带走地上的垃圾纸屑。 “陈康杰，有这必要吗？大家不都是这么扔的嘛”，汪学平看不惯今天陈康杰起到的主导作用，最先发难。 “当然很有必要，你们难道想下次来这里的时候，这儿变成垃圾堆吗？再说了，文明纪律上说不能乱扔垃圾纸屑，可不单单是说在城里哦，在山上我们也应该遵守，这是环保，懂吗？”，陈康杰眼都没看汪学平，给大多数有抵触情绪的同学解释道。 其实这时候所有人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环保意识，只是陈康杰记得上初中之后，这里确实由于十分脏乱，来的学生越来越少了，他要求这样做，虽然不能根本上改变这里变成垃圾场的命运，但是起码能减缓一下，同时也是给同学们灌输一点启蒙的环保理念。 陈康杰的提议，老师是不置可否的，不得已，谁都想做文明的小学生，更何况老师还在的呢，大家还是把地上能带走的垃圾装进了塑料袋带下山。 其实陈老师之前带学生来这里，从未这么要求过，他也没想到什么环保的理念，经过陈康杰这么一说，陈康生也觉得甚为有理，这里确实一年不如一年干净了，所以连陈老师也都有点脸红的装了一袋子满满的垃圾。 回程的路上，不知道是谁起头唱起了《让我们荡起双桨》，渐渐的加入的同学越来越多，最后，在山间汇聚成了歌声的海洋，是那么清脆，那么动听。 突然，走在陈康杰旁边的王红娟不知道踩到了什么，身体猛的往前一踉跄，眼看就要摔倒了，也得幸于陈康杰每天都锻炼，眼疾手快的一步跨上去抱住了她。 “干什么，你想非礼啊？”，可能是出于女孩子害羞的天性，也可能是想和陈康杰开一句玩笑，王红娟没头没脑的就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非礼你？你想得美哦”，陈康杰听她那样说，可不乐意了，明明自己是做好事，怎么变成想占小女孩便宜的大灰狼了呢。说完这句话，陈康杰就刷的放开了手。 王红娟被放到了地上，其实没有摔着，力量基本上被陈康杰泄去了大部分了，就是觉得陈康杰那句话打击人，很委屈，就小声了哭出来了。 陈康杰可不知道，这么不经意的一句话，让王红娟暗恨了自己好几年。 第二十九章 帮助二姐 一转眼，暑假来了，陈康杰的二年级生活也结束了，过了假期就该上三年级。 以前的暑假，陈康杰最喜欢和那马伟、朱疤拉、郑小四等几个到桃花湖去抓五彩鱼，那种鱼陈康杰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反正大家都这么叫，很小，比小拇指还要小一些，好在这种鱼很笨，用个玻璃瓶，放点米饭进去，扔到湖里几分钟，拉上来，瓶子里最少都会有几条。 身上有零用钱的时候，那就到桃花山上去溜冰，三毛钱一个小时，用的是那种老式的前后各两轮子溜冰鞋，水泥地板，前世陈康杰为了学溜冰，裤子都被摔破了两三条。 重生了，这年暑假陈康杰只和他们去抓了两次鱼，溜了两次冰。为什么只有两次？抓鱼陈康杰觉得真的无趣，那些鱼又不能吃，抓回来了还得养，问题是还养不大，陈康杰没有侍候“金鱼”的闲心。溜冰嘛，陈康杰重生前就技术很好，而且溜惯了很多那种木地板之后，觉得这种水泥地板和老式溜冰鞋真的不咋地。哎，这就是从简入奢易，从奢入简难啊。 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每天都在家写他的《暮光之城》，还得学外语，也真的是忙。 陈玉芬高考结束也老早回来，看她那整天苦瓜脸的样子，明眼人都知道估计不理想，果不其然，还没等到放榜，就跑回学校查分数，确实没有上线的希望。整天愁眉苦脸，不知道接下来干点啥。 “大姐，你说我高考眼看是没希望，你觉得我做点什么啊？”，没办法，只能找陈玉琼问计。 “要不，你到我这来帮我吧，给你高工资”，陈玉琼也想帮二妹解决问题，可是想了一下，也想不到好办法，只有叫到自己超市去工作，反正一年也不少挣，不缺二妹这点钱。 “啊？到你这里来啊，那还不成为姊妹店了啊？我可不想.”，陈玉芬不是很想跟着大姐干，觉得不自在，而且做不出成绩人家会说“有个大姐帮忙都干不好”，做出成绩，人家会说“还不是有她大姐才做出的成绩，否则也不是和我们一样吗”，而且，陈玉芬本就是很泼辣很要强的性格。 “大姐，要不这样吧，你借钱给我，我自己做生意”，陈玉琼还没说话呢，陈玉芬就接着说出自己的想法。 “借钱给你没有问题，不过你想好做什么了吗？做生意可不是闹着玩哦”，借钱给二妹做生意，对陈玉琼来说确实没有问题，她当初还是陈康杰垫资的呢，不过她比较关心自己这个妹妹打算做什么，也好帮忙参考一下。 “嗯，这个问题我还没想好呢”，一个问题就把陈玉芬难住了，她想自己做生意，确实是临时才说出来的，根本就没有一个成熟的想法。 这样，两姐妹就坐在那里想，到底做什么才合适。 “哎呀，我怎么把老文给忘了啊，这件事，问老文最合适，当初我做音乐贺卡和搞这个超市，可全部是老文的点子”，想了半天想不出门路来，陈玉琼才拍着大腿懊恼道。 “你说的也是，老文可是答应我毕业了给我弄个事的呢”，这时候陈玉芬也想起来了陈康杰对他也是有承诺的呢。 陈康杰正在家写书，两个老姐就冲进来了，搞得陈康杰很紧张，赶紧用报纸盖住写了半页的作品。 “你别盖了，管你写什么，二姐我可没兴趣，你答应过我，等我毕业了你帮我弄事情的，还算不算数啊？”，谁知道二姐对他写什么玩意完全没兴趣，直接开口就有点兴师问罪了。 “二姐果然是二姐，对自己弟弟都那么牛”，陈康杰大大咧咧的玩笑道。 “少来这些没用的，反正我知道你是小财主，你说，怎么办吧？”，看来陈玉芬是不打算放过陈康杰的了。 “好吧，没问题，你让我想想”，既然二姐说得认真，陈康杰也知道该严肃对待了，揉着太阳穴思考起来。做什么呢，二姐的性格适合做什么呢，对了，自己不是对水泥地板的简易溜冰场和老式溜冰鞋没兴趣嘛，可以叫二姐搞个新型溜冰场啊。 现在六只只有一个溜冰场，还是在公园里面，要进去得先买公园的门票，当然也有一些小孩为了省几角钱的门票而翻墙进去，不过这样还是限制了一部分生意。再加上一个溜冰场根本不能满足一个特区的需求，那还不如做一个室内溜冰场，把档次拉开，应该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二姐，你干脆搞个溜冰场吧”，想清楚了之后，陈康杰开口了。 “溜冰场？亏你说得出来，我们这里不是有溜冰场了吗？生意还一般呢”，陈玉芬对陈康杰的这个提议不感兴趣。 “二姐，你别急，我说的溜冰场可不是那种溜冰场，桃花山那个溜冰场是露天的，晴天太阳很晒，下雨天又雨淋，我说的溜冰场是带屋顶的。桃花山那个溜冰场是水泥地板，我说的这个溜冰场是木地板，桃花山那个溜冰场就一块平面，我说的这个是带有弧度区域的，而且，我们这个溜冰场还带有音响，带有舞厅里用的那种射灯，冰鞋也用最新款的，还卖小吃”，陈康杰一口气把九五年之后才会出现的溜冰场模样表诉出来。 “听你这么说，有点意思哦，你是怎么想到的啊？”陈玉芬对陈康杰那么短时间就想到一个不错的主意，还是蛮欣慰的。 “哎，多仔细观察多动脑就行的啊，前几天我不是和马伟他们去桃花山溜冰嘛，觉得那溜冰场没意思，所以就正好建议你搞个新颖的啊。 陈玉芬和陈玉琼衣服恍然大悟的样子，看来这个弟弟之所以那么能行，就是比别人多观察多思考。 “那照你说的这么搞，得投资多少钱啊？”，陈玉芬说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多少钱我也不是很清楚，估计得好几万吧，你要弄的话，我可以借你十万，你自己找妈妈要，钱都在她那里”，陈康杰确实不知道多少钱，毕竟自己没搞过，所以只是说了个大概。而且自己的小金库暂时也不想再暴露了，“人多嘴杂”，反正家里也收到了广州那边汇来的几十万了，放着也是放着，还不如拿出来给家人投资。 “二妹，我觉得老文说的可行，我相信老文的眼光”陈玉琼听了陈康杰的详述，也觉得不错，应该能赚钱。 “好吧，那我就搞溜冰场，不过要是亏了，算你的”，陈玉芬犹豫了一下，也被陈康杰说的吸引住了，不过还是不忘最后敲一下陈康杰的竹杠，先把退路找到。真不愧是陈康杰的二姐。 “好吧，那我就免费给你当参谋，你先到街上去找一块地方，不需要在街面上，只要道路方便就行，主要是面积不能太小，像桃花山那个场地就太小了”，陈康杰见二姐决定做溜冰场，也不介意被二姐的竹杠，反正亏不了，进一步安排陈玉芬的首要工作。 “那里面怎么装修，你说的那种溜冰鞋在哪里买我也不知道啊”，陈玉芬又说出了自己的疑问，毕竟刚从学校出来，没做过生意，总是缺乏一些经验。 “这几天我再好好想想，你找好场地之后，我再告诉你怎么弄，溜冰鞋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让欧阳震华帮我们搞”。 陈康杰其实也不知道在哪里买，这时候又不像重生之前网络那么发达，要买什么直接在网上搜索就是了。不过他马上想到了欧阳震华，这个资源不用白不用，陈康杰相信欧阳震华一定能搞到，就算广州没有，香港也一定会有。 第三十章 二姐的溜冰场 几天不到，陈玉芬就在陈玉琼的帮助下，在桃花山下找到了一块地方。是家具厂原来堆木料的场地，后来家具厂的效益越来越差，这块地方就荒废下来了，足足有一千多平方，做溜冰场正合适。 经过接触了几次，家具厂答应把这块场地租出去，由于不是直接在路边，租金也不贵，一年才一万五。其实也不错了，一万五差不多够家具厂了二十几号人发半年的工资。为了确保收益，也是防范家具厂以后胡乱涨价和趁机收回场地，陈康杰要求签订五年的固定合同。在一次性可以先付两年租金的诱惑下，家具厂同意了。 接下来就是内部装修了，关于内部的装修风格和注意事项，陈康杰按照脑海中的记忆画了个简易超图，但是做了详细说明。交给陈玉琼，叫大姐陪伴他去省城找有实力的装修公司来实施，毕竟陈玉琼已经在外面跑过几圈了，比较老道一些，陈玉芬刚毕业，还没多少社会经验。 超市的事情就暂时交给许国强打理，自从超市的生意平稳之后，许国强就没有继续在矿上做了，毕竟自己家超市给保安都能给两百的工资，自己反而去挣一百左右的薪水，不合适。 陈康杰也打电话给欧阳震华帮忙寻找那种新式的溜冰鞋，没两天欧阳震华就找到了，40元一双，陈康杰订了两百双。半个月后交货。 陈玉琼和陈玉芬去了省城后，许国强在当地找了一些人，把那块刚租来的场地给平整了，还按照陈康杰的说法找人搭架子，盖棚顶。四周是用钢管做支撑，再用三合板密封，棚顶是用钢条做悬梁，再加盖石棉瓦。还在旁边用红砖修了一个近一百五十平方的屋子，隔成三个房间，大的一间做冰鞋存放处，中间一小间是小卖部，最边上还有一个小房间，除了放音响，勉强还能住两个人，可以作为值班人员宿舍。 过了几天，陈玉琼和陈玉芬从省城带来了一个装修队，十几个人，随车来的还有一整套高档音响，六只当地买不到，所以陈康杰让他们顺便从省城购买回来。 这个装修队是陈玉琼她们和省城很大的一家筑成装饰公司谈妥了之后，筑成装饰公司派来的。整个场地包给他们，包工包料两万五，用的都是质量很好的咖啡色实木板。 这些人在钱给足了的情况下，办事效率还真不慢，一个礼拜就全部完工了。剩下的，就是自己的事情了。 许国强请来的人，又用钢管在四周围了一圈做护栏，让那些溜冰的人有个手扶的地方，也是为了安全。音响和射灯也在专业人员的操作下，全部安装到位了。 光有场地还不行啊，还缺溜冰鞋，而且陈玉芬一个人也干不了这么大一个溜冰场，必须得找人帮忙。结果陈玉芬拉来了大伯家的陈玉强。 陈玉强和陈玉芬差不多大，初中毕业后在外面打了两年工，一事无成又回来了，在乡下正没事干呢，本来陈启刚还想把他弄到矿上搞个合同工，结果还没去就被陈玉芬拉来了。 除了陈玉强，还招了四个人。两个女孩子是矿上的子弟，听说陈玉芬打算要人，他们之前就没能进入陈玉琼的超市，所以就毛遂自荐到陈玉芬的溜冰场做事。还有两个男孩子是肖文星介绍来的，以前一直在街上混，和肖文星从小一起长大，肖文星在陈玉琼那里收入本来就不错，活还不累，只是超市要不了那么多保安，他的这两个发小才没能和他一起上班。现在陈玉芬也要招两个保安，他就极力推荐自己这两个发小。在街边上开溜冰场，各种各样的人都会来，也有一些混混可能会带来麻烦，有这两个本来就在街上混了多年的家伙在，也能震住很多人。 陈康杰的理念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大问题，他们只要有用，不管以前是干嘛的，都可以用高薪养起来。再说了，要是能提供一个就业机会，让他们有个正常的工作途径，也是为社会减少不稳定的因素。 开业时间定在八月十四日，陈康杰定的两百双溜冰鞋八月十二日到了。溜冰场取名为新兴溜冰场，是陈玉芬自己取的名字，可能寓意着溜冰场是新型的，生意会十分兴旺。 依照以前陈玉琼开超市的习惯和经验，陈康杰又写了十多张大字报：新兴溜冰场价格定在五毛钱一个小时，开张第一天，全部半价，超过两个小时的，还能送一根雪糕。并且陈康杰还把新兴溜冰场的特别之处用诱惑的语言做了描述，搞得八月十三日就有很多人来观看场地，回去后一个个都对这个新兴溜冰场的场地和配套赞不绝口。 其实陈康杰弄出的这个溜冰场要是放到六七年后，也就是很普通的，因为抢了个时间差，所以就显得特别不同，时髦，卓尔不群。 八月十四号，计划是十点开门营业，可是由于现在是暑假期间，学生们都不上课，又没有后世那些乱七八糟的补习班，所以九点就有很多人来开始排队了，毕竟只有两百双溜冰鞋，还是半价，超值划算，都怕晚了轮不到自己。没办法，总不能让这些人干围着，陈玉芬只能把营业时间提前到九点半。 九点半一到，新兴溜冰场里就放起了最流行最动感的迪斯科音乐，棚顶的两个大镭射灯也闪动起来，排在前面的，一窝蜂欢呼着跑去换鞋处，赶紧挑选一双自己尺码的溜冰鞋，溜冰鞋外膀还是皮的，颜色也是红黄百蓝绿全部有，给人感觉很时尚很酷。 到了场地里面，更是撒欢起来，大家似乎不怕摔跤，摔倒了不但裤子不会破不会脏，还不怎么疼。很快有人就发现场地旁边还有凹槽和斜坡，刚开始大家都不敢尝试，毕竟没滑过这样奇怪的场地，在众人的怂恿下一两个胆子大技术好的尝试了之后，觉得妙不可言，很快一些技术一般的也来尝试“爽一把”，这些凸凹不平的槽和斜坡给了大家一种“秀”的感觉，对于技术不错的人来说，会带来小小的心理满足感，对于技术一般的人来说，也是一个努力的方向。 才十点十分，所有的两百双溜冰鞋全部租出去了，租超过两小时的就有一百双，有一些没有租两小时的，试过场地之后，大多也都赶紧续费。搞得冰柜里面的两百根雪糕就这样一下子少了大半，陈玉琼只得赶紧找了个三轮车去冰棍厂拉雪糕。 十点半之后，溜冰场的场地周边就围了一大圈人，大半都是在等待，一旦有人结束了马上就有人换上去，供不应求。陈玉芬还想多买一些溜冰鞋，被陈康杰毫不犹豫拒绝，就这么大点场地，再搞溜冰鞋加进去，就太拥挤了，会适得其反。而且第一天那么火爆，也是除了新鲜之外半价促销的的功劳，还外加雪糕赠送，谁不想来尝试一下啊，等回复五毛钱一个小时，人气就会降低很多的。 开业第一天，从早上九点半到晚上十点半，半价的情况下，收入超过了六百块。照这个势头，回复五毛一小时的价格之后，就算人流量降低一半，也差不多能在半年收回成本。陈玉芬感叹道：“哎，做新颖的独门生意真是赚钱，这个弟弟还确实是个散财童子”。 这天最郁闷的人，恐怕就是桃花山上那个溜冰场的老板了，据说那里八月十四号这天他一个客人都没有，是他开业两年多来不下雨天气下唯一的一次，而且还是在暑假期间，估计他想不郁闷都难。 第三十一章 真他妈牛 “快来啊，陈康杰你干嘛不滑了啊？” 明天就要新学期开学了，今天陈康杰陪陈璟和耿桂英、侯机美、余兰等几个女孩子来溜冰，今天陈玉芬和陈玉强都不在溜冰场里，这会由肖文星介绍来的一个兄弟王武暂时负责，见到陈康杰来了，王武自然不会收钱，赶紧给他们几个找了几双适合的溜冰鞋。 陈璟王武不怎么认识，陈康杰他是很熟悉的，不但是老板的弟弟，而且还没营业之前陈康杰差不多天天都在这里指导，很多事情都是陈康杰说了算，直接下达指令，刚开始大家还不大配合，后来陈玉芬说了“不管我在不在，他说的话就按照他说的办”，他们这些人才如使臂指。 这样的一个主，带人来溜冰，不但不能收钱，还得侍候好。溜冰场给的工资相当高，两百多一个月呢，干半年当那些工人差不多干一年，而且这里还包吃住，这样的好事哪里找啊，自从到新兴溜冰场之后，王武抽烟档次都不同了。要是这小祖宗不高兴，把自己开了，又得去“混江湖”，可是过惯了舒坦日子，谁还愿意混江湖啊。 溜了两圈，陈康杰就下场了，到旁边拿了一瓶汽水慢慢坐着喝，侯机美叫他上场，他摇摇头表示自己在喝东西呢。其实不是陈康杰喜欢喝汽水，是陈康杰觉得坐在场边看这几个小美女在场上“表演”比较惬意。 这时候来了四个男孩子掏钱租冰鞋，陈康杰瞟了一眼，两个十一二岁的，另外两个十三四岁。不过看样子是年龄小的一个穿黄衬衫的小男孩为头，他不但掏钱买单，还拿出烟来给另外三个抽。 陈康杰也只能笑着摇摇头，现在的小孩子那么小就会抽烟了，他之前都是到高中才开始抽烟的呢，真不知道社会是在进步还是在退化。 笑完也不再管他们，自顾自的盯着场上的小美女们。王武在后面看到了陈康杰嘲笑那四个家伙的表情，内心感觉有点复杂，明明那么小，可是那种笑容又不是这种小孩子该有的，他们混江湖的时候，也只有欺负中学生的时候才会这么笑。 今天天气不是很好，溜冰场的人不多，就二三十人在场上。那四个男孩子上场去后，自己滑了两圈，可是后来就渐渐的围在陈璟他们四个女孩子周围。陈康杰真的只能苦笑，难道这就要开始泡妞了吗？ 在自家的场地，只要没有过分的举动，陈康杰也乐于看看那几个小美女的表现，看这四个男孩子会不会吃瘪。 可是渐渐的，陈康杰的脸色不好看了。那几个男孩子刚开始可能还只是说说笑话逗一下，结果没有被搭理之后，开始说一些粗俗的话了。陈康杰不想在自己家溜冰场闹事，所以忍住了，向他们四个招手让他们下来休息。 就在四女生下到场边要脱下冰鞋的时候，那四个男孩子赶了上来，其中一个年纪大的大个子想拉耿桂英，结果被耿桂英一甩，摔倒在地上。其实耿桂英没那么大力气，主要是脚下的溜冰鞋会让人失去平衡，再加上耿桂英的举动是突然而为，所以那个大个子才那么轻易就摔倒。 那个大个子应该是那个黄衬衫怂恿来拉耿桂英的，现在见到自己的人被甩摔倒在地，就骂着要自己上来扯耿桂英，那个大个子拉耿桂英的时候陈康杰就看不过了，站起来走过去。而这时这个做头的小家伙还这么放肆，陈康杰箭步上去，一脚将那小子踹得翻了个筋斗。 陈康杰一直都坚持锻炼身体和练拳，虽然个子不大，但是力气不小。这一脚也是差不多用了全力，所以那家伙一时直接爬不起来。另一个大个子见自己这边一个被甩倒，一个被踹翻，当然看不过，冲上来要殴陈康杰。陈康杰也眼疾手快，一个侧身，让开了他的冲势，反手一汽水瓶砸在那家伙的头上。血很快就从脑门流下来。 这时候几个女孩子也被吓得惊叫起来，刚开始见陈康杰要被打都很紧张和为陈康杰担心，现在见陈康杰那么勇猛，都被吓住了。耿桂英被吓到的同时也有一些甜蜜，陈康杰这是在为他打架，是在保护她，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陈康杰打架呢。 其实看到陈康杰踹那小子一脚的时候王武就发现了不对，想赶过来维护，可是还没到，陈康杰那汽水瓶就已经砸在另外一个家伙的头上了，他也只能先保护陈康杰再说。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爸是谁吗？，那个被踹翻的所谓老大见自己这边吃亏，虽然自己还没爬起来，不过还是先把威胁的话吼出来，以图震住对方。 谁知道陈康杰听到这句话，更想笑了，“你不会告诉我你爸是李刚吧？”，陈康杰笑着朝前两步道。 “我爸是公安处的处长，你打我，我会要你好看”，那小子见陈康杰没有被震住，还往前走，一缩脖子，把自己老子的职务直接搬出来。 “呵呵，还真是一个李刚，不过，我不管你爸是谁，欺负我姐姐和妹妹就是不行，赶紧滚！”，陈康杰一想还真是和李刚差不多，不过还是不买账，气定神闲“请”他们离开。重生之后陈康杰可不允许看着身边的人被欺负。 见到陈康杰这么镇定，手段又狠，连王武都有点佩服。 那四个家伙见搬出家长都镇不住，而且对方还多了一个大人，所以就好汉不吃眼前亏，先把那个流血的送去诊所。走出门之前还恶狠狠的盯着陈康杰，似乎要把他吃下去，又似乎要记住他的样子。 “王哥，把地上的血处理一下，有什么事打电话找我”，陈康杰就当没事一样，吩咐完王武，这才把那几个小美女扶到旁边坐下，等他们换鞋后离开。换鞋的时候，耿桂英一直脸红着偷看陈康杰，余和侯机美见陈康杰刚潇洒的打完架，跟没事人一样，也都很崇拜。 等他们换好了鞋，还没走出新兴溜冰场，就进来了三个穿公安制服的人。 “刚才谁在这里打架闹事啊，站出来和我们回去调查处理”，一个领头的大声斥问道。 “是有人闹事，被我处理了，你们哪里的？动作挺快的嘛”，见到来了警察，四个女孩子都有点害怕，被陈康杰上前一步挡在身后。王武也想上来解释，也被陈康杰挥手挡住了。 那三个公安看到站出来的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也都有点傻眼了，而且还被一个小孩责问自己是哪里来的，面子更挂不住。 “小屁孩，没看到我们穿的制服吗？”一个站侧面的公安开腔道。 “穿制服能说明什么？现在穿制服的假公安多了，可别蒙我”，陈康杰还是很淡定，侃侃说道。 那三个公安差点想晕死，有穿着制服来处理这种小事的吗？难道还要我拿出证件给你看不成？这都哪里来的小孩啊，看他这副气势，不像普通人家的小孩，不能动粗，搞得三个公安愣了半天不知该怎么办。 王武差点想树大拇指，他们以前混的时候最怕见到警察，哪里有这么牛着和警察说话的啊？可是这小家伙就这么干了，而且看来那三个警察还被问憋住了。 “和你小孩子说不清，跟我们回去，叫你家大人来处理”，领头的那个看不下去了，处长叫他们来处理这个事情，他们也知道处长的儿子被打了，人还是必须得带回去，至于怎么处理，那就是处长自己的事情了，总不能再继续呆着这里和这个狡猾的小家伙斗嘴。就算斗嘴，似乎还未必能斗赢这家伙。 “好，我这人很好说话，你们说要带我去哪里，我打电话叫家人来”，陈康杰知道今天是必须得去处理的，所以也不多继续浪费时间，再说了，溜冰场还得继续做生意呢，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 周围的大人也都狂汗，这样还好说话呢？都把警察顶得一愣一愣的了，还说风凉话。见过牛的，没见过这么牛的。 陈康杰安慰了四个女孩子几句，又给王武交代了一下，就去打电话。溜冰场里面装得有电话，那是陈康杰要装的，就是为图他自己方便，过惯了有手机的日子，现在没手机，总得多装几部电话，反正不差钱。 陈康杰没有打电话给陈启刚，打了估计也不顶用，人家矿务局公安处不会买账。他是打电话给何保国，电话里简单把事情讲解了一下，就挂了电话跟着那三个警察去公安处。 见陈康杰要被警察带走，四个女孩子才轻声的哭了出来。 “没事的，我去去就来，你们在这里等我”，陈康杰转身对他们微笑着说道。 此刻王武真想喊一声“真他妈牛！”。 第三十二章 拜师 等陈康杰到了公安处，见到何保国已经等在矿务局公安处门口了。这三个警察见到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在这里，还以为是来检查指导工作，连忙上去问好。谁知道，何保国阴着脸和他们轻轻点了一下头。对着陈康杰问了一句：“小杰，没事吧？他们有没有为难你啊？” 听到何局长这么问自己带回来的小孩，三个警察都心里一凉，看来这回是没好果子吃了，不知道会被搞到哪里去挂闲职。也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对这小孩动粗，否则这身警服估计得脱下来。 “干爹，他们没有为难我，他们都很讲道理的，只是把我请来问一下事情的经过”，那三个警察还以为陈康杰会告状，小孩子都这样的嘛。谁知道，这小孩居然还反过来帮他们说话，三人也都心中一喜，举得这小子会做人，以后能帮他的地方绝对不能含糊，不是为他是何局长的干儿子，单单为这份情谊，就值得。 其实也不是陈康杰本身宽宏大量，这三个警察也确实没有怎么为难他，而且也不能随便树敌，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能用到人家，卖个人情，以后也好相见不是，那三个警察哪里知道陈康杰可是完全按照大人的思维来思考的啊。 听到陈康杰没有被为难，何保国的脸色才好看一点，拉着陈康杰的手，在那个领头警察的带领下去了办公室。 这时候公安处高处长也知道何局长来了，赶紧过来汇报工作，这个公安处长是何保国提拔上来了，也算是亲信，何保国不好给脸色，不过还是从何保国的脸上看出不高兴。 在那三个警察小声解释了几声之后，高处长才知道是另一个副处长林大勇搞的好事。 这时候，林大勇也是在自己的办公室团团转，急的满头是汗。刚才门卫小刘可是上来告诉他何保国来领那个自己要下属去带回来的小孩了，这该怎么去和何局长说呢，听说何局长很快会进一步，现在把何副局长得罪了，以后还不知道要到哪个档案室当主任呢。一时林大勇也没想到好的办法，不管了，还是先带那个不孝子去道歉，否则再拖下去，就真的不得罪也得罪了。 这时候高处长也在一边汇报工作，一边自责自己没有管理好队伍。其实他是很想说点林大勇的不是，不过有自己的三个下属在，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情不好做，所以也干脆不提林大勇。 这时候林大勇带着自己的儿子林威走将进来了，从头上还看到一些汗珠，应该是小跑来的，一进来就先道歉，责骂自己儿子的不是。何保国本来比较生气的，不过看他态度还算可以，而且好歹也算是个副处长，也就挥挥手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带着陈康杰走出办公室。 高处长送他们出门口的时候，还拉着陈康杰说，“以后有什么事，给高叔叔打电话，你干爹工作那么忙，别什么事都找他”，表面上是在批评陈康杰，可是谁都知道这是在讨好。 陈康杰也礼貌的答道：“谢谢高叔叔，给您添麻烦了”。 见自己干儿子对答得体，何保国也很欣慰。再说了，这事也根本上不是陈康杰的错，只是下手重了点而已。 何保国和高处长握握手之后，就带着陈康杰走了。 “干爹，我是不是做错了啊？”，到了何保国家，陈康杰试探的问道。他可不想给何保国留下太差的印象。 “小杰，你没做错，换成是干爹可能也会和你一样的”，何保国是很疼陈康杰的，内心里也确实不觉得陈康杰做错，反而是担心他和人打架被打伤而已。 见何保国没责怪自己，陈康杰心里就放心了。他也知道这个干爹对自己可真不错，一个电话就先赶到公安处了，心里有些感动，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帮帮干爹。 陈康杰跑回到溜冰场，间隔他被带走才一个小时。王武也听从陈康杰的建议没打电话告诉陈玉琼和陈玉芬，他其实是打定主意要是两个小时没回来就打电话通知陈康杰家里。谁知道才一个小时就回来了，而且看起来屁事没有，真像他走的时候说的那样，只是去去就来，真不简单啊。 耿桂英他们看到陈康杰完好回来，也都很高兴，跳起来围着他看，似乎在寻找一下去了有没有受罪。 “我都说了，没事的，这不是去去就回来了嘛，还要溜冰不，不溜冰的话就回家了哦”，陈康杰被他们转得发运，只能出言止住他们。 她们都表示不了，陈康杰这才一边拉着几个小美女回家了。 出了这档子事之后，学校也开学了，陈康杰的精力又扑到了写作上，没怎么出去玩了。 只是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陈康杰早晨的跑步已经不满足于只跑到学校就返回了，从这学期开始，他选择了跑到桃花湖绕一圈再跑回来。全程大概五公里，比之前的路程增加了差不多百分之六十。 第一天一大早，陈康杰跑到桃花湖的时候，发现一个老头在湖边的柳树下打拳，虎虎生威，陈康杰很羡慕。而且每天在这棵固定的柳树下，都能发现这老头的身影，所以陈康杰每天跑到这里的时候都会停下来看几分钟。 这天陈康杰又停下来观看，一直到了老头收式之后都没离开。 “小家伙，你为什么每天都看我打拳啊？”老人家其实第一天就发现陈康杰了的，只是一直都装作不知道。 “老爷爷，你打的什么拳啊？这么有气势，还那么好看”，陈康杰好奇的问道，其实他老早就想问了，只是每次这老头都在专心打拳，不好打搅，今天是这老头先开口了，自己就问了出来。 其实这老头一直都在观察他，觉得这小家伙年纪不大，却有这样的毅力，每天都固定时间跑到这里，风雨不改，是个难得的人才，所以今天才开口相询的。 “我打的叫龙虎拳，属于南拳的一种，里面还加了一些军队里面的绝杀术”，老头因为有点喜欢陈康杰，所以对陈康杰的询问，也毫不保留的答道。 “老爷爷，那照你这么说，你当过兵？”，陈康杰听说加了部队上的绝杀术，就觉得这老头应该是从部队出来的，不过不敢肯定。 “呵呵，离开部队十多年了，你知道西藏和越南吗？”，听陈康杰问到部队的事情，这老人家似乎回忆起了部队上的事情，也顺便考校一下陈康杰。 如果陈康杰不是重生，虽然只是简单的地理知识，还真可能不知道，但是陈康杰重生之前，可是了解过一些发生在藏南地区的战争和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所以陈康杰点头说：“我知道在我们国家藏南地区和印度打过仗，在十年前也对越南开展过自卫反击战” “呵呵，看来你这小鬼还知道不少嘛。爷爷我这两场战争可都参加过，可是很多战友却没有一起回来，哎”，对陈康杰知道那两场反击战，老人家是很开心的，不过想起长眠在那里的战友，老人家又有点唏嘘。 “老爷爷，您不用叹气，他们是为国征战，是英雄，也是我们的榜样”，见老爷爷心情似乎不好，陈康杰安慰道。 “小家伙，还蛮会安慰人的嘛”，老人家对陈康杰的表现很满意，一个小孩子能有这样的见识，相当难得，所以也开心的表扬了陈康杰一句。 “老爷爷，我想拜你为师，跟你学武，可以吗？”，陈康杰突然提出来一个要求。 第三十三章 学武（求花求票求收藏） “你叫什么名字？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想学武吗？”，这位老人家蹲下来，饶有兴趣的问陈康杰。 “我叫陈康杰，因为学好武功，不但能强身健体，还能保护家人，当然，合适的时候也许还能为国出力”，陈康杰没有隐瞒，据实按照心中所想的回答道。 “嗯，看得出来，你没有说谎，好吧，不过我不能做你的名义师父”，老人家一直盯着陈康杰的表情，见他说得很坦然，丝毫没有作伪的心虚，也就答应了下来，不过由于有些师门限制，不能明着收徒。 “谢谢师父，不过，什么叫不能做我名义上的师父啊？”，陈康杰听说老爷爷答应教授武功，很高兴，所以就顺势跪下去给老人磕头，老头子也不阻拦，可能觉得既然传授他无武功，也受得起这一礼，不过对为什么不能做他名义上的师父，陈康杰还是不解。 “你既然给我磕头，那有些情况我就告诉你吧”，等陈康杰磕了三个响头之后，老人家将陈康杰扶起来后，就把原委慢慢给陈康杰做讲述： 老人家其实不是很老，才五十出头，名叫庹志寒，彩云省个新人，刚从部队提前退休下来。可能是因为此前压力大的缘故，头发白了很多，显得苍老。他只有一个儿子，在六只工作，老伴去世了，所以他是到这里来和儿子一起生活，也好有个伴。庹志寒以前在部队上是侦察部队的，做到了团长，后来随着年纪大之后转作教官和参谋，参加过上述的两场战争，稍微不同的是，藏南冲突他是作为尖刀深入敌区，中越自卫反击战，他虽然也处前线，不过更多的是指挥角色了，在侦查部队干了几十年，自然身手不凡。 庹志寒要教陈康杰的这门功夫叫龙虎拳，是庹家祖传拳法，祖上要求，这门武功只能传给同姓子弟，不可收外姓人为徒，据说是因为清朝时一个外姓徒弟学成之后做了外国人的走狗，反过来欺负国人，所以从清朝后期开始就做了这个门规。可是近年来，本族内学武的人越来越少，资质优异的更是稀缺，庹志寒不想这门功夫后继无人，而且观察了好多天，发现陈康杰体质很好，而且毅力惊人，刚才交谈，又觉得这小子人品也上佳，这才答应传授给他这门功夫。 不过之所以能传授给陈康杰，还是有点庹志寒当过兵的缘故。他现在的龙虎拳里面加入了一些军队里面的绝杀术，所以不能算完全意义上的龙虎拳，否则他也不会违反门规将这武功传给陈康杰。可是毕竟还是教了陈康杰龙虎拳的大多数内容，为免门规被破坏，所以不承认陈康杰是名义上的徒弟。 换句话说，这件事只能他们两人知晓，不可传语第三人，在外人面前也只可叫“爷爷”，只有两人独处时才可称师父。 龙虎拳的声名外界鲜有听说，这和庹家主要地处西南边陲有莫大的关系，再加上只传给本族子弟，所以学习的人才会显得寥寥而不为外人道。也是因为这两个原因，所以庹家的龙虎拳才会更多侧重于实战和进攻。 将该说的都告诉陈康杰后，吩咐陈康杰次日准时到这里学拳，便转身信步离开了。 庹志寒走出很远之后，陈康杰才跑步回家，心里对庹志寒既感激又崇敬，感激他愿意破规将龙虎拳教给自己的情谊，崇敬他当年为国出生入死的情怀。 今天，由于花了很多时间听庹志寒讲他的经历，所以陈康杰难得的上学迟到了。 当然，陈康杰的迟到，没有受到任何人的批评，谁叫他不但学习好，人缘还超好呢。 为了便于以后每天学拳，下课之后陈康杰去找了陈红梅，说了很多理由，又搬出好几条理论，最后又证明了自己三年级的课程全部自学完了，终于讨到了不用上早自习的权利，这样陈康杰就成为三班唯一可以不用上早自习的学生。 第二天，陈康杰比平时提前了十分走跑步到湖边的柳树下，庹志寒已经等在那里了。 今天主要是给陈康杰讲解龙虎拳。第一式，吞云吐纳，主要是学一种吐纳之法，据说是来源于《洗髓经》，通过呼吸调整增强身体的耐性和抗击力。第二式，沉腰坐马，龙虎拳对腰力要求比较高，所以这一式主要是练腰力。第三式，虎拳威威，主要是练习双手的基本套路和力度。第四式，神龙摆尾，龙虎拳虽然是南拳，但是也不可能不练下盘，下盘不稳，一切也是白搭，所以这一式主要练习腿法。第五式，勇往直前，这一式就是学习怎么进攻，就是把前面学的招式融会贯通用于进攻，也是龙虎拳的一个重点部分。第六式，防患未然，这一式就是完全学习防守了，虽然龙虎拳很威武，以攻击见长，但防守还是要讲的，专门有一些防守的招式。第七式，攻防兼备，这一式主要是对练，将进攻和防守融合起来。第八式，一招绝杀，这主要是庹志寒加进去的了，对眼力和速度要求很高，所以这节主要是锻炼眼力和速度，要求一招即中。第九式，身随影动，这招主要是讲一种感觉，一种战场把握度，主要是在实战中，特别是生死环境下才能练出来，而且还得看资质情况。 大多数人只能练到第七式，只有庹志寒这等个别的才能练到第八式，至于第九式，庹志寒是会的，毕竟出生入死很多次能活下来，就和第九式很相关，但是由于第九式没法教，所以庹志寒只是告诉了陈康杰口诀，其他的就看造化了，也幸好陈康杰记忆力极好，一遍就记住了，庹志寒对陈康杰的记忆力也暗暗称奇。 龙虎拳招式和口诀都不复杂，这有点别于其他武术门派，这和龙虎拳是侧重于实战有不少关系。只是需要学的人很能吃苦，特别是练习基本功的时候，要求一定要很到位，故而会显得枯燥乏味，所以庹志寒才观察了陈康杰好几天毅力。 讲解完之后，时间也差不多了，陈康杰自己跑回去上学。 接下来的两个月，陈康杰都是在练习吞云吐纳，庹志寒不但要求陈康杰跟着学习的时候要练，自己跑步走路的时候，也要时时运用并加以练习。因为这是基础中的基础。 刚开始陈康杰选择跑桃花湖绕一圈回来，还会觉得很气喘有点疲劳，可是练了一个多月的吞云吐纳之后，一口气跑到家门口都不觉得气喘，而且还觉得身体很舒服，没有一丝的疲劳之感。 两个月的时间，陈康杰学的很快，这和他每天都运用吐纳之法跑步和行走有关系，这么短时间就将第一式全部学会了。 接下来庹志寒开始要求陈康杰按照他的要求练腰力，搞得陈康杰每天都要将腰大力度扭动上千次，还得翻空翻。不过很多人觉得很枯燥的东西，陈康杰却觉得很有趣，丝毫不觉得烦闷，庹志寒又对陈康杰高高看了几眼，觉得自己收的这个徒弟还真是不错。 当然，庹志寒也很疼爱陈康杰的，每次练完腰力，庹志寒都要用专业的手法给他按摩三分钟，这更让陈康杰觉得舒服和感动。 沉腰坐马也练了两个月，现在陈康杰的腰力和强度，比很多十六七岁的都要强，柔韧性也很出色。 庹志寒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就开始教授他手上的拳法。 （请各位大大别吝啬你的鲜花，你的票票，给一点吧，起码加个收藏啊，拜托了，给点鼓励吧） 第三十四章 神奇小老师 陈康杰开始练习拳法之后，进步也很快，这和他每天都自己在家用沙包打拳有很大的关系。虎拳威威陈康杰才学了十来天，就放寒假了，陈康杰也不用再去学校上课了。 考虑到后面几年会很忙，陈康杰加快写作速度和外语学习力度，所以这个寒假陈康杰除了早上跑步去桃花湖边学武，就很少往街上跑了，反正陈玉琼和陈玉芬的生意也都走上了正规，就算偶尔去一次，也是去打秋风。 今天，陈康杰从桃花湖练武回来，写一个小时的书法后，陈康杰就开始写作（基本上就是默写），下午就跑到家后面的后山去学外语，晚上再接着写作。反正放假了，也不用再关心那些家伙写什么家庭作业了。谁知道，马伟放假第一天下午就跑来找他去玩，结果听马芳琴说陈玉琼到家后面的后山去学习去了，就急吼吼的跑去寻他。 虽然是放假了，陈启刚和马芳琴见自己家老幺还是那么刻苦学习，也都很是高兴，看来天才也是需要勤奋的，否则怎么能懂那么多东西，所以一般是不管陈康杰的。 马伟跑到后山，就看到陈康杰拿着一本厚书，说一些叽里呱啦听不懂的语言，刚开始还以为是着魔了呢，后来才知道是学外语。这时候陈康杰不单单是学英语，还学法语和拉丁语，这都是写《哈利波特》需要用到的，所以既然学，就干脆学好，故而陈康杰在英语学得差不多之后，也加大了法语和拉丁语的学习。 听说陈康杰在学外语，马伟第一就是惊讶，第二就是表示也要学。陈康杰平时上课的时候都是在用汉语写作，晚上自己在家才躲在房间学外语的，所以马伟一直不知道陈康杰在系统学外语，虽然平时做作业的时候陈梅偶尔也会问陈康杰几个单词，但是那时候他们可没在意，因为重生回来那一个多月，陈康杰就经常无聊翻陈梅的书看，他们是知道的。现在马伟躲在后面听陈康杰叽里呱啦读了一大篇听不懂的，怎能不拜服，当然也想学。 没办法，马伟提出了要求，陈康杰怎么能不答应呢，就算是敷衍，也得照顾一下自己这个好朋友不是。不过陈康杰可不敢教他法语和拉丁语，教那些也几乎是白费，以后上学考的可是英语，正好这时候培养他的英语兴趣，记得上初中之后这小子最怕的就是英语了。 陈康杰安排马伟明天把他哥马飞用过的初中英语教科书带来，明天开始教他英语，马伟自然是开开心心蹦蹦跳跳跑回家翻箱倒柜找旧书去了。 马伟也是个大嘴巴，回去之后自己找书就算了嘛，还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老妈和陈前程。这下陈康杰想安心学外语的计划泡汤了，因为第二天来了十几个。不但马伟和陈前程来了，连陈璟，耿桂英，余兰、侯机美都来了，而且听到消息的张家华等同班好几个同学也来了。 好嘛，这下子快赶上个外语学习班了，而且还是免费的。陈康杰头大也没辙，见到这么多伙伴同学那么爱学习，陈康杰还能拒绝吗？只能统一给他们上初一的英文课，这些家伙的学习热情也真是高，不但带来了课本，还带了笔记本。所以陈康杰不但要教他们读，还得教他们书写。 下午时间比较长，也不能好几个小时都教英语不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陈康杰又给他们开小灶。叫他们自己回去找下学期要用的课本，开始讲语文和数学。新学期还没开始，还没有发新课本，只能找别人用过的旧课本。 下学期的课本比初一的英语书还难找，有哥哥姐姐用过的，很多都当废品卖了，这下子，这帮小鬼只能跑到隔壁邻居家和同学家找自己下学期要用到的旧课本。一问之下，又有更多的家长和同学知道陈康杰在后山“开小灶”，又呼啦啦的跑来了差不多二十人，搞得后山那几块大石板都差不多不够坐。 既来之则安之，陈康杰把下午“上课”的时间定在一点半到五点半，将他们按照年级分为两组，前面一个半小时讲授英语都是一样的，讲授完了之后，就给二年级的布置抄写作业，开始给三年级的继续讲解语文和数学，讲完之后就给他们布置同样的英语抄写作业和语文数学作业，当场做，不会的还可以问。然后再回过头给二年级的讲语文和数学，讲完了也安排有作业，也要求尽量当场做。 为什么只教授语文和数学，那不是废话嘛，一是陈康杰没有那么多时间，二是那些什么自然啊思想品德这些，陈康杰也没兴趣教。 每天下午的四个小时老师生活，搞得陈康杰也很累。不过还好就是他坚持锻炼，身体很好，要是别的老师恐怕都吃不消。 不过陈康杰累的同时，陈启刚和马芳琴也被表扬的话语充斥得“不胜其烦”。 “陈科长，谢谢你们家老幺，我那孩子，平时不爱学习，就喜欢听你家老幺讲课” “马姐，我那小子以前放假就到处疯，现在跟你家老幺学了几天，乖了好多” “陈科长，你养了个好儿子啊，真羡慕，那么聪明还那么乐于助人” “马姐，以后我那小子跑去你姐，可别心烦哈，呵呵，谁叫那小子就喜欢跟你家老幺在一起玩” “陈科长，你家老幺怎么连英语都会了啊？是不是你教的啊？真是了不起” 每天陈启刚和马芳琴去上班或者去买菜，总能听到一两句这样的表扬，虽然嘴上都说着谦虚的话，不过心里都像吃了蜜一样，觉得很骄傲自豪。父母都是人家表扬自己孩子比表扬自己还开心，每天都尽量给陈康杰做好吃的，不过陈璟变化也大，再说了现在家里条件好，也不缺好吃的，所以见到有人对弟弟好，也不怎么怄气了。 不知道是因为讲课的是同龄人还是什么陈康杰讲的生动，陈康杰讲得快，他们也学得快。陈康杰布置的作业按成率都是百分之百的，因为陈康杰说了，“现场没有完成的可以回去完成，但是到第二天还没完成的，就不用再来了”。 陈康杰可不想浪费时间在滥竽充数的人身上，这一招果然有用，比班主任老师布置作业效果还好。搞得一个个回家就埋头做作业，和家人说话也经常弄出“thank　you,byebye,i　am　fine”等等英语常用短语。每个见到自己孩子有大变化的父母都疑惑，陈康杰到底是用什么办法啊？居然说话比老师和他们家长都管用。 就这样，陈康杰用辛苦一个假期的智慧和劳动，换来了一个“神奇小老师”的评语。 第三十五章 暮光之城 当了一个寒假的小老师，陈康杰的写作有点被打乱了。1988年二月22号开学之后，陈康杰加快了写作进度。 有了寒假的补习，那些参加补习计划的同学成绩都提高了很多，而且，开学后发现课程假期里也都学过了，老师讲的都很简单，很多作业假期里都已经做过了，所以放学之后陈康杰也不再花那么多时间给他们讲解作业，最多就是给班上假期回乡下过年的成绩不太好的同学讲一下不会做的题之后，就回家继续自己的“创作”去了。 不过这时候他的《暮光之城》总共四册的中文版已经写完，接下来就是全力做翻译工作。 第一册《暮色》（twilight），讲诉的是17岁的女主角贝拉·斯旺是一个天生运动神经差、皮肤苍白得像生病一样的普通女孩。在搬到福克斯这个偏僻且终年阴雨的小镇后，结识了一个神秘的同班男同学爱德华·卡伦。这个男同学来自一个“素食”的吸血鬼家族，但是当他闻到贝拉身上的特殊香气时，他就想吸她的血。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后，爱德华·卡伦发现他深深地爱上了贝拉·斯旺，为了爱情他拼命压抑自己的欲望，并且还要和别的同样想杀她的吸血鬼争斗，想尽办法保护贝拉·斯旺。第二册[《新月》（newmoon），爱德华深深迷上贝拉，也喜欢上了她身上独特的香味。无奈欢乐时光总是短暂的，在她十八岁生日派对上，贝拉不慎割伤了胳膊，流淌的鲜血勾起了爱德华家人嗜血的本性。 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人，爱德华和他的家族离开了福克斯小镇。之后，贝拉就像迷茫的月球无视重力的存在，在空洞的宇宙中孤独地运行。她就好像从来都不曾存在过，失去了整个未来，失去了她所选择的整个人生。 贝拉开始尝试各种冒险的行径，因为她发现，只要她一做危险的事情，爱德华的声音就会出现在她的脑海里。贝拉自虐式的疯狂举动并没有让爱德华回心转意，这时，年少不羁的雅各布出现在她苍白的世界里，他虽知贝拉心中另有他人，还是深情地陪伴、保护着她。 贝拉并无意去爱雅各布，她深刻地知道，她内心中唯一追逐的是那个远去的狠心“罗密欧”的身影。但已经遍体鳞伤，无法痊愈的她却像病人需要药物一样的依赖雅各布。她极力掩盖自己正在坠入深渊，被摔得支离破碎的样子。她把他当成拐杖拄了好久以期减缓裂口的伤痛，没办法再和其他人同行。可是命运的捉弄却让雅各布成为了爱德华的天敌，她本以为能治愈自己胸口的漏洞，却未料到更让她的心千疮百孔…… “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事再次发生，爱德华误认为贝拉已经离开人世，即将去魔鬼般的沃特拉城了结永恒的生命以追随她而去。这段爱情真的将会重蹈莎士比亚的爱情悲剧的覆辙，让“这种狂暴的快乐将会产生狂暴的结局，正像火和火药的亲吻，就在最得意的一刹那烟消云散”吗？贝拉能够终点前抢回比自己生命还珍贵的爱德华，与他一起拯救这世间最令人心动的爱情吗？他们两个，谁在世界上消失，另一个人都不可能再存在。 俯瞰“暮色”的风景，在漆黑的夜空上挂着一轮新月。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只要在一起是真实的，爱德华与贝拉就能够去勇敢迎接命运，与命中注定的爱人一起并肩面对一切。第三册《月食》（eclipse）即将中学毕业的贝拉陷入两难的境地：她要在爱德华和雅各布中选择一个恋人，而这个选择极有可能引发卡伦家族和狼人族群之间的一场血腥战争……热血沸腾的贝拉宁愿选择死亡以便与爱德华长相厮守，但是在他们结婚之前，爱德华不允许她这样做。另一方面，雅各布的介入让他们两人的感情亮起红灯，贝拉在探望受伤的雅各布时，雅各布竟将她带到野外，乘机向她表白爱意，并不顾她的意愿强吻了她。这被逼的一吻深印在贝拉心中，对于雅各布的感情，贝拉已经理不清了。 当贝拉为选择恋人而备受痛苦煎熬的时候，爱德华发现有人从她的房间偷了东西，目的是要循着上面的气味嗅出她的所在之处。当他们将过去种种意外联系起来，终于明白维多利亚正是操控一切的幕后主脑。为了替死去的詹姆斯复仇，维多利亚正纠集一伙帮凶——强大而无知的新生吸血鬼——匆匆赶往福克斯，对爱德华和贝拉的生命造成了莫大的威胁。卡伦家族决定联合狼人族群去应对共同的敌人。 冰与火的矛盾不可调和，在爱与牺牲的天平上，贝拉发现她所要奉献的不只是灵魂……第四册《破晓》（breakingdawn）当你深爱着准备取你性命的人时，你已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倘若生命是你所能给予自己挚爱的人的一切，你又怎么可能会不放手呢？对于贝拉来说，无可救药地爱上爱德华之后，就像是在越来越危险的现实中编织了幻想与梦魇。她是加入这黑暗却充满诱惑的世界，还是追求一个全然的人类生命，不管她作出什么样的抉择，都将不可避免地牵动着两个族群的命运。 从两人第一次牵手的那一刻起，贝拉和爱德华就明白对方是自己要找的另一半，他们之间的爱情就像雨后的阳光温暖地拂过他们渴望的灵魂。幸福让人觉得温暖，却又让人如履薄冰。相隔于不同世界的两个人的禁忌之爱，像太平洋狂躁的风暴蹂躏折磨着两颗脆弱的心灵，既然贝拉已经作出决定，一连串空前的惊人事件将伴随着无法预测的结果展开，在这动荡的一年，诱惑与冲突将带领她走向最后的关键时刻。贝拉飘舞的心绪终将情归何处？她与爱德华、雅各布三人的最后命运将会如何？ 最后，当贝拉和爱德华最终走向了婚姻的殿堂之后，雅各布最后也找到了他的终生伴侣——贝拉和爱德华的女儿，这是怎么样的奇怪而又顺理成章呢？贝拉在强大的黑暗势力来犯时，又能否守护自己的女儿呢？有如漫漫长夜之后的破晓，这段惊心动魄、千回百转的罗曼史最终迎来了令人惊讶、屏息的结局。 第一册《暮色》的中文有三十五万字，第二册《新月》有四十万字，第三册《月食》有四十五万字，最后一册《破晓》更是长达五十八万字。全部加起来都快两百万字了，也新亏陈康杰是重生的，写字写得快，否则要是给现在的小孩抄，估计都得抄死人。 翻译工作的难度同样很大，由于是中文到英文的反翻译，字数会更多。现在陈康杰是全力翻译，反正同学们也都知道陈康杰懂英文，当然，他们还看不懂陈康杰的翻译，但是已经不再吃惊了，“老师”总是让“学生”看不懂是正常的嘛。所以陈康杰上课的时候和放学到家之后，就专心干一件事。至于写歌，那半天就能搞定，陈康杰现在都不放心思在那上面，写书可是来钱的大头，比卖歌多多了。陈康杰这是抓住中心和抓住主要矛盾。 经过一个学期的艰苦努力，陈康杰已经将《暮光之城》四册基本上翻译完毕，只需要暑假再校正一下，就可以找出版商出版发行了，他对这部书有信心，毕竟重生前这部书在全球可是卖了差不多一亿册，他相信是金子总会发光。 （拜求各位大大多给点鲜花和收藏吧，鲜花实在少得可怜，小弟更新很不容易呀，不管您是否喜欢在下在作品，都希望你能本着人道主义精神支持一下，万谢！） 第三十六章 你给我做经纪人吧 整整一个学期，把陈康杰累得够呛。光写书还不算，还得学武呢，第三式是很关键的步骤，庹志寒安排了四个月时间让其熟悉套路，还用庹志寒专门为陈康杰这么小的年龄编排的动作练习力度。进入暑假之后，陈康杰就得学习第四式神龙摆尾了。也是陈康杰资质好，记忆力超强，才能学那么快。换成其他人，估计现在才学完第一式。 陈康杰的书是写得差不多了的，可是为了出版的事情，陈康杰可有点费神。出版小说和卖歌可是有很大的不同，歌曲只要交给唱片公司之后，他们会根据曲风，找合适的歌手来演唱和包装推出，而且，市场几乎就在大中华区。可是陈康杰写的小说主要是针对西方读者，他需要挣美元。所以必须得找一家在西方世界有渠道的出版商，还得谈妥版费。歌曲是一次性买卖，小说出版了之后可是长期饭票。 想了好几天，陈康杰也没有想到好办法，就先不管它，全部校正完了之后再说。 正在这时候，收到了一个电话，欧阳震华要到黔州来看望陈康杰。来就来吧，陈康杰到是光棍得很，来我欢迎，不来我也不介意。 八月十三号，欧阳震华来了，他自己在迎宾馆订了个房间住了下来。迎宾馆是六只地区唯一的涉外宾馆，级别虽然只是二星，不过已经是六只最好的了。 “小杰，好久不见，你又长高了不少了哦”，一见面，欧阳震华就套近乎。其实自从练武之后，陈康杰的身体不但长得快，还更壮实，看起来和十一二岁的差不多。所以欧阳震华说的也算是实话。 “欧阳大哥，你在广州和香港那大城市呆的好好的，怎么有闲工夫跑到这山卡拉来啊？”，亲近是亲近了，可欧阳震华语气还是显得是和小孩子说啊，陈康杰可不理他那套，自顾自的端着茶水说道。 欧阳震华来六只的目的陈康杰可清楚，无非就是谈续约的事情，这一年多，滚石拿到了陈康杰差不多二十首歌曲，香港ifpi唱片协会统计的结果是有陈康杰作品作主打歌的几乎都达到了白金唱片，总销量超过了六百万张，这还是时间短，要是时间再长一些，部分单曲的销量还会大增。培养了一大批进入“十大中文金曲”、“十大劲歌金曲颁奖典礼”的歌手，谭校长从艺三十年，也只拿到了20张白金。所以滚石才派欧阳震华来提前打招呼，万一被宝丽金知道陈康杰的事情挖将其走了，那可就亏大发了，虽然滚石内部对陈康杰的身份是高度保密的，但是也说不准内部会不会出现白眼狼。 “小杰，你这样说可不对哦，这哪里是山卡拉，简直就是风水宝地嘛，要不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小天才。再说了，我不是还经常想着你，经常给你打电话的嘛”，欧阳震华见陈康杰不吃套近乎那一套，也只能一边夸奖一边诉说历史，欧阳震华可没真的把陈康杰当小孩子看。 其实欧阳震华说的也不错，他对陈康杰确实可以，隔三差五就打个电话和陈康杰聊聊，除了关心陈康杰写歌以外，也都经常关心陈康杰需要什么，他好寄过来。这期间寄给陈康杰的相机，衣服，手表，球鞋，书籍，歌带等等五花八门，无所不包。有些虽然是公司承担费用，不过相当的部分也是欧阳震华自掏腰包。 “那好，这次欧阳大哥来就好好玩几天，就当是放假，想去哪里说一声，我作陪”，陈康杰也不好太过调侃他了，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嘛。 “玩是要玩的，不过小杰啊，想和你商量个事情，你看啊，你和我们的协议要到期了，你觉得是不是再签几年啊？”，见陈康杰真把他当是来旅游，欧阳震华可真有点急了，赶紧开门见山说出这次前来的目的。 “呵呵，我就知道你来是为了这个，我还以为你憋着不说呢，哈哈”，陈康杰有点得意，谁叫他在话语机锋中站了上风呢。 “呵呵，小杰你可真不地道，知道我是这个目的，还打趣我”，欧阳震华虽然是微笑着，不过有点小媳妇的味道。 说道正事，陈康杰也不开玩笑了，蹙着眉站起来低头踱步，欧阳震华见他在思考，也不打搅他，就这么坐在旁边喝茶。 “欧阳大哥，实话实说吧，我不想再写歌了，或者换句话说我不想再为别的公司写歌了”，犹豫了一会，陈康杰还是直言对欧阳震华说出了决定。 “啊？你不写歌了？”，听到这个消息，欧阳震华震惊得茶水都洒了出来。这么天才的音乐创作家，居然不写歌了，那不是音乐界最大的浪费和心痛嘛。 “你别激动，不是不想写歌，是不想再给别人写歌了”，见欧阳震华那么激动，陈康杰赶紧安抚他一下。 “哦？那你的意思是？”，陈康杰一句话就勾起了欧阳震华的兴趣，不过还是得搞清楚陈康杰的意思。 “意思？现在可还没什么意思，以后说不准会自己给自己写歌吧”，陈康杰其实也想过一把明星隐，重生前看那些明星那么风光，也打算自己火一把。不过采用的可就不是那些明星的“先搞脏，再搞富，最后再把自己洗赶紧”的路子，他有的是办法。 “呵呵，好啊，你要是自己站出来做歌星，估计会更火。还有你那姐姐，嗓音也不错，要是她做歌星，加上你写的歌，也一定会红。呵呵，到时候我给你做经纪人”。欧阳震华确实盼望陈康杰走到前台了，只是陈康杰此时太小，所以一直没提。何婉容唱歌欧阳震华也听过一次，也觉得很不错，只是提了一次，何婉容婉拒了，为此欧阳震华还觉得有点可惜呢。 欧阳震华一句“我给你做经纪人”提醒了陈康杰，自己不是要出书嘛，欧阳震华在香港应该有一些路子，如果交给他去办，估计能找到好的出版商也不一定哦。 “好，那你就给我做经纪人吧”，陈康杰很爽快马上就答应下来。 “小杰，你说真的吗？你现在就想自己出唱片？”，欧阳震华愕然站起来握住陈康杰的肩膀，眼睛大大的盯着陈康杰。 “欧阳大哥，坐下来，慢慢说，我让你给我做经纪人，是你觉得我只会写歌唱歌吗？”，陈康杰受不了欧阳震华一惊一乍的样子，把他扶到沙发前坐下来，转身说道。 “我知道你可是天才，其他方面也应该本事不凡，那你打算让我给你做什么经纪人啊？”，欧阳震华也算人精，知道陈康杰说的应该不是有关出唱片的事之后，先夸奖，再询问。 “我写了一本书，我打算让你给我做出版经纪人，以后要是我自己出唱片的话，你也是经纪人。待遇方面，给你两种选择，一就是我给你一百万年薪，二就是你拿收益的百分之五，你可以考虑一下哦”，陈康杰这才微笑着缓缓说出自己的计划和开出的待遇。然后就慢悠悠喝茶等欧阳震华的选择了。 “写书？一百万？百分之五？”，听完陈康杰的叙述，欧阳震华被惊愕住了，自己小声的咕哝着，眼睛看着陈康杰，大脑在飞速旋转。 陈康杰吐了吐嘴里的茶叶，只是很有意味的微笑着点了一下头。 欧阳震华不是很相信陈康杰能写书，毕竟那可是个高技术活。就算写了，也有点怀疑能不能卖出去，但是他知道陈康杰自己写的歌是一定能大卖的。欧阳震华更关心的是年薪一百万和百分之五的收益分成。他在滚石也算高薪了，可是一年也才十来万而已。一下子陈康杰给了那么丰厚的利诱，而且还是两个选择，自然得好好思考一番。 （各位大大，鲜花和收藏都少得可怜，看在小人那么卖力的情分上，就给点吧，感激不尽） 第三十七章 反挖墙脚（求花求收藏求票） “欧阳大哥，你也先别想了，走吃饭去，一会我先给你我写的书看看，你看了之后再做决定，你看可否？”，见欧阳震华的眉头很深，陈康杰也知道让人就这么三言两语作出决定，那也不太合适，还是等他看过书了之后再说吧。 “那好吧，我们去吃饭，来到这里，你可得请客，哈哈”，欧阳震华也确实一时没法做选择，所以正好骑驴下坡。 “山珍海味，我想你都吃过，今天我就带你去吃我们这里的小吃吧，怎么样？”，既然请客，陈康杰不是对吃大餐付不起钱，而是那样显得不够亲近，既然想拉人给自己打工，自然要显得亲和一些，请别人吃自己家乡的小吃，再适合不过。 “那好啊，客随主便，来这里几次，还真没尝过这里小吃的美味”，欧阳震华笑着说道。 陈康杰把欧阳震华带到了街心花园的旁边吃烙锅，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的时候，卖烙锅的都是在路边的人行道上，有点像香港或者广州的大排档，直到20世纪末，随着消费水平的提高和消费者追求卫生环境，才陆续搬到店铺里面。所以欧阳震华也不觉得有什么不适应，大排档他也是经常会去消费一下的。 烙锅是黔州的特有小吃，一个小煤炉，上面放一个砂锅，砂锅有平底的和凸出来的两种，陈康杰要了个凸起来的，这有个好处就是不容易被油溅到。在砂锅上倒一些菜籽油，把所要吃的食物放到砂锅上烙熟了，蘸这调制好的蘸水或者辣椒末就可以吃了。烙锅好不好吃，一个很关键的就是蘸水或者辣椒末做得好不好。陈康杰很喜欢吃这个，假期的时候隔三差五就要和几个要好的来吃一次。 陈康杰让欧阳震华点东西，欧阳震华因为不熟悉，所以就由陈康杰全权办理。陈康杰点了土豆，臭豆腐，白豆腐，牛肉，凉皮等几样东西。两人就这么边吃边聊，可能是欧阳震华的普通话不太标准，大姑娘小媳妇路过都要看这个西装革履戴金丝眼镜的帅哥两眼。这时候粤普（粤语地区人的普通话）还只是在电视上看到，现在身边就有这么一个说粤普的帅哥，自然回头率就会比较高。 吃完东西，陈康杰把《暮光之城》的第一册《暮色》英文本给欧阳震华，让他在宾馆慢慢看，看完之后明天再接着聊。 陈康杰相信欧阳震华能看得懂，反正他听说香港的白领几乎都英文不错，顺便也是检验一下自己的英语书写水平。 欧阳震华以为陈康杰写的是中文书，谁知道给的是一本英文小说的手抄稿，还没惊讶出来，陈康杰就转身走了，所有的疑问只能等看了小说之后明天慢慢问了。 第二天下午陈康杰才来迎宾馆找欧阳震华。 “小杰，这是你写的小说？”，陈康杰刚进门，欧阳震华就急切的拉着陈康杰的手问。看得出来欧阳震华很激动，看眼圈估计是一整晚没睡呢。 “是啊，怎么了？你觉得写的很差劲吗？”，陈康杰懒散的回了一句。 “不是，不是，是写得太好了，故事情节很吸引人，语言也很精妙，第二册呢，带来了吗？赶紧给我”，欧阳震华以为陈康杰误会自己瞧不上他的小说，赶紧否认。还想马上索要到后面的章节，看来真的是被吸引住了。 “欧阳大哥，后面的三册我会慢慢全部给你看的，看你猴急的样子，这部小说可是我耗时两年写成的呢”陈康杰慢吞吞的回欧阳震华。 “两年？那你写的时候不是才六岁？你英语怎么那么好啊？我的天啊，我还以为你只是歌写得好呢。”，欧阳震华确实惊愕，此前还没想过作者的年纪呢，现在这一想，天才就是天才啊。 “是啊，就是六岁开始的，英语嘛，自学的，天才嘛，总有不同之处，否则还怎么称天才啊”，陈康杰很自豪，拽拽的说道。 “那也是，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你是天才” “欧阳大哥，你就别继续夸我了，否则我会骄傲的哦，以你的眼光看，这本小说能出版吗？”，被夸多了，陈康杰也麻木了，还是赶紧谈正事吧。 “能是能出版，不过你是用英文写的，而且故事更适合西方人口味”，欧阳震华犹豫的说出了关键点。 “我本来就是为西方人写的，赚钱嘛，当然要赚美金或者英镑了，那才带劲，再说了，中文版我也写成了的，随时可以出版”，陈康杰说出了写作的初衷，也告诉欧阳震华自己不但写了英文版，还写了中文版。 听陈康杰还有中文版，犹豫了一下，似乎要马上做出什么重要决定。 “小杰，我打算接受做你的经纪人，待遇嘛，百万年薪我就不要了，我对你有信心，我拿收益的百分之五”。欧阳震华终于做出了陈康杰预料到的决定。 陈康杰早就料到了欧阳震华看过书之后会这样选择，第一是陈康杰对自己的自信，第二就是他觉得欧阳震华不是个短视的人，否则他也不会邀请欧阳震华做自己的经纪人。相处了差不多两年，依照陈康杰重生前做多年销售的眼光看，欧阳震华其实是不错的经理人，细心，主动，学历不错，眼光也够长远，人品也值得信任，而且很关键的是，欧阳震华和他谈话从来没有当陈康杰是小孩，都是一副成年人和成年人的态度，所以陈康杰选择了他。 两人在宾馆的房间一直交流到晚上，陈康杰要求欧阳震华一定要找一家在美国和欧洲都有渠道的出版商，特别是美国，陈康杰可记得这本《暮光之城》在美国就卖了五千万册，那是最大的市场。谈完之后，欧阳震华就赶回香港去了，他得先把滚石那边的事情处理清楚，顺便在香港寻找合适的出版商。滚石那边要是想到派来本想说服陈康杰的经理人转身就被陈康杰挖墙脚了不知道会怎么样。 欧阳震华到了香港之后，很快就向滚石提出辞职，理由他可没直接说，陈康杰让他做经纪人，首要条件就是对作者保密，陈康杰可不想太惹外界瞩目。 考虑到以后还可能和滚石合作，所以欧阳震华用了一个“身体不好，想休息一段时间”为辞职借口，滚石再三挽留无果之后，同意了他的辞职，并且许诺以后可以随时回来。为此，欧阳震华也给滚石公司反映陈康杰不想再继续卖歌了，但是也不会为别的公司写歌，并且欧阳震华还给滚石暗示陈康杰以后可能想出唱片，如果真的那样的话，他会尽力把陈康杰拉到滚石来。这也算事对滚石对他的善意回报。 处理好了滚石唱片公司的事情之后，欧阳震华就四处托朋友询问有美国和欧洲渠道的出版商，最后在朋友的介绍下，找到了一家叫“华商出版文化有限公司”的出版社，他们公司虽然不是很大，但是从业历史悠久，三十多年了，和美国，英国等多家机构都有长期合作关系。 欧阳震华见到了华商出版文化有限公司的总经理李文栋，寒暄过后，欧阳震华就拿出了《暮光之城》的第一册《暮色》英文版递到李文栋的手里，刚开始李文栋只是想随便翻一翻，毕竟经常都会有作者把自己的手稿拿到出版商这里以期得到出版，不过越看越放不下，最后足足看了两个小时才回醒过来有客人在自己的办公室。 第三十八章 全球热销 “欧阳先生，你写的这本小说太精彩了，应该还有后面部分吧？”，李文栋反应过来还有客人在之后，有点尴尬的表示失礼，接着就关心起这本书来。 “李总，你误会了，这本书不是我写的，是我的委托人写的，我是他的经纪人，被授权全权处理出版事宜，而且你手里的只是第一册，后面还有三册”，欧阳震华看到这本书对这位业内人士都那么有吸引力，自然是很高兴的，挥挥手表示没关系之后，开始介绍这本书和自己的角色。 “哦，这本书是哪个作家写的啊，能告诉我吗？我很感兴趣”，李文栋作为业内资深人士，对能写出这样书的作家也应该感兴趣，那可就是资源啊，能多认识一些有实力的作家是他们的必修课。 “不好意思，李总，写这本书的作者现在还不方便见面，所以才委托给我，不知道李总对这本书的出版怎么看？”，欧阳震华知道自己被误会了，赶紧说明清楚，并且打听李文栋的想法和意愿。 “这本书是近年来很难得的好书，不过是英文版的，故事情节也适合西方口味，我们正好有这方面的渠道，所以可以的话，我们想出版这本书”,李文栋想拿捏一下，又确实不想放过这本应该会卖出不少数量的书，所以就即表扬书的不错，也暗示了香港能出版到西方世界的出版公司不多，突出自己的优势，以便接下来谈判压低价码。 “作者也说了这本书是很适合西方口味，不过作者也写出了中文版，所以出版的话可以中英文一起出版”，欧阳震华也是商场摸爬滚打过的，哪里不知道李文栋的伎俩，所以点出了自己不但清楚目标市场，为本地市场也是有准备的。 李文栋犹豫了一下，说：“我们有兴趣出版，不过我得见见作者，其他的都好谈”，李文栋还是对认识作者不死心。 香港能出版到西方的有实力的出版公司确实不多，李文栋提出的这个要求，欧阳震华他做不了主，所以就暂时回避打电话问陈康杰。 电话里面听了欧阳震华的说明之后，陈康杰想了一下，李文栋提的这个要求也合理，出版公司连作者都没见过，这确实不太尊重对方。就一口答应下来了，不过自己要练武，是离开不了的，要见也只能是欧阳震华和李文栋来黔州了。 得到陈康杰答应之后，欧阳震华才有些为难的对李文栋说，“作者不在香港，在内地，而且是个才八岁的小学生，如果你要见的话，只能我陪你去内地”。 “啊？内地？八岁的小学生？”李文栋惊异得嘴巴大大的，想都没想过是内地的作者，更何况还是个八岁的小学生，如何不让他震惊。 欧阳震华只能苦笑的点点头，不管换成谁都会很惊讶的，这点欧阳震华已经深有感触了。 得到肯定答案之后，李文栋呆呆的坐了下来，这下子他对这个天才的兴趣更大了，别说是在内地，在天边也得去见见，否则睡觉都睡不好。 “既然李总答应和我去见作者了，那有些事情你以后也会知道的，这点我可以告诉你一些，那就是《男儿当自强》、《你知道我在等你吗》，《大约在冬季》等进入白金唱片的词曲作者也是这位，不过这点你得保密”，欧阳震华又补充道，既然合作了，这些事情以后李文栋都会知道，还不如自己先卖个人情。 李文栋听着欧阳震华说出陈康杰的“丰功伟绩”，脸上又惊愕了一阵，看来真的是遇到天才，捡到宝了，恨不得现在马上就出发去内地见一见这位奇才。 “李先生，你好啊，欢迎你来黔州”，在迎宾馆刚见面。陈康杰微笑着主动和李文栋伸出了手问好。 “你好你好，陈。。。陈先生”，见到面前这位，很沉稳，很大气，不过脸上还是掩饰不了生理上天然的一些稚气，搞得李文栋都有点紧张，不知如何称呼才好。最后还是和欧阳震华一样，把陈康杰当成年人平等对待。 “李先生，你可以叫我小杰，陈康杰，费你大老远跑过来，真是不好意思”，陈康杰显得彬彬有礼，又不失大将气度。 “好的，我就托大叫你小杰了，呵呵，小杰，我对你的这本《暮光之城》很感兴趣，我们也有这个实力，所以我这次来，除了见一见你这位奇才之外，就是想敲定下这本书的出版事宜”，李文栋也是老江湖，很快就进入角色，简明扼要说出自己的来意和目标。 “李先生愿意帮我出版，我自然求之不得，不过不知道李先生在具体事项上打算如何安排”，陈康杰说话还是那么不急不慢，稳重得有点让人受不了，轻飘飘一句话就把皮球踢到了对方，自己就等看单下菜。 “在版本方面，可以中英文同时出版，渠道方面，我们可以和美国的拉希姆图书连锁公司、英国的劳伦斯图书音像连锁公司合作，他们在北美和欧洲都有很好的渠道资源，东南亚方面，我们华商公司自己负责，我们有现成的渠道，日本和韩国，我们可以授权出版。第一批，可以先印刷一百万册。至于有关版费的问题，我们公司可以一本书给你一个美金。如果我们公司全力以赴的话，一个月内就能在全球同步上市。不知道小杰还有什么意见”。 看得出来，见面之前李文栋是做了相当准备的，所以一下子把陈康杰关心到的几乎全部说出来了。 陈康杰思考了一会，觉得没什么大的方面需要修改的了，不过还是补充了一句。 “我有三个要求，第一，就是出版的时候作者用k.j.chen这个名字，第二就是保密，不得让第四人知道我就是作者，第三就是你们可以找内地的出版商合作，对内地市场，我可以不需要稿费”，陈康杰说出了自己关心的两个方面，考虑到内地的经济情况，也免了这部分费用，以求降低价格。 对陈康杰的建议，李文栋虽有不甘，不过也只能答应。他其实是想炒作一把八岁的小作家，这样会卖得更好，但是陈康杰都自己提出来了，他也只能保护未成年人的隐私。 欧阳震华拿出拟好的协议签订之后，就和李文栋返回了香港去忙出版的事情去了。陈康杰也正好做甩手掌柜，继续自己的下一步小说。 华商出版文化有限公司的效率确实高，应该也是李文栋想通过这本书进一步打开西方市场，所以都很卖力，正好一个月，《暮光之城》就在全球上市了。 一上市就引得读者争相购买，首批的一百万册，三天就卖完了，华商公司又赶紧加印三百万册，还是不够卖，一个礼拜不到书商们就催货了。最后连续加印了八次，可能是全球同步上市的原因，也可能是作者神秘而华商出版公司加大了宣传的原因，短短四个月就卖出了五千一百万册。看到这个惊人的数字，李文栋和欧阳震华都乐的合不拢嘴，根本没想到会这么畅销，之前他们以为只能卖五百万册，结果半年就翻了十倍，而且销量还在增长。 各家媒体都好评如潮： 有若即若离的情感纠葛，有一波三折的冒险历程，有瑰丽奇异的超凡想象，有惟妙惟肖的场景描写，有惊心动魄的阅读快感，也有直击心灵的温情慰藉。——《纽约时报》 现实、微妙、简洁、易读，“暮光之城”系列将会令读者深深沉醉于其中。　——《学校图书馆月刊》 充满着爱恨情仇的张力，但又优雅精致如简?奥斯丁，达到了浪漫小说的一种极致。——《时代》周刊 在k.j.chen的作品中，命途多舛的激情贯穿作品的始终，其中超自然的元素更是令人心醉神迷。　——《出版商周刊》 第三十九章 巧遇大人物 暮光之城的火爆，现在陈康杰可没有心情关心，反正他知道这本书一定能卖个不错的数量，至于能卖多少就不知道了，陈康杰这是出自于于对原作者的信任。 陈康杰此刻正在省城逛街呢。九月一日开学之后，省里面组织了一次全省的中小学书法比赛，在班主任陈红梅的怂恿下，陈康杰也参加了。练了两年多，陈康杰的书法也日臻成熟，这次是获得了个小学组的一等奖，跟随学校里的带队老师来参加省里的颁奖活动的。 陈康杰他们被安排住在了教育宾馆，在房间里比较无聊，陈康杰就自己出来走走。省城陈康杰是比较熟悉的，重生之前陈康杰就是在省城上的大学，教育宾馆旁边有个旧书市场，陈康杰上大学的时候可是这里的常客，经常都会来掏一些便宜的好书。今天无聊的情况下，陈康杰又来到这里，也算是故地重游。 陈康杰一个个书摊游逛，这时候的旧书品种不是很多，杂志也很少，都是一些课本或者七八十年代出版的小说，当然其中也少不了《资本论》、《马恩选集》、《领袖文选》这样的特色书籍。 不过这时候陈康杰在一个中年书商面前的地摊上看到了一本《区域经济与资源禀赋》，不知道是谁写的，作者那个地方都被撕掉了半页。陈康杰就拿来来翻看了一下，觉得写得还不错。陈康杰之前就是学经济学的，从这本里面看到一些观点和想法二十年之后都在用。 这时候陈康杰的旁边也走来了一个中年人，陈康杰只是用余光知道了有人在身边，不过这个旧书市场人本来一般情况下就不少，所以陈康杰没有转头，还是专心的翻着看。觉得这本书可以买回去看一看，就问老板多少钱。 “三毛钱”，老板回道，90年代初的物价已经有些上涨了，所以很多东西也都贵了一些，但是三毛钱对陈康杰来说，还是很便宜，这时候陈康杰感觉到了旁边的人伸手也想买这本书，这才扭头打量了一下。 “总书记”，陈康杰吸了一口凉气，差点喊出来。 旁边站着的一个中年人，穿一身蓝色的中山装，上衣口袋里还别着一支钢笔，戴副眼镜。这位居然是现任的黔州省委书记赵志邦，以后的中华共和国最高领导人啊。陈康杰再见多识广，也不免紧张起来，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朋友，你这本书可以让给我吗？我买几本连环画给你交换”，赵志邦是政府官员，对经济建设是比较关心的，刚才开到书名，就想去拿，谁知道陈康杰眼疾手快，抢了先了。陈康杰翻书看的时候，他也站在侧后面浏览了一下，觉得是本好书，就伸手想问老板多少钱，谁知道陈康杰又抢先了。现在看到陈康杰愣盯着自己，这才有些尴尬出口相询。 赵志邦也是一个爱书之人，平时闲暇的时候也会随便到街上逛逛，了解一下民情。没想到今天这一逛，被陈康杰遇到了。这时候的信息还不发达，电视的普及率也很低，所以很多老百姓都认不出省委书记来。 “啊？不用了，不用了，您喜欢的话，我送给你吧”，陈康杰被赵志邦一句话惊醒，赶紧拒绝道。 笑话，连环画？我还看什么连环画啊，陈康杰自己在心里嘀咕，再说了，能有一个和未来的总书记接触的机会，陈康杰又怎会不好好把握呢？ 赵志邦以为小孩子都喜欢连环画或者小人书，所以才有那么一个提议。谁知道陈康杰不但不要，还打算送给自己。 “送给我？呵呵，小朋友，你不喜欢连环画吗？”赵志邦有点点不相信。 “呵呵，这位伯伯，我早起几年就不看连环画和小人书了”，陈康杰可爱的挠头说道。陈康杰现在也只能装作不认识赵志邦，也不可能要什么连环画。 赵志邦也有点疑惑了，这小孩才多大啊，居然还前几年就不看连环画了，再看陈康杰还拿在手里的《区域经济与资源禀赋》，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寻思，难道遇到了天才？ “呵呵，那你喜欢什么书啊？伯伯我给你买，君子可不随便夺人所爱哟”，见这小孩很可爱，而且稳重大气，赵志邦也有点喜欢了。旁边还有几个和陈康杰差不多大的“鼻涕虫”蹲坐在地上看小人书呢，这一比较，高下立现。 “正所谓宝剑配英雄，我看伯伯应该是政府工作人员，这本书到你那里，也许能发挥更重要的作用，让我们黔州早日富裕起来，所以我愿意送给伯伯”，陈康杰前世本来就很崇敬这位帮助黔州大发展的领导人，现在觉得他还这么和蔼可亲，好感更深不少，这才说道。 赵志邦也被陈康杰这么老气横秋的话惊住了，要是这话是出自一个大学老师之口，那很平常，可是居然是出自一个看起来不过十来岁的小朋友口中，赵志邦当然会觉得不同寻常。 “那好吧，你既然送我，我就却之不恭了，不过啊，我也不占你便宜，我请你吃饭，怎么样啊？”，可能是面对一个小孩子，所以赵志邦也显出了童趣的一面。 对这个交换条件，陈康杰当然是求之不得，怎么会拒绝呢，能和这位大佬多接触总是有好处的。 “那就先谢谢伯伯了，我正好没吃饭呢，呵呵”，陈康杰微微鞠躬，表示感谢，又调皮的深深舌头，把赵志邦逗笑了起来。 中年书商接过了陈康杰手里的三毛钱，书就被递到了赵志邦手里。 两人一路走一路闲聊，根本不像刚认识。通过简单的聊天，赵志邦对陈康杰的知识水平和才气也很欣赏，知道他是来省城参加书法大赛的颁奖礼之后，心里想自己是不是也出席一下呢？ 陈康杰以为赵志邦要带他去小饭馆吃饭，可是走了一会赵志邦也不提这茬，不过很快陈康杰就知道了，赵志邦应该是带他到家里吃饭，因为他们是沿着路走回省委家属区的方向。 省委家属区是在明南河边，绿树成荫，环境很好，里面都是一些红砖楼房和别墅。这时候进里面去还不像后世那么难，门口也见到有人出示一下证件轻松进出，如果是后世，差不多得查半天。 跟着赵志邦，当然不会被查，见书记牵着个小孩，门卫还以为是书记的亲戚呢，所以敬了个礼，问都没问。赵志邦只是对门卫笑笑点点头，都能看到门卫的脸激动得涨红。陈康杰也乐得自然，一切都装不知道，今天他就把自己当成个小孩了。 赵志邦的家是一个小院子，两层的红砖绿瓦小楼，小院子里种了四五棵树，还有一张圆石桌和六个石凳。 进门之后，有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迎出来，看她还系着围裙，应该是小保姆或者是安排的服务人员之类的。赵志邦对她低声吩咐了几句，就拉着陈康杰去了二楼书房。 “虽然赵伯伯答应请你吃饭，不过我这里也还有几本书，你看有你喜欢的没有”，赵志邦将陈康杰带到书房还没坐下就指着靠墙的两排书柜对陈康杰说。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不过赵志邦喜欢上面前这个小孩了，自我介绍的时候也只是介绍自己姓赵，没提职务。他自己虽然也有两个孩子，不过也都大了，全部在外面上学，常年不在身边。 今天他的妻子也不在，回首都办事去了。 第四十章 献言献策 赵志邦和黄振华被陈康杰说的问题给惊呆住了，别的不说，就只说那20万公里公路，那得多少钱啊，现在的三万多公里还是差不多四十年才修成的呢，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还有那煤化工是什么意思啊？不过陈康杰说的，他们思考了一下，知道大部分是对的，只不过缺少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小杰，照你这么说，哪里去弄那么多钱啊？你说的这些几乎都要花钱啊？而且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怎么能允许那么多的外资和民营经济呢？还有就是你说的煤化工是什么意思？”黄振华是主管经济的，最先把这个关键问题问出来。赵志邦也抬头看陈康杰，看他怎么回答。 “黄伯伯，你说的问题确实很关键，可是我们为什么要改革开放？不改革开放是没有出路的。改革开放就是引进资金和技术，引进先进的管理方法和理念嘛，你的政策只要到位了，商人们觉得有钱赚，自然会来投资，这不就有钱了嘛，就像粤东省一样，现在那么多港商、台商、外商投资，而且很多东西也不是一蹴而就的，这个过程起码要十几年呢。至于你说的社会主义的问题，我的看法是，社会主义不是专指国有化或者计划经济哦，美国可是也有计划经济的哦，也是有国有公司的哦。社会主义，核心是让老百姓能共同富裕，有一点我们要注意，平穷不是社会主义，如果社会主义的结果就是平穷，那一定会被丢弃，我想你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吧。更何况，我们党是代表最先进的生产力，代表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代表社会的发展方向，如果不能给人民带来利益，不能掌握先进的生产力，我们党也不可能还会继续保持执政地位。所以不管白买黑猫，能抓住老鼠就是好猫。而且我们只要抓住了国民经济的关键部位，就算外资、民营再多又如何？至于煤化工，就是以煤为原料，经过化学反应，生成各种产品，用于工业生产中。说通俗一点，就是煤的焦化、气化、液化。煤化工最大的优点是拉长了产业链，提高了附加值，增加了贡献率。如在煤———焦———气———化联产链中，就可以生产出焦炭、煤气、甲醇、醋酸、二甲醮等系列产品，附加值和贡献率远远高于作为一次性能源的原煤产值。再如，煤焦化的开发前景也十分广阔，运用现代技术可以从煤炭中制取汽油、柴油、蜡、氨、乙烯、丙烯、醇、醛等113种产品，其中油品占60%。” 陈康杰的话又让两位凝神了。 “就像你说的，解放思想就能引进外资，拿你说的修建公路来说，公路怎么能变成个人所有呢？而且我们这里那么穷，谁来修啊？”，一小会后，还是黄振华开口。 “不管是谁修的，都没有所有权，公路还是国家的，比如采用bot模式，谁投钱修路，就有一定年限的收费权，超过年限就收归国有，要允许人家收回成本和赚钱不是？否则谁也不是傻子。再说了，路修好了，自然能够带动经济的发展，带动旅游业引来游客，这不就有车可以收费了嘛，而且还能带来可观的税收。这一切都是环环相扣的，不能脱离出来看问题”，陈康杰又进一步解释。 “这期间，我们还一定要保护好环境，青山绿水也是政绩。我们是山区，耕地本来就少，荒山多了，石漠化严重，不但水土流失，还会影响农业生产。我们处在长江和珠江的中上游，所以也得站在全国的高度为国家分忧，减少水土流失，对长江和珠江的航运、水资源等等都是有利的。没有了青山绿水，我们的旅游业，我们的药材，茶叶等等都会受到影响，不会有人喜欢到脏乱差的地方来，也不会愿意买脏乱差的农产品”，陈康杰觉得还不够，必须得重点说一下环保的重要性，否则破坏了再维护，不但多花钱，还浪费时间。 赵志邦和黄振华不知何时点起了烟在抽。前世陈康杰就是个烟枪，被他们一熏，烟瘾也犯了，不过只能忍住，总不能给他们要烟抽吧。 今天听陈康杰说了那么多，刚开始赵志邦还有点考校的心思在里面，可是到后来，就真的是想在不停的思考了。黄振华也感到震撼，自己就是主管经济的，很多东西他都知道一些，可是这小孩居然能够说得这么深刻，一针见血。怪不得电话里赵志邦说在学习，要自己来一起听听。这点黄振华还真误会了，那时候赵志邦也真的是开玩笑。 这时候小保姆上来说饭好了，叫下去吃饭。三人这才抛开那些伤神发展大计，下楼去吃饭。 在饭桌上，陈康杰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埋头就吃。赵志邦和黄振华都面面相觑，这小子说话的时候气定神闲的，怎么吃饭的时候就狼吞虎咽的啊。不过也正好符号小孩子的风格。 “小杰，你刚才说的那些是谁教你的啊？”，赵志邦关心的问道。能把一个小家伙教成这样的人也不简单，有机会要重用，否则就太可惜人才了。黄振华其实也有这样的想法，只是书记在场，自己总不能说。 “一部分是我书上学的和报纸上看的，一部分是我爸爸和干爹教的”，陈康杰含着一口菜，寻思了一下说道。 这时候该推出老爸和干爹了。 “哈哈，我还忘了，刚才我们还在‘抢’同一本书呢”，赵志邦看的出来很开心，爽朗的说道。 黄振华可不知道那回事，就用眼神询问赵志邦，赵志邦才把下午两个人在书摊同时看上同一本《区域经济与资源禀赋》的事情说出来。黄振华有点恍然大悟的样子，怪不得这小子懂得那么多。 “你爸爸和你干爹能给我们介绍一下吗？也许下次我们也找他们学习哟”，赵志邦开着玩笑问，他想了解一下教导陈康杰的是何人。 陈康杰放下碗筷，介绍起了陈启刚和何保国。 听了陈康杰的介绍，赵志邦和黄振华对视一眼，似乎都想到了同一件事情。 吃完饭之后害怕老师着急，赵志邦就打了个电话叫一部车把陈康杰送回教育宾馆。赵志邦和黄振华还有工作上的事情要谈呢。 不过临出门的时候，陈康杰说了一句让两人都大吃一惊话。 “赵伯伯，我觉得你能做我们国家最大的官，希望我们国家能在你的带领下繁荣富强”。 说完之后，陈康杰对两人鞠躬就转身到外面去坐车走了。而赵志邦和黄振华还在想陈康杰的最后那句话，特别是赵志邦，他也想站在高位，能为国家多做事情，可是那个位置不是那么容易上去的，真不知道这小家伙为什么会那样说？ 黄振华心里震惊之余就有点欣喜，要是赵志邦真的能走到那个位置上，那自己不是也还能更进一两步不是，这小孩子不简单啊，以后一定要尽量多交流，不能真当他是小孩子，看赵志邦的样子也是很喜欢他的，而且就凭这份才情，以后的成就也不可限量，处好关系，还能为子女们留点人脉。 陈康杰对他们想什么那是真的不知道，只是最后那句话说出了，有一丝丝的后悔，万一历史被自己的重生改变了怎么办？哎，怎么那么嘴快呢？ 至始至终赵志邦和黄振华都没有介绍自己的工作，陈康杰也难得糊涂，有时候稀里糊涂也不见得是坏事。 第四十一章 献言献策二 赵志邦和黄振华被陈康杰说的问题给惊呆住了，别的不说，就只说那20万公里公路，那得多少钱啊，现在的三万多公里还是差不多四十年才修成的呢，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还有那煤化工是什么意思啊？不过陈康杰说的，他们思考了一下，知道大部分是对的，只不过缺少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小杰，照你这么说，哪里去弄那么多钱啊？你说的这些几乎都要花钱啊？而且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怎么能允许那么多的外资和民营经济呢？还有就是你说的煤化工是什么意思？”黄振华是主管经济的，最先把这个关键问题问出来。赵志邦也抬头看陈康杰，看他怎么回答。 “黄伯伯，你说的问题确实很关键，可是我们为什么要改革开放？不改革开放是没有出路的。改革开放就是引进资金和技术，引进先进的管理方法和理念嘛，你的政策只要到位了，商人们觉得有钱赚，自然会来投资，这不就有钱了嘛，就像粤东省一样，现在那么多港商、台商、外商投资，而且很多东西也不是一蹴而就的，这个过程起码要十几年呢。至于你说的社会主义的问题，我的看法是，社会主义不是专指国有化或者计划经济哦，美国可是也有计划经济的哦，也是有国有公司的哦。社会主义，核心是让老百姓能共同富裕，有一点我们要注意，平穷不是社会主义，如果社会主义的结果就是平穷，那一定会被丢弃，我想你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吧。更何况，我们党是代表最先进的生产力，代表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代表社会的发展方向，如果不能给人民带来利益，不能掌握先进的生产力，我们党也不可能还会继续保持执政地位。所以不管白买黑猫，能抓住老鼠就是好猫。而且我们只要抓住了国民经济的关键部位，就算外资、民营再多又如何？至于煤化工，就是以煤为原料，经过化学反应，生成各种产品，用于工业生产中。说通俗一点，就是煤的焦化、气化、液化。煤化工最大的优点是拉长了产业链，提高了附加值，增加了贡献率。如在煤———焦———气———化联产链中，就可以生产出焦炭、煤气、甲醇、醋酸、二甲醮等系列产品，附加值和贡献率远远高于作为一次性能源的原煤产值。再如，煤焦化的开发前景也十分广阔，运用现代技术可以从煤炭中制取汽油、柴油、蜡、氨、乙烯、丙烯、醇、醛等113种产品，其中油品占60%。” 陈康杰的话又让两位凝神了。 “就像你说的，解放思想就能引进外资，拿你说的修建公路来说，公路怎么能变成个人所有呢？而且我们这里那么穷，谁来修啊？”，一小会后，还是黄振华开口。 “不管是谁修的，都没有所有权，公路还是国家的，比如采用bot模式，谁投钱修路，就有一定年限的收费权，超过年限就收归国有，要允许人家收回成本和赚钱不是？否则谁也不是傻子。再说了，路修好了，自然能够带动经济的发展，带动旅游业引来游客，这不就有车可以收费了嘛，而且还能带来可观的税收。这一切都是环环相扣的，不能脱离出来看问题”，陈康杰又进一步解释。 “这期间，我们还一定要保护好环境，青山绿水也是政绩。我们是山区，耕地本来就少，荒山多了，石漠化严重，不但水土流失，还会影响农业生产。我们处在长江和珠江的中上游，所以也得站在全国的高度为国家分忧，减少水土流失，对长江和珠江的航运、水资源等等都是有利的。没有了青山绿水，我们的旅游业，我们的药材，茶叶等等都会受到影响，不会有人喜欢到脏乱差的地方来，也不会愿意买脏乱差的农产品”，陈康杰觉得还不够，必须得重点说一下环保的重要性，否则破坏了再维护，不但多花钱，还浪费时间。 赵志邦和黄振华不知何时点起了烟在抽。前世陈康杰就是个烟枪，被他们一熏，烟瘾也犯了，不过只能忍住，总不能给他们要烟抽吧。 今天听陈康杰说了那么多，刚开始赵志邦还有点考校的心思在里面，可是到后来，就真的是想在不停的思考了。黄振华也感到震撼，自己就是主管经济的，很多东西他都知道一些，可是这小孩居然能够说得这么深刻，一针见血。怪不得电话里赵志邦说在学习，要自己来一起听听。这点黄振华还真误会了，那时候赵志邦也真的是开玩笑。 这时候小保姆上来说饭好了，叫下去吃饭。三人这才抛开那些伤神发展大计，下楼去吃饭。 在饭桌上，陈康杰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埋头就吃。赵志邦和黄振华都面面相觑，这小子说话的时候气定神闲的，怎么吃饭的时候就狼吞虎咽的啊。不过也正好符号小孩子的风格。 “小杰，你刚才说的那些是谁教你的啊？”，赵志邦关心的问道。能把一个小家伙教成这样的人也不简单，有机会要重用，否则就太可惜人才了。黄振华其实也有这样的想法，只是书记在场，自己总不能说。 “一部分是我书上学的和报纸上看的，一部分是我爸爸和干爹教的”，陈康杰含着一口菜，寻思了一下说道。 这时候该推出老爸和干爹了。 “哈哈，我还忘了，刚才我们还在‘抢’同一本书呢”，赵志邦看的出来很开心，爽朗的说道。 黄振华可不知道那回事，就用眼神询问赵志邦，赵志邦才把下午两个人在书摊同时看上同一本《区域经济与资源禀赋》的事情说出来。黄振华有点恍然大悟的样子，怪不得这小子懂得那么多。 “你爸爸和你干爹能给我们介绍一下吗？也许下次我们也找他们学习哟”，赵志邦开着玩笑问，他想了解一下教导陈康杰的是何人。 陈康杰放下碗筷，介绍起了陈启刚和何保国。 听了陈康杰的介绍，赵志邦和黄振华对视一眼，似乎都想到了同一件事情。 吃完饭之后害怕老师着急，赵志邦就打了个电话叫一部车把陈康杰送回教育宾馆。赵志邦和黄振华还有工作上的事情要谈呢。 不过临出门的时候，陈康杰说了一句让两人都大吃一惊话。 “赵伯伯，我觉得你能做我们国家最大的官，希望我们国家能在你的带领下繁荣富强”。 说完之后，陈康杰对两人鞠躬就转身到外面去坐车走了。而赵志邦和黄振华还在想陈康杰的最后那句话，特别是赵志邦，他也想站在高位，能为国家多做事情，可是那个位置不是那么容易上去的，真不知道这小家伙为什么会那样说？ 黄振华心里震惊之余就有点欣喜，要是赵志邦真的能走到那个位置上，那自己不是也还能更进一两步不是，这小孩子不简单啊，以后一定要尽量多交流，不能真当他是小孩子，看赵志邦的样子也是很喜欢他的，而且就凭这份才情，以后的成就也不可限量，处好关系，还能为子女们留点人脉。 陈康杰对他们想什么那是真的不知道，只是最后那句话说出了，有一丝丝的后悔，万一历史被自己的重生改变了怎么办？哎，怎么那么嘴快呢？ 至始至终赵志邦和黄振华都没有介绍自己的工作，陈康杰也难得糊涂，有时候稀里糊涂也不见得是坏事。 第四十二章 获奖归来 12月25日书法比赛的颁奖仪式是安排在书法家协会小礼堂举行，因为这次比赛的评委都是从书法家协会请的，而且获奖的人数也只有六十几人，加上带队老师也才一百来人，所以书法家协会的小礼堂正合适。 针对出席的领导，组委会只安排了省教委副主任和书法家协会的一个副会长，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省委书记赵志邦的秘书打电话说要参加，这下子主管教育的钱副省长，教委主任朱建明，书法家协会的董会长也都纷纷表示要出席，结果安排在主席台的两三个领导只能让位了，工作人员赶紧拿将要到来的领导名牌换上。 见到赵志邦来出席这个中小学的书法颁奖仪式，陈康杰也有点意外。毕竟这样的事情对一位省委书记来说真不是什么大事，一个省的一把手可是很忙的，说日理万机都不为过，不过陈康杰也有点窃喜和感动，他能明显感觉到赵志邦是因为他才出席的。 后来黄振华听说赵书记来出席这次的书法颁奖仪式，更加坚定了要和陈康杰搞好关系的念头。一个封疆大吏，能为了一个小孩子改变自己的日程，出席一个无关痛痒的活动，这足以表现出赵志邦对陈康杰的重视和爱护。 跟着赵志邦来的还有省电视台的记者和省报的记者，省内一二把手出席的活动都是要重点报道的，这是政治任务，省委宣传部一般都会将这样的活动认真对待。 首先颁发的是中学组的部分，那些获奖选手听到介绍说是那么高级别的领导给颁奖，都激动得有点哆嗦，领奖的时候也有一些拘谨，不是太放得开。这和我们国家的几千年来的官本位思想有着莫大的关系，普通老百姓见到局长县长都手足无措，更何况是省部级领导。 中学组的完了之后，就轮到陈康杰他们小学组了。陈康杰获得的是软笔书法的一等奖，硬笔书法他没有参加。可能是事先赵志邦给组织者打过招呼，颁奖的时候陈康杰正好站中间，是赵志邦亲自给他颁奖。否则的话怎么可能会那么巧？ 站在赵志邦的面前，陈康杰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笑着挠头小声对赵志邦说“赵伯伯，原来你是省委书记啊？” “小鬼，别说昨天你不知道我？”赵志邦也是一副狡黠的样子，摸着陈康杰的头，像地下党一样小声回了一句。 确实也是，赵志邦后来想过，这么聪明的小孩，对经济和政治都有一定成熟的认识，昨天自己又把他带到省委大院，就算没在电视上看到过自己，那依照陈康杰的智慧猜也能猜出自己是谁啊，谁知道这小子愣是当不认识一样。 “嘿嘿，之前真的不知道，昨天只是猜测你会是个领导，现在才知道原来是那么大的领导”，陈康杰傻笑道，确实不能直接承认，那就显得不厚道，只能这样找借口。 “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反正欢迎你以后经常到我家做客，不管我是什么职务，你都可以来”，赵志邦又慈祥的摸摸陈康杰的脑门子，亲切的说道。 旁边的很多领导和那位钱副省长都有点愣神，这算哪门子事啊，之前给高年级的颁奖，赵书记不过是笑着握个手而已，怎么和这小孩就在台上聊起来了，还那么亲密，都在寻思是谁家的小孩啊，能得书记这般礼遇。 那位接到赵志邦秘书电话的教委主任朱建明似乎有点明白为什么今天赵书记会突然表示要参加这次活动了。 两人聊完，赵志邦还示意摄影师给他们拍照，陈康杰也举起了自己的获奖证书和赵志邦拍了两张照片，这两张照片对陈康杰来说可是很珍视的，他打算好好保留，作为一段历史的见证。 颁奖完之后，赵志邦就带着随从人员离开了，并没有参与接下来的其他活动，陈康杰也草草的和其他获奖人员合影之后，在老师的带领下，回到了六只。 还没到家，在门口就被陈玉昶截住了，像做贼似地把陈康杰拉到了他的房间。陈启刚做了副矿长之后，矿上考虑到陈家人比较多，所以给陈玉昶分了一套房子，就在他家屋子旁边，陈康杰也占了一个单间，这套两室的房子变成了两兄弟的地头。其实如果陈启刚不是副矿长的话，人再多，依照陈玉昶的工龄，也是不可能有房子分的，平时陈启刚人缘不错，所以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默认了。 自从陈康杰重生回来，陈启刚算是官运亨通，事业顺心，短短两年多，便从副科长变成副矿长，这其中，知情的都知道何保国出力不少，不过身居“高位”了的陈启刚也是踌躇满志，矜矜业业，下决心要把工作搞好，不可辜负了何保国的好意。 “三哥，有什么事啊？鬼鬼祟祟的”，对陈玉昶这么野蛮的拉走他，陈康杰有点不满的抱怨，回来了，还没拿奖状给父母高兴一下呢。 “老文，你还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吗？老哥可是勤勤恳恳的干了一年了哦”，陈玉昶自己好不容易熬了一年，当然要赶紧找能帮自己的兄弟兑现了啊。 陈康杰这才想起来，曾经答应过三哥，只要他安心干满一年，没怎么被陈启刚批评，就帮他也搞个生意做。 “那你想做什么生意？你说吧”，陈康杰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给自己的老哥搞什么生意，太大的陈玉昶是做不了的，太小的，估计三哥他也没兴趣，没办法，把皮球踢回去。 “我要知道做什么生意我还找你啊？这不是要你想办法的嘛”，合着是赖上陈康杰了。 陈康杰也真是郁闷，自己这三哥两手一摊，什么都交给自己，他到做起甩手掌柜，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自己可才是个四年级学生啊！ 没办法，三哥都提出来了，就只能帮他想吧。 “好的，你给我几天时间，我帮你想想”，说完陈康杰就逃似地转身跑出房间。 这两年，陈康杰学校的奖状，局里面的奖状都拿过，这还是第一次拿省里面的奖状呢，所以晚上大家都拿陈康杰打趣。陈启刚自己最得意的就是书法，儿子能用书法拿了省里面的一等奖，自然格外高兴，证明这就是家学渊源嘛。 吃完晚饭后，陈启刚兴致比较高，自己回房间练字，陈康杰偷偷摸摸的跟了进来。见小儿子跟进来，还以为是要来学自己写书法呢，笑着给了个满意的眼神，继续挥毫泼墨。 “爸爸，我给你说件事”，陈康杰像做错事了一样，拉着衣襟说道。 “嗯？什么事啊，说吧”，很少见到陈康杰是这幅表情的，以为出了什么事，陈启刚把毛笔放在砚台上，仔细听陈康杰到底会说何事。 陈康杰就把在省城遇到赵志邦和黄振华的事情简要说了出来，还拿出了和赵志邦的合影给陈启刚看。 陈启刚拿着照片在房间里踱步思考，现在也没心思写字了。两分钟后陈启刚看了陈康杰一眼后就走到客厅打电话，陈康杰听声音知道是打给何保国。 打完电话，陈启刚又返回问了几个有关省城谈话的问题，大概过了二十分钟，何保国来了。 第四十三章 小参谋 这次陈康杰没有开口，是陈启刚叙述的，他怕儿子不知道重点。听了陈启刚的叙述，又看了看陈康杰手里的照片。先是眉头皱了一下，很快就舒展开来。 “这是好事啊，小杰能够得到赵书记的赏识，还能和黄副省长谈经济，这对他以后的学习甚至工作都是很有帮助的嘛”，何保国似乎想通了很多问题。 “可问题是这小子说是我们教的，你说这这这。。。”，陈启刚对陈康杰的撒谎确实是有点恼火，关键是这些问题他都没搞懂，要是万一哪天上面的领导真重视了问起来，自己一问三不知，这不是给人难堪嘛。 “其实也没什么，小杰也说了很多是书上学的，报纸上看的，再说了，他说的那些也有一定的道理，我们找点这方面资料看看也能搞懂，再说了，不是有个小参谋在这里嘛，难道他能给省里的领导出谋，还不能给我们划策吗？”，何保国到是很看得开，这个其实和他所站的角度有关系，作为一个正厅级领导，很多问题点了还点不透的话，仕途也很难再往上了。而且他说的也对，始作俑者就在面前的嘛。 陈启刚还是有点不放心，不过知道何保国说的也有道理，所以没再说话，盯着陈康杰，似乎再说“老子在等着你说话呢，怎么还不开口？” “爸爸，干爹，其实我觉得你们可以转到地方上任职，那样也许能做出更大的贡献，而且对你们的事业发展也应该更有好处”，陈康杰有这个想法很久了，矿务局一九九九年宣布破产，破产前好几年其实就已经举步维艰了的，这个陈康杰是知道的，所以自然不想自家老爸和干爹吊在这上面。 “哦？你继续说说”，何保国对陈康杰更信任，可能是旁观者清，陈康杰是陈启刚的儿子，所以更多的时候陈启刚还是喜欢把陈康杰当普通小孩子看。 “我觉得吧，随着改革开放的加深，国有企业会面临很大的问题，当然这到不是不希望你们为矿务局做贡献。而是到地方上发挥的空间更大，现在国家在沿海搞了几个特区，而全国内陆的四个小特区就在我们黔州，我们六水盘就占了三个，只是我们没有沿海特区的政策，可是我们可以争取啊，听说省里打算选一个地方做经济试验区，要是这个地方能是我们六水盘，那就可以利用我们的资源和政策大力发展经济，创造出一条内陆地区或者贫困地区的发展道路出来，毕竟沿海的成功经验不一定适合内陆。记得第一次到干爹家的时候，看到墙上有一副‘男儿当自强’，所以我也希望你们到地方让更多的人脱贫，让我们这里更加繁荣。如果这个实验成功，那将创造历史，人活一世，总得留下些什么吧”，陈康杰把对六水盘的思考说了出来。 陈康杰的话语让两位长辈热血沸腾，特别是何保国，他想起了陈康杰那首《男儿当自强》，这首歌虽然发行的时候是粤语版，他还是找来经常听的。他已经到正厅级了，在企业里面再往上路就很窄了。 “哎，你说了那么多，那也得我们真的能到地方工作才行啊，再说了，就算我们能到地方工作，省里和中央也不一定会批准特殊政策啊，而且，发展经济的资金从何而来？”，听着是很好，可是陈启刚还是觉得有点不现实 “有些东西只能顺其自然，反正我是知道省里面是要搞个试验区的，既然省里面要搞，他们自然有办法让中央批准，其他的，那就是你们大人的事情了，这些总不可能还真的叫我一个小孩子给你们搞定吧？”，陈康杰很笃定省里会搞试验区，那是历史告诉他的，至于别的，他现在真的不好参与，而且也不能让干爹和自己老爸什么也不做都交给自己吧。还是给他们点时间让他们自己去想清楚、搞明白，否则都是白搭 说完陈康杰就自己回屋写书去了。 “老何，你觉得这小子说的靠谱吗？”，只剩下陈启刚和何保国的时候，陈启刚和何保国讨论起来。 “老陈，你要晓得，你家这个小子不简单，这些问题他能想到，而且赵书记能拉上黄副省长感兴趣的和他聊天，这说明什么？说明他说的这些已经在省里面的领导那里留下了印象，还说明省里的领导在一定程度上是赞成的，否则，他这么个小家伙，用得着省委书记专门去给她颁奖吗？”，何保国看问题确实比陈启刚看得深。 何保国一说，陈启刚也明白过来了，他主要是没有到那个层级，所以有些东西要慢半拍。 “所以能到地方工作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你也知道，我到了这个位置，再往上几乎不可能了，也许过几年就被打发到二线都有可能，所以能到地方工作，我是很愿意的，当然，这些都得组织上决定，我们还是先做好本职工作吧”，何保国见陈启刚明白了他的意思，继续说道。遇到这样的事情，陈启刚就马上给他打电话，说明陈启刚是很尊重他的，当然要能指点的就指点一下，而且还有个能干的干儿子在那里的嘛。那干儿子也许会是他的福星。 “嗯，你说的对，我们还是做好本职工作，另外，这几天我也找点资料好好看看”，既然到了这个份上了，该做的工作做好，该有的准备也要有，说不准哪天真有领导找谈话，总不能一问三不知，毕竟已经被儿子在省里“出卖”了，上面的领导不一定会相信一个小孩子的话，但是不表示领导不想知道是谁教一个小孩子那样理解的。 “确实如此，在地方工作和在单位是很不一样的，我们在国有单位里面只需要考虑纵向的问题就行，可是地方上的事情多且杂，不管我们是否能去，拓宽一下视野也是好的，在这方面，小杰可是走到了我们前面”，何保国毕竟当了多年的领导干部，有时候也会和区里协调一些情况，所以看得远一些，也清醒一些。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何保国欣赏了一下陈康杰的获奖证书，就回家了。谁叫何保国也喜欢书法呢，自己干儿子书法获奖，自然要欣赏一下奖状。 回到家，何保国一直在想陈康杰说的那些话，特别是到地方工作和搞试验区，要是真的能做成，不但仕途通顺，还能在历史上留下一页自己的功绩，可是一时又找不到实现的突破口，哎，只能选择等待了。 第四十四章 转业地方 想了几天，陈康杰都不知道应该给陈玉昶介绍个什么生意。陈康杰想到过蔬菜大棚，但是晓得陈玉昶不会干，想到过矿泉水厂和方便面厂，可是那需要很多投资，而且那是要做品牌化的，根本不适合陈玉昶。甚至陈康杰还想到过传销，可是那太缺德。至于什么手机厂，电脑公司，那就更扯谈了，这些只能以后自己搞。八十年代末，什么可以弄呢？ 最后陈康杰想到了前几天二姐买了个寻呼机，现在省内已经有人开始用寻呼机了，只是数量比较少，寻呼台也很少，市里面就只有一个126。可以让三哥搞个寻呼台，虽然现在不怎么赚钱，可是过一两年可是很赚钱的，现在正好占地盘，赚个五六年的钱没问题。五六年之后，陈玉昶干什么，那就不管了，反正做了五六年的生意，眼光经验应该也都有了，而且现在游手好闲的习惯也改了很多，大不了以后什么都不做就是了嘛，陈康杰又不是养不起。 “三哥，我想到给你弄什么生意了”，说干就干，陈康杰想到了之后，就把陈玉昶叫到自己的房间。 “做什么啊，快给我说说”，陈玉昶可是很急切的，这几天都在等消息呢。 “你知道寻呼台吗？我帮你搞个寻呼台”，陈康杰说出了答案。 “寻呼台？寻呼机那玩意现在没几个人玩啊，能赚钱吗？”，现在是有人用寻呼机了，可是数量很少啊，寻呼机又贵，还得给寻呼台一个月几十块钱，一般人用不起，所以陈玉昶才对市场有所怀疑。 “现在没多少人用，不代表以后也没多少人用啊，等很多人用了，你再去搞，不是残汤剩水了嘛”，陈康杰白了陈玉昶一眼。居然怀疑自己的眼光，又还要自己帮搞生意，这都什么人啊。 “好，你说行就行，我相信你”，被陈康杰白了一眼，陈玉昶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大姐开超市，二姐开溜冰场，那生意陈玉昶都是看见的，那些都是眼前这个弟弟的杰作，怎么能怀疑呢。 “可是那玩意我不会做啊”，听见三哥信任自己，陈康杰本来还想说两句表扬的话，谁知道三哥又说了一句晕死人的话。 “三哥，那你说谁会做啊？不会做可以学的嘛，事情都是做出来的啊，之前就跟你说过做生意可不是简单的，那是技术活也是体力活”，陈康杰又白了陈玉昶一大眼。不过还是得勉励一下，讲讲真理。 “好好好，你说怎么搞，我去搞，这总行了吧？”，自己又被小弟白了大眼，可真不敢再说泄气话了，万一弟弟真撒手不管，哭都没地儿哭去，难道告诉其他人自己小弟不帮自己吗？ “这才对嘛，只要肯干，什么干不成啊，我看好你哦”，陈康杰笑着表扬了一句，拍拍陈玉昶的胸口（本来想拍肩膀，没够着）就想转身走。 “等等，等等，你还没告诉我干什么呢？”，被表扬了，陈玉昶还有点乐滋滋的，一想，不对啊，什么都还没告诉自己呢，只说了搞传呼台，可是自己还两眼一抹黑呢 “你先打听一下寻呼台的设备，然后办个停薪留职，对了，市里面你熟悉吗？”，陈康杰这时候也发现确实什么都没交代，这才抱歉的转身回来。 “打听寻呼台设备没问题，我去干，停薪留职的事情，告诉老爸，他去办，至于市里面，我还真不熟，这有什么关系？”，陈玉昶到是很直接。 “因为寻呼台要开在市里，你不熟悉的话，找一个熟悉的人，但是要可信任的，你和他去找个门市，找个办公室，还得找邮电局问一下寻呼台怎么办”，陈康杰出主意道。 “哦，好的，我明白了，搞好了我再告诉你”，说完，陈康杰还没走，陈玉昶到急吼吼的跑出去了，看来是去找人去了。 陈康杰也只能笑着摇摇头。 前两天何保国和陈启刚还在担心有领导找谈话，为此还准备了一些资料，也和陈康杰谈了不少。果不其然，没几天何保国和陈启刚都被省里召开煤炭会议的电话叫到省里去了，一去就是两天。这两天陈康杰曾经想过各种可能，可是就是没有想到陈启刚和何保国带回来的结果。 今年正好是换届选举之年，所以很多地区都有人事变动，何保国和陈启刚从省城回来之后，六只特区的人事变动就要开始了。 “爸爸，干爹，情况怎么样啊？”，何保国和陈启刚一同直接到陈康杰家里来，看表情没有失落，可是也看不出喜悦，所有陈康杰干脆直接问道。 “我可能会被调任六只特区区委书记，副厅级，保留正厅级待遇，你爸爸会被任命为平在镇党委书记，正科级，保留副处级待遇”，何保国慢慢叙述到，也许结果和他所想的有点距离吧，他本来就正厅级，现在似乎行政级别还被降了半格。 “哦，原来这样啊，那也不错啊，起码你们能甩开手脚干一场了，你们刚从企业到地方，省里也不可能给你们很高的职务，毕竟也要考察一下能力嘛，要是你们一两年干好了，估计很快就会能发挥更大作用”，陈康杰想了一会，想明白了省里的意图。 听陈康杰这么一解释，两人的脸上慢慢红润起来，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大概会在什么时候啊？”，陈康杰又好奇的问道。 “听赵书记的和黄副省长的口气，估计就在这个月内”,陈启刚抽着烟答道。 “哦，那也是，赵书记很快会被调走，自然不想拖时间”，陈康杰低头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不过还是被听见了。 “啊？你怎么知道赵书记要被调走啊？”两人几乎同时问到。 陈康杰这才知道自己说漏嘴了，赵书记被调到邻省做书记的事，是不可能会告诉他们的，陈康杰是凭借记忆力才知道的。 “那个，这个，是聊天的时候，黄副省长无意中提到的”陈康杰撒谎道。 “不过据说黄副省长很快会被扶正为省长”，看他们似乎有点失落的表情，陈康杰又补充了一句，算是安他们的心。 这其实很好理解，何保国和陈启刚都是因为赵志邦的赏识才得以转换到地方工作，也幸好矿务局是省属企业，调动不麻烦。可是现在听说赵书记要被调走，心里自然不甘心，觉得缺少了主心骨。陈康杰这才又给他们一些信心，他们去了省城，可能也知道黄副省长和赵书记的关系，所以听了这个好消息，都有点羞涩的笑笑，觉得看问题还没一个小孩子看得明白。 “对了，还有个关键的问题，有没有听说试验区搞在哪里啊？”，陈康杰突然想到了这个关键问题。 “搞在哪里不知道，省里面还在讨论，一时之间听说分歧比较大”，何保国也比较关心这个问题，有了试验区的牌子，政策上是会有不少照顾的，正因如此，大家都在争，特别是那些从地市提拔到省里的领导，谁都希望给自己的家乡带来一些利益，所有人都清楚，这块牌子一旦扛着，经济发展起来就会比其他地区容易很多。 第四十五章 成立公司 “欧阳大哥，你怎么跑来了，那边的出版不顺利？” 这是在迎宾馆的房间里，欧阳震华一声不吭就偷偷跑来了，不过看他的笑容应该不会是不顺利，陈康杰还是故意开玩笑道。 “小杰，我算是服了你了，写本书就那么畅销，你猜猜卖了多少本了？”，欧阳震华可不管陈康杰的玩笑，想反吊陈康杰的胃口。 “呵呵，你既然这么问，那就应该是卖得还不错，我想三五千万本，应该没问题吧？”陈康杰很平静，吹着茶水，笑呵呵的答道。 “哇？你怎么知道的啊？不会是李文栋告诉你的吧？我们已经卖了五千万本了”，欧阳震华很吃惊，觉得应该是李文栋说的，否则哪会猜那么准，他真的对自己的书的畅销那么有信心？其实这些都是陈康杰的记忆罢了。 “完全是我猜的，我对自己很有信心，对了，版费拿到了吗？”陈康杰解答了欧阳震华心中的疑惑，他更关心的还是钱。 “拿到了，拿到了，刚拿到，我就赶过来了，呵呵”，看得出欧阳震华很激动，里面可有百分之五是他的啊，能不激动吗。 “别激动，你的百分之五，一分钱不会少”，陈康杰意味深长的笑着说，笑得欧阳震华脸红红的。 “小杰，我可不担心你不给我，那点钱对你来说是毛毛雨，呵呵，我是觉得你挣钱太厉害了”，欧阳震华像小媳妇一样赶紧解释，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也是陈康杰的笑容把他笑得有点心虚。不过对陈康杰挣钱的本领确实相当佩服。其实陈康杰还没显示多少挣钱本领呢，显示的只是才气罢了。 “欧阳大哥，我挣钱的本领你还没见到呢，以后你见到了，估计这点小钱你看都不看”，陈康杰自豪的说道。 陈康杰对欧阳震华的办事比较满意，所以想拴住他，当然要给他更大的期望。 “呵呵，我相信，那我以后就跟你干了”，一本书还没卖完，欧阳震华就能拿到两百五十万美金，那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一千多万人民币啊。 “那我求之不得，既然这样的话，你拿掉两百五十万美金，用剩下的四千七百五十万美金在香港给我成立一家公司，总裁就是你，你将拥有百分之五的股份”，陈康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啊？打算做什么业务啊？”，才说完跟着干，好处就掉下来，真的是让欧阳震华喜出望外，又对新公司的业务有些期望。 “主要从事内地投资和资本运作，具体的到时候我会告诉你，不过我有一条要求，这要先讲清楚，对于我的要求理解要做好，不理解也要做好，总之，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也许过不了几年你会和李超人一样有钱”，陈康杰说出了自己对公司和对人的要求，毕竟以后他的很多计划都是事先无法理解的，不说清楚，以后出乱子就麻烦了，当然，也给了一个大大的诱惑，李超人在香港被当成财富之神一样。 听了陈康杰的奇怪要求和画的大蛋糕，欧阳震华有点愕然了，什么叫理解要做不理解也要做，很奇怪。我以后会和李超人一样有钱吗，陈康杰能办到吗？我都能和李超人一样有钱，那他还不是世界首富了啊？ “好，没问题，杰少”，欧阳震华还是选择相信陈康杰，从认识陈康杰开始，奇迹就不断，在财富上陈康杰也能创造奇迹也不一定，而且自己也不会亏什么，已经拿到两百五十万美金了，陈康杰下面还在写的书销量也不会差，到时候起码也还有几百万美金，这辈子是不愁了，就跟着陈康杰赌一把。 下定决心之后，连称呼都变了，没办法，总不能再继续称呼自己的老板小杰吧？陈康杰也懒得管他，只要把事情办好，对陈康杰来说，一切都没问题。 “既然如此，那合作愉快，公司名字就叫宏源国际投资有限公司，简称宏源国际或者宏远投资”，陈康杰笑着伸出手和欧阳震华握一握，继续吩咐道“你顺便找一些对食品，电子，金融，汽车，冶金，水泥，旅游，酒店等有一定经验的专业人员，储存起来，以后有大用。办好之后就告诉我” 欧阳震华本来想说“我们需要涉及这么多行业吗？”，可是想到陈康杰说的理解要做好不理解也要做好，就把想要说的话吞回去了，还是先做好再说吧。 “然后你再打听一下制作方便面的设备和矿泉水的设备”，陈康杰没有看到欧阳震华的犹豫，思考了一下，继续说道。他得给欧阳震华一点方向，否则会乱套。 听说要先打听方便面和矿泉水的制作设备，欧阳震华就有点底了。刚才确实有点迷茫和犹豫，一下子要搞那么多人才，又不知道先后顺序，确实比较头疼，万一先找了一大堆人才，可是又不做那行业，不是折腾嘛。 陈康杰也是没办法，时不我待啊，实业这玩意花时间，抢机会，不能等以后金融市场挣到大钱了再干，那会浪费三四年，划不来，而且，早一天干实业，早一天对家乡有帮助。 “最后一点，我自己开公司的事情就你我知道，可能李文栋会猜到一些，你给他说清楚，我不想太多的人晓得”，陈康杰提了最后的一个要求，也是一个很私人的要求。 “好的，没问题”，这个要求欧阳震华是很理解的，陈康杰毕竟太小了。 和欧阳震华谈的差不多了，陈康杰又带他去吃烙锅，还是上回那家。上次吃了一次烙锅之后，欧阳震华也喜欢上了。再说了，不喜欢也得让自己喜欢，毕竟自己的老板喜欢嘛，难道老板吃下属还不陪着啊？ 第二天，欧阳震华就返回香港去了。为了节约时间，找了一家中介公司办理注册的事情，自己跑到中环去找办公室去了，陈康杰可说了，办公条件可不能太差，他们要做的是国际大公司，所以欧阳震华反而最重视办公地点的选择。最后在弥敦道的中环大厦四十层找了一个近千平米的办公室，坐几十人是没问题的了，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人，就先这里吧，到时候不行再搬，否则闲置是浪费，欧阳震华还是很为陈康杰考虑的。 弄好办公室之后，就开始招聘。由于陈康杰给的薪水好，所以很快就招到了三个行政人员，一个秘书，和五六个食品行业的专业人士，招聘还在继续。。。 给了钱，注册公司的效率也很快，半个月不到执照就下来了。 当然了，为了陈康杰的保密，并非直接在香港注册，而是先在开曼群岛注册，然后再成立香港公司，这样就很难查到公司的股东信息，就算政府也不行，因为开曼群岛为了吸引离岸公司，有法律规定就算是对外国政府，公司注册的股东信息也是保密的，任何人不得查询。 第四十六章 经济改革试验区 现在是1989年1月20日，再半个月要过年了，不过陈康杰还是很烦很忙，《哈利波特》第二册正在加紧写作。陈康杰写这两本是很耗费精力的，因为故事里面的发生时间和部分情节得做轻微修改。 首先就是李文栋差不多隔天就打电话来催稿。之前的《暮光之城》大卖，让他赚的钵满盆满，所以对陈康杰的第二部书更是期待，虽然陈康杰已经把第一部《哈利波特于魔法石》交给他出版了，他哪知道《哈利波特》比《暮光之城》还热卖得多，每天都收到催《哈利波特》续集的电话。 从《暮光之城》上市之后，很多媒体都找到李文栋打听k.j.chen的情况，那些媒体都很想做k.j.chen的专访，李文栋每天都被烦得不行，只有叫那些媒体去找经纪人欧阳震华，欧阳震华耍滑头，直接来个消失。没办法，那些媒体又跑到华商出版文化公司，一定要打听到作者不可，这还不算，他们公司的电话几乎都快被世界各地的读者打爆了，也都是关于作者的问题。 所以李文栋才想趁现在的火热出版第二部，同时也是先暂时转移媒体的注意力。 可是也还有一堆事情等着陈康杰呢。 陈康杰的重生，又一件历史发了变化。原来的历史里面，赵志邦是88年底就被调离了，重生之后，赵志邦是89年1月中旬才被调走。 何保国和陈启刚两人的调任令1月10号和1月13号也双双下来了，而且，省里还同时下了两个文件，经国务院批准，成立‘节毕试验区’和‘六水盘市经济改革试验区’，节毕试验区主要是探索环境保护、扶贫开发和人口控制的协调发展，因为节毕是黔州人口基数大，环境破坏最严重同时也贫困面也很大的地区，六水盘市经济改革试验区，主要是探索内陆地区资源开发、外资利用和民营经济的发展模式。六水盘市侧重在经济发展方面，所以虽然政策上没有沿海经济特区那么大，但是已经比内陆大部分地区宽松很多。两个实验区的侧重点有所不同，六水盘市的自主权更大一些。 在向国务院报批这两个试验区之前，六水盘市的市委秦书记和梁敏宽市长才被告知（省里总得和地区的一二把手通报一下和做沟通，这个官场规矩），在向赵志邦书记和黄振华副省长了解之后，知道是何保国与陈启刚向省里提出的建议，所以对何保国和陈启刚非常看重和欣赏，毕竟试验区的牌子能批下来的话，对他们是很有好处的，当然对提出此建议的人会看重，更何况两人的建议能够被省委重视，这本身就不简单。并且两人到时都会转任地方，明显是在为以后铺路。四人结合六水盘市的情况还有一部分专家的建议上了一个完整的申请文件，这里面陈启刚和何保国都受到了陈康杰相当大的影响。 对于六水盘市能得到这样一个试验区的待遇，陈康杰是很高兴的，重生前只有一个试验区，想不到重生了居然多了一个，陈康杰也只能感叹命运的无常。 便于自家老爸和干爹能站住脚，能出成绩，陈康杰得考虑方便面产业，矿泉水产业的事情，为干爹和老爸拿个开门红。而且三哥的寻呼台业务也要上马了。 为了帮助陈玉昶做寻呼台，陈康杰说服陈启刚和马芳琴拿出了卖歌所得140万中的120万，算是借给陈玉昶的，等挣钱之后自己还给家里。 这份钱，陈康杰已经明说是留给陈启刚和马芳琴零花的，陈康杰是有很多钱，但是现在还不能让父母知晓，否则不但会担心，陈康杰也会受到掣肘。不过这一百多万来得很简单，数量也不是超级庞大，他们还能接受。最先陈康杰说这些卖歌的钱是留给他们二位老人零花的，还被马芳琴痛批了一顿，说他们两辈子都花不了那么多钱，那是陈康杰以后上大学，娶媳妇，参加工作的费用，陈康杰很理解天下父母心，但是对于重生的陈康杰来说那些都还是问题的话，就该买豆腐撞死算了。“妈妈，我要想赚钱还不容易吗？写几首歌扔过去就是钱，你们辛苦半辈子，也该享受一下，最主要的是，不能让我爸爸做贪官”，陈康杰这么一句话才让马芳琴勉强接受下来。 当然，现在家里已经不是从前了，陈玉琼，陈玉芬都能挣钱，生意还不错，所以无论如何二老是不会缺钱花的，陈康杰这样帮助家人，最关键原因，就是不能让陈启刚在工作上收一分钱。反正家里不缺钱，何必收那些小钱呢，那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嘛。如果儿子那么有钱，老子却走向腐败，那真是莫大的讽刺。 陈玉昶打听到寻呼台设备一套好的四十几万，差的二十来万，陈康杰建议他买了一套差一点的，买了一套好的，花了六十二万，市区租了个门市和办公室。门市用来卖寻呼机和办理业务，还在三个特区的县城里面各弄了一个代办点。寻呼台是一个主要提供服务的行业，所以陈玉昶在市区租了个办公室为办公地点，还招了三十个初高中毕业的女孩子做服务人员。 这一切陈玉昶一个人可办不来，他找到了一个初中同学陈猛，上学时他们就是好哥们。陈猛家本来就是市里面的，他爸爸之前也是在地中矿，后来被调到市里面去了，陈猛初中毕业后，没有继续上学，被安排到供电局工作。供电局也算是个好单位，不过管理严格，在陈玉昶的相邀之下，就毅然决定加入。 这个陈猛陈康杰是见过的，除了学历低点之外，能力还是有的，而且听说还蛮讲义气，所以依照陈康杰的意见，给了陈猛百分之十的股份，不过陈猛的股份被陈康杰限制五年内不得专卖，只能分红，这是要绑住他用心做事。 这时候寻呼台一个月邮电局要收两万块钱费用，陈玉昶手里的钱已经花出去差不多了，不得已，陈康杰用自己的二十万私房钱给他缴了十个月的费用。 他们拿到了一个198一个199的号码，这样，陈玉昶的寻呼台就开业了。 八九年的时候，寻呼机的价格很昂贵，一千多一个，所以整个六水盘市只有两千多人使用，每个月只能收取五万元的费用，不过，大部分都已经被之前最先开的126给拿走了。陈玉昶很心急，觉得这样下去会亏本，陈康杰叫他到市电视台和报社，各花两万做半年广告，这时候能认识广告价值的人可不多，可能是出于对陈康杰的信任，陈玉昶真的去做广告了。 1月15日，陈康杰打电话给欧阳震华，让他注册一个叫“康师傅”的商标，作为以后做食品和饮料的品牌。 “老爸，最近怎么样，在那边上班还顺利吧？”2月1日这天，陈启刚下班回来。看见父亲有点疲惫，陈康杰关心的问道。 陈启刚调任之后，暂时还没搬家，那边现在没有合适的房子，地中矿也是属于平在镇管辖的范围，而且陈启刚又是从这里的副矿长出去的，所以房子暂时并没有收回。 “还能怎么样，先到处了解情况，我们的基础太薄弱，没有什么像样的企业，有三个大矿，也都是属于矿务局的”，看起来陈启刚干得并不轻松。 “对了，过完年我介绍一个人来投资，你和干爹合计一下”，陈康杰先说出来，让自己老爸有点准备，免得到时手忙脚乱。 “你介绍来投资？谁啊？”，听说儿子要介绍投资人来，陈启刚觉得奇怪。虽然能写歌挣点钱，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他能认识什么投资人啊，而且听他说那个欧阳震华已经辞职了，所以陈康杰也没卖歌了啊。 “就是那个欧阳震华啊，我不是给你说过他辞职不干了嘛，前两天他打电话给我说，他去了一家投资公司，想带人过来看看有什么可以投资的项目”，陈康杰撒谎道。 “真的啊？那我和你干爹是该合计一下，你有没有听说打算投资什么方面啊？”，似乎是见到了希望，陈启刚表现得比较兴奋。 “听说是食品方面，具体我就不太清楚了，等他带人来考察之后再说”，陈康杰只能含糊不清的说，再说恐怕会穿帮 “哦，那也不错，我们这里还没港商来投资呢，你和他比较熟，到时候你也帮着说说话”，陈启刚把注意打到了儿子的身上。 陈康杰是够郁闷的，为老爸做点事还只能偷偷摸摸的。真不知道要是告诉他们那几亿人民币都是自己的，他们会不会心脏不好倒地，哎。 第四十七章 五千万美金 新年刚过，不过六水盘市的热闹可没有过去，2月24日，六水盘市经济改革试验区在市体育馆举行成立大会，为此，中央还派了一个国务委员和工业部的部长参加，省里面的十一个常委也全部出席，省计委，工业厅，交通厅，财政厅，农村与城乡建设厅，招商局等部门的领导也都一一到场，接牌仪式由代省长黄振华主持，黄振华在原省长年龄到线后退居二线的情况下出任代省长，要等三月份的人代会过后才算正式上任。 最后在齐鸣的锣鼓声中，郭德康国务委员和省委书记孙阳揭开了“六水盘经济改革试验区”的牌匾，掌声雷动，这标志着六水盘市将进入经济发展的快车道，也标志着黔州的落后会因此改变。 市委书记秦洪皓和市长梁敏宽都很激动，他们知道这块牌匾对他们意味着什么，虽然58岁的秦书记最多再干两年就得退休，但是起码能在自己手里得到这块牌匾，也将在历史上，特别是黔州历史上留下自己深深的一页，而对于干劲十足的梁敏宽来说，他才52岁，干得好还能走上正部级的岗位。 今天的仪式，何保国和陈启刚也都参加了。仪式开始前，在孙阳和黄振华的陪同下郭德康国务委员接见了市里的同志。 当走到何保国和陈启刚的面前时，听到秦洪浩书记介绍两人的名字，郭德康国务委员饶有兴趣的说道： “呵呵，你们两人的大名我可知道的，前段时间，赵志邦同志到首都争取这个试验区的牌子的时候专门提到过你们两个，好好干”，赵志邦到首都去竭力争取六水盘试验区的报批工作的时候，专门找过之前的老领导郭德康，寻求支持。 “我们一定在省委省政府、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下，在孙书记、黄省长和我们的秦书记梁市长的帮助指导下，严格按照中央要求，努力工作，早日让我们的试验区见到成效，不辜负您和赵志邦书记的嘱托，也不辜负人民的殷切期望”，何保国的回答规规矩矩，照顾到了方方面面的，又表了决心。陈启刚站在旁边忙不迭点头。 “呵呵，那好啊，那就希望早日见到你们的捷报。启刚同志，我还听说你有个很聪明的儿子勒”，郭德康对何保国的回答比较满意，侧过来对陈启刚笑着说道。 “这个，那孩子是有些聪明劲儿，可是还很顽劣，谢谢首长的夸奖”，陈启刚听到郭德康在这样的场合提到陈康杰，也有点吃惊，愣了一刹那，才回神。 对陈康杰，孙阳书记也是听说过的，他虽然是刚从中央部委下来，但是赵志邦到中央争取六水盘试验区的时候和他是有过沟通的，自己要调走了，总得和接任的新书叫做些沟通。在和孙阳沟通的时候，赵志邦不只一次提到了陈启刚的儿子陈康杰，甚至加上六水盘试验区，也是和陈康杰聊过之后深思熟虑的情况下加上去的，只是孙阳一直没有机会见到陈康杰。 而秦洪浩和梁敏宽却是不清楚陈康杰的，听国务委员专门在这样严肃的场合表扬提到一个孩子，心里是很揣测的，要什么样的聪明才能得到这样的待遇啊。看陈启刚四十多岁，难道是有个上大学的儿子的文章被领导看重？ 陈启刚那样回答之后，郭德康也只是笑笑，接着和下面的同志握手。 参加完市里的仪式，何保国和陈启刚回到了区里面，虽然有了一定的政策，也给领导打保证了，可是这地方到底能有多少外来投资，他们心里还真没底。 2月27日，秦洪浩接到了省招商局的电话，说是有一家香港公司要到六水盘六只特区考察，希望市里区里能做好接待工作。得到这个消息，秦洪浩和梁敏宽很兴奋，没想到外商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虽然何保国和陈启刚是得到陈康杰提前通报消息，还是显得很激动，这不是不相信陈康杰，而是六水盘市这里还没有一家外企业呢。 28日，欧阳震华带着七个人赶到六只，五个是食品方面的专业人士，两个是文秘，为此，省招商办还专门提供了一辆商务中巴。这次欧阳震华是严格按照程序来走的，先和招商局通气。 陪同下来的还有招商局的副局长郑明诚，秦洪浩和梁敏宽，主管经济的副市长张强也都从市里赶到六只，显示出对第一个外商的重视和欢迎。在迎宾馆，欧阳震华和这些领导一一握手的时候，表现得都是不卑不亢的，可是轮到陈启刚和何保国的时候，却显得很尊敬，甚至还笑得有些谄媚。 陈启刚认识欧阳震华，不过也没想到欧阳震华能用这个的姿态对他，毕竟欧阳震华现在是客人，也是他们所欢迎的投资商。 互相寒暄之后，大家才进入区委的会议室。 “首先，我代表市里和区里对欧阳先生春节刚过就到我们六水盘来考察表示欢迎，我们会尽力为贵公司的投资提供尽可能的帮助，欧阳先生要是有什么要求，也可完全提出来，我们都会竭力配合”，分宾主坐下之后，秦洪浩就开门见山。 “谢谢领导们对我们到来的欢迎，我们这次前来，是很有诚意的商业考察，我们希望能在这里找到商机，六水盘市经济改革试验区刚刚成立，我们也希望能在里面有些贡献”，欧阳震华的回答也方方正正，同时也表达了诚意。 “不知道欧阳先生打算在六水盘考察什么行业？”，市长梁敏宽没有客套，听欧阳震华说很有诚意，问道了实质性的问题。 “我们打算前期以食品为主，看看能不能有合适的契机在这里开办食品加工厂”，欧阳震华也很正面的回答道。 听到欧阳震华是考察食品方面，几位领导心里刚才的热烈也有些冷却下来。六水盘地区是以工业为主，特别是重工业，食品产业不是强项，而且，这时期的食品厂投资都不会很大，国内也还没什么大型的食品厂。 “不知道欧阳先生打算投资多少？”，陈启刚由于和欧阳震华认识，也不回避，直接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听到陈启刚问得这么直接，其他领导脸色都有些不好看，毕竟这样询问是很失礼的，要是外商挥袖而去，那就得不偿失了，蚂蚱也是肉不是，不过他们心里也很想这么问，所以都侧眼看欧阳震华会如何表现。 “如果合适的话，我们先期计划投资五千万美金，后期看情况再酌情增加，当然了，要是六水盘市没有合适的机会，我们也会到其他地区继续考察”，如果是别人问的，估计欧阳震华不会好受，但是是自己老板的老爸询问，欧阳震华可不敢摆谱，说出了计划金额，不过提到会考虑到其他地区考察，那是欧阳震华捕捉到了他们的表情，想给些压力，同时也是为了争取谈判筹码。 听说是五千万，还是美金，秦洪浩和梁敏宽的眼睛都快绿了，而那位招商局的郑明诚副局长两眼一黑，差不多激动得想晕倒。今年省里面给他们的任务只是1000万美金，要是能谈成，那不是完成了百分之五百？幸好局长没有来，要不然功劳就被全抢走了。 得到这个数字，何保国和陈启刚也都很意外，五千万美金的投资，搞大型矿都能搞两三个，这就是白花花的美金啊，沉甸甸的政绩啊。 第四十八章 开门红 “欧阳先生，其实你能来到我们这里，也看得出来对我们是有了解的，我们的政策在内里来说是最好的，而且，我们秦书记刚才也说了，你的所有要求，我们都将竭力帮助”，梁敏宽可不想放跑这么重要的机会，要是来了五千万美金，却没留下，估计是一辈子的痛。 “谢谢梁市长，您说的没错，不过沿海也是有好几个特区可以选择的，当然，刚才我说了，我们来是抱着很大诚意的，所以我们会把这里当成首选”，欧阳震华继续施加压力，也表明态度。 “那我们想问一下，欧阳先生这几天的考察，需要我们做什么样的配合？”，何保国心急的就具体方面问道。 “我的要求就是，这几天希望陈启刚书记的公子陈康杰能陪同我们考察，我和陈康杰先生是认识两年的朋友，这点陈启刚书记是知道的，我对六只不熟，但是又不认识别人，所以就希望陈康杰先生能帮忙”，欧阳震华说出了唯一的要求，也是让所有人愕然的要求。 听到这个不是要求的要求，所有人都很摸不着头脑，包括陈启刚。自己儿子有本事他知道，可是牵扯几千万美金的投资，投资方居然只要他陪同，这还是让他有点吃不消。不过也暗自得意，谁叫人家只看上自家儿子呢。 秦书记和梁市长被这个无厘头的要求搞得迷糊，也都同时想起了郭德康国务委员前几天在试验区的仪式前接见他们的时候提到陈启刚有个很聪明的儿子，难道这位欧阳先生就是让他陪同考察吗。 其实欧阳震华的这个要求是自己临时加的，陈康杰可没有这样要求过，只是欧阳震华有很多东西要征询陈康杰的意见，陈康杰马上开学，又不能老跑到学校去找他，只能出此下策，希望老板别责怪才好。 对这个要求，没有谁比陈启刚更有发言权，发现大家都看着自己，陈启刚无奈的点点头。 “我会向他们学校打电话给他请假，让他赔欧阳先生在我们六只多走走，多看看”，不得已，陈启刚只能答应这“无礼”的要求。 。。。 等送欧阳震华他们回迎宾馆休息后，梁敏宽拉着陈启刚问道：“启刚同志，你儿子在哪个大学上学啊？” 秦洪浩和郑明诚也对这个问题有兴趣，多了解一些没坏处，张强副市长也是，希望陈康杰多说好话留下这个外商。 “先谢谢梁市长的吉言，我有两个儿子，一个快20了，在市里面搞了个寻呼台，欧阳先生要见的这个是小儿子，才九岁，上小学四年级呢”，陈启刚苦笑的说出了答案。 八九十年代都把祝福自己孩子能上大学当成是吉言，所以陈启刚才有多谢一说。 听说才九岁上四年级，几个领导比刚才听欧阳震华要陈康杰陪同考察还要震惊。陈启刚也只能苦笑，换成谁都会震惊的。 刚开学第一天，陈康杰就不用上学，被学校告知是陈启刚帮请假了，理由是帮助政府招商引资。 这个理由把老师们都搞得晕乎乎的，要一个小孩子帮招商引资，这都行？有的老师还腹诽陈启刚，自己到政府任职，只在乎自己的官位，居然就不关心儿子的学习了。 陈康杰听到陈启刚说了欧阳震华的要求，也更是无奈的苦笑摇头，自己又被抓壮丁了，居然还是被下属抓的。 陪同欧阳震华到处逛了几天，其实大部分的事情陈康杰都提前考虑到了的，换句话说陈康杰是有腹案的，只是带他们熟悉一下地头，听听那几个专业人员对工厂建设的建议，大家实地考察讨论讨论。 这些陪同工作人员都不知道陈康杰是老板，只知道他是陈启刚的儿子，是总裁要来陪同考察的，而且老板对这个小家伙几乎是言听计从，很尊敬。刚开始他们心里都有点不舒服，老板不听自己这些专业人员的，却对一个小孩子说的话那么重视，但是打了几天的交道，对陈康杰的见识，也都开始很佩服了。 经过六天的考察，大家又坐到了一起，不过这次多了陈康杰。 “欧阳先生，这几天的考察怎么样？”，还是梁市长最先问，他是负责经济建设的，自然最关心这个问题。 “这里的投资环境确实不是很好，缺乏一定的食品工业基础，不过在陈康杰先生的说服下，我们还是决定在这里投资三千万建一个食品厂”，欧阳震华似乎有点不甘的说道。 大家听说少了两千万美金，心里失落很多，不过三千万美金的投资，也算是很大的投资项目了，人家能卖面子给陈启刚的儿子，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过，陈康杰先生还给了我们一个建议，陈康杰先生前几天和我到你们的地中矿转了一下，发现那里每天都从地下冒出很多水白白流掉，我尝了一下，水蛮好喝，所以他建议我们投资两千万美金建一个水厂，不知道这个你们能不能协调一下”，那些领导的失落还没平复，欧阳震华的“不过”又让他们喜出望外。 欧阳震华这么说，是陈康杰授意的，这样大家才会领陈启刚的情，作为政绩，陈启刚和何保国也要占一头才行。 地中矿虽然是矿务局的企业，但是六水盘经济改革试验区建立后，矿务局就从省管企业划给了六水盘市，所以对这点协调是没问题的。 “水厂？欧阳先生，我们这里是有自来水厂的啊”，对开办水厂，秦书记有点不理解。 其实何保国和陈启刚也不理解，不过看陈康杰坐在那里没事人一样，微笑着，所以他们没有问，打算回去再问陈康杰是怎么回事。 “秦书记，没错，就是水厂，不知道你们地方上能不能协调一下，把那里的出水口租给我们，出的水也算是卖给我们”，欧阳震华很笃定的说道，这个水厂欧阳震华是有些不理解，因为此时国内就只有一家拼装水公司，一年销量不到1000吨，只有一些大城市的高档商店有卖，还是玻璃瓶的，国内都有自己烧水喝的传统，谁买水喝啊。不过陈康杰要他这么办，只能去办好。 “好的，这个问题我们来协调，没问题，出水口可以租给你们，水就不用买了，反正现在也是每天流掉”，那些领导的想法也是一样，谁买水喝啊？而且两千万美金建水厂，这不是疯了嘛。不过能投资就是好事嘛，梁市长也表现得大方，水就不要钱了。 “水，我们也不能白用，我们有两个方案，第一就是我们可以拿出利润的百分之十，或者就是一吨水十块钱，我们是来为地方经济做贡献，所以，能为矿区做点事，是应该的” 欧阳震华还是按照陈康杰说的办，反正水厂会赚钱的，分点出去，也算是给矿上职工们弄点福利，要是真的一点钱不出，以后等大家看到这里出的水也能挣钱了，那心里不腻味才怪，会多少带来麻烦的。 所有人都觉得怎么这个投资商那么好说话啊，不是听说外商都是资本家，挖空心思捞好处吗，怎么这个欧阳先生有好处还往外推啊？ 不过这时候大家都看向陈康杰和陈启刚，这小家伙怎么那么本事，几句话人家就听从他的建议，那可是上千万美金啊，也都羡慕陈启刚，有那么个有本事的儿子，这次得到政绩后分蛋糕，还是多给陈启刚多分一些，他没出什么力，可是人家儿子出力了啊，政绩不能算到小学生头上，那就只能算到他爸爸头上了。 第四十九章 这不算贿赂吧？ “欧阳先生，那我就代表矿区谢谢你了，我看，水你就按照一顿十块钱吧，对了，你对以后的建厂，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和梁市长，何书记，陈书记都会尽力解决，而且，省招商局的郑局长也在这里，有些问题，他们也可以帮忙的”，见谈得差不多，也该要满足人家的要求了，否则没法进行下去，所以秦书记开心的说道。 郑局长见秦书记提到他，也忙不迭点头，为了这次能捞到这么大功劳，郑明诚一直没回省里，而且，对六水盘市的配合也很感激的，对陈康杰，除了感激还有佩服，要不是人家这父子，自己哪里来这么大功劳，说不定回去就会被“招商引资得力”提拔。 “条件嘛，有几条需要得到你们的配合和帮助，第一，我们的食品厂需要200亩土地修建20栋十万平米的厂房，水厂也需要一百亩，需要你们划拨土地，我们会按照实际价格购买，第二，我们需要招聘超过3000名的工人，这需要当地政府配合，第三，我们需要从日本引进八条最先进的方便面生产线，从意大利引进一条矿泉水的生产线，需要批文，第四，我们将购买20辆车，需要市里给帮助办理牌照，第五，希望市里能帮助联系铁路方面，我们的产品几乎都是要卖到全国的，所以需要车皮的支持，第六，我们希望贵地能提供良好的治安环境，整个投资完成后，将产生超过七个亿的销售”欧阳震华说出早就准备好的要求，另外画了个蛋糕。 听欧阳震华说出这么宏伟的计划，所有人也都吸了口凉气，真的大手笔啊，这下平在，六只发了。 双方共同草拟好协议之后，择时签约。其实也不是真的择时，是省委书记孙阳和生长黄振华听说了六水盘市试验区的牌子才挂起，就引来开门红，很高兴，也很兴奋，全年只要求引进外资1000万美元，结果一个项目就达到5000万美元，他们要来参加签字仪式。 1989年3月8日，六水盘市引进的第一个大型外资项目在六只特区礼堂签约，省委书记孙阳，生长黄振华，省人大副主任邱泉，市委书记秦洪浩，市长梁敏宽，区委书记何保国，镇党委书记陈启刚参加，还有省直有关部门的领导出席了签字仪式。 省电视台，省报，中央电视台，人民日报等媒体都派出了记者采访，当晚，这条以“六水盘市经济改革试验区引进了第一家外资企业，投资金额达5000万美元”为标题的新闻还出现在了《新闻联播》里面。 虽然黄振华打电话已经提前告诉了赵志邦，不过在邻省的赵志邦看到这条新闻，也是很感慨和兴奋，总算自己临走前的努力看到了希望，这时候，他想起了陈康佳那小家伙的自信笑容。 协议由宏远国际投资有限公司总裁欧阳震华和六水盘市市长梁敏宽签署。 签订协议之后，还举行了一个酒会，是市政府提议举办的，在酒会上，欧阳震华是最受欢迎的焦点，和那些领导们觥筹交错。 陈康杰乐悠悠的坐在角落里埋头吃东西，这时候有个人走过来了，原来是省长黄振华。 “小鬼，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偷吃啊？”，黄振华笑眯眯的说道。 “什么叫偷吃啊，黄伯伯，这可是他们请我来吃的呢，要不我还不愿来呢”，陈康杰想白黄省长一眼，不过毕竟是长辈，还是嘟着嘴对黄省长的冤枉表示不满。 “哈哈，听说你这次出了大力，需要黄伯伯什么表示没有啊？”，黄振华还是笑眯眯的，不管陈康杰的不满。 “黄伯伯，我想该有表示的时候你会表示的，你说是不？呵呵”，黄振华那么问的意思陈康杰是明白的，心照不宣罢了。不过陈康杰还是开心起来，和黄振华打哑谜，他知道黄振华清楚他的意思。 “你这小滑头，我看你不用上小学了，直接去大学吧”，黄振华对陈康杰的表现很满意，继续打趣他。 “黄伯伯，可不带这么玩笑的哦，我还没好好享受我的童年呢，大学？大学以后再慢慢上”，陈康杰现在可不想跳级，特别是一下子跳到大学，那简直是妖孽，虽然他知道黄振华是开玩笑居多，但是也怕他脑子不正常真的和老爸把自己弄到大学去。 似乎自己的“威胁”有用，黄振华有点得意，和这小家伙在一起，能得意的机会可不多哦。 “你们聊什么聊那么开心啊，也告诉我一下，我也开心开心”，看到黄振华在旁边和陈康杰哦聊天笑呵呵的，欧阳震华也陪着孙阳等走过来加入了。 “孙伯伯，我们再说啊，什么时候引进第二个项目，我得向你告状，黄伯伯欺负未成年人，他给我下任务”，陈康杰笑吟吟的拿黄振华开涮。 当面向省委书记告省长的状，估计也只有陈康杰一个人干得出来了。陈启刚差点想伸手去打了，没大没小。不过大家看陈康杰装出来的似乎还真有点委屈的样子，也都哈哈笑起来。 “呵呵，如果真是这样，你就倒霉了，我也打算欺负未成年人，也给你下任务，什么时候再弄一个五千万啊？”孙阳一半是喜欢陈康杰，开他的玩笑，另一半是还真有点期待。 见省委书记和省长同时“欺负”一个小孩，旁边的人都忍得难受，握着嘴继续笑。秦书记和梁市长也开心的笑着，看这眼前的小家伙，还有什么神奇意外的话语或举动。 “哎，没法活了，这个问题，你们得问欧阳总裁啊”，陈康杰伸伸手，摇摇头的笑道，真拿这些领导没办法，太欺负人了，而且还是欺负小孩。 “呵呵，只要陈先生能给我们找到项目，再投五千万也不是不可以”，见话题扯到了自己，欧阳震华赶紧将球踢回陈康杰，话里的意思也很明确，你自己看着办，你叫投就投，反正陈康杰的书卖得火。每个月都不少钱进账。 见大财主这么说，笑容都没有了，都像狼外婆一样盯着陈康杰。 “喂喂喂，这么盯着我干什么啊？我可是小学生，我还得学习呢，哪里那么多时间考虑这些，再说了，投资可是他们商人的事情”，陈康杰被盯得头皮发麻，赶紧叫打住，自己还没想好投资什么呢。 就像统一好似地，陈康杰说完后，大家都转头看着陈启刚，陈启刚就更尴尬了，看着我干嘛啊？我又没钱投。 “算了，你们也别欺负我老爸了，谢谢欧阳先生那么信任我，那我就试着帮你想想还有什么生意是挣钱的，不过你总得付我点钱吧？”，陈康杰赶紧出来给陈启刚解围，也不满欧阳震华把皮球踢给他，拿欧阳震华调侃道。 其实陈康杰也想搞点钱，那样以后花钱大手脚就能光明正大了。 大家听说这小家伙要钱，也都不禁莞尔。这小家伙还真和常人不同。 “付钱没问题啊，你说要多少，只要能给我们出谋划策，你的建议可是很值钱的，孙书记，这不算贿赂吧？”，也许是明白了陈康杰的意思，夸奖了陈康杰之后，欧阳震华配合着问孙阳。 第五十章 百万年薪 一句话把孙阳问愣住了，看样子这位还真给钱啊？他还以为是开玩笑呢。 “呵呵，当然不算，这是凭智慧挣钱，再说了，你们是香港大公司，贿赂也用不着贿赂一个小学生嘛，孙书记，你说是吧？”，见孙阳愣住没回话，黄振华出言帮着解围。 “哦，当然不算，黄省长说的对，凭智慧挣钱嘛，欧阳总裁，你们打算给我们的小杰多少工资啊？”孙阳恢复过来后，也把刚才欧阳震华问他的问题抛回去，看这个香港老板怎么给一个小孩子算工资。 “既然孙书记和黄省长都这么说，那我们宏源国际就聘请陈先生为我们的顾问，年薪嘛，就一百万好了”，欧阳震华想好了借口，不过不知道该给多少，给多了怕陈康杰不乐意，给少了，又觉得对大老板身份不符，看到陈康杰偷偷伸了一个手指头，以为意思是一百万，就随说出来了。 听到欧阳震华说一百万，最先晕的不是别人，而是我们的陈康杰，陈康杰是想说月薪一万的，一万已经很高了，这时候大多数人才一百多呢，谁知道这家伙理解错了，说了个年薪一百万。 听到一百万的年薪，所有领导都汗，挣钱就真的那么容易吗？我们平时想收个三千五千的，都害怕，担心纪委请喝茶，这家伙倒好，一句玩笑话，人家还真的给一百万年薪。 看陈康杰表情，欧阳震华还以为自己说少了他不乐意所以补充道： “如果不够的话，我们还可以再加嘛” 今天真是遇见外星人了，人家还没说话呢，这个大老板就说要加薪水，有钱人真是有钱啊，可是也没有这么主动往外推的啊。 陈康杰真想揍欧阳震华，都他妈的猪头啊，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没办法，话已经说了，陈康杰也只能心里暗骂。不满的表情也只是一闪而过，假装为难的看着孙阳和黄振华，又看看陈启刚，像看花一样。 “小家伙，看不出来你那么值钱啊，既然欧阳总裁愿意聘请你，接受不接受就是你的事了”黄振华最先从震惊中缓过来。 “有钱不收是傻蛋，我干嘛不要啊，我接受聘请了”，反正是自己拿自己的钱，怕什么，再说了，有了这个由头，以后就可以光明正大去香港了，陈康杰也想清楚了这样的好处。 跟着欧阳震华来了几个香港员工也很愕然，他们中最高的薪水也没这么高，甚至还差相当一截，心里很纠结，但是老板愿意聘请，自己也无能为力。 看着欧阳震华被一个小孩骂是傻蛋，也不生气，还乐呵呵的笑，参会的官员都理解不了。欧阳震华自己清楚，老板接受了，就说明没问题了。他刚才从陈康杰最后的表情上也看出来自己误解了，可是木已成舟，想改都没法改了。 这个事情最后就这么定下来了，陈康杰被宏源国际投资有限公司聘请为顾问，年薪一百万元，为目前黔州省的最高薪水。 。。。 这段时间，宏源国际又过来了十来个人，有太多的工作要做，工厂土地拿到了，是很低的价格，这是区里面的一项优惠措施。当地待业的青年很多，听说是进外资企业，而且工资比当地工人工资还高百分之五十，都很踊跃，本来只打算招聘3000人，结果要求加入的人太多，招进了3500人。 虽然是宏源国际投资的，不过在当地注册的时候，还是用刚申请的商标，公司名称也变成‘康师傅食品股份有限公司’，方便面工厂和瓶装水工厂都算是下属工厂。除了20栋工厂厂房，还要修四栋宿舍楼，一栋食堂和一栋12层的办公大楼，这又解决了上千人的就业问题，工地上一片繁忙。宏远国际从香港进口了20辆车，12辆箱式大货车，四辆福特商务车，两辆别克，一辆奔驰和一辆宝马。 大货车是拉货到火车站需要用的，四辆商务车是给公司的中层员工办事使用，两辆别克是瓶装水厂和方便面厂的厂长使用，两人都是欧阳震华从香港带来的，陈康杰见过，能力相当高，那辆奔驰是欧阳震华在黔州期间的专车，剩下的那辆小宝马是陈康杰自己的，陈康杰不喜欢奔驰，所以欧阳震华就定了一辆宝马的迷你型跑车，放在工业园里，陈康杰自己要用自己拿，陈康杰起先是反对的，后来接受了，反正自己也要学开车的，大不了给三哥陈玉昶就是了。 市里面也很照顾宏源集团，给了20个不错的号牌。不过陈康杰还是让选了一个不张扬的号牌qb312514，而欧阳震华的号码就很嚣张了，qb888888，两辆别克的也不错，qb666666和qb555555，四辆商务车的号码分别为，qb111111，qb222222，qb333333，qb777777，大家都不喜欢四，所以没要那个连号的4的号码。 别人都不理解陈康杰为何选了那么个其貌不扬的号码，这中间只有陈康杰独自一人理解这个312514的含义，后三位是他的生日，前三位是另一个人的生日。除了这个寓意以外，那就是陈康杰希望低调，车是好车，车牌就不能再拉风了。 日本和意大利那边方便面生产线和矿泉水生产线订金已经打过去了，两个月能收到货。把剩下的工作交代给两个副手之后，欧阳震华回香港去了。陈康杰也恢复了自己的生活。 前段时间的繁忙，陈康杰落下了很多工作，李文栋还是隔天就催书稿，也幸好自己没用寻呼机，否则还不得烦死。没办法，既然工厂的事情忙得差不多了，抓紧写作吧。 “咚咚咚”，陈康杰正坐在窗前埋头急书，窗户的玻璃突然被敲响了，陈康杰抬头一看，是李英笑着站在外面。 “余兰，找我有事吗？”，陈康杰开门询问。 “上上个礼拜你不是答应要请我们去上街吃东西吗？” 刚开学的时候，陈康杰是答应过请他们这群小伙伴上街去吃东西的，可是前段时间忙忘记了，现在余兰来敲窗户，看来是已经有人在等着了，估计是又是自己那老姐陈璟的主意。既然答应了，就要做到，陈康杰抱歉地笑笑，放下纸笔跟她出去。 李康杰拿百万年薪的事情，只限除家人外小部分人知道，陈康杰的老姐陈璟就是知道的其中之一，今天算是她组织的打土豪活动。 见陈康杰来了，一群人都咯咯咯的笑，玩得好的男孩子女孩子几乎都来了，他们最高兴的事情就是和陈康杰上街，不但家长不阻止，东西随吃，还从不用付钱。所以今天听到陈璟号召吃他弟弟的大户，哪有不开心的道理。 “走吧，想去哪里玩啊？”陈康杰无所谓的笑着，只要大家开心就行。 “今天不去溜冰，也不去吃东西，去坐碰碰车”，陈璟翘着嘴说，似乎天生就是一副吃定了弟弟的样子。 陈康杰自然不可能会介意，小手一挥，大家就嘻嘻哈哈的跟着开路。 这个碰碰车场地看样是刚开的，地板都还很新，就开在区第一小学旁边，陈康杰他们到的时候，玩的人并不多。一是刚开，大家还不知道怎么玩，二就是收费贵，高达一块钱三分钟。 里面有十部车，而他们这个小团队居然也正好来了十个人，陈康杰都怀疑他们事先就知道才正好组织这个巧合的人数。等里面玩的两个人时间到后，陈康杰给了老板一百块，每辆车先调半个小时，老板见到了大客户，自然乐得不亦说乎。刚才是有两个人玩，没什么气氛，现在十个人不停的撞，欢声笑语不断，男孩子送是想撞女孩子，女孩子反之亦然。围在栅栏外看的越来越多。 陈康杰欢笑着要从后面偷袭撞耿桂英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一双眼睛，一双让他有点难受的眼睛，就像电击了他一样，呆呆的停下来，不动了。 两个小女孩趴在栅栏外，手里还提着擦皮鞋的工具箱，头发蓬乱，脸黑嘿的，不过眼眸却很亮，有点忧郁的看着里面玩得正欢的他们。这个镜头让陈康杰想起了一张照片，那张后来成为希望工程宣传照的照片，那种眼神给人一种内心被刺痛的感觉。 他们应该是不能上学才来擦皮鞋的，也许他们的父母正在陈康杰的工地上忙活，也许在路边摆小摊，也许在小煤矿里，反正家里不可能条件好，如果是在陈康杰的工地上，估计还会好很多，那里的待遇是很好的。从他们的眼神里，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们也想无忧无虑的生活，也想放下搽皮鞋的箱子进去欢快一把，或者更想回到教室里闻到有墨香的书本。 陈康杰觉得似乎应该做点什么。 第五十一章 心灵的促动 “老文，你在看什么呢？”，发现弟弟停下车在发呆看着栅栏方向，陈璟赶紧到身边询问。 顺着陈康杰的目光，陈璟也发现了那两个小女孩。不过陈璟只是觉得他们有点可怜而已，没有陈康杰这样的内心那么深刻的感触，或许是心理年龄的问题，或许是所真正经历过感受过的社会的问题，陈康杰毕竟多了20多年的社会历练，对社会的心理感触更深刻一些。 如果自己没有能力，如果自己是真的九岁，那陈康杰也会和陈璟一样，只是觉得她们有一点可怜罢了，因为自己不能改变什么，但是现在的陈康杰可以，他也完全相信他可以。 陈康杰下了碰碰车，走过来，隔着栅栏：“小妹妹，要不要来坐一下，哥哥请你”。 看着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子，两个小女孩都同一时刻摇摇头，眼神里还有点惊恐。也许在他们看来，这样的游戏是城里面的小孩子才会有的专利。 “没关系，你们坐的话，我们十个人都找你们两个擦鞋”，陈康杰看到他们的擦鞋盒子，用这个套路引诱她们。 陈康杰不是非要他们玩碰碰车，只是想让他们也开心一会，而且，明白这不是谁的专利，竖立起他们的自信而不是自卑，既然正常的要求没用，那么陈康居就针对他们的需求诱拐了。 陈康杰的诱惑果然有用，两个小女孩对视了一下，犹豫了少顷，双双轻轻的点点头。 陈康杰把马伟拽下来，征用了他的车。其他同学见陈康杰带两个“脏兮兮”的小女孩进来，也都停下来看陈康杰要干什么。 谁知道陈康杰把自己的车和马伟的车让出来后，给他们简单讲解了一下操作的动作，就离场到旁边。两个小姑娘开始还有点紧张，羞涩，尝试了几下之后，觉得操作起来也很容易。再加上被陈康杰其他小伙伴有意无意的撞了几次之后，也慢慢放开了，一会就听到了这对小姐妹“咯咯咯”的笑声，也看到了他们灿烂的笑容。 坐完碰碰车，陈康杰并没有真的让他们擦鞋，而是给了五块钱，开始小女孩还不要，一定要擦鞋，不得已陈康杰才撒谎说鞋不脏，先给钱，明天再擦。 把那九个好伙伴打发去吃烙锅等他之后，陈康杰就想去这两个小女孩的家看看，陈康杰自己都不能清楚知道为何要去，一种莫名的愿望推动着他。也许是觉得陈康杰不是坏人，也许是因为陈康杰是同龄人，再加上刚才收了陈康杰五块钱，所以两个小女孩毫无戒心的接受了他的请求，带着陈康杰回家去。 他们家住在煤机厂后面一片矮小的小窝棚里，径直走去20来分钟就到了，这种棚户区一般都是单位里面农村来的临时工居住，或者一些进城找活的贫苦人家租住，八九十年代，很多国有企业周围都有不少这样的棚户区。 陈康杰跟着两姐妹进到屋里去之后，也许是因为通风不是很好，马上就闻到一股发霉的味道，整个房间时两个里外相连的小屋，只有一张床，严格来说不是床，是用砖头砌起来上面再搭上木板的简易抗而已。上面躺了一个妇人，见到自己闺女带了个穿戴不错的小男孩回家，妇人有点紧张，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还以为自家闺女惹事了呢，所以就蹒跚着想爬起来。 “阿姨，我是他们的朋友，到你家坐坐”，见到妇女脸上的不安，陈康杰开口道。 虽然听说是朋友，妇人还是没有放松心情，自己闺女在这里哪里有朋友，他们一家都不是当地的，所以妇人猜测陈康杰撒谎居多。 “阿姨，我真是他们的朋友，才认识的，路过你们家，口渴进来要杯水喝”，陈康杰见妇女没说话，笑着说道。 “哦，这样啊，妮妮，快去倒水给哥哥喝”，看到陈康杰可爱的笑容，妇女才放下了不安，听说只是口渴想喝杯水，穷人家都是很慷慨的。 局促站在陈康杰后面年级稍大点的小女孩听到命令这才放下工具箱，到后面小屋用个瓷杯在缸里舀了一杯水出来递给陈康杰，陈康杰也不介意，接过来咕咕咕的就喝干，这才用袖子随意擦擦嘴。 “谢谢阿姨，呵呵，对了，阿姨，他们两个有上学吗？”，陈康杰笑着道了一下感谢，似乎很无意的问道。 可能是觉得这个小孩子虽然看起来家境不错，而且也有礼，不像是什么不好的人，妇人就叹气一声，流着泪说出了家中的情况。 他们是隔壁地区纳雍人，丈夫叫穆远途，她叫王英，他们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儿子穆超11岁，这两个女儿按道理也应该上二年级和三年级，大的叫穆妮，小的叫穆芳，但是因为妇女的一场病，家中的钱物和房子都变卖治病了，而且还没完全治愈，所以才一家人来到这里，他男人和儿子出去用板车卖煤去了，两个小女儿也用木板钉了个擦鞋箱，给人擦鞋赚点生活费。 得知了穆家的情况之后，陈康杰只是稍作了一会，和他们闲聊了几分钟就起身告辞。 离开穆家后，陈康杰思潮起伏，总觉得要做点什么，内心一直不能平静。 。。。 第二天，宏源那边有人来到穆家，给他家送来了两千块钱。 “这钱你们拿着看病吧，至于是谁让我们来的，我真不能说”，见有人好心送钱过来，穆远途作为一家之主自然是要问清楚的。可是来的人，得到陈康杰的叮嘱，自然不会说。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到我们康师傅去上班，有两百块一个月，大嫂也可以去，我们那边现在有工地，堆了一些材料，大嫂去了也不用干力气活，帮忙照看一下材料就行”，来人把钱放到床上之后，继续说道。 “哎，孩子他妈，看来我们是遇到贵人了，谢谢你们，谢谢，我们到了康师傅一定好好干”，穆远途眼泪掉下来感叹道，一迭声谢谢来人。听说能去康师傅上班，那是求之不得的，在当地来说，康师傅公司的待遇是很好的，就算穆远途一家刚来没多久，也是有所耳闻。 穆远途的老婆也是喜极而泣，因为这代表他不但有钱看病，还能做点事挣钱，不用再完全成为家里的负担了。 王英激动地也对来人表示感激之后，她想起了昨天来这里的那个小男孩。王英知道做这个好事的，十有八九就是那没留姓名的小男孩了，否则没可能有那么巧的事情，可惜人家不说那孩子是谁。 昨天陈康杰走之后，王英就询问过女儿和陈康杰认识的经过，知道并不是什么朋友，人家还给了五块钱，不过那时候也只是想到这孩子是一时好心，家境好，有几块零花钱而已，没想到，今天惊喜就来了。 康师傅派去的人要离开的时候，穆远途一家想给来人下跪感谢，朴实的国人几乎都觉得这是最能表达自己情意的方式，结果自然没有被受，三个孩子也是站在旁边小声哭出来，他们知道以后应该不用那么辛苦，还能上学了。 他们确实可以上学了，拿了钱后，穆远途就把三个孩子送回老家的学校去上学，分出了一些钱给孩子的爷爷奶奶，托付他们两位老人帮忙照看。他和王英到工地去上班，他们不想把孩子留下来，是觉得那位好心人这么帮助自己，要用心做事，不能让孩子再给别人带来麻烦。其次也是想让孩子们多学点文化，别再像自己这辈人一样，打字不识一箩筐，最好是能学习上进，以后也变成城里人。 可能是觉得生活有了希望，穆远途的老婆花了一千块到区人民医院再做了一次小手术之后，身体慢慢好了起来，工地上干活也不累，几乎都是坐着，有时候还能躺着，工友们对他们夫妻也都很照顾，不过穆远途干活却很卖力，每天都最先到最后走。 这些陈康杰都不是很清楚，陈康杰现在忙着一件事情，他要在省内做教育捐助，计划拿出一个月的稿费，近三千万美金出来做这件事。陈康杰清楚，别说全国，光省里像穆家三兄妹那样上不起学的孩子就还有很多，既然自己有能力，那就尽可能多帮助一些。但是要考虑周详，还得和省里沟通清楚，因为在中华国内，此时还几乎没什么ngo组织，这样的慈善事业，也只能通过政府来去运作，至于真正会有多大分量用在实处，陈康杰也只能尽量通过监管来保证了。 考虑清楚之后，陈康杰就打电话和欧阳震华沟通，让他做好准备，欧阳震华对陈康杰一下子捐助那么多钱除了有点吃惊以外，并没有反对，表示他会准备好相关事宜。 和欧阳震华打完电话之后，陈康杰就真的得找黄振华省长研究这个事了，陈康杰播出了电话。。。 第五十二章 巨额捐款 “黄伯伯，在忙什么呀？”，陈康杰把电话打到了黄振华的办公室，上次来六水盘出席仪式的时候，黄振华就留下了自己的电话，让陈康杰有事随时可以找。 能把电话直接打到办公室，还能叫自己黄伯伯的没有第二个人，所以黄振华一听就知道是陈康杰打的，不过还是有点纳闷，这小家伙打电话给自己干嘛呢？ “小鬼，打电话给黄伯伯有什么好事啊？”，黄振华还真的喜欢和陈康杰开玩笑。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黄伯伯想先听哪个啊？”，陈康杰翘着二郎腿，也笑着逗逗这个喜欢和自己开玩笑的老头儿。 “那你还是先说坏消息吧，听了坏消息，再听好消息，心里会舒服得多”，黄振华也笑着回应道，不过他还真会想。 “坏消息就是，你交给我的任务我可没完成，宏远这边暂时没有新的投资计划，要投资，也最少是半年后了，呵呵”，其实这哪里是宏远的想法，就是陈康杰的想法，方便面厂和矿泉水厂都还没投产呢，就进行新的投资，不合适，也没那么多精力和人手。 听到宏远没有新的计划，黄振华确实是有点失落，他还想宏远再投资一些，那在吸引外资这项上，黔州就超过大多数内陆身份了，gdp也会从数字好看一些。不过听到后来，言外之意半年后也许有计划，心里又活络起来。 “呵呵，可以理解，他们才在我们省投资了那么多，还没见到效益呢，谢谢你，小杰”，黄振华也确实是这样想的，而且陈康杰能打电话郑重的告诉他，起码说明陈康杰真的和那个欧阳总裁沟通过，所以也当得起一句谢谢。 “应该做的，哈哈”，听得出来，陈康杰很开心，有人理解，有人谢谢，自然开心，更何况是自己和自己沟通的结果，根本就没出什么力，感觉自己还反而占了小便宜，得瑟一把。 “那说说你的好消息吧，小鬼，看你的好消息会不会让我老头子多吃一碗饭”，黄振华饭量不大，那次在赵志邦家和陈康杰一起吃饭就只吃了半碗。也只有和陈康杰打电话黄振华才会那么放松。 “黄伯伯，先说好，这个好消息可是我争取来的，你和孙阳伯伯可得记住我的功劳哦”，陈康杰虽然是打算做好事，但是该争取的还是要争取啊，虽然自己不一定需要省里面的什么名和利，可是不代表陈启刚就不需要。 “只要是好消息，到时候一定给你弄个省三好学生”黄振华可是知道这小滑头的心思的，他也没把陈康杰当普通小孩看待，他也知道陈康杰估计是不在乎什么三好学生的，所以才拿这个打趣他，因为陈康杰的那层意思他作为省长可不好回答。 “黄伯伯，太小气，我带来的好消息如果就一个省级三好学生的话，那下次有好消息我不管了,哼”，拿个三好学生忽悠我？真把我当三岁小孩啊？陈康杰佯装生气。 “你快说你的好消息吧，急死我了”，饶了半天，就是不说是什么好消息，黄振华确实有点急了，不理陈康杰生气那茬。 “好消息是宏远打算向我们省的教育事业捐点点款”，看火候差不多，对方毕竟是个省部级大员，所以没有继续为难黄振华，不过陈康杰就是想报复黄振华三好学生的事情，所以故意只透露那么一点。 “捐点点款？”，黄振华有点迷糊了，捐多少是点点啊，省内私人捐款最多也就百来万，难道他们也打算捐个几十百来万买名声？ “嗯，就是捐点点款“陈康杰假装认真的回答道，其实肚里里面都快笑出声来了 “这点点款到底是多少啊？”，黄振华确实被陈康杰这不清不楚的消息弄得难受，所以也顾不得面子好不好看，心急的直接问道。反正在他想来，不管是多少，对教育事业都是一份贡献，都能减轻一分省内教育压力，更何况，宏源要是买名声的话，百十万怎么都是会有的。 “金额嘛，大概在一亿一千万”，陈康杰笑着慢悠悠说出这个数字。 “什么？你再说一遍？一亿一千万？”，听到这个数字，官场混迹多年，一向沉稳的黄振华省长也激动的吼起来，这可是送，不是投资啊，省内全年的教育经费也没比这多多少啊。 “没错，就是一亿一千万，他们计划按照每所十万元的标准修建500所希望小学，捐赠2400万建立“春雷计划”，资助10万农村平困女童完成九年义务教育，捐赠2000万给省师范大学和省教育学院，委托培训20000名农村教师，捐赠1600万给省财经学院，设立奖学金，奖励每个省高考前五十名又报考省财经学院的学生，免除四年的全部学杂费和住宿费。这些工作可都要你们省里面来做，他们宏源会雇请会计师监督，可不能被你的手下贪污了哦”，陈康杰这才慢慢的爆出一组组数字，并且先打招呼，捐款方会采取监管措施，免得钱都被蛀虫给吞了。 陈康杰是说完了，可是没听到电话里有声音传来。 当然没有回音，这会黄振华被震住了，这个宏源国际刚才还说暂时没有新的投资，可是没有投资胜似投资，算起来都三千万美金了呀。为什么宏源要捐这么一大笔钱呢，这已经不可能是单单买名声了。 “黄伯伯，在听吗”，陈康杰知道黄振华应该是被震住了，稍等了一小会，提醒了一句。 “哦，在，在，谢谢他们为我们省教育事业做出的贡献，也谢谢你”，黄振华还是没有完全平复下心中的激动，不过还是立刻回过神来表示对宏源的谢谢和对陈康杰的谢谢。 “呵呵，光口头说谢谢可不行，记得你说的省三号学生哦”，正事说完了，陈康杰继续拿那个三好学生挖苦打趣黄省长。 “呵呵，你这滑头，好的，黄伯伯记住你的贡献了”，黄振华很高兴，所以和陈康杰说话语气非常的好，也不介意陈康杰的打趣。 “那我就挂了，过几天，欧阳总裁会到黔州和省里面面谈这个事情”，陈康杰最后说道。 “好的，我一会和孙书记沟通一下，欢迎你到时一起来玩”，这时候黄振华心情大好，不过也要立刻着手这个事情了，所以没有和陈康杰继续聊下去。 挂了电话之后，黄振华就直接坐车去省委，黔州省委和省政府没有在一起办公，相隔四五公里。 “老黄，你说的是真的吗”,在孙阳的办公室里面，听完了黄振华的叙述，孙阳也有点被震住了。 黄振华抽着烟点点头。 “这样的话，我们要开个专题会议讨论部署一下，不能让外商寒心”，黄振华到省委来见孙阳，就是来和他商量一下怎么做的。孙阳也知道下面有很多官员会盯着这块肥肉，虽然不敢说一定不会被挪用和贪污，但是还是要尽量杜绝，否则就是自己打脸，别好事变成坏事。 4月8日，欧阳震华来到了省城筑城，住在黔州饭店。陈康杰也在黄振华打电话给陈启刚之后，得以到省城，毕竟这笔捐助，可是陈康杰做工作的功劳，陈启刚得知自己儿子为省内教育出了那么大的力，惊喜激动之余自然不会介意陈康杰请假去省城。 黄振华和孙阳沟通次日，省里面就召开了一个小范围的座谈会，出席的主要有省委书记孙阳，省长黄振华，主管教育的副省长李洁，教委主任高长发，师范大学校长孔年杰，财经学院校长马平，教育学院院长等七人，研究部署外商的这次捐款落实。 。。。 “杰少，这次的捐赠是一次性捐还是分批？”，在黔州饭店的高级套房里，欧阳震华问道。 “一次性捐吧，分批的话他们还以为我们没钱，可能也不会放心安排下去，我不是小气的人”，陈康杰说道。 “好的，但是我们要监管，我们公司聘请得有会计师和审计师，交给他们”，欧阳震华对资金的使用有点不放心。 “这是自然的，好了，别想这些了，有些东西我们想管也管不过来，尽人事，听天命”，有些东西是没办法杜绝的，陈康杰也是有点无奈。 4月9日，在省政府的会议室，欧阳震华，将一亿一千万的支票和捐赠要求，交给了省长黄振华，这次事件也上了中央电视台和省电视台，宏源国际一下子变成了一家热心慈善热心公益的大公司，也是对国内教育捐款第一个过亿的机构。 并且，在捐赠仪式上，欧阳震华还承诺，每年都捐赠不少于今年的金额，这个额外的信息，又让省里的那些干部惊喜震动了一把。 为了配合这次捐赠，省财经学院还在新招生简章里面添加了“各省前五十名，报考我校，将免费就读”的字句。四十个国家级贫困县，各拿到了十个希望小学的建设指标和资金，剩下的100所希望小学根据需求的紧迫情况，分给余下的县区。春蕾计划和农村教师培训计划，也都偏向贫困县。 第五十三章 请假去香港 赵志邦听说陈康杰给黔州省拉来了一亿一千万的捐款，心里很是欣慰，这小子做事不简单，很大手笔啊。 从省城回来后，欧阳震华把陈康杰叫到了宾馆房间。 “有什么事吗？鬼鬼祟祟”，陈康杰好奇的问道。 “杰少，。。。”，欧阳震华似乎有什么事情说不出口。 “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嘛，婆婆妈妈的”，陈康杰有点不赖烦了，欧阳震华平时不是这样的啊，今天怎么这么奇怪？陈康杰不是很理解。 “杰少，是这样的，我下个月要结婚了，想请你去参加”，欧阳震华终于说出来了，不过声音越来越小，脸红红的，陈康杰还没见他这么羞涩的时候呢。 “不就结婚而已嘛，这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啊，还个大老爷们呢”，陈康杰哈哈大笑起来，陈康杰可想不到欧阳震华说得居然也这样害羞。 “不是怕你嘲笑我嘛”，欧阳震华有些幽怨的委屈说道。 欧阳震华都三十多了，从来没有听说他谈恋爱，陈康杰确实一直觉得奇怪，差点快以为他是玻璃了，现在得知他要结婚，总算是放了一颗心。怪不得前段时间参加完工厂的签字仪式之后，交代完事情就匆匆赶回香港，原来是去谈结婚的事情。 “谈了多久了啊？漂亮不？”，陈康杰也是有八卦的时候的，好奇的问起来。 “是我一个中学校友，当然漂亮，上大学的时候我们就开始了，不过之前他父母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才跑回大陆工作的，不过幸好遇见你”，欧阳震华介绍到和女朋友的恋爱经过的时候，还有点显得感慨。 “她父母之前干嘛不同意啊?现在又怎么同意了呢？”陈康杰着就很好奇了，进一步追问道。 “不就是之前因为我没钱嘛，现在同意了，也是因为看到我事业有成，这一切都是你给我带来的，谢谢你”，欧阳震华说到说到对方父母不同意的原因时，情绪有些激动，再看到给他带来这一切的陈康杰，眼睛有点红红的，感觉这种转变太奇遇。 其实欧阳震华的女朋友一直不介意他是否富裕，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走到现在，主要是女方的家长比较反对，所以此前约会他们都是偷偷见面。 欧阳震华的女朋友，为了他也付出了很多，起码父母介绍的好几个条件不错的男朋友都被她以总总接口拒绝了，目的就是等待欧阳震华有一天真的能将他娶进门。 “我想想，应该送你什么呢？”，陈康杰确实不知道结婚送什么，自己没结过婚，也没送过别人结婚礼物，既然得知了他们的离奇恋爱过程，陈康杰也不想再追问什么了。 “杰少，你送我的已经够多了，哪能还要你的礼物呢？”，欧阳震华打紧说道，他请陈康杰去参加他的婚礼，主要是出于对陈康杰的感激，而不是为了礼物。 “你结婚，我这个老板怎么能两手空空呢？你干脆自己说吧，我还真想不到该送你什么”，陈康杰挥手挡住了欧阳震华的意思，抓着头想了一会也没想出来，干脆由欧阳震华说了算。 “呵呵，杰少，想不到的话，那就为我们写一首歌吧，如果你真要送，那这就是我想要的礼物了”，欧阳震华现在每个月都有超过百万美金的进账，金钱物资方面，他不缺，不过想到认识陈康杰的时候，就是因为音乐方面的才华才结识并佩服的，所以很想得到陈康杰的一首歌，也算是最有纪念意义的，而又不需要破费。 陈康杰也没想到欧阳震华需要的居然是这么廉价，外人看来陈康杰的歌曲很难得，可是陈康杰自己可是知道的，简直就是抄的嘛，信手拈来，不过既然欧阳震华要，当然没问题。 “没问题，我一定为你们好好写一首，对了，婚礼在什么时候啊？”，陈康杰很爽快的答应了，不过得问清楚时间，这时候还得办理港澳通行证呢。 “下个月5月1日，那时候你不是正好放假嘛，我就安排在那时间了”。 陈康杰对欧阳震华能这样照顾自己，也觉得心暖，看来自己的分量在他心里还是很重的。 欧阳震华打了个电话给黄振华和梁敏宽，给他们通报五月一日陈康杰以宏源国际投资有限公司顾问的身份将去香港，和整个公司股东高层商讨研究进一步扩大在黔州的投资事宜，希望省里和市里能帮助办理通行证和护照。 对于刚刚投资了五千万美金，又捐赠了一亿一千万人民币的宏源国际的要求，省市两级都不可能拒绝，而且这也是好事啊，又不费吹灰之力，当然乐于按特殊情况办理，很快陈康杰就拿到了港澳通行证，还有一本护照，之所以要多办理一本护照，那是为以后去别的国家使用方便。 搞定完这些，陈康杰还得过陈启刚和马芳琴这关。听了儿子要去香港的消息，陈启刚和马芳琴都是异口同声拒绝的，毕竟自己儿子不管多聪明，多能干，都还很小，没人照顾是不行的。到国内还好说一些，这次直接出国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陈康杰只能苦笑着感叹自己怎么还那么小，再长大点麻烦就没这么多了。 没办法，陈康杰只有把何婉容和欧阳震华拉出来，何婉容保证会照顾好陈康杰的生活，欧阳震华也保证了不但会照顾好生活，还会确保安全。最后欧阳震华还佯怒着说了一句：“我们公司可是付了一百万的年薪，总不能让去公司总部帮忙一下都不行吧？” 可能陈启刚和马芳琴也知道“理亏”，也觉得这两年陈康杰表现的很成熟很懂事，勉强点头答应了，陈康杰这才笑着扑进马芳琴的怀里谄媚一定买礼物回来。 何婉容一直在矿务局二中做音乐老师，最近由于陈康杰繁忙的缘故，见面少了很多。突然听说邀请自己去香港，她也很开心，能到香港去转一转玩一玩，也是很惬意的事情。 “原来小杰你不是诚心邀请我去玩，是拿我做挡箭牌啊？”，接受邀请之后，知道还得做一项保证的工作，何婉容大喊上当。 “你想啊，要是不诚心的话，我干嘛不邀请二姐陈玉芬　啊？那还不是想到你嘛”，陈康杰气嘟嘟的，佯作被冤枉了。 陈康杰也是不得不如此，要是得知是为了欧阳震华的婚礼去的，估计被父母拒绝的可能性更大。 其实陈康杰也想过陈玉芬，不过陈玉芬比较强悍泼辣，怕到时候去了自己被管得死死的，只有何婉容对他一直都是那么溺爱，基本上陈康杰要求什么都会答应的，所以陈康杰这才把注意打到了这便宜干姐姐的头上。 何婉容可不知道陈康杰的小心思，一想也对啊，人家可能有好几个亲姐姐呢，亲姐姐都没叫，却邀请自己，看来也不枉平时那么疼爱他。 听说小弟要去香港，那哥哥姐姐都跑过来要求带礼物。这时候能收到香港带过来的礼物可是很有面子很时尚的事情。 陈康杰只能一一答应，看来自己这回真要破费了，那么多亲人，还有那么多伙伴，都得带回来点什么。 去香港之前，学校不用陈康杰请假，陈启刚自然会帮他办理。但是有一个假得自己去请，那就是庹志寒那里，每次出门次日不能来练武，陈康杰都要提前请假，他这个师傅可是很严厉的。前两次都是去省城，就一天，第一次是去领奖，　第二次是去参加捐款仪式，都是好事，庹志寒全部爽快答应，不过这次去香港，时间还是好几天，庹志寒有点不乐意。 “师傅，我可是拿了人家的钱的啊，不去能行吗？而且我就算去了，练武也不会丢下了，我会按照你教授我的勤加练习”，陈康杰又使出了对付自家老妈的办法。 陈康杰接受宏源国际的聘请做顾问的事情，在练武闲聊的时候陈康杰是告诉庹志寒了的，庹志寒也很欣慰，自己徒弟那么小就有这等成就，这完全是智慧啊。陈康杰也经常给庹志寒购买一些礼物带来，庹志寒也几乎不拒绝的，反正徒弟有钱，不收反而让这小徒弟难过。 “那就不能叫他们的股东到这里来吗？你练武已经到了第八式，这是最关键的时候，一旦半途而废，会影响你的精进”，庹志寒有点固执的说出了理由。 “师傅，可是我已经答应了人家了啊，你不是教我要言出必行的吗？我可一直铭记于心呢，而且，这次去，看能不能说服他们的股东，再捐一点钱出来，您也这知道，我们这里还有那么多孩子上不起学。。。”为了能去香港，陈康杰可是对自己的师父撒谎了。 不过也不能完全叫撒谎，陈康杰是打算以后多捐钱办教育的，只是现在被自己拿来做借口，陈康杰也有点心虚，所以声音越来越小，说道后面恐怕他自己都听不见了。 第五十四章 半岛酒店点餐 可能是因为陈康杰已经答应了人家不得失言，可能是徒弟记住自己教诲的欣慰，也可能是希望徒弟真的能说服他们再捐点钱，解决一下那些可怜的孩子的上学问题，反正庹志寒犹豫了一会，是答应了。 不过庹志寒答应了，陈康杰却没有太大的高兴，甚至还有点心理刺痛的感觉。这个师傅虽然名义上不认自己做徒弟，但是教授的时候可是很认真很爱护的，现在自己说了个小谎话，觉得是做错了事情对不起师傅。 当然了，陈康杰也没有推翻自己的理由，以后多做点善事就是了，弥补今天对师傅的不诚实。 欧阳震华从康师傅公司这边调了一辆商务车送他们到省城的机场，陈康杰坐长途喜欢商务车，宽敞，不喜欢欧阳震华的大奔，他的小宝马嘛，也还一天没有开过呢，因为陈康杰此时根本不会开车，也没有学。 飞机起飞的时候，陈康杰和何婉容都有点耳鸣得难受，不过幸好持续的时间不长。这次是陈康杰和何婉容第一次乘坐飞机呢，飞机平稳之后，陈康杰给空姐要了两杯可乐，喝下去后两人才觉得好点。 到了香港后，欧阳震华亲自到机场来迎接，欧阳震华是要他们到自己浅水湾的家去住的，但是陈康杰婉拒了。那是欧阳震华刚买的大宅，打算做结婚用的新房，陈康杰虽然是老板，也不好意思现在就直接住进去，不过这也让陈康杰产生了想买房的想法，不但在香港买，在国内也要买。 不得已，欧阳震华把何婉容和陈康杰安排在了半岛酒店，这也是欧阳震华结婚租用的酒店。陈康杰没有接受开总统套房的想法，而是要了一套高级商务客房。 半岛酒店是香港现存历史最悠久的酒店，也是香港以至全球最豪华、最著名的酒店之一。半岛酒店为幻彩咏香江的参与汇演建筑物之一。　半岛酒店位于九龙尖沙咀梳士巴利道22号，面对维多利亚港。半岛酒店曾被选为全球十大知名酒店，曾入住的名人包括美国前总统理查德·尼克松、影星奇勒基宝、nba球星迈克尔·乔丹等，英女皇伊丽莎白二世亦指定下榻。 总统套房陈康杰不是住不起，他虽然是个喜欢享受的人，但是也不喜欢浪费，两个人住一个商务套房已经不错了。虽然最后订的是高级商务套房，但是半岛酒店作为全球最出色的五星级酒店，商务套房已经非常豪华，暗灰色的地毯，棕色的真皮沙发，两张一米八的大床，墙角的电视柜旁边还有一个小型酒柜，超过四米的落地窗，沙发后面还有一个小型书架，放了一些经济的书和小说，陈康杰看到自己的小说居然也在其列。 把陈康杰和何婉容安排在酒店之后，欧阳震华的大哥大就收到了电话，他女朋友打来的，可能是要他回去商量什么事，陈康杰知道他结婚前会有很多事情要忙，所以闲聊几句后就把他打发走了。 欧阳震华走后，陈康杰和何婉容觉得肚子有点饿，就下到三楼的西餐厅去就餐。 “小杰，咱们为什么要去吃西餐不去吃中餐呢？”，何婉容还没有在这么高级的地方吃过西餐，甚至可以说没有接触过真正的西餐，所以有点紧张。 黔州省城虽然四星级酒店里面也有西餐厅，但是价格都比较贵，何婉容在省城上学的时候，就算是和同学聚餐，也不会去那种地方。工作之后遇到陈康杰，也算有点钱了，可是六只那里还没有西餐厅。 重生前陈康杰是吃过几次西餐的，但是档次都不高，这次住进了半岛酒店，怎么也要尝一尝这些高档西餐厅和那些普通西餐厅做出来的食物有什么区别。 “婉容姐，我也想吃烙锅啊，可是这是香港，可不可能有烙锅”，陈康杰玩笑的说道，他知道何婉容应该是有点紧张，所以开个玩笑放松一下，再说了，以后他们也都是要进入上流社会的人，总要先长长见识。 今天何婉容穿的一套白色v领的连衣裙，一条黑色的束腰带将她的身材很好的勾画出来，脖子上佩戴的是一条红色宝石项链，脚上穿的也是红色的高跟鞋，这些都是陈康杰让欧阳震华为她提前准备的。今天何婉容换上之后，显得是异常的纯洁娇艳，再加上她那美丽的容颜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路走来引得不少的回头率，搞得陈康杰很是不爽。 陈康杰可没有要姐弟恋的意思，对这个便宜干姐姐他一直是很尊重的，只是那些人的眼神看起来**的，所以陈康杰才不爽。 何婉容25岁了，还一直没有谈恋爱，陈康杰也替她着急，按理说，何婉容家世不错，人又漂亮，钱也存了不少，应该有很多人追求才对啊。陈康杰也想自己这个干姐姐找到一个如意郎君，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婉容姐，你怎么还不谈恋爱啊？”，到了西餐厅门口，陈康杰好奇的问道。 “你个小家伙，就那么想把老姐我嫁出去啊？”，陈康杰挨了一个爆栗，显然，陈康杰的这个问题不受欢迎。 “当然不是啊，只是依照姐姐的条件，应该很招蜂引蝶才对啊，怎么没听你说有男朋友？”，陈康杰揉了揉挨了爆栗的地方，笑着继续问道。 “哼，不是我没人追，是我看不上”，何婉容不服气的说出了原由。 似乎也对，在六只那地方，能配得上何婉容的人还真每几个。两人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在引导员的引导下，来到位于窗边的一张桌台，坐下来开始点餐。 餐牌是用英文和法文印刷的，来这里就餐的人，还找不出几个看不懂英文的。何婉容英文只是一般，所以看了一会也不知道要点什么，陈康杰的英文那是没得说，见何婉容迟迟不下手，知道她是怕拿不准英文菜单上的意思，所以就打算自己代劳。 那个侍应生可能通过两人的聊天，知道两人是从内地来的，所以脸上闪过了一丝的蔑视，不过半岛酒店的培训还是很到位的，那一丝的蔑视闪过之后，很快就恢复了微笑。陈康杰练武这么长时间之后，观察力可是提高了不少，那一闪而过的蔑视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是依然被他捕捉到了。 “两份深海鱼子酱，两份牛排，其中一份八分熟，另一份七分熟，再来一瓶82年的拉菲。。。”，陈康杰点了四五样食物，不过侍应生傻傻的木讷表现明显是没反应过来，他没搞懂陈康杰点了什么。 其实不单侍应生没反应过来，连何婉容也惊呆的看着陈康杰。原来陈康杰是用法语和拉丁语点的菜，一样一半，他是存心想恶心一把这看不起内地人的侍应生，这侍应生虽然蔑视的眼神一闪而逝，但是后面的笑容完全是机械性的，那是酒店培训的结果，陈康杰清楚他的内心还是不很看得起陈康杰和何婉容这对内地人。 “好了，就先点这些，不够我们待会再叫你”，点完后，陈康杰将餐牌放下轻飘飘的说道。 “。。。。。。”，愣头愣脑的侍应生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种状况。 “你愣着干什么呢？你不知道你现在在工作吗？”，陈康杰这人有时也是很计较的，进一步对侍应生挤兑道。 “先生，你能用英语或者粤语将您所需要的再说一遍吗？”，侍应生囧过之后，反应过来，用英语小声问道。 “你们这里规定。。。”，陈康杰本来还想再奚落他一下，可是已经不可能了，只能打住。 因为这时候一个看起来三十来岁的女人走了过来，看他穿着职业套装，陈康杰判断应该是餐厅的工作人员。 “先生，你好，我是餐厅经理，请问有什么能为你效劳？”，走过来的女士微笑着微微拘礼后问道。 她本来是在旁边给一桌老顾客寒暄，能经常到这里的就餐的人都不会简单，所以一般这样的情况餐厅经理都会和熟客寒暄几句，表示尊重，又能稳定客源。 不过她寒暄完毕转身的时候，看到陈康杰点餐完了，可是侍应生却没有反应，也没有写下客人所要的菜品，这才却觉蹊跷走过来询问。 陈康杰见这位经理彬彬有礼的，笑容也比较真诚，所以就三言两语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下，这位经理也知道自己的下属被这位看起来不大的孩子戏耍了，不过能同时用法语和拉丁语点餐，也看得出陈康杰虽然是个孩子，但是绝对不简单，不管是来自于哪里，起码很有良好的家教渊源和聪慧的才思。 这时何婉容也明白了陈康杰陈康杰叽里呱啦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白了他一眼。气他戏耍了服务生的时候，连自己也戏耍了，自己也听不懂嘛，干嘛不直接用黔州话戏耍呢，真是的。 餐厅经理对那位倒霉的侍应生小声说了两句话之后就把他打发走了。 第五十五章 巷子救人 “先生，小姐，你们刚才点的餐，我已经记下来了，一会就会给你们送过来，对刚才的事情，我代表酒店表示歉意，我是餐厅经理董思颖，希望你们在这里能就餐愉快”，董思颖没有否认什么东西，大方得体的处理了刚才发生的不快。 陈康杰到无所谓，本来就是小事，刚才不过是小孩子心性罢了。见餐厅经理都表示道歉了，服务也很周到，他自然不会再深究，也就笑着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后，董思颖就离开了。 董思颖刚离开，陈康杰点的餐就陆续送来了，效率果然很高。 其实陈康杰不太懂，这样的五星级酒店都有一定量的菜品储备，客人点餐之后，酒店方稍作处理就能马上送上来，要是让客人等久了，那就不符合这样高级酒店的服务品质了，这种专门的设置，主要是针对一些老客户和高端客户。 陈康杰和何婉容开始品尝送上来的美食。 “嗯，果然不错，比我以前吃的好吃多了”,陈康杰尝了几口，确实比较美味，所以有点自言自语夸奖道。 “那不是废话嘛，价格可比我们吃的火锅或者烙锅高出很多呢，而且这里环境那么好，吃什么东西都会美味的”,何婉容还以为陈康杰是拿西餐和之前他们经常吃的火锅和烙锅做比较。 陈康杰本来是拿这里的西餐和他重生前在普通西餐厅吃的西餐做对比，不过何婉容误会了也好，起码自己不用想方设法去解释。 陈康杰叫服务生打开了那瓶82年的拉菲，给何婉容和自己个倒一杯，摇一摇，品尝起来。 陈康杰之前没有喝过82年拉菲，不过一直听说这酒不错，由于产量稀少，一直都很贵，所以今天就想尝一下。 “其实也不怎么样嘛，居然那么贵”，何婉容喝过之后，觉得没什么特别，刚才点餐的时候她可是看到这酒的价格的，觉得划不来，所以有点抱怨。再加上她平时就不怎么喝酒，自然品不出好坏来。 “婉容姐，能卖这么贵，自然有它的道理，也许物以稀为贵也说不定哦”，陈康杰笑着解释道。 ”能有什么道理啊？你小小年纪就学会喝酒，刚才我都没说你呢“ “婉容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喝酒其实对身体是很有好处的，就拿这红酒来说，可是能健体和降血压哦，主要是不能过量罢了”，价格的问题，陈康杰一时不好解释就干脆懒得解释，不过到是对自己的饮酒辩解起来。 ”得得得，知道你知识多，聪明，还狡辩“，何婉容瞪了陈康杰一下，忍不住笑着说道。 ”嘿嘿“ 。。。 两人吃完买单的时候，发现价格低了很多，并不是刚才餐牌上的价格，就询问服务生，才得知原来是董思颖交代给他们打五折。 陈康杰笑着点点头，这董思颖还真是会做事，虽然打了点折扣，可是酒店不但不会亏，反而会赚。 从刚才交谈的时候，董思颖就觉得陈康杰不简单。能到这里就餐，而点餐的居然不是年纪大的何婉容，再加上会法语和拉丁语，这样的小孩能简单吗。不管如何，给点折扣，不但对刚才的小失误更表示歉意和诚意，还能给客人面子，这样客户一般都会回头的，所以酒店也多了一个固定的回头客。小算盘确实不错，不过陈康杰也乐于接受。 陈康杰他们订的这个商务套房有两个房间，回去之后，由于坐飞机的缘故，何婉容有点疲惫，陈康杰就让她回房休息，自己在客厅看电视。 看了一会，没什么好看的电视，陈康杰觉得无聊，就想出去走走，重生前没来过香港，正好出去感受一些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香江繁荣。 七十年代，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是香港大繁荣时期，由于内地要借助香港这个窗口，所以大量的资金和货物都在香港汇集，这时期，香港的电影业，金融业，房地产业都飞速发展，造就了亚洲四小龙之一，对这时期的香港，陈康杰是比较向往的。 带上门，陈康杰就自己出门了。虽然道路不熟，但是陈康杰的记忆力很好，也不担心会迷路，正好一个人静静的逛逛，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出了酒店，陈康杰漫无目的的走着，满大街的高跟鞋和喇叭裤，女孩子穿着也“很土”，这个土是比起20年之后来的，按现在的眼光，香港是很时尚时髦的地方。很多酒店门口甚至银行门口都站立着包头巾的印度人，怪不得以前在电影里面老是看到这样阿三开门的场景。 这时候，香港的外国人已经非常的多，走不远就能遇到几个，一定程度上说明了香港国际大都市的地位和繁荣。 走了三条街之后，陈康杰岔向了一条看起来不是主干道的后街，电影里面很多的打斗和枪战都是发生在这样的靠后小街上。其实也很好理解，主干道上警察太多，不利于行动，真像古惑仔那样直接在街面上几百上千人的场景，是不可想象的，五六十年代还差不多，进入八九十年代已经很少很少了。 实际上，香港的治安是很好的，那些都是电影的需要。香港是个法制社区，很多黑社会都已经转行做正行生意，就算还在经营地下生意的，也都采用公司化了，就算14k这样庞大的社团，也很少会发生大范围火拼，明目张胆的是很少的。所以陈康杰走了好一截，古惑仔样子的都没见到几个，陈康杰就有点兴味索然的想走回酒店了。 这时天也渐渐黑了下来，考虑到何婉容醒来长时间没看到他会担心，为了节省路程，陈康杰打算走近路，根据地理推测，他知道从旁边的一条巷子转过去就能到达之前走过的主干道。 巷子里一个人也没有，练武的人胆子都比较大，里面伴随远处的灯光，路基本上看得清晰，路边的屋檐下堆放着一些废品，应该是拾荒者收集来准备变卖的。 走到一半，陈康杰突然看到墙角的垃圾袋上躺着一个人，吓了他一大跳，也不知道这个人死了没有，穿条牛仔裤，黑体恤，一动不动。 陈康杰这会犯难了，想装作没看见往前走，可是又觉得应该查探一下死了没有，要是没死，也许还能救人一命，不过这样又担心带来麻烦。也幸好现在的陈康杰是重生来的，拥有差不多三十四岁的心理，要是换成一个正常小孩，估计抛开居多，最多跑回家告诉大人罢了。 陈康杰稍作犹豫，又看看四周没有人，蹲下来扒开散落在他头上的垃圾，发现是个络腮胡的外国人。这人陈康杰感觉见过，但是实在想不起是在哪见的了，对自己的记忆力，陈康杰是很自信的，可还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此人。中华人对外宾都是比较有礼的，当然，陈康杰现在的观念里面可没有什么外宾不外宾，他脑子里还整天打算搞外宾的钱呢。 伸手探了探鼻息，呼吸微弱了点，但人还没死，陈康杰又用庹志寒平时练武教的方法在他身体上查探一下，判断应该只是晕过去了，身上有一些淤青，但是不致命。 陈康杰跟着庹志寒练武的时候，庹志寒总会有意无意教一些他们在战场上的判断和急救知识。对这些，陈康杰是相当有兴趣，基本上都是一遍就记住。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虽然现在没死，但是晕一个晚上再不被施救，可能就真死了，更何况陈康杰一直觉得自己见过他。所以陈康杰跑到街口找了个电话打给欧阳震华，陈康杰在香港人生地不熟的，得需要欧阳震华的帮助才行，简单说了一下情况和自己所在的地方就挂了电话。 欧阳震华此时正在和未婚妻做布置新房的工作，接到了陈康杰的电话，挺郁闷的。这小孩子家家的，你一个人逛啥街啊，就算逛街，干嘛要跑去小巷子呢，而且还遇到了一个自己晕倒的人。郁闷归郁闷，谁叫那是自己敬重的老板，他也担心陈康杰出什么事，所以赶紧撇下了未婚妻就开车出门。 没多久，欧阳震华就开车来了。两人进到巷子里，把那人架着扶出来放到车后座，陈康杰坐进了副驾驶位置。 ”杰少，是不是送他去医院啊“，欧阳震华有些担心的问道，陈康杰虽然介绍说此人没有生命危险，可是欧阳震华还是不免有些紧张。 ”现在还不能送去医院，我们还没搞清楚是什么状况，而且他身上什么证明文件都没有，去了医院我们怎么说啊？“，陈康杰有些为难的说道。 ”那怎么办？“，欧阳震华自然而然的依靠陈康杰拿主意。 ”你有认识开诊所的朋友吗？“，陈康杰想到此前看的电影里，很多打斗受伤的人员都是选择区熟悉的朋友那里就诊，所以问道。 ”有，我一个同学就是开诊所的“，欧阳震华没多想就做了回答，看来他和这同学的关系还相当不错。 ”好，那我们马上去“ 欧阳震华就将开车去了一个他同学的小诊所。到了那里，打了一针稍作休息之后，这位老兄就醒过来了。 第五十六章 苏联央行副行长 “你是谁？怎么会晕倒在巷子里？”，见他醒来了，病房里就只有陈康杰和欧阳震华，陈康杰用英语开口问这个老外。他想老外应该都是能听懂英语的。 “谢谢你们救了我”，说完这句话，老外就沉默了，从他的眼神和表情里能看到充满了沮丧和悔恨，可是此人并未说出自己的身份。 陈康杰从口语中听出他应该不是英语国家的人，虽然这人开口说的是英语，但是有点不熟练，口音不纯正。 “你既然不愿意说就算了，你也醒了，我们就走了”,见此人不配合，陈康杰就有点生气，我救了你，怎么就一句话啊，想到何婉容还在酒店，就转身要走，转身的时候陈康杰又丢了一句话：“医药费已经帮你付过了”，带上欧阳震华就要离开。 “你们能帮帮我吗？”，陈康杰他们走到门口，要出去的一刹那，老外说话了，语气颇为激动和无奈。 “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们，我们怎么帮你啊？”，陈康杰还是不满，这老外也真不懂人情世故，阴着脸转身走回来，打量着这个老外顶了一句。 其实陈康杰从来就没有打算真要走，他是欲擒故纵罢了，有时候想知道的信息直接逼问未必能得到，采用迂回手段反而可能奏效。 至始至终，欧阳震华都没开口，很有做下属的自觉。 房间里又陷入了沉默，老外的脸上阴晴变换，有点抽搐，似乎在做什么挣扎。 等了约莫两分钟，陈康杰见他还是没有开口，真的有点愤怒了，一句话不说就转身要走。 “等等，我是菲尔柯普斯基，苏联中央银行副行长”，见陈康杰和欧阳震华真的要走了，菲尔柯普斯基低沉着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菲尔柯普斯基？苏联中央银行副行长？”，听到这个介绍，欧阳震华有点吃惊。看了陈康杰一眼，打量着菲尔柯普斯基说道。 陈康杰这时候也想起来了，怪不得他一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原来是重生前，陈康杰看讲诉苏联解体的纪录片，里面闪现过他的镜头，解说员解说是中央银行副行长菲尔柯普斯基。 “那你怎么会出现在香港，还晕倒在巷子里？”，陈康杰对这点很疑惑，所以神色如常的问道。 “我本来是和家人来度假，至于晕倒在巷子里，我怀疑是cia的搞的鬼？”，菲尔柯普斯基说出了他自己的猜测，但是陈康杰和欧阳震华还是一头雾水。特别是提到cia，欧阳震华更震惊，想不到救个人惹那么大麻烦，惹上cia可不会有什么好事。 “你继续说清楚点，否则没法帮你”，陈康杰从听到菲尔柯普斯的名字之后，就决定要帮他，很多人不知道他的作用，陈康杰可是知道的，估计cia想搞他也是和陈康杰一样的目的。可是不搞清楚是什么缘由，想帮都没法下手。 苏联的解体和后来俄罗斯的衰弱，很多专家分析了十几种原因，不过有一点是很肯定的，那就是苏联货币卢布的急剧贬值，大量掏空了苏联近八十年的积累，而这一切，应该是美国的布局。美国不希望有能和它平起平坐的超级大国的存在，而苏联又拥有庞大的核武器，发生热战争是不行的，所以美国对苏联发起了金融战争，不但能打垮苏联，自己还能捞一笔。 经过菲尔柯普斯基的叙述，陈康杰知道了大概的经过，还真有可能是cia搞的鬼，可是又不一定是。 一年前，美国中央情报局曾经派人和菲尔科普斯基接洽过，他们想收买菲尔科普斯基做双重间谍，可能是由于那时苏联还没有显露出落败的形迹，菲尔科普斯基为了自己的官位和安全，拒绝了。 这次菲尔柯普斯基带着老婆和18岁的女儿来香港度假，打算游玩一周就回苏联。可是就在第五天的时候，菲尔科普斯基单独一个人外出游玩，奇迹般的遇到了一个早年留学美国并定居下来的同学，多年不见，心情自然大好。两人就相约去了一个带有赌场的酒吧喝酒，聊到投机之处，同学想要下赌场小玩两把，起先，菲尔科普斯基是决绝的，他虽然会赌钱，但是并不沉迷，在苏联国内，就算有时候玩，输赢也都不大，所以他拒绝了，而是在旁边观战。 可是在赌场里，很多人的心境都会发生变化。那晚菲尔科普斯基你的同学所坐的位置手气特别好，几乎是十赌九赢，不到一个小时就赢了40多万港币。这时候，菲菲尔科普斯基的兴趣也被调动起来了，刚下场就连赢了好几把大的，足足有40来万港币，正当他心里大喊鸿运当头的时候，手气一落千丈。 所有赌场上输了的人，都希望下一把能赢回来，再加上旁边同学的怂恿，菲尔科普斯基就这样越陷越深，输光了身上的五万美金和银行里面的100万美元，最后还欠下了同学50万美元。 悲剧从这一刻就开始看，那位久违的同学，一转身，变成了这间赌场的人，所欠的债务也变成了赌场的债务，那些人逼问菲尔科普斯基还钱，此时，我们的苏联央行副行长哪里会有钱还呢。最后那些人诱使他把老婆和女儿从酒店里面电话叫出来，然后放他回去筹钱，不得已，他把老婆和女儿找借口叫出来了，可是他们却反悔，不放人了。他们被带到了一栋别墅见了一个姓蒋的人，那位蒋先生答应放他回去筹钱，三天筹到50万美元回来赎人。可是变故再次发生，当他被对方用车送回来到一半的时候，打算放他的人变卦了，没有放他，把他关进了一个小房间。菲尔柯普斯基知道情况有蹊跷，才趁他们送饭的时候打倒了四个看护中的两个，又和另外两个发生了厮打，逃了出来，为躲避后面的追捕，他窜到这条很少人经过的巷子里。在战斗的过程中他也受了伤，又长途奔跑，再加上年纪也不小轻，气急攻心，晕倒在巷子墙角的垃圾袋上，最后才被陈康杰和欧阳震华所救。 “三天的时间，现在只剩一天了，我现在就算马上回国，也弄不了50万美金啊”，菲尔柯普斯基继续沮丧的诉说着。 陈康杰没有说话，在房间里来回的走动着。那些人内部应该发生了分歧，否则不可能答应放菲尔柯普斯基，最后又没有放。那个蒋先生也应该不知道菲尔普斯的身份，否则卖个人情也不会绑架苏联中央银行的行长。而下面的人不放，可能也不知道他的身份。最蹊跷的是他那位同学，从这点可以明显看出来，菲尔科普斯基是被阴了。那些暂且不想，先把他的家人救出来再说，50万美金对陈康杰来说是小事，但是总得找到契机才行。而且，菲尔柯普斯基，可是价值连城，不过也只有送回苏联才会有价值，否则几乎一文不值。 “欧阳大哥，你去打听一下这个蒋先生是谁？最好找和我们没关系的人打听，你也不要出面，一切用钱搞定”，陈康杰犹豫了一会儿，给欧阳震华吩咐道。 “杰少，这趟浑水我们真的要趟吗？你看是不是。。。”，欧阳震华把陈康杰拉到旁边后，小声说道。 后面的话的还没说出来，陈康杰就摆手打住。欧阳震华的担心陈康杰是理解的，因为这里面不但牵扯到了黑帮，还可能牵扯美国cia，没必要为一个无关的人员冒险。再说了，自己又不到苏联去投资，再加上陈康杰写书的收益已经不少，国内的企业也马上要建好了，这样做个平安的富家翁很好，没必要趟这浑水。可是陈康杰的目标可不止那么点，要真正的改变很多人的生活，那是需要很多很多钱的，而这些钱，从苏联那里就能搞到不少，反正自己不搞别人也会搞，那还不如便宜自己，不管有没有自己，苏联终归都会元气大伤的，现在国内的发展很缺资金，特别是中西部，要是能在苏联捞一票大的，那国内，特别是家乡估计会省掉好几年，甚至十年的弯路，陈康杰想，苏联这算是牺牲自己帮助邻居兄弟吧。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以后你会明白的，我是不做亏本生意的，我还答应你要让你和李超人一样有钱，忘记了吗？富贵险中求，更何况也未必就会有什么凶险，我不是叫你不用出面嘛，用钱搞定”，陈康杰不知道怎么给欧阳震华解释，也解释不清楚，只能利诱加安抚了，以后他会明白的。 “好吧，既然你决定了，那我就去做，不过这人怎么办？”，欧阳震华看了一眼菲尔柯普斯基说道，既然老板已经决定，那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菲尔柯普斯基不知道他们在商量什么，他不懂汉语。不过看神情，他猜到应该是商讨要不要帮自己。这时候他也很焦急，要是他们表示不打算帮助自己，那真的是要命了。 “先找个小酒店安置他吧，找偏僻一点不用身份证的，等想办法把他老婆女儿救出来再说”，陈康杰想了一下，吩咐道。 做了决定之后，陈康杰才和欧阳震华转身回来，陈康杰有话要对菲尔柯普斯基说。 （各位大大，别忘了收藏，更别忘了给点鲜花啥的，码字不容易啊，拜托了） 第五十七章 看不透的杰少 “菲尔柯普斯基先生，有一点我们要说清楚，我们会尽力帮助你救你的妻子和女儿，但是是否一定能救出来，我们不敢保证。如果我们救出来了，你得答应帮我们做三件事，当然，我们也不会让你白做，做完这三件事我们会给你一笔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你可以自己选择要移民的国家，如果选择我们中华国也可以。还有一点就是，你的老婆女儿救出来之后，我们会帮你女儿更换名字申请在香港留学，你老婆可以陪伴她，生活方面你可以放心，绝对让他们吃穿住用都不愁。不知道您的意见怎么样？”，陈康杰撑着床沿，身体前倾的盯着菲尔柯普斯基，慢悠悠的说道，但是表情很严肃，眼神很坚定。 菲尔柯普斯基知道，这算是变相软禁，直到办完陈康杰所需的三件事。可是他现在有选择吗？没有，他走投无路。相对来说，落到陈康杰手里还好一些，起码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选择救自己一命，这已经是大恩了，而且这样的人，起码也不会太恶毒。 有一点菲尔科普斯基是清楚的，那就是对方是看中了他苏联央行副行长这个职位，而不是他这个人。那么从这个角度来说，所要他办的事情也不会是在太合法的范围内，否则也无需要他的妻女做人质了。 菲尔柯普斯基看着眼前这个年纪不大，但是眼神却很坚毅的孩子，他不明白，这个孩子怎么会散发出那么成熟俨然的气势，反而让他感受不到一丝与他年龄相仿的纯真。菲尔科普斯基暂且抛开对陈康杰的印象，脑海里在盘算着，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陈康杰知道他在挣扎，也算是在权衡。陈康杰没有出口打搅菲尔柯普斯基的思考，就这么等着。 欧阳震华不理解为什么陈康杰会要那么做，他也不笨，他知道陈康杰要软禁菲尔柯普斯基的妻女，可是这种违法的事情，陈康杰这个聪明的天才为什么要做呢？只是此刻也不是问这个的时候，而且问了陈康杰也不一定会说，还是做好自己的本分吧，也许真像他说的，富贵险中求，香港的那么多大佬，哪个在年轻闯荡的时候身上没有点猫腻啊？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要尽快，否则我回国了也会被怀疑”，菲尔柯普斯基经过仔细的权衡，做出了艰难的选择。他知道陈康杰让他做的不可能是什么合法的事情，不过非法的事情他也不是没做过，否则银行里也不会有一百万美元，陈康杰也是吃准了他这点。 “成交，现在你得跟他走，我们会尽快”，陈康杰伸出右手手和菲尔柯普斯基握手，然后左手指着欧阳震华对他说。 菲尔柯普斯基从病床上爬起来，欧阳震华扶着出去，打算去找一个偏僻的小旅馆给他住下。陈康杰则自己搭计程车回半岛酒店。 因为和欧阳震华是老同学，所以他的那个开诊所的朋友什么都没多问，欧阳震华将其拉到旁边叮嘱了一下就离开了，这个是陈康杰要求的，他不希望有太多传言。 。。。。。。 “你跑哪里去了，你知道不知道我很担心啊？”，陈康杰回到酒店，才进门，何婉容就从沙发上弹跳起来。 对何婉容那么紧张自己，陈康杰是即内疚又幸福。 “婉容姐，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只是出去逛逛，回来的时候迷路了，绕了半天才绕回来，呵呵”，陈康杰拉着何婉容的手摇摇，撒谎说道，一副很乖巧的样子。 “那你吃饭没有啊？饿了吧？”，何婉容摸着陈康杰的脑袋关心的问道。 “本来不饿，你这么一问啊，还真的饿了，走，我请你吃火锅”，回酒店的时候，陈康杰看到酒店里面的中餐厅有人吃火锅，就想拉何婉容一起去吃，他知道自己没回来这个干姐姐是不会去吃饭的。 陈康杰能平安回来，何婉容悬着的心也放下了，没有对陈康杰再做批评，自己回房间换了衣服就拉着陈康杰去吃饭。 第二天，欧阳震华来接陈康杰和何婉容去看他的新房。欧阳震华的未婚妻谭美芸也一起来，一个看起来很端庄的女人。 谭美芸知道陈康杰是欧阳震华的老板，这是欧阳震华昨晚才告诉他的，平时他们很少谈论起欧阳震华的具体工作，就算有谈论，欧阳震华也尽量避免牵扯陈康杰。所以之前谭美芸还以为陈康杰只是一个内地官员的子女，为了笼络内地官员才接来香港玩的，所以谭美芸才没有去接机。现在知道是自己未婚夫的老板，自然要亲自前来，不过欧阳震华也告诫过不可告诉别人。 见到陈康杰，谭美芸还是微微有些吃惊，虽然欧阳震华告诉她自己的老板只是个孩子，可是真的见到确实只是个小孩，还是一下子不适应。还好她也算是工作好几年的人了，基本的变通还是懂的，一见面寒暄之后，就拉着何婉容大夸漂亮，夸得何婉容脸红红的不好意思。 几人坐上车，来到了浅水湾的别墅，这应该是一个中等别墅，有个有花园和游泳池，两层的小楼大概三百多平米，风景很好，听说很多明星就住这边。 “欧阳大哥，你这房子不错啊，多少钱？”，陈康杰和欧阳震华坐在小花园的凉椅上，喝着冰冻果汁问道。 香港四月份之后就开始热了，欧阳震华的别墅院子里放了一把遮阳伞和几把凉椅，看到陈康杰有点流汗，就去给他倒了一杯凉果汁。而谭美芸可能知道他们有事要谈，就拉着何婉容去参观房间去了。 “呵呵，还过得去，一千多万港币，这还是托你的福”，欧阳震华想起现在的生活，还是很满意的，以前虽然说收入也不错，但是要买这样的别墅，那是想都别想。 “那可是你的劳动所得，以后别再说这些了，过两年，我送你个比这大十倍的别墅”，陈康杰挥着手说道。 “呵呵，那先谢谢杰少了”，能比这大十倍的别墅，起码上亿港币，能收到那样的礼物，当然是开心的。 “昨天的事，你查得怎么样？”，陈康杰也不和他废话了，问到了正事。 “我找人查了，那个蒋先生，就是洪兴的老大蒋萧逸，就住离这里不远”，欧阳震华办事效率也确实快，谨慎的轻声说道。 “洪兴？还真有这帮派啊？居然老大也姓蒋”，陈康杰自己小声的嘀咕，陈康杰立刻想到了流行一时的《古惑仔》。 “杰少？你说什么？”，陈康杰的嘀咕，欧阳震华没具体挺清楚，所以出言问道。 “没什么，你是找什么人查的啊，可靠吗？”，陈康杰关心的问道，他们可要尽量和这件事撇清关系，特别是欧阳震华，对于心中《古惑仔》的印象，陈康杰自然不会告诉欧阳震华的，所以直接略过。 “是我们公司的一个保安，是我的一个远亲，两年前也是混江湖的，后来被我救了一次，退出社团了。我们这边的公司建起来后，我就把他弄过来做保安，对我很忠心的，昨天办完事，我就给他一笔钱安顿家里，打算把他调到六只的公司去，三年内不能回香港，而且他也只有一个奶奶在乡下，应该很安全的”，欧阳震华把情况交代了一遍。 对这样的安排，陈康杰点点头，表示很满意。 “他能弄到蒋萧逸的电话吗？”陈康杰沉思了一下问道。 “已经弄到了蒋萧逸的大哥大号码”，欧阳震华拿出一个小字条递给陈康杰说道。 “好，那就让他今天赶紧去黔州吧，不可拖延过久”，陈康杰还是让那个人早点离开香港好一些。 “好的” 陈康杰站起来，踱步思考着，这件事情只能以菲尔柯普斯基的名义打电话，让蒋萧逸以为是菲尔柯普斯基弄到钱了，来赎回老婆女儿。但是又不可能让菲尔科普斯基一个人去，让谁跟着去送钱呢，欧阳震华？不行，他不能出面，他代表宏源国际投资公司，出面就会惹麻烦，谭美芸？那更不可能，人家又不是宏源的人，而且是女流之辈。想来想去，没想到个合适人选。没办法，只能自己去了，哎，可用的人才还是太少了。看来后面得抓紧张罗人才才行啊。 “这样，你以菲尔柯普斯基的名义打电话给蒋萧逸，就说我们筹到钱了，打算赎回他老婆和女儿，约个地方交钱。对了，到二手店买个大哥大，别用你自己的电话，打完电话后就直接扔到大海里”，陈康杰抱着的想法是小心无大错，自己到无所谓，反正是个小孩子，不引人注意，而且，过两天就回内地了。再说了，师傅教授的易容术还没用过呢，这次用一下看效果怎么样。 听了陈康杰的安排，欧阳震华五味杂陈，他觉得他对杰少的了解还远远不够，甚至说看不透，因为陈康杰的谨慎和手法，别说一个孩子了，就算是他这个在香港混迹多年的人，都没想得这么全面。 第五十八章 易容术 庹志寒的师门不但有龙虎拳这样刚猛的武功，而且还有一门绝技的易容术，这也是庹志寒当兵的时候每次到敌后侦察都能平安回来的法宝。庹志寒的易容术，不单单是变换服装，而是用专门配置的药水，能轻微改变脸型，还能变换肤色，能隐藏眼神和原有的气质，陈康杰见过庹志寒用药水在自己的面前易容过一次，直接判若两人，没有留下之前的一丝影子。教授武功的时候，庹志寒也知道自己这个徒弟以后不可能是普通人，所以也把这门防身的易容术交给了他。这种易容术药水能保持一个星期，就算用水也洗不掉，要用另一种自制的药粉才能擦去。 “我写几样中药材，你一会安排人给我买来，我有用”，陈康杰对欧阳震华吩咐道。 看来以后还是要先弄点事先在身上才行，否则临时抱佛脚可不行，万一遇到急用怎么办，陈康杰自己在心里想。 拿到了陈康杰写好的清单，欧阳震华虽然不知道这几种中药有什么用，但是陈康杰需要，还是拿着字条去打电话叫秘书去准备。 欧阳震华打完电话回来，谭美芸和何婉容也欣赏完这个别墅，大家一起坐下来喝东西。 “小杰，欧阳大哥这个别墅真的很漂亮”，何婉容夸奖道，在内地现在还很少这样的西式别墅，所以何婉容看得很新奇。 “婉容姐，你要是喜欢，你叫欧阳大哥送你一套，他绝对愿意”，陈康杰开玩笑道。当然了，都这样当面说了，何婉容真提出来了，欧阳震华也会送的，反正是用陈康杰的钱买。 “没问题，呵呵”，果然，顺水人情欧阳震华的确喜欢做。 “那哪行啊?这么贵，不要不要”，何婉容赶紧拉着陈康杰的胳膊摇手，她也知道这别墅要一千多万，这个数字是她万万不敢接受的。 虽然说这里面主要是玩笑的成分，可是何婉容还是不能随便应承，这不符合他的性格。 “你要嫌贵啊，你可以打工啊，干脆你别做老师了，做歌星吧，很赚钱的哦”，陈康杰打趣道。 “对对对，何小姐不做歌星太浪费了”，欧阳震华和谭美芸连忙附和着。有陈康杰写的音乐和充足的资金，想不红都难，所以欧阳震华是极力赞成的。 这时，何婉容低着头，没说话，似乎是觉得这个建议值得考虑。 “我考虑考虑”，一会何婉容抬头说道。 看来何婉容是有点动摇了。确实也是，在那个小地方教书，对何婉容来说确实是有点浪费。不过陈康杰一直都没提出来，是觉得这个是何婉容的选择，第二就是那时候陈康杰没什么能力保护和支持他，娱乐圈的潜规则可是无孔不入的。现在自然不同，陈康杰拥有上亿美金，大不了自己搞一家娱乐公司就是了嘛。 “看来，娱乐圈又要出一个超级巨星了”，听到何婉容这么回答，欧阳震华笑着说道。他本来就是从娱乐圈出来的，有陈康杰这个创作鬼才在，何婉容又是音乐系毕业，人也清纯漂亮，外加陈康杰此时强大的资金自持，不用预测欧阳震华都能判断得出何婉容的星路。 “婉容姐，你真要唱歌啊，我一定支持你，你可以再花点时间考虑清楚”，陈康杰谨慎的说道。 陈康杰现在不想何婉容做什么决定，等她回去好好考虑一下，再帮他安排。所以转移话题聊了一些他们结婚的准备情况。 欧阳震华和谭美芸的婚礼是安排后天上午去教堂，中午在半岛酒店有酒席，下午在这个别墅有一个小型酒会。陈康杰答应送给欧阳震华夫妻的歌曲已经写好，并且结婚那天由何婉容演唱。 中午的时候，四人到餐厅吃完饭，谭美芸拉着何婉容去婚纱店，顺便陪她逛逛街，欧阳震华的秘书也买来了陈康杰所要的物品，陈康杰自己躲到厨房去弄自己的易容药水，欧阳震华到二楼房间去打电话给蒋萧逸，约定交赎金赎人的细节。 陈康杰弄好易容药水之后，到洗手间在自己脸上装扮一番，走出来正好看到欧阳震华从楼上下来。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看到一个陌生人站在自家的客厅，换成谁都会奇怪，所以欧阳震华惊异的问道。 ”怎么？认不出我来吗？“，陈康杰看到欧阳震华那一副表情，笑着问道。 “天啦，你是小杰？”，欧阳震华嘴大大的，感到不可思议。面目上欧阳震华是认不出，可是声音他还是很熟悉的。 “废话，不是我还是谁啊？”，陈康杰有点小骄傲。 ”你要买的那些药就是为了这个？“，这时候欧阳震华也清楚了陈康杰要求买的那些中药材的作用。 ”效果怎么样？“，陈康杰得意的问道。 “看起来大了两三岁，也黑了不少，脸型也不帅了，眼神没有之前的光彩，感觉气质都下降三个档次”，欧阳震华在陈康杰面前左右研究了一番，评说道。幸好他是看着陈康杰进洗手间的，否则他真不敢百分百肯定是陈康杰。 “那就行，你约了蒋萧逸了吗”，程康杰不再纠结于自己的易容，刚才在洗手间他自己在镜子里看过的，比较满意。 “我说了是菲尔柯普斯基的朋友，送钱赎人，他没怀疑，约在今晚庆元酒楼会见交钱”，谈到了正事，欧阳震华汇报自己的结果。 “菲尔柯普斯基那里怎么样？”陈康杰又问道。 “他那里应该没问题，昨天送他去的时候，我给他买了一些食物，叫他别出门，晚上去之前我们去接他”，欧阳震华说完之后，还想说点什么，被陈康杰挥手打住。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我不去谁能去啊？你是绝对不能去的，你去了，宏源国际就暴露了。你放心，我已经学了几年的武了，真要有事，逃跑还是没问题的。我意已决，不用说了”，陈康杰知道欧阳震华是又要反对他亲自去见蒋萧逸，之前陈康杰说自己去见蒋萧逸，欧阳震华就极力反对。不过还是被陈康杰用老板的命令压住了，现在又打算提，还是让陈康杰蛮感动的。 ”我可以用你的这个易容术啊“，欧阳震华指指陈康杰现在模样说道。 ”我去我还能随机应变，你去了我也许还得照顾你呢，就这么定了“，陈康杰还是不想欧阳震华去，虽然只是去交钱赎人，可是谁有说得清会不会有意外，陈康杰自己反而有两个优势，小孩子，不引人注意，会武功，可是自保。欧阳震华一副书生样。 ”那好吧“，欧阳震华有些不情愿的答道。 “把人接出来后，你只要把人看牢了就行”，陈康杰补充道。 “我已经找了一家私家侦探社，他们只接活，不问雇主的情况，他们收了钱的任务就是暗中保护和监视他们母女，那个私家侦探社不知道我们的情况，我也没有直接去，是让韩庚去的，就是到六只工厂的那个保安，菲尔柯普斯基身上有他们母女的照片，到时候只要把人送到指定地点，他们会搞定所有事情，费用是现金，每个月会按时送到指定的地点，免得走银行到时被怀疑”，欧阳震华慢慢说道。 “嗯，好，你办事我放心”，陈康杰表扬了一句，见事情准备得差不多，就看晚上的见面了。 晚上何婉容被送回了半岛酒店休息，陈康杰被欧阳震华公司有事要其帮忙为借口带走，陈康杰做宏源国际顾问的事情何婉容是知道的。何婉容觉得100万请一个天才不算便宜也不算贵。 陈康杰和欧阳震华开车去了菲尔柯普斯基住的旅馆，不过欧阳震华没进去，而是在旅馆的转角处放下陈康杰之后就径直开车走了。 陈康杰自己按照欧阳震华告诉的房号提着钱敲门进去，菲尔柯普斯基此刻正焦虑的在房里走来走去。 “什么时候去救我妻子女儿？”，陈康杰还没坐下来，菲尔柯普斯基就急切的问道。 看他眼睛红红的，应该一夜都没睡好，可不是嘛，谁的妻儿被扣押了，生死未卜，谁又能睡得下。 陈康杰瞟了他一眼，自顾自的在床沿上坐下里，才缓缓的说：“我们马上就走，一会我和你去，自己小心点，如有意外发生，紧跟着我”。 陈康杰确实很担心菲尔柯普斯基，见他有点惊讶，继续补充道：“不用惊讶，除了我没有人可以去了，我一个小孩都敢去，你怕什么，不过去了那里，记得听我的语气，一切以我说的为准，不可莽撞，否则谁都救不了他们”。 这些是一定要交代清楚的，否则要是菲尔柯普斯基因为激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或者说出什么出人意料的话，那就麻烦了，而且，陈康杰还想留着他有大用呢。 菲尔柯普斯基惊讶过后，也只能犹豫的点点头，反正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希望面前的这个小孩能创造奇迹吧。 陈康杰走进菲尔柯普斯基房间的洗手间去用易容药水，几分钟后，菲尔柯普斯基骇然的看着完全不一样的陈康杰从洗手出来，接过陈康杰递过来的钱，整理好精神之后，就和陈康杰出门了。 第五十九章 突然的枪战（求花求票求收藏 庆元酒楼位于东区走廊的城隍庙附近，是一栋两层的中档酒楼，一楼全部是大厅，二楼除了中间的大厅外，四周全是包厢，包厢名大多与地域相关，例如潇湘阁，蜀中阁等，这次蒋萧逸和他们相约是在岭南阁。 陈康杰和菲尔科普斯基搭乘计程车到了之后，径直由旁边的楼梯上到二楼。 “是我们约蒋先生来的” 陈康杰和菲尔柯普斯基在酒楼的岭南阁房间门口被两个穿黑衣的大汉挡住了，陈康杰退后一步说道。 陈康杰这退后一步，一是不想发生摩擦，二就是乘机观察。 蒋先生是在岭南阁的房间里，外面的大厅虽然还有一些人在喝茶或者品食糕点，但是，陈康杰能看得出来，很多都是保镖的神态，并非普通食客，目光不时的往岭南阁乜来。而且，看他们的腰间鼓鼓的，应该也携带着不同的武器。 听说是蒋先生约来的，他们可能也得到吩咐，所以对菲尔柯普斯基简单搜身之后，就放行了，陈康杰看起来太小，所以只是被打量一番，没有被搜身，而且，陈康杰穿衣也很单薄，一看就不像带武器的。 陈康杰推门进去，菲尔柯普斯基提着包跟在后面，像保镖一样，不过他虽说看起来很强壮，可毕竟是文官，年纪也不小，现在的心里很是紧张和害怕，要不是为了救妻子女儿，估计打死他也不来。 进门陈康杰就看到一个精瘦的中年男人独自坐在圆桌前吃火锅，看起来很惬意，外表给人感觉不像是个帮派大哥，和陈康杰脑子里面电影里洪兴的蒋先生更是相差很远。不过陈康杰可不会怀疑他就不是蒋萧逸，从他的身上，陈康杰能感受得到那种江湖的煞气。 在蒋萧逸的后面，还站着一个20七八的青年人，一件黑色体恤，外套短袖红色衬衫，眼神比较邪，给人感觉怪怪的，手臂上还能看到一条青龙的纹身。陈康杰进来后，他就一直冷冷的盯着陈康杰和菲尔柯普斯基，眼神丝毫没有离开。 从他能在这里，其他人得呆在外面，陈康杰判断这人应该是蒋萧逸的助手或者手下大将。 “坐吧”，蒋萧逸没有停止面前的美食，举着筷子就像没事一样淡淡的说了两个字，给人一种泰山压顶的沉闷压力。 陈康杰毕竟也算学武多年，拉开一把椅子轻松的坐了下来，菲尔柯普斯基也有点发颤的坐到旁边桌前的一张椅子上。 陈康杰抬头和站着的年轻人目光对了一眼，开口对着蒋萧逸说：“蒋先生，钱我们带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带走我朋友的妻子和女儿？” “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有什么背景，但是让一个小孩子来和我谈赎人，是不是看不起我啊？”，蒋萧逸这才放下筷子，擦了擦嘴，低沉的说道，可以从声音里和他摄人的目光中感受到他有很大的不满。 怪不得刚才陈康杰他们两个进来，他头都不抬，原来是觉得没有被尊重，觉得菲尔科普斯基带一个小孩前来，分明是蔑视他。 “蒋先生，有志不在年高，而且，我们是来赎人，其他的江湖规矩，我们不太懂，要是有冒犯之处，请多多原谅，大人不记小人过”，陈康杰说话还是那么沉稳，不卑不亢。 “小家伙，你这是在教育我吗？”，蒋萧逸猛的拍了一下桌子说道。 菲尔柯普斯基一哆嗦，差点想站起来，看着陈康杰没动，他才把屁股又放回去。 陈康杰笑着微微鞠躬，爽朗的说道：“蒋先生，我怎么敢，你是江湖前辈，而我不过是个黄口小儿，而且，我说的也是实情，我们只是带钱来赎人而已，愿赌服输，欠债还钱” 陈康杰说完之后，房间里陷入了暂时的沉寂，蒋萧逸的双眼冒着寒光投向陈康杰，而陈康杰还是那么微笑着相迎，没有退缩，也没有挑衅。少顷，蒋萧逸眼里的寒意才渐渐散去。 “哼，我蒋萧逸是讲信誉的人，阿豹，去拿钱看看够不够数，别让人说我欺负小孩子”，蒋萧逸似乎没有消气，虽然是吩咐站在后面的青年人，不过眼光还是没有离开陈康杰。 蒋萧逸其实之前见是一个孩子来，确实是有点气的，不过后面陈康杰说的话让他更不舒服，可是面前的又是一个小孩子，再气也只能忍着，难道真的还打一顿欺负一个小孩子不成？那传出去，面子放哪里啊？ 拽过菲尔柯普斯基手里的手提包，拉开看了一下之后，阿豹对蒋萧逸点点头，还是一句话没说。 “数目对了就行，阿豹，你打电话去叫小马他们把人送到这里来”，既然金额没错，蒋萧逸就打算放人，免得看到这小孩子心里不痛快。 阿豹开门出去了，房间里大家就这么对坐着，等待菲尔柯普斯基的妻子和女儿的到来。 这时，突然门外传来了清脆的密集枪声和有人中弹的惨叫声，房间里的三人脸上同时变色，蒋萧逸“嗖”的站起来，绕过陈康杰他们，串到门口，想打开门观察是什么状况，不过陈康杰一瞬间上前一步拉住他的左手往后一拽。别看陈康杰年纪小，不过这么长时间的练武也不是白练的，这一拽，力气很大。 蒋萧逸以为陈康杰是要暗算他，就在身体失去平衡的同时，右手转过来一拳打在陈康杰的臂膀上，不过陈康杰还是没有放开他的左手。两人才双双同时倒地，门上就“突突突”的出现了三个弹洞。菲尔柯普斯基本来就被门外的枪声搞得很震惊，房间里又毫无征兆的出现了打斗，他一下子就蒙了，想拿桌上的陶瓷茶壶帮陈康杰，茶壶对准要倒地的蒋萧逸，还没砸下去，“啪”的一声茶壶就被一颗子弹击碎了，吓得他赶紧缩在地上。 这时候蒋萧逸也反应过来刚才陈康杰是想救他，而不是袭击他，对陈康杰投来了一个感激的眼神，同时也佩服这小孩子的反应能力和感觉。其实这些都是从庹志寒那里学来的。陈康杰的龙虎拳已经学到第八式了，经常和庹志寒对练，当然，他的力度和经验都还差很远，不可能是庹志寒的对手，庹志寒那是在锻炼陈康杰对学到的招数的运用和战场的感知。刚才在蒋萧逸要拉开门的一瞬间，陈康杰内心中突然产生一种嫉妒危险的感觉，他自己都搞不清这种感觉因何而来，可是他已经没时间细想，所以才贸然出手，让蒋萧逸避过一劫。 两人从地上爬起来，蒋萧逸举起一把椅子当做武器，防备有可能冲进房间的敌人。陈康杰在旁甩甩手臂，活动一下，刚才蒋萧逸的那一拳力气真不小，那还是在情急倒地之中，就已经让爬起来的陈康杰感觉手臂发麻。其实这也难怪，蒋萧逸作为黑道老大，岂能没有点真材实料吗？ 看到陈康杰的举动，蒋萧逸也只能再次给予抱歉的表情。 过了一小会，门外的枪声渐渐弱了，不过还是能听到有激烈的打斗声。 外面传来了一句喊声：“别再纠缠了，目标在房间里”。 陈康杰和蒋萧逸对视了一眼，又侧头看菲尔柯普斯基。目标在房间里？那就是三个中的一个咯，会是谁呢？陈康杰觉得不会是自己，自己才来香港两天，不可能会有仇家，应该是冲他们两个来的。蒋萧逸猜测自己的可能性很大，毕竟在江湖上混，仇家是不少的，不过他也猜测可能是冲面前的老外。菲尔柯普斯基虽然不知道那声喊声是什么意思，不过见他们两个这么盯着自己，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赶紧摇手。 菲尔柯普斯基的想法很简单，既然不是好事，不管是什么，先撇清再说。不过他这一摇手，搞得陈康杰还以为他懂中文呢。 “你到墙角趴着别动”，陈康杰指挥菲尔柯普斯基，既然敌人要冲进来了，那么就先让最没有反击力的他自保吧。 可是说完了，陈康杰见他没动，傻傻的盯着自己。 “你说什么？”，菲尔柯普斯基用英语问道。 搞得陈康杰差点晕死，用英文问道：“你不是懂中文吗？” 菲尔柯普斯基摇摇手，说道：“我不懂中文”。 陈康杰被打败了，只得将命令用英文再说一遍。 听懂之后的菲尔科普斯基这才抱着头缩到墙角。 这时候陈康杰和蒋萧逸打算一定要打开门观察一下状况，否则一直憋在房间里，很被动，要是自己这边人不支的话，他们就会成为瓮中之鳖，逃都没法逃，趁现在外面还有打斗，比较混乱，也许还能闯出去或者逃出去。 陈康杰沿着墙壁挪步到门把手那里，手搭在门把手上，眼神转向躲到推倒的桌子后面的蒋萧逸，蒋萧逸点一下头。陈康杰猛的把门拉闪开，同时蒋萧逸就将一把椅子猛扔出去，正好砸在一个手里拿枪正要用要踹开门的白衣人身上。说他是白衣人，那是他穿一身服务生似地白色工作服，头发很短。 第六十章 生死时刻 白衣人也没想到这时候门会被突然拉开，更没想到会有一把椅子砸出来，所以胸口被砸了个正着。就在白衣人一踉跄的时候，陈康杰一转身滚地出门，一个横扫腿将黑衣人扫倒。蒋萧逸别看年龄偏大，这时动作还是很利索潇洒的，一个侧翻从桌子后面跳出来，想来抢这个白衣人的枪， 这时，可能是这个白衣人的同伴发现了自己人在门口吃亏，抬起枪就往门口两枪，一枪蒋萧逸躲过了，不过还是有一枪在他的左臂上留下了血槽。 那个被陈康杰扫倒的白衣人身体才掉在地上，才发现扫倒他的居然是个小孩子，一愣怔，陈抗击抓住这个机会一个斜转身，手臂狠狠一拐子砸在他的脖子上，本来沈康杰力气就不小，再加上这一下是用到了龙虎拳的腰力爆发和手拐子的坚硬大力，一下子就把那人砸不动了。陈康杰抓住他的抢，扔给了地上的蒋萧逸。蒋萧逸右手接住抢，抬起来“啪啪”两枪就把给自己手臂留下记忆的那个家伙放倒，看得出来以前应该是玩枪的老手。 蒋萧逸的手下还有三个在支撑，不过陈康杰发现他们估计支撑不了多久。这时候得靠自己脱险。 陈康杰弯着腰观察战场情况，刚才进来的路是出不去了，那边还有枪声，虽然有两个蒋萧逸的手下在和对方枪战，但是已经被压得很死了，还有一个在窗角和窗外的发生枪战。 见到地上还躺着另外两个白衣人和十几个蒋萧逸的手下，蒋萧逸的手下几乎都是中枪死的，有一个白衣人是被椅子砸破头死的，刚才的打斗估计就是和这个白衣人展开的了。 陈康杰猜测这些人化妆的服务生，早就做好了里应外合的准备，打算将他们一网打尽。 正门出不去，可是不能在此坐以待毙啊，否则等蒋萧逸的手下都被干光，那他们的死期也基本上到了。陈康杰转身见到大厅走廊的尽头还有一个门，是锁着的。他进到房间，把菲尔柯普斯基抓起来，给他一个走的手势。这时候得先逃离这里，出了房间就往那个后门跑去，蒋萧逸跟了上来。陈康杰给他蒋萧逸一个眼神，意思是用枪打开锁，两枪之后，锁被打坏，陈康杰拉开门就先逃出，菲尔柯普斯基紧随其后。 蒋萧逸想开口叫自己还剩下的两个手下，有一个已经中枪死了，被陈康杰用手势制止，这时候必须得有人跌后顶一下，否则都得完蛋。关键时刻不能妇人之仁，那两个手下，看来是必须牺牲的了。蒋萧逸没想到陈康杰小小年纪就那么“心狠手辣”，可是他也明白了陈康杰的意思。只能为了那些个兄弟祈祷了，只要能逃出去，他也不会亏待牺牲了的兄弟的家人，决定要好好抚恤。 出了走廊的后门，看到有楼梯下楼。三人就沿着楼梯跑下去，不过这时候是蒋萧逸打头，他手里有枪，而且看架势，也只能是他最适合开路，陈康杰太小，菲尔柯普斯基估计会不会打枪还是一回事。 沿着昏暗的楼梯下到底层，发现楼梯是通向厨房。由于发生了枪战，厨房里的人早已逃走，地上一片狼藉，看来是逃走的时候不小心打翻的。 不知道是对手信心太足还是太不小心，这条路居然没有安排得埋伏或者阻击。 三人沿着厨房穿出来，是一个后巷，很安静。不过这时候可管不了那么多了，向着巷子的出口拔腿就跑。因为已经听到了背后的厨房里有枪声，应该是蒋萧逸的手下发现老大逃走的路线，跟上来，被追赶的敌人开枪射击。 陈康杰练习跑步多年，加上又练了龙虎拳的吞云吐纳，年纪最小，却是跑得最快。两个大人喘着粗气紧紧跟在后面。 刚跑到巷子口，一辆摩托车“刷”的飞驰斜冲出来，摩托车的车手还举着一支装了消音器的手枪。 陈康杰是跑在最前面的，见这摩托车飞快冲过来，已经躲闪不及，只能直接迎着跳起来撞上去。摩托车杀手没想到对方不但不躲避，居然见跳起撞上来，摩托车手来不及开枪，双手掌着手把捏了个刹车，玩了个漂移，将摩托车斜着甩过来，将陈康杰撞飞出五六米。 蒋萧逸也被这突发情况搞了个措手不及，不过还在反应不慢，就在陈康杰被撞飞的时候，举手开了两枪，可能是菲尔柯普斯基在面前影响了准头，没打中车手，打中了摩托车后座。菲尔柯普斯基玩枪可能不行，跑步还是不错的，一直跑在蒋萧逸的前面。那摩托车手没想到这边手居然里有枪，本想停车用枪反击，不过被这两枪提醒了似地，手把上一加油，摩托车就飞了出去，等蒋萧逸跑出巷子，摩托车已去远了。发现陈康杰躺在地上，嘴角有血流出，赶紧抱起来查看伤势。 “蒋大哥，我没事，赶紧离开这里”，陈康杰吐出了嘴里的血，说道。 “真的美事？要不让他背你吧”，蒋萧逸感于陈康杰的相救和勇敢，指着菲尔科普斯基建议道。 “不必了，那会影响速度，我们没时间了”，陈康杰强撑着站起来，舒缓了一下呼吸。刚才撞的那一下，对他造成的伤害虽然不轻，可是也还能勉强跑步跟上的。 见陈康杰没事，蒋萧逸和菲尔柯普斯基都大松一口气，不过这里不能久留，巷子里已经有人的跑步声了。 蒋萧逸拿着枪在前面开路，以免再有刚才的紧急情况。菲尔柯普斯基和陈康杰跑步跟着，他们不熟悉路，只能跟着蒋萧逸。左突右拐，渐渐的将身后的追兵甩掉了。不知道跑了多久，来到一个小院子，蒋萧逸折了进去，菲尔柯普斯基和陈康杰也跟进去。 这是一间老房子，看样子已经很久没人住了，家具都很陈旧。不过生活设施都很全。 “没事了。。。放心，这个地方一般人找不到。。。是我很多年前的藏身用的”，蒋萧逸在木凳上坐下来，说一句话喘了好几口气。 陈康杰打量着房间点点头。看不出住别墅的蒋萧逸也有这样的藏身之地，真是狡兔三窟啊。 蒋萧逸作为黑帮混迹多年的大佬，能活到现在，自然是有一定道理的，没有点心机和手段的，早就作为炮灰挂了。 菲尔柯普斯基坐下，也说不出话来，喘着气害怕。今天真是生死一瞬间，而且老婆妻子还没救出来。 陈康杰虽然嘴角还有血渍，但是并不气喘，呼吸比较正常。蒋萧逸暗暗心折，这么小跑那么远，居然都不怎么气喘，身体素质可不是一般的好。 “蒋大哥，我朋友的老婆女儿没事吧？”，陈康杰知道菲尔柯普斯基在担心什么，他其实也关心，所以开口问蒋萧逸。 “你等着，我到里面打个电话问一下小马”，蒋萧逸说完就起身到里间去打电话。 稍坐了一下，陈康杰才感到胸口传来激烈的疼痛，解开衬衫扣子，发现自己胸口青了一大块。菲尔柯普斯发现陈康杰胸口受伤不轻，也很感动，虽然他是有条件的，但是为了救自己的妻子女儿，这个孩子连命都差点没了，今天陈康杰可是两次几乎丢了性命。 蒋萧逸打完电话拿着医药箱出来，他自己左臂被子弹擦了个血槽，衣袖的袖子都被血凝固了，不过看他没事人一样，以前应该没少受伤。见到陈康杰胸口淤青一大块，蒋萧逸吃惊之余，也感叹这孩子的强悍，拿出跌打药，给陈康杰用上。 “忍一忍，我帮你揉一下，消散一下瘀血”，蒋萧逸一只手抓着陈康杰的肩膀，一只手在他的胸口用力揉搓。 “。。。”，陈康杰只是咬牙点点头，没说话。 蒋萧逸只帮陈康杰弄了几分钟，陈康杰一点声音都没发出，只是额头的筋绷得紧紧的，不断有汗珠渗出。蒋萧逸对陈康杰的忍耐力欣赏的点点头。 “这种跌打膏不错的，以前我经常用”，蒋萧逸一边给陈康杰粘药，一边解释。 “谢谢蒋大哥，你也受伤了，赶紧包扎一下吧”，陈康杰见他关心自己，也好意提醒他快包扎。 “没事，皮外伤”，蒋萧逸看都没看自己的伤口，毫不在乎的样子说道。 给陈康杰粘了好几张膏药，自己又包扎了一下，蒋萧逸才冷冷的说道：“他老婆和孩子没事，还在我们手里，阿豹根本就没打电话叫小马带人过去”。 说这话的时候，感觉蒋萧逸的内心是很愤怒的。不过陈康杰不想管额外的事情，虽然他隐隐能猜到是发生什么事了，不过那些和他无关，他只需要菲尔柯普斯基的家人没事，菲尔柯普斯基能返回苏联帮他办完几件事就行。 陈康杰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菲尔柯普斯，菲尔柯普斯基高兴得脸都涨红起来，站着一个劲给陈康杰和蒋萧逸鞠躬。蒋萧逸可没心思接受他的谢意，只是随意的摆摆手。 第六十一章 别叫我小弟弟 看着神父面前穿着洁白婚纱的谭美芸和一身礼服的欧阳震华，坐在第一排的陈康杰心潮起伏。 上辈子陈康杰一直三十岁都没结过婚，以为和李婷燕能走到一起最后进入婚姻的殿堂，结果却是自己死不瞑目。能牵手相爱一生的人都是幸福的。何婉容坐在旁边，仔细听他们和神父的对答，这一切以前都是只能在电视里看到，看得出来她很羡慕。 昨晚陈康杰从蒋萧逸的“避难所”出来后，找了个公用电话打给欧阳震华，让他开车接他和菲尔柯普斯基去一个码头，菲尔柯普斯基的妻子和女儿在那里，蒋萧逸已经打电话给小马吩咐把人放了。 在码头，菲尔柯普斯基和妻子女儿沟通了约半个小时，然后他们将他的妻子女儿送到了一个指定地点，就走了，会有欧阳震华安排的人来接他的妻子和女儿的。 菲尔柯普斯基和妻子女儿聊了什么，陈康杰和欧阳震华不清楚，因为他们都不懂俄语。不过经历这件事，陈康杰相信菲尔柯普斯基会配合他的，毕竟一起从死亡的边缘走过。 确实也是，菲尔柯普斯基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妻子和女儿，还重点说了陈康杰为救他们不但支付了五十万美金，连命都差点没了。还安慰他们在香港好好生活，陈康杰不会亏待他们的，妻子和女儿听后，虽然不舍，也都表示会配合，能用命救自己的人，应该也不会是大恶人，再加上他们看到陈康杰又是那么个天真可爱的孩子，更没往坏处想，而且，从气候条件，生活条件，政治环境上来说，在香港生活也蛮不错啊，总比苏联的思维禁锢，物品短缺要好。 。。。 仪式已经结束了，陈康杰才回过神来。与何婉容跟着新娘新郎到外面去抛花球和合影。 合影的时候，陈康杰被安排在了中间，这是谭美芸安排的，虽然陈康杰年纪小，可是挡不住是自己老公的老板啊。何婉容则被安排在谭美芸的旁边，像她的伴娘一样，这个举动搞得真的伴娘都有点不开心。 离开了教堂，所有的亲朋好友要去半岛酒店吃酒席。有很多亲朋是开车来的，但是也有不少的宾客没有私家车，毕竟欧阳震华此前的家境并不是很好，而谭美芸家居住的也是香港的公屋，所以很多亲朋的家境都相仿。对这部分亲朋，欧阳震华安排相当的周到，提前租了十几部计程车在附近，作为接送使用，这个小小的举动，赢得了不少街坊和亲戚的赞誉。 “阿芸，那个小孩是谁啊？”，在进酒店的间歇，谭美芸的爸爸妈妈拉住谭美芸，轻声问陈康杰的身份。 今天在婚礼上，谭美芸父母觉得女儿女婿对这个小男孩十分客气，所以有些好奇。 “哦，是振华从大陆请来参加我们婚礼的”，谭美芸没有直接回答陈康杰的身份，顾左右而言他。 ”原来是个大陆仔“，谭美芸的母亲一听是大陆来的，轻蔑的说道。 ”嘘，妈，你小声点，千万别给人听到“，谭美芸知道母亲嫌贫爱富的老毛病可能又要犯了，看了一眼站在远处正在聊天的陈康杰和欧阳震华，赶紧拉着母亲的手阻止道。 ”干嘛这样小心翼翼的啊？“，谭母觉得女儿有些过于小心，不就是个大陆仔嘛，在她的眼里，大陆来的，就没几个有钱的，自己女婿现在掌管那么大一家公司，没什么好怕的。 谭美芸被母亲的这句话吓得不轻，思考要不要告诉她实情，否则要是因为她的闲言碎语得罪了陈康杰，那就大大不妙了。 ”我告诉你们他是谁，不过你们千万别吐露出去，否则振华就要倒霉，那个小孩就是振华的老板，我答应过振华谁都不说的“，谭美芸小心翼翼的将陈康杰的身份告诉了他们。 ”啊？“，很显然，谭美芸的父母被这个意想不到的答案震惊了。 下午在欧阳震华的新别墅弄了个自助酒会，也都是一些参加过他们婚礼的朋友。 欧阳震华在招呼一些亲近的朋友和亲戚，何婉容被谭美芸拉着去换礼服去了。陈康杰自己独自坐在旁边，端着一杯果汁想事情，他在思考怎么安排苏联的行动。 “你好啊，你怎么也在这里啊？”，突然一只手拍着陈康杰的肩膀说道。 陈康杰还没完全抬头，就有点想喷鼻血，一对小兔波涛汹涌的都快贴着自己的额头了，抬头一看，原来是半岛酒店的餐厅经理董思颖，看她今天穿一条暗红色低胸短裙，发型做了处理，稍微带点波浪，手腕上挂了个粉色精致小包，一对杏眼正嬉笑地盯着自己。 陈康杰微微一窘，不想再看她那若隐若现的**，可是由于相隔太近，她那秀发上的飘香，让陈康杰如沁肺腑。 “董经理，你怎么也在这里啊？”陈康杰有点奇怪，今天在礼堂他都没见到董思颖啊。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啊？我就不能来参加我同学的婚礼吗？”董思颖抱怨的说道。 “你和美芸姐是同学还是和欧阳大哥是同学啊？”陈康杰有些好奇，这也太巧了。 “谭美芸是我同学”，董思颖骄傲的说道。觉得谈话被陈康杰把握主动，有点不甘心的补充了一句“你和新娘新郎又是什么关系啊”？ “嗯嗯。。。我是欧阳大哥的表弟”，陈康杰有点口吃的答道。 这个问题，陈康杰还真不好回答，总不能说我就是欧阳震华的老板吧？ “那那天和你在餐厅就餐的那位美女又是谁呢，嘻嘻”，董思颖有点花痴的问道。 “董经理，难道你们对顾客的隐私和人际关系都要搞清楚？”，陈康杰笑嘻嘻的顶回了一句，这明显是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哼，不说拉倒，小气鬼”，董思颖被陈康杰笑嘻嘻的顶得下不来台。这小鬼看起来很可爱，可是却言语机锋很厉害。 这时候一个20多岁的清秀女孩端着酒杯款款走过来，人还没到，声音就先到了。 “表姐，这是哪里的小弟弟啊？那么乖巧可爱” “乖巧可爱？这小家伙可不好对付哦”董思颖对来女微笑着说道。 “这位姐姐，小弟就小弟，可别说小弟弟，我听着不习惯”，那女孩还没说话，陈康杰就脸色不悦顶回去了。 废话，你才叫小弟弟呢，男人那里才那么叫，你这不是骂人嘛，真当我九岁啊？陈康杰当然不满。 “呵呵，看来表姐你真说对了，不但不好对付，懂的东西还真不少”，陈康杰那句话把他们两人都弄得哈哈大笑。来人对陈康杰对“小弟弟”的敏感，也是脸色微微羞红，拿陈康杰打趣。 “你这家伙，心眼可真多，呵呵，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表妹范文萱，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小。弟。弟！” 董思颖给陈康杰介绍走过来的女孩，不过对陈康杰一直没介绍自己，有点耿耿于怀，所以故意在“小弟弟”这三个字上加重语气打趣他。 “哎，真拿你们没办法，女人怎么都这样？”，陈康杰，背着手，摇摇头，叹气说道，一副看不懂女人的样子。 两人又被陈康杰的成熟小模样逗得前仰后翻，咯咯咯笑个不迭。 “你们都在笑什么啊，那么开心”，这时候谭美芸和何婉容换衣服回来了，老远见这对表姐妹笑个不停，就拉着何婉容的手过来问道。 “呵呵，能笑什么啊，就是你老公的这小表弟啊，太搞笑了”，董思颖捂着嘴笑着说道。 “我老公的小表弟？”，谭美芸嘀咕道。她不知道陈康杰是怎么介绍自己的，所以有点把不住。 “表嫂，我表哥呢？”，陈康杰看谭美芸的表情有点犹豫，赶紧提醒道。 不过这时候，有一个人笑起来了，那就是何婉容，他对陈康杰叫欧阳震华表哥，叫谭美芸表嫂，有点不习惯和不适应，还觉得有点怪怪的。不过笑得不是很大声，有点腆。 “美芸姐，这位是？她中午为你们唱的那首歌真好听，唱得很棒”，范文萱指着何婉容问道。 中午在半岛就餐的时候，何婉容为来宾演唱了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专门送给他们夫妻，是陈康杰专门为他们写的，虽然大家是第一次听，不过还是被优美的节奏和真切的歌词所感动，似乎就在写欧阳震华和谭美芸的爱情风云。再加上何婉容的倾情演唱，声音悦耳，所以得到大家热烈的掌声。 “这位是何婉容，是小杰的干姐姐，这首歌是他们专门送给我们的结婚礼物，真感谢他们”，谭美芸微笑着介绍道，他对收到这份特别的结婚礼物是很满意的，很特别，值得回味和怀恋，这首歌是她想起了和欧阳震华走过的风风雨雨。 “啊？是他们写的啊？怪不得我没听过呢，美芸姐，你真幸福，有那么优秀的老公，还能结婚收到这么特别的礼物”，范文萱先是很惊叹他们两姐弟能写出这么优秀的歌曲，也很感叹谭美芸的“好运”和幸福。 第六十二章 疯狂购物 “何小姐，你愿意加入娱乐圈吗？愿意的话，到我的公司来吧，我觉得你出唱片，一定会红” 范文萱自己创业开了一家小唱片公司，投资了一百万，其中有五十万还是抵押贷款。她到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学习了几年的传媒，同时也研究了几年的美国娱乐业，再加上在美国勤工俭学赚了一些钱，回到香港之后就想自己创业，将自己所学使用出来。可惜起步时间短，资金也不厚，所以一直还没什么大的起色，公司只有几个二三流的歌手，那些歌手还是被大的唱片公司淘汰出来的呢。所以见到何婉容不但漂亮，唱歌不错，更难得的是创作能力很强，这要是加入她的公司，带来的收益是很大的，故而向何婉蓉发出了邀请。 “你那公司能包装出什么红歌星啊？找欧阳总裁投资点钱还差不多”，董思颖听了范文宣的建议，故意率先开腔打趣她。其实这个打趣是很讲究的，主要还是希望欧阳震华能投资一些资金给表妹的公司，这也是她今天专门把范文萱叫来的原因，范文萱和谭美芸他们虽然认识，但是关系谈不上好，所以她才插这么一句话。 现在欧阳震华掌控着一家不小的投资公司在周围亲戚朋友之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要不然谭美云的家人也不会转变赞同这桩婚事，虽然大家不知道这个公司和欧阳震华到底有何不寻常的关系，但是有一点那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欧阳震华是总裁，是实权人物，批准点投资款是没什么问题的。 “我刚才听到谁要做歌星啊？”，欧阳震华招呼完那边的几个亲戚朋友，见陈康杰被几个美女围在这里，就赶过来，正好听到董思颖那句话，这才好奇出口相问。 他之所以问前半句不问后半句，那是知道在这里的几个人之中能做歌星的就只有两个人，而这两个人不管是哪个，都不需要他投资。 “呵呵，我看何小姐中午把送给你们的那首歌唱得那么好，所以就问她是否愿意进入娱乐圈，愿意的话到我的公司来”，范文萱希望能给欧阳震华留个好印象，得到他们宏源国际的融资，所以笑着解释道。 “我觉得何小姐要是出唱片，确实百分百会红，不过就不知道何小姐愿意以否了”，欧阳震华淡淡的笑看着陈康杰，很笃定的说道。能理解欧阳震华这句话的，就只有谭美芸了，何婉容都不能全部理解。谭美芸知道陈康杰写歌优秀，还有钱，有这两样想不红都难。 “婉容姐，你觉得呢？要不，考虑考虑？”，陈康杰笑着对何婉容说。他觉得何婉蓉留在内地那种小地方教书是有点浪费，如果她愿意发展演艺事业，陈康杰这个干弟弟不介意全力帮助，不过这样的重大选择，希望这还是让何婉容深思熟虑的好，前两天欧阳震华就提到过，那时候陈康杰就是这个态度的。 “范小姐，我考虑考虑，要是我唱歌的话，就去你们公司”，何婉容稍作犹豫后有些不自然的对范文宣说道。大家话题都是围绕她，即便她是老师，可是刚从内地来香港，她一下子还不习惯，毕竟好几个人都不熟。 “好的，这是我的名片，考虑好了随时给我电话，或者告诉美芸姐也行”，范文萱递给何婉容一张名片，见到何婉容挽着谭美芸的手，又加了一句。 “欧阳大哥，要是婉容姐去范小姐的公司，我觉得你还真应该投点资，否则婉容姐真红不起来，那可是你们的不是哦，是你们介绍她进娱乐圈的呢”，陈康杰见何婉蓉接过范文宣的名片，玩笑似的对欧阳震华说道。 欧阳震华本来还打算何婉容或者陈康杰进入乐坛的话，将他们拉进滚石的呢，他离开的时候可是和滚石的老板这么说过的，不过此一时彼一时，现在自己掌管着上亿美元的资产，已经不是刚离开滚石唱片时候的小打工仔，而且老板都这么发话了，该怎么选择，聪明的欧阳震华自然心中有数。 欧阳震华哪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啊，马上表态道：“为了我们香港能出一个巨星，何小姐只要去了，我们宏远一定投资”，他这个表态居然还说得正义凌然。 陈康杰之所以会那么说，不但是帮何婉容，他也觉得这个范文萱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但是从表现上看，应该是很有能力的，考虑到以后会进入娱乐产业，所以还不如先期投点资，比几年后跨进这个产业也会方便很多，说不准自己哪天也混娱乐圈玩玩，以前看到那些明星们都光鲜绚烂，自己也可以体验一把。 范文萱听欧阳震华说可以投资，心里就在寻思要怎么才能把何婉容拉进来，欧阳震华话可是说得很明白了，何婉蓉加入他就投资。 其实香港有不少的投资公司，何婉蓉也找过别人，但是因为娱乐业的特性，外加现在香港演艺事业已经有了不少具备实力的公司，何婉蓉又是刚毕业的新手，所以都没能融资成功。 。。。 “菲尔柯普斯基回苏联了吗？” 酒会过后，欧阳震华单独开车把陈康杰和何婉容送回了尖沙咀的酒店。何婉容自己回房去休息后，陈康杰把欧阳震华拉到阳台上问道。 那天陈康杰回来可不敢让何婉容知道发生的事情，特别是自己还受了伤，所以装作累了一样没冲凉就回房睡觉了。 “已经给了他一些钱，他自己订了今天的机票回去了”，欧阳震华到现在依然不知道陈康杰的用意，不过还是平静的答道。 “这样，你这段时间找几个懂俄语的人，最好是在苏联留学过的，准备好，年后我会让他们去苏联办事，另外，那个韩庚这次表现不错，叫他去开曼群岛、维尔京群岛等地注册几个投资公司，到时候有用，而且，这段时间把所有的现金都收集起来，除了六只那两个工厂以外，不进行任何投资，这些资金，年后我有用，回去后，我也会尽快完成余下的书稿，抓紧让李文栋出版，我们现在需要钱”，陈康杰很严肃的给欧阳震华吩咐道。 从陈康杰的严肃表情和坚毅的眼神，欧阳震华知道这次的事情说不好真的是大动作，而且陈康杰一下子叮嘱那么多，看得出来陈康杰十分重视，还没遇到陈康杰这么重视一件事情过，他猜想这些事情应该和那个菲尔柯普斯基脱离不了关系。 “好的，我会在年内准备好”，欧阳震华回答的言语不多，但是很干脆，他知道这是自己应该尽的本分，面前的这个小孩子不但是天才，还很胆大，那天见蒋萧逸的事情回来的时候陈康杰只是随便简述一下，还是听得他心惊肉跳。 参加完欧阳震华的婚礼，按道理该回去了，但是陈康杰还是选择多待一天，答应过要带礼物回去的，可是陈康杰还没好好去逛过商场呢，哪里有什么礼物可带。 这不，今天带上何婉容，约上欧阳震华夫妻俩，大家一起去中环逛街，第一次从香港带礼物回去，陈康杰准备疯狂大采购。 在时代广场和太古广场，陈康杰给何婉容和几个姐姐都买了很多衣服，化妆品，还给陈启刚和陈玉昶买了两身行头，又到周大福去选购了一些首饰，玉器之类的东西，这些除了送个几个姐姐，还得准备送给赵月香和何婉容，给何保国也选了一块手表。 当然，玩得好的那些伙伴，自然也少不了礼物。不过都不算太贵重，基本上是一些新奇的玩具，学习用品和时尚小工艺品或者电子产品之类。 陈康杰买东西可不像一般女生东游西逛，很爽快，基本上是见到合适的就买，三个多小时就足足花了近一百万港币，别说何婉容，连谭美芸都有点咋舌。欧阳震华感觉到是要好一些，他清楚这点钱对陈康杰来说不算什么，但是陈康杰花钱那么洒脱，他也是有些没想到。 陈康杰花得越多，何婉容似乎越不高兴，总是说：“小杰，你太乱花钱了” “婉容姐，挣钱就是为了花嘛，否则挣钱干什么”，陈康杰毫不在意的笑着回答，依然我行我素。 等回来的时候，每个人的手上都大包小包提得满满的，搞得做苦力的三人抱怨不已，陈康杰小，只是象征性的拿了一小点。不过他们在抱怨的时候，那些售货员却笑得合不拢嘴‘谁说大陆人没钱啊？你看人家买东西价格都不看，喜欢的就拿’。 这次陈康杰算是暴发户了一把。 第二天把这些礼物托运之后，两人就回黔州了，陈康杰也给欧阳震华放半个月的假去度蜜月，人家好不容易结婚一回，陈康杰也不能太盘剥了，他相信欧阳震华去度假前会安排好相关工作的。 第六十三章 广告？ 下了飞机，韩庚开着欧阳震华的大奔驰来接的。韩庚不适合在内地做保安，所以欧阳震华安排他先做司机，主要就是陈康杰和欧阳震华的司机，所以平时会是很清闲的。 直到这时候陈康杰才见到韩庚，和很多遭打击退出江湖的人一样，不爱说话，年纪和欧阳震华差不多，皮肤显得有点糙，头发短短的，可能西南的气候比较凉，他还穿了件外套，咋一看，还真有点像《赌神》里面的龙五。当然，那个龙五是向华强扮演的，这可不是韩庚暂时可比的。 路过康师傅食品公司工厂建设工地的时候，陈康杰发现旁边正在有一些工厂似乎也在准备开工，就有点奇怪的问韩庚：“韩大哥，怎么我们公司的旁边也有工厂要开工啊？” “杰少，你叫我阿庚吧，不好意思，这情况我不太清楚，我还不是很熟悉这里，一会到公司，问一下刘总”，韩庚的手稳稳的握住方向盘，有点尴尬的说道。从后视镜里面还能看到他粗糙的脸微微泛红。 陈康杰这才自嘲似的摇摇头笑起来，韩庚才比自己提前回来两天，以前都没来过六只，怎么会知道是什么情况，能看着地图把车看到机场接他们就不错的了。 韩庚提到的刘总，名叫刘凯，就是欧阳震华从香港招聘过来的，香港大学毕业，食品加工专业本科和经济管理硕士。之前是香港一家中型食品公司的经理。现在是康师傅食品股份有限公司的副总经理，其实基本上是行使总经理职权，因为总经理是欧阳震华，可他又经常不在内地。这次被派到康师傅这边来的，还有一个潘桂仁，美国堪萨斯州立大学毕业，此前在可口可乐香港分公司做副总经理，也被欧阳震华高薪挖了，职位也是副总经理，不过主要是负责水厂那边的项目，以后增加饮料品类之后，也是他负责。 这两个人都是陈康杰见了之后，亲自定下来的。 “哦，是我唐突了，抱歉”，陈康杰发现是自己问错人之后，也笑着给韩庚表达歉意。 “杰少，不用如此，这是我工作做得还不够”，听到欧阳震华给他叮嘱要绝对尊重和服从的这位杰少给自己道歉，韩庚也有点没想到，连忙自我批评。 陈康杰也知道欧阳震华一定给他叮嘱过什么，所以笑笑没有说话。 何婉容听到司机叫陈康杰“杰少”，先是一愣，后面就开心的抿嘴微笑，貌似这家伙还真越来越像少爷了。 陈康杰也知道何婉容嘲笑他什么，可是也懒得计较，以后自己也会慢慢进入状态的，要是都计较，估计根本计较不过来。 “小杰，他的口音我听起来怎么和欧阳总裁很像啊，难道不是我们黔州人吗？”，韩庚的粤语普通话，一听就比较明显，所以何婉容奇怪的轻声问道。 “何小姐，我刚从香港过来，所以普通话还说得不是很好”，陈康杰没回答，反而是听见了的韩庚自己回答的。 何婉容可没想到自己的话被人家听见了，一下子有点发窘。 “韩大哥是欧阳总裁的好朋友，这次是从香港那边过来帮忙的，算起来，和我是同事”，陈康杰笑着解释道。 陈康杰叫韩庚先把何婉容送回家。何保国已经没有住矿务局家属区了，搬到了特区区委区政府领导家属区，门口也有保安的，不过看到这辆六个8牌照的大奔驰，他们直接像延客一样做了个请的手势，完全放行。到了何保国家门口，由于此刻何保国和赵月香都不在家，陈康杰帮忙把送给他们的礼物搬进去后，就上车让韩庚径直开车去迎宾馆。 现在康师傅食品股份有限公司的办公楼还没修好，是租了迎宾馆的一层做临时办公场所。而且，现在公司也还未大规模招聘中层管理和普通文职人员，十几二十个人，一层也差不多够了。 进了刘凯的房间，他正坐在书桌前低头看着一份文件。 “杰少，回来了”，刘凯见是陈康杰，站起来笑着把陈康杰迎到沙发上坐下来，接着说道：“我正在看一份员工岗位计划表，秘书送过来的，我们接下来要大规模招聘中层和文职类、销售类人员，所以我再核实一下，准备送给欧阳总裁批准” 自从私下底听到欧阳震华叫陈康杰杰少后，公司的高层几乎在私下底都这么叫他，陈康杰也不介意，反正这个是挡不住的。 “哦?我能看看吗？”，陈康杰对这个人员配置还是很关心的。 拿着刘凯递过来的文件看了一会之后，陈康杰的眉头有点拧起来。刘凯也观察到了这个变化，不过陈康杰没有开口，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有点心绪不宁的坐等着，虽然不知道陈康杰和宏远是什么关系，但是名义上陈康杰这个顾问就能拿一百万的年薪，超过自己一倍，而且欧阳震华这个总裁又对他很恭敬，估计这里面的关系不会一般。 “这份人员配置规划表，大部分都是很好很规范的，但是这个销售人员，现在没有必要招聘那么多”，陈康杰说出了自己不同的意见。 “杰少，我们那么大的投资，生产出产品来，没有足够的销售员，恐怕不行吧？”，刘凯小心翼翼的提醒陈康杰，其实也就是表示了不同意见。 刘凯不觉得陈康杰会懂这些，就算再聪明，可是这些具体的事情，没有工作的经历，是不可能懂。但是总不能明显表露出来，怎么说陈康杰也是地位超然的顾问。 “我之所以说现阶段不需要那么多销售员，是因为我们开始的时候没必要自己花那么大的精力去铺设市场，可以交给代理商去做，国内市场和国外是有一些区别的”，陈康杰将文件合起来，缓缓的说道。 很多外资进入国内的时候，都把国外那一套搬过来，可是相当部分是不合适的，这也是前期的很多外资企业都没能做成功的一方面原因，欧阳震华招聘来的高管几乎都有国外生活学习经历，也主要是在大陆以外的地区工作，所以对这个市场还有一些不熟悉，陈康杰在想是不是得再招一些国内的精英。 “交给经销商？可是我们的产品现在不出名啊，我们去找经销商也要不少的人员啊”，刘凯以为陈康杰没理解清楚，进一步解释道。 陈康杰笑了起来：“有一种宣传方式叫广告，你不会不清楚吧？” 这时国内还没什么广告，广告公司也不多，广告费用和后世相比，更是低得可怜，中央电视台一年的广告费都才三千万不到，换成十年后，不，五年后，某家公司在央视投入的广告费就不止那么多。 “广告？”，刘凯到内地来就没见到多少广告，所以才把这块遗缺了，在他眼里，国内根本就没什么广告基础，媒体都是政府媒体，也都没有开放，偶尔有座广告的，基本上也是国有企业。 “嗯，到时候我们把中央电视台的黄金时段广告包下来，那些代理商还不蜂拥而至啊？你和潘桂仁还有你们的销售总监把代理商的代理政策和销售政策好好研究一下，把招商政策制定出来，过几天你们就到报纸上登招聘广告”，陈康杰站起来，把人员配置表还给他。 “确实可以？”，刘凯还是有点不放心。 ”当然可以，国内虽然还不像西方那么开放，可是已经比十年前，五年前开放很多了，商人们的意识每天都在进步，只要广告打出去，只要是精明的商人，都会发现里面的巨大商机，而我们的销售人员，只需要做好维护和客情就够了。对基层的市场，我们也需要一个熟悉的过程，等我们熟悉了，再加大人力去做市场细化“，陈康杰不想采用命令的方式，对于这些刚加入的高管来说，陈康杰还是希望尽可能的和他们说明白，折服他们。 。。。 看着陈康杰远去的身影，刘凯只能摇摇头，他是有点越来越看不懂这个陈顾问了，有时天真无邪，有时高深莫测，没想到对经营销售也很在行，说得一套一套的。 到了楼下，那辆大奔驰还停在那里，韩庚在旁边抽烟，看到陈康杰出来，赶紧把烟蒂扔地上踩了踩。 “杰少，现在去哪里？”,韩庚拉开车门问道。 ”韩大哥，可别随地扔烟头哦“，陈康杰和韩庚开起了玩笑，虽然韩庚让陈康杰唤他阿庚，可是陈康杰一时还是改不了口，再说韩庚比他大很多，叫声韩大哥也没什么，还能拉近关系。 ”嘿嘿“，韩庚不好意思的笑笑，弯腰想去将烟头捡起来，不过被陈康杰拉住了。 “和你开玩笑的呢，送我回家吧，回来了，再不回去，又得挨骂了”，陈康杰无可奈何的笑笑。 陈康杰被送回来之后，发现一家人都在了，连陈玉昶都回来了。想不到已经快要吃晚饭了，从省城回来开车花了六个多小时，陈康杰觉得这路真够头痛的，该修修了。 第六十四章 香港归来 看到陈康杰回来，一家人都很开心，而且哥哥姐姐见到陈康杰后面韩庚大包小包提进来的礼物，更是兴奋，七手八脚就要抢过来打开。 “不用抢，每个人都有”，陈康杰见自己带来的礼物那么受欢迎，笑着劝道。 不过居然几个老姐和哥哥没有一个人对他的话有反应，都只顾“抢”东西,搞得陈康杰郁闷不已。 还是马芳琴比较疼儿子，把陈康杰拉到旁边看廋了没有，又询问了是否顺利。几句话几个动作，感动得陈康杰鼻子一酸，差点想哭出来，抱着马芳琴磨蹭一会才放开。母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爱，不管过了多久，在儿女们的心中，永远是那么珍重和感动。 对马芳琴的询问，陈康杰只能回答一切都好，发生枪战的事情是万万不能透露一个字的，否则一辈子可能都别想再去香港了。 陈康杰家里邀请韩庚留下来一起用餐，不过韩庚可不会这么的不知进退，借口公司还有事情就婉言谢绝了，陈康杰也不好多说什么，自己回来了，一家人应该会有不少话说，韩庚留下来可能也不会自在，那还不如放他回去。 陈康杰买的大多都是女士用的化妆品，服装，首饰之类，谁叫他有那么多姐姐，送给陈启刚的一套范思哲西服和一只金笔、一双鳄鱼皮鞋，送给马芳琴的是一条项链、几套衣服、一对手镯还有一些适合中年人用的化妆品，送给陈玉昶的是一套范思哲休闲服和纪念版zipo打火机，还有同陈启刚一样的皮鞋。 晚上吃饭的时候，因为陈玉昶也很少回来，大多都是在市里忙寻呼台的事情，所以陈启刚关心的问：“你那寻呼台怎么样了？” “刚开始不行，可是老文给我出主意叫我打广告之后，花了几万块钱，效果很好，现在差不多有三千个客户了，这个月收月费就将近收了七万”，陈玉昶有点激动的说道，如同自己干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 不过这段时间陈玉昶确实比较辛苦，什么都得亲力亲为，还不能像以前一样吊儿郎当，毕竟那是一百万，是自己第一次做生意，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否则以后在家里就不好抬头做人了。 最近六水盘用寻呼机的人多了好多，这都是陈玉昶广告的功劳，这么一天天宣传，搞得那些稍微有点经济实力的人心痒得不得了，好像不弄一个跨在腰间，就忒没面子，特别是那句和朋友分别时“有事cell我”，很帅，很有型。 “三哥，才三千人你就满足了啊？尽快搞到三万人再自豪”，陈康杰见他三千客户就沾沾自喜，笑着调侃他。 “老文，你以为三千人好搞啊，那还是一个多月的广告，加上累死累活才弄出来的呢，再说了，我们城市才多大啊？三万根本不可能，你以为我们这里是沿海城市吗”，被自己弟弟调侃了，陈玉昶自然不服气。 “哎，我们城市不行，那就往节毕、顺安和义兴等周边弄嘛,怎么那么死脑经呢，随着经济的发展，传呼机会越来越便宜的，用的人数还会大幅度增加，你现在不赶紧抢市场，过个一年半载，也许就会有更多的人和你抢了”,陈康杰继续揶揄他，不过同时也是在提醒他。 “对啊，周边几个地方我们打听了，也没什么寻呼台呢，对，你这个点子好，不过没那么多资金啊？还有你说传呼机会越来越便宜？我看短期内没这可能吧？”，得到陈康杰的提点，陈玉昶果然眼睛一亮，不过又被资金的问题难住了。 “老哥啊，你不知道贷款吗？你现在也是有上百万资产的人了，贷点款应该不难的吧?而且你贷款发展了一个地区之后，又可以用这个地区的资产抵押贷款，这样循环嘛，只要你的寻呼台发展得可以，银行是愿意给你贷款的，他们现在也是有任务的哦，至于传呼机的价格嘛，现在说了你也不信，以后你会知道的，也许要不了几年就几十块了”，陈康杰只能这么给陈玉昶出主意了，首先是这种方法行得通，二是陈康杰虽然有不少资金，但是要培养陈玉昶的经商能力就得让他自己想办法，三就是就算到最后还不起，大不了自己帮他还就是咯。 “几十块？”，旁边的加任几乎异口同声。大家为何会那么惊讶？那是因为现在的传呼机，没几千块那不下来啊。当然了，陈康杰说的几十块，那是后来的数字机，只是陈康杰不好过于详细解释。 “嗯，你们以为那玩意成本多贵啊，其实就是因为国内没掌握这个技术，所以被老外坑了，很快国内生产企业加入进来，价格就会下降的”，陈康杰淡然的笑着说道。 “你又怎么知道的啊？” “你们当我看那么多书白看啊？当然是学习分析出来的啊”，陈康杰感觉自己很多都说漏嘴了，所以好没气的说道。 陈玉昶低头思考陈康杰的办法，其他人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这弟弟教哥哥做生意。 过了一会，似乎陈玉昶是想明白其中的关节了，笑着抬起头来，对陈康杰竖个大拇哥，“兄弟，你真行，怪不得那个宏源居然花一百万请你做顾问”。 “这叫知识就是生产力，你也别老想着做生意挣钱，有时间还是多看看书，以后到学校再去进修一下”，陈康杰对自己的老哥真心建议道。 “看书？进修？兄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里是读书的料啊，要不然，我怎么那么早上班啊？”，陈玉昶尴尬的说道。 “我看老文说得对，你现在读书是为了学知识，为了更好的把生意做好，又不是要你考试”，陈启刚觉得小儿子的建议很好，所以赞同道。 “哦”，陈玉昶心不甘情不愿的答了一声，为了摆脱读书的这个问题，陈玉昶似乎想到了什么，“老文，这些礼物都是宏源公司送的吧？” 陈康杰甩了个白眼，“三哥，那可是我用自己的工资钱买的，他们凭什么那么好心给你买礼物啊？也就是兄弟我想着你们” “老文，你买这些东西花了多少钱啊？”听说自己小儿子自己掏钱买礼物给大家，陈启刚饶有兴趣的问道。 “嘿嘿，也不多，十几万”，陈康杰本想说九十多万，可是怕被骂乱花钱，还是减少了百分之七八十。 不过就算十几万，还是让大家惊讶，虽然他们拿到礼物的也知道东西好，不会便宜，可是没想到居然要那么多钱。 陈康杰之前就预料到就算说只花了十几万也会被说的，果然，陈康杰想什么来什么。 “你就知道乱花钱，十几万还不多？也不会省着点，以后你还得上大学娶媳妇呢”，马芳琴对陈康杰的挥霍第一个表示不满。 “老妈，你看我才多大啊，就想着娶媳妇，是不是早了点啊？哈哈”，陈康杰被批评后，小脸一红，笑着转移话题。 “哼，小什么小啊？余兰他们几个可是都喜欢你呢”，陈璟对弟弟落井下石道。 “啊？”，陈康杰虽然生前是知道的，但是没想到陈璟居然在饭桌上当着大家说出来。 陈康杰的窘态，惹得大家开怀大笑。 “老文，你小子那么聪明帅气，还会挣钱，哪个女孩子不喜欢啊？呵呵”，陈玉昶反过来调侃陈康杰，搞得陈康杰赶紧快速扒完碗里的饭，逃也似的跑了。 玩了一个礼拜回来，陈康杰又走进学校开始上课了，不过上课之前陈康杰先到语文老师办公室和数学老师办公室，分别送给陈红梅和张芳一个小盒子，陈红梅拿到的是一条夏天佩戴的丝巾，张芳的是一个胸针，这两样东西都是陈康杰按照他们的着装习惯和气质选的，东西虽不贵重，价格两三百港币，却极其精致，两个老师都很喜欢，摸着他的头夸奖谢谢了一番，这算是陈康杰对他们二位不怎么管自己的回报，同时也差不多是小“行贿”，希望自己以后继续能自由自在。 马伟对陈康杰的出现，那是喜笑颜开，五一放假没找到陈康杰，听说是去香港玩去了，羡慕得不得了。 陈康杰才坐下来，马伟就一只手挽着陈康杰的脖子，另一只手却伸出来，五指打开，就像陈康杰欠他什么似地。 陈康杰白了他一眼，郁闷的嗔道：“谁会带着那么多礼物来上学啊？你们的礼物都在家，放学回去自己拿” “送我的什么？”，马伟很心急，很想知道自己得到的是什么礼物。 “你现在可别打搅我，我得开始学习了，放学回去自己就知道了”，陈康杰见他那猴急的样子，更不会说了，急死他。再说了，陈康杰得抓紧时间写作，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为了苏联的财富，他得抓紧筹集资金。 马尾看到陈康杰从书包里拿出一沓纸又要开始他的狂写，虽然心急火燎的，也还真没办法，否则再打搅他，就得吃陈康杰的爆栗，这样的待遇他可没少吃。 第六十五章 面试 “吕翔，到你了，进去吧” “谢谢” 刘凯的秘书l叫吕翔进去刘凯的临时办公室。 今天有很多人到康师傅食品股份有限公司来面试，由于人多，所以只能排队，前面的一个人有点垂头丧气走出来后，眼看是希望不大，刘凯的秘书就点名叫他进去。 前几天康师傅食品股份有限公司在黔州日报和中华青年报上同时登出招聘广告，对应聘者要求很高，不过给的薪水也让人咋舌。最高的给到年薪四十五万，薪水低的普通文职人员也给到了五千年薪，还有额外奖金。这个收入，已经是六水盘市普通城市居民收入的差不多三倍，比东部地区很多人的收入都高出不少，再加上是外资企业，自然引得很多人慕名而来，有的是来撞大运，有的是想找个发展平台。 这次去香港，陈康杰总是感觉身边可用的人才太少，回来正好刘凯又在做人员安置规划，所以正好顺着公司的需求，举办这次招聘会。 刘凯的房间里坐着三个人，中间的是欧阳震华，左边是刘凯，右边是陈康杰。 “请坐吧，请介绍一下自己”，欧阳震华平静的说道。 看到欧阳震华和刘凯坐在那里像考官一样，吕翔一点不吃惊，不过看着陈康杰笑盈盈的盯着自己，吕翔感到有点不自然，搞不明白这小孩在这里干嘛，不过心中的疑惑一晃而过，毕竟自己是来面试的，还是正事要紧。 “我叫吕翔，冀北省苍南人，今年28岁，毕业于首都大学经济管理学院，之前是冀北的苍南市经贸公司业务副经理。。。”，吕翔开始沉稳的介绍自己。 吕翔24岁首都大学毕业之后，由于家里没有关系，所以被分配到冀北比较偏僻的苍南市，这家经贸公司是国有小型企业，吕翔到了公司后，虽然学历高，干劲足，但是四年还是只干到了业务副经理，他也对公司提了很多发展意见，可是上面的领导根本心思不在业务上，都在苦心孤诣想往上爬，所以也看不上他的建议，几次之后，吕翔也心灰意冷，前几天在中华青年报上看到了康师傅公司的招聘广告，康师傅公司可是上过两次《新闻联播》的，是港资大公司，所以他就打电话咨询，得知要来当面面试之后，他就请假坐了一天火车来了。 “你怎么确定你提的建议都是好的，是合适的？”，等吕翔介绍完之后，欧阳震华开始问道。 “我的建议都是我在工作中总结的，有大量的调查数据，而且我还翻看了很多国内做得优秀的同行资料，发现他们之所以做得优秀的，使用的方法都和我的建议差不多，为此，我也还请教过我大学里的老师，他们也觉得我的方式可行，通盘衡量之后我才形成文字上报领导的”，吕翔对自己的建议方案很自信，侃侃而谈。 “你以前的工作是铁饭碗，很有保障的，我们是外资企业，干不好可是要开除的哦，对此你怎么看？”刘凯补充问了一个问题。 “这两年国有企业大多都发展得不顺利，我看，也许再过不了两年就不会有铁饭碗了，否则国有企业也许会拖垮我们整个国家，另外，虽然你们是外资企业，但是我想如果我有能力，我为公司创造了效益，公司就是我的铁饭碗”，对此，吕翔似乎也有一些观察和研究。 也许别人不知道，陈康杰是知道的，过几年那位铁腕总理上台之后，就会对国有企业做大范围的改革，很多中小型的国有企业都做了私有化处理，政府只保留效益好的和关系国计民生的产业，正所谓抓大放小，从而出现国企大范围下岗，铁饭碗真的不再铁的，也看得出来吕翔是很自信的，对社会发展也有一定的预见性。 “我们的工作地点就是这里，条件会比较艰苦，你愿意从苍南到这边工作吗？” “没进来之前，我已经听说了我们公司的办公大楼，厂房和宿舍楼都在加紧建设当中，说实话，我想那个条件比我在那边的工作环境应该好多了，所以我十分的原意”，吕翔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刚才在外面坐等的时候，有几个来面试的就是六只本地人，吕翔听他们谈起了康师傅的建设规模，所以对工作环境和生活的问题，他一点不担心，他现在就是想找一个能发挥的平台。 吕翔回答完这个问题，欧阳震华转头看看陈康杰，似乎是在询问他的意思。 “如果给你一百把梳子，叫你一定要卖给寺庙里的和尚，你怎么卖？”陈康杰嬉笑着问了一个让欧阳震华和刘凯都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听到这个小孩问这么刁钻的一个问题，吕翔也愣住了，如此古怪的问题还是首次遇到，不过他很快就恢复思考，沉默不语，三人都没打搅他，其实，欧阳震华和刘凯也都在思考这个问题，要是自己怎么去卖？ 陈康杰看着他们低头沉思的样子，心中发笑，这个是重生前很多杂志上和销售课程上会讲到的案例，陈康杰只是随便照搬一下。 过了一会，吕翔似乎想到了答案，抬起头来说道：“和尚是不用梳子的，可是香客会用，特别是经常去上供的女香客，所以可以尝试让寺庙的和尚用梳子作为礼物回赠给一些香客，这样，虽然损失了一些梳子，可是增加香客的归宿感，能有助于牢牢的抓住一批虔诚的香客，对寺庙的长期发展来说，是利大于弊的”。 听了吕翔的回答，欧阳震华和刘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明了他们并没有想到这个答案，陈康杰也没有想到吕翔思维反应会那么快，因为相对来说最佳答案就是这个。 “你要面试的是区域经理，我觉得你不合适，不过你可以来做我们的销售副总监，20万年薪，有没有问题？”，陈康杰拍板说道。 听到自己捡了个大职位，吕翔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看欧阳震华，貌似中间的欧阳震华才是主事人，怎么这个小孩就拍板说了算似地，不过他到不是小瞧陈康杰，刚才陈康杰问了那个问题他就不敢小瞧了，只是没有主事人的承诺，他还不能确定。 “陈康杰先生是我们的顾问，他说了就算”，欧阳震华给了吕翔一颗定心丸。 这下吕翔心理面真的是无味杂成，在那个经贸公司做得不如意才想来这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个发展的平台，不过他想这么大外资企业应该人才济济，而且刚才外面等待的时候，他也知道很多来面试的都是名牌大学毕业，工作经验也不必自己差，所以面试的时候才说是应聘两万年薪的区域经理，谁知道结果却得到一个20万年薪的销售副总，过程和结果都有点匪夷所思。 “谢谢，我一定会好好干，不让三位领导失望”，吕翔他可不敢暗自开心太久，赶紧激动的表态。 “你到刚才通知你进来的那位小姐那里领取来回的路费，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回去处理工作和私事，一个礼拜后来报到上班，有没有问题？”，这时候欧阳震华以大老板的姿态安排道，陈康杰点了头，剩下的就是他的事情了。 “没问题，我会在一礼拜内安排好我的事情赶回来”。 对吕翔来说一礼拜时间是足够了，他又不是办理停薪留职，而是辞职，而且，现在已经有领导对他的“自以为是”有不满了，他的辞职申请应该会很快被批，最后实在不行大不了闪人，这里年薪20万，已经是他在苍南的n倍了，孰轻孰重，吕翔分得很清楚。 康师傅公司的招聘面试之所以全国都有人来，就是公司承诺为所有来面试的人提供往返路费，解除应聘者的后顾之忧。 吕翔走后，陈康杰又和他们两个面试了三个人，都是能力一般的，幸好只是要求面试区域经理和普通文员之类的，陈康杰把后面的面试扔给他们，兴趣索然的当起甩手掌柜离开了。 后来陈康杰看了招聘报告，从众多来应聘者中挑出了六个财务人员，一个财务总监，120个销售人员，一个销售副总监，一个行政经理，行政人员若干，一个后勤部经理，和20多人的后勤人员，20名保安，一名保安部经理，还有企划部，广告部，采购部等部门的经理和若干名办事人员，还有一位年薪45万的水木大学教授和20人的研究团队，这位教授拥有剑桥大学食品与卫生安全博士学位，普林斯顿大学色素与添加剂研究博士学位和果蔬及饮料加工工艺硕士学位，虽然不是院士，但这是他的48岁的年龄决定的。这期间潘桂仁一直在给那些普通工人和领班做产前培训，没有参与招聘。 这样整个公司的人员和架构算是全部搭起来了，后面要做的就是生产和销售工作了。 第六十六章 产业聚集 五月上旬，康师傅公司订购的八条方便面生产线和一条矿泉水生产线先后运抵，康师傅的厂房也全部修好，只剩下12层的办公大楼和宿舍楼还没有完工，食堂也已经可以投入使用。 在潘桂云的指挥下，日本人的日清公司和意大利的普洛斯公司派来的技术人员加班加点安装调试设备，领班和工人们经过差不多一个月的培训，也已经都能操控这些设备了，两家公司的技术人员还要继续帮助维护设备和培训维修人员，到年底才能离开，这是事先合同里就有的约定，因为机器设备都需要个磨合期。 为了帮助康师傅公司的正常运营，区政府将迎宾馆一整栋都租给了康师傅公司，等公司的办公大楼修好再离开。 89年6月11日，康师傅食品股份有限公司的方便面生产线率先投产，市领导和区领导也都纷纷前来表示祝贺，当然，有些人除了恭祝之外也还抱有其他的想法。 “刘总，我们食品工业园旁边修的那些厂房是怎么回事？上次我从香港回来的时候本来想问，可是被你的人员配置表给搞忘了，没问”，今天陈康杰又见到了周边的一些中小厂房，终于想起来了这个问题。 “杰少，是这样的，那些都是一些包装厂，塑料厂，调料厂还有一个市面粉厂的分厂，也都算是区里面引进的项目，消息灵通的知道我们搞了那么大个食品厂和水厂，所以就联系区里面，要来我们周边建厂，提供配套服务，区里面的何书记和你父亲也打电话询问过我，我们确实缺少这些配套产业，所以就同意了”，刘凯对陈康杰的询问做了详细解释，还别有深意特别提到了何保国和陈启刚。 外地的客商投资了一个包装厂一个塑料厂，省城也有人来搞了个调料厂，连市里面经营不善的面粉厂知道康师傅食品公司每年会用到大量面粉，也专门在这里建立一个分厂，以期得到再次发展。这样的事情陈康杰当然是不会反对的。 “嗯，这样很好，我看到那边路边还有一些小饭馆，应该也是为我们聘请的建筑工人和生产员工准备的吧？”，陈康杰见到远处有六七家小饭馆正在营业，所以笑着开口问道。 “对的，我们的食堂还没有修好，虽然很多员工家都在附近，可以回去吃饭，但是也还有很大量的建筑工人需要就餐，以前都是从中心区那边运来的快餐，不知谁最先开了个小饭馆，生意很好，后来就陆陆续续开了六七家，有时候我们在工地也是去那里就餐”，刘凯见陈康杰对这些有兴趣，就详细的进一步解释。 似乎想到了什么，刘凯又补充道：“我们的旁边听说有一家粤商还想修建一个土豆加工厂，正在和区里洽谈呢” “呵呵，这是好事啊，说明六水盘试验区的政策开始能吸引外地客商了，我们这里也有个食品工业园的雏形了”，陈康杰很开心，笑着说。 投产仪式已经过了，秦洪浩和梁敏宽在何保国和陈启刚等区镇领导还有欧阳震华的陪同下，参观了一下工业园区，见陈康杰和刘凯两人聊得火热，也关心的走过来一探究竟。 “陈顾问，又在给你们公司提供什么赚钱好建议啊？”，今天工厂开工了，很快就会形成产值，梁敏宽很高兴，所以拿陈康杰这位“顾问”开玩笑。 “梁市长，我现在可没什么好点子，就是在聊把这里建成食品工业示范园区的事情，这可也算是为你们政府出谋划策，是不是也给我安排个职务和一定的工资啊？”，陈康杰对喜欢拿自己看玩笑的人也经常调侃回去。 “呵呵，这个你得问秦书记，人事可是秦书记在负责呢”，梁敏宽赶紧转移战火，这小子可不好对付，最会骑驴下坡了。 当然，除了转移阵地，从这里也可以看得出来他和秦洪浩有点不对付，政府和党委总是要相互掣肘的，上面也不希望两位一把手同心同德，只要官场规矩把握好，不影响工作就行。 见陈康杰这小家伙把头偏向自己，秦洪浩也只能心里腻味梁敏宽一下，笑着开口道：“小杰啊，人事工资都没问题，就看你是否做出贡献了，对了，你们刚才说的食品工业示范园是怎么回事啊？” 秦洪浩对陈康杰的要求不但一笔带过，还提出要求，这让陈康杰梦翻白眼。 不过对秦洪浩的问题还不能不回答，陈启刚正两眼瞪着陈康杰呢。 “其实也就是把一些食品公司和食品相关的行业产业都配套集中在一起，这样容易形成产业规模，节约资源，提升企业效益，当然了，这主要由你们政府规划，我想，何书记和陈书记会做好的，同时呢，也希望给康师傅预留出最少一百亩的土地，我给宏源的建议是适当的时期可以扩大规模，但是为了节约耕地，就靠近山那边好了，大不了就多用点炸药嘛”，陈康杰缓缓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暗示宏源会扩大规模，而且也提到了自己的干爹和父亲，这已经算是明面上了，不过陈康杰确实想对当地多做一些事情，只是得等到苏联那边的事情结束。 对陈康杰的这个建议，市里面的两位领导和何保国，陈启刚都是赞同的。一段时间一来，吸引来的客商都是零星投资，现在有了政策，来的投资商也多了，不过都是自己按照要求划一块地，东一处西一处，确实没有形成规模。还浪费很多资源，政府对这些投资得提供电力，道路等等。 “嗯，你这个建议不错，我们不但要在六只做这样的示范园区，其他的两个特区，也应该好好规划一下，争取也建立两三个这样有产业规模的工业园，至于你们预留土地扩建的事情，那可就别找我了，找你爸爸就行，他可是真的地主”，梁敏宽代表市里面表态，这本来就是他的分内之事，同时也幽默一把，他是非常看好陈启刚和何保国的前途的，不说别的，就单单是陈康杰的能量，说不准哪天就会和自己平起平坐，甚至于超过自己的成就也不是不可能。 “秦书记和梁市长您二位都是领导，这里也是六水盘的管辖之下的嘛，我可不敢当地主，大方向还是你们领导来拿”，陈启刚現在虽然职务不大，可是也混了一段时间的官场，厅级，省部级甚至副国级领导都见了，所以哪些话该怎么说，也算是心中有数，不再陌生。 对陈启刚的“本分”，大伙也都是一笑而过，谁都没有过于再说什么，反正事情该怎么做，官场内都有一定的即成之规，互相默契遵守就行。 “秦书记，各位领导，建工业园区要因地制宜，最好别太过于同质化，也最好别当成政治任务，否则可能会适得其反”，陈康杰不得不多说几句啊，中华国的国情就是这样的，上面一个文件，下面不管适合不适合就大干起来。在陈康杰的记忆中，后来出现了不少入不敷出的经济开发区，工业园区等等，官员们很多都是为了编制指标和短期利益。 “小杰，你确实眼光了不起啊，我们市里会重视你的意见”，秦洪浩夸奖了陈康杰一句，半认真的说道。又侧身对站在身旁的欧阳震华恭维道：“欧阳总裁，你眼光更独到啊，怪不得你愿意花一百万聘请他”，他们见过几次面了，大家基本算熟悉了的，互相说话也随意了很多，而且，秦洪浩这是既夸欧阳震华这位客人的眼光，也在抬举陈康杰的不凡。 “秦书记，你可不知道，我们虽然付给陈先生一百万，可是他给我们的建议，却值起码上千万甚至上亿啊，我都羡慕陈书记，家里有了个奇才，呵呵”，欧阳震华总要为陈康杰撑面子，所以也不算是夸张的表扬陈康杰，当然，还不忘陈启刚，那可是自己老板的老爸，人情要做到位。 之前很多客商来投资，见到陈启刚和何保国都有点趾高气昂的，这年头到处都缺投资嘛，所以有钱的姿态就比较高，可是见到投资五千万美金的大老板都对他们尊敬有加，也都改变了态度，谦和了很多，什么叫有钱？自己那几十万几百万拿出来，还顶不上人家的零头。。 “呵呵，这孩子是有点聪明，不过也很调皮，希望没有给欧阳总裁和宏源公司惹麻烦”，见到大家都夸奖自己的儿子，陈启刚虽然心中欢喜，可是也不得不站出来谦虚一番。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陈启刚这么说，陈康杰的脸也有点挂不住，发红起来，羞答答的低下头，陈康杰就是经不得夸奖，更受不住有人大庭广众之下说自己调皮，任谁三十几岁了被认为是调皮都会脸红的，而陈康杰心理年龄已经就是三十几了。 大家看他这小模样，觉得他是害羞、谦虚和腼腆，又开心的都嬉笑起来。 第六十七章 央视广告 “杰少，你怎么让工厂生产出来那么多方便面存放在仓库啊？现在我们的仓库都存了560万包方便面了，而且，水厂也已经投产，每天还将增加98万瓶水呢”，欧阳震华对陈康杰这样安排有点不理解。 “这两天不是正在忙《哈利波特》的第五本收尾嘛，马上就弄完了，到时候和你们去首都做广告，对了，我们首都那边请的广告公司广告片拍好了吗？” 陈康杰最近确实忙，为了挣钱，写作是加班加点，还得给他们提供广告创意。这次的广告是请陈佩斯和朱时茂拍摄的。 陈佩斯和朱时茂算是八十年到和九十年代初期最出名的电视明星，陈康杰想到了他们84年春晚的《吃面条》和89年春晚的《胡椒面》，两个小品都很经典，也都是以面条有关的，所以这次选定了他们，其中陈康杰添加了很多后世广告的元素，广告词陈康杰也懒得想，直接就是“香喷喷，好吃，看得见”，有便宜的不用白不用。 省内电视台的拍摄技术还是有点不过关，所以请了首都的广告公司来负责拍摄。 “我问过了，这两天就拍摄好了，拍摄好他们就会送过来给我们审核”，欧阳震华答道。 “好的，确定广告片之后，我们就动身进京” 5月20日，首都欧化广告公司送来了拍摄完成的广告片，陈康杰看了，还真不错，两位明星的幽默演绎，让人看了就有食欲，很想买一包来尝尝。有了陈康杰的广告创意和广告词，再加上资金的到位，广告拍摄效率确实很高。当初广告公司来人听陈康杰讲解广告拍摄和广告词，都佩服得不得了，欧阳震华对陈康杰懂那么多也见怪不怪，一切定性为天才。 为了尽快筹集资金，陈康杰的《哈利波特》第五部在紧赶慢赶中已经写完，中文版69万字和英文版115万字，都马上交给了李文栋出版发行。 陈康杰决定两天后去京城谈广告。其实欧阳震华和刘凯，潘桂仁，吕翔等人都有多年的工作经验，可以单独完成广告的谈判工作，但是前三位都是香港人，对大陆这边还不是很了解，特别是对于京城，他们都比较陌生。而吕翔虽然是在内地招聘的，可是才加入公司没多久，级别也还不是特别高，所以他单独去会有点放不开，因此陈康杰才不得不出马，也希望这次能够和中央电视台达成一个长期的合作协议，陈康杰重生前也没有和央视这样的机构有过合作，但是有一点是其他人无法比拟的，那就是他了解现在央视的状况和广告价格，更清楚未来的央视广告价值和价格。 6月3日，陈康杰和欧阳震华，吕翔三人来到北京，其他几个高管留在公司组织生产和日常运作。 到了北京住进昆仑饭店，开了三个房间，昆仑饭店是89年刚开张的五星级酒店，第二天，陈康杰安排吕翔先去和中央电视台的业务科先接触一下。 中央电视台的广告部前身是1979年10月成立的广告科，广告部成立于1987年7月，下面有四个科室，所以陈康杰让吕翔先接触一下。这时候，央视广告部一年的广告收入还不到三千万，陈康杰这次是送来大蛋糕，当然不好贸贸然主动上门去，得拿捏一下，诱饵扔出之后，就等他们主动来。 “杰少，其实我们也可以直接杀到央视去啊，这样不是显得我们更有诚意嘛”，欧阳震华对陈康杰派吕翔先去接洽，有些不解。 “欧阳大哥，你在国内也呆过一段时间，你应该知道，和政府机构做事，讲求个身份对等，你总裁都出马了，万一那边就一个业务科员和你谈呢？而且，我们现在是来送钱，总得拿捏一下的嘛，这也是为了在后面的谈判中不输气势”，陈康杰躺在酒店房间的沙发上，懒洋洋的说道。 “杰少，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返老还童”，听了陈康杰的解释，欧阳震华笑了起来。 “呵呵，你说对了，我还真是返老还童，哈哈哈”，陈康杰爽朗的笑着说道。 陈康杰说的算半个实话，可是欧阳震华却嗤之以鼻，“真有这仙法，那你也让我返老还童” 两人对视一眼，都“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为了这次能来京城，陈康杰可是使出浑身解数请假，特别是庹志寒那里，才请假去香港回来没有一个月，又要请假，惹得庹志寒都有些发火，陈康杰没办法又是撒娇又是讲大道理，最后才得以成行，答应了回去补上，并且保证外出期间也不会荒废练功。 吕翔去了没多久就回来了，不过还带了两个人一起来。一个年轻一点的，穿套黑色中山装，介绍说是业务科的贾科长，年长一些的，看起来五十来岁，戴一副大框眼镜，是广告部的主人高俊仁。在介绍康师傅食品股份有限公司的时候，主要是介绍了欧阳震华总裁，陈康杰吕翔就只提了个名字，这是陈康杰要求的。 握手寒暄之后，贾科长就询问欧阳震华：“欧阳总裁，高才听你们吕总监提起，你们打算在我们中央电视台做广告，而且主要是黄金时段是吗？” 这样的开场高俊仁自恃身份，所以由贾科长代劳。其实呢，他能主动前来，就已经没什么好自持的了，关键还是官场规矩在作怪罢了。 “我们是有这个打算，当然，这次来，也是和这边的欧化公司有些事情要谈，他们还负责给我们拍摄接下来的饮料广告”，高俊仁不开口，欧阳震华也耍滑头。 “你们还要拍摄饮料广告？也打算在我们电视台投放吗？”，听说不单单有方便面广告，贾科长有点性急了。 他们广告部虽说才成立了两年不到，可是上级给他们已经有任务了，但是这时候大多国有企业没有广告意识，民营企业又太小，没资金，外资企业很多行业又被限制，而且更重要的是，89风波才刚过去，很多外资企业对中华国政府有很大疑虑，不敢扩大规模，所以一直持续到三年后，外商投资不但没有增加，反而有降低。他们广告部的任务根本上不去。 “是有这个想法，不过嘛，我们国内工厂刚成立，大家对广告是投中央电视台还是投全部的省级电视台，内部还有些争论，当然了，我们也希望能够和你们建立长期合作关系”，欧阳震华拿捏的比较准，犹豫着说道。 果然，听到康师傅这边还有一种想法是投全部省级电视台，高俊仁坐不住了，他知道如果康师傅把资金全部投省级电视台，效果也不会太差的. “欧阳总裁，其实我们中央电视台是有很多优势是省级电视台无法比拟的，从政治上来说，我们得天独厚，从覆盖面上来说，我们覆盖了超过六亿人口，作为唯一的国家电视台，很多节目都只有我们才能最先播出”，高俊仁站在高度点明了央视的优势。 “高主任，我们能来，能主动找你们接洽，也代表了我们的一种态度，同时也是想表达对你们的感谢，我们国内食品厂成立的时候，得到贵台的报道，我们给黔州省捐款的时候，也得到你们的宣传，所以，说起来我们也是有合作过的”，欧阳震华在陈康杰的授意下拉近一些和央视的关系，同时也是告诉他们宏源国际是很有实力的。 这时候高俊仁似乎也想起来了，面前的这家公司可是一次捐款就超过一亿的公司，在慈善上都能投这么多，在广告上也不会小，如果能拉住这棵摇钱树，不但在政治上说明了外资对内地的信心，而且从经济上也能完成广告任务，一举两得。 “对啊，对啊，我们是有过合作的嘛，所以也希望我们双方能继续合作”,高俊仁笑着表示亲近。 欧阳震华和吕翔也都笑着点点头，只有陈康杰只是微笑着，不说话也不动，就在观察他们互相的纠结。 “欧阳总裁，不知道贵公司这次打算花多少资金在我们台投放广告啊？”，贾科长乘热打铁，根本不提那些省台，直接定性在央视投广告。高俊仁对贾科长的表现很满意，笑着对他投了一个赞赏的眼神。 “资金嘛，绝对不会少，我们是有实力的国际公司，太小家子了，我们也拿不出手，首批我们打算拿出一千万来投放广告，不过，具体的，也要看高主任和贾科长对我们的支持，这样，回去了我也好给股东们交代”，欧阳震华是利诱加威逼，一次性就能让你们超额完成任务，不过你们也得给我回去交代不是，否则我也可能会找20几家省级电视台投放，反正他们也不清楚宏源投资的股权构成情况。。 （各位大大，请不要吝啬手中的鲜花，随便砸，有贵宾票或者其他啥票的，也多少给一些吧，谢谢大家鼎力支持啊） 第六十八章 我们要优先权 听说宏远投资打算拿出1000万来做广告，不管是贾科长还是高俊仁，都一下子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很激动。央视去年的广告费都才接近2200万啊，这个是绝对的大客户，如果能拿下宏源，那么他们3000万的目标任务就能板上钉钉了。 “欧阳总裁，要是你们能在我们央视投放广告，我们会提供最好的时间段和服务配合”，这时候高俊仁也不再自恃身份了，要是这个客户能拿下来，也许还能弄个副台长，那可是正厅级啊，人在官场，谁不愿意进步啊。 “请问高主任，那要是我们能1000万全部用在央视的广告平台上，能给我们一个什么样的政策？”，欧阳震华也不饶虚的了，直接进入关键。 “这个，我们得回去和台里面商量一下，拿出一个方案来，明天再来给欧阳总裁和各位汇报”，高俊仁还是很谨慎的，这样的事情，必须得先给台里汇报一下，起码要尊重领导嘛。 “台里商量一下是应该的，我们就先谢谢高主任和贾科长了”。 ”欧阳总裁，你们会在首都停留多长时间啊？“。高主任关心的问道。 ”应该就两三天吧，黔州那边和香港那边都有很多事情等着回去处理，所以时间不能太长“，欧阳震华略显沉重的答道。 ”哦，时间挺紧的”，高主任脸上多了一分压力和担忧的表情。 高俊仁和贾科长回去之后，立刻给主管后勤和广告推广的李副台长做了汇报，李副台长很重视，打算明天和欧阳震华见面，并且让高俊仁组织人做一份计划。 91年的时候，投入十万元，可以在央视的黄金时段做了十天广告，每天十分钟，就算按照91年的标准，一千万也差不多可以一年每天三十分钟的黄金时段，这是很可怕的数字。 果然第二天的结果和这差不多，不过还是多了一些优惠。 “欧阳总裁，我们台里面商量了一下，我们可以给宏远国际的康师傅食品公司每天三十分钟的黄金时段广告，而且，你们作为我们的大客户，可以在你们的工厂全部完工之后拍摄一段十分钟的宣传片，一个礼拜播出一次，适当的时候，我们也会安排上一两次新闻联播，你看，这样怎么样，这已经是我们的最大优惠，为表示诚意，我们的李台长也亲自来了”，寒暄过后，高俊仁就直接进入主题。今天和高俊仁一起来的，除了贾科长之外，还有那位李副台长和一个秘书。 对于这个优惠，算是不错的了，而且还能再进新闻联播的话，积极意义很强。不过陈康杰三人还是作出沉思状，似乎在思考和衡量央视的条件。 “李台长，按道理说，央视给的条件确实很不错，不过有两点是否可以考虑一下，第一就是春节晚会的时候，我们能不能安排一两位我们的代言人参与节目，当然了，节目也会由贵台审阅合格，第二就是，为了长期合作，我们是不是能签订一份长期协议，这样的话双方都有保障，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广告费用方面，我们会一次性付清”，这时候陈康杰开口了。 昨天陈康杰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就是想看看央视的底线，再做出决策。现在央视给出来的条件是不错，但是陈康杰选择一次性付清广告款，总要多弄点好处。 以后陈康杰是打算投资娱乐产业的，特别是何婉容极有可能会近期选择进入乐坛，那拥有央视这么一个机会和舞台，对成名会有很大的帮助，其次就是，央视进入90年代中期以后，广告费会大幅度增加，这时候不捞一下，对不起自己，最好是能签订一个“不平等条约”出来，那就占大便宜了。 对于陈康杰的要求，那位李副台长也做不了主，在春晚上面安排一两个演员还好办一些，只要条件不太差，节目符合政审，那还是可以接受的，但是这个签订长期协议，那得台长拍板才行，否则容易犯错误，特别是宏源国际还是一家港资企业，别搞得犯了路线错误，那就得不偿失了。 当然，对于能够一次性付清广告款的客户，他们还是很重视的，之前很多广告客户都是分期付款。 不过刚才那个话是陈康杰说的，他们有点怀疑的看着欧阳震华，看是不是他的意思，他们都搞不清陈康杰是什么身份，其实从陈康杰坐在旁边，那位李副台长就觉得有点腻歪，因为哪里有谈判还带着小孩儿的啊？ “我们陈顾问说的就是我们公司的意思，希望贵台和领导们都能考虑一下”，欧阳震华不希望他们怀疑的眼神持续下去，直接干脆表态。 央视的几人有些反应不过来，貌似这个小家伙居然是宏源投资的顾问，这也太邪门了吧？这家伙才多大啊？不过现在双方算是在正式谈判，惊疑归惊疑，正事还是得继续。 “欧阳总裁，有一点你们也得知道，我们国家的经济在快速增长，物价也会有变动，我们不可能一直以这个价格提供给你们这么长时间的黄金时段广告”，看来能做到副台长，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能看清楚这点，说明这个李副台长还是有点不简单。 李副台长话时说顺溜了，可是表情有点古怪，因为他看着陈康杰说这话总觉得有点别扭，呵呵，估计换成谁也不会舒服，习惯就好了。 “李台长，你说的很在理，我们也不是无理取闹漫天要价的人，这里有一点误会，那就是我们会按照上一年基础的百分之二十递增，换句话来说，第十年的时候，我们投入的广告费会是今天的五倍来购买同样的广告时段和服务，有一点你是清楚的，我们国家经济虽然在快速增长，可是也还没有达到十年翻五倍的可能吧？其实我们要的就是个优先权，我们公司经营要找能够长期的合作伙伴，你们电视台，也不希望今天这个客户在你们那做广告，明天又换了吧？那对台里也是不负责的”，陈康杰抛出了这个重磅炸弹。 其实陈康杰很清楚，广告时段的价格和经济增长速度是不完全相同的，别说十年之后，单就五年之后，要买到同样的广告，没有上亿甚至几亿，是办不到的。陈康杰那么算账，完全是算计李台长他们看不清未来的趋势，现在央视作为国家电视台的唯一性还没有很好的发挥作用，基本上是先吃定他们了，以后就算在价格上有所让步，也要换取其他方面的利益。 刚才是陈康杰三人在沉思，现在变成李台长三人思考了，只有那位秘书，就像没事人一样，反正对他来说，结果怎么样都没什么好处和坏处，她就是个做服务的角色。 虽然陈康杰的“通情达理”让他们很欣喜，起码能够每年都递增百分之二十了嘛，而且还是个长期合作客户，这已经很好了，他们广告部的任务无非也就是递增百分之二十，这完全是符合实际的，不过签协议的事情，是需要盖公章的，还是得请示台长才行，反正出事了有个高的顶着，有好处也逃不了自己的那一份。三人都这么想到。 “欧阳总裁，陈顾问，这个事情，我们回去和台长还有其他领导商量一下，明天你们可以到我们台里面去参观一下，顺便详谈，不知这样如何？”李台长既然做不了主，就推到明天让台长来决定吧，这时候他也知道陈康杰别看小，但是绝对个人物，谈吐举止都抛开，起码说话比那个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销售副总监顶用，所以称呼上都加了“陈顾问”。 “这样的事情确实需要严谨，李台长能这样高瞻远瞩，是很值得钦佩的，那我们就明天去贵台参观一下，你们也可以台里面协商一下，尽快达成共识，我们公司那边也需要我们尽快回去管理”,欧阳震华先是拍一下李台长的马屁，希望他到时候能为了自己帮着宏远国际说话，其次也是给他们一些压力，意思就是我们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没那闲工夫浪费。 握手寒暄之后，李台长就带着下属离开了。 “和政府做事，最大的毛病就是层层上报”，等央视的人离开之后，欧阳震华有些埋怨的说道。 “适应就好了，这还是我们，如果是其他民营小企业，估计会更难，随着我们实力的越来越强，中间环节也会越来越少的”，陈康杰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杰少，你觉得他们会答应吗？”，吕翔有点不放心，为了到央视做广告，他作为销售副总监可是研究了一番的，他知道陈康杰那样算，是占了便宜了的，不过具体能占多大的便宜，他还是有点看不清楚，所以才担心央视的领导会比自己看清楚这点。 “放心，没问题的，央视里面的领导们首先都是官员，对广告业务这块，没几个人看得清”，陈康杰很自信的笃定说道。 第六十九章 达成协议 “赵台长，我觉得他们的条件是可以答应的，你想啊，每年递增百分之二十，这个增速不低了，而且还是全款付清，这样我们台里面也能及时更换一些老设备，从我们台里的角度来说，我们也需要这样的长期客户，以前的那些客户，有的十天八天，有的三月五月，做了一段时间的广告就不做了，我们又得寻找能代替的厂商，同志们的工作也不好做啊，他们能签订长期的协议，对我们也是很有好处的，前段时间他们给黔州的教育捐款一亿多，这样的客户，我们能留下来也是很有正面意义的”，在台长赵刚的办公室里，李副台长给赵刚做了简短汇报之后，说出了自己的意见，他是十分希望和宏源合作的，能省很多事，所以几乎都在为宏源这边说话。 从昆仑饭店回来之后，李副台长就带着高俊仁直接来到赵刚的办公室，贾科长级别还不够，所以被打发了，到时候有好处给他一些就是了。 赵刚听完了，此刻也是眉头蹙着在抽烟。 “这样，你们先回去，我明早再答复你们”，赵刚想了一会，对李副台长他们挥挥手。 李副台长和高俊仁走后，赵刚就拿着包去了中宣部，到了赵刚这个层级，很多事情不单单要衡量经济因素，而是要从政治层面和大局上考虑问题，八九风波刚过，而且英国那边虽已经同意香港回归，可是一直在唱衰香港，搞得那边有点不稳定，这件事情操作得好，带来的好处可不仅仅是一点广告费。 到了中宣部给部长汇报以后，部长也和赵刚考虑的差不多，也想好好利用一下，把央视做的方案和宏源国际这边的要求带上，去见了最高首长，最近有关香港的事情最高首长都特别关心，所以这个事情别看不大不小的，做起来就会有点敏感。 如果是赵刚要见最高首长，那是很难的，不过中宣部长要见，就会简单很多，毕竟是中央政治局委员，是能参与核心决策的人物。最高首长这时候只是半退，所以也是算名正言顺的。 最高首长已经不住在大内，而是搬到了西山别墅，这边清静得多。在得到秘书报告宣传部长来给他汇报有一家公司和中央电视台的合作事宜，老首长还有些不悦，这种事情都拿来给他老头子汇报，成何体统？等秘书补充说是一家港资公司，老首长才和颜悦色不少，抽出点时间接见宣传部长。 拿到央视的方案和宏远提出的意见，最高首长看了之后，比较满意，并做了批示“对于一个能向困难地区捐款一次就上亿的香港企业，他们能选择和央视长期合作，那说明他们对祖国是有信心的，对一国两制是支持的，是爱国的，他们要是把捐款都拿来做广告，得做多少啊？所以同志们不能单从经济角度看问题，这件事不但要做，还要做好，让西方都知道，大多数的港人和企业，是心向祖国的，是希望对祖国有贡献的”。 作为中央领导，那是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看《新闻联播》几乎就是习惯，宏源国际投资公司上过两次央视，最高首长是有点印象的，当然了，报给最高首长的文件里面，也有这方面的基本介绍，所以最高首长才会有那么高的评价。 对最高首长的这个批示，宣传部长知道算是定下了基调，也是指明了政治放下。 第二天早上赵刚从宣传部长那里拿到了最高首长的批示之后，很兴奋，这说明自己的工作是到位的，也是能在这个岗位上为国家做出相应贡献的,这件事情能进入最高首长的法眼，那就是对自己的一种肯定。 李副台长和高俊仁被赵刚电话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给他们出示了最高首长的批示，这下子，李副台长和高俊仁也都知道算是没事了，而且还有政治上的政绩，都激动表示一定会把和宏源国际的合作配合好，当成政治任务一样保质保量完成。 中午吃过午饭之后，陈康杰就在欧阳震华和吕翔的陪同下来到了央视大楼，打算参观一下央视，陈康杰前世的时候虽然路过央视门口过，但是却没能踏进一步，这下子可以以客人的身份和客户的身份踏进央视参观了。得到电话确定时间之后，李副台长和高俊仁，贾科长就在央视门口的台阶上等着，态度完全是像对待上级一样礼遇。握手寒暄的时候，不但陈康杰发现了他们今天的不同之处，欧阳震华和吕翔也发现了，感觉就像他们昨天中了六合彩一样，很兴奋，很热情，陈康杰还在心里腹诽他们是不是吃了**。 在李副台长的亲切带领和讲解下，一行人先后参观了广告部，一号演播大厅，记者中心，在陈康杰的要求下，还饶有兴趣参观了一下新闻中心，特别是新闻联播的录制过程。 以前陈康杰一直很羡慕新闻联播的播音员有和他一样的超级记忆力，每天都把新闻稿背下来，播新闻的时候头都是平直的，非常连贯，参观了之后才知道，他们其实也有台词提示，就在摄影机的方向，怪不得才一直头盯着摄影机很顺溜的播完半个小时新闻，唯一遗憾的是，也许他们来的时间不对，陈康杰没有见到那几个喜欢的老播音员。 在参观的过程中，央视里面的很多人都很奇怪，这三人是谁啊，居然劳动李副台长不但作陪，还担当解说，面子实在太大了，高主任和贾科长都只能跟在后面。只有一部分关注新闻的知道那个高个子戴眼镜的人是香港来的，不但在黔州有大投资，还有巨额捐赠，好多美眉都在想，不知道他结婚没有，要是没有，自己可以考虑嫁给他，或者帮朋友钓个金龟婿。看来，改革开放之后，人们的思想意识发生的变化不是一般的大啊，当然，如果再过十年，估计想法会更激进。 参观完了之后，李副台长将他们三人带到了央视顶楼的会议室，赵刚台长也来了。虽然要给予宏源国际特别的政策和礼遇，但是陪同参观还是不需要赵刚出马的，怎么也是副部级高级领导不是，只是谈判的时候，赵刚必须得参加，这不单单是拿下这个广告，而且也是一种姿态，一种对待爱国港资的尊重和重视。 在央视的谈判进行的很顺利，不但顺利，而且还顺利得陈康杰等三人有点看不懂。 因为央视不但全盘接受了他们的条件，而且还在春节晚会上给予三个人的名额，在新闻类节目上，也会多次给予报道，宣传片不但央视免费拍摄，还增加播出时间，每年还会给予宏源国际的高层一两次的专访。陈康杰当然暂时是不需要什么专访的，欧阳震华估计也不太想形象过于高调，但是多让其他高管宣传一下企业的形象和发展理念，还是很好的。 对这样的条件，陈康杰还有欧阳震华和吕翔只能特别满意，因为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期，他们可不知道为了这点广告的事情，居然还惊动了最高首长做出批示。 双方很快就达成了协议，并由欧阳震华和赵刚代表双方签署，李副台长和吕翔加盖双方的公章，这样，陈康杰对央视的不平等协议算是完成了，陈康杰一直觉得自己占大便宜了，央视这边其实也没觉得自己吃亏。 这次双方合作的达成，又一次使得宏源上了一次央视的新闻，这是必须的，不然怎么体现首长的批示落实了呢？ 这样从七月一号开始，康师傅方便面的30秒广告，就会每天在央视的黄金时段播出一百次，简直就是狂轰乱炸，当然，等康师傅的矿泉水广告或者其他广告制作好之后，会替换下一部分方便面广告，总之一句话，从七月一号开始，央视的黄金时段广告几乎全部成了方师傅的天下。 办完了央视的事情，大家都没怎么耽搁，在和赵刚台长等几位领导就了个便餐之后，三人就去了欧化广告公司。 在欧化公司，陈康杰又给他们讲解了怎样拍摄矿泉水广告，还推荐一个美女担纲演员。 广告公司不知道演员是谁，他们也不管演员是谁，只要给钱了，按照你的要求来拍摄就是。只有陈康杰和欧阳震华知道要来担纲这个广告的就是何婉容，这也是先为他进入歌坛积累人气，起码混个脸熟。当然了，何婉容本来就长得清新脱俗，美丽迷人，嗓音也很好，完全够资格、够能力。否则陈康杰也不会公私不分的。 交代好了欧化广告的事情之后，三人就飞回了黔州。欧阳震华和吕翔得和其他几人预先评估这次大规模广告的效果，并且做好货源和调货准备，一旦广告大规模开播，就会有很多代理商蜂拥而至，生产也未必能跟上。 第七十章 何婉容进娱乐圈 “小杰，我真的可以吗？”，何婉容有点犹豫的问道。 “婉容姐，你当然可以，你长相甜美，嗓音独特，给我们做代言人是最好的了，欧阳大哥可是答应给你一线明星的代言费哦”，陈康杰笑着对何婉容说，其实那根本就是他的主意。 “可是我没上过电视，没拍摄过东西啊！”，何婉容还是有点不放心，也有点紧张。 “那有什么，人总有第一次的嘛，谁天生就很有经验的？可以一边拍摄一边学，再说了，30秒的广告而已，而且，我们付钱拍广告，广告公司会迁就你的。放心！”陈康杰继续鼓励她安慰她，化解她的疑虑。 从北京回来之后，陈康杰就直接来找何婉容，告诉她请她拍摄广告片的事情。自从去了一次香港，陈康杰就知道何婉容虽没有直接答应进娱乐圈，但是看得出来她是很想唱歌的，在中学教书几年后，她可能也有点厌烦了，说到学校的教学，也没有了刚毕业时的激情，现在纯粹就是为工作而工作，陈康杰发现她这个变化，就决定主动替她揽活了。 从香港回来，范文萱打过两次电话给何婉容，她是真的想把何婉容收归旗下。电话里，何婉容都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可能对自己做一个全职歌手，有点没底气吧，这次陈康杰硬帮他揽下这个广告歌曲和广告拍摄的活，真是赶鸭子上架了。 “好吧，你都答应他们了，我也只能试着帮忙拍摄，不过那个什么代言费，是不是高了？可别让公司觉得你以权谋私哦”，做事是可以的，但是自己毕竟没出名，拿一线明星的代言费，何婉容觉得有点名不副实，心里不踏实。 “婉容姐，有钱不要是傻蛋，再说了，你也没占便宜，你马上就是一线明星的嘛，难道对我给你写歌的质量表示怀疑？”，陈康杰拿这个干姐姐还真有点没辙，苦笑着把自己都端出来。 给个几十万的代言费确实对陈康杰不算什么，他不想何婉容太掉价，而且陈康杰很有信心很快就能让何婉容大火，也马上就算一线明星了，可是自己这个干姐姐太实诚，担心自己拿钱多了，陈康杰这个顾问在公司不好相处。 “不不不，谁写歌还能有你写得好啊，小杰，以后我的歌你都要帮我写，别人写的歌我可不唱，听见没有，把老姐我拉下水，你就得负责”，何婉容一迭声赶紧撇清关系，她对陈康杰的音乐造诣是很信任也很佩服的，当然，既然自己加入歌手这个行业，得拉住这个家伙做专职写手才行，否则何婉容对自己能不能受欢迎，还真是不敢肯定。 一句“你就得负责”说得陈康杰有点不自然，怎么意思有点怪怪的呢？不过陈康杰赶紧一瞬间甩开脑子里的不良想法，这可是干姐姐啊。 “没问题，一年给你写两张专辑，怎么样，不错吧？不过啊，两张专辑里面，我只负责写一半，另一半你自己写，我还得上学呢，又要给欧阳大哥那边做顾问，我可是很忙的哦”，陈康杰不想何婉容过度依赖他，何婉容的音乐底子是不错啊，陈康杰想逼迫她主动发挥出自己的潜力，那才是长久之计，毕竟陈康杰脑子里的那点歌，也经不起几张专辑就会用完。 “噗”的一声何婉容就笑出来，“就你还需要花时间在学习上？居然拿还得上学做借口，现在我都听说在你们学校你讲课比你们老师还好，你那纯粹是混日子” 陈康杰现在是名声在外啊，每次考试不但全是满分，而且同学们喜欢听他讲课胜过老师，每天放学后的讲解作业，那是同学们最欢迎的，很多隔壁班的都来托关系加入呢，这届小学三班，也是学校建校以来，成绩最好的一个班，每次考试的平均分都很高，另外两个班都会被拉开一截，因为三班可是没有拖后腿的学生了，要是两科都考七十几分在别的班级和年级算是中等偏上的学生或者中等，可是在五年级三班，那就是垫底的角色。 “嘿嘿，我虽然不需要再学小学内容，但是我还是在学习的啊，每年我都买那么多书，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书买来总得看不是？你也不希望兄弟我变成另一个‘伤仲永’吧？”，陈康杰被何婉容说得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嬉笑解释。 “那也是，反正我每张专辑你都要给我写一半”。 “没问题，刚才都说了的嘛，以后慢慢的，你也会变成创作型歌手的，前面我给你多写点，后面你自己多写点”。这点其实不用陈康杰多说，何婉容的性格，也不会真的要陈康杰全部给他包办这一切，在和陈康杰合作的过程中，她其实就已经在学习自己创作了。 “小杰，我听说香港的娱乐圈很复杂，很多利益攸关方都牵扯其中，有不少黑社会分子都利用娱乐圈洗钱”，何婉容去了一次香港，看来接触的信息也不少，所以不无担忧的说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飞扬娱乐很快就会是宏源国际投资公司的下属公司，公司上上下下都会照顾你的，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其他的可以不用理会”，陈康杰当然知道香港的娱乐圈是相当黑的，其实只要是娱乐圈，哪里的都差不多，有不少的潜规则，黑势力集团也喜欢介入，不过陈康杰还是相信自己有能力照顾好这个干姐姐。 “欧阳大哥真的因为我而投资飞扬娱乐？我还以为他们开玩笑的呢”，何婉容没想到欧阳震华真的要决定投资范文宣的飞扬娱乐公司了。 “呵呵，他投资也得投资，不投资也得投资，否则我多没面子啊！”，陈康杰乐呵呵的说道。 。。。 京城回来之后，陈康杰就把欧阳震华叫到一起，让他给范文萱的飞扬娱乐公司注资500万美元，不过宏源需要掌握百分之八十五的股权，剩下的百分之十五归范文宣所有，娱乐公司依然交给范文萱打理，她是总经理，并且告知了何婉容会加入娱乐圈的想法。 欧阳震华把这个消息电话告诉范文萱之后，她毫不犹豫就答应了，挂了电话还激动的手舞足蹈。算起来范文萱是占了大便宜了的，她的公司本身就才一百万的小公司，现在有五百万美金进来，她的身价相当于翻了两三倍，而且，宏源总公司又不过多插手娱乐公司的管理，这样不影响范文萱发挥自己的才能，实现自己的价值。 范文萱和宏源国际的代理律师整理了一份协议之后，就亲自带到六只来让欧阳震华签署，其次就是来和何婉容谈加入公司和出音乐唱片的事情。现在是康师傅食品公司的关键时期，欧阳震华没有回香港，所以只能是范文萱过来。 对于这个结果，欧阳震华是感到有点无奈的。之前他答应滚石唱片尽量把陈康杰和何婉容拉到滚石去，可是陈康杰居然安排了另一条道路，他也只能对滚石感叹爱莫能助了，等回香港，再找老上司好好解释一番吧。 比起宏源国际投资五百万美金，有两个消息同样让范文萱惊喜。那就是何婉容居然还没进入演艺事业，她的广告片将长时间占据中央电视台的黄金时段，做娱乐产业，范文萱也是研究过中央电视台对内地艺人的巨大影响的，有了这个垫底，何婉容在内地就会人先很出名。第二个就是，不知道何婉容有什么能量，居然找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天才音乐人“大洋芋”为其专门撰写专辑。范文萱可是很清楚，这位天才音乐人的作品可是首首经典，可以预料何婉容的唱片想不大卖都难，这位天才音乐人可是很久没有作品面世了。 最先陈康杰和何婉容完成的音乐，陈康杰是在作曲的后面加上何婉容的名字，但是知道要卖给香港的唱片公司的时候，何婉容还是没有用真名，而是用了艺名“婉约”，所以范文萱到现在还不知道她之前喜欢的这些音乐作品，里面就有何婉容的一份功劳，要是知道，在香港的时候可能更不会对何婉蓉放手了。 “文宣，不好意思，麻烦你从香港赶过来，这里我暂时真的走不开”，办好手续之后，欧阳震华找到范文宣，打算好好聊聊。 “只要你肯投钱，跑哪里都没问题”，范文宣达到了两个目的，心情高兴，说话都放松舒畅很多。 ”你是思颖的表妹，算起来咱们也不算什么外人了，有件事我得给你交代清楚，飞扬娱乐，平时怎么打理我不干涉，你自己看着办就行，可是对于何婉容，你得照顾好，你应该清楚，我们愿意投资，就是因为她加入飞扬娱乐公司“ ”欧阳大哥，你们不会那什么吧？“，范文宣小心翼翼的问道。 ”别瞎说，这样的话我以后不想再听到，至于是什么原因，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以后你会知道的“，范文宣的猜测让欧阳震华很不舒服，这个话要是让陈康杰听到，那不是多增加误会嘛。 范文宣也知道自己胡乱猜错了，只能暗自”哦“一声低下头。 第七十一章 蜂拥而至 何保国和赵月香知道自己的女儿要放弃教师职位而跑到香港去唱歌，起先都不同意，等知道是进入宏源国际的下属娱乐公司之后，口气才松动。 他们也知道这两年何婉容并不喜欢做音乐教师，特别是和陈康杰联合创作了很多优秀的音乐作品之后，他们都是能感受到女儿是很想自己亲自去演唱这些歌曲的，这种冲动，作为一名音乐教师来说，是正常不过的。 每次在大街上，听到自己干儿子和女儿一起创作的歌曲被众人喜欢，很多有录音机的人家都买了他们歌曲的磁带，两夫妻心里也是很自豪的。只是担心她去了那些唱片公司没人照顾。 现在知道是去的欧阳震华管理的宏源国际的下属公司，就放心了很多，抛开宏源国际在黔州的大量投资和捐款不谈，就算看在欧阳震华对陈康杰的喜爱上面，他们也会照顾自己女儿的。 何保国和赵月香把看到的欧阳震华对陈康杰的尊敬当成了是对一个天才的喜欢，或者说是近乎于溺爱，欧阳震华都选择给陈康杰那么个孩子百万年薪了嘛，否则两人一不沾亲，二不带故，没理由那么干。 最终何保国和赵月香还是同意了何婉容的选择，何婉容告诉他们，陈康杰将专门为她写歌，何保国和赵月香可是知道陈康杰写的歌是很受欢迎的，这样的话那女儿就一定会得到大家的喜欢。何保国之前对这些娱乐歌曲是有点不屑一顾的，那次听了陈康杰“创作”的《男儿当自强》后，也比较留意干儿子和女儿创作的歌曲了，他也知道他们的歌曲不但在港澳台和东南亚很火，在内地也很受欢迎。 陈康杰没有出面去做说服干爹干妈的工作，那还是交给何婉容自己搞定，他现在正在工厂里面帮忙呢。 央视的广告已经播出，康师傅这边的业务电话就差点被打爆，很多经销商打电话来咨询，还有很多消费者直接打电话来打听那方便面哪里有卖？ 这都得怪陈康杰，他没有像其他企业那样做铺货，而是只在广告结尾部分下方留了一个电话号码。好家伙，中央电视台每天上百遍的播出，那简直就是地毯式轰炸，只要你还看中央电视台的节目，从新闻到连续剧，随时你都能看到这个陈佩斯和朱时茂做的有煽动性质的吃面的广告，那句“香喷喷，好吃，看得见”的广告词更是变成很多小孩子的口头禅。 许多消费者看了广告后跑到小卖部和商店也想买点来尝一尝，看陈佩斯电视上吃起来是很好味的，可惜的是，没有一家有卖的，那些商店的老板当然也看到了这个广告，再加上每天都有很多人来询问要购买，就赶紧打电话到上游批发商那里要求进货，可是上游批发商那里也没有货。 陈康杰的这一手其实不稀奇，后来的很多公司都那么干，先用广告吊消费者的胃口，算是市场预热，等产品上市之后再结合一些促销手段，迅速将局面打开。 这时候，几乎所有做食品批发的都知道这个可是一个赚钱的金鸡，能拿下康师傅的代理权，那比作那些什么食品都挣钱，毕竟每天都有很多商店打电话来要求进货。 批发商们几乎同时把电话打到了康师傅食品股份有限公司，询问自己所处的市场有没有代理，怎么样才能做代理。得到的答复就是都还没有代理权，康师傅只提供省级代理，有兴趣做省级代理的请7月20日到公司来参与竞价，康师傅公司将拍卖所有省份的独家代理权。 这是陈康杰的办法，他想用这样的方式回笼一部分资金，而且，现阶段自己也不想花太多精力和人力物力去开发下面的县级市场和地市级市场，等这些代理商开发成熟了之后，自己再摘桃子。 得到消息以后，这下子各个省稍微有点实力的批发商都摩拳擦掌，筹集资金，甚至一些本来不是做食品批发的，也发现了商机，加入进来想抢这个会下金蛋的金鸡。 原本7月20日这天，以为只有两三百位批发商过来参与代理商的竞价，谁知道大大出乎大家的预料。 “杰少，你快来看看吧，我们的工厂大门一大早全部被围住了”，欧阳震华在电话里很急切的对陈康杰吼叫起来。 “啊？出了什么事了啊？你慢慢说，是抗议还是罢工？”，陈康杰虽然让欧阳震华慢慢说，可是心里还是一紧，可别是出了什么罢工或者抗议之类的事情了吧，那可是很严重的。 “都不是啊，是那些要求代理我们产品的客商们，他们都围到我们公司来了”，欧阳震华喘了一口气，说出了情况。 “你说话别这么喘气行不行啊？你差点吓到我了，我们的竞价拍卖不是要下午才开始吗？”，陈康杰对欧阳震华这样说话吓他可是很不满的，又觉得奇怪，那些代理商怎么一大早跑到公司来，积极性也太高了嘛。 “杰少，对不起，嘿嘿，我也是跑步来给你打电话嘛”，欧阳震华赶紧解释。 “来了多少客商啊？” “差不多上千人啊！”，欧阳震华又喘了一口气，答道。 “啊？这么多？那我们安排的迎宾馆会议厅可不够啊”，陈康杰也对能来那么多客商有点被惊住了，出乎自己的预料啊。 康师傅食品公司的员工在电话里面告诉这些要来参加竞拍代理权的客商时间是安排在下午，不过国人都有个心性，总怕晚了赶不上。此时又是才改革开放没多久，对拍卖运作几乎都没接触过，不知道是咋回事，所以也想提前到公司来打听一下，这不，就造成了这相当恐怖的一幕。 陈康杰虽然是重生，但是原有的历史里面，他此时还是个小学生，对80年代的商海还是欠缺一些，甚至有部分思维依然留在了21世纪。欧阳震华也没有处理过类似的事件，所以遇到这种情况，第一件事情就是依赖性的先给陈康杰打电话。 ”那确实不够，你先等等，我想想办法“，陈康杰一下子似乎也没什么好办法。 “小杰，怎么了啊？一大早就听见你抱着电话大呼小叫”，陈启刚被陈康杰的大声吼叫从房间里吸引出来，再看他脸上有点惊讶的表情，以为出了什么事，所以关心的问道。 “爸爸，是食品公司那边来的经销商太多，出乎了我们的预料，整整多出了三四倍，都跑到工厂去了，而且下午我们要开的招商大会，也没有那么大的地方，所以欧阳总裁给我打电话”，陈康杰捂着电话把情况简明扼要给老爸做了汇报。 “啊？那么多？那你们安排在迎宾馆的会议厅确实不够，哪里才行呢？哦，对了，电影院，也只有电影院才能勉强了”，陈启刚也对能来那么多人感到震惊不已，这几天他也每天都能看到好几遍康师傅的广告，询问陈康杰卖出去多少，当得知一包没卖，他也开始担心起来，以为这个产品不受欢迎。陈康杰没有告诉他是自己的市场策略问题，现在得知上千人跑来想做代理，当然一下子感到震惊，也反应过来怪不得这一两天听说街上的所有旅馆招待所全部被外地人租住了。之前还以为是要出什么事，搞得区公安局都采取秘密监控措施。 经老爸这么一提醒，陈康杰现在也觉得只能安排在区电影院了，这才给欧阳震华在电话里安排，让销售部和行政部的人组织这些代理商早上参观工厂，别围在大门口，先做一些交流，中午安排他们到迎宾馆和区委招待所就餐，让企划部和广告部的人把会场移到电影院，先期去做好布置。 挂了陈康杰这边的电话，欧阳震华就将公司的高层和各部门的主管召集起来，开了一个简短的工作会议，迅速将陈康杰的安排布置下去。领到任务的部门和主管，迅速行动起来，将工作层层分解，落实到每个人的头上。 陈康杰放下电话之后，陈启刚就赶紧给何保国打电话汇报情况。听了陈启刚的情况介绍，何保国也和陈启刚一样，对那么多客商跑到六只这个小地方来就是为了争夺康师傅的代理权同样感到惊讶。不过政府这边得迅速做好配合工作，别把好事办成坏事。 何保国转身就给电影院和公安局打电话，让电影院立刻腾出场地，配合康师傅公司那边的工作人员做好会场布置和招商，让公安局做好服务和保卫工作，这些可都是客人，之前不清楚情况才安排一些监控，现在局势完全变了，不能让这些客商对六只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工作方式必须马上做出调整，也许这里面有一部分愿意到六只来投资也不一定。此外，何保国还安排区委办公室的主任带上几个人，也去现场帮忙。 第七十二章 招商大会 开完了工作协调会，这下子，这些中高层人员也算有点松了一口气，之前一直在生产，仓库里面方便面都已经存下了一千万包了，矿泉水也存了几百万瓶，全部在仓库没往外卖，别说他们着急，连那些生产的工人们也都着急，都生怕这个工厂的产品卖不出去，那他们的高工资也拿不到，还很可能很快会失业。 现在好了，来了这么多愿意做代理的人，不愁产品卖不出去了，可是这口气还没松完又都紧张起来，组织这么大规模的代理权拍卖，可是很考验他们的组织能力，大家齐动员，分头行动，努力把接待工作做好。 那些代理商被迎接进工厂之后，看着这么规模宏大的厂区，20栋全部被刷成白色的厂房和仓库，快要竣工的宿舍楼和正在装修的12层办公大楼，道路两旁也都做了漂亮的绿化，都纷纷咋舌不已，真是有钱啊，怪不得投那么多钱在央视做广告，他们可都知道央视的广告不便宜，而且还是几乎包下了全部的黄金时段。至于多贵，那就真的没几个人知道底细了。 一路上都有康师傅公司销售部等部门的员工和主管陪伴着介绍，再往里参观，发现所有的工人也都穿着齐整的工作服专心的工作，连那些保安面对客商们都挺胸抬头，在制服的映衬下显得那么精神雄壮，他们都为能在这样的大型工厂工作感到自豪，现在那么多外地客商来参观工厂，那更要表现出最好的一面，不能给公司丢脸。 客商们进到车间，在不影响生产的情况下，都站在隔离玻璃旁边指指点点，他们虽然未必都学技术的，但是也知道那些生产线都是世界一流的，而且卫生安全要求极其严格，那些生产线上的工人都还戴着帽子和口罩，所有车间就是无尘车间。客商们有的也到别的食品加工厂参观过，那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参观完方便面工厂，康师傅公司又从区委区政府还有矿务局这边借调了他们几乎所有的中巴车和大巴，把这些客商接到了相隔不远的矿泉水水厂，了解到这里的设施和技术也都是国外最先进的，生产线就价值上千万美元，厂区也都绿化得像公园一样。 参观了水厂，大家又步行到临近的研发中心，研发中心的很多研究都是保密的，不过他们也几乎看不懂，当然，康师傅公司也只是给他们看一些基础的，研发中心现在也还没有研发成果。当听到介绍说，这个研发中心每年付工资都得付差不多千万元，几十人中学历最低的也是名牌大学的硕士学位，很多都是国外留学回来的博士。客商们更震惊。能和这样的公司合作，那不但能挣钱，而且还更有保障，人家可不是那些只会炒作的小公司的，是有真正的强大实力，在国内食品行业，那是不管各方面都有资格做翘楚的，客商们都对下午一定要拿到代理权决心更大。 这些都是陈康杰没想到的，他让这些客商参观厂区，一时打发他们的时间，免得他们围在工厂那里无所事事，二是也想留给他们一些好印象。谁知道这个无意的举动，让下午的竞拍更加激烈，也让康师傅回笼了更多的现金。 “老张，我看你信心满满，我们省的代理可能就非你莫属了”。 “老王，你也不错啊，刚才见到那些设备和生产条件的时候，我看你眼都直了，你能放着这么块稳定安全的肥肉给我？”。 “呵呵，我是不想放，可是这不是资本没你厚实嘛”。 “老王，你可别和我打马虎眼，我可是听说了，你来之前找你表哥筹集了不少钱，同行们都判断你绝对会放手一搏的哦” “哈哈，我们省要是别人来，我可能会放手一搏，这不是你来了嘛，我哪敢啊？” 两个湘南省的代理商在康师傅公司的大门口握着手打着哈哈，可是一转身，语态马上就变了。 “老板，我们真的不和张总争吗”，一个助理一样的年轻人小声询问道。 “不争？凭什么不争啊？我刚才是麻痹他，我筹集那么多资金我不争，那我来干嘛？你刚才没看到人家这公司的规模吗？白痴都知道拿下代理能挣钱，哼”，王总看着张总的背影邪邪的说道。 。。。 吃过午饭之后，客商们都被接到了电影院，街上的人发现电影院今天取消了电影放映，外面拉着的巨大横幅说明清楚了今天是六只当地最大的外来投资企业要召开招商大会，一辆辆的中巴车和大客车上走下来的都是衣冠楚楚的外地老板，当地人可还没见过这么多老板到六只来过，这下算是开了眼界了，人家康师傅就是了不起，工资开得高，福利好，连外地人都抢着来和他们做生意，路人们都对当地有这样的公司感到十分骄傲。 电影院的全部灯光都打开，通体明亮，何保国和区委区政府的领导也都来了，陈启刚也来了，当然，他们不是来开会和讲话，他们来是给这些外地客商一个姿态，表明当地政府很尊重他们的到来，也说明他们很重视在当地投资的外地投资者，而且也想来感受一下真正的商业氛围，一举多得。 几个领导和欧阳震华，刘凯等宏源国际的高层被坐在主席台上，在陈康杰指点之后，吕翔担任今天的拍卖人，陈康杰没有出现在主席台，他站在旁边的角落里笑着欣赏今天的拍卖呢。 “各位领导，各位朋友，各位来宾，鄙人吕翔，是康师傅食品股份有限公司的销售副总监，首先，我代表我们康师傅食品股份有限公司，对大家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 得到大家热烈鼓掌之后，吕翔继续：“我先向各位外来的尊敬客人们介绍一下我们主席台上的区委区政府领导和公司的高层，今天来参加我们我们招商大会的有市委常委，六只特区区委书记何保国先生，区委副书记，区长，倪国华先生。。。区委常委，平在镇党委书记陈启刚先生，我们公司的高层领导有，香港宏源国际投资股份有限公司总裁，暨康师傅食品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欧阳震华先生，康师傅食品股份有限公司副总经理刘凯先生，康师傅食品股份有限公司副总经理潘桂仁先生” 吕翔每介绍到一个人，这个人就会站起来和下面的客商们打个招呼。由于引进了宏源国际和宏源国际对省里的教育捐款，何保国进阶到了市委常委，陈启刚也进阶到区委常委，都进入了市里和区里的权利核心。 “下面，在大会正式开始之前，请我们的何保国书记为大家的到来讲几句话”，吕翔说完就把临时搭起来的演讲台让给了何保国，事先何保国没有计划要发表言论，他们只是来表明姿态和感受这么大气的商业氛围的。这个插曲陈康杰的临时安排，他想让何保国在上千人的外地客商面前露露脸，而且，也让他锻炼怎么和大规模的客商打交道，六水盘以后进来的外地投资者可是会越来越多的。 何保国虽然没有准备，可是做了领导干部多年，水平还是很高的，没多做犹豫就走上台：“各位朋友，各位来宾，我很诚意的欢迎大家到六只来，不但是来参加宏源国际下属的康师傅食品公司的招商大会，也希望各位能够在我们六只多走一走，看一看，到六水盘各地区也走走看看，我们六水盘经济改革试验区建立起来以后，我们拥有的将不单单是各方面的资源，还拥有良好的投资环境，接下来，我们还会做更多工作，改善交通，简化办事流程。。。。。”陈宝国站在一个市里领导的高度，全面介绍了六水盘市的优势和各项投资的优惠政策，这也算是借此机会，召开一次市里的招商大会，希望让这些有经济实力的部分商人能留下来投资，就算不能，也可能通过他们之口，将六水盘的招商诚意和政策宣传给他们的朋友，他们的投资伙伴。 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市里面想一下子聚集这么多的外地客商都是几乎很难办到的，虽然他们大多都是食品行业的商人，可是这些商人也都人脉广泛，他们要是能帮助推介宣传六水盘和六只，那将起到事倍功半的效果。 何保国知道这是宏源国际这边给他这样的机会给市里面宣传，这也是政绩，同时也是积累人气和声望。何况为了这次招商大会，省电视台和省报派出了他们的驻六水盘记者，市电视台和市报也都派了记者来采访，毕竟在偏僻的黔州省，这样大规模的招商，别说单个企业，就算是政府，也都没有过的，当然算得上是重要新闻，何保国很清楚，通过这些记者，他的表现省里和市里的领导都会看到。 第七十三章 激烈竞拍 何保国用了十五分钟左右的时间做了一个小型演讲，里面没多少空话和大话，大家都对这样务实的讲话报以热烈的掌声，何保国微笑着鞠躬回到自己的座位。 陈康杰没有安排陈启刚讲话，那样会显得官味太浓，安排陈启刚，就必须得安排区长也讲话，否则就不和规矩啊，何保国算是市领导，他一个人发表个讲话还说得过去，要是一个镇书记都讲两句了，那这个区长怎么也得瞎掰瞎掰啊，否则怎说得过去。其次就是陈启刚和何保国已经是很亲密的关系了，有何保国的好处，陈启刚的利益就跑不了，没必要再多此一举。 “下面，我们直接开始今天的竞拍，我们先拍卖的是康师傅品牌方便面的省级独家代理权。在此，我们公司可以给各位客商透个底，我们的独家代理权一旦确定，协议一签三年，没有特殊情况，我们不会改变你拥有的代理权，当然，有权利就会有任务，我们会确定一个互相都能接受的任务量，但是你的下一年销售增量不能低于我们全国的平均增速的百分之二十，否则我们有权取消你的代理权，这也是为大家着想，能销售得多，我们公司能有利润，各位也能多赚钱”，吕翔说完，台上台下大家也都哄笑起来，说到挣钱那是谁都喜欢的事情。 站在角落的陈康杰，心里腹诽选择吕翔这小子去担纲拍卖师的角色看来还真没选错，言简意赅，还会调动气氛。 “我再说一下拍卖规则”吕翔等大家笑过后继续道：“以省为单位，底价十万，每次举牌不少于五万，竞拍成功之后，先交纳代理费的十分之一作为保证金，剩余的要在两天之内将款项打到我们公司的指定账户，而且要在七天内全款进第一批货，否则算是弃权，不但代理权会被取消，保证金也不会退还，我们希望有实力的代理商能够和我们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所有人也都在认真听吕翔公布的规则，包括台上的政府领导们也一样，以前卖东西都是先铺货，赊账等等，搞得全国都是三角债，康师傅食品公司却是不但要收代理费，还要全款进货，这是没听过的新鲜事啊。 新鲜事归新鲜事，不代表大家不能接受，不信，马上就证明了。 “第一个省，粤东省，开始，底价十万”，吕翔也不啰嗦，直接进入正题。 “二十万” “三十万” “五十万”，价格涨的速度很快，粤东省作为改革开放的前沿，也是经济最发达的省份之一，自然有很多有实力的商人，大家也都看好这块市场。价格很快被叫到了一百一十万。 “一百二十万” “老郑，看来你是志在必得啊？”一个客商对他旁边的一个大腹便便的老板玩笑道。 “那是，我不做谁做啊？”，这位大腹便便的老板也很自信自己的实力。 “一百五十万”，说完，这位大腹老板就报了一个新的价格。 “一百七十万”，另一边一个中年老板马上把前面的价格压住了。 “我出二百万”，这位大腹老板显然不死心，有点嘲笑似的看看那位中年老板，报出了一个让大家都有些心惊的数字。 台上的领导们大都有点呆住了，这才一个省的代理权就炒到这么高价，不可思议，方便面就那么赚钱吗？又不是卖金子。可是后面还有更心惊的呢，官员的想法和商人的判断，永远都是有距离的。 “二百二十万”，那位中年商人加了二十万。 这时候大多数在粤东省有点资源和渠道的代理商都放弃了，只剩下三四个人还有实力参与。 “二百三十万”，大腹老板又加价了，刚才他已对旁边的同行夸口了，可不能输了面子啊，暂且面子是没输，但是稍微仔细观察的人，已经能够感受到他全然不那么自信了。 “二百五十万”，那位中年商人又加了二十万。 这时候另外一个还在参与年轻的老板犹豫了一下，似乎又下定了决心：“二百六十万” 这是他能报的最高价了，超过这个价格，他就承受不起了，要是还有更高价格，他就只能放弃。没有三秒钟，他就注定要铩羽而归了。 “二百七十万”，大腹老板还是不服气。 “二百八十万”，那位中年客商也不像刚才加价二十万了，到了这个价位，已经很高了，而且也快到了大家的承受极限。 陈康杰也一直在盯着这边的劲烈竞价，他自己都没想到一个省就能拍到这样的高价。 “二百九十万”，大腹老板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紧牙关报出了一个他自己的最后低价。 “二百九十万，第一次，还有没有更高的价格，二百九十万第二次，再没有更高价，粤东省的代理权就要有归属了，二百九十万第。。。” “三百万”，吕翔正要落锤的时候，那位中年人举牌喊出了这个惊人的数字，其他人也都呼出一口凉气。 大腹老板在吕翔要落锤的一瞬间，脸上本来想庆祝胜利的笑容凝固了，他不可能出价超过三百万，只能狠狠的对那位中年商人投去杀人的目光，叹了一口气，放弃了。 就这样，粤东省的方便面代理权被这位中年老板以三百万的高价拍得。 虽然把粤东省安排在第一个是陈康杰的主意，他希望第一个省份的高价位能够对后面其他省区的竞拍起到推动和渲染的作用，可是他也没想到价格能达到300万的高位，看来陈康杰也是人不是神，同样会有他预料之外的事情发生，幸运的是，对他来说，这是好事。 “下面，东山省，请开始举牌”，等那位中年人被工作人员引导走向后台去缴纳保证金后，吕翔开始了第二个地区的拍卖。 由于有了粤东省的激烈争夺，东山省的价格也不低，经过近二十轮竞价之后，以二百四十万成交。 后面的浙东省，江淮省，建福省，宁辽省等也都以超过两百万的价格成交。 而首都，明珠市，天卫三个直辖市，北湖省，湘南省和南河省等也都以超过一百二十万的价格成交，北河省，西陕省，西川省的价格也都在百万左右。左后就算是巴郡，彩云省，边蒙自治区的价格也都超过五十万。只有黔州省，夏宁自治区，海青省等少数几个地方低于五十万，可是也都是四十多万。 最终，整个方便面的代理权，居然拍到了三千万出头的代理费，康师傅公司的人没想到，那些领导更没想到，这些可是纯利润了啊，还没卖货，就先拿到了三千万的纯利润。原来商业还可以这么操作的啊！总算是开眼界了，怪不得首长说改革开放不但是要引进技术，还有管理经验，这应该就属于管理经验的范畴了吧，商业管理。 “方便面的代理权竞拍完了，我再次代表公司感谢和恭喜这些拿到代理权的合作伙伴，不过没有拿到代理权的朋友们也别灰心，我们还有矿泉水的代理权。其实应该说是我们饮料系列的代理权，各位也都去参观过我们的研发中心，虽然我们现在只推出了矿泉水，但是，后续我们还会推出其他品种的饮料，而且在广告方面，我们的广告片正在拍摄，很快就完成，广告片完成之后，也会每天在央视的黄金时段大范围宣传，到时候你们在央视黄金时段看到的广告就不仅仅是我们的方便面单一广告了，大家有的朋友知道，我们和央视达成的广告协议是长达十年的，这期间，我们的各种产品广告，都将是你们在央视黄金时段最容易看到的产品广告，我希望各位没拿到方便面代理权的朋友能抓住机会，当然，我们也欢迎拿到方便面代理权的有实力的朋友继续参与，规则和刚才的相同，我就不重复了，下面，还是直接进行第一个省区，粤东省”。 吕翔说完之后，下面刚才没拿到代理权的客商们又激动起来，虽然还没有见到矿泉水的广告，想必这么大的公司在众人面前说出来的话不可能虚假，况且，前段时间央视也发布了和宏源国际达成长达十年的广告协议，具体价格没有公布，但是大家也猜测不会是低价，有了这样的大密度广告宣传，在产品销售方面，大家判断也必将不是问题。 央视之所以没有和康师傅食品股份有限公司达成协议，而是和宏源国际来签订，就是为了政府的宣传，宏源国际是正宗的港资企业嘛。而且黔州的捐款也是以宏源国际的名义捐赠的，除了一些消息灵通人士，老百姓也就是知道第一次投资建厂的新闻联播的新闻里播出了宏源国际和康师傅的关系，其他的就不是很清楚了，不过一次新闻，老百姓哪记得那么多，何况都过去几个月了。 矿泉水的竞拍虽然不如方便面那么激烈，不过也拍到了两千一百五十万，这期间大家还不是很了解矿泉水的销量和利润，更多的是奔着后面的饮料来的。粤东省的饮料代理权就被那位大腹客商220万拍得。 第七十四章 单独给区里的一千万 两项总和五千三百多万的代理费，让所有人骇然，拍卖结束后，很多人都还沉寂在刚才的惊心动魄之中，大家都大把大把的把资金往康师傅送。 今天参加招商大会的领导们深刻的受到了一次洗礼，对商业的认识又提高了几个层次，上年整个六水盘的税收才一亿多，今天，一个公司就在他们的面前拿到了五千多万的利润，真是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啊，很多领导后来在给下属和朋友们介绍到这次招商大会的时候都会用到这样的词语。今天的招商大会，完全颠覆了他们之前对商业的很多认识和看法，也颠覆了很多康师傅员工此前的看法。 在离场和欧阳震华他们握手分别的时候，欧阳震华还在开玩笑说：“何书记，这是陈康杰先生的主意，你们现在很清楚我们为什么要花百万年薪请他了吧，其实对他来说，我们付百万年薪，算是捡了天大的便宜，要不然，就算给他千万年薪都不为过”。 听欧阳震华这么说，虽然是带有玩笑的语气，可是也看得出他的认真，所有的领导干部都口张得大大的，我的乖乖啊，百万年薪已经远远超过黔州省的最高薪酬了，要是真的千万年薪，恐怕国内也没几个人吧，都不由对陈启刚能培养出这个一个天才的儿子敬佩和羡慕不已，起码挣钱是绝对的一流好手，等相隔多年之后，陈康杰作为世界首富的声誉传遍了全球，有这种想法的领导更是多了吹谈的资本，陈康杰儿时的事迹几乎被他们吹成了神。 陈康杰可是一竞拍完就溜了，他可不想又听到一迭声被夸奖的话和看小怪物的眼神，他肚子也咕咕咕饿了，自己跑回去吃饭。 “欧阳先生，犬子虽有些聪明，可是也要你们给他这个平台和信任才行的，这也只有欧阳先生的独到眼光，否则其他人谁会信任那么一个小孩子啊”，陈启刚起先也不太清楚这个一天盈利五千多万的点子居然是出于自己儿子的脑袋，现在知道了，震惊之余，也确实佩服这家香港公司和总裁的魄力和眼光。陈启刚现在也算是清楚了前几天怪不得陈康杰经常往康师傅这边跑，原来是去出谋划策啊。 欧阳震华心里其实对陈启刚这样评价别扭之余，他也是沾沾自喜的，当然不是针对他们给陈康杰这个平台，这个本来就是陈康杰自己的，是针对陈启刚说他眼光独到，他要不是眼光独到和一定的魄力，现在还在拿十来万的年薪呢，哪里能像现在这样不但风光，年薪合成港币都超千万。自己老板都才百万呢，想到这里就有点觉得有趣。 晚上，宏源国际和区委区政府联合宴请这些外地来的客商们，虽然出钱拿到代理权的才几十人，可是毕竟远来是客嘛，总得招待一下，这是个形象问题。更何况没拿到代理的也都还是一些有人脉的商人，其中大部分未来都可能会选择做康师傅的经销商，帮助代理商做分销业务。 在晚宴上，欧阳震华代表宏源国际和康师傅食品公司，为表示对区委区政府支持的感谢，当众将一千万的支票交给了何保国，算是捐赠，其中两百万，是用于改善区委区政府的办公环境，特别是像公安局这样的部门，添置一些警用器械，其余的八百万，是用于在全区修建八十所希望小学，每个乡镇都会有几所。 参加宴会的外地客商，又领略了一次这家公司的大方和有钱，捐款都是上千万，他们刚才还在为十万八万打破头竞争，现在人家一转手，一千万就送人了，虽然比起之前他们上亿的捐款来说是少了很多，可是这次是只捐给一个区啊，以前那些贫困县也只拿到了十所希望小学的名额和资金，现在人家一个区就八十所，这事就实实在在的发生在自己的面前，可不是传说。 后来知道这个事情的很多县市领导都很羡慕这样的企业怎么就落户六只，而不是自己的管辖范围呢？心思活络点的，已经在想办法，看能不能和宏源国际这边搭上线。 这个捐赠当然也是陈康杰的主意，那次他们单独给省里捐赠一大笔款之后，回来就被何保国和陈启刚上政治课，批评陈康杰怎么不建议宏源国际多捐点给六只，搞得分下来他们只有两所希望小学的名额，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嘛。他们的九年制义务教育也没有完全普及呢，特别是农村地区。 陈康杰被批评之后，也只能认错，并且把责任推到宏源的头上，说他们想给省里留个好印象才那样捐赠的。当然最后也保证尽量发挥影响力，建议他们在六只单独捐赠一些，这才有今天这一千万，要不是考虑到苏联那边要急着用钱，陈康杰差不多都想把这五千万全部捐给六只，这里可是他的家乡啊，父亲和干爹都是这里的父母官，不帮他们帮谁啊，反正金钱现在对陈康杰来说，已经开始只是个符号了。只能等苏联那边的事完成了，再扩大规模吧。 “谢谢，谢谢宏源国际和欧阳总裁，谢谢你们对我们上不起学的孩子们的关心和厚爱。我们也会像省里一样，将这些小学都命名为宏源希望小学，我也代表我的同事们，感谢你们对我们工作的支持，今后，我们也会在宏源国际在六水盘的投资和康师傅食品公司的发展上给予大力支持和协助”，拿了支票，和欧阳震华握手的时候，何保国也是一迭声感谢。 何保国很清楚，这就算是他能控制的小金库，是可以用来收买下属的，当然，这种收买可不是邀约大伙一起干坏事，而是一种政治支持。哪个地方多分一些，哪个乡镇少分一些，也都是他说了算，对宏源国际这个人情，他是不得不谢的，他也知道，这都是自己那个干儿子的功劳。 和何保国握手之后，欧阳震华又和区长还有陈启刚握手，大家也都说了一些感谢的场面话，这件事情虽然是何书记主导，但是能够增加近百所高标准的小学建设，也是区长的政绩不是，五万元就能修建容纳几百人的农村小学，何况是按照十万的标准修建，这下子全区的普九工作估计能在省里排前三了，甚至是唯一完成普九工作的区县，有了硬邦邦的荣誉，就会有适当的前程。 陈启刚当然也高兴，证明人家买儿子的帐，上回上了一次政治课，人家今天就捐了一千万，陈启刚还邪恶揣测欧阳震华是不是把下午说的给自己儿子的千万年薪给捐了。 酒宴过后，大家都各归各路了，反正康师傅食品公司这边和区政府这边是忙碌得不得了。 那些代理商回去之后，很快就将第一次进货的资金打款到位，不同客户的几十万包，上百万包的方便面和成千上万件的矿泉水都在火车站排队等待发往全国各地，周边相隔近的省市，等不及铁路发货，自己组织汽车直接到工厂来拉货，对这些客户，康师傅公司这边也给予了一定的运费补贴。 为此，区政府这边也很出力，要帮助联系铁路部门，协调车皮，康师傅公司仓库里的存货很快就被拉得差不多了，公司的新购的12辆大货车，不间断的将分理好的货物装车往火车站送，火车站的货仓不够大，在区政府的协调下，康师傅公司自己出资搭建了两个简易货仓。 看着这么畅销的景象，全区人都十分高兴，周边给康师傅做配合的几个工厂也都加班加点，有的还提前做好扩大规模的准备。那些老板为自己的先见之明乐的合不拢嘴，别的同行是到处求人找客户，他们这边是供应都快供应不上，而且康师傅公司从来不押款，收到货之后，检验合格就马上付全款，这让他们的经营非常顺畅，没有一丝的压力。 康师傅公司还派人到他们的工厂做指导，也提出一些建议，比如注意卫生安全，不得拖欠员工工资，加班工资要给足，福利要跟上等等，起先虽然这些老板也有点不乐意康师傅人员的指手画脚，可是人家说的话在理啊，“我们都不拖欠你们的钱，你们再拖欠员工的工资，那说不过去啊，再说了，他们拿到钱，干劲足，你们才能多交货，才有多挣钱，要是你们供应不上，我们也不是不可以考虑和别的公司合作”。 胡萝卜加大棒，这是陈康杰照搬后世国际大公司对供应商的管理手段，他可不想和那些黑心工厂合作。这些老板听从建议之后，也发现自己工厂效率提高了很多，员工忠诚度也提高了，月底一算，自己反而赚了更多，最后不但接受了康师傅公司的指导，有时候还主动请他们的管理人员来讲课，做培训。 第七十五章 师徒离别 陈康杰已经不管公司那边的事情了，吩咐公司把销售员派往全国做市场监管，交代了一下其他事情之后，陈康杰又变成了乖乖上课埋头苦写的小学生。 欧阳震华把康师傅食品公司这边的具体事情交给了刘凯和潘桂仁，自己也跑回香港去了，走之前叮嘱他们遇到大事请示陈康杰，他不在期间，陈康杰做出的决定就是他的决定。 欧阳震华是被陈康杰命令回去的，他要遥控筹备开曼群岛等地的那几个投资公司的建立事宜，还得寻找熟悉苏联的事物和关系的人才，而且给范文萱的投资也已经办好了，何婉容也已去了香港，这也需要他去盯着，为了照顾方便，陈康杰出资就在欧阳震华的附近买了一套差不多的小别墅给何婉容居住，飞扬娱乐给她安排的经纪人和助理都未曾结婚，所以都搬过去和她同住，使得何婉容有人相陪，同时更能尽快熟悉香港的生活和工作，这一切都是欧阳震华让范文萱安排的，算是飞扬娱乐公司给何婉容的福利。 反正不用自己花钱，范文萱自然是乐于为之，那两个陪同人员由于是专门给何婉容服务，加上是住海景别墅，哪会不愿意啊，相比之下，比他们之前的住处舒服多了，还带有游泳池和花园，羡慕何婉容的好运之余，他们也觉得何婉容人不错。再加上是范文萱专门安排的，她不可能安排一些太差劲或者靠不住的人给何婉容，所以三人年纪相仿，几天下来，很快互相熟悉，成为了朋友。 陈康杰在抓紧时间撰写他的《哈利波特》第六部，将几乎所有的上课时间都花在这上面，当然，练习武功和书法等等也都没放下，依然坚持每天都不间断练习，有时候还看看那些经济书籍和管理书籍换换脑。 “小杰，你最近的武功进步没之前那么大了啊！”，这天早上练功的时候，和徒弟对练一轮后，庹志寒有点不悦的冷冷说道。 “师父，我每天都练习的，可能是这几天事情比较忙，疲惫了一些，故而表现欠佳，让师父费心了”，陈康杰说的不算是完全找借口，前几天忙招商的事情，很多措施都要他拿主意，那边才完又要加紧赶书，确实是比之前疲惫许多，不管心态如何，体能上，他毕竟才是个十来岁的孩子。 现在每天一早，庹志寒都要和陈康杰过几招，考察他的进步，也是尽可能增加他的实战能力，一举两得。 那次从香港回来之后，对招的时候，庹志寒发觉了陈康杰有了一个比较大的提高，还以为是他去了香港更加勤学苦练，感到很欣慰，陈康杰不敢将发生的事情告诉庹志寒，否则庹志寒定然会判断出那是经历过实战后，身体潜能被激发的结果。可是这几天发现陈康杰的提高不是很大，庹志寒有点不满。 “你天赋秉异，资质甚好，可能也怪为师对你期望太高，其实你的武功也学了我的七七八八，不过由于年龄和身体发育的缘故，你的力量和速度还不能完全爆发出来，再过四五年，等你十四五岁的时候，骨骼长成，肌肉结实，那时候你也算一个高手了，起码为师已经未必能胜过你”庹志寒背对陈康杰，两只手交叉背在身后，遥望远方自言自语道，似乎陈康杰不在身旁似地。 陈康杰今天从和庹志寒练对手伊始，就觉得今天师父有点不对劲，可是又不知道是什么问题，总感觉师父心绪不宁。刚才被批评了，现在又听见庹志寒带有些低沉伤感的话语，以为自己很让师父失望。 “师父，徒儿让您失望了，以后我会更加努力的，请师父宽心，徒儿虽不敢说定会青出于蓝，然而必将尽力克绍箕裘”，庹志寒对陈康杰是很好的，陈康杰自然不希望自己的不进步使得庹志寒失望和不悦，希望自己这么说，能让师父宽心稍许。 “呵呵，那就好，你是个勤奋善良的好孩子，相处这么久，我也清楚你和那些小孩子不同，你成熟，勤奋，聪慧，稳重，为师也知道你前段时间是在干大事，干能让家乡脱贫致富的大事，很好，我很欣慰”，庹志寒笑着转过身，很欣慰的说道，他确实非常满意陈康杰这个徒弟，不过话说到后面，语气变得很庄重。练武只是为了强身健体，必要的时候能自卫，至于保家卫国，更多让位于先进的武器和设备了，可是能有本事改变周围的人，周围的地区的贫困面貌，使得更多人生活越来越好，这才是大道，才可能成为国之栋梁。 相处了几年，庹志寒多少听到一些人提到陈康杰，都是竖大拇指，不但学习好，还帮助同学进步，帮助家人致富，现在更是给大公司出主意，不单单改变家乡面貌，自己也挣大钱，最近见陈康杰都发现这孩子常面带疲惫之色。 “师父，你都知道了？”，陈康杰甫一抬头，他还以为庹志寒不知道他干挣钱的事呢。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师父是干什么的啊，以前不就是专业干这个的嘛。 “收起你那小心思，师父可没闲心和功夫侦察你，你不知道你现在名气很大的吗？现在六只稍微有点身份的人谁没听过你啊，师父我又不是聋子瞎子，能不知道？”，庹志寒佯怒道，从陈康杰的表情上他就知道陈康杰一定猜测被侦察了。 “呵呵，师父当然无需侦察徒弟，师父是谁啊，一眼我还不都得被看穿啊？”，陈康杰讨好的傻笑道。 “少拍马屁，今天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庹志寒佯怒道，说着这句话，庹志寒表情变得严肃而感怀，低声说出那么一句让陈康杰失神的话，“以后我不能再教授你武功了”。 “啊？师父，是不是我做了什么事情让您不高兴了啊？你说出来，我改，我改还不行吗？师父，你不能不要我啊？”，听到庹志寒那样说，陈康杰仿佛突然变成了一个做了错事被亲人遗弃的孩子，急切的紧紧抱着庹志寒的腰哭了起来。 他们几乎天天相处在一起，那么几年下来，感情早就像亲一般了的，虽然陈康杰答应不告诉别人他们的师徒关系，可是陈康杰心里一直像尊敬父亲一样尊敬庹志寒，庹志寒也像疼爱儿孙一样疼爱陈康杰，精心教导陈康杰。现在陈康杰突然得知庹志寒不继续教他了，就像失去亲人一样难受，极为难过，方寸大乱。 庹志寒蹲了下来，双手握住陈康杰的肩膀：“小杰，你做得很好，这和你没有关系，是师父该落叶归根了”，对陈康杰的真情流露，庹志寒是看在眼里，甜在心里，这孩子能这样，也不枉把所学都教授给他。 “落叶归根？师父要回彩云了吗？”，听说不是自己的原因，而是要回老家，陈康杰稍微好受了一点，不过还是不想庹志寒离开，擦干眼泪问道。 “嗯，其实我老早就想回去了，师父年纪大了，不可能继续在外漂泊，只是你的武艺一直没有练成，为师才推迟了，现在我会的你都基本都上会了，只要坚持勤练习，再过几年当有大成，为师再也没有任何可教授给你的了，外加为师近来总梦见家乡，自该趁现在还硬朗一点，回去安度几年”，庹志寒话语缓慢，可以看出他心里也不好受。 “师父，你不是和庹叔叔生活在这里吗？”，陈康杰知道庹志寒的儿子庹西瑞是在六只工作，只是一直没见过，陈康杰被庹志寒告知不得动用关系为其提供照顾，所以陈康杰才一直没有去打听和帮助庹西瑞，他不想师父误会，陈康杰知道师父是想保持一种纯洁的师徒情意。 “我通过一些朋友的关系，把他调回彩云省了，他学的是水利专业，在六只，也很难发挥所长，老家那边正在修建一个大型水库，回去后正好能干点实事，我也只是想多陪你练几天，才留下来的”，原来庹西瑞已经回彩云省去了，陈康杰对庹志寒对他的这份关爱之情更加感动。 黔州水资源丰富，可是也常常面临工程型缺水问题，农业生产还基本上是靠天吃饭。六只也没有什么像样的水利工程和设施，不过陈康杰想到，将近二十年后投资几百亿的‘黔州水里枢纽工程’就是在六只开工的，或者自己能够将这项惠及万民的设施提前落实，不过那牵扯到的地域太广，涉及十几万人的搬迁，不是现在有钱就能办到的，牵扯到方方面面的协调。或许某一天条件成熟了，再想办法让庹叔叔重回故地发挥才能。 “师父，既然如此，徒儿也不好再多言，只希望师父能保重身体，健康长寿，以后徒儿会去看望您老人家”。 陈康杰毕竟不是真的小孩子，很理解老人的这份落叶归根之情。只能伤感的和庹志寒拜别。在庹志寒离开之前，陈康杰又跪下给他磕了三个头，庹志寒走远之后，陈康杰都还久久不愿离开那棵相伴他们师徒几年的柳树。 第七十六章 何婉容的专辑 庹志寒离开了的这几天，陈康杰虽然每天都按时跑步到桃花湖的那棵柳树下，可是已经物是人非，每每经过这里时，陈康杰都会停留下来，回忆起庹志寒一招一式对他的培养和教导，以后师父再也不会在这里对自己指点和淳淳教导了，眼泪总是会情不自禁个留下来，为了不影响自己的情绪，陈康杰选了另外一个清静地儿勤练龙虎拳。 这两天他也没什么心情写作，陈康杰选择这几天给何婉容把第一张专辑写完。何婉容去了香港一段时间，也熟悉得差不多，是该出专辑了，第一张专辑陈康杰答应全部给她写，不过以后的专辑就得她自己承担一半。 第一首歌，陈康杰选择的是叶倩文92年发行的《潇洒走一回》，这是叶倩文最出名的国语歌之一，荣获该年度金曲奖最佳单曲。这也是一首说明人生态度的歌曲，虽然叶倩文的嗓音比较浑厚，但是陈康杰认为何婉容用他清丽的嗓子演唱出来会别有一番味道。而且，这其实也预示着何婉容去香港是潇洒走一回，她毕竟不可能一辈子做歌手，不过年轻的时候能实现梦想，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总是蛮不错的选择。当年这首《潇洒走一回》可是唱得街知巷闻，希望何婉容能重造这样的辉煌。 第二首歌选择的是王靖雯的《容易受伤的女人》，也就是后来的王菲92年的成名作，陈康杰觉得依照王菲的实力，就算少了这首歌，他的乐坛道路还是势不可挡的，所以就信手拈来了。 《容易受伤的女人》是很典型的女性演唱歌曲，说明了在爱情上女人都是相对比较脆弱的，如此现实透彻的表达，这首歌一定会赢得众多女歌迷的喜爱。何婉容和王菲不管从外形和嗓音上都有相似之处，声线非常突出，富有磁性，极易吸引人，她应该能够很好的把握好这首歌的，这首歌展现了女人在恋爱阶段的一些纯粹性。 《容易受伤的女人》在四大天王交火白热化之时悄然杀上各大排行榜榜首并入选年终十大，这是很难得的成绩。 第三首歌，陈康杰将目光对准了林忆莲，也是在92年，林忆莲发行了《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这是一首很有动感的歌曲，　诉说着外遇事件中受害妻子的心声，　这样的题裁与市场定位是首见的，　加上词曲感人，　很快地，　也受到市场回响，当年这首歌就一举登上排行榜首，何婉容柔弱的一面应该会带来很多女歌迷的共鸣，当然，这首歌后来再卡拉ok里面也是点唱量很大的，很多男性都喜欢点唱。 陈康杰加进这首歌，心里可是没有什么内疚感的，林忆莲的老公李宗盛可是歌坛教父，他能为别人写出那么多的优秀曲目，应该也不会太亏待自己的老婆吧，虽然后来离婚了，可是那都是林忆莲成名之后的事情了，反正借力打力而已。 第四首歌曲选择的是台湾歌手孟庭苇的《谁的眼泪在飞》，这首歌和他那首《风中有朵雨中的云》一样都是谈风说月的歌曲，发行也是在92年之后，陈康杰本来想连《风中有朵雨中的云》一起加上的，可是想想算了，孟庭苇曾经是陈康杰上初中后一名比较喜欢的女歌手，就借用他的《谁的眼泪在飞》得了。这首歌当年从台湾红到大陆，几乎所有的年轻人都在唱。 第五首歌，陈康杰选择了歌神张学友，93年的时候，张学友到台湾推出自己的《吻别》国语专辑，这张专辑当年销量超过百万张，在当年的金曲奖上，这首歌便囊括了最佳单曲，　最佳作曲，　最佳编曲三项大奖。 陈康杰心想，反正歌神的名曲那么多，以后会多借一些。这首歌虽然是由男性演唱，但是从歌曲描写的情感和音乐本身的音调上，也是适合女性演唱的，歌神还是多唱点粤语歌吧，你的很多国语歌曲估计都得换演唱者了，不好意思，陈康杰厚颜无耻的心里yy。 第六首可能就要有点对不起彭羚了，他94年推出的《让我跟你走》曾经红极一时，而且这首歌是用高音演唱，对何婉容来说虽然难度大了点，但是希望她能够有一个突破，展现他的演唱才能，能适合不同的曲风和音调。当然了，《青藏高原》那样的歌曲，陈康杰暂时是不会提供给何婉容的。 虽然借用了彭羚的这首《让我跟你走》，但是她后来代表作还有《囚鸟》、《仍然是最爱你》、《如梦初醒》、《夜风铃》、《小玩意》等，并不是特别影响她的出名和成长。再说了，1998年9月，彭羚与林海峰结婚，成为正职‘家庭主妇’，也许对她来说，少一些名声的牵绊，还会更好一些呢。 第七首歌曲挑中许茹芸97年发行的《如果云知道》，这首歌曲是季忠平为许茹芸写的，96年的时候，季忠平就为许茹芸写了《泪海》，算是许茹芸的成名作，不过，陈康杰比较喜欢这首《如果云知道》，轻轻柔柔的，许茹芸唱歌的方式与《天空》时期的王靖雯很像，所以陈康杰觉得这首歌非常适合何婉容演唱。会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 第八首歌曲，取用的是原住民歌手张惠妹的《姐妹》，张惠妹有丰富的pub　演唱经验，在《姐妹》一曲中，　由张惠妹与其母亲姐姐共同演唱的合音，　在当时唱出，　也引起人对世界音乐的联想，　而张惠妹自然奔放的唱歌方式，　加上极漂亮，　似有光泽的音色，　专辑中歌曲质感极佳，　让人对这位新声充满惊喜，　因此，　没有多久，　a-mei便以一首首好歌“姐妹”，“原来你什麽都不想要”，“解脱”，“剪爱”….等，　空袭了台湾乐坛! 对于这首歌，陈康杰稍加说明之后，他相信飞扬娱乐公司会安排合适的人配合演唱的。 第九首歌曲选择的是李慧珍的《在等待》，这首歌当年在内地的各个角落都能听到，歌词简练，曲风有点迪斯科的味道，重生之前陈康杰小时候就经常听这首歌，随便走在大街上，十个年轻人，起码有八个嘴里哼的都是这首歌。 第十首歌曲是韦唯的《爱的奉献》，这首歌曲是非常健康的，九十年代被广为传唱，而且，这首歌极具人生观积极意义，陈康杰也希望在何婉容的歌曲里面加入一些这样的歌曲，而且，明年的春晚，何婉容如果选择演唱这首歌，那通过的概率几乎就是百分之百，这种带有正面意义，表现人性善良和慈爱的歌曲，几乎在任何地区都会被接受。 后面两首歌，陈康杰为何婉容准备的是英文歌，即便何婉容的英文口语不是很高，但是演唱还是没问题的，况且，飞扬娱乐应该会有人帮助她避免这方面的瑕丝，加入英文歌，也是为了拓宽她的视野和国际演绎道路。 所以第十一首歌曲是荷兰的二人跳舞组合“二人无极”的《no　limit》，2　unlimited（二人无极）是由主音歌手anita　doth和说唱歌手ray　slijngaard所组成。在90年代风靡全球，其中no　limit更是经典单曲，是35个国家排行榜的冠军单曲，总销量超越250万张。这首歌由作曲人jean-paul　de　coster和作词人phil　wilde共同完成。在《no　limit》之前，“二人无极”已经凭借首张单曲《get　ready　for　this》红遍全球，打上美国billboard四十位之内，陈康杰也希望何婉容能拓宽一些音乐道路，最好是也能和“二人无极”一样凭借这首《no　limit》闯进美国市场。 最后一首歌曲是《barbie　girl》，《barbie　girl》是水叮当组合97年的热门单曲，那时候这首歌的旋律很多人都很熟悉，在世界各地都广为传唱。aqua（水叮当）这个乐队组合来自北欧，由4人组成：lene　grawford　nystrom和rene　dif负责声音，soren　rasted和us　norreen负责制作。他们出道的第一张专辑"aquriuml"　中的单曲“barbie　girl”、“doctor　jones”、“turn　back　time”销量便超出百万。其中“barbie　girl”更是将aqua塑造成为乐坛最具卡通个性的流行乐队。 《barbie　girl》这首歌曾引起争议，有人认为这首歌含有色情内容，因而将他们告上法庭，当然了，最后是没有得到法官的支持。 完成这12首歌曲之后，陈康杰找了个空白磁带，根据自己的记忆，将这些歌曲演唱一遍，以便给何婉容有个参考，她再自己作曲。弄完这些，陈康杰就用快件直接发送去香港，并且电话里面给欧阳震华叮嘱了只能何婉容一个人听，这是陈康杰不想其他人知道他们作曲其实是那么的拙劣，那自己的光辉形象，一定会大受损伤。 何婉容收到欧阳震华转交的作品之后，显得异常兴奋，她现在就一直在等陈康杰“交货”。自己躲在房间，用录音机将陈康杰的演唱听了无数遍，陈康杰随意的演唱当然很难表达歌曲的意境和旋律，不过这不代表何婉容不能理解和提炼，何婉容是音乐系毕业，又和陈康杰合作过多次，自然轻车熟路。确认自己掌握了之后，花了几天全部谱曲完成再交给范文萱组织编排和录制。 第七十七章 主打歌之王 “婉容，这些就是你专辑的12首歌曲？那么快“大洋芋”先生就写好了啊？”，范文萱即便不是学音乐的，可是毕竟也是娱乐公司的老板啊，她自然清楚创作歌曲的不容易，而且一下子就12首，还有两首是英文的，所以对“大洋芋”那么快就高效率的拿出12首单曲，很是兴奋和惊喜，范文宣深知“大洋芋”创作的歌曲质量都非常的高，谁唱谁红。 “文萱，对别人可能很难，可是对这位‘大洋芋’来说，可不算什么哦，他可是天才，犹如李太白，斗酒诗百篇”，何婉容咯咯的笑起来，特别是说到‘大洋芋’三个字的时候故意调皮的加重了语气，反正，她心里暗乐，外人不知道陈康杰创作的迅速和简单，她可是亲眼目睹过，就拿那首《男儿当自强》来说，当初在她家，也就几分钟时间而已。 “婉容，你认识这位天才的音乐人？”，范文萱有点好奇，这位天才的音乐人可是差不多两年没有写过歌曲了，而且他是最神秘的创作人，到今天很多媒体和歌迷都在打听他到底是谁，却都不所得，怎么何婉容才加入飞扬娱乐那么短的时间，就拿到了一张他创作的完整专辑啊。 “啊？这个，文萱，不好意思，我虽然认识他，可是他不希望有太多的人知道，所以现在我不能告诉你”何婉容没想到范文萱会这么问，而且范文萱对她很好，觉得隐瞒她很不好意思，不过陈康杰没点头，她怎么也不能乱说啊，所以声音歉歉般越来越小。 “哦？那真是可惜”，范文宣有些失落。 “不过他以后很可能会自己出专辑，到时我把他拉到我们公司来，那你不就知道是谁了吗？”，想到陈康杰以后也可能真的会自己出唱片，所以何婉容提高嗓音把这个消息提前透露给范文萱，也算是安慰她和平衡自己内心的内疚。 “好，你说的，要是到时候他没到我们公司来，我唯你是问！”，范文萱笑着威胁何婉容，既然现在见识不到这个神秘的奇才，那就只能希望何婉容真的能把他拉来，只要嗓音不是太差，凭借他天才般的创作能力，唱片销量绝对不是问题，这还不算，飞扬娱乐也会因此在行业内的地位大大提高，乐坛里面，好的歌手重要，可是顶级的创作人，更重要。 “一定，一定，呵呵” “那这个作曲的‘婉约’你是不是也认识啊？也能一起拉到我们公司来吗”，范文宣得尺进寸，遇到优秀的音乐人，都想拉归旗下。 “认识到是认识，不过。。。不过看落笔你也看得出来，有了‘大洋芋’，词曲都不成问题了”，何婉容有些心虚，因为‘婉约’就是他自己啊。所以话都说得结结巴巴，她总觉得自己名不副实。 “既然认识，那就尽可能拉来吧，我也知道会有些难度，呵呵，到时候公司不会亏待你的，再说了，到时候你的唱片不是更有质量保障了嘛”。 范文宣都这么说了，何婉容也只能唯唯诺诺的答应，反正先过这关再说，以后的事情，看着办吧。 拿到宏源国际的500万美金之后，飞扬娱乐就自己搭建了一个先进的录音棚，之前他们都是租用别人的录音棚。范文萱把音乐本交给了录音师小何，小何看到手里的12首歌曲全部是‘大洋芋’和‘婉约’完成的作品，很是兴奋，自己就先哼唱起来。 小何其实并不小，30多岁了，只是以前大家都喜欢这么称呼他，时间久了大家就把这个当成他的艺名一般，小何是飞扬娱乐得到融资之后从宝丽金挖过来的，他以前在那边参与了很多一线歌手的唱片录制，很有经验。 “哇，太棒了，真不愧是‘大洋芋’，范总，你可是要发达了，你知道吗，这八首完全可以作为不同专辑的主打歌，这两首英文歌曲也非常棒，剩下的两首歌虽然稍差一些，但是对于其他人来说，已经是很优秀的了，太奢侈了，简直太奢侈了，居然相当于把十首主打歌放在一张唱片里面，还是一张新唱片，这样华丽的组合，我真不知道歌迷会不会疯掉”。 小何没有顾忌老板的在场，差不多花了一个多小时，安心将这些歌谱细看一番，自己又哼唱了一遍，12首歌包涵了各种曲风，整张专辑的概略把握得差不多，对老板将这些歌曲放在一起，有点不满，这是一种浪费，十足的暴殄天物，否则差不多能让何婉容出10张唱片。 范文萱没想到自己的录音师居然激动成这样，她也知道奢侈，以前滚石虽然拥有20多首‘大洋芋’的歌曲，可是那些都是分给不同的歌手做了主打歌，而且每张用‘大洋芋’写的歌曲做主打歌的专辑，张张畅销，捧红了不少的新人。所以业内对“大洋芋”还有一个外号叫‘主打歌之王’。 不过对于小何说的‘歌迷会不会疯掉’，范文萱不但不担心，还反而很期待，歌迷越疯越好。 何婉容对小何的惊讶神态可是看在眼里，内心也很感动陈康杰全力为他写的第一张唱片，她很清楚陈康杰的实力，诡异，有时候她也很好奇陈康杰就怎么能写出那么多不同风格的爱情歌曲，那小家懂得恋爱吗？ 第二天进了录音室，何婉容做好准备之后，在录音师和配乐的手势下，开始演唱“天地悠悠，过客匆匆，潮起又潮落，恩恩怨怨，生死白头，几人能看透，红尘呀滚滚。。。。。”，唱完之后，外面的范文萱和其他工作人员都觉得这首歌很好听，很棒，可是小何要求再来一次，他觉得何婉容的演唱还不能表达这首歌的意境。 何婉容自认是新人，虽然说有欧阳震华的照顾，可是自己还是应该听从录音师的意见努力把这首歌演唱好，否则最先对不起的就是陈康杰。 小何看着歌本思考了一会后告诉何婉容，唱的时候把声线放厚一些，气再足一些，这样就更完美了。其实小何说的就是让何婉容唱腔上向叶倩文靠拢。 何婉容仔细听小何的讲解，他知道小何不但有多年的录音经验，而且也是一个很严谨的录音师，和很多一流歌手都有过合作，音乐鉴赏能力相当的高，所以飞扬娱乐才高薪挖过来。 何婉容再次进了录音室，这次果然声音浑厚了不少，基本上达到了小何的要求，所以第一首歌想不到两遍居然就过了，当然这也是和何婉容对陈康杰歌曲的自信有关，曲也是自己谱上去的，所以对歌曲是很熟悉的，自然把握得会相对别人来说到位。 何婉容休息了一会，喝点水润润嗓子之后，再次走进了录音室，很快就录制完了王菲的《容易受伤的女人》，何婉容和王菲的音质本来就比较相像，唱起来容易发挥和表达，故而这首歌曲一次性就录制完成。 今天是何婉容第一次专业录制歌曲，为了保护嗓子，不宜演唱过多，余下的，隔天再接着录，这也是为了保证唱片水准。 歌曲真的能使人心灵净化和平静，陈康杰在给何婉容写完歌曲又演唱过之后，心里舒服了很多，特别是《潇洒走一回》和《爱的奉献》两首歌曲，使他感悟了很多，他的重生，说起来也只是潇洒再走一回而已，终究生命都会结束的，只希望能够用自己的能力，把爱奉献给自己的亲人，朋友，和更多的人，上天能够再给自己这么一次机会，那都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平静下来之后，陈康杰又奋笔疾书，时间越来越近了，得在89年内必须完成余下的两本《哈利波特》，康师傅那边也差不多走上了正轨，他已经很少去了。 这时候陈康杰不但恢复了学生摸样，还继续享受这个年纪的童真。写作之余，陈康杰也不能太冷落小伙伴们，而且他自己也需要适当的放松。 六月份的最后一个周末，陈康杰在马伟，陈前程，麻子还有朱疤拉的邀约之下，到洗煤厂的大水池游泳。 洗煤厂的大水池水质比较好，也是洗煤厂的饮用水源，修在一座山上，不过由于比较高，超过三层楼，只有一些每级一米高的水泥梯上去，所以一般去的人比较少，只有像他们这些调皮的家伙才会跑那里去游泳。 麻子脸上可不是真的有麻子，是他姓麻，不知道是谁就给他安了这么个外号，渐渐的大家都习惯这么叫他，反而没有人叫他的真名。陈康杰的重生，朱疤拉的‘校长计划’也没能实现，重生之前，陈康杰上五年级，他可是还在二年级徘徊，不过现在他奶奶经常逼着他到陈康杰这里来学习，所以成绩虽然依旧不是很好，不过还是被勉强拖到了五年级的平行线上。 第七十八章 生命的玩笑 哥几个勾肩搭背的拧着陈康杰提供的零食，浩浩荡荡杀向了大水池，今天太阳很毒，一点风都没有，树叶都被晒得焉巴焉巴的，塔拉着动都不动，山上一个人都没有，特别安静。 陈康杰没费什么力气就爬上了水池顶上，他们四个可就要比陈康杰慢一些，费了老大劲，才跟在陈康杰的屁股后边爬上来，由于没有人，四个小子很利索脱光衣服露着屁股就跳下去了。 六只80年代没有专门的游泳池，又不靠海，所以是没有泳衣泳裤卖的，何况是小孩子，每次不管到桃花湖游泳还是到大水池游泳都是光屁股，陈康杰比较不习惯，他可不是真的小孩子，而且都已经穿着泳裤游了多年了，不适应。 之前每次和他们去桃花湖游泳，陈康杰都是带着泳裤的，那是和陈玉琼去广州进货的时候，他自己在上下九买的。在桃花湖游泳，陈康杰可做不到光屁股，旁边还有座桃花山呢，周末都是很多游人的，陈康杰每次也都是用这个借口做了唯一穿泳裤的小孩儿。 可是今天没有人啊，又是在很少有人迹的山上，那四个家伙就嘲笑陈康杰胆子小。 “老文，居然在这里胆子都还那么小啊？”。 “陈康杰，这里都没什么球人，你害什么羞啊？难道还怕我们几个怎么着？哈哈”。 “老文，把你那个鸟泳裤扔了吧，像我们这样才舒服”。 “你胆子不会真的那么小吧？没人都不敢，啧啧啧！”。 没办法，为了不丢面子，今天陈康杰豁出去了，将泳裤搭在水池边，也光着屁股一个俯冲窜进了水中。 “这还差不多”，“就是”，“老文，好样的”。。。 其实不穿泳裤游泳，是蛮舒服的，这是此刻陈康杰的想法，和大自然做了“真理”般的接触，为啥说是“真理”般的接触呢？因为“真理”就是**裸的。几人就在水中嬉戏打闹，好不欢喜，偶尔又爬回岸上休息吃点零食补充能量,好不惬意。 不过很快，他们就有新伙伴了，是几个不认识的不速之客，年纪比陈康杰他们略长两三岁，也是五个人，从穿着看起来像农民学校的学生，明显也是来这里游泳的。 大水池虽然是水池，面积还是不小的，多五个人也容得下，反正井水不犯河水就是了嘛。 可是事情视乎往往有点事与愿违。 “兄弟，你们那么多吃的，也分一点给我们哥几个吧”。 看起来像那五个之中的领头人，游到陈康杰他们面前来，流里流气的笑着说道。 “凭什么？”，这句话是陈康杰说的。 从开始见到这五个人，陈康杰就觉得不舒服，因为当年就是被五个稍大的同龄人在大水池欺负了之后，陈康杰一紧张，曾经从这里摔下去，幸好他运气好，没死。现在又出现了类似的五个家伙，陈康杰哪里会舒服。 本来分点零食也无所谓，陈康杰他们本身就吃不完，可是这家伙的意淫笑容，让包括马伟几个都不舒服，只是他们几个不敢吱声，因为明显打不过对方呗，明面上实力挺悬殊，可算起前世今生，陈康杰绝对不会吃这一套。 “不凭什么，不给就算了”，话虽说得简单，可是声音和目光都是狠狠的，他们欺负了很多矿区里面比他们小的孩子，甚至同龄的也欺负了不少，还没几个敢顶抗的呢，想不到今天就这么被驳面子了。 陈康杰，不说话，就这么在水中冷冷的看着他。 对方给陈康杰投了一个杀人的眼神之后，就转身游回自己的阵营，陈康杰知道下面的事情不好收场，轻轻的告诉四个伙伴：“上岸穿衣服，一会见机行事”。 那四个家伙游泳技术都一般，要是和对方相持在水中，会更吃亏，水中可不比岸上，在水中陈康杰的灵活性可是被大大降低的，陈康杰想救谁也没那个速度，所以还是早做准备。 四个家伙也机灵，或许心中本来就多少存在一些害怕，转身就要上岸穿自己的短裤衬衫，陈康杰动作稍缓，一面观察对方的举动，同时做好殿后掩护。 对方也察觉到了陈康杰他们马上要溜，刚才那个领头的回到阵中本来就觉得自己被驳了面子不舒服，正在和四个兄弟商量怎么对付陈康杰他们，眼见猎物要溜，自然不甘，快速的向陈康杰他们游扑过来。 对方来势汹汹。马尾几个更是稀里糊涂将衣服胡乱套上，陈康杰也将自己的衣服拿到了手中。 现在是夏天，比较热，所以大家出来玩也都是小短裤，短衬衫，一双拖鞋就搞定，脱和穿都还比较方便，陈康杰虽然是殿后，显然穿衣服比他们都麻利很多，他们可能因为紧张和害怕，最先上岸反而速度没有陈康杰快。 那个领头的最气陈康杰，所以直接对准他就来，想用手抓陈康杰的脚，将他拽回水中，哪知道左手才撑到岸边，想借力用右手去拉扯陈康杰的脚，在他想来，只要被拉住了，就一定能扯回水中，那还不是想怎么欺负都行。 “啊！”，对方领头人左手指传来一阵剧痛，陈康杰的速度比他还快，他的左手才搭到岸边的水泥板，陈康杰就一大脚跺上去，先下手为强嘛，那个领头的根本没想到陈康杰会先下手，这不符合他以往欺负人的经验。 陈康杰的腰力脚力本来就很大，这一脚那人的左手指不断都得骨折。右手也举不起来了，直接疼得缩回水中哇哇大叫。 发现自己的老大吃了暗亏，那四个一伙的也没想到，领头的可比他们厉害很多，不过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自己老大吃亏了，总不能干看着，再说看这几个十来岁的家伙也不可能是对手，所以就直接对马伟他们下手。 陈前程和麻子还算身手比较灵活的，固然没有占到对方的便宜，不过也都顺利的跳开了好几次攻击。马伟和朱疤拉就比较麻烦一些，都被拉住了脚，这都幸好他们紧紧抓住了水池边的水泥板，才没有被完全拉进水里，不过要是再不得到外力的营救，两个刚上岸衣服还没穿利索的伙伴又得回到水里成为落汤鸡和被欺负的对象了。 陈康杰选择先营救了离自己最近的朱疤拉，他蹲下来，伸手一把捞住对方那人的头发，将他扯过岸边，一拳打在鼻子上，一股血就沿着鼻腔流出来。那人是侧对陈康杰，另一只手根本发挥不了作用，自己被殴之后，他也感觉到鼻子出血了，赶紧放开朱疤拉，营救自己的鼻子，陈康杰也不管他，一脚将他蹬离岸边两米远，这才去救正尖叫的马伟。 拽着马伟的那家伙比欺负朱疤拉的难缠，他把马伟拉下水之后，是两手同时用力，脚抵着岸边，身体后仰用力。马伟虽然坚持着没有被完全拉进水中，不过陈康杰要是再不救他，他估计就会立刻支撑不住脱手了，陈康杰已经看到马伟的手指一个个的松开，他的尖叫声越来越刺耳。 陈康杰没能用脚对付这个人，用脚力气太大，马伟也会被顺势拖入水中央的。用对付拉扯朱巴拉的对手的办法也不行，这人身体后仰，距离太远，根本拽不到他的头发。情急之下，陈康杰只能把住那人的双手后，改拳为劈。陈康杰虽然练习的是拳法，可是一通百通，劈的力道也很大，那人本来也就十二三岁，吃痛不住，放开了手，陈康杰这才把马伟提上岸来。 如果是在平地上，陈康杰一人就能对付他们五个，可是这是在十多米高的水池顶上，岸边直径不过半米多。陈康杰维护住马伟和朱疤拉，叫他们先下去。他还得去救陈前程和麻子，他们两个虽然没吃大亏，但是也空不出手脚逃下去啊。 马伟转身正要下第一级台阶，那边之前被陈康杰踩中手指的领头已经爬上岸，从侧面跑过来，此时陈康杰正在留意陈前程和麻子那边的战斗，还得扶着朱疤拉下第一个台阶，没有注意到此人。 这个领头青年跑过来后，本来是想把相隔最近的马伟重新扯入水中，可是由于惯性太大，直接把马伟推向了外面，眼看马伟就要扑下十几米高的水池崖壁，那人脑子嗡的一下，知道要闯祸了，吓得尖叫起来，这里离地面可是比三层楼还高的，摔下去不死估计也会残废，如若真闯下这等祸事，无论公了私了，他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此刻听到叫声的陈康杰也感应到有不对劲，还没转过头就见到马伟的身体已经前倾了45度左右，如果不救，马伟绝对凶多吉少，出于本能，陈康杰大脑根本没做任何思考就一把拽住马伟的衣服把他大力往后甩，陈康杰的手才离开马伟的衣服，自己的身体就这么一仰天直直的摔了下去。 第七十九章 劫后余生 等陈康杰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大脑里面只能郁闷得想哭，上辈子在这里没死，难道重生了反而又在这个阴沟里翻船吗？那也太他妈的划不来了，老子还有很多宏伟的计划没完成呢，mm也还没有弄到手一个。 看着陈康杰的身体掉下去，水池上面敌对双方第一反应就是大声吼叫起来。大家调皮是没什么，可是弄出人命，那是谁都承担不起的，全部的人都跑到陈康杰掉下的岸边，营救是已经来不及，只是看是否陈康杰会血肉模糊，水池的下面可都是石头啊。 奇迹往往惊人的相似，陈康杰掉在了和他重生前掉的同一个位置，整个水池的周边都全是大石块，唯独此地有一棚刺，不歪不斜，陈康杰的身体就是砸在这一棚刺上面，也幸好这棚刺长得比较密，承受力还挺强，掉在上面的陈康杰只是把它压得一颤一颤的，不过陈康杰的背部已经被上面的刺划得血肉模糊，火辣辣的疼，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的陈康杰睁开眼睛一看，看到水池上九个人影在晃动。 其实那九个人没动，是他自己在躺刺的小枝上晃。察觉自己没死，陈康杰只能感慨上天又和他开了一次玩笑，心中的畅快犹如挑夫将千斤巨担在山顶卸下。 上面的人见到陈康杰没事儿，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现在大家也没那心思互斗了，都互相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刚才就没发生过打斗，被陈康杰狠踩一脚的对方领头，此刻也忘记了左手的疼痛，他刚才可是被吓得不轻，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差点虚脱得坐下来。 “他妈的，看什么看啊，还不快点把老子弄下来”。 陈康杰见他们没有下来营救自己的意思，气不打一处来，张嘴破口大骂。劫后余生的人是不是都这样啊？陈康杰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被刺得很痛，可是那些人居然还有心思互相欣赏，这让他很腻歪。 陈康杰的一声吼骂，马伟最先反应过来，刚才陈康杰可是为救他啊，否则他掉下来，就不是在刺上，而是在一大块突起的巨石上面。他赶紧一级级台阶爬下来，其他几人也跟在马伟身后下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帮助陈康杰脱离苦海，说是费九牛二虎之力真的一点不假，因为不能硬拖，还有一些刺扎进了陈康杰的肉里呢，只能几人分工，有些负责把刺枝用力拉低，有的负责抬手抬脚，齐心协力了半天，这才把陈康杰弄下来。 陈康杰下来之后，坐在大石上，拖鞋不见了，不知道刚才那个飞身的动作把拖鞋甩到哪卡拉去了，衬衫也被鲜血渗得殷红，陈康杰自己小心翼翼脱下衬衫往后一看，自己都能看到一条条的血痕，其他人更不用说了，陈康杰的惨状，使得大家心里都渗得慌。 敌方那五个人此时正低着头到陈康杰的面前，似乎想道歉，可是又说不出口，对方经此大难，哪会那么容易一句道歉就完事，他们不知道陈康杰会选择高家长还是直接去保卫科，反正不管是哪种，这事都不会好了。 “算了，今天大家都互相吃亏，你们走吧，你那手回去赶紧找人接，否则真有可能残废”。 陈康杰不想追究什么，就像他说的，大家互有损伤，陈康杰还专门叮嘱那个领头的一声，挥挥手，就让他们滚蛋了，那几个也知道陈康杰的厉害，刚才三个人都有吃过他的亏，得到特赦，五个人一阵灰溜溜的跑了。陈康杰不愿意追究，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真闹大了，他也没好日子过，不但会被批评，也许还会牵连到马伟他们，陈康杰现在不单单在家里是宝，在周围邻居那里，也和宝差不多。 那些人走了之后，陈康杰就得自己善后了，就这样回家去是不行的，说不准还得上几天政治课，对于陈康杰不爱惜自己的行为，家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绝对会对他进行批斗。 “马伟，我给你钱，你跑到街上去，给我买一双拖鞋，一件和我今天差不多的衬衫”，说完陈康杰就从裤兜里掏出五十块钱递给他。 马伟拿到钱，二话不说，飞快的跑向服装街，看他着急的样子，几次都差点摔倒。马伟是内疚陈康杰为他受伤，想做点什么补偿，所以卖力跑起来风风红红的。 马伟跑远之后，陈康杰才吩咐陈前程：“你妈是在矿区医院工作，家里应该有云南白药吧？赶紧跑回去弄点来，别声张”。 得到吩咐的陈前程也一溜烟跑了。 “你们两个也别愣着，去找个工具，弄点水来给我洗一洗”，陈前程跑开后，陈康杰有气无力吩咐剩下的朱疤拉和麻子，“找不到就到下面的小卖店买塑料壶什么的，赶紧” 住巴拉和麻子也不含糊，拿着陈康杰给的五块钱就跑去买装水的器皿，顺便打水来给陈康杰清洗伤口。 吩咐完，陈康杰将那件带血的衬衫扔到一边，有气无力的趴在石头上晒太阳，好好休息一下。刚才他真的是被吓住了，生命是可贵的，陈康杰也和正常人一样是怕死的，或者说，死过一次的人更怕死。 半个多小时候，陈前程和马伟回来了。在他们到来之前麻子已经和朱疤拉买了个塑料壶打水把陈康杰身上的血渍清洗干净了，敷上了陈前程带来的云南白药之后，陈康杰才穿上新衬衫，拖着拖鞋回家了。他受的主要是皮外伤，不影响行动。 回家这件事他可没敢提，那四个家伙也都做了保证不提此事，之所以要他们保证，不是担心他们告诉大人，更多是担心他们告诉其他小伙伴，那么知道的人多了，迟早总会传到家人的耳朵里。 大水池事件之后，没多久，学校就放暑假了，这个假期陈康杰没有继续给伙伴们补课，他们的学习已经提上来了，虽然还达不到十分的优秀，但是大多数考初中是基本上没问题的。陈梅相对于陈康杰重生前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在陈康杰的刺激之下，她一改陋习，努力学习，最终考取了矿务局一中高中部，矿务局一中是在六枝特区的区郊，需要住校了。 陈康杰的家中这个假期还发生了几件大事，第一就是陈启刚由于已经是区委常委，所以，在区委大院分到了一间四房两厅的大房子，就住在离何保国家不远，地中矿的房子自然需要交回单位，全家人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来搬家。第二件事就是陈康杰，陈璟和陈美都需要转学了，陈康杰和陈璟在特区一小，陈美去了特区二中上初二，学校离家都不是很远，走路十多分钟。第三件事就是陈玉昶的寻呼台，已开到了周边的两个地市，客户也超过了一万人，每个月可以有二三十万的收入进账了，大姐陈玉琼的人人乐大超市也已经开到了市里面和旁边的一个县，已经是三家店了，员工七十多人，只有二姐陈玉芬的溜冰场还是单独一家，不过生意也还不错，每天反正也都有几百块的利润。第四件，也是对陈康杰很重要的一件，就是他的《哈利波特》第六部已经用了整整一个假期写完，九月初将稿件邮寄去了香港。89年年底这几个月，陈康杰的任务就是对《哈利波特》的最后一部《哈利?波特与死亡神器》发起总攻。 在这个假期还发生了娱乐圈很有意义的事件，那就是何婉容的第一章专辑终于发行了，本来对于一个新人来说，这算不上什么大事，不过第一天召开新闻发布会，就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飞扬娱乐公司在得到宏源国际的投资之后，获得了很大的发展，从其他公司挖了不少的人才，之前签约的几个二三流歌手也纷纷推出自己的专辑，虽然销量还不是特别好，不过由于公司有比较宽裕的资金支持，宣传方面的力度也比较大，总算没有亏本，还略有盈余，有几张专辑的主打歌也算是引起了部分业内人士的关注和不少歌迷的喜欢。 此次何婉容发行的专辑名称叫《潇洒走一回》，《潇洒走一回》也是这张同名专辑的主打歌。本来这张专辑里面，适合做主打歌的很多，可是陈康杰考虑何婉容到未来的道路，就推荐这首极具寓意的歌曲做主打，对陈康杰的推荐，何婉容当然是不会拒绝的。 起先范文萱的助理打电话约那些娱乐记者来参加新闻发布会，听说是一个新人的首张专辑发布会，应者寥寥，只有十几个记者明确答应会来参加，可是不知道是谁最先收到风声说这张专辑的全部歌曲都是由天才的神秘创作人‘大洋芋’所写，由‘大洋芋’和‘婉约’共同谱曲，结果记者会那天，原定只能容下五十人的记者席，来了进百名记者，不单单是香港本地记者，还有很多台湾和东南亚的娱乐记者 第八十章 何婉容的记者会 “各位记者朋友，非常欢迎大家能够出席我们飞扬娱乐为何婉容小姐举行的首张唱片新闻发布会，这张专辑名称叫做《潇洒走一回》，里面有十首国语歌曲和两首英文歌曲，这张专辑，是我们公司本年度的最重要的重头戏，希望大家能够喜欢，下面，请各位记者朋友提问”。 何婉容的首张唱片新闻发布会选择在半岛酒店的一个会议室举行，从这点，就完全能够看出飞扬娱乐对这次新闻发布会的重视程度。在会场的正上方拉得有说明横幅，会议室的四周，都摆放了何婉容此张唱片的宣传架和粘贴得不少宣传海报。 记者招待会是由范文萱的助理主持，参加的人员除了范文萱，何婉容，还有何婉容的经纪人司徒玉，除了范文宣，其他人都是第一次以现在的身份在媒体的面前出现。 为了今天的记者会，何婉容特意穿了专辑的封面照上那条雪白的裙子，化了淡雅的妆，发型到没做多大的改动，依然是清纯的披肩长发，再加上何婉容亮丽的外形和娇美的身材，给人感觉清新脱俗，纯洁纷飞。 “范文萱小姐，你好，我是《亚洲娱乐周刊》的记者，请问这张专辑真的是‘大洋芋’先生全部创作的吗？” 一个男记者举手示意后，得到了第一个发问的机会。 “谢谢你的提问，我在这里很负责任的告诉各位，这张唱片的十二首歌曲都是出自‘大洋芋’这位天才创作人之手，大家知道，‘大洋芋’先生以往的作品都是十分经典和流行的，遗憾的是，他已经差不多两年没有写过歌曲了，这次我们通过种种关系，得到了他的鼎力支持，所以我们会尽力宣传，我在此也非常感谢他对我们飞扬娱乐和何婉容小姐的支持”。 范文萱很郑重的回答了这位《亚洲娱乐周刊》记者的提问，他也确实很感谢陈康杰的，毕竟之前陈康杰是滚石唱片的御用写手，而且每个月还只写一首歌，现在能一下子写十二首，是为一个刚成立不久的公司，为一个新人。而对于大洋芋和飞扬娱乐的关系，他知道一定会有人问的，所以先将其模糊化处理，反正她知道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何婉容小姐，我是《文汇报》的记者，之前你没有在娱乐圈出现过，请问你是怎么找到大洋芋先生为你创作整张专辑的” 果不其然，立刻就有人抓住这个问题，提这个问题的是一个女记者。 “谢谢你的提问，大洋芋先生是我的一个朋友，这次他完全算是以私人身份帮忙” 何婉容很简短的做了回答，不过她的这个回答，立刻引爆了记者们的兴趣。 “何小姐，我是btv的记者，我想问的是，你和大洋芋先生是情侣关系吗？否则他怎么会为你创作整张专辑？我们都知道他已经两年没有作品问世了” 何婉容给那位《文汇报》记者的回答，显然不能让大家满意。这位btv的女记者一看就比较八卦，喜欢挖掘隐私，不过似乎香港的狗仔队都比较喜欢挖名人隐私，以取悦读者或者观众，所以问了一个让何婉容很难堪的问题。 “这位记者朋友，大洋芋先生只是我的朋友，刚才我已经回答，他帮忙是纯私人性质的，与男女之情全然没有任何的一丝关系” 被提这个问题，虽然记者会之前飞扬娱乐做了预演，知道会有很多八卦记者提很多隐私问题，飞扬娱乐公关部的同事也对何婉容就回答记者的技巧做了培训，可是何婉容还是被这个问题弄得脸色泛红，她的回答也是按照公司的安排来回答的，不过就算是公司不那么安排，她也不可能会有其他的答案。 “范文萱女士，我是《新周刊》的记者，我想问的是，你们为什么不安排大洋芋先生出席这次的记者会呢？这样会对唱片的宣传很有帮助” 其实大家都想旁敲侧击这个问题，当然关键的不是陈康杰这个大洋芋在哪里出席谁的记者会，而是他们都想见识一下这位天才的庐山真面目。 “不好意思，因为大洋芋先生不愿被媒体和公众影响到他的正常生活，所以暂时还不愿意出现在公众的视野中”。 范文萱的这个回答是预演的时候何婉容告诉她的，范文萱也想认识大洋芋，可是何婉容的嘴很紧，没有陈康杰的应允，她是不会透露的，而且陈康杰在上学，那确实会影响到他。交锋几次之后，范文萱问不出什么结果来，也只能默认了。 “何婉容小姐，我是《新加坡娱乐报》的记者，既然你是大洋芋先生的朋友，那你能介绍一下他的一些情况吗？” 这是采取迂回路线了啊。 “这位记者朋友，不好意思，他的情况，没有得到他本人同意之前，我是不方便透露的，请谅解”，何婉容本来想回答“无可奉告”的，可是想到那样的话会得罪记者，就算不为自己，也得维护陈康杰的名声。 “我补充一下，我想，今天来参加我们记者招待会的很多朋友，都是出席过滚石唱片的很多新专辑发布会的，从那时起就应该知道，大洋芋先生真的不希望被娱乐圈过多关注，所以我们得尊重他的想法和选择，当然，如果今后他本人同意了，我们也会将情况通知大家的”。 范文萱觉得何婉容的回答过于生硬，所以做了个简短的补充。 “何小姐，我是台湾《新娱乐》的记者，你能给我们介绍一下这张专辑吗”。 这位台湾的男记者问得比较专业和中肯，既然纠结那些八卦也找不出大洋芋的线索，那还不如问点有用的。 这个问题让何婉容有点激动，她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似乎在回忆什么。 “这张专辑里面的歌曲风格各异，有婉约抒情的慢歌，有迪克斯风格的舞曲，有需要高音唱腔的曲目，也有需要pub演绎的高难度歌曲，除了十首是国语歌，另外的两首英文歌曲我也非常喜欢，这两首歌带有很强的欧美风情，不但音调优美，歌词也很有意义，我想大家要是听了，都会喜欢的，我真的非常佩服他多变的创作能力”。 何婉容在介绍这些歌曲的时候，想起了自己录音的艰辛，特别是那一首《姐妹》，反复演唱了八次都被否决，直到休息两天之后努力第九次才得以成功，同时他也很有疑问，怎么陈康杰不但国语歌写得好，还连英文歌都写得那么棒，真是闲得诡异。 “何小姐，我是香港《壹周刊》的记者，我想问的是怎么里面没有粤语歌曲，是因为你不会唱粤语歌吗？听口音，你应该不是香港本地的吧？” 这个问题很尖锐，又不得不回答。 “这位先生，这个问题我代替何小姐回答一下，何小姐是从内地来的，也是专业的音乐人士，至于粤语歌曲，不是何小姐不会演唱，而是这张唱片‘大洋芋’先生在写的时候就是这么安排的，在以后的专辑中，何小姐也会给大家奉献上优秀的粤语歌的，大家都知道，我们一般为了表示对‘大洋芋’先生的尊重，都会按照他的要求来安排的，就像他那一首《男儿当自强》国语版和粤语版都一样好听，听说这首歌的配乐也是专门按照他的要求来的，这才有这首经典歌曲” 范文萱知道何婉容经验不足，不希望她来回答，怕她一时激动或者紧张说错话，在记者会之前，范文萱也预料到何婉容应该会遇到这个问题，毕竟她的粤语还不是很好，很容易听出来的。 “何小姐，我是新加坡《海峡时报》的记者，我的问题很简单，你预计你的第一章专辑会销量多少？” 这位新加坡记者的问题看似简单，其实很难，说得太低了，证明不自信，说得太高了，万一到时达不到，反而丢人，说个普通的数字，会显得滑头，而且也说明唱片很一般，不好也不坏，会降低大家的关注度。 “其实这张专辑能销量多少我真的不知道，我当然是希望越多越好，不过有一个人做出了预测，就是这张专辑的创作人‘大洋芋’先生，他曾经预测销量会超过千万张，当然，如果盗版太泛滥，可能会有影响，所以我呼吁大家尽量购买正版，就算不为我，也希望这是对大洋芋先生的尊重。” 范文萱对何婉容这么回答很满意，这绝对是今天除了‘大洋芋’创作整张专辑之后最大的新闻，大家一定会关注是否能达到惊人的千万张。 陈康杰确实告诉过何婉容，这张专辑销量不会低于千万张，特别是他们还针对欧美做了发行，就靠那两首英文歌也会成绩不错的。 “何小姐，我是澳门音乐电台记者，香港那么多唱片公司，你为何独独选中成立时间不长的飞扬娱乐？” 这个问题很显然是具有挑衅的意味，也是是某个竞争对手指示的。 “谢谢，其实理解很简单，因为飞扬娱乐是我接触的第一家也是唯一的一家香港唱片公司，所以我只能选择和他们合作”。 何婉容本想说和范文宣认识的过程，可是余光瞟到范文宣轻微的摇头，这才改口。 范文宣之所以不想何婉容据实回答，是情理之中的，因为那样的话就会迁出宏源国际，范文宣不想造成飞扬娱乐之所以全力推荐何婉容是因为宏源对其有投资的缘故，那会对何婉容的形象有影响。 。。。 第八十一章 聚集与辐射 从康师傅食品公司建立以来，已经过去了半年，六只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食品工业园区经过规划，已经初具雏形，当时来参加招商大会的客商，有十几个在后来和区政府的详细沟通之后，对六只的招商引资政策很满意，留下了不小的投资，当然和宏源国际比起来，投资是很小的，也就是一两百万的食品厂。后来又经介绍，陆陆续续也另外来了七八个商人投资，这样，食品工业园区加上配套企业，已经拥有近30家企业了，当然了，这其中，康师傅食品公司具有无可替代的火车头作用。 这些客商愿意留下来，也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今后康师傅食品的招商大会或者经销商大会，都会邀请他们共同参与，这样一个举动，就使得他们能借助这个窗口，和全国的代理商经销商面对面，不但节约了成本，还能将产品市场扩大到全国，有些代理了康师傅产品的代理商不介意多代理一两个产品，没有得到代理权的，更可能会选择代理旁边的中小企业的产品，反正不管是考察还是市场运作，两方都方便。 为了帮助食品工业园区企业的产品销售，区委和市委也都尽力向铁路部门多申请车皮，可还是不能满足需求，毕竟现在的单条铁路线运力有限，只有等到过十来年，路过六只的这天线被改成了双线，运力才会成倍增加。在陈康杰的建议下，康师傅投资一千万在工业园区旁建立了一家物流公司—黔通物流有限责任公司，购进了50台大货车。 “杰少，你看，车辆已经购置回来了，注册工作也已经完成，你看派谁去合适？”。 康师傅食品有限公司已经走上了正轨，欧阳震华现在不再担任康师傅的总经理了，只是挂了个董事长名衔。总经理已经交给了刘凯，这段时间刘凯的表现一直不错，能担纲大任。不过对于一个下属全资子公司一把手的任命，还是要咨询一下陈康杰的意见，欧阳震华不在，陈康杰是宏远国际的顾问，一定程度上可以代表宏源，更何况还有欧阳震华的交代呢。 “那就派吕翔过去吧，我看他也锻炼得差不多了，虽然销售总监张乾已经成为副总，不过他也还分管销售这边，吕翔离开暂时对公司不会有多大影响，你们在再从下面物色一个人提拔上来吧” 陈康杰坐在刘凯办公室的会客区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慢慢道来。似乎这就不是什么大事似的。 销售总监张乾在刘凯被提拔为总经理之后，也顺势提升一级，不过主管的工作还是销售为主，吕翔由销售副总变成销售总监。现在又要去物流公司做总经理，可见陈康杰对他印象是很好的。 除了吕翔是陈康杰亲自面试进来的以外，吕翔在那次招商大会上的表现，让陈康杰很满意，后面又配合吕翔落实好了代理商们的管理工作，这让陈康杰自诩没有看错人。 康师傅食品股份有限公司的办公大楼已经全部完成，这是六只的最高建筑和标志性建筑，也是六只第一栋电梯办公楼。陈康杰在这里也是有办公室的，就在最顶楼欧阳震华的办公室旁边，光线比欧阳震华的办公司还好，装饰方面没有欧阳震华的那么豪华，不过也比较典雅大气。陈康杰其实不是特别喜欢太豪华的办公室，像暴发户一样，可是欧阳震华那里算是公司的一个门面，也确实需要如此。十一楼的刘凯办公室和两个副总经理的办公室，装潢得同样很考究，整栋大楼就是请香港的设计公司和装饰公司完成的。在12楼除了两个办公室，还有一个会议室，那是公司中高层员工开会的场所。 “行，我看吕翔过去合适”。 刘凯没什么废话，很干脆的接受了陈康杰的意见，他不接受也不行，换成欧阳震华都会接受的，再说了，刘凯自己本来就觉得吕翔是合适人选。 “你找个时间和吕翔谈谈，传授他一些做公司一把手的经验，呵呵”陈康杰笑着和刘凯开玩笑，其实也不完全算是开玩笑，吕翔的经验相对于刘凯来说还是要欠缺一些，能得刘凯传授一下怎么说都是好事情。 “杰少，你这不是挖苦我嘛，谁不知道公司是在欧阳总裁的领导和你的帮助下取得这么大成绩的啊，欧阳总裁不在，要传授也是你传授嘛”，刘凯佯作苦瓜脸样，他这么说也是半真半假，他确实知道陈康杰的贡献很大，策略的发挥往往是超常规的，央视广告的协议谈下来，他虽然没有直接参加，可是吕翔回来是专门给公司的高层都通过气的。而且这次的招商大会也是陈康杰的主意，一下子就进来了五千多万的额外利润，如非亲眼所见，估计他自己都不信。 还有一部分就是有点郁闷，上面老是有两个人指手画脚，这是哪个做领导的都不喜欢的。 “刘总，你才在国内半年多，就学会溜须拍马了哈” 陈康杰知道刘凯的意思，可是那也是不得不为之，自己不做，他们也没人会那么想啊，他们可不知道未来的历史和发展方向，只能揶揄他转移话题。 “呵呵，全然没有那意思”。 “这样，你告诉吕翔，物流公司那边招聘的司机尽量招聘部队退伍的驾驶员，他们不但身体素质好，技术也过硬，有些路上也不是很太平，不时有一些车匪出现，他们两人一组，也能有一定的低档能力，可以配备警棍、电棍等防身武器” 这是陈康杰唯一要交代给吕翔的，不管刘凯怎么想，反正该说的他还是得说。他让刘凯去和吕翔谈，一是他不想牵扯到太具体的工作中，其次也是维护刘凯这个上游公司老总的权威。 89年的时候，由于黔州大多数的公路都是在山区，所以不时还听到有车辆被抢的消息，陈康杰可不希望自己的物流公司也受害，想完全堵住估计是不可能的，那就只有在防卫上想办法了。 刘凯有点担心的点点头，这同样也是他的担忧，来了黔州半年多，这样的消息他也是听说一些的。 “另外，食品公司这边的发货，周边五省就不要用铁路了，把车皮节约出来给北边和西边的客户发货，周边这几个省的发货任务就交给物流公司吧，独立核算，这对两边都好，食品公司减轻了发货压力，物流公司那边也得以扶持一下，而且，找机会和那些园区里面的企业也说一下，同等对待，周边省份也让他们走汽运，这也是对他们的扶持，否则他们的销售要是老不顺畅也不利于长期发展”。 陈康杰又缓缓的给刘凯交代了一大推。周边几省离六只的半径也差不多都在一千公里之内，汽运完全可以达到要求，出省走国道还是相对比较安全的，路况也还凑合。 六只火车站的车皮基本上都是优先供应康师傅食品公司的需求，那些中小企业往往得不到满足，这还是很多企业都还在建设阶段，等再过几个月都建设完成开工之后，铁路的运输更不能满足实际需要。黔州落后的交通条件对经济的影响，在这个小例子中展露无遗。 现在的黔州到春城的铁路还是单线，运力本来就很难提高，所以陈康杰也只能自己建立物流企业，分摊压力，这样那些中小企业建立以后，周边省份用汽运，长途的就可以用康师傅结余出来的车皮走火车运输。否则生产出产品来，运不出去，那对当地的经济和招商都是有很大负面影响的。 消化了陈康杰说的话之后，刘凯也甚觉有理，对陈康杰的心态又发生了丝丝变化。 六只特区的巨大变化除了这个大型的食品工业园区，还多了一个农产品交易中心。这是陈康杰发现有很多周边县市的农产品商人到六只来做生意，特别是要把农产品卖给这些食品厂之后，陈康杰给何保国的建议，建立一个小型的农产品中心，不但利于管理，还能增加税收。 食品工业园区除了康师傅食品公司是方便面工厂和矿泉水厂，其他的都是罐头厂，土豆加工厂，豌豆食品厂，牛肉干加工厂，辣椒制品厂之类的，提前闻到气息的农商，知道这里会需要大量的农产品，都先期跑来建立关系，有的还已经开始将货物拉来在路边销售。搞得园区旁本就不宽的公路拥挤不堪，赶走不让做生意是不行的，还不如建立一个交易区加以引导，堵不如疏。就这样，和食品园区相隔一点五公里的食品交易中心就建立起来了，新修的20多个门面和简易仓库才一天就被抢租一空。 商人永远是追逐市场利益的，哪里有空间利润，他们就会聚集到哪里，之后政府如若不能加以引导和扶持，就会造成市场混乱。最主要的是，需要形成聚集和辐射效应，随着这种看不见的效应，就会产生连带的资金流，信息流，人才流，物流等等，这些又会反过来扩大这个市场或者地区的聚集和辐射效应，相辅相成。 陈康杰是在以一种初级的手段，通过实际例子，教会自己的父亲和干爹，在市场经济的条件下，政府应当如何引导和发展市场，当然了，当前国家还没市场经济的提法，而是倡导商品经济。 第八十二章 陈康杰，谢谢你 开学之后，陈康杰面临第一次转学，要到特区一小就读五年级。 得知陈康杰要转学，同学和老师们都很不舍。大家和陈康杰相处了那么久，对他可是已经有些依赖性了，陈康杰所在的三班不但是学习成绩最好的，也是纪律最好的，老师最省心，学生很愉快。现在陈康杰要转学了，大家自然都十分的恋恋不舍，伤感的神情映在每个人的脸上，为了有一个相对完好的结局，班级里面为陈康杰举办了一次简单的欢送会。 “同学们，我们班的学习委员，陈康杰同学由于一些特别的原因，要离开我们班这个大家庭，我相信所有的同学心情都会很沉重，其实我也和大家一样”，说到这里，也许是想烘托气氛，或者是内心真的不好受，陈红梅的声音低沉下来，停顿了一下缓口气之后，她继续说道：“这三年来，我们班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同学们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以前学习成绩不好的同学，在陈康杰的帮助下，取得了很大的进步，一二年级还有些调皮捣蛋的同学，现在也懂事礼貌了。我们的班级，次次都在学校各项评比中名列前茅。三年来，我们获得了众多的荣誉，文明班级，流动红旗，优秀班级，优秀少先队等等，这一切除了同学们的努力之外，也都和陈康杰同学的优异表现和团结友爱品性分不开，虽然他暂时要离开我们，但是我相信，大家都会一直当他是良师益友，他永远是我们三班的一员”，说道这里，陈红梅转向坐在第一排的陈康杰，“在此，我祝愿程康杰同学今后学习进步，健康愉快”。 今天陈康杰没有坐在马伟的旁边，因为从编制上来说，在这个班，他已经没有位置了，他现在一小半的身份是大家的同学，一大半的身份反而是客人，而且，他需要上台讲几句，所以，今天居然是陈康杰在这个班级里第一次坐第一排。 听着陈红梅在台上低沉的话语，看着她凝重表情，陈康杰也有些忧伤。 “下面，有哪些同学如果有话要对陈康杰说，可以自行站立起来”，陈红梅扫视了教室一圈，发现大家的表情都很忧郁，淡淡的说道。 陈老师说完之后，下面的同学们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有话要说，可是又在等待有人带头。 “老文。。。，谢谢你帮助我，鼓励我，以前我学习很不好，是你不间断的帮我补习，才让我取得一次次的好成绩，你永远是我最好的伙伴，以后没有你坐在旁边了，我会继续勤奋的，呜呜呜。。。”，第一个站起来的是陈康杰的老搭档马伟同志，在班级里，他第一次在课堂上称呼陈康杰的小名。他们两人从小就在一起玩，感情很深厚，而且，这几年他不但学习成绩稳步上升，今年的期末考试，都进入班级前十名了，而且小日子还很滋润，从来不担心没零食和游玩的零花钱，这些都被陈康杰包干了。 看得出来，马伟很伤心。他很激动，说到后面，不但声音哽咽，最后还哭了出来，虽然哭了之后是直接用袖子去擦拭眼泪，可是今天却没有人会去笑话他，大家都理解他的心情。 “陈康杰，谢谢你，你给我们补习的时候，给我们讲了很多道理，使我们不但学到了知识，还懂得了其他的很多，我我我。。。祝你以后一切顺利”，这次站起来的是一位女同学---陈娟，就是陈康杰重生之前最后一个学期考数学零分的那位，平时的补习中，陈康杰对她也是多番照顾，她底子比较差，所以需要陈康杰更细心，更耐心。现在她的成绩在三班依然还是比较靠后，但是如果放在别的班上，已经是中上游了。说到最后她也低泣起来。 “陈康杰，谢谢你对我们班级的帮助，虽然你从二年级开始学习成绩就一直比我好，可是我很佩服你，不单单佩服你能每次都是满分，更加佩服你的无私和奉献，你做了很多我这个班长没有做到的事情，我也祝福你，开心快乐” 美女班长王红娟起先虽然和陈康杰有点不对付，不过那都是小女孩的心性，后来全班在陈康杰的带动下，都认真学习，你追我赶，特别是以前最后两排的差生也都全部赶上来了，王红娟内心的一丝丝不快也已烟消云散了，她觉得陈康杰确实比自己厉害，起码换成自己是绝对不可能办到的。说到‘祝福你’的时候，王红娟也是停顿了一下，嗓子有点哽咽。 “陈康杰，谢谢你，我们虽然有过不愉快，可是我和班长一样，对你很佩服，谢谢你不计前嫌，我希望能和你成为朋友”。 接着站起来的就是陈康杰重生后的第一天打小报告针对陈康杰的副班长汪学平。汪学平的神情和话语都是很真挚的，其实呢，陈康杰哪里会在意那些小矛盾，他都30几岁的‘大男人’了，岂能在这样的小事上耿耿于怀，早就被忘记得一干二净了，一生能坐在一个屋檐下学习几年，那也是缘分，何况是那种六七岁的小孩子心性。以至于后来陈康杰在班级里面建立了权威之后，也从来没有针对汪学平过，一视同仁。 “陈康杰，谢谢你，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反正你离开之后，我们就不好玩儿了，希望有空常来找我们玩儿”，张家华站起来，犟着脑袋，惆怅的说道。 张家华的话，让陈康杰哭笑不得，不过也看得出来，这家伙是相当耿直的。如果是放在平时，张家华估计得被班主任陈红梅批评几句，公然在班上大声提倡“玩儿”，不过今天陈红梅没有任何的不快，她理解，陈康杰本来就是很好的玩伴，他们的感情更多是在玩儿当中建立起来的。 “陈康杰，谢谢你。。。” “陈康杰，谢谢你。。。” 。。。。。。 大多数的同学都站起来对陈康杰说了一些话，而且毫无例外的都以这六个字开头，看来陈康杰对所有的同学也都多多少少有一些帮助和鼓励，或者启发，大家真的在心里非常认可和舍不得陈康杰。 “下面，我们请陈康杰同学在离开我们班级之前，给大家说几句话吧”，班主任陈红梅的话音才落，整个班级就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同学们都说完了，就算陈康杰是三十多岁的心理，也经不住被这么煽情，陈康杰被大家朴实无华的话语感动了，眼角也溢出了晶莹的泪花，陈康杰轻轻的擦掉，走上了讲台。 “各位同学，我非常珍惜和怀恋和你们在一起的日子，也许这是上辈子的情缘。能和你们成为同学，朋友，伙伴，我很开心，也很幸福。你们让我找回了很多的记忆和童真，虽然今后我们不能坐在一个教室一起学习，可是我还是大家的同学，朋友和伙伴，而且永远都是”。 陈康杰舒缓了一下心情，做了个深呼吸，接着说道：“呵呵，其实我们大家也没有必要表现得如此难过，我们相隔没多远嘛，以后要是大家有空的时候，随时都可以去找我玩啊，我一定来者不拒，我有时间也会来看望大家。要是以后有什么我能帮到的，我也会责无旁贷。俗话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更何况，我们也许只是中场休息嘛，呵呵，只要我们都努力学习，我们也许还会在同一所中学、同一所大学成为同学的啊”陈康杰换了一种说话的语态，甚至还能笑出来，以便放松一下大家的心情，别把气氛搞得太压抑了。 “在最后，除了祝福大家学习进步以外，希望大家都能坚持自己的理想，永不停歇，并且要做一个善良的人，做一个开心的人，谢谢，我会随时想你们的” 陈康杰说的有些话大家不是听得很懂，包括陈红梅在内，特别是‘上辈子的情缘’和‘找回很多的记忆’，可是没有一个人去留意这些，都觉得说得很好，很鼓劲，很成熟，有些情窦初开的小女生还会意淫“好帅啊”，大家都被陈康杰所感染，心情也平复了很多。 陈康杰说完就走下讲台，和陈红梅说了几句话就打算离开了，可是被陈红梅挽留下来，似乎还有事情没做完。 在王红娟的起头之后，全部同学站立齐声唱起了《年轻的朋友来相会》，“年轻的朋友们，我们来相会，荡起小船儿，暖风轻轻吹，花儿香，鸟儿鸣。。。。” 一边唱一边拍手，这可是是他们临时编排出来的节目，用这样的方式来对陈康杰表示欢送，也期盼相聚。 陈康杰对大家微笑着鞠了一躬，挥挥手，转身走出了教室，转过身的一刹那，他的眼泪已经夺眶而出，耳旁，还不断传来那优美动人的稚嫩歌声，教室门口的楼道，仿佛特别长，特别长。。。 第八十三章 初到新班级 “各位同学，今天我们班来了一位新同学”，陈康杰跟着班主任齐桂芬走进了特区一小五年级三班的教室，齐桂芬上台做了个开场白之后对教室门口陈康杰招招手示意陈康杰也站上讲台，齐桂芬搭着陈康杰的肩膀继续介绍，“这位就是陈康杰同学，学习十分优异，德智体美劳方面，都取得了很好的成绩，他是我们省内唯一一个在上小学就拿到省级‘三好学生’荣誉的学生，刚转学到我们班，以后大家要互相友爱互相帮助，多多向陈康杰同学学习” 齐桂芬把陈康杰让到讲桌前，“陈康杰同学，你也给大家讲几句吧”。 陈康杰这次转学，本来特区一小是要安排去五年级一班的，因为那个班学习成绩普遍比较好一些，可是陈康杰自己选择了三班，他重生前从小学到大学都是上的三班，所以不希望改变这个足迹，在感情上，他很喜欢这个数字。 新学期还没开学，省里面三好学生的评定就下来了，让人十分奇怪的是，里面居然有一位小学生，这不但在黔州省，就算是在国内的其他省份也没有见到过的先例啊。特区一小的校长看到陈康杰的转学档案后，还以为是印错了，打电话到市教委去询问，结果答复是没有错，至于是什么原因评定的，他们不清楚，市教委并没有上报过陈康杰的资料和名单，省教委那边也没有个明确说法，据说是在省教委都只有教委主任和副主任知道是怎么情况，这也只是传说，反正市教委请示过省教委得到的答复就是一切审核通过，没有任何问题。 其实这个问题估计下面的人也就陈康杰自个儿清楚，给省里带来了捐款一亿一千万之后，黄振华省长就答应他给他弄一个省级三好学生，陈康杰当初只以为他是开玩笑，因为还没听说周围有小学就得到省级三好学生的。谁知道事后，黄振华还真召见了教委主任和副主任，把实情告诉他们之后问是否能申请省级三好学生，两人虽觉得有些破例，因为在省级三好学生的评定标准里面，就压根没有小学生这一栏，可是依照陈康杰对省内教育的贡献，也当得起这个破例，他的三好学生就是这么来的。当然，两位教委领导也都被省长叮嘱要保密，这也是陈康杰除了学校里的事情以外做事的一般要求，对这个评审，省委书记孙阳是知道的，不置可否。 特区一小得到肯定的答复，再加上调阅了陈康杰之前三年的成绩，次次满分，这让校长更惊讶，学习成绩好的学生不是没见过，但是三年考试都拿满分的，还是第一次见。后来详细查阅陈康杰的档案，才知道他是区委常委陈启刚的子女。所以在安排班级的时候，原计划是把他安排在学习成绩相对比较好一些的一班，谁知道陈康杰却提出来自己去三班，这使得三班班主任齐桂芬开心了好几天，放着陈启刚的职位不谈，就凭陈康杰这位省级三好学生的成绩，那也是一个拉动全部平均分得以提升的优势。以前好学生转学来本校，都是去了一班，差点的才到三班，使得一班的班主任总是在年级里昂首挺胸的，没办法，学校重视他们班呗，可是这次，陈康杰这个宝贝却推掉了一班而主动选择三班，自己总算可以在年级里炫耀一把了，全校最优秀的学生可是在我的班。 “大家好，谢谢齐老师对我的表扬，其实，一切成绩都是过去，未来我希望能和大家度过小学里余下的快乐时光，互相帮助，互相学习，我这人有时候比较懒散，也希望同学和老师们能够包容，谢谢” 说完，陈康杰微微鞠躬行礼，将讲台让给了班主任齐桂芬。 齐桂芬对陈康杰说自己懒散有点诧异，她还以为陈康杰是谦虚。其实陈康杰在课堂上确实是很懒散，几乎是不听课的，我行我素，这是陈康杰提前打预防针而已，更何况，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后还有很多大事要做，也许请假都不一定呢，不过因为齐桂芬的不知情，所以也不在意。 介绍完了陈康杰之后，就得给陈康杰安排位置了，依照陈康杰的条件，那绝对是要坐最中间考前的，可是陈康杰又拒绝了。 “齐老师，你看，我个子比较高，我要是坐前面的话，我怕会挡住后排的同学，你看后面角落那里还有一个位置，我坐那里行不？我不会影响到老师和同学的” 对于陈康杰拒绝自己的好意，还跑到最角落去，齐桂芬除了诧异以外，也有些许不悦，这不是不识好人心嘛，学习成绩好的不是都喜欢坐前面受老师重视的吗？怎么这孩子反其道而行之啊。 不过陈康杰都当着全班同学都说出来了，而且理由看似还是那么回事，齐桂芬也不好再说什么，点头同意了。 陈康杰自从练武之后，身体更加强壮挺拔，再加上沉稳的气度，成熟的举动，九岁的孩子，看起来和十二三岁差不多。 陈康杰提着书包去了最角落靠窗的位置上坐下，很多同学都不解的转头看他，陈康杰也不以为然，笑笑了事。 安排了陈康杰的座位之后，齐桂芬就把教室让给门口的数学老师，自己回办公室去了。 “我叫张强，你学习好怎么不坐前面啊？”，陈康杰坐下后，他的同桌就和他搭讪。 张强看起来有点玩世不恭的样子，坐在椅子上，脚都是翘着的，陈康杰知道自己又遇到了一个问题学生。 “没什么，坐后面自由”，陈康杰侧头对他小声说了一句。 “对，坐后面就是自由，不像坐前面老是被他们的老师盯着，我欣赏你，以后在一小，有谁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帮你出头”，嘿，陈康杰没想到这位仁兄这么“义气”,不过陈康杰需要他出头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再说了，坐在后面就欣赏，坐在前面难道就该鄙视，这都什么逻辑？陈康杰想归想，反正还真没办法反驳。 “谢谢”，张强好歹也是好意，所以陈康杰还是随意的表达了一下意思。 “你从哪里转过来的啊？”。 “地中子弟学校”。 “。。。” 张强还想说点什么，不过陈康杰用鼻尖捅捅他，再指指讲台，张强看到数学老师正两眼瞪着他们呢，他这才住嘴。 “你爱学习吗？”，等老师才转身，张强又说话了。 “嗯”。 见陈康杰有点不喜欢搭理自己，张强也没了什么兴趣，自己趴在桌子上睡大觉，渐渐的还轻微打起呼噜来，陈康杰只能苦笑的摇摇头，感叹自己命苦，也感叹这位老兄的睡眠质量还真不错。 陈康杰也懒得管他，自己拿出稿纸来，奋笔疾书。 “兄弟，你写的什么啊？”。 不知何时，张强醒来了，见陈康杰也没有听台上那位可恶老师的课，自顾自的唰唰唰写个不停，凑过去看了一眼，看不懂。 “没什么，闲着没事，随便写写玩”。 陈康杰可不想花时间和花心思去解释什么小说之类的，估计就算解释，这家伙这样子也未必有兴趣听。 “哦，你写字真好，比我强多了”。 张强虽然对陈康杰写的内容有点看不懂，可是陈康杰的钢笔字很隽秀，他还是看出来了的。 陈康杰瞟了一眼张强课本上写的年级和名字，确实像鬼画符一样，尴尬的笑笑。 “其实这没什么，你要是练练，你也可以” 确实，字大多都是练出来的，陈康杰是深有体会的。 “那你告诉我怎么练，反正上课也无聊，睡觉也睡不了那么多，我也练字得了” 张强似乎对练字突然发生了兴趣，也许也真是为了打发时间，为了以后不被他课堂上拉着说话，陈康杰给他出了个主意。 “你去买一本字帖，弄几张白纸，把字帖上的字盖起来，就这么慢慢一个字一个字的练，过个一年半载，也就差不多了”。 “好的，那我放学就去文具店看看” 张强看起来办事还满干脆的嘛，陈康杰笑着对他点点头，继续干自己的工作。 张强又只能大眼瞪小眼，好不容易盼来个同桌，以为以后上课不会再无聊了，却没想到陈康杰虽说也不认真听讲，可是同样不愿和自己闲聊啊，就爱刷刷刷写个不停。看来啊，自己只能接续接着再睡一会儿。 第八十四章 邓敏？ “陈康杰，一起去玩吧？”。 放学走出教学楼，张强追上来拍着陈康杰的肩膀说，就像他们不是第一天认识一样。 “你去吧，我不去了，我得回家还有事呢”，陈陈康杰没想到张强居然会这么热情，简直就是自来熟，看他有事流里流气的样子，陈康杰也笑着回答。 “张强，快点吧，就他妈等你一个人了”，正在这时有几个差不多应该也是五六年级的同学在校门口招着手叫他。看动作听声音，就知道也是很调皮捣蛋的。 “那好吧，你学习好，要抓紧回去学习，晚些时候我再自己去买字帖，明天见”，陈康杰不去，张强也不气馁，拍拍陈康杰的肩膀，转身朝他那一个哥们儿跑过去。 陈康杰看这几个的举动，估计又不知要到哪里惹事了，这个年龄的孩子，已经开始学会叛逆了，陈康杰无奈的笑着摇摇头，自己走向回家的方向。 。。。 “你怎么了啊？昨天打架了？”。 第二天陈康杰一到教室，就发现张强脸上淤青，关心的问道。 “没事，小意思，不小心弄的，呵呵”。 张强显得很无所谓，似乎是家常便饭一样，不过说话的时候，还是有些尴尬的用手捂着脸。 “没事就好，自己小心点”。 自己不小心弄的？哄鬼吧，不过见他不说，陈康杰也不去追问，才认识一天，大家的关系还没到无话不谈的地步，更何况，张强的神情其实也不想让人知道昨天的糗事，陈康杰只得，埋头继续书写。 上午前两节是班主任齐桂芬的语文课，他还是比较关注陈康杰的，眼神经常往陈康杰所在的角落里瞟。看到张强脸上的色彩，齐桂芬只是无奈的摇头了事，眼神里能看到她是横铁不成钢，似乎张强脸上带花上课，已经成为常态，陈康杰也发觉同学们对此并不以为然。 第一节课下了之后，齐桂芬把陈康杰叫出教室。 “陈康杰，你坐那里没事吧？我看还是把你调前面吧” 齐桂芬似乎是在担心什么，关心的对陈康杰轻言细语道。 “齐老师，我坐那里没事啊，呵呵，很好的，不用调来调去的了，否则，同学们会有想法”。 陈康杰一副乖乖仔的样子，微笑着应对齐桂芬。陈康杰知道齐桂芬的想法，也知道她是为自己好，只是他真的不愿意坐前面，不方便他的‘工作’和自学。 “哎，既然这样，那你自己注意，你的同桌张强，平时喜欢和别校别班的同学打架，你可别被带坏了哦，否则我可不好给你父母交代”。 齐桂芬对陈康杰的不配合，只能叹气，不过该提醒陈康杰的，她还是说在了前面，免得以后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起码她能有话说。 “哦，这样啊，我看他人还不错啊，虽然上课不认真，可是也没影响其他同学，今早都在练书法呢” 陈康杰为张强辩解了几句，他确实觉得张强人虽玩世不恭，有点调皮，可是应该不坏。陈康杰同时发现班上的同学对张强的态度都还挺好的，起码不厌恶，也不害怕，应该也不会是无的放矢的。 “他对班上同学是还不错，就是有点。。。，不管怎么样吧，你别被他影响就行”。 齐桂芬欣慰的说了一句，可是乜了一眼张强的方向后，下面的话没有说出口。 陈康杰敷衍的应付了几句，齐桂芬就自己唉声叹气走了。也许齐桂芬对张强也是比较纠结和矛盾的吧。 “齐老师找你说什么，是不是叫你别和我坐，要把你调到前面去？”。 陈康杰刚回到座位坐下来，张强就料事如神般撇头对陈康杰问道。 “你怎么这么问啊？好像你很了解齐老师似地，他就是找我问问学习的情况”，陈康杰有点奇怪怎么张强会算得这么准，不过陈康杰可没说实话，他觉得那些不值一提，也不想打击张强，最后只能降低声音撒谎说问学习情况。 “兄弟，你就别骗我了，我点我还是知道的，我们齐老师也不是第一个对你说类似的话，我知道，齐老师是担心我带坏你，呵呵”，张强高深莫测的笑着说。 陈康杰听了张强的话，自己在心里腹诽，怪不得你旁边的位置是空着的。 “呵呵”，陈康杰尴尬的笑笑，没说话，都被人猜中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啊。 今天一天，张强都很少睡觉，大多时候就是按照陈康杰说的开始练字，每个字都写上百遍，看起来蛮认真勤奋，陈康杰的心思也都在写作上。所以今天不管是哪个老师和同学，上课的时候大家都发现就他们两个在唰唰唰个不停，基本上就没抬头看黑板，那些上课老师可能都是知道一些情况的，所以都懒得管。对差生，大多数的老师就以态度，你只要不影响其他同学，我就懒得说你。 今天放学，陈康杰比张强后一点，下课铃声响了，陈康杰还没听见，直到同学们都陆陆续续收拾书包要走了，陈康杰才从《哈利波特与死亡神器》中回过神来。 陈康杰伸了个懒腰，将书包往肩后一甩，很舒服的走出了教学楼，刚走到校门口，就发现不远的马路对面围着很多同学，似乎是要吵架，对这种小孩子打闹的事情陈康杰本身是没什么兴趣的，可是想到张强今天脸上的伤痕，陈康杰略微有些担心，还是信步都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陈康杰扒开人群，发现里面果然有张强的身影，昨天叫他去玩的人也有两个在其中，不过现在是被六七个男孩子围着，旁边还站了个女孩子，好像同是五年级三班的，不过陈康杰可拿不准，从昨天到现在，他就没怎么留意过班上的哪位同学，除了张强，反正上辈子也没来特区一小读过书。 “你他妈的，昨天不是很行的吗？老子追邓敏，关你个鸟事”，围住张强那伙人的中间一个高个的神气扬扬的指着张强训道。他的脸上也有淤青的伤痕，另外还有三个同伙也在脸上有这待遇。 “倪虎，你要是真的是喜欢邓敏，那我无话可说，可是你昨天明明是欺负她，这我就要管，她和我是同学”。 虽然己方明明处于劣势，张强还是毫不相让，口气说不上特别强硬，可是也不软。 “是吗？昨天让你们占到便宜，你以为今天还会和昨天一样吗？”，倪虎左右看看，笑起来，他的同伴都意淫的跟着大笑，不过还是把张强他们半包围在中间。 “倪虎你想如何？单挑我奉陪”。 “单挑？你他妈想得美，我们八个，你们才三个，怎么单挑啊？呵呵”，倪虎就像发现小丑一样，对着张强冷嘲热讽。 “行，昨天的事情和他们两个无关，你让他们走，我随便”，张强不想两个同伴跟着吃亏，所以提出了要求。 张强旁边的两人面面相觑，心里蛮担心的，今天这态势看来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不过眼神里没怎么显得很退缩，平时和张强应该关系很不错，要是就这么丢下张强自己走了，那会被同学们怎么看啊。 “张强，我们不会丢下你的，要走一起走”，张强同伴中的一个拉着张强的袖子说道。 张强看了同伴一眼，点点头，回过身对旁边的女孩说：“邓敏，你先回家，这些不关你的事，我们自己处理”。 女孩儿站在那里楚楚可怜，感觉她很害怕，但是又担心张强他们，咬着嘴唇，没有离开。 “张强，你们别打架，你们别打架”，邓敏戚戚然摇手说道。 邓敏？陈康杰这才听清楚这个名字，他重生前小时候就在溜冰场认识个女孩子叫邓敏，挺漂亮秀气的女孩子，在特区里上小学，不过是一小还是二小陈康杰不肯定，反正他没有到他们学校去过，不过只相处了半年就没再来往过了，好像是邓敏父亲调动工作走了。 陈康杰再对此邓敏仔细一看，还真有点像，头发也是短短的到耳边，脸型轮廓分明，一双灵性的大眼睛，两手拽个衣服站在那里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不过陈康杰现在已不管是谁了，既然是发生在自己同学身上，看来袖手旁观是不可能的了，对同学和朋友，陈康杰一向比较维护，他把这种感情看得很重，然而他并未立刻站出来，打算事情的发展再说。 “走？走哪里啊？邓敏现在是我朋友，我会送她回家，你先自顾自己吧”，那个倪虎听见张强先是维护自己伙伴，后来又指使邓敏先走，有点恼羞成怒了，这不是当老子不存在嘛，走上前用手指头戳着张强的胸口，恶狠狠的说。 他的几个同伴也都上前两步，表情不善的围了过来。 张强没有还手，不过眼睛一直死死盯着倪虎。仿佛双方大战的导火索已经被一根火柴点燃，等燃烧到尽头就会爆发。 第八十五章 人少欺负人多 “张强，怎么回事？各位，有什么事好好说，在校门口，影响不好”，陈康杰见事情有点不对，就从人群走出来，到了张强旁边问一句，又侧身对倪虎他们说。 陈康杰不是怕打架，是觉得不能让张强他们在自己面前吃亏，更何况还有个认识二十多年的邓敏，再说了，就算要打架也不能在校门口啊，要是被学校知道之后张强他们也许会受惩罚。 见到陈康杰走上来，张强和邓敏都很诧异，貌似陈康杰才来新班级一天嘛，再说老师都说了陈康杰学习很好，学习好的学生一般都是怕惹事的啊，怎么他还主动往上凑啊。 “陈康杰，你来干嘛，赶紧回去”。 在张强眼里，别看陈康杰个子不小，可是打架这玩意，不是学习好、个子大就行的，他担心陈康杰玩不转，现在的情况他都自顾不暇，根本照顾不了陈康杰，当然要把陈康杰赶走，免得多一个人吃亏。 陈康杰自然清楚张强的想法，对他的好感又多了几分，这样的人是值得做朋友的，所以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你他妈的。。。。”。 “啪”。 倪虎旁边一个装腔作势的小子见到陈康杰那么不识趣的凑进来，还有些装腔作势，似乎比倪虎还看不惯，走上来指着陈康杰就大骂。 陈康杰哪里会让这么个小家伙羞辱自己，一个打耳光就抽得他转了个圈，脸上五个指印清晰可见，嘴角也有点血渍。陈抗练武几年了，手劲很大，刚才还是看到对方年纪不大，没用全力，否则估计牙齿都得掉一两颗，陈康杰不是个喜欢惹事的人，也不是因为身份优越而耍酷的人，就算要耍，也不会对一个小孩子，他是一受不得侮辱，特别是侮辱自己的长辈，二是想一劳永逸，免得以后都纠缠不清。 “我告诉你，我最恨人家侮辱我的家人”。 陈康杰抓住他的领子，指着他的额头咬牙切齿的说，那样子散发出来的寒气，连张强都能体会得到。 倪虎他们几个被陈康杰那一耳刮子搞蒙了，自己这边还没动手呢，对方就动手了，这都是什么事啊？他妈的太嚣张了。 “上，干他们”，倪虎很快反应过来，大吼一声。 一分钟都不到，在场的几十个人都傻眼了，不到一分钟，陈康杰就在他们的脸上留下手指印，看起来吓人，其实都不算什么伤，鸡蛋敷一敷就会好。 八个人都被一巴掌扇得后退一步，脸上火辣辣的疼，八个半大孩子有点骇然，根本没摸到陈康杰的边，每个人都用手安慰着自己的脸，毫无好意的盯着陈康杰，似乎想用眼神把他杀死。 别说他们了，旁边围观的人被陈康杰的速度同样震的惊呼不已。这是哪个班的啊？这是哪家孩子啊？那么厉害！ “别这么看着我，我刚才就说了，有什么话好好说，在校门口打架影响不好”，陈康杰面无表情的指着他们说。 张强完全被陈康杰的举动搞晕了，怎么打架这么厉害啊？第一天自己还胯下海口说他被欺负自己替他出头呢，没想到，才隔一天，自己却反而得到他的帮助。 听了陈康杰的话，被打的八人就更郁闷了，你他妈的不是说在学校门口打架不好吗？可是到现在就只有你一个人出手了。旁边看热闹的人大都也这么想，有些还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是谁？我们和张强的事情关你什么事？”。 虽然被打了，倪虎还是不想弱了气势，充满幽怨的问陈康杰。 “我们是一个班的，他们是我的同学，我不是想管你们的事情，我只是不想你们打架，明白吗，小孩子打什么架啊？放学就早点回家做作业，在外面瞎晃悠啥啊”。 这时候旁边有一个人被这话逗得笑出声来，陈康杰寻声望去，原来是王武，陈康杰瞪他一大眼，王武赶紧捂住嘴巴，他知道自己老板这个弟弟可是很牛的，公安都被他顶得下不来台，还是小心为妙。 就在陈康杰寻到王武在笑后，又听到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你他妈的，我们都没动手，就你在动手” “哎哟”，陈康杰这下是很生气了，飞身一脚就把说这句脏话的人踹飞出去三四米撞在围观的人墙上。 “我已经说过，别对我说脏话，清楚了没有？” 那个小子半天爬不起来，陈康杰走过去蹲在他面前，抓住他的头发小声说，陈康杰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是现在一片寂静，很多挨得近的都听见了，陈康杰是真的怒了，话音不大，可是入耳极冷。 “啪”，等了两秒，没有回音，陈康杰又一个耳光扇过去。 “听到没有？”，陈康杰再次小声询问。 “听到了”， “啪”，“声音太小，听不见”，陈康杰的声音似乎一直都那么不温不火，不过现在没有人会认为他是个很温和的人。 这一耳光下去，那小子鼻涕都哭出来了，摸着脸颊求饶似地看着陈康杰。 “看着我干嘛，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那家伙也知道不大声点，还要被打，所以一迭声说出好几个“听见了”。 “这就对了嘛，别随便问候他人的亲人，放学就早点回家”，陈康杰似乎就像是在和朋友讲道理，说完还把他拉起来，随便拍拍他衣服的灰尘：“快回去吧”，似乎完全就没有发生过打斗一样。 在同伴被陈康杰问候的时候，倪虎他们动都没动，愣在那里，完全蒙了，陈康杰的动作太快，手段又老辣，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是帮还是不该帮。 “嗯？”，那个被陈康杰拉起来的家伙，爬起来之后想走，又凄苦的看着倪虎，陈康杰就平静的转身对他看了一眼，只是嗯了一下，吓得那小子捂着脸拔腿就跑。 “这样才乖嘛，回家好好写作业”，见那小子跑得欢，陈康杰还从空中丢一句叮嘱过去，旁边的人都被逗得‘哈哈’笑，这孩子，得了便宜还卖乖，简直太能搞了。 “倪虎，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真的不是很清楚，但是你们七八个人围住我的四个同学，确实有点不应该，有什么话，大家说开就好了嘛，你说是吧？”陈康杰等那小子跑远了，才转身拍拍手对倪虎说道。 倪虎站在那里一句话没说，陈康杰思考了一下，搭着倪虎的肩膀，慢悠悠的微笑着继续对他说：“今天时间不太够，改天，我请你们吃烙锅，大家坐下来慢慢说，你说行吗？对了，你是哪个班，我还不知道呢” 看似陈康杰笑呵呵的，可是话里的意思却是不容置疑。 “他们不是我们学校的，是二小的”，张强旁边的一个伙伴插口解释道。 “哦，那也没关系，我在一小五年级三班，你来找我也行，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大家边吃边聊，今天晚了，我得回去了，你们也快走吧”。 陈康杰还是不慌不忙，继续笑着对倪虎说。 “哼！走着瞧”，倪虎见今天不但讨不到便宜，留下来还会继续自取其辱，对陈康杰说了一句场面话，带着自己的小弟转身走了 他们要走，陈康杰也没拦着，只是笑了笑，没办法，小孩子就这样。 “他们走了，你们都早点回家吧”，倪虎他们走了之后，陈康杰转身拍着张强说了一句话，捡起刚才放在地上的书包，往肩上一挎，自己回家了。 “小杰，你真牛b”，陈康杰还没走出多远，王武追上来，笑着给陈康杰一个大拇指。 “那你刚才笑什么？”，陈康杰好没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 “那也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像我们以前的老大，很屌，很有气势”，王武嘿嘿的笑着回答。 “你们老大？现在人呢？”，陈康杰还是第一次听王武说他有老大，随口问道。 “进监狱了”，王武郁闷地回答。 “进监狱了？那进监狱了你还说我像你们老大，你什么意思啊？”，陈康杰停下脚步，面对王五没好气的质问道。 “不是那意思，不是那意思，我是说你刚才的神情，就是神情，呵呵，别误会”。 见陈康杰似乎有误会，王武赶紧解释。他可是知道陈家几姐妹都很疼爱这个弟弟，也很听这个弟弟建议，要是陈康杰给陈玉芬说辞掉自己，那到哪里找待遇这么好这么清闲的工作啊?况且，别看陈康杰年纪不大，经过刚才那场人少欺负人多的戏剧性一幕，连王武都能感觉到陈康杰身上有一种威压的气势。 “那你说说，是什么意思？”。 “就是佩服你呗，佩服你，你就像那董存瑞炸碉堡，呵呵”。 “董存瑞炸碉堡？我没听错吧？”。 “啊？难道黄继光堵机枪？” “我懒得和你扯了，回家吃饭去，记住今天你可是什么都没看到”,陈康杰了没兴趣的叮嘱了王武一句，转身自顾自的走了。 第八十六章 你请客 “小杰，等等”。见陈康杰要走，王武才想起有话没有说。 “又怎么了？我还得回去吃饭呢，可没工夫和你瞎扯，有话一次性说完”，陈抗对王武说话拖拖拉拉有点烦躁。 “马上就好，你知道那个倪虎是谁吗？”，王武有点话外意有所指的问道。 “知道”，陈康杰回答很干脆。 “你知道？”，王武有点不相信，确认一遍。 “当然知道，不就是倪区长的儿子嘛”，陈康杰好没气的白了王武一眼，让王武本来想卖弄一下的计划没得逞。 王武愣住了，他原以为陈康杰不知道呢，知道是倪区长的儿子，陈康杰还揍，这是什么意思呢？ “想不明白就别想了，快去上班吧，别偷懒哦”，陈康杰拍拍王武，径直走了。 看着陈康杰走了，王武只能再发感叹“真牛b”。 今天陈康杰很郁闷，自己才转过路口，又被人叫住了。 “陈康杰，陈康杰，等等”。 陈康杰有点不赖烦的转过头，见是张强和他的两个哥们还有邓敏追上来。 “各位，放学了，还不回家，追我干嘛？” “我们是来向你道谢的，想不到你打架那么厉害，我还以为你只是学习好呢”，张强两眼烁烁，笑嘻嘻的对陈康杰说，他的两个伙伴也笑嘻嘻的同等模样。 只有邓敏站在后头，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很是有些动人。 “既然追上来了，那就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陈康杰想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别弄得打架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打，那也太丢人了。 “这个啊？那个，文明，你来说” 张强挠挠头，有点害羞，不知怎么开口，就把这个重担推给他的一个哥们。 “我？”，文明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又转头看看邓敏，“还是你自己说吧，我嘴笨，我怕我说不清楚”，文明似乎有难处，不好说，把皮球沿路踢回。 陈康杰有点疑惑的看看文明，又看看张强，还瞟了邓敏一眼，这是玩什么把戏啊？ 被陈康杰的眼神看得不自在，张强这才硬着头皮开口说道：“是这样的，昨天我们放学回家，本来是要去打游戏的，可是到了半路见到二小的倪虎和三个人拦住邓敏欺负她，所以我就上前帮邓敏，结果就打起来了，昨天我们四个对他们四个，所以没吃亏，谁知道他今天居然跑到我们学校门口来堵我们了” 原来是青春期的小孩子发春想追女孩子了，可是又举止不文明，发生点小冲突。 “哦，原来这样啊，现在没事了，你们都快回去吧，晚了家里担心”，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和陈康杰心中猜测相差不大，这种事陈康杰老早就是过来人，也算是经历过的，不怎么把其当回事。 “陈康杰，倪虎家是当官的”，邓敏觉得陈康杰毫不在意，怕他不了解情况会吃亏，所以小声提醒道。 “嗯，这我知道，没事的，你们放心，他不敢告诉家里的，他要是真的告诉家里了，恐怕挨的巴掌比我今天的还重”，陈康杰轻描淡写的对他们安慰道，确实，对今天的陈康杰来说，一个区长还真没怎么放在心上，何况自己干爹还是书记，自己老爸又是区委常委，就事论事来说，也是倪虎不是在先，陈康杰不相信倪虎会那么不智，官二代对这些问题的思考方面往往会全面一些，更何况还有一个他的面子问题呢。 有些事情还不能告诉他们，告诉他们他们估计暂时也不会懂。陈康杰从知道倪虎的名字那刻开始就知道他父亲是区长，这是很好分析的，六只姓倪的人很少，姓倪的干部更少得罕见，倪虎一看就是干部子女。陈康杰他们家已经搬到区委区政府家属院了，两天前陈康杰就在家属院门口见到过倪虎，只是倪虎不记得陈康杰罢了，那么十有八九就是倪区长的孩子了。 “对了，邓敏，你是不是有个戴眼镜的表弟啊？” 陈康杰突然跳跃式的问题，让邓敏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老实回答陈康杰的问题。 “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随便问问，呵呵”,陈康杰是记得重生之前认识邓敏的时候，她是带着表弟去溜冰，她表弟戴一副玻璃瓶底，估计是打游戏打的，所以想确认这个邓敏是不是重生前认识的那个。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看来他们真的是也算有缘了。重生前陈康杰还曾经有一丝丝的喜欢过邓敏呢，现在重生了，起码现在不会有同样想法，她还是小萝莉呢，陈康杰还不变态，对萝莉兴趣不大。 把张强他们打发走后陈康杰才“畅通无阻”地回到家。 第二天，全班都知道了陈康杰的“恶名”，昨天可是很多五年级三班的同学都在场的呢。这人不但老师说学习厉害，现在还打架连打架都那么出人意表，一个干八个，还打得对方服服帖帖的，很多人看陈康杰的眼神都泛有星光，藏不住的崇拜，压不住的佩服，还有些女孩子更是春心荡漾。 陈康杰对这些小孩子的心性还真没什么兴趣去迎合，座位上坐下来之后，拿出稿纸，继续干活。 今天张强没有打搅陈康杰，到教室坐下来后，就开始练字，表面上一片认认真真，一丝不苟。估计是想向陈康杰看齐，可是他练字的时候，眼神老飘向陈康杰，脑袋里面疑窦丛丛，他从来不听课，怎么会学习好呢，我也从来不听课，怎么老考最后啊。看他那样子也不像喜欢社会上混的啊，怎么打架那么厉害，现在应该算是一小的牌牌了吧？（牌牌就是老大的意思，方言）。 课间的时候，张强好几次都放下笔想和陈康杰聊聊，不过陈康杰一直埋头奋笔疾书，课间不课间他根本就没当回事，全然没有要休息和聊天的意思，张强只能将心中的冲动压住，不敢打扰。张强哪里知道，陈康杰那是在努力工作，尽可能凑钱，苏联那边留给他挣钱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想和陈康杰聊聊的也不止张强一个人，起码邓敏有两次都想来找他说说话，但是结局和张强一样，站起来看到陈康杰头都没抬，也没和张强说话，她只能趣味索然的坐回座位上胡思瞎想。 中午放学的时候，陈康杰被堵住了，不过不是敌人，是自己人。 “老文，听说你昨天打架了？”，陈璟饶有兴趣的把陈康杰拉到路边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啊？不会有人欺负你，要我出头吧？”，陈康杰对消息传那么快确实有点措手不及，不过不想纠缠这个问题，和陈璟开着玩笑。 “切，现在全校谁还敢欺负我啊，你昨天一个打八个的事迹我们班很多同学都在说了”，陈璟道出了为何会知道陈康杰的“英雄事迹”。 昨天陈康杰那一战，没想到使得他突然在班上出名，居然现在全校都皆知了。昨天观战的，各个年级的都有，能见到如此一边倒的一欺八，那会不到处宣扬的啊。 “那也不一定，别人可不知道你是我老姐哦，呵呵”，陈康杰继续绕开那个问题。 事实上也是，陈璟和陈康杰都才转学过来一两天，知道他们是姐弟关系的人寥寥无几。 “我才不想他们知道呢”，陈璟嘟着嘴自己咕噜道。 陈康杰听到了，但是装作没听见，他清楚陈璟的想法。本来自己有个弟弟学习好，打架厉害，是值得骄傲的事情，可是谁叫自己比弟弟低一个年级呢，那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了。 陈康杰虽然知道六姐的想法，可是也无能为力，除了苦笑以外，什么也不能做。 “走吧，吃雪糕去，你请客”，陈康杰不想她再提那件事，笑着对六姐打趣道。 “哼，你比我有钱，凭什么叫我请客啊?你请客，走” 陈璟对自己被敲竹杠是很不满的，零花钱陈璟是不缺的，大姐陈玉琼，二姐陈玉芬，三哥陈玉昶哪次给她零花钱都是五十一百的，现在她也算是小富翁了的，存起来的零花钱压岁钱都好几千，大多数上班族几年还没存这么多呢。可是她清楚陈康杰比她还有钱，虽然家里几乎没有人给陈康杰零花钱，但是从二年级开始，她就知道陈康杰身上随时都有花不完的钱。 “我请就我请，谁叫你是我老姐呢，走，想吃几根随便拿”，陈康杰豪爽的挥挥手。 “你当我是猪啊，能吃几根？一根就行”，陈璟有点不满的敲了陈康杰一个爆栗。 要是别人这么做估计要挨揍，可是自己老姐这么做，陈康杰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忍。 那边张强和邓敏几个跟出来，看到陈康杰和一个女孩子“打情骂俏”，被敲爆栗后还选择傻笑，嘴巴张得大大的，这还是昨天那个沉稳潇洒勇武的陈康杰吗？ 陈康杰不知道其他人的小心思，自己拉着陈璟去买了雪糕，还买了几串土豆烧烤，蹦蹦跳跳吃着回家 第八十七章 嘿，巧了 “是谁啊？是谁欺负了我兄弟，给老子站出来。” 下午还有十来分钟才上课，陈康杰才到教室坐下几分钟，教室里也陆陆续续到了一半多学生，突然一声大吼从门口传来。 陈康杰抬头一看，嘿，巧了，居然是林威，就是因为想拉扯耿桂英被陈康杰在溜冰场修理的那个家伙。不过陈康杰可不知道他是来找自己的，直到倪虎从他身后闪出来，陈康杰才料到看来真是来找自己的。 倪虎在教室扫视了一圈，很快锁定了坐在角落里的陈康杰。 “林哥，就是那小子，就是他”，倪虎指着陈康杰大声对林威说。 全班同学似乎都比较害怕林威，从他进来大家都显得很谨小慎微，大气不敢出，害怕触了他的霉头。 林威沿着倪虎的手指往角落一看，全身打了个冷颤，手足无措，陈康杰正饶有兴趣微笑着看着他。 教室里的同学看到倪虎指向陈康杰，几乎都猜到是什么事了，这时候张强还没来，已到教室的邓敏一脸的担忧，这个林威可是经常到一小来欺负同学的，很多同学都被欺辱过，有些人的零花钱还被他们搜走了，根本不敢反抗，所以反抗过的都被报复过，这些事，邓敏是知道的，五三班就有好几个同学被搜过零花钱，有此威势，所以林威才带着人这么大胆闯进来。 可是所有人渐渐开始有点看不懂了，这个平时很凶神恶煞的威哥，今天怎么站着不动啊，他后面的小弟和倪虎也搞不明白原因。其实林威这时别提多后悔了，他要是知道是来找陈康杰的麻烦，打死他也不会来，只能希望今天能有个好了了。 陈康杰笑着向林威勾勾手指头，很多人都为陈康杰的嚣张捏一把汗。陈康杰打架是厉害，可是那些也都是五六年级的啊，但是林威他们几个可是快初中毕业的了，有的还是初三留级的，年龄，身材，力气都相差很大啊，看来这个陈康杰是自信过头了。 让大家大跌眼镜的是，林威居然乖乖的走上前，还带有点恭敬的姿态，一脸的谄媚笑容，别提多别扭了。 “你是替他来找我？打算怎么对付我啊？”，陈康杰站起来搭着林威的肩膀，就像老朋友聊天一样，指着倪虎问林威。 “不是的，不是的，误会，我们根本不知道是你啊”，林威冷汗都差点下来了，那次在溜冰场可是真的被陈康杰干怕了，别看陈康杰现在微笑着，狠起来汽水瓶可是直接往脑袋上干的，更关键的是，他要是和陈康杰摆弄了，不管最后谁吃亏，反正回家了他都得还吃一顿鞭子。 “误会？那你的意思是如果是我们班其他同学的话，你们就要欺负咯？是不是上次还没玩过瘾，还想来点更刺激更狠的是吧？”，陈康杰指了一圈全班同学，嬉笑着问林威。可是话越往后面林威觉得越沉重，因为陈康杰的脸色已变得不是很好看，阴阴的。 倪虎不知道陈康杰的底细，林威可是知道的，何保国之前是矿物局长，现在是区委书记，两边的影响力都很大，真正的六只特区一哥。林威之所以来出头，还是想从下面帮自己老爸和倪区长搞好关系，以便以后矿务局混不下去有机会调到地方上，所以林大勇知道自己儿子和倪虎交好可是很支持的，以前林威帮助倪虎打过机架，回去也没受什么批评，反而零花钱多了两块。 可是现在撞上的是陈康杰这位尊大神，那就不是林威能惹的，他可已经不是倪虎那种小屁孩，他十六七岁很多事情都懂了，如果再触了陈康杰的眉头，他很清楚，自己身心都会受伤。 “不是不是，真的，误会，确实是误会，呵呵”，林威连忙一迭声谄笑着摆脱关系。 “不是就好，我不喜欢惹事，可是也尽量不要惹我，否则。。。”，陈康杰否则后面没说出来，可是话语却很渗人。 “我怎么会惹你呢，我们今天也就是陪倪虎来转转而已，呵呵”，林威连续陪着笑，脑门汗都快滴下来来了，别人不知道压力，他可知道，陈康杰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刚才可是在仅仅用点力，就捏得他差点牙齿打颤叫出来，不过被陈康杰的眼神制止罢了。 这家伙怎么力气那么大，看来上次他还是手下留情，要不然自己头上的口子还会开得更大，幸好今天采取了忍耐战术，否则别说他的背景，就是自己这几个人都未必能讨到好。 “那就好，以后可别欺负我们班的同学哦，能照顾的时候还要拜托照顾一下”，陈康杰似乎是在拜托他，和他商量一般，可是只有他清楚这可是命令。 “没问题，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包在我身上”，林威听陈康杰这么说，胸脯拍的嘣嘣响，很诚意的做了保证。 陈康杰见林威这么懂事，也不想把事情弄大，能这样就算是不错了。 “那好，你走吧，谢谢了哈”，陈康杰把他放走，还煞有其事的道了声谢。 “不客气，应该的”，搞得林威又得转身谦虚一番。 至始至终，倪虎都没搞懂为什么自己叫来帮忙的威哥怎么叛变了？看着林威和陈康杰就像老朋友一样，还“谢谢”“不客气”，当我是什么啊？可是现在他再笨也知道今天是不可能报复的了，没有林威他们，倪虎可玩不转，昨天就是明证。 陈康杰也不管倪虎，就这么任由他跟着林威出去，他知道林威会给他说清楚的，而且能不和倪区长发生不愉快还是尽量别发生，这样对大家都好。 等那些人走了之后，全班同学都傻傻的看着陈康杰，全然不知道这个戏法是怎么变的，对方不但想报复没报复成功，还被训了一番，更重要的是他们可亲耳听到陈康杰吩咐不准欺负五三班的人，而且能帮忙的还得帮忙，那个威哥却是拍着胸脯保证下了，那几个被搜过零花钱的小子，这下心里最开心，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放学路上被劫道了。 陈康杰对大家善意的笑笑，自己坐下继续写东西，这时候张强也来到教室了，他刚才在路上看到林威他们四五个人疾步走出教学楼，还担心陈康杰吃亏了呢，赶紧跑来看，可是进了教室一点声音都没有，陈康杰完好的在自己写东西，搞得他一头雾水。 中途下课，其他同学才把经过绘声绘色描述给张强，他这才知道坐在自己旁边的原来那么牛叉，以前还以为自己在一小就算牛的了呢。现在才知道什么叫牌牌，对陈康杰又更佩服了几分。打架事件和闯教室事件在学校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在陈康杰不知情的情况下，居然自己变成了一小的牌牌，没人敢惹，搞得后来知道的陈康杰郁闷得要死。一个想改天换地的30岁重生者居然在小学里面耍老大，这不是丢人嘛。 出了教学楼，倪虎就不满斥问林威：“威哥，这算怎么回事啊？我请你来帮我，你怎么帮他啊？” 林威见倪虎两眼快要喷火，心里也很堵，不过谁叫倪虎以后也许还有用呢，耐心给倪虎解释了陈康杰的背景，甚至为了消他的气，连自己在溜冰场被陈康杰殴过的事情都说出来。 倪虎一听陈康杰不但有来头，还那么心狠手辣，一动手就让人头破血流，他也有点害怕了，立刻不但打消了报复陈康杰的不切实际想法，还隐隐担心陈康杰反过来找自己麻烦，直到提心吊胆一个月，见陈康杰没来找自己，才放心下来。 经过这个事情之后，陈康杰又完全恢复了正常，上课写书，放学回家。只是在一小多了几个朋友，张强，邓敏和文明那两个家伙，全班同学也和陈康杰相处得很融洽，陈康杰对外人凶，可是对同学却是很和气的。 第八十八章 提前准备 不知不觉到特区一小两个多月了，中途每到周末，马伟，耿桂英他们都会来找陈康杰和陈璟去玩，有时候是一起行动，有时候是男女生互相分开。 这天大家正在路边吃东西，从旁边的商店里传来了一首熟悉的旋律，赫然就是《潇洒走一回》，陈康杰凝神仔细一听，就知道是何婉容唱的，想不到居然传播这么快，才几个月就传到六只这种小地方来了，估计要不了几天满大街都会是这张专辑。 陈康杰寻思回去是该给何婉容打个电话问问情况，从上次把歌曲寄过去之后，陈康杰就没再关心过这张专辑的事情呢，反正他是知道一定会火的。 “婉容姐，看来你很火了哦，你的专辑现在六只都有了”，回到家，在电话里，陈康杰对何婉容调侃道。 “哼，你还知道问一问啊，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关心呢”，何婉容对陈康杰不关心自己的唱片事情是有点不满的，三个月都没问过。 陈康杰自己在心里自嘲“我本来就不关心”，可是不能说出口，“婉容姐，那不是不关心，是对你有信心，你看，现在不是很火了嘛”，陈康杰继续耍滑头。 “那是对你自己有信心”，电话里，何婉容笑着斥道。 “甭管是对我还是对你了，反正都是有信心，快给我说说你专辑的市场成绩”。 “唱片一出来确实是反应不错，香港这边的电台几乎都在点我的歌，销量方面反映良好，香港本地已经达到了双白金，台湾，东南亚也都卖出去了几十万张，内地那边晚了一点，不过粤东市场听说已经销售超过十万张了”，提到自己的音乐专辑，何婉容一下子来了精神，对取得的成绩很满意，现在香港很多媒体都在争相采访她，接下来还打算到台湾，新加坡，马来西亚等几个地方去扩大宣传。 “呵呵，恭喜恭喜”，陈康杰很诚意的对何婉容表示恭喜，能帮助何婉容实现自己的梦想，而且还能取得不错的成绩，陈康杰还是蛮高兴和自豪的。 “同喜同喜，现在谁不知道你是金手指啊，谁唱你的歌都会红，这还得谢谢你呢，我每次接受访问被问得最多的就是关于你的问题，你什么时候也自己推出唱片啊？”，何婉容确实面对那些记者和歌迷的时候，都会被问到和陈康杰有关的事情，那些人都对大洋芋有超级兴趣，可是香港的狗仔再厉害，也拿在六只的陈康杰没辙啊，他们就不可能会去想这些歌曲是一个内地的小学生写的。 “我啊，再等两年吧，我现在的声音童声太重，我可不想唱儿歌”，这个就是陈康杰一直不出唱片的原因，他现在的年纪确定了他的童音确实比较重，虽然练武已经改变了一些，起码比同龄要成熟得多，可是还是不适合唱成年人的歌曲，陈康杰估计再过两三年就差不多了。 “你说的也是，你写的都是成年歌曲”，何婉容也对此表示惋惜，她对陈康杰自己的唱片可是很期待的呢。 “婉容姐，过年的时候，你回来吗？你回来的话我就找你这个老师学编曲谱曲”，这个一直是陈康杰的短项，他想把它趁年纪小补上，以后还打算再多学两门外语，今生注定了他会满世界跑，可不想到了哪个国家还得带翻译，那很麻烦，还是自己能掌握比较爽，再说了，信息的传递，经过一个渠道就会失真一次。 “好啊，你只要肯学，我一定回来过年，你那么聪明，应该很快就会学会”，何婉容当然想陈康杰自己编曲，那样她自己就不再背那个名不副实的名誉，现在很多唱片也都有她的艺名在上面，可是她在自我的心里觉得有愧，她根本就是把陈康杰弄好的曲写出来变成音乐符号而已。 “行，你何老师教导，一定没问题，嘻嘻”，陈康杰又拿教过自己两个月的何婉容打趣。 “你少来这套，你自己都有资格去音乐学院教书了，还说我”，何婉容可不吃陈康杰那一套。一句话就把陈康杰说得脸色羞红，幸好何婉容看不见，要不就糗了。陈康杰可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去音乐学院当学生都不够格，怎么可能当老师啊，那不是扯淡嘛，不过还真别说，以后陈康杰真变成很多音乐学院的客座教授，名誉教授。 “飞扬那边没有安排你一些不合适的活动吧？”，陈康杰问到了严肃的正事，陈康杰很清楚娱乐圈的潜规则的，什么陪吃饭，陪喝酒等等多的是。他之所以要出资给飞扬娱乐，就是杜绝此类事件发生在自己人身上。 “没有，范总对我很好的，很多活动都是征询我的意见，我同意公司才会安排的”，何婉容到了香港已有半年了，很多娱乐圈的新闻和秘密了解得更多了，很多演员和歌星都被安排去陪大公司老板吃饭，游玩，甚至发生关系，以取得片约，广告，唱片宣传，推广等等的支持，相对于其他艺人来说，何婉容的待遇可是绝无仅有的好，公司不会为了钱给她安排这些事情。何婉容也猜到应该是欧阳震华打过招呼，可是这也是看陈康杰的面子，要没有陈顾问，她哪来这么优异的待遇啊。何婉容可一直不知道陈康杰就是老板。 “哦，那我就放心了，你现在算是飞扬娱乐手里的摇钱树，他们对你好是自然的”，陈康杰不想自己这个便宜干姐姐过多的将她所获得的与自己挂上勾，那不利于她的独立和自信，作为一名优秀的艺人，自信是必不可少的心理因素。 “范总人相当不错的，我知道无论我是红还是不红，她都会对我很好的”。范文宣不会因为陈康杰那么说就不知道实际情况是怎么回事，其他公司很多当红的明星，得到的待遇同样没几个有她那么独特。 陈康杰对范文萱的表现很满意，对欧阳震华的操作也很赞许，看来以后可以给范文萱加大投资，给她更大的空间和舞台。 挂了何婉容的电话之后，趁家里没人，赶紧给欧阳震华打个电话。 “杰少？找我有事吗?”，欧阳震华一看号码，就知道是陈康杰打的电话。 “那边公司的人才储备得怎么样了啊？”，陈康杰和欧阳震华很多时候电话里都是直接谈正事。 “熟悉苏联那边的人才已经找到了十几个，都是前几年到苏联做过生意或者留学的，对苏联情况比较熟悉，俄语也很流利，而且，依照你的要求，对金融，石油，工业技术这三方面做了加强，都是侧重在这三方的，我找了一些大学教授和他们做了交流，都承认他们的学识和经验。另外，开曼群岛那边的公司也注册了，还在维尔京群岛也注册了几个公司，这件事情是按照你的要求交给韩庚负责，我这边也派了好几个专业人员协助他”，欧阳震华知道陈康杰关心什么，所以很简洁的做了侧重汇报。 韩庚被派到六只之后，和陈康杰相处了一段时间，陈康杰觉得他培养一下可以大用，学历是低了点，可是不缺乏精明，最主要的是可靠，所以直接把他派去开曼负责离岸公司的事情，没想到欧阳震华还让他在维尔京群岛也注册了一些公司，这是好事情，以后这些公司都会用到的，陈康杰对欧阳震华办事越来越放心了。 “你找一家可靠的私家侦探，将那些人的背景调查清楚，这次所要的人，除了才能出众之外，还要背景干净，可靠，这就是你当前最重要的工作”。 “好的，我回头就安排这件事情”，欧阳震华心中虽有疑惑，还是选择招办。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你让范文萱注意一下，让他留意一些美国的娱乐公司或者电影公司，遇到合适的，过一两年我们可能会有这方面的收购，让她先前期准备，我刚才和婉容姐通了电话，我对她比较满意，也谢谢你的安排”，陈康杰这是为以后进入世界娱乐业做铺垫，对欧阳震华对何婉蓉的照顾也得表示一下。 他这段时间在写《哈利波特》的时候，想到这些小说以后都会拍成电影，那也可是几十亿美元的生意，他可不想便宜别人，合适的时候，自己也拍几部电影玩玩，或者交给自己的娱乐公司拍，重生前，他也算是个影迷，一直想过一把瘾，显然那时候是不可能有机会的，现在自己有实力，那就不浪费，什么都尝试一下，不枉此生。 欧阳震华对陈康杰想收购美国的娱乐公司也只是愣了一刹那他就想明白了，陈康杰这个音乐天才以后不自己出唱片，那真是暴殄天物。现在提前做准备正是深谋远虑，对陈康杰，欧阳震华越来越佩服了，他自己也很期待陈康杰的亲自出马。 第八十九章 统一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叫公司的那些专业人士留意一下美国的斯高柏公司，是去年才成立的一家小公司，能入股就尽量入股，除此之外，那就是留意在美国和欧洲的计算机专家，半导体专家，处理器系统专家等等，特别是华裔科学家。反正他们现在也没事做，找点事情给他们做，以后我们要大量引进这方面的人才，你注意一下”，陈康杰犹豫了一下，又在电话里面给欧阳震华补充了一段。 “杰少，你怎么懂那么多啊？留意这些专家干什么？我们又不是做这方面的”，欧阳震华对陈康杰关心这些高技术领域很是费解，而且宏远国际现在也没那么大资金进入这些行业啊。再说了，隔行如隔山嘛。 “你不是说我是天才嘛，呵呵，懂得多点也正常，你以为我买那么多书来是买来放着摆设啊？这些都是世界的前沿，未来的希望，现在说不清楚，反正你们多留意就是了，没坏处”，陈康杰只郁闷了一瞬间，就理解了欧阳震华的想法，只能笑着给他解释一下，否则怕他不上心。 “哦，我明白了，可是就算这些是未来的前沿，我们也没资金去做啊，这些东西我听说投资都很大的”，欧阳震华明白是明白一些了，可是还是有所怀疑，说出了疑虑。 “我说你笨啊，现在没钱做，不代表以后也没钱做啊，我们不是还没派人去苏联嘛，赶紧统计资金，让你找来的人赶紧去苏联熟悉情况，先别和菲尔柯普斯基联系，等时间成熟了，再联系他，那就是大把的钞票等你去搬呢” 陈康杰对欧阳震华的不醒目确实是有点头疼了，没好气的说道。 “哦，明白，明白，马上就安排”。 反正不知道欧阳震华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听语气他是知道陈康杰生气了，敢接一迭声允诺。 挂了电话，陈康杰一个人在沙发上靠着思考，未来的实业在高科技，在信息产业，现在的英特尔，微软，戴尔，摩托罗拉等公司都已经取得了很大的成绩，要追赶，很难啊。其次就是能源，至少在可以预见的百年内，能源都是不可或缺的经济资源，谁掌握了能源，谁就掌握了经济发展的基础，不过能源的掌控是要讲求政治实力和经济实力的。 其实概而论之，每次科技革命，都是能源的专利和转换革命，蒸汽机代替人力和自然原始能量，电动机代替蒸汽机，是将蒸汽能提高到电能，就连信息产业的发展，说起来也就是减少能源的消耗和提高工作的效率而已。未来谁要是能创造出一种新的更高效的能源利用技术，谁就能引领第四次科技革命，谁就能作为新的霸主出现，就像19世纪的英国和20世界的美国。 正思考着，电话叮叮叮的响了起来。 “你好，请问找哪位？”，陈康杰提起电话随口问道。 “杰少，是我啊，刘凯，你有空吗，有个事要和你说一下”，刘凯在电话里有些许急躁的说道。 “别急，有什么事，慢慢说”，陈康杰心里一紧，感觉准没好事，刘凯平时是一个沉稳的人，不应该会这样显出急躁之态的。 “杰少，是这样的，市场上出现了一家强大的竞争对手，台湾的统一企业，我们的市场已经开始受到冲击”，刘凯缓缓神，反应过来刚才的急躁之态表现在陈康杰的面前确实不合适。 陈康杰听到多了一家竞争对手，首先还以为是顶新呢，原来居然是统一。稍微想想，陈康杰就明白了，顶新的兄弟俩现在还在亏钱呢，没这个实力，而统一是一家大企业，见到康师傅销量那么旺，所以随即跟上，这其实也是应有之意，陈康杰都把国内方便面的市场提前了三四年了，否则按照原来的历史要92年之后才会出现。 “有竞争对手很正常，别人也不会让我们独吞那么大一个蛋糕，以后估计还会有别的竞争对手出现，这样吧，你让一部车来接我，我过去，一会儿见面聊”，在陈康杰看来，出现这种情况确实是再正常不过，没有什么是可以百分之百垄断，更何况是食品行业，那就更不可能，出现竞争，只是早点和晚点的区别罢了。 没多久，康师傅公司的一辆车就停在了家属大院门口，拉上已经在此的陈康杰之后，径直开回公司。 刘凯亲自到办公大楼下的楼梯上来接陈康杰，公司有些高层知道陈康杰是总公司的顾问，所以不觉得，反正以前都还见到过总裁欧阳震华给陈康杰这样的礼遇呢，不过刚进公司来的小青年小女生，就有点觉得不自然了，纷纷猜测总经理亲自来接的这个小孩是谁，结果一致认为是某个高官的孩子。 他们认为的高官可不是陈启刚这种级别的哦，起码也得是个市领导。在康师傅的员工都是很骄傲的，不但工资高，省里市里都很关注，每天广告不断在央视狂轰滥炸，还是外资企业，一般的人他们根本不看眼里，亲戚朋友问道在哪里工作，都是很神气的说“康师傅公司”，不出意外，亲戚朋友都会显出羡慕的神情。 “杰少，去你的办公室还是我的办公室啊？”，进了电梯，刘凯按电梯之前轻声问陈康杰。 “去你那里吧，我那办公室都很久没去了”，陈康杰毫无羞愧的答道。 刘凯把陈康杰延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给他倒了一杯茶，双双在会客区坐下来。 “你刚才在路上的时候，我打了电话给潘桂仁和张乾，还有新提拔的销售总监，他们马上就到，一起聊聊”，刘凯把这个当成了开办公会，公司的几个高层都叫了。 不过这样也好，陈康杰也想顺便和他们见见面，了解一些公司的情况。陈康杰才喝了一口茶，他们三个就来了。 “杰少，刚才我们在水厂那边，所以来晚了”，潘桂仁对自己“迟到”先解释了一句，其实按道理是用不着的，可是谁叫欧阳震华都那么尊敬他这个顾问呢。 这时候陈康杰才发现和潘桂仁和张乾一起进来的，居然是个女孩子，而且蛮年轻，20多岁的样子，瓜子脸，相当有气质，秀发披在肩上，穿一身职业装，把身材体现得很好，难道这个就是销售总监？ “杰少，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新任的销售总监林玲”，刘凯见陈康杰盯着林玲看，赶紧介绍一下，陈康杰可没见过林玲。 “你好，来了大家都坐下聊聊吧”，陈康杰很大方的和林玲打招呼，让大家到沙发上都坐下来。 平时很干练的林玲，今天有点晕，不是说来开会吗，怎么会是那么个小家伙啊，看样子似乎还是他主持一样。 此前林玲没有和刘凯他们一起见过陈康杰，他刚来公司没多久，所以不是很明白陈康杰的角色。 林玲对陈康杰点点头，自己找了个陈康杰对面的位置坐下。 “林玲，你先给介绍说一下情况吧，杰少是我们宏源国际的顾问，欧阳总裁不在的时候，遇到大事可以找杰少决断”，刘凯刚才已经发觉了林玲今天的失态，所以趁开场的机会把陈康杰介绍清楚，免得她犯糊涂。 一丝诧异闪过她的眉宇，很快又恢复平静，这一切自然都被陈康杰收入眼底。林玲刘凯的这个介绍吓了一跳，这么小的顾问，还是总公司的顾问，此前真是闻所未闻。其实这主要怪老天，它太促狭了，只安排了陈康杰一个人重生，要是像很多小说里面遍地是重生，林玲或许就不会被吓到了。 “从十月底开始，首都，明珠市，南河省，湘南省等地有一种名叫‘统一’的方便面开始出现，味道虽不如我们，但是比我们定价便宜一些，已经开始抢走我们一部分市场。进入十一月后，他们在不同省加大了广告投入，开始进行广告推广，我们觉得这是一个威胁，所以才向公司汇报，以寻求解决办法”，林玲言简意赅的把情况介绍了一下。对陈康杰的身份惊骇归惊骇，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做。 “大家都谈谈看法吧”，陈康杰示意林玲坐下后，对几个高管平静的说道，在陈康杰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的表情。 “我说说吧，我觉得我们是否要在价格上作出调整呢？否则我们的价格比他们高出百分之25，这会对客户，特别是中低收入的客户有很大的影响的”，潘桂仁建议调价，以作跟进。 “我觉得暂时调价不必，我们在设备上比他们先进，口味也更好，而且我们广告力度那么大，这已经决定了我们的成本会比他们高，调价会影响我们的利润率，我觉得我们在研发方面应该加大力度，尽快多推出一些新品种，丰富我们的产品线”，在陈康杰的注视下，刘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陈康杰也不置可否，将目光投向了销售总监林玲。 第九十章 久违的雪碧（求花冲榜） “我觉得刚才刘总和潘总说的都有一定的道理，不过我觉得我们还可以从渠道上着手，我们应该在省级代理和省级以下的分销商上制定排他性的政策，由于我们有先机上的优势，所以我们的代理商都是很有实力的，大多数的代理商也用我们竞价的方式选择了市级分销商，所以优秀的分销商也在我们的体系内，不过现在有一部份分销商和极少数的代理商也都代理了统一，所以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设定排他性门槛，代理我们康师傅和分销我们康师傅，就不能再做其他同类品牌，这样我们不但能拥有优质市场资源，还能加大对手的市场成本和压力”，林玲先肯定了两位上级的想法后，从纯销售的角度说了自己的看法。从这点可以看得出来，她处事还是比较严谨的。 “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在广告上加大一些力度，把央视的广告放一部份到地方台去，这样增加覆盖面”，张乾是从广告的角度考虑。 “各位的想法都不错，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不能降价，降价虽然能打击对方，可是也伤我们自己，杀人以前，自损八百的事情我们还是要尽量避免”。 陈康杰其实不是很赞成潘桂仁的意见的，不过既然是讨论，当然是允许畅所欲言的，想法有不成熟也在所难免，陈康杰还要考虑给下属颜面，否则以后谁还敢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啊。 “我们作为领先行业的第一品牌，我们具有分销通路、资金实力、品牌知名度和消费忠诚度的优势。当领导品牌利用各种推广、促销和传播的手段，营造出一定规模的声势，就很容易将竞争者的推广和促销努力淹没在自己的促销、推广活动中。我们本来就具有央视广告的优势，省里面的广告宣传起码现阶段来说是很难和央视竞争的，从这点上，我们的声势就是盖过他们的。所以我们不必担心竞争，或者竞争对我们本来也是好事情，鞭策我们不断进步，不断创新。我个人觉得刘总的想法和林总的意见可以同时使用，我们的研发部门也干了一段时间了，也该拿出点新东西了吧？”陈康杰喝口茶之后继续表达自己的看法。而且，也算是最后排版决定了应对之策。 “研发中心那边已经按照你的意见做出了碗面，调料有三包，而且我们已经和包装厂这边确定了包装的尺寸和图案”，由于研发中心靠近水厂，所以是由潘桂仁监管的，刚才陈康杰算是直接否定了他的想法，所以心里还有一丝的不快，不过他也认为陈康杰说的在理，现在陈康杰问到研发的事情，他当然要表现一下，起码证明自己工作能力还是到位的。 “好，既然研发出来了，那我们也拍一个广告片，反正央视那里我们的广告时间那么多，经过半年的高密度轰炸，我们的包面已经是家喻户晓了，可是再分出一部分来上碗面的广告，在口味上，研发中心争取多研发几种口味，适应不同的人群”，陈康杰做出了安排。 “好的，我会和研发部门的技术人员沟通，杰少，还有就是，现在天气凉了，我们的矿泉水销量有了一定的下滑，你看是不是在产量上减少一定的比例，现在研发中心研发出了一种不同于可乐的碳酸饮料，你看是不是上一下这个品种？”，潘桂仁不想自己负责的饮料项目这边和方便面部分相差太远，所以建议上新饮料。 “哦？有新饮料出来？有样品吗？弄点尝尝”，陈康杰对新东西还是蛮感兴趣的，特别是自己公司的产品，他也不喜欢整天喝那干巴巴的汽水，对可乐，喝多了总觉得嘴里涩涩的。 “有，我办公室就有，杰少，我给你倒一杯”，刘凯站起从办公桌旁边的小冰柜里面拿出了一个玻璃瓶，倒了一杯冒气泡的饮料递给陈康杰。 看起来没有什么颜色，只是杯壁上还有密密麻麻的小气泡不停的往上钻。 “雪碧？”，陈康杰喝了一口，很惊讶，味道和重生前喝过的雪碧差不多，一口叫出来。 “雪碧？”，什么东西啊，在座几个人面面相觑。 “啊，这个，我是说，我是说啊，这玩意儿喝起来冰冰的，就像有雪花贴在杯壁上一下，咳咳。。”，陈康杰自知自己又说漏嘴了，所以牛头不对马嘴的解释道。 “哦，这样啊，杰少，似乎你刚才说的那什么‘雪碧’挺适合用来为这个新产品命名的”，林玲灵思一动，建议道。 “好，研发部门干得不错，再接再厉，这个产品马上可以上，不过我有个建议，瓶子做成绿色的，别用白色瓶，而且名字嘛，就用刚才林总说的‘雪碧’吧，争取年前上市，过春节很多人家都会考虑买点饮料的，这个正好，这几天叫欧化广告那边去香港，给何婉容小姐拍两个广告，一个就是这个雪碧，一个就是碗面，碗面的广告词就用‘康师傅，就是这个味’，雪碧的就用‘快乐齐分享’”。陈康杰迅速的做出了部署。 现在的人过年，能购买的饮品都比较单一，要是雪碧能上市，那不但增添了国人一种选择，还能分掉可口可乐和百事可乐的一部分市场。陈康杰可不想让中华国这块大蛋糕被他们吞下。 “杰少这两句广告词精妙，想不到杰少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佩服，佩服”，刘凯笑着和陈康杰开起了玩笑，其实他们也都是真的觉得这广告词还不错，也对陈康杰的才思敏捷感佩，换成他们，就做不到。 “刘总，少拍马屁，我可不吃这套的哦”，陈康杰也笑起来，刘凯平时是很少和他开玩笑的，同事之间能随意相处，也是陈康杰希望看到的。再说了，陈康杰这完全就是**裸的盗版，哪里是什么才思敏捷啊？ “杰少，饮料广告我觉得找何婉容小姐确实比较合适，她清新脱俗的外表正切合‘雪碧’的名称，可为何不找陈佩斯他们继续拍面的广告啊？”张乾感觉到现在气氛舒服了很多，所以也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道理很简单，现在大家也看到了，何小姐一定会短时间内火起来，而且是大火特火，今年可能还会进春晚，她的名气很快就会不亚于陈佩斯，而且，碗面和雪碧都带有点时尚的意味，何小姐相对比较合适”，陈康杰继续微笑着说：“还有一点更重要的是，何小姐所在的飞扬娱乐，是我们宏源国际的下属公司，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杰少要建议何婉容来拍这两个广告，以前他们可没听过原来飞扬娱乐居然是宏源国际的下属公司。 “哇，何小姐居然是。。。那这样说的话，我们还是同事了咯？他的专辑我也买了，很棒的呢”，女孩子对明星多多少少都有点追逐，林玲也不例外。 “呵呵，那有机会的时候，让她给你签个名吧”。 陈康杰的一句玩笑话，逗得在场的所有人又笑起来。 “杰少，那你看矿泉水的生产。。？”，潘桂仁见到自己的建议被采纳，要上新饮料，比较关心生产的安排。 “具体的事情，我就不管了，你们自己看着来，怎样生产，可以根据市场的情况作出调整，这点我相信你们会做得很好的”，陈康杰真的不想花时间和精力在具体的事务中，而且，要是连这点都做不好，那就是有点失职了。 “好的，既然杰少这么说，那我们就干起来吧，产能方面怎么协调，我们根据广告播出之后的市场反应来作出调整”，刘凯毕竟是总经理，他也不希望这样的具体事务都由陈康杰来办理，前几天潘桂仁就给他做出过同样的建议，那是还没有新产品上市，而且不断的广告宣传，矿泉水的销量还是蛮可观的，没太大的产品积压，所以他才没同意。 “不过，杰少，我们方便面这边已经调整为两班倒了，每天开工16个小时，市场需求量实在太大，以前的产能供应不上，所以，我建议我们还要增加生产线，应对年后的更大需求”，刘凯这点办得还是很可以的，懂得提前谋划了，当然，那也是他的职责范围。 “我看可以，你弄一个报告出来，传给欧阳总裁签署就行，这是好事，年后我们确实得扩大规模，而且，我们还得考虑到外地开厂，不过时间可能会往后拖一拖，你们也留意一下适合开厂的地方，了解一下政策，这不但是扩大规模供应市场，也是减轻我们的物流压力，否则我们这边产能扩大两倍三倍，到时候物流跟不上或者成本太大，也都不划算”，今天正好他们都在，所以借此机会对他们提前打打预防针，免得到时候他们没准备。 （各位看书的大大们，洋芋借你们的花花冲一下新书榜，就只隔了一名，拜托了，帮助洋芋到榜上去露个相吧，多谢了） 第九十一章 食堂就餐（求花冲榜） “这个我们到是很容易办到，自从我们公司的广告在央视打出以后，我们就收到不少地方发来的邀请函，请我们去参观考察，哦，特别是我们那次给省里捐赠一亿多后，邀请函越来越多，我们这边销售越来越火爆，很多地方都是知道的，只是暂时我们太忙，都没时间去，听说类似的欧阳总裁那边也收到不少” 听陈康杰说明年要去外地开厂，刘凯从办工桌上拿过来好多传真和信件，陈康杰浏览了一下，确实都是一些要求前去考察的文书，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几乎所有的省份都有。 “明年吧，明年可以去考察一下，方便面工厂可以在南河省，宁辽省和西陕省各建一个，以应付华中，东北和西北的需求，饮料方面嘛，可以多考察几个，特别是要占据优质的水资源，我们国家的很多地区污染越来越大，优质的水资源可不多了，可以提前拦进怀抱，而且饮料更为沉重，更加需要就近解决运输” 陈康杰背着手，走来走去，自言自语。刘凯，潘桂仁和张乾都凝神仔细听，林玲还在自己的本子上做记录，暂且当起了秘书的角色。 “杰少，可是我们的资金。。。” 刘凯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康杰挥手打住，“资金的事情无需多考虑，哦，对了，你年底年初的时候和省内的银行接触一下，做一笔大的贷款，期限嘛，就一年好了，用我们的固定资产和无形资产抵押，我们现在的资产应该值两个亿吧？”，陈康杰把主意打在了银行身上，不过不是为了建厂没钱，而是想加大去苏联捞一笔的筹码。 “呵呵，杰少，这你就估计错了，我们的固定资产就差不多接近两个亿，加上我们的盈利能力和全国最大的广告力度，无形资产也差不多两个亿了，贷款的话，四个亿应该没问题，不过和国内的银行贷款，我们是外资企业，在政策上会不会有问题啊？”，刘凯的回答还是给陈康杰不小的惊喜，想不到康师傅一年不到就翻一倍。 “这确实是个问题，国内似乎对外商的放贷比较忌讳，国内银行不行，那就找外资银行嘛，我想很多外资银行应该乐意给我们放贷的”，陈康杰想到最高首长还没有南巡，这期间的对外开放和民营资本发展有些人还有些想法，等92年最高首长南巡之后，会改观很多，政策也会放开很多。 对从外资银行贷款，刘凯还是很有信心的，点点头表示没问题。 “杰少，那需要我们介绍一下公司的其他情况吗？特别是我们的销售和盈利”，见陈康杰没有其他需要说的，刘凯试探着问道。 “那就不用了，今天也不早了，我可不敢耽误各位的下班时间，否则得支付你们加班费，公司是很划不来的，呵呵，年底总结的时候一起说吧，我相信你们”，陈康杰笑着挥挥手，和大家开起了玩笑。其实公司是无需给高管加班费的，他们都是拿年薪，只有普通工作人员和生产工人拿加班费，不过陈康杰一般不鼓励加班，一个企业，如果养成了加班的习惯，不管从那方面来说，都是弊大于利，陈康杰重生之前，给人打工，对此是深恶痛绝的。 “杰少，你为公司着想可真是尽心尽力啊”，既然撇开了严肃的工作，刘凯也爽朗的调侃道，引来一片笑声。只要不谈正事，熟悉陈康杰的人都喜欢把他当成孩子开玩笑。 “那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嘛”，陈康杰接下来刘凯的调侃，佯作认真说道。 “那是，怎么说欧阳总裁不在时将公司大事委托给你呢？”，刘凯继续笑着说道，不过嘛，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笑容里有那么浅浅的一丝丝苦涩。 “走，我们去食堂吃饭吧，我还没在我们的食堂吃过饭呢，去看看我们康师傅的伙食怎么样”，陈康杰很久没吃过大锅饭了，今天来了，又是饭点的时候，正好去尝尝，也算是考察一下，看后勤保障做得怎么样。 “好啊，我们的食堂伙食可是很不错的哦，应该算当地最好的企业食堂了，我们几个可都是宁可吃食堂，也不去外面餐馆的呢”，潘桂仁笑着说，他和刘凯他们一样，家属都在香港，公司专门请了一个粤菜师父，为香港的员工提供餐饮保障。 “你这家伙，是为了省钱吧？”，张乾一旁调侃道。 “切，你不也一样，我们那个毛师傅，粤菜手艺确实不错，当地的菜也不是不好，就是吃不惯”，潘桂仁被张乾调侃，老脸还真有点红，顶回去一句，逗得大家都哈哈大笑。 。。。。。。 “刘总，潘总，张总，林总，你们怎么现在才吃饭啊？” 到了食堂门口，有一个有点大腹的秃顶男人和刘凯等几人打招呼，那人不认识陈康杰，不过看着似乎他们四人都是陪同，还是笑着对陈康杰点头致意，没完全失了礼数。 “杰少，这是我们的后勤经理，薛金山，以前是沿海一家酒楼的经理”，刘凯和薛金山寒暄之后，小声在陈康杰的耳边介绍道。 陈康杰没有停下脚步，走进了食堂，林玲去拿来了五个餐盘，现在食堂里面大多数人都打好饭菜了，不过还是有一些在排队等待打饭菜，陈康杰接过林玲递来的餐盘，径直走到一个人少的窗口打算排队。 “杰少，我们可以去那边的小食堂，不需要排队的”，见陈康杰走过去排队，张乾赶紧叫住他，指了指旁边用屏风隔出来的一个窗边小区域。 “哦？怎么回事？”，陈康杰第一次来食堂就餐，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可是看到那几块屏风，他也猜到了大概，眉头有点蹙。 “那是公司给高管们的一个待遇，从那边可以无需排队，粤菜也在那边”，刘凯见陈康杰蹙眉头，没有开口，是跟过来的薛金山帮忙解释的。 陈康杰也发现自己表情不对，很快舒缓开来。很多港资企业台资企业和外资企业，在内地投资的时候都搞区别对待，其实他们主要是想给外地高管提供一个好的福利，却无形中加深了外籍员工和内地普通员工的隔阂，这是陈康杰不希望看到的，不过之前自己没提过，也不怪得他们。 “刘总，我看把那屏风取消掉吧，我们公司要尽量营造一种平等的氛围，这也是我们企业文化的一部分，否则，一道小小的屏风，会变成阻挡我们和普通员工之间的一道鸿沟，而且平时大家都极少有时间和普通员工交流沟通，能通过就餐的时候，聊聊，了解一下大家的想法，也是很好的嘛，我建议以后不管谁到我们食堂就餐，都得排队，欧阳总裁也一样”，陈康杰虽然是建议的词句，可是语气还是有些生硬。最后那句‘欧阳总裁也一样’陈康杰一瞬间觉得有点过了，所以补充了一句，“我想他会同意的”。 陈康杰说完，就自己去排队打餐去了。 陈康杰之所以这么做，是和他重生之前工作的第一家公司有相当大关系，那家公司也算省内的大公司，已经上市了，陈康杰第一次面试的时候去那家公司食堂就餐，发现所有人员都排队，气氛很是融洽，这使得陈康杰决心留下。 见陈康杰拿着餐盘去打餐了，剩下的几人面面相觑，特别是那个薛金山，他搞不懂了，一个小孩子，怎么对总经理这么说话，刚开始他还以为是哪个老总的孩子呢。 刘凯叹了一口气，跟了上去，其他人见刘凯都跟过去排队了，也只能接着。所有人都没发现，走在最后的林玲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你是哪家的孩子啊，我们食堂没有工牌不能证明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不给就餐的，如果是客人，行政部那里有餐劵，可以去领”，陈康杰递过餐盘之后，打餐的师父不给他饭菜。 陈康杰愣住了，想不到自己这个老板居然在自己的食堂吃不上饭，不过陈康杰很快发现所有人胸前都有一块工牌。 （老是求花，确实不妥，不过洋芋眼看一步之遥，心有不甘，也像上榜去得瑟一番，拜托早起的各位大大别吝啬手中的花花，帮洋芋实现这小小的愿望吧。一片花花投下去，你今天都会鸿运当头，一礼拜都会财源广进，一个月都会吉星高照，一整年都会事事如意，一辈子都会平平安安） 第九十二章 你会开车吗（求花冲榜） 刘凯很快发现了不对劲，赶紧上前解释，“他是我们香港总公司的人员，没有我们的工牌，可以就餐”。 听了刘总的介绍，打菜的师父和薛金山十分诧异，这小家伙居然是属于总公司的，怪不得要几位老总陪着。可是这小孩也比我我家孩子大多少，怎么就工作了啊？还是顾问。刚才那位打菜师父除了因为公司有这规定，也是想在领导面前表现一番矜矜业业。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总公司派来的”，打菜师父赶紧做了道歉，他怕被穿小鞋，要是因为这个被辞退了，那就太冤了，康师傅公司可是待遇高，福利好，工作环境优越，就拿这食堂来说，很多普通人家也就只有周末有这生活水平。 “没关系，是我唐突了，你做得很好，公司的规定就要严格执行，薛经理，回头可要表扬一下这位师傅”，陈康杰笑着对打菜师父说完又转头对薛经理吩咐道。 “不不不，应该做的，应该做的，对不起”，薛金山还没开口，打菜师父拿勺子的手都是抖的，说话都有点打颤。 陈康杰有点不理解，表扬一句用不着这样吧，怎么搞得像要你上战场一样。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这位师父是被内地官场经常说话的潜台词给误导了。陈康杰知道很多官员要整一个人，不是明着来，而是在下属面前表扬他，其实是说反话。 “老师傅，你想多了，你确实没有做错，是该表扬的”，陈康杰又和颜悦色对打菜师父安慰道。 听见陈康杰这么说，那打菜师父才知道陈康杰真的没有恶意，根本没计较刚才被拒绝的事情，笑呵呵的接过陈康杰的餐盘，故意给陈康杰打了很足的分量，餐盘差点装不下，搞得陈康杰哭笑不得。 陈康杰打完饭菜之后，刘凯他们这些高官也递过餐盘，要那么老师傅一并效劳。 几人找个空桌子坐下来后，发现差不多整个餐厅的人都在偷偷打量他们。这些老总们怎么不去小餐厅了？居然都排队，还在大餐厅就餐，而且，还带了个孩子，是哪家的啊？ “呵呵，是不是被大家的眼神看得有点不自然？”，陈康杰见吃饭的几人除了林玲还算正常以外，其余的都有点拘谨。 “这个。。。第一次和员工们一起就餐，所以。。。” “其实也没什么，一两次之后，大家习惯就好了”，陈康杰感觉自己说的那个话别人不好回，笑着自己给自己做了回答。 “杰少，其实你的建议我刚才考虑了一下，确实有道理，这样能拉进我们和普通员工的距离，还能了解最底层员工的想法，改进我们的工作，最主要的是，能增加大家对公司的主人意识”，刘凯一方面确实想到了这点，另外更多的就是他知道陈康杰的建议欧阳震华不会驳回，以其被动，还不如主动。 “刘总能这样想，很好啊，我们可不是真的资本家，你们大多也都有在国外工作和学习的经历，那些优秀的国际企业，无不非常重视企业文化的培养，我们公司也要尽量养成自己的的独特文化，我看，平等的氛围就可以作为一项，虽然不可能百分之百保证能绝对平等，但是尽量不要人为制造差距”，陈康杰可没有食而不语的习惯，他们家就经常在饭桌上讨论问题。吞下一片回锅肉之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方面，后面我会和大家讨论，尽快建立起一套企业文化制度”，刘凯作为总经理，这是他的职责，自然责无旁贷。 “也不急，我们公司建立时间短，企业文化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先确立一些核心，慢慢去丰满它，诠释它，这个过程可是需要时间的”，陈康杰可不是个不通情达理的人，他深知一套企业文化建立，那就是一个公司的价值观，是需要较长时间来落实和提炼的，特别是要变成员工们潜移默化的意识，更是需要在公司的生产，制度，政策，福利，管理培训，奖励等方面长时间积累，最终变成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 对陈康杰的理解，几位高管都是深以为然的，他们都有在大企业工作的经历，知道陈康康没瞎指挥，对眼前这位大快朵颐的孩子更加不敢轻视。 林玲今天受到的影响最大，之前在小食堂就餐的很多都是香港过来的高管，她虽然复旦大学毕业后，也在明珠市的外资企业干过，可是那时候同事们都是到外面餐厅吃饭，她没多少觉得别扭，加入康师傅公司被提拔为销售总监之后，到小食堂就餐，周围大多都是说粤语的香港同事，自己很难插上嘴，她觉得不自然，现在陈康杰把这个规定取消了，她觉得吃饭都舒服多了。 而且林玲觉得每次陈康杰说话，几乎都能说在点子上，很深刻，有内涵，这哪里像个孩子，刚才张乾告诉他陈康杰的薪水是她的五倍，而且是欧阳总裁亲自聘请的顾问，她还有些不服，现在她也知道陈康杰的不简单了，不服不行。 陈康杰很快就吃饭了，虽然饭菜很多，陈康杰本来练武食量就很大，而且他也不想浪费粮食，根本就没有个文雅的吃相，狼吞虎咽的，三下五除二就全塞进肚子里。自己把餐盘拿到了餐盘收集处，在哪里他发现很多人都没有吃完，甚至有些还浪费差不多一半，但是这时陈康杰没怎么生气，有些东西不是一蹴而就的，稍后再给他们打个招呼，监管一下，这种小事，是可以在管理上杜绝的。 “薛经理，以后我们的食堂要加强管理，所有人能吃多少要求师父打多少，不能浪费，对浪费的员工，要适当处罚，另外，食堂可以每天采购一些水果，比如苹果，梨，西瓜等，打餐的时候发给员工，不过都要求在食堂吃完，不能带出食堂”，陈康杰对食堂基本满意，不过在管理上还是做出了一些指示，外加一点水果没多少钱，可是对搭配员工饮食有好处。 薛金山看了看刘凯，见刘总默认没意见，他才点头答应。心里寻思，这位少爷在康师傅公司还真是一言九鼎啊。 吃完饭之后，一行人走到办公大楼下，刘凯要安排车送陈康杰回去，陈康杰没有拒绝，不过陈康杰看到了自己那辆小宝马还可怜兮兮的停在那里，觉得有些暴殄天物，谁叫自己不会开车呢。 “林经理，你会开车吗？” 陈康杰的突然发问，让林玲有点莫不着头脑，她现在对陈康杰已经不敢小觑了，立刻老实做了回答，“以前学过，公司这边也给我安排了一辆桑塔纳”。 “刘总，把那辆宝马车的钥匙给林经理吧，放着也是放着，时间久了，没人动反而会坏，我又不会开车，别搞的最好还没开就返厂维修，划不来”，陈康杰转头对刘凯说道，说到最后，陈康杰都苦笑的摇摇头，自己怎么还不快点长大啊？到那时，起码有跑车也不会浪费了。 这辆车他本来打算送给三哥或者大姐，可是他们都还不会开车，生意也都很忙，没时间去学，况且，这辆车太过小巧，不适合他们的体型和风格，二姐陈玉芬到是有时间学车，可是她现在偏不喜欢开车，搞得陈康杰也没办法，以后他们会开车了，再给他们买吧，或者他们自己也都挣钱了自己买。 “这怎么可以？不行，不行”，林玲可是很清楚，之前就听说了那辆宝马是总公司准备的，给谁准备她不知道，刘凯他们没有说，但是已经停在那里好几个月了，经常有人擦洗，可是没见人用过，还是崭新的呢。更何况，总经理都还没那么好的车，停车场那里最好的就是欧阳总裁的大奔驰，那辆宝马她知道价格绝对不会比那大奔驰低多少，突然要给自己开，心里很震惊。 “呵呵，杰少给你开，你就开吧，反正杰少也有钱，那辆车我们大男人开都不合适，一会上楼，去我办公室拿钥匙”，刘凯看陈康杰的神态不像开玩笑，所以也就笑着打趣林玲，那辆小宝马确实只适合小青年或者女孩子，对他们这些成熟的高管来说，是有些不合适。 “要不，你就先帮我开着，算是借给你，等我哪天学会开车了或者你自己买好车了，再还给我”，陈康杰见林玲还想拒绝，给她个台阶，他知道林玲也担心这样犯忌讳。 “那好吧，我会给你保养好的”，林玲现在才知道那辆拉风的小宝马原来是面前这个孩子的专车，小声的做了回答，说完自己就先脸红。这句话有点歧义，可以说是车，也可以说是人。 不过其他人也都没理解错，都当成是保养车，如果是和一个成年人说这样的话，大家还会开开成人玩笑，可是对象是陈康杰，玩笑都没法开。 就这样，六只的街头，开始出现了一辆漂亮的宝马跑车 第九十三章 看我不吃穷你 得到康师傅通知之后，首都欧化广告公司马上派了一队人马去香港，康师傅公司可是大客户，今年内就接了四个广告片了，全国来说这样的企业是独一无二的，欧化那边非常重视。 对于康师傅的广告，范文萱自然不敢大意，她知道康师傅是宏源国际的下属公司，和飞扬娱乐也算是同门，为此，范文萱还调整了何婉容去台湾做宣传的时间，专门拿出几天的时间来安排何婉容的广告拍摄。 最近范文萱每天都是很高兴很兴奋的，得到几千万港币的投资还不算（500完美元折算），现在何婉容的唱片大卖，几乎到了脱销的地步，香港各大电台点播的热门歌曲几乎都有何婉容的歌，之前还在担心国语歌在香港市场可能会走得不好的想法已经烟消云散。更重要的是，范文萱通过一些渠道，在北美市场和欧洲市场也发行了这张唱片，她看中了那两首英文歌，果然两张专辑一经发行，那两首单曲就很快都进了top10，华人歌手第一次进入欧美的主流音乐领域，这使得何婉容的影响力已经不仅仅局限在华人地区，这是范文萱之前没怎么想到的，这也让她对创作者‘大洋芋’又更加充满好奇，这是一位何等有才华的音乐天才啊！ 现在飞扬娱乐又加入了很多的新人，公司扩大了两三倍，一些有才华的音乐人纷纷把自己的作品邮寄到飞扬娱乐来，以便求的一个表现的机会，范文宣每天都很忙碌。这还不算，前两天欧阳震华还把她叫到宏源国际办公室，交代了一项重要的任务，就是寻求进入美国、进入好莱坞的机会，她也做了计划年后亲自去美国一趟。对美国，范文萱是比较熟悉的，毕竟在美国留学几年，而且很多大学同学也进入了娱乐业和传媒业，找一两个唱片公司或者电影公司来收购，还是不难办到的。真是那样的话，有了宏源国际的资金支持，自己很可能又杀回美国，她很清楚美国市场比香港市场庞大得多，那是一块可以名利双收的地方。唯一需要有些担心的，就是不知道宏源国际是否真的有那么强大的实力。 何婉容目前为止只接了康师傅的广告，这对她扩大在大陆市场的知名度和影响力有极大的好处，香港也开始有公司想请何婉容做代言人了，只是范文萱还在挑选之中，而且那些广告接与不接，还得看何婉容的意思，在飞扬娱乐，唯独何婉容具有这等超脱的待遇。 拍完了两个广告，范文萱带上何婉容接连去了台湾，新加坡，马来西亚和泰国做巡回宣传，不但接受当地电台和电视台的专访，还做了签售活动，这使得何婉容的第一张专辑销量又扩大了几倍，算上大陆和欧美，销量就已经突破750万张，看来年内达到1000万张的恐怖销量是指日可待了。 过年前十天，何婉容回到了六只，本来她会回来很晚的，年前公司那边接到的活动比较多，但是考虑到要教陈康杰乐理知识，所以给范文萱告假一声提前回来了。 “婉容姐，你放心，别人看不出来是你的”，陈康杰对戴了帽子和茶色眼镜，又穿得“土不拉几”的何婉容笑着说道。 “还是小心为好，这里很多人都知道我是六只出去的，特别是二中的老师和学生，一不小心，很容易被认出来”，何婉容还是有点不放心，拉着陈康杰一路走一路东张西望。 何婉容的回来，何保国和赵月香很高兴，不单高兴女儿能提前那么久回来陪伴过年，也很欣喜她能取得这样的成就。现在满大街都是女儿的歌声，走到哪里都能听到，特别是赵月香，不管是在单位，还是在家属区，认识的人都一个劲夸奖何婉容的本事。而且，这两天何婉容还得飞一趟北京，参加中央电视台春晚节目录制，不过幸好是录制，不影响一家人团聚过年。 飞扬娱乐得到了三个可以进入央视春晚节目录制的名额，这当然是宏源国际和央视之间广告协议的一部分，陈康杰除了指定何婉容必须参加之外，其余交给范文萱处理，不过还是让欧阳震华叮嘱她选的人和节目一定要过关，免得闹出不愉快来，春晚要求的节目要健康向上，那可是大年夜全体国人的一道营养大餐，毕竟是一般的娱乐活动。 “哎，看来做明星也不好啊！”，陈康杰笑着对何婉容摇摇头，“做什么事情都不方便”。 “是啊，现在我也觉得这点很麻烦了，不过，在台上的感觉真的很好呢”，何婉容有点矛盾，似乎很享受在台上表演被欢呼的感觉，很心烦台下没多少隐私和自由的拘束。 “呵呵，很正常的，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总不能好事都全占吧？”陈康杰很乐意看到何婉容现在这种偷偷摸摸的窘态，笑着揶揄她。 “看你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你以后不也是要出唱片嘛，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办？”，何婉容可不想看到陈康杰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也抓住了陈康杰的这个痛脚打击他。 “山人自有妙计，绝不会和你这么狼狈”，陈康杰可不吃这套，他学易容术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所以陈康杰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陈康杰会易容术，可惜不能传给何婉容。庹志寒在教他武功和易容术的时候，就告诫过他，如若没有深厚的龙虎拳作为底子，随意使用易容术，会产生严重的皮肤过敏，而且这种技艺一旦外传，极有可能会被不法分子利用，那就变相的为虎作伥了，所以陈康杰向庹志寒承诺过绝不外传，也尽量不随意使用。 “哼，现在嘴硬是没用的，到时候还不是得和我一样”，何婉容见自己的打击没有取得丝毫的效果，嘟着小嘴继续坚持开火。在她看来，陈康杰这是鸭子嘴，没有事到临头，都不会认的。 “婉容姐，你放心，你觉对看不到的，哈哈”，陈康杰看到何婉容现在这么土的样子，又忍不住大笑起来。 “哎哟”，陈康杰吃了一颗爆栗。 “我看你得意，见我受罪你很得意是吧？有你这样做弟弟的吗？”，何婉容不但敲了陈康杰的爆栗，还叉着腰对陈康杰教训起来。 陈康杰看着她这样，真的很像一个欧巴桑，实在很想继续笑，又担心吃爆栗，只能咬牙忍住。 “噗嗤”，何婉容见陈康杰忍得小脸通红，自己最先受不了，笑了起来。 两人就这么站在人行道上笑起来，搞得路过的人以为是疯子。 今天何婉容叫陈康杰陪她出去大吃一顿，当然要去吃的不可能是什么鸡鸭鱼肉和生猛海鲜，而是路边的黔州小吃，像丝娃娃，春卷，凉粉和烙锅等等。何婉容离开家呆在香港那么久，对家乡的食物早已垂涎若滴，回到家了，哪里能不尽快大快朵颐一番，在香港，不管吃的多精致多华贵，她都觉得没有家乡味儿好吃，正所谓乡音难改，乡味难除啊！ “婉容姐，先说好，一会你请客哦，听说你今年可是赚了几百万”，陈康杰刚才吃了爆栗，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报复回来。 “你放心，随便吃，虽然你也是小富翁，可是老姐我今天就让你吃，看你能吃多少？”，何婉容知道陈康杰的小伎俩，所以也‘将计就计’，还施彼身，。 何婉容回六只的时候，飞扬已经统计出来何婉容的唱片销量超过了一千万张，何婉容拿到了先期第一笔五百万港币的酬劳。 其实何婉容具体拿多少钱，陈康杰不在乎，反正范文萱不会亏待她，而且，那都是自己的钱。 “好，看我不吃穷你”，自己奸计没得逞，陈康杰只能鸭子嘴继续硬。 何婉容笑而不语，只是耸耸肩，意思就是随便你。 “老板，牛肉，小鱼，羊肉，土豆。。。通通都来双份，春卷来两盘，凉粉来两碗，烙锅上的耳块粑和青菜也都双份”。 到了街心花园路边的一个烙锅摊位坐下来，陈康杰就对老板娘吼叫起来，做出真打算吃穷何婉容的架势。点完了，得意洋洋看着何婉容。 何婉容还是笑而不语，还做了个请的手势，这动作是告诉陈康杰不够的话还可以继续。 陈康杰被打败了。难道他还能真的一样来十份吗，最后要是吃不完，依然会出糗被笑。 老板娘是认识陈康杰的，他经常带小伙伴们到这里吃小吃，而且出手大方，每次都是陈康杰买单，所以老板娘留有深刻的印象，陈康杰点餐之后老板娘很快就把他们所需的食物送上来了。 结果两人死撑了半天，也只吃了一半，另一半算是浪费了，陈康杰也有点后悔刚才自己的意气用事。 “要是不够，你干脆再点一些？”，何婉容得意洋洋揶揄正捂着涨涨小肚子的陈康杰。 “。。。”，没说的，一滴巨汗在陈康杰的额头颤动。 第九十四章 少拍马屁（求花求花） 因为暴饮暴食，两人当晚都拉了几次肚子，搞得陈康杰自我叹气‘天做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何婉容同样拉了几次肚子，第二天精神跟着也差了一些。 教授乐理的事情，陈康杰本来是要让何婉容推一天，让她好好休息一下的，可是何婉容想到自己时间可不多，过几天得去首都录节目，年后也只能在家半个月，满打满算仅仅有一个月的时间而已，遂她还是想抓紧给陈康杰上课，拒绝了陈康杰的好意。 吃烙锅回来的当晚，何婉容拉了几次肚子之后，打了个电话给陈康杰，本来是想关心一下的，可是听说陈康杰也拉了几次，两人就在电话里面互相大笑起来，搞得电话旁的何保国夫妇和陈启刚一家人都莫不着头脑，怎么吃得拉肚子还笑得这么开心啊？他们可不知道两人的拉肚子是因为小心性，吃太多太杂的小吃所致。 两家住在一个大家属院，相隔不远，陈康杰考虑到何婉容许久不曾在家，多留点时间陪陪干爹干妈，况且她家也人少一些，清静，故而陈康杰跑过何婉容家去做学生，而不是让何婉容过来，再说了，岂有学生托大老师登门之礼？ 陈康杰进门给何保国和赵月香问好之后，就被何婉容拉进自己的闺房学习。 何保国和赵月香是知道这个假期陈康杰又要做回何婉容的学生的，他们对这个干儿子的疼爱可不比何婉容差，何婉容不在家，陈康杰也经常去何家蹭饭，其实是去陪赵月香说说话，当然了，两家相隔近，赵月香和何保国也经常饭后散步到陈启刚这边喝茶，甚至有时候，两家人一起就餐，所以赵月香也没怎么觉得太无聊。 对陈康杰的勤奋和聪明，周围的人都看在眼里，他自己的小房间几乎堆满了书，而且都是自己挣钱买的书，好多何保国都不是很能看的懂，种类五花八门，经济，旅游，交通，历史，小说，外语，书法，计算机，军事等等都有，搞得陈康杰那里差不多变成一个小图书馆，不但陈璟，陈美，陈梅和马伟他们经常去选自己能看懂的书，就连何保国和陈启刚，有时候要写点东西，都得去找陈康杰借书查资料。 对此，两家人可是骄傲得紧，都知道以后陈康杰的成就将会不凡。特别是马芳琴，还经常打趣陈启刚和何保国不如陈康杰，弄得两个大人脸红的同时，两家人也笑翻天。 现在得知陈康杰又要学习乐理，所有人当然全力支持，也很欣慰，反正多一技傍身，总是没坏处。 “小杰，先吃点东西吧，别饿着”，才学了半个多小时，赵月香就敲门端着两碗甜酒粑粑进来。 在南方很多地区，过年前都会用大米或者玉米等粮食做一些粑粑和甜酒，这这种风俗，随着时间往后推移，渐渐稀少，陈康杰小时候很喜欢吃，重生之后还能经常品尝到，尤为满足。 早上起来陈康杰只是给马芳琴打个招呼就一溜烟跑了，还没来得及吃早餐呢，他知道到了干爹家，干妈一定会给他弄吃的。 “谢谢干妈，嗯，真香，干妈真是好手艺”，陈康杰端过了赵月香手里的小碗，鼻子深深的闻了一下，对赵月香伸了个大拇指。 “就你家伙嘴甜，快点吃，少拍马屁，吃完还得继续”，何婉容看到陈康杰的夸张样子，埋汰他道。 “谁说我拍马屁啊，发自肺腑呢，干妈手艺本来就好嘛”，陈康杰一本正经的辩解。 赵月香见这对干姐弟嬉闹，也不以为许，不过还是佯怒的板着脸批评何婉容，“你这丫头，我告诉你，你可不能欺负小杰，他可是你弟弟”。 “小杰，别理他，快吃，吃完干妈再给你盛”，赵月香又转头和颜悦色对陈康杰说道。 “老妈，你们可是偏心，重男轻女”，何婉容对这种不平等的待遇，可是不干了，拉着赵月香的手撒娇道。 “死丫头，胡说八道，快吃吧，还堵不住你的嘴啊”，赵月香笑着把她推开，转身出门。 陈康杰一边吃东西，一边笑着看何婉容吃瘪，得意洋洋。 “你这家伙，小嘴那么甜，怪不得人人都喜欢你”，何婉容对陈康杰的臭屁德性表示了不满。 “嘿嘿，你也可以嘴甜啊，再说了，我可是真心夸奖的呢”，陈康杰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情。 吃了了早餐，两人又恢复了上课。打闹归打闹，上课的时候何婉容讲得很细心，陈康杰也听得很认真，不时还在本子上记下一些重点，完全拿出了前世上高中时的劲头。 中午的时候，何保国和赵月香要留陈康杰下来吃饭，陈康杰拒绝不过，只有选择留下来，一会马芳琴派陈璟来叫陈康杰回去吃饭，也被何婉容拉着留下来了，现在何婉容可是大明星，陈璟又是喜欢追星的，当然愿意。搞得马芳琴等了半天两人都没回来，也知道这算是让狗去追羊，最后羊没回，狗也没回。 饭桌上，何婉容讲了很多香港的见闻，何保国两夫妻自然很感兴趣，连陈康杰都听得津津有味，陈璟更是听得两眼冒小星星。何婉容不单介绍自己了解的风土人情，更多的还是和他工作有关的生活。何保国和赵月香虽然知道在香港有欧阳震华的照顾，而且唱片还是这个干儿子写的专辑，女儿的事业是一帆风顺的，可是听她讲得眉飞色舞，晓得女儿在那边也是过得很开心的，更觉欣慰。 “干妈，要不，你放假的时候也可以去香港玩玩啊”，陈康杰从赵月香的笑容上，看出了她对香港的向往，所以建议道。 “是啊，老妈，反正你工作事情不多，有空去玩玩，正好陪陪我”，何婉容对陈康杰的建议是大加赞成。 “呵呵，我到是想去，可是我去了，你爸爸怎么办啊？”，赵月香是想去，可是看看身旁的何保国，觉得还是不合适。何保国现在工作那么忙，自己去了，他不但吃饭是问题，家里还显得更为冷清，连个说话人都没有。 “这有什么，你去了，大不了干爹到我家去就是了嘛，难道干妈还担心干爹饿着？嘻嘻”，陈康杰乐乐呵呵的说道。 “那怎么行，一天两天还可以，时间长了也不是个事啊，我去香港玩，起码得好好玩玩，总不能一两天就回来啊，那还不如不去呢”。 “你们也别争了，要不以后我抽时间陪你去”，何保国适时的差了一句。 “你抽时间？恐怕猴年马月了，你都不会有时间”，赵月香对何保国这句话是嗤之以鼻的，何保国整天就埋头工作，怎么可能会有好几天的空闲呢。 “那等我什么时候去学习了，你再一个人去玩一段时间”，何保国觉得对妻子多少有一些亏欠，所以歉然的说道。 “这个不错，干爹以后往上擢升了，是很可能要去省委党校或者中央党校学习的，那样的话，干妈就可以放心出门了”，陈康杰嘴里包着一口菜，对何保国撩拨道。 。。。 吃完饭之后，何婉容把陈璟拉进房，给了她很多从香港带回来的礼物，都是一些给小女孩的，看得出来，应该是专门给陈康杰的几个老姐准备的，陈璟还要了何婉容的签名磁带和签名照，这才抱着礼物屁颠屁颠跑回家去了。看来，开学后，她在同学面前又有得一番炫耀了。 这个假期，陈康杰没有再给他的好朋友们讲课，而是专心学习乐理，白天上课，晚上回去还自己翻书，整个假期除了何婉容去北京录节目那两天，陈康杰的心思都是扑在这上面，也得幸于他记忆力惊人，一个月的时间就把何婉容脑子里的知识学得七七八八了，自己再弄一两本大学音乐教材翻一翻，基本上就没问题了，反正他也不是想做个专业的音乐家。 大年三十晚上，两家人是一起过的，为了这顿饭，马芳琴和赵月香忙了整整一天，人员也基本上都到齐，两家11个人坐了满满的一大桌，陈玉琼由于连续两年都没和许国强回他家过年三十，觉得有点过意不去，今年带着陈康杰的外甥女一家三口回四角田过年去了。 “小蓉，你做广告的这个雪碧比那些什么可乐好喝多了”，马芳琴拿出了一大瓶雪碧，笑着对何婉容说。 马芳琴喝不惯可乐，其实陈康杰也喝不惯，不过还是经常从大姐的超市里提一些回来，因为陈璟和陈玉昶都喜欢喝。今年康师傅公司推出雪碧之后，自己家里当然不能少了，陈康杰直接从康师傅公司提了一箱回来，公司的员工也每人都发了两瓶和其他的一些水果，糖果之类做礼物，放假的时候，整个康师傅公司的员工都喜气洋洋的提着自己得到的礼物回家过年，康师傅基本上过节都会发一些东西慰问员工，这使得员工们对康师傅的主人翁热情更加高昂，基本上要是听说有人说康师傅的坏话，脾气好的会站出来为康师傅辩解，脾气差的估计垒起袖子就要干。 第九十五章 年三十（求花冲榜） “马阿姨，他们这个雪碧可是卖得很好的呢，现在不但在国内卖，我在香港也见到有卖的呢”，何婉容没有正面评价雪碧的口味，只说从市场的侧面告诉马芳琴很多人都喜欢。 “啊？还卖出国了啊?好，证明我们六只生产出来的东西也很不赖嘛，这都有你做广告的功劳”，马芳琴平时不关心政治，也不关心经济，不过对六只生产的产品能出口，还是很开心的，不忘多夸何婉容一句，她现在可是知道何婉容是大明星的，家里面几个女儿都喜欢听她的歌曲。 “你们盯着我干嘛？今天可是过年，少谈工作”，听何婉容说香港都能买到雪碧，两位老大虽然知道康师傅已经开始做出口，但是销售如何，他们还没来得及去问，想借此机会询问陈康杰，所以刚才何婉容说完，何保国和陈启刚就侧头盯着陈康杰，他是宏源国际的顾问，应该知道具体的数字，谁知道会吃瘪了。 “你还给老子摆谱哈，快说”，陈启刚对在陈康杰的面前吃瘪，很是不满，何保国不合适说话，只能他摆出老子的资格了。 “老文，你以为这是在你们公司那边啊，你现在可不是顾问，而是儿子，敢给老爹脸色看？”，陈玉昶打趣起来。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嬉笑起来，只有赵月香和马芳琴站在陈康杰这边。 “小杰说得对，平时你们谈工作我不管，今天都年三十了，还不放一放啊”，马芳琴对陈启刚的摆资格表示不满。 “就是”，赵月香也适时的帮腔。 陈康杰没说话，只是撑撑眉，耸耸肩，微笑地看着陈启刚和何保国，意思是说你们别欺负我，我也是有后援队的，而且是专门管你们的。 陈玉芬敲了他一下，陈康杰最先笑起来，两家人都被陈康杰的“自大”逗笑了。连陈启刚都只能苦笑摇头，看来自己摆资格的历史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这个儿子在学校，家里和宏远公司，人人都当宝一样，自己这个老子反而别边缘化了。 “老陈，吃饭吧，以后啊，我们对陈康杰同志得改变工作态度了，他挣钱可比我们两个老家伙多得多哦”，大年三十心情好，何保国也顺便拿陈康杰开一下玩笑，不过眼里满是慈爱。 “嘿，这可没说错，咱们家现在变化那么大，确实老文的功劳占大多数，至于挣钱，我都没法和他比，你们两个拿工资的老头子就更别比了”，陈玉昶边给大家分发碗筷，边笑着说了一句公道话。 陈康杰三哥这句玩笑话，直接把两个老伙计憋得难受，可是说的又是事情，想辩驳都没处着手。 “他能，再能也是我儿子”，不得已，陈启刚说了一句赖皮话。 这句话使得想帮陈康杰出头的所有人都傻眼，死局，根本就是狗咬刺猬，没法下嘴。 嘴斗得差不多，赵月香出来说几句话做和事老，所有人这才坐下来享受这丰富的年夜饭。 大家在桌子边坐下来，何保国，陈启刚和陈玉昶三个人喝白酒，余下的都是雪碧，两家人其乐融融，觥筹交错，一直吃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才下桌。 黔州人过年吃饭比较早，吃完了，春节联欢晚会还没开始呢，今晚有何婉容的节目，所以所有人都在客厅吃瓜子，喝茶聊天，等待春晚开始，欣赏何婉容的演唱。 “婉容姐，你在北京见到了哪些明星啊？”，陈璟有点小八卦起来。 “呵呵，我和他们不一起，不过还是见到了陈佩斯和朱时茂还有马季老师”，何婉容很平淡的说道，现在她本身就是大明星，所以不会因为见到了哪个出名的艺人有太大的惊喜。 “他们啊，都是我比较喜欢的呢”，赵月香喜欢小品和相声，而那三个人正好是他喜欢的。 “呵呵，婉容姐，你应该给干妈要他们几张签名”，陈康杰调皮道。 “你小子找打，干妈我都一把年纪，要他们签名干嘛？他们演好就行”，赵月香举起拳头，做一副要砸下去的威胁状。陈康杰也适时配合，假装害怕，举起手要挡，还缩了缩脖子。 八点整，90年的春节联欢晚会准点开始，以前只有陈康杰知道这时候的春节联欢晚会是录制的，其他的家人都还以为是直播的呢，现在何婉容加入到这个阵营，所有人也明白，现在看到的只是录好的录像，不过还是挡不住他们的热情，谁叫这时候的娱乐活动那么少呢，连可看的电影都不那么多。 第一个节目还是一如既往的大联欢，这主要是政治需要，这样的节目很难在群众中留下深刻印象。陈康杰看得有点索然无味，大多数的节目他都看过，不过演到陈佩斯和朱时茂的小品还有马季的相声的时候，陈康杰还是愿意回味一下，毕竟都是经典节目，而且也没插播广告在里面，节目比较纯粹。 很快，电视里传来了一首熟悉的旋律，“圆圆地，　圆圆地，　月亮的脸，　长长地，　长长地寂寞海岸线…”。 “孟庭苇？”，陈康杰自己低声咕噜了一句。 “小杰，你认识孟庭苇？她可是才来我们公司没多久啊，之前一直在台湾”，何婉容对陈康杰认识孟庭苇还是有点惊讶，她不明白陈康杰是怎么认识刚从台湾过来加入飞扬娱乐没多久的孟庭苇，孟庭苇之前可不出名啊。 “哦，听欧阳震华提起过”，陈康杰见自己露了天机，只能把欧阳震华扯上。 “欧阳总裁啊，哦”，何婉容不怀疑欧阳震华，他在娱乐圈那么多年，认识孟庭苇也有可能，况且飞扬娱乐是下属公司，范文宣也许在给欧阳震华回报工作的时候提到孟庭苇也不一定。 这一首由陈小霞作曲的歌，按正常的逻辑，应该出现在1992年，想不到居然提前了两年，而且还加入了飞扬娱乐，看来陈康杰这只小蝴蝶的翅膀还是改变了一些这个时代的轨迹。 何婉容告诉陈康杰，这次一起和他在央视春晚上表演的，除了她和孟庭苇，还有一位帅气小生---林志颖，算起来现在林志颖应该才十五岁吧，不过也情有可原，小虎队出道的时候也不大，更何况他们都是瞄准学生市场和少女市场，这个年纪正好。 到了节目的后半部分，何婉容出场了，正是那首《爱的奉献》，被介绍的时候，主持人称她为香港来的杰出歌手。 “这是爱的呼唤，这是爱的奉献。。。”，何婉容站在台上忘情的展露她的歌喉和优雅的体态，举手投足间，都显得那么灵动。 “婉容，这首歌唱得好，很温馨，这样正面的歌曲要多唱，我们社会主义就是大力提倡用爱奉献”，陈启刚听了之后，挺喜欢，这首歌前几天他也听到过，不过都是路过听别人放的，还不知道是何婉容演唱的，也没看到歌词，所以印象不深刻。 现在看了歌词写得很好，音调也很婉约，经过何婉容尽情的演绎，得到了他的认可。 “陈叔叔，这首歌可是出自小杰之手，能不好吗？”，何婉容被陈启刚这么一夸，小脸有点通红，刚才是她的节目，大家本来就关注她，搞得都快不好意思了，只有赶紧转移火力。 “儿子，以后这样的歌要多写，不错”，陈启刚果然把火力转向了陈康杰，搞得陈康杰郁闷要死。 “这样的歌你以为那么好写啊，就那么几首呢”，陈康杰虽然郁闷，也只敢这么心里寻思，回答的时候还是很规矩的，“好的，我尽量，可是这样的歌太难写，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有灵感” 既然写不出来，就只有把责任归到灵感的上头了。 春晚节目一直看到12点，大家又跑到外面放烟花放鞭炮，震耳欲聋。还没过年，陈玉琼就送了很多烟花炮竹过来，今晚五六个人一起放了半天，也只消灭了三分之一。 对于国人来说，过年要是不放鞭炮，那真算不得真正的过年，只有千家万户都噼里啪啦的放起鞭炮和烟火，那才有过年的热闹和喜气气氛。 欢腾的放了半天回去，马芳琴和赵月香弄好了宵夜，吃宵夜的时候到了该发压岁钱的时候了。今年的压岁钱主要是针对陈梅，陈美，陈璟和陈康杰，因为其他人都工作挣钱了，自然免除。按道理陈康杰是最不应该拿压岁钱的，因为有“工作”，挣得多。然而陈康杰抗议，不能欺负最小的。得到多少钱，陈康杰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这一份喜气和自己该当被疼爱的权利。 陈启刚和何保国发的压岁钱也都和往年差不多，五十一百，陈玉昶和陈玉芬给每人发了两百，何婉容也拿出了八百每人二百，这样四人，每人获得了七八百的压岁钱，这已经是同时代很多人半年的工资了。 拿到压岁钱，陈康杰的三个姐姐也都自己拿去自己的小金库存起来，只有陈康杰随意往裤兜一揣，搞定，家人都习以为常，不会像其他家孩子那样叮咛加嘱咐。他今年还给家里上交差不多百万呢，那是欧阳震华给的顾问费用，几百块钱他不放心上确实是不足为奇。 大家又聊了一会，夜已深，各自回房休息。 第九十六章 上大学还早（求花冲榜） 过正月十五之后，何婉容要回香港去工作了，何保国和赵月香要亲自送她去省城的机场，想到这个假期何婉容对自己教授的矜矜业业，陈康杰也要相送。 “干爹，就别用你的车了，我已经打电话叫康师傅公司那边开了欧阳总裁的大奔驰过来了” 何保国本打算用自己的桑塔纳的，不过被陈康杰打岔道。 “那不好吧？那可是欧阳总裁的专车”，何保国有点点犹豫，那毕竟是欧阳震华的专车，陈康杰就这么弄，会不会影响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啊，欧阳总裁告诉我可以随便用的，而且，咋们今天可是办私事，用你的车才是影响不好哦，您可是我们六只几十万百姓的公仆，哪能公车私用呢？”，为了让何保国安心，陈康杰只能撒谎说欧阳震华同意的（欧阳震华没给陈康杰说过这话，只是还需要说吗），最后还不忘洗刷干爹一番。 何保国觉得陈康杰说的也对，公车私用虽然很常见，但是何保国在仕途路上的目标远不至于此。既然欧阳震华同意，那就没问题了，用自己在单位的公车确实不太合适，这怎么说也是私事，自己刚坐在这个位置一年时间，而且传言自己还会提升一下，不管是真是假，还是尽量减少一些负面影响。 过年的时候，很多朋友和下属打着何婉容歌迷的幌子来到何保国家，他们都很佩服何保国能培养出那么一个红遍全国的女儿，一个劲的夸奖。不过这些人喜欢何婉容的歌，那是有点道理，可是怎么可能是什么歌迷，都三四十岁的公务员，明显是来和何保国套近乎，以便何保国高升之后得到提携。大过年的，每个人自然不会空手而来，都是大包小包的，知道何保国不收礼，都说是送给自己的偶像何婉容的，不过现在何婉容哪里还会缺这些东西呢，全部好言好语的婉拒了。 依照何婉容的性格，对这些苦心孤诣的人是不会有好脸色的，可是在陈康杰有意的示意下，还是没有发作出来，表现得很是得体，虽然是拒绝，也让人能接受，“我常年都是在香港，你们这些礼物我都带不过去，放在家里也是浪费”。 何婉容不清楚陈康杰可是很清楚，官场里面的道道，一个好汉三个帮，何保国和陈启刚在政界的底子薄，人脉少，还没培养起自己的嫡系，很多工作还需要这些下属去做，没有一批可信的班底，一人两手是干不出成绩的。况且有一些还是何保国的朋友而不是下属，那更不能太生坳，能直接大过年来到何保国家，都是和何保国有点关系的，不为别人也得为何保国的面子。 “小杰，这奔驰就比那桑塔纳舒服多了”，把何婉容的行李放进了后备箱，坐进车里之后，赵月香对大奔驰的内饰很好奇，摸摸这里，捏捏那里。 陈康杰之所以调大奔驰过来，也是因为这躺差不多算跑长途了，还是舒服一点好，起码不会那么难受。 “干妈，你要喜欢，我给你买一辆”，陈康杰笑着对赵月香说。赵月香平时对陈康杰可是很疼爱的，对陈康杰来说，这句话也不算是玩笑。 “你有这份心，干妈很欣慰了，干妈可不会开车，再说了，你干爹的位置摆在那里，干妈要是开这么一个车，恐怕你干爹的日子就不舒坦了”，赵月香对陈康杰的孝心还是蛮感动的，这个小子虽不是亲儿子，可是也和亲儿子差不多，她也知道陈康杰很能挣钱，她要是说要，陈康杰可是很可能真的买一辆的。最后还不忘笑着拿何保国玩笑一下。 “我有什么不舒服的啊?干儿子送的也不算行贿，我也没贪污”，何保国虽然是这么说，可是板着的脸色已经将内心显露无疑，他还是很担心陈康杰不识趣真的买来个大奔。只是口气上不服软罢了。 赵月香母女和陈康杰都被何保国的假正经逗笑起来。 “老爸，你还别说，老妈要是学会开车了，小杰不买我都给我妈买部车”，何婉容挽着赵月香的手笑着对何保国道。 这下坐在前排的何保国不说话了，自己只能闷着，这要是以后自己出门坐桑塔纳，老婆开奔驰，这都算什么啊。憋闷得想拿出烟来抽，可是到了嘴边，从后视镜看到后面的三人，又放下了。 “干爹，其实啊，以后你步步高升，等到了省部级领导岗位，政府怎么也不能给个省部级领导配个桑塔纳的专车的”，陈康杰这个话是半真半玩笑。 车内出现了短暂的安静，大家都被陈康杰说的省部级领导说得有点心跳急促。 “小杰，你以为你是中央组织部长啊，省部级领导那么好上吗”，对政治不是很感兴趣的何婉容拿陈康杰的童言开涮。 “呵呵，婉容姐，虽然我不是中央组织部长，可是干爹的政绩硬邦邦的摆在那里，上面的领导也不能当睁眼瞎吧？”，陈康杰笑着说出了问题的关键。 何保国自己陷入了沉思，他知道陈康杰说得有道理，这一年时间虽短，可是六只发生的变化是巨大的，人大还没召开，可是年底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一些数据了，财政收入翻了一倍，超过一亿，占了全市的一半，宏源国际的捐款又让90年就能完全实现普九工作，食品工业园的扩大，增加了很多就业，六只的人均收入也因为食品工业园和农产品市场的拉动，增加了百分之二十。gdp和投资就更不用说了，简直就是成倍增加，陈康杰后来透露康师傅还创造了两千万美元的外汇收入。有这些硬邦邦的政绩摆在面前，不管是哪个领导都不可能当看不见。 何保国到并非是个官迷，他当官，不是为财，因为别的不说，就现在何婉容的收入，已经完全能让他成为富家翁了。他主要是想实现自己的价值，想让这一片养育自己的水土改变贫困的面貌。 出了六只的地界，路况就不那么好了，车辆出现了一些颠簸，幸好是高品质的奔驰车，如果是其他车，估计会更难受。 大家在车上又聊起了陈康杰学习上的事情，对陈康杰的学习，那是没人不佩服的，以前在矿上子弟学校每次都满分，到了特区一小，还是满分，据说校长曾打电话给陈启刚汇报说想扣一分都找不到借口，连标点符号都一丝不苟。其实那位校长也是想以此拉近和陈启刚的关系，否则哪里会有校长想扣自己孩子的分还告诉家长的啊。 对这些成绩，别人可以佩服，甚至嫉妒，但是陈康杰是不可能会沾沾自喜的。对他来说，一个大学生的智慧，学小学的内容，要是考试反而掉链子，那就真丢人丢到家了。所以陈康杰从未将别人的夸奖当回事，最多笑笑而已。 “小杰，以后打算上哪个大学啊？首都大学还是水木大学”，在何保国看来，全国也只有这两所大学能容下陈康杰。 “干爹，我才五年级呢，上大学还早，再说了，上哪个大学都无所谓，最主要是自己要学真本事”，陈康杰确实没想好以后去哪个大学，想去首都大学，可是又很怀恋之前自己上的那个省内学院，狠怀恋那些大学同学，很纠结。 “还是小杰说的对，最主要是学本事”，赵月香历来都是站在陈康杰这边的，这使得陈康杰情不自禁挽住她一只胳膊傻笑。 “说到本事，现在还有谁就有你这本事啊？六岁就靠知识挣钱，而且还是大钱，现在才十岁，从宏源拿的年薪就已经是全省第一了”，何婉容回忆起和陈康杰刚认识的样子，又想起一起合作的经过，忍不住的感叹。 “这点我到不谦虚，嘿嘿”，正所谓，早知三天事，富贵万万年。陈康杰差不多是早知道25年事，岂能不富贵？既然如此，就无需谦虚了。 “我觉得吧，你以后该去留学，国内的大学，从制度上就不适合你这小天才，到欧美顶尖大学去，那也许还差不多”，何婉容是从大学毕业出来的，他清楚国内的教育体制对陈康杰这种‘特异人才’那就是一种禁锢，所以建议他直接出国留学。 “尺有所长，寸有所短，这些事情还是等以后再说吧，现在还为时尚早呢”，陈康杰根本就没想好到底去哪里上大学，所以直接含糊其辞。 他们一直在聊天，开车的司机虽然没有加入，表面上是专心开车，可是对他们的谈话，那是听得很认真的。 早上只是听到通知让他开车到区委家属院把何区长一家送到省城机场，他也没当什么大事，只觉得是何区长想占公司的一点便宜罢了，现在才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这个坐后排的小孩居然在宏源国际拿全省最高年薪，那不是比刘总都工资高吗？那他在公司是什么职务啊，这车十有八九是公司派给他用的，而不是为了什么何书记。 第九十七章 画饼 到了顺安市境内跑了一段之后，进入了瀑筑高速。 “这下舒服了，这路真不错，刚才的路时间长了还真是有些难受”，赵月香对两条路的反差感慨起来。 “是啊，爸爸，这路什么时候修成的啊，怎么不把我们的路都变成这样的高速呢？”，何婉容很好奇，他年前回来的时候为了怕汽车颠簸，都是坐火车回六只的，幸好是冬天，裹的严严实实，也不会有人认出来。 “这路也是刚通车，你说得到好听，全部都修成这样，那得多少钱啊?我都听说为了修好这条路，省里面可是勒紧裤腰带的”，何保国好歹也是厅级干部，信息灵通很多，他深知这条路修得多不容易。 “何书记说得是，这条路还是在赵志邦书记在任的时候开始修的，我们之前开车到处跑，西南基本上都跑过，路况都不好，我们这条还是西部第一条高等级公路呢”，司机这时候也插话了，可能是说到他的感触之处，做司机的，到处跑，很多省份的路都了解一些，不过他刚为这条西部第一条高等级公路欣喜一瞬间，陈康杰看到他脸色就有点阴下来。“还不知道下一条什么时候修呢？听说高等级公路很费钱，我们省没那么多钱啊”，他有点伤感的说出了后面的话。 对家乡的状况，几个大人基本上了解比较深，都是在这片土地生活几十年的人了。听了司机的话，也都看着窗外的风景沉默不语。 “其实我们也不用悲观，这条公路不算是真正的高速公路，只能算是半封闭的一级公路罢了，120公里投资才三亿三百万元，效益还是不错的，我估计三年内实现的效益就能达到三亿，所以政府还是要尽力多修这样的公路才是，投入是大了点，但是运力是普通公路两三倍的增加，司机还省油，尾气排放也少一些，环保多了，路好了，周边的司机都愿意路过，也会带来很多资源，怎么算都合算”，说起来，陈康杰感触比他们深，作为21世纪的重生者，他深知黔州的高速公路直到20年之后才赶上国内的中等水平，这期间流矢了太多的发展机会。黔州拥有丰富的矿产资源，浓郁的民族风情，秀丽的青山绿水，优良的气候条件，相当的军工科研实力，朴实的劳动人民。要是能拥有便捷的交通，那么黔州其实可以发展的更快，更好。 “听说你和赵志邦书记还有黄振华省长聊天的时候，建议我们修建超过4000公里高速和20万公里普通公路？”，何保国饶有兴趣的问道。 他一问不要紧，可是把开车的司机震惊的不轻，赵月香和何婉容虽然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可是听那数字也很吓人，刚才何保国才说这条车下跑120公里就让省里勒紧裤腰带了，那4000公里还不得直接破产。 司机可是很清楚，要是省内真的有4000公里高速，那简直就是他们司机的福气，可是有这可能吗？我们省内的gdp还不到5百亿呢，修那么多好路，还不得猴年马月了啊。 “是啊，我是这么建议过，我们省内的经济要得到大发展，交通是瓶颈，其实光有公路还不行，最少还要再修建两千公里高速铁路和一千多公里电气化铁路，高速铁路和电气化铁路是大动脉，连接各县的高速公路是主干线，连接各乡镇和农村的普通公路是网络”，陈康杰说这话的时候很严肃，看不出是在胡说，也看不到开玩笑的痕迹。 “什么是高速铁路啊？和日本新干线那样的吗？”，何婉容也来了兴趣，国内此时没有高速铁路，可是何婉容还是听说过日本新干线的。 进入改革开放后，中华国和日本国的关系得到了极大的改善，双方的交流很频繁，许多有留学机会的大学毕业生将目的地选择在日本，日本投资所占外商投资的额度比例相当高，东瀛文化此时也大举入华。因而国人对日本的认识程度相对于别的国家，算是很高的了，新干线作为1961年就投入运营的全世界第一条载客高速铁路系统，也因此为较多国人所熟知。 “差不多，不过速度可能比日本新干线还要快，换句话说，就是要四个小时内到广州，七小时内到首都”，陈康杰对小日本没什么好感，所以说的时候故意点明了比小日本的好。 “哇，那得多快啊？我们国家有这技术吗？”，赵月香先感叹了一句，又有些怀疑，她对国内现在的技术实力有点不相信。 “现在还没有这技术，但是我想很快会有的，听说铁道部在研发了,我们国家想做的事情，似乎还没有一件做不成的”，陈康杰想打消赵月香的疑虑和担忧，所以才这么说。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铁道部就已经开始组织系统性的高速铁路研究，这是国情的需要，也是未来经济发展的需要。社会主义自然有其独特的优越性，那就是集中力量办大事。 “可是我们没有那么多钱啊，又是高速公路，又是高速铁路，外加几十万公里的普通公路，那需要的钱起码是天文数字啊”，何保国心里想，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他的感叹同样是司机所想的。 “你说的没错，全部算下来，省内差不多就需要万亿”，陈康杰说得很轻松。 “哇，万亿啊！”再不懂数学的人，也知道这个数字的庞大，这还是只修建省内的道路，四个人都大呼一口凉气。 “其实大家也无需惊讶，就算修，也不是一年就修成，起码也要十年八年的，甚至二十年，我们国家是在高速发展的嘛，财富都是积累起来的，罗马也不是一天可以建成的”，陈康杰进一步给他们化解，要是都看不到希望，美梦再美好也是梦不是。 “小杰说得对，我们要辩证的看问题，世间事物不是一成不变的嘛，虽然短期内实现不了，但是我想几十年后我们终归是可以实现的”，何保国不愧是政府干部，看问题能看得远一些，不过听语气，他也不是很相信他能看到那一天。 “真到那时，我都变老姑婆了”，何婉容嘟着嘴，不满陈康杰给他们画大饼，都不能充饥，简直就遥不可及。 “呵呵，婉容姐，也无需杞人忧天，等干爹成了市长或市委书记，我就帮他把六水盘的路先修成高速，比现在这条路还要宽一倍，四车道，全封闭式的，车速可以达到100公里”，陈康杰笑着对何婉容说道。 “你能有多少钱啊？你年薪再高，修一条路你一辈子不花你的薪水，也不够啊”，何婉容对陈抗的豪言夸口可是不屑，这小子今天就只会画饼，而且都是一些很难看得清的超级大饼。 其他人听何婉容这么说，也都会心的笑起来，童言无忌嘛。 “我没有，但是欧阳震华有啊，我可以说服他来修啊，就算他不够，香港也还有其他财团的嘛。就像我给赵书记和黄省长建议的那样，采用bod模式，宏源国际出钱修路，和政府签订一定年限的收费合同，虽然时间长一点，可是通过收过路费还是能收回成本的，而且远期来看，也是有钱挣的，这对政府对企业对人民来说都是好事。从政府的角度来说，要转换发展的思路，思想不能太保守了，高速铁路等铁路设施，那是中央政府主导的，需要省里去寻求支持，对于高速公路这些有盈利能力的道路，可以交给投资商来做，而政府财政，主要是针对普通的乡镇公路和农村基础道路”，陈康杰把话题引到了欧阳震华头上，侃侃而谈。 “对啊”，何保国激动得拍了一个巴掌，“这个想法不错，他修全省的路可能没那实力，可是修我们市里面的路，只需要十多亿就能用高速把三个区连接起来，我们市里面就主要修建通往各村的普通道路”，何保国可是知道陈康杰对欧阳震华的影响力的，他知道这件事还真有可能。 “干爹，你想什么美事呢？十多亿？没有四十亿想都别想，你又不是不知道六水盘的地理状况，修真正的高速，成本起码是现在这条一级路的四五倍”，陈康杰给何保国泼了一盆冷水。 六水盘可是山高坡陡，修高速桥梁和隧道差不多占一半，成本自然会大幅增加，而且还是路基宽24.5米的全封闭标准的四车道高速公路，那成本更是巨大。 “哦，对啊，那他能拿得出这么多钱吗？”，何保国也反应过来了，瀑筑公路可是基本上都是在平地修建，桥梁和隧道都很少，相对来说，成本是会便宜很多。 “应该没问题，我到过香港他们公司，很有实力的大公司，几十亿上百亿应该没问题，年后可能还要请我去帮忙呢，那时候我提一下，试探下他的看法”，陈康康不想打击何保国的积极性，先提前给他一颗定心丸，这也是为自己年后去苏联先埋点伏笔，他还指望何保国帮助说服陈启刚和马芳琴放他出去呢。 第九十八章 口无遮拦（求花冲榜） “想不到他们这么有实力啊？你要是办成这件事，那真是功德无量”，何保国知道宏源国际有钱，可是不知道居然还有如此的实力，能拿出几十亿上百亿的公司就算在香港也算大企业了啊。 “是啊，赶紧让他们修路吧，那样我们也方便很多”，何婉容是只自顾自的呢，他反正觉得陈康杰说了就应该能办到。 “你真以为他是我小弟啊？我叫他修他就修，说服人可是很艰难的工作，更何况是这么大的项目，年后我去做做工作，不过就怕我爸我妈不让”，陈康华对这位干姐姐的命令式口吻真是哭笑不得，总把事情想那么简单，也实在太看得起自己。 “放心，你能办成这个事，我保证他们让你去，反正你次次都满分，考试对你来说也不在话下，再说了，你收了人家的钱，给人家办事也是天经地义的嘛”，何保国可不想这件事黄了，这可不单单是为了政绩，而是确实想为家乡的经济和人民办点事，有了便捷的交通，外来投资会更多，当地的经济也会得到一个巨大的发展。 “干爹，你确定能够保证我能去？”，陈康杰既然下套，那就想套得再严实点。 “当然，反正你老爸的工作我来做，我相信你爸爸的想法会和我们一样的”。 “可是这个事情也得我妈点头啊”。 “呵呵，你妈的工作难道你爸爸还做不通？”，何保国玩味的笑着说道。 “好吧，那我就为家乡巨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陈康杰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笑着和大家开玩笑。 “说什么糊涂话呢，什么死是不死的，家乡巨变重要，可是你更重要”，赵月香虽然不是很迷信，但是这样犯忌讳的话，还是要受到批评的，而且后面那句话也看出他对陈康杰的浓浓喜欢之情。 “要是真的那样，那我们六水盘可就享福了，我们这些当司机的也最高兴了”，司机一直都在仔细听，现在见事情有望，当然也开心。 “司机大哥，怎么称呼啊？”，陈康杰觉得这司机蛮有意思，便和他聊起来。 “我叫钱德贵，叫我阿贵就行，以前在部队上做司机，没什么学历和技术，部队退役了，正好康师傅公司招聘退伍驾驶员，我就去应聘了，结果运气好，居然拿到了这份高收入的工作，真是谢谢政府把他们这样的好公司引进来啊”，想不到陈康杰简单一句话，他洋洋洒洒说了那么多，最后一句，明显是专门对何保国的恭维话。 “呵呵，这可不需要谢政府，是政府还得谢谢他呢，引进这家公司的，就是你后面这位同志”，何保国那陈康杰开起了玩笑，功劳可不是随便可以据为己有的，真正的功臣可就在旁边的呢。他要真据为己有了，估计第一个鄙视他的，就是赵月香母女。 “啊？怪不得啊，了不起，谢谢”，大家不知道他说的怪不得是什么意思，也许是说怪不得宏源国际给他薪水，也可能是怪不得康师傅食品公司总经理亲自给他下令叫他开车来送何婉容。不过不管是啥意思，反正后面夸奖的话，大家都很清楚绝对是发至内心的。 “分内之事，为家乡出力，责无旁贷嘛”，陈康杰也有点不好意思，挠着头，红着脸小声小道。 “小杰，那我们六水盘有着落了，我们省怎么办？”，何婉容又想起了陈康杰4000公里高速的建议，她虽然不懂政治和经济，可是要是家乡真能有那么多高速公路外加他说的高速铁路，何婉容还是很开心很骄傲的。 “不是吧？婉容姐，你真当时我神仙啊？那可是上万亿啊，这么艰难的任务也交给我？”，陈康杰对这个便宜老姐把重担压在他身上，可是苦笑不已，连连抗议。 “就是，小杰能帮我们六水盘，那已经是极大的能耐和功劳了，全省那么多人，总不能把活儿都给你弟弟一个人干吧？再说了，那么大的资金，你让他去抢啊？”，赵月香还是一如既往站在陈康杰后面，搞得何婉容嘟着嘴大喊赵月香偏心。陈康杰可是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 赵月香还真猜对了，陈康杰可不就是打算去抢嘛，而且抢的是一个国家，还是之前的老大哥苏联呢。对陈康杰来说，反正自己不抢美国人欧洲人也会去抢的，还不如自己能捞多少捞多少，捞回来为家乡服务，北极熊此前霸占了国家那么多土地，先抢一点，权当利息。 “一步一步来，我们也不能一口气吃成一个胖子，全省的事情，也不是我们能做主的”，何保国做和事佬，说了一句比较中肯的话。 “就是嘛，干爹都还没到省部级，你操那份心干嘛？”，陈康杰对嘟着小嘴的何婉容说道，同时眼睛也不时的瞥何保国，发现他听了这句话，眼神里还是再次闪现一丝激动。 “那你的意思是我爸到了省部级，你就有办法修全省的道路？”，何婉容毫不相让，抓住陈康杰话语中的把柄。 “呵呵，我可没那么说，不过真的到那时候，为了干爹能进中央，说不准我也有办法也说不定哦”，陈康杰丝毫不理何婉容的挑衅，话不惊人死不休的继续说道。 “口没遮拦，这样的话能乱说吗？小孩子家家的”，何保国对陈康杰的一片孝心和好意是很欣慰的，可是这样的话就严重犯忌了，这要是传出去，那可不得了，刚才说进省里，这还是蛮有希望的，自己还年轻，再加上六只和六水盘都在高速发展，凭政绩上到那一步，那谁也没话说，可是上到中央，那就牵扯到复杂的政治斗争了，这可不是可以随便说着玩的。所以对陈康杰出言斥责。 官场仕途，其实每上一步都布满荆棘，特别是到了省部级那个位置，谁不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有人顺利上去了，就会相应的有人为此倒下，如果是个普通老百姓家庭如此议论，那权当笑话罢了，可是一个正厅级别的官员如此参与议论，议论的还是自己进中央，这个是十分犯忌讳的，一旦传出去，会有许多人浮想联翩，甚至对佛照自己的赵志邦和黄振华都会产生不利效果。 陈康杰表现一直很优异，这样的斥责是从未有过的，可见这件事对他的影响，其实这句话传出去，不但他可能受影响，陈启刚也会一样。 陈康杰也知道自己真的太口无遮拦和信口雌黄了，自信得有些放肆，抿嘴不言。 赵月香可看不下去了，自己干儿子好心好意的，怎么还反而被批评啊，对政治她是不太懂，但是这么斥责干儿子，她可不干，“我说，有你这么当干爹的吗？这里都是自家人，小杰也是好心好意，怎么还狗咬吕洞宾了呢？小杰，以后别管他们的事，哼” “你。。。哎，和你说不清楚，我这不也是为他好嘛”，何保国被赵月香顶得哑口无言，钱德贵在旁边，有些话他又不能说得太明白，只能糊弄过去。 “干妈，干爹说的是对的，我是有些口无遮拦了，干爹也没必要太当真，反正我是小孩子嘛，就算传出去，也就是个黄口小儿的信口雌黄而已，不当事的”，陈康杰反而做起了安慰工作，他可不想干爹干妈为了他顶嘴。 “何书记，您放心，有些事情我也懂得，杰少对我们黔州真能做那么大的贡献，谁要欺负他，我第一个不干”，钱德贵知道刚才陈康杰说的后面那句话就是专门对他说的，所以接过话头，也算是表了决心，他是不会传出去的。 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陈康杰，和何保国一样称呼‘小杰’不行，称呼刚才开玩笑说的‘陈康杰同志’也不行，只能想他好歹也算官宦子弟，称呼个‘杰少’应该没问题。 “阿贵，我看你开车手艺不错，以后就给我当司机吧”，陈康杰觉得这个钱德贵满醒目的，自己的司机韩庚也去了开曼群岛，虽然现在自己没车了，可是很快还是要弄一辆的，那总得需要个司机，就想把这个钱德贵留下。 “那感情好，谢谢杰少”，给陈康杰当司机，不用想都知道会很轻松，他现在在上学，用车的时候很少。而且他也听出来了陈康杰在宏源国际的地位不低，能影响到几十亿投资的人，地位能低吗？能给这样的人当专职司机，那可是美差。 何保国对陈康杰玩的这一手‘收买人心’心里大家赞赏，这小子，别看年纪小小的，手段却是十分老道，完全是个小人精，不声不响之间，就把这么一个人收归己有了。 “那我回头和刘总说，你的工资也会相应作出调整的，到时，你自己去人事部办理手续”。 不用说，谁都知道钱德贵要加工资了。 “诶，谢谢杰少，我一定好好干”，钱德贵忙不迭欣喜点头应承道。 第九十九章 情窦初开的懵懂（求花） “陈康杰，你假期都玩什么啊？” 开学的第一天，邓敏来到最后一排的角落，问正在看一些“古怪字符”的陈康杰。旁边张强凝神盯着陈康杰，他也关心这个问题。 “呵呵，陈康杰假期一定是在学习，坐在陈康杰前面的小胖墩兴奋的替陈康杰回答道。 小胖墩名叫杨聪，估计是父母希望他聪明吧，胖胖的，所以有这外号。他以前经常受到林威的威胁，零花钱被搜了好几次，自从那次林威被倪虎叫来五三班吃瘪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被他们欺负过，也是从那以后，对陈康杰佩服得不得了，有时候比张强还佩服他。 那天送何婉容到机场上机之后，返回时，陈康杰去了一趟省城的新华书店，买了一些学习俄语日语和韩语的教材，他的小说已经写完，听课又觉得没意思，所以就打算多学几门外语，再加上他计划去一趟苏联，所以就临时抱佛脚一下，能学多少学多少。学完这三门他还打算学阿拉伯语和西班牙语，加上现在掌握的英语、法语、拉丁语，那就将掌握八门外语，这个是陈康杰的目标。 “小胖墩回答正确，加十分”，陈康杰用铅笔敲了一下杨聪的头，笑着回答道。 一句话把邓敏逗得咯咯咯笑个不停。 小胖墩笑着摸摸脑袋，“老大，你就别再敲我的头了，再敲就更笨了”。 杨聪学习成绩不是很好，一直把责任怪在是自己不够聪明之上，其实这小子是蛮聪明的，起码打游戏的时候就是。 “你不是叫杨聪嘛，怎么会笨呢？”，张强调侃道。 “我看你叫洋葱头还差不多”，邓敏也加入进来，咯咯咯的笑。 陈康杰听到洋葱头这个名字，就想到了《星语星愿》这部电影里面的任贤齐，再看看小胖墩，和任贤齐相差可不是一点半点，还是叫他小胖墩吧。 “小胖墩，那你假期都干了什么啊？”，陈康杰也关心一下自己的崇拜者。 “老大，我告诉你，我能把魂斗罗打通关了”，说道假期的收获，杨聪可是兴奋莫名，似乎游戏打得好是多磨骄傲的事情。 “那蛮厉害嘛，不过可别叫我老大，我又不是黑社会”，陈康杰笑着夸奖他一句，现在叫他老大的人很多，这让他有点不厌其烦。 从那次摆平了林威之后，校园里就有很多人把他当成是一小的牌牌，像张强这等关系好的，就喜欢叫他老大，很多关系一般的当面不叫背后叫，最后搞得马伟、陈前程他们听到陈康杰的事迹之后，也叫他老大，弄得陈康杰郁闷不已。 “老大，我不叫也会有人叫的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小胖墩可不顾陈康杰的警告，依旧我行我素，陈康杰见管不了，也只能苦笑摇头。 “陈康杰，现在很多人都叫你老大，我都听到很多女孩子议论你呢”，邓敏一本正经的说道。 “啊？议论我？议论什么？”，被很多人背地里叫老大，陈康杰是知道的，但是被女孩子议论，陈康杰还是第一回知晓，当然要问问。 “就是。。。”，邓敏脸红起来，说不下去。 “邓敏，别人议论老大什么啊？你快说啊！”，张强见邓敏扭扭捏捏的，半天也没说出关键来，顿时急了。 “就是议论陈康杰这样厉害的人，谁会是他的女朋友”，邓敏蚊虫般的说出了陈康杰被议论的事项，一下子差点没把陈康杰给噎着。 “哈哈哈，我想也应该是这个，那你们议论谁会是老大的女朋友啊？”，张强对陈康杰受女孩子追捧很是开心，似乎觉得是再有趣不过的事情。 “你小子欠揍是吧？”，陈康杰一脚踢在张强的腿上，威胁他。 “呵呵，我想他们一定是认为你是老大的女朋友吧？邓敏”，杨聪对张强受欺负可是幸灾乐祸，不过他就是喜欢接嘴，往往还经常一猜就对。 邓敏一听，虽然心里喜滋滋的，可是耳根子一红，有点不好意思的跑回自己座位了。 陈康杰放过的张强，把小胖墩拉靠近自己的桌子，一个劲用笔敲他脑袋。小胖墩也真有演戏天赋，明明不痛，还一迭声投降求饶。 “你小子战争年代一定是个叛徒”，陈康杰用力敲了一下，丢下一句话，放开了他。 “绝对的叛徒，看他这样，和那胖翻译官差不多”，刚才被杨聪幸灾乐祸，现在有机会，张强哪能不抓住戏耍他一下。 “你没看人家胖翻译，为了一个西瓜就投诚变好人了嘛”，杨聪居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一颗汗流下陈康杰的额头，算是被杨聪的死猪不怕开水烫打败了。 过了一会，齐桂芬抱着试卷来到教室，和往常一样，开始唱分数、发试卷。 每学期开学第一天，几乎都是这样。 陈康杰和半期考试一样，排在第一个，全满分。 “邓敏，184分，第五名” “邓敏” 齐桂芬叫了两遍邓敏都没站起来走上讲台去拿试卷，还是同桌用铅笔捅了她一下，她才回过神来。 刚才杨聪当着陈康杰和张强的面，猜出了女孩子们议论她是陈康杰的女朋友，她一时羞愤，跑回了自己的桌位，这可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回到桌位，邓敏心里一直蹦蹦跳，手心都紧张得流出细汗。陈康杰会喜欢我吗？陈康杰之前有女朋友吗？陈康杰会不会讨厌我呢？陈康杰那么优秀，我能配得上他吗？陈康杰真的好帅哦。满脑子就是在想这些，怪不得刚才齐桂芬叫她她都没听见。 邓敏反应过来，羞红着脸跑上讲台扯下试卷，又飞快的跑回桌位，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其实我们的陈康杰现在一点想法都没有，他30几岁的心态，此时对萝莉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刚才杨聪的话，也只是被她当成一个笑话而已。当然了，邓敏羞红着脸跑离开的原因，陈康杰也是猜到了的，只是那是情窦初开的懵懂，很正常，陈康杰没怎么放在心上，拿了试卷，继续学自己的俄语。 整个上午，邓敏几乎都没怎么认真听课，课间也没出去玩，一直在为大家把她当成陈康杰的女朋友而窃喜，另一方面也为不知道陈康杰的真实想法而忧虑。 人虽趴在桌子上，可是不时的偷偷假装不经意的瞟陈康杰，课间陈康杰也没离开桌位，继续努力着。看见陈康杰一脸的认真肃容，邓敏觉得那是最可爱最英俊的人，谁嫁给他一定幸福死。 下午放学的时候，邓敏被好几个女孩子拉着，嘻嘻哈哈的打趣说笑，几人眼神都不时的飘着热烈的能量瞥过陈康杰，搞得成年的陈康杰也都快有点不好意思，幸好这时候陈璟来解围。 第一百章 陈康杰的抓狂（求花求票） “老文，来，到这边来，我有事问你” 陈璟很霸道的把陈康杰强行拉到了操场边上。 “菊燕，到底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快说”，陈康杰对这位老姐的霸道很是不满。 “什么事？你还好意思问我什么事？”，陈璟叉着腰，一副小泼妇的样子，气鼓鼓的。 “我不问你，我问哪个啊？是你拉我过来的嘛”，陈康杰一头雾水。 “你是不是在一小有了女朋友啊？我都听说了，就是你们班的邓敏”，陈璟煞有介事的数落陈康杰。 “这都是什么啊？你听谁说的啊？”，陈康杰搞不明白怎么这点破事传得比激光还快，怪不得有人说最大的舆论工具就是女人的嘴。 “你别管我是听谁说的，你这样做，那耿桂英，余兰，侯燕子怎么办啊？”陈璟一如既往的将霸道进行到底。 “哇，老姐，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又扯出那么多来了？你可别冤枉我”，陈康杰实在是被自己的老姐搞得很无语，自觉得比窦娥还冤。 “哼，你别装疯卖傻，你难道不知道他们喜欢你吗？”，陈璟质问道。 “你太强悍了，谁规定有人喜欢我，我就要和她谈恋爱啊？”陈康杰对陈璟的逻辑佩服得五体投地，可是心里却很抓狂。 “本来就是，你明明知道她们喜欢你，你对她们也好，这不是表示你接受她们嘛，你现在又多出一个来，这是怎么回事？”，陈璟还是伶牙俐齿，可是陈康杰实在是无奈得想抓墙。 “我懒得理你，无理取闹嘛，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回家了”，陈康杰郁闷死了，知道和她说也说不清，干脆懒得说。 “谁无理取闹啊，你个花心大萝卜，你给我站住”，见陈康杰要溜，陈璟自然不干，自己答应了给姐妹出头的，这小子这态度，显然很不合作，这让自己怎么交代，面子往哪里搁。 陈璟跑上来拉住陈康杰，不让她走。 “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扁你？”，陈康杰和陈璟在操场上拉拉扯扯，引得一些放学路过的好奇心浓的学生驻足观看，陈康杰心情本来就被陈璟弄得很窝火，当然不会和颜悦色。 现在一小大多数人都知道陈康杰的威名，认识他的人野不在少数，见他发火，全部缩着脖子匆匆而过，假装没看见。 “老姐，你到底想什么样？你直接说出来”，对陈璟的胡搅蛮缠，陈康杰是真的败了，打不得骂不得，只能举起白旗。 “我就是想帮他们问清楚你想怎么样？”，陈璟到显得很光棍，直接凌空一脚将皮球给陈康杰踢回去。 “我什么都没有怎么样啊，问题是”，陈康杰采用了周星驰的后缀法语气，哀求般低声说道。 “那，那个邓敏呢？怎么回事？”，陈璟见陈康杰败下来，和颜悦色和她说话，心里窃喜，不过还有邓敏这个关键人物没问清楚。 “她就是我的一个同学而已，什么也都没有”，陈康杰低着头，就像犯错了一样，败就得有个败的样子，陈康杰同学态度是很到位的。 “哦”，陈璟也不知道对这个答案是满意呢还是不满意，面无表情，这个‘哦’似乎是条件反射蹦出来的。 “那我走了”，陈康杰见差不多了，就要赶紧脚底抹油，转身准备开溜。 “等等，那我怎么听说她现在是你女朋友啊？”，陈璟走上来挡住陈康杰的去路，严声质问。 不弄个清清楚楚，她哪里会放陈康杰这个小滑头溜呢？ “老姐，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怎么知道你怎么会听说啊？”，陈康杰被陈璟蹂躏得要疯了。 “你真的不知道？”，陈璟语气有所缓和，一副不相信的神情，像看小白兔一样微笑着问陈康杰。 “当然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比金子还真，你应该知道，我骗谁也不敢骗你不是”，陈康杰胸脯拍的嘣嘣响，斩钉截铁的肯定道。其实他真的实在是再经不起蹂躏了。 这时陈康杰突然间脑海里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东成西就》里面梁朝伟扮演的欧阳锋，被张学友扮演的洪七公弄的人不人鬼不鬼，死不去，活不来，最后嘴上还挂着两根大香肠。陈康杰觉得，自己现在就和那欧阳锋差不了多少。 “你真的确定你不敢骗我？确定没有骗我？”，陈景不依不饶。 “老姐啊，你要我怎么样你才相信啊？我宁可上山打老虎也不敢骗你啊”，陈康杰又气又急，还必须得忍住，可想而知他的难受。 “我量你也不敢，走，回家吧”，陈璟一副打了胜仗一样，小手一挥，走在前面带着陈康杰杀向了回家的路。 后面跟着的终于脱离苦海的陈康杰，蔫头晃脑，完全一副苦瓜脸。今天算是被狠狠的蹂躏了一回，对这个只大一岁的六姐，陈康杰吃亏了也只能扔石头去打天，抓狂得毫无办法。 “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再回去”，到了街心花园的拐角处，陈璟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把陈康杰挥手打发了。 陈康杰很奇怪，今天是怎么了？还好他眼神好，观察能力也很不赖，这也不愧是庹志寒的弟子嘛，他发现了二十多米远的树下有几个小脑袋，赫然就是刚才陈康杰被质问有牵连的几人，余兰，耿桂英和候机美。 看来他们是来等待陈璟的审问报告，也难为他们跑了两公里到这里来。陈康杰懒得去管这些管不过来的事情，自己无奈的摇摇头，回家了。 “怎么样，你家老文是不是有女朋友了？”，余兰关心的问道。 “你们放心，没那么回事，我一出马就搞定了”，陈璟一副大姐大的派头，拍着余兰的肩膀乐呵呵的说道。 同时听到了三个人深长的呼吸声。 “那，那个邓敏是怎么回事？”，侯燕子有点不放心，补充问道。 “就是个一般同学而已，你们也别信那些流言，我帮你们盯着他呢，放心吧，啊”，陈璟很多有大姐大的成就感，挥指方遒一般教育起自己的几个小伙伴。 这样，三人总算完全放下心来，转忧为喜。 “走吧，吃东西去”，陈璟拉着三哥小姐妹，欢欢喜喜吃小吃去了。 陈康杰回到家却郁闷了老半天，自己坐在桌前发呆，自己对女孩子是不是太过亲近了啊？可是自己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啊？仅仅依然是把她们当成了前辈子的好朋友而已嘛，无端端引来这么个麻烦，难道老子以后还真的和她们几个好不成？老子不在乎女人多，反正养得起，可是也得喜欢才行嘛。诶，不知道现在李婷燕怎么样了啊？ 渐渐的，那个已经流失去了的身影又来到了脑海中，音容笑貌，栩栩如生，她现在过得好吗，应该上学了吧？自己是不是该找个时间去德英看看她，她小时候是不是会特别可爱？听她说她儿时不是特别开心，自己是不是得做点什么呢？ 不过很快，陈康杰就甩甩头，就算自己去了也很难改变什么，甚至还可能吓到她，自己毕竟又不能长期呆在那里，去了也只能做一名匆匆过客。 不过陈康杰很快想到了一个笨办法，她小时候的不愉快和家里的条件有关系，既然这样的话，就可以派个人去，想办法给她家进行帮助，改变她的生活形态，让她能有一个相对舒适的环境。越想陈康杰越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可是派谁去呢？必须要对那里熟悉才行啊，而且，他们都是说客家话的，去办这件事的人还必须能使用粤北的客家话。 想了半天，陈康杰也没想到谁比较合适，只能以后注意一下，再慢慢寻找了，急也急不来。 正好这时马芳琴进来叫他去吃饭，看见陈康杰不像平时一样看书，而是傻呆呆的看着墙壁，赶紧摸摸额头是不是生病了，得到陈康杰说不是生病，是在想书上的内容之后，才放下心来。 第一百零一章 被绑架了（求花） 今早，陈康杰还是像往常一样一大早起来，准备跑步去桃花湖，继续在僻静处练习龙虎拳。 穿好了运动鞋，套上体恤衫，陈康杰就跑出了家门，这时节春天才刚来临，暮色未明，空中很晴朗，能看到很多闪亮的星星，天边已经酡红酡红的，第一缕的阳光很快就会刺破大气层，照射到复苏的大地。 陈康杰一路慢跑进了桃花湖边的小路，路上陈康杰也遇到了两三个早起的晨练者，远处还能听到有人在大吼练嗓子。 跑着跑着，到了桃花湖外围二分之一处，对面跑过来一个年轻人，头发短短的，国字脸，步伐矫健而均匀，摆臂高矮适中，稍微仔细观察，应该能判断出当过兵。陈康杰每天都在这条路上跑步，没见过此人，陈康杰判断应该是新加入的，这人或者是刚退伍的军人，还保持着晨练的习惯，反正时不时都会有人加入到晨练的行列，以前经常见到的人也有的由于工作调动，再也没出现过。陈康杰遂并未怎么在意。 现在天色还未明朗，朦朦胧胧的，要是光亮大明的话，就会发现，这个新加入跑步的人眉宇间充满警觉，一双电眼有意无意间总是将目光射向陈康杰，顺着陈康杰的路径，又发散向了他的四周。猎豹在锁定了猎物之后，据说就是这等表现。 这人快要跑到陈康杰身边的时候，陈康杰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心里有一种靠近危险的感觉，可是又找不到问题出在哪里，难道这就是那虚无的第六感？按理说，周围平静如常，怎可能无端端冒出如此不祥之兆？实在费解，总不会和这个迎面跑来的青年人有关吧？然而人家从头到脚并未有何不妥，完全就是一副普通晨练者的打扮，自己是不是真的重生前小说看多了啊？就在要跑过他身边的时候，陈康杰还在摇头笑自己多疑。 突然，那人在错过陈康杰身体的一瞬间，挥起右手砍向陈康杰的后颈，意图一个斜劈将陈康杰砍晕，陈康杰能听到他手掌滑过空气带来的细微摩擦声音。 出于本能，陈康杰一个侧身，想避过去，那人平静的脸上一瞬间出现了惊异，他没想到陈康杰居然还有这等反应能力，但很快又恢复正常，而且还带有一些蔑视。在猎豹的眼里，羚羊不管多善于奔跑，都逃不过那锁定的魔爪。 陈康杰由于后发，而且生理上的发育还没完成，实战经验更是欠缺，这一避，并没有完全躲开敌人的那一劈，自己的后颈就像被电击了一样，传来一阵刺痛。 自己已经受到了攻击，不反击那是不符合陈康杰的性格的。忍住后颈的刺痛，陈康杰斜仰着踢出了一脚，这一脚，陈康杰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以求能缓解敌人的下一个进攻动作，赢得逃跑的机会。 敌人没想到陈康杰在被击中之后还能做出反击，疑惑之余，立刻采取了应对措施。对方针对陈康杰这全力的一脚，双手一托，就卸掉了他的大部力道。陈康杰踢出的腿刚收回来，对方一个大步前跨，又转到了他的侧后。 陈康杰顺势左手肘撞过去，可惜身体太小，本是打算撞击对方胸部，结果却是击向了对方的肚子，人家只是小腹一缩，就完全避过。敌人再没有给陈康杰机会，借着陈康杰的身体前倾，一个内掌下劈，陈抗刚才刺痛的后颈再次传来更大的火辣。 陈康杰的身体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就在陈康杰要倒地的时候，那人用手腕接住了他，将他抱起来，跳下了湖边的护坎，跑进了不远处的小树林。 等陈康杰醒来后，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把椅子上，身处一间小屋子里，光线很暗，还有一些霉味散发出来，估计是这间屋子很久没人住了，地上也没有家具，只有一些杂乱的柴草。 他想用力挣脱开绳子的束缚，可是用尽全力也未能成功，陈康杰想站起用力将椅子撞向墙壁将椅子砸烂，可是还没站起，就发现自己的双脚居然也被绑住，根本站不起来，陈康杰只能在心里暗骂这个有本事的缺德鬼。 很快，屋外传来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哥，你觉得这样行吗？”，一个男青年的声音，音色里面还有一些担忧和稚嫩。 “我也不知道行不行，可是除此以外我们还能怎么样？该找的人都找了，没人帮我们，难道让我看着妈就这么死去不成？”，这声音比较威严厚重，陈康杰听出来含有比较大的火气和无奈。 “可是妈知道我们干这种事，她能同意吗？我怕她反而会气得加重病情” “我们先不能告诉她，最好是一辈子别告诉她，就算以后她知道了，可是病治好了，木已成炊” 听到这里，陈康杰似乎知道了自己被绑架的原因，哎，看来真是钱害死人啊。 “那里面这小孩怎么办？我们可不能伤害他啊”，小青年的声音平定了一些，还是有些担忧夹杂着。 “放心，不会伤害他的，我们又不是真的绑匪，到最后无论如何你都放了他，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也不会做的，不是走投无路了，我也不想这样”，声音厚重的这个人，陈康杰猜想应该就是他把自己打晕的了，有些本事。 听他们的对话，没有谋害自己的意思，陈康杰也放下心来了，看来他们是真的只要钱给老母治病，而不是有特别的目的绑架自己。 ‘吱’的一声，小木门被一只大手推开，进来了两个人。在他们进来之前，陈康杰闭上眼睛，假装还没醒。 年纪大点的男人走到陈康杰跟前，端着他的下巴观察了一下，拍了拍手。 “醒来了，就别装了”，年纪大的这个男人面无表情的背着陈康杰，沉声说道。 “哥，他闭着眼睛，还没醒呢”，弟弟有点奇怪，这人还是晕的，哥哥怎么说他醒了呢？ “醒没醒，你问他，你要不信，你去撒泡尿到他头上，保证他马上醒”，哥哥有点意淫的笑着说道。 “得，你赢了，我醒了，你真无赖”，陈康杰一听要撒尿在自己头上，当然得马上醒过来，人家明明都发现自己醒了，再装的话，真挨一泡尿，那就真他妈划不来了。 “你看，这不是真的醒来了嘛”，哥哥一脸奸计得逞的得意。 弟弟也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看自己的哥哥，又看看陈康杰，这时候他再笨也知道哥哥说的是真的，这小孩装晕。两人都是狡猾狡猾的。 “你们绑架我干嘛？”，陈康杰明知故问。 “当然是为了钱啊，听说你家很有钱，你哥你姐都是做生意的，应该几万块是没问题的吧？”，哥哥现在脸色冷下来。 弟弟看着他哥哥表情的变化，站在那里身体有稍许发抖，手掌一会拳头一会伸开，似乎是怕他哥哥做出什么傻事，又似乎有话要说，可是得死死忍住。 “几万块是有，可是你们这是绑架，是重罪，起码得判十几年”，陈康杰采取高压声势。 “这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你写张字条给你大姐，我们去拿五万块钱就行”，做哥哥一副吃定了陈康杰的样子，根本不介意陈康杰说的严重罪行。 可是他弟弟额额头却冒出了细汗。 “小弟，你先出去，一会我再叫你”，看弟弟这个样子，他真后悔让他也跟着进来，这不是让对方看出心虚嘛，所以把他弟弟赶出去。 弟弟满脸紧张和担忧的看看哥哥，又看看陈康杰，犹豫了少顷，最后还是保持沉默蹒跚着走出了小屋。 “那我要是不写呢？”，陈康杰既然已经知道了他不会伤害自己，所以想耍一耍他。 “你要不写，估计你会很难过，我威逼的手段，还很少有人能熬得住”，对弯腰盯着陈康杰说道。 “老虎凳？辣椒水？十八罗汉？大火腿？”，陈康杰无所畏惧的问道。 “啧啧啧，看来你人不大，懂的到不少，我知道你会武功，应该说武功还相当不错，可惜你个头小了，实战经验也欠缺，否则我还真不一定是你的对手”。 “谢谢夸奖” “不过刚才你说那些手段都是对大人用的，也相当落后，对你嘛，我很文明的”，对方微笑一下，慢慢的说道。 虽然对方并不凶神恶煞，还面带微笑，可是陈康杰总觉得这微笑的后面隐藏的手段比那些他说的还可怕。 “什么办法？使出来吧”，陈康杰虽然心里忐忑，可是既然已经得知了自己不会有生命危险，那就不想输了气势。 “比如把你丢进粪坑洗澡，用大便给你刷牙，或者你肚子饿了，给你点蛆做主食，很营养的哦。。。”，对方笑着说出了他那超级狗血的办法。 “停停停，你狠，你赢，我写”，陈康杰虽然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但是他说的那些却很伤心和伤胃啊，差点没把陈康杰恶心得吐出来，可是那家伙似乎意犹未尽，还想接着说，陈康杰赶紧打住他。 “和聪明人合作就是好”，那人笑着夸奖了陈康杰一句。 第一百零二章 以后你跟我（求花） 这人虽然很可恶，可是陈康杰现在却不怎么讨厌他，觉得蛮有意思的，而且陈康杰事先就知道他是为救母亲走投无路，并且也清楚他们哥俩不会伤害自己，所以开始并没有太多的厌恶感。况且，此人身手不错，要是能收为己用，那岂不是好。 “我有一个建议，你可以听一下，也许对你们兄弟俩有帮助”，陈康杰是对他起了爱才之心。 “可以说来听听看”，对方耸耸肩，显得无所不可。 “那就是不用你们去拿钱，而是我去帮你们拿钱”，陈康杰很认真的说道。 对方扬了扬眉头，意思是‘我没听错吧？’。 陈康杰颇有深意的点点头，意思是‘你没听错’。 “你的主意我很好奇，为什么？”，对方淡淡问道。 “其实很简单，我那么久没回家，家里一定着急了，这也预示这你们没有路了”，陈康杰说出自己的推断。 “愿闻其详”，对方还是显得很沉稳。 “其实如果是用绑架我的方式筹钱，估计不管成功与否，你都不会达到自己的目的”，陈康杰说完，对方没有接口，等着陈康杰继续说下去。“你既然选择绑架我，那么对我家的情况是多少有些了解的，其实可以这样想，现在公安局估计都惊动了，公安局不管多无能，当他们全力去破一个案子的时候，你觉得有破不了的吗？别的我不敢说，但是现在在六只，不管谁是公安局局长，要想坐稳那把椅子，就必须破了我被绑架的案子，否则，那根本就不可能”。 对方还是没说话，不过表情没有刚才那么淡定了。 “如果你们兄弟俩被抓了，不但你们两兄弟完蛋，估计你妈妈也凶多吉少,如果你们成功了，但是你们被四处通缉，不知道你妈妈就算治好了会怎么想，我觉得可能在周围人的指指点点之中，她可能宁愿你不救她，甚至会想不开做出一些事情来。”陈康杰加上了之前偷听到的信息，做出了分析。 “刚才你听到我们说话？”，经过简短犹豫之后，对方问道。 “是的，那时候我就醒了，我同情你们，也谢谢你们”，陈康杰不卑不亢。 “你学过内功？”，对方好奇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陈康杰更好奇，怎么对方会做出这样的判断。 “你要没学过内功，不可能那么快就清醒过来”。 “哦，我师父只教过我吐纳心法，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内功”，陈康杰不肯定的说道。他确实不知道内功是啥玩意，上辈子就没学过武功，重生了之后，也只是按照庹志寒的要求练习，根本没有细问过多。 “那应该就是了，你刚才说谢谢我们，谢我们什么？”，对方也不肯定陈康杰所学里面是不是包含内功，不过依照他的判断，应该就是，因为内功的基础往往就是吐纳心法。 对方很好奇陈康杰的谢谢由何而来。 “谢谢你们不打算伤害我”，陈康杰很诚实，这时候想到什么说什么。 对方没有接话，而是转过身去，站在窗前，凝视着窗外。陈康杰猜他是在思考，也是在衡量，这是极具风险的，如果放了陈康杰，陈康杰反而报警的话，那就真的不单他们完蛋，他妈妈估计也很难坚持了。 “如果拿到钱我们杀了你呢？”，对方思考了半天转过来后，眼睛有点冒火，不过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深沉，看不出他的内心。 “那样的话，你们一家三口真的估计只有死这条路了，你无须怀疑，你都说了我家有钱，应该说还有势，一个区委书记外加一个区委常委，无论是施压还是出钱，这个案子还是要破，我刚才已经说了，否则那个公安局长就坐不稳。面对这样的局面，你们还有路吗？况且，你话都这么说了，我更不可能给你们写什么字条，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 陈康杰不喜欢被威胁，对方这么说，反而激起了陈康杰的怒火和不妥协。当然，从内心来说，陈康杰还是很害怕的，赶紧将自己家的权势和钱势搬出来，以图有阻吓作用。谁能不怕死啊，真的那样的话，他们一家确实是没什么路，可是自己小命不是也搭上了嘛，还是划不来。 听了陈康杰的话，对方没有任何表态，点了一支烟，在小木屋里来回踱步。 “你有什么条件？”，他经过分析之后，知道陈康杰说的十有八九会被兑现，他绑架陈康杰，当然打听过陈康杰的信息，晓得他们家不但有钱也有权。他也犹豫过是否放弃陈康杰这个目标，然而在六只能一次性拿出几万块现金的人家本来就不多，现在万元户就算是很吃香的了，他母亲的病情又拖不起，这才铤而走险决心在陈康杰身上打主意。不过，要是陈康杰没有条件，他是打死不会信的，如果陈康杰真的说没条件，他也只能对陈康杰下毒手了，再心软，也不会拿自己一家人的命去赌。 “当然有条件，不过很简单，那就是以后你跟我”，对方一松口，陈康杰悬着的心就放下来了。几万块钱对陈康杰来说确实是小事，他在乎的是对方的身手，所以决心将对方收到旗下，那样的话，自己的人身安全就多了一层保障。 然而陈康杰的要求让他有点愣神。 “其实你那么好的身手，完全可以靠自己的劳动挣钱，五万块钱就当我提前给你发的工资，以后我再从你的工资里面扣除，这样你不吃亏，我也不吃亏，还能解决问题”，陈康杰知道这种人的脾气都会有点古怪，他要是觉得陈康杰是在拿钱羞辱他，那就真麻烦大了，不得不进一步说清楚。 那人咬着嘴唇，缓慢的走到了陈康杰的身后。 陈康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以为对方要对自己下手灭口。 ‘啪’的一声，陈康杰身后的绳子被一把小刀隔断了，对方又转回来，蹲下去用刀隔断了陈康杰脚上的绳子，那把刀，陈康杰看一眼就知道不简单，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特种部队配的随身匕首就是这摸样，不长，但是很有光芒，背部还有血槽。 “我叫熊自强，外面的是我弟弟熊自凯”，说完，熊自强就跪了下去，“要是你真的能忙我这个忙，我的命就交给你了”，两眼炯炯有神的盯着陈康杰。 “男儿跪天跪地跪父母，其余的人都不值得跪”，陈康杰上前两步，扶起了熊自强。 陈康杰的话，使得自己在熊自强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的感激和欣赏。 “能告诉我一下是什么情况吗？我要帮你，总得知道一些吧”，陈康杰就像朋友聊天一样，没有任何的责备对方无理绑架自己之意。 “我们是古龙乡的，我刚从部队转业回来，就得知我妈病重，脑淤血，经常昏迷，送去医院，医生说可以手术治好，不过手术费起码要五万”，说道这里，熊自强点起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继续道：“你可能也知道，五万块是一个多么大的数字，我刚转业回来，身上就几百块的转业费，我弟弟又高中毕业，考上大学没钱去上，正好母亲生病，就留下来一边照顾她，一边务农，为此，我去找过乡里，好说歹说，他们最多也只能帮助我们一千，找到区里面，出于同情，我之前在部队也立过一些功劳，二等功三等功都有，民政局为了照顾我，也只答应帮补三千，他们也没钱，这我是知道一些的”，熊自强似乎就是在讲一个伤感的故事，除了语气低沉，言辞还是很连贯，也看不出脸上的悲喜，陈康杰猜测这可能和他受到的培训有关。 “你父亲呢？那你们又是怎么找到我的？”，陈康杰继续询问自己关心的问题。 “父亲在我们很小就去世了，我们兄弟两是母亲带大的，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我选择去部队当兵，训练和完成任务都很努力，所以多次受到嘉奖，有时候也会得到一些奖金，那正是我需要的，每次的奖金我都寄回家贴补家用”，熊自强将烟头扔到地上，用脚踩了踩，“至于找到你，那是我们走投无路之后，我不能看着母亲就这么倒下去，所以想到了绑架有钱人，我到区里打听，知道你父亲是做官的，听说你干爹还是区委书记，然而你家两个姐姐一个哥哥都是做生意的，应该算是六只最有钱的人家了吧，所以就把目标放在你家人身上，不过你家人都没什么生活规律，而且在街上也不好下手，只有你每天早上会到湖边跑步，所以。。。” 熊自强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就是陈康杰自己有规律的生活使自己上套了，早上天还没完全亮，湖边人又少，正适合熊自强下手。 陈康杰只能感叹，有时候良好的生活规律是好事，有时候也会成为陷进。 第一百零三章 言出必行（求花啊） “谢谢你的坦诚，我清楚了，你以前是在特种部队吗？” “嗯，属于广州军区特战大队，我们部队是国内的第一只正规执行特种作战任务的部队”，熊自强的回答很简洁，不过已经能感受到他的放松了，可能是觉得不用再采取绑架的方式就能救母亲，也可能是说出心里压着的话，觉得轻松。 “哦，不错，那就这么说好了，我回去我会自己想办法说服家里，消除影响，你傍晚的时候继续在这里等我，我给你送钱来”，陈康杰现在心情大好，自己不用再担惊受怕，还能收一名特种兵。 “这里？”，熊自强一脸的不理解。 “是啊？这里，有什么不行吗？”，陈康杰没搞懂他为何如此大惊小怪。 “这里可是在深山，离区里面可是十多公里呢，你确定是这里吗？”，熊自强有点恶作剧的说道。 陈康杰哑口无言了，他还以为这里只是郊区呢，随曾想自己被带到山上来了，怪不得那么安静，不但听不到汽车声音，连人的声音都没有。 陈康杰白了他一大眼，怎么不早说啊，居然让自己出丑，幸好没旁人，“那你就去湖边吧，就在你今天敲晕我的那里”，陈康杰恶狠狠的说，恶心一下他。 被陈康杰提到自己的杰作，对方现在还转过来帮助他，再沉稳的熊自强脸上也露出了尴尬的神情，还有些脸红。 陈康杰见自己的恶心达到目的，‘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那就麻烦你送我回去吧，我可不认得路”，笑完之后，陈康杰转身就走向户外。 “理当如此，你是我接来的嘛”，转换得真快，从绑架变成接了。 陈康杰对他的老辣和心思敏捷也很满意，要是真是个木头，那放在身边就太无趣了。 走到户外，陈康杰才发现这处关押自己的小房子，就是一个长年不用的柴草房，估计是以前的人修起来为了进山打柴或者打猎做零时休息之用，现在打柴和打猎的人都少了很多，所以也就渐渐荒废了。 熊自凯看到陈康杰最先走出来，大吃一惊，还以为自己大哥遭遇不测，撒腿就想往房里跑，查看一下自己大哥怎么了，跑到门口就见熊自强慢悠悠走出来。 “这这这，怎么回事啊？”，熊自凯有点蒙，搞不懂怎么回事。 “没什么，你回去照顾妈妈吧，我把他送回去，他答应帮我们”，熊自强对弟弟说完，拍拍他的肩膀，也不管他是否能消化得了，走到沈康杰的身边，带上陈康杰就下山去了。 陈康杰回到家，发现家里已经乱成一锅粥，很多人。 “你死到哪里去了？”，马芳琴看到陈康杰，跑过来抱住她，眼泪婆娑留下来了，抱了一会才把他推开，厉声斥问道。 何保国、赵月香、陈启刚、陈玉琼、陈玉芬、陈梅。。。除了陈康杰的三哥陈玉昶和何婉容之外，所有的人全齐了，还有三个警察，齐刷刷的盯着陈康杰，都想知道马芳琴问题的答案。 陈康杰看着他们，没有说话，眼眶溢满了泪水，慢慢的从脸颊上流下来，大家还以为他受了什么委屈，几个姐姐跑来抱住他，安慰他。 “小杰，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说出来，干爹和你爸爸为你做主”，何保国走过来，拉着陈康杰的手问道。以为陈康杰受了多大的委屈。 “没事，我是感动，你们太爱我了”，陈康杰随手擦着眼泪说道。 一个真实的人，无论他多大或者多小，但当切身感受到亲人的关怀和家庭的温暖，大都会油然生出感怀之情。 “没事就好，那为何这么晚才回来？”，何保国将心放下，关心的问道。 “干爹，是这样的，早上去跑步，遇到一个老大爷晕倒了，我把他送回家，他家里没人，我又去找他的家人，最后送到医院，抢救及时，所以就耽搁时间回来晚了”，陈康杰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道。感动完了，该圆的谎还是得圆，这是陈康杰回来的路上就想好了的借口。 陈家人听了陈康杰的这个理由，才算真的完全放心。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陈康杰低下头，做一副愧疚样，其实他确实是愧疚，愧疚的是自己说谎骗家人。 “小杰，你这是做好事嘛，只是下次遇到这种事要打个电话回来，否则你妈都快急死了”，赵月香拉着陈康杰的手，摸着他的脑袋慈爱的说道。 “嗯，我记住了”，陈康杰这时候到表现得很乖。 “你说的那个老人家姓什么啊？我们去看看人家”，陈启刚这时候才插话道。 “啊？我没问呢，再说了，我们去看人家，人家还以为我们要什么回报一样，还是不去了吧”，陈康杰这完全是心虚，一时到哪里找这么一位老人家去啊，这不是为难人嘛。 “却是也是，我们前去虽是好意，可是让别人误会就不好了” 陈启刚和大家想想也是，这样去，确实太着相了点，这才作罢。 其实大家的心思都放在陈康杰的身上去了，否则陈康杰这个谎话漏洞连篇，一个晕倒的人，怎么陈康杰会知道他家在哪里，送到了，人家家里没人，他又怎么知道人家家人在哪里，这些问题随便揪住一个，都能让他穿帮，幸好所有人的注意力不在这上面。 何保国转身对三个警察中那个领头的说道，“蔡局长，谢谢你们了，既然小杰都回来了，你们就回工作岗位去吧，辛苦同志们了”。 陈康杰这才发现那个瘦瘦的，个子不高的警察原来是区公安局的蔡局长，看来自己的这件事确实闹得有点大条。 陈康杰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今天的课也不用去上了，陈启刚打了个电话给学校，给他请了个事假。 解决完了圆谎工作，陈康杰反应过来自己一整天都没吃东西，肚子饿的咕咕叫，他每天运动量比较大，所以到点都得消耗大量食物补充能量。马芳琴也发现了儿子肚子里面在开会，笑着去厨房给他煮了一大碗鸡蛋面，浓浓的疼爱之情。 很快，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端了出来。今天马芳琴特地多打了两个鸡蛋。 看到陈康杰西里呼噜的大口往嘴里送面条，怕他吃噎着，大姐二姐不断叫他慢点吃，还给她到了一杯水，陈康杰可是没有停下来，只是抬头笑，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大家也都没听清楚，不过看他吃得香，还笑得这么个傻样，全被逗开心起来。 吃完了，回房休息了一会之后，陈康杰就翻出了十万块钱，用布抱着，撒了个谎说去同学家送书，就出门了。 一路小跑来到到了桃花湖，老远就看见熊自凯在那边焦急的走来走去。陈康杰偷偷绕到他的身后。 “看你如此着急，是不是怕我食言不来啊？”，陈康杰走到他身边他都没发现，笑着开起了玩笑。 “啊？你来了啊”，熊自强见陈康杰来了，他想到陈康杰应该不会出卖他，不过现在见到他了，脸上还是能看到他的惊喜，又抬头防备似的看看四周。 “别看了，我自己一个人来的，要是真出卖了你，我用得着再只身犯险吗？”，陈康杰对他的不信任，还是有点不爽，我人都来了，你还有什么好防备的啊。 “嘿嘿，职业习惯，不好意思”，熊自强傻笑一下，也觉得自己这样对陈康杰不合适。不过那还真是他的职业习惯，一时还没改过来。 “你这职业习惯可不咋地，我到身边你都没察觉”。 “这不是今天心情有点。。。”，熊自强尴尬的不知怎么解释。 “有点紧张，有点疑虑，有点心不在焉是不是？”，陈康杰接过他的话头。 “嗯。。。算是吧” “拿去，这是十万块”，陈康杰不打算再揶揄他了，直接把随身带来的布包递给他。 熊自强打开包裹一瞧，说道：“不是说了五万吗？怎么变十万了？”，熊自强不理解，怎么会翻了一倍，这钱现在已经和送没多大区别了，怎么还有人多送钱的啊。 “万一五万不够呢，多点保险一点，免得下次你又绑架我”，陈康杰做好事都不忘恶心一下人家。 “谢谢”，这次熊自强没有和陈康杰抬杠，他完全理解陈康杰是一片好心，也看得出陈康杰不但心思很细，还很为人着想，之前答应他还有点交换的意思，现在觉得跟这样的人，其实本身就是最好的选择，十万块眼睛都不眨就拿出来了，现在再有钱的人家，十万也是大数目啊，眼前这个十来岁的人居然说道做到，而且还做得比他预料中的要好。 “谢就不必了，快拿去治疗你母亲吧，我可等着你母亲康复了你来上班哦”，陈康杰说完就转身走了。 熊自强一直看着陈康杰，直到看不见才转身离去，他的心里有无限的感激，他已经把陈康杰当成了他们一家的救命恩人，从这刻起，他真的把自己的生命交给了陈康杰，无怨无悔。 第一百零四章 双双升官（求花） 三月份的人代会上，六水盘市的人事发生了很大的变动，何保国因为在六只特区工作表现优异，经济发展和社会发展都很迅速，被调整为六水盘市市长，恢复到了他的正厅级实职，空余出来的区委书记由倪区长接任，变成倪书记了。 倪书记的顺势接班，他的区长职位也空出来了，市委安排陈启刚接任。对这个安排，大家都无话可说，六只特区这一年两个最大的项目都在陈启刚管辖的镇上，一个食品工业园，一个农产品市场。半年时间光康师傅就有四亿多的产值，税金都上缴了四千万，还创造了两千万美金的外汇，其他食品厂也销售了一亿多，上缴税金一千多万。农产品市场因为食品工业园的需求旺盛，也产生了九千多万的交易，也为地方创造了八百多万的税金。 两个市场，或者说陈启刚管辖的平在镇，创造的gdp和税收都站到了全区的一半多。还解决了近万人的就业问题，相当于近万家庭脱贫致富。这样的政绩那是硬的不能再硬了。 市里面，原市委书记秦洪浩退居二线，任市人大主任，市委书记职务由梁敏宽市长接任。 这大半年，市里面和其他两个特区也各弄了一个产业园区，但是由于资金的缺乏，没有那么大的起色，不过，因为六只的带动，全市gdp和税收跟着上了一个大台阶，特别是招商引资方面，一下子引进来五千万美金，梁敏宽是负责经济建设的市长，这个成绩也算了很大一部分给他。 六水盘市虽然已经变成了经济改革试验区，得到了很多国家政策，可是由于交通不便，底子薄，当地和周边经济都比较落后，所以这一年来投资的外来企业还不是那么多，有一些落户的投资金额也都不大，没有形成产业带动，能够起到示范作用的，也就只有六只的食品工业园区产生了产业聚集，因为里面有康师傅食品这个火车头，所以发展迅速，配套企业也增加了好几个。 何保国的上位，市里面也不是说就没有人有意见，有些领导就认为何保国主政六只的时间太短，不应该那么快就提拔，不过省里面还是用六只的发展成绩做引子，六只的发展成绩往桌面上一放，不少有怨言的就垭口了。 这次人事调整，市委书记秦洪浩就有点是为何保国腾位子的意思，否则按照秦洪浩的年纪，再干一两年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秦书记已经在手里面拿到了改革试验区的牌子，起步之年全市的发展也算是赢得一个开门红，历史上已然留下了他的印记了，所以他反而没多大的怨言。他清楚何保国有能力，要是让何保国顶上来，那全市会发展得更好，从这点来说，秦洪浩是公心一片。更何况，他还不是全退，仅仅是半退而已。 “干爹，恭喜啊，您终于高升了”。 这是在陈康杰家客厅，陈启刚和何保国都容光焕发的坐在沙发上，马芳琴端着一个簸箕捡辣椒，赵月香在旁边协助着，陈康杰笑着对何保国恭喜道。 “你可别只恭喜我，你家老子不也一样”，被一个小子这么不伦不类的恭喜，何保国虽然开心，可是也免不了脸皮薄，扯出陈启刚做挡箭牌。 “我老爸自然也是要恭喜的，不过谁叫你官比较大一些，这不得赶紧拍领导马屁嘛”，陈康杰嬉皮笑脸的一副玩世不恭样。 “你这孩子，没大没小呢”，马芳琴在旁边笑着批评陈康杰。陈启刚能够扶正为区长，马芳琴也是很高兴的，起码说明从企业转到地方是正确的，她虽不关心政治，但是自家人能得到重用，这就是好事，当然，她也知道这里面陈康杰出力也不小。 “马姐，不碍事，他们干爷俩经常开玩笑”，赵月香知道马芳琴不是真的生气，不过见到陈康杰被批评，她还是帮着说两句。 “还是干妈比较疼我”，陈康杰跑过去抱着赵月香，亲了一口。 陈康杰的天真和滑稽，将所有人全逗笑起来，马芳琴佯怒着脸，“你小子的意思是我不疼你了？” “当然不是，也疼我的，怎么会呢，你可是最好的妈妈”，陈康杰也抱着她亲了一下，小嘴还甜甜的不住夸奖。 陈启刚坐在那里没说话，只是笑着抽烟。 “老陈，说起来啊，我们可都沾你这儿子的光哦，没他帮忙，我们可能还升不了呢，起码不会有那么快”，何保国拍着陈启刚开玩笑，不过这玩笑里面两人都知道很大程度可是真实的。何保国也是通过这样的方式表示感谢。 “老何，你可是他干爹，难道他就不算是你儿子？”，陈启刚知道何保国的意思，不过现在两家因为陈康杰的关系，成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陈启刚也就反过来将军。 “哈哈，当然是”，见陈启刚这么说，何保国也很开心，起码说明了两家的关系更近了一步，陈启刚说的‘你儿子’，而不是说‘干儿子’或者‘半个儿子’，这就很说明问题。 “他不认，我都自己认，小杰就是我儿子”，赵月香对陈康杰真的是很喜爱得不得了，连这样的小玩笑都要去争，坐在旁边捡辣椒的马芳琴也都只能笑着摇摇头。 “小杰，干爹很快就要到市里去了，以后你要好好学习，有时间就到市里来玩”。 市区离六只差不多八十公里，何保国去了市里工作，赵月香也被安排进了税务局做个闲职。今天就是过来打个招呼，他们要搬家。 “干爹，我有空就去，不过还是你来六只比较方便，工作视察，或者工作指导嘛”，陈康杰和何保国说话，就是喜欢一半玩笑一半真。 “你以为视察和指导那么随便啊？那也是要有规划的，不是干爹我想怎样就怎样，再说了，我老是跑这里，你老爸估计就不高兴了”，何保国先是一本正经，后来又开起了玩笑。 其实他要经常来六只，那确实不太好，陈启刚的工作是好是坏都不好定位，否则取得成绩人家会说是何保国帮助的，如果没取得成绩，人家会说何保国是偏心，一心只想把六只搞起来。 “没关系，咱们六只多搞几个项目，你来参加剪裁就是了嘛”，陈康杰理解何保国的意思，不过一脸的无所谓，难道有项目剪裁市长能不来吗？ 何保国和陈启刚对视了一眼，都想从对方的眼里看到点眉目，不过互相都什么没看到。 “你老爸我到哪里去搞那么多项目给你干爹剪裁啊？”，陈启刚带点佯怒的神情责问陈康杰，其实他是想知道是不是宏源国际那边有什么举措。 “你没有，做儿子的可以帮你找啊，黄桶那个水泥厂也太小太落后了，可以改造一下嘛，咱们六只发展了，怎么路也得修一修嘛，起码也要连上瀑筑公路啊，现在矿务局划归市里管辖，效益那么低，有些该做技术改造的也得试点不是，医院后面的那个药厂，半死不活的，你就不想让他也发展发展啊。。。”，陈康杰笑着扭开一瓶雪碧，喝了一口。 “得得得，你说的这些项目，你都能找到资金？”陈启刚虽说刚就任区长，可是在此地生活工作了几十年，这些他都是知道的，那得多少钱啊。 “现在我还找不到，不过我会出力的”，陈康杰耍起了赖皮，说完还对何保国眨眨眼。 何保国明白他的意思了，这小子是要开始把自己当枪使了。何保国想起年初送何婉容去省城机场的路上和陈康杰聊到的事情。 “小杰，听说宏远国际那边这段时间要你去帮忙？”，何保国问得很随意，不像故意为之。 第一百零五章 演双簧（求花求花） “干爹，这你都知道啊？我还在考虑要不要去呢”，陈康杰假装惊讶，后来就低着头，声音变得很小，似乎是很为难的样子。 “你们宏源国际是我们的第一大投资商，我当然要关注了，否则就显得不负责任”，何保国很配合，说的有板有眼。 “小杰，怎么回事啊？”，陈启刚突然觉得自己信息有点落后，何保国这个“外人”都知道了，怎么自己反而不知道这回事呢？ “他们在国外有一笔投资行为，拿不定注意，叫我去帮助参考”，陈康杰煞有介事的说道，这可不算是撒谎了，去苏联抢夺，也勉强算是国外的投资行为。 “国外的投资行为？这叫你去干什么，你能帮什么忙？”，陈启刚有点不以为然，不是不信任自己的儿子，陈康杰虽然喜欢看书学习，可是除了香港没去过真正的国外，他不相信陈康杰对那些都那么了解。 “老爸，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啊？”陈康杰对陈启刚对自己的怀疑，表示了不满，“其实，如果只是简单的投资行为，那也不一定非要我去，可是你们应该知道一点，香港人是很迷信的，欧阳总裁说我的八字和他的非常合得来，说有大师算了我是他的福星，所以有不决的问题，要问我，你说这都什么事嘛，我可是少先队员，怎么能这么搞呢？” 刚才说那些什么项目的时候，马芳琴和赵月香都没什么兴趣听，因为是陈康杰在说，所以他们也只是随便坐在那里，听得都不认真，如果只是陈启刚和何保国在聊工作，估计他们听都懒得听。 可是现在陈康杰说到了迷信和八字，估计女人天生都对这些很感冒，两人同时放下辣椒，听得聚精会神。 陈康杰这么一忽悠，陈启刚和何保国半信半疑，最终还是基本上相信了，否则很难解释得通。既然相信了，那么再沿着这个逻辑思考下去，一切似乎迎刃而解。怪不得欧阳总裁这么器重陈康杰，原来是迷信在作祟。 由于宏源国际的投资和何婉容去了香港的缘故，他们近来对香港的事物也都比较关心，也知道香港人确实比较迷信，甚至连警察都迷信，听说最有钱的那些大佬们都有专门的风水师。所以对陈康杰说的信以为真。 “小杰，香港人真的那么迷信吗？电视上演的那些枪战片，警察出门要给关公上香都是真的吗？”，马芳琴饶有兴趣的问道，她知道陈康杰去过香港，所以也只能问他。 “妈，当然是真的，否则太假了，谁看他们的电影啊”，陈康杰一本正经，很严肃的做了回答。 “真看不出来，他们比我们还迷信”，赵月香以为内地这些不发达的地方已经算是迷信的了，没想到那么繁荣的香港，公安人员更信这些。 “干妈，对他们来说，那更多的是属于信仰，而不是简单的迷信，就像许多沿海的民众选择信妈祖一样”。陈康杰嬉笑着说道。 “这些我知道，听婉容提起过，这就是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俗”。何保国不管信不信，无论为公为私，反正他都得配合好陈康杰的演戏。 “干爹果然高见，就是这意思”，陈康杰竖起大拇指，一语双关的对何保国做出赞扬。 “小杰，那除了叫你去参考国外的投资项目，还有别的工作吗？”，何保国回过头颇有深意的问道。 “除了那个以外，他们还考虑根据那个项目的盈利，在内地再做一些投资，这也需要听听我的意见，就算不出于迷信，欧阳总裁也相信我对内地的了解比他的下属更深一些”，陈康杰顺着何保国的问题往下说道。 得知还要考虑在大陆加大投资，两位官员的脸上都放光，这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嘛，自己儿子给别人出主意怎么在内地投资，那怎么分也少不了自己的啊。 “既然这样的话，你还是得去给他参考一下，你收了人家的钱，就该出力嘛，而且，人家宏源国际给我们省我们区捐了那么多钱，也不能让人家说闲话不是”，类似的话何保国不好说，只能由陈启刚自己说出来。 “不过，会不会影响你的学习啊？”，陈康杰还没来得及得意，陈启刚就加了一句‘不过’。 “老陈，你儿子的学习你还不知道吗？这么几年，哪次不是满分啊，我看啊，这家伙直接去高考估计都能考个大学”，这时候何保国适时帮腔道，不忘夸陈康杰同志一番。 一说起陈康杰的学习，那马芳琴是最高兴的，每次开家长会，都是她去的，陈启刚抢了几次都没得去。到了陈康杰的班级，不管哪个老师都在她面前猛夸陈康杰，不但老师夸，很多学生家长也都夸她真会教育孩子，那么小就出类拔萃。每次开家长会，好多孩子都跑到她面前阿姨、婶婶的狂叫，嘴很甜，都是希望这样能和陈康杰拉近关系。这让马芳琴有一种满足感和欣慰之情，起码自己儿子是得到老师同学肯定的，作为家长，这比什么都觉得开心。 “那是，我儿子的学习，连他们班主任齐老师都说有些比她都强”，这话齐桂芬还真说过，五年级已经开始写作文了，陈康杰经过几本小说的历练，写的作文根本不像小学生写的，和儿童作家写的都快差不多了。所以有一次家长会，齐桂芬拉着马芳琴的手，感慨的说了那句话。马芳琴虽然连连谦虚，可心里乐开了花，自己儿子居然比老师都厉害了，这得多大的本事啊。 “爸爸，学习上不会有影响，考试保证还是满分，只是怕你不让去，我就没给你提起”，陈康杰先是拍着胸脯作了保证，接着就以退为进。 “既然是去办正事，又不会影响学业，你大可以去，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到学校请假，稍后我也打个电话给欧阳总裁，询问一下情况”。陈启刚下定决心，允许陈康杰前往，为了进一步确认情况，还得给欧阳震华去个电话，一为询问，二为托付照看陈康杰。 见事情基本上定了，陈康杰心中一喜，不过没表露出来，还假装恋恋不舍。 不过得赶紧打电话给欧阳震华，对好说辞，免得漏嘴。 欧阳震华来了六只几次，只有有机会和陈启刚会面都很尊敬，也极大的赢得了陈启刚的好感，欧阳震华还专门打了几个电话给陈启刚问好，顺便假装拜托陈启刚对康师傅公司加以照顾，所以陈启刚偶尔也会给欧阳震华回个电话，将食品工业园的一些新规划告诉他，随便也闲聊几句，双方的关系已经不完全是简单的客商与官员。 “小杰，要是真有好项目，可不能全搞在六只啊，你干爹我可是市长哦”，何保国开起了玩笑，他也担心陈康杰真的把项目都落实在六只，那样的话虽然六水盘的经济是起来了，可是会很不好看，那就变成换成谁来当市长都一样了。 “干爹，你的任务是为经济建设打好基础，特别是交通问题，我们的交通太差了，你要是在我们全市修几条真正的高速路，不但经济能起来，做出的贡献还是历史性的，那才是大投资，大项目”，陈康杰似乎是何保国的顾问一样，给他出言献策，不过在旁人不关注的时候，给何保国挤了挤眼睛。 何保国从陈康杰的话语里面已经很明白意思了，笑着不再说话，似乎是接受了他的建议，似乎是在思考怎么修路，反正其他人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除了陈康杰。 今天陈康杰和何保国算是演了一回双簧，可惜这个节目不能和其他人分享，幸好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好事。 “老何，你的担子不轻啊，小杰说的有一番道理，只是施为起来，难度和阻力都不活小”，陈康杰的建议陈启刚知道难度不是一般的大，他不知道陈康杰承诺了给何保国帮忙，所以表情凝重的对何保国说，也是表达他的担忧。 “没事，做好本职工作就行，只要我们都努力了，就对得起这片土地，对得起这里的乡亲”，何保国明着是在回陈启刚的话，承认了难度，也表示了会努力干。其实这话何尝不是告诉陈康杰呢，他知道这事情难度不小，牵扯到的资金数目太过巨大，大到超过了全市gdp的几倍，所以也是给陈康杰鼓励，只要尽力了，就算做不成，干爹也不会怪你，你也对得起家乡了。 90年的人代会上，六水盘的gdp由去年的11.8亿猛增到16.6亿，这大部分都是六只的投资和销售拉动的成果。何保国接下了这份担子，只能让以后发展速度更快，而不能落下来，否则抛开国家人民大义不谈，光自己的面子就过不去。 为此，他时常忧心忡忡，一直在思考怎么才能做出更大的成绩，怎么才能尽快改变这片土地的面貌。其实他不知道，陈康杰比他考虑得还深还远。 第一百零六章 开后门（求花求花） 今天是陈康杰四月份最后一天上课，陈启刚已经给他请假了，明天他就得准备去香港，为此，欧阳震华专门跑来了黔州，一是对陈康杰的重视，二就是安陈启刚和马芳琴的心，表示我会照顾好他的。 前两天，欧阳震华收到了陈启刚的电话，欧阳震华自然是按照事先陈康杰安排的口径严严实实做了答复，并且保证会好好照料陈康杰，这才让陈启刚完全放心，因为这次时间不向以往那样两三天就行。 放学之后，陈康杰走出校门，一眼就看到熊自强摆了一个潇洒的姿势靠着一棵行道树抽烟，见到陈康杰走出来，熊自强赶紧扔了烟头走上前去。 “你母亲的身体怎么样了？”，陈康杰见到他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关心这个，让熊自强很感动。 “谢谢杰少，已经好很多了，手术很成功，已经回家静养了，估计再过一个月就能痊愈”，说起自己的母亲，熊自强很满足，自己终于治好了母亲的病，总算卸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这一切都是面前这个孩子的功劳。 陈康杰点点头，没有说话，继续往前走。 “杰少”，熊自强叫住了陈康杰，递给他一个报纸包裹。 “这是什么？”，陈康杰有点蒙，不知道他给自己什么东西，没有接。 “这是四万块钱，我母亲的手术花了六万，这四万先还给你,谢谢你当初给了十万，要不然差的那一万还不知道去哪里凑呢”，熊自强一脸的俨然和感激之情。 陈康杰把他拿着钱的手推回去，“收下吧，你母亲刚出院，需要营养，给她买一些补品吧”，陈康杰的声音很平淡，但是给人很真诚，也不容置疑。 熊自强没有再将钱递给陈康杰，他知道陈康杰是真心的。而且，四万块钱对陈康杰来说真不算什么，可是有这四万块钱，真的可以帮家里很大的忙，母亲不但能尽快康复，而且康复了也不用再那么辛劳，他决定不做那小人的惺惺之态，自己以后只能加倍报答陈康杰。 “杰少，我今天是来向你报道的，我现在已经可以开始上班了”，将纸包揣进裤兜里，熊自强这才郑重的说道。 “你不需要再多陪陪你母亲吗？”。 “没事，他现在已无大碍，只需要好好休养就行，再说了，家里还有我弟弟呢”。 “你弟弟既然能考上大学，那应该也是人才，还是让他继续去读书吧，呆家里浪费了”，陈康杰被绑架那天，他听到熊自凯维护自己，不让自己受到伤害，所以有好感，这才额外问道。 “今年已经耽误了，只有等9月份开学，他再去复读了，正好那时候我母亲也康复完整”。 “那好吧，那你从今天开始上班，对了，我这两三天就要去香港办事，你要去吗”，陈康杰停下脚步，侧身问熊自强。 “你要去香港？能去我当然要去了啊，我就是来找你上班来了，以后我就跟着你，保护你”，熊自强斩钉截铁的说道。 “好，那就回去准备好你的证件，拿来给我，我找人给你办通行证和护照，这次可能还要去苏联”。 陈康杰语气很平静，可是熊自强听了内心很惊讶，跑香港已经够远的了，你还跑到苏联去干嘛啊。 “好，我一会拿来给你”，熊自强不愧是受过专业训练，心里虽然很惊讶，可是没有表现出来，回答得很干脆，既然选择跟陈康杰，管他去哪里，自己的职责就是保护他。 “以后很多事情你会慢慢明白的”，陈康杰拍拍他，转身走了，虽然熊自强表面上没表现出惊讶，但是陈康杰已经猜到了他内心的变化。陈康杰可不是真的小孩子。 陈康杰走远之后，熊自强还在那里愣神，真不简单啊，连我心里想什么都能猜到。 傍晚的时候，熊自强拿来了自己的证件，陈康杰带他去见欧阳震华。 “欧阳大哥，这位是熊自强，他会跟我去一起去，以后他都会跟着我，强哥，这位是香港宏源国际的总裁，欧阳震华，我们去香港，就是帮他办事”，坐下来后，陈康杰简单给他们做了介绍，说到后面，陈康杰自己都笑了起来。 欧阳震华也郁闷，什么叫帮我办事，明明就是给自己办事嘛，真不知道这“黑锅”得背到什么时候。 从熊自强进来，欧阳震华就感到有一股压力，他在社会上混了那么久，特别是建立宏源国际之后，也经常能见到一些上层人士，看得出来熊自强应该是专业训练过，应该比他见到的那些上层人士的保镖都要厉害，这应该是杰少的保镖了吧。 陈康杰的介绍，验证了欧阳震华的猜测，简单和熊自强握了握手，这就算是一条线上的了。 陈康杰介绍完之后，就拿起电话要打电话了。 “杰少，你打电话给谁啊？”，欧阳震华问道。 “强哥跟我一起去，可是他还缺乏出国的证件，所以我打算找个人帮忙”，陈康杰笑着回答。 很快电话接通了。 “黄伯伯，你好啊”。 “是你这小家伙啊，很久没给黄伯伯打电话了哦，今天能想到我，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啊？”，黄振华在电话那头开起了玩笑。 陈康杰确实有一段时间没给黄振华打电话了，也就是过年的时候才打个电话问候一下。现在黄振华这么说他，陈康杰也小脸一红，羞愧起来，好事是好事，就是让你办好事呢。 “黄伯伯，这不是开学了，学习任务重嘛”，既然被奚落了，不好此时就直接开口提办证的事情，陈康杰只能胡扯了。 “你小子少来这套，你以为你的学习情况我不知道？每次都是满分，对你来说还有什么学习任务重的啊？”，黄振华可不给陈康杰面子，直接戳穿了他的谎言。 陈康杰也没想到黄振华居然连自己的学习都关心，自己真的有这么大面子？陈康杰不知道的是，自从那次和黄振华、赵志邦聊过之后，他们两个大佬就很关注他，特别是他引进了五千万美元的投资，还说服别人捐款一亿多之后，那对他的事情就更留心了，知道他学习好，每次都满分，也就丝毫不奇怪了。 “这这这。。。黄伯伯，对不起，不过真的是有事情忙呢，你知道你们让我做宏源国际的顾问，他们交给我很多工作，我得给人出力，否则岂不是对不起你和孙书记不是”，伶牙俐齿的陈康杰，被人戳穿谎话，也结巴起来。不过看到旁边的欧阳震华，他马上灵思一动，想到了说辞。 “什么叫我们让你做宏源的顾问？那明明是你见钱眼开”，黄振华被陈康杰的无赖顶得笑起来，顺便嘲笑陈康杰一番。 其实那次要不是黄振华和孙书记同意，陈康杰也不会接这个顾问的职务，这点黄省长和孙书记是清楚的，他们也是想拴住宏源国际这只金鸡，才同意的，果然，人家稍后就捐款一亿多支持省里的教育。 “嘿嘿”，陈康杰无言以对，只能对着电话傻笑。 旁边坐着的两人，看到陈康杰这么可爱的一面，也都不由自主笑起来，陈康杰平时表现的都是很沉稳大气，这种可爱的傻笑局面可不常见到哦，不过他们的嬉笑马上换来了陈康杰的一个大白眼。 “说吧，这次又有什么好事要你黄伯伯效劳啊？”，黄振华也知道了陈康杰这时候打电话给他不会没事无聊，不过黄振华就是和何保国一样喜欢拿陈康杰开玩笑。 “黄伯伯，说好事还真的是好事，宏源国际的欧阳总裁来请我出国去帮忙，好像是要讨论一下加大在国内的投资事宜，这不，为了祖国的经济建设，我也豁出去了，不过我们这边有个办事人员也要一起去，可是他还没办相关证件，这就找到你想开开后门嘛”，陈康杰终于说出了这个电话的目的。 欧阳震华从第一句黄伯伯就知道这个电话是打给黄振华，可是熊自强不知道啊，听到现在，他才明白陈康杰是为了他的证件。能开后门办出国证件的，官职绝对不会小，起码比区长要大，现在他相信了陈康杰之前说的，如果是真的绑架，他们一家真的没好结果。 第一百零七章 惊天之谋（求花） “这样啊”，黄振华听了陈康杰的话，停顿了一下，“你们什么时候去啊？”，黄振华接着问道。 听到宏远国际要加大在国内的投资，黄振华就动起了心思，虽说宏源的投资不一定全部会放在黔州，但是既然陈康杰要一起去，陈启刚和何保国也都在省内任职，怎么说里面的一部分金额一定是会放在黔州的，否则陈启刚也不会放陈康杰去。黄振华和欧阳震华接触过两次，他很清楚陈康杰对宏源国际的影响。 想到这里，这个忙无论是于公还是于私，黄振华都打算开这个后门了。一个省长老开后门办证件这点小事，按道理来说是不应该，可是这牵扯到了外来投资和省内经济建设，那这样的不合规矩也不算什么事情了。 “就这一两天，您那边帮忙办好证件，我们就上飞机”，陈康杰的意思很简单，你什么时候办好我们什么时候走。 “你说的那人叫什么名字？”黄振华电话里继续问道实质性的问题。 “熊自强，就是我们六只人”。 “他有过案底吗？” “案底？。。。哦，没有案底，是刚从部队上退役回来的” 熊自强听到了陈康杰提到‘案底’，所以赶紧摇手。得到了熊自强的信息，陈康杰这才毫不犹豫的回答。他之前可不知道熊自强是否有案底，现在是在和一省之长通电话，一言一行都得谨慎和复合事实。 “这样，我一会给出入境那边打电话，你叫他明天直接拿着材料去出入境管理局找马局长，应该会很快办下来的”，黄振华既然决定了要办，也就不拖泥带水，直接答应下来。 “好，谢谢黄伯伯，到时候我给你带礼物，嘻嘻”，陈康杰就像哄小孩一样对黄振华，搞得黄振华哭笑不得。只要不是谈正事的时候，这老小两人都是喜欢开玩笑的。 “你说的，可别耍赖皮”，黄振华可不理陈康杰玩笑那一茬，直接应下来。 挂了电话，黄振华对着电话笑着摇头，不过他突然发现精神好了很多，一整天坐着处理公务，身体很容易疲劳，可是和这孩子打个电话笑了一番，精神感觉好多了。 陈康杰却不知道自己的电话还有提神的作用，挂了电话，就吩咐熊自强，“你今晚就坐火车去省城，明天一大早去出入境管理局找马局长，黄省长已经给他打招呼了，会给你特事特办，而且，从今天起，你算是宏源国际投资有限公司的员工”，说道这里，陈康杰转头笑着对欧阳震华说，“欧阳总裁，你看给多少薪水合适？” 熊自强之前猜测能给他开后门办理护照的不会是小官，可没想到陈康杰居然把电话打给了省长，而目的就是为了办个证件，这也太那个了吧。看来之前自己放了他和他合作，那是再英明不过的事情，否则自己一家除了逃出国以外还真没路，想到这里，后颈居然有了一丝冷汗，自己出生入死过，不打紧，可是为此弟弟和母亲会受到牵连啊，真的好悬。 熊自强还在想绑架的事情，转头陈康杰就把他安排为在六只最大投资的外资企业的员工了，虽然刚才和欧阳震华握过手，这还是让他脑筋有点转不过来。 “薪水啊，我看就按照十万的年薪吧，杰少，你看如何？”，陈康杰把自己保镖薪水的事情推给自己，欧阳震华又郁闷不已，这个杰少真是太爱恶搞了。不过想到大老板的贴身保镖，工资不能太低，所以就试探着说了一个中间数字。 “十万年薪？不行不行，太多了”，熊自强一听这个数字，也被吓到了，康师傅公司那边的工人一个月拿两百来块，加上奖金和福利，一年也才三千块，已经是六只很多人羡慕的待遇了，自己居然一下子翻了几十倍，熊自强可有自知之明，自己对公司什么贡献都还没有，怎么能拿这么多钱。 “现在十万是多了点，我看就先五万吧，以后再慢慢加”，陈康杰对熊自强的回答很满意，要是他心安理得就接受了，陈康杰反而会看不起他，看来这个熊自强还是很本分的，值得带在身边。 陈康杰伸手挡住了还要说话的熊自强，“就这么定了吧，你要是还觉得多，以后努力工作就是了” 熊自强见陈康杰都这么说了，而欧阳震华又没意见，重重的点点头，“决不让杰少和欧阳总裁失望”。 熊自强虽然不知道陈康杰和欧阳震华是什么关系，可是看欧阳震华在对待自己工资这件事情上的态度，熊自强隐隐的感觉到了什么，所以说话的时候把陈康杰放在了前面。 “好，那你先回去准备吧，你今晚去了之后，就到锦江酒店住下来，明早去办事。你现在好歹也算是外资企业的白领的，可别再去住那些小旅馆，到时候给欧阳总裁丢人哦，我们去了省城会去锦江酒店找你”，陈康杰打发熊自强出去，还不忘拿她们两个开玩笑。其实陈康杰这个话也不是无的放矢，依照他的理解，他不这么吩咐，熊自强还真的会找个小旅馆就将就了。陈康杰现在也算有身份的人，自己身边的人当然同时要渐渐改变一些东西。 熊自强走后，陈康杰和欧阳震华聊起了苏联的准备情况。 “现在我们能筹集的资金在十亿美金，这里面有康师傅食品公司向花旗银行借的一亿美金和我在香港向汇丰银行借的三亿美金，你的小说后两本都还在发行和热销中，所以还没有拿到版费”，欧阳震华按照陈康杰的要求做了资金上的准备，借款都是一年短期的借贷。 “我知道你虽然一直在认真办事，可是一直对去苏联有疑虑，不知道我们去苏联干什么，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说到这里，陈康杰喝了一口茶站了起来，欧阳震华终于要知道陈康杰对苏联的安排了，所以异常认真的听。 “记得以前我和你说你以后会比李超人有钱的事吧，那时候你一定当我是在开玩笑”，听到这里，欧阳震华的脸上也难免有一些尴尬，陈康杰是能挣钱，可是让自己和李超人比，那还真的只能当玩笑，起码短期内是玩笑，陈康杰不管他，自顾自的继续缓慢说道，“其实我很快就能让你实现，这次我们去苏联，起码能赚回两千个亿美金，依照你的百分之五，怎么也能达到百亿美金，和李超人已经差不多了” 听说这次能赚两千亿美金，见惯大世面的欧阳震华也震惊的嘴巴大大的，差不多能放进去一个馒头。 “杰少，这这这。。。”，欧阳震华都结巴得说不出话来。 陈康杰打住了他，没让他继续结巴下去，“这次我的安排，关键人物就是菲尔柯普斯基，现在苏联的卢布对美元官方差不多是一比一，而黑市已经是一比三十，我们用十亿美金到黑市上兑换成三百亿卢布，再找菲尔柯普斯基，兑换成美金，一进一出第一笔就能赚差不多290亿美元，之后再拿出两百九十亿美元去黑市，为了快速，这次可能只能以一比十的比例兑换卢布了，再转换一次，这样就差不多2900亿美金了，菲尔柯普斯基他的权限内，豁出去也只能帮我们两次，所以要抓住，兑换完第二次之后，可能的情况下，就把他接出来吧，苏联很快就会完了，苏联的解体，也就是今明两年的事情”，陈康杰的述说看似很平静，可是对欧阳震华来说却石破天惊。 “杰少，你当初营救菲尔科普斯基目的就是为了此时？“。 “嗯，这次的操作，我酝酿了很久，不过这其中还真差一个苏联高官做关键人物，幸好上次我们在香港遇见了他，他的职务很特别，有了他的加盟，成功率已经是十之八九了”，陈康杰继续喝着茶，慢慢诉说道。 “苏联这么大个国家，今明两年就会解体？”，欧阳震惊于巨大的金钱数字，也对陈康杰的判断有点匪夷所思，苏联虽然现在有点不稳，可是毕竟是两大超级大国之一啊，怎么可能说完了就完了。 “这你不用怀疑，明年你就知道了，办完这两件事情之后，就找苏联的商业银行大量借贷，能借多少借多少，我们有了两千多亿的现金存款，很多银行应该会放心借贷给我们的，年限嘛，就按照三年，全部按超过三年期借” “杰少，这又为何？我们有了那么多钱，怎么还找他们借钱啊？”，欧阳震华有点不明白，其实换成其他人也没几个能明白。 “因为苏联的解体，卢布必然崩溃，我推算，两三年后，卢布兑美元起码会下降到1比两万多，所以我们要是能借两千多亿卢布，到时候估计几亿美金就够还了，这种有人送钱的事情我不做，谁做啊？”，陈康杰说出了自己早已清楚的推测。 第一百零八章 我就哭，怎么了 简直太疯狂了，欧阳震华只能这么想，不管陈康杰推测对不对，起码他敢这么想，就比自己要厉害得多得多，如果真让陈康杰算准了，那自己岂不是很快会是香港首富？可是转念一想，那时候前面站着这位应该就是世界首富了。 “杰少，那我们借那么多钱来怎么花，那时候菲尔柯普斯基已经不能帮我们再兑换成美金了啊”，欧阳震华很快平静下来，对借来的卢布，表示了关心。 “你忘了我叫你准备的人才了吗，不是已经派他们去苏联了解情况了吗？，这些钱，全部用来购买苏联的物质，油田，天然气，大型机床，转移苏联科学家，飞机制造图纸等等，一切我们需要的都可以购买，那时候苏联解体，正是混乱不堪的时候，有些可以明着来，有些得暗地里来。那时候我们已经转变成投资商，应该很多事情会好操作一些”，陈康杰说到后来，自己都觉得好笑，这个角色转变得有点搞笑，先前是抢劫犯，转身就变成救世主了。 “哦，怪不得叫我提前准备人才，而且还都是要在苏联留学过和工作过的人”，欧阳震华感叹陈康杰的心思缜密和谋定后动，这得需要多大的才华和魄力啊，一环扣一环的。 “杰少，那我们除了介入石油天然气之外，难道以后我们还自己建造飞机？”欧阳震华此时也热血沸腾。 “我们国家的航空工业太落后了，落后就要挨打，这也是我们的军事实力总是上不来的关键原因，而且，以后国内的航空市场会很庞大，那么多外汇就这么被波音和空客赚取，我心有不甘啊，所以，不管是为国家，还是为我们自己，都得搏一搏，你应该知道航空市场的利润可是很高的哟，呵呵”，陈康杰起先说得很伤感，为祖国的落后而黯然，可是一想到能从波音和空客嘴里夺食，也不由兴奋起来。 “嗯，有钱了，是该这么干，否则搂着一堆钞票睡觉也没意思”，欧阳震华对波音和空客对全球航空市场的垄断也是有所了解的，这里面利润惊人。而且，到了那个时候，金钱真的就是一个符号了，能做点于国于己都有利的事情，那是何等快哉。 “看不出你还蛮看得开的嘛”，陈康杰笑着打趣他。 “杰少，什么话啊，我一直都看得开好不好”，欧阳震华对陈康杰的嘲笑打趣咕噜道。 两人对视一眼，开怀大笑，似乎计划已经成功了一样。 “杰少，那到时这些人和设备安放在哪里啊，香港可不合适，还有，需不需要买几艘军舰啊？”现在欧阳震华可是像吃了**一样兴奋，开始有点睥睨天下的味道。 “这些我会安排，人员和设备都先安放在黔州，到时候我会和省里面沟通，总之，一切有利于飞机制造和提升我们国家科技水平的东西和人员，统统都要，至于你说的军舰嘛，这可是军事装备，没有中央的支持，我想买也不敢买啊，我就算敢买，买回来也没地儿放，不过可以留意，要是真有机会，我也不介意为军队出点力。”陈康杰越说越豪气。以前这些事情他都只能一个人在心中盘算着，今天能口吐出来，陈康杰感觉畅快了很多。 “你这次派过去的人要组织好”，陈康杰叮嘱道。 “我派去的时候，已经将他们分成不同的小组，指定最信任的几个人做组长，而且，所有人都按照你的要求调查过背景，没问题”。现在知道了陈康杰疯狂的计划，欧阳震华回答问题也不得不小心谨慎，幸好一切都是按照杰少的指示一丝不苟的办理。 “那就好，这我就放心了”。 “杰少，不过这次去苏联，也有一定的危险，你看你是不是就不要去了，你留在香港指挥，我去”，钱是好赚，可是欧阳震华也不是笨蛋，这么大的生意，一定是有危险性的，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可真没有。 “危险是一定有的，可是你对苏联不熟悉，而且这次的行动是我规划的，我比较清楚，所以我是得必须去一趟的”，陈康杰对欧阳震华在巨大的金钱面前还能想到自己的安危，很欣慰，可是欧阳震华还真的不能代替他。“放心，我会小心的”，陈康杰继续说道。 “杰少，那我和你一起去，香港这边找个人看着就行，再说了，所有的资金都被抽调到苏联了，香港这边也没什么事，康师傅那边已经上了正轨，无需我们操心，我跟着你去大干一场”，欧阳震华这可不单单是表决心，也是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表达。想当初，自己不过一个小经理，被陈康杰看重，不但有了金钱有了地位，而且，这么大的计划，陈康杰也没甩开自己，怎么能老板去了苏联冒险，自己反而在香港躲起来？ 欧阳震华还有一种想法，那要是他真的这样做了，他担心陈康杰赚了巨大的资金回来，会把自己抛掉，以后另外找代理人，陈康杰对苏联能这么精算，那对别的国家难道就没有吗？他之前还交代关注美国的事情，以后是不是也还会有这么大的动作，他可不想那么短视，有了成就的人，只想有更大的成就，而不想被代替。 陈康杰不完全知道欧阳震华的想法，可是明知危险，他还是要去，就从这点，陈康杰不但感动，也会一如既往信任他，“好，那回去香港后，把那边的事情好好处理一下，明天你也去康师傅公司这边，把该注意的事情交代清楚，我就不去了，我得在家陪我老妈” 这次撒谎出去，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还是多留点时间陪伴家人，免得到时候挨训。 第二天，陈康杰在家做了一天的乖乖仔，哪里都没去。马芳琴知道儿子要出远门，而且时间似乎还不是一两天，给他收拾了很多衣服，还在包里装了很多吃的，陈康杰本来想阻止的，可是想到这是母亲对自己的疼爱，真要阻止了，会伤母亲的心，所以陈康杰也就无所谓了，反正到时候不是自己背，多点就多点吧。 下午熊自强打来了电话，告知他的事情已经办好了，明天中午就能拿到相关证件，陈康杰让他就在酒店休息，明天去了省城直接去酒店找他。 果然是特事特办，效率真快，有钱有权真是好啊，挂了电话陈康杰腹诽道。 知道陈康杰明天要去香港，而且还是去一段时间，全家人晚上都回来吃饭，马芳琴就像陈康杰去了香港会饿饭一样，做了一大桌好吃的，不断夹菜在他碗里，堆满出来，吃都不好下嘴。 陈康杰很感动，一边吃，一边用手擦眼泪。 “羞羞羞，这么大还哭”陈璟嘲笑起了陈康杰。 “我就哭，怎么了？”陈康杰被嘲笑了，用袖子抹了一把脸，没好气的嘟着嘴顶了一句回去。 “你这丫头，就知道欺负弟弟”，马芳琴见他们姐弟两又闹起来，和大多数时候一样，是站在陈康杰这边。 陈康杰得意的翘嘴白了陈璟一眼，大口吃起来。 陈璟几乎在这样的交锋都处于下风，也习惯了，低头不说话。如果是和陈康杰两人单独面对面的交锋，她毫不惧怕，次次都是陈康杰投降，可是在家人的面前，大多数人都是帮着陈康杰，所以她也只能恶狠狠的瞟了一眼陈康杰，意思是说你小子我让你现在得意，找机会在收拾你。对六姐的挑衅，陈康杰假装没看见，大快朵颐。 “老文，这次去香港，记得给老哥带礼物哈”，陈康杰是三哥和陈康杰开起了玩笑。 “放心，人人有份”，陈康杰上次去香港带来的那些礼物，他们都很喜欢，这也难怪，都是高档货嘛。所以陈玉昶又要提前敲竹杠。 “光带礼物有什么意思，下次你去，记得带上我，我也跟你去开开眼界”，陈康杰的五姐可不满足于仅仅的礼物，从上次何婉容过年的时候给她说了香港的见闻之后，她就想去的了，只是一直没机会。 “没问题，到时候叫他们公司邀请我们一家去旅游”，陈康杰可是真不害臊啊，居然自己的公司都光明正大说成他们公司。 “好啊，好啊，去看看香港是什么样，是不是像电视里面那么漂亮”，不但陈美大声叫好，就连刚才还有些气的陈璟也叫好。 “老文，你说到做到哦” “我是没有问题，我相信他们会同意，可是你们能不能去，那就是我不能做主的了”，陈康杰嬉笑着看看爸爸陈启刚说道。 “抓紧学习，什么时候成绩和老文一样了，就可以去”，陈启刚不合时宜的威严道。 一句话把大家打到了谷底，向他一样的成绩？全国也没几个啊，谁敢保证连续几年次次考试都满分啊，这不是存心不让去嘛。 陈康杰无奈的耸耸肩，这可不能怪我，要怪，你们自己怪老爸去。 第一百零九章 信任（求花求花） 第二天陈康杰和欧阳震华乘坐欧阳震华的大奔驰来到省城，开车的是陈康杰的司机钱德贵。 现在陈康杰还没有购买专车，他和欧阳震华几乎是用同一辆车，所以钱德贵也差不多算是欧阳震华在黔州的司机。 自从跟了陈康杰之后，钱德贵的日子是既潇洒也无聊，潇洒的是不用再整天开车出去，无聊的也是因为这点，整天都在公司无所事事，闲的无聊的时候就擦车，搞得这辆奔驰的油漆都快被他擦掉了。 欧阳震华来的这两天，他是蛮愉快的，因为有事情干了啊，每天都要接送欧阳震华，今天更是能跑一趟长途到省城，所以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差点没把车开飞起来。 “阿贵，开稳一点，我到没什么，要是欧阳总裁有点什么，你就麻烦了”，看他把车开这么快，特别是到了瀑筑公路上，陈康杰有点不放心，所以和他开玩笑道。 “好的，杰少”，虽然钱德贵对自己的技术很有信心，可是一时忘了车上坐的可是总公司的两位大人物，只顾着自己撒欢了。听见陈康杰的提醒，赶紧把车速降下来。 “欧阳大哥，你现在出门都不带秘书和保镖的吗？”，陈康杰靠在后排靠椅上，懒洋洋的问道。 “在香港就带，到黔州来就没必要了嘛，其实那也不算什么保镖，就是公司的两个保安，以前干过警察，所以有时候出席一些需要面子的场合，就带上他们充面子”，欧阳震华说到后面有点不好意思的笑起来。 “以后还是找几个可靠的保镖跟着，你在香港不比我在内地” 陈康杰的关心让欧阳震华有些感动，陈康杰的言外之意他也明白，这次回来有了钱之后，就算低调也难保不会被人算计，内地管制严格，很多势力在内地都很难下手，可是香港就不一定了。 一路上钱德贵虽然把车速降了不少，然而还是比平时提前了半个小时到达省城。 到了锦江酒店，在前台一问，很快就知道了熊自强开了一个经济间，在25楼，陈康杰和欧阳震华径直上去，钱德贵留在大厅。 锦江酒店是此时筑城为数不多的四星级酒店，修建在此时的市政府对面，总共27层。 “这酒店不怎么样，以后我们自己建酒店”，电梯里只有陈康杰和欧阳震华两人，陈康杰有点点不满的说道。 “是啊，我没想到前台一问，他们就告知了客人的房间号，这让人缺少了安全感”，欧阳震华见过不少世面的，很多大酒店都入住过，当然清楚一套好的管理体制对一个酒店的重要，这个酒店装潢设计都不错，缺乏的就是严格的管理体制。 “酒店业，也是一个前景相对来说不错的行业，特别是在新兴市场国家”，陈康杰在考虑投资的时候，基本上都是站在投资利益和战略布局方面考虑，很少会真的为了自己的偏好。 “新兴市场国家？”。欧阳震华没听说过这个称谓。 “就是现在的第三世界国家，发展比较快，所以我称呼他们为新兴市场国家”，这个称呼是要几年之后才有的，既然已经说漏嘴，提前泄露了天机，那么陈康杰也只有自己自圆其说了。 杰少的才识就是不凡，随便就能发明新名词。电梯已经到了25楼，欧阳震华也就没再继续往下问了。 欧阳震华走在前面去敲门，很快门就被熊自强打开了，能这么快速开门，说明他随时做好的陈康杰会来的准备，估计都等了不少时间了。 “吃饭了吗？”，进门坐下后，陈康杰就问熊自强。 “还没吃呢，等你们来一起吃，我想你们应该也会在中午到，所以就打算等着一起”，熊自强的猜测没错，陈康杰他们是早上出发的，现在中午两点过才到省城。 “那就一起去吃饭吧，我们五点过的飞机，证件拿到了吗？”，陈康杰觉得熊自强还真是可爱，傻是显得傻了点，不过他喜欢。 “中午刚拿到”，熊自强的回答很干脆。 “那就收起你的行李，走吧”。 熊自强拿上自己的简单行李，和陈康杰还有欧阳震华出了房间，出去吃饭，他顺便去退房，吃完饭就直接去机场，不用再回酒店了。 “你怎么开了个经济间啊，以后出门都住商务间”，在去吃饭的路上，陈康杰对熊自强批评道。 陈康杰可不是钱多得骚包花不完，这个是一个拉拢下属的手段，可不是简单的面子问题。其实就算下次熊自强自己出门还是住经济间，陈康杰也不会说什么，但是该表示关心的话，还是要说的。 “谢谢杰少的关心，那些我也不懂，这已经是我住过的最好酒店了，下次我会注意”，熊自强坐在前排挠挠头回道，难得见到熊自强的窘态，陈康杰会心一笑，没再说其他。 上车前，熊自强和钱德贵已经认识，得知钱德贵也是部队出来的，虽然他们之前不是一个军区，熊自强还是很高兴，很快和钱德贵热聊起来，知道熊自强要跟着去香港，钱德贵羡慕得不得了。 “等你什么时候熟悉了香港的路，我也带你去开车”，陈康杰笑哈哈的和钱德贵开玩笑。 “杰少，我都没机会去，怎么会熟悉那里的路啊？”，钱德贵对陈康杰拿他开心，佯怒抱怨一句，把熊自强和欧阳震华都逗笑起来。 “放心，以后有机会的，说不准哪天欧阳总裁就把你调过去给他开车了呢”。 他们都觉得和陈康杰在一起，经常都有笑的话语，很轻松，根本不像老板和员工，到像朋友多一些。 在陈康杰的指点下，钱德贵把车开到宅吉路，那里陈康杰记忆中有一家酸汤鱼不错，不知道现在开张了没有。结果那家店还真的已经在了，陈康杰心里小乐了一把。 他们几个也不问陈康杰怎么对筑城那么熟悉，反正知道他来过几次省城，熟悉一点也是应该。 四个人吃了一大锅酸汤鱼，都大喊过瘾，特别是欧阳震华，这酸汤鱼不但嫩滑，还开胃，欧阳震华在其他地方没有品尝到。 “杰少，这么好的美食，怎么在外面见不到啊？”。 “欧阳大哥，这还不是怪我们这里穷嘛，没人出去宣传推广，以后我自己去推广，在全国都搞黔味小吃城，那样我们就能走到哪吃到哪”，陈康杰的想法很yy，有点让人鄙视，原来搞小吃城就是为了给自己方便吃啊。 “是应该推广一下，好东西全世界分享嘛”，欧阳震华可不觉得陈康杰只是yy的意淫，他真可能会把它搞得很大，这年头，只要有充足的资金，似乎没什么事做不成的。 吃完了午饭，钱德贵开车把他们送到了机场，自己惜惜然的开车回六只了。 到了机场，才四点钟，陈康杰见时间还多，就把熊自强赶到机场商店，“快去买一两身衣服，你还真打算穿你这身去香港闯世界啊？快去，买多少，都算公司的”，陈康杰说着递给了他一张卡。 “杰少，这这这…”，熊自强对陈康杰的提议有些不知所措。 “别唧唧歪歪的，你的形象，也是工作的一部分，以后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花卡里面的钱，公费，否则万一哪天我没带钱，也不会挨饿”，陈康杰还是坚持一贯的玩笑作风。见他不接，还以为是送给他的，所以多说了几句。 这是欧阳震华给陈康杰出的点子，卡也是他办的。以后陈康杰会经常外出，没有一定的钱在身上是不行的，所以给陈康杰办了一张一百万美金的卡，在国内的很多大酒店，机场，高档餐厅都是可以用的，在国外更是通行，超市都可以用，定期财务人员会有人查账，补齐里面的缺额。 想不到陈康杰一转手，就把这张卡扔给了熊自强。想想欧阳震华就释然了，以后熊自强会贴身跟着他，由熊自强保管和陈康杰保管，没什么两样，而且，一百万的卡还能考验一个人。 熊自强拿到卡，走去了机场商店，心里还在感叹，跟着陈康杰不但工资高，还包吃包住，现在连穿衣服都包，想起和自己一起退伍的那些战友不知道过得怎么样，熊自强心想最好的也最多和自己差不多吧。 到了商店选了两套衣服和衬衫，还有一双皮鞋，在商店厕所里面就把自己寒酸的衣服换下来了，不能给杰少丢脸，不过换下的衣服没扔，叠好放进了自己的小手提包。刷卡的时候，售货员见到显示的数字一百万美元，都很吃惊，差异于这个刚才进来他们还爱理不理的人居然是个大富翁。 熊自强见他们惊讶，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侧头一看，一百万美元的数字也让他大吃一惊，转身看到和欧阳震华站着有说有笑的陈康杰，熊自强更是内心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想不到他就这么放心把一百万美元扔给自己，这得多大信任啊。 第一百一十章 可别亏待我姐 三人到了香港，欧阳震华的那两个警察保镖和秘书开车来接机，知道来的人还多了两人，所以开了一辆奔驰，和一辆商务车。 在机场的时候，熊自强和欧阳震华的两个保镖还差点发生了误会。 下了飞机走出机场大厅的时候，欧阳震和和陈康杰在前面有说有笑的，熊自强开始承担起了自己的职责，走在陈康杰的旁边，东张西望，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和来往的人。很快，他发现了两男一女朝陈康杰和欧阳震华径直走来，之前可没有人告诉他会有人来接机，所以他还以为是有人图谋不轨，迅速的走到了陈康杰的前面，用身体挡住了陈康杰。 欧阳震华的两个保镖警察虽然知道陈康杰会和另外一个人来，但是他们没见过熊自强啊，又见熊自强没和陈康杰还有欧阳震华说话，就以为不是一起的，所以看到熊自强走到了陈康杰的前面，这两个警察保镖也警觉起来，正要靠近熊自强的时候，他们还没出手，熊自强就先出手了，只用了一招，两个人的肩膀就被扭住。 欧阳震华见发生了误会，赶紧制止，表示是自己人。熊自强这才把他们放开，刚才熊自强的身手太快，吓得那位漂亮的女秘书赶紧用手捂住嘴巴，还没叫出来，就知道原来是自己人的误会。 两个警察保镖被放开后，一脸的怨恨，他们虽然很不服，可是也不得不承认熊自强比他们厉害得太多，别说他们两个，要是不动用武器，他们猜测估计再来四个也不是对手。 一行人走到了停车场，路上熊自强已经给两位同行道歉过了，再加上欧阳震华也说了两句场面话，三人才握手言和。 “杰少，你住哪里，半岛酒店吗？”在奔驰车上，欧阳震华问陈康杰，他好安排。 陈康杰和欧阳震华坐后面，熊自强和他们一辆车，坐前面。欧阳震华的三个随从在后面的商务车上。 “不住酒店了，住到婉容姐那里去吧，我想她那里应该房间不少的，而且，到了香港，不住她那里去，我担心会吃爆栗”，陈康杰开心的说道。 何婉容一套三百多平米的别墅，多两个人进去，确实不算什么，陈康杰本来想把熊自强安排到酒店去，可是他说他的职责就是保护陈康杰，去了酒店，那不就变成旅游了嘛，熊自强拒绝了，所以也跟着去了何婉容那里。 提前知道了陈康杰要来，何婉容一整天都很开心，今天专门连班都没去上，刚见到了陈康杰，何婉容就一把把他搂在怀里，两个胸部挤得陈康杰很难受，又不能有别的想法，陈康杰只能尽快挣脱，否则不知道会不会产生禽兽之念。 “小杰，你终于肯来看我了啊，我给你介绍，这位是司徒玉，我的经纪人，这位是郑佩佩，我的助理” 司徒玉，是一个皮肤白皙脸型有些偏瘦的女人，年纪比何婉容稍大一些，可能是处在娱乐圈的缘故，穿着比较时髦，一条黑色的紧身短裤，上身一件花衬衫，腰部扎了一个结。郑佩佩就要显得年轻一些，二十三四的样子，眼睛大大啊，皮肤有点黑，一头的黄发，穿着很正统，一条连衣裙加凉鞋。 “两位姐姐好”，陈康杰很有礼貌的给何婉容的两个室友问好。不管怎么说，平时是他们在照顾何婉容，不想摆谱，那样会对何婉容和他们相处造成不好的影响。 见陈康杰那么可爱，两人都很喜欢，在陈康杰身上又是摸又是抱的揩油。看到陈康杰的难受样子，欧阳震华赶紧上前帮助。 “何小姐，小杰和熊先生就住在你这里了，熊先生是我们宏源的员工，属于小杰的助理”，欧阳震华上前来介绍熊自强的身份，而且也顺便告诉她两人都要住这里。 何婉容是知道陈康杰的宏远国际顾问身份的，对欧阳震华给他安排一名助理不觉得奇怪，有个人照顾他，是好事啊，所以很愉快的答应。 司徒玉和郑佩佩之前还以为欧阳震华是来看望何婉容，现在看这架势，应该是专门陪何婉容的干弟弟，这下他们在和陈康杰相处的时候，不像刚才那么随意了，宏源国际是飞扬娱乐的投资人，这点他们两个是知道的，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安顿好了陈康杰，欧阳震华转身正要离开，范文萱来了。 “欧阳总裁，我才来，你怎么就要走啊？”，范文萱用女人特有的权利撩拨欧阳震华。 “范小姐，我今天的职责就是把小杰安全送到这里，我老婆还在家等着我呢”，欧阳震华也笑着和范文萱开玩笑。 “欧阳大哥，今天就别回去了，把谭姐叫过来一起吧，人多热闹，至于别的，晚饭回去后，你们爱怎么弄怎么弄”，前面的话，大家听起来还是那么回事，可是后面的话，欧阳震华和何婉容都听得脸红起来，其余几个也都哈哈大笑。 “小杰，我看你可真调皮哦，好吧，我打电话给她”，说完欧阳震华就逃也似地跑进了别墅，大家看他的狼狈样，更是笑的直不起腰。 “你这家伙，人小鬼大”，陈康杰吃了何婉容一个爆栗，大家就这么坐在花园里聊天，只有熊自强到处走走看看。 “范姐，你们公司现在怎么样？”，陈康杰转移话题问范文萱。 “小杰，这还得谢谢你当初为我们公司说话，我们不但得到了欧阳总裁的投资，还得到了你婉容姐这个才貌双全的摇钱树，现在就婉容的唱片就销了一千多万张，尤其是海外市场，销量很大，她唱片里的两首英文歌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我们也不时的推出一些新人，现在的飞扬和以前已经是大变样了”，说到自己管理的公司，范文萱口若悬河，很骄傲今天的成就，不过她可没忘感谢陈康杰，正是去年陈康杰的一句玩笑话，让欧阳震华承诺投资。 “范姐，公司挣钱了，可别亏待我姐姐哦”，陈康杰看着范文萱笑着说。 对陈康杰这么关心自己，何婉容很感动也很幸福，伸手搂住陈康杰的肩膀。 “这当然，该给的一分没少给，我们公司就你姐的自由度最大，唱片加上广告，你姐今年应该收入会超过一千万”，范文萱说的是事实，何婉容是欧阳震华介绍的，也是她自己请来的，自由度确实很大，何婉容不接受的事情基本上可以不用去做。 “本来里面有一份三百万是要给创作人的，可是你姐又不告诉我们‘大洋芋’的消息，想给都给不出去”，这张专辑销量可观，飞扬专门划出了三百万奖励给创作人，可是找不到大洋芋，所以支票一直还在公司躺着呢。 “呵呵，既然这个创作人不想要，那就捐出去建个基金会吧，救助孤残，婉容姐，你说是吧？”，陈康杰笑着说。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不用考虑资金问题 “可是。。。”范文萱看着何婉容，有点说不下去。 “我看可以，稍后我问一下‘大洋芋’，他要是同意，那就建，要是不同意，那就留着以后给他”，何婉容说得很正经，提到大洋芋三个字的时候，还恶搞的加重语气。 “那好吧，婉容，你就问问，如果他同意，我们就帮他建立一个基金，这个基金的名称嘛，就叫‘大洋芋基金’，你看怎么样”，范文萱没辙，只能同意，谁叫那个神秘的天才不出现，何婉容又守口如瓶呢。 “‘大洋芋基金’这个名称不好听，还不如叫‘婉容基金’呢”，陈康杰虽然用了大洋芋这个艺名，可是要让它变成个基金名，他还是很不干的。 “叫什么都得人家说了算”，范文萱说的对，这时候陈康杰又不是‘大洋芋’。 他们三个在说，司徒玉和郑佩佩在旁边听，插不上话，现在他们更发觉陈康杰的身份不简单，居然宏源国际对飞扬的投资是因为他的一句玩笑话，所以也采取谨言慎行，更何况，老板可也在这里和这小孩聊得不亦乐乎。 “那是，那是，我就是瞎说，呵呵”，陈康杰赶紧打住，再说可能就要露馅了。 打完电话，欧阳震华也来加入，他的保镖和秘书都被他打发下班了。 “一会美芸就来，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坐下后，欧阳震华就通报成果。 “难得大老板请客，是该好好吃一顿，婉容，你说是吧”，范文萱虽然是欧阳震华的下属，可是不谈工作的时候，还是像朋友一样。 “没问题，我请客，大家随便，你们要不要叫上男朋友啊？”，欧阳震华也显得豪气，可是后面一句就是逗他们的了。 “我们可都没男朋友，欧阳总裁，要不给我们介绍几个你们公司的王老五”，这时候司徒玉终于插了一句话，她也不想显得自己太陌生。 “对啊，我们都没男朋友呢，把你们公司年薪过百万的介绍几个吧”，范文萱只是爱起闹，依照她现在的收入，可不比何婉容少。 欧阳震华犯难了，自己公司年薪过百万的，到现在也就自己和陈康杰，自己结婚了，总不能介绍陈康杰吧？ “呵呵，好啊，以后再给你们介绍”，犯难也得说话啊，总不能被憋下去。 “也别以后了，那里就有一位，要不要给你们介绍啊？”，陈康杰指着站在远处的熊自强笑着问他们。 “他年薪过百万？”，郑佩佩很感兴趣的问道，他觉得熊自强就是个跟班，怎么会那么高的薪水。 “嗯哼”，陈康杰耸耸肩，不置可否。 欧阳震华知道陈康杰是在开玩笑，可是也不一定，这次去苏联，要是熊自强立下功劳，陈康杰也可能真会给他年薪百万。 “宏源可是卧虎藏龙的哦”，欧阳震华笑着说出了一个电影名字。 郑佩佩和司徒玉马上脸上冒星星，转念一想，要是那个跟班一样的人都年薪百万，那陈康杰会拿多少啊，刚才他们可是知道熊自强是陈康杰的助理呢。 何婉容知道陈康杰年薪百万，但是那个貌似陈康杰助理的怎么也拿那么高，这是怎么回事，何婉容疑惑的盯着陈康杰，陈康杰也知道玩笑过了，小声在何婉容耳边说“开玩笑的”。 何婉容知道陈康杰爱开玩笑，想不到这样的事情他也开玩笑，白了他一眼，可是她也不能说出口，否则大家面子不好看。 几人聊了一会，谭美芸来了，拉上大家一起出去吃饭。 “杰少。。小杰，这次来了就多玩几天”，谭美芸本来是要和欧阳震华一样叫陈康杰杰少，可是看到那么多人在，才马上改口叫小杰，他知道现在陈康杰还不想别人知道他的身份。 陈康杰很少来香港，所以她出于好意，想留陈康杰多玩几天，苏联的计划，欧阳震华也是刚刚得知，欧阳震华还没来得及告诉谭美芸，所以她以为陈康杰就是来游玩的。 “谢谢美芸姐，不过恐怕过两天得去帮宏源挣钱去了，我是来工作的”过两天要离开香港，反正何婉容他们也会知道，还不如借用这个时机先提一下。 谭美芸就看了看欧阳震华，得到了一个回家告诉你的眼神。 “小杰，过两天你要离开香港吗？去哪里啊？”，何婉容可不知道陈康杰还要离开的消息，她和谭美芸一样，以为是来玩几天顺便帮宏源出出主意，这个还是何保国告诉她的。 “这我就不知道啊，得问欧阳总裁，可能去一趟欧洲吧？是吧，欧阳大哥”，陈康杰可不敢说是去苏联，要是知道是去苏联，可能陈启刚都得一个电话叫他回去，只能扯谎去欧洲。 “嗯嗯，对对，去欧洲，有个项目去谈一下，正好小杰也在，就叫他去帮帮手，也顺便游玩一下”，欧阳震华马上醒目，接着说道。 可是欧阳震华心里可不这么想，杰少啊，你别这么玩我啊，考验反应能力也不能这么搞，事先通气一下不是很好吗，何必在饭桌上搞突然袭击，幸好没心脏病，否则就麻烦了。 “哇，那不是很好玩，熊先生也去吗？”，知道熊自强的薪水很高之后，司徒玉和郑佩佩对他态度大为改观，餐桌上也是坐在一起，知道他也是大陆过来的，不时的还给他做一些讲解。现在陈康杰说要去欧洲，所以郑佩佩好奇的问道。 熊自强以前很少和女人接触，现在一下子有两个香港女子对自己殷勤，显得十分拘谨。看到熊自强得到这样的优待，居然还会尴尬，陈康杰心里就偷偷笑，熊自强可不知道他原来被陈康杰耍了。 “熊先生也去，也许也会给你们带礼物的，呵呵”，陈康杰逮住机会加把火。希望熊自强尽快融入这样的生活圈子中。 “那就先谢谢了”，两人都同时对熊自强感谢，搞得熊自强只能尴尬的笑笑，不怀好意的看着陈康杰。 陈康杰可不在乎，依旧谈笑风生。 “范总，那个美国那边怎么样？”，陈康杰在这里，欧阳震华正好在他面前问问美国的事情，让陈康杰听听，看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我已经让我的同学帮忙留意了，打算过段时间去一趟，不过，欧阳总裁，你这什么标准都没说，范围太大啊”，范文萱喝了一口香槟，优雅的擦擦嘴，这才回答欧阳震华的问题，语气还有一些抱怨。 这其实不怪欧阳震华，陈康杰给他说的时候也没有说标准啊。 欧阳震华看了一眼陈康杰，陈康杰微微点了一下头。 “不要考虑资金的事情，你只需要考察是否合适就行，第一能否收购，第二，他们必须得有发行权，第三，还得寻找合适的管理者”，得到了陈康杰的点头，欧阳震华给出了三个标准。 “飞扬娱乐要扩大到海外？”，司徒玉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消息，好奇的问道。 何婉容，郑佩佩等几人同样疑惑，飞扬娱乐现在在香港都不算什么顶级娱乐公司，一下子要插足海外，显得实力单薄，不切实际啊。 “有这个想法，我们不能老是只限制在狭小的香港，广阔的市场在海外，宏源投资既然已经投资了飞扬娱乐，那就要在后面支持它发展壮大，华人需要在娱乐界有一块招牌”，欧阳震华作为总裁，自然知道怎么回答这种问题。 “那我要是能收购派拉蒙公司，是不是也没问题啊？”，范文萱这个话只是玩笑，试一下欧阳震华是不是真的不考虑资金的事情。 “你要真能收购派拉蒙公司，我想就算炸锅卖铁欧阳大哥也会同意的，不过这就看你的本事了”，陈康杰替欧阳震华做了回答。 （推荐一本穿越的书，《大唐之极品富商》，） 第一百一十二章 太不可思议了（求花） 派拉蒙电影公司于1993年被维亚康姆公司100亿美元收购，这是一家美国最大的电影公司之一，在全球都有完善的发行渠道，在美国有两千多家院线，陈康杰本来就想收购它，范文萱真要有这本事，陈康杰不介意将其拿下。 “欧阳总裁，是不是真的？”，范文萱不敢确定陈康杰说的话，严肃的问了欧阳震华一遍。 “就像小杰说的，你真有这本事，我炸锅卖铁也给你筹集资金”，陈康杰说的话，欧阳震华怎么会反对，而且苏联计划如果能成功，那点钱欧阳震华还真没当大事。 范文萱陷入沉思之中，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其他的几个人也算是娱乐圈中的人，对派拉蒙稍微了解一些，听说似乎是要收购这家公司，那得多少资金？怕一百个飞扬娱乐也不够吧，都表示有些怀疑，不过范文萱却相信了。 范文萱是管理者，和他们的思维不同，她不相信欧阳震华会拿这件事开玩笑。她也了解过欧阳震华一些，想想两年前，欧阳震华地位比她可能还不如，可是两年时间，他就不知从哪里搞来了几亿美金，虽然是有点匪夷所思，可是不可能的事情它就是发生了，那么收购派拉蒙这样的大集团，欧阳震华说不准还真的可能突然弄出资金来。 可是刚才的回答，明明是陈康杰先回答，欧阳震华只是重复陈康杰的话，这又是什么意思呢？从陈康杰一个玩笑，欧阳震华就毫不思考的拿出五百万美元，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还有就是何婉容，欧阳震华对何婉容的关心超过对飞扬娱乐的，可是欧阳震华又不像是对何婉容有企图，他也结婚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而何婉容才来到公司没多久，就拿出一张‘大洋芋’的写的专辑，‘大洋芋’已经很久没写歌了，偏偏专门为她写一整张，而且还不要钱，而这个作者，只有何婉容认识，范文萱到今天也不知道欧阳震华当年是因为联系陈康杰才得以升职的事情，这件事是滚石的机密，只有少数几个高层知道，而且当年的协议里面也有保密条款。 范文萱脑子里有太多的想不通，最后甩甩头，干脆懒得想，既然资金没问题，那自己就杀回美国大干一场吧。 这顿饭相对来说，还是吃得比较融洽的。由于陈康杰他们今天才坐飞机前来，所以晚上没有安排娱乐，吃完饭大家就各自回家休息了。 “欧阳，你说的都是真的？”，谭美芸在卧室里，张着大大的嘴巴，神情震惊。 就在刚才，在谭美芸的追问下，欧阳震华才把要去苏联的事情和陈康杰的计划告诉她。这点陈康杰没要求欧阳震华对自己的妻子保密，不过要求仅限于此，不能再往外传。 “是真的，他前天晚上告诉我的时候，我也和你一样震惊，那晚上我一晚都没睡着啊”，虽然过去了两天，欧阳震华语调现在还是难以做到完全平静。 “照你这么说，杰少岂不是谋划了很久？直到快出发了才告诉你？”，谭美芸拉着欧阳震华的受，激动的问他。 “是的，我猜测他谋划了可能都不只一两年，或者从我们公司建立那一天他就一直在谋划，只是在等时机罢了，正好那次我们的婚礼，他来了香港，救了菲尔柯普斯基，他就把菲尔柯普斯基当成了一颗重要的棋子”，欧阳震华慢慢的给妻子做讲解。 “他救了菲尔柯普斯基？”，这个事情她从未听欧阳震华提起过。 “是的，就在我们婚礼的前一晚，他差点命都没了，胸口还受了伤”，说到那晚的惊险，欧阳震华都有些心有余悸。 “你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欧阳震华将谭美芸拉坐在身边，慢慢的将那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妻子，惊险虽非经历，然而谭美芸还是听得紧张，大感惊险和万幸。 “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天才啊！音乐写得那么好，小说也能写得那么畅销，现在连一个超级大国他都能谋划抢夺一番，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谭美芸在震惊中还没回过神来。 欧阳震华站起来，轻轻抱着她，“其实，虽然我跟他最久，但是我还是一直看不透他，他的身上充满了神奇，不过不管如何，他是一位值得追随的人，他对身边的人都很好，就拿我来说，我们现有的这一切，几乎全部是他给的。而且，他十分努力，异常勤奋，他写的那些书你也看了，要是让你抄估计都要抄很久吧，可以想见，为了写这些书他一定争分夺秒，就是为了筹集资金，而我，算下来还真没做什么事，就是跑跑腿，然后就收钱”，欧阳震华在妻子的耳边述说着，似乎不是在将给妻子听，而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是啊，他那么小，就干那么多事，冒那大的险，我们就是在坐享其成，听说他每次都要买很多书？”谭美芸对陈康杰实在感叹，觉得这个弟弟一样的人，付出那么多，不单是为他自己创造了美好，也在为欧阳震华这样的身边人创造巨额财富。 “是的，应该买了几百本了吧，具体多少我也不知道，他为了写小说，自学了英语，法语，拉丁语，现在正在学俄语，日语和韩语”，说道学习，估计欧阳震华对陈康杰的佩服超过了爱因斯坦。 “哇，那他岂不是个语言学家？”，一下子了解陈康杰那么多，谭美芸的震撼是一拨接一拨。 “呵呵，他就是个语言学家”，欧阳震华笑起来，将妻子的头发捋一捋，坐下。 “天才，真是个完全看不懂的天才”，谭美芸的嗓音因为激动出现了些许的颤动。真么难得的百年奇才，不，是前年奇才，就这么被他们给撞见了。 “今天你也听到了，他让范文萱到没够收购娱乐公司，我猜想他以后还想拍电影和自己出唱片呢，他嫌香港的市场太小，他要闯荡的是世界市场，如若没有意外，以后的誉满全球天王级的娱乐巨星，就是他了”欧阳震华继续道。 今天陈康杰他们三人的对话，谭美芸是听见的，现在想想，还真有这样的可能，否则香港已经有一个飞扬娱乐了，何必跑美国去收购公司，野心实在不小。 “太不可思议了”谭美芸感叹了一句，转身面对欧阳震华，“欧阳，你知道你这一生做得最正确的选择是什么？” “呵呵，我怎么会不知道，就是选择跟随了他，还有就是娶了你”，欧阳震华刮了一下谭美芸的小鼻子。 谭美芸没想到欧阳震华会加了一句自己，娇咛的亲了欧阳震华一下。 她的意思只是想说选择了跟随陈康杰，谁知道欧阳震华肆意妄为，把她给加上去，心里美滋滋的。 “你他的这些事情他的家人都不知道吗？” “我猜是不知道，起码不全知道，我想，随着他的年纪慢慢增大，他自己会选择适合的时机和方式透露给家中的，对了，你千万不能泄露出去，我只告诉你一人，杰少要求我们保密，自然有他的道理”。欧阳震华猜测和叮嘱道。 “我明白了，这点轻重我还是懂的”，谭美芸郑重点头应声道。 “过两天我就走，还不知几时回来，你保重”，欧阳震华搂着谭美芸温情说道。 “你这次去，自己小心，照顾好自己，一定要平安回来”，似乎夫妻离别，深爱的妻子都会说类似的蜜语。 “嗯”。 两人相拥而倒，夫君远行，自然会有一番尽情才缠绵，后面发生的事情，估计全世界都知道会是什么，这里就不描述了，儿童不宜。 第二天，欧阳震华去公司安排人员和一些重要的事情，陈康杰就在别墅里陪何婉容玩耍，熊自强也在小别墅里住得很滋润，起码有两个女孩子经常关注他照顾他，嘿嘿。 第三天，陈康杰，熊自强，欧阳震华，和他的两个警察保镖，还有十几个金融财务人员，启程前往苏联去和先遣人员汇合，何婉容他们都跑来送机。 反正陈康杰他们要从法兰克福转机，所以也就无所谓，除了谭美芸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苏联意外，其余人等皆以为他们终点就是德国。 第一百一十三章 开始行动（求花求花） 经过了法兰克福的转机，陈康杰一行九人终于到了莫斯科，住进了伏尔加饭店。这时候中华来的很多倒爷也都住在伏尔加饭店或者周边，所以陈康杰他们并不是很显眼。 休息了一晚之后，陈康杰叫欧阳震华将人召集到之前先遣人员找到的一个落脚点汇集，那是一个简易的小木屋别墅，在莫斯科的郊区，不会引人注目，而且，他们是分批去的。 苏联的解体的前夜，许多有背景的人移居欧洲，所以欧阳震华派来的人，要找几栋这样郊区的偏僻别墅是不难的。只要手上有现金，那些人急于出手，价格不但不贵，基本上什么都能短时间内办妥。 陈康杰和欧阳震华是最后到达的，熊自强等三个保镖自然也是一起，等他们到了的时候，小木屋里面已经聚集了三十多人。 陈康杰笑着和认识的人打招呼，其实他认识的人很少，除了欧阳震华身边的人，就是刚从开曼群岛赶来的韩庚，这次韩庚带了六个人来，他分别在开曼群岛，斐济和维尔京群岛各注册了两家公司，这次的大部分资金运作，都需要用到这几家公司的身份，而且他带来了六个人只有两个华人，四个人是美国人。 这四个美国人是欧阳震华早就选好的金融专家，这次被委派给韩庚。其实有时候美国人比华人还好用，美国人最讲求务实的实际利益，只要给他足够的利益，什么事情他都会帮你干，而且，相对来说比较守信，这和美国是个成熟的契约社会有关。当然了，陈康杰也不完全指望他们靠信义约束，该知道他们知道，不该他们知道的，陈康杰也不会透露，关键的信息，还是只掌握在几个可靠的人手里。 陈康杰相信欧阳震华和韩庚，既然能带到这里来的，应该就是值得信任的，是他们调查过底的人。 “大家安静，我先说几句，这次的行动规划是杰少策划是主持的，其他人包括我，都是办事人员，下面请杰少给我们说几句”，这些人都认识欧阳震华，只有少部分认识陈康杰，所以欧阳震华要把一些话说清楚，免得出麻烦，说完他把陈抗请到前面了。 “各位，能站在这里的都是值得信任的，别的话我不多说，大家来这里，就是为了钱，我可以给大家保证的是，只要这次行动完成，在此的每个人都会成为千万富翁，我指的是美金”，说到这里，大多数人都兴奋起来，他们知道这是一次大行动，但是不知道是什么行动，上头没交代，现在知道到时能拿这么多钱，都觉得这一趟值得。 “当然，这次的任务需要大家的紧密配合，否则就会功亏于溃，而且，有部分人任务完成后需要隐姓埋名生活几年，有部分人会工作相当长一段时间，甚至会留下来，不过最后能留下来的，都会得到高额的薪酬，希望各位看在丰厚金钱的份上，一定要严格按照计划实施，最后具体每个人能拿多少，任务完成后，根据各位的完成情况和贡献再具体分配，总之，最少的也不会少于千万美金，所以财富在各位手中，具体的计划，让欧阳总裁告诉你们，强哥，带他们两个人到外面守着”。 之前已经安排了三四个人在别墅周围暗中警戒了，不过陈康杰生性谨慎，命令熊自强将欧阳震华的那两个保镖也带出去看守，反正小心无大错。 陈康杰这次主要就是利诱，虽然他知道这些人都是挑选过的，但是增强大家的积极性，他还是把他们将会得到的巨大利益先摆出来。这次来的人，除了和陈康杰一起来的九人，韩庚带来的六人，还有欧阳震华先遣派来了解情况的二十二人，总共三十七人，其中，熊自强和欧阳震华的两个警察保镖，加上先遣来的12人中的四个保安，有7个人的职责是保护，其余的加上陈康杰30人是具体有分工的，陈康杰的分工就是和菲尔柯普斯基面谈，详细沟通兑换事宜。其余的人分成几组分头到之前摸清楚的黑市兑换卢布，有三组专门用卢布兑换成美金，最后还有两组通过之前建立的一些银行关系，大肆贷款，这里面，部分人完成第一阶段任务后会撤离苏联，留下来的，会分成两组，一组专门转移调查好了的专家和技术资料，还有大型机械。最后会挑选出一组人留下来投资收购。 整个计划是环环相扣的，需要配合好，欧阳震华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把任务分解完毕讲解清楚，这是欧阳震华根据陈康杰的计划花了两晚上反复斟酌之后完成的，陈康杰看了，觉得可行。 大体任务分配完毕，欧阳震华和陈康杰将几个小组长留下来，其余的人分批小心离开。其实说是任务分配，还不如说是战前动员，因为欧阳震华只可能将笼统的信息和安排告诉所有人。 这些留下来的小组长都是更加完全可靠的，他们将得知更为详细的细节和安排，并且分领自己小组的秘密任务和经费。欧阳震华，陈康杰和这几个小组长差不多商议到天黑才离开。 个小组长清楚了自己的任务和注意事项之后，欧阳震华将十亿美金分给各小组，当然不会是现金，都是一些银行账户。最后这些人也分批离开，陈康杰和欧阳震华，带上他们的三个保镖最后离开这个小木屋，当然，还有两个人留在这个小木屋，这里依旧是一个据点，类似的据点欧阳震华他们之前安排了五个，也都有不同人组的人在使用。 那两个警察保镖虽然不知道具体任务是什么，但是刚才他们也听见了陈康杰的话，最少都能拿到千万美金，这可是巨款，回去香港，可以过优哉游哉的小日子了，不过这期间得先完成好保护任务，要是欧阳震华出了什么事，他们别说千万美金了，估计一分钱都拿不到。 熊自强脸色一如既往的平静，他知道跟了陈康杰就不会缺钱，他现在身上就有一百万美金呢，所以听到他自己可能也能拿到一千万美金，他的兴奋没有那么大，不过他明白这次一定是大行动，否则杰少不可能拿几亿美金来给大家分，熊自强已经感觉到杰少才是真正的老板了，欧阳震华只是站在前面罢了。对于他来说，最关键使命就是保护好陈康杰不能出事。 几人回到酒店之后，这几天也装模作样搞点衣服什么的出去卖，当然不会是摆地摊，那也太显眼了，这些都是陈康杰让欧阳震华提前弄过来的衣服裤子之类，他们也干起了倒爷，其他人也有一些正规的身份。然后就像个挣了钱的旅游者一样，整天都到处逛，莫斯科的各处名胜都留下了足迹。 “下面小组的兑换已经在进行，想不到苏联的黑市那么大，听说每天都有几亿美金到几十亿美金的交易，我已经联系到菲尔柯普斯基了，约在晚上一部小汽车里面见面，车是我们从租赁公司租来的”，一天下午，欧阳震华在陈康杰的房间小声告诉他。 这段时间欧阳震华都在外面跑，一是了解各小组的情况，二就是找机会联系菲尔柯普斯基。 “好的，到时候我们两个去，其他人就别去了，人少安全”，陈康杰见有了眉目，心里也很紧张，不过为了减少目标，只带欧阳震华前去，知道菲尔柯普斯基的人越少越好。 晚上，陈康杰坐上欧阳震华开的伏尔加小轿车，在市区饶了几圈，绕到了沃多斯基公园旁的路边停下来，就像地下党一样，陈康杰的理念是，小心为妙。 “这个车真差劲”，欧阳震华对伏尔加汽车抱怨道。 “呵呵，很正常，苏联的汽车本就不出名，他们的钱都拿去搞军舰、导弹、飞机去了，哪里有过多的资金用在民用的产品上，这可是苏联会完蛋的一个重要原因，经济上没有竞争力”，陈康杰笑着调侃苏联，陈康杰知道虽然苏联解体的原因很多，但是不重视民用产品生产就是其中之一，其他的卢布贬值，星球大战计划，政治改革等等也都是推动原因，不过陈康杰相信经济原因是根本。 “以前你告诉我苏联会完蛋，我还不是很相信，这次来了苏联，我的亲身感受是苏联这样的都不完蛋，那没道理”，这次欧阳震华来到苏联，发现自己拿过去的很普通的衣服，居然能换回几十上百美金，而在香港，最多几十港币，这不是因为苏联有钱，而是物质极其匮乏。 这时期的苏联，腐败横行，只要有钱，可以随意收买到警察，检察官，银行家，议员等等，而且军队倒卖军火，甚至有女警为了钱做妓女，物价畸高，股市汇市都不稳，这样的社会环境，只要有点力量一推，整个苏联就会轰然倒下 第一百一十四章 砍价（求花冲榜） “苏联，也为我们国家上了一课，我们能从它的身上学到很多东西，避免很多的错误”，陈康杰从苏联想到了中华国，中华国后来没有重蹈覆辙，反而愈发的强大，和吸取了苏联倒塌的教训可是有很大的关系。 “杰少，你当初并没有来过苏联，怎么会判断出来的啊？”，欧阳震华来了苏联有了体会之后，对陈康杰更加敬佩，不过还是很疑惑这点。 “呵呵，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嘛，还是多看点书好，秀才不出门，可知天下事”，陈抗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就像老年人教训小青年一样。 欧阳震华只能郁闷得翻白眼，不过他也只能相信是陈康杰的天赋加勤奋， “注意，有人来了”，陈康杰看到前面有一个人裹着外套在幽暗的路灯下很小心的朝他们的车走过来。 “看不清样子，不知道是不是菲尔柯普斯基”，距离隔得比较远，光线又比较暗，根本看不清样子，再加上那人外套的衣领是翻起来的，挡住了一部分脸。 “打一下信号”，随着那人的走近，陈康杰从体型上觉得应该是菲尔柯普斯基，所以让欧阳震华打一下信号。 欧阳震华将前大灯打开，闪了一下就灭，就像打开汽车想开走，可是突然熄火，车坏了一样。 这时陈康杰看到了那人将脸抬了起来，还转头看看身后和旁边，非常谨慎小心。陈康杰看到了，就是菲尔柯普斯基。走到陈康杰他们所在汽车旁，菲尔柯普斯基拉开后车门，迅速上了车。 “开车”，菲尔柯普斯基上了车，陈康杰命令欧阳震华马上开车，已经无需在停在这里。 “菲尔柯普斯基先生，你好，我们又见面了”，欧阳震华把车发动之后，陈康杰才伸手和菲尔柯普斯基握手问好。 “你好，陈先生”，菲尔柯普斯基的音调很低沉，看来他也清楚，自己效劳的时候到了。 欧阳震华将车开上了莫斯科的主干道，在车水马龙之中，他们这辆普通伏特加完全被淹没了。陈康杰就和菲尔柯普斯基在后排聊起来，整个过程只有欧阳震华这个司机做倾听者。 “菲尔柯普斯基先生，我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我刚才告诉你的这些”。 陈康杰用英文把自己计划的第一部分，也就是两次兑换美金的要求告诉了菲尔柯普斯基，其余的陈康杰继续保密，他也不想这位苏联央行的副行长知道太多，毕竟后面那些都是进一步的抢劫行为。 听了陈康杰的要求，菲尔柯普斯基陷入沉思之中，陈康杰也不说话，饶有兴趣的沿着车窗欣赏莫斯科的夜景。 “陈先生，你的数目太过庞大，特别是第二笔兑换，这和抢劫我们国家没什么区别？”，思考了一会，菲尔柯普斯基开口了。 “菲尔柯普斯基先生，数目庞大吗？和你们国家的实力比起来，这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内中情况，详细你比我清楚得多”，陈康杰侧过头来，语速很慢。 “这是两码事，我们国家不管有多少财富，可是也不能如此的送人，那是我国人民多年的积累”，菲尔柯普斯基似乎带有点愤怒。 “其实你不必如此，你身边的同事们，有几个没有在这么干呢？有点职权的，现在都在捞取好处，很多都已移民或者准备移民”，陈康杰似乎是在做说服教育工作，很有耐心。 “这我承认，如果是十亿八亿，我完全可以答应你，可是近三千亿，这已经超出我的权限”，菲尔柯普斯基十分为难地搬出自己的困难，音调也提高了几度。 “呵呵，菲尔柯普斯基先生，十亿八亿？十亿八亿我当初用得着用生命去救你吗？我花两百万美金就能买通人帮我做，还用得着你这个央行的副行长出马吗？”，陈康杰显露出了一些嘲讽的微笑。 “这可是掉脑袋的活”，菲尔科普斯基显得有些害怕。 “菲尔科普斯基先生，这么说，严重了，难道你还打算在国内呆下去吗？如果你到时候都不在苏联了，那还怎么掉脑袋？再说了，真到那时，我相信你们国内混乱得自顾不暇，谁还有心搭理你啊？”，陈康杰轻描淡写的说道。 半天菲尔柯普斯基没有说话，陈康杰也很有耐性，来之前，陈康杰就很清楚，要说服这个家伙帮忙洗掉这两千多亿，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或许换成谁，都不容易，所以陈康杰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我妻子和女儿过得怎么样？”，沉默了一会，菲尔科普司机问到了在香港生活的妻女。 “他们过得很好，我记得我们定期安排过你妻子和你通电话，她在电话里面应该告诉你一些情况，每个月我们给她们安排的是十万美元的生活标准，住的是千万港币的别墅，还有两个佣人，司机和保镖也都有配备，他们吃穿不愁”陈康杰确实每个月都让人安排菲尔柯普斯基的妻女给他打电话，报告生活情况，当然，电话都是被监听的，这点可能菲尔柯普斯基也清楚，不过大家都不会表明。 安排的佣人，司机，保镖等，也确实是为他们服务，要让菲尔柯普斯基吐奶，就得真的给人家一些草，当然了，那些人都还有另外一个作用，那就是监视，陈康杰可不想到手的鸭子飞了，这点，那家私家侦探公司做得很完美，得到的回报也不低，欧阳震华已经让人陆续转了五百万美金支付给那家公司了。 欧阳震华一边小心开车，一边把耳朵竖起来，“偷听”陈康杰和菲尔柯普斯基的谈判，听到现在，他很佩服陈康杰的谈判能力，从言辞和语气都把握得很好。 “谢谢”，菲尔科普斯基声音沉厚的道了一声谢。 “不客气，应该的”，陈康杰的回答也简短。 “能不能吧数目减少一些，这样我才好操作”，菲尔柯普斯基提出了要求。 “数目已经很小了，记得之前你答应给我办三件事，现在我猜才要求你办两件，如果真的办三件的话，那最后就是三万亿美金了”，陈康杰笑着对他说，不过可以看得出，陈康杰的笑容不怀好意。 听到陈康杰说三万亿，欧阳震华差点没撞车，很多中等发达国家一年的gdp也才那么多，他真怕陈康杰改口，那菲尔柯普斯基是一定完不成的，这么庞大的数量，估计戈尔巴乔夫也不敢答应。 “其实我们也不会让你一次性兑换那么多，我们都化整为零了的，一次也就两三百亿，我们会分批把报告送上去，报告的结尾我们都留有记号，而且，提交的公司也不是一家，你根据记号，签署同意就行”，陈康杰继续分解他的困难，他可不希望菲尔柯普斯基打退堂鼓。 “可是。。这么大的数量。。。我担心。。。”，菲尔柯普斯基似乎还是有一点爱国的，他觉得这是在卖国。 “菲尔柯普斯基先生，你真的没必要想那么多，你是经济学家，你很清楚今天苏联的状况，苏联很快就会解体的，就算我们不这样做，也会有美国人，日本人，欧洲人，还有你们本国的寡头这么做的，这里面，有些是政府的行为，有一些是私人性质的，不管是哪一种，本质上和我和你没有什么区别，你别告诉我你没有预料到这些”，陈康杰加大了活力，这段话也成为击垮菲尔柯普斯基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个，这个，好吧，我答应你，那我怎么保证我的利益”，菲尔柯普斯基开始谈条件了。 能谈条件就好，这说明起码没问题了，就怕你不谈条件。 “菲尔科普斯基先生，做完这两件事，你就不能继续留在苏联了，苏联会很快发生动乱，对你也很危险，我的建议是到时你立马找借口离开，去香港也好，美国也好，甚至你喜欢的话，去我们中华国也没问题，我们会帮你办理手续，如果到时你想回国，等苏联的事情平静之后，建立起新的国家，你可以回来，这期间，我们会一次性支付给你十亿美金，这足够你们一家三口过很豪华的生活”，陈康杰说出了给菲尔柯普斯基的利益。 “陈先生，十亿美金是不是太少了?”，菲尔科普斯基对陈康杰开出的条件不太满意。 “二十亿美金呢？” “相对于我的付出风险和你的收益来说，二十亿美金似乎也不够啊” “那你想要多少？但说无妨”，对陈康杰来说，什么条件都可以谈，只要他愿意做就行。 “最少一百亿美金”，菲尔科普斯基伸出一个手指头说道。 “一百亿美金？”，陈康杰感佩于菲尔科普斯基的狮子大开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多问了一回。 “对，一百亿美金”，菲尔科普斯基显得斩钉截铁。 两人就像在菜市场买菜一样，谈起了价钱。 （推荐一本新异界大陆新签约的书，《异界剑修》，我觉得写得还不错的，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围观一下，） 第一百一十五章 捞回来（求花冲榜） “一百亿美金是不可能的，最多五十亿美金，你要知道，为了这个计划，我们费了多少心思，安排了多少人员，耗费了多少金钱，我们也面临不小的危险，甚至于我自己差点送命，这点你最清楚，所以，最多五十亿美金”，陈康杰的声音开始急促起来，特别是提到自己差点送命的时候，陈康杰很激动。 菲尔柯普斯基想起在香港陈康杰为了他们一家，出生入死，无言以对，沉重的点了点头 坐在前排的欧阳震华听见陈康杰和菲尔柯普斯基那样砍价，他自己都急得差点喊“一百亿就一百亿”，对他来说，一百亿和两千九百亿比起来，真的不算什么。他觉得陈康杰太计较了。直到从后视镜里面看到菲尔柯普斯基点点头，他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菲尔科普斯基，你应该看开一点，其实五十亿美金已经很不少了，拿了这笔钱，你完全可以做一个隐形的实实在在富家翁，一家人几辈子都花不完”。 “算是吧，我不能久留，把细节告诉我吧”。 谈妥了条件，沟通好了细节和记号之后，陈康杰让欧阳震华在一个小酒馆前停车，将菲尔科普司机放下，发动汽车随便绕了一圈直接回酒店。 “别用你那猥琐的眼神这么看着我，五十亿也是钱”，陈康杰从后视镜里面看到了欧阳震华戏谑的眼神。 “是是是，我只是担心而已嘛”，欧阳震华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陈康杰看穿，赶紧讨好般笑着打马虎眼。 “他既然肯谈条件，就不会有什么担心，再说了，他还有什么路可走吗？我干嘛平白无故多给五十亿啊”，陈康杰坚毅的眼神发出一丝光亮，嘴角露出了奇怪的微笑。 欧阳震华仔细一想，也是啊，他都谈条件了，那就是要干了嘛，之前说那么多困难，也是想多要点好处，再说了，他老婆女儿都在自己手上，他还有什么多余的选择。想通了之后，又对陈康杰的心思敏捷自叹不如。 “第一笔兑换完之后，那十亿也不用留下了，投进去，构成三千亿的整数，把被这家伙捞去的五十亿赚回来”，想了一会，陈康杰嘣出这句话。 听了这句话，欧阳震华额头都想狂汗，杰少就是牛，被搞了五十亿，都要多弄一百亿回来，真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啊。 陈康杰起先是想留下十亿先带回去的，赌博也得把本金留下嘛，不过既然现在和菲尔柯普斯基谈得还算愉快，又被多敲了四十亿的竹杠，就干脆十亿都不留，直接连本带利捞回来。国内正需要资金呢，就算自己不要，哪捐出去也好。 “你也别郁闷，以后我们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我记得我还答应你要送你一栋你现在别墅十倍的新别墅，不捞回来，我拿什么送你啊？真是的”，这时候的陈康杰还真的很小心眼，不过记忆力到是挺好，居然还记得那个小承诺。 本来欧阳震华对杰少的小心眼要更郁闷的，可是想到杰少居然还记得答应自己的事情，虽然是一句玩笑话，可是他却那么当真，心里就再郁闷不起来了，反而多了许多的感动。 回到酒店，已经夜里十一点过了，陈康杰才打开自己的房门，熊自强就窜进来。 “杰少，你可回来了”，熊自强一脸的担心看着陈康杰。 “咦，强哥，还没休息啊？”，熊自强突然窜出来，还真让陈康杰吓了一小跳。 “担心你，在等你呢”，熊自强紧张的说道。 “谢谢，没事，一切顺利，你也早点休息吧”，陈康杰见熊自强应该是真情流露，也很感动。 熊自强确实一直都在担心陈康杰，从他们出去，已经三四个小时了，熊自强一直在房门出守着，不时打开门缝查看陈康杰的房间，知道看到陈康杰和欧阳震华回来，他才安心下来，赶紧打开门顺着陈康杰的身体和他一起进了陈康杰的房间。 “没事，我晚睡惯了”见老板这么关心自己，熊自强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傻傻的说实话，他确实一般睡觉比较晚，这也许和他以前经常执行夜间任务有关。 “既然还不睡，那就坐下聊聊吧”，其实陈康杰是有点困了，谈判真是个劳神费力的活，不好干。只是见熊自强没有离开，也不好直接赶他，就顺便邀请他坐下来聊聊天。 两人就东拉西扯的聊了几分钟。 “你那些战友们都怎么样啊？”，陈康杰突然问到了熊自强的战友。 “啊？杰少的意思是。。。？身手？”，熊自强确实不知道陈康杰问的是身手怎么样还是生活怎么样。 “身手生活都说说”，陈康杰也怪自己没问清楚，所以只能大而泛指。 “哎，战友们身手比我好的，也有两三个，不过退役之后，很多战友是失去了联系，很多人家都是农村的，连个电话都没有，有联系的只有两个，回到农村呆不下去，又跑回广州做保安，这还是我们村靠近城里，村里面的主任那里去年装了一部电话，家里曾经借用那电话打过给我，所以我走的时候告诉他们有事可以打那个电话找我，这才和我联系上，我问过他们，他们暂时也没联系上其他的战友”，说道战友的时候，熊自强有些伤感。人家说最真的感情是‘当兵同扛枪，上学同窗，一同去嫖娼’这三种，陈康杰理解他。 想到自己的战友们失去了联系，有联系的也过得不是那么好，熊自强确实蛮伤感，自己本来也可能会过得很不如意，幸好遇到了陈康杰，这才有一份高收入的工作。 他今天留下来，本来也是想和陈康杰提一下这个事情，他知道康师傅公司那边的保安也都是部队转业的，听说不但待遇好，还包吃包住，他想问问陈康杰那里还要不要人，好介绍自己那两个战友来，一是收入有保障，二是能挨着有个照应，起码现在自己收入还可以，适时的可以帮补他们家里一些。他那两个战友虽然也是做保安，可是电话里他知道收入不那么高，也不稳定。 可是话道嘴边不知道怎么开口，自己也才跟了陈康杰一个多月，没有为他做过什么事，怕开口了陈康杰为难，而且看轻自己。 陈康杰突然问起熊自强的战友，也是想再招一些人，而且要身手好的，毕竟苏联这票干完，也算家大业大了，没点班底，是不行的。 现在见熊自强有点扭扭捏捏的样子，陈康杰猜想，可能和他想到一起去了，只是熊自强不好说出口罢了。 “强哥，你回头可以和你的战友说说，要是过的有不如意，你可以介绍过来跟我，要是过得还好，就算了，不过有个前提，如果要来的，一定是没问题的，起码要值得你信任的”，陈康杰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也说出了熊自强心中所想。 “杰少？真的吗？”熊自强见陈康杰这么说，很欣喜。 “当然是真的，他们都是拥有一技之长的，退役回去做其他工作，浪费了”，陈康杰回答很笃定。 “那我就替战友们先谢谢杰少了，你放心，我介绍来的，一定都是好样的，如果有人出问题，我顶罪”，熊自强很感激陈康杰愿意帮忙，也很感动他的信任，所以拍着胸脯下军令状。 “我信任你”。 一句我信任你，差点让熊自强眼泪都流出来，现在的社会，最缺乏的就是这句话了，太多的朋友，亲人，同学都是因为失去信任分道扬镳。 “前两天我打电话给那两个做保安的战友，他们得知我现在的工作，羡慕得紧，刚才我还打算向你提一下呢，想不到杰少你就先说出来了”，熊自强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很好嘛，可以叫他们来，你还可以看看其他战友还能否联系到，只要是能联系到的，又是你信任的，那么我都欢迎，只要好好干，别的不敢保证，起码不会亏待他们”，陈康杰语重心长的说道。对保安人员，陈康杰是自觉得很不够的，家里那么多人，都需要有人暗中保护，陈康杰越有钱了，越不希望自己家人受到什么伤害。能够招收一些可以信任的特种部队退役军人，陈康杰是求之不得的。在家人的安全上面，他绝对舍得花大钱。 “那我给那些知道地址的战友都写封信问问，希望能找到他们，那样的话，我们又能重聚了”，熊自强欣喜说道。 “如果你有战友来了，给我说一声就行，怎么安排你自己看着办，花钱就花卡里面的钱，工资嘛，要比你低一些，就先按照三万的年薪吧，一个月也就两千多，先委屈一下他们”，陈康杰确实说的很随意，现在几万块钱对陈康杰都快不是钱了，不过陈康杰还是要交代清楚，免得到时候人来了，熊自强不好处理。 第一百一十六章 路遇抢劫（求花） “杰少，不委屈，不委屈，这哪里算是委屈啊，他们现在一年也才能挣你给的一个月呢”，熊自强很憨厚，不知道是不是部队出来的都这样，陈康杰猜测应该不是。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回国再联系他们，以后，都归你管，换句话说，你就是他们队长”，陈康杰吩咐道。 “杰少，不怕你笑话，以前在部队，我就是他们队长”，熊自强挠着头不好意思说道。 一句话把陈康杰逗笑了，这还真是巧了，自己无意中居然捡了一个特种部队的队长，以后难道自己还要拥有一支特种部队？ 这一夜，陈康杰睡得很香，估计是累了的缘故，也可能是诸事安排妥当，就等着收钱的轻松。一觉睡到大天亮，醒来之后，自己在房间里面打了一套龙虎拳，这就算是今天的练武了，到了莫斯科，不好到外面去练武。只要外出，陈康杰几乎都只能是在房间里面联系庹志寒教授的武学。 “你们今天怎么都穿这样啊？”，欧阳震华和熊自强敲门叫陈康杰去吃早餐，谁知道一开门就得到这句话。 陈康杰看看他们俩，又看看自己，摇头笑了起了，搞得欧阳震和和熊自强一头雾水。 “怎么了？”，欧阳震华一脸的无辜。 “没什么，走吧”，陈康杰笑了笑，没说出缘由，关上门就走了出去。 “我知道原因了”，熊自强再仔细看看三人的穿着，脚步停了下来。 “什么原因？”欧阳震华也停下脚步，小声的问熊自强。 “我们三人今天穿的都是黑色的衣服，特别是我们两个的西服，几乎就一摸一样” 停了熊自强的解释，欧阳震华再看看自己，确实是那么回事，这样搞得两个都像保镖一样，欧阳震华也有点郁闷，苦笑起来。 “杰少，等等，我去换件衣服”，欧阳震华说完就想折回房间去。 “算了，别浪费时间了，你看我不也穿的黑色外套嘛，呵呵”，陈康杰叫住了他，这确实不是什么问题，自己也只是因为太巧合太幽默才笑起来的。 陈康杰发话了，欧阳震华也不好非要回去换衣服不可，只能快步上前来跟上，想和熊自强拉开距离，怎么说自己也是总裁，要是被当成个保镖跟班，多少心里一点腻歪。 走到拐角要下楼梯的时候，欧阳震华看到远远跟来的自己两个保镖，脸色更加苦瓜了，想不到自己的两个保镖居然也是穿的黑西服服，幸好他们款式和欧阳震华的不太一样，这才让他舒服一些，不过自己这个与保镖为伍的跟班角色今天估计是洗不掉了。 欧阳震华的两个保镖陈康杰没有让他们挨太近，那样五个人太显眼，所以那两人出门的时候只会选择远远跟着，以防不测而已。 三人到了一个西餐厅，陈康杰用俄语各叫了一杯咖啡和一些甜品之类的，他们这段时间都没发现这里早餐卖小笼包，豆浆，油条之类的，只能喝咖啡吃面包之类的了，入乡随俗。 陈康杰的俄语虽然还有点磕磕巴巴的，但是基本可以简单对话了，这还是他每天都用随身听听俄语磁带的结果，到了莫斯科，每天都看俄语电视，出门周围的人也都是说俄语，所以进步很快。 欧阳震华对陈康杰那么快就能运用俄语，一点不惊讶，反正他把陈康杰当成天才和语言学家了，只是熊自强不知道，“杰少，你什么时候学会俄语了？” “呵呵，才学了几个月，今天只是试一下，想不到居然还行，起码帮你们点餐没问题”，陈康杰笑起来，他自己也有点小骄傲，换成重生前的自己，估计几年都难学会。 欧阳震华的两个保镖坐在老远的一张桌台，三人见他们打了半天手势才让侍应生知道他们要的什么，应该还加了英语，可惜俄罗斯的侍应生懂英语的应该不多。欧阳震华和熊自强都笑起来，还是跟着杰少好，起码不用那么费劲，否则也许还闹笑话。 吃过了早擦，三人没有急着回去，虽然莫斯科很多景点都去过了，既然出来了，就逛逛街，散散步吧，马上回到酒店去憋着，也难受。 三位黑衣的中华人，就这么悠闲的在莫斯科的大街上漫步起来，莫斯科的街道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干净的，进入五月，莫斯科已经没那么冷，时常能看到一些年轻的女孩穿起了性感的薄衣和短裙。路边的行道树，也长出了嫩叶，让莫斯科多了一番难得的生气。 三人走到了一家珠宝店门口，陈康杰想走进去看看有什么可挑选的，反正回家也是要带礼物的，还不如趁现在有空闲，挑一挑。 这家珠宝店所处的位置虽然不是莫斯科最繁华的大姐，可是装修还不错，红色的红砖外墙。也许是有地下室的原因，要进店里，必须得爬三四级台阶。能逛珠宝店的人毕竟不能和其他商店相比那么多，门口没什么人。 就在陈康杰手放在了门把上将要推门进去的时候，珠宝店里面警铃大叫，三人同时脸上变色，都知道发生了什么，陈康杰三人刚转身打算离开，店里就传来了枪声，非常不巧的是，这时候居然有一辆警车巡逻经过，警察听到警铃声响，接连又发生了枪击，警车上的警察看到陈康杰等三个黑衣人从珠宝店门转身跑下楼梯，以为他们就是劫匪，居然拔出枪对他们开火。 幸好这些巡警枪法太差，或者是刚停车没来得及瞄准的缘故，几枪都是打在三人身边的墙上或者地上的脚边，陈康杰根本来不及解释，就被熊自强一个熊抱，扔到了珠宝店旁边的一个小巷口，欧阳震华也在熊自强的拉扯和掩护下，顺利退避到巷子边，这样他们和警察产生了一个70度的拐角，暂时不会被子弹击中。 为了避免误会和伤亡，陈康杰大声用俄语喊起来，他这是希望做出解释，摆脱不利的处境。不知道是警察听懂了还是什么原因，枪声停了下来。陈康杰还有点小乐，看来自己的解释起到作用了。 其实那两个警察没听见他具体说什么，发生枪击，周围本就叫声连连，开了几枪，见“匪徒”转过珠宝店的围墙，被墙角挡住了，他们也没敢马上追过去，他们也怕匪徒的枪，刚才是因为三人直接跑下楼梯目标很好，两位警察才开枪的，现在已经失去的先机，赶紧呼叫支援才是真的。 根本不要他们呼叫，警铃响起，警察局就收到了抢劫信息，现在正有几辆周边的巡逻车在往这里赶。 陈康杰见“解释”有效，就想走出去了，被熊自强一把护靠在墙上，也是这一瞬间，枪声再次大起。不过，这次并不是有人朝他们射击。 珠宝店里面的四个劫匪从头到脚一身黑色　，听见警铃响起，知道一定是那个经理按动了警铃。气愤之下，劫匪中领头的在他腿上连开了两枪，算是让他残废了。剩下的三人抓紧时间将混乱的珠宝首饰装进口袋，还没转身出去，门外就传来了枪声。 “他妈的，这鸟警察也来得太快了吧，平时这些狗日的不是都磨洋工的吗？”，一个靠窗的匪徒看到了外面的警车叫骂起来。 他们不知道原来这辆警车只是路过而已，是陈康杰他们三人的黑衣引起这辆巡逻车上警察的注意，所以陈康杰三人转身一跑，就被这两个警察定性为劫匪，直接车还没停稳就开火。 莫斯科警察的效率就算很低，可是再过几分钟还是会有警力不断增援的，里面的四个劫匪必须快速冲出来逃走，否则被围在这里就麻烦了，所以领头的劫匪对窗外的状况稍做观察，直接打开门，“啪啪啪啪啪啪”连续六枪，将两个警察压制得头都不敢抬，橱窗下的三个同伴也站起来各自开了两枪，将警车的车胎击爆。四人完全没有要将警察击毙的意思，只是想压制他们，让他们知难而退，别再追赶。 陈康杰是没看到这几人的酷表演，否则他一定会联想到‘小马哥’或者《碟中谍》里面的汤姆克鲁斯。动作潇洒张扬，毫不畏惧般的自信，表情冷酷浑然，举手投足间，完全给人一种顶级杀手的感觉。四人之中两人用手枪，两人使用的是冲锋枪。 远处已经能听到增援的警笛声“滴呜滴呜”叫不不停，四人趁此机会从容走出了珠宝店，走下楼梯，侧身进了陈康杰三人躲避的巷子。 就算是那两个警察已经不敢抬头，四人在撤退的过程中依然分工明确，各人都双手举枪朝一个方向警戒，缓缓后撤。这种谨慎让人感受到他们的训练有素，绝非一般的亡命之徒。 两个想抬头观察境况的警察，还没冒头，既被一个劫匪两枪击在倒车镜上吓回去，蹲着抱头再也不敢起身。 第一百一十七章 拉人入伙（求花冲榜） 两组人看到对方，都愣住了，原来七人穿的居然是差不多的衣服，很搞笑，唯一的不同，那就是这四个劫匪各背着一个包，拿着一把枪。 陈康杰他们可不敢随便动，熊自强护在陈康杰的身前，两眼盯着对方，就像一头随时冲上去搏杀的猛虎。 “抱歉”，对方四个人中领头的是一个看起来很像贝克汉姆的中年人，他可能想到刚才珠宝店外发生的枪击，猜到陈康杰他们是被牵连了，所以歉意的笑笑，用俄语表达了歉意。 欧阳震华和熊自强听不懂对方说的什么，所以都看着杰少。 “我们路过而已”，陈康杰从欧阳震华的背后伸出头用俄语回答道。 “快离开这里吧，大队警察马上就来了”，对方好意提醒道。 “谢谢，我们马上就走”，陈康杰看了一眼对方手里的枪，谨慎的回答道。 “你们是哪里的人？”， 陈康杰正要再答话，就听到急促的刹车声音还有橡胶摩擦地面刺耳的噪音。不用想，应该是警方的增援人员赶到了。 不过七个人都没有紧张，陈康杰他们不紧张，是以为刚才的解释带来了效果，警方知道他们是无辜人员。对方也很从容，这里面可能只有熊自强看清楚了那是因为人家的自信和实力。 四个劫匪见警察来了增援，没有打招呼，也没等待陈康杰的回答，就直接朝着巷子里面走，陈康杰他们看了一眼四人的方向和背影，很有点惊讶，那巷子分明就是死巷啊，里面一眼就能看清百米外的墙壁。 不过这时他们也懒得想那么多，赶紧出去给警察解释清楚才是真的，使得自己脱离险境再说，否则就真的误会了。要是就这么被警察不明白的打死了，估计陈康杰会冤得不瞑目。到苏联来，是为了挣大钱，而非留命于此。 陈康杰想直接走出去找警察，被熊自强大力的扒靠在墙壁上，只见他缓慢的把头伸出去，打算观察清楚情况再说。然而眉毛才凑出去，‘啪啪啪’的连续三枪，打在他额头前的红砖上，弹起的砖屑砸在熊自强的脸上，生疼。这一突发的变故，也幸好熊自强反应快，经验足，才得以快速缩回，躲过一劫，陈康杰也为自己刚才的大意吓得一身冷汗。 “看来对方是真的把我们当成劫匪了，快离开”，熊自强急切的说到。 “他妈的，狗日的莫斯科蠢驴警察”，陈康杰大骂一声就转身。 三人转身想看刚才的劫匪去哪里，可是眼前的场景让三人都惊呆了，毛骨悚然。四个劫匪在巷子的尽头不见了，就这么凭空消失，那明明就是死巷，难道他们上天入地不成？ 然而三人这时候顾不得发呆了，形势很危急。他们已经听见了重靴踏碎玻璃的声音，看来是来了重装警察。没办法，外面出不去，三人只能跟着跑进了巷子里面，跑到头，根本没路，三面的墙壁都是严严实实的，真他妈的奇了怪了，陈康杰和欧阳震华急的团团转，熊自强还在努力敲打砖墙寻找出口。 这里三面墙，一面是口，而且都是六七米的高墙，要是从口上开枪，那避无可避，只能死翘翘。如果真的死在这里，那就确实冤得比窦娥还冤。 “过来”，正在毫无办法等死的时候，右边的墙壁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一米左右直径的窗口，刚才那四个劫匪中领头的正用俄语向陈康杰喊道。 “走”，丢下一个命令，陈康杰也没时间思考，一个纵身，直接飞穿过去。 欧阳震华动作比较慢一些，熊自强直接就是把他塞进去，然后也跟着一个纵身穿过去，欧阳震华才穿过来，后面就噼里啪啦各种枪支齐开火，刚才陈康杰三人站的位置被打了密密麻麻的弹孔。 他们看不见那恐怖，只能从声音来分析火力很强大，因为那个窗口突然之间又消失了。 “谢谢”，陈康杰用俄语对他们表达谢意。人家是给自己带来了麻烦，然而人家此时也救了自己的命，从死到生，救命之恩，不能不谢。 “跟着我们”，对方领头的说完了，也不管陈康杰他们，自己四人先走了，陈康杰他们也是走投无路，只能紧跟上去。 在四个劫匪的带领下，他们绕过了几条小巷，翻过两座墙壁，跑过一个公园旁的杂草丛，来到一棵大梧桐树下。 领头的拉开了树后面的一个井盖，跳了下去，他后面的三个同伙也接二连三跳下去。陈康杰他们三人对视一眼，陈康杰稍坐犹豫就先跟着跳下去，欧阳震华和熊自强也自然紧连跟着下来。 在阴暗潮湿的下水道里走了一百多米，墙壁上出现有个方格，领头的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居然在墙壁上打开了一个门，七人鱼贯进去。 陈康杰他们跟进来后，这才发现里面是个小房间，不但有灯，还有简单家具，通风也比较好，丝毫没有憋屈感。 “随便坐吧，不好意思，连累了你们”，领头的对陈康杰说，从刚才熊自强护着陈康杰，他就知道陈康杰是头。 “你们也救了我们，扯平了”，陈康杰也不客气，大马金刀的在一个旧沙发上坐了下来。 和陈康杰简单的说了一句，对方就忙碌起来，有的冲咖啡，有的整理装备。 “他妈的，阿彪他们怎么不去给警察解释清楚”，一坐下，欧阳震华就气呼呼的说道。 “他们一点俄语都不懂，你让他们怎么去给警察解释啊？那不是对牛弹琴嘛”，陈康杰舒了一口气回应道。 他说的阿彪，就是他的两个警察保镖中的一个，按照欧阳震华的理解，他们被赶进巷子之后，在远处的阿彪他们发现情况就应该赶紧给警察解释清楚他们不是劫匪。其实欧阳震华真误会了他的两个保镖，就像陈康杰说的，阿彪他们是去解释了，可是不懂外语害死人啊，阿彪指着陈康杰他们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警察愣是没明白他们说什么，还以为阿彪他们是指出陈康杰他们就是劫匪，所以警察才不顾一切直接开枪将要走出来的陈康杰他们吓回去。 他们在底下是暂时安全了，地面上现在正有近百名警察在地毯式搜索。 “你们是到莫斯科做生意吗？”，领头的递给陈康杰一杯咖啡，刚才欧阳震华说什么他不知道，不过表情可以看出来是在发泄不满。 “谢谢，算是吧”，欧阳震华和熊自强都不懂俄语，只能端着咖啡听他们说话。 “赚到钱就回去吧，莫斯科很快会很乱，不安全”，领头的脸上毫无意思表情，说话很平静，就像和自己一个朋友交谈一般。 “谢谢，我们很快会回国”，陈康杰喝了一口咖啡，平静的回答。 “中华国？”。 “你怎么知道？”。 “你朋友刚才说的是中文”，两人简单的交流起来。 原来对方是从欧阳震华那一句发泄里面听出来他们是来自于中华国。对此，陈康杰不置可否。 “你们为什么抢劫，看你们不像真正的劫匪”，陈康杰确实发现他们不是真正的劫匪，第一就是他们步伐沉稳，分工明确，而且没有劫匪会为了专门抢劫一个珠宝店搞这些机关。 “是的，我们只是需要一笔钱离开苏联而已？”，对方声音低下去，他的三个同伴听到这句话，也表情幽怨。 “我叫陈康杰，要是可以的话，可以和我们一起回香港”，听他们的口气，应该是逃离苏联避难，陈康杰现在正缺少护卫，如果能多这几个人，那会实力大大提高。 “为什么？”，对方犹豫了一下，很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固定的原因，缘分吧”，对方问的很古怪，陈康杰也回答得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不关心我们是什么人吗？”对方颇有深意的说道。 “当然关心，我相信该告诉我的你会告诉我的”，陈康杰很自信，也有些霸气。 “你是想请保镖吗？”，对方停顿了一下，微笑着问道，不过他的微笑应该不是心情好的意思，至于里面包含什么，陈康杰也不明白。 “算是同事吧，当然，如果你要理解成保镖也行，不过我是当成同事和朋友”，陈康杰难得的多说了好几个字。 对方没说话，眉头蹙了起来，和自己的三个同伴小声说了两句话，声音太弱，陈康杰没听见是说什么。 “我们开价会很高”，领头的转头对陈康杰严肃的说道。 “没问题，你敢开什么价，就说明你有多少能力，请”，陈康杰换了个坐姿，翘起脚说道。 “100万美元年薪，每人25万”，对方领头的开了一个价，其实他这是漫天开价，试探一下陈康杰的态度，25万美金在90年来说，数目很不小。 “没问题，不过请告诉一个你们值100万美元的理由”，陈康杰嘴角抽了一下，微笑起来。 对方没说话了，站起来，在小房间里面走来走去，中途还点了一支烟，直到抽完烟，才在陈康杰面前停下来。 第一百一十八章 克格勃特工（求花冲榜） “因为我们是克格勃红星小组，我是萨米多夫，红星小组的组长”，对方表情凝重的对陈康杰说道。 “克格勃？红星小组？”，陈康杰惊讶得站起来。 熊自强和欧阳震华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也条件反射弹起来，熊自强想过来帮忙，被陈康杰用手势打住了。 “是的”，对方看了熊自强一眼，对熊自强的举动没有任何奇怪，也没阻止。 “克格勃我知道，那红星小组是专门干什么的，你们又为何要离开苏联，没办法，既然如果以后是和我在一起工作，这些是我不得不了解的，否则，我相信没几个人敢和克格勃关系密切”，陈康杰稳了稳心神，坐了下去，继续询问道。 “红星小组就是专门在克格勃内部执行敌对刺杀任务的，不过，不久前，我们被一个上司从国外召回来，他带我们去见了叶利钦，叶利钦给了我们一个任务，刺杀戈尔巴乔夫，这个任务我们被办法完成，也不会去完成，刺杀自己国家的领袖，不是我们克格勃的任务”，对方似乎在回忆什么，没有再站在陈康杰面前，继续走动起来。 “你们的上司？叶利钦？刺杀戈尔巴乔夫？”陈康杰又惊讶得站起来，实在是这几个名字太过熟悉，又好几年没再听到了。这两人都是响当当的大人物，深刻影响了苏联的解体和世界的格局，还引到了继承国俄罗斯的发展走向。 萨米多夫对陈康杰的惊讶是在预料之中，也在预料之外，预料之中的是，他们述说的事情实在太过大条，只要稍微有点社会常识和阅历的，都会震惊。然而预料之外的是，陈康杰看起来怎么说都不像有丰富社会认知和阅历的年纪，如果是其他同龄孩子，最多当听到一个无甚吸引力的故事罢了。 不过萨米多夫再看看陈康杰两边的欧阳震华和熊自强，又联想到认识短短几十分钟陈康杰的举动和话语，萨米多夫释然了，点点头继续说道，“也算我们和这个上司配合过几次，大家出生入死，他也不是很同意这个计划。所以他替我们打掩护，做了一套设计，相当于我们在执行计划的过程中任务失败，全部阵亡，所以我们在苏联呆不下去了，一旦被发现我们没死，那就真的必死无疑了”，陈康杰相信他说的，叶利钦绝对能干得出来，否则也不可能靠铁腕成为第一任俄罗斯总统。 “你的这个上司是谁，他不用离开苏联吗？”，陈康杰其实是还想多挖一个人，面前的这人一看就不简单，那他的上司只会更强。 “抱歉，他是谁，我现在不能告诉你，就算你以后是我们的老板，为了他的安全，我也是不会告诉你的，除非我们以后确保他百分之百安全了。他暂且不用离开，他的老师和叶利钦关系不错，他已退出克格勃，去了列宁格勒帮助他的老师去了，他的处境也不是很好，所以也帮不了我们，我们只有利用之前红星小组在莫斯科的地下机关，抢劫这家日本人开的珠宝店筹集经费，不过我们没杀人，按动警铃的经理，我也只是让他残废而已”，萨米多夫又点上一支烟，继续诉说着。他之所以说这些，首先是一个诚意问题，没人会把不清楚的人带身边，其二就是陈康杰他们是中华人，知道了也无所谓，不过该严守的秘密，萨米多夫还是一如既往。 这时候陈康杰的脑子里闪现了一个人的影子，这个人和萨米多夫的上司经历很像，不过萨米多夫都那么说了，现在就不能再问，以后有机会慢慢打探吧。 “好吧，我完全相信你说的情况，欢迎你们的加入”，陈康杰站起来对萨米多夫伸出了手。 陈康杰相信了萨米多夫的话，萨米多夫没有必要撒这样的谎话欺骗自己，自己现在也不算什么大人物，没这必要。如果是为了现在他们的抢劫计划也没有必要，因为对方完全有实力干掉自己，更何况刚才还营救了自己三人，完全无需现在这般大费周章。 萨米多夫也伸出大手握住陈康杰的小手，和陈康杰交相处和谈之后，他可不敢小觑陈康杰了，他也感受到了陈康杰是个厉害的家伙，这个厉害可不是指伸手，而是头脑，陈康杰就算再练武，现在的小身板在一个克格勃特工的眼里还不算什么。 坐在旁边的欧阳震华和熊自强就迷糊了，怎么聊着聊着，中间还惊叫过两次，现在怎么就像朋友一样了啊。 “欧阳大哥，强哥，来，给你们杰少一下，这位是萨米多夫，前克格勃特工，另外三个也是，不过现在和我们是同事了”，陈康杰把他们两个招过来，很简单的给他们介绍道，而后又用俄语介绍了一下欧阳震华和熊自强。 “克格勃？杰少，这这这。。。”，熊自强最惊讶，克格勃是干嘛的他很清楚，把陈康杰拉到旁边，小声的说，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反正陈康杰知道他是担心。 “没事的，现在苏联危机，会有大量优秀人员外流的，也包括克格勃，我有分寸的”，陈康杰简单做了解释，安他的心，他知道熊自强也是为他好，三言两语把刚才萨米多夫说的话告诉了熊自强，熊自强对苏联的了解没陈康杰那么多，很多事情还转不过弯。 欧阳震华其实也震惊的，不过他没说话，他相信陈康杰，连苏联央行的副行长都被陈康杰策反了，几个克格勃特工也没什么不可能和了不起。 大家互相认识了之后，陈康杰才知道除了萨米多夫之外，另外三个一个名叫阿廖沙，擅长搏击和射击，第二个叫巴斯液夫，擅长破译和窃听，第三个叫洛夫斯基，擅长跟踪和伪装。当然了，作为克格勃的特工，基本的特工技能都是很棒的，说他们擅长什么，那是相对于同是克格勃的同事来说。如果是对外，那无一不是全能型高手，萨米多夫作为小队的队长，自然是集他们的特长于一身，更主要的是他心理素质和机会的把握分析能力特别强。 “你们的家人呢？”，陈康杰关心的问道，既然要让别人给自己忠心卖命，那就得解决好下属的后顾之忧。 “我们属于任务失败，他们暂时不会有事的” “萨米多夫，不过我们现在还不能回香港，我们的生意还没完成，你要是急着离开的话，我可以安排你马上去香港，你们的家人，等情况允许了，可以安排他们一起离开，至于费用方面，绝对不是问题，每人可以领取五十万美金的安家费”，陈康杰说道。 “谢谢，我们是为你工作，你都没回去，我们也可以多呆一段时间，不过时间不能太长，我们也不能经常到外面露面”，萨米多夫到是很快进入工作状态，果然是专业训练过，对陈康杰说的家属安排，也仅仅是简单的两个字谢谢而已。老板都能有如此考虑了，那感动之余，多说无益，做好本分就是真的报答。总之，萨米多夫他们相信跟了一个适合的老板。 “那好吧，我会把你们安排在酒店，不到万不得已，你们就一直在酒店，也算是晚上保护我了吧”，陈康杰说到后面微笑起来。 “ 既然接了这份工作，萨米多夫也很有职业道德，刚才他已经简单和同伴交流过，也得到他们的同意，能去香港，也是不错的选择。而且也不用再去为了几万美元几十万美元抢劫了，那真的是有点丢脸，就算离开了克格勃，可毕竟是里面出来的啊，该有的骄傲还是不缺的。更何况，对方还答应25万美金年薪，50万美金的安家费，这已经非常优待了，很多大亨的保镖也没拿到这个薪水。 等了几个小时之后，萨米多夫派了洛夫斯基上去打探情况，得到的情况是警察已经撤离，可能找不到什么线索，也就意思意思就算了。 在萨米多夫带领下，七个人抄近道回到了伏尔加酒店，欧阳震华给他们在同一层开了两个房间。 见到欧阳震华他们回来了，他的两个保镖欣喜的跑出房间，让他们郁闷一幕又发生了，上次是熊自强，这次是萨米多夫他们四个，两个人还没走近，就被四把枪指着脑袋，吓得赶紧举手喊老板。 陈康杰打了个手势，他们才放下枪，他们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阿彪他们是保镖，不过就算是真的知道，他们也会这么做的，一是职业，二嘛这也是一个老板面前表现的机会，反正你们也没告诉我们这些人是谁，我们是在尽责。 “哼，你们今天干嘛不去找警察解释？”，欧阳震华进了房间，他的两个保镖就点头哈腰跟进去。欧阳震华还没坐下就劈头盖脸责问道。 “老板，冤枉啊”，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喊冤再说，接着阿彪就把他们给警察解释的经过说了出来，“见他们根本不听我们的，我们还担心被他们带回去调查，就偷偷溜了”，说完，阿彪和同伴大气不敢出，低着头等欧阳震华的训斥。 “出去吧”，欧阳震华听完了，郁闷得要死，挥手打发他们出去，不懂几门外语还真他妈的会害死人，还是杰少厉害啊，我是不是也要多学点外语呢？估计是来不及了，以后找懂外语的保镖吧。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临走交代（求花冲榜） 经过一个多月的运作，陈康杰他们带来的十亿美金终于变成了三百亿美金。三百亿的卢布，分两次兑换，在得到菲尔柯普斯基配合之下，很快就拿到手了。 “杰少，想不到我们真的做到了，300亿美金啊！”，在陈康杰的房间，欧阳震华一脸的兴奋，不停的走来走去，似乎全身不自在。 “稳重点，稳重点，淡定，坐下，绕得我眼晕，现在你就这样，那以后岂不是跳楼？”，陈康杰笑着拿他打趣道。 “你瞧我，呵呵，杰少，下一步该怎么打算？”，欧阳震华尴尬的傻笑着坐下来，等心里平静了一些，这才对陈康杰问道。 “还是照计划进行”，陈康杰回答很简单。 “杰少，你们聊，那我出去办事了”，韩庚见陈康杰和欧阳震华明显有事要谈，所以站起来打声招呼打算出去。 韩庚是专门来传递消息的，因为兑换这些美金，是以开曼群岛，斐济群岛和维尔加群岛的离岸公司公司名义完成的，所以他比较清楚。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韩庚已经变化了很多，远不是之前的小混混和小司机了，他的兢兢业业陈康杰完全看在眼里，也赢得了陈康杰更大的信任。 “你不用出去，后面的事情你可以听，大家都是自己人”，陈康杰用手势让他坐回去，这说明韩庚得到了陈康杰的认可。 对于陈康杰的信任，韩庚很感动，他跟欧阳震华最久，又去黔州呆了一段时间，最后跑去海外。很多事情他都清楚一些，虽然没有明说，可是韩跟知道陈康杰才是最后的老板。 “谢谢杰少”，坐下后，韩庚挺胸抬头，心中因为陈康杰的认可高兴之余，下属的姿态依然很是到位。 欧阳震华对于韩庚能得到陈康杰的信任，也很满意，毕竟韩庚是他介绍的，要是陈康杰对韩庚不满意，那也预示着自己的能力和眼光受到怀疑。 “过几天我就要回去了，第二阶段的金额比较大，为了稳妥起见，时间可能会长一些，我不能长期留在莫斯科，所以欧阳大哥留下来，全权负责”，陈康杰确实不能再继续了，出来一个多月了虽然也有打电话回去，但是不能老忽悠啊，时间长了，家里意见很大，特别是马芳琴意见很大，儿行千里母担忧啊，“完成第二阶段的任务之后，想办法通过金融市场或者其他合法手段，把资金转移出去，多做几个账户，将资金分散。不过，最后在离岸公司的账面上，每家公司保留两百亿美金专门用于金融投资，当然，香港的宏源国际也是要进行金融投资的，可是我们不能把鸡蛋全部放在一个篮子里，在金融市场上，以宏源集团为代表的是明面力量，离岸投资公司作为隐形力量，互相配合行动。韩庚，换句话说，你手里将掌握一千二百亿的资产，一切小心”。 这是陈康杰想了几天的结果，本来是想全部转移回香港的，可是以后可能会有一些见不得光的操作，那就需要离岸公司出马，而且，以后在国内的投资，也不能全部压在宏远一家的头上，太显眼，要多成立几家独立的投资集团。 “杰少，这。。。我不行啊”，韩庚没想到最后会由自己出掌一千二百亿美金的财富，这是需要多么大的信任啊，完全想都不敢想。 韩庚确实也胆战心惊，他没有多高的学历，金融的事情他不懂啊，之前办公司，没有牵扯多大的资金，又有人帮衬，他到还能应付。转眼翻了几百倍，让他诚惶诚恐，深怕自己做不好。 “我相信你，没有什么行不行的，之前你不是做得很好嘛，边做边学。到时候我会提供我的分析结果给你们，主要是金融方面的预测，比如股市，汇市，期货等等，你们找一些金融专家来根据我的预测分析结果选择最有利的投资方式就行”，陈康杰严肃得打断他，继续自己说自己的。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而且韩庚主要做的也就是个监管作用，具体的事情都是有专业人士去做。 陈康杰不能什么都自己亲自出马，再说了，金融方面他也不是真的专家，只是把重生前的记忆写下来而已，幸好他前世学的是经济学，虽然大学时胡乱混出来，却也不代表啥都没学到。而且喜欢看报看书，很多数据都记得，只要他们找的金融专家不是笨蛋，没有不赚钱的道理。 “杰少，你的意思是，你对未来的金融做出了预测？”，欧阳震华似乎明白一些了，经历过苏联的事情，而且已经实实在在赚到290亿美金，他已不再怀疑陈康杰在经济和政治上的天才了，不过还是问清楚好。 “可以这么说，到时候以欧阳大哥为主，韩庚协助，记住，我提供的预测数据是最高的机密，除了你们两个，不能再有第三人知晓，包括你们的老婆都不行”，这点陈康杰是要专门叮嘱的，万一传出去，不但自己可能挣不到钱，还可能惹一身麻烦。 “明白，明白”，这么机密的事情，陈康杰只告诉自己两人，不但是信任，还是责任，两人深情肃穆一迭声回答。 “这里面要说明一下，欧阳大哥主要在明处，韩庚主要是在暗处，所以韩庚需要低调，在操作的过程中，互相配合，步调协调好。当然，你们的安全很重要，这次事情之后，要想办法增强自己的保护力量，我可不想看到兄弟们有钱没处花”，陈康杰确实很看重他们的安全，这不单是一个人的问题，还牵扯到巨大的财富。 陈康杰都用到了兄弟们了，两人除了感动得想哭，还能做什么呢？只能死心塌地跟着杰少大干一番。 欧阳震华两人一个劲的点头，他们清楚这是陈康杰在给他们交底。 “我回国之后，第三阶段的收购，欧阳大哥你就自己具体看着办吧，该说的之前我们都聊过了，关键是选择可靠的人”可能是要走了，陈康杰总显得很多事情没做，“我在黔州等你们好消息”。 “我们一定不让杰少失望”，两人都激动得一脸保证。 “萨米多夫他们，就先和我回香港吧，他们本来留在这里对你们是很大的帮助，可是他们很多事情现在都不方便，再说，这里的情况和环境你们也熟悉了，下面的兄弟们事情办得不错。我先把他们放在香港，就先做欧阳大哥的保镖吧”，萨米多夫他们陈康杰现在可不方便带回黔州去，带四个老外在身边，太显眼了，还不如留在香港给欧阳震华，他那两个警察保镖，确实显得有点耸。 “杰少，我可不会俄语啊，再说了，他们是克格勃出来的，给我做保镖浪费了，怎么也得用来保护你啊”，这么精锐的保护力量，无论如何只有用在老板的身上才最合适。 “我说你笨啊，那你不会叫他们学汉语啊，再说了，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懂英语啊？他们就当我先借你用着，等你找到合适的了再还给我，我现在根本没办法把他们带回国内，以后我出国，再让他们跟着吧”，陈康杰确实是说到点子上了。 萨米多夫他们之前本来就是在各国执行任务，怎么可能会不懂英文的，只是陈康杰只告诉欧阳震华他们是克格勃，没有告诉他们是在哪里执行任务，搞得欧阳震华误会他们一直是在苏联国内了。既然带萨米多夫他们回国内太扎眼，那就只有自己出国才适合用，国内有熊自强他们就够了。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啊，他们可能真的懂英文呢，就算不懂，也可以学的嘛，那杰少这么说，我就先帮你带着他们”，欧阳震华此时也反应过来了，不过他心里也想，谁叫你们之前一直聊天都是用俄语呢？最后还和陈康杰开起了玩笑，觉得自己多冤似的。 “没什么事了吧？没事的话就尽快帮我们订机票，我还得到香港买礼物呢”，一想到买礼物，陈康杰就有点头疼，需要带礼物的人实在太多了，花钱是小事，最主要的是挑选礼物不但伤身还伤神。 “没有了，有什么事情再具体给你打电话”，欧阳震华回答道。 六月九号，陈康杰经法兰克福转机，回到了香港，除了陈康杰，还有五个保镖， 何婉容和他经纪人还有助理都来接机，陈康杰本来不要她来，这个大明星出马，万一被认出来，那可就麻烦。不过何婉容经过化妆，带上墨镜和帽子，执意要来，陈康杰也没办法。来接机的还有欧阳震华留下来照看公司的副总裁梅金城和秘书，他们是来替欧阳震华接陈康杰，顺便带走萨米多夫他们去安置。 梅金城不知道陈康杰的身份，可是欧阳总裁能这么重视，一定是有道理的，他知道之前是欧阳震华亲自接机的呢。 坐上了何婉容的商务车，一行人又杀回了她的小别墅。 第一百二十章 礼物（求花冲榜） “小杰，这次怎么那么久啊？两个月了都”，在车上，何婉容就迫不及待询问陈康杰。 “我也没办法啊，欧阳大哥不让走呗”，陈康杰一脸的无辜和无奈。 何婉容也只能背后数落欧阳震华一番，听得后面的熊自强只想笑，这个杰少找人背黑锅的本领还真是信手拈来。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黔州啊？”，何婉容数落完欧阳震华，关心的问陈康杰。 “争取明天就回去吧，否则，真的会很麻烦，你懂的”，陈康杰苦笑道，这次回去，被揪耳朵看来是免不了的了，出来了差不多两个月。 “明天？不多玩几天吗？”司徒玉也不知道是不想陈康杰那么快走还是不希望熊自强那么快走。 “还是让他明天回去吧，陈叔叔他们都急了”，何婉容虽然和司徒玉相处得很好，但是这种事情，还是不能多留陈康杰。 陈康杰去苏联之后，打了两次电话回家，为了保险起见，两次都是飞到法兰克福，打完电话再飞回莫斯科。电话里，除了嘘寒问暖，就是催促陈康杰办完事情早点回去。 第二天一早，陈康杰就起来带着他们出门，昨天到香港有点晚，而且还倒时差，所以没来得及去逛街，今天得去shopping一番，带礼物回去。 把车开到了铜锣湾广场，一行人就进去疯狂采购，不过，基本上是熊自强和何婉容的两个室友充当拎包的角色。出了铜锣湾广场，沿着波斯富街拐进罗素街的时代广场，在时代广场选购一番之后，最后去了勿地臣道的利舞台广场，用了三个多小时顺手牵羊般才为每个人都选购了礼物，花去了陈康杰一百多万港币，看得司徒玉和郑佩佩咋舌不已，什么叫疯狂shopping？这才叫疯狂shopping，几乎不看价格，只管东西好坏。五个人提了满满几大包。 陈康杰他们没有回别墅，而是开车去怡和街的富豪香港酒店吃了午饭后直接去了启德机场。 马芳琴知道陈康杰到了香港，昨天晚上和今天一大早就打过电话来询问，这时候程控电话打国际长途很麻烦也很贵的，平时节俭的马芳琴可不考虑那些，电话里就催陈康杰快点回去。 到了机场，郑佩佩和熊自强去办理物品托运，独留下司徒玉陪同他们姐弟俩。 “婉容姐，打算什么时候红馆开演唱会啊？”，陈康杰问道。 “我可还不想开，才12首歌，半场就能演完，再说我刚出道，过段时间再说”，何婉容有点怨气的看着陈康杰说道。 这就是在怪陈康杰没给她写第二章专辑了，不过司徒玉在旁边不好说罢了。 “呵呵，你可要努力啊，我听说没在红馆开唱过，都算不得巨星哦”，陈康杰笑着拿她开玩笑，也是婉转的告诉她，需要她写的那一半歌曲也赶紧。 “公司本来要安排在上半年开演唱会的，可是何小姐拒绝了”，司徒玉帮腔道。 现在的何婉容虽然只出了一张专辑，但是开演唱会是完全够了，她现在的唱片销量和名气，在东南亚就是一流歌星，在欧美，凭那两首英文歌，也有相当的影响力，到时候只要再找一两个歌手站台，整场演唱会绝对没问题。何婉容却不想那么急，还要再积累积累。 “婉容姐是想准备再充分一些，争取有个完美的开端”，陈康杰笑着对司徒玉说，又看看何婉容。 “嗯，就是这意思”，何婉容点头答道。 一个半小时的航程就到达了筑城机场。90年代的筑城机场还不算是国际机场，国际航线也只开通了香港，其余的二三十条航线都在国内，进出港的人流量也只是接近百万每年。这和90年代初国内经济还很弱小，黔州也相对落后有关。 今天一大早，钱德贵就把大奔驰认真清洗了一番，他已经两个月没任务了，这两个月他都快闲出鸟来，中途还主动跑到物流公司去给同事顶了几个班，大家对他又是嘲笑又是羡慕，嘲笑他身在福中不知福。 昨天接到通知，让今天去机场接杰少，钱德贵就一直很开心，终于有自己的活干了。把车快速开到了筑城机场停车场，就站在旁边等待杰少才出来。 “阿贵，辛苦了”，走出机场见到钱德贵，陈康杰还是语言上表示一下。 “杰少，应该的，应该的，对了，自强呢？”，钱德贵笑呵呵的，对陈康杰的和善，他很激动。 “哦对了，他在后面拿东西，你去帮一下”，陈康杰带的礼物太多，熊自强一个人恐怕搞不定，陈康杰安排钱德贵去帮忙。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陈康杰早上购买的礼物搬上车。 “阿贵，这是你的，时间来不及挑选，随意买的”，陈康杰说得很随意，不过却是真的，他早上买东西，几乎是看到合适就买，没时间慢慢选。 钱德贵接过礼物盒一看，原来是一块镶金的劳力士手表，里面的标签还没撕掉呢，两万三港币，钱德贵激动地差点拿不稳。 “杰少，这太贵重了，你还是收回去送给家里人吧，能给你开车，我就知足了，哪还能收您这么贵的礼物啊？”钱德贵很紧张也很激动，他一年的薪水才一万不到，这已经是非常高的薪水了，比其他同事高出了两倍，现在突然收到一件不吃不喝两年多才能买得起的礼物，他可不敢随便就接受。 “收下吧，家里人的礼物也都有，这就是你的，以后为我工作，你不也得掌握个时间不是”，陈康杰没有接钱德贵递回的盒子。 陈康杰都把礼物盒工作扯到一起了，钱德贵也只好一迭声道谢后收下礼物。遇到这么好的老板，钱德贵也只能心里暗自决心以后一定把杰少服务好。 回去的路上，钱德贵把车开得比较平稳，他晓得陈康杰归家心切，遂车速也不低，由于有瀑筑公路，所以三个小时没到，陈康杰就到家门口了。 “你终于舍得胡来了啊？还以为你要一辈子在外面呢？”，刚见面，马芳琴就劈头盖脸一顿数落，这是陈康杰预料中的，不过他猜错了一点，那就是耳朵没事。 陈康杰可不管母亲的责备，笑着扑进马芳琴的怀里，眼角湿湿的，他知道母亲这是担心他疼爱他，谁叫他小呢？三哥陈玉昶两三个月没回家，母亲也只是问问而已，陈康杰毕竟才十一岁。 数落了一番，马芳琴推开他看看瘦没瘦，黑没黑，幸好陈康杰胃口好，天天牛肉面包什么的，不但没瘦，还略微胖了一点，这才没被继续数落，要不然还得‘吃苦头’。 “强哥，你也快回去吧，那包礼物是你的，”，熊自强帮忙把礼物搬进来后，陈康杰擦掉眼泪，对熊自强说。 “这。。。谢谢”，熊自强知道那个包里的是什么，购买的时候他就在的嘛，大多是一些补品，燕窝鹿茸之类的，起先他还以为陈康杰买给陈启刚和马芳琴的，没想到原来是替自己母亲买的。 熊自强跟着出去一趟，表现很到位，去一趟香港和国外回来，总要给家里买点礼物吧，可是他一直在陈康杰身边，没那机会，所以陈康杰就替他买了。考虑到熊自强母亲身体不好，刚刚病愈，所以主要是选购一些营养品。对于陈康杰的细心，熊自强没有果断推辞就收下了，推辞也没什么意义，还不如大方收下，以后好好表现。 熊自强走了之后，陈康杰的几个姐姐才冲出来去翻找自己需要的礼物。刚才陈康杰一进门就被马芳琴数落，他们可不好插嘴，现在才一边抢劫，一边也数落陈康杰一番，不过嘛，数落已经变成了陪衬，陈康杰对几位美丽的老姐，也只能苦笑摇头。 陈康杰走过去给他们分清楚，哪些是他们的，哪些是父母和何保国他们的，哪些是同学朋友的，这时候几位老姐居然在陈康杰的小脸上各亲了一下，“还是老文想着我们”。 这也不是无缘无故的，陈康杰这一分，很明显他们的礼物占了大多数，自然就显得陈康杰想着她们了嘛。可是他们没有想到给他们的都是衣服鞋子之类的，占空间啊，自然就会显得多。 这次陈康杰给陈启刚和何保国买的都是茶叶，而且是那种顶级绿茶，几万港币一斤的，各给他们带了两斤。两位官老爷在办公室都是喜欢喝茶的。给马芳琴和赵月香的，除了护肤品之外，就是各一个小型的颈部按摩器，日本的高科技产品，也蛮贵的，不过陈康杰不在乎，只要真的有效就行。给他们也还带了一些杂七杂八的礼物，同学朋友们的礼物，这次也不再是玩具文具之类的了，各一个小随身听，陈康杰一口气买了十几个，颜色各不相同，搞得售货员柜台不够连忙通知仓库送来。 随身听家里几姐妹各有一个，索尼的，也是陈璟的几个姐妹经常借她的听，所以这次陈康杰干脆全部买成这个，也免去了慢慢挑选礼物的时间。 第一百二十一章 送礼物 第二天，全班同学终于见消失两个月的陈康杰又出现了，都很高兴，有陈康杰在班上，不但学习不会的可以问他，还不会被别班和外校的小混混欺负。全班几乎是对他从教室门口到桌位上行注目礼，陈康杰也只能对同学们报以微笑表示感谢。 “老大，你终于出现了，你太牛叉了，一走就两个月，可想死我们了”，陈康杰还未坐下，杨聪就转身竖起一个大拇指。 “干嘛？想我了？我告诉你，我不好男风”，陈康杰笑着轻轻给他一个爆栗，算是许久不见面的亲密仪式。 “老大，没说的，你确实与众不同，居然走那么久”，张强很难得的对杨聪帮腔道。 “怎么着？难道你也想尝尝味道？”，陈康杰举起手指佯装威胁道。 相隔两个月后，三人见面这样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陈康杰，这是送给我的吗？”，邓敏拿着陈康杰送给他的粉红色随身听，很惊喜。 下了早自习，邓敏到陈康杰这里来聊天，陈康杰送给他一个随身听，旁边的张强和前排的杨聪已经在早自习的时候偷偷拿到自己的那一份了。 “就是送给你的”，陈康杰坐在座位上笑笑。 “老大，你真够意思”，小胖墩杨聪再次竖起右手的大拇指，左手把陈康杰刚送给他的黑色随身听拽得紧紧的。 “你什么意思啊？要是我不带礼物就是不够意思咯？”，陈康杰丢给杨聪一个大白眼。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我是觉得老大你两个月没来上学，想不到还记得我们，嘿嘿”，杨聪态度转变得很快，傻笑着赶紧解释误会。 “老大，这听说很贵哦，我们这里都没有卖的，你送给我们，没事吧？”，张强把玩了一会自己的新银色，也加入进来。 “没事的，家里知道的”，陈康杰家里确实知道，可是这个是陈康杰自己挣钱买的，当然无所谓，更何况他又让欧阳震华背黑锅，说这些都是欧阳震华送的，这样之前还在一直数落欧阳震华的马芳琴才没有继续背后说他。 第一次陈康杰从香港回来，买了百多万港币的礼物，回来撒谎说只花了十几万，结果还是挨批了。这次陈康杰再也没那么傻，直接说是欧阳总裁付的帐，算是对自己此次帮忙的感谢和酬劳，这才顺利过关。 “老大，你真有钱，这玩意差不多是我爸几个月的工资呢”，杨聪的家境虽然也还可以，但是要家里花那么多钱给他买正宗索尼的最新款随身听，还是不可能的，太奢侈了。 “你小子哪来那么多废话，呵呵”，陈康杰敲了他一个爆栗，同学之间的感情，陈康杰不想搞得太俗，所以他只是当成一件给朋友的礼物，没把钱的符号放心上。 “陈康杰，你这段时间去哪里了？”，邓敏对手中的粉红色随身听把玩得爱不释手，她觉得这不但是她很喜欢的礼物，也是陈康杰的心意。 “去了香港和欧洲”，陈康杰低头掏书包里的书本，很随意的说。不过等了一会没见回音，陈康杰抬起头来，发现三人都惊讶的看着他。 “你们这是怎么了？干嘛大眼小眼的瞪着我？”，陈康杰没搞懂。 随即还是马上反应过来了，香港此时对内地来说已经算是繁华之地了，更别说长期盛名之下的欧洲。这些地方在大多数内地民众的意识里面，那是既神秘又富裕，反正是一个让人十分向往的地方。三人听说自己去了香港和欧洲，自然而然会惊诧，这也是改革开放十余年之后，国民的一种心态变化。 “老大，你太牛b了，居然跑了那么远，快说说，香港和欧洲那些国家是不是像电视里一样那么有钱那么富有”，杨聪最先反应过来，欣喜的追问陈康杰，有点八卦的潜质，不过也正常，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好奇心都很重的。 “哪里都有穷人和富人，不过相对来说，他们是要比我们国家有钱得多”，陈康杰放下书，笑着对他们三个说道。 “老大，那这个礼物是在欧洲带的吗？”，杨聪今天很是话多。 “不是，这是昨天在香港买的，香港更便宜一些，干嘛在欧洲买啊”，陈康杰也只能这么实话实说，至于什么关税啊自由经济啊这些是用不着解释给他们听的。 “陈康杰，那你怎么会去那么久啊？是去干嘛？”，邓敏闪着一双大眼睛继续满兴趣问道。 “去办点事，顺便玩玩，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嘛，以后你们也可以有机会去走走的”，陈康杰既然不能实话实说，那就只能瞎编了。 “我们恐怕是没机会了，那是出国”，张强说了一句气馁的话。 “你怎么知道没机会啊？想问题可别那样，等你以后上大学了，你会发现，出国不像你想象的那么难，以后你们会明白的”。 过了一会，邓敏回到座位上，同桌的姐妹看到她的精致可爱随身听，也喜欢得不得了。 “小敏，你什么时候买的啊，我怎么从来没见你拿出来过？”邓敏的同桌庞艳丽一把抢过了邓敏的随身听，嘴里不住啧啧啧的感叹。 “陈康杰刚送的”，邓敏小脸一红，低下头蚊蝇般小声说道。 “大家都说你是他女朋友，你还不承认，这下招了吧？”，庞艳丽搂着邓敏取笑起来。 “你别瞎说，才不是呢，我们只是同学”，邓敏怕别人听见，还左右看看，发现没人注意才半认真的对庞艳丽说。 “那我也是他同学，他怎么不送我啊？这东西我们这里没有卖，一定很贵吧?”,庞艳丽可没那么容易放过邓敏。 “他在香港买的，多少钱我不知道，听说是很贵”，邓敏确实不知道多少钱，刚才听杨聪说要几个月工资，她就只知道很贵，所以打算好好珍惜，可别弄坏了。说这话的时候，邓敏脸上虽然羞红，可是内心却很甜蜜。 “香港买的？陈康杰去了香港？那会不会见到林志颖啊？”，庞艳丽是个追星族，自从林志颖在春晚上露面之后，就引得很多小女孩喜爱不已。 “应该没有吧？林志颖是明星呢！而且他也是前天才从欧洲回到香港”，邓敏虽然单纯而学习认真，不过对于年轻帅气的明星，也是不陌生的。 “哇，他还去了欧洲啊？真厉害，你有这样的男朋友，以后就幸福咯”，庞艳丽一边调侃她，还不忘挠他的痒痒。 邓敏被取笑得小脸红扑扑，十分难为情，深怕声音太大旁人听见，赶紧用一根小手指放在嘴唇，制止厐艳丽的嬉戏。 “老大，知道你回来了，我们来看你”，陈康杰放学走出校门，就见到马伟，陈前程，张家华，麻子，朱疤拉，余兰等十来个人站在校门口。 “来看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走吧，先去吃东西去”，一句话说得马伟尴尬挠挠头，他们就是来要礼物的，陈康杰很清楚，一语道破。 看他们自己才放学就等在门口，估计下午都逃了一节课。 几个男生等到陈康杰了就想走，可是那几个女孩子不住眺望学校里面，想走不走的，有点不自然。直到见到陈璟出来，才露出灿烂的笑容。 “我还以为你们也是来看我的呢，原来是来等我老姐的啊？”，陈康杰和几个女孩子开起玩笑。 “你管，我们就是来找陈璟的，怎么样？”余兰出头为几个女孩子说话，可是她的话明显没什么底气，才说完，自己就先脸红了。其他几个女孩子也差不多。 “老文，你又欺负人？”，见她们这表情，陈璟知道一定是被陈康杰捉弄了，所以又充当了大姐大的角色。 陈康杰赶紧举手投降，“菊燕，有你在，谁敢欺负他们啊，那我第一个不干” “这还差不多”，陈璟一副打胜仗的架势，说完挽着几个好姐妹，“走吧，他给你们带了礼物了，这次人人都是一样的” “陈康杰说先去吃东西”，耿桂英看了一眼陈康杰，小声说道。 “很久没吃烙锅了，正好你们来了嘛，大家一起吃比较有味道，你们就当是陪我吧”，陈康杰笑起来，说完拉着马伟他们就开路了。 “走吧，那就先去吃他一顿再说，不吃白不吃”，陈璟倒是很豪爽，可是陈康杰真怀疑她是不是忘记了和谁是一家的。 “老大，你你你，怎么在这吃东西啊？”，陈康杰他们坐下开没开动，杨聪就和张强，邓敏从旁边经过，好像是要去书店，杨聪眼尖，发现了陈康杰，就喊起来。 因为陈康杰的缘故，他们几个也都成了好朋友，张强也很少去玩了，虽然还是不特别努力，不过已经改观了很多，起码会听课和写作业了，也许他不想和陈康杰距离拉太大吧。 “遇见就坐下吧，我给你们介绍几个朋友”，既然遇到了，陈康杰也不能厚此薄彼，招呼一起坐下来，给他们互相做了介绍。 第一百二十二章 汇报什么 “这就是邓敏？”，几个女孩子小声嘀咕起来，对刚坐下来的邓敏怀有不小的敌意。 几个男孩子到很容易相处，听说是陈康杰的哥们，几个男孩马上互相都变成了老熟人一般。 “邓敏，听说你是我弟弟的女朋友？”，陈璟很不怀好意的问道。 邓敏坐下来，感觉他们对自己不怎么友好，本来就很急促，陈璟这一问，她更不知道如何回答，小脸憋得红红的。 “菊燕，记得我和你说清楚了”，陈康杰知道陈璟想干什么，大声说了一句，显得有些不悦。邓敏是自己叫坐下来的，大家都是同学朋友，他可不想闹得不愉快。 见陈康杰真的有点生气了，陈璟盯着他毫不退让，不过她的几个姐妹不想把事情弄麻烦，所以扯扯她的衣袖，她才看了陈康杰又看了看邓敏，低头下去，拿起筷子狠狠戳一下桌子，自己先吃起来。嘴里还不时冒出一句“哼”。 陈康杰对这姐姐真没辙，只能苦笑，招呼了大家，开始吃起来。邓敏表现得很尴尬，也不说话，吃得小心翼翼，陈康杰不想她太失群，不停的给她夹食物，这个小动作，惹得另外几个女孩子更不高兴了，特别是陈璟。 为了消除他们的怒火，减少自己的麻烦，陈康杰直接做起了保姆，给几位女士都服务一遍，这才使得他们脸色好看一点。 吃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各人小肚子都意思到位，陈康杰买单结束了，这只是小吃，一会回家还得吃饭呢，吃太饱了回家吃不了饭，也会挨上课的。张强他们三个各自回家了，其余的人还得和陈康杰回家拿礼物呢。 “菊燕，你是想帮我还是想害我呢？”，回去的路上，陈康杰拉住陈璟责问。 “老文，当然是帮你啊，他们三个都不错，我是帮你拴住你的女朋友啊”，陈璟一副横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什么时候认他们为女朋友了，哪有你这样的啊？”，陈康杰抓狂道。 “可是你也没反对和拒绝啊？要不你干嘛对他们也好啊？”，陈景的逻辑到是很强悍和霸道。 “你你你，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们都还小，你懂什么啊？”，陈康杰对陈璟在这件事情上的积极性，那真是郁闷得五体投地。 陈康杰后面的话有点大声，被那几位娇女听到了，都停下脚步看着这姐弟俩。 “现在是还小，可是会长大的嘛，你懂不懂啊？”陈璟小声在陈康杰耳边说道，说道还敲他脑门一下，转身走了。 “i　服了　you”，陈康杰又认输了，看来有自己这老姐在，那三人迟早还真可能会成为自己的女朋友，虽然重生前对他们也都有好感，可那完全是两码事，更何况重生回来的陈康杰可不想那么快陷进去，况且，他也还有一个女朋友在粤东呢。 刚才的一幕不愉快就像没发生一样，拿到礼物的每个人都很高兴，叽叽喳喳互相对比个没完没了。马芳琴本来是要留他们下来吃饭的，可是下午他们本来就逃课了，要是还不早点回去，估计就要挨批了。然而结果却没那么糟糕，当得知是去找陈康杰，没有一个人挨骂，陈康杰都快成为他们的保护神了。 吃完饭，陈启刚把陈康杰单独叫到了他的房间。 “昨天没有问你，你也不汇报一下吗？”，陈康杰还没坐下来，陈启刚蹙着眉头不悦的问道。 “老爸，汇报什么啊？”，陈康杰佯装糊涂，笑嘻嘻的反问。 “你说呢？”，陈启刚对陈康杰的明知故问不买账。 “爸爸，我哪知道你想问什么啊？”，陈康杰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儿，他就想看看自己老爸能憋多久。 “找抽是吧？当然是你这一趟出去的成果啊”，陈启刚威压不行就用威胁，然而他自己都知道那不管用，因为陈康杰就没有被抽过，不得已，最后只能自己说出来。 “呵呵，总体来说还可以吧，不过，投资的事情，还得等一段时间，他们的资金都全部抽调去欧洲了，要几个月后才能抽回来”，陈康杰忍住笑，半真半假的说道。 “那你这次帮他们赚了多少啊？”，陈启刚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问道，就当没看到陈康杰的‘嘲笑’一样。 这个话陈康杰就不好回答了，去的时候欧阳震华是说了去帮他们参考投资，可是就算赚了，也不能把功劳全算在陈康杰身上啊，而且，那个数字太大条，说出来都怕吓住老爸，不好说。 “也就一点点吧，十几亿美金”，想了一会，陈康杰谨慎的答道，他知道陈启刚那样问，是和六水盘的投资项目有关，所以陈康杰就说了一个正好够在六水盘投资的金额。 “那么多？”听到这数字，陈启刚差点烟都拿不稳。 幸好陈康杰将数字大大压缩了，要是真说出上千亿美金出来，还不知道自家老爸会吓成什么样呢。 “没办法，你们十二道金牌催我回来，否则还能再多一些”，陈康杰开起了玩笑，居然自诩岳飞。 “不是吧？我们全身才两百亿美金不到呢，那他们呢？还在欧洲吗？”，陈启刚听到赚了那么多，虽然不是自己的钱，可是还是很高兴，这就让宏源国际有充裕的资金在黔州投资了嘛。他反而还有一丝丝后悔，要是不让陈康杰那么早回来，那再帮帮他们的话，也许能赚更多，那他的话语权就更大了，说服欧阳震华来投资就更容易了。 “是啊，他们留下来看还能不能多赚一些”，陈康杰一头倒在床上，很舒服。 “是做什么项目啊？那么挣钱？”，陈启刚有点担忧的问道。 “老爸，你放心，不是犯法的，至于是什么项目嘛，他们可是交代了要保密，这是商业秘密，对你也不能说，我说了可是会吃官司的”，严格说起来也还真不算犯法，那是正常的金融兑换行为，可是不管哪个国家都是不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比一般的犯法还大条，陈康杰自然不会说出来让家人担心，反正自己已经回来了，那出什么事也和自己无关了。 “那就好”，说完，陈启刚将烟头掐灭，就出去了。 陈康杰拿出了书本，开始了学习和写作，学习主要是学习外语，写作嘛，他是想提前把几部出名的电影剧本写出来发表，抢占先机，以后自己在有时候的时候拍成电影。 陈康杰猜想，电影剧本应该不会有小说那么大的影响力。他要写的剧本包括《真实的谎言》，这本来是一名法国剧作家写的，可是也不知道他写了没有，陈康杰是打算先写了再说，大不了就是巧合而已。除了《真实的谎言》，还有《阿甘正传》，《侏罗纪公园》，《2012》，《后天》，《独立日》，《泰坦尼克号》，《拯救大兵瑞恩》和香港的《无间道》，他之所以要拍这些电影，除了挣钱以外，更重要的是想证明一种华人的能力。 冲康杰重生前是一个充满幻想主义的人，重生之后，还是没有丢掉这种幻想主义和浪漫主义。 不过，他还没动笔，就被一个电话打搅了，这个电话是李文栋打来的，幸好陈康杰的房间装了分机，不需要到客厅接电话，否则还真有点麻烦。 “杰少，现在不但很多媒体都多次找到我们提出要采访你，由于联系不到你奔上，英国文学奖委员会和美国读书协会也把传真发到我们这里，他们将授予你1990年的英国文学奖和美国1990年的图书奖，邀请7月份去参加领奖仪式，你看你什么时候安排去啊？”，李文栋的声音有些惊喜和激动，他没想到出版陈康杰的书不但能挣大钱，还能有这么高的文学成就。 陈康杰犹豫了，他现在去领奖明显不合适，不但是年龄的问题，而且，他还不想那么早去到公众面前，可是，不去的话，又显得不给人家面子。 “这样吧，你应该知道我现在不方便去领奖，到时候你代我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还有，我会写一篇感谢词，你帮我去念一下就行”，陈康杰也没找到两全其美的办法，只能这么安排。 “什么，我替你去？这怎么行？”，李文栋有想过陈康杰不能去，毕竟他还在国内上小学，可是没想到他会叫自己去。 “有什么不行的啊，你是我的出版商嘛，很正常，可以的，就这么定了”，陈康杰可不想给他太多讨价还价的机会，先强行定下来再说。 “这这这，哎，好吧，那我就帮你跑两趟”，李文栋的出版社能写书这么畅销的也只有陈康杰，这个面子看来是必须得给的了。 “过段时间我会写几个电影剧本，你找合适的方式帮我出版一下，不过先说好，这些剧本也许不好销，而且，我也不想它太好销，你就算是帮忙了”，陈康杰正要写剧本，李文栋打电话来，那就先提前给他说一下。 “剧本？你写的？没问题，你只要写就行”，确实，依照现在陈康杰的名气，估计不管写什么都能卖得出去。李文栋对这样的帮忙是求之不得，多多欲善。 （推荐一本不错的异界大陆，《玄界纵横》，已经签约，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先养起来，肥了再杀） 第一百二十三章 秦秘书（求花 冲榜） “小弟弟，你需要喝点什么？”，一位漂亮的空姐“很不礼貌”的问陈康杰。 “姐姐，有绿茶吗？”，陈康杰对比他大的女孩子一般都叫姐姐，嘴还是蛮甜的。 “有，康师傅刚推出的”，空姐说着递给了陈康杰一瓶绿茶。 “姐姐，给你个建议，叫我小弟就行，请别叫我小弟弟”，就在空姐转身要离开去服务下一位旅客的时候，陈康杰叫住她，很‘礼貌’的提醒她。 空姐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是什么意思，有点脸红起来，笑笑走了，她感觉被这个小家伙调戏了，可是陈康杰还真没这心思，完全是冤枉，只是不喜欢有人那么叫自己罢了。 康师傅食品公司的研发中心六月份推出了开发出来的绿茶饮料，这是陈康杰要求的，研发中心本来是想弄可乐，可是一时半会没弄出来，陈康杰就叫他们开发茶饮料。 刚开始研发中心和潘桂仁他们还有点抵触，觉得喝茶在华人区，那基本上是每家都喝，没必要专门研制茶饮料，那是把资源用在不该用的地方。陈康杰只给他们说了矿泉水的例子，就让他们哑口无言了。 绿茶和红茶，这可是未来畅销全国的饮料产品，连可乐都被这两种饮料挤得很难受，陈康杰怎么会放过呢，陈康杰还打算让他们研发果汁饮料呢，只是最近太忙，一直没时间和研发中心的人聊这个事。 现在陈康杰是要飞去泥古市，他是受赵志邦的邀请去的。七月初的时候，陈康杰打电话给赵志邦问好，赵志邦就邀请他暑假期间去玩几天。 能加深和赵志邦关系的事情，陈康杰当然非常愿意，不出意外的话，那可是未来的真正大神，能提前拉近关系，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他把这个事情告诉了陈启刚，陈启刚对赵书记的印象很好，自然是很支持去的，这不，才放暑假，陈康杰就带上熊自强上了飞机。 陈康杰家里面已经知道了熊自强的助理加保镖身份，这还是欧阳震华专门打电话解释过的，说陈康杰是他们公司的高级人员，理应有一个助理，加上陈康杰又还小，所以安排一个助理加保镖的人照顾他。 马芳琴对这个安排很赞成，这不但是说明陈康杰受到宏远的重视，主要是有个人照顾是很好的，毕竟陈康杰还小嘛，又经常到外面跑，没个人照顾，万一出什么事，那就不好了，所以啊，马芳琴为了这个事情还念叨了欧阳震华几天的好。 父母都是这样的，谁到他的子女好，那就是好人，反之就是坏人，天下皆然。 “杰少，你这也太搞怪了吧”,熊自强有点坏坏的笑着对陈康杰说。 “我哪里坏啊，我说的是事实”，陈康杰不满熊自强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不是要把你放到香港去，你才舒服啊？”，陈康杰也颇有深意的笑着对他说。 “杰少，这这这。。。”，熊自强立刻变口吃了。 “这什么这？是不是郑佩佩和司徒玉她们两个对你太热情了？”，陈康杰意淫的笑道。 “就是啊，热情得我很不习惯，以前我都没和女孩子那么接触过”，这时的欧阳震华就显出害羞之态了。 “有什么不习惯的啊？你不是没女朋友嘛，觉得哪个合适，直接拿下就是了，我支持你”，陈康杰倒是说得轻巧。 “不不不，他们都不适合我”，熊自强连连摆手，他怕陈康杰真的乱点鸳鸯，只是他不知道原来司徒玉他们的热情就是陈康杰点出来的。 “不合适？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告诉我，我帮你”，陈康杰居然还有做媒婆的积极性，真是难得。 怪不得陈康杰的老姐对他那样，看来只要换个人，一家人都有当媒婆的习惯，嘿嘿！ “这个不好说，看缘分吧”，熊自强低下头，轻轻的说道。 “是啊，看缘分吧”，这句话陈康杰不是对熊自强说的，是他自己言语。熊自强的那句看缘分说到了陈康杰的心里，重生前，他放弃过好几次别人的中意，铁心铁胆的选择李婷燕，结果却什么也没得到，自己还死不瞑目。 一个多小时后，飞机降落在泥古东郊机场，熊自强提着行李跟在陈康杰的后面走出机舱。 站在悬梯上，陈康杰就看到下面有人举了一块牌子，写着他的名字，不过写的是“陈康杰同学”，这让陈康杰有点哭笑不得，自己终于在外也变回一次小同学了。 陈康杰知道，这应该是赵志邦派来接他的了，只是没想到直接把奥迪车开进了机场，这就是特权啊。 陈康杰走近了那个穿着一身西服的男人，看起来三十七八岁，戴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却又让人觉得不失干练。 “你好，我就是陈康杰”，陈康杰礼貌的和来接他的人打招呼，这除了是陈康杰的礼貌习惯以外，也是对赵志邦身边工作人员的重视。 赵志邦以后是要走上神坛的，他的身边人都是他信赖的亲信，特别是秘书，主官和秘书的关系是最特别的，和这些人处好关系，没坏处。 “啊，你就是陈康杰同学啊，欢迎到泥古来，我是赵书记的秘书，我姓秦”，秦秘书显得很热情。 秦秘书虽然不知道陈康杰是什么人，但是陈康杰是从黔州来，而且赵书记以前是在黔州做书记，这里面应该有些牵连。再加上，派自己亲自来接，而不是让客人自己上门去，本身就说明了什么，秦秘书也是一个聪明人，自然会把握好分寸。 “谢谢秦大哥亲自来接，实在当不起啊”，陈康杰的小甜嘴又开始发挥了。 秦秘书一下子觉得这小孩表现得很得体，不像个完全意义上的小孩，说话很礼貌，但是气质很大气沉稳。 “应该的，快上车吧，我送你们过去，秦书记和吴阿姨还在家等着呢”，秦秘书笑着给陈康杰拉开了车门。 同班机的人对陈康杰十分羡慕，纷纷猜测这是哪家的小孩子，居然直接把奥迪车开进机场来接，这辆奥迪虽然不是一号车，可是眼尖的人还是能看出是省里面的车，只有个别的人认识秦秘书，心里更是震惊，居然要省委书记的秘书亲自来接，这孩子反正不简单，都作出了类似的判断。 当然不简单，是个重生的二世为人呢。 “秦大哥，你是哪儿人啊？”，上了车，陈康杰和秦秘书聊起来，只有熊自强不喜欢说话，和司机坐在前面。 “我祖籍徽州，不过是在泥古长大”，秦秘书也想和陈康杰聊聊，一是觉得陈康杰讨人喜欢，二就是顺便摸摸底。 “徽州啊，那就是和赵伯伯是老乡咯？”，陈康杰笑起来 “呵呵，也算是吧，不过我的户口是在泥古”，秦秘书不想承认也不想否认，毕竟一个省委书记选一个老乡做秘书，这是不太好看的，会让人举得狭隘。可是他又举得，多一层老乡的关系，会多一份亲近，以后也许能得到更多的照顾。 秦秘书名叫秦华，毕业于湘南大学。他是六十年代因为父母工作调动，跟随父母从老家徽州到这个内陆省份来的，因此他说他从小在泥古长大。大学毕业之后，直接被分配到了省委办公厅秘书处，父母都是普通工人，他埋头干了好几年，级别才调整为副科级，职务没得到提升，还是个科员。本来秦华都以为自己就会如此蹉跎老去，却去年被一个好运砸中，阴差阳错般的成了省委书记的秘书，一下子就山鸡变凤凰，这一变故，又使得他重拾起刚大学毕业时的雄心壮志。他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对赵志邦交代的事情都做的井井有条，一丝不苟。 “哦，以后秦大哥要是有机会去黔州玩的话，可以找我，我给你做向导，带你转转”，陈康杰这是在示好了，只是显得是很无意的，说话的又是个孩子，一点不着相。 “好啊，我也想去黔州看看，也许还能学到一些赵书记治理地方的经验”，秦秘书这个话说得很完整，不但表达了亲近之意，还多了一层意思，刚才陈康杰称呼赵志邦为赵伯伯，他是听得很清楚的。 “秦大哥以前没去过吗？”。 “没有，听说黔州这一两年发展得很不错，六水盘那边还搞起了一个经济改革试验区，发展势头很好”，秦华看来对黔州还是有点关注和了解的，也许就因为赵志邦曾在那里主政过。 “我家就是六水盘的，那个经济改革试验区还是赵伯伯在黔州的时候争取下来的呢，我们那里的人都很感激他”，陈康杰愉快的给秦华说道。 当然了，秦华估计不会不知道那么回事，只是知道是一回事，从陈康杰的嘴里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给人的感觉和意义是完全不同的。 聊着聊着，奥迪车就开进了省委家属院。 第一百二十四章 再见赵志邦（求花冲榜） “赵伯伯，可想死我了”，陈康杰见到赵志邦，跑上前两步拉着赵志邦的手说道，“吴阿姨，您好”，然后又对赵志邦的夫人吴若英鞠躬问好。 赵志邦和吴若英都是学理科的知识分子，吴若英带着一副眼镜，身材偏瘦，留着一头短发，显得很精神干练。 “小杰，你好，快坐吧，你赵伯伯可是向我好几次提过你”，吴若英对陈康杰很热情，她一见面就喜欢这个小家伙，不但人长得帅气精神，还很谦谦有礼。 “小秦啊，你把这位同志安排到省委招待所，有什么需要，你帮他办一下”赵志邦和陈康杰寒暄之后，转身对秦秘书吩咐道，他知道陈康杰会带一个人来，但是不知道熊自强的名字。 “好的，赵书记”，秦秘书点头道。 熊自强看了一眼陈康杰，见他微微点头，这才和秦秘书出了赵志邦的别墅。 “小杰，不简单啊，这么小就带着保镖了”，赵志邦见到陈康杰，心情比较愉快，所以也和陈康杰开起了玩笑。 “赵伯伯，这哪算什么保镖啊，只是个助理，他们不是想让我出力嘛，总得派个助理协助不是”，陈康杰一本正经的说辞，逗得赵志邦哈哈大笑，连吴若英都跟着笑起来，这小家伙太逗了。 “小杰，最近学习怎么样啊？听说你出国了一趟？”，赵志邦看似无心的关心陈康杰的学习和生活。 “学习嘛，还行，反正到现在还没被扣过一分”，陈康杰小孩子般的骄傲道，然后笑着接着说，“出国也只是跟着欧阳总裁他们去见见世面，老首长不是说教育要面向世界，面向现代化，面向未来嘛，我这也是去学习，长长见识，读万卷书，有时候不如行万里路” “哟呵，不简单嘛，居然还跑到外国去学习长见识，我还以为你会说是去玩呢”赵志邦对陈康杰的回答明显很满意，笑着又开陈康杰的玩笑。 陈康杰知道应该是黄振华告诉赵志邦自己去帮宏源国际办事，所以赵志邦才有此一问，不过陈康杰臆测可能不会那么简单。 “呵呵，边玩边学习”，陈康杰挠挠头，有点不自然的笑着说道。 陈康杰从随身带来的小包里面拿出两个精美的小盒子。 “赵伯伯，吴阿姨，这是我送给你们的”。 “小杰，这是干什么，怎么还带了礼物来啊？”，赵志邦表情有些不悦，他叫陈康杰来玩，那是喜欢他，带了礼物，就显得有点不是那么个事了。 “赵伯伯，就一只笔，从欧阳总裁那里敲诈来的，难道我还贿赂你啊？”，陈康杰就当完全没看到赵志邦的表情，嬉笑着将礼物放在他们两夫妻的手里。 “老赵，难得小杰这孩子有这份心，你还生什么气啊？”，吴若英平时不管赵志邦的政事，当然，也不会允许他收受什么礼物，不过今天对陈康杰是个例外，她完全当陈康杰是个亲近的晚辈。 “下不为例”，赵志邦还是佯板着脸说道。 赵志邦的礼情往来是十分谨慎小心的，这是他的操守问题，也是价值观问题。也许这也是他被高层大佬选中作为接班人的原因之一吧，作为一个大国领袖，没有崇高的个人操守，是不行的，特别是能够掌握绝对的权利。虽说绝对的权利能让人绝对的腐化，然而能避免还是要避免。 “小杰，别理他，对了，这是什么啊？”，吴若英笑着嗔了赵志邦一句，打开陈康杰送的礼物盒。 “吴阿姨，我也不知道该送你什么，这是一部贝叶经，您是无神论者，不信这些，然而我看到它做工精美，就随便迁来了，就当是艺术收藏，呵呵”，陈康杰笑着说道。 贝叶是取自一种叫贝叶棕，又名贝多罗树（corypha　umbraculifera）植物的叶片，经一套特殊的制作工艺制作而成，所刻写的经文用绳子穿成册，可保存数百年之久。贝叶经最早出现在印度，佛教信徒用于制作贝叶经的贝叶，是先采取鲜花叶，按一定的规格裁条，压平打捆，加酸角、柠檬入锅共煮，再洗净、晒干压平，用墨线弹成行，再用铁笔按行刻写。尔后在满字的贝叶上涂一次墨，用布抹擦，让墨水汁残留在刻痕内，形成清晰离迹，再装订成册保存。 “小杰，我可听你赵伯伯说你很聪明很难干哦”，吴若英摸摸陈康杰的头，微笑着对她说。 “吴阿姨，那是赵伯伯夸我呢”，陈康杰露出一丝害羞状，他没想到赵志邦会在背后那么夸奖他，可是这话可不能承认也不能否认，承认就是自大，否认就是虚伪。 “小家伙，挺谦虚的嘛，想吃什么啊，吴阿姨给你做去”，看得出来吴若英是真的喜欢陈康杰，否则他们都有服务人员，哪里需要她亲自下厨啊。 “呵呵，那我就有口福了，吴阿姨做什么我就吃什么，我想吴阿姨的厨艺一定很非凡”，陈康杰小嘴甜甜的对吴若英说。 “你都这么说得我下不来台了，要是真的不做两个好吃的菜，都对不起你这张甜嘴”，吴若英笑着站起来，打算到厨房去做饭。 “小杰啊，最近六水盘发展得怎么样啊？”，赵志邦点上一支烟，深吸一口，问道。 这种事情按道理不该问陈康杰，可是那次和陈康杰在筑城谈过之后，他就没把十来岁的陈康杰真的当小孩子，而且陈启刚现在是区长，何保国也提了市长，问问陈康杰也显得顺理成章了。 “这还得谢谢您临走的时候争取了一个经济改革试验区的牌子，使得六水盘拿到了很多政策，这一两年，经济发展很快，有很多外地客商前来投资”，陈康杰先对赵志邦的功劳表示肯定和感谢，也大致说了六水盘的发展，“不过，和黔州其他地区一样，六水盘也面临这交通不便的困难，给经济的快速发展造成了不小的阻碍，有的客人担心生产出来的产品不好运出去，考察之后放弃了投资”，最后陈康杰也说了六水盘的最大困难。 陈康杰这不是胡乱说的，确实听到陈启刚和何保国举到实实在在的例子，而且，陈康杰的记忆里，就算过了十多年后，这样的情况都还有发生呢。 “是啊，黔州的发展最大的问题就是交通，交通不畅，一切都是枉然”，赵志邦忧虑的感叹道，他四年的任期很短，交通上很多问题也都没解决，不过还是勒紧裤带修建了一条一级公路。 黔州，是他第一次主政地方，是有相当的感情的，他也想极大改变黔州的面貌，但是由于多方面的原因，这个愿望，短期内很难实现，就拿修建交通的巨额经费来说，就是几乎解决不了的大山。 “是啊，所以省里面一定要转变思路，想办法先发展交通，再由交通来带动经济发展，如果等经济上来了再发展交通，那不但有点本末倒置，还会把和其他省份的距离越拉越大”，对于这个思路问题，省里面确实差不多十年之后才完全转变过来，总觉得等有经济需求了，再投资发展交通，可是交通上不去，谈论经济的发展，本来就有点是空谈。 “你说的对，记得那次谈话，你也是把交通放在很重要的位置”，没想到赵志邦居然这都还记得。 “5月19日，国务院发布《国有土地使用权出让和转让暂行条例》。中国境内外的公司、企业、其他组织和个人，除法律另有规定外，均可依照本条例的规定取得土地使用权，进行土地开发、利用、经营。所以有了这个政策，就可以运用我说的bot模式，引进资金来投资交通，特别是公路建设”，这时候，陈康杰可没当赵志邦是邻省的书记，他是自然而然把他当成国家的领导人了，所以汇报得还是比较详细。 “黔州现在汽车保有量也才接近20万辆，有多少人愿意花几十亿到黔州投资交通？估计收过路费都很难收回成本”，虽然有了政策，不过看得出赵志邦还是比较忧虑的。 “赵伯伯，怎么你也用这样的思维想问题啊？任何事物都是在发展的嘛，我们的经济也是一样的，今年汽车保有量不到20万，可是谁能说得清楚明年是多少呢？所以我相信会有人投资的”，陈康杰笑着打趣赵志邦。 “你相信会有人投资？”，赵志邦的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这时候陈康杰发现上当了，被使用了激将法。估计这个问题他早就和黄振华沟通过，是要把主意打在陈康杰的身上了。怪不得刚才要问自己出国的事情，原来是有陷阱在这里摆着。也怪陈康杰说得太投入，否则随便想一想也就清楚了，赵志邦是谁啊？要是他的思维那么落伍，会被选为接班人吗？没点能力和智慧，怎么领导这么大一个国家啊。陈康杰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想明白了之后，陈康杰嘲笑起了赵志邦，“想不到赵伯伯也这么狡猾，嘿嘿”。 第一百二十五章 预测苏联解体（求花） 当天晚上，吴若英做了四五个小菜，非常可口，考虑到陈康杰吃辣椒的习惯，有三个菜都是辣的，陈康杰估计她也是以前在黔州的时候学会的吧。 赵志邦夫妇没有孩子在身边，所以平时下班之后家里显得比较冷清，陈康杰一来，整个家里温馨了很多，再饭桌上，吴若英一个劲的陈康杰夹菜，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吃完了饭，三个人又到院子里面逛了一圈，可能家里面很久没有小孩子了，所以赵志邦夫妻二人牵着陈康杰，感觉难得的放松，很开心。 赵志邦有一个儿子，现在正在国外留学，学的是生物工程，对政治不感兴趣，陈康杰的记忆中，赵志邦的这个儿子最后没有进入政治圈，而是到科研单位做了研究员。 “小杰，以后打算做什么啊？”，走着走着，赵志邦问起了陈康杰的志向。 “以后啊，我想做的事情多着呢，我想当歌星，想拍电影，想当运动员，想做企业家，赚很多钱，为家乡做贡献，是不是觉得很乱？”，陈康杰说完，没听到回音，天真的抬头看他们二位。 “你可真贪心啊，人家能做成一样就事业有成了，你居然还想做那么多，不过，有志气，阿姨支持你”，吴若英刮了陈康杰一个小鼻子，开心的说道。 “小杰，你怎么没想做政治家呢？”，听了陈康杰的话，赵志邦没有说话，也没什么表情，过了一会，才缓慢的对陈康杰说道。 “何伯伯，你说的是做官吧？那多累的，还得勾心斗角，还不如自己做点实际的，我不适合做官，我怕我会是贪官，嘻嘻”，陈康杰一脸不屑的说道，可是发现不对，拉着自己的这位不就是政治家嘛，所以赶紧改口成自己怕做贪官。 “对，我支持你，搞政治真的很累，还不如做点别的清闲点”，吴阿姨到是很支持陈康杰，她可能是在赵志邦的身边看惯了很多斗争，而且，赵志邦每天都有做不完的工作，她也算是对赵志邦身体的担心，用这样的方式表达对他一心扑在工作上的不满。 “政治家有些斗争是必须的，但是也不会像你想象的那样，做官是为了爬升，为了自己的利益，可是，真正的政治家是为了国家，为了民族，这个是有很大区别的”，赵志邦似乎是在对陈康杰淳淳教导。“不过我没想到你会觉得你会做贪官，哈哈，那么小就是财迷”，赵志邦对陈康杰觉得他自己会是贪官，没放在心上，反而拿这个和陈康杰开玩笑。 “做其他的职业，我想我也能为国家和民族做出贡献的，做政治家嘛，我想我还是免了，政坛里规矩太多，约束太多，还是让我爸爸和干爹去做吧”。 “做政治家，可以控制资源，从更高的高度，更广的广度，更深的深度为国为民做更多的事情”，赵志邦感慨道。 “赵伯伯，那我觉得你会是一个合格的政治家，优秀的政治家”，陈康杰眨着纯洁的眼睛对赵志邦说道。 “哈哈，谢谢你，那赵伯伯就把你这句话当成我的目标”，赵志邦开怀大笑起来。 赵志邦的上位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党内适合接班的也并非赵志邦一人。当了九年的接班人才得以顺利接班，这期间，也一定发生过很多激烈的搏杀，特别是针对现在的首都市委书记，重生前也有很多人支持其上位的，只是后来被拉进了监狱。 吴若英对赵志邦的话不置可否，不过抛给他一个大白眼，看得出来，她对政治其实也不是很感兴趣。 散步回到别墅之后，赵志邦打开电视看《新闻联播》，陈康杰坐在旁边陪他一起看，从重生之前，陈康杰就有看新闻的习惯，所以也不能完全叫相陪。吴若英对这个没多大兴趣，看了开头国家大事的几分钟，就回房自己看书去了。 播到后面国际新闻的时候，突然有一条新闻引起了两人的兴趣，电视里面说莫斯科街头开始出现了游行，但是很快被镇压下去。这似乎是一个信号，陈康杰完全捕捉到了，赵志邦似乎还没有，但是眉头紧锁。 看完了新闻，陈康杰跟着赵志邦去了书房。陈康杰也想打打赵志邦的秋风，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书，其次就是，陈康杰在犹豫有关苏联的事情要不要告诉赵志邦，如果告诉他，他能有所表态，那高层会看到他的国际政治眼光，可是陈康杰也担心弄巧成拙。 “赵伯伯，你对刚才苏联出现游行的新闻怎么看？”，想了一会，陈康杰还是决定试探一下。 “这说明苏联现在政局不稳，可是已经很快镇压下去了”，赵志邦其实第一个想到了就是89年国内的游行。对苏联的这个看法，他是犹豫了一会才回答陈康杰的。 “赵伯伯，你有没有电视里面看到，那些游行队伍有什么特别？”，陈康杰狡黠的问道。 “有什么不同？有什么不同？从年龄上看，囊括了老中青三代，从服饰和举止来看，各阶层都有，学生，工人和干部都有，你是说。。。。。。”，赵志邦一面锁眉回忆刚才的电话画面，一面慢慢的说道。最后脑袋里面闪出一个念头，说不下去了。 “嗯哼，赵伯伯，想到什么啊？”，陈康杰得意的笑着问道。 “小家伙，你这算什么？启发赵伯伯？”，赵志邦指指陈康杰笑着说，显得很开怀和欣慰，完全和他口里的话背道而驰。 “赵伯伯，你这不是冤枉我嘛，我哪儿敢啊，我就是随便那么一问，其他的可都是你说的，我只是洗耳恭听呢”，谲诈的陈康杰做出一副无辜可怜样。 “小滑头”，赵志邦夸奖式的嗔了一句，然后表情又肃穆下来，“细节判断，苏联民众大多数对他们今天的生活很不满，这样的话，苏联确实潜伏着很大的危机，不过苏共和军方的态度不好说” “你觉得苏联局势有恶化的可能吗？”，陈康杰随便拿起一本书，顺口继续问道，。 赵志邦有点奇怪，怎么陈康杰对这个问题那么感兴趣啊，这可是国际大事，按道理一个孩子是没多大兴趣的啊。不过陈康杰给他的印象很好，很聪明成熟好学。所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组织了一下词语，回到道： “苏联的局势完全有恶化的可能，不过，苏共作为掌权七八十年的党派，苏联也是超级大国，应该能控制住局面”，说到后来，赵志邦语速越来越慢，似乎对自己的话也有所怀疑。 “赵伯伯，那你觉得苏联会土崩瓦解吗？换句话说，苏联会解体吗”，陈康杰没有理会赵志邦模拟两可的回答，眼睛离开了书本，严肃的看着赵志邦问道。 “解体？”对这个论断，赵志邦有些震惊，他不是没看到苏联的乱局，但是短期内判断苏联解体，估计这时候没有几个人敢下这样的判断，苏联的整体实力在哪里摆着，要苏联土崩瓦解，那是极其困难的，而且，苏联还曾经是中华国的老大哥。 “是的，解体”，陈康杰很肯定的回答。 赵志邦点起一支烟，站起来，抽了两口又坐下，陈康杰还是那么盯着他看，感受得到赵志邦正在飞速思考和衡量。 “你是怎么做出这个判断的？”，赵志邦没有正面回答陈康杰的问题，而是反过来问陈康杰，不过从话语中，陈康杰知道他有点相信苏联真的会解体了，只是想听听陈康杰的理由，也是给自己的判断找一个支撑点。 “如果是要从武力上瓦解苏联，那是几乎不可能办到的，就算美国也不行，但是苏联的经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美国不会看不到这点，您觉得在这时候，美国不会出手推一把吗？”，陈康杰说到这里，放下了书，走到赵志邦的面前坐下来，“美国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定会在经济上把苏联拉向深渊。苏联实行休克疗法，本来就已经在国内埋下了不稳定的因子，很多人，特别是精英阶层，已经出现了要走资本主义路线的苗头。苏联在整个发展时期，都只重视军工，而无视民用经济，这也使得民众对政府越来越不满，如今苏联物价飞涨，卢布贬值，只要在党内和军队内部出现出现别有用心的人，苏联就会从内部分崩离析，这可能已经要不了多长时间，我听宏源的人说，他们已经在苏联感受到了这种气氛，整个苏联的当政者这时候都在想办法捞钱，所以我猜想，要不了一年，苏联就会成为历史”。 陈康杰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是个小学生，为了使得赵志邦信服，陈康杰居然还撒谎把宏源国际扯进来。 赵志邦掐灭的烟蒂，又点起了一只，对陈康杰的言论，他没有做出评论，而是在静静思考。 第一百二十六章 说话算话（求花冲榜） “苏联解体，对我们国家会有多大的影响？”，思考了一会，赵志邦对陈康杰继续问道，似乎是在请教，似乎也是在考校。 “当然影响会很大，我的看法是三个方面，第一，那样的话冷战会就此结束。冷战本身就是以美国为首的西方集团针对苏联的斗争，现在苏联自己垮了，那斗争的主题已经不在了，而且，经过这一劫，苏联的替代国家，或者说俄罗斯几十年之内是很难怕得起来，已经不能再对美国造成多大的威胁了。可是美国总要寻找一个够分量的敌人作为国家的竞争目标和战略斗争对象，美国一直都是这么做的。那么，说合适呢？不言而喻，只有我们国家即合适，分量也够，所以，从今以后，我们和美国的蜜月期算是结束了。第二，我们可以从苏联解体的身上学到教训，我们现在正在进行改革开放，本身很多各种各样的思潮会蜂拥进来，对民众，对学术界，对政治等等本身都会有影响，去年的游行事件就是证明，美国也想对我们实行和平演变，所以，这需要我们即大力发展经济，又要保持政治和军队的绝对稳定，在经济改革和政治改革方面协调发展，避免重蹈覆辙”。说完，陈康杰也有点口干舌燥的了，自己端起一杯茶，大喝一口。 “第三，从军事上来说，北方安全威胁减弱，国家可以在裁减军队的同时，适当将重兵南移，无论是台海，南海周边，还是西南边疆，都是未来很可能发生冲突的地区，军队能提前部署，以应万变。裁减军队剩下来的军费，可以投入的研发中，我国的军工科研水平相比西方，可不是落后了一点半点，现在不追赶，恐怕就越来越难赶上了。第四，那就是我们多了一个战略强援。如若苏联解体，那么继承国必将是第一大加盟共和国俄罗斯，风光不在，余韵犹存，俄罗斯无力抗衡美国，又不甘心沦落为二等国家，那会怎么办？寻找强援，我国也需要强援，完全可以一拍即合，展开双边合作，特别是能源和军事合作，两个安理会常任理事国携手，对美国多少有点点抗衡能力了” “小杰，这些是谁告诉你的，你爸爸还是你干爹？”赵志邦对陈康杰的侃侃而谈有点匪夷所思，他相信的大部分。可是他还不认为这是陈康杰单独所能想到的。赵志邦知道陈启刚和何保国都已经是处级厅级干部了，特别是何保国，他是陈康杰的干爹赵志邦是知道的，已经有资格看到一部分内参，所以他觉得可能是陈康杰听到他们谈起过。 “一部分是我自己看书学习的，另外，也有一些是他们的影响”，陈康杰可不敢说全部是自己想的，也不敢说全部是听老爸和干爹说的，全部放在哪边都不对，万一他们互相问起来，会出麻烦。所以只好做这样的综合。 此刻，赵志邦在想，陈启刚和何保国的政治眼光和政治格局真不赖，可是相比起来，他更惊讶于陈康杰的政治智慧，那么小，从书本上就能分析出这些，太不简单了。他自己虽然也有模模糊糊的判断，可是都不能随口说得那么清楚，更不能那么肯定和自信。 “不错，不错”，赵志邦连说了两个不错，不知道是在说陈康杰不错还是在说陈启刚他们不错，反正陈康杰是不可能去直接问的。 “赵伯伯，如果你认同我说的话，那我有个建议”，陈康杰听了赵志邦的夸奖，知道他已经基本认同了自己的分析，否则就不是‘不错’，而是‘胡扯’。 “什么建议？”，这时候赵志邦对陈康杰完全是另一个心态了，这句话完全是有讨教的意思。 “我觉得你应该写几篇文章，你作为一个党员，发表一下言论，对内，也算是个提醒”，陈康杰的话很简单，不过意思确很明白。 赵志邦很清楚陈康杰的意思，作为一个党员，对内部发出警告，提前做好准备，防患于未然，这是表现自己的党性。而且，从政治上来说，也是让整个中央高层看清楚自己的眼界。当然，这不是没有风险的，要是苏联没有解体，那自己不但变成杞人忧天，而且还有煽风点火的嫌疑，会被党内政敌极力攻击。 “我考虑考虑吧”，赵志邦没有马上做结论，这符合他谨慎的一贯风格。 陈康杰没有再说话，他知道赵志邦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的，再谨慎的人，该博的时候，还是会博一把的，而且，这一博，看似成功的可能性很大。伟大的政治家，都有敢于冒险的精神，否则，何能称其为伟大。 赵志邦自己在抽烟思考问题，陈康杰拿起他桌上的文件翻起来，他也不考虑什么机密不机密，反正对一个小孩子来说，什么机密都不会是机密。 突然，陈康杰发现了一份文件，是关于《一江两河中部流域综合开发若干问题的请示》，看台头，是上报给国务院的。 一江两河就是赵志邦所管辖省份的中部地区的亚布江，泥古河和分老河，是本省人口最密集、工农业最发达、矿产资源和草场资源较丰富的地区，是省内的腹心地区和粮食重要产区，搞好这一地区的综合开发对促进全省经济、社会发展意义重大。 这份文件对“一江两河”流域的开发原则、开发建设的主要内容，效益测算，建设项目与投资，以及“八五”期间的项目安排和1991年计划等六个方面作了详细说明。 “赵伯伯，这份文件是你的大手笔吧？”，陈康杰笑着对赵志邦说。 陈康杰的话，打乱了赵志邦的思路，他愣了一下，看到陈康杰手上的文件，才感叹道：“计划是有了，可惜缺资金啊，现在全国都在大搞建设，资金上大家都是捉襟见肘，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赵伯伯，国家的资金确实很紧张，那可以引进资金啊！”，陈康杰给赵志邦出主意道。 在陈康杰的记忆力，这份规划是赵志邦提出来的，国务院也批准了，但是由于资金问题，很多项目都是多年后才得以落实，使得赵志邦的政绩打了一些折扣。 “引进资金？我们现在正在遭受西方的经济制裁，外资成递减趋势”赵志邦先是深蹙眉头，随即眉头微微一扬，脸上有了些喜色，他清楚陈康杰为黔州引进五万千美金和一亿多捐款的事情，知道陈康杰不但经济发展理论有一套，引进资金也有一套，下午聊天的时候他就下套套过陈康杰的话，只是陈康杰装傻，没表态。 “嗯，很多项目都是民用项目，是发展民生的，可以考虑招商引资。现阶段，虽然欧美等西方国家以去年发生的事情为借口，对我们实施制裁，可是我们完全可以转向东南亚啊，香港，新加坡等地，都有大批的闲置资金，要是能调动起来，能量可不小，我建议赵伯伯在这上面打主意”，陈康杰分析道。 “可是我们这里的地理环境和交通环境。。。”，这点是赵志邦很担心的，要不然也不会主要把这些项目放在国家支持上。 赵志邦所管辖的省，说起来，交通比黔州还艰难，地理环境特殊复杂，人口也不密集，一直就比较缺少外来投资，直到十几年后通了火车，才根本改观。 “赵伯伯，这个我可以帮你想办法试试，一江两河流域水资源，矿产资源和草场资源都很丰富，也许会有客商有长远的战略眼光，往外运输是有一些困难，但是也未必就不可投资，提前占据先机很重要”，陈康杰笑着说道。 在陈康杰想来，一江两河流域，可以先做好水利设施，草场规划，矿产资源方面，陈康杰没打算做初级销售，而是就地做深加工，提高附加值，减少运输成本，减轻环境污染，这些要做成，不可能是一步之功，前期工作很费时间。 “呵呵，赵伯伯就知道你这小鬼有办法，要是真的能引进一些资金来发展，不但当地老百姓的生活会有很大改观，赵伯伯也欠你一个人情”，赵志邦对陈康杰的答复很开心，他确实主要是从改变当地百姓的生活考虑的，对于欠陈康杰的人情嘛，那也不算是玩笑话，陈康杰能完成这个任务，与公与私对赵志邦都是好事情。 “赵伯伯，记得你的话哦，到时可别赖皮，别黄牛”，陈康杰可算抓住把柄了，哪能不蹬鼻子上脸啊。 “说话算话，不过，对黔州的发展，你还是在有能力的情况下，多帮一些，别因我这里影响那边”，赵志邦自觉还不至于对一个小孩子说大话，不过他也算蛮关心黔州的，这个时候，还能记得当地发展。这不但是因为陈康杰是黔州人，也是因为那地方他艰苦工作了四年。 第一百二十七章 干妈兴师问罪（求花） 在泥古玩了一个礼拜，陈康杰就和熊自强回了黔州。在泥古的一个星期，赵志邦工作繁忙，没什么时间陪陈康杰游玩，这个光荣的任务就落到了秦秘书的身上，有四天差不多都是他在陪同，一起玩了市内和市郊的好几处名胜古迹，第六天是周末，赵志邦和吴若英陪同陈康杰到市内的广场上游了一小圈，又去吃了一些当地的美食。在陈康杰的要求下，他们还一起合照了好多张合影，摄影师当然是秦秘书担纲了。 几天下来，陈康杰和秦华也建立起了不错的关系，秦华知道赵志邦很看重陈康杰，把自己都派来做向导，所以服务自然也相当到位。 陈康杰才回到家，赵月香就杀上门来兴师问罪。 “干妈，您怎么来了？”，看到赵月香进门，陈康杰赶紧起身问候。 如果是往日，赵月香会立刻拉着陈康杰疼爱一番，然而今天却很反常，脸若冰霜，瞥了陈康杰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怎么？我就不能来吗？我要不来，能见到你吗？”。 “月香，快坐下，有什么事情坐下来说，老文，你做什么什么事情惹你干妈生气了啊？快说”，见到赵月香这一反常模样，马芳琴热情的将其迎到座位上，对陈康杰质问道。 “我没有做什么事情啊，干妈，干嘛那么大火气啊？谁惹你了，你说，我去帮你出气”，陈康杰拉着赵月香的手假正经一般笑着说道，他就不相信赵月香会真的生他的气。 “除了你还有谁？小杰，你是不是忘记你干妈了？放暑假都不去看我？”，赵月香余怒未消，板着脸斥责道。 “干妈，这怎么可能啊，只是才放假，赵伯伯就打电话邀请去他那里玩了嘛，我正打算明天去看望你和干爹呢”，陈康杰是答应一放假就到何保国那里玩，看望干爹干妈，可是被临时叫走，自己理亏，赶紧撇开干系。 “哼，那怎么放假不给我打个电话？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月香，你看你气的样子，小杰要是不去看你，我都用棍子打着他去，他也这才回到家呢”，马芳琴见到赵月香的怒容，知道她这是想念陈康杰了，所以笑着对她说道。 “呵呵，马姐，上个月他答应放假去我那里玩，学校放假之后，我这是等了好几天，不见人影，这才自己跑一趟，可不知道这小家伙还去了泥古”，赵月香也发觉自己和干儿子斗气有些不合适，而且马芳琴也解释了，她也笑起来。更何况，她并未真的生陈康杰的气，就是想念不得见的小脾气而已。 “干妈，这都怪我，去的时候没给你说一声，是我不对，下次绝对不会了”，陈康健很感动赵月香的疼爱，对自己的失言承认错误。 “你就别贫了，明天跟你干妈到市里面去玩几天，多陪陪你干爹干妈”，马芳琴知道陈康杰那是以退为进的小心思，现在赵月香也消怒了，就打击一下陈康杰，给赵月香一个台阶下。 “好嘞，哈哈，又有好几天能吃到干妈的好手艺了，想想口水都流”，陈康杰故意做出一副夸张表情说道。 马芳琴和赵月香对视一眼，被陈康杰的可爱模样逗得开怀大笑起来。 就这样，陈康杰才回到家一个晚上，又踏上了游玩的征程。 赵月香是坐火车来的，没有动用何保国的公车，回去的时候自然不用再坐火车了，陈康杰把钱德贵叫上，开着他心爱的大奔上路，虽然路不是很好，可是比起坐火车的硬座来说，还是舒服很多。 花了四个小时，到了市里，陈康杰也没叫钱德贵回去，让他和熊自强到市招待所住下，陈康杰是觉得在市内可能会用到车，而且回六只也不打算坐火车，才留下他。 其实熊自强是会开车的，可是陈康杰答应了钱德贵让他做自己的司机，所以也不好剥夺他的权利，而且他好歹也在部队呆过几年，陈康杰也把他算成自己的半个保镖。 “你终于想起来看看我了吗？”，一进门，何保国就板着脸问道。 “干爹，我可想你了，你看，我这不是来了嘛”，陈康杰不顾何保国难看的脸色，直接扑过去抱着他。 陈康杰来之前就料到何保国会这样，所以也想好了应对的办法，那就是撒娇，万试万灵。 “小杰不来你想得慌，小杰来了，你还板着个什么脸啊，别装了”，赵月香对何保国的佯怒那是直接戳穿。 赵月香这一背叛，弄得何保国老脸尴尬，然而却并未介怀，也没法介怀。 “你这小家伙，小嘴就是甜，你别以为我就吃这套”，何保国嘴上虽然说不吃这套，可是他的笑容已经出卖了他，陈康杰的应对之策果然得当。 “你就别口是心非了，要不然你也不会这么早下班等在家里”，赵月香又给了何保国一句让他想郁闷都郁闷不起来的话。 何保国知道今天陈康杰下午要来，所以早早的就下班回来，为此还取消了一个蛮重要的讨论会，改期到明天早上。 “好好好，有你这干妈在，我想耍耍干爹威风都是不行的了”，何保国只得举手投降。 “干爹，你可真不能怪我，要怪你怪赵伯伯好了，谁叫他我才放假就把我叫过去了”，陈康杰似乎在向何保国表达对赵志邦的不满。 “哦，这次去泥古，玩得怎么样啊？”，昨天何保国就已经知道陈康杰是去了泥古，刚才的板着脸，也是故意做出来的。 赵志邦对何保国有提拔之恩，他从企业转到地方任职，本就是赵志邦的安排，为此，他和陈启刚还得到赵志邦的召见，对赵志邦，何保国是不可能真的会有抱怨的，所以绕开了话题，问起陈康杰到泥古的感受。 “还不错，泥古到处都玩遍了，不但吃了很多泥古特色小吃，还尝了好几次吴阿姨的手艺”，车康杰一句话，就几乎把所有的感受全部说完了。 “赵书记怎么样？”，何保国对赵志邦比较关心，他和陈启刚算起来都是赵志邦线上的人，虽然现在在省里面他们是以黄振华为主，可是黄振华本就是赵志邦提上来的，所以也一直觉得跟着黄振华就是和赵志邦保持一致，当然了，以现在何保国和陈启刚的职务和级别，就算保持一致对赵志邦能起到的作用不是很大，可是黄振华可以啊，他们和黄振华保持一致对赵志邦就是一种另外的支持嘛。 “还不错，身体很好，工作也很好”，陈康杰不以为然的笑着说。 “小杰才来，你就和他说这些啊？你整天就知道谈工作，居然连小杰都不放过”，赵月香对何保国埋怨起来。 确实，何保国自从做了市长，就一直很忙，开不完的会，考不完的查，经常都把文件拿回家来研究和批阅，搞得赵月香意见很大。何婉容去了香港，她本来就够无聊的了，何保国又这样，那不是让赵月香更无聊嘛，自然对何保国的工作努力不会有好脸色。 “好好好，夫人教训得是，今天我们就不谈工作，只拉家常，这总行了吧？”，对赵月香的抱怨，何保国赶紧举手投降。他知道自己一心扑在工作上，对赵月香冷落了很多，也自觉有些愧疚。 何保国也是没得选择，他刚升任市长没多久，有许多情况需要熟悉，有很多思路需要理清，也有很多下属人事需要谈话沟通，要了解。也还要想办法做出成绩，对他的升迁，省里面也是有人有意见的，毕竟他才做了一年左右的区委书记就得到提升，虽然有很大的政绩，可是很多老同志比较讲求资历，也是黄振华的坚持，孙书记的默认，他和陈启刚的升职才得以实现。从这点来看，何保国的资历就显得不够，所以更要拿出政绩来表明自己的能力，表明省里对自己的提升是英明决定。 “这还差不多”，说完赵月香就去厨房自己下厨去了，打算给陈康杰做一顿丰富的饭菜。 何保国作为市长，市里面是配得有保姆的，可是赵月香没要。她本来就无聊，要是没点家务事做做，那会更加空虚。所以做家务还是和以前一样，是赵月香一手操持。 看着赵月香走进厨房的背影，何保国也只能歉意的摇摇头。 “干爹，你这房子好大呀，正厅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小区的环境也好很多”，陈康杰审视了圈何保国的客厅，笑着说道。 何保国作为市长，居住的是市委大院的三号楼，个类似别墅的独立小院。原任市委书记秦洪浩二线去了市人大之后，他所居住的一号楼并没有让出来，这不是他本人不让，而是被梁敏宽和何保国劝住了。尊重老同志老干部是党内一贯的传统，更何况秦洪浩并不是完全退休，两位顺势的继任者不可能做出那种小人之事。 “走，我们去书房泡你送我的好茶喝去”，说完何保国自己就先走进了书房。 陈康杰只能叹气跟在后面，看来干妈是被忽悠了，干爹不敢明着来，这是打算转为地下工作。 第一百二十八章 旅游业（求花冲榜） 进了何保国的书房，就自己毫不客气的找个沙发舒舒服服坐下来。 “干爹，你真的是叫我来喝茶？”，陈康杰显得很嬉皮笑脸。 “少罗嗦，快说”，何保国对陈康杰的嬉皮笑脸根本不买账。 “该说的，我不是已经说了嘛，都很好”，陈康杰是打算继续和何保国打太极了呢。 “现在国内有一种左倾的言论趋势，内参上有一些学者和官员谈到要恢复完全计划经济，减少开放，减少资产阶级侵害”，何保国显得有点忧心忡忡。 “真的吗？”，陈康杰也认真起来，他记得重生前这种思想直到最高首长92年南巡之后才基本消失。经历了去年的首都大学生游行，有这种想法的人在党内和学术界越来越多。这其实也是对目前苏联状况的反思，不过已经达到了因噎废食的地步。 “当然是真的，我担心啊”，何保国严肃的点点头。 “这是因噎废食，是一种倒退的行为啊”，陈康杰有点愤恨，这种保守势力在国内力量还是很大的。 “所以我才问问你赵书记是个什么想法”，何保国点起一支烟，眉头蹙起来。 陈康杰知道他是想从赵志邦的看法来分析一下上层的态度，当然，这也是对赵志邦的考察，看他是否值得跟随。政治上虽然更换门庭是大忌，但是对何保国的层级来说，还不是那么特别重要。 陈康杰这才把和赵志邦的相处经过说了一遍，连和他赵志邦的交谈都没落下。 “他可能会打电话和你们做交流，你们应该心里有个数”，说到后来，陈康杰补充道。 “你为什么不告诉你爸爸”，何保国判断陈康杰应该没有告诉陈启刚，否则的话陈启刚会和他电话沟通一下的，现在在立场上两家基本上就是一家。 “我本来想先告诉他，可是干妈去了之后，我就想先告诉您一下，由您告诉他比直接由我来说会比较好”。陈康杰觉得自己说的效果没有何保国说的效果好，起码说服力可能没那么强，陈启刚还是比较信任何保国的，所以陈康杰把包袱丢给他。反正何保国对陈康杰的信任超过了陈启刚对自己儿子，这也许和天天相处在一起有关系吧。 “这些都是你自己分析出来的？”，何保国自己清楚，自己根本就没有和陈康杰说到那些，那只能说明完全是陈康杰分析出来的。 “嗯，基本上是我分析的，前段时间去了一趟欧洲，从那边的言论上已经能看到这种苗头了”，陈康杰说的是事实，在法兰克福的时候，他买了一些当地的报纸和杂志，已经看到西方开始在鼓吹苏联的自由化了。 “单单一个欧洲是不行的，苏联本来就很大程度上将自己当成欧洲国家，他们有太多的纠葛，美国现在的态度也还不明朗”，何保国的言辞比较审慎。 “单单一个欧洲确实是不行，就像我告诉赵伯伯的，美国人是不会干瞪眼看着的，欧洲需要苏联的能源，同时在安全上非常防范苏联，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北约总部是在欧洲而不是在美国，这就说明问题了。再说了，美国佬是很聪明的，做什么事情总是要同盟小国打前站探路，所以其实欧洲的言论就是美国放出的信号，没有美国的参与和支持，德国，英国等国家是不可能单方面和苏联叫板的”，陈康杰进一步分析道。 “你这家伙以后要是不搞政治，那是在浪费了，你说的很有道理，把握性多大？”，何保国完全是商量的口吻，他没把陈康杰当小孩子，从那次陈康杰当着他的面做了《男儿当自强》之后，他起码就没把陈康杰当普通孩子看待。 “基本上可以说是板上钉钉”，陈康杰不想给出误导的信息，所以回答得很斩钉截铁。 “如果赵书记相信了你的话，那不久的将来，他应该会有一些行动，这几天我会和你老爸沟通一下”，何保国做出了自己的判断，从这点可以看出，何保国能凭自己的能力做到正厅的级别也不是浪得虚名的。 何保国话是那么说，然而从神态上可以看出他内心的震骇和波动。苏联的解体，牵扯到的是大国动态和国际战略调整，何保国完全没有想到陈康杰这个干儿子会做出如此出人意表的判断，而且赵书记看似还相信了。这个小家伙真是与众不同，才智卓绝，胆气吞天。 “他的那个一江两河流域的发展计划，你打算引着欧阳震华去投资？”，沉默了一会，何保国把话题转移到经济上来。 “有点这个想法，还没和那边沟通呢，不管政治上怎么样，手上有点拿得出的政绩才是硬道理”，陈康杰蹙了蹙眉，随即舒展开了。 陈康杰担心老是这么装神弄鬼迟早会穿帮，不过他马上想到了，穿帮不穿帮都是次要的，只要能对国家有利，对民众有利，对家人有利，那就无所谓。 “你有把握吗？”，何保国放下烟头，端起茶杯，没有喝，平静的问陈康杰，可是他的神情显得有些担心。 “把握还是有一些的，毕竟那地方从战略上来考虑，也是值得投资的，起码不会亏钱，不过和你这边一样，也要等到年底年初去了，现在那边抽不出资金来”。 陈康杰从欧洲回来就告诉过何保国，他在市内大力发展交通的计划得缓一缓，不过可以先做项目的前期工作。那边的资金现在都全部在苏联呢，怎么可能有钱现在投资。 “这些都不是问题，我这边做项目的前期工作本来就要花很多时间，虽然国务院发布《国有土地使用权出让和转让暂行条例》，可是完全由外资来修建公路，这还需要省里面甚至国务院的批复”，何保国说的是事实，有文件是一回事，可是真正落实下来，还需要相当的时间，六水盘虽然有很多宽松的政策，但是完全由外资企业来修建收费公路，还是需要讨论的。 “黄省长应该是很支持的吧？”，陈康杰好奇的问道 “黄省长是很支持，可是这关系到战略问题，孙书记有些犹豫，其他地市也有不同的看法，我们本来就比他们多了很多政策，要是我们这个计划得以实现，那和他们的距离会拉得更大，所以，也有点扯后腿的意思”，何保国说得有点无奈。 他这个层级已经牵扯到政治斗争了，再加上有些人得了红眼病，自然不想看到六水盘一枝独秀，真正站在全局高度看问题的人还是少。就拿孙书记和黄省长来说，发展经济是黄省长的重担，他自然希望这些计划或者项目能够落实，可是孙书记除了考虑经济以外，还得考虑政治影响，省委书记本来就是专门搞这个的。 “这个问题其实没有那么复杂，只是很多人在办事的时候，都在等待上级表态，不敢承担责任，实在不行可以在六水盘做试点嘛，我们的时间可拖不起，本来和东部的差距就比较大，要是还磨磨蹭蹭，差距会越来越远”，陈康杰对这些偏保守的官僚很不满，西部地区的发展，陈康杰之前就做了判断，第一个问题就是转变思想观念，一种保守的观念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适应经济的大发展。 “那可不可以先投资其他的项目，比如工业改造，矿产开挖等等”何保国想曲线救国。 “那是没问题，可是你的问题就麻烦了，别的不说，如果他们投资控股，你能做到吗？现在还不太可能，可是如果不能控股，那基本上是肉包子打狗，现在的国有企业是什么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投几个亿进去，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被他们挥霍光，所以要做，也只能实现控股，再对企业进行现代企业制度改造，再说了，真的投资那些行业，还不是得牵扯到交通问题，现在家门口的这条铁路，几乎就是饱和运输，光说维持那几大国有企业都捉襟见肘，还有多余的运力提供出来吗？”，陈康杰对90年就控股国有企业是不太抱奢望的，过几年还差不多，反正，他对现在国有企业的管理体制和效率，那是真不敢恭维。况且，交通瓶颈问题不解决，投资这种需要大规模物流的行业几乎就不可能。 “你说的也对，那就先做别的产业，比如农业，食品业，或者旅游业，不过我们似乎不太适合做旅游业”，何保国在另辟蹊径，可是说到旅游业，他自己都没什么信心。 六水盘是一个工业城市，缺少大型出名的景点，发展旅游业，不算得天独厚。更何况，现在老百姓的钱袋子还瘪瘪的，没多少人有多余的金钱花费在这种奢侈的消费上。然而，陈康杰已经看到了旅游业的潜力和曙光。 “对啊，旅游业，干爹，眼光不错啊”，陈康杰却笑着对何保国竖起大拇指。 第一百二十九章 旭日寻呼台 六水盘有一个最大的得天独厚旅游资源，那就是气候，十年之后市里面才开始利用这个资源。六水盘的夏天是全国最凉爽的，夏天的平均温没有超过二十度，是一个很好的避暑胜地，景点嘛，简单，可以挖掘自然景点和修建人工景点相结合。过几年国家就会推出黄金周假期，国内的旅游业也是因此才得以大发展的，六水盘可以先行一步，扩大宣传，增强知名度，这样就能占据先机。 陈康杰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何保国，何保国也很惊喜，“你是怎么想到气候的啊？人工景点修什么啊，总不能大建公园吧？”。 发展旅游业，人们想到的往往是自然景观和人文景观，将气候条件当成一种旅游要素，在90年代来说，非常少见，这需要一种前导性思维。 “每年夏天，我们这里很凉快，然而全国很多地方却非常炎热难耐，那我们的气候好好利用一下，应该大有可为，人家隔壁的彩云省都在为大力发展旅游业做积极的准备，至于人工景点嘛，没办法，我们自然景观和人文景观不多，虽说可以好好挖掘一下，人工景点也可以成为很好的互补。可以修一个类似于宋朝临安城一样的古城，或者再修建一个反映汉唐的长安，这样，会给人很强的新鲜感，还能发展一些周边产业，比如住宿，餐饮，小商品，小纪念品，还能出租场地拍电影，拍电视剧，这不但能发展经济，扩大城市的知名度，还能解决就业，总之，旅游业是一个吃住行游购娱相结合的产业，也是污染最轻的新兴产业”，陈康杰详细给何保国解释。 “不过，到头来还是要发展交通的，否则旅客进不来也是白搭，当然了，我们可以做前期的工作，修建那样大城，工期不会短，而且，在自然景点和市容市貌改造方面，也要跟上，可以搞两个森林公园，再把几个景点挖掘挖掘，水山那边不是有一片丹霞地貌嘛，可以弄成地质公园，民族节日方面也可以利用，我们还是有一些少数民族节日和习俗很有吸引力的。周边整治一下，修建一些服务设施，这样就能变成一条完整的旅游线路，甚至我们的矿区都能成为景点，可以选取一两个大型矿区加入进来，大多数的外地人可是都没坐过小火车的哦，每个矿不是都有载人小火车的嘛，可以休整一番，不就变成旅游小火车了吗？” 何保国没想到居然黑黢黢的矿井居然都能变成旅游景点，不过听起来还真是那么回事。 “市里面也需要出台政策，鼓励发展旅游业，特别是旅游服务业，旅行社等等，否则也搞不好。最好是可以弄个机构来统一协调，光靠旅游局一家是绝对不行的，反正现在机关几乎都超编，那还不如让他们发挥余热”，陈康杰说得很不以为然。 “你又瞎说”，何保国的这句话是针对陈康杰对政府冗员的批评而说的。 很多政府机构都人事超编，在国内来说是普遍现象，形成的原因嘛，也是错综复杂的。对此何保国能不知道？只是知道是一回事，说出来是另一回事，他也要想解决，却绝非易事，会得罪一大片人，一人之力实难办到。 “干爹，我真的有瞎说吗？若如此，你就太官僚了”，陈康杰轻笑着说道。 “我岂能不知，现在束手五策罢了”，何保国叹了一口气。 “嗯，那也是，所以正好抽调出一些人来，不能光吃皇粮不办事”，陈康杰只能无奈的抱怨一下。 “这些都还好处理，可是市容整治，需要钱啊”，何保国有点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这些项目投资那么大，本来就有不少税收，可以把那些税收拿出来专门使用就行了嘛，而且为了配合旅游业的发展，还可以鼓励民营企业发展酒店，鼓励农民发展农家乐，这些都会带来财政收入的啊，市里面咬咬牙坚持一下就度过去了”，陈康杰又帮何保国化解问题。 “旅游业是一个很大的系统产业，光培训适合的服务人员，就得花不少精力和时间，对市民也需要宣传教育，提高大家的文明程度，以适应旅游业的发展需要，这个上面的投资可不比搞工业企业投资少哦”，陈康杰又补充道。 陈康杰的几段话把何保国带入沉思之中，不过脸上总算是洋溢出难得的笑容。 这时候赵月香进来打搅了他的美梦。 “吃饭了，我就知道你又把小杰叫来谈你那永远谈不完的工作”，赵月香不满的数落道。 “呵呵，我们就是喝茶聊天而已，小杰，是吧？”，虽然计策被识破了，何保国还是打死不承认，幸好赵月香进来的时候他在沉思，陈康杰也说完了，打死不认帐也不会泄露。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九九”，陈康杰还没应声，何保国的‘装腔作势’又被戳穿了，赵月香丝毫不给面子。 “走，小杰，吃饭去，看你干妈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何保国笑着转移话题对赵月香讨好道。 “小杰，走，干妈做的都是你喜欢吃的，快去洗手”，赵月香拉着陈康杰就自行出去了，根本不管何保国。 搞得何保国自己在后面苦笑摇头，不过也只能快步跟上，否则待会还得被数落。 陈康杰到了饭厅一看，果然都是自己喜欢吃的，有回锅肉，麻婆豆腐，辣子鸡，红烧肉，糖醋排骨，一阵阵香气就这么往鼻子里灌，陈康杰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真香，谢谢干妈”，说完，陈康杰搂着赵月香亲了一大口。 得到表扬，赵月香自然很高兴，这顿饭她可是花了很大心思的，就是想好好给干儿子做顿好吃的，可能这就是母爱的发泄吧，赵月香近乎于将陈康杰当成亲生儿子。 一顿饭吃了一个小时，其乐融融，陈康杰的小肚子都吃得鼓鼓的，赵月香对陈康杰吃了那么多很满意，不过又有点怕他消化不良，找了两颗消食片给他吞下。 “小杰，好吃也别暴饮暴食，干爹今天算是沾你的光，吃了顿好的，呵呵”。 “难道我平时就亏待你？说的什么话！”。 “呵呵”，陈康杰对二老因自己而斗嘴，只能在旁干笑。 第二天陈康杰起来，洗漱之后就要出门，他叫上熊自强他们打算去三哥陈玉昶的寻呼台看看，自从他这寻呼台搞起来，还未来参观过呢。因为陈启刚工作调动，陈康杰重生之前曾经在市里面生活了几年，所以道路还是比较熟悉的，和那时没什么变化。 大奔驰在街上一跑，引得很多人议论，这时候六水盘这种高档的进口奔驰可是独一辆，而且，车牌还那么牛，qb888888，虽然这车不是政府车辆，但是从车牌就看得出极不简单，这辆奔驰以前从未开到市里来过，所以几乎没人认得，除非是当初去六只参加过康师傅公司典礼的个别政府人员才会想到可能是康师傅公司的车。 路人甲：“哇，哪家的车啊，以前从没见到过”。 路人乙：“哇，这车牌，太牛叉了”。 路人丙：“他妈的，要是这车是老子的就好了”。 路人丁：“就凭你？你知道这叫什么车吗？这叫。。。。。。没见过，我也不知道是啥车”。 路人戊：“老子这辈子的目标就这个车了”。 陈康杰虽然没有听到路边人具体说什么，可是看他们指指点点，也能猜到会说这些，因为换了程康杰自己，他说的也会是这些。 钱德贵直接把车开到了‘12层大楼’的门口，12层大楼是此时市里面的最高大楼，因为有12层，所以大家都习惯叫12层大楼，一边是百货大楼，另一边是出租的门面，陈玉昶的门市就开在这里，主要就是销售传呼机，名字取得不错---旭日寻呼台销售部。办公室是租的12层大楼的8楼，陈康杰想先到门市里面看一下，然后再去他们楼上的办公室，算是突击检查，看看自己三哥的事业发展得怎么样了。 进了店里，这时候可能是因为时辰太早，一个顾客都没有，里面有三个店员，都在吃早餐，着装也是比较杂，一个穿裙子，一个穿衬衫，一个穿体恤，店里面的装饰也比较单调。见到这里，陈康杰就知道自己这老哥，一定在细节上没怎么花心思。 这时候内地还很少有公司会统一着装，更别说搞企业文化了。那三个店员见陈康杰他们三个只是走马观花，没有想买bp机的意思，所以直接懒得站起来打招呼，陈康杰什么都没说，走出了门市部。 陈康杰三人从侧面的大门进了12层大楼的电梯，直接按到了8楼，电梯打开，映入眼帘的就是“旭日寻呼台”五个大字，看来这一层是都被租下来了。 程康杰正要走进旭日寻呼台就被一个保安拦住了 “你找谁？”。 第一百三十章 给三哥的建议 “你们老板在吗？我找他？”，陈康杰被拦下了，也不气恼，直接问道。 “你们认识我们老板？”，保安打量了一番三人，见三人穿着不凡，不过还是有些疑惑的问道。最近旭日寻呼台搞得越来越大，很多人都来打秋风。 “当然认识，太认识了”，陈康杰对保安笑了起来，反正他是尽职责，“难道你老板不在？” “我也不知道，你稍等，我到里面去帮你看看”，保安眼珠子一转，说完就进去通报。 陈康杰没有依他的安排站在那里等，而是直接跟进去。保安进去对一个长相不错的女孩子低声说了几句，又指指陈康杰他们。 陈康杰进了公司，扫视了一圈大厅，总体来说，装潢还不错，虽然比起康师傅公司那边来说简单了不少，可是也还算过得去，几排桌子面前坐着三四十个女孩子戴着耳机正在工作，大厅的尽头有几个带玻璃窗的房间，应该是管理人员的办公室吧。 “这位。。。先生，请问你找我们老板有什么事吗？”，那位长相不错的女孩子走过来，在称呼陈康杰的时候不知道该怎么才合适，本想说“小朋友”，不过看看陈康杰，又扫视后面的熊自强和钱德贵，还是换成了一般的大众称呼。 陈康杰看年纪不大，可是陈康杰的穿着蛮成熟的，一身休闲服，虽然看不出品牌，但是从款型和质量上可以基本判断不会便宜，更何况后面还跟着两个大人呢。 “你去告诉他一声，他兄弟来看他了”，陈康杰有点不耐烦了，一个问完另一个又来问，没完没了，难道自己三哥这么难见吗。 女孩一愣神，不过马上反应过来，她不知道陈康杰是不是老板的亲兄弟，可是见陈康杰比陈玉昶小，而且也气度不凡，信了七八分，转身赶紧到最里面的办公室敲门报告。 “老文，你怎么来了？”，没三秒钟，陈玉昶就急匆匆的跑到陈康杰面前，脸上笑容很灿烂，公司的其他人还是第一次见老板这样呢，一个个都伸舌头，这个小孩不大啊，怎么会叫老文。 “来看看你啊，只是没想到，要见你还得过五关斩六将”，陈康杰对自己受到的盘查有点不满，所以拿他开涮。 “别生气，这不能怪我，最近老有人来拉赞助”，陈玉昶把陈康杰引向他的办公室，带点无奈的说道。 熊自强和钱德贵被陈玉昶叫公司的人安排到休息室去喝茶。 看不出来生意没做多久，自己三哥还蛮会维护身边人的嘛，这是好事，起码那个女孩子听了老板不但没发火，还给他们找理由，眼光中就闪过一丝光亮。 陈康杰也理解，国内就是这样的，特别是民营企业，当有了点成绩，就会有很多人来打秋风，康师傅公司偶尔也会有，不过康师傅公司太大，给区里和省里都有大笔捐款，又是外资企业，所以相对会少很多，而且就算来了，大多也都会被礼貌的送出去。 那位看似秘书的女孩给他们两兄弟各倒了一杯茶后，转身带上门出去了。陈康杰有时喜欢喝饮料，可是大多时候还是更钟意喝茶。 “那你怎么不找何伯伯呢？”，这种事情，要是何保国打过招呼，一半多人和单位就不会敢来。 “何伯伯也才提上来，我也不想给他添麻烦”，陈玉昶苦笑道。 陈康杰叫何保国干爹，可是陈玉昶他们就只能叫何伯伯，陈康杰和他们一起的时候也跟着这么叫。陈康杰没想到自己三哥居然有这见识，知道会帮别人分担了，看来做了一年多的公司，果然锻炼不小。 “那你都这么挡吗？”，陈康杰好奇的问。 “不一定，看人来吧，有些需要做关系的单位，那就随便拿点打发走，其他的就尽量躲和挡吧”，陈玉昶选择的策略也不算错，本来很多单位都还要花钱做关系，这全当是公关费吧，而且，现在用bp机的很大一部分就是政府人员。 这种生意上的事情，也不好把何保国牵扯进来打他的大旗，那会显得小气，陈康杰对自己三哥的处理方法还是比较支持的。 “看不出来，变成老江湖了”，陈康杰调侃道。 “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的我啊，做生意真的不容易，现在我才知道”，陈玉昶感慨道。 “不会想打退堂鼓了吧？”。 “怎么可能？我还想怎么才能搞得更大呢”，陈玉昶听了马上就不干了。好不容易才独立做点想做的事情，怎么可能会选择中途退出。 经商这玩意辛苦是辛苦，但是会上瘾，特别是对赚钱的人，进去了，甩都甩不掉。 “呵呵，还以为你想打退堂鼓呢，想把公司做大，也不难，以后我给你指条路，办厂”，陈康杰轻松的说道。 “办厂？办什么厂？我没多余的资金啊”，听说兄弟又要有好处给自己，陈玉昶立刻兴趣大增。 “办电子厂，资金的问题你不用担忧，到时候会有办法的”。 陈康杰是想让他开办电子工厂生产bp机和影碟机。资金嘛，对陈康杰来说，那还不是小菜一碟。然而这次陈康杰没考虑投资，而是指路，92年有很多机会赚“小钱”，明珠市和鹏城那边的股票市场，世界杯的球赛，随便拉出一项来，都能让三哥赚到办厂的资金。 “好，兄弟出马，一个顶俩，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陈玉昶完全信任陈康杰，只要自己这兄弟说出来了，就一定有办法。 陈康杰也并非现在就没门路给他筹集资金，主要还是觉得自己这三哥需要多锻炼一下，等再过一两年，就差不多了。 “那个先别谈了，老哥，最近生意怎么样？”，既然来了，陈康杰也不得不关心一下自己三哥的生意。 “节毕，义兴和顺安都开了分公司，客户也发展到一万多人了，各建了三四个点，不过，我现在却欠了银行三百多万”，说到公司现在的发展局面，陈玉昶有些踌躇满志，可是欠那么多贷款，他也感觉压力巨大。 “三百多万而已嘛，依照你现在的客户收益，那不是一年多就收回了嘛”，三百多万根本没放在陈康杰的眼里，“那那些市场是谁在开发和管理啊?”,陈康杰总觉得旭日寻呼台的管理有问题，只是现在处于高速扩张期，所以还没发作。 “那确实，现在每个月都有三十几万的收入，那些市场大多都是陈猛去开发管理，不过我也经常去看看”，陈玉昶喝了一口茶，笑着回答。 “我建议你们还是请专业人士来管理公司，你们只要抓住财权就行，随着公司越来越大，管理的难度也会越来越增强”，陈康杰见陈玉昶有些洋洋自得，不免担忧的提醒道。 很多企业高速发展的时候就算有问题也不会爆发出来，可是一旦停顿下来，那就会成为致命伤，瞬间瓦解。记忆中的三株口服液，秦池酒业，爱多电子等等几乎都是如此。 陈康杰不是一个专门偏好高学历的人，可是实际来说，陈玉昶和陈猛都只是初中毕业，两个管理个几十万的公司没问题，发展到上百万也还能勉强，可是再往上，要他们直接去管理有几万客户，几百员工年收入超千万的公司，那就会有麻烦了。陈康杰虽然是第一次来旭日寻呼台，可是依照陈康杰的观察，他们的管理是比较松散的，更谈不上什么企业文化，继续下去，这会带来大问题。 “请人管理？有这必要吗？我觉得现在很好啊”，陈玉昶对陈康杰的建议很不理解。 “现在是很不错，问题也不是很大，可是你的公司就只打算发展到现在吗？再变大呢？你们现在半个省都没做到，要是你们做了整个省，甚至周边的省份，那你还会觉得还不错吗？三哥，不是兄弟我不相信你，而是要实事求是，你应该很清楚你和陈猛的能力有多大”陈康杰为了陈玉昶能听进去，只能一边诱惑，一边摆事实。 陈玉昶端起的茶杯到了嘴边，停下来，没有喝，他在思考陈康杰的话。 “三哥，你有机会，去康师傅食品公司参观一下，你就知道我说的意思了，他们花那么多钱请我做顾问，那可不是白花的哦”，见陈玉昶虽然在思考，可是表情很犹豫，陈康杰对他提出了建议，又把自己的职务都搬出来扯虎皮当大旗。 “嗯，有机会我去参观一下，他们建起来我还真没进去参观过呢，还有，我可给不起你顾问费哦”，陈玉昶也想去看看康师傅食品公司的管理，对比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行，后面的话完全就是和陈康杰开玩笑，他建起这个寻呼台还是陈康杰出的钱呢。 陈玉昶其实也是被陈康杰说的把公司开遍全省，甚至周边的身份所引诱，要是真能开那么大，那得挣多少钱啊，一个月就几百万了吧。 第一百三十一章 冤家路窄（求花） 当天中午，陈康杰带着熊自强和钱德贵陪自己三哥吃了顿中午饭。见到陈康杰六个八的大奔驰，陈玉昶就觉得自己的桑塔纳很寒酸。 今年为了业务方便，陈玉昶买了两部车，一部桑塔纳，一部吉普车，吉普车主要是陈猛在开，那车下到下面的区县比较适应路况。 其实陈玉昶能自己买桑塔纳已经很不错了，这时候的桑塔纳直接就是好车，很多县处级领导还没坐上桑塔纳呢，都还在乘坐老式的吉普车。 第二天，陈康杰要去而唐镇考察，六水盘要发展旅游业，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就必须解决，那就是污染。陈康杰的记忆中，六水盘的污染还是相当严重的，特别是离市区较远的乡镇，当地有很多小煤窑和焦炭厂，绝大多数都是私营的，一点点的环保设备都没有，流经六水盘的几条河流污染严重，市区边上有条河居然捞起的泥沙可以当煤使用，可见已经到了何等程度。 陈康杰去而唐，何保国是知道的，他提上来才半年时间，他之前没到那个偏远的乡镇视察过，所以对那边的情况也不是特别了解，陈康杰愿意去，何保国觉得没什么问题，就当是替他这个市长做考察。 陈康杰要去而唐，那是重生前他去过那里，那里有几百个烧焦碳的小厂，还有几十上百个小煤窑，以前还能游泳和钓鱼的三岔河直接变成了黑色。现在是1990年，陈康杰要去验证一下自己的记忆，如果还没有污染那么严重，那么采取措施也许还来得及，先污染后治理的路子，成本太大。 钱德贵有任务出车就很兴奋，而且跟着陈康杰出门，吃得好住的好，和旅游没区别。 在到达而唐镇之后，钱德贵把车停到了电厂的旁边。这边修建了两个大型国有煤矿，所以需要电厂做配套设施。 刚才在车上，陈康杰看到沿途两边的烧焦碳厂还不是那么多，只见到有几个冒着火光，不过，要了解更具体的情况，就得停车下到河边去，从镇上到河边那节路大概有四五公里，极其崎岖，坑坑洼洼的，奔驰车去不了，一般能去的就是货车，拖拉机和马车。 下了车，陈康杰走在前面，熊自强和钱德贵走后面跟着。这条路实在太差劲了，深一脚，浅一脚，满是灰尘，陈康杰的黑皮鞋才走了几百米就变成黄皮鞋了。不时有拖拉机从旁边颠簸着过去，司机一般都会好奇的看这三个穿戴整齐的陌生人几眼，越靠近河边，空气越污浊。 渐渐的，陈康杰他们看到了一些浇过水的焦炭焚烧坑冒着微弱的白烟，这应该是火已熄灭，可是焦炭还有一定的热度，所以蒸发着水蒸气。 情况比陈康杰记忆中要好很多，河边只有十几处焦炭焚烧坑，比起陈康杰记忆中的两三百处来说，已经少了百分之九十，不过，这一段的河流还是受了很大的污染，河水已不再清晰，陈康杰在河边观察了一会，也没见到什么鱼虾，从河水的颜色判断，上游应该还有一些小洗煤厂，直接将洗煤水排进河流，否则这十几个焦炭焚烧厂还不能对这条河有那么大的污染。 已经大致了解了状况，陈康杰起身，打算往回走了，今天还得赶回市里，开车需要两个多小时呢，而唐镇连个像样的招待所都没有，陈康杰是不可能留下住宿的，再说了，干妈也不会同意，真要那样，陈康杰和何保国都得挨训。 走着走着，离他们的停车处还有一公里的时候，从对面走过来三四个人。应该说走的是三个人，外加有一个人是被背着的。 背着的这个人，陈康杰是认识的，听说算是当地的流氓头子，大家都叫他飞哥，三十多岁。他身陷残疾，所以走哪里都要小弟背着。按理说这样的残疾人，是不会成为头目的，可是陈康杰听当地人说，他以前非常狠毒，下手很重，在周边两个镇，几乎没人敢惹，那个腿也是几年前和别人斗殴的时候被打伤的，治不好，就残疾了。 残疾之后，几乎所有的打架都是他的小弟出马，可是每次出事，都是他站出来顶，因为没有死人，他又是残疾人，所以每次都是罚款了事。这样使得他和下面的小弟越发嚣张，尤其是针对外地人。周围的很多小煤窑和焦炭厂都要给他保护费，否则他们就会找麻烦。 陈康杰之所以了解这么多，那是他们本来就有仇，陈康杰曾经被他吐过口水。 那次是陈康杰上初二的时候，到这边的同学家玩，几个半大孩子要去电厂里面的操场打球，路上遇到他，也是两个小弟轮流背着，路过陈康杰他们的时候，对陈康杰吐了一口口水，嘴里还骂着“外地仔，赶紧滚”，骂完就指挥小弟大摇大摆走了。陈康杰的同学担心陈康杰出口惹事，赶紧把他拉走远，这件事已经存在陈康杰的心里很久，没想到今天冤家路窄，居然又遇上了。 不过今天陈康杰可没打算惹事，其一他是代替何保国来考察的，这时候惹事会给何保国带来影响，第二，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他能在这里十几年不倒，也是说明有一定实力的。 陈康杰记下这笔账，打算以后再找他算，所以在相互错身的时候，陈康杰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愤怒，甚至也只是瞟了他和他的小弟一眼而已，不过，很不巧，陈康杰不想惹事，可是人家不干，历史又重演了一次。 “站住，干什么啊？”。 熊自强没有想到对方会有这种方式打招呼，不过他并没有鲁莽发言，而是靠近陈康杰，等待陈康杰的指示。 陈康杰没有说话，只是不屑的看看他那张可恶得让人恶心的脸，胡子拉碴，一副凶样。陈康杰完全漠视他，就当没听见一样，转身就要继续走。 “吐，外地佬，来这搞什么？”，陈康杰被吐了一口水，不过陈康杰练武几年，身手越加灵活，闪身躲开了，飞哥见自己的‘杰作’被一个小孩躲开，一脸嚣张的斥问。 陈康杰没有回答，因为飞哥已经被熊自强一大耳光从小弟背上扇落下来，嘴角还沁着血渍。 “你他妈的敢打飞哥？不想活了”，熊自强的速度太快，飞哥的几个小弟都有点蒙，右后面的一个小弟最先反应过来，掏出匕首就大骂着对熊自强冲上来。 一屁股掉落在地上的飞哥也没想到在他的地头还有外地人敢对他动手，也恶狠狠的叫嚣起来，“干死他，他妈批的”。 陈康杰他们三个一看就是外地人，所以他又显露出对外地人的不屑对陈康杰吐口水。 不过那个拿着匕首冲上来的小弟很不走运，遇到的是特种部队出来的熊自强，熊自强让过他的奋力一刺，抓住捏着匕首的手，直接卸了他的胳膊，疼得那小弟满地打滚。 熊自强动手的时候，钱德贵跑站到陈康杰的身前，完全的防备动作，手也伸进了外套里面，从那次苏联枪击事件之后，陈康杰回来就想办法找黄振华给他的保镖办了持枪证，为此还出血捐赠了一千万给省公安厅采购警用设备。反正只要能花钱办成事的，陈康杰都会大把金元开道，比起自己的安全来说，那点钱不算什么。 “你他妈的，你们活着走不出而唐，在这里，老子还是头一遭。。。”，见自己的小弟一招就被卸了胳膊，飞哥不但没有气馁，反而更猖狂。 不过话还没说完，又被熊自强反抽一耳光，有点说不出话来。他剩下的两个小弟可没那么不醒目，只是站在飞哥面前保护着他，没有出言辱骂，也没有愚蠢得冲上来替兄弟报仇，为老大出气。 “是吗？活着走不出去？”，陈康杰笑着上前两步。 见对方不但不惧，还敢上前，飞哥嘴上哑巴了，他的两个小弟又缩身半步，几乎就是和飞哥贴在一起，只是眼睛都死死的盯着陈康杰，他们没有扶起坐在地上的飞哥，担心那样会被偷袭，更担心不必要的举动引起对方更大的打击。 熊自强干净利落的动作起到了威慑作用，只要不是瞎子，就知道他一个人就能完全解决掉自己这几个半路子。 “继续说一遍，真的活着离开不了吗？我要是毫发无伤离开了，你又能耐我何？”，陈康杰依然是笑着的，可是内心愤怒到极点。老子不惹你，你居然又冒出来惹我，还真以为老子是重生前那个不懂事没势力的小孩吗？真他妈的是老太太烧香，嫌命长。 “兄弟，有话慢慢说，我们老大。。。”，一个小弟被陈康杰的无名怒火压得难受，打算替自己老大开脱。 “闭嘴，谁他妈的跟你兄弟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问他，没问你”，陈康杰瞪了这不开眼的小马仔一眼，厉声吼道。 “别太欺人太甚，我们好歹也是。。。”，另外一位小弟还打算逞点口舌之能，不过陈康杰一点面子都没给他。 “别说那些威胁人的废话，等下再找你们算账，我问你们老大，我们是不是真的或者离开不了？”，陈康杰肃这脸冷言冷语道。 “是的，老子就是这么说了”，对陈康杰的步步紧逼，飞哥也算是个老大，在自己的小弟面前，可不能太怯懦。 第一百三十二章 陈康杰下毒手 第一百三十二章　陈康杰下毒手 “好，很好，强哥，麻烦你一下”，陈康杰对飞哥笑笑，转身指指飞哥的两个小弟对熊自强冷声说道。 很显然，飞哥的两个小弟没有什么好下场，看到陈康杰指着他们对身后人下命令，他们两人就头皮发麻，刚才那个提着匕首往上冲的现在还在地上留着冷汗呢，也不知道手废了没有，他们出言，也只是在老大面前绷面子罢了。还没做好对熊自强的防备，就被两个侧背砸在地上，嗷嗷直叫起不来了。 飞哥的这些小弟对付一般的普通人也还算有两下子，可是对付专业厮杀几年的军人，那就显得小菜了。 这时候飞哥也不喊不叫了，额头开始冒汗。他知道这些虽然是外地人，可是根本不怵自己，威胁根本没用。有几部拖拉机经过，见是飞哥在这里和别人找矛盾，也不敢多做停留，有些被飞哥收过保护费的，转身之后还狠狠吐着口水‘你个狗日的也有今天’。 不过其中有一个可能和飞哥关系还可以，坐在拖拉机上经过的时候，本来还想停下来帮忙一下，可是飞哥给了他一个眼神，就驾车远去，这个眼神陈康杰和熊自强都看到了，可是也不能做什么啊，总不能人家交流个眼神就把人也拉下来打一顿吧，那他和这流氓又有什么区别。 “阿贵，拿电话来，我打个电话”，陈康杰转身对钱德贵吩咐道。 从苏联回来之后，欧阳震华为了方便联系陈康杰，有事能及时汇报，指示康师傅食品公司购买了两个大哥大，一个放在熊自强身上，一个放在钱德贵身上，这个砖头玩意他知道陈康杰是不可能会愿意带在身上的，幸好陈康杰一般不是在学校就是在家或者和熊自强他们在一起，就算陈康杰是和同学去玩，熊自强也会远远跟着，有事也能找得到他。 87年第一个tacs模拟蜂窝移动电话系统在粤东省建成并投入商用。邮电部为了增强移动电话的测试，于90年初在六水盘试验区建了一个点，为了这个点的建立，宏远国际承担了1000万的建设费用，几乎就是捐赠，这也是邮电部为何会选择六水盘这个落后地区的最大原因，当然，邮电部不会那么说，他们冠冕堂皇的理由是支持试验区的发展。对于陈康杰的这个建议，所有人都不理解，包括欧阳震华，何保国也只以为陈康杰是给他拉一点政绩而已，不过在陈康杰的坚持之下，欧阳震华还是和邮电部达成了简单的协议，宏远投资捐赠出资，邮电部负责建设。 由于技术的缺陷，基站的不完整，信号很差，打个电话经常会断线。陈康杰这是为了和邮电部拉上关系，捐赠1000万没关系，以后能进入移动通信行业的话，多几十倍几百倍都能赚回来。 陈康杰接过钱德贵递来的大哥大，给何保国打了一个电话，很走运，打通了，还蛮顺畅，陈康杰将事情简单说一下，并且还加上了自己可能会被围殴的判断。电话里面，何保国让陈康杰最主要是注意自己的安排，其他的事情他来处理。 挂了陈康杰的电话，何保国立即将电话打到了梁敏宽的办公室，把陈康杰遇到的事情大致给他汇报了，这下子，为这事着急的人就不单是何保国了，梁敏宽也很着急，他知道陈康杰不但和有实力的港商关系不错，而且省里面黄省长很看重，就连省委孙书记也是比较关心的，要是陈康杰真的出事，那将会很麻烦。 何保国在那边给水山特区的区位书记和区长打了电话，不放心，又连忙给而唐镇的镇长和书记都打了电话。这边梁敏宽给市公安局打去电话，命令他们立刻派人去而唐镇，无论如好要保证陈康杰的安全。 陈康杰将电话还给了钱德贵，“强哥，把他带走吧，一会可能就会来很多人了”。 陈康杰没想过随便轻饶这个和他前恨今仇的流氓，只是刚才已经清楚有人去报信了，还是先到车上去，实在不行就开车冲出去。 “哈哈，你们是走不了的，老子的兄弟一会就来了”，飞哥听到陈康杰那么说，知道自己刚才给别人暗示被看穿了，他以为陈康杰是胆怯了，自己又开始嚣张起来。 “我很不喜欢你，你知道吗？”，陈康杰蹲下来冷冷的对他说道，虽然陈康杰年纪不大，飞哥还是从陈康杰的眼神和表情中感受到了寒意，陈康杰太冷静了。 “啊”，陈康杰狠狠的使出全力一大耳光，这一耳光差点牙齿都打落。叫声还没停下，陈康杰站起来一脚踢在飞哥的下颚，力度很大，陈康杰穿的又是硬底皮鞋。 这一脚踢得飞哥抓住自己的下颚嗷嗷直叫，可是声音很小，有点说不出话来的味道，陈康杰这还不解恨，抓起地上的一块碗大的石头，对着飞哥的右臂就这么狠狠的砸下去，反复几下陈康杰犹不解恨，对他的手掌又补了一下。这两下子吓得地上还有些叫唤声的三名小弟脸色铁青，咬着牙，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这时候的飞哥，叫不出来，双手手也举不起来，估计骨头是断了，瘫在地上就像一滩泥。 刚才熊自强以为陈康杰是要对飞哥下毒手，想阻止，被陈康杰的坚毅眼神制止了。虽然陈康杰没下杀手，可是他小小年纪的举动，还是让熊自强和钱德贵咋舌不已。 “你不是喜欢吐口水和骂人吗？再来一次看看”，陈康杰蹲下拽住飞哥的头发冷笑着对她说。 飞哥这时候哪里还有底气啊，他其实已经多年没有打架了，残疾之后动手的事情都是交给小弟，可是自己今天被下毒手，他也害怕了，没有看陈康杰的冷笑，只是左手抓住右手臂膀嗷嗷叫唤，只有很微弱的声音发出来，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额头的冷汗像瀑布一样。 陈康杰将飞哥的头狠狠砸到泥土上，对钱德贵吩咐，“带走吧”。 钱德贵的身手差熊自强很大一截，可是这不代表他就一点实力都没有，在部队呆了几年，身体还是比较强壮的，将飞哥提起来，就像提一只死狗一样，飞哥的三名手下，翻身起来，忍着手臂的疼痛跟在后面，陈康杰也不管他们，愿意跟就跟吧，反正这一公里多的路程，也会被其他人看到的。 陈康杰他们才赶到自己的车旁，就追过来二三十人，各个手提扁担，杀猪刀等凶器，团团将陈康杰他们围住。 “他妈的，哪里来的杂碎，敢对飞哥下手，赶紧将飞哥放了，否则三个都得死”。 说话的是一个身穿背心，很有些肌肉，皮肤黝黑，左脸上还有一个刀疤的大汉。 这种恶狠的攻心术对其他人也许有用，但是对陈康杰他们显然是失效了，三人都并没有一丝的惊慌。刚才陈康杰打电话给市长他们两个是听见的，知道不多会就会有人来。 为了陈康杰的安全，熊自强还是把陈康杰推进车里，关上车门，接过夹在钱德贵腋下的飞哥，掏出手枪抵住飞哥的脑袋，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用很蔑视的眼神看着对方，旁边的钱德贵也从外套内包里掏出手枪上堂。 来到人没想到陈康杰他们居然有枪，而且还是两支，现在一支对准了飞哥，一支对准了自己，那今天要是动手的话，估计自己和飞哥都得先挂掉。对他们来说，这时候飞哥挂不挂都不要紧，起码自己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挂掉。看对方的表情和姿势，不用思考就知道对方绝对敢开枪。 围住陈康杰他们的人也都不由自主的后退一两步，飞哥现在也感受到了自己太阳穴冰冷的枪管，吓得魂飞天外，顾不得下颚和右臂的剧痛，举起左手使劲对来的兄弟摇手，意思是叫他们别乱来。 飞哥很明白，要是自己都死了，那就真的神马都是浮云了。 “你们别乱来，我们这么多人，小心枪走火”，刚才冲过来还凶神恶煞的肌肉男小心说道。 “我们从来就没乱来，不过我们也不介意乱来，你们自己看着办”，熊自强沉稳的说道。 “你们放了飞哥，我们让你们走，否则你们是走不出去的”，对方看着钱德贵的抢眼，又后退了半步，只是带有点威胁道。 “我还真不信，要不就试试？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你们飞哥刚才就是说了这样的话才变成这样的”，熊自强轻笑着说道，手上将抢的安全阀打开，这一动作吓得嗷嗷的飞哥魂飞魄散。 熊自强这完全是心理战，他不相信对方不怕死，他也完全自信有能力保护陈康杰。只要对方不轻举妄动，那么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一会何保国派来的人处理，他多少带有点拖延时间的意思。对方被熊自强这一手完全镇住了，不再敢多言。 就这样出现了一个尴尬的局面，陈康杰他们被围住，走不了，而对方也不敢动手，就这么僵持住，双方都没有带火的言语和举动。因为一点点火星，都可能引发不可预料的后果。 第一百三十三章 定性黑社会团伙（求花） 这样的僵持没有持续多久，大概也就五分钟的样子。而唐镇的书记和镇长气喘吁吁的同时到达，一起来的还有12名当地派出所的全部干警。 等他们赶到时，这里已经不止是相持的双方，外围还围了上百名看热闹的人群。一见这架势，镇长和书记都心底一沉，他们以为陈康杰他们已经被打了不能出声了，要是真这样，那他们两个不但官算是当到头了，可能还会因此受到牵连。 他们本来正搂着两个小妹和几个煤老板在喝酒的，办公室小刘跑来告知，市长打电话到办公室了，命令他们立刻回去接电话。书记镇长十分奇怪，这还是市领导第一直接将电话打到镇上来，以往，最多就是区委办公室的电话，区长和区委书记的电话都寥寥无几，难道今天是出什么什么事？疑惑之余，两人并未停留，快速起身赶回办公室接电话。 接到何保国的电话，冷汗就直冒，还没回过神，市委书记梁敏宽的电话就打来了，对他们两个直言不讳，“要是陈康杰在而唐镇出了什么事，你们自己辞职，也许还不算，还得接受纪委和政法委的调查”，说完，梁敏宽不等他们回话，‘啪’的就挂了电话。 两人很震惊，市委书记直接说这个话，那绝对不是闹着玩的，只能祈求陈康杰千万别出事。市长和市委书记同时打电话来为了一个人，那说明什么，只能说着这个人异常的重要，如有意外，根本没有人能保住自己了。 两人酒意全消，立刻起身跑去镇政府旁边的派出所，点齐所有干警，直奔河边，去了之后除了看到路边的点点血渍，什么人也没有，抓住路过拖拉机司机一问，才知道已经朝电厂方向去了，马不停蹄赶到电厂，还没到达电厂，远远就看到围了很多人在电厂背后，不过却没有什么吵闹的声音，两人这时都以为陈康杰他们遇袭了，何保国和梁敏宽在电话里都没告诉他们陈康杰带着保镖，并且是有持枪证的。 扒开人员，在警察的开路下，两位领导迅速挤到奔驰车面前，看到车里面有个孩子，他们判断应该就是市长的干儿子陈康杰了。外面也站着两人，当地的一霸飞哥正被人用枪指着脑袋。两位领导这时候可没心思去欣赏豪华的奔驰车，也没有精力去管这两人持枪是否有问题，只要陈康杰没事就好，这时候两位才深呼一口气。 “这是怎么回事？”镇书记大吼一声，他是当地人，在本地威望比较高，那些地痞他也认识大半。 “文书记，我们飞哥被这几个外地人持枪挟持，我们是来营救的”，刚才的那个刀疤大汉站出来对文书记说道。 他和文书记双方都是认识的，而且文书记显然就是飞哥的后台，所以连忙站出来倒打一耙，可惜他不知道这时候的文书记已经不在乎飞哥的死活了，他现在是要把自己摘出来。 “人家三个外地人，怎么会无缘无故挟持人质，我看就定是你们滋事，张所长，将他们的武器全部收缴”，文书记没有听从他的意思，转身向派出所长下令先解除他们手中的武器。 “文书记，这个这个。。。”，刀疤脸的意思是你这个是不是搞错了啊。 “文书记眼光果然敏锐，我们是外地客商来这里考察的，可是没想到这里的黑社会那么猖獗，也幸好我们有点点自卫能力，否则果然就像这位说的，我们就死在这里走不出去了”，陈康杰这时候站了出来，指着刀疤脸说道。 打开车门出来的陈康杰听到文书记和对方的对话，隐隐知道文书记虽然是把责任划在对方，可是明显是想大事化小，性质先定性为流氓滋事，他哪里会让他们这么便宜，所以就把他们说成是黑社会，自己是受到黑社会的武装围殴，别的不管，先定性了再说。 “你就是杰少吧？我看这事没这么严重嘛，他们就是小流氓，不服管教，当然，他们这么围住你们，使你们安全受到威胁，这个我们是一定会严肃处理的”，听了陈康杰的话，文书记转身过来，假装没有看到飞哥晃动的左手和嗷嗷啊啊的蚊蝇声，也假装没看到熊自强他们手里的枪。笑着对陈康杰说道。 他这是把陈康杰当成一般的十三四岁的孩子对付，陈康杰虽然只有十一岁，只是练武形成的身板和成熟的气质，看起来已经俨然的十三四岁了。文书记心想，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懂什么，哄几句就差不多了。 “你他妈的说什么，信不信真的搞死你们在这里？”，那个刀疤脸虽然没太搞清楚状况，可是文书记平时和飞哥平时的关系是相当不错啊，他认为文书记是带人来帮助他们的。他这时候还没有转过弯来，以为书记是假借解除自己人的武装麻痹对方，然后再让对方好看，这种变戏法的绝活，之前也不是没玩过。见到自己这边也带来了几个带枪的警察，所以刀疤脸也恢复了嚣张的气势。 “文书记，你听到了？”，陈康杰意犹未尽的笑着对文书记说道。 这时候要是眼神可以杀人，估计刀疤脸话一出口，就被文书记直接眼神格杀。你他妈的要死另外选择时间死，这时候不是拉老子下水嘛，过后老子再找你算账。 “怎么还不解除他们的武器，你们都干什么吃的？我的话没听见吗？将他们看管起来”文书记眼神杀了一遍刀疤脸，大声对愣在一旁的派出所长和那些干警大声吼道。 那些警察之前听到文书记叫解除飞哥手下们的武装，也都以为自己听错了，以前遇到类似的事情，文书记都是叫先把外地佬看管起来的啊。所以根本没有动，这时文书记又大喊一次，警察们才知道自己没听错，今天文书记确实是要‘主持正义’了。 很快，三下五除二，二三十个小混混就被警察解除了武装，武器都全部扔到旁边集中起来，他们也都被要求集中抱头蹲到地上。 就算这时候，刀疤脸还是二丈摸不着头脑，还以为是文书记的策略呢，熊自强和钱德贵没有得到陈康杰的命令，枪都没有收起来，还是握在手里，随时准备射击，只是刚才警察打算接过飞哥的时候，陈康杰轻轻点头，熊自强吧死狗一样的飞哥交给警察。 “刀哥，文书记这是唱的哪一出啊？难道还真的处理我们不成？”，一个塔拉着头的小弟悄声问领头的刀疤脸。 “处理我们？你又不是不知道，在这地儿就是他在后面罩着，演演戏而已，那俩家伙手里有枪，不把他们稳住了缴枪，会出人命的。再说了，之前我们为他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啊，要是我们栽了，他能好过？哼”，刀哥自以为是的说道。 “飞哥看起来今天吃了很大的苦啊，手上嘴上全是血，这几个外地佬真他妈的下得了手”，那个小弟瞄了一眼惨兮兮的飞哥，声音渗渗的说道。 “哼，等一会到了派出所，老子让这几个家伙连本带利还回来，不弄残废了，决不罢休”，刀哥恶狠狠的说道。 “不对啊，刀哥，那几个家伙，开那么好的车，还配得有枪，我看刚才文书记对他们恭敬有加，我们别不是踢到铁板了吧？”，混混里面看来也不缺明白人，刀哥身旁的另一个小弟转着眼珠子后怕的说道。 “啊。。。难道文书记敢来真的？”，蠢笨的刀哥这才有些反应过来。 “拷起来，全部带回去”，派出所长一声令下。 其实陈康杰很大方把飞哥交给他们，那是他判断无论如何飞哥都没好下场了。经此一役，飞哥是腿残疾加手残疾，也许还有嘴残疾，那样的话，已经不可能还有什么小弟愿意跟随的了，而且在这么多人面前大失颜面，除非那些小弟都是白痴。以后就算飞哥不进监狱，没有了小弟，之前得罪的人又不少，下场能好到哪里去？ 自始自终，一起来的镇长都没有开口说话，就像只是陪同人员一样，陈康杰捕捉到了这个奇怪的现象，按道理，无论如何，镇长也要说几句表个态的啊，然而和这个镇长从未打过交道，疑虑归疑虑，陈康杰不愿意就这种事情瞎操心。 “杰少，你看现在天色也晚，我们去镇政府吃个便饭，今晚就留在这里吧”，文书记处理了那些小混混之后，又转身对陈康杰讨好似的说。 从刚才陈康杰的三言两语，他已经知道陈康杰不好对付。 “谢谢了，吃饭是小事，我们得赶回市里，只要你们能认真对待黑社会团伙就行”，陈康杰就没打算留在这里，不过还是提醒他，那是黑社会团伙。 “杰少，我是而唐镇镇长罗子荣，我觉得你还是去一趟镇政府，也好见证一下我们镇党委和政府处理这次事件的态度”，这时候罗子荣才第一次说话。 第一百三十四章 罗子荣（求花） 陈康杰对罗子荣的这一邀请感觉有些蹊跷，不过似乎觉得里面有些深意，所以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 罗子荣的这一邀请是他精心权衡思考的结果。他不是而唐本地人，他家在盘江，中专毕业后分配到而唐隔壁的湾大镇，上面没有什么关系，熬了20年，才被打发到这里来做一个镇长，其实也就是个陪衬。 周围人人都知道而唐镇文书记很强势，又有本地势力，不管是镇长还是副书记，在而唐，那就是文书记的天下，下面的人在他面前绝对是要俯首帖耳的。 罗子荣被调来而唐镇，知道自己搞不过文书记，所以采取韬光养晦的配合方式，几乎所有事情只要文书记拍板的他就执行，所以渐渐的也得到文书记的认同，不再那么像刚来的时候处处防备和针对，有时候喝酒的时候也拉上他，今天就是有煤老板请客，文书记拉上罗子荣一同参与，一是缓和一下和罗子荣的关系，把人欺负得太惨了也不好，二就是告诉那些煤老板，在而唐镇，罗子荣这个镇长也得按照自己的意思来，你们一定要懂事。 刚才从陈康杰的话语里面，罗子荣知道陈康杰不打算很便宜放过此事，他来而唐已经两年，怎会不清楚文书记和飞哥他们的关系呢。刚才又得市长和市委书记打电话来警告，知道陈康杰是何市长的干儿子，他知道这个不但是搬倒文书记的大好机会，也许还能靠上何市长这个大山。 刚才他一直没说话，就是在观察陈康杰的态度，同时也在不停思考措施与得失。把握到陈康杰的态度之后，罗子荣决心奋力一搏，富贵险中求，以其这样窝囊，还不如冒一次险，成功了，自己也许就能一飞冲天，失败了，大不了想办法调到别的镇子，做个副镇长都无所谓。 文书记没想到罗子荣会在这个时候横插一脚，有些怨毒的盯着他，罗子荣自然假装没看见。 文书记留陈康杰，那完全是象征性的而已，只要陈康杰没事了，那后面的事情他都会想办法摆平。就算陈康杰真的去吃那顿便饭，文书记也只是想借用那个机会靠上何保国，他可从来没有想过要真的按照什么黑社会团伙的定义处理那些人。 陈康杰坐上车，车子要发动的时候，陈康杰推开车门邀请罗子荣一同坐后排，罗子荣当然是欣喜的接受了邀请。 陈康杰是想搞清楚罗子荣如此到底是搞什么鬼，他可没有被人牵着走的习惯。 这时候，似乎大家才真心的关注起这辆奔驰，不但豪华大气，市里很少见到，问题是车牌还很牛叉，qb888888，这绝对是特权才能拿到的车牌。 文书记看到罗子荣上了这辆奔驰车，也多少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自己轻声咒骂几句，反正没有人知道他是在骂谁，一脸晦气的上了他那小吉普车。 “罗镇长，这是何意啊？”,陈康杰可不想被人当枪使，车子发动之后，直接开门见山。 罗子荣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他没想到陈康杰这么敏锐和直白。不过他马上心里有数，能这么聪明，说起来也是好事啊，起码不用再费神去教他怎么弄。既然遇到的是聪明人，罗子荣也只能采取对待聪明人的办法，那就是坦诚。 “杰少，其实很简单，因为文昌华和飞哥本就是一伙的，我担心你走了之后，他们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那样的话你今天受的委屈不就白挨了嘛，以往，类似的事例就有出现过，上回，区里王副区长的侄子就是被他们这么蒙混过关了”，罗子荣似乎就是在为陈康杰抱不平一般，神情严肃的说道。 “那你以前有向上面反映过吗？上面没有人来查吗？你作为一镇之长，好歹也算党员和一方官吏，这可是你的职责和义务哦”，陈康杰歇着看了罗子荣一眼，摆开架子说道。 “哎，我哪里没反映啊，我刚来没多久就向上级写了匿名信了，上面也有人来查，可是文昌华在而唐根深蒂固，上头每次来查都是查无实据，因为不管是干部还是百姓都不敢说真话，结果就拖到现在了”，罗子荣叹了一口气说道。 “那你怎么不直接去找那个王副区长啊，他的那个什么侄儿不是被忽悠了吗？你现在主动找我，不会是打算把我当枪使吧？”，陈康杰继续问道。 “我也想过去找那个王副区长，后来听传言说文昌华去给他送过礼，我就打退堂鼓了，担心他们已经达成了某种关系，故而隐忍不发。杰少，不瞒你说，我这么做多多少少是有点利用了你，可是没办法啊，我不想看着这里好端端的被搞得乌烟瘴气，此时只有你才有实力搬到他，所以我才动了点小心思”，罗子荣表面尴尬的回答，内心却是一波接一波的起伏，面前的这个杰少，每个问题都让你不得不坦诚实情，自己见区长的时候，压力都没这么大，怪哉，怪哉。 陈康杰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其实他的内心惊讶之余，也是在思考中。他没想到罗子荣会这么直白，以为会拐弯抹角一番呢。既然如此，那看来这次不但要搞飞哥，还得连文书记一起搞下，要不是他的庇护，自己怎么会前世今生都受这种侮辱，还好重生后自己有些能量，否则也只能忍气吞声了。 陈康杰没心思打理那个什么王副区长的侄子是怎么回事，他只想解决自己的事情。既然惹到了，那就不能留下祸害，否则说不准哪天又有某个小孩重复自己当年所受的欺辱。 陈康杰转头注视罗子荣。这个人看来不简单，不但很明了自己的意思，能有些胆量，还很精明，善于抓住机会，对正确的人采取了正确的策略，起码要是在对自己的态度上将自己当成孩子采取云里雾绕的态度，那他就犯大错误了。 想到这里，陈康杰对罗子荣露出了笑容，这样的人，如果用好了，对干爹也许也是一个帮助，虽然级别低了一些，可是有能力的话，可以提拔的嘛，多一些精明的班底，对干爹和老爸都会是好事。 “罗镇长，谢谢你的提醒，你对而唐的经济发展怎么看”，陈康杰思维跳跃太大，刚刚在谈飞哥和文书记的事情，前一句还在表达感谢，后一句就像领导一样问起经济建设，显得不合身份，也不合规矩。 罗子荣怔了一下，还是平静的做了回答，既然要寻找机会抱何市长的大腿，那就不能在这样的小事上计较，他还得靠陈康杰在中间说话呢。 “从大面上来看，而唐的经济是比较落后的，农业生产比较低，财政主要靠煤窑和烧焦碳提取，这虽然在短期内能带来收益，可是长期来看，这只是治标不治本，污染太大，而且更重要的是，一般的普通百姓，没有什么利益好处，利益主要集中在少部分人群中了”。 罗子荣的回答很短暂，表达的意思却很清楚，陈康杰对他的回答不住颔首，陈康杰本身就是这么认为的，看来罗子荣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其实罗子荣能说出这些也是被逼出来的，他不管之前在湾大还是现在的而唐，都是出于被边缘化的角色，自然时间精力就会很充沛，显得无聊就到处走走看看，想得也比较多，有时候还会胡乱写一些。另一个方面，罗子荣也是侧面给文书记上眼药，这些可都是文书记当政好多年的“政绩”。 陈康杰其实会这么问，也是替两位自家老大考察一下，他可不想拉进阵营来的只是精明却没什么真本事的人。 “那有什么办法解决这种状况吗？”，见罗子荣的回答和自己的看法很接近，陈康杰也来了兴趣。 罗子荣还真没想到陈康杰居然会就这个问题继续深入下去，刚才那么问，还可以理解成陈康杰是心血来潮，可是再继续深入，他对陈康杰的看法不得不发生了改变，这不是一般聪明的小孩子会问的问题，罗子荣得想好怎么回答，陈康杰能继续深入这个问题，说明他应该经常和家中长辈讨论类似问题，那就更说明他对何保国的影响力不应该是简单的干儿子那么简单。 “其实这个问题要解决的话，我也没有太成熟的想法，不过有两点是要处理的，第一就是降低污染，第二就是提高百姓收入，我觉得可以将这些煤窑和焦炭坑整合成一个有规模的企业，再用从中得到的利税补贴农业，支持农业发展”，深思一会之后，罗子荣谨慎的回答陈康杰的问题。 陈康杰对这个答案不置可否，对当下的官员来说，能有这样的答案，陈康杰已经是很满意了的。 接下来他们没有再聊这些大问题，而是拉家常，罗子荣象征性的问了陈康杰一些学习和兴趣爱好，不过还没怎么细聊，就进行不下去了，因为已经到了镇政府。 第一百三十五章 而唐的大梨 “老罗，你真要去六只？”，蔡琳放下手中的碗，转身问丈夫罗子荣。 “是啊，必须得去，人家帮了那么大的忙，应该前去表示感谢一下”，罗子荣靠在沙发上抽着烟，弹了一下烟灰，冷静的对妻子说。 “要感谢也应该去市里感谢何市长啊，怎么反而去大老远感谢一个孩子啊？”，蔡琳不理解为何罗子荣放着市里的正主不去表示，反而要去对一个小孩上心。 “你懂个屁，何市长我现在去合适吗？我能见得着吗？你以为市长是你想见就见的啊？再说了，那可不是个一般的小孩子”，对妻子的头发长见识短，罗子荣有些鄙视，说到最后一句话，罗子荣的神情似乎是在回忆什么。 。。。。。。 那日，陈康杰他们到了而唐镇政府，飞哥他们也被一起带到，和之前不同，大多数都被反绑关押在镇政府的会议室。文昌华，罗子荣还有几个镇上领导开会研究怎么处理。 最开始，文书记只同意按照小流氓滋事罚款处理，最多交给派出所拘留几天。毕竟他很清楚，不能挖太深，如果太深就可能会把自己搞出来。可是这次在会上，罗子荣坚持按照处理黑色会团伙的要求进行严惩，上报给区里和市里，让他们接管。 罗子荣的要求自然没有得到支持，镇上几个副镇长和副书记都是看文书记的脸色行事，他们根本没搞清楚陈康杰的角色好态度，当然，就算他们知道陈康杰的身份，估计也会这么干。他们觉得天高皇帝远，陈康杰又没事，何市长应该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自降身份和他们一般见识，反而是文书记在当地要对付他们更容易得多。 争论了近一个小时，因为罗子荣的咬口，没个统一的结果。最后文书记拍板表决，六比一，按照文书记的意见处理。 在隔壁办公室喝茶的陈康杰知道这个结果，对文书记和罗镇长笑笑，没说话，打算坐车回市里。 对陈康杰来说，知道他们的态度就够了，自己一无职权，二没受伤，在这里当面反而不好弄，还不如回去了，将实情告诉干爹，让他想办法来收拾，那才是正道。官场有官场的规矩，自己不管是什么身份，不得已的情况下，还是不想乱来。 正在这时候，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肖朝贵和水山特区区委书记邓刚带着大批警察闯进了镇政府，对这个情况，陈康杰是深知的。就在镇上开会的时候，何保国给陈康杰打来了电话，给他通报了这个事情，陈康杰在电话里告诉何保国自己的态度是按照处理黑色会团伙性质处理，何保国告诉陈康杰，他会协调。 肖局长和邓刚当即表示由市里面接管这个案子，所有人员被带回市里面处理，陈康杰他们自然也要跟随回市里，起码他们也要去公安局说明一下情况做个笔录。 回到何保国家，陈康杰安慰了一番很担心的赵月香之后才何保国去了书房，陈康杰添油加醋说了飞哥他们的狠毒嚣张，又重点给他提了罗子荣这个人。 陈康杰在市里面又呆了三天就回六只了，这个事情陈康杰要求何保国他们别告诉家里，免得马芳琴又担心一番，反正事情都过去了嘛。赵月香想到自己接干儿子来玩几天，就遇到这个事，也有点不知道怎么给陈启刚他们开口，陈康杰有这个要求，他们也都‘勉为其难’答应下来。 回六只之后，陈康杰就没再关注这件事情，全心投入到写作中，他不但得自己写剧本，还得完成交给何婉容六首歌的任务呢。陈康杰不关注发生在而唐的事情了，可是罗子荣不得不关心，后面发生的事情也让他有点心有余悸。 过了几天，镇上的文书记和几个副镇长和副书记都被纪委的人带走，只有罗子荣和另外一位副镇长幸免于难，这位副镇长平时是被边缘化的，遇事跟着文书记摇头或者点头，什么事也不做，当然也没得到多大好处，这次居然因为被边缘化因祸得福。 随即何保国就电话召见了罗子荣，和罗子荣在办公室聊了一番，何保国也觉得罗子荣是个可以使用的人，回来没两天，罗子荣就接到区委组织部的通知，任命他为而唐镇党委书记，那位副镇长也受命代镇长。 在和何保国交谈的时候，罗子荣虽然战战兢兢，可是还是抓住了何保国多次提到陈康杰，并且明显那不是简单的长辈对子女的喜爱，罗子荣听出来里面包含着信任和欣赏，换句话说，罗子荣深知何保国不但极其疼爱陈康杰，还对陈康杰很信任很欣赏，除此之外，到了市里面，他还找了在公安局工作的一个远房表情打听陈康杰的身份，正好陈康杰去市公安局做情况说明，填写监护人的时候陈康杰填写了六只特区区长陈启刚，罗子荣这才知道陈康杰不但有个市长的干爹，自己的老子本身就是正处级实权官员。 这些就促使他一定要亲自到六只对陈康杰表示感谢，其实更重要的是要和陈康杰拉近关系，现在还不能直接向何保国明着表决心，那就将这种态度由陈康杰‘转达’吧。 。。。。。。 “那你要去的话，你打算买什么礼物啊？衣服还是玩具、学习用品之类的？”，蔡琳确实不懂罗子荣为何要去六只，不过他既然要去，那是一定要带礼物的，在他想来，给小孩子的礼物无非也就这些。 罗子荣没有将陈康杰的睿智和气魄实情告诉妻子，就算他说了，妻子蔡琳也未必会信，估计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都不会相信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会有那样的上位者的压力和智慧。 妻子的这个话也把罗子荣难住了，给陈康杰买玩具，那是不可能的，陈康杰一看那么成熟大气，还用得着玩具吗？买衣服？那估计也不行，陈康杰穿的衣服他是看到的，那种根本就不是在这边能买到的高档货，再想到那天陈康杰他们的大奔驰，更加让他为难，至于学习用品，似乎可以考虑，但是罗子荣还是觉得不合适，陈康杰缺什么也绝对不缺这些。 就在他抓耳挠腮想不出头绪的时候，她的女儿罗雅走出自己的房间来到客厅，“爸爸，你这是干嘛呀？” “你爸在想送什么礼物给一个孩子呢，人家吃穿不愁，他正烦神呢”，蔡琳替丈夫回答道。 “这有什么呀，咋们这里的大梨这么出名，送他一筐大梨就是了嘛”，罗雅有些不以为然，她15岁在镇中学上初二，她自己喜欢吃大梨，在她看来，别人也应该会喜欢吃。她这话也有一些玩笑的成分。 “对啊，这个主意不错，就送大梨”，罗子荣一拍大腿道。 罗子荣想，大梨是普通土特产，就算送到陈康杰家，别人也不能说陈启刚什么，而且大梨很重，大老远提这么重的礼物，显得诚心。更主要的是，那天他在陈康杰的车里发现用报纸包着几个大梨，那是陈康杰还没到二塘镇上，在路边找摆摊的老乡买的，陈康杰确实比较喜欢吃而唐的大梨，重生前就是因为同学用大梨诱惑才几个同学跑来玩的。 说完之后，罗子荣不顾妻子女儿的喊阻，径直跑出家门，到街上去买大梨去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市里效率很高（求花） “杰少，你的电话”，这天，陈康杰在康师傅公司自己的办公室里面看报表，熊自强敲门进来说有电话打到大哥大上找他。 陈康杰很久没到公司来看看情况了，现在是放假，早上写了半天的东西，下午无聊就叫上熊自强一起到康师傅转转。 “喂，你好，请问哪位”，陈康杰接过电话，应该是抱过电话，这大哥大太大了，陈康杰对此是深恶痛绝，他很怀恋小巧的手机揣进兜里的感觉。 “杰少，我是罗子荣啊，就是而唐的罗子荣”，罗子荣担心陈康杰记不得他，所以特别说明是而唐的，陈康杰刚去了而唐，对他应该会有印象。 “哦，原来是罗镇长啊，罗镇长，找我有什么事吗？”，陈康杰没想到罗子荣这么快就会打电话给他，那次在而唐的时候，罗子荣向陈康杰要电话，陈康杰觉得罗子荣还有两下子，以后家里长辈也可能会用到，所以就大方的把大哥大号码告诉了他，没想到才那么几天，就打过来了。 “杰少，是这样的，我想给你通报一下而唐事件的暂时处理措施”，罗子荣没有说是来感谢他，也没说是来看望他，而是选择性的说是通报那件事的处理措施，这就显得技巧很高超啊，你家长辈告不告诉你，那是一回事，我单独专门通报给你，就显得我很认真很在乎。 “那好啊，谢谢罗镇长，你说吧，我听着”，陈康杰觉得罗子荣蛮有意思的，起码会做人，笑着回道。 “杰少，我就在六只，你看。。。是不是给你当面说说啊？”，罗子荣一听陈康杰叫他在电话里通报，马上就急了，他知道陈康杰误会他是在而唐了，赶紧说自己在六只，要是不能见面，那不是白跑一趟了嘛。 而唐有火车到省城，要路过六只车站，是慢车，每个小站都停的，罗子荣可是坐了四个多小时的火车，一下车就找公用电话给陈康杰的大哥大打电话，他是打算先斩后奏，要是先电话联系，陈康杰拒绝了他来六只通报情况，那效果就会大打折扣。从这里看以看出来，罗子荣确实是一个懂得利用聪明手段的人。 “你在六只？六只哪里啊?我派人去接你”，陈康杰也有点惊异，没想到罗子荣居然跑到六只来，当然了，陈康杰不会那么浅薄到认为罗子荣就是为了通报情况。 既然人都到了，那还是要见一见，否则陈康杰还真的会拒绝他来，陈康杰不想他浪费时间，该做的自己可都做了，再说自己的时间也紧巴巴的。 “杰少，我就在火车站门口，对，火车站出站口这边” 知道了罗子荣的位置，陈康杰就让钱德贵去接一下，反正他们互相在而唐见过面，也都认识，不怕会接错人。 。。。。。 罗子荣第二次坐上了这辆市里面绝少的大奔驰，心里总算落下了一半。 到了康师傅的大门口，罗子荣发现盘查很严，比他去区政府都严格得多，很多车不管是大车小车，都有保安盘问登记，只是看到这辆车的时候见到里面的钱德贵，直接挥手放行。 罗子荣疑窦丛丛，他通过大门口的厂牌知道这里是康师傅食品股份有限公司。对这个公司他是不陌生的，现在不但是市里、省里的明星企业，在全国都是家喻户晓，那广告可是一天没听过都不行，连他女儿罗雅都经常要买康师傅方便面吃，零花宽裕的时候也会买康师傅的饮料。 “钱兄弟，杰少和这个康师傅公司是什么关系啊，怎么会把自己接来这里”，这是罗子荣从到了康师傅的大门口就考试思考的问题。 “这个嘛，罗镇长，我还真不知道怎么给你说，你要是想知道啊，一会你直接问杰少吧”，钱德贵尴尬的笑着回答。 “嗯，好好”，罗子荣笑着点头回应道。反正啊，旁人不知道他说的好是指什么好，可能是说他会自己问，可能是夸赞这家公司。 到了办公大楼前，欣赏这气派的办公楼，洁净的厂区，一排排的厂房，罗子荣不由感叹‘不愧是大公司啊’，钱德贵观察到罗子荣的惊讶，很自豪的笑笑，几乎第一次来康师傅食品公司的人都是这表情，他见怪不怪了。 “罗镇长，请吧，杰少在顶楼”，钱德贵打乱了罗子荣的惊讶，将他延进大楼。 罗子荣这才尴尬的回神过来，跟着钱德贵走进大楼里面的电梯，直接上到12楼。 在大楼大堂的时候，罗子荣就觉得整栋大楼装饰得太豪华了，大理石地板光彩照人，顶上的水晶吊灯折射着外面的阳光，墙壁上精美的壁画，每个来往的人员都穿着得体，举止大方，胸前都有一块精致小巧的厂标，就连钱德贵都戴得有。 在12楼出了电梯，罗子荣又发现是另一番风格，典雅大气又不失奢华，深蓝色的地毯软绵绵的，墙壁都用木板装饰了一半，很安静，不像大厅一样人来人往。 钱德贵在一个没有标识的办公室门上敲了三下，就把罗子荣延客进去。 “罗镇长，来了啊，请坐”，罗子荣进门后，陈康杰才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客气邀请罗子荣坐到会客区。 陈康杰没有秘书，他也极少到办公室来，所以服务性的工作就由熊自强代劳了，他给陈康杰的茶杯加满水，又给罗子荣泡了一杯茶，没有退身出去，而是到几米外的沙发上坐下来翻杂志。 罗子荣对熊自强连声道谢后，扫视了一眼这个大办公室，看到陈康杰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有些紧张的罗子荣才谄媚的笑着说道：“杰少，你假期都很忙啊，年少有为” 陈康杰的办公室很大，近三百平米，七八米长的落地窗，光线很好，墙上挂了几幅大照片，办公桌后面还有一副中堂，罗子荣认出照片上有一个是陈康杰，可是另外一个中年男人和部分照片上的中年妇女罗子荣不认识，前几年电视还不普及，八九年而唐才有一些人家买了电视机，所以罗子荣不认识照片上的赵志邦和吴若英。 罗子荣是被陈康杰办公室的大气和高档装修搞得有点紧张，手轻轻在沙发上一摸，都能感觉得出来绝对是全真皮的，在他想来，估计市委书记的办公室也不会有这等档次。 “呵呵，无聊，过来随便看看，罗镇长远道而来，辛苦了”，陈康杰将文件随意扔到沙发旁的小红木柜上，微笑着和罗子荣说话。 “杰少，我这次来，是想给你通报一下，而唐以飞哥为首，以文书记做后台的黑社会团伙，已经被公安机关批捕，初步得知，飞哥这个团伙曾经致伤致残好几人，收保护费达几万元，文书记作为他们的保护伞，也查出收受贿赂两万多，接下来就是等待法院的审判了”，罗子荣放下茶杯，严肃认真的将自己所知的情况都全部告诉陈康杰。 “嗯，不错嘛，市里面办事效率很高啊”，对这个结果，陈康杰很满意，笑着表扬一下自己的干爹和梁敏宽。 “是啊，这件事梁书记和何市长都十分重视，市委还专门开会研究讨论”，说到这里，罗子荣心里很羡慕，陈康杰这一待遇是很罕见的，再看看这奢华的办公室，他似乎明白了一点什么，可是又抓不住头绪。 “呵呵，市里面显得有些兴师重重了，这么个小案子，居然还开市委会议，过了”，陈康杰打着哈哈随意说道。 罗子荣只能在心里腹诽了，要不是牵扯到的是你，市里能那样吗？要是换成别人遇到这种事，别说市里，区里都会懒得管，你都什么伤没有受，反而是对方受了重伤，居然还这么说风凉话。 “这说明市里面的领导重视群众的利益，体现他们打击腐败和邪恶势力的决心”，罗子荣想是那么想，可是说却不能再像那天那样直白的说。什么事情都得因时而异，因势而异。什么都耿直的那不是老实人，那是白痴。 “罗镇长，你说话越来越有水平了哈，我记得你那天可是很坦率的哦”，陈康杰笑着撩拨他道。 “杰少，我说的可是实情，虽说那件事是因你而起，然而市里面那么做也不单单是因为你，大多还是因为当地的百姓和我们党的政策，这说明，我们的市领导是英明的，是有魄力和决心的”，罗子荣并没有因为陈康杰那么撩拨他就直来直往，而是打着官腔。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了，那就绝不能再当成市里面下狠手是因为给陈康杰出气，真的那样的话，那就是在变相着骂何保国公私不分和狭私报复。 这时候刘凯敲门进来，本来想说话的，看到罗子荣在，把要说的话又咽回去了。 “刘总，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水山特区二塘镇的罗镇长，这次我去了他们那里认识的朋友，罗镇长，这位是康师傅食品股份有限公司的总经理刘凯”，见刘凯进来，陈康杰就招手把他邀过来，给他们双方做个介绍，这也是应有的礼貌。 第一百三十七章 英国文学奖（求花） 回到旅馆的罗子荣显得很兴奋，这一趟不但是来对了，而且还超值。 陈康杰把刘凯介绍给他的时候，罗子荣激动不已。康师傅食品股份有限公司可不是一般的公司，不但名气大，是港资企业，而且明显还财力雄厚，从他们的捐款就看得出来。这样的企业老总，别说他一个镇长，应该说是镇委书记，就是一个区长区委书记人家也未必看在眼里。 可惜他没告诉陈康杰，所以陈康杰都一直以为他还是镇长。 想不到这样的一个大老板居然主动和他握手，经过他的观察，这个香港大老板对陈康杰很尊敬，为什么尊重他不清楚，反正已经不难理解人家为什么投资在六只了。这样的大企业，选择在哪里投资，哪里的经济就能起来，要是愿意帮助自己一把，那想要什么政绩还不大把捞啊。 罗子荣可不知道宏源国际投资的架构，所以觉得刘凯既然是总经理，就应该是老板。 罗子荣迷糊于陈康杰在这个公司是扮演什么角色，不过观察刘凯对他的态度，再加上陈康杰奢华的办公室，炫目的奔驰车和持枪保镖，他知道陈康杰的地位一定很高，所以选择抱上陈康杰这棵大树是最英明的决定。 他现在有点清楚为什么何市长和梁书记为何这么在乎陈康杰了。何保国关心还说得过去，毕竟是陈康杰的干爹，可是梁书记也这么重视，那就一定是和陈康杰在这家公司的地位有关，否则也最多是看在何保国和陈启刚的面子上稍微表示一下关心就可以了事。 陈康杰没有请罗子荣吃饭，而是交给熊自强接待，他今天得回家吃饭。 下午的时候，陈启刚给陈康杰打电话叫他回去吃饭，其实吃饭是其次，主要是赵志邦给他打电话了，沟通了一下苏联的事情，赵志邦打算在党报上发表文章，想把陈启刚和何保国的名字一同落款，问问他们的意见。陈启刚知道苏联的事情是陈康杰给赵志邦提起来的，这个事情何保国已经和他沟通过了，最近他也在关注那边的新闻，不过这个苏联会很快解体的结论他还是有点不信，所以叫陈康杰回家和他聊聊，现在陈康杰已经开始有点参谋的味道了。 吃完饭之后，陈康杰和陈启刚没有急着去书房，而是要先看《新闻联播》，今天的《新闻联播》重点介绍了第十一届亚洲运动的筹备准备情况，9月22日，亚运会将在首都开幕，陈康杰之前还想去看开幕式，不过又觉得没多大意思，以前看过，又还得请假，中央电视台给的开幕式门票她也给了林玲。 不过今天的新闻联播里面一条新闻引起了全家人的兴趣，包括陈康杰。主持人说：“我国作家k.j.chen因撰写小说《哈利波特》获得了1990年度的英国文学奖----布克奖，此外还获得21000英镑的奖金，《哈利波特》在全球销售了超过五亿五千万本，数量仅次于《圣经》和《领袖语录》，据代理领奖的香港华商出版文化有限公司总经理介绍，k.j.chen另外一本小说《暮光之城》销售量也超过了一亿本。k.j.chen的作品受到了全世界读者的喜爱，这是我们国家的文学工作者对世界文学艺术的贡献。《哈利波特》和《暮光之城》都是全英文小说，不过中文版也是作者写成，其余还被翻译成德，法，日，俄等几十种文字，全球超过八十个国家都有销售。不过，遗憾的是，作者未能亲自领奖，只是由出版商李文栋先生带领，全世界的媒体都争相要采访作者，可是都未能实现。李文栋先生除了宣读作者的一篇获奖感言之外，只是介绍了作者是一名大陆作家，因为其他原因，他不能公布作者的中文姓名和其他资料，据说，作者还凭《暮光之城》获得本年度的美国图书奖，也将由李文栋先生代行领奖，这是我国作家首度获得这两个重要的文学奖项，也是首次采用全英文书写获得国外重要文学奖项。k.j.chen是我们中华文艺界的骄傲，也是全球华人的骄傲” 看完了这个新闻，马芳琴就感慨道，“看来我们中华人还是很了不起的嘛，不用中文写，直接用英文书写居然拿她们的奖项” “我们国家人杰地灵，聪明智慧的人多的是，这有什么奇怪”，陈启刚随口回应着马芳琴的话。 “要是我的英语也能像他那么好就好了，起码考试不发愁”，陈梅关心的是英语学习，他的英文只能是一般。 “那你看《哈利波特》的时候干嘛不看英文版，偏偏抱着中文版不放”，陈梅打趣道。《哈利波特》由于同时发行中文版，所以国内也能买到。 为此，陈康杰还被骂过几回，每次看完第一本陈美就想看第二本，嫌陈康杰写得嘛，就大骂作者磨磨蹭蹭，她可不知道自己弟弟就是作者，陈康杰不好告诉他自己已经尽力在写了，遇到她抱怨的时候就自己跑开，免得受那无端端的不白之冤。 “你是买了英文版的，可是你看懂了吗？”，陈美有些不屑，反唇相讥。 “加上词典，我已经能看懂大部分了，怎么滴？”，陈梅的英文水平确实有很大的进步，这还是陈康杰在她上初中的时候就刺激她。所以骄傲的对陈美挑衅。 “老文，怎么不见你买这本书看啊，真的不错的，居然我借你看你都不看，你看，人家现在都国外拿大奖了，你不是最爱看书的嘛”，陈美不搭理陈梅，转身对陈康杰说道。这点确实让他很奇怪，他主动借给陈康杰，可是陈康杰根本不屑一顾，不买账，这让这个哈迷姐姐一直都有点不满。 真不知道，她要是知道自己的弟弟就是她经常抱怨的作者会怎么样，陈康杰反正是不敢想。 “我过段时间看”，陈康杰只能对姐姐敷衍道。 见陈康杰这个敷衍的态度，陈美也不想和她在继续这个话题，自己回房听歌去。 “老文，你英文好，要看英文的，我那里有英文版的，英汉词典我也给你”，听陈康杰说过段时间会看，陈梅就主动推荐自己的英文版，从她上初中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这个弟弟不但聪明，英文还很好，起码她觉得不比她差多少。 “谢谢，我要看的时候我找你”，陈康杰还是敷衍，那书就是他写的，他还有兴趣看吗？就算看，重生之前早看过了。 看完了《新闻联播》陈启刚就起身回自己的房间，他没叫陈康杰，他知道陈康杰会自己跟来的，下午就打电话给陈康杰说了的，他知道陈康杰这点觉悟是有的。 果然，陈启刚才坐下，陈康杰就端了两杯热茶进来，对儿子的自觉和孝心，陈启刚很是欣慰，端起茶杯先喝了一口，“这个事情你怎么看，当初是你给赵书记提起的吧？我们应该参与署名吗？” 第一百三十八章 二姐不想落后（求花） 第一百三十八章　二姐不想落后 “爸爸，这个问题，就看你自己首先是怎么看待的”，陈康杰在藤条椅子上坐下来，懒洋洋的说道。 “我最近也关注那边的新闻，觉得苏联是会乱，但是瓦解嘛。。。还不太可能吧？”，陈启刚凝视着陈康杰，缓慢的说道，只是说到后面，他自己都有点拿不准到底会发生什么情况。 “爸爸，有些情况是你在新闻里看不到的，而且，不能单看苏联，要把苏联放在整个世界大环境下去观察，美国会是什么态度，欧洲会是什么态度，苏联内部又会是什么态度，甚至周边国家例如我们又会是什么态度，在这样的一个大的框架下去观察，把你所知的信息都连贯起来，你就会得到一些新的判断了”，陈启刚的级别还低了一些，很多信息都得不到，或者不完整，陈康杰就‘指点’一下自己的老爸。 当然了，很多省部级干部，能够得到相对完整的信息，可是也很少有人会真正把苏联放在全世界的大环境下观察，现在的国人相当大部分还是比较保守的，眼界和思维都不够开阔，这也是老首长的伟大之处，被誉为总设计师。 听了陈康杰的指点，陈启刚有些诧异的盯住陈康杰，他没搞懂陈康杰怎么思维会那么开阔和发散，眼界居然那么宽广，可是想到陈康杰的以往‘天才’表现，自己低头凝思起来。 经陈康杰这么一提点，陈启刚也有些豁然开朗了，美国，欧洲，日本不管那边都不比苏联差，三方合起来推动，用用经济为武器，加上苏联内部民众的不满，各加盟共和国当权者的野心，苏联真的会倒塌，从前段时间苏联的一些列游行就能窥一斑而知全豹。 “其实，这个就是一个很大的机会，如果你们现在的预言未来实现了，那说明你们不但经济建设有一套，眼界和格局也很远大，从这方面来说，你们会在中央高层留下深刻印象，对你们政治仕途大有好处，而且，据我观察，赵书记是很有可能会登上神坛的，这时候和他站在一线，未来自然会有所相照”，陈康杰见陈启刚思考了一会没有开口，知道他在权衡犹豫，给他加把火。 “你分析得有道理，那我稍后就把我的意见告诉你干爹和赵书记”，想清楚之后，陈启刚也拿得起放得下，马上做出了决定，“不过你怎么说赵书记会登上神坛？”，对陈康杰判断赵志邦的仕途走向，陈启刚极为惊讶和奇怪。 “感觉，完全就是感觉，信不信就由你了”，陈康杰毫无所谓的回答道。这个问题是没办法回答的，按理说陈康杰都说漏嘴了，所以他不打算就这个问题纠缠下去。 “感觉？怎么会有这么稀奇古怪的感觉”，陈启刚听了陈康杰的回答，低声自言自语道。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虽然不是不可能，不过他还是当成是小孩子的胡言乱语，因为这不是聪明就可以分析出来的，谁来接班，这不是一般人可以说了算的，就算是中央高层，那也是斗争后妥协，妥协后再斗争的结果。 其实这时候何保国也在考虑一样的问题，只是他没有人可商量而已，不过对这个问题，他比陈启刚看得更透彻一些，这个和他的级别还有接触到的信息有关，也说明何保国眼界比较宽广。 和陈启刚聊完，陈康杰留下他一个人打电话，自己出去打算回房间写东西去，不过他才走出陈启刚的房间，他的打算估计就要破灭了，因为他被刚回来的陈玉芬逮住了。 “老文，你可要帮我”。 “二姐，谁欺负你了？帮你什么啊？”，陈玉芬的第一句话就把陈玉芬搞糊涂了。 “我不欺负人就算好的了，谁敢欺负我，当然是生意啊，其他的我也不需要你帮忙啊，你看啊，大姐的超市已经开了五家了，老三的寻呼台也开到周围四个地区了，就我那么溜冰场，你说。。。”，把陈康杰拉到沙发上坐下来，陈玉芬就数落起来，她可能觉得自己落差太多了，心有不甘。 陈玉芬的是那种男孩子脾气，别看长得漂漂亮亮的，可是高高大大的她做起事来风风火火，说起话来霸气十足。这还不算，胆子还很大，经常敢和男人扭起袖子打架，陈康杰重生前，就知道她和别人打过三架，幸运的是，都没有打输，最后去了派出所，耍起脾气来，派出所警察都没辙。 “得得得，我知道每人敢惹你，二姐，难道你也打算溜冰场多开几家？”，陈康杰笑着打断她的话。 “是啊，我也打算把溜冰场开到周边的县区去，你说怎么样？”，被陈康杰说中了，陈玉芬也不气恼，而是和颜悦色征询他的意见，现在这一家人没有谁对陈康杰经商的本领表示怀疑。 “呵呵，二姐，你喜欢就去做嘛，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啊”，陈康杰真不觉得是什么大事，一个溜冰场也就十几万而已，虽然陈康杰觉得开溜冰场不是什么长久之计，可是还是觉得尽量发挥姐姐的能动性，让他们自己先闯闯，不得已的时候自己再出马扶正。 “怎么不是大事啊，你说得到好听，我没那么多钱啊，怎么弄啊，难道我也像老三那样贷款吗？”陈玉芬有些幽怨的对陈康杰说道。 “贷款开溜冰场？亏你想得出来”，陈康杰可不认为这个是好点子，溜冰场不同于别的企业，很难拿去抵押贷款的，更何况这个行业长期来说，陈康杰并不看好。 “那你说怎么办？”，得，问题又绕回来了。 “老姐，你还没挣回来本钱吗？我的钱你可还没还我我呢”，陈康杰笑着对陈玉芬说道。 “那也不是，再过一个来月就能赚回本钱了，还钱的事情就先别提了，反正你又不缺钱用，那点钱还不够我开分场呢”，陈玉芬不喜陈康杰的“小气”，霸道的赖住陈康杰的钱不还。 认识陈康杰的人都知道他不缺钱，而且其实陈康杰也没把十几万放在眼里，压根就没想要二姐还钱，只是开开玩笑，顺便看一下他的溜冰场的盈利能力。算起来盈利能力是不错的，89年8月14日开业的，也就一年出头就能把本钱全部赚回来，陈康杰也比较满意。 “那你可以先开一家嘛，那不就变成两家了吗？等再过一年，你又可以开一两家，那就差不多了”，陈康杰郁闷，这办法不是已经明摆着了嘛。 “那多慢啊，照这个速度，我永远都掉在他们后头”，陈玉芬对陈康杰出的点子可不感冒，他是想快点追上两位姐弟的步伐。 “那你打算我怎么帮你呢？借钱还是投资？”，陈康杰也不和陈玉芬啰嗦，直接问她的计划。 “借钱的话，就得把你的钱全部借光，那又得一两年后才能还上。干脆你投资吧，你占大股，我占小股，怎么样？”，陈玉芬嬉笑着说出自己的想法，钱是一部分，要是能让陈康杰出力，那估计挣钱会更快一些。陈康杰把他们引上路之后就基本上不管他们的事情，自己忙着写书和学外语。 “二姐，我的时间可很宝贵呢，你是打算让我亲自去做这百来万的生意是吧？你这不是浪费人才嘛”，陈康杰可真不想花费时间和精力在这上面，他要想做的话，还不如现在自己搞个大公司，他现在计划要做的事情都是牵扯几十亿几百亿的，也确实没时间去弄那百来万的小玩意。 “你这家伙，我知道你时间值钱，那你说怎么办吧？总之你要帮我把生意搞大”，对陈康杰的“傲慢”，陈玉芬开始不满了，直接甩手不干，你看着办吧。 “哎，谁叫你是我亲爱的二姐呢，我能不帮你吗？不过你看这样好不好，我给你找一个更有前景的行业，溜冰场就扔给陈玉强得了”，陈康杰还是觉得溜冰场这个行业没什么前途，也就只能做十来年，挣钱是没问题，可是很难做大，特别是自己还要被拉进去，那更没兴趣，还不如给她介绍个新行业做。 陈康杰既然被抓住了，那么也不能厚此薄彼，自己大街三哥的事业看起来发展得还不错，要是不真给二姐提供点什么，确实说不过去，而且，不把她安抚了，自己别想轻松回去写东西。 “做什么啊？我现在就只有那么点资金哦，你是不是有和那个贺卡一样的快速挣钱的点子啊？”，陈玉芬先是对陈康杰不愿加入做溜冰场还有些想法，随即就以为陈康杰找到了什么快速挣钱的捷径，所以在他耳边悄声问道。 “你以为那样的点子是随便都有啊，是叫你做洗发水，以后还可以做化妆品，你们女孩子不是都喜欢这些的嘛”，陈康杰知道日化用品以后的市场会很大，光洗发水市场2000年后就能达到300亿的规模，所以推荐这个行业，而且女孩子也相对比较喜欢这种类型。 “洗发水？就像海飞丝那种？”，陈玉芬有点惊喜，随即想到自己的实力，郁闷的问道，“那好像要很多钱啊，我这点钱够吗？”。 第一百三十九章 洗发水行业 70年代末，中华诞生了第一瓶洗发水------蜂花洗发露。当时中华市场上流行的诸如海鸥、美加净等各种洗发香波，基本上只具备简单的清洁头发的功能；并且由于当时经济环境的因素，市场化程度不高，缺乏市场竞争。这种局面一直持续到1986年才开始改变。 1986年联合利华开始进入中华生产力士洗发水，由此开启了中华国洗发水行业的培育和发展阶段。1988年宝洁公司进入中华后，仅用不到4个月的时间便推出了国内第一只去头屑的洗发水----海飞丝，跟着又推出了颠覆国人洗发、护发分开的使用习惯的飘柔二合一洗发水，紧接着就是以养护为定位的潘婷营养洗发水；由此开始了宝洁在中华洗发水行业老大的征途。 在这一阶段，联合利华、宝洁、花王等跨国公司的产品以高质高价的形象占据了一半以上的市场份额，国产品牌在中低端市场中不断地萎缩。 虽然后来奥妮利用植物的概念直接开辟了后来的中草药洗发水市场，丝宝的舒蕾，舒蕾的终端营销策略将系统竞争的优势展了出来，改变了中华洗发水市场的营销，可是已经改变不了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市场份额都被国外大品牌占据的事情。众多的国内品牌，只能在二三线徘徊。 陈康杰既然重生了，那就试一试去较量，最好是抢回属于民族品牌的市场。 “那是得需要很多钱，可是这个你不用担心，我给你拉投资，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大点，不过这回你只能做小股东了，呵呵”，陈康杰豪情壮志的回答道，他打算拉欧阳震华来投资。既然被逮住了，不给她解决是有点说不过去，更何况，陈康杰要是不许诺点什么，也根本没有可能会去安静写书。 有一点陈康杰对谁都没说，那就是打算让自己的姐姐和哥哥都去明珠市和鹏城这两个地方捞一笔，92年的认购证风波可是造就了一大批的百万富翁，陈康杰嫌水浅装不下自己这条龙，但是还是可以让姐姐哥哥们去捞一笔自己的发展资金的。然而，后来因为自己的一次南方之行改变了这个计划，只得完全依靠世界杯球赛的赌球来给他们凑集资金。 “那岂不是我不能说了算？要是投资太多，我那十几万能占多少股份啊，那不是和没有差不多嘛，人家能投资，还在乎我这点钱啊”，陈玉芬觉得陈康杰的话不靠谱，有点被打击的感觉。 “二姐，你放心，我拉的投资绝对不会让你吃亏，后面不是还有我嘛，大股份你是占不了，可是也不会让你太寒酸啊，而且，合资公司也可以你做总经理啊，不过话说回来，这样的话你就得加强学习了，这可是要做品牌的呢，大的方向，估计也得由大股东决定”，陈康杰给陈玉芬安慰道，也算是给他先打预防针，要是二姐没问题，那就给他做，要是不行，那最多只能做一个数钱的股东了。 在二姐还没有完全熟谙企业管理之前，陈康杰是不会完全放任她的。这到不是陈康杰舍不得那点钱，而是面子问题，也是不想二姐出了乱子影响信心。 “你真的能办到？”，陈康杰才说完，陈玉芬就一阵惊喜，这样的话，不但是大生意，而且居然自己可以做总经理，那面子里子都有了，她怎能不高兴，至于学习嘛，那也不是坏事情啊，有机会她本来就打算继续上大学的。 “没问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本事”，陈康杰毫不在乎的答道，很笃定的样子。全家人都知道康师傅食品股份有限公司就是他拉来的投资，而且，省里面的大笔捐款家里的几个大人后来也听说了是陈康杰的功劳，为此马芳琴还表扬了几回，说陈康杰这是积德了。 “好，那一言为定，你什么时候拉投资商来是，还是那个宏源国际吗？”，陈玉芬似乎怕陈康杰反悔似地，赶紧拍板定下来，她恨急切，巴不得马上就大干一场。 “二姐，这事急不来，你现在什么准备都没有，人家来了，你和人家谈什么啊？你总得有个精心的准备吧，而且你要做总经理，那总得有点东西让人家信任你的能力吧，你就好好准备一番吧，别到时候黄了反过来怪罪我哦”，陈康杰站起来拍拍自己二姐的肩膀对她说，这个二姐虽然有干劲，可是做事太急，看来还得锻炼一段时间啊。 陈康杰自己回房写东西，留下陈玉芬一个人在客厅既兴奋，又摸不到头绪，看来真的像老文说的一样花点时间好好准备一下，这是大生意，不能急。 陈康杰虽然自己回到了房间，提起笔，大脑里也在想刚才和陈玉芬聊的事情。既然要投资，陈康杰自己也得花点心思，总不能完全交给二姐，到时搞不起来那就麻烦。 陈康杰拿出纸，在上面写下洗发水的类型： 1、　基础型：这种类型的产品比较适合家庭使用，对头发起到基本的护理作用； 2、功效型：能够实际消除发质存在的问题，比如去屑、防脱、止痒、修复等； 3、天然型：含有一种或几种天然提取物或成分，比如首乌、生姜、黑芝麻、皂角等； 4、美发型：高品质的护发产品，给与头发加倍的营养和滋润，展现头发美丽的光泽，比如焗油系列产品等； 5、综合型：即上述几种类型的综合产品，比如天然首乌去屑洗发水等。 现在的联合利华和保洁已经在基础性和功能型上做得不错了，蜂花、美加净作为国内品牌先驱，也主要是集中在这两个类型，为了打败联合利华和保洁，陈康杰打算从战略上转移为侧翼进攻，也就是直接绕过基础性和功能型，投资研发天然型，没发型和综合型。重生前国产品牌之所以让出了半壁以上的江山，主要是两个因素导致，第一个就是资金实力没有两大跨国公司雄厚，这样就在研发上，市场宣传上处于下风，第二个就是管理能力相对跨国公司来说比较欠缺，这样才内部管理，市场细分，制度，人事等方面削弱了战斗力。 战略是企业的基础，营销是核心，制度是保障，企业文化是血液。只有构建了这种体系化的发展模式后，中华的本土洗发水品牌才能真正的与跨国大佬们抗衡，所以陈康杰理出了一个架构，打算招聘一批研发人员和管理人员来协助陈玉芬。 反正陈康杰相比起重生前的那些国产品牌洗发水公司来说有两个最大的优势，第一就是资金雄厚，这方面，陈康杰自信比保洁和联合利华更游刃有余，其二就是陈康杰知道未来20多年的市场发展方向，可以提前抢占制高点。有了这两点的根本保障，击败外国品牌几乎可以说提前成功了一大半。 写好了战略目标和架构，陈康杰去厨房洗了一个大梨啃起来。他回来的时候，钱德贵才告诉他后备箱有一大袋罗子荣带给他的而唐大梨，陈康杰苦笑一下，难得罗子荣那么大老远带来这么重的礼物，陈康杰也有些奇怪罗子荣怎么会知道他喜欢吃这玩意，他可不知道这主意居然是罗雅一句玩笑话导致的。 吃完了一个大梨，陈康杰这才继续写他的剧本，他也在抢时间，记得侏罗纪公园的小说就是在今年发表的，所以陈康杰第一个剧本就是侏罗纪公园，已经基本写完了，他今夜再修改核对一下，就寄给李文栋发表，造成一个“如有雷同，实属巧合”的事实。 第一百四十章 新保镖（求花） “杰少，谢谢你，别的话我们就不说了，以后看我们的行动”，庞辉站起来，举起酒杯对陈康杰激动的说道，身旁的董明书也跟着站起来举起酒杯，庞辉说完后，两人一饮而净，干完还把酒杯反过来以示干净利落。 庞辉和董明书就是熊自强要介绍来投奔陈康杰的两个战友。 陈康杰把罗子荣打发回而唐的第二天，熊自强就通知陈康杰他的两个战友到了，询问陈康杰什么时候有空可否见一下，对于这种有真材实料的人加入，陈康杰是求之不得的，当即答应下午请他们吃饭，算给他们接风。 在见陈康杰之前，熊自强带他们去买了两身衣服，他们从广州风尘仆仆赶来，只是提了两身换洗的衣服，也都有些旧，为了不让自己的战友在陈康杰面前失礼，熊自强不但对他们做了叮嘱，也不想他们穿着太寒酸。 熊自强跟了陈康杰一段时间，几乎都是全身名牌，否则和杰少在一起，出入一些场合会不协调，当然，这些都是公费，陈康杰说过的，那张在熊自强身上的卡可以随便花。熊自强自然不会全部都用陈康杰的钱，他现在待遇很优越，很多高档服装他自己就能消费得起。 在庞辉和董明书接到熊自强的电话后，去给老板辞职，老板居然很“豪爽”的表示给他们每人加一百块的工资以作挽留。那个老板也不是笨蛋的笨蛋，明白这种身手的人留着以后会有用，可毕竟还是笨蛋，以为加一百块钱就能留住人，这么小气的老板，真的有需要时，哪个下属会真的效死命啊。 如果没有听说熊自强的待遇，两人也许还会因为老板的这一百块留有好感，现在既然知道了离开此处能拿到的待遇是现在的几十上百倍，只会觉得那一百块的增加简直就是侮辱，二人工资都没等着结清，转身就拂袖而去。 庞辉和董明书对熊自强的穿着虽然很羡慕，见他给自己买那么贵的衣服，也都想阻止，觉得太不好意思了，也觉得奢侈了一些，还是被熊自强一句“这是工作需要”说服，这才同意购买并且当场就换上。 人靠衣装马靠鞍，换上了一身笔挺的西服，起先庞辉和董明书还觉得不习惯，他们穿管了军装，之前也是穿保安服，对象征社会身份的西服，他们还不怎么适应，不过镜子里面一照，果然气质都显得不同，帅气了不少。 “庞大哥，董大哥，坐下说话，大家以后是自己人，没必要这么客气”，陈康杰对两人压压手，等两人坐下来后，陈康杰继续说道“我相信强哥，你们是强哥介绍来的，所以，我也相信你们是好样的” “谢谢杰少，要是没有你，我还不知现在会怎样呢？”，熊自强见陈康杰当着自己战友的面这么肯定自己，不但是给面子，也说明陈康杰对自己人的态度，熊自强感动的说道。 熊自强完全是有感而发，要是没有陈康杰，熊自强的命运完全不会如此潇洒风光。当初他可是绑架陈康杰的绑匪，陈康杰不但没有怀恨，还以德报怨，否则，不管成功以否，熊自强和他弟弟熊自凯都得背上绑架的罪名，整个家庭也可能会因此家破人亡，所以，想到这些，熊自强激动得眼睛微红。 “强哥，过去的事情就让他完全过去，来，我不能喝多，就以茶代酒，欢迎两位大哥的加入，也恭喜你们战友团聚”，陈康杰清楚熊自强想起了什么，所以安慰他一句之后就转移话题。 刚才见面的时候陈康杰已经喝了一杯白酒了，陈康杰酒量其实还不错的，但是意思到了就可以了，而且，自己回去还得写东西，所以就以茶代酒。 四人碰杯干了之后，陈康杰才继续和庞辉他们说话，“两位大哥，不知道强哥有没有告诉你们所要做的工作，如果有什么不清楚的，现在也可以提出来问我” “杰少，这些熊队长已经告诉我们了，别的手艺我们也没有，不过身体还行，虽然不如我们队长，跟在杰少身边做做粗活，挡一挡事还勉强凑活”，董明书似乎话不多，开口回答的依然是庞辉。从简单的语言里，陈康杰已经判断出了这两位都是实在人。 熊自强告诉他们不要再叫他队长了，已经退役，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可是庞辉和董明书还是一时改不了口，依旧称呼他为队长，熊自强提醒了几次不见什么效果，也就由得他们去。 在叫他们来黔州之前，熊自强就已经在电话里面告诉他们是来做陈康杰的保镖，负责保护陈康杰以及家人的安全，当然，待遇这些也是电话里提前按照陈康杰的吩咐告诉他们了。听说有三万的年薪，而且又能跟着队长干事，两人都极为欣喜，当即一口答应。见面后，熊自强又依照自己对陈康杰的认识，叮嘱了他们一些注意事项。所以庞辉没有明说是清楚做保镖的职务。 “既然清楚，那我也不多废话了，以后就拜托你们多费心了”，陈康杰微笑着点点头，对他们表示谢意。 “杰少，谈不上费心，那都是我们该做的，以后要是做得不够好，也请杰少随时给我们指出来，我们会加以改进，说实话，在之前，我和明书都没想到能过上这样的好生活”，陈康杰这个老板说话那么客气，对他们那么尊重，完全没有把他们当成下人那样看待，让两人心里很舒坦。所以庞辉连忙代表自己和董明书表明态度。 “可别这么说，好日子还在后头，现在只是开始”，陈康杰谦虚的说道。“至于工作方面，我是外行，强哥是你们的队长，你们听他的安排吧，我的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安全”。 “杰少，我明白怎么做的”，熊自强言简意赅的说道。 陈康杰请的是保镖，可是又不完全是下人一样的保镖，所以有些话是不好当面说的，他相信熊自强会处理好。 “你们有住的地方吗？如果没有的话，可以叫强哥带你们去康师傅公司那边安排一个宿舍，那边基本的生活设施也都有，强哥也有自己的单身宿舍，不懂的可以问他”，陈康杰又转身对熊自强吩咐“强哥，你可以去找刘总拿一部别克轿车，这说我叫他们添置的，算是给庞哥他们的代步工具” 康师傅食品有限公司由于大部分工人都是本地或者周边的，所以几乎不需要住公司宿舍。只有外地招聘来的管理人员，行政人员，研发人员和销售人员才需要住宿舍。康师傅公司的宿舍标准都比较高，几乎都是单身宿舍或者双人宿舍，房间里面不但有阳台，热水器，电视，席梦思床，衣柜，沙发，甚至连书桌，台灯，风扇等都准备得很齐全，比一般的宾馆设施还齐全，基本上带上衣服和个人用品进去就能住。 熊自强有时候回家去住，也算是看望母亲，不过大多时候也都是住在宿舍，不但设施完善，到点去食堂就有人气腾腾的可口饭菜，更主要的是，住宿舍能更好的对陈康杰服务，随叫随到。上学的时候他每天早上就会早早在陈康杰家外面等候，远远跟随陈康杰去上学，然后就在校外徘徊，等放学又暗中送陈康杰回家，只有没有同学陪伴的时候，熊自强才会和陈康杰边走边聊，其余的时间，他都是在宿舍休息，有事陈康杰就会给他打电话，反正他身上就有大哥大，俨然一个老板一般。钱德贵稍微清闲一些，只有陈康杰需要用车或者去外地的时候才会随身跟随。 熊自强的母亲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再加上有熊自凯照顾，所以熊自强大多的心思都在陈康杰身上，这不但是他的工作，还是他母亲的交代。事后熊母得知了事情的经过后，狠狠的训了熊家两兄弟一顿，并且要求熊自强一定要好好保护陈康杰，因为一家人的命几乎就是陈康杰给的。现在熊自凯已经回到学校上学去了，放学后也可以照顾母亲的。 为了提供更好的工作条件，陈康杰让康师傅这边又买了几部车，随着公司的发展壮大，康师傅食品公司也需要扩大办公用车的数量，所以正好连同自己保镖的用车一同购买。 “好的” “好的，杰少，我会去找刘总那边给他们办理工作的事情” 庞辉和董明书的回答很简单，但是却坐得笔直，就像回答上级一样干脆，他们已经开始进入工作状态了，对陈康杰细致入微的安排，他们简直感动得没话说，不但生活方面考虑到了，而且还配备专车，和他们之前的保安工作比起来，简直天上地下，所以他们已经满意得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有熊自强多说了几个字。 几人有聊了一会，陈康杰询问了一下他们的家庭情况，最后喝了一杯酒之后，陈康杰这才离开，自然会有钱德贵开车送他回家。 第一百四十一章 陈康杰的报仇 1990年9月7日特区一小开学了，陈康杰又背起书包走进了学校，这个可能是陈康杰能保证自己是正常孩子的最好方式了，否则陈康杰怎么看都不像个孩子，周围的人只有看到他背起书包和其他孩子一样上学，才会觉得陈康杰只是聪明一些，成熟一些，否则估计很多人都得怀疑陈康杰不单单是天才，也许还是怪物。 在开学前一个礼拜，马伟，麻子，张家华，陈前程和朱疤拉他们来叫陈康杰去桃花湖边摸鱼，因为刚下过暴雨，湖里面的很多鱼都被冲出湖岸，进了旁边的低洼地带或者湖边的排水沟，重生前陈康杰和他们也去这样摸过几次，有一次还有不少收获。 马芳琴见陈康杰的小伙伴来找他，自己很高兴，陈康杰整天都不出门埋头书写和学习，这虽然是好事，可是马芳琴觉得孩子还是要适当玩耍一下，就当是放松，否则整天闷在屋里，对身体也不是很好。 “老文，马伟他们来叫你去玩，你快去吧”，马芳琴开心的把马尾他们招进客厅，一边叫陈康杰，一边给马伟他们拿水果饮料。 陈康杰家搬家之后，马伟他们就很少上门来玩，首先是距离远了一些，不像以前一样房前房后那么方便了，其次就是随着陈启刚职位的上升，多了一些威严。他们的父母也交代，要是去陈康杰家玩，一定要守礼文明，毕竟陈启刚已经是区长，远不是以前的普通同事了，作为一个官本位的社会，国内的普通老百姓对官员还是相当敬畏的。 他们虽然来玩的次数少了，不过真的进门之后也都没太大的拘束，因为马芳琴一定会很热情对待他们，走的时候还能带上一些零食饮料什么的。陈家很疼爱陈康杰，觉得他懂事上进，所以连着他的小伙伴们也都具有特别的待遇，这里面也包括陈璟的好朋友们，因为他们也几乎都是陈康杰的玩伴。如果是陈美和陈梅的同学来家里玩，马芳琴也会很热情，但是会少了一些亲近。 “马伟，你们今天怎么想到来找我玩啊？”，陈康杰打开门，见到沙发上个个抱着一瓶饮料几个好朋友，笑着问道，他们可是一个礼拜没来找自己玩了。 “老文，前两天下大雨，听说水消之后，桃花湖边好多坑洼地里都有鱼，我们想去抓，所以就来叫你了”，马伟笑着放下喝了两口的雪碧，对陈康杰煞有介事的说道。 “老文，这是真的，我们班好几个人今天都去抓了，每个人都抓住好几条呢”，还以为陈康杰不相信，陈前程又加上了证据。 “抓鱼？好啊，好久没抓鱼了呢，看今天运气怎么样”，听说是抓鱼，陈康杰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样的事情，他重生前可不止干过一次两次。 “你什么去抓过啊？怎么不叫我们呢？”，马伟拍着脑袋问道。 马伟这一问，陈康杰又再次发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扯谎解释道：“嗨，前两年到乡下去玩，抓过一次，快别说了，走吧”。 “老文，我也要去”，陈璟在房间里面听说陈康杰要去抓鱼，开门跑出来申请加入。 “你去干什么啊？那些都是男娃娃玩的”，陈康杰没开口，自己六姐的申请就被马芳琴驳回了。 “是啊，那不是适合你玩的，你还是在家抄歌吧，等我去抓回来了，晚上弄给你吃”，陈康杰其实也不想她去，那基本上都是光脚板在泥浆里，女孩子去不是很合适。 最近很多人都流行起用笔记本抄歌词来，特别是女孩子，把自己喜欢的歌抄下来，而且整个笔记本上还贴满了明星的贴画，陈璟比同学朋友们都幸运，那就是还有好几张何婉容的签名照，这是过年的时候向何婉容要的。 “凭什么啊，你们能去我怎么不能去啊？谁是为了吃你那破鱼啊？”，陈璟撅着嘴，对陈康杰他们的性别歧视表示不满。 “都说了那是男娃娃玩的，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跟着去疯什么啊？”马芳琴对陈璟开始出现的叛逆厉声道。 “走吧，还坐着干什么，走走”，陈康杰可不想和自己老姐纠缠，赶紧叫上马伟他们开溜。 “不去就不去，有什么了不起”，见到陈康杰逃出门的背影，陈璟气嘟嘟的脚踏地板对马芳琴的偏心表示抗议。说完，又自己跑回房间摆弄她的笔记本去了。 虽然天气转晴，因为刚下过暴雨的缘故，路面很多坑洼地方都还有一些积水。陈康杰他们一路飞奔到桃花湖，看到已经有好几个小孩子在靠近小庙的地方开始抓鱼了，陈康杰他们没有去那里，而是下到旁边一米五深的湖边排水沟。 排水沟是用石头砌成，有很多石缝，这条排水沟的源头是一口露天井，平日里是没什么水的，修从湖边过，更主要是在雨季起到一种排洪的功能。现在沟里的水现在很清澈，大雨过后，水量已经退了下去，只有膝盖那么深。 陈康杰他们没有在清水里摸，里面没有鱼，水至清则无鱼这句话的道理陈康杰就是在这条小水沟里明白的。就算偶尔有一条，在清水里也很难抓住它。 他们是把手伸进旁边的石缝，石缝里面还有一些积水，前几日涨水的时候，一些跟着大水漫过湖岸的鱼会钻进这些石缝，可是水消之后，他们已经出不来了，被困在里面，所以现在陈康杰他们真的是摸鱼而不是抓鱼，有点瓮中捉鳖的意味。 跳下到沟里，大家各分一段，就各自忙活起来。陈康杰摸了十几个石缝，已经摸到三条鱼了，两条一两重，一条有差不多二两。马伟他们也都各有收获，就连朱疤拉也摸到了一条一两的。 来的时候，他们带得有塑料袋，每个人都把自己的成绩装在打了一些水的塑料袋里，挂在树枝上，见到塑料袋里面活蹦乱跳的小鱼，每个人都笑开怀。陈康杰很久没有体会到这么开心自然的状态了，仿佛这时候自己就真的只是个小学生，而不是什么胸怀大志的重生者。创造和努力，就是为了生活，这是人类永不磨灭的动力。 陈康杰往自己的塑料袋里面放下新收获的一条成绩，又把手伸进了下一个石缝，小手在石缝里面胡乱抓一通，摸到了一个东西，陈康杰感觉得出来，这不是鱼，为了确认，陈康杰又在这个东西身上摸了一遍，陈康杰心里咯噔了一下，倒霉了，这是一个癞蛤蟆。 唰的将手收回来，这时候陈康杰并没有把那个癞蛤蟆摸出来，也没有去下一个石缝，心中的倒霉还没持续三秒，他就露出一脸的坏笑，他要“报仇”。 “张家华，快过来，这里面有一大条鱼，我的手短，抓不出来，你的手长，你来，哎，真是便宜你了”，陈康杰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也带有点失落，似乎是在为自己的手没有张家华那么长，一条鱼就要落在张家华的手里似地。 “老文，我先试试，呵呵”，马伟离陈康杰最近，觉得应该近水楼台先得月。 “去去去，我都摸不出来，你能摸出来吗？只有张家华也许还可以”，陈康杰怎么可能会让马伟破坏自己的“报仇“大计”，所以直接没好言的三句话把他顶回去。 “真的啊？在哪里，在哪里，我来”，听到有好事，张家华在水中加快了蹒跚的速度向陈康杰靠过来，左手还不断的把右手袖子搂更高一些。 听到有大鱼，其他人也都围过来，羡慕张家华捡了个大便宜，都想看看这条大鱼有多大。就连刚被陈康杰顶得心中不快的马伟也放下手里的伙计跟过来凑热闹，希望张家华也够不着，那么自己也许还有机会。 张家华在陈康杰的指点下，来到了那个癞蛤蟆的家，张家华做了一个深呼吸，就把手伸进去。 只是在无人注意自己的情况下，陈康杰笑意更浓，不过他没凑上去，而是往后退，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张家华的手在石缝里转了两圈，很快他就欣喜的把那个癞蛤蟆抓住扯出来。 “啊”，一见是个癞蛤蟆，张家华惊叫起来，赶紧将其扔出去。马伟他们也都跟着尖叫起来，都怕张家华把癞蛤蟆扔到自己身上。 反应过来的张家华知道自己被暗算了，转身就要找陈康杰，可是陈康杰已经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爬上岸了。其余的人循着张家华的目光看到爬上岸的陈康杰，也都明白过来了，一个个的捧腹大笑，岸上的陈康杰也笑得肚子痛。 重生之前，陈康杰就被张家华以同样的手法暗算过一次，这次逮到机会，陈康杰怎会放过这么好的报仇机会。 张家华现在也有苦只能自己吃，陈康杰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他也只能恶狠狠的计划找机会“报仇雪恨”了。看着张家华气狠狠的样子，所有人又笑得直不起腰，尤其是陈康杰和马伟更甚。 第一百四十二章 欧阳振华的电话 开学之后，陈康杰还是一如既往，上课就写东西，不过电影剧本比起小说来说，短得多，他已经写好了几个外国剧本了，他打算把外国剧本写完就暂时不写了。《无间道》他觉得可写可不写，反正都是华人拍摄，无所谓，而对于《建国大业》，陈康杰后来考虑了一下，也先不写了，现在的政治氛围还不太适合，过几年再说吧。 暑假期间，陈康杰还给何婉容写了六首歌，这次，陈康杰运用何婉容教他的乐理知识直接谱上曲，不用何婉容做再加工了。陈康杰给他写了《梦醒时分》作为第二张专辑的主打歌，这本来是陈淑桦92年的专辑，陈康杰将其提前了两年。除了《梦醒时分》，还有林忆莲的两首歌《至少还有你》和93年电影《霸王别姬》的主题曲《当爱已成往事》，林忆莲的流行曲不少，减少一点也不会影响她。除此了这三首歌，陈康杰还加进去了97年梅艳芳的《女人花》，张惠妹的《bad　boy》和李玟的《di　da　di》。 听说四大天王之一的郭富城转到了飞扬娱乐，陈康杰多写了一首歌《我是不是该安静的走开》送给他，这本来就是郭富城91年的专辑，陈康杰借他的花献他的佛，表示对他的欢迎，他成名曲不多，音乐方面他是四大天王里面最弱的，不过陈康杰打算以后多给他写几首，帮补他一下。 课间的时候，邓敏，小胖墩杨聪和张强还是围着陈康杰叽叽喳喳问了很多，都是打听假期去了哪里，当然，他们也汇报自己的假期生活，杨聪那是天天打游戏，邓敏却是去了省城亲戚家玩耍，张强回乡下去玩了一个假期。 下午放学，陈康杰本打算回家，可是被熊自强告知得去一趟康师傅公司的办公室，下午欧阳震华曾经打过电话来找，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陈康杰说。 陈康杰毫不停留，上了远处拐角停放的别克车，“开车，去康师傅那边”。 这辆车就是庞辉和董明书的工作用车，他们是特种部队出来的，开车也是必备的技能，一般不出远门，陈康杰不愿意动用欧阳震华的奔驰，所以这段时间钱德贵又无事可做了。 看陈康杰表情凝重，他们知道陈康杰是有急事，所以庞辉一溜烟就把车开进了康师傅公司，到办公大楼前停下来，熊自强陪他上楼直达12楼自己的办公室。 “欧阳总裁说五点半的时候他会准时打电话来”，进了办公室，熊自强对表情冷静的陈康杰说道，刚才在车上庞辉他们在，熊自强不好说，陈康杰没有允许他把苏联的事情告诉其他人，所以他也很谨慎。 “嗯”，陈康杰在沙发坐下来，听了熊自强的话，只是点点头应一声，他在思考到底会是什么事情找自己，别不会是那边出了意外吧？ “他在电话里没有透露是什么事吗？”，陈康杰想不出头绪，抬起头问安静坐在一旁的熊自强。 “没说，就只说是有急事，5点半会打你办公室的电话找你，叫我通知你来接电话”，熊自强回到道。 陈康杰是宏远国际顾问的事情，所有身边熟悉的人几乎都知道的。 陈康杰坐了一小会，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起来，陈康杰和熊自强都同时站起来，陈康杰是去接电话，熊自强是到门口去，一是他知道这是急事也应该是大事，留下来听虽然陈康杰没有开口反对，可是还是不好。其次就是门口顺便把风，以免陈康杰的“大事”泄露出去。 “喂，欧阳大哥吗”，陈康杰拿起电话就直接问。 “杰少，是我”，欧阳震华语气也比较急促，似乎是紧张，不过仿佛更多的是兴奋和担忧。 “听说你有急事找我？什么事啊”，陈康杰开门见山。 “杰少，是这样的，我们第二阶段的兑换任务已经接近完成，前几天，我们之前派来摸底的人员已经尝试和一些有过接触的人员接洽，得到这么两个重要信息，因为关系重大，所以得让你决定”，陈康杰静静的听，欧阳震华喘口气之后继续说道，“第一个就是，图波列夫设计局的副局长安列斯基主动找到我们的人，要求我们帮他一家离开苏联，并且他可以卖给我们一些轰炸机的图纸，开价两亿美金。安列斯基我们的人之前接触过他，那时候见他没有意向所以我们也没提出来，也就是正常接触，这次他主动提出来，可能是和最近的苏联的政治动荡加剧有关。第二件事就是，我们的人寻到了安托诺夫设计局的副总设计师米高扬德泽，我们提出了邀请他去香港的想法，他同意离开苏联，但是要去去西方国家，你说这怎么办？” 欧阳震华的这两个消息给了陈康杰不小的震惊，一时举棋不定，安排安列斯基离开苏联应该问题不大，只要金钱开路，不管是海关还是边检都很容易通过，可是就算是轰炸机图纸，算起来也是战略威慑力量，陈康杰只是个人，拿这玩意没用啊。至于米高扬德泽，既然是副总设计师，那陈康杰是无论如何都要得到的，安托诺夫设计局的强项就是运输机，运输机和客机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可以作为研发客机的基础，想到这里，陈康杰就想到了那架唯一的安-225，那可是比a380载重量都大得多的超大型飞机。 没听见陈康康的声音，欧阳震华知道陈康杰一定是在犹豫权衡，所以也没开口打搅。思考了一会，陈康杰才将话筒重新对道嘴边，“安列斯基的事情，先别直接答应他，也别拒绝，稍后我再告诉你怎么处理。他一家要是愿意到中华国，那多少钱都无所谓。至于米高扬德泽，那是一定要想办法把他弄到国内或者香港来，他之所以要去西方，无外乎两个原因，一个是安全保障，另一个就是金钱，这两点我们都可以给他承诺，特别是金钱上，我们无所谓价格” 对陈康杰的安排，欧阳震华有点是预料之中的事情，既然陈康杰之前告诉他可能要进入航空业，那就表示这些人才陈康杰一定很看重，没有人才，金钱再多也造不出飞机。不过有一点，他以为陈康杰会一口拒绝，可是陈康杰却是不接受不拒绝。 轰炸机设计图，陈康杰不是不想要，而是这个事情必须得国家来要，否则他就会怀璧其罪，别的不说，自己就不可能生产那玩意。重生之前，苏联解体的时候苏联就曾经丢失过好几架图-160，应该是被美国或者其他第三方搞走了，反正最终的下落是不得而知，那就更别说资料了。 陈康杰只能先通过一些渠道，问一问国家是否需要，如果要的话，就当是陈康杰为国防建设出力，当然，陈康杰也会把这个当成允许其开办飞机公司的筹码。 “好的，杰少，那我就让下面的人按照你的意思办，还有什么指示吗”，欧阳震华得到了自己需要的回复，完全平静下来，挂电话前询问陈康杰是否还有别的事情要交代。 “对了，你让我们的人问一下米高扬德泽，能否搞到安-225的图纸？”，陈康杰对那架最庞大的空中飞行器实在是心仪，把飞机买过来似乎不现实，不过既然米高扬德泽是安托诺夫设计局的副总设计师，那么是极有可能搞到那些设计图的。别的不说，要是有了这些图纸，空军能够十年甚至二十年之内研发出同类的运输机，那我国的军事投送能力会大大增加，军力也会有一个飞跃。 21世纪的战争，最考验的就是军力投送和远距离打击。中华国在这两个方面一直是短板，所以一直出不去，要是能够拥有强大的空投能力，就能够向前跨出一大步，也不会经常为了买机架伊尔76运输机常常受限制和宰割。 “杰少，安-225是啥玩意，我怎么没听过啊？”，欧阳震华有点发蒙，安-225本来总共就只生产了两架，飞行的次数寥寥可数，根本就没有真正的服役过，所以很多人是熟悉的。 “那是一种当今世界最庞大的运输机，体积和运力都是伊尔76的几倍，1988年才刚刚试飞，你只要告诉米高扬德泽，他懂的，如果能弄到，一定要想办法”，陈康杰给欧阳震华解释道。 “哦。。。我知道了，杰少，还有别的吗？”，欧阳震华对杰少真是太佩服了，连这种人家刚试飞的最大型运输机都知道。 “没什么交代的，按照计划行事就行，第二阶段的钱拿到手之后，你就回来吧，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他们，唯一的要求就是尽一切可能多搞到飞机航空方面的专家和图纸，还有机床。可以给他们资金上最大权限，一切以金钱开路，别怕花钱。贷款方面可以毫无顾忌，能贷多少就贷多少，贷出来之后就离开前在苏联花掉，主要就是购买能源”，虽然说没什么交代，陈康杰还是把自己关注的方向又提醒了一遍。 第一百四十三章 烦恼的问题 挂了欧阳震华的电话，陈康杰并没有起身，而是在座位上发呆沉思，这时的陈康杰很想抽烟。重生前他就是个烟枪，现在遇到这么重要的情况，陈康杰没什么头绪，很想有一支烟，缓解压力。 “强哥，有烟吗？”，想了一会没想到太好的办法，陈康杰起身拉开门向门外站着的熊自强询问要烟。 “杰少，你要烟干嘛啊？”，在熊自强看来，陈康杰再聪明再能干也是小孩子，对他要烟还是很惊愣的。 “没什么，有点犯愁，想抽一支缓缓”，陈康杰尴尬的笑起来。 “这样啊，可是。。。这行吗？”，熊自强有点为难地嗫嚅道。 “没事的，拿来吧，我看看你抽什么好烟”陈康杰尴尬之后就若无其事了，和熊自强开起玩笑来。 熊自强掏出了上衣口袋里面的烟，居然还是贵烟。这个可是好烟哦，这时候流行一云二贵三中华，这可不是盖的哟。重生前陈康杰没怎么抽过这个烟，太贵，现在居然熊自强抽的都是这个档次了。 “强哥，档次不错嘛”，陈康杰掏出一支，放在鼻子下面闻一闻，笑着对熊自强说。 “也不是天天抽这个，这包是庞辉送我的”，见陈康杰调侃自己，熊自强也微笑起来，稍微有点尴尬，怕陈康杰误会他饱暖思淫逸。 “这有什么，你现在又不是抽不起，以后就抽这个了，明天买两条，你一条，给我留一条在这个办公室”，陈康杰猜想应该是庞辉感谢熊自强介绍这份好工作，所以送他的礼物。陈康杰的烟瘾被这个贵烟勾起来了，也打算加入这个不良的团伙。 “好吧，一会下班后我就去买，那我先出去”，熊自强没办法，陈康杰是老板，他再不情愿也只能接受。想到陈康杰一定还有重要的事情要想，否则也不会犯愁到要剥削他的烟的地步，所以就打算出去不打搅他。 陈康杰点起了烟，深吸了一口，点点头。自己到小冰箱里面拿出一瓶康师傅的红茶惬意的喝起来。这个是陈康杰重生前的习惯，抽烟的时候喜欢喝点东西。 喝了两口红茶，陈康杰直接甩开鞋子，在沙发上潇洒的躺着，看着额头上方飘荡的眼圈，陈康杰脑子里正在飞速运转，必须得找一个够分量的人来处理这个事情。抛开了陈启刚和何保国，他们的级别都不够，和军方八竿子打不着。剩下的陈康杰认识的就只有三人了，黄振华，省委书记孙阳，还有一个就是未来的大佬赵志邦了。 未来的飞机公司是要设在黔州的，这不光因为陈康杰是黔州人，黔州本来就有几个飞机制造厂，三线建设时期修建的，有一定的配套能力，而且，飞机制造公司和军方是很难撇清关系的，为了保密，建在内陆也会好一些，这玩意受物流成本的影响没有那么大。既然以后自己的飞机公司要建在黔州，那和黄振华和孙阳都会产生关系，按理这个事情应该通过他们来接触上层，不过陈康杰有一些担心，第一就是他们二位都只是中央候补委员，连中央委员都不算，对高层话语权很低的，而且，陈康杰的记忆中他们二位都没能突破正部级。第二就是陈康杰想把这个功劳送给赵志邦，可是又怕他因此和军方扯上关系影响现在他在高层大佬的印象。中央的大佬对地方诸侯和军方扯上关系是很忌讳的。 陈康杰左右为难，又点了一支烟抽一来。忽然间发现自己走进了死胡同，完全没必要这样的，可以先打电话和赵志邦沟通一下的嘛，请他指点一下啊，作为未来的一号，他应该会有好办法，要是实在会对他有影响，那也完全可以再找别人嘛。 “赵伯伯，还没下班吗？”，陈康杰想干就干，提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就给赵志邦挂过去。 “小家伙，今天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啊？我可没你那么好命，放学就轻松回家”，赵志邦对接到陈康杰的电话也比较高兴，和陈康杰开起了玩笑。 “赵伯伯你是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嘛，我是青少年，自然要享受少年时光啊，而且，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嘛”，陈康杰也比较喜欢和这些长辈开玩笑，这样显得关系亲近。 “好一句‘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所以赵伯伯我就该尽量做好本分，快说吧，找赵伯伯应该不会只为了和我聊天吧？”，陈康杰确实一般很少为了聊天给他们打电话，除非遇到节日，那是基本的问候，平时很少会收到陈康杰的电话，这赵志邦和黄振华都是有体会的。 “赵伯伯，你和军方高层有没有关系啊？”，陈康杰想了想，开口问道。 其实陈康杰这么问显得有点唐突，这样问问题是很容易造成误会的，幸好他只是个孩子的外表和身体。 “你问这干什么？”，赵志邦听到陈康杰的问题，马上紧张起来，语气生硬的反问道。 “呵呵，没什么，赵伯伯不用那么紧张”，陈康杰在话筒这边都感受到了赵志邦的变化，马上反应过来，自己不能那么突兀，所以笑着说道。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陈康杰想缓和气氛，可赵志邦却没有那么容易放下心，因为陈康杰问的问题太怪异，超出了常规范畴。 “赵伯伯，是这样的，我遇到了一件事情，有些麻烦，拿不定主意，所以想找你咨询一下”，陈康杰收起了玩世不恭的微笑，严肃凝神道。 对陈康杰表情的变化，赵志邦虽然没亲眼见到，还是从语气里感受得到，“你慢慢说，我听听是什么事情”，所以赵志邦的回话显得柔缓了一些。 “宏源国际那边这段时间在苏联寻找商机，前段时间我和你聊的苏联的事情其实很多都是从那边知晓的，今天我收到欧阳总裁的电话，他说图波列夫设计局想卖给我们一些轰炸机图纸，价格到还不贵，两亿美金，我知道那玩意敏感，所以欧阳总裁和我都很犹豫，不知道该不该买，买了又怎么处理”，陈康杰说出了最为难的部分，成立飞机公司的事情现在还不适合说出来，否则那些人才都会被国有公司捞去，经过运十的悲惨命运，陈康杰可不太相信他们，再说了，现在他们也应该没那个资金实力去研发大型飞机，以其被他们浪费，还不是自己先留着。 “轰炸机图纸？”，赵志邦虽然是在地方任职，作为高级领导干部，可是这意味着什么，他还是清楚的，所以有些震惊和不确定。 “是的，图波列夫设计局那边已经有人找到了宏源国际，你说此事我们该如何处理啊？”，陈康杰肯定了之后，就让赵志邦当起了参谋。 赵志邦差不多三分钟没说话，陈康杰又换成了刚才欧阳震华的角色，不打搅他的思考。 “你们拒绝了吗？”，一会之后听筒里面出来了赵志邦的声音。 “没有答应，没有拒绝，我让他们先拖着，等待国内的决定，而且，不管是否购买，我都已经要求他们可以先尽量多购买一些他们的资料，另外，他们还联系到了安托诺夫设计局的人，我让他们要是有可能的话购买他们安-225运输机的设计图”，陈康杰把刚才给欧阳震华的意见大致重复给赵志邦。 安-225是军用运输机，陈康杰拿来用处不大，陈康杰要发展的是民用航空，所以打算如果能买到可以也提供给政府。再说了，就算自己这边要借以参考，真的能买到图纸的话，自己还可以复制一份嘛。 “你说的安-225运输机我怎么没听过啊”，赵志邦没听过安-225是正常的，不过他担心陈康杰他们上当受骗，所以这才多问道。 陈康杰只能把给欧阳震华解释的话再对赵志邦又说了一遍。 “你们做得很对，这样，我先和有关方面沟通一下，这是好事，他们应该会感兴趣的”，赵志邦表扬了陈康杰一句，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其实这不难理解，我们一直最缺乏空中战略力量，一直是依靠轰6为战略轰炸机，可是轰6太老了，战场生存能力低，采用的还是涡喷发动机，作为轰6的苏联型号图-16，到90年几乎已经全部退役了，可是陈康杰记忆中20年后我军战略轰炸的核心力量依然还是轰6，要是有了这批图纸，那么未来研发更先进的隐形轰炸机就更快速了。 航空工业一直是我国的短板，所以赵志邦猜测起码军方会很感兴趣，要是还能搞到图纸，那更是能提高我国同类飞机的研发制造水平。 至于安-225，不用说，如果陈康杰说的是真的，那么军方同样会感兴趣，如果能办成这两件事，或者哪怕一件，对国家可是大贡献。 第一百四十四章 礼物（四更） 第一百四十四章　礼物 陈康杰不知道的是，赵志邦挂了电话就拿起了另一部红色电话，直接将电话拨到了一号首长卫中华办公室。 “首长，你好啊，我是赵志邦”，赵志邦作为下属，可得守规矩，先自报家门。虽然能将电话直接打到首长办公室的人不多，也都不会是一般人，但是该守的规矩赵志邦还是必须得严实。 “志邦同志啊，你好啊，找我有什么事情啊？”。 卫中华笑着和赵志邦寒暄，卫中华知道赵志邦是老首长很看重的干部，从团中央派到地方锻炼，也是老首长的意思，隐隐有接他的班的意味，而且他才上台，根基未稳，能笼络住赵志邦这样的新生代高级干部是卫中华需要的，所以态度很亲切。 “首长，是这样的，有个事情向你汇报一下。。。” 接下来赵志邦就在电话里面将陈康杰告诉他的事情向卫中华缓缓道来。 赵志邦没有将电话直接打到军方部门，而是直接给卫中华汇报，也是谨慎考虑的结果。 卫中华已经接班，已经是名义上的一号首长了，老首长的态度也是很支持的，所以他也需要和卫中华拉近关系。而且，卫中华才接手不到一年，在国内还缺少威望，如果将这个作为一件礼物交给他，那么如果成了，卫中华一定会得到军内同志们的支持，特别是空军同志，而且，也会让军方大佬相信他的能力，对此，卫中华不可能会忘记他的功劳。 “他们真的能买到那些设计图？”，卫中华听完之后，有惊又喜。 “应该能买到，因为不知道政府的态度，所以他们没有决定，一部分工作，他们已经在运作了”，赵志邦没有说出绝对，这也是留有退路，万一真的没完成，那也是因为人家不知道政府的态度而错过机会，为人为己都得留有回旋的空间。 “你刚才说的陈康杰是。。。？”，卫中华这时候才关注起陈康杰的名字。 “说起来啊，这孩子真是聪明绝顶，他才11岁，小学六年级，听说四年前就已经工资一万每月了，现在更是香港宏源国际投资有限公司的顾问，年薪百万啊”，卫中华问起陈康杰，赵志邦也不吝夸奖之词。 “这么厉害？11岁？”，就算见惯大世面的卫中华也表示震惊，现在11岁，那四年前不是才六七岁吗，那时候月薪就有1万，这何止是聪明啊，这简直就是神奇。 欧阳震华和陈康杰的关系，陈家和何保国一家也都是清楚的，只是陈康杰是大老板的事情他们还不知道，当然和赵志邦聊起来的时候，陈启刚和何保国也没隐瞒，所以陈康杰靠智慧发家致富这个事情赵志邦和黄振华是知道的，只是还没捅到上层。 “嗯，确实如此，这个还是他的父亲陈启刚同志告诉我的呢，也就是六水盘试验区六只特区的区长，应该不会错”，赵志邦为了让卫中华相信，稍微加以说明。 “这个宏源国际我听说过，好像现在很出名的那个康师傅公司就是他们投资的，而且还是投资在六水盘，怪不得，这小子可真是会为他老子着想啊”。 康师傅的广告天天在中央台狂轰滥炸，而且为了和央视的合同，老首长还做了批示，卫中华知道宏源国际很正常，之前他也还有些奇怪，宏源怎么不投资在北方小麦主产区，相对于北方来说，六水盘实在不适合做面食产品。原来有一个孩子的影子在里面。 “首长，那你看这事该如何处理啊？我答应他们过两天给他们答复” “这个，好几亿美金啊，我们国家现在才100亿美金的外汇，现在西方又加大对我们的制裁。。。”，东西是好东西，可是现在国内需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主要是手上钱可不多，卫中华极为为难，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赵志邦不礼貌的打断，赵志邦知道卫中华担忧什么。 “这个我可以考虑和宏远那边沟通一下，我听陈康杰的口气那边公司有点想捐赠给国家的意思” “好，看来香港企业还是爱国的，陈康杰这孩子也不错，有机会真想见见他”，听了这个好消息，卫中华心情大好，他也听出来了，如果不是考虑国家利益，他们不必现在就购买图纸，他也确实想见见赵志邦口里聪明绝顶的陈康杰，只是他现在的地位，去哪里都有安排，已经不由他随意而为了。 “对了，这两天我会派人去香港和他们接触”，稍倾卫中华又补充道。为了尽快将此事落实下来，免得夜长梦多，卫中华快速的做了决定。 “首长，你如果派人的话估计得派去黔州，宏远国际的总裁正在苏联，我猜欧阳总裁应该是把这个事情交托给陈康杰了，否则也不会是由他找我”，这个虽然是赵志邦的猜测，但是其实也不完全是，从陈康杰的言语和语气中，他已经得到了这样的信息，所以才会有此判断，而且，他也不可能等到为这事去核实了之后再汇报。 “嗯，好的，志邦同志，谢谢你啊”，对于赵志邦的好意，卫中华是明白的，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感谢。 又问了赵志邦泥古那边的一些情况之后才挂了电话。卫中华点起一支烟，抽了一半，卫中华按了一下办公桌下面抽屉旁的按钮。 “首长，有什么吩咐？”，卫中华的秘书方德培推门进来，恭敬的询问道。 方德培是卫中华的秘书，同时也是一号首长办公室主任，他的办公室有一个接收器，这样卫中华有事叫他就不需要大声喊，也无需打电话了，只需按一下桌下的按钮，方德培办公室的接收器就会闪亮。 “你通知一下谢居仁同志，叫他一会来我办公室一趟”。 得到任务之后，方德陪就退出去了。 谢居仁是负责军工科研部门的主任，少将军衔，他是开国元帅曹老爷子的女婿。 吩咐了方德培之后，卫中华接着将手上的半支烟抽完，灭掉烟蒂，他才抓起电话打去西山别墅的老首长哪里。 。。。 赵志邦得到肯定的信息之后，没有多耽搁，立刻就给陈康杰回了电话，不但是想快速落实这个事情，也是想肯定是否陈康杰能够代表宏源那边的决定。 “赵伯伯，你就放心吧，在这种大事上，岂能容得半点儿戏，是非轻重，小杰还是明白的，要不然我怎么会打电话向你讨教”。 “那就好，那我就代表国家先谢谢你了，也请你转告欧阳先生，国家不会忘记他的贡献”，赵志邦此时虽然还不能代表国家，可是也算是党内的高级干部了，最关键的是，他知道这份礼物一送出，卫中华就不会忘记他们的贡献。 。。。 苏联这边，欧阳震华得到陈康杰的指示之后，迅速将这个指示传达给下面的办事人员，他要准备撤出苏联了。 欧阳震华来苏联也差不多半年了，其间发生了很多惊心动魄的事情，特别是莫斯科，列宁格勒，喀山等城市都相继出现了游行，苏联的局势是每况愈下，虽然都被镇压下去了，可是他已经对陈康杰的判断深信不疑了的，而且，近来苏联的物价和汇率也都有极大的变动，几乎一天一个价，他都不知道一觉醒来苏联不会不会就瓦解了。 其实这时离苏联解体还有大半年呢，只是前期的征兆已经越来越明显了。这也以美国此时暂时将目光转移到海湾有关系。90年8月2日，伊拉克将部队开进了科威特，很快就占领了科威特全境，美国为了自己的切身利益，暂时放开苏联，跑到沙特阿拉伯秣兵厉马，准备沙漠风暴行动，等解决完伊拉克，苏联的命运就不远了。 为了加快速度，欧阳震华将第二阶段的兑换时间由陈康杰安排的六个月缩短为五个月，只要有大把金元开道，此刻的苏联似乎没有什么事办不成。经过第一阶段的成功，大家也都有了经验，胆子也大了一些，他们的足迹几乎跑遍了几乎苏联的大城市，不过这期间也有意外发生，有三位人员在叶卡捷琳堡被抢劫了，幸好没什么大损伤。 为此，陈康杰将自己的易容药水配了两瓶给萨米多夫，让他们易容返回苏联帮忙。萨米多夫他们到了香港，马上就拿到了半年的年薪五十万美金，对陈康杰更加信任，既然有这样的药水，他们自然乐意返回去效劳，在香港过了一段时间没事干的逍遥日子日子，过惯了紧张生活的他们也快闲出病来。 有了萨米多夫四人的帮忙，欧阳震华他们进展顺利，这四人本来就是苏联人，地理熟悉，身手厉害，语言本地化，也是四人返回之后，欧阳震华才知道他们四人不光英语好，德语似乎也不错。 因为这个，欧阳震华还郁闷了两天，既然会英语当初干嘛说俄语，害得他在陈康杰面前当聋子哑巴。 第一百四十五章 首都来的客人（五更） 对陈康杰来说，这几天真是大事不断，给赵志邦打过电话的第三天，党刊上就出现一篇文章，《论苏联的现状和我们的警惕》，这是一篇署名文章，作者俨然就是赵志邦，何保国和陈启刚，当然，赵志邦是领衔，何保国和陈启刚只是敬陪末座。 陈启刚拿着这本党刊回来，一脸的凝重，陈康杰询问之下，陈启刚将这篇文章递给陈康杰自己看。 整片文章大体上和陈康杰说的差不多，不过增添了很多内容和润色。赵志邦还不至于浅薄到照搬陈康杰的话语的地步，他是结合自己的想法加上陈康杰的推测写出来的，当然，中间也打过电话和何保国还有陈启刚沟通。他们二位也几乎都是以赵志邦的意见为主，偶尔添加一些自己的意见，总不能完全邯郸学步嘛。 “老爸，这是好事啊，你都上党刊了，干嘛还愁眉苦脸的啊？”，陈康杰挽着陈启刚的手笑着问道。 “虽然我也赞同赵书记和你干爹的意思，经过这段时间的思考，苏联真的会解体，可是，你没经历过我们国家的文化运动，这篇文章发表出来，党内一定会有激烈的反应的”。 陈康杰似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陈启刚也没管陈康杰有没有明白他的话的意思，拿起党刊自己回房去了。 第二天，党刊上就出现了讨伐文章，大肆批判赵志邦他们这是有心破坏中苏之间的友好关系，他们根本不相信苏联老大哥会真的倒塌，而赵志邦他们三人，是在为西方资本主义张目，如果按照他们说的，作为两个超级大国之一的苏联会在近期分解，那么这是不是也在暗示我们的社会性质也会发生改变呢？侧面也是对我国现有路线的否定，这是典型的断章取义，大扣帽子，看得出，这篇文章是出自保守派之手。 隔了一天，不但党刊上有批评文章，连党报上也有一篇《我们要走历史的倒退吗》的文章，这篇文章把赵志邦他们三人说成是思想有问题，对他们大事抨击，是要破坏改革开放取得的大好局面。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不管是批评他们左还是右，保守还是激进，都是用赵志邦他们三人文章里面的文字做论据，两边都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总之呢，他们三人就是不对的，是搞破坏的。 这几天，何保国他们受到的压力也很大，周围很多人都在议论他们的文章，议论他们的政治态度。最先还可以不在乎，但是当走在办公楼，开会的会场里，都能感受到被议论的时候，如果说心里没有点担忧和忐忑，那就是在自欺欺人了。一贯和赵志邦工作比较配合的省长最近也有点浮动，这些文章已经发表几天了，也不见中央有什么说法，出于默认状态，所以很多同僚都觉得赵志邦三人算是哉了。 在我国，似乎什么错误都可以犯，唯独不能犯思想错误和政治错误，那是雷区。 到了第五天，党刊上又发表了一篇赵志邦三人的文章《一个党员的忠诚》，这篇文章主要是进一步阐明自己的观点，没有保守倾向也无激进倾向，只是做了一名党员该做的事情，将自己的想法和观察汇报给党中央，报告给所有的党员同志，以便能起到警惕的作用，正所谓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 这篇文章算是对之前对手们抨击的辩解。 《一个党员的忠诚》的出现，对手们以为他们是要进行论战，所以接下来很多党内报刊上都出现了进一步批评的声音，把他们说成是一叶障目和掩耳盗铃。对于这些批评，赵志邦他们三人没有再理睬，将心思都用在工作上，这是最好的应付办法，也是无奈之举。 三人中，受影响最小的要算陈启刚了，他级别低，自然不怎么受关注，反对者们还是主要将矛头更多对准赵志邦这个有可能会再进一步的对手。而且，陈康杰他们捐建的希望小学都到了收尾竣工阶段，他得忙着到各乡镇去视察情况呢，而且根据陈康杰的意见，他还得组织职能部门编写‘产业发展规划’，只要还在这个位置上，那就要做好每一天的工作。 因为三个人的到访，陈康杰的心思也离开了那毫无意义的“论战”，关注起真正重要的事情。 “小杰，这三位同志要找你有事，你和他们聊一下”，陈启刚带了三个人回来，两男一女，两位便装，一位军装。 “爸爸，他们是。。？”，陈康杰虽然知道应该是赵志邦联系的结果，苏联之事而来，可是还是得问一下。 “我们是首都来的，这位是我们科工委技术委员会的曹主任”，那位穿军服的看起来是个少校，代替了陈启刚，将手延向中间的一位戴眼镜的五十出头的妇女，然后又介绍旁边一个有些秃顶的中年男子，“这是我们空军某军魏参谋长” 那个曹主任，陈康杰不认识，不过这个魏参谋长脑子里有印象，名叫魏亮，这人后来升任空军司令，陈康杰重生前在电视里面看到过。 “小杰，你好啊，我们可不是坏人哦”，曹主任看了一眼陈启刚，弯下腰对陈康杰笑着说道。 “我知道你们不是坏人，我也知道你们来干什么”，陈康杰自信的说道，转头看看脸色不善的陈启刚。 陈康杰暗叫不好，老爸估计是责怪自己没把这事告诉他，反而是外人找上门来还蒙在鼓里。哎呀，这可怎么解释啊。 “你们在这里聊吧，我办公室还有点事情，失陪了”，陈启刚说完，对曹主任他们点头示意之后就转身出去了。 看着父亲的身影，陈康杰也只能晚上再给他解释了。 其实不是陈启刚不想坐下来听，在政府部门任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清楚凡是和国防或者军事有关的事情，都属于国家机密，没有得到允许，都是不能参与了。所以陈启刚离开的时候，曹主任也只是客气了一句，没做任何挽留。 “你家就只有你在家吗？”，坐下之后，曹主任亲切的问道。 “我妈和其他人去街上了” “那我们就聊聊吧，苏联那边怎么会想到要和你们啊？”，曹主任严肃起来，魏参谋长坐在她旁边，而最先介绍他们的那位少校去到门口抽烟，看似无意之举，其实是在戒备。 “因为我们自己想建自己的飞机公司，研制生产大飞机，所以去了苏联就主动联系了一些航空领域的专家和管理人员，希望能够从那边得到帮助”，沉思稍许，陈康杰站起来给他们拿了几瓶饮料，将饮料递给他们的时候陈康杰才缓慢的说道。 陈康杰是宏源的顾问这个情况他相信曹主任他们已经清楚，所以直接说我们，而不是用宏源代替。 “你们想建自己的飞机公司？”，问话的是魏参谋长，语气很惊愕，陈康杰瞄了一眼曹主任，看得出她同样惊讶。 “是的，是有这个想法，不过我们还没得到政府的允许”，陈康杰到显得若无其事，很平静。 “你们知道建个飞机公司得多少钱吗？”，喝了一口矿泉水，曹主任盯着矿泉水瓶两三秒，才颇有深意的问道。 他们觉得康师傅公司不管多赚钱，就连宏远那边，大不了也就几十亿港币，可是大飞机公司真正的就只有波音和空客两家，空客还是整个西欧集力的结果，认为他们这是有点空想了。 “具体数字我们不知道，不过只要政府能同意，我们有信心”，陈康杰抛开了怎么向陈启刚解释的烦恼之后，越来越进入状态了。 “你们的意思是，这个飞机制造公司是建在国内？”，曹主任进一步关心的问道。虽然她不是很相信宏源有这个资金实力，但是如果是建在海外，那么就真的不关国家什么事了。 “当然是在国内，难道还有比国内更适合的地方吗”，陈康杰先肯定之后，再一语双关的反问道。 “我现在有点明白宏源为什么会聘用你那么个小孩子为顾问了”，曹主任笑着说道。 来之前他们就调查过宏源和陈康杰，对宏源的股东构成，他们不清楚，拥有的资金他们也仅仅知道一个大概，这除了因为宏源将母公司注册在开曼群岛以外，还因为时间较短。 当他得知这次联系的就是这个有些匪夷所思的小顾问的时候，还有些不信任和觉得宏源过于儿戏，和陈康杰刚见面的时候，他都还有很大程度是将陈康杰当成小孩子看待。但是经过简单的对话之后，他发现了陈康杰不但聪明，还很成熟稳重。 “你们打算何时建啊，上面没有收到你们的报告申请啊”，曹主任继续问道。 外资在国内飞机公司，这在国内算是大新闻了，她本身就是技术出身，而且，国人对拥有自己的大飞机也都有一种激动的情结，不管能不能成，她对陈康杰他们的态度都会有敬意。 “因为技术人员都还两手空空，所以还没向政府报告呢，不过正在计划了，打算91年初正式向政府提出项目申请报告”，陈康杰有点无奈的笑笑。 “好啊，就凭你们这种精神，到时候报告做出来了，也给我一份瞧瞧，也许我还能帮到你们一点什么呢”，曹主任看起来很高兴，似乎都忘记了他们来的目的了。 陈康杰自然乐意有人帮着说话，在中华国内做事，不是好事就一定能办成的，有些项目都是好项目，可是因为政治的斗争或者认识的浅薄，都被浪费掉了，运十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第一百四十六章 绝对没有问题 “没问题，那我就先谢谢曹阿姨了”，陈康杰笑着道谢，陈康杰不知道曹主任工作的这个委员会是什么机构，但是上面既然能排她来，想必也会有些帮助吧。 “小杰，那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小，你要转告宏源国际那边量力而为啊”，魏参谋长这话虽然有些不好听，但是也是好心，陈康杰冲他点点头。 “好了，小杰，我们来谈谈那个苏联的事情吧，你们有多大的把握能买到”，曹主任言归正传了，严肃的说道。 既然已经不再当陈康杰是小孩子了，曹主任的语气和态度也在自然中发生了变化。 “把握我不好说，毕竟这只是接洽，要是政府方面有兴趣的话，可以派人去苏联和我们公司的人谈，甚至直接参与进去”，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陈康杰不会将话说死的。 “这个我们会尽快派人过去的，而且要尽量图纸的完整”魏参谋长说的前半句是对陈康杰说的，后半句是对曹主任说的。 “这个没有问题，军方可以派人变成我们公司的职员，等你们检查过之后，我们才会付钱”，魏参谋长这话算是提醒了陈康杰，之前他还真没考虑到这个，陈康杰可是记得北极熊曾经卖给我过的很多东西都是动过手脚的。 “你刚才说到费用，这个我们听要好几亿美金？”，魏参谋长很关心这个，这几年空军没得到多少军费，大批装备都是超年服役，他担心政府没这笔钱。 “是的，那边的报价是两亿美金一架，两架就是四亿美金，不过价格上应该是可以砍的，毕竟他们也希望尽快出手，而且我还要求他们尽可能多买设计图纸和大型机床设备，算上这些，价格恐怕会大大增加” 那些设计图都是高度机密，要是安列斯基和米高扬德泽真的能弄到大批设计图，那开价绝对不会低，那些机床也不可能会是低价。 “是啊，要是能买到完整的图纸和设备，那样才能提升我们同类机型的研发制造能力，这是根本”，曹出任叹口气，唏嘘道。 “那这得花多少钱啊，还不得好几亿美金啊？”，魏参谋长有点急躁起来，政府不可能会一下子就把几亿美金花在空军身上的，起码陆军和海军就会意见很大，这还只是一个项目，几十亿人民币啊。 “资金的事情你们不必担心，赵书记已经和我沟通过了，我们公司的意见是，只要国家有需要，不管多少钱我们都支付，算是我们对国防建设的一点贡献”，陈康杰表情肃穆的对两位说道。 “宏远那边真的同意了？你能。。。决定？”，虽然来之前得到答案说宏源国际可以捐赠，但是一下子捐赠几亿美金，这还是让他们有点震撼，魏参谋长小心的确认道。 “这个事情我已经和欧阳震华总裁沟通过，他同意了”，陈康杰笃定道。 “我代表空军感谢你们，谢谢”，得到这个肯定答案，魏参谋长很激动，他这次来，是代表空军，他作为空军王牌轰炸机部队的参谋长，自然是很高兴空军未来能添加这种苏联最先进的空军战略力量。 “小杰，你们宏源国际不愧是爱国企业啊！”，曹主任看起来也很兴奋，她组织过几个大型军方科研项目，要是再能组织研发出自己国产的战略轰炸机，那是多大的功劳啊，也算是在退休前为国为军做了一大贡献，所以由衷的说道。 “曹阿姨，这些还只是停留在口头上，还没落实为实物呢，你这算不算提前夸奖啊？”。 “这当然不算，因为你们本身之前就是爱国企业了，这话还是老首长说的呢”，曹主任笑着说道。 “你们不是给黔州捐了一亿多发展教育嘛”，见陈康杰不太明白的表情，曹主任补充道。 “哦，原来是这个啊，这都是我们该尽的责任，华夏子孙嘛，自然希望能为国家做一些事情，人人尽力，国家昌盛”，陈康杰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说得好啊，华夏子孙，人人尽力，国家昌盛”，曹主任对陈康杰的对答很是满意，他没想到面前这个小孩聊了半天居然都能应对自如，真不愧是天才啊。魏参谋长也有同感。 来之前他们听说了陈康杰很能挣钱的事迹，都夸他是天才，六七岁就凭才华一个月变成万元户，最后更是转身一变，成为了港商投资公司的顾问。 此前因为他们没有查到宏源投资的股东组成，还有些担心会不会是敌对国家安插的手脚，可是想到宏源对国内教育的捐款，再加上这次捐设备和图纸的提议，使他们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敌对势力是不可能会干这个事情的，所以以老首长为代表的中央都判断为是一个或者几个不愿意让人知道的爱国华人所为。 “曹阿姨，要是你们那边在这个项目的研发上有经费困难，我们也可以提供一些”，被夸了两句，陈康杰大手大脚的态度有表露无遗了。 “哦？你们能提供多少啊？”，曹主任很惊诧，还有这等好事，不断捐飞机，捐资料设备，居然还要捐款给军方研究。 “多的可能没有，捐个十亿人民币，应该是可以的，不过得保密”，陈康杰认真的说道。 确实对他而言，捐款可以，为国家服务也没问题，但是这个不能传出去，他的公司以后还要到西方国家和其他第三世界国家投资呢，要是被传出去和军方有扯不断的牵连，那会带来很大麻烦和掣肘的。 “十亿？这。。也是宏远国际公司上面同意的？”聊着聊着多聊出十亿的研发经费，二位也都吃不准。曹主任是做研发的，她很清楚研发是很烧钱的，国内也是研发投入不足才一直使得航空工业始终都是短板。 其实也不单单是航空业，几乎所有方面的研发都缺钱。这和改革开放的大调整有关系，恐怕只有到了98年南联盟大使馆被炸之后才会有根本性改变。那次轰炸对国家震动很大，大家都回过神来，不但经济要强大，军事也得不落后，否则就算是到了新世纪还是会挨打。 陈康杰虽然捐赠研发经费有点心血来潮，可是也不全是毫无目的，除了真心为国家做点贡献以外，和军方处好关系，总是没坏处的。反正钱到了一定时候，对陈康杰来说就算是个数字符号而已了。 “说服的工作我来做，这个绝对没问题”，陈康杰很笃定，他就是幕后老板，当然自己就能决定，为了不再纠缠这个，陈康杰转移话题道，“我给你们个电话号码，你们的人到了莫斯科，打这个电话就可以，会有人和你们接洽” “保密工作不会有问题，我们有一套完整的保密办法”，曹主任这才想起来陈康杰要他们保密，起先她还有点觉得宏源国际是要个名声，可是既然是保密，那就不能宣传，这个也就变成极为低调的捐赠了，甚至只有少数高层才能知晓。 在保密方面，既然曹主任这么说了，那陈康杰相信就没什么问题了，对国内的保密工作，陈康杰还是很信任的，除非出了高级内鬼，否则牵扯到这种战略性机密的事情，一般人绝对不敢泄漏半个字，国家安全部门可不是吃素的。 陈康杰回房拿出一张白纸写下一个电话和联系人名。陈康杰给的就是几个据点中欧阳震华会经常的那个据点的电话，就在莫斯科，所以只要他们去了，打电话找应该能找到欧阳震华。 接了陈康杰递过来的字条，看着上面一手漂亮的钢笔字，曹主任和魏参谋长都啧啧不已。他们也都把自己的联系方式告诉给了陈康杰。 “小杰，那谢谢你了，有机会去首都玩记得到曹阿姨家里坐坐”，曹主任摸着陈康杰的脑袋瓜子亲切的说道。 “小杰，你要是去首都，记得给魏叔叔打电话，魏叔叔去接你”，这次不但完成了任务，而且还是超额完成，魏参谋长很高兴，笑得很灿烂。 魏参谋长四十岁，看起来三十七八岁，所以自称魏叔叔也说得过去。 既然事情已经顺利完成，曹主任他们也该告辞了。 陈康杰和他们握手送到他们到门口，才看到外面停了一辆挂着省军区牌照的军用轿车。 那位少校给他们二位打开车门，等他们都上车之后，才自己进到前排驾驶座坐下来，发动汽车。 曹主任和魏参谋长也都摇下车窗和陈康杰挥手告别。 第一百四十七章 资金会有办法的（七更） 第一百四十七章　资金会有办法的 曹主任他们才离开区委家属大院，马芳琴就和陈康杰的几个姐姐回来了，买了很多菜。 “老文，那是来找你的吗？”，马芳琴将菜拿给陈美他们提到厨房，看着远去的车辆，疑惑的问陈康杰。 “嗯，他们是我爸带回来的朋友，随便和他们聊聊”，陈康杰可不想家里其他人知道这些事情，所有就拉着马芳琴的手敷衍过去。 “那你爸爸呢？”，既然是陈启刚带回来的朋友，马芳琴就不在意了，可是回来了并没有看见陈启刚，她觉得有点奇怪。 “他办公室有点事情，就回去处理一下”，陈康杰直接用陈启刚的话来回答，心想这样应该就不算撒谎了吧。 既然是如此，那马芳琴也没兴趣再问下去了，自己回厨房做饭去。 “这是怎么回事啊？”，晚上吃过饭了之后，陈启刚把陈康杰叫到房间里，沉声问道。 “就是欧阳震华那边想买两架战略轰炸机，怕政府不同意，就托我问一问咯”，陈康杰到是放得开，反正他觉得陈启刚也知道了，所以无所谓了。 “什么？战略轰炸机？他买那玩意干嘛？”，陈启刚惊得从沙发上站起来。 “你不知道？他们下午没告诉你吗？”，陈康杰见陈启刚反应那么大，也很惊奇，难道老爸不知道？ “他们什么都没告诉我，只是说找你单独了解点情况，我看了他们的证件，觉得没问题才带回来的”，陈启刚坐下去，才有点幽怨的说道。 怪不得带回来之后他就找借口回办公室了，原来是人家要单独聊，对他都保密，他这才气鼓鼓的质问陈康杰。 “哎，我还以为他们都告诉你了呢”，陈康杰感觉自己被阴了，叹了一口气，尴尬的含着笑。 “他们没告诉我你就不告诉我？”，陈启刚对陈康杰的态度很不满。 “嘿嘿，那到不是，反正迟早我都会告诉你的嘛，只是我以为他们已经告诉你，害我担心了几个小时”，陈康杰狡猾的笑起来。 “就这个事？”，陈启刚对陈康杰的狡猾，那也是毫无办法，只能转移话题继续询问。 “是啊，主要就是这个事情，然后我就告诉他们欧阳震华的联系方式，叫他们自己去联系去”，既然都已经说出口了，陈康杰也只能选择光棍的做法，问什么说什么。 “宏远国际在苏联有业务？你们之前不是去欧洲谈项目吗？” 正喝水的很康杰被陈启刚的话呛住了，咳了几声，舒缓了一下思路之后，陈康杰才接口道，“我回来的时候他们是在欧洲，后来去了苏联考察，寻找商机” “幸好把你早点叫回来，否则你也跟着去了，那边现在那么不稳定，什么事都可能发生”，陈启刚悻悻然的说道，也觉得自己早点招陈康杰回来是英明的决定。 “老爸，最近市里面的经济发展情况怎么样？”，陈康杰不想就那个问题继续下去，否则也许下一秒就会穿帮。 “全市经济情况还不错，没受到西方制裁多大影响，我们本来就没什么外企投资。你干爹，正在组织编制全市的旅游发展规划，交通发展规划和工业转型方面的研究，以图减少污染，提高科技含量，提高附加值，不过，因为缺少资金，这些也都是准备阶段，我们这边还好一些，今年康师傅扩大了饮料生产线，新修了厂房，食品工业园区的规模也有所扩大，农产品市场也更加规范化，由于这些带动，我们区及周边的农户都加大了所需农产品的种植，带动农户收入的提高，其他两个区，因为政策宽裕，也都引进了一些企业，不过规模都不大，也是一些资源型企业” 陈启刚没有觉得陈康杰是小孩子不该知道这些，他反而觉得陈康杰的询问很正常，将自己所知的，言简意赅说了个大概。 “这些没关系，提前做好规划是好的，包括我们区的一些规划，至于资金嘛，到年底年初就会有的，我会说服宏源那边加大投资力度，这次听说他们在欧洲也都赚了一些钱”，陈康杰对资金的事情不担心，前几天欧阳震华打电话的时候也说第二阶段几乎快结束了，那说明有一部分钱是已经拿到了的。他反而担心的是政府的效率，国内的项目规划是很费时间的。 最近何保国也是只能把精力都用在工作上，因为有了那两篇文章，他们受到了很多批评，省里面也幸好有省长黄振华顶着，何保国压力稍微好了一些，不过每天党内的刊物和报纸上也都能看到一些批判性文章，当然，偶尔也会有一两篇稍微公正的文章替他们辩护一下，不过主要是集中在肯定他们作为党员对党组织发表言论的权利。对此，赵志邦的意见是不予理睬，专心做好工作。其实陈康杰也是这个意见，那些人现在批判得越厉害，到最后事实出现了，才反而觉得赵志邦他们的眼光独到，如果文章发表出去，大家都赞同，那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在市里面开会讨论这些规划的时候，很多职能部门都觉得何保国好大喜功，规划很庞大，可是没钱落实有什么用。起先，梁敏宽也找何保国沟通，他也觉得步伐跨得过于大了，对资金的需求太高，为了得到梁敏宽的支持，何保国只能半真半假告诉他宏源国际已经答应出很大一部分资金。得到这个回复，梁敏宽才放心全力支持。 其实梁敏宽也还有另一种想法，他觉得何保国是因为在舆论上和政治上遇到了压力，所以转移工作路线，想干出点实际成绩，当然，不管何保国是怎么想的，只要真的能干出来，那梁敏宽这个市委书记该有的政绩和好处应该都会有，要是真的干不出来，那市长管经济，这个就是市长的责任了，甚至可以用别人批判他们过于激进的言辞将责任撇清。 “你干爹的规划和我也沟通过，确实很庞大，真的会有那么多资金投吗？不算上交通规划，没有几十亿估计是搞不定啊”，陈启刚点燃一支烟，不无担忧的说道。 “没关系的，资金会有办法的，先不说宏源国际能不能拿得出这么多资金，只要干爹的规划可行，我想，有眼光的商人和企业还是有的，能把这些事情做好，我们整个市都会大变样，甚至还能带动全省的发展” 虽然陈康杰对资金方面不担心，不过也不能让长辈们太过于依赖，只有锻炼出自己的执政能力，这才是发展之本。否则，要是他们以后被调动到别的省份，陈康杰总不能每个地区每个省份都那么大的力度投资啊，要是那样的话，再多钱都不够。 所以陈康杰现在也只能算是扶他们一把，给他们建立起政绩和威望，同时也锻炼一种先进的发展思路。 就像陈启刚在六只，虽然不是书记，可是话语权比书记还大，没办法，区里面的两个经济发动机食品工业园和农产品市场都是陈启刚搞起来的，而且，宏远那边也最买陈启刚的帐，所以下面的职能部门和乡镇领导，也大多都很听陈启刚的，谁叫人家有本事呢，要是也在自己的辖区和管辖部门搞点什么项目，那自己有了政绩还不也蹭蹭蹭往上爬啊。 而且之前陈康杰他们给区里捐了一千万修学校，这些指标都分配到各乡镇，虽然这个钱是宏源集团捐的，不过很多区里面的干部都知道要不是陈启刚的面子，这一千万还拿不到手，所以消息就这么一层一层往下传，最后老百姓得知的消息是陈启刚为当地百姓争取来了上千万的教育捐款，这才使得那么多孩子能够有学校上学，所以在底层百姓中，都在念叨陈启刚的好，每当他下到农村基层去检查工作，都会受的很不一样的欢迎。 “希望如此吧，虽然我们这里建立起了经济改革试验区，可毕竟还是山区，交通条件，信息条件，工作生活条件都和沿海省市差距明显”，陈启刚有些忧心忡忡的说道。 理想是一回事，现实是一回事，历史上，很多人的雄心壮志都是被残酷的现实摧毁。 “时代是在变化的，我们这里也是在发展的嘛，再说了，我党的历史一直都是攻坚克难的历程，而且，我们现在的发展不是已经走上一条快速轨道了嘛，只要努力干，朝着正确方向去干，总是能干成的，那些规划，就是一个方向，一个目标，起码让我们不能瞎干”，陈康杰能够理解陈启刚的担忧，所以进一步鼓励道。 何保国的几个规划对于今天来说都过于庞大，别说在六水盘，就算在整个黔州来说，都是大手笔的。而现在的社会有一种风潮抬头，那就是批判这种过于重视经济的举动，特别是去年的首都事件之后，这股暗流显得更加涌动，虽然过去的那种阶级斗争为纲，思想斗争为路线的方式受到民众的普遍反感，可是也不能说就没有市场。 “对，你说得对，否则的话，还要我们这些干部干啥”，陈康杰的话激起了陈启刚的斗志，也让他有些汗颜。 第一百四十八章 陪美女们照相（八更） 90年9月23日，农历秋分，这天是周日，陈康杰早晨锻炼回来，冲洗一下之后，自己到房间里面安心学外语，趁现在有大把的时间，能学点就多学点。 可是看来陈康杰的学习计划又要停顿了，因为九点刚过的时候，陈璟就来敲他的门。 “菊燕，有什么事啊？”，陈康杰拉开门，有点不情愿的问道。 “叫你去玩”，陈璟对陈康杰的不情愿有些不满，本想开吼，可是犹豫一瞬间，控制住了，转而冷冷的说道。 “去玩？去那里玩啊？兴致那么好”，虽然陈康杰经常和六姐他们一起玩的，可是周日主动专门找他去玩，次数还是蛮少的，大多数都是陈康杰主动去或者陈璟他们女生跟着去，故而才有此一问。 “去桃花公园吧，带上你的相机”，陈璟的语气还是很平淡。 “哇，老姐，桃花公园你都玩过十几次了嘛，玩不腻吗”，陈康杰以前经常去爬桃花山，加上重生前，去了都不下三四十次了，自然兴趣寥寥。 “叫你去你就去，那么啰嗦干嘛”，陈璟有点不赖烦了，对自己这个弟弟的不合作发起火来。 “得得得，去去去，一起的还有谁啊？”，陈康杰所有人中估计就最怵这个只比他大一岁的姐姐，其实重生之后，陈康杰反而更多是把她当妹妹看待，所以也最宠她，见她发火，赶紧举手无奈的投降。 “还有好几个人，不过没有马伟他们”，见陈康杰识趣，陈璟语气也缓和了一些，说完就走出陈康杰房间，不过陈康杰正要关门换衣服，又听见自己老姐老远丢来的一句话“记得带上相机，我们先走，你后面来，公园门口见” 关上门，陈康杰有点纳闷，以前去玩也都没叫带相机的啊，要么就是他们自己去玩带相机，要么就是陈康杰自己和伙伴们去玩带相机，和女孩子出去玩，还没一起照过相呢，今天怎么回事，居然还专门提醒了两次。 想不出也懒得想，照做就是。陈康杰换下了拖鞋短裤，套上了衬衫和休闲裤，穿了一双休闲黄色皮鞋，稍作装束，小小年纪，就已经显得英俊不凡。 再把放在抽屉里相机拿出来，装在裤兜里，就出门了。 到了公园门口，陈康杰才明白陈璟那一句“没有马伟他们”是什么意思，原来就只有他一个男孩子，其余六人都是女孩子，陈璟，余兰，耿桂英，候机美，李英还有耿桂英的邻居罗菲。 “我说几位，今天是搞什么鬼啊？我一个帅哥陪你们几位美女去玩，我怕会被人暗算的哦”，陈康杰丈二摸不着头脑，和他们开起了玩笑。 “我们那么多美女专门陪你爬山，你应该感到荣幸”，李英挽着耿桂英的手，笑着拿陈康杰打趣道。 李英和陈康杰是一届的，两家又是才相隔一栋的邻居，所以平时都比较熟，互相也会经常开玩笑。 陈康杰对李英的调侃没接下文，他观察到李英旁边的耿桂英，以前就算不是笑呵呵的，那也是眉色舒展，显得天真可爱，怎么今天却皱着眉头，表情冷肃，一副蛮不开心的样子。 “贵英，谁欺负你了啊，告诉杰哥，我帮你出头”，陈康杰略过了李英的玩笑话，侧头对耿桂英开起了玩笑，一副俨然大哥的神态。 听了陈康杰的话，耿桂英咬咬嘴唇，脸色娇红起来，说不出的楚楚动人，不过她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出口，只是让陈康杰感觉她欲言又止。 “你少贫嘴，赶紧的，先请我们吃东西再说，我们可都还没吃东西呢”，陈璟看到耿桂英的神情，过去拍拍她肩膀，对陈康杰不满的下命令道。 郁闷，这都什么啊，六姐指使自己就像指使小弟一样，似乎一切都那么理所当然。陈康杰很郁闷，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可不就是她的小弟嘛，只能苦笑的摇摇头。 还有就是怎么今天耿桂英那么反常啊，一点都不像她平时的表现，刚才和她开玩笑，竟然也没回嘴，只是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心事，可是陈康杰又不方便再问什么，毕竟刚才他问了，对方啥也没说出来。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啊？难道请我们吃东西舍不得？怕吃穷你啊？”，陈康杰没想到自己苦笑摇头都能被自己六姐抓住来说，心里更郁闷了，可是还真是没辙。 旁边的几个女孩子，也都娇靥如花般轻笑起来。平时陈康杰都是很沉稳大气的，而且据说打架的时候还很英姿不凡，可是每次在陈璟面前，就马上变成一个受欺负的小男生。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能请到几位美女，我都求之不得”陈康杰一连声否认，油腔滑调起来。 “那就开路吧，少油嘴滑舌”，自己老弟那么乖，那么合作，陈璟也开心的笑起来。 陈康杰请他们到公园门口的小吃街，找了个摊位坐下来，点了很多凉皮，凉粉，冰粉之类的。现在是夏天，吃不了油腻的东西，女孩子也都喜欢这些，一定程度上能充饥，还能解暑。 吃完了，陈康杰又去小商店买了一袋子的雪糕和饮料之类的，这才向桃花山上进发。 所有女孩子对陈康杰主动去买雪糕合饮料，都露出会心的微笑，陈璟尤为满意，心想‘你要是都这么主动，也不用每次都要我说你了啊’。 一人拿着一根陈康杰分配的雪糕，到了山下的公园大门口，陈康杰又屁颠屁颠跑去买门票，大家都知道陈康杰有钱，每次出来玩，只要有陈康杰在，他们几乎不会花一分钱，这都变成常态了。 上山需要每人五毛钱的门票，陈康杰算是学乖了，自己不主动买，他那老姐也不会放过他，还是会命令他，更何况只有自己一个男孩子，那跑腿办事的活，自己还是主动揽下的好，免受“欺压”之苦。 “不错，值得表扬，继续发挥”，陈康杰将票分给他们，得到大家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郁闷评语。 。。。 他们一路爬山一路照相，陈康杰几乎是充当了摄影师的角色，一会在草丛里，一会在树上，一会亭子边。单人照，合照等等，幸好陈康杰来的时候带了三个交卷，否则估计还没到半山，恐怕就没得照了。 这除了是只有陈康杰一个男生之外，更重要的就是对相机唯独陈康杰最熟悉。 当了半天的摄影师，陈康杰发现了一个奇特的小现象，他们人人都要求和耿桂英照双人合照，而且还是每人几张，可是陈康杰不知道为何会这样，难道她的人际关系一下子大提升？ “老文，你来，我们帮你照”，到了半山腰，陈璟接下了陈康杰手里的相机，把他推到少女人群里。 “这个。。。好吧”，陈康杰本想说‘这个不合适吧’，可是看到陈璟凌烈的眼神，急智改口。 “贵英，你和我弟弟照张合影吧”，给陈康杰照了两张独照之后，陈璟就用手势指挥到。 耿桂英羞答答的走到陈康杰的身边，不知道该站哪里。陈康杰到是放开了，重生之前，陈康杰记得都没有和这些萝莉们合过影，他也很少和女孩子照相，最多的就是和李婷燕照了几十张。 现在陈康杰心态上会产生一种转换，和大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会很成熟，恢复他30几岁的心理，可是和小孩子在一起的时候，他也会转为和现在年纪比较相适应的心态。这种转换是很奇妙的，有时竟然会两者都夹杂的有。 陈康杰站在山崖通道的扶手边，退了小半步，让出一个可以和耿桂英挨着的位置，耿桂英应着陈康杰的举动，站了过去，两人就这么靠着扶手照了一张。 “不行，再来一张，挨近一点嘛，隔那么远干嘛？”，陈璟对这张照片不满意。 第一百四十九章 耿桂英离去（九更） 其实陈康杰和耿桂英已经站得比较近了，没想到陈璟居然还觉得不够靠近。当然了，他们两个虽然站得近，不过中间还是有很明显的缝隙的，毕竟没有直接靠在一起。 对陈璟的建议，耿桂英很拘谨，没有动，眼神一直在陈璟和陈康杰身上变换。 “老文，人家是女孩子，你就不能主动点？靠近一点，快”，陈璟见这两个木头人都站着不动，数落起陈康杰来了，她知道耿桂英的想法和情绪，也只能把焦点放在陈康杰的身上。 “好好，贵英，别害怕啊”，陈康杰笑嘻嘻的妥协道，转身安慰耿桂英，话才停口，他的手就搭在了耿桂英的肩膀上，“这样行不行啊？”，陈康杰回头对陈璟挑衅道。 对陈康杰的“轻薄”，耿桂英只是身体抖动一下，没有出言拒绝，不过小脸已经红扑扑的了，像个熟透了的苹果。 陈康杰其实这样做本是无心的玩笑之举，主要是针对陈璟的“挑剔”，可是没想到自己老姐会说“就这样，很好，两个都笑一笑”，真是让陈康杰晕笑不得。 陈景指导一句之后，“咔”的一声，两人的亲密照就这么完成了。 和耿桂英照完，陈康杰就提前成“明星”了，其余的几个女孩子也都要求要和陈康杰一起合影，反正都有其一了，陈康杰也不在乎，通通来者不拒，余兰挽着他的手，陈康杰也无所谓，反正大家都是小孩子嘛。 “停停停，那个罗菲，你来照，轮到我了，都累死我了”，给他们照了十多张后，陈璟将相机交给了罗菲，假装很累的甩甩胳膊。 陈康杰想，还是自己老姐心疼自己。本来在女人堆里应该很舒服，可是这些都是一些小萝莉啊，要等他们成女人，起码还得好几年呢，陈康杰现在是宁可做摄影师。 “干脆，还是我来吧，我给你们照”，陈康杰主动请缨。 不过他的主动请缨没有得到任何答复，反而被自己的老姐抓住衣领，“往哪里跑啊？该轮到我们姐弟俩照了” 陈康杰马上变成苦瓜脸，还以为能逃离美人窝呢，虽知道居然还进来一只老虎。 陈璟可没有那几个女孩子那么扭扭捏捏，对自己的老弟，她可是很放得开，直接把陈康杰搂住，命令罗菲开始照。 最搞笑的是，他居然还要陈康杰背着她照。陈康杰是力气大，背个人也丝毫没问题，可是这简直就是恶作剧嘛。没办法，迫于陈璟的“淫威”，陈康杰也只能苦着脸配合，谁叫那是老姐呢。 玩了半天，大家也都有点累了，而且，现在太阳已经高高挂起，虽然陈康杰他们都是在树荫下穿行，可是毕竟也是爬山啊，陈康杰是无所谓，反正每天都跑步练拳，可是几个女孩子受不了了，一致要求要休息。 大家坐到了一个半山亭子里面休息，陈康杰将饮料分给大家补充水分。 “老文，你们在这里啊？”，才分完饮料，大老远就传来一声喊。 陈康杰站到亭子边向下一看，原来是马伟，还有陈前程，麻子和朱疤拉他们也都来了，陈璟他们也跟着发现了这个新情况，每个人都脸色不善。 等他们气喘吁吁的爬到亭子里。 “怎么你们也来爬山逛公园啊？”，陈康杰问道 “我们。。本来。。是去你家你玩，到你家。。。一问，才知道。。。你们来。。。爬山了，我们。。。就跟来了”，马伟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坐下喝口水吧”，看他们都累得满头汗，应该是快速跑上来的。陈康杰把手里的水递给他们，来了四个人，只剩下两瓶水，只能让他们两个喝一瓶了。 “老文，怎么来爬山玩公园也不叫上我们啊？一个人陪六个美女”，喝了一口水，陈前程咧嘴笑着说。 “叫你们来干什么啊，你们不是弹弹珠吗？”，余兰不满的说道，其实他们早上到街上来的时候看到马伟他们几个在弹弹珠，叫了他们一声，几人正忙得不亦乐乎，摇摇头说不去，他们才没有继续叫。 其实他们也只是随便叫一声，内心来说都不希望马伟他们来。 “我们不是不知道是来找老文玩嘛，还以为你们几个女孩子逛街呢，那有什么劲”，陈前程小声嗫嚅道。 似乎和女人逛街是男人从小都害怕的事情。陈康杰也是比较害怕，女孩子喜欢东看看，西逛逛，啥也不买。依照陈康杰的意思，那是要买什么赶紧买，不买就走。 “切”，余兰对陈前程的嗫嚅表示嘲笑。 “算了，我理解，来了就一起玩吧，反正人多热闹”，陈康杰确实理解，换成他估计也不乐意，今天也是被自己老姐威吓来的。所以就从中打哈哈。 本来还有女孩子想出言挑衅，可是陈康杰都那么说了，这才住嘴，就连陈康杰最怕的六姐此时都给他面子，没有说什么话。 男孩子多了，打闹也多了很多，热闹了很多，陈康杰也被释放了很多。 一群人爬到了山顶，又照了一些照片，有几张还是陈康杰找人帮忙的大合照，陈康杰乖巧帅气，谦谦有礼，找到的大人们也都乐于效劳。 一直玩到下午才下山，到了山脚，陈康杰又请他们到小吃街大吃一顿才纷纷回去。 “老文，你知道吗？耿桂英要转学了？”，回到家，陈璟才告诉了今天叫他去玩的理由。 “转学？转哪里啊？”，陈康杰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瞬间他自己回答了自己问题“转学去南河？” “嗯”，陈璟有些失落的点点头。 陈康杰记得重生之前，耿桂英因为他哥哥的工作调动，跟着返回了南河老家。她父亲是三线建设时期来到六只的，不过父亲几年前就去世，所以他是和大哥大嫂还有母亲一起住。陈康杰的记忆中，耿桂英转学是92年的事情，怎么会提前了？难道是因为自己的重生吗？ “你怎么知道她要转学去南河啊？我也是今早才知道的，谁告诉你的啊？”，陈璟有点奇怪的反应过来。 “猜的，她家是南河的嘛，要是不转学去哪里，也没必要转学了啊”，陈康杰总不能回答我死之前知道的吧，只能扯谎乱说了。 “哦，她转学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面”，耿桂英是陈璟的好朋友，陈璟说这话的时候很伤感。 其实陈康杰也很伤感，重生之前，耿桂英转学之后，他们就没能再见面，甚至都失去了联系方式，不知道她这次的离去，还会不会历史重演。 耿桂英喜欢自己，陈康杰是知道了，只是虽然耿桂英虽然娇媚可人，不过毕竟是小萝莉，陈康杰自己现在也太小，根本就没那心思，可是没那心思，并非是没心思，也许再过几年，陈康杰还真是有可能会考虑的。 关上了房门，陈康杰一个人在桌前沉闷下来，他也伤感。别看平时陈康杰一直是笑嘻嘻的，可是真的朋友要离开了，而且还是那么远，也许今生再也不能相见，陈康杰就莫名的难过。 陈康杰拿出字笔，写下了一首歌，《祝你一路顺风》，这首歌是92年吴奇隆所写，这时候本陈康杰做了部分的修改。这首歌生前陈康杰就很喜欢，音调和歌词都很能表达朋友的离别之情。写完后，陈康杰站起来跑出门去，一口气跑了几公里来到耿桂英家门口。 “你转学是因为你哥哥的工作调动吗？”，陈康杰把耿桂英叫出来问道。 认识这么久，耿桂英家陈康杰来过几次，那都是和别人一起来玩，主动自己一个人来找她，还是第一次呢。 “嗯”，耿桂英低下头，蚊蝇般回答了一声。 “那我可以帮你哥哥找一个好工作，在工厂，做生意，去政府都没问题，我可以帮助他，我希望你们家能留下来”，陈康杰说出了自己来找她的想法，陈康杰想做一些努力。 陈康杰坚定的话语传递到耿桂英的耳朵里，她的眼泪已经忍不出溢满出来。 “谢谢你，我想可能不行，我妈想回老家，我爸爸的骨灰也要送回去”，耿桂英哭着说道。 和庹志寒一样，老人都想落叶归根，对这个理由，陈康杰无可奈何了，他不能阻止，也阻止不了。 “这里面是我写的一首歌，送给你”，陈康杰将刚刚写好的歌曲递给耿桂英，又拿出纸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和家里的电话，一同递给她，“去到那边，有什么事给我电话，我会尽力帮你”。既然不能改变，那陈康杰就希望还能够保持联系，以后也可以去看看她，或者帮帮她。 陈康杰很想流泪，鼻子很酸，只是他忍住了，递过纸条，陈康杰转身一口气跑回了家。虽然陈康杰是大人的心理，但他是一个很重情义的人，在情感的面前，他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 耿桂英紧紧的将那两张小字条拽在手里，望着陈康杰跑远的身影，泣不成声。 第一百五十章 欧阳振华回来了（十更） 耿桂英走了，陈康杰没有去送，他去了也是徒增伤感。陈璟因为好朋友的离去，一两个礼拜都心情很不好，他们一年级就在一起，感情很深。 耿桂英走了之后，陈康杰每晚都会梦见李婷燕，很奇怪，已经过去几年了，他也不像刚重生的时候经常梦见她，可是耿桂英离去之后，陈康杰也许是被牵动了神经，经常在梦中见到李婷燕。直到差不多一个月后才好一些。 这一个月睡眠，对陈康杰实在是一种煎熬，使得他有一种想法，他很想去清远看看，很想去看看她的小时候。 不过他的想法暂时实现不了了，因为欧阳震华从苏联回来了。 欧阳震华，直接跑到六只一小的门口去接陈康杰，几个月不见，欧阳震华瘦了一些，看来在苏联的这几个月，他真是辛苦不少。 两人一见面，就像老朋友一样，来了一个温馨的拥抱。 “杰少，你又长高了”，欧阳震华笑着说道。 陈康杰因为保持每天都锻炼，身体长得很快很结实，现在已经是班上个子最高的了。 “欧阳大哥，辛苦了”，看着欧阳震华瘦了一圈的身体，陈康杰动情的说道。 一句“辛苦了”，让欧阳震华觉得吃再多苦，遇到再多的困难都值得了，何况这次还是大丰收呢。 “正好，美芸经常催我减肥呢，呵呵，省了不少”，欧阳震华反而和陈康杰开起了玩笑。 “怎么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那样我可以去省城接你嘛” “那又何必，反正也没多远，再说了，你不是还得上课嘛，否则你有得请假”，欧阳震华爽朗的笑着说道。 在校门口寒暄之后，一起坐上欧阳震华的大奔驰回康师傅公司那边去。既然欧阳震华从苏联回来了，那么陈康杰也不急着回家，他反而很想了解他们这段时间的情况。 在车上，陈康杰又和几天没见的钱德贵寒暄几句，钱德贵很开心，终于又有活干了。 到了康师傅公司，很多认识欧阳震华的人都跑过来亲热打招呼，刘凯在十一楼的办公室听到大门口的保安汇报说欧阳总裁来公司了，急匆匆的从楼上跑下来，当然是不直接下楼梯，是坐电梯。 “总裁，你终于出现了”，握着欧阳震华的手，刘凯幽怨的说道。 欧阳震华一离开就半年多，刘凯四月份最后一次见到他，现在都十一月初了，欧阳震华不但和他没见面，电话都没打一个，所以刘凯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这说明总裁对这个企业对他本人的不看重。他哪里知道欧阳震华一直都在苏联各处跑。 “你辛苦了，这段时间有事情耽搁了，现在不是说事的时候，我和杰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谈，以后我们再好好聚聚”，欧阳震华也学陈康杰，给了刘凯一句‘你辛苦了’。 不过他现在真的没时间和刘凯慢慢扯那些，他刚回来，有很多大事要和陈康杰汇报呢。而且接下来也还有一系列大事要安排。 安慰了刘凯之后，欧阳震华和陈康杰来到了他的办公室，熊自强和庞辉他们负责在外警戒，这次是陈康杰亲口下的命令，没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自己的办公室。 “萨米多夫他们呢，没跟你一起吗？”，坐下来之后，陈康杰点上一支烟，对欧阳震华说道。 看着陈康杰手里的烟，欧阳震华嘴巴惊得大大的。 “杰少，你什么时候学抽烟了啊？”，欧阳震华就像没听见陈康杰问的问题一般。 “还不是你的那个轰炸机给害的”，陈康杰丢他一个白眼，确实如此，如果没有那件事，估计陈康杰也不会愁烦得想抽烟。 “不是吧？那么一个问题就愁得你犯烟瘾？”，欧阳震华对陈康杰把自己抽烟的罪过强加他头上，可是不同意。 “呵呵，我上辈子烟瘾就大，你信不信啊？”，陈康杰倒在沙发上，笑着对欧阳震华说道。 “那我上上辈子还是女人呢”，欧阳震华对陈康杰的调侃不屑一顾、 其实陈康杰说的是真话，他重生之前真的烟瘾很大，可是欧阳震华不相信也没办法，他要是说自己是重生的，估计很多人会把他当神经病，或者要是有相信的，会把他送到科学实验室去做研究。 “你不信就算了，萨米多夫呢？”，陈康杰吐了一个烟圈，笑着再问一次自己的问题，也算是转移话题吧。 “路过香港的时候把他们留下了，他们的证件现在还不能进入内地，而且，在苏联他们帮了大忙，也比较辛苦，所以在香港放他们几天假，让他们好好休息”。 “还有多少人留在那边啊？”，陈康杰坐起来，谈到正事，陈康杰都是比较严肃认真的。 “现在我们留下的人还有十四个，主要就是留下来贷款和寻找能源收购机会的人员”，欧阳震华自己也点起了一支烟，慢慢回答道。 “收购的能源以俄罗斯远东为主，这样到时便于运回国内，现在苏联那边的俄罗斯共和国应该有相当大的权利了，所以尽量尽量和俄罗斯共和国谈，别和苏联当局谈，万一苏联瓦解了，他们不认账”，陈康杰若有所思的说道。 “嗯，我们也是这么安排的，这种情况我们有想到”，欧阳震华这么说，看得出他是动了一番心思的。 “菲尔柯普斯基呢？一起和你回来了吗？”，陈康杰这才关心起这个财神来。 “嗯，萨米多夫他们假装制造了一起车祸，菲尔柯普斯基算是被交通事故撞下山崖，掉到河里，找不到尸体了”，欧阳震华邪邪的笑着说道。 “不错，萨米多夫他们是专业干这个的，苏联那边应该很难查出来，再说了，他们现在估计也没精力用心去查”，陈康杰对他们这样处理很满意，不能留下太大的破绽，他也相信这几个前克格勃特工，之前类似的事情萨米多夫他们绝对没少干，应该算是轻车熟路。 “现在已经没有菲尔柯普斯基了，之前我已经提前让人给他办好了手续，他现在叫德米斯基，白俄罗斯人，已经在香港隐姓埋名生活下来，就住在他妻子女儿的别墅里，我们有人监视着的”，欧阳震华进一步做了补充，他知道陈康杰很担心这个隐患。 “嗯，按道理应该除掉他才算完全抹去这次的操作，但是我们也不做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以后该给他的给他，等苏联解体之后，就算有人发现，也无所谓了”，欧阳震华有过使用完除掉菲尔柯普斯基的建议，不过被陈康杰阻止了，从这点看出来，陈康杰还是很心软，也守承诺的人。 抹掉菲尔科普斯基，或者应该说现在的德米斯基，这个是陈康杰离开苏联没多久的时候欧阳震华提到过。以前欧阳震华没有那么大的胆量，可是这次在苏联的收益太诱人了，他也担心后面要是走漏消息，会被苏联或者苏联的继任国报复，或许还会给国家和自己带来风险。看来金钱真的能蒙蔽人的眼睛，催化人的胆量。 欧阳震华的建议陈康杰不是一点没考虑过，不过最后还是否决了。这不单单是做人和良心问题，这也牵扯到对欧阳震华的态度问题。如果陈康杰接受将菲尔科普斯基抹掉，那么也说明陈康杰也许某一天也会把他欧阳震华抹掉，陈康杰不想造成这样的误解。 确实，陈康杰的这一决定，赢得了欧阳震华更大的忠心，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陈康杰能这样对菲尔科普斯基这个外人，那么对他欧阳震华只会更好。 “就算苏联解体了，可是俄罗斯。。。”，欧阳震华还是有些许担心。 “没关系，俄罗斯只会越来越落寞，经此一劫，俄罗斯要再次强大起来，起码也是二十年之后的事情了，放心吧，说不准，俄罗斯还会反过来求我们也不一定”，陈康杰打断了欧阳震华的话，他知道欧阳震华担心什么。 陈康杰可是记得的，俄罗斯在苏联解体后，并没能代替苏联的地位，而是一落千丈，21世纪出，还能靠出卖能源有点点起色，可是一场金融危机，又把它打回原形，经济实力，军事实力都大大缩水，已经完全失去了往日的荣光，沦为一个二流大国的命运是决定了。 欧阳震华不是很相信，俄罗斯幅员辽阔，占了苏联的大半壁江山，要是俄罗斯能继承苏联一半以上的实力，也不是我们国家可以招惹的啊。不过想到陈康杰对苏联解体的判断，特别是早就坦言这次能大赚，现在虽然苏联还没解体，但是他这次却是载誉而归，对陈康杰的话又信了九分。 “其实我更担心他们通过我们国家政府，而不是他们直接对我们怎么样，你知道，香港国过几年可是要回归了”。 “这就更无须担心，我国政府别看外表韬光养晦，可是在直接利益问题上，并不会屈服的，再说了，这次我们不是捐了不少嘛，轰炸机，图纸，机床，我还额外加了十亿的科研经费呢，要是我们没好处，这些东西从哪里来，政府也不是白痴，再说了，这些钱，我们以后大多都会用在国内，政府只会选择更加保护我们，再说了，该做的我们都做了，外界也未必就会知道”，陈康杰不屑的笑笑，非常自信的对欧阳震华说。 第一百五十一章 多了一千亿美金（求花） “这次收获怎么样？”，解决了欧阳震华的担忧，陈康杰才问到钱的方面。 “杰少，我还以为你不在乎钱呢，呵呵”，欧阳震华笑了起来，从进门到现在，陈康杰都不提，他几次都想说了，可是都被陈康杰问其他的事情打搅，憋得难受。 “有人，就能有钱，要是没有了人，再多钱也会流失，所以钱重要，人更重要” 陈康杰这个话，吧欧阳震华说得一愣一愣的，杰少的想法真是异于常人啊，不过这总是好事，要是跟了一个在乎钱胜过在乎人，那才是噩梦。 “这个，杰少，这次我们算是大丰收，两轮多次兑换之后，我们总共得到了现金4000亿美金，为了兑换这么多的现金，我们真是费劲九牛二虎之力。除了得到菲尔柯普斯基的配合，我们给下面很多商业银行的行长很多回扣，差不多付出去了十亿美金。。。” “你等等，怎么多出来一千亿美金啊？”，欧阳震华正说得热血沸腾，陈康杰就打断了他。 按照之前的计划，目标是弄到3000亿，怎么最后会超出来那么多。 “杰少，你不知道，你走了之后，苏联的黑市贬值速度大大快于政府汇市，我们还是放弃了很多，后来都没有按照真正的汇市来兑换，否则会更多，为了速度，也怕数量太过巨大惹麻烦，所以都差不多按照四卢比兑换一美元，这样，菲尔柯普斯基那边也好做得多，下面人人都得到利益，麻烦少了很多。”欧阳震华娓娓道来。 这个结果是陈康杰没有预料到的，欧阳震华为了给陈康杰惊喜，也没有提前汇报给他，反正是超出嘛。 “那四千亿都转出来了吗？”，陈康杰明白了之后，没有显得有多大的激动，这让想炫耀一番的欧阳震华又郁闷一阵。 杰少就是杰少，一千亿跟一千块差不多，真是够淡定的。 其实陈康杰心理面已经是激动得翻江倒海了，可是自己做的预测出了一点点出入，自己总不好表现出来不是。 “通过欧洲的银行，日本的银行还有一部分美国银行，都转移出来了，现在正在利用这些银行存款贷款呢”，欧阳震华又激动起来，能转移出来才是真金白银啊，否则那也还是个梦。 “对了，杰少，我们发现，现在每天都有大量的资金通过这些银行从苏联转移出来，具体金额我们不是很清楚，但是绝对会很庞大”，欧阳震华似乎想到了什么，补充说道。 “这就对了，你以为那些西方大国都是白痴瞎子吗？这么肥的肉摆在那里，谁不咬一口啊，也许，我们拿到的还不及人家的零头呢”，陈康杰狡黠的微笑着说道。 陈康杰重生之前零星听到一些有关美国参与苏联“抢劫”的“万塔计划”，名叫万塔的这个人，利用外汇市场和黄金市场，从苏联卷走了27.5万亿美元，这可是苏联70年的积累。最后此人得到了4.5万亿的分成，据说他给联邦政府和弗吉尼亚州政府上的税接近两万亿美元，克林顿政府和布什政府，绕开国家就使用了七千多亿美元，因为没有从国库支取，所以没有记录在案罢了。相对有美国政府撑腰的集团来说，陈康杰拿得这些，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因为这笔财富是不能完全见光的，故而比尔盖茨先生才得以做了很多年的世界首富。 “怪不得，现在苏联国内局势很乱，金融市场和黄金市场却十分活跃，照这么说，我们还算是少拿了”，欧阳震华幸灾乐祸的意淫道。 “已经很好了，可别人心不足蛇吞象，可以先转个一百亿美金回香港公司的账上，就当少贷款一些吧，手里没有资金，做什么都不好做”，陈康杰确实是这么想，自己干爹和老爸这边做了很多规划，都是没有资足够资金，现在都只是停留在纸面上。 “好吧，我稍后安排”，欧阳震华很干脆，反正现在几十亿美金他也开始不怎么看得上眼了，杰少既然让办，那就办就是，多贷点少贷点，无所谓。 “这次算下来，你也有超过两百亿美金了，算是不比李超人差了哟”，陈康杰又想起了自己对欧阳震华的承诺，调侃道。 “呵呵，应该是要比他多了，他现在应该都没有那么多呢”，欧阳震华乐呵呵的，有些尴尬，更多的是激动。 想不到当年陈康杰的一句他觉得是玩笑的话，居然这么短的时间就实现了，真是奇迹，欧阳震华感觉犹如梦幻般一样。 “钱多了好啊，钱多了就可以办很多事情了”，陈康杰伸伸懒腰，懒洋洋的说道。 “杰少，那这么多现金，总不能放着吧？”，欧阳震华意犹未尽的笑着说道。 “哎，你不说我还真忘了，之前说的未来经济预测，我还没写呢，不过也没关系，我们可以给小日本推把手，日元兑美元，广场协议之后已经上升了近百分之八十多了，到95年，日元兑美元我测算还会上升最少百分之80，最高能达到80日元兑一美元，我们可以在外汇期货市场操作一下，让小日本想翻身更难一些，除此之外，日本的楼市应该会暴涨之后再急需下跌，这也是我们所不能放过的”，陈康杰开始还有些愧疚自己偷懒，说道一半，又变得懒洋洋的了，似乎全不在意，反正能从小日本身上弄钱，那是几乎所有国人都乐于为之的事情，甚至是越凶狠越大快人心。 这些数据都是重生之前陈康杰从报章上看来的，而日本楼市的泡沫破裂，被认为是日本连续十多年经济停顿的诱因，想起小日本到了21世纪还是那么猖狂，陈康杰不逮住这个机会好好踩上一脚，都会觉得自己对不起自己，对不起曾经被倭寇屠杀的千千万万国民。 “杰少，上升百分之80？一美元兑80日元？小日本会那么干吗”，在欧阳震华看来，日本本身就是依靠出口的国家，日元大幅上升，是绝对没好处啊。对日本楼市，现在已经有很多西方学者认为是巨大的泡沫了，所以欧阳震华并未就楼市再说什么。 “小日本自然不会干，可是他的主子会让他干啊，当年他们购买美国洛克菲勒大厦，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大量的夏威夷土地，不是曾经流行说日本要收购美国吗？现在是美国人连本带息拿回来的时候了，你放心，小日本的命运是操作在美国人的手里的。为了日本能牵制我国，美国会扶持它，但是，美国也不希望自己的经济霸权受到挑战，军事上美国是短期内不会有对手了，可是经济上日本步步紧逼，美国人容忍的限度也是不那么大的。更重要的是，当日本经济上强大的时候，日本国内出现了一股思潮，那就是摆开美国，建立一个完全正常而强大的国家。你说，如果你是主人，你会允许你养的狗反咬吗？，我想是不会的，那么既然狗不乖，那就减少它的食物，甚至把皮带套得更紧一些”，陈康杰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说道。 对面坐着的欧阳震华却听得胆战心惊，他之前是在娱乐行业，也是建立起了宏源国际投资公司之后才把眼光扩大了管理和经济领域，这次苏联的事情，眼光更是扩大了世界经济和世界政治，不过还是涉入时间不长，没陈康杰看得那么远，那么清楚。 “还真是有这种可能”，愣了一瞬间，欧阳震华点点头小声说道。 “我想你还是没有百分之百相信，不过不要紧，85年的广场协议其实已经开始了，这几年下来，美国应该已经搞走了小日本上万亿美元了，未来你会看到，美国起码还会搞走上万亿美元，直接伤及日本元气，我们见到这样的机会怎能放过，不管是否相信，就这么操作吧，以后你会见到的”陈康杰自信满满的说道。 其实欧阳震华不是不相信，和陈康杰认识这么几年了，陈康杰给他的感觉完全就是天才，而且这次也是因为陈康杰赚到了他一辈子想都不敢想的金钱，他对陈康杰不会产生多大的怀疑，只是因为陈康杰说的那些有点**裸，而且日本居然还甘愿被宰，让他有些震惊，这才有些许忧郁。 “不是的，杰少你说的，我一定相信，我回去后就做出安排”，欧阳震华果然迅速做出了正确的决定，作为下属，相信以否是次要的，无条件执行才是主要的，更何况他已经信了九分。 “你什么时候回去啊？离开那么久，应该想美芸姐了吧？这次回去可以好好陪她一段时间”，陈康杰不再谈那个话题，只要欧阳震华会执行就好，开始拿他调侃道。 “是要陪她几天，这次路过香港，我都没回去，直接转机到黔州来”，欧阳震华有点点惭愧的说道。 “呵呵，你真是学大禹啊，三过家门而不入？其实你没必要这么急，给我打个电话就好了嘛”，陈康杰对欧阳震华的态度很满意，也有一些感动，不过不想表现得和他一样，所以依旧带有半玩笑的口吻。 第一百五十二章 化整为零（求花冲榜） “这不是这个事情太大又太重要嘛，怕电话里说不方便”，欧阳震华接过陈康杰递过来的贵烟，点了深吸一口。 “那个轰炸机图纸设备怎么样了？”，陈康杰见自己的钱的事情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这才关心起军方的事情。 “你不说，我还真给忘了，呵呵，都是刚才说到的钱太激动了，那个事情，我按照你的意思，和军方派去的人办好了”，欧阳震华笑起来，和陈康杰一样，都是先关心自己的钱。 “说详细点”，陈康杰坐直腰，认真说道。 “给你打了电话之后，隔了一个多星期，你提到的人就打电话给我，这一个多星期，我们的人也没闲着，花了一亿多，买了几大箱的设计图纸，起先安列斯基还胆小不敢干，设计图纸保密级别很高，他担心被发现，我们按照你的说法，从三千万美金，加价到一亿两千万，安列斯基这才同意卖给我们图纸。不过那些图纸我们看不懂，还是后来军方去的人说都是珍贵资料，我们才放心把钱支付给他”，见陈康杰很认真，欧阳震华也严肃起来。 “他哪里是不敢啊？连战略轰炸机资料他都敢卖，还有什么不敢的啊？他这是待价而沽”，陈康杰冷冷的对安列斯基评判道。 “这也情有可原，那属于提着脑袋在干，自然想多赚一些”，欧阳震华吸了一口烟，似有所感的说道，其实他们买方何尝不是提着脑袋在干。 “那其他的呢呢？”，陈康杰追问道。 “买了很多战略轰炸机的资料和设备，四亿两千万美金，可能是我们购买图纸太大方，所以他做了一些加价，因为之前你说钱的事情不用汇报，为了安全起见，我也没给你电话。苏联最近很多军人都去搞走私去了，安列斯基把我们的人带去了一个半废弃的基地，那里剩下的人都是和安列斯基有些关系的，听他说多出来的两千万就是拿去打理那些看守飞机的连队，军方派过去的人员里面有运输飞行员，是由一个魏参谋长领队的，他们和技术人员花了一天的时间检测那些设备，得到的答案是基本完整，不过有关俄武器的部分没有得到，安列斯基说武器系统方面不由他们负责。那个魏参谋长证实了安列斯基的话，所以我们付钱之后，安列斯基派了两位飞行员和军方的飞行员用一架运输机飞回了西北的秘密基地，具体在哪里，我不知道，至于你说的那些机床，安列斯基只卖了一部分，因为做了这两笔生意，他自己也跑路了，没有答应来我国，只是在我们的帮助下，去了新加坡” 欧阳震华说得很详细，陈康杰也听得很认真。 “他不来就不来吧，估计拿到了几亿美金，也想安然做富家翁了，车床的事情，不够的话可以找别的地方买，苏联的大型机床还是不少的，不缺少他一家，而且，知道他在新加坡，也不表示以后没有机会”，能得到这个结果，陈康杰也基本满意了，有了设备，有了图纸，相信国内科研人员的反向能力应该能搞出同类产品来的，大不了，再花钱买安列斯基就是了嘛。 “杰少，你是不是答应给军方一些研发费用啊？”，欧阳震华好奇的问道。 “怎么了啊？”，陈康杰不知道欧阳震华为什么这么问。 “前几天在苏联的时候，魏参谋长给我随口提了一句，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答应了，我没有接话，杰少，我们是不是和军方走得太近了啊？”，欧阳震华不无担忧的小声说道，看了陈康杰一眼，又低下头去抽烟。 “我是答应过，提供十亿人民币科研经费，现在国家很困难，根本没有足够的研发资金保障，我们要是不赞助一些，可能想见到自己国家的成果，还会拖后几年。至于关系嘛，我要求他们保密的”，陈康杰站起来拍拍欧阳震华的肩膀，转身站到窗户边，“你应该知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国家要是不变得足够强大，不管我们多有钱，都是小国公民，而且我们所拥有的，也都有失去的危险，日本就是例子，你在香港，有些事情你比我清楚，现在很多人要移民去加拿大，美国等等，可是移民过去有几个真正的得到尊严，得到发展，你看，以后有很多人还得回来” 陈康杰说的，欧阳震华很理解，也支持，他只是担心和军方关系过于密切，会对宏源国际在西方投资带来麻烦和阻碍。 “这些我都知道，既然能做到保密就好”，欧阳震华舒了一口气。 “和军方处好关系，其实对你对我对公司，都是大有好处的，抛开我们的爱国心不谈，随着国家经济的高速发展，要不了多久国内会变成全球第二大市场，我们的政治体制你是知道一些的，有了军方的关系，你的身份估计很快就会有变化，国内的很多生意就是靠关系，当然，我们不指望那能给我们带来多大利益，可是也不希望遇到麻烦不是”，陈康杰转身笑着说道。喝了一口水，陈康杰继续说：“你也知道，再过几年香港是要回归的，我们的大本营算起来就是在香港，便于资金的自由进出，香港回归之后，不管是出于象征主权还是稳定香港的防务，中中央政府都会派部队驻扎的，我们有了这层亲密关系，那对于公司在香港的安全和利益也都是一层保障”。 “呵呵，杰少你说得对，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这两天就给他们转到他们的秘密账户去”，欧阳震华要是释然了，一切似乎都好说，经过陈康杰这么一解释，他的心里立刻亮堂起来。 “这笔钱，不要宏源投资公司的账户，从海外的秘密账户走”，陈康杰抱着小心无大错的想法，提醒了一句。 “好的，到时候由韩庚来办理”，欧阳震华回答的很爽快，因为他也已经想到这方面了的。 “既然这次多出了一千亿美金，那我们还得多成立一些秘密公司，这个事情你好好处理一下，将我们的资金化整为零，在美国，日本，瑞士，法国，德国，东南亚，甚至非洲等地都成立一些投资公司，这样以后有什么大的行动，也不会引人注意，做人要高低，可是挣钱要低调，这是我的原则”，陈康杰思考了一下，又提出了一个建议。 “杰少，你的这个建议很好，确实，我们现在拥有的资金太过庞大，不管现有的公司怎么分，到账户上都显得金额巨大，容易招人惦记”，欧阳震华赞同的点点头。 “还有那个米高扬德泽和安-225的事情呢？你怎么没说？”，陈康杰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脑子一转弯，才记起来那架超大型运输机的事情。 “我没有汇报给你，是因为那个事情还没有完全成，图纸已经搞定了，给了军方的人一份复印件，人还没有完全拿下来，过段时间才有消息”，欧阳震华蹙着眉说道。 “没关系，拿到图纸就好，大不了我们多花点研发时间而已，晚上陪他们几个吃顿饭，你明天就回去吧，可能过段时间我也去香港”，陈康杰见天色已晚，他也该回家了。 本来想陪他一起吃饭，可是安排欧阳震华晚上陪几个公司高层吃顿饭，明显带有安抚大家情绪的意思，他还是不参加了，也是为了维护欧阳震花的总裁权威，毕竟名义上他才是一把手，而且，陈康杰出来也没有给家里打招呼，太晚了回去，批评还不算，主要是陈康杰不想家人担心。 “过段时间你要去香港？有什么事吩咐一声，我帮你办啊”，欧阳震华也跟着陈康杰站起来。 “呵呵，不就是你一直期盼的嘛，我想去录制两首歌”，陈康杰笑说道。 “啊？杰少，你要出专辑了吗？”，欧阳震华大喜，他和陈康杰的缘分就是从音乐开始的，他也一直盼望陈抗早日出马，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他自然很高兴。 “纠正一下，不是出专辑，就是一两首歌而已，算是单曲吧”，陈康杰知道欧阳震华早就盼着了，之前也试探过他几次，都被陈康杰挡回去了。 “呵呵，不管是什么，只要是你出马就行，我都有点迫不及待想尽快买一张你的单曲了”，欧阳震华开怀的大笑起来。 “好了，我回去了，你也早点弄完早点休息吧，坐了一天的飞机，相信你也累了”，陈康杰说完就出门回家了。 因为萨米多夫他们没有跟来，所以陈康杰把庞辉和董明书留下来跟着欧阳震华，小心无大错，只是让熊自强送他自己回去。 下班的时间其实早就到了，可是公司的几个高层也都没有下班，都在办公室里面等着欧阳震华的召见呢，他们想，欧阳总裁那么久才在公司出现一次，应该会召见大家的。 欧阳震华一个电话把大家召集起来，热热烈烈吃了顿饭，又象征性的问了公司情况，这才让一些心里不快的高层心里舒服了不少，尤其是刘凯这个总经理。 其实还真是象征性的问问，表示一下关心，有陈康杰坐镇，欧阳震华不相信会有什么大事搞不定。 只停留了一个晚上，次日一大早，欧阳震华就回了香港。 第一百五十三章 能耐（求花冲榜，三更） 陈康杰回到家，一家人摆好了桌子，正在等他吃饭呢。 “你跑哪里去了？吃饭都要人等，放学不回家”，见儿子回来了，马芳琴就开始数落。 “就是，整天就知道玩”，能逮住陈康杰的小辫子，陈璟也不忘幸灾乐祸一把。 “老文，快坐下，吃饭了”，二姐陈玉芬白了陈璟一眼，拉陈康杰坐下来。 陈康杰见陈启刚坐在沙发上脸色也不是特别好，就笑着说道，“哎，你们这是怎么了?我这不是化缘去了嘛” 马上就被马芳琴敲了一个爆栗，“胡说八道，和尚才化缘”。 陈康杰“哎哟”一声，挠挠头，嬉皮笑脸的，“我是帮我爸和我姐化缘”。 “老文，此话怎讲啊？”，听陈康杰这么说，陈启刚的眼睛也亮起来，不过被陈玉芬抢了先。 “你那个洗发水的项目你不是研究好了嘛，正好今天欧阳震华来了六只，他明天就回香港，所以我就找他聊了聊，基本是同意了，之前让你办的证件都办好了吧？过几天跟我去香港，谈具体的事情，早点定下来，顺便，你也考察一下香港的化妆品和洗发水等洗浴用品，开开眼界”，陈康杰不紧不慢的说道。 “真的啊？”，惊喜的二姐在陈康杰的脸上啵了一口，接着就是激动和夸奖，“那些证件早办好了，就等你的通知了，太好了，想不到老弟出马就是不一般，这么快就搞定”。 “那当然，要不然我怎么会这么晚回来啊”，陈康杰真是会一箭双雕，一面是帮自己去香港找借口，第二就是为晚回家找正当理由。 “那你说帮我化缘又是什么意思？”，陈启刚见陈康杰只提陈玉芬的事情，完全不提他的，有点坐不住了，这不是在拿捏老子嘛，有点不满的嗔道。 “呵呵，老爸，我还以为你不关心呢，我干爹的规划和你的那个规划，应该实现是没问题了，欧阳震华已经原则上同意了，不过他才回来，还有一些香港的事情要处理，等处理完了，他会带着专业人员来和你们洽谈，你们也正好利用这段时间把具体的项目细化一下”，陈康杰果然是在拿捏，就等陈启刚问了才回答，活跃一下谈话气氛嘛。 “资金的金额没问题吗？”，陈启刚除了担心欧阳震华会不会投资以外，还担心他够不够资金。 “如果不超过一百，应该没问题，他们会联合一些其他投资公司加强实力”，陈康杰看了一眼静静在听的几个姐姐，隐晦的说道。 陈启刚显然明白了陈康杰说的一百是什么意思，面无表情的点点头，“那就好”。 其实，陈启刚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了，以前儿子搞来几千万上亿，就已经让他觉得了不起了，不是正常人能达到的，想不到这次是一百亿。陈启刚要是知道陈康杰说的是美金，不知道心里会怎么想，一年全国引进外资的数量也没那么大数量。 “不过还是那句话，这个事情我也还得去一趟香港，今天时间太短，很多详细的都没涉及到，正好，你和我干爹的规划细化了之后，给我一份，我带过去给人家点时间研究，总不能让人家盲人摸象吧”，陈康杰接着为自己去香港忽悠道。 “你说的对，不能让人家什么都不知道就来洽谈投资，也得给人家准备的时间，两三天后就给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啊?”。 “拿到你们的报告就去，宜早不宜此，主席说，‘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嘛,搞得快的话，年后很多就可以动工了，而且，你们的那篇文章，影响还在继续，得早点动工一批项目，稳住下面和上面”，前面陈康杰还嬉皮笑脸，后面的话就说得很严肃了。 “嗯”，陈启刚只是点点头。 “那又得麻烦你老人家帮我请假了，呵呵”，陈康杰又恢复了顽皮的一面。 “你们还吃不吃饭了啊？一回来就说个没完，都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马芳琴埋怨起来，这父子俩一聊，一家人都在等着。 “妈，他们在说正事呢”，而且因为自己的事情解决了，而且马上就能去向往已久的香港，所以陈玉芬明显偏向陈康杰一方。 其实陈启刚和陈康杰聊的什么，一家人都没听懂，陈玉芬也只是听懂了一半，毕竟陈康杰和老爸很多部分都说得比较隐晦，和打哑谜也快差不多。不过还是不影响他们对全家最大的和全家最小的谈工作的兴趣，显得有点不可思议，可是就偏偏发生在自己家了，陈璟和陈美他们也都在仔细听的，虽然听不懂，可是很羡慕和佩服陈康杰，能够大马金刀的和老爸侃侃而谈，完全平等的姿态。 “我管是不是正事，正事也可以吃完饭再说”，马芳琴可不关心那些，对他来说，一家人开开心心吃饭，就是大事。 “好，吃饭吧，再不吃饭，你妈要发飙了”，陈启刚拍着陈康杰的额头，欣慰的说道。 。。。 “保国，你的那些规划做好了吗？”，第二天上班，陈启刚就给何保国打电话过去。 “全部完成了，怎么了？”，何保国和陈启刚谈话是比较随意的，很奇怪陈启刚怎么突然会询问这个。 “是这样的，欧阳震华昨天来了六只，今天回去了，小杰昨晚和他聊过了，那边基本上答应了，资金嘛，听小杰说，不超过一百亿没问题，他们宏源会联合其他的投资公司一起实施，你把你的那些规划细化一下，过几天小杰要去香港，带给宏源国际那边研究，然后他们再带专业人士来和我们洽谈”，陈启刚复述了一下昨晚陈康杰的说辞。 “真的？一百亿？这小子可真行，总算有眉目了”，何保国很激动，他做的规划很庞大，下面一直有抵触的情绪，也有一些说他好大喜功的话语传到他的耳朵，时间长了没有足够的资金进入，那会很被动，说不准就坐实了好大喜功的罪名呢。 “真的，那小子这种事情不敢开玩笑，应该是得到欧阳震华肯定的答复之后才说的”。陈启刚谨慎的回道。 “好，既然这样，我这马上就让下面将那些项目细化清楚，再让人给他送去”，何保国做事倒是干脆利落，不拖拉。 “既然他们有资金，我看你规划的那两条高速公路也一起让他带过去吧，也许那边会有兴趣呢”，陈启刚又建议道。 “嗯，你的建议不错，这本来就是那小子提出来的，正好一并交给他，不过，修路的事情很大条，需要省里面批准，公路不比投资企业，我怕反对声音会很大”，何保国不无担心的说道，从政也有一段时间了，经常去省里开会，他知道省里很多人都是很保守的，这也是黔州资源丰富可是老发展不上去的最大原因之一。 “是啊，不过反正尽力嘛，可以找黄省长做做工作，相信他会赞同的，相信他跟了赵书记那么久，应该眼光和胆识不会太差，如果他能全力支持，阻力就会小很多”，想了一会，陈启刚建议他寻求黄振华的支持。 陈启刚说道了点子上，从赵志邦肯第一个发表那篇有关苏联解体的文章的态度来看，赵志邦的眼光和胆识都是很了不起的，黄振华作为他提拔起来的干将，确实不会太差，否则赵志邦也不会太看得上，那可是省部级大员，而不是处科级，还可以讲讲人情。 而且，修路也是投资，也会拉动gdp，黄振华作为负责全省经济发展的省长，应该是乐见其成的，那也是他的政绩嘛。 “嗯，你的建议不错，后天我正好要到省里去参加全省季度经济协调会，到时候我找黄省长专门再汇报一次，孙书记那里，我也尽量去走走，省计划经济委员会那边，也再送一些资料过去”。 何保国现在考虑问题还是要比陈启刚周全一些，找省长汇报了，不给书记也打声招呼，就有失偏颇了。而且省计委作为审核和批准机构，也得去通融通融，方方面面的影响都得考虑到。 “那梁书记那里，你看是不是。。。” “梁书记那里我会和他沟通的，前段时间他对他们的工作可能会有些想法，不过那应该也是担心资金落实不下来，既然现在有眉目了，我想他会支持，梁书记还是个很负责的领导的，省里面，市里面有些工作都必须得到梁书记的支持和协调”。 近段时间以来，梁敏宽对何保国和陈启刚的工作有点不冷不热，当然，首先是受他们那篇文章的影响，所以有意无意中保持一点距离，其次嘛，就是何保国说的，梁敏宽对现在就能有那么多资金投进来没有信心，现在全国都缺资金，中央和省里都没富余，民间资金又太小，外资的话现在又在抵触之中，就算真的有那么大实力的财团愿意，那也是基本上集中在沿海，跑到内地来的可能性太渺茫。 如果不是因为陈康杰，梁敏宽的担忧完全是正确的，确实不太有那种可能性，因为投资在沿海所获得的回报率和资金回笼周期远远好于黔州。商人都是逐利的。 第一百五十四章 要开唱了（求花，四更） 过了一个礼拜，陈康杰就带着二姐陈玉芬还有熊自强等三人来到了香港，欧阳震华，谭美芸，何婉容，还有梅金城和司徒玉等一起来接机，加上他们的保镖，十多人的队伍，开了三辆奔驰，三辆商务车，足足一个中型车队。 在机场简单寒暄之后，陈康杰和欧阳震华坐进了第一辆奔驰，陈玉芬和何婉容加上谭美芸三位女士坐了第二辆，熊自强和司徒玉搭乘梅金城的第三辆，其余的人都上了商务车，一辆在前开路，两辆在后跟随。在迎接的队伍里，陈康杰见到了萨米多夫他们，不过只是和他们点头示意，他们现在算是工作中，正在四周警戒呢。 车队还是直接开进了何婉容的别墅，到何婉容这里会亲切一些，而且，二姐陈玉芬第一次来香港，有些局促，要给她找个伴，何婉容就是最好的选择。 陈玉芬没想到自己老弟的面子那么大，欧阳总裁都亲自带队到机场来迎接，她实在搞不清楚，自己这个弟弟到底是哪里让他们这么看重，虽然很聪明很懂事，可是他都能感觉得出来欧阳震华对他言听计从，这可不是一般的聪明和手段可以做到了，人家可是香港大老板，看这车队就足见一斑了。 “玉芬，到这里就和到家一样，别客气”，到了地头，何婉容拉着陈玉芬的手，摆起了地主的姿态，很亲切。 何婉容已经在香港锻炼一年多了，已经不是刚来的那个青涩少女，人情世故老练了很多，而且在香港虽然有欧阳震华他们照顾，可是很难遇到家乡人，特别是亲人，因而对陈玉芬很热情很亲切。 “婉容姐，这是你的房子？真漂亮真大啊”，陈玉芬在内地也算是有钱的了，可是看着何婉容漂亮的别墅，精致的小花园，居然都还有游泳池，她眼睛羡慕得不得了。 “老姐，别羡慕，以后你也可以自己买”，陈康杰笑着拿自己二姐打趣道。 也许别人对陈康杰这话有点不以为然，这套别墅可是价值千万港币，不过谭美芸绝对不属于，她在旁边掩嘴微笑呢。笑了又在欧阳震华耳边小声说“这个世界首富，还真是的有趣，他们家人不知道他那么有钱吗？” “可能不知道吧，这些不是我们该关心的”，欧阳震华小声答道。 欧阳震华回来的那晚，就告诉谭美芸陈康杰的计划实现了，他自己本人也能分到最少两百亿美金，把谭美芸惊得差点窒息，之前知道计划是一回事，可是真的实现了又是另一码事。自己老公一跃成香港首富了，谭美芸抱着欧阳震华狠狠的亲了一大口，很兴奋，很激动。随后马上又想到，那陈康杰这个十一岁的孩子岂不是世界首富？ 现在见到这个世界首富打趣自己的姐姐，谭美芸自然会笑。 “你说得好听，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买得起，婉容姐可是大明星，我算什么啊？”陈玉芬幽怨的对陈康杰说道。 “你要相信你自己嘛，这不还有欧阳总裁在这里嘛”，陈康杰自己找把椅子坐下来，笑着说。 这时候陈玉芬也想起自己来香港的目的，有点尴尬的对欧阳震华两夫妻报以微笑，拉着何婉容也坐了下来。 “玉芬，我的成就，一大半功劳可都是小杰的呢”，听陈玉芬说她是大明星，何婉容有些羞涩的说道。 “婉容姐，可别这么说，这都和你的努力分不开，你要没那个实力，神仙也没办法，呵呵”，陈康杰说的也是事实，何婉容不但有音乐底子，吸引人的外表，工作起来很认真很努力，学了很多东西，又到处为唱片做宣传，第二章专辑的一半歌曲也是自己所写，只是才写了三首，还没完成呢。 “金城，你先回公司处理一下这几个项目吧，明天我和杰少去公司，工作的事情我们明天在办公室谈”，欧阳震华见到梅金城有点插不上这个家庭式的聚会，所以把陈康杰给他的几个规划文件递给他，用工作把他打发走，免得他尴尬。 梅金城走后，欧阳震华才对何婉容笑着说道“婉容，恭喜你的，你的专辑又要增添新生力量了”。 打了多次交道，欧阳震华也不再称呼何婉容何小姐了，那显得生分，直接亲切的称呼婉容。何婉容是陈康杰的干姐姐，又是公司下属艺人，所以这样称呼也不觉得有何不妥。 “欧阳总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什么新生力量啊？”何婉容有些疑惑，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 欧阳震华笑而不答，只是颇有深意的看着陈康杰。 看到欧阳震华的举动，何婉容一下子站起来，指着陈康杰又指指欧阳震华，“你是说，你是说小杰要加入我的专辑？是吗？太好了” 何婉容很惊喜，真的是惊喜，他没想到陈康杰这么早就开腔唱歌。 欧阳震华只是笑着点点头。 “小杰，是真的吗？”，何婉容抱住陈康杰的肩膀摇起来。 “婉容姐，淡定，淡定，你是淑女，一定要淡定，你的专辑还没发行的话，那就给我个角落，我也沾沾光，蹭一下你这个大明星的风头”，陈康杰把何婉容搀扶坐下，才嬉笑着说道。 “小杰，你要唱歌？我怎么没听说过啊？”，陈玉芬听说自己弟弟要唱歌，而且还是加在何婉容的专辑里面，她有些纳闷。 “呵呵，临时起意，临时起意，试试水，玩一下”，陈康杰一点正经都没有，别人的事业大事，到他这里就变成玩一下了。 “没怎么听你唱歌啊，你可别把婉容姐的专辑搞砸了”，陈康杰写歌全家都知道，可是陈康杰唱歌，那是破天荒头一回啊，平时他们都没听过陈康杰唱歌。 “玉芬，没事的，我还巴不得呢，小杰现在可是号称‘音乐鬼才’呢，港台媒体都这么称呼他，有他加入，估计是我反而沾光”，何婉容笑着说道。 “他写歌我们知道，可是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个外号”，陈玉芬也有些惊讶，他知道很多流行歌曲都是弟弟写的，何婉容的第一章专辑就全部出自陈康杰之手，过年的时候一家人都知道，可是他们没什么机会接触香港媒体，这才知道港台这边对自己弟弟评价那么高。 “婉容姐，你是说，你是说那个大洋芋就是他？”，司徒玉嘴巴张得大大的，指着陈康杰，简直不敢相信。 “不是他还有谁啊，否则，他怎么会叫范总捐钱建个基金啊”，何婉容给陈康杰抛一个甜蜜的微笑，这才对司徒玉说道。 那次和范文萱说了建基金的事情之后，转头，陈康杰和何婉容一合计，用大洋芋的名义建了个天使基金，主要是资助孤老，还有就是帮助一些有困难的音乐人，推动音乐的创新发展。 “哇，我的天，想不到，真的想不到”，司徒玉太震惊了。 “司徒姐，想不到什么啊？想不到‘音乐鬼才’是个小屁孩？”，陈康杰笑着自嘲道。 “不是，不是，是想不到你那么小就如此才华横溢”，司徒玉一迭声否认，现在的陈康杰虽然小，但是给她的感觉已经是伟岸的了。 “记得保密哦，我可还想安心上学”，陈康杰笑着叮嘱道。 欧阳震华两口子见陈康杰这么表演，掩嘴微笑个不停，这个小老板太搞笑了。 。。。。。。 “杰少，我们在香港这边又注册了几家独立的投资公司，你看公司的命名和主要的负责人你是不是定一下”，晚上在陈康杰休息的房间，只有欧阳震华和陈康杰两个人。 “那么快？” “呵呵，有钱好办事嘛，现在已经是轻车熟路了”，欧阳震华小声笑着说道。 “有几家啊？” “香港独立的三家，外海地区独立有十多家，正在办理当中”。 “这样吧，我看那个梅金城还不错，你就放出去吧，让他负责香港这边一家稍微大的投资公司，其他的，你从公司下属的人才储备中抽调吧，特别是这次去苏联参与行动的，这些都是信得过的人，他们虽然分了上千万美元，可是要是能用一个职位将他们拴住，更保险，而且，每家公司都可以给他们百分之五的股份，接受你的暗中监管。至于命名嘛，香港这边就三联，明通，光华吧，其余海外地区的，英文命名你看着来，到时候报给我就行”，陈康杰，思考了一会，缓缓的说道。 “好的” “记住，明面上，大家是不互相统属的，这方面要把工作做干净，多绕几个弯子不要紧，也要和他们交代好，在有大的行动的时候，再采用秘密渠道统一协调，以后我们要建立起一条私密的联系方式，便于各投资公司之间的沟通，总之，低调和安全是我们追求的”，陈康杰又补充了一些。 “我都记住了，我会把工作做好的”。 “以后我们都要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两人对视一眼，奸邪般大笑起来。 （推荐一本异界大陆，《异界剑修》，很不错的签约作品，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收藏养起来，现在十多万字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陈康杰的两首歌（五更） “什么？你就是大洋芋？”，范文萱指着陈康杰大声问道 “你就不能小点声吗？”，陈康杰丢给范文萱一个大白眼。 第二天，陈康杰跟着何婉容来到飞扬娱乐公司，陪同的还有欧阳震华。自从这个公司建立，这还是陈康杰的第一次造访呢。以前在是牛头湾的南风商业中心，现在搬到了尖沙咀的新世界中心，地段光线都好了很多，面积也大了不少，租下了三十三和三十四层，建了一个自己的录音棚。 范文萱才听司徒玉说陈康杰就是大洋芋，她就惊叫起来，就像发现了怪物一般。 “你真的就是？”，范文萱还是有点不信，他怀疑是不是被他们合伙耍。 “哎，你们别什么都要问一句是‘是不是真的’好不好，觉得可信那就信，觉得不可信，就先自己保留意见吧，快点干活吧”，陈康杰真是被他们每个问题都重复问搞烦了，所以佯装不高兴。 “这你可不用怀疑了，你忘记我以前是干什么的了吗？”，欧阳震华插口对范文萱玩味的笑着说。 “哎呀，对啊，你以前不就是滚石大陆的华南经理嘛，你那时候的提升就是发现了这个鬼才？”，范文萱还是一惊一乍的，这才想起来欧阳震华之前的身份。 “那可不是我发现的，是他自己冒出来的，我是捡了个便宜”，欧阳震华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欧阳震华可没说谎话，他认识陈康杰，本来就是受公司所委派，那时他级别还不是很高，对黔州那种落后的小地方，其他人都不愿意去，所以这种苦力活就落到了欧阳震华的头上，接到任务的欧阳震华其实最先也是心中不快的，他知道那是别人不愿接，推掉的活儿，哪知道这样的机缘也成就了他的今天。 可是范文萱心里疑虑更沉了，那欧阳震华又为何辞职呢，又怎么那么快速的发展起来的呢，没几年，摇身一变，成为一家大投资机构的总裁，看了一眼走进录音棚的陈康杰，难道就是因为他？ 似乎也只能去这么解释，如果真是这样，他就不单单是个‘音乐鬼才’了，简直深不可测啊！ “别想那么多了，该知道的你以后会知道的，干活吧”，欧阳震华知道范文萱在想什么，在她身旁轻声说了一句，就朝前走去。 范文萱甩甩头，把心理面的惊讶和疑虑先甩掉，既然把握到了一定的命门，以后慢慢会知道的，还是先把这小家伙伺候好吧，否则他再开一句玩笑说“撤资，不干了”，那不就麻烦了，小孩子的心性可说不准，范文宣也只能这么揶揄自己。 这次担任录音师的还是飞扬娱乐的首席录音师小何，他不知道陈康杰是什么人，两人没有直接接触过，不过见何婉容、老板和大老板都亲自陪同，不用说，那来头一定不小，还是做好本分为妙。 陈康杰这次只唱两首歌，第一首名叫《朦胧的你》，这是陈康杰重生之前为李婷燕写的歌，那时候他们才认识没多久，陈康杰有感而发写的，现在他将其作为自己亲自出马的第一首歌。他不知道这首歌会不会受欢迎，这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一个回忆。 陈康杰将歌谱交给小何熟悉之后，就开始试唱第一遍。 朦胧月光中 有你的影子 你似蚕蛾天上飞 飘渺看不清 我多想拉着你的手对你说 我爱你 你是我的宝贝 你是我的唯一 。。。 唱了第一遍，陈康杰自己觉得不是很满意，不知道是不是相隔了几年，找不到那种柔情和浓密的感觉了。小何作为录音师，似乎也不满意，他觉得演唱的技巧和感情投入都欠缺一些。 陈康杰喝了一口水，静静的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 他的眼前又闪现了很多多年前的画面，回想起他们刚认识的点点滴滴，温馨与甜蜜，陈康杰眼泪渐渐溢出来，一滴一滴掉落在地上。 欧阳震华，范文宣，小何等都只是站在旁边观察着他。 “小杰，怎么了？”，何婉容靠近陈康杰，关心的问道。他不明白陈康杰怎么一下子情绪反差那么大，刚才还有说有笑的，唱了一遍歌曲之后，居然流泪了。 “没事的，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 陈康杰没有擦拭满眶的泪水，走进录音室，没有看外面的任何人，自己就开始唱起来，每一句都像一把刀一样刺进他的胸口。陈康杰走进录音棚，小何等工作人员自然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立刻进入状态。 三分多钟过去，陈康杰演唱完毕，慢慢走出了录音室。 “小杰，太棒了，歌词言简意赅，最重要的是，你的演唱充满了感情”，范文萱见陈康杰出来，第一个走上去夸奖道。 “小杰，你真的没事吧？”，之前陈康杰是低着头，大家没注意，等他走进去录音室开始唱的时候，众人才发现陈康杰脸颊上的泪水，不过他已经开始演唱了，不好打搅他。现在陈康杰出来了，何婉容又一次担心的问道。 欧阳震华也发现了陈康杰的反常情绪，不过何婉容作为姐姐已经问了，他就不再多此一举了。 “没什么，也许是自己把自己感动了吧，呵呵”，陈康杰擦了一把眼泪，苦笑起来。 这种事情是没法解释的，解释了别人也不会信，太匪夷所思了。 陈康杰都这么说的，旁人也不好再继续深追究。 休息了几分钟，喝了点水润润嗓子，陈康杰又再次走进录音室，这次他要演唱的就正好是耿桂英走的时候陈康杰改编送给她的《祝你一路顺风》。 耿桂英已经离开一个多月了，陈康杰他们这群朋友都没有收到她的来电，也不知道她怎么样。 稍作准备，给了录音室一个手势之后，陈康杰就开唱了。 那一天知道你要走 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 当午夜的钟声敲痛离别的心门 却打不开我深深的沉默 。。。 这首歌重生之前陈康杰是很熟悉的，上中学的时候就经常听，歌词也只是稍作改变而已，所以一口气很流畅的就唱完了。 陈康杰走出录音室，小何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一次过关，已经很到位，不需要再来了”。 “谢谢，后期配乐和制作就辛苦你了”，陈康杰对有能力的专业人事都是比较有礼的，也很看重。 “小杰，你太棒了，第一次唱歌，两首居然三次过关”，何婉容抱着陈康杰很骄傲的夸奖道。 “婉容姐，这很好理解啊，可能是我自己写的歌，比较好把握吧”，陈康杰找了个很好的理由。 “对对对，一般的创作型歌手，自己唱自己的歌是比较容易上手，把握情绪也更好一些”，范文萱是唱片公司老板，这点见识自然是有的。 “怪不得你刚才那么投入，那么深情”，司徒玉不合时宜的说了一句。 虽然司徒玉说的话让陈康杰不太那么舒服，不过也没有去计较，没有接司徒玉的话。因为别人都无法理解他的情绪。以前写了不少歌曲，可是那些都是盗版，都不是陈康杰真正自己写的，只有这首《朦胧的你》才完全具有真正的版权，不过这些有谁知道呢？ “婉容，这次你的专辑里面，有这两首歌加入，添色不少哦”，范文宣发现了陈康杰表情不善，转移话题开心的说道。 “那是，凭他现在的名头，销量就不会小”，能和陈康杰合作一张专辑，何婉容非常的开心。 录完了两首歌，陈康杰他们就离开了，后期的制作小何他们这些专业人士会完成，无需陈康杰操心。 这次他们没有回何婉容那里，而是去欧阳震华家做客。 陈玉芬没有陪陈康杰来录音，陈康杰指示何婉容的助理郑佩佩带她逛街去了，女孩子都喜欢逛街，而且，她以后要走日化行业，正好在香港感受一下流行趋势，还可以带一些样品回去使用和研究，再说了，有这样的机会，估计郑佩佩也会好好把握这个可以公款shopping的机会。 一行人到了欧阳震华的别墅，还以为只有谭美芸一个人在家，谁知道还有一个陈康杰认识的熟人，那就是半岛酒店的餐厅经理董思颖。 “表姐，你怎么也在啊？”，看到董思颖也在，范文萱就开心的走上去拉住她的手。 “你们能来我就不能来玩啊？”，董思颖笑着调侃道。 “谁说不能来啊，倒履欢迎呢”，董思颖和欧阳震华他们夫妻是校友，平时很熟，欧阳震华也笑着打趣道。 “哇，小。。。”。看来陈康杰，董思颖有点激动。 “杰”，董思颖小后面的字还没说完，陈康杰就帮她接了下面的字，深怕她有叫出‘小弟弟’来。 董思颖被陈康杰打岔之后，稍微一想，就笑得直不起腰，范文萱也是马上反应过来，也跟着笑得前仰后合。 旁边的几个人莫名其妙的，询问之下，范文萱才捂着肚子把欧阳震华他们结婚的那天叫陈康杰“小弟弟”的事情说出来，这下好，全部都笑成一团，就程康杰一个人苦瓜脸。 第一百五十六章 跟董思颖去探亲（求花） 所有人笑过之后，才到欧阳震华的别墅大厅泡茶喝，这都是为了迁就陈康杰，否则他们也许都喝咖啡或者饮料。 “思颖，你要回乡下探亲？”，欧阳震华问道。 刚才聊天的时候，董思颖说到她得到一个礼拜的假期，打算回内地乡下去看看。 “是啊，两年没回去看过了，这次有这个假期，正好去一边探亲，一边散散心”。 “乡下还有什么亲人啊？”，谭美芸泡好了一杯茶，递给董思颖，随口问道。 “也没什么亲人了，只有一个爷爷了”，董思颖接过谭美芸的绿茶，淡淡的答道。 “思颖姐，你家乡是哪里的啊？”，陈康杰刚才被嘲笑了，一直没说话，现在听到他们说乡下，毫不在意的插了一句。 “在粤北，属于清远，你不知道的地方”，董思颖瞄向陈康杰，笑着答道。还有点小看陈康杰的意思，不过陈康杰听到清远这两个字，反应异常的大。 “清远？清远哪里啊？”，陈康杰完全是条件反射一般，大声的问道。 所有人都搞不明白为何陈康杰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你干嘛反应那么大啊？你小家伙还知道清远？不错，在清远德英县，这回是不是也知道啊？”，董思颖以为陈康杰不知道清远，所以有些挑衅，谁知道陈康杰似乎是知道，所以又将范围缩小了一些。 “德英县？不是德英市吗？”，陈康杰愣着自己嘀咕道。 很显然，陈康杰的嘀咕被其他人听见了。 “什么德英市啊，是德英县，我还以为你地理真的好呢，原来不过如此”，董思颖就像打胜仗一样，对陈康杰骄傲的调侃道。 陈抗不知道，德英县是88年划归清远的，94年才改制成县级市。 “德英县就德英县吧，那乡下又是在德英县哪里啊？”，陈康杰现在可不关心和她斗嘴。 “哇，你这是考我还是查祖籍啊？问那么详细”，董思颖第一次觉得陈康杰那么喜欢问问题。 “思颖姐，快说吧，德英县哪里啊？”，陈康杰把欧阳震华拉开，和他换位置，坐到董思颖的旁边，急切的问道。 欧阳震华被陈康杰对董思颖家向下的兴趣弄得哭笑不得，只能让开换位。 “算我怕了你，德英县石灰铺，行了吧？你别告诉我这你也知道”，陈康杰毕竟是小孩子，董思颖还真的磨不过，而且，陈康杰英俊帅气，董思颖也蛮喜欢这个看起来像弟弟一样的小家伙。 “思颖姐，我和你去探亲好不好？”，陈康杰不搭理董思颖的挑衅，紧紧的抓住董思颖的手，声音颤抖的提出自己的要求。 所有的人都让陈康杰这个反常的要求弄得很怪异。 “小杰，思颖姐是回去探亲，你跟着去干嘛？”，何婉容怕陈康杰是胡闹，而且，虽然和董思颖见过几次，可是关系也还并不是特别亲近，所以出言提醒他。 “婉容姐，我去玩啊，跟着思颖姐去玩两天，没事的，思颖姐，你不会不欢迎吧？”，陈康杰很高兴，没把何婉容的话当回事，反而将董思颖的军。 “当然，我很欢迎呢，有人陪着去，比一个人去要好玩得多，婉容，没关系，小杰要去的话，我会照顾他的”，董思颖和欧阳震华谭美芸夫妻是校友，也是朋友，范文萱又是她表妹，陈康杰看起来和欧阳震华又很亲近，而且，何婉容作为陈康杰的干姐姐也是范文萱公司的主力干将，她怎么好拒绝。既然不能拒绝，那还不如好事做到底，拿出热情来。 董思颖都这么说了，何婉容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小杰，你真的要去？”，欧阳震华一般在人前都是叫陈康杰小杰，没人的时候才叫杰少。他也没搞懂陈康杰为什么要跑到那么偏的乡下去。 “嗯，一定要去”，陈康杰回答的很笃定。 “行了，那你要去的话，我在广州安排一部车给你们用”，陈康杰既然坚定了要去，欧阳震华唯一能做的就是配合。 现在康师傅公司那边在各省也都有办事处，调一两部车，还不成问题，而且，要是康师傅这边找代理商借车，他们也会乐于相助。 “那就多谢了，思颖姐，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陈康杰显得很着急，积极性很高。 “你要没事的话，我们可以明天就出发”。 “呵呵，我的事情全办完了”，陈康杰高兴的顺口说道。 “小杰，这不用告诉一下家里吗？起码你二姐那里也得允许才行啊”，何婉容当陈康杰是一家人，不过还是提醒他别忘了还有另一个人陪他来香港。 “啊！没事，我晚上再做二姐的工作，她会允许的”，经过何婉容的提醒，陈康杰才把外出购物还没回来的陈玉芬想起来，不过他马上就想到了说服二姐的方法。 晚上回到何婉容的别墅，陈康杰开始陈玉芬的工作，连哄带骗的，起先陈玉芬怎么也不愿他一个人跑那么远，家里最宝贝这个最小的弟弟，要是知道她放陈康杰一个人和别人去清远玩，她一定会被骂得狗血淋头。最后拍胸脯保证一定找欧阳震华搞个一千几百万给她投资，才得到允许。下午在欧阳震华家的时候，陈康杰就想到了这个最后的杀手锏一定有效。 陈康杰很郁闷，还是一个人出来自由又舒服，可是也随即想通，姐姐们都是关心他，这又是幸福的。 第二天，陈康杰带上熊自强、庞辉和董明书跟着董思颖就去了广州，他们得到广州转车。 一行人是从香港的红磡站坐广九直通车到达广州东站，下了火车，欧阳震华安排得有人接火车，香港总公司直接安排的任务，康师傅食品公司粤东省办事处的经理很慎重，早早就到了火车站等候。 “杰少，你好，董小姐，你好，我是朱哲之”，粤东办事处的经理朱哲之很恭敬的和陈康杰和董思颖握手寒暄，跟着他来的办事员，就没这资格了。 朱哲之应该是得到欧阳震华或者刘凯的交代和叮嘱的，所以下属的姿态很到位。 寒暄完之后，朱哲之又专门向陈康杰请示道“杰少，你看是不是要在广州先休息一下啊？” “思颖姐，你看呢？”，陈康杰没有回答朱哲之的话，而是侧身问董思颖。这次他毕竟只是跟随来玩的嘛，还是由董思颖做主比较好。 董思颖一直在观察朱哲之的态度，对陈康杰恭敬不说，称呼都是直接为‘杰少’，难道陈康杰是大陆的高官子弟不成？再想到熊自强三人的保镖身份，她判断十之八九是内地权贵子弟。 听见程康杰问她，董思颖才放弃了揣测，“我看还是直接走吧，还有好几个小时的路程呢”。 “那好吧，听你的，朱经理，车在哪里啊？”，董思颖的话朱哲之是听见了的，陈康杰也不再废话了。 “杰少，车在停车场，我这就叫人开过来”，朱哲之略微弯腰恭敬的答道。 朱哲之也是不得不如此，昨天欧阳总裁直接打电话找到他，把在广州接待陈康杰的任务分配给他了，并且叮嘱，对陈康杰要尊敬和重视。香港总公司的总裁直接绕过黔州的康师傅食品公司直接给他下达任务，不用说，朱哲之也应该清楚这是什么样的重视程度。欧阳震华也没有告诉他陈康杰作为宏源投资顾问的身份，陈康杰的这一身份，只有几个公司高层知道，像他们这样的办事处经理，还根本不晓得那么回事。 朱哲之给身后两个办事处的员工打个手势，一会，一辆崭新的奔驰车和一辆商务车就开到了陈康杰他们的面前。 陈康杰他们总共五个人，一辆奔驰车正好够，不过朱哲之还是多做了一分准备，将办事处现有的商务车也开来了。 “朱经理，这车是新的吧？”，陈康杰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戏法是怎么变的啊，陈康杰可不认为一个粤东办事处已经富裕到可以配备奔驰了。 “杰少，你眼光真高，这个今早刚提到的新货，昨天欧阳总裁给我打电话，让我们粤东办事处安排的，幸好我们在这边还有些名气，正好有一家公司刚进口了两台，我们就提了一台”，朱哲之笑得很灿烂，他只要不是白痴，既然知道陈康杰的身份绝对不简单，表现当然很殷勤。 “嗯，做得不错，你们回去吧，我们自己开车走”，陈康杰对朱哲之说完，又转身对熊自强他们三人，“你们以前在粤东当过兵，对那边的路熟悉吗？”。 “杰少，不需要我们陪同一起去吗？”，朱哲之小心的问道。 “不用了，你们忙你们的吧，谢谢了”，陈康杰对朱哲之摇摇头。 “杰少，我认识路，以前我们曾经到那边训练和拉链过”熊自强站上前回答刚才陈康杰问谁认识路的问题。 “那你就开车吧，思颖姐做前面，咋们三个爷们在后面，给美女当保镖”，陈康杰安排了座位，打趣了一下董思颖，自己就先上了车。 第一百五十七章 再次来到石灰铺（七更） 一路上路况还不错，不过速度却不是特别快，这不是熊自强考虑到陈康杰的安全，而是这里现在还没有高速到德英县，走的是国道，此时的国道，完全就是20年后的省道标准，奔驰车根本发挥不出特性来。 一路上也不算太无聊，窗外景色不错，特别是过了广州的辖界之后，虽然是冬天，可是南国的初冬也仅仅是有些变凉罢了，而且，崇山峻岭依然翠绿，并非像北方一般，进入秋末就一片蜡黄，给人苍凉之感。 不过，越往北走，陈康杰心里越紧张，不是因为他曾经死在这条路上，而是越靠近德英，陈康杰就觉得离李婷燕更近了一些，心脏扑通扑通快速的跳动着，患得患失。一方面，他想见到她，另一方面，他心中也有些许的害怕。 过了佛冈县，路况变得更差。重生之前，陈康杰来的时候一路都是高速，从佛冈到德英也修建了一条一级公路，速度很快，而且平稳。 陈康杰不知道连接佛冈和德英的一级公路--英佛公路是99年动工的，到04年才修好，中途01年的时候还因为资金不到位停工了一年。现在是90年底，路况自然不会太好。 熊自强开了四个多小时的车，一路颠簸，才将陈康杰他们带到德英县城。 粤北本来就是粤东省的落后区域，一直以来投资都是集中在粤南的三角洲地区，造成两极分化很严重，20年之后这种分化都没有得到解决。究其原因，就是因为粤北是山区，交通不便，粤北的年轻人，大都选择到三角洲地区打工和创业。 陈康杰饶有兴趣观察起这时候的德英县城起来，和他记忆中的那个德英市比起来，真是几乎辨认不出来。街边的房子大多是些低矮的瓦房，就算有些楼房，也不高，而且老旧。整个县城，灰扑扑的，路旁没有像后世那样载满行道树。因为是开车，所以没有路过陈康杰前世最后离开的那个车站。 “思颖姐，要不要在县城吃点东西啊？”，陈康杰看到路边有个小饭馆，所以提议道。 他们为了赶路，除了早上在香港吃过早餐以外，到广州都没休息就餐，现在应该大家都有些饿了。石灰铺离县城陈康杰记得只有24公里，可是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回去就有吃的，所以还是觉得在这里先补充一点为好，免得回去了万一没有可食之物，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董思颖应该也是饿了，陈康杰刚提议，她就连点几下头。 将车停在路边，五个人就走进了这个没有名字的小饭馆。老板可能在窗户看到陈康杰他们停车了，不但车好，几个人的衣着也都相当得体，老板眼光再不好，也知道是有钱人光顾生意了，连忙指使老板娘来接待。 老板娘笑容可掬，看起来很好客，招呼陈康杰几位坐下后先给大家倒了茶水，“几位老板，请问要吃点什么？” 这边都是说客家话的，陈康杰不会说，但是尚且能听懂一点，以前和李婷燕来德英的时候，几次时间全部加起来还是锻炼了一个来月的。不过他一直没有开口说过客家话，就算说，也只会李婷燕他们经常的口头禅“搞嘛街？”，这算是陈康杰唯一会说的客家话。 “思颖姐，你点吧，你是地主，你比较熟”，陈康杰谦虚道。 其实陈康杰是真不知道吃什么，德英这地方最出名的就是鸡，他们的鸡在整个粤东省都是鼎鼎有名，可惜陈康杰实在是吃不惯。以前和李婷燕来这里，几乎每次都是吃鸡，而且是很清淡的鸡，有一次过年连续吃了超过二十顿，弄得陈康杰整整一个月见到鸡肉就害怕。别说是鸡，就算是燕窝鲍鱼，这么个吃法，那也会物极必反。除此以外，陈康杰还真不知道当地有什么适合的美食了。 “那我就点了哦，其实你是不会说客家话吧？”，董思颖狡黠的笑起来说道。 算起来不会说客家话本来就是原因之一，被点出来了，陈康杰也只能挠挠头，表示尴尬。 看到陈康杰这么一副可爱样，董思颖作为大人，当然不好再继续挖苦了。 董思颖点了几样吃的食物，大伙没人客气，撸起袖子就开吃。别的陈康杰不记得，也没什么印象，可是她点的一个九龙花豆腐和一个擂茶粥，陈康杰觉得味道还不错，他也基本上只吃了这两样，他很奇怪，以前来德英，怎么没吃过这玩意呢。 吃完之后，老板过来结账，陈康杰本来要给的，董思颖说这里是她的地头，一定要尽地主之谊，反正也没多少钱，陈康杰也就不和她抢了。 “老板，这个擂茶粥和九龙黄豆腐是怎么做的啊？怎么味道那么好？”，董思颖付了钱之后，陈康杰好奇的问道。 不用听口音老板就知道他们是外地人，所以端张凳子坐下来，自豪的慢慢介绍。 原来车擂茶粥的做工还蛮复杂的，是用春分至清明前后采摘的山茶叶，先将茶叶用水洗干净放入牙盆内,用大腿夹紧牙盆,手握住擂茶棍,顺转,逆转,边擦,底搓,待茶叶擂烂后,再加入适量的水和花生油,擂成茶浆。可视个人口味喜好加入芝麻、炒花生、薄荷、陈皮等佐料。陈康杰吃的就加了这几种东西。然后就是煮粥，大米七八成熟时用木勺把三分之二的米渣捞起,粥水要稀,最好能照出人影。白粥煮好后,将其倒入盛有擂茶浆的牙盆,再添入刚才捞起的米渣,加盐搅拌均匀,一顿风味独特的擂茶粥即大功告成。 据说还有擂茶歌：“客家人民系享福,一日两餐擂茶粥；两腿夹住擂茶盆,双手摇到身‘郁郁’”(摆动、摇晃之意)。 九龙黄豆腐的做法也不简单，一方面和九龙地理环境有很大的关系，英西峰林这里山青水秀，用来做豆腐的水是没有受到一丝污染的山泉水，并且碱性较大，口味甘醇，再加上精选优质黄豆、黄叶子等原材料加工而成；另一方面则是代代相传了上千年、已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制作技艺。 这里老板说的九龙可不是香港的九龙，而是德英县的九龙镇，制作技艺，老板没有详细说，陈康杰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做出来的九龙黄豆腐，外表淡黄、内里皓白，不禁让人垂涎三尺。 豆腐做好之后，可以配不同的做法，如蒸、炸、煎、炖等等，陈康杰吃的是用煎的，慢火将黄豆腐微微煎片刻，表皮呈现焦黄即可，皮表脆而爽，内里滑而香。 差不多听老板侃了半个小时，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陈康杰他们这才起身告辞。 “想不到德英也有美食的嘛”，陈康杰感慨的说道。 “什么叫“也”啊？本来就有，只是你不知道罢了”，董思颖对陈康杰的孤陋寡闻有些不屑。 “是是是，本来就有，可惜我是第一次吃到”，说到‘第一次吃到’的时候，陈康杰声音低沉，很有一种落寂感。 又颠簸了一个小时，熊自强才在董思颖的指点下将车开到了石灰铺镇的一个桥边停下来，董思颖说“到了”。 此时天已全黑，所有人下了车跟着她亲戚家，才知道他说的爷爷不是亲爷爷，而是她爷爷的弟弟，她亲爷爷已经去世了。老人家一个人住在镇上，听董思颖说，她这个爷爷有一个儿子，在外当兵很多年都没回来过了，都不知道死活和下落。 董思颖在香港给老人家带了很多礼物，吃的穿的都有，老人家不知道董思颖他们要来，所以没有准备他们的饭菜。这时候不像后世那样，还能打个电话什么的，现在镇上只有镇政府和邮局才有电话，幸好陈康杰有先见之明，否则还得现做饭，那不是更饿。 “思颖姐，你小时候是在这里吗？”，见董思颖对这里很熟，陈康杰饶有兴趣问道。 “是啊，我在这里生活了十年，十岁的时候才和妈妈一起去香港”，说完，董思颖又调皮的加了一句“偷渡去的”。 陈康杰给她竖了一个大拇指，“了不起，那么小就做偷渡客” “没办法，那时候还没改革开放呢，正常途径根本去不了，我爸爸已经提前去了几年了，我们一家人不能老这样分开啊”，董思颖语气也有伤感起来，也许她小时候因为和父亲的长期分开，而且又是偷渡去香港，应该吃过不少苦吧。 “不会是游泳过去的吧？”，陈康杰奢笑着逗道。 陈康杰知道很多偷渡客七八十年代是从鹏程那边游过鹏程湾到达香港的，才会调皮那么问。 “游泳？亏你想得出来，我才十岁，怎么游啊？更何况我那时候还不会游泳呢，我们是由南澳坐船过去的，那边有蛇头专门干这个”，董思颖对陈康杰的白痴问题只能嗤之以鼻。 “呵呵，以为呢，管它的，反正你现在有回乡证，是合法探亲了” “这还用你说，哼”。 （最近异界大陆类型出现很多好书，又发现了一本，《玄界纵横》，一直在看，建议喜欢的可以先养起来，肥了一锅炖了它） 第一百五十八章 独山小学的守候（八更） 陪老人家聊了一会天之后，董思颖把陈康杰他们几个带到了镇上唯一的招待所。董思颖的爷爷家住不下那么多男人，而且也不方便，所以陈康杰直接建议住招待所。 这个招待所很小，就一层，平时估计也很少有人来住，想必也就是镇政府的一个公务招待点罢了，好在还算卫生，被子都是刚换的。 安顿好陈康杰他们之后，董思颖要回去她爷爷那里，陈康杰送她出去。 “思颖姐，你明早不用过来了，中午的时候我们自己过来”，到了门口，陈康杰对董思颖低沉的说道。 “嗯？你们认得路吗？”，董思颖本来是大段明早来接他们的，哪知道陈康杰会突然提出相左的意见。 “没事，反正也没多远，我们逛逛就过去了，再说了，就这么大个镇子，还能迷路不成？我们正好自己逛逛，感受一下粤北的民风”，陈康杰看着她，笑着对挥挥手说道。 “那好吧，你们不会说客家话，可别乱跑哦”，虽然只是在小镇上，可是董思颖还是很细心的叮嘱道。 “放心吧，思颖姐”，陈康杰笑着安慰她。 。。。 情况却并非如此，次日一大早，陈康杰就把熊自强他们叫上出门。 陈康杰一整晚都没睡着，患得患失的，很兴奋，很担忧，很紧张，还有些伤心和高兴，反正啊，五味杂陈，翻来覆去一整晚，根本就没能入眠。 “杰少，去哪里啊？”出了招待所的门，庞辉关心的问道。 “去一个叫独山的村子”，陈康杰表情很冷峻。 “独山？去哪干嘛？”，董明书好奇的问道。 “有事，其他的别问了”,很明显，陈康杰今天不但精神不好，心情看来也不舒畅。 “杰少，可是我们不认识路啊！”，熊自强能把车开到石灰铺就不错的，从英德县过来两个路口还是董思颖指点才没走错呢，现在要去一个村，熊自强很为难。 “没关系，走吧，我知道路”，说完，陈康杰就不管他们，径直向停在外面的车走去，都已经到了这里了，要是不去看她一眼，陈康杰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 熊自强他们没办法，只能怀着满心的疑惑跟着走，也看看杰少是怎么连一个那么远的小村子的路都知道的。 熊自强将车开出了镇子，在陈康杰的指点下，沿着247省道向西开，一直开到走马坪村的岔路口才转向北，中途一直没有拐弯，等到了路边有一些灰旧房子的小村，陈康杰感觉到了独山村了。 陈康杰重生之前来过这里几次，有记忆，而且，农村的变化没有城市那么大，陈康杰对这个村子有些印象的。 独山村其实说起来应该是个村民组，有点以前的公社的意味，李婷燕的家乡就属于这个村民组，只是还得往前走。 这条路简直就是山路，整个路况就是石子和泥土，坑坑洼洼的，幸好陈康杰他们的车比较好，不过这样的路，最不适合这样的好车，估计吉普车会更适合得多。 “杰少，是这里吗？” “是这里，不过还没有到地头，慢慢的往前开”，陈康杰对熊自强指挥道。 陈康杰在寻找那个向右拐弯的小路，到了独山村并没有到陈康杰要去的地方，陈康杰要去的地方离这里还有几里路呢。 直到车已经快出村子了，陈康杰才见到那条向右的小路，连忙知会熊自强拐弯。 “杰少，这路行吗？”，开车的熊自强问道。 陈康杰也发现问题了，陈康杰第一次来的时候，这条小路有一半修成水泥路，另一半是石子路，2010年再来的时候已经全部修成水泥路了，勉强够过一个半小车位。 可是现在是1990年啊，这个路又窄，又泥泞，坑坑洼洼相当严重，陈康杰他们的奔驰车底盘太低，刚才从走马坪开过来已经很勉强了，再往前开，估计会麻烦。 “没关系，开，能开到哪里就开到哪里”，陈康杰是豁出去了，现在他的眼里只有那个女孩子的身影，这辆车就算报废在这里，陈康杰也在所不惜。 老板都这么说了，当下属的还能怎么做，只有照办呗，只是可惜这车今天要遭罪了。 熊自强将轿车悠悠晃晃的挪向前，异常小心，否则被挂在这里，他们就只能想办法走路了。其实也只是刚开始一截看起来路况不太好，越开进去反而路不那么差，虽然全部是石子路，可是开车是完全没问题的，只要轮胎经得住。反而要注意别开出路面，因为两边都是农田。 开了三五分钟，到了一所小学门口，陈康杰命令将车停下来。 “杰少，到目的地了？”，熊自强疑惑的问道，他实在搞不清楚陈康杰跑到这里来干嘛。 “暂时到了”，陈康杰心不在焉，他的眼睛盯住那个校门，移不开了。 这时候，陈康杰听到了下课铃声，应该是下了第二节课，陈康杰开门下车，走到学校门口，看到里面很多小孩子都在小操场上玩耍，这所学校不大，只有一排教室，约莫每个年级一个班级，最档头一个房间挂着‘办公室’的牌子，陈康杰猜测，估计全部老师就是在那里办公。周围有围墙，里面有一个简易篮球场，算是全校的操场了。 前世从这个学校门口路过几次，每次都是坐在车上匆匆而过，这还是陈康杰第一停下来仔细观察它。 这就李婷燕的小学母校，听他们谈起过几次，她整个小学就是在这所学校就读的。 陈康杰眼巴巴的靠在校门口的围墙上，眼睛不停的在一个个小朋友身上扫过，他希望能发现她的身影。 其实陈康杰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认出她来，陈康杰从来没见过李婷燕小时候的照片，甚至没见过她工作以前的照片。一眼望去，能看得到的小女娃子，几乎都是花布外衣，蓝色裤子，俗话说女大十八变，不过陈康杰还是觉得自己能通过那种奇特的感觉捕捉到她的身影。 很遗憾，等上课铃声响起了，陈康杰也没有找到李婷燕的身影。 陈康杰很心烦，心里焦急得不行，算起来，李婷燕应该上一年级或者二年级了，那样的话，应该就会在这个学校上学，可是没有看到人，陈康杰心里都很焦躁不安。这种近在咫尺，又相隔天涯的感觉，煎熬着陈康杰充满回忆的心。 其实陈康杰来到这里，并不是想和李婷燕重续前缘，这是不可能的，从陈康杰2011年的春节转身从她家离开之后，陈康杰和她之间，就已经没有丝毫的可能了。陈康杰之所以来到这里看她，主要是一种好奇，一种怀恋，想看看她小时候的样子。她常说她上学的时候很乖，陈康杰也调皮的想看看她到底乖到什么程度，这完全是一种心中痒而没法挠的感觉。 很快，第三节课的下课铃响了，陈康杰又跑过去靠在校门的铁栏边仔细寻找起来。身后的熊自强几人苦思不得其解，杰少到底是在找什么？按理，陈康杰没有来过德英县，也不可能来过这个小学，可是他居然又认得路，熊自强他们一边抽烟，一边满脑子胡思乱想，怎么想也想不出头绪。 再次的失望，陈康杰望眼欲穿了十分钟，还是没有找到。陈康杰的眉头蹙得越来越深，表情也越来越冷峻。 “强哥，给我一支烟”，陈康杰实在心里太烦躁了，需要吸烟缓解一下，走到车旁，伸手向熊自强要眼抽。 这时候路上有很多农人路过，见这路边停了一辆好车，四个人倚在车旁抽烟，走过去之后都对他们指指点点，反正说的什么陈康杰听不见，他现在也没心思去考虑这些，他现在的愿望就是看她一眼，然后再想办法暗中帮助她改变生活，这就够了。 等下课铃声又一次响起，陈康杰是度日如年，几乎是一秒一秒数着过，经历了超过四十分钟的煎熬，终于等来了期盼已久的放学铃声。 陈康杰扔掉了第四支烟的烟头，打起精神，他一定要把她找出来。 放学的同学们三三两两相邀一起，蹦蹦跳跳走出校门，男孩子还打打闹闹。陈康杰眼睛都不敢眨，每一个走过他面前的学生都被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有几个调皮的男孩子还对他投来挑衅的目光，陈康杰根本就不在意，继续寻找他的目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学生越来越少了，陈康杰的心也跟着越来越往下沉，直到最后一个学生拖着书包走离学校，陈康杰也没有发现一个像李婷燕的身影，而且连她的几个堂姐堂哥堂妹都没发现。 陈康杰走进空荡荡的小学，一个教室一个教室跑去查探，他希望还有学生没有走，希望乍一眼她就坐在教室里，找完了最后一个教室，一个学生的身影都没再看到，陈康杰绝望了，身体虚脱的软倒在地上。 第一百五十九章 气急吐血（求花，九更） 见到这一变故，熊自强他们赶紧跑过去抱起陈康杰，“杰少，杰少，你怎么了？”“杰少，哪里不舒服？”，几个大男人焦急的询问。 “赶紧，打开车门，送杰少去医院”，问了几声，陈康杰都咬着嘴唇不说话，熊自强很担心，对庞辉和董明书命令道。 “放我下来，我不去”，陈康杰的声音不大，充满一种冰冷的寒意。 “杰少，你必须去医院，你都晕倒了”，熊自强苦劝道。他虽然只是陈康杰的保镖，但是他也完全把陈康杰看成亲人，陈康杰平时都是以兄长的礼貌对他们。 “放我下来，我不去，我要找到她”，陈康杰的话语还是那么的低沉冰冷，面色煞白得吓人。 “杰少，你必须去医院，我不知道你在找什么人，可是你现在的身体很差啊”，熊自强加大了音量，对陈康杰的固执，熊自强没什么办法，他是打算要直接用强了，这是为陈康杰好、 “放我下来，我不去，我要去找她”，陈康杰歇斯底里的吼叫起来，并且使出全身力气，挣脱熊自强的怀抱。 “杰少，你刚才已经找了，今天没找到，我们先回去，你要找谁，明天我们陪你再来嘛”，熊自强他们现在很清楚陈康杰是在找一个人了，而且应该是一个小孩子，可是他们打破脑袋也想不通陈康杰什么时候认识这个小学的孩子。为了陈康杰能去医院，他算是用上了哄的手段，陈康杰毕竟是他的老板，完全用强是有点不合适的，能不用尽量不用。 “找不到她，我哪也不去”陈康杰又蹲着吼叫起来。 “可是，可是。。。”，熊自强有点拿陈康杰没辙了。 “杰少，你知道你要找的人她家在哪里吗？我们可以去她家啊”，庞辉见这样也不是办法，所以出了个点子。 “对啊，对啊，去她家，去她家，我知道在哪里，快。快”，陈康杰唰的站起来，语无伦次，手舞足蹈。 陈康杰迅速拉开车门钻进车里，熊自强他们没得选择，也飞速的上了车。 “开车，快开车，一直往前开”，汽车还没点火，陈康杰就焦急的一迭声下令道。 这次，开车的不是熊自强，而是庞辉，熊自强要坐在后排照顾陈康杰，他很担心陈康杰的身体。他们在当兵的时候，作为首批特种部队的一员，虽然不像十年后掌握那么多全面的技能，但是驾驶，还是不成问题的。不管何时，驾驶，射击，格斗，泅渡，侦查，刺杀都是特种部队必不可少的科目。 庞辉沿着这条小路一直往前开，直到开到有十几户人家的一个小村口，也是路的尽头，车已经进不去了，才停下了。 车还没停稳，陈康杰就拉开车门飞奔出去。熊自强赶紧叫董明书一起跟上去，庞辉自己停好车再赶来。 陈康杰沿着村里的巷子东拐西窜一直跑到村子的最西角。那里有有一排老房子，土砖结构，屋顶用石板掩盖，房前有一个泥土的小院子，陈康杰很熟悉这里，这里就是李婷燕小时候乡下的家，他陪同来过好几次，听她说她一直在这里生活到十几岁才一家搬到县城。看到这熟悉的环境，陈康杰心中放下了不少，既然环境没变，那么她就应该还在，然而一眼没见到他，陈康杰就不敢掉以轻心，自己都能重生，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呢。 不过陈康杰跑到小院子停下脚步，他为难住了，自己该以什么身份找她呢，同学？朋友？男朋友？这不是鬼扯嘛，没一样身份是合适的，她现在绝对不认识自己，那百分之百会吓到她的，她父母问起来自己该怎么回答呢，一个小男孩无端端去找一个小女孩儿是很冒失很难解释的。 一时间，陈康杰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无数个理由，可是没有一个站得住脚的，不管怎么问，他都没法回答。 不得已，陈康杰采取了最笨的办法，也是最无奈的办法，就在院子门口树下的石头上坐下来。他的策略就是守株待兔，反正这里就是她家，她迟早总会出来的。 陈康杰就木呆呆的坐在那里，两眼目不转睛盯着那几道门，他不知道李婷燕会突然从哪个本走出来，昨日的紧张和患得患失已被抛开，他非常期待那第一眼的激动。熊自强他们站在十多米远的地方，没有过来打搅陈康杰。 等了几分钟，中间房间的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陈康杰一阵激动，她还以为是李婷燕的爸爸，那么陈康杰是一定会认识的。 遗憾的失望，这个男人车康杰不认识，瘦瘦的，皮肤黝黑，满脸潦倒的胡须，根本不像李婷燕的爸爸，也不像她的两个叔叔。 中年人根本没当陈康杰存在，看都没看他，披上衣服走了。 陈康杰只能安慰自己，‘这可能只是到他家的亲戚或者朋友’，继续等，她一定会出来的。 又过了几分钟，从厨房那边出来一个中年妇女，端着一盆衣服，看来是要拿去门口的这个小溪里清洗。陈康杰将这个妇女从头到脚扫视了好几遍，没有一点点像李婷燕的妈妈，也不像他的两个婶子。 陈康杰纳闷了，这明明就是她家的啊，房子的颜色都没有变，门也是那几道熟悉的木门，怎么走出来的人，自己一个不认识呢。 陈康杰站起来，走到身旁不远井边的一个小桃树苗旁。2009年和她来乡下的时候，这里也有一棵桃树，不过已经长大了，还开满了美丽的桃花，在灿烂的桃花下，陈康杰和李婷燕还留下了合影呢。那时听她说，这棵桃树，还是她小时候种的呢。难道就是旁边这棵吗？陈康杰抚摸着一片小桃叶，心里想。 过了半个小时，陈康杰见到三个小孩儿背着书包出来，应该是打算去上学了，他们这里离学校有一段不短的距离，走路要好一会呢，所以也走得比较早。 陈康杰站起来疾步走过去拦在她们面前。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一个背绿色书包的小男孩厉声问道。 陈康杰就这么挡住人家的去路，确实很不合适，可是他已经不管这些了，他要靠近看清楚，看这三个人里面有没有李婷燕。 遗憾之后接着的遗憾，三个孩子没有一个是李婷燕，这点陈康杰可以判断得出，他根本不管哪个男孩子问什么，而是一个个的仔细打量。不但没有一个像李婷燕，也没有一个像陈康杰认识的她的几个堂弟堂妹。 陈康杰呆住了，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没有一个是认识的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越想陈康杰越害怕，脑门上一滴滴的冷汗留下来，难道因为自己的重生，李婷燕消失了吗？，哪个男孩子又厉声斥问了两句，陈康杰根本没听见他问的什么，一句话都没说，目光呆滞。他感觉自己就像在空中一样，很飘渺。 他虽然不会和李婷燕重续前缘，可是陈康杰也不想李婷燕就这么消失不见了啊，真的那样的话，陈康杰心里会觉得是自己害了她。 不但是李婷燕消失了，根据一上午加上中午的观察和等待，还可以判断出，李婷燕的几个亲戚也都消失不见了。 见陈康杰不搭理他们，哪个男孩子推了陈康杰一把，带着后面的两个女孩子去上学去了，走过陈康杰之后，还转身指指点点对陈康杰说一些不好听的话，可是陈康杰已经完全不在乎了。 这时候刚才那个出门去的中年男人回来了，陈康杰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他大步跑过去拉住那个男人的手，他要问清楚。 “叔叔，我想问一下，你们家姓李吗？”，陈康杰问的很急，把这个中年人问得一愣一愣的。 陈康杰以为他们听惯了客家话，不习惯普通话，又慢慢的重新问了一遍，这次那个男人似乎听懂了，也似乎不是这个原因，反正是从奇怪中反应过来。 “我家不姓李，我家姓张，怎么了？”，虽然中年男人是回答了，可是脸色很不善。这个中年人也是发现了十几米外的熊自强他们了的，所以仅仅是脸色不善，并无恶语。 “那叔叔，你家一直都是住这里吗？”，陈康杰又很不礼貌的问道，为了弄清楚，陈康杰这时候已经不在乎什么礼貌了。 “废话，当然是一直住这里啊，十几年了，你到底有什么事？”，对陈康杰的不礼貌，这个中年人也顾不得旁边的熊自强他们了，语气很不耐烦起来。 陈康杰问了这两个问题，两个答案犹如晴天霹雳，心已经完全跌倒了谷底，他最后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光了，目光散灭，额头的筋汗并冒，身体摇摇欲摧，“噗”，由于气血攻心，一大口鲜血从陈康杰嘴里喷出来。熊自强他们还没来及跑到，陈康杰的身体已经瞬间倒下，不省人事。。。。 第一百六十章 全县寻找李婷燕（十更） 等陈康杰醒过来，已经是两天之后。 躺在德英县人民医院高干病房的陈康杰慢慢睁开了眼睛，发现不但董思颖，熊自强他们在床边，就连在香港的欧阳震华也来了。 “杰少，你终于醒过来了，担心死我了”，看到陈康杰醒过来，欧阳震华激动的拉着他的手大声说道。 “你怎么来了？”，陈康杰的声音依旧低沉。 “我能不来吗？前天熊自强打电话给我，说你吐血晕倒，把我吓了半死，当天晚上我就赶来了”，虽然陈康杰醒过来了，但是欧阳震华说起来还是有些后怕。 陈康杰是欧阳震华的老板，是他的主心骨，是他的恩人，要是没有陈康杰，就没有他欧阳震华的今天，所以欧阳震华完全是真情流露，丝毫没有作假。 “谢谢，辛苦了，思颖姐，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陈康杰低声欧阳震华一句，将目光转向了眉头才舒展开来的董思颖，并向她道歉。 确实也是，陈康杰本来答应她第二天中午自己过来吃饭的，可是到了中午，左等右等，董思颖也没有等到陈康杰他们的影子，不得已，董思颖自己跑到招待所一问，说他们一大早就出去了。 董思颖心里是既埋怨也担心，她埋怨陈康杰说谎了，可是又很担心，怕陈康杰出事，虽然带着三个保镖，但是这也不代表就不会出意外，在德英，他人生地不熟的，话音都不通，真让人发愁。 她在镇上寻找了一大圈，也没有找到陈康杰他们，只有回家去继续等。可是等到晚上，董明书却跑回来告诉她，陈康杰吐血晕倒，已经被送到县人民医院去了，还没有醒过来。 董思颖吓了一大跳，她的第一个反应是陈康杰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她如何向欧阳震华交代，如何向何婉容交代啊？她可是答应何婉容会照顾好陈康杰的啊。匆匆拿上一件外套，就和董明书连夜赶到县人民医院。 经过几个小时的抢救，医生才说他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一直没醒过来，至于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医生也不敢肯定。 医生这个不明不确的信息，让熊自强和董思颖他们整夜未眠，一直守在病房，欧阳震华得到消息连夜从香港赶来，到了德英天已微明。 欧阳震华一见面就抓住熊自强：“为何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熊自强也不是很明白，支支吾吾将那天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一点没有遗漏，然而欧阳震华却没办法听懂，他当然没办法清楚缘由，除非陈康杰告诉他自己是重生回来的。 “你醒过来就好了，其他的就别想了，好好休息”，看到陈抗煞白的脸色，董思颖也心疼的安慰道。 “这件事有告诉我家里人吗？”，陈康杰转向熊自强问道。 “没有，你晕倒之后，我们最先打电话给欧阳总裁，他说先不用告诉你家里，等。。。你要是真的醒不来。。。再告诉他们”，熊自强低着头回答道。 “做得不错，免得他们担心”，陈康杰拍拍欧阳震华的手，又看着熊自强他们三个保镖。 说完这句话，陈康杰就神情呆滞的盯着天花板，一句话也不说，不过，很快眼角的泪水就不停的留下来，打湿了枕头。 “杰少，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做的，你可以说出来，我们会帮你办的”，欧阳震华知道陈康杰很难过很痛苦，通过熊自强的诉说，他明了陈康杰是在找一个人，至于是谁，不得而知，然而杰少能因此吐血，那说明这个人对杰少来说是极为重要的。 欧阳震华也想弄清楚杰少要找的是个什么样的人，那才好对症下药。陈康杰的眼泪，说明他现在心情很差，本来就才苏醒过来，要是再来一次气伤攻心，那该如何是好？ 其实欧阳震华他们知道陈康杰要找的是谁，因为在昏迷的两天，陈康杰迷糊中一直喊着一个名字“李婷燕”，只是听见也白搭，因为根本不清楚这个“李婷燕”是何许人也。 为此，欧阳震华还和董思颖专门跑去了独山一次，打听“李婷燕”的下落，也到陈康杰倒下的那个小山村询问了，可是失望的是村名们都说没有这个人。 所以现在欧阳震华也不好直接问出来，只能隐晦的询问陈康杰，可以把事情交给他们去办。 “李婷燕消失了”，陈康杰没有看欧阳震华，只是面无表情痴痴呆呆的低声回了一句。 陈康杰的眼神没有一丝光彩，很暗，说话声音也很冰冷，让人觉得他似乎被拉进一个无限绝望的深渊。 “杰少，自己找不到，可以考虑通过政府的力量来寻找啊，对当地，政府永远是最熟悉的”，欧阳震华蹲下来，小声对陈康杰说。 陈康杰的身体突然颤抖一下，“对，对，对，通过政府寻找，这样，你去把县长叫来，只要能找到，我愿意捐五亿，不，十亿”，陈康杰激动的大声说道，似乎这已经是他的所有力量发挥的极致。 欧阳震华和熊自强没有太多的惊奇，十亿八亿对陈康杰来说，真不是什么大数目，不过庞辉和董思颖他们就震惊了，嘴巴眼睛都睁得大大的。他们没想到陈康杰居然如此有钱，而且，为了找一个人，愿意花费十亿，那是十亿不是十块啊。这时候的德英县，估计两年的产值也不会有十亿。 欧阳震华不会惊奇，这很好理解，陈康杰本就是世界首富，而且，陈康杰捐出去的钱，都已经几十亿了，捐十亿寻找一个重要的人，完全合符陈康杰的心态。熊自强是和陈康杰去过苏联的，他可是亲耳听到完成任务之后，每人最少可以拿1000万美金的，现在连他熊自强在海外都已经有千万美元的存款了。所以他很清楚陈康杰绝对比大家想象的富有得多。 “好，杰少，你别激动，躺下休息，我这就去找县长”，欧阳震华把坐起来的陈康杰安慰躺下之后，才转身出去。 “欧阳，你真的。。。他。。。”，董思颖追出来，拉住欧阳震华，指着陈康杰的病房，瞪着眼睛结结巴巴也没把要说的话说清楚。 欧阳震华明白她要说什么，不过他没办法解释，只是对她点点头，就找政府协商去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欧阳震华带了几个人过来。 “杰少，这位是德英的李焕文县长，这位是县公安局马刚局长”，欧阳震华对前面两个领头的介绍道。 陈康杰强颜和他们寒暄两句。 “陈先生，请将你要寻找的人的详细情况告诉我们，我们会发动全县的民警和基层组织进行地毯式搜索，只要人是在我们德英县，我们有信心帮你找出来”，见陈康杰脸色极为不好，李焕文县长也不像耽搁时间，直接进入正题。 “小女孩子名叫李婷燕，84年农历3月12日出生，家中有。。。。。。”陈康杰将自己所知的有关李婷燕一家的情况轻声的说了出来，“李县长，马局长，你们一定要尽力帮忙，欧阳先生可以已经告诉你们了，如果找到，我个人将向县里捐赠10亿，以作酬谢，拜托了”，陈康杰说完，想起来对他们致意，不过被李县长和欧阳震华制止住了。 陈康杰现在对李县长他们来说就是财神，怎么会接受陈康杰的致意呢，何况事情都还没办成嘛，欧阳震华更不会了，在他眼里，现在的一个县长还不值得陈康杰如此。 得到了需要的消息，李县长就带着马局长他们一群人离开了，走之前还交代医院一定要好好照料陈康杰，按最高标准。 中午欧阳震华去县政府找到李焕文，李焕文听了欧阳震华的要求和条件，下巴差点没掉下来，起先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恶作剧或者骗子，可是古往今来，似乎没有过这样的玩笑发生过啊。在核实了欧阳震华递给他的证件之后，李焕文相信了，上天掉下一个巨大金馅饼砸在他的头上，砸在德英的头上，十亿，比德英的全年gdp还高差不多两倍。 几乎就是当天，全县的各乡镇派出所民警，各村的主任书记，都收到了紧急通知要，要求放下手里的工作，尽一切可能，寻找李婷燕一家。通知里面明确告知，哪个单位找到，将得到一百万元的奖励，个人找到，县政府奖励十万元，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县公安局也将所有警力全部放出，在县城也进行地毯式的搜索。 很多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德英县出了了不得的大案子，要不怎么全县的警力和基层组织都发动起来找人啊，而且，大家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干劲十足。 两天之后，李县长和马局长垂头丧气的来到陈康杰的病房。 陈康杰本来还抱一丝希望，以为李婷燕会在别的乡镇。见到两位的神情，陈康杰也完全明白，这一丝希望都没有了。 “对不起，陈先生，我们按照你提供在资料，没有找到李婷燕一家，而且，我们还把范围扩大到相似的家庭，也没有找到你描述的小女孩子，也没找到相似的家庭”，马局长失望的给陈康杰汇报道。 没有完成任务，李县长都不好开口说话，让马刚代劳。 听了汇报，陈康杰目光死死的，三分钟没说一个字。他此刻的心情，有点被大火焚烧的感觉。 第一百六十一章 梦婷公路（求花冲榜） “谢谢你们，你们辛苦了”，三分钟后，陈康杰深呼吸一口，这才面向他们开口说话。 “辛苦到是不辛苦，只是。。。没能完成任务”，李县长尴尬的回答道。 陈康杰只说找到了捐十亿，现在人没有找到，眼看巨款泡汤，李焕文很是不甘，说话都显得语气失落。 “这样吧，虽然人未寻到，我还是捐献十亿元，修一条高速公路”，陈康杰似乎想清楚了什么，对他们缓慢的说道。 “真的吗？那太好了，谢谢你，陈先生，谢谢”，李县长和马局长都异常激动，他们没想到任务失败了，陈康杰还是捐出十亿。犹如坐过山车，一下子从底部爬到高位，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那种心理的起伏和反差，真是难以言表。 “不过我有两个条件，第一，这条路一定要修经过我晕倒的那个山村，第二，这条路命名为“梦婷公路”，不知可否？”,陈康杰等他们激动完，继续诉说出自己的条件。 陈康杰虽然是以商量的口吻，不过在场人都听出来了他的不容置疑。 既然李婷燕消失了，陈康杰用尽办法也找不到了，那就做点什么事情，全当纪念和弥补吧。这里曾经是李婷燕的家乡，虽景色优美，然交通闭塞，希望修建一条公路能够改变一下她家乡的面貌，算是对她的纪念。 公路命名为“梦婷公路”，就是这份纪念的标志。前段时间，因为耿桂英的离去，陈康杰连续一个月都梦见李婷燕，所以陈康杰直接命名为“梦婷公路”。 “这个，这个，好吧，就按照陈先生的意思，我们可以修建一条德英县连接佛冈县的高速公路，然后延伸到石牯塘镇，这样就能穿越过你说的那个小村”，李焕文似乎有些为难，不过只犹豫了一瞬间，就快速的下定了决心。 高速公路命名是个大事，国内还没有个人私自命名的先例，以往都是由政府确定，通常都是公路始终点两地名称的开头字组成词组作为新公路的名字。所以李焕文是有点矛盾的，但是回头一想，国内也没有私人捐款修建公路的先例啊，还是直接高速公路，要是这条路修好了，将会极大的改善德英县和相邻佛山县的交通环境，对促进经济和社会发展，会起到十分积极的意义。想到这里，他相信上级领导和部门会支持的，这才做出应承。 别看陈康杰年纪不大，他们可不敢怠慢，绝对不能称呼小朋友，陈同学之类的，都是平等的称呼陈先生。尊重和称谓，往往与实力相挂钩，如若不是陈康杰有此等雄厚的实力，想必在他们眼里，顶多是个大点的小屁孩儿罢了。 说道称呼，董思颖也更加疑惑，这个杰少到底是何种身份啊，百思不得其解，连欧阳震华这种大老板都要尊敬的称一声“杰少”，难道真是个高官太子？，可是又有点不对啊，高官太子就能随便拿出十亿修路？董思颖这两天是脑子最迷糊的，完全被陈康杰的神秘震得不知所以。欧阳震华这两天没有避讳，没有再称呼“小杰”，还是依旧“杰少”，也许是经过陈康杰找人这件事，使得欧阳震华知道，陈康杰已经长大了，所以顾忌没那么大。 “源头修到哪里，你们自己规划决定，不过有一点我想说明，希望能做好监管，我不希望我的善意被有些蛀虫吞食”，陈康杰继续淡淡的说道。 这条路本来他就是为了纪念李婷燕而出资修建，要是这其中传出什么贪污行为，豆腐渣行为，那陈康杰估计还得被气吐血，那就是对他对李婷燕的情感的玷污，这点，陈康杰是绝对不容许的。 “陈先生，你放心，这是你的善意和慈悲心，要是还有人在这里面伸手，那就真的猪狗不如了，我们会加强监管，保证修出一条高质量的公路”，李焕文连忙对陈康杰的担忧开解道。 “靠自觉，那是不行的，主要是靠制度管理”，欧阳震华适时的加了一句。 欧阳震华看得比较透，香港的政府机构透明度和廉洁度能那么高，就是和法制健全有莫大关系，为了防止腐败，香港还建立了闻名遐迩的‘廉政公署’。如果真的自觉有用，世界也不会有那么多贪污犯了。 “好了，这事就这样吧，欧阳大哥，稍后你给李县长他们指定的账户转十亿过来”，陈康杰很干脆，既然要做，就不拖拉。 “好的”，欧阳震华惜字如金，坚定的两个字就搞定。 “对了，李县长，麻烦你帮个忙，帮我找两位美术水平好的老师，我想画一幅画留下，要是大家发现了这个人，可以通知我们，我会有酬谢”，陈康杰还是不死心，她像把李婷燕的样子画下来，也许在这个平行的世界，那个李婷燕已经变成另外一个人，虽说是几乎不可能，但是陈康杰也想大海捞针一把。 “这个没问题，我们县中学里面应该有这样的老师，我们马上就帮你找来”，陈康杰都爽快答应马上转账了，李县长自然是有求必应，更何况，陈康杰还说了找到会有酬谢。 。。。。。。 很快，陈康杰的病房就来了两个女老师，是由教育局长陪同而来，气质看起来还不错，不愧是学艺术的。 陈康杰的身体这两天本已恢复得差不多，他也要求出院，不过还是被欧阳震华和董思颖按下，要求再多观察一下。 陈康杰请两位老师和那位局长坐下之后，开始给这两位老师描述李婷燕的外貌。 两位老师也确实不凡，根据陈康杰的描述，很快就画出了一张素描，陈康杰看了，觉得不太像，又做了修改。 连续画了三张，已经很接近了，可是陈康杰觉得还是有点不对。 “嘴唇，上嘴唇再稍微上翘一些，也略略加厚一些，眼睛这里，对这里，再细一点点”，陈康杰又对几个关键的部位解说一番。 两位老师觉得陈康杰太挑剔了，不过看看正襟危坐的教育局长，心中再有不满，也没有表露出来，继续拿出一张新的纸张，开始慢慢画起来。 这次画得很是到位，陈康杰又让他们添加上颜色。当地的很多女孩子肤色都是比较偏黑的，可是李婷燕却完全不同，她皮肤偏白，有点像翻水的鱼肚皮。两位老师小心翼翼的填上颜色之后，又对发型稍作细化，一副逼真的李燕婷图画出现在陈康杰的面前。 陈康杰拿着这张图画，凝视了许久。 “这女孩子看起来挺一般的嘛，怎么他会如此的伤神”，两位老师画出来的图像董思颖也看到了，他和欧阳震华本来就一直在旁边，见到了李婷燕的样子，董思颖觉得有一种不过如此的感觉，小声的自言自语嘀咕道。 不过更让她和欧阳震华惊讶不已的是，图像上的女孩子怎么看都有二十岁出头啊，这和十一二岁的陈康杰有什么关系啊，这太诡异了。 陈康杰不搭理董思颖的评判，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不是谁都会人人喜欢的。再漂亮的人，同样会有人觉得一般。 “就这样吧，你们可以多复印几张出来，要是有人发现了她，请联系我”，陈康杰将图纸递给了那位教育局长，相信他知道该怎么办。 等两位老师和那位教育局长离开之后，欧阳震华才询问出一直徘徊在他心里的诡异，“杰少，这女孩子看起来20来岁了，你认识她？” 陈康杰不知道怎么取解释，只能用修建公路的理由了，“不认识，前段时间我一直做同一个梦，梦里面就是这个女孩子，那些情况都是她在梦里告诉我的” “怪不得要叫‘梦婷公路’了，原来是梦里的人”，董思颖嗫嚅道。 “杰少，你花这么大的精力，就是为了一个梦？”，欧阳震华是在没法理解，为了一个梦跑那么远，还捐了十亿，搞得自己都吐血晕倒，这也太那个了。 “嗯”，陈康杰不再啰嗦。 “小杰，看来你的梦不准哦，都没有这个人”，董思颖笑起来打趣他。 “你说得对，也许我的梦不准”，陈康杰没有笑，而是转头望向窗外，就像自言自语一般。 陈康杰现在就真的像做梦一样，前世今生，梦一旦破灭，什么都没有，空空的，犹如一个彩色绚烂的气泡飘在空中。 陈康杰之所以画了画像希望李县长他们能够找到，也是一个梦想而已，他很清楚机会几乎为零。再说了，画像是她十多年后的样子，现在就算有人拿着画像走到她面前，也不可能会认出来，按照逻辑，她现在可才六岁。 陈康杰这么做，无非是想完成一个夙愿。上辈子陈康杰答应过她会好好照顾她，可惜自己却早死了，还是被她打击后的结果。这次的寻找，也只是想完成这个诺言而已，当然，陈康杰可不是要和她生活在一起，那绝对不可能，找到了估计也只是中帮助她，让她健康快乐成长和生活，前世无缘，今生固然难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 永远不会再来这里了 第四天，陈康杰出院了，没有再回石灰铺的镇上去，他本来就不是真的来和董思颖探亲，所以也没必要回去。李县长安排了县招待所的一间最好的房间给陈康杰住，欧阳震华他们也住在这里，只有董思颖回去了。 陈康杰他们是等董思颖，她回去收拾一下，在她爷爷那里住一晚上，明天就回广州。陈康杰没打算再去香港，他现在的心情已适合继续游玩了，工作上的事情都交给欧阳震华了，在广州等陈玉芬过来就一起回黔州。 晚上吃完饭，大家都各自在房间里面休息。 陈康杰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病了几天，身体和精神也压抑了几天，想出去走走。本是计划自己一个人去的，可是欧阳震华已经不放心他了，除了熊自强三人，还安排了另外几个人在周围警戒，所以陈康杰刚出门，欧阳震华就跟上来。 “杰少，你去哪里啊？”，欧阳震华追上还未走出招待所的陈康杰担心的问道。 “欧阳大哥，你怎么出来了？” “这还不是担心你嘛，你身体刚好一些，需要多休息，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欧阳震华大哥般关心的说道。 “欧阳大哥，没事的，躺了几天，身体也有些僵硬，我随便走走”，陈康杰低头很勉强的笑着回答道。 “那你要去哪里，我陪着你”，欧阳震华可不放心他再单独行动，要求相陪。 “我只想静静自己走一下”。 “那也不行，最多我们跟着你，不打搅你就是”，欧阳震华根本不送口。 “好吧”，陈康杰知道要再单独出行，似乎是不可能了，简单的回到道，就自己走出门了。 陈康杰漫无目的的在这个小县城逛起来，只有两条街有昏暗的路灯，其余的全是漆黑一片，只有还在开店的人家透出一点灯光，让路上稀少的行人勉强看到路面而已。 欧阳震华和熊自强等几人，就这么跟着，谁也没说话，不知道逛了多久，陈康杰突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这种熟悉感是通过周围的环境折射给他的。 原来刚才他们一直是沿着和平路在走，一直走到和平路，教育路和洋塘路的交叉口，陈康杰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情不自禁的来到她死之前来过的地方—李婷燕家在县城的房子。 陈康杰心里想，现在是1990年底，他们家应该还没搬来吧？马上自己又把自己否决了，她都已经人间消失了，又怎么还会搬回这里。 既然来了，就走过去看看吧。陈康杰走了几步，转身回看了一眼，后面跟了七八个人，还有两部车，欧阳震华他们和他相隔十多米。跟着就跟着吧，只要不打搅自己就行。 陈康杰手揣在裤兜里，似乎很悠闲，他经历过前两天的事情，已经看开了很多。自己既然死了之后重生了，而且李婷燕也没有按照逻辑生活在德英县，那真的说明他们本来就没什么缘分，上辈子没有，这辈子也没有。 既然看开了，陈康杰自然不会有什么心理包袱。走了几分钟，来到前世李婷燕的大哥的三层小楼前。这楼还很新，应该是刚修建了没多久。屋里没有亮灯，应该是没有人。 “大叔，你知道这房子现在有人居住吗？”。 正在这时，一位中年人从楼前走过，陈康杰上前两步，礼貌的询问道。 “小后生，这房子还没人居住呢，你没看到是才修好的吗？”，中年人用磕磕绊绊的普通话回答道。 “那您制造这房子是何人所建吗？” “好像是个姓杨的外地人，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小后生，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随便问问，谢谢大叔”。 中年人对陈康杰有些莫名其妙，答完了陈康杰的问话，自顾走了，留下陈康杰独自在那里。 陈康杰站在这个小楼前，凝视了很久，很久。脑子里面一页页的画面闪现不停，大多都是在这个小楼里面的故事，包括一次次的争吵。 “杰少，你已经在这里站了一个多小时了，是不是该回去了”，欧阳震华担心陈康杰的身体，也更加担心他的情绪。 他不知道陈康杰到底在看什么，就站在这个楼前盯着这个房子一个多小时。 陈康杰转过身，泪流满面，“把这个房子买下来”。 “杰少，买下来？你打算过这里来住吗？”，欧阳震华又迷惑了，这才好转，又到底怎么了，难道这房子也在梦里出现过？ “不是，这次离开，我永远不会再来这个地方了，买下来，如果有三兄弟和一个妹妹的家庭来买，那就便宜卖给他家，要是没有，就永远这么空着”，说完，陈康杰不再理他，毫不犹豫的转身走了，没有再回头，只剩下欧阳震华一个人呆在那里愣住了。 陈康杰回答旅馆，倒头呼呼大睡，他太累了，不光是身体，心也很累。 一觉睡到次日上午董思颖都从镇上到了县里才醒过来。 “小杰，今天气色好了很多啊”，见到陈康杰有了些红润，董思颖笑起来，放心了不少。 “是啊，昨晚好好睡了一觉，思颖姐，不好意思，真的给你添麻烦了”，陈康杰歉意道。 “都过去了，快收拾一下，我们一会就走了”，董思颖摸摸陈康杰的头，一脸的疼爱之情。 陈康杰其实没什么行李，所以基本上不需要收拾，就算带了两件衣服，也是由熊自强他们携带。陪他们到餐厅吃了早餐，就打算回去了。 还没上车，李焕文，马刚还有德英县的县委书记赶到了招待所，他们是来送行。 “陈先生，欧阳先生，不好意思，前几天我在首都开会，所以没有来得及接待，真是怠慢了”，县委书记一脸的歉意。 他在首都接到李焕文的电话，说有人捐款十亿元修高速公路，他惊讶得差点电话都拿不稳，会才开完，就连夜赶回来。得知陈康杰他们今天就要离开，他自然得来相送一下。能一次性就捐款十亿的，在整个华人大区，屈指可数，就连香港很多大富豪也没什么爽快。 寒暄一番，李县长和县委书记又多加挽留，陈康杰他们礼貌的拒绝了。 不得已，领导们只有送一些当地的土特产聊表心意，主要是一些笋干，茶叶之类的。 笋干陈康杰不是很感冒，茶叶他比较喜欢，德英县盛产绿茶，想必领导们送出的礼物也不会太差，陈康杰欣然接受。 最后陈康杰还给他们叮嘱一番，在他捐款修建公路这件事情上低调处理，他可不想这件事情街知巷闻，否则自己还得给更多人解释这离奇的际遇。 这种大好事，德英县里一班子本打算好好宣传一番，热闹热闹，不但是宣扬陈康杰的善举，也是标榜自己的政绩。然而捐款方都这样要求了，他们也只能改变一些做法，好在上级领导和部门应该能看到他们的工作和政绩。 上了车，陈康杰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又要再一次离开了，心情和上一次一样，沉重而伤感。离开的理由各有不同，可是心情却没有太反差的变化。 汽车慢慢发动了，开着车窗外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色，陈康杰思潮起伏，有些全身发抖。 旁边的欧阳震华发现了，轻轻拍拍他的肩膀，什么话也没说。 陈康杰对他报以一个感谢的眼神，眼光又瞄向了车窗外。 来的时候是一台车，回的时候是四台车。除了之前陈康杰他们的那辆奔驰，欧阳震华还带来了一辆奔驰和两辆商务车。因为他多带了六七个保镖。 现在欧阳震华明面上的身份也已经不同了，而且，陈康杰也多次叮嘱过他一定要注意的安全，要是欧阳震华出事，那整个公司都得乱套。所以走到哪，都是有好几个扈从相随。 三个多小时的车程，陈康杰他们平安回到广州。其实一路上陈康杰心里还有一些些余悸的，毕竟上次他离开的时候，可是在这条路上出事死掉的。 到了广州，董思颖一个人转车回了香港，欧阳震华陪同陈康杰等陈玉芬过来一道回黔州。临走前，董思颖被欧阳震华要求对德英县的事情保密，对谁都不能提起，除了董思颖，其余的人也收到同样的要求。这是陈康杰的意思。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已非陈康杰所愿，如若还有更多人知晓，对陈康杰来说，更加麻烦。 董思颖和欧阳震华没有同属关系，可他们是朋友，欧阳震华现如今又早已不同往日，一定程度上，欧阳震华对董思颖已经产生了不小的影响。经历这么多的变故，外加陈康杰那神秘莫测的身份，董思颖多少明白了一些轻重。 下午两点半，陈玉芬在司徒玉的陪伴下，从香港乘坐广九直通车到达广州。和陈康杰汇合之后，没有多做停留，直接去机场飞回筑城。 就这样，陈康杰的这次旅途结束了，只在香港停留了一晚，反而在德英县超过了四天。 第一百六十三章 她可是我的偶像（求花） 这次陈康杰因为没有在香港多做停留，所以也自然不像前面两次一样带得有礼物。幸好陈玉芬在香港好几天，几乎每天都逛街，买了很多物品，不过，主要都是给几个姐妹和父母的。 这一趟回来，大家发现了一个现象，那就是陈康杰性情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不像以前一样整天乐呵呵的了。经常脸色都是冰霜的挂着，不苟言笑，话语少了很多。 “小杰，欧阳总裁那边意思怎么样？” 回到家的当天晚上，吃过晚饭之后，陈启刚就把陈康杰叫到了他的房间，这个问题是他很关心的。 这次陈康杰离家去香港，本就肩负使命，除了让陈玉芬长见识和给他‘拉投资’外，更重要的就是他应承帮市里和区里的几个规划项目与宏源国际接洽和拉投资，陈启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给他请假的，回来了，自然要第一时间知道状态，这是大事，马虎不得。 “基本上没问题了，过两天他们就来和你们谈，带过去的几份详细方案他们也在组织专家研究”，陈康杰平淡的说道。 陈康杰所说确为实情，工作是工作，私人关系是私人关系，陈康杰不会因为区长和市长是自己的亲人，就随便扔钱进去，如果那样的话，还不如捐赠呢。既然是投资，就要有收益和回报，要核算利益所得。所以拿到方案之后，欧阳震华就让梅金城召集投资专家研究方案。 “哦，那就好，这次出去，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啊？怎么感觉你这次回来有些不对劲呢？你脸色也不太好”，陈启刚有所忧心的问道。 “没有啊，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陈康杰没法解释，只能随便找个借口敷衍道。 陈康杰总不能告诉老爸自己去寻找上辈子的记忆了吧？最主要的是，还什么都没找到，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那这两天就先别去上学了，在家多休息几天吧”，陈启刚慈祥的疼爱道。 这个儿子不但聪明懂事，而且很勤奋，还要帮助大人解决事业上的大事。这一切，陈启刚是开在眼里的，欣喜之余，也免不了会有些心疼。其实他哪里会知道自己儿子居然是被一个还不认识的六岁小女孩搞成这样的啊。 “没事的，明天还是去上学吧，落课久了也不好”，陈康杰站起来说道。 落课多久对陈康杰来说根本不是问题，老师和校长都不可能会有意见，除了陈启刚的权势不谈，就陈康杰的那个成绩，也几乎已经不需要上课了的。 陈康杰之所以坚持要去上课，是觉得多点人玩，能更好的消除他的阴郁。前世的时候，他就是喜欢封闭自己的人，所以很失败，重生了之后，他不想再继续这种性格，更不想再重蹈覆辙。 第二天早上到了教室，张强，杨聪和邓敏又跑到他的身边叽叽喳喳个不停，想听他说说这次出行的趣闻。 不过他们的问题都被陈康杰三言两语绕开了，实在是这次的趣闻没法说出口，再说了，这些还是小屁孩，说了他们也不会懂得。为了弥补这次没有给他们带来礼物，陈康杰答应下午放学请客。 对陈康杰能请客，三人十分高兴，尤其是邓敏。对她来说，能见到陈康杰，能和他在一起，不管是干什么，她心里都是很高兴的。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情窦初开的爱慕，反正就是希望那种心里甜甜感觉。 。。。 “老大，你怎么老跑去香港啊？你是不是在那边有亲戚啊？”。 下午放学之后，陈康杰请他们去小吃街吃小吃，刚坐下来点了几样吃食，小胖墩好奇的兴趣又来了。 “一定要有亲戚才能去吗？这什么逻辑？”，陈康杰给他一个爆栗，好没气的说道。 “不是不是，当然能，能”，杨聪挠挠头，嘿嘿的笑起来，被敲了他也不气恼，反而觉得这是陈康杰和他们的亲近。 “陈康杰，你去那边是不是会见到明星啊？比如陈龙，林志颖，何婉容这些。” 女孩子从小似乎就比较八卦，小胖墩杨聪才被敲了爆栗，邓敏也不管，依旧饶有兴趣的询问陈康杰。刚刚败下来的杨聪和一旁的张强也竖起耳朵仔细听，杨聪还有一些带有挑逗的眼神看陈康杰，看他会不会和对待自己一样对待邓敏。 对待女孩子，陈康杰自然不会那么没风度，“陈龙，林志颖就没见过，不过何婉容到是经常见”，陈康杰摇摇头，随意的说道。 “真的吗？她可是我的偶像啊”，邓敏听说陈康杰认识何婉容，很兴奋。 “她是你的偶像？你认识她？”，陈康杰没想到邓敏还是个追星族。 “不认识，不过我喜欢听她的歌，我还听说，她就是我们六只人”，邓敏煞有介事的说道。 “这个我可认识，听说她以前就是咱们二中的老师，我一个表哥还是他的学生呢，我听我表哥说，她比照片上漂亮多了”，一下子找到能卖弄的话题，杨聪怎会错过，似乎像是独家新闻一下。 “切，这有什么，有几人不知道他是我们这里的老师啊？她的事迹早就在咱们这里传开了，知道的又不是你一人”，张强对杨聪的卖弄，很是不屑。 “陈康杰，你快说说，你怎么认识她的啊，怎么你们还能经常见面啊”，邓敏不想听那两个冤家的废话，所以将话题转向陈康杰。 “呵呵，你们忘了啊？我是从地中子弟学校转学来的，她以前就是我的老师啊”，陈康杰就当成是平常事一样，反正何婉容红了，六只认识她的人也不算少数。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们能经常见面，那你去香港都有去看她吗？”，邓敏对何婉容实在是很感兴趣。 “基本上吧，她是我的老师，作为学生，去了香港，看望一下自己的老师，很正常啊”，陈康杰毫不避讳，也不隐瞒。 “那你下次再见到她，记得给我要一张她的签名照，我真的好喜欢她”，邓敏一副天真可怜样对陈康杰托求道。 “我也要，我也要”，对邓敏这个要求，杨聪和张强一点不反对，连声附和道。 “没有问题，下次再见到他，一定给你们要”，陈康杰很大方，统统应承下来，在他看来，这点点要求不过分，再说了，陈康杰反正都要帮马伟他们要，自从上次过年时得知陈景拥有何婉容的签名照个专辑，马伟他们就找到陈康杰了，只是这次路过香港的时候，陈康杰吧这茬给忘了，所以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反正让婉容姐先签一堆放着就是了。 何婉容是黔州人，自从她活了之后，这点信息在六只那是几乎人人皆知。毕竟何婉容在六只长大，父母在六只工作，毕业前后又曾经任教于两所六只的学校，所以认识她的人不在少数。 何婉容红了之后，六只人几乎都在传着她的很多事情，反正大家对家乡能够出那么一位名人，是很骄傲和自豪的。 当然了，这个事情要造成了不少的烦恼，特别是对何保国夫妇，起先，他们在单位，很多人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都主动找他们打听何婉容的信息，当然了，口中自然不会少了赞誉之词，弄得两位老人不厌其烦。也许是那份新鲜劲过去了，两三个月之后，才好一些。 而何婉容呢，也是一样的，回了一趟家，门都不敢随便出，就算是真要出门，那也是用尽办法化妆掩饰，深怕被人认出来，那就会带来诸多不便。 如果香港的狗仔队要是知道何婉容是六只人，那么随便一两个跑来六只，就能得到很多独家新闻。可惜到现在也没有一个来。 这主要有三个原因，第一就是香港还没回归，内地与港澳台的往来还不密切，普通老百姓是很难走出去的，等后来回归之后，两地的经济更加紧密，人员往来很密集，包括娱乐圈在内，而且新闻媒体也开始有专业的娱乐节目专门较少娱乐业的新闻。其次就是网络还没有普及，很多娱乐新闻和娱乐资料都是最先通过网络传播的，网络普及之后，很多年轻人上网的时间比看电视的时间都多。第三嘛，那就是陈康杰的叮嘱了，陈康杰只允许飞扬娱乐透露何婉容是内地过去的，至于是哪里的，只字未提，所以就算有狗仔想打听这样的内幕，也无从下手。 “好好，太好了，你说的哦”，邓敏激动得拍起手叫起来，她不管陈康杰是否真的能拿到大明星的签名照，她只知道陈康杰答应了就一定能办到，她很相信陈康杰的能力。 “行了，快吃吧，我记住就是了”。 这时老板把他们点的吃食陆陆续续送上来，陈康杰也不想再继续八卦下去了。 吃了半个小时，四个人才将食物消耗掉。 走出小吃店，陈康杰和他们回家的方向不同，所以自己向左，他们三人向右。等陈康杰走远了，邓敏还几步一回头。张强他们是知道邓敏喜欢陈康杰的，他们都觉得邓敏这么漂亮优秀的女孩子，也只有陈康杰才能般配。不过他们也有些许的担忧，陈康杰可从未说过他也喜欢邓敏。 第一百六十四章 眼光放远点（求花） 一个星期之后，欧阳震华带着宏源投资的十几名投资专家来到了六水盘。 这次对六水盘的投资，陈康杰打算只让宏源投资的名义，等做其他投资的时候，再用其他建立的投资公司的名义来做，这里面是要有区分的。正所谓树大招风，陈康杰不希望宏源投资太过吸引国内外的注意，起码现在还不是时候。虽然现在宏源投资在内地已经引起了许多人的熟知，可是在世界其他大财团的眼里，还根本不值一提。 其实，宏源的投资团队是觉得在黔州投资不是明智之举，欧阳震华让他们研究陈康杰带过去的方案，他们好几个人就提出了不同的意见。觉得黔州不管是从政策，交通，市场环境，人力资源，开放意识等方面，都不是一个很好的投资地，他们觉得把这些资金投到粤东省三角洲地区，会带来更多的收益和回报。 不过欧阳震华直接否决了他们的意见，现在要做的不是要不要投资，而是怎么做才会有更好的收益，要把方向搞清楚。 那些专家都不知道欧阳震华和陈康杰的关系，所以完全从市场的角度出发考虑，他们的建议确实是比较好的，之前投资一亿几千万还没什么，可是这次的项目全部加起来涉及上百亿的金额，他们认为黔州也确实还不是理想投资目的地，就算六水盘已经是改革试验区，有了许多的优惠政策，确切的说离那样的理想投资目的地还是有二十年三十年的距离，不过陈康杰这里面除了赚取利润意外，更多的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家乡的面貌，改变更多人的生活。重生之后，他觉得自己有这样的使命感和责任，他不愿在看到十几年后家乡依旧贫困落后。做这些投资，他不但要算经济利益，更要算社会利益和人生价值。 如果仅仅只是赚钱，依照他对历史发展的了解，那他将全部资金投入的世界各地的金融市场，得到的回报会更多，而且还不用那么费神费力。可是陈康杰不会完全那么干，从金融市场赚钱，他是不会放过的，然而他也不会完全放弃自己的想法，因为黔州太落后了，不能再耽搁时间。现在全球经济社会都在发生前所未有的巨大变化，他要在这其中找出一条路，要抓住每一个机会，只有实业得到发展，那才是根深蒂固。否则银行里面1后面的零再多，也是符号罢了。 故而陈康杰计划选择两条腿走路，一方面在金融市场利用先知先觉赚取大量金钱，另一方面，将这些金钱的大部分投资于国内，促进实业的发展，解决就业，增加民众收入，提高科技水平和教育水平。 对于欧阳震华一行人的到来，全市当成头等大事，市政府和市迎宾馆彩旗飘扬，市委，市政府，市人大和政协的四套班子都主要领导都参加了对欧阳震华的欢迎会，而且，梁敏宽书记和何保国市长，分别和欧阳震华做了会谈，这是新闻和宣传的需要，实际的沟通，都是不可能这样来谈的，他们把架构搭起来之后，具体的工作会有下面的职能部门和宏源投资的专家们谈。 在和两位主要领导的交流当中，欧阳震华对梁敏宽更多的是官方式的，说的大多也是场面话，当然，这和梁敏宽是书记有一定的关系，具体的经济工作，还是市政府在负责，梁敏宽也就是表示一种态度。 和何保国，欧阳震华就显得亲近了很多，交谈的也具体很多，除了因为何保国是市长，更主要的是何保国和陈康杰的关系，虽然何保国不知道他和陈康杰的具体关系，但是对于陈康杰的长辈和亲人，欧阳震华都会把关系把握到位的。 六水盘市的招商引资项目，是要上报省政府批准的。对六水盘市的“大手笔”，省里面很多人觉得不实际，觉得在这样的落后地区修建那么多旅游项目和基础设施，是不会有多少投资商会真正投钱的，而且牵扯到的资金是上百亿的金额，大家除了震惊以外，有一部分人准备看笑话。 六水盘是得到了一些政策，但是和沿海的五个经济特区相比，政策不占优势，地利更是相差很大，不沿边不靠海，交通相对比较闭塞。对此，六水盘的引资方案在省里讨论了很久也没有完全批下来，各部门各领导都在争论。 还是黄振华比较坚持，否则有一些领带还打算批驳回去。孙阳书记态度一直不明朗，完全是无可无不可，反正要是能做成，那全省的经济数据会好看很多，做不成，那也是由何保国主要担着。反正何保国因为那篇文章的原因，本来就受到很大的压力，要是这件事情还闹成笑话，那这个地级市的市长位置可是有很多人惦记着的呢。 孙阳是相对比较保守的官员，守城有余，开拓不足，过去几十年受到的教条，一定程度上已经禁锢了他的思想。只是在官场混迹多年，很懂得中庸和平衡，这才一直不明确表态。 当欧阳震华真的带着一个团队来具体洽谈了，很多打算看笑话的人闭嘴了，态度转变成嫉妒。很多人打算作梗，拿出了国家的政策，说投资旅游项目可以，但是私人投资公路等基础设施，那和社会主义国家的理念是背道而驰的。公路作为国家命脉，怎么能掌握在私人资本家手里面呢？ 当然，对此何保国早有准备，这个和之前陈康杰给赵振邦还有黄振华说的一样，bot模式修建的公路，企业只有经营权，所有权还是归政府的，等一定年限之后，企业也将取消掉经营权。如果遇到战时等紧急情况，公路是可以被临时征用的，这些在相关方案里面也都有详细的说明。 其实，黔州虽然是落后地区，不过也还是有一些有识之士是很清楚的，黔州之所以落后，究其原因就是交通落后，交通是制约黔州发展的一个很大瓶颈。所以在一部分人希望利用国家的社会主义性质扣帽子的同时，也有许多人拿出了刚颁布不久的《国有土地使用法》来说明私人也是可以投资的，并且当前政府既然无能力投资，有外资企业愿意做这样的投资，对促进黔州的经济社会发展是很有好处的，这也是造福当地民众的民生工程，凭什么不做？ 省里面争论省里面的，何保国和欧阳震华他们谈自己的，这是陈康杰的主意。反正迟早都要弄，何必一定要等到20年以后。现在首长还没有进行南巡讲话，所以改革开放的进度还不够，等到92年开春之后，首长南巡回来，欧阳震华他们这样的投资商在全国各地都会受到热烈的欢迎，更不会有人想利用意识形态来阻挠。这些都能带来硬邦邦的政绩，想提升，没有过硬的政绩，到了一定的程度是不行的。 “欧阳大哥，谈的怎么样？”，陈康杰倒在自己办公室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随意的对欧阳震华说道。 欧阳震华将具体沟通事宜交给手下之后，就自己跑回六只来向陈康杰汇报情况，虽然陈康杰大概的事情都是知道，这件事本来就是他具体策划的，但是具体到确切的事宜，陈康杰依旧不是很清楚，所以需要欧阳震华来做进一步的说明。 “杰少，说实话，我对这次我们的投资，心里也没底”，欧阳震华放下手里的饮料，脸色带些忧虑的说道。 陈康杰没有回他的话，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旅游业是需要客源的，现在黔州的情况你很清楚，我们的这些旅游投资项目，要是一年没有上千万的游客，那就很难盈利的，黔州目前的外来游客数量是很不足的，靠当地游客又很不现实，当地的消费水平还没有达到这个层次，起码一半以上的人不会花那么高的票价来游玩，而且，就算有那么大数量群的游客愿意来，黔州的交通运输能力和旅游接待能力，根本不能满足这个需求” 欧阳震华说这些，其实不是真的想抱怨，他是想听听陈康杰的解释罢了。他相信陈康杰除了家乡情结以外，应该是有一些想法的，只是陈康杰一直没有和他详说。 “你说的这些，其实我都明白”，陈康杰笑着坐了起来，对欧阳震华继续说道，“从长远来说，旅游业一定是有发展前途和蓬勃生机的产业，随着我国经济的快速发展，再过几年，或者十年，会有一大批的经济条件不错的民众会走出家门进行自己的旅游娱乐，这个群体的数量，到时候会大得惊人”，陈康杰很清楚，20年后黔州的旅游接待人数就突破一亿，那还是交通，旅游设施，接待环境和市场宣传都落后很多年的情况，要是能提前将旅游业作为支柱产业，那样的话，国内外游客接待两亿人次是没问题的，带来的经济产值起码两千亿。 第一百六十五章 眼界放宽点（求花） “从地理上来说，黔州拥有丰富的旅游资源，山清水明，奇峰俊秀，而且还用浓郁的民族风情，这些只是我们没有很好的开发而已，黔州的国家级风景名胜区，自然保护区，森林公园，地质公园有几十处之多，还有众多省级名胜区，自然保护区等等，旅游资源富集、分布广、类型多、品位高、保护好，喀斯特风光神奇秀美，民族风情多姿多彩，历史文化古朴厚重，气候条件凉爽宜人，这样的条件，我们要是不能很好的利用，有一部分估计就会被污染，这是我所不能接受的”，陈康杰见欧阳震华听得认真，只是喝了一口饮料，继续认真的说道。 黔州除了旅游资源丰富，矿产资源也很富集，不过在陈康杰的记忆中，因为经济落后，很多地区将矿产资源粗放式的挖出来就卖，不但经济效益低下，还对环境污染极大，而且，这其中也造成了不少的腐败。陈康杰前段时间去的而唐就已经出现端倪了，要是不加以制止，那条三岔河的源头很快就会由清变黑。 欧阳震华，似乎有话要说，不过被陈康杰手势制止了，“你先听我说完，除了上面两点的客观原因，还有一样就是交通，交通的限制，会使得就算想来的游客也来不了，不过这就是我们要投资交通的原因，这不但会长期给我们带来收益，也是帮助以后我的旅游业和其他产业解决物流问题。你也许会觉得我将巨额资金投资在这里，完全是因为这里是我的家乡的原因，其实这点是没错，谁会没有一点家乡情结呢，可是这不单单是私人情感问题，我也考虑过市场问题，长远来说，我们的投资是不会亏损的，而且，应该还会有不错的回报，对于这点，我现在很难解释得清楚，不过我国的经济还会高速增长几十年，这点是毋庸置疑的，有了这个大环境，我相信我们只要把握得好，会取得不错的成绩，更何况，我们除了投资旅游业，食品业以外，以后我们会大力投资有前瞻性的高科技产业，这些都会具有相辅相成的关系，我们的眼界一定不能只看到眼前和一个局限的区域，要放到几十年后，放到全国，甚至世界” “对于投资交通，我相信那些专家和你都很担心收益问题，其实这点大可放心，目前黔州的汽车保有量才20万辆不到，可是刚才已经说了，我们眼界一定要宽广，不远的将来，全国的汽车拥有量都会成几何倍数增加，会变成全球最大的汽车市场，黔州作为西南地区出海大通道的一个枢纽，要是交通好了，还怕没车辆经过吗，光收取过路费，都能盈利不少，更何况还能促进当地的经济社会发展” “更为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我们现在资金充足，不用来投资用来干嘛，就算什么也不干，现在的钱也够我们挥霍一辈子的了，可是我们总得做点有意义的事情不是，总得寻找一点价值不是。我们赚钱的目的除了让自己和亲人生活更好以外，就是希望能为国家和社会做贡献。以后我们从金融市场上赚取的利润，也将大量投资于实业，而且，我们还应该做更多的慈善事业，钱对今天的你我来说，已经只是个符号了，多做点善事，就当是积德吧，你现在怎么也是千亿港币身价的富豪了，我想我说了那么多，你应该能理解清楚了”，说到后来，陈康杰严肃的神情舒展开来，和欧阳震华开起了玩笑。 “杰少，你这么说，很多地方我都清楚了，虽然对于你预测几十年后的情景，我也充满向往，虽然一部分我还有一些疑虑，可是我相信你的眼光，我信任你”，欧阳震华说得很坦诚，陈康杰说我国会成为全球最大的汽车市场，会有上亿人在黔州旅游，欧阳震华是有些疑惑的，不过想到陈康杰刚才提到的自己千亿港币身价，欧阳震华又将这些疑虑甩开，他现在是完全信任陈康杰的预测能力的，在他看来，也许这就是天才和普通人的区别。 “谢谢你的信任，现在你可以说说我们的具体项目了”，说了那么多，陈康杰也口干舌燥，一口喝了半瓶康师傅红茶，示意欧阳震华继续说他该说的部分了。 “我们结合市里面的规划方案和你的建议，计划在这里投资的项目有一个宋城，主要是依照《清明上河图》修建一座以大宋开封为版本的大宋城池，占地超过十平方公里，投资金额在十五亿左右，里面除了广场，园林，酒肆，街道，河道，码头，寺庙等等以外，还有剧院。修建一个唐城，主要就是以唐朝长安城为模板，从新将长安城的繁华和大明宫的雄伟再次展现，占地在15到20平方公里，投资在20亿左右，当然，这些都还必须得寻找历史学家，建筑专家还有民俗学家等专业团队做详细的研究和规划，还得做好相关人员的培训。除此以外，还会修建一个你所说的世界之窗，将世界各地的代表建筑和雕刻艺术集中展现，占地九十万平方米，投资在十亿左右”，对于世界之窗，陈康杰几乎是把鹏程的世界之窗扩大了一倍，他重生前去游玩过，觉得还是比较狭小一些，所以建议修得在宏大一些，要做就做最好。 “我们还要在六只修建一个民族文化园，将我国各民族的风情和建筑都统统搬进来，当然，也包含全国各地的名胜景点的缩小版，占地超过八百亩，需要修建上百个建筑和景点，鹏程那边虽然已经有了一个锦绣中华，可是我们还是按照你的意见修建一个更大更全的，而且，我们也计划在里面增添更多的设施和体验活动，前面的这些是以建筑为主的主题公园。我们还要投资两个集各种游乐项目为一体的大型游乐园，当然按照你的意见，侧重点会有不同，这里面会包含各种最新颖最先进的游乐设施，一个集休闲度假、观光旅游、户外运动、科普教育、生态探险等主题于一体，一个追求清新、活泼、惊奇、热烈、刺激的休闲旅游氛围。两个园区一个在六只，一个在水山，占地分别为十四平方公里和4平方公里，包含酒店，餐饮和购物等设施，总投资大概在五十亿，除了这些主题公园，我们还要包装一个森林公园和地质公园，这个投资稍微少一些，主要是一些景点整合规划和修建一些配套设施，加起来大概八亿元就能全部搞定，当然，我们的这些景点，也都要配备完善的餐饮，住宿，购物等配套设施”欧阳震华结合自己的小本子，总算把旅游项目说了个大概，虽然只是个大概，可是也说得他口干，赶紧补充点水分。 “市里面什么态度？”。 “因为市里面提前有了一套规划，所以一切都很顺利，在土地，税收，人员安置，手续办理，治安等方面都对我们给予了全力配合，相对来说，我们还是比较满意”，欧阳震华回答道。 能不顺利嘛，何保国主持做的规划本来就是按照陈康杰的想法来做的，其间还和陈康杰沟通过两次，虽说市里根据政府权限和政策法规作了一些补充和说明，可是在内核上，基本上就是陈康杰的意思。 “我们在修建那些历史建筑和景点的时候，一定要遵循历史，这方面一定要有一个强大的专家咨询团队，而且，里面的表演，尽可能真实活泼，我有一个小建议，我觉得在宋城里面或者在唐城里面，不但我们的服务人员都统一按照历史着装，游客也得按照自己的角色变身成古代人物，在里面尽量减少现代文明的痕迹，追求一种身临其境的真实感，甚至里面连收音机都不能有，住到客栈的游客想了解新闻，那就去听评书或者说书，我们的工作人员将一整天的新闻编排成段子，以说书的方式来述说，这方面的工作要做好，可能量会比较大，你们可以商量一下是否可行。我是希望游客能真正的放下都市的思维和疲惫，完全放松在一种历史长河里面，而且也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对青少年进行历史教育，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古代先人是怎么生活的。”这一段是陈康杰临时加上的。 前两天在家中思考重建复原这两座古城的时候，陈康杰想到后世很多地方都修建了类似的旅游设施，可是总缺乏一种历史的代入感和真实感。人们进了景点之后，举着相机胡拍一通，最后完事了。建筑是复古的建筑，街道是复古的街道，然而人和人的行为完全是现代的表达方式，其中夹杂了过多的现代设施和现代文化，人们离真正的历史感受还是很远，所以陈康杰就恶作剧般突发奇想，修建一座尽量真实反映古代当时社会生活的城池。 第一百六十六章 人才的匮乏（六更） 第一百六十六章　人才的匮乏 “杰少，你的这种想法很新颖啊，这样的话，要是有剧组拍电视剧或者电影，恐怕连群众演员的费用都省了，游客还可以客串一把，我想这样的事情，就算是免费，很多游客也愿意体验的”，欧阳震华听了陈康杰的建议，确实觉得很别致新颖，笑着说道。 “这些项目，前期的准备工作尽量充分一些，我们晚一点没关系，尽量遵循专家们的意见，以历史真实为准绳，对于旅游设施，安全性一定是第一位的，这方面，也一定要组织相关专家多方论证，对实体建筑，一定要选择有实力有技术的承包商，切不能出现豆腐渣工程”，陈康杰又做了一些重点补充。 “这点没问题，反正我们不缺资金，自然不会在这方面节省，不过你刚才说的，要遵循历史的真实，这方面估计唐城和宋城的修建前期时间会晚一些，因为要历史学家，建筑学家，民俗学家，考古学家，民族学家等等专家作出考证意见，设计图纸，会花费相当的时间，还需要时装设计师，园林设计师，大量的民间艺人，这方面，接下来我们会找首都大学，水木大学，香港大学和黔州大学等机构的相关专家洽谈，通过提供科研费用的方式聘用一批学者为我们的智囊”，对这方面，欧阳震华也是已经有所考虑到了。 “对，就是这样，我们要做的是精品，要让人记忆深刻，来了一次还想来，另外的两个项目，一个就叫欢乐谷，一个就叫黔中游乐园吧，这方面，估计会需要很多机械设备工程师，电器工程师，自动化和软件工程师等等，对于我们的配套酒店，购物中心，餐饮服务等等，可以自我经营，也可以找条件合适的合作伙伴，具体情况你看着办吧” “杰少，你这么说的话，我到觉得我们可以以此为机会涉足酒店业，餐饮业和零售品行业，我觉得这些行业未来我国会有极大的发展前景”，欧阳震华早已不是之前紧紧涉足音乐行业的吴下阿蒙，做了这么久的总裁，思路已经开阔了很多，看得也远了很多。 “你不会是惦记着那酸汤鱼了吧？”，陈康杰和欧阳震华笑着开起了玩笑。 上次陈康杰在省城带欧阳震华他们吃过一次酸汤鱼之后，欧阳震华就老是提起，只要路过省城都会去吃一次。 “杰少，你忘记了啊？你不是还说你要搞个小吃城吗？哈哈”，被陈康杰开了玩笑，欧阳震华也不气恼，直接用陈康杰当时说过的话还回去。 “那个我是想做，不过缓一缓吧，相对来说，那尚且是小道，等集中精力将关键性和前端性的行业做了，再腾出手来做那玩意”。 “对，我们精力有限，人手也不足，这是我们的短板，毕竟公司经营的时间太短了”，欧阳震华赞同着说道。 “你的看法很有道理，要做这些产业，资金不是我们的问题，不过，人才的匮乏，却是对我们有很大的限制，我们的人才储备还是很欠缺啊，现在感觉处处缺人”，陈康杰不无担忧的说道。 以前是没钱，现在是有钱了，可是没人。虽然之前陈康杰已经让欧阳震华四处网罗人才了，宏远投资的很多人都快变成猎头公司的了，可是毕竟时间短，没有寻找到足够的人力资源，特别是有经验的高素质人才。陈康杰才对此有很大的担忧，而且，现在宏远缺的不是某一方面的人才，而是除了金融人才还勉强够以外，其他的各专业各工种的人才几乎都缺乏，而且，陈康杰之前要求的人才储备太庞杂，涉及飞机航空，电脑科技，电子技术，软件，旅游，酒店，汽车，影视艺术，金融，能源，通讯，网络，投资，食品，基建等等，就算宏远投资的人都抱着现金去请人，那也需要时间，况且，这里还涉及到可信赖的考察问题。 “是啊，我们公司的发展时间还不长，人才的积累和技术积累一样，也是需要一个过程的。我们虽然已经有了雄厚实力，可是外人毕竟还看不到，所以有一些顶尖人才对我们的邀请还有疑虑”，欧阳震华也没少听到下属的汇报，越顶尖的人才越难挖 “除了公司的人力资源部门和香港聘请的猎头公司以外，我建议在美国和欧洲都再聘请最少一家猎头公司，将所需要的人才清单和要求给他们，让他们也帮忙挖墙脚，这些中介机构有些是很有能量的”，既然自己的速度不够，那就花钱多请帮手，陈康杰也是没办法了，很多项目都还只是在他的脑海里，之前是没资金，现在是有资金没人才加以实施。 “嗯，我记下了，对了，杰少，刚才我们说到酒店和餐饮，我觉得有一个人不错”，欧阳震华像想起了什么，突然说道。 “谁啊？我认识吗”，陈康杰对欧阳震华推荐的此人很感兴趣。 “呵呵，你当然认识，就是半岛酒店的董思颖啊，半岛酒店作为国际知名酒店，董思颖在客房部和餐饮部都工作过几年，而且现在也算是中层管理者，我们的相关产业也是起步阶段，我觉得她完全能胜任”，欧阳震华笑着说道，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我觉得可行，董思颖应该能胜任，你回头和他聊一下，薪资嘛，你看着给，在他现在的基础上翻几倍都没问题，反正我们的工作量到时候也会翻倍的，以后合适的情况下，再给予股权奖励”，陈康杰狡黠的笑着回答，他不担心欧阳震华会亏待董思颖，也不相信欧阳震华挖不过来。陈康杰能想象得到以后董思颖的工作量会很繁重，所以薪资他是很无所谓的，至于合适情况下的股权奖励，那就是看她的实际表现和能力了。 那次和董思颖一同回德英去探亲，陈康杰对董思颖是既认可也感激，能够有合作的机会，陈康杰当然是乐见其成的。 “我相信她会乐于接受的，在国内，我们是否也举办两次招聘？很多基础性的工作，国内的人才更能适应”，欧阳震华笑着应承下董思颖的事情，又对陈康杰提出了建议。 “这个问题我考虑到了，回去之后你就和人力资源部筹划一下，接下来我们直接在央视发布招聘广告，将条件和薪资待遇都说清楚，而且，我们还需要技术顾问，对于一些技术问题，我们都不懂，所以，刚才说的，和那些大学建立合作关系和聘用智囊的事情得抓紧，否则，到时候我们根本没办法面试那些技术人才，这里面，可以重点发挥一下香港大学，香港科技大学的重要作用，各方面的科学家和专家都聘请一些做兼职顾问，香港的商业氛围应该使他们更容易接受这项工作，下阶段我们招聘的时候，技术把关也主要由他们完成”。 这次的招聘不同于上次康师傅的招聘，不但规模更大，层次更高，涉及面更广，技术含量也更深，专业性更强，如果没有强大的智囊团和专家团，单靠宏源投资的力量，是没办法完成的。 “嗯，这点确实有理，内地的很多教授还是比较闭塞，技术上他们有一些是没问题的，但是思想和思维上，香港那边的学者和科学家确实更适合一些，他们更容易融入商业”，欧阳震华对陈康杰的见识，那是深感佩服，他都没想到陈康杰想得这么细微。 “除此以外，我们应该加大在教育的投入，这除了是慈善之举以外，也是为我们培养后备梯队，根据我们的长远规划，未来我们需要的人才队伍会很庞大，甚至可以和相关大学合作，设置定向性的课程，针对我们的需求，培养符合人才。这是培养人才和培育消费者的结合，一举多得的事情”，说道这些，陈康杰就忘不了家乡的人才匮乏和科技落后，只能自己尽力扶持了。 “那这方面的投入以什么样的标准呢？”，捐了几次钱，欧阳震华也明了了一些陈康杰在这方面的豪爽，现在有钱了，估计会更是一掷千金。反正欧阳震华对慈善是没多大排斥的，他自己在香港现在也参加一些慈善宴会，每次多少都有一些慈善之举，虽然还没有那些顶级富豪那么大手笔，不过那是之前自己的实力不够强大，每次几万，十几万捐赠。现在估计随着欧阳震华的实力膨胀，想必以后他也会成为香港上层的慈善之星，这将是他赢取声望的举措。 在香港，光有钱是不行的，那只会让普通大众羡慕和嫉妒罢了，甚至太小气了还会使人诟病，很难真正拥有上流社会的地位。多做一些慈善，多帮组一些人，除了自己心安，也会赢得外界的尊重的赞誉，这对个人对企业都是有好处的。 第一百六十七章 人才战略与慈善（七更） “标准嘛，在范围上，以黔州省为主，毕竟黔州相比起来更欠缺，不过我们也不能太狭隘，国内的几所重点大学我们也要加深合作，只是在方式上略有不同。对于黔州，以扶持为主，我们可以帮助他们培训更多的中小学教师，这个可以和黔州师范大学，首都师范大学，华东师范大学等几所大学合作，小学教师可以委托黔州师范大学和省内的师范专科学校，中学教师和部分大学教师，可以委托首都师范大学和华东师范大学等大学培训，小学教师可以每年一万人的名额，中学教师可以每年五千人的名额，还可以和香港大学，首都大学，水木大学，香港科技大学，斯坦福大学，哥伦比亚大学，麻省理工等大学合作，每年资助50到一百名大学教师深造或者留学，拓宽他们的视野，提高教学和科研水平，在省内，重点支持黔州大学，黔州财经学院，黔州师范大学，这三所大学可以每年分别捐赠20亿支持他们发展科研，修建教学设施，招聘优秀教师等等，不过我们要做好财务监管。对其他省内大学，可以适量每年捐赠不少于一亿的金额。对首都大学，水木大学，中华科技大学，西川大学，明珠交大等大学，可以重点资助他们的研究中心，特别是技术研究中心，还可以和中科院合作，我们对他们的计算机研究中心，材料研究中心，电子研究院等机构建立合作关系，我们捐赠资金，他们研发，成果我们可以共享，未来，可是只有掌握高新技术的才能生存”，陈康杰侃侃而谈一大堆，欧阳震华听得认真细致，时不时还在自己的小本子上记下一些重点。 省内现在有十所大学，陈康杰之所以重点扶持三所，这个是有原因的。黔州大学，是省内唯一的重点大学，后来还兼并了工业大学和农学院，作为唯一的省内重点大学，陈康杰也希望它能更加快速成长，黔州师范大学，除了承担省内中小学教师的培训以外，还是陈康杰第一个女朋友的母校，重生之前上大学的时候他可没少跑这里，多少有一些感情，至于黔州财经学院，那是陈康杰重生前的母校，当然要重点帮扶，希望它能变成一所优秀的以财经为主，文理兼修的综合性大学。 “杰少，你真是大手笔啊，这弄下来，每年差不多得上百亿人民币吧？你打算做多少年啊？”，看陈康杰说完了，欧阳震华才合上小本子感慨得说道 陈康杰现在有超过万亿人民币的资本，这点钱相对来说确实不多，不过在国内，绝对已经是石破天惊了。 “先这样做个五年吧，到时候再看情况作出调整，这个也只是我自己一个人的想法，难免会有不妥之处，对了，这些杂事都放在你的身上，我觉得不合适，会给你带来很大的工作量，而且也会分你的心，我建议我们成立一个基金会吧，到时候所有的慈善事情都有这个基金会来负责，这样既显得术业有专攻，也分担你的工作，到时候，我们每年拨一笔款给基金会就行，让他们自己具体操作，我们只需做好监管就行，你也能从哪些繁琐的事务中脱身出来，你觉得怎么样？”，陈康杰站起来，在办公室中间走来走去的说道，最后停留在欧阳震华的面前。 “要是能这样就更好了，不过在国内，会允许我们成立这样的组织吗？”，对能缓解自己的工作量，欧阳震华是求之不得，可是国内似乎还没有这样的私营机构，又让欧阳震华不放心。 “国内不行，那就先在香港成立，找时间，我会和省里沟通一下的”，陈康杰愣了一瞬间，马上想到了解决办法。 欧阳震华的担忧，是不无道理的，国内在这方面还很闭塞，多年年后李连杰的壹基金也是努力了几年才得以成立，有些东西很难一下子改变，陈康杰也只能是争取，然后就是用变通的手法实现目的。 “好的，那我们可以试一下，不行的话我就回香港在香港注册，香港不缺乏慈善基金会的人才，我们不是还要成立其他的投资公司嘛，这个基金会就当是大家捐款组建的，这样的话，我们就不那么显得突出了”，欧阳震华也觉得这样是可行的，反正到时候自己是来送钱的，而且主要是在教育和科研，应该国内不会不欢迎，更主要的是，自己无需面向社会筹资，而是由海外的企业捐资成立，这里面也分担了一部分宏源的锋芒。 “对，通过基金会来运作，就显得顺理成章了，我看啊，也别成立了，直接收购一个基金会，否则我们一下子成立基金会就有那么多资金捐进来，突兀了。这样的话，你继续担任这个基金会的董事长吧，反正挂个名而已，具体事情还是别人做，反正下属的那些公司都是我们的，你宏源的大老板捐资了，不在里面担任重要职务，说不过去”，陈康杰觉得欧阳震华的建议很好，自己完善一下后笑着和他开玩笑道。 “嗯，杰少就是高明，香港的慈善基金会有上百家，很多都是私人的基金，这样的话就更便于我们操作了。我认识一家华堂基金会，成立很多年了，不大不小，这两年我也经常去那里帮点忙，要是我们大量注资进去，绝对可以办成”，欧阳震华这两年有钱了，所以也总是会参加一些慈善活动，接触那么几家慈善基金会，完全是情理之中。 “好的，那就注资这个华堂基金会，这个可以不用那么急切，反正黔州的教育面貌和我国的科研水平我们也不能一下子改变，只能尽力而为，先做好筹划和前期工作，年后我们再开始实施”，陈康杰又倒回沙发上，懒洋洋的说道。为了这些事情，他最近也算是心力憔悴，想了很多。 “好的” “对了，这里面有一条，对于报考黔州财经学院的各省高考前一百名，可以免费就读，费用由我们的基金会承担” 对陈康杰没头没脑的这句话，欧阳震华有点挠头，搞不清楚怎么会只对这所学校有这样的优待。陈康杰也没打算给他细说，除了提高教学水平和质量，要提高学校的层次，还得有高素质的学生，所以陈康杰用这样的计划来推动自己生前母校的快速发展，希望十年之后能够有一个大变样。国内很多优秀学子因为家庭原因，上不起大学，也希望这个一个他们的机会，只要能进入省内一百名，就有免费上大学的机会，这样的好事，也会促使这些学子更勤奋。 “好的，这些我都记下了，回头我会传达给基金会的人”，虽然摸不着头脑，欧阳震华还是惯性的执行，他知道陈康杰这样必有深意。 “这里面牵扯到一个衔接的问题，过段时间我们一起到省里去一趟，和他们好好沟通一下，毕竟大多数的任务都还得政府来配合实施，我们更多的是出钱和监管”，陈康杰喝了一口饮料，最后总结了一句。 “杰少，这里面还牵扯到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将所需人才招聘来了，具体工作任务先不说，这些人怎么安置呢？总得有个住的地方吧，这可不是几个人几十个人哦，而且也不可能像普通工人那样搞几人间啊”，见陈康杰打算结束这方面的谈话，欧阳震华赶紧补充道。 “对哦，你说的很对，这点确实我是考虑不周”，陈康杰恍然大悟的说道，说完了，眉头蹙起来，手指头不断的敲打着沙发的扶手，一副思考状，欧阳震华也不接话打搅他。 想了一会，陈康杰的眉头才舒展开来，“欧阳大哥，你看这样吧，我们在香港那边建一座酒店，即对外营业，也作为自己员工的临时宿舍，在筑城和六水盘这里，也都先建一两座酒店，反正我们的旅游业也需要酒店配套。当然了，这些都是针对临时性的员工，为了长远考虑，我们还需要有自己的生活小区，我们可以投资两三个高级住宅项目，作为员工的福利，工作满一定的年限，住房的所有权就归员工所有，你看这样怎么样” “这个想法确实不错，对稳定人才结构有很好的作用，杰少，你看我们的旅游和酒店还有餐饮业这一块是不是单独成立起一家公司啊？”，欧阳震华在小本子上写写画画一分钟，抬头对陈康杰说道。 “嗯，就在香港注册吧，名称就叫梦婷旅游酒店集团，注册资本金可以大一些，就两百亿港币吧，你回去和董思颖沟通之后，可以让她先上手，人员配置也可以她自己负责，具体作为宏远投资的下属公司，你负责监管”，陈康杰很快就做出了安排，他现在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董思颖他是接触过几次的，觉得人品能力都还不错，应该没问题。 第一百六十八章 水盘高速（八更） “旅游项目的事情和人才的问题我们聊完了，你可以告诉我一下高速公路的事情了”，陈康杰今天确实是难得的说了那么多话，所以该欧阳震华继续汇报了。 “根据规划，市政府的方案是修建两条高速公路。一条由水山到盘江，全长91公里，设计时速80公里，路基宽21点5米，双向四车道，投资大概在45亿左右，另外一条是由水山到顺安，连接瀑筑公路，全长120公里，途径六只，投资预算为60亿，也是双向四车道，时速80公里，工期方面，预定是三年完工，建成的话，从市里面到六只的时间将由缩短为一小时，从市里到盘江，也在一个半小时差不多，从六只到省城，也有望两个小时左右完成，现阶段最大的麻烦是两个方面”。欧阳震华，翻开手里的小本子，一本正经的汇报道。 “哪两个方面”，陈康杰随口问他。 “这暂且只是一个方案，还没有得到省里面的批准，因为会占用大量的国有土地，所以没有省政府的批文，很难成行，其次就是，我们公司还缺乏相关的人力资源储备，除了请设计公司以外，还得有监理公司”，欧阳震华严肃的说道。 “省里面的情况先不管它，市里面他们会想办法的，这不是我们所能左右的。至于设计单位，可以交给省里的设计院负责，他们之前设计过瀑筑公路，也有了一些经验，而且，对当地的地质情况地理条件，他们更熟悉，监理公司可以从香港那边聘请，钱不是问题，需要他们严格把关，不能出现工程质量问题”，说完陈康杰点起了一支烟，省里面的扯皮确实也让他很烦心，做点好事都这么难，真不知道这些当官的是干嘛吃的，将烟深吸了一口，陈康杰继续说道，“公司内部建筑人才的问题，可以把需要的人员都列入这次的招聘名单，反正以后我们也会用到，不会浪费的，虽然我们不是建筑公司，可是我们要修建酒店，住宅区，以后还有工厂等等，都有他们的发挥空间” 今天何保国和梁敏宽都去了省里，为这两个公路项目的报批进行游说，他们的理由是，六水盘作为经济改革试验区，要勇于开拓，也应该具备相关的政策，而且，全国人大88年已经颁布施行了《国有土地使用法》，里面也规定了私营机构和外资机构在适当的条件下，得到省级政府的批准后可以按照要求使用国有土地和集体土地，当然，这里面是需要给予补偿的，而且，土地的所有权并没有发生变化。 “是啊，前期工作是比较花时间的，就算再快，也得三个月后过完春节才能动工”，欧阳震华的心情谈不上好，话语的声音都带有感叹的味道。 “开春正好是动工的好时节啊，这么多工程同时启动，够你忙的了”，陈康杰坏坏的笑着说道。 “没办法，劳碌命咯”，欧阳震华假装做一副苦瓜脸妆。 “其实啊，有些工作你完全可以交给下属去做，而无需亲力亲为，不的时间和精力都是有限的，你做好把关工作就行，怎么说，你也是个总裁啊”，陈康杰知道欧阳震华是在开玩笑，不过还是建议道。 “杰少，我那完全不是诉苦，和你开玩笑的呢，最近，我们所做的件件都是大事，由不得我不上心啊，该交下去的，我会交下去，但是该我亲自过问的，我当然不会放松，否则出了岔子，我可像你这位老板交代不起啊”，欧阳震华见杰少将他的玩笑当了真，赶紧解释道。当面像老板诉苦，不是明智之举。 “我何尝不知道你是开玩笑啊，然而我说的是认真的，最近你很辛苦，这我知道，等忙过了这段时间，你休息几天，陪一陪美芸姐，否则我怕下次她见到我，我没好果子吃”，陈康杰指着欧阳震华笑着说。 “谢谢杰少，只希望省里面早点做出批复吧，那样我们就能加快进度，我也才能早点休息，呵呵”，欧阳震华对陈康杰这么关心自己，心怀大慰。 。。。。。。 陈康杰和欧阳震华在这边开会，省里面此刻也在为了六水盘由外资企业投资高速公路建设的事情开会争论。 “刚才敏宽同志和保国同志已经将大体的情况做了说明，大家都谈谈看法吧”，在省委一号会议室，孙阳坐在圆桌的正中间，端着茶杯悠哉的喝了一口，才放下茶杯转头对会议室里面的各位常委和委员们说道。 梁敏宽和何保国这次到省里来，就是希望得到一个省里的明确意见。虽然经济建设是由何保国主要负责，但是作为市里的一把手，面对这么大的工程项目，是造福子孙后代的民生工程，也是硬邦邦的政绩，梁敏宽不可能完全放开交给何保国，否则万一成了，那别人记住的就只是何保国，而没他梁敏宽什么事了。所以这次到省里面来游说的事情，何保国和他做了商量之后，梁敏宽要求自己也要带队来，从这点看得出来，梁敏宽在政治上，虽然对某些部分的看法和何保国有些许不同，但是基本的担当和胸怀还是不缺的，也是一个想确实做点实事的领导干部。 孙阳书记说完这后，颇有深意的看了黄振华一眼，对六水盘最大的支持人士就是省长黄振华，孙阳是无可无不可，反正他年龄已经到线，干完这一届，要么完全退休，要么就半退到全国政协或者全国人大，所以他是不愿意担政治风险的，能做成，有政绩，少不了他的，要是有路线错误，那他责任也会小很多，起码他没有鼓吹，也未游说省里的同志，这些都是黄振华再做。做不成，下面有意见，有批评，也和他没多大的关系，是别的同志不同意。 对孙阳的目光，黄振华是假装没看见。两人搭班子合作的一年多快两年了，总体来说黄振华和孙阳的配合还是不错的。孙阳是从中央部委派下来的，在黔州的工作时间没有黄振华那么长，所以对省里的掌控，两人算是分庭抗礼，当然，孙阳作为一把手，又年长黄振华十来岁，所以平时黄振华都孙阳可是很尊重的，官场规矩把的很严。 可是在对待六水盘高速公路这件事情上，黄振华对孙阳的意见是很大的，就是因为孙阳的模凌两可，所以才会出现很大的反对声音，一些其他地市的领导因为出于妒忌，还以为是省委书记对这件事情持反对意见，所以也纷纷向省里表达反对意见。 “对于这种利国利民的好事情，我是举手赞同的，我觉得这已经没有多大的讨论必要”，黄振华没有先开口说话，最先开口的是常务副省长罗胜利。 罗胜利作为黄振华的主要副手，当然要和黄振华站一条线，否则黄振华就会以工作为由调整他的分管领域，他现在分管的财政厅，人事厅和煤炭厅都是很热门很活跃的领域。既然黄振华不适合先开口，那就由他打头炮吧，反正他清楚孙阳虽然没有表态说支持，可是也从未表态说反对，他这么说，也不算是和省委书记对着干。 “罗省长这么说似乎有点不恰当哦，是的，能修建高速工作，改变我省的交通条件和投资环境，这确实是一件好事情，可是我们别忘记了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土地和公路都是我们的战略资源，怎么能轻易交给一个外资企业呢？这明显是不合适的嘛，更何况，这么重大的项目，省委省政府组织大家讨论一下，这是发扬民主，怎么能说没有讨论的必要呢”，纪委书记朱亚光笑着打哈哈，对罗胜利的那一句“已经没有多大的讨论必要驳斥道。 朱亚光脸型干瘦，已经五十六岁了，副部级也应该是他政治生涯的顶点，当然，要是弄得好，还可以提半级退休，享受一个正部级待遇。他一直是在纪检和政法部分工作，对经济建设，说实话，他是比较外行的。他之所以反对，除了孙阳的态度以外，就是和他的保守思想和经历有关，在**中，他就是一个先锋，改革开放的初期他到低调了一段时间，可是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居然从副处级慢慢的爬到了副部级的位置，这不得不说他的政治手腕是相当老道的。 他是一个相当保守的社会主义者，他对外企和私营企业，他是相当排斥的，他觉得长此以往，会改变社会主义的经济结构。当然，在大政方针上，他是不会公开和中央唱反调的，毕竟改革开放是中央的战略，也是因为黔州的外资企业和民营企业不像沿海那样蓬勃发展，所以他也不有什么太多的想法，可是这一次六水盘允许外资大举进入，而且还涉及到了国家战略的高速公路建设，这让他不能接受。 第一百六十九章 慈善基金会（九更） 省委会堂里面争论不休，各个常委都发了言，从意见上，算是势均力敌，赞成的和反对的声音都很大，黄省长最后站起来慷慨陈词，据理力争。 在态度上他对孙阳依旧比较尊重，可是在立场上，很旗帜鲜明，甚至当场批评一部分人不作为，可见他心里是很气愤的，“拿着民众给予的高官厚禄，不思怎么为百姓谋福祉，难道这就是我们就是这么为人民服务？和东部省区想必，我们已经落后不是一点半点，再这么继续下去，差距还会越来越大，等我们都退休之后，也用刚才那些理由教育我们的子孙这就是黔州落后的理由吗？那我们的作为何在？我们的成就何在？” 黄振华神情激动的一段话，说得支持的人热血沸腾，一部分表示反对和滑头的人也面露羞愧。他们没有想到黄振华会如此情绪激动，当然，也还有一些人对黄振华的质问不屑一顾。 黄振华之所以会如此，也确实是被气的，他第一次看到那么多的同事和下属是如此的碌碌无为，之前大家都是用什么理由来为经济上不去找借口，可是现在有人愿意投资了，又找到新的借口和理由阻止，深怕别人爬到自己的前面。除此以外，他也是用这样的方式表达对孙阳这位班长的不满，作为省委书记，在这样的大是大非问题上，居然没有旗帜鲜明。 “既然大家意见不能统一，那就上报中央吧”，孙阳本来还打算多说几句的，可是刚才黄振华的言语，明显就是对他的批评，他心里是很恼火的，可是在省委会议上，他这个省委书记总不能和省长发生这样的争执，所以一句话结束了今天的会议。 坐在一旁旁听的梁敏宽和何保国也没料到居然会是这样的结果，他们还以为会议上会做出一个比较有利的结论，谁知道居然是问题上交。 。。。 “保国，无需气馁，相信中央会做出英明的决定的”，散会之后，何保国来到了黄振华的家，梁敏宽不方便一起来，毕竟何保国已经站队靠向黄振华，可是梁敏宽还没有明确站队，他到省里来游说，只是为了工作，反映情况，要是散会后就跑来黄振华家，那是说不过去的。 “黄省长，谢谢你，我也相信中央是英明的”，何保国本来还心情沉闷，被黄振华安慰一句后，他也放松了不少，今天黄振华的神情激动，他可是看在眼里的。 “呵呵，谢我干什么啊？那是我应该的本分，作为一省之长，一方父母官，为地方谋发展，为百姓谋福祉，那是我们应该的本分”，黄振华对此事上报中央心中不可能完全没想法，不过还是笑着对何保国说道。 “黄省长说的是，我们只要是为公为民，相信中央和百姓都会支持我们的”，何保国一番受教的表情回应道。 “所以啊，你们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就行，这次你们可是大手笔啊，涉及资金有三百亿吧？”，黄振华笑着对何保国说道。 “没有那么多，也就是两百亿出头，公路建设一百零五亿，旅游项目和酒店等配套设施一百亿出头的样子，具体多少，还得人家投资商那边说了算”，何保国感慨的说道，这个投资额度，已经快赶上全省的一半gdp了。 “这几个项目都一定要争取落户下来，要是我们不能把握住，其他省市，可是不会手软的，我听说东部已经有两个省听说了这个事之后很重视，浙东省还派出一位副省长和宏源那边接洽，这就是差距啊，思想的差距”，说到这里，想到省里的那些碌碌无为的家伙，黄振华就来气。 “有这回事？我怎么没听小杰说过，现在他们的欧阳总裁也在六只啊”，何保国不是不相信黄振华的话，而是疑惑，自己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他们刚去香港拜会了宏源投资，是由一名副总裁接待的，消息不会错，你回去问问就知道了”，黄振华说得很笃定，到了他这个层级，自然有自己的信息来源渠道，特别是关于官场上的。 “省长，刚才在会上，怎么你没有说出来啊？”，何保国很不解，要是刚才黄振华在会议上说出这个消息，那说服力又会大很多。 “没有用的，你以为孙书记不知道吗？说出来也许还会适得其反”黄振华在书法的沙发坐下来，对何保国挥挥手说道。 何保国略微一想就明白了，孙阳现在是不支持不反对，要是黄振华真的那样说了，那就是讽刺孙阳，孙阳也许会就此表示反对也说不定，要是省委书记都反对，那么上报中央估计也会遇到麻烦，更何况，最后执行，还是要回归到省里的嘛。 “我现在就打个电话问问情况”，想明白之后，何保国还是有些不放心，要给陈康杰打个电话问问清楚。 黄振华点点头，没有阻止。 很快，陈康杰的电话就响起来了。 “小杰，听说东部有两个省跑去和宏源接触，有兴趣引进他们的资金，有这回事吗？”。 “干爹，是有这么回事，怕影响你的情绪，所以没有告诉你，我们只是和那边开始接触，建立良好的关系，以后也许会有其他的合作机会”，这是刚发生的事情，陈康杰没想到何保国那么快就知道了，看来官场的消息就是灵通啊。 “欧阳总裁那边没有考虑转移项目吧？”，何保国问到了重点，这个也是坐在一旁的黄振华很关心的。 要是人家那边项目都转移了，那自己这边还忙活个什么劲啊，竹篮打水一场空嘛。 “放心，跑不了，他就在我旁边，正和我在聊这个事情呢，宏源还是将我们这里作为首选的，实在不行了再转到别的省投资”，陈康杰笑着撒谎道。 也不算是完全撒谎，陈康杰是半真半假，他知道何保国是在黄振华那里打的电话之后，也想希望通过何保国把这层压力转达给他，这件事情啊，终归还是要黄振华多出力才行。 “好的，你稳住他们，省里会尽快做出决定的，黄省长对我们非常的支持”，何保国也对陈康杰耍心眼了，其实主要是针对欧阳震华，他是希望这句话能稳住欧阳震华。 “没有问题，对了，要是黄省长方便的话，让他接个电话，和他老人家聊两句”，陈康杰笑嘻嘻的对自己干爹说道。 何保国用手捂着话筒，一脸尴尬的看着黄振华，“黄省长，小杰说要和你聊聊”。 “呵呵，没关系，我就知道这小子应该是向我兴师问罪”，黄振华掐灭手里的烟头，笑着站起来。 “小杰，是不是要兴师问罪啊？”，和陈康杰打电话，黄振华，赵志邦等都是比较放松的，也许是因为电话的一头是个孩子，也许是因为陈康杰总能带来好消息。 “黄伯伯，确实是该兴师问罪，我好不容易才劝来宏源，可是省里怎么老扯皮啊？”，陈康杰撅着嘴，佯装生气道。 听陈康杰真的说出兴师问罪，虽然在黄振华的预料之中，可是还是老脸一红，一个孩子都能做到如此，他作为省长却没能完全配合好，确实有些羞愧。 “小杰，这里面牵扯到很多情况，一下子很难说清楚，不过你放心，我们已经决定上报中央，要相信中央是英明的”，黄振华羞愧过后，也对陈康杰安慰道。 “上报中央啊？是省委的决定吗？”这个情况陈康杰还不知道，所以多问一句。 “算是吧，今天才开了省委会议，遇到一些阻力，所以暂时上报中央，不过，还是那句话，你要相信中央的英明决策”，黄振华稍加解释，又安慰陈康杰一句。 “黄伯伯，我相信中央领导都是英明的，不会那么鼠目寸光，对了，黄伯伯，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就送你一个大大的筹码，不过你可要记得感谢我哦”，陈康杰顽皮的说道 “大大的筹码？什么筹码？”，一听到大大的筹码，黄振华就异常激动，陈康杰这么说，绝对是好事，应该是宏源又要做好事捐赠了吧？ 果然和好事，和黄振华的预测差不多，“黄伯伯，是这样的，刚才我和欧阳总裁聊了，为了支持黔州的发展，香港有一家慈善基金会，决定每年向省里的教育领域和科研部分捐赠大概一百亿元，当然，具体的方案要过段时间才会出来，不过这个一百亿，是已经定了的”。 陈康杰的话，让黄振华倒吸一口凉气，握着电话的手在发抖，半天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何保国也发现了异样，他不知道陈康杰和黄振华说了什么会使得黄振华如此的失态，赶紧走上前轻拍黄省长一下，省长这才回过神来。 “小杰，你说的都是真的，宏源那边欧阳总裁真的这么决定？不对啊，你不是说的基金会吗，怎么和欧阳总裁扯上关系啊？”，这个数字太大条了，黄振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知道陈康杰是个很懂事的半大人，可是年纪毕竟是个孩子，要是是开玩笑的，那自己激动成这样就丢人了。 “黄伯伯，放心，这样的大事我怎可和你开玩笑，这家基金会，宏源和其他好几家华人投资公司都在里面有大量捐款，所以欧阳总裁担任基金会董事长，这次的捐赠牵扯面很广，深度也比较深，他们计划的时间是五年，总共五百亿，这需要省里面的充分配合，过段时间欧阳总裁会带人到省里和你就具体落实事宜进行沟通的”，陈康杰也不再嬉笑了，认真的说道，他知道这样的事情确实是不能随便开玩笑的。 “对了，你刚才说除了宏源还有其他几家大的投资公司也有捐资，你知道那另外的投资公司吗，人家会同意捐那么多钱？”，黄振华这才想到刚才陈康杰说的是联合别人捐献，而不是宏源一家。 “没问题的，那几家投资公司有一家叫三联集团，一家明通集团，有一家叫光华集团，还有两家是新加坡和海外的企业，香港的这三家公司的老总我在香港见过，他们和欧阳总裁都是朋友，全部是华人，他们当面承诺过的，应该没有问题，而且，这些公司都有兴趣到内地投资”，陈康杰真是有演戏的天赋，这样谎话说起来脸不红心不跳，那些公司明明真正的老板就他自己一个人。 再次听了陈康杰严肃认真的声音，黄振华这才放下心，这下子他感觉轻飘飘的，很舒服，这下子看那些反对的人又如何处之。 “小杰，请带我感谢欧阳总裁，也向其他那些爱过华商表达我的感谢，有机会，我再当面向他们表达我们的敬意，谢谢他对我省教育的支持，对我们工作的支持，对他的善举，我是由衷的敬佩和感觉” 黄振华这个话是完全发至内心的，这么大条的捐赠，已经超过全省教育经费多倍，真的这样的话，五年下来，全省教育绝对能上一个大台阶，甚至还能在全国名列前排。能在自己的任期内取得这样的成绩，他感觉很欣慰，很自豪，总算是能对全省人民做了一件大好事，当然，他也没忘记真正的英雄是人家宏源投资，是欧阳震华，是陈康杰，是海外众多的爱国华侨。 第一百七十章 去首都做客 “杰少，这次中央领导找我们去会是为了什么事？” “会为了什么事，欧阳大哥不清楚？当然是为了我们的投资和捐赠啊，反正是好事”，陈康杰靠在奔驰车的窗边，笑着说道。 91年元旦刚过不久，陈康杰和欧阳震华就收到了通知，要他们去首都一趟，有中央领导要接见他们。 这也很好理解，90年底，黔州省委将六水盘市的旅游开发项目和高速公路建设项目都上报给了中央，黄振华又以省政府的名义上报了华堂基金会的捐赠规划，这份规划是他带人赶到六只和欧阳震华沟通的结果，基本设计和想法都是陈康杰说的那些，对此，黄振华是不会有任何意见的，原原本本的上报上去。 接到陈康杰的电话后的第三天，黄振华就带人去六水盘视察，名义上是实地了解六水盘上报的规划，实际上是去与陈康杰和欧阳震华当面核实陈康杰的捐款情况，这么大的数额，开全国之先河，他岂能不慎重，直到欧阳震华拍着胸脯承诺下之后，他才将这每年一百亿的史无前例捐赠金额上报中央。 首都高层几乎同时收到了这两份方案，引起了极大的轰动。第一个轰动是这么个偏远省份的一个地级市居然一下子引进外资几十亿美元，更大的震惊是有基金会居然计划五年捐赠五百亿做教育和科研慈善，这太大条了，这些人简直不把钱当钱了嘛。 对于这样的大好事，中央的各位领导自然都是极力支持的，现在他们已经不在意宏源的外资身份，也欢迎这些企业来投资。能捐百亿的企业会是无良资本家吗？会滥用拥有经营权的公路吗？显然，不需要任何人的游说，他们看到省里面的那些反对意见，大多数领导都觉得反感，自己没实力，有企业愿意投资，而且事实有大善举的企业，要是都要排斥出去，那我们的改革开发还打算引进什么更好的外资啊？这不是讽刺嘛。就算有个别想替那些反对者说话的，在这沉甸甸的巨资面前，都自觉的闭上了嘴。 这两份方案很快也到了最高首长的案头，看了一遍后，“好好好”，最高首长连说了几个好，可见他是十分高兴的。 “首长，这家企业你还给他们做过批示呢”，见老首长心情高兴，他的秘书林敏昌也适时的加了一句。 “哦？我还给他们做过批示？”，老首长虽然还很健康，不过难免是九十高龄的耄耋老者了，记忆力难免会有些不好。 “是啊，就是这家企业和中央电视台达成的长期广告协议，当时这个事情宣传部报上来，您做了批示，在批示里你还表扬了这家企业捐赠一亿元呢”，以为老首长忘记了，所以林敏昌做了一些提醒。 “哦，原来是他们啊，你这么说我就想起来了，怪不得我刚才看这公司名字总觉得眼熟，他们作为香港同胞，果然是很爱国的，看来上次我的评价没有错”，老首长摘下老花镜，神情矍铄的说道。 “嗯，能做这么大捐赠的企业，在全世界也不多啊，虽然说不是一家企业所为，然而就算是分摊，每家企业也得拿出不少啊”，秘书林敏昌虽然不是黔州人，可是也是贫困地区出来的，还到国外考察过，很清楚这不单单表明了这些企业的实力，这也是一种责任感，所以他很感慨。 “没想到黔州省委这么糊涂，居然如此的事情还需上报，真不知道他们平时的工作都是在干什么？”，想到黔州省委上报的方案里面提到了各方的意见，老首长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推动的改革开放本就是打破常规，目的是发展经济和改善人民生活，这需要何等的气魄。可是他现在清晰的看到了，在改革开放的过程中，下面的领导干部还是有一批人思想僵化，抱着计划经济的大思维不肯放下，甚至还有一些干部的阶级斗争观念依然存在。 他提出先让一部分人富裕起来，先发展东部地区，其实就是因为财力有限的无奈之举，他的家乡本就在西部，他不是不想连西部一起发展，完全是力所不及啊。所以再权衡之后，为了取得最大的效益，所以决定优先东部，再中部，最后再发展西部，可是现在有人愿意帮助发展西部，却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反对，他焉能不气。 “从报告中看，黔州省委也是有很多同志支持的，只是不能统一意见，所以才上报中央”，这两份方案，林敏昌都是看过的，他的一项任务就是给老首长读报和读文件，自然自己会提前看先。他知道黔州省政府省长，常务副省长等几人都是极力支持的。 “嗯，这个黄振华不错，是个能干实事的干部”，老首长接过林敏昌的话头，表扬了黄振华一句，这已经很难得了。黔州省委上报的方案里面，可是包涵得有那次省委会议的记录，表明意见不能统一的缘由。 老首长没有提到省委书记孙阳，此刻是对他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这样的领导守成还可以，开拓嘛，明显是不足的。所以直接略过了他，现在全国都需要开拓进取，都需要实干苦干，巧干会干。 “中央其他同志是个什么意见？”，老首长看似无心的问道。 “我听说总体上还算比较支持，应该是乐见其成”，对于其他中央领导的意见，林敏昌不好说太多，只是简单点了一下。 “不单单要乐见其成，这样的企业要全力扶持，这样的好事更要全力支持，这不单单是对国内发展有利，对赢得海外数千万华人的心更是有利”，老首长立刻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觉得仅仅是乐见其成是不够的。 后来其他领导同志联诀来访，一号首长爆出了宏源投资还给国家捐赠了飞机设计图纸和设备，额外捐赠了十亿科研经费的事情，老首长得知后大家赞赏，其他第一次得知此信息的领导自然少不了惊诧。 接下来中央各负责分管领导也都旗帜鲜明的表明了态度，那就是要大力支持宏源等港资企业和华侨在国内的发展，提供好政策和服务，使得这些企业发挥他们经济优势，帮助国内取得经济进步的同时，自身也能取得盈利，企业得到成长。 “我已经退休了，本来不想过多牵扯到政府的事务中去，但是这件事情上，我们要清醒的看到，我们还有很多干部的思想没有开放，或者说开放还不够，我们还应该看到，在民间是有很多力量可以为我所用的，国外也有大量的华侨有报国之心，要将他们的积极性调动起来，我们民族的伟大复兴不是哪一个人的事情，也不是哪一群人的事情。不是资本家都是害人了，说起来，我们也是资本家，只是我们掌握的是国有资本罢了，就其实质，并无多大的区别。当然，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有关国计民生战略地位的行业要掌握在政府手中，可是也不能说外资和民营资本就完全不能涉足，这是很狭隘的。贫穷不是社会主义，这句话是赵志邦同志转述的一句话，听说说这句话的就是宏远投资的顾问，想不到的是，居然是一个孩子，一个上六年级的孩子。”，说道这里，老首长略显疲惫的停顿了一下，卫中华站起来将茶杯递到老首长手中。 老首长点头示意感谢之后，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我对这个孩子很感兴趣，贫穷不是社会主义，这句话说出了我们工作的方向，也是指明了社会主义的真正实质，那就是要人民生活富裕，安居乐业，所以只要能实现这个目的的一切手段，都可以利用，对于宏源投资这样的企业，我刚才给小林说了，仅仅乐见其成是不够了，要全力扶持，这点和你们的意见是不谋而合的，至于是否表彰他们，我看还是问问人家的意见吧，能捐赠上百亿的人和企业，我想也并非是一定很在意，不要搞得人家想做好事不留名，我们却弄得人家街巷可闻，那就不好了。最主要的是，我们在坐的各位，还有我们的民众，应该时常对人家抱有感激之情，这才是关键，他们是在帮助我们，是在弥补我们的工作不足，说起来，也是在鞭策我们，加快发展，别搞得十年二十年之后，我们的教育居然还要靠捐赠，那样的话，我们最后也许都无言去见主席和马克思” 老首长这大段话，说得很凝重，当然，这也显出他看问题的不同。时时刻刻都在从全国的发展上思考问题，甚至想到的是几十年后的事情。 其他几位领导是很多是第一次听说陈康杰的事迹，绕是见惯了大风大浪，对老首长提起的这个小孩子依然吃惊不小，给港资大企业做顾问不说，能说出“贫穷不是社会主义”这句话，就足以堪当见识不凡，才学卓绝。有机会一定要见识见识。 “我们一定落实好首长您的指示，老首长，那您看是不是把那位欧阳震华先生请来首都，就是宏源的总裁和那个华堂基金会的董事长，我们招待一下，我们能表达一下对香港企业和同胞的感谢”，卫中华欠欠身，恭敬的说道。 “我看可以，这也是统一战线的重要工作，同时表明我们中央的姿态，对了，记得把那位小顾问也请来，我很想见见他”，老首长饶有兴趣的提出了额外的要求。 卫中华他们不知道这位小顾问是谁，不过也不能直接问老首长，这点小事，对总书记来说，不算什么。所以就直接应承下来。 。。。 陈康杰和欧阳震华带着保镖，从六只赶到了省城的机场，欧阳震华本可以从香港直接去，但是还是转道来黔州陪同陈康杰一同上京。 到了省城，因为时间还早，所以两人又随便拜会了一下黄振华。 黄振华知道他们两人要上京接受中央领导接见的事情，他还通过一些渠道知道了自己得到老首长的表扬，所以显得很是兴奋，对陈康杰他们很热情，根本毫无一丝的拿捏。他虽然是正部级省长，可是从这次是事件上，已经可以看出一些宏源投资的实力端倪，已经到了中央都十分重视的程度了，他也隐隐的感觉到自己也许也会因为宏源的原因，得以更上一层楼。 至于陈康杰，那就更别说了，简直就是他的福星，这小家伙人十分可爱又聪明绝顶，更主要的是，似乎对那些有钱的大华侨有一种特别的吸引力，总是能带来好消息，简直就是财神爷的好朋友。 当然，出于礼节，欧阳震华和陈康杰也拜会了一下孙阳书记，虽然他没有表态支持，可是也没反对，而且，现在毕竟还是省委书记，为了自己的项目着想，为了父亲和干爹着想，陈康杰和欧阳震华还是礼节性的要去一下孙阳那样，反正相隔也不远。 很自然的，从交谈上来说，很明显就能感觉到亲疏关系的不同，和黄振华就显得要亲近得多，和孙阳就官方一些，说的话也变得不痛不痒的了。 之所以会这样，除了陈康杰觉得孙阳没有明确表态支持六水盘的发展方案之外，也还有孙阳觉得欧阳震华他们到来是来炫耀有关。中央召见他们，孙阳是知道的，用的字眼是“请”，这就已经说明问题了，虽然还没有正式的文件下发，可是孙阳很清楚，中央已经态度很明确了，而且，他也有自己的方式知道中央的态度。 他实际上还有一丝丝的气愤，他气愤欧阳震华没有将捐赠那么大笔金额的事情告诉他，而是只告诉了黄振华，这弄得他很被动，当这颗重磅炸弹抛出来，他已经能预测到会产生的影响了。他要是提前得知宏远有这考虑，不可能不支持，现在省长变成了好人，他这个书记却变成了麻木不仁的坏人，可见的未来，已经可以知道他的政治生涯快到终点了。 可是人家是客人来做友好拜访，该有的礼节还得有，该说的友好的话还得说，现在中央都要招待人家，更何况自己呢。 在孙阳那样停留了十来分钟，陈康杰他们就礼貌的告辞了。这和在黄振华那里的一个多小时比起来，很多东西都不言而喻了。 到了机场，十多人从贵宾通道登机之后，就直接飞向了首都。 到首都机场来迎接的，是一位统战部的张副部长，可见级别已经很高了，反应出上层对他们两人的重视程度。 在机场略作寒暄，大家都鱼贯上了一溜的高级红旗轿车，同机到达的其他旅客看到这个排场，都在心里腹诽不已，这一定又是什么***或者高官。陈康杰和欧阳震华可不知道他们在一些人眼里变成了太子和高管，要是得知了，估计会大笑三声。 “张叔叔，我们这是要去哪，是不要要先去酒店吃饭啊？”，这位统战部的副部长名叫张焕宇，看起来很年轻，以后一定会前途无量的，提前打好关系，绝对没坏处。 “陈先生，我们直接拜见老首长，然后再就餐”，黄振宇没想到这位顾问居然这么小，而且还是老首长邀请的客人，自然表现的很客气，笑着对陈康杰说道。 “张叔叔，你看我那么小，你还是叫我小杰吧，那样自然一点”，陈康杰笑道。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黄振宇虽然要保持礼貌，可是叫那么个孩子先生，他还真是不太习惯，觉得挺别扭的，既然陈康杰这么建议，他自然顺水推舟。 “黄叔叔，进大内，检查很严吗？”，陈康杰饶有兴趣的问道，前世他可没见去过，传言倒是听到一些，不知真假。 “一般人进不去，能进去的都不需要怎么检查，比如你们的保镖就不是检查不检查的问题了，是根本不能进，你和欧阳先生是客人，自然无需什么检查，不过我们暂时不去那里”，黄振宇觉得陈康杰蛮有意思，而且从侧面也听到一些领导对他的很高评价，所以也显得很亲近。 “那就谢谢黄先生了”，提到了自己，欧阳震华才说了一句话。 黄振宇说的并不完整，他们两人不是不需要检查，只是不需要那些什么通俗的搜身方式罢了，因为从他们上车开始，他们已经被车上的设备搜查一遍了，确认没有携带任何武器的。 欧阳震华比较激动和紧张，他是香港人，中央和大内对他来说还是比较神秘的，而且再加上中华国的政体，欧阳震华是有些许紧张的，没有陈康杰那么放得开。当然，也有很多的激动，想想几年前，他还是一个小人物，现如今，已经能作为客人进入国家的最高中枢了，世事境迁，如梦如幻。 第一百七十一章 童言无忌 到了老首长居住的西山别墅，意外的发现一号首长也在，陈康杰和欧阳振华都一镇兴奋，经过张副部长一番介绍，一号首长才知道这一大一小就是所邀请的客人。 因为老首长在休息，所以陈康杰他们就坐在院子里面聊起来。经过介绍和闲聊，陈康杰和欧阳振华吐露了很多有关宏源投资和这次苏联之行的信息。当然了，陈康杰可没有把四千亿的收益完全托出，仅仅汇报了一千亿而已，不过就算如此，已经让首长和张副部长惊讶不已了，国家现在的外汇也才百来亿，居然仅仅是这小家伙的十分之一。 其实既然邀请他们到首都来，政府自然通过渠道调查过他们，这对政府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从陈康杰与欧阳振华两人的认识过程和发迹过程都有了解，只是不知道他们实际的收益罢了。这和陈康杰他们一开始就选择在海外复杂的交叉注册有关，资金又被化整为零，故而除了陈康杰和欧阳振华寥寥几人，没人清楚陈康杰到底有多少钱。 当得知陈康杰为此准备了两三年，别说张副部长和一号首长，就连欧阳振华第一次听陈康杰亲口说出来，也觉得不可思议。 “准备了几年？意思是你几年前就知道苏联要出事？” 一号首长这么一反问，陈康杰就瞬间觉得自己一时谦虚说漏嘴了，可别让总书记怀疑自己是重生才好，否则要么就是被送去研究，要么就是变成中央的顾问，被变相软禁起来。 “差不多有两年吧，为了写小说，看了很多国外的书和了解信息，所以做了大胆的预测，苏联会解体，所以算起来也就是准备了两年时间，主要是筹集资金”，陈康杰马上想到了理由，虽然很勉强，可是总好过无理由。 “看来你真是个天才啊，幸好是在我们国家” 此时老首长休息起来了，来到庭院里，几人急忙起身迎接。 “爷爷好，我可是很崇拜很敬仰你”，陈康杰走上前深深的给老首长鞠躬问好。 陈康杰的这句话丝毫没有作伪，相比起主席来说，陈康杰更佩服老首长，老首长作伪总设计师，是将中华引向富裕道路的基石，赢得了全国人民的爱戴和崇高的伟大评价，不愧为一代伟大的政治家。 “小鬼，你是叫陈康杰吧？”，老首长笑得很慈祥，亲切的问陈康杰。 其实不用询问，这行人里面就陈康杰是孩子，所以一目了然。老首长那么“多此一举”的询问，确实是表示亲切，他都能记得陈康杰这么个孩子的名字，能不亲近吗? “爷爷，我就是陈康杰”，陈康杰礼貌的欠欠身，恭敬的回答道。 这时候欧阳震华也上前了行礼问好，老首长同样是欧阳震华很佩服的国家领袖，所以也很恭敬。 “你说你佩服我，其实我老人家也佩服你哦”。 一行人在院子里坐下来之后，自然有秘书和服务人员一一上茶，老首长对陈康杰和蔼的说道。 “呵呵，我有何值得佩服的啊，和您比起来，萤火虫何以可堪日月啊？”陈康杰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着回答道。 “呵呵，小鬼，你可别妄自菲薄，你是不是以为我老人家不知道你做的事情啊？”，对陈康杰现在憨态可掬的可爱样，老首长显得很疼爱。 “你知道我的事？”，陈康杰大吃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那点事情还进入了老首长的法眼。 到如今，陈康杰也不知道当初老首长为了他们和央视的合作还做过批示那回事，陈康杰曾经猜测过中央会调查自己的底细，还未曾确认。现在看来，自己的底是真的被翻过了。 “你都惊天地，泣鬼神了，我岂能不知，否则，那我老人家也太孤陋寡闻咯”，老首长夸张和自嘲道。老首长完全就像和自家晚辈闲耍一般。 “老首长，不光你，连我都佩服他呢”，陈康杰还没开口，一号首长就插入一句。 刚才和陈康杰聊了一会之后，一号首长对陈康杰的感官确实从兴趣变成有些许佩服了。 “欧阳先生，你可是发掘了一个大大的天才啊”，欧阳震华就坐在旁边，所以老首长和他点头笑着说道，不能太冷落了客人。 “老首长，是啊，我做得最正确最自豪的一件事就是和陈康杰认识，并且能一起合作。说起来是我沾光，否则，依照他的才智，随便换个人，也许取得的成就会更大”，欧阳震华自谦道。欧阳震华在这样的场合没有叫杰少，也没叫小杰，他觉得那些都不合适，所以直接说名字。 欧阳震华这么说完全是肺腑之言，他和谭美芸也是这么说的。 “欧阳先生，这里我说一句本不当说的一句话，小杰是我今生仅见的难得之奇才，可要拜托你把他照顾好啊”。 “老首长，就算您不说，我也会的，没有陈康杰，可就没有我的今天”，欧阳震华毕恭毕敬的答道。 老首长那个话很有意思，一般人听起来就像长辈委托别人照顾自家晚辈一般，其实不然，那还是一种警告，作为大人，可千万别胡来，否则中央这边不会答应，暗示中央和他本人都会关注陈康杰的安全。 老首长的话外之音欧阳震华岂能不明白，他现在又不是吴下阿蒙。 陈康杰没想到老首长会这么关心她，感动得心里暖烘烘的。 “小杰，除了写歌，写书，当然了，还有赚钱，你还打算做什么啊？”，老首长转移话题期待的问陈康杰。 暗示欧阳振华那样的话，点到即止，反正都是聪明人，又没有明着说，要表达的表达了，该接受的接受了。 老首长提到赚钱的时候，大家都会心的笑了，特别是欧阳震华，其他人皆没有他体会深刻。 笑了之后，所有人也都盯着陈康杰，期待他能有不一般的举动。 老首长问了一个和赵志邦曾经问过的一模一样的问题，是不是从政者也和科学家一样，发现个好苗子就像好好培养，以作未来的砥柱呢。 “我打算唱歌，拍电影，可以的话，还想参加奥运会比赛，暂时就想到这么多”，陈康杰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这些其实是他重生之后决定要做的事情，不一定轰轰烈烈，但是起码不枉此生，至于以后是否还会有别的想法，暂且不知。 “呵呵，很广泛嘛，就这些？就没想过从政吗？”，老首长意犹未尽的询问道。 “没有，能把这些干成就不错了，我觉得那份工作太累了，而且我胸无大志，实在是无法治国平天下，最多也就是齐齐家罢了，还是做点自己觉得有意义的事情重要”，陈康杰有些尴尬的红着脸说道。 “你有如此的格局和眼光，不从政，实在太可惜了”，老首长惋惜的说道。 赵志邦将陈康杰对他说的话很多都转述给老首长了，他是老首长最看好的新生代领袖，所以也经常向老首长请教治国理政的经验，当然了，也会汇报一些自己的所得。相比起老首长来说，赵志邦年轻了几十岁，也理当如此，所以赵志邦的把握相当到位，这也是他过两年就会踏入全力核心成为巨头之一的重要原因。 “呵呵，中华可从来不缺少政治家，我觉得到反而缺少一些做企业，做研究，做教育工作，甚至做娱乐的人”，陈康杰傻笑着说道。 “何以见得？”，总书记问出了旁人都想问的话。 “在坐的各位爷爷伯伯叔叔都是睿智非凡的精英，无一不是我中华当下的智者，我就不在你们面前班门弄斧了吧？”，陈康杰可真不好在领袖面前卖弄这方面的事情，那就真的太小孩子过家家了，陈康杰只是多了几十年的记忆而已，可不是真的有政治经验。 “诶，但说无妨，所谓童言无忌嘛，说错了，我们又不怪你，难道我们这些老家伙还欺负你个小娃娃不成？”，老首长对陈康杰鼓励道。 之前只是听赵志邦转述一些陈康杰的想法，知道他小脑袋瓜不简单，外加得知他能未雨绸缪从苏联弄回庞大的资金，飞机图纸和设备，今天能面对面聊聊，老首长怎会放过陈康杰啊。 陈康杰有些为难的扫视了一圈，显得很拘谨，不知道是否真的该说。他知道可能就算说错了，他们也不会真的和自己这个小孩子计较，可是万一真的太离谱了，对何保国和陈启刚都是有影响的啊，他们可是还在体制内的呢。如果陈康杰的想法荒谬，老人们自然会联想到是陈启刚他们教导的，那不就是他们的想法也荒谬吗？ “说吧，别担心，我们就是聊天罢了”，见陈康杰还是有些紧张和拘谨，老首长进一步鼓励道。 说就说吧，豁出去了，陈康杰在心里暗自决定，反正是福不是祸，老首长都那么说了，自己再扭扭捏捏，那就真的太不识抬举了。 陈康杰喝了一口茶，张嘴就把自己对国内人才的状况认识说出来。 第一百七十二章 等不了 “其实很简单，想必大家都很清楚，我们的大学以往毕业生是包分配的，那换句话说，几乎所有的人才都掌握在政府手里。他们成为了公务员或者国有企业职工，端铁饭碗，也算类似公务员了”，说道这里，陈康杰犹豫了一下，组织一下思路，继续说道“而我们的政府和国有事业单位，说实话，办事效率真的不太高，很多是人浮于事，当然了，这可能是多方历史因素造成的。也许这话不好听，可是事实确实如此。我们最优秀的人才，相当大部分每天都是在开会，开会，也许最后还是开会，很少有人去研究技术，企业，市场，文艺，教育等等，这缺少了一种竞争机制和自由选择性，也许一个很感兴趣做科研的人员，却被分配去做了官员，一个不那么感兴趣的却相反留下来做研究，这不得不说有点点荒唐。因为相应机制的缺失，就会缺乏刺激性和能动性，大家的动力就是靠自觉和所受教育的修为。可是这很明显是不足的，靠自觉和修为有用的话，那就无须法律了，孔夫子似乎就是这么教化人们的，很显然，道德的力量虽然巨大，可是也是远远不够的” “这个问题，我们也发现了，那你觉得应当如何改变？所以我们的政策已经开始松动，一两年前就已经不再完全包分配了”，张副部长基本承认了陈康杰说的话，不过还是想进一步听听陈康杰的解决之道。 “呵呵，张叔叔，这个似乎就是你们各位的事情了，说实话，依照现行体制，资源都是掌握在政府手里，我也没办法”，陈康杰双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虽然取消了大学毕业生包分配，情况会好一点，起码增加了一定的竞争性。可是我们几十年养成的社会环境和政府体制依然强大，也许要几十年才会使得适合的人才去适合的地方领域”，陈康杰又根据自己的理解补充道。 陈康杰说的也确实是实情，这个境况二十年后都没根本性改变，陈康杰又有何办法。进入二十一世纪，优秀的毕业生很多都是想考公务员或者去大型国有企业，有些选择去大的外资企业。选择去民营机构的，几乎都是没什么背景的一般人家孩子。最后导致创造大量社会价值，推动社会进步的，往往是数量广大，而又没什么资源背景的普通人才，这些人创造出了数百万记的中小企业，解决了数千万人的就业岗位。 而在西方，最优秀的人才很少主动选择做公务员，他们都在企业服务，创造社会价值，也实现个人的价值。像我国那样一个公务员科员职位会有上千人争抢的场景很难想象。 现场每个人都在思考，表情都有些凝重，包括欧阳震华虽然不关心这些也在寻思陈康杰所说的是否正确，他之前是很少关注国内这方面的事情。 “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资源理当由政府掌握”，老首长的秘书嘀咕道。 “社会主义国家不假，政府也理所当然掌握国家命脉，这是没问题的，我也是支持的，然而，政府能解决所有的问题吗？如果政府就能解决所有问题，那我们还需要改革开放吗？还需要引进外资和引进技术吗？农民还需要联产承包责任制吗？政府能解决那么多贫困人口和完全就业吗？我想不能，别的不说，美国那么发达的国家都还需要大量的慈善机构，政府什么都不用做，每年就有数百亿上千亿美金的无偿捐款来做很多本该政府做的事情，光说那些最顶尖的大学，几乎都是靠私人捐款支撑的，可是我们最好的首都大学和水木大学，每年又有多少科研资金呢?我姑妄猜测，估计连美国许多二流大学都不如，很多事情靠爱国，靠主动性可以做得很好，然而还有很多更需要制度保障和资金支持，起码政府的资源应该尽可能投入到应该的地方”，陈康杰不喜欢用这样的借口来为政府垄断提供接口的方式。 “那这个和你们捐资助学有直接关系吗？”老首长突然问道。 “这个，还是有点关系吧，不过似乎也没太直接的关系”，陈康杰话说得很矛盾，他自己还真没仔细想过这个问题。 “嗯？”，大家都愣着盯看着陈康杰，没搞明白他这句明显有些矛盾的话是什么意思。 经过短暂的思考，陈康杰也反应过来了。 “刚才说的那些，只是我个人的浅见罢了，当不得真，至于捐资助学，那是我非常认同老首长的那句话—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发展教育不但能提升科技水平，提升公民素质，还能改变个人命运，而且，有一个西方的笑话很有意思”陈康杰在交谈的同时，不忘拍马屁，不过他确实是很认同老首长的那句话的，最后还卖个关子。 “什么笑话，说来我们大伙也听听”，老首长目光深邃的看着陈康杰说道。 陈康杰站了起来，微笑着说道，“如果是狮子和老虎抱怨自己胖了，那没什么，也许还会增加一些威武，可是要是猪和羊说自己胖了，那他们的命运就很不妙了”，说到这里，陈康杰简单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一个国家也是如此，不但要有经济的繁荣，也得有科技进步和军事的强大，军事那是我们不能涉足的，所以就希望能在科技和文化方面做一些自己的贡献” 陈康杰的一小段话把大家都说沉思了。 “你说的对，我们政府也很重视教育和军事建设，可是经济发展和教育都很需要资金，这边多了那边就少了，这个是很矛盾的啊”，陈康杰那个话是有点说政府在教育和科技上的投入不足了，所以一号首长有些辩解道。 这个阶段，为了发展经济，很多军事项目都停顿下来，甚至为了解决待遇问题，各部队都有自己的企业，军队经商已经蔚然成风，九年义务教育，那也仅仅是停留在法律条文和口号而已，没有得到完全落实。 当然，在一定程度上陈康杰是能理解的，毕竟经济建设需要大量资金，没有资金，谈义务教育和军队现代化都是徒劳的笑话。 “我给各位领袖再讲一个故事吧”，陈康杰不可能去直接辩驳首长的话，所以打算曲线救国。 “我们可很久没听故事了，今天听了你的笑话，就再听听你的故事吧，一定要讲得有意思哦”，老首长被陈康杰勾起了胃口，也打趣的说道。 “老爷爷，我只能说尽力哦，这个故事叫《等不了》”，陈康杰笑着对老首长回应道，喝了一口水，这才继续说，“相传英国著名传教士李提摩太1870年来到我国，他对我们的社会发表过很多看法，其中有一条让人感慨颇多。1887年，李提摩太曾向李鸿章建议进行教育改革，为此，清朝每年要在教育上投入一百万两白银，李鸿章的答复是，我国政府承担不了这么大的一笔开销。李提摩太说：“那是‘种子钱’，必将带来百倍的收益。李鸿章问：“什么时候能见成效？”，李提摩太回答：“至少需要二十年才能看到实施现代教育所带来的好处。李鸿章说：“我们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张副部长以为故事说完了，想开口说话，被陈康杰手势制止了，“张叔叔，我的故事还没说完呢”，陈康杰微笑着说道。 “你继续”，张焕宇也丝毫不以为许自己的尴尬，让陈康杰接着讲。 “雷同的场面在历史上可是不断的重演。1898年，近代改革家王照对康有为说：“我看只有尽力多立学堂，渐渐扩充，风气一天一天改变，才能实行一切新政”，康有为说：“列强瓜分就在眼前，你这条路如何来得及？”。在1905年，严复和孙中山在伦敦会面，严复认为，我国的根本问题在于教育，革命非当务之急，他说“以我国民品之劣，民智之卑，既有改革，害之除于甲者将见于乙，泯于丙者将发于丁。为今之计，唯急从教育着手，庶几逐渐更新乎！”，孙先生说“俟河之清，人寿几何？君为思想家，鄙人乃实行家也”。故事暂且讲完了”，陈康杰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发现周围没人说话，都在或看着他，或自己思考。 “小杰，那你对此怎么看？”，老首长舒缓了一下神情，认真的对陈康杰问道。 自己能说出这些，总不能说没看法，所以陈康杰只能站起来，继续说道，“这三次对话实在意味深长，或许，我国近代的诸多悲剧就蕴藏于此。在我国的历史上，李鸿章是洋务派，康有为是维新派，孙先生是辛亥革命的领袖，他们的思想观念和对我国社会的影响也许各不相同，但是，他们改造我国社会的那份急切却是相同的，从好的方面讲，这是几位政治人物对国家强大的急切期盼。主席说‘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他们都希望祖国尽快富强。可从另一个方面看，是不是也可看出他们的‘不耐烦’和内心的焦躁？‘百年大计，教育为本’，教育的重要性谁都否认不了，可是，办教育见效太慢。一百多年前，就有人一再建议下大力气办好教育，可是，直到今天，我国的教育还是备受诟病，这怎能不让人欷歔不已”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一个故事引发的思考 陈康杰的一段话，把在场的两位领袖说得沉默无语，哑口无言，包括一直坐在旁边静听的欧阳震华都心思起伏，他总算明白陈康杰为何那么不遗余力投入于教育事业。 过了几分钟，老首长叹了一口气从竹椅上站起来，自己点上一支烟，在小院里踱步，大家知道他在思考问题，估计应该是和陈康杰刚才的谈话有关，所以也都静静的并未打搅他。 “相比之下，我们这些人都应该惭愧啊”，老首长灭掉剩下一半的烟头，叹了一口气对大家说道，“我们居然都没有小杰这小家伙看得长远，看来我们都快成为李鸿章和康有为之流了，小杰这是在变相批评我们的工作没做好啊”。 “首长爷爷，我可不敢批评你们的工作哦，小子我就是小孩子瞎说而已，当不得真的，当不得真的”，陈康杰面带尴尬的表情赶紧说道。 “你这小家伙，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我们gcd人一向讲求实事求是，又不是老虎屁股摸不得，瞧你那谦虚的小样儿，有时候啊，想听批评的真话，从大人嘴里还未必能听得到，就需要你这样初出牛犊不怕虎鬼机灵，才敢说出我们想听的实话”，老首长走到陈康杰旁边坐下来，慈眉善目的对陈康杰说道。他这话，也是对坐在一旁的新生代领导的告诫。 “是啊，相对历史来说，我们的教育事业是取得了很大的进步，可是还是远远不足，很多边远地区，不但缺乏教学设施，教学环境，还缺乏教师”，卫中华也附和着说道，他执掌一段时间了，很多情况都是清楚的，只是有时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罢了。 “确实如此，很多地方很多领域都需要投钱，可是我们的财政资金也是捉襟见肘啊”，老首长的秘书也符合着说道，从表情上看得都很无奈。 “我们的财力确实是还不足，但是我们已经不能再找客观原因了，再多的理由也是惭愧和无能的表现，我们怎么在下一代面前如何抬起头来，我认为应该不管多困难，都应该确保教育资金的足额到位，可以少修一些办公楼，少一些广场，少一些公务车，难道这些工作还得交给小杰不成？有多少孩子还等着上学，有多少家庭渴望改变，孩子们都是我们国家的未来，我们的《义务教育法》也不能成为摆设啊”，老首长经过一番思考，情深意切的说道，看得出来，他老人家是深深的被陈康杰的故事给触动了。 “我觉得老首长的这个决定是很正确和及时的，政府那边要做好配套工作，今后对各级政府的厅堂楼阁修建要严格把关，对公务车的使用也应该拿出个具体控制办法出来，这两样工作做好了，也能省出不少钱来，我们的党员干部是艰苦了一些，可是我们国家的未来多了很多希望，另外，希望工程也可以加大宣传，让多一些小杰和欧阳先生这样的社会人士参与进来，一起支持国家的教育工作”，卫中华没有多余的辩解，代表政府这边做出了安排和部署。 老首长虽然半退休了，可是他的决策还是很高瞻远瞩的，而且，影响力也依旧十分强大，更何况，这也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好事，卫中华当然全力支持，这也可以为自己的执政留下一笔宝贵的政治遗产。 老首长和卫中华都表态了，其他在场的人都点头附和，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是要不要做的问题，而是转变成怎么样才能做好的状态。 每一个政治高层人物，政治野心政治智慧自然是不比常人，而且，也都几乎都是怀有赤诚的爱国心的，否则，是到不了这个层级的。 “小杰，你还有补充吗？你今天可是给我们上了一课啊”，见政府那边没有什么另外的意见了，老首长坐下来笑着对陈康杰说道，这件事情可以说是因为陈康杰的一个故事引发的，所以他也希望还能听听陈康杰这个小天才的想法。 “首长爷爷，你这么说不是折煞我嘛，我哪里有资格给你们这些党和国家领袖上课哦，我就是讲故事而已，故事，呵呵” 虽然老首长那是开玩笑，可是陈康杰还真不敢接受这样的玩笑，给国家领袖上课？笑话，陈康杰想都不敢想。通过侧面督促政府加大教育投入的目的已经达到，可不敢再得意忘形。水满则溢，物极必反，要在这些大佬眼里留下好映像，就得掌握分寸，适可而止。 “这个故事讲得好啊，我们就该多听听这样发人深省的故事”，老首长没有纠缠于自己上课的玩笑，而是有感而发的说道。 随着执政的越来越巩固，党内已经很难听到批评的声音了，有的是不敢说，有的是说了没人听，直接给最高领导层提出批评，那就算是那些大儒教授们也不敢轻易为之，也只有陈康杰这个假冒的小孩子才敢于用这样的故事提出变相批评。 “虽然我不是很了解情况，也清楚国家现在的困难，所以我们宏源才尽自己的一份微薄之力，即便杯水车薪，却也聊胜于无”，陈康杰谦虚的说道。 “呵呵，你们哪里是杯水车薪啊？虽然我很久没去黔州了，可是还是知道的，你们的计划已经抵得上他们几年的全省教育投入了吧，他们算是享福了”，老首长可不管陈康杰的谦虚，笑着对大家说道。 “是啊，未来五年，黔州的教育投入应该是扩大了好几倍，五年后，黔州的教育应该会上一个很大的台阶，快接近一些沿海富裕省份的水平了”，卫中华符合着，对现在全国的教育状况，他还是比较清楚的，虽然沿海地区也不足，可是内地偏远地区更困难。 “至于五年后会是一个什么形态，我们现在还很难做出确切的评估，但是我们会根据这五年的情况，做出今后进一步支持的部署”，陈康杰没有否认也没有全盘接受，现在陈康杰他们确实没有做出个一个精准的评估，所以会带来什么效果，还是一个未知数，这个情况，只有交给以后基金会的人去做了。 “你们现在资金充裕，在国内还打算做哪方面的投资啊？”，刚才和陈康杰聊天的时候，卫中华知道他们从苏联捞到了上千亿美金，所以也将算盘打在了他们的头上，这些资金要是砸下去，不管是投在哪里，都会对地方带来大幅的提升。 “哦？中华，他们捐了那么多还资金充裕吗？”，老首长和卫中华最先一样，知道陈康杰他们捞了不少，可是具体数目不清楚，以为陈康杰他们计划捐了那么多，应该资金会有些困难了呢，而且他们已经在黔州有上百亿的投资计划了，虽然能吸引资金用于国内发展是好事，但是也不能当成政治任务使得企业经营受损。所以老首长才关心的问道。 “老首长，你放心吧，他们现在可是富可敌国，这次从北边就捞了上千亿美金呢，这是小杰刚才告诉我的”，卫中华对老首长笑着解释道。 听了卫中华的话，不但老首长惊讶，其余的第一次听说的其他人也皆骇然，也包括欧阳震华。 当然，欧阳震华的惊讶和他们不同，其他人是震惊于数目的巨大，怎么都没想到陈康杰这小子会那么有钱，欧阳震华是奇怪怎么缩水了那么多，得到陈康杰的一个眼神暗示之后，欧阳震华明白了这是陈康杰的有意为之，是留一条后路而已。 “老首长，各位领导，我们这次是赚了一些钱，我们也计划在国内加大投资，正所谓取之于外，用之于内，方为大道。对此，我们公司做了一个很大的规划，只是现在国内的政策和环境。。。。。。”。 “取之于外，用之于内，方为大道”，老首长一阵沉吟，“欧阳先生，说得好啊，说得好啊，你们算是有此思想的第一人”。 “老首长，这话原是杰少。。。陈康杰所说，我仅是引述罢了”，欧阳振华一激动，把平时叫惯嘴了的“杰少”脱口而出，就算反应得快及时改过，还是被一听无余。 “哈哈，杰少，小鬼，有何话说？”，老首长转向陈康杰打趣道。 “嘿嘿”，陈康杰只能摸耳挠腮傻笑以作掩饰自己的尴尬。 陈康杰这可爱的小模样儿，引得一阵爽笑。 这是欧阳震华第一次在老首长的院子里正式发言，他毕竟名义上宏远的总裁，所以这些事情，自然是由他来叙述，可是才说了两句，看看周围的这些国家领导人，就有点说不下去了。 笑止之后，老首长才认真的接过欧阳振华的话。 “欧阳先生，无需顾虑，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不管是政策还是环境都是在变的嘛，只要有利于我们国家的经济发展，有利于提高民众的生活水平，只要不触及国家根本安全，我想我们是能给你们创造好的投资环境的”。 第一百七十四章 默认支持 欧阳震华有些局促的看着陈康杰，陈康杰的那些投资计划他都是清楚的，但是不知道是否应该就这么说出来，老首长虽然那么说了，但是陈康杰没有点头，他也不敢全盘托出啊，万一陈康杰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怎么办。 欧阳振华的犹豫皆被所有在场人看在眼里，由此判断陈康杰这家伙是背后老板的猜测不虚。 “欧阳大哥，机会难得，那你就对领导们汇报一下我们公司的计划吧，有了中央的支持，那还不事倍功半？这样的工作，不可能你这位总裁还想偷懒哦”，为了化解欧阳震华的忧虑，陈康杰和他开起了玩笑，刚才欧阳震华的局促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而且，这样的场合，陈康杰也不好代劳，毕竟欧阳震华才是总裁，自己仅仅是个顾问罢了。 欧阳震华尴尬了咳咳嗓子，喝了一口水掩盖自己的窘态，他没想到陈康杰这时候居然还和他开玩笑。其他清楚内情的几个领导人也都抿嘴而笑。 “各位首长和领导，那我就借此机会占用你们的宝贵时间汇报一下”，很快恢复常态的欧阳震华终于摆出了大公司总裁的态势，不疾不徐的发言道，“情况是这样的，要是有可能的话，我们希望扩大投资领域，主要是民用飞机的研发制造，电脑行业，家电行业，半导体，通讯，软件，汽车，能源，互联网等等，其中可能面临政策障碍的，应该在飞机公司，通讯公司和半导体公司，能源公司因为主要是对外国投资，所以应该不会有障碍。全世界真正能研发制造大飞机的公司就两家，美国波音公司和欧洲的空中客车公司，苏联的伊柳申设计局算半家吧，而我们国家还是一个空白，之前还有一个运十，可是现在也已经下马好几年了，所以我们希望能替上这块空白点，而通讯公司，这需要有国家邮电部门的批文和准入，这也是现在困扰我们的，在半导体领域，美国现阶段是作为优势产业大力扶持的，我不知道我们国家在这方面是否会有一些政策，其余的产业，就现在的政策和法律法规，都是允许民营和外资企业进入的，到还没什么，不过在汽车领域，不允许外资控股，这点可能会很困扰我们”，有这样直接给最高层提条件的机会，欧阳震华怎么会不抓住呢，当然把陈康杰之前和他有聊到的部分都说了出来，希望能从中央直接拿到政策，他也清楚这个陈康杰也是一样的想法。 “飞机公司？你们要建飞机制造厂吗？”，其余的对领袖们来说都不算太大的事情，可是外资在国内建飞机制造厂，这太震撼了，先不说技术问题，单单牵扯到了投资，人员，国家安全等等，就不可等闲视之，欧洲的空中客车公司也是集几国之力才建立起来的。 “是的，我们是有这个想法”，这个问题陈康杰没有让欧阳震华来回答，“我们知道这个行业门槛很高，难度很大，但是有三点让我们不得不做，其一，以大飞机为代表的航空制造业是一个国家科技实力，制造实力的集中体现，我们想成为世界大国，世界强国，这是必须走的道路，其二，从国内的情况来说，随着经济的增长，对航空服务的需求也会越来越大，而我们只能拿着大把的美金去这两家公司购买，在国家安全上，也必须得有自己的大飞机，没有自己的大飞机，什么运输机，空中加油机，预警机等等都将受制于人，我们也将永远是二流国家，当然，我们是没考虑研发军用产品，但是技术是可以共通的嘛，其三，虽然我们提供了安-225的设计图，然而如果等政府去做这件事，说得不是很好听，至少还得二三十年，这点不是夸张，相信你们大家都会认同的，起码资金一项就是问题，通过市场的方式来做，也许会更快一些。运十的下马，是个悲剧，当然，原因是多方面的。综合这三个原因，所以我们觉得我们应该在这上面出一份力”，说完了，陈康杰不卑不亢的看着这些领导人，希望能得到他们的肯定。 出乎陈康杰的预料，听完了陈康杰的原因，所有人都未表态。 之前有传闻说宏源有这方面的打算，那是陈康杰给军工科研部门的曹主任和空军某部的魏参谋长提起过，再加上这次又买了运输机的设计图。但是这么正式的当面提出来，那还是第一次。 “大飞机公司都是和国防安全牵扯在一起的，不管是美国的波音公司还是欧洲的空中客车公司，除了客机和货机，他们的业务还有军用运输机，轰炸机，空中加油机，预警机，火箭，卫星，导弹等等，里面牵扯到的问题和系统是方方面面的，不似你想的那么简单，这里面没有军方和政府的介入是不行的”，卫中华严肃认真的凝神说道。 卫中华除了是党内领导人，还是军委领导人，对那两家航空界巨头，他是了解的。他们除了是航空企业其实也还是军火巨头，而且先不说能不能建成，要是真的多了一家外资而不是政府影响的公司，这是中央绝对不会同意的。 “我们并不想成为那样的军火商，起码现阶段不想，我们的主营还是在民用客机和货机，当然了，我们的研发成果是可以考虑和政府共享的，我们不是有好几家国有的飞机制造厂嘛，军用的部分可以交给他们完成，当然了，以后要时机合适，我们也会考虑像波音那样，做一些军用品，只是这个短期内是不可能。军方不是可以派驻军代表嘛，现在都还什么都没有，说这些都太早了，早日拥有我们国产的大飞机才是正途，再说了，欧阳先生和我怎么算也是中华人，自然不可能会在其中做出有违国家安全的事情，除了一种民族使命感外，我们仅仅是从经济角度去核算利益罢了” 陈康杰知道现在国内没有充裕的资金投入到军用的航空航天方面，所以希望陈康杰他们能和政府合作做这件事情，可是陈康杰起码现阶段没想和军方牵扯过深，这虽然可以带来很多额外的利益，但是他们以后的很多业务都和欧美市场分不开，一旦被制裁，会损失很大，只有等政治环境和国际格局发生变化了，陈康杰才会介入其中。 “你们打算投入多大金额做这个项目？”和一号首长有了一个眼神交流之后，老首长询问道。 “投入最大的是研发部分，所以我们前期计划投入两百亿做四五年的研发，我们在这个行业是新丁，飞机制造业牵扯到的技术难题太多，所以一个积累的过程是必不可少的，而且也是最耗费资金的，再计划花四五年的时间造出实物做测试，估计没有十年是出不来。当然了，要是政府允许一些国有企业的技术人才和专家加入就更好了，除了从苏联引入人才以外，我们也会考虑从欧美挖墙脚，这里面，也少不了需要国内培养的新技术人才加入。总之，从建立到成品出厂，我大胆猜想，没有近千亿的投入是不行　”，陈康杰担心的不是资金问题，他在意的是人才和技术。“从步骤上来说，会先做出国内的支线客机，这相对来说会简单一点点，然后再此基础上发展大型客机，最后才是超大型的客机，最终实际如何，得看每一步的进度”，陈康杰继续补充道。 支线客机通常是指100座以下的小型旅客机，主要用于大城市与中小城市之间的旅客运输。150座以上的飞机被我国定义成打飞机，这和欧美是不一样的。而像a380和波音787梦幻飞机这种被认为是超大型飞机。 “我们也担心国有企业的人才流失，要是你们提供的待遇过优异，可能一些专家都会跑你们那里去，不过，前几年研发运十的一批专家到是可以帮你们牵线一下，而且这事要是能做成，适当的流动我看叶不是不可以”，老首长缓慢的说道。 听着口气，似乎是允许陈康杰他们搞飞机公司了，陈康杰心里很是激动，现在已经很少有事情能让他激动的了，不过能拥有自己的一家飞机企业，这是陈康杰一直都梦想的。 当然，那批专家的到来，除了在技术上帮助陈康杰他们以外，也是来借用陈康杰的平台掌握关键的技术，算是暗桩吧，不过陈康杰不在乎，反正只要能帮助研发制造出大飞机来就行，更何况自己都说了技术可以和政府共享，所以也懒得画蛇添足。 “那就太好了，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回去就筹备”，陈康杰激动的说道。犹豫一瞬，陈康杰又补充了几句，“其实单靠我们是做不出来的，我们也必须得和国内的众多企业特别是国有军工企业合作才行，光说里面那么多点子原件和零配件，就不是我们自己所能生产的，从这个角度上说，我们也是在促进国内相关企业的发展和技术进步”。 “你们打算建在哪里啊？还是黔州吗？”总书记感兴趣的问道。 “是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而且，黔州也只能发展高科技的产业和现代旅游业，一个大的航空制造企业，带动的是一个庞大的产业集群，所以，我们不打算建在外地，而且，黔州本来就有黔州航空集团，相对来说，是有一定的便利性的”，陈康杰很直接，对自己的想法没有拐弯抹角。 第一百七十五章 评价 陈康杰大飞机的项目最后得到中央领导的基本赞同，但是接下来还有很多具体工作要做，对于陈康杰他们还计划投资汽车公司，半导体公司等等，原则上领导们也都特殊对待，基本上都同意了，也并未要求一定要国内企业控股或者国有控股，甚至连参股都没有提及，只是要求多和国内企业交流合作而已。 其实中央会对陈康杰他们优待，也是情理使然。对于飞机制造，特别是大飞机制造，领导们很清楚自己现在还无力做，资金和技术都很缺乏，虽然在运十上有一些技术积累，但是项目已经停止好几年了，而且，那是十几年前特殊时期的大项目，投入全部也才五亿多，几年过去之后，很多人很多资料也都丢失了，剩下来的，基本上已经无力再单独继续，而且，现在大量电子技术的运用，需要新的设计和研发，对资金的需求是庞大的，既然政府现在无钱去继续，还不如允许国内的人来做，反正陈康杰是国人，再加上陈启刚和何保国他们都还是体制内的官员呢，所以中央是很放心的。 这里面还有一点是只有陈康杰他们才合适去做，那就是挖墙脚，如果是私人企业对欧美企业技术人才挖墙脚，那是企业和市场行为，如果是由国有企业去做，那就会变成政治和外交事件，反而没有宏远投资来做来得实在。 在过往的事件中，已经有很多的例子，特别有一些还被判了间谍罪。过去，欧美一直批评我国政府和军方控制大的科技企业，这些企业在西方世界，很多领域都是受到排斥的，换句话说就是变相的制裁，原因很简单，就是他们认为这些企业都是国有，被解读为这些技术很容易被用于军事用途，威胁他国的安全。现在是完全私营资本来做，并不是就能够完全避免这种批评，起码反对的声音要小很多，尤其是当下全世界都在喊经济自由化，贸易自由化的背景之下。 重生之前的世界，国内之所以没有民营企业愿意来做这件事，那是根本没那个实力，一个大飞机项目投入的是以百亿美元记，全世界没几个人几个企业有这实力。现在陈康杰有这个资金，当然当仁不让，无论是为国为己，反正这成功了就能大把挣钱的。 其他的汽车项目，半导体项目，电脑项目等等，中央也是一路绿灯，反正在这些方面，国内还是落后的，要是陈康杰能通过大额的研发资金投入，提升国内在这几个方面的技术实力，那也是何乐而不为，反正都是国内老板的企业嘛。 最后，陈康杰和欧阳振华在老首长这里吃了一顿家常便饭，用老首长的话说是“别的暂时奖不起，一顿饭，那还是管得起的”。 说起来确实是便饭，没有什么鲍鱼燕窝鱼翅等美味，无非就是六七个菜和一个汤，麻婆豆腐，回锅肉，粉丝汤等等。食材虽然普通，但是经过专业大厨的一番加工，味道十分可口。不知道是不是饿了的原因，陈康杰和欧阳振华皆多吃了一碗饭。 走之前老首长居然兴致盎然的约了陈康杰明天陪他钓鱼。 “中华，你对小杰这孩子怎么看？”当所有人都离开后，只剩下老首长和卫中华还留在老首长的办公室里面，老首长点上一支烟，饶有兴趣的问卫中华对陈康杰的印象和看法。 “少年老成，虽然实际才十一二岁，但是让人感觉三四十岁，而且，见识超群，能力出众，让人欣慰的是，满怀一颗爱国的心”，卫中华没想到才这么短时间，老首长就问他对陈康杰的看法。 “是啊，很老成，还是个天才。我们在十一二岁的时候还什么都不懂，而且，你发现没有，他对政治的敏感度很高”，老首长虽然没有像卫中华那样不吝溢美之词，可是也是难得的极高评价。 “政治敏感度？”，卫中华有些不明所以。 “我们刚才谈的对苏联的看法，其实早之前陈康杰那个小家伙就预料到了，这还是赵志邦告诉我的”，老首长一句话就点出了关键。 “哦，他刚才说他准备了两年，怪不得他们能在苏联捞那么多，原来是早有预谋”，老首长这么一说，卫中华才知道指的是这件事。 “这可不单是金融操作那么简单，他们应该得到了苏联高层内部人员的帮助，否则怎么可能捞这么多，几十亿就顶天了，有这样的手段，对于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来说，实在不简单，而且，刚才他在谈到大飞机的时候，已经很明确的说出那对一个国家来说意味着什么，这已经是站在国家高度在看问题了，还有就是他讲的那个故事，里面提到的都是历史政治人物，三言两语就把每个人的性格点得很通透，而且寓意也是和政治有关的，这孩子，要是以后从政的话，绝对不简单，起码不在我等之下”，老首长不紧不慢的说道，神态有些亢奋。 老首长最后这句话让卫中华心中惊讶非常，他很清楚老首长的政治经历，也能想象得到最后的历史评价，想不到他居然这么评价陈康杰，岂能不让他惊讶。 老首长的评价幸好陈康杰不在旁边，否则，真的会捧腹大笑，老首长阅人无数的眼光在他身上可能要走麦城了，陈康杰自己很清楚，自己很难成为政治人物，起码性格就不适合，他不喜约束和争斗，而政治里面，着都是不可或缺的。 陈康杰往往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咬人，不咬下一块肉，誓不甘休。这是一种防御性的手段，从来不主动挑起干戈。 “我在思考他的另一个举动，他们投资那么大的资金和力量在黔州发展旅游业，高科技产业和教育，这似乎是一个区域经济发展的新方向，对于一个环境保护良好的落后地区来说，大力发展劳动密集型产业不现实，大力发展资源开发一是污染严重，二是资金投入太过巨大，划不来。而且一旦资源枯竭，留下的又是烂摊子，要是有巨额资金投入，通过高科技产业能带动经济发展，又能保护环境，增进旅游业的发展，这不失为一条很好的道路，只是别的地区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我国可只有一个陈康杰”，卫中华有点看出了陈康杰的思路和逻辑。 “嗯，看来当初我们给了黔州一块经济改革试验区的牌子是正确的，现在我怀疑，那就是这小家伙撺掇的结果。这孩子你们要保护好，他写的那首男儿当自强我听了，很是激昂，几岁的孩子能写这样的歌曲，真是神奇”。 通过今天的交谈，又联想到几次赵志邦提及陈康杰的场景，老首长做出了一种贴近实际情况的猜测。 当得知陈康杰是从写歌发家之后，老首长就把陈康杰写的那些歌曲都找来听听，爱情歌曲他不是很喜欢，毕竟八九十岁了嘛，但是对这首男儿当自强，他老人家是很钟意的。 “当初志邦通知调离黔州之前，一定要为六水盘争取到那块牌子，还真有像您老说的这种可能，志邦同志视角不一般啊”，卫中华沉吟一下，回应道。 “嗯”，老首长只是简单的一个字，不过这个字包含了很多复杂的意思，起码是同时认可了三个人，陈康杰，卫中华，赵志邦。 陈康杰的聪慧机敏，否则也不可能有这等成就和手段。卫中华的气度博大，否则也不会认可赵志邦。赵志邦的目光如炬，否则也不可能会死命争取，不惜延迟几个月的调离。 “他现在可算是我们国家的国宝了，我已经给警卫局那边打招呼了，专门找了几个人暗中保护，他的这股子聪明要是用在科学上，也许还能拿诺贝尔奖呢”，当拿到陈康杰的资料之后，卫中华就做了安排，这样的人在国内，起码比很多正部级大员都要重要，不单单是为了不知道的庞大资金，同样重要的还有陈康杰的无限才华。 “这点你做的很对，历史往往会因为一个天才而改变。你对赵志邦怎么看？”，老首长肯定了卫中华的措施之后突然跳着问卫中华对另一个人的看法。 卫中华自然明白老首长何以会这么问。 “志邦同志的政治素养很高，政治操守严谨，性格成稳大气，视野开阔，有大局观，对党和国家无限忠诚，而且他还年轻，要是稍加培养，以后会是一个不错的领导者”，卫中华的评价中规中矩，而且里面很多本身就是老首长对他的评价。 顺利交接班一直是老首长的期望，所以他比较在意卫中华的看法，赵志邦也是他比较看重的后起之秀，打算重点加以培养，而且，看起来他比较“佩服”的陈康杰也很看重赵志邦，他心暗想这算不算是英雄所见略同呢？ 其实他哪里知道陈康杰这个假英雄是盗用他这个真英雄的看法罢了。 “让他在基层再锻炼一两年，明年我们召开十四大，到时候可以把他提到你身边来，你带一带他”，老首长似乎是很无意的随便说道，不过卫中华很清楚老首长这是在提前给他打招呼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钓鱼 次日，陈康杰又单独去了西山别墅陪老首长钓鱼。 陈康杰对钓鱼不在行，应该说是个十足的菜鸟，重生之前，他曾经在公园里面钓过三天，一条鱼没钓到，最后还是下湖去用手抓了一条病鱼。 当然，老首长找陈康杰也不单单是为了钓鱼，主要是通过这种方式聊聊天，多了解一下陈康杰。 昨天聊天之后，老首长对陈康杰的喜欢又多了几分，他和自己的儿孙们也常欢聚在一起，但是单独和一个小子到湖边钓鱼，这还是第一次呢，所以身边的工作人员没见过陈康杰的都对他很是好奇。 “听说你喜欢武术，还拜了个师傅？”，老首长悠哉的躺在竹椅上亲切的问陈康杰。 既然知道自己被调查过，那么老首长知道自己学武那么回事就不足为奇了，陈康杰没有任何的奇怪，表情十分平静。 “是啊，有个师傅，他是战斗英雄，不过他老人家在外人面前可不认我这个徒弟”，陈康杰将装好鱼饵的鱼钩扔进湖里，淡淡的说道。 “身负特长的高人，似乎都有这脾气，既然你那么喜欢学武，一会我送你一本书”。 “爷爷，什么书啊？不会是什么武侠秘籍吧？”，陈康杰调侃道。 “你还真猜对了，就是一本武侠珍本，那还是我当年在江淮作战时，从敌人那里缴获的，现在好几个警卫局的战士也在学，你为国家做了贡献，没什么可奖给你的，我就将这本书送你吧”，老首长整了整外套的衣领，半撑着腰看着远方说道。 说到当年的作战，老首长的眉宇间露出了难得的少许哀愁，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多少战友同志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牺牲在一次次的战斗中，无论是胜还是败，一次战斗下来，总有一些亲密的战友已经不在，他们的精神和肉体都融合在了这片滋养出一个伟大民族的土地上。 “爷爷，那我就先谢谢了，您送的，绝对不是凡品”，陈康杰没看到老首长的愁容，乖巧的谢道。 “凡品不凡品，我可不懂，听警卫局的武术总教练说，那是一本以修炼内力为核心的书，需要有一定的武术基础和超凡的悟性才能学，在警卫局里面，能学的也就那么三五人而已，我送给你，能不能学成，就看你的造化了”，老首长收回了思绪，对陈康杰解释道。 老首长约陈康杰钓鱼的另一个目的就是送他这本书，算是奖赏他为国做出的杰出成就，因为对陈康杰，即不能职务提拔，又不能奖励金钱（主要是陈康杰更富有），评什么先进那些都不合适，这才有此一出。 “谢谢，谢谢爷爷，我一定好好学，呀，鱼漂动了”，听说是修炼内力的书，陈康杰大喜过望。发现自己的鱼漂动了一下，就赶紧扯上来，结果一无所获。 看着空空如也的鱼钩，陈康杰空欢喜一场。 “钓鱼是一件技术活，但是更重要是一项心力活”，老首长望着陈康杰那可爱的失落表情，语重心长的指点道。 “谢谢爷爷的提点，我记住了”，陈康杰对老首长的指点，可是很认真对待的，口头感谢，身体可是站起微微鞠躬的。 老首长能够三落三起，和他的心力活功夫到家应该很有关系吧，陈康杰猜测到，要是没有坚韧的毅力，是很难在重新崛起的。 在老首长的指点下，两人装好了鱼饵，扔进湖里，“祖孙两人”就在湖边继续聊起天来，主要是拉家常，老首长问了一些陈康杰和何保国的工作情况，也关心了一下陈康杰几姐妹的学习情况，陈康杰都一一认真本着实事做了回答。 聊着聊着，两人渐渐的扯到了现如今的经济发展环境上，“当前，我们的对外开放和改革我感觉还是很不够，很多民众还在观望，外国人也在观望，一些党员官员对我们的改革开放战略在认识上还是有些不足，一部分意识上还会出现反复”，根据记忆，陈康杰简单的谈到，对于此，他不好说过多。 “你说的没错，看来你的眼界真的很犀利和独到，这和此时的国际大环境还有国内的发展阶段有关，再加上前段时间在青年们的身上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大家都有一些影响，而且，改革开放只能循序渐进，不可冒进，否则会难以掌控”，老首长加以解释几句，对陈康杰一个孩子能看到这些，已经很难能可贵了，所以也得到了一句表扬。 “哈哈，我的鱼饵又动了”，陈康杰看到自己的鱼漂被扯了一下，激动起来，再次想马上拉上来。 “别急，稳住，还没咬实呢，稍等一下，好，可以拉了”，老首长根据自己的钓鱼经验对陈康杰做出了纠正指点。 果不其然，多等了两秒钟，陈康杰一拉，一条半斤重的草鱼就浮出了水面，看着活蹦乱跳的鱼，陈康杰十分激动，比他赚了几千万还激动，这可是他两辈子钓起来的第一条鱼啊。 “哈哈，爷爷，今晚可以加餐了”，陈康杰手舞足蹈的把鱼装进了工作人员递过来的水桶，笑着对老首长说道。 “小鬼头，似乎来到这里会亏待你吃喝似地”，看到陈康杰的童真，老首长也开起了玩笑，脸上一直有微微的笑容。 “怎么可能呢，爷爷，这主要是我第一次钓起来的鱼呢，味道一定不错，今晚算我请你”，陈康杰表现得到是很洒脱大方。 “你欺负我老头子现在还没钓起鱼来是吧？”，老首长佯怒道。 “当然不是，呵呵”，陈康杰有些尴尬的挠挠头笑起来。 陈康杰的表现一半是故意为之，一半也是天性使然。和老人家在一起，可不能时时都表现得成稳大气，天纵之才，那样时间长久了，可不见得是好事。老人家年纪大了，就会是半个小孩子，正所谓老小孩嘛，所以童真一些，反而能拉近关系。 就在陈康杰装好鱼饵要再次仍会水中的时候，老首长的鱼食也被一条贪吃鱼给咬了个正着，老首长身子依然很便捷，迅速拉起来，差不多一斤重呢。 “怎么样，不用你请客了吧？”，老首长调侃似地笑着对陈康杰说道。 “看我再钓一条”，成功了一次，陈康杰有点不服气，撅着嘴说道，迅速将自己的鱼饵丢会湖里，自己静静的等待起来。 “哟呵，还不服气嘛，有性格”，老首长对陈康杰的童性不以为许，笑着打趣道。 “爷爷，是有点不服气，我今天就是要请你吃鱼”，陈康杰也丝毫不作伪，实话实说。 “好啊，不过一条可不够，等你多钓上来几条再说吧”，看陈康杰的一副认真样，老首长摇着头笑了笑。 站在几米外的工作人员，听见这爷孙俩的调侃打趣，也都会心微笑，有些人在揣测，这孩子是谁啊，怎么和老首长聊天聊得这么俨然。 最后的结果，弄得陈康杰尴尬得抬不起头来，除了那条半斤重的鱼，再没一丝的收获，老首长那边到是又拉起了三条七八两的，不过陈康杰脸色羞红了一会，很快就释然了。 我这是干什么呢，自己本来钓鱼就不行，今天也主要不是来钓鱼请客的嘛，再说了，自己可是个孩子，何必那么认真。 陈康杰脸上神情的变化，一直在老首长的观察之中，陈康杰很快就从阴转晴，老首长颔首微笑。对陈康杰的拿得起放得下很是欣赏。 “爷爷，今天你收获多，还是你请我吧”，陈康杰将心中的不快丢在风中之后，对老首长耍起了“赖皮”。 “我请客没什么，你远来是客嘛，应该的，下次我去你们黔州，你再请我”，老首长也和陈康杰认真的开起了玩笑。 两人在湖边一个多小时，就回去了，这是保健医生规定的，湖边湿气大，老首长又年事已高，虽说钓鱼能修身养性，但是时间也不可过长，所以陈康杰提着五条鱼，欢欢喜喜的和老首长散步回别墅。 中午饭的菜，就是以鱼为主，可能是心情开阔，午饭老首长不但多吃了小半碗，还多喝了半碗鱼汤。 老首长也是西南那边的人，所以在饮食习惯上和陈康杰没什么太大的区别，所以中午饭陈康杰也没少吃，和在家里一样。 今日老首长的孩子们没有在一起，都上学的上学，工作的工作，只有陈康杰还有老首长的夫人一起，要是没有陈康杰，大多时候午饭只有老首长两老口呢。 吃了午饭，陈抗又陪两老喝喝茶聊了一会。老首长要去午休，他的夫人也年事已高，需要清静休息一下，所以陈康杰就告辞回酒店，打算今天下午就回黔州，没打算晚上还来蹭饭。 两老都知道陈康杰还在上学，所以虽然挺喜欢他，也不好再继续挽留，再聪明的孩子也需要认真学习，否则就真可能变成另一个伤仲永了。 拿了老首长送的武学珍本回到友谊宾馆，和欧阳震华他们会合之后，就一起直接去机场，赶回了黔州。 第一百七十七章 你才是地主 在飞机上，陈康杰才有时间好好翻一下老首长送的这本线装书， 离开老首长的别墅的时候，陈康杰只是看到书名是四个篆体大字《力鼎武经》，没有显示作者姓甚名谁，全书也是有十几页。 现在慢慢一打开，才觉得书页泛黄，纸张褪变得轻薄，仿佛稍微用力，就能将其撕裂，陈康杰异常的小心翼翼，虽说送自己之前有关部门已经留有复印底稿，然而还是不敢大意，完全是怀着崇敬和敬仰的心情。 书里的文字全部是篆体，陈康杰自小练习书法，自然不是特别陌生。 “力由心生，如鼎在胸，幻灭龙象，虎凭翼飞。。。”，陈康杰完全就是一种朦朦胧胧迷惘之感，感觉一点都看不懂，可是非常不可理解的奇特现象就是，自己会觉得有一股热力闷在胸口，这股热力想要爆发和夸张，然而有似乎被钢铁四壁封锁着，越来越凝固，弄得陈康杰呼吸受阻，极为难受。 “杰少，你看的这是什么书啊？这么短这么怪异”，座位旁边的欧阳振华看到陈康杰拿出一把怪书翻了一夜就脸色涨红，出言问道。 “哦，这是我走的时候，老首长送的礼物”，陈康杰和上书，喘了一口气，回答道。 说来也怪异，陈康杰将书合上之后，心中的闷热一下减退不少，胸口也舒缓开来，脸上的涨红瞬间逝去，完全就像未曾变过一样。 “杰少，你有不舒服吗？”，察觉到陈康杰脸色变化的欧阳振华盯住陈康杰关心的问道。 “啊？哦，没有啊，我很好，没有不舒服啊”，陈康杰被问得有点发蒙。 陈康杰没有吧自己看《力鼎武经》是胸中的感受当成不舒服，因为当他和上书本的时候，那股热力化成了涓涓细流扩散到了全身，从里到外皆有一种莫名的通透舒服感，就像刚泡过澡一般。 “哦，那就休息一下吧，我们一会就到了”。 。。。 回到黔州之后，陈康杰他们并未连夜回到六只的家里，而是在筑城被黄振华挽留下来了。 对陈康杰他们这次进京，黄振华和其他省内的领导都很关注，虽然大致的结果能猜测得出来，可是到底具体如何，却都不得而知了，现在陈康杰和欧阳震华回来了，黄振华怎么也要当面问清楚才放心。 陈康杰他们在黔州饭店的包间里面宴请黄振华，陈康杰一行全部是住在黔州饭店，所以也正好在此请客了。饭店的总经理得知省长在此就餐，本想过来陪，但是黄振华明显不想有其他人打搅，所以三言两语就把他打发走了。 “黄伯伯，这说起来，应该是你请我我们吃饭才对哦，这里你可是地主”，菜刚上来，陈康杰就和黄振华开起了玩笑。 菜主要是一些家常菜，什么燕窝鲍鱼等等都统统不见，一个辣子鸡，一条清蒸鱼，三个小炒，一个汤，蛮简单的。 “可是实际上，你们才是地主啊，我那点工资，真要请你们，两顿我就得趴下”，黄振华和陈康杰开玩笑管了，所以不以为许。 说起来，黄振华也算是很清廉的干部，在省内的名声一项是很不错的，所以要是真的让黄省长自掏腰包请客，而且是在这样的五星级酒店，说真的，虽然不可能说真的请不起，但是也确实请不起几回，如果要是用公款请客，这又违背了他的初衷。 “呵呵，你这是打土豪分田地是吧？”，陈康杰自己夹了一个鸡腿放在嘴里，咕噜咕噜口齿不清。 黄振华不怎么喝酒，欧阳震华红酒还行，白酒也比较差劲，再加上有陈康杰这个‘未成年人’，所以就没有上酒，直接动手开吃。 “能打你的土豪也不错”，黄振华到不以为然，随意的说道。 “黄伯伯，想不到我们二人舟车劳顿，回来了不但没受到优待，反过来还得优待父母官，这算不算贿赂啊？”，陈康杰扒了一口饭，停下来笑着说道。 “用一顿饭贿赂一个省长？亏你说得出来”，黄振华被陈康杰这小家伙的外行弄的忍俊不已。“你们这次结果怎么样啊”，黄振华不想东拉西扯，说道了关心的重点。 “这个嘛，吃饭饭，回到房间，我们的欧阳总裁回答你” 陈康杰这么说，黄振华才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只顾着和陈康杰开玩笑了，忘了正主还在这里呢。 “欧阳先生，不好意思，只顾着和小杰开玩笑了，怠慢怠慢”，黄振华知道陈康杰和欧阳震华的关系绝对不简单，但是他不清楚不简单到什么程度，所以对欧阳震华报以歉意。 “黄省长，不妨事，大家都已相熟，而且，小杰完全可以代表我的意思，所以我们都随意，随意”，欧阳震华言语也很到位，一位是老板，一位是省长，如果是一般的省长，依照欧阳震华今时今日的地位和实力，确实可以不完全放在心上，但是黄振华和陈康杰的关系很不错，所以欧阳震华不会有一丝丝的拿捏。 “那就好，谢谢欧阳先生，对欧阳先生的善举，我可是由衷的佩服和感激啊”，欧阳震华代表的海外华侨能计划捐助那么多，投资那么多，确实是不单单是黄振华，知道这些事情的人无不对欧阳震华赞许有加，当然，也有一部分说欧阳震华他们钱太多用不完，所以骚包。这部分人都是心态有些扭曲，同时也是玩笑居多。 “黄省长，不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再说了，如果真要谢，也是谢小杰，这是他极力建议这么做的，当然，我们做了一些评估，觉得还是值得的”，欧阳震华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经理了，言语已经做到了滴水不漏。 吃完饭之后，在保镖们的簇拥下，三人来到了顶楼的总统套房。 陈康杰和欧阳震华身边的保镖就有十几人，黄振华作为正部级大员，也是有护卫力量的，是两个武警，这次出来，黄振华没有带秘书。 到了欧阳震华的房间，除了有两个人在门外警戒，黄振华的护卫跟着熊自强他们到隔壁房间去闲聊去了。 “黄省长，以后麻烦你的地方恐怕会很多了”，在会客区坐了下来，双手端着陈康杰递过来的茶，欧阳震华对黄振华平静的说道。 “谈什么麻烦啊？你们能来我们这里投资，那就是我们的上帝，再说了，你们的善举，已经使得你们是真正的上帝了，以后要是对政府这边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我们一定竭尽全力配合”，这是私下里交流沟通，所以黄振华也仍开了那些官腔，很直接，很干脆。 “有您这句话就好办多了”，陈康杰插口道。 “欧阳先生，小杰，你们这次进京，难道不顺利吗？”，想起欧阳震华说的带来不少的麻烦，还以为这次进京不顺利，没有达成目标。 “不是不顺利，而是太顺利”，陈康杰狡黠的笑着说道。 “太顺利？此话怎讲？”，黄振华有些不明所以。 “黄省长，是这样的，这次在和中央领导的交流当中，小杰代表我们公司又提出了一些投资项目，原则上得到中央领导们的一致赞同，但是具体的工作还得由我们和省政府来做，而且由于项目比较多而杂，所以会给你们带来不少的麻烦”，欧阳震华稍微加以解释。 “这是好事啊，要是真能如此，那我们累死也愿意，谢谢你们了”，说着黄振华站起来到欧阳震华的面前和他握手道谢，至于陈康杰这个功臣，直接被过滤掉了。 “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放开手脚干了”，陈康杰躺在沙发上懒洋洋的插了一句。 “欧阳先生，你还没告诉我都有什么什么项目呢”，黄振华侧头乜了陈康杰一眼，又转回头对欧阳震华说道。 “黄省长，根据计划，我们打算联合其他投资商，也就是华堂基金会的那些出资人，在黔州投资一个飞机制造厂，一个汽车公司，一家电脑公司，一个半导体公司等等，后面还有很多，可能会有上千亿的金额” 随着欧阳震华说一个项目，黄振华的心就提高一度，最后听说投资金额会有上千亿，他嘴巴张得大大的，都快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了。 “这是真的吗？中央在政策上同意？”，黄振华这么问，那是担心欧阳震华他们资金不足，其次就是觉得政策上还会有卡壳。 “这是真的，资金上没问题，政策上中央领导们已经原则上一致同意了，剩下来的就是我们和你们的事情了”，陈康杰补充了一句，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不过麻烦很不少，我说的是我们的麻烦，最主要是我们没有足够的人才，而黔州最缺乏的也是人才”，陈康杰又接着说道，这一直是困扰陈康杰的难题，虽然经过前面的工作，已经高薪挖了一些人了，但是还远远不够。 “杰少，你说的这确实是我们的短板，不过可以先干起来，然后再慢慢引进人才”，欧阳震华也顺着陈康杰的话说道。 第一百七十八章 超凡悟性 “这个事情我得回去和孙书记商量一下”，听到了这么好的消息，黄振华虽然激动，不过还没有忘记自己的角色，孙阳才是省内的一把手，这样大的动作，要是没有他的支持，也很难顺利进行。 “这个孙书记，我真搞不懂，我们来投资，本来是好事嘛，怎么这次他会是这态度？”，对孙阳这次没有明确表示支持，欧阳震华心里是很不满的，当然了，也只能是在这样很私人的场合才会表露出来。 “欧阳大哥，别乱说话，孙书记站的角度和我们不同”，当着一个省长的面批评一个省委书记，这还是很犯忌讳的，虽然陈康杰知道黄振华不会乱说，但是这不是体制外的投资商该有的态度。 “小杰，你也无需如此介怀，欧阳先生有想法，很正常，之前的事情，我也是很不赞同孙书记的态度的，但是就像你说的，大家站的角度不同，孙书记更多是从政治上考量，但是这次的事情，既然已经有了中央领导的表态支持，我想孙书记会大力配合的”，黄振华叹了口气，缓缓的说道。 黄振华虽然对孙阳这次在态度上是有不满，但是对孙阳的人品，黄振华还是比较满意的，起码也算是很清廉的官员，而且，他还是一把手，所以黄振华该讲的规矩还是得讲。 “黄伯伯，这我明白，孙书记行事稳重，不过我们省内比起兄弟省市，落后太多，没有开拓和创新的魄力，是很难追赶的”，陈康杰虽然没有明说什么，但是稳重其实一定程度上就是保守，这也算是隐形批评孙阳太保守了。 陈康杰这个话，黄振华不好接，正好这时《新闻联播》马上开始了，作为省部级高官，看《新闻联播》是必修课，所以黄振华打开电视，打算看了新闻再继续聊。 播音员很快播报了新闻提要，想不到欧阳震华被领导接见的新闻居然是头条，虽然很简短，只有寥寥几句，“今日，中央领导同志接见香港企业家---宏源投资集团总裁欧阳震华先生，领导们关心的询问了欧阳振华先生对内地市场环境的建议和意见，并对宏源投资集团对内地经济建设和社建设的大力支持表示感谢，欧阳震华先生对内地的投资环境很满意，表示将加大投资力度，为祖国的繁荣作出港人的贡献，整个会面是在十分亲切的气氛中进行”。 画面里没有出现陈康杰，这是陈康杰要求的，中央领导也默认，否则一个小孩子出现在这样的场合，太妖孽了，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中央领导在开玩笑呢。 至于这条新闻不算很详细，也不长，但是作为头条播出，除了中央领导出现之外，更多的是一种态度，一种内地高层对香港的态度，陈康杰可不会以为仅仅从经济角度考虑欧阳震华就能受到如此礼遇，这其中政治角度的成分也不少。起码表明中央对外资企业的政策是包容的，对部分港人担心的一但回归会被共产，也是有力的驳斥，同时也表明改革开放政策将会坚定不移的延续。 因为元旦刚过，所以新闻里面大多是对去年的回顾和对取得成绩的褒扬，1990年国家虽然受到一些西方制裁措施的影响，但是经济建设还是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各项数据指标都是一路飘红。 “想不到你们受到的居然是老首长和一号首长的接见啊”，看完了新闻，黄振华对今天的头条很感兴趣，他之前还以为只是个别领导单独的接见呢，想不到是这样的礼遇，当然了，他也清楚里面有很大的部分是政治姿态，合适这样的姿态既然是对宏源投资表达，那宏源投资集团以后在内地的投资，会方便很多，就算那些所谓没有出面的香港企业，也会得到很多便利。 “我们也没想到，还去西山看望了老首长，今天早上去和他老人家钓鱼，我可输掺了”，陈康杰也是有些意外的，这次进京，虽然达到了几乎所有的目的，但是，宏源投资也会因此被推到风口浪尖。 “老首长身体还好吧？”，黄振华关切的问道。 所有人都明白，此时的老首长虽已表示退休，可是他依然还是我国的最高领袖，全国人民，领导干部们，对他皆是很敬佩很爱戴的，所以黄振华的关心完全是发自真心的。 能陪伴老首长钓鱼，这在全国都找不出几人来，黄振华看得出老首长很喜欢陈康杰这孩子，不过想想也是，这么聪明懂事的孩子，又有几人不喜欢的呢？ “身体很好，精力还是很旺盛的，不过。。。” 陈康杰说到不过，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虽然老首长现在是很健康的，明年还会南巡呢，但是架不住是八九十岁的耄耋老人了。陈康杰想到97年老首长在香港回归前辞世，心里就很纠结，不是滋味。陈康杰知道老首长最后的希望是能在香港回归之后亲自踏上香港的土地去看看，可惜，天不遂人愿，他的这个期望未能实现，所以陈康杰很惆怅，但是又无能为力。 刚开始听到陈康杰说老首长身体精神都很好，黄振华心里还蛮高兴的，可是很康杰不过之后脸色就阴下来没继续往下说，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一颗心被提了起来。 从大面上说，老首长能健康下去，于国于民都是巨大的财富，从私心上说，黄振华隐约感受到老首长欣赏赵志邦书记，打算让他再进一步甚至两步，自己是赵志邦的铁杆，要是他能进步，那自己从年纪上来说也是很有空间的。如果此时老首长有什么不好，那说不定自己的希望也会破灭。 “小杰，不过什么？”，看陈康杰神情凝重，没有往下说的意思，黄振华心急的开口问道。 陈康杰的不过，不但黄振华心里提起来，连欧阳震华都不明所以，拜访老首长他是在场的，他知道老首长身体很好，可是却不知道陈康杰打算说不过什么，所以也想知道，只是陈康杰似乎是在思考什么，所以没开口，现在黄振华主动询问了，欧阳震华也仔细倾听看陈康杰会说什么。 “没什么，反正老首长现在很好，只是毕竟年纪大了嘛”，陈康杰回过神之后也没多说，点到为止。陈康杰实在不知道怎么诉说自己的担心和遗憾。 陈康杰居然会有此担心，让黄振华和欧阳震华心中疑窦丛丛，不过也在情理之中，就像陈康杰说的，毕竟年纪大了，陈康杰也自然不可能会告诉他们老首长会在97年辞世。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吓我一跳”，黄振华有些抱怨陈康杰的‘无事生非’。 “黄伯伯，明天我们就会六只去，有什么指示需要我们代为传达给家父的吗？”，陈康杰不再纠缠于老首长的身体，反正也说不清，所以转移话题说道。 “你们回去之后，他们可能就忙不过来了，我能有什么传达的啊，这回啊，六水盘试验区就要走上发展的快车道了。你父亲和你干爹的担子很重啊”，黄振华喝了一口茶，神情严肃的说道，也为六水盘能有这样的好运而感慨，当然了，这何尝不是他黄振华的好运呢？ 等黄振华走了之后，欧阳振华也只是和陈康杰闲聊几句就自己回房休息了，坐了两个小时的飞机，他自己就算不休息，也得给陈康杰这个‘未成年人’留出时间休息放松。 然而，等欧阳振华一走，陈康杰一时也还不困，就拿出老首长赠送的那一本《力鼎武经》翻看起来。下午在飞机上的时候，翻看这本书的那种感觉让他很奇妙。 这时再打开，陈康杰已经不止是一种崇敬了，完全是觉得这本书特别的神圣，更加的珍视和小心，深怕亵渎了它的灵魂和价值。有点像研究历史的人，突然发现了孔夫子的亲书原稿，内心的膜拜是油然而生的。 陈康杰坐在大床上，盘腿双手平端，将书的第一页打开，慢慢的研读起来。随着渐渐的深入，一种潜移默化的意念会在心中形成，陈康杰慢慢的摸到了一丝门道，原来这本书就是一些口诀，根本没有招数的详述，也没有修炼的程序。 内心的那团热力又形成于陈康杰的腹内，胸口的压力也越来越沉重，感觉有一种燥热的力量要冲破身体。陈康杰练过庹志寒教授的龙虎拳，源自《洗髓经》的第一式吞云吐纳本来就是本就是增强身体的耐性和抗击力，所以此时体内的那股力量虽然让陈康杰感觉很难受，脸色泛红，不过还在他的耐力范围之内。 不过才看到第二页，陈康杰就受不了了，整个身体犹如煎烘火燎，炙热难挡，肤色表层殷红吓人，两眼耀着精细的电光，一丝一丝的。陈康杰自己都被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吓顿住了，赶紧放下书，全身脱光钻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浴才将那种神秘的炙热压住和释放，等他从浴室出来，感觉神清气爽了很多，不但不难受，反而精神通透。 陈康杰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盯着床上的《力鼎武经》发起神了，这是怎么回事呢，自己明明什么动作都没有，武学不是都要做一些连贯性的动作打通经脉和肌肉的吗，怎么自己就是看看都会有如此奇妙的感受呢，百思不得其解。 一个念头闪进了陈康杰的脑海，回忆起以前曾经看过黄色小说，看到入迷处，会觉得描写的镜头就在眼前，甚至于书中的主角所作的举动就是自己在代替完成，那时候也会身体燥热。难道自己刚才在看书的时候，心中随着口诀的默念，也产生了此等同样效果？怪不得自己仿佛看到了天上的火焰飞龙和山林中的暴力猛虎，如若不是这个原因，那就解释不通。 经过一番思索，陈康杰认定了这个原因，那就是自己身体虽然未动，然而意念已经让他进入了一个虚无的空间，一个书中博翰如海的灵动意境，在那里，会有一种“心随我动”的超自然力量灌输到身体里。这种力量就是这本书的内核。怪不得那位中央警卫局的总教官会说没有没有相当的武学基础和超凡的悟性学不了，原来是没有这两样，根本进不去那个意念空间，难道我有超凡的悟性？ 第一百七十九章 太不够意思 第二天陈康杰才回到家，找他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小家伙，来了首都，怎么也不来看看曹阿姨啊？” 打电话来的正是国防科工委技术委员会的曹主任，上次来过黔州之后，对陈康杰印象极好，还叮嘱了陈康杰如果去首都，一定要去她家玩，陈康杰把这事一时给忘了，等回来上了飞机才想起来，没办法，已经不能返回，只能将错就错，没成想才到家，兴师问罪的电话就来了。 “曹阿姨，不是觉得你工作忙，怕耽误你嘛”，陈康杰可不好意说自己忘了，只能这么扯谎了。 “哼，不是这个原因吧？应该是忘记曹阿姨了吧？”，既然是兴师问罪，曹主任可没那么好忽悠。 “当然不是了，要不，我今天就飞过来给曹阿姨赔礼？”，陈康杰以退为进，耍起了滑头。 “你这滑头，要是真的这样，那曹阿姨着脸还往哪里搁啊？”，曹主任当然不会真的让陈康杰今天就飞过去道什么歉，真的如此，那曹主任就不是小肚鸡肠那么简单了，更何况还是对一个孩子。 “嘿嘿，曹阿姨，别生气，下次我一定带上重礼去表达心意”，曹主任都那么说了，陈康杰当然不会再继续，装傻充愣的笑着说道。 “好，你说的哦”，曹主任也只能苦笑摇头，她也不可能真的是问罪来了，只是比较喜欢陈康杰这孩子，所以对他去了京城没有到自己家里玩玩有些抱怨罢了。 “一言为定，曹阿姨，你怎么知道我去京城了啊？”，陈康杰才回到家，他不知道曹主任怎么这么快就得到消息。 “你还问？你们可是上了昨晚新闻的头条呢，难道我还能不知道？”，曹主任觉得陈康杰是明知故问。 “这不对啊，昨晚的新闻里面可没提到我，也没出现我啊”，陈康杰还是不明白。 “欧阳总裁都来了，我想你也会来的，所以今早就大电话询问，才知道你真的是一路同行”，曹主任稍加解释道。 “怪不得，呵呵，我就是陪客而已”，陈康杰其实无需多想就应该能明白，曹主任是高级干部，要打听自己是否去了京城还真是一个电话的事，起码中央对此事可是没有什么保密的要求，否则也不会上了新闻联播。 “我听说你们要上几个高科技的项目？”，曹主任突然问道。 “嗯？是的，是的，是有这计划，不过现在还是白纸一张呢”，陈康杰知道曹主任为何会这么关注了，应该是听说宏源投资集团打算投资飞机项目，这虽然是民用项目，但是这么大的额度，而且很多成果可以转化成军用，曹主任当然会上心。 “到时候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记得对曹阿姨可别客气，大忙也许帮不到，小忙应该没问题”，曹主任客气的说道。 “谢谢曹阿姨，一定的，有些事情少不了你们科工委的支持，否则还真可能进行不下去”，对曹主任的热心，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陈康杰都是要感谢的，起码这是多了一层支持的态度，多了一份力量，更何况是国防科工委，那里可掌管着全国的军工科研生产，换句话说，那里差不多算是共和国科技力量最雄厚的机构。 “记得下次进京，一定要来曹阿姨家里玩，要不然曹阿姨可饶不了你”。 曹主任又对陈康杰‘威胁’一番之后才挂了电话。 这边电话才挂下，魏参谋长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小杰，你太不够意思了哦，进京来了，居然不找我”，陈康杰从声音听出来了，是空军某部的魏亮参谋长。 “魏叔叔，真是不好意思，刚才曹主任才打电话把我批评了呢，下次一定补上”，陈康杰到是很光棍，也不找借口了，直接承认了先，反正事已至此，还能如何。 “哦，曹主任也给你打电话了啊，刚才就是你们在通电话吧？我打了几个都是占线”，魏参谋长还以为就自己最热心了呢，想不到还有人比自己早。 “是啊”。 “小杰，听说你们要上大飞机项目？”，魏参谋长到是很直接，作为空军的一员中高级指挥员，对国内一直未能自行生产大飞机，那可是一直耿耿于怀的，现在得知陈康杰他们要上这个项目，当然是很激动很兴奋的。 “是啊，是有这个考虑，这次进京只是对中央领导做了口头汇报，还没真正展开呢，怎么这个消息传那么快啊？”，陈康杰实在是不明所以，这才一天的功夫，怎么就像全世界都知道了一样，而且都是打电话询问自己，而不是欧阳振华，不会自己这老板也暴露给世人了吧。 陈康杰不知道的是，自从这次和中央众多大佬见过面聊过天之后，他的名声和敏感身份就在首都一个小圈子里面传开了，当然，能得知的，往往是一些身处核心的权势人物。 “从那次和你聊过之后，我就一直关心这事，曹主任都给你打电话了，我又岂能不知？”。 “哎，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都包，随意的回答道。 “他们是军方，你们的项目是民用，他们问这个干嘛？”，陈启刚很奇怪，军队一般是不插手地方事务的啊。 上次曹主任他们来的时候，陈启刚见过他们的证件，知道他们是军方的中高级官员，所以才有此一问。 “因为我们打算上一个项目，虽然是民用的，但是和军方会有扯不断的联系，很多技术也能转为军用，所以才。。。” “什么项目？我怎么没听说过？”，陈康杰还没说完，就被陈启刚打断了，听说会和军方有扯不断的联系，他就很紧张，当然这不是对军方有什么排斥，而是担心陈康杰。 他自己是体制内的官员，儿子要是和军方关系太密切，对陈康杰，对自己都不见得会是好事。中央可是很忌讳有外人或者外部势力涉足军事的。 “老爸，你放心，没什么的，这是得到中央领导一直同意的项目，就是宏远投资打算建一个大型飞机公司”，陈康杰知道老爸担心什么，所以解释道。 “大型飞机公司？”。 第一百八十章 资源禀赋决定投资 “老爸，你何必如此大惊小怪的呢”，陈康杰平静的说道。 “你跟我到房间里来，给我说说怎么回事”，陈启刚表情很严肃，这可不是小事，觉得客厅不是谈事情的地方。 陈康杰跟着陈启刚来到了他的房间，等陈启刚坐下来后，陈康杰给他端端正正的上了一杯茶。 “说吧，怎么回事啊？”，虽然陈康杰表现得不错，可是陈启刚脸色还是没有丝毫的变化。 陈启刚知道陈康杰本事大，可是太大条了，他也不放心。 “其实没什么，是这样的。。。” 陈康杰不急不慢的把这次进京的经过说了一遍，当然，也顺便把为何要搞个大飞机项目解释了清楚。 自己儿子去首都见中央首长，陈启刚是知道的，当初就是通过他转达的，可是他不清楚其中内核。 “宏源投资有这么多钱？他们宏远投资是怎么了？怎么什么好事都和黔州有关都和你有关？你给我说清楚”，陈启刚对陈康杰产生了怀疑，同时也是对欧阳震华产生了怀疑，这种怀疑不是说宏远投资或者欧阳震华没这个实力，是搞不清楚到底和陈康杰有这么关系，这都太巧了，而且涉及到的资金是成百上千亿。 之前陈康杰拉欧阳震华来投资旅游业和公路，陈启刚就觉得似乎有点不对劲，可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所以也没有详细问，但是今天去一趟京城回来，居然又要开始很多大项目了，这让陈启刚心里很没底。 “老爸，这能有怎么回事啊，人家觉得我们这里是宝地，愿意来投资，愿意来赚钱，这很正常的嘛”，陈康杰表面上毫不在意的回答道，可是内心深处却是很矛盾很无奈的。 告诉实情吧，怕家里会更担心，不告诉实情吧，觉得这样欺骗又不太好。 “宝地？赚钱？那我听说宏源那边打算对省里的教育进行大捐款，这又怎么回事啊？”，陈启刚可不上套，特别是前两天黄振华打电话给他说了捐款这个事情，他心里就一直疑窦重生，想不明白，打算等陈康杰回来了问个清楚。 “老爸，这也是投资的一种，当然也是体现企业的社会责任感”，陈康杰犹豫了一下，既然不能告诉实情，那就只能忽悠了。 “投资？捐钱都算投资？还企业的社会责任感？没听说过”，陈启刚脑子有点发蒙，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大言不惭’的言论。 “是啊，你想啊，他们虽然捐了很多钱，可是既然是对省里有大贡献，对国家有贡献，那中央和省里在政策上，在配合上，总得给宏源投资这边的投资给予特殊照顾吧？这些可都是能转换成真金白银的，不是投资是什么啊？社会责任感嘛，这就是一个企业有了发展，占用了社会资源和机会，那就得反过来对社会做出贡献，尽自己的责任，这和人是一样的，这就是人人为我，我为人人。而且，一个很有责任感的企业，会在社会上形成很正面的形象，大家会觉得这家企业有良心，愿意购买这家企业的产品，所以投出去的还是能赚回来的，这就是投资咯”，陈康杰将自己的理解三言两语解释道。 陈康杰说完了，陈启刚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思考。他确实是在思考，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理论，想想不是那么回事，可是再想想又觉得有道理。其实别说他，陈康杰之前还真没这么考虑，今天只将上辈子的认识拿来做借口搪塞一下，自己反而越说越觉得是那么回事。 “这就是你说服欧阳总裁的理由？”，想了片刻之后，陈启刚表情舒缓了一些，对陈康杰说道。 “然也”，陈康杰笑着答道。 “就这么简单？”，陈启刚还是有些不行。 “确实就这么简单，老爸，事情别想复杂了，当然，这里面也有和我的一些感情在里面，我和欧阳总裁很投缘，他也蛮喜欢我，所以也愿意为我们家乡做点事情，我不是说过他认为我们八字很搭配嘛”，陈启刚还是不完全信，所以陈康杰多胡扯了几句算是额外的解释。 “那可是几百上亿啊？你以为是几十块啊，你有那么大的面子？”陈康杰不解释还好，多解释了反而让陈启刚觉得更不可信了。他不相信欧阳震华会将那么多钱当儿戏。 “我当然没那么大的面子，人家可是有很多投资专家的，我建议的投资项目，他们的投资专家核算了之后都是觉得能赚钱的，至于捐款嘛，能捐点钱和内地的政治搞成打好关系，对于他们这样的大集团来说，真的不算是太大的损失，反正到最后面子里子都会有的”，陈康杰自己画蛇添足导致的后果，只能自己继续忽悠来解释的了。 不过说到后来，陈康杰都觉得还真就是那么回事的了。以后投资项目那么多，宏远投资能够相比起其他企业来说更早得到更大的优惠，那确实是早晚能将捐出去的钱赚回来的。大陆的航空市场，电讯市场，it市场，旅游市场，酒店业等等，再过几年都是让外资们垂涎三次的。自己能抢先一步的话，赚取的利润将是后来者的几何倍数。 陈康杰说完之后，陈启刚点点头表示了认可，前段时间市里面一直在和宏源投资的投资专家们协商谈判，区里面也有职能部门参加，陈启刚了解了一些，确实不怀疑宏远投资的那个投资专家团队确实是论证过这些项目都是能赚钱的。 “地点宏远那边有没有说选取在哪里啊？”，这个大项目不管投在哪个地区，带来的经济变化一定是翻天覆地的，所以陈启刚才有此一问，他也想让这个项目留在六水盘。 既然已经相信了儿子的“谎言”，那陈启刚就该动点心思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他不会不懂。 “省内最适合的当属顺安和惠城，两地都有一定的航空工业基础，而且地势上也更适合一些，不过具体在哪里，还没确定呢”，陈康杰摇摇头回答道。 惠城离山城比较近，黔州航空集团总部主要就在那边，但是顺安也有飞机发动机工厂和战斗机工厂，也具备一定的实力，而且和六只比邻而居。反而省城只有两家零配件工厂。 “为什么不选择在我们六水盘呢，我们有钢铁公司啊，可以就近取材，而且，他们这个是大飞机项目，那两地主要是军事航空项目，不牵扯的吧？”，陈启刚对儿子做起了说服工作，他希望肥水不流外人田。 “老爸，我们那个钢铁厂就别提了，技术落后，别说生产飞机钢材，恐怕生产汽车钢材都成问题，现在主要还是生产生铁和初级钢呢，而且，虽然和那些军工企业未必会直接扯上关系，可是他们有技工学校，也有几千技术工人，这些都是我们很缺乏的，再说了，我们现在连个机场都没有，那两地都有机场，没有机场，宏远那边连个试验品都拉不进来” 陈康杰也想将这个超大项目留下来，可是客观原因不允许，六水盘没有这样的基础条件。 自己这个虽然是民用项目，可是很多飞机部件只有那些国有航空企业才能生产的，如果建在那两地，可以就近要求两地的航空企业加工零部件，会省很多事。 陈启刚想了一会，虽然对航空领域不了解，但是似乎觉得陈康杰说的更有道理，只能叹气的说道，“那看来我们是没机会了” “老爸，其实六水盘的核心不在这个，六水盘最大的资源就是煤，现在我们是挖煤直接卖，要是真的全部改成煤化工项目，那投资和带来的效益起码也是上千亿的，那才是关键，到时候再加上其他资源的深加工，旅游业，装备制造业，潜力无限啊”，陈康杰对陈启刚安慰道，对于六水盘的发展道路，陈康杰是比较清楚的，只是真正大力发展煤化工，得是十几年后的事情，而且，投资力度也还不够大，20年后才几百亿，远远不能满足需求。 再过十几年，经济发展对化工产品的需求量十分庞大，而且附加值比起煤炭来说，提高了很多倍，甚至上百倍，所以要是把这个工作做好，加上其他能源开发和矿产加工，六水盘经济实力起码可以是现在的百倍。 “你说的煤化工项目或者矿产资源深加工，对技术要求很高，我们当前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技术，日本那边倒是有这些技术，可是他们不转给我们，只购买我们的原煤和矿料”，陈启刚是考虑过这些问题的，陈康杰也不是第一天才给这个建议，然而力有不歹，两手没辙。 “他妈的，小日本，看老子以后怎么收拾你丫的”，陈康杰在心里暗骂道。 陈康杰在心里暗思，要怎么才能从小日本那里搞到这些技术呢，要是自己研发，资金先不说，时间会很长，没个十几年拿不下来。 最后得到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资源换技术，用我过的稀土资源去威逼自己需要的技术，不过，那样的话自己还得整合国内的稀土市场才行，想到国内几百家的稀土企业，陈康杰就头疼。 第一百八十一章 心急的二姐 直到吃完饭的时候，马芳琴才到房间将正在嘀嘀咕咕的两父子赶出去吃饭。 陈康杰自然又被姐姐哥哥们询问一番，他们只知道陈康杰去了首都，但是不知道是去干嘛，真正知道的只有陈启刚和何保国两人。陈康杰不想他们更多牵扯到这些事情，所以胡扯了几句，说这次就是跟着欧阳震华去玩玩，还幸好他们不喜欢看新闻，否则这个谎很快就会穿帮。陈启刚对陈康杰的回避不置可否，他也觉得让子女们太多牵扯到政治里面来不好，陈康杰自然是个怪胎般的特例。 晚上的时候，何保国打来电话本来也有很多问题要问，不过该说的陈康杰都告诉陈启刚了，所以和干爹聊了几句家常，就把工作的事情交给陈启刚去解释了，他反正都解释了好几遍了，有些烦了。 不过陈康杰还真就是劳碌命，这才摆脱一边，二姐就找上来了。 “老文，我这边准备工作做得差不多了，化妆品公司什么时候搞啊？”。 对于能搞一个自己的化妆品公司，陈玉芬是很有激情的，上次从香港带了很多样品回来，都一一试用，而且，为了搞出一份计划书，还跑了两次省城，买了很多这方面的专业书籍，黔州大学图书馆也混进去了两次查资料，总算是弄出了一份不那么标准的计划书。 “明天，带上你的计划书，我们去找欧阳大哥谈谈，到时候你把计划书给他就行，可以的话，年后就可以开始”，陈康杰现在有些心力疲惫，所以计划书自己都懒得看了，反正到时候在宏源那边找人帮助完善一下就是。 本来这份计划书都可以无需陈玉芬做，只要吩咐一声，宏源投资那边是有这样的专业人士的，可是考虑到以后需要她自行打理，所以还是觉得二姐能从头起步比较好，这样不但能对行业有一个深刻了解，也知道企业运作是怎么回事，这些经验，能弥补她学历上的不足，当然了，合适的时候陈康杰还是要建议二姐去进修充电的。 “你觉得能行吗？”，陈玉芬没做过类似的事情，这还是第一次呢，本来还指望陈康杰看了提些意见，没想到陈康杰直接将这个过程省略，所以陈玉芬心里有些没底。 “放心吧，千把万而已，欧阳总裁不会当多大事情的，当然了，这个主要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可不能让人家投资之后最后给亏了”，现在陈康杰确实没有把千把万当回事，欧阳正华估计也是，但是为了不让自家二姐掉以轻心，所以陈康杰叮嘱道。 “那是当然，要是亏了，那不但我无法交代，也是给你抹黑嘛”，陈玉芬以为欧阳震华是看陈康杰的面子，所以才有此一说。真不知道要是以后知道了其实就是陈康杰在投资她会怎么想。 “你知道就好了，行了，二姐，回去好好准备吧，明天我放学了一起过去”，陈康杰今天想早点休息，所以很快就结束了谈话。 陈玉芬也看到弟弟脸色似乎不太好，想到近来陈康杰一直东奔西跑，应该是有些累了，自己要的目的也已达到，所以也好再不打搅他，自行起身出门，随便给陈康杰带上了房门。 到了门口，见到陈玉昶似乎要进陈康杰的房间有事情，陈玉芬赶紧阻止了。 “老三，有什么事啊？” “二姐，不就是我那个寻呼台的事情嘛，有点情况想找老文问一下”，陈玉昶笑着说道。 自从搞起了旭日寻呼台，陈玉昶转变了很多，整天都忙着怎么扩大成绩，不像之前一样整天和狐朋狗友喝酒打架了，怎么说他现在也是小小的民营企业家了，身份不同，追求自然也不同。 “我看老文有些累了，今天就别打搅他了，让他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问吧”，陈玉芬对老三劝阻道。 “这样啊，那好吧，反正我这个事情也不急，那就缓缓”，老三也通情达理，他也知道陈康杰不但要上学，还得为了宏源的事情东奔西跑，有时候还要给大姐二姐和自己出谋划策，似乎连老爸和何保国那个市长也经常找陈康杰谈工作，所以觉得陈康杰也应该是疲惫了。 “你的寻呼台搞得还可以吧？最近怎么样？”，陈玉芬关心的问起了三弟陈玉昶的事业。 她关心之余，也是想看看自己的差距有多大了，既然自己不想落后太多，那就得时时了解目标。 “嗨，还不是那样，最近只增加了一两千个用户，没有太大的起色，这不，打算找老文求求好点子嘛”，陈玉昶嬉皮笑脸的说道。 “就这么短时间，又增加了一两千用户，你还说每太大起色？我看你是不知足，别说卖bp机，就是入网费一年立刻多了几十万，你是打击我吧”，陈玉芬听到陈玉昶的说辞，心里就觉得更不舒服，感觉自己的差距又更大了。 “二姐，你是不知道，这和老文说的目标还很远呢，那么点算啥，再说了，我还欠一屁股的债呢”，陈玉昶完全没有炫耀成绩的意思，在家里，也根本没那必要，要是真的炫耀，那又怎么能炫得过陈康杰，他就是人变了，目标也变远大了而已。 “行了，你去忙吧，我回房去”。 陈玉芬仿佛是被打击了一下，在心里暗暗决定，要加快自己的速度，要做得更好。 第二天才到学校，又被张强邓敏几人盘问一番请假几天跑哪里去潇洒去了。 对他们，陈康杰自然是更加忽悠了，三言两语统统打发。反正说真的他们要么不信，要么被吓着，而且，大家同学关系，陈康杰觉得还是单纯些好。 中午放学之后，陈康杰才走出校门，就看到二姐在校门口优哉游哉等着了。 “二姐，你这是。。。？”。 “你忘记了啊，你昨天不是说放学了和我一块去找欧阳总裁谈事情吗？我就是来等你的啊”，陈玉芬有些不满的叉腰说道。 “二姐，要不要这么急啊，我说放学，可没说中午放学啊，我的意思是下午放学”，陈康杰苦笑着摇摇头。 “可是你也没说是下午放学啊，人家欧阳总裁也很忙，我们还是早了早好”，陈玉芬笑着打滑头道，他确实是想早点落实他开洗涤用品公司的事情，以免夜长梦多。 昨天和三弟的谈话，给了她更多的压力，感觉时不我待，时间拖得越长，自己差距越大，这不一大早起来，明知道陈康杰说的不是中午，她还是急吼吼的跑来了。 “二姐，你怎么来了，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这时候陈璟也串到了二姐的背后，好奇的问道。 “我和老文去办点事，你快自己回家吃饭吧”，在家人眼里，陈康杰是半大人，陈璟这个姐姐反而是个十足的孩子了，所以陈玉芬不希望她参与这些“大人”的事情。 “办什么事情啊？我跟你们一起去吧”，陈璟可没那么好打发，好奇心是很重的，所以提出了一个小要求。 “你去干什么啊，快回去，大人的事情你小孩子插什么手啊？”，平时陈璟一贯很听二姐话的，今天因为好奇，想一起去，再加上二姐的心急，所以言语就重了一些。 “老文不也是孩子，比我还小呢，怎么就可以啊？”，被说了之后，陈璟也气嘟嘟顶嘴道。 “老姐，你就先回去吧，我们是去康师傅那边谈点事情，又不是去玩，去玩一定会带上你的”，陈康杰可不想这点小事就让自己的小姐姐受委屈，所以温情的对她说道。 “哼，谁稀罕和你们呢去，现在叫我去我也不去，我自己回家吃饭去了”，陈璟对去康师傅那边没什么兴趣，觉得不好玩，所以撅着嘴说了一声，就转身背着书包走了。 “这小妮子”，二姐陈玉芬对陈璟开始耍倔，也是哭笑不得，咕噜了一声。 “走吧，二姐，到那边坐车过去”，说完陈康杰就走到马路对面的拐角处上了那里的两台桑塔纳中的一辆，另一辆上面是庞辉和董明书他们，自己坐的这一辆，司机自然是熊自强。 “这是你们公司给你安排的车？”，陈玉芬知道陈康杰是有专车的，但也应该不是桑塔纳啊，上车后开口就问。 “这是熊哥他们的车，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每天停个大奔驰或者跑车在学校门口，那像什么话啊”，熊自然和陈玉芬互相自然都是认识的，陈玉芬也知道熊自强是陈康杰的助理加保镖，所以说话没那么多顾忌。 “这倒也是，快走吧，你下午还得上课”，陈玉芬知道要是那样影响真不好，而且自己老爸还是区长呢，太招摇会让人说闲话的，催促着熊自强赶紧开车。 “你今天可真急，是什么事情刺激你了啊？平时可不见你这样”，等熊自强发动车之后，陈康杰对陈玉芬调侃道。 “我一向都很急，这是效率”。 第一百八十二章 不会是想我了吧 欧阳震华要是在六水盘的话，一般都会在康师傅公司办公大楼自己的办公室办公，除非到市里面去。 陈康杰和陈玉芬到康师傅公司的时候，欧阳震华和刘凯，潘桂仁，林玲，张乾等几人正要去食堂就餐。 “小杰，怎么来了？有事吗？”，见到陈康杰旁边的陈玉芬，欧阳震华其实已经知道他们前来是所为何事，不过还是主动询问一下。 “你们这是要去吃饭吗？”，陈康杰没回答欧阳震华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是啊，正打算去食堂呢，你看”，欧阳振华尴尬的回道。 欧阳振华虽然知道陈康杰是来找他为了陈玉芬的事情，可是现在在饭点上，大家都走出门了，要是现在折返，显得面子有点挂不住。 “那好，我们也一起去吧，等吃了饭有点事情聊聊”，陈康杰大大方方的说道。 陈康杰将刘凯等几人杰少给自家二姐认识，陈玉芬是第一次来康师傅公司里面，进来之后才发现真的很大，而且这些高管都很年轻，特别是林玲，也没比她大多少，这给陈玉芬带来了压力，同时也是动力。 “杰少，很久没见你了哟”，在去食堂的路上，走在旁边的林玲主动和陈康杰说话。 “林姐，不会是想我了吧？”，陈康杰对这个公司的大美女玩笑道。 上次陈康杰将自己的跑车让给林玲之后，林玲对陈康杰的感觉就很矛盾，他佩服陈康杰的才华，也感谢陈康杰的照顾和大方，可是又对陈康杰的小小年纪很纠结。 当然，这样的年龄差距是不可能会产生爱慕之情的，毕竟她自己有男朋友在省城，不过她有时候也会想起陈康杰，特别是开着那辆拉风的跑车的时候，那是一种很复杂，道不清说不明的感觉，可是见到陈康杰的时候，又觉得不知道该说什么，陈康杰太小了。 “是有想你啊，不单单是我，刘总，张总他们也一样想你的啊”，林玲白皙的小脸一红，随即表现得很大方，供认不讳，但是又不想有误解，所以把刘凯他们也搬出来、 “是吗？”陈康杰对刘凯他们笑着问道。 “当然，你这个顾问就应该多来公司里面看看” 和陈康杰已经比较熟了，而且陈康杰的性格也比较了解，所以刘凯开玩笑说道。 “欧阳大哥，我这是受到批评了啊，以后我一定尽量多来，就怕到时候你们会烦哦”，陈康杰知道刘凯是开玩笑，所以根本不以为许。 到了餐厅，自己领取餐盘打饭菜，欧阳震华和陈康杰也一样，和普通员工没什么区别，陈玉芬是以公司客人的身份就餐的，公司的员工们已经不像刚开始一样会指指点点了，经过一段时间的施行，公司的所有人员就餐都是一样的待遇，所以大家都习以为常了，只是有一部分认识欧阳震华的员工在低声给旁边的人介绍这位公司的“大老板”，就仿佛他们互相很熟似地，其实就是用欧阳振华的身份来抬高自己见识广博的砝码罢了。 吃完饭之后来到了陈康杰自己的办公室。陈康杰把刘凯和林玲也叫上了，自家二姐经验毕竟还很缺乏，把他们两人叫上，也是希望以后能有一些帮助和支持。 “二姐，你把你的计划书给欧阳大哥他们看看吧”，到了办公室坐下来，陈康杰对陈玉芬说道。 欧阳震华接过了陈玉芬递来的计划书，花了几分钟翻了一下，递给了旁边的刘凯两人。刘凯和林玲拿到计划书看得比较仔细，虽然是跨行业，但是毕竟在企业经营上是相似的，而且大老板递过来的资料，当然要仔细看，也许还得谈意见呢。 欧阳震华那几分钟也仅仅只是看了个大概，反正做得好不好都是要投资的，他也知道，一千几百万投下去，就等于是陈康杰给点钱让自家姐姐玩一样。而且，要是计划书做得不完善，大不了让公司的专业人士帮助一下就是，难道自己还能说个不字吗。 欧阳震华的想法，陈康杰自然很清楚，实际也是如此，他也是没办法被拉着来的，否则直接给钱完事。这不是还得表现出对二姐工作的重视，所以演演戏罢了。 即便是演戏，这戏也得演足咯，否则就不是个好演员，还会挨批斗。 “计划书不错，虽然有些小瑕疵，但是问题不大，我回头让公司的投资专家帮助完善一下就行”，欧阳震华开口对陈康杰和陈玉芬说道。 “啊？做得不好吗？”，听说有瑕疵，陈玉芬比较紧张，他担心得不到投资，这可是他花了很长时间精心写出来的啊。 “没事，你第一次做这样的工作，有一点点瑕疵是正常的，总体来说是很不错的”，其实欧阳震华说的都是看着陈康杰说的场面话，既不能夸太好，也不能说太差，反正就那么回事。 “那你们公司愿意投资吗？”,听了欧阳震华的安慰，陈玉芬放心了很多，急切的问道。 “这个没有问题，小杰介绍来的项目，应该是很有潜力的“，欧阳震华把陈康杰顾问的身份到是摆得很正了，有现成的挡箭牌，干嘛不用。 “我觉得这个项目是不错的，计划书里面分析的市场前景很可能确实很快会变成现实，未来我国对洗涤用品和化妆品的需求应该是十分巨大，要是现在投资抢先一步，经营得好，应该会有很大的收获”，刘凯正好看完了计划书，也附和着说道。 刘凯看得比欧阳振华细心一些，关注到了计划书里面对未来市场的预测，从国外的经验看，他认同了那种预测。其次就是，他和欧阳振华抱着同样的想法，他估计欧阳振华根本就不会驳陈顾问的面子，说出来的话自然不会背离欧阳振华定下的调子。 “林姐，你的看法呢”，陈康杰随口问正好看完的林玲。 “相当不错，里面有一点我很赞成，那就是重视研发和多品牌经营，这点从营销学来说，特别适合洗涤用品，如果今后生产化妆品，到不一定适合了，这是我的小小看法”，林玲根据自己的理解简单说了看法。 “哦？”，陈康杰对林玲的后半句话来了兴趣。 “化妆品，不管是女士化妆品还是男士化妆品，从价格，包装，品牌档次上来说会和普通日化产品完全不同，宣传，推广营销等方式也会有些许的区别，所以最好在思路上区别开来，走精品路线，而不是像现在卖雪花膏那样”，林玲到时不谦虚，有什么说什么。 其实陈玉芬的计划书，大多都是陈康杰之前和她谈到的意见，她只是做了加工和完善，所以看起来也不可能太差的。然而陈康杰对化妆品那玩意还真的不了解，重生前虽然市场上有众多的男性化妆品，可是他就没怎么用过，哪里会想得那么深入。 “好，林玲姐果然不愧是营销高手”，陈康杰鼓起掌来。 陈康杰不夸还好，这一夸，反而让林玲有点不好意思，感觉自己班门弄斧了。欧阳振华和刘凯这两位公司老大先不说，貌似鼓掌的这小家伙本身就是营销高手，陈康杰设计第一次招商大会的事情他可是知道的。 “既然觉得都不错，那就这么定了吧，陈小姐，这两天我们就办一下手续吧，投资方是宏远投资集团，前期投资一千万人民币，你可以拥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并且会委任你为总经理，全权负责这个项目，当然了，要是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出来” 见也差不多了，欧阳震华一锤定音，这些陈康杰都有交代过，所以水到渠成罢了。欧阳振华这一发言，真好化解了林玲的微窘。 “二姐，恭喜啊，你就要独当一面了”，陈康杰笑着拍陈玉芬的肩膀道喜。 陈玉芬听欧阳震华一说，觉得这太简单了，怎么那么快，他还以为要费一番周折呢，没想到就那么半个小时就搞定了，还有点晕乎乎的，陈康杰拍他一下，才醒悟过来。 “欧阳大哥，谢谢你，我一定好好干，不会让你们的投资白投的”，陈玉芬有些紧张的说道。 他见陈康杰叫欧阳震华大多数时候都是叫欧阳大哥，所以也跟着那么叫。 “我们很放心，有小杰的指点，那就更没问题了”，欧阳震华狡黠的看着陈康杰笑着说道。 这句话算是一语双关，一方面是一千万是陈康杰出的，亏也好赚也罢，都无所谓。另一方面，那就是字面意思了，欧阳震华相信如果有陈康杰参与，那基本上就没问题了。认识那么久，陈康杰经商的点子和手段，他是比较清楚的。 “二姐，我看这样吧，宏源这边先委任一个副总经理协助你先把公司搞起来，等一年半载之后，公司运作上了正轨了，再完全交给你，这也是帮你分担压力”，陈康杰想到自家二姐虽然搞过溜冰场，但是那和办这样的高科技企业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的，要是有个人帮村着，会更快上手。 这也是陈康杰看到林玲，突然有的想法。 陈康杰的建议，起先陈玉芬还有些不高兴，觉得那是不相信她，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自己确实缺乏这方面的经营管理能力，要是有人帮村一下会好很多。再说了，自己弟弟总不会是害自己吧。 第一百八十三章 挖国家墙角 1991年1月26日，陈康杰放寒假了。这段时间陈康杰忙了很多，放假之后几乎每天都去康师傅公司那边自己的办公室。有太多事情需要考虑，欧阳震华已经回香港去了，春节之后，会有好几个大项目要上马，有很多事情要协调，所以几乎每天都会和欧阳震华通电话，这些就不方便在家进行，特别是放寒假之后几个姐姐都在家，更不适合办公。 前几天，三哥陈玉昶找到陈康杰，又要他出谋划策嘛，一问之下，陈康杰才知道，麻烦还是出在资金上。 虽然通过银行贷款，陈玉昶循环贷款也只贷到了八百万，加上之前已经做了的四个地级市，后来又做了两个地级市和省会筑城，这样八百万很快就花光了。省内还有开铜山和开进两个地级市没开起来呢，他去找银行打算再贷款，可是遇到阻力了。 找了两家银行都被拒绝，因为虽然他的寻呼台盈利还算过得去，但是负债也很高啊，而且很多刚开起来的地区，都还没什么稳定的客户积累，所以银行评估的结果是风险太大，而且现在省内的经商环境还没那么开放，银行的主要贷款对象还是国有企业，在市内，有何保国的一些暗示，还能贷到三五百万，但是现在要想贷更大的数额，就得找省行了，对民营资本的贷款地级银行没那么大的权限。 对省里面，陈玉昶知道自己弟弟是很有关系的，全家就他的门路广，爸爸陈启刚也算是认识几个省里的人，但是显然找他不合适，况且还未必有弟弟好使。 “你不是和黄省长认识嘛，你给说说，让省工商银行或者农业银行给个六七百万的贷款吧”，陈玉昶扭扭捏捏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陈康杰听完眉头有些发蹙，这点资金根本无所谓，自己出都可以，更不可能为这点事情去找黄振华，主要是觉得自家三哥的步伐太快了，那么短的时间铺了那么大面积，花了那么多资金。 “三哥，资金的事情我有很多办法帮你，但是我觉得你们现在的步伐太快了，你们现在的市场都还没消化，而且管理也还没走上正轨，再继续扩大，我担心你们管理跟不上，可能很多新开的分公司都还有些乱吧？这样长期下去会出乱子的，所以我觉得你们现在先暂时停顿下来，把内部好好梳理一下，到时候我再帮你想资金的办法”陈康杰认真的对自家三哥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步伐快是好事啊，再说了，这些地方现在不赶紧占有，很快就会有别人搞了啊，我听说省内都有很多生意人想弄寻呼台了”，陈玉昶有些不甘心，还是想说服自己弟弟。 由此可以看出来陈玉昶经商就算还不是那么成熟，显然已经完全懂得提前占据市场就是占据资源这个道理了。说起来啊，这还是陈康杰给他出了个贷款的点子，让他尝到了甜头，这就一发不可收拾。 “三哥，万丈高楼平地起，一力承担靠地基，基础不稳，反而越快越危险，听我一句劝，相信我，没错的。就算别人想开寻呼台，但是只要你实力够了，管理规范，盈利能力强，谁都能打败，你们先花个一年半载的时间把现有的地盘梳理清楚，积累经验和人才，到时候你别说在省内开，就算你要在全国开，我也能给你弄到资金”，陈康杰想到后来发展很快的很多明星企业昙花一现，就更觉得他们的速度太快了，要是驾驭不了，最后会很难收拾，特别是自己去市里的旭日寻呼台参观过一次，更坚定了这种想法。 明年上海的认购证就要发行了，那点钱自己是未必会看上的了，但是可以让自家老哥去弄个十亿八亿，还是可以办到的，那样的话，就算把寻呼台开遍全国都没问题了。陈康杰想是这么想，但是未必能实现。 “好吧，那我就听你的”陈玉昶有些沮丧的回到道。 陈玉昶会接受建议，一方面是对陈康杰天才的信任，另一方面，可能也是真的发现了公司里面有些混乱，上次陈康杰给他提了建议之后，虽然没有马上采纳，但是也是留心了很多。当然了，还有一点就是，要是陈康杰不答应，他很难实现目标，孤儿多少有点勉为其难的意思。 “这样吧，我还是建议你们找职业经理人管理公司，而且，以后你们要扩到的其他地区和省份，人才是关键，所以这期间一定要注意储备人才，别到时候有了资金，但是没有足够的人才，那就太得不偿失了”，陈康杰现在就面临很大的人才危机，所以给出了同样的建议，而且他也确实觉得自己老哥能力还是差了一些，要是有个好的职业经理人帮村一下，有利于提高他的能力。 “回头们招聘的时候，也帮我招几个吧，我都不知道怎么取挑职业经理人”，陈玉昶既然认同了自己老弟的说法，那也跟着接受他的建议。 要是招聘一下业务员或者话务员，他还凑合，但是要他亲自招聘高学历高能力的管理人员，还是有些力不从心，所以自知之明的将此事委托给了陈康杰。 陈康杰只能苦笑着答应下来，谁叫那是自己的老哥呢。而且这样也好，自己亲自把关，起码比他自己盲目找要好，争取帮他们招几个能力强的高级管理人员进来。 陈康杰就算不在旭日寻呼台担任任何的职务，可是陈玉昶心里很明镜，这个寻呼台不但是陈康杰建议做的，而且所有的资金还都是陈康杰出的，所以陈康杰对陈玉昶和对旭日寻呼台都有一种莫名的影响力。 从2月三号一直到除夕前的两天这十天时间，中央电视台等播报一条招聘广告，那是宏远投资联合三联，明通，光华三家境外投资公司联合投放的招聘广告，主要招聘的人员是高级技术人才和管理人才，涵盖了众多专业，包括计算机，半导体，航空航天，汽车，酒店，旅游，电气，建筑，基建等等，几乎涵盖了所有未来有发展前途的专业。这在中央电视台的历史上，还是头一次那么大规模的招聘广告出现，要不是宏源，估计其他单位是舍不得花这么多钱在这上面。 为了方便应聘者了解详情，还在《中华青年报》和《央视电视报》上刊登了详细的说明，从需要的学历要求，研究成果和福利待遇，工作地点等等，清清楚楚。有意者可以春节之后三月2日到三月5日四天到筑城面试，不管是否应聘成功，都会报销来回的车费和提供住宿和餐饮。 之所以选择在筑城而不是六水盘，主要是考虑到交通方便，不想应聘者再次倒车，而且，省城的接待环境要相对好很多。 陈康杰清楚，很多优秀人才不愿意到小地方工作，不是因为待遇问题，是因为生活设施不完善，所以这次专门将此次的大规模招聘选在筑城，到时候，欧阳震华找的那些专家也将前来担当面试官和评委，以后再想办法增加员工周围的生活设施。 这则广告播出之后，反响很是强烈，《中华青年报》和《央视电视报》的销量大为增加，主要是不但招聘启事是在央视播出，而且开出的待遇条件很是优厚。 现在大学毕业生大多数虽然依旧还是国家包分配，但是已经有部分解冻，社会风气已经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下海的公务员已经越来越多。很多对自己分配的工作不满意的人也再考虑新的选择。大多数人想拥有铁饭碗，可是已经有一部分人开始不满足于此了，他们更想实现自己的价值，特别是高学历高能力的人才更是如此，一心想端铁饭碗的，大多是一些能力平平之人。所以和陈康杰的需求也并不矛盾，陈康杰需要的正好是那一部分高学历高能力的尖端人才，他也相信这边开出的待遇是极具诱惑力。 不知道这算不算挖国家的墙角，不过陈康杰毫不在意，耶并无愧疚之心，这些尖端人才以其让其碌碌无为的喝茶，看报纸，开会等等，还不如自己给他们平台发挥他们的优秀才华和潜能。这是资源的最大利用，产生最大价值，否则，浪费了就太可惜了。 陈康杰预料的没错，这则广告在全国引起了极大的反应，那些与这些行业相关大国有单位的工程师和管理者们，许多见面了都会小声讨论几句，套一套对方有没有什么想头。当然了，这些怎么会和同事说真话呢，互相只能打哈哈罢了。就算真的想年后来筑成撞撞运气或者自信自己的才华搏一搏，那也是只会和家里人商议。 政府内部有一些人预料到了这则广告会对国有事业单位和企业带来一定的冲击，然而中央没人发话，广告也是在国家媒体上发布，只能私下底开会约束所属部门和企业的技术人才和管理人员，千万不要被资产阶级的这一套吸引过去，然而，所有人都明白，在利益的面前，这些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第一百八十四章 奇俊武的选择 最近这几天，远在湘北省的齐俊武的心里很是矛盾和纠结。齐俊武今年四十五岁，现在是国有东方汽车有限公司的副总工程师。 按道理，作为一般人来说，四十五岁能做到这么一家大型国有企业的副总工程师，已经算是事业有成，用老百姓的话讲应该是混得不错了。可是这放在齐俊武的身上有些不合适，也显然不能让他满足。 齐俊武21岁从水木大学汽车工程系毕业，拿到了全额奖学金到汉诺威大学攻读汽车动力学硕士学位，23岁拿到硕士学位之后，回国就进入了东方汽车有限公司。27岁那年，又去到柏林大学攻读汽车工程博士学位，30岁拿到学位之后，到德国奔驰汽车公司工作，在奔驰汽车的研究中心，第二年齐俊武就成为研究领域的项目负责人。无论怎么说，他在奔驰汽车公司是前途无限的，不但工作环境好，待遇高，并且奔驰汽车公司负责研发的副总裁对他很是看重，觉得他有着东方人特有的灵性和智慧，工作起来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在汽车研发设计方面总会有一些特别的创新。不过出于对祖国的热爱，对家乡的眷恋，再加上东方汽车公司的邀请，他在33岁那年放弃了奔驰汽车公司乘用车研发项目组副经理的职位，毅然回国投入到东方汽车公司。 之前的东方汽车是以卡车制造为主，所以之前齐俊武虽然相对于他人来说得到了不错的级别职位和待遇，可是自己的聪明才智没有得到应有的发挥。 现在东方汽车公司也开始进入乘用车市场，他以为公司会重用他，毕竟他的专业最对口，可是最终结果他仅仅只能打下手而已，负责项目的依然是之前卡车组的负责人。这个负责人对乘用车其实根本不在行，只是所有人都能预设到乘用车未来的市场会很广阔，谁领头了乘用车部门，谁就会在未来公司内部拥有较大的发言权，再加上他在工业部有人，公司内部资历高，所以公司领导层还是放弃了齐俊武，只是让齐俊武给他打下手，所以齐俊武心里很是失落，感觉空有一腔抱负和才华，却无施展之地。 可是这两天从电视里和报纸上得知，有一家外资企业要在黔州建汽车制造厂，正在高薪招聘技术人才和管理人才，开出的待遇比国内同行高出了很多，有一些职位的待遇完全是和国际接轨，年薪从几十万到上百万不等。齐俊武很是心动，很想去尝试一下。待遇问题只是他看中的一方面，那仅仅是人才的一个数字价值体现罢了，他想拥有的是一个舞台，一个可以发挥自己才能的舞台。由于在国外和工作学习过多年，所以他相当清楚外资企业看重的是什么，也自信自己完全有能力挑战一番。 其实几年之前，奔驰汽车公司曾经派人挖过他，但是本着好马不吃回头草的原则，他没有再次回去，而且，那时候他母亲身体不好，需要人照顾，不舍儿子再次远身海外。 齐俊武父亲早年去世，是母亲将其抚养长大，并且辛辛苦苦供其读书，故此齐俊武对母亲一直很是孝顺。现在母亲也于去年肝癌去世，所以齐俊武觉得自己也该为自己的事业奋斗一下，现在四十五岁，要是再过几年，恐怕就有些来不及了。所以下班之后他打算和妻子潇湘好好商量一下，希望能得到她的支持。 齐俊武下班回到家里，原来妻子已经比他提前，正在厨房里面准备近日的晚饭。 “湘湘，我想去黔州那边看看”，齐俊武走到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妻子背后，犹豫着说道。 齐俊武的妻子名叫潇湘，湘湘是齐俊武对妻子的爱称，他们有个儿子，19岁，正在水木大学上大一，学的也是汽车工程专业。 “黔州？去看什么?”，听了齐俊武的话，潇湘有些摸不着头脑，转身疑惑的问道。 “那边有一家外资企业要建一个汽车制造公司，在招聘研发负责人和高级管理人员，待遇很优厚，我现在的处境你也知道，所以我想去看看”，齐俊武轻声的对妻子解释道。 从齐俊武冷峻的脸上，潇湘看到了齐俊武的决然，他也清楚现在齐俊武虽然现在是个研发副总，可是身份很尴尬，齐俊武做得并不顺心，经常下班回来都都是闷闷不乐，作为妻子，潇湘时常能看到他一些眼神里的幽怨和不甘。 “你说的就是中央电视台播放广告的那家吗?”，潇湘放下菜刀，用毛巾擦擦手，和丈夫来到客厅。 “对，就是那家，是一家香港公司，我觉得到外资企业是蛮不错的，香港也要回归了，所以算起来也是民族企业”，齐俊武点上一支烟，缓慢的说道。 齐俊武并不太会抽烟，那还是两年前母亲病重期间才学会的，那时候不但常常为母亲的病情担心，工作上也很压抑，所以就渐渐学会了抽烟。 “那你要是去了的话，我和小辉怎么办？”，潇湘并没有反对丈夫去试一试，只是要是丈夫真的去了，夫妻两人两地分居，这也不是个事。她现在在东方汽车公司的子弟中学做英语老师，也不能真的自己就丢下工作不要吧。 齐俊武想了想，突出一口浓烟，说道：“这样吧，我先去看看，顺便打听一下他们是否能解决家属的工作问题，要是可以的话，咱们就去，要是不行，那还是继续在这里忍着吧”。 齐俊武虽然很想离开东方汽车去一片新天地，可是妻子说的也是正常的，他能理解，只是说到后头那句“继续在这里忍着”的时候，齐俊武声音变得很低沉。 “那好吧，看到你在这里干得不开心，我也不好受，妈现在也去了，要是有合适的平台，我也支持你去闯闯”，潇湘还是很通情达理的，自从和齐俊武结婚以来，潇湘一直就是个贤妻良母，对齐母也很照顾孝顺。 “老婆，谢谢你，当初从国外回来，我真没想到最后的工作会是这样，现在为了支持我，你又得继续忍耐，娶到你是我最大的福分”，齐俊武心里放松下来，感慨道。 得到了妻子的支持，齐俊武心里的舒服了很多，眉头也不再蹙着，瞬间舒展开来。虽然他知道自己想做的事情妻子一般都会支持，可是这要放弃十几年的工龄和现在的职位，还是担心妻子会反对。现在好了，总算是寻求得到妻子的理解和支持。 “我们是夫妻，我可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现在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我怎么可能会阻止你，到时候要是那边没有适合我的工作，我就在家享福，反正他们的待遇高，你养我”，潇湘被齐俊武那几句深情的话感动得心里甜甜的，拍了齐俊武一巴掌，开起了玩笑。 “只要我能去，只要你愿意，我就养你，前几年你反正也吃了不少苦，特别是妈病重的那两年，要不是有你照顾着，恐怕妈都活不了那么久”，说着说着，齐俊武本来舒开脸上又黯淡下来。 “别说这些了，老齐，那你打算何时去啊？”，既然已经支持丈夫过去看看，那么潇湘也进一步关心起来，顺便转移丈夫那些不开心的情绪。 “他们是3月2号到5号四天在筑城面试，我年前没有休息，正好申请那两天休假，我打算2号就去，三号返回，你看怎么样？”，齐俊武稍作考虑，灭掉烟头，对妻子回答道。 “这事我要不要给小辉说说？”。 “先不用吧，等定下来再说，小辉已经懂事了，我相信他会理解我的”，齐俊武叹了口气答道，儿子齐辉就是因为齐俊武的缘故才选择汽车工程专业的，也希望毕业后做和老爸一样的工作，现在自己要改变工作单位，奇俊武暗想，儿子应该不会以为自己是在当逃兵吧？ “黔州那边听说比较偏僻落后，会不会到时候有什么不方便啊”，潇湘有些担忧的问道，他担心要是真的去了，会不习惯。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们这里以前不也是大山沟嘛，还不是几十年前东方汽车在这边搞起来才变成这样的，再说了，这家企业能够在央视做照片广告，能提供这等待遇，应该也会解决生活设施的问题的，我听说那个天天做广告的康师傅就是这家企业的下属公司”，为了能安妻子的心，齐俊武解释安慰道。 “哦，那要是这样的话，应该真的很有实力的，那我就放心多了”，潇湘如释重负的说道。 女人就是这样，看问题只看表面，以为能够天天在央视做广告的一定是很大的企业，殊不知后来很多开始在央视做广告的公司都是很不起眼的，通过央视的平台企业才被众人知晓。当然了，有一点她放心对了，那就是我们的陈康杰确实很有实力。 第一百八十五章 不合规矩的拜年团 1991年的新年，陈康杰没有往年那么放松，只有初一二三和马伟，余兰这些小伙伴们到处去玩玩，其实也就是溜冰，放鞭炮，吃小吃，爬桃花山这些。重生之前陈康杰一直很怀恋小时候的生活，可是真的回到小时候了，并不能完全放开自己三十几年的心态，也只是适当体验一番儿时的生活罢了，特别是开年之后还有很多大项目要上，许多事情都需要陈康杰考虑清楚，做出决定，所以也没那么多时间和他们疯玩。 今年过年，到陈家来拜年的人多了许多，有一部分人是因为陈启刚的关系，陈启刚在区长的位置上干了这么久，已经站稳了脚跟，特别是得到陈康杰的经济支持，在区里面很有威望，许多经济工作，没有他的支持，很难开展下去，所以过年很多同事和下属都来拜年，以求拉近关系，反正大家都觉得陈启刚经济建设能力很强，以后将会仕途不可限量，所以提前打好关系，比以后临时抱佛脚强得多。 不过今年在来拜访的人群中，有两队人马显得十分特别，而且也相当的不合官场规矩，不过就算如此，他们还是来了。 一队是顺安市委书记龙茂山带队的顺安市党政拜年团，一队是以会城市委书记姜华普带队的会城市党政拜年团。这两队人马于正月初四和初五先后相继到达。 当然了，他们也不可能直接就到六只来给陈启刚拜年，真要那样的话，就显得实在太另类了，陈启刚也承受不起。他们皆事先分别和市里的梁敏宽书记和何保国市长打了招呼，要先到市里面去拜访，相当于是两地双方之间加强地市沟通和交流，促进互相学习。 梁敏宽和何保国都深知他们所来意欲何为，可是面子上还是装作不知，这明显就是一个招商引资团，只是梁敏宽和何保国都是宽厚之人，特别是已经从陈启刚处得知宏远的汽车项目和飞机项目都不会选择在六水盘，所以他们也就好人做到底，这两天都选择到六只来给基层干部群众拜年，顺便也是接待这两个代表团，一起在当地做考察访问。 大家作为一省同僚，处好关系对谁都好，虽然六水盘现在作为经济试验区发展的局面好了很多，隐隐的级别上也略高于这两地，甚至省里有一种议论，那就是六水盘市有望提升为副省级，也就是说市委书记会进省常委，和省城得到相同的政治待遇。如若能够得到这两地党政部门的支持，对于以后六水盘的发展或者梁敏宽和何保国的进步都是有利的，到了这种级别，谁不是在上头有一些自己的关系，更何况两地的市委书记都还是省委委员呢，和和睦睦，广交朋友，总没有错。 所以呢，这两个代表团是打着考察团的名义到六只来考察，顺便给地主陈启刚拜年，其实他们到六只参访，区长本就要陪同的。到了这一步，要是还不知道他们所谓何来，就显得低能了。 “龙书记，你能到我们六只来指导工作，这是对我们很大的鼓舞啊”，在陈康杰家的客厅里面，陈启刚冠冕堂皇的说道。 幸好陈康杰家的客厅比较大，才能坐下这些人。此时在坐的除了陈启刚，龙茂山，梁敏宽，何保国之外，还有六只的区委书记，顺安市的常务副市长，顺安市秘书长等，为此，陈康杰的姐姐们早早就被打发出去玩了，马芳琴礼貌的接待完上了茶水果点之后，也找个由头离开了，她不适应这样的氛围，只有陈康杰被陈启刚要求留下来打下手。最主要的是，他知道龙茂山他们的来意，要是陈康杰不在，那就毫无意义了，他也顶不住。 “老陈啊，指导可不敢当，这一两年，六只在你和保国同志的带领下，在梁书记的指点下，可是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啊，这次前来我们可都感受颇深，你们的变化真是日新月异”，龙茂山笑着客气道，他话里没有提到坐在一旁的区委倪书记，让这位区委书记很是郁闷。 不过郁闷归郁闷，这里就只有陈启刚职位比他低，级别还完全相同，都是正处级，可是说到实际权力，陈启刚的权利根本不比他小，不管是区内还是市里，大家都很看好很支持陈启刚，这使得区委书记工作起来比较清闲，区长反而劳碌得多，体现在干部群众的眼里，那就是区长影响力更大，更愿意办实事。 “龙书记，我们虽然取得一点点成绩，可是这都是基层的同志们努力干的结果，况且，从自身来讲，我们问题依然很多，我们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向兄弟区市学习啊，顺安这一两年，随着公路建设的打通，各项工作都取得了不小的进步”，梁敏宽是六水盘的一把手，这时候轮到他代表六水盘说几句了。 虽然不是在会议室，可是在坐的除了陈康杰之外，也都是处级以上的官员，该将的官场规矩，还是得讲的。 “是啊，我们这边也才是刚刚起步，我们地区虽然拥有丰富的资源，可是毕竟底子薄，别说和省城比，就算是和相邻的顺安比起来，有些方面我们还是很不足的”，何保国也客气的说道。 何保国说的相当部分是事实，顺安资源没有六水盘那么富集，可是历史底蕴更浓厚，地势平坦，拥有多处国家级景区，农业比六水盘要高出一截，而且公路设施和水利设施也更完善，再加上三线建设时期的许多军工企业都是落户在顺安和会城，所以从整体上来说，此时六水盘并没有在经济上将顺安甩开，最多也就是略微领先罢了。 “何市长，现在你们得到了香港宏源投资集团的大力支持，这可是让我们很羡慕的啊，再过两年，六水盘可是会将我们远远甩在后头咯”，顺安市的常务副市长笑着颇有深意的说道，他是接着这个由头，将话题扯到他们此行的目的上，说完，他和龙书记都同时灼热的看着陈康杰。 “是啊，这两年，宏源投资对我们的经济建设可是出了大力，特别是六只地区，当然了，老陈的小儿子陈康杰同志也出力不少啊，否则人家欧阳总裁可未必会看上我们这个山卡拉”，梁敏宽对陈康杰笑着说道。 梁敏宽既然想好人做到底，那我就当引荐了，至于后面怎么样，就看人家“陈康杰同志”的意思了。 “梁伯伯，话可别说得那么值得玩味，宏源那边也是本着市场原则办事，我虽然有些小微博功劳，可是这比起你，比起我干爹来说，算不上什么，你们才是劳心劳力，为了六水盘的发展苦干实干的呢”，陈康杰一边是和梁敏宽开玩笑，一边也是在替自家老爸做人情，反正好话谁都爱听。 陈启刚作为下属，不管做出了什么贡献，功劳总得有领导一份，陈康杰就是本着这个原则来说的。在官场上，成绩要做出来，可是良好的人脉也需要建立，只有这两个方面都做好了，才能进步，才能屹立不倒。所以陈康杰才会给梁敏宽戴高帽。大家都很清楚，随着六水盘的发展，梁敏宽的上升空间是很大的，正所谓多一份朋友多一份助力，一根绳子并非只能栓一只蚂蚱。 “你这小鬼，莫不是在批评梁伯伯，不够苦干实干？”，梁敏宽可不会把陈康杰的话完全当真，他知道这小家伙机灵着呢，话听起来是好听，可是也不能真的将功劳占为己有，所以和陈康杰开玩笑道。 这算是变相的谦虚了，大家都能听得出来。到此时，龙茂山才算是真的知道陈家的陈康杰确实不简单。 他这次前来，自然是通过一些省里的渠道知道了宏源投资将在省内的大动作，所以放下架子，亲自前来游说。 他和黄振华的关系很不错，他坐上这个位置，就是黄振华举荐的，所以有了这层关系，能够得知宏源的大动作并且知道要来找陈康杰也就不奇怪了。 之前本来还想去香港拜访欧阳震华的，可是市委办和香港那边总部联系之后，得知的结果是欧阳总裁去欧洲旅游去了，不在香港，既然老大都不在，龙茂山自然就不可能去香港拜访了。打电话给黄振华问计之后得知可以来六只来找陈康杰，听黄省长说陈康杰还只是个小学生，龙茂山觉得这有些儿戏了，如此大的项目，怎可找一个小学生拉关系，显得很不靠谱。 不过黄振华的一句话使得他还是放下身段前来了，“他可不是个一般的孩子，古有甘罗12岁为相，我都完全把他当大人看待，难道你就不能？你要放弃固有的观念，这个项目，你们要引进，就得去找他，他对宏源投资那边的影响力是很大的，一个小学生已经是一家大集团的百万年薪顾问了，怎可等闲视之，你自己想想吧” 第一百八十六章 顺安的魄力 “老陈，我可真羡慕你啊，有此等聪慧的孩子，古时候曹操说‘生子当如孙伯符’，我看现如今哪，得改，‘生子当如陈康杰’，我可听说小杰每次考试都是满分啊”，已经完全赞同了黄振华对陈康杰评价的龙茂山，满脸羡慕的对陈启刚笑着说道。 之前还有些不相信陈康杰真的会和一个大人一样，但是通过短时间的观察，他发现陈康杰表现很是沉稳，对大人们的对话也听得很认真，而且开口说话也相当得体，完全是一种大人的思维和表现，所以对陈康杰，龙茂山已经不再怀疑和小觑了。既然有了这样的转变，所以开始对陈康杰夸奖起来，来之前，他可是做了一些准备工作的。 “当不得龙书记如此夸奖，这孩子聪明是聪明，可是也很调皮”，对于别人夸奖自己的孩子，作为父母不管多高兴，也还是得谦虚一下的。陈启刚找不到别的贬义词来形容陈康杰，因为陈康杰太优秀了，所以只能用一个调皮，中性一下。 “呵呵，老陈啊，不聪明的孩子想调皮也没法调皮啊，再说了，小杰这孩子，成熟稳重，聪明乖巧，哪里有点调皮的样子啊，你这样过分的谦虚，也太明显了吧？”，这话本来应该由何保国来说，可是何保国作为干爹，也不能这么太**，所以就由也很喜欢陈康杰的梁敏宽代劳了。 梁敏宽一番话，说得陈康杰和陈启刚都比较尴尬，陈康杰对这样的表扬，傻笑着挠头接受，陈启刚也只能羞红着脸，不知该如何回应。 “是啊，你这孩子，有那么大的本事，你该知足了，自己优秀还不算，还为家乡做了那么大的贡献，难能可贵啊，这份心，常人不可比”，龙茂山适时的插口道，一方面是给陈家父子解围，两一方面还是要绕道此行的目的上来。 “听说这次落户在六水盘的投资项目就有近两百亿的金额，据传言接下来还有几百亿的投资落实在我省，这些项目一旦完成，我省的经济面貌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一两个放在我们顺安？”，刚才本来已经说到了这方面，可是被对陈康杰的表扬给岔开了，所以顺安的常务副市长得到龙茂山的暗示之后，再次扯了回来。 这位副市长的语气里面少不了含有一些嫉妒和幽怨，可是也没办法，谁叫没有那么一家财团看上他们顺安呢，只能放下身段前来招商引资了。 换句话说他应该感到幸运才对，否则要是放到去别的省投资，这么大的金额，起码也是省长省委书记出面，哪有他这个副厅级干部说话的份。 其实陈康杰一直就在等顺安和会城那边来人。既然已经打算将这些项目投在黔州省了，而里面最引人注目也是资金最大的飞机项目和汽车项目，既然不适合落户在六水盘，那省内最适合的地方就只有三个，省城，会城和顺安，这三地都有一定的制造业基础，特别是机械制造业，也有不少的技工，当然了，几乎都是国有技工，但是起码有这样的氛围啊，随着下阶段的国企改制，会有大量的技工分流，况且，他们还有相对完整的技工学校。 所以陈康杰一直在等这三地的人来，陈康杰其实也可以直接和省里面洽谈，不过最终还是得由下面来落实，那还不如直接和下面谈，省里最后同意就行，对于省里来说，只要是投资在省内，在哪里都无所谓，黄振华也有点想将功劳让出来的意思，正所谓利益均沾，不能让陈家父子和六水盘的领导没点表现机会。 有这么大的金嬷嬷在手，陈康杰自然不会主动上门去，就在家等着，看哪里的领导最先有觉悟，有诚意，有经济建设的眼光，这其实也是陈康杰对三地领导的一个小测试。对于那种等投资上门的领导，陈康杰是很不屑的。 “顺安有着很好的投资基础，之前宏源投资也考虑过去顺安，可是又有担心，后来觉得六水盘的投资环境不错，政策很宽松，尤其重要的是，六水盘的干部能干事，想干事，办事效率很高，为外来投资营造了很好的环境，所以依然决定将大部分项目留在六水盘”，陈康杰听出了那位副市长的意思，可是哪里就那么容易给出好处啊，所以大而化之的说道。 陈康杰这个话是代表宏源投资那边对六水盘政府提出表扬了，同时也是一种鞭策。 梁敏宽和何保国他们听陈康杰这么说，其实心里也都有些羞愧的，特别是梁敏宽，他之前就是市长，宏源来投资的时候，何保国和陈启刚才从企业转到地方呢。梁敏宽觉得虽然自己工作做得还过得去，但是离陈康杰所说的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只能在心里把陈康杰所说的当成一种目标了，今后一定要在干部当中营造出这种氛围，想办法改进政府的办事效率，免得下次一个孩子再这么表扬的时候，都不能坦然受之。 还有一个原因，进入91年之后，苏联那边的情况已经趋于明朗化，国内对赵志邦，何保国，陈启刚三人的批判已经差不多销声匿迹，转而为之的是一种肯定和思考。他们三人也不再有任何的压力，反而工作起来很轻松，虽然大局还没定，已经俨然赌对了。换句话说，他们三人的见识已经得到肯定。 “其实我们顺安的投资环境是不错的，来六水盘考察之前，我们还专门开会研究了招商引资的政策事项和扶持措施，决定大力度的改进我们的工作作风和工作方法，营造一种适合发展的环境，这方面，我们欢迎宏源投资这边去我们顺安实地考察访问，所以，还希望小杰将我们的这一想法转达给欧阳总裁”，陈康杰这么明着表扬六水盘，也明说了对顺安的担忧，龙茂山知道该自己表诚意了。 “龙伯伯，这个想法我会转达的，不用说您也听说了，宏源投资联合几家大的投资公司正好有几个大项目年后要落实下来，他们正在选址呢，我也参与到了其中。因为项目太大，所以对项目落户地的投资环境要求很高，毕竟谁都不希望上百亿的资金投下去，最后却因为政府的这样那样问题而不能早日盈利或遇到麻烦，那损失可就大了，所以才比较慎重”，龙茂山表达出了欢迎的诚意，陈康杰自然也要有些善意释放出来，礼尚往来嘛，可是光是场面上的话是没有用的，得看看顺安的党政部门是不是真的有新思路和新举措，这叫听其言，观其行，光打雷不下雨的历来都多了去了。 “小杰你说的，完全在理，我们很能理解，为此呢，我们有了一些新的想法，要是宏远能将一些项目放在我们顺安，那么我们将免费提供工业用地，政府出面做拆迁工作，在技工方面，除了加大技工学校的培训之外，我们还会允许部分国有企业的技工转移，在审批方面，我们推出了简化手续，时间缩短了百分之七十，并且全力配合投资方一起到省里和中央办理相关批文，在治安方面，我们也将会重点保护投资企业的安全和企业员工的利益，市里面还会做好子女就学，家属就业等服务配套工作。。。”。 看来顺安这次是真的坐了充足的准备，下了血本，一定要在宏源这边有所收获，所以这次推出的引资政策力度很大，也很具体，甚至于有些还有点违规，除了税收方面他们没多大的权利政策以外，该涉及的都差不多涉及了。这样的诚意，说得陈康杰都很心动。当然了，陈康杰可不是真的小孩子，心里所想表面上自然不会表露出来。 梁敏宽和何保国他们都没想到顺安能有这么大的魄力，他们心里也都有了一些危机感，虽然六水盘是试验区，可是别的地市要是真的狠下心来招商引资，大力发展经济，也不代表着不能被变通性超越。 就拿粤东的经济特区江海市来说吧，虽然是经济特区，政策更优厚，同样是侨乡，可是经济实力还是被东莞，中山这样的地市大力甩在后头，这里面除了地理因素以外，和这些地区的党政部门十分重视经济发展也有深厚的关系，使得当地有一种商业文化。 “龙书记，这次你们算是豁出去了吧？”，梁敏宽对龙茂山开玩笑道，他作为市委书记，很清楚顺安的一些政策是不太符合此时的规定的，但是地市的党政部门真要这么干，似乎上面也不会真的追究，虽然违规，可并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还是为了发展经济。所以他有压力了。 其实这就是陈康杰希望看到的，只有良性的竞争，才能在更大范围促进省内的发展和转变。封闭起来自己搞建设，是没有出路的，更不能像千多年前那样夜郎自大。 第一百八十七章 一滴水掉进油锅 “梁书记，不瞒你说，还真是有点这意思，没办法，这都是被你们给逼出来的，你们这一两年进步很大，我们和你们又是邻居，这样的差距对比起来很明显，所以不得已，这才以图思变，不能让我们顺安被你们甩得太远啊”，听梁敏宽有点调侃的语调，龙茂山感慨的坦诚说道。 之前大家还同处于一个起跑线上，可是自从六水盘市得到经济改革试验区的牌子之后，特别是宏远投资落户进来后，和顺安的距离瞬间拉开了，从经济指标数据上一目了然，不管是引进外资金额，gdp增长幅度，税收幅度，固定资产投资，出口创汇，工业增加值，人均收入等方面，六水盘的统计数据增幅都很明显，要是现在正在规划的这一两百亿砸下去，那差距就不是明显，而是难以望其项背了，这让相邻的顺安市委市政府有些坐不住了，正好此时听说宏远又有大项目要落户省内，不同的是这次还没确定在那个地区，大家合计之下，这才推出这么优厚的政策，以图分一杯羹。 其实说起来了，到目前为止六水盘这一年多的招商引资也才几亿而已，当然，这相对于六水盘那十多二十亿的gdp来说已经算不少的了，这其中，宏远投资贡献了一半多，其余的都是一些配套企业的投资和一部分觉得六水盘政策还不错的中小投资，现在每个月都会有一两家投资企业落户，金额也从百万到千万不等，反正发展事态比较良好。 问题主要是，六水盘现在摆开的架势太吓人，几个旅游项目，两条高速公路，就已经是近两百亿了，要是这些年后的工业企业都再落户六水盘，那别说顺安，估计省城都会很快被甩开，真的那种情况出现的话，全省的经济生态，社会生态和政治生态就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我们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希望我们两地之间能相互促进，相互学习，共同扭转我们经济落后的局面”，龙茂山都那么直接坦诚了，梁敏宽也有些触动，说出了这几句看似官话，可是也确实是他所想的话。 “是啊，只有携手发展，凝聚力量，才能取得更长远的进步”，何保国也顺势说道。 从这点，已经看出梁敏宽和何保国的眼界和格局已经在悄悄发生一些变化了，起码已经不再狭隘的只专注于本地区的发展，已经会从合作的思路，全省的高度和为民的深度考虑问题，这样的眼界和格局，促使了他们以后可以站到更高的政治舞台。 “说实话，龙伯伯，你们的政策和服务很到位，我想就算欧阳总裁听了也会很感兴趣的，你们的诚意我会尽快转达给他，争取让其尽快带队去顺安实地考察”，陈康杰对龙茂山的好感增强了很多，不但觉得他有魄力，而且，还有一股子闯劲，这样的领导，以后的成就也应该不仅于此，所以陈康杰算是替欧阳震华做出了一定的承诺。 “那我们就先谢谢你了，到时候也欢迎你一起来，有你这个本地通相陪和介绍，更能加深了解，我们会让投资商感受到我们的诚意和转变的”，得到了几乎是想要的答案，龙茂山愉快的回应道。 这时候他相信了陈康杰确实对宏远投资确实有很大的影响力，否则不会贸然替他们做出这样的承诺，对于这样有能力有影响力的孩子，龙茂山当然欢迎陈康杰也前去，毕竟他们对欧阳震华不认识不了解，反而是对陈康杰有了全新的认识，要是有这个半旧人一同前去，要是有什么不合适，也还有个缓冲的人。 “那到时我就一同去叨扰各位叔伯了”，陈康杰也愉快的接受的邀请，这么大的事情，陈康杰自然是要前去把把关的，否则心里还真是有些不放心。 陈启刚本来想反对的，因为到时又得他出面请假，可是当着龙茂山和其他顺安领导的面，陈启刚反对的话也只能咽下去，说不出口。 顺安代表团需要的目的基本上达到之后，大家就绕开话题，聊了一些其他的趣事，陈康杰也偶尔插嘴，半个多小时之后，梁敏宽和何保国邀请在坐的一行人到迎宾馆去就餐，算是对顺安党政代表团的简单欢迎和洗尘，陈康杰也被几位领导拉着要一同前往。 吃完饭之后，陈康杰找了个机会就溜走了，只有两边的领导们到了小会议室去做进一步的交流，也算是拉近关系。对双方来说，多一个盟友总是好事，所以谈的话题比较多，从省内经济发展，各自地区的发展思路，政治生态，干部交流等等，当然，一些很敏感的话题，都自觉的没有涉及，这里面也聊到一些人事问题和对领导的评价。 因为不是正式的开会场合，属于半私人的聚会，所以谈话敞开了很多，通过沟通，互相都清楚的知道大家基本属于一个阵营，都和省长黄振华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尤其是何保国，陈启刚和龙茂山三人，典型的同一阵营的。 顺安和六只相隔不是很远，所以龙茂山他们没有在六只留宿，而是连夜赶回顺安去。首先是这还是春节期间，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以外，他们也有许多的故旧亲朋要接待，其次得知了宏源投资会去考察，也要做一些相关准备和布置。 梁敏宽和何保国没有回到市里，因为明天会城那边还有人来，这是已经提前和他们沟通好了的。不管是出于礼节还是官场利益诉求，他们都得留下来接待和作陪一下。 别人即便是来挖墙脚，可是对梁书记和何市长来说，其实也算是蛮有面子的，要是他们不配合，这些外地来的不管是拜年团也好，招商团也罢，都很难操作下去，这都是拜陈康杰所赐，反正几位市领导事先已经知道了这几个大项目不会全部留在六水盘。失去一些政绩利益，换回一些政治人脉，也是好的。 大年正月初五，和顺安一样，会城来的是市委书记姜华，常务副市长候乐仁，市委秘书长麻凯。市长留下来看家，现在是春节期间，可不能出什么纰漏，遇到突发情况得有人管。 基本的程序和顺安也没太大的区别，先是由梁敏宽和何保国还有陈启刚等陪同随便参观一番，然后就到陈康杰家拜年，这一行人的重头戏也是在这里。 昨天陈康杰只是收到了一些顺安那边的一些土特产和手工艺品作为礼物，今天会城这边来，姜华书记居然还给了一个一千元的大红包，陈康杰猜想这应该不会是私人掏腰包，十有八九是公款，他一个市委书记可不见得会拿出两三个阅读工资给自己，不过别人都给出手了，自己也不好拒绝，大大方方笑纳。 也许是目的相同的缘故，今天到陈康杰家做客的会城一行人，选择的聊天方式和进程都和顺安的差不多，也是寒暄过后聊到了陈康杰的优秀，自然少不了又宾主夸奖和谦虚一番，最后才七弯八拐扯到他们此行的目的。 不过在说到正事的时候，陈康杰发觉了一点小小的差别。虽然会城市委书记带队的是市委书记，诚意已经蛮够的了，但是在具体的政策上，幅度显然没有顺安那么大。 例如会城会利用现在的技工学校加大对宏远所需的技术工人的培训，但是不允许国有技工向外企或者民企大范围流动。幸好陈康杰并非真的是要在这些基础人才上挖国家的墙角，所以也就可以可无的接受了。 姜华书记代表会城市委市政府向宏源投资发出要求，希望宏源投资集团和其他投资公司能够到会城去走一走，看一看，陈康杰这个中间人自然也是一如既往进入到被邀请的行列。陈康杰随即表示稍后会将会城的意思转达给宏远香港总公司那边，尽快会去会城考察洽谈。 其实在陈康杰的心里，通过比较，已经有底了，哪些项目会放在顺安或者会城，在去考察之前已经有了计较，不过为了慎重起见和进一步的了解当地情况，还是不反对走一遭的。 所谓的发展环境，说起来就是人的环境，所以的政策也要，措施也罢，都是由人来创造和掌握的，所以一个地市的领导集体的意识和思维，已经决定了这个地方将会拥有什么样的社会环境。至于其他的基础性东西，例如土地，人工，水电路等等，其实计算当地政府不完全提供，陈康杰也是可以用钱的方式来摆平的，大不了就是成本增加一些而已。 只有一个地区的当政者，还不能仅仅是一个当政者，是一批，有了发展的积极性，有了落后者的危机意识，有了为民的作风，这个地方才是一个适合的投资地，就算没有政策也能变出政策来。改革开放三十多年的经验已经告诉了陈康杰这个道理，黔州一直持续落后二三十年就是例子。 陈康杰的重生，就像是一滴水掉进了一锅油，本来事先是平滑如常的，但是这滴水的进入，整锅油都会翻江倒海，发出不甘平静的怒吼和挣扎。 第一百八十八章 家宴 91年的正月十三，欧阳震华，梅金城等带着宏远，三联，明通等企业的投资专家和好几位技术专家一行来到黔州，欧阳振华是考察团团长。此行有两个目的，首先是对顺安和会城两地进行考察，其次就是参与在筑城的面试大会。 那次陈康杰的建议之后，梅金城已经被欧阳振华放出去，担任新成立的香港三联投资公司的总裁，在外人看来，梅金城是简单跳巢而已，反正别人不知道三联投资公司的背后老板是谁。这次的合作，也是代表企业和前东家进行的战略合作，因为明面上他们并无任何过密关系，只是该沟通的，都已经私下底沟通完毕了。 也是在这个时候，这些被安排出去独挡一面的高管，例如曾经在莫斯科见过陈康杰的人，才隐隐的清楚了陈康杰的老板身份。 对年都还没过完就将这些人安排了工作，虽然这些公司这边支付了不菲的报仇，可是陈康杰还是觉得有些歉意，所以对此行的安排很细致，完全当成了旅游一般。 顺安和会城两地对香港投资商的这次考察十分重视，两市的市委迎宾馆都全部被空出来，不对外接待，所有最好的房间都预留给考察团一行人居住。在交通和安保方面也做得不错，沿途不但有警车开道，市委还将新采购的几辆接待专用车特别划拨给考察团使用。 两地事先还应该对考察团的驻地和市区做了卫生扫除，因为顺安陈康杰重生之前是来过几次的，记忆中没有这么整洁干净，可是这次市区的主干道和考察的沿途两边卫生都做得很不错，没有见到乱扔的垃圾和讨厌的尘土，这一般是只有接待上面的高级领导才有的待遇，想不到为了给他们的考察团留下良好印象，两地居然如此破例，难得。 其实陈康杰是不清楚，两地对于他们这个送财考察团的到来，何止做了这些工作，前几天还刚做了连续三天的严打，将一些不法之徒都要么拘押，要么赶离市区，甚至接待宾馆的服务人员还突击做了英语和礼仪培训。 由此可见，两地对宏远的到来是何等重视，完全是久旱逢甘霖。当然，相比下来，顺安的工作更细致一些，或者是信心更足一些。为了宏远一行的到来，专门在秀西开发区那边做了临时规划，规划图都赶出来了，从规划图上，可以清晰的看出他们这个规划是为飞机制造企业准备的。 龙茂山和顺安市的党政主要负责人都很清楚，一个巨大的飞机制造企业带来的产业链和何等的庞大，带来的经济连锁效应起码是上千亿的，而且对一个城市的知名度提升更是无可估量。所以为了留下这个飞机制造企业，从六只回来后，龙茂山和市长瞿韩斌就连夜召开了主要干部大会，做了周密的部署，并且分头负责，将所有的接待工作做得很细致。 瞿韩斌平时和龙茂山不是特别对头，可是也没有太深的矛盾，国内的党政负责人一般很少有做到完全一条心的，这也是权利制衡的需要，中央有意无意中也在鼓励这种制衡。但是在港商的飞机制造企业投资这件事情上，两人完全是通力合作，这么大的蛋糕和政绩，只要落下来，对两人的仕途履历都是一份沉甸甸的功劳，再加上两人都年纪不大，年纪稍大的龙茂山也才五十岁而已，都还有很大的爬升空间。 到达顺安的当天，顺安市的党政主要负责人都出席了对欧阳震华一行人的欢迎宴会，随后才去秀西开发区参观。次日上午双方进行了正式的洽谈，考察团这边提出了自己所需的要求，顺安这边也一一的满足和做了详细说明，下午顺安专门安排了到瀑布和水上石林的等几个国家风景区游览，对此陈康杰是点头赞许的，就算没有这个安排，陈康杰也会要求。这些香港员工和专家大过年来一趟，不游玩一下，陈康杰都过意不去。 晚上，陈康杰和欧阳震华，梅金城，尹高利，王赋五人受龙茂山和瞿韩斌的邀请，参加在龙书记家的私人晚宴。其实也谈不上晚宴，就是吃顿便饭罢了，主要的是有个空间做私密的沟通。 尹高利和王赋都是曾经参加过苏联行动的小组长，因为表现突出，忠诚可靠，所以从苏联撤出来之后，每人拿到了两千五百万美金的分红，这本来已经让二位欣喜万分了，没想到还有更好的好事，那就是出掌两家资金巨大的投资公司，且还占有百分之五的股份，光这一项，他们二人就一步跨进了亿万富翁的行列。在欧阳振华的私底下交代中，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们已经和梅金城一样，知道了陈康杰的幕后特殊地位。这次两人是代表明通公司和光华投资公司一同前来考察的，演戏得演全套。 饭菜是龙书记的夫人做的，也有一个迎宾馆的大厨来打下手，为了照顾欧阳震华他们的的饮食习惯，这位大厨专门做了清水龙虾和佛跳墙。龙虾在黔州不多，可是在大的酒楼和酒店还是能吃到，可是佛跳墙这道闽菜，在黔州极为少见，一般人也不会做。这道菜不但美味，还属于清淡类型，虽然不是粤菜，可是他知道很多岭南人都比较喜欢的，此前这位大厨曾经在海峡市和广州的两家大酒楼工作过，后来因为其他缘故选择回乡，顺安迎宾馆的经理和他是同乡，知道他手艺不错，就招进了迎宾馆做厨师。故而对此了解一些，也是在海峡市学会的这道菜，所以今天专门做出来献宝。 “龙书记，瞿市长，你们太客气了”，酒菜上来之后，龙夫人知道丈夫他们主要是有工作要谈，就借故离开。欧阳震华这才端起酒杯对龙茂山和瞿韩斌表示谢意。 其他的菜做得精细，但也算是平常，可是这佛跳墙，欧阳震华是吃过几次的，清楚里面工序复杂，用料讲究，羊肉，鸡肉，鱼肉等好几种东西和在一起慢炖，很花功夫，所以也对龙茂山的细心有些感动。 “欧阳总裁，梅总裁，尹总裁，王总裁，小杰，你们能到我家做客，那可是蓬荜生辉啊，你们是请都请不来的客人，当然要用心招待”，龙茂山挥挥手，笑着对欧阳震华他们客气的说道。 “是啊，自从龙书记去拜访陈顾问之后，我们顺安上下都盼着你们的到来呢”，瞿韩斌也笑着帮抢到，这是进一步表明他们的重视。 “我们对此行的考察很满意，对顺安市所作的接待工作，我们也表示很感谢，也希望顺安对我们以后的工作继续提供支持”，欧阳震华这个话已经表明了有意在此投资的意愿了，这是来之前陈康杰就拍板决定的，所以并不是场面上的官话。 “谢谢，来，我们边吃边聊”，得到了正面的回应，龙茂山和瞿韩斌都很开心，热情的招呼起欧阳震华他们和陈康杰。 梅金城，尹高利和王赋只是适时的说了几句场面话，反正一切有欧阳振华出头就行，他们大多都是符合着。 陈康杰孩子气的一面又露出来了，或者是贪吃的一面。现在的他可不管那些，自顾自的大快朵颐。自己拍板了，那正事就交给欧阳震华、梅金城他们去谈了。不过接下来也没再谈什么，食不语这个教条虽然不能完全遵守，可是大家还是要注意的。 吃完晚餐，龙茂山拿出了自己收藏的武夷山龙井，亲自泡茶招呼欧阳震华他们。 “欧阳总裁，龙书记这点好龙井平时可是舍不得拿出来啊，今天也就是你们来了我才能沾点光”，端着一杯黄橙橙的茶水喝了一小口后，瞿韩斌开着玩笑说道。 经过两天的认识和交流，大家关系拉近了很多，而且现在又是私人场合，所以大家说话随意了很多。 “瞿市长，喝茶其实我和梅总几位只是一般，可是小杰却是蛮喜欢的”，欧阳震华笑着回应道。 “龙伯伯，你这茶确实不错，甘甜回味，口有余香”，喝了一杯茶的陈康杰，咂着嘴对龙茂山说道。很有一副品茶者的意味。 “得你有此评价，也不枉我奉献一会，你要是喜欢，可以带一些走”，龙茂山可没将瞿韩斌的玩笑当回事，既然欧阳震华他们不好茶，那么对于好茶的陈康杰，龙茂山自然不会吝啬。 “龙伯伯，刚才瞿叔叔的玩笑已经道尽了你对这点茶的钟喜，君子不夺人所爱，你这二两茶叶，我要是分了，你还不得肉痛啊？”，陈康杰品着回味的茶水，优哉游哉的说道。 “瞧你说的，龙伯伯就那么小气？”龙茂山佯怒道。 “龙伯伯，我的意思是还是留在你这里好，免得我下次来了没得喝，呵呵，好茶叶欧阳大哥已经送了我不少，下次我给你带点来”，陈康杰见龙茂山的佯怒表情，心中好笑，这才傻笑着解释道。 龙茂山这才笑逐颜开，一想也是，人家那么有钱，哪里还会买不到好茶叶啊，特别是陈康杰说会再次来他家做客，那更是求之不得。从欧阳震华他们对陈康杰的态度上，他已经看出来了陈康杰对这一行考察团的影响不像表面那么简单，虽然不清楚里面有什么深刻关系，可是有一点是很明确的，那就是欧阳震华他们对陈康杰很尊重，对陈康杰的意见也几乎没有反对过。而且，省里面的黄省长对陈康杰也是很是推崇，听说之前的省委书记赵志邦和部分中央领导对陈康杰也是十分喜欢，这些还是从六只回来后通过关系打听到的消息。 所以他才想和陈康杰进一步处好关系，打算将自己钟爱的好茶相赠。龙茂山心中暗喜，想不到这个小插曲会换来如此效果。 对于这些省内的大员，陈康杰都是尽力处好关系，这不是完全为自己，更多的是为父亲和干爹。有些关系他们不方便去拉，那就自己这个儿子出马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资本家的精神 正月十五这天早上，陈康杰他们就要离开顺安了，今天要赶到会城那边去考察访问。 龙茂山和瞿韩斌等顺安市的领导一再挽留他们在顺安过元宵，可是还是被欧阳震华他们拒绝了。 接下来任务比较多，时间又紧，所以没多余的时间耽搁。顺安离六只不是很远，陈康杰本可以回家过节，可是看到那些远离千里的香港同事和老专家教授，陈康杰还是放弃了，陪同他们一起前往会城。 这次在顺安两天的考察，结束的时候顺安市领导只是从欧阳震华他们的嘴里得到会在这里投资的承诺，至于会是哪个项目，会有多大的力度，暂且没有明说。龙茂山他们想可能考察团还需要进一步的衡量。 其实在陈康杰的心里面，已经确定了，就把飞机项目放在顺安。只是还想回头听听专家们的意见，所以暂时没有明确承诺出来。也想给顺安领导层再给一些压力，把工作再做好一点，私谊归私谊，工作归工作，陈康杰这点基本的还是分得很清楚。 对于考察团一行投资选择在元宵节这一天到会城考察，会城的市委书记姜华和市长冯维西除了重视，也有些许的感动。他们都以为考察团会留在顺安过节，真的那样的话，那留给他们的时间就更少了。 这个举动算是给他们上了一课，资本家的拼搏精神和遵循时间就是财富和生命，这个原则在鹏城竖起的那块“时间就是金钱”的牌匾得到了很好的体现。 这样的一种行为方式，和内地的官僚作风比起来，形成了极大的反差。一般的公务员和干部，大多做事都是拖拖拉拉的，上班看报，喝茶，聊天这三样是基本功，是在机关能否熬下来的必备手段。考察团的这一举动，犹如一阵清风，吹进了会城，将一些干部作风上的些许灰尘扬起，也给部分群众带来了新鲜的气息。 可是现在考察团一行作为外商投资方，争分夺秒，不等不靠，追求效率。这使得一部分接待的干部感慨，另一部分不思上进的干部骂娘。这些干部头上的灰太厚了，一阵清风是不够的，只是这些不上进的也必将会被掩埋在时代的大发展之中。 “欧阳总裁，我们对你们的这种精神感到很钦佩啊”，见面寒暄的时候，姜华拉着欧阳震华的手感慨的说道。 陈康杰和姜华几人再次见面，少不了要亲热问候几句，特别是一定会提及到长辈。不过这样的场合是以欧阳震华他们为主，所以陈康杰只是和姜华亲热寒暄几句就退到一旁，将这几个总裁的的角色完全还给他们。 “姜书记，其实，这是香港人一贯的办事作风，或者叫香港精神吧，香港能有今天的繁荣，和港人的这种品行分不开的，不过嘛，我们的到来却给你们添麻烦了”，欧阳震华诚心的回答道。 其他的香港人听到欧阳震华如此表述，脸上也觉得很自豪光彩，内心油然生出一种优越感。 “哪里的话，你和众位企业家能来，我们可是倒履欢迎还来不及，怎会有麻烦一说”，听了欧阳震华的话，虽然觉得欧阳震华有点点自夸的成分，可是他也清楚人家说的是事实，而不是专门针对他们才那么说的。更何况人家正月里就为了工作大老远来，这在一个侧面也说明的实情。 “今天你们舟车劳顿，先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再进行正式的考察活动，今夜市里有元宵烟火表演，也算表示我们对远方尊贵客人的迎接”，冯维西客气的说道。 市长冯维西没有姜华那么高大壮实，戴一副眼镜，发型稀松，眉头较高，言语不紧不慢，给人有一种学者气质。 “那我们就先感谢了”，欧阳振华客气道。 接着会城市的领导们又一一的和梅金城，尹高利，王赋他们问候寒暄。 简单仪式结束之后，欧阳震华和陈康杰一行人被护送到迎宾馆准备好的房间稍作休息。 他们是早上八点半从顺安出发的，花了五个小时的车程才从顺安赶到会城，中间跨越了节毕地区。 这还是一路警车开道的结果，否则费时会更久，奈何此时黔州的公路等级不高，路面质量不好。顺安警方一直将他们护送到会城的边界处，交给了前来迎接护送的会城警方才做返回。 对这样的特权，陈康杰其实不是特别喜欢，但是两地做了这样的好意安排，陈康杰也不好驳回去，而且这样除了会省时很多外，也会少不少的麻烦，所以陈康杰算是“勉为其难”接受的。国内的社会环境和政治环境就是这样，要是陈康杰真的驳回，反而会让两地的领导觉得没面子。 各人回到自己的房间稍作洗漱和休息之后，就回到餐厅就餐，这是会城方面已经准备好了的。 为了照顾这些香港客人，会城方面准备的午餐是以粤菜为主，这让那些陈康杰之外的香港同事和专家们感到很亲切和舒服。 会城方面的党政领导人也是饿着肚子等着陈康杰他们的到来才一起就餐，幸好陈康杰他们耗时不算太多，否则那些准时进餐的干部们恐怕就要因为饥肠辘辘而抱怨了。当然，要是真有抱怨也只会是在心里，不可能表露出来，否则后果不是他们能承担得起的，市委书记和市长都这态度，下面的人不管怎么想，也只能吞下肚子里。 午餐之后，下午没有安排统一的行程，由大家自由活动，放松放松，那些年纪大的专家，也需要休息一下。今天又是元宵佳节，赶了半天的路就够难为的了，要是下午还工作，未免不近人情。 对于顾方的人情味，受聘前来的专家们也都比较赞同和欣赏，他们都是暂时受聘来的，不完全算是宏源的员工，所以对自由度要求更多一些。 其他人可以休息，但是欧阳震华，梅金城，尹高利，王赋和几个主要的宏远投资专家却不能，他们还有很多评估工作要做，欧阳震华也需要和姜华，冯维西就考察的具体事宜做一些进一步的沟通和协调。 对这些太具体的事情，陈康杰都没有参加，也没必要参加，他主要是宏观上把关就行，要是太具体的工作也插手的话，再多两个陈康杰也忙不过来。所以陈康杰选择在客房里面给家里打电话和研究那本《力鼎武经》。 元宵节不能在家过，陈康杰知道母亲是很有意见的，所以在电话里面说了很多好话。除了家里，还有干爹干妈那里，何婉容那里，三哥那里也需要打电话问候一下。此外，陈康杰也没忘给几个康师傅公司的高层打个节日电话。 这几通电话打下来，也差不多花了一两个小时，其中光是和马芳琴就聊了半个小时，其实主要是陈康杰配合着听批评的声音。 马芳琴对陈康杰大过年往外跑那么多天可是心疼得紧，这就少不了陈康杰的批评和陈启刚的埋怨。 打完电话，把该安抚的人安抚了，陈康杰这才拿出随身携带的《力鼎武经》研究起来，再一次享受那种内心的燥热和膨胀感。一段时间下来，陈康杰越来越喜欢这种感觉了，虽然会书中口诀被带入一种蒙蒙的意境，身体腹内会相当的难受，但是每次冲完凉水浴之后身体会清爽无比，神清目明的，整个肌肉连同骨骼血管都被按摩和锻造过一般。 到下午六点的时候，会城市委市政府，在迎宾馆的大餐厅举办了一个元宵招待会。这算是正式的欢迎宏远投资考察团的到来，参与这次招待会的客人不单单是香港来的一行人人，也包括一部分当地的企业负责人。民企国企都有，会城市委市政府的这一举措，主要是想达成三个目的。 其一，当然是显得对香港考察团的欢迎隆重而热烈，其次就是给当地的这几家优秀企业负责人提供一个和这些投资公司接触的机会，以期能有新的火花碰撞，吸引他们能产生新的投资意愿。其三嘛，那就是表明一种态度，会城市委市政府很重视企业的发展，包括民营企业和外资企业。 其实这次来了八名企业家，民营企业家才两位，其余的八位都是大型国有企业负责人。由此可以看出黔州经济结构的一个缩影，国有企业占据了完全主导地位。那两位民营企业家的实力也仅仅是一般，刚刚接近亿元的销售规模。这样的民营资本在当地已经算是特别有实力的翘楚了，这样的一种折射，反应了会城的经济建设状况和结构还比较单一。 在欢迎宴会上，欧阳振华他们四位总裁基本上就是主角和中心，那八位企业家是媚笑着一个劲的介绍自己的企业优势和发展远景，市委市政府的主要负责人几乎全都出席了，座位是按照交叉来的，也就是一个会城方面的人，一个宏远方面的人，一个隔一个。所以会城方面的陪同人员都很热情，都主动找宏远方面的人员聊天，显得关系很是融洽和不冷场。 陈康杰被特别处理，处在姜华和欧阳振华之前，这点让很多人都有点看不懂。 隆重而热烈的欢迎晚宴之后，参加晚宴的一行人才联诀移步去观赏今晚的烟火表演。 第一百九十章 泼辣的小辣椒 会城的元宵焰火表演是在流经市区的柳青河两岸举行，河边有一个城市小广场，去年刚竣工的，这次作为元宵焰火表演的主看台和一些文艺活动的表演区。内地规模更庞大的广场普遍要过几年才会大规模的修建，在城市建设方面，内陆地区往往比沿海地区会晚上十几年，这是由经济条件薄弱决定的。 在广场的西边，专门有一个贵宾席区，这是为市里的领导和这次招待会的嘉宾准备的，其实主要就是陈康杰一行人。 距离晚上八点的烟火表演还有一个多小时，可是已经有不少的群众前来占位置，一遍有一个好的观赏角度。很多小青年三三两两的晚饭后也聚过来了，谈情说爱，嬉戏打闹。广场上会城杂剧团和当地花灯剧团的演员也开始了热身表演，精彩的节目引来观众的阵阵掌声。广场旁边和河对岸摆了很多小吃摊，虽然现在是午饭后，可是还是有很多孩子围在那些小吃摊旁，反正现在是过年期间，家长也比较放任。 陈康杰他们是七点20到达的，这个贵宾席区是搭载一个大概两米的台子上，除了配备茶几椅子，还有茶水点心。这里是今晚的安保中心，大多数前来维持秩序的警察都是分布在贵宾席的周围，除了要保护市领导的安全以外，更不能让香港来的客人受到危险的伤害。护送陈康杰他们前来的保镖们，也分布在周围，熊自强等几人还做贴身保护，分别站在贵宾席的入口处和陈康杰的身后。 会城方面知道这些人是保镖身份，所以也比较配合。作为这么大财力的老板，带一群贴身保镖，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姜华和冯维西甚至都能感到这些保镖比政府安排给他们的警卫员要厉害得多。 这是自然，上过战场的和没上过战场的，在气质上有着明显的区别，隐隐有一种杀气。欧阳振华和梅金城他们几个老总，每人也都随身携带了两个保镖，都是香港g4曾经成员，是在陈康杰的要求之下高薪聘请来的。 其实算起来我国的特种部队建立的时间是比较晚的，第一支特种部队就是出现在广州军区，也就是熊自强他们。 为了训练这只从海军陆战队和陆军侦察部队选拔出来的特种部队，除了高强度的体能训练和实战训练外，他们还被拉到中越边界，中缅边境和中亚边境执行实际任务，捣毁了好几个贩毒窝点和恐怖组织。执行任务的一半队员都有人命在身，这其间，也有四名特种部队官兵牺牲。 所以这样的部队和当地武警部队的卫兵相比，就算现在穿的是西装，也会让人感到有些许的不同。 欧阳振华和梅金城他们几个老总，每人也都随身携带了两个保镖，都是香港g4曾经成员，是在陈康杰的要求之下高薪聘请来的。欧阳振华之前的那两个警察保镖，被他留在香港做保安主管，反正那两个家伙苏联一行回来，每个人都拿到了海外一千万美金的秘密酬劳，欧阳振华看在他们一向还算勤恳和可信任的份上，将他们留下来担任保安主管。对这个既清闲，薪水又不菲，还能发挥余热的职位，两个曾经的cia自然十分乐意，最关键的是，死死的跟着欧阳总裁和杰少，说不准哪天又能大发一笔。 从职业上来说，g4比熊自强他们几个特种部队出来的更适合做保镖，因为他们就是专业做这个的，但是他们不适合长期留在内地，从身份，语言和环境习惯上都不适应。g4重防守，熊自强他们重进攻，各有所长，现在熊自强几人也在渐渐的发生转变和调整，以图能够适应陈康杰的工作，尽量做到攻守兼备。 坐在贵宾台上看到下面热闹的人群，陈康杰觉得和这些“中老年人”坐在这里没什么意思，所以悄悄给欧阳震华打声招呼就带着熊自强静静的下台子混到人群中间，庞辉和董明书也相隔一点距离吊在后面。 算起来陈康杰心理上也是三十好几了，可是相对瘦小的身形在一堆中老年人中特别显眼，弄得陈康杰有点不自在。而且，陈康杰觉得只有混到人群中去游玩，体验这种民间的热闹，才有点过元宵节的感觉，高高的坐在台子上，视觉是不错，可是感觉有些孤芳自赏，不自然，不舒服，不亲切。 本来欧阳震华还有些担心陈康杰的安全问题，毕竟今天可是沿柳青河两岸来了差不多十万群众。91年的时候娱乐活动很少，能有焰火表演看，知情的人们几乎都来了，过了今夜，春节就算是过完了。可是欧阳震华想到会城市布置了很多警力维持今夜的治安，而且又有熊自强他们跟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所以就没有做别的安排，姜书记问起，欧阳震华也只是简单解释了一句。 “小杰毕竟是孩子嘛，喜欢热闹很正常，和我们这些老家伙坐一起，他当然会不舒服”，姜华也只是随口开了一句玩笑就过去了，他也不认为今晚会出什么事，没谁敢在今晚捣乱的。 挤在人群中的陈康杰，一会这看看，一会那瞧瞧，手里还拿着一串棉花糖呢，弄得后面的熊自强苦笑连连，他很少看到杰少这么童真的一面。平时的陈康杰都太沉稳大气。主要是陈康杰很多年没感受到热闹的气氛了，特别是进了21世纪，那过年简直就是吃喝和打麻将，毫无传统可言。 就在陈康杰挤到一个泥偶摊子前想买一个泥偶回去做纪念的时候，听到后面一声尖叫，接着就有吵起来了。 “你这流氓，干嘛摸我姐姐？” 陈康杰人群中循眼望去，看到一个身穿花布棉衣，扎两小辫的十三四岁女孩子叉腰站在那里，手指对面一个身着灰色西服，偏分头，一副流里流气的小青年斥问。 这小青年看起来十七八岁，而且架势应该还不是一个人，他没有搭理女孩子的斥问，而是一副色迷迷的阿飞样盯着女孩身后的一个穿高领红色毛衣的女孩。 陈康杰也是喜欢看热闹的主，就挤近了一些。发现这个身穿红色高领毛衣的女孩子十六七岁的样子，眉清目秀，皓齿红唇，肌肤白皙，乌黑秀发高高的扎起来，再加上毛衣紧紧的束缚，勾勒出的曼妙身材，更显婀娜旖旎，此时这女孩正羞红着脸一副怒容盯着那位偏分头的阿飞哥。 “臭流氓，跟你说话呢，你聋了？”，见自己的斥问没有得到回应，花布棉衣的女孩子明显是属于泼辣型的，将声音提高了几度，加大语气斥责道。 “哟呵，火气不小，还蛮像小辣椒的嘛，就是年纪小了点，啧啧啧”，对花布棉衣女孩子的斥责，这位阿飞根本毫不在意，反而对着身后三四个一起的同类伙伴淫笑着调侃这位女孩子。 领头的说完，他身后明显是小跟班的几个男孩子跟着哄笑起来。 “老大，虽然小了点，可是小才辣得够味啊，难道你还怕辣不成？”，一个贼眉鼠眼像的小青年站出来，摘下嘴里衔着的烟，一副媚态笑着说道。 这句话说完，又引来伙伴一阵哄笑。 花布女孩被这样的言语气得七窍生烟。不知道是泼辣性格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女孩子上前就对那个贼眉鼠眼男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他妈的，小骚b,你敢打我？”，当着这么多人被一个丫头片子扇了，贼眉鼠眼男气愤不过，淫笑的脸马上阴下来，挽上袖子，就打算冲上来殴打这个娇小的花布女孩子。 站在旁边看热闹的群众都对着姐妹俩担心起来，这些小青年一看就不是善男性女，这两姐妹碰到了，还先出手，恐怕也只能算倒霉。担心归担心，然而国人的心态那是表现得淋漓尽致的，就是只担心，不帮手，免得惹火烧身。 “袁飞，住手，对美女怎么能动粗呢？”，正要动手的贼眉鼠眼男被那位领头的偏分男出言制止。 偏分男虽然制止了同伴的动粗，可是从表情上并没有看到有批评的意思。红毛衣的姐姐见花布棉衣女孩子动手打人，怕她吃亏，赶紧上前将她拉到身后保护起来。 “美女，你的姐妹打了我的兄弟，这怎么说？”，偏分男转身对着两姐妹玩世不恭的笑嘻嘻说道。 “什么怎么办啊？你刚才摸我姐姐，还没找你算账呢，打他是他嘴巴不干净”，姐姐还没开口，身后的画布女孩犟着伸出脑袋吼道。 见到这么泼辣的女生，陈康杰都被逗得有些苦笑摇头，太有性格，太可爱了。 “小子，你笑什么？”，老大不让自己出头收拾那丫头，心里正不痛快呢，看到站在一旁笑眯眯的陈康杰，那叫袁飞的贼眉鼠眼男心里更郁闷，一步跨到陈康杰的面前恶狠狠的训道。 “我笑什么，似乎和你没什么关系吧”，陈康杰扫视了这人几眼，才气定神闲的缓慢回答道。 第一百九十一章 出头 旁边的人见陈康杰这么个孩子被牵扯进来，关注焦点也都顺着袁飞转移到陈康杰的身上，不少人为陈康杰担心起来。不知是哪家的孩子，这回要吃亏讨不了好了，仿佛接下来陈康杰就会被摁着狠欧一顿，然后再哭着鼻子跑回家似地。 身后的熊自强见对方把矛盾转向了陈康杰，也向陈康杰靠近了几分，要是有什么突发情况，也来得及出手。 “小子，看不出来你很拽哈，不知道老子是谁吗？”，袁飞脸上更挂不住了，自己一向横行无忌，现在这么个小屁孩都敢跟爷们叫板。 他们这群人在会城欺负同龄人都欺负管了，更何况是陈康杰这种看起来的半大孩子。所以对陈康杰的不屑很恼火，出口威胁道。要不是老大要在美女面前耍风度，他就要立刻动手了。 “老子我知道是谁，听说是孔子的老师，写了本书叫《道德经》，你没读过书吗，这样的简单问题都要向我请教”，陈康杰不想在元宵节这天出手惹事，所以促狭的笑着逗对方。 大家都没想到陈康杰会这么回答，陈康杰一出口，就把周围的人皆逗笑起来，那两姐妹也一样，就连袁飞的同伴想忍都没忍住，哈哈捂着肚子大笑起来。熊自强也同样，暗忖这杰少也太能恶搞了。 “你他妈的，老子干死你”，被所有人取笑了的袁飞，估计整个身体从头顶红到脚后跟，面子一点都挂不住了，哪里还顾忌什么，恼羞成怒，挥拳就朝陈康杰的门面砸来。 刚才还在开怀大笑的人们一下子都将笑容瞬敛，有的小孩捂住眼睛不敢看，觉得这一下下去，陈康杰不鼻血横流也会被打倒。从身高上的差距来看，没有人会怀疑这种判断。那两姐妹见到对方一言不合就对陈康杰大打出手，也被吓得花容失色，毕竟这看起来挺帅气的小男孩受的是无妄之灾。 可是结果却让所有人大跌眼镜，当然，要是都戴眼镜的话。陈康杰一个侧身，躲过了对方这看似凌厉的一拳，袁飞把不住平衡，身体一个踉跄，陈康杰抓住这个机会，一个手拐就砸在对方的鼻梁上，鼻血“刷”的就从袁飞的鼻腔里喷射出来，吓得周围的看热闹的人急忙熙熙刷刷往后靠。 熊自强本来是想上前帮忙的，不过被陈康杰一个细微的手势制止了。陈康杰不是好勇斗狠的人，可是也并不怕事，尤其在美女面前，更不习惯有人帮忙，这毛病估计在所有男人身上都存在。跟了陈康杰之后，偶尔欧阳振华也会和陈康杰对练，对陈康杰身手上的斤两他是清楚的，对付这种十六七岁的小青年，那随便两三个还是不在话下的。 自己人吃了那么大的亏，偏分男也顾不上泡妞了，把妹子是重要，然而兄弟的面子更重要，二话不说和另外两个同伴就要冲上来对陈康杰发动进攻。 正在这时，两个穿绿色制服的民警窜了出来。 “怎么回事？谁在闹事？”，领头的民警大声叱问道。 与此同时，烟火表演开始了，“嘣嘣嘣”几十注烟火绚丽冲上夜空，又流星般落下，火树银花，通过河面的反射，更显得夺目灿烂，仿佛要抢夺今晚月色的荣耀。 看热闹的人群被这突然的烟火吸引住了，引颈张望，暂时忘记了刚才的冲突，嘴里不时的发出“哇哇哇”的呼声。 其他人能被烟火吸引住，可是偏分男一伙却不会。他们吃了那么大的亏，怎么会善罢甘休。 偏分男一看这带头的警察正好是认识的人，心中一喜，这回就好办了。 “牛哥，你来得正好，这小子在此逞凶，将袁飞都打破相了”，偏分男上前拍着带头警察的肩膀又指着陈康杰说道。 “牛哥，把这家伙抓了，老子再慢慢收拾他，还有这个丫头，他也打我了”，袁飞捂着鼻子，口齿不清的恶狠狠道，他觉得不应该放过刚才那一耳光的丫头片子。 带头的牛哥左瞧右看的，更加疑惑了，这都怎么回事啊？袁飞他们平时的作为他是很清楚的，打架泡妞是家常便饭，可是怎么会被这个看起来十二三岁的小男孩和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子打了呢？这可能吗？ “牛哥，还愣着干嘛？叫不动你了吗？”看到牛哥愣在那里没有动手的意思，袁飞有些不满了，老子正在流血呢，他还东看西看，看个鸟啊。 “姚少，袁少，这都怎么回事啊，就算要抓人，也得让我搞明白情况啊”，反应过来的牛哥才有些卑躬屈膝的说道。 姚少，原名姚少强，是市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局长姚耀武的儿子，袁少是公安局副局长袁国平的儿子，另外的两位同伴，也都是政法系统子女。牛哥叫牛坤，是城关派出所的一名老警察，因为上头没人，所以四十来岁了也还只是一个普通民警，只是在派出所时间长，对辖区比较了解，所以有新同事加入都交给他带，所以大家都习惯叫他牛哥，算是他的外号了。这不，今天他正带着一名新警员在广场上执勤，闲逛到陈康杰他们这里的时候听到有吵闹，这才扒开人群进来看看情况。 没想到会遇到这股子倒霉事。他们没有机会在靠近领导身边执勤，还以为隔远了会清闲一些，正打算随便闲逛一下，可是偏偏就遇到了这种在他看来不是好事的纠纷。 他对姚少强他们是很了解的，经常在市里面胡作非为，调戏少女，欺负学生等等，算起来也没犯什么大事，再加上有他们父亲的余荫，所以虽然经常被报警和投诉，下面的派出所几乎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有时报警那一方还会遭到打击报复，也就是反咬一口。总之警方根本没有认真对待过一回，要是认真了，那就是对方吃亏，而不是姚少强等人，所以他们也才越来越肆无忌惮，大白天在大街上都敢调戏漂亮少女了。这让牛坤很看不惯，可是自己小胳膊小腿的，根本扭不过，所以也只能尽量选择避开，可是次数多了也不能都避过去，这不，今天自己就遇上了。 表面上看起来是袁飞他们吃亏了，可是不用脑子想牛坤也知道一定是姚少强他们引起的。这才有那样不伦不类的说辞。 “还需要搞什么清楚啊？这不是明摆着了嘛，你看袁飞这一脸的血，还搞清楚个鸟啊？”，姚少强对牛坤的敷衍有些不满，但是现场人多，牛坤他们又是穿着制服在办案，所以姚少强对牛坤指点道。 “才不是那样，刚才这个变态的家伙欺负我姐姐，人家只是在旁变笑笑，这个家伙就上去打人家，谁知道站不稳撞到人家手膀子了，才变成这样的”，刚才陈康杰算起来也是在帮他们，特别是让袁飞能当众出丑，让花布棉衣少女很解气。现在见警察是对方认识的，要抓陈康杰，所以出言帮助解释道。 他知道刚才陈康杰是用手肘拐了袁飞，可是口里说出来就变成袁飞主动撞上去的了，明显是歪曲事实，不过也算她机灵，不歪曲事实又怎么能帮呢？旁边的人即便不会出手帮助弱者，可是也没有人会去对强者助纣为虐，自然就不会戳穿小姑娘的谎言，反而是轻笑，觉得有趣。 “你个小骚货，你敢胡说八道，看老子不撕烂你的嘴”，花布棉衣女孩的胡搅蛮缠，让袁飞气得七魂出窍。捂了一下，鼻子已经不怎么出血了，这就打算要抓住这女孩子的头发抽打。 陈康杰觉得这女孩子实在是蛮可爱的，也爱憎分明，所以显然不可能让这么娇滴滴的好心女孩子在自己面前受到伤害。 陈康杰闪电般的跨出一步，迅速伸出右手，一把将袁飞扑向花布棉衣女孩的臂膀抓住，袁飞的臂膀就像被铁夹子锁住一样，动弹不得，陈康杰借助腰力用力一扭，左脚伸出踢在他的大腿部位，袁飞的身体直接就伴随着一个优美的弧线被这么扭过来，陈康杰再轻轻放手，袁飞就狗吃屎一样摔倒在地上，嘴里“嗷嗷嗷”疼叫个不停。 整个动作一气合成，显得十分自然洒脱，就像袁飞是配合排练好做杂技表演一样。这要得益于陈康杰每天练功都勤勉不倦，当然，袁飞那有些酒色掏空的身体不太中用也是一个重要原因。站在不远处第一次见到陈康杰出手的庞辉和董明书都有些咂舌，原来杰少小小年纪，居然已经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这边的扭打没有引起多大范围的注意，现在的烟火放得正密集，响声震天，整个夜空流光溢彩，近十万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叫好声此起彼伏，条件好的人家连忙拿出那珍贵的老式相机将这良辰美景记录下来，只有刚才在周围的看客们见到又有好戏，全部再次聚拢了过来。 第一百九十二章 那你记住了，我姓陈 “兄弟们，上，干死这丫的，在老子们的地盘居然还敢再次出手”。 陈康杰的动作很快，估计也只有熊自强看清楚了。姚少强觉得今天面子算丢大了，当着自己的面，袁飞被一个女孩子扇了还不要紧，那毕竟是自己非礼了别人再先，而且，那女孩子娇滴滴的也不会有什么力气。可是陈康杰就不同了，先是将自己兄弟袁飞打鼻子流血，牛坤来了又有些不听话，没有将陈康杰抓起来，现在陈康杰又出手将袁飞打到，这传出去，自己还怎么在会城混啊。 所以姚少强恼羞成怒，指挥起另外的两个同伴就要一起围攻陈康杰。 熊自强深知，陈康杰对付一个袁飞是绰绰有余的，但是要一人对付四个比自己大那么多的，还是有些悬，毕竟陈康杰还太小了，才十一岁而已。所以熊自强连同庞辉和董明书已经分工戒备在陈康杰的身旁，打算那三人一靠近就迅速拿下。 “你们这是干嘛，啊，不准打架，不准打架”，虽然牛坤很为难，可是还是不得不立刻站到中间阻止这起斗殴。当着自己两名警察斗殴，这不管最后如何，自己都脱不了干系，这么多人看着的呢。而且，袁飞他们的举动也实在是太不把自己放眼里了。平时牛坤怕事，可是也还算是个比较正直的警察，起码没做过什么太违背原则的事。 “牛坤，你他妈的这算什么意思，看着我兄弟被打你不抓人，现在老子们自己解决你又要横插一杠，你是不是不想穿这身皮了？”，姚少强气得指着横档在中间的牛坤指名道姓破口大骂道。至于那名新警察，就站在牛坤的身旁不言不语，别看他是新人，但是也不代表没有眼力劲，从刚才牛坤一过来就对着几个小青年的媚态他就知道这几人不简单，所以干脆就新人做到底，一切由牛坤这个老警察出头，自己跟着就是，反正最后好坏自己都能憋得开。 “我想不想穿这身皮，还轮不到你说了算，现在你们是聚众斗殴，我是警察，自然要管，这有什么错，你吼叫什么”，牛坤堂堂七尺男儿，儿子也都十几岁了，被这么当众辱骂，隐匿的血性也爆发出来了。 当然了，牛坤也没有说什么太出格的话。这和他平时的一贯隐忍作风有关，也对姚少强和袁飞的背景多少还有些忌惮。 “管？你他妈的管了什么了？你要管就赶紧快把他们抓起来，你要是不抓，就滚开，哥几个自己解决”，平时一向老实的牛坤今天敢和自己顶牛，姚少强惊诧之余，更多的是一种极大的不爽。也不管牛坤是不是警察了，半骂半下命令道。 姚少强对自己几人的背景是很自信的，他这是完全吃定牛坤了。 姚少强骂完了，见牛坤没有动，就打算推开他们，打算自己解决。 “你们住手，我们会按程序处理，现在你们双方我们都要带回去”，牛坤再次被骂之后，大脑刹那间的发生了短路，随即也清醒了一些，这时候千万不能暴怒，否则情况会更复杂更不可收拾。心中再不愿，也只能按照程序来了，对方背景不算，今天可是很多领导都在现场看烟火的，听说还有不少的香港大老板。 阻止了姚少强他们之后，牛坤侧身对身旁的同伴吩咐去再叫几个同事过来，将三方都带回派出所，要是在这里再闹下去，惊动了市里的领导，那自己更会被姚耀武和袁国平光明正大的收拾了。 所以将三方都带回派出所变成不得已的下策。 见陈康杰要被带到派出所去，姚少强他们也不动手了，只是怒气沉沉的盯着陈康杰。在他们看来，到了派出所，那自己还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小子，你现在别得意，一会到了派出所，老子要你好看”，自己怒气沉沉的，可是陈康杰却似笑非笑，根本没把这点事放在心上。姚少强感到自己的威信受到了挑战，所以龇牙咧嘴的威胁道。 “我已经我很帅，很好看了，不需要你帮忙，再说了，派出所也不是你家开的，更不是美容院”，陈康杰没有因为对方的威胁而动容，气定神闲的笑着说道。 陈康杰玩笑式的揶揄，又将能听见的观众们逗笑起来。那两姐妹也是，甚至年纪略小的花布女孩子“噗”的忍不住笑出了大声，大家都没想到这孩子不但身手了得，这时候要被带去派出所还口齿伶俐，言语机锋煞是了得，不慌不忙，沉稳大气。 很多人都在猜测这一定是哪个领导的孩子，否则怎么会一点点都不怕对方，也不怕警察。 “操你妈的”，姚少强更受不了这种揶揄之气，叫骂着就根本不管挡在中间的牛坤了，扑上去伸出左腿就向陈康杰踹过来，陈康杰纹丝不动，面色丝丝都不改，姚少强伸出的腿根本踢不到他，因为姚少强已经被熊自强稳稳的按住了，就连想乘机表现忠心的那两个伙伴也被这一变故搞蒙了。 “你们干什么，胆子太大了，真当我不存在吗？”，眼看又要打起来，牛坤平时那一面又表现出来了。 自己都叫带回派出所调查了，还敢动手，牛坤觉得自己这个警察太跌份了，同时呢，也是要卖姚少强一个面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要是动起手来，姚少强他们保证吃亏，刚才自己得罪了他，现在站出来帮他一下，希望别被记恨。 “原来是有个帮手，怪不得那么拽，好，很好”，眼看占不到便宜，还有重蹈袁飞覆辙之险，姚少强也不再逞能了，他能感受到熊自强手上的力气很大。收回伸出去的脚，不服软的对陈康杰和熊自强说道。 “强哥，放开吧，你们那么大人对付这种小瘪三，那不是大欺小嘛”，陈康杰挥挥手对熊自强说道。 “你你你，老子一会不让你下跪求饶，老子就跟你姓”，姚少强被讽刺嘲笑之后，脸绿筋爆，现在他吃了陈康杰的心都有了，自己几时受过这样的气啊。 再气也没有用，得忍住，好汉不吃眼前亏，幸好牛坤派去找同事帮忙的人回来了，随同来的还有同一个派出所的四名干警，见到救兵一样的几个警察，姚少强的胆气又壮了不少，恶狠狠的威胁道。 “那你记住了，我姓陈，别到时候把自己的新姓弄错了哦，只是不知道你爸爸会不会因为你改姓而打断你的狗腿”，陈康杰玩味的笑着姚少强说道。 “你也少说几句，统统跟我们会派出所”，牛坤被陈康杰的几句话也弄得憋不住了，转身对陈康杰笑着指责道。 陈康杰言语是很厉害，可是这种**裸的挑衅，在牛坤看来是很不智的，这会使得姚少强他们恨意更浓，那就会更吃亏。 从陈康杰的穿着气质上，他也看出来了陈康杰家的家境一定也不错，可是姚少强的父亲可是政法委书记和公安局长啊。牛坤不相信陈康杰是会城哪个大领导的孩子，因为会城没有哪个大领导是姓陈的，那么陈康杰最多就是家里有钱罢了。可是富人怎么可能斗得过官员呢？ 虽然被牛坤阻止了进一步说下去，可是大家又被陈康杰的话逗到一个嘲笑的小**，都觉得这孩子太逗了，言辞极其厉害，一点亏都不愿意吃。 而姚少强几人各个面色铁青，不是被打的，完全就是被气的。 陈康杰心想你们也太不经气了吧，难道周瑜就是这类型吗，否则怎么会被诸葛亮三次就活活气死了。 陈康杰自嘲的笑笑，摇摇头转身跟着一位带头的警官向广场旁边走去。 “杰少，要不要马上通知欧阳总裁啊？”，就在陈康杰转身的时候，熊自强轻声问道。 “先不用，看看再说” 广场边上已经停好了两辆吉普警车，先前带头的警察发现庞辉和董明书也要上车跟着去，连忙阻止道，“唉，也不看这是什么车吗？怎么见到车随便就上啊”。 庞辉和董明书自始自终都没说一句话，所以那个后来的警察以为他们两个是看热闹的无关人士，根本不知道他和陈康杰是一伙的。 “我们是和他一起来的朋友，当然要跟着去啊”，庞辉指着陈康杰平静的说道，仿佛是不放心。 “怪不得这小子那么嚣张，原来是还有有帮手啊，正好，一起去，到时候看老子怎么一起收拾”，姚少强这才发现了这个这两个看热闹的汉子也是敌人的帮手。既然是要去派出所，那当然是不介意多一两个人。他现在觉得陈康杰之所以敢动手，就是有这三个大人背后撑腰的缘故，所以也计划把气撒到这个背后根源的头上。 熊自强凌厉的看了姚少强一眼，没有说话，表现的很是不屑。 “既然是一起的，那就一起去说清楚吧”，后面跟过来的牛坤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也支持庞辉他们一起去。 陈康杰一看就是未成年人，有两个成年人一起去，那么要是有什么事，也有个人可以担当，他也不希望这个敢于出头的孩子吃亏，多几个大人一起，或许多的帮助不是很大，但是起码也有个照应啊。 第一百九十三章 姐姐也不是好惹的 到了城东派出所，陈康杰和熊自强他们三个还有那两姐妹都被安排在一间办公室。 办公室相对来说比较简陋，两套办公桌椅，两张长条的木椅，应该是给被问话的对象坐的。办公桌上也只有一个台灯和一些简单的办公用品，整个房间墙壁上面刷成白色，下面一米左右全是绿色。总体来说，有点像个简易审讯室。 因为陈康杰他们和那两姐妹算起来应该是矛盾的一方，所以被安排在一个房间。姚少强他们四人是矛盾的另一方，被安排去其他房间。 陈康杰不知道的是，姚少强他们并未被安排到另一间审讯室，而是所长办公室。 对姚少强来说，到了派出所，那就是到了他们的地头。刚才牛坤不帮忙他整陈康杰，他自然要直接去所长那里寻求帮助，不但要整陈康杰和熊自强，而且，连牛坤他也没打算放过，他并不会因为刚才牛坤的善意而大度。对于这个没有和他完全站一面的老警员，他是打算要给些颜色看看的。 “尹所长，今天这个事，你无论如何要帮我们的忙，长这么大，哥几个还没吃过这种亏呢，今天真他妈晦气”，姚少强有些理所当然的对城东派出所所长尹晓峰说道。完全把尹晓峰这个派出所长当成了哥们，在姚少强的眼里，根本就没有当尹晓峰是个正科级干部。 尹晓峰本来是带队在中心广场维持现场治安的，可是烟火表演还没结束，对讲机里面就传来了姚少强他们已经到了城东派出所的消息，并且姚少强指明了要和他这个所长见面。 姚少强和尹晓峰互相之间都是比较熟悉的，尹晓峰能坐上所长这个位置，本身就是姚耀武运作的结果。所以尹晓峰一直把自己当成是姚耀武的人，对于平时姚少强闯的一些小祸事，也大多是尹晓峰帮助其隐瞒处理的，并没有传到姚耀武那里，尹晓峰觉得帮姚少强就是帮姚耀武分忧，故而在姚少强看来，这次尹晓峰也会一如既往的站在他这边，一起整倒敢于和他作对的人。 “姚少，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会帮你的，进了这个派出所，那就是咱们说了算”，尹晓峰毫不在意的满口应承，在他看来，这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事，更何况，袁飞还确实被打伤了嘛。 “主要是那个年纪不大的小子和那个领头的男的，今天他们不吃吃苦头，还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我面子找不回来，以后还怎么在会城混啊”，姚少强恶狠狠的说道。 他最恨的就是让他难堪的陈康杰和熊自强，对庞辉和董明书，他到没什么仇恨，无所谓，可是他不想想，人家一起来的，真的会袖手旁观吗。 “姚少，放心，我把他们弄到拘押室去，那里面正关着几个乡下的流氓蛋，把他们弄进去，我会关照他们的”，尹晓峰本就难看的麻子脸意淫着说道。 “还有打我的那个小臭娘们，也一起弄，他妈的”，站在一旁的袁飞捂着腮帮子插口道。 “我说你这家伙和一个小妞较个什么劲啊，打是亲骂是爱嘛，哈哈”，姚少强这时候反而怜香惜玉一般开起了袁飞的玩笑，引得几个哥们和尹晓峰都大笑起来。 谋划好了之后，尹晓峰带着两个民警来到了陈康杰他们的房间，一进来就发现陈康杰和那两姐妹正聊得起劲呢。 其实他们也不算是真的有多起劲，初次见面而已。主要是那两姐妹对陈康杰印象不错，小是小了点，可是人长得英俊帅气，况且身手看起来还相当不错，还有一种见义勇为的精神。而陈康杰也对这两姐妹蛮有好感，姐姐苏菲长得文静可人，妹妹苏羽可爱活泼，再加上大家年纪相差也只有几岁，所以互相认识之后，就开始攀谈起来了，反而是熊自强他们木头木脑的坐在那里，略显尴尬。 “哟呵，泡妞泡到派出所来了，聚众斗殴，伤人，破坏社会主义治安和经济建设大好局面，还有闲情泡妞？”，尹晓峰一副幸灾乐祸的调侃嘴脸，一上来就先扣大帽子，上纲上线，这也是为后面计划整陈康杰他们俩先定调子，以前他可没少利用这样的手段帮姚耀武他们整人。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谁聚众斗殴？别信口雌黄”陈康杰瞟了一眼尹晓峰，对这个颠倒黑白的警察毫无好感，语气晃悠悠的说道。 “小子嘴还挺能说会道的嘛”　尹晓峰先是笑着说了一句，突然大拍一下桌子，厉声吼道，“不过别忘记了，这是派出所，再能说有什么用”。 “不用你提醒，我识字，派出所三个字我还认得”，陈康杰没有被他的厉声吼叫所吓住，嘲笑般说道。 尹晓峰大力拍的那一下，加上厉声的吼叫，没把陈康杰吓住，熊自强他们更不可能会有什么害怕，但是苏家两姐妹却被吓得不轻，仿佛晴空万里一个惊雷，身体哆嗦起来。她们哪里经历过这种事情啊，派出所还是头一次来呢，在他们的印象中，人民警察都是和蔼可亲的，特别是对她们这样的受害方，谁知道这个进来的带头警察却颠覆了他们的人民警察良好印象。 “你他妈的，你是在嘲笑我不识字？老子是这里派出所所长，你们打了人，还敢在这里横。我看你们真的是不知道锅儿是铁铸的”，陈康杰对他的嘲笑，尹晓峰到是听明白了，这件事就是对他的侮辱嘛，更何况还有手下在场，这传扬出去，自己的威信还不受到影响吗？所以歇斯底里的怒道。 “我劝你说话文明点，否则我会生气的，你是来问事情还是直接来找茬的，就明说了吧，别那么小家子气，浪费大家的时间”，陈康杰心里已经怒了，他最容不得别人侮辱自己的母亲，可是这毕竟是派出所，陈康杰不方便对一个警察出手，否则这对自己到没什么，是担心对老爸会有不良影响。但是陈康杰也出言警告，同时也是进一步激怒对方。 尹晓峰听了陈康杰的警告语，心中多少也有些疑惑了。听口气，看穿着，陈康杰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而且身旁的熊自强三人虽然一言不发，可是眼神一直很凌厉的盯着自己。难道这孩子真的有什么背景吗？ 可是少顷尹晓峰马上推翻了自己的猜测，依照他的认识，要是陈康杰有背景，还没到派出所早把自己的背景端出来了，那些官二代或者富二代不都是这样的嘛，他见得多了。既然陈康杰没有搬出什么深厚的背景，那就是虚张声势了，最多也就是哪个小老板的孩子罢了，尹晓峰这样判断。至于熊自强，庞辉和董明书，尹晓峰也没太放在心上，看起来是强壮些，可是在公安机关里面，再强壮也没用啊。而且他们一句话不说，估计也就是外相凶悍，实则内里老实那一类人。 “你生气？你生气又能如何？你咬我啊？敢威胁我，你们两个，把这几个打人凶手押到拘押室去，让那里面的几个朋友和他们好好聊聊”，尹晓峰想通了关节，就指挥带来的两个警察将陈康杰和熊自强他们押走，这是要通过别人的手来整治陈康杰他们了，这是他们的常用手法。 “凭什么拘押他们，应该拘押那几个坏人，是他们调戏我姐姐，又先动手打人”，苏家两姐妹眼见陈康杰他们就要被带走，也不害怕和紧张了，妹妹苏羽心直口快的先抱不平。 本来对陈康杰就印象不错，刚才聊了几句，互相也算是朋友了，见警察不查刚才的坏人，反而要关陈康杰，两姐妹都有些气愤和搞不明白。 “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我们警察会调查，他们打伤了人，按照治安处罚规定，就得先拘押，懂吗？”，尹晓峰知道事情就是因着对姐妹花而起的，晓得姚少强对这个大点的姐姐似乎有喜好，所以言辞就不像刚才对陈康杰说话那么恶劣。 “你们都还没调查，怎么就断定他是坏人？凭什么关起来”，姐姐苏菲这时也不满的指着陈康杰对尹晓峰插口道。 这时走到门边打算进来看热闹的姚少强几人正好听到这两姐妹帮着陈康杰说话，不满的推门进来。“你们都自身难保，还帮人开脱？别忘了，刚才你也动手了”，姚少强指着苏羽隐隐威胁着说道。 “我是动手了，谁叫你们欺负我姐姐，再说了，是这家伙嘴巴先不干净”，苏羽一见到这几个坏家伙就来气，也不管这里是不是警察局了，嘟着嘴挺胸说道。 “你别挺了，再挺胸部也没你姐姐的大，我们可没兴趣”，袁飞站出来色迷迷的说道，说完几人就淫笑起来。 “啪”，嘴还没笑拢，脸上就被苏菲一个耳光。 这要怪袁飞这家伙倒霉，别看苏菲平时很文静，可是见自己和妹妹被调戏，也怒火中烧。刚才妹妹替自己出头她就觉得有些不合适，自己这姐姐太有些不称职了，现在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果断出手，给这个嘴上喷粪的家伙狠狠的一下子。 第一百九十四章 悲催的袁飞 “你这臭**。。。”，袁飞还没骂完就要凑近去还手对付苏菲，不过被陈康杰给拦住了。 陈康杰下盘一沉，手掌往前一托，硬生生的将袁飞的身体挡了回去。 “怎么？想对女孩子动粗吗？”，陈康杰看着有些可怜的袁飞嘲笑说道。 “对女孩子？对你这龟儿子老子也不放过。。。”，袁飞稳住了后退两步的身体，叫骂着冲上去，头脑充血一样对着陈康杰的门面一拳砸过来。 袁飞觉得今天忒憋屈，最先被苏羽扇了一耳光，想反击，被姚少强阻止了，后来被陈康杰一拐，鼻子流血了，想报复攻击，被牛坤他们阻止了，现在又被苏菲一耳光，他的怒火已经压不住了，更何况这是他们的地头，有什么事也有人撑腰。 这家伙要么是记性不太好，要么就是觉得在派出所里对方不敢乱来，可惜他都错了。他这一拳没有打住，陈康杰退后小半步，左手抓住他的拳头，右手反而一拳砸回去，正好命中袁飞的面门，一下子刚弄的鼻子鼻血又陡然飙出来。 和袁飞一起进来的姚少强三人现在见同伴又被殴，当然不可能袖手旁观，操起凳子和门边的开水瓶就向陈康杰砸过来。这时熊自强也出手了，左突右闪，三下五除二就把姚少强几人的凶器压下去，每人不是中拳就是中脚，纷纷倒地，而庞辉和董明书一左一右护住陈康杰在中间。 陈康杰知道熊自强没有出全力，他们只是暂时疼得缩下去而已，根本没什么内伤。看着在地上叫唤的几人，尹晓峰怒火中烧，这都他妈的怎么回事啊，在派出所当着自己这个所长的面就干起来了。 最麻烦的是，姚少强几人是很明显的吃亏了。刚才速度太快，他也没预料到姚少强几人会这么快被放翻倒。 姚少强几人操起武器袭击陈康杰两人，尹晓峰是很清晰把握到了的，只是他连阻止的话语都没有。他是故意放任的，在他看来，要是姚少强他们亲手收拾陈康杰他们，估计会更解气，只要不出人命，他都有办法掩盖和解释。只是他没想到当着三个警察的面，陈康杰他们不但敢于反抗，而且出手还那么迅速，三十秒都不到，四人就被放倒了，其中三人还是熊自强瞬间放倒的。这下子麻烦了，这显得是自己故意放任陈康杰他们攻击姚少强四人一样。 “反了天了，反了天了，拷起来，这两个寻衅滋事的家伙拷起来”，顾不得那么多的，必须得让陈康杰他们吃足够的苦头，否则没法给姚局长和袁副局长交代。 “我看谁敢”，熊自强大吼一声挡在陈康杰的前头。 苏家两姐妹被这场面吓得惊若寒蝉，缩在角落里。刚才的打斗虽然没有伤害到他们，可是对于第一次见到群架的他们来说还是吓得不轻，现在熊自强又要和警察干起来，两姐妹都无能为力的靠墙根站着，动都不敢动。 见到主动上前的熊自强，两个掏出手铐打算拷人的警察面面相觑，刚才熊自强的厉害他们可是看到的。更何况后面还有两个没出手的，看来也不会太差。 “看你们他妈的那熊样，拷，这是派出所，怕个鸟啊”，面前止步不前的下属，让尹晓峰气愤非常，他理解那两个是被刚才熊自强的身手给镇住了。这才一边骂一边用派出所这个名头来撑腰。 说着尹晓峰就要去掏别在腰间的手枪。三个警察当中只有他带了枪，对于基层派出所来说，不是所有警员都配枪的，只有所领导和几个精干主力配了枪支，其他的都只有警棍和手铐。 这时候很多派出所的人听到刚才打斗的声响，都涌到这个房间的门口。许多人都在腹诽谁那么牛叉，敢在派出所里面闹事，这不是老太太上吊，嫌命长吗。 看到外面的那么多下属，尹晓峰胆气更壮了，当然，面子也挂不住了。 “你敢”，熊自强厉色道。说完了，熊自强随即做好应对和防范准备，后面的庞辉和董明书也是精神戒备。对尹晓峰的小动作，熊自强是一直都在关注的，要是尹晓峰敢掏枪，熊自强就不会手软了。 “你敢袭警？那可是重罪，你最好想清楚，我们这可是在执法”，熊自强不但没有被吓住，反而目光更加凌厉，这让尹晓峰很不舒服，进一步威胁道。 “袭警？我们袭击谁了？他们是警察吗？”，熊自强对尹晓峰很看不惯，指着姚少强几人质问道，又接着说“更何况，我们只是正当防卫”。 “阿飞，叫人把他们扶下去，顺便多叫几个人帮忙”，顺着熊自强的手指见到地上的姚少强他们，尹晓峰觉得留他们在这里也不是个事，更何况，要是一会又有什么摩擦，那就更难说清楚了。他现在也觉得熊自强他们不好对付，所以打算人多欺负人少，对右手边一个叫阿飞的警察命令道。 “你们最好不要和暴力机关抗法，否则没你们的好果子吃”，在阿飞招呼了门口的三个警察帮忙的同时，尹晓峰似笑非笑的说道，似乎马上就能看到熊自强他们跪地求饶的场景。 “这我有体会，不用你提醒，不过奉劝你一句，最好一切按照规程办事，否则，有些后果你承担不起”，熊自强丝毫没有退缩，不紧不慢的说道。 跟了陈康杰一段时间，熊自强对陈康杰的能量是比较了解的，会城市就不提了，和省里面黄省长关系很好，自己干爹是市长，老爸是区长，还去北京见了中央首长，光这些关系，就不是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所能触及的。 “你这是恐吓我？恐吓政府？”，熊自强说他体会过，这句话还真把尹晓峰吓了一跳，难道是遇到了****，江洋大盗？随即摇摇头甩开自己不切实际的想法，没听说过有带着孩子作案的江洋大盗，再说了，自己这边那么多警察，能怕了吗？当然不，在他想来，派出所就是政府的代表。 “是不是恐吓，试过之后你会知道的”，见对方不信，熊自强也难得和他废话，本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既然对方这么执迷不悟，那也就怪不得了。 就在熊自强和尹晓峰对话的时候，陈康杰来到苏家姐妹身边安慰他们，叫他们别怕，没事的，所有事情他会处理。 说来也奇怪，陈康杰几句话，就让两姐妹放松了不少。她们两姐妹也不明白陈康杰身上有什么魔力，总之就是觉得他可信，他说没事就真的不会有事。 那边阿飞和三个警察把地上的姚少强四人扶走回来之后，还多带了七八个警察，其中两个带枪，其余的也都手握警棍，电棍，一副做好了随时逮捕匪徒的准备。 见多了那么多帮手，尹晓峰胆气壮了很多，大手一挥，豪气的说道：“上，抓起来，今天让他们看看什么是人民专政”。 尹晓峰的最后一个字刚吐完，熊自强就率先出手，这是先发制人。 一个相隔最近的警察，被熊自强两拳甩贴到墙壁上，斜刺里闪出那个叫阿飞的民警，他手里一直拿着电棍，想在所长面前有所变现。阿飞的电棍还没戳到熊自强，就被熊自强一个绕指柔，夺过电棍，反攻冲击在腰部，电晕了。有一个警察扬起警棍打算乘机从背后偷袭熊自强眼看就要成功，庞辉迅速跟着出手了，臂膀挡住了敲向熊自强的警棍，一个闪身，反而转手一把勒住那个警察脖子，向上一个膝盖，差点直接把那警察顶晕。 外围的警察和尹晓峰才发现这伙人比想象中还强悍，靠搏击，是很难抓住他们的了，更何况，有一个警察还被熊自强身后的陈康杰跳起来一脚给踹翻了呢，一转眼自己这边就被放倒四人，尹晓峰和另外两名带枪的警察手迅速放到枪套上，打算把枪了。 他们的举动自然没有逃离熊自强锐利的双眼，他就算和别的手拿警棍的警员搏斗，也没忘记这三个拿枪的，在他看来，这才是威胁，否则真靠徒手搏击，熊自强自信自己能将这几个警察几分钟内全部放倒。 这到不是熊自强自大，而是这些派出所的民警平时对付点窃贼流氓勉强还行，要是真的对付他这样严格训练几年又执行过好几回生死任务的特种部队来说，还真的是不够看。 熊自强在和一个新冲过来民警对拳的时候，一个双手灌力，将这位身体单薄的警察推撞向门口，突然一个转身，身体斜着窜到了尹晓峰的左边，运用这种冲击力将尹晓峰一直带在左边的那个警察撞飞到办公桌上，尹晓峰马上感觉到了一种极为压抑的威胁，紧张得额头冒汗，脚肚子还多年没有过的微微颤抖。可是不知是紧张过度还是很久没掏过枪了，手忙脚乱的在枪套上忙活了几下都没把手枪掏出来。 第一百九十五章 持枪挟持 就在同伴被撞倒向办公桌的同时，急的脸上众筋突起的尹晓峰终于将那把在他看来是护身符的抢拔出来了。 可是还没来得及欢喜，除了陈康杰和庞辉，董明书三人之外的所有人都惊愕得愣神了，特别是尹晓峰，现在眉头上的汗已经像瀑布一样顺流而下。 尹晓峰只感觉太阳穴一冰，依照多年的经验，他知道，自己是被一只手枪指着了，吓得举着手枪的手一动不敢动，生怕稍微的误会造成自己小命不保。 尹晓峰不敢动，不代表他的同伴也不敢动。房间里两名带枪的警察噼里啪啦忙活着拔出了配枪，然而结局并没有比尹晓峰好多少，因为庞辉和董明书已经先一步掏出配枪顶上去了。 “兄弟，千万别乱来，小心枪走火，这都是怎么了，那么点小事，何至于这样”，尹晓峰可怜兮兮的颤颤巍巍说道，挨得近的都能听到他上下牙碰发出“吱吱”的声音。 “废话少说，先把你们的抢都扔掉吧”，熊自强，眼神凌厉不容置疑的说道。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害怕和犹豫。 这个房间里一下子先后拔出了六把枪，这把房间里房间外的人都吓得不轻，机灵的警员已经赶紧去打电话向上级报告了，闹到这个程度，已经不是他们小小的派出所能处理的了。 姚耀武最先得到报告，那时候烟火晚会才刚结束，他刚陪同市领导将欧阳震华他们这些贵宾送到市委宾馆门口，就得到秘书的细声报告，说城东派出所出现了持枪匪徒，劫持了派出所长尹晓峰。 听到这个消息，姚耀武心中一紧，暗呼不好。这可是大事件，自己作为政法委书记和公安局长，在自己的管辖范围之内派出所长被匪徒在所里面持枪挟持，这是多大的责任啊，更何况正有外商在市里考察，要是得知治安状况差到这地步，拍拍屁股走了，那自己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市委书记和市长第一个就不会待见他。 得知此事之后，姚耀武也不敢自专，等市委书记姜华和市长冯维西从宾馆大堂和欧阳震华他们寒暄道别出来，姚耀武赶紧向两位领导悄声做了简单汇报。 “什么，乱弹琴，这是什么影响，老姚，你的工作是怎么做的啊”，听了姚耀武的汇报，姜华就气不打一处来。 姚耀武和姜华的关系还算是不错的，平时姜华布置的任务姚耀武也完成得比较彻底，所以虽然是批评，但是从语气里面也听得出，姜华是隐忍很多了，要是换成别人，估计已经狗血淋头了。 “书记，现在生气也没用，得赶紧处理，把影响控制在小范围内，否则。。。”，冯维西看着市委迎宾馆沉吟少顷，就对姜华建议道。 “是啊，老姚，你赶紧赶去现场，调查清楚是怎么回事，一定要把局面控制住，不能出大问题，我和冯市长商量一下，稍后就到”，姜华循着冯维西的目光看了灯火通明的市委宾馆一眼，迅速做了安排。 做到了正厅的级别，还是含金量很高的市市委书记正厅级，姜华能迅速做出这样的部署，完全是理所当然的。 十分钟不到，姚耀武就驱车赶到了城关派出所。 他才跨进派出所的大门，城关派出所副所长贾真，姚少强，牛坤等人就围过来了。 “你到这里来干什么？”，正在气头上的姚耀武见到儿子也在场，脸色马上就阴下来了。 “爸爸，里面的两个匪徒刚才把袁飞给打了，牛警官他们把他们带回来问话，谁知道这匪徒会穷凶极恶。。。”，虽然观察到自家老子的脸色不好，姚少强还是硬着胆子得先做出解释，这是让自家老子先入为主，也是在为自己摆脱干系。 姚耀武是警察家属，也是官二代。他清楚这件事情闹大了，对自家老子绝对会有不良的影响，要是知道事情是因为自己调戏别人所引起，绝对没好果子吃，所以避重就轻，最好是让警方将里面的匪徒击毙，那就万事大吉了。可是事情哪有想的那么简单和随心所欲啊。 姚少强的小算盘打得到不错，可惜姚耀武不可能会那么干，他也不是白痴。别说姜书记指示了要控制事态，对于自己儿子是什么德行，他也略有耳闻的，知道这是大多不会像儿子所说的那么简单。 “你站一边去，这里没你的事，事情的原委，我们会调查清楚的，牛坤，你跟我来”，姚耀武不想儿子在这样的事情上插手，这已经是很大的公事，更何况，陪同他前来的还有武警支队的支队长任伟和公安局副局长袁国平。再说了，牛坤都还没说话，儿子就先开口，这传出去，自己的威信还怎么树啊，别人会这么看待自己，会怎么看待这次事件。 姚耀武将姚少强支走，也是为了保护他。所以只叫牛坤去问话，既然姚少强说了人是牛坤带回来的，那找他问最合适。 对牛坤，姚耀武和袁国平是认识的，不单单因为牛坤是老警察，还因为牛坤获得过好几次市局的表彰，比如先进个人，优秀治安警察等等，姚耀武和袁国平都在表彰会上和牛坤谋面过几次，甚至还有两次是姚耀武给牛坤颁奖呢。 “介绍一下情况吧”，到了派出所的小会议室，才坐下来，姚耀武就对着牛坤迫不及待的问道，弄得一旁的贾真郁闷不已，和着自己这个副所长还是个陪衬啊。 这也是没办法，姚耀武得赶紧了解情况，一会姜书记和冯市长就来呢，要是自己一问三不知，那就不是太不像话了，而是太无能。 “姚书记，袁局长，任队长，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我们在中心广场巡逻，维持治安，就在放烟火之前的十来分钟吧，我和。。。”，牛坤带有些为难的神情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娓娓道来，这时候他可不敢有丁点隐瞒，包括有关姚少强他们的方面，也是知道多少说多少，“后来我们就听到有人喊尹所长被持枪挟持了，这不我就连忙打电话给局里面汇报，至于他们和尹所长发生了何种事情，我就不得而知了，因为人带回来之后我就没再过问” 牛坤知道姚耀武问自己而不是副所长贾真算是把贾真得罪了，贾真不能把姚耀武如何，可是绝对会给自己穿小鞋，但是事到临头了，自己也只能有什么说什么。 “总共有多少人，歹徒没有提什么条件吗？”，听了牛坤的汇报，姚耀武比刚才还气愤三分，想不到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真的牵扯进去了，甚至事件起因就是因他而起，姚耀武暗自决定回去后一定要好好教训那么只会惹麻烦的纨绔儿子。不过此时还得先处理眼前的事情，这才转头询问一旁的贾真。 在这个小会议室里，只有五个人，那就是姚耀武，袁国平，任伟，牛坤和贾真。得知自家儿子被打了，袁国平却一点生气都没有，反而也和姚耀武一样，心中一沉，决定回去一定要给那小子一顿“辣味小炒”，否则还不知道以后会给自己惹出多大的事。 “算起来，这个，四个吧，他们用枪挟持了尹所长和两名警员，歹徒看起来不像悍匪，从身手和气质上判断，应该是军人。我去和他接触过，未提任何条件，只说想看看我们市里怎么处理此事”，贾真带着犹豫简明扼要的回答道。 “几个都搞不清楚？”，姚耀武有些生气的问道，怎么连匪徒的数量都说得那么模棱两可。 “姚书记，四人里面有一个是十二三岁的小孩子，这个，算上他就是四个”，贾真极为尴尬和为难的回答道。 “军人？不可能吧？”，等贾真回答了姚耀武的问题任队长才疑惑的问道。他们武警部队属于军方和公安部门双重领导，会城又没有驻军，要是真的是军人的话，那就应该是武警部队可能性最大，如若真是这样的话，自己麻烦就来了，所以这才进一步问清楚。 “这是初步判断，具体是不是，还得进一步核实”，任队长问话的意思，贾真岂能不知，这才反应过来这就有一位军人长官，只能进一步含糊其辞了。 “那你说说，你是怎么判断出是军人的？”，姚耀武当然也知道要是牵扯进现役军人，事件性质就会完全变味，不但会变味，还会进一步向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 “这主要是从三个方面判断的，第一，就是中途发生了斗殴，我的同事们说那位领头持枪的使用的像是军体拳，第二，就是我从他的气质和姿态上观察的，有一股很明显的军人意味，第三，那就是枪，他所持有的不是老百姓自制的火药枪，也不是我们警方的配枪，而是使用军方才会拥有的警卫枪支84式7.62mm微型手枪”，显然，贾真也是有两下子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就一直在现场，工作和观察还是比较细致的。 第一百九十六章 这一定是误会 “老袁，你怎么看？”，姚耀武听了贾真的详细解释之后，没有发表自己的明确意见，而是先问袁国平，这是领导都习惯的手法，让下属们都尽展聪明才智，自己再融会总结，那才显得自己见识不凡，更何况，袁国平的儿子袁飞也涉及其中，先听听他的想法，说不好自己还得找个垫背的。 姚耀武和袁国平关系很铁，可是牵扯到自己的独子，又几乎肯定是军人持枪，这要是扯大了，自己那儿子免不了也吃些苦头。和自家儿子比起来，袁国平就算不了什么了，而且心腹嘛，就是关键时刻拿来顶缸的，要不怎么叫心腹呢。 姚耀武的想法，袁国平岂能不清楚？只是清楚也没辙，刚才他也听到了，是自家儿子先对人动手了，再加上姚耀武是他的顶头上司，不得不遵啊。他不知道的是，后来也是他儿子先动手的，所以这个黑锅也不算背，否则，要不然也许还闹不了那么大呢。 “我觉得现阶段以稳定事态为主，不能出现伤亡，其他的，后面再处理吧”，袁国平将事清淡化处理道，而且，现在事情也还不好定性，还不知结果如何，所以处理意见方面，他也没有明确说什么。 “好吧，那我们就下去见见这几位胆大的仁兄”，既然袁国平想淡化处理，姚耀武当然是不好说什么的，了解了大致的经过，下面就该和当事人接触了。 “姚书记，你去不好吧？你在这里指挥，我和任队长去接触一下，再回来给您汇报”，袁国平不愧是姚耀武的心腹之一，立刻拍马屁说道。 和持枪悍匪接触，那是有一定危险性的，姚耀武虽然是公安局长，可并非军方或者警界出生，而是从县委书记的位置上直接跳上来的，再说了，姚耀武的主要职位还是政法委书记。所以袁国平作为下属，这时候正是体现忠心的时刻，进一步说，要是姚耀武真的出了什么伤害，那自己也是要完全承担责任的，所以袁国平为人好也是为己好。 “没事的，这事我还是亲自去一趟，这有利于事件的和平解决”，姚耀武是把握住袁国平的想法了的，但是今天他还得真亲自去。首先，是市委书记和市长马上都会前来，自己作为副手，如果不了解第一手资料，不太好，显得有些官僚了。其次，那就是和他的公安局长身份有关，因为他是从县委书记位置上跳上来出任政法委书记和公安局长的，所以政法系统里面有不少议论，说他姚耀武缺乏掌控强力机关的能力和胆量，能力嘛，经过两年的融合，算是基本上得到一个中等的评价了，但是胆量方面，他一直没机会表现呢，今天正好借此机会让那些背后舌燥的人看看，姚某人虽是文官，可是胆量也是不输任何人的。 其实到了姚耀武这个级别，这些舌燥的闲言碎语本不应该放在心上，可是姚耀武性格比较好强，容不得这样的议论在背后出现，今天就要借此展现自己的无畏。 姚耀武坚持，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陪着一起前往，牛坤，贾真等还做出一副舍身保护领导姿态。对于他们的惺惺作态，姚耀武却不反对，关键时刻要是有人挡一下，还是挺好的。 姚耀武他们从楼上下来，看到院子里面已经有武警战士合不少的刑警完全警戒，甚至院墙上还有一个狙击手在做准备，这些当然都是任伟带来的部下，这种所谓突发的恶性事件一般都是由武警部队执行的，那些部下算是轻车熟路。 可是当姚耀武才走到那间发生冲突的房间窗前，透过斑驳的玻璃看到里面气定神闲坐着的陈康杰时，姚耀武气血上涌，脸色刷的变白，差点晕倒。 熊自强，庞辉，董明书他不认识，就算见过一两面也记不住，因为他们的心思不可能放在这些旁人身上。可是陈康杰他是认识的，今天的欢迎仪式和晚宴他都参加了，知道陈康杰是这一次考察团的重要人员，是什么职务他不知道，但是由始至终陈康杰都是处在欧阳震华和姜华的旁边，这已经很说明问题了。陈康杰是个孩子不假，但是这么重要的活动欧阳震华和姜华都容许陈康杰堂而皇之的加入并且上座，这说明什么，只能说明陈康杰很重要。 现在这么重要的人在自己管辖范围的派出所里，还身处在这么危险的漩涡中，这让他不得不心生寒意。 一下子姚耀武还没认识到陈康杰和熊自强是一伙的，他以为是被一同劫持的人质。 “这个孩子，是谁带来这里的，也是被挟持吗？”，稳了一下神，姚耀武急切的对贾真和牛坤问道。 “姚书记，他就是和那几位持枪人一伙的啊，是我一起带回来的，那两个小姑娘也是，就是他们和。。。姚少，袁少等发生的冲突”，牛坤比贾真还了解情况，所以出言解释道，但是说到和姚少强他们发生矛盾的时候，他也结巴了，不知道怎么表述才合适。 “你你，哎”，姚耀武气得手足无措，举起指着牛坤的受都有些颤抖，可是又不知道说啥好。 “书记，你认识那个孩子？”，袁国平也发现了姚耀武的反常，所以小心的问道。 “哎，那就是这次市里面迎接的考察团的重要人员之一啊，持枪那人应该是他的保镖，下面这些人怎么连这点眼水都没有”，姚耀武垂头丧气的回答道，对于姚耀武来说现在是不太担心会和悍匪发生激烈冲突导致人员伤亡了，可是他宁愿那是真的悍匪，那样处理起来反而容易一些，影响也小一些。 “这可怎么办，一定是发生误会了”听到原来是这么重要的人物，袁国平也大吃一惊。不过毕竟是老官场了，在震惊之余，迅速口头上定性为误会。 “能怎么办，我先去和他谈谈吧，通知他们，把警戒都撤除吧”，暗呼倒霉的姚耀武叹气说道。既然知道是陈康杰一伙，那再搞什么警戒布置什么狙击手就显得没必要也不合适了。 说完，姚耀武就扒开人群推门走进去，不过他并没有要什么贾真和牛坤的保护，就只带了袁国平和任韧在后面。 “小陈同志，这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误会了啊？”，姚耀武人才跨进屋里，就陪笑着说道。 熊自强他们没有得到陈康杰的招呼，并没有因为姚耀武进来就放下手中的武器，依然保持戒备着。 “哦，原来是姚书记啊，姚书记来这里检查工作吗？那么晚了，真是辛苦”，陈康杰顾左右而言他，也笑着说道。 陈康杰已经知道了刚才嚣张的姚少强就是姚耀武的儿子，所以对他也没什么好感，说话都有些挤兑。 陈康杰的挤兑，让姚耀武的老脸有些挂不住，尴尬当场不知说些什么好。想到自己儿子也是牵扯到里面的重要任务，他马上就明白陈康杰为什么是这个态度了。 “小陈同志，我是因为你们这事而来的，这一定是误会，你看是不是先把尹所长他们给放了”，姚耀武被挤兑之后仅仅尴尬迟钝一霎又陪笑着说道，一点脾气都没有，语气里面隐隐的还有相求之意。 见到被熊自强他们用枪指着的邋遢着脑袋的尹晓峰和另外两人，姚耀武觉得还是先将事情化解成一般矛盾先，否则一会姜书记来看到这情形，面子会很不好看，那自己免不了要吃挂落。 陈康杰向熊自强他们打了一个手势，随即熊自强三人这才将枪收了起来，站到了陈康杰的周围，成一个三角形的包围保护结构。如释重负的尹晓峰和另外两名警察立刻瘫倒在地上，这次他们可是被吓得实在够呛，别看平时在老百姓面前人五人六的，可是真的一旦被枪指着脑袋，也怕死得要命，在生死面前，没有几人真的能做到面不改色，很多罪恶滔天的犯罪分子在被枪毙的时候，其中不少都哭天喊地，还有些被吓得大小便失禁。 看着这三个不成器又给自己惹麻烦的家伙，姚耀武实在是厌恶得反胃，恨不得伸脚踹上两脚，为了不让他们继续在此丢人现眼，姚书记指示派出所的两个民警快速的将尹所长他们搀扶出去休息。 “姚书记，我们。。。”，尹所长被扶起来之后，仿佛还有话要说。他毕竟是姚书记弄上这个所长位置的，所以打算解释几句，可是姚耀武现在哪里有闲情听他狡辩的废话。 “滚，你的事情稍后我再找你算账，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不管是做姿态还是为了心里的宣泄，姚耀武都不可能会给尹晓斌好脸色，小陈同志正脸笑嘻嘻的看着他呢。 我们的尹所长现在心里的憋屈就别说了，帮了儿子得罪爹，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就这么一副死了老公的寡妇样被懂事的下属拖着出去。 第一百九十七章 这不算完 “姚书记，是不是误会，得问问当事人才知道”，陈康杰虽然放了尹晓峰，可是却没打算就这么不了了之，平白无故的受了无妄之灾，陈康杰总得需要个说法，不为自己也得为那两个亮丽可爱的姐妹俩，否则也不符合陈康杰的性格。 姚耀武这才将注意力放到旁边长椅上一直坐着的苏家两姐妹，刚才陈康杰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所以把其他人赶出去之后，就和他们两姐妹一直在聊天，两姐妹对熊自强他们的胆大妄为还是有不小畏惧的，可是想到陈康杰和他是一伙的，也放心了不少。 通过聊天，陈康杰才知道他们的父亲苏文和母亲郁思萍都是黔州航天科工集团的职工，苏文是工程师，郁思萍是子弟学校的初中语文教师。今天苏文感冒，所以郁思萍留下来照顾，没有一起来看烟火表演，两姐妹自己相伴而来，从这点可以看出来，苏家父母的感情是很好的。 “姑娘，今天发生的事情，我们已经做了详细的了解，对于那几位不懂事的青年，我们会认真处理的，经过批评教育，他们也已经认识了错误，这不，一会他们就来向你们道歉”，姚耀武的反应速度很快，语气和态度都显得很亲切的说道。 姚耀武的话看似严厉有理，可是稍微仔细一推敲，就会发现内有玄机。他将姚少强几位说成不懂事的青年，这句话就已经规避了所有的法律责罚，连调戏都算不上了。而且是认真处理，而不是认真严肃处理，这里面可是有很大的区别，这才希望通过道歉将此事化解。 两姐妹平时哪里见过这么大领导啊，说话还亲切随和，而且也表态了会认真处理，所以两姐妹紧张之余，也释怀了一些，觉得政府还是真心为人民当家作主的。 他们要是知道面前这大领导就是调戏自己的坏分子的父亲，不知又会作何感想。 两姐妹释怀，陈康杰可不见得就会释怀。陈康杰很清楚，要是在会城没有一定的背景，绝对不敢那么嚣张，看他们将派出所的警察当自己长工一样使唤，就已经可知一般了，陈康杰要搞清楚那几个家伙的背景，再相机采取应对手段。 “姚书记，随便大庭广众之下调戏女孩子，似乎不算什么不懂事吧？再说了，那几个看起来都十八九岁了，算是成年人了吧？况且，随意就能指使警察将我们抓回，还打算将我们拷起来慢慢整，甚至于派出所长都为此拔枪了，就这么道歉完事？”，陈康杰站在那里有些嬉皮笑脸的说道，避重就轻只提到对方拔枪，自己这边的到完全忽略过去了。 听了陈康杰的话，两姐妹想到那几个坏家伙的过分，气又上来了，舒展开的容颜又马上阴沉下来。 姚耀武心中对陈康杰的不懂事，心中有一些不满，你就不能睁只眼闭只眼吗？正要开口说话，就听到身后传来了报告和问好的声音，他知道是姜华和冯维西他们来了。 姜书记和冯市长来到派出所，就立刻听外面执勤的民警说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人质也被释放，姚书记正和对方在沟通，所以心里的大石瞬间落地了，可是走近看到陈康杰站在姚耀武的对面，落地的心又提起来了，这唱的什么戏啊，怎么陈顾问会在这里？ “小杰，你为何会在这里啊？”，姜华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但是不敢肯定，疑惑的看看姚耀武，转头对陈康杰关心的问道。 “姜书记，冯市长，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至于我们为何会在这里，这就要问这个派出所的民警和姚书记了”，陈康杰礼貌的对姜华和冯维西回答道，不过最后一句的意有所指已经让姜华明白了一些缘由。 “老姚，这怎么回事啊？”，姜华有些不满的问姚耀武。 姚耀武已经来了一会，事情应该已经差不多弄清楚了，所以姜华才有此一问。 “姜书记，事情是这样的，犬子和几个小青年在看烟火的时候跟陈先生他们发生了一些误会，被城关派出所的民警请到派出所来询问清楚”，姚耀武怀着点忐忑的心情对姜华和冯维西轻描淡写道，一边说还一边瞟袁国平，“可是不知道城关派出所的尹晓峰是怎么处理这个事的，居然发生如此的误会，这才闹出这一出，太不像话” 这件事必须有人背黑锅，最适合的莫过于被扶下去休息的尹晓峰了。之前姚耀武还想让袁国平来背，想想还是算了，公安系统这一块还要靠他来维系呢。本来就憋屈的尹晓斌后来得知自己那么卖力还最后被顶缸，更加憋屈得砸桌子骂娘。 听了姚耀武的复述，姜华和冯维西都半信半疑。要是这里面不是牵扯到姚耀武的孩子，绝对不可能会闹这么大，这点姜华他们都是清楚的，可是现在实在不方便说什么。 “小杰，对不起啊，你来会城，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让姜伯伯怎么再面对你父亲和保国同志啊”，姜华将姚耀武和袁国平他们先放一旁，上前两步，十分亲切然的拍着陈康杰的肩膀带些羞愧的语气说道。 姜华暂时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只有打亲情牌了，在他看来，陈康杰不管多么聪明懂事，也逃脱不了是个孩子的天性。 姜华都这么表态了，陈康杰还真不好再说什么。姜华好歹也是个实权正厅级的市委书记，再加上自己还叫过他几句姜伯伯呢。谁叫他不知道陈康杰是从二十年后重生回来的呢？ 陈康杰看到有些扭捏站着的两姐妹，本来想随口说无所谓了的口又闭上了，他不是不卖姜华的人情，而是今天要不是遇到自己，可以想见，事情的结果不言而喻，会比较糟糕，从姚少强和袁飞的嚣张跋扈已经窥见一斑了。 “姜伯伯，本来你这么说了，我已不该再说什么，可是有一点却很重要，一个地区，一个部门，要是治安很乱，不但当地百姓的安全和幸福没有保障，外来投资者的权益也是很难确保的。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城市，是不适合居住，不适合创业的城市，一流的人才一流的企业都会绕路走的，我想这点不用说，您和冯伯伯也是清楚的”，陈康杰表情严肃的认真说道，陈康杰的声音或许还有些稚嫩，但是说出来的话语却让人无从辩驳，最后，干脆自己先将两位领导的军。 当然了，这也是陈康杰间接的对在会城的投资意向的表态，那就是良好的治安是基础，同时也是间接的批评会城治安状况不合格。其实呢，这种事情哪里没有啊，有权利的地方就会有不公平，有不公平自然就会有不平之事。 “小杰，你说的很有道理，这是我们会给出一个交代的，现在我先让人把你送回去吧，要是欧阳先生找不到你，估计该急了”，姜华诧异于陈康杰的思维和眼界之余，也不方便现在就做出处理意见，还是先把陈康杰送回去，再和班子成员研究处理。 “是啊，小杰，你放心，这个事情不管是从哪方面来讲，我们都会认真处理的，就像姜伯伯说的，我们一定会给出一个交代的”，冯维西也帮腔道。 “那好吧，我就先谢谢您和姜伯伯了，对了，是不是也安排人将苏羽他们两姐妹送回去啊，我估计他们父母晚了就该急了”，两位一二把手如此表态之后，陈康杰还能说什么呢？不过最后他也没忘记引发这一切事故的可人两姐妹。 “放心吧，我们会安排好的”，冯维西应承道。 姜华还真没猜错，现在欧阳震华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正急得团团转呢。他直到烟火表演完也没见到陈康杰，还以为陈康杰先回来了，可是到了宾馆也不见陈康杰的身影，打熊自强身上的手机也打不通，会城还没开通移动通信业务呢。吩咐随身带来的保镖们又到中心广场周边到处寻找，也没见到陈康杰的身影，这才急躁起来，陈康杰可是整个庞大财团的主心骨，也是他欧阳震华的主心骨，可不能有任何闪失啊。 没办法，欧阳震华只有将电话打到市委办公室，向姜华寻求帮助。办公室得到信息之后就马上打电话给正在城关派出所的姜华汇报。 “我已经知道了，人就在我这里，我很快就亲自送回去”，姜华对电话里的办公室人员简单说了一句就挂电话了。 本来还打算让秘书送陈康杰回去的，现在欧阳震华都把电话打到市委办公室了，不得已，姜华只有亲自跑一趟了，顺便给欧阳振华做个解释和简单的道歉，事件的处理押后到明天讨论。 苏家姐妹是陈康杰走之后才由冯维西的秘书送回家的，陈康杰走的时候，那两姐妹几乎就是念念不舍的目送，我们的陈康杰同学不知道他这一出手不打紧，后面却引来不小的情债。 第一百九十八章 后期处理 第二天早上，会城市里没有安排香港来的一行人考察地方，昨夜欧阳震华就拒绝了今早的考察行程，而是开会讨论治安问题，在市委第一会议室临时召开的这个专题会议由冯维西主持，市委所有常委都参加了，此外还有所有政府职能部门的一把手。 昨夜姜华亲自将陈康杰送回去之后，得知事情大致经过的欧阳震华很是恼怒。虽然姜华代表市里面做了口头道歉，陈康杰觉得姜华人还不错，所以面子上也帮着姜华说了几句好话，可是这次欧阳震华第一次忤逆了陈康杰，不但脸色没多大的好转，还以团长身份代表考察团将次日的考察行程全部取消了。 “姜书记，我们这几家公司很看重投资地的治安状况和政府效率，更何况，小杰对我们公司来说，价值可不是十亿百亿，我们宁可将要投资的项目全部亏损，也不愿意我们的顾问受到任何的伤害，所以明天的考察先取消吧”，分别之际，欧阳震华对姜华扔了这么一段很重的话。 欧阳震华的话让姜华和陪同一起来的市委秘书长等人都很是震惊，他们知道陈康杰在宏源很有地位，可是没想到会有如此的影响力，听欧阳震华的口气，陈康杰可是价值上百亿啊，而且不单单是他们宏源十分看重，就连三联，明通，光华这三家公司都也看重。 欧阳震华的忤逆没有让陈康杰有些许不快，反而很舒坦，起码欧阳震华没有被金钱蒙蔽眼睛，将自己看得很重很重。先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做样子，起码态度上是没话说的，当然，陈康杰也不太认为欧阳振华是简单做样子。 “大家都知道，今天本来是要安排香港投资考察团一行人到开发区考察的，可是因为昨晚一些意外的事情，被对方取消了，下面，请姚书记将昨晚的事情给大家做一个介绍”，一开场，主持人冯维西就没什么废话，直奔主题，人家考察团一行人还在等意见呢，自己这边时间也不多。 “同志们，昨夜。。。。。。”，姚耀武用有些晦涩的语调将昨夜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这件事情才发生了十来个小时，所以很多人都还不知道呢，听了姚耀武的介绍，才明白香港考察团那边取消今天考察的原因。 “事情大家都清楚了，都谈谈看法吧”，姜华点上一支烟，又将烟盒推给旁边的冯维西，扫视全场一圈后淡淡的说道。 昨夜回来，姜华就在思考要怎么处理才行，说起来也真的算不上什么太严重的事情，毕竟没有出现恶性后果，可是欧阳震华的态度已经很明确而且严厉，没有个说法是不行的，否则，这次招商引资就会黄。如果只是引进几百万，那姜华到不用如此，可是面对的是几十上百亿，别说一个市，就算是一个省，也会很眼红的，带来的利益好处和影响绝对是很深远的。 “姜书记，我先表个态吧，我自请处分，这个事情都怪我家教不严，平时对孩子过于放纵，今早，我也已经将犬子送回城关派出所，按照相关法律法规进行处理，另外，参与此事的另外三个孩子也一并去了”，姚耀武算是豁出去了，不豁出去不行啊，昨晚他硬着头皮陪同姜华将陈康杰送回去之后，和冯维西在姜华家商议完之后，姜华就给他去了电话，着重将欧阳震华的强硬意见表达给他知道，相信姚耀武知道该如何选择的。 姚耀武没想到陈康杰会真的揪着不放，更没想到这个孩子那么大的影响力，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现在也只能挥泪斩马谡了，否则要是不识相，他相信关键时刻，姜华和冯维西在选择的时候为了自己的前途和政绩，一定会牺牲他的，如果只是他们两个中的其中一个要对付自己，那么还能抵挡一下甚至靠向另一边，现在是党政一把手联合，那就不是他姚耀武能抵挡的了，以其被动那还不如争取主动，起码会好一些，姜书记和冯市长不会不考虑他的态度问题。 “我看可以，在你的管辖范围出现这么恶性的事件，达到了互相拔枪的地步，是该有一个处分，至于那几个青年，也确实应该教育教育，否则长此以往，总有一天会出大事，那时就悔之晚矣”，姜华到是没有造作，姚耀武既然这么主动表态了，那就顺水推舟吧。 而且，姜华完全是从工作角度出发的，处分的理由也不是什么教子无方，而是管理不到位，这个理由可是堂堂皇皇的。 姜书记都这么表态了，其他的常委也都纷纷表态同意姚书记的自请处分意见，最后姚耀武得到一个党内警告的处分。 要是没有特殊原因，姚耀武的仕途之路也就到此为止了，背着这么一个处分已经基本上没什么希望升迁了，甚至于再过一年半载调到人大或者政协半退都是很可能的。 “我觉得，城关派出所的尹晓峰和公安局副局长也都要有一个处理意见，尹晓峰作为派出所所长，对于小小的治安纠纷不但没有很好的调解处理，反而使得事态扩大，甚至自己还主动拔枪，袁副局长作为直接领导，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冯维西的这个表态是昨晚和姜华商量好了的，一个小派出所长在他们眼里不值一提，所以重重的板子就选择打在尹晓峰的身上了，而袁国平，就是因为他儿子两次动手将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既然不能好好教育儿子，那就自己先接受接受教育吧。 对冯市长的意见，市委秘书长和常务副市长两人最先表示赞同，两人一个是姜书记的心腹，一个是冯市长的臂膀，这两人的高调表态，已经说明问题了，其余人既然知道两位班长已经达成了共识，也都纷纷表示要严肃处理，这不单单是失职和不作为，还有个别领导建议可以查一查有没有其他违法记录，既然要处分，那就要彻底嘛，那才好给投资商说明，我们会城对投资环境和治安建设可是下大力气的。 “既然大家共识一致，那么就这么办吧，尹晓峰革职查办，袁国平停职检查，纪委那边介入一下”，姜华最后拍板定调。 姚耀武没想到处理会这么严厉，刚才自己还有些为自己的自请处分有些不情不愿，相比起来，自己算是走运和英明的了。 此事处理了之后，又对公安局的人事做了调整，一个派出所长革职，一个局长停职，空出来的位置自然要顺便补上，因为接下来要在全市布置一次严打活动，对抢，偷，骗，赌要严厉打击，对过往的没有结案的刑事案件要进行梳理，争取早日有一批案件得到侦破，为全市经济建设和社会主义前进发展创造有利的治安环境。 这次会城的严打措施里面没有黄和毒，在他们看来，黄是资本主义特有文化，这些外资进来，黄全部没了，不利于稳定外面前来的投资商和员工，至于毒，会城90年代初的时候还没什么毒，反而是六水盘更严重得多，全省唯一的缉毒大队就设置在六水盘，打击从金三角借由路路通道跨过六水盘南下进入广州再转向香港的毒品。 中午欧阳震华和陈康杰得到了市委的通报，对处理意见都表示满意，同时还得知，姚少强等四人因为耍流氓的罪名，被治安拘留十五天。得到通报的不只陈康杰他们，苏家也收到了反馈，这让还有一些委屈的苏家上下大感欣慰。 苏文和郁思萍得知欺负自家孩子的是政法委书记的儿子和公安局副局长的儿子，都已经做好了忍气吞声的准备，反正是斗不过他们的，女儿也没怎么吃亏。可是没想到却喜从天降，坏人这么快就得到惩罚，甚至他们父辈都受到牵连，这让他们第一次觉得政府还是英明者居多。 “我看，一定是昨天那个陈康杰搞的，昨天书委书记和市长对他可亲切可疼爱了”，苏羽做一副思索的摸样说道。别看他只是上了初二，可是对社会已经有了一些了解，因为性格的缘故，甚至对社会的认识比上高一的姐姐还清晰。 “照你这么说，那个叫陈康杰的小朋友应该很有来头，你们以后还是别到处跑了，在家专心学习，要不是昨天遇到了这个陈康杰，你们姐妹俩不但要吃亏，而且还是哑巴亏”，郁思萍想起她们昨夜的复述，有些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说道。 这次苏羽可没逞强说什么话，平时性格开朗的她，对于昨晚那种只有电影里面才能看到的拔枪挟持场面，心里兴奋之余，也是害怕的。 最倒霉的估计就要算尹晓峰了，昨夜没吓成那样，已经在所里面变成了笑柄，本来还打算找机会惩处一下那几个带头背后嘲笑自己的家伙，可是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被纪委的人带走了。因为想拍马屁替姚少强等出头，结果却是如此的灰头土脸，连姚耀武都没能保自己，尹晓峰也只能大呼冤枉大骂姚耀武不厚道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招聘的大场面 正月十六陈康杰他们没有考察工作，但是得到了会城市委的态度之后，该做的还是要进行下去，正月十六是三月2日，本来是陈康杰他们安排筑城面试的第一天，可是因为考察进度的原因，根本来不及，所以陈康杰和欧阳震华，梅金城他们离开顺安的时候就先安排了宏源，三联，明通，光华几家公司人事部的人先去筑城安排有关事宜，以宏源人事部为主，其他的配合，怕来的人多忙不过来，康师傅公司这边人事部的几个人也都被调去帮忙，算是先做前期的初试。 3月3日一大早，陈康杰一行人在会城市有关领导的陪同下匆匆到开发区看了一下，了解了一些政策之后就直接返回省城去了，这让会城市的领导干部们唏嘘不已，都觉得这次招商因为陈康杰带进派出所事件影响算是没多大希望了。 其实陈康杰心里都是已经有数了的。他不可能会为了那么点事情而做出不合理的投资，再说了，会城市委市政府的态度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陈康杰之所以同意欧阳震华的强硬态度，也还有另一个重要原因，那不单单是要给一个下马威，是需要一种保障，让大家清楚，几家香港公司的合资公司投资了之后，合资公司的人是不能随便拿捏的，否则会付出代价，免得以后自己的员工没个安稳的保障环境。 陈康杰做的还真是对了，那件事情之后，会城中高层领导都加强了自己孩子的教育，那些自以为有点背景和门路的人在后来确实不敢再怎么无故招惹合资公司的员工，那么点小事一个政法委书记都被弄成那样，公安局长下马，派出所所长领了几年徒刑，那谁还敢胡来，万一又运气不好碰到一个硬主呢？ 到了省城之后，陈康杰和欧阳震华才感受到这次自己的招聘广告影响有多大。 一个黔州饭店根本远远不够，黔州饭店才四百多张床位，可是来的应聘者足有几千人，这还是大家都没挤在一天的缘故，否则会更多。 不得已，宏源投资的办事人员在省政府的帮助之下，又租下了黔通宾馆和通源大酒店，两家都是四星级酒店，这也是只有宏源代表的几家公司才有这么大的面子和财力，但是还是不够，不得已，省委招待所又腾出了一栋楼出来，这才勉强都安排下来。 此时的筑城可谓是人才济济，天南地北的各专业精英都有聚集，这次的招聘会，还使得有些多年没见面的老同学老朋友居然有了相聚的机会，这是陈康杰他们都没想到的。 为了招待这么多人，宏远这边和康师傅人事部的人员加起来才20来个人，就算再加上三联那三家公司的人事部派来的员工，总共才30人，也根本忙不过来。还好这次在省城支撑大局的是刘凯，他一个电话打到了黄振华的案头，黄振华与刘凯之间是认识的，作为省内的明星企业当家人，和各位省领导几乎都见过几次面。 听了刘凯的叙述之后，黄振华非常重视，迅速和孙阳做了沟通。 从陈康杰他们的招聘广告在央视一播出，省里就特别重视，所以这次不但帮忙协调酒店住宿，还在几个酒店周边加强了警力，维持治安和秩序。 孙阳现在有些不得志，因为没有明确支持陈康杰他们的大项目建设，还有些拖后腿的嫌疑，所以陈康杰和欧阳震华从首都回来之后，孙阳就被中央冷却了，就连当初支持他出任这个职务的某个大佬也都有些不待见他，觉得这么大的机会都看走眼，有些埋汰他的眼光和格局。 不过孙阳虽然心里不舒服，现在木已成舟，还是对宏远和黄振华的工作保持着一定的支持和配合的，总不能一错再错啊，否则要是中央再有不满意，那自己真不知道会被打发到哪里去凉快。提拔，孙阳是不指望了，能够平淡的退休就已经很不错了。 电话里听了黄振华的转述，两人一合计，从省委办公厅和省政府办公厅各抽出20人的队伍前去协助帮忙，省劳动厅也派了工作人员配合，再加上各个酒店的服务人员，基本上可以将这个繁重的任务接下来了。 为了更好的保障这次任务，宏远从康师傅那边调了几辆商务车，省政府和省委支持了四部大巴，这样随时都有三部大巴两辆商务车和一辆大巴三辆商务车分别在火车站和机场迎接前来应聘的应聘者。应聘者按照调度命令被接送回下榻的酒店或者宾馆之后，酒店的服务人员就会分发表格让其填写，其实也就是一份个人简历确认外加要应聘的职位而已。酒店人员收回表格之后就会被汇总到设在黔州饭店的总办公室，宏远人事部的人员会将这些简历分门别类，除了区分出应聘职位以外，还会根据专业的人事划分方法从简历里面将这些人的才能档次分出来，便于面试者把握，提高招聘效率。 为了尽可能防止浑水摸鱼骗吃骗喝着，所有入住应聘者都要实现提供身份证明和学历证明。 省政府之所以那么重视这次招聘，除了希望他们早日招齐人项目早日开工之外，还和黔州本身就很缺乏人才有直接关系。 因为平穷和交通不便，一流的人才几乎都不会到黔州工作，除了被分配到大型国企、大学和政府的之外，就算是如此，要是没有适合的职位和良好的福利待遇，很多人还是会想尽办法调走或者直接下海离开，总之，黔州的人才结构是很单薄的，对高技术人才和管理人才的需求是很饥渴的，说不好听一点，现在整个黔州所拥有硕士学位、博士学位的高级人才寥寥无几，有那么一些也是集中在几个高等院校或者大型国企，要么就是省委省政府的研究机构，陈康杰记得，2000年的时候，黔州财经学院的教师中拥有博士学位的也没超过十人，他所就读的系到了04年才有两个教师拥有博士学位，其中一个教师还经常不来学校，而是在外兼职，由此可见黔州的人才缺乏到了何种程度。 现在那么多高素质人才从天南地北涌到筑城，省里当然希望几家投资公司能把他们都留下来，这样不但省里面的人才工作会显得有了一大跨越式的进步，对全省人才结构的调整转变也是一大驱动。 来应聘的人深深体会到了宏远的热情和认真，都很有感触，一个外资企业，能够将工作做到如此细微，这已经很难得了。大家都盼望着能进入将要成立的企业工作，几乎没有人会怀疑如此细微，花费如此不菲的企业不给他们提供优越的福利。 三月初这几天，省城的几大宾馆门口都飘扬着大大的氢气球带着的横幅，主要是一些欢迎词语和陈康杰的用人方针，“我们只有好的人才和更好的人才”，“我们一切以能力说话”，“热烈欢迎各位精英加盟”，“在这里所有员工没有性别，宗教，国籍，民族，种族歧视”，“我们将提供一流的福利一流的待遇，更主要的是提供无限的发展空间”等等，显得特别隆重而热烈，这也是国内的国情，在国外，是很难见到这样的宣传语的。 陈康杰让人高的有一些标语之前还有人有意见，特别是什么国籍宗教之类的，觉得是多此一举，可是结果还真的来了好几位外国人，都是在中华留学的外国学生或者是外资机构驻华的人员，他们也都想来看看，顺便寻找一下留下来在中华国发展的机会，通过对这个国家的了解，他们中很多人都清楚，未来这个国家的发展会不可限量，以其以后再重视，还不如现在就融入进去。 这次随同陈康杰他们一同考察的二十几位专家学者也都要参与这次的面试大会，除此之外，宏远还从国内的几所重点大学借调了一些专家教授，这些大学都是得知了将有不少的赞助落户本校，所以对欧阳振华他们的要求当然比较重视，直接由学校出面将人派来，现在是寒假期间，反正也不担心会影响教学。 这样，宏远在黔州饭店设置了20几个面试室，每个面试室有三位面试官，其中两位是国内专家和香港专家组成的专业考察人员，一位是宏源投资公司或者另外三家公司的人事部人员，他们互相考察的专业角度不同，一边是着重在专业技能和专业素养，另一边是从岗位角度观察应聘者的性格、对个人事业的规划、对岗位的认知程度等等。 除了这二十几个面试室之外，还有两个总面试室，这两个总面试室主要是面对被初选过的高级管理职位和技术负责人职位，当然，要是下面初试的时候有遇到争议比较大的，也可以送来这里做最后的面试。面试的除了三位专家，一位人事部人员外，还有一位要么是陈康杰，要么是欧阳震华。 第二百章 奇俊武的新职位 齐俊武是3月2日转道江城直飞筑城的，齐俊武的收入相对来说算是不错的，所以没有选择火车，而是最快捷飞机出行。 到了筑城，他被安排下榻在黔州饭店，也就是这次招聘大会的主会场。才来了一天，他就感受到了这几家企业对人才的尊重和迫切，这更加让他坚定了此次前来的选择是正确的。 齐俊武要应聘的职位是汽车设计总工程师，所以是由总面试室来面试的，时间是在3月3日下午，也就是陈康杰他们刚回到省城不久。这场面试的面试官有宏源投资集团人事部的经理邵刚，香港大学工业设计专业教授范伟宏，水木大学汽车工程系教授毛茂昌，电子科技大学教授徐兴发，另外一人就是陈康杰。 对于一个孩子坐在面试席上，三位教授已经不会惊讶了，因为已经接触过了，知道陈康杰别看年纪小，但是能耐可不小，最关键的是欧阳震华他们几个总裁很看重（这里面到底是谁看重谁，一般人可不知道），邵刚觉得陈康杰坐在这里理所当然，他是欧阳震华招进宏远的第一批员工之一，对欧阳总裁和杰少的关系是有些了解的，就算不清楚原来杰少才是大老板，但是他清楚总裁对这个杰少是很尊重的，对于杰少的交待，总裁几乎从未怀疑和反驳过。 他们不惊讶，齐俊武却不得不惊讶。三个老头，一个中年人，居然还外加一个孩子堂而皇之坐在那里，难道这样的事情面试官还有带家属参加了吗?这也太不严肃了吧？ 邵刚可没顾忌齐俊武的感受，最先开始提问题，齐俊武的简历他们都是人手一份复印件的，邵刚的问题是：“齐先生，简历上显示，你已经在东方汽车公司做到了副总设计师，我虽是香港人，可是也知道东方汽车是一家很有规模的大型国企，你怎么会选择放弃这样的职位到我们这么一家还未建立起汽车项目的公司来？” 齐俊武这时候也不再去想陈康杰的事情了，得专心思考回答问题。 “原因有三个，第一，是我的内部原因，因为某些因素，我在东方汽车公司虽然职位不错，可是很难发挥才能开展工作，其中详情就不方便细说了，第二，你们投资的汽车项目虽然还未建立，但是你们的招聘启示上面涉及到很多汽车项目方面的人才，我想，依照宏源投资和另外几家公司的实力，应该很快建厂不是难事，第三，那就是经过这么多年在国内国外的工作经历，我觉得你们在管理和工作效率上应该会比国企更好更快一些”，齐俊武心里应该是早有腹案，所以没有多加思考就侃侃而谈。 其实齐俊武说依照宏源和其他几家公司的实力应该能够很快建厂这话是不错，但是他根本就不清楚宏源的真实实力，更别说那几家名头一点都不响的公司了。在国内能够感受到宏源系财团庞大实力的，也就是省内的中高层和中央高层，其他的人也就知道宏源投资了一家很大的食品厂和捐了一亿多而已，这些虽然已经说明了宏源规模不小，可是和真实实力比起来，还真是九牛一毛。 “齐先生，你在德国留学过，也在奔驰汽车公司工作过，那请你给我们介绍一下德国汽车市场的现状吧”，香港大学的范伟宏用德语问道。 范伟宏早年也在德国留学过，上的是柏林大学，所以德语很是流利，之所以用德语提问，第一是考察一下齐俊武简历中在海外学习和工作的真实性，其次也是看他是否还依旧保持学习习惯。 齐俊武一听提问是用德语，稍微一愣就反应过来，仔细倾听面试官的问题，然后再根据自己的理解和认识做出回答。 齐俊武的德语依旧很棒，虽然好几年不经常说了，可是得益于他经常翻阅德文版的汽车杂志和汽车专业书籍，家中从德国带回来的一些故事录音带和新订购的德国专业讲座也是经常看的。 “德国汽车工业是以走高端路线为主，支撑德国汽车工业体系的是四驾马车，奔驰，宝马，大众和奥迪四家公司，德国的汽车公司十分重视品质和专业。。。”，齐俊武滔滔不绝的说了十来分钟。反正陈康杰是一句没听懂，他还没开始学德语呢。 只有范宏伟全听懂了，另外两位教授都是擅长英语，德语也是外行，不过等齐俊武回答完之后，范宏伟笑着点头，并且将自己的评判低声告诉几人，范宏伟是比较满意的。 “齐先生，那从我国的国情出发，你觉得我们国家应该以设计何种汽车为主”，水木大学的毛教授问道 “严格说起来，我们国家还没有真正的汽车设计，到目前为止，我们的现有车型几乎都是靠模仿来的，而经典的桑塔纳，那是人家德国的车型，我们现在不但车型少，还不太注重研发，几乎各大汽车公司在研发上的投入都不足，这使得我们很难跟上世界汽车潮流。在我看来，我们应该以研发设计轻便型的小型汽车为主，这是从我国的人口和交通设施来考虑的，当然，我们国家是个贫油国，这也是一个限制因素。要是我们设计出几款轻便的小型轿车，不但零售价格会下降，很多家庭都能买得起，也减少占用资源和空间，销量应该会很不错。当然，我们还应该加大在研发上的投入，最求更高的品质和安全措施。如果从前瞻性上来说，还应该加大电动汽车等新能源汽车的研发设计，电动汽车在国外也是刚刚起步不久，从这方面追赶，应该会快捷得多，而且20年后，电动汽车我判断应该会渐渐成为市场主流”。 齐俊武的回答稍稍有些偏题了，不过也算是发挥罢了。然而齐俊武的回答和毛教授的观点有些许不同，在外观设计上，毛教授赞同齐俊武的说法，但是对于未来电动汽车会成为主流，毛教授不敢苟同，特别是我国现在汽车保有量还很低，也不应该花大力去研究那种此刻华而不实的东西，还不如全力研发化学燃料汽车。 毛教授不赞同，可是一言未发的陈康杰却很欣赏齐俊武的前瞻性，20年后电动汽车自然还未成为汽车市场的主流，那主要是价格昂贵的因素，但是21世纪开始，各国已经在环保的要求下大力推广电动汽车了，陈康杰心想，要是能制造出完全替代现有汽车水平的太阳能汽车就更好了，不过也只是遐想一下而已，那个距离还很遥远。 几位教授又问了几位教授又问了几个专业问题，这些问题很多陈康杰都听不懂，主要是有很多专业术语。邵刚在一旁一边观察，一边在他面前的一溜表格上打分，这是一套国外流行的人才评价机制，邵刚临时搬过来用一下，虽然还不是很完善，可是比起国内选拔人才的考查标准来说，已经先进了很多，面试完了之后，还有几项是需要几位专家打分的呢。 “齐先生，我想冒昧问几个问题，你在东方汽车薪酬是多少，你打算开出的薪酬要求又是多少？另外，如果安排的职位不是汽车总设计师，而是其他职位，你会接受吗？”，面试要结束的时候，陈康杰才问了第一个问题，也是最后一个问题。 齐俊武没想到这孩子居然还开口提问，这有点太颠覆了，我好歹也是有高级职称的，这不是儿戏嘛。不过看到另外面试的四人主官都未有异议，齐俊武也只能怀着狐疑的心情回答陈康杰的问题。 “在东方汽车公司，算上福利奖金这些，我每个月有三千多块钱，当然，公司提供免费的医疗，住房，孩子上学等等，至于要求嘛，我知道你们广告上开出的价码是不低于五十万的年薪，我觉得这个数字已经很好了，所以也不敢再有更高的要求，关于职位。。嘛。。。”，齐俊武说话有些谨小慎微，知识分子耻于谈钱是我国的一种文化，齐俊武虽然在国外学习工作过，可是已经回国多年，身上的中华知识分子气息还是很浓的，不过别人开门见山问了，自己也不能回避。 但是说到职位，齐俊武就有些为难了，自己一直都是做技术研发工作，没涉足过别的岗位，这要是不做设计研发，自己还能做什么啊？不会是要将自己当普通员工吧？ “齐先生，您不要顾虑，是这样的，我觉得你适合更高一点的职位，例如副总裁这样的，所以才有此一问”，陈康杰见齐俊武有些嗫嚅，所以笑着补充道，他也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有些唐突。 齐俊武听了之后才觉得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有些尴尬的笑笑，“我一直都是从事技术研发和设计，别的职位没有做过，我担心做不来”。 第二百零一章 CIA的顾忌 “齐先生，这只是我的个人意见，你可以考虑考虑，你先回酒店休息，回头我们这边的人事部员工会和你联系的”，此时不方便谈太多，陈康杰也要听听几位专家和邵刚的意见，再说了，后面还有好几位等着面试呢。 齐俊武怀着一颗激动而忐忑的心回到酒店去了，陈康杰他们面试还得继续。 这个时间段主要是面试汽车项目方面的高级职位，接下来面试的这位是从美国留学回来的，名叫刘文奇，祖籍是山城，在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学习汽车电子工程，拿到了硕士学位和博士学位，后来又到福特汽车公司做了两年的汽车电子工程师，他这次面试的职位是汽车电子方面的项目经理，经过面试，大家对他的学识和能力都表示认可，只是三十岁不到，两位国内的教授觉得太年轻了一些，可是见到坐在那里的陈康杰，两位教授也一句话不说了，论年轻，谁能和陈康杰比啊。 陈康杰根本不担心面试者的年轻问题，年轻才敢干，肯干，有冲劲。 接下来这位面试者要面试的位置是研究院院长，陈康杰自己要建汽车企业，首先就要有自己的研究院，这时候大多都还是称呼研究中心，可是陈康杰要建的研究中心会比同类的大得多，所以就改称为后来大家都常用的研究院。 对这个职务，招聘团队这边的要求是比较高的，研究院院长的职责就是组织汽车研究院能力建设、研发项目的开展实施； 任职资格 1.汽车、机械或相关专业毕业，大学本科或以上学历，具有高级工程师或以上职称； 2.具备本专业研发经验10年以上，其中6年以上整车企业开发经验，整车开发流程管理和团队管理经验丰富； 3.熟练使用本专业主流软件； 4.具有钻研精神，工作严谨，具有很强的项目管理及技术协调能力，能对本专业方向的成果进行全面指导和质量把关，对本专业方向业绩成果产生主导型性影响； 5.熟练掌握一门外语。 进来面试的这人聊了几句就知道是滥竽充数的，简历说自己在日本丰田汽车公司研发中心工作了十年，还是个项目经理，还说自己是早稻田大学的博士研究生毕业，中途还秀了一段日语，日语到是不错，可是他没想到宏远会请来权威专家面试，在他想来，自己在外国混了几年，到国内来当个海归，也算高级人才了，应该很好蒙混过关的，谁知道毛教授几个专业问题一问，这人就哑口了。 这家伙估计是看《围城》看多了，想学里面的方鸿渐，然而他忘记了现在是90年代，而不是民国时期，就算人家方鸿渐也确实学过一些东西，盗版的还是不容易辨别的社会学科，而这家伙居然在这种理工学科上做手脚，真不知道是胆子太肥了，还是真的把国人都当成笨蛋。 不过陈康杰想一想后世的很多学术造假，心里舒服了少许，十几年后都还有那么多学人为了个职称为了点钱就堂而皇之的胡编乱造和抄袭，相比来讲，这个时代的人算是纯朴的了。 最后走的时候才得知他只是到札幌大学进修了一年多，还没毕业就被开除，紧接着的确是进了丰田汽车公司，不过可不是什么研究中心，而是在生产车间，做了个底盘工程师，也就相当于是个高级技工，干了三年，自己觉得很难在日本混出个名堂来，就想回国碰碰运气。 其实他要是去其他汽车公司混个工程师的职位也许还行，毕竟国内对于打着海归名号的回国人员都是拥有一种盲目的崇拜心理，但是来面试陈康杰打算建立的研究院长，明显是挑错了对象。 接下来又面试了几位，经过几位专家考察，总体还是不错的，虽然还不能和国外同行相比，但是在国内算是拔尖的了，其中两个也是从其他国有汽车公司跳槽来的，跳槽的原因嘛，和奇俊武有些类似，幸好他们要面试的是总装工程师或者总工艺师等等，所以陈康杰在缺人的情况下，也决心留下他们。 对有人会放弃国企来他们这个还未成立的汽车企业，陈康杰是提前就有预料的，完全本着大力欢迎的态度，不管他们是出于高额薪资考虑还是其他因素，对陈康杰来说，不是很重要，只要能实实在在的做好本职工作，创造出价值就行。 经过一下午的面试，总算选好了几个部门的头头或者技术负责人，但是还有好几个职位是空缺的，最关键的就是总裁和研究院院长，总设计师也还没有定下来，不过这好办，陈康杰打算交给齐俊武兼任着。对齐俊武，除了毛教授评价一般以外，其余人觉得还是不错的，陈康杰也比较中意，特别是奇俊武对未来市场的判断，可以说和陈康杰是不谋而合。 今天是第一天，接下来的三天还会有不少面试呢，而且，陈康杰也很关心欧阳震华他们那边面试大飞机项目的情况。 “杰少，我们这边来面试的人少了很多啊，国内在这方面看来真的很缺乏人才，国外又加以封锁，所以华人也很难学习这方面的专业”回到酒店房间，端着一杯香茗的欧阳震华忧心的说道。 “这很正常，别太担心，一时找不到可以慢慢找嘛，再说了，我们在苏联那边不是已经挖到一些科学家了嘛”，陈康杰到是很看得看，坐在沙发上轻松的笑着说。 “你之前叫我找猎头公司从欧美挖人才，猎头费我们到支付了几百万美金，可是进展不大，愿意离开原有职位到国内来的，以基础型工程师居多，真正的高级科学家没几个”，欧阳振华放下茶杯继续说道，他可没有陈康杰那么乐观和放松。 “没关系的，可以慢慢来”。 其实陈康杰是心里早有底了的，在大飞机项目上是很难在国内找到顶尖人才的，就算是有那么几个，也被政府收入囊中了，哪里会轮到他们外资企业或者民企啊？其他的那些电脑技术，半导体方面情况也都差不多，他只希望能找到几个优秀的管理人员和一些还不错的技术专家就行，顶尖的科学家还得靠从国外挖。 陈康杰之所以在招聘广告里面打出来，那是提前造势，也是给西方传递一个信号，那就是中华国要建自己的大飞机了，重点是这不是一家国有企业或者军工企业，而是一家实实在在的外资民企，可别有什么阻拦。当然了，这个广告也将宏源投资推到了风口浪尖，最近，海外媒体都在关心这家新崛起的投资公司的情况，很多国际大媒体都把要求采访的传真发到了香港总部，可是迟迟未能得到答复。 西方世界最关注这个事件的莫过于美国政府，为此，cia这几天专门调查了宏源投资和另外几家参股公司的背景。 得到的答案是，宏远投资确实是一家民营企业，和政府、军方都没多大的瓜葛，之前从事的也仅仅是投资和食品。这也是陈康杰要求国内保密工作做得好的缘故。 对于宏远投资资金来源的狐疑，cia也查到了，和美国的行动一样，也是从苏联捞到了一笔。不过具体金额多少，cia没有查出具体数据，只是根据分析应该有几百亿美金，这要得益于陈康杰之前化整为零的战略，分头实施，除非cia将所有参与的人员找齐，或者从陈康杰、欧阳震华、菲尔柯普斯基嘴里得知。找齐那些人，现在是几乎不可能了，这些人都是使用假证件进入苏联的，而且，互相见过一次都没再联系，中间的联系人就是欧阳震华，除了欧阳震华，陈康杰都不能将那些人找齐。除此之外，那就是除非从陈康杰、欧阳震华或者菲尔柯普斯基口中得知。 可是菲尔柯普斯基离开苏联之后，已经做了整形，所有身份文件也都焕然一新，现在已经以新的身份生活在香港了，除了欧阳震华能认出来，估计已经没人能认出来了，他的妻子女儿除了隐姓埋名之外，也做了一些整容，陈康杰只是提了建议，小心翼翼的菲尔柯普斯基为了自己下半生的潇洒日子，还真的答应了，这一家三口完全是全新的人。 菲尔柯普斯基也不可能会主动说出那些信息，否则苏联政府不追杀他，后来的俄罗斯政府也不会放过他。cia虽然得知了宏源从苏联收益了几百亿美元，可是也丝毫未对外透露口风，因为这相比起美国的收益来说，那就是九牛一毛了，不值一提。只是美国是以国家实力运作，技术含量也比陈康杰他们高明很多，收益自然也不可同日而语，但是美国一旦吧宏源抖出来，估计也会拔出萝卜带出泥，美国政府的运作也会被更多人察觉和知道，那样的话，他们和苏联的关系，或者说和苏联的继承国的关系就会十分不妙，也会影响到美国在世界的威望和影响力，毕竟那是一种彻头彻尾的强盗行径。故而cia被严令要求不得泄露调查的结果，对宏源听之任之。 第二百零二章 未来之栋梁 这次全国最轰动的招聘活动，使得宏远这边花费了几百万元，光说报销应聘者来回的路费就近百万，还得提供住宿和餐饮等等，幸好陈康杰他们是大客户，得到了很大的折扣，否则花费会更多。 虽然花了几百万万，可是相对于收获来说，还是很划得来的。在汽车项目上，就招聘到了三百多人，其中五十人是研究院的科研人员，其余人是各环节的工程师，三百多人中，超过一半以上都具有硕士及以上学位，差不多三分之一具有博士学位或者高级职称，不少还是海归派。 在飞机项目上面只招聘到了百来人，从学历角度来说，也都不低，全部具有大学及以上学历，留学归来的也有十几位，虽然不是大飞机设计专业，可是也全都是和航空航天相关的学科，北方航空航天大学，金陵航空航天大学的一批优秀研究生毕业生也在里面，有十来位是在国家航天航空科技集团担任高级高级管理职位和研发职位的精英，他们是政府故意放水来的，否则没有政府的默许，他们想走也走不了，还有20多人之前参与过运十研发制造的科学家和工程师过几天也会来报道汇合，苏联那边挖到的27名大型飞机科学家和工程师也会转道欧洲再经香港到内地。 除了这两个大项目的技术人才和管理人才，陈康杰他们还专门花半天的时间面试了半导体，软件，通讯等方面的专业人才，这些都是招聘广告里面提到的。陈康杰不指望能找到什么太顶尖的科学家或者工程师，毕竟此时这些领域国内都还是比较弱的，事实上夜确实如此，不过也并非一无是处。 国际顶尖的科学家到是没几位，但是普通的研究人员到是也来了不少。对于这些具有前瞻性的行业，国内还没有太过重视，也没多余的资金投入研发，所以有相关专业背景的技术人才很难出头，既然宏远那么高调的说需要，他们自然就纷纷来了。 樊马克，32岁，英文名叫mike,明珠人，六年前水木大学研究生毕业后进入斯坦福大学攻读半导体制造技术博士学位，四年前毕业后进入英特尔研发中心，在英特尔工作了三年，被聘请回国进入中科院半导体研究所，因为研究经费的缺乏，所以樊马克干得很不顺心，这次宏远的招聘里面有这方面的相关职位，所以就来了，想换个环境看看，实在不行再选择再次出国。 陈康杰面试樊马克的时候，觉得此人除了聪明之外，还有一种灵性和永远不满足的开拓精神，所以陈康杰选择留下他，打算让他主持半导体项目的工作。当然陈康杰这么做，还有两个重要的因素，第一就是他毕业于斯坦福大学，美国硅谷的繁荣几乎可以说是得益于斯坦福大学在半导体和电子专业方面的杰出成就，樊马克能在那里拿到博士学位，应该能力上是不错的，其次就是看中他在英特尔的三年经历，希望他以后能从英特尔将更多的优秀同事挖过来。 赵润东，78年恢复高考之后的第一批大学生，北方邮电学院本科毕业后进入中华电子科技大学读研究生，85年拿到硕士学位的他去了瑞典斯德哥尔摩理工大学读博士，87年拿到博士学位的他同年加入了爱立信公司，在爱立信总部工作一年后被派往美国，负责爱立信美国公司的西部事务，长期呆在洛杉矶。因为工作成绩优异，90年被派来我国主持爱立信中华国的全面工作，但是因为受到猜疑，所以打算被调往印度出任印度分公司总裁，这是明显的贬斥了，所以赵润东选择了辞职。 赵润东的履历相当完整，有技术背景，又有管理和市场经验，所以被陈康杰留下主持通讯公司的事物。 麦成栋，57年出生，也是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批大学生，82年复旦大学毕业后，考取了美国卡内基梅隆大学计算机专业的公费研究生，84年研究生毕业之后又继续攻读博士，86年拿到博士学位后先进入了ibm公司，后来又加入了苹果公司，这次本来是回国探亲过年，见到宏源领衔的招聘之后，就来看看，他因为是公费留学的，所以还是想把自己的所学贡献给国家，但是去了联想看过之后，弱小的联想没能吸引住他，所以这才来这边看看，要是不行再回到苹果公司去。 这样的人才陈康杰怎么会放过呢，麦成栋让陈康杰想到了另外一个人，那就是微软中华研究院的首任院长，后来加入google的李凯复，他也是卡内基梅隆大学毕业，也是进入了苹果公司，不过现在是91年，李凯复估计还在大学里面学习呢，等有机会再把他挖过来。 麦成栋被陈康杰内定为出掌it业务的领头人。 汽车项目的总技术负责人本来还有空缺的，不过这回水木大学估计要损失一位优秀员工了。 一心来应聘总设计师的齐俊武被陈康杰认为思维更适合做领导者，本来还打算让齐俊武暂时兼任总设计师，可是这两天却让陈康杰找到了一个更适合的人选，那就是水木大学汽车工程系教授毛茂昌，毛教授早年也曾到欧洲学习汽车工程技术，他是在**前去到欧洲的，**期间没有回来，而是留在德国和法国半工半读，所以学习和研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等**结束之后，他又回到了国内，此时国家正需要大量技术人才，他被聘为水木大学教授。 毛教授年纪大了一些，对未来的趋势把握也欠缺一些，可是基本功是很扎实的，研究也很认真勤奋，这是他们这代人的典型特征，不过对于陈康杰来说，最不担心的就是未来的趋势把握，未来20年可都在陈康杰脑子里面的呢，所以只要毛教授根据自己的要求组织研究工作就行，再说了，不是还有一位齐俊武嘛。 刚开始毛教授是打死不同意的，他们的原则性和组织纪律性是很强的，作为学校的外派人员，怎么能随便离开学校加入一家外资企业呢。不过在欧阳震华保证提供充足科研经费和出面向学校沟通的引诱下，毛教授还是有些松口了，表示只要学校同意，他可以来。 对于水木大学会同意放人，陈康杰是很笃定的，自己既然每年要向你们投入那么多研究费用，要一两个人难道还不给吗？ 招聘大会结束之后，省委省政府在省委大礼堂隆重组织了一次招待会，招待这些将要来黔工作的精英们。 对那些没有被宏远吸纳的人才，省政府其实也想尽量留下他们，可是自己没有那么大的锅啊，那就煮不了那么多人的饭。只有省内的一些工业企业和科研机构，机灵的借用这次陈康杰他们提供的招聘会，挖了一部分不太符合合资公司要求的人才，人数大概一百来人。这部分人虽然对于将要成立的大投资公司来说有点不适合，可是放在省内的这些企业里或者研究机构里，那就是相当不错的宝贝。能力先不说，一时也很难看出来，光从学历上看，这一百来人无一不是国内重点大学毕业的研究生。 出席大会的不但有省长黄振华，省委书记孙阳和其他省领导也几乎都到场了，黄振华代表省委省政府发表了讲话，本来这样的场合是应该孙阳唱主角的，但是为免尴尬，还是让给黄振华了，孙阳前来只是表明一个态度而已。 “各位，你们都是各专业各方向最杰出的精英，当今国家的栋梁。按理说，我们可是喧宾夺主了，你们加入的是以宏源投资领衔的公司，可是呢，我们作为地主，作为地方政府，也应该有所表示，今天这个招待会，算是我们省委省政府代表全省三千多万人民欢迎你们”，黄振华走到麦克风前略显激动的说道，“我听欧阳总裁说，你们中的大部分都将在黔州工作和生活，黔中大地很需要技术，很需要人才，很需要进步”，说到这里，黄振华停顿了一下，看着这几百位国内的高精尖人才，其中还有三位是外国人，黄振华很感慨，声音提高了几度，继续说道：“你们的到来，从小的方面说是为企业服务，可是从大的方面说，你们是在为黔州全省服务，是在为我们国家服务，我们渴望生产力得到提高，渴望经济水平得到发展，渴望老百姓能够富足安康，这一切，都离不开科学技术，都离不开知识分子，老首长说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这话极具科学性和历史性，是很明确的指明灯。今天，你们能够留下来，我代表孙阳书记，代表我自己，对你们表示感谢和热烈的欢迎，希望你们能够在新的岗位做出新的更大的贡献和成就。宏源投资是一家极为具有社会责任感的企业，此前他们不但投资了。。。” 黄振华没用稿子差不多说了十来分钟，“最后，希望你们能够邀请你们的亲朋好友，同学同事多来黔州走走看看，我们黔州十分欢迎各位有识之士前来访问，指导和帮助，谢谢各位” 第二百零三章 人才共享 黄振华说完之后，常务副省长张山也发表了简短的讲话，主要是承诺政府方面会在户口迁移，子女就学等方面给予最大的帮助，人事这块正好是分给张山分管。 张山说完之后，欧阳震华代表投资方也得做适当发言，这算是国内的一大特色，还幸好宏远投资他们是外资企业，要是内资或者国有企业，那几乎台上的领导都会轮番讲话，而且会是长篇大论，其实大多都是些不痛不痒的陈辞滥调。陈康杰对此是很深恶痛绝的，这些形式性的东西，意思就下就可以了，要是没完没了，很反胃。 欧阳震华首先代表宏远投资对省委，省政府，省相关部门对这次活动的支持和帮助表示感谢，这是应有之意，这次省里面确实是出了大力，省委省政府都出人出物，公安等部门也是尽心尽力的。 欧阳震华也热情的表示对各位新同事的欢迎，不过转头就不再有客套，而是直接和工作有关了，这也算港式作风了吧，“今天正好就借这个场合说几句接下来的工作安排，明天之后，大家都有一个礼拜十天时间回去处理一下自己的手头事物，包括要做工作交接的，我们时间比较紧，刻不容缓，要是有的人十天不够的，也希望不要超过半个月，如果有特殊的要求，可以提前和人事部的邵经理说明一下，他暂时兼任所有项目的人事部经理。明天上午两点，应聘的是属于高级职位的几位，包括总裁，总设计师，研究院长，副总裁等，请到黔州饭店会议中心我们开个简短的会议，因为接下来的项目启动和项目建设都得你们主持实施，和项目所在地的沟通协调也需要你们来完成”。 欢迎宴会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宾主尽欢。 “孙书记，黄省长，张省长，接下来的工作，有很多地方需要省里面的大力配合”，宴会进行到半个多小时的时候，欧阳震华，梅金城，尹高利，王赋和陈康杰应邀到宴会厅隔壁的贵宾室做简短交流，只有八个人参加，其余领导留在大厅做陪客。欧阳振华开门见山的说道。 “这是当然，这是我省能否飞快发展的一大历史性契机，省委和省政府都会全力配合的，全省上下，我们都开会做了部署，只有你们需要的，我们将尽全力协助，尽可能解决发展中的后顾之忧”，孙阳一改此前的作风，代表省委省政府做了明确表态，他现在也得知一些小道消息，说他会全退或者半退。 政治博弈就是这样的，一旦出了失误，就得承担后果。此前因为判断的失误，导致了他在中央的观评不是很好，几个中央领导都觉得他缺乏经济建设的能力和开拓的精神，特别是老首长的态度。 老首长虽然对孙阳没有明确说什么，但是不同的场合都表扬了黄振华几次，对孙阳却只字不提，这就已经说明问题了。 孙阳态度的转变除了是工作需要外，也算是重新示好，他当然不希望全退，出任省委书记才一年多呢，离全退的年纪也还差好几年。而且掌握了大权的人，都不希望失去权力，能保留一半也好，所以孙阳希望自己的示好能够换来一个半退。 “这样的话，我们就更放心多了，我们可以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项目建设中去，尽可能早日投产，早日出成果，不过这个周期可能会比较长，项目建设本身就比较花时间，前期的研发更是一个瓶颈，虽然我们迫切，然而科学规律错误我们也不能犯，听说国内有个品牌的汽车叫‘朝前跑’，意思是生产出来的汽车只要能向前开就可以上市，我们是不会那么干的”，欧阳振华该说的话还是得说在前头，尽可能减少行政和政府方面的不利影响。 “这些是自然，长城也不是一天就屹立起来的嘛”，孙阳连连点头道。 “欧阳总裁，你们的项目分布是如何呢？”，黄振华开口相询。 到今天省里面也只是知道了有这些项目，但是具体投在哪里，到现在宏远这边还没公布，也未上报省里呢。 其实到目前为止也只有陈康杰和欧阳震华知道，他们也是考察完了之后才做出的最后决定。 “我正好借此机会向各位领导汇报一下，这是我们刚做出的决定，我们四家公司打算合资注册一家国豪航空科技有限公司，一家腾飞汽车有限公司，free半导体公司，anycall通讯科技有限公司，华威软件科技有限公司，coy电子科技有限公司，国豪航空的总部工厂和研发中心计划设在顺安西秀开发区，腾飞汽车设在会城的城东开发区，free半导体公司在六水盘，其余的三家高科技公司都设在省城，3日晚上省城的钱书记和马市长来拜访了我们几位，我们也做了一些沟通”，欧阳震华将计划做了个简短通报。 省城市委书记钱建军和市长马明义在3日的晚上相携一同拜访了欧阳震华，陪同的当然还有陈康杰，梅金城，尹高利，王赋。 此前马明义其实就很想和顺安还有会城一样到六只走一趟，可是被钱建军拒绝了。 说来也很好理解，钱建军和孙阳走得比较近，而马明义是黄振华的老下属，上面的态度决定了下面的态度。马明义被钱建军拒绝之后，在向黄振华汇报的时候得到了静观其变的答复。钱建军拒绝自己前往也阻止马明义前往，是因为孙阳还没表态，也还未得知孙阳可能会半退或者全退的消息，当然要紧跟孙书记的步伐。 后来得知了消息之后，陈康杰他们已经出门考察去了，不方便追赶到顺安或者会城去，这才只能等到来了省城再拜访。 陈康杰和欧阳震华本来都想拿捏一些的，可是两个因素让他改变了想法。首先是黄振华将事情电话告知了陈康杰，陈康杰就算不给钱建军面子，也得给黄振华和马明义面子，马明义是黄振华的心腹嘛。其次就是省内适合发展电子高科技产业的还真只有省城，除非愿意在别的地市花出更多的成本。因为此时省内的9所本科院校八所在省城，高科技产业的基础就是人才，虽然此时省内的大学还不能培养出太顶尖的科技人才，可是大量的普通科技人员还是可以勉强提供的，特别是陈康杰他们计划的五年巨额捐赠扶持之后，省内起码有三所大学会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甚至进入211重点大学都完全有可能。当然要是对陈康杰来说，进不进那玩意都无所谓，反正仅仅是多了点政策而已，至于经费，国家划拨的经费根本没有他提供的多，只要有研究成果产生就可以。 “欧阳先生，几位总裁，小杰，今天和你们沟通，除了项目的事情，还有另外一件事情，大不算大，却很重要”，听了欧阳震华的汇报，三人都连连点头。黄振华话锋一转，有些为难的说道。 “黄省长，大家都比较熟悉了，有什么事可以开门见山的说嘛”，欧阳震华和陈康杰都有些疑惑，什么事情能使得省长有为难之色啊，而且还是和项目无关的。 “张省长，你说吧”，黄振华向张山说道。 “是这样的，你们这次招聘的这一批人员在国内都十分优秀，数量也很大，里面具有高级职称的，留学博士硕士很多，其余的也是国内各著名大学毕业的优秀人才，所以我们想，是不是也能分享一下他们的智力成果”，张山怀着忐忑的心情说道，这个想法是他提出来的，可是人家才第一天招聘完，就提这要求，显得很不合适，而且对方还是外资企业。 “张省长，能否说清楚一些”，在场面上陈康杰渐渐减少了自己的发言，都是把欧阳震华他们推出来，陈康杰要维护欧阳震华的权威，特别是以后自己去搞自己的兴趣去了，工作可都是欧阳震华他们来做的。 陈康杰其实有点点把握到了张山的意思，但是还不是很清晰，所以这才明着问出来。 “贵公司会从今年开始向省内开始大额的教育资金捐赠，这大大缓解了省内教育资金的投入，特别是高等教育方面，有了资金，我们大学基础设施和科研都会上大台阶，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也面临一个难题，就是教学楼可以很快修，实验室也能迅速建，优秀学生高考之后也会有大批进来，但是高质量的师资却很难短期内积累，各专业的优秀教师都被各知名大学网罗了，我们就算高薪聘请，也只能是慢慢来，总不能大量的去挖兄弟院校的墙角，所以我们才想，贵公司招聘的这些优秀精英能否在省内的各大学兼职，特别是具有高级职称和海外留学回来的博士硕士，他们基本上都达到了教授副教授的水平，现在黔州大学教授副教授还都只有百来人呢”，人事和教育口都是张山分管，他对情况也比较了解，所以由他来说。 这个想法他也是这两天才想到的，向省长和书记汇报了之后，都得到了支持，可是这关键还得看人家港商的态度，这才今天有此一提。 第二百零四章 职位分配 “这个问题应该不大，不过，这得采取自愿的原则，我们是不可能会去强行要求的，而且，他们也有各自的工作要做，我看这样吧，愿意去兼职的，大学聘为兼职教授就是了嘛，一个月去上个一两节课应该还是可以的，或者有一些也可以聘为兼职讲师，这样他们也好名正言顺，我想，这点他们还是几乎都能胜任的，反正我们可以不反对，适当还可以提供一点便利”，这样的人事问题，又是突然提出，欧阳震华不知道该如何表态，那就由陈康杰代劳了。 “谢谢你们，你们算是帮了大忙了，省内各高校的教学和科研水平相信会有一个新的提高”，得到了想要的答复，孙阳高兴的说道。 “应该的，服务地方发展，我们也希望我们的投资能惠及更多的人”，有了陈康杰定下的调子，那接下来该怎么说，欧阳振华就有底了，他接过了孙阳的话。 这次简短的沟通，时间不长，主要是一些原则性的想法达成而已，况且外面还有几百个客人等着的呢。 三月六日这天下午，被宏远应聘上各项目的高层集中在黔州饭店的会议厅开会，没有被应聘上的和被应聘上的其他科研人员，管理人都纷纷离开了。幸好有省里面的帮助，现在也不像后世那样春运那么恐怖，这些返回的人，基本上都能拿到两天内的车票或者机票。 这次宏远的录取率差不多是百分之十，来面试的全部有六千人，结果只有六百来人被聘用，有此可见宏远对人才要求的严格程度，没有被选中的五千多人其实如果去到别的民营企业，也算是骨干，毕竟大多都是具有大专以上学历自问能力不错的，但是放到宏远的几个项目里面，就差了一些，宏远要走的是高端的高科技路线。 当然，宏远这边对他们也是礼遇有加，欢迎他们以后合适的时候再来加入，以后随着项目的正常上马，特别是生产的正常展开，一定会需要更加庞大的技术人员和基层管理人员，这些此次没有被选中的锻炼一段时间之后，也会有一些人脱颖而出的。 那些没被选上的人大都有些悻悻然，毕竟宏远开出的待遇是很诱人的，和国内同行相比，几乎是成倍的增加，有些甚至是数十倍。也有一些很看得开，把这次权当成了旅游。 “各位，现在你们算是加入了我们这个大家庭，对此我们由衷高兴和欢迎，接下来，各位的担子会很重，需要迅速的将你们的工作开展起来，第一件就是公司注册，同时就是和所在地方政府协商，选址，基建，企业管理制度建设等等，这些相对于各位来说，应该不是很大的问题，但是可能会劳累一些。有一点我要先给各位交底，那就是不要怕花钱，一切以高标准建设，有关资金的需要，宏源财务部这边会有人常住省城，各位可以以报告的形式申请，他们看过之后会将你们所需的资金下拨，等你们企业注册起来，就会各自独立核算，银行的公司账户开好之后，我们四家公司会按照出资比例将金额汇到新成立公司的账户上” 欧阳震华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下面，我代表我们四家投资公司认命一下主要领导的职务，龙德培教授”，名叫龙德培的一个五十多岁，头发有些花白的中年男人站了起来微微向大家行礼。龙德培是北方航空航天大学的飞机设计专业教授，早年留学苏联，也到法国学习过，主要研究方向就是航空动力和飞机设计原理，算是这一批面试飞机项目的最优秀人才，等龙德培行礼坐下之后，欧阳震华才接着说：“龙德培教授出任国豪航空科技有限公司总裁，暂时兼任国豪航空航天研究院院长，司徒钱森，出任国豪航空航天研究院副院长，负责航空航天研究院的组建”，欧阳震华说完，司徒钱森也站了起来向大家致意，算是互相有个认识。 司徒钱森此前是美国休斯公司的华裔科学家，是香港人，82年香港科技大学毕业之后，进入美国霍普金斯大学继续深造，在霍普金斯大学拿到博士学位后就加入了休斯公司，经过几年的努力，已经是休斯公司飞行器实验室项目副总裁。在西方大公司的副总裁可是很多的，不见得都是公司高层，司徒钱森算起来也就是个中层科研和管理人员。 “齐俊武先生，出任腾飞汽车有限公司总裁，毛茂昌教授，出任腾飞汽车研究院的院长”，齐俊武和毛茂昌双双站起对大伙致意，两人再相视一笑，没想到应邀面试者和被面试者居然变成同事，而且还是上下级，人生真是世事无常。当然，齐俊武不可能会在毛茂昌面前耍领导地位的。 “赵润东，出任anycall通讯科技有限公司总裁，主持全面工作，通讯研究院这次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才，所以你也暂时兼任一下，顺便你要是找到了胜任者，可以上报上来”。 “谢谢欧阳总裁和各位总裁，我会的”，赵润东站起来对坐在前排的欧阳振华和梅金城等几位“老板”致意之后，略显激动的答道。 “樊马克，出任free半导体公司的总裁，同事也兼任和中科院合建的半导体研究所的主任，这个事情稍后你负责和中科院那边沟通，研究经费由我们全部承担，研究成果双方共享”，欧阳震华等赵润东坐下后继续说道。 “麦成栋，出任coy电子科技有限公司总裁，主要产业以计算机为主，兼发展其他数码产品和电子产品，coy计算机研究院的院长由米琴女士出任” 米琴算是首批高层里面少有的女性，38岁，水木大学计算机专业本科毕业后留学斯坦福大学攻读硕士学位，接着又进入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师从丹尼尔斯教授继续攻读博士学位，离开加州大学后加入了康柏电脑公司，主要从事计算机系统研究，这次是母亲看到央视的招聘之后将其召回的，米琴的父亲去年去世，只有母亲留在国内，本来米琴打算接母亲一同前往美国，可是米母故土难离，打死不去，不得已，米琴只能迁就母亲，正好宏源他们提供这样的职位，而且待遇并不比她在美国差，就留下来了。 对几家公司的命名，都是陈康杰完成的，其他几家公司的名称欧阳振华都能理解大体是啥意思，但是惟独这个coy他不明白代表啥，陈康杰解释之后，欧阳振华才清楚原来是他们两个人的姓的第一个字母组合，就这个就让欧阳振华激动了半天，觉得杰少对他实在太好得没话说，其实他哪里知道是陈康杰实在没想到合适的名字，所以就这么随意组合的。 “秦晓斌，出任华威软件科技有限公司总裁，华威软件研究院院长由朱丹民出任” 秦晓斌和朱丹民是校友，都毕业于首都大学，秦晓斌高朱丹民两届，秦晓斌毕业后去了费城的沃顿商学院，在沃顿商学院学习了两年半，最后被微软相中，加入了微软北美分公司，主要负责市场运营和大企业客户。朱丹民离开首都大学之后是去了哈佛大学攻读软件工程专业，哈佛大学取得硕士学位之后也加入了微软公司，在微软研究院（msr）从事科研工作，在mrs工作了四年，这次两人双双跳槽到了国内，这要得益于陈康杰他们的招聘会是选择在春节刚刚结束时，两人都是回来过春节的，见到国内有企业要进入这个行业，而且看似实力不俗，这才抱着来观察一下的心理到了黔州。结果被欧阳振华他们的决心和待遇所打动了。 “在首期注册资金方面，国豪航空科技有限公司注册资金400亿人民币，腾飞汽车有限公司注册资金八十亿元，华威软件注册资金50亿元，anycall通讯公司注册资金50亿元，free半导体公司注册资金100亿元，coy电子科技公司注册资金50亿元，换句话说，这些资金都是各位的可用资金，希望各位能早日取得成果，当然，前期我们会以研发为主，等有了研发成果之后，再转化为生产，反正我们的生产车间和生产设备也是需要时间修建和准备的，不过，大家永远不要在研发上有所放松，我们要做的是世界一流的高科技企业，那就必须得有世界一流的科技水品和生产控制” 欧阳震华的一段话说得在坐的都热血沸腾，几十上百亿的注册资金，世界一流的高科技企业，每个人都捋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感觉自己的前途无限光明，甚至不多久就会出现在各大财经杂志和科学期刊上。 全世界有一个有关华人的很有名的传言，“就算只是一个华人，他只要有一块立足之地，再给他一瓢水，他就能让周边的土地都生根发芽，郁郁葱葱”，这很好的体现了一种华人特有的坚韧和创造精神。 企业充足的资金支持对这些精英来说就是那一块立足之地，而且是很大的一块，政府给予的一定支持就是那一瓢水，他们热血沸腾，很有信心让自己的周边都枝繁叶茂，瓜果飘香。 第二百零五章 进军北美的提前布局 经过内部沟通，宏源投资和三联，明通，光华四家公司按照4:2:2:2的比例成立一家名叫创世纪国际集团的合资公司，注册地在香港，欧阳振华兼任新公司的董事长加总裁，梅金城，尹高利，王赋等仅仅作为董事，这样创世纪国际集团都变成了宏远投资集团控股子公司，陈康杰依然受聘担任创世纪国际集团的顾问。其实也就是个过场，梅金城，尹高利和王赋虽然给外界的感觉和宏源合作仅仅是因为看重大陆市场和经济利益，其实他们现在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了，陈康杰的老板身份算是第一次在他们的面前相对完整出现，这些人和陈康杰也不是第一天打交道，再肩上此前安排他们去掌控这三家公司前陈康杰的一再暗示，他们心里已经接受了陈康杰就是最后大老板的事实，欧阳振华就像总管家而已。 项目负责人选和落户地确认之后，欧阳振华这才通知顺安，会城和省城三地的领导。得到最后的确认答案，三地上层自然是异常兴奋的，迅速研究进一步配合各地进一步配合项目落实的措施，这其中，尤其以顺安市的市委书记龙茂山和市长瞿韩斌最为激动，因为金额最大的国豪航空科技有限公司的落户地选择了顺安，这一家公司的投资，几乎顶了其他几家公司投资额度之和。相对来说有点失落的就算是会城市的姜华和冯维西了，因为他们的投资额是最低的，然而就算是如此，他们也让其他很多地市的领导羡慕不已了，毕竟那也是一百亿的，比整个会城目前的gdp都还高了。 忙了好几天之后，陈康杰终于清闲下来了。因为他要开学了，马芳琴直接派了陈玉芬到省城来将陈康杰抓回去。 “二姐，你的公司搞得怎么样了啊？”，在大奔驰后座上靠着陈玉芬半躺着的陈康杰饶有兴趣的问道。 “已经注册下来了，想不到那么快，我们公司的名称叫雪梦洗涤用品公司”，陈玉芬有些得意的说道。 陈康杰心里有些小鄙夷，要不是老爸是区长，何保国是市长，能那么快吗？光说办齐那些手续就够忙活的，这还是现在六水盘市的政府窗口行业办事效率有了很大的提高的缘故，否则放到以前，不跑断腿就算不错的了。 “干嘛不用雪梦国际集团啊？”，陈康杰觉得加个洗涤用品不好听，总觉得受到限制了。 “就我们这公司还用雪梦国际集团？你不会是想笑掉大牙吧”，陈玉芬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弟弟，觉得弟弟第一次变得那么笨。 陈康杰这才回到现实，现在是91年，动不动就用某某国际或者某某国集团，那是十年之后。进入二十一世纪，国内企业不管自己实力如何，也不管是否具备国际化的能力和水平，都喜欢在企业名称里面加上“国际”两个字，似乎只有这样企业才显得响亮。 “那你就用雪梦实业有限公司吧，这样好一点，加那洗涤用品几个字我总觉得怪怪的，等以后再改名雪梦国际集团，你看怎么样？”，陈康杰还是不死心，进一步建议道。 “这样啊，你这么说，我怎么也觉得怪怪的了呢，好吧，就听你的，我后面去改成雪梦实业有限公司，至于你说的国际集团，好遥远”，陈玉芬现在对自己可没那么大的信心和野心，不过信心和野心这玩意会随着环境和自身的改变而潜移默化中发生变化的。 “没关系，反正我相信你们以后会成为一家国际公司，一家集团公司的，老姐，你可要争取早日冲出亚洲，走向世界哦”，陈康杰挠头傻笑道。 每次见到陈康杰这幅表情和动作，全家人都是最开心的，觉得只有这样的时候陈康杰才最可爱，最像孩子。否则平时都是沉稳，聪明和大气，刚开始大家都蛮欣赏的，可是时间长了，就会有些觉得老气横秋了。 陈康杰回了六只，欧阳震华比陈康杰多在省城呆一天，处理好后期事情之后和梅金城他们三人一起直接返回香港，那边也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自从苏联回来之后，欧阳震华就安排了人到美国去投资，主要是收购陈康杰指出来的好几家公司股票，陈康杰说这些企业很有前景，未来市值会很庞大，欧阳震华没怎么怀疑，就安排人去美国了。 陈康杰指明的企业主要有，因特尔公司，戴尔电脑公司，甲骨文公司，苹果电脑公司，微软公司等，这些都是未来进入pc时代的行业巨擘。陈康杰还要求，可能的话，尽力完全收购王安电脑公司。 此时的英特尔公司已经算是大公司了，刚推出了微处理器80386取代80286，但是等到今年因特尔采用全新品牌标识intel　inside之后，随着全球家用电脑的剧增，因特尔的发展突飞猛进。87年刚成立的戴尔电脑，88年已经上市，但是此时的销售额才几亿美元而已，陈康杰记忆中91年也才达到8亿美元，这和20年后近六百亿美元比起来，还差很远很远。77年成立的甲骨文公司此时的发展此时已经规模不小，今年7月，甲骨文会在首都成立一家独立子公司开拓我国市场，所以这时候购进甲骨文的股票也是正当时。此时的苹果公司还主要是专注于个人电脑，从规模上来说，已经算是一间中档的公司了，但是等01年回归的乔布斯推出ipod数位音乐随身听后，苹果公司就一发不可收拾，2010年时，苹果成为市值最高的公司，销售额六百多亿美元，市值达三千多亿美元。微软公司，此时的微软开始在ms-dos操作系统的基础上推出了windows　3.x系统，已进行尝试，等95年微软推出window95之后，全球的个人电脑桌面都将被他占据。 王安电脑公司是由毕业于伤害交通大学的哈佛物理学博士王安于1951年创立，从70念到到80年代中期，王安电脑公司一直是美国电脑业巨人，85年的营业额达到23.5亿美元，这也是王安公司的顶峰，之后就开始走下坡路，到此时，已经濒临破产了。从89年开始王安电脑公司的海外子公司就开始被收购或者兼并，90年王安电脑公司的欧洲分公司被一家法国企业吞并，要是轨迹不发生变化，已于去年去世了的王安留下的电脑公司将于92年8月18日申请破产。 王安电脑公司的失败主要有三个原因，第一就是王安公司到了80年代中期之后创新乏力，没有认识到个人电脑时代已经到来，将会对原有的产品造成冲击，依旧依靠原有的文字处理机和大型电脑赚取利润。第二就是管理落后，王安电脑公司基本算是一个家族企业，管理也是以“人情味”式的人治为主，在加上王安刚愎自用的性格，导致了企业迅速的下滑。第三就是对客户的重视和认知不够，王安生产的电脑都缺乏兼容性，而ibm一直在走兼容性路子，不但向外界公开设计标准，还允许外界模仿生产ibm的兼容机。王安还不对客户提供技术支持和服务，如果客户有需要，还得支付不菲的费用，以图从客户身上赚取最大利润，这导致大量客户的流失。 陈康杰之所以要想收购这家企业，除了因为这家公司手上还有一些技术以外，那就是觉得作为华人在海外影响力最大的高科技企业，就这么破产了很可惜，以后腾飞电脑也是要走向海外的，还不如提前拥有一家分公司，为以后拓展海外市场做准备，而且，王安电脑公司紧邻哈佛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也有利于建立研发中心和招揽人才。 除了王安电脑公司以外，其余的几家企业陈康杰都不要求控股，也不可能做到控股，通过股票市场收购散户手里的股权，能有个百分之十几就不错了。这几家大企业或者美国政府估计也不会允许被华人企业控股，所以陈康杰只是希望这样的收购能在未来大赚一笔，同时虽然不会参与企业的管理和决策，但是要是成为第三，第四大股东，发挥点影响力还是可以的，也许还能弄到一些技术或者人才。 被派到美国投资的人员还有两个任务，那就是投资数字领域和收购米拉麦克斯公司，这是为飞扬娱乐进入北美市场做准备，也是陈康杰以后要玩娱乐的帮手。 数字领域才刚刚被詹姆斯.卡梅隆去年建立，作为初创期的数字领域，现在应该很需要资金投入，陈康杰这是去雪中送炭。至于米拉麦克斯公司，好莱坞的一家中型电影娱乐公司而已，应该收购这样的公司不会有什么麻烦，这家公司以制作和发行小制作电影为主，按照历史，两年后会被迪斯尼公司并购，既然都是要被并购的，还不如自己来。 陈康杰虽然同意范文萱开的玩笑，只要她能谈妥，收购派拉蒙都会提供资金，但是陈康杰清楚，派拉蒙作为美国五大电影公司之一，可不是那么好收购的，不是资金的问题，是美国政府的监管问题。不过飞扬娱乐作为一家香港公司，也不是不可能，陈康杰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建议先拿下米拉麦克斯，再由米拉麦克斯以后收购派拉蒙，美国公司收购美国公司，这样会便捷很多。 第二百零六章 担忧的侧重点不同 这次招聘会陈康杰除了为自己的新公司广纳贤才之外，也没有忘记答应自己三哥要给他物色职业经理人的事情。在他过手的应聘者中，陈康杰帮三哥选定了一个人。此人名叫高博，就是黔州本地人，四年前黔州大学毕业，毕业之后被分配到明珠市经贸委，两年前下海，去了经济特区鹏城，在一家港资企业做经理，这次也是回家过年撞上创世纪公司的招聘，本来是想进港资企业的，结果被陈康杰给忽悠了，当然，陈康杰替自己三哥开出的待遇也不低，比高博在鹏城还高很多，年薪七万，不知道陈玉昶知道自己要付相当于黔州几十个人的工资总和的薪水会不会肉痛，反正陈康杰是觉得值。 3月10号。陈康杰开学了，进入了小学生活的最后一个学期。 陈康杰又背着书包屁颠屁颠的往来于学校和家之间。每天上课，还是几乎不听讲的，学外语和看课外书变成了他的常态。 全班同学对陈康杰极其佩服和羡慕，特别是学习成绩不太好的人，因为陈康杰又以满分的成绩获得了全年级第一名，为此，陈康杰不得不再次勉为其难的获得了一张奖状。 从二年级开始，每个学期陈康杰都会获得奖状，对这些奖状，陈康杰其实是可有可无的，也没有像重生之前或者其他获奖的小学同学一样，将奖状贴在家里的墙上，以获得亲戚朋友们的口头表扬。三十几岁心态的陈康杰，已经不可能会将这样的虚荣心当回事。 不过每回将奖状拿回去，母亲马芳琴都会笑逐颜开，也总会专门给陈康杰做一顿好吃的。所有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子**秀，特别是在东方文化中，其他方面是否杰出先不说，第一项就是学习成绩一定要好，要是在考试中拿不到高分，那就算有爱因斯坦的奇才，回家了也会挨骂。 二十年之后，有一位在美国的华人母亲，写了一本如何教育子女的书，在国内销路很好，在美国却广受批评。因为她在书里讲述自己怎么让子女从四五岁开始就学习钢琴，数学，绘画等等，反正他的两个子女后来都以高分考了美国两所相当不错的大学。她的这本书被大陆的父母奉为育子经典，美国的舆论却批评他这是对未成年人的摧残。由此可见东方文化和西方文化的反差。 陈康杰虽然是典型的东方人，中华人，可是绝对不赞同那种极端和唯一的方式，他的价值观是以东方为主，可是也不排斥西方。 “照我说，那些奖状都该挂起来，那是荣誉，全部放在抽屉里睡大觉啊？”，马芳琴又一次提出自己的想法，可惜的说道。 “老妈，咋们家又不是那种贪慕虚荣的人，挂它干嘛，荣誉挂心里，明天才好取得好成绩，否则万一我骄傲自满了怎么办？”，陈康杰坐在沙发上靠在马芳琴的怀里，撒娇的说道。 陈康杰的这个动作，引得陈璟一阵的白眼，心里暗道，“你这个假谦虚的家伙，每次都考那么好干嘛，让我追都追不上，我一定要追上你这个得意忘形的家伙”。 陈康杰六姐的学习成绩比起陈康杰重生的前世来说已经好了很多了。陈康杰的记忆中，六姐每次考试几乎都是在20名之后，属于中等偏下的学生，所以最后只上到初中毕业。 而随着陈康杰的重生，蝴蝶的小翅膀轻微的煽动，几个姐姐的学习成绩都发生了变化，四姐和五姐几乎都是属于班级前十名，一改以往的差生形象，陈璟更是进步到了班级前五名，年级前十名。这里面有一部分是陈康杰帮助的结果，不过大多数还是刺激的效应。 “孩子说得对，就随他吧”，陈启刚放下手里的《人民日报》，附和道。 此时的陈启刚也早已不是陈康杰上辈子只混到个小科长的心态了。已经在正处级的区长位置干了一年了，正踌躇满志的他，眼界和心态已经和普通百姓人家里的男人完全不一样了。在他看来，陈康杰未来的成就，已经不是这几张毫无分量的奖状可以影响的。 “看你的报纸，少说话，自从当了你这个区长，孩子们的学习你是越来越不上心了”，马芳琴对陈启刚不满的斥道。 陈启刚也许是觉得自己理亏，反正随着工作越来越忙，对家庭照顾确实少了很多，所以自觉拿起报纸继续看，一句反驳都没有，一家之主没有了威严，看得家人都抿嘴掩笑，包括马芳琴。 不过最终因为陈康杰的坚持，那些奖状还是一如既往的扔进抽屉锁起来，只能等以后当成纪念了。陈康杰不知道的是，他的这个无意之举，以后反而变成很多电视台给他拍纪录片找到了很好的素材和人生见证，这是后话了。 晚饭后，陈启刚和陈康杰父子又秘密的聊起来，说秘密的，那是马芳琴有点反对丈夫总是和小儿子谈工作的事情。在她眼里，陈康杰刚外出忙活了那么多天，回来了怎么也得好好休息一下，陈启刚不应该再拿那些本该大人的工作去耽搁一个孩子的娱乐时间，没办法，两父子只能扯谎说聊点书法，实际确挂羊头卖狗肉。 “宏远这几手下来，投入那么多资金，会不会太高调了？”，晚饭后，陈启刚有些担忧的问陈康杰。 国人一般都是追求低调，特别是在金钱方面，再加上这时社会舆论的风向有些变化，主要是由89年的风潮和现在苏联的困境引起的。所以陈启刚也替他们有些担心，毕竟中央现在还没有一个明确的表态。 “是有些高调了，不过也没办法，时不我待啊，本世纪的最后十年都会是宏源的超长投资期，这个也是我给欧阳震华的建议，现在世界大环境正在发生复杂的变化，在经济产业上也是如此，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而且我们黔州要追赶上去，不搞这些大项目也不行啊”，陈康杰平静的说道。 “那么多的资金，其他地区一定会眼红的”，陈启刚深吸了一口烟，说了一句。 陈启刚自己感觉很奇怪，只要谈到工作的时候，他不会将陈康杰当成孩子看待，而是和普通大人一样，他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变化，应该是几年下来，陈康杰的沉稳大气和聪明智慧潜移默化的影响了他，也影响了其他周围的人。 “眼红那也没办法，再说了，真说起来也没多少钱，合起来才百多亿美元而已”，陈康杰轻描淡写的说道，不过表情也跟着深沉下来，“我担心的反而是政府的驾驭能力和操守，加上此时的投资，已经远远超过了我们全省的gdp总和，要做好这些项目，不但需要宏远的能力，也考验政府的办事能力和经济发展思维啊” “哦？此话怎讲？”，陈启刚对儿子的话来了兴趣。 “很简单，举个例子吧，宏远的free半导体公司是要建在六只，可是六只有几人知道半导体是干嘛的？又有几人知道这个会对未来有什么影响，甚至需要什么设备？，如果这些都不知道，那么政府只能选择被动，那还是看在那几十亿投资的份上，什么事情都得free半导体这边先提出来，甚至是督促，这样就会大大降低办事效率和工程进度” “你说得对，别说其他人，我都不明白”，陈启刚有些羞愧的说道。 “以后，也许还会在这里建设晶圆厂，估计省内也没几个人知道晶圆厂是生产什么产品的”，陈康杰又多加了一句，多加的这句又将陈启刚的羞愧加深了几分。 陈启刚很纳闷，怎么自己不知道的，儿子却了解得更清楚啊，都是看那一屋子书学来的吗？ “那你说该怎么办，这两天我们正在规划旅游项目和高速公路的事情，一时都还没来得及思考这个呢”，陈启刚到是光棍得很，既然自己不知道，那就直接请教。 “两个办法，第一，那就是你们这些官员加大学习，知识的更新换代太快，不学习不行啊，第二，那就是请专家做培训，可以请宏远招聘来的专家，也可以从中科院那边请人，培训一下，虽然有些临时抱佛脚，但是知道一些总比什么都不知道强”，陈康杰早就替老爸想好了办法。 陈启刚陷入沉思之中，大口吸着烟，两分钟后，陈启刚灭掉了烟蒂，“我们以前学的东西确实很多都还回去了，因为工作和年纪的原因，有几年都没系统看过书了，你说得对，大家都应该不断学习，就按你说的办，先请人做培训，然后再送一批干部出去学习，平时也尽量要求多学习，提升自己的水平，我就从今天开始吧，走，到你屋里我选两本书” “也不急在这一时嘛，你喜欢看什么，随时去选就是了”，见老爸的学习动力被调动起来，陈康杰也是很高兴的，笑着说道。 第二百零七章 董思颖的到来 “思颖姐，欢迎啊”，在董思颖的酒店房间里面，陈康杰坐在沙发上嬉笑着说道。 “不好意思，那边辞职花费了一些时间”，董思颖脸色有点不太好的说道，推开窗，看着外面的街道，董思颖继续说：“我没想到这里这么偏僻” 董思颖是欧阳震华聘请来担任梦婷旅游酒店集团总裁的，因为六水盘这边几个大的旅游项目正要开工，所以她是来坐镇的，以后不短的时间内，她都得在六水盘工作。 “相对于香港，广州来说，这里是偏僻了很多，但是，不远的将来，这里一定会花团锦簇，生机勃勃，也是你大展拳脚的地方”，陈康杰走到董思颖的身边，并排看着窗外的街道，豪气万千的说道。 陈康杰很能理解，在香港这个国际化大都市工作的白领女性，一下子要到内地山沟里来工作，一下子会很难接受，情绪也会有一些起伏。 两人就这么站了几分钟，谁都没有说话。 “看在欧阳总裁给我百万年薪的份上，我是只有竭尽全力了，我也相信以后这个城市，这个地区会变得很漂亮，很繁荣”，就像是想通了什么似地，转过头的董思颖笑着对陈康杰说道，虽然笑得有一些勉强，但是陈康杰还是从他的眉宇间感受到了能够大展拳脚巾帼气概。 出掌一个投资上百亿的企业集团的总裁，和一个五星级酒店餐饮经理比起来，悬殊是显而易见的，收入也是相差好几倍。当初欧阳震华说服董思颖加入，除了高薪的诱惑以外，也是以事业成就感为重要吸引力的，董思颖既然不想做家庭妇女，那么这样的机会就是最好的选择，她是不可能放过的。 “等一会，我请你出去吃饭，反正你要明天才回市里，让你尝尝我们这里的小吃，你大老远来，我得尽地主之谊”，陈康杰挽着董思颖的手说道。 “你不和我聊聊工作的事情吗？我可是知道你是宏远的顾问哦”，董思颖半真半假的玩笑道。 欧阳振华找董思颖聊邀请他出掌这个酒店旅游集团的时候，在和董思颖的聊天中，出了没有明确说“陈康杰就是我的老板”以外，其他该说的都说了，再加上那次董思颖亲眼看到陈康杰为了找一个莫须有的人居然出价十亿请全县的人帮着找，董思颖就清楚了，陈康杰就是背后的老板，至于陈康杰为什么会那么有钱，那就是一个大问号了，反正他问过欧阳振华，欧阳振华只是含糊其辞，啥也没说。再不懂事的人也清楚了，这种事情除非对方愿意说，否则问是问不出来的。 “该说的，我想欧阳大哥已经给你说清楚了，我就负责陪你玩就行，我现在的任务就是上学和玩”，陈康杰笑着扑到长条沙发上，转身说道。 “他是说了，基本的文件我也已经看过，剩下的就是设计和招投标施工，但是我第一次来这边，两眼一抹黑，你就不指点一下我？”董思颖蹙着眉头认真的说道。 看来初次执掌这么大工程项目的她还是有些紧张和没底，特别是还是在内地。 “内部沟通的事情，你可以找宏源留下来的那些投资专家，当初他们负责和市里面谈判的，基本情况他们都了解，而且，梦婷酒店旅游集团已经注册成立了，这次招聘也给你找了一些下属，他们都是在内地学习和工作过的，对内地的办事流程比较了解，很多事情你可是适当放手让他们去做，你监督执行就行，这些我想对于你来说不是问题，至于外部方面，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直接找何保国市长，他是我干爹，你的情况我已经和他说过，市里面会全力配合你的工作的，再说了，你现在是财神爷，一般的小鬼可不敢惹你”，董思颖刚来内地，多年不在内地生活了，情况还不是很了解，所以陈康杰也得尽一尽顾问的职责，稍微做了解释和点拨。 “何市长？是不是就是婉容的爸爸啊？” “对啊，你怎么知道的啊？”，陈康杰有些好奇。 “来之前欧阳总裁提到过，也是为了方便我工作，为此我还专门去问过你婉容姐呢，她还是第一承认是内地的高干子弟”，董思颖有些揶揄的说道。 “那就是嘛，所以说你的工作会很好开展的，就是会辛苦点累点而已，工期比较紧，工程又比较多和大，你的担子可不轻哦”，陈康杰可不搭理她的揶揄，认真的说道。 陈康杰给足了钱之后，就希望工程早日动工早日完成早日营业。所以所有工程都要求三年内完成，争取早日创造效益。 “辛苦我不怕，反正欧阳总裁答应我两个月给我一周的假期回香港”，董思颖娇艳的说道。 “呵呵，不会才出来就想男朋友了吧？”，陈康杰调侃道。 “你瞎说什么啊，小屁孩，懂什么？”，董思颖羞红着脸说道。 陈康杰暗自腹诽道，小屁孩？算起来大爷可比你大好几岁呢，当然，这也只能在心里想想，陈康杰是不可能会说出来的。 陈康杰带董思颖和她的助理在街上转了一圈，尝了好几样小吃。 也幸好董思颖是农村出来的，不属于娇滴滴的大小姐，在香港也经常和朋友去大排档吃饭，否则，还真不喜欢陈康杰带去的路边摊。现在六只还没什么高档的酒楼，以其去那些普通酒馆，陈康杰觉得还不如和欧阳震华一样带她们吃路边小吃，还显得特色一些。 董思颖的助理是这次招聘大会帮他招聘的，马上就会从黔州大学外语系毕业的23岁女孩子，陶碧玉，家就是六水盘的，长得眉清目秀，一米六五的身高，脱下学生装穿上职业装后看起来别有一番风情。她被选上，除了学习优异之外，和陈康杰是老乡这个原因也帮了不小的忙，这不是陈康杰促狭，而是给董思颖做助理，还是熟悉六水盘比较好。 陶碧玉本来毕业后是有包分配名额的，可是由于家里没关系，所以当她提前得知将会把她分配到一所乡镇中学做老师，心里就感觉憋屈，正好宏远在省城招聘，她就去试试，结果还真被选上了，工资在省内属于高收入不说，算起来也是外资企业的中层，面子里子都有。 她现在还没有最终毕业，得等到七月份，现在是向学校申请来实习。学校老师听说是到宏远的下属公司实习，那是无所不允。 因为新学期才开会，黔州大学党委书记，校长，副校长几个领导就被招到省政府开会，开完会回来，校长的手里就带着一张沉甸甸的支票和一份资金使用承诺书。 收到这份礼物的不单单是黔州大学，还有黔州师范大学，黔州财经学院等省内所有大学的领导。当然，最让人羡慕的还是前面三所学校，因为他们拿到的支票是20亿，其他大学才一亿。 刚拿到这张支票的时候，所有的领导手都打颤。别看他们都是正厅级干部，也算见过世面，可是还真没有亲眼看到过这么多钱。此时黔州大学的教学经费也才一个亿呢，更别说其他大学了，原有的世界里，到了05年，全省大学的教育仪器才价值11亿，那还是14年后，可想而知现在能拿到上亿甚至20亿的资金会是个什么感觉。 这次捐赠欧阳震华和陈康杰都没有出席，只是由常住筑城的宏源财务部副经理，也就是华堂基金会的暂代财务经理和委托的律师出席，对其他国内名牌大学的捐助也是由他们完成的。在做这种善事方面，陈康杰是比较低调了，不突出个人，就算要受到宣传，那也是尽量转化成企业行为。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不希望引起那些没有得到捐助机构的不满，更不希望每天都有很多人前来要钱。后世有个叫陈光标的慈善人士，因为慈善的高调，最后弄得每天都有几十人在他的公司门口寻求帮助，要是不给钱，做善事的人反而会被辱骂和抨击，没完没了。 所以他和欧阳振华这次都没有出席，尽可能低调处理。然而他们想低调，那些拿到捐助款的领导也不想，最后虽然按照陈康杰的要求没有任何记者采访和报道这些捐助活动，还是通过那些受惠单位的领导和员工的宣传，变得几乎人人皆知，幸好大多数不明所以的普通人只知道是华堂基金会捐赠，只有一部分人清楚出资的就是宏源这几家公司，暂且晓得真正拿出钱来的就是陈康杰就更寥寥无几了。 拿到华堂基金会开出的支票后，所有的大学都必须签署一份承诺书，这是由宏远的律师草拟的，里面规定了经费的用途和适用范围，各大学对资金的流向都必须接受监督和华堂聘请的审计单位的审计，如有违规，将收回前面的捐款，后面的进一步捐款也会停止，并且校领导还得登报道歉，至于省里面在行政上和法律上会怎么进一步处理，陈康杰那就不管了，反正也管不过来。这是先小人后君子，陈康杰可不想自己捐赠的钱最后变成大鱼大肉，更不希望进入某些腐败分子的腰包。 对华堂基金会的要求，各大学是满心应承，省政府作为监督单位，也是要作为第三份签字的，除了这些大学拿到钱之外，省教委也拿到不菲的金额。因为中小学教师的委托培训工作得由他们去做，外派大学教师出国留学，也是他们的工作范畴。 随着以后华堂基金会在国内办事机构和人员的完善，很多事情就无需借助政府的手，华堂基金会就可以自行办理，不过那得是几年后的事情了。 回到学校的领导们迅速召集全校教师开会，公布这个大喜讯，对全校普通教师提到的是华堂基金会，系主任以上级别的才清楚是出钱的就是华堂背后的出资人---宏源投资和其他几家在省内正大投资的香港公司，陶碧玉所在系的系主任正好是一位副校长兼任，所以得知陶碧玉已经被宏源聘用，剩下的这个学期申请去实习，当然很高兴的同意了，还有说了一些奉承的话，希望陶碧玉进了大企业别忘记学校别忘记老师云云。 第二百零八章 邮电部门有意见 “吕哥，干嘛愁眉苦脸的啊，黔通物流你干得不错啊”，今天陈康杰难得到黔通物流去转转，可是走近吕翔的办公室，看到他正蹙着眉头两手撑着腮帮子想事情。 随着食品工业园区的扩大，再加上到六水盘投资的企业越来越多，黔通物流也是高歌猛进，货运车辆不但达到了一百台，还在省城，顺安，会城和隔壁的义兴市建立了物流中心，可谓前景一片光明。 见到办公室门口站着的陈康杰正笑嘻嘻的望着自己，吕翔脸上立刻露出惊喜的面容。 陈康杰的旁边还站了一个女孩子，是吕翔的女秘书，刚来不多久，还不认识陈康杰。她本来是要提前通知吕总的，可是陈康杰阻止了，说和吕翔很熟悉，这位女秘书将信将疑的，还是跟着过来看看。 “杰少，怎么今天有空来看看我啊？小李，快倒茶”，吕翔飞快从老板椅上弹起来，连忙吩咐秘书上茶。 “我啊，是来检查的，看你有没有偷懒哦”，陈康杰嬉笑着开玩笑道。 两人在会客区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女秘书给两人上了香茗之后就推出去了，从吕翔的态度上，他已经知道陈康杰没说谎，两人的确很熟。 “我到想偷懒，可是事情一大堆，要是真的偷懒了，怎么能对得起你和欧阳总裁的提携啊！”，吕翔先将一杯茶递给陈康杰，也笑着说道。 吕翔是当初陈康杰招聘进来的，参与了康师傅早期的建设和运作，对陈康杰在宏源系统内的地位可是比较清楚的，他这个物流公司总经理的职位就是陈康杰推荐的。 “你这办公室蛮豪华气派的嘛”，陈康杰扫视了一圈吕翔的办公室，调侃着说道。 黔通物流虽然是建在食品工业园的隔壁，和康师傅公司紧挨着，但是办公区域是独立的，除了车库，仓库以外，还专门修建了一栋三层的办公楼，吕翔的办公室就在二楼的里间。 说起来吕翔的总经理办公室谈不上豪华，地上铺的是地板砖，墙壁也只是简单粉刷，也没有吊顶过，就是一排文件柜，一个会客区，老板桌而已，只是所选择的办公器具质量看起来都很不错。 “杰少，这，比起隔壁来说，差远了吧？”，吕翔眼光瞟了康师傅办公楼的方向一眼，有些醋意的揶揄道。 “呵呵，那是香港设计师设计的，也是康师傅的永久办公楼，你们可不一样，你这是临时性的，你们迟早是要搬到省城去的，到时将会建自己的豪华办公楼” “杰少，现在宏远投资了那么多大项目，何不在建一个总部大楼，一是办公方便，二也是品牌形象提升，各公司的同事还能见面交流一下，虽然总公司是在香港，可是实业几乎都在内地啊，要是在黔州修建一个办公大楼，应该会很不错，你给欧阳总裁说说”，提到修建办公楼，吕翔觉得要是各公司都有一个总部，会浪费资源，而且，分公司之间也缺乏交流，也是因为他和陈康杰他们比较熟悉，所以才有此建议。 陈康杰没有发上回答他，而是在思考吕翔的话。 对于修建一个总部，陈康杰不是没想过，只是没有下决心是建在香港还是内地，而且也不知道建多大合适。 思考一会之后，陈康杰觉得香港那边先不管，黔州得建一个，那么多公司都是投资在黔州，没有一个总部，确实不好管理。 要么不建，既然要建，就要建得宏大，就像吕翔说的，那也是品牌形象的提升，再说了，投资的这些分公司不出意外的话，未来都会变成国际大公司，作为这些公司的总部，太寒酸了也不行。 “你说得对，我们就在筑城修建一个超大型的集团总部，回头我和欧阳大哥商量一下，看他是什么意见”，陈康杰一脸轻松的抬起头说道。 听了陈康杰的话，吕翔很兴奋，他清楚陈康杰对欧阳震华的影响力，陈康杰这么说了，那这个总部大楼十有八九是跑不掉的了，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最后建的不单是一栋大楼，而是一个大型商务区。 接下来吕翔向陈康杰汇报了一下黔通物流的发展情况。 此时的黔通物流在省内来说，应该实力只次于邮电部门（备注：1998年邮电部与电子工业部共同组成了信息产业部，国家邮政局作为下属单位才单独存在）了，可是对于那些中小企业来说，特别是民营的中小企业，有货运业务几乎都是找黔通物流，因为价格更便宜，服务更好，还能上门收货。 最先只是六只食品工业园区及周边的企业采用黔通物流的服务，其他地方的对黔通物流还是有些不信任和芥蒂，担心不安全，觉得邮电局作为国家单位更可靠。可是当有一家两家尝试使用之后，发现不但比邮电部门的更高效及时，安全系数上也更好，这样黔通物流在省内的业务就慢慢越来越大。 “邮电部门找我们沟通过，说我们这样发展不行，是扰乱市场秩序”，最后，吕翔说了一句让人不舒服的话。 “扯淡，难道要像他们一样只拿钱吃干饭吗？自己不做事，还不让别人做事，别搭理他们，该怎么干还怎么干”，陈康杰气不打一处来，对于邮电系统的办事效率，陈康杰是有过切身体会的。 重生之前，陈康杰通过邮政系统邮寄东西，中途居然掉了，找不到人赔。做药品销售时，通过邮政货运发的货物被盗了，结果邮政将责任推给铁路，铁路又反推给邮政，总之就是没能有效处理。还有一次，陈康杰从鹏城发货去北湖省，走民营快递公司只要两天，找邮政发过一次，居然花了足足五天。 “杰少，邮政我们可以不管他，但是我们不是成立了一家anycall通讯公司嘛，这少不了得和邮电局有交集的啊，我担心这样会不会影响通讯公司那边啊？”，吕翔不无担忧的说道。 吕翔这一提醒，陈康杰也反应过来了，要到98年邮电部才会被拆分成邮电局和信息产业部，现在的电信业务还是由邮电部统管的。去年六水盘建了一个tacs模拟蜂窝移动电话系统测试站，就是宏源出钱给邮电部门建的。 可是要是让陈康杰给邮电部门低头，那还真是有点难。 “你们还是该怎么干就怎么干，他们要是再有人来，你们的态度就是无可无不可，我回头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很好的解决”，陈康杰也不能太鲁莽了。 不过陈康杰是很快想到途径了的，自己给黔州投资那么多，anycall通讯公司也是建在黔州，那么黔州省委和省政府怎么也得出点力啊，实在不行，陈康杰就去首都找老首长，说明竞争和物流业对经济发展的好处，陈康杰不相信说服不了他老人家。 当然了，如果换成是太祖，那陈康杰还真不敢那么想。老首长是比较开明的，太祖却相当保守。这也是为何太祖能打天下，却不能治天下的原因。直到老首长当权，我国才走上正确的轨道。 “好，那我们就先按杰少说的办，杰少，我还有一个想法，想听听你的意见”，吕翔痛快的说道。 “有想法好啊，就怕没想法，说吧”，陈康杰一直都鼓励提意见，一家企业没有开明的作风，可是很快会穷途末路的，王安电脑公司就是个例子。 “我们是不是可以增加快递业务啊，就是做一些小包裹信件什么的”，吕翔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快递？这个想法很好”，陈康杰马上想到了那些顺丰，宅急送等统一印制的大信封。“想法是不错，但是得缓一缓，等搞定了邮电部门那边再弄，省内走汽运，到时候省外还得走空运呢”。 “空运？那不是只有邮政才能走的嘛”，吕翔惊讶的问道。 “那有什么，到时候我们自己租飞机或者买飞机就是了嘛，你先好好谋划，你的这个建议很不错”，陈康杰好无所谓的说道，记忆中的那些大快递公司都是租得有货运飞机的，自己照搬而已嘛。 “杰少，搞那么大的阵仗？那得多少钱啊？”，在吕翔看来，不管是租飞机还是买飞机，那都不是一般人可以玩的，特别是不属于国企。 “那算什么大阵仗啊，知道德国dhl，美国fedex,ups以及荷兰的tnt吗?”，陈康杰笑着饶有兴趣的问。 “听说过，全球最大的四家国际物流公司，前两年就进入我国市场了，主要是从事国际业务，不过业务量还是比较小”，吕翔既然做了黔通物流的总经理，那也不可能真的孤陋寡闻。 “知道就好，他们就是你以后的竞争对手，别看你们现在还只是在省内发展，但是机遇是很好的，做运动员嘛，要突破自己，就得找最高水平的对手，这四家公司，希望你以后能打败他们”，陈康杰语重心长的说道。 “杰少，你交给的这个任务不轻啊！有公司上面的支持，给我20年时间，我有信心打败他们”，吕翔豪气万丈的说道。 第二百零九章 馊主意 “我刚才看你眉头不展，不知是何事那么困扰啊？”，陈康杰将话题扯到了自己一进来就看到的那一幕。 “哎，我们在义兴投资的那个物流中心，最近老是受到骚扰”，吕翔愁眉苦脸的说道。 “骚扰，什么骚扰？小混混吗？我们不是有保安的嘛”，陈康杰有些疑惑的问道。 黔通物流的司机大多都是退伍的汽车兵，为了保障货物的安全，各物流中心也都配备得有保安，也几乎都是退伍战士，按理来说，一些小混混是不放在眼里的啊。 “如果是小混混就好了，之前在顺安也遇到小混混的骚扰，可是我们的保安很快就摆平了。这次骚扰我们的是政府的人”，吕翔摇头叹息道。 “政府的人？怎么回事？我们守法经营，照章纳税，政府扶持才对啊，难道是邮电部门搞的鬼？”，陈康杰更纳闷了。想到刚才吕翔说邮电部门前来打过招呼，所以就想当然以为是他们。 “和邮电部门无关，如果是邮电部门，他们会直接和我这边打招呼的，下面汇报说是工商局，消防队等等几乎每天都去检查，搞得业务没法正常开展，结果一打听，才知道是一个副市长搞的鬼”。 “副市长？我们应该和他没什么过节吧，怎会如此下作？”，得知居然是一个副市长，陈康杰更是糊涂了。 按道理来说，如果不是有什么利害冲突，一个副市长是不可能会使用这样的手段的啊，毕竟黔通物流是一家外资企业，闹起来对他有何好处啊？ “据下面收到的信息说，这位副市长的妻弟在义兴办了一个货运公司，主要承揽的是从义兴往返省城的拉货任务，有了五六台车，可是我们的物流中心建起来之后，因为我们价格更低，服务更好，抢了他很多生意，所以这是怀恨报复”，吕翔有些愤怒的说道。 这样的事情，吕翔其实是不打算告知陈康杰的，毕竟下面分公司的一点小事都要汇报给陈康杰知道的话，会显得自己无能，不过既然被问到了，他也不好隐瞒，只有据实相告。 得知了事情的缘由，陈康杰义愤填膺，不过他没有发作出来，只是脸色有些铁青。 此时陈康杰最先想到的居然是《九品芝麻官》里面，周星驰躲在床下说的那句台词—狗官。 愤怒归愤怒，事情还是得解决。陈康杰的关系网和义兴那边没什么交集，陈启刚和何保国虽然也都是政府官员，可是两地互不统属，还真不好出面。 陈康杰也想过将此事告诉黄振华，但是想想还是免了。他知道黄振华为了省里这些大项目的落实也正忙得不可开交呢，而且，新年刚过，也有无数的工作要安排，要是遇到什么事情都直接找他，次数多了，也未免太把人家这个省长看得太轻了。 对付这样的官员，既不好从黑路上解决，那是对付小混混的手法，也不好直接从白路上解决，没有合适的契机，不过这难不倒陈康杰，他多出的20年经验可不是白搭的，陈康杰马上想到了一种手段，那就是半黑半白的手法。 “你打算如何处理？”，陈康杰虽然有了点子，可是还是不打算马上出来，先听听吕翔的意见再说。 “我打算这几天去一趟义兴，直接和他们市里面沟通一下，将实情反馈，看他们市里面到底是何种态度？”，其实遇到这样的事情，吕翔还真没更好的办法，这样处理也是无奈之举。 “我看可以，要是沟通了得不到解决，再出下策”，陈康杰觉得先礼后兵也是合适的，而且，市里面不是还有市委书记和市长嘛，希望这两位也别是糊涂官。 “杰少，什么下策？”。 “下策嘛，就是把他搞掉，既然他占着茅坑不拉屎，那就给他挪个地儿”，陈康杰狡黠的笑着说道。 虽然陈康杰是笑着说的，可是听到吕翔的耳里还是感觉到震惊，这到不是怀疑陈康杰是在开玩笑，而是觉得这不容易办到，一个副市长是说搞掉就搞掉的吗？ “这个、、、杰少”，吕翔说话都变得磕磕巴巴的了。 “别担心，就算搞掉他，对黔通物流影响不大的”，陈康杰对吕翔安慰道。 “杰少，那有何办法，你说说”，既然陈康杰这么说，吕翔的担心和震惊少了很多，不过兴趣也随着涨高了不少。 “很简单，这位副市长既然能够为了妻弟的私人利益做出如此下作的手段，那证明他本身也不会是什么好鸟。你们可以找人收集他的罪证，然后邮寄的省委，省政府，省纪委，省检察院等等，反正是八分钱的邮票而已，或者可以找个惯偷进到这个副市长的家，看能不能找到大额的现金，存折什么的，要是找到了，大不了这个小偷自首而已嘛，也不是什么重罪，我们给点钱补偿就是，不过这位副市长的好日子恐怕就到头了”，陈康杰坏坏的笑着说道。 吕翔听了陈康杰的阴险办法，也乐得笑起来。心理面觉得陈康杰真是人小鬼大，这么馊的主意都能想得出来，怪不得人家那么小就拿百万年薪，自己才拿20万年薪。 其实陈康杰这个办法，都是重生之前网上看来的。记得之前网上就报道了好几次，好几名高官都是源于小偷的光顾而落马，至于八分钱邮票嘛，那是官场斗争的常用手法，不管是有确实证据还是捕风捉影，只要把举报信往省里面的各大机关一投，上面都会调查，最后不管有没有调查出什么来，反正是，这么一闹，就算没事的名声也会被查臭了。 只是到后来，全国各地各纪检机关都对此不厌其烦了，才改变策略，只对有切实证据的和实名举报的展开调查，特别是对于厅局级官员，更是慎重了很多。不过现在是91年，这种内部规定还没实行呢，陈康杰也正好花费几毛钱搞人玩，谁让他不是好鸟来着。 “高，实在是高”，吕翔竖起大拇指夸张的夸奖道。 “你不是汉奸，我也不是鬼子，你这个夸奖怎么让人听起来那么不舒服呢”，陈康杰揶揄道。 吕翔也马上想到了那部经典的抗日电影，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解决完了吕翔的问题，陈康杰也没久留，告辞了吕翔，优哉游哉的逛出了黔通物流。 既然今天来了工业区这边，陈康杰也没打算立马回去。反正三姐的雪梦实业有限公司相离也不是很远，正好去看看他们的工作开展得怎么样了，要是真的一次不去看看，恐怕迟早要吃排头。 现在的六只已经规划出了三个工业园区，除了之前的食品工业园区，又新增了一个轻工业园区和一个高科技工业园区。这是陈康杰和陈启刚年前闲聊的时候随意提到的，哪知道陈启刚办事效率还真快，新年刚过就付出实践了。 其实这是陈启刚和区里面深思熟虑过的，建一个轻工业园区很好理解，可是那个高科技工业园区完全就是为了free半导体公司准备的。 从何保国和陈启刚还有梁敏宽的角度来讲，对宏源或者对陈康杰就算是理解了都是有点小埋怨的，这主要就是因为顺安的一个项目投资一下子就超过了六水盘，一系列的运作下来，顺安拔得头筹，六水盘屈居第二，换成别人估计也口头上接受了心里一时不好接受。 陈康杰只能给他们再次耐心解释，飞机那玩意，建设时间长，出成品就更长，六水盘的发展方向是矿产品深加工，煤炭深加工，建材，冶金，电力和机电设备制造，特别是矿产机电设备等等，并且保证后面等政策环境好一点会给市里面引进更多战略投资。苦口婆心了一番，外加争取说服华堂基金会支持六水盘师专发展，才将他们的羡慕嫉妒恨打消下去。 区里面虽然已经从陈康杰那里提前得知会在六只投资一个达80亿元的高科技半导体公司，并不需要向顺安和会城一样专门跑来招商，可是该准备的还是得准备，毕竟这对区里来说是大动作，一码归一码，可不能因为有陈康杰的人情就马虎对待。 区里面打算等这两个工业园区建成以后，就向省里申报成为独立的处级开发区，反正是连片的。 从九十年来初期开始，全国就大上开发区，不管是否条件成熟，打着的口号就是经济发展，其实大多都是要编制，最后弄得一半以上的开发区并没有形成有效的产业和盈利，可是政府却要多养活一大群具有编制的公务员。六只打算申报的这个开发区，显然不属于这种，因为光现有产业，就足以支撑了。 陈玉芬的公司就建在轻工业园区里面，作为首家进入的企业，当然一切都还很简单，办公室都是简易板房呢，陈康杰乘坐的车开进了灰尘扑面的工业园区，到处都是工地，很多工人在肩挑手抬，熊自强在离雪梦公司不远的地方找了一块路边的空地将车挺稳，推开车门走下来的陈康杰，大老远就看到陈玉芬，林玲和几个一看就是施工方的工作人员拿着图纸在路边讨论着什么。 第二百一十章 这是我们的家乡 “老文，你怎么来了啊”，看到陈康杰从车上走下来，陈玉芬丢下了其他人，笑着朝陈康杰走过来。 “我来看看老姐你有没有偷懒啊，怎么？难道我不能来吗？”，陈康杰挽着姐姐的手臂，边走边说道。 陈康杰又挨了一个爆栗，“你这家伙，老姐累得昏天黑地，你居然说我偷懒？”，陈玉芬佯怒说道。 “别动不动就动粗，小心以后找不到男朋友，真是的，再说你们经常这么敲，把我敲傻了怎么办”，陈康杰摸摸头，嬉笑的调侃道。 虽然陈康杰有时候会因为玩笑的言语被亲人敲打，可是没有谁会真的用力，只是一种亲昵的举动罢了。 毫无疑问，陈康杰的话不但没有换来同情，反而又多了一个爆栗，“你这家伙，居然咒我？我要嫁不出去，你就得养我”。 “得得得，你要嫁不出去，老弟我就养着你，行了不？不过这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老姐你貌美如花，以后又是小富婆，除非男人们都是瞎子，否则你的追求者将会是一大片”，陈康杰举手投降，又谄媚的恭维道。 陈康杰的话不但让陈玉芬有些羞红，就连跟着走过来的林玲也被陈康杰的调皮和伶俐逗笑起来。 这回陈康杰没有再被敲打，也许是有外人在场，也许是有些害羞觉得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谈。 “小杰，你来得正好，顺便给我们这个事情一些建议吧”，林玲看出了陈玉芬的尴尬，将话题扯开道。 “林玲姐，你们按照你们的企划书来做，能有什么问题啊？”，陈康杰好奇的问道。 林玲没有直接回答陈康杰的疑问，而是先用眼神征询陈玉芬，得到默认的回复之后，才继续说道：“是这样的，我们的企划书里面是要修建一套环保设备和厂房，可是在实践施工的过程中，我们拿到的土地面积不好布局，而且，施工方认为真要按照企划书里面的要求来的话，投资会大很多，不划算” 陈康杰听了林玲的描述，知道了大概的来龙去脉，但是陈康杰不太完全相信是施工方的想法，“那你们如何看？” 这个问题林玲就不好回答了，她保持沉默，等陈玉芬来回答，毕竟陈玉芬才是老板，也是陈康杰的姐姐。 “老文，我们觉得也是没有必要，真要那么来的话，那一千万里面一大部分就会被占据，真正做生产和研发的资金就会很少，再说了，我们了解到，国内的企业，几乎就没有上环保设备和车间的同类企业”，陈玉芬想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心中的真实想法。 当初要求有环保系统，是陈康杰提出来的。当然，陈康杰也就那么一说，也没考虑到成本会多高，现在看来，确实是成为一个问题了。 其实此时国内的绝大多数企业都不重视环境保护，国有企业，民营企业皆是如此，就连进来的很多外资企业也放弃掉这个环节，只有极少部分有责任感和考虑长远的企业会不吝成本投资环保系统，例如宏源投资的康师傅。 其实这也是由多方面的原因造成的。首先就是资金，做环保是很费钱的，那些污水处理，大气处理，粉尘处理等等的设备都是很昂贵，而且维护成本非常高，此时国内企业面临的一个大问题就是资金不足。国有企业因为办社会，不但有自己的学校，医院，食堂等等，甚至还有公安科等执法机构，这样的话就臃肿不堪，能有钱发工资搞生产就不错了，哪里还有多余的闲钱搞环保，民营企业本来是缺少资金，为了原始积累，当然也不愿意去干，外资企业，还是要追求利润最大化，既然中方政府都没这方面的强制要求，他们大多也乐见其成，反正污染的环境也不是他们的土地和河流。 其次就是意识，现在的社会大环境是先发展后治理，也有人意识到了一些破坏坏境的恶劣后果，可是我国面临的人民吃饭问题，致富问题更是迫在眉睫，所以大家就想学习西方的经历，先发展经济，等有钱了，再回过头来治理环境。殊不知，现在时代变了，和一百多两百年前的欧美所处的时代有根本的区别。我们的环保意识淡薄，而西方已经有很强的环保要求了，这样必然会随着经济发展面对越来越严峻的压力，这不是百多年前大家都没环保意识的时候。再说了，先污染，后治理，成本将是十分巨大的。这种意识已经在政府层面得到体现，1988年，国家环保局才从城乡建设环保部中独立出来，成为国家环境保护局，只是作为国务yuan的一个下属机构存在，级别也仅仅是副部级，要等到1998年级别才上调为正部级的国家环境保护总局，但是依然是直属单位而并非国务院组成部门，直到2008年变成国家环境保护部之后才真正成为国务yuan的组成部门，也预示着国家才真正的重视环境保护的问题。 能不能成为国务yuan的组成部门，在制定政策的权限和参与高层的决定中，是有着很大的区别的。从环保局到环保部的20年变迁，也就说明了我国面临的环保压力，环保政策转变，环保意识转变还有十几二十年的路要走。 第三，那就是技术，国内因为现在不是很重视环境保护建设，所以也没有多少机构单位研发和生产环保设备，这些设备大多都要从西方发达国家进口，只有已经开始十分重视环保的发达国家才有研究机构和大企业研发生产环保设备。 因为这三个因素，所以陈康杰也不难理解三姐为何会在这个时候打退堂鼓，在做企划的时候，陈康杰都不知道洗涤行业环保具体会投多少钱，陈玉芬自然更不知道了，还以为一点钱就能摆平呢。 现在知道了总投资额的一半左右都要用来干这个，陈玉芬自然会打退堂鼓。 “我们到你们的办公室谈吧”，陈康杰是二十一世纪回来的人，环保意识和他们自然是很不同的，所以打算给他们补补课，也看有没有办法帮忙解决一下，一时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再说外面太阳也比较大，灰尘多，不是谈话的地方。 林玲将施工方的技术人员打发走了之后，跟着陈康杰他们进了简陋的办公室。 这个办公室只有两张桌子，三排沙发，主要是陈玉芬和林玲在这里办公，其他的前期招进来的员工有别的办公室，就在这个办公室的后头。 喝了一口林玲递过来的康师傅冰红茶之后，陈康杰就开始给他们灌输环保意识。从西方的环保状况讲到国内的现状，也推测了如果不在环保上投入，我们生活的土地会变成什么样，会对经济和乡亲们的身体健康造成怎样的恶劣影响，当然，也分析投入环保会带来的企业价值，这个要规避他们对投入和产出对比的担忧。 “你们现在投入这几百万看似很多，以后每年可能也会保持一定的金额投入，可是你们想过没有，这换来的价值是多大？十年之后，你们面临的竞争对手应该是宝洁公司和联合利华,欧莱雅集团等大的跨国公司，而不是国内的小企业，这点也许二姐还不一定意识到，但是林玲姐应该是意识到的吧？那时候，如果你们对环境的破坏恶迹斑斑，那么你们在形象上，在企业品牌上，依然还是缺失一大截的，为了弥补这一大截，你们所需要投入的可能是几亿，甚至几十亿都不止。因为随着经济的发展，货物短缺的时代很快会过去，消费者会越来越理性，他们不相信一个排放污水废气的企业能够生产出高质量的化妆品和洗涤用品”，陈康杰最后说道。 “这些你怎么都懂啊？”，林玲对陈康杰谈论的这一大段十分欣赏，因为很多他自己其实都没有想到。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看书呗”，陈康杰骄傲的说道。 然而他的意思是表达到位了，可是引用却有点问题，特别是那句“书中自有颜如玉”听到林玲的耳朵里，不知道他想起了什么，脸色羞红了少许。 “小孩子家家的，说什么颜如玉，真是的，你就说你书上看来的不就完了嘛”，陈玉芬也对自己这个弟弟的拽文有些挠头，特别是看到了林玲的脸色变化，娇笑着有些不满的叱道。 陈康杰嘿嘿一笑，化解了所有的尴尬，继续说道：“其实还有一个主要原因，我们必须得做好环保，减少污染，尽可能不污染，因为这是我们的祖祖辈辈的家乡，这是我们的永远的土地，生活在这周边的都是我们的乡亲，无论是为了谁，都不能将环保当成儿戏，你们做的这个产业，一旦没有了这些，污染会是特别严重的，比很多行业都严重，短期内也许不觉得，但是几年，十几年下来，绝对不可想象”。 陈康杰心里暗想，要是如果是在小日本的土地上，那才不管那么多，弄死越多越好，可惜这不可能。 第二百一十一章 鱼和熊掌怎可兼得 “老文，我们是不是考虑得太远了啊，你说的都对，可是这是平白无故花几百万啊，再说了，别人都不花，就我们花，这不是显得太冤大头了嘛”，陈玉芬有些不情愿的说道。 “总人皆醉，唯有你独醒，这就是我们不一样的地方，再说了，随波逐流有什么意思呢？这里是我们的家乡，要是过几年，这里的水不清了，天不蓝了，山不绿了，你我作何感想啊？”，陈康杰继续苦口婆心的说道。 “玉芬，我觉得小杰说的有道理，现在我们是多出了一些，不过长远来说是值得的”，因为陈玉芬比林玲还小，陈玉芬又没什么架子，所以他们二人在一起几天之后反而是姐妹关系多余上下级关系，林玲应陈玉芬的要求直接叫她名字的，所以林玲说得比较随意，不过她马上抛给陈康杰一个难题，“小杰，但是我们的资金就那么多，要是出了这一块，其他地方的窟窿就会比较大，你给想个办法”。 “林玲姐，你们今天不会是唱双簧吧？我怎么觉得就是在弄个套子让我往里钻呢？”，陈康杰在他们的一唱一和之下感觉到了有些异样，所以玩笑着说道。 “什么双簧啊，我不懂，你既然说了那么多好处，那么多大道理，那你说我们的缺口怎么办？总不能让放弃研发中心吧？这可是你说的基础哦”，陈玉芬不吃陈康杰那一套，胡搅蛮缠的将皮球又踢到陈康杰这边。 “得得得，不就是钱嘛，我和欧阳大哥商量一下，给你们投资增加一倍，这点面子他应该会给我的”，陈康杰既然拗不过，还不如爽快接受，免得最后吃力不讨好。 “内部的人谁不知道欧阳总裁对你言听计从啊，还说什么面子”，陈玉芬不满的说道，不过脸色跟着就有些不自然起来，“老文，说真的，怎么欧阳震华那么个香港大老板居然会如此对你啊？你能不能告诉我们真实原因啊？” 陈康杰知道，时间长了，这个疑问总是回避不了，他也一直在尽力回避，“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以前是干嘛的，我是干嘛的，就是那时候建立的情谊嘛，再说了，他觉得我是天才啊，或者觉得我们八字几位吻合，你知道，香港人可是很迷信的，这些都说不定”，陈康杰情不自然的辩解道。 “这也应该不可能啊，你是写过好多脍炙人口的歌曲，他欣赏你的音乐才华我也知道，可是这就是更奇怪的地方，他怎么突然从之前的一个音乐公司经理变成一个大老板了啊，而且还是一个对你言听计从的大老板”，陈玉芬不满弟弟的不老实，进一步深入的问道。 陈玉芬没注意到的是，随着她的一句句提问，林玲的神情也越来越惊讶，虽然听得似懂非懂的，但是很明显，里面一定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而且，他还是第一次听说陈康杰写了很多脍炙人口的歌曲，不过为了不打乱两姐妹的对话，也是为了听到更多一些秘密，她保持了沉默。 陈玉芬没注意到林玲的神态变化，陈康杰可是注意到了，从陈玉芬开始一问他就注意了，所以为了避免继续被追问，只能起身打算离开，“要是我说我是他老板，你信吗？快别说这些了，我回去帮你们搞钱去，得走了” 陈玉芬听了陈康杰的海口，嗤之以鼻的笑着道“你是他的老板，那我还是你这家伙的老板呢，就知道胡吹，赶紧去弄钱吧，快点到位哦，我们这边进度可是很快的哦，对了，你随便和老爸说说，多给一点地，我们觉得我们之前设计的绿化面积少了，布局不是很好看” “不是吧，老姐，要地的事情也要我办？你不会自己给他老人家说啊？再说了，这地又不是咱家的，区里面也是有规划的，不过现在这个轻工业区进入的企业还不多，你可以自己去协调一下”，陈康杰担心陈玉芬又揪扯他和欧阳震华的关系问题，也觉得有些话林玲这场不方便说，例如现在陈玉芬的语气陈康杰就觉得不对，在家为父子，在外为君臣，公事上的事，还是要转换一些态度才好，所以丢下一句话就跑了。 陈康杰是脱离了陈玉芬的盘问了，可是回来的路上心里一直很不平静，坐在前排的熊自强也看在了眼里，觉得很奇怪，怎么杰少从姐姐的办公室出来之后脸色就一直阴着呢？ “杰少，没什么事吧？”，熊自强关心的问道，在熊自强心里，陈康杰不但是他的老板，还是他的弟弟。 “熊哥，你觉得我们省，是发展经济致富重要，还是保住青山绿水重要啊？”，陈康杰直接反问了一句。 陈康杰没头没脑的突兀一个问题，让熊自强很难回答，他也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杰少，这种大问题我还真没想过，不过我认为啊，对于老百姓来说，还是吃饭问题最重要，我是农村出来的，我有点感触，要是老百姓饭都吃不饱，估计就算让他住在仙境里他也会觉得没意思”，熊自强犹豫了一会，搞清楚了陈康杰的问题后，才不好意思的笑着回答道。 “嗯，你说的有道理”，熊自强的话是很朴实很纯粹的，怪不得现在大家都认同先发展后治理，看来是真的被十年前的经历饿怕了。 “不过，杰少，要是能既发展经济致富，又能保护住青山绿水就好了，我们在广州当兵的时候，军营旁就有一条小河，刚去的时候还有一点点小鱼，后来别说小鱼了，连水草都没有，那水黑漆妈乌的，恶臭难忍，当地的村民是比之前富裕了很多，不过生活环境也太差了”，熊自强结合自己的经历继续说道，他虽然不知道陈康杰为什么会这么问，但是能两全其美毕竟是好的，再加上现在六只的好几家工矿企业已经把城区边上的那条河给染黑了，他觉得陈康杰本事大，又聪明，也许有办法解决一下。 “熊哥啊，鱼和熊掌都想兼得，但是这是何其难啊！”，陈康杰有些无奈的叹气说道。 看到陈康杰又陷入沉思之中，熊自强就专心开他的车，没有在开口说话，免得打搅到陈康杰。跟了陈康杰那么久，他知道陈康杰一旦进入这样的状态，那就是在思考大事情。 陈康杰确实是在思考大事情，是关心到全市甚至全省子孙后代的大事，要是能成功，甚至还会影响到全国。 黔州的工业化进程应该说才刚刚起步，虽然说三线建设时期已经修建了一大批工业企业，可是放在全省来说，还是很少的，城镇化率也很低，才百分之十出头。所以总体来说，现在黔州的环境还是相当不错的，受到污染的区域只是零星存在，还没有大面积铺开，要是十年后，二十年后，那时候的污染面就相当大了，记得20世纪初，省城居然是全世界污染最严重的十大城市之一，每年都会下大量的酸雨，这就是省城大力发展铝加工和磷化工，又不注意环保建设造成了。结果花了五六年，投入了几百亿才治理得好一些。 陈康杰不希望看到这样的悲剧重演，可是自己一时又苦无良策。要在根本上改变这一发展进程，又要让经济得到大力发展，这个矛盾是相当难于调和的。 陈康杰还没想清楚，这个问题，车就已经到家门口了。 陈康杰倒是拍拍屁股逃也似地走了，然而接下来就该陈玉芬被盘问了。 “玉芬，你刚才说你小杰和欧阳总裁认识的时候，你说小杰写了很多脍炙人口的歌曲，这是怎么回事啊？”。 陈玉芬就算到弟弟一走，自己会被盘问，可是当林玲真的问出口了，自己还真不知道该作何解释，都怪自己心直口快一下就说出来了，家里面的人一直都不对外提这个事情的。 既然说都说出来了，陈玉芬最后还是得给这个看起来不大又漂亮聪明的帮手解释一下，否则就显得关系疏远。 “其实说起来呢，我们家是不让这些事情往外说的，不知你是否清楚，宏源的欧阳振华以前是滚石唱片的地区经理，他之所以和我弟弟认识，就是因为我弟弟写了几首歌，邮寄到香港他们公司去了，滚石唱片公司很感兴趣，就派欧阳振华前来洽谈，结果，我弟弟就为滚石唱片写了两年的歌，这才有我大姐的超市，我三弟的寻呼台，和我现在的这个公司”，陈玉芬在简陋的办公室里面踱步了一圈之后，才神情静束的对林玲缓缓说道。 陈玉芬每说一句，心里都很自豪，很幸福，因为他在述说的是自己最亲爱的弟弟，是改变一家人生活的弟弟，是一个年级最小却能量最大的弟弟。 “这个。。。他。。。太神奇了，那时候他才多大啊”，林玲脸上满上惊骇。 “才六岁吧，二年级的时候开始的，自此以后，欧阳总裁就得到提升，至于为何后来会成为一家大投资集团的总裁，这我就不知道了”。 “以前我还真不知道欧阳总裁是乐坛出来的，六岁就写歌？而且还是卖去香港？你说说他都写了什么歌啊？”，林玲紧跟着问道。 “《你知道我在等你吗》，《大约在冬季》，《只愿一生爱一人》。。。等等”。 “这些歌都是我十分喜欢的”，林玲低声嗫嚅了一句，将目光转向陈康杰离开的方向。她的心中思潮起伏，这些歌曲曾经是那么的打动着她，感动着她，就算到今天，她依然会时常听着这些歌曲入眠。一个小男孩居然将爱情用音乐表达成这样，那他的心中会是如何的浓密，如何的激情，如何的细微？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哪？ 第二百一十二章 换汤不换药 进入四月底之后，陈启刚的忙碌减轻了很多，因为规划的两个新工业园区都已经规划整理完毕，也开始有企业进入施工了，再加上今天是周末，所以没有去办公室，难得休息一天。 陈康杰一进门，就看到陈启刚悠哉的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爸爸，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家啊？其他人呢？”，陈康杰关心的问道。 陈启刚没有抬头，也没放下报纸，随口答道：“你妈去买菜去了，燕子他们有同学来找，都出去玩去了” “爸爸，我给你说个事”，陈康杰到陈启刚的身旁坐下来，靠着他说道，显得很亲昵。 “什么事啊？”，陈启刚依旧如故的两眼盯着报纸随口回答。 “三姐他们的工程用地不够，还打算多要一些面积”，虽然陈康杰说让陈玉芬自己对陈启刚说，但是这些工作上的事情，他知道自己来沟通会容易很多，平时工作上就他们两父子沟通最多，所以既然只有陈启刚在家，就顺便提出来了。 “怎么回事啊？他们雪梦实业有限公司的用地不是都按照他们的方案规划给他们了吗？怎么又还要啊？”，既然谈到了工作的事情，陈启刚就不得不认真对待了，放下报纸，一头雾水的问道。 “按照以前的方案是够了，可是他们要上一套大型的环保设备，还打算再增加一些绿化面积，就显得很紧凑了，所以想多要一些”，陈康杰据实回奏道。 “要那么多绿化干什么啊？真是的，浪费土地，他们那周围的荒地、山地全部用完了，为了那个园区，上好的农田也占用了上千亩，而且，她们之前不就规划好了有一个环保车间的嘛，那个用地也已经批给他们了啊，怎么又出这档子事？”，陈启刚有些不满的说道。这两个工业园区虽然秉着之前食品工业园区的思路，尽量用荒地，可是城区边上哪里有那么多荒地啊，还是占用了不少的农田用地，所以陈启刚对这一块比较心疼，也卡得比较严。 “以前他们以为在环保上只需要花费百来万就可以，可是现在情况有变，估计没有四五百万下不来，所以那个环保车间也变大了一些，而且，他们做的是日化用品，以后还会做化妆品，能够有一个优美的生产环境，还是很好的，我们还是要以开放的思维看问题嘛，以后啊，很多园区或者企业厂区都会追求花园式的效果呢，虽然占用了一些耕地，可是只要不是无谓的占用，还是可以适当考虑的嘛”，为了帮助老姐达成要求，陈康杰只有苦口婆心的做说服工作。 “花园式的？那还不如把工厂建在公园里呢，乱乱弹琴”，陈启刚觉得陈康杰的说法是耸人听闻。 “老爸，你别生气，那你觉得，原来地中矿和现在康师傅工厂的环境，哪个更好，哪个更舒适”，陈康杰笑着先对陈启刚安慰道，然后再摆出事实来。 陈康杰总算是切身体会到了这种意识的巨大差别，从陈启刚的身上，陈康杰看到了国人，特别是那些领导干部对环境保护的真实态度。当初建康师傅厂区的时候，因为是第一次大额的外资投入，所以区里面给了不少的建设用地，不过为了扩大绿化面积，康师傅依然还是向山那边开出了不少的山地，增加绿化面积，所以那些第一次去康师傅参观的人才会感叹于厂区的整洁和漂亮，为此，康师傅这边可是多花了八百多万的山地整理费用。 陈康杰的反问，让陈启刚不知该怎么回答，因为这是明摆着的区别。他是地中矿出来的，那个煤矿区除了办公楼前有两个花坛的一点点绿化以外，其余的几乎是零，而康师傅厂区他是去视察过的，感觉还真是不比公园差多少，而且从整洁的角度来说，比公园还干净，地上一点垃圾都没有，桃花公园还经常在路上或者路边看到一些游人丢弃的果皮纸屑呢。 “所以嘛，在那样整洁美观舒适的环境里面，所有的工人和干部都会心情愉悦，工作效率都会提高很多，而且，对质量的要求也会更加自觉，这是有心理作用的，这就是高科技企业需要的，也是一种文明的体现”，既然陈启刚不回答，为了不使老爸过于尴尬，陈康杰只有自问自盗道。 “好吧，那就再多给他们规划一些，明天我找轻工业园区的同志说一下”，陈启刚这才有些不情愿的说道。 “那我就先替二姐谢谢你老人家了，呵呵”，陈康杰撒娇一般笑呵呵的说道。 “幸好现在只有几家企业进驻，也还留有空余用地”，陈康杰是笑呵呵的，然而陈启刚对那么大片土地‘浪费’进去还是有些心疼的，表情上并没有多少愉悦。 “老爸，其实你们已经进步很多了，起码你们在规划这两个工业区的时候，已经将园区扩容和绿化考虑进去了，道路两旁你们也安排了一些景观，这已经很难能可贵了哦”，陈康杰见说服了陈启刚，就拍马屁的恭维道。 “这还不是你们指明要的”，陈启刚有些不乐意的回答道。 陈康杰他们其实只是要了高科技工业园区里面的绿化面积，因为高科技园区基本上算了专门为free半导体规划建立的，所以陈康杰建议樊马克他们在做规划的时候，一定要思想提前，多规划出了大面积的绿化和景观用地，甚至绿化用地比厂房和办公用地都大得多，这是陈康杰对其他几个项目的统一要求，当然，都是靠欧阳震华传达的，这就是陈启刚不乐意的最大原因，在他看来，有些太浪费了。 “老爸，我有个建议，你们区里面可以组织一批官员到欧美的发达国家去参观一番，去看看人家为什么会是发达国家，那些发达国家的工厂都是什么样子的，等你们去看了回来，我相信你们的很多想法都会发生变化”，陈康杰灵思一动，突然想到了这个办法。 要改变这种意识，那首先就要改变官员们的思想观念，怎么改变呢？最直观的自己亲眼看看是效果最好的，那种直接的感官刺激和亲身经历，比什么说教都来得快和来得全面。 “到国外参观？你以为那不要钱吗？区里面可没那么多闲钱，最近一年多，财政上是有很大的增长，可是花钱的地方实在太多，光着两个工业园区的规划和基础建设，差点直接把家底掏空” “老爸，你可别向我哭穷，那些都是你们的工作需要，是为人民服务”，陈康杰笑着调侃道。 “那就是嘛，没钱怎么出去啊，而且出国需要的还是外汇，你不知道我们国家现在很缺乏外汇吗？”，陈启刚对自己的小儿子抱怨道，可是等他抱怨完了，自己都觉得好笑，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对自己才十一二岁的小儿子说这样的话。 这是现在，领导干部的思想意识虽然是落后了点，可是勤俭思想和为民思想也要浓厚得多，要是换成十年之后，哪年不是有大批的政府官员借美其名曰“考察”之名公款出国旅游度假啊，在这上面开支的外汇，那都是以十亿计，要是在加上国内旅游区、度假区的会议，学习访问等等，那就是百亿计。 “哎，我知道你又将主意打在人家宏源的身上，知道人家向省里和其他大学捐了那么多钱，也想捞一些是吧？不过政府考察的事情这是公务，宏源就不方便出面的，以免落人口实”。 在给省里面的几所大学和教育厅开除了巨额支票之后，宏远四月初又向国内的几所知名大学和科研机构开除了不菲的支票，主要有水木大学，首都大学，中华科技大学，华东师大，南开大学等等，科研机构主要就是中科院，因为要建立合作的计算机研究所，同时也支持其他的一些基础性研究，所以中科院也拿到了一张支票，这些单位几乎每家都得到了不少于一个亿的资金捐赠。虽然没有做任何的新闻报道，不过除了这些单位的很多员工知道以外，省内的很多干部也都知道，陈启刚自然也在此列，所以现在很多人都想把宏源当冤大头，都希望宏源也能捐赠一些。 “这倒也是”，陈康杰的言语把陈启刚说得老脸都有些羞红，不过对于陈康杰最后说的那句以免落人口实，陈启刚稍微一想还是能理解的，要是从一些眼红的人嘴里说出来，恐怕就会变成行贿。 “这次干脆由我个人来捐吧，总不会有人说我这个小学生行贿自己的老爸吧？我拿出今年的收入一百万，捐给市里，算下来也有十六七万美金的，按照每人五六千美金算的话，二三十人的规模还是可以的”，既然宏源不方便出钱，又必须得让这些人出去见见世界，陈康杰只有出此下策，反正宏远出钱就是自己出钱，没什么两样，换汤不换药，虽然只是换个名头而已，性质却会截然不同。 第二百一十三章 忽悠 “你自己捐一百万？这怎么行，那可是一百万啊，再说了，这也得和你妈商量，否则，恐怕你我都没好果子吃”，陈启刚惊异的跳起来。 陈启刚觉得自己家捐钱和企业捐钱行为是不同的，几年前穷怕了，好不容易孩子能挣点钱，现在一下子要捐出去一百万，说陈启刚不心疼是不可能的，还有就是吃人家的不心疼，吃自己的还是会心疼的。 再说了，陈康杰赚来的钱都是由马芳琴保管的，除了借给陈玉昶的，剩下来的也才百来万了，1991年的年薪，欧阳震华可还没发给陈康杰呢。马芳琴一直说要帮陈康杰好好保管，等他以后上大学，娶老婆，创业可以用。要是陈启刚就这么同意了，不但陈康杰要挨k，他也会受到连绵不断的埋怨。 “好吧，那就和我妈商量一下，我想他会同意的，钱嘛，反正还可以再挣啊”，陈康杰听到老爸那么说，也只能如此回复了，用公司的钱，那别说一百万，就算一百亿，也是陈康杰一句话，但是用家里的钱，超过一百块都得马芳琴批准的呢。 “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商量啊？”，马芳琴买菜回来，走在门边就听见这两父子谈论自己，所以一跨进家门，就直接开口询问道。 看到站在门口出声的马芳琴，陈启刚就哑口无言了，用眼神示意陈康杰，意思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说。 陈康杰回给自己老爸一个大白眼，你还真的来啊？怎么能把麻烦都推给儿子呢？我这不也是为了你的工作嘛。陈康杰多少也有些心虚。 “你们爷俩大眼瞪小眼的干嘛？有什么就说啊，不会是想背着我出什么馊主意吧”，马芳琴见他们两个眉来眼去的，心里就不舒服，我有那么可怕吗？又不是搞地下活动。 “老妈，我们哪敢啊，是这样的，我想把我今年的工资捐给市里面，让老爸和干爹都到国外去考察一下，长长世面，以便更好的干工作，更为的为人民服务”，既然老子不说，那陈康杰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反正点子是自己主动出的。别看他刚才说相信马芳琴会同意的，可是事到临头，他心里其实也没底。 为保险起见，陈康杰在这里耍了点小滑头，也算是欺负一下自己的母亲对国外的事情不了解。他虽然说是捐给市里，可是只提到了是让陈启刚和何保国出国考察，没提到别的任何人，这就会让马芳琴误以为这个钱就是专门捐给陈启刚和何保国两个人，出去学习的就他们两个，那既然是肥水没留外人田，就会容易被接受很多。 果不其然，马芳琴就是这么认为的，“既然是捐给你爸爸和你干爹，干嘛听说要捐给市里啊？再说了，他们两个人出国能花费那么多钱吗？”，马芳琴还是疑惑重重的问出了两个关键问题。 “老妈，你应该也知道，他们这样的干部是不能随便出国的，以私人身份怎么可能走得了，那就只有工作考察了嘛，那就是公事啊，市里面又拿不出钱来，只有我捐给市里，市里再把这个钱划拨给他们作为出国考察的费用嘛，转个弯而已”，既然已经上路了，陈康杰也只能继续沿着自己说的话继续解释下去了，针对能否花费那么多的问题，陈康杰继续耸人听闻的解释道：“老妈，你是不知道，国外的东西死贵，打个比方说吧，上次我跟着欧阳大哥他们去欧洲，一碗面就几百块，住酒店一天就几千上万块，所以那可不算多” 陈康杰说的可不算说谎，他们在欧洲住的是五星级酒店，要是将德国马克兑换成人民币，还真有那么高的价格。 “我的妈呀，怪不得主席说万恶的资本家，那那些国家的人们岂不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那我们还去考察个什么劲啊？”，马芳琴大吃一惊，对资本主义痛批道，随即又觉得这样的话，陈启刚他们花那么多钱出去，就是浪费。 陈康杰和陈启刚都被马芳琴一句话弄得脑门一滴汗。还想把老妈绕进去，陈康杰这是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过为了环保大计，也为了提高老爸和干爹的执政水平，陈康杰不得不继续忽悠自家老妈。 “那也不能这么说，主要是我们国家的人民太穷了，国外东西虽然贵，可是人家那里的老百姓也有钱啊，我们这里的工人累死累活就两三百块，可是人家呢，一万多，有的还两三万，所以人家消费得起，正因为这样，我才打算资助老爸他们出去见见世面，学习人家的先进技术和管理，回来了更好的为老百姓发家致富想办法” 陈康杰所说的，依据的几乎也都是事实，所以对母亲来说不算是说谎，只是没剖析清楚实情而已，反正现在国内的老百姓对国外都不了解，很多还是停留在大运动时期政府宣传的西方形象恶劣时代。 “照你这么说，他们收入是高，但是东西那么贵，核算下来还不是和我们差不多的嘛，真是没搞懂”，马芳琴将菜篮子放在地上，撑着沙发沿说道。 这就是朴素的老百姓经济学，老百姓不懂那些经济学理论和公式，可是这种简单的换算，连马芳琴这个家庭妇女都明白，陈康杰又为难了，该怎么去解释呢？ “老妈，是这样的，用人家本地的钱就便宜，用我们的钱就贵，你以为我们的钱拿到人家那里能随便花啊？”，挠头了半天，陈康杰憋着劲自相矛盾的说道。 不知道马芳琴是忘记了上面陈康杰说的一碗面几百块还是住一晚上万块，或者是完全不懂外汇概念吧，还真就被陈康杰这么给忽悠过关了。 “这样子啊，不过，你一年可是挣100万啊，这是不是多了点啊？真给他们了，你去年就白干了”，经过陈康杰这么解释，马芳琴开始有些动摇了，带着思索和不舍的神态语气问道。 “不算多，再说了，没花完可以带回来的嘛，但是要是去了钱不够花，人生地不熟，你不会让我老爸在国外要饭吧？那可是丢我们国家的脸面哦”，陈康杰见马芳琴有些松动，所以开着玩笑说道。 “那种丢人现眼的事情我们不干，还是在外国呢，咱们不能让老外瞧不起，不过，这钱。。。”，马芳琴先是对陈康杰玩笑哩的假设义愤填膺驳斥，可是提到钱，声音又降下来了。 “钱嘛，家里的就不用动了，这几天欧阳大哥那边就会给我发今年的工资，我就用那个捐给他们得了，等他们从欧洲回来，发展的办法多了，工作上取得进步，也许还会官升一级呢，反正不算是百花”，陈康杰觉得能取得这样的成果，果断的乘热打铁说道，一是没动用家里的钱，另一方面，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家丈夫在工作上事业上爬的更高呢？ “好吧，那就这样吧，老陈，你们可得省着点花啊”，陈康杰都那么说了，果然，马芳琴终于在口头上做了同意的表态，随即想到陈康杰玩笑说的他们在国外的窘相，又改口道：“当然，也别太委屈自己，该吃吃，该喝喝，别让老外瞧不起”。 “那是当然，我们怎么能拿我儿子的钱乱花呢？一定会该花的花，不该花的不花”，得到了同意，陈启刚这才嬉笑着开口说话。 虽然说出国费用的事情算是解决了，但是要成行，还有很多工作要做，陈启刚得和何保国商量一下，还得得到省委市委和省外事办的同意，最后才能率队出去，而陈康杰这边也有一些工作要做，那就是利用自己海外的关系联系好考察目的地，做好一些前期的安排工作，总不能让自己老爸和干爹带队出去像没头苍蝇一样，虽然说省里面同意了，那就会通过政府在海外的外交机构有一些联系，可是那哪里有自己给安排的有针对性啊。 宏源和国外的几家大的环保设备厂商是有联系的，通过他们来安排会好很多，再加上已经注册分布海外的那么多投资机构，许多事情只要有钱就能搞定。 之前康师傅公司就从美国的u.s.　filter　corp和itt　fluid　power两家公司引进水处理设备和污水处理工艺系统，这两家公司都是美国最大的环保设备厂商，现在宏远又要上那么多项目，除了向这两家公司下了几千万美元的订单之外，还于ge　water　technologies和帕克森(parkson)公司进行接洽，ge　water　technologies是世界生物强化技术的领先者，这是康师傅食品公司扩大规模需要的，也是为以后宏源进入医药领域先探路，而帕克森公司为工业和民用提供重力分离器，过滤器，格栅，传输机等等，这些很多设备都是创世纪公司的新项目会运用到的。 除了这些公司，还得增加一部分大学和欧洲的城市，毕竟说到环保，那最重视最先进的还是在欧洲。反正好不容易出去一趟，尽量多走走，多看看，能学习多少学多少，那吸收多少吸收多少，开开眼界，开拓一下思维，总没坏处。 第二百一十四章 欧美之行 一个月之后，也就是五月下旬，在欧阳振华的大力协调之下，以梁敏宽为团长，何保国和陈启刚为副团长的六水盘市出国考察团组建完成，考察团成员还包括计委主任，工业局长，煤炭局长，城乡建设环保局长，市委宣传部长，水山和盘江两区的政府首脑，六只特区的计委主任，环保局长，工业局长，煤炭局长，宣传部长等20余人，外加一名省外事办的陪同人员和两名翻译，翻译是宏源这边提供的，算成是宏源员工出差，不占用政府考察团的资金，其实他们就担负得有处理突发事件的功能，要是遇到紧急情况，这两人可以动用海外一千万美金。 按道理，陈启刚是不能担任副团长的，毕竟级别还是差一些，甚至还不如市计委主任呢，市计委主任好歹还是市委常委，主要的原因是这次考察的出资人是陈康杰，既然儿子出了钱，那老子沾点光也是正常的，团里面没有人能说出异样的话来。 这次出国考察，陈康杰给马芳琴说是捐钱给老爸和干爹出去，然而如果真只有他们两人出去，那是几乎不可能的，从工作的角度出发，也必须得有一批人具有开放和长远的视野，毕竟做具体的事情都是这些职能部门来做的，光一两个头头脑脑可不信，会阻力大，也影响落实效率。 此次考察，美国的路线都是由宏源投资这边和美国的几大环保设备公司设计好的，听说是购买大量环保设备企业所在地的政府前来考察，以u.s.　filter　corp为首的几家公司自然十分重视，他们也希望能进入我国市场，所以自然希望借此机会对这些政府官员展开营销攻势，以便能够尽早进入和占领更过的国内新兴市场。 考察团先是从省城直飞首都转机，第一站就是纽约，考察团到达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之后，宏源投资美国分部的一名经理陪同u.s.　filter　corp和itt　fluid　power的两名副总裁前来迎接。 出门之前，陈康杰就给陈启刚和何保国介绍过，宏源投资得知他们要出国考察，就做帮了一些忙，做了一些铺垫。对宏源投资和欧阳振华有这样的心，市里面连同梁敏宽书记都十分欣慰和感谢，他们都是第一次走出国门，当然也乐于受之。 考察团要在纽约停留两天，除了倒时差之外，就是要参观位于纽约州阿蒙克市ibm（国际商业机器公司），ibm算是美国高科技和大企业的一个象征，能够参观这里，是因为ibm是u.s.　filter　corp和itt　fluid　power这两家公司的客户，都曾经大量采购过他们的环保设备，由他们协调之后才得以参观的。 除了考察之外，考察团也有简短的时间游览中央公园，布鲁克林大桥和世贸大厦，幸好这时世贸大厦还没有被炸。 考察团之所以选择纽约作为第一站，出于这里是最先和我国开通国际直航的城市之外，还因为itt　fluid　power的总部就在此地，有他们做接待工作，会方便很多。 结束了纽约的行程之后，考察团就转道宾夕法尼亚州，当然去的地方不是首府哈里斯堡。在宾夕法尼亚州，考察团将参观三个地方，位于费城的宾夕法尼亚大学和匹兹堡的卡内基梅隆大学，然后就是到沃伦戴尔市的u.s.　filter　corp总部访问。 安排参观两所美国有代表性的大学是陈康杰要求安排的，宾夕法尼亚大学是美国八所常青藤联盟大学之一，学校在法学，商学和教育学享誉盛名，这三个学科是国内在思想意识上和政治改革中所欠缺的，一次访问不能改变什么，但是一所拥有4000余名教授的一流大学，可以很明确的刺激这些官员们，我们到底差距有多大。其次参观卡内基梅隆大学，那是因为陈康杰知道这所大学的计算机工程学院和软件工程及机器人中心在全世界都很强，今后宏远要在黔州打造一个靠科技基地，特别是it产业，让这些领导们了解一下世界计算机和软件的科技前沿，有利于以后在工作上形成有力的配合。 到沃伦戴尔参观，那就不用说了，这是必须的，了解环境保护的各种设备用途和生产工艺，也是做一个环保方面的科普培训，增强这些干部的环保意识和环保水平。到最后，起码对比起其他地方的官员来说，认识上要高出一个档次。 离开宾夕法尼亚之后，考察团会到底特律考察，底特律号称汽车之都和音乐之城，考察团的目的就是参观底特律的通用汽车公司以及通用汽车在环保方面的建设。 底特律是考察团在美国的最后一站，考察团离开底特律之后，会直飞慕尼黑，参观位于慕尼黑的巴伐利亚机械制造厂股份公司，说到这个名称可能很多人不知道，但是换成bmw或者宝马，那大多数人就会熟悉很多了。宝马品牌汽车和摩托车，就是由巴伐利亚机械制造厂股份公司生产的。 这里可以算是欧洲工业的一个象征和体现，这里的工作效率和研发场景，让这些在国内还算有几分见识的官员们赞叹不已，怪不得国内的工业会相差那么多。 在德国，只安排了慕尼黑一个城市，巴伐利亚机械制造厂股份公司这是帕克森公司安排的，因为这家大公司采用的环保设备是由他们提供的，所以他们也想通过这次考察让这些政府官员了解他们的设备效果，特别是面临宏源控股的创世纪公司投资又将一次更大规模采购的时候。考察团除了考察这家公司以外，就是参观慕尼黑的市容市貌，了解城市规划和环保成果，这是考察团申请之后，由国家驻慕尼黑总领馆和慕尼黑市政府安排的。 离开慕尼黑，考察团会有一个愉快放松的目的地，那就是挪威的奥斯陆，因为在奥斯陆，考察团成员可以自由活动，当然不会真的有人单独跑出去玩，除了语言不通不说，现在国人的纪律性也是很强的，再加上囊中羞涩，真自己跑出去了，还担心出丑。 在奥斯陆，考察团将停留两天，参观挪威的造纸厂，游览奥斯陆的城市和郊区。当这些官员们看到造纸厂流出来的水不是污浊不堪，而是清澈透明的，都震惊不已。 在常识里面，大家都多少知道一些造纸厂对河流湖泊的污染是相当严重的，但是奥斯陆一趟，却让这些官员们大开眼界，原来生产是可以这么搞的？挪威的很多造纸厂都采用u.s.　filter　corp和itt　fluid　power两家公司的水处理设备和污水处理工艺系统。 而奥斯陆这个城市作为全球最宜居的城市之一，自然是绿树成荫，空气清晰。在城市中，考察团居然还看到了小松鼠，这又让大家多了一番感慨，一个城市，实在没想到可以这么建设。 在奥斯陆虽然看不到繁华的街景和密集的摩天大楼，可这不代表挪威就是穷国，而是西方发达国家，甚至是全世界人均最富裕的国家之一，不但经济发展了，环境还能保持这么好，这给考察团一行触动很大。 离开奥斯陆之后，考察团去到了瑞士的洛桑。在瑞士，除了洛桑之外，就是访问首都伯尔尼。 瑞士在地形上和黔州差不多，同样也是内陆国家，不沿江，不靠海，当然，面积和人口都会比黔州少很多，但是瑞士通过发展旅游业，金融业，钟表业和高端制造业，俨然成了一个富裕，美丽，文明和富有吸引力的国度。这会给黔州提供很多有益的借鉴和参考。 说实话，陈康杰对黔州的很多布局，都或多或少有参考瑞士的影子，所以自然也希望父母官们，去体验一下这个在地里上最贴近黔州的西方发达国家。 因为从瑞士没有直飞国内的航班，所以必须去到邻国法国转机。 在法国巴黎，专门预留了一天半的时间出来，考察团这时候变成了旅游团，游览了卢浮宫，巴黎圣母院，埃菲尔铁塔，凯旋门和塞纳河两岸等景点和名胜。在香榭丽舍大街，考察团成员用手里紧巴巴的一点外汇购买一些便宜的小礼物，一是有个纪念，更重要的是，出国一趟，不给老婆孩子带点什么，说不过去。这和21世纪这里排着长队购买lv的华人游客来说，形成一种鲜明的对比。 既然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嘛，也不能让成员们都是处在工作之中，总得玩乐一下，在欧洲，最适合游玩的城市就是巴黎了，所以陈康杰建议将法国作为回国的最后一个站点，除了让考察团能够旅游一番以外，还领略到巴黎这个大城市，这个浪漫之都，人文之都的环保状况是怎么样的，城市发展状况是怎么样的。巴黎是个民族人种比较融合的城市，而黔州不但民族种类繁多，随着以后的发展和开放，或有很多外国游客来访甚至定居，参观这里，也是希望领导者能有　一个良好意识。 在经历了17天之后，1991年六月16日，考察团回到了首都，再沿路返回省城。不过，考察团没有直接回到市里，而是要在省城多停留一天，省委领导要听取梁敏宽，何保国他们的考察汇报。 第二百一十五章 缘由 因为六水盘政府考察团是省内第一次大规模的党政干部组团到欧美发达国家考察访问，所以省委省政府很重视。既然考察了半个月之久，回来了，省委省政府自然要听取汇报，这个也是黄振华担任省委书记之后的一个思想转变。 今年的三月初，人代会前夕，孙阳因为身体的原因不适合继续在一线担任领导职务，所以中央将其调往首都担任国家人大民族宗教委员会的副主任委员，任命黄振华担任黔州省委委员，常委和书记职务，黄振华不再担任黔州省长。江浙省委副书记谭长国被调来担任黔州省委副书记、黔州省长职务。 对于孙阳被调离一线，大家都知道不是什么身体的原因，虽然孙阳谈不上体魄强健，但是也还不至于身体虚弱到影响工作的地步，根本的原因就是宏源主导的投资事件和捐款事件，中央有领导私下里谈论说孙阳眼界不够开阔，思想比较保守，这和当前的改革开放大局还有面临苏联就快解体所要采取的态度背道而驰，起码是没有积极应对。 谭长国，陈康杰了解一些，他的父亲谭老是一位开国元勋，现在依然健在，是谭系的核心领袖，最高首长推行改革开放初期就得到了谭老的大力支持。谭长国作为谭老的次子，是大派系培养的新生代接班人，不过谭长国最终没能达到国家级的高度，几年后，随着谭老的去世，谭系实力大减，谭长国最终仕途止于国务委员和zy政法委副书记。 谭长国的这个职务调动，是谭系看到了黔州这个西部落后地区的发展潜能，这才通过运作调过来的。虽然只是平调，甚至于比起沿海的江浙省来说，还有些暗暗的贬义，但是有一点是不容置疑的，那就是在一个落后的地区做出成绩很快就能显现，对比也比较明显，而在相对发达地区做工作，因为基础好，所以就算取得了一些成绩，也会被看成是理所当然。 陈康杰不知道的是，这次工作调动居然还和他有关。谭老久在首都，消息灵通，知道从最高首长，一号首长，到其他中央领导人都比较喜欢陈康杰，也知道宏源在苏联捞了几百亿美金的事情，所以他清楚，黔州未来的发展最不缺少的就是资金，在政策上估计也会有一些倾斜，所以这才有此安排。 今天在省委会议室，听取汇报的除了两位新履职的大班长，还有其他七位省委常委和省计委，省环保厅，省工业局等厅级单位的一把手。 汇报会由谭长国主持，汇报人主要有三位，梁敏宽，何保国，和陈启刚。三位是团长和副团长，所以顺理成章。 谭长国做了简短的开场发言之后，汇报会就直接开始了。 首先是梁敏宽介绍了此次的行程和参观的机构和单位。 “我们此次出行，走了五个国家，参观了两所大学，两家汽车制造企业，一家高科技计算机企业，一家环保设备厂，两家造纸厂，一家机床制造公司和一家钟表公司，当然了，还参观了一些市政设施和旅游景点。在这里我给各位领导汇报一下”梁敏宽做了个简短停留之后，感慨说道：“说实话，这次出国，对我们震撼很大，我们没想到工业生产可以那么搞，城市可以那么规划。当然了，我们走访的都是西方发达国家，他们经历了几百年的大力发展取得了这样的成就是可以理解的，不过我觉得我们应该可以从中学习很多。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我们发展的是计划市场经济，我觉得政府在主导经济发展的时候，还是要重视环境保护和建设，记得在奥斯陆参观那两个造纸厂的时候，我想我们的同志们和我的感觉是一样的，那就是不可思议，造纸厂居然没污染，排除的污水都是清澈的，这让我们很有感触。六水盘市的基础产业是煤炭，可是在挖煤、洗煤、运煤、烧煤的过程中，我们几乎没有任何的环保设施，废水，废气，废渣都是直接排放，这给我们的环境和老百姓的生活带来了很大的压力” “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办法，我们国家的发展局面才刚刚好转，工作重心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也才十一二年，缺乏资金，缺乏技术，所以只能选择先发展后治理，这也是工业化国家走过的路”，谭长国回应着说道。 先发展后治理，这种思想在沿海是最大行其道的。因为他们有发展的潜力和条件，所有的来料加工企业也几乎都在沿海，这些初级的加工方式，对环境都是有很大的影响的。像江浙省的皮革产业，五金加工，纺织业，服装鞋袜等等，如果没有先污染后治理，而是直接投产就治理，那估计会减少很大一部分外来企业和民营企业，个体户等，那样的话，江浙省的经济就很难继续下去，因为他们缺少自然资源，所以地理优势，人口优势，政策优势就是他们要发挥的。 对于谭长国的话，在场的人都不置可否，因为对这个思路的认识，大家都是差不多的，只是在考察团内部产生了一定的动摇，因为有些事物，自己不亲眼看到和听别人讲诉是不一样的。 “我补充一下梁书记的意思，前段时间我儿子，也就是陈康杰，一直在和我讨论这个问题。大家知道，我们这次考察是他出资的，当然，我可不是在为他请功，而是他反复告诉我，他之所以愿意出钱让我们出去看看的理由，换句话说，就是他为什么会这么做”，听到陈启刚在这样的会议上提及这次出行是由陈康杰赞助的大家脸上表情都有些不自然，毕竟让一个孩子拿出一百万赞助市里干部出国考察，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行为，不过听陈启刚提到陈康杰愿意这么干的缘由，都很感兴趣，说实话，当初很多人也想过这个问题，有人还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说陈康杰是犯傻了，钱多得没处花了等等，也有人说是为了给陈启刚拉人脉等等，不过陈康杰和陈启刚一直没有发表过什么，稍微知道一些原因的也就只有何保国和梁敏宽了，他们两个是在和陈启刚做考察协调工作交流的时候谈到一些才知道的。 “他告诉我，愿意这么干就是因为不想让我们再走发达国家的老路，我们的生态很脆弱，一旦破坏了，恢复的成本会是几倍甚至几十倍，当然了，我还没有详细调研过，不知道可信度有多高，但是他说的有一点，我觉得是很对的，那就是我们要学会站在巨人的肩上跨越式发展，我们国家有一个词叫后起之秀，一句古话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们就是这个后起的和青的。如果我们照办西方的发展模式，那就会变成邯郸学步，也很难超越，很难体现我们国家的优越性。为了这个跨越式发展命题，我们讨论了两三天，之前我没听过这个概念，渐渐的我也明白了，那就是我们要运用世界最先进的成果，省掉一些发展环节，就像我们国家直接从封建社会进入社会主义社会，省略掉资本主义社会一样，这才是一种进步”。 为了让自己的钱花得值得，陈康杰确实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和陈启刚反复的讨论过。不管是提前背书也好，还是指名方向也罢，陈康杰都需要给自己的父亲灌输这种超前意识，一边出去了，能够有侧重点，考察才会有深度和广度，他可不希望那么多人出去了一趟，结果得来的就是一些表面的东西，那就太相当的划不来了。 对于内地众多贫困地区来说，生态环境十分脆弱，一旦破坏，修复十分困难而且旷日持久，地理条件，科技条件，文化条件，产业格局又不占优势，那么想要发展上去，特别是在未来的几十年中追赶上东部沿海地区，携手全国进入小康和实现国家的整体繁荣和强大，就不能照搬国内其他发达地区的发展模式，而是要必须创新发展，超常规发展。 现在别看全国的差距还不大，等过几年，中西部差距迅速拉开，很多内地地区为图发展，完全自以为聪明一般照搬别人的发展模式，结果是自己没有富起来，反而背上了沉重的环保债务。 当然了，要真能实现创新发展或者超常归发展，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天文数字一般庞大的资金。这个问题不解决，陈康杰说的那些几乎就等于是废话，完全没有可行性。时代给了这些地区一个机会，那就是陈康杰是重生回来了，他能从国外的大奶牛身上挤出这些地区需要的牛奶资金，虽然陈康杰不可能投资于全国的所有贫困地区，但是他对黔州及其周边的投资，还是为国家省下了大量资金，这就使得其他地区所能从国家得到的资金支持更多，更丰厚，不知道这可不可以也理解成经济学里面的那一只看不见的手，反正起到的功效是差不多。 听了陈启刚的话，大家都沉默了，好几个人还在暗想，你儿子真他妈的还是小学生吗？以后不当官真是浪费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 板子还是糖果 “你们家小杰说的很发人深省，在一定程度上来说是很有道理的，不过这牵扯到我们的发展意识，政策法规，产业布局，资金技术等等，这需要我们后面加深讨论和研究，下面，保国同志，谈谈你的看法吧”，黄振华对陈康杰是很有好感的，他能两年就到书记的位置上，一定意义上来说就是陈康杰促成的，当初宏远做了那么大巨额捐赠作为大筹码的时候，陈康杰就只告诉了他，再加上，他一直都觉得陈康杰很聪慧很不简单，所以从这些方面来说，陈康杰的话他是会好好考虑和研究的。 只是今天的场合不适合深入谈论，所以还是把问题拉到汇报的正常轨道上来，等有时间，黄振华打算直接叫陈康杰到省里来一起讨论。 “黄书记，各位领导，除了刚才，敏宽书记和启刚同志说的我都同意，下面我也补充一些我的小感受吧。我想从两个方面切入，第一个就是我们参观了两所大学，宾夕法尼亚大学和卡内基梅隆大学。说实话，在此之前，美国大学中，只有哈佛大学和我稍微熟知一点，其余的都很陌生。如果从学生规模上来说，这所大学也只比我们黔州大学稍大一些而已，在校生中本科生加研究生也才近两万人，可是这所大学拥有超过4000名教授，每年研究经费高达五千万美元，学校的每年建设投入在3.5亿美金。从事研究的人员包括约4000名教职工，　730余名博士后，3,200名研究生与4,400多名技术人员。从这个角度上来说，那别说我们的黔州大学了，全省大学加起来也比不过，国内的首都大学和水木大学在坐的都相当熟悉，他们的也同样比不过。这就是美国为什么会是最发达的国家的一个重要原因。卡内基梅隆大学比前者稍次一些，但是依然实力强大”。 喝了一口水之后，何保国继续说道“这次我们的考察行程里面有一部分是宏源投资参与安排的，再结合之前他们对省内教育事业的无私捐赠，我想和这个脱不开干系，这很值得我们思考。另外我在谈谈在城市规划和管理上的一点点感受，我们经过的城市有纽约这样的世界顶级特大城市，也有沃伦戴尔这样的小城，有底特律这样的工业城市，慕尼黑这样的工商业之都，也有伯尔尼，奥斯陆这样发达小国都城，当然，还有巴黎这样的文化旅游经济之都。在参观这些城市的时候，不知道同志们有没有观察到一点，就是他们的设计布局都比较合理，还有就是他们在做城市设计的时候，都预留了一定的发展空间。这其中，在环保上欧美之间也是有些差别的，我们可以感受到欧洲更重视一些，从奥斯陆，洛桑，伯尔尼就可以看出来，他们在城市绿化，污水处理，城市景观保留等方面做得很精细，城市虽然不大，但是很优美。结合我们黔州的地理环境，我觉得我们不太可能发展像明珠，广州那样的特大城市，所以我们在经营城市的时候，应该像欧洲一样，发展精美的中等城市和小城镇，我们是公园省，旅游业资源丰富，要是以后我们善加经营，这块会是一个很大的经济动力。当然，我们毕竟人口多，所以也要借鉴美国的技术优势，发展高技术的产业，反正那些劳动密集型的产业也没人在我们这里投资，还不如另辟蹊径尝试一下” “保国同志从两个方面给我们分享了他的感受，很有意义，也很有启发，科技现代化，靠喊是喊不出来的，得需要有实实在在的研究，幸好华堂基金会对我们的教育和科研有巨大的无偿支持，我想，我们省未来在教育和研发方面会有一个重大的突破，其他同志也可以发言谈谈自己的想法和观点，你们好不如意出去一次，带回来的新思路都是财富啊，同志们都说说”，黄振华微笑着说道。 经过何保国那么一说，黄振华似乎理解了陈康杰为何要撺掇那些财团做那么巨大的针对教育和科研的无偿捐赠，这孩子能量大的惊人，眼光也深邃得惊人，更关键的是，黄振华心里感慨陈康杰对家乡和国家的这种感情更是异于常人，几乎是外面什么好东西都想往家里搬，暗想到陈康杰的“小家子气”精神，黄振华心里都不得不笑出来。 下面大多都是县处级干部，平时是几乎没有有机会在省委班子面前谈自己的想法的，所以很多人虽然跃跃欲试，但是也都紧张，深怕自己要是说错了话，不但引得省委领导们不高兴，市里两位大班长也会不满意，反倒不美，所以大家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像中学生一样，就在等待一个领头的出现。 “黄书记，谭省长，各位领导，我谈谈自己的感受吧”，市计委主任见没人发言，犹豫了一会，鼓起劲勇敢的站起来说道。 “坐下说，坐下说，今天这个完全是个交流会，学习会，大家尽可放松，随意，我和谭省长，还有其他同志，就是来像你们学习的，你们就像那西天取经的唐僧，现在你们就是对我们施以佛法”，黄振华的角色转换比较快，说话的语气和态度已经完全是个省委书记了，他这么一说，六水盘的同志们都会心笑起来，也随着放松了不少。 市计委主任干净利落的坐下之后，沉声说道：“我就谈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们在纽约州参观ibm公司。他们的公关部副经理陪同我们参观的，在介绍的时候，这位公关部经理说他们正投入上亿美元资金研发个人电脑，他们像我们展望了未来个人电脑的发展前景，这让我们很吃惊，吃惊之余，虽然怀疑，不过也相信了一部分。这让我又想到了在我们省内投建的free半导体公司和coy电脑公司，他们的目标也是在个人电脑这块，既然英雄所见略同，是不是预示着一个新的经济时代将要来临，我们是不是可以在这方面寻求突破。并且他们的工业厂区干净整洁之外，完全不像个工厂，几乎就是个公园，绿化和环保都搞得很好，引进和发展这样的高技术企业，不但能够使得经济提升，还能保护环境，谢谢，我讲完了” 陈康杰是不在场，否则一定会为这位计委主任大力鼓掌，这种对未来的成功预知，可不是谁都能有的，即便是得到了启发和外人的提示。不过，后来陈康杰得知了这位计委主任的发言之后，这位计委主任的官途就发生了巨变，最后达到了他想都不敢想的高度。 “之前宏远投资这两个项目的时候，我们都没往这方面想，主要是考虑到投资金额才批准和支持的，今天听你这么一说，我们还真应该反思一下自己的思路，也好好研究一下宏远的投资战略，启刚同志，我听人说，这两个项目是你儿子建议的，看来宏远花一百万年薪聘请你那娃娃担任顾问，如果未来的经济发展真如这位同志所说的，那宏远的花费真是物超所值啊，那时候，我们省委省政府都得聘请他担当顾问”，黄振华带有一些自嘲的笑着说道。 黄振华越这么说，谭长国对陈康杰的兴趣就越来越大。来黔州之前，就听父亲提到过这孩子，来了黔州之后，也听黄振华和其他同志提到过几次，现在又听到了几次，这使得他无论如何要见识一下陈康杰的欲望越来越强。 接下来又有两位同志谈了自己的看法和感受，也都是很正面的。这时候的干部出国和十几年后的干部出国是很不一样的，十几年后，那些干部出国更多的是当成游乐，而这时候的干部出去，大多数都是抱着学习和研究的工作责任感。 “黄书记，谭省长，我插一句，刚才同志们谈了很多，很有启发，很有意义，不过有一点是我们要面对的，那就是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我们的经济总量本来就不大，再加上外来资金的投入，不远的时间，我们的经济成分结构就会发生转变，国有经济和集体经济将不再占据主导地位，这和我们的国体是背道而驰的，这会不会带来一些风险”，省委副书记兼省委组织部长赵齐良担忧的说道，从他的表情和眼神里面，大家都能感受到一种忧虑，特别是现在苏联的局势已经进入了最后的阶段。 刚才大家都在大力畅言经济发展，城市建设，投资和技术进步等等，可是经赵齐良这么一盆冷水，都沉默了，这是一个绕不过去的坎，也是省委最近比较忧心的事情。当光荣和成就过后，来临的可不一定是掌声，现在中央又没有一种明确的声音发出来，宏远的这几个大项目虽然是中央同意的，可是等他们完成之后，省内总体的经济成分极可能真的变成外资和民营大于国有和集体，等那样的事实出现在面前，得到都不知道是板子还是糖果。 第二百一十七章 小学最后一次班会 对黔州省内的担忧，也有很多人在关注，当然，关注人的目的会有不同，例如赵志邦其实就在思考和关注的，不过他的目的是关心，而外省的其他一些高层和中央一部分知道内情的人关注就是打算看笑话。 这算是中华民族的一种文化或者民族性吧，那就是很多人见不得别人比自己更好，嫉妒心理很重，要是别人倒霉了，那才津津有味，所以鲁迅的文章里面才写道国人很喜欢看杀头，要是有革命党人被抓起来杀头，很多老百姓都会去围观，主要是看热闹，而不是同情和关怀。 不过省内有一个人不关心这个问题，国内有两个人不在意那种情况的出现。 省内这个人当然就是陈康杰，因为他知道明年老首长会南巡，等首长南巡结束，所有的争论和担心都将随风而去。另一个人当然就是老首长。他虽然已经退休了，可是国家发展的方方面面都在他的视野里，社会上的很多经济发展的争论他也清楚，甚至党内和政府内也有各种声音出现，他正在思考这些争论的合理性，也在思考如何化解不同的质疑声音。 何保国他们从省里回去之后，市里面组织了一次出国考察总结会，留在市里看家的其他市领导和全市正科级以上干部全部出席了。 在省里面赵齐良的一番话虽然让大家积极性低落一些，也更面对现实一些，但是这次出去所取得的思想成果和认识成果，市里面认为还是要好好总结的，反正上面也没有一个明确方向，那还不如自己先做好准备，反正这些考察团成员大多数都觉得学习的方向是正确的。 陈康杰自从出了钱之后，就没再管这些事情了，因为就只有十多天他就要小学毕业了，虽然知道他学习很好，不过马芳琴还是要求他别乱跑，在家好好复习，千万别事到临头马失前蹄。 为了让母亲放心和不再啰嗦，陈康杰做了一回乖乖仔，没有再到处跑，公司的事情也全部丢开了，乐得在家学外语和看小说，反正他的书够多。 七月一日建党节才过，学校就放假一天，七月三日陈康杰他们就要进行小学毕业考试了，放假的这一天相当于是让同学们复习和准备。 对于陈康杰的成绩，大家是关心，但是不担心，学校的老师和同学也都是这么个认识。因为陈康杰从二年级开始，就没在考试中丢失过一分，这不得不说是个无人可及的奇迹，没有人会怀疑这个奇迹将继续延续下去。 果不其然，考试这天，陈康杰依旧很轻松，很快做完试卷之后第一个交卷，七月六号这天拿成绩单和放榜之后，学校就要放假了，7月7日学校要空出来给高考的考生使用。 “陈康杰，你真厉害，又是满分第一名”，陈康杰七月六号早上才到学校，邓敏就跑到面前对他嚷起来。 “那算什么，对他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拿第一名他简直就是家常便饭”，张强笑着帮腔道。 “看你小子的笑容，应该也考得不错吧？”，陈康杰拍了张强肩膀一下，笑着调侃他。 “老大，这家伙居然两科都是八十分，想不到进步那么大”，张强还没说话呢，杨聪就抢过了话头。 这次张强可没和杨聪顶牛，以往这样的情况张强都会当成杨聪是在洗刷他，所以都是要顶几句或者动动手脚的。 张强腼腆的挠头害羞对陈康杰说道：“老大，这都是你帮助我取得的，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知道我小学都很难顺利毕业” “你肉麻不肉麻啊，谢什么啊，那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别什么都往我身上推”，陈康杰笑着推了张强一下，真诚的说道。 张强学习一直不好，也不爱读书，不过和陈康杰同桌那么久，也多少受到一些影响，上课也渐渐听讲了，作业也慢慢的开始自己做了，特别是最后这个学期的一个月，陈康杰放学之后总会辅导他半个小时，这样下来，张强总算考出了双80的不错成绩，这让陈康杰的付出总算没有白费。 然而陈康杰确不想他感激自己，同学朋友之间本来就该互相帮助，再者说了，那对陈康杰来说就是举手之劳。赠人玫瑰，手有余香，陈康杰希望他能忘记自己的助力，变得自信起来，因为自己总不可能帮助他一辈子。 “陈康杰，你打算上一中、二中还是三中啊？”等陈康杰他们打趣完，邓敏关心的问道。 关心这个问题的不只邓敏，张强，杨聪也都很关心，甚至别的同学也都想知道，因为能有陈康杰这样的同学，那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不但学习好，有钱，家中还有背景，个人又没什么架子，对同学都很友善，所以大家自然都希望和他同班或者同校。 “切，老大怎么可能去三中啊，那是垃圾中学，老大学习那么好，当然是去一中了”，杨聪自作聪明的替陈康杰说道。 区三中的学生一般都是学习成绩比较差的，这部分学生都比较不好管理和贪玩，所以三中的学风渐渐变坏，最后变成全区人眼中的垃圾中学，只有差生和捣蛋学生才会就读的，每年从三中考上高中和中专的学生比一中二中少一大截。 “老大不去三中，但是也不一定去一中啊，二中还近一些呢”，张强对胖子的胖子的自作聪明反驳道。 “强子，这你就不明白了，一中可是每年都很多人考上中专的哦”，杨聪被反驳了，自然不甘心，拿出了自以为消息灵通的证据。 不过杨聪的证据很明显是站不住脚的，陈康杰作为一个重生的绝无仅有人士，用得着上中专吗？要是真那样的话，陈康杰都瞧不起自己。再说了，陈康杰打算沿着前辈子的轨迹来走，尽量重温过去的生活和找寻相识的朋友。 “死胖子，陈康杰那么优秀的成绩会去上那什么中专吗？陈康杰是一定要上大学的，你不懂就别乱说”，邓敏对杨聪的自作聪明嗤之以鼻，不满的嗔道。 邓敏会那么说，除了客观原因之外，也还有主观原因。那就是她家里就是希望她上大学，要是陈康杰去上中专了，那她怎么和陈康杰继续校园生活啊？她的幼小心里可是一直喜欢着陈康杰的呢。 在这里，陈康杰的轨迹发生了一点点的变化，此前，他是从来没有上过一小的，这是得益于陈启刚的由企转政，否则按照以前的轨迹，陈康杰此时应该是从地中子弟小学毕业。 “你们都别吵了，那可是以后的事情，赶紧各回座位坐好，还是先开班会吧”，陈康杰被他们杞人忧天的嗡嗡嗡吵得耳朵不得清净，再加上班主任齐桂芬已经走进教室了，打算开小学时代的最后一次班会。 等大家都坐好和安静下来之后，齐桂芬开始讲话了。“同学们，这是你们小学里的最后一堂课了，到了下个月期开学，你们就已经不再是儿童了，是青少年，六一节也将告别你们了，在这里，我祝贺你们，你们都长大了。这次期末考试，总体上来说，我们班是很不错的，平均成绩是全年级最高的，值得骄傲的是，陈康杰同学再一次以双百的总分保持住了年级第一的荣誉”，对于考分，其实大家都知道了，不过齐桂芬再次提到陈康杰的双百，同学们还是几乎都转过头向他望过来，似乎是在行注目礼，似乎是不可思议，反正大家这一齐刷刷的瞩目，反而让陈康杰很不好意思，所以只能低下头，假装没看到大家的目光。 “从小学升入中学继续学习，是人生的一个转折，这预示着你们更加懂事，离你们心中的理想更近了一步。下面，各人根据自己的分数情况，来填写希望去的中学，在此我多说一句，同学们这次考试不错，最好是都选择去一中或者二中，那里的学习环境更适合一些，可千万别粗心大意填错了”。 这两年齐桂芬是相当顺意的，因为陈康杰的缘故，他所当人班主任的班级学习进步很快，年年学校的优秀班主任和优秀班集体都被他收入囊中，因此工资和奖金每年没少增加，总是有几百块的额外收益。还有一点更让他心里舒畅的是，他的丈夫已经由明德矿的一个宣传干部，调进了区教育局，做了一名正式的国家干部，这事情是陈启刚帮忙办的。 陈康杰老是外出，陈启刚总是要替他请假，有一次电话里面，陈启刚表示关心的询问了齐老师的家庭情况，齐桂芬随口提了一句自己丈夫的工作和希望到区里的意愿，陈启刚考虑到陈康杰的老是外出没少麻烦齐老师，通过调查，觉得他丈夫能力也还过得去，就将他调到区里了。所以不管是从哪个方面说，齐桂芬对陈康杰那是极为关心和喜欢。 齐桂芬说完了之后，从手提包里拿出表格，可是没人上台去，都在看陈康杰的举动，他们是在等陈康杰选了之后才跟着选，这是大家一种默契的共识，当然，有些学生是得到了家里的指示，要跟着陈康杰走。 第二百一十八章 同等的待遇 没人上来填写自愿，很快齐桂芬发现了异样，马上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随即就走到陈康杰的面前，“陈康杰同学，你是打算是去一中还是二中啊？” 班主任屈尊降贵亲自来到面前，陈康杰也不能没有礼貌，站起来对齐老师礼貌的说道：“齐老师，我打算去二中，那里离家稍微近一些” 听了陈康杰的答复之后，齐老师和蔼可亲的笑着让陈康杰坐下，自己回到讲台之后拿出笔替陈康杰做了填写，这个举动是很难得的礼遇，也就是陈康杰，如果换了任何一个学生，班主任都不可能会这样。 大家得知陈康杰选报的是二中，纷纷立刻行动，都填写二中，几乎没有选择一中的，这是多年以来最奇特的现象。 等大家都填写完之后，齐桂芬再次发言了，“很难得我们班是一个团结的班集体，你们都选择了去二中，我希望，同学们进了中学以后，继续保持这种情谊，互助互爱，别忘记大家是小学的同班同学，陈康杰，你应该知道同学们都报二中，其中很大部分有你的原因，你有什么要对大家说的吗？”解围的时候，齐桂芬还是想让陈康杰发表几句。 班主任都那么说了，而且，陈康杰也知道他们确实是因为自己去二中才都作出一致选择的。这里面应该有多方面的原因，一是陈康杰很优秀，很会帮助人，如果能同校甚至继续同班，那么不管是在学习上，在抵制校外的干扰方面，都会很有效果，陈康杰是个很重情义的人，就算不是在一个班级，要是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同学们相信他不会袖手旁观。二嘛，估计有些知道陈康杰身份的父母，会要求子女主动向陈康杰靠拢，特别是在区里有点身份又认识陈启刚的家长，他们想延长这种人脉。 陈康杰款款的走上讲台之后，心绪很是复杂，虽然他已经实际年龄不小了，但是再次小学毕业，还是免不了有些伤感和激动。 “同学们，和你们一起度过的小学时光，我很开心。在这个班集体里面，大家都是一家人，中学是一个从儿童到青年过度的重要阶段，或者称之为青少年。我希望和大家在二中再聚首，一起继续互帮互助。在此，我希望同学们能够竖立一个自己心中的理想，到了中学里，勤奋学习，向着自己的理想迈进。最后，谢谢齐老师和其他老师的付出和教育，你们的关爱我将永远铭记，谢谢”，陈康杰说完后对齐桂芬深深的鞠了一躬。 对于陈康杰的突然举动，齐桂芬没有料到，她很感动，这在他十多年的小学教师生涯里面是从未有过的，这一刻她深深觉得作为一名人民教师的骄傲，第一次切身感触到人类灵魂工程师的称号是那么的荣耀。 陈康杰鞠躬抬起头来之后，看到齐老师的眼睛有些湿润了。 “老师，谢谢你”，张强自发的学陈康杰在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也对齐老师一鞠躬。 在小学里面，对张强影响最大了除了陈康杰，就要算班主任齐桂芬了。在陈康杰转学来之前，张强的调皮捣蛋是出名的，学习又差劲。不过面对这么一个学生，齐桂芬没有什么歧视，更多的是宽容和教育，如果换成别的老师，估计张强会变成最不让人待见的学生。 “老师，谢谢你”，邓敏接着站了起来，他平时本来就乖巧，再加上陈康杰都那么做了，在邓敏眼里陈康杰是那么的出人意表，陈康杰的举动也感染了她。 “老师，谢谢你”，下一个站起来的是杨聪，最好的几个好朋友都站立起来了，他也不能不跟上。 “老师，谢谢你” “老师，谢谢你” 。。。 同学们一个个都站立起来重复同样的动作，看着朝夕相处几年的可爱孩子们那么懂事，齐桂芬的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迸流而出。 陈康杰小学的最后一次班会就在如此温馨而感动的氛围中结束了。这个举动，最后由于陈康杰的杰出和出名，居然变成了一小的常态和规定，毕业生们在毕业的时候都要向老师们鞠躬道谢，这使得陈康杰没预料到自己小小的举动竟然成就一段佳话。 陈康杰走出学校大门之后，发现已经有很多人在等着他了。 陈璟，马伟，陈前程，余兰，侯机美，张家华，麻子，李英等等，就连朱疤拉也来了。 “老文，你们怎么那么久啊？”，陈璟对自己的老弟有些不满的问道。 “开班会啊，怎么了？” “怎么开班会会那么久啊？我们早就开完了，大老远就听到你们教室那边谢谢，谢谢的，谢谢谁啊？”，陈璟还没毕业，所以不用填中学的去向，所以老师三言两语就结束了班会，陈康杰他们不但要填志愿，后面的对老师谢意又耽搁了很多时间，所以最晚。 “没什么，马伟，你们怎么也那么快？”，马伟他们还在地中子弟学校，离一小有两公里呢，没想到居然比他还先到校门口。 “我们一大早就开始了，再加上陈老师知道我们要来找你玩，所以没啰嗦，嘿嘿”，马伟傻傻的说道。 听马伟这么说，陈康杰在思考是否抽个时间去看看自己地中子弟学校的老师们，不过今天是不可能的啊，还是等改天看情况吧。 “老大，你们这是要去哪里玩啊？”陈康杰在和陈璟马伟他们聊天的时候，张强他们也走过来了，因为一起玩过，庞聪又开朗一些，所以很熟的朋友一样出口相询。 “我们约了今天一起聚聚，你们也一起吧”，反正大家都认识，陈康杰也不可能撇开一边。 不过有一个情况没有预料到，他发出这个邀请的时候，越来越多的一小同班同学都在向他走过来打招呼，都以为他是向全班同学说的，所以听见的都停下来了，没听见的也都被听见的叫住了。 这个局面的出现，陈康杰才意识到自己的语误导致的后果，都这样了，难道给大家说只是邀请张强他们几个吗？陈康杰在班里虽然只是和张强他们三个关系最好，可是和别的同学也相处得不错啊，所以解释和拒绝的话都不可能说出口。怎么办呢，只能将错就错了。 “你这家伙，怎么一下子邀请那么多人啊，这下怎么办啊？”，出现了如此的变故，事先约好的陈璟，马伟他们都始料未及，之前是大家计划去小吃街吃东西，再去爬山，现在一下子多出四十多人，陈璟有些埋怨道。 “难道你叫我拒绝吗？真是的，继续按照原计划行事就行，人多也热闹嘛”，陈康杰无奈的苦笑道。 “走吧，我们去小吃街，今天我请客”，陈康杰转身避开六姐的不满后，大声的对大家说。 陈康杰的话音才落下来，校门口就传来一阵热烈的欢呼声和掌声。之前身上没有零花钱的同学还有些尴尬和无措呢，再加上陈康杰还是第一次请客，所以所有人都很满意。班上的同学都知道陈康杰有钱，也知道陈康杰经常对张强他们请客，可是因为亲疏的关系，他们一直没有得到这个殊荣，今天毕业了之后，总算得到同等待遇了，这并不是说同学们贪陈康杰的小便宜，而是一种很单纯的同学情谊得到重视和尊重的情绪。 浩浩荡荡一大群人，在陈康杰的带领下，杀向了桃花公园门前的小吃街。 一家店面是容不下那么多人的，幸好现在还早，每家店里客人都不多，在陈康杰和三家挨着的店老板商量之后，包下了三家小吃店，同学们可以随便点吃的喝的，为了让店老板放心，陈康杰每家都先给了两百元的预付金。 遇到这种大主顾，每家店分下来有十几个人，而且还是随便点随便上，又先付了钱，三家店的老板自然乐得合不拢嘴。 同学们一边聊天，一边吃喝。陈康杰和马伟，陈璟，余兰等事先约来的在一家店，外加的还有张强他们三个。 为了不让其他同学觉得受到冷落，陈康杰在和他们聊了几句之后，到另外两家店的每桌都去坐两三分钟，说几句关心和亲近的话，陈康杰的这个动作，让班上的其他同学进一步的觉得陈康杰真像一个大哥哥一样，关系更亲近了一些。 这次聚会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开始的时候陈康杰这边还有两三个人心里有情绪，例如陈璟，余兰，侯机美。不过大家毕竟都是同龄的孩子，很快就将不快忘掉了，气氛也变得热烈和融洽许多。 中午吃完之后，大家又欢歌笑语去爬山，门票是陈康杰集体买的，这时候很多同学才发觉陈康杰不止是有钱，是超级有钱，比他们父母还有钱。 第二百一十九章 假期做客 “小杰，快来，干妈给你做了好吃的”，陈康杰才走进门，干妈赵月香就热情的招呼道。 陈康杰小学毕业了，也放了暑假，自然要到干爹家玩几天，否则赵月香可不会放过他。 “干妈，我干爹呢？”，见只有赵月香一个人在家，陈康杰问道。 “他啊，当然是在忙他那些忙不完的工作，别理他，整天就知道忙忙忙”，赵月香对丈夫埋怨道。 何婉容去了香港，下班后就只有赵月香一个人，何保国又老是加班，就算有时候回来了也是在书房里面，两口子亲近的时间是越来越少了。以前在六只起码还有马芳琴可以串门，现在到市里来了，她也没什么朋友，所以更显孤独，故而对何保国是怨气不小的。 其实平时机关大院里面的其他领导夫人也有的会过来陪她聊天，可是何保国毕竟是市长，赵月香也不得不顾忌一些影响，所以走得都不是很近。 “呵呵，干妈，干爹这是勤勤恳恳为人民服务哦，其实你要是闷得慌，可以抽空到六只去玩玩嘛，我妈可是很想你的呢”，陈康杰对何保国的勤勉是很敬佩的，后面建议他去六只玩，也确实是马芳琴提起过好几次，马芳琴现在在六只也开始面临和赵月香差不多的问题，不过有一点比较好的就是家中子女多，为了照顾孩子们，马芳琴到是生活得要充实很多，有时候她也会到矿上的老邻居家去串门子。 “我要是走了？他下班回来怕连顿热饭都吃不上”，刚才还在埋怨，真要让她离开几天，又不放心，可见对何保国，赵月香的关爱之情还是胜过不满的。 陈康杰拿起一个赵月香递来的苹果大啃一口，口齿不清的说道：“那有什么，不是还有机关食堂嘛”，陈康杰这是明显的笑着颠对干妈了。 “你这孩子，食堂能和自己家里做的比吗？”，赵月香用手指头戳了陈康杰脑门一下，佯怒着说道。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何保国才提着公文包下班回来。 一进门，看到正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陈康杰，何保国欣喜道“小杰，你来了啊，怎么也不给干爹说一声啊？那我可以早点回来嘛” “什么啊？昨晚不是告诉你小杰今天会来吗？”，赵月香听到声音，从厨房里走出来，对何保国的健忘批评道。 “哦，哎呀，忘了，忘了，你昨晚说的时候我在看文件，没记住呢”，何保国笑着自责道，连连用手拍自己的脑门子。 “就知道你不重视”，赵月香说完一句怨气话后，就转身回厨房继续忙碌去了。 何保国看着厨房的门苦笑的摇摇头，表情里暗含了一些歉意和羞愧。 “干爹，你快坐下喝杯茶吧，工作一天，也累了吧？”，陈康杰懂事的将何保国拉坐下后给他倒了一杯热茶。然后也坐在旁边。 抚摸着陈康杰的肩膀，何保国感慨于陈康杰的懂事和聪明，要是真是自己的儿子多好啊。随即自己马上甩开这种荒谬的想法，陈康杰虽然不是自己的亲身儿子，可是也是干儿子啊，这小子做的很多事情，可都没一点见外过呢。就拿这次出国考察来说，要不是自己是市长，陈康杰绝对会只捐给区里，让陈启刚带队出去，就因为自己，陈康杰才将主体改为市里。对自己刚才的小心眼，何保国自我有些不耻。 “小杰，这次考试怎么样啊？依然是第一吗？”，何保国关心的询问陈康杰的学习，似乎国内的长辈对晚辈的关怀都是从学习开始，这已经变成中华文化的一个奇特部分。 “然也”，陈康杰骄傲的答道，似乎是再理所当然不过。 “可不要骄傲哦，要知道学海无涯，时常要有谦虚谨慎的态度”，可能是觉得陈康杰的傲然霸气过于锋露，何保国也摆起一个长辈的资格，教育道。他担心陈康杰太过少年得志，会形成骄傲自满。那就得不偿失了。 “干爹，这我清楚，我会记住您的教诲”，陈康杰收起了玩世不恭态度，对何保国认真的答道。 陈康杰现在到不担心自己会骄傲自满，但是理性来说，也不免除这种可能。他毕竟不是真的少年，心里还是能够控制和自律的，但是随着事业和生活的一帆风顺，甚至是成就斐然，他也怕自己真的有一天会目中无人，那就不好了，所以有个人时时提醒一下，陈康杰还是会认真对待的。 “嗯”，何保国满意的拍拍陈康杰。 “干爹，市里的工作开展如何啊？”，陈康杰对何保国的工作关心的问道。 “出去这次回来，对我们很多人触动都很大，前几天连续开了三场总结会，也商讨了一些我们的发展思路。你们宏源和创世纪公司的几个项目都前后陆续开工建设了，这是现在全市的工作重心，对于森林公园，现在也在对周边的村民做一些拆迁工作，很快就会完成，六只那边有你爸爸在主抓，问题不大”，何保国对于陈康杰的询问，丝毫没有感觉到是和一个孩子在聊天，随口有些笼统的将一些工作动向说了出来。 其实那些陈康杰几乎都知道，不过知道是一回事，从何保国口里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拆迁的补偿标准可不能低啊，我们发展经济是为了给百姓谋福祉，要是补偿过低，村名的利益和生活得不到保证，那就和意愿背道而驰了”，陈康杰想起以后的那些钉子户，很多都是由于对补偿不满所造成的。 “这只能结合我市的工资标准，再根据国家的法令法规来，我们市里能做的，也仅此而已，并不能使用多余的财政去补贴，况且，当前的财政依然困难”，何保国缓缓的说道。 由于拆迁还没能像陈康杰重生前一样造成那么大的社会影响，现在的拆迁无论从广度还是深度来说，都是比较低的，不过何保国去到下面调研的时候，还是感觉到村民的生产生活应该会受到不小的影响，现在补偿标准相对来说也是不够的，可是没办法，国家的规定就是那样的，土地又是国家所有，为了发展经济，有一部分人不得不做出一些适量的牺牲。 何保国话语后面的意思，陈康杰是知道的，对于拆迁，虽然说在经济的发展过程中虽然是必须的，但是陈康杰真的不愿意有百姓受到损害，否则那就不是他投资家乡的初衷。 “后面我和董总那边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再额外给村民们一些额外的利益，例如可以安排每家有一个人在接受培训之后进入旅游餐饮集团工作，或者在资金上帮扶一些，还可以将旅游区的小吃餐饮店等优先租给他们等等，解决他们的就业和稳定的生活来源”，陈康杰犹豫了一下，郑重的对何保国说道。 “要是能这样，那就太好了,那样的话，进度会快很多”，何保国听了陈康杰的话，很是高兴。这不但是因为陈康杰对欧阳震华有影响力，这点小投入办成的可能性应该没问题。他更高兴的是陈康杰那么小就有这样一种关爱情怀。 “干爹，那高速公路那边，进度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正式开工？”，两条高速公路对六水盘的发展具有决定性的影响，所以陈康杰也是很关心的。前段时间他把所有公司的事情都扔出去，做起了快乐的小学毕业生，所以很多情况陈康杰并不是很了解、 “自从和你们宏远成立合资公司之后，进度已经大大加快，规划工作已经完成，少部分地段的土石方的开挖已经开始了，算是提前热身，正在做大规模桥梁，涵洞，路基招标的准备，再过半个月就能好，到时候才有正式的开工仪式”，对于这两条省内唯一要修建的真正高速公路，全市上下都很重视，被当成头等大事来抓。成立了以何保国为组长的领导小组。 为了规避一些政策和影响，对于高速公路建设，陈康杰没有采取单干模式，而是选择和市里成立一家合资公司来合作。市里面以土地入股，占有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宏远现金入股，掌握百分之五十五，不过协议里面有一条，总经理和董事长都由宏源指派的人担任，市里面只派副总经理协助工作和监管财务状况。 陈康杰这么做，也是让市里分担一些利益。新成立的通达公路管理有限公司，注册资本在两百亿元，担任董事长和总理的是同一人兼任，是此前担任明珠市工程建设公司常务副总理的元培云，此人四十岁，已经有十七年的工程建设管理经验了。 元培云是年初的时候那次招聘会招聘来的，可是因为他所要做的工作是宏源投资单独投资的，不属于创世纪国际集团的下属公司，所以在那次任命高层的会议上，他并没有参加，而是由欧阳振华单独任命和授予权限。 第二百二十章 视察 陈康杰既然到了市里面，就不可能单单是走亲戚串门子那么简单，也同时带有工作视察的成分。 梦婷旅游餐饮集团的总部和通达公路管理有限公司的总部都在市里，陈康杰既然来了，那无论如何都得去看看的。 陈康杰到了市里的第二天下午，陪何保国夫妻俩吃过中午饭之后就带着熊自强，庞辉，钱德贵，董明书四人分乘两辆车到梦婷集团视察去了。 陈康杰的突然到来，让董思颖有些惊喜。见到有些清减的董思颖，陈康杰满意之余，也带有些歉意，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在这大山沟里面连续工作就是几个月，由此可以看出董思颖是很敬业的。 “思颖姐，你辛苦了”，陈康杰充满谢意与敬意的安慰一声。 “辛苦是有些辛苦，不过这句话应该由欧阳来说才对啊”，不过她立刻就想到了陈康杰在宏源的神秘身份，补充了一句，“似乎你这个顾问也能代表他，那你就建议他给我加点薪水吧！”，董思颖后面这句话完全是带有玩笑性质的。 董思颖是开玩笑，可是陈康杰却当真了，“好的，我给他建议一下，就在你的年薪上再加十万吧，你看怎么样？” “我是开玩笑的呢，你还当真了啊？他给的薪水已经很不错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如此卖命啊”，董思颖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 “唉，对于努力做事的员工就应该奖励嘛，对于拖沓的应该惩罚，这个是企业的管理之道，我想欧阳大哥不会介意的，有钱拿，你还怕烫手吗？”，陈康杰打趣道。 “烫手到不会，我就怕受之有愧”，董思颖捋了一下额头的秀发，接过了陈康杰的打趣。 “这有什么，你抛开男朋友大老远来支援我们，应该的，对了，思颖姐，何时结婚啊？”。 “这似乎不是你该关心的吧”，董思颖尴尬的回了一句。 “哎，分居两地，还是要先把婚姻大事解决了，时间长了，会影响感情的，难道你不羡慕欧阳大哥和美芸姐吗？”。 “你这家伙懂得还真不少，要喝点什么？”，董思颖娇羞的夸奖陈康杰一句，转身走向了办公室里面的小冰箱。 “来瓶绿茶吧，有吗？”，陈康杰在董思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 “当然有，我们康师傅不就是生产这个的嘛”，说着董思颖拿了一瓶康师傅冰绿茶递给陈康杰，自己也拧开了一罐可乐。 就这么一下，董思颖总算把这个不该小孩子关心的成年人问题给回避回去了，既然董思颖不想再提，陈康杰自然也不会真的那么无趣，将话题转向了其他方面。 “思颖姐，这么久了，现在还习惯吗？”，喝了一口冰凉的绿茶之后，陈康杰问道。 “刚开始不习惯，这里的人居然一个礼拜才洗一次澡，还是在外面的澡堂子里面，幸好我们住的宾馆能全天供应热水，否则我会疯的，现在嘛，渐渐的基本上都习惯了” 在九十年代初的内地，很多地方都还是到澡堂子去洗澡的。这个和此时的房屋结构和收入水平有关，因为大多都是单位分房，而几乎每个单位都是有澡堂子的，市面上也有很多私营的澡堂子，所以很多房子都没有洗澡间，有卫生间的很多也都没有安装热水器，那得花不少的钱，这就变成了大家都是周末去澡堂子泡澡，这样的经历陈康杰重生之前一直到大学毕业后才结束。因为大学期间也是到学校的公共浴室洗澡。 “有些习惯持续了几代人了，不容易改变，而且，改变也是需要经济环境和生活水平提高为支撑的”，陈康杰感慨道。 “不过，我发觉这里真的很适合做旅游产业，夏天这里太凉爽了，怪不得这里不管是政府单位还是老百姓都没有用空调的，这时候要是在香港或者广州的话，热得根本就不想出门”，看来六水盘的气候条件对董思颖来说还是蛮有吸引力的嘛。 “那还用说，这里可是我国的凉都，再说了，别说气候凉爽，就算是气候炎热，我们这里的人恐怕也用不起空调”，陈康杰对家乡的气候条件一直是很喜欢和骄傲的，但是对贫穷又是深有感触。 “凉都？怎么没听到有人这么提到过啊，不过这个名字听起来确实很惬意的，可以建议市里面用这个做别称”，董思颖奇怪于陈康杰的新名词，他在这里工作四个月了，一直没有听到有人提起过，不过奇怪归奇怪，她个人是蛮喜欢这个称呼的。对于陈康杰说这里的人用不起空调，董思颖自然是直接掠过，他也感觉到了那么说有点不合适，这时候的空调，别说在山区，就算在大城市依然是稀罕物。 陈康杰这才想起来自己又超越历史了。凉都这个称谓是2000年之后才有的，那时候市里开始重视旅游产业，请了中央气象局和中科院的专家来考察之后，得出这里夏天7，8，9三个月的平均温是19.5度，很是凉爽，所以就得到凉都这个称谓。除此之外，这里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紫外线辐射很低，由于常年六水盘的空中总是有厚厚的云层，将大部分的紫外线阻挡了，所以就算是夏天依然紫外线低，这在同纬度的地区之中，是绝无仅有的现象。 “嗯，你的建议确实不错，这样的话，对于打响旅游品牌有很大的作用，听到这个称呼，人们脑子里会立刻闪现出一种清凉的画面和意境，回头我给我干爹提一下”，陈康杰其实一直都记得这件事情的，可是一直没有机会和何保国聊这个，此前时机也不太合适，这次来市里，也是要顺带给出自己的建议的。 在陈康杰他们聊天的当口，董思颖的秘书陶碧玉敲门进来。 看到坐着的陈康杰，陶碧玉报以微笑，算是打过招呼。她进来是为了工作，所以不方便和陈康杰说什么。 “董总，这里有份文件需要你签一下”，陶碧玉拿出一份文件恭敬的放在董思颖的面前，等待她浏览后签字。 “唐城的这个剧院预算不是从500万增加到600万吗？怎么又要加钱啊？”，董思颖快速浏览了一遍之后，气愤的扔下笔，对自己的秘书问道。 “董总，承包商说费用还是不够，我们的要求是完全用木质结构，他们驳回说完全用原木的话，成本会大大增加，所以要求费用再增加一百万”，陶碧玉小心翼翼的解释道，对于秘书来说，不需要提出什么意见，只需要将信息原原本本传达给领导就行，不能添加自己的情感，以免影响到上司的客观判断，对于这点，陶碧玉做得还是蛮合格的。 “放屁，我们的专家做过周密测算，500万就能做得下来，上次是邱市长打了招呼，再加上考虑到承包商的利润，我才同意增加一百万的预算，我看他们是得寸进尺，居然现在又要加钱，真是过分之极”，董思颖觉得自己被戏耍了，很是生气，所以脏话都说出来了。 别看董思颖平时文文静静的，穿上女士职业装，附有一种白领的知性美，可是做了几个月的总裁了，高位者的气势在渐渐的培养和锻造中开始在无形之间显露。 “怎么回事啊？思颖姐”。坐在一旁的陈康杰听得有点云里雾里的。 “主管旅游的邱副市长有个本家侄儿，办了一个建筑公司，参与了我们唐城工程的承包，因为他们资质齐全，所以我们就把唐城里面的一个古代剧院承包给他们，当初的预算是五百万，这是我们聘请的专家测算过的，500万能做得下来，不过利润确实不太高，后来邱副市长也给我打了个招呼，为了处好关系，我们毕竟是旅游企业，所以也就给他们增加了一百万的预算，当然，这也还有其他的考虑，第一是不希望承包商偷工减料，第二就是500万的工程做下来确实利润低了点，这才在多方权衡之后加了一百万，没想到才过了几天，又要加钱，这不是当我们是冤大头吗？”，董思颖叙述这件事情的时候起先语气还比较平和，可是到后来越来越激动和气愤。 搞清楚来龙气脉之后，陈康杰对董思颖的做法不置可否，增加一百万确实不算什么，董思颖的理由也相当充分，不过还得寸进尺，陈康杰都有些不满了。 “碧玉姐，把这份文件拿回去吧，思颖姐不会签的，我们也不应该再助长这种风气”，陈康杰越俎代庖的对陶碧玉吩咐道。 “那我该让项目经理如何回复呢？”，陶碧玉看着陈康杰轻声问了一句，又转向董思颖，董思颖才是她的上司，她最终还是得听董思颖的意见和命令。 “就让项目经理告诉他们，600万已经足够了，他们要么做，要么不做，不做的话我们还可以找别的公司”，董思颖犹豫了一会，接着陈康杰话继续说道。 “好的，那你们聊，我先出去做事了”，得到董思颖的意见之后，陶碧玉拿回桌上的文件，转上出去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看谁横得过谁 陈康杰让陶碧玉那样做，确实是不想这样的恶习得以延续，在陈康杰眼里，现在我国的市场缺乏一种契约精神，这也难怪，计划经济搞了那么多年，别说90年代初，就算再过十年二十年，计划经济的巨大影响依然健在。 既然已经承包过了，你也是知道就500万的预算，那么接了这个活，那就证明你接受了这个价格，更何况还给你涨了一百万，现在居然又得寸进尺，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陈康杰没把这个当回事，大不了再找另外一家公司做就是，歪风邪气不能助长，当然，陈康杰也没打算把事情闹大，也许会顺口和何保国提一下，也许提都不提。 不过，陈康杰不打算把事情闹开，人家那头的想法可不和他一样。 邱清泉接到了梦婷集团项目经理的电话，告知预算不会再增加，必须得按照现有价格保质保量完成工程，如果他们不做，梦婷集团会选择别的公司来做。 其实梦婷集团这边会有这样的态度，也还有一个客观原因，那就是随着宏源在六水盘投资的几个大工程相继上马，省内几乎所有的建筑工程公司都到这里来找机会，还有一些是省外来的，甚至市区周边一些农村的村民还组建起了集体性质的包工队，到梦婷集团这边或者下属承包商那里转包基建工程。 所以那位项目经理在电话中的语气也显得有些强硬，反正是离了你张屠夫，咱也不会吃带毛的猪，这些项目经理都是梦婷集团聘用的，是对集团负责，所以他们基本上是按程序办事。 听到了这个答复，邱清泉顿时火冒三丈，“他妈的，别人做？老子不做的工程在六水盘谁敢做？”。 换成别人说这话，那也许有些过了，可是邱清泉说这话，还是有些底气的。首先是他初中毕业后就到市里面混，认识了不少的所谓江湖人士，那时候他叔叔还只是一个局长，江湖上的那些人看在他叔叔的面上，对他也比较礼遇，后来她叔叔提升为副市长了，而且大家都听说和何市长关系很好，何市长是何人？那是六水盘的牛人，这些几十亿，上百亿的工程都是人家引来的，据说梁敏宽书记对何市长都很尊重的呢。这下子邱清泉更是有些飘飘然了，眼里开始目空一切，反正黑道白道都给面子。 邱毅副市长，是从农村出来的第一批大学生，从乡镇办事员做起，十来年的时间就爬到副市长的高位，虽然没有进常委，可是对于35岁的邱毅来说已经难能可贵了，从这点就能看出他的能力和从政手段都是很厉害的，当然了，也和这个时代缺少大学生有关，同时就是他娶了此前市政协主席的女儿，有了这两个因素，使得他的仕途步步高升。 邱毅当年上大学的时候，得到了大哥不少的照顾，所以毕业进入政府工作之后，对大哥一家很是照顾，特别是做了领导后。 邱毅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大哥在农村务农，姐姐也嫁给了同村的村民。因为邱毅只生了一个女儿，作为官员，国家的计划生育政策使得他不可能再有儿子了，大哥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这个儿子就是邱清泉。 邱清泉从小就不好读书，好不容易混到初中毕业，实在读不下去了，又吃不了庄稼汉的苦，没办法，就到市里来投奔叔叔。作为邱家的第三代独子，不管是大哥还是邱毅都比较溺爱，上中学时候就发生过殴打老师的事件，还是邱毅出面解决的呢。 来到市里，邱毅给他安排到蜡染厂做一名临时工人，打算干一段时间再想办法帮他转正，蜡染厂是旅游局的下属单位，那时邱毅就是局长，所以做这样的安排就是一句话的事，不过没曾想，邱清泉才干了一个星期就不干了，蜡染厂的厂长只能给邱局长汇报，为了拍马屁，那位厂长建议给邱清泉按一个厂外出办事员的身份，这样的话，工资照拿，活不用干。 邱毅也知道自己那侄儿干不了活，既然这位厂长那么懂事，邱毅在“拒绝”了几句之后总算勉为其难默认了。 邱清泉既然不用上班，还有工资，那自然是整天在市里面东游西逛，和很多江湖朋友都成了哥们。刚开始还没惹什么事，可是时间长了，就总不那么太平了，给邱清泉擦了好几次屁股之后，邱毅也觉得这样不行，否则迟早会出大事，现在只是喝酒打架，这他还能摆平，可是要是再发展下去，他这个副市长就未必都能次次摆平了。 正好此时宏源要在市里面投资几个大型旅游项目和高速公路项目，邱毅就是主管旅游的，所以就让邱清泉组建了一个小工程公司，手续都是邱毅动用资源和关系帮其办下来的。邱毅觉得这个副市长帮侄儿拿几个小工程应该是没问题的，大工程他可不敢想，也知道邱清泉干不了，小的房屋建设工程，一是难度不大，而是反正下面有人做，邱清泉只要总管就行，希望慢慢的把他拉到正规的生意轨道上来，也算以后有条出路。 摇身一变，成了民营企业家的邱清泉确实热情高涨，一心扑在公司上面，幻想着挣大把的钱，换得社会上的哥们的敬仰，小混混也是希望做成功人士的，能够用飞机大炮，谁还愿意抱着小米加步枪啊？ 此前他拿到唐城剧院这个工程，就是打着邱副市长的招牌的，梦婷集团本着“与邻为善，与邻为伴”的精神，就把这个工程承包给他了，可是拿到工程之后的邱清泉算下来完成了也只能赚二三十万，才百分之五的利润，就有些不干了，这也怪梦婷集团请来的这些专家太精明和精细，费用掐算得恨死。 邱清泉就把这个事情告诉了叔叔邱清泉，当然，他没说还有二三十万赚，而是说一分钱没得赚，是白干。邱毅知道梦婷集团的背景大，可是也不能让自家人白干，所以就本着商量的态度和董思颖沟通过一次，董思颖随后就给增添了一百万了预算。 也许是尝到了甜头，同时也觉得叔叔的能量大，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打算向梦婷集团再要一百万，在邱清泉想来反正对于那么十多亿的大工程来说，一百万只是毛毛雨而已，加上叔叔的坐镇，他相信梦婷集团这边会和上次一样给的，没曾想到居然是拒绝，又有好几个手下在场，面子挂不住，他能不火冒三丈吗？ “老板，那我们怎么办？他们不是表态了不加钱了嘛，我们不做的话，外面可是很多工程公司等着做呢？”，邱清泉的一个马仔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个马仔是邱清泉之前在社会上的一个小弟，现在邱清泉有了自己的公司，当然要照顾一二，同时也是为了炫耀和保持高高在上的姿态。 “不是说了嘛，老子不做，那就没人能做，一个外国资本家，跑到咱们国家来摆谱，老子到看看谁横得过谁”，邱清泉对这个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的小弟瞪了一眼，狠狠的说道。 马仔被瞪得低下头不敢说话，其他的当然学着乖乖的闭嘴不言语。 邱清泉从他那老板桌（实际就是个书桌）后面站起来，一脚踢开碍着他的椅子，抓着头皮走来走去，走了几圈，似乎在想什么没想到头绪，抓起桌子上的抽出一支衔在嘴里，然后翻遍了西装上衣和裤兜，都没有找到打火机。 “你们他妈的瞎子啊？愣头愣脑的”，一时找不到打火机，刚才又被梦婷集团的项目经理顶了，而这几个面前的家伙都低着头像傻瓜一样，没人给他点烟，邱清泉气不打一出来，猛然拍着桌子吼道。 他这一下子，着实把那三个小弟吓了一大跳，抬头木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老大加老板。还是之前那个发言的马仔最先醒目，赶紧掏出自己的煤油打火机给老大点烟。 也不知道是这个马仔倒霉还是邱清泉倒霉，那个马仔“嗒塔塔”的连续几下都没把火机打燃，急得立马摇一摇，以求能够成功，悲催的是，摇晃之后还是没打出火来。 这种郁闷的情况下，邱清泉哪里还有心情抽烟啊，将好心的小弟手里的打火机抢过来，直接砸出门外，“你狗日的什么狗屁打火机，纯粹是气老子”。 这个好心的小弟，根本没想到自己那么衰，被老板这一下子，吓得后退半步，心里暗骂：“操你妈的，你有气冲你二爷我发什么火啊，真他妈的狗咬吕洞宾”。 另外那两个对这位拍马屁拍到马腿上的兄台，那是即同情又想笑，当然，这当口上想笑也只能忍住，否则就是引火烧身。 “你他妈的傻呆着干什么啊？去，叫上所有人，老子亲自去要，　看这个面子他们到底给不给”，邱清泉对这个不长眼的马仔怒气腾腾的斥责道。 其他两个马仔到有眼色，立刻跟着那个吃瘪了的马仔鱼贯而出去召集人去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 小心祸从口出 刚才的不快没有怎么影响到陈康杰和董思颖，他们又聊了一些其他的工作情况，董思颖是渐渐的适应了陈康杰的这种大人思维和气质。 当正聊到董思颖打算下周回香港休假几天的时候，外面就传来了吵闹的声音。 梦婷集团现在的办公楼是很简陋的，就是一栋三层的老式红砖建筑，是市政府帮助找来作为梦婷集团暂时办公场所用的，因为梦婷集团在市政府对面12层的办公楼还在修建中。本来董思颖的报告是建议修建28层的，这是考虑到几个大工程完工之后，一定会大量增加员工和工作量，再加上品牌的效应，所以建议投资几千万修28层，保证起码三十年内都能有足够的空间使用。 可是陈康杰和欧阳震华商量之后，打算在省城修建一个功能齐全，面积广大的商务中心，为了避免浪费，所以驳回了董思颖的想法，只建议她修建12层办公楼，作为常住人员的办公之用，相当于是分公司，以后很多高层和市场部门都会在省城办公。 听到外面的吵闹声，董思颖就打算起来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刚起身，陶碧玉就气匆匆的推门进来，“董总，那个邱清泉带了一大帮子人围在我们楼前”。 “邱清泉？”，董思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这个邱清泉是何方神圣，因为他们之前没打过交道，就算有过交集，那也是和公司名称。 “就是您刚才没签字的那家清泉工程公司的老板”，陶碧玉心思缜密的解释道。 “他来干什么？来闹事？来要钱？”，一听说是此人，还是用此等手段，董思颖脸色就唰的阴下来，气愤的说道。 “来要钱的，说我们给的工程预算不够”，陶碧玉小心翼翼的说道。 “走，出去看看，看他是何种强盗行径和逻辑?”，董思颖这时候既然气愤了，话也不可能会有好话，不过陈康杰到蛮欣赏她的豪气。 陈康杰面无表情的跟在董思颖和陶碧玉的身后，打算看看这个邱清泉是何方神圣，也见识一下董思颖是如何处理此事，能帮手的时候自己也自然不会坐视旁观，这可是自己的公司。 走出了三楼董思颖的办公室，陈康杰就看到下面站了六七十人，中间站着一个穿黑衬衫的青年，不过20出头的样子，一个小平头，一米七几的身高，看起来很是健壮，衬衫的衣领解开了三颗扣子，显得流里流气的。青年人身后站了20多人，年纪大的三十来岁，年纪小的十六七岁，从他们站得东倒西歪的样子来看，很明显带有社会上混混的习气。 陈康杰猜想，这人应该就是邱副市长的本家侄儿邱清泉了。 这人正是邱清泉，他今天就是带了人要钱的。在他看来，外商应该会怕影响不好而选择出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这也怪不得邱清泉会有如此想法，他学历不过初中，最远就去过省城两次，自然就会在认识上显得井底之蛙。他哪里衡量过之前那些采取花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公司和梦婷集团的差距。 在邱清泉他们面前站了三十多人，那些都是梦婷集团的员工，男女都有，其中四五个还是保安。这些人一看邱清泉所来不会有好意，所以在几个保安的带头下，堵在他们的前面，不让他们进办公楼。 抬头看到楼上总裁办公室走出来两个女人一个小孩，尤其中间那个女人气质和容貌都俱佳，邱清泉知道是董思颖出来了，所以大声说道：“你们这是剥削吧，哪里有干工作不给够钱的道理，兄弟们，你们觉得这样合理吗？”。 “不合理，是剥削，不合理，是剥削”，邱清泉身后的混混们配合着大声吼起来，有些还举起了拳头在空中挥舞，这让陈康杰想起了五四运动的前辈们，可是再对比眼前这些混混，陈康杰觉得都有些好笑。 邱清泉虽然没有读过多高的学历，也没多大的能力，可是六七十年代运动中的很多桥段他还是见识过的，虽然他那时还小，不过，这不影响他的学习精神，这些混混之所以会这样同时参差不齐的喊口号，那就是邱清泉导演的结果，以为现如今搞搞运动还能起到震慑的效果，他是打算先文后武。 “什么剥削，什么不给够钱，不需要五百万的工程不是已经给你们加了一百万了吗？还想怎么样？你们这是存心闹事”，梦婷集团这边一个身穿白衬衫的三十来岁中年男子上前一步斥责道。 “那位就是负责那片区域的项目经理文聘”，陶碧玉小声的对董思颖和陈康杰解释自己这边出头说话人的身份。 陈康杰对于这些下属公司，除了认识一两个上层，下面的人全部不认识，康师傅公司除外。董思颖因为时间短，负责的面大，所以也不一定所有项目经理都记住，从这个微小的举动，就可以看出陶碧玉确实工作认真和机灵。 “闹事？哈哈，我们哪里像闹事的啊？”邱清泉自嘲似的笑着说道，不过表情瞬间变得阴冷“再说了，我们就算是闹事，那你又能怎样？你们不给够钱，我们就该闹”。 “什么叫没给够啊？当初本来我们计划就是五百万，你做不下来就别接，何况我们公司还给加了一百万”，这个项目经理据理力争道。 “操，我们当时哪里知道要不要花500万啊，你们要求又高，现在我们才算明白，600万都做不下来，你们这个讹人”，邱清泉打诨着说道。 “请你说话斯文点，你这纯粹是耍混，不讲道理”，这位项目经理显然是个文化人，脸色憋得有点通红了才憋出那么一句话。 “老子没文化，斯文不起来，老子是来要钱，又不是来和你比学问，要那么斯文干什么”，邱清泉觉得这个项目经理有点好欺负，哈哈大笑着说道。 他这一笑，身后的马仔们自然要跟着捧场，一窝蜂的大声嘲笑起来，就连有些路过看热闹的行人都没忍住，也跟着起哄。 楼上的董思颖有点看不下去了，脸色被气得冰冷，对方完全是故意要把她逼出来，那么董思颖自然不会退缩，甩手噔噔噔的走下楼去。 陈康杰跟着董思颖下来走进人群中，熊自强等几人从这群人来到这里就提高警惕，担心陈康杰会受到伤害，现在陈康杰和这些人面对面，熊自强他们当然也要跟进，围成一个半包围，将陈康杰保护在中间，同时加强戒备，一旦情况有变，就先将可能会威胁到陈康杰安全的人拿翻，这是他们的最高职责。 “我就不信这里没有王法，你出去，我们的工程不承包给你了”，董思颖被对方的态度激怒了，拨开人群嘶声吼道。 “不承包给我？不承包给我就没人能做，我不做的工程，其他人也甭想做”，邱清泉用很嚣张的语气说道。 “真的这样吗？那这个工程我做了，而且就五百万”，陈康杰觉得邱清泉是在太嚣张，看不下去了，所以就出言挤兑道。 “他妈的，哪里冒出来的小王八蛋，我们老板在说话，你插什么嘴，信不信老子抽你”，刚才在办公室被邱清泉不待见的那个马仔站出来替老板出头道。 熊自强用眼神示意要不要将这个嘴巴不干净的家伙拿下，不过陈康杰微微摇头制止，他不想在自己公司门前先出手，而且现在聚集百多人了，要是一旦发生骚乱，那就不好了。 “小心祸从口出，真不知道你们老板是怎么管你们的，你知不知道有时候一句话会害死人的”，陈康杰轻蔑的笑道。 陈康杰虽然是个小孩子，但是气度沉稳，这几句话虽然不是明着威胁，可是不是蠢蛋的人都能听得出来，这时候邱清泉心里也有些没底，难道是哪个领导的小孩？真是那样的话，发生冲突也许会给叔叔带来麻烦。虽然邱清泉没什么能力，可是这点简单的眼力劲还是有的。 “你他妈的，闪一边呆着去”，邱清泉对自己的马仔吼道。这是个姿态，要是真是哪个领导的小孩，那自己也可以将责任推到这个不懂事的马仔身上。 “小老弟，不知贵姓啊？你真的敢接这个工程？”，邱清泉态度转变得很快，温和的笑着对陈康杰说道。 “可不敢和你称兄道弟，我姓陈，这个工程我为何不敢接”，陈康杰不紧不慢的说道，语气很是笃定。 邱清泉一寻思，市里面没有哪个大领导姓陈啊，再看陈康杰那么小，年纪最大不过十三四岁。其实陈康杰才十一岁而已，只是气质和神态看起来成熟很多。所以邱清泉判定陈康杰是扮猪吃老虎。 “小家伙，哪儿凉快哪儿玩去，别在这里讨不自在，接工程那不是你能的，就算是你家大人接了也做不了”，邱清泉虽然判定陈康杰是扮猪吃老虎，但是还是没有像那个马仔一样口出恶语，不过听起来也不是什么顺耳的话。 第二百二十三章 知识是生产力也是战斗力 “思颖姐，你的办公室比较凉快，我们还是去你的办公室呆着吧，顺便谈谈这个工程的承包事宜，别人做不下来我做”，陈康杰不搭理邱清泉，转身对董思颖说道。他这完全是挤兑邱清泉。 “小杰，这是。。。？”，董思颖不明所以，被陈康杰说得云里雾里的，他很清楚陈康杰是不可能承包这个工程的。 “走吧，没事的，上去谈谈吧”，陈康杰狡黠的笑着说道。 陈康杰和董思颖的对答，让邱清泉感觉一拳打在空气中，软绵绵的，又仿佛是自己被调戏了一般。这使得他很是郁闷，因为人家根本就当他不存在一样。 董思颖不清楚陈康杰这唱的哪一出，不过想到陈康杰明面上的顾问身份和隐秘的老板身份，董思颖没有违拗，转身就要跟着陈康杰离开。 邱清泉不可能就这么眼看着陈康杰他们就这么转身走了，否则他跑来干什么，不但达不到目的，还要丢尽脸面。“不准走”，邱清泉大吼一声，就要上前去拉董思颖。 陈康杰当然不会让他碰到董思颖，右手一挡，再一推，就像单手的降龙十八掌一样，邱清泉没防着陈康杰会有这么快的身手和力气，一下子就被推倒在地上，就像一只被翻转过来的乌龟，并且他倒地那一刹那，不但没有人接住，反而后面的人像躲避瘟疫一样唰的后退一步，给他留出了合适的空间。 陈康杰这一推一挡，表面上看起来是平平无奇的无意之举，一般人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是熊自强，庞辉，董明书三人还是看出了一些门道，那就是陈康杰的步法和转身伸手等配合的恰到好处，再加上练习了一段时间《力鼎武经》的陈康杰力气不输于邱清泉，所以注定了邱清泉要吃亏。 丢了那么大的人，邱清泉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歇斯底里的对自己身后的马仔们吼叫道，“都他妈还愣着干什么啊，没看到老子被打了吗？干死那丫的”。 其实他的马仔们见到邱清泉吃了亏，是要上前帮忙的，但是一看到刚才替老板出头反而被骂的那个马仔，也都不自作主张了。 得到了明确的命令之后，马仔们纷纷从后腰抽出钢管，这些钢管长度一尺出头，比大拇指略粗。他们虽然人少，可是打架已经习惯了，反观梦婷集团这边的人，一个个文质彬彬的，很多还是年轻女孩子，能顶事的估计就那四五个保安，所以邱清泉一伙自然不惧。 董思颖也被这种古惑仔的举动吓一跳，他没想到对方居然是带着武器来的。混战眼看一触即发，正在这时，一人在人群背后高声吼道：“干什么的？还有没有王法，都统统住手”。 陈康杰一看到这人，露出了会心的笑容。这人是谁？就是罗子荣，此前的而唐镇镇长，结识陈康杰之后，很短的时间内就官升了两级，现在已经是副处级别的水山特区副区长了。 陈康杰刚才就是透过人群远远看到罗子荣带了一群警察过来，这才临时决定摆邱清泉一道的。 罗子荣被陈康杰介绍给何保国之后，先是担任了二塘镇的一把手，后来何保国去而唐视察的时候，发现罗子荣思路清晰，工作能力强，自己又需要一些铁杆的心腹，所以就推荐他出任水山特区的副区长，在区政府里面排名第四，虽然没有进常委，但是分管的领域却十分重要，那就是政法和煤炭。因为这个职位相对市里面来说不是特别重要，再加上梁敏宽和何保国的关系相处得很好，所以在市常委会上全票通过了这个任命。 得知自己被提拔为副区长，罗子荣深知这一切都是来至于陈康杰的赏识和何市长的提携。因此和陈康杰走得更近，过年过节总要找时间去拜访陈康杰，也经常找理由去向何保国汇报工作。何市长对罗子荣也比较看重，所以一般来说如果不是有特别事，罗子荣都能顺利见到市长，这一来二去的，罗子荣就变成了心腹之人，眼看未来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 今天梦婷集团的保安打电话到派出所去报案，说清泉工程公司的邱清泉带着一伙流氓到公司闹事，派出所那边得知一方是梦婷集团，那是市里的一大财神，还是外资，另一方是副市长侄儿，两方都惹不起，所以就干脆将问题上交。 六水盘市和水山特区的政府所在地是在同一个地方，所以算起来市政府是在水山特区的地界上。梦婷集团此时是在市郊办公，为了工程方便，清泉工程公司也是在市郊，所以派出所对这两家公司的背景都是清楚的。这也是下面派出所基层民警的生存之道，就是千万别惹不该惹的人，故而对辖区内公司，酒楼，商场等单位的背景都要有一个了解，这样才能在有突发情况的时候采取正确的对策，否则也许会因为一时的鲁莽和愚昧惹上脱不掉的麻烦。 既然惹不起，那只能将麻烦上交了。罗子荣听下属汇报说清泉公司的人到梦婷集团闹事，一下子也很头大，清泉工程公司建立的时候，邱副市长曾经给他打过招呼，希望他能照顾一二。他经常和何市长谈工作，很清楚何市长对梦婷集团是很看重的，后来和陈康杰见了几次面之后得知陈康杰居然是宏源投资的百万年薪顾问，而梦婷集团就是宏远投资的下属公司。 头大归头大，该处理的还得处理，既然两方的身份都那么特殊和敏感，罗子荣还真不放心就这么毛躁躁的交给下属去办，否则出事了，背黑锅的还是自己，何市长虽然很看重自己，但是原则性也是很强的，要是自己犯错了，他相信何市长一样会处分自己的，那还不如自己前去协调了解，实在不行再向何市长寻求帮助就是了。打定了主意，罗子荣就点起了十几个民警一同前往，要是有冲突发生，还能立刻控制事态。 现在看到陈康杰居然在场，罗子荣那是又惊又喜，不过并未表现出和陈康杰熟络的样子，而是一副公事公办的神情。 “罗区长，你来得正好，我们来找说法，可是他们梦婷集团的人却出手行凶，你得帮我们做主”，见到带队前来的是自己认识的罗副区长，邱清泉一下子好像找到了主心骨和靠山一样，麻利的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陈康杰他们告状。 “谁出手行凶了？你们也不好好看看你们手里拿的什么？”，陈康杰理直气壮的反问道。 听到陈康杰这么点名，再加上来了警察，那些马仔们才不情不愿的将凶器收起来，如果是以往，他们估计早就凶器扔地上了，可是今天眼看老大和领头的官员认识，这才有这么个表现。 “就是你，罗区长，就是这小子将我打倒的”，邱清泉指着罗区长告状道，他可不敢像袁飞一样命令牛坤一样命令罗区长，他叔叔只是带他打了招呼，而且罗子荣并不是邱毅的直接下属，邱毅在六水盘的权势也不能和姚耀武还有袁国平在会城的权势相比。人家那边好歹还有一位市委常委和一位公安局长撑腰呢。 罗子荣当初答应帮助照顾一下邱清泉，一方面是邱清泉好歹也是副市长，另一个更重要的方面就是两人都差不多算是何保国的人，同处一个阵营，那互相照顾一下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今天牵扯到陈康杰，罗子荣当然不可能再照顾什么邱清泉了，该表明态度的时候可不能含糊，“我没看到他把你打倒，我只看到是你先动手的，这么多人还带了武器，而且他比你小那么多，怎么可能会把你打倒呢，这不是笑话嘛，我看是你打人不成反而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平时对自己一向比较照顾的罗区长态度一下子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让邱清泉回不过神来，难道是梦婷集团背景太大？ 这是印证了那句话，知识是生产力，可也是战斗力。邱清泉平时几乎不看新闻的，他不知道梦婷集团开工的时候，市里所有领导都出席了开工典礼的，包括他的叔叔，而且他叔叔看起来站位还比较靠后呢，全市领导都集体出席一家企业的开工典礼，这还不说明背景吗？ 也只有孤陋寡闻和骄傲自满的邱清泉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换句话说，就算没有陈康杰在这里，梦婷集团也不会吃亏的，罗子荣也不可能干出那种事来，最多就是两边调和罢了，可是既然陈康杰在这里，那罗子荣只能在心里对邱副市长说不好意思了。 “罗区长，现在我要告他们携带凶器到我公司来聚众行凶，请你们政府务必给我们一个说法”，恢复常态了的董思颖理直气壮的说道，他是从香港来的，对法制观念比较深，可是对内地她也不陌生，所以在界定了对方的行为是聚众行凶之后，是希望政府给说法，而不是法院。 第二百二十四章 你知道那孩子是谁吗 “董小姐，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秉公办理的”，罗子荣公事公办的答道。 “那就好，那就请将他们带回去吧，我们还得正常办公”，董思颖语气沉稳的说道。 “罗区长，我才是受害者啊，你答应我叔叔要照顾我的啊”，回过神来的邱清泉这才搞清楚状况，原来罗区长不是来帮自己的啊。所以他把邱毅搬出来，以图扭转局势。 罗子荣一副鄙视的神情瞪了邱清泉一眼，真他妈是白痴，别说今天老子不会真的帮你，就算老子要帮你，你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把你叔叔搬出来啊，那样的话，老子成什么了？走狗还是趋炎附势？ “公事公办和为人民服务是我党的一贯宗旨，不存在什么照顾和不照顾”，罗子荣面无表情的对邱清泉严肃说道，罗子荣的眼神恨不得给邱清泉一剑，邱清泉的话要是引起了陈康杰的误会，那他就得不偿失了，所以对邱清泉他不但是鄙视，还暗恨。“将他们全部带回派出所去接受调查”，罗子荣随即对随行的警察们吩咐道。 97年我国才提出依法治国的理念，否则的话罗子荣就会说我党一贯是依法治国的了。 周围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公事公办的干部，所以都对罗子荣和警察们报以热烈的掌声。陈康杰当然知道罗子荣为何会采取这样的态度，所以只是笑而不语。 虽然很不情愿，可是邱清泉他们还是被带走了。这些小混混可不敢跟警察顶牛，这些混混不怕父母，不怕敌人，对警察是比较惧的，更何况连有背景的老板都不顶用，所以只能拿着自己的凶器，乖乖的跟着被带回去调查。 陈康杰和董思颖回到办公室之后，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打给何保国，一个打给梁敏宽，也没什么多的废话，就三言两语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说清楚就行了，他相信后续的工作会有人处理的。 董思颖就这么坐在一旁看陈康杰打电话，这时候的陈康杰身上看不到一丝丝的孩子气，完全是一副成年男子的感觉，语气沉稳，举手投足都挥洒自如，这种感觉让董思颖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他在之前半岛酒店老板的身上感受到过，陌生的是陈康杰从身高脸型上都略显稚嫩。 陈康杰这边的电话打了没多久，邱毅就在自己的办公室接到了梁敏宽的电话，在电话里，梁敏宽冷言冷语的一番述说让邱毅入住针毡，梁书记的电话才挂掉，何市长的电话又打来了。 不用想，邱毅都已经猜到了就是那档子倒霉事。何市长对邱毅可没那么好闲心，火力批评一通之后，直接摔了电话。何市长的态度更是让邱市长汗流浃背，要是得到了两位班长的不待见，那他这个副市长也就会形同虚设了。 因为邱毅是何保国的心腹，所以梁敏宽不好把话说得太重，可是他毕竟心里也很不舒服，刚才的电话里面陈康杰虽然没说什么特别的话，但是可以听得出来是带有些怨气和隐形批评的，被一个小孩子批评，哪个大人会受得了，而且还不能反驳，人家可是就事论事。 何保国那就更不用说了，要是陈康杰不在场，那一切还好说一些，可是这件事情牵扯到了陈康杰，而且还动了手，虽然陈康杰没有吃亏，可是完全能想象要是局面失去控制，在20几名带有武器的混混面前，陈康杰要是有什么损伤，他何保国不但自己难受，还会受到赵月香的痛批和埋怨，更重要的是，没法给陈启刚一家交代。 事情已经发生了，对邱毅来说，还是得处理和面对，在办公室里面大骂那个不争气的侄儿几声，外摔了一个茶杯之后，就带上秘书赶去派出所了。 “邱市长，实在抱歉，你既然赶来了，那想必很多情况你也已经清楚，怪不得兄弟这么处理啊”到了派出所，见到罗子荣之后，罗子荣首先就向邱副市长象征性赔礼。 “罗区长，谢谢你，你能这样处理，是无可厚非的”，邱毅一看就心情不好，不过对罗子荣，他却不能真的说什么，人家不归你直接管辖，而且，要是罗子荣真的偏帮邱清泉的话，那结果会更糟糕，罗子荣能秉公办理，一定程度来说反而是对他的保护，所以邱毅还是要道一声谢。 “邱市长，你既然来了，那你看，这事怎会么处理合适？”，罗子荣虚心的询问道。 并不是罗子荣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只是一种策略而已，邱副市长不管怎么说也是副厅级领导，比罗子荣高出了两级呢，我国的官场惯例就是决定是由领导做出，下属接受指示就行，罗子荣这是在严守官场规矩罢了。 “那些人关在哪里？”，邱毅关心的问道。 “都在拘留室，分开关押的，邱清泉单独在询问室”，罗子荣谨慎的回答道。 拘留室和询问室是不同的，相对来说，询问室条件比拘留室好多了，而且邱清泉是单独一个房间，由此可以看出罗子荣也算是对邱毅仁至义尽了。 “我能去见见他吗？”。 “当然可以，我带你去吧”。 罗子荣将邱毅带到了邱清泉单独呆的询问室，邱毅是自己一个人进去的，罗子荣没有一起，而是站在门口抽烟。 邱毅刚进去，罗子荣就听到里面打耳光的啪啪声，跟着就有哭声传出来。有民警路过，看到罗子荣站在哪里，就当什么也没听见一样，该干嘛干嘛去。仿佛就没那么回事。 “叔叔”，邱清泉捂着肿起来的腮帮子，吧嗒吧嗒的滴着眼泪可怜楚楚的看着愤怒的邱毅。 “你个不成器的家伙，你是想害死我们邱家啊？想不到你胆子那么大，居然敢跑到那里去闹事”，邱清泉看到这个给他惹麻烦的侄子，气就不打一出来。 “叔叔，我只是想多要点钱嘛。。。。。。”，邱清泉有点觉得叔叔发那么大的火小题大做了。他实在搞不懂一直很关心自己的叔叔今天那么反常，又没闹出多大的事。 “啪”，邱清泉的话还没说完，又被邱毅甩了一个打耳光。“你还敢给我提钱？我都落下面子去给你多要了一百万，你还不知足，竟然还敢如此，你脑子里面全部装的是钱和豆腐吗？”。 邱毅实在是恨铁不成钢，邱清泉第一次见到叔叔发那么大的火，刚才又啪啪啪的着了几个大耳光子，现在只能缩在墙角憋屈又伤心的埋怨害他的陈康杰一群人。 “你就给我好好呆着反省，认真接受处理，以后我再好好和你说，别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邱毅看到邱清泉的可怜样，心中一软，说了这么一句话就摔门而出。 十几分钟之后，邱毅出来了，罗子荣感觉邱毅有些虚脱一样，看来刚才那几耳光是真的用力了。这还是邱毅第一次对这侄儿动手呢，这也是实在被气得不行，干什么不好，居然带人去人家梦婷集团闹事，之前人家肯增加一百万已经是很给面子了，谁知道这个不争气的家伙居然会人心不足蛇吞象，真的是想钱想疯了，就算是想钱想疯了，那也得打听清楚背景啊，真是白痴得可以。 罗子荣将邱毅带到了一个无人的办公室。 “罗区长，我看，他们都拘留处理吧？”，邱毅接过罗子荣递过来的一支烟后，低沉的说道。 “邱市长，如果换成别人，拘留几天或者罚点款就了事了，可是这次恐怕不行啊，他们可是带着凶器去的啊”，罗子荣给自己和邱毅都点上烟，才对邱毅真诚的说道。他们两人虽然关系谈不上铁，但是毕竟也有过不错交往，而且都是紧跟何保国的，所以罗子荣也就开门见山直话直说。 “老罗，他们毕竟没有打起来，况且，邱清泉还被打倒在地，算起来他也算受害者吧？难道拘留还不算？”邱毅这可不是质问，而是完全一副商量的口吻。 “过程，我是亲眼看到的，是邱清泉首先动的手，他摔倒，也是自己不小心造成的”，对于这点，罗子荣咬得很死，虽然就算是陈康杰先动手的也无所谓，不过罗子荣的尽力维护之情还是不打折扣的。 “罗区长，这。。。”，罗子荣把话讲得那么死，这让邱毅心神不灵，也感到诧异。 按道理来说这样处理已经很不错了啊，梦婷集团虽然是大公司，还是外资企业，可是他们毕竟什么亏也没吃啊，为何罗子荣将问题咬得那么死呢，一点空间都不留。 “邱市长，平时我们关系也不错，我就告诉你实话吧，你知道你侄儿想动手的那个孩子是谁吗？那是六只陈区长的儿子，何市长的干儿子”，在官场，有时候卖个人情以后的回报会是比较丰富的，罗子荣考虑再三之后，还是告诉了他陈康杰的身份，这也是看在何市长的面上。 第二百二十五章 都是精明人 “什么？是他？就是那个据说是宏源投资顾问的陈康杰？”，邱毅和陈康杰没有直接接触过，但是这不妨碍他对陈康杰有所了解。市里面的主要领导和省里的主要领导对陈康杰的名字那基本上是如雷贯耳，省内的几乎所有大项目都和他有关。这让邱毅不得不心惊肉跳。 陈康杰虽然是个小孩，但是又不是个普通的小孩。除开他爸爸陈启刚是区长干爹是市长不说，就他那宏远投资顾问的身份就让人不能小觑，更何况听说省里的黄书记和新调来的谭省长都是会经常谈起陈康杰的，这在省内的高层已经不算是什么秘密了，自己的侄儿好死不死的偏偏去得罪他。 几个月前，陈康杰去会城考察，结果导致了一个派出所长被抓判刑，公安局长下课，政法委书记受到处分。这件事情已经以小道消息的形式传到了省内很多信息灵通人事的耳朵里。 想到这里，邱毅脑子就开始飞转起来，到底要怎么才能将此事造成的影响降低到最小呢，哎，都怪那个不争气的侄儿，老是给自己惹事，要不是邱家就这么个传宗接代的独苗，他都真想替大哥打断他的腿。 “老罗，你看咱俩平时这关系，你给老哥参谋参谋，该从何处化解啊？”，邱毅想了半天实在没什么头绪，所以干脆低声向罗子荣讨教。 “邱市长，照理说呢，你应该先去找何市长汇报一下，不过陈康杰这孩子我也打过几次交道，是很有主见的，所以我建议你先和他接触一下”，罗子荣本来不想牵扯到这个事情里面去，可是邱毅都那样说出口了，罗子荣要是避而不答，显得有些说不过去，官场上的面子还是要照顾的嘛，何况大家都是一条线上的人。 罗子荣确实把握到了问题的关键，如果换成是个普通小孩，那找何保国说一下，将姿态放低点，赔礼道歉之后应该就不会有什么事了，何保国也不会因为这个事情就将一个副厅级下属向外推。 可是陈康杰就不一样，这点罗子荣是知道的，和陈康杰交往了几次之后，罗子荣发现陈康杰不但自己很有主见，还不容易受外力的影响，否则也许还会适得其反，所以他才会给邱毅提出这个建议。既然是要以求化解嘛，那还是直接找正主的好。 “老罗，你认识那孩子？”，听说罗子荣和陈康杰认识，邱毅就兴奋起来，放佛就是大热天拿到一根冰棍。 罗子荣有些懊恼得想拍自己脑门子，这不是把自己给扯进去了嘛，可是自己话都说出口了，也不可能再否认了。 “打过几次交道，最先认识的时候我还在而唐镇做副手呢”，罗子荣也只好实话实说了。 听了罗子荣这句话，邱毅马上就寻思到了里面的重要含义，怪不得罗子荣能够那么快就从一个乡镇的副科级爬到副处级，以前还以为是何市长很看得起他，现在看来嘛，这和陈康杰绝对有不小的关系。否则怎么会那么巧，没认识陈康杰之前几年都窝在那个偏僻的乡镇里，认识陈康杰之后就青云直上了。 既然得出了这个判断，邱毅也是在官场混迹多年的老手了，怎么会放过这种机会呢，他在思考怎么将不利变有利，这都是官场人的思维逻辑。 “老罗，你既然认识陈康杰，那你得帮老哥一把啊，不瞒你说，刚才梁书记和何市长都在电话里把我批评一通，可是你是知道的，平时我也没有纵容我那侄儿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你帮老哥一把，老哥永远都会承你的情的”，既然要求人帮忙，邱毅也没藏着掖着，表现得很坦诚，同时也是开出了价码，今天你帮我一回，以后你要是遇到什么事情要我出手相助我也不会含糊。 邱毅的姿态让罗子荣避无可避，可是他心里真没底。两个原因，第一，他知道一些陈康杰的能量很大，这和他父辈的职务是没多大的关系的，甚至说，陈启刚和何保国的高升还得仰仗陈康杰的相助，就这么一个人，罗子荣是不打算介绍给别人认识的，奇货可居的道理他不是不明白。其次就是，每次陈康杰对他虽然很客客气气的，但是用到今天这件事情上，陈康杰会不会给他面子这还是两说，要是陈康杰本就不打算轻易放过此事，那他这插进去，也许会和陈康杰造成芥蒂，那就得不偿失了。 “老罗，其实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你帮我约一下他，让我给他道个歉，就这么简单，我不会为难你的”，见罗子荣在面前思考了半天都没开口说话，聪明的邱毅猜到了一些罗子荣的想法，所以说出这样的话来安他的心。 “邱市长，你误会了，我是在想怎么切入比较合适”，被邱毅那么说，罗子荣也有些尴尬，找了个借口搪塞道。 罗子荣不想得罪陈康杰，可是对邱毅他也是能不得罪尽量不得罪的，更不愿意自己两边都不讨好。 “那你觉得如何切入合适？”，对罗子荣的搪塞背后的想法，邱毅只能装作不知。 “我只能先给他打个电话，就说你想代你侄儿向他道个歉，然后再看他的想法如何”。邱毅自己的话正好给了罗子荣最为有利的措辞。 这样做对罗子荣来说确实是最有利的，反正不管成不成他都两边不得罪，要是成了，那邱毅就欠他人情，也许陈康杰也会觉得他会办事，起码邱毅可没有自作主张，只是给一个副市长带了句话而已。 “也只能这样了”，邱毅没想到罗子荣还真的会打算那么做，他刚才那么说，也算是小小的以退为进，没想到罗子荣真的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这到不是说邱毅虚伪，而是如果罗子荣真那样说的话，那他这个副市长的姿态也放得太低了，想到这里，邱毅还是有些许不舒服的。 “邱市长，那你等一下我，我去隔壁打个电话”，既然避无可避，那么罗子荣就干脆答应下来了，反正也不会得罪人。 罗子荣前脚刚离开，邱毅后面脸上就露出了笑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变？那就得归功于辩证法的作用了。 邱毅确实刚才对罗子荣将他的姿态压那么低以便在陈康杰那里好说话感到有些不快，可是事情也得分两头看啊。如果陈康杰真是的个那么神奇的孩子的话，那么对于他这个副市长那么低的姿态是不会驳面子的，树一敌不如立一友的浅显道理陈康杰不可能不清楚，而且自己虽然没进常委，但是在市政府这边一直以何保国马首是瞻，还是帮了不少忙的。如果他邱毅真的把姿态放高了，陈康杰反而可能不会见他，所以想通了这个环节，邱毅的脸上自然雨过天晴。 邱毅猜想的没错，陈康杰在何保国家接到了罗子荣的电话之后，就爽快的答应了给邱市长个面子。 “这个邱毅到是很会做人，没有直接找我，而是找你”，陈康杰挂了电话之后，何保国就淡淡的说道。 罗子荣先是打熊自强的大哥大，得知陈康杰在何市长家，罗子荣就将电话直接打过来了，这是一箭双雕。何保国本来就在书房和陈康杰聊这个事情，接到罗子荣的电话，罗子荣就在电话中先向何市长做了汇报，并且把邱毅的态度也据实反馈给了何保国，得到默认之后，这才向陈康杰带话。 “会做人的可不单单是邱市长一个人哦，这个罗区长也蛮灵活的”，陈康杰笑着说道。 “真不知道你这小脑袋瓜子是怎么长的，这些事情居然都能看得透”，何保国对陈康杰灵敏思维真的是不得不佩服。 “干爹，《三国》我都看了两遍了，没吃过猪肉，难道也没见过猪走路吗？”，陈康杰笑着答道，他是重生回来的，这个秘密他从来没打算告诉任何人，所以将一切都推到书上和电视里，那就变成他紧紧是个聪明少年罢了，而不是个妖怪。 “说起来，邱毅平时对我的工作也是很支持的，这个事情他是有些责任，但是估计应该也是不知情的，他还没笨到那个地步，所以你和他见一见也好”，何保国这算是给邱毅说人情了，自己的工作安排要得到很好的落实和贯彻，还得要副手和下属们去做，何市长也没有三头六臂，邱毅在何保国眼里还是个很好用的干部，平时也没什么劣迹，所以能帮一把就帮一下。 在态度上，何保国和陈启刚越来越将陈康杰当成大人看待，所以就连说情也是用商量和隐晦的口吻，而不是命令。 “干爹你都这么说了，那怎么能不给面子呢，最关键的是，要制止这种歪风邪气，创造一种良好的经商和投资环境，和东部沿海比地理和硬件条件我们暂时还比不了，那就只用从软件上着手了”，陈康杰虽然会给何保国面子将此事化解，不过该认真说出的话他也不会含含糊糊。 第二百二十六章 罗子荣家的客人 得到陈康杰答应愿意与邱毅见一面之后，罗子荣总算放下心里一块石头，迅速走回邱毅等他的那个办公室，将这个消息告知邱副市长。 “怎么样？”，见罗子荣回来，邱毅亲切的问道，从这点可以看出，邱毅虽然用了辩证法思想，不过还是怕万一的。 “信不辱命”，罗子荣笑着轻松回答道，不过随后接着说道：“刚才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在何市长家，我把你的意思说了，他答应和你聊聊，你看，在哪里见面合适？” 罗子荣虽然没有说得太直白，不过意思已经很明白了。陈康杰既然在何市长家，而又答应愿意和自己见面，那从侧面说明何市长并没有改变对自己的态度，把握到这个细节之后，邱毅才算真的放心不少。 不过随后想到罗子荣问的在哪里见面合适，邱毅又有些为难了，这个地点可不好选啊，真得要破费一番思量。 选择去何市长家拜访，诚意是很足，但是有些话不好当着何市长的面说，如果选择在自己的办公室，那就等于是陈康杰来拜访自己，这于情不合，而且选择在办公室，会显得过于正式，不利于感情沟通，他也想到过去酒店茶楼什么的，可是这又显得有点腻味，如果陈康杰是个大人，那还差不多，双方喝喝酒、喝喝茶是蛮不错的，问题就是面临的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 邱毅还真是想不出个十全之地，不过马上就自拍脑袋暗地自责，罗子荣就在面前，怎么不听听他的意见呢？他可是和陈康杰打过交道的啊。 “老罗，你觉得在哪里会面合适啊？给兄弟我出出主意”。 罗子荣观察邱毅想了半天啥也没想出来，就知道这事还得落在自己头上，再郁闷也没有用，谁叫自己已经牵扯进来了呢，只能好事做到底了，希望邱毅以后能真的记住自己这个人情。 “这样吧，那就去我家吧，我调到区里来，正好你们都没去过我家，我就邀请他去我家做客吧!”，罗子荣没怎么细想就直接答道。 “对啊，也只有去你家最合适的，老罗，兄弟真是感谢你啊”，邱毅诚意十足的说道。 能够将双方都邀请去自己家做客，从这点上来说，罗子荣真的是仁至义尽了，邱毅深深的明白这点，所以感谢的话说得掷地有声。 罗子荣也确实是豁出去了，从刚开始介入此事是想只要熊掌不要鱼，最后鱼主动来了，罗子荣就希望在保住熊掌的情况下尽量要点鱼，现在看来，陈康杰不反感他帮邱毅带话，那熊掌算是保住了，那就希望能够从邱毅身上收获得更多的鱼了。 “邱市长，感谢的话咱们就不说了，我这也是在帮我自己，这件事是我带队去处理的，那也总得达成一个结果不是，正好借用这个机会，和陈康杰商量一下应该如何善后，而且，我们就说明白话吧，你我都算是何市长这边的人，互相拉扯一下也是应该的，你说是吧？”，就算想要邱毅欠自己的人情，罗子荣也不能那么**裸的，所以半真半假的说道，意思不管如何，起码态度是说得很坦诚的。 “对，是应该互相拉扯，那我就先回去准备一下，待会我就直接去你家”，既然话都说开了，那邱毅也该回去准备准备了，别的不说，第一次去罗子荣家，他就不能两手空空，更何况还有陈康杰也会去，那么他就只能让陈康杰先去，自己后去，这就造成了一个自己去拜访的场景，不管真假，反震面子是都顾忌到了。 邱毅的良苦用心罗子荣不知道八分，也是猜到七分的，从衔接上来说，也只能如此，因为罗子荣得去接陈康杰啊，陈康杰都不知道他家住哪里，邱市长起码可以叫秘书和司机打听。 邱毅离开后，罗子荣就联系陈康杰，直接开门见山约他去家中做客，也言明了邱毅也会去。陈康杰既然都答应了，那么在哪里见面都可以，更何况罗子荣去六只看望过自己几次，自己都还没有一次回访呢，就算自己是个孩子，到了市里，不去走访一下，那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 邱毅时间把握得很准，等罗子荣和陈康杰到他家十来分钟之后，邱毅才“姗姗来迟”。 “罗区长，叨扰了”。 “邱市长，欢迎，欢迎”。 罗子荣把邱毅从门外延进来的当口，两人免不了要客气几句，虽然有些事情心照不宣，该讲的礼还是不可废。 邱毅随罗子荣来到客厅，在墙下的沙发上坐着一个气宇俨然的孩子，正拿着一张省报在随意翻看呢。不用说，邱毅知道这个孩子就应该是陈康杰了。 邱毅想打招呼，可是不知道该怎么说，甚至连如何称呼都不好把握。 “邱市长，这就是宏远投资的顾问陈康杰，是六只陈启刚的孩子”，罗子荣见邱毅有些尴尬和邱毅，所以几十解围道，然后又接着说：“小杰，这是我们市的邱毅副市长” “你好，陈顾问” “你好，陈市长” 经罗子荣这一介绍，两个都对对方心知肚明的人这才放下伪装互相寒暄招呼。 这个称呼可是很有讲究的，首先是邱毅在介绍陈康杰的时候是先介绍他的职位，这就明摆着是把陈康杰当成年人甚至是同辈看待。在介绍邱毅的时候，罗子荣也是点名是副市长，而不像平时官场中一样直接将那个副字省略掉，这是因为何保国的缘故，为避免言语尴尬和误会，罗子荣只得按实际介绍。 至于说邱毅和陈康杰互相寒暄招呼，邱毅称呼陈康杰陈顾问而不是和罗子荣一样直接称呼小杰，那是他们首先本身就不熟，而是既然双方都能坐在这里面对面，那说明陈康杰就不是个孩子了，这点邱毅是要完全明白的，陈康杰叫邱毅邱市长，那这个就是陈康杰照顾他的面子问题了，这和他人无关，这同时也是陈康杰应有的礼貌，总不能和罗子荣介绍的一样称“邱副市长，你好”，这就有点点打脸的意味了嘛，陈康杰要给何保国和罗子荣面子，那就直接给个彻底。 寒暄过后，三人依序坐下。罗子荣亲自担当服务员给邱毅上了一杯和陈康杰一样的绿茶之后，就叫正在厨房忙碌的妻子摆席上菜，顺便将邱毅带来的礼物拿走。 邱毅带来的礼物有一瓶茅台，一罐蜂王浆，和一盒茶叶。对此，罗子荣没有过多客气，仅仅是一句“何必如此客气？”就了事，邱毅也独独四个字就回复“应该，应该”。 反正互相意思到了就行，否则过度客气和谦让反而虚伪，带来的不可能拿走，收礼的也不可能力拒，就这么在轻描淡写中达成默契。 等罗子荣的夫人蔡琳将席面摆好之后，解下围巾就打算要开门出去。 “小杰，邱市长，不好意思，你们慢慢聊，单位那里还有点事，我去一下”，蔡琳走之前客气的对陈康杰他们说道。 “蔡阿姨，你可以吃了再走啊，何必那么匆忙？” “是啊，蔡老师，可以吃了再走嘛” 陈康杰和邱毅这两个客人见女主人要离开，虽然了然是何缘由，否则，作为老师哪里有晚上加班的道理，何况现在还是假期呢。但是自己虽然已经喧宾夺主，还是得口头上挽留一下，否则就太过于失礼。 “没关系，她有事就让她去办事，反正也不是什么外人，来，坐下，坐下”，让妻子找个借口离开本来就是罗子荣的意思，他们三人有事要谈，这到不是因为所聊之事会涉及什么机密，而是顾忌邱毅的面子罢了，要是有妻子在场，有些话邱毅可能就会抹不开面子。既然如此，罗子荣当然要附和着妻子的意思，让她离开。 为了今晚撮合陈康杰和邱毅，罗子荣不但让妻子准备好晚餐的酒菜之后找借口离开，而且就连女儿罗雅，也被他提前打发到同学家去玩去了。 陈康杰这次来，本来就要打算到罗子荣家看看的，所以事先也是准备好了礼物的。给罗子荣的妻子是一套高级化妆品，给他女儿罗雅的是个随身听，那是陈康杰送人剩下的，给罗子荣的是一套二十四史。 等晚上罗雅从同学家回来，拿到陈康杰送的这个小巧精致的随身听，欣喜得不得了，一点都不下于邓敏的兴奋。拿着礼物把玩了半天，才回过头来埋怨罗子荣怎么不让她见见这个有钱又大方的小客人。 “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么，我们那是谈正事，再说了，他可比你懂事十倍”，罗子荣对女儿那么揶揄的称呼陈康杰，略有不满的嗔道。 “好好好，你就过河拆桥吧你，要不是我上次建议你送大梨，你还抓耳挠腮呢”，罗雅在家里有点被惯坏了，所以根本不把罗子荣的话当回事，反而调侃他。 罗子荣也没辙，只能叹气摇头了事。他妻子蔡琳到是哪边都没帮腔，而是自己到房间去试用陈康杰送的化妆品去了，因为光看包装，她就知道这个是丈夫怎么也买不起的高档货，哪里会不赶紧体验一番。 第二百二十七章 连拉带打 “小杰，邱市长，别客气，你们都是第一次到我家来做客，照顾不周，如有怠慢，还望包涵啊”，等蔡琳离开这后，罗子荣才把两个客人招呼到饭桌坐下，客气的说道。 “罗叔叔，就像你说的，反正也不是什么外人，何必那么客气，你去六只看过我几次，我还是头一回到你家做客呢，说起来啊，该是我的不是”，既然罗子荣是个有心人，那陈康杰也不会薄情寡义，言语虽然浅薄，但是已经很有明显赔不是的意味。 “是啊，老罗，你我也算同事了，对何市长的指示也都是彻底拥护完成的人，咱么就随便一些”，邱毅结果陈康杰的话，也佯作玩笑道。 邱毅这是一方面和罗子荣拉关系，另一方面又从侧面将自己对何保国的立场彻底表露无遗，这是故意说给陈康杰听的。 “好，那我们都随意，来，为你们都能光临寒舍干一杯，小杰你就喝饮料就好，这个雪碧还是你们康师傅生产的呢”，罗子荣也不是那种磨叽的人，将面前的酒杯举了举，洒脱的说道。 如果是在罗子荣和陈康杰单独相处的时候，罗子荣都是称呼“杰少”的，今天有邱毅在，只得摆出长辈的架势称其“小杰”。 “谢谢罗叔叔，看来我们公司又多了一个坚实客户”，等三人都端起杯饮一口之后，陈康杰才幽默的说道。 “那是，我们当然要支持本地企业的产品，再说，你们广告整天像不要钱似的狂轰滥炸，我们想不变成坚实用户都不行”，罗子荣也接过陈康杰的话头风趣的说道。 “正是，正是，我那孩子，整天都要喝康师傅的茶饮料，以前还喝点汽水的，现在直接不喝了，由此看出康师傅这个品牌和产品很深入人心啊”，邱毅也适时的恭维道。 邱毅说的几乎也是事实，不过在这样的场合当着陈康杰的面说，明显就带有讨好和恭维之意，不管是谁，被表扬总是舒心的事情，而且他还得为侄儿的鲁莽行为道歉，先拉近点关系，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谢谢邱市长”，陈康杰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该解决的事情还没有完毕，陈康杰不可能对他表现出太热络，该拿捏的还是要拿捏一下，这是张弛有道。 陈康杰平淡的态度并没有对邱毅造成多大的影响，既然他尊重陈康杰是个不简单的聪明人，那就不会为了一两句无关痛痒的表扬或者谄媚觉得陈康杰会像别的小孩一样欣喜异常。 “陈顾问。。。”。 “邱市长，你还是叫我小杰吧，这个陈顾问听起来总感觉不那么自然”，陈康杰打断了邱毅。 以前还没有人这么称呼过陈康杰呢，而且，那个陈顾问怎么听起来都像个老头，虽然他知道那是邱毅尊重他，但是还是觉得不自然也不自在，再说了，既然答应了干爹要给他个面子，那就不便过于太生硬。 “好，那我就像罗区长一样，称呼你小杰，小杰，我那不争气的侄儿，今天不知道你的身份，鲁莽冲撞了你，真是罪该万死，我现在就代表他向你赔个不是”，说着邱毅就要举起酒杯打算一杯干下去。 邱毅对陈康杰打断他的说话不但不介怀，反而高兴得很，这一声称呼，感觉明显就把距离拉近了，他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就不是为了侄儿赔礼，那是次要的结果，主要还是要通过认识陈康杰化解市里面领导特别是和何市长可能会对自己产生的不好看法，当然要是能和陈康杰处好关系，那就更是求之不得的锦上添花。 “话不能这样说”，陈康杰举手制止了邱毅就要干杯的举动，“邱市长，我不赞同你的这个说法，那要是换句话说，遇到的是别人或者别的公司，就可以那么干吗？若真如此，那谁还敢来投资啊？再说了，梦婷集团那么大的投资力度，那么大的实力，他都敢带人去闹事，这似乎不是鲁莽，简直就是嚣张”。 说这段话的时候陈康杰脸上神态没什么起伏，很自然而然就说出来了，但是听到邱毅和罗子荣的耳朵里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两人都在心里大呼“不好”，尤其是邱毅，陈康杰说邱清泉是嚣张，那就是没打算轻轻放下了。更何况何为嚣张？要是没有自己这个副市长的叔叔，他能嚣张吗？那意思是不是陈康杰甚至连同何保国都会认为那是自己撑腰？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结局就相当不妙了，何保国完全有实力将其边缘化，甚至打发到清淡部门去坐冷板凳，最后等待退休。 “小杰，不会是那样的，他那完全是无知而无畏，否则，真给他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到梦婷集团这样的公司去闹事”，邱毅立刻代邱清泉辩解道，先将邱清泉定性为无知。陈康杰和罗子荣都能看到邱毅额头已经隐隐有些汗珠沁出来。由此可知陈康杰的气势和言辞确实给我们的邱副市长造成了很大的压力。 “我看啊，他也确实是无知，梦婷集团及其它宏源投资的下属企业在市里面都是受到十分重视和保护的，要不然不会那么大胆”，罗子荣也帮着说了一句，邱毅对罗子荣的够意思投来一个感谢的眼神。 罗子荣并非是要反着和陈康杰抬杠，而是邱毅来之前陈康杰就明确告诉他要敲打一下他的，有人唱红脸，那就得有人唱白脸啊。其次嘛，邱清泉到了派出所被从询问室转到拘押室之后才知道惹了不该惹的人，特别是邱毅那几耳光之后，邱清泉真的是追悔莫及，哪里还敢有埋怨的念头。 “不管是无知也好，是无畏的嚣张也罢，我觉得该严肃处理的还是要严肃处理，这不是做个姿态给外商看，而是要实实在在扭转观念，别进来一批企业就被搞死一批，那这比什么交通不便什么资金缺乏还要洪水猛兽”，陈康杰也没过多去纠缠邱清泉的性质，现在那已经没多大的意义，邱清泉的举动说小不小，可是说大那也不大，最主要的是，通过这件小事情，告诫一部分宵小，不要在宏源的投资上找麻烦，对其他的外来投资也应该爱护，这样六水盘才有希望和未来。 “你说得对，我也赞同公安机关按照正常的途径和法规对他们严肃处理，让他们吃吃苦头，别整天不做正事，最后，我也会增加对邱清泉的监管和教育，不能在外面打着我的旗号胡作非为，要挣钱，得勤勤恳恳走正路”，邱毅很快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在这件事情上，邱毅最关心的还是对自己可能会造成的影响，其次才是邱清泉的惩处问题。从事件性质来看，就算是宏源和陈康杰扭着不放，就算市里面要杀鸡儆猴，那最多也就是劳教，毕竟没有真正的造成人员伤害，也没有造成财产损失，就是社会影响极为不好而已。可是万一要是宏源或者市里因为这件事情迁怒于自己，特别是何保国，那样的话自己的损失就是不可估量的了。 别看邱毅有个政协主席的岳父，然而那毕竟完全退休好几年了。正所谓人在人情在，他可不相信那个过气了的政协主席会对他现在的这个副市长有多大的帮助，特别是和何保国比起来。 “邱市长能如此深明大义，也实在难得，来，我们干一杯，将这一页就这么揭过去吧”，陈康杰的目的就是对那伙人要严惩，对邱毅要敲打，既然目的达成了，邱毅又那么配合，陈康杰要表现一下大度。 “叮”，三人的玻璃杯碰在一起，邱毅将一整杯白酒干掉，罗子荣也一口整下了半杯，陈康杰喝的是饮料，也仅仅是意思意思而已。 陈康杰的最后这句话，总算是让邱毅如释重负，所以那杯酒喝得很带劲，也很轻松。 三人又边吃边聊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既然不愉快的事情解决了，后面的聊天氛围都比较轻松，讨论的问题也是涉及方方面面。 通过聊天，邱毅惊叹于陈康杰的不凡见识和宽广的眼界，罗子荣当然不会和邱毅一样，因为接触几次，陈康杰的睿智他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陈康杰也从邱毅的身上发现了一些优点，起码邱毅在工作中应该还算是矜矜业业的，说起很多数据都信手拈来，说明这些他都了然于胸了的。而且在他和罗子荣的说话中，陈康杰也观察到他对基层还是比较了解的，看来做了副市长也有经常下基层去了解情况，从这两个方面来讲，邱毅基本上可以算是一个合格的干部，陈康杰也佩服何保国的眼光，将这样的人拉进自己的体系里面，这是很有裨益的，总不像有些高官，追随的下属一大堆，可是酒廊饭袋也是一大群，那样的心腹有什么风吹草动也是最容易反水的。 第二百二十八章 资本家没那么好心？ 梦婷集团闹事事件最终以邱清泉被拘留十五天，其他人都被劳教两个月结尾（这些人都带了凶器，所以情节严重，处理的人也多少看了点邱毅的面子，所以邱清泉这个领头人只是拘留），对于这个处理结果，陈康杰是不置可否，默认接受，董思颖也是没有意见，陈康杰告诉她，再遇到这种事情就找自己活着找罗子荣，不过陈康杰晓得应该是不会再发生了，哪里来那么多不开眼的家伙呢？ 后来陈康杰也给董思颖提了对当地村名提高补偿和提供一定职位的问题，陈康杰的这一建议，董思颖是举双手赞成。最初，他也觉对当地村名的补助有些低，但是市里面是严格按照国家规定来执行的，他也不好说些什么，他在香港学习和生活多年，香港对普通市民权利的尊重和生活保障是比较到位也比较高的，那还是在港英政府的管理之下，受此影响，董思颖才会觉得公司能做出额外补偿是展现企业人性美好的一面。 当天离开罗子荣家回去之后，陈康杰就将整个会面的过程给何保国做了汇报，何保国对邱毅的表现和态度基本满意，通过陈康杰去敲打一下，也许比他自己亲自敲打效果还会更好一些，从此之后，邱毅对何保国的步伐跟得更紧，后来何保国高升到省里之后，邱毅在六水盘又唯陈启刚马首是瞻，这到不是邱毅骨子里有奴性，而是他的正确选择。 从和陈康杰见过面之后，邱毅就得出判断，何保国和陈启刚的前途不可限量，这里面不单单有陈康杰这位见识不凡的后辈可以做参谋，更主要的是陈康杰背后的宏源投资的资金实力会带来源源不断的政绩，有了硬邦邦的政绩，上面又有赵志帮和黄振华提携一下，想不高升都难。 陈康杰视察了梦婷集团之后，也得到通达公路管理有限公司那边去看看，总不能厚此薄彼嘛。 通达公路管理有限公司是在城市的西出口部位办公，那里是水瀑高速的起点，因为离市区有五公里，所以显得比较偏僻，周围没有多少人家，也没什么商业机构，只有一条省道从旁边经过。 不过陈康杰和熊志强他们开车到了那里之后，看到的却是热火朝天的景象，整个工地几十台工程机械和几百名建筑工人正在加紧做土石方开挖。 元培云得知陈康杰来访，并没有表现得太过热烈。 元培云和陈康杰没有怎么正面打过交道，元培云知道陈康杰，那还是欧阳震华任命他的时候专门给他提到过，可是元培云内心是有些不以为然的，他是从明珠来的，身上自然带着一些明珠人看外地人的优越感，其次就是他觉得，再聪明也是个孩子，既然是个孩子，那就用不着太当回事。 欧阳震华是不知道元培云心里有这想法，否则的话，欧阳震华绝对不敢用他。 陈康杰到了通达公司之后，发现公司里面虽然一片忙碌，但是元培云却不在，陈康杰随便逮住个女文员询问了一下，得知是去下面的工地视察了，文员不认识陈康杰，所以随便回了一声之后就没再搭理这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小屁孩”。 通达公司的办公地点也是很简陋的，是搭建的一大排板房，他们没有自己的办公楼，也不会修建独立的大型办公楼，总部会设在陈康杰打算修建在省城的商务中心内，以后通达公司下面的分支机构会租用各地公路局的办公地点，这点已经和省公路局达成协议了的。因为现在是在高速公路的建设期间，为了靠前指挥和了解情况，所以将办公地点设在这里。 按理说，通达公司是管理公司，只要招标之后，将工程交给那些中标的建筑公司就可以了，同时通达公司也聘请得有监理公司，完全可以做甩手掌柜，但是元培云执意要一同跟进和监管工程的进度和质量，虽然大规模招标还没开始，但是零星的土石方开挖是已经在提前进行了的。陈康杰对此是很赞赏的，一个管理公司对自己要管理的资产没有一个详细而清晰的认识，那是很难说可以做到优秀的。 这次陈康杰从市里视察回去之后，就要着手处理省城的商务中心事宜了，上次吕翔提议之后，陈康杰经过仔细考虑，觉得很有道理，所以和欧阳震华电话沟通之后，就基本上定下来了，过几天欧阳震华就会带人过来和省城方面沟通，并且他已经放出了消息，宏源会花五百万美金向全球征集设计方案，只是还没有正式从新闻媒体发布而已。 既然元培云不在，其他人陈康杰知道是不认识自己的，那还不如随便到处转转，反正外行只是看热闹，他打算随便看看就打道回府。 不过不知道是陈康杰太背还是这个时代的不平事太多。当他们开车来到水瀑高速规划的第三标段的时候，也就是离通达公司十多公里的一个山坳里，从高处省道边看到有很多建筑工人围在一起似乎在讨论什么，陈康杰来了兴趣，就要求将车停在路边，自己沿着小路下去看个究竟。 那围在一起的四五十个工人大部分都没发现陈康杰的靠近，因为他们正聊得起劲呢，或者应该说是正激动着呢。就算有一两个发现了陈康杰，也没太当回事，一个孩子罢了，不过也多少有些疑惑，一个孩子，跑到这里来干嘛，要是陈康杰穿得简朴一些，或者衣服旧一些脏一些，那么还会以为他是来找家长的。 等陈康杰走近之后，根本不用开口询问就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因为中间几个中年人的抱怨声音实在太大，陈康杰想听不清楚都不可能呢。 原来是这四五十人都是当地村名，因为修建公路，需要大量的劳力开挖土石方，所以这些人都来工地做帮工，挣点钱贴补家用，结果干了快两个月了，一分钱没拿到，所以大家就聚集在这里商讨对策。 “老李，你到底找了老板没有啊？”，一个青年人问站在中间的一个穿绿色中山装中年人。 那个中年汉子将烟斗在脚底板拍了几拍，义愤填膺的说道：“怎么没找啊？我都去了几次了，那个狗日的说是上面工程委托方没有将资金支付给他，所以他现在也没钱，叫我们再干一个月，下个月一起发”。 “滚他妈的，上个月就是这么说的”，旁边一工人骂道。 “是啊，上个月推这个月，他妈的这个月又推下个月”，马上就有人附和道。 “不会是骗子吧？听说委托方离我们这里不远，可以找两个人坐拖拉机去问一下”。一个眉清目秀的小青年提议道。 “骗子应该不会，政府应该不会把这么大的工程交给骗子的吧？”，中间那个拍烟斗叫老李的中年汉子说道。 在我国，一般的普通老百姓对政府是有着一种盲目的崇拜的，觉得只要和政府挨边的就应该没问题，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又有很多人不相信政府了，这真是一个矛盾的讽刺。 “不过我听说这次不是政府出钱修的路，是外商出的钱哦，你们说，是不是外面的资本家真的没有把工程款给老板啊？”，这时候一个自诩聪明的精明汉子畏畏缩缩的说道。 “狗二，会不会是真的啊？这个修路不是政府出钱，而是外国资本家出钱？这也太新鲜了吧？”，有人不相信狗二的话，提出疑问。 接受了那么多年的灌输教育，在普通民众看来，外国资本家是不可能那么好心的，不欺压国人就不错了，所以大家觉得这条信息不太可信。 “我也觉得悬，从来闻所未闻嘛，那要是连路都是他们出钱修？我们还是社会主义国家吗？真是的”，立刻就有人附和。 “就是，我也不信”。 这个被称作狗二的被连番怀疑，就有些不干了，马上搬出证据来证明自己的精明和消息广，“你们懂什么啊？我这是听我那表兄说的，他们之前到市里开会，市里领导亲自说的，市里领导都亲自说了，那还有假？”。 “你说的就是你那在区交通局的远房表兄？”，老李收敛住怀疑的申请，认真的问道。 “表兄就是表兄，什么远房哦，就是他说的”，狗二对老李将他和远房表兄的关系扯远了，有些不乐意，这年头，农村人有个在政府的亲戚干部可是不容易的，也是很骄傲自豪的事情，让老李这么一说，反而像没那么回事自己硬攀这门亲戚一样。 至于狗二和他那表兄到底有多亲，大家没什么兴趣了，因为都不关自己的事情，还是眼前的工资比较重要。 “那要照这么说，应该就是真的了，不过为了确凿证据，我们还是派两个人去问清楚，要是真的是资本家没有给钱，那我们就到区里市里讨说法，把这些资本家赶出去”，老李看来是这伙人的领头人，既然狗二言之灼灼，那他也要替大伙拿个主意。 第二百二十九章 帮助讨薪 “各位大叔，我觉得这应该有点不靠谱，我听说外商都是提前将工程款支付了百分之六十，就算是提前开工的土石方开挖也是一样的，并且要求施工方不得拖欠农民工工资的啊”，陈康杰听他们把自己说得如此不堪，又担心这些人跑到市里闹，影响干爹的声誉，所以挤进人群开口大声说道。 “这是哪家的娃子？跑到这里大呼小叫”，见一个小孩冒出来打断自己，老李很是不悦，以为是哪个工友的孩子，所以沉着脸问道。 “我就是过路的，和家人开车经过，内急，所以停车到下面来解手，听到你们在谈论这个事情，所以就把知道的告诉你们”，陈康杰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说道，他不可能等被动等别人核实他的身份。 大家纷纷抬头看向上面的公路，果然见到有一辆轿车停在路边，还有几个大人靠近路旁俯视他们。那几个人当然就是熊志强他们了，时时担心陈康杰的安全，所以都没有坐在车内等，要不是陈康杰不让他们一同下去，他们都会尽量如影随形。 “小娃娃，那你怎么知道那。。。外商提前给了百分之六十的工程款”，老李本来还是要说“资本家”的，可是一想到刚才这小孩说外商提前支付了百分之六十款项，觉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这资本家心肠也不坏，这才改口称呼“外商”。称呼是改变了，不过对于从一个小娃子口中吐露出来的信息，他还是不敢完全信的。 “这是我家大人说的，不会有假”，陈康杰信誓旦旦的说道。 “你家大人？你家大人是干嘛的？”狗二对于这个冒出来的小娃子信息居然比自己的还精准，觉得这是抢了自己的风头，所以出声质问。 “我家大人是在市里上班，这条路的工程就归他们管的”，陈康杰言外之意指的当然就是何保国了。 老李和其他人在看看上边路旁的小轿车，再结合陈康杰的穿着和神态，已经对陈康杰信了八九分。因为一般的人家是不可能会有小轿车的，那就只能说明那个小车是政府的，陈康杰的谈吐就算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人，也能判断出不简单，一般人家培养不出来，综合这些因素，得出陈康杰应该是个官二代罢了。 陈康杰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在这么三言两语之间就“暴露”了，虽然猜得其实并不准确，但是误打误撞中也相差不远矣。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出现的新情况都毫无对策和办法。 “他这么说，我们大家怎么能随便就信？你们看他这穿着，明显就是个小资本家，那当然要帮着人家说话”，狗二见大家差不多都信了，胡搅蛮缠道。 对狗二的胡诌，陈康杰是只能无奈苦笑，这都什么逻辑啊？穿得好点就是资本家？就算是资本家也是国内的资本家啊，怎么就会一定帮着外国资本家说话呢？ 不过要是人家知道他就是这条公路的投资人，那这么说就完全是理所当然了。 “你们要是不信，可以派个人跟我们回去，我带你们去政府咨询，或者带你们去投资方通达公司都可以”，陈康杰为了化解狗二的胡诌，只得进一步说道。 “你能带我们到政府见到领导？你一个小娃娃，领导会当真吗？”，老李认真的问道。 “保证没问题，我刚才不是说了嘛，我家大人就是在市里面上班的，也算是个官吧，这条公路的建设就归他们管，我带你们去了，我家大人会安排你们见到领导，那样你们有什么情况就可以反映解决了嘛”，陈康杰煞有介事的解释道。 陈康杰明白，自己想要这些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相信自己，并非那么容易，所以不得不假装就是那么回事以解释清楚。 “你要这么说的话，我觉得可行，你们大家怎么看？”，老李自己不再怀疑了陈康杰话，不过他虽然是领头的，还是得征询一下大家的看法。 “我觉得这办法可以，到时候还可以反映我们连续两个月没拿到工资的情况，要求市里面领导想办法解决，我闺女就快开学，还等着钱交学费呢”，人群中有人附和陈康杰的意见，毕竟真假一见便知，而且还有机会反映下情。 “对对，我老娘也等着我拿钱去看病呢，这两天又找不到老板，那就只有找领导了”，跟着第二个人也表示同意。 “我同意，反正现在都找不到老板，可以试试。。。。。”。 “我也认为可行，就该找领导反映，。。。。。。”。 “我支持，我不信领导不会不为我们做主。。。。。。”。 接二连三的，所有人都觉得这办法不错，起码能见到市里的领导，要是他们自己去，估计区里都不会有人见他们，他们觉得只要有领导出面，这个事情就会很快能解决。 官难见，这个是国内的一大普遍共识，历朝历代，老百姓都会觉得当官的就是高高在上的，古时候还有“无钱莫见官”的说法。这时代还稍微好一些，要是换成十年后，为了讨要工资到上面去，不但很难见到当官了，能不被敲打就不错了，官员们一般不会把这个当成大事，正儿八经的又回到了“无钱莫见官”的时代。 “好，那我就跟你前去，要是确实能如你所说，我们大伙都承你的情”，老李见大伙基本上不用商量就已经达成了共识，所以主动站出来表态。 “最主要的是能帮你们解决点事情，承不承情到无所谓”，陈康杰神态坦然的随意说道，承不承情的他确实不需要，更重要的是解决问题，并且让类似的事情不再发生，否则就不完全符合他投资家乡的意念。 “小娃子，咱们山里人都是有情必承，有怨必报的，所以到时候你真帮我们解决了问题，我们都会感激你的”，老李认真的对陈康杰说，随后又对狗二说道：“你既然要去，那就一起，我们两个去，其他人就先回去干活，具体怎么办，等我们两个回来再说”。大家让老李当头，看来他还是有些魄力的，既然拿定主意，那就迅速采取措施。 “我也去，到时候还有个照应”，狗二听说能坐小轿车去市里，欣然要求一同前往。 狗二的目的很简单，其实他自己都是信了八九分了的，要求同去，最主要是能坐轿车，能见领导，见世面，回来后对同乡又有吹牛的谈资，这才能体现他和一般庄稼汉的不同和精明。 “你这家伙是去照应别人还是让别人照应你啊？你就别去添乱了，哈哈”，旁边一个了解狗儿德性的人出言调侃道。 “干嘛不能去啊？我怎么就添乱了？”，狗儿才不管那么多，犟头犟脑的说道。 “好吧，那你就去”。 陈康杰本来想出言反对只允许去一个人的，可是再看看这些满身都是泥土的辛劳汉子，要拒绝的话还没出口就被咽下去了。陈康杰之所以想只让一人前去，那是他们今天只开了一部车，陈康杰加上保镖熊自强，司机钱德贵，如果去一个人，那正好，要是去两个人，就得挤一挤了。 熊自强在公路上俯瞰到陈康杰和那一群人聊了一会之后就带着两个人走上来，觉得很奇怪，杰少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熊哥，他们和我们一道返回市里，工人们有两个月没拿到工资，有些情况要向市里了解一下”，甫一见面，陈康杰就三言两语将事情说清楚了。 熊自强将跟上来的两人扫了一圈之后，才说：“那你坐前面吧，我和他们坐后面”。 熊自强见着两人穿得有些邋遢，身上还有不少尘泥，所以要陈康杰单独坐前面。 老李和狗儿两人被熊自强这一眼扫得全身有些发寒，熊自强拉开车门之后都谨小慎微的进到车内。这也难怪，熊自强的职责首先就是怀疑一切靠近陈康杰的都可能是坏人，这是保镖的基本要求，再加上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隐隐杀气，确实让两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朴实汉子有些不自在。 陈康杰也不和熊自强客气，拉开前门坐进去之后就要钱德贵将车径直开到市政府，并且要熊自强打电话给元培云也赶回来。 这件事情陈康杰不能当成个案来对待，根据他重生的经验，在建筑行业里面，拖欠农民工工资在一定程度上已经成为常态，这才导致了后面居然有民众要求总理帮助讨薪的情况发生。 陈康杰之前要求所有下属公司在建设过程中不要拖欠建设方的款项，还提前预支超过一半的合同金额，就是为了避免施工方资金不足而将困难转嫁给下面的普通工人。今天这件事情看来他还是把问题想简单了，并不是上面支付了款，下面就能按时拿到钱的，所以陈康杰打算对这种相信增加一些监管手段，别的工地别的公司他管不了，但是宏源投资的所有下属单位不能出现这种情况。 老李和狗二小心翼翼的进到车里轻轻的坐下，屁股都不怎么敢用力，他们觉得这车太好了，深怕自己一不小心坐坏了赔不起。 第二百三十章 政府应该做的 陈康杰将人带到了市政府，在车上陈康杰已经电话通知了何保国，何市长听了陈康杰的诉说，非常重视，要陈康杰将人带到市政府的小会议室，他和常务副市长张强在那里接见他们。 按理说，陈康杰自己就是老板，自己解决不就完了嘛，何必那么麻烦。可是陈康杰十分清楚这绝对不是个案，随着六水盘投资的增多，反而会越来越严重，全国皆是如此，所以陈康杰这才通过何保国上升到政府层面，希望以后能尽量杜绝。 因为得到招呼，所以陈康杰他们这次开的虽然只是普通的桑塔纳，还是得以直接开进市政府大院。狗二和老李即便没什么高深文化，但是“六水盘市人民政府”这几个大字还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这下子两人的心都提到半空，紧张得不得了，刚才听陈康杰在电话中说要见市长，他们还以为是小孩子吹牛，现在看来是千真万确的了，以前他们见过的最大干部就是乡长，那还是远远看到，现在要见高好多级的大官，自然心中会噗通跳得不行。 “下次出门还是开商务车来，遇到什么事也能多坐点人，还能躺一躺”，下了车，陈康杰就对钱德贵吩咐道，他是司机，陈康杰相信钱德贵要调用商务车，没人会不给。 “杰少，你不是觉得那车牌太惹眼了嘛，所以才没开来啊”，钱德贵憨厚的笑着说道。 “那就再买一辆车，另外搞个普通牌照”，陈康杰被钱德贵一句顶得不好意思，甩下一句话就向市府大楼走去。 熊自强拍拍钱德贵的肩膀，笑着说道：“兄弟，你看来又有新车开了哦”，说完这才引狗二和老李疾步跟上陈康杰，留下憨厚的钱德贵哭笑不得呆在那里。 “干爹，张市长好，就是他们”，见面后，陈康杰首先向何保国和张强问好，现在大家都比较熟悉陈康杰了，所以陈康杰对何保国的称呼渐渐的不管是什么场合都一样了，随后才向狗二和老李介绍道：“这位是何市长，这位是张副市长，你们的事情他们都能管，有什么情况，你们向两位领导反映吧”。 除了两位领导，还有一位办公室文员，应该是书记之类的，负责记录谈话，陈康杰不认识，所以就没打招呼。 没来之前，嚷着要到市里找领导，现在领导就在面前了，狗二和老李都紧张得手足无措，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脸上尴尬的露着笑容。 何保国主动伸出手和他们相握，“别紧张，有什么事就坦率向我们说出来，我们会帮你们解决的，随意点”，何保国的话没有任何架子，还显得平易近人，这才让两位“客人”松弛了一些。 再加上服务人员给大家上了茶水，两人喝了一口水之后，总算完全缓过气来了。 “两位市长，我叫李贵发，他叫刘二狗，外号狗二”，刘二狗本来自己名字就不好听，老李在这样的场合居然把他的外号都说出来，尴尬得赶紧用手戳老李的腰。 大家听到老李这么介绍，也都不禁莞尔，不过也没表现得太过火，否则会让人家更加不自在。 李贵发不管那么多，胳膊摔了一下，继续介绍道：“我们都是水山特区阳沟乡的，因为高速要修通过我们那里，这对我们当地人来说，是好事啊，所以都很支持，两个多月前，有个老板姓杨的，到我们那里招工，五块钱一天，说是要挖地基和修堡坎，我们也没什么技术，就是有一把子力气，现在是农活不那么忙，所以大伙都踊跃报名参加，挣些零碎钱贴补家用，谁知道干了两个月了，大家一分钱都没拿到，现在有的孩子要开学，有的家中有病人，都需要钱啊。。。”，说到这里，老李有些激动。 “喝口水，慢慢说，我们都在仔细听的”，张强副市长安慰了一句。 李贵发轻轻喝了一口茶之后继续说道：“我们找过杨老板几次，他一直拖着，最后说工程委托方没有将工程款划拨给他们，所以没钱给我们发工资，后来有人听说这次修路不是政府出钱，而是外商拿钱的，所以大伙担心上当，派我俩来问清楚”。 说来也真是巧，李贵发才说完，元培云就赶到了。 “我们先解决后一个问题，这位就是你们说的委托方的代表，通达公路管理有限公司总裁，元培云先生，就我们所知，通达公司并没有拖欠任何施工方的资金，具体的还是让元总告诉你们吧”，何保国拉着元培云笑着介绍给李贵发和刘二狗二人，并且也代表政府说了句客观的话。 大体的事情元培云已经知晓了，熊自强在电话里已经告诉他了的，再加上何市长又隐晦的提了一下，情况他已了然于胸。 元培云坐下来后，缓了缓神气，这才开口解答他们两位的问题，“有一点是可以先声明的，我们公司不但没有拖欠任何施工方的款项，而且我们还和以往的工程投资方有很大的不同，那就是我们在签订合同之后都会提前预付总工程款的百分之六十，等施工方完成了工程量的百分之八十之后，经验证质量合格，就会支付余下的百分之四十的资金，所以，所有承包我们工程的公司，基本上都不会有资金压力，我们之所以要这么做，就是为了使下游企业不至于因资金不足而拖欠工人工资，对此，市政府方面是有监管的，何市长和张市长都在这里，他们可以作证”，元培云一口气将通达公司的工程资金操作方面的措施言简意赅的说清楚。 “就像我们刚才说的，通达公司确实和以往别的公司不同，我们这边掌握的情况是他们已经提前支付了一定款项了的，所以你们两个月没拿到工资，应该是你们那段的承包老板的问题，我们政府有责任确保你们能拿到工钱，所以，这件事情今明两天我们就会调查清楚”，何保国算是站在政府的角度作出了认真的承诺。 “谢谢领导，谢谢政府，那我们就放心了”，李贵发和刘二狗忙不迭鞠躬感谢。 “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嘛，元总，这个标段是承包给哪家公司啊？这家公司应该是前期挑选过的吧？”，何保国先谦虚了一句，再转向元培云问道。 政府官员，不管是好官还是别的，在百姓的面前都会表现出一副谦恭和和蔼的，不过何保国是确实觉得他有这个责任。水瀑高速和水盘高速是市里的头号重点工程，不单资金大，而且还牵扯广，意义深远，所以何保国是十分重视的，否则这么点事情派个副局长处理就是了，何须一市之长亲自出马。何保国的这点特质，也是陈康杰愿意维持这种亲人关系的一个先决条件，要是何保国是个碌碌无为的官员或者贪官，那么陈康杰就算认了他这个干爹，也会尽量不来往，因为他会看不起。 “我们招标之前都会严格筛选的，而且这个标段现在施工的是我市最大的建筑工程公司——三建公司（六水盘市第三建筑工程公司），而且在建设过程中，我也去过三建几次，他们是国有企业，应该不会卡扣工人工资吧？”，开口时，元培云还觉得信心满满，可是说到后面，从声调中在座的都能感觉他不那么坚持了。 “三建公司？我没听说他们有中标工程啊，而且不是都还没全面招投标吗？”，听说是市里的国有工程公司，何保国有点疑惑。三建公司作为全市工程公司的龙头，何保国岂能不知，要是三建公司中标了，就算不清楚中标的是哪个段，也不可能不知道那么回事。 “何市长，确实如此，大规模的招标是还没开始，但是我们规划中的第三标段土石方开挖的数量太大，有数百万方，为了不影响工程未来的整体进度，所以我们将那个标段的土石方开挖和峡谷平整提前承包给了市第三工程建筑公司，这样到时候就不会拖后腿，确保整条公路的按期完工”，元培云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那资金的事情？”，既然是牵扯到了本市的国有单位，何保国就不得不再谨慎一下。 “两个月前合同签订的时候就支付了百分之六十了，那个地段的预算是1200万，我们已经转账720万到三建公司了的”。 “如此的话，那就好办了，小黄，你稍后去一趟三建那边，找亓军，让他了解清楚这个事情然后来给我汇报，时间嘛，就给他两天”，亓军是三建公司的总经理，三建公司是市属大型国有企业，所以何保国对亓军不陌生。认识归认识，何保国可没半点客气，这是限时回复了，绝不不许拖拉。 小黄就是那些做记录的市府秘书处的一名干事，得到了何市长布置的任务之后，挺腰抬头，“是”！ 第二百三十一章 不可拖欠农民工工资 “干爹，张市长还有元总裁，我觉得我们应该想办法制定出一个方案出来防止此类事情再次发生，老百姓拿那么点血汗钱不容易啊，要是工程方再拖欠一下，那就更不应该了，这可不是小问题”，陈康杰站起来看了一眼李贵发和刘二狗之后，蹙着眉头说道。 “嗯，小杰说得对，这个事情是得想个法子从根本上解决，以前这种事情也零星有出现，不过要是不从根本上杜绝，以后也许会越来越多”，张强副市长首先发言支持陈康杰的提议。 张强副市长和陈康杰的同桌是同名同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叫这个名字太大众化了呢。张市长和陈康杰是打过几次交道的，宏源投资公司刚来投资康师傅的时候，张强就在，那时候他已经是常务副市长，何保国提拔上来担当市长之后，他依旧还是这个职务，这一方面说明张强上面没有很强硬的靠山，正所谓朝中无人莫做官嘛，不过另一方面说明他的能力不错，因为常务副市长负责的事情很繁杂，作为市长的第一助手，要是没有能力，不可能两届市长都支持他干这个职位。和陈康杰熟悉了之后，对陈康杰的称呼也和何保国一样了。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不能让我们农民兄弟辛苦劳动了连工资都不能按时拿到，不过这就需要你们宏源大力配合了”，何保国也附和道，他和张强已经十分熟络了，关系也非常融洽，所以不会觉得张强在他前面发言会不合官场规矩。 何保国虽然是附和张强的话，但是他的意思也很明确，要是没有宏源公司的支持，也很难推行和实施，因为现在虽然已经有外地企业不断入住了，但是大工程大项目几乎还是全部宏源投资的，要是抓不住大头，只抓住小头，是没多大意义的，哲学中都还讲究个主次之别的嘛。 何保国这个话，一半是说给元培云听，一半也是要告诉陈康杰，希望陈康杰能发挥他的影响力。 “何市长，张市长，这方面我们会全力配合市里面，从一开始，总公司那边就要求我们下属公司尽量不要拖延资金拨发，而且也重点提到了更不可无故拖欠员工工资”，元培云代表宏源这边回应何市长的要求。 陈康杰虽然是宏远的顾问，不过那是没有任何现实责任的职务，所以代表宏远，还是得元培云这个下属公司的总裁来表态。而且，在元培云看来，陈康杰怎么说也是个小孩子，甚至臆测陈康杰的职位就是因为陈康杰有政治背景才得到的，要不然的话，凭什么一个什么都不做的小孩子居然薪水比他高几倍呢？ 陈康杰对元培云抢在他前面表态丝毫没有觉得有何不好，他就是要培养一大批有独立能力的高级人才，而不是什么都要他这边拍板，因为他多出来的经历也只有20来年了，那过了这20年呢，总还得继续发展啊，所以到那时就需要大批的具有自主能力的中高层管理者，引导企业朝着正确方向走，这就是陈康杰的视野和思维区别于国内大多数企业主的地方，在华人区来说，大多数企业基本上走的是家族企业路子，这在创业阶段没什么问题，是有利因素，可是在壮大和成熟阶段，明显就会变成制约因素，所以陈康杰直接先提前培养企业性格和发展模式。 “资金，宏远这边应该都会按时划拨，这个刚才元总也说了问题不大，我提出一条建议，那就是不管是什么公司，如果有拖欠农民工工资行为，两年不能在六水盘市承接工程，甚至可以严格到三年五年。如果是这家公司将工程转包给个人包工头，那么这个个体包工头的责任也由这家企业承担，谁叫他只转包不监管啊，按道理说，我们应该制止这种转包”，陈康杰知提了一个关键的建议。 李贵发和刘二狗坐在那里显得很不自然很局促，从进来到现在，不管是市里面领导的态度还是工程委托方的态度都是站在一边的，不但在想办法帮他们解决问题，而且还想进一步制止类似事情的发生，这点是让他们很感动的。但是使得他们不自然的是他们插不上嘴，看到带他们来的这个十多岁的小孩子都能在这种大事上和领导们侃侃而谈，这更加让他们自惭形秽。 “我觉得小杰的这个办法好是好，也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可是。。。我担心执行起来会有阻力”，张市长有些犹豫的说道。 何保国和元培云都迅速想明白了阻力在何处。人人都知道在工程建设领域拖欠工人工资是经常存在的，这里有个重要因素就是上游委托方几乎都不会像宏源投资一样工程还没干就先预付资金，其他企业可没这种实力。其次就是，将工程承包过来再层层转包，这几乎就是个行业内的常态，这要让上游为下游承担责任，估计会引起反弹，第三个原因，也是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几乎所有的大型工程建设企业都是国有，就拿这次宏源的那么多工地来说，超过一半以上，近百分之八十的工程量都将要委托给中央企业，省属企业和一部分市属工程建设企业来完成的，真正民营的也才百分之二十，许多还是外地来的建筑公司，这和黔州省民营经济落后有很直接的关系。如果把陈康杰的建议完全落实到这些国有大中型企业中，恐怕会造成很大的不利影响。 元培云本来就对陈康杰不是特别感冒，虽然不一定厌恶，但是也应该是谈不上喜欢的，要不然也不会得知陈康杰要去通达公司视察而跑出去。现在听陈康杰提了那么一条明显没多大可操作性的意见，心里对陈康杰又低看了几分。 “我知道你们的担心是什么，我个人觉得都不是问题，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再说了，不能为民众带来福祉反而造成损害的企业，都是不合格的，既然是不合格，那么取消它的资格完全应该，所以不管是什么类型的企业，我们宏源以后都会按照这个要求来，要是他们都做不到，大不了宏远从国外请公司来做”，陈康杰虽然知道他们担忧的是什么，但是却并无妥协的意思，就是这种保护主义的行为，大大损害市场环境和降低竞争力，陈康杰鄙视那些大量占用社会资源又不思进取的国企。 陈康杰说的话，让在座的都大吃一惊，都不知道为何陈康杰如此决绝，也不知道他何来这种底气，从国外请公司来做？哪里那么容易。 陈康杰的话虽然是站在宏源投资的角度说的，可是听到元培云的耳朵里面却不是很舒服，他觉得陈康杰太口无遮拦了，真不愧是小孩子家家，他不相信欧阳震华真的会从国外请建筑公司进来，国内也不允许，似乎之前还没出现过这情况呢。 “小杰，别胡言乱语，这不是在商量办法的嘛，再说了，就算你的意见有道理，也不可如此草率啊”，何保国佯装不高兴批评道，何保国是陈康杰的长辈，所以由他来说陈康杰最适合不过。 陈康杰没顶嘴，自己乖乖的坐下来，首先是何保国是长辈，又是市长，权威和面子还是要的，其次就是何保国说他太草率，这点陈康杰自己说完之后，也觉得有些是，坚决和爽快是一回事，可是能否将事情做严谨，又是另一码事。 “老何，我看还是先送这两位工人兄弟回去，至于措施方面我们接下来再和各方商量，你看怎么样？”，张强是个稳重的干部，见现在这个场合并不是最适合的，所以提出了这个中肯提议。 确实也是，此事最后的监管和落实都得摊到政府头上，是得想一个稳妥点的方案，而且，也还得和各方广泛接触，宏源的投资时很大，但是也不单单是只有宏源一家，其他人的意见也得听听的嘛，这是一种民主。 “好吧，这事后面我们再召集各部门各单位好好研究讨论，小黄，你一会给车队说一声，派一部车将两位老乡送回去”，何保国没怎么细想就接受了张强的建议。 “领导。。。不用，我们会自己想办法回去，你们能够帮我们解决大事，这已经够感谢你们的了，。。。哪里还能那么麻烦你们”，听了市长的安排，李贵发连忙站起来，带点结巴的说道。身旁的刘二狗也学着李贵发不自然的站起来。 “贵发同志，你们是辛勤的劳动者，这都是我们人民政府应该做的，怎么能说感谢不感谢的呢，你们先放心回去，我们一定会在两天内解决你们的问题，尽快会给你们圆满答复的”，何保国走到李贵发的跟前，握着他的收坦诚的说道，说完又亲切的拍拍刘二狗的肩膀。 何保国短短的几句话和简单的举动，使得李贵发和刘二狗十分激动的，鼻子酸酸的，感觉遇到这样的好干部，那是百姓之福，在这样好的领导的带领下，他们相信家乡会越来越好。 第二百三十二章 为何要入关 “小杰，你今天提那个意见是不是极端了点啊？”。 陈康杰和何保国一同回到市委大院的三号楼，刚在客厅坐下来，何保国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他和别人一样，觉得陈康杰的建议过于极端了，这对六水盘的招商引资是不利的。 此前因为和赵志帮一同发表文章，何保国和陈启刚都受到不小的压力，也沉闷了一段时间，等宏源的投资上马之后，苏联的形式也趋于明朗了，都一心扑在工作上，可能是看到了成绩，之前挂在他们脸上的阴霾都一扫而光，好不容易工作走上了快速的轨道，何保国当然对陈康杰提这个建议是持保留态度的，因为要是很多建筑企业被排除在外，就会严重影响到这么些大工程的进度，陈康杰提的从国外引进建筑企业的做法明显是不可取的，撇开政治因素不谈，光成本的增加就是不小的数目，就凭这个，人家欧阳总裁就不可能会同意，这是商人的天性，他们可不知道欧阳震华只是陈康杰的下属呢。 “小杰提了什么，什么极端不极端啊？”，赵月香在厨房听到何保国的问话，出来关心的道。 “干妈，没什么，就是点小事，呵呵”，陈康杰知道赵月香其实并不是很过问干爹工作上的事情，也就是牵扯到自己，干妈才会问一下，为了不让干妈担心，陈康杰憨厚的笑着说道。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既然没事，那你们爷俩先聊聊天，饭一会就好”，说完，赵月香又返回厨房继续忙碌去了。 等赵月香走了之后，陈康杰才收起了天真的笑容，严肃的对何保国说道，“干爹，我知道那样会有难度，我提那个的建议有两个目的，其一，当然是希望我们辛辛苦苦劳作的农民工都能按时拿到自己应得的钱，这个是任何企业和政府的本分，其次就是增加这些国有企业的竞争力，别看这些大企业在国内吆五喝六的，但是一旦真正走出去，说实话，啥也不是，这种狭隘的井底之蛙视角是要不得的，从国外引进企业来修建我知道不是很现实，可是也完全就并不可能，成本是会增加很多，可是也许质量和管理也会优质很多，这个可不是扬别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您是出国去考察过的，很多东西不需要我说太多你应该能明白，从这方面来说，欧阳总裁也未免就真的不会同意一两个工地直接用外资工程公司，起码香港就有不少建筑公司” 何保国没想到陈康杰会说出这么一段话出来，何保国一直都认为陈康杰厉害，可是没想到他的思维原来这么与众不同。陈康杰简简单单的一段话，将何保国带入沉思之中。 “其实这也是我们管理的弊病，不过从现实来讲，我们现在还很难走出去，现在的外贸进出口量就那么一些”，想了少顷之后，何保国这才叹了口气说道。 “其实这个很好理解，我们现在还没加入关贸总协定，不过这不是在谈判了嘛，等我们加入了关贸总协定，那么就会有大量的外资企业涌入，这可不单单是那些加工企业，什么企业都会有，我们的企业也会走出去，等到那时我们才发现打不过人家，那就晚了”，陈康杰知道现在国内的外汇还很少，能走出去的企业也是寥寥无几，被允许开放进来的外资企业也是被限制在部分行业内，像宏远这样能够在很多敏感行业投资的，寥寥无几。 究其原因，那就是还没加入关贸总协定，当然了，关贸总协定现在还没改成世贸组织，这要等到1994年4月15日在摩洛哥的马拉喀什市举行的关贸总协定乌拉圭回合部长会议开幕后才行。 在陈康杰的印象中，2001年国家加入世贸组织之后，虽然在外贸和经济增长方面取得了杰出的成就，可是也存在很大的欠缺，有两个目的在一定程度上没达到。 其一，入世本就是要减少政府的权利，特别是对经济发展所干预的权利，这点表面上看国家很多部门的审批都放开了，对微观经济的控制也减少了很多，使得民营企业得以快速成长，可是政府依然通过宏观调控的手段和通过大量的国有企业牢牢把握住经济的脉门，这在经济危机时期是问题不太大的，但是在平时，对整个大的经济环境带来了不可估量的损失，只是内部的问题都被高速发展的经济暂时掩盖了。 其次就是，加入世贸组织就是希望通过内外企业的融合增加企业的竞争力和进行产业升级，可是这方面也不理想，我国并没有走出什么在全世界有重大影响力且受人尊重的公司，进入五百强的大部分企业都是国企，而这些国企因为占有大量的社会资源，拥有政策优势，所以发展得很庞大，可是国际化程度，研发水平，发展效率其实都不太入人意，反而是靠垄断从国内百姓身上赚取了巨额利润，这就是为什么十几年后那么多人想进大型国企的一个原因。 “关贸总协定的谈判我也看新闻里面说了，谈了那么久，也没见个成效，86年就申请了，一直没得到批准，这是西方国家的存心打压，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进入，不进入不也好好的嘛”，何保国似乎对西方不让我国加入关贸总协定很不满，而且是从意识形态角度来考虑。 陈康杰也承认，这里面确实有很大的成分是西方通过谈判打压我国并捞取好处，可是游戏就是这样的啊。中华国本来就是国贸总协定的缔约国之一，72年的时候联合国驱逐了宝岛的合法席位之后，我们可以选择继承和恢复联合国极其国际经济机构的合法地位，结果却因为我们的理解和意识形态问题而放弃了，特别是错误的曲解了关贸总协定中的“非歧视原则”和“无条件最惠国待遇原则”。 从实际来说，关贸总协定外加世界银行和国际货币经济组织本来就是美国和欧洲构筑的通过贸易、金融、资金等手段来维护西方霸权特别是美国霸权的一道墙，从这个角度上讲，他们对很多发展中国家都是有打压的，可是既然我们要对外开放，要融入世界经济特别是西方经济，那么就得遵守这套规则，就像在篮球场上一样，既然要参加比赛，不能因为亚洲人身体矮小就提出要降低篮筐的高度，这就是游戏，这就是规则，谁掌握了规则，谁就掌握了主动，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只有等自己足够强大了，才能改变和定制规则。 “三言两语是很难说清楚为何要入关的，这个我相信中央的考虑是全面而深远的，不过，干爹，我可以告诉你它有几个好处：1它有利于我国参与国际经济合作和国际分工，促进经济发展；　2有利于扩大出口和利用外资，并在平等条件下参与国际竞争；　3有利于促进技术进步、产业升级和经济结构调整，进一步完善社会主义商品经济体制；（作者注：此时还没有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提法，要等到首长南巡之后才开始转变）；4有利于改革开放、社会主义商品经济的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　5有利于促进世界经济的增长　；6也有利于直接参与21世纪国际贸易规则的决策过程，摆脱别人制定规则而我国被动接受的不利状况，从而维护合法权益。”，喝了口水之后，陈康杰继续说道：“当然了，也有弊端，加入世贸组织对我国的弱势产业也是一个严峻的挑战。如果不加快改革的步伐，这些产业将面临被淘汰的危险。随着市场的进一步扩大，关税的大幅度减让，外国产品、服务和投资有可能更多地进入我国市场，国内一些产品、企业和产业免不了面临更加激烈的竞争。不过总体来说是利大于弊” 陈康杰这段话，完全就是在对何保国做入世的知识普及，现在国内除了个别的专家之外，几乎没人对关贸总协定有个清晰的认识，包括复关谈判的外交人员。 进入新世纪之后，我过的经济能够连续十年几乎两位数的增长，这和加入世贸组织是有莫大关联的。然而，现在因为认识程度和各部门各群体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对入关是有相当一部分的人抵制的，一旦入关，那意味着自己手中的权利会被大大削弱，本部门的利益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其实我过入关或者加入世贸组织最大的改变并不是进来了多少外资和产业，最大的是意识的改变，是制度的调整，是法制和契约精神的加强。这对整个国家的经济和人民的生活等方方面面都起到了强劲的推动作用。当然，这些现在陈康杰还没发说，说了也没人可以体会得到，只有等到真的发生了改变，民众才可能有切身感受，陈康杰非常期望能早日入关。 第二百三十三章 一切皆有可能 在入关的事情上，陈康杰和何保国没能怎么再继续多聊，因为赵月香已经弄好了厨房的饭菜，一家人准备要吃饭了，要是让赵月香知道何保国又和陈康杰没完没了的谈工作，那挨批的绝对不是陈康杰，而是何市长大人。 第二天一大早市三建工程公司的亓军就急匆匆跑到何保国的办公室汇报工作，并且做自我批评。 昨天何保国虽然是给了秘书处的小黄两天时间了解情况，可是亓军昨晚就得知了此事，哪里真的会等到小黄去找他了解呢，自己在家里好好做了一番思量和权衡之后，今早就主动到市政府找何保国，主动权还是要把握在自己手中比较好，做了好几年的一把手，这点道理亓军是很清楚的，这是个态度问题。 这半年多来，随着宏源投资的纷纷落地，何保国和梁敏宽的关系也越来越紧密，何保国这个市长也算是威风八面，下面单位的头头脑脑都清楚，惹了何保国和惹了梁敏宽是一样的，都不会讨好，何保国要抹掉哪个下属，一般来说，梁敏宽是不会反对的，反之亦然，他们正在齐心协力开创大好局面。正因为如此，亓军才要争取主动，否则要是何保国发火了要抹点他这个总经理，估计常委会都不用上，和梁敏宽打个招呼，市委组织部就会去办理。 “何市长，我们工作有失误，然而我们真的没有拖欠农民工的工资，通达公司提前划拨的款项，我们都是按时分发给承包商了的”，亓军先自我批评工作没做到位之后，也赶紧撇清关系。 何保国没有和亓军在会客区就坐，而就是在何保国办公桌的面对面，这个是何保国的习惯，谈轻松话题或者和亲密的人谈话，会选择在会客区边喝茶边谈，但是谈严肃的话题或者关系一般的下属，那就直接在办公桌旁面对面进行，今天亓军连一杯开水都没有得到，可见何保国这对这件看似小事的事情是何等重视。 “承包那个工程的杨老板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转包给他？”，何保国脸色不善的问道。 “何市长，那个杨老板就是个小包工头，专门主要是召集一些农民做一些土石方开挖工作，以前和我们也合作过几回，您知道，我们的正式职工主要是一些技术工种，那些主要是力气活的工作他们基本上干不了，就算真让他们去干，成本核算下来也不划算，所以行业内基本上都是这么做的，技术的部分，例如桥梁建设，涵洞钻探，路面铺设，基本上是我们自己来做，挖土方这种基础型活都是临时工在干”，亓军连忙解释道。 何保国知道亓军说的基本上算是事情，不过还是有些不放心。 “那那个杨老板拖欠工资的事情你们就没有察觉吗？这里面难道就没有点猫腻？”。 何保国这个话就问得重了，亓军听了被吓得不轻，什么叫猫腻啊？那不就是受贿贪污呗，如果何市长真的如此界定了，自己可就大麻烦了。 “何市长，这里面绝对没有任何的手脚，这个我可以保证，要不然市里可以派人去查，我也只是刚刚才知道那个杨建华喜欢赌钱，恐怕是最近。。。输了，回去以后我们处理好这个事情，公司可以先垫付工资给农民工，至于杨建华那边，以后也不会包工程给他了，工程款的部分我们也会想办法追回来”，亓军立刻利索的采取了应对措施。 那个包工头杨建华爱赌钱亓军当然不会是刚刚才得知，可是说还是必须得那么说。 何市长自然不会为了那么点事情就派人真的去查，要是都那么查，下面有几家公司经得起查啊，把那些人都查了，活谁来干啊，他的目的是震慑，个人小小的弄点好处可以容忍，但是过分了或者工作没做到位，那就不可容忍了。 “如果你们分包了，不加以监管，那怎么保证工程质量和工程进度”，何保国不悦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问道。 “是是是，我们工作还有欠缺，以后一定加强监管，确保质量和进度”，亓军被何保国训得一叠声的自我批评和保证。 “你们别以为是国有企业就真的安然无忧，前几年你们是什么成绩，市里面都很清楚，现在宏源和创世纪国际集团投资那么大，你们也拿到了不少的工程，算是有个翻身的机会，可是要是再没有上进，没有突破，那么也许又会回到以前”，何保国想到前两年三建公司那惨淡的经营业绩，说话的语气虽然缓和了一些，但是依然很严肃。 “是的，之前我们三建公司工资都经常拖欠职工，现在有了他们的这几个大工程，才将部分员工的工资补齐，可是。。。可是。。。”，亓军自然知道何保国前面说的是什么，但是他不知道何保国为何又会说三建公司会回到以前。别的不说，光宏源的这些工程都的忙活好几年，而且，他们也预料到了宏远还会加大投资，其他客商也纷纷到六水盘投资兴业，这样的话，他们是有很多生意做的啊，怎么会回到以前半年不开工的境地呢？ “就是因为这次拖欠公司事件，宏源有人说了，为了杜绝此类事件的发生，他们可能会拒绝将工程承包给这样的公司，就算是从国外找外资企业进来也在所不惜，你们还乐不思蜀，没有点危机感”，说着说着，何保国也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不会吧？这。。。真是。。。”，亓军听到这个消息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他的想法和别人一样，觉得这不太可能。 “收起你的小心思吧，别以为人家就真的干不出来，人家几百亿都投了，难道真的不可能多花三五亿把工程包给外商吗？就算他们是包给外商，我们市里面也得配合，别以为市里面会为你们出头，我们不可能为了你们那一两家公司损失几百万人民的利益”，何保国之前的想法和亓军是一样的，可是和陈康杰一席话之后，他觉得这种可能性也不是完全没有，宏源是一家很注重社会责任感的公司，能捐那么不可思议的资金发展教育，三五亿人家真的不可能会看重。 其实很多时候何保国都在思考宏源为何会这么做，宏远的很多举措都是匪夷所思的，不合常理。捐那么多钱，在这个落后地区投资那么大，这都颠覆了很多人的常识，可是不可能的事情就这么偏偏变成事实了，实在是怪哉。没人会以为是欧阳震华对黔州有感情，对六水盘有感情，那是扯淡。分析来分析去，就只有扯到陈康杰这个关键人物的头上，每次大动作都有他的影子，但是这里面谜团会更多，陈康杰那么个孩子，不管怎么聪明，能有这么大的影响力，都是让人觉得难以置信的。包括梁敏宽，黄振华等人都是这么想的，搞不清楚，他们搞不清楚的情况下，那就只采取一条策略，那就是保护好陈康杰，和陈康杰及其家人处好关系，把握好这条就不管东风西风，反正一定会有大把实实在在的政绩。 何保国的话，让亓军脸色突然难看了很多，要是真那样的话，此前的方法就不能用，否则估计他真个总经理就到头了，他们此前就经常拖欠临时工的工资的，首要是保住正式职工的待遇。 “何市长，我们绝对会加强管理，加强培训和创新，绝不拉市里的后腿，回去后我就把工作落实，要是我们承包的工程上还有类似事件发生，您就撤我的职”，何保国都说得那么清楚了，要是亓军还不醒水的话，那就真该下课了。 “就该这么办，你们别把目光就盯着六水盘这一亩三分地，要把企业努力做大做强，争取走出去，别以为在市里你们就算大工程企业，现在那么多工程公司在我市施工，你们应该看清楚，有很多都比你们强大得多，中央企业先不说，就是省里的那几个企业，就够你们追赶的”，亓军既然那么懂事，何保国也不介意多说几句，算是提醒他。 “对对对，以前我们太井底之蛙了，现在何市长及时提点，我是有如醍醐灌顶，今后争取让三建公司走出六水盘，走向全省，走向全国”，亓军立刻拍着胸脯做了庄重的保证，保证之前还不忘拍一拍何市长的马屁。 何保国平时不太喜欢有人拍马屁，不过被夸奖了，心里也还是恨舒坦的。这就是下属们经常被领导批评搞迎来送往那一套，可是依旧我行我素。 对亓军来说，以后能不能达到那一步先不说，先把眼前过去才是关键，要是这两年三建公司发展得好，能调进市里面工作也说不定，那样的话，三建公司能不能走向全国那就是继任者的事情了，反正他们现在手里有做不过来的工程。 “回去后，迅速把这件事情处理好，无论如何，我要在两三天内听到下面的工人都拿到了工资，并且下不为例”，何保国还有很多工作要做，该说的也都和亓军说了，而且，现在看来亓军的态度也还不错，所以就打发他出去自己做事去。 第二百三十四章 国内总部 在市里，陈康杰知呆了五天就回去了，至于农民工工资的事情，他相信何保国会处理好的，否则那天那么多就白说了，而且，他也会和欧阳震华商量出一个政策来杜绝类似现象。 陈康杰在六只独独停留了两晚就马不停留赶去省城，欧阳震华已经到省城了，这次在省城就是要把宏远国际的国内总部敲定下来。 陈康杰是下午两点到省城的，因为事先有通报和安排，所以钱德贵直接把商务车开到黔州饭店的门口，欧阳震华的秘书和华威软件公司总裁秦晓斌，这是欧阳震华安排的，他正在会议室和省城市委书记司马阔聊天，不方便下来迎接，故而指派两人代劳。 最近黔州的人事变动比较大，省城市委书记司马阔是从t中央下来的，此前是t中央副书记，在赵志邦做t中央书记的时候就是赵志邦比较看重的下属，这次是黄振华像赵志邦请教之后专门从t中央要来的，省内对省城市委书记这个关键职位争夺比较厉害，为了平衡各方，黄振华干脆直接绕开地方从团中央要人，这样谁都没话说，更何况司马阔还是老书记赵志邦看重的人。 而原省城市委书记黔建军随着孙阳调离二线，他也被调到一个西部的海清省担任统战部长，级别没有变，依然是副部级，然而权利和影响力相对来说是缩小了。后来他虽然和市长马明义主动找了陈康杰和欧阳振华争取项目落地省城，然而还是有些晚了，他毕竟是在常委会里面有投票权和发言权的，事先没支持，后面再亡羊补牢，很难改变一部分高层对他的已经形成的观感，你既然对发展经济不热心，那就让热心的同志来干吧。 “杰少，省城的司马书记来拜访欧阳总裁，他们正在上面谈话，不方便下来，所以让我和秦总在这等你，欧阳总裁说你来了就请你直接上去，你看。。。”，欧阳震华的秘书是深知欧阳震华对陈康杰的态度的，所以话说得很客气，俨然就是一副汇报摸样。 下车见面的时候，陈康杰已经先和秦晓斌寒暄过了，对于公司的高级人才，陈康杰都是很尊重的。 “好的，那你带路吧，秦总，走，咱们也去凑凑热闹去”，陈康杰很自然的笑一笑，打算邀上秦晓斌一起去见见。 秦晓斌是专门来找欧阳震华回报工作的，因为司马阔的来访，所以汇报工作被押后，欧阳震华顺便安排他和秘书来接陈康杰，等他见了司马阔之后，再聊公司内部工作的事情。 “杰少，谢谢，不过，这个不合适吧，欧阳总裁没让我一起啊”，对陈康杰的邀请，秦晓斌很感谢，可是他知道司马阔这次来虽然是谈工作，不过也带有些私人性质，他没受到邀请，就这么贸贸然闯进去，很不好。在称呼上，他也是跟着欧阳震华的秘书的语气，虽然感觉有些别扭，但是这种不自然还是一闪而逝。 “没事，我邀请你一起去，反正今天谈的工作你们以后也会知道，而且，多少也和大家都有关系，走吧”，那些所谓的规矩，用在陈康杰的身上不合适，反正他就觉得要是让秦晓斌在楼下大堂等着，这会更加不好，还不如一起去，也许还能提供一些建议，陈康杰记得秦晓斌是沃顿商学院出来的，应该会有不错的思路。 秦晓斌他们这群刚加入创世纪公司的高层都有听说过陈康杰的名字，这个事欧阳震华和他们私底下做工作沟通和交流的时候专门提到的，以前有的人还不太理解为何欧阳震华要专门提到一个看似不可思议的顾问，但是今天欧阳震华能够派秘书和自己亲自迎接，并且陈康杰可以直接参与到欧阳震华和司马阔的会面，这样秦晓斌更加感觉一些欧阳震华对陈康杰的不寻常，再加上陈康杰的成熟谈吐和彬彬有礼，这让秦晓斌对陈康杰已经不敢小觑。 在陈康杰的邀请下，秦晓斌也不多造作，和陈康杰一起跟着欧阳震华的秘书去了顶楼的总统套房。 陪同陈康杰一起上楼去的就只有熊自强，钱德贵留在车里，那车简直就像他的家一样，不是必要的情况下，他一般不会离开陈康杰乘坐的车，这主要的是安保需要，以免有人对车动手脚，这个是熊自强安排的。而庞辉和董明书选择在大厅等候。 “司马书记，这是我们总公司的顾问，陈康杰先生，嗯。。这位是我们华威软件公司的总裁，秦晓斌先生”，秘书轻声敲门进了总统套房之后，欧阳震华担心司马阔不认识陈康杰，所以率先做了介绍。他没想到秦晓斌会和陈康杰一起，所以还有些些愣神，不过既然都来了，那还是一起介绍一下，这十有八九是杰少邀请来的，否则秦晓斌不会那么没规矩。 “幸会幸会，二位的大名我早已得知，古有甘罗十岁为相，此前我不怎么信，不过今日见到这么年轻的顾问，我算是信了”，司马阔礼貌的走近来笑着夸奖道。 陈康杰不认识司马阔，但是不代表司马阔不认识他陈康杰。司马阔来黔州之前，就和老领导赵志邦做了电话长谈，在电话中，赵志邦不单帮他介绍了黔州的形式，要他到了黔州多支持黄振华的工作，其次就是专门给他提到了陈康杰，黄振华建议司马阔找机会多和陈康杰接触，这可不是因为陈康杰能引进资金带来政绩，更关键的是陈康杰总有新思维新思路，这对于一个副部级的高级领导干部来说，是相当重要的，在省部级以下，那可以考硬邦邦的政绩爬上来，但是要是再往上，已经不单单是上面有没有人，或者是政绩显著不显著的问题了，还需要这种层级的干部有新思维，有成熟度，这是关系到国家未来的，没有高瞻远瞩的领导人，国家将何以堪？而这些，从陈康杰的身上都能受到启迪。 “谢谢司马书记，您客气了”，秦晓斌只是和司马阔简单客气了一下，他可不会真的认为司马阔对他多么的熟悉和敬仰。 “司马书记，你把我抬得太高了，我可下不来啊”，陈康杰揖了一下，玩笑道。 这并非陈康杰没大没小，或者陈康杰不知道亲远。这是有一定原因的，司马阔刚来黔州，赵志邦在和陈康杰电话聊天的时候，就专门提到他，直言司马阔是他的老部下，要是能亲近的话，尽量多近亲一些，这才有陈康杰的玩笑。 陈康杰的玩笑，司马阔也不以为意，单手指了指陈康杰，长辈般慈爱说道：“此前听说你精灵无比，我还有些许不信，今日一见，确实贴切非常，哈哈” “真不知道又是谁在背后败坏我的名声，要让我的得知，准叫他赔偿不可”，陈康杰佯作孩童生气般说道。 “哈哈哈”，听到陈康杰如此小孩子家的惺惺作态，旁边几人都不同程度笑起来。 大家在会客区分宾主坐下后，欧阳震华的女秘书给陈康杰和秦晓斌斟上茶之后就坐到旁边，拿出个本子，打算做些记录。陪同司马阔来访的只有他的秘书高美，别看名字像个女孩子，人确实正儿八经的大男人，也坐在一旁仔细听讲，顺便记下一些重点，这些都是秘书的必备工作。 “司马书记，刚才我们聊到了宏源的国内总部，因为宏源是创世纪公司的第一大股东，所以也算是创世纪公司的国内总部，这次我们的总部建设，不同于以往别的公司，我们分公司比较多，大多又是高科技或者高额投资，所以要求会比较高，面积估计在国内，甚至全世界都是数一数二的，宏源希望以此为契机，带动筑城的总部经济，使得更多的大公司将国内总部设在此地，其次，我们也希望我们的总部变成筑城，黔州，乃至于国内的标志性建筑”，欧阳震华接着刚才和司马阔的聊天继续说道。 听了欧阳震华的“开场”，秦晓斌才知道这次谈话所为何事，也了解他们之前的申请为何会被驳回了，而坐在一旁笑吟吟的陈康杰对这一切，当然是了然于胸。 “对于宏远能够将这么重要的总部落户在我们筑城，市委市政府以及我本人都是十分的欢迎和感谢，为此啊，我也知道你们这样的大规模企业的总部要求一定会很高，市里面经过研究讨论提供了两套用地方案，第一就是在市中心的人民广场旁边，明南河畔划出了大概2.2公顷的土地，此前是打算用来修建名族文化宫的，现在市里提供出来给贵公司做一个选择，这里面积是狭小了一些，然后关键是地段优越，可以俯瞰整个市区和明南河，岩层地质方面修建超高层建筑也是完全符合要求的，第二就是在城市的西部，也就是市郊的明悟镇辖区内专门提供了超过5公顷的土地，用于宏源修建总部，因为你们建设的几家高科技公司都在这边，所以我们觉得要是挨着点，可能会不错”，司马阔等欧阳震华说完之后，拿出了市里的两套方案供选择。 第二百三十五章 大城市格局 此前听说宏源打算在国内修建总部，好几个城市都希望宏源能落户那里，包括首都，明珠，广州等一线城市。 经过央视的几轮报道，宏远俨然已经是一家实力庞大的大公司了，每个城市政府都明白这么一家大公司的总部落户意味着什么，抛开经济效益不谈，这样一家大企业的总部一定会修建成为标志性建筑，国内的领导们都差不多有大楼情节，皆希望自己管辖的城市出现全国第一高楼，全国第一大楼等等。 当然了，那些城市也仅仅只是派人先摸底而已，没怎么大张旗鼓，现在的社会氛围有些不太好，特别是苏联那边的情况越来越不妙，国内很多人士也都是处在观望之中。 筑城市虽然是有意让宏源总部落户的几个城市中最小的，可是却是最具有优势和信心的。宏源的投资大多集中的黔州，光凭这点，这个总部就十有八九会落户筑城。 欧阳震华来筑城之前，秘书已经和筑城方面通报过，欧阳震华此行就是为了落实宏远国际的国内总部。也是在这个背景下，筑城方面迅速拿出了早就准备的两个方案以供宏远选择。 “小杰，你说说看，哪里合适一些”，欧阳震华没有直接回复司马阔的方案，而是侧身询问陈康杰。 “这个嘛，我暂未考虑成熟，以后秦总他们办公同样会用得比较多，先让秦总谈谈吧，秦总是沃顿商学院的高财生，他的建议会有一定的参考性”，陈康杰将话题引给了秦晓斌，本来带他上来，就是想听听他的看法，这并不是说陈康杰没有一套成熟的想法，而是想再多听听意见，正所谓兼听则明嘛。 秦晓斌就像个实力不俗的球员，本来是在休息区的，突然被安排上场，陈康杰就一个头球将球传给他，可是他都还没搞清楚自己是踢什么位置，到底是后卫还是前锋？ 稍楞了几秒，秦晓斌不愧是国外严格训练过的“球员”，迅速找了个位置，“就我看来，这两个方案都互有得失，至于选择哪个，和我们公司的整体长远战略和筑城市的一个长期发展战略都有关系”。 “秦总，继续说”，陈康杰很是饶有兴趣的鼓励道。 欧阳震华对于陈康杰经常将球抛给别人是习以为常了，听到秦晓斌这么说，他也很感兴趣，虽然具体选择哪里最后是陈康杰拍板，但是秦晓斌都说了这和公司的长远战略有关，那么欧阳震华也想进一步知道陈康杰的长远战略是什么，这并不是说欧阳震华对陈康杰不了解或者对公司不了解，而是陈康杰经常会冒出一些想法出来，让他这个跟随最长时间的下属也不是很把握得住。 “司马书记说的市区那块地我知道，如果我们将总部修建在市中心，因为市中心面积毕竟有限，周围没有延伸空间，那么必定是一座巨型高楼，否则容不下我们那么多公司办公。在收入上，我们公司的中高层甚至普通职员，收入都是蛮高的，根据西方历史经验，未来这些人都将是有车一族，那么多人开车挤进来，不说会不会拥堵，停车也是个麻烦问题。从建筑形态上来说，无疑这会成为筑城的超高层标志性建筑或者全省的标志性建筑，根据国外现有的经验，这会预示着我们公司是以销售为主，很难突出我们的科研实力和创新性，因为我们的总部和研发生产是脱离开的，在意识表现上，就会如此，况且，一栋高楼进驻的只能是行政人员，销售人员，服务人员，财务人员等等。抛开我们公司这边不谈，从市里面的角度来讲，增加这么一栋楼，只是多了个绚烂的标志，对提高城市的知名度会有很大帮助，但是相比起郊区来说，功能和作用就会显得缺失很多。如果我们公司的总部建在郊区，那么面积会大很多，绿化和环境更适合于高技术企业，而且，我们还可以建立一个统一的技术中心，特别是it，软件，半导体等都是具有一定的交集，那么这个统一的技术中心可以做很多事情，又区别于各分公司的研发中心，从城市发展的角度来说，我们这个总部及其目前聚集的企业，会将城市中心向西南延伸十多公里，如果再做好配套和服务的话，会有更多的高技术企业进一步聚集，那么城市完全可以延伸到明湖旁边，明湖是一个大湖，就我所知，是黔州第一大湖泊，这就使得处于内陆的筑城变成一个沿湖的大城市，明湖完全可能起到钱塘使的西湖一样的功效，增强经济的辐射作用和对全省的带动作用，当然，这也给我们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那就是环保方面一定要十分细致和严肃。来了黔州也有一段时间了，我发觉，黔州缺少这么一个特大城市作为作为经济发展带动的火车头，西方的经验告诉我们，城市化和工业化是带动经济发展，解决贫困的好方法，所以我是比较支持将总部建在郊区，而不是为了一时的光鲜建在狭小的市中心”。 秦晓斌的这段话可够长的，意思大家也大体听懂了，陈康杰，司马阔，包括欧阳震华都在思考秦晓斌的建议。 此前陈康杰只想过把高科技公司建在郊外便于产研结合，面积大，地价低，空气和风景也好很多，这符合高科技企业的形象，也能给员工提供一个良好的工作环境，没想到这居然还和城市发展都扯得上关系。 不过陈康杰毕竟是重生回来的，后世的科技资讯又发达，他马上把握住了秦晓斌说的核心。 “未来，随着宏源投资的这几个企业的建成投产，特别是上规模，那么聚集在周边的配套产业一定不会少，况且，市里面还可以引进一些高科技企业进驻，那么就会在城市西南部形成一个规模庞大的高科技产业群，再加上宏源国内总部的标志性带动，有一些企业的总部或者地区总部可能真的会集中进驻，再加上住宿，商场，物流，学校，金融等配套设施，那么，筑城就会形成一个新的城市中心，如果市里面再修两条快速路甚至以后有轻轨接通市区，外加有环线串接，那么就能完全连成整体，筑城的面积基本上就会增加一半多”，陈康杰将秦晓斌说的进一步解释道。 “市里面正在有一种考虑，这个也是几届政府都思考了却一直没有做的事情，那就是在城市北部建一个梅花新区，把市中心的政府机关迁过去，以此花十年的时间建设一个容纳五十万人的新城，这样筑城的面积就能扩大一半，还能减少城市中心的土地和人口压力，光现在的市区，由于地理的限制，太狭小了，规划部门测算过，目前的市中心区面积最多可以容纳两百万人，现在已经超过一百五十万了。省内的几所大学也都在市区或者紧挨着市区，这也不利于大学扩大规模，尤其得到你们的捐款之后，师大，医学院，中医学院，工业大学等都提出来要扩大学校规模，中医学院所处的省医一线，医学院所处的首都路和宅吉路三角区，根本没有太大的面积，尤其是黔州师大，他们每年拿到的捐助是最多的质疑，然后他们所在的宝山路一线，后面是大山，前面是市中心，左右两边都有小区和政府机关，更是毫无拓展空间可言，可是现在市内没那么多可用的面积，所以市里省里也考虑是不是搞一个集中的大学城，要是那样的话，可以规划在南部，集中于黔州大学，农学院，艺术学院合起来，与梅花新区隔市区相望，可以和高科技产业群连起来，同时也是为这些企业提供智力资源嘛，这样就可以在城市西面和南面形成一个产学研结合的高科技纽带，成为一个庞大的科技新城，整个城市会扩大一倍”，听了秦晓斌和陈康杰的话之后，司马阔的思维也活络很多，马上想到了干脆产学研结合的路子，不但企业有人力资源，学校也能在和企业的合作中发展壮大，又解决了市区的土地存量有限问题。 市里面本来就一直在讨论建设新区，讨论了好几年，就是因为资金的短缺才一直没能实施，现在筑城市的资金实力依然相对较差，但是有了宏远的几个大项目投资之后，条件已经发生了不小了改观，特别是现在已经出现好几家企业也要申请进驻宏源产业群的周围，那么靠出售土地也能拿到不少资金，司马阔有了一定的底子，就想在自己手里面把这个大筑城的格局完成，这个绝对是沉甸甸的政绩，到时候可以名正言顺的上到正部级省长甚至省委书记。 然而那么大面积的开发，怎么会那么容易，将会耗时多年，需要的庞大资金更是天文数字，就算是今天，东部城市也没几个有这样的底气和实力完成如此大的规划和建设。 第二百三十六章 真要那么做吗 “那样的话，光说基础设施就得是个庞大开支，现在我们的几家公司虽然在明悟镇已经开建，但是从市区通往明悟镇的道路级别依然很低，而且到时候还牵扯到医院，学校，商场，公园等等这些，我担心市里根本支撑不了，以前光只有我们一家，那还好办得多，现在有别的企业进驻，还要和南部连接扩大成科技新城，困难不小啊”，欧阳震华忧心的说出了一个很关键又很实际的问题。 “欧阳总裁提的确实是很关键的难处，我们筑城现在的确没有那么大的财力来实施，梅花新区那边讨论了差不多八年了，到今天都还没上马，现在我们稍微有了点底气，那也只能是针对梅花新区，科技新城这边。。。”，司马阔是很想两边都搞起来的，但是自己手里又资源有限，他这么说，明显是希望宏远鼎力相助了。 欧阳震华有些幽怨的看了秦晓斌一眼，他的想法和陈康杰是有些不一样的，陈康杰对黔州很有感情，可是欧阳震华却没有啊，此前陈康杰往黔州的教育里面大把撒钱，欧阳震华虽然心疼，可是并没说什么，那是用陈康杰的钱，又是明显的做善事，但是现在让宏远出钱去给市里开发科技新城，欧阳震华觉得有些不划算，筑城不是香港，如果是香港，那么拿到大片的土地就会多少有赚头，就算现在香港经济不景气也可以囤积，筑城就不同了，老百姓收入都比较低，自己几十上百亿的投去开发，最后完全可能演变成白捐。 秦晓斌被欧阳震华的眼神看得稍微不自然，他只是根据自己的理解提意见罢了，完全是无辜的嘛，再说了，谁想到一个市委书记会这么当面表示的啊？ 欧阳震华本想婉转标明乐见其成，可是看了一眼陈康杰之后，他没说出口。 陈康杰的想法确实不同于欧阳震华，要是能有办法在全省建立一个经济发动的火车头，或者是几个发动机，陈康杰是绝对支持的，不过嘛，既然是经济行为，他也不能再干白捐赠的事情了，他是在思考怎么拿回利益。 陈康杰，欧阳震华，甚至是秦晓斌的表情都被司马阔看在眼里，他也为自己刚才的语气有点后悔，这本来就是政府该干的事情，现在这么弄，反而显得自己是在推责任，也是侧面反映自己无能。 其实这不是无能不无能的事情，要是手里没钱，神仙来了估计也没办法，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老婆逮不住流氓，没有大把资金砸下去，那一切只能是美好的镜中月、水中花。 “欧阳大哥，我觉得这个建议是很好的，城市应该扩容，我们不沿江，不沿海，可是我们完全像钱塘市一样，建造一个临湖的大城市。至于资金方面，梅花新区那边筑城市政府自己解决，科技新城这边，我们宏远可以协助完成，不过在土地方面，希望市里面甚至是省里面给相应的权限，宏远还是可以考虑利用土地的开发达到收益的，当然，也许这个收益短期内看不到，但是从长期的角度来说，应该是不会亏的。如果能够在五到十年内将科技新城开发出来，那么光说从明悟镇到明湖这一片，起码就能容下上百万人口，而且，我们完全可以只做前期开始和规划，到了一定的时候，完全由市里面来接收”，陈康杰为了尊重欧阳震华这个总裁，所以似乎只是在提意见而已，尽自己做顾问的本分罢了。 其他人也都以为觉得陈康杰只是在提意见，唯独欧阳震华很清楚，陈康杰这是做出决定了。 即使有些不愿，但是欧阳震华还是不得不遵从。 “司马书记，我看小杰的这个意见也不是不可以考虑，关键是全省和全市得形成一个统一的认识和统一的政策，甚至政府监管方式都得做出调整，否则我们也没法操作，毕竟这里面牵扯到了太多需要政府来做的事情”，欧阳震华知道这时候是他该发言的时候了。 欧阳震华这个总裁也不是白做的，这么大的项目和规划，牵扯到的已经不单单是一个筑城市，甚至省里面各部门各单位的权利和利益都有涉及，这个战略的推行，到时候恐怕得上升到全省战略，这样的话，没有一个统一的认识和政策是不行的，否则那会使得宏源出力不讨好，效率和效果都会大打折扣。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如果贵公司真的原意帮助我们的话，晚些时候，我去向黄书记和谭省长汇报一下，尽快全省形成一个统一的战略共识”，司马阔怎么会不知道这道理啊，要是没有省委省政府的支持，这件事他根本没法干啊，不但省里面，全市上下也必须行动起来，得就这个问题形成心往一处想，力往一处使的全民共识，这样一个战略的转变和实施，不是一人一力，也并非一朝一夕可以实现的，而且这里面还需要有中央的备案和政策允许。 今天司马阔前来拜访，本来是只是表达善意的半私人性质拜访，对宏远选择将总部建在筑城表示一种尊敬和重视，没想到居然得到那么大的收获。司马阔很清楚，目前全国甚至全世界够实力够条件实施这个庞大计划的唯独宏源一家。 宏源有雄厚的财政实力，这已经从今年开始的捐款上可以看出来，这个是国内企业所不具备的。现在宏源及其掌控的创世纪国际集团在黔州实施的许多工程都是超过现有政策及规定的，可是他们还是能够得以被默认允许，这说明不但省里大力支持，中央也是变相支持的，那么由他们再超范围参与一个科技新城的开发与建设，就应该不会遇到太大的阻力。反正违规一个是违规，违规两个也是违规。 司马阔此时已无闲心和欧阳震华他们多聊，简单将细节沟通了几句之后，他就带着秘书告辞离开了。司马阔得先行将此等好消息向黄书记和谭省长禀报，算是邀个头功。 “杰少，我们真要那么做吗？我估算一下，那可是有上千平方公里，这个投入的资金可是很庞大的啊，你知道，那么大一块区域，要完全开发出来，资金需求大还不说，时间也不短，收益方面。。。”，司马阔前脚刚走，欧阳震华也不管秦晓斌就在旁边，直言相询陈康杰。 不过欧阳震华的话没说完，陈康杰就笑着挥手制止住他。 “欧阳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说，一个人要是有了很多钱，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做点什么才会有成就感？” 这个话题陈康杰不是第一次和欧阳震华聊到，囊日宏远向黔州捐赠教育费用的时候，就曾经提到过一次。那时陈康杰就告诉欧阳震华做慈善是一个很好满足自己价值体现的方式，欧阳震华因为所受教育和生活的香港环境，对慈善并无排斥，所以算是很支持陈康杰的，但是今天陈康杰的这一决策明显是对政府所应做的事情越俎代庖，欧阳震华有些不理解。 “杰少，你的意思，我完全明白，可是我们企业过多去插手政府的责任是不是不太好”，欧阳震华小心翼翼的说道。 “我何尝不知道，我何尝不知道该人尽其责，可问题是现在我们的政府没有办法达成，而我们有这个能力帮助。我们也可以等到20年，30年之后政府有能力了来完成自己的工作，可是对二三十年时间的浪费，我会很心痛，特别是我们的人民还得继续等待那么久。做慈善是改善民众的生活状态，我们投资建设城市，也是为了尽快改善民众的生活和收入，而且，这个影响面也非常大，惠及的是几百万人，别的不讲，光能解决的就业就是百万计，辐射的周边那就更不用说了。再说了，面积虽然有上千平方公里，然而实际需要建设和开发就十分之一罢了，很多都是可以划为森林公园，湖滨公园，湿地公园等等，那片地方目前为止森林都还保存完好，既然是高科技新城，自然要在山水之间，更为关键的是，我们不会亏”，陈康杰语重心长的说道。 陈康杰即便不想通过房地产项目赚钱，然而估计他是很难挡住后来全国房地产涨价的，那么有这么一大片地方可以施为，从房地产开发上稍微加点利润都能收回成本。 听了陈康杰的话，欧阳震华没有说一个字，坐在沙发上低头沉思着。 按道理说，陈康杰作为老板可以无需给欧阳震华说那么清楚，但是陈康杰其实更多时候是把欧阳震华朋友，所以他不希望欧阳震华带有情绪，他需要欧阳震华完全明白自己的意思，否则的话，如果他们两人都不能达成统一，那在工作的落实当中绝对会有误会和不必要的暇思。 少顷之后，欧阳震华抬起了，“杰少，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个工作我们会尽力全部做好”。 “呵呵，欧阳大哥，谢谢你”，陈康杰愉快的拍着欧阳震华的肩膀笑起来” 第二百三十七章 力度可以再大点 司马阔从欧阳震华的房间出来之后，迅速坐车直接去了省委大院。 司马阔作为省委常委，要见黄振华还是比较容易见到的，平时都是秘书代其联系黄书记的秘书，不过今天有点例外，在酒店大厅办公室司马阔就亲自把电话打到了黄振华的案头。 “你好，我是黄振华”，能直接将电话打到省委书记的案头，绝对不会是普通人，所以黄振华提起电话之后就很直接。 “黄书记，你好，我是司马阔，我有些工作想向你汇报一下”。 “司马，那你直接到我的办公室来吧”，黄振华和司马阔是一条战线的同志，所以称呼语气也都随便一些，要是黄振华没有特别重大的活动，不会拒绝司马阔的拜访。再加上今天是司马阔直接打的电话，那说明需要汇报的事情肯定不会小，否则是无需如此的。 “黄书记，我立刻出门，我现在在黔州饭店，很快就到省委”，都已经马上出门了才打电话给省委书记要求拜访，而且还是用的酒店大厅电话，平常来说是很不合官场规矩的，下级见上级是一定要提前约好，搞得这么匆忙，那把上级领导当成什么了，司马阔因为事关重大，或者说是兴奋，所以也就暂时将这种官场规矩丢开了。 “好的，我在办公室等你”，也就是司马阔，要是别的部下，估计黄振华还是会有点小想法的，起码这么不懂规矩的就不受欢迎。 大体的决定做了之后，陈康杰又当起了甩手掌柜。剩下的事情就全部交给欧阳震华和宏远的团队去做了，欧阳震华对陈康杰的作风可是早已熟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叫他是老板呢，这就是老板的权利。 秦晓斌今天很是受到震撼，他内心的起伏和激动比他受命出任华威总裁还有过之。今天虽然秦晓斌受了一些欧阳震华的幽怨有点点不舒服，可是他同时也有巨大发现，那就是陈康杰。面试进入宏远体系的时候他就认识陈康杰的，但是11岁的陈康杰没有太表现出过于的惊异，但是今天陈康杰简单的一席话，就决定了几百亿的投资，影响到一个省会城市的规划，甚至影响到一个省份的经济发展趋势，这完全颠覆了陈康杰此前在他心中的形象和地位。 “秦总，在想什么呢？”，陈康杰看着发呆的秦晓斌笑着问了一句。 “没什么，我在想向欧阳总裁回报工作的事情”，秦晓斌尴尬的说着谎话。 在上司面前失态本来就不好，再说谎就更不好了，可是秦晓斌也不可能当着陈康杰和欧阳震华将刚才想的事情说出来。 “我忘了你是来回报工作的，你们聊吧，我回避一下”，陈康杰笑着站起来就打算离开。 “小杰，这可不对了，你回避什么啊，你是我们公司的顾问，你都回避了，还怎么顾怎么问啊？”,欧阳震华今天可不想让陈康杰那么清闲，谁让他刚才又给自己找了一大堆麻烦事了呢。 “得得得，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今天就当是上班时间吧”，陈康杰一副怨妇的神态，逗得欧阳震华和秦晓斌哭笑不得。 这次秦晓斌的汇报问题主要在于目前没有固定的办公场所，还有就是专业人才的短缺。 华威虽然租用了一栋市区的办公楼作为办公的地方，可是市区本来就喧嚣，再加上办公楼的设施并不适合他们这样的高科技软件公司运作，再加上软件企业，特别是大型的软件企业，需要数量庞大的程序员，可是在省内就根本不可能寻找得到这么多合格数量的程序员。 90年代初期，软件科学在国内本来就刚兴起没多久，很多内地大学里面也根本没有开设相关的专业，只有少部分的优质高校开设了这种前沿学科，因为起步低，无论从师资上还是招生数量上，都是和国外特别是美国有相当大的差距。这个时候，省城虽然作为黔州省的第一大城市，可是毕竟是内陆省份，还是一个经济靠后的省份，还没有一栋完全意义上的5a级商务办公楼，最好的也不过刚刚接近3a罢了，自然是不能达到秦晓斌他们的要求。 “办公场地的事情，现在是一下子很难解决的，刚才你也知道了，我们的总部建设可能都要进行调整，这个不能一蹴而就，我想这个问题应该不止你们遇到了，其他几个公司可能也遇到，等高新科技城这边确定好之后，我们会加快建设一个国际一流的办公中心和科研中心，到时候会一次性解决下属所有公司面临的这个问题，至于专业技术人员短缺的问题嘛，你和朱总那边应该是有办法的吧？”，听了秦晓斌的汇报之后，欧阳震华这么答道。 欧阳震华口里的朱总就是秦晓斌的搭档和校友，华威软件研究院的朱丹民了，研究院里面也是需要很多高质量的技术人员的。 欧阳震华本来是希望陈康杰来解答的，有陈康杰在的时候，欧阳震华总是会想让陈康杰拿主意，他还是很难摆脱得了陈康杰才是真正的老板的意识，可是当他用眼神征询陈康杰的意见的时候，陈康杰假装没看到他，将眼光投到了窗外，搞得欧阳震华只能硬着脖子当着老板的面开口处理解答。 陈康杰不是故意让欧阳震华难堪，也不是自己想不到办法，而是恶作剧一下欧阳震华一下而已，更重要的是希望欧阳震华尽可能的在日常事务上摆脱他，做一个真正的总裁。以后陈康杰要做的事情还很多，而且陈康杰那么年轻那么小，他也希望以后多能根据自己的爱好享受生活，而不是去帮助下属处理这些具体的日常事务，否则，花那么多重金招聘这些高管来干嘛。 “关于技术人员的招聘问题，我和朱总沟通过，我们想在以现任人员为架构的基础上，派人到水木大学，中华科技大学等开设得有软件专业的大学去定点招聘，初步的计划是招聘两千人，当然了，单单是这些人是不够的，他们招聘回来了，都还得进行一段时间的培训，学校里面学的和我们现在需要的是有一定距离的。其次就是我们还应该加大国外的招聘，特别是美国，美国的很多大学都开设得有计算机专业和软件专业，在信息化技术方面，美国也是真正的前沿，很多华人留学生选的也是这些专业，所以我们希望能从美国招聘到一批骨干，人数先计划成一百人左右”，秦晓斌在说的时候，眼睛除了盯着欧阳震华以外，也时不时的瞟向陈康杰。 “这个想法是很不错的，我完全支持”，欧阳震华对软件行业不了解，所以也不好具体说什么，成立这些公司几乎都是陈康杰的主意。“小杰，你有什么建议吗”，最后欧阳震华还是不得不开口询问一下陈康杰的意思。 陈康杰本来不想说什么的，因为秦晓斌说的几乎已经很到位了，胜任这个职位是完全没问题的。不过陈康杰还是打算做点补充，这个毕竟是自己生意，还关系着以后能否和微软等巨头一教高下呢。 “我和你的想法是一样的，完全支持，不过我多说一句，我觉得华威的力度还可以再大一些，每一款运用软件的诞生，都是很不容易的，特别是未来信息技术方面的变化会越来越快，到最后也许每年都得有很多款新软件面试，所以我建议你们招聘的时候，不要太过限制数量，只要是合格的，都可以招，就算去美国也是一样，不但是华人，就算是印度人，美国人，欧洲人，只要是合适的，是我们需要的，我们都可以先招到旗下，现在我们没有技术积累，那么我们就可以先做人才积累和储备，特别是顶尖的人才，别怕花钱，只要有了人，以后就会有无限的回报，除此以外，在硬件投入方面，你们也大可不必节省，反正你们手上现金都不少，我们要高标准高起点，这样才能追赶上领先我们的世界同行，其次嘛，我觉得你作为华威的总裁，你是专业人士，欧阳总裁和我说起来都是外行，我们都相信你们有能量让公司发展壮大，所以以后不管是什么办法和想法，只要有利于公司尽快成为行业的佼佼者，那就可以放手去干，我相信这也是欧阳总裁的想法”。 陈康杰的想法很实际，也很紧迫，现在完全就是靠钱去堆砌起着一切，无论是人才还是技术设备，目前为止他们都是空白，唯一拥有的就是钱，那么只有将金钱转化为自己需要的，反正是等价交换。要是现在节省，那么未来就必须花更大的代价去追赶。在整个信息时代，有了技术和人才，就能再转换为钱，更关键的是，能促进国家发展和产业升级，形成真正的国力，光有钱，那顶多是个暴发户罢了。 第二百三十八章 集体解决 秦晓斌根本没想到陈康杰会说出那样的话，坐在一旁的欧阳震华也多少有一些意外。 秦晓斌越来越搞不清楚陈康杰在宏远的地位了，特别是针对陈康杰后面所说的话，能当着欧阳震华把这样的话说出来，这不但说明陈康杰在宏源系统内部的地位不低，甚至于会比欧阳震华这个名义上的老板都高，跟这么一个年级幼小，见识不凡，地位特殊的人交流，秦晓斌还真是心理一点没底。 不过对陈康杰的大手笔，秦晓斌内心到是十分佩服的，虽然手里有庞大的资金，但是作为刚加入公司不久的高管，做事还是显得有些谨慎的。他并不是看不到未来软件业的潜力，只是现在自己公司内部的地位还没有得到真正的稳固和认可，也还未作出什么拿得出来的成绩，故而会选择步步为营，不想步伐迈得过大，造成风险。 既然有了陈康杰这位公司神秘高层的指示，欧阳总裁又默认，没有反对的意见，那么秦晓斌自己还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干的话，那就妄自了他的高学历和工作经验了。 “欧阳大哥，我们去未来的总部和高新区看看吧”，把秦晓斌的工作事情谈完之后，陈康杰提出了这个意见。 “不用这么着急吧，现在你也不看看几点了，你不饿吗？我看还是明天去吧，到时候还可以和司马书记打声招呼”，欧阳震华知道陈康杰做事一般不喜欢拖拉，但是也没想到会那么急。 陈康杰他们是下午两点到的筑城，和司马阔谈完又和秦晓斌谈，现在都快六点了，也差不多是晚饭时间，所以欧阳震华建议明天再去，现在去了快天黑，到时候啥也看不见，还不如等明早和司马阔打声招呼，到时候市里面再派人陪同一下，会好很多。 “呵呵，你看我，都快把时间给忘记了，明天去就明天去，我们先吃饭”，经过欧阳震华那么一提醒，陈康杰也发现了不妥，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你啊你”，欧阳震华也是很难得看到陈康杰不好意思的样子，跟着笑了起来。 坐在一旁的秦晓斌虽然没有欧阳震华笑得那么开，不过也是不禁莞尔，从这点他觉得陈康杰除了充满才华智慧以外，也是可爱纯真的。 “欧阳总裁，杰少，那我先去餐厅安排一下”，既然要吃饭了，那秦晓斌作为属下和“地主”，自然要提前去餐厅有所安排。 欧阳震华和陈康杰还未开口回话，门口就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进来”，欧阳震华对门口应道。 “欧阳总裁，杰少，anycall公司的赵总，free公司的樊总还有coy公司的麦总他们来了，不知道是否要他们稍等？”，欧阳震华的秘书lisa进来轻声说道。 lisa是个聪慧长相端庄的女孩子，跟了欧阳震华的时间不短了，从公司建立就是第一批进入公司的元老，那是她才从香港大学毕业呢，时间长了，对陈康杰的身份虽然没有明知，但是作为打过多次交到的下属，她隐隐约约也能猜到陈康杰的身份，所以一直不管是不是在欧阳震华的面前，对陈康杰都是很尊敬的，这个也是欧阳震华让其做专职秘书的一大原因。 刚才司马阔离开，欧阳振华和陈康杰只是把他送到门口，是由lisa代为送下楼去的。送走了司马阔，她得知赵润东他们正在赶来，所以在楼下迎接了才一起上楼来。 anycall通信公司的赵润东，free半导体公司的樊马克，coy电子科技有限公司的麦成栋都是在省城的，他们现在有一大堆的手续要办，这都少不了要和省里面多个部门忙活，有时候还得去首都，很多外资的审批项目需要中央批准。所以公司班子搭起来了，实体还没有正式的建立起来，他们都在省城忙活前期的准备工作，有时候也还得往下面地市的正在修建的工地上跑。办公地点是承包了一栋省政府提供的省委党校的教学楼，宿舍除了省委党校暂时住一部分之外，还有包下了一家四星级酒店。那些招聘的外国专家，包括从乌克兰来的专家，暂时都被安排在黔州大学做学术交流，相当于半个教师吧。 欧阳震华听了lisa的汇报之后，只看了一眼陈康杰，就对lisa吩咐道：“也别进来了，我们正好要去餐厅就餐，让他们一起去吧”。 时间久了，欧阳震华和陈康杰之间也渐渐的形成了一定的默契，他只要看一眼陈康杰平和的表情，就知道是“你看着办“的意思。 “好的”，lisa恭敬的回答一声，就转身出去了。 “走吧，我们也出去吧”，陈康杰带头站了起来，很随意的说道，既然赵润东他们都来了，那么也不能再磨蹭时间了，让下属在外面等也不好。 “秦总，你可是抢先一步啊”，见到陈康杰和欧阳震华他们出来，大伙在向欧阳震华问好之后，麦成栋最先和秦晓斌开起了玩笑。 秦晓斌，赵润东，樊马克，赵润东几人年纪相仿，再加上平时在省城见面的次数多一些，所以也都渐渐熟悉了，再加上算起来大伙属于是在一家公司，都是同事，所以现在已经近亲了很多。 “麦总，其实我也才来没多久”，秦晓斌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其实不是秦晓斌故意提前来，而是他接到lisa电话通知欧阳总裁已经到黔州的时候，他正好在办公室，而赵润东他们几人都在外面办事，所以就有了一个时间差。 “我们也别在走廊上聊了，下去坐着谈吧，你们不饿，我们可是饿了”，欧阳震华这时候笑开起了玩笑，算是为秦晓斌解了围。 到了餐厅坐下来之后，闲聊中，欧阳震华已经知道了他们几人的来意和秦晓斌其实差不多，都是要解决一个办公环境和人员不足的问题。 “欧阳总裁，我们的手续基本办完了，生产基地在六水盘正在加紧建设当中，前段时间我们几个都向总公司打了报告申请总部修建，我们总不能两年后生产基地建好了，研发中心和公司还在空白之中吧，那样相当不利于开展工作，半导体对人员要求也更加严格。。。”，樊马克还打算往下说，不过欧阳振华打断了他。 “我这次来，就是专门来解决这个事情的，刚才和省城的司马书记也聊到了，因为临时有了一些变故，所以你们还得暂且忍耐一下，free半导体公司可以和梦婷旅游集团，国豪飞机，华威汽车他们一样，在工厂所在地修建一个中等规模的办公机构，这个稍后lisa会把你的申请批复给你，至于其他在筑城的企业，就必须等在高科技新城的总部修建好之后，一起办公。我知道你们都面临基础工程师短缺的问题，这个刚才秦总也提到了，这个你们可以从全球招人，只要是符合我们要求的，不管是哪里的人，都可以要，这个权限以后就在你们手中，只要做好管理和控制就行”，欧阳振华打断了樊马克的话，那就得做出解释。 “高科技新城？”，赵润东第一次听到这个地名，觉得有些奇怪，就问出来了，同时也是樊马克和麦成栋想问的问题。 欧阳振华就三言两语将刚才和司马阔聊天的内容透露给他们，第一次得知这个消息的三人，大受鼓舞，并且也是举双手赞成，在他们看来，要是这样的话，那就可以形成合力，增强互相之间的融合和竞争力的提高，还能确保一个舒适的工作和生活环境。他们接受国外的思维比较早，可不觉得工作和生活在市区是一件多么好多么舒服的一件事情，他们更希望享受郊区良好自然环境，只要拥有了健全的配套服务设施，他们才不想呆在吵杂空气又污浊的市区。 “如果真由我们去实施那个高科技新城的开发方案，那么土地就不是问题，我们可以在沿明湖的小山上修建大量的别墅，除了奖励公司的高管以外，还可以优待我们各项目和系统的科学家和高技术人才，就算是对广大的普通员工的基础工程师，也有充足的空间和环境修建良好的住宅小区”，等欧阳振华说完之后，陈康杰插口道。 之前陈康杰“就一直想建员工小区，可是一直因为种种因素没有落实，现在有了这么个计划，陈康杰自然不会亏待了对公司有贡献的专家和下属。正好以此为模板，开发这个地区的房地产，在给进驻的高科技企业提供厂房，办公楼，宿舍的同时，还要提供商场购物，餐饮消费，休闲娱乐，会议展览，金融物流等等，通过这一系列的运作，就算不是高价牟取暴利，起码收回开发成本，还是可以实现的。特别是未来十年之后，几乎就是有土地就有钱，要不最富有的那群人怎么几乎都是房地产开发公司老板呢？ “菜上来了，我们边吃边聊吧，你们这边条件艰苦，工作也辛苦，这顿就当我对你们犒劳吧”，陈康杰说完，服务员也将安排好的菜品陆陆续续端上来了，欧阳振华就摆起了老总姿态，笑着招呼大家。 第二百三十九章 庞大的人员安置 第二天一大早，陈康杰就和欧阳振华在筑城市长马明义的陪同下，到筑城市西部和南部参观。 昨天司马阔见了黄振华之后，就将他和欧阳振华还有陈康杰所聊天的内容作了汇报，黄振华听了之后，大为赞赏和兴奋。省城的拓展计划在赵志邦任书记他任副省长的时候就已经提出来讨论的了，可是因为资金不济，一直都未形成方案实施，想不到司马阔那么一次拜访，就取得如此让人欣喜的效果。 既然有这么好的消息，那就不能自己独享，黄振华就在办公室里面打电话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谭长国，谭长国那头手拿着电话惊讶得嘴巴大大的，他的震惊，黄振华在电话的另一头似乎都能感受得到。 以前谭老运作谭长国来黔州，就告诉他到了这边不怕没政绩，那时候他半信半疑，到了黔州之后，看到一下子那么多大项目要上马，他总算是信了自家老爷子的话，然而那些工程都是他到任之前就敲定了的，所以宏源或者陈康杰给他的震骇并不直观和突然，然而这次他有切身体会了，好家伙，两家公司或者说一家公司（算上创世纪公司的话就是两家公司），居然就敢承揽如此巨大的城市开发，这让谭长国惊骇之余，不得不感叹自家老子将自己从东部的江浙省运作到这偏僻的内部省份是多么的正确，别的不讲，就光宏源和创世纪的那几个工程，再加上这个高科技城的开发，依照现有黔州的薄弱底子，未来十年，从gdp增长数据上，黔州都将会在全国领先。 谭长国放下电话之后，在办公室里面走来走去，根本坐不住，最后停下来，打了一个电话给谭老汇报了一下这个情况之后，就出门了，他要去黄振华的办公室，与黄振华、司马阔一起好好讨论一下这个计划的实施和管理，因为谭老在电话里面告诉他，要和黄书记团结好，争取早日将这个计划落实下来。 谭老很清楚，到黔州去，不是去搞斗争的，而是去捞取地方经济发展政绩。更重要的是，有陈康杰支持黄振华，那么谭长国和黄振华搞斗争，不会捞到好处，陈康杰是中央大佬们很看重的人物，连同黄振华都有不错的好评，所以采取团结合作的方式，就是最好的选择。 今天一大早，欧阳振华就打电话给司马阔，通报他们将去省城西部和南部实地转转，以为司马阔会安排一个办公室干部或者下面局长什么的来陪同介绍情况，想不到来的居然是市长马明义。 其实如果不是今天早上有一个接待任务的话，那来陪同的就不是马明义，而是他司马阔了。从昨天回去之后，司马阔就打定主意，一定要想办法和欧阳振华还有陈康杰多接触，多搞好关系。 “欧阳总裁，小杰，左边这一片就是你们正在建设的三个项目，再远一点，跨过那个山坳，已经有三家外地制造企业打算入驻，不过因为现在道路还没有通，所以只是在规划，还没有动工，在你们三家公司的左边和右边，有一大片空地，都适合你们修建公司总部，在我们这座山的背后往西五公里，就达到明湖，只是目前还没有道路直接从这里过去”，站在一座山顶上，马明义当起了讲解员。 今日是个大晴天，站在高高的山顶，阳光带着它特有的温度落在起伏的大地上，凉爽的山风吹过，掀起了陈康杰几人的衣角，也弄乱了他们的头发，不过却让人十分的舒畅，特别是这山间清新的空气带有丝丝凉意大口大口的灌进肺里，在看着山下上千工人正在热火朝天的挥汗干活，让人有一种很想挥指方遒的冲动。 陈康杰，欧阳振华，马明义站在前面，马明义的秘书靠后一些，而熊自强，庞辉他们还有欧阳振华带来的两个保镖分布在十米外的四周。今天的实地查探算是轻车简从的了，就三辆车，加上随行人员也才九个人，其中保镖就占了五个。陈康杰是特别不喜欢那种一下去视察就几十上百人陪同的场面的，所以得知是马明义前来，他就打招呼别通知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员。否则根本不可能有心情体验现在的惬意。 “当初我们选在这里，就因为这里最平坦，且离市区不远不近”，欧阳振华抹了一把头发，说道。 “所以，我建议你们的总部如果不建在市区的话，完全可以就在这里，司马书记说的那五点五公顷提供的土地就在这里，其实这一片的几十公顷都可以用，本来就是专门留给你们延展的”。 “马市长，从地图上看，在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南北各25公里，西五公里，东直到市区，这一片应该就是适合建设高科技新城的区域，你知道这个区域内像我们所站的这个山有多少吗？”，陈康杰从马明义秘书手里拿过地图摊开问道。 “小杰，有多少山，我还真记不得，反正是相当的多，不过在这个区域内，已经算不是不错的了，平地面积占了百分之35以上，适合建设的也有百分之二十，在省城周边，仅仅次于大地区那边，不过大地区已经二三十年前作为重工业区了”，马明义站过来指着地图给陈康杰解释道。 马明义因为之前就和黄振华走得近，两人互相之间虽然正面打交道的次数不多，但是他对陈康杰不陌生，陈康杰对他也有好感，所以谈起话来，即便不像亲近的好朋友，同样也不会有距离感。 “那多少人口居住在这里？”，陈康杰关心的问道。 “在明悟乡这里，就是我们所在地往东四公里，往西延伸到s102路这一片，有14个行政村，84个村名小组，150000人左右，s102路往西一直到湖边这一大片地方，只有三个行政村，大盖两千七百人，这些都是属于县级qz市的辖区，再往东南一直到和明月河区接壤的湖东苗族布依族乡，横跨黔彩铁路，这一片面积最大，有940平方公里，这里居住得有13个行政村，总人口24万，其中少数民族占了八万，非农业人口五万”，马明义对有多少山不清楚，可是对乡镇村的情况还是相当熟悉的，真不愧是干了两三年的市长。 “哇，那涉及了近40万人口，难度可真不小啊，光说安置就是个大问题”，欧阳振华听到马明义爆出的这一串数字，就感觉头大。 “是啊，总共要安置30几万人，确实是个大难题，还不能断了他们的生活，这就是市里省里为何讨论过一次就一直没有实施的最大障碍”，马明义也叹气说道。 不光他两个，陈康杰也十分的挠头，要安置那么多人，还要提供起码每户一个工作职位才行，就算陈康杰是重生的，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难题。 欧阳振华和马明义还在指着地图研究讨论，只有陈康杰虽然也和他们站在一起，然而脑子里面正在不停的思考有什么好点的对策，脑子里不停的搜寻后世类似的经验。绞尽脑汁想来想去，都没有得出一个非常合适的手段。 “杰少，你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欧阳振华和马明义讨论了一会，发现陈康杰小脑袋转来转去的，似乎想什么事情太投入了，所以出言相询。 “我在想怎么安置那么多人，我们就算征用了他们的土地，给予了一次性的经济补助，可是要解决他们长期的后顾之忧，还得提供稳定的经济来源才是，否则他们不但没有根本收益，还是一个影响社会稳定的根源”，陈康杰回过神来，对两位扯着地图的大人说道。 “小杰，你想得比我这个官员都还深远”，马明义看了一眼陈康杰，他从陈康杰的脸上看出了严肃、认真和一些忧心，所以很坦率的说道。 “昨天我没有深想这个问题，以往我们只是给失地农民一些金钱补助，或者弄一个居所就算完了，可是那明显是还不够的，前期建设阶段还不觉得，反正工地会需要很多人，居所也简单，我们可以集中修建几个大的居住区，户口问题我想市里面也可以让他们农转非，但是建成之后。。。。。。”，陈康杰没有介意马明义的说辞，因为几乎所有的政府官员都很少去考虑那个长远问题，更别说投资商或者开发商了。 “户口问题是没问题的，如果建成之后，这里的市政管理，也就是卫生，治安等可以安置一部分，不过这最多也就两千人左右，要提供收入来源的话，空缺还是比较大”，马明义接过陈康杰没有说完的话。 “服务业，对了，服务业，服务业和手工业可以解决大量的就业，我们不是还要提供商场，餐饮，物流等等这些的嘛，可是要求引进的商业机构优先招聘他们，欧阳大哥，对他们的补助标准可以提高，让一部分村民可以自己创业，例如开办小吃店，杂货店，裁缝店，烟酒店等等，这些可以分步在小区内和周边，然后我们还可以在西南角开辟一个区域出来，低价提供厂房给愿意投资做手工艺品的工厂，重点发展民族工艺品，例如木雕，蜡染，头饰，日用品编织，刺绣等等，这些都是体力活和手艺活，容易上手，那样的话又能解决一大部分，甚至于可以按照村的组成形式支持他们办类似的集体企业。针对有中学学历的，还可以培训之后进入我们的工厂和酒店做普通员工，如此算下来，基本上就差不多了”，陈康杰一拍脑袋，欣喜的说道。 解决农民就业的有效手段无非就是服务业和手工工厂嘛，门槛低，就业量大，对员工要求还不高，培训也相对容易。 第二百四十章 赌一赌 “如果真那样的话，就解决大问题了，了不起啊”，马明义没想到他们一直很困扰的问题，陈康杰三言两语之间就解决了，其实主要还是有钱好办事。 其实陈康杰刚才是自己进入了死胡同，总想把这些人都安置进自己的工厂，可是那些几乎都是和高科技相连的行业，根本不可能安置得了那么多缺乏技术的工人。陈康杰突然从这个死胡同里面跳出来，这些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杰少，那你昨晚给我说的收回投资。。。”，欧阳振华听到的都是加大投入，可没听到收回钱来的办法，所以心里多少有些着急。 “欧阳大哥，你忘了你是哪里人了吗？”，陈康杰玩味的笑起来道。 “我怎么能忘呢？我是香港人，对了，也是中华人”，欧阳振华哭笑不得回答了香港人，看到马市长就在面前，所以加了一句中华人。 “那不就是了，香港做什么拿手？”，陈康杰就像是在考问挑逗欧阳振华一般，依然笑嘻嘻的。 “金融，航运，贸易，房地产。。。你是说房地产？可是这里。。。”，欧阳振华不用扳手指头也知道香港人拿手做什么，他很清楚，金融，航运，贸易啥的，那是和黔州很难牵上边，那么剩下的就只有房地产了，可是他十分不解，现在国内房改都还在进行之中，试点85年开始也才第六个年头，88年还因为通货膨胀因素产生停顿，依照现在那么低的房价，那么少的购房人数，怎么可能能够收回投资。 “不用可是了，就是房地产，未来很多发展会出乎你我的预料之外，你想的我也明白。这么说吧，要是十年时间，这片区域内，真的能够聚集足够的高科技企业和研发机构，加上现在就有的三个大的自然公园，我们再好好整治之后还可以规划出几条林带，相当于增加十几个小公园或者广场，这些山植被都还几乎保存完好，还可以沿明湖东岸建设一条高品位的湖滨休闲长廊，那么毫无疑问，这片土地无论是从产业发展，科研开发，教育聚集，还是休闲生活都将是全省最好的，甚至在整个中西部都算优越的，这样的土地你还怕不值钱吗？别忘了我们是超过十亿人的国家，起码大型房地产项目就能发展十几个，再加上商场出租，写字楼出租等等，收回成本还是不成问题的”，陈康杰得意洋洋的说道。 陈康杰非常清楚，未来房地产价格上升的不是几倍，而是十几倍，几十倍，甚至有些楼盘会比现在上升百倍以上。陈康杰对后世那些暴力加暴利的房地产商是深恶痛绝的，高房价弄得他一套房都买不起，现在自己有这个实力，他自然不会把自己变成别人深恶痛绝的对象，也看不上这点钱，就算是以比行情低三分之一的价格出售，他也几乎能全部收回本钱，甚至于为了产业聚集，都可以一部分以行情的半价出售，反正现在政府会把这些土地近乎于免费提供给他，当然了，政府也不吃亏，光税收就能让省城财政的钱袋子鼓起来（此时税改还没有进行，不像后世一样税收大头划归国税上交中央，从而导致地方政府财政不足就靠高价卖地），何况还拉动了直接投资和建材，钢铁，水泥等间接投资和生产，解决了就业。 “小杰，修房子真的能收回这些投资？”，别说欧阳振华怀疑，连马明义这个地方首长都不是很相信。 昨天司马阔和黄振华，谭长国他们聊天的时候，也更多的以为宏源及其关联企业会像捐赠教育一样当成无利的善举来做，因为怎么分析都是收不回投资的。其实哪里来那么多善举啊，就算陈康杰想再做善举，那也不会是在这方面。既然那些省领导们都觉得不能收回成本，马明义会这么怀疑就不奇怪了。 “赌一赌吧，马叔叔，从欧阳总裁的谈话里，您就应该知道，就算宏源真的接下了这个规划，那也是赌博的成分，我那么说，也是往好的方面想罢了，欧阳大哥是香港老板，不给他点信心，他怎么会砸钱呢？”，陈康杰半真半假的笑着忽悠道，完全就当时开玩笑，没个正行。 陈康杰关键是不想马明义清楚这块地的价值，不过就算陈康杰告诉他这里的房价以后会上升几十倍，估计他也不会信，现在就算购买单位提供的房子，一万块钱左右就能买三房一厅，十几年后，买大点的厕所都不够，反差实在太过巨大。 马明义还真的以为陈康杰是小孩子心性，所以不再说话，刚才那是他惊骇于陈康杰说的能够收回成本，马明义可是算过的，这一大片区域全部开发下来，投入的资金要在千亿以上。 马明义核算的没错，没有千亿以上是拿不下这么一大片区域的，可是有一点不知是他忘记呢还是故意避开那个纵向的概念，那就是这些钱不是一次性投入，整个建设完成，起码也是十年时间了。这个正好给陈康杰一个时间差，使得陈康杰可以按照时间步骤一步一步来，陈康杰根本就没打算现在一下子就修成千上万套商品房放着，那不是脑袋进水了嘛，他可是打算先做产业，把规划做好，过几年再开始修房子，那么等房子修好，很多老百姓有钱了，房价也差不多上来了。 然而马明义会那么认为陈康杰，可是欧阳振华已经不会了，他知道陈康杰绝对又对未来的房市有预测了。在从香港来黔州之前，欧阳振华就从海外的那些投资公司得知，经过陈康杰提供的金融市场走势，他们这半年已经从外汇市场，期货市场获利超过两百亿美金，这还只是谨慎之余的小试牛刀，未来会更大。所以对陈康杰断定的事情，他深信不疑。 “看来我们真的是赌一把了，如若亏了，那就当是捐了吧”，欧阳振华既然理解了陈康杰的意思，那就顺着陈康杰的话往下说道，显得还有些惋惜和矛盾。 “欧阳大哥，我们的总部就建在这座山前吧，后面靠山，前面开阔，修建三栋不同风格的大厦，成一个锥形，中间可以有廊道连接，对面还可以配合商务酒店等设施，山后可以是一个综合性的研发基地，这是我的建议，具体怎么样，可以由设计师来构想”，陈康杰建议似地拍板道。 “你的建议蛮不错的哦，符合风水。。。”。 “得得得，欧阳大哥，我可不懂风水，其实我就觉得那样好看气派，最多就是代表个蒸蒸日上罢了”，陈康杰一点点都不懂风水，所以赶紧打住还要往下说的欧阳振华。 看着他们对话，马明义除了觉得有点不真实的疑惑之外，也少许会感觉幽默可笑。 欧阳振华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陈康杰这么打断发言，根本不会有任何介怀，对陈康杰的随意作风，他可是有体会的。 “这样吧，我们再开车沿着南边去瞧瞧吧，哎，这边就是道路还不好”，马明义将地图递给秘书收起来，建议道。 “幸好有条水泥路通到明悟乡这里，不过这条刚修没多久的路恐怕要浪费了，在之前的计划中为了我们公司都得重新修过，太窄了，根本不适合以后的需要”，欧阳振华看着远处的明悟乡政府所在地说道。 “要是知道你们要修这条路，去年我们市政府就不投入这几百万了”，马明义笑着说道，觉得之前那几百万有点可惜了。 “快走吧，你们不修这条水泥路，我们公司怎么建这几家公司啊，马市长，别心痛了，去了水泥路，还有更宽阔的柏油路的嘛”，陈康杰到看得开，这天五米多一点宽是水泥路不管从那方面来讲都不适应以后的发展，不过没办法，这条路所在的路线，就是最适合修建快速路的，所以宏源只能下半年动工将其开挖从新修路。 几人从山上下来，在下山的路上，陈康杰才得知这座山名叫凤凰山，看来自己选择这里修建总部，还是蛮合适的，凤凰山下，寓意挺好。 来到山下，几人又开车沿着颠簸的石子路前行到湖东乡境内，一直到乡政府的所在地，明悟镇和湖东乡可没有水泥路连接。 一路上，在颠簸之中，陈康杰发现路两旁的庄稼地里农作物长势都不是很好，竹架上的豆子一个个塔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路边的房屋，大多只是一些土坯房，有些都感觉欲将倒塌似地，靠近湖东乡政府所在地了，砖瓦房才开始多些起来，路边偶尔有一两个砖厂，十几个工人污黢嘛黑的来回忙碌着，砖窑旁的烟筒里不停地冒着白眼，工厂围墙脚的泥土沟里流着一些黄色的水。 不用怎么说，陈康杰都知道这里的相亲过得相当的艰苦，这还是在省城地界内，要是在更偏远的地方，类似的地方还有很多，甚至更落后。这让陈康杰更加坚定了开发这个地区的决心，不为别的，就单单为生活在这里的各民族相亲，也值得那么去做。 第二百四十一章 有风险，需谨慎 陈康杰在省城只呆了四天，其中还和欧阳振华一起与黄振华，谭长国，司马阔一起谈了整整一下午，陈康杰参与把原则性的东西谈下来，剩下的，还是老规矩，欧阳振华组织专家和省里市里再沟通细节。 不过在私下底，陈康杰和着三位首长达成了一个不公开的协议，当然了，不可能是文字协议，是什么呢？那就是高新科技城管委会的主任，这个正处级或许以后副厅级的编制，得由宏源这边指定的官员担任，理由很简单，为了加快建设和顺利衔接，特别是处理好宏源和政府的关系，那么这个人就很关键，要是政府派一个不通企业事务，甚至捣蛋的官员过来，那么效率和效果就会大受影响，说得直白一点，那就是宏源得找一个值得信任又有能力的官员。 三位政府首长虽然觉得此等要求很出格，显然不符合规矩，但是他们也能理解。所有的设施，规划，人员，资金都是宏源出的，政府这边再来管理人家的这些企业，设施，人员等等，关系很微妙，要是不处理好，却是极有可能造成矛盾和误解。 当然了，陈康杰也不是想一直占据这个位置，也不可能，他只要十年时间，十年之后完全走上正轨，摸出一条道路来了，那就交还给政府，宏源不在干涉政府对这个职务官员的任命。对陈康杰的这个补充，三人相当赞同，并且也释怀了，最后三位老大保证只要还有一人在黔州任职，那十年期内所任命的这个职位的官员一定是得到宏源认可的官员。当然了，要是三人都被调走了，那说啥都没有用，反正陈康杰是判断他们三位成阶梯型的，应该十年内维持这个架构是没问题的。 后来的这三个月，省里，市里正对高新科技城的项目，开了八次研讨会，咨询会，党委会，分析会，通报会等等，总之，全市全省几乎都清楚了有这么一个大规模的城市开发项目存在，欧阳振华自然也和公司的专家团队开过很多会，先后组织了三批投资专家，市政专家，建筑工程专家等等组成的研究小组进驻实地研究，形成的研究报告就长达三千多页，最后双方聘请了水木大学，中华设计院，edaw（美国知名城市规划设计公司）一同合作完成这个规划，当然规划得几个月之后年底才能拿出来。 而针对宏源国内总部楼群的设计，欧阳振华不知通过什么办法，请到了刚刚完成中银大厦的贝聿铭来主持设计，除此之外，贝聿铭先生还得额外完成一栋处于香港岛中环金融街国际总部大楼，与他此前设计的中银大厦遥相呼应，不知道是为了欧阳振华所出的高价设计费，还是因为贝先生想在完全退休前再创造一个事业顶峰，反正设计的工作总算是落实下来。 陈康杰之所以只呆了四天就要回去，那是因为得回去进行一项忽悠活动，他得去一趟日本。 前两天在酒店里面和欧阳振华聊到那些海外投资公司的时候，欧阳振华报告说那些投资公司，不管是隐性的还是明面上的，都做好了进军日本的准备，正好陈康杰现在是暑假期间，所以陈康杰打算亲自去日本一趟，一是亲自指挥这场战斗的开局，其次就是感受一下现在日本的疯狂。 欧阳振华留在省城，等陈康杰给家里请好假之后，一起前往香港，再转道去日本。 “什么，你又要出国？上次去的欧洲，这次又是去哪里啊？”，在回家当晚的晚饭后，陈康杰就在老爸陈启刚的房间提出了请求，陈启刚没料到好动的儿子又要出国了，很是无奈和奇怪，完全就是一种已经适应了的不适应。 适应的是陈康杰总是请假外出，从开始的只在国内，到后来去到香港，再后来去得更远的“欧洲”，现在又要出去了，还不知道是去哪里呢，这是一种习以为常的适应，可是又是一种带点滑稽的不适应。 “去日本”，陈康杰毫不掩饰的回答道。 “又是宏源要你去的？”，陈启刚脸上略带早知道答案一般的幽默表情问道。 “老爸，你真英明，一猜就对”，陈康杰竖起大拇指夸奖道，然而表情立刻就变成另一种苦瓜脸样，“又要去帮忙”，说得好像那么不情不愿似地。 陈康杰可以表现得有点不情愿或者为难，陈启刚却不能，为什么呢？上次陈康杰去了一次“欧洲”，回来之后投资就源源不断，而且还是庞大的项目和工程。陈启刚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不为家乡的人民着想，那也得顾忌一下对方的面子不是，人家今年给当地全省投入那么多，以千亿计（他还不知道生成的高新科技城项目的事情，否则想到的就不是千亿记，而是两三千亿计了），难道现在得到了好处就不让你儿子帮忙了吗？更何况也不是没支付薪水。 一想到这些，陈启刚就算想拒绝，话也只能哽在喉咙根本说不出口。 “这次去多长时间，不会又像上次一样将近两个月吧？”。 “哪能次次那么久啊，这次时间短，半个多月就回来，我还得按时开学呢”，陈康杰知道老爸那么问，那就是基本上同意了，所以笑着回答出让陈启刚稍微放心的话来。 “难道你又是去帮他们挣钱？”，陈康杰笑起来了，而陈启刚却没有，他问话问得很严肃认真。 “也不算吧，就是和欧阳振华去看看，现在日本经济发展很好，股市房市都是高位，应该可以投资的机会很多，所以打算去寻找一下，要是有好的商机，那就会投资”，陈康杰收起了嬉笑的表情，认真的回答道。 现在日本是很繁荣，应该是他90年代繁荣的顶峰，可是陈康杰绝对不是去推动它的繁荣的，而是去拆台，只是陈康杰不能告诉陈启刚罢了。他之所以那么说，也是让陈启刚认为他们出去是进行很正当的金融投资，免得家人提心吊胆。 “我们国家明珠的股市和鹏程的股市不是已经开始搞了嘛，你们怎么不去投资呢”，陈启刚从政几年之后，看来信息来源和信息处理上已经进步很多了。 “老爸，不是说我们不知道明珠和鹏城股市可以投资，可是你想过没有，这两处的股市才刚都还不完善，比较乱，我们国家已经有半个多世纪没有股市这玩意了。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方面就是这两处的市场容量还很狭小，一头老虎能够关在喜鹊的笼子里吗？”，陈康杰说出了没有投资明珠市和鹏城市两地股市投资的缘由。 “哦，听说股票市场很赚钱，是不是这样的？”，陈启刚好奇的问道。 现在国内绝大多数人对证券市场都是陌生的，大多数都不知道证劵市场的目的和运作，甚至于，还有不少人觉得证劵市场是西方资本主义的特有产物，陈启刚这样的内陆官员也和普遍的干部一样，不懂证劵市场。 “老爸，也不能那么说，别看赚钱时候是赚钱，可是亏钱的时候，那也架不住哦，‘股市有风险，投资需谨慎’，这六个字就是对所有投资人的提醒”，陈康杰给家里请假的目的达成了一半，所以笑嘻嘻的说完就打算出门去找母亲马芳琴请另一半。 “回来”，陈康杰还没到门口就被叫住。 “老爸，还有啥事？难道你一会帮我给我妈说？那就多谢你了”，陈康杰略显调皮的调侃道。 “你，你，行行行，你回来给我讲清楚那个股票市场是怎么回事，你给你妈请假的事情我代劳了”，陈启刚本来是打算叫陈康杰回来给他解释两句，谁知道这小子居然直接提要求。 这连交换都谈不上，交换还要双方将各自供需摆出来呢，陈康杰就是讹诈，仿佛就知道吊起来的胃口陈启刚一定会叫他回来问清楚一样。 “多谢”，陈康杰笑着抱手作揖。 “那那个股票市场，既然不止赚钱也有可能大赔钱，那国家怎么还搞啊？西方国家中那些大国几乎都搞呢？”，陈启刚不搭理陈康杰那小阴谋得逞的洋洋样子，蹙着眉头问出了他实在不理解的地方。 “老爸，你看啊，我们的那个农产品交易市场，每天成百上千的商家在那里交易，这个也不能次次人人都赚，有时候那么会有一些赚了，有一些也许因为某些原因就赔了。。。”，陈康杰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我们那个农产品市场几乎人人都是赚钱的”。 “我那就是举例子嘛，我知道在您的英明领导之下，大伙都赚钱了，可是你听我说完，我就是想说明一个简单意思罢了，农产品市场是钱货贸易，股票市场或者说证劵市场，其实质是资金的供给方和资金的需求方通过竞争决定证券价格的场所。股票市场是市场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是为解决资本供求矛盾和流动而产生的市场。他有三个最核心的基本功能，融通资金，资本定价和资本配置，这三个基本功能您可能不是很明白，但是由这三个基本功能派生出来的三个市场功能，您可能就明白一点点了，那就是转换机制，宏观调控，分散风险”。 第二百四十二章 唱而优则演 “你说得云里雾里，好好解释解释”，陈启刚是学人事管理专业的，所以对经济不是很在行，这还是做了一段时间的政府工作，懂得多了很多，整天看报告和报表，不过还是挡不住证劵市场对大多数人的高深。 陈康杰觉得自家老子的学习劲头还是蛮好的，所以不介意多做点解释，“其实这么给你说吧，我们国家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商品经济就是市场经济的一种，那么很多企业都要进行股份制改造，也需要拥有除了银行以外的资金渠道。。。。。。”。 “你这么详细的说，我懂一点了，对了，你才小学毕业，你学这些玩意干嘛？”。 “老爸，当然是为了赚钱啊，再说了，我不学，怎么能给你说那么多”，陈康杰自豪的回答道。 “看来我真是落后了，一会去你那儿再找点这方面的书翻一翻”，陈启刚叹了口气说道。 “老爸，你落后啥啊，这些都是新鲜事物，很正常的，不过你要在我哪里找书翻，恐怕不行，你翻不了”，陈康杰说道。 “为什么？”。 “因为我那几本都是英文的，国内现在这个行业才刚刚起步，还没多少专业书籍呢，要不我有一本《股市入门》，你先看看？”，陈康杰为难的说道。 “英文的？那你看得懂？”，陈启刚惊讶起来，家里人知道陈康杰学习好，外语也还行，否则怎么之前会教那些小伙伴基础英语呢，可是陈启刚万万没有想到居然达到了这种专业级别。 不用说，陈康杰也知道自己漏嘴了，可是漏都已经漏了，还能怎么办呢，只有继续狡辩了呗。 “咳咳，我也不是很看得懂，不是还有英汉词典嘛，慢慢学着看，嘿嘿”，陈康杰像被掐了脖子一样说道，话都不是那么利索了。 “那我也拿着英汉词典学者看”，陈启刚学习热情可真高。 陈康杰只能在心里暗呼“悲催”，“老爸，你要这么看的话，你看到猴年马月啊，你工作又忙，这样吧，你等我回来，我把我看了的，给你整理成一份资料，那样你看起来还既快又省力”。 “嗯，这样也好，那就辛苦你了”，陈启刚经过陈康杰那么说，也觉得自己一页一页去翻译，基本上不现实，英文底子本来就差，照那种搞法，一本书看一年也未必看得完。 陈康杰这么做是一举三得，第一，自家老爸能够多学点经济知识，对以后也许更上一层楼绝对有好处，应该帮助一下，其次，那就是减少自己的麻烦，不用想陈康杰都清楚，估计陈启刚每次遇到看不懂的部分都会问他，以其每天晚上被传唤，还不如自己一次性解决得了，第三嘛，那就是为自己的种种神奇异效找可依赖的诠释。 “那就先这样，我妈那里就拜托你老人家了哦”。 “哎，这叫我如何去说，去怎么说呢？”，陈启刚有点怪自己刚才答应得太爽快，想到要过马芳琴那一关，他自己还是有点头疼的，马芳琴平时就不是很乐意陈康杰那么小到处跑，光说陈启刚总是找陈康杰参谋工作都被埋怨过好几次。 “老爸，那就是你的事了”，陈康杰扔下一句话，就赶紧摔门跑掉，好不容易才将这个烫手山芋扔出去，不赶紧溜，说不好又会被扔回来。 看着那一扇关的严实的门，陈启刚只能露出无奈又欣慰的笑容。 第二天，不知道自己老爸和老妈是达成了什么交易，反正陈康杰是能够成行日本了。当然了，那就是有个小小的要求，就是在家多呆两天再走，对于如此充满亲情爱意的要求，陈康杰怎么会不遵从呢。 “婉容姐，过两天我来香港”，陈康杰要去香港转机，所以提前给这个干姐姐打个电话。 “你都好久没来看过我了，对了，你参与演唱两首歌的那张专辑已经开始发行了，销量非常好”，接到陈康杰的电话，何婉容有点点埋怨，不过很快就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这么这么晚才发行啊？我还奇怪怎么没听到你的新专辑呢”。 何婉容的第一张专辑才两三个月就发行了，可是第二张专辑居然过了半年才开始发行，陈康杰觉得有些怪异和不合常理。 “这都怪我，最后一首歌我卡壳了，老写不出来，后来写出来了也总觉得不好，所以就拖到现在”，何婉容有些自责的说道。 “呵呵，创作是比较不容易的，晚点就晚点，只要质量好就行”，陈康杰到是不以为意。 “哼，怎么你就那么容易啊，速度快，质量好”，何婉容略带醋意的嘟着嘴说道。 “我这不是神童嘛，可是你说的，哈哈”，陈康杰对类似的问题都是无法解释的，所以只能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了。 “我现在在准备创作下一张专辑了，你可得尽快交货哦”，何婉容虽然知道陈康杰“创作”速度是神速，但是架不住这小家伙太忙，所以提起打招呼催稿。 “放心，你那边好了我这里就好，我绝不拖你的后腿”，陈康杰答应还要给何婉容提供第三张专辑的另一半六首歌曲，不过陈康杰完全是抄袭，自然是不会有问题的。 “对了，现在有电影公司邀请我拍摄电影，范总正在和对方接洽，你觉得我该不该演电影啊？”，何婉容抛出一个新问题征询陈康杰的意见。 陈康杰没想到那么快就有电影公司邀请何婉容上镜了，不过转头一想就明白了，演艺圈都是唱而优则演，演而优则唱，反正都想做三栖明星，现在何婉容也算是大红大紫了，那些有眼光的电影公司怎么会放过她的人气呢？ “飞扬娱乐不是可以拍电影吗？怎么还和别的公司谈？”，陈康杰最先想到的是干嘛肥水要流外人田。 “飞扬娱乐是可以拍，但是之前一直都是做音乐唱片，还没有组建起来影视团队，现在就算招进了一些人，可是依然没有好的导演，摄像和编剧”，何婉容对飞扬娱乐还是了解一些的，所以稍加解释道。 范文宣和何婉容之间相处很是融洽，基本上没有老板与下属的区别，所以两人不管是在公司还是在家里，坐在一起聊天的时候，很多公司的消息范文宣都会直接透露给何婉容，根本没有秘密和避讳可言。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自己想出演吗？”。 “我其实也不知道，觉得演电影是一种神秘的感觉”，何婉容小声的回答道。 何婉容这么一说，陈康杰就知道了，何婉容还是想尝试一下荧幕上的滋味，再说了，要不是何婉容默认，范文宣也不会和别的电影公司洽谈何婉容参演电影的事情，因为范文宣可是一直本着何婉容不愿意的活动就不接的宗旨的。 “呵呵，尝试一下也好，等你演过了，就不觉得神秘了，你先探探路，说不准以后我也玩玩”，陈康杰说得十分简单，就像游戏一样。 陈康杰实际上确实把这些娱乐活动当成游戏或者玩，因为他不可能把艺人当成自己的事业，那也不是他的追求，让陈康杰一辈子从事艺术工作赚钱，他是估计不会干的，也没有那必要，因为他想出名想赚钱都太容易。但是要是玩票的性质，陈康杰还是兴趣很浓厚的，曾经喜欢看电影，喜欢听音乐，喜欢运动的人都希望自己能作为一个主角出现在荧幕里，出现在演唱会的热烈舞台上，出现在全世界聚焦的赛场里面。 “你说得到好听，我是担心不是我们公司拍摄的话，会有些不方便，现在的香港演艺圈虽然繁荣，可是也混乱，我听说很多黑道以此作为洗钱的工具，况且，很多女星对一些镜头。。。”，何婉容说道后来脸色羞红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何婉容不用说陈康杰也知道是啥了，无非就是床戏和激情戏，何婉容这么说，陈康杰还真是不放心，现在香港电影十分开放，许多明星都会出演三级镜头，再加上总有导演，制片人和女明星传出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陈康杰到不用担心何婉容会需要色诱才能拿到片约，他担心的是，传统的何婉容是不可能接受那些激情的镜头的。 “你知道邀请你的是哪家公司吗？”，陈康杰问道。 既然要规避这种不必要事情的发生，那么首先陈康杰就得先打听清楚那家公司的背景，反正香港电影陈康杰看了几百部，那几家知名的电影公司还是知道的。 “听说是向氏电影公司，这次邀请是和周星星演对手戏”。 不用说，这家公司和这个主演，陈康杰都不陌生。向氏电影公司的老板向氏兄弟，不但是娱乐圈大亨，也是香港黑帮大佬，香港三合会之一的乐安堂就是其父本世纪的1919年创立，1953年因为政治问题被驱逐到宝岛，向家兄弟的向炎出任龙头，后来因为“乐安堂案”被捕入狱，现在的龙头应该是兄弟中的老十三向胜。 对周星星，陈康杰更不会陌生，开创无厘头电影的代表。他的电影陈康杰几乎都看过，此人演艺精湛，但是自从由“星仔”变成“星爷”之后，大牌意识浓厚，在剧组，从导演到主演，都得按照他的意思来，经常迟到还要整个剧组等着他。 第二百四十三章 什么叫悲催 得知是和向氏合作，陈康杰就不是那么很乐意了，不过他什么都没有说。这到不是陈康杰怕向氏什么，而是不希望何婉容留下什么不好的记录。 记得后来周星星申请移民加拿大多次，就是因为他曾经多次替有黑道背景的电影公司拍片，有洗钱的重大嫌疑，所以一次次被拒绝，甚至于很多人都认为周星星本就是三合会成员。对此，陈康杰是不置评价的，只要不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这个干姐姐身上就行。 陈康杰和何婉容闲扯了其他几句就挂电话了。一切现在都不清楚，反正自己过两天就要去香港，到时候再问清楚以寻求最好的应对之法，大不了飞扬娱乐高薪建立起自己的影视团队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 这两天陈康杰在家十分乖巧，哪里都不去，唯独和马伟他们那几个伙伴出去街上逛了一次，在家中，马芳琴做饭的时候，陈康杰还帮着摘菜啥的，引得六姐一阵痛批他“拍马屁”。 “我就拍马屁了，怎么滴？这世界上能让我拍马屁的目前为止还真不多，老妈就一个”，陈康杰拉着马芳琴的衣角仰着头说道。 “我可不要你拍马屁，去玩去”，马芳琴笑着摸着陈康杰的头幸福的说道，“你可别动不动就欺负你弟弟”，然后对陈景扔下那么一句话，端着菜盆里摘好的豆角进厨房去了。 陈景气的只能举起自己的小拳头在空中晃动。 “你也别发火，我闪了先”，陈康杰说完就赶紧跑回自己的小窝关紧了门。 陈景在客厅气得有火没处发，只能拿起茶几上的报纸撕扯起来，一边撕一边自言自语“臭屁文，臭老文”。 “喂喂喂，你干嘛撕扯我的报纸，那上面有我要的消息呢，好不容易才从同学那里拿来，都还没看，就被你撕成这样了”，陈康杰的五姐陈美此刻从外面回来，看到自己放在茶几上的报纸就这么被蹂躏糟蹋，心疼的吼道。 “我哪里知道是你要的，哼”，陈景把手上剩下的纸屑往地上一扔，跺着脚说道。 “不知道你就乱撕？我看你　就是欠收拾，闪开”，陈美极其不高兴的嗔道。 “我凭什么闪开？”。 “你不闪开我怎么捡我的报纸，去去去”，陈美一把把这个蹂躏了自己报纸的闷气妹妹推向一边，弯腰去捡起那些已经完全不成形的纸屑。 陈景觉得自己被欺负了，本来还想顶牛，可是看到地上东一片西一片的报纸，算是忍下去了，谁叫自己扯碎了人家的物品呢。 陈景只能把这个账算到无辜的陈康杰头上，盯着陈康杰的房间门，就希望他快点出来给自己发泄心中的不满。 “怎么，你又欺负老文了？”，陈美捡起了报纸碎片，看着陈景的表情和目光，随口问道。 “我哪里欺负他了啊？”，陈景觉得家里人都帮着陈康杰，不帮着自己，特别委屈，所以大声的吼了出来。 “不是你欺负他才怪，就没见他欺负过你，懒得理你”，陈美说完就自己咚咚咚的跑回自己的房间。 马芳琴在厨房听到了陈景的吼声，系着围裙拿着锅铲走出厨房，只看到陈景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气嘟嘟的。 “你一个人吼叫啥啊？闲着没事就快去看书”，马芳琴说完，不等陈景回话，就自己返回灶台，火上还有菜热着呢。 陈景觉得自己很倒霉，被无视了一般，根本就没人给自己辩驳的机会，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辩驳，反正心里就是特别生气，特别想发火，特别烦躁。 自己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客厅闷气了几分钟，反正也没人搭理自己，想报仇也报不了，渐渐的，自己都感觉很无聊，干脆看看电视吧。 陈景打开电视机，退回到沙发上坐着，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算换个本地的电影台看看。 八十年代末期九十年代初期，很多地方为了增加娱乐节目，而国内可供选择的节目又寥寥无几，电影电视剧产量都很低，所以纷纷在当地开办的有线电视台中反复播放大量的港片和爱国影片，特别是到了假期和周末，密度更大。 陈景自己想看电视，可是人生不如意还真是十有八九，这个遥控器怎么按电视机都没反应。 不得已，陈景就学很多人一样，拿着遥控器啪啪啪的拍，以为这样拍一拍遥控器就会接触良好，或者回复功能。 “赶紧住手，你那样拍，遥控器还不被你拍烂啊？”，四姐陈梅非常不巧的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看到陈景拿个遥控器啪啪啪啪的拍个不停，连忙出言阻喝。 “你以为我想啊，遥控器不听使唤了嘛”，陈景不服气的说道。 “废话，里面没电池当然不听使唤，遥控器电池没电了，我就是去大姐的超市拿电池”，陈梅一把拿过陈景手里的遥控器。 “遥控器没电了，那又不早说？”，陈景觉得自己太倒霉太衰了。 “你自己感受不到遥控器轻了啊？你自己不会学老文一样打开看看啊？真是的”，陈梅对妹妹批评道。 “臭老文，屁老文，别给我提他”，陈景这时候对陈康杰是更加的不满了，咬牙切齿的看着陈康杰的房间骂道。 “怎么，你又欺负他了？你是姐姐，得让着他”，陈梅装好了电视机遥控器电池，将遥控器扔给陈景，随便丢了一句话，转身又跑出门去了。 “我没有欺负他？是他欺负我？”，对自己的被误会，陈景自然很不爽，追到门口对着跑出十来米远的陈梅叫道，得到的只是陈梅背着她甩甩手，跑远了。 “谁欺负你啊？”，陈景窝着一肚子的活，还没回到沙发上，马芳琴的声音又在厨房门口出现了。 “你们都欺负我”，陈景极不乐意的蹦出了一句。 马芳琴左看右看，都没在房间里面发现还有其他人，“小妮子，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胡话连篇”，说完自己又回去忙碌去了。 “呀，臭屁文，我要你好看”，陈景觉得自己又被漠视了，举起两只小拳头，自言自语道。 而我们的陈康杰，正在他的小床上翘着二郎腿，抱着一本《隋唐演义》，戴着耳机，听着优美的小曲，晃悠晃悠的享受着呢，一点没有受到客厅里发生的那些小插曲的影响，当然，他也根本不知道。 客厅里的陈景口里骂完，小拳头甩完，反正也没人听没人看，自己只能拿起遥控器，打算从中央台换成本地电影台，结果证明她今天的悲催还没有结束。 屏幕上显示几个大字，“系统故障，正在检修，暂停播出”。 “这什么狗屁破电视台，平时不故障，偏偏这个时候故障”，陈景冲着电视机骂道，她估计此时觉得今天的太阳都不是由东向西转，所有的不平事，不爽的事都集中在今天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犹如扔石头去打天一样，结果石头还掉下来砸到自己的脚。 既然没有自己要看的电视，那陈景就打算起来去将电视机关掉。 也许是今天心神不灵，也许是今天委屈太大，也许是因为今天心中的气一直没有发泄，反正她今天的动作完全不像平时那么利索。 站起来，才往前走了一步，右脚就绊在茶几的沿角上，身体为了把住平衡不摔倒，那就只有依照惯性超前跑去，才能迎上上身的前倾。 然而他用力太大，面对电视机冲过去，一个趔趄，手是撑住电视机没有摔倒，可是脚尖却大力的踢在电视柜上。弄得“嘣”的一声响。 “燕子，你怎么无端端的跑去踢电视柜啊？”，陈启刚提着公文包下班回来，正好进门看到最后那一幕。 “谁无端端的踢电视柜了啊？你们。。。。。。这。。。。。。我和你们说不清，呜呜呜”，今天陈景的委屈实在是到了极点，完全忍无可忍了，对陈启刚不清不楚的说了一句话之后就哭着自己跑回房间去了。 陈启刚感觉莫名其妙，这是怎么了啊？我不就那么问一问嘛，怎么就和我说不清楚，还哭了呢？难道我错了？ 今天最委屈的是陈景，然而可以毫无疑问的说，下一次最纠结的估计就得是陈康杰了，“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陈康杰得为今天自己的拍马屁付出代价，陈景将会把全部的不满和委屈都算到他的头上。 果不其然，晚饭之后，陈康杰就这么无端端的背了黑锅，在自己的房间让陈景蹂躏了很久，爆栗被敲了多少反正他自己都不记得，最后还被逼着签下第一份不平等条约---《保证书》，保证要对自己的老姐陈景千依百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云云。 然而，听了陈景叙述一遍整个下午的憋屈遭遇，陈康杰足足笑了三分钟才停止，晚上自己看书的时候，几乎不怎么看得进去，想起来自己都会发笑。见过悲催了，没见过自家老姐那么悲催的。 第二百四十四章 不给面子 在家里多呆了两天之后陈康杰回到省城和欧阳振华一同返回香港，这次同行的除了熊自强，还有庞辉，董明书和欧阳振华的秘书lisa、两个欧阳振华的g4保镖。至于省城的事情，欧阳振华都交代好了，宏源那边会有一位副总裁和创世纪国际集团的董事梅金城领头完成。 这次他们返回香港，是谭美芸来接机的，何婉容却没有来，以往知道陈康杰来香港，何婉容总是不要来也会来接机的，这点小插曲让陈康杰感觉有点点不好的预兆。 谭美芸从在机场见到他们，眼光就一直在陈康杰身上闪烁，和陈康杰打招呼的时候，陈康杰语气神态也都有些不自然，完全不像平时的那么从容。 “美芸姐，我婉容姐怎么这次没来了”，到了车上之后，陈康杰直接开口问道。 陈康杰和欧阳振华夫妇坐一辆商务车，其他人坐别的两辆。 “这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说，还是回去了再慢慢聊吧”，谭美芸欲言又止，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 看到谭美芸这个样子，陈康杰心里咯噔一下，感觉一定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刚才他就觉得已经有点点不好的预兆，现在谭美芸的话已经开始显露出来了。 “美芸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吧”，陈康杰稳了稳心神，严肃的问道，他做好了准备，他清楚不好的事情应该是发生在何婉容的身上了。 “这个。。。”，谭美芸看看丈夫欧阳振华，又看看陈康杰，深呼吸一口，说道：“婉容昨天晚上被打了”。 谭美芸觉得反正陈康杰早晚都会知道，现在又直接避无可避的问道了，她也只能提前透露了。 “什么？怎么回事，谁打的？”，最先紧张的不是陈康杰，而是欧阳振华。 何婉容是陈康杰托付他在香港好好照顾的，可是现在居然被打了，虽然被打的时候自己不在香港，可是这还是拦不住属于自己安排不周啊，所以他的反应比陈康杰还大。 陈康杰现在并不是不急切，也并非不关心，他现在心里十分的气愤，他是在尽量忍住，平息自己内心的起伏，不能在狂躁和愤怒中失去理智。 迎着自家老公的炙热目光，再看看杰少那有些阴冷的面容，谭美芸，渐渐的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昨日是何婉容的经纪人司徒玉的生日，为了庆祝一下，所以司徒玉就约了何婉容，郑佩佩，一起到九龙塘的take　one卡拉ok去开心一下，没有带欧阳振华给安排的保镖。何婉容夜晚一般是极少出门，可是和司徒玉相处那么久，大家关系一直很不错，又是她的生日，所以不好拒绝就答应了。 当他们开了一瓶红酒在自己的座位上才喝了一杯，就有一个穿黑衣服的青年朝他们走来。 “请问，您是何小姐吗？”，来人很有礼貌的问道。 何婉容因为是晚上出门，所以没有戴帽子，在卡拉ok里面也没有戴墨镜，穿了一条粉色长裙，只是将头发放下来，戴一副平光眼睛做掩盖。没想到就这样给人认出来了。 “是的，有什么事吗？”，既然已经被认出来了，何婉容也不打算否认。 “何小姐，是这样的，我们老板，也就是关和电影公司的黄总，想请你过去认识一下”，来人说话的语气还是那么的客气。 “不好意思，我们和你们不认识，我看今晚没有这个必要”，何婉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他经常会出席一些活动，偶尔也会有一些人送花，传个贺卡什么的，也有人邀请他吃饭，无非都是一些想泡女明星的公子哥罢了，而那些差不多都被范文宣或者司徒玉给挡了，如果遇到临时场合不好避开的，那也是由范文宣陪同一起在高档餐厅多人进餐。总之呢，何婉容对这些不管是有钱的老板还是富二代的公子哥都没多大的好感。 “难道我黄维名就那么点面子都没有吗？”，这时，一个一米七左右的四十来岁中年男人从那个黑西服年轻男后面冒出来，轻轻将那位黑衣青年扒开之后，才露出让人提不起好感的笑容说道，后面还跟了几个身穿黑衣的小弟。 此人一件沙滩花布短袖衫，手里拿着刚刚还衔在嘴角的烟斗，头顶略秃。 “这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主要是我们不认识”，何婉容不为所动，依然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婉容，我听说他是正义会的堂主”，司徒玉在香港和娱乐圈多年，现在比何婉容见识和信息都要了解得多，所以在何婉容的耳边小声提醒道。 “看来司徒小姐对我到还蛮了解一些的嘛”，黄维名不请自坐，翘着腿抬起烟嘴深抽了一口，得意的笑着说道。 显然，司徒玉说的话被黄维名听见了。这里毕竟是在卡拉ok里面，太小声说话了根本听不见，所以刚才司徒玉即便是小声，也得把声音放开才行，正好黄维名相隔不远，正好听见，再则，就算黄维名没有听见，他也能猜到司徒玉说的什么，因为他和司徒玉之间即便不熟，可是都在圈子里，那么一两面还是见过的，特别是何婉容红了之后，许多挡驾的事情都是司徒玉再做，所以他和黄维名之间也算基本上是认识的。 “黄先生在圈子内的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识啊”，司徒玉微笑着客气道。 对司徒玉来说，这种黑道的人物，能不惹还是尽量不要得罪，重点不是对方是否有钱，而是对方处理事情的方式，往往是不按常理出牌的，更不会按照法律出牌。 “既然认识就好，就算不认识我们现在也算认识了，何小姐演唱的歌曲我都十分喜欢，何小姐的歌喉也相当的迷人，不知道今天是否有幸请何小姐高歌一曲？”，黄维名话说得很自信，即便他是征询的语气，在他想来，娱乐圈内，没几个人敢驳他的面子。 “黄先生，不好意思，今天嗓子不舒服，不方便演唱”，何婉容没有正面看黄维名，而是看着自己手里的酒杯说道。 何婉容的话虽然说得客气，但是听到黄维名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特别是这个话还不是正对着自己说的。 黄维名正要说话，一个爽朗的笑声由黄维名几个小弟的身后传来，等那几个小弟闪开之后，走进来一个健壮的高个男子，上身灰色t恤搭配深蓝色西裤，只见他双手插在裤兜内，自以有型有款的方式走到黄维名的身旁。 “老黄，看，我说的怎么样，我说你请不动何小姐的”，来人邪邪的看了一眼何婉容，再笑着对黄维名说道。 对黄维名来说，陈光耀这明显就是在嘲笑他。 刚才黄维名和陈光耀在隔壁的包间唱歌喝酒，有一个小弟回报说是发现刚才进来一个人很像何婉容，后来派了一个熟悉飞扬娱乐艺人的马仔静距离观察之后，确认就是何婉容，这样，黄维名为了在自己小弟面前和新义安的陈光耀面前耍威风，摆排场，所以就夸下海口，自己能够让平时不怎么出现在娱乐场所的何婉容唱一曲，这才派关和电影公司的一个经理来请，等了两分钟不见经理回来，觉得不保险，所以自己亲自来看一下。 被陈光耀当着那么多小弟的面如此调侃自己，黄维名面子十分的挂不住。 “阿华，拿支票”，黄维名对刚才派来请何婉容的那个黑西装青年说道。 接过阿华递过来的支票簿，黄维名刷刷刷的做了一个简单的填写，然后撕下来递给何婉容。 “何小姐，这里是两百万，你今晚只要唱一首歌就行，这就是你的酬劳”。 何婉容看都没看那张过百万的支票，更不可能会去接。 “老黄，哈哈，你可真是下重注了啊，可惜，何小姐似乎不缺你这两百万哦”，站在一旁看热闹的陈光耀幸灾乐祸的微笑着说道。 “黄总，你看，今天何小姐真的嗓子不舒服，要不下次吧”，司徒玉作为何婉容的经纪人，今夜又是他邀请出来玩的，自然要担负起为何婉容挡驾的职责。 而郑佩佩就坐在何婉容身旁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尽可能用身体将他与黄维名隔开。 “闭嘴，没你说话的份”，黄维名手指司徒玉大声吼道，何婉容不接他的支票，再加上陈光耀又那么火上浇油，黄维名感觉很难堪，哪里还会给司徒玉这个经纪人好脸色。 司徒玉也被黄维名突然的这一下，吓了一跳，不过他还算是蛮尽责，并没有因为黄维名这一吼就放弃自己的职责。 “黄总，我是何小姐的经纪人，我有这个责任和义务。。。”。 “啪”，司徒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黄维名的一个小弟跳起来一个耳光，然后这小弟才很嚣张的说：“三八，我老大叫你闭嘴，你他妈还唧唧歪歪个鸟啊！”。 这个小弟显然是黄维名的心腹，对黄维名的跋扈很是了解，司徒玉再次开口说话的时候，黄维名的脸色就极为阴沉，所以这个小弟果断出手。 第二百四十五章 砸场子？ “你凭什么打人？太过分了”，自己的经纪人被打了，何婉容自然坐不住，酒杯往桌子上一扔，“唰”的站起来高声斥责道。 司徒玉挨的这一耳光不重也不轻，左脸上露出了五个红指印，火辣辣的疼。现在何婉容替他出头，那也只能捂着受伤的脸颊，不再言语，因为那个马仔正不怀好意的看着她。 “何小姐，别激动，我们就是敬仰你的歌声，所以想请你唱一曲而已，再说我又不是让你白唱”，黄维名对何婉容的斥责权当没听见似地，依然显得那么的心平气和，右手弹了一下左手中的支票，轻描淡写的说道。 “我告诉你，我不会唱的，也不稀罕你的钱”，何婉容看着黄维名厉声说道。 “何小姐，我劝你还是唱一曲吧，你要知道，在娱乐圈，黄大哥想请的人还没有被拒绝过哦”，陈光耀阴阳怪气的一语三关说道。 陈光耀的意思很清楚，第一，黄维名很有实力，特别是在娱乐圈，第二，黄维名又不是最有实力，所以想请的人都是有选择性的，这是在暗贬黄维名了，第三，黄维名文的请不动，就会来武的。他这看似好意提醒，实则添油加醋，不怀好意，这家伙，一看就是个奸诈的鸟。 “陈老大，你这什么意思啊？难道我就是用强的主？我现在是花钱请人唱歌”，黄维名对陈光耀那么暗贬他，自然很是不爽。 “老黄，绝无此意，兄弟绝无此意，哈哈”，陈光耀假意推却，然后看着被打了的司徒玉怪怪的笑起来。 陈光耀的这一连串举动，怎能忽悠得了黄维名，这家伙明显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可是黄维名总不能因此而和陈光耀翻脸，今晚他和陈光耀到这里来，本来就是一边消遣，一边谈生意的。 “司徒，婉容，我们回去吧”，这时候郑佩佩拉着何婉容的手说道。 “司徒，没事吧，起来，我们走”，何婉容关心的扶起旁边的坐着的司徒玉，打算就要离开。 可是哪里走得了呢，出口处围了对方八九个小弟，黄维名还坐在旁边，而陈光耀掏出一支烟来点上，佯作啥都没看见。 “请让开，我们要出去”，何婉容对伸脚挡住自己去路的黄维名好没气的说道。 “何小姐，今天，你要是不接了这张支票，你走不了，这么给你说了吧，我在这么多兄弟面前，我丢不起这个人”，黄维名将手里的支票扬了扬，伸直手递到何婉容的眼前。 听了黄维名的话，陈光耀抬起了吸烟的头，吐出一口烟圈，一道蔑视的目光闪出他的双目，转瞬不见。 陈光耀对黄维名将自己和自己的手下都说成是他的小弟，心里很是腻歪，不过这时候，他什么话都没说，他正打算看何婉容怎么应付呢。 何婉容一抬手，直接拨开了黄维名拿着支票的左手，就打算硬闯过去。 “啪”，黄维名突的站起来，一个反抽给了何婉容一个耳光。 “你真当你是什么？你就是个戏子，自命清高，老子花两百万请你唱一首歌，那是看得起你，巨星？红歌星？操”，动粗了之后，黄维名和刚才完全判若两人，撕下了就不可能是斯文人的面纱，指着何婉容叫嚣道。 何婉容被这一耳光打蒙了，耳朵上用来掩饰的平光眼镜被甩出去，砸在一旁的地上。站在两旁的司徒玉和郑佩佩，也跟着大脑嗡的一下，他们根本没想到黄维名会当着这么多人对何婉容动手，就连站在一旁刚才还在调侃的陈光耀也没有想到。 因为何婉容和其他的歌星影星是完全不一样的，她不但最近这一年红得发紫，更重要的是，他除了出席公司安排的正面宣传和活动以外，是不出席其他活动的，也从未在夜店等场所出现过，就算去喝咖啡，或者饮茶，甚至偶尔去酒吧品红酒，那都是在白天，晚上几乎不外出。 因此何婉容简直就是玉女中的玉女，然而现在却被黄维名气急之下，扇了耳光。 何婉容摸着火辣辣的脸庞，眼泪一滴滴的留下来，显得是那么的凄楚动人，那么的哀媚，那么的让人怜惜。 其实打完之后，黄维名也有些后悔了，他到不完全是因为何婉容的值得怜惜，虽然他的这个粗鲁举动会让一部分所谓的上流社会人士所唾弃，但是也会让很多江湖人士所夸谈。而是他隐隐的知道飞扬娱乐背后的宏源投资这两年发展很快，实力相当强大，而何婉容在飞扬娱乐能够有那种超然的待遇，会不会是和背后宏源投资集团的大老板有什么不可为外人言的秘密，那么自己多少会有一些麻烦，因为飞扬娱乐的范文宣是女的，所以他没有往范文宣身上去想。 “你们太过分了，何小姐不愿意接收你们的钱唱歌有什么错，打了司徒就罢了，想不到你们连何小姐都打，无耻，卑鄙”，郑佩佩，想到平时何婉容对自己的好，甩开了她的手，对黄维名等骂道。 本来刚才这么多人挤在这里，又发生了吵闹，就已经惊动一些前来消费的客户了，只是看到这些明显就是社团人士，所以那些人不敢围观而已，只是走过之后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现在郑佩佩这鼓起勇气的撕破嗓子般一骂，就惊动了更多的人，开始有一些胆子大的围观了，或许这些围观者本来就是某些社团的成员。 这里那么一闹，这家卡拉ok的经理不可能不被惊动。 其实从一开始黄维名和陈光耀出现在这里，经理就被惊动了，只是这两个人他明显惹不起，所以躲开了去找老板汇报而已。 “阿名，阿耀，你们这是联合来砸兄弟的场子？”，郑佩佩才骂完，一个精瘦的中年男人就带着八九个小弟围了过来。 那些看热闹的都被这个中年男人带来的小弟“礼貌”的劝开了。不过一下子来了那么多人，何婉容他们这个小包厢门口及过道上几乎被堵得水泄不通了。 “逸哥，兄弟怎么会来砸你的场子呢，今天可不关我的事”，陈光耀两手一摊，笑着和前来的这名精瘦男子握手，就像老朋友一样。 其实前来的这个精瘦男子就是曾经和陈康杰有过生死同路的洪兴蒋萧逸，这家卡拉ok就是他所有，而他和陈光耀都属于同门，大家都是新义安门下，只是互相都是不同堂口的一方老大而已，所以互相之间显得有些熟络，其实私底下也少不了为了地盘明争暗斗。 “逸哥，你是江湖前辈，我们怎么可能会来砸你的场子呢，我们是来给你捧场的”，黄维名也笑着朝蒋萧逸走过来，不过互相之家不是握手，而是随便碰碰肩膀了事。 从陈光耀和黄维名的举动上来看，可以看出蒋萧逸的江湖地位和在帮会里的地位是很高的。 “如果是来捧场，那我是欢迎之至，但是如果是来捣乱，兄弟就不好做了”，蒋萧逸打着哈哈道。 “逸哥，这什么意思啊，意思是兄弟带人来喝酒，请人唱歌，就变成捣乱？”，黄维名对蒋萧逸那倚老卖老的语气就首先听不惯。 “阿b，把这三位小姐送出去，他们是我们的客人，确保他们安全离开”，蒋萧逸没有接黄维名的话，而是侧头对他身后的一个马仔命令道。 “好的，老板，三位，请跟我来”，那位马仔接下了活，对何婉容他们礼貌的延道。 蒋萧逸搭救何婉容他们，并不是因为与何婉容他们有什么关系，因为之前就没有打过交道，而是蒋萧逸要维护他的生意，要是客人来到自己的消费场所，连基本的安全都不能保障，那谁还来，特别是何婉容还是娱乐圈的红人，要是传出去了，那自己这个卡拉ok的招牌算是砸了。 “慢着”，黄维名伸手拦住了将要往外走的何婉容他们，“我有几句话要说，逸哥，今天我给你面子，不过，何小姐，你记着，你欠我一首歌，改日我再找你还”。 黄维名对蒋萧逸和何婉容他们说完这句话之后，才放下手方行，不过脸上满是不甘和不服，不管最后他的话怎么说，反正他今天的面子算是丢下了。 何婉容在司徒玉和郑佩佩的左右护送之下，顺着阿b的带领，从人群中穿过出了卡拉ok。 “老黄，记着，你欠我五百万，哈哈”，等何婉容走了之后，陈光耀才豪放的笑道。 “阿耀，怎么回事？”，听了陈光耀的话，蒋萧逸好奇的问道。 “逸哥，是这样的，老黄和我打赌五百万，他能请何婉容唱首歌，我赌他请不动，果然，他输了，哈哈”，陈光耀搭着蒋萧逸的肩膀，当成趣闻一样大笑着说道。 “你放心，五百万我还输得起，你也别忘记了你答应我的跑马地场子的事情，先走了”，黄维名一脸的晦气和不服，丢下一句话就自行带着小弟走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换别墅 阿b把何婉容他们送上司徒玉开来的她的丰田轿车，就回去了。虽然公司给何婉容提供了一辆安全系数很高的奔驰320，实际上就是陈康杰提供的，可是今天是司徒玉过生日私人出来玩，所以就开了是她自己的灰色丰田。 一路上，三人都没有说话，司徒玉坐在前面开着车，架住方向盘的双手此时都还有一些颤抖，驾驶技术仿佛也不是那么成熟了，有两次错车都差点刮上。而后面郑佩佩手挽着何婉容的胳膊，啥也没有说，三人此时心里都很不舒服，脸色也阴沉着。 “婉容，对不起，今天都是我连累你，要是我不叫你出来，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快到家的时候，司徒玉总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否则心里很不踏实，很不平静。 “不关你的事，你今天自己也受苦了”，何婉容微微抬起了一直低着的头，迎着对面闪过的车灯，还能看到他娇嫩的眼角还闪动着某些晶莹的物体，只是脸颊上已经只有粘稠液体流过的痕迹。 “婉容姐，这件事要不要告诉范总啊？”，郑佩佩挪了挪坐姿，小心翼翼的问道。 “先不用吧，等有机会我再告诉她”，何婉容两个手指轻轻的在眼角抹了一下，用微弱的声音回答道。 虽然何婉容不打算现在就告诉范文宣，可是却不得不要提前告诉谭美芸了。 当他们开车来到何婉容的别墅门口的时候，真好见到一辆红色林志轿车闪着尾灯停在他们的大铁门口，从车型和车牌，他们知道是那谭美芸的车。 车里的谭美芸从倒车镜里面看到司徒玉的丰田车停在后面，她推开车门，来到司徒玉的驾驶车窗旁。 “你们去哪里了？婉容呢？”，谭美芸像平常一样随意的问道。 “美芸，我在后面，你怎么来了？”，何婉容赶紧捋了捋稍微有些凌乱的头发，前倾着身体，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和谭美芸打招呼。 “明天小杰不是要和欧阳从内地来嘛，我过来告诉你一声，顺便找你们聊聊，一个人在家蛮无聊的”，谭美芸将夜风吹歪了的发梢拨弄了一下，微笑着和何婉容说道。 “那我们进去再聊吧？佩佩，你先到前面去用遥控器打开大门”。 等郑佩佩打开大门之后，两辆车这才先后开进别墅里面停在车库门口。 刚进入客厅，司徒玉走在前面随手按动墙上的开关，打开房间里面的顶灯。 谭美芸虽然是第三个进屋的，可是却是第一个坐下沙发的，反正大家互相都很熟，没有什么客气过场。 但是今天的气氛给谭美芸的感觉是特别怪异的，从停车下来，直到客厅坐下，都没有人像往常一样挽着他说一两句笑话，也没有人很配合的随着自己坐下来聊天，感觉有些冷清或者死气沉沉的。细心的谭美芸借助灯光，看到了站着三人的异样表情，特别是她观察到了何婉容和司徒玉的眼下都有流泪过的痕迹，谭美芸猜想今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妙。 谭美芸赶紧将三人都拉坐到旁边，经过她的打听和开导，总算是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和原委，当然，她们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被当成了赛马游戏一样的选手。 。。。。。。 陈康杰既然得知了自己这个一直很疼自己的干姐姐遭受这种屈辱，那他就不可能那么容易放过，在陈康杰的意识里，那是绝不容许自己的家人受到伤害的，经过这么多年的亲密相处，何家和陈家其实已经是一家人了，所以何婉容和陈康杰的亲姐姐没有什么区别是两样。 陈康杰心里虽然很愤怒可是还是得忍住，他不想何婉容看到自己的气愤而担心和愧疚。所以陈康杰一进何婉容的别墅，又恢复得平常如故。 “婉容姐，好久不见，你依然还是那么光彩照人”，陈康杰从车上走下来，看到身穿一身格子呢长裙的何婉容淡笑说道。 从何婉容的神态和肤色上，可是看出精神有些萎靡，略显清减，眉宇间也不太像往常那般闪动着幸福和欢快，不过何婉容以为陈康杰不知道他的遭遇，所以强颜欢笑的和陈康杰招呼寒暄。 “你都好久没来看我了，本来今天是要去接你的，可是昨晚有点点不舒服，这才没去”。 “婉容姐，我看啊，你回黔州去休息几天吧，干爹干妈都很想你呢，身体不舒服，正好回去休养一下”，陈康杰挽着何婉容的收，收敛住笑容，认真的说道。 “婉容，我看小杰的这个意见可以，你都半年没回去休假了，回头我给文宣说说就行”，后面跟上来的欧阳振华挤出嘴角的笑容，对何婉容亲切的说道。 陈康杰的想法很简单，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何婉容是不可能投入到正常的工作中了的，再加上干爹干妈确实很想念，所以建议她回去避开事端休息一下，其次嘛，这边的事情没有完全解决，总有些不安全。 欧阳振华正是把握到了陈康杰的含义，所以这才帮腔。 “欧阳，先里面坐吧，休息的事情，回头我给文宣说就行，这两天我把手头上的工作安排一下，就回去住几天”，何婉容没有拒绝陈康杰和欧阳振华的建议，不过她的表情和语调都显得有些无奈和苦涩。 何婉容与欧阳振华还有范文宣他们打交道的次数多了之后，大家已经更多的是像朋友或者一家人一样，所以称呼起来互相都显得随意和亲切。 何婉容把陈康杰和欧阳振华夫妇延进客厅坐下来，而司徒玉和郑佩佩去招呼熊自强他们和欧阳振华的随从到别的房间休息。 四个人在客厅里面喝茶聊天，都没有提昨晚发生的事情，端茶倒水由谭美芸代替负责。 “你这次在香港呆几天啊？”，何婉容将拖下的长发轻轻勾往耳后，关心的向陈康杰问道。 “先呆两三天吧，然后再陪欧阳大哥去趟日本”，陈康杰啜了一口手里的扑香绿茶，这才放下紫砂茶杯对何婉容答道。 “那我等你去日本了，我再回去吧”，何婉容觉得好不容易才和陈康杰见一次，所以不想现在就离开，也不方便。所以他打算等陈康杰离开了，再返回黔州休假。 何婉容都那么说了，陈康杰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接受。 陈康杰站起来，走到客厅的滑动玻璃门口，倚着门框，扫视不大的花园，远眺对面的海湾，“婉容姐，我觉得你该换个大点的别墅了，这里太小”，陈康杰回过头对凝视着自己的三人说道。 “啊？这还小？”，何婉容惊叫道。 这个别墅并不算是何婉容的产业，说起来是属于飞扬娱乐公司的，不过嘛，不管他是挂在谁的明下，反正是属于陈康杰的。 “是啊，多几个人就住不下了，要是如果是你们三个女孩子，那到还差不多，可是要是还加上保镖啥的，就不方便了，特别是我们一来，就显得有些拥挤”，陈康杰肃容说道。 飞扬娱乐给何婉容安排了两个男保镖，可是因为不方便住一起，所以都只是何婉容外出工作或者出席活动的时候再打电话来接她们，这也是为何昨晚何婉容他们出去没有带保镖的一个重要原因。所以陈康杰这才想给她换个大点的住处，那样就能多安排一个保镖住一起护卫，当然了，陈康杰其实还是想安排女保镖，只是范文宣说没有遇到合适的。 “我觉得小杰说的有道理，你看，这次跟着小杰来的就有三个男的，你这里才六个房间，一下子确实显得拥挤了，我看这样吧，由公司这边来安排，你现在可是公司的摇钱树，住的舒适点，也是为了更好的为公司挣钱”，陈康杰说的，欧阳振华几乎就不可能会反对，但是为了打消何婉容的疑虑，欧阳振华把理由往公司的身上扯。 “这这。。。不好吧，我都还没给公司做多大贡献啊！”，何婉容觉得公司给自己的礼遇够高的了，要是再换大的别墅，何婉容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再说了，自己加入飞扬娱乐之后，算上现在正在发行的专辑，也才出了两张，即便都卖得很火爆，可是自己毕竟已经拿了一千万的薪酬了啊 “诶，你现在可是飞扬娱乐的一块招牌，带来的有形资产先不说，光说无形影响力这方面，就已经很了不得，范总给我汇报的时候专门提到过，所以你完全大可宽心”，欧阳振华一脸煞有介事的说道。 这种说服工作，欧阳振华比自己更合适，所以陈康杰开了个头以后，就没在插话，而谭美芸，则是心中好笑的看着自己老公和杰少演双簧忽悠何婉容。 “那好吧，我听从公司的安排”，何婉容对这种好事不好对老板的老板继续推辞，否则就显得矫情，再说了，他也不是完全的不通事理，他清楚这都和陈康杰有关，从上次陈康杰和他们去一趟“欧洲”回来，宏源不但自己立刻就加大了对内地的投资，还联合其他投资公司对黔州既是捐款又是投资，由此她推断出一定是自己这个神童干弟弟给他们赚了很多钱，这次又要去日本，估计也不会空手而回，她对陈康杰有一种莫名的完全信任感，也许从一开始陈康杰写出那首《你知道我在等你吗》就有了这种感觉。 第二百四十七章 安排 “要是这样的话，明天嘉里中心有一个拍卖会，有三栋别墅进行拍卖，可以去看看”，见何婉容同意了，谭美芸才说出自己得到的信息。 因为欧阳振华身份的变化，谭美芸也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简单在中环的上班族。她和欧阳振华结婚之后，就已经辞掉工作在家做全职太太，这个是谈恋爱的时候欧阳振华答应她的，“只要自己发达了，就一定不让你在外面辛苦，弥补之前对你的亏欠”。 那时候谭美芸的父母嫌弃欧阳振华没什么钱，一直阻止，可是谭美芸一直对父母阴奉阳违，所以欧阳振华感于谭美芸的痴痴情意，说出了那番话。没想到的是，那句话才说完没多久就遇上了陈康杰，成就了自己的一番事业。 所以这个现在的上流家庭主妇整天在家就是看杂志，报纸，看电视，陪父母，或者找何婉容这样的朋友聊天喝茶。她说的那条信息，就是前天在《星岛日报》上看到的一条公告。 “那正好，明天一起去吧”，没等欧阳振华和何婉容说话，杰少就拍板定音。 这种困了就有人送枕头的好事，陈康杰怎么会错过，正好借此机会见识一下香港的富豪圈子，除此以外，陈康杰还有一个其他的重要目的。 “好吧，那我们明天就去看看”，欧阳振华附和道。 突然之间陈康杰肚子里面发出了咕咕咕的响声。 “你瞧我这人，小杰，饿了吧？是出去吃还是在家里弄？”，何婉容一拍额头，有些自责的说道。 最近陈康杰意念练那个《力鼎武经》，还要体练龙虎拳，所以能量消耗很大，胃口也好了很多，每顿都要比以前多吃一碗饭。今天除了上机之前在机场随便吃了一碗羊肉米线，还真没怎么进食，所以现在他的小肚子有些受不了，发出了抗议。 “我看就不出去了，今天就在家里吃吧，温馨点”，陈康杰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 “好，那你先坐着，我这就给你弄饭去”，说着何婉容就站起来。 “婉容，我帮你吧”，谭美芸也跟着站了起来。 “不用，你坐着喝茶，我叫司徒他们两个帮我就好”，何婉容谦让道。 虽然大家是好朋友，但是谭美芸毕竟是老板的老板的老婆，平时端个茶，倒个水什么的，还没什么，要是让谭美芸进厨房帮忙，此前还没有过。 “没关系，我帮你去叫他们，人多一起弄，快，洗菜切菜什么的分开准备一会就好，你没看小杰肚子都闹战争了嘛”，谭美芸笑着拿陈康杰开玩笑道。 看着现在正饿着肚子的陈康杰，何婉容没有再坚持，接受了谭美芸的加入，他自己先去厨房准备，谭美芸去隔壁的房间叫上司徒玉和郑佩佩，也加入到厨房进行团体分工作战去了。 “欧阳大哥，你叫阿彪他们查一下黄维名的底，他们以前是在cia部门，这应该不是难事，然后让个僻静的地方，让萨米多夫他们将人给我带到那里去”，等四个女人都进入到厨房去之后，陈康杰刚才还以为微笑着的脸立刻铁青下来，冷冷的对欧阳振华说道。 “杰少，你打算。。。？”，欧阳振华谨慎的问了一句。 “哼，我不容许我身边的人受到伤害，婉容姐受到如此的羞辱，我怎么轻易放过他”，陈康杰的音调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只是语速慢了点而已，不过坐在旁边的欧阳振华完全感受到的是一种寒意和坚定。 以前陈康杰只是练龙虎拳的时候，不可能有这样的气场，但是自从练了《力鼎武经》之后，只要发怒的时候，就会隐隐的有一种冷意的气场产生，欧阳振华之所以能够感受得到，那是他们相隔太近了，否则依照陈康杰练习的时间那么短，是不可能有多大程度的显露的，也许再过几年，陈康杰愤怒显露出来的气场欧阳振华相隔再远几米也能感觉得到。 “好的，我现在就给他们打电话，闲了那么久，也该给他们安排点事情干了”，欧阳振华说完就拿起了旁边的电话拨出去。 “吩咐他们别用公司的车，随便找两辆面包车就可以”，陈康杰简单的补充了一句。 “明白”，欧阳振华举着话筒回了两个字。 而陈康杰也不打搅他打电话，自己像个小老头一样背着手走到院子里面散步。 香港的暑期是很热的，不过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一阵海风吹来，院子里的景观树枝叶沙沙直响，海风带着隐约的咸味顺滑的钻进陈康杰的鼻腔里，陈康杰撑着花园边上的不锈钢围栏深呼吸了一口，感觉放松了很多，心中的压抑和愤怒也排遣了一些。不过如若不是在何婉容的别墅这里，陈康杰还是很想张口大吼一声。 “杰少，有心事？”，不知什么时候，熊自强来到了陈康杰的身后，看着陈康杰双手用力撑着围栏深呼吸那一下，熊自强觉得陈康杰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压在心里，需要释放。 其实从陈康杰走出别墅，在院子里面溜达，熊自强就发现了杰少今天有点不同往日。 司徒玉她们两个被叫去厨房帮忙之后，熊自强就想出来透透气，他面对司徒玉他们两人，总是感觉不自在。只是走到门口就看到杰少趿拉着脑袋走出屋子踢着草地踱步，所以就没有打扰，等到陈康杰站在围栏边上一会不动了，他才从背后走过来，正好感受到陈康杰那种充满压抑释放的深呼吸。 “没什么，婉容姐遇到了点小麻烦”，陈康杰转过身，轻轻的说道。 陈康杰转身才看到庞辉和董明书也在院子里，只是隔了六七米，分布在两边，似乎是在有意无意间保持着一种自然而然的防伪状态。 庞辉和董明书这是第一次正规离开国内到香港这样的境外大城市，以前他们训练或者执行任务的时候，虽然也到过一些和中华相连的东南亚国家，可是那说起来都是违法出境，算是偷渡。他们以前都想不到以后能堂堂正正的出国，还是住进电视里才有的小别墅，所以工作起来特别认真谨慎。其实当他们刚加入的时候熊自强让他们办好证件，随时准备随杰少出国，他们就已经在盼着这一天了，能出国到发达国家发达的大城市感受一下，那几乎是大多数国人都喜欢的，只是他们没有想到，再后来他们居然会差不多年年都往国外跑，见识到的人和物，越来越超出他们之前的想象。 “什么麻烦啊？”，熊自强从兜里拿出香烟，回头看了一眼，见到只有庞辉两人，就随意的递了一支给陈康杰。 自从那次陈康杰找熊自强拿烟抽了之后，他们是不是都会在一起抽一支，只是不能让陈康杰的家人知道罢了。 “没什么，很快你会知道的”，陈康杰迎着熊自强的打火机，将烟点燃，深吸一口，吐出一个圆圆的小烟圈。 “嗯”，熊自强只是简单的点头回应了一下，然后就将自己手里的烟点燃抽起来。 “lisa他们呢？”，冷场了半分钟后，陈康杰随便的问道。 “欧阳总裁之前说到了香港他们就放假，所以刚才和司徒玉他们聊了一会就走了，一会儿会有替换的保镖来接欧阳总裁”。 。。。。。。 人多办事就是快，陈康杰他们只是在院子里聊了一小会，欧阳振华也只是才放下电话喝了一杯茶，何婉容他们就把晚饭准备好了。 九个人围在长条形的餐桌旁，桌子上放着九个菜一个汤，那个汤还是得知陈康杰要来，中午就开始煲的人参鸡汤。九个菜其中有四个是凉菜，要不然也没那么快，现在香港比较热，多吃点凉茶反而很舒服。 “你们两个不要拘谨，这里都是自己人，就当自己家一样”，第一次同欧阳振华和何婉容他们一起进餐的庞辉和董明书有些放不开，除了自己面前的菜别的都没夹，所以陈康杰这才犹如主人一般招呼道。 两人虽然捣蒜一般点头“嗯”，可是仅仅只是多夹了两个菜而已。 陈康杰非常自然的眼神制止住了还要打算招呼一下这两个“家乡人”的何婉容。随他们去吧，劝多了，他们反而尴尬，反正相处次数多了，自然而然就会变随意的，平淡自若正在吃饭的熊自强不就是这样的嘛。 第二天中午，约上欧阳振华夫妇还有范文宣一起到浅水湾附近的一家名叫龙门的海鲜餐厅吃了一顿海鲜之后，陈康杰姐弟俩，范文宣和欧阳振华夫妇，带上七名保镖分乘三辆商务车赶去嘉里中心，参加由新世界集团主持举办的这一场“名家豪宅拍卖会”。 范文宣是得知欧阳振华陪同陈康杰来了香港，一大早就跑来何婉容的别墅的。既然要以公司的名义买房，其中一栋又是要给何婉容居住，那么范文宣这个老板一道出席，就名正言顺了。 第二百四十八章 该兑现诺言了 来到嘉里中心，停车场门口有身穿西服的帅气引导员将车引进地下车库。 等大家鱼贯下车，会有新的引导员带领陈康杰他们直接搭乘高速电梯到达位于30层的拍卖会场。 在停车场里面，专门隔离出了一个区域，这是为今天参加拍卖会的50组贵宾准备的，从车上下来，陈康杰扫视了已经停放在对面的好车，有三辆劳斯莱斯典雅大气的停在众车中间，犹如王者一般，车头的天使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熠熠生辉。 在三辆劳斯莱斯的旁边，七七八八的停了五六辆稳重成熟的奔驰轿车，三四辆各颜色的跑车，保时捷，法拉利都有。在陈康杰他们的停车处，四辆和他们一样黑色的奔驰商务车紧挨着，在他们的后部位，一辆上开们的红色兰博基尼已经静静的呆在那里。 “几位女士，先生，请随我来”，腰部别着对讲机的黑西装引导员彬彬有礼站在前面伸出手延道。对已经没有多加掩饰的何婉容，对方也仅仅是目光闪亮的瞥了一眼就恢复如常，果然是训练有素专门招待上流社会的服务人员。 从这里停的车就可以看出来，今天光临捧场的贵宾可不算少，层次也够高。 陈康杰他们还没有走进电梯通道，就有一辆精装版的黑色宝马轿车带着一辆银色丰田先后停在陈康杰他们面前。做宝马车的左右门各下来一男一女，后面也跟着下来四名黑西服的健壮保镖。 这一男一女，男的看起来四十来岁，头发稀松，戴一副金丝眼镜，个头一米七出头的样子，精精瘦瘦的，外面显得很斯文儒雅，然则如果仔细看他的眼睛的话，总会发现眼球发出来的光有些暗，给人一种**的猥琐感。而这女人才20一二岁的样子，发型显得有些夸张，卷烫得蓬松，陈康杰觉得十分像那棉花糖，一条浓密的弯眉挂在草鱼一样的眼睛上，也许她觉得美，可是陈康杰却觉得有些碍眼，蓝色的皮裙将身材高高托起，双峰被挤出蛮有诱惑力的**，只打到大腿部的裙下露出两根雪白的玉腿，走起路来腰部扭成一个麻花型。 男的陈康杰有印象，有点像十几年后导演艳照门的那个冠希哥的娱乐公司老板，不过陈康杰现在不敢肯定，毕竟没有见到过人家“十几年前”的照片或者影像。 “杨先生，这边请”，另一个引导员将他们引向陈康杰他们的方向，看来是从同一个电梯间搭乘电梯了。 “何小姐，你好啊，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这位杨先生没有搭理那位引导员，而是和自己的女伴拉开两米的距离快步走上前来。 陈康杰刚才就发现了这家伙一从车上下来两眼最先盯了何婉容，即便是文质彬彬的，也没有特别失礼的锁定不放，陈康杰还是觉得这家伙差点没发出绿光。 “这位是。。。？”，欧阳振华不明所以的问旁人。 “好世界集团的杨总，也是鹰皇娱乐的老板”，范文宣小声解释了一句。 “呵呵，鄙人杨守城，范总，好久不见”，见何婉容没有回应自己，杨守城又笑着和范文宣打招呼。 “是啊，好久不见，没想到杨总也有空来参加今天的拍卖会”，范文宣举起手简单的和杨守城碰了一下。 杨守城看到一身礼服的欧阳振华和谭美芸夫妇，他不认识，所以不知道该不该打招呼，有点不自然。 “杨总，这是我们欧阳总裁，我的老板，那位是谭小姐，欧阳先生的夫人”，在这种场合上，基本的社交礼仪范文宣还是要讲的，将欧阳振华夫妇介绍给杨守城，至于陈康杰嘛，她可不方便介绍，也不知如何介绍。 “哦，久仰久仰，欧阳总裁的名字最近总是能够听到”，杨守城恍然大悟一般。 “哪里哪里，杨先生客气了”，欧阳振华随便的打着哈哈。 他和杨守城不熟，再加上觉得杰少对着家伙热情不高，所以欧阳振华的热情也不可能会熟络，杰少正双手揣兜里不怀好意的看着他们。 “干爹，电梯来了，站在这里人家脚好痛”，杨守城的女伴此时挽着杨守城的胳膊嗲声嗲气的说道。 为了验证她的话，“叮”的一声一部电梯门自动打开。 “哟，是莉莉小姐啊，刚才我还没看出来”，范文宣很明显的对这位莉莉小姐以前就没什么好感，所以说出话语让人感觉带有一些讽刺的意味。 这也难怪，这位莉莉之前就是范文宣的公司准备力捧的头牌，嗓音还可以，可是不知怎么的确被另外的一家娱乐公司挖了去，不一年就成为了杨守城鹰皇娱乐的歌手外加他的情人，这两年也算出了三张唱片，销量算是中上，在香港也算是个知名明星。 这位莉莉陈康杰认识，不过印象不深，好像过不了几年就会沉寂下去，之后再也没有在娱乐圈出现过。 “哎呀，你瞧我这眼神，今天怎么那么不好，竟然没看到范总和何小姐，真是该死，失礼失礼”，莉莉明显是打着灯笼说瞎话。 说完莉莉就要挽着杨守城进电梯，可是一转身，打开的电梯门口站了人了。 “婉容姐，欧阳大哥，电梯到了，我们走吧”，陈康杰站在电梯门口勾着手指阴阳怪气的说道。 “杨先生，欧阳先生他们先到，下一部电梯马上就好”，杨守城旁边的服务引导员礼貌的说道。 “杨总，待会见，我们先上去了”，欧阳振华和范文宣与杨守城打了一声招呼就一群人朝陈康杰所在的电梯里走去。 。。。。。。 “干爹，干嘛让他们先啊？”，陈康杰他们走之后，莉莉跺着脚对杨守城撒娇道。 杨守城在她的翘臀上轻拍了一下，也不管有没有旁人，才说道：“这种没礼貌的事情怎么能做呢，我们是来买房子的嘛”。 “可是我就是看不惯何婉容那高高在上的样子，范文宣也老是在背后说我们的坏话”，莉莉撅着嘴不满的说道。 “哦？说什么了？”，杨守城不屑的问道。 “还不就是咱们那点事”，莉莉佯装羞涩的回答。 “哈哈哈，我还以为什么事呢，那我过段时间把何婉容挖过来陪你”，杨守城爽朗的淫笑着说道，不过想到刚才第一次见面的欧阳振华，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刚才和欧阳振华寒暄的时候，杨守城对欧阳振华的久仰是假的，可是他说他听说过欧阳振华的名号，那可是真的。最近和一些前辈大佬见面的时候，偶尔也听到了那么两三次，就是欧阳振华所在的宏源集团实力很大，在香港虽然不显山不露水，可是据说在内地投资很大。 。。。。。。 陈康杰他们走出了电梯，就有两名窈窕清秀黑短裙美女将他们迎到一个大大的签到台，因为今天出席拍卖会的贵宾都是凭邀请柬进入，并且每张请柬只能进去五个人，至于富豪们带来的保镖，自然会有工作人员另外招待。 欧阳振华现在在香港大多数人眼里虽然还不算什么顶级富豪，不过想弄一张请柬还是不难的，至少那几个和内地接触较多和消息灵通的大佬，已经开始关注欧阳振华了。 陈康杰，欧阳振华携带三个美女进入会场之后，才发现今天的拍卖会形式和平常有些不同，今天每组有一张单独的小圆桌，桌子上摆放着甜品，红酒，果盘等，完全不像拍卖会现场，反而像个社交餐会。 陈康杰一眼扫过去，总共50桌子，有三十来张坐了人，靓丽清秀的女服务员将陈康杰他们带到位于中间偏右位置的标号35号桌。 “欧阳大哥，还记得以前我答应你一件事吗”，坐下来之后，陈康杰凑到欧阳振华的耳边小说说了一句。 “啊，杰少，啥事啊？”，欧阳振华不明所以的问道。 陈康杰没有回答他，只是用嘴努努前面的拍卖席，欧阳振华马上就明白陈康杰的意思了。 陈康杰之前答应要送一栋价值上亿的别墅给欧阳振华，可是一直都没能实现，虽然依照欧阳振华今天的实力，完全可以自己轻而易举的买下几亿最顶级的别墅，但是那是两回事，陈康杰得借着今天的机会实现当初的诺言，反正一会拍卖的别墅有三栋，所以陈康杰打算买下其中的两栋。 “你们在说什么呢？”，见着一大一小的鬼鬼祟祟的嘀嘀咕咕，谭美芸好奇的问道。 “美芸姐，欧阳大哥说他打算买一栋别墅送给你”，陈康杰笑着打趣道。 “啊？我们家不是现在挺好的嘛，干嘛还要买”，谭美芸是个知足常乐的女人，他觉得自己家现在那千万豪宅已经不错了，没必要再乱花钱，即便他知道自家老公此时很有钱。 陈康杰都那么说出口了，欧阳振华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来，反正杰少也不在乎那点钱，所以也不再客气免得杰少失了自己的诺言。 “没关系，一会看看，这还是小杰给我的建议呢”，欧阳振华笑着给谭美芸他们说道。 欧阳振华那么一说，谭美芸就知道是杰少的意思了，所以没在说什么，只是眼神投来一个感谢的表情。当然了，这也引来了范文宣一阵小羡慕，不过人家那是有钱自己买，自己又能怎么样呢，如果他知道是陈康杰奉送，估计不用说也会开口要。 第二百四十九章 海涵笑纳 陈康杰他们在这里聊天，内容是今天拍卖的别墅，然后就是打趣欧阳振华夫妻的幸福生活。会场里面的人越来越多，桌子也渐渐的坐满了，经过陈康杰的仔细观察，发现了好几个以前只能在财经杂志上或者电视报纸上才来看见的人物，李超人和霍老爷子俨然在列。 杨守城带着莉莉进来后坐的位置离陈康杰他们不远，相隔了两张桌子的39号桌。坐下来之后还端起桌上的红酒向范文宣他们做了一个致意。 “各位朋友，各位嘉宾，欢迎大家能够莅临我们新世界地产几天举行的这场拍卖会”，等来宾都到齐之后，新世界的一个副总走到主席台的话筒前面致辞，然后微微鞠躬致意。宾客们礼貌的报以礼貌的掌声回应。 “谢谢，今天出席我们拍卖会的有香港商界的前辈李爵士和李照机先生，霍老先生，米高.嘉道理先生。。。，也有年轻的商界巨子郭冰想先生，欧阳振华先生，杨守城先生等等，除此之外，好几位最近崭露头角的青年才俊也来到了我们的拍卖会现场，下面请我们新世界公司的郑董事长给大家说几句，欢迎郑董事长”，说着那位副总拍着手走开了，将位置让给了新世界集团的主席郑宇通。 这位郑主席，陈康杰是认识的，当然，不是他们见过面，重生前也不可能会见过面。而是陈康杰记得，郑宇通先生进入21世纪之后，在黔州投资得有大型房地产项目，黔州的书记和省长都曾经拜访过他，专门由黔州电视台当成头条新闻做了报道。 慈眉善目的郑董事长步履矫健的走到话筒前，轻咳了一声，才用右手掌握着话筒发言。 “过多感谢的话，我也就不再说了，反正能来捧场的都是好朋友，我想说的是，这三处别墅，是我们公司今年年中的重头产品，花费了大量的重金刚刚修建完成，绝对是上品，两处位于港岛大浪湾道，分别是b-12号和b-13号，两栋之间步行五分钟的距离，另外一栋位于港岛浅水湾道7-68号，下面可以从后面的大屏幕上看到这三处房产的详细图片”，说完郑宇通转身给后面的办事人员一个手势，那名精装干练的女秘书一样的美女就在投影仪上放起了片子。 这时，全部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这大屏幕上，陈康杰轻酌了一口红酒，两眼也聚精会神盯着大屏幕仔细观看。 出现在大屏幕上的第一幅别墅图片，显示该别墅是棕红色的z字型，完全的西洋风格，背靠郁郁葱葱的山，面向蔚蓝的大海，图片下方的资料注明该别墅是采用美国红木打造，占地两万平方尺，位于观音山山岗前临大浪湾，北与石澳效野公园内的古石刻遥遥相对，东眺蓝塘海峡，南望石澳乡村俱乐部，拥有无敌景观。 通过不同图片的变换，大家还看到位于别墅主楼的前方有一个长方形的游泳池，主楼下几级台阶就可跃身其中，而在副楼的面海处，是一个标准网球场。在z字形的突出部位还有一个椭圆形的小花园。整个别墅有12个卧室，一个水晶吊顶的豪华大客厅，一个小型会议室，一个接待室，一个书房，实际上就是小型图书馆，三个室内车库，两个户外停车场，在别墅的角落上的木屋内，还配备了室内健身房，烧烤屋等等，在户外停车场的旁边还有一栋偏小的独立小楼，有五个房间，那是给佣人和保镖准备的，就算是这五个房间，那也是按照标准四星级酒店装修。 五分钟展示完第一栋别墅之后，秘书美女又将画面转向第二栋别墅。第二栋别墅占地两万三千平方尺，是砖木结构，由一栋三层的主楼和一栋两层的副楼组成，主楼顶上还多加了差不多两百平方米的一个单层，文字显示那是一个顶层会议室。外观成白橘相间色。这栋楼是独立的处在一个山脊上，和刚才的b-12号遥相呼应，中间隔着一个低矮的小山坳。 这栋位于大浪湾道b-13号的别墅屋后是一个网球场，屋前是一个半圆形的游泳池，在主楼和游泳池之间，有一个不完全规整的扇形花园。主楼三层有13个房间，两层副楼有六个房间，一边是主人居住，一边是服务人员和保安员居住。 b-13和b-12其他配置都差不多，唯一特别一点的就是在副楼的楼顶，有一个小型高尔夫球场。 最后一栋要展示的就是位于浅水湾道6-68号的第三栋别墅了。这是移动浅灰色的大理石单体建筑，说它成单体，那是他就一栋弯月形，面向大海的一面主墙体几根圆柱之间几乎都是采用浅蓝色的透明钢化玻璃，有一个屋角几乎就像悬空一般伸出去处在波涛的大海上空。弯月形的中间凹进部位正对着的是一个圆形缺口加扇形的游泳池，没有网球场。而整个凹进部位除了中间一条三米宽的通道，全部是草地和花园。 整栋别墅占地19000平方尺，全部14个房间，其中10个是主人房和客房，四个是服务人员房。同样配备得有书房、健身房、停车场，会客室等等，所有卧室统一铺就不同类型的波斯地毯，其他房间地板和墙壁都由大理石铺成，感觉十分具有凉意。 总之呢，这三栋别墅，不管哪一栋，都是极其奢华舒适的。 “除了上述的三栋别墅，今天还例外的受托拍卖一样额外的物品，那就是邓坚爵士的“9”号车牌。邓坚爵士是我的好朋友，也是一个慈善家，这个车牌是他生前所用，根据家人的意愿，愿意将这个车牌拿出来拍卖，其所得将全部捐给邓爵士生前一直资助的邓坚医院和香港大学，下面，有情拍卖师，谢谢大家，谢谢”，郑宇通带有深情的说完最后这句话，退两步微微鞠躬就下台。 郑宇通走下台之后，先走到他的李爵士，霍老等那几个老朋友桌旁握手致意之后，才回到自己的一号桌。 “我是kelei拍卖行的拍卖师薛新云，今天由我主持这场拍卖会，我把今天的拍卖规则先简单说一下，三栋别墅的拍卖标的起拍价根据占地尺寸的大小顺序分别为5000万港币、5500万港币和6200万港币，各位每次举牌加价不得少于50万港币，邓爵士的“9”号车牌标的起拍价为200万港币，每次举牌加价不得少于10万港币，三次询问没有再加价则成交，拍卖的第一件拍品为港岛浅水湾道6-68号的别墅，现在各位女士，各位先生可以开始举牌”。 等郑宇通回到座位坐好之后，戴着一副深框眼睛，显得精明干练的薛新云才走到拍卖席担当起自己的职责。 “欧阳大哥，婉容姐，你们看好哪一栋？”，陈康杰等拍卖师的发言完了之后，小声的弯腰问欧阳振华和何婉容。 “那么贵，我看我还是算了吧”，何婉容听到标的价都已经五六千万，那不用想，一会成交价得上亿，她觉得这个实在是超出了自己的范畴。 “贵是贵了点，不过看起来还不错”，范文宣艳羡的说道。 “范总，不会是你也想买一栋吧？”，陈康杰轻声调侃道。 “我是想买，可是我现在买不起，我两年也没有赚那么多”，范文宣带着一些醋意说道。 “你要真想买，现在钱不够可以借啊，找欧阳大哥，大不了以后从你的薪水和分成里面扣”，陈康杰出了一个笨主意。 欧阳振华心里咯噔一下，杰少，你不会是想三栋别墅都买下来吧？买下两栋已经很高调了，要是三栋都买下来，那还不惊讶全场。欧阳振华想是这么想，可是说却不能那么说。 “我觉得这个建议也还可以，总不能婉容这个下属住豪宅，你这个老板反而住小别墅，那就当我借你，估计过不了一两年你就可以还给我了”，欧阳振华笑着对范文宣说道。 “我。。。。。。”，范文宣没想到自己就那么一句醋意的玩笑话，居然被陈康杰那么一句调侃就引为现实了，她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陈康杰，这家伙怎么每次开玩笑自己都有好处呢。 “别你啊我的了，就这么定了”，欧阳振华直接打断了范文宣的话。 “欧阳大哥，那么贵的别墅，我看我还是算了，我觉得我现在那里就已经很好了”，何婉容还是觉得太贵，她觉得住着不踏实，一个人完全没必要，而且，也根本不相信自己已经给公司带来了那么多的财富。 “也不全是你一个人住，小杰是我们公司的顾问，每次公司赚钱他的智慧都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所以那也算是公司奖励他的，你就当是帮他住着，总不能空着吧？”，欧阳振华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找借口去说服何婉容，歪头看着笑吟吟的陈康杰，欧阳振华马上想到了主意。 “哇，想不到我居然还有这等优待，却之不恭，却之不恭，不过你实在要送，我也海涵笑纳”，陈康杰嬉皮笑脸的佯出童真。 陈康杰自己都接受了，那何婉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反正她早就知道欧阳振华买别墅给她住一大半是为了陈康杰，“那好吧”。 “注意，价格已经涨了7000万以上了”，这边敲定之后，一直在关注别人叫价的谭美芸才提醒道。 第二百五十章 半路杀出 其实那边五十万一百万的叫价，陈康杰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不介意而已，前面叫价的，大多数是捧场的，真正的卖家都在后头，等他们把价格叫上亿了，卖家才会出手，前面懒得和他们一般见识而已。 果然，等价格上到一亿之后，刚才还在热烈争执的竞拍者有一半哑火了。 “加五百万，一亿一千万”，杨守城举起了手中的号码牌。 这还是他第一次叫价。今天杨守城就是想来买一栋别墅炫耀的，他是和很注重享受的人。 杨守城30年前16岁时从其父鹰皇集团创办人杨老先生那里拿到20万元开始做钟表代理，业务发展很快，不到30岁时就成为香港有名的“钟表大王”，1972年26岁的他成立好世界集团，主要从事地产业，这两年地产行情不错，再加上他继承了鹰皇集团之后，也已经上市了，所以这两年赚了不少的钱，既然有了钱，那就得追求追求享受了，陈康杰记得他曾经说过：“工作之余，我喜欢穿靓衫、驾靓车、吃好的东西，人需要享受生活，人生才有意义。”，并且刚才郑宇通宣布的那一块邓爵士的“9”号车牌就是两年后杨守城以1400万港币拍得，不知道什么原因邓爵士的家人居然提前到今天放出来拍卖，难道是自己重生的小蝴蝶翅膀扇动的吗？ “干爹，你真阔绰，一下子就加了五百万”，坐在杨守城身边的莉莉嗲声嗲气的讨好道。 莉莉说话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反正周围两三桌的来宾都听见了，投来一阵的鄙视。 杨守城有些尴尬的后悔，怎么会带这不懂事的小骚娘们来呢？能来这里竞拍的，哪个不是身家千万上亿的啊，这么夸我，不是让老子难堪嘛，不过杨守城也只是把莉莉的胳膊甩开而已，这样的场合他不能发飙，要是在家的话，他早就一耳光扇过去，然后再扒光她干上一票了。杨守城厌恶的看了莉莉一眼，心想是不是该换个新的了，这娘们玩了半年多了，有些腻了，燕窝鲍鱼天天吃谁也会腻歪，想完之后，他看到不远处清丽脱俗的何婉容，仿佛刚刚被压下去的心头**又有些死灰复燃。 “一亿2000万”，前排一个中年贵妇举牌叫道。 “我们是不是该叫价了啊？”,自己这边还一次都没有叫价，范文宣有些心急的问道。 刚刚才因为自己的醋意引得欧阳振华打算替他提前买一栋别墅先享受享受，然而半天了，自己这边一看欧阳振华和陈康杰，根本就没有举手叫价的意思，范文宣担心黄了，所以才有些慌了的问道。 “范总，你急什么，难道你忘记了好戏都是在后头的吗？先看看”，陈康杰笑着调侃他。 既然想三栋别墅都拿下来，那么欧阳振华和陈康杰就打算采取高调中的低调方式，买下来的结果是高调，可是买的过程得低调，尽可能别产生拉锯战，他们才不是那么一而再的叫价，无端端的引起别人关注，然而却事与愿违。 事实上从他们一进入这个大厅开始，他们就很受人关注了，这全赖于何婉容这个当红大歌星，欧阳振华还稍微有几个人认识，可是陈康杰，谭美芸这些直接就没人在意了，何婉容是第一次出席这样的场合，所以许多公子哥或者喜欢明星的富商就很关注他们。 经过几轮的角逐，价格上到一亿九千万了。 “两亿”，杨守城略显轻松的举牌叫了一个一半来宾都会发出惊呼的加码。 这第一栋别墅就被炒到这个高位，那后面两栋岂不是更加了得，所以想在今天买豪宅实力又不是那么深厚的就得赶紧了，否则第一栋都卖不下来，后面的就更别想了。 其实杨守城那轻松的表情是装出来的，他虽然也算有钱，可是并不算最顶级的大富，他能承受的最高底线就是两亿五千万，要是超出这个价格，那就只有放弃。 “两亿零五百万”，一个身穿米色背带裤的中年胖子在杨守城的基础上加了五百万。 “两亿一千五百万”，刚才曾经叫过价的中年贵妇心急的马上跟进提高加码。 “两亿两千万”，杨守城还是显得那么清淡的叫道。 “我加五百万，两亿两千五百万”，那位背带中年胖子又在杨守城的基础上加五百万。 这时已经没有其他人叫价了，就只有他们三个，看来最想买这栋别墅也就是他们三个，那几个大佬没有一个人参与进来，他们别说不一定想买，就算是想买也不会参与到这第一套明显是三者中最差的竞争之中，不管是顾忌身份还是面子，他们现在完全就当看热闹一番。 “两亿三千万”，那名贵妇叫出这个价格，多少带有些紧张，估计这个也快是她的极限了。 这是时候，最高兴的就是两个人，坐在台下的郑宇通和手拿拍卖锤的薛新云。 其实第一套别墅郑宇通的卖出心里价格是一亿五千万，如果一下子将三套别墅都以几亿的高价位卖出去，那赚钱先不说，就单是在香港地产界和商界的名声和地位，郑宇通也会提高一截，而薛新云就更简单了，那就是给拍卖公司创造了利润，自己也会有极为不菲的佣金。 “两亿四千万”，杨守城就算想装轻松，喊出的这个价格也不会让他真的很平缓了。 “两亿四千万第一次，还有没有比这个价格更高的？”，薛新云站在台上兴奋的喊道。 “两亿四千五百万”，那名贵妇叫出了一个自己的最后价格，旁边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她举牌的手都微微的有些颤抖。 “两亿四千五百万第一次，两。。。。。”，薛新云扫视了一眼全场，高声叫道。 “两亿五千万”，杨守城也咬着牙叫出了自己的极限价。 “两亿五千万，两亿五千万，还有没有更高的价格，第一次，两亿五千万第二次，还有没有出更高价格的朋友？。。。” “干爹，看来没有争得过你了，明晚我就要住进去”，莉莉见现在已经没有人再举牌了，所以骚头弄脑的谄媚道。 对莉莉的这次谄媚，杨守城没有不满，反而在她的脸上小摸了一把，因为杨守城刚才也察觉到那个贵妇是最后一次叫价了，或许是自己轻松的表情欺骗了她，所以觉得这栋大宅已经是到手之物，就等着拍卖师落锤了。 “两亿五千万，第三。。。” 杨守城就快要得意出来的傲笑被一个声音凝固在脸上。 “三亿”，欧阳振华举牌了。 “哇”，全场一大半人都惊呼，这人刚才不叫价，到最后人家没什么竞争对手了直接加五千万，这是不会拍卖还是有意为之，反正别人不得而知。 那几个大佬虽然没有惊呼出来，做到了沉稳老练，可是心里还是很有起伏的。 三亿对他们来说到没什么，也不是什么太了不得的数字，然而这是他们第一次正面和欧阳振华这位隐隐的富豪打交道，以前欧阳振华也会出席一些慈善活动，不过那基本上是三五十万捐完了事，不存在谁竞争谁，而且那种场合，真正的大佬都很少会参加的，然而今天欧阳振华却反常的高调。 杨守城此时那猪肝色的脸正恶狠狠的盯着欧阳振华，他觉得欧阳振华让他丢脸了。 “干爹、、” “干你妈个头，闭嘴”。 莉莉还想嗲声嗲气的说点什么，被杨守城直接一句臭骂顶回去，委屈得眼泪一闪一闪的，不过看到杨守城那快瞪出眼镜片的发怒双眼，死死的忍住了，没让眼泪流出来。 “三亿，第一次，三亿，第二次，三亿第三次”，“嘣”的一声锤响，第一套房子被欧阳振华拿下。 薛新云知道后面已经不可能还有谁会加价了，所以后面的正数三声完全是走过场，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居然把郑宇通董事长的心理价格提高了一倍。 “下面，我们开始第二套位于港岛大浪湾道b-12号的别墅，标的价5500万，请各位有兴趣的女士、先生举牌”，中途没有怎么停留，薛新云就开始了第二套的拍卖。 薛新云说完之后，没有出现像第一套的那种小额竞争场面，大多数的人都看着欧阳振华他们这桌，似乎就等着他举牌似地。 “三亿”，既然大家都在等着，欧阳振华在陈康杰的指使之下，也不再啰嗦，直接报出了一个惊人价。 说他惊人，那是他省掉了所有的中间环节，就像一个巨浪，直接将一艘小帆船掀上高峰。这带来的冲击效果，比他刚才报价三亿还让全场惊骇。 “三亿第一次，三亿第二次，三。。。”。拍卖师薛新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状况，所以带有惯性的就想三次一次数完。 “三亿一千万”，　米高.嘉道理先生显然不想这么便宜就让欧阳振华将这套大宅拿到手，因为这套别墅也是他看中的。 米高?嘉道理，(michael　kadoorie，1941年－），伊拉克籍犹太人，香港企业家，中电集团主席，香港明珠大酒店主席，中华电力公司创办人埃利?嘉道理的侄儿。嘉道理是香港地区和大中华区前十大富豪之一。 第二百五十一章 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陈康杰看到这位米高.嘉道理先生有点像后来的美国总统小布希。 “四亿”，欧阳振华喊出来的价格差点让所有人连同拍卖师都晕倒。 人家才加一千万，你就加一亿，游戏没有这么玩的，这简直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刚才米高.嘉道理竞价之后，所有人看着他，现在欧阳振华报出了一个惊人价格之后，大家还是看着他，猜测他会怎么报价。反正香港本地人都知道这位犹太老头有钱，是本港的十大富翁之一，所以大家希望看到一场龙争虎斗。 “我加两千万，四亿两千万”，犹豫了一下，米高.嘉道理很不服气的加了两千万，这么多人盯着他，他觉得只加一千万有点丢人，所以翻倍加两千万。 “四亿两千万第一次。。。。。。”，薛新云楞了一下才开始报数。 “五亿”，不过他的第一道还没爆出来，欧阳振华的数字就更让大家心惊肉跳了。 心惊肉跳的可不止别桌的人，同桌的何婉容和范文宣紧张得手心都有汗，这欧阳振华今天是怎么了，那么把钱不当钱。紧张之余就是惶恐，范文宣的别墅刚才可是说得好好的，从他的薪水和分成里面扣除，这么高的价格，那得扣到何年何月，难道自己这十年就为了这套大宅？那自己的收入全部扣光了，自己怎么生活，房子是能住，但是不能吃不能喝啊。 何婉容就更别说了，在香港，还没有一个明星住得起这么昂贵的房子，就算那房子形式上是陈康杰的，可是住在那里的人毕竟是自己的，核算一下一个房间就得几千万，想想自己都觉得恐怖。 估计在整个会场最轻松惬意的就算正慢慢品着新世纪集团提供的香醇红酒的陈康杰了，就连喊价的欧阳振华都没有那么放松。以前虽然说经过他的手的资金几乎都是百亿计的，可是真正非常豪爽的用在消费上，这还是第一次，谭美芸也没比欧阳振华好多少，两手互相握得紧紧的，即便他知道自己先生有几百亿港币的财产。 “五亿第一次，五亿第二次。。。。”，喊到这里，薛新云故意停顿一下，看着米高.嘉道理，希望他还能再次出手刷新这个数字。 然而米高.嘉道理显然已经放弃了，他不和欧阳振华玩这种疯狂的游戏。在米高.嘉道理的心理，欧阳振华就是个十足的暴发户，一个出牌毫无逻辑的暴发户，和这样的疯子玩游戏，自己简直就是被玩，所以他只是冰霜着脸，动也不动，只有仔细看的话，才发现这位老人家的胸口起伏幅度有点点大。 其实米高.嘉道理十足是冤枉欧阳振华了，人家出牌哪里没有逻辑啊，加价不是很有逻辑的一亿一亿的加的嘛，再说了，就连这个价都不是他要加的，真正要这么玩的人是陈康杰，所以欧阳振华完全是背黑锅，然而谁叫自己的老板要如此呢？ “五亿第三次，恭喜35号桌的这位先生，您拍得了第二套别墅”，薛新云怀着激动的心情果断的落锤说道。 这第二套别墅敲定之后，剩下的人已经没几个敢报价的了，估计连想都提不起想的念头，米高.嘉道理都才坚持了两轮，那自己出马，估计会更难堪。 然而也不是谁都很服气欧阳振华，这第三套别墅是郭冰想先生早就看中了的，他刚刚接管了香港的第二大地产企业新好基地产，所以一直就想给自己找一栋合适的居住大宅。 郭冰想掌管的新好基地产本来就是香港的第二大地产企业，仅次于李爵士的合皇集团，按理说他自己给自己弄一套好的别墅不不是什么难事，然而现在适合修建豪华大宅的地基都被买了，他自己又想早点脱离家族有一栋自己单独的豪宅，再加上专门请了两个风水先生都说位于港岛大浪湾道b-13号的豪宅的所在位置是一个风水宝地，有吞云吐雨之势，谁拥有此地，必将事业一帆风顺。所以他今天就是冲着这套别墅来的，同时他也想给欧阳振华这个新起的暴发户点color　see　see，让他知道什么才叫富豪。 会场里面就只有李爵士和霍老很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本来之前两人也想随便买下一套储存起来升值，可是从欧阳振华第一次举牌之后，他们就放弃了。 “下面我们拍卖的物品是位于港岛大浪湾道b-13号的最后一栋豪宅，标的起拍价是6200万港币，欢迎有兴趣的各位朋友举牌竞价”，薛新云怀着极度亢奋的心情开始了第三次拍卖主持。 “三亿”，这次最先叫价的不是欧阳振华，也不是别人，正是势在必得的郭冰想。 “五亿”，薛新云还没有提示，欧阳振华就直接加价两亿。 “五亿第一次，五亿第。。。。。。”，三秒钟的停歇之后，薛新云做了个深呼吸，这才开始继续他的工作。 “五亿八千万”，郭冰想红着眼喊道。从他直接加价八千万来看，而不是像米高.嘉道理一两千万的加，就知道他确实是很想将此宅收入囊中，下了血本。 然而他估计要失望了，陈康杰想要的东西，那是一定要得到的。 “七亿”，欧阳振华轻轻的举起号码牌，说出一个人人都洗凉气的数字，包括郭冰想。 郭冰想此时的心理已经骂开了，我靠，你丫的怎么这么不按常理出牌，你丫的不是都一亿一亿的加的吗，怎么轮到老子就变两亿了啊？他要是现在将欧阳振华的第一次叫价连起来的话，就应该知道自己错了。欧阳振华第一场可是每次只加价五千万，第二场变成每次加一亿，第三场每次加两亿，完全是按照倍数增加的。 也有细心的注意到了这个规律，可是注意到了的忍心里还是骂，你丫的，要是都照你这么玩，下次拍卖啥玩意有你丫的在场谁还敢出价，如若是再来第四场，你丫的每次加价就是四亿了，纯粹是把钱不当钱的疯子，特别是第一场那些开始百万百万出价竞得欢的那些小富豪。 其实郭冰想之所以要出头来搏一搏，除了自己真的喜欢这块地方之外，还估算错了一件事情。他以为欧阳振华已经买了两栋豪宅了，总共花出去了八亿港币，应该没有那么多资金再来购买第三套了。 虽然在场的大多数都是具有亿万身家，可是几乎全部是货币资产啊，那是用于发展事业的，就算李超人，他坐拥几百亿港币身家，香港的名义头号富翁，可是真要他拿出几十亿的现金，他估计短期内都办不到，资金都在企业里面周转，让他一下子花掉近十亿现金，他也棘手。 郭冰想哪里清楚欧阳振华掌管的金融资产就有上万亿港币，能随时抽调的银行现金货币就有上千亿港币，那么十亿八亿的，还不是洒洒水吗？ “七亿第一次，七亿第二次。。。七亿第三次，再次恭喜35号台的这位先生，你拍得了今天的三套全部豪宅”，薛新云中间做了简短的停留，那明显是故意提醒郭冰想的，然而他没有等来郭先生的出价，郭先生也是两轮就下去了。 毫无疑问，现在全场的聚焦点就是35号桌，认识欧阳振华的打算推翻过去对他的认识，进行从新评估，不认识的，都在猜测他是谁。 而大多数人是认识何婉容的，都会把他和欧阳振华扯到一起，大家都在猜测他和何婉容的关系，当然了，并不是人人都会以为何婉容是欧阳振华的情人什么的，因为谭美芸和欧阳振华的手现在牵在一起的呢，再大胆的***养明星也不会这么疯狂，像杨守城那样走到哪里都喜欢带着个明星充当门面的，毕竟还是少数。 “三栋豪宅竞拍完之后，下面我们进行最后一项拍卖，物品是邓爵士生前所拥有的“9”号车牌，标的竞拍底价是两百万港币，这次竞拍的所得，我再重复一次，是将捐给邓坚医院和香港大学，所以算得上是慈善拍卖，希望各位有爱心的善长人翁举牌，现出一份慈善之心”,薛新云开始了今天的最后一场拍卖活动，因为是慈善拍卖，所以他的说辞都和前面略微有些不同。 即便是慈善拍卖，经历过前面三场惊心动魄的角逐之后，大多数人都齐刷刷的转向35号桌，就等着欧阳振华举牌。 “前面都举牌了，现在是做善事，况且那么多人都盯着你，难道你还能推得掉？”，陈康杰双手抱胸，笑嘻嘻的调侃欧阳振华。 本来他们之前没有考虑过要买车牌的，然而现在骑虎难下，看来只能多买一个号码还不错的车牌了。 这个车牌其实很多人都是想要的，“9”这个数字虽然不如“8”那么吉利，不过在十以内也还算是好数字，天长地久之意，关键是全香港只有一位数的车牌就那么几个，拥有了，就完全是身份的象征，历史上这个车牌的原拍得者杨守城就是最想要的其中一个人。不过当他看到微笑着的欧阳振华的时候，他连举牌的勇气都没有了，刚才已经算丢丑了，谁也不想再接再厉失面子。 “一亿”，欧阳振华被陈康杰那么一说，大大方方的举起了号码牌，这个钱，他打算自己出，而不是由公司或者老板陈康杰出，反正是做善事，就当是积德。 第二百五十二章 香港大佬 两百万的标的起拍价，欧阳振华一口就翻了五十倍，谁还会再和这样及其嚣张而疯狂的强人叫价呢？除非他也疯了，很显然，今天道场的就只有35号是疯子，其他人都没有叫价，一场拍卖一口价就完成了。 “欧阳先生，请稍等，我们郑董事长想和你聊聊，不知道您是否方便？”。 拍卖会完毕之后，欧阳振华开出了一张15亿港币的现金支票和一张一亿的现金支票，和新世界集团的办事人员做了交割之后，就打算离开。房子都没有去看，陈康杰计划明天就给何婉容搬过去，反正购买的豪宅里面什么都不缺，简直就是顶级样板房，只要带上衣服去就可以入住。 正在欧阳振华他们打算离开之时，刚才拍卖前第一个上台发言的那位新世界集团的副总叫住了欧阳振华，很有礼貌的说道。 “不知还有什么事情吗？”，因为和郑宇通先生之前没有过任何的交集，所以欧阳振华有些疑惑的反问道。 “事情到没什么事情，不过今天您购买下了我们公司的全部拍品，所以我们郑董事长想和您认识一下，交个朋友，李爵士，霍老都在，顺便也有一件小礼物赠送给您”，这位副总微微弯腰，讨好般的说道。 他能不讨好吗？今天一个人就给他们贡献了15亿，起码让他们赚了六亿，额外几乎算是捐献的一亿还没有算在内。针对这样的顶级客户，无论是哪家公司都会当成真正的上帝。 “欧阳大哥，既然郑先生那么看得起，就去认识认识吧，况且还有礼物赠送哦”，陈康杰站在一旁微笑着建议到。 “那你看，我们。。。”，欧阳振华看着自己这边几人似乎有点为难的说道。 “没关系的，一起，一起”，那位副总当然知道欧阳振华是什么意思，人家本来就是一起的，难道邀请能只邀请一个人吗，那就太失礼了。 “你们两个去吧，我们就不去了，我们去洗手间，一会在这等你们吧”，谭美芸知道欧阳振华和陈康杰去应该会有生意上或者其他社交上的事情要谈，自己这三个女人跟着去有点不合适，所以就假意拉着范文宣他们去洗手间。 范文宣其实是很想跟着去的，她算是生意人，能和这些平时高高在上的香港大佬们认识一下绝对有益，可是谭美芸都那么说出口了，他也不方便再跟着欧阳振华他们，不过就在他转身被谭美芸挽着去洗手间的一刹那，他突然自责起来，自己真是糊涂啊，自己的老板不就是个正儿八经的大佬嘛，从今天的表现看，估计还会是那些大佬都想亲近结交的更有实力的大佬。 陈康杰和欧阳振华在那位副总的带领下，来到拍卖会场隔壁的一个小豪华接待室，三人才进门，已经等候在里面的三位前辈几乎同时起身。 欧阳振华虽然自己知道自己比他们更富有，可是挡不住这些都是他敬佩的前辈，好几年以前还是他敬仰的偶像，所以快步上前与三位大佬握手“谢谢，当不得三位前辈那么客气”。 “欧阳先生，你就别谦虚了，你今天的表现，完全是让我们这些自诩不凡的老家伙大吃一惊啊”，李爵士客气的说道。 “李爵士，你知道吗，你一直都是我崇拜的偶像，你的创业成就之路，就是一步传奇，是我们这些后生的楷模啊”，欧阳振华坦诚的说道。 “欧阳先生，这位小朋友是。。。？”，郑宇通作为地主，见到欧阳振华身后一直面带微笑的陈康杰问道。 “这位是。。。”，欧阳振华其实特别不好介绍陈康杰，如果说陈康杰是公司顾问，有些骇人听闻，这里可不是内地，这些大佬们都是江湖阅历极为丰富的，可是不介绍陈康杰是顾问，那又当如何介绍呢，实在是个很为难的事情，所以他干脆故意把话音拖得有点长。 “郑伯伯，我叫陈康杰，是欧阳大哥的朋友，今天是跟着他来玩的”，陈康杰到很大方，走上前两步做起了自我介绍。 李爵士和霍老都被陈康杰的自我介绍吸引住了，他们家也都有儿孙晚辈，可是没有一个能够在十四五岁就有这种给人成熟稳重的气度，话语不紧不慢，态度不卑不亢。他们可不相信陈康杰不认识他们，那自己在社会上也算名流了，居然这小青年见到自己这些人居然会一点点紧张感都没有，自己家里的那些晚辈，要是带他们某个人去那些地位差不多的叔伯家，初次时都还会有些紧张呢。 十一二岁的陈康杰，楞是被别人看大了三四岁。 “李伯伯好，霍伯伯好”，陈康杰也没有忘记正在一旁看着自己的李爵士和霍老。 这两个人样子陈康杰重生之前就很熟悉，李爵士那大黑框眼睛，配上他那偏瘦长的脸型，高鼻梁略微斑秃的额头，这个形象总是会出现在一些财经杂志和经营管理类书的的封面上，霍老虽然没有李爵士那么经常出现在媒体上，可是他那矍铄的身形，慈祥的面容，特别是那一对花白的眉毛，那也是让看到过的人就很难忘记。 说起来霍老在香港的富豪圈子算不上是最顶级的，起码和李爵士相比就有一小段差距，可是在香港，他才是真正的大佬，不但担任了多家公共机构的负责人，还是香港总商会的会长，对内地，他受到过先后两代领导人的接见，与国内高层保持着一种比较深的交往，此时他还是基本法起草委员会的主要负责人之一，总之，在香港，不管是黑白两道还是商界，几乎没有人敢不给他面子，香港的那些黑帮，也许对某些富豪可以很无所谓，但是惟独霍老，那是相当的敬重和尊崇，霍家人在香港几乎可以横着走。 “哟呵，小家伙居然认得我们两个老家伙”，霍老佯装着和陈康杰开起了玩笑。 “二老算是华人世界和东南亚的一代巨子，论声望，论影响力，谁人不知，谁人不小”，陈康杰坦然的笑着说道。 “我们也别站着，坐下聊吧，今天谢谢两位老朋友来捧场，更谢谢欧阳先生的大力支持”，郑宇通继续扮演起了主人的角色，招呼大家坐下，开始闲聊起来。 “今天显得有些鲁莽，得罪了不少前辈和朋友，不过郑先生的三套别墅我确实很喜欢”，欧阳振华对今天自己的例外表现简单的辩解道。 “不妨事，香港的圈子就那么大”，郑宇通摆摆手随意的说道。 郑宇通说的也还真是那么回事，在香港的最顶层，富豪们的生意几乎都是交叉进行的，很多还是互为对方的董事，毕竟香港的主要产业就那么几个，地域又小，所以很多生意大家都是互相携起手来做，就拿房地产和酒店业来说，在坐的三位都有涉及，那么竞争中合作，合作中竞争就是避免不了的了，这同样在一个侧面反应了香港之所以会这么繁荣的理由。 “欧阳先生，我听说你最近在内地投资了很多高科技产业，怎么在香港没有做实业投资啊？”，李爵士问了一个另外两人同样很有兴趣的问题。 虽然此时内地和香港的往来还不像回归后那么密集，就算改革开放之后不少的港商都进入内地做了投资，那也是几乎集中在沿海几个地区，他们三位就是其中一部分。可是并不影响到李爵士和霍老等香港顶尖上层人士的消息灵通。 “是做了一些投资，主要是在内陆地区，没有在沿海，之所以没有在香港投资实业嘛，那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领域，所以暂时以金融业为主”，欧阳振华在进来喝他们见面之前就预料到可能会被问到类似的事情，所以心里早就有了腹案，现在说出来显得很坦荡，很平常。 “看来欧阳先生也是一个爱国人士，这样的话，也许我们以后会有合作的机会哦”，霍老是目前三人中在内地投资最大的，83年开始他就开始进入粤东省做了大额的独立投资，所以他这话不全是客套的场面话。 “几位前辈都涉足房地产项目，拥有多年的经验，欧阳大哥，我觉得刚才霍老说的很对，你不是在筑城那边做园区和城镇开发嘛，在这方面要是得到他们的帮助，估计你的效率和速度会快很多”，陈康杰坐在大黄色皮质单人沙发上，靠着沙发扶手给人感觉相当随意的建议道。 “嗯，经过你一提醒，我觉得这个建议不错，不过就不知几位前辈是否愿意帮助了”，欧阳振华和陈康杰是形成了一定的默契感了的，基本上陈康杰说了一句话，欧阳振华就能把握到陈康杰的意思，然后接上，这是配合多次之后的熟能生巧。 “欧阳先生，不知道陈康杰小朋友所说的这个项目多大？”，既然是做城镇开发和园区开发，那基本上就是房地产行业，郑宇通作为这个行业的翘楚，自然最先感兴趣。 “面积有差不多一千平方公里，可是实际要开发的核心就只有一百多平方公里，投资金额估计在一千亿港币以上，或许实际会更多，我们准备了十年两千亿港币的预算”，欧阳振华简短的就筑城高新科技城项目做了介绍。 第二百五十三章 鱼肠剑 想都不用想，对于2000亿的投资三位不心动那都是不可能的了。 “欧阳先生真是好气魄，大手笔啊，听说老首长都和你见过面”，霍老感叹的问道。 “拜访过他老人家，受教不少”，欧阳振华轻描淡写的客气道。 “欧阳先生，你们那个。。。一千平方公里的项目。。。我们，你看有什么合作的机会？”，郑宇通先生显得有些扭捏的问道。 既然证实了欧阳振华和老首长见过面，那对于霍老和李爵士来说，那就够了，剩下的就看有没有机会合作了，这样风头正劲的年轻人现在可不多，然后却被郑宇通抢了先。 郑宇通在内地的关系没有霍老和李爵士那么广，影响力也没那两位那么大，所有要是有这个契机进入内地投资，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所以先下手为强。 “郑先生，我们将有大量的房地产项目需要建设，您在这方面是很有经验的，这方面如果有兴趣，我们可以加强合作，不过可能利润会很低，因为地处偏僻，又还没有开发起来。更主要的是，我们没打算通过房地产项目赚取多高额的利润，只想拿回投资而已，所以在合作方面，也许就只能我们出钱投资，合作方负责建设和操作，在这个原则之下，基本上不可能会有高利润”，欧阳振华说的这个本身就是陈康杰的意思。 那天陈康杰就说香港的房地产业是很发达的，所以打算找这些房地产商来进行合作，但是那毕竟是只需要他们在房地产建设和规划上的经验，而不是要依靠房地产牟取暴利。说起来就是把地产公司变成了建筑工程公司，可是又不完全是，建筑工程公司不懂得规划和布局，特别是和国际接轨的规划和布局，也不了解住户的需求和房地产的特有营销模式。 听了欧阳振华的话，郑宇通有点点想打退堂鼓，脑子里不停的在衡量的是，不过当转身看到正盯着他的李爵士和霍老，郑宇通想明白了，现在内地的房地产市场是不热，但是如果自己能打造好那么庞大的一个招牌，就算不赚钱就如何？既然进去了，又将已经是全国最大的房地产项目打造成精品，难道以后还没有赚钱的机会吗？那么大的市场。 大佬就是大佬，看问题，想问题都是很长远的。郑宇通自己都能判断得出来，自己要是不进，那两位都会进，现在在地产方面，内地能够真正施展拳脚的就那么一地，否则就只能等到过几年继续开放了，房地产市场起来了，才能进入，然而“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谁又不清楚呢？ “欧阳先生，香港过几年就会回归，我们就当是为国家做点贡献嘛，少赚点就少赚点咯，我们新世界集团也是很希望能够参与到其中来”，郑宇通先生慷慨的发言道，反正场面话嘛，就得这么说。 “好的，过两天我要外出一下，等我回来，我再到郑先生府上拜访，到时候再详谈内容，多谢您的支持”，欧阳振华客气的说道。 “老郑，恭喜啊，欧阳先生虽然说利润不会高，可是那么大的项目，千载难逢，总数也不会小，就算百分之五也有一百亿的利润哦，更何况你还无需出资金”，既然郑宇通抢了先了，大家都是老朋友，李爵士就算自己很想做，也不会明朗的表现出来，反而显得相当羡慕和乐见其成。 “是啊，老郑，这可是个不错契机，我还以为你不做，我就做了呢，呵呵”，霍老说话到是很直接。 “两位老朋友，你们可是早好几年就进入内地了，我这还、像高山、像流波、像芙蓉……。 “郑伯伯，这是。。。？”，陈康杰觉得这把小匕首很是神奇，所以靠近少许出言问道。 “这是我今年去泰国的时候，从一位祖籍江南的华裔商人那里购得，他当时生意亏损，处于破产的边缘，所以就将此剑3800万港币卖给了我，他告诉我这是“鱼肠剑”，平时我就喜欢收藏一些小玩意，觉得此剑形纹怪异，锋利无比，十分喜欢，所以不管真假就买下来了”，郑宇通淡淡的介绍这把所谓“鱼肠剑”的来源。 “哇，那岂不是比你从佳士得拍得的那副画贵一倍多”，霍老对枪支比较在行，对古董就不那么上心，所以他觉得花那么昂贵的价格购买这么不把不知是真是假的小剑，有些划不来。 “相传鱼肠剑是由铸剑大师欧冶子所造，当年专诸刺杀吴王僚就是用的此剑，如若真是鱼肠剑，那么这个价格并不算贵，怎么说也要比唐伯虎的字画早了上千年”，陈康杰从自己的角度就这两者的价值评论道。 郑宇通平时喜欢收藏古董，也喜欢将古董作为礼物送人，他刚才让秘书将这两个盒子拿来，那是看聊的结果决定送哪一件物品，没想到居然还聊出了一个大生意，所以决定倾囊相授，两件物品都不留。 “这把剑太过锋利”，为了印证他的话，只见他右手拿起剑柄，稍微用力向下一刺，整个剑身没入了三寸厚的实木桌面，“为此，我还花了很多心思给他弄剑鞘，找了很多方法都不行，结果花了两百万从美国订制了一个钛镁合金航空材料剑鞘”，说着郑宇通就从哪个灰黄盒子下部拿出了一小个银褐色的精美剑鞘，十分的雅致。 郑宇通玩了这一手，霍老也不觉得这小玩意不值那么多钱了，果然是上品宝贝。 “郑先生，礼物过于贵重了，我。。。”，欧阳振华从刚才的对话里面，推算出这两件礼品起码就价值四五千万港币，自己是买了天价别墅不假，然而这和别人另外奉送是两码事。 “欧阳先生，咱们之间说什么贵重不贵重，别的不说，你今天是我的大客户，明人不说暗话，今天你那么弄，我起码多赚了你两三亿，这相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郑宇通轻轻将匕首拔出来放回盒子里，说道。 “欧阳大哥，既然郑伯伯都那么说，我看你就收下吧，你们以后不是都还可以生意上合作嘛，太客气了反而不好”，陈康杰这么说其实就是很想要那把鱼肠剑。 “对对对，还是小杰说得对”，郑宇通怎么可能会将要送出去的礼物收回呢，更何况后面还有大把的利益。 “行，那我就收下，多谢郑先生的美意”，欧阳振华默契又爽快的答道。 “老郑，下次有什么好东西要送，记得告诉我一声，你上次只送了我一堆宋朝官窑一对青花瓷”，李爵士对郑宇通开起了玩笑。 那次李爵士对郑宇通新开发出来的楼盘单位，一次性购买了十七个单位，郑宇通才送了一对宋朝官窑青花瓷。 “哈哈，一定一定，谁叫你刚才不出手”。 第二百五十四章 该付出代价了 “你们手里抱着的那是什么？”，谭美芸他们见到回来的欧阳振华和陈康杰，每个人拿了一个锦盒，做一狐疑的问道。 “呵呵，没想到欧阳大哥大方，那个郑先生也大方，楞是送了我们两件礼物”，陈康杰抱着那个灰黄盒子嬉笑着说道。 两个礼物，正好一人一个，谁都不缺，陈康杰当然选的是那把鱼肠剑了，而欧阳振华先生，就只能在家里挂一副美女相了。陈康杰并不是不喜欢唐伯虎的画，只是好处总不能自己一个人独吞不是。 “是啥好东西啊，看你们两个像宝贝一样”，范文宣调侃着问道。 其实只有陈康杰是抱着，欧阳振华却是相当随意的拿着而已。 “我的是一副唐伯虎的画，小杰的那个是一把小匕首，两样一起值五千多万”，欧阳振华随意的说道。 “哇，郑先生可舍得出手，这两个盒子就值那么多？”，范文宣瞪着夸张的大眼睛问道。 “我们欧阳大哥都舍得买他十几亿的房产，送几千万的礼物算啥”，陈康杰到觉得很无所谓，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自然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礼物，特别是对商人来说，都有利益凝聚在里面。 “哎，一提起那房子，我就恐惧”，范文宣叹了一口气，垂拉着脑袋说道。 “别在这里说这个了，先回去吧，其他人全走完了”，看到电梯来了，谭美芸赶紧吆喝大家上电梯。只有熊自强和庞辉两个人跟着陈康杰他们一起，其他保镖盒董明书先下楼取车和在楼下电梯口等候。 。。。。。。 “　你和萨米多夫他们联系了吗？事情办得怎么样？”，在欧阳振华家屋后的小院子里，就只有欧阳振华和陈康杰迎着夕阳，躺在塑料躺椅上聊天，陈康杰申请肃穆的问道。 从拍卖会现场回来，陈康杰并没有和何婉容到她哪里去，而是接受欧阳振华的邀请今天到他家做客，何婉容因为这两晚没有休息好，所以自己回去休息，反正欧阳振华家她是去过很多次的，谭美芸经常邀请她去玩，而范文宣答应今晚要回去陪父母吃饭，所以就只有陈康杰一个人前往。 这还是陈康杰第一次到欧阳振华家做客，谭美芸的父母因为知道陈康杰是欧阳振华的老板，所以对他极其热情，一点点都看不出来会当年因为欧阳振华没有事业而阻挠女儿与其谈恋爱的人。也许还是那句老话，人都是会变的，过了两年的舒坦小日子，谭美芸的父母性情上发生了一些改变，追求也不一样了，现在条件好得太多，反而对以前的街坊们都有一些照顾。 “我刚才在书房打电话问了，已经搞定，人已经被带到了屯门沙铺岗边上的一个废旧仓库内，那里相当偏僻，方圆两公里内都没有人居住”，欧阳振华侧着头回答道。 “行，晚上我过去一下”，　陈康杰端起旁边矮桌上的一倍橙汁对着吸管吸了一口之后才似乎看着屯门那个方向简单的说了一句，没有多余的废话。 “小杰，不会玩得很大吧？”，欧阳振华有些担心的问道。 “欧阳大哥，我想你知道我为何今天要你如此高调花钱，这就是我不想闹大，但是也是告诉某些人，如果想闹大，我也无所谓，我绝不允许我身边的人受到伤害，包括你，所以，既然有人伤害了，那就得付出代价”，陈康杰皮肤紧绷，双眼出火，声音寒冷的说道。 “行，那我晚上和你去”，欧阳振华之前还有些担心陈康杰闹出人命，但是陈康杰居然将自己同他的家人相提并论，欧阳振华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豁出去了，再说只要肯花钱，有什么麻烦摆不平啊？ “今晚你就别去了，你准备准备去日本的事情吧”，陈康杰之所以拒绝了欧阳振华，主要是陈康杰预示着今晚会比较血腥，过两天就要去日本，还不如让欧阳振华多做点准备工作。 “那好吧，一会我让阿彪送你过去，有什么事随时给我电话”，这种事情欧阳振华不能强求，就像上次提菲尔科普斯基赎人一样，陈康杰也没有让他去。 “今晚我就不回婉容姐那里去了，强哥他们就跟着我在你家将就一晚吧”。 “没问题”。 “你们嘀嘀咕咕聊什么呢？吃饭了”，这时候谭美芸笑吟吟的从后面走过来。 明天他们家也要搬到新买的大豪宅去了，谭美芸一回来和合父母在厨房里忙个不停。 谭美芸即便不是那种拜金女，可是陈康杰送那么一栋豪宅给他们家作为礼物，她又岂能不开心。今天只有范文宣是痛并快乐着，根据陈康杰私下底的分配，范文宣拿到了3亿港币那一套豪宅，何婉容或者说是陈康杰与欧阳振华他们家分别是大浪湾道的b-12号和b13号，换句话说欧阳振华住贵的，陈康杰住便宜的。起先欧阳振华是要拒绝的，但是拗不住陈康杰的坚持和理由，“哪里有老板住小的，顾问和下属住大的啊？”，欧阳振华“勉为其难”接受了。而范文宣的就没办法了，陈康杰现在不可能送那么一大栋楼给他，只有先给他挂在账上，慢慢扣他的分成，等以后他做出给她注资，她做出大贡献了再给她免掉余款做奖励，赏罚还是要分明的。 “美芸姐，你现在怎么说也是富太太了，怎么不请几个佣人啊？”，陈康杰从躺椅上歪着屁股坐起来。 “欧阳之前就说要请，可是我觉得在家都是闲着，要是没有点事情做，会很无聊和发闷的，我父母也是，每天总要随便做点事情，就当运动，否则吃了睡，睡了吃，多容易发胖啊”，谭美芸搂着欧阳振华的脖子，幸福的说道。 “难道搬家了也不请吗？那估计光打扫房间就能把你累成黄脸婆，小心欧阳大哥不要你了哦”，陈康杰打趣道。 “他敢”，说完谭美芸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不过你说的有道理，那里房间那么多，花园面积那么大，自己全部打扫却是不行，还是的请两三个佣人”。 “哈哈”，陈康杰和欧阳振华相视而笑。 女人就是这样的，别看说“他敢”“你敢”的时候底气十足，然而真的是为了自己的幸福和家庭，该改变的，还是会改变。 。。。。。。 在欧阳振华家吃了一顿十分丰富的家宴之后，陈康杰就带上熊自强，庞辉，董明书跟着来接他的阿彪开车出门了，到了一个奎青区僻静的停车场之后，四人下车，上了另外一辆等在那里的普通面包车，才向目的地看去。在车上闲聊的时候，陈康杰才知道阿彪名叫董德彪，他和另一名同事罗虎之前都同属于cia部门，因为得罪了英国上司，所以被排挤出警队，最后阴差阳错之下两人都成为了欧阳振华的保镖。虽然现在没有在欧阳振华身边充当保镖了，但是从昨天安排的事情看，他们觉得自己还是很受总裁信任的。 “彪哥，你们是怎么弄到黄维名的？”，陈康杰问正在开车的董德彪。 “杰少，你还是叫我阿彪吧，昨天我找了之前的一个线人，他就是黄维名的小弟，以前给我提供了不少的线报，也拿了不少的好处，他告诉我黄维名会在晚上11点过去皇后桑拿洗浴，所以我就将这个情报告诉萨米多夫他们，后来他们怎么把人弄过来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那家伙到现在都还没醒”，董德彪甩动着他那圆圆的平头脑袋媚笑着对坐在后排的陈康杰说道。语气里面对萨米多夫他们是很佩服的。 说来也是，欧阳振华都叫杰少，他又怎么能让陈康杰叫彪哥呢，其实陈康杰对比自己大的身边人都喜欢尊称，没有什么架子。至于对萨米多夫他们，那董德彪佩服完全是应该的，互相之间实力相差太大，也不看看人家以前是干嘛的，所以在香港搞情报靠董德彪他们还行，真正办事，好得是萨米多夫那些专业人士好使。 现在萨米多夫他们的家人都陆陆续续通过其他一些办法接到香港来了，欧阳振华也每家都给了五十万美金的安家费，解决了后顾之忧之后，萨米多夫他们对陈康杰的忠诚度更高了，现在他们算是把自己卖给了陈康杰，况且这比他们之前的生活要好得多，薪水高，工作压力没那么大。 “好好干，他们有他们的作用，你们有你们的作用，只要用心给我办事的人，我都不会亏待他”，陈康杰这几句话说出来，完全就是个老大的语气和态度。 开车的董德彪满意的连声应着，想起海外银行里面还存着的那几百万美元，阿彪很清楚杰少这话的意思。 董德彪和罗虎被排挤出警队，引得老婆孩子埋怨了很久，警察虽然不是什么高薪工作，但是收入相对比较稳定，可是一下子工作没有了，又没有别的特长，家人自然而然的会为了以后的生活担心，没想到的是，从警队出来没多久，不但生活没有下降，反而买了小高层的大房子，家里的老旧丰田也换成了新款雷诺，两家人都过得其乐融融，家里人不清楚钱是怎么来的，可是董德彪和罗虎非常明白就是杰少给的。 经过一段七弯八拐的坑洼路段之后，董德彪终于将这辆毫不显眼的面包车开到了一栋破败的平房仓库门前。 第二百五十五章 我欣赏你 陈康杰走下了董明书拉开的车门，紧了紧上衣。今晚的夜色忽明忽暗，陈康杰抬头看看天上，空中的半月刚刚被一片薄云遮住，月光从云间的隙漏处斜着照下来，将仓库门前的小树影子拉得好长，海风掠过前面的一片小树林拂面而来，浓密的树叶被搅动得沙沙直响，犹如鬼魅一般，似乎就是在凸显夜很安静。 透过照射到陈康杰脸上的月光，可以看到陈康杰此时表情极其冷峻，双眼笔直，眼皮半天都不眨一下。 陈康杰在董德彪的引导下，登上三节已经露出里面石头的水泥台阶，仓库的外墙已经斑驳不堪，一道生锈的大铁门关着，门脚里面微微露出一些灯光，董德彪双手将大铁门“吱呀”的推开，陈康杰这才带着熊自强跟进去，庞辉和董明书留在外面守着。 “杰少”，萨米多夫已经迎在门口，罗虎站在他的身后。 从刚开陈康杰他们的车接近这里，萨米多夫他们就已经发现了，透过木板钉死了的窗缝，萨米多夫知道来的是自己人。 “人呢？”，陈康杰没有和萨米多夫客套直奔主题。 “在里面那间屋子，阿廖沙他们三人看着的，还没有醒”，萨米多夫边在前面带路边介绍。 整个仓库是两个大的通间，地板上残留得有不少的废弃不屑和废铁渣，墙角已经长出了杂草，有一股不太浓的尿臊味，估计这就是那些杂草了营养来源。 一群人踩得那些地板上的废弃物嘎吱嘎吱响，外间没有灯，只是萨米多夫和罗虎的手里各拿了一条手电筒，显得有些阴森。 仓库的里间和外间相隔的门是那种滑动的铁门，萨米多夫一把将摇摇晃晃的滑动门哐哐哐的拉开之后，一道灯光射在所有人的身上。里间的房梁上悬吊着一盏灯，灯泡上面附着一层厚厚的灰尘，射出来的灯光都是泛黄的，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反而不如户外的黑暗给人清爽。 “杰少”，阿廖沙，巴斯耶夫和洛夫斯基从一块一米左右高的水泥台上跳下来和陈康杰打招呼。 “干得好，辛苦了”，陈康杰拍拍最靠近自己的阿廖沙的手膀子，清冷的说了六个字。 陈康杰和萨米多夫他们的对话只有五个人清楚，因为全部是俄语。 陈康杰和阿廖沙他们打完招呼，就径直朝前走去，他已经看到了有一个人被绑着卷缩在不远的地上。 此人就像睡熟了一半，红色艳丽的花衬衫和灰白呢绒裤子都还比较整齐，没有一丝打斗和拉扯过的迹象，只是头发有些凌乱，前额的头发斜斜的耷拉着，遮住了他的眼睛。 “他怎么会睡那么久？”，陈康杰双手揣在裤兜里，盯着地上的猎物轻声的问道。 “用了点小手段，以前经常用”，萨米多夫上前半步回答。 萨米多夫没有说清楚到底是什么小手段，陈康杰也不打算细究，他们以前是克格勃特工，总有一些自己内部的独特手段，既然不愿意多说，那就算了，参加这种特工组织的人，就算是离开了，依然还是会按照惯性和操守遵守一定的纪律性。 “要怎么才会醒？”。 “用点凉水一泼就行”。 “阿彪，找个东西，弄点凉水来”，陈康杰没有回头，直接吩咐道。 董德彪没有回复就直接转身出去了，过了两分钟，只见他提着一个上沿缺了一大块的蓝色塑料桶回来，里面装了半桶水。 “把他弄醒”，陈康杰还是身体没动，直接吩咐董德彪。 董德彪一手抓住桶壁，一手端着桶底，将半桶水全部泼到黄维名的上半身。 受到刺激之后，地上的黄维名一咕噜醒过来，想翻转身体，可是手脚都动不了，抬头一看，发现自己面前站了八个人，其中还有一个是半大孩子，再一转头扫视四周，心里发凉，他就算是白痴也知道自己被绑票了。 不过他才撑起来的身体可能是许久不动麻木了，又倒了下去，“你们是什么人，想要什么？”，黄维名呼吸了两下之后，摆出一副毫无畏惧的姿态问道。 “我以为你很聪明，原来也不过是头笨猪，自己到了这里，居然还问我们是谁”，陈康杰冷冷的说道。 “呵呵，我知道了，你们是高老大派来的，想不到高老大用起了老外和小孩，有一套，果然有一套”，黄维名眼珠子一转，自诩精明的说道。 陈康杰的嘴角露出一丝轻蔑，“高老大叫我们来要你的命”。 “一间破酒吧就要我的命？以为我黄维名是吓大的吗？”，黄维名不屑的笑着说道。 “关和电影公司的老板，正义会的堂主，怎么会是吓大的呢？我绝对相信你是置身死于度外的好汉，我也更加相信你会在酷刑前面不改色”，陈康杰既不发笑，也不发火，说出来的话还是那么冷冷的，淡淡的。 如果说话的是其他大人，或者说话的人是嚣张的吵嚷，黄维名兴许还不惧怕，然而就陈康杰那么一个小孩子，说出来的话似玩笑，似嘲讽，那么淡，那么冷，反而让黄维名心生一种不祥之感，再加上他刚刚被泼了冷水，现在居然有些颤抖起来。 “说吧，你们想怎么样？”，即便如此，黄维名还是强作镇定，毕竟是混荡江湖十几二十年的老大。 “你既然那么聪明，那你猜猜”，陈康杰慢慢的蹲下来，一改刚才的常态，笑着问黄维名。 陈康杰不笑还好，这一笑黄维名更加心里忐忑不安，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名词---笑面虎。 “别说那么多，有种的就报上个名号”，为了冲破自己内心的恐惧和压抑，黄维名用力提高声音喊道。 “啧啧啧，不好意思，我没名号，你就当我没种好了，不过我想送你个礼物”，陈康杰的笑容给面对着他的黄维名压力很大，别看陈康杰那么轻描淡写的，可是正面的黄维名一点点春风佛面的感觉都没有，反而觉得陈康杰帅气白皙的脸上显露出来的笑容更加鬼魅。 “我告诉你们，今天动了我，保证你们也活不了”，黄维名吼了一句之后，干脆不看陈康杰，将头扭了过去。 “是吗？我信，不过我还是要动动你，反正人迟早都要死的，无所谓”，陈康杰边说变从裤兜里拿出了白天郑宇通送的那柄鱼肠剑。 “你你你。。。”，黄维名转会头来看着陈康杰酷酷的将一柄小剑缓缓的拔出银褐色的剑鞘，从拔出的剑身反射出的淡绿色寒光，让傲慢的他不寒而栗。 “别你你你的了，我都相信你了，你难道还不相信你自己吗？英雄就该有个英雄的样子，你说是不，黄老大？”，陈康杰延续着他淡淡的微笑，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让后面能听懂的人想笑，让前面能听懂的黄维名想哭。 “你可别乱来，你说，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黄维名对慢慢靠近自己的陈康杰急切的说道。 “行，我欣赏你，够痛快，我听说你的手抽耳光很厉害，我也想有这样的手，既然你这么爽快，那就将你的手借给我玩几天，玩完了我还给你，我也够义气了吧？”，陈康杰慢慢的走到黄维名的身后，黄维名很想翻身用屁股压着它们，保护那双手。 “我知道你是谁了”，陈康杰那么一说，黄维名马上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猜错人了，他没想到何婉容会这么快就有实力报复自己。 “你知道就好，不用说出来了，你果然笨得像猪”，陈康杰收敛起了笑容，冷酷的说道。 陈康杰抓住黄维名的胳膊，猛的大力将他的双手抽出来，拿着鱼肠剑的右手一动，立刻一阵刺眼的寒光闪过，等手再收回来，一切似乎如常，仿佛哪里都未曾改变过一样。 黄维名自己也呆愣住了，敌人手上拿着的小剑没有血迹，自己也没有感觉疼痛，难道对方自己吓唬自己？“啊”，黄维名突然大声惨叫起来，旁人聚神一看，才发现黄维名的左手掌已经去掉了一半，削下来的半块手掌颜色未曾改变的甩到了三米开外。 也许是陈康杰出手太快，也许是那把小剑实在太过锋利，那半块被削下来的手掌居然没有血液流出来，还连在黄维名手上的半边手掌也没有血迹，而那种疼痛感延迟好几秒才传递到黄维名的大脑，不管是哪一种也许，都让人匪夷所思，现在黄维名的惨叫声将这一切证实了，那是真实的。 “阿彪，把你袜子脱下来，我不喜欢听到猪叫”，陈康杰本来打算掏出纸巾擦拭剑身的血渍，然而剑身一丝血渍都没有，只有把掏出来的纸巾拿在手里，对董德彪吩咐道。 董德彪迅速将两只袜子都脱下来塞进黄维名正在凄惨叫唤的大口中，挨得近的，都能闻到董德彪那袜子上传出来的恶臭味道。现在是夏天，董德彪那双白袜子套在他那一双香港脚上两天了，能不臭才怪。 第二百五十六章 出来混迟早都要还 黄维名额头鼓起的筋似乎要撑破头皮一般，一条条的鼓起老高，头面上的汗歪歪扭扭的好几绺正在往下滑落，嘴里呜呜啊啊的憋闷着虚弱的声音，身体不住的抽搐。 看到这一幕，其他人都没什么，脸上都平平淡淡的，没有可怜，也没有紧张和害怕，只是董德彪和罗虎心里有点点发抖。这个平时和和气气的杰少，那发起火来，都和别人不同。 过来十来分钟，黄维名嘴里已经发不出什么声音了，身体也不再激烈抽搐了，可能是一整天没有进食，再加上刚才用力过后产生了劳累，也可能是手掌的疼痛麻木了，反正是平静了很多，就是脸色有些煞白，眼睛有些朦胧，那半只还连着手臂的手掌慢慢的开始浸出了血流。 董德彪在陈康杰的眼神暗示之下抽出了自己的袜子，想不到他的袜子居然被硬生生的咬出了几个小牙洞。 “黄先生果然是江湖好汉，我没相信错你，既然刚才我已经答应了你的要求，你现在该告诉我那天为何有想听歌的兴趣了吧？”，陈康杰冷酷的脸上，在嘴角又开始显现出一丝笑容。 “你你，你他妈的，有种就。。。”。黄维名眼睛大大的瞪着陈康杰断断续续的张口说话。 “我看你现在有点累，还是我帮你说完吧，我这人喜欢做好事，你休息休息，你是不是想说‘有种就弄死我是吧？不弄死我就让你好看？’，你的意思是这个吗”，陈康杰接过了黄维名没有说完的话，就像老朋友聊天一样，不过陈康杰的这点喜欢做好事的本领容易让人感觉更憋屈。 “你也别回答了，我好事做到底，我还是相信你，所以呢，我是不会弄死你的，我这人没别的缺点，就是胆子肥，我给你找我报复的机会，你看我这人多好，多容易相信人啊，特别是像你这种好汉”，陈康杰自己对自己的话冷笑着做了回答，不过陈康杰刚回答完，黄维名本来就瞪得很大的眼珠子更加往外鼓，都快掉出来了。 因为陈康杰右脚踩住了他的两只手腕，左手抓住他的右手中指，锋利无比的鱼肠剑被陈康杰聚精会神又慢悠悠的划过他的右手腕，将他的整张手掌硬生生的完整割下来。 陈康杰将黄维名的手掌拿到他的眼前晃了晃，黄维名看着自己朝夕相处，还带有刀疤的十分熟悉的手掌迎着自己的额头，一滴滴的血液滴在自己的脸上，黄维名嘴巴大大的根本没有叫出声了，他晕过去了。 “阿虎，再去弄点水来”，陈康杰对一直没有和他说过话的罗虎吩咐道，现在董德彪是光着脚压着皮鞋后跟拖着的，所以就轮到罗虎干活了，接着陈康杰有用俄语对萨米多夫说到：“有药吗，帮他把手包扎一下，可别死咯”。 “不用药，只要将断口处包好就行，起码三天内死不了”，萨米多夫说着就蹲下来，直接撕开黄维名的衬衫，将他的衬衫条肥水不流外人田的迅速包扎在他的两只手上，用力勒紧，过了一小会，果然不再怎么浸血了。 罗虎捡起刚才董德彪让在一旁的那只破桶出去一会，拧回半桶水，不用陈康杰吩咐，就直接大力泼在黄维名的头上。 凉水再次一激，黄维名再次浑浑噩噩的苏醒了过来。绑在他手腕上的绳子已经解开了，他用尽全力举起自己的双手，只看到两个被衬衫条裹好的布疙瘩，悲从心中来，现在他是正儿八经的极度害怕了，也许一刀捅死他，估计他都没有这么惶恐，可是一下子变成了残废人，对于他这样的江湖人来说，估计比死了更残忍。像他们经常打打杀杀的，就算是做生意也经常用见不得人的手段排挤对手，可以说仇家排成排，自己的下场完全可以预见。 “不用欣赏了，以后有得你慢慢欣赏的，你那天那么像听歌，要不我唱歌给你听，怎么样？”，陈陈康杰蹲到了黄维名的面前，冷笑着对他说道。 “不不不，那天就是陈光耀非要和我打赌，我才找上何小姐的”，陈康杰的笑容实在是让黄维名心中打颤，赶紧挥舞着他那没有手掌的手臂拒绝面前这个笑面虎的“好意”。 听了黄维名的这句话后，陈康杰脸上的笑容凝住了，皮肤慢慢收紧，眉头蹙得越来越深，他没有想到居然是因为另外一个人的打赌遭使了何婉容的委屈。 “怎么回事？”，陈康杰敛去了笑容之后，一副冷酷的面容又恢复到了他的脸上。 “我。。。那天，约了陈光耀到take　one卡拉ok消遣，。。。随便谈谈一些生意上的事情。。。他的。。我的一个小弟跑来我们的包间说发现何小姐也在外面的一个小包间。。。被陈光耀听见了，就。。。怂恿我请请何小姐唱歌。。。为此还打赌五百万。。。并且说。。。。”，可能是刚才挥舞双手，扯开了刚包扎的伤口，黄维名疼得咧着嘴，话音断断续续的，说到后来盯着陈康杰手上的小匕首说不下去了。裸着的上身，纹龙画虎，如若是平时，身上的蛟龙和猛虎会给人凶恶气扬的感觉，但是现在，仿佛龙蔫了，虎趴下了，颤颤巍巍的如同是在躲避更狂嚣的克星。 “并且说什么，说下去”，陈康杰的声音虽然还有些稚嫩，但是掩盖不了烘托出的威严和不容置疑。 “并且说，等唱了酒后就把她想办法灌醉，然后。。。”。黄维名龇牙咧嘴的忍着剧痛，缩着脑袋往下说，可是最后还是没有说完整，不过意义已经很明白了。 “我很欣赏你，很坦白”，陈康杰双眼都快喷出火来，可是说出的话却让人冷得刺骨，这是一种很莫名其妙的组合。 “少爷，大爷。。。求求你别欣赏我，我就以王八蛋。。。你大人有大量。。。”，现在黄维名最怕听到陈康杰夸奖他，每夸奖一次自己就要少点什么，所以黄维名赶紧作揖哀求。 “能屈能伸，好汉不吃眼前亏，是吧？不愧是一个社团堂主，我可以答应你”，听到这里黄维名的心稍微放下少去，可是陈康杰后面的话差点让他的心提到　嗓子眼，仿佛心脏坐了一回过山车，“可惜我不是大人，所以我没大量”。 “强哥，拔掉他的裤子”，陈康杰说完不理地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黄维名，反而是给一直没事做的熊自强安排工作。 对这种黑道老大，熊自强本来就没什么好感，现在听到对方居然想对玉女一样的何婉容图谋不轨，心里的火也没比陈康杰小多少。何婉容在内地很火，形象很好的，在家乡六只那就更不用说，那是老人小孩都夸奖的对象，人漂亮，名气大，歌好听，形象好，熊自强自己就经常听何婉容的歌曲，还学一些时髦的小青年一样，宿舍墙壁上有一张从香港带回去的海报。 欧阳振华在黄维名无力的推嚷中，迅速将他的呢绒西裤拔下来，露出一条前面印有米奇老鼠的平角内裤，周围的人都被这家伙的可爱和狗血搞得抿嘴偷笑，陈康杰也差点没忍住。 黄维名刚才还煞白的脸色，这个时候奇迹般的羞红起来，就像一个即将被强奸的少妇一样，用那没有了手掌的两个布疙瘩紧紧吃力的隔着内裤捂住下面的命根子，隔着衬衫布料浸出来的血，反而把米老鼠的鼻子下面染上了血迹，给人感觉好色的小老鼠像见到一个裸体美女一般。 然而这一切很明显是徒劳的，不管他怎么保护，陈康杰都没打算轻易放过他。 “拔下来，让我们欣赏一下黄老大的伟岸”，陈康杰让熊自强继续干活。 “求求你们，不要，不要，各位老大。。。别别。。。放我一马吧，我。。。再也不敢了”，黄维名很清楚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所以一边抵抗熊自强的进一步动作，一边苦命哀求。 “黄老大，晚了，你们江湖上有句话，出来混，迟早都要还”，等熊自强一把将黄维名的可爱平角裤一把撕扯下来之后，陈康杰才蹲下来盯着他说道。 “要是动了我那里，只要我不死，不杀你全家，我誓不为人”，既然陈康杰不为所动，黄维名突然间说话也不哆嗦了，喘气也平和了，立刻恢复了他做大哥的威势，不知道他是希望这样的强势威胁会起到阻吓效果，还是觉得既然无法改变，不如本色面对。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不过你犯了个错误，本来我不打算让你死，可是为了我和家人的安全，今天你就算不死，我也不能让你活太长，给我摁住他”，陈康杰前面的话说得冷，但是并不火，但是最后五个字完全是怒火中烧一般吼出来。 陈康杰的命令马上得到遵守，萨米多夫，熊自强，董德彪等纷纷上前，将黄维名按得死死的，为了不让黄维名再吵闹，董德彪将那一双报废了的袜子又塞回他的嘴里。 第二百五十七章 影响 陈康杰漫步走上前，蹲下来，右手中的鱼肠剑闪电般挥下，黄维名的两只腿死命搓着水泥地板一蹬，大家再仔细一看，他的小弟弟被从根部完整切下，陈康杰到是脸上毫无改变，但是站在后面的罗虎确差点倒胃口，不过陈康杰只侧头看了他一眼，吓得他赶紧用手捂住嘴巴。 “你们把他双腿锤断，再剪短他的舌头，从哪里弄来的，一会扔回哪里去”，陈康杰站起来，用纸巾将鱼肠剑擦拭干净，送回鞘中，这才对萨米多夫他们和罗虎吩咐道。 陈康杰的话，黄维名已经听不见了，他再次昏死过去。 然而他今晚注定了是最悲剧的一天，现在是昏死了，后面又被砸在踝关节上的大砖头弄醒，第一只醒过来，第二只被砸的时候又昏死过去，直到他的舌头被阿廖沙用军刀割下来之后，完全昏死，再也没有醒过来。 董德彪没有参与后面对黄维名的折磨，他还要担负起送杰少他们返回去的职责。 陈康杰在董德彪手电筒的指引下，带头走出了那个废旧的仓库，听到后面的走路声，庞辉和董明书从门口的两头聚过来。 此时的天上比刚才进去的时候还晴朗，只有几条隐约的云丝飘在明亮的弯月周围，对面树林里夏虫叽叽喳喳不停的叫唤，仿佛是在享受这良辰美景，陈康杰也许是受到环境的感染，或许是刚才自己的压抑得到发泄，月光照射的脸上，已没有进去之前那么阴沉。 “把那家伙扔回去之后，你和罗虎再找到陈光耀的行踪，然后告诉我，并且告诉萨米多夫他们，把所有痕迹处理干净，回头欧阳总裁再把奖励给你们”，陈康杰上车之前，拍了一下董德彪的肩膀吩咐道。 董德彪虽然不会俄语，可是萨米多夫他们在香港已经有蛮长一段时间了，对于这种他们那种特工来说，学习语言并不是极为苦难的一件事情，汉语虽然难学，但他们还是学了一些口语，所以和董德彪沟通起来，问题不大。 “好的，像他那种老大，只要不是去做案子，要查到行踪还是不难的，明天应该就会有答复”，听杰少说干完会有奖励，董德彪露出笑容几乎肯定的说道。 董德彪他们跟了杰少之后，也算是明白了，干警察死活拼命一年到头，也就那俩钱，对内，上面有英国人压着，对外，那些黑帮大佬他们没辙，只能对付一些混混地痞或者一些没有背景的罪犯，忒他妈的压抑。自从跟了杰少和欧阳总裁，一年没干几件事，可是拿到的钱比之前十几年干警察加起来都多，不用比较也知道要死心塌地跟着杰少干。 不死心塌地估计也不行了，杰少不但打赏大方，应该说是超级大方，可是今天一见识，也明白了，杰少一旦发起火来，那会让你睡觉也许都做噩梦。 董德彪陈康杰他们送到奎青中途换车的那个小停车场之后，自己就回去了，换成了熊自强开欧阳振华的车一起返回欧阳振华家里。 。。。。。。 第二天，整个香港的黑道几乎就开始传开了，正义会的堂主之一黄维名被人不清不楚的掳走一天之后，又被神秘莫测的扔回来，前后不一样的是，黄维名一只手掌被削掉一半，另一只手掌完整的不见了，两条腿的踝关节直接被大力砸碎，舌头也被割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能不能救活，都还是个未知数。 对于如此残忍的惩罚和挑衅，实在让人色变，整个道上都在猜测到底是何人所为，现在正义会内部也乱成了一锅粥。 “这事，他妈的一定是安和的高老大干的，前段时间他们之间就为了铜锣湾一个酒吧闹得很大，双方都有不小的伤亡”，一个身穿紧身体恤，膀子上纹着一条大蟒蛇的虎背熊腰大汉，站起身双手撑着长条的会议桌吼道。 今天中午，正义会的话事人召集下面各堂口的堂主到总部开会，商讨黄维名被掳又被残的这件事情。 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件，正义会自然要想办法找回场子，不能就这么算了。 “蟒蛇，坐下说”，坐在上手的话事人摇摇手里的大雪茄，安抚蟒蛇坐下。 “坤哥，我觉得这事不像是高老大做的，我们各帮会之间虽然有不少的摩擦和生意的纠缠，有时候也会互相打打杀杀，可是这样的手段还是第一次，很蹊跷”，地盘主要在油尖旺区外号飞龙的堂主不紧不慢的说道，只见他身穿一身米白色休闲服，手里轻松的玩弄着打火机。 “飞龙，你他妈的这什么意思啊？说了等于什么都没说”，蟒蛇平时和黄维名关系要好，有些看不惯飞龙，这和飞龙所在的地盘油水多有很大的关系，所以拍着桌子喝道。 “大家一个帮会里面的兄弟，我能有什么意思？据实分析而已，蟒蛇哥不用那么生气吧！”，飞龙双手一摊，微笑着说道，根本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 “坤哥，我觉得飞龙说的有道理，按照我们道上的手法和规矩，要么弄死，要么弄钱，这些人什么条件都没有提，直接整残废了再扔回来，里面也许不简单啊”，一个靠近上手，敞着衬衫，嘴里叼着烟斗的中年堂主侧着身子对话事人马坤说道。 “你们说着会不会是乐安堂所谓，最近黄维名和乐安堂在电影圈龌龊不少”，靠近门口的一个黑西装平头青年试探着说道，这个平头青年是最近才升任堂主的，外号骆驼。 “应该不会，乐安堂要是动他，也会和我大声招呼，起码也会和老爷子说一声的，今天我打电话给老爷子说这件事，话语里很明显老爷子也是不知情”，刘坤有些疲惫的靠着椅背，看着门口回应道。 刘坤别看是话事人，那是他负责处理帮会日常事务罢了，遇到重大的事情，还是得告知背后的老爷子，让他拿主意，况且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他这个话事人要是不处理好，对下面的兄弟们不好交代。 “那老爷子是什么意思啊？今天中午，黄维名的几百名手下就围到医院去了，警方巡警和o记都出动了很多人马，兄弟们的各个场所今天警方也加大的巡查力度，明天得到消息的报刊估计也会开始刊登新闻，不尽快解决，我怕会出打乱子”，坐在蟒蛇对面的一个眼镜书生外号眼镜的一本正经的对马坤和大家说道。 “靠，这有什么，他能咬我啊，大不了就砍，现在是我们的兄弟还躺在医院里，谁他妈敢叽歪老子就砍谁”，蟒蛇不以为然的叫唤道。 “蟒蛇，你能，但是我们他妈的就算要砍，也得知道砍谁啊，难道去端了警察总部？难道大街上逮着人就砍？你去呀。”，蟒蛇上手挨着的一个胸毛绒绒的黑脸堂主对蟒蛇的猖狂不屑的说道。 飞龙也在对方放下打火机，对蟒蛇的举动露出一些不屑的笑容。 “你。。。”，蟒蛇显然被堵得很启动，激动的指着那位胸毛堂主。 “行了，都他妈的给我闭嘴，什么时候了，还在搞内讧”，马坤心烦气躁的拍着桌子站起来喝道。 蟒蛇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下来，话事人那个位置虽然是在众堂主之间产生，但是一旦坐上了那个位置，帮会内兄弟就得遵从，这个是入会之前所有人都低过血发过誓的，再则说了，那也代表了是得到背后老爷子的认可，别看老爷子平时是不管帮会事务的，可是帮会也一直没有脱离过老爷子的影响和控制。 “坤哥，你是话事人，你有什么主意和安排，你发话，兄弟们招办”，飞龙坐直身子，摊出一只手来，对刘坤说道。 “是啊，坤哥，你发话吧，要弄谁兄弟们就弄谁”，蟒蛇口气不小的附和道。 大家对蟒蛇的粗犷估计是习以为常了，笑笑了事。 “坤哥，说吧。。。”。 “坤哥，你安排。。。”。 。。。 各堂口的老大纷纷发言，既然没有明确的目标，该对外的时候又得统一对外，那么大家就将这个暂时无解的难题交给话事人了。 “好吧，黄维名失血过多，不一定能醒过来，各兄弟最近控制好下面的小弟，保持戒备，也别乱来，黄维名的堂口，先由我代管，眼镜，飞龙，骆驼，你们三个派人好好查一查黄维名最近都和谁有过过节，查出来了告诉我，我们再统一行动，蟒蛇，黑老大，你们把最近香港有哪些新进来的大圈和越南仔梳理一下，后面我再去见见老爷子，看他有没有什么消息”，马坤一时也没有什么好的头绪，所以只能这么安排。 今天香港社团开会的不单单是正义会，乐安堂、安和堂，明和堂等各大帮会龙头都在召集开会商讨黄维名的事情，起码得搞清楚是不是自己帮会内部的人干的，因为他们知道，正义会不可能善罢甘休，别到时候被杀上门来了都不知道原委，如若是自己帮会内部所为，那就要做好应对措施。 第二百五十八章 凡人的低级错误 “杰少，我们观察到香港今天各黑帮都不太平，除了正义会，其他各帮派也在暗地里追查黄维名的事情，香港警方也在关注此事”。 傍晚，陈康杰穿着一条小泳裤，手拿着一个大哥大，神情冷峻的站在港岛大浪湾道b-12号的别墅花园旁，斜靠着由陶瓷柱子做成的围栏，欧阳振华就坐在陈康杰对面的太阳伞下，电话是董德彪打过来的。 今天一早，简单的收拾了行李之后，何婉容他们几个就搬过来了，之前住的那套别墅先暂时空着，而欧阳振华一家暂时搬不了，因为他岳父算过之后今天不适合搬家，所以还得缓两天，现在何婉容他们还有谭美芸正在楼上收拾房间。为了何婉容的安全和生活，除了她之前的两个保镖以外，欧阳振华还给增加了两个保镖和两个佣人，陈康杰刚刚在新游泳池里面游了一圈，董德彪就把电话打过来了。 “这个不用管他们，萨米多夫他们做的事情，我不相信会有人能查出来”，陈康杰平静的回答道。 陈康杰不相信能和cia齐名的克格勃做那么点事情就能被这些乌合之众那么容易就查出来，否则的话，历史上也不会有那么多无头案了。 “我听说黄维名醒来过，但是说不了，写不了，生命依然垂危，萨米多夫给我说，那家伙活不过三天”，电话里面董德彪继续汇报自己打听到的信息。 陈康杰之所以要萨米多夫他们割掉黄维名的舌头，就是要这个效果，至于他能活几天，陈康杰不怎么关心，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失了这么多血，陈康杰知道黄维名是不可能康复过来的。 “有查到陈光耀的行踪了吗？”，陈康杰抛开黄维名，他现在要对付是另一个罪魁祸首。 “查到了，他今天早晨参加了帮里的会议之后，中午就去了澳门，估计是去赌钱，罗虎已经跟过澳门去了，看来他并没有怀疑黄维名受害和何小姐扯上关系”。 “好，干得好，那我们今晚也去澳门玩玩”，陈康杰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说道。 。。。。。。 挂了董德彪的电话之后，陈康杰将大哥大扔给欧阳振华，自己一个小跑，纵身跃入两米深的泳池之中，溅起一片白色的水花。 吃过晚饭之后，陈康杰以和欧阳振华去公司准备去日本的行程和安排为借口，带着熊自强他们和欧阳振华一起出门。将陈康杰他们送到港澳码头之后，欧阳振华折返去宏源投资公司。 陈康杰他们到达港澳码头的时候，董德彪已经和萨米多夫他们等在那里了，买了每张80港币的船票之后，一行人上了船。 这是陈康杰第一次坐海船，起先陈康杰还担心自己会晕船，可是坐了一段时间之后，发现不但不晕，吹着凉爽的海风，还很舒服。 一个多小时候后，陈康杰他们尾随着这一船各地区的兴奋赌客和游客在澳门外港客运码头下了穿。 码头外有许多计程车司机在拉客，那些一个个红男绿女，不知道是要急匆匆去送钱还是打算搬本，不少的老外也一样，随便钻进一辆计程车，就奔着选好的各酒店赌场飞快而去。 “打电话给阿虎，看他在哪里？”，下了船之后，陈康杰就指示董德彪。 董德彪拿着大哥大到旁边人少处播出电话一分钟后就回来给陈康杰汇报。 “陈光耀下午在葡京输了一百多万，现在正在不远的皇后夜总会泻火呢”。 “行，那我们就先去葡京”，陈康杰命令道。 “杰少，他们在皇后夜总会，我们。。。”，董德彪觉得很疑惑。 “阿彪，走吧，杰少的安排没错”，萨米多夫用他那很蹩脚的汉语说道。 董德彪挠挠额头，突然恍然大悟。 “几位老板，要去哪里，澳门赌场，夜总会，酒店我都全熟，我带几位老板去吧”，等那些前面的有车走得七七八八了，才有两位计程车司机到陈康杰他们面前拉客。 “那就带我们去葡京玩玩吧，今天去试试手气”，陈康杰无所谓的说道。 那两位司机之前看到董德彪手里拿着大哥大，以为他是老板，等陈康杰发话了，才觉得这个半大家伙原来是头。 “好的，老板请，我们正好两辆车，你们几位正合适，一看几位老板的面色，今天一定鸿运当头，大杀四方”，计程车司机拍着马匹说道。 他们很有经验，这些去赌场的人，皆喜欢讨个好彩头，多说两句吉利话，很多赌客一高兴，都会多给点车钱，作为小费，反正这是他们屡试不爽之后得出的总结。 等到了葡京酒店，陈康杰让董德彪每辆车多给了五百港币作为额外消费，两个司机媚笑又说了几句吉利话，开着自己的计程车一溜烟走了，车开出去了好几米，陈康杰就听到他们欢快的口哨声。 “你以前来过这里吗？”，陈康杰在葡京的门口问董德彪。 “来玩过几次，小打小闹”，董德彪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有没有后门？”，陈康杰又问道。 “有，许多躲债的都是前门进后门出”董德彪收起了他的尴尬，严肃的小声说道。 “好，那我们今天也躲一次债，你带路”，陈康杰平静的说道，话是玩笑话，可是就是听不出开玩笑的意味。 董德彪陪着陈康杰走在前面，熊自强他们分批走在后面跟着。进了普京的旋转门之后，就有服务生很礼貌的接待，询问他们打算玩什么，不过被董德彪一句“不用，我很熟”，就打发了。 对于葡京，陈康杰是只闻其名，不曾亲临，今日进来之后，觉得其实不过尔尔，装修很高档，可是后世的很多内地高级大酒店也不比它差，唯一的区别就是，从门口到里面，来来往往的赌客确实很多而已，如果仔细听的话，还能发现许多居然是内地客，反正和他们一起往里走的人几乎都是兴奋盎然，可是那些往外出的，大多数就垂头丧气的了。 其实陈康杰还是很想玩两把的，不管怎么说，到了澳门，要是不试试手气，总觉得没来过澳门。不过他今天来是有正事，所以还是忍住了，以后有机会在玩。 在董德彪的带领之下，穿过大堂，没有上楼，而是由电梯间后头的一个所谓的员工通道穿出来，中途遇见一两个员工，也许对于他们来说，从这里逃债出去的事时有发生，追债由此追出去的也不是第一次，所以对陈康杰他们这几个人急匆匆的穿过去，根本就当没看见一样，自己干自己的活。 91年的澳门说起来已经很繁荣，不过还是没有十几二十年后建设得那么好，不像后来很多低矮小楼被推翻修成了豪华酒店和赌场。在葡京的后门，陈康杰沿着巷子走上不太宽的主干道，这才汇入人流散步一般步行去相隔不远处的皇后夜总会 陈康杰之所以要那么麻烦，那是他知道，澳门的很多计程车司机其实都是帮会成员或者外围成员，如果自己直接搭车去皇后夜总会，那么如果陈光耀在皇后夜总会出事，也许就会有人怀疑到他们这几个人身上，所以才这么周折的中途转换一次。萨米多夫之前明白陈康杰为何要先到葡京，不过他在香港澳门时间短，也会跟着一起犯错误。 然而，估计他这个多此一举的转换要因为百密一疏浪费了，到了门口霓虹灯闪烁的皇后夜总会对面，陈康杰才发现进进出出的都是成年男子，根本不适合他这么个半大孩子进去，如果他去了，那比啥都可疑。 看来陈康杰也真的只是重生而已，终究还是一个平凡人，不是什么都算无遗策的神仙，在一般问题上，也是会犯低级错误的。现在陈康杰也只能干瞪着，如果他是来消费，那无所谓，让进进不让进也要闯进，可是他是来找茬的。 “杰少，要不我带他们去把他做了，你就别进去了”，董德彪小声的在站在皇后夜总会对面愣神的陈康杰耳边小声提醒。 “杰少，要不我们去吧”，陈康杰没有回答董德彪的话，紧靠着陈康杰的熊自强就发言了。 熊自强他们三个虽然是保镖，但是萨米多夫他们漂亮的玩了一手，熊自强，庞辉和董明书三个特种部队出来的有些不服气，也想表现一把，再加上熊自强同时相当气愤陈光耀的下作，所以自己也想出手解恨。 陈康杰从熊自强的眼睛里看到浓厚的期盼，本来他还是打算让自己高薪养着的萨米多夫他们去办，然而为了不打击熊自强等人的积极性，他点头同意了，也许作为军人出身，不管到哪里都想和别国的军人比一比本领。 “强哥，一切小心，我们到海边去等你，不过别不可为而为之，罗虎在里面，你们进去了他会配合你们”，陈康杰在熊自强他们走进皇后夜总会之前，拍着他的膀子关心的提醒道。 第二百五十九章 扔进大海 陈康杰带着董德彪和萨米多夫他们朝海边走去之后，皇后夜总会的门前出现了三个西装革履的健壮男子，留着小胡子，脸上都挂着一幅眼镜，乍一看，还真的很像大公司下班跑来混的白领，夜总会最喜欢着的客户，好色又重面子。 两个身着粉色短裙的妖艳火爆女子脸上满是媚笑的将这三个“好色之徒”挽进去，一边走还一边夸耀三个老板帅气有男人味。 陈康杰他们在董德彪的带领下，来到海边一段没有人烟的防潮大堤上。 澳门是娱乐之都，相对来说并不适合休闲，来这里的红男绿女没几人有闲情雅致到这么僻静的海边散步，此时要么在各赌场大吼大叫，要么就在夜总会、桑拿浴里面左拥右抱，玩累了的，晦气的，不是在酒店房间呼呼大睡，就是在酒店的大床上挥汗如雨，做着一切人类原始的动作。 陈康杰站在防潮大堤的巨型水泥柱上，海风将他的不长秀发向脑后扯去，敞开领口的无牌衬衫也被海风灌进其，涨得肚子圆大，衣领和衣角和空气之间拍打得噗噗直响，海风将海浪一波接一波的连绵推过来砸在大堤上，一声“嘣”响之后，砸开的浪花变成泡沫还没有完全随着海水退回去又被新一波海浪推上来，在远处昏暗的灯光映衬下，大堤的下部就像围着一圈洁白的围巾。 萨米多夫他们隐匿在周围的阴暗处，观察一切可能靠近这里的人，只有董德彪陪在陈康杰的身旁。 “阿彪，有烟不？”，陈康杰伸出一只手向董德彪要烟抽。 最近这两天，陈康杰感觉自己烟瘾有些大了，平时几天难得抽一支，可是这两天每天都抽几支，可是他身上又从来不带烟，总数见着谁找谁要。 董德彪掏出自己的宽白盒子20支装三五，抽出一支递给陈康杰，“杰少，这烟劲有点大，不知道你是否习惯”。 陈康杰没有回答他的话，低下头在董德彪双手捂住的打火机中将烟点燃，深吸一口，“好久没抽这个烟了”。 董德彪听得云里雾里的，什么叫好觉没抽这个烟啊？难道杰少前几天就抽烟了？他在看看手里烟盒，摇摇头，前几年内地有三五吗？不会是走私的吧？ 重生前这种三五曾经有一段时间是陈康杰的最爱，不过刚开始抽前面几支的时候确实会觉得劲大，很呛人，多抽两口甚至有想吐的感觉，但是抽了半包之后，陈康杰的感觉就发生变化了，喜欢上了这种醇厚的烟草味，只是再往后，因为事业不顺，工作潦倒，就抽不起这种20多块钱一包的进口烟了，换成了五块一包的长征。 陈康杰享受着这久违的烟草味，很想吐个烟圈，可惜海风太大，根本不可能有成型的眼圈吐得出来。 。。。。。。 “杰少，他们来了”，陈康杰刚讲抽完的烟屁股以一个潇洒的姿势弹进海里，萨米多夫就从不远处的黑暗处钻出来，疾步走到他的身边报告。 陈康杰转身一看，远处走过来两个相扶的男子，就像喝醉了一样，虽然看不清楚面容，但是陈康杰相信萨米多夫他们的专业。 陈康杰从石柱上纵身跳下来，靠在石柱上，并且还摆了一个优雅的姿势，幸好现在没有美少女经过，否则一定会被杰少的潇洒所迷惑。 两个“醉鬼”越来越近了，在他们身后的拐弯处，谨慎的跟了两个人。等他们都来带陈康杰他们所处的这个僻静处，才完全看出来，熊自强扶着一看看似很醉的陌生男子，后面跟着的是庞辉和董明书，他们得谨防跟踪。 “没遇到麻烦吧？”，等熊自强把那家伙扔到地上之后，陈康杰才关心的问道。 “基本上没有，这家伙喝多了，带着四个小弟去厕所，我拿下了两个，庞辉他们把另外两个马仔放翻之后，我就把这家伙敲晕扶着出来了，中间没惊动别人，不过现在那边应该已经发现他倒在厕所里的小弟了”，熊自强一点气都不喘的说着大概经过。 “罗虎呢？”，陈康杰没发现罗虎跟着来，所以问了一句。 “我把他留在那边的拐角处放哨”，熊自强说出了他的安排。 “行，那我们就不多费事了，速战速决，阿廖沙他们三个已经在四周警戒了的，你们几个，找几块石头绑在他的身上，扔到海里去”，陈康杰可没工夫想对付黄维名一样折磨陈光耀，那种折磨人的事情，偶尔做做可以，老做也不行。再说陈光耀的小弟估计已经被发现倒在厕所里，陈康杰可不想冲杀出去，香港黑帮和澳门黑帮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现在正是澳门黑帮很猖獗的时候，陈康杰他们即便被发现了，四个克格勃，三个特种兵，两个前警察，都佩戴得有武器，外加陈康杰这个小小的高手，冲杀出去问题不会很大，但是他会造成许多无谓的伤亡，也会把这件事情牵扯过大，所以就干脆速战速决。 “杰少，万一他被泡涨了冲到岸边怎么办？”，董德彪担心的说道。 “没事，被发现就被发现，冲上来已经是好几天的事情了”，陈康杰无所谓的说道，反正他也没有打算让陈光耀就这么像灰尘一样消失在空气里。 陈康杰说完之后，其他人就不再废话了，找了四块二十多斤重的大石头绑在陈光耀的身上，还把他的裤脚扎起来，往裤裆里面扔了不少的小石头。 也许是感觉自己到了生命的尽头，也许是被他们三人那么一弄惊动了，反正就在陈光耀被抬起来的时候，他醒过来了，而且是完全的醒，就连刚才喝过的酒估计都被吓得烟消云散了。 “你们，你们，你们干什么，反了天了，哪个狗日的让你们这么干的？。。。”，陈光耀还打算惊恐的往下骂，被熊自强的左手一把大力捏住腮帮子，嗷嗷嗷的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耀哥，是吧？你可比黄维名幸运多了”，陈康杰走过来和陈光耀面对面，“别用你那大眼睛那么瞪着我，要是眼神真能瞪得死人，你还用带小弟吗？看谁不顺眼，直接眼神杀死完事”。 陈光耀根本说不了话，嘴巴怎么用力都动不了，手脚都是被绑住的，动弹不得，只有一双浓眉大眼盯着陈康杰死转不停。 “啥？你的意思是你有话说？”，陈康杰从他那充满求生欲望的眼神里看出了他的疑惑。 听了陈康杰的话，陈光耀死命的眨眼，算是回应陈康杰的问话。 “不好意思，我不想听你的废话，也不想听你的威胁，你不是喜欢听歌嘛，现在大海的声音就很悦耳，慢慢听个够，你不是喜欢赌嘛，我听传说，海龙王也喜欢赌，希望你下去了，能够拿一副好牌，他会替黄维名再输给你五百万”，陈康杰冷冷的调侃道，他根本就不给陈光耀说话的机会。 一个人被杀死不可能，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杀死也来不及可怕，最恐惧的是自己看着自己被杀死，确不明不白，还不能发言，不能叫唤，这种死法，在人心脏停止跳动之前，估计已经被连吓带鳖整死一半了。 陈康杰给陈光耀说完那几句话之后，也不管他听懂还是没听懂，反正对于死人来说，懂不懂都无所谓了，自己走开了。 对朋友和家人要春天般温暖，对敌人一定要像豺狼一样凶残，不给对方喘息之机，这就是陈康杰的信条之一，对于那种今天你来明天我往的拉锯战，不是陈康杰要的结果。 三个人抬着陈光耀，来回甩两次之后，一个抛物线，那家伙就被从防潮堤的顶部扔进大海，空中传来一声“啊”的撕心裂肺叫喊，还没有啊完他的身体已经在海面上砸出了一片浪花，没有怎么漂浮，就直接沉下去了。不过这个声音其他人听不见，因为远处的海面上一艘海船正鸣着进港前的长笛。 解决完陈光耀之后，陈康杰他们才消失在这片海边。回到繁华的市区，陈康杰甚至还有心情逛逛街，购买点小纪念品，完全就当刚才没那回事一样。 经过了这两件事情，董德彪和罗虎也不紧张了，他们和萨米多夫等几人都变成了游客，散布在陈康杰的周围，只有熊自强一个人跟在陈康杰的身边。 陈康杰随便在一个销售工艺品的铺头买了几串玛瑙手链和项链之后，才在路边招手搭上计程车去澳门客运码头坐船回香港。 到了码头，所有人都发现气氛有点不对，这里一下子多了好多光着膀子后腰插着刀具的社团成员，这些人对路过的每个人都仔细观察，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陈康杰自然清楚他们在寻找什么，不过一行人表现得一切如常，就像是玩得高兴或者赢了钱的游客，三三两两的和着那些返回香港的人流，平安的上船返回了香港。这些社团成员不管多么嚣张，也不可能堵住所有的游客不让离开。 第二百六十章 捅破气球的一根针 这两天香港和澳门的社团比较乱，正义会的堂主黄维名没有最终没有抢救过来，两天后死在了基督教联合医院的病房中，而乐安堂的一个堂主在去澳门赌钱之后，再也没有出现，消失在了澳门，牵连的是，他的四个保镖死了。 这两件事情将很多帮派互相之间的恩怨都牵扯出来，特别是帮派下面的各堂口，都在争着抢地盘，就连正义会内部，之前还要求控制好下面的兄弟，现在黄维名死了，他空出来的地盘在帮会内部争得不可开交，其他帮会也想插一脚，根本没有心思去追查他们被杀或者消失不见的原因，警方也是将重点用在防止帮会为了抢地盘发生的冲突之上。 既然没人来搭理自己了，那陈康杰也乐得清闲，准备好了去日本的形成，就算他知道这事情迟早还是得找到自己的头上，不过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没那心思去打理。 “婉容姐，明天我们早上和我们一起去机场，我们去日本，你回黔州去休息一段时间，等放松了，再回来工作”，陈康杰这次去澳门办事比较快，来回四个小时都不到，所以就和何婉容聊聊天。 回来在港澳码头搭上欧阳振华的车之后，在车上陈康杰让欧阳振华给他们所有参与的人每人五十万美金的酬劳做奖励，合成港币差不多接近两百万，这就算在香港，也已经是超豪华的奖励，庞辉和董明书从欧阳振华那里听说这次出来两天，就得到了他们年工资几十倍的奖励，惊讶得不知道说什么，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几天，居然就相当于他们之前干一辈子，除了激动就是感慨和感谢。 两人虽然下无小，可是顶不住上有老啊，中间还有兄弟姐妹，按照他们之前五万的年薪，已经可以让家里过得很好了，不过谁会介意让自己家人过得更好呢？心里暗暗决定，死活抱住杰少的大腿不放松了。 “好吧，你去了那边要注意安全”，何婉容摸着陈康杰的额头，心疼的说道。 陈康杰那么小就东奔西跑，可是呢，陈何两家人，整个地区的人，甚至全省全国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家庭因为他小小年纪的辛苦付出而改变生活，这一切，许多何婉容就算没有说出来，可是心里还是明镜的。 “婉容，这不是还有我嘛，我会好好照顾小杰的”，欧阳振华看何婉容那关心疼爱的样子，拍着胸脯郑重的说道。 “我当然知道你会照顾他，可是他那么小。。哎”，何婉容这句话吧欧阳振华说得有些尴尬和汗颜，然而他还真没法回，只能在心里腹诽，谁叫他才有那本事呢？我也想代替他不让他那么忙碌，可是实在是十个我欧阳振华也顶不上一个杰少啊，哎，只能自己背黑锅，反正看起来就是我逼杰少工作一样。 陈康杰看到何婉容那么心疼自己，不由的想，你这个干姐姐，也不枉我对你那么好，为了给你出气，居然都杀人了。 第二天，陈康杰一行十一人，由启德机场搭乘日本航空公司的班机抵达东京成田机场，同机的除了陈康杰和欧阳振华，还带了熊自强三个特种兵，萨米多夫他们四个克格勃，外加两个日语熟练的前g4成员保镖，临走之前，陈康杰叮嘱董德彪和罗虎，在香港注意那两个帮派的动静。 到了成田机场，有三辆商务车来接他们，领头的名叫狄秋仁，他当年是同去苏联的那批人员的小组长之一，后来被分配到日本，负责有关在日本的业务和人员。 “杰少，你说东京干嘛叫东京啊？”，在车上，看着外面灯红酒绿，人来人往的街道，熊自强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因为以前日本的首都不在这里，在关西地区的京都，后来被搬迁到了关东地区的关东平原南部，也就是我们所在的这里，所以叫东京都，下辖23个特别区、27个市、5个町、8个村以及伊豆群岛和小笠原群岛，俗称东京，这里面和东京府，首都圈，东京市等还有一些区别，一时不好解释清楚”，陈康杰也看着这个全亚洲最大最繁华的大都市车水马龙的街景随口说道。 “这里看起来可真繁华”，熊自强旁边的庞辉感叹的说了一句。 “当然繁华，一千多万人呢，人口，经济，甚至时尚，都是亚洲的n0.1，整个大东京都圈的土地价格差不多相当于全美国的土地价格，你说繁华不繁华？”，陈康杰笑着说道。 “哇，那岂不是小日本比美国佬还有钱？”，庞辉不是不相信杰少说的，而是觉得不可思议。 “哼，气球别看那么小，你真要吹，也可以吹很大，不过一根针就可以让气球变回原形，我们就要做这一根针”，陈康杰不屑的说道。 然而陈康杰说的只有欧阳振华听懂了，熊自强他们三个家伙那是听的云里雾里的，完全不明白杰少在说啥，当然陈康杰也不可能给他们解释得很清楚，这个不是他们应该关注的。 “杰少，韩庚也已经到日本了”，等陈康杰说道，欧阳振华小声的告诉陈康杰。 “好，有段时间没见到他了，今晚一起聊聊吧，看起来他这段时间干得不错，听你说他最近刻苦学习，还好几个国家到处跑，也算是为难他了”，陈康杰伸了一个懒腰，若有所思的说道。 “那是到住处见面吗？”，欧阳振华小心的问道。 “今天就不用了，听说秋叶原的女仆咖啡不错，我们去试试，就在那里吧”，陈康杰有些坏坏的笑着说道。 “杰少，你怎么这些都熟悉啊？”，现在轮到欧阳振华疑惑了，杰少这也不可思议，懂经济就算了，居然连这样的日常生活都门清。 “呵呵，孙子兵法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要对付你的敌人，就得了解他，不但要了解他的实力，还得了解他的文化，他的生活方式等等这些软实力”，陈康杰这个并不完全算是回答欧阳振华的问题，不过却能让欧阳振华很明白，无需再往下问。 “杰少，那我们是现在回住处去，还是直接去秋叶原那边？”，充当司机的狄秋仁一直在仔细听陈康杰说的每一句话，上次在苏联，陈康杰已经给狄秋仁的内心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即便他们是见过一面，然而因为他知道那些实施方案几乎是杰少设计的，所以还是依然挡不住他对陈康杰的崇敬。 “呵呵，没必要那么急，先回去洗个澡吧”，陈康杰笑着说道。 经过四十多分钟的车程，一定人被带到千代田区的一栋四层小楼，这个是为他们这一行人事先准备好的，小楼四周有三米五高的院墙隔开，楼前还有个小花园，种了几株樱花树，可惜过了三四月份的开花季节，这里只是没有游泳池和球场什么的，否则就是一座完整的别墅。 千代田区是东京的中央商务区之一，土地寸土寸金，所以要在这里拥有完全意义上的别墅是很难的，况且，也会十分惹眼，所以一般人不会在这个弄别墅。但是像这种不太起眼的独立小楼，在千代田区周围还是有不少，许多富裕的人家，除了在郊区的山里有真正的别墅以外，在市区内也会有这样的小楼，生活工作皆可。 这栋楼只有两个停车库，所以有一部车必须停在路边的划定停车区。 “像这样的落脚点，我们有多少个？”，写了车之后，陈康杰对将他和欧阳振华引进客厅的狄秋仁问道。 “为了这次计划，同时也考虑到未来长期的作用，我们在东京的有四个这样的地方，郊区也有别墅，除此之外，在札幌，大阪，神户，横滨等地都有”，狄秋仁对陈康杰和欧阳振华讲解道。 “干得很好，做得很全面”，陈康杰夸奖道。 其实在日本，陈康杰和欧阳振华都知道，不止这些，还有一些是属于隐性投资公司的产业和落脚点，只是那些公司不会在明面上出现罢了，狄秋仁只是负责明面上的工作，很多其他隐性投资公司是只向欧阳振华汇报的，除此之外，韩庚还负责得有一块，那些也是由韩庚将信息传递给欧阳振华，然后欧阳振华会把那些信息整理好给陈康杰看，陈康杰是从来不留备份文件的，他看过的东西都在他的脑子里，谁叫他现在的大脑过目不忘，和电脑存储器没什么区别了呢？ 狄秋仁对陈康杰的夸奖，只是笑一笑，这些东西只是基本的，杰少那么夸奖，就是个对下属的礼貌和安慰而已。 “这样吧，你们在客厅等一下，我们上楼洗个澡，一会你也一起去聊聊”，既然狄秋仁是宏源投资在日本负责明面上的事务，杰少又对他还算满意，欧阳振华就随口叫上狄秋仁。 等他们一行人好好的冲了个淋浴，洗去一路上的疲惫和风尘之后，才在狄秋仁的带领下，杀向了秋叶原传说中的女仆咖啡馆。 和其他人不一样的事，陈康杰用了点易容药水，脸型做了少许的变化，不过依然是个俊朗小生。这次在日本，陈康杰就没打算要以真面目示人，其他人提前得到欧阳振华的招呼，杰少为了安全会化妆，所以没有什么奇怪，只是觉得这个化妆术实在让人惊叹。 第二百六十一章 苍井空？ 在狄秋仁的带领之下，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杀向了秋叶原一家名叫“皇家s女仆咖啡厅”的目的地，从外面看，和一般的咖啡厅没有什么两样，一推门，就听见一声温柔的招呼:“您回来了，我的主人。”两个女孩恭敬地鞠了个90度的躬，微笑着把陈康杰他们一行人引到座位。 现在夜晚时分，正是男男女女出来休闲娱乐的时间，如果不是狄秋仁提前订了一个大房间，根本坐不下那么多人。 这个咖啡厅有一个大厅和一些包间，韩庚订的就是最里面的唯一大包间，能坐十几个人，平时客人多的时候，也会和大厅连起来一起使用。穿过咖啡厅大厅和其他包间的时候，陈康杰发现咖啡店内的装潢很精致，有一种温馨的家庭气氛，墙上贴着漫画人物的海报。在座的客人男士居多，主要是20到30多岁的，头发长长，衣服不修边幅，有的在埋头看漫画，有的沉浸在掌上游戏世界。整个店里毫无想象中的不良气氛，和一般咖啡店并无二样。 “主人，请问您要用点什么？”，随同陈康杰他们一同进入房间的有六个年轻女孩子，穿着英国维多利亚时代的女仆装，黑色的连衣裙被改成了短裙，白色的围裙镶嵌着很多荷叶边和蕾丝边，胸前还有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头上戴了个扎着粉红蝴蝶结的发卡。一个看起来像领班的丰满漂亮女孩子弯腰恭恭敬敬的将餐牌递到陈康杰的面前，大眼睛还对陈康杰一眨一眨的。 其他五个女孩子一样将餐牌递给其他几个同事，说话轻言细语，始终保持微笑，对话一律称呼客人为“主人”，让人感觉很舒服。 陈康杰大大方方的从面前那位丰满女孩子接过餐牌浏览起来，陈康杰到是表现得很潇洒，可是却把熊自强和萨米多夫他们难坏了，他们根本不会日语，只是觉得这些女服务员服务得太过客气，比过去丫鬟斥候老爷还客气，遗憾的是他们没听懂，幸好有那两个懂日语的g4和狄秋仁替他们随便点了几样，欧阳振华也不懂日语，正等着杰少这个“外语通”帮忙呢。 陈康杰为了到日本来，很久以前就开始学习日语了，这次来正好验证一下。 陈康杰从菜单上看到有咖啡、红茶等饮料和蛋糕、饼干等餐点，价格比香港普通咖啡店贵一些。所以陈康杰随便点了两杯咖啡，两份芝士蛋糕，外加一个果盘。 就在那个丰满领班说“主人，一会儿就给您送到”转身要走的出去的时候，陈康杰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回禀主人，我叫苍井空”，丰满领班转回来，极为礼貌轻声柔语的回答道。 “啊？”，听到这个答案，陈康杰被惊得叫出来。 “主人，您怎么了？”，领班还以为自己哪里做错了吓到客人，有些紧张的询问道。 在这个女孩子眼里，陈康杰是很帅气的，外观俊朗，双目有神，虽然看起来才十四五岁，然而却不缺少阳刚之气，谁叫陈康杰每次出来都穿的是很新潮的休闲服，而且是欧阳振华在巴黎专门包下一家制衣店专门做的，所以没有牌子，陈康杰每年分春夏秋冬四级都会收到欧阳振华送来的三套衣服，古朴一点的陈康杰在黔州穿，出来了之后，就完全不一样了。 “杰少，怎么了？”，欧阳振华也赶紧关心的问陈康杰，他也觉得是出问题了。 他们问的话，陈康杰就当没听见一样，上上下下大量这个领班，怎么看怎么都不像，身材虽然看起来差不多，人野甜美漂亮，然而“苍井空”的脸型陈康杰可不会不认得啊，这个是“苍井空”他妈还差不多，否则，现在才91年中下旬，“苍井空”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如真是陈康杰认识的那位“苍井空”，那就真撞邪了。 陈康杰直到把别人看得不自在了，才回神来，也幸好此苍井空不是彼“苍井空”，否则，陈康杰真可能流哈喇子，当然了，也仅仅是流哈喇子罢了，毕竟他那小玩意现在还不大，也还不能伟岸的挺拔起来，只能看不能上，那是很折磨人的。 陈康杰收回了自己的龌龊小心思，“没事，你去忙吧” 然而那个女孩子刚走到门口，又被陈康杰叫住了，“等等，你结婚了吗？”。 陈康杰这句话把这位漂亮的领班问得笑脸羞红，然而他们的培训就是要尽可能的满足客人的需要，所以又迈着莲步走回来，双手放在腹部弯腰有些尴尬的回答道，“主人，我刚刚结婚了”。 这个女领班还以为陈康杰喜欢上他，所以才会那样，反正以前也有客人来了之后，因为她的外貌和火辣的身材想追求她。 “你是不是生了个女儿啊？”，陈康杰问的话怪头怪脑的，反正就连懂日语的狄秋仁和那两个g4也搞不明白杰少干嘛要问这些。 “主人，你怎么知道？”，领班女仆很是疑惑。 “你女儿也叫苍井空？”，杰少今天很没有礼貌，不管对方的问话，直接继续问道。 “主人，我女儿怎么会也叫苍井空呢？不过我邻居到是有个女儿和我同名，今年八岁了，很可爱漂亮”，这位女仆领班这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杰少问得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还是按着本分，十分柔声细语的回答，为了花姐面前这个小帅哥的疑虑，她甚至还多说了两句。 陈康杰也被自己幼稚的问题弄的拍额垂脑，难道自己就那么想见苍井空吗，真是**熏心。不过他倒是对对方这个名叫“苍井空”的邻居产生了兴趣，如果她真的是仓老师，那就最好别让他进入娱乐圈，有点暴殄天物了。 “你能告诉我她家住哪里吗？”，陈康杰好奇的问道。 “主人，不好意思，我不能随便透露别人的隐私”，这个面前的苍井空快被陈康杰问得有些受不了了。 “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不好意思”，陈康杰现在确实完全觉得自己很不应该那样，太冒昧，太不礼貌，所以赶紧恢复他的常态。 “没关系，主人，要是没有什么吩咐，我就先出去了”，苍井空心思起伏的说道。 陈康杰自然是不能再有其他问题了，歉意的打发他出去继续提供服务。 “杰少，你刚才打听那个人干嘛？”，等苍井空出去之后，狄秋仁来到陈康杰的桌子前，好奇的问道。 陈康杰一看到狄秋仁，脑子一转，对啊，你不告诉我，难道我不能自己找吗？ “没什么，一时胡乱兴趣而已，觉得她蛮漂亮，所以就逗她玩玩”，陈康杰找不到别的理由说明为何要打听那个“苍井空”，所以就只能以自己的人品问题为借口了，“对了，你到时候找个人跟着她，看她住哪里，然后告诉我”。 “杰少，这个女的是不是大了点啊，你就算是发育了，也不能找那么个比你大很多的啊”，欧阳振华没有听懂陈康杰和女仆苍井空的日语对话，只听懂了他和狄秋仁的汉语对话，所以好心的提醒道，其实他心里在想，看不出杰少居然喜欢重口味。 “你想什么呢？谁找她了啊？我又不是疯了，我找她干嘛呀，这个事情你不明白，阿仁明白”，陈康杰郁闷的嗔道。 “那你明明叫狄秋仁那啥”，欧阳振华嘟哝着嘴，实在没搞明白自己哪里不明白，明明自己听见他叫狄秋仁派人跟踪那个女人的嘛。 “欧阳总裁，杰少打听的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是刚才那位女仆的邻居”，为了化解杰少的郁闷和欧阳总裁的疑虑，所以狄秋仁解释道。 “怪不得，难道。。。”，欧阳振华脑子里面立刻想到另外一个女孩子。 “别难道了，一样的，不过我不会再捐什么十亿修路了，日本的地方，我干嘛捐钱，真是的”，陈康杰知道欧阳振华想起了德英寻找李婷燕的事情，所以赶紧打住她，十分郁闷的说道。 看到陈康杰有些不悦的样子，再加上自己已经搞清楚了事情的原委，所以欧阳振华就不再问了，幸好这个时候女仆们将陈康杰他们点的餐陆陆续续送了上来，正好化解了当前的僵局。 日本女仆咖啡起源于何时，以无从考证，（有人认为实际起源于1999年名古屋的居酒屋“饮食夜神月天”的女巫服务员，这里剧情需要，所以就先不去管它）。，“女仆咖啡”之所以在秋叶原兴起，因为这里是“御宅族”的大本营。在日本，有一些人因为恋爱或是工作不顺，导致对人际关系恐惧，于是沉浸于动漫和电子游戏世界，这些人被称为“御宅族”。有咖啡馆想出了让女孩模仿动漫人物，像仆人一样为顾客服务的主意。如今这已被视为一种日本文化。 许多女仆咖啡馆将游戏中的角色世界延伸到现实中，为游戏者提供了梦想成真的场所。温柔贴心的服务也是普通人在现实生活中难以体验到的。它能让人们从严格的社会控制和日常生活规范中暂时解脱，获得轻松感和满足感。不仅有女仆咖啡，还有以女性顾客群为目标的男佣茶室。年轻英俊的男招待为女顾客端茶倒水，让她们感受到“千金小姐”的尊贵。 第二百六十二章 被当成日本人 “有什么要求，请主人尽管吩咐”，等她们将食物陆陆续续的上来之后，会细心的帮客人去掉包住吸管的纸条，然后才纷纷鞠躬说道。 “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吧”，陈康杰笑着将女仆们的话翻译给大家。 “杰少，不会是什么要求都可以吧？”，董明书这个光棍汉笑吟吟的问道。 “呵呵，你不是有什么坏主意吧，这可是咖啡厅”，陈康杰坏坏的调侃董明书。 “那我就没有什么吩咐了”，董明书伸伸舌头，尴尬的回道。 董明书的举动，引来同伙的一阵大笑，就连那几个女仆，似乎也明白了董明书和陈康杰对话的意思，拉着围裙有些脸红的微笑。 “你们会唱歌吗？或者跳舞也行”，陈康杰代替大家拿了个主意，反正出来玩了，放松一下。 “主人，那我们就表演一个《樱花之歌》，我演唱，他们几个伴舞，您看怎么样？”，既然是陈康杰拿主意，所以苍井空就只恭敬的征询他的意见。 “好的，那我们就欣赏欣赏”，陈康杰礼貌的做了一个延请的手势。 六个女仆装的花枝招展美少女，一字在陈康杰他们这十几个男人面前展开，五个在后，苍井空在前。幸好他们这个房间比较大，在靠近里面墙的下面留着一块十来个平方的空地，估计就是专门为了表演和与客人做游戏用的。 这首《樱花之歌》，陈康杰之前是没有听过的，不过从歌词里面，能听得出来，是歌颂日本的国花之美，苍井空别看只是个女仆领班，唱起歌来，声音还是蛮婉约动听的，举手投足之间，也多少有点明星架子，看来平时没少表演，只是这么个貌美性感女孩子，那么早就结婚生女了，有点可惜，陈康杰yy她要是进入av圈，估计不会比后来的苍井空差多少。 五个女孩子随着苍井空的歌声，动作轻盈，体态曼妙，舞姿相当优美又充满诱惑力，一会儿一个抬脚，一会儿一个转圈，中间时不时的抛出一两个媚眼，甚至还会端起手掌在樱桃小嘴下给你吹来一个极具杀伤力的飞吻。陈康杰他们这一行观众那是看得如痴如醉，并不比看那些舞台上的专业演员少些许专注。 “啪啪啪”，等他们表演完毕，陈康杰率先鼓起掌来，六个女仆前后腿交叉弯曲，拉着小短裙做了个鞠躬答礼才离开他们的“舞台”。陈康杰看了表演，也不会吝啬，让狄秋仁每人打赏了一万日元的小费。 拿到小费的女仆们乐得将腰弯得更低了，可惜领口封得太死，都看不到里面的嫩白。 “主人，还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吗？”，苍井空甜甜的笑着问陈康杰。 陈康杰本来还想让他们表演一个节目，不过他还没开口，就有一个女仆带着韩庚敲门进来。 “杰少，好久不见”，一见到陈康杰，韩庚用他那有些粗狂的声音有些激动的说道。 “呵呵，是有蛮长时间没见面了”，自从苏联离开之后，陈康杰就没有和韩庚见过面，再加上听欧阳振华提起韩庚进步不少，所以陈康杰见到他也是相当高兴的。 “阿庚，来，快坐下来吧”，欧阳振华招呼韩庚坐到他们对面的椅子上。 “欧阳总裁”,韩庚和欧阳振华打招呼握过手之后，才自己坐下来。 “杰少，我这次。。。”。 “工作的事情，回去再说吧，现在就是出来玩的”，陈康杰伸手挡住了要发言的韩庚，然后像女仆招招手用日语说道，“仓。。苍井空小姐，麻烦给这位先生点餐”。 陈康杰不想现在谈论与工作有关的事情，这个场合也不适合，还不如大家放松放松，聊聊天，乐一乐。 “主人，请问有什么吩咐？”，苍井空走过来面对着韩庚问道。 “杰少，这个，我。。。”，韩庚的日语不行，平时有个秘书翻译不觉得，现在让他自己点餐，有点难为他了。 “韩总，你需要什么，我帮你点吧”，狄秋仁和韩庚是认识的，不过他不知道韩庚具体负责什么。 “行，自己喜欢什么就点，我看你也不像吃了饭的样子，我看那个蛋包饭不错，起码图片上看起来是那么回事，我也要一份”，陈康杰虽然点了好几样吃食，可是每份量都不大，所以自己顺便加餐。 在狄秋仁帮韩庚研究菜单的时候，苍井空对陈康杰弱弱夸奖道，“主人，你的中文外语说得真好”。 “啊？中文？。。。嗯，，，还可以，谢谢你的夸奖”，陈康杰有点稀里糊涂，老子本来就是中华人，中文是母语，能说得差吗？不过出于礼仪之邦的陈康杰还是没有忘记谦虚和礼貌。 “主人，有什么问题吗？我看你用中文和这些中华人交流很流利”，陈康杰清楚，可是苍井空还有点不清楚。 “那你觉得我的日语说得怎么样？”，陈康杰反问道。 “主人，你是日本人，当然说得好，你的东京话说得比我都顺溜”，苍井空觉得陈康杰问的这个问题很奇怪，不过给予了陈康杰很意外的惊喜和夸奖。 不用说，苍井空把陈康杰当成东京本地人了，陈康杰当然是心里暗乐，看来老子的功夫没白下，日语经过检验算是过关了，比他自己的期望值要好。 这时候陈康杰想到了一个叫大山的加拿大人，他的中文就说得比很多华人都要好，可是他是一副洋人面孔，否则的话，他说他是地道的中华人，估计也没几个人会怀疑。陈康杰就是因为是东亚黄种人，再加上他流利地道的日语，才被认为是日本东京人。其实这也难怪，他学日语的教材是早稻田大学的，而录音时nhk电视台的标准录音，再加上他存储器般的记忆力和非凡的语言学习能力，所以达到了现在这么出人意表的效果。 “谢谢，你的日语也不错”，陈康杰自豪之后，也不吝反夸奖道。 韩庚点好餐之后，因为这次只是韩庚的一份和陈康杰的一个蛋包饭，所以比较快，只是陈康杰的蛋包饭上面居然用番茄酱写了“你很帅”这么个日语，这虽然让陈康杰小小的自豪一把，不过也是相当的无语，自己不会是被哪个mm看上了吧。 其实杰少是多虑了，许多女仆咖啡都会这么干的，主要是让客人尽可能感受到作为主人的尊贵和夸耀罢了。 陈康杰和大家一边吃一边聊，那六个女仆在旁边侍候着，可是她们没法正常发挥，因为陈康杰这一行人里，一半多不会日语，加上陈康杰，也只有四个是熟练的，所以场面显得很尴尬。 “你们还有什么其他服务吗？费用另外算的那种”，陈康杰为了化解这几个女孩子的尴尬，打算找点事情给她们做。 “除了刚才的唱歌和跳舞，陪客人聊天，打扑克，做游戏这些都可以”，苍井空细声细语的回答道。 “做游戏？”咖啡厅里面还有这个服务陈康杰还没有感受过，“诶，诶，你们谁要和几位美女做游戏？或者像看她们做什么游戏？随便提啊”，陈康杰举起手里的筷子，对大家招呼道。 听了陈康杰的话，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声唧唧歪歪互相争论起来，就连萨米多夫他们四个都在商量是不是得出个俄罗斯民族的游戏。 “杰少，我看，就斗**”，庞辉放下餐盘盯着那几个女孩子贼眉鼠眼的来到陈康杰的跟前。 “我靠，辉哥，你这主意。。。好”，　其实陈康杰本来是想说‘你这主意真衰’。然而等他看了一眼那些只穿着短裙的女仆，举起大拇指夸奖道。 庞辉的这个狗血的点子，是他们仨想出来的，既然已经有人提供了游戏，那其他人也就别再争了。 陈康杰将庞辉的意思告诉她们，可惜的是居然表示不会。 陈康杰让狄秋仁拿出一大把日元出来，学会一个奖励一万日元，最后三个对三个，赢的那一方，每人三万日元，输的那一方，每人一万日元，由庞辉担当教练。 许多日本女人为了几万日元就愿意拍av，何况只是做个游戏呢，陈康杰的奖励算下来，每人有几百美金了，重赏之下，果然大家积极性很高，纷纷表示要向主人好好学习，这使得出这个点子的庞辉既兴奋又害羞，看他很欢迎，但是让他教授，还是会尴尬的。 不过杰少吩咐的任务，那还是要完成的，经过庞辉十来分钟“大汗淋漓”的教授，那些女孩子算是学会了这种男孩子特有的游戏，开始比赛，旁边看的人，被他们的一个个滑稽举动逗得前仰马翻，特别是，一个个的弯曲右腿抬起来，里面的小裤裤若隐若现，欢笑的这些禽兽们更是两眼发绿，弄得陈康杰都考虑是不是要让他们深入的了解日本文化，反正好不容易来一趟。 不管最终输赢结果如何，反正看的人，玩的人，都很开心。 。。。。。。 吃得差不多了，也笑得差不多了，陈康杰他们被女仆们“谢谢，请主人慢走”送出了咖啡厅，正在这时，一个中年男人突然斜刺里跑着撞过来，不过熊自强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了他。 第二百六十三章 好人做到底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陈康杰走过去用日语问这个中年人。 熊自强揪住这个中年人之后，其他保镖就迅速向四周散开，做好应对一切突发情况的准备。不过陈康杰看这人头顶微秃，身穿一件中年翻领的短袖衬衫，体型偏瘦，灰白的西裤有些发皱，皮鞋也不像其他日本人一样擦得锃亮，所以陈康杰判断这个人并不是图谋不轨，自己和欧阳振华刚来日本，也不可能有人行刺，就算是要行刺，也不会找这么莽莽撞撞的中年人。 “我我我。。。我。。。被人追杀”，一看揪住自己的是十几个男人，中年人紧张的看看身后，又看看熊自强他们，才弯着腰气喘吁吁的说道。 “追杀？你惹上了黑社会？”，陈康杰很好奇，在他看来，也就只有黑社会的才会那么嚣张的在大街上追杀人。 中年人似乎休息了一会之后，气没那么喘了，不过额头的汗还是哗哗的流，“说不清楚，拜托，请让我走吧，万一被他们追来就麻烦了”，中年人十分紧张和害怕，紧紧的看了身后一眼之后，向陈康杰他们作揖请求道。 既然他不愿意说，陈康杰也不想管那么多的闲事，估计想管也管不过来，对熊自强他们挥挥手，放了他。 中年人道了一声谢之后，就急急忙忙朝前跑了。 “狄总，东京经常这么乱吗？”，看着中年人跑远之后，陈康杰饶有兴趣的对狄秋仁问道。 “总体来说，东京的治安还是很不错的，虽然日本是一个唯一黑社会合法的国家，不过黑社会很少会牵连普通民众，这也是普通日本人容许黑社会的一个重要原因，所以平时很难得见到电影里那种大街上厮杀的场面，不过在新宿区歌舞伎町那边，夜晚之后，会比较乱一点”，狄秋仁在日本和东京都呆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了，对情况比较熟悉一些，所以对陈康杰解释道。 “为什么？”，欧阳振华旁听了之后，插口问道。 “因为那个地方是全日本最著名的红灯区，黄赌毒齐聚，所以很多黑帮都滋生在那里，自然会比较乱”，对于新宿区的歌舞伎町，陈康杰是知道的，所以拍着欧阳振华的胸口说道。 “杰少知道的真不少”，狄秋仁谄笑着夸奖了陈康杰一句。 陈康杰只是笑笑，没回应，而是招呼大家上车，该回去休息了。 来的时候三辆车，回去的时候变成了四辆，韩庚刚才来的时候，是他的保镖开车送他来的，只是两个保镖坐在外面的车上没进去罢了。 他们这个车队拐了一个弯，开出去一两千米之后，透过车窗，他们就看到前面不远处的人行道上，正有四个人提着棍棒，砍刀等物正在追打一个人，人行道上行人不多，有那么一两个路过的，见到这场景自己就先赶紧让开，只有前面那个人伸着双手，拖着明显已经受伤的身体，迈开大步一边跑一边叫唤，希望有人能搭救。 在前面开车的狄秋仁为了欧阳振华和陈康杰的安全，就当没看到一样，继续往前开，坐在第一辆车开路的萨米多夫他们连同狄秋仁提供的司机，没有得到杰少和欧阳总裁的命令，自然也不可能停车去搭救，而陈康杰，本着来办事，不惹事的想法，虽然从前面的挡风玻璃处看到了有人在打架，也没怎么当回事。 不过就在他们的车身刚刚超过去的时候，陈康杰本来只是想回头再看一眼热闹罢了，却发现被追打的那个人居然就是在“皇家s女仆咖啡厅”门前差点冲撞他们的那个中年男人。 陈康杰不知道该不该搭救一下他，一来他不想惹事，二来这次是有重大任务的，可是陈康杰觉得那中年人一点都不像坏人，就是个平常百姓，看到他背上被划了一刀还在不顾一切向前奔跑的样子，陈康杰有些于心不忍。 “停车”，陈康杰用力拍了一下正在开车的狄秋仁的座椅后背。 “吱。。。。”，狄秋仁被陈康杰突然的这一下子吓了一小跳，条件反射的一脚踩在刹车上，不过轿车还是在地上划了差不多两米才停下来。 欧阳振华那两个g4保膘坐的后面那辆车，也因为前面的紧急刹车，司机跟着猛踩刹车，差一点点就撞上了。 “去救那个人”，陈康杰对坐他后面的熊自强他们吩咐道。 对于杰少的吩咐，熊自强三人没有问为什么，直接拉开车门就下车去。 萨米多夫他们前面那第一辆车，听到后面的刹车声，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之后，也立刻停车直接倒回来，与韩庚乘坐最后一辆车一样都纷纷打开车门。 萨米多夫见到熊自强三人已经下车向路后面走去，他就带着阿廖沙三个人来顶替熊自强他们的职责，四个人站在陈康杰乘坐的车的四周。韩庚他们和欧阳振华的两个保镖动作也很迅速，都以最快的速度向陈康杰乘坐的车围过来，他们还以为陈康杰这边遭受到了什么危险。 “没事，阿廖沙还有你们两个，你去接应一下”，陈康杰从车上下来，对擅长搏击的阿廖沙和欧阳振华的两个保镖吩咐道，他虽然相信熊自强他们三个人解决四个人没问题，可是依然做出谨慎的安排。 然而熊自强他们确实很轻易的就摆平了，根本不需要阿廖沙他们接应，因为那四个人后面并没有其他帮手了。 熊自强他们三个疾步走上去，他们走得快，对方也跑得快，或者是都在专心的逃跑和追杀，根本没有顾忌到前面快速走来的三人原来是要加入他们的战斗。 相隔还有七八米的时候，熊自强带头由步转跑，向对方冲过去，一闪眼的时间，就到了面前。熊自强从那位中年人身旁闪过去，一个弹跳前踢，直接将一个奔跑举刀要砍的红背心青年向后踹飞起来，直到将他后面一个手提棍棒家伙撞翻滚了两圈才停下来。庞辉从后面一个闪身，将中年人扯到自己的背后摔倒在地，他自己却步伐不减，一个弯腰从一个紧跟着中年人的凶恶青年手臂举着铁棍的腋下穿过，左手带起的拳着拳风砸在他的腹部，此人身体往上收缩，再掉到地上爬不起来。 董明书没有参与战斗，而是把中年人扶起来护在身后。四人中剩下的一个，也被熊自强双手抓肩，往上一提，膝盖随即跟上，一个前胸顶，最后被扔出去砸到两米外的水泥地板上，熊自强轻松的拍拍手，从他身上跨过去不去管它，因为他知道自己用的力度有多大，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起码也要抱住胸口躺半个小时才能起得来，那个被飞人撞倒的家伙还想推开同伴爬起来，被熊自强一拳就干晕了。 整个战斗只持续了一分钟，这也是陈康杰他们第一次看到这三个特种兵出手，严格说起来是只有两个人出了手。 有要路过的行人，见到这么快速而又富有杀伤力的身手，都远远的停下脚步，以免惹上这几个煞神。 庞辉和董明书扶着受皮外伤不轻的中年人，在熊自强和跟来的阿廖沙他们的护卫下，返回车队。 陈康杰让扶他与欧阳振华的那两个保镖坐同一辆车，先带回去帮他治疗一下再说，反正好人做到底，要是不将其带走，扔在路上一是可能失血过多，而是对方有可能还有帮手赶来。 到了他们居住的小楼，不用陈康杰吩咐，处理这种刀棍皮外伤，这些保镖也许比医生还拿手，所以拿出房间里的药箱七手八脚的就把这个中年人的流血伤口止住了，背上总共有两处刀伤，手臂上有两处棍伤，全身看起来血淋淋的，其实并不会有生命危险。 “谢谢你们，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才好，以后有机会我一定报答你们”，中年人被治疗之后，脸色极为煞白的拖着沙哑的嗓音说道。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你先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你再离开吧”，陈康杰他们这里不方便有外人居住，可是这个中年人现在全身裹着纱布，体力精力一看就知道很弱，所以陈康杰也不忍心就这么赶走他，留他暂住一晚。 “谢谢，谢谢”，中年人眼角流出一丝凄苦的眼泪，想挣着身子坐起来表示谢意，被坐在他旁边的熊自强轻轻按躺下去了。 “看看有什么可吃的没有，给他弄点吃的”，陈康杰猜测这个中年人还没有进食，刚才又失了不少血，所以打算给他补充点食物。 狄秋仁让保镖去冰箱里给这中年人拿来了一些面包和牛奶，热食是没有的，只能将就这些了。 这年人这时候也不客气，面包没有动，一瓶牛奶到时咕咕咕的一口喝了一半。 “安排两个人照顾他，欧阳大哥，我看阿庚就别回酒店去了，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陈康杰对站在旁边的狄秋仁，欧阳振华和韩庚说道。 “好吧，那杰少你早点休息，今天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架，大家都累了”，欧阳振华应承道。 狄秋仁安排了两个保镖司机照顾这个中年人，其实也是监视他，其他人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百六十四章 恶心的名字 第二天陈康杰一大早起床，在房间里面练习了一遍龙虎拳和《力鼎武经》之后，才冲凉穿衣下楼来。 客厅里面大家都在，狄秋仁已经派人买回来了早餐，就连那位受伤的中年人也起来了，陈康杰从他的气色上面看出虽然身体还有些虚弱，但是已无大碍了。 “杰少，可以吃早餐了”，狄秋仁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向从楼梯上下来的陈康杰。 “等一会吧，他起来多久了”，陈康杰侧对着问狄秋仁，这样对面的那位中年人就看不到他们的交谈。 “起来一会了，是我们的人扶他下来的”，狄秋仁看了一眼那个脖子上还挂着绷带的中年人，小声的回答道。 “好，那就和他聊聊吧，他也该走了”，陈康杰回转身来朝会客区走过去。 欧阳振华和韩庚把他迎过来坐在欧阳振华的旁边，正好是那个中年人的对面，中年人看到陈康杰，没有说话，只是拖着他受伤的身体向陈康杰鞠躬致意。 “这位先生，不知道您怎么称呼”，陈康杰这时候才开始打听对方的身份，昨天人家受伤了，身差体弱，所以不方便和对方聊天，现在看他恢复了很多，正好用这个作为开场白。 对面的中年人看得出来这个小青年是这些人的头，他也清楚，没有这个小青年发话，这些人是不会搭救自己的，所以对陈康杰问的问题，他没有回避，微微再次对陈康杰弯腰致意之后才开口说话，“我叫小野雄一”。 “你是做什么工作啊？”，陈康杰继续问道。 “我在***环境基本问题恳谈会做干部”，小野雄一没有回避，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基本上是陈康杰问什么说什么，不过他眼神里面似乎总有一种犹豫，仿佛有话要说。 对于这个机构，陈康杰还是第一次听说，当然，***陈康杰是不陌生的，这是日本的第一大党，日本的几乎所有首相都是出自这个党派，属于是保守党，但是这个环境基本问题恳谈会，一听名字就给人觉得不是什么重要机构，和国内的那些环保团体差不多，就算是个干部，实权是影响力也不大，所以陈康杰没有继续再打听他工作方面的事情。不过，他要是知道这个会的会长现在是谁，他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小野先生，我看你的伤势也无什么大碍，等一会吃了早餐之后，我让人送你回家吧”，陈康杰站起来打算去餐厅吃早餐，其他人也陪着站起来。 然而小野雄一却没有动，扭扭捏捏的，感觉有话要说一样。 “小野先生，还有事吗？”，陈康杰看他这个样子，自己也有点疑惑，我自己都把事情做成这样了，你怎么还不知趣啊？ “我想。。我。。。”，小野雄一欲言又止，显得十分为难。 小野雄一和陈康杰想的差不多，人家救了自己，还给自己疗伤，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善良友爱了，要是再提要求，明显有些过分，可是对小野雄一来说，他是真的没办法，他遇到的困难，只有前面这帮人能够帮助自己，特别是昨晚见到这些人的战斗力之后，他仿佛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没关系，说吧，看我们能否帮得到你”，陈康杰看到小野雄一这个凄凄的样子，坐下来，平静的问道，看来只能好人做到底了。 “我想求你们一件事情，帮我救回我的老婆和女儿”，小野雄一凄苦的说道。 “小野先生，似乎救人的事情找警察更好吧？我们能比警察更有用吗？”，陈康杰很是郁闷，怎么救人都得连同老婆女儿一起救啊，当年为了救菲尔科普斯基的老婆女儿，自己可是付出不少。可是那是因为菲尔科普斯基身上有巨大的利益，现在这个小野雄一，怎么看也不像有什么值得为之付出的利益或者实力啊，所以他打算把这个麻烦事情推给警察。 “这个事情找警察根本就没有用，我之前已经去警察厅两次了，他们也派出了人员，可是最后一无所获啊”，小野雄一摸了一把眼角，无奈而又痛苦的说道。 “找警察都没用？谁抓了你家人啊？那么嚣张”，陈康杰来了兴趣，谁那么厉害，居然警察都没办法。 “是真理党，唉，以前我们一家是他们成员，我的家产也被他们骗光了，后来我发现了他骗人的本质，所以想退出，但是他们根本不让，我自己到跑出来了，可是老婆和女儿还在里面，警察厅的人去搜过，说我没有证据，也没有找到我老婆女儿的身影，所以我才想希望得到你们的帮助”，小野雄一叹了口气，很羞愤和无奈的说道。 他后面说的什么，陈康杰没有怎么听见，他脑袋里面一直搜寻这个所谓的“真理党”。 “你说的真理党是不是叫真理j，首领是不是叫myzh？”陈康杰脑子里面有了一个概络，为了确认，还是进一步问清楚。 “啊？你知道myzh？他就是首领”，小野雄一对陈康杰这个半大孩子知道myzh有些惊讶，因为那根本就不是首领的真名，首领的真名叫松本智津夫，myzh只是社团艺名罢了，外面知道的人还不是特别多。 陈康杰可不搭理小野雄一的惊讶，自己站起来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他得衡量一下这件事情是否值得做，是否可以利用。myzh陈康杰当然是认识的，这是一个心理阴暗的疯子，搞了一个什么教，明显就是一个暴力团伙，还想借此进入政坛。当然，因为实力不济，组织参加一次大选之后全军覆没，自此就变成完全意义的暴力组织，导演了很多暗杀事件和暴力事件，最有名的，就是几年后的东京地铁投毒事件了，那次事件之后，这个狗屁团体才遭到打击，首领myzh也才遭到逮捕，然而，官司却打了十年，这个社团换了个名字之后依然存在。 陈康杰拧着眉头不断的走来走去，小野雄一一脸盼求的表情盯着他，深怕他出言拒绝，而欧阳振华他们，也没有出言询问或者阻止，他们都清楚杰少在思考问题，也是极有智慧和主见的人，只有狄秋仁在欧阳振华的耳边小声翻译他刚才听到的内容。 “行，我答应你，你知道他们的所在地吗？”，陈康杰心中拿定了一个主意，坐回到沙发上，严肃认真的问道。 “谢谢，谢谢，我知道，我就是从那里跑出来的，不知道怎么称呼。。。”，小野雄一见陈康杰答应了，一阵激动，连声道谢，可是到现在还不知道恩人怎么称呼，有些不自然。 “我姓操，是南洋人，因为祖辈和日本挺有渊源，所以取名叫操日本，日文名字叫菅日很爽，名字有点怪，不过说明我喜欢这个国家”，陈康杰微笑着一本正经的说，不过能听懂日语的狄秋仁和那两个香港保镖听了陈康杰的瞎掰，心里暗暗的笑，这杰少也忒损了，编个名字都得要占日本人的便宜。 这个名字也是陈康杰临时想到的，本来就是想恶心一下日本人，幸好不是深懂中华文化和汉文字语言艺术的人，是不会想到他的“操”姓会被下里巴人念成四声的。至于日文名字，那是陈康杰记得后世有一个日本领导人是这个姓开头，正好和“奸”同音，那就信手拈来用一下，还施彼身。 至于陈康杰说祖上和日本挺有渊源，那就明显是反话了，想起半个世纪之前经历，有几个华人的祖辈或者同辈和小日本没有渊源呢，那是一段刻骨铭心的历史，是一段每个有良知的华人都会深深铭记的历史。如若不是这段“渊源”，陈康杰也不会小气到取个名字都得恶心人家。 “操日本先生，真是太感谢你了，有机会我一定报答你了”，小野雄一忍着身上伤口拉扯的疼痛，站起来给“操日本”先生鞠躬致谢。 第一次听到有人那么郑重其然的称呼自己，陈康杰还真有点不适应，不过心里还是觉得挺爽的。反正这个国家和这个民族就是欠操，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浓厚的av文化。 “助人乃快乐之本，刚才我是担心我们实力不济，现在既然我答应你了，我们就会帮你将你的家人救出来的，我们先吃饭，等你伤好点了，我们再去”，陈康杰道貌岸然的说道。 。。。。。。 “杰少，你真的要帮他？有这个必要吗？”。 吃过早餐之后，小野雄一回到他的房间休息，欧阳振华知道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之后，将陈康杰拉到一边谨慎的说道。 “欧阳大哥，我不会白做的，我要那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陈康杰笑着说道。 一看到陈康杰那奸邪的笑容，欧阳振华就想到了菲尔科普斯基，可是又很疑惑，不管是这个小野雄一还是那个myzh，都没有一个人是菲尔科普斯基那样的人能够帮助他们在日本大捞特捞啊。 “可是他们，我实在不明白有什么作用”，欧阳振华隐晦的说出自己的疑惑。 “欧阳大哥，有些人有正面作用，有些人有负面作用，不管是哪一种，就看对我们有没有价值，只要有价值，那就算他是一个破坏者，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不是破坏我们的国家就行”，陈康杰说得云里雾里，欧阳振华听得两眼发直，不过陈康杰可不打算解释清楚，因为他解释不清楚,难道能告诉欧阳振华myzh那家伙以后会是一个大脑进水的疯狂之徒吗？ 第二百六十五章 打秋风 “现在，我们可以聊一聊正事了”，陈康杰坐在一张旋转椅子上 吃过早餐之后，陈康杰召集欧阳振华和韩庚开会，地点就在他们所在这栋楼的地下会议室，安全措施非常严格，门口有熊自强他们负责，就连小野雄一住的房间门口和窗外，都有保镖把手，名义上是照顾他。 至于狄秋仁，稍后会单独召见他看会，他暂时还不能进入这个核心圈，虽然这个下面的负责人都是可信赖的人，都是一起创造过巨额财富的人，不过要进入陈康杰的核心圈子，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杰少，这次除了狄秋仁已经前期在日本布置的明面上两百亿美金的资金以外，宏源，三联，明通，光华，还有在北美，东南亚，欧洲，中东等地建立起来的五家明面上的投资公司也都来了，除此之外，还有二十二家加隐形的投资公司，包括韩庚那里的六家，总共三十二家投资公司，已经通过各种渠道进入日本的资金有三千七百五十亿美金”，欧阳振华，将大概的情况告诉陈康杰。 “杰少，没想到日本的房价那么高，之前我想都不敢想，居然比香港高出了那么多”，韩庚感慨的说道。 “这就是广场协议的后遗症，谁叫日本投资不畅呢，那么多有钱人，握着大把资金，全部挤进房地产，房价能不高吗？然而房地产毕竟容量有限，日本的城市化进程10几年前就完成了，大多数的日本家庭已经有了住房，这些房子给谁住啊？所以这个是一个很巨大绚丽的大泡罢了，很容易破的”，陈康杰乐悠悠的说道，然而陈康杰的脸上瞬间变得趋近于狰狞，“所以这次，既然恰逢其时，我要让小日本20年翻不了身，趁你病要你命”。 具有讽刺的是，对于十几年后中华国的房价暴涨，陈康杰却撒出大把的资金去打压房价，不让房价涨到那么离谱的地步，就是为了防止重蹈小日本的覆辙。当然，中华国的情况是和小日本有些不同的，一个关键点就是，中华国的城市化进程和工业化进程要几十年才能完成，每年都有上千万人涌进城市，造成了刚性需求，但是如若不加以控制，一旦有境外大量的短期投机资金进入，也难保不会造成灾难性的后果，到最后，受苦的还是那些血肉相连的亿万国民。 “杰少，我把手里的1300亿全部带来了，之前胆子小，不敢乱搞，所以才赚了100亿”，韩庚有些不好意思的对陈康杰说道。 “我明白，摸索一下也好，虽然我给了你们市场的预测，然而市场是瞬息万变的，具体的时候，还是靠你们去掌握，不过以后可以胆子放大一点，只要按照我的预测逻辑走，亏了我也不怪你们”，陈康杰双手撑在面前的桌子上，自己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上，然后再把555香烟扔给对面的两位。 陈康杰出来之后，买不到家乡的烟，所以就只能将就抽他也还算熟悉的555香烟了。 陈康杰非常理解下属们的考量，自己就各主要国家的经济形势和自己全部记得的各金融市场未来十几年的价格波动都做了详细的预测，但是并没有一次性全部告诉他们，具体去操作的是他们，赚了还好说，万一要是一不小心亏了，那就有莫大的责任。这是一种谨慎作风，没什么大不了的，甚至说起来还是好事情。 然而，陈康杰对自己记得的数据是很自信的，他相信下属们只要按照自己的预测数据做投资，不可能会有亏的道理，最多就是赚多赚少罢了，所以他才会鼓励韩庚放手去干，也是在鼓励欧阳振华，反正陈康杰自己都说了，只要按照他的预测来做，亏了也不算他们的过失，那么下属还有什么好担忧的呢。 “杰少，明白了”，欧阳振华自己点上一支烟，认真的说道。他清楚陈康杰对韩庚说的话也是对他说的。 陈康杰只是走两步拍拍欧阳振华的肩膀，没有说话，只是对他笑笑。欧阳振华并没有做错，他要负责那么多的投资公司，还要负责内地那么多的项目，很忙，能做成这样，陈康杰很满意了的。欧阳振华看着陈康杰这笑容，也跟着微笑起来，他感受到了陈康杰鼓励，安慰和信任。 “杰少，那我们这次的阻击对象是在哪里，虽然我们的投资专家做了方案，不过还是想向你多学习学习，呵呵”，韩庚看了两位老大一眼，拍着马屁说道。 “听说你最近一直在努力学习，这很好，你告诉我，你那边的投资专家的阻击对象是在哪里？”，陈康杰赞扬了韩庚一句，才开始就像考校他一样。 “他们说分成三部分，第一阶段，就是针对日本的那些房地产公司，打压他们的股价，第二阶段就是按照你的预测，爆炒日元对美元的外汇，第三阶段就是购买日本被压低的这些商品房，我们讨论过一次之后，又加上了日本的商业银行”，韩庚收敛起笑容，端坐着说道。 陈康杰没有直接评论他们的计划，而是低头踱步，过了差不多三分钟，陈康杰才将已经只有烟屁股的烟头扔掉，回到椅子上坐下来。 “你们的计划，基本上没问题，不过有一点是多余的，那就是不应该收购价格已经被压低了的商品房”，陈康杰蹙眉说道。 “杰少，为何？那些被压低的房价不会再涨起来吗？”，自己的方案被杰少批出漏洞，韩庚有些紧张。 “淡定，不用那么紧张，他们的方案说起来没什么问题，只是那不能做到收益最大，先不说日本的楼市能不能涨起来，就算能涨起来，也是十年后的事情了，那么多资金压在楼市，划不来，还不如用在别的地方，收益更大，况且，我们没有必要为那些烂尾楼收拾烂摊子，反正我们又不到这里来住”，陈康杰十分功利的说道，“火力集中在三个方向上，现在日本的房价已经开始下跌，我猜测明年大藏省会出台低价税，明年一年起码还会再下降百分之九十，到后年，全日本的房价有全面崩溃这个局面，所以，第一就是众多的房地产企业的股票，断了他们市场融资渠道，这主要就是要利用东京证劵市场、大阪证劵市场和名古屋证劵市场三个主要的日本金融市场，大阪的金融衍生期货产品可以好好利用一下，第二，这些房地产企业都欠了商业银行大量的资金，你们都知道，房地产资金的很大源头，就是银行，所以银行股价也会大量下跌，所以住友银行，板和银行，樱花银行，富士银行，三菱东京金融集团等商业银行是我们主要阻击目标。第三个阶段，就是外汇，现在日元兑美元是144:1，这个数据还会一直上升，什么时候达到80:1的那一刻，就是我们全面抛出的时候，这个汇率，估计的到四年后了，好好把握”，陈康杰将自己一直在思考说了出来。 此前有两个事情是他没有告诉他们的，那就是有关日本房地产泡沫之后的房价，日本并不像别的国家，破灭之后几年就回升回来，可是日本的房价一直缓慢的拖延了十几年也没能达到此前的峰值，另一个就是，陈康杰没有明确的告诉他们日元兑美元的汇率最高兑换峰值时79.5:1，仅仅告诉他们会上升最少百分之五十这么一个笼统的数字。只是既然陈康杰自己来操作对日本的金融战争，那么就一个子儿都不放过，能从小日本身上多拿一个美元，陈康杰都会很吝啬的不放过。 虽然陈康杰说的和他们依照陈康杰的预测做的方案并没有太大的根本性出入，但是从杰少口里面亲自说出来，还是让韩庚和欧阳振华信服不已，同时也热血沸腾，希望能够得到一个比苏联更大的收获，那样的话，他们的个人财富又会增加一大截。 “杰少，我把我自己的资金都抽来日本了”，欧阳振华有些羞涩的说道。 “哈哈，你这是打秋风啊？你就不怕亏了？”，陈康杰没想到欧阳振华自己居然把私房钱都拿出来捞一把，所以和他开玩笑。 “杰少，你计划的事情，怎么可能会亏呢？我本来想全部带来，只有美芸留下了一亿美金防身”，欧阳振华挠挠头，姿态很有趣，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比较热血的。 “你们能顺势赚点零花钱，这是很好的嘛，反正又不是赚我的钱”，陈康杰笑眯眯的说道，他对下属跟着自己挣钱，那是不可能会有意见的。 “杰少，我的私房钱也带来了”，赴欧阳振华的后尘，也不好意思的说道。 “哈哈哈，好好，我们的那些高管，还有多少人把自己的私房钱带来了的？”，陈康杰被这群手下，弄得实在想不笑都不行。 “就我所知，几乎都投入了私房钱，他们都相信杰少你的判断和计划”，欧阳振华将自己掌握的情况说了出来。 第二百六十六章 袭击 “呵呵，这些家伙，告诉他们，跟着发财可以，自己小心点，别把自己的资金和公司的资金搞混咯”，陈康杰摇头笑着说道。 “怎么会，我开了一个秘密账户，他们全部统一到这里来投资，全部不会走公司的账户，就是怕你反对，所以我才问一问”，欧阳振华乐呵呵的说道，看来是早有准备。 “欧阳大哥，你们是先斩后奏哦，那就希望你们多赚点”，陈康杰对欧阳振华会这么处理，心里很是赞赏的，公私分明。 陈康杰通过这个想到了一个问题，是不是要专门成立一个小型基金会，不但让这些负责投资公司的高管们都能多赚钱，也让那些负责实业的公司高管有一个合法的高收入来源，否则这样几年下来，这些投资公司的高管一个个富得流油，而那些同样做了大贡献的实业公司高管，却只能拿那么点所谓的高薪，即便以后给了他们一定的股份作为奖励，还是会和这些有便利打秋风的金融高管距离拉得很大，陈康杰不想厚此薄彼。 陈康杰想的是一个小型基金会，可是等到后来实施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俨然一个大型基金会，每次光欧阳振华通过这个基金会跟着陈康杰运作的资金就会高达几百亿美金，更何况，还有那么多垂涎三尺的高管群。 “每次都这么搞，不行，回去之后，你还是搞一个私人基金会吧，每次操作的时候，把大家组织起来，黔州那些高管也算上，自愿参与，还有范文宣，你要是有赚钱机会不带上她，她那房子得还到什么时候才能还上，难道真的让她两年没钱不成？到时候估计得找你拼命”，陈康杰前面说得还一本正经，可是想到范文宣那三亿港币的别墅，陈康杰就有些坏坏的笑起来。 “说得是，那家伙脾气可不是那么好惹的”，其实范文宣只是有些大大咧咧而已，并不是脾气不好，不过真要是让他两年没收入，免不了要找欧阳振华哭穷。 “杰少，那你接下来有什么行程？”，韩庚转移话题问道。 “我是小孩子，当然是玩了，到处走走，欧阳大哥顺便找那些不能集中开会的高管们单个聊聊，你也是，和你下面那些投资公司单个聊聊，把计划再整一下，别搞那些什么房子了”，往椅背上一靠，将双脚舒服的搭在面前的桌子上，对欧阳振华和韩庚分别说道。 对于这些隐性投资公司的总裁，互相之间是不认识的，就算有个别的认识，也是不允许互相交流的，都是由欧阳振华，韩庚或者陈康杰和他们单独传递信息，陈康杰要将知道自己真实实力的圈子控制在尽可能小的范围。 “那你不跟我一起见见他们？”，欧阳振华问道。 “我就看情况吧，得闲就和你一起，不得空就你自己去见，我玩我的”，陈康杰双手抱头，脚尖一晃一晃，说得挺理所当然的。 这次来的那么多投资公司，只有欧阳振华知道所有的人员住在哪里，韩庚只知道他管理的那几家住哪里，而狄秋仁，也仅仅是知道明面上的几家，因为这几家是由他安排住处的，大家互相之间，是在欧阳振华和韩庚的协调下，按分工行动。经历过苏联的运作之后，都有了一些协作和管理经验。 。。。。。。 陈康杰又和他们随便聊了一下，分析了一下其他游资的情况之后，这次谈话就结束了。这次日本的衰退，可不是陈康杰单单一个人就可以搞定的，一定会有很多游资也嗅到了商机。这次对日本的金融战，陈康杰除了预留出两百五十亿美金用于黔州投资以外，其他的资金全部抽调到日本来了，既然下了如此大的血本，自然也要分析一下可能的同伙，这样才能取得更大的利益。 之后，陈康杰又同欧阳振华一起和狄秋仁做了一次谈话，将他该做的事情和负责的任务部分分配给他。 。。。。。。 “杰少，你真的要去吗？你就算想做好事，让别人去就可以了嘛”。 陈康杰到东京之后的第三天傍晚，打算出门和小野雄一去见见myzh，在欧阳振华眼里，善良的杰少，多数是出于对小野雄一的同情才会愿意帮忙的，所以觉得陈康杰亲自去，有点冒险。虽然带了保镖，可是那天那些人追砍小野雄一欧阳振华是看见的，他觉得，陈康杰亲自前去有点冒险，所以建议他让别人代替。那天陈康杰给他说的那一段稀里糊涂的话，欧阳振华和韩庚根本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他更加搞不明白的是，陈康杰要了一张大额支票，当然不可能是从正常的公司开出来的。 可是陈康杰清楚必须得自己去，这就是重生的人知道历史走势的代价，因为其他人都不了解myzh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有陈康杰知道他未来会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为了给国家创造更多的发展环境，也为了小日本更乱，陈康杰责无旁贷的只能选择自己去。更何况，陈康杰这次去，不是去和myzh发生争执，而是去送钱赎人罢了，变相的送钱，他清楚myzh此人现在最需要什么。 “没事的，有强哥和萨米多夫他们在，不会有什么事的，我对这个嚣张的人很感兴趣。”，陈康杰毫不介意的说道。 陈康杰带上熊自强他们还有萨米多夫四人，分乘三辆车，向西经过两小时的行程，才到达位于富士山下的真理党总部，小小野雄一说myzh就在这里。 这里是一个小镇，比较偏僻，不过在陈康杰他们将车停在前面的这栋大楼周围，还是住了不少的居民。这是一栋八层的老式楼房，从外面看起来，有点像那种老式的厂房，楼上只亮了几盏灯，显得有些冷清和阴森。 在前面带路的小野雄一显得很紧张，就算后面跟着那么多“高手”，他还是有些害怕，在远处楼房照射来的灯光下，甚至能看到他紧紧抓住裤腿的手还在微微发抖。 陈康杰很理解小野雄一为何会那么害怕，因为根据后来的资料显示，有不少人就被折磨死在这栋楼里面，最多的时候，这里面关了三四百人。 经过一段黑暗的走廊之后，他们一行人来到电梯间，可是发现电梯门根本打不开，指示灯都不亮，看来他们只能爬楼梯上楼了。 萨米多夫带着阿廖沙，巴斯耶夫和洛夫斯基在前面谨慎的探路，熊自强他们三个跟在后头，陈康杰和小野雄一走在中间。来之前，陈康杰就告诫过他的保镖们，这次去也许会有一定的危险，要他们小心。 其实就算陈康杰不提醒，处于他们的专业和职责，也不会大意的。 整个螺旋式的楼梯，一盏灯都没有，相当的黑暗，需要目视很好猜能看清楚阶梯，幸好这些人除了小野雄一之外，都是练过的，这难不倒他们。 每一步踏下去，楼梯间都会发出阴森回响，犹如是在告诫闯入的人，这不是一个随便的人都可以进来的地方。陈康杰他们根本不是来偷袭，所以大家虽然谨慎，并没有掩饰步履。 一直往上爬了三层都一个人没有遇到，也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没有看到什么灯光。 陈康杰到了三层半的时候，走在最左边的阿廖沙的脚刚刚爬完三楼的最后一级台阶踏上四楼的地板，一束强光突然从墙壁里面照射出来，顺着这道光，一把明晃晃的砍刀直直的朝着他的脖子就砍下来。阿廖沙不愧是搏击高手，感知性和身体灵敏度都很高，只见他一个后仰，那把砍刀就这么几乎贴着他的鼻尖砍下去，后面的陈康杰，甚至可以通过那把刀的反射看到阿廖沙大大的蓝色眼睛。 这把刀才划下到阿廖沙的胸口处，他一把抓住敌人的拿刀的手腕，向内用力一曲，在往上顺势一提，那把刀就这么扎进了敌人的腹部，左脚一伸腿，直接把敌人一脚踢回墙内。 “嘣”的一声巨响之后，就传来哗哗啦的一片声，原来是这个飞身的敌人撞破了他后面的一片宽大的玻璃镜，掉到一面的一个房间里面，原来这堵墙有开关，墙后面的房间和楼梯是相连的，开关不打开，楼梯上的人看不到里面埋伏的人罢了，那一道强光，实际上就是一个聚光手电筒发出的，主要是想让敌人短暂的失明和扰乱敌人的心智。 阿廖沙这边受到袭击的同时，走在前面的萨米多夫他们三个也跟着几乎同时受到攻击，那些袭击者全部都是从墙内窜出来。 攻击萨米多夫的是两个人，使用的武器是一把砍刀和一只钢管。萨米多夫是躲过了砍刀的袭击之后，一把抓住砸向他门面的钢管，对方显然没有预料到用尽全力砸向对方的钢管居然被对方一把就抓住了，那人还想把钢管从萨米多夫的手里抽出来，不过他是徒劳，萨米多夫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死抓着钢管的右手用力向后一拉，在一伸腿，生生的对方踢得手脱离钢管飞出去。萨米多夫紧接着一个侧弯腰，拿在右手的钢管“叮”的挡住了第二次向他腰部横着剁过来的砍刀，腰部用力一耸，手上的钢管就将对方的砍刀荡开，萨米多夫手上一个旋转，钢管就大力的甩在对方的耳部。 第二百六十七章 陪他们玩玩吧 萨米多夫这一下力道实在不小，后面的人差不多能听到对手耳骨断裂和头骨被爆的声音，此人手上的砍刀“咣当”一声掉在地板上，这个身体还没来得及摇晃，就瞬间倒下。巴斯液夫和洛夫斯基同样十分快速的将自己的对手击倒，一个腿骨断裂，一个面部头破血流，鼻梁很明显的塌陷下去，毫无疑问是被正面一拳击中。总共五个人，被阿廖沙反手一刀和被萨米多夫一钢管甩中的这两个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其他人只是失去了战斗力或者晕过去了。 “杰少，还要往上吗？”，萨米多夫退步来到陈康杰的面前问道。 “上，既然都打开了，干嘛不上，我就不信这货不出来”，陈康杰没想到自己一来，就是收到这样的见面礼，心中有火，说话的时候，已经有些杀气外漏。 “那要不要不手下留情啊？”，萨米多夫小心的问道。 来的时候，陈康杰只是告诉他们可能会有些危险，让他们小心防范，可是没让他们大开杀戒，所以萨米多夫才有此一问。 萨米多夫问的话让陈康杰有点郁闷，我靠，你们这还叫手下留情吗？你们都不手下留情了，还问我干嘛，再说了，都被攻击了，还顾忌他娘的那些干嘛。 “排在第一位的是你们的安全，为了自身的安全，可以采取一切手段，不用有所顾忌”，陈康杰说出来的话，哪个下属听了都会觉得舒服。 陈康杰都三十几岁了，这点语言艺术难道还能没有吗？ 萨米多夫回到自己的岗位，他很高兴，杰少没有当他们是下人，真的就像招揽他们进来的时候说的那样是当他们为朋友、同事。 在萨米多夫的示意下，四个人都拔出了佩戴的消音手枪，当然他们这主要是防范，并不是真的要打开杀戒，杰少虽然说了不用顾忌，可是为了尽量不给杰少惹更多的麻烦，不到不得已的时候，他们是不会开枪弄出太多的人命的。 从战斗一开始，熊自强他们就已经将枪握在手里了，他们可不管那么多，只要有能威胁到陈康杰生命安全的人出现，他们是不介意就地击毙的，即便他们知道杰少的身手并不差，然而他们还是不能让陈康杰直面险情，保护杰少是他们最大的职责。 陈康杰扶起被这太突然的战斗吓得身体摔倒在地的小野雄一，“别担心，我答应过你会救出你的家人的”，安慰的说道。 小野雄一听了陈康杰的安慰话语，有些鄙视自己刚才的胆小和懦弱，居然还不如那么大个孩子沉稳和勇敢。 小野雄一怎么说都只是个普通的文职人员，又是刚从这里跑出去，对突然发展的攻击会紧张害怕是正常的。不过现在他不怕了，人家这些是来帮助自己救老婆孩子的，人家都不怕，自己反到怯懦，这是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的。 一行人继续往上走，根本没有搭理躺在地上的受伤者，直接从他们哀嚎的残躯上跨过去。本来一直安静的空旷楼梯通道，加入了这几声哀嚎之后，不安静了，可是却显得恐怖了很多，起码对小野雄一来说是。 一行人都打起了精神，很是小心，就在陈康杰走到刚才他们的“战场”，要跨过那个满脸鲜血，双手捂住脸部痛苦的**着的家伙的时候，他的一只手突然伸出来拉住陈康杰的脚踝，不知道是想拉住袭击还是想求救，然而，不管是哪一种，都不会有效果，在这样的情况下，陈康杰只会当成自己受到攻击，一个转身半旋转起跳，挣脱那他的手，双脚再落下来踩在他的胳膊肘处，也许是两级台阶担着比较不能受力，咔嚓一声，这人的胳膊肘子被陈康杰给踩断了，借助熊自强刚刚才地上捡起来的聚光手电筒，可以看到有骨枝穿透肌肉和皮肤，延伸出来。这个被踩的家伙，刚才另一只手还捂着鼻子，现在一手不可二用，放开鼻子抓住断裂的手臂，哀嚎的声音变得更大了而已，其他的他什么也做不了。 陈康杰没有继续报复他，只是面部有些狰狞，继续往上走。 “你见到过myzh吗？他是在几楼？”，过了四楼，陈康杰对走在身边的小野雄一问道。 “见到过两次，一次是在六楼，一次是在七楼，六楼是练功的场所，七楼是我们组织，不，是他们组织办公的场所”，小野雄一回道。以前说“我们组织”说习惯了，还好他反应不算慢，想起自己已经叛逃了。 “那八楼是干嘛的？”，陈康杰觉得八楼既然是最顶楼，那么应该会有些特别。 “八楼是他和家人的休息场所”。 “他的家人也住这地方？”，陈康杰觉得这么个破地方，有啥好生活的，瞧不起my这家伙不会生活。 “他的家人晚上一般不住这里，社团内部的人都是家人，所以。。。有些女学员有时候会到八楼练功。。。顺便休息”，小野雄一结结巴巴的说道。 “靠，就他妈的是个淫窝嘛，还搞那么多名堂，这个二货还蛮会忽悠的”，陈康杰自己不屑的轻蔑道。 搞这种社团的，不会忽悠能行吗？不会忽悠能够吸引来那么多忠心的属下吗？不但骗了人家的财，还骗了人家的人，真他妈的够无耻。 陈康杰他们在五楼没有遭到任何攻击，平安通过，爬上六楼，楼梯已经不是螺旋式上升，而是面对一个长方形的宽大房间，推开带弹簧的双开门，房间黑黢黢的，眼里根本看不到头，只有从墙壁顶部的透气窗有些月光照射进来，反射在光滑的绿色地板上，能隐约看到地板上一些长满獠牙的凶神恶煞图像，整个气氛有些让人压抑。 “操日本先生，必须要从这里穿过去，才有楼梯”，萨米多夫他们在房间口停了下来，小野雄一在“操日本”的身边小声解释道。 “走，我到要看看，这丫的搞什么鬼，难道是龙潭虎穴不成”，陈康杰沉声命令道。 等一行人缓步全部进入房间，身后的双开门忽然哐当一声关上，四周的墙壁上刷刷刷的点起了十几根蜡烛。 一行人四下里一看，靠墙的边上盘腿坐了一圈裸露上身，身穿白练武裤的健壮男子，陈康杰扫视了一圈，有28个之多，两眼直视他们这一群无礼的闯入者，感觉就是一群即将发起猛扑的猎豹一样。 看来这一场恶战是免不了的了，陈康杰嘴角轻蔑的笑起来，看来不把这个家伙打怕，他不知道什么叫实力，正好陈康杰自己学了那么长时间的武功，还没有真正实践检验过呢。 “收起枪，就陪他们玩玩吧”，陈康杰这边虽然加上自己只有八个能动手，可是他还是很相信自己这边的实力，“一会你自己趴着装死，保护好自己”，混战起来，陈康杰他们可没多少工夫保护小野雄一，所以教了他一个方法。 熊自强他们很久没有好好的练过手了，手脚也是挺痒的，以前在特种部队的时候，打架是家常便饭，反而退役之后，基本上没有什么动手的机会，就算打过几小场，可是那毕竟只能算是小打小闹。可是他又担心陈康杰的安全，“杰少，那你能行吗？”。 “自保没问题”，陈康杰一边说着一边将衬衫领子的纽扣解开。 熊自强现在经常取代庹志寒和陈康杰对练，他知道陈康杰的实力，要不是陈康杰年纪小了点，熊自强自认要是杰少再大两岁，他本人就不是敌手了，特别是最近几个月，杰少的武功进步很快，这让他在接招的时候比以前吃力很多，所以他相信陈康杰说的自保是没问题。 反正对方才28个人，分下来，每人才三个半。 墙角的28八人几乎同步的盘腿而起，可见他们的腰力还是不错的，站定这后，28个人，围着整齐的步伐向陈康杰他们靠近过来，幸好是水泥地板，如果是木地板的话，估计会被这些家伙踏出嘣嘣声。 陈康杰他们八个立刻摆好了步伐，手上也做好的迎接是手势，只有小野雄一双手抱头，做着躲闪的准备。 “啊”，相隔五米的时候，敌人大叫着举起拳头迈着大步冲将过来。 双方一经接触，就立刻就能听到一片惨叫。可能是对方动作有些整齐划一，陈康杰他们这边的反击也几乎是采用相同的动作，那就是纷纷接住一个，用脚将其踹飞回去。 就算陈康杰说自己自保没问题，然而一开战，他自己根本就没够着敌人，因为他被七个人自然而然的围在垓心。 第一波，敌人中有七人被仰天踹翻，然而他们的同伴并没有停止，纷纷从侧面进攻，围住陈康杰的圈子已经不能再保持完整了，庞辉和董明珠闪身躲开攻向他们的四个人，缺口大开。一个家伙见到陈康杰这个半大孩子，又被保护在中间，知道陈康杰的分量不轻，所以打算擒贼先擒王，绕过庞辉的后背，从缺口处杀向陈康杰。 第二百六十八章 我要是不走呢 攻向熊自强的是一个高个子，胸肌相当的结实，一个侧踢，一看那家伙咬牙切齿的样子，就知道这他的这个侧踢力道绝对不小，陈康杰双脚叉开，一个弯腰，相对矮小的身体就躲过了对方全力这一踢。陈康杰内脚侧一用力，身体立刻直立起来，这还得多谢这几年的脚力没白练，陈康杰以肘子为武器，向前一扑，右手肘子的最尖处击中了对方的腰部。不过此人并没有倒下，也没有缩身，看来抗击能力还是蛮强的，右手一甩，就要从陈康杰的头顶砸下来，陈康杰双手向上托住了对方对方手臂，小身板向前故意一个踉跄，就像是受不住力被憋了一样，不过陈康杰这一踉跄可没有摔倒，而是从他腋下穿过的一瞬间，一个右勾拳击中对方刚才自己肘子顶过的那个腰部位置，对面正好有一个对方的帮凶欺上来，，陈康杰就地一滚，一脚大力的直踢在对方的裆部。 以前上网的时候，陈康杰总是听到有人说“真蛋疼”，现在对方虽然没有说出这句话，不过陈康杰能感受得到双手搂住裆部蹲下去的这个家伙那扭曲的脸，完全就是想说这句“我真蛋疼”。 陈康杰一个伸腿起身，避过了后面被击中两次还没倒地的那个家伙近乎贴着地板的一个劈腿，陈康杰没有后看，直接一个后空翻玩了一个倒勾，脚背居高临下的勾在对方的头顶，然后单脚站立，稳住身势。对方可能头部吃的这一下有些头晕，或许是没想到陈康杰那么个小家伙不但身体灵活油滑，力道也一点不小，有些发蒙。陈康杰抓住这个机会，正好利用还没收回来的那只右腿一个后摆，左腿为支点，做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身体旋转，双脚互换，右脚作为支点，左脚在腰部作用力的推助之下，腾空而起非常漂亮的扫中了对方的脸部。 对方终于支持不住，身体一歪，噗的一声倒在地上，陈康杰为了让这个“强人”完全失去战斗力，刚落地稳住的身子接连弹起，压在对方的身上，两只膝盖摁住对方可能造成威胁的两臂，闪电般的四个左右勾拳砸在对方的腮帮子上。 就在陈康杰打得正欢正起劲的时候，他被人从后面一个熊抱勒住腰部向后提起。陈康杰右手往上将对方鼻子摁着一抹，左手往下在对方的裆部来了一个猴子偷桃，对方立刻蹲下流出眼泪。 抹鼻子这一招，可不是庹志寒教的，这是陈康杰重生之前打架就会，只要用力一抹，没几个人不鼻子酸得流泪的。陈康杰利用对方松开手的这个机会，一记长拳配合一个左勾拳，将这个偷袭他的家伙干翻在地。 “杰少，没受伤吧？”，熊自强他们围过来了。 陈康杰四周一扫，所有的对手全部倒地了，就连刚才被他踢中裆部痛苦蹲下的下家，都被庞辉后面一个劈章搞翻了，算起来，陈康杰借助身体灵活的优势取得了两个半的战果。 “没事”回答了一句熊自强之后，陈康杰走向了庞辉，“辉哥，你这是抢生意哦，我把他弄蹲在那里，就是等回过头收拾他，你把他搞晕了，这不是让我前面那一腿白踢了嘛”，陈康杰拍着庞辉的胸膛笑着说道。 “杰少，下次给你留着”，庞辉嘿嘿的笑道，和陈康杰熟悉了之后，他们也和陈康杰喜欢开玩笑了。 熊自强可不管那么多，一巴掌拍在庞辉的头上，庞辉也只是对他“嘿嘿”一笑。 熊自强的意思很简单，能别劳烦还是尽量不要劳烦杰少，这种牵扯的安全危险的事情，不能儿戏。 “行了，这种机会也不是经常有”，陈康杰轻松的说道，“诶，对了，小野雄一呢？”，陈康杰他们几个打趣完了，才发现领路的人不在面前。 “在那边阴暗下的墙角呢”，萨米多夫往最边上的墙角一直，陈康杰果然看到一个人抱头趴在那里。 “小野雄一先生，你打算在那里过夜吗？那我们可走了哦”，陈康杰用日语大声喊道。 听到有人用日语叫他，小野雄一才从地上爬起来，见到刚才的那么多强人现在全部倒地不起，他大呼一口气，弓着腰快步向陈康杰他们走过来。 刚才战斗一开始，小野雄一就爬到地下去了，因为房间里面点燃的是蜡烛而不是灯泡，所以还是比较昏暗的，所以他趴下之后，就没怎么受到关注，反而是利用一个空挡，从缝隙中快速爬到边上躲起来。 “操日本先生，你们可真厉害”，小野雄一竖起一根大拇指夸奖道。 “你可先别夸奖了，赶紧带我们去找人吧，要不晚了的话，你老婆女儿可就不知道会怎么样了”，陈康杰对这个躲得挺快挺远的家伙，说没有一点鄙夷，那是不可能的，这就像是日本人的性格，遇见强的就躲，遇到弱的就嚣张。 “谢谢，谢谢，朝这边走，朝这边走”，小野雄一感受到了陈康杰的些许不喜，　尴尬了擦了一下额头上刚才被吓出来的虚汗，朝着前面摆了个延请的手势。 陈康杰他们在小野雄一的带领之下，打算继续向前进发，但是才走了两步路，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请问，你们闯到我们党部来干什么？还打伤我们那么多成员？”，这一威严带有不满的声音，是从头顶的四周传来。 “是文殊菩萨正大师”，小野雄一听了这个声音之后，吓了一跳，担心陈康杰他们不知道是谁，所以给陈康杰小声解释道。 “什么狗屁的文殊菩萨，文殊菩萨应该在寺庙里面供奉着”，陈康杰不屑的说道。 “小野雄一，想不到你还敢回来，胆子到是不小，居然还带了帮手，你可别忘记了，你的家人还在我们手里，上次你报警的事情还没找你算账呢，你现在却送上门来了”，所谓的文殊菩萨正太师对小野雄一吓唬道。 小野雄一过去故意没少受这文殊菩萨正太师的亏，吓得赶紧跪下磕头，“文殊菩萨正太师，求你大发慈悲，行行好吧，我的家产都给你们了，千万别伤害我的老婆和女儿，求求你”。 “哈哈哈，你的老婆和女儿已经皈依我教，成为我们的家人了，我们怎么会伤害他们呢，不过他们也许会愿意为了教主献身”，发出的这个声音感觉很邪，很猥琐。 “行了，你也别畏畏缩缩的了，我就不信刚才这里发生的事情你不知道，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和你们啰嗦”，陈康杰觉得这家伙虚张声势，所以不满的直接挑明，并且还蔑视的指着地上这些中看不中用的成员。 “你是何人？跑到我们社团来嚣张，难道真的以为我们很好欺负吗？”，“文殊菩萨”对陈康杰叱问道。 “文殊菩萨正太师，您别生气，这位是操日本先生，日文名叫菅日很爽，是跟随我来找我的老婆和女儿的”，陈康杰还没说话，小野雄一就抢着回答，可能是因为自己还有亲人在对方的手里，所以依然跪着没有爬起来，语气里面透露出来的语气还是软化和哀求。 “接你老婆和女儿？你这个叛徒，你的老婆和女儿才不会像你一样背叛教主，他们对社团忠心不二，所以他们自愿留下，根本不会离开社团的，你就别徒劳了，我劝你还是早日醒悟，回归到教主的身边祈求宽恕，那样的话，也许你还有一线生机”，这位“文殊菩萨”根本不为所动，反而对小野雄一大加批评，又恐吓诱惑。 小野雄一知道自己的软化和祈求根本不顶作用，所以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站到陈康杰的身后，满脸怒容的盯着那块显示屏，一句话都没有说。 既然软化和祈求没有作用，那么就只能靠陈康杰的武力了。 对方显然是被小野雄一的态度给气得不轻，都能从四周角上的扩音器里听到他的喘气声。 两分钟的沉默，谁也没有最先发言，陈康杰他们就这么傲慢的站着，而对方显然也在比拼耐性。 “这位操日本先生，我不知道你为何要帮助小野雄一，但是请你不要牵扯我们的社团事务，这是我们的家事，今年你带人来捣乱的事情，我们可以不追究，带上你的人走吧”，沉默过后，这位“文殊菩萨”最先沉不住气，开口说话，不过他的话里软中带硬，硬中带软。 对方应该是被陈康杰他们强悍实力镇住了，所以不得不退让，可是还有点放不下面子，毕竟这里是自己的总部，因而才会在话里面带有硬态度，虚张声势罢了。 对方这时候有多大的实力，陈康杰是清楚的，所以自然不会被两句话就唬住，他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呢，怎么可能就这么拍拍屁股打道回府，那样的话，今天自己不是百来？这架也白打？ “那要是我不走呢？”，陈康杰大声的问道。 第二百六十九章 可以谈条件 “cao日本先生.你要是不走.就是与我们为敌”.对方歇斯底里的吼叫道. “其实.你应该看得出來.我已经与你们为敌了.”.陈康杰再次扫视了一圈地上晕倒的.或者低声**的伤者.挑衅的说道. 陈康杰知道对方已经是强弩之末.如果是过几年.那么还会有强大的实力.甚至敢和政府叫板.现在嘛.对方才刚刚起步沒多久.能凑齐这点实力已经不容易了.根本沒有多少人给他们卖命.所以陈康杰是吃定对方了.就是要逼迫对方献身. 陈康杰说完之后.除了能听到几个伤者的低声惨痛叫唤之外.剩下的就是无声的沉默. “吱吱”.陈康杰他们刚才打算正要通过的那扇门被推开了.走出來三个人.两个像那些正倒地的一样.中间一个三十六七的中年人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偏分的发型梳理得很亮.镜片后面的一双小眼睛给人感觉很智慧精明.白大褂的里面是一身西服.皮鞋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光亮.乍一看.此人和一个大学化学老师沒有啥太大的区别. “咣当.咣当”.对方慢慢的走到了陈康杰他们面前.被萨米多夫他们挡住了.不让靠近陈康杰. “萨米多夫.沒事的.放他过來”.陈康杰不相信这个看似文弱的书生对自己能有什么伤害.也是出于对自己的自信. 萨米多夫他们闪身让这个眼镜男走到陈康杰的跟前.他的两个跟班依然是被挡住的.不让靠近. 陈康杰满脸微笑的看着他.看从他的嘴里能蹦出什么话來. “cao日本先生.我叫村进秀夫”.陈康杰沒有想到这家伙一见面居然是先自报家门.还以为他要声厉色韧的咆哮呢.结果却沒有. “你不是叫那什么对了.叫文殊菩萨正太师吗.”.陈康杰总觉得这家伙的这个外号不但不靠谱.还有些拗口. “cao日本先生.您说的那是他在社团内的职务称号”.小野雄一看到村进秀夫这个姿态.他心里有数.对方真的是被“cao日本”先生搞定得差不多了.所以盯着村进秀夫给陈康杰做解释. “哦.原來是个江湖名号.那算是社团的第几号人物啊.”.陈康杰对这些装神弄鬼的家伙有些不耻.弄那么个神仙名号忽悠人.所以最后那句话问得很沒有礼貌. “cao日本先生.鄙人在社团内的地位仅次于教主”.这次沒用小野雄一解释.人家村进秀夫自己报了. “我是带小野雄一來领他的老婆和女儿的.希望你们交出來”.陈康杰收起笑容.声音冷厉的说道. 陈康杰的目的是要见村进秀夫后面的那个大哥.所以必须把那家伙逼出來.这个虽然是二把手.可是有时候往往二把手和一把手的看似只差一步.实际效果却天壤之别. “要放人离开社团.我做不了主”.村进秀夫回了陈康杰一句. “老兄.做不了主就让能够做得了主的出來.无论什么条件.今天人必须带走”.陈康杰帮这位二把手整理了一下白大褂.语气不善的说道. 对方有点点扑捉到陈康杰的暗示.难道还能提条件.要是能提条件的话就好办了.可是对方又想.这些人那么强悍.真的会允许我们提条件吗.哎.教主安排我來干的这件事情真不是好差事.我的专业是做研究.算了.不管了.干脆引荐给教主.让他自己去提这个条件吧.反正最后放不放人都得他说了算.自己何必在此磨费口舌. “你们愿意付出条件.”.引荐给教主之前.村进秀夫还是问清楚这关键的一句话.那样自己去汇报也好汇报一些. “可以.当然可以.我们又不是什么抢劫的强人.总要有点交换的嘛.你说是吧.”.陈康杰嘴角笑起來说道.这个才是他今天來的目的.自然不能什么都不留下就带人走. “cao日本先生.我已经拿不出可供交换之物了呀”.小野雄一听说要拿东西來换.心里有些着急.自己的家产都被这帮家伙偏光了.哪里还有钱财物资啊.所以赶紧向陈康杰报告.免得他答应了.自己拿不出來. “你放心.我既然帮你出头.那么这件事情就包在我的身上.你就不用管了”.陈康杰对小野雄一安慰道. 小野雄一对陈康杰來说.就是个带路的和提供一个接触myzh的借口罢了.其他的.他就根本沒指望得上. “你真是好人啊.谢谢你.十分多谢”.说着小野雄一就弯腰鞠躬. 小日本的礼数可真他妈不少.动不动就要弯腰鞠躬.不过陈康杰到是很享受这待遇.反正他无需向别人弯腰鞠躬就行.就和他享受这些日本人称呼他“cao日本”一样. “如若这样的话.请随我來.我带你们去见我们的教主.一切由他來决定”.村进秀夫说着就要带他们去见陈康杰想见的人. 不过陈康杰却在心里腹诽.不是他來决定.是一切由老子决定.啥都他來决定了.那我來干嘛. 村进秀夫先将陈康杰他们带到七楼的一个会议室等候.这时候他们也不再装神弄鬼了.直接把电灯打开.房间一下子亮堂起來.陈康杰他们经历了一段黑暗和烛光.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这个会议室的布置.和别的公司的会议室有些不一样.全部是一些小马扎.给人感觉怪怪的.估计这些装神弄鬼的家伙.就连开会都得一边练功.墙上挂着佛家各位大神的画像.中间地板不伦不类的搞了个袒胸露背的卧佛像.给人感觉很滑稽.陈康杰暗骂.就算想弄钱.也不搞得专业的.好歹也是号称去了一次喜马拉雅山的嘛. 那位村进秀夫离开了十多分钟之后.回來了.要请陈康杰去其他房间见他们老大.还不让带保镖去.最后在熊自强的坚持之下.对方终于让步.允许带上他.熊自强是不会让陈康杰单独去见这些莫名的强人的.他始终牢记保护陈康杰是他最大的职责. 熊自强和陈康杰跟着村进秀夫走过一条三米多宽.二十几米长的廊道之后.进了一个旋转门.别的旋转门是玻璃的.这丫的旋转门是不锈钢的.真不知道这些人脑子里面怎么想.你搞个不锈钢的旋转门干嘛.啥都挡不住.轻轻一推还不是得照样开. 村进秀夫按动了一个墙上的开关.一个电梯门打开了.村进秀夫带头进去.陈康杰他们二人也紧身跟上.感觉电梯门才关上又打开了. 因为他们坐电梯居然只爬了一层楼.这也难怪.这栋楼也才八层.陈康杰对他们实在是无语得狗血.就他妈的一层.还搞个鸟的电梯啊.用不用那么玄乎啊.怎么弄这玩意的都是神经兮兮的呢.总想体现自己的不一样和高深莫测.其实在外人眼里.就是个不折不扣的sb. 出了电梯.灯光一下子变成了红色.像血一样鲜红.他们达到的这个大房间挂了很多宽大的长白布条.从屋顶竖着拖落下來.窗口的风吹进來.这些布条随风摆动.仿佛布条的背后会有什么物体突然出现一般.给人感觉阴森恐怖.很像很多港产武侠片和古代鬼片的场景.许多女侠和女鬼就喜欢住在这样的地方.不过唯一不一样的是.港产武侠片只有描写反面人物的时候才会用上这种色彩. 房间地板上都铺设了一层似乎像地毯又像棉被的东西.走在上面软软的. 村进秀夫在门口把鞋子脱了.不过陈康杰和熊自强沒有脱.他不喜欢那种日本式的进门就脱鞋.就连村进秀夫的眼神暗示.陈康杰也假装沒看见.反正老子不是你们鬼子.不需要遵守你们这些狗屁规矩.老子是來送礼的.你们迁就我完全很应该.陈康杰甚至意淫的猜测.这些地板之所以要弄得这么软.就是为了群p准备的.那些白布条.也是为了省点纸钱罢了.反正白布条拉下來用完洗干净还能再挂上去. 陈康杰和熊自强跟着村进秀夫穿过了这边布林.陈康杰以为就能见到那个后來敢于和日本政府对抗的家伙了.谁知道这个家伙的花样真不少.面前出现的是由上百只蜡烛点燃组成的怪异图案.说他像啥都不像.反正中间有一条小道可以穿行. 其实陈康杰还真猜对了.myzh搞这么多东西.就是为了带女学员上來练功用的.为了迷惑那些女学员.自然要弄得高深莫测.还只有被他“教授”过的女学员才能通过这个蜡烛阵.进到里间进行下一轮的“教授”. 路过蜡烛阵之后.一片差不多四米高.八.九米宽的丝绸挡住了他们.村进秀夫也沒再往前走.透过薄薄的.在里面暗弱灯光的照耀下.陈康杰看到了一个人坐在后面.纹丝不动.就像入定了一般. 第二百七十章 赎金和营养费 “我应该叫你操日本先生还是应该叫你菅日很爽呢？”，丝绸帘子后面的人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随便怎么都行，这两个名字我都喜欢”，陈康杰双手揣进裤兜里，显得很轻松，“不过你就是那么招待客人的吗？连个座位都没有”。 陈康杰后面的话说得很不客气，老子给你送礼来了，你大模大样的盘腿坐在离间的垫子上，难道就让哥们站着不成？ “正太师，去给他们弄两个凳子来”，帘子后面的人声音虽然依旧沙哑，不过变得威严很多。 “j主，遵命”，村进秀夫恭恭敬敬的回答完之后，就转身出去了。 过了一分多钟，村进秀夫端来两个小马扎，看得陈康杰直想骂人，老子要的是椅子，就算是凳子也行啊，难道那么个地方连两张椅子都找不出来吗？ “你们就那么穷？找不到两张。。那个。。高点的椅子？我听说你们还是搞了不少钱的啊”，陈康杰看着这两张小马扎挖苦道。 “操日本先生，我们不是穷，这是我们的习惯，再说了，会员们孝敬的那点会费，要照顾这么大个摊子，也不容易啊”，村进秀夫从旁说道，有点哭穷的意思。 “什么教孝敬的会费啊？不就是欺骗嘛，现在人家不打算孝敬了，打算退出，你们居然还不让，话说得到是好听”，陈康杰勉为其难的带头坐下来说道，总不能是对方坐着自己站着，那不是显得自己低等嘛。 “操日本先生，我们社团一旦加入，就不能退出，这个是一开始就定下来的规矩，那是对佛法的不敬，是对神灵的蔑视”，帘子后面沙哑的声音有些不高兴。 “等等，先别给我谈什么佛法和神灵，你是myzh？”，陈康杰得先确认了先。 “我正是释迦牟尼转世，得到神灵的指示，前来拯救人间的“尊师”myzh”，myzh充满自豪与傲慢的说道。 “我看到过你那一副“漂浮神功图”的照片，我看到过，一盘曲双腿漂浮在空中，果然好功夫，好修为，你现在能再表演一次吗？”,陈康杰不搭理他的自豪与傲慢，嘴角轻蔑的说道。 “本尊师今日身体不适，不适合表演那种神功”，myzh用了个借口拒绝了陈康杰的要求。 “你都是神了，还会身体不适？这不是笑话嘛，神仙应该是万能的，别说不会生病，就算真的偶感风寒，吹口气，烧一炷香啥的，不是都能马上好的吗？”，陈康杰讽刺道。 陈康杰就是想戳穿这丫的那些狗屁神功，将他从神坛上拉下来，这样才好进行自己的目的。 myzh被陈康杰的话说得哑口无言，脸上有些憋涨。 “操日本先生，尊师刚刚准备闭关修炼，不方便发功，这才以身体不适为由。。。”，一旁的村进秀夫本来还想说下去了，可是陈康杰用凌厉的目光看着他，他说不下去了。 “myzh先生，我听说你有一次在埃及参观金字塔的时候，给你的社团成员说那金字塔是你许久以前设计的，你还说凭借你追溯往昔的特异功能，你知道你生前是埃及首相？”，陈康杰不再揪扯那张照片，而是拿出他重生前在报纸上看到的这件事情讽刺他。 “操日本先生，我根本没有去过埃及，你何以会如此说呢？不过，说起来我还真可能是轮回前的埃及首相”，myzh反问了陈康杰，最后还有些洋洋自得。 陈康杰现在很想骂刊登那条新闻的《朝日新闻》，你他妈的也不标明清楚时间，害老子犯这个低级的错误。这个也是陈康杰疏忽，这个时候，这个家伙才刚起步，哪里有富于钱带着社团成员游历啊。 “咳咳咳，那就有机会去看看，也许你还真是”，陈康杰说这句话掩盖住自己的尴尬。 陈康杰不知道的是，正是他的这段话提醒，使得myzh这家伙后来去埃及游历的时候，还真的说那一模一样的话，引得更多信徒崇拜。反正这年头就是这样，聪明人和白痴都不少，就怕你不敢吹，你只要敢吹，就会有人相信，只要有人敢信，你就会财源滚滚来。 “可惜我们现在财政紧迫，前段时间，搞了一场大选，将所凑集的资金都一挥而光，还全军覆没”，myzh尴尬的说道。 “这就是嘛，参与到现实多好，现实权利才是好东西，这次不行，还可以下次再来，搞那些神啊鬼啊的，蒙一蒙平头老百姓就行了”，陈康杰看似赞赏的鼓励道。 “本尊师。。。。。。”。 “你都身体不适了，都穷成这样了，还什么狗屁尊师啊，别猪鼻子插大葱装象了，在我面前别搞那些没用的，不了解你，我敢带人上门来吗？你真是什么狗屁尊师，你那些徒弟会那么不经打吗？”，陈康杰对myzh这家伙现在还在自己勉强装什么大尾巴狼，很是不屑，觉得很可笑，所以说出来的话已经不是不礼貌，而是**裸的鞭挞了。 “你你。。。。。。”，myzh和村进秀夫都被陈康杰的话顶得不知道该怎么接。 “言归正传吧，我是来领人的”，陈康杰实在是不再想和这些脑子进水的人瞎扯，直接开门见山，将他们尽快引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上来。 “我们不能就这么白白的将他们放走，这会破坏我们的社团大计”，myzh这个话就是要开始谈条件了。 “说吧，要怎么样才能放，咱们爽快点，我还得回去睡觉呢”，陈康杰好没气的说道。 “好，你刚才给我们的正太师说了，可以有条件，那么就说出你的条件吧，条件合适，我们可以放人”，看来刚才村进秀夫给myzh汇报的时候，果然重点汇报了这个，现在这丫的就拿这个来说事。 “是的，我是说过，我的条件就是用钱赎人，说起来呢，我们今天就是来送钱的，也不能让你们吃亏不是，我操日本不是不讲道理的人”，陈康杰玩世不恭的说道。 “那你们打算出多少钱？”，听到有钱，myzh立刻有些激动起来，他现在最缺的就是钱。 “这个数”，说着陈康杰竖起了一根手指头，狗血的是，他竖起的不是食指，而是中指，给人感觉就是骂人一样。 不知道对方是故意没看见，还是看见了装不知道是啥意思，“一百万日元？那么少，怎么行？”。 “你就那么瞧不起我？我来这里，能只给你百万日元吗？那不是再打发叫花子，是你当我是叫花子”，陈康杰挖苦道。 一百万日元，看似很多，可是合算成美金连一万美元都不到，看来对方真的是穷怕了。这也怪陈康杰，自己一口说出来不就完了嘛，偏偏要玩那么多花招逗对方玩。 “一千万日元？”，村进秀夫疑惑的问道。 这次陈康杰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 “难道是一亿日元？那样的话就可以谈”，myzh有些欣喜的说道，如果真是一亿日元，那就相当不少了，好几十万美金，能坚持一些日子了。 “得得得，照你们这种猜法，得猜到什么时候，你们就这点追求？这和我的期望相差很大啊”，陈康杰放下手指头，说出的话真的是有些傲慢和瞧不起对方。“1000亿日元”。 陈康杰主动报价了，他也怕对方一亿日元就马上答应了，那自己准备好的那么多钱还真送不出去，自己送不出去，对方没法更加壮大，那还怎么指望他们对这个猥琐的国家造成多大的破坏啊？ “啊？”，myzh被陈康杰的这个数字吓得坐直的身体都差点歪倒，赶紧急急忙忙的爬起来，一把撕开那道装神弄鬼的帘子，几乎是连滚带爬来到陈康杰的面前。“你说的是真的？1000亿日元？”。 看来钱才是好东西，刚才还自诩自己是尊师，是轮回的家伙，听到大钱，也会两眼放光，也会惊慌失措。 my这家伙出来了，陈康杰才发现他身穿宽大的杏黄长袍，披着长发，络腮胡子，和重生之前新闻里面看到的样子差不多，总之，相当的猥琐。 “对的，1000亿日元赎回小野雄一的家人，不过嘛，这个事情就你知，我知，你的这个二把手知”，陈康杰指着村进秀夫叮嘱道，因为熊自强完全不懂日语，所以被陈康杰排除在外。 “放心，村进秀夫是我们的最忠心的骨干，也是我们的武器研发负责人，他是大阪大学毕业的，是个科学家”，my对村进秀夫夸赞道。 陈康杰这才认真想起这家伙，以前听说导致很东京多人死亡的武器就是他们自己的一个团队研发的，怪不得村进秀夫穿一件白大褂，那么像大学老师，原来是这么回事，哎，好端端的知识分子就这么脑子进水进了贼窝子。陈康杰也想起了，后来国内有个***，搞了个++功，也是诱使了很多老百姓和文化人加入，弄得民间鸡飞狗跳。 “那就好，就这么定了，刚才打伤你们那么多人不好意思，也算是赔偿他们的治疗费，以后也许还会留下个后遗症啥的，所以每年我再支付你们500亿日元营养费、误工费啥的好了”。 第二百七十一章 谎言的力量 “啊？不是吧？菅日很爽先生？你说的不会是真的吧？”，myzh一激动，居然说的是陈康杰的这个日文名字，也许他比较习惯叫日名的缘故。 “当然是真的，我有必要和你开玩笑吗？既然打伤了人，理应赔偿的嘛，有些伤筋断骨的，未来几年生活可能会受影响，那么我支付他们一点生活费，也是应该的啊”，陈康杰奸诈的笑着说道。 “这样啊？那你干脆也把我们打伤吧”，myzh很兴奋，提了一个既是开玩笑，又是很郁闷人的要求。 “我到不介意效劳，不过打伤你们，没有赔偿”，陈康杰一边说一边撸起袖子，感觉马上就要动手一样。 坐在一旁啥都没听懂的熊自强立刻紧张起来，可是又十分的狐疑，怎么刚才还笑嘻嘻的，现在就撸起袖子就要干架，可是不对啊，对方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是满脸的媚态和猥琐。 “这样的话，那还是算了，还是算了”，对方立刻向陈康杰摇手。 陈康杰从衬衫口袋里面拿出一张填好的支票来，“钱我可以现在就给你们，不过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菅日很爽先生。。。。。。”。 “打住，我还是喜欢听你称呼我操日本”，陈康杰总觉得自己取的那个日文名没有这个中文名舒坦，而且真的听到自己被当成日本人俺么叫，感觉怪怪的，所以纠正了myzh对他的称呼。 “操日本先生，你有什么话就尽管吩咐”，myzh甜头哈腰的说道，配上她的长发和体型，还真像一只狮子狗。 “就一个要求，你们要是有大动作的时候，一定要提前将时间告诉我”，陈康杰晃动着手上的支票说道。 “大动作？什么大动作，操日本先生，我有点不明白，请您明示”，myzh却是不清楚陈康杰说的大动作特指的什么。 陈康杰像村进秀夫食指勾一勾，等村进秀夫走近之后，陈康杰才拉住他的白大褂说道：“他穿这一身是研究什么？可别告诉我是研究食品哦”。 陈康杰的这个举动就是告诉对方，他是知道对方的打算的。 “正太师是。。。主持我们的一项武器研发工作，之前没怎么展开，就是前期工作，主要是资金跟不上，现在有了您的。。。赎金，我们就能很快上马了，你的意思是。。。。”,这段话myzh说得不是很流畅，他心虚陈康杰为何会知道他们组织那么多机密。 “你不用告诉我他研发的是什么，你们清楚，我也清楚，在有大活动之前告诉我一声，这样就行了，起码不能让我的钱白花不是？否则，下次我来，就不是空手而来了”，陈康杰的话说得很有底气，很嚣张，算是威胁吧，反正我知道你的底，而你不知道我的底。 陈康杰想的，就是myzh想的，对方能够拿的出那么多钱，今天来的这些人个个身手不凡，还佩戴得有枪支，虽然没有用，但是并不表示对方不会用，他自己很清楚自己不是真的神仙，就算是疯子，也是爱惜自己性命的疯子，正所谓武功再高，也怕菜刀，穿得再屌，一砖撂倒，无论用了多少骗人的把戏装饰自己会神功的外衣，真的在实力强大的高手面前，照样玩完，更何况别人出了那么大的巨资，让对方有个知情权也是应该的。 想清楚这些之后，myzh忙不迭的点头，答应陈康杰的这个不是要求的要求。 得到这个答复，陈康杰才将1000亿日元的赎金支票交给对方。 陈康杰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从小鬼子身上连本带利捞回来。虽然他知道这myzh这家伙原有历史的发动时间，可是有了自己的“赎金”和源源不断的“营养费”之后，万一这家伙要玩更大的，那么时间就可能会改变。如果发生那么大的公共安全事件，日本股市必定是大震荡，自己提前知道时间，就能好好利用，连本带利全部捞回来，还能给以小日本更沉重的打击。 既然事情办完了，那么陈康杰也不打算再就留了。 “带人来吧，我得走了”。 “您稍等，我这就去给您带来”，说着myhz就从一个侧门出去了。 陈康杰和熊自强也懒得在他的那个淫窝等，在村进秀夫的陪同下，回到了之前的那个会议室。 myzh离开半个小时之后，才带着四个小弟压着两个女人回来。 年纪大的四十来岁，小的十八九岁，穿着都还算整齐，只是脸色有点不太好，看向小野雄一的目光是发散的，然而对myzh却是聚焦一般仰视。 “雅子，美子，我们回去吧，走吧”，小野雄一跑去抱住自己的妻子和女儿。 奇怪的是，他的雅子妻子和美子女儿却对他躲闪，“我们不回去，我们要跟着尊师悟道”。 “回去吧，那才是我们的生活，这里不是我们的家呀，也不能得到什么所谓的道的”，小野雄一拉着自己老婆和女儿的手臂不放，可是她们却想挣脱，幸好有myzh带来的四个小弟帮衬着，否则这两个女人会跑出去。 “啪啪啪”，陈康杰鼓起掌来，“有一套啊，能将正常人弄成这样，居然心甘情愿妻离子散跟随你，手段不简单哦”。 “每个人都有对现实的不满，每个人都有对未知的期望，或许这就是幻想，谎言虽然是谎言，但是说的次数多了，自然就变成真理”，myzh尴尬的笑着走到陈康杰小声说道。 “不错，有道理，我看好你哦”，陈康杰对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这种人虽然是疯子，虽然脑子进水，可是能将正常人也变成疯子，那也算是一种本事，不管用的方法是否合适，是否有道理，终究还是有一种执着和术在里面。 骗人的高手是什么样的，一般人骗人是只骗别人，不骗自己，真正的高手是连自己一起骗，让自己相信自己说出来的谎言是真理，能达到这种地步的就是大师，陈康杰面前的这个人虽然暂时自己还是有些清醒的，但是假以时日，绝对能成为一个大师级的人物，到最后，连他自己都会相信自己真的是神。 “雅子，美子，你们先跟他回去，改日本尊师再去亲自教授你们佛法，让你们早日悟道超脱”，myzh为了尽快打发陈康杰他们离开，自己亲自做起了思想工作。 显然那两个女人对myzh的话比较信，可是又有些担心自己离开尊师就不能悟道超脱，两双眼睛一闪一闪的盯着他们的尊师，很是不舍和痛苦。 “强哥，帮一下他们，弄那么多干嘛，整晕了直接带回去”，看那两个女人的表现，估计要完全让他们自愿走，还需要点时间，可是陈康杰真的不想多浪费时间在这里。带回去之后，怎么让这两个女人恢复正常，那就是小野雄一自己的事情了，用不着陈康杰再操心，反正答应他的事情是办到了。 熊自强走到还在祈求似地盯着myzh的两人的后面，在每人的颈部劈了一下，两个女人瞬时倒下，这个突然的变故把小野雄一吓住了。 “你你。。。你干什么，操日本先生，这是何意啊？”，小野雄一大力推开了熊自强，扶住两个“受到伤害”的女人，有些惊恐的对陈康杰说道，他以为陈康杰要对两个女人下毒手。 “别担心，他们只是晕了而已，带回去休息休息就好”，陈康杰走近了，笑着拍着他说道。 听了陈康杰的话，小野雄一惊恐的表情才舒缓下来，“对比起，在下误会你了”。 。。。。。。 陈康杰他们带上两个赎回来的女人离开了那个“神教”的总部，中途安排一辆车送小野雄一一家三口回他们的家，他们已经不适合同陈康杰他们住在一起了。 陈康杰回到所居住的小楼之后，发现欧阳振华和狄秋仁都在焦急的等他回来。 “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急成这个样子啊？”，陈康杰问道。 “杰少，你可回来了，担心死我了”，欧阳振华将陈康杰拉做到沙发上，如释重负一般。 “诶诶诶，到底怎么了啊，一进门就看见你们心急火燎的样子”，陈康杰很疑惑，自己出门之前就交代好了的啊，这次去虽然会有些危险，可是陈康杰清楚那个神教现在还没有多强的实力，自己带那么些强悍的保镖，这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啊。 “杰少，是这样的，刚才门口有大批警车和救护车路过，听说是新宿区那边街上发生了黑帮的大规模械斗，死伤了不少人，所以我们才会担心你”，狄秋仁从旁解释道。 “大规模械斗？黑帮？”，陈康杰知道日本有很多黑社会社团，可是没想到居然在大街上械斗。 陈康杰对日本重生之前是有些了解，来日本之前也学了日语和看了一些资料，可是毕竟没有真正的到日本来过，日本的治安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那些社团一般就算大规模火拼也很少会在市中心的大街上，小规模的不会有这么大的动静，看来是出了状况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 牙痒与舒服 “不管发生什么，都和我们没关系”，陈康杰叹口气说道。 “是的，只要你安全回来了就行”，欧阳振华附和道。 现在这些事情是和他没关系，可是后来就和他有扯不断的关系了，谁叫陈康杰就喜欢给别人扇阴风点鬼火呢，有便宜就上，没好处就撤。 “这样吧，大家都累了，早点去休息吧，明天我们在东京好好游逛一下，旅游旅游，放松放松，挣钱要专心，可是享受也不可放过”，陈康杰从沙发上站起来说道。 今天晚上解决完了那个神教的事情，陈康杰感觉心里得意，人一得意，就想游玩，想放松，所以陈康杰这才决定明天啥也不干，完全给自己放假，反正该做的事情会有人去做，具体的事情都不用他操心。 “杰少，那明天就只能是你自己去玩了，我明天还得有事情做呢”，欧阳振华一副苦瓜脸说道。 “那你忙，不过等忙完了这段时间，你也可以放松一下，带美芸姐出来走走”，陈康杰知道自己这边一下子那么多人那么庞大的资金涌进日本，欧阳振华这个总联络人和总协调人，是够得忙的，所以也不打算让他陪着玩。 不过考虑到欧阳振华一直都很忙，除了结婚的时候放假度蜜月之外，一直没怎么好好休息过，到处跑来跑去，所以才有最后那句话。 “哎，估计短期内是有点难了，黔州那边还有一大堆事情呢，虽然已经做了安排，也派人去了，可是有些事情，没有我盯着不行啊，你又不方便事事出面”，欧阳振华深知投资在黔州的项目都是陈康杰很看重的，哪能不尽心尽力啊。 “那就等年底吧，年底等这些都走上正轨了，我给你放长假”，陈康杰不好意思的说道。 陈康杰说这个话是真的怀有歉疚之心的，然而他真情表白的同时，狄秋仁心里也相当的吃惊。 别看他们都猜测杰少的身份不一般，甚至都猜到了杰少才是真正的幕后之人，否则欧阳振华不会对陈康杰那么礼遇和尊重，可是这还真的是狄秋仁第一次听到由陈康杰嘴里表露出来，虽然不算是很明说，但是什么人才能给欧阳总裁放假？这还用明说吗？当然只能是老板才能给员工放假啊。 狄秋仁吃惊归吃惊，可不敢表露出来，做人有时候就得难得糊涂，否则反而自己不讨好。 “呵呵，我也盼着放假”，欧阳振华微笑着说道。 “不管怎么样也会让你们过一个圣诞节假期的，你们忙着，我去洗澡了”，陈康杰说着就要转身上楼回房。 圣诞节这玩意在内地几乎是无人会过的，到十年之后，这个西方节日才开始在大城市流行起来，然而香港作为日不落帝国的殖民地多年，深受四方文化熏陶和影响，港人是十分重视圣诞节的。 “杰少，稍等”，陈康杰刚走了两节台阶，就被欧阳振华叫住了。 “还有事？”，陈康杰停下脚步回身问道。 “是有个事情，我有点想法想问问你的意见，你之前让投资美国那几家公司的股票，现在涨得也比较慢，你看是不是先撤出来到日本投资啊，回过头咱们再补回去”，欧阳振华说出了他的建议。 欧阳振华和投资专家测算过，如果把美国此前用于投资微软，英特尔等那几家公司的股票的资金用到日本身上，收益会更大得多，所以欧阳振华才会有此建议。 陈康杰挠挠头沉思一下，“不用了，那些是作为长期投资的”。 陈康杰投资那几家大企业，重点不是为了赚钱，长远来说是一定会有成倍回报的，可是陈康杰更看重的是，通过持有一定的股份，得到他们的信息，影响他们的政策，甚至于分享一部分技术，赚钱重要，搞小鬼子也重要，可是根本的还是得发展自己的现实产业，掌握先进的技术，并且他这么布局，也还有深远的战略考量，现在是看不出来的，要十几年后才会发挥大作用。 从资金上来说，此刻投入到美国的资金才百十亿美元，抽调出来是能够多赚很多，然而抽调出来容易，再进去就不容易了，那几家大公司，越往后对自己的股票卡得越死，他们都知道自己公司的市值是会一直处于上升趋势的，很多投资者都不会出售他们所掌握的股票，特别是战略投资者，几乎是打定了长期持股的准备，陈康杰也是花了不少的代价才拿到一些股权，并且还准备从小日本撤出第一批资金之后，继续加大对美国的投资，尽可能的多持有一些领先行业和潜力公司的股票。 。。。。。。 第二天，陈康杰带着熊自强，庞辉，和董明书到东京市区的各旅游景点游览，而萨米多夫他们也装扮成外国游客分散在陈康杰不远的周围，狄秋仁安排了两个熟悉东京的司机给开车。 本来出来游玩陈康杰不打算带那么多人，欧阳振华也需要外出，萨米多夫他们应该是跟着欧阳振华去保护他办正事，可是因为昨晚发生了黑帮在市区的火拼，欧阳振华不放心陈康杰的安保，所以将萨米多夫他们也强行押给陈康杰，而他只带那两个g4保镖随身就行，陈康杰拗不过，看在欧阳振华一片关心的份上，就接受了，为了能够自由自在，萨米多夫他们只能装扮远距离跟随。要是带着七八个大汉游览，别说观瞻不好，而且这也是明着告诉别人自己是富家公子，反而会更有麻烦。 陈康杰选的第一个游览之地就是具有东京地标之称的东京塔。 东京塔1958年12月建成。1968年7月对游客开放。灯光照明由世界著名照明设计师，石井干子设计主持，照明时间为日落到午夜0点之间。灯光颜色随季节变化，夏季为白色，春，秋，冬季为橙色。东京塔是东京的最高点，高度比法兰西的埃菲尔铁塔都要高出13公尺，高达333米，而所使用的建筑材料却只有艾菲尔铁塔的一半，造塔费时一年半，还不到艾菲尔铁塔施工时间的三分之一。用这样少的材料和这样短的时间，平地竖起这座防台风、抗地震的庞然大物，震惊了全世界。 陈康杰他们来到东京塔下，在一楼的休息厅和二楼的商场都没有停留，直接去了三楼的远东第一座蜡像馆。蜡像馆内有数十尊和真人一般大小的蜡像，四周的布景，有神话中的仙境、恐怖的囚室及逼供室等场面，加上灯光及音响效果，使游客宛若其境之感。在大楼的入口处右侧，还矗立着参加第一次南极考察队的犬群塑像。 参观了蜡像馆又接着参观四楼的现代科学馆和电视摄影棚，这里展出了很多全日本最新的研究成果和生产的成品，从机电产品，汽车，电子产品等等，陈康杰跟感叹，也不得不佩服，日本能成为远东第一经济大国，和他们在科技和教育上的大力投入分不开，这里甚至展出了电动汽车的雏形，可见小日本的谋划和前瞻性是很厉害的。这触发了陈康杰继续加大高科技产业和研发的强烈愿望。 东京塔担负着包括nhk电视台在内的多家电视和广播机构的信号传送。对一旁的电视摄影棚，陈康杰十分感兴趣，因为自己以后是要去娱乐圈闯荡一番的，了解一下这些最新的摄影设备和基本的摄影知识是很有帮助的。幸好旁边有讲解员，还有技术人员，如果游客愿意的话，花费少量的费用还能自己体验一把。 钱对陈康杰来说就是简单的符号，他花了两万日元，好好的体验一把，技术员的解释也很详细，当然了，这还得全得于陈康杰的日语流利，听力良好。这一番体验，让陈康杰学习到了很多摄影棚内的知识和技巧。最后走的时候，居然还有小手册赠送，里面包含详细的技术资料和刚才他自己体验的十分钟拍摄片段映带。从这点，陈康杰不得不佩服小鬼子的服务真的做得很好，国内的那些旅游区现在还远远的比不了。 到了东京塔，自然是要去上层的瞭望台远眺一下东京城的，否则就有点白来了。东京塔的瞭望台有两个，一个位于150米高，还有一个特别瞭望台位于250米高。陈康杰直接花钱选择了250米的，站得高，那才能看得远。 有三部电梯不停的接送游客上下，陈康杰他们进入电梯之后，只用了一分钟时间，就抵达了250米高的，这座瞭望台四周都是玻璃镶嵌，视觉很好。陈康杰他们置身其中，仿佛凌空出世，远离人间。 今天天气很是晴朗，身在高处，似乎空中的云朵能够伸手可及，向下俯视，整个东京一览无余，高楼大厦，鳞次栉比，西边美丽的富士山，淡妆素裹，婉丽多姿，令人赞叹。 从东京塔上下来，他们一行人接着还去参观了日本国立博物馆和位于中央区的东京证劵交易所。 在日本国立博物馆，里面展出的展品不单单是日本的历史物品，也有很多事中华物品，见到这些，陈康杰牙齿就直痒痒，幸好人进人出繁荣的东京证劵交易所让他感觉舒服一点，毕竟接下来，陈康杰会通过这里带回去很多利息。 第二百七十三章 四只眼对上了 接近傍晚的时候，陈康杰他们又开着车在东京市区到处转一圈，因为东京太大，根本不可能赚得过来，就是随便看看街景罢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路边的建筑和门店的门牌与广告霓虹一个个的闪亮起来，夜幕已经降临了，只有天边的红云在太阳的最后落下地平线之前的照耀下还在燃烧着。 不知道司机是有意还是无意，现在居然沿着职安大道来到了东京的红灯区和餐饮街。 歌舞伎町，是日本最大最著名的红灯区，方圆几千平方米的面积上，开了近万家酒吧，夜总会，洗浴场等娱乐场所，这里的楼房基本上是十多层的，许多娱乐场所都采用封闭式设计。相连的职安大道也是食铺和风俗店林立，基本上这里就是个夜晚吃喝玩乐最好的聚集场所，自然了，各个黑帮在这里都有自己相关利益，就连华人也才是在这里有了自己的社团，只是因为人少资金弱，实情还不强，基本上是捡其他日本黑帮的残羹罢了。此时因为中日之间关系比较良好，很多留学生和出国务工者都选择了日本，所以，华人黑帮的实力也在慢慢强大中。 既然也到了饭点，陈康杰是既来之则安之，反正自己也不是什么真的十一二岁小屁孩，作为一个三十几年的成年人，红灯区啥的又不是没去过，正好，体验一下日本的“风土人情”，可惜，他是只能看，不能吃，不过即便不能吃，养养眼也不错。 在司机绕了两个弯，找了一个停车场停好车之后，一行人步行来到一个名叫“开心之地”的酒吧门口，两个司机并没有跟着。 “就这家吧，进去看看，顺便弄点吃的”，陈康杰大手一挥，杀向这家布置在二楼的酒吧，一段刷成绿色还配得有各种图案的铁皮楼梯直接相连到地面，整个二楼面向街道的这面墙都被彩灯装饰得五光十色。 门头看起来不怎么样，不过站在门口的两个日本小妞到不错，一整身的蓝色折边短裙校服，白色的蝴蝶结领巾，黑色的平跟小皮鞋，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很有肉感的露出来，爬楼梯的客人都会目光闪闪的多看两眼，以便希望能探求到什么宝藏。 “依啦虾依玛散”，陈康杰他们还差三节台阶才上到地面，两个“学生妹纸”立刻手放腹部弯腰鞠躬欢迎。 “给我们找个位子坐坐”，陈康杰站到了二楼延伸出来的平台上之后，才用日语说道。 这个平台不大，也就是十几个平方米的样子，周边拉着彩灯，后面盆栽里面还有两棵不小的景观树。 “好的，先生请随我来”，一个女孩子推开了一旁的玻璃门，将陈康杰他们请进去。 陈康杰他们才进去没两分钟，后面有跟上来了四个膀大腰圆的外国佬，俨然就是萨米多夫他们四个，只是他们说的话不是日语，也不是俄语，而是改成了英语。每年都有大批游客到东京游览，所以在歌舞伎町见到三五成群的老外那是像逛小酒馆一样正常。 外面看起来不咋滴，进来之后才发现面积很大，整个这一层楼都被延伸开来。灯光不算很暗，头顶的镭射灯闪烁不停，迪斯科的音乐在烟雾蒙蒙的空气中穿过到达人们的耳朵里，那个学生妹将陈康杰他们引到靠近窗边的一个半人高花纹玻璃围起来的简单“包厢”坐下来告罪一声就离开了，有另外一个身穿粉红色女生装的女服务员解题接替。陈康杰他么虽然是在窗边，但实际上是看不到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的，因为窗户算是封死了的，窗玻璃上贴上了一些性感的粘贴画，反而从这里能光线很好的看到处在旁边不远的中心小舞台，舞台边上还矗立着几根银白发亮的钢管，看来到这样的小酒吧居然也能看到钢管舞。 “先生，请问需要点什么？”粉红色装的学生妹鞠躬问道，前面的两个圆球感觉快要撑破他那几颗白色衣扣。 陈康杰其实很难搞懂日本人为何那么喜欢制服诱惑，居然服务员都全部打扮成学生样，陈康杰不知道的是，其他酒吧有的还是护士装，甚至女警服的服务群体都有，总之就要给客人一种新鲜感和诱惑力。 点餐的事情只能交给陈康杰，谁叫那三个好汉出国之后就差不多算文盲了呢。 陈康杰点了一瓶法国红酒，一瓶日本青酒，外加金枪鱼，鱼子羹，四份寿司，油炸土豆条，。。。陈康杰再一看菜单下面，居然还有鲸鱼肉，这玩意没吃过得尝尝，别看下面标的价格贵，可是钱在陈康杰看来就是王八蛋。 小日本每年都以科研为名捕杀大量的须鲸，虎鲸，伪虎鲸，座头鲸等，一直以来全世界的动物保护主义者对此都极力反对和大加批评，可是小日本一直我行我素。陈康杰不算是完全的动物保护主义者，再说了，自己就算不吃，杀都杀了，别人还不是要吃，那还不如自己分担一部分。 这里虽然是酒吧，但是基本的吃食还是有的，许多刚下班的白领和政府职员都喜欢到这种地方消费，既能潇洒快活，还能顺便解决晚餐。 不一会陈康杰点的吃食就由几个漂亮的妹妹用银色托盘端着陆陆续续上来。 “杰少，这是什么啊？”庞辉指着一小个洁白瓷盘里的小块小块白肉问道。 “虎鲸肉”，陈康杰随便回了一句，拿起刀叉什么的就开始干起来，“红酒，青酒你们自己随便，我不喝酒”，陈康杰嘴里吃着一口寿司嘟哝道。 “哇，这次跟着杰少出来，真是大开眼界，吃的住的玩的，啧啧啧，以前那20几年算他妈的白活了”，庞辉小声嘀咕道。 “那么多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么？”，身旁的熊自强在庞辉的头皮上拍了一下，也学着陈康杰的样子吃起来。 陈康杰他们吃到一半的时候，相邻的一个同样的半开小包厢也来了六个客人，清一色的彩色头发，黑色紧身小背心，露出的肩膀和胸口都能看到清晰的纹身，陈康杰还细心的发现，这加个家伙伸出来的手，都缺失了一个小手指。 陈康杰，三下五除二将自己拿小盘虎鲸肉干完之后，心里暗骂，真他妈的搞不懂这有啥好吃的，腻腻的，还不如乡下的田鸡好吃，居然还他妈的一万日元一盘。陈康杰将红酒在自己的光亮玻璃杯里面倒了小半杯，需要用着涩涩红酒去中和一下，这也许是陈康杰吃不惯这半生不熟的玩意，在日本人的嘴里，那就是美味。 喝了一口红酒，感觉还行，用刀叉叉起一根薯条扔在嘴里，感觉味道相当不错，陈康杰就喜欢这一口，到哪里吃饭都要尽量有土豆，不管是油炸，清炒还是土豆泥，甚至他能将这玩意当主食来吃。 熊自强跟着也给自己倒了半杯红酒，反而是庞辉和董明书那两个家伙“啪”的自己打开了那一瓶青酒，用庞辉的话来说，那就是红酒咱已经喝过好几回了，可是盛传已久的日本青酒还没搞过，看有没有茅台的一半够味。 结果庞辉喝了一口，咂咂嘴，仿佛是自言自语，“他们的，这也不咋滴嘛，搞不懂小日本咋就喜欢这种娘娘腔的酒，还不如红星二锅头，怪不得小日本都娘里娘气的”。 吃完食物之后，服务员来将他们用过的盘子撤走之，陈康杰又给他们加了几罐德国啤酒，反正来酒吧玩嘛，喝喝酒，看看表演，反正今晚又没什么正事可干。 中间舞台上已经有三个穿着火辣的女孩子在开始表演了，上身就是一个胸前闪闪发光的小胸罩，下面外面估计还没半尺长的草编裙里露出暴露的t边裤，这时候酒吧里面已经客人不少了，三个女孩子随着音乐的点子扭动起来，尽情的展示自己的舞姿和身体，当做到一些极具诱惑的动作时，就会有掌声和口哨声响起，甚至与舞台较近的客人还会凑近弯腰以图看清楚，舞女也会配合着抛出一个媚眼。 熊自强他们三个都是第一次看到这么露骨的表演，熊自强还稍微好一点，庞辉和董明书差点哈喇子和眼珠子都掉下来了，都是二十几岁的壮小伙，又喝了酒，外加很久没有碰过女人，现在经过这么热火的挑逗，一股邪火就在身体内生成，他们平时保护陈康杰，哪里有机会去什么娱乐场所啊，再说六只那里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涉黄场所，现在有此机会，哪里还不好好看清楚，也许记住一些镜头之后，还能帮助自己晚上金箍棒对五指山。 陈康杰到是表现如常，笑吟吟的当场高雅舞蹈来欣赏，反正他的小弟弟现在也还不怎么能硬得起来。 不过，就在陈康杰他们欣赏舞蹈的时候，刚才进来就在他们前面的那几个年轻人却没有没舞台所吸引，而是东张西望，陈康杰感觉有些蹊跷，一眼凝视过去，正好和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年轻人对上了，陈康杰即便从他们的断指上判断出他们是三口组的人，然而并没有什么害怕，看看而已，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迟早都会找他们麻烦的，所以眼神没有退缩，就这样，四只眼算是对上了。 那个年轻人和陈康杰对了两眼，拍拍身旁两个还在四处张望的同伴，站起就向陈康杰他们走过来 第二百七十四章 内外夹攻 “小子，你盯着我看是什么意思？”，走过来的黑背心板寸男指着陈康杰呵斥道。他后面的五个兄弟也脸色不善的跟了上来。 从这几个年轻人站起来之后，熊自强他们就提高警惕了，该潇洒的时候潇洒，该干活的时候还得干活。 “我看表演，再说了，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啊？”，陈康杰即便知道他们是山口组的，也没有在语气上怎么让步，当然了，他也没有多么的逞能，毕竟三口组在日本的实力，那是真的没话说的。 熊自强他们不懂日语，只能站起来戒备，做好一切最坏的准备。 对方六个一脸怒容的年轻人，看到站起来的三个强壮的汉子，并没有退却，反而戾气更重了，估计这就是他们要的效果。 陈康杰一边和别人谈话，一边用余光观察四周，当然了，熊自强他们这些硬骨头部队出来的，自然也是一样，处在另一头一直都在故意观察陈康杰他们这边情况的洛夫斯基感觉情况有些不对，碰了一下萨米多夫，四个人放下了手里的大啤酒杯，根据分工观察起四周的情况。 就在那六个人的站起来的时候，细心的人会发现，其他桌一些整摇头晃脑喝酒的人，并没有被舞台所吸引，眼光虽然是朝向舞台的，可是眼神明显是到处飘的。 “道歉，你必须道歉”，对方咬着嘴唇呵道。 “道歉？凭什么道歉，就因为看了你一眼就道歉？那你走在大街上还不全世界的人都给你道歉啊？”，陈康杰也有些火了，他妈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自己不去找你们麻烦，现在就找上门来了。 陈康杰还真说对了，对方就是不讲理，或者说是故意来找茬的，只是陈康杰他们被当成了一个借口罢了。 陈康杰也并不是不想找山口组的麻烦，主要是他根本还没筹备好，自己有暂时还小，又没有强大的武装力量。陈康杰想对付三口组，并不是因为他是日本黑帮，而是因为他的政治倾向，否则话，再多几个三口组，陈康杰也没那兴趣。 “八嘎，我黑龟太郎走在东京还没有人谁敢这么和我说话”，对方大吼一声，眼看就要暴起发动。 陈康杰最听不得这句话“八嘎”，当年这句日语算是伴随着日军的步伐传遍了大半个国家，就连一句外语都不懂老农民许多也知道这句日语的意思。也就是对方以为陈康杰是东京人，否则如若知道他是华人，也许说的就不单单是这句了。 反正这件事情眼看就不可能好了，酒吧的女服务员看到了他们的状况，并没有人敢过来劝，只是有一个看起来是领班的跑回办公室去打电话。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道理，陈康杰是知道的，从对方开始走过来，陈康杰的右手就一直放在裤兜里。 对方的弹簧刀还没有拔出来，陈康杰就先发制人，一个扑出，手里的鱼肠剑就将带头最凶恶的这个家伙的大腿差不多刺了个对穿。 陈康杰动了，熊自强他们还有对方余下的五个人也自然跟着开动，噼里啪啦的干起来。 之前他们的对话，因为音乐音响大，再加上舞台上的表演正到了**惹火之处，所以还没多少人关注他们。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被陈康杰扎中的那个家伙，刚从牛仔裤里面掏出来的弹簧刀掉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大腿杀猪一般大叫起来。 这家伙看到陈康杰是个半大青年所以没有一丝的防备，这才着了道，要不然他们打架经验那么丰富，那里会如此容易让陈康杰得手。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随着着一声惨叫，脚踢，拳打，摔酒瓶子接踵而至，一时间鸡飞狗跳，酒桌，玻璃围墙啪啪啪的接二连三破碎，吼叫声和惨叫声此起彼伏。那些刚下班用了晚餐正在顶着帐篷看表演的上班族们，哪里还有闲心消遣，都深怕自己被殃及鱼池，纷纷嗖嗖嗖的往后闪，靠近门口近的，扯上台子上的手提包就不要命的往外跑。 场面一下子全部乱下来，服务员和近乎裸体的小妹吓得赶紧钻桌子。这可不单单是陈康杰他们双方这十来个在打，而是到处都在打，而且是由哪些刚才还在眼神飘忽的假装是酒客发动的，攻击的对象也不是陈康杰他们，而是周围不认识的酒客，这是十分怪异的行动。 和陈康杰他们对峙的这六个家伙，才几个回合，全趴下了，陈康杰就捞到了一个，那就是大腿被刺穿的领头男，陈康杰将鱼肠剑一搅，顺势拔出，一股血就从口子处飙出来，幸好陈康杰反应快，除了手上袖子口有些血渍之外，其他部位都还干净，陈康杰将鱼肠剑收起来，将抱着大腿正在哀嚎的家伙两拳打在腮帮子上放倒，也许是用力太猛，陈康杰听到咔嚓一声，然后就是感觉拳头有点痛，陈康杰那里知道他这全力的两拳，居然将人家的下巴打脱臼了。等他还想再捞一个的时候，才发现剩下的五个都被熊自强他们分光了。 周围还在扭打猛摔的人们，估计也觉得异常，处于优势一方的二十几个人手提红酒瓶，弹簧刀，烟灰缸等等有利工具，另一方显然就是乌合之众，因为他们本身就是普通酒客而已。这二十几人见到陈康杰他们都完好无损的鹤立鸡群，纷纷放过自己的对手，向陈康杰他们围过来，其他那些人如蒙大赦一般，抱头鼠窜逃了似地奔出大门，地上还有十几个躺着走不了的要么是捂住脸部惨叫，要么的拖着腿想尽力站起来，不管是哪一种，几乎都是全身血迹。甚至还有三个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晕了，一个躺在沙发上，两个躺在吧台前面的地上，反正一动不动。 还有四个老外，仿佛也是要走出去，可是动作很慢，这二十几个人根本不管别的人，围住陈康杰他们之后，二话不说就要开始干。 熊自强本来想拔枪的，但是被陈康杰摇头制止了，这是公共场所，一旦拔枪，十有八九会有死亡，那么情况就严重了，这些人明显不是针对自己的，这个谁都看出来了，那么解决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尽快冲出去，否则一会警察来了就麻烦。 对陈康杰他们来说，要是不动抢要将这些人全部干趴下，需要点时间，不过如果是要冲出去，那难度还不是很大，可惜对方根本就不让他们逃，完全就是不将这几个人弄翻誓不罢休。 “啊”的一声，对方就将所有武器能投掷的投向了中间的四人。 如果采取远距离作战，那陈康杰他们是要吃亏的，不过幸好他们采用的是两面夹攻的策略。 对方的投掷物才松手，陈康杰他们就冲上去了，直接避开了那些抛过来的武器，杀入对方阵中。陈康杰他们没有动用枪械武器，那萨米多夫他们自然也没有，四人像北极熊一样从后面从后面不知哪里弄来的手腕粗木棍夹攻进来。 练武这玩意，练几个礼拜也不如一场实战来了效果好，陈康杰自从练武之后，今年的实战次数是最多了，虽然此前的都不算是什么大仗，不过也算是看过了几次，动手了几个，在加上练习《力鼎武经》之后，他感觉力气和速度都提高的不少，和当初被熊自强三两下就制服的小家伙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所以理论实践相结合的杰少在敌人里面左冲右突，他将近一米七左右的身高，和那些日本人比起来，不遑多让。 有一个家伙拎着一瓶方形的红酒瓶，被他一把捏住手腕，玩了一个“绕指柔”，方酒瓶就易主了，陈康杰跳起来一下，哐当一声，对面的家伙头顶血泡沫就咕咕咕的冒出来，瞬间就遮盖了他的双眼，陈康杰猛脚一踹，面前的这个人就抱着肚子飞出去。 陈康杰不用考虑后面和侧面，只需要专门对付前面就行。 上次在那个神教的道场表演了一番之后，熊自强就叮嘱庞辉和董明书，遇到类似的情况，一定要在杰少的周围，一是分担压力，而是以防不测。所以陈康杰侧面两边的攻击都被庞辉和董明书接下了，而且不管是摔还扔或者是踢，都尽量将对手往远距离的地方放。 熊自强和萨米多夫他们五个完全就像猛虎和熊一样，基本上两招之内对方就倒。萨米多夫他们块头体格本身就大，外加训练多年，就算有一两个不带刺的东西砸在身上，毛事没有，但是要是被他们一拳，那基本上一半以上的要晕，如果是被举起扔出去，起码也是六米开外，甚至有两个家伙，腿骨被阿廖沙一脚直接踢断。 所以整个战斗只持续了五分钟，全部结束，对方二十几个人全部爬不起来，而陈康杰他们这边，只有一个人受伤了，幸好是皮外伤。 董明书这点伤算起来是替陈康杰受的，有个不知被谁扔出去的家伙在陈康杰和对方战得正酣的时候，从地上随便捡起一个打碎了的玻璃瓶没有什么准头的就乱扔过来，眼看就要砸中杰少，怎么提醒都来不及了，不得已，董明书只好用肩膀去挡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 演的什么戏 董明书受的伤并不重，只是被玻璃刃口刮了一下，回去简单包扎一下就好。 “杰少，赶紧走吧，一会警察马上就来了”，萨米多夫建议道。 这并不是东京警察出警慢，而是歌舞伎町所处的这条道本来就不宽，只要夜幕一降临，车就很多，警察经常拉警笛也没用，其次就是昨夜这附近发生了大规模的械斗，双方都出动了几百人，所以辖区内的警察几乎都去处理这个事情去了，根本没有多余的备用警力，也没想到相隔一天这里就出篓子。 “董哥，没事吧？”，陈康杰没有回答萨米多夫的话，而是先关心董明书。 “小事，当年在那边执行任务，丛林里面的尖刺随便刮的都比这深，小事一桩”，董明书毫不在意的甩甩手臂说道。 “走，那我们就离开吧”，陈康杰这才算是附和萨米多夫的话。 从这个小小的细节，下属就已经知道杰少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对敌人那是凶恶得毫不手软，可是对自己人，真的没话说。 战斗打完了，那些趴在桌子底下，柜台底下躲避的服务员或者酒吧职员才慢慢的爬出来，刚才去打电话的那个领班模样的女孩子也出来了。 其实此时陈康杰很纳闷，这样的酒吧怎么可能会没有看场的呢，按理说，怎么也得有点马仔什么的嘛，居然只留下一些女孩子。 陈康杰他们不管那些女孩子两眼冒星光的眼神，直接朝外走。 在这些女孩子的眼里，这几个男人真是酷毙了，那么多黑道打手，就这么快给摆平了，自己反倒没受什么伤。特别是走在中间的那个男孩子，真帅，眼神好有味道，前后都有保镖，如果是自己的男朋友那多好啊。 陈康杰他们得到停车场去找狄秋仁安排的那两个司机，刚才下车的时候，陈康杰要求他们一起去，不过那两人说这里他们来玩过，选择留下来看车，陈康杰觉得既然这样的话，就没有强求。 就在陈康杰他们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外面的铁皮楼梯发出了蹦蹦蹦的响声，不用看，听都能听得到有大批人马到了。 欧阳振华有些开始担心起来，照这么个打法，那得打到什么时候啊，再能打，也不可能几十个的干掉一拨又一拨啊，况且警察就要来了，如果杰少因为什么被扣留在日本，那别的不说，他们回去估计就没法向马芳琴和陈启刚交代。 既然对方来了强援，那么也不能再往外了，八个人往后退几步，免得集中在门口那里，不但放不开，还可能自己人伤到自己人。 陈康杰他们才将场地让开，从门口就窜进来了四五十号人，并且后面仿佛还有人源源不断的加入，因为那个铁皮楼梯还在蹦蹦蹦的响。 领头的一个壮汉看起来是他们的头，短平头，黑色的翻领长袖衬衫，领口扣子解开了三颗，袖子被挽起，下身是黑色喇叭裤和高跟皮鞋，整个就是一身黑。 等他摘下墨镜看到被砸得乱七八糟的酒吧时，两眼冒火盯着陈康杰他们，龇牙咧嘴，一股子杀气透露出来。 “想不到三口组玩这一手，一边约我谈判，一边砸我的场子挑起事端”，这个大哥男吐着寒气说道。 “不关我们的事”，陈康杰简单的回了一句，该解释的要解释，但是气势也不能输，说不准立马又得开战。 对方那么多人，估计加上外面的，到场的已经上百人了，熊自强和萨米多夫他们再能打，也不能很快解决那么多人而自己还不受伤，更主要的是，他们还担负着保护陈康杰的重大责任，否则公司干嘛每年花那么多钱请他们。 对方那个男的本来举起右手就要放下来招呼开始教训着几个砸自己场子的敌人的时候，刚才跑去打电话的那个二十三四岁的女孩子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两句话，再指指陈康杰他们，他举起的右手变势为分开食指和中指，要抽烟。 身后的小弟们都将裹在报纸里面的砍刀慢慢抽出，萨米多夫和熊自强几个也做好了拔枪的准备，可是没想到对方这时候居然要抽烟。 离这位老大最近的一个牛仔裤黑t恤小弟最先反应过来，从兜里拿出烟递到老大的手里，并且还拿出打火机给老大点上火。 “你们谁是领头的？”，对方身上的戾气收敛起来，转成了一种江湖大哥的沉稳语气问道。 对方那么问，陈康杰也不能藏着掖着，反正都得过这个坎，所以扒开挡在他前面的巴斯耶夫，就要上前去，却被熊自强拉住了。 “杰少，你不能到前面去，万一对方有什么举动，危险，你再这里答话就好”，熊自强小声的说道。 “强哥，其实在这个场面下，在哪里都一样了，再说了，虽然我不是混黑道的，可是咱也不能在气势上输给小日本”，陈康杰扒开熊自强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气稳神闲的从中间走出去。 “我就是，请问有何指教？”。 对方还以为走出来的会是一直不善盯着他的萨米多夫这个大块头，谁知道却是被挡在后面一个半大青年，感觉有点怪怪的，拿着烟的手都有些不自然。 “这些人都是你们干翻的？”，对方没有任何异动，深吸了一口烟之后，用夹着香烟的两个手指头指着地上吸着冷气呜呜啊啊叫唤的伤员问道。 “是的”，陈康杰没有多余的话，迎着对方凌厉的目光铿锵的回答道。 其实陈康杰并不是真的一点点不害怕，玩算计他行，可是这么和百多异国黑帮面对面站在一起，那是大姑娘上花轿的头一回，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打鼓的，只是在小日本面前，不能输了气势，这才装得完全没事一样。 听了陈康杰的回答，又看看陈康杰的气势，再感受到后面那几个一脸不善随时准备暴起的保镖，对方笑了一下，将烟头潇洒的一弹，朝着陈康杰漫步走来。 陈康杰依然没有动，然而熊自强动了，他也走过去。陈康杰上前突出四五米，他本来就不放心，现在对方朝陈康杰走过来，他就更不放心了。 熊自强刚走出两步，陈康杰就背对着举起手示意他停步。陈康杰听到脚步声，不用转头也知道是熊自强，这是一种长时间呆在一起形成的默契。 陈康杰之所以要示意熊自强停下，那是他从对方的笑容里面感觉到对方此时并没有恶意，不想熊自强的加入反而造成误会，真的那样的话，就只有拔枪杀出去了，若如此，那这祸就闯大了，就算花钱和动用国内的关系将自己捞出去，以后，估计以后也别想再出国。 走过来的这个三十五六岁的黑道大哥很欣赏陈康杰的举动，这是一种自信和威信，特别是从这么一位十四五岁的半大青年身上体现出来，他更是赞叹。 对方来到陈康杰面前一米处，低头看看自己的皮鞋，提了提裤腰上的皮带，啥话也没说，最后抬起头依然微笑看着陈康杰，陈康杰也觉得这个老大蛮会玩弄气氛的，似乎经过他那么几个简单的小动作，现场的气氛也没那么紧张了，陈康杰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的微笑。 “你知道你们闯下大祸了吗？这些都是山口组的成员”，对方说道。 “我知道，他们的断指已经说明了他们的身份，不过我们也不能被动挨打”，陈康杰淡淡的回答道。 “你是哪个财团的公子？”，对方直接转换了话题。 陈康杰的日语水平使得对方并没有将他当成外国人，而后面不懂外语的几个大汉保镖又没有说话，能带着这么强悍在身边的人，对方判断只能是国内某个大财团的公子，只是那些上层大家公子一般不露面，也不和他们这些人直接打交道，所以这位黑道大哥才摸不清楚底细。 “不好意思，这个不能告诉你”，陈康杰将错就错，既然对方那么认为自己的身份，陈康杰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嗯，行，你们规矩就是多，那我就不打听了，我叫佐藤三郎”，对方有些不甘心的点点头说道。 “我叫菅日很爽”，陈康杰说出了这个有点狗血的日文名字。 “虽然不一定是你的真名，不过我还是暂且这么称呼你好了，菅日先生，交个朋友”，佐藤三郎说着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陈康杰不否认对方的猜测，伸出手和对方握了一下，反正在日本要是有一个黑帮大哥做朋友，也不见得是坏事情。 他们握着的手才松开，对方的一个小弟就跑过来在他耳边嘀咕两句，陈康杰只听到什么警察，什么人马这些，没有完全听清。 “走，我带你们从小后门下去吧，对方的报复人马和警察队伍都不远了”，说着就带头朝刚才那位领班跑进去打电话的小门走去。 整个过程，陈康杰很纳闷，后面熊自强他们更纳闷，怎么来势汹汹的，才聊了两句，就握手成为朋友一样的了，这演的什么戏？ 第二百七十六章 黑道对峙 佐藤三郎朝前走了，后面的人面面相觑，感觉今天这唱的哪一出，陈康杰耸耸肩，两手一摊，带头跟上去。反正也没有什么路可走，那就只能选择相信佐藤三郎。 从那道小门进去，左边是正常的通行道，右边有一个很瘦小的走廊，灯光比较黑暗，走到尽头之后，佐藤三郎打开灯，陈康杰他们才发现原来是个小杂物间。 佐藤三郎拉开一张废旧桌子，再把下面的地毯掀开，露出了一个小手柄，佐藤三郎弯腰抓住小手柄一提，露出了一个半米多宽的方形孔，下面连着楼梯。 “从这里下去吧，这个连着下面餐厅的后巷，出去后左拐，遇到一堵围墙挡路之后，别直接翻过去，从侧面翻过去，路过那个垃圾场，你们就到停车场了”，佐藤三郎提着通道口的铁板给陈康杰他们解释道。 “为什么要帮我们？”，陈康杰还是很谨慎的，先摸清楚先，否则万一下去了被来一个瓮中捉鳖，那哭都没地儿哭去。 “因为你们刚才帮了我，那些人是故意来找茬的，昨天才和我们稻川会干了一仗，他们吃了点亏，所以今天想找回场子，一时解释不清楚”，这时候的佐藤三郎感觉不像一个黑帮大哥，反角像个朋友一样。 “既然对方是故意找茬，那我们走了，你们怎么办？”，陈康杰相信了佐藤三郎的话，好感增加了不少。 “没事，反正我的人一个没受伤，那些人都是酒客干的，酒客都跑了，再说了，在东京地区，我们稻川会，也不是没实力”，也许是互相好感增加，佐藤三郎笑着随便解释了两句。 “告诉我你的一个电话吧，回头我找你，也许我能帮上点什么”，陈康杰看似想以后感谢一般，其实又是在动歪主意了。 佐藤三郎楞了一下之后，随口报出了一个电话号码，陈康杰也不记，反正听一遍就已经存在他脑子里面了，和佐藤三郎道了一声谢之后，给了庞辉一个眼色，庞辉就带头下去了。 陈康杰他们其实也不得不走了，因为门口那边已经传来了很大声的吵闹，警方的警笛声也已经能听见比较清楚了。 陈康杰之所以要留下佐藤三郎的电话，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支持稻川会和三口组抗衡，三口组虽然说实力强大，是全国第一大黑帮，甚至是全世界黑帮的翘楚，但是陈康杰相信，如果有一个本地黑帮得到自己的资金支持，那么也不是不可能与三口组有个势均力敌的抗衡，反正陈康杰就是需要小日本越乱越好。 等陈康杰他们都下去之后，佐藤三郎才一脸的狐疑将通道口的铁板放下，脏乱的地毯铺好，废桌子甩回去恢复原样。 佐藤三郎以为陈康杰问他电话，是打算用钱回报他，可是那个家伙听了自己的电话一遍之后，就无所谓的走了，不记下来，也不问第二遍。佐藤三郎觉得对方这是随便敷衍他麻痹他罢了，不过幸好自己本来就没指望从这几个人身上得到什么，能帮他将前来捣乱的近三十个对手黑帮成员干趴下，已经算不错了的，之所以要放他们走，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并且不想被人说自己得到了外力的强大支持，可是后来他是多么的希望陈康杰能够支持他。 佐藤三郎摇摇头，快步赶回大厅去处理接下来的大阵仗。 陈康杰他们按照佐藤三郎的指点，从狭小黑暗的楼壁夹层转道一楼餐厅的后门，沿着小巷左拐，前面果然有一堵围墙，如果按照一般人，会直接从围墙正前方翻过去，可是陈康杰他们相信了佐藤三郎的话，一个接一个的从侧面翻过去，当他们走到正面那堵围墙下一看，有些毛骨悚然。围墙下一片都是半尺高的尖刀，且是黑色的，并不会发出任何的光芒，只有眼睛靠近了才能看得出来。如若不知道的，直接从他正面的围墙上跳下来，不死也残，他们都明白，这个是防止逃跑的时候有人追赶专门动的手脚，延缓敌方的速度，还能尽可能多杀伤敌人。 陈康杰他们摸着穿过这一小片脏乱的垃圾场，拉开一道没有上锁的铁丝网门，再沿着两栋房子之间的缝隙拐过去，就已经能看到他们停车的停车场了。 狄秋仁安排的那两个司机正站在车边抽烟聊天，不远处还有他们丢弃的快餐盒。 突然几个人从黑暗处窜出来，两人都紧张的吓一跳，以为遇见了突发情况，连忙将烟头一扔，拉开车门就上车，迅速将车发动。 萨米多夫走在最前面快速跑过去，迎着车灯的发散光，两个坐在车里的司机才看到原来是自己人。不过他们狐疑重重，怎么刚才明明去找酒吧消费，出来却从这个毫不起眼的小垃圾巷出来啊。 陈康杰他们拉开车门上车，两个司机即便心中有很大的疑虑，不过什么都没有问，调转车头就朝路上开去。 陈康杰对着两人的表现比较满意，从而也加深了他对狄秋仁的好印象，看来这两个人除了是司机，还能当半个保镖。 等陈康杰他们将车开到主干道，发现堵车了，根本走不了，前面密密麻麻的占满了人，不是白痴都能看得出来这些人不是善茬，所以前面的也不敢按喇叭，停了四辆警车在旁边，里面没有人。 远距离视力估算一下，人群起码有六七百人，全是黑体恤，黑裤子，板寸头，手里提着棱角刀，唯一的区别的就是，一方的手臂上扎了丝带，另一方没有扎，以用来区别敌我。远处已经隐约听到了赶来支援的警车呼啸声。 “杰少，这阵仗还真不小，要是我们打，还真未必能打得出来”，熊自强弓站着身子，看着前面的人群略带后怕的说道，他不是担心自己，而是觉得这么大规模的群架，不管能否闯出来，即便闯出来了，也难保陈康杰的安全不会受到威胁。 熊自强那么一说，前面开车的司机才知道，原来那么大的阵仗是杰少他们引起的，看来杰少真是不简单了，走到哪里都打架。其实这个司机是真冤枉杰少了，别说这次冲突是有人预谋的，不关他们的事，杰少在国内的时候，基本上就是个乖乖仔，哪里会主动的打架，就算有那么一次两次的，也几乎全是对方挑起，杰少只是应战罢了。 “算了，看着阵仗，估计很难打得起来，德哥，还有其他路吗”，陈康杰做出了判断之后问司机马德。 陈康杰觉得虽然这么多人提着武器，但是看举动，很难打得起来，双双都保持着一定的克制，并没有出现推嚷或者恶言，也许是上面的老大再谈判吧，只要能谈出结果，那就干部起来，就算不能谈出结果，现在增援的警察马上就到了，等大队警察到了之后，再想打，也只能约时间了。 “有，倒回去一百多米，有一条勉强够过一辆车的小路”，马德小心的回答道。 “行，那么我们就倒车从那边走吧，这里还不知道会弄到几点，总这么僵持着，浪费我们的时间，万一真擦枪走火了，我们也不会被殃及”，陈康杰指挥道。 听了陈康杰的话，司机就知道该怎么干了，反正他的任务除了给杰少开车引路之外，同样也还有保护的职责。 马德伸出一只手打算给后面的兄弟示意倒车绕路，可是从倒车镜往后一看，哪里能还倒得出去啊，屁股上又堵上了两辆车，况且这边的大阵仗，吸引了不少爱看热闹而胆子也不算小的游人，这些游人熙熙攘攘的站在车队后面，且正在越聚越多。 马德看到的，陈康杰也看到了，马德征询似地看了陈康杰一眼，意思就是你看现在怎么办？ “那就等警察来疏导吧”，还能怎么办，陈康杰也没办法，反正好几辆警车已经靠过来了，只能希望与他们的敬业的职责了。 。。。。。。 第二批到的警车有五辆，从车上下来20几名身穿浅蓝色制服的警察，这些警察到了之后，一名看似领队的做了三两句的训话，就钻进那堆黑道人群，加入了先期到达的那十几名同事的隔离队伍中。 按道理，这样的情况，应该出动防爆警察，而不单单是这些巡警或者刑警。 其实从接到报告起防爆大队人马就出动了的，起码不会比这些负责当地治安的巡警慢太多，不巧的是他们被一场交通意外给堵住了，三大车近百名全副武装的防爆警察动弹不得，根本不能按照预定时间到达，只能让这些巡警刑警先维持住，那边交通舒开之后就立刻敢来，另外从另一区抽调来的武装防爆警察也已经开始上路了，十几分钟后能赶到。 。。。。。。 陈康杰此前猜测的没错，现在两帮人马的大哥确实是在谈判，不过似乎谈得不是很好，离酒吧近一点的，都能听到二楼酒吧里的吼叫声。因为他们的大阵仗，楼下楼上和隔壁基本上都放弃营业了，关门关窗，以免自己受无妄之灾，所以这一刻本该人声鼎沸，热热闹闹的歌舞伎町，在这个小区域反而显得安静，堵住的车没按喇叭，对峙的人没有吵骂，看热闹的人没有大声喧哗，楼上没有本该有的重金属热烈音乐，一切显得不那么真实。 第二百七十七章 街头混战 “啪”的一声，“开心之地”酒吧里面传来了一声玻璃瓶砸碎在木桌上的巨响，紧接着就噼里啪啦的传来家具被掀翻的杂音和有人憋着嗓子发出的惨叫声。 这就犹如一根火柴遇到了一堆火药和鞭炮，别看火柴的光亮和热点不高，然后一旦靠近那一堆火药和鞭炮，引发的连锁反应就是极具轰动的。 对峙的两帮人马，同时得到了楼上谈判大哥传递出来的破裂信号，抽出身上的武器，根本不管面前的三四十个警察，就干起来。这些黑道成员携带的武器虽说不是制式，但是也相当的统一，全部是那种一尺左右长，刀背上带有轮齿的精钢砍刀或者棱角刀，一刀下去，那就是深可见骨，血肉口子齐整。 从楼上传来那一声巨响，站在中间起到阻隔作用的警察纷纷紧张异常，脸上的虚汗都下来了，甚至有胆小的将手放到枪套处，准备拔枪，牙齿打架。 现在双方突然之间干起来了，那几十个警察根本就不顶用，这些可是社团的核心成员，而不是那些涉入未深和胆小怕事的外围人员，根本不惧警察，抽出刀了，随便捡上一个就竖劈下去，对方也不是吃素的，扯出自己的武器，要么是挡，要么就直来直去向前捅，根本没有任何花俏的花式可言。 如此的混战，警察想不被殃及都不可能了，其实他们处在中间做隔离作用，也是希望职责和命令起到一个缓时作用而已，只要防爆大队一到，就交给他们，其次他们也是盼望能上能够通过谈判取得成果，那样大家都和平离去。 。。。。。。 他们哪里知道这本来就是三口组故意要挑起的，谈判的时候，三口组说是稻川会故意在酒吧里面围攻他们的成员，要做出赔偿，而佐藤三郎怎么可能会干呢，并且将所有小弟没有一个人受伤，没有一个人身上有血迹的事实摆出来了，那些三口组成员完全就是酒客所为。 对方根本就不信，如果是一般的酒客，怎么能够将三十来个有组织性的手下全部干趴下呢，那些家伙躲都来不及，哪里有这胆子。所以一口咬定是稻川会所为，并且提出了赔偿条件，那就是将这周围的几栋楼让出来，几十家酒吧和夜总会。佐藤三郎怎么可能会答应呢，别看他只是稻川会下面的一个堂主，可是在社团内部地位还是很高的，关键就是歌舞伎町这一块是由他负责，如果真的让出去几栋楼，金钱损失先不说，光自己的面子怎么放，况且，三口组一般都是在关西地区发展，在关东地区实力较弱，如果这次硬生生的让他们踩进了关东，别说自己稻川会以后压不住，就连吉野会，小刀会等东京本地帮派估计都得边缘化。所以佐藤三郎打死不会同意的。 “今天你们约我谈判，却采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砸我的场子，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居然现在要让我割地赔偿，门儿都没有，你们三口组是厉害，可是别忘了这里是东京，不是大阪”，佐藤三郎两眼冒火的说道。 反正现在佐藤三郎也有几百名弟兄在外面，他这点抗争的底气还是有的。 “我知道这里是东京，可是别忘记你们昨天被抓了多少人”，三口组的谈判代表有些嚣张的说道。 佐藤三郎这才反应过来，昨天的械斗，自己这边是占了大优势，因为他们人多，可是也因为这样，几百名防爆警察赶到之后，他们被抓的人也最多。 “原来这个就是你们的预谋？怪不得昨天防爆警察和刑事警察出动得那么多，那么快，财大气粗的三口组果然不同凡响，看来你们真的是下了重注要挺进关东”，佐藤三郎心中忐忑又愤怒的说道。 “建议你多研究一下华人的《孙子兵法》，我们三口组确实是下了重注要挺紧关东，这点你没说错，全日本除了关东地区我们三口组都是第一大帮派，你们稻川会也别指望吉野会和小刀会会站出来帮你们，至于那几个华人社团，那就更别说了，以前就是捡你们的残羹剩饭，那几个人根本不够看，所以今天，这地盘你们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说到最后，三口组的这名谈判代表撑着桌子死死的盯着佐藤三郎。 佐藤三郎脸上狰狞得可怕，自己是被全部算计好了，被人家压得气都喘不过来，内心的愤怒无法溢于言表，随手摸起脚边的一个伏特加酒瓶，就死命的向对方砸去，既然烟不下这口气，又谈不出好结果，那还不如先下手为强，反正是避不开了。 反正他这一发动，真的就是二战时珍珠港被偷袭，全面的大战开始了。 。。。。。。 现在一片混乱，惨叫声此起彼伏，血雾飞舞，地上倒下了好几十个人，周围看热闹的也不看了，急忙向四周快速散开，这种大场景，如果自己被殃及弄死弄伤了，估计最后也是白搭，堵在陈康杰他们后面的汽车已经开始顺着人潮往后倒车了。 不倒不行，砍杀的队伍正向他们蔓延过来，堵在前面的几辆车都被砸了，玻璃碎片满地都是，车里的司机下车来想躲避逃跑，结果两个也被砍伤了。在那些四散的人群后面，还能看到有人掉了鞋子，主要是一些漂亮的高跟鞋。中间的那几十个警察，聪明的当时就认怂，自己趴下，硬气的还想拔枪制止的，不是被砍伤就是被踢翻，总之，30名警察，在上千人平时就不把警察太当回事的黑道核心成员面前，就像是扔在水池里的一把沙，搅动不起浪花，也改变不了颜色。 坐在车里的陈康杰，眼前的这一幕让他想起了很多的电影，尤其是香港的《古惑仔》，场面很大，人很多，不同于电影的是，这里是动真格的，衣容更整齐，下手更狠，几乎招招见血。 人数聚在一起的时候不觉得，一旦开战打开了，人潮散开，才看得出来，手臂上系有丝带的这一方明显人数占有优势，几乎就是二比一的打法，所以才打了三分钟，场面就形成了半追逐战。 陈康杰他们的车，也顺势向后倒去，中间还被其他车刮了两次，车后灯都破碎了，不过这时候了，谁还能顾得那些，赶紧倒到宽敞处挑头离开才是正理，熊自强他们也把枪拿出来了，这种大规模的混战，啥武功伸手都是白搭，还很难分清楚敌我，所以一旦涉进去，两边的人都会砍自己。 陈康杰有点点紧张之余，还有些郁闷，自己刚才还说了不太可能打起来，谁知道才没两分钟，一场上千人的大战就在自己面前展开了，就在陈康杰他们要挑头的时候，有一个家伙跑来要拉开他们的车门，估计是想躲避或者搭便车逃走，车门是从里面锁死了的，结果车门还没拉开，就被人从后面连砍两刀，一刀划在背上，棉质的小体恤哪里档得住锋刃的刀口，近半尺长一寸深的大口立刻被飙出的血液掩盖，另外一刀剁在他拉着车门的手上，三个手指头应刀而断，就连陈康杰他们的车身，都被吱吱吱的划出一条伤痕。 开车的马德有些紧张，额头都开始冒汗了，刚才他倒车，有一个人被他撞倒了，他都没有在意，不过有人在意了，有一方把车上的人当成了另一方的帮凶。 在这种拥挤的状况下，倒车根本没有脚步来得快，他们的车头才调过来，就已经处在人家对战的中心了，不断的有人在他们的车身旁被砍倒，甚至已经有人要爬上他们的车顶。 “撞出去，不管了”，陈康杰厉色的说道，没办法，他后排的车窗都被砍了两刀了，玻璃都破口了，前面也站了人在用刀猛砍挡风玻璃。 马德换了一下档，油门一踩，车轮立刻和地面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前面两个挡着道疯狂的提刀者，想避开而没避开，被陈康杰他们的车斜着撞到。 就在陈康杰他们的车摆好了位置要冲出去的一瞬间，陈康杰看到了一个认识的人正在抵挡三个人的进攻，但是从他身上好几处不停流血的伤口以及手上的力道来看，已经快要不支了，正被踉跄的逼着向陈康杰他们这里过来。 “慢着，强哥，动枪，救那个人”，陈康杰指着左手臂上又被划了一刀，但是依然揪住对方头发将手里的武器捅进对方的腹部的佐藤三郎说道。 被他猛力捅倒的那个家伙缩身不动了，可是敌人又有新成员加入，刚才还是三个弄他一个，现在变成五个弄一个，陈康杰看到佐藤三郎带血的左手擦拭了带伤的额头一把，上牙将下嘴唇咬得紧紧地，完全是一副凶神恶煞的亡命之徒样，对方围住他的五个也有点发憷，从开始到现在，被佐藤三郎放倒的已经有十几个了。 中间一个一咬牙，对旁边的四个下了进攻的命令之后，针对佐藤三郎的新一轮的进攻立刻又要开始的。正在此时，想起几声微弱的枪声，五个人的膝盖全部被抢击中，两个人扶着佐藤三郎转身就走。 第二百七十八章 冲杀出去 突然的变故，佐藤三郎自己都被吓到了，当他转头一看，帮助自己的正是自己刚刚放走的人，脸上的表情瞬间轻松下来，并没有做任何的抵抗。他适才真的是没打算活着出去，对方更没打算让他活着出去，所以本着干死一个是一个的想法拼死一搏，保护他是四个保镖都被弄死或者弄上倒下了，一下子发现了救命稻草，换成谁都会感慨莫名，能生，谁愿意死啊。 不过他们可没那么容易就离开，就在庞辉和董明书扶着佐藤三郎向陈康杰那辆已经到处是血的汽车的时候，三口组那边发现情况不妙的十几个凶恶成员向董明书他们杀来。 庞辉和董明书也不和对方近距离作战，一手扶人，另外一只手举枪就射，当然，射的不是胸口或者头部，全部是大腿或者膝盖，目的就是让对方失去战斗力。 才几十秒的时间，庞辉和董明书每人开出了六七枪，对方靠近的这十几个人全部抱住腿倒下去哀嚎。 为了守卫汽车和陈康杰，萨米多夫，阿廖沙和熊自强也下了车，将试图靠近汽车的十几人全部击倒，越来越多的人发现了这里的突变，看到二十几个倒地伤残的同伴，再加上佐藤三郎被对方扶着，这些黑帮成员已经掌握到了有用的信息。 这些人是一伙的，并且不打算致死人，所以三十几个身上一片红，刀尖还有血渍滴答滴答往下流淌的凶恶家伙脸色狰狞着向陈康杰他们这两部汽车靠拢过来。不过看到对方手里全部提着枪，多少也有些色厉内荏。 “赶紧把人弄上车，冲杀出去”，陈康杰觉得形势有些危急了，大吼一声。 他们毕竟子弹有限，要是再让更多了围过来，那么这些杀红了眼的家伙，还真是会给自己这几个人造成不小的麻烦，所以陈康杰才会真的着急。 庞辉和董明书加快了脚步，才把佐藤三郎扔进汽车，对方就不顾一切冲上来。 巴斯耶夫和洛夫斯基为了减轻熊自强他们的压力，也将手枪从车门伸出来，突突突突，一阵七只手枪同时射击，每人最少开出了三枪，对方迅速的倒下了二十来人，他们已经来不及看第四枪的时候，已经有十几个扑到了跟前。 为了尽快离开，七个人同时出手，已经不考虑是否会造成死亡了，冲过来的要么是被抢过来的刀捅死，要么是被一脚射飞，有两个被阿廖沙一拳就直接干晕。 解决了这一波人，赢得了一点时间，大家赶紧上车，枪里的子弹基本上打完了，而对方又有好几十个放弃了对别人的追击，向陈康杰他们跑来。 车门才拉上，马德驾驶的车就开出去了，直接向正面朝他们跑来的20几人冲过去。车开得太快，对方又比较密集，再加上已经被血迹打湿的地板比较滑，有四个来不及闪开的家伙撞在了陈康杰他们的车上。只是“嘣嘣嘣”的几声巨响，三个被撞倒，有一个甚至被弹飞起来之后，在空中旋转了一圈砸在挡风玻璃上，前挡风玻璃被这一百多斤的肉体撞得布满裂纹，萨米多夫乘坐的前面那辆车也好不了多少，同样撞翻了三人。 即便如此，车是不能停的，马德凭着自己的技术，在挡风玻璃上有人挡着的情况下继续将车开着往前冲，那么没有被撞到的人，拼命的用刀或者其他武器砍砸车辆，希望能够将车逼停下来。四周的车窗都被全部砸烂了，还剩下两颗子弹的熊自强也不管那么多，噗噗的就向外开了两枪，击中了两个砸得最凶的两个家伙的腹部，因为是近距离射击的缘故，再加上84式7.62mm微型手枪冲击力大，直接将这两人带飞起来。 两个司机不顾一切的开着车往前冲，渐渐的将追赶的人甩在了后面，将到了宽阔主干道的拐弯处，一个甩尾，陈康杰他们车上挡风玻璃下面的那个伤者被甩出去七八米，又打了三个滚才停下来来，不过这个勇敢的家伙今天注定要悲剧，也许这么一下还不一定死的，可是很不巧的是，大队防爆警察乘坐大型警用客车赶来，与陈康杰他们的车擦身而过，前面的那辆警车正好从那家伙的身体上压过去，眼看是再无生还的可能了。 陈康杰他们已经不可能还有多的考虑，甩尾之后直接就东冲西撞的朝前飙出去，从一个完好的后视镜里面能够看到停车的防爆警察示意他们停车，并且还有人将步枪举起来了，终究由于路上不单单是陈康杰他们两辆车，而放弃了射击，警察怕伤及无辜或者引起大规模的交通事故，更何况，里面还有好多人等着他们去处理和营救呢。 陈康杰他们并没有和警察在主干道上发生大追逐，马德他们只在主干道上开了一节就拐下去了，从小道绕回去，他们知道主干道上前面应该会有后续的警察拦截他们，这两辆车本身伤痕累累，还布满血迹，非常好认。 幸好两位司机对东京的大街小巷都十分熟悉，五十多分钟后，终于绕回了陈康杰居住的那栋小楼。 欧阳振华外出办事还没回来，狄秋仁看到这两辆伤痕累累的丰田车，在看看陈康杰他们身上的衣服几乎人人带有血渍，着实吓得不轻。 “杰少，这是？”，狄秋仁发问的声音都有点打颤。 “先别说那么多，赶紧安排别的车辆，转移去郊外的住处，将这里的车子和房子全部处理干净，你知道怎么做吧？”，陈康杰没有回答狄秋仁的话，急匆匆的就往客厅里面走。保镖们扶着受伤不轻的佐藤三郎跟着下来。 “好的，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安排”，说着狄秋仁就要去打电话。 “顺便告诉欧阳总裁一声”，陈康杰补充了一句，然后就打开冰箱拿出一瓶饮料咕咕咕的喝下去。 这一次惹上了三口组，再加上弄死了人，开着那么两辆破车回来，陈康杰不得不防范会有人追查到这里，所以这个地方是不能住了，还必须得处理干净。 。。。。。。 当夜，陈康杰他们这一行人就转到了东京西郊的一栋大别墅里面，受伤的佐藤三郎也被一起带过来救治。虽然他受的几乎都是皮外伤，但是伤口有很多处，一路上，失血了很多，所以刚进别墅就被巴斯耶夫和马德扶进房间包扎和休息。 晚上欧阳振华回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关心到底出了什么事。 “杰少，这是怎么了？你可别吓唬我啊，到时候我可没法交差”，两个人才进到陈康杰的房间里，门还没关严，欧阳振华就焦急的问道。 “没事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换住所，也是防患于未然而已”，陈康杰笑着将欧阳振华拉坐下来，才淡淡的说道。 “可是。。。庞辉都受伤了，听说他们身上携带的子弹也全部打光，还有那个救回来的人，全身都是伤，这要是出什么事情，可怎么好啊”，欧阳振华可不会因为陈康杰轻描淡写的几句就完全将提起来的心平稳的放回肚子里。 “嗯，那是稻川会的一个堂主，他们今天和三口组在歌舞伎町一带发生了大火拼，被我们撞上了。。。。。。”。 陈康杰收起了笑容，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欧阳振华，听得欧阳振华一阵后怕，那种大规模的拼死械斗，杰少居然身陷其中。稻川会欧阳振华不了解，可是三口组他还是知道的，香港很多电影里面都会提到这个日本最大的暴力团伙，那些人出手狠毒，无法无天，这叫欧阳振华岂能不担心陈康杰的安全。 “幸好他们没有动用枪支，否则我们就麻烦，有几个人应该是死在我们的手上，所以这几天东京应该会比较乱，明天我们就离开东京，到日本其他地方转转，然后从札幌飞回香港”，最后陈康杰说道。 “你是应该要早点回去，北海道的札幌听说这个季节不错，挺凉爽的，你就先去哪里玩两天，我们有公司在那里，我这两天还得去一趟横滨，名古屋和大阪，然后我去札幌和你汇合，一起返回香港”，欧阳振华点着头说道。 “要不，我还是跟着你一起去吧”，陈康杰掏出一支烟来说道。 “得得得，杰少，你还是去那边找个温泉村好好呆着吧，我让我让狄秋仁去处理，我真担心到时候你出去又救回一个人来”，欧阳振华连连摆手说道。 欧阳振华的话让陈康杰哭笑不得，确实也是，陈康杰到东京才四天，就搭救了两个人，打了几架，来日本之前，在香港还弄了两个人。自己每次出国，几乎就没有一次是平平安安的，不发生点凶险的事情，总是不算完，难道富贵险中求就是这样的吗？难道我就是个惹祸精？陈康杰自己心里暗想。 反正想想陈康杰都觉得自己郁闷和无语，幸好很多祸事是他自己主动有目的性的惹的，包括这次搭救佐藤三郎，否则陈康杰都会觉得是不是真的自己八字符合“父母在，不远游”的古语。 第二百七十九章 扶持抗衡势力 “好吧，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去做一回公子哥，好好享受一下，也免得惹事让你担心”，陈康杰尴尬的挠挠头说道。 “这还差不多，每次都那么吓人”，欧阳振华这才满意的说道。 “不过你还得给我一张支票，明天走之前我有用”，陈康杰将烟点上之后，吐出了一口浓烟说道。 “杰少，你不会又要赎人啊？”，欧阳振华立刻条件反射的说道，刚刚才放松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 “哪里有那么多人赎啊？你当我人贩子啊！人已经在我们这里了的”，陈康杰实在是无语，看来自己总帮别人赎人，身边人都被搞成惯性了，哎，狼来了的故事反着来。 “杰少你是说受伤的那个？”，欧阳振华好奇的指着门外问道。 “嗯，就是他”，陈康杰的回答很简单。 “他是黑社会，干嘛给他钱啊？对我们有好处吗？”，欧阳振华很是疑惑。 “正因为他是黑社会，我才打算给他钱，至于是不是对我们有好处，现在我还不知道，不过对日本有坏处，这个到是一定的”，陈康杰的回答有点点高深莫测。 “我不明白，你救他回来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吧？”。 “你猜对了，记得昨天我跟你说过，好人有好人的用法，破坏者有破坏者的用法，我就希望今天的这种火拼在日本经常发生下去”，陈康杰对欧阳振华好不隐瞒自己的想法。 “这个有直接关系吗？”，欧阳振华还是没有完全理解透。 “日本最大的黑社会社团就是三口组，在全日本，没有一家其他的社团能够和他们相抗衡，原因是有多方面的，但是有一点十分关键，那就是资金，三口组拥有庞大的资金来源，就拿现在的房地产市场来说，三口组在里面就有不少的合法收入，当然还有毒品，高利贷，色情业等等，他们又和日本右翼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不管经历多少次打击他们都能屹立不倒。而在关东的东京都地区，这是三口组势力最弱的地方，反而是吉野会，小刀会和躺着受伤哪一位佐藤三郎所在的稻川会实力较强，其中又以稻川会势力稍大。从这次的暴力火拼来看，三口组是不惜一切要杀向东京占领这边的地盘了，吉野会和小刀会甚至都被收买，从而出卖稻川会的利益，在这种情况下，如果稻川会完全倒下了，那么整个日本黑道秩序就被完全掌控了，说实话，这是我所不愿意看到的，所以我打算资助稻川会，让他去和三口组抗衡，让日本社会越乱越好”。陈康杰详细的解释道。 “哦，我明白了，可是那位佐藤三郎不是会长，只是个下面的头目啊”，欧阳振华恍然大悟一般，不过他觉得陈康杰如果要那么做的话，应该找稻川会的会长。 和陈康杰久了，欧阳振华是清楚陈康杰对日本的厌恶感的，他自己本人也对日本没有好感，当年他爷爷也是死在侵华日军的手里，所以欧阳振华才并不反对陈康杰那么操作，至于钱，现在他们已经相当富足，不怎么缺钱了。 “因为我不认识他们的会长啊，再者说，我今天救他一命，总算是一个良好合作的开始，其次嘛，发生了今天这件事情，佐藤三郎是不可能咽得下这口气的，我看他今天在和别人对战的时候，勇猛凶恶，视死如归，毫不退缩，放我们从后门走的时候，又恩怨分明，懂得知恩图报，所以和这样的人合作，我比较放心。而且，就算他现在不是会长，难道有钱有势的时候，他就不能成为会长吗？”，陈康杰说出自己选择佐藤三郎的理由。 “那你打算给他多少？也是1000亿日元？”，昨天才给了myzh一千亿日元，所以欧阳振华才有此一问。 “不，一下子不能给那么多，先给个一两百亿日元，让他恢复元气，我们也可以观察一下，合适了再给她增加，具体多少，等我明天和他谈谈再说”。 myzh那里陈康杰之所以一次性就给那么多，并且以后每年都不少，那是他知道后来的历史事件，也清楚那个疯子的心理，所以才放心给那么多，并且他也没打算掌控那个脑子进水了的社团，神经兮兮的。但是稻川会的发展逻辑陈康杰可不知道，他对日本黑社会的了解，也只有三口组了解得多一点，其他的帮会，最多就是知道名字罢了，反正实力都不大。所以才需要小心谨慎，免得自己的钱打了水漂。 其次就是陈康杰想通过扶持佐藤三郎来控制这个社团，既然不知道稻川会后来的发展逻辑，那么就只能在里面加入自己的想法和意识，让稻川会按照自己的规划来发展，尤其是不能再让他们变成另一个右翼的社团，这就需要对佐藤三郎加以观察和考核，如果佐藤三郎是自己需要的人选，那么陈康杰相信，他只要不是白痴，就能在自己强大的资金支持下发展起来，和三口组一教高下，将日本社会搞乱，拖延日本的经济发展，分化日本的国民意识。 。。。。。。 经过一夜的休息和治疗，身体本来就很强壮佐藤三郎恢复了很多，特别是吃了一点早餐之后，脸色已经不像昨天回来的时候脸色那么煞白了。 陈康杰推开了他的房门，在佐藤三郎床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陈康杰还没说话，佐藤三郎就抢先开口了。 “多谢你们的搭救，操日本先生，如果昨天没有你们的出手，我恐怕已经横尸街头了，我欠你一条命，以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佐藤三郎痛苦的将缠满纱布的身体撑起来，严肃而又痛苦的说道。 “躺下吧，有什么话躺下说”，陈康杰将手向下按了按说道，然后掏出自己身上的烟，点上一支递给佐藤三郎。 佐藤三郎并没有介意陈康杰这种行为，右手接过陈康杰的香烟之后就坦然的抽起来，陈康杰微微笑了一下，自己又给自己点上了一根。 “你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吗？”，陈康杰问道。 佐藤三郎听了陈康杰的问话，眉头蹙了起来，满脸的伤感，他又深吸了一口烟，才开口道：“我的兄弟死伤惨重，估计前天被警察抓获的那一批兄弟也不会讨到什么好，社团里面，会长稻川先生年纪大了，现在已经不怎么管理帮会事务了，所以我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三口组一定在到处找我，估计别的社团也在找我”。 “那你有什么打算吗？”，陈康杰对他的回答不置可否，继续问道。 “哎，能有什么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吧，听说你们今天要离开这里，以后我就会离开的，不能连累你们”，佐藤三郎又深吸了一口烟，才伤感的回答道。 在早上其他人给他送早餐的时候，就告诉佐藤三郎他们今天会离开，不过从佐藤三郎的回答来看，陈康杰还算满意，怎么说也算是一条有担当的汉子。 “不想报仇吗？不想东山再起吗？”，陈康杰抖了抖烟灰，随口问道。 佐藤三郎眼神闪了一下又瞬间黯淡下去，“报仇？东山再起？我现在拿什么报仇，那什么东山再起？下面的兄弟没了，而我满身是伤，还不知道我老婆孩子怎么样呢”。 佐藤三郎痛苦的说道，最后眼角竟然流下一行泪水，看来他对失去的这一切是相当的伤悲，也是相当的仇恨，然而无奈自己毫无实力了。 “也许我能帮你”，陈康杰两眼盯着佐藤三郎说道。 “真的吗？哎哟，你真的原意帮我？”，陈康杰的这句话给了佐藤三郎一支强心针，他一股脑翻身起来，扯开了背部包扎好的伤口，不过佐藤三郎还是咬牙忍着。 “躺下，躺下，只要你有信心，你还有斗志，我想我可以帮你”，陈康杰站起来将佐藤三郎推躺下去。 “谢谢，你只要能够帮我，我就是你的人”，佐藤三郎一边躺下，一边抓住陈康杰的手臂说道。 佐藤三郎不怀疑陈康杰有帮他的实力，能后带七名配枪的保镖，还那么强悍的能打，这就已经说明陈康杰的实力了。只是佐藤三郎这话说得让陈康杰有点腻味，如果是个女的那么说，还好，可是一个大老爷们那么说，陈康杰还是会起点鸡皮疙瘩，即便他知道佐藤三郎不是那意思。 “我们先不谈这些，中午我们一同去札幌，你也可以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就算要东山再起，也得需要好身体，你看如何？”，陈康杰挣脱了佐藤三郎的手，坐回沙发上。 “老板你怎么说就怎么好，我听你的安排”，佐藤三郎转口到很快，一下子就将陈康杰当做老板了。 陈康杰之所以临时改变主意带佐藤三郎一起离开东京，是他对这次的谈话还算相当满意，他感觉佐藤三郎是可以使用的人选，带过去之后，除了能够避免佐藤三郎在东京遭到江湖追捕和调养身体之外，也是想再好好了解一下他。 第二百八十章 你懂的 第二百八十章　你懂的 “刚才你提到你的老婆孩子，告诉我你的家庭地主和家庭成员，我让人帮你打听一下他们的安全”，陈康杰站起来要出门的时候，转身说道。 佐藤三郎一阵激动，赶紧将自己家居住的地址和老婆的名字告诉陈康杰，陈康杰记下之后安慰了佐藤三郎一句就关门出去了。 佐藤三郎的身体虽然有些恢复，不过还是比较虚弱的，陈康杰和他的谈话没有进行太长的时间。 。。。。。。 因为昨天发生了那个事情，所以中午陈康杰他们启程去札幌没有选择飞机，而是自己开车到本州岛最北部的青森，再由青森坐船跨越津轻海峡，在函馆上岸，在函馆码头，狄秋仁将陈康杰安排给前来接应人员之后，就原路返回了，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回去做呢。 前来接应的领队是一个20出头的日本人，名叫龟田横山，还有一个中文名叫李恩华，穿一身米色双排扣西装，瘦小的脸型显得精明带些猥琐，一副金丝眼镜架在鼻梁上，偏分头梳理得一丝不苟，狄秋仁介绍说他是北海道分公司的经理，虽然说是日本人，但是是一个可信任的日本人，父亲是在华遗孤，收养他父亲的那家人姓李，所以父子两代都有一个李姓的中文名字，后来回到了日本，所以一直对中华国十分感激和友善。狄秋仁临走之前，又将龟田横山拉到一旁叮嘱一番。 龟田横山昨天收到上头的电话之后，今天一大早就赶到函馆迎接，只随身带了两名工作人员。 从函馆返回札幌，陈康杰他们在龟田横山的安排下，选择乘坐火车，傍晚的时候，到达了札幌火车站，不过这次陈康杰他们不居住在市区，而是选择居住在西郊，那里龟田横山已经按照指示，安排好了一座温泉别墅。 札幌是日本的第五大城市，也是唯一的不靠海的百万人口以上城市，是日本北方的娱乐休闲之都，举办过冬奥会和其他众多国际赛事，夏冬两季，都会有很多人到札幌度假游玩。 龟田横山安排的别墅占地还算比较大，是一座庭院的日式古典别墅，处在一处山坳里，两边的山上种满了丁香树和洋槐树、枫树，别墅里面有两排木楼，庭院中间有一个冒着热气的水池，周边由不规则的巨石砌成，那其实是一个温泉，边上的草地上间接的种得有枫树和铃兰，高的枫树配上低矮的粉色、乳白色、蓝色的铃兰，显得十分别致和优雅，特别是那些铃兰花，活像一串串的小铃铛。整座别墅都被四米高的红色围墙围起来。 “恩华，这里环境不错啊，真会选地方”，进了别墅之后，陈康杰对龟田横山夸奖道。 陈康杰既然知道龟田横山有李恩华那么个中文名字，就不会叫他的日名，显得拗口，刚开始陈康杰是称呼他“李先生”的，然而李恩华怎么能让老板亲自送过来的人那么称呼自己呢，并且临走的时候，老板狄秋仁还再三叮嘱他要满足所有的一切要求，费用方面没有上线，李恩华的北海道分公司手里面掌握得有七八千亿日元资金，专门用于投资札幌这座日本北方工业旅游重镇的，没有上线的言外之意就是这七八千亿日元对方可以随便调用花光，对于这样的人，李恩华只能自降身份了，让陈康杰称呼他小李或者恩华即可。 陈康杰现在的表面年纪本来就比李恩华小很多，怎么可能那么不礼貌的叫人家小李，为了表示亲切，接受了李恩华的建议，称呼他恩华。 “杰少，这里算是札幌西郊最好的别墅，旁边就是平川河，离市区也不远，在山洼里，空气清新，氛围安静，再加上那常年恒温的温泉，最适合调养了”，李恩华在陈康杰的旁边谄笑着说道。 “辛苦你了，我很满意”，陈康杰沿着风雨廊往木屋里面走。 “杰少，这是我应该做的，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这里的服务员，也可以交代给我”，李恩华指着跟在旁边的四个身穿白色长裙，围着蓝色丝巾，头上秀发用发髻挽起的20出头的女孩子说道。 这四个，是专门受过训练的服务人员，长相甜美，身材纤细，从陈康杰他们一进门，就十分恭敬的弯腰跟随。 “强哥，你们先跟着他们去自己的房间安顿一下，我和恩华到院子里面走走”，陈康杰转身对自己的那些保镖吩咐道。 见到这些个女服务人员，昨天又看了一小会的艳舞表演，陈康杰能够感受到庞辉那几个家伙的燥热。萨米多夫他们还好点，在香港的时候，有老婆的可以和老婆亲热，没老婆的，也可以去夜店，反正他们现在不差钱，而熊自强他们就比较惨了，在部队里面就一直憋着，属于那种看到母猪都是美女的类型，后来跟了陈康杰之后，一直都在身边，没有时间解决个人的释放问题，所以经历过这些的陈康杰就打算让他们在札幌这个娱乐之都好好放松一回。 熊自强和萨米多夫他们以为杰少和李恩华有重要事情商谈，所以就在服务人员的带领下，提着行李包去安排各自的房间去了，顺便观察一下房屋和庭院结构，做好安保方面的工作。 陈康杰和李恩华散步到了花园里面，在温泉旁边的大石上坐下来，“我想让你给他们安排点节目，你看方便吗？” “杰少说的节目是指。。。”，李恩华不太吃得住陈康杰的意思，这主要不是他不开窍，关键陈康杰看起来十四五岁，不发怒的时候给人感觉又是那么的温和文雅，所以李恩华吃不准陈康杰的意思。 “他们都是壮小伙，大多数都没成家，你懂的”，陈康杰拍着李恩华的肩膀说道。 陈康杰都那么说得明显了，如果李恩华还不懂，那他就不是日本人了，也笨得不可能干得了现在的这份工作。 李恩华眼镜后面的小眼睛一转，立刻明白陈康杰的意思，“杰少，你这样说的话，我明白了，我来安排，不过到时候是在这里，还是到市里面去啊？”。 “就在这里吧，这里那么大，又安静，山清水秀的，正适合做有氧运动，还有温泉可以洗尽铅华”，陈康杰笑着说道。 陈康杰那么一说，连李恩华都给逗笑了，看来杰少别看年纪不大，对那玩意还是很有情调的嘛，一点不陌生。想到这里，李恩华说道“杰少，那你。。。是不是也那个一下，我可以给你找几个中学生，十四五岁的，保证是原装极品”。 陈康杰立刻将脸转向李恩华，一句话不说，面无表情，就这么盯着他，只看得李恩华心里发虚。 陈康杰其实不是对李恩华的提议不满，他只是觉得这家伙很聪明，怎么会提了那么一个充满诱惑力的建议，可是陈康杰同时也在犹豫，难道自己这么小的身体就要被糟蹋了吗？难道重生之后初夜就给日本小娘们？如果自己干不了，用吹箫？。。。反正陈康杰满脑子龌龊的想了很多。 “哎，还算算了吧，以后我需要了再找你”，正在李恩华额头都要冒汗的时候，陈康杰才恢复之前的淡笑表情说道。 李恩华感觉自己就像被掐住脖子一分钟后获得呼吸的机会一样，立刻放松下来，右手擦了一下额头，说道：“行，杰少你怎么说就怎么好，那我就给他们安排了，对了，如果他们需要的话，那四个服务员也是可以提供的，只是已经不是雏了”。 “兔子不吃窝边草，你给他们每人另外弄两个顶级货，具体怎么弄，你安排吧”，陈康杰从石头上站起来，拍拍屁股说道。 “好的，那你们就先吃晚餐，我晚点再过来”，李恩华说完，对陈康杰鞠躬之后就走了。 陈康杰看着李恩华那急匆匆的背影，笑了，笑得不是那么开怀，还有些无奈，摸了一把自己的小弟，摇摇头回房去了。 。。。。。。 今天的晚餐，四个服务人员准备的是卓袱料理，这是一种中式料理，估计是考虑到陈康杰的身份和需要吧。 卓袱料理特色是客人围着一张桌子，坐的是靠背椅子，所有饭菜放在一张桌子上。这种料理是起源于中华古代的佛门素食，由隐元禅师作为「普茶料理」（即以茶代酒的料理）加以发扬。由于盛行于长崎，故又称「长崎料理」。料理师在佛门素食内采用了当地产的水产肉类，鲑鱼、鲔鱼、鲷鱼(加纳鱼)、旗鱼、龙虾、芦虾等等，便创立了卓袱料理。 卓袱料理菜式中主要有：鱼翅清汤、茶、大盘、中盘、小菜、炖品、年糕小豆汤和水果。小菜又分为五菜、七菜、九菜，以七菜居多，不过今天给陈康杰他们准备的是九菜。一开始就先把小菜全部放在桌子上，一边进食，一边将鱼翅清汤及其它菜肴摆上桌。 。。。。。。 “杰少，这一顿吃得可真舒服”，吃完晚餐之后，服务人员自己去做收拾去了，陈康杰他们坐在客厅喝茶，庞辉叼着牙签对陈康杰媚笑这说道。 “这不算好，等会再请你们吃一顿好的夜宵”，陈康杰淫邪的笑起来说道。 第二百八十一章 美妙的宵夜 “杰少，我刚才吃得好饱，晚上恐怕吃不了宵夜了哦”，庞辉有些纠结的说道。 “呵呵，我相信你一定能吃，喝杯茶，走我们泡温泉去”，陈康杰拍了庞辉一下，端起自己面前的一杯黄橙橙的茶水干掉之后，就朝外面走去。 “你相信我一定能吃？我自己肚子难道我还能不知道吗？”，其他人跟着出去之后，走在最后的庞辉自己拍着肚皮小声嘀咕到。 在温泉的旁边，面向花园的这一面小木屋服务员已经准备好了泡温泉的用品，并且有两个服务员在这里提供服务。隔壁还有蒸汽房和按摩房，冲凉房和冷水浴池。 陈康杰也不管这两个女服务员在不在，换下衣服，披上一条白围巾，趿拉上拖鞋就就像花园中间的温泉冲去。萨米多夫他们也学着陈康杰，毫无顾忌的脱光，身上毛茸茸的，随便围上一条围巾就跟上来。 熊自强和庞辉还有董明书就有点扭扭捏捏的了，有女孩子在场，他们有些放不开，别看平时开玩笑的时候啥都能说，可是真的到了动真格的时候，面子还是有些抹不开。本来熊自强想叫那两个女服务员转身，不需要他们斥候，可是自己又不会日语，两个女孩子也被面前的三个强壮男人的羞涩弄得娇羞微笑。也许这就是文化的差距。 还是庞辉率先作出表率，豁出去了，管他的，杰少都带头了，那四个北极熊也毫不客气的跟上去了，难道自己大男人还被阻碍了不成，刷刷刷的剥光之后，接过女服务员递过来的纯白羊毛毛巾，他围都懒得围，将围巾往肩膀上一甩，套上拖鞋就大摇大摆的出去了，看得熊自强，董明书和那两个女孩子眼睛大大的。 陈康杰见到庞辉那么拉风，甩着小弟大摇大摆的朝温泉走来，给他竖起一个大拇指，太强悍了。庞辉也不管其他人的惊讶和赞叹，直接围巾一扔就跳下来。 庞辉都那么拉风潇洒了，熊自强和董明书还能干嘛，有样学样呗，也爽快的换下了衣服，笑着看了这两个女服务员一眼，围上围巾向外走去，他们可没有庞辉那么牛叉，裸身甩着小弟走路。 等他们都走出去后，那两个女孩子才低声聊起来。 “你看谁的小？”。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第一个出去的小，比蚯蚓大不了多少”，陈康杰要是听到这句话，估计就算是女的也会揍她。 “那个小是小了点，不过蛮英俊的，我还是喜欢最拉风的那个，太酷了”。 “我觉得那几个老外不错，身体够强壮，毛茸茸的，多性感啊”。 “那你觉得一会他们会叫我们陪吗？买下这里的老板给的钱可是很高的哦”。 “我看会，你没看最拉风的那个出去之前，盯着你的胸脯看吗？”。 “我怎么觉得是盯着你看呢，不说了，赶紧收拾完回去换套性感的内衣” “。。。小骚b，跑得到挺快，我也赶紧去，一会还有两个要竞争呢”。 。。。。。。。 今天月明星耀，札幌不像东京那么热，凉风习习的，花园周围的一排白色景观灯早就被打开了，温泉里面还有防水射灯，显得既清晰，又朦胧，泡在45度的水里，十分惬意。 陈康杰双手搭在岸边的石头上，抬头仰望星空与明月，天好蓝，月儿真亮，星星似乎也没有那么远，两边山上一阵山风吹过的树影婆娑起舞，陈康杰对自己重生几年来的生活和奋斗十分的感叹，这些收获和成就，那是重生前想都不敢想的，还有现在的生活，可以拥有这样的别墅，温泉，身边的保镖，还有触手可及的美女，这些美女重生之前是只能在av里面看到的，哎，陈康杰伸出一只手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小弟，你这家伙怎么还和泥鳅那么大小，快点长大吧。 “杰少，你在想什么呢？”，陈康杰对面的熊自强涉水到陈康杰的身边坐下来，温泉里面的边上有打磨过的不规则石凳，让客人可以坐着享受。 “没什么，欣赏一下这美丽的夜景”，陈康杰伸手在水面上拍打了一下，溅起凌乱的浪花。 “是啊，这里真的很静，很适合养生，两年前，我都不敢相信我会躺在这样的温泉里”，熊自强感叹着说道。 “强哥，你现在都可以自己修建别墅了哦”，陈康杰笑着说道。 熊自强现在也是千万身家了，要在内地弄一套好点的别墅，那是轻而易举。 “别墅？呵呵，退休以后吧，家里已经在整房子了，以前的土坯房被推倒，另外修成一栋漂亮的小楼，我给了钱，弟弟熊自凯正好是假期，他盯着”，熊自强心满意足的说道。 为了让母亲住得舒服点，这两年反正熊自强也赚了不少钱，所以就学其他农村人一样，在村里盖房子，只不过他盖的是豪华小楼而已，离别墅还差得远，杰少在内地都没有修别墅，熊自强怎么可能会弄别墅呢。 “想不到都开始修房了啊，我都不知道，我们打算在省城的明湖边上修建一个别墅群，到时候留一栋给你，何须等到退休”，陈康杰拍拍这个跟随自己有两年的兄长，平静的说道。 “杰少。。。” “放心，不是送给你，成本费还是要收的”，陈康杰笑着站起来，扑向温泉的中央。 熊自强还以为陈康杰是打算送别墅给他，那样的话他是不会接受的，这两年，他已经拿了很多很多了，工资和别的奖励都不说，光说苏联那一次他就得到1000万美金的酬劳，而自己什么大的贡献都没有做过，再接受别墅的赠送，熊自强自己都会觉得害臊。既然杰少说是成本价，那还是可以考虑的。 这个温泉有差不多两百多个平方，勉强可以游泳，陈康杰扑腾了两圈才在中间停下来。因为他看到李恩华回来了。 “各位大哥，这几天你们都辛苦了，一会我就回房去，不过你们不能走，我给你们准备的夜宵恩华已经带来了，每人两份，必须吃完才能回去，当然带回房间吃也可以，反正这个别墅里面，除了我的房间以外，其他的地方你们爱咋地咋地”，陈康杰看到李恩华点了一下头之后，才拍拍巴掌笑着说道。 “杰少，什么宵夜啊，你不一起吃吗？”，巴斯液夫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一会你就知道了，我吃不下，尤其是你，不在这里吃完，不许回房，否则我扣你半年薪水，哼”，陈康杰丢给巴斯液夫一个大白眼，很不爽的说道。 巴斯液夫还以为自己哪里做错了得罪杰少，正要开口辩驳，被一旁的萨米多夫制止住了，因为萨米多夫看到李恩华笑吟吟的媚脸，他知道杰少不是真的生气。 陈康杰说完就打算上岸，熊自强打算拉住陈康杰问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谁知道杰少也不给他面子，“坐下，这是命令，啥也别问”。 陈康杰接过李恩华提过来的围巾，往腰上一围，头也不回的走了，弄得水池里的七个大汉一愣一愣的，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杰少今天有点反常啊。 陈康杰能不反常嘛，给下属安排美食，可是自己却得躲开，他可没有观战的兴趣，心里总有点郁闷，奈何自己太小，也不想将初夜丢在日本。 陈康杰没有去蒸汽房和按摩房，直接裹住围巾就自己回房去了，弄得两个站在按摩房门口打算帮他舒缓一下经络的服务员一脸的没趣。 等陈康杰走了之后，李恩华才拍拍手章，从暗处的廊道里面莲步走来14名身着花色和服的妙龄女子，14人来到温泉边上，向里面的大爷们鞠躬问好之后，才拉开自己的和服。 “各位，这就是介绍给你们准备的晚餐，都是原装货，慢慢享用吧”，李恩华看了那些白花花的胴体一眼，才笑着对水里的几人说道。 不过他说的话，现在哪里还有人听啊，就算有在听的熊自强，也只听进去了一半，每个人都盯着那些饱满圆润的身体眼睛都不眨，配合着他们眼神的是，每个人面前的水面都闪动了一下，仿佛就像被一个小棍子在水里搅动了一圈。 李恩华说完之后，就转身走了，而那14个肌肤雪白，秀发挽起，细腰翘臀的美女慢慢的下到水里，两人一组的扶住自己的客户对象。 这时候大家才反应过来，原来杰少说的夜宵居然是这个，哎，杰少真是太善解人意了，太关心爱护下属了，可是他为何走了呢，可惜，可惜。 这一夜，整栋别墅里面莺莺燕燕，绵绵不绝，嗯嗯啊啊叫唤不停，配合着山林中的鸟鸣，风吹树叶的沙沙响，草丛中的虫叫，身体在水中的拍打声，形成了一段美妙的交响曲。幸好是在郊区，如若是在市区，估计得被投诉噪音污染。 然而这些人与周边环境组成的小乐队，只有四个女人在幽怨的欣赏他们的演奏和表演，陈康杰已经在房间里面练习《力鼎武经》进入了入定的状态，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 第二百八十二章 潇洒生活 陈康杰从院子里回到自己二楼的房间，先接了一个电话，是狄秋仁打来的，他说他已经打听到那个苍井空的住址和家庭情况了，不过此时陈康杰哪里有兴趣去关心那些，就算是找到了苍老师又怎么样，七八岁的小丫头片子，远水解不了近渴，陈康杰只是叮嘱狄秋仁代为照顾一下就挂电话了。 漫漫长夜，外面在打仗，陈康杰总得找点事情做，没办法，那就拿出《力鼎武经》来学习吧，将自己的意识带入另一个世界，免得自己浮想联翩。 楼下四个打扮一番的女孩子还期盼着有被宠幸的机会呢，谁知道人家带了新鲜货回来，四个服务员只能嘟着小嘴悻悻的自己回房**去了，难道真的还在旁边端茶倒水侍候不成。 见到裸体美女靠在自己的身边，熊自强他们三个华人起先还不好意思，完全处于被动的局面，这种群p的生活他们没想过，也根本不好意思，所以在那些新鲜的美女上上下下一阵箫吹了之后，都控制不住了，庞辉第一个拉上两个美女就回了自己的房间，董明书和熊自强跟上，都选择回自己的房间。 萨米多夫虽然是有妻子的人，不过依然挡不住这种浪漫的诱惑，搂住自己的“夜宵”就去了按摩房，反正那里啥都准备得有。阿廖沙全身热的受不了，选择去了凉水浴池大战一番之后，回房去接着再接再厉，洛夫斯基还算够意思，在温泉里面多陪了巴斯液夫一会才带着“宵夜”离开，不知道去哪里打野战去了。 一整夜拉风也最可怜的，就要算巴斯液夫了，陈康杰命令他不在温泉里面吃完不准回去，否则扣他半年薪水，为了钱，巴斯耶夫也算是豁出去了，整整在温泉里面一挑二战了半宿。札幌即便是在北方，即便是在夜晚，即便是在户外，可怎么说都是夏天啊，温泉一直保持45度的恒温，再加上连绵激烈的运动，把这家伙热得够呛，皮肤一直在热水里面摩擦，第二天居然起了痱子。 。。。。。。 “一个个都很神清气爽嘛，看来昨晚的宵夜还不错哦”，陈康杰早上起床下楼，看到所有的保镖都起来了，正在客厅准备吃早餐，所以坏笑着说道。 “嘿嘿。。。”，想起自己昨夜的疯狂，没有一个人回他的话，包括萨米多夫他们四个老外都选择傻笑。 “cao日本先生，今早龟田横山先生来过电话，他问您是不是要把佐藤三郎从医院带到这里来，他的身体检查过了没有大碍”，正在帮他们整理早餐的一个服务员对走下楼梯的陈康杰鞠躬说道。 昨天到了札幌之后，为了保险起见，陈康杰让李恩华找人将佐藤三郎带到一个可靠的医院去做一个检查，毕竟他全省上下有五六处刀伤，陈康杰还指望着哪家伙帮自己对抗三口组呢，想不到一天的时候就得出结论了。 “好的，你给他回电话，让他一会送过来吧”，陈康杰在精致实木长条餐桌的上首位置坐下来说道。 得到了陈康杰的回话，服务员将桌子上的盘，碗，筷子，刀叉，餐巾，食物等理好之后，就鞠躬退下去了。 “昨晚体力消耗那么大，还不赶紧吃，难道还在想夜宵吗？”，陈康杰笑着对那几个扭扭捏捏的家伙打趣道。 “杰少，你昨天的惩罚也太邪恶了，巴斯耶夫都长痱子了”，洛夫斯基坐下来之后，推着身旁的巴斯液夫说道。 “不是吧？长痱子？巴斯耶夫，你太让我失望了”，陈康杰忍不住大笑起来，其他听到这个消息的也是前仰后合。 “你这家伙，下次有什么情况不告诉你了”，巴斯耶夫瞪了洛夫斯基一眼后说道。 “小问题，上上药就好了，要不我们来个以毒攻毒，今晚你再到温泉里面表演一次？”，陈康杰拿起一片面包，一边往上面抹草莓果酱，一边拿巴斯耶夫消遣道。 “不不不，再有宵夜我就带回房间慢慢吃了”，巴斯耶夫被陈康杰吓得连连摆手，房间里面有空调，浴盆，水床，还有小酒，想怎么玩怎么玩，他可不再选择玩水中鸳鸯了。 “对了，你们的“宵夜”呢？怎么我今早起来没有看到？难道还没有起床吗？”,陈康杰好奇的问道。 “今天凌晨就被车接走了，说是不影响我们的休息”，熊自强端起一杯牛奶，喝了一口说道。 “你们是该好好休息，这几天算是放假，所以没必要起来那么早，特别是有些骨头都快散架了的”，陈康杰说着微笑看了庞辉一眼。 “杰少，谁骨头散架了啊，我扛得住，今晚再来都没问题”，庞辉明显脸露疲惫之色，不过还是扛着脖子说道。 “行，你说的，那今晚给你安排五个，要吃完哦”，陈康杰邪恶的说了一句。 “哐当”，庞辉手里拿着的刀叉掉在面前的盘子里。 周围传来一群幸灾乐祸的欢笑声。 。。。。。。 中午午饭之前的时候，佐藤三郎被李恩华送了回来，陈康杰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看书，旁边的小桌上放着果汁，水果，香烟，头顶上有太阳伞。萨米多夫，洛夫斯基和董明书在远处或走或站，其他的几个回房继续休息去了。 其实这栋别墅是加装了电子安防系统和防盗系统的，不过尽可能的情况下，陈康杰的保镖们还是分乘两班，尽可能的对陈康杰起到保护作用。 “随便坐吧，要喝点什么？”，陈康杰放下手里的《失乐园》，就像主人一样随意的说道。 《失乐园》是居住在札幌的日本出名小说家渡边淳一经典欲情小说，描写成熟的男人和女人追求终极之爱的杰作。陈康杰闲得无聊，在别墅里面的书室随便拿的，而且还是日文版。 “一杯茶，一杯柳丁汁”，李恩华将佐藤三郎扶着双双坐下来之后，分别对将他们引过来的服务员说道。 “龟田横山，那些人你在哪里找的？”，佐藤三郎在场，陈康杰没有叫李恩华的中文名。 “cao日本先生，都是藤女子大学和札幌大学的学生，只要给钱，就会有人办，他们还满意吗？”，李恩华知道陈康杰问的是什么。 “我看那些家伙还行，今晚照旧，这几天都这么安排，让他们好好放松放松，免得一个个的上火长痘痘”，陈康杰坏笑着说道。 这之后服务员将他们两个要的饮料送上来了，李恩华接过他的茶，“没问题，我一会就去办”。 “都什么价格啊？”，陈康杰十分的好奇。 “十万日元，这些都是艺术学院或者音乐学院的学生，有人**好了的”。 “那也不算贵，一天才一万美金而已”，陈康杰不屑的说道。 其实陈康杰是因为现在有钱了才有这样的变化，如果是在重生之前，已经核算成好几万rmb了，国内很多大学的女学生同样可以叫几打，可惜这种价格对他来说根本就不可承受，现在有了钱，可以花钱让下属们报复在日本人身上，感觉还是很爽很邪恶的。 陈康杰和李恩华都是用日语谈话，佐藤三郎能听得懂，不过他只是安静的坐着，没有插嘴。 。。。。。。 今天的午饭安排的是日本特色的铁板烧，日本铁板烧是日本料理中昂贵的一种，原因在于铁板烧会选用最上乘的材料，例如新鲜的海鲜，包括龙虾、带子、鲍鱼等，肉类亦会选用国产和牛，例如“神户牛”、“松板牛”或“近江牛”等，单是一片200g的上乘牛肉，便花上6000日元以上。 服务员们将将铁板用高温烧热后，加油，再将材料放上，先是海鲜，然后牛肉，再加少许疏菜。陈康杰他们无需动手，全部由四个服务员完成，他们吃就可以。吃铁板烧还需要搭配不同的酱料，陈康杰选择了沙律酱和辣椒酱，作为黔州出来的人，不吃辣椒酱，陈康杰最多只能挨上三天，否则就会全身不自在，幸好别墅里面准备了辣椒酱，虽然说不如黔州的好吃，也聊胜于无。 吃过午餐之后，佐藤三郎留下，李恩华去办他的事情去了。陈康杰没有和佐藤三郎聊什么，他自己回房养伤，陈康杰自己安静看书，不过陈康杰给萨米多夫和熊自强打过招呼，那就是对佐藤三郎还需要监视。 这几天，庞辉他们小日子过得很舒坦，天天都是神仙般的生活，白天轮流休息，晚上集体大战，然而有一点陈康杰不知道，那就是有一个人陪着他，并没有和那些女孩子乱来，当然，为了不让大家察觉，也不让别人难堪，他还是装作和大家一样享受。 陈康杰每天也只是和佐藤三郎随便聊聊，天南地北的侃，没有什么明确的主题，其实陈康杰总是通过一些细节去观察他这个人，从中，陈康杰知道佐藤三郎十个心机不太多的直肠子，也是一个十分看重江湖义气的人，最关键的是，他没有任何的政治倾向。慢慢的修养了几天，佐藤三郎的身体也在逐渐的好转中，已经不像刚来的时候需要人搀扶，身上的伤口开始愈合了。不过一个消息传来，佐藤三郎又倒下了。 第二百八十三章 忠义会成立 陈康杰他们到了札幌之后的第五天，欧阳振华来了，不过同时也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真的没有找到？”，陈康杰谨慎的向欧阳振华问道。 “是的，已经按照你留下的地址和联系人名字派人找过了，守候了几天，也四处暗中打听，根本没有他老婆孩子的影子”，欧阳振华坐在陈康杰房间的沙发上，表情严肃的回答道。 “那有发现其他情况吗？”，陈康杰神情有些凝重。 “这倒是有，打听的人回来汇报说，他们向邻居询问过，就是你们遇到械斗的那天下午，邻居看到有几个人开车去他家，然后他妻子带着孩子跟着那些人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我们派去的人轮流守候了几天都没有守到人”，欧阳振华双手枕在膝盖上，盯着陈康杰说道。 “看来他的老婆孩子都被人掳走或者骗走了，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情，估计想查清楚下落也不会那么容易，不过这对我们来说，到未必是坏事情”，陈康杰将洁白的窗帘拉开，看着窗外的大山，一缕阳光照进来，落在陈康杰的身上，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他的表情是那么严峻和深沉。 “嗯，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么你计划的事情就可能能够实现，佐藤三郎不管是想报仇还是想找回家人，都得需要支持，目前这个情况下，会给予他大力资金支持的，也只有我们了，对了，你和他聊得怎么样？”，欧阳振华看着陈康杰的后背问道。 陈康杰的这个昂首向外的背影，让欧阳振华几乎产生了幻觉，在阳光照射下，陈康杰的身影被拉得很长，甚至影子的头都担在了三面开外的床脚，仿佛挺立站在窗口的不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而是一个伟岸潇洒的傲世英雄。 “我和他这几天聊过了，这个人可以用，你那边的事情办完了，那么我一会将这个消息告诉他，并且落实一些对他的帮助，我们明天就回香港”，陈康杰没有转身，依然在欣赏窗外的风景和享受这难得的好天气。实则他的脑海中一直在不断的徘徊和衡量。 。。。。。。 佐藤三郎听到陈康杰诉说的消息之后，筋骨绷现，怒焰火烧，双目圆睁，牙齿将嘴唇咬出血渍，渐渐愈合的伤口也因为肌肉的急速扩张和收缩，撕裂沁出鲜血，最后在陈康杰将熊自强他们叫来之前喷出一口瘀血倒地昏迷。 陈康杰没想到佐藤三郎居然是那么一个性情汉子和热血男儿，这几天在和佐藤三郎聊天的时候，两人都避开了他的妻儿，所以陈康杰不能够了解佐藤三郎这个黑道大哥对他的妻子的那种痴情。 佐藤三郎的妻子是他的中学同学，两人从中学就开始相爱，后来佐藤三郎因为伤人入狱被学校开除，可是他的女友并没有离开他，等他出狱加入稻川会之后，他的女友也考取了东京大学，一个混混和一个女大学生是如此不和谐的浓情依依，他的女友并没有因为佐藤三郎的身份而离开他，反而在毕业之后就嫁给了佐藤三郎，所以佐藤三郎一直很珍惜这份感情，在外面他是大哥，可以打打杀杀，却从不碰别的女人，晚上回到了家里，就是一个慈祥的父亲和温情的丈夫。有一次带着老婆女儿逛公园的时候，遇到仇家，在打斗的过程中他的老婆还为了挡了一刀，因此佐藤三郎十分愧疚，觉得欠妻子太多太多，只是江湖进去容易出来难，幸好日本黑帮之间不管发生了什么冲突一般都不会祸及妻儿，可是现在佐藤三郎的妻儿明显是被掳走了，那么结果是一目了然的，她们不可能会有什么好的结果，即便是不失去生命以便用来威胁被救走的他，然而他很清楚美丽的妻子到了敌人手里将会遭到何种耻辱的折磨。 佐藤三郎的气血攻心，在李恩华从市区叫来医生的治疗之下，晚上才苏醒过来，不得已，陈康杰他们的回港时间只能推迟一天。 第二天早上，陈康杰到佐藤三郎的房间去看望他，佐藤三郎两眼红红的，气色和神情都极为不好。 “老板，求求你，你一定要帮我，我要报仇，我要找回我的妻儿”，佐藤三郎没有撕心裂肺，语声也不大，然而传递出的信息却是那么的凄楚和坚决。 从在东京的时候叫陈康杰为老板之后，佐藤三郎就没有改口，陈康杰也随便他。 “没问题，我回南洋之前，给你留下一亿美金，再安排两个人帮助你，如有需要，我会增加对你的支持”，陈康杰回答得很爽快。 经过这几天的接触，陈康杰本身就接受了佐藤三郎，再加上突发的这件事情，更让陈康杰欣赏他，对于一个能将妻子当成宝而不是衣服的人，陈康杰觉得是值得信任和合作的，况且他目前也没有更好的选择，还不如就在佐藤三郎的身上赌一把，反正他们拥有共同的敌人，何况陈康杰还留下了两个人。 被陈康杰留下帮助佐藤三郎的正是给陈康杰他们在东京开车的马德和刘一飞，这两个人都是华侨，熟悉东京和日本的情况，还有些身手和胆量，所以陈康杰打算从狄秋仁那里调用它们。陈康杰的调用，对狄秋仁和马德他们来说，都是好事情，狄秋仁起码觉得自己被杰少信任了，就像当年欧阳振华推荐韩庚一样，而马德和刘一飞的年薪也从4.5万美金涨到了12万美金，并且因为在东京保护杰少有功，一次性获得了20万美金的安家费。他们两人虽然不会替佐藤三郎充当打手，只是从侧面给予帮助和保护，可是也免不了会有危险，所以陈康杰指示大幅提高两人的薪水，一定程度上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 “多谢老板，在东京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今生这条命就是你的，只要我能报仇，只要我能救回我的家人，你让我咬谁我就咬谁，你就算让我死，我也不皱一下眉头”，得到了陈康杰肯定的答复，佐藤三郎十分的激动，眼角含着泪要起来给陈康杰表示致意。 “你躺下，我不要你死，我要你好好活着，在日本打出一片天地，我要你将她们都救出来，让别人都不敢横眼看她们一下，对自己人我绝不亏待，但是对敌人，我也绝不手软，等你身体好了之后，尽快用钱把你那些被抓的兄弟救出来，至于还需不需要回稻川会，该怎么做，我想你是知道的”，陈康杰一脸严肃冷峻的说道。 “老板，我知道，等我回到东京，我会对死去的兄弟进行抚恤，被抓的我也会营救出来，这次稻川会内部，少不了也有人是要对付我的，所以我打算替您组建一个新的帮会，您看怎么样？”，佐藤三郎躺下之后，喘着气认真的说道。 之前佐藤三郎直想恢复元气和报仇，现在他的想法发生改变了，陈康杰能够一次就给他一亿美金，并且表示了还会增加，那么不管是出于对稻川会的失望，出于对三口组的更大报复，还是出于对陈康杰的感恩，他都想拥有一个能够单独掌握的势力。 “你知道，我不是日本人，我也不是黑社会。。。”，陈康杰还没说完就被佐藤三郎激动的打断了。 “老板，我知道你不是日本人，也清楚你不屑于混黑社会，不过你能拿出那么多钱帮助我，我想绝对不会简单的出于对我的同情，一定还有其他的目的，不过我不介意，也不在乎，不管你要在日本做什么，如果拥有一支实力强硬的队伍，绝对是有利无害的，更何况，我们日本是社团合法的国家，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对我的报仇有扶持之情，对我的妻儿营救有相助之德，对我那些死伤的兄弟也有抚恤之义，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就算你不是日本人，我也绝对向你保证，我建立的这个社团，只听从于你的命令，你就给我们这个社团取个名字吧！”。 看来佐藤三郎也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猛人，居然早就知道了陈康杰有其他的目的，不过说起来，他们两个人的目的到还没有太大的根本性区别。并且佐藤三郎还能如此的重情重义，陈康杰真的很想夸奖佐藤三郎一番，他能够这么将这些主动讲明，反而减少了陈康杰后面许多事。只是陈康杰不管心里多么满意，也不能太明显的表露，这是必须的矜持和城府。 “既然你那么说，我看就叫忠义会吧，取忠心义气之意，你就是会长”，佐藤三郎都那么直接了，陈康杰也不再矫情，直接指定了名称和会长。 “忠义会，好，对您忠心，对兄弟义气，这就是我们的唯一主旨思想”，不知道是不是觉得报**营救妻儿有望，佐藤三郎居然脸色没有那么煞白了，反而多了一点红晕，说话的声音也中气足了许多。 陈康杰对这个佐藤三郎实在是满意又无语，陈康杰随便从中华文化中取出两个字来取名字，就被佐藤三郎当成了主旨思想，陈康杰除了满意，就是无语，他已经不需要再说什么了。 第二百八十四章 不寻常的请柬 陈康杰他们在札幌多拖延一天之后，还是在他去日本的第十一天，驱车从札幌到相邻的千岁市与苫小牧市境内的新千岁机场，从这里搭乘国泰航空的班机返回香港。 新千岁机场也被称为札幌机场，不过它不同于处在札幌市中心的秋珠机场，秋珠机场不能起降大型客机，同时又是隶属于日本自卫队，是军民两用机场，所以千岁市全日本最大面积的新千岁机场就成为了札幌的主干机场。 何婉容已经回黔州休假去了，到启德机场接机的就只有谭美芸这个欧阳太太。 陈康杰他们当晚是在欧阳振华家里吃饭，然后才徒步去相隔不远的何婉容的别墅休息。 得知欧阳振华他们今天回来，谭美芸指示几个佣人准备了一大桌子好菜，她担心陈康杰和欧阳振华在日本吃不惯日本食物，打算给他们补一补。 其实呢，欧阳振华确实是该补一补，去了日本就每天忙碌，吃饭也很简单，很少有时间吃大餐，陈康杰就不一样了，在札幌的那几天，在四个美女服务员白天殷勤晚上幽怨的照料之下，变着法的吃大餐，吃完了要么是看书，要么是泡温泉，有一天还到旁边的平川河边去钓鱼，小日子不知道有多爽，连同他的那几个保镖，这些天都过着神仙般的生活，不但白天潇洒，夜晚还能**。 从欧阳振华家到何婉容的别墅，不需要开车，反正散步只需要五分钟，穿越一个小山坳就行，正所谓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 “一会打电话问一下董德彪，看最近离开的这段时间，香港有什么事情发生没有”，陈康杰和欧阳振华一边散步，一边聊天。 傍晚的时候，香港还很炎热，不过现在八九点了，气温一下子下降了不少，天上的云层慢慢堆积，看不到了明月和星星，还刮起了大风，陈康杰他们这一行人的衣服都被吹起，十分的凉快，看来今夜香港会有一番暴雨。 “好的，我一会问问，你是不是担心十天前的事情？”，欧阳振华抹了一把被大风吹得遮住眼镜的头发，他知道陈康杰关心的是什么。 “谈不上担心，不过，我想有人不会善罢甘休的，两个堂主出了事情，上面不可能不管”，陈康杰一脚将小路路灯下的一块石子踢到路边，平静的说道。 “那也倒是，不管是正义会还是乐安堂，在香港都是大帮派，每个帮派都有几万帮众，上面是要给出一个交代”，欧阳振华略略有些紧张，别地的黑社会他不是很了解，但是对于香港的几个帮派，几乎每个香港人都不会太陌生。 “他们极有可能会找到你”，陈康杰突然之间蹦出一句话。 “啊？找我？干嘛会是找我？”，欧阳振华停下了脚步，声音也提高了一些，不过前后的保镖听到他的声音跟着停下脚步之后，欧阳振华有些觉得自己反应过大，加快两步和陈康杰保持平行。 “很简单，你想啊，他们要是追源头的话，总要追到婉容姐的头上，因为说起来他们两个人在同一天同一地点得罪了婉容姐，而你第二天又带着我们去买别墅，第三天第四天这两人就先后出事，那就只能怀疑到你头上了”，陈康杰没有介意欧阳振华的那一丝紧张，也没有停下脚步，平静的给他解释道。 “哦，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难道你叫我第二天去买别墅，还那么高调，和这个也有关？”，欧阳振华恢复了平静，立刻想到了那天在新世界集团别墅拍卖会场的情景，平时杰少在消费上都是很低调了，最多就是豪爽，从来没有嚣张过，可是那天偏偏让他有那么反常的举动，看来只能说是以此有莫大的关系。 “对的，你猜的没错，我就是想让那些怀疑到你的人知道，你可不是随便能动的，别的不讲，光说那一份雄厚的财力，那些宵小们就该好好考量，这年头，黑社会的事情，也是可以用钱摆平的”。 “哦，我明白了，要是他们依然不放手怎么办？”，来到了何婉容的别墅门口，陈康杰和欧阳振华停了下来，巴斯耶夫去按门铃开门。 “还不放手，我就用钱砸死他们”，陈康杰狠狠的说了一句，转身向佣人打开的大门走去。 现在何婉容的别墅里面住了四个佣人，四个保安，四个佣人是一男三女，女的负责打扫房间，买菜，洗衣做饭，男的负责修剪花草，清洗泳池什么的，这些都是谭美芸找佣人的时候顺便一起找来的。四个保镖到比较清闲，何婉容不在，那就分成两班巡视别墅周围，或者查看别墅周围安装的安防监控设备。陈康杰买的这几栋别墅，都有非常完备的安防系统，除了视频监控器，还有红外线，触摸报警装置，一旦有外人闯入，不但报警装置会立刻开起，所有门窗只有用指纹才能打开，主楼的地下还有一个藏身洞，只有用强力炸药才能炸得开，普通的枪械根本就没用，那是为了一旦发生危险主人藏身之用。 很快佣人就打开的大门。 陈康杰走进了别墅，欧阳振华对陈康杰恶狠狠的那句话也只能摇摇头后跟上去。对陈康杰，欧阳振华的了解又深了一层，不但天才般的聪慧机敏，知识丰富，胆大心细，还睚眦必报，该出手的时候，一点都不手软，打击的手段多种多样，就拿这次的日本之行来说，不但要在经济上偷袭，还要在社会上制造冲突，反正有一点点机会都不放过。 他们刚到别墅里面，天上就哗啦啦的下起了大雨，狂风将院子里的棕榈树，桂花树等景观树吹得七歪八扭，不时的还有一个闪电划过天空，紧接着就是一声惊雷。 既然下起了大雨，欧阳振华就没有久留，在保镖开着何婉容那一辆奔驰320的相送之下，赶紧回家，陈康杰也没有多留他，让他多和家人团聚一下吧，接下来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萨米多夫他们都没有回去，反正别墅的房间够多，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使得他们不得不加强陈康杰的安保，只有等陈康杰和欧阳振华都回了内地，他们四人才能放假休息。 一夜的雨，一直到凌晨才停下来，陈康杰是一个喜欢雨的人，尤其喜欢听雨，听着雨滴打在树叶上，地板上，窗户上发出的不同滴答响声，陈康杰睡得很香很甜。 早上起来，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朝阳已经在海面升起，被雨水浸湿的新鲜空气扑面而来，雨后的天空特别洁净，能看得很远，海面上一艘艘的货轮进进出出，预示着香港这个繁忙的商业都市新一天紧张快速的生活开始了。 院子里有人在打扫雨后的地面和已经从泳池里面满出来的积水，花坛里草木青翠，一尘不染，都在死命的舒展自己的身子，享受着炎炎夏季难得的清爽，熊自强和萨米多夫两个人已经起来，穿一身的运动服，正在楼下闲聊，估计是刚锻炼完身体。 “杰少，起来了啊，要不要下来跑两圈？”，熊自强抬头看到了穿着一身睡衣站在窗口的陈康杰。 身边的人都知道，陈康杰每天早上都是要锻炼身体的，昨天坐了好几个小时的飞机，再加上一夜的雨，陈康杰少有点起来晚了。 陈康杰朝他们两个招招手，转身换上一条泳裤就下楼出去了。 萨米多夫和熊自强看到杰少穿着一条泳裤出来，面面相觑，这演的哪一出，难道早上锻炼改成裸体操了吗？ 陈康杰对他们两个笑笑，朝泳池小跑过去，刚到泳池边，起身跳跃，他的身体就以一个弧形的方式跃进了满水清凉的游泳池，“扑通”一声溅起了不小的水花，将旁边正埋头清洗泳池沿壁的中年佣人吓了一条。 萨米多夫和熊自强跟了过来，陈康杰在泳池里海豚似的潜水到对岸才从水里冒出来甩甩头发，“今天早上不跑步了，我改成游泳，你们要不要也试试，水很凉很舒服”。 “杰少，早上游泳，容易感冒，快点上来吧”，熊自强笑着建议道。 “没事的，我突然发现，雨后游泳别有一番滋味，给人感觉清澈明亮，下回我下雨的时候游”，说完自己又转身倒扑向水中央，踢脚摆手，玩起了仰泳。 熊自强和萨米多夫都觉得杰少的爱好还真是特别，早上雨后游泳就算了，居然还打算以后下雨的时候游泳。其实陈康杰就是想体验那种自己在凉水里面博浪，同时又有淋浴般的雨水击打在身上的感觉，那样子能洗净自己身上的铅华和俗气，不过他的这种天马行空的想法和举动，阴差阳错的后来居然提高了他的武学。 陈康杰在泳池里面一个人来回游了20圈才停下来爬上岸，熊自强等他上岸就赶紧用一条干浴巾披在他的身上。 陈康杰披着毛巾回房去换好衣服下楼来，发现欧阳振华居然也过来了，并且还带来了一张请柬，有人邀请欧阳振华去做客，不过从欧阳振华凝重的表情上，可以看出来这不是一张寻常的请柬。 第二百八十五章 精心准备 “你什么时候收到的这张请柬？”，吃完早餐之后，陈康杰，欧阳振华，熊自强，萨米多夫四个人坐在院子里面聊天，其他人都散布四周，陈康杰对欧阳振华问道。 以前陈康杰和欧阳振华聊天的时候，熊自强和萨米多夫是几乎不参加的，但是因为这张突然的请柬，陈康杰将他们两个叫上，多点人多点主意，更何况这两人现在都已经是完全可信之人。 “今天早上他们派人送来的，昨天晚上回去之后，我给董德彪打电话了，他汇报说陈光耀的尸首已经在澳门被发现，两个帮派内部要求报仇的呼声很高，不过一直被上面压着，我回来之后，就收到了这么一张请柬，看来昨天你说的，应验了”，欧阳振华声音虽然平静，不过从他蹙着的眉头上来看，他还是有些担心的。 其实这完全可以理解，欧阳振华又不是黑社会，即便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可也仅仅是个公司高管而已，毕竟没有见过血，没有杀过人。 “要不是去日本之前玩了那一手，也许别人给你的就不是请柬，而是直接动刀枪了”，陈康杰将那一份红底金丝边的请柬砸在桌子上。 “杰少，那你看我们要不要去？”，欧阳振华小声的问道。 “去，干嘛不去啊，别人都给你下请柬了，不去能行吗？这件事情总要有个结果的”，陈康杰无所谓的说道，这种事情不能一直拖延和回避，况且何婉容还得回香港来工作，不解决好这个问题，陈康杰自己都不安心。 “行，那明天中午我带上几个人去”，老板都这么说了，欧阳振华也只能昂着脖子咬牙说道，大有豁出去的感觉。他即便没有和社团打过交道，但是并不代表说他完全就没有胆量去打交道，何况这是老板陈康杰拍板定下的事情。 “不是你带几个人去，是我们大家都去”，这种带有危险的工作，陈康杰一般都不会放欧阳振华单独去面对的，甚至很多根本就不让他去面对，欧阳振华很忠心，很值得信任，可怎么说也是个文质彬彬的眼镜男，陈康杰不放心。 欧阳振华还以为杰少是让他去处理，现在得知杰少又要亲自出马，心里的担忧感顿时卸下不少，感动的同时，他又为陈康杰的安全紧张起来。 “杰少，我去就可以了，大不了我多带点人，你就不用去了吧，最多就是给他们赔钱而已，问题应该不会很大的”，欧阳振华两眼盯着陈康杰说道，从他的眼神里面，陈康杰知道他是真挚的。 “我惹出的祸事，我怎能躲避，何况这些事情，你没有经历过，反而我去处理更好一些”，陈康杰对欧阳振华笑了起来。 “杰少，如果这样的话，那就要早做安排，防患于未然”，萨米多夫发言道。 刚才一直都是陈康杰和欧阳振华在对话，他和熊自强都没有开口，等陈康杰决定了要带着所有的人去，萨米多夫才提出自己的建议。 “你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陈康杰饶有兴趣的向萨米多夫问道。 “他们既然下了请柬邀请去，那么说不准也是有准备的，况且，乐安堂的龙头要给帮众有个交代，那么各堂口的老大也都会去，这些人都不是下面提刀的那些小混混，一旦发生冲突，那就是枪战，所以明天大家都得穿上避弹衣，并且还不能都是明面人马”，萨米多夫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不能都是明面上的人马？我们全部的保镖也才20多人，哪里还有暗地里的人马，再说那个避弹衣，到哪里找那么多？”，欧阳振华不明所以的接口说道。 “欧阳总裁，萨米多夫意思是安排狙击手，暗中起到保护和威慑作用，至于避弹衣嘛，我想萨米多夫能提出来，他应该会有办法的”，熊自强不愧是特种部队出来的，很清楚的明白了萨米多夫的意思，所以笑着给欧阳振华解释道。 “我就是这个意思，巴斯耶夫和洛夫斯基可以用不着出面，我看请柬上的这个地址是山间别墅，他们可以今夜去踩点，然后带着狙击步枪去埋伏，至于防弹衣，也没问题，之前我们克格勃在香港储存得有一批备用装备，不知道是不是国内混乱没有顾忌的缘故，之前我们去查探过，居然都还在，并没有转移”，萨米多夫激动的说道。 “你们克格勃红星小组到底在多少地方储存得有备用武器啊？”，陈康杰听到萨米多夫那么说，立刻来了兴趣，要是能有很多海外的武器点可以使用，那会便利很多哦，陈康杰就是个见便宜就上的人，特别是外国的便宜。 “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柏林，马德里，伦敦，曼谷还有香港的我知道，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很多是到任务之前才会被告知，更何况，还不知道这些储备有没有转移呢，香港的这个，也是我们到了香港之后为了防患于未然，才去查探的，结果20套完整的装备居然还在”，萨米多夫有些尴尬的回答道，最主要是杰少的吃相太难看，知道一个点，就像弄全部的点。 “咳咳咳，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借用一下吧，大不了用完了还给他们”，陈康杰也觉得自己贪心，所以嬉笑着说道。 “杰少，用了就不能还了，这些武器存放点都是一次性的，用过一次之后，就会换地方，再说了，如果现在都还没转移的话，我猜测是这边的特工被突然调回国内，根本来不及转移，现在国内那么乱，克格勃系统内部也是纷纷不堪，谁还会想到这里啊”，想起国内的纷乱，萨米多夫心情多少是有些纠结的。 “行，那就谢谢他们给我们做出的贡献，晚上你带阿廖沙开车去运回来，强哥和巴斯耶夫他们去勘察地形”，陈康杰说道，“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没有了，没有了”，三人纷纷答道。 。。。。。。 当天夜里，萨米多夫和阿廖沙开了辆越野车出去一个多小时，弄回来了一车装备，有狙击步枪，手枪，防弹衣，窃听器，两用望远镜等等，甚至还有医药箱，看来萨米多夫是把他们的武器储藏点全部搬空了，熊自强和巴斯耶夫，洛夫斯基从傍晚的时候就出去，花了三个多小时，将周围的地形仔细的勘察了一遍，南方的山上几乎都是树木和灌木密集的，特别利于隐蔽，再加上三个人都是专业人士，根本不可能会被发现。 “他妈的，这防弹衣怎么那么大啊，我根本没法穿”，陈康杰一件件的防弹衣往身上试，可是都太大，他现在才一米七的样子，根本不合适。 熊自强和欧阳振华他们都还算勉强，唯独陈康杰没有合适的。 “啊，你瞧我，我把这茬给忘记了，我们俄罗斯族个头都比较大，所以防弹衣也偏大一点，哎，这可咋办啊？”，萨米多夫才拍着额头懊恼的说道。 “杰少，要不你不去了吧？”，欧阳振华再一次的对陈康杰劝道。 “不行，我一定得去，那我就不穿了，就这样，我不信他们能怎么样，再说还有你们那么多人在”，陈康杰毫不退缩的说道。 “这。。。那万一真发生点什么事”，欧阳振华还是有些不放心。 “欧阳总裁，我有办法，香港警队的女刑警也有防弹衣，他们的防弹衣应该适合杰少，我去弄一套来”，董德彪小声的建议道。 董德彪和罗虎也被要求参加明天的行动，他们负责的是开车接应，除了他们两个，还有六个g4特工参加，其中四个负责欧阳振华的安全，两个负责门口。 “你能弄得到？不会被发现吧？”，陈康杰好奇的问道。 “杰少，咱干别的可能不行，这点小事还是没问题的，保证万无一失，好歹我和阿虎也是在警队干过十多年的”，董德彪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道。 “行，有你的，你现在连夜去弄来，事了之后，我会论功行赏”，陈康杰对董德彪的很会来事很满意。 陈康杰的手下们之所以积极性那么高，愿意跟着陈康杰一起干，甚至出生入死，就是因为陈康杰从来都不曾亏待过他们，也没有真的将他们当下人看待，对于这样大方又体贴的老板，谁遇到都会忠心的，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 经过一夜的充分准备，两辆防弹越野车都做了检查，巴斯耶夫和洛夫斯基也根据和熊自强前往的侦查结果于凌晨带上两支狙击步枪和其他装备前往选定的地方做了埋伏。董德彪也没有食言，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弄回来了一件小巧的防弹背心，陈康杰将防弹背心穿在里面，外面加上衬衫和外套，根本看不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根据约定的时间，驱车去清水湾的一个海边别墅，赴乐安堂的邀请聚会，一路上，大家没有过多的话，都不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陈康杰到相对轻松一些，即便是会无好会，可是采用发请柬的方式，也说明了对方并没有鲁莽行事，一切都还没有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第二百八十六章 赴会 陈康杰他们按照约定的时间，早上九点到达清水湾的一栋海边白色别墅，这栋别墅面朝大海，背靠两山，别墅正好处在两山的中间口，根据熊自强他们的摸底，这栋别墅周围千米之内都没有民居，全是山林，十分的幽静。 别墅的门口有六个黑衬衫搭配黑西服的强壮青年守着，还佩戴得有一副大墨镜，腰上携带得有步话机，见到陈康杰他们的车来了，将车拦了下来，告诉他们不能开车进去，只能步行。 既来之则安之，陈康杰他们鱼贯下车，董德彪和罗虎呆在驾驶室，车也没有熄火，两个g4保镖守着大门口。 “欧阳先生，不好意思，要搜身，你们不能携带武器”，陈康杰和欧阳振华带着熊自强，萨米多夫，阿廖沙，庞辉，董明书还有四个g4保镖要走进别墅的大铁门的时候，又被拦住了。对方话语看似礼貌，实则蛮狠。 走在前面的欧阳振华看着这个伸出手拦住他们去路的家伙，又看看陈康杰，见陈康杰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摇摇头。 “我不习惯有人搜我的身，今天我是受邀请来的，我的随从也不可能会让你们搜身”，欧阳振华坚定十足的说道。 “欧阳先生，我们向先生安排了，必须得搜身才能进去”，对方并没有因为欧阳振华的坚定就退却，反而语气不善的紧逼。 “欧阳大哥，既然别人不不是真心邀请，那么我们就回去吧”，陈康杰插嘴道。 陈康杰是不可能会放下武器进去的，否则话，那就成为被宰的羔羊，他宁可火拼，也不会受制于人。陈康杰说完就转身，欧阳振华也跟着，完全一副打道回府的样子。 “你们不能走”，一见陈康杰他们要走，负责把门的这个保镖头急了，直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另外的五个人也围了过来。熊自强和萨米多夫他们迅速移位，挡在这几个人的面前，也许是收到命令，也许是他们本来就很有气，六个人同时将手搭在了熊自强他们的肩膀上，只是没有做出进一步的动作罢了，熊自强他们就那么站在，纹丝不动。 “怎么着，想现在就动手吗？”，欧阳振华也被对方的蛮横气住了，说出来的话都带有火气。 欧阳振华的话音才落地，熊自强他们就发动了，几乎就是一招，对方搭在肩膀上的手就被反扭过来，再一转身，手臂向下一压，六个人差不多同时被重力将腰压弯，差点就跪下去了。 正在这时，刚才出手拦住陈康杰他们的那个家伙腰上的步话机就传出了一个浑厚的声音，“放他们进来”。 陈康杰发出一个眼神，头微微点了一下，熊自强他们才将自己压着的对象推出来，用力并不大，只是让对方一个踉跄而已。 对方朝前迈出两步才稳住身型，每个人站稳之后，整理了一下西服，看了陈康杰他们两眼，各人才回到自己的岗位。他们即便带着墨镜，但是从他们嘴角的抽动完全可以想象得出墨镜后面的眼睛绝对饱含邪恶和喷火的。 “请”，回到自己岗位的那个门口领头人只对陈康杰他们说了一个字，然后将大铁门推开，接着就死命盯着他们，这些保镖对自己刚才一招就被制服，心中实在是愤恨，只是老大通过监控视频能看到门口的一切，所以不好发飙。 这道大铁门是深黑色的，从推开的缓慢速度和哄哄响声判断，应该是精铁条制成，每扇门都有长短不一的15根铁条，不过最短的也有四米，中间有焊接上去的铁质图案，能起到美观和互相相连的作用，门顶成山形的锥型，这一切仿佛是在昭示着别墅主人的身份和脾气。 进了大门，是一个很缓的斜坡，路两边相隔五米就站着一个背手的保安，装束和门口的那六只看门犬差不多，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对陈康杰他们行注目礼，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异动。 这个十七八米的斜坡上来之后，露在眼前的就是一个大平台，整洁的草坪中间有个s型的泳池，周围种了几颗大的棕榈树，没有别的花卉，草坪中间的通道不是水泥地板，而是用细小的彩色瓷砖铺就而成。在平台延伸向海边的弧形草坪上，有一张原型的塑料桌和四把凉椅。 上来之后，陈康杰他们才看到，别墅周围或站或巡逻的黑衣保安就有十七八人，甚至别墅二楼的阳台上都有两个人，看来戒备还是相当深严的，从他们微微凸起的腰部上，可以看得出都携带得有武器，不是刀，而是枪。 别墅的中间房门大开，走出来一个中年人，风风火火的，到了陈康杰他们面前，此人将墨镜摘下，陈康杰楞了一下，心中笑了，此人正是老朋友蒋萧逸。蒋萧逸倒是一切反映如常，他刚才在监控里面已经看到陈康杰了。 “欧阳先生，向先生请你到别墅里面相聚，请随我来”，蒋萧逸对欧阳振华客气的延道。 蒋萧逸在对欧阳振华客气的做出延客举动的同时，眼神也向陈康杰闪了一下，然后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那边草地上的休闲桌和椅子。 “这里风景那么好，外面阳光明媚，凉风习习的，欧阳大哥，我们就在外面恭候向先生吧”，陈康杰仿佛是在给领头的欧阳振华提出建议，实则不管有没有蒋萧逸的提醒，陈康杰他们都不会进去的，否则巴斯耶夫和洛夫斯基这两支奇兵就算是白布置了。 陈康杰说完对蒋萧逸笑笑，蒋萧逸也露出平常的微笑。 “确实，早上户外空气清醒，室内略显沉闷，这位先生，麻烦你转告一下向先生，我们在外面恭候他，顺便欣赏欣赏这里的美景”，欧阳振华对蒋萧逸客气的说道。 “那就请你们在那边稍坐，我这就去向向先生回禀”，蒋萧逸将陈康杰他们引到太阳扇下桌椅处坐下来，转身回别墅里面汇报去了。 。。。。。。 “大哥，他们这明显就是心虚，我这就带兄弟们做了他们”，蒋萧逸将欧阳振华他们的意思汇报给坐在别墅客厅中央豪华真皮沙发上的向炎，向炎嘴上正衔着一根哈瓦那雪茄，还没来得及说话，坐在他对面的大飞最先不满。 大飞是个脾气火爆的堂主，参加今天这种活动，虽然说穿上的西装，可是里面搭配的却是一件背心，从胸口，能看到他身上的纹身和胸毛。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大飞，别那么冲动，我发请柬请人家来，首要是要把事情了解清楚，就算是做，也是了解了之后的事情，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人家担忧也是正常的，这叫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向炎右手夹下嘴里的雪茄，指着站在他们周围的十几个粗壮的黑衣大汉对坐在他对面众位堂口兄弟说道。 为了体现身份的区别，向炎今天是邀请方唯一身穿白色的人，一身白色的休闲西服，搭配里面翻领橘色衬衫和白皮鞋，显得是那么的与众不同，一点不像黑道龙头，反而更像一个年纪偏大的公子哥。 “向先生，我们何须如此礼遇他们，钵兰街的光耀就是他们动的手啊！”，负责屯门地区的蛇皮觉得向炎不该那么谦让对方，在香港，乐安堂近十年来还是第一次出现一个堂主被如此不明不白的干掉。 “是啊，向先生。。。”，其他几个堂主也附和道。 向炎已经慢慢将自己洗白变成上流人士，如果不是发生这种堂主不明不白就被干掉的大事，他一般是不出面处理帮派事务的，大多数都是采取背后遥控指挥的方式，所以他更喜欢大家称呼他向先生，只有大飞那头猛牛还是不改口依旧叫他大哥 “我知道兄弟们的想法，也理解兄弟们咽不下这口气，可是时代变了，做事要讲究方法，大家也许不知道吧，对方半个月以前刚刚花了十多亿港币买了三栋别墅，邓爵士的9号车牌也被对方一亿港币买下，对这样的人，能随便就打打杀杀吗？就算我们乐安堂不惧任何人，可是也该先礼后兵”，向炎灭掉雪茄，蹙着眉头对这十几个堂主说道。 听说陈康杰他们花了十多亿港币买了三栋别墅，一亿买了一张车牌，这些堂主们也吸了一口凉气，这种人确实不能乱来，否则惹上的麻烦不小，别看人家没有人，但是真的有了钱，想有人的话自然会有，政府也会偏向有钱人。 “向先生，那您看。。。”，蒋萧逸很受向炎的器重，在帮会内部地位也比较高，他试探着问该怎么应对。 “走吧，别人不敢进来，那我们就出去吧，前前后后带枪的兄弟有四十多人，又是自己的地头，难道还怕了不成”，向炎站起来略微不悦的说道。 别看刚才他说的话都有理，可是陈康杰他们并不进来而是选择将他拉到户外，他还是有些不高兴的，起码面子上就觉得不好看。 第二百八十七章 陈康杰发怒 向炎他们出来的时候，陈康杰正在欣赏这里的风光和乐安堂给他们准备的那些精干保安。 陈康杰和欧阳振华回过头转向别墅大门的方向，黑压压的20几个黑衣壮汉拥着一个白衣潇洒中年人朝他们这边大步走来，陈康杰他们知道那位白衣者应该就是邀请他们的正主向炎了，紧跟着他的是八个满是江湖气息的七男一女，这八个人虽然穿的也是黑西服，不过和那些保镖们明显不同，他们的西服都是敞开的，走起路来还带风，鼻梁上的墨镜也是各种各样，发型长短不一，颜色不一，那个女的头发简短，身材也不高，从敞开的西装看，一对小兔也只比小笼包大不了多少，但是这并不影响她表现出来的男人气质。陈康杰心想，那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十三妹吧？ 总共四把椅子，陈康杰和欧阳振华坐了两把，给对方留了两把，熊自强和萨米多夫站在陈康杰和欧阳振华的后面，其他庞辉，阿廖沙等几人分散在后面，有的面向他们，有的背向他们，总之，盯住一切可疑的人和可疑的举动。 向炎走到桌边毫不客气的随意拉开一把椅子坐下来，另一把空着，没人坐。蒋萧逸他们几个堂口老大只是或双手抱胸，或者像那个女的一样双手潇洒的揣在裤兜里，跟着他们出来的十几个保镖只是把手交叉放在前面，带着墨镜的头不是四处转动就是盯着陈康杰他们的保镖。 这本来就是别人的地盘，当然根本用不着向陈康杰他们客气。 “向先生，你好”，欧阳振华不冷不热的打了一句招呼。 “欧阳先生，你好，不知这位是？”，向炎翘着腿和欧阳振华随意的打了一声招呼，就关心起坐在一旁的陈康杰来。 “陈康杰”，陈康杰没有要欧阳振华介绍，简单的自己抱出了自己的名字。 “哦，陈先生年纪不大啊”，向炎微笑了一下。 向炎对陈康杰很感兴趣，原因就在于他年纪不大，而又沉稳的和欧阳振华平坐在一起，他甚至会觉得陈康杰比欧阳振华还老练。 “向先生，今天约我们来，应该不会是专门讨论这个的吧？”，陈康杰不想过多的纠缠自己的身份。 “当然，我下请柬请欧阳先生前来，我想是为了什么事，已经不用我说了吧，你们应该是清楚的”，既然说到正事，向炎也不打算闲扯了，抹了一下梳理得油光的大背头，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我们还真不太清楚，请向先生明言”，欧阳振华稳了稳情绪，淡淡的说道。 “你说什么，你居然说你不清楚？”站在向炎身后的大飞火爆吼着就要冲上前，被他旁边的蛇皮和另外一位堂主拉住了。 他这一吼，熊自强和萨米多夫立刻提起精神，怒瞪着他，熊自强他们和大飞哪些人不一样，那些人身上是有江湖气和匪气，看起来很凶，但是熊自强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是一种铁血军人的杀气，完全有区别。这些大哥经常会打架，偶尔也杀过人，可是熊自强，萨米多夫他们都是职业军人出身，手上执行任务杀过的人已经不是个位数，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被熊自强和萨米多夫那么盯着，大飞就算是在阳光下，也有些觉得发冷，被兄弟拉住之后，也顺势停下脚步，没有真的要死命上前。 见惯江湖市面的向炎这时候也感觉到了对方的这几个保镖别看人少，但是无论何站姿还是站位，都体现着一种缜密的配合，在从这些人身上露出的气质来看，明显比他的那些保镖档次要高。 “大飞，退回去”，向炎转头对大飞斥道，“欧阳先生，明人不说暗话，我们社团的堂主陈光耀被人在澳门沉海了，我们查到应该和你们有关，所以请你前来就是要你给个解释”，向炎再回过头不露自威的对欧阳振华说。 “向先生凭什么说和我们有关？”，欧阳振华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而是需要缘由和证据。 “正义会的黄维名前一天出事，相隔一天我们社团的陈光耀就出事，况且两人受到的惩罚都是那么的残忍，一个五肢残废，舌头被割，一个干脆被石沉大海溺死，巧合的是，他们两人同时在事发前两天与何婉容小姐发生了误会，何婉容小姐次日就像没事人一样在欧阳先生的带领之下出现在新世界公司的别墅拍卖会会场，难道这么明显，还需要凭据吗？”向炎气定神闲的将他们的推测娓娓道来。 “五肢残废？什么五肢？”，欧阳振华一脸疑惑的问道，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只听过四肢啊，哪来的五肢？ 向炎观察到欧阳振华的神情不像作伪，他也开始疑惑了，难道不是他们做的？不过他还是解释了什么叫五肢，“四肢加男人的命根子”。 听到这个解释，欧阳振华简直有点不相信的转头看了陈康杰一眼，他没想到杰少这么邪恶，居然将人家的那玩意给弄了。欧阳振华此前只知道陈康杰他们去报仇，但是具体怎么报仇他不知道细节。 欧阳振华的这一个不经意的表情，就将陈康杰给出卖了，向炎是谁？是纵横江湖多年的龙头，察言观色那是最基本的能力，他立刻判断出了这件事一定和这个名叫陈康杰的小家伙有关。 陈康杰当然从欧阳振华和向炎两个人的神情变化上得知自己已经被暴露了，但是他却一点不会生欧阳振华的气，欧阳振华不了解情况，那完全是无心之举，向炎的眉毛一扬，陈康杰就知道根本瞒不住这个老江湖。再说了，陈康杰他们这次来，就没有打算否认，否则也不会做那么多的准备，如果这次否认了，那么即便他们能够安然离开，事情还是没有解决，何婉容回到香港之后任然可能会受到危险。 “是，这件事是我做的，但是我要说明的是，他们和我婉容姐之前可不是什么误会，你那样说未免也太轻描淡写了，难道你没有仔细调查过当时的情况吗？”，陈康杰毫不畏惧的承认道，但是他也不会接受对方的那个轻描淡写的理由。 向炎回头很有深意的看了蒋萧逸一眼，才正头说道，“我知道那天何小姐受了点委屈，那天的那个酒吧就是我们社团蒋萧逸的酒吧，那天他就在场，最后还是他派人护送何小姐离开的，所以说起来我们也做了该做的事情，最近我们正打算邀请何小姐与周星星合作影片，我们是不可能会对何小姐有恶意的，但是你那么对我们的人，就实在太过分了，大不了教训一下得了，何用取人性命？”，向炎先是为自己社团开脱，也摆出自己这边提供了帮助和保护的事实，当然，最后也不会忘记横眉冷对的斥责。 “就因为蒋先生做了你们社团该做的事情，所以我才只针对个人，而不是针对你们社团的其他任何人，在这里我要提醒，也许在你们看来他们因为打赌，我婉容姐受一耳光没什么，不过在我这里，那就是奇耻大辱，我是不会允许我的家人受到威胁和伤害的”，陈康杰这话说得不软不硬，然而和他挨得近的向炎能够感受到陈康杰散发出来的自信和杀气。 “你他妈的你以为你是谁啊？老子们那么多弟兄，你既然承认了，老子就先带人砍死你全家”，大飞对陈康杰的态度十分的不满，对乐安堂做出这种事情，不但不赶紧道歉，还那么嚣张，他哪里气得过。说着就要冲上来，只是没有得到向炎的指示，再次被其他堂口的堂主拉住了。 “我最恨人家提及我的母亲，最恨别人威胁我的家人，你人很多吗？想砍死我？想砍死我的家人？那我就告诉你，你有多少人我都可以让你死一万次，你有一千个兄弟，我就用十亿买你全家的命，你有一万兄弟，我就用一百亿买你全家的命，我告诉你，我五百亿砸下去，全世界的杀手和雇佣军能将你家杀一万次”，陈康杰大拍一下桌子站起来指着大飞怒吼道。 陈康杰完全被激怒了，他重生以来，不管赚多少钱，那都是额外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首要的任务就是让自己的家人平平安安的过上好日子，谁要是触碰了他这条底线，他就会疯狂，他要是疯狂了，那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陈康杰说完，才扯了一下衣领坐下来，他现在完全是爱咋地咋地了，豁出去了，要玩老子就奉陪到底。 陈康杰的话让乐安堂一群人气愤的同时，也让他们心惊，谁不怕死？谁没有家人？如果对方真的那么干，别说职业杀手和雇佣军了，恐怕自己的小弟都会反水，谁混社会不是为了钱啊，能一次就得到一辈子得不到的钱，谁不愿意赌一赌啊，所谓的义气在金钱的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咳咳咳，陈先生，你这是视我们乐安堂如无物吗？威胁吗？”。 第二百八十八章 不信你就试试看 “咳咳咳，陈先生，你这是视我们乐安堂如无物吗？威胁吗？”，向炎同样是心惊不已，只是自己作为龙头，不能就那么怯懦下去，难道一点威胁就让自己丢了面子不成。 “向先生，我再说一次，我绝对没有与乐安堂为敌之意，我只报私仇，我针对的是个人，当然了，如果有组织威胁到我，我也不介意豁出去奉陪到底”。 陈康杰这话完全是软中带硬、绵里藏针了，他确实不想与乐安堂为敌。乐安堂作为香港的三大黑帮之一，人数众多，更何况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他真的不惜一切代价铲除这个帮派，那么香港注定一定时期内会血雨腥风，再有几年香港就会回归，国家高层是不会乐意看到一个乱局的香港的，不过，如若对方真的一意孤行，那么他为了自己和家人的安全，也不会介意玩一票大的。 “陈先生，你说的我理解，不过陈光耀好歹也是我们社团的一个堂主，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总得有个交代啊”，向炎的话稍微软了一点下来。 “我不知道你们需要什么交代”，陈康杰眼神凛冽的说道。 这时候，场面基本上是由陈康杰来控制了，欧阳振华反而退居二线了。 “弄死了我们的人，总该要留下点什么吧？”，向炎背后负责屯门的堂主蛇皮一副玩世不恭的语气说道，他平时和陈光耀，大飞关系都比较要好。 “那你说要留下点什么呢？”，陈康杰现在不但收敛了自己怒气，反而嘴角笑了起来。不知道的人，以为他退缩打算牺牲点什么求和解，了解他的人，会发现，他的这种微笑往往意味着邪恶和愤怒。 “一条命换一只手，总可以吧？算起来，我们还吃亏了”，蛇皮就以为陈康杰刚才只是虚张声势，现在退却了，所以继续嬉皮笑脸的说道。 “那你看是右手好还是左手好啊？”，陈康杰保持着微笑说道。 “随便右手左手都可以”，蛇皮挥了一下手，无所谓的说道。 “不好意思，右手呢，我拿来吃饭用，左手以后用来抱马子，都不能给你”。 “你他妈的，你耍我啊？”，蛇皮感觉自己被戏耍了，恼羞成怒的吼道。 陈康杰只是笑着用手指头指指他，什么话也没说。 “我们杰少的一个手指头都比你的命值钱，所以你就别妄想了”，欧阳振华对对方提出的这个要求明显看不下去，所以站起来气愤的说道，“向先生，如果你们的要求是这样的，那恕难从命，我们宁可花费十亿百亿甚至千亿来摆平这件事情，也不可能会答应的”。 “你吼什么，别他妈的吹牛皮，千亿？你真当老子们是白痴啊，香港谁有那么多钱啊？”，蛇皮根本不相信欧阳振华的话，他觉得这实在是夸张，打肿脸充胖子罢了，所以十分的恼怒。 “你试试”，欧阳振华简单的回了三个字就坐下了。 如果欧阳振华跟着蛇皮一起恼怒，甚至大声暴怒，那么向炎真的会觉得欧阳振华是在虚张声势，可是欧阳振华反而表现得很平淡，这让向炎心里七上八下的，虽然他觉得欧阳振华说的拿出千亿来摆平有些不可信，可是从那天他们高调买下三栋别墅来看，拿出十亿二十亿还是可能的，不过就算真的只是十亿二十亿，也够他们乐安堂喝一壶的，那些钱已经够收买成百上千的职业杀手了。 “闭嘴”，向炎转头向还打算说话的蛇皮命令了一句，这才转向陈康杰他们，“欧阳先生，陈先生，不管怎么说，我们毕竟是死了人，你们总得有些表示才行”。 “出于人道主义原则，为了对家属能够有一些抚恤，我们愿意拿出一百万补偿，也对我婉容姐受辱一事不再追求，仅此而已”，陈康杰为了圆满的解决问题，也打算退半步。 “一百万？我们一个堂主的命才值一百万吗？”，向炎对陈康杰的这个条件根本不可接受，觉得自己的社团受到了侮辱，所以说出来的声音都是冷冷的，脸上的表情也是很冷峻的。 “不是你们堂主的命太便宜，是我的家人太精贵，我婉容姐的一耳光起码值十亿，所以抵消下来，我们算是亏了”，钱多钱少陈康杰其实不在乎，别说一百万，就算是一百亿，他也不会吝啬，可是最关键的是，他觉得如若超过一百万就不对等，就是对自己家人安全的一种蔑视。 否则以后谁想要钱了，就来找自己家人麻烦，自己再弄死对方，最后再赔上大额的金钱，这算什么事儿？这反而会助长歹人气焰，让自己的家人变得不安全，所以他不会开这个口子，一百万是他象征性的最大限度。 “何婉容那个小骚货。。。。”，大飞最先看不过去，暴怒的冲上来咆哮，不过他骂人的话还没骂完，陈康杰就愤怒的闪电俯冲，一脚将他踹飞，这一脚，陈康杰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大飞这么壮的身体飞出近三米才掉到地上，捂着胸口起不来。 陈康杰这一控制不住愤怒的突然发动，场面迅速活动起来，大家纷纷将手伸向腰部打算掏出武器还击和保护。 蛇皮在乐安堂内部也算是一号猛将，早就对陈康杰看不过去了，所以他的速度最快，不过他的枪还没举起来，突发情况再次发生了，随着嗖的一声脆响，他拿在右手的手枪被一颗子弹击中撞到地上去，右手的虎口甚至被强大的惯性震裂，流出了血。 刚才场面一下混乱起来的时候，蒋萧逸就抢先占到了向炎的面前，不过他并没有掏武器。其实他就算掏武器也没有用。 乐安堂的这一群人，虽说平时都在江湖上打打杀杀，大多数的时候用的武器都是刀，当然，他们也玩过枪，可是那毕竟是业余了，和熊自强，萨米多夫这些专业玩枪的比起来，光拔枪的速度就差了一截，包括欧阳振华的那几个g4保镖之前都是职业玩枪的。所以乐安堂的那几个堂主的枪还没拔出来，就已经纷纷被枪顶住了，也就蛇皮稍微快了一点，才得到这种待遇。 跟在众位堂主后面的那些保镖有两个是之前飞虎队出来的，拔枪也还算速度不慢，不过他们的枪也是才拔出来拿枪的手就被接连击穿了，枪立刻掉在地上，两名保镖也只能条件反射的抓住自己那被击出一个比钢笔头略大对穿洞的手倒地哀嚎。 这种新增的变故发生之后，萨米多夫和熊自强最先对视一眼，他们两个都是内行人，很清楚巴斯液夫和洛夫斯基在才开出一枪击中蛇皮的手枪的情况下，是不可能有那么快的速度几乎同时再击中那两名保镖的，那这只能说明，除了他们安排的两名狙击手，别墅后面的山上，还有其他狙击手出现。 萨米多夫和熊自强的猜测瞬间就被向炎证实了，就在枪响的一瞬间，向炎就看到别墅后面两边山上分别出现两个和三个散光，就像玻璃镜片反射太阳光一样，虽然是转瞬即逝，可是还是被站起来背靠大海，面朝别墅的向炎发现了，那么不用说向炎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对方至少安排了五名狙击手，再加上自己和这些堂主都被枪提前指住了，那么就算是那些保镖现在全部拔出枪来开战，自己也没有胜算。 向炎脑子转得快，动作也快，“都住手，都别动”。 向炎快速的发出了阻止事态进一步恶化的命令，他的那二三十个保镖刚才枪一响的时候，挨得近的立马打算把枪，相隔远点的也快速的手放在腰部聚拢过来，听到了向炎大声喊出来的命令，所有人都紧张的站在原地，有些手枪已经拔出来了的，也没有举起来，就和那几个已经被对方用枪挟持住的堂主一样，只是提在手里。 “欧阳先生，陈先生，你们这算是什么意思？”，所有人的动作都稳定下来之后，向炎才对陈康杰他们叱问。 “今天你下请柬约我们前来，还准备了那么多手下，你们是什么目的我们清楚，既然清楚了你们的想法，我们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正所谓兔子急了都还咬人，更何况是我们”，陈康杰脸色深沉的说道。 “可是是你们先出的手，我们也只是为了大家的安全才准备的”，向炎色厉内荏的说道。 “是我们先出的手不假，可是你的下属实在太缺乏管教，你在说话他们就一个个的抢着代替你说话，何况还出言不逊，我只是出手替你教训一下而已，我刚才已经说了，别以为我们是唬人，如果你们要将事情闹大，那我就奉陪到底，今天可以，来日方长也可以，如果不相信，你们可以揪齐你们的人马，我去雇请我的雇佣军和杀手，咱们试试看”，陈康杰伸手指着捏住右手虎口半跪在地上的蛇皮继续说道，“就像你们那位老大说的一样，我们是吹牛皮，他觉得我们没那个实力，那么好啊，大家就试一试，看是我被砍死了，还是你们被杀一万次”。 陈康杰已经不打算再和他们扯那些乱七八糟的了，既然不能好了，那么就放手一搏，更何况现在是自己控制住了局面。 第二百八十九章 大跌眼镜的结果 陈康杰已经不打算再和他们扯那些乱七八糟的了，既然不能好了，那么就放手一搏，更何况现在是自己控制住了局面，那他就更不可能会退却或者懦弱。 陈康杰的话再次给对方敲向了警钟，现在不管是乐安堂的那些堂主，还是龙头向炎自己，在心里都信了七八分，对方这些保镖一看就不是平常人，特别是这三个动作娴熟充满杀气的华人和那两个老外，举手投足之间，完全是一副职业军人的气质，另外的几个，手法也是相当的利索，更何况人家还有最少五名神枪狙击手，在这样的实力面前，别看自己此时人多，已经是处于被压制的状态，唯一的办法，就是先退一步，再寻求解决的办法。 “陈先生，欧阳先生，如果还有诚意谈，那我们就坐下来谈”，向炎现在是退一步海阔天空，先把今天过去了再说，“你们都给我消停点，十三妹，鬼头，把蛇皮和大飞扶下去，你们也把他们两个扶下去疗伤”，向炎继续向他的手下们吩咐道，别让他们再那么没规矩打岔，受伤的还是要先安排下去，免得在此影响士气，同时也体现自己对下属的关心。 陈康杰一摆手，他的保镖们都收起了枪，退回到他的身边和身后，不过神情并没有一丝丝的放松，每个人的双眼一眼搜索着每一个可能出现的危险。 获得大赦之后，向炎的那些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堂口老大们才心里一松，别看他们平时打打杀杀的，可是真让人拿枪抵住了脑袋和胸口，那可不是好玩的，一旦冲突恶化或者擦枪走火，那最先玩完的就是他们，就连平时自认凶猛的大飞，被陈康杰在他胸口上给的这一脚差点没踹背过气去，再见到身旁蛇皮的枪才拿出来就被打飞了，这种枪法，这种生死一线之间的感觉，要说他不恐惧，那是假的，有时候，反而是见惯了江湖的人更怕死。 “行，那我们就好好谈谈，不管你们是缓兵之计还是什么，我只想把事情解决”，陈康杰和欧阳振华回到椅子坐下来，陈康杰才看着向炎说道。 “刚才你说了，愿意赔偿一百万，好，我们接受了，这件事情暂时就此打住”。 陈康杰之前说的是抚恤，现在被向炎说成是赔偿，陈康杰也不在这种小细节上计较，接受了就行，就连向炎说的此事只是暂且打住，他也不介意，抓这种文字眼，一点意思都没有，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今天毕竟也不能真的痛下杀手将这些人干掉，还不如后面再找化解之法，他相信在强大的实力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都将会变成徒劳。 “那就这么说定了，今日前来多有叨扰，我们就先回去了，钱下午就派人送来”，既然对方答应了，陈康杰也不打算久留。 “我们是不打不相识，怎么能那么快就走，怎么也要喝一杯啊”，向炎的前后态度转变很大，一下子变得热情起来，就像朋友一般。 不过陈康杰却不给这个面子，“向先生，不是不给你面子，现在的情况你也清楚，你的这杯酒我们还真不敢喝，如果这一页真的揭过去了，那么我们请你喝酒，欧阳大哥那里也有几瓶好酒”，陈康杰话说得很直接，一点不转弯。 向炎本来就是想先麻痹陈康杰他们，然后再打探陈康杰的底细，以便寻找外援或者伺机而动。哪里知道面前看起来不大的小家伙居然如此谨慎，一点面子都不给。不过陈康杰的直爽到是获得了一些向炎的赞同和认可。 “好，那我们就一言为定，萧逸，代我送陈先生和欧阳先生他们出去”。 “谢谢”，陈康杰和欧阳振华都对向炎道了一声谢，然后在蒋萧逸的陪同之下就往外走。 陈康杰的保镖们并没有因为对方放行就放松警惕，两个在前面开路，两个在左右两边，其他的几乎都是背退着跟在后面，以免对方突然翻脸发难。 直到陈康杰和欧阳振华上了停在外面的车，都还有保镖把住车门。 “蒋大哥，谢谢”。 “哎，你们实力那么强悍，刚才就算是在屋子里，我们也讨不到好，所以你无需谢我”，蒋萧逸站在车门边对坐在车里的陈康杰感慨道。 “我不是指这个，我是谢你当初对我婉容姐的照顾”，陈康杰微笑着说道。 陈康杰他们既然安排了狙击手，就没打算进到别墅里面去，所以也根本就不是谢谢蒋萧逸那个不经意的摇头暗示。 “你这样说，哥哥我就更惭愧了，何小姐那天是在我的地盘出的事情，要是我能早点到，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蒋萧逸面带愧色的说道。 陈康杰拍拍蒋萧逸的肩膀，“不关你的事，你能将她们都保护出去，算是不错的了，蒋大哥，改日有空我请你喝酒”。 欧阳振华知道陈康杰和蒋萧逸的关系的，那次营救菲尔科普斯基的家人发生的事情，陈康杰是详细告诉欧阳振华过的，所以他对陈康杰和蒋萧逸如此对话，一点不觉得奇怪。 “行，有时间打电话给我，一切小心”，蒋萧逸也笑了起来，最后还不忘有深意的叮嘱了一句。 陈康杰知道蒋萧逸叮嘱的是什么意思，啥话也没说，只是点点头，就让董德彪开车走了。陈康杰和欧阳振华乘坐的第一辆车开出之后，萨米多夫他们才鱼贯登上第二部车跟上。 当天下午，向炎就打电话给霍老，被陈康杰收拾的可不单单是他们社团的陈光耀，还有正义会的黄维名，所以向炎打算打听一下正义会的举动，顺便撺掇正义会对付陈康杰，甚至可以两家联合。 然而，结果却让他很失望，霍老根本就没有打算对付陈康杰，也严令要求社团各堂口别打陈康杰的注意，由社团出资一千万抚恤黄维名的家属，这件事就这么过去。 正义会内部虽然还有一些人不服气，不过霍老的威望和对社团的影响力就在那里摆着的，再不服气也只能服从，不过那些不服气的人都在等待乐安堂对付欧阳振华的结果，他们觉得乐安堂一定咽不下这口气的，然而最后发生的事情却让他们大跌眼镜。 因为第二天向炎就正式宴请陈康杰和欧阳振华，地点就在半岛酒店，而不是欧阳振华请他喝酒。 之所以会变化那么快，那是向炎在给霍老打电话的时候，霍老给他说了简单的几句话。 “你不用怀疑他们说的话，你也许不知道，他们在内地，现在每年捐出去的钱就有一百亿，今后四年，还会捐出四百亿，他们在内地的投资是以千亿计的，你可以想象一下，还有就说你说到的狙击手，我怀疑那根本就不是他们安排的人，而是中央保护他的人，我从xhs香港分社的副社长那里打听到，中央派了四个中央警卫保护他，手续是xhs香港分社办的” “中央派警卫？这意味着什么，他们不是都有保镖的吗？”，向炎对最后有些不明白。 “看来你还是和内地接触少啊，香港要回归了，还是多了解一下吧，这么给你说吧，内地一个正部级官员中央只会提供最多两名中央警卫，可是却给他派了四名，这说明什么？我想不用我再明说了吧”。 向炎再不懂内地的官场，他也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正部级官员都只能有两名中央保镖，可是却给陈康杰派了四名，那起码说明陈康杰比一个正部级官员还重要得多，他可不是白痴，要是这么一个人真的被自己给弄了，不说对方恐怖的经济实力，光说中央就不会让他好过，估计不用等到回归，他们的势力就会瓦解。一个社团不管多么的厉害，和国家机器比起来，都是不堪一击的，所以挂了电话之后，向炎脑子里面想的已经不再是怎么找回场子和面子，而是想着怎么才能化解之间的矛盾，甚至于和陈康杰搞好关系，如果能够和陈康杰搞好关系，那么不管是从自己漂白还是从对内地的投资来说，都是百利无害的。向炎十分清楚，香港回归之后，如果没有和高层搭上关系的背景，那么自己将会很难过，所以他最近也在和一些内地机构接触，只是他没有霍老的那种高层人脉，能够得到一些敏感信息。 向炎也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否则也不会出掌乐安堂的龙头之位，想清楚得失之后，他就迅速给欧阳振华打了一个电话，约她和陈康杰次日到半岛酒店吃饭，大家完全洗清楚过去的误会和不愉快。 向炎是想给陈康杰打电话，奈何他没有陈康杰的联系方式，所以只能将主意打在欧阳振华的身上，他想，欧阳振华一定不会单独前往，会带上陈康杰这位正主的。 欧阳振华将向炎的意思转达给陈康杰之后，陈康杰笑了，欣然接受的邀请，答应明天与欧阳振华一起再次去赴会。陈康杰知道既然向炎能够请客到半岛酒店吃饭，那说明这件事真的可以完全解决了，不用再找什么雇佣军或者杀手组织了，否则向炎不会将地点选在半岛酒店，也不会是说请客吃饭。 第二百九十章 最少翻三倍 “陈先生，欧阳先生，咱们干掉这一杯，过去的不愉快，就让它随风去”，穿着一身白色中山装的向炎端着一杯茅台，站着说道。 今天的午宴总共就五个人，陈康杰，欧阳振华，熊自强，向炎外加蒋萧逸。地点是在半岛酒店四楼的豪华包房。 向炎为了示好，今天专门选择了一瓶68年的茅台。在安排菜系的时候，也是粤菜与黔菜相结合，粤菜有鸳鸯膏蟹，芙蓉虾，脆皮烤乳猪，菊花鱼和一个卤水拼盘，黔菜有青椒童子鸡，红烧蹄髈，宫保鳝鱼和天麻鸳鸯鸽，最让陈康杰搞不懂的是，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师傅居然做了一锅花江狗肉，陈康杰尝了一下，味道还相当正宗。 陈康杰平时不怎么喝白酒的，今天为了向炎的这份诚意，也拿起小酒杯给自己倒了半杯，“向先生，过去的事情我们处理得也有些鲁莽，谢谢你今天的宴请，过去的事情咱们就不再提了，以后要是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咱再补过”。 陈康杰是人家让他一尺，他会让一丈，如若别人进一寸，他也会进一尺，既然向炎能够这么周到和表态，陈康杰自然也不会再斤斤计较。 向炎和陈康杰说完，五个人的酒杯碰一下，大家都仰头干了。 这68年的茅台果然幽雅细腻，延绵醇厚，就连陈康杰这种不懂酒的人都能感觉空杯留香。大家放下酒杯之后，气氛开始活络开来，毕竟现在互相之间已经不是敌人，而是朋友了，只是有一点，陈康杰不知道为何向炎的态度何以会转变那么大。 昨天回去之后，熊自强和萨米多夫他们几个就判断出了当时还有别的狙击手在场，可是怎么想也想不出是什么人再帮自己。陈康杰也不清楚，反正是好事，别人对自己没有恶意，所以想不出来他就懒得想了，该知道的时候总会知道，人家现在要学雷锋做好事不留名也没办法，不过呢，陈康杰也多了个心眼，让巴斯耶夫和洛夫斯基留意观察，他可不想自己的所有秘密都被旁人窥探。 整个午宴在热烈的气氛中吃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喝了一瓶茅台外加一瓶彼德绿堡，总之，宾主皆欢，走的时候，向炎还再次提出邀请何婉容与周星星合演一部电影，并且做了保证，所有的待遇跟飞扬娱乐对齐，只要何婉容在飞扬娱乐具有的礼遇，他们向氏电影公司都提供。 既然这位龙头加老板都作出了这样的表态和让步，陈康杰就代何婉容答应了下来，这部名叫《审死官》的喜剧电影就算是飞扬娱乐与向氏电影公司之间的合作影片，周星星出演男一号宋世杰，何婉容演女一号宋世杰的妻子。 这部片子陈康杰重生之前看过，总体来说还是蛮不错的，原有的片子里的女主角是梅言芳，不知道换成平时很文静纯洁的何婉容会怎么样，陈康杰甚至腹诽，婉容姐要将那个很凶又会武功的强势女人演出来估计会很搞笑，陈康杰觉得在演的过程中她一定会出现不少的窘态，想想陈康杰都觉得好笑。 既然香港的事情处理完了，那么陈康杰也该回去了，出来之前答应的是半个月时间，现在都超过了两三天，回到家又少不了被念叨。 陈康杰每次外出，多少都要要给家人准备礼物以作收买之用，这次在香港没有时间逛街，幸好从日本回来的时候，陈康杰让李恩华给他准备了不少的礼物，有资生堂的最新化妆品，嘉娜宝美肌精面膜，女士中跟皮鞋，丝袜，最新款的相机，刮胡刀，甚至于，还买了一些日本海鲜的干货和刨刀。 日本刨刀是相当不错的，用起来皮薄，速度快，特别适用于刨水果皮、土豆、黄瓜，这个礼物很明显是给马芳琴准备的，当然也少不了赵月香的那一份。 陈康杰他们家都喜欢吃土豆，尤其是陈康杰，所以马芳琴经常都亲自给他做油炸土豆片，以前都是用水果刀去皮，费劲不说，还不好用。陈康杰只是让李恩华看有没有适用的小物品，想不到那家伙还真弄了两把精致小巧的刨刀。 陈康杰回来了，钱德贵这闲得蛋疼的家伙终于又有活干了，一大早就开车到省城的机场去接机，而且还是提前了三个小时到的机场，等陈康杰和欧阳振华他们走出机场的时候，那家伙的车旁已经扔了不少的烟头。 “杰少，你终于回来了”，一看到陈康杰，钱德贵就极为热情的迎上来。 今天钱德贵开来的不是那辆奔驰车，而是一辆商务车，一辆奔驰车坐不下他们四个人。 “阿贵，你想我了？看你抽那么多烟”，陈康杰笑着和钱德贵说话，其他人只是像老朋友一样捽一下他的肩膀。 “哎呀，杰少啊，你们不在，我实在是没事干啊，无聊死了”，钱德贵尴尬的抱怨道。 “行了，下次带你一起出去，你不是一直想去香港开车嘛。以后我去香港，你也去开车”，陈康杰被钱德贵逗笑起来，“不过你得赶紧买点资料好好学习一下哦”。 “哇，真的啊，那太好了”，钱德贵很羡慕熊自强他们，可以跟着杰少到处跑，见世面，现在得知自己也能出去，乐得差点跳起来，不过他马上想到了杰少说的最后一句话，“杰少，你让我买什么资料看啊？难道学外语？那难度有点大哦”。 “你不买张地图看熟了，你怎么开车啊？再说了，香港的交通规则和我们不一样，你不买本书学习啊，人家可是车向左边开”，陈康杰觉得钱德贵是乐糊涂了，笑着给他解释。 “嘿嘿，对对对”，钱德贵连忙醒悟，挠挠头傻笑道。 。。。。。。 等陈康杰下午赶到家，这次居然奇迹般的没有挨训，得知他今天回来，除了陈启刚外出工作不在家，其他人全都在家里等着他回来。 “老文，怎么搞的，居然给我的就只有一个刮胡刀？”，等陈康杰将所有礼物拿出来，分到陈玉昶手里的，唯独一个电动剃须刀，他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老哥，有个刮胡刀就不错了，刮刮胡子，你会变得更帅，我这次都没什么时间逛街的呢，再说了，你现在有钱了，想要什么还不能自己买啊”，陈康杰有些无奈的说道。 陈康杰的姐姐多，在加上母亲马芳琴和干妈赵月香，基本上每次带回来的礼物都是以女性的为主，以往也多少会兼顾一些男人的礼物，但是这次确实是没有多少适合男性的，就连照相机都不是给他们买的。 “就是，你都做生意赚钱了，你不会自己买呀？”，拿到一个乳白色漂亮小佳能相机的六姐陈景在一旁维护陈康杰似的帮腔。 “对啊，你一个大男人和我们争什么争？”，陈康杰的五姐正在比划给他的丝袜和皮鞋，也不忘指责三哥两句。 。。。。。。其他人跟着七嘴八舌的数落陈玉昶的不知足。 “行行行，谁叫我们家的几朵金花金贵，我不和你们争，刮胡刀就刮胡刀吧，总好过没有，反正老爸也是刮胡刀”，前面的话听起来还是那么回事，后面一句，明显就是在找一个心理平衡点。 “老爸比你多一样，有几张米芾的手稿，嘿嘿”，这几张手稿是狄秋仁掏到的，他知道陈康杰喜欢书法，就送给了陈康杰，而现在陈康杰打算借花献佛，将其贡献给自己家老头子。 “别你啊我的了，下次再出去，给你带的礼物就是最重的”，陈康杰拍了一下陈玉昶那微微鼓起的肚腩一把，笑着说道。 “嗯？兄弟，有啥好事啊？”，陈玉昶将陈康杰拉到一旁小声的问道，就像地下党做工作。 “好事是好事，就是我上次给你们说的那样，开始聚拢资金，到时候有用”，陈康杰就一句话。 之前陈康杰告诉过自己三个做生意的两个姐姐一个哥哥，叫他们下半年开始聚集资金，到时候帮他们挣钱。三哥陈玉昶和大姐陈玉琼到是有聚集资金的渠道和来源，二姐陈玉芬的生意都还没有开始，只见往外花钱，根本没钱进账，对于这部分陈康杰也只能自己拿出来借给她。 “太好了，有把握？搞多大？”，陈玉昶顿时来了兴趣，他那么问不是担心陈康杰赚钱的本领，而是想进一步的确认。 “人家花那么多钱请我不是白请的，至于搞多大嘛，那就看你们这大半年能够聚集多少资金，你们能弄多大，我就能在你们的基础之上最少翻三倍，你看着办吧”，陈康杰说完，就不在理他，走过去帮助马芳琴试用她拿着连连夸奖的刨刀去了。 “翻三倍？哇塞，那不是赚大发了！”，陈康杰都走了，陈玉昶还站在角落里面发呆，想到能够有几倍的利润，他自己都情不自禁的嘀咕出来。 陈玉昶现在也不在乎那剃须刀的事情了，赶紧拿出自己的大哥大来到院子里面打电话，他得立刻打电话和公司副总经理高博商量怎么能够聚拢更多在资金。 这个高博就是陈康杰在省城的招聘会上给他带回来的，后来被任命为旭日寻呼台的副总经理，负责全盘业务，原来的合伙人陈猛依然作为副总经理协助高博工作，陈玉昶这个总经理慢慢的从具体工作中解脱出来了。 第二百九十一章 营救小伙伴 晚上等陈启刚下班回来，和陈康杰又少不了有一番闲扯，只是陈康杰这次去日本，大多数的时间都不是花在挣钱上，况且那些钱也短期主内挣不回来，而陈康杰遇到的那些危险又不能说出口，所以根本没什么可说的，基本上三两句，陈康杰就把自己当成去日本是旅游就完了。 在饭桌上，陈康杰的姐姐哥哥们要他讲去日本的见闻，他都不知道怎么说，大多是瞎掰，他出去着半个多月，在香港前后是杀人和处理后遗症，去日本也是打打杀杀，然后就是在札幌的别墅里面过逍遥的日子，真正出去逛，说起来才两次，其中有一次还是到东京的第一天去女仆咖啡馆消费，而这些百分之九十的内容都是不能说的，所以他唧唧呜呜的随便闲扯了几句，就赶紧吃饱回房去休息了，借口就是路上劳顿太累，实则是他们再问下去，陈康杰已经黔驴技穷，无言以对了。 1991年陈康杰初一的开学日子是9月11日，离开学还有三天，所以这三天陈康杰打算约那些小伙伴玩玩。说起来，别的同学的假期是最清闲的，可以乐悠悠的玩耍，陈康杰的假期却是他最忙的时候，许多事情都只有假期的时候才能集中处理。 第二天，陈康杰一大早跑完步之后，就换上一身运动服，给马芳琴打声招呼之后就出门了。 陈康杰要想出门去玩，那是很容易的，说一声就行，平时他都很少出去玩得野，这么多年又不惹事（这丫的惹的事还少吗？只是家里不知道罢了），学习还很优秀，所以家中的大人都巴不得他多出去玩，免得整天闷在家看书憋坏了，小孩子爱学习每个父母都喜欢，但是每个父母也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够活泼开朗。 陈康杰一口气跑到地中矿的马伟家，正好他爸爸在门口捣鼓他那两根鱼竿，见到陈康杰来了，十分的热情，“小杰，来了啊，快到屋里坐，快到屋里坐”，然后就扯着嗓子向屋里大声喊道，“马尾，你还不起床，陈康杰来找你玩了”。 如果是以前，陈康杰一口气跑那么远，一半路程又是爬坡，怎么都会有些气喘，可是自从练习了《力鼎武经》之后，他一口气跑这两公里多，居然屁事没有，气定神闲的。 本来还在睡懒觉的马伟，听到他爸爸这么一声吼，一股脑的翻身穿着一条小裤衩套上一双海绵拖鞋就跑出门来，蓬头垢面的，很激动的拉住陈康杰的胳膊，“呀，你回来了啊？快进来快进来”。 “你个球人，你怎么也不穿衣服啊？人家看到多不好意思”，马叔叔见到马伟这么个不成体统的样子，立刻就骂起来。 陈康杰的一身运动服都是高档货，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再加上一双白蓝想见的运动鞋，显得是那么的简洁清爽，和马伟此时的衣着举止，形成一个鲜明地大反差。 陈康杰家以前的邻居们都清楚，现在的陈家已经完全不一样了，老陈官至区长，三个子女做生意，最小的儿子陈康杰据传说每年也能挣不少钱，所以都希望自己的子女和他们家接触的时候，尽可能的别太寒酸，别太失礼。 其实陈康杰根本不介意这些，什么叫好朋友，无论贫穷富贵都能保持一种坦然的亲密关系就是好朋友，与身份地位金钱等全然没有关系。 “嘿嘿”，马伟被骂了，并不顶嘴，也不生气，只是对他爸爸傻笑一下。 “马叔叔，不妨事，您弄鱼竿，是不是又要去钓鱼啊？”，陈康杰欣然的和马伟的爸爸聊起来。 “嗯，今天我休班，打算去钓钓鱼，我就好这一口”，马叔叔放下鱼竿，笑着回答。 马伟的爸爸平时没有什么太大的喜好，烟酒都只是沾一沾，可是对钓鱼，却是十分喜欢，基本上周末或者放假都会去河里钓鱼，陈康杰重生之前就不止一次吃过他的战果。 “老文，走走走，你等我一下，我穿上衣服，我们就去玩”，马伟这种类型的小孩子，一般都是不太热心和大人聊天的，所以拉着陈康杰就进屋。 “小杰，你们今天去玩的话，回来的时候记得到我家来，一会我去钓鱼回来，给你爸爸拧两条回去，啊?”，马叔叔也跟着进到他家不大的客厅，瞪了马伟一眼，然后笑着对陈康杰热情的说道。 马伟家只是一房一厅，所以在客厅的窗下摆了一张写字台，写字台的旁边就是马伟的小木床，马伟这会正在翻衣服穿。 “那好，好久没吃到马叔叔钓的鱼了”，陈康杰非常爽快的答应了。 陈康杰即便家里不缺鱼，但是也不能拒绝马叔叔的一番好意，如果他拒绝的话，反而会让他觉得是在嫌弃而难堪。 果然，陈康杰干脆的答应之后，马伟的爸爸笑得更开心了，“你们今天打算去哪里玩啊？” 只要是陈康杰约出去玩，他这些小伙伴的父母是无有不允的。 “马叔叔，我们打算去爬山，今天天气很好，到山上转转”，陈康杰实话实说。 马伟随便套上一件短袖格子衬衫，穿上一条蓝色短裤之后，就算是好了，催着陈康杰就要赶紧走。 “你就打算穿拖鞋吗？穿拖鞋能爬山吗？赶紧给老子换上你的蓝网鞋”，马伟的爸爸看到马伟套上拖鞋就急嗖嗖要出门的样子，怒其不争的命令道。 马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脚上的还是那双泡沫拖鞋，拍了一下额头，迅速的将拖鞋甩掉，套上运动鞋就走，也不管他爸爸的脸色和表情。 “马叔叔，我们走了啊”，不过陈康杰出门之前还是没有忘记礼貌的和长辈说一声。 “好的，注意安全”，马叔叔笑着对陈康杰他们招了一下手，等陈康杰他们已经拐过屋子了，马伟的爸爸才点点头自己嘀咕道，“哎，陈家这个儿子就是好，哪里会和马伟一样，毛毛躁躁的”。 。。。。。。 “伙计，你用不用那么急啊？”，走出了十多米了，马伟还是拽着陈康杰的衣服的。 “我能不急嘛，你不在，一点都不好玩，我每天都是看电视，要不就是和朱巴拉他们打扑克”，马伟叹着气说道。 “呵，小日子不错嘛”。 “你知道什么呀，每天我还被押着写作业看书呢，否则根本就不能出门，你又不是不知道，让我每天写半个小时作业还没问题，可是让我每天看四个小时的书，写一个小时的暑假作业，比杀了我还难受，就算能出去玩，也是在周边，朱巴拉他们也没比我好多少，所以我们聚在一起的时候也就只能打扑克玩，因为玩的时间都是定时的，去不远”，马伟满腹牢骚的说道。 “你考试成绩已经进步很多了啊，怎么现在反而给你那么大的任务啊？”。 “是进步了很多，可是那得看和谁比啊，和其他人比的话到是有进步，和你比的话，那就等于是一直原地踏步，哎，可惨的是，我老爸老妈总是要拿和你比，这不是要老命嘛”，马伟垂头丧气的说道。 陈康杰昨天还以为马伟他们能够乐悠悠的玩耍，想不到居然是这样的悲惨下场。 陈康杰哪里知道，这些都是他这只重生的小蝴蝶扇动的后果，以前他们假期到是还能玩，可是眼看就要上初中了，到了初中之后，学习压力会更大，为了不让自己的孩子和陈康杰差距拉得太远，这些伙伴的父母几乎都逼着他们假期学习，否则到时候初中跟不上辍学了或者考不上高中或者技校，那么毫无疑问，长辈们都清楚，那种情况下和陈康杰的关系就会慢慢生疏。90年代初的时候，留级和开除都还是很合理且正常的事情，并不像后来，为了九年义务教育，学习成绩差点也可以拖着走，直到初中毕业。 大人的想法和小孩子的想法是完全不一样的，大人的想法已经不再单纯，他们经历的历史经验告诉他们，要一个初中都没毕业或者仅仅初中毕业的孩子和一个上大学，甚至上研究生的孩子保持一种很好的朋友关系，那是很难的。别说工作和生活，起码思想就会差了一大截。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马伟他们的这个假期才过得不如意，见到陈康杰来找去玩，才会那么急切，仿佛就是盼着逃离牢笼的囚犯。 对于马伟他们父母的想法，陈康杰一目了然，只是他也无能为力，望子成龙永远是父母教育子女的目标和权力。 “好吧，今天就好好玩玩，回头我和你爸爸他们聊聊，多给你们点自由，实在不行，下个假期我再给你们办个补习班”，陈康杰能做的也仅此而已了。 “好，你说的，赶紧去叫上朱巴拉，麻子，陈前程，他们，他们也都在等着你解救呢”，马伟一边说，一边步伐加快的奔向朱巴拉家。 陈康杰还能怎么说，也只能摇头苦笑疾步跟上，谁叫自己居然变成的营救自己小伙伴的救兵了呢。 马伟说得没错，那几个家伙确实都在期盼着陈康杰的到来，眼看就要开学了，要是陈康杰还不快点来找他们玩，那么这个假期就要完了，他们也别指望能够有一个快乐的假期。 第二百九十二章 怕个求 马伟带着陈康杰第一个赶到他家对面那栋楼的朱巴拉家，果不其然，朱巴拉虽然起来了，可是正拿着一本书站在走廊上看着飞过的燕子发呆，似乎是在数燕子，似乎又是在幻想能够像燕子一样自由翱翔。 马伟偷偷的走到他背后猛拍他一下，吓得那家伙书都掉到地上，“你怎么来了？”。 “不是我来了，是我带老大来叫你去爬山”，马伟乐呵呵的帮他捡起地上的书。 朱巴拉一转头，看到走廊上笑吟吟的陈康杰，那简直就像是许久见到亲人一样，激动得不得了，奔过来就给他一个熊抱。 “巴拉，谁来了？”，朱奶奶听到外面有说话的声音，在屋里头大声问道。 “奶奶，陈康杰来叫我去玩”，朱巴拉十分自豪的回应道。 “啊？哦，那你去吧，干脆叫小杰先来家里坐坐吧”，朱奶奶一边说，一边系着一条围裙走出来。 “朱奶奶，我们就不坐了，谢谢您，我们还得去约其他人呢”，陈康杰笑着礼貌答道。 “哦，那好，那早去早回，巴拉，你要不要换衣服啊？”，朱巴拉的衣服有些脏，他奶奶以为他们是上街去，所以变相的建议朱巴拉换件干净点的衣服。 “朱奶奶，没事的，我们是去爬山，反正回来都要脏”，陈康杰温温的劝了一句，一般去爬山回来，那衣服是不可能不脏的，既然如此，何必画蛇添足。再说了，朱巴拉的衣服几乎都是他奶奶帮他洗，他妈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直都没有在身边，所以陈康杰怎么能够让她老人家多洗一套衣服呢？ 朱巴拉将马伟手上的书本往奶奶的手里一塞，就催促着陈康杰他们急急忙忙的走了，三人又一起去营救了好几个人，这才向矿区后面的大山出发。 重生之前，陈康杰是最喜欢和小伙伴们爬山的，春季摘花，捡白草莓（方言叫白猛），夏季捉鸟，采山果，刨化石，秋季是大家最喜欢的，山上有野栗子，刺梨，夜芒果，田里能捉黄鳝等等，冬天相对来说大家都不太去爬山了，枯黄的山上已经没有什么可食之物，更主要的是，山区冬季时常阴雨绵绵，道路很是稀烂。 今天他们要去的地方是叫大凉山，这是张家华提议的。 “你们不知道，大凉山那里有一片大李子树，现在黄灿灿的都熟了，前几天我家后楼的老妖他们就去摘了不少”，张家华几乎是流着口水蛊惑道。 “行，咱就大凉山”，马伟大手一挥，踮着脚说道。 “那是人家种的吧？我听说那不是野的，我哥他们前几天也去摘了”，陈前程有些惴惴的说道。 “怕个求，管他野的还是种的，别人能搞，难道我们不能搞吗？”，麻子到是显得豪气万丈。 “就是，怕个求”，马伟是唯恐天下不乱。 “怕个求，走”，张家华提出的建议，他自己当然是不会退缩的。 “老文，你觉得呢？”，陈前程搭着一直没说话的陈康杰的肩膀。 陈康杰还能怎么说，少数服从多数呗，大凉山那地方陈康杰知道，重生之前他就去偷过人家的李子吃，虽然他现在很有钱，可以买下那片山，但是和这些伙伴在一起，追求的是个乐趣，即便是偷，那也是乐趣，何况，小孩子们从来没把这种摘个瓜顺个果啥的看成是偷或者窃，顶多就是调皮罢了。 “怕个求，就去大凉山”，走在小路上的陈康杰大吼一声。 他突然的这一声吼，旁边的几个小家伙都被吓了一跳，随即就哈哈大笑起来，陈康杰也大笑起来。他们没想到陈康杰干起“坏事”来那么邪恶，那么理直气壮，而只有陈康杰自己明白自己是为能够旧地重游，再次放松自己重温那种天真烂漫，调皮活泼的生活而感慨。 浩浩荡荡一行六人沿着小路迤逦而上，杀向大凉山，也不知道哪家的李子树要倒霉了。 一路上欢歌笑语不断，每个人都在抢着诉说自己假期的苦闷和无奈，每个人说完都会引来一阵哄笑，他们还得到一个好消息，那就是陈康杰给他们每人从日本带来了一个小傻瓜相机，等回头自己去拿。 大凉山离县城并不远，和地中矿也只是相隔了两座山而已，不过也就是这两座山，差不多就阻隔了山里和山外的生活，没有大路，只有蜿蜒曲折的山路连接，山外的人很少到山里去，山里的人没有什么重要事情，也很少到山外面来。 大凉山倾斜度比较大的山，有差不多六十几度，山上住着十几户人家，像是一个自然村。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大凉山土地很少，山脚下的几块田算是主要的粮食来源，山上坡度太大，没法种植生产，就算有些小块的山地种上了玉米，产量也是很低的。老辈人在村前村后种上了好多李子树，几十年下来，这些李子树长得高大参天，好几户村民就是靠李子成熟了摘到城里去卖，然后换取一些生活用品。 山里人淳朴，前一两年，偶尔有城里的孩子跑到大凉山偷李子吃，每次数量都不大，村民们不是很介意，睁只眼闭只眼，偶尔有小娃子被捉住了，也仅仅是批评两句就了事。90年代初，水果对很多小城镇的人来说，也还是有些奢侈的，一两个礼拜才会买一些，甚至有些人家一个月都不见得会买一次水果，嘴馋的孩子们就经常靠这种方式解决水果和零食问题。 可是今年不同了，今年来偷李子的人特别多，村里的李子都快被偷了一半，所以为了保护自己的果实，村里面抽出一两个人来专门看管那些李子树，免得又被这些“强人”窃了去。 陈康杰他们就像鬼子进村一扬，接近大凉山之后，放弃了小路，窜进了旁边的树林里。他们怕在小路上被人家村里人遇到，那么毫无疑问，人家就能判断出他们这个“小队”是奔着李子树去的。 陈康杰带领大家窜到林子里之后，在杉树林和竹林之间穿梭，完全就是“打枪的不要，悄悄的进村”，一步步的接近那一片大李子树。 很幸运，一个人都没有遇到，也没有被发现就来到村子前面最西边的一棵大李子树下，这棵树有小合抱那么粗，下面三四米笔直，三四米之后才开始分支，从树下抬头仰望，一个个黄灿灿的小李子正挂在枝丫上随着山风摆动，极为诱人。 “谁爬树啊？麻子，你来？”，朱巴拉爬树不行，而这棵树是必须要爬上去才能摘得到。 “巴拉，靠边站，你个求人和马伟一样，就喜欢吃现成的，啥求事都干不了”，麻子往手心吐了点口水，两只手搓起来，做好了爬树状。 “你说他就说他，你个鸟人说我干嘛，谁喜欢吃现成的，让开，今天我来”，马伟一把将麻子推开，不服气的说道。 在他们这几人中，不得不承认就麻子爬树厉害，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在老家乡下练就的本领，基本上双手双脚把树一箍，熙熙唰唰的就能爬上去，甚至有些小点的树，只需要双手抓住树干，双脚就像爬楼梯一样爬上去。本来以往这都是麻子的活，但是今天马伟觉得自己被看轻了，不服气，非要自己上阵。 “你真的能行？这树可很高哦”，陈康杰拍了他一下，笑着问道。 “靠，怕个求，老子还不信了，难道我就摘不下几个李子不成”，马伟觉得陈康杰那么说也是看轻他，就更不服气了，其实陈康杰只是关心一下而已。 既然他要爬，那大家也不拦着，就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 马伟也学着麻子刚才那样，在手心里面吐了点口水，搓一搓，增加摩擦，并且脚跟提起做绕圈运动，就像那些打拳决斗之前做热身运动的拳手。 马伟爬树之前的准备工作到是做得有模有样，可是真的上场就不行了。 他退后几步，跑动之后跳起来朝大树抱去，抱是抱住了，离地面也有半米高，不过才抱住树干就自己跳下来了。 “他妈的，真疼的”，马伟一边揉着自己的胸口，一边骂道。 他那个动作就是和坚硬强悍的树木发生了一个对撞，他那小身板不痛那才叫怪事。 “算了，你不行就我来吧，你在下面捡就行”，麻子笑着对马伟劝道。 笑的可不止麻子一个人，所有人都捂着嘴笑个不停，觉得马伟这家伙刚才的动作太搞笑了，连陈康杰都被这个可爱的兄弟逗笑起来。 “求才不行，你让开，我换种方式”，说着马伟就学着麻子平实的爬树方式，双手双脚将李子树箍紧，双手双脚互相轮换着一步步的往树上前进。 但是他的手劲脚力都不行，爬得特别吃力，每一步都很艰难，而且他穿的是小短裤，每次大腿内的嫩肉和树皮发生一次摩擦，就会火辣辣的生疼，不过为了自己的颜面，马伟一直忍着坚持。等他爬到四米左右就要拉住树丫的时候，下面的人都能看到他的手在打颤，脸也憋得通红，牙齿咬得紧紧的，只能爬上那个树丫，就可以休息了，前面也会容易一些。 不过就在他腾出一只手去抓住那岔开来的树丫的时候，终于由于体力不支，从树上掉下来。 第二百九十三章 逃跑的狼狈 马伟将主树干爬完了，两脚夹紧，腾出一只手颤颤巍巍去抓住那岔开来的树丫，一只手抓住了他就打算把另外一只手也也伸出来，可惜另外手才抓住，还没抓牢，终于由于体力不支，脚上一松，一个背靠似的自由落体，从树上掉下来。 树下的几个人除了陈康杰都被吓住了，虽然说三四米不是很高，但是对于小孩子来说，完全没有这个概念，三四米的高度已经够骨折甚至摔晕的了。 在空中的马伟自己首先就被吓叫起来，他都以为这次会受伤不轻，面子也丢大，谁想到等他心蹦蹦跳最激烈的时候，确发现自己并没有调到布满石头和干柴的地上。 “下来吧，我的手很酸”，陈康杰将他身体倾斜一托，马伟的脚就站到了地板上。 原来从马伟伸出第一只手的时候，陈康杰就从他颤颤巍巍的手臂上看出来了他坚持不了，所以做好了迎接他的准备。就在马伟身体掉下来的一瞬间，陈康杰闪电向前一步，双手平托，楞是将马伟给接住了。 其实这也是因为马伟不太重，高度也不是很高，否则的话，陈康杰这么去接不但可能接不住，自己也许还会手筋和肌肉被拉伤。 “老文，谢谢你，哎哟妈呀，真是吓死我了”，马伟站稳之后才拍着胸脯心有余悸的说道。 “做事情要量力而行，有时候逞能可是会有反效果的哦”，陈康杰搂着马伟的肩膀笑着说了一句，才转向聚拢到身边的麻子说道，“还是你上吧，我们这里就没人比你这个猴子行”。 陈康杰的这些小兄弟们知道陈康杰厉害，不过还是没想到他居然能那么力气大接住了马伟，一个个对他佩服得不行，双眼都是崇拜的小星星，听了陈康杰的吩咐，麻子甚至楞了一下，他旁边的张家华推了他一把，他才尴尬的准备亲自上阵。 麻子和马伟爬树上的成绩反差得实在有点恐怖，那家伙才十多秒，就爬到了从树丫那里延伸出四五米的粗树枝上，当然了，马伟现在也不可能再不服气或者逞强了，和大家一样，做好的捡胜利果实的准备。 麻子在树上随便抓到就噼里啪啦往下扔，一个树枝摘完了，又像猴子一样窜到另一根树枝，反正那家伙在树上，树下面就下起了李子雨，甚至每个人的身上都被李子砸到过，上面摘的快，下面弯腰到处捡的人也欢。 陈康杰他们出来也没带什么袋子或者兜，陈康杰只能把自己运动服脱下来，将两个袖子扎住，做成一个简单的工具，反正他里面还穿得有t恤。 如果不是陈康杰喊停，麻子那家伙估计能把这颗树上的李子摘下一半来。 这么大一棵李子树，起码可以采摘七八十斤李子，而陈康杰的那件运动外套，顶多也就只能包得下十多斤，要是再摘，那就会浪费了，所以陈康杰赶紧止住麻子的进一步行为。 然而就算陈康杰不喊停，他们也没法继续下去。 就在陈康杰才制止住麻子，那家伙还想顺手往自己的裤兜里面装几个的时候，二十多米远的山上有人喊起来了，“哪个喊你们摘我家的李子，站着别动”。 陈康杰循眼望去，一个身穿灰裤子，红衬衫的三十几岁中年男人提着一块石头跑过来，不过他跑得并不快，他背上还用背扇背着一个小孩呢。 你说站住就站住啊？陈康杰他们可没那么傻，张家华和陈康杰迅速将运动服的衣角一聚拢，提起来拔腿就跑，树上的麻子根本不需人要再提醒他，下树的速度比上树还快，别人遇到这种情况也许还会手上紧张打滑，可是这家伙根本不会，三两下就将自己的身体从树梢窜下来了。 马伟，朱巴拉，陈前程跑在前面，陈康杰和张家华提着“盗窃”果实跟上，麻子从树上跳下来之后迅速的跟了上来。 那位中年男人见这几个小崽子要跑，他也急了，不过他背着小孩，不能下到林子里，只能沿着小路追赶过来，嘴里还不忘大声骂骂咧咧的，“给老子站住，不站住，老子抓住了要你们好看，小兔崽子”。 他越这样显得凶恶，马伟他们越不敢停下，只是在没有路的地方跑下山，没两步要跳一下，没两步要跳一下，速度快不起来不说，还累人。 上山不容易，下山也不容易，猎人打兔子，喜欢将兔子由山上往山下赶，因为兔子会顶不住惯性摔跤翻滚。 “你放手吧，我来提”，就那么点李子，两个人提，互相之间会产生拉扯，反而影响速度，所以力气大的陈康杰将运动服全部扯到自己的手里。 张家华知道陈康杰的力气大，从刚才接住树上掉下来的马伟就可见一般了，所以他也不和陈康杰争，反正这个时候还是逃跑比较重要。 陈康杰将一包李子往肩后一甩，反而比刚才两个人轻松了很多。 “朱巴拉，你丫的往哪里跑，回来”，陈康杰才将李子甩到肩上，就看到撒开腿丫子跑在前面的朱巴拉斜着拐弯正要往小路上跑，陈康杰连忙叫住他。 人家本来就是从小路来追堵，你丫的还往路上跑，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嘛。 朱巴拉刚才跳下了两道两米的坎，每次跳下来他都手撑地，觉得太辛苦，所以自作聪明想斜拐到路上去。现在被陈康杰叫住了，他还有点发愣，不过一个泥块向他砸来，虽然没砸到他，只是砸在他的脚边，也同样把这家伙吓得不轻，赶紧听从陈康杰的建议跑回来继续跳坎子。 泥土块是那个追赶他们的中年人扔的，他背着个孩子不能跑得太快，可是无论怎么骂这些小兔崽子都不停下来，气得不轻，打算将手里的石头扔出去，最后要扔的那一刹那，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替代的是从路边地里捡起一块泥土来代替。 山里人就是这样的，别看他凶巴巴的，但是真的面对这些十几岁的小孩子，要他扔石头去打，他还真下不了手，觉得人家才吃你家几个果子，要是被一不小心砸出好歹来，不但孩子划不来，自己还得遭殃。 他这一下子，结果把打算跑向小路的朱巴拉给吓回来了。陈康杰看看那些砸碎了的黄泥土，再看看那个背着孩子艰难的追赶他们的男人，陈康杰知道人家是手下留情了，所以他决定做点什么。 陈康杰跟着那几个家伙跳下了几道地坎之后，反而快速的斜着向小路上跑去，左手抓住甩在肩后的运动服包裹，右手伸进裤兜里面掏出了一样东西。 跑到小路上，陈康杰看到那个追赶他们的人与自己只相隔了一个弯坡，也就十多米的样子，他将裤兜里面掏出来的东西往路中间一放，转身跑了。 陈康杰别看提着一兜李子，可是动作却十分的娴熟和平稳，每次从地坎上跳下来，几乎不怎么踉跄就能快速稳住身子继续往前，没三两下就追赶上了那几个正深一脚浅一脚，歪歪扭扭的小兄弟。 陈康杰在这几个人当中，身高算是最高的，再加上提着东西，所以跑起来的脚步声比较大，跳下地坎动作连贯，马伟他们还以为是那个人追来了，头都不敢回，紧张得加快速度，跳下一个坎就连滚带爬。 前面五个人几乎同时跑到了一个三米高的坎，陈康杰从他们的屁股后面跑过去，与他们平行毫不犹豫就跳下去。那些家伙还以为陈康杰是那个追赶者，不管是否做好了准备都跳了下去，麻子和张家华还好点，基本上只是蹲地双手在地上撑一下就起来了，那可另外那三个家伙的形象就很难看了。 陈前程刹不住力是一扑爬，在地上爬了好几步才稳住身体，朱巴拉几乎是脚才挨着地就是一个翻滚，有点像特种部队的训练，然而他这明显是双脚失去平衡所致，最悲催的就是马伟了。 他起跳的时候，一只脚被地坎上的熟地草藤绊了一下，整个身体几乎就是平行着地，幸好下面的泥土还算比较松软，不会有太大的伤害，不过这个恶狗扑屎的动作真的很难看，等他抬起头来，脸上满是泥土，噗噗噗的从嘴里都吐出很多泥土，甚至鼻孔里面都有细小的泥土被灌进去。 陈康杰跑过去扶起马伟，大家再回头一看，那个追赶他们的人根本没有动，而是站在五十米外陈康杰放下东西的小路上，正低头看着手里的两百块钱，再看看马伟他们这几个狼狈的小崽子，笑了一下，挥挥手，转身回去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很奇怪，那个人怎么不追了呢？陈康杰当然不在其列。然而他们很快就将那个男人抛在脑后，完全被马伟那灰头土脸的狼狈样吸引住了，坐在地上拍着巴掌笑得前仰后合，马伟本人却只能憋屈。 既然没人追了，那么大家就不用再跑了，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沿着小路下到山脚的小溪边，捧起溪水就往脸上头上冲，马伟还有一样额外的动作，那就是手指头刷牙，刚才他吐光了嘴里的泥土之后，捧水一漱口，才发现牙齿上居然还有泥土。 第二百九十四章 马伟被抢 今天出来的游玩虽然历经波折，大家却都很开心，几个人在小溪边的草地上躺下来，陈康杰的运动服已经铺开在旁边，每个人都抓了两大把李子随便在清澈的小溪里涮一下，水都不用甩躺着就开始吃。 这刚摘下来又清水洗过的李子，饱满圆润，玲珑剔透，形态美艳，口味甘甜，每个人都一只手枕着头，另一只手就不停的往嘴里送食物，咯吱咯吱的吃个不停。 躺在这青山绿水之间，看着蓝天白云，听着淅沥沥的溪流，闻着泥土和花草的芬芳，吃着这甘甜的水果，一天跋涉的疲惫随即而逝。陈康杰非常享受现在的惬意生活，无忧无虑的，外界的纷争和世俗，这一刻似乎都离他远去，拥有的只是这纯真的友情和欢快的童年，这一刻陈康杰几乎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心理年龄。 天上一群小鸟飞过，叽叽喳喳的，多像下面躺着的这几人，也许那些小鸟也是要从一个林子玩耍到另一个林子。 “你丫的，怎么吃那么快啊？”，朱巴拉的前面两大把吃完了，翻身爬起来去抓洗第二次，马伟向他扔了一颗李子胡。 “反正那么多，干嘛不爽爽的吃一回”，朱巴拉躲开了马伟的偷袭，撅着嘴傻笑说道。 “诶诶诶，别一次性吃那么多，没听过‘桃养人，杏伤人，李子树下埋死人’吗？”，陈康杰翻身对他们劝道。 “老文，你说的什么呀？什么伤人什么死人的啊？”，马伟他们也爬起来，问着话的就是马伟。 “桃子和杏就先不给你们讲了，单说这李子，李子虽说可以解渴清肝，降压镇咳，还能美容护肤，不过孙思邈说：　"不可多食，令人虚"，《滇南本草》载：‘不可多食，损伤脾胃’总之，一次性吃多了会虚热脑涨，损坏牙齿”，陈康杰也不管他们能不能听得懂，一只手撑着身体坐起来，一只手往嘴里放了一个李子高深莫测的说道。 陈康杰爱看书，记忆力还很好，这些都是他从树上看来的，不过这些对嘴馋的小孩子显然没用，包括他自己在内，他的意思是带回去慢慢吃罢了，再好的东西，一次性吃太多，都会物极必反。 “你说的什么，听求不懂，孙思邈是哪个？那什么本草又是干嘛用的？”，麻子感觉自己有点稀里糊涂，其实稀里糊涂的何止他一个呢，另外几个都一样。 “孙思邈是个古代伟大的医学家，《滇南本草》是一本医书，给你们解释不清楚，总之，别一次性吃太多，一会分了带回去，慢慢吃”，陈康杰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草屑。 “得得，听你的，我们知道你最聪明，你说的一定有道理”，马伟往嘴里赶紧扔了一个李子，点点头口齿不清的说道。 陈康杰笑着在他头上拍了一下“你这家伙，走吧，还得翻山回去呢”。 马伟也只是假装逃也似的跑开，然后就是嘿嘿直笑。 等陈康杰他们回到矿上之后，已经是下午四点过了，即便没吃午饭，可是每个人似乎都不饿，因为十多斤重的李子，到了家已经只剩下六七斤了，结果正好够他们每人把自己身上的全部荷包装满，陈康杰就不要了。 陈康杰和马伟到了他家，他爸爸已经钓鱼回来了，家门口的小塑料红桶里面装了四条正在水中挣扎的鲫鱼，大的约莫半斤，小的二三两。 “马叔叔，这么早就回来了？”，陈康杰远远的对正在往桶里加水的马伟爸爸打招呼。 “呀，回来了啊？我也才回来，小杰，你来看看，马叔叔今天的收获，一会给你爸爸提回去，哦，我叫马伟给你提”，马叔叔抬头看到陈康杰和儿子勾搭回来，笑着说道。 马伟的爸爸每次钓鱼基本上是要傍晚后才会回来的，傍晚的时候也是收获最大的时候，不过今天怕回来晚了陈康杰已经回家了，所以得到几条收获之后就赶紧赶回来了。 “马叔叔，收获不小啊！”，陈康杰很懂事的夸奖道，“不过我拿两条就行，你大老远去钓鱼，多不容易” “诶，小杰，你全拿去，全拿去，你马叔叔经常去钓，我们家吃鱼都吃腻了”，马伟的妈妈从门口旁边自家用砖搭建起来的简易厨房走出来，热情的说道。 只是他最后那句话说得让人听起来有点怪，马叔叔瞪了她一下，意思是有你这么说话的吗，难道我们家吃腻了才送人？ 那话虽然听着有点那啥，不过陈康杰毫不介意，他知道人家没别的意思，“马婶，谢谢，那我就拿了”。 “老文，我帮你提吧，我送你回去”，马伟抢先提起小水桶。 “又不重，哪里需要你送啊，我自己就行”，今天爬山来回还是有些累的，陈康杰到不怎么觉得，不过从刚才麻子他们分手时候的疲惫色来看，陈康杰推测马伟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并不打算让他送。 “咦，你忘了，我还要去拿东西呢”，马伟用手指头戳了陈康杰一下，小声嘀咕道。 “哦哦哦，我差点忘记了”，陈康杰才悔悟过来自己答应送他们相机的事情。 “马伟，拿什么东西啊？你可不许去给陈叔叔和陈婶添麻烦”，马伟嘀咕的话虽然小声，不过显然是被他妈妈听见了，他妈妈刚才就没看到马叔叔瞪她的眼色。 “马婶，是这么回事，我前段时间出了躺门，给马伟带了一个相机送给他，今天忘记带来了，他是随我去拿呢”，陈康杰替马伟解释道。 “哎呀，相机啊，那很贵的呢，这不好吧，你妈妈知道吗”。 马婶听说是相机，表现得很惊喜，又有些犹豫。这时代，对于普通人家来说，即便是傻瓜相机，那也是奢侈品，上次陈康杰送了马伟一个随身听，就已经让他们家觉得礼物过重，现在又要送相机，怎么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是啊，小杰，相机很贵的，你就别花那钱了，买了就自己留着用吧，他一个小毛孩子，会用什么相机啊！”，马叔叔将马婶拉到身后，自己弯着腰对陈康杰认真的说道。 马叔叔毕竟是单位上工作了二十几年的人，礼物这东西，有来有还，总是受人家的贵重礼物，这很不好，万一以后要是有什么大事求着人家帮忙的时候，反而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马叔叔，马婶，没事的，我爸爸妈妈都知道，那是别人送我的，我家已经有了好几部了，这些是多出来的，放着反而会放坏，再说过几年就过时了，所以我送给马伟玩”，陈康杰撒谎解释道。 反正现在陈康杰带回来的礼物，只要是贵重物品，统统说成是欧阳振华送的。否则要是说成是自己出钱买了，都少不了会挨批评乱花钱，不唠叨一两天不算完。反正很多国人都有这种贪小便宜的心态，陈康杰的妈妈也不例外。 “哎呀，那就谢谢了，马伟，那你帮小杰提鱼桶去，然后早点回来，别在陈叔叔家吃饭哦”，马婶又从马叔叔的身后窜出来，一本正经的给马伟说道，最后还不忘提醒他别给陈康杰家添麻烦。 上次的随身听只能是年轻人喜欢，也只有年轻人才基本上用得着，所以马婶即便知道贵重也不怎么积极，但是这次的相机，那是大人小孩都能用，她当然是希望家里能够拥有一部相机的，所以直接变相的接受道。 陈启刚的身份不管怎么说已经变很大了，陈康杰的这些小伙伴去找陈康杰玩的时候，家长都会叮嘱别在陈家吃饭，这不是说陈康杰家的饭难吃，也不是说陈家不热情，是觉得小孩子老在人家蹭饭，担心会被陈家觉得没有礼貌和带来反感。因为陈启刚现在的身份摆在那里，不管哪家以后都是极有可能要托这办一些事情的，要是自己的孩子给留下的印象不好，那么会影响以后托人办事的效果。 “妈，我知道了，我去了马上就回来”，马伟对父母的‘啰嗦’有些不满，所以说话都是嘟着嘴。 “马叔叔，马婶，那我走了啊，谢谢你们家的鱼”，马婶的那句话陈康杰不好回，所以直接绕过去打招呼道别。 陈康杰和马伟提着那半桶水装着的四条鱼屁颠屁颠的走回家，马芳琴得知是马伟的爸爸送的，少不了夸奖和道谢几句，还热情的要留马伟吃晚饭再走。 不过马伟急切的想拿到相机礼物，再加上临出门马婶的叮嘱，马伟摇摇头拒绝，陈康杰也不好劝他什么，跑回房间拿出了五个精美的包装盒，塞到马伟的怀里。 “你连他们那四个家伙的一起带回去吧，免得他们又要跑，估计刚才他们也是忘记了”。 马伟抱着五合礼物，给陈康杰和马芳琴礼貌的道了个别，就急不可耐的跑出了陈康杰家。只是他才跑出去十多分钟，又鼻青脸肿的跑回来了，哭得哗啦啦的。 “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第二百九十五章 动手啊 “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我”，陈康杰看到马伟哭兮兮的跑进来，脸上还青一块紫一块的，赶紧拉住他的手臂关心的问道。 看到马伟这个样子，马芳琴和在家的六姐陈景也围了过来。 “呜呜呜，我被抢了，相机没了”，马伟抹了一把眼泪鼻涕，这才呛着声音说道。 “抢你的有几个，往哪里去了？”，你陈康杰愤怒的问道，这还有王法吗？小孩子的东西都抢。 其实陈康杰的这想法完全是多余，不抢小孩子抢谁啊？难道抢彪形大汉？这也怪他，他把几部相机赛给马伟，也没拿什么袋子装一下，马伟一个人抱着那么几个精美的相机盒子走在路上，又是傍晚时分，不遭人惦记才怪，此所谓怀璧其罪。 “四个十六七岁的，朝下云盘那边去了，我打不过他们”，马伟摸着自己伤痛的脸吸了一口冷气说道。 “你他妈的就不该跟他们打，你应该早点跑回来告诉我，走，带我去找他们”，陈康杰拉着马伟就要往外走。 “老文，你不要去，我打电话给高局长”，马芳琴担心陈康杰去吃亏，所以叫住他。 “妈，没事的，我去看看，晚了人就找不到了”，陈康杰不管马芳琴的叫唤，拉着马伟跑了出去。 “诶，这孩子”，马芳琴在大腿上拍了一下，赶紧用围巾擦擦手，在客厅里拿起电话打给公安局长高俊平。 这个高局长陈康杰认识，就是以前矿务局公安处的高处长，当年陈康杰在溜冰场砸破林威的头，被公安处副处长林大勇找人带去公安处和他见过面，算是何保国的嫡系，所以被从矿务局运作出来担任公安局长职务，后来何保国升任市长了，高俊平并没有被带到市里，而是被留下来给陈启刚保驾护航，他不但是公安局长，也是区委常委和政法委书记。 “你别哭了，走快点，我给你报仇”，陈康杰在还有些抽搐的马伟背上拍一下，催促他快点。 马伟经这么一鼓励，速度果然快了起来，不过他还是有点担心自己两个人打不过人家那么多人。 陈康杰到是很无所谓，反正比这更嚣张狂猛的场面他都见过了，哪里会在乎几十十六七岁的小毛贼。 人往往就是这样的，你真想找一样东西的时候，怎么找都找不到。陈康杰和马伟两个人沿着那平路往下云盘那个方向找了很远，也没发现马伟说的那四个人，就当他们打算放弃交给警察去找的时候，在油品站旁边的巷子里发现了那四个家伙。 “就是他们”，马伟眼尖，发现了之后拉住还在东张西望的陈康杰，往巷子里面指。 陈康杰刹住脚步回过头一看，见到四个小青年正聚拢蹲在巷子里面，估计是在分赃， 这个时候路灯已经开始亮起，借助昏黄的灯光，陈康杰看到四人中，有两个身穿的是彷绿军装的绿中山装，另外两个一个是蓝色衬衫，一个直接穿的是蓝白相间的运动校服。 陈康杰带着马伟往巷子里面走，陈康杰一脸的冷峻沉稳，马尾缺有些害怕紧张的跟在后面一米多远。 听见有脚步声，四个人抬起头，看到的是一个身穿白色t恤，白色运动裤和白色运动鞋的孩子，看起来比他们还小一两岁，所以根本毫无所惧，眼光再绕过陈康杰，见到萎缩在他背后的马伟，四个人露出的轻蔑的笑容，他们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四人站起来后，陈康杰才看到他们手里拿着的正是自己送给马伟他们的相机盒子，只是已经开苞过了。 “把东西放下”，陈康杰压制住心里的气愤，冷森的说道。 “你是谁？到了哥们手里的东西能放下吗？他妈的赶紧滚，小心揍你”，一个穿着假绿军装头发挺长还留着偏分的家伙一边说，一边走上前来推了陈康杰一把。 陈康杰一转手，跳起来将他的头卷压在腋下。陈康杰是忽然发难，再加上他力气本来就大，这个“绕手夹头”的动作玩得十分利索。对方别看身体比他略高，可是被陈康杰这么一箍住，十分难受，气都差点喘不上来，双手抓住陈康杰的手臂想挣脱出来，可是无论他怎么用力，陈康杰都纹丝不动。 另外那三个人完全被陈康杰这干净利落的一手弄呆住了，陈康杰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一招就将他们最能打的老大给制服了，难道人少欺负人多？ “把东西放下”，陈康杰说这话的时候，胳膊上又加重了一些力气，站在后面的马伟都能看到那个被陈康杰夹住脖子的人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睛也只是半开半闭，相机盒子已经掉在地上，弹出了里面银色的小巧相机，双手在陈康杰的身上乱抓。 这个所谓的大哥，这时候最需要的已经不再是什么相机，而是他每天都能任意免费呼气的空气，他现在气都喘不上来，外面的空气也吸不进去，十分难受，脑子里里面一片空白，感觉很晕，很模糊。 陈康杰再次的那一声提醒，另外的三个才反应过来，看看手里的相机，不舍的轻放在地上，才向陈康杰吼着冲过来。 陈康杰的右手用力一沉，松开夹住的脑袋，不过手臂已经弯曲变成直角，向下一砸，那个还没有呼吸上完整一口气的家伙就被陈康杰一肘子砸趴在地上。 借助刚才向下砸的力量反弹，陈康杰的身体向前扑出去。三人中站在中间的那个被陈康杰一个闪电腿就踢飞出去，掼在三米开外的地上起不来，而另外挥拳向陈康杰左右侧翼，被陈康杰一缩头，躲过了攻击。不过他在微蹲缩头的同时，两只手左右开弓两拳砸在对方的腹部。 两人承受不住陈康杰的力道，卷着肚子急促推了好几步，不过他们的身体还没站稳，陈康杰已经向前小跑两步跟了上去，在离他们一米多远的地方，陈康杰旋转飞身，左右脚先后在他们两个的胸口蹬了一下，两人再次后退两步最终倒地。 马伟完全看呆了，他揉揉眼睛，有点不相信眼前的事实，陈康杰居然一分钟不到将四个比他大几岁的劫匪干趴下起不来了，最关键的是，他看到的不是一般的几个人挥拳乱打，而是一种行云流水似的表演，很像电影里面的那些高手和大侠。这一刻，马伟觉得自己很幸运，很幸福，因为这个高手是他最好的哥们。 “动手啊，愣着干嘛”，陈康杰站定对傻乎乎的马伟笑着说道。 马伟赶紧醒悟过来，跑上去弯腰将那些打开摆在地上的盒子装好，然后落好抱在怀里退到陈康杰的身边。 陈康杰在马伟的头上拍了一下，“我叫你动手k人，不是要你干这个，刚才谁打你最厉害，自己去还回去”。 地上的四个人，有三个正在躺着揉搓胸口和腹部，痛苦的**，有一个在反手按着自己的背爬在地上大口的呼吸。 马伟还有些不敢，抱着相机看了陈康杰一眼，得到的确是一个瞪着他的白眼，这才乖乖放下相机盒子，壮着胆子跑过去将那个正在喘气的在屁股上踹了两脚。 感觉对方没有还手，马伟完全放开了，刚才就这家伙打自己打得最多也最重，所以除了屁股，又在他的腰部踢了两脚，背上还加了两拳。 这个被马伟拳打脚踢的人不是真的一点点还手之力都没有，而是他宁可选择被马伟打也不愿意惹恼正站在一旁监视的陈康杰，为什么呢？因为马伟那么多下，还没有刚才陈康杰给他的那两下难受。 打完了这个人，马伟神气起来了，又跑过去将那三个每人踢了一脚，再打上一拳，这才解气跑回陈康杰的身边。 和香港的警匪电影一样，往往当事人打完了，警察才会到，等陈康杰和马伟解决完这几个家伙正要离开的时候，高俊平带着警察来了。 刚才马芳琴直接将电话打给了高俊平，这到不是说马芳琴自大，这么一点小事就找局长，关键是公安局她只知道高俊平的电话，这还是高俊平去陈康杰家拜年的时候专门留下的。 接到电话高俊平正在办公室准备下班，听说是和陈康杰有关，他立刻十分重视，这还是马芳琴第一次打电话给他托他帮忙呢。 挂了电话之后，高俊平也不打算下班了，立刻给下云盘派出所打了个电话，自己又点了好几名值班民警就搜索过来。 他们开着车在主干道上搜寻了一遍都没有发现陈康杰的身影，这时候高俊平有点紧张了，要是陈康杰出事，那问题就有点大，陈康杰在陈家和何家的重视程度，他很清楚，说不得到最后会迁怒于他的头上，别看他受到何保国和陈启刚两位的看重，要是和陈康杰比起来，十个他都比不上。 所以高俊平下了车，吩咐随行的民警和派出所的警察分开搜索，所有的巷子和旮旯都不能放过。 就在他们寻到油品站这条巷子的时候，高俊平发现了陈康杰。 第二百九十六章 不可思议的一幕 今天是1991年9月11日，陈康杰进入中学的第一天，他被分在了特区二中的初一三班，毫无疑问，这又是陈康杰自己的要求，否则他进的就是初一一班。 那天高俊平他们赶到之后，陈康杰让马伟把被抢的经过简单的告诉了高局长。高俊平让人登记之后，就将那四人人带走了。不过走之前，陈康杰私下底向高俊平求情，随便关一关教训一下就可以了，没有必要按照抢劫罪来定。 高俊平本来回去之后是打算重重严办这几个家伙的，他没搞懂陈康杰为何要为这些“坏人”求情。 “高叔叔，反正东西也没抢走，我们拿回来了，再说马伟虽然被打，可是我们也已经教训回来了，最关键的是，那几个人看起来都是学生，如果按照抢劫罪定罪的话，他们这一辈子算是差不多毁了，得饶人处且饶人”，陈康杰是这么回答高局长的。 听了陈康杰的话，高俊平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完全没想到马上要上初一的陈康杰把事情想得这么全面。 所以那四个小毛贼只是被在公安局关了两天，让他们吃吃苦头，然后就通知他们家长来将人领走了。 陈康杰本来是好心好意的，可是谁知道这个事情居然会给他后来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 何婉容也在陈康杰进入初一的这天回香港去继续工作去了。陈康杰回来之后，就给她打过电话，告诉她那边的事情已经全部处理完毕了，只有没有说他杀人和差点和别人发生枪战的事情，而是借口说那两个人都被社团内部处理了，至于怎么处理，陈康杰讳莫如深，什么也没说，反正是，以后在香港，没人敢拿她怎么样。 陈康杰还开玩笑说给她接下了一个喜剧电影的角色，对陈康杰决定的事情，何婉容一般是不会反驳的，况且，在陈康杰给他打电话之前，欧阳振华那边和范文宣也给他打过电话了，将他即将要出演《审死官》的角色告诉她，并且也确定了他的待遇将和在飞扬娱乐一扬不变。 何婉容不用想都知道这一切都是陈康杰的功劳，只是他不知道陈康杰是用了什么办法，否则人家那两个都是社团堂主，哪里说摆平就摆平，甚至还给她争取到了即便是和向氏电影公司合作也能具有在飞扬娱乐的待遇。 所以对于陈康杰，何婉容这个干姐姐一直是很疼爱又很感激。 。。。。。。 一大早陈康杰就穿戴整齐来到这所他前世并没有上过的学校。整个二中有三栋楼，也可以说是两栋楼，因为三栋楼连起来是一个侧着的t字型，一栋初中部，一栋是高中部，另外一栋是实验楼和图书馆，有前后两个操场，由t字形的中间延伸部分隔离开。前面是篮球场，有三个，左边两个右边一个，后面是一个小型足球场，学校大门进去之后的四米宽主路就在篮球场旁边。 陈康杰还没走到学校门口，就发现了一大群熟人，谁？就是一小六年级三班的那一群同学啊，陈康杰还没走近，一大群人就靠上来了，陈康杰心里十分感动得不行，他没想到一个多月不见，这些老同学居然对他那么热情。 “陈康杰，你分在哪个班，你知道了吗？”，邓敏最先说话。 “对啊，你分在哪个班啊？”，张强跟上。 “哪个班？”，杨聪接着。 。。。。。。 大家一围上来，七嘴八舌的就先问这个问题，弄得陈康杰哭笑不得。 “我在初一三班”，陈康杰笑着说道。 陈康杰的话才说话，就立刻引得一阵欢喜雀跃，当然，还有一群人是低头失落，路过的家长和学生，都对这群发疯的孩子侧目不已，真不知道有什么可高兴的，更不知道有何可失落的。 以前六年级三班的，居然有一半的人和陈康杰分在一个班，这不得不说是太巧合。 其实呢，那是因为他们那个班小学毕业的成绩比较好，所以基本上集中分在了一班，二班和三班，二中初一总共就六个班，前面三个班的学习成绩都是比较偏好的，尤其是一班，后面四五六三个班相对来说就要差一些。 欢呼的人群中有张强和杨聪，失落的人群里面有邓敏，因为他考得比较好，所以分在了一班。 “太好了，陈康杰，我们又能继续一个班，要是还能同桌就好了”，张强拉着陈康杰的手兴奋的说道。 “是啊，我也要求坐你前面”，杨聪也不落后，提出来的要求有点幽默。 其他能够和陈康杰同班的同学，也是说希望坐陈康杰的周围，就连之前邓敏的同桌厐艳丽都和陈康杰开玩笑说希望老师能够让他们同桌，对于大家的热情和好意，陈康杰只是打着哈哈，因为他看到了一旁失落的邓敏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邓敏本来只是失落，心里不高兴，可是旁边其他能够和陈康杰同班的同学那么开心，他就更加的难过了，感觉很倒霉，很委屈，越想越觉得不公平，眼里的晶莹已经一闪一闪的了，都快流出来。 “干嘛这样的，大家不是都还在一个校园，都还在一栋楼的嘛”，陈康杰走过去安慰邓敏，接着又安慰其他同学，“大家都高兴的，今天可是中学生了呢，啊！我们都还是在一起的嘛”。 不知道女孩子是不是都不安慰还好，越安慰越伤心，起码邓敏就是，陈康杰不安慰的时候她眼里的泪水最多就是在打转，陈康杰那么一说，邓敏反而控制不住哭了出来。 这一下大家都手足无措，包括陈康杰，别看他重生前泡过妞谈过恋爱，可是对小萝莉，他还真没啥经验。 不过有经验要上，没经验也要上啊，厐艳丽他们几个女孩子都劝不住，周围还有家长个学生停下脚步来观看，还以为这个女孩子受到坏学生欺负了呢。 “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哦，大家都在一个校园的嘛”，陈康杰走上去拍着邓敏的肩膀温情的劝道。 让大家大跌眼镜，也让陈康杰手足无措的一幕发生了，邓敏转身楼主陈康杰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呜呜呜的哭得稀里哗啦。 陈康杰的两只手就那么举着，放也不是，抬也不是，加上那么多人在看着，十分的尴尬。 陈康杰没想到自己开学的第一天还没走进校园就得到那么一个拥抱。不过陈康杰感觉能被一个小美女那么抱着还是挺舒服的，要是没有那么多人看着的话。 今天邓敏穿的是一身格子的确良的连衣裙，扎两个小辫子，两个开始有些发鼓起来的小兔紧紧的贴着陈康杰身体，通过邓敏的颈子和乌黑的秀发，陈康杰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处子之香。 离上课时间已经不多了，陈康杰必须得摆平这件事情，他可没有那么多时间继续享受，也没有这个心情在大庭广众之下享受。 陈康杰将手放下来，没有抱住邓敏，而是抚摸她的两条小辫子，“好了，乖，那么多人看着的哦，都快上课了，反正你就在我们班的隔壁，有什么事情随时呼叫一声，我随叫随到，好了不？”，陈康杰这话说得有点暧昧。 “真的吗？”邓敏抬起脑袋，闪着她了迷人的丹凤眼期盼的问陈康杰。 邓敏眼睛里面已经不再有泪水流出，刚才流出来的泪水也只是在脸上留下了泪痕，但是陈康杰的肩膀却是湿了，谁叫她抬头之前都还要在陈康杰的衬衫上面搓两下呢。 “当然是真的，那么多人在，我能说谎吗？再说了，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陈康杰信誓旦旦的说道。 得到了陈康杰的答案，邓敏才羞红着脸破涕为笑，看得陈康杰都有些痴了。额头下整齐的秀眉，弯弯的眼睛，我见犹怜的泪痕，白里透红的娇嫩肌肤，圆润饱满的嘴唇，陈康杰觉得今天邓敏比他平时看到的都要漂亮。 也许动情的女孩都会有这样的超常表现，动情的男人也更容易受到迷惑。 “你看什么呢，都要上课了”，邓敏对陈康杰的呆样娇羞的嗔道。邓敏说完之后就低下了头。 “嗯，那，这什么，快上课了，我们大家那什么，快进去了”，回过神来的陈康杰说话都显得不那么利索，最关键的是，几十个同学正盯着他看，把他这个三十几岁心理的老男人都看得有点发毛。 “哦哦哦，是快上课了，呵呵”，厐艳丽在一旁没有恶意的嘲笑道。 “对对对，我们进去吧”，杨聪也跟着偷笑着说道，居然这家伙还不忘靠近陈康杰小声的多说一句，“老大，你真行，我佩服你”。 杨聪这句话换来的就是陈康杰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不过杨聪逃着跳开之后，笑得更肆无忌惮了，其他好多同学也哄笑起来，弄得陈康杰尴尬非常，也对杨聪这家伙恨的丫痒痒，打算找机会修理一下这个给他添乱的家伙。 “多说一句，今天放学我请大家吃东西，有礼物送给大家，就在这里集合，可别不给我面子哦” 第二百九十七章 范雪熙 “多说一句啊，今天放学后我请大家吃东西，谢谢大家的热情，有礼物送给大家，就在这里集合，可别不给我面子哦”，临近校门的时候，陈康杰笑着对大伙打趣说道。 “老大，先透露一下什么礼物啊？”杨聪显得急不可耐。 “你丫的真心急，滚”，陈康杰给了他一个爆栗。 “哈哈哈”，引来同学们的一阵哄笑。 初一年级的教室都在一楼，也是按照顺序排列的，大家到了教学楼之后，各自按照自己的班级分配走进自己所在的教室，只不过走进初一三班的人数是最大的一股。 等陈康杰他们这20来个人一窝蜂走进了三班的教室，已经在座位上坐下来的同学们还以为谁带人来惹事，表情满是惊讶和狐疑。 教室里面的50个座位已经坐下了二十几个同学，大多数都是集中坐在前面四排，只有几个稀稀拉拉独自的坐在后面，剩下的二十几个位置就是陈康杰他们的了，开学第一天一般是不会有人迟到的。 陈康杰还是老规矩，自己走到最后一排，他是不愿意坐前面“带坏”其他同学的。张强紧紧的贴着他，杨聪想挤上前，都被张强故意用手拐子挡住。 其他同学都亦步亦趋的跟着，这次大家做好了准备抢后面的位置，而不是争夺前面。 陈康杰才在左面左角上空着的位置坐下来，他前面的位置，右边的位置，总之吧，离他最近的位置都发生了抢位冲突，虽然没有厮打，可是推嚷还是有的，三张桌椅甚至被剂歪了，最终张强还是和陈康杰搭档坐了一桌，杨聪经过千辛万苦，抢到了他的老位置，不过和他搭桌的换了人，变成的厐艳丽。 陈康杰就像一颗扔进水里的小石子，从他这里溅起一层层的破浪，快速的扩散开，抢位置的“战斗”也由离他最近的地方开始传播开去，只是威力渐渐弱化了而已，直到最后一个戴眼镜的男同学悻悻然的和陈康杰成掎角之势坐下，这一轮波涛才算结束。 陈康杰看到这场景，也只能摇摇头苦笑。等大家都坐下了，所有人才发现，最后一个坐下去的那个眼镜男同学居然是一个人独坐，也就是还有一个同学没有来。 不过对于空出一个位置，大家是不会有人在意的，反正也不是每个班的作为座位都严严整整的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八点十分上课铃响了，今天第一天上课，没有上早自习，这时候一个身穿灰色短袖衬衫，深度黑框眼镜，头发稀松的中年老师带着一个女孩子走了进来。 这个女孩子身穿一条红色的背带裤，上衣是一件草莓色花衬衫，发型和邓敏一样扎的小辫子，额头的发沿整整齐齐，皮肤白皙无暇，高高的鼻梁，一双灵动的眼睛闪闪发亮，正在教室里面东瞧瞧，西看看，好些男同学都盯着这个女孩子看得两眼发直，前面的杨聪就因为看得太入神差点流下哈喇子，还被厐艳丽轻轻的掐了一下，“小色狼”。 这个男老师，很多同学都认识，不过不包括陈康杰，因为陈康杰报名的时候是校长接待的，没见过其他的老师，这个娇滴滴的小美女包括陈康杰在内，就没有一个人认识了。然而这个女孩子即便很好看，怎么着也是个萝莉，陈康杰现在见过的美女不算少了，对美女很有免疫力。 “各位同学，我叫桂南灿，是你们的班主任，也是你们的英语老师”，桂南灿一边说，一边将自己的名字用粉笔写在黑板上。 “鬼难缠？”。 “老师这名字真搞笑，鬼难缠，嘻嘻”。 “是啊，挺好玩啊”。 。。。 下面的同学小声的嘀咕，就连陈康杰都觉得桂南灿这个名字取得很有意思，用方言念出来，真的和鬼难缠是差不多的音。 “都安静，第一天上课就叽叽喳喳，像什么样子？你们以为你们还是小学生吗？一点规矩都不懂”，桂南灿估计被人从后面取笑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听到背后有小声的议论，他就猜到了和他的名字有关。 桂南灿显得有些生气，说以说出来的话声音较大，内容也较重。 桂南灿最忌讳别人议论他的名字，也有些苦恼他的这个名字，反正从上学开始，叫他鬼难缠比叫他桂南灿的人就多得多，只是名字是父辈所取，自己没法改变，父亲又去世了，自己就算想改名也不能改了。 他这一声吼，同学们才捂着嘴壁上，就像被踩着辫子或者小尾巴一样。 “这才像话，保持安静，下面，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范雪熙同学，和你们一样，都是刚加入这个班集体，大家欢迎”，男孩子的掌声很热烈，女孩子的掌声却稀稀拉拉的，“以后，你们要互相照顾，下面，我们分配座位”。 他一说要分配座位，下面的议论比他刚才自报家门的议论声音还大，主要就是后面刚才经过一番激烈争夺才坐下来的陈康杰那群同班同学发出来的。抢到“好位置”的抱怨，没抢到的觉得机会来了，弹冠相庆。 “安静，安静，一点中学生的形象都没有，成何体统？”，桂南灿一巴掌拍在讲台的讲席上，首先被吓到的就是站在他旁边的范雪熙，其次才是后坐在后排的这一群人。 陈康杰觉得这个桂南灿还真是有点鬼难缠，总之，从第一次见面来讲，陈康杰对他的感官和印象不是太好，不过不管怎样，他也不能说什么，那毕竟是老师。 等下面全都安静下来之后，桂南灿才拿出花名册，准备重新安排座位。 “范雪熙”。 “到”，娇楚楚的范雪熙在桂南灿旁边半举手小声的答道。 “你坐到这里去，这两位同学，你们先让一下”，鬼难缠指着最中间第三排已经坐了两个学生的位置说道。 那两个女同学得到班主任的指示，提着自己的空书包站起来，走到旁边。这两个女同学虽然是配合了，但是从表情上来说，明显带有不甘。 陈康杰这个时候真的是在心里鄙视这个鬼难缠，有你这么排位置的吗，你还不如把全部学生叫出去，点到名的再进来更好，这么将学生赶起来，再安排别人坐下去，不是埋下不团结不安定的影子炸弹吗？初一学生也是有尊严有面子的啊。何况还是同性相斥。 桂南灿完全没看到那两个女学生的表情，等范雪熙脸红红的到那空出来的位置小心的坐下之后，他又才是点名。 “陈康杰”。 “到”，我们的陈康杰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应答。 “你坐到范雪熙的旁边”，鬼难缠给陈康杰出了一个难题。 这时候范雪熙才侧着头看一下将要和他搭桌的男生，英俊，帅气，眉宇间有一种不屈和骄傲的神情，范雪熙心中放心了大半，她可不愿意和那种脏兮兮或者长毛嘴尖捣蛋鬼坐一起，陈康杰算是基本上勉强过关。 其实就全班来说，如果陈康杰只能算勉强过关的话，那么还真没有什么人可以过关。班上有几个家境还不错的男同学虽然进入中学的第一天穿了艳丽的新衣服，可是和陈康杰身上那一套运动服比起来，总是让人感觉这套运动服即便不像是新的，也更有品位和品质。 范雪熙不是黔州人，他是来自东北的宁辽。宁辽本来就是老工业基地，就全国来说，也是发展中上的省份，他之前所生活的省会城市盛京是全国不多的副省级城市之一，还是全国七大中心城市之一，基本上就是东北的核心，突然因为父母的工作调动，来到这个偏僻的小县城，她心里是有点失落的，现在就读的这所特区二中也和她之前的皇姑区一小就有一定的差距。 她还有一项不满的就是，他跟着爸爸妈妈来了这里，姐姐却得以留下来在爷爷奶奶家，借口就是姐姐高中了，不能随便换学校。所以她总在心里问，难道我小就可以随便换学校吗？ 当然了，范雪熙来到六只这个小地方，和同龄孩子比起来，她确实有自豪的地方，长相漂亮那就不说了，之前生活的是大城市，就读的是好学校，还有一样是他很骄傲的，那就是他爸爸是海归博士，她妈妈是西川大学物理系毕业的研究生，两个人收入都很高，光从这点来讲，在六只能比得上的人就不多。 只是有一点他现在不知道，她之所以要到这里来上学，就和这个他“面试”勉强过关的家伙有关，要不是这个家伙在这里搞了个什么free半导体公司，她的父母也不会成为这家公司的员工而到这里来，她自然也无需跑到这个小县城上学，还一个朋友都没有。 可是让她和班主任失望的是，陈康杰这个倒霉孩子居然不听指挥，“老师，我不喜欢坐前面，我还是坐这里吧”。 “你为什么不喜欢坐前面？”，桂南灿有些不悦，要不是陈康杰是双满分考进来的，他估计都不会这么问。 “我个子高，坐前面会挡着其他同学”，陈康杰同学似乎走到哪里都是这个借口，真没新意。 第二百九十八章 老师不讲我讲 “老师，我个子高，坐在前面会挡住其他同学”。 这算什么理由？这个学习成绩好本来就该坐好位置，谁去考虑身高不身高啊，鬼难缠对陈康杰的这个理由有些不屑。 鬼难缠要安排陈康杰和范雪熙坐一桌，那是因为他们两个学习最好，陈康杰是双百，范雪熙是语文98，数学99。分数上陈康杰虽然比范雪熙高，可是桂南灿是知道的，盛京的教学质量远远高于六只，那也许考试的难度也高于六只，所以在他看来，陈康杰未必就真的比范雪熙厉害。 此外，这里面还有人情关系，范雪熙的妈妈和桂南灿都是西川人，他们还是中学同学来着。只是后来他到黔州来读师范，被分配到六只来工作，范雪熙的妈妈结婚之后，居然去读了西川大学，还拿到了硕士学位，这个消息还是在极为巧合的情况下他们在六只遇见了才得知的，而且她先生，也就是范雪熙的爸爸范文泰还从美国读了博士回来了。 鬼难缠顿时就感觉自己很有差距，他中学时候就偷偷喜欢过范雪熙的妈妈韩雨梦，现在互相都结婚组成家庭，孩子也都不小了，当然不会再有那种非分之想，可是也不想自己在老同学和曾经暗恋的情人面前表现得太寒酸，幸好他听韩雨梦说要将小女儿范雪熙带到黔州来上初一，就赶紧推荐自己任教的二中，并且重点突出了自己会是初一班主任，要是范雪熙送到他们班来，他一定会好好照顾的。 六只为了配合创世纪集团的投资，对集团下属员工的子女就学那是极力配合的，现有的学校，想上哪一所就上哪一所，所以选择权是在范文泰和韩雨梦夫妻手中。 既然有老同学会照顾着，范文泰和韩雨梦两夫妻也比较放心，范雪熙在这里一个同学朋友都没有，要是再没个熟人照顾，他们还真有些担心家里这个一直比较骄傲的小公主会。 陈康杰拒绝他的好意，让桂南灿有些恼火，他并不知道陈康杰的身份，陈康杰去二中找校长报名之前，陈启刚就给校长打过电话，要他将陈康杰平等对待，别告诉老师们陈康杰的身份，上次帮忙解决了齐桂芬丈夫的工作问题，虽然说不怎么违规，也是按照程序走的，可是要是还有老师往这方面打主意，那他就为难了。 从政的时间越长，陈启刚就越有点官员的思维了，特别是受到陈康杰的影响，陈康杰总是有意无意的鼓励他要　做一个公正廉洁的官员，想爬得更高，态度就得端正，勤政务实和公正廉洁是必不可少的，一个是能力问题，一个是品德问题。 “你必须得坐到这里来，你得听从老师的安排”，桂南灿使用上了老师的权威。 陈康杰这人啊，吃软不吃硬，还是那句话，你敬他一尺，他就会敬你一丈，反之，亦然。 “桂老师，你告诉我一个我必须坐那里的理由？”，陈康杰即便不合作，也还是相当的克制，怎么说台上的也是个老师。 “就因为我是班主任”，桂南灿还没见过这么横的学生，第一天来学校居然就敢和他那么顶撞，所以说话的声音已经显示他开始愤怒了。 “不好意思，我觉得班上有同学更需要前面的位置，我身高，视力好，后面就挺好的，况且班主任是一个教师的职务罢了，并不见得就可以专政和独裁，学校没有班主任是万万不能的，但是班主任也不是万能的”，陈康杰说得气定神闲，不疾不徐，但是说出来的话，也难以掩饰他对桂南灿的厌恶。 “你你你，今天你不用上课了，第一天就敢顶撞老师，去叫你家长来”，桂南灿指着陈康杰有些气得都快说话不顺畅了。 “除了家长会我请过家长以外，为了别的事情我还真没请过家长”，陈康杰说完就将头扭向窗外，根本不看鬼难缠。 全班同学没有想到陈康杰居然那么牛叉，特别是那些别的小学考进来的同学，之前和他同班的有些同学知道一点陈康杰的底细，那还是听大人说的，可是即便如此，一个初一的学生就敢如此顶撞班主任，还是让这些涉世未深的孩子们惊叹。 陈康杰如果不是重生的，那么他还真会被“班主任”这三个字吓到，可是今天的陈康杰，怎么会将那么一个不知所谓的“班主任”放在眼里呢。 陈康杰这么和鬼难缠顶撞，鬼难缠气，陈康杰也气，除此之外气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范雪熙，她觉得陈康杰不愿意和她坐在一起是看不起她，是不喜欢她这个外来妹。 其实这完全是误解陈康杰了，只是这种事情一时是说不清楚了。 鬼难缠本来是要下场去将陈康杰拉敢出教室去的，可是看了看范雪熙，他放弃了，他觉得要是这么做了，范雪熙告诉了韩雨梦，那么自己的形象起码低了一个档次，老师和学生动武，怎么说都是一种下作的行为，所以他采用了软实力。 “行，你不去请家长是吧？那今天这课就别上了，他什么时候请了家长来，什么时候上课”，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走出教室。鬼难缠并没有走远，就是在教室旁边抽烟，释放心里的不满。 鬼难缠以为他那么做了，教室里面会发生对陈康杰的声讨行为，因为那些学生们一定会将自己所受的影响发泄到陈康杰的头上，但是他失望了，教室里面是传来的吵嚷声，但是白痴都能听得出来，那是笑着的吵闹。 陈康杰之前的同学们起码有一半是夸耀陈康杰的，还有一半就是起哄的，其他那些互相不怎么相识的新同学反而面面相觑，他们之间互相都不熟悉，最多就是有一个原来是同校或者一两个是同班的认识，可是和这20几个人比怎么都显得实力弱小。 “既然老师不讲课，那么我们也不能闲着，我给大家讲吧”，陈康杰将自己周围的这些追随者安抚坐下之后，走上讲台，“班主任是英语老师，我就教大家英语，教材还没有发，知识点不好弄，我们学一首英语的入门歌曲好不好？”，陈康杰调动氛围的手段还是可以的。 陈康杰就是故意要气桂南灿，缺了你桂屠夫，咱们也不吃带毛的猪。 “好，好，好”，下面响起了还算热闹的掌声和叫好声，这些主要就是陈康杰的那些老同学配合他，至于另外的那一半，听说是学唱歌，那么好些调皮不怕事的也跟着加入，只有那些平时的乖乖仔、乖乖女们木讷的不赞同也不反对。 范雪熙在鼻孔里发出了一声“哼”，他不相信陈康杰能教出什么真的英语来。 “这首歌是由英语的二十六个字母组成，很简单的，名字叫《i　can　say　my　abc》，现在我先把这些字母和歌词写在黑板上，我们先学一下字母先，然后再唱”，陈康杰说着就转身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起来。 这首歌陈康杰之前给自己那些小伙伴开班当小老师的时候，曾经教过，得心应手，所以打算就用这个做突破口。 “切，我还以为教什么呢，那么低级”，范雪熙得知陈康杰要教授的居然是这首歌，嗤之以鼻，这首歌她自己都会。 她爸爸是美国留学回来的，英语那自然是一定很好的，她妈妈也是大学毕业，外语也不差，有这样的家学渊源，范雪熙上小学的时候，她父母就已经开始教他一些简单的英语了，所以会这首入门歌曲一点不觉为奇。 从打开的门看到正在黑板上写东西的陈康杰，桂南灿眼镜大跌，他没想到自己出来了，这家伙居然站到台上去了，真是当我不存在，可是自己才出来，烟都还没有抽完，也不能就这么返回去夺回本该属于自己的讲台，干脆看看这个家伙到底搞什么鬼，自己顺便将刚点燃的烟抽完，不行再去找校长，把这个家伙开除，或者调到别的班去，他相信这点面子校长会给他的。 陈康杰将歌词唰唰唰的飞快速度写完了，然后就开始教大家念，先学念字母，再学那一句“now　you　see,i　can　say　my　abc”。 刚开始，只有三四个此前同班的同学跟着他学，下面在座的，除了范雪熙，就没有一个此前学过英语的，大家有些害羞，觉得英语是一门很难学的外国话，所以多少有一些恐惧。 陈康杰丝毫不以为意，这一切都在他正常的理解和预料之中，他没有停止，继续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教大家读，渐渐的，加入的同学越来越多，从三四个增加到七八个，到十几个，最后到除了范雪熙之外的全部同学都跟着他念起来。 陈康杰看到了范雪熙对他的横眉冷对和不屑的，只是陈康杰不会和她计较，再说刚才自己也算是扫她的面子，虽说我不杀伯仁，可是伯仁却因我而死啊，所以陈康杰只能自己笑笑了事，小女孩而已，这点女儿心性陈康杰还是了解的。 第二百九十九章 到底处理谁 等陈康杰教大家都会读那些字母和那两句简单的英文之后，就要开始教他们唱了。 小孩子学东西是很快的，特别是学唱歌，同龄人教唱歌那就更快了，就像古时候的童谣，几乎都是小孩子口口相传，很快就会，即便他们不知道那童谣的意思。 陈康杰唱了两遍之后就开始教大家唱，和刚才学字母一样，第一遍第二遍都唱得乱七八糟，直到第三遍才稍微好点。范雪熙双手担着头，假意不看黑板，也不学，可是坐她左侧面的人，如果细心看的话，能够看到范雪熙的嘴唇也是在动的。 陈康杰教到第六遍，大家才算是勉强能合唱这首歌，到了第八遍，基本上就没问题了，陈康杰起个头，全班就能整齐的唱起来。 学会了这首歌，同学们突然发觉，学外国话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根本没有那么难啊，搞不懂怎么哥哥姐姐们都要说学英语很难呢？这个陈康杰讲起来，教起来就很简单。 其实前面的基础本来就不难，更主要是，由陈康杰这个同龄孩子教起来大家容易接受，而且又是以唱歌的方式，那就更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和提高积极性。 陈康杰在教室里面教得有模有样，可是外面的那个听众已经不在了。 “桂老师，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们第一天就在教英语了吗？”，二中的曹校长站在二楼的走廊上问他旁边的桂南灿。 刚才桂南灿是在教室外面的操场上给陈康杰施压和顺便抽支烟，哪想到陈康杰还真的说教就教，等他将烟屁股扔到地上打算进教室破坏陈康杰的教歌大计的时候，曹校长在二楼叫住了他。 今天是陈康杰第一天来上课，别人不知道陈康杰的身份，曹校长可知道，所以打算来巡视一下，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别的状况发生，要是巧合的话，还能和陈康杰随便闲聊关心一下，他知道他的关心是很有可能会通过陈康杰的口传到陈启刚的耳里的。 “这个，这个，曹校长，我们班有个调皮捣蛋的学生，我建议开除他，或者调到别的班级去”，桂南灿支支吾吾的说道。 “哦？怎么个捣蛋法?”，曹校长马上来了兴趣，要是真的有这样的学生，他还真可能得将他开除或者调到别的班级，反正不能让他和陈康杰一个班，免得给自己惹麻烦。 “居然敢顶撞我，我安排的座位不坐，现在居然还上课时间教大家唱歌，简直就是无纪律，不可教”，桂南灿添油加醋的说道。 “哦，这么捣蛋啊，叫什么名字，我把他叫到教务处去批评，不行就调去别的班级，再不行就直接开除，我们学校哪里能容下这么不尊重老师的学生啊！”，曹校长义正言辞的说道。 桂南灿还以为他的背景关系起到作用了，看来曹校长还是很给他岳父的面子的嘛。 桂南灿的岳父以前只是教育局的一个小科员，可是近几年，时来运转，已经提拔为教育局的副局长了，也是这个原因，曹校长才卖个人情让桂南灿担任陈康杰的班主任，他万万没想到，就是他卖的这个面子，造成了陈康杰与桂南灿的矛盾。 “这个学生叫陈康杰，学习好是好，可是完全没有品德，流里流气的，曹校长，你一定要。。。”，桂南灿像个怨妇一样诋毁陈康杰。 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曹校长打断了，“你等会儿，你等会儿，你刚才说这个学生叫陈康杰？学习很好？”，曹校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所以严加确认。 “是啊，就是他，虽然说考了双百，但是谁知道是不是抄袭的啊，否则哪里那么容易考双百啊”，桂南灿没有发现曹校长的表情发生了变化，对陈康杰蔑视的说道。 “哦，我知道了”，曹校长只简单的回了一句，他两眼盯着初一三班的教室，耳朵里面听着里面传出来的“a,b,c,d,e,f,g…”的歌声，脑子在不停的旋转应该怎么处理此事。 将陈康杰开除？笑话，他担心今天陈康杰被开除，明天就轮到他被开除。将陈康杰调往别的班级？显然也不可能，当初就是打算安排他在一班，可是他偏偏死活要在三班。 曹校长脸无表情的看了桂南灿一眼，既然前面的两个都没办法，那就只有将眼前的桂南灿调到别的班级任班主任了，得罪教育局的副局长总比得罪区长要好得多，说不准还会时来运转呢，再说了，也不一定就要得罪一方啊，可以将桂南灿换到个更好点的班级去嘛，两边的面子都卖了。 想着想着，曹校长就觉得自己够足智多谋，英明神武。 “曹校长，曹校长。。”。 “啊?你刚才说什么？”，曹校长被桂南灿叫了两声，这才反应过来。 “我刚才就说这个学生太捣蛋，学校应该处理”，桂南灿这才发觉曹校长的表情刚才有点不对，小心的说道。 “唉，桂老师，小孩子嘛，哪里有不调皮捣蛋的呢，何况这也不见得就是捣蛋啊，活泼点挺好”，曹校长言不由衷的说道。 曹校长的话让桂南灿很是摸不着头脑，怎么转变那么快啊？难道岳父老子的面子不好使了吗？ “咳咳咳，曹校长，那家伙真的很捣蛋的啊，要是这么下去，会带坏一班学生的”，鬼难缠还是不死心，继续给陈康杰上眼药，以便能让曹校长改变主意。 “嗯，我知道了，后面我会处理”，曹校长说完，看了一眼初一三班的教室，拍拍桂南灿的肩膀，“桂老师，好好干，我看好你的”。 看着曹校长离开的背影，鬼难缠思潮起伏，他还以为曹校长是会处理陈康杰，否则怎么会那么安慰自己，但是也多少有点惴惴，曹校长同时也没说清楚怎么处理陈康杰这个捣蛋分子。 等陈康杰教大家把这首基础英文歌学会之后，下课了，即便是下课了，也不会有别的老师来上其他课的，开学第一天，基本上所有的事情都是班主任的。 鬼难缠又抽了一支烟，等第二节课上课铃响之后，从二楼回到自己的班级里，既然曹校长会处理陈康杰，那么桂南灿就先不管他了，先将就这样，反正等陈康杰一走，那座位该怎么调还是怎么调。 “同学们安静，我点几个同学和我去教务处那边领取新课本，张志辉，张强，周志兴，孙晓磊，你们四个和我去”，桂南灿拿起花名册随便点了四个男同学。 桂南灿本来是想点陈康杰的，给他点活干，可是又想到，万一这个家伙又和自己抬杠，那不是自己丢面子嘛，反正都是要滚蛋的人了，桂南灿心想也无需和他再计较。有趣的是，他点的这是个男孩子，都是一小六三班考上来的，这几个人可没陈康杰那么牛叉，老师说让去拿书，也不敢不尊。 “范雪熙，你组织好班上的同学，维持好纪律，你是好学生，要做出表率，你以前是干过班干部的，继续发挥起班干部的作用”，去搬新课本之前，桂南灿还不忘记交给范雪熙一个任务。 这可有点难坏了范雪熙，他以前是干过副班长不假，但是那是在盛京啊，这里的同学他一个不认识，这让她这个外来妹怎么维持怎么发挥啊，其他的同学也不会给她这个面子。 班主任带着那四个苦命的同学前脚刚走，后脚教室里面就嗡嗡嗡的吵起来，相熟的有些在聊天，有些再轻声哼唱陈康杰刚刚教会但是还半生不熟的英文歌，有的也挺安静，敲着桌子盯着范雪熙这个小美女欣赏呗，总之呢，大家第一天从小学生变成中学生，兴奋劲很足。陈康杰到是啥动作都没有，趴在桌子上想办法怎么才能和那个鬼难缠斗，陈康杰不喜欢斗，尤其不喜欢和自己的老师斗，可是他又十分看不惯桂南灿的那一副难缠样，更不想自己坐到前面的中间不能随意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其实陈康杰也还在想一个小问题，那就是自己是否还需要呆在这个教室里面，陈康杰很想走一遍自己曾经走过的足迹，可是他重生之前没在二中上过学，都是在矿上上的，然后就直接到市里面去了。但是自己现在要是不上学，没法给家里解释清楚啊，总不能现在不上，等父亲调到市里又再上吧，陈康杰比谁都清楚，依照现在的趋势，父亲陈启刚上升到市里是迟早的事情。还有一点，陈康杰也有点舍不得这些相处两年的小伙伴，还有矿上的那一群家伙。 范雪熙起先是不打算管这一帮不守纪律不懂礼貌的“乡下”同学的，在她眼里，这个即便在飞速发展的小县城和雄伟的盛京比起来，就是个“乡下”地方。然而这帮家伙闹的声音越来越大了，她自己班干部的内心小意识有点发酵了，刚才班主任又将那么个重担交给她，怎么都得表示一下。 范雪熙站起来，甩着两根小辫子，轻盈的走上讲台，轻轻的拍了两下讲席，“咳咳，同学们，请保持教室的安静”。 第三百章 你就是坏人 范雪熙的一口普通话很标准，声音十分的清脆好听，再搭配着这么一副可人的娇美脸型，很是具有甘甜的吸引力。可惜她的声音太小，也还放不开。 看到这个新来的漂亮可爱小女孩站在讲台上，大多数的同学确实停下来了，打算听她说点什么，然而等了十几秒，范雪熙什么也没说，大家又继续了。 其实范雪熙已经把话说完了，只是除了两面两排的部分同学，根本没人听清楚，陈康杰他们后面原班的那一群人，更是什么都没听见。 这下子范雪熙囧了，相当的气愤和委屈，这些人居然不给他这个前副班长面子，（问题是除了鬼难缠，就没人知道她曾经是副班长），然而范雪熙是个骄傲的女孩子，不会轻易服输，哪里容得这帮子家伙这么放肆，所以他陡然鼓起勇气拿出之前自己干副班长的作风，在讲席上用娇嫩的手掌“啪啪啪”的大声拍了三下。 “别吵了，安静点不行吗？都是中学生了，还这么没规矩”，范雪熙板着小脸，大声的吼道。 这下子全部同学都听见了她的声音，然而大多数人的第一个反应是，“这个小妞还挺辣的嘛”，所有人都停下话语和举动，一脸看热闹的盯着范雪熙。 “哼，你不是也才第一天做中学生嘛，拽什么拽”，前排有个男同学低声的嘀咕道。 “就是，真以为自己是谁，习冲哪样？”，又一个不和谐的声音跟进，不过是个中间女孩子的声音，就是被范雪熙霸占了人家的坐位那个。 每听到一声刺耳的撩拨声，范雪熙的脸上就阴沉一些，内心的委屈感跟着更深一筹。 “我们老大都没说话，你个小丫头片子就那么逞能”，杨聪对讲台上的范雪熙有些看不惯的说道。 其实杨聪这家伙倒不是真的完全看不惯范雪熙，主要是觉得那个鬼难缠对自己老大太过霸道，对范雪熙太过偏爱，所以爱屋及乌。 杨聪那话说得并不算特别大声，可是也不小，反正一大半同学都能听见。范雪熙不管再怎么有气势，再怎么骄傲，毕竟还是小女生，经不住大家这么挤兑，眼睛里面晶莹的东西慢慢堆积，最后溢满出来，一转身，袖子捂住鼻子跑出了教室。 “你丫的就不能少说点，会憋死你啊？”，陈康杰站起来在杨聪的头上拨了一下，走出教室。 范雪熙跑出教室之后，自己靠着教室外面篮球场的篮筐架抽搐的哭起来，她很伤心，非常讨厌这个地方，讨厌这个地方的人，她很想回盛京去，她觉得这里没有人喜欢她，没有朋友。。。 陈康杰怎么说也是个成熟的男人，看着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被挤兑成这样，他怎么说也不能不管，不说别的，起码自己今天不愿意和她同桌就得承担一半的责任，互相之间又是同学。 陈康杰慢慢的走近范雪熙，从身上掏出一张纸巾递给她，“那个，范。。范雪熙同学，不好意思，其实大家不是针对你的”。 陈康杰安慰这种小女生真的没啥经验，对成年女子，他到一定会得心应手得多。 “走开，才不要你管”，范雪熙哭得更大声了，他没有抬头，根本没有看到陈康杰手里的纸巾。 陈康杰有些尴尬，然而再尴尬也不能让她一个人就这么在操场中哭泣。 “你是北方来的吧？其实我们都很好客的，小孩子，有点调皮罢了，等你时间长了，你会喜欢上他们，他们也会喜欢上你的，你刚才不是还说是中学生了嘛，你这么在操场上哭泣，多影响形象啊！”，陈康杰再次慢条斯理的说道，手里的纸巾也一直举在范雪熙的额前。 “你就是个坏人”，范雪熙不知道是受到陈康杰哪句话的刺激，吼了一句抬起头，然后才看到陈康杰笑吟吟的陈康杰举在他面前的纸巾。 哎，一场雨落梨花，将一个娇滴滴的美艳小女生弄成了个小花猫，这就是陈康杰此时心里的想法。 “我怎么就是坏人了呢？我什么坏事也没干啊”，陈康杰感觉自己很冤枉，苦笑的辩解了两句。 “你不尊重老师，你调皮捣蛋，你。。。你凭啥不愿意和我同桌？”，前面两句听起来还像那么回事，可是后一句，总感觉意思怪怪的，陈康杰一时都不知道回答。 “这个，这个，我没有不尊重老师，我也不是不愿意和你同桌，那个，我只是不习惯坐前面而已，哎，你不懂的”，陈康杰结结巴巴的说道。 “你懂的我凭啥不懂，哼”，范雪熙估计是因为有人和他说话了，没有再继续哭，大力的抽过陈康杰手里的纸巾在脸上擦起来。 陈康杰只能腹诽，“我哪里知道你凭啥不懂啊，我都是早就大学毕业的人了，还和女孩子那啥过，你能懂吗你”。 想是能那么想，说陈康杰可不能那么说，“我们现在已经是同学，以后你会慢慢了解的，你是刚到六只来吗？没有朋友？”，陈康杰苦笑着安慰她，最后还试探着问道。 free半导体公司在六只规划建设之后，陈康杰知道自己下属会有孩子到到各中小学就读，和父亲陈启刚聊天的时候，陈启刚提到过，至于有多少人，到哪个学校，这些细节他就没有怎么关心，所以陈康杰从范雪熙的衣着和语言上，判断出她有可能就是自己某个下属的孩子，这才那么问。 “要你管，哼”，说着范雪熙就将擦过眼泪的纸巾扔给陈康杰，自己转身走回教室去了。 陈康杰顿了一下，苦笑的捡起地上的纸巾，扔到一旁的垃圾桶。 范雪熙往回走，才看到教室门口伸出了几个小脑袋在看热闹，一下子有些害羞脸红，那些小脑袋看到范雪熙走回来了，才将头缩回去。 陈康杰和范雪熙才回到教室各就各位坐下来，桂南灿就带着四个苦力同学大汗淋漓的提着几大落书本回来了，语文，数学，英语，政治，历史，地理等等教材。 鬼难缠在给学生们发新教材的时候，从走上讲台来领教材的范雪熙脸上发现了她哭过，顿时火就上来了。 “范雪熙，谁欺负你了，还反了天了，你告诉我，我马上处理他”，桂南灿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看着陈康杰。 陈康杰没做什么亏心事，当然坦然处之。 范雪熙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摇摇头，抱着自己的课本回到座位上。 这让鬼难缠更加断定了就是陈康杰这个捣蛋孩子欺负了范雪熙，他下决心一定要把陈康杰挤走，只是楚楚动人的范雪熙什么也没说，鬼难缠也不好发飙，不过发课本的时候，全部同学都发了，唯独扣着陈康杰的不发。 陈康杰对于那些课本，根本就是可有可无，发了也顶多就是拿回家放着，反正那些课本他脑力里面有一套完整的，所以对鬼难缠的这点小伎俩，陈康杰根本不以为忤。 只是事情发展得有点出乎鬼难缠的预料。 “下面，我指定一下我们办的班长和副班长，各科的课代表等第一次月考之后再制定，范雪熙同学，担任我们初一三班的班长，刘明建同学，担任副班长，刘明建同学，你要好好协助范雪熙同学管理好我们的班级”，分发完教材，鬼难缠迅速任命了初一三班的主官。 本来鬼难缠之前是打算让陈康杰担任班长，范雪熙担任副班长，那个刘明建担任一个课代表的，现在陈康杰自然是被他排除在外了，那么范雪熙自然就顺势成为班长，那个刘明建也自然的上升为副班长。 刘明建学习成绩一般，甚至说还有些捣蛋，不过他父亲是区财政局的一个副局长，而鬼难缠的妻子正好是在财政局工作，所以按理不能成为副班长的刘明建就理所当然了进阶了。 刘明建听说自己担任了副班长，笑得很灿烂，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这让陈康杰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他重申回来第一天就得罪的副班长汪学平。 “桂老师，我一定好好帮助范雪熙”，刘明建谄媚的说道。 哎，这家伙说话都不会说，作为副手，怎么也应该说“协助”而不应该说“帮助”啊，鬼难缠对这个半吊子副班长也只能苦笑点头。 范雪熙对于自己被任命成为班长，没有拒绝，也没有欣喜，她现在不在乎这个了，她心里想的是用什么办法说服父母让她回到盛京去上学，她不太喜欢这里。 等把这些事情解决完，鬼难缠又在靠近教室门口的墙壁上贴上一张课程表，让同学们自己抄下来之后，今天的课就全部完了，大家都回去准备，明天才真正的完整上课，鬼难缠还得去找曹校长，要尽快解决陈康杰。 可是他得到的结果是陈康杰没动，他动了，他被调整为初一一班的班主任，而初一一班的班主任被调整担任初一三班的班主任。 “桂老师，初一一班可是我们学校最好的班级，我和马校长，彭校长还有教务处的聂主任商量过，让你去担任这个班的班主任，你可要给我们带出一个优异的班级出来啊，这是学校对你的重视和信任”，曹校长是这么给桂南灿说的。 第三百零一章 你才是小馋猫 桂南灿本来是来找曹校长弄走陈康杰，没想到结果被弄走的是自己，虽然说地位待遇没下降，带的还是最好的初一一班，可是桂南灿总感觉心里不是味。 “曹校长，这是怎么回事啊？不是才分好的嘛，怎么又变动啊？”，鬼难缠在曹校长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他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桂老师，这个主要还是从你的教学水平上来说的，你是我校初中部最好的英语教师，此前教务处安排的时候，考虑不全面，应该将你放在最好的初一一班才是，那能更好的提高我校初中英语教育的水平”，曹校长语重心长的说道，并且将责任莫须有的推给了教务处，幸好教务处主任不在，否则心里绝对不会舒服。 “曹校长，可是我觉得初一三班挺好的啊，再说了，我不管在哪个班当班主任，初一一二三三个班的英语课都是我担任啊”，鬼难缠还没搞清楚是什么状况，有点不醒水，他还想争取一下，如果此前那么安排他还会觉得是好事，现在临时突然调整，他总觉得是败走南山。 “桂老师，初一三班的学生比较调皮，初一一班的学生比较乖巧，就这么定了，你的担子不轻啊，我还有个会，啊”，曹校长实在是不好怎么去解释这个突然的变化，所以打算“会遁”。 “曹校长，那那个陈康杰呢？学校怎么处理？”，桂南灿在曹校长的背后问道。 “啊，那个学生，交给吴慧老师去处理吧，我先走了啊”，曹校长回头说了一声，就咚咚咚的拐下楼梯跑了。 她去处理？你不才说了你去处理的嘛，难道我调到一班就和这个陈康杰有关？你个老家伙，看我不在岳父那里给你上眼药，唉，刚才忘了说了，把范雪熙也调剂到一班去，哎不过这个事情还是得先和范雪熙的家长通报一下，顺便让他们给学校施压，再加上岳父的压力，一定要把那个陈康杰搞走，实在不行也要搞到最差的初一六班去，否则完全咽不下这口气，桂南灿自己一个人在校长办公室门口的走廊上想着自己的事情。 。。。。。。 “樊总，一会我要去一下二小”，范文泰拿起办公桌上的设计图纸，对樊马克说道。 “哦，你去二小接你女儿放学啊？”，樊马克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说道。 free半导体公司已经在六只的高科技园区动工建设，开工的时候中央的地方都有大员参加，不过陈康杰却没有去凑热闹，那时候陈康杰和欧阳振华正在日本，是由梅金城和樊马克代替的。半导体公司不同于别的企业，只要有个厂房就行，半导体公司的前期建设和设计要求特别细，对生产要求和研发要求很高，范文泰常驻这里实地盯着，因为以后他负责的晶圆厂也会建在这里，从美国和row引进的设备也正在商谈中，樊马克今天是到工地上来视察的。 半导体产业分为半导体设备和半导体材料，free按照计划是两方面都会涉及，范文泰是普林斯顿大学物理系毕业的，现在是free半导体公司负责半导体材料的项目负责人，同时也是和中科院合作建立的半导体研究所free这边的首席科学家。 高科技工业园区已经建立起了两排简易的办公房，厂房，宿舍区，实验室都在建设中，他们暂时的宿舍区是技校新修的两栋教职工楼，本来是要分配给缺房的教职工，但是为了当地的发展，暂时被区政府征用了，不过free半导体这边也没有白住人家的房子，而是按照每套房130元/月的租金租下来，这个价格已经相当于那些教师半个月的工资，所以教师们都同意，愿意再挤一年的筒子楼。 “你们两口子算辛苦了，韩雨梦去首都和江浙那边招聘，快回来了吧？”，樊马克关心的问道。 “还有几天就回来，不过等她回来，我又得出去了”，范文泰苦笑着说道。 “是啊，你还得到美国和欧洲跑一趟，我们这里人才太缺乏了，没有人才，啥都搞不起来，你不是要去接孩子嘛，我顺便要到区政府去办事，坐我的车，一起去吧”。 韩雨梦现在是free半导体公司的技术经理，现在正带队到国内各大学去招工程师，对于一些高端人才，那就只有范文泰或者樊马克自己出国去招，总之，陈康杰给他么定了三个任务，第一个就是93年底。最迟94年初，拿出能够和奔腾处理器相媲美的产品，最低也应该是486，（奔腾处理器英特尔也在研发之中，陈康杰只是告诉了指标，处理器集成至少300万个晶体管，初始功率60mhz、66mhz，陈康杰提出两个特别要求，那就是以89年出来的486作为蓝本，设计出的socket插座要可升级，并且千万避免浮点运算错误，）第二个任务，申请全球商标free以及标识leap　ahead（超越未来），以区别于英特尔已经开始使用的intel　inside，提前注册第一款处理器的商标pentium，第三个任务就是给他们十年，筹建起一个超过万人的研发团队，其他的技术员工另外算。 陈康杰通过欧阳振华转达的任务非常的高，也非常的紧，不过好歹陈康杰也给了一样东西，那就是钱可以随便花，不够的话，每年还可以最少补充十亿美金。既然有钱就好办事，樊马克带领团队就加班加点的干起来。 “你要去区政府？何事？”，这边都是范文泰再跟着的，有什么和区政府相关的交道他都弄完了，所以才这么有点奇怪的问道。 “找陈区长聊聊，过两天安排你和中科院的两个教授给区里做科技产业培训，他们几乎都不懂半导体是什么东西，还有就是，区里解决了我们的暂时住房问题和几个子女就学问题，我得感谢一下”，樊马克提起他的手提包说道。 之所以樊马克亲自去见陈区长，那是他知道陈区长是陈康杰的父亲，而陈康杰作为宏源和创世纪集团的顾问，樊马克总觉得这里面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他和陈康杰见过几次，总感觉陈康杰的身份不一般，反正从欧阳振华对他的尊敬就能感受得到，所以才将架子放下，要是换成别的地区，他基本上是不会出马见县处级官员的，太忙，下属一个副手去就可以了，反正赵润东，奇俊武他们就是这么干的。 “哦，那好，那我顺便搭你的车过去，那孩子第一天上学，没有朋友，她妈妈又不在，今天怎么都要去接一下，否则过两天更忙，更没时间了”，范文泰拉开门说道。 。。。。。。 范文泰在和樊马克谈论要接范雪熙的时候，范雪熙也已经放学了。 陈康杰他们一大群人围着陈康杰走出教室，其他班还没有放学，那么他们这一群人只能在等着了，反正说好了放学就在校门口集合的。 “老大，一会请我们吃什么？”，杨聪很猴急。 “是啊，陈康杰，今天吃什么，开学第一天请客哦”，厐艳丽跟着打趣他。 “对对对，还有就是送什么礼物啊？”其他又有女生起哄。 总之大家七嘴八舌的，热情很是高涨。 “随便你们想吃什么都可以，保证管够，礼物嘛，暂时是秘密”，陈康杰大手一挥，豪情的说道。 “喔，好，吃烙锅”，“卷粉，我要卷粉”，“那多没意思，我要凉粉和汽水”，“没创意，吃丝娃娃和臭豆腐”，“切，丝娃娃还差不多，臭豆腐就算了”，“蛋卷，桃花公园门口新开了一家蛋卷铺子，很好吃的呢”。。。。。。 “得得得，统统的，没问题”，陈康杰豪气的说完，就看到范雪熙背着双肩红白色书包走出校园。 范雪熙低着头，看得出来他心情不太好，刚才桂南灿去见曹校长之前，和范雪熙打过招呼，叫她等他一下，哪里晓得他去见了一趟曹校长，回来告诉范雪熙的是他被调去一班担任班主任，这让范雪熙怎么能不失落。 即便范雪熙想要求回到盛京去上学，但是还没有得到父母答应之前，她还是得呆在这个班级里面。既然还得呆在这个班级那么有班主任熟人照顾着要好得多，现在连鬼难缠都要离开，范雪熙觉得自己的处境会更窘迫，虽然说最后桂南灿说会把他调剂到一班去，可是范雪熙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范雪熙，大家一起去玩吧”，陈康杰叫住了埋头走路，假装没看到他们的范雪熙。 范雪熙停顿了一下，不过还是没有抬头，继续往前走。 陈康杰走上前去，站在范雪熙的前面，“范雪熙，大家都是同学，一块去玩吧” “我不去了”，范雪熙微微抬起头看了陈康杰一眼，双手扯着自己的背带，羞涩的说道。 “走吧，现在都还早的嘛，我们去吃小吃，你是北方来的，跟着我们去尝尝这里的小吃，美食，保证让你大呼过瘾，以后变成小馋猫”，陈康杰一边说，一边伸出手去拉她。 “你才小馋猫”，范雪熙嘟着嘴嗔道。 看到他们这一幕的，除了陈康杰的那一帮同学以外，随着一辆轿车在马路对面开过来，轿车里面的樊马克和范文泰也看到了。 第三百零二章 他级别比我还高 从陈康杰叫住范雪熙开始，那帮同学就没有再叽叽喳喳了，而是看陈康杰怎么去“泡”这个不合群的小美女，男孩子是佩服陈康杰，女孩子是替邓敏打抱不平，觉得陈康杰太花心，早上才抱了邓敏，现在又要泡范雪熙。 其实他们冤枉陈康杰了，陈康杰只是觉得人家一个人来这里上学，一个朋友都没有，所以完全出于同学和朋友之谊，再加上刚才课堂上又被同学们挤兑哭过，这才伸出友谊之手。 陈康杰在操场上哄范雪熙的时候，问范雪熙是不是才来这里，从她那一句“不要你管”，再结合范雪熙的普通话和修养气质，陈康杰大胆的判断出这个女娃娃是自己下属的孩子，有了这层关系，陈康杰怎么着也不能让自己下属的孩子在这里过得不愉快而影响自己的事业进程。 范雪熙虽然说表面上不是很情愿，但是还是在陈康杰的扶推之下，半推半就的跟着走过来了。 她来六只半个月了，一直没有认识的同龄孩子，妈妈韩雨梦一个礼拜前就出差不在家，爸爸又很忙，所以范雪熙大多数的时候都是自己在家看书，看电视，有个同龄孩子愿意和她说话，她内心还是很愿意的，小孩子都憋不住。 。。。。。。 就在陈康杰走过去和范雪熙谈话的时候，樊马克的进口别克车正好开过来。 “那就是我女儿”，范文泰指着面向他们的范雪熙对樊马克说道，然后就打算拉开车门下车。 “等会”，樊马克急忙拉住了范文泰，“正在和。。。那个穿背带裤，双肩包的女孩子是你女儿？”，樊马克本来是想说“正在和陈顾问说话的那个是你女儿？”，可是随即想到范文泰不认识陈康杰，所以刹住车了。 “樊总，那就是我女儿啊，怎么了？”范文泰转过头奇怪的问道，不过等他再转过去看他女儿的时候发现了不一样，“咦，这闺女什么时候认识朋友啊？”。 “我看啊，你就别去接她了，让她多和同学沟通沟通吧”，樊马克笑着建议道。 “樊总，你认识那个男孩子？看起来蛮成熟斯文的”，范文泰怎么说都是高智商的人才，一下子就听出了樊马克的言外之意。 “走吧，一会告诉你，你女儿和他们玩不会有事的，在六只，在黔州，有他在，保证你女儿安然无恙”，樊马克拍着范文泰的肩膀说道，司机也将汽车发动了。 樊马克的话说得范文泰云里雾里的，那也是樊马克加入公司的时间比范文泰时间长一点，级别也比他高，所以得到的信息更多一些。 樊马克是和陈康杰打过交道的，坐在一张桌子上都吃过饭，而且陈康杰在会城发生的事情也有一些传到了樊马克的耳朵里。樊马克可不会觉得那是谣言，他相信那一定是真的，就凭陈康杰可以和省委书记，省长，省城市委书记坐下来侃侃而谈，他就相信那是真的。 “樊总，到底怎么回事啊？什么那么神神秘秘的？”，司机将车开出去之后，范文泰看了女儿一眼，向樊马克问道。 “你先陪我去见陈区长吧，和你女儿谈话的那个男孩子就是陈区长的孩子，其他的，回头我再相信告诉你”，樊马克也回头看了陈康杰一眼，笑着说道。 既然建议范文泰不去接女儿了，那就带上他去见陈启刚吧，虽然说范文泰和陈启刚是见过的，但是以后意义也许就不一样了。 范文泰听说和自己女儿聊天的那个男孩子是陈区长的孩子，只是稍微楞了一下，没有感觉太过惊讶，对他现在的级别来说，一个区长也不是太大不了，他又是海龟博士，每次去区里办事，陈区长都是很客气的，所以他觉得再平常不过。 不过等见完陈启刚之后，樊马克就只说了一句话，范文泰就惊讶得合不拢嘴。 “那个陈康杰，他级别比我还高”。 “樊总，你不是和我开玩笑吧，这怎么可能？”，樊马克都从区政府门口的楼梯上走下去了，范文泰才反应过来追下去急切的问道。 “我和你开玩笑干嘛，你知道吗？他是我们free半导体的母公司创世纪集团的顾问，还是创世纪的上游公司宏源投资的顾问，换句话说，比我最少都高出半级，就连欧阳总裁对他都尊尊敬敬的，当初我进入公司，他还参与面试了我呢”，上了车之后，樊马克这才对范文泰细细的说道。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范文泰脸上写满了诧异，他觉得这有些太出人意表了，就像神话一般。 “我有必要和你说谎吗？”，樊马克打趣道。 “不不不，我可不是说樊总你说话，你给我再详细说说”，范文泰连忙否认自己自己的怀疑，并且对陈康杰来了很大的兴趣。 “年初的时候，他们去会城考察腾飞汽车公司的事情，才去了两天，我听说他就搞下了一个常委，一个公安局长，还有一个派出所长进了监狱，所以我才说你闺女和他们在一起，在整个黔州都不会有问题，省委书记，省长都曾经邀请他为座上客哦，而且有一点我一直有点怀疑，欧阳总裁交给了我们三个任务，你知道，欧阳总裁经营上是有一套，为人处世也没话说，可是欧阳总裁有一点欠缺，那就是对技术的了解却并不深，可是那三个任务很详细，特别是技术的那部分，居然有数据，虽然说公司有很多的专家做顾问，但是你我应该自信，对半导体这一行来说，我们在国内已经算是很了解的人了，所以我怀疑欧阳总裁交给我们的任务就是出自陈顾问之手”，樊马克慢慢的诉说道。 “不会吧？这些他都懂？”，范文泰问出话之后，才觉得有些失礼，这不是又怀疑上司了嘛，不过问都问了，收回来已经来不及。 “呵呵，他懂的远比你想象的多，你以后和他打过交道就知道了，康师傅那边的刘总接触的比我们深”，樊马克对范文泰的怀疑式疑问，不以为意，只是笑笑多说两句就不再多说了。 其实他已经把陈康杰说得差不多了，樊马克和刘凯说起来都是宏源投资下属公司的老总，樊马克掌管的free半导体公司建设在六只，刘凯怎么说都要尽可能提供一些协助。所以他们两个人打过几次交道，有关陈康杰的部分信息就是从刘凯那里听来的，从刘凯的语气里面，樊马克清楚刘凯对陈康杰都是很佩服的。 “嗯，我明白了”，范文泰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至于他到底明白什么，那别人就搞不懂了。 。。。。。。 “范雪熙，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胖嘟嘟的叫杨聪，外号小胖墩”，陈康杰将范雪熙拉过来之后，就开始给他介绍起那些同学来。 杨聪被陈康杰那么介绍，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课堂上的时候，这个家伙一会看人家看得发呆，一会又说话挤兑人家，现在他也只能挠挠头害羞的笑着说了两个字，“你好”。 范雪熙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杨聪，还有些害羞，双手玩弄着背带裤上的扣板，点了一下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这是张强，这是厐艳丽，这是张志辉，这是孙晓磊，这是周志兴，这是马晓红。。。”，陈康杰一一的将这些老同学给范雪熙点了一遍。 刚开始范雪熙还是害羞的像和杨聪打招呼那样，随着陈康杰介绍的名字越来越多，她头都没办法低下，反而渐渐的放开了，虽然还是一句话没说，不过已经不是那么显得局促了，和好几个女孩子都是笑着点头。 陈康杰的这些老同学们之前对这个骄傲的“外来妹”不太感冒，可是陈康杰的面子不得不给，都一一的和范雪熙打招呼，甚至几个站在后面的还跳起来招手，气氛一下子活跃了很多。 等陈康杰将这些老同学都介绍完了，其他班也跟着下课了。 其实就在陈康杰给范雪熙介绍这些老同学的时候，他们初一三班就有好几个新同学从旁边走过，也看得出来陈康杰他们这一伙是认识的，聚在学校门口，似乎还有可能是聚会，只是陈康杰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好些陈康杰都还不认识，所以没有人和他套近乎，他也没和别人打招呼。所以那些同学只能好奇的边看边走过，这其中就包括他们初一三班的副班长刘明建。 邓敏他们班和初一二班的那二十几个同学走出来之后，最先吸引他们的就是这多出来的小美女范雪熙，特别是邓敏，他看到范雪熙就站在陈康杰的旁边，一双疑惑和敌视的双眼就一直闪个不停。 早上邓敏抱住陈康杰哭的时候，她自己到还没什么感觉，但是回到教室之后，她的小脸就发烫得不行，感觉很难为情，特别是同班的三四个女孩子拿她开了玩笑之后，她就更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心里很甜，可是那种尴尬和羞涩还是让她这个涉世未初的小女孩没法坦然面对。 第三百零三章 表现奇怪的楚翔 “陈康杰，这位是？”，邓敏故意走到陈康杰的身边，差点就紧贴在一起这才看着范雪熙问道。 陈康杰开始有点头疼了，邓敏的小心思他哪里会不清楚啊，他只是没想到初一的女孩子就已经会通过这些细小的动作来宣誓主权了。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范雪熙，我们初一三班的，这位是邓敏，隔壁一班的，和我们都是小学的老同学”。 就在陈康杰给他们做介绍之前，已经有不少同学在幸灾乐祸的打算看陈康杰的笑话了，打算看他怎么左右逢源，尤其是厐艳丽和杨聪这一对同桌，居然抿嘴偷笑。 “你好”，出乎预料的是，邓敏居然伸出手，很礼貌的要和范雪熙握手。 从邓敏走过来贴身站在陈康杰的旁边，范雪熙就觉得气氛有点不一样，她能感觉得出来邓明与陈康杰的亲密，现在邓敏向她伸出了手，她反而有些局促不安，不过毕竟是骄傲的范雪熙，只是稍微一愣神，也大大方方的伸出了手，“你好”。 站在中间的陈康杰反而有些不自然，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初一学生还学大人玩社交握手？，然而她们能够平和的相处，怎么说都是好事，总之打算看热闹的那些家伙是没有得逞。 陈康杰等他们互相之间认识了之后，又花了两分钟的时间将那些刚来的同学名字又给范雪熙点了一遍。这时候范雪熙已经比刚才放开了很多，一一的点头示意，然后一群人才杀向桃花公园门口的小吃街。 陈康杰他们是老规矩，选择的还是上次聚餐的那三家相连的店面。 此时中午都还没到，三家店面基本上都是空着的，要下午和晚上生意才会好，下午游玩的人多，晚上谈恋爱的小青年或者吃宵夜的也会光顾，早上生意一般是很清淡的。 见到陈康杰他们这么一群人来，三家店的老板十分高兴和热情，这可是大生意，人多，还不挑食，付钱爽快。 “老板，今天我们依旧包场，把你们烙锅台子先摆上，甭管大家要吃什么，你们有的都可以上”，陈康杰对走出门迎接他们的老板说道，然后又转身和大家开句玩笑，“大家别客气，想吃什么点什么，反正咱们消费，也是为经济发展做贡献”。 同学们不知道啥叫消费也是为经济发展做贡献，但是想吃什么点什么，点什么上什么，这是再明白不过的事情，一阵轰鸣的欢笑将陈康杰淹没，大家一窝蜂的冲进三家小吃店自己选同伴和位置，要好的一般都会坐在一起。 陈康杰还是老规矩，等大家都坐定之后，每家老板都先预付200大洋，反正多退少补。其实往往只有退，没有补的，他们三家一天的营业额都没那么多，每家店的食物卖完都才一百多。没办法，谁叫现在物价便宜呢，几年后一块钱一个的土豆，现在只需要两毛钱，还是弄熟配上蘸水的。 三个老板喜滋滋的去安排食物去了，陈康杰也自己找个位置坐下来，其实根本不用他找，他的位置别人给他留着的。在邓敏和张强之间，空着一张小凳子，范雪熙坐在了邓敏的旁边，同桌的还有杨聪，厐艳丽，六个人。 陈康杰坐下来之后，趁现在食物还没有送上来，他打算先分发礼物，陈康杰送的不是什么大东西，就是何婉容的签名照，这是陈康杰答应过的，何婉容这次回来，很有空，就给陈康杰签了近百张，对陈康杰的这种要求，何婉容那是绝对不会搪塞。 同桌看到陈康杰从书包里面拿出一扎相片出来，陈康杰还没说话，他们就已经发现是何婉容的照片，要开始抢了。 “陈康杰，你真的拿到了啊，快给我”，旁边的邓敏急不可耐。 陈康杰将十几张相片递到她的手里，让他们选，又递给张强手里十几张，邓敏，张强，杨聪等兴奋得不得了，这个阶段的孩子都有明星崇拜，何况何婉容还是一个家乡出去的正红得发紫的明星。 范雪熙看到邓敏手里那么多带有签名的照片，两眼也是有些发直，何婉容同样是他很喜欢的歌手，他妈妈和她姐姐都喜欢听何婉容的歌。只是她和大家还不熟，所以只是偏着头看，并没有像厐艳丽他们一样，扯过几张就充满激情的挑选。 邓敏还是很善解人意的，她自己挑了两张之后，发现范雪熙兴趣很浓，就将手里的照片递给她。“谢谢”，范雪熙没有客气，道了一声谢就欢喜的接了过来。 邻桌的听到陈康杰他们这边有动静，纷纷侧目过来。不用说，看到是何婉容的签名照，大家都要抢。 “大家别抢，都坐好，免得油弄到身上，人人有份”，陈康杰将那些逞过来要抢照片的同学都安抚坐下，这才又拿出三四十张来给张强和杨聪分配任务，“你们两个，去给大家分一下，记住了，每人一张，人人有份”。 陈康杰可不敢每人两张，否则就不够分，虽然说有百来张，但是六姐陈景就给他的那些姐妹先抢了二十张，陈康杰还得给马伟他们留十来张呢。只有他们这一桌比较特殊，陈康杰默认可以每人两张。 “陈康杰，我可以拿三张吗？”，范雪熙挑选出了自己喜欢的三张，弱弱隔着邓敏向陈康杰问道。 “嗯，这个。。。”。 “我妈妈和我姐姐也很喜欢她，所以我想。。。”。 “行，就三张吧”。 陈康杰本来有些为难，因为邓敏他们都只拿了两张，但是陈康杰还没想到怎么劝说她拿两张，范雪熙就说出了陈康杰不能拒绝的理由。 “谢谢，谢谢，我妈妈和我姐姐一定会很高兴”，范雪熙快乐的说道。 这还是从见到范雪熙开始到现在，第一次看到她那么开心。陈康杰对她的这种开心，一笑了之，能给朋友们带来快乐，这是一件很值得满足的事情。 等杨聪和张强分发回来，回到陈康杰手里的，就只有八张了，明显是有人中饱私囊或者拗不过同学面子被多拿了，否则怎么着也会剩下十几张的，只是陈康杰不可能会在这种事情上追究，苦笑无奈的将剩下的八张签名照放回书包里面。 “陈康杰，谢谢你，你送的这个礼物我太喜欢了”，一个在隔壁的女孩子跑过来给陈康杰道了一声谢之后一溜烟跑回去了，这个女孩子开了个头，又有十几个跑来道谢，男孩子女孩子都有，陈康杰全部笑着打发他们回去开始随便点东西吃，老板们已经将烙锅必须的土豆片切好端上来了，还有每个人的蘸水。 有东西吃，这些家伙们才一个个跑回去，这种小吃店是没有餐牌的，如果说有的话，那就是挂在墙上的一块小黑板，牛肉，羊肉，小鱼，鸡脚，黄粑，蔬菜，凉皮，冰粉啥的都有，一个个对着老板说不停，老板手里拿着一个小本子正唰唰唰写，写得越多，脸上的笑容越是灿烂。 “刚才谁说要吃蛋卷来着，我现在去买”，陈康杰在老板记录的当口，站起来随便说了一句。 “我说的，嘻嘻，陈康杰，你知道地方吗，就在斜对面”，马晓红大大方方的举手答到。 陈康杰笑着点点头就打算走出小吃店。 “陈康杰，还是我去吧”，坐在陈康杰他们的邻桌，早上最后一个抢到位置，和陈康杰成掎角之势坐下来的一个男同学追了陈康杰两步，眼神有点闪烁的说道。 这个男孩子名叫楚翔，戴一副眼镜，性格有些内向，成绩属于偏上的层次，算不上最好，但是比起张强来说，还是要好上不少，平时和陈康杰接触不多，虽然说在一个班级里面两年，但是这还是第一次和陈康杰那么近距离面对面说话， “楚翔，我去买蛋卷请大家吃，你有什么好抢的啊？呵呵，回去吃东西吧”，陈康杰拍了一下这个班上平时比较闷的男同学笑着说道。 陈康杰搞不清楚为何楚翔今天会特别，看张强平时的衣着，算不上很好，请那么多人吃，十几块钱怎么都是要花的，对普通人家来说不算小数目，相当于好几天的开销。所以陈康杰是不会打算让楚翔去的。 “这个。。。。。。那我和你去吧”，楚翔没有回去，而是顿了一下，看着陈康杰局促的说道。 “你。。。行，那我们哥俩去吧”，陈康杰将手往楚翔的肩膀上一搭，爽快的说道。 陈康杰搞不清楚今天楚翔为何会表现那么怪，但是他提出的最后这个要求，陈康杰不好拒绝，看得出来他很想去，既然如此，那陈康杰就带上他，看这童鞋到底演的哪一出。 楚翔被陈康杰那么搭着肩膀，对陈康杰傻笑了一下，心里很高兴，只是他依然有些不自然，和陈康杰并排走路甩手似乎都不正常。 楚翔十分的佩服陈康杰，陈康杰学习好，人缘好，打架厉害，还不欺负同学，总之老师同学都喜欢他。别看楚翔内向，可是内向的人也会在心里寻找榜样和偶像，陈康杰就是他的榜样和偶像。 第三百零四章 融资难 陈康杰不知道那家蛋卷店在哪里，不过这不妨碍他能很容易找到，因为楚翔似乎很熟，陈康杰几乎就是在他的带领之下来到这个门面不大的蛋卷店。 这个蛋卷店离陈康杰他们包场的小吃店三十多米远，门头比较旧，不是用那种卷闸门，而是多块木板镶嵌的那种，在门口上方，挂了一块崭新的木质牌匾，“好口味蛋卷店”，陈康杰他们才刚刚靠近，就有一股浓浓的蛋奶香味扑面而来。 在门面里头，正有一对中年夫妇在忙碌着，每人面前挂着一条大白围裙，手上戴着袖套，不是很新，却洗得很干净，男的头发不是很长，穿着一件灰蓝色的衬衫，女的头发随便的用橡皮胶扎起来，耳朵旁有些发丝塔拉下来形成刘海，一件灰黑的妇女外套。 陈康杰和楚翔走近蛋卷店，最先开口的是这对抬头看到他们的夫妇。 “翔子，放学了啊，这位是你同学吗？”，妇女用袖套擦了一下额头，欣喜的笑着说道。 陈康杰一听，怎么？他们认识？祥子，怎么着名字听起来那么熟悉呢？陈康杰脑海里立刻想到人民艺术家老舍先生的《骆驼祥子》这篇课文。 “嗯，妈，这是我们班的同学陈康杰”，楚翔像个小女生一样害羞的介绍陈康杰。 “阿姨，你们好”，楚翔这一介绍，陈康杰立刻将老舍先生先放开，礼貌的向楚翔的母亲问好。 陈康杰这时候反应过来为何楚翔要提出来他来买蛋卷了，即便被陈康杰拒绝了，也要陪着来，原来是少东家。 “呀，你就是陈康杰啊！我们家翔子可老提着你，快来坐”，楚翔的妈妈很热情，正打算要让陈康杰他们进屋坐，可是转身一看里屋太狭小，有些不好意思，“你看，这，翔子，去屋里搬凳子出来，给陈康杰坐”，然后又拍了一下正笑着的那个男人“老楚，弄点新鲜的蛋卷给翔子的同学尝尝”。 陈康杰没想到楚翔居然还在家里经常提起他，看似他们两人没怎么交流过啊，可是从楚翔的妈妈的表情上，看不出来有作伪的痕迹。 “阿姨，不用了，不用了，我是来买蛋卷的”，陈康杰赶紧打住，他现在可不能真的自己坐在这个吃蛋卷。 “唉，谈什么买啊，我给你包上两斤，拿回去吃，我们还没谢谢你对我们家翔子的帮助嘞”，虽然没人介绍，但是陈康杰判断出来了这个男的是楚翔的爸爸。 楚翔的爸爸说干就干，拿出一小塑料袋来就打算装他刚新鲜出炉的蛋卷。 自从人人乐大超市领先使用塑料袋以来，当地许多店铺已经渐渐的开始使用塑料袋了，就连一向傲慢的百货大楼，也不例外，这真不知道算不算陈康杰给当地带来的一大危害，虽说没有他这里也会迟早遍布塑料袋的，可是陈康杰毕竟将时间提前了两年多，给当地增加了上百万个白色污染。希望他尽快投资研发可降解的塑料袋，减少土地污染。 “楚叔叔，可不能这么干，可不能这么干，这不好，可不是我一个人吃呢”，陈康杰赶紧上前阻止楚翔的爸爸，他这两斤，每人一个都分不到。 “这孩子，真孝顺，买东西还记得父母，没事，你楚叔叔多给你装点就是”，楚翔的妈妈笑着夸奖陈康杰。 不过这个夸奖陈康杰还真是不敢要，这误会玩大了，自己一下子低了一辈，陈康杰此时的脸色就像猪肝色一样。 “哎呀，妈，你说什么呢，陈康杰是来买给同学们吃的”，端凳子出来的楚翔听到他妈妈摆了那么个大乌龙，赶紧难为情的纠正。 “哎呀，你瞧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楚翔的妈妈尴尬的一拍额头，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 “没关系，阿姨”，陈康杰心里再有腻味，还不是只能笑着化解，别人又不是故意的。 “没事，那我再抱一点，你们几个同学吃啊？”，楚翔的爸爸到是很大方，把柜台下面的簸箕抬出来，簸箕里面装得有很多做好的蛋卷，估计是担心中午和下午买的人多，先提前做好。 “楚叔叔，多少钱一斤啊？你还是给我称吧，我们人有点多”，陈康杰对待如此热情的楚翔父母，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他还是不能白拿，人家是小本生意。 “咦，不妨事，不妨事，你能和我家楚翔做朋友，应该的，这里够你们七八个同学吃的了，一会去桃花山玩吗？”，楚翔的爸爸一边装蛋卷，一边和陈康杰说道。 陈康杰搞不懂为何楚翔的父母对自己和楚翔做朋友那么看重，只是在楚翔的爸爸看来，他们最多也就七八个同学去玩，他装了两袋满满的应该够，总之，楚翔的父母对于楚翔能够有同学玩，有朋友玩，那是很高兴的。 “爸爸，我们五十个同学呢！”，楚翔将凳子放在陈康杰的后面之后，走上前去挡在陈康杰的前面，对他爸爸有点埋怨道。 “啊？五十个？这。。。。这个。。。。”，楚翔的妈妈一听有五十个同学，马上就吓住了，这要是请陈康杰吃没问题，再多请几个同学也没问题，但是要是免费提供给五十个同学吃，那估计这两天得全部白干。 “是啊，阿姨，我请我们班的同学吃东西，他们说你家的蛋卷好吃，所以我过来买点，多少钱一斤啊？您给我多称点”，陈康杰知道楚翔的妈妈想的什么，所以出言化解一下她的为难。 “这个，老楚一看，这个”，楚翔的妈妈拿不定注意，将头转向了楚翔的爸爸征询意见。 “什么这个那个的啊，孩子们不就吃点蛋卷嘛，拿个大点的袋子来，小陈，你先坐着，叔叔给你装20斤，保证够你们吃”，楚翔的爸爸其实也被楚翔的‘五十个人’吓了一下，不过自己话都说出口了，怎么也不能收回啊，再说这是儿子的同学，儿子好不容易有个朋友，白干两天就白干两天。 果然，楚翔听到他爸爸这么说，笑得很开心。他刚才说他来买，就是想提一点自己家的东西给同学们尝尝。 “不不不，楚叔叔，你们做点小生意也不容易，我哪里能要您那么多，多少钱一斤，我得给钱”，陈康杰实在的觉得楚翔的父母太客气，但是人家小本生意，陈康杰可不能那么干。 “小陈，就这么说定了，别磨叽，你要是给钱，就是看不起楚叔叔，看不起咱们家楚翔”，楚翔的爸爸佯怒道。 哎，陈康杰还能怎么说，楚翔的爸爸都那么说了，陈康杰只能忍下心肠接受呗，就在楚翔的妈妈进屋去找大的袋子的时候，陈康杰和楚翔的爸爸聊了起来。 “楚叔叔，你们家蛋卷做得这么好吃，怎么不想到把门面开大一点啊，甚至做一个小蛋卷厂”，陈康杰接过楚翔递过来的新鲜蛋卷吃了一口，很香很甜。 “怎么能没想过啊，只是这个店还是借钱开的呢，哪里有更多的钱弄小厂啊，现在生意是不错，周围的街坊们也喜欢吃，但是也只够我们一家人生活的，等以后吧”，楚翔的爸爸掏出一支烟点上，从柜台后面走出来叹气说道。 “没去银行或者信用社问问吗？”，陈康杰真的觉得他家的蛋卷做得很好吃，认为他们家要是做大了，一定会很受欢迎的，再说了，吃了人家的免费蛋卷，那就要关心一下不是。 “去问过，可是贷不了款子，别说我们没抵押，就算有抵押，他们也不会贷给我们的，信用社到是有一个办事员愿意贷，可是他们领导不批”，楚翔的爸爸蹲下来，说出来的话有些无奈，有些不满。 陈康杰清楚了，现在的银行系统是不会给个体户贷款的，别说个体户，小企业都很难，他三哥有抵押，贷了几百万的款子之后，还想贷款都得找他，更别说其他人了。 陈康杰打算干点啥改变一下，他想到了搞一个小额贷款公司，只贷款，不融资，只是即便如此现在还不可能，六水盘虽然说有了经济改革试验区的牌子，但是现在的政策还没有完全的放开，要等到老首长南巡之后，很多政策才会打开大门，有些不会打开大门也会开一个缝隙，现在经济特区鹏城也在等待进一步的肯定和政策的落实。 别看现在鹏程发展得还不错，但是和十年后比起来，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他们是经济特区都得等到老首长南巡提了几个字之后，才完全放下心大踏步发展前进，那就别说刚刚取得试验区牌子时间不长的六水盘了，金融业一直都是很敏感的，陈康杰在国内投资实业是可以，但是投资金融业，暂时只能想，干不了，不过也很快了，历史不发生偏差的话，只有几个月老首长就会南巡，现在似乎也可以筹建了的。 陈康杰这边在想，还没回应楚翔爸爸的谈话，楚翔的妈妈就已经拿出一个很大的白色袋子出来，叫楚翔的爸爸赶紧去装。 第三百零五章 鬼难缠动不了杰少 楚翔的爸爸将烟蒂往地下扔了后踩一踩才走进门面里头去装蛋卷。 最终陈康杰提了一袋大的，有十多斤，楚翔提了一袋小的，有五六斤。陈康杰向楚翔的父母道谢，楚翔的父母还和陈康杰招呼，“陈康杰，以后想吃蛋卷就到咱家来，啊，别见外，我们家楚翔就只有你一个朋友”。 “楚翔，你朋友很少吗？”，在往回走的路上，陈康杰对楚翔问道。 “嗯，我基本上放学了就没朋友”，楚翔迈着小步，低着头稳了一下眼镜，细声的说道，就像个小女孩。 “你经常给你父母提到我吗？”，陈康杰继续问道。 “是啊，我很崇拜你。。。只是不知道可不可以和你做朋友”，前面楚翔还很兴奋，但是说到后面的时候，就很低沉，他怕陈康杰会拒绝。 其实陈康杰怎么可能会拒绝，同窗之谊和战友友情一样，都是难能可贵的，大家在同一个教室相处几年，也是需要缘分的。 “瞧你说的，我们不是已经是朋友了吗？”，陈康杰在他背上友好的捶一下，笑着说。 “嘿嘿，哈哈”，楚翔笑得很傻，很甜。 也许一个没有朋友的孩子，突然多了一个朋友，还是一个自己时常引以为榜样的朋友，这就是他最大的财富吧。 “你说你佩服我，你佩服我什么？你学习也很不错啊”，陈康杰饶有兴趣的问道。 “我学习成绩怎么能和你比啊，我都没见过考试被扣过一分，我佩服你很多东西，学习好，人好，打架还厉害，连那个经常搜我钱。。。的林威都怕你，那次之后我就没有再也没有被搜过，别人知道我和你同班，学校里面都没人敢欺负我”，楚翔说得一会羡慕，一会佩服，一会无奈，一会骄傲，声音也是随着语气的变化，大小不一。 陈康杰这才明白，为何自己会受到这样的待遇，原来居然是这么个缘由，看来自己还真干了一件好事情。 。。。。。。 同学们看到他们两个提了那么多蛋卷回来，欢呼得不行，陈康杰正好借此机会给楚翔增加一些朋友，而不是单单的同学。 “我声明一下，这些蛋卷可不是我请大家的啊，是楚翔同学请你们的，我可一毛钱没有出，大家对楚翔同学的热情好客鼓掌”，陈康杰将蛋卷放在中间的桌子上，让大家自由拿取之后热情洋溢的说道。 果然陈康杰说完之后，小吃店里面传出热烈的掌声和叫好声。 “楚翔，好样的，兄弟以前没发觉你那么热情”。 “楚翔，好”。 。。。。。。 “楚翔妹纸，你今天可真漂亮”。 楚翔被同学们的起哄得不好意思，脸红红的，笑吟吟的。 “等等，怎么冒出个楚翔妹纸啊？”，陈康杰打住搂着楚翔肩膀的孙晓磊。 “老大，你不知道吧，楚翔平时在教室不怎么说话，像个女孩子，我们几个给他取的外号叫“妹纸””，孙晓磊一本正经的说道。 不管是点一次听说这个外号的同学还是始作俑者，都捂着肚皮笑得不行。 楚翔估计是知道自己这个外号的，被大家哄笑得头都抬不起来，很难为情。 隔壁小吃店的同学听到陈康杰他们这边那么热闹，也都跑过来，得知楚翔请客吃蛋卷和他的外号，又是一阵哄笑。 “男子汉大丈夫，取个外号怕什么啊，大家给你取外号，说明喜欢你，你如果不喜欢‘妹纸’这个外号，我给你取一个”，陈康杰走到楚翔身边，拍着他鼓励的说道。 陈康杰知道，对于性格片内向的人，就要这样刺激他，将他拉入圈子里面，让他坦然面对大家的夸奖，打趣等等，这样有利于和大家接近，也有利于放开自己。 “‘妹纸’这个外号好难听”，楚翔真的有些楚楚动人的说道。 “难听？好，那我就给你另外取一个，刚才我听你母亲叫你‘翔子’，。。。那我们就叫你骆驼吧”，陈康杰停顿了一下，才揶揄的说道。 楚翔还以为陈康杰给他的外号就是‘翔子’，那还挺好听的，谁知道陈康杰停顿了三秒钟，嘴里蹦出来的是‘骆驼’那么个外号。 “好好好，不过老大，为啥叫楚翔骆驼啊？”。杨聪拍着手掌大声叫好，然后才在大家的哄笑声中问出每个人都关心的问题。 “这个啊，以后你们会知道的”，陈康杰卖着关子说道。 。。。。。。 陈康杰不说，大家也没办法，楚翔的这个‘骆驼’的外号就这么被陈康杰定下来了，最先楚翔因为是陈康杰取的外号，虽然难听点，勉强接受了，可是等到某一天，大家发现看陈康杰只能用敬仰的时候，楚翔特别自豪他的这个外号，要是给别人说这个外号是陈康杰给取的，引来的是一大片的羡慕。 所有的东西都搞定了，陈康杰还一口没吃，得坐下来吃点东西了。 然而“好人”陈康杰同学就是个忙不完的命，那坐下来，看到同学们都吃得热火朝天，就范雪熙的蘸水没有动，就只是扭捏的夹一点东西吃。 吃烙锅，或者说在黔州吃东西，没有了蘸水，那基本上会失去一半的味道，蘸水是黔州饮食的一大特色，甚至于吃火锅，吃水煮青菜，吃酸菜，吃烙锅等等，东西好不好吃，就得看着蘸水。就拿这吃烙锅来说，要是没有了蘸水或者辣椒面，那基本上就不用吃了。 “老板，另外弄一个蘸水，不要辣椒，不要折耳根（鱼腥草）”，陈康杰对正忙碌的老板喊道。 “同学，这蘸水没有辣椒没有折耳根，那就不好吃了”，女老板没有照办，而是好意的提醒道。 “这我知道，谢谢你，你就照做吧”。 陈康杰和老板说完，就伸手将范雪熙的蘸水端到自己的面前，“你一会吃另外的蘸水吧，这个我吃了”。 陈康杰的这个举动，弄得大家昏头昏脑的，不但是昏，邓敏还气愤的看着他，这女孩子的蘸水即便没吃过，但是端到自己的面前自己吃，这关系就显得太暧昧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吃那两样东西？”，范雪熙好奇的问道。 陈康杰不在意别人的眼神，给范雪熙解释道，同时也算是给大家解释，“我接触过很多北方人，相当比例都不吃辣椒，有些吃的，也很少，这个折耳根，哦，对，你们叫鱼腥草，那我还真没见几个北方人吃的”。 范雪熙这才觉得陈康杰这人是很会体贴的，而起懂的东西还很多，“你去过我们盛京那里？”。 陈康杰还没回答，邓敏就帮他回答了，“陈康杰何指那什么盛京，香港，欧洲，还有那什么美国，小日本都去过”。 陈康杰实在苦笑得不行，我什么时候去过美国了啊？这丫头。 “好了，快吃吧”，陈康杰用筷子给邓敏夹了一块鱼放在她的蘸水里，笑着说。 邓敏的脸色这才好点，不介意陈康杰端范雪熙蘸水的举动，笑得甜甜的将那块鱼夹起来放进嘴里。 这时候老板也将特制的不带辣椒不带折耳根的蘸水端过来。 “其实啊，你真该学吃点辣椒和折耳根，你真的慢慢吃上几次，你会发觉它其实其乐无穷，美味可口”，陈康杰将老板拿过来的蘸水转递给范雪熙。 “那。。好吧，老板，麻烦你给我加一点，一点点就好”，范雪熙端着蘸水犹豫了一下，娇声的叫住了转身要离开的女老板。 女老板本来有些不高兴，这不是折腾人嘛，不过看到陈康杰，她还是笑眯眯的接过范雪熙的蘸水，“好的，好的”。 一顿小吃，吃到差不多中午才结束，陈康杰每个人走出小吃店，基本上都是捂着自己的小肚皮，尤其是男孩子。吃得太撑了，范雪熙尝试了之后，觉得这辣椒和折耳根其实也不难吃，反而还有些奇特的美妙味觉。 。。。。。。 当天晚上，鬼难缠就将自己被调工作的事情告诉岳父，并且还有意无意的诋毁陈康杰，说曹校长偏袒陈康杰。鬼难缠的岳父觉得这有点乱弹琴，别的不是，自己的女婿开学第一天就被突然调动工作，分明是不给自己这个副局长面子嘛，这要传出去，自己面子往哪里搁。 鬼难缠的岳父就给曹校长打了个电话，曹校长只在电话里面说了一句话，鬼难缠的岳父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曹校长说，“老领导，这不是我拨您的面子突然调动桂老师，而是我不调动桂老师，估计我就得下课，至于桂老师说的那个学生嘛，你想想在六只哪个姓陈的领导能让我下课？” 曹校长没有说明陈康杰的身份，不过已经很明白了，六只能比教育局副局长大的陈姓实权领导，就陈启刚一人。 桂南灿从岳父那里没有得到支持就给范文泰打电话，告诉他自己调到初一一班当班主任了，打算将范雪熙也调过去，范文泰他们这种工作和职务，是可以为子女选择学校和班级的。 他以为范文泰会很高兴的答应，然后就是感谢他的照顾，谁知道范文泰说既然上了初一三班，那就继续上那个班吧，调来调去的，对孩子不好。 范文泰虽然不知道桂南灿为何才一天就被调离初一三班，但是现在他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觉得留在初一三班是最好的。不是他觉得自己女儿能和陈康杰发生点什么，也不是觉得这样能给自己的事业带来多大的帮助，而是他相信了樊马克的话，女儿跟着陈康杰在一个班级，绝对能从陈康杰身上学到不少东西，即便不能，那就凭这一层同学关系，也会对女儿今后的事业发展和人生道路带来十分有利的条件。 第三百零六章 魄力的选择 “钟哥，你其实没有必要和老赖一番见识”，何辉登端起一杯董酒，伸出手对钟克凡说道。 “四川，你以为我想和他一番见识吗？我们现在是经济改革试验区，可是上面确缺乏改革精神，抱着政策不放，你也看到了，那个好口味蛋卷店生意不错，人家只贷款3000元，3000元别人就能将店面开到大街上来，也许这家店，就能发展起来，难道人家想骗钱会找政府骗吗？可是赖主任死活不放手，现在为止，我们就没给什么个体居民贷过什么款”，钟克凡将酒杯和何辉登的碰了一下，仰头干掉，不太会喝酒的钟克凡脸上一杯酒就开始显露绯红印记。 钟克凡和何辉登都是六只信用社的普通职员，钟克凡26岁，大学毕业之后，最先分配到市里面的信用社，可是因为和领导不和，又擅自批了两笔给个体服装店的款子，其中一笔没收回来，负债人跑了，他就正好被利用这个借口打发到这里。 何辉登是西川人，在家中排行老四，所以常常被同事和朋友称为四川。在黔州，因为和西川相邻，故而西川人很多，何辉登和钟克凡是黔州财经学院的校友，钟克凡是师兄，还是学生会主席，比他提前三年毕业，没想到两人最后居然分在一个单位工作。 在单位里面，何辉登很敬佩钟克凡的学识和胆量，两人经常在宿舍里面谈天论地，也许是刚走出大学校园没几年的缘故，身上的理想主义色彩相当的浓厚，总希望将自己的所学发挥出来，干一番事业，谁知道，在事业单位里面，他们根本就不能按照他们的想法走，有很多条条框框和领导权威压住他们。 钟克凡本来打算批三千块的贷款给楚翔的父亲楚天舒扩大蛋卷店，赖主任不但不批，还反而把他大批一顿，好朋友何辉登这才约他到小酒馆来喝酒发泄。两人收入不算高，但是比起工人同志来说，还是要好一些，所以就点了一瓶二十块的中档董酒，吵了个腰花，一个辣子鸡，一个红烧猪蹄。 “钟哥，咱们胳膊拧不过大腿，兄弟说句直话，你本来就是从市里下来，要是再得罪赖主任，我怕你。。。”，何辉登夹了一口菜嚼着说道。 “他能怎么样？他能拿老子怎么样？老子是正式职工编制，他能开除我不成？”，钟克凡拿着酒瓶子，不服气的说完，才给两人的小酒杯斟满酒。 “钟哥，开除你到不会，可是。。。万一把你调到下面的乡镇呢？那你咋整？”，何辉登犹豫着说道。 听了何辉登的话，钟克凡暂且不说话了，斟了酒的酒瓶子拿在手里没有放下。 “钟哥，所以啊，你明天去给赖主任好好说说，大不了道个歉，啊”，何辉登见钟克凡在思考，以为自己说的话起到了作用，所以进一步的劝道。 “道歉？没门，我又没有做错什么，道哪门子的谦，惹火了，我不干了”，钟克凡将酒瓶子在饭桌上用力一放，大声的说道。 他这么一下，差点把酒瓶子都砸破了，酒馆老板还以为怎么了呢，赶紧从厨房跑出来看，见到没事，自己才悻悻然的回到厨房继续干自己的活。 “钟哥，可不能意气用事，你不干了，那你干啥去啊？”，何辉登赶紧将酒杯递到钟克凡的手里，小心的说道。 钟克凡将何辉登递过来的酒杯一口干掉之后，咂咂嘴，拿起筷子夹了一撮腰花放进嘴里。 “兄弟，我这也不算是意气用事，你看看人家康师傅公司的业务员，干活比我们潇洒，收入是我们的几倍，人家那才是干事，说不得我也去他们公司面试个业务员干干”，钟克凡放下筷子说道。 “谁说不是呢，别说康师傅公司的业务员了，我听说黔通物流的司机都比我们挣得多，福利还比我们好，哎，人比人气死人”，钟克凡拿出很有说服力的例子，也不由得何辉登不服，他其实也是对现在单位的作风不满，哪个有理想的青年不想凭本事干一番事业啊，否则他也不会和钟克凡这刺头成为好朋友，只是没有更好的选择，他才那么劝钟克凡。 “所以我前段时间从市里下来的时候就在想这个问题了，管他外资还是国有，只要能干出事就行，再说，人家虽然是外资，可是你看看，人家给咱们上的税，解决的就业，那比很多大国企做的都好”，钟克凡继续将心里的想法和不满发泄出来。 “钟哥，你的想法好是好，可是人家那边不招人啊，我之前打听过了”，何辉登丧气的说道。 “你都打听过了？你也有着想法？”，钟克凡没想到劝他好好继续干的何辉登居然都先下手为强了。 “嗯，就在你刚从市里来的时候，我有个同学毕业的时候被分配到化除矿后勤科，但是他没有去，结果应聘康师傅公司被选上了，我听他说他现在一个月都有一千多，是我的差不多四倍啊，我找他打听的，现在没有招人的计划”，何辉登这话说得有些羡慕和沮丧。 “你那兄弟真有魄力，也只有这种人才能成事，我们算是落伍了”，钟克凡说着，又干了一杯。 “谁说不是呢，我们现在房子都分不下来，他们公司宿舍环境和宾馆一样，到外地去，公司还给住房补贴，听说他们现在又在修建自己的小区，员工可以免费居住，给公司服务达到20年，房子就能免费转为个人产权，一分钱不用花”，何辉登继续羡慕道。 这也是没办法，他们一家四口挤在一套两房一厅里面，谈个女朋友都没办法解决结婚的住房问题，为了妹妹能有个独立的房间，他都只能睡客厅，对即将就会拥有自己住房的同学岂能不羡慕。 free半导体公司在六只要修建住宅小区，因为以后会有大量的工程师在这里工作，地点就在桃花湖的西面，除了提供给free半导体公司的员工以外，康师傅公司的员工也可以拥有同等待遇，并且在省城高科技新城以后修建的房地产项目，除了提供给当地的下属企业职工以外，外地下属企业的职员也可以按照很低的价格购买，只是这个时候估计没多少人会买，大家只要保住自己拥有的这一套就行，因为他们都不能预料到后世的房价会飞涨得那么吓人。 同时进行类似项目的，还有会城，顺安。只有居住安定了，员工们才会安定工作。 “这个我也听说了，free半导体那边主要需要的技术类人才，否则我都去了，来喝一杯，一醉解千愁”，钟克凡举起酒杯就要和何辉登碰杯。 何辉登端起酒杯，和钟克凡碰了一下，“钟哥，你不会喝酒就少喝点，啊，多吃菜，这顿兄弟我请你”。 “没事，还醉不了，我看要不这样，过两天我亲自去康师傅公司那边看看，他们没有招聘计划不代表他们不需要人才，我算是看出来了，咱们不能等，得像你那同学一样，有点魄力，就算不成，大不了还可以继续干这个工作，你看怎么样？”，钟克凡被何辉登的那个同学给刺激了，下定了决心自己怎么也得亲自去试试，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刺激作用。 “行，钟哥，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到时候跟你一起去，要是能成，我也不干了”，何辉登回答得也很爽快。 “兄弟，爽快，我坚信天生我材必有用，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们一定能干出一番事业来，干”，钟克凡豪气万丈的说道。 两人干了一瓶白酒之后，才晃晃悠悠的回家。他们现在虽然不知道自己的这顿酒具有什么重要意义，但是后来经常光顾这家酒馆，并且帮助这家酒馆变成了酒楼，最后变成了酒店。 就在钟克凡和何辉登两人喝酒的时候，陈康杰也在家里面想着一个问题，那就是建立一个小额贷款公司的事情，现在的个体户和中小企业，特别是民营企业，极度缺乏融资渠道，没有资金，那个体就不能发展成小企业，小企业不能发展成为大企业。 一个地方的经济，全部交给几家大企业是万万不行的，现在的社会已经不是三百六十行的社会，而是三千六百行，甚至三万六千行，陈康杰不可能每个行业都去做，况且，要让一个地方富裕起来的话，就必须要有大量的中小企业，他们同样是社会发展和技术进步的推动力，还是解决就业的主力军，必须把农村的大量剩余劳动力转移出来，要转移那些劳动力，光靠几个大型高科技企业是不够的。 陈康杰除了受到楚翔父亲的刺激意外，还想到他曾经提出的省城高科技新城的劳动力转移措施，对那里，他们占有别人的土地可以用补偿的方式帮助他们建立起一些自己的中小型企业，可是对那些他们根本没有占用别人土地的地方，那就只用通过贷款的形式帮助一部分想发展，敢发展，会发展的人先发展起来。除了提供资金，还可以提供管理指导和咨询，扶持起一大批中小企业来。 第三百零七章 老师，你猜 陈康杰其实还想到了建设一个风险投资基金，虽说八十年代中旬中央已经成立起了国内的第一家风险投资公司，但是那是中央国有的，也没有取得多大的效果，鹏城的第一家政府风险投资公司直到1999年才成立，十年时间扶持了224家公司最终20几家成功上市，最主要还是市场环境没有松开，国外的风险投资公司也是好几年之后才大批量的进入国内，陈康杰很想将时间提前，等首长南巡之后，申请看看，实在是等不起，改革开放的三十年可是黄金三十年，现在已经过去13年了，他得牢牢抓住未来的二十年。 陈康杰自己想好之后，就看什么时候欧阳振华有空，和他再商量一下，交给他去办。 第二天一大早，陈康杰就高高兴兴的背着书包去上学，当然了，书包里面没有教科书，全部是外语书和工具书，这家伙定下了攻克多门外语的目标，也确实对学外语有兴趣。 可是今天的第一堂课并不是外语课，而是政治课，而且就是他们的新班主任吴慧，一个刚刚师专毕业的年轻女老师，头发短短的，有点像电视台的新闻主持人，脸型较瘦，仔细看还能看到一两粒雀斑，鼻梁上一副小巧的女士眼镜，谈不上丑，也谈不上漂亮，一个非常典型的普通老师形象。 陈康杰依然坐在他的最后面，范雪熙的旁边坐的还是那个原来的女孩子，只是范雪熙座位的原来主人变成了楚翔的同桌。 “同学们好，我叫吴慧，是你们的新班主任，桂老师因为工作关系，担任初一一班的班主任”，吴老师一开场，就大大方方的介绍。 吴慧说完，下面的学生就叽叽喳喳起来，昨天不还是鬼难缠当班主任嘛，怎么才隔了一天就换人了？这实在太过突然，好些同学都转头盯向陈康杰。 然而他们从陈康杰脸上看到的也是茫然，因为陈康杰压根就不知道那么回事，他哪里会晓得鬼难缠一天就被调离，然而陈康杰怎么说也是聪明的，怎么说也是“大人”，他很快想到了曹校长，猜测应该是曹校长的杰作，这使得陈康杰对这位懂事的曹校长多了一分好感，会做人。 “我们班还没有任命班长吧？那我就任命一下班长职务”，吴慧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自己问完不等回答自己就做了安排。 “陈康杰同学是我们班唯一的双百考生，我认命他为我们班的班长，范雪熙同学，担任副班长，这个是暂时的，月考之后，我们再统一选举班干部和课代表”，吴慧不管下面的声音，自说自话。 对陈康杰被任命为班长，陈康杰是不感冒的，但是他的老同学们认为那是实至名归，所以一个劲鼓掌叫好，就差没站起来走过去道贺了。 “吴老师，我担任不了班长职务，我很懒散的，我看班长还是范雪熙同学比较合适，她以前就是班干部，很有经验”，陈康杰还是那么的一根筋，就是不愿意当官。 陈康杰心里的理由和之前是一样的，他说不准哪天就请假外出干大事，一出去十天半个月，甚至一两个月都是说不定的。古人云国不可一日无君，一个小班级是没法和一个国家相提并论的，但是班长也不能老不在班里往外跑，那是不负责任。 听了吴慧的任命，全班只有一个人最难过，那就是副班长刘明建，他本来进阶副班长了，哪个晓得才一夜工夫，没了，他怎么心里会好受呢。所以听到陈康杰拒绝了，刘明建失落的心又被提起来，只要陈康杰不愿意当班干部，那么副班长的职位还是他刘明建的。 “这样啊，如果这样的话，那你就担任副班长吧，协助范雪熙同学管理好我们的班集体”，吴慧对陈康杰拒绝他的任命，不以为忤，退而求其次将其任命为副职。 陈康杰本来想连副职都推掉，但是看到范雪熙转头看他的迷人大眼睛一闪一闪的，陈康杰勉为其难的接受了，“那好吧，我接受副班长”。 刘明建才提起来的心，现在完全砸到底了，副班长还是无望，他有些憎恨班主任吴慧和“抢夺者”陈康杰。 一个班干部的职位，对大人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但是对于小孩子来说，那就是荣誉，就是自豪和骄傲。 “那就这样，我们的位置就先不用动了，等一个月后，我们根据考试的分数高低排名来自由选择同桌和位置”，吴慧又对桌位的事情做了安排。 吴慧的这个安排，考虑到了两方面，一方面是成绩作为基准，二就是自由选择。这样的话两方面就照顾到了，不是强制性的，学习成绩好的也可以选择和学习成绩较差的同桌，促进友谊的同时也促进学习好的同学对学习较差的同学的帮助作用。 同学们对吴慧的这个安排没有意见，反而是大家开始盘算自己未来的同桌和座位，既要关系可以，还得学习成绩好，有机会拿到前面的选择权。毫无疑问，陈康杰是第一个被盯上了，他只要考第一，他就能第一个选择座位和同桌，只是张强已经占有先机了，要是邓敏在初一三班的话，张强到不一定会和邓敏争，邓敏既然不在初一三班，那就没人能争得过他，陈康杰保准会选择和他同桌。 前面的事情交代完了，吴慧老师就拿出课本开始讲课，初一政治的第一堂课需要讲解的就是什么是公民？根据教材的原文解释，具有一国国籍的人就是公民，非常之简单，也十分的容易记。但是对于什么是国籍，政治老师就没怎么解释，课堂上学生也没怎么去关心，大家似乎就是死记住这句话。 陈康杰估计老师也不是很明白，反正他重申之前的老师就不是很明白，所以才未作出解释，陈康杰曾经问过他初中老师什么是国籍，那位老师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解释清楚，对公民和人民的区别，也是比较模糊的。 进入中学的第一堂课就是学习了这个。不过就是最简单的这个问题在第二天的课堂上，班主任吴慧老师被弄哭了。 估计是形成了定式，很多同学有不懂的喜欢问陈康杰，下课之后就有几个小学同学跑过来和他聊天，说政治太难了，都没搞懂老师说的是啥，不得已陈康杰只能当起了课外辅导员。 告诉大家，国籍就是指一个人属于某一个国家的国民或公民的法律资格，表明一个人同一个特定国家间的固定的法律联系，是国家行使属人管辖权和外交保护权的法律顾问依据。取得国籍的依据就是根据出生地和血统，换句话说，他们的父母是中华国人他们就具有中华国的国籍，如果他们的父母是老外，那也可能取得中华国的国籍，因为他们出生在中华，这要看具体申请。 只是陈康杰说的更让大家有点云里雾里，比政治老师说的还高深。 “这么说吧，很简单，你们家不是都有户口本嘛，那就是你们国籍的证明，户口本上有你的名字，你就是我们国家的公民，如果没有，那不好意思，你要么是老外，要么是黑市人口，哪都不属于”，陈康杰最后开玩笑说道。 陈康杰这个玩笑让大家茅塞顿开，原来也不难理解嘛，人人都表示自家的户口本上有自己的名字，自己是中华国人。陈康杰又给他们多说了两句公民和人民的区别，简单点就是人民一定是公民，公民未必是人民，人民是表示好的，公民是中性的，举例子就是犯法被判刑的依然是公民，但是他们被划定在人民范围之外。 第一天的课让大家很兴奋，除了政治课，历史课和物理课都是他们此前没有接触过的，感觉相当新鲜又深奥，当然，遇到不懂的，第一个选择问的不是老师，而是陈康杰，因为陈康杰能够将问题讲解得很简单。 到了第二天，第一节课还是政治课，老师们都喜欢在上课开始的几分钟通过提问的方式来巩固前一天的所学内容。 “下面我来提问，看同学们是不是都记住了昨天讲课的内容，孙晓磊，你告诉我们，什么事公民？”，吴慧老师一切都是严严整整的来，几乎和所有的老师一样。 “啊”，孙晓磊没想到自己那么倒霉，第一节课的提问自己就高中，“这个，那啥，具有户口本的就是公民，没有的，就不是”。 孙晓磊的答案让教室里面同学们都大笑起来，就连吴慧都苦笑连连，虽然说没有按照教材回答对，但是也提醒了她，在我们国家仿佛还就真是那么回事，“你理解了意思，但是你的回答不对，坐下”。 孙晓磊伸伸舌头赶紧坐下，表情十分的滑稽。 “刘明建，你来回答一下，标准答案什么事公民？”，吴慧继续点名。 “我？嗯，我想想，不知道，老师要不你猜，你猜什么是公民？”，刘明建站起来先是装模作样，然后就蹦出了那么大跌眼镜的一句。 吴慧当场就囧住了，我猜?我需要猜还问你吗？吴慧感觉这是故意整她。 第三百零八章 到底谁丢面子 刘明建的答案引来了比孙晓磊更大声的哄笑，这货太牛叉了，居然让老师猜答案，只有陈康杰一个人冷着脸，笑不出来。 吴慧是个刚毕业的老师，各方面的经验都不足，没遇到过这种状况，又是20出头的女孩子，脸皮薄，同学们那么哄笑，她哪里受得了啊，居然学范雪熙一样，被挑逗得哭着走出了教师，看到这一幕，刘明建的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陈康杰没有看到刘明建得意的微笑，但是他能断定，这个家伙绝对是故意的，否则不会说出这么愚蠢又带有攻击性的答案。 只是这种事情陈康杰是没办法代替老师出头的，吴慧老师必须得自己处理，那样他才能在工作上成熟起来，当老师，那各种调皮捣蛋的孩子都会遇到，老师都得有办法处理才行，否则就没办法适应这个工作。 过了大概七八分钟，吴慧走回来了，除了眼睛里面有些微红，带有哭过的痕迹之外，其他的都回复的正常，“刘明建，你坐下吧，下面我们继续上课”。 刘明建之前一直是站着的，有一种鹤立鸡群之感，现在吴慧那么说了，他才得意的坐下。 陈康杰对吴慧老师的处理手法不置可否，起码他没有大吼大叫，也没有像鬼难缠那样恼羞成怒，这就是一种成熟的表现，能够几分钟就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是一个合格的教育工作者。 其他同学都以为刘明建会受到批评，结果居然是那么的平淡，很是让大伙出乎预料。 政治课之后就是英语课，课间的时候，吴慧老师已经得知陈康杰没有拿到教材，给他送了一套过来，陈康杰很感谢她，即便他脑子里面有教材，但是吴慧能那么细心，是很不错的。 陈康杰英语本来已经很好，不过他真的对这个时代的英语课本很感兴趣，原因就是这是一种集体记忆，整个九十年代上初中的学生，没有几个不对li　lei和han　meimei留着深刻的回忆，还有那一只鹦鹉“烂玻璃”（有人把i’m　polly念成烂玻璃），当然了，　lily和　lucy这对双胞胎，jim,kate,lintao等等大家基本上也是不会忘记的，至于身材高挑，穿裙子，烫卷发的女老师miss　gao后来被很多人叫成“迷死高”。 陈康杰记得十多年后有一个姓徐的歌手创作了一首名叫《李雷和韩梅梅》的歌曲，赢得了极大的共鸣，甚至佐丹奴2006年推出了li　lei&han　meimei(简称lh)t恤，这款全球限量发行2000件的t恤十分的抢手火爆，因为他的潜在客户群实在强大，从1990年到2000年用过这套教材的初中生有上亿人。 今天鬼难缠第一天给大家教英语课，上台就秀了一下，“good　morning,my　name　is　gui　nancan”,反正是说得大家一愣一愣的，只有陈康杰和范雪熙没有任何感觉，反而陈康杰甚至觉得鬼难缠的口语真的比较崴，根本不知道是伦敦音还是纽约音。 其实这是相当正常的，这个年代，别说内地了，就算在沿海，能见到外国人的也不多，真正能将外语说得流利的人很少，要学发音，基本上磁带和广播，没有什么英语电影，电视，更别说像十几年后很多省都会有英语新闻甚至英语频道。 鬼难缠按照常规一样，先教字母，只是他却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因为他要教的字母，陈康杰前天就教了。按道理陈康杰帮他分担了三个课时的教学任务，他应该感谢陈康杰才对，然而这个家伙偏偏不那么干，他记恨陈康杰，陈康杰不但使得他丢了面子，还连成就感都找不到。 正好陈康杰自己在看自己的书，根本就没怎么听鬼难缠讲课，所以被鬼难缠抓到了把柄。 “陈康杰，你都学懂了是吧？不需要听老师讲课了是吧？”，鬼难缠突然停下来，将教科书潇洒的往讲席上一扔，对陈康杰不满的揶揄道。 “桂老师，这话怎么说的，我没影响任何人，你说的课，我也在听啊！”，陈康杰抬起头来。 “你在听我讲课，那你埋着头干嘛？”，鬼难缠可没那么容易放过陈康杰。 “老师，这个听课与抬头低头有关系吗？需要抬起头才算是听课？那是不是也要像古代一扬摇头晃脑a…b…c…啊？”，陈康杰是你既然不给我面子，那我也没必要给你面子了，所以他后面的abc是按照古时候童生背书一样摇头晃脑背出来的，引得许多同学捂着嘴偷笑。 “行，你既然不屑于听，那就说明你会了，上来，给我读这一段”，鬼难缠面子挂不住，打算让陈康杰丢面子，要是陈康杰读不出来，他就正好训斥他，再把他拉到校长那里去，看校长还有何话说。他似乎都忘记了，英语的第一课是不需要学对话的。 陈康杰放下手里的活，走上讲台，鬼难缠拿起自己的教科书，给陈康杰随便翻了一段对话。 “桂老师，你就不能找一段难点的吗？”。 陈康杰看到鬼难缠指给他的课文，他脑子里面立刻想到的是赵先生和范先生的那个小品《卖车》，范先生说：“你别整三岁小孩地，有能耐你整四岁地~~~　”，赵先生说：“四岁的你行么？　”，范先生回答：“五岁都不在乎~~~　” “你先读了这段再说，别只会吹牛逞能，要是这段你都不会，我就带你去教务处或者校长室”，鬼难缠对陈康杰轻视的语气很是尴尬和气愤。 “行，，“how　are　you？”“fine，thank　you，and　you？”，“i’m　fine”，。。。”,　这一段是han　meimei和jim、li　lei和jim等不断重复着相同的问候。 陈康杰很快就读完了，中间连个停顿都没有，而且鬼难缠和同学们都发现了，陈康杰几乎就没有看那书本，同学们对陈康杰佩服得不得了，就连范雪熙都已不敢轻视陈康杰了。其实要是陈康杰读这一段都会打顿的话，那他就该去买一块豆腐撞死算了。 “桂老师，我读完了，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陈康杰挑衅似的问道，今天陈康杰必须得把鬼难缠弄服，否则以后还不知道这家伙怎么难缠呢。 “会读有什么，你必须得会翻译，翻译出来我听听看你是不是真的懂，是不是蒙的”，鬼难缠是死鸭子，嘴硬。 陈康杰心说，好嘛，你丫的还真给我来了个五年级的难度，不过陈康杰依然做了一遍翻译。其实这根本就没啥可翻译的，要是换成是中华人，那就是“嗨，哥们，吃了吗？”，“吃了，你呢？”，“哦，我也吃了”。。。。 “桂老师，对吗？”，陈康杰三两句翻译完了，反问道，为了不让鬼难缠找借口，陈康杰就是按照教材的标准答案翻译，虽然有点生硬，但是现在也不管那么多了。 陈康杰总是觉得这段对话是很奇怪的，特别是那一句“and　you”，几乎固化了很多人的英语口语逻辑，不少人患上了“and　you”综合症，觉得不这么说，就没办法和外国人展开交流一样。 “嗯，勉强算对”，就连个简单的“对”，鬼难缠都不敢爽快的说，钻这种文字眼。 “桂老师，我也正好有一段不太明白，我读你帮我翻译一下呗”，陈康杰是打算给他下马威了。 “好，你读哪一段？”，鬼难缠将课本递给陈康杰，他以为陈康杰要读教材上的文章。 谁知道陈康杰学他一样，潇洒的将他的教材往讲席上一扔，“to　be,　or　not　to　be:that　is　the　question:whether　'tis　nobler　in　the　mind　to　suffer，the　slings　and　arrows　of　outrageous　fortune,or　to　take　arms　against　a　sea　of　troubles,and　by　opposing　end　them?　to　die:　to　sleep;……”. 陈康杰不用书本背出了一大段，前面两句鬼难缠根本就没有挺清楚，越往后他越心惊，因为他根本就几乎听不懂。如果是教材上的话，那他可以说是滚瓜烂熟，可是陈康杰偏偏不按常理出牌，他怎么会学鬼难缠一样出一个“三年级”的题目呢，他这一段是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中的一段很经典的台词，如果是换成多年后，那么很多外语好的大学生都能背，但是对于现在来说，特别是对一个初中英语老师来说，实在的是有相当的难度。 鬼难缠支支吾吾的，“是。。。或者不是。。。”。 开头的第一句单词简单，翻译却不简单，陈康杰记得曾有有一部电影的名词就叫《to　be　or　not　to　be》，汉语翻译的名字叫《你逃我也逃》，可是这句话放在这篇文章里面，连起来只会有两种翻译，“生存还是毁灭，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或者“活下去还是不活，这是个问题”。 “桂老师，从你开的这个头，你估计就很难翻译对，也许我说了呢你不信，回去找《哈姆雷特》看一遍，然后翻翻工具书，看是怎么翻译的”，陈康杰赶紧打住他，因为他第一句已经错了，那么后面的已经是想不错都难了。 “你。。。”，鬼难缠感觉胸中一块大石压着，出气都不能顺畅，脸上尴尬的涨红。 “桂老师，我没别的意思，就只是想你上你的课，我干我的事，咱们谁也别碍着谁，ok？”，陈康杰小声的在鬼难缠的耳边说了一句，然后自己就下讲台回到座位上去了。 讲台上至留下鬼难缠呆呆的表情，讲台下却是一片敬仰之态，包括范雪熙，他们敬仰的可不是大丢面子的鬼难缠，而是耀武扬威的陈康杰。 接下来鬼难缠的课是怎么讲完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反正今天他是糗大了。 第三百零九章 一亿三千万与人民文学奖 今天是周六，下午没有课，陈康杰没什么事情做，打算去康师傅转转，正好熊自强说李文栋打过电话来，到办公室去给他回个电话。 这一个星期，陈康杰的小日子还是不错的，进入中学的第一个星期，换了个环境，陈康杰虽然上课的时间几乎都是做自己的事情，但是依然感觉生活充满新鲜感，周围两年前还是完全小屁孩的同学，进入中学之后感觉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了很多，他们的学习任务也重了一些，之前只需要学好语文和数学即可，现在增加了好几科新鲜科目，在陈康杰的默声引导之下，大家都还算步伐不错，自从那天扫了鬼难缠的脸面和第一天讲解了什么是公民，陈康杰每天课间十分钟总要给不同的同学回答两三个问题，对这种额外的工作，陈康杰并不会觉得烦，反而感觉是一种满足和成就，能够帮助身边的人，陈康杰历来是不遗余力的。 陈康杰坐着钱德贵开的车来到康师傅公司，与熊自强上到顶楼自己的办公室，庞辉他们没有跟上去，而是在门卫室和同事聊天，反正在黔州，又是在公司里面，陈康杰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平时他们就像路人一样在陈康杰的周围，除非陈康杰回家了，所以就乘便和同事唠唠嗑。 陈康杰抓起电话给李文栋打过去，“李大哥，我听说你找过我？”。 “是啊，不方便把电话打到你家里，我就打给熊自强了，我还以为你们在一起”，李文栋在电话那头欣喜的说道。 “李大哥，听你这语气，似乎有好事情要告诉我哦”，陈康杰和李文栋开起了玩笑，不过他确实从李文栋的话语里面听到了畅快。 “杰少，有一段时间没给你结稿费了哦，这次打电话给你，就为了这个事情”，李文栋笑着说道。 “哈哈，好好好，我正穷着呢，都快揭不开锅了”，陈康杰这个话可不算完全的开玩笑，他的资金全部抽调去了日本，香港公司的账面上根本没有多少钱，给创世纪公司那边的钱全部都划拨下去了，所以他此时还真的是手头比较紧张。 “杰少，你和我开玩笑吧？你都会穷？你可比我富裕多了，哈哈”，李文栋可不相信陈康杰会穷，由他转手的资金就有几亿美金，他不知道那几亿美金其实已经变成了几千亿美金，否则的话，他更不会相信陈康杰的话，还会认为陈康杰是守财奴。 “李大哥，咱先别说那么多，你赶紧告诉我，到底有我多少稿费？这个是我现在最关心的”，陈康杰急不可耐的追问。 “你之前的小说还有一部分稿费没有结清，后面你又写了电影剧本，只是电影剧本却是不如小说好销，不过全部加起来，也有一亿三千万美金的稿酬”。 “好好好，一亿三千万也不算少了”，陈康杰觉得这个确实是个好消息，他有蛮长时间没有为了一两亿美金而笑开怀了。 一亿三千万美金，按照现在5块3的汇率，也有将近七亿rmb，最近这两年，rmb对美元贬值还是有点快的，差不多贬值了百分之六十，这对外贸是相当有利的，随着几个特区的开放程度加深，外贸形势有了一定的好转，不过欧美对我国的制裁还是在继续的。 “杰少，有没有兴趣再写两本书啊？”，李文栋在电话那头乐呵呵试探着问道。 李文栋是和陈康杰合作尝到了甜头，陈康杰通过写小说和剧本，是赚了不少，可是李文栋的华商出版文化有限公司也同样盆满钵满啊，而且名气还提升了一大截，已经不是以前的一个中型出版公司，现在已经有了大型出版公司的雏形，这几年也是华商出版公司发展最快速的时期。所以他当然希望陈康杰这个“天才少年”（已经不是儿童了），再接再厉，多创作出两本畅销全世界的图书出来。 “李大哥，最近脑子里面可真的一点点灵感都没有，短期内我暂时不想写小说了，以后再看吧，要是我哪天有兴趣再写的话，我们依然是牢固的合作伙伴”，陈康杰当初写小说是为了筹集资金，现在已经有资金了，当然不愿意再干了苦差事。 写小说其实很累人的，就算陈康杰是抄袭，那也得每天不断的码字啊，还得学外语，还得翻译，那段时间陈康杰可真的是忙得屁股着火了一样，现在自然想轻松点，不过他也没有完全将路堵死，一方面以后还是可以从华商出版公司拿到不等的稿酬的，只要他的书还在发行销售。其次呢，万一哪天陈康杰还想再玩一票，也正好有现成的渠道，反正和李文栋一向合作得不错。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以后要写东西，记得找我来效劳”，陈康杰现在不想写，李文栋也没办法，他刚才也是撺掇一下而已。 李文栋相信，陈康杰即便是过几年再写小说，也依然会畅销，别的不讲，光凭他在全球的名气和数量庞大的哈迷，就足以支撑他的新书会取得不错的成绩。 “一定，一定，钱的事情你找欧阳大哥吧，交给他就行”，陈康杰还是嘴里离不了那钱。 “没问题，对了，杰少，现在依然有很多记者在打听你的消息，要求对你进行专访，我都被弄得不厌其烦了”，李文栋有些无奈的说道。 “这么久了还有记者要采访？那没办法，我这两年是不可能接受任何采访的，以后再看吧，平时我可想过正常人的生活”，陈康杰现在可还不适合抛头露面，也不想，他知道被狗仔盯上可不是闹着玩的，那基本上就别想过正常的生活了，就像现在的何婉容一样，除了出席公共活动，自己想过点自己的生活，都得伪装再伪装。 “好吧，那我就帮你再挡一挡，希望你快点接受他们的采访，那我就自在多了”，李文栋幽怨的说道。 其实李文栋是痛并快乐着，一方面那些记者却是把他弄得很头痛，到哪里去基本上都能遇到记者向他打听陈康杰的情况，并且提出采访要求。另一方面，通过这些记者，不管是他本人，还是华商出版公司的知名度都获得了大大提高，因为不管怎么说，那些记者要采访陈康杰都得先采访他，在最后得不到陈康杰的采访同意的情况下，也只能将重点用在李文栋这个代言人的身上（谁叫他上次替陈康杰出席领奖来着）。 “杰少，不过又有两个奖项，你看你是不是自己去领一下，是内地国家***颁发的“中外文化交流奖”和作家协会办法的“人民文学奖”，他们将邀请函发到了我这里”，李文栋那边才说了帮陈康杰挡记者，这边又给了他一个难题。 “***颁发的？人民文学奖？我那小说似乎和人民文学靠不上边吧？”，陈康杰很纳闷，自己写的两套小说，基本上就是适合西方人看的，国内看着两套书的也大多是年轻人，有点类似后世的网文一样，说颁发中外文化交流奖，那还勉强说得过去，可是和“人民文学”这几个字，显然是有点距离的嘛。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那边在函件里说，你为中西方的文化交流做出了贡献，而且你的小说在国内也受到年轻读者的喜欢，虽然说故事情节有些另类，但是也是一种创新，是对文学艺术的丰富，为我国和世界的文学创作开辟了新的空间，做出了重大探索，并且能够在全世界受到如此的欢迎，已经证明了它的文学艺术性是很高的，那边两个单位都指定要你去参加”，李文栋将他收到的函件言简意赅的的告诉了陈康杰。 听了李文栋的叙述，陈康杰有点明白意思了，去年他获得了英国文学奖和美国图书奖，今年国内怎么也该有所表示一下，不能自己人写的书在国外叫好并且受到认可了，在国内反而被隐藏，怎么着也不能这么干。再加上国内一直很缺乏能够在世界叫得响又有知名度的人，此时又正遭受西方制裁，那么推出陈康杰这个拥有数亿书迷又受到全球媒体追捧的作家，就显得尤为重要和恰逢其时了。如果这个作家能对自己的书迷说点什么，那就会产生比较良性的影响。 即便陈康杰猜到了一些意思，他也不能去领奖，否则还用得着拒绝记者的采访吗，“看来你又得跑一趟了，还是你替我去吧，国内国外一视同仁，我就不去了”。 陈康杰还是不想去，不是他不想为国家做点事情，而是他的确不像现在出名，他也相信即便自己出面，也不会真的有多大的影响，只有等到明年初，老首长南巡了，社会基调被定下来，那才是根本性的影响，从92年开始，西方就会开始解除经济制裁的，直到93年全部解除，因为他们的企业看到了大陆一旦社会基调定下来之后，会产生庞大无比的市场，有了这些企业的力量，西方政府也不得不妥协让步。 （为了不让朋友们等待，明天开始集中更新，不再分开更新了，尽量保证每天三更，不得已的情况就两更，时间一般在上午9至10点之间，万望谅解） 第三百一十章 扩张与体育营销 陈康杰挂了李文栋的电话之后，对自己能够得到国内的‘人民文学奖’和‘中外文化交流奖’内心其实还是很得瑟的，虽然是盗窃所得，实则自己也确实是付出了很多努力和辛苦的。 陈康杰又找刘凯聊了一下，看最近公司里面有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发生。然而在刘凯的兢兢业业的打理之下，一切都相当的顺利，公司的产能最近是满负荷开动，还是不能满足需要，夏秋这些食品，特别是饮料都是旺季，之前刘凯和潘桂仁带队到几个地方去考察了一下，打算在外地建分厂，以便缓解物流的压力。 根据目前康师傅公司现有的资金情况，陈康杰批准了在三个地方建设分厂，南河省的省城郑城建设一个大型方便面工厂，南河省作为全国小麦主产区，而且这个点要供应整个华北和东北的销售，所以这个点会建设得比较大，投资额高达一亿八千万rmb，等下一个阶段，再单独在东北建厂。在西陕省建设一个点，承担西北部省份的供应，投资一亿rmb，在粤东省单独建立工厂，供应华南市场，投资也是一亿rmb，这已经是目前康师傅食品公司现有的全部四亿资金积累所能承受的极限，剩下两千万，得留作流动资金。 为了适应未来的发展，康师傅饮料公司也需要扩张设厂，只是他们选择的点有一些不一样，江浙省的安淳县，北湖省的江口市，粤东省的源河市，东北林吉省山白市四个点，这是个地方分别有千岛湖，江口水库，万绿湖和错草泉，前三处是优质地表水水源，第四个就是一个高品质的矿泉水水源，所以康师傅饮料公司将在这四个地方扩产。 康师傅饮料公司已经单独设立为康师傅食品公司的下属公司，依然由潘桂仁担任总经理，他同时也是康师傅食品公司的副总经理。 要在这四处水源地建立饮料企业，同样需要四亿多的资金，不过，康师傅饮料公司从内部拉来了大生意，有资金做这一系列的投资。 高新电子企业和宇航企业对工业用水的化学纯度要求很高，要求各杂质含量低达到“微克/升”级，而在国内做水加工行业中，康师傅就是十分专业的，所以coy电子，free半导体，国豪飞机等企业，虽然还没有投产，但是也是要建设自己的高纯水提取工艺的，本着肥水不留外人田的理念，这笔大生意就被康师傅饮料公司接下来了，所以潘桂仁很忙，最近正在和意大利那边洽谈最顶级的纯净水生产设备。 当然了，这些对外建厂的投资，陈康杰口头同意了还不算，还得有欧阳振华这个名义上的总裁签字走程序。 “杰少，你到时候要不要也去这些地方看一看，给具体现场指导一下”，刘凯对陈康杰笑着问道。 “我现在哪有时间去那么多地方啊？我要再请假跑出去，就该挨批了”，陈康杰无奈的说道。 近来陈康杰很少插手康师傅公司的管理，这让刘凯获得了很大的自信心和满足感，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对陈康杰才能上的佩服，也并不妨碍他对这个顾问保持该有的尊敬。 “听说统一那边也有扩产的计划”，刘凯无意中说道。 “我看过我们的报表和市场分析，我们依然保持着压倒性的优势，利润也比他们要好，市场那么大，出现竞争是正常的，只要我们发展好自己，就不惧怕竞争，要是市场上真就只有康师傅一家，那才值得担心，只要你们一直保持住这种压倒性的优势就行”，陈康杰觉得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上次他们讨论过和统一的市场竞争，陈康杰没有太当回事，他是站在一个全局的高度看问题，在自己保持优势的情况下，有点适当的竞争是好事，对企业好，对消费者也同样好。 “杰少，我们想赞助92年的巴塞罗那奥运会”，刘凯提出了他的一个设想。 “体育营销？这是好事啊，我个人非常支持你们做这件事情”，陈康杰本来就想过让他们赞助体育事业，只是没说出来而已，他打算等他们自己提出来，自己不想过多去牵扯这些具体事务了，如果他们临近了还没提出来，自己再提。 “不过建立宝也会赞助的，他们这几年发展的同样比较快，我担心会和他们有竞争，毕竟他们从84年洛杉矶奥运会就开始赞助了”，刘凯有些担心的说道。 建立宝公司是国有企业，康师傅公司算起来是外资企业，再加上人家有之前几年的先入优势，所以刘凯还是有些担心竞争不过。 “竞争怎么了？就该去竞争，我告诉你们，今年无论如何要把赞助权拿下来，他们出一千万赞助，你们就出一千五百万，甚至两千万，难道这样还拿不下？要是最后还不行，我去搞”，陈康杰轻蔑的说道。 陈康杰并不是自己钱多骚包，也不是真的离开了体育赞助企业营销就会受到多大的影响，不管怎么说，他们和央视的合作协议摆在那里呢。 陈康杰之所以要那么干，那是他想到了一件事情，建立宝这家公司在赞助92年的巴塞罗那奥运会的时候，给奥运冠军赠送了200克纯金“易拉罐”作为奖品，可是十多年之后却被证实这个玩意是个假货，价值仅仅值50元，材质是铝的，只是在外面刷上一层金黄色的东西，就冒充是纯金打造赠送给我们的冠军运动员，对于这样的企业，陈康杰是很不齿的。 这家公司1997年达到最高峰，后面十年的发展，到了2008年销售额居然只有97年的三分之一，这不得不说是有点悲哀，陈康杰自己臆测，这种下滑是情理之中的，能将铝质东西冒充纯金打造堂而皇之的在人民大会堂赠给奥运冠军，这就反应了这家企业的人品，所以陈康杰打算自己抢下来，杜绝这次事件的发生，免得伤了运动员的心。 “行，有杰少你这句话支持，我们就有底了”，刘凯笑起来，满满的说道。 “我看你们可以做几个金的易拉罐或者纯金面碗，奖励给获奖的运动员，金银铜牌的都奖励，别那么小气只盯着获得金牌的”，陈康杰补充了一句。 “我看可以，既算是物质奖励，也宣传了我们的品牌”，刘凯对陈康杰的建议十分钟赞同。 “可别做假的哦”，陈康杰叮嘱了一句。 “杰少，我们怎么可能会干那种事呢？当然要做真的”，刘凯觉得陈康杰这个叮嘱有点多余，公司就不可能去那样考虑问题。 陈康杰心想你们不会干，可是有人会。 “那就好，反正具体的事情你们看着办吧，我今天就是过来转转而已，免得我被批评说只拿钱不干活，嘿嘿”，陈康杰玩笑着说道，站起来就打算要走了。 “杰少，不打算在食堂吃饭再走吗？”，刘凯也跟着站了起来。 “你不说我还真忘记了，free半导体那边现在的员工是怎么吃饭的啊？”，陈康杰停住身体好奇的问道。 “他们可以在我们这边的食堂吃，反正相隔不远，也可以到技校的食堂去吃，他们现在的宿舍在那边，相隔近。不过很多都是到外面的餐馆吃饭，轻工业园区和free半导体的高科技园区搞起来之后，这一片又开了好多家餐馆，甚至还有做海鲜和西餐的，反正大家收入高，都承受得起”，刘凯对陈康杰解释道。 “西餐？这边什么时候有人搞起了西餐厅啊？”，陈康杰没想到那么快就出现了这种具有西方小资情调的餐厅。 “刚开的，就在公路边，其实也不算正规的西餐，可能是老板在沿海干过吧，但是对于在海外学习生活过的职员来说，已经是不错的选择了，现在就连我们公司的员工很多都会经常去消费一下，尝尝鲜”，刘凯每天呆在公司，自然对这边比陈康杰了解，陈康杰都有差不多一个月没到这边逛过了。 陈康杰完全应该明白，从他重生回来之后，这里就一直在发生巨大的变化，这种变化不单单是经济上的，也会生活上的，思想上的，他建立起了外资企业，物流公司，帮助大姐建立起了超市，率先开通了手机信号，支助父亲和市里的领导出国考察，捐资教育，投资高速公路，国有单位的有才有能的人离开国有单位另外做选择，工业园区重视环保，现在就连西餐也提前了好多年进入。这种变化就一直没有停顿过，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嗯”，陈康杰算是放心了。 “不过梦婷公司那边就有点难了，他们的民族文化园项目在我们的山背后，中午只能在工地上解决，只有晚上才能到我们的食堂吃饭，当地工人自己回家住宿，但是管理人员都是住在我们的宿舍”，刘凯补充介绍道。 “哦，这是我的失误，上次到市里去看了一趟，下面的项目都还没去看过呢，改日去看看，康师傅这边对兄弟公司配合得不错，等他们建起来就好了”，陈康杰先自我批评一下，然后表扬了刘凯一句。 （我忘记了定时更新那玩意需要相隔一个小时，只能在整点发布，所以有关新章节的发布调整在凌晨，让大家白天上网打开就能看到，如无特殊情况，大多数的章节发布时间就在凌晨，这段文字不会占用大家的订阅kb） 第三百一十一章 疑无路，又一村 陈康杰现在摊子铺得太大，很多地方他都没有实地到现场去过，完全放手交给下面的人，这是好事，也有坏处。 好事当然是陈康杰可以潇洒又自由，可以锻炼出一批实干的管理团队出来，可是坏处就是陈康杰自己这个老板对下面了解不深，对员工的关心也不够（现在没几个人知道他是老板，很多意识到的也是全凭猜测），全然靠看报表和报告。 正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陈康杰还真要抽空到各地去走走，了解一下工程情况。 正在这时候，刘凯办公桌上的电话叮铃铃，叮铃铃的响起来。 刘凯拿起电话来一接，问了一句就把电话递给陈康杰，“杰少，找你的”。 “哪里的电话啊？”，陈康杰很纳闷，怎么打电话找自己打到刘凯的办公室。 “门卫室，董明书打来的，他打电话给熊自强，得知你在我的办公室”，刘凯答了一句就把电话放到陈康杰的手里。 “董大哥，什么事啊？”，既然是董明书从门卫室打来的，那陈康杰就得接，不过只是他猜不出董明书找他会有什么事。 “杰少，。。。这个。。。我不知道怎么说。。。我。。。”，董明书吞吞吐吐的，他本来就不善言辞，再遇到这种事情，就更不知如何开口了。 “董大哥，有什么事就直说，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电话里不好说，你就上来吧”，陈康杰是了解董明书的性格的，他并不是十分的开朗，但是很尽职，上次在日本的时候还为他挡了玻璃瓶受外伤。 过来一会，董明书上来了，不过不是他一个人，而是后面还跟了两个人。 “杰少，这位是钟克凡，和我是老乡，那位是何辉登，他们是。。。来应聘的”，董明书有点难为情的介绍道。 董明书不得不难为情，他自己才加入也没多久，居然就要介绍人进公司，这让他感觉有点走后门，自己不过是个保镖罢了，只是遇到老乡了，这个忙不得不厚着脸皮试着帮一下。 “杰少好，刘总好”，钟克凡和何辉登也许是受到了董明书的交代，礼貌的行礼问好。 “明书，我们公司现在没有招聘计划啊，这。。。”，刘凯觉得有点不合规矩，自己这边没招聘计划，但是他却直接带人来，只是陈康杰在场他不好说下去，毕竟董明书找的是陈康杰。 “刘总，不妨事，你们好，来这边，请坐吧”，陈康杰笑着向刘凯挥了一下手，将他们几个延到会客区坐下来。刘凯的办公室暂时变成了陈康杰的办公室。 董明书到是蛮机灵，自己承担了端茶倒水的工作，刘凯是有秘书的，不过一般陈康杰在的时候，都用不着秘书。 “董大哥，说说，是怎么回事？刘总也在，看有什么能帮上的”，陈康杰接过董明书的茶水，等董明书坐下之后，才慢条斯理的问道。 董明书看了陈康杰和刘凯一眼，用手搓了一下裤子，舒缓一下紧张，这才慢慢的做了汇报。 原来董明书和庞辉在大门口的值班室和值班员聊天，康师傅的保安都是部队上出来的，所以大家比较有共同话题，等他们聊到最热烈的时候，钟克凡和何辉登两个人来了，说是来找人事部的面试。 门卫没有收到通知当然不会放人进去，只是门卫还是打了个电话问人事部是不是有这方面的安排，得知的答案是人事部根本没有招聘计划，也没有收到有通知。这样的话钟克凡和何辉登自然是希望落空了。 不过董明书在听钟克凡说话的时候，觉得口音与他很像，一问之下，原来两个是湘南省同市同县的老乡。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有的会说老乡见老乡，背后来一枪，这是大家要鄙视的），董明书虽然不至于和钟克凡相拥而泣，但是欣喜是免不了的，就连庞辉和两个值班室的保安都对董明书能在这里遇到老乡表示喝彩。 热情过后，大家就在值班室里面聊起来，得知两个保安的待遇都不比他们差，钟克凡和何辉登就五味杂陈。起先他们还以为董明书和庞辉也是保安，一问之下，才得知他们居然是属于总公司，更是让钟克凡和何辉登惊诧又失落，至于收入，从董明书和庞辉不愿意明说的语气里，从两个保安羡慕的眼神中，钟克凡和何辉登也知道人家比他们高太多。 董明书很想帮自己这个老乡一把，他自己清楚杰少参与管理的这些公司，没有一个不是当地收入最好的，不说别人，就说他自己，跟着杰少出去一趟回来，待遇就够他们干一辈子。 庞辉和董明书这次跟着到境外去出差，每人共获得了70万美元的奖励，三百多万rmb啊，除了在香港澳门参与杀人得到了50万美元，在日本执行任务，他们都兢兢业业，每人又得到了额外的20万美元。这是庞辉和董明书在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数字，要是每次都那么奖励，以后还不都得变成千万富翁啊。 陈康杰对他们这些会冒生命危险的人，都是要提供高薪的，不但是要拴住他们，更主要的是，一旦他们真的有什么危险或者不测，起码家中也不会因此失去依靠。陈康杰对愿意为自己卖命的人，都不介意使他成为千万富翁，安享晚年。那些高管和工程师是靠才能和学识为自己的事业打拼，这些保镖们是靠技能和生命为自己及其家人顶梁，对陈康杰来说，意义都是一样的，那么在待遇上，他也不会有亏欠。 董明书想帮助，但是不知道该怎么提，还是庞辉一句话鼓里了他，“你干脆问问杰少，杰少是很好说话的人，他只要愿意帮，就没问题，反正成不成你问问就是”。 庞辉这么一鼓励，董明书才鼓起勇气打那么个电话。 钟克凡和何辉登连人事部都进不去，本来已经死心对面试不包希望了，想不到居然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都期盼着董明书这个属于总公司的职员能够发挥出作用，让他们没预料到的是，董明书一个电话，他们就得以见到了康师傅食品公司的老总还有这个不明身份的杰少，只是他们却不敢轻视陈康杰这个小青年，因为董明书已经给他们提前招呼了陈康杰是他的上司，地位很高。 “既然是董大哥介绍来的，那你们就说说你们想应聘个什么职务啊？要是合适的话，我想也不是不可以安排”，陈康杰听了董明书的简述之后，笑着说道。 董明书，钟克凡和何辉登都有点受宠若惊，没想到陈康杰居然那么给面子，看来是有希望了。 钟克凡作为大哥，也是带头的，清了清嗓子，才规规矩矩的说道“我们两个都是黔州财经学院毕业的，现在是在信用社工作，我们想来贵公司应聘个业务员，不知道是否还需要？”。 “你们是财院的？学的什么专业？”，陈康杰顿时来了兴趣，因为陈康杰重生之前和他们可算是校友。 “我们都是金融系的，所以才会被分配到信用社”，钟克凡回答还是很规矩。 由不得他不规矩，从进了康师傅公司，他们就领略到了大公司的氛围和气派，刘凯的办公室装潢得比他们信用社主任的办公室大很多，高级几倍，再加上所谓的刘总都是坐在旁边一句话不说，他们两个没有压力那才是怪事。 “哦。。。金融系。。。”,陈康杰自言自语的思考起来，其余的人都不知道陈康杰在想什么，没敢打扰，等了十几秒，陈康杰才接着说话，“那你们为何不在信用社干了？那是国有事业单位，旱涝保收，很好啊”。 “哎，虽说是不错，可是并不适合我们发挥，想做的事情做不了，基本上就是领导点头让干啥就干啥”，钟克凡垂头丧气的说道。 “哦？我很有兴趣”，陈康杰看了刘凯一眼，微笑着说道。 钟克凡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的事情，这种事情自己闲聊的时候好说，可是正式和别人面试谈话的时候，钟克凡还真有点不好开口，一旁的何辉登看到钟克凡为难没有开口，所以帮着将钟克凡的经历和他们的想法解释一遍。 “呵呵，好，很好，还记得你们毕业的时候，金融专业考了多少分吗？”，陈康杰笑道。 别人不知道他说的‘好’是什么意思，但是对于陈康杰询问成绩，两位应聘者那是不得不回答的。 “我平均95，考评是优”，“我平均89，没达到90分的优界限，考评是良”，钟克凡和何辉登都分别报了自己的专业成绩，并且何辉登语气里面还为自己差一分没有达到优有点惋惜。 陈康杰对他们的专业成绩非常满意，对何辉登没有因为一分之差达到优的考评也是赞赏的，这是一种诚实，诚实有时候比分数和技能更重要。 “你们条件不错，不过你们不适合”，陈康杰下的这个断语，让刚刚还有些觉得有希望的钟克凡和何辉登以及引荐者董明书犹如爬上半山却坠落悬崖。 第三百一十二章 兄弟，你们发达了 “你们条件不错，不过你们不适合”，陈康杰给他们两个突然泼了一盆冷水。 钟克凡与何辉登以及介绍人董明书犹如爬山到了半山腰却摔下悬崖，刚才嘴里明明还说“好”“很好”，怎么一转眼，就拒绝了呢。 其实也是怪他们两个人以及董明书没有到大公司面试过，如果是真的面试业务员，哪用得着总经理出面，看似刘凯这个总经理还是个陪衬，董明书都没有意识到，就连欧阳总裁都尊敬礼遇的杰少，怎么可能会花心思面试业务员呢，如果他们两人真的只能做业务员，陈康杰早就交给刘凯或者销售部门去打发了。 “杰少，那这个。。。”，董明书觉得人是自己带来的，所以打算帮着说一句，起码问清楚。 然而钟克凡比他还心急，“杰少，如果不适合做业务员的话，你看有没有适合的工作，普通打字跑腿的工作也好”。 钟克凡可不是贬低自己，而是一种自信，他自信只要能进来，那么凭借自己的努力和才学，一定能够有机会发展，他清楚这些外资企业不看资历，不靠关系，就是凭本事。 其实外资企业也并非完全不靠关系不看资历，只是相对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来说，会好很多。 “行，既然这样的话，就交个困难的任务给你们，不过这个工作得由欧阳总裁来给你们说，你们回去花点时间处理好工作的事情吧，过段时间欧阳总裁会找你们”，陈康杰觉得他们还真是有点可爱，他欣赏这样的人，开心的笑着说道。 刚才陈康杰只是卖了个关子而已，他根本就没想过将这两人排斥出去，怎么说也是校友不是，何况这两人陈康杰都还算比较认可。 只是陈康杰那么说了之后，所有人更晕得歇菜了，包括刘凯，他都没搞清楚杰少这是唱的什么戏，“杰少，他们不在康师傅工作？”。 如果两人是被安排在康师傅食品公司，那就不需要欧阳振华出面了，交给刘凯就可以，既然是需要欧阳振华来决定，那刘凯就判断出来这两人会被安排去别的公司或者受到重用。 “嗯，具体的，等我和欧阳大哥聊完之后，他自己决定吧”，陈康杰帮欧阳振华拦活，到也没有口头上将决定权扔在人家那里。 钟克凡和何辉登隐约知道康师傅食品公司的上游香港老板是姓欧阳，但是他们根本不敢想象更不敢确定就是欧阳振华来处理他们的工作。 别看两人是大学毕业，在信用社工作，说起来也还是最底层的小老百姓，政府官员没见过局长以上的，对于康师傅这样的外资企业，他们此前连刘凯这个总经理都没见过，哪敢去想那种能见到总公司老板的好事，就好比十年之后，一个大学生去国内微软的分公司面试程序员，却得知这个事情要比尔盖茨来和他们谈一样，很不可思议。 不管有多么的不可思议，这场简短的非正式面试是完成了，董明书也只能将两人带出去。 “老哥，你是属于总公司工作的，你帮忙看看，这是咋回事啊？”，走出康师傅公司的办公楼，钟克凡拉着董明书试探性的打听道。 “兄弟，是咋回事呢，我也不知道，但是看得出来，这是好事”，董明书笑着说。 “好事？这可信吗？我们的面试真的会捅到上面那个欧阳总裁那里？”，钟克凡还是有些不放心。 钟克凡的不放心凭借是两点，第一就是面试的是陈康杰这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孩子，别看他们回答陈康杰的问题规规矩矩，但是不代表他们就不怀疑陈康杰，第二就是他们依然觉得自己来面试个业务员，最后啥职务也没说，却要由总公司的总裁出面来处理，这让他们感觉悬吊吊的。 “当然可信，为什么不可信，杰少的话不可信，那还有谁的话可信啊？”，董明书立刻收起了笑容，在董明书眼里，怀疑谁也不能怀疑陈康杰。 “老哥，呵呵，你知道我们今天云里雾里的，没有怀疑的意思，只是觉得我们两个还没到了要劳动总公司总裁的地步，还得多亏你带我们进来呢”，钟克凡赔笑者说道，旁边的何辉登也是跟着一样的表情。 董明书还没有回应钟克凡的话，那边从窗口见到董明书他们回来的庞辉就拉开门笑着问，“明书，怎么样？去了那么久”。 “杰少面试的，现在还不知道干什么工作，要等杰少和欧阳总裁聊过之后，由欧阳总裁来决定”，董明书对庞辉解释道。 庞辉听了之后，立刻高兴的在钟克凡和何辉登的胸口来一拳，“哎呀，兄弟，你们要发达了，呵呵，以后可别忘记了咱们的董明书哦”。 钟克凡和何辉登捂着有些发疼的胸口，更是云里雾里，虽说庞辉只是高兴得轻轻给他们一拳，但是特种部队出来的，即便是很轻的，也够这两个文弱书生受的。 钟克凡和何辉登又是面面相觑，怎么又说这是好事，再看看庞辉，不像作伪。 “你们两个啊，真是运气不错，杰少面试，又推荐给欧阳总裁，那说明你们的职位怎么着也是个经理，这还是最起码的”，庞辉看他们两个脸上没有喜悦的表情，所以搂着两人的肩膀说道。 “我就给他们说过了，这是好事，杰少让他们回去处理工作的事情，杰少定的，到欧阳总裁那里，庞辉，你觉得会不通过吗？”，董明书说话的语气虽然是询问，但是意思可是肯定的意思。 “那是，呵呵，你们二位就赶紧回去处理你们那个信用社的工作吧，记得到时候请我们吃饭”，庞辉的性格比较开朗，所以笑着对钟克凡他们两人说道。 听了董明书和庞辉的对话，钟克凡和何辉登才算是基本相信自己真的是遇到好事了，看来真的能见到总公司的大老板，脸上的表情才由疑虑转为欣喜。 “一定一定，怎么能忘记你们的帮忙呢，我和董大哥还是同县的老乡的嘛”，钟克凡喜滋滋的爽快说道。 实际上董明书并没有比钟克凡大，只是董明书在部队几年，又经常执行野外任务，所以皮肤有些偏黑和粗糙，这看起来才比钟克凡大，只是钟克凡不知道董明书的年纪，再加上人家又大力帮忙，所以一直尊称董明书为大哥。 。。。。。。 钟克凡他们走了之后，陈康杰就回自己的办公室去给欧阳振华打电话，告诉他自己打算组建一家小额贷款公司的事情，并且计划以后在此基础上建立风险投资公司，资本金就由李文栋给的那一亿三千万美元里面出。 陈康杰再次获得一亿三千万美元的稿酬，刚刚李文栋也已经打电话告诉欧阳振华了，资金的事情都是欧阳振华出面处理的。 “杰少，现在的环境适合吗？我们可是外资啊！”，这几年总和国内打交道，欧阳振华已经对内地的政策不陌生了。 “呵呵，现在环境不适合也可以先筹建嘛，年后环境会有很大的变化，再说了，如果不让外资做，那就搞成合资嘛，再不行就搞成内资嘛”，陈康杰到是信心满满的。 陈康杰知道进入92年经济环境会有大变化，即便不允许外资来做，那大不了陈康杰自己做，反正中央核心领导不是不知道他有钱，从李文栋那里获得的又是干干净净的稿酬，大不了自己不出面，随便找个国内的代理人就行，就当资金是自己借给他的。 “好吧，你想干，那咱就干，过几天我找个人去负责那个项目”，欧阳振华还是老样子，只要杰少决定的事情，他只需要选择执行好就行。 “不用了，人我都给你找好了，你到时候和他们谈谈就可以”，陈康杰恶作剧的说道。 “你什么时候找的人啊？我怎么不知道啊？”，欧阳振华奇怪的问道，两人这边才商量筹建，居然人就找好了，自己还不知不闻。 “就在刚才，两分钟前的事情，有两个人来面试业务员，我和他们聊了一下，适合干这个工作，所以就先替你拦下来了”，陈康杰嘻嘻的笑着告诉欧阳振华。 “好吧，你面试过就没问题，我把这边的一些事情忙完，过几天就去黔州，到时候我和他们聊聊，正好康师傅公司那边要到外地办厂，我去处理一下，刘凯给你说了吧？”。 “说了，刚才和他聊过，我的有些想法我告诉他了，到时候你们碰头，你具体处理吧，我就不管了”，陈康杰的甩手掌柜一直都是比较理直气壮的。 欧阳振华又和陈康杰说了一下何婉容的工作情况，然后就挂电话了。 何婉容回到香港之后，向氏电影公司那边就安排人把剧本给她送来，还安排导演与她见面，给她讲戏，接着又去试戏服，这几天就要正式开拍了。所有的待遇和向炎承诺的一样，完全按照之前飞扬娱乐的待遇来走，她的待遇，比周星星的都还好。 周星星最先有些不满，因为他才是这部戏的核心和主角，不过向炎找他谈过一次之后，他就完全接受了这种不太合理的事实。 第三百一十三章 报仇的来了 陈康杰上了中学之后，最大的一个变化，那就是放学不会再被六姐逮住盘问这盘问那的了，陈景此时还在一小上六年级呢，他可以放学和女同学一起走路回家。 当然，陈康杰与女同学放学一起走，熊自强他们就不方便再跟着了，陈康杰也不喜欢他们跟着，虽然他们不是谈情说爱，可是要是自己和女孩子相处的任何一个细节都落到那几个大男人的眼里，未免有些尴尬和不自在。 所以今天9月23日，秋分，陈康杰放学是和张强，杨聪，楚翔还有邓敏和范雪熙这两个小美女一起走的，陈康杰想到在六只也不会发生什么事，就打手势让熊自强和庞辉他们回去了，自己和同学逛街，特别是还有女同学，没必要他们保护。 昨天刚过了中秋节，陈康杰的大姐陈玉芬从超市里面提了很多月饼回家，大多数都是火腿月饼，因为陈康杰最爱吃火腿月饼，至于水果月饼、冰皮月饼等等，此时六只还没有。陈康杰没想到今天放学，邓敏和范雪熙居然每人给他带了一个芝麻红糖月饼，这让他感觉很甜，除了嘴里‘甜’，心里也甜。 “有那么难吃吗？”，范雪熙看陈康杰吃得犹如嚼蜡，不满的问道。 “就是，我们带东西给你吃，你看你吃得那么痛苦”，邓敏其实也发现了，只是陈康杰还没吃他的那个，所以不好最先开口。 陈康杰心里甜那是真的，嘴里甜，那只是味觉而已，陈康杰其实很不喜欢吃甜味月饼，对许多甜食他都有些排斥，只是美女送的，还要他现在就尝尝，不得不给面子，然而嚼起来，陈康杰一点美味的感觉都没有。 “老大，我们想吃还没有，你怎么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杨聪那家伙，凑热闹总少不了他的事。 “去去去，这又有你什么事，你想吃？你也不怕肥死你啊”，邓敏将杨聪的帮忙当成了捣乱。 大家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久了，互相都很熟，又是孩子，所以常常会开玩笑，因为陈康杰的原因，一般人对邓敏或者范雪熙都会忍让，这就造成了邓敏开始有点老大姐的味道。 张强和楚翔对杨聪的吃瘪，那只是偷偷笑，他们知道在这两个丫头面前颠对陈康杰，那准吃力不讨好，陈康杰根本不用发言，自然会有维护的人员。 “我说，这可不是难吃，东西是好东西，可是吃多了也受不了啊，我昨天就已经吃了很多了”，陈康杰撒谎说道。 “那你刚才不早说”，范雪熙撅着嘴说道。 范雪熙的妈妈韩雨梦出差回来了，这个月饼还是她从明珠市带回来的，范雪熙将何婉容的签名照给了她妈妈，韩雨梦果然十分的高兴，还让他带上一个月饼感谢陈康杰，却没想到被陈康杰差不多当成苦药来食。 “嘿嘿，这不是不好驳你的面子和好心嘛”，陈康杰尴尬的傻笑道，不管怎么说，自己是说话骗人了，陈康杰脸皮再厚，也得找借口。 “那我的那个你就拿回去，留着明天再吃吧”，邓敏提了个聪明的建议。 陈康杰正好是求之不得，忙不迭点头应承，一定好好保留，好好品尝。 因为下午只有两节课，四点过就放学，时间现在还比较早，打算到小广场那边去走走。 六只的城市变化已经开始显现，不但是多出了很多现代的工厂，多了很多外地人，街道也发生了变化。就在桃花山的西南面，区政府修建了一个城市小广场，提供给市民休闲，因为安装了很多健身的设施，周围铺设了草坪，所以也变成了许多年轻人喜欢去的休闲场所。 按照前世的记忆，这里也有个小广场，不过面积也小得多，也没有什么健身设施，更别说铺设草坪栽种花木。这都是陈康杰建议弄的，完全按照十几年后的标准，陈康杰本来还建议安装一套喷泉，不过陈启刚为了省出点钱给农村教师增加工资，给拒绝了。 陈启刚这个区长手握财政大权，这两年区财政获得了很大的改善，这部分主要来自于食品工业园区和农产品交易中心提供的税收，今年还增加了好几个项目的投资，税收上又爬高了一大截，这才有点闲钱做市容改善，然而陈启刚是个勤奋的干部，常常到乡镇走访视察，农村中小学教师的待遇一直没有增加，所以他打算给每个农村教师每月增加三十元到五十元不等的工资，这主要是从在农村服务的工龄来考虑的。 别看增加的只是几十块，对于农村教师来说，那可是增加了百分之40到60不等的幅度，每年区财政要多掏出差不多两百万来补贴，在县级当中，省内目前也只有六只能够舍得拿出那么多来增加那些教师的收入，并且是足额发放。光凭这一项，陈启刚就获得了很多教师及其学生家长的拥戴。 老师们收入大幅增加了，工作也安心，最关键的是他们的工资不像陈康杰重生前一样经常被拖欠几个月。自从陈启刚主政一来，全区的教师都能在每个月15日准时领到自己的工资，并且以往拖欠的工资也已经在今年年初的时候全部统一结清。教师们待遇稳定，离开农村放弃乡村教师职业的文化人大大减少，省了孩子家长们不少的事情。 陈康杰对父亲的做法，是完全赞成的，教育乃国之根本，教育乃富民之良药，一个教育上不去的地区，乃至国家，是没有希望的。 “陈康杰，这里很漂亮，我们盛京也只有一个这样的广场”，范雪熙跑到草地上转了一圈，开心的说道。 陈康杰心想，那是现在，再过十几年，哪个省会不是有很多啊。 “呵呵，你现在喜欢这里了吗？还想回去吗？”，陈康杰跟着其他几个人在草地上坐下来，对正开心的范雪熙问道。 “还行”，范雪熙的回答到十分的简单，只是大家看得出来，他已经接受这里了。 现在四点过钟，广场上还没多少人，就几对情侣在草地旁的椅子上聊天，早上和傍晚会有一些老年人在这里锻炼或者跳舞什么的，不过现在老年人们都还没出来。 秋天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六只的秋天不像南方其他地方会有秋老虎，热得不行，这里的秋天十分的凉爽。 陈康杰他们盘着腿坐在草地上聊天，楚雄现在没有那么内向了，相处了十多天，被陈康杰带出来了，已经能够和大家吹牛，偶尔还能开开玩笑。 “骆驼，你可要抓紧学习哦，到时候我能不能坐陈康杰的前面，那就靠你了”，杨聪交给了楚翔一个光荣的任务。 “小胖，我听说你不是已经找了厐艳丽了吗，怎么现在又拉上骆驼？”，张强对杨聪鄙视性的问道。 楚翔骆驼的这个外号从陈康杰取了之后，算是慢慢的叫开了，关系近一点的，都不叫他名字，直接叫他骆驼，慢慢的听习惯了后，楚翔也觉得没什么，接受了。 为了月考之后能够继续坐在陈康杰的前面，杨聪先是找了同桌厐艳丽拉关系，要厐艳丽考好之后，选择他同桌，并且要坐在陈康杰的前面。 “嘿嘿，这不是双保险嘛，他们两个学习都比我好，多个人，多条路”，杨聪摸着头对自己的“无耻”行为不好意思的辩解道。 “如果这样的话，你还不如选择范雪熙，他的学习可比我们都好，那不是更加保险”，楚翔不想自己被“利用”，所以帮杨聪出了个主意。 “你别看我，我可不和你坐，你太胖了，会占据很大空间的”，范雪熙对一脸期许盯着自己的杨聪没好气的说道。 “这，你也太打击人了”，杨聪佯装伤心和生气。 “你就别装了，再装也没用，要是我，我也不选你，双手放在桌上，一半多都被你占了，特别你要是坐外面，进出都不方便，堵得死死的”，杨聪没有迎来安慰，反而是邓敏对他加了一把火。 “那我减肥还不行吗？”，杨聪摸着自己的小肚腩，嘟着嘴说道。 “行了，等你减肥下来，咱们都该毕业了，求人不如求己，你自己努力学习不就行了嘛，那你想咋的就咋地”，陈康杰笑着拍了杨聪的小肚腩一把，吓得他赶紧收缩肚子。 “陈康杰，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我这不是。。。”。 “得得，双保险是吧，再弄就成三保险了”，陈康杰赶紧打住这个看似粗放，实则精明的家伙。 “哈哈哈”，陈康杰的话，引得大家对杨聪一阵哄笑。 “还是我最保险，呵呵”，张强得意洋洋的说道。 “你可别说你最保险，你要是考得比杨聪差劲，你也不保险，你可别丢我的脸”，陈康杰也给张强泼一盆凉水，不能让这家伙太放松自己。 “哇，那我不是也得卖力学习？”，张强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你以为呢”，陈康杰丢给他一个白眼。 “陈康杰，你看那边，好多人向我们这边走过来了”，突然，范雪熙指着陈康杰的背后惊慌的说道。 陈康杰转头一看，从走在前面四个人的身上，陈康杰明白，报仇的来了。 第三百一十四章 单挑 陈康杰转头一看，走过来的有十八个人，大多数都是十七八岁，衣着从运动服，绿中山装，衬衫，夹克啥都有，走路的姿势也是一扭一跨的，一脸的不善。 领头的有五个，其中四个陈康杰认识，就是抢劫马伟被他放倒又替他们求情的那四个劫匪，四人中一个二十岁出头，理个小平头，脸型歪瓜斜枣的，陈康杰不认识，反正身上的流气，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陈康杰可不会以为人家是给他送礼来了，更不会觉得是来感谢他和交朋友的，从他们很多人手上都拿着棍子来看，明显是来报仇的。 “张强，杨聪，楚翔，赶紧带着范雪熙和邓敏离开，他们是来找我的”，陈康杰小声的对几个朋友说道。 从这些人一来，除了陈康杰，不但最先发现状况的范雪熙惊慌，其他的几个后来察觉到状况的同学也是害怕，就连以前经常打架的张强也不例外。他以前打架几乎都是和同龄人打，最多也就和高出一年级的三五人打而已，十几二十个大几岁，还带有家伙的，张强不但没有打过，也没有见过。 然而听了陈康杰的话之后，并没有一个人动身离开，范雪熙和邓敏是两手紧张的拉在一起，张强虽然也害怕，不过也就他稳定一定，起来后就站在陈康杰的旁边，杨聪和楚翔就有点不知所措了，站在陈康杰的侧后，脚都有点打颤。 “还愣着干什么，带他们离开”，陈康杰扒拉张强一下。 陈康杰一会可没工夫照顾他们，对方那么多人，还拿着武器，陈康杰自己都未必能全身而退，哪里还能顾及旁人，所以他们留下，是很危险的。 “杨聪，楚翔，带着范雪熙和邓敏去找警察，我留下”，张强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走，而是将这个任务外包给了剩下的两个男性。 “我也不走，我跟着你们留下”，楚翔和洋葱对视了一眼，稳了稳心神，咬牙说道。 楚翔就是在陈康杰的带领之下才有了这么几个朋友，他觉得他要是走了，就是逃兵，也许最后就没朋友了，为了保住朋友，为了荣誉，所以他是豁出去了。楚翔说完决定留下的话之后，脚反而不打颤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士气的作用。 “你都不走，我更不能走了，范雪熙，邓敏，你们快跑去找警察，我们留下帮忙”，杨聪看到和自己一样胆小的楚翔都留下了，自己就更不可能走了，否则谁还瞧得起自己呀。 人家官员们是层层推卸责任找顶缸的，他们到好，也是层层推卸责任，不过却是把自己送上前，也不愧陈康杰平时对他们不错。 邓明和范雪熙眼对眼，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十分的为难和害怕。 “这样吧，张强和我留下，你们都走吧”，陈康杰见这么着也不是办法，张强好歹还打过几架，有点经验，留下他虽说帮助不大，但是起码还有点自保能力，也算是接受他们的心意。 “不，我要留下，我不走”，楚翔这个时候反而更加倔强和勇敢了。 似乎许多内向的人都这样，平时很胆小，但是一旦鼓起勇气的时候，反而最勇敢，这就是那些武力拆迁的人为什么不惧怕小混混，有时候反而担心那些平时不是说话的老实人，因为往往有过激举动的，就是这些平时看起来很老实，一旦下定决心却很疯狂的他们。 “我也是，我和楚翔一样”，杨聪也是毅然的鼓起勇气。 这时候大家都没有叫外号，不知道是不是紧张的时候，会让人遗忘一些平时很自然的东西。 “走什么走啊？我们那么多人来了，还往哪里走啊？”领头的那个20岁出头的青年走到陈康杰他们近前，嚣张的说道，然后再指着陈康杰问旁边那天第一个被陈康杰放倒的家伙，“郭凯，是不是这小子？”。 郭凯还没说话，反而他右手边一个怎么看都是猥琐男的家伙抢先说话了，这个家伙就是那天被陈康杰一脚踹飞的，“秋伟哥，就是他，那天就是他打了我们，还害我们进了局子”。 这个20岁出头的名叫郭秋伟，是城南那一片的小混混，也是郭凯的哥哥，主要混的地方就是游戏厅（主要是街霸，吞食天地等游戏机）和录像厅。他听说自己的弟弟郭凯和周浩宇等几个就是拿了一个小屁孩的几个小玩意，居然被一个比他们小的家伙打了一顿，还被扭送公安局关了两天，他就想给他们出口气，他也并不相信陈康杰会那么能打。 这段时间，郭凯和周浩宇他们四人就在到处找陈康杰的，今天终于在街上看到了陈康杰和几个同学到小广场这边来玩耍，郭凯知道自己是干不过陈康杰的，所以就带着周浩宇回去搬兵，十七八个人中，有他们的同学，也有他哥哥郭秋伟的小兄弟，约在一起就提着木棍浩浩荡荡的杀来了。 “你滚一边去，就这么个毛孩子，你们四个居然打不过？真他妈的丢人”，郭秋伟在周浩宇的脸上推了一把。 周浩宇被郭秋伟这一下，推得后退两步，心中埋怨，“操，又不是老子一个人挨打，你弟弟郭凯还是第一个被放倒的呢，拽个鸡鸡，有种你单挑试试看”。 周浩宇的想法只敢停留在心里面，他要敢说出来，那估计郭秋伟第一个要单挑的不是陈康杰，而是他周浩宇。 “哥，这家伙有两下子”，郭凯瞪了周浩宇一眼，只给郭秋伟简单的说了一句，就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了。 “小子，别说我们人多欺负你人少，今天就我和你单挑，你要是打赢了，你们走，要是打输了，跪下给我的几个兄弟磕头认错”，郭秋伟看看了陈康杰，觉得不像那么能打的样子嘛，年纪最多就十五六岁，身高还可以，但是明显谈不上强壮，所以他打算在自己的兄弟们面前显摆一把。 郭秋伟从上五年级开始就经常打架，十来年打下来，虽说也有被打的时候，但是他很自信自己能拿下对面的陈康杰。打架这玩意，那是越打越精，越打越经得住，所以他根本没有将陈康杰放在眼里，也没有将弟弟郭凯的提醒放在心上。 “跪下磕头？你丫的就别想了，和你单挑，没问题，不过得让这两个女孩子离开”，陈康杰一脸的不屑。 “操，现在不是你说了算，不过这两个姑娘长得到是不错，啧啧啧，就是太嫩了点”，郭秋伟满脸的淫邪味道。 邓敏和范雪熙被郭秋伟那一副流氓样看得不自在，走上前拉住陈康杰的衣服，他们觉得此时陈康杰就是靠山，当年邓敏是看到过陈康杰打七八个的，范雪熙也听过这个事迹，所以也跟着邓敏一起将陈康杰看成救命稻草。 只是他们忘记了一点，陈康杰当年打的都是年纪相仿的，也没有什么武器携带和经验，人数还少了一大截。今天这些不但年纪大了好几岁，都带了木棍作为武器，而且从他们流里流气的外表来看，估计也是没少打架的主，要说陈康杰能对付五六个，甚至七八个，那确实还可以应付，但是要陈康杰一个人干人家十七八个，他们也真是太高看陈康杰。不管怎么练武，那也是血肉之躯，无论陈康杰再厉害，也避不开他实际生理才12岁的事实。 “你们两个赶紧走，这里你们不能呆了，听话”，这时候陈康杰已经顾不上那三个男同学了，得先把这两个娇滴滴的小丫头打发走再说，否则一会自己为了保护他们，根本放不开，那样的话她们两个留下反而是累赘。至于男孩子嘛，学打几架也不是什么坏事，起码利于成熟和长大。 邓敏和范雪熙看到陈康杰冷峻的眼神再看看对方的气势，她们动摇了，同时聪明的范雪熙也想到了必须得找人帮忙，否则自己留下一点点帮助都没有，所以她拉了邓敏一下，打算离开去找人来帮助陈康杰他们。 邓敏凄凄的再次看看陈康杰和张强他们，和范雪熙拉着默默的离开了，对她们两个女娃娃的离开，对方并没有阻拦，他们今天的目的不是耍流氓，而是报仇。 “小子，你的马子我们已经放走了，该我们的事了，你是现在跪着磕头认错呢，还是老子打得你跪下磕头认错？”，郭秋伟看了正在小步离开的范雪熙和邓敏一眼，对陈康杰侮辱性的挑衅道。 “一会你们自己小心”，陈康杰轻声的提醒了自己仅有的三个帮手一句，走上前一小步，“谁磕头认错还不一定呢，别说那么多，我给你机会单挑，免得你不服气”。 陈康杰自然是宁可单挑也不宁愿打群架，单挑他有信心拿下对方，但是打群架的话，张强他们的安全一定是没法保障的，自己的安全也会受到极大的威胁，在混战之中，很多所谓的武功都没有用，要不怎么说‘乱拳打死老师傅’呢，只是这一切最后都不由他决定，无论是单挑赢了或者输了，对方都不会放手。 第三百一十五章 擒贼先擒王 看着陈康杰走上来，郭秋伟明显的呆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那么多哥们，这小子还真敢上前。 郭秋伟既然已经发出了挑战，那么无论怎么着，都是要上前的，只见他以一副居高临下姿态上前两步，表情动作都很潇洒，双手揣在裤兜里，感觉就是让着陈康杰一样。 敢于自大者，如果不是具有超凡的实力，那就是智商低级的白痴，郭秋伟怎么看都不会是实力超凡之人，那么他很快就会为自己的白痴自大付出刻骨铭心的代价。 “既然是单挑，那就让那些家伙后退点吧”，陈康杰不想让后面的人挨太近，他要为自己和张强他们赢得缓冲的空间。 国与国之间需要尽量确保有战略缓冲区，陈康杰他们也需要，起码要是看势头不对，后面楚翔他们也能逃跑不是。 “都他妈退后，我来收拾这小子”，郭秋伟手都没从裤兜里拿出来，只是转头大大咧咧的骂了一句。 大哥发话，郭凯只能将后阵往后压，退了三四步。郭秋伟没有要求张强他们也退后，在他看来，这几个小崽子也就是身高强一点的陈康杰有点点实力能挨他两下，至于楚翔这种小眼镜男，估计他觉得自己半下就能放倒。 “屌毛，我的兄弟们都后退了，可以开始了”，郭秋伟的话说得懒洋洋的，完全不可一世，对陈康杰极为的轻蔑。 陈康杰没有在语言上回应他，而是以闪电般的速度向前跑动跳跃起来，陈康杰的身体带着强大的惯性，弹起在空中一个直伸腿对着郭秋伟的胸口猛踹过去。 郭秋伟挺拔的站在太阳底下，毫无预料到弱者一方的陈康杰会不宣而战，脑子一惊，想将裤兜里的手伸出来抵挡一下，平时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一个动作，今天却表现不顺畅，双手用力过猛，反而被裤兜沿绊住，等他将手伸出来的时候，陈康杰的脚底板已经碰到了他的身体。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的道理，陈康杰很清楚，并须要给这个带头的来个下马威，让他那些小弟不敢轻举妄动，这叫威慑，所以这一脚，陈康杰几乎使出了全部的力气，从他站上前两部开始就已经在酝酿了。 郭秋伟的身体实实在在的飞出去三米砸在地上，接着向后翻滚了一圈才停下来。 此时郭秋伟胸口裂痛，头昏脑胀，感觉呼吸都上不来气，两眼冒着无数的星星。他今天真的是阴沟里翻船，他实在是太忽略陈康杰了，如若是一般的初一二学生，那么不会对他有任何的威胁，就像马伟。杨聪，楚翔一样，完全可以不放在眼里，别说他，即便他弟弟郭凯也能轻松拿翻两个。然而陈康杰却是学了五年的武功了，五年来，一直勤勉不倦。龙虎拳注重招式和延绵的力量，《力鼎武经》更是将这种力量和速度，做了极大的强化。如此以来，郭秋伟怎么会受得了。 “我还以为多厉害，比我还惨”，周浩宇看着郭秋伟的落魄样，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没成想被郭凯给听见了。 “你个杂毛，你说什么呢你”，郭凯一把大力推开周浩宇，急忙跑过去将郭秋伟扶起来，急切的问道，“哥，没事吧？哥，怎么样？”。 “啪”，郭秋伟给了自己给个不长眼的弟弟一个耳光，“看个求啊，上啊，干死那丫的”。 刚刚才被郭凯挤兑的周浩宇，心里本来很不舒服，看到郭凯被‘狗咬吕洞宾’的扇了一耳光，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偷笑起来，只不过郭家兄弟俩都没有看到。 陈康杰动手之后，就给后面的三人发出示意，要他们准备，然而，即便陈康杰不发出示意，他们三人从陈康杰将郭秋伟踹翻之后就开始准备了，只是广场上平时打扫得太干净，啥工具都找不到，没有木棍，没有转头、石头，当然更不可能会有刀具，唯一有的，就是一点果皮和纸屑。 就在张强他们三人团团转却啥准备也没做好的情况下，对方十几号人马在郭凯的带领之下冲杀过来。 陈康杰没有后退，而是快步上前，迎着郭凯挥打下来的方木棍，陈康杰身体飞快的侧转身，双手向上捉住郭凯的右手，后腰拱起，手劲往前一拉，结合着郭凯的冲力，将他一个背摔硬生生的甩出去。 陈康杰可没有功夫欣赏自己的这一杰作，因为两根木棍已经从后面向他砸来，听到风声的陈康杰没有直起身子，而是随时弯腰后退，躲过这一劫，双手变成拐，同时击中偷袭他的两人的胯部，两人受痛不住，弯下腰，陈康杰正好双手拳头向上，每人的鼻子都被严严实实的来了一下，只感到嘴巴一热，原来鼻血已经喷流出来。 一出手，陈康杰就在十几秒间解决了三个，这三人不至于会倒下爬不起，但是会暂时失去战斗力。 当陈康杰直起身后，与他面对面的就是猥琐的周浩宇。周浩宇本来还想冲上来捡便宜，报他那天的一踹之仇，结果三个人瞬间就被陈康杰放翻，使得他没有了偷袭之机。 从陈康杰眼里射出的利芒，吓得周浩宇脚步停了下来，拿着木棍的手都在发抖。 周浩宇看看左右的帮手，有四个人在，胆子顿时变大了，“上，我们一起上”。 说着周浩宇他们五个就对陈康杰劈头盖脸的打将过来，陈康杰将重点放在了周浩宇的身上，只见他快速移动步伐，弹跳起来冲向周浩宇，用手臂挡住了他挥舞下来的木棍，双腿弯曲，膝盖在空中顶在了周浩宇的胸口。 陈康杰的这个动作有点像泰拳，冲击力很强，杀伤力很大，‘嚓’的一声，周浩宇的身体应声而倒，根本不可能还能爬得起来，陈康杰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因为陈康杰感觉这家伙的肋骨，估计起码断了一根。 陈康杰双脚落到地上之后，蹲下一个反扫堂腿，将左边的两人扫倒，双手撑地，向前蹬出，两人的身体被并排着蹬缩出去一米多。此时陈康杰已经没有时间弹起，右边的两个抓住陈康杰四肢着地的机会，对着他挥棍猛砸下来。 陈康杰此时避无可避，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腰力将脚抬起来，手撑着地面，让木棍砸在脚底板上。 脚底板是人体即脆弱又抗击力强的部分，两根木棍分别铲在陈康杰的脚跟部分，咔嚓一声断成两截，陈康杰双腿收缩，全力蹬出，正好踢在两人的腹部，这两人连连后退三步才站稳身子。不过就在他们后退的时候，陈康杰已经潇洒的反弹翻身起来。两人没有冲上来，陈康杰已经向前连环摆腿，两人再遭重创。 就在陈康杰这边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张强，楚翔，杨聪三人同时也遭到了攻击，只是他们没有陈康杰这么好的身手和体魄，基本上就是处在挨打的份，平均两个人打他们一个。 就算一个打一个，他们都受不了，更何况两个打一个，三两下就已经鼻青脸肿，张强稍微好一些，凭借一股子冲劲，还能在挨打的情况下捞到两拳，其余两个，直接就没有还手之力，尤其楚翔最为惨重。 陈康杰想上去帮忙，但是并没有机会，郭凯两兄弟已经拖着惨痛的身体爬起来了，他们的后面还跟正五个人，总共七个人，从郭凯两兄弟咬牙切齿的的神情上，陈康杰看出来他们是不会手软的了，然而陈康杰气势上丝毫不惧，捏紧了拳头，脚尖实力着地。 “啐”,郭凯吐出一口带有血丝的口水，从外形上看，应该是刚才被陈康杰摔的那一下着的，陈康杰能看到他嘴角还有血丝，脸上带有灰扑扑的伤痕。 郭秋伟看到弟弟的开裂的嘴角，怒火中烧，只是他这次不会再一个人上了，只见他两手一招，“我们一起上”，这一声明显中气不足。 这五个人本来就有些胆小，刚才被陈康杰的快动作打蒙了，所以一直未曾和陈康杰交手，也没有去加盟围殴张强他们，那边现在已经很饱和了。 等这五个人和郭凯对陈康杰攻过来之后，郭秋伟又向后大骂一声，“你们都他妈的干什么呢？重点在这里”。 那些对付张强他们的人，本来就是一些只会捡软柿子捏的主。从郭秋伟被一脚踹翻开始，他们就没打算要和陈康杰面对面，其中两人在那天与郭凯一起被陈康杰k过，所以采取避强凌弱的策略，可是现在不行了，郭秋伟要他们也来加入对陈康杰的战斗。 这几个人，再不情愿，也得放开楚翔他们围过来，只是动作明显有点拖拉，这几个人，捡便宜会干，打冲锋，那是尽量避免的。 郭秋伟见他们六个围过来了，也随便捡起一根木棍向陈康杰冲去，陈康杰压力顿时大增，算起来他要同时对付13个人。 就在郭凯带着六人冲上来的时候，陈康杰找到了对方的脉门，必须先把郭家兄弟两个拿下，只要这两个人被完全放倒，另外那么胆小怕事的，就相对容易了。 第三百一十六章 其他的以后再说 陈康杰迎面对着郭凯一个扑腿，肩部撞向他的胸膛，反手挥拳勾出，击中了他的耳朵，左手抓住他的衣服，向下一拽，膝盖上顶，郭凯的腹部立刻就翻江倒海。 然而陈康杰在做这一连串动作的同时，自己也是冒着极大的风险，六个人挥舞武器攻击他一个人，无论如何陈康杰也不可能避开所有人，所谓一拳难敌四手，除非他逃跑，但是如若他逃跑的话，很明显这些人会将气发在正坐在地上捂着伤痛处疗伤的三个朋友。 有了郭秋伟在后敦促，那另外的五个即便胆子不大，也得壮着胆子上了，所以就在陈康杰快速选择郭凯击中的同时，他的背部和肩膀分别挨了一棍子。 幸好这些家伙用的不是胶木棍，只是普通木条，否则的话就有陈康杰受的了。 陈康杰忍住疼痛，变拳为掌将已经受伤不轻的郭凯拍推出去，转身劈掌，对还没有来得及收回木棍的一个身穿校服家伙的臂膀砍去。此人受不住痛，指母松开，棍棒落下。 陈康杰用脚勾住掉下的木棍，向上一挑，左手接住木棍握在手中，变棍为剑，向身后另一个打算偷袭他的那人腰部戳过去，同时右手缠腕冲拳，将掉了木棍的家伙送出去。 陈康杰要尽可能的为自己赢取空间，不能被他们近距离的围在中间，那样的话，无论陈康杰多么能挡，都不可能同时挡住来自四方八面的攻击。 眼见郭凯被拿下了，郭秋伟充满戾气的提着手里的棍子带着人补上来。 陈康杰在人群中左冲右突，他的步伐十分的灵活，只要有了一定的空间，陈康杰就能够利用身体的灵活和步伐的闪动躲避攻击，手中的木条更多的不是被当成攻击武器，而是用来挡开对方的攻击，他习惯用的还是拳和腿，这也是以己之长功彼之短，如果他全力用棍，反而不好抵挡对方十几根棍棒和拳脚。 所以只见陈康杰一会锁手攒拳，一会顺水推舟，一下怨魂缠足，一下单掌开碑。只是对方也不会全部都让陈康杰拥有宽敞的空间表演，时不时的来一个聚拢，那么陈康杰的身上就一定会被对方的武器或者拳脚咬住。 陈康杰他们从一开始打架，广场旁边也围了一些人看热闹，大多数国人都有爱看热闹的传统，看的人不少，却没有一个来拉架，更别说帮助弱势一方的陈康杰了，直到陈康杰快撑不住的时候，才有一个人站出来。 王武本来今天是约了马子到小广场来谈恋爱的，为了马子不生气，他提前到，没想到才刚到小广场，就看到有人围观打架，这家伙也是爱热闹的人，扒开人墙一看，居然是陈康杰被十几个人围殴。 王武也算受过陈家的恩，他在溜冰场干得乐悠悠的，工资不低，活还不多，以前也混过社会，随即根本没想那么多，撸起袖子冲上来就干。 王武一来，陈康杰压力大减，起码王五帮他分摊了三个人，张强那三个家伙估计伤痛缓解得差不多了，再加上有了新帮手，所以在张强的带领下，袖子擦了一把脸，捡起敌人掉在地上的木棍从后面疯狂的猛冲过来。 他们这样，对陈康杰是好事，不过对他们自己就是坏事，张强，杨聪，楚翔三人，通过偷袭，每人都在一个敌人的身上得到了两棍，算是报了刚才的仇，只是他们被两个回身的家伙有用木棍和拳脚干倒下了，比刚才伤得还重，直接起不来。 陈康杰一个挑十三个的时候，他又拿下了四个，这四个人基本失去了战斗力，一个眼角开裂，两个小腿骨折，郭秋伟右手臂骨折，耳膜出血，他是陈康杰重点照顾的对象，他的手臂是陈康杰顶着挨一棍为代价，双手成十字给折的。只是陈康杰受伤也不轻，肩膀，背部挨了五棍，大腿被踢了一脚，也算他身体素质好，没有失去抵挡和战斗的实力，要不然，他也倒下了。 如若陈康杰没有帮手的参加，那么剩下的七八个有信心将陈康杰拿下，他们也感觉到了陈康杰已经快不支，但是王武的加入，再加上那三个不要命的小鬼捣乱，这些胆子本来就不是很大的家伙退却了。 这七八个人主动和陈康杰他们拉开距离，王武站在陈康杰的身边没有追赶，就看着哪些人将他们的同伙扶起带走。 “杰少，你还好吧”，王武和三个人打，有来有往，别人受伤的时候他自己也挨了两下，只是比陈康杰要轻得多。 陈康杰一屁股坐在地上，抹了一把满脸的大汗，忍着身体的疼痛对王武感激的苦笑说道，“哥子，谢谢你，你先帮我看看他们三个有没有事”。 王武看到陈康杰还能支撑，就跑过去看张强他们的伤势。 “怎么样？有事吗？”，陈康杰咧着嘴大声问道。 “一个左手骨折，一个小腿应该也折了，只有一个没什么大碍，只是流血有点多，背上一个口子”，王武在那边大声答道。 一听受伤那么严重，陈康杰脸色都阴沉了，他不怕医药费，也不会担心学校的处分，而是实在没法给他们的家长交代，很愧疚。 就在这时候，范雪熙和邓敏才拉着两个警察姗姗来迟。 两个初一的女孩子，其实说找人来帮忙，他们也不知道找谁，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去找警察。这时候没有110，即便有公用电话开始出现了，他们都不知道报警电话号码，所以他们就只能跑步去公安局。 两个女孩子很心急，到了公安局，叽叽喳喳的说了半天，值班的两个民警只听明白了小广场有人在打架。打架算个什么事，每天各公安局和派出所都要处理一些打架的事情，何况还只是小青年大家，所以两个民警这才没当回事慢慢悠悠跟着来。 “打架的人呢？”，两个警察不认识陈康杰，只看到他们几个或坐在地上，或躺在地上，有点不耐烦的问道。 “已经跑了”，对方没什么耐心，陈康杰自己当然也没什么心情，这件事情，他不打算通过公安局解决，他打算自己找回来。 “跑了？那你们要不要报案啊？”，警察按照程序随便问了一下，他们实际上是不希望陈康杰报案的，因为一旦报案，结果案子没有破，会影响他们的办案率。 “人都跑了，还报什么案啊，不用了”，陈康杰低着头回答了一句。 听说陈康杰不报案，那两位警察就无聊的甩着手走了。 “王哥，你过来一下”，警察走了之后，陈康杰将正在照顾楚翔他们的王武叫到身边，反正那边先交给两个女孩子照看一下。 “什么事？杰少”。 “我告诉你个电话，你马上打个电话叫他们开车过来”，陈康杰将熊自强的大哥大号码告诉了王武，陈康杰相信熊自强收到电话知道该怎么办的。 “陈康杰，你没事吧？他们伤得好重”，邓敏等王武去打电话之后，跑到陈康杰的身边，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邓敏和范雪熙看到了鼻青脸肿动弹不得的张强他们三个，着实吓得不轻。 “拉我一把”，陈康杰刚才不觉得，现在坐了一会，才感觉到被挨了几棍的腰背部和肩膀疼得不行。 邓敏抱住陈康杰的手臂，使力想将陈康杰拖起来，奈何她力气太小，没有将陈康杰完全拉起来，还是范雪熙见到跑过来从另外一边帮忙，陈康杰才得以站起来。 两个小美女将陈康杰扶到了张强他们旁边，“兄弟们，还撑得住不？”。 “我没事，就是肚子绞，刚才被踹了一脚”，张强没有顾及到他背上的伤，咬着牙痛苦的说道。 他到是没事，可是那两个第一次打架的家伙就惨了，满头的冷汗，嘴唇咬得死死的。 楚翔右手拖住自己的左手，眼镜也不知道被打到哪里去了，十分的痛苦，不过还是从牙缝中蹦出了一句话，“陈康杰，我没逃跑，有个家伙被我咬了一口”。 “我也没逃跑，只是我的腿会不会瘸啊，呜呜呜”，杨聪双手捏住自己的小腿，咬牙惨痛的哭了出来。 “兄弟，你们都是好样的，没事，马上送你们去医院，你们受的苦，我会帮你们找回来”，陈康杰吐着寒气说道。 。。。。。。 熊自强他们当成杰少是在泡妞，害羞，所以得到陈康杰的指示之后就开车回到了宿舍，时间还早，几人打算斗地主消磨时间，只是第二把还没打完，就收到了王武的电话，听说杰少受伤了，而且是四个人，立刻扑克牌一扔，跑出了宿舍。 熊自强他们开了两部车过来，一部桑塔纳，一步别克商务车，熊自强听说受伤的有四个，知道一部车是弄不下的，所以让钱德贵多开一部车。 熊自强他们来的时候，陈康杰正一边扶着一个小美女安抚他的三个“战友”，熊自强见到一地的木棍，血迹，三个起不来，一个要扶着，顿时怒火中烧，同时也十分的自责。 “其他的后面再说，赶紧将我们送到医院去”，陈康杰只说了一句话。 第三百一十七章 善良是好事也是坏事 熊自强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指示庞辉他们将几个人都抱进商务车，快速送到医院，陈康杰也被他扶进去。 到了医院，陈康杰脱了衣服才发现背上也青了几块，只是他不需要住院，陈康杰也不能住院，他如若住院了，那么这件事情就暴露了，处理起来就只能交给公安局了。 一个区人民医院的老中医一边给陈康杰擦跌打药酒和按摩，一边牢骚的批评他，“小娃娃，整天不好好学，打什么架啊”。 站在一旁的欧阳振华不好接话，陈康杰也无法辩解，就怎么忍着让这老中医唠叨。 “你们两个女孩子赶紧回家去吧，明天替他们三个请假，范雪熙你是班长，这个事情你会做的吧？”，陈康杰趴在病床上，对两个邓敏和范雪熙说道。 陈康杰在说话的时候，两个人正盯着陈康杰裸露的后背看呢，陈康杰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已经开始有肌肉了，再加上他背上青一条，红一杠的，给人她们感觉是很有男子汉的味道，直到陈康杰出言打搅了他们，两个人才羞红着脸尴尬的回过神。 “那你呢？你明天不上课吗？”，邓敏还以为陈康杰也不去上课了，所以紧张的问道。 “啊！我也要去的啊，这个事我出面请假不好，雪熙给吴慧老师说一声就行”，老中医把陈康杰按疼了，他叫唤着解释了一句。 “晓得痛，就以后别打架，现在好了，课也上不了”，老中医还真是个热心肠，这时候都还没忘记唠叨一句。 “好吧，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对了，那我明天怎么说呀？”，范雪熙拉着邓敏就要走出病房，又停下脚步问陈康杰以何借口。 陈康杰想了一下，“就说他们被小混混打了吧”。 “哦，那你自己小心”，范雪熙说完就拉着邓敏出去了。 邓敏他们走了之后，老中医继续给陈康杰擦按了半个小时的跌打药水才结束。 “老师傅，你这药和手艺都真不错，好多了”，陈康杰转过身，活动了一下手臂才第一次正面和这老中医说话。 “我到希望我这手艺用不到你们这些娃娃身上”，老中医甩下一句话，就推门出去了。 看着了一开一合的老旧木门，陈康杰只能苦笑，谁又愿意用你的药水和手艺啊，这不是摊着了嘛。 “杰少，他们三个都安排住院治疗了”，屋里就只有陈康杰和熊自强了，熊自强才坐到陈康杰的床边蹙着眉头说道。 “你等会还得干个事情，分别去他们三家一趟，给他们父母好好解释一下，医疗费全部我们出，再给他们每人一些营养费”，陈康杰对熊自强吩咐道。 “医疗费刚才已经全部交清了，并且多了两千块在里面，医院会尽量用好的药，至于你说的营养费，给多少合适？”。 “每家给一万吧”，陈康杰犹豫了一下，给少了当然不好，给太多了也有些不合适。 “杰少，到底是一些什么人找你麻烦啊？”，这个问题熊自强憋了很久，此前一直在处理对他们的救治，所以没机会问，现在他怎么也要问清楚了。 “几个狗咬吕洞宾的小混混，你去找王武，他应该能找到那些人，他们没有来人民医院，那十有八九是去了矿区医院，他们也有几个受伤不轻的”。 王武以前本来就混社会，今天又和对方面对面干过，陈康杰相信这不是难事，再说了，那边的人受伤了，同样要去医院的。 。。。。。。 其实陈康杰猜错了，那些人根本就没有去矿区医院，因为没钱，那么多人去，出血的，骨折的，没有好几千根本拿不下来，郭秋伟哪里有那么多钱啊，他们现在正躺在城南的一个小诊所呢，医药费还是郭秋伟开游戏室的朋友垫付的。 “我告诉你们，你们起码有六个得去大点的医院，最好是矿区医院或者人民医院，我这里弄不了骨折的，特别是那个肋骨骨折的，得赶紧去，时间长了，麻烦”，小诊所的医生给几个伤势较重的都检查了一遍，然后才急忙给郭秋伟和给他送钱来的朋友说道。 “伟哥，我可先说，我没那么多钱，你们这是惹上那一路上了，居然伤了那么多？”，郭秋伟开游戏室的朋友赶紧叫苦和转移话题。 “就是一个毛孩子，哎哟，坤哥，这次你你无论如何要帮我，到时候我从他们身上弄回来补给你”，郭秋伟捂着自己不能动弹的手臂愤恨的说道。 “我可第一次看你帮别人打架搞成这样，我知道你义气，可是我真没那么多钱去矿区医院和人民医院啊”，坤哥为难的说道。 郭秋伟平时给别人打架，都是要收钱的，这次因为有他弟弟在里面，这才带着人出头，没想到居然为了对付一个小孩子会损伤那么惨重，带伤的就有十一个，其中六个骨折，这些医疗费他当然不会白扛，除开他弟弟的另外三个当事人，怎么着都是要承担的，因为他去打架，主要就是为他们出头，只是现在不是那个的时候，得先救治，别的不说，起码他和他弟弟就得先救治，否则会有后遗症的。 坤哥相信郭秋伟能够想办法找回那些钱，这两年，就是有郭秋伟照看着，他的游戏厅生意才会不错，要不然也不会招呼一声就带着上千块钱过来。只是要他将那些人安排住进矿区医院，那除非他把游戏厅卖了。 “那要不这样吧，你。。。嘶。。。你去找录像厅的宝贵，让他也借我点，你们两个就帮。。。兄弟度过这一关吧。。。我们不去矿区医院，到平南矿医院去，那里便宜，也没问题”，郭秋伟吸着冷气，挨着疼痛退而求其次。 “行吧，我先去弄个面包车，把你们送到平南矿去，不过，要是宝贵不借钱，那我可没办法哦”。 “你们两个还在嘀嘀咕咕什么呢，赶紧早点弄走吧，这伤可耽误不得，我这里病床都不够，还有两个都还在沙发上嗷嗷叫呢”，小诊所的医生忙活了一小会回来，看到郭秋伟和坤哥还在商量医药费的问题，不耐烦的说道。 “吵个求啊，我们这就走，没手艺，开个求的诊所，连个骨折都搞不。。。定，我告诉你啊，我留下的几个兄弟给好好看，哎哟”，郭秋伟正为了医疗费的事情弄得浮躁不堪，再加上受伤的手臂又疼痛难忍，立刻将他混混的风格拿出来了。 只是他似乎忘记了这人是医生，你还在求人家呢。这个医生看到郭秋伟现在的混样，这些人又是打架受伤的，所以不敢当面惹，但是打针技术很好的医生，后来在给那几个家伙锥针的时候，都要反复几次，不是说偏了，就说浅了，反正这几个伤势不太重的家伙，最后每人身上都留下了不少的针眼。 。。。。。。 “兄弟几个，你们受苦了，我已经派人告诉你们家里了，你们父母一会会来看你们的”，陈康杰穿好衣服之后，身体好了很多，和庞辉一起去看望他的三个“战友”。 楚翔和杨聪是打了石膏的，张强背上被缝了三针，趴在病床上，他估计是被木块边沿割伤的。 “哇，我爸要是知道我打架，会揍我的”，杨聪自从被打上石膏之后，就一直在担心这个问题。打架的时候他没想好，现在才觉得打完架之后，最需要面对的就是父母的斥责。 “不会的，你都伤成这样了，你爸还怎么揍你啊”，陈康杰对他安慰道。 除了陈康杰安慰的原因以外，陈康杰相信熊自强能摆平他们的父母，自己出了医药费，还给了一万块的营养费，再加上人民医院处理这种骨折是比较有经验的，所以伤势很快就会好。 陈康杰不是觉得他们的父母会贪钱就愿意自己的孩子受苦，而是他相信相当于十几年后的十万块钱，能够化解他们的担心。 “陈康杰，我们明天不去上课，没事吧？”，楚翔眯着眼睛，担心的对陈康杰问道。 楚翔不用担心他的父母会打他，他反而担心在学校的影响，他父母对他的期望比较高，楚翔也知道父母挣钱的不易。他的眼镜被打掉了，新的眼镜还没有配，所以只能眯着眼说话。 “没事的，范雪熙会给你们请假的”，陈康杰随口说道，如果范雪熙请假不成，那大不了自己去找校长，这个事情对陈康杰来说，不是什么大事。 “陈康杰，那些人怎么会找你麻烦啊？”，张强趴在床上用手担着下巴。 “因为我的善良，不过他们会为此付出代价的”，陈康杰眼里射出寒光，对着窗外说道。 “因为你的善良？善良不是好事吗？”，楚翔实在不明白陈康杰为何会那么说。 “善良既是好事，也不是好事”，陈康杰笑着对单纯的楚翔说了一句自相矛盾的话。 其他人不清楚陈康杰的那一句“因为我的善良”是什么意思，只有陈康杰自己明白，要是当初不替他们求情，那么现在自己的三个伙伴也不会躺在病床上。 这件事情的发生，陈康杰的性格改变了一些，起码对一些人的认识不要再那么单纯，好人不是随便可以充的，要不然也不会有好心办坏事这种说法。 第三百一十八章 报复回去 第二天范雪熙给张强他们三个请假，果然没有受到多大的阻力就被班主任吴慧给批准了，并且吴慧表示会去看望一下他们。 昨天晚上，楚翔他们三家的父母都去了医院，杨聪没有挨揍，反而他老爸更心疼他，张强的妈妈不在家，只是他爸爸一个人去的医院，他们三个都没有被怎么批评，只有楚翔的妈妈看到楚翔打着石膏的手臂偷偷掉了几滴眼泪。 昨天熊自强第一个去的是楚翔家，那时候他们家的蛋卷店生意正不错，得知儿子住院了，赶紧关了门拿上家里现有的三百多块钱就要去医院，他们心疼儿子的受苦，又担心医药费的高昂。熊自强告诉他们医药费已经全部缴清还有多余，不用担心，并且还拿出一万块递给他们说是营养费，楚云天夫妇反而大吃一惊。 自己的儿子被小流氓打了，人家帮助送到医院，缴清了全部医疗费，这在他们看来就已经很不错的了，怎么还给那么多的营养费，让他们不解，也不敢受。不得已熊自强只好说是陈康杰出的，因为他们被打的时候陈康杰就在场，楚翔是为了帮陈康杰才受的伤，硬将一万块塞到楚云天的怀里，并且安慰他们孩子没什么事，住十来天院就可以出院，也不会影响学习。 杨聪的父母就简单很多，他们知道陈康杰有钱，也知道陈康杰是区长的儿子，再加上儿子的伤势不大，又无需为医药费担心，所以不但没有觉得是坏事，反而感觉到隐隐的是好事，有了这件事情的发生，起码杨聪自己以后的道路是不用愁了，陈康杰怎么都会拉扯他的，甚至于自己的工作单位也许还能调动一下。 张强的小叔子在乡下要结婚，女方家提出要四大件（黑白电视、电冰箱、洗衣机、录音机），人家就是看中了张强的爸爸是城里职工，可是张强的爸爸只是一般职工，收入有限，但是作为大哥，又不得不为弟弟的婚事出力，正在焦头烂额的时候，熊自强来了。他们家张强只是缝了三针，修养几天就好，他的好朋友陈康杰又拿出了一万块，张强的爸爸当然是很高兴，他的燃眉之急立刻迎刃而解。不但是解决了当前的困难，有了这笔钱，那就是万元户了，起码未来几年也不用怎么再发愁，弟弟结婚之后可以到城里做点小生意，不用种地。 实际上再过两年，一万块就不算什么事了，物价，生活都会发生极大的改变，只是陈康杰根本就没打算那点钱真能对以后能帮什么，要不也不会说是营养费，杨聪的父母想的对，因为这件事情，陈康杰以后怎么着也不会放着跟他同患难过的兄弟不管。 熊自强这边的事情是办得不错，但是，王武那边的事情就办得不是那么的顺利，他打听到了郭秋伟的身份，但是没有找到他们，到矿区医院去找了，那些人根本就没有到矿区医院的看病。 陈康杰中午放学到医院来看望“战友”，王武就有点自责的做了汇报。 “没关系，知道是谁了就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几天你再慢慢找，暗中打听就行，对了，强哥，拿五千块钱给王武，身上有点钱，办事方便些”，陈康杰，熊自强，王武三人在住院部旁边的小花坛聊天。 “杰少，不用那么多，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把那几个龟儿子找出来”，王武觉得自己出力不多，五千块是他差不多两年的工资，自己有些无功受禄的感觉。 “拿着吧，你找个人顶替你溜冰场的工作吧，回头，我给你另外介绍个工作，溜冰场那边我会给我堂哥打招呼的”，陈康杰温和的说道。 王武能够在对方明显具有优势的情况下，毅然挺身帮忙，这个情，陈康杰不得不领，所以他打算扶持王武一把。 “杰少，真的啊？谢谢，可是我没什么文化啊”，王武自然很激动，他相信陈康杰介绍的工作绝对会更好，况且，自己还能将溜冰场的工作让给自己的哥们，一举两得，但是他也确实担心自己的文化水平。 “文化水平关系不大，free半导体那边要招聘大量的保安，我介绍你去做个保安部长吧，工资比你现在高一倍多，先锻炼锻炼”，陈康杰说出了他的安排。 “哇，那我岂不是要管好几十号人？”，王武激动的说道。 free半导体公司的规模比较大，所以要招聘的保安达到上百人，也是以退伍兵为主，陈康杰当然不会让王武去做保安经理，那职位他也干不了，保安经理需要的要求高的多，但是做个小部长，还是可以锻炼一下的。 这两年六只的双拥工作做得相当的不错，光说退役士兵的就业安排这一项，就走在很多县市的前面，宏源下属的几个公司就解决了近千号人，特别是黔通物流公司，从司机到仓库管理，货物装卸，几乎全部是退役士兵。主要的是，这些退役士兵都对自己的收入待遇满意，反而有些选择进入乡镇政府的，开始后悔了，工作听起来不错，实际收入还不顶康师傅公司的一个保安。 “好好干，不会的多学学，空余的时候，可以找强哥让他指点你一下”，陈康杰拍拍王武的肩膀鼓励道。 “嗯，我一定不让你失望”，王武用力的点头承诺。 。。。。。。 经过王武两天的卖力，也可能是有钱好办事，他终于找到了郭秋伟他们几个正在平南矿医院疗伤，并且还化妆去查探到了在哪个病房。 陈康杰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他就要打算报复了，在国内杀人，陈康杰不得已是不会干的，但是让对方吃苦头并且牢记他们的错误，那是必须的。 “杰少，我们去就可以，你告诉我们怎么弄就行”，熊自强一直就憋着一团火。 熊自强他们几个觉得，陈康杰之所以会受伤吃苦，就是他们的的保护不力，虽然说陈康杰不让他们跟随不是他们的错，然而他们依然觉得愧对那丰厚的薪水。 “我怎么能不去呢？既然敢找上我，那我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他们”，陈康杰双目喷火，愤恨异常。 “杰少，那打算怎么个弄法？”，庞辉在驾驶室问道，今天他担任司机。 “残废，他们的命我不要，免得在这里给我老子惹麻烦，但是，那几个人下半生必须得拖着身体过”。 “那你就不用去了，你去了更麻烦，他们都认得你，到时候残废了还不得闹起来啊，闹起来陈叔叔还不得麻烦嘛”，熊自强谨慎的说道。 陈康杰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看来自己是气昏头了。 “你要是不去，我们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就在他们的病房解决，就算他们怀疑，但是也没证据，否则你一出现，他们看到你的样子，即便你化妆，听到你的声音，也知道是你干的，你回家睡大觉，直接来个不在场”，熊自强始终还是不希望陈康杰去，除了担心他的危险，更不想他被牵扯进来，对陈启刚的官声造成影响。 “好吧，那我就不去了”，陈康杰听了熊自强的意见，觉得很有道理，心有不甘的放弃了自己亲身前往的想法。 当天半夜，月暗星稀，在平南矿医院的二楼病房，悄悄的摸进去了三个人。 平南矿只是一个中型煤矿，医院医生护士加起来也才十几个人，最近矿上没出什么事故，所以除了郭秋伟他们几个病人，其他病房都是空着的，白天感冒发烧前来打针买药的都不会住院。晚上只有一个护士值班，医生们早就下班了，即便是这个值班护士，也是倒在办公室里面呼呼大睡。 这三个人推开了郭秋伟他们病房的房门，放轻脚步闪进去，过不到一分钟，病房里面就传出来几声闷哼，等这三人闪出来消失在夜色里，平南矿的住院病房里面才传出来此起彼伏的杀猪般惨叫声。 护士在梦中被惊醒，迎着昏暗的廊灯跑进病房一看，顿时被吓住了，这个多人病房里面的六个人，全部统一的抱住自己的腿惨叫连连，表情可怕。 护士连忙转身回办公室去打电话，等院长大半夜的带着两个医生哈欠连天的来到医院，对这几人稍做检查，只能叹气摇头，“腿骨全断，只能截肢”。 “院长，我先说，这可不关我的事，我在值班室值班，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他们就变成这样了”，护士赶紧先将自己撇清关系先。 “谁说和你有关系，先给他们弄点止痛药，然后尽快联系送他们来的那个人，他们必须得转院，我们做不了截肢手术”，院长自然也要撇清医院的关系。 当坤哥第二天早上得知了平南矿医院的信息之后，立刻打起了退堂鼓，只是将消息给那几人的家人转告了一声，就再也不管了。人都瘸了，他就不指望以后能帮他什么，更别说收回医药费的钱，哪里还会往里面陷啊，这趟浑水不蹚为好。 第三百一十九章 借计委主任用用 陈康杰发生斗殴事件后的第三天，欧阳振华到黔州来了，他没有直接来六只，而是在省城多停留了两天，和省领导以及双方的职能部门还有设计单位搞了一个座谈，欧阳振华给设计单位的要求就一个，高标准，严要求，设计理念和思路可以大胆一些，一定要最少满足未来三十年，甚至四十年的需要。 省领导对欧阳振华的这个要求那是求之不得，不管是从面子工程还是实际需要方面考虑，他们都希望高新科技城能成为一张名片和招牌，能成为全省科技进步的领头羊。 如果只是成为全省科技进步的领头羊，哪里需要陈康杰投资那么，花那么多心思。他要建成的是希望能成为国家科技研发和成果转化的排头兵，至少应该是西部地区的领头羊。硬件方面花钱就能建，最关键的是软件部分，欧阳振华提议省委省政府制定一份促进高新科技城发展的规划纲要和扶持政策，只有软硬件结合，省城的高新科技城才能真正的在产业化发展，科技成果转化以及科研方面起得突破性进展，并且宏源自己本身也在考虑推进金融支持的可能性。 欧阳振华说的推进金融支持的可能性，就是特指陈康杰的风险投资基金，因为还没有真正的提上议事日程，所以只是表示宏源是有这方面考虑的。 对高新科技新城的日常事务和协调，欧阳振华定下基调之后，就委托给梅金城。名义上梅金城管理的三联投资公司同样是大股东。 欧阳振华自己的事物实在太多，黔州好几个大项目几乎同时开工，康师傅视频公司又要扩张，日本那边还有几千亿美金的资产需要盯着，香港那边还得协调土地修建全球总部，飞扬娱乐公司与向氏电影公司的合作他也不得不盯一下，如果不是因为何婉容，他到无需如此，在欧美日，宏源聘请的猎头公司一直在想办法挖高端人才，每天大量的信息要处理，然后才能精简了递给甩手掌柜陈康杰。 这次欧阳振华来黔州，还有一个事情要处理，那就是推荐省城高新科技城管委会的主任，虽然这个项目还没有上报国务y，但是前期已经有大量的地方事务要处理了。欧阳振华还建议省委省政府等设计方案全部出来之后，再形成文件上报中央，他们对这个项目会得到批准是很有信心的。 欧阳振华是遵循陈康杰的意思，现在上报，即便被批准，阻力也会很大，还不如拖到年后，那时候上报被批准的可能性几乎是铁定了的。总之，即便还没有获批，先把前面的工作干起来再说。 对省城高新科技新城的行政级别，黄振华和谭长国，司马阔商议的结果就是按照副厅级标准，目标是办成国家级的高新科技开发区。 在欧阳振华到来之前，省城就已经做了全体动员，竭尽全力支持高新科技新城的发展，而且，许多消息灵通并且能知道核心内幕信息的正处级干部，包括下面的县区领导同时也是在动用自己的全部关系，想谋求这个高新科技新城一把手的职位。 不是白痴的都知道，一旦获批，每年几百亿的资金进入，不管是油水还是政绩，那绝对是没话说，指头缝里捞一点，一家人都不愁吃穿，再加上过硬的政绩，那么由副厅级爬上正厅，副部就变成顺理成章，甚至于进阶到正部级都不是不可能。 只是这些人无论是找到自己的老领导，还是找到自己的同学战友，打听得到的答案都是还没有讨论那个人事任命。这样的话，这些人就更活络了，托关系，送礼，攀感情等等不胜枚举，反正是有什么伎俩就使用什么方式，一心想拿到这个金嬷嬷职位。黄振华，谭长国还有司马阔，为了不影响下面中层干部同志的工作方向，就想将这事尽快定下来，让哪些钻营的人都将热情放在自己应该的工作上去，这才让欧阳振华他们尽快推荐人员给省里考评，合适的话先安排一个副市长职位，等获批之后再转变为管委会主任。 陈康杰也不是没有想过将这个职位点给自己老子陈启刚，但是细想之下，那会引得闲话很重，他也想过罗子荣，不过罗子荣资历太低，现在才只是副处，所以想来想去，有一个人落入了陈康杰的法眼。 此人名叫姚哲，是六水盘市的计委主任，实权的正处级。陈康杰之所以会想到这个人，还得从几个月以前六水盘党政出国考察团回来之后对省委省政府的汇报会说起。 在那次汇报会上，姚哲大胆的预测了以个人计算机为突破方向的新经济时代即将到来。当时在会场上陈康杰不在，但是陈康杰暑假期间到市里去玩的时候，在何保国的书房看到过那一份会议纪要。 这种汇报会是有秘书人员记录每个人的讲话的，那次汇报会，很多人表现都不错，但是惟独姚哲的发言给了陈康杰深刻印象，在个人电脑还没有出来的情况下，就敢于做这样的大胆预言，起码他的眼光比身在美国的王安要好，用这样的人去负责高新科技新城，应该是合适的，也是适应历史潮流的。 欧阳振华到六只的时候，正好何保国市长在六只视察民族文化园以及free半导体的项目施工情况，还要顺便考察水山到顺安连接瀑筑公路的水瀑公路位于六只境内的前期落实情况。 当天夜里，陈康杰就和何保国，陈启刚讨论有关姚哲的职务去向，姚哲估计打死都不相信他未来的仕途居然会由陈康杰提出来并且掌握。 “干爹，今天考察，结果怎么样？”，在陈启刚的书房，陈康杰给二位老大每人上了一杯热茶之后，笑着问道。 何保国已经许久没有和陈家父子这么坐在一起喝茶聊天以及讨论工作了，所以他自己兴致也很高。 “其实我考察就是走个过场，证明市里面重视而已，否则有你老爸在这里，哪里有我什么事啊！”，何保国喝了一口茶，爽朗的笑着说道。 “保国，这个可是一马归一马，你是市长，这些都是你的分内之事，可不能全部推给我，再说了，你的理论水平和政治经验都比我丰富，你不来给我点指点，那怎么行”，陈启刚也开起了玩笑，亲戚归亲戚，但是在官场上，他们毕竟是上下级关系，该注意的还得稍微注意一点点。 “老陈，我看你啊，真的是做了两年的政府工作，思想意识都往做官的思路上转了，我们是什么关系啊？我是小杰的干爹，你还用得着和我来这些吗？”，何保国佯怒对陈启刚批评道，然而谁都能看得出来，他的这种批评反而显得更加亲近。 “呵呵，对对对”，陈启刚掏出烟来，笑着递给何保国一只。 “你要真说到理论水平这些东西啊，你家这个小崽子在这里，估计你会的我都开始不会了，他看的书，可比我多多了”，何保国掏出陈康杰送的zippo打火机，打开火，微笑着说完了，才将自己的香烟点燃。 “怎么又扯到我啊，我可啥都没干”，陈康杰佯装可爱。 “你啥都没干？你给你老子翻译了一份证劵金融的学习资料，以为我不知道吗？”，何保国假装嫉妒。 “哎，我还以为什么的，也给你准备得有的”，说着陈康杰拿出一本复印好的稿子递过去。 陈康杰日本回来之后，就花了十几个晚上的时间整理出来了一份六十八页的有关证劵金融方面的资料，复印了两份，刚才何保国其实就是看到了陈康杰屁股后面的小本子，才故意那么说的。 “那还差不多，字写得又有进步了”，何保国用嘴衔着烟，随意的翻动起来。 “干爹，你说写字，我就想到你在你的办公桌上看到过一本会议纪要，就是你们国外考察回来给省委汇报的纪要，那上面有个叫姚哲的计委主任，他这人平时工作怎么样？”，陈康杰扯了个由头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啊？”，陈启刚很纳闷，这种看似对一个中层干部的评价，仿佛不是陈康杰该关心的嘛。 “老陈，我相信小杰这么问，一定有理由，他什么时候随便问过问题啊！这你还不了解吗？”，何保国看来对陈康杰确实是十分的了解，也许正是有了一定的距离感，才会了解得深，看得更清楚。 “嘿嘿，我就是想打听一下这个人，如果可以的话，打算向你们借来用用”，陈康杰看了陈启刚一眼，傻傻的笑着说道。 “借计委主任用？呵呵，你打算怎么个借法，打算怎么个用法？”，何保国到是看得开，对陈康杰的话十分有兴趣。 坐在一旁的陈启刚当然也是兴趣很浓，他打算看看这个聪明的儿子到底摆的什么阵，演的什么戏。 “你先告诉我你对他的评价先，我都不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回答你的问题啊”，陈康杰虽然从会议纪要上很欣赏姚哲的思维，但是做工作，具体的办事能力和品行也是十分重要的，如果说就天下无敌，做就有心无力，那绝对不是陈康杰需要的人。 第三百二十章 站队 “姚哲这个人，四十来岁，海峡大学毕业的，最先是在水山钢铁公司，由科员干起，副科长，正科长，后来被调到水山特区供销公司做经理，因为公司经营良好，被提拔为副区长，最后被市里调到计委担任副主任，去年底才因为主任退休，升为主任，十五年来，一步一个脚印，企业，政府都干过，工作能力还是比较强的，善于调查研究，思路也比较灵活，再好好的锻炼几年，也许还能更进一步”，何保国说出了自己对姚哲的看法。 从何保国的叙述当中，看得出来他是比较欣赏姚哲的，否则不会对他的资料了解得那么详细，起码说明何保国仔细的看过姚哲的档案。 “干爹，那你们关系怎么样？”，陈康杰严肃的问了一个问题。 陈康杰的意思很明白，那就是姚哲是不是属于一个阵营的人，有能力的人确实不多，但是如果这个有能力的人是敌对阵营，那就不好弄了。陈康杰不愿意斗争，但是同样也不想自己的果实被别人摘走。 何保国和陈启刚显然是明白了陈康杰的意思，愣神盯着他。两位地方父母官想不到陈康杰居然现在就懂得从这个深度看问题了，实在是有点匪夷所思。 “关系还不错，工作配合得比较到位，姚哲和哪方面关系都一样，是个只做事的人，当初他被调到市里，并且得以提升为主任，就以此有关”。 何保国的言外之意就是姚哲并不属于任何的阵营，只是想干事，当然了，这也许就是姚哲的聪明之处，有时候好运往往就会降临到这种人的头上，不过姚哲要是再往上，如果不选择一个阵营的话，恐怕就难了，一个萝卜一个坑，越往上爬，坑越来越少，萝卜却依然有很多，不靠近一个挖坑的阵营，很容易被边缘化。 陈康杰觉得正好以此为契机将姚哲争取过来，即便争取不过来，他只要踏踏实实做事，问题也不大，更何况陈康杰相信姚哲会做出聪明的选择。 “干爹，那既然如此的话，我们宏源想推荐姚哲担任省城高新科技新城的管委会主任”，陈康杰摸清楚了路数之后，才将自己这边的想法说出来。 “你没说错吧？就是这两天省城炒得沸沸扬扬的高新科技新城？”，陈启刚之前还没听到陈康杰提起过这个事情。 “嗯，是，就是那个”，陈康杰到干脆，爽快的点头。 “那个的管委会主任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啊？那可是政府官员”，陈启刚还是不明白。 “很简单，那项目是宏源投资的”。 “小杰，那个项目是我知道是宏源牵头，由创世纪集团实施，可是对政府官员的任命，那是很谨慎的，不是企业可以牵扯进来的”，何保国灭掉烟头，沉稳缓慢的说道。 “干爹，这我知道，不过我们和黄书记，谭省长他们有口头协议，那就是那个职位必须得到宏源投资的认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那是一个全方位的整体项目，牵扯到几十万人，时间跨度超过十年，投资金额以千亿计，要是负责那一块的不是自己信得过的人，谁敢干啊？弄不好就会半途而废，损失惨重，所以才采取这种下下策，我们可不想一朝天子一朝臣，更不想政策摇摆不定”，陈康杰神情严肃的解释道。 “黄书记他们同意了？”，陈启刚也深吸一口，将烟头灭掉。 “不得不同意，那毕竟不是投资一个企业那么简单，黄书记，谭省长，还有司马书记三人表示，只要他们还有一人在省内任职，就会全力确保这个约定，筑成市长马明义也是赞同的，至于其他省领导，我相信黄书记和谭省长会搞定的”。 在一个省内，如果省委书记和省长达成了一致，那基本上没有什么事情办不成，目前实行的是书记办公会负责制，司马阔同时也是省委副书记，一个书记加上两个副书记，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何况其他副书记或者常委要么是黄振华的人，要么是谭长国的人，阻力几乎他们两人就能摆平百分之九十。 “可是省里面还没有就方案上报，也还没有得到中央和国务y的批复，并没有编制啊”，何保国是市长，消息渠道还是比较通畅的。 “因为整体规划要几个月才能设计好，所以年后才会上报，至于编制问题，我听欧阳大哥说，省里面先任命为副市长，抽调一些人成立一个办公室，专门负责这件事情，前期需要有大量的工作要做，为了提高效率，所以可以先动起来，等上报中央批复下来之后，再按照副厅的级别配备班子，此前我也想到我爸爸去做这个职位，但是可能会引起很大的闲话，所以只能找其他人”，陈康杰自己也喝了一口茶，慢慢的解释道。 “嗯，你的想法很全面，但是这个人是你选还是欧阳总裁选？”，何保国表扬了陈康杰一句，问了一个看似多余，实则很关键的问题。 何保国的想法是，如果人员是由欧阳振华来选，那么姚哲记住的是欧阳振华的人情，而不是陈何两家的。其实对陈康杰来说都一样，只是他们还不知道陈康杰实则就是当事人而已。 “他对国内不了解，所以我帮他选”，陈康杰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看姚哲到是合适”，何保国思考了一下，点点头说道。 。。。。。。 第二天何保国和欧阳振华做了一次礼貌的会面之后，就返回市里了，他来六只本来就像他说的一样，走个过场，实际上没有多少事情是需要他处理的，陈启刚做得很好了。 何保国和欧阳振华见面的目的，除了对这个大财主的“礼遇”之外，就是要从欧阳振华嘴里得到一句印证陈康杰叙述的事实的话。当然，他得到了。 何保国回到市里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姚哲谈话，摸摸它的想法，随便将这个消息告诉他。 姚哲才爬上正处级没有一年的时间，没想到居然就有一个金娃娃砸中自己，心理面翻江倒海。 姚哲之前不是不想靠近哪一派，是他没有派系可靠，他从当了计委副主任开始，何保国和市委书记梁敏宽关系就不错，使得他根本就不敢靠向哪边，只能两边都保持良好的关系，反正他是副职，有什么状况有正职顶着，等他升为主任之后，何保国和梁敏宽的关系就更好了，这时候他更加不敢做出选择，冲动是魔鬼，他一旦明确的靠向哪一边，那么对自己的发展就极为不利，也幸好大的方针政策何保国和梁敏宽都能达成统一，所以他们下面的人不需要为难，这才干得顺顺当当的。 现在自己又要更进一步成副厅了，而且还是极为有实权的副厅，他哪能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自己的仕途未来会更宽广，也意味着自己得完全倒向何保国了。 何保国的话说得很明白，“这个职位够资格担任的人争抢很激烈，但是陈康杰帮助宏源力荐了你，只要政审没问题，就能先担任筑城市副市长，因为投资方是创世纪集团，所以他们有很大的话语权，等中央批复之后再根据级别编制情况配备独立的班子”。 何保国不可能会说成是陈康杰他们和省领导的私下底承诺，那是大忌讳。 陈康杰是谁，作为全市重要中层干部的姚哲不可能不知道，既然是人家陈启刚的天才儿子力荐的，那这个情，无论如何都是要记的，何况人家还是投资方的顾问，要是没有投资方的支持，那么他去了也干不稳。现在很明了了，既然是投资方推荐的自己，怎么着都会互相配合着工作，效果会事半功倍。 “何市长，谢谢你们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姚哲一脸认真的说道。 “你的担子很重，拿出一个地方重点发展高新科技，这是条新路子，可以多和投资方沟通，他们具有很多我们不具备的优势”。 “这是一定的，没有他们的支持，工作没法开展，我会多向他们学习，也多像您学习”，姚哲立刻将自己的位置摆好。 “姚主任，正处到副厅是个很大的坎，上了这个坎，你又那么年轻，我相信依照你的能力，一定会取得更大的成就”，姚哲离开何保国办公室的时候，何保国握着他的手，郑重的鼓励道。 离开何保国办公室的姚哲思绪起伏，有兴奋，有疑惑，也有紧张。 40岁就能提到副厅的级别，正面前程大好，如果按照正部级65岁退休的规矩，他有25年的奋斗时间，所以姚哲踌躇满志，自己主政一个地区和干职能部门一把手是有很大区别的，所以他打算放手大干一场。 然而他也疑惑陈康杰为何会选中他，他们之前此前可是没有任何的交集的啊，这是他疑惑不解的地方。除此以外，那就是担心自己会不会选上，他不是怀疑何保国的话，能够从市长口里面说出来，十有八九就是真的，只是越可能是真的，越担心会省里考察不合格，怎么说他也是才上正处，资历可不算非常硬。 第三百二十一章 领取任务 欧阳振华的到来，兴奋的可不单单是姚哲，钟克凡和何辉登比姚哲还要兴奋。 他们两个那天离开康师傅公司之后，就回到单位办理停薪留职，他们要下海，虽说的停薪留职，然而一旦走上这条路，就很难再回头了的。 对他们的这一举动，单位里有人嘲笑，觉得他们是被赖主任排挤得受不了所以选择自己离开。也有人开心，这两个有学历的年轻人离开单位，那自己爬升的话就会减少竞争对手。还有那么一两个对他们表示佩服的，姚宜岑就是。 姚宜岑是信用社的会计，比何辉登小两岁，她知道何辉登喜欢自己，也了解何辉登家的情况，只是何辉登一直没有向她表白，所以自己作为女孩子的矜持来说，也没有过多的表示。 姚宜岑受他叔叔影响，思想意识比较开放，她就支持和鼓励何辉登出去闯荡，何辉登要离开的时候才第一次对姚宜岑表白。 今天何辉登将姚宜岑约到桃花湖边，这个是何辉登思考一夜之后才下定决心的。 姚宜岑穿一身紧身蓝白长条相间衬衫，衬衫的衣角还在面前打了一个小结，下身是咖啡色的西裤，这种女士西裤九十年代出很流行，港台女明星就经常穿，一双高跟皮鞋，头上插了一个发箍，皮肤白净的她正两只手勾在后腰，脚尖在地上轻轻踢动，羞涩的等何辉登说话。 “宜岑，我离开之后，你好好照顾自己”，何辉登扭扭捏捏了半天，才低声的说出了一句话。 “嗯，我会的”，姚宜岑轻轻地回道。 其实姚宜岑心里在想，呆子，谁要听你说这个呀？你就不能说点重点的吗？ “我。。。我会好好干的”，何辉登憋了半天，又憋出了几个字。 “嗯，想好干什么了吗？”，姚宜岑抬起头来，关心的问道，声音很温和。 “还不知道呢，那边还没有安排，明天过去谈，谈完了才知道”，谈到工作，何辉登就没有那么扭捏了，反而神情充满向往。 “你为什么突然想到要离开啊？”，这还是姚宜岑第一次正面询问何辉登离开信用社的理由，也许姚宜岑心中已经有了某个答案，或者是某个期望的答案，只是他希望从何辉登口里面说出而已。 “我不想就这么碌碌无为，我不想消磨我的斗志和棱角，我想像钟克凡一样，干点自己觉得有意义又能发挥自己才能的事情”，何辉登随手摘下一根柳条，看着平静的湖面，说出来的每个字都充满一种力量，仿佛那湖面会因为自己的言语掀起波涛。 何辉登没有注意到，他说出的理由姚宜岑听了之后，眼里只是闪现一丝的光亮就很快暗淡下来。 “我相信你可以，你和钟克凡都会干出大事的”，姚宜岑情绪不高的附和了一句。 “我今天约你出来，主要是想告诉你。。。”，何辉登转过头似乎想告诉姚宜岑点什么，可是又说不出口。 “你想告诉我什么？”，姚宜岑声音提高了几度，可能是觉得自己太过急躁，问完之后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这时候的人思想好比较单纯，对爱情的追求也很真挚，表白会相当含蓄。不像后来，我爱你，爱老虎油，亲爱的，甜心等等可以常常挂在嘴边，求爱也很直接，哥喜欢你，想和你那啥，你看可以不？可以的话咱们就去开房。 “我家的条件不是很好，住房还那么紧张，我也知道你家条件好很多，所以。。。”，何辉登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他担心说出来了会被拒绝，说出来了会和姚宜岑朋友都没办法保持。 “你说这些干嘛？真是的，我们。。。这和家庭有什么关系呀！”，姚宜岑对何辉登有些不满的娇嗔道。 姚宜岑的意思很明白了，那就是她看重的是人而不是家庭条件，可是心中纠结的何辉登楞是没听出来。 何辉登对自己今天的表现很鄙视，男子汉大丈夫，居然想说的话缺不敢说，可能越喜欢越怕失去，但是你要是不表露出来，谁知道你喜欢呢，要是对方不能清晰的知道，那更容易失去。 何辉登将手里的柳枝折断了又折断，就像那柳条和他有深仇大恨一样，他越这样姚宜岑越着急，当何辉登手里的柳条实在是已经粉身碎骨了，他才一咬牙，豁出去下定决心。 “宜岑，我。。。我喜欢你，我希望你等我，我会干出一番事业来，我。。。我要娶你”，何辉登急得满头汗终于说出了今天约会的重点，可惜的是，这家伙别看人高马大，第一次对女孩子表白的他却胆小得不行，说完之后，居然转身跑了。 奔跑中的何辉登感觉很轻松，对姚宜岑会不会接受他，他是纠结的，也是不敢面对的，但是终于吐露心声，就像放下了心中的石，秋风从他的耳边刮过，很温暖，很舒畅，柳枝一条条的滑过他的头顶，很轻柔，像抚摸。 姚宜岑本来还打算说点什么的，可是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逃跑了，使得自己想说的话都没法说，气的直跺脚，可是看到何辉登伸出双手像小孩子一样的奔跑，好可爱，姚宜岑笑了。 何辉登跑出三十多米才停下脚步，转身看了一眼，他看到了姚宜岑的笑容，看到亭亭玉立的姚宜岑对着他挥了一下手臂，就像一个要送情郎出远门的深情少女。 何辉登心中的那点点纠结都一扫而空，对姚宜岑挥挥手，撒欢的放开手脚跑回家了，他要告诉父母自己有女朋友了。 后来何辉登和姚宜岑每次回忆起他们的这次开始，何辉登都会羞涩，特别是向朋友们诉说经过的时候，大家都会鄙视他的胆小，每每都是姚宜岑帮他开脱。 。。。。。。 回到家何辉登将自己有女朋友的好消息告诉了父母，父亲何于民母亲杨毓素果然十分高兴，很想立刻就让何辉登将未来儿媳妇带回来看看，他妹妹何玉清更是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想看看未来嫂子漂亮不，只是何辉登现在没那个功夫，也不可能现在就将姚宜岑请到家里来，他得准备明天去康师傅公司的谈话。 今天钟克凡和何辉登都收到了康师傅公司行政部的通知，叫他们明天一早九点到康师傅公司去商谈他们工作的事情，行政部的人员没有说是谁和他们商谈，但是钟克凡和何辉登想到那天陈康杰说的欧阳总裁，所以猜到了十有八九是和香港来的大老板商谈，那当然要做好充分的准备，机会可是千载难逢，不能就这么白白错过。 第二天两人专门穿了一身好的双排扣西装，学着打了领带，皮鞋擦了又擦，一大早八点半就赶到了康师傅公司，这次在门卫室没有受到阻拦，保安已经收到通知了，所以两人很顺畅的得以进入。 和他们预料的没有出入，在休息室等了二十多分钟后就有人带他们去位于顶楼的总裁办公室，欧阳振华已经在那里了。 欧阳振华和他们闲聊了四十分钟，基本上认同了他们，这可不是他不相信陈康杰的能力，而是作为他的直接下属，他也必须得有一个认识，否则以后怎么管理啊。 “这样子，你们基本上过关了，如果有兴趣加入我们的话，那我就要交给你们一项任务，算是你们最后的一关考试”，欧阳振华在自己的老板桌后，手里拿着一支笔。 “欧阳总裁，我们十分的希望能够加入这个充满活力的团体，有什么任务安排给我们，我们都将竭力完成好”，钟克凡铿锵有力的说道。 “那好，你们去做一个调查，顺便做一份方案报告，我们打算组建一家小额贷款公司，如果你们的方案让我们满意的话，那这家小额贷款公司就由你们组建并且管理”。 “小额贷款公司？”，虽然钟克凡和何辉登都是学习金融的，但是对这玩意还是第一次听说，所以有些诧异。 “是的，就是小额贷款公司，计划首期投入的资金在七亿，换句话说，这家小额贷款公司的实力并不会比康师傅公司小多少，给你们半年时间，这期间，你们暂时算是康师傅公司的普通员工，工资按照两千算，每个月你们可以从财务部领取两万元的经费，也就是你们总共有十二万的经费可以用，不要让我失望，也不要让推荐你们的杰少失望”。 钟克凡和何辉登立刻歇菜了，居然是那么个艰巨的任务，同时也是天大的机遇，七亿啊，资金比他们之前的信用社多得多，这时候他们就没想到两千的工资和十二万的经费，一旦这事能成，他们的实权可就和商业银行的行长副行长差不多了，哪里还会盯着小数字。 “欧阳总裁，有什么目标要求吗？”，钟克凡最先从歇菜中反应过来，提出了关键点。 “有，不过很简单，目标就是，第一，可行，第二，能推动中小企业经济的发展，最好是还能增加农村的经济变革，第三，风险控制，第四，操作简便，起码要让大多数人都能理解和接受”，欧阳振华提了四个基本的要求。 第三百二十二章 最有钱的人喊没钱 领取了任务之后，欧阳振华的秘书lisa带他们两个去康师傅的人事部办理手续。 钟克凡和何辉登两个人是怎么走出康师傅公司的他们都不知道，反正轻飘飘，胸中有一种舒畅很想宣泄出来。 “钟哥，想不到啊想不到，我们会走狗屎运”，两人脸上挂着笑容走了好远，何辉登才感慨的说道。 “兄弟，是不是狗屎运，还得看我们哥俩这半年怎么干，这种机会一辈子就一次，我们得抓牢了啊，看来你是没什么时间和姚宜岑谈恋爱了”，钟克凡长长的舒口气，调侃着说道。 “呵呵，我相信她会理解的，我是豁出去跟着你干了，保证百分之百的投入”，何辉登爽朗的说道。 人逢喜事精神爽，只是钟克凡没有兴奋过头，冷静了下来后，他们想起这时候有一个人要感谢，没有那个人就没有他们今天的机会。 两个人又杀回康师傅公司，结果没有找到董明书，门卫的保安告知只有晚上才会在，白天都在外面办事。 不得已两人只能先回家，将好消息告诉家里，钟克凡是一个人在六只，他最多只能写封信告诉家里自己已经换工作了，然后就是搬家，他既然已经不在信用社上班了，那自然要搬离信用社的宿舍，幸好康师傅公司这边给他们两人安排了一个宿舍，他可以马上提着行李就搬过来住。 何辉登家就不一样，得知儿子工资一下子涨到两千，是以前的七八倍，负责的也将是上亿的项目，那是兴奋自豪得不得了，立刻就是杀鱼宰鸡。何于民与杨毓素只是普通工人和家庭主妇，对于什么公司什么金融那是完全不懂，只知道一点，儿子以后会大有前途，何辉登的妹妹表现得最直接，伸出手，“哥，拿一百块来花花”。 “鬼丫头，你真当你哥开银行啊？一百块，那相当于你爸爸半个月的工资了，女孩子家家就知道乱花钱”，杨毓素拎着菜篮子买菜回来，戳了何玉清一个手指头，这才笑呵呵的走进厨房去忙碌。 何玉清只是对杨毓素的背影伸伸舌头，伸出去的手并没有缩回来，何辉登今天高兴，还真打算给，可是全身上下摸出来，也才五十多块，他都还没正式去上班，自然就根本没有工资可以领，哪里身上会有一百块，不得已，豪爽的将五十块放在妹妹的手心，何玉清这才开开心心的跑去帮助母亲做菜去了。 。。。。。。 事情一件一件，烦心事一桩一桩，陈康杰晚上在家吃了饭，与欧阳振华到办公室去聊天，欧阳振华又抛出了一个要花钱的事情，这让陈康杰头疼不已，别看陈康杰身价几千亿美金，然而现在可以动用的资金确实是捉襟见肘。 “范文宣已经去美国考察回来了，选定了一家有意向出售的电影公司”，欧阳振华揉着劳累的太阳穴说道。 “不是派拉蒙吧？”，陈康杰笑着开玩笑。 “不是，派拉蒙现在根本就不卖，是成立于70年代的米拉麦克斯公司，范文宣和老板维恩斯坦（weinstein）兄弟接触过，他们有意出售，同时竞争的还有迪斯尼公司，他们愿意出售百分之70的股权，开价是七亿美金，并且提出条件他们能继续执掌公司”，欧阳振华将自己掌握的信息告诉陈康杰。 “米拉麦克斯，米拉麦克斯，我知道这家公司”，陈康杰右手敲着沙发璧沿，自言自语道。 说到米拉麦克斯公司也许很多人不熟悉，但是说到《英国病人》，《杀死比尔》，《芝加哥》等这些影片应该会有很多人是知道的，他们还承担了周星星的《少林足球》的美国发行，可惜只取得了五十万美金的收益。 “杰少，那你赞同收购这家公司？”，既然陈康杰说自己听过，那么欧阳振华就以为他关注过，就是要收购的目标。 “收购是可以收购，但是要确保是全额收购，这个公司里头不能有维恩斯坦兄弟的存在”，陈康杰依然是敲着沙发璧沿的，眉头有点锁。 这家公司陈康杰也只是重生之前在杂志上看到一些关于维恩斯坦的信息，了解一点点，特别熟悉也谈不上。 “为何？他们两兄弟是创办人，很有行业经验，我们正好缺乏这样的人，将他们留任不是很好吗？”，欧阳振华觉得今天陈康杰的表现不太符合他的一贯作风，有点点反常。 对欧阳振华的质疑，陈康杰是没法将理由说出口的。维恩斯坦兄弟是做事拖拉又缺乏商业操作的的人，尤其是在电影发行方面，否则后来也不会将米拉麦克斯公司股权全部出售之后搞了一个维恩斯坦电影公司，最后这个维恩斯坦也失败。 米拉麦克斯有很多还不错的片子最后都是死在发行上，《怒犯天条》，《盛宴》，《刑房》等等，《人人都爱曼迪?莲恩》导演拍摄完了，都去拍其他片子了，这部电影居然还睡在片房里面，《特务旋风》与《电锯惊魂3》是同时发行的，有观众对两步片子都感兴趣，结果到电影院看了《电锯惊魂3》都居然不知道《特务旋风》也在同一家影院上映，.《少林足球》——这是收益最高的华语电影之一。维恩斯坦兄弟染指了这部影片，然后做了很多改动，七删八剪，弄得一团糟。还有，上　映日期也是一改再改，广告和宣传都完全白费了。结果这部电影票房才不到五十万美元，而由于合理的发行，周星星随后上映的《功夫》票房却达到了一千七百万美元。 对于这样的兄弟俩，陈康杰还真的不敢用，那部《杀死比尔：整个血腥事件》被拆分成两步电影获得了成功，取得不错的票房成绩，那就是人家迪斯尼运作的结果。 米拉麦克斯公司前后拍摄了700多部影片，到最后叫得响还卖座的影片，还真是不多，大多数都成绩平平。 “没什么，我打算用自己人，那样更放心，实在不行另外招聘，也更利于我们掌控这家公司”，陈康杰没法说出自己的理由，那就只有现想理由了。 “行吧，那我让范文宣就按照这个要求谈判，但是有个难题啊，杰少，我们现在手头没有那么多的资金啊”，欧阳振华这话说得实在是有点憋屈。 最有钱的人居然喊没钱，这怎么能不憋屈。 “总共可动用的资金还有多少？”。 “不到十亿，本来李文栋的一亿三千万到账之后正好十亿，可是这笔钱不是要留来开小额贷款公司嘛，所以只剩下八亿多九亿了，他们现在开价百分之七十的股份七亿，如果收购全部的股份的话，怎么也得十亿，我们根本不够钱”，欧阳振华报出了现在能动用的现金数目。 “嗯，我知道了”，陈康杰心烦的时候就会抽烟，这时候也不例外，自己站起来拿起欧阳振华办公桌上的香烟就自己给自己点上。 陈康杰吐出一口口的烟雾，双眼盯住窗外，他在思考怎样才能资金不够的情况下拿下这家公司，当初他可是答应过范文宣，只要能拿得下，就算是派拉蒙都有办法，难不成现在要食言？ “杰少，要不抽调其他项目的资金？例如高速公路或者国豪飞机公司”，看陈康杰半天没说话，欧阳振华提议道。 “不行，那些项目的资金不能动，那些是根本，要保证他们的资金充裕，电影公司只是小道”，陈康杰拒绝了欧阳振华的建议。 “那这就不好办了，要不就先收购百分之七十吧，不过那样的话公司就没钱了，怎么也得预留一点流动资金以防不测的啊”，欧阳振华也心烦的点起一支烟，仿佛是自言自语。 “有办法了，先让范文宣和他们谈，尽量压价，就这么先谈着，别慌做决定”，陈康杰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 “嗯？那意思是我们不买了？”，欧阳振华以为陈康杰是打太极拳，用这种方式来推掉这单收购。 “当然不是，可以后年再买，那时候我们已经可以从日本抽出一些资金了”，陈康杰微笑起来。 “后年？93年？那时候还有我们的戏吗？”，欧阳振华云里雾里的，现在本来就有迪斯尼公司也想收购，怎么还能等到93年。 陈康杰刚才就是在回忆米拉麦克斯公司被收购的资料，他突然发现，这家公司被迪斯尼收购是在93年下旬，那么在此之前是不用怎么着急的，先拖着就是，大不了到时候可以出高价，就当那些现在可以用来的收购的资金被用在日本市场赚钱了。 “没事的，我们汉文化的谈判讲求的是智慧，就这么拖着他们，反正我们现在也没钱，能怎么样？”，陈康杰是自己和自己耍赖皮，双手一摊，表示没辙。 “行行行，那就按照你说的办”，欧阳振华垂头丧气的，他不相信后年还有什么戏，不过等日本的资金抽出来，那大不了再买回来，他垂头丧气的是怎么去给范文宣解释。 当初正面做出承诺的是欧阳振华，可不是陈康杰，所以陈康杰不用面对范文宣的唠叨，他欧阳振华可就免不了。 第三百二十三章 缺乏异数的反差 欧阳振华在黔州呆了一个星期，陈康杰要上课，没有那么多时间去一个个工地视察，那就委托给欧阳振华了，欧阳振华没想到杰少居然这么邪恶的给他安排了那么个工作。 欧阳振华去的主要就是六只以外的工地，六只的陈康杰会照顾，其他地区的陈康杰确实是有心无力。 不得已，欧阳振华就市里，顺安，会城全部都跑了一遍，和负责项目的下属公司高管见面，了解工作，和各市委市政府的主官会谈，感谢他们对工程建设的支持。反正每天都有宴会，对他这个大财主，各地都欢迎，不怕他常去，就怕他不去，万一哪天又有什么大项目落户当地也说不准，即便没有，那处好私人关系也是很好的，没有人能在一个地区干一辈子，有了良好的私人关系，即便调动了，也还有可能会带来益处和名望。 对康师傅公司的对外扩张，欧阳振华只是签字批准了方案，具体怎么弄，他就不管了，交给刘凯歌潘桂仁，反正这两个人现在是锻炼出来了，工作能力是没问题的。 在欧阳振华离开之前，省委组织部的一位副部长已经找姚哲谈过话，他的工作调动已经落实，办理好市里的工作交接之后，十月初就可以到省城报道。到了这个地步，姚哲就不用纠结了，其间，他还分别拜会过欧阳振华和梅金城各一次，互相之间达成了会默契沟通和配合的工作机制。 在和欧阳振华见面的时候，姚哲还试探性的问了为何会选中他，欧阳振华的回答让姚哲大跌眼镜，“再此之前我完全不了解你，不过我们的顾问欣赏你，如果要说理由嘛，那就只有一个，我信任他”。 欧阳振华把好处全部推到陈康杰的身上，欧阳振华可不傻，这种政治上人事官员的调动对他本人一点好处都没有，但是对杰少的父亲却是一定有好处的，所以欧阳振华才推得一干二净，也是因为欧阳振华的这句话，使得姚哲完全的倒向了陈家，对陈康杰感激不尽。 只是他一直没有弄明白陈康杰为何会欣赏他，这个答案，直到他后来升到中央担任部长之后，才得到陈康杰的当面回答。 姚哲到省城上任之前，还从他侄女姚宜岑那里听到一个消息，宏源打算建立小额贷款公司，参与负责这个项目的，就是姚宜岑的男朋友，也是因为得知了这个信息，姚宜岑才得以顺利的和何辉登在一起。因为此前姚宜岑的父亲也就是姚哲的哥哥，是托付姚哲将姚宜岑调到省城工作，并且给她介绍个前途不错的干部。 如果何辉登不是选择这个时候离开信用社加入宏源，那么姚宜岑还真会被姚哲调离，现在他当然不会那么干，不但不会那么干，还说服了大哥接受姚宜岑留在六只，并且促成了他们的婚事。 十月份，陈康杰他们班级有两件大事，第一件就是进入中学的第一次月考已经结束，按照约定要将座位全部调整和选举班干部，第二件事就是十月底要举办校运会，每个班都得派代表参加，所以十月十九号星期六的例行班会就是要处理这两件事情。 吴慧把所有同学根据考试成绩的名次全部按照顺序排队在走廊上，陈康杰理所当然的以全科满分排在第一个。 陈康杰是二中历史上第一次有学生将语文，数学，几何，政治，英语，地理，生物七科都全部考了满分。（前面有写到物理，在此更正一下，初一没有开设物理和化学课程） 当初修改试卷的时候，所有的老师都以为自己看错了，陈康杰的答案简直就是标准答案，要说数学，几何，生物，地理这种科目考了满分还可以理解，但是他连语文，政治，历史和英语这样的有自由发挥空间的科目都能靠满分，这不得不让所有的老师担心陈康杰获得了标准答案，尤其是鬼难缠，他十分的不服气。 既然有好几个老师怀疑陈康杰作弊了，曹校长也不好包庇，当然，他也不会就怀疑陈康杰真的得到了所有科目的标准答案，所以他找到了陈康杰，打算听听陈康杰的意见。 陈康杰说，“既然老师们那么怀疑，为了我自己的清誉，我可以再考一次，他们随便选两科，当场出题，以作验证”。 最后老师们选择了英语和历史两科作为测试，30岁的历史老师唐伟其实是无所谓的，唐伟是属于那种只要自己把课讲好，至于学生考多少分并不在意的老师，本来历史一直都是处在修正之中，这就是历史修正主义，他上课比较灵活，鼓励学生去思考历史事件和背景，并且允许学生适当的怀疑某些历史真相。 他的这种思想更适合做研究者，而不是老师，然而学生们都喜欢听他的课，感觉很有意思，不枯燥，就像是讲故事一样。 唐伟没有现场出题，而是随便从往年剩下的试卷里面抽出一张递给陈康杰，他可没那闲工夫干这种现场出题的事情。 陈康杰挺喜欢这个历史老师的，微笑着接过历史试卷之后半个小时就答完了，唐伟老师自己的评判依然是满分，又将陈康杰的试卷拿给其他年级的历史老师看，有挑剔的老师打算从标点符号上去扣分都找不到失误。 历史是过关了，轮到英语的时候，鬼难缠现场出了十个题给陈康杰做，他出题的时候，故意加大了难度，出的是初三学生才会考的内容，结果他又丢脸了。 陈康杰不但回答了他的考题，还专门用波浪线勾出了他的两次单词错误，并且将正确的单词拼写在旁边。 鬼难缠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由于太想给陈康杰难看，结果自己现场出题居然因为激动而忙中出错犯这样的低级过失，这次事件也使得鬼难缠再也不敢再针对陈康杰了，上次是在学生面前丢脸，这次是在同事面前丢人，他可不想下次又不知道在哪里没面子。 。。。。。。 陈康杰以第一名的身份被吴慧点名第一个选择座位和同桌，第二十四名的张强不负众望的得到了继续和陈康杰同桌的机会，位置还是最后面左边的角落里。 范雪熙以第二名的成绩选择楚翔作为同桌，这是让大家没有预料到的，并且坐的位置就在陈康杰的前面一排。 楚翔最高兴，他因为受伤耽误了十天的课程，考试只考了十七名，以为自己就要坐前面了，没想到居然范雪熙会选择他搭档，并且是坐在陈康杰的前面。 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楚翔是乐了，然而杨聪却不高兴了，他也因为脚受伤（现在上课都还打拐棍呢）没有考好，只得到了二十五名，排在张强的后面，他只能将希望放在厐艳丽的身上，可是厐艳丽最近几天对他不冷不忍的，杨聪已经断定自己怎么着也得坐到中间去了。 第三名叫蔡菲菲，是其他学校考进来的一个性格内向女孩子，他选择了正中间的第三排，同桌就是她之前的同桌，没有变化。 第四名叫秦刚，他选择了刘明建坐在范雪熙和楚翔的前面。 到了这时候，杨聪的机会来了，因为第五名是厐艳丽，他连忙一个劲的给厐艳丽打眼色哀求，就生怕厐艳丽没看到他一样，厐艳丽本来不想选他的，只是犹豫了一下之后，抛给他一个大白眼，还是选择了他，选择的座位是陈康杰的右手边最后一排，也不算差，之前杨聪就一直担心这个位置被人家选了。 厐艳丽为何会有不想选杨聪的想法呢，那是他从好朋友邓敏的口中得知杨聪这家伙居然背着她找替代，所以厐艳丽每天都勤奋学习，就是打算让杨聪后悔，结果杨聪这么一刺激，她居然考了第五这么个很不错的名次。 最后依然选择了杨聪，主要是自己答应过他，他又是陈康杰的好朋友，再加上看到他猛眨眼的焦急和可怜样，于心不忍。为了报答厐艳丽和悔过自己的错误，杨聪足足请了厐艳丽半个月的早餐，也算是放了一回血。 杨聪出院之后，历史性的从他老爸那里得到了五十块钱的零花，算是犒劳他为家里挣回一万元的奖励，要不然他也请不起厐艳丽半个月的早餐。 在厐艳丽他们之后，其他同学也按照自己早就约定好的分配，陆陆续续的走进教室坐在还剩下的“有利”位置上。 总之，初一三班这次自愿选择的座位分配，最先坐满的是后面的位置，以此往前推，结果反而是好多学习成绩不太好的同学坐在了前面的第一第二排。 这个无意中的结局，最终造成了一种全班成绩趋近于平衡的现象。 成绩本来就不是很好的学生，被淘汰到坐在了老师的眼皮底下，上课不敢开小差，被老师盯得很紧，而且前面离黑板近，看得清楚，听得明晰，想听不进去老师的讲课想看不见黑板的内容都难，这样反而帮助他们渐渐的提高了成绩，最后的结果是除了陈康杰和范雪熙等寥寥几人以外，初一三班同学的成绩最均衡，平均分也最高。 这样的结果让很多老师都百思不得其解，他们也在自己的班级实验过吴慧的方式，结果是适得其反，成绩差的学生全部坐在了后面，最终差的越差，好的越好，反而把距离拉得更大。这关键的原因，就是他们班上没有陈康杰这种人，没有陈康杰这种喜欢坐后面又成绩超棒还人缘好的异数，谁学习好还愿意坐后面啊，当然要往前面靠了。 第三百二十四章 你参加的我都参加 “既然大家都已经做了选择，希望同学们能够和同桌保持团结互助，能够全班都保持团结和互助，这个学期的座位就这样，下个学期再根据考试成绩给大家另外选择的机会，下面我们选举我们的班干部”，吴慧在讲台上侃侃而谈。 大多数同学对吴慧老师的建议持支持的态度，该保持的可以继续保持到学期结束，想另外选择的，下个学期有机会。 吴慧采用的是自由选举的方式，全部进行不记名投票，各同学自己拿出作业本撕下一篇来填写自己要选择的班干部名字，除了班长副班长以外，还有各科的课代表以及劳动委员和体育委员。 陈康杰为了不能当选班长，采用了小纸条拉票的方式，暗地里给后面几排的老同学暗示，选范雪熙，不要选自己。陈康杰是临时拉票，不过在开班会之前，已经有一个人进行提前拉票了。 刘明建考试的成绩并不算很理想，属于中间的二十三名，他知道今天会举行班干部选举，为了让自己能够当选，他提前活动，收买了好几个坐在自己周围的同学和与他小学时候是同校的同学，代价就是一套《封神榜》的画片。1990年刚刚推出的《封神榜》受到家喻户晓的欢迎，所以就有人将里面的主要人物印刷成为画片销售，一块钱一套。 刘明建不得不说是下了血本，只是他的付出未必会有用，投票统计的结果是，漂亮的范雪熙以32票当选为班长，陈康杰只拿到了12票当选为副班长，拉票的刘明建只有六票。 在科代表上面，陈康杰当之无愧的成了英语科代表， 同时也兼任学习委员，这是他推脱不了的，这还主要是每个人只能担任一科，否则的话，陈康杰能够所有科目全包。范雪熙兼任了语文科代表，厐艳丽成为了政治科代表，孙晓磊地理科代表，蔡菲菲历史科代表，秦刚数学课代表，秦刚的同桌刘明建同学获任一个大家都不是很愿意干的劳动委员，这让他很失落和生气。 班干部全部选定之后，下面要进行的是选拔运动员的事情了，“10月27日28日两天，我们学校要举行全校运动会，每个班都必须派出同学参加，我希望同学们都能积极的参与课外活动，特别是体育好的同学，应该发挥自己的特长，努力为我们的班集体创造荣誉，下面的时间，我把报名表格交在班长范雪熙和副班长陈康杰同学那里，同学们结合自己的特长，踊跃报名”，吴慧说完之后就将两大张表格拿下去递给范雪熙和陈康杰，这事就算是交给陈康杰他们了，她自己反倒轻松的回办公室去了。 从表格上显示，比赛的项目有跑步，调高，跳远，铅球几类，其中跑步的分项最多，包含100米，200米，400米和4x100米接力，1500米（男生）和1000米。全校被分成三个组，初一初二一个组，初三高一一个组，高二高三一个组，每个组其中又分男女组。 很多同学跑过去围着陈康杰他们那两桌看有什么项目，看完之后回到位置就开始讨论起来，气氛是很热烈，可是报名者寥寥无几，要是张强和杨聪没受伤的话，他们两人还可以带头报名，反正也都是好动之人，现在受伤了，再加上楚翔，他们只能退出当拉拉队。 等了半天，就只有厐艳丽报名了女生跳远和100米，孙晓磊报名参加了男生跳高和200米，周志兴报名参加铅球和跳高。 上小学的时候大家都没有参加过运动会，不知道运动会是怎么回事，而且，许多同学对自己的体育成绩不自信，担心报名了万一没有取得名次，会给班里丢脸，故而大多数都采取观望的态度，打算看其他同学的表现。 范雪熙作为班长，这个是他上任以来的第一次组织大型活动，当然很想将任务完成好，可是这些人只刮风不下雨，让她情何以堪，挺着急的。 “陈康杰，你看，十多分钟了，就只有三个人报名”，范雪熙想到了副班长陈康杰，转过头，楚楚的说道。 “老大，你得想想办法啊，要不我报一个，我去跑一千五百米吧”，张强作为好朋友也替范雪熙着急的，所以打算自己带伤出征。 “拉倒把你，你伤都没好完全，瞎掺和什么呀”，张强的好心立刻被范雪熙的好意批驳回去。 “我赞同，你就当好你的拉拉队长吧，范雪熙，你上讲台去鼓励一下，搞一下动员，实在不行剩下的比赛我上”，陈康杰也不希望张强激烈的运动扯伤刚愈合的伤口。 “我？”，范雪熙指着自己，眼睛大大的问道。 “你是班长，那不是你，还是我啊？”，陈康杰笑着反问。 “你这家伙，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搞鬼，你无端端的只得到12票，明显不合理，刚才其他人都在传纸条，很明显，你在阴我”，范雪熙撅着嘴不满的说道。 似乎为了配合范雪熙的话，张强和围过来的杨聪，孙晓磊，艳丽都抿嘴偷笑。 “嘿嘿，怎么会是阴你呢？那是我觉得你比我负责，我以前又没干过班干部，大家选你，代表大家拥护你，信任你”，陈康杰没承认，也没否认，而是转移口气。 “拥护我？信任我？那怎么现在遇到活动没人支持我呀？”，范雪熙可没那么好忽悠，马上用现在的事实驳斥陈康杰的理由。 “大家没有参加过运动会，所以还有一些不懂，你去鼓动一下，保证会有效果，实在不行，那不是还有我嘛”，陈康杰笑着鼓励她。 “真的？”，范雪熙半信半疑的。 “yes”。 范雪熙稍做犹豫，还是鼓起勇气朝讲台上走去。 “老大，真的有用？”，杨聪自己都是半信半疑的，所以出言问陈康杰。 “你说呢？还不赶紧坐回去鼓励大家报名，厐艳丽，孙晓磊也是，鼓励周围的男女同学踊跃报名，咱们的班长第一次组织这样的活动，可不能掉链子，怎么也要把场面撑起来，快去吧”。 范雪熙走到了讲台上，清清嗓子，“同学们，主席教导我们要做四有新人，要锻炼身体，保卫祖国，现在学校举行校运会，就是为了增强我们的体魄，可是目前为止只有三个人报名参赛，哦，四个，陈康杰同学也报名了好几项”，陈康杰没想到范雪熙一上台就给大家戴那么大的帽子，并且把自己都给搬出来了，一滴汗从额头掉下来。 “我们是一个班集体，为了我们的荣誉，我请大家踊跃报名，否则的话，运动会那天我们就只有四个同学在场上，反而四十几个在下面观看，那别的班级会怎么看我们？我们初一三班就那么不团结吗？我的体育成绩不是很好，不过我现在也报名，我参加女生一千米长跑”，说着范雪熙就在表格上加上自己的名字。 陈康杰还以为报名的人不会很多，所以才叫孙晓磊，杨聪，厐艳丽他们多鼓励身边的同学报名，现在看到范雪熙自己居然当着全班同学的面选择了难度最大的1000米长跑，陈康杰不用担心了，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都能做这样的选择，那其他人除非情感有问题，要不然怎么也会受到刺激的。 果然，范雪熙填下自己之后，就有好几位同学也上台表示要参赛，在他们的带领之下，越来越多的同学围上去，把范雪熙挤在中间，只见他忙得不可开交，但是嘴角却笑得很灿烂。 “老大，看不出范雪熙这么厉害，真的是很受拥护啊， 居然一上台就有那么多人支持”，张强小声说道。 陈康杰给了他一个爆栗，“什么叫看不出来呀，她本来就很受拥护好不好，切”。 等那些人的报名都全部填好之后，范雪熙喜滋滋的，足足有23名同学报名，所有的项目也全部囊括，这是她上任班长第一天最大的胜利，自信心增强了一大截。就在范雪熙拿上报名表要宣布班会解散的时候，没有报名的刘明建发言了。 “大班长，要是拿了名次，有什么奖励呀？”，刘明建嬉皮笑脸的，他自己没能当选班长和副班长，科代表也没有捞到，所以心里不平衡，这种人一旦心里不平衡，那就也不希望别人能干好，千方百计拖后腿。 “拿了名次学校会有奖状”，范雪熙不乐意的回了一句。 “奖状？就没有奖品吗？如果只是奖状，那还不如去小卖部买几张拿回家”，刘明建对体育比赛的奖状很蔑视。 也许是和他老子的工作有关系，这家伙学到他老子总是把钱和利益挂在嘴边。 “你不参加就算了，你说什么风凉话”，陈康杰看不过去了，所以站起来对刘明建驳斥道。 “我凭什么不参加啊，你参加什么我就参加什么，我不但参加，我还捐出十块钱给所有参赛的同学买饮料喝”，刘明建瞪着陈康杰得意的说道，仿佛陈康杰和他有仇一样。 刘明建不就是和陈康杰有仇嘛，陈康杰抢了他的风头，抢了他的班干部位置。刘明建学习不行，但是体育却还不错，所以他打算在体育上打败陈康杰，拿回自己的面子。并且还出钱打算收买大家，十块钱对一般的学生来说，绝对是个大数目，看不出刘明建这么舍得下血本。 “啪啪啪”，陈康杰对他鼓起掌来，“除了女生的我不参加，所有男生的项目我都参加，你能捐出十块钱作为大家的比赛经费，这很好”。 第三百二十五章 一班的，动手吧 刘明建犯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他以为陈康杰学习成绩好，那么体育成绩就不见得好，反正陈康杰每天上课都是埋着头看书，上体育课也是马马虎虎，陈康杰的这两个举动算是误导了刘明建。 同时刘明建的父母都在财政局工作，双职工家庭收入不错，所以也希望自己十块钱的砸出来，会赢得大家的好感，可惜了，如果陈康杰没重生，那么两块钱都拿不出来。只是陈康杰不屑于和他比什么钱，根本就不在一个层级上，如果陈康杰说自己也捐五十或者一百，反而是一种自我侮辱和嘲弄，比尔盖茨也不可能会和一个擦皮鞋的人比谁用的皮鞋油好。 当听说陈康杰所有项目都选，全班同学惊讶得不行，陈康杰的几个好朋友除外，他们看到过陈康杰一个人和十几个人对干的，晓得他的体育绝对不会差。刘明建同样没有想到陈康杰会那么猛，只不过他表情拧了一下就舒缓开来，他觉得陈康杰是被他的激将法激的，不服气，陈康杰越是这样他越满意，可以在一个个项目上打败陈康杰。 班上的同学们惊讶于陈康杰参加全部比赛之后，有很多已经开始偷笑了，很自然是笑刘明建拿出十块钱来不自量力，陈康杰每次请他们吃小吃都花几百块，送张强他们随身听哪个不是几百块，刘明建居然在陈康杰的面前拿钱摆谱，这不是自取其辱嘛，只是大家都没有说出来，就等着看陈康杰在运动会那天会怎么反击。 十月27号这天上午，天气相当不错，阳光明媚，秋高气爽，所有的同学全部集中的大足球场上，六只二中的1991年度校运会的誓师大会正在召开，足球场的旁边，在每两棵行道树之间都拉起了很多横幅，还摆上了桌子椅子，那是各班的服务点和集中地。 曹校长发表了一番热情洋溢极具鼓动性又内容空泛的谈话，然后就是由体育教研组长分发各项目比赛的赛程，并且宣布了比赛制度，要求选手们遵循裁判的判罚，要尊重对手，尊重规则，五十名学生组成的学生助理裁判也派了代表发言，一定会严格判决，确保判决的客观公正。 一系列的讲话完毕，各班自己回到自个的大本营，准备接下来的就会马上开始的比赛，学校广播站也打开了，允许各班学生充当记者报道比赛进程和感受，这个广播站算是陈康杰接触到的第一个体育比赛“新闻媒体”，同时也是这次校运会唯一的“新闻媒体”。 “我安排一下分工”，同学们集中起来之后，吴慧为了确保能取得好成绩，为了组织工作井井有条，开始分配任务，“陈康杰和刘明建因为报名参加了所有的比赛，所以没有分工，范雪熙，你今天没有比赛，你组织四个同学专门写报道，将我们所取得的成绩和好人好事第一时间在广播站报道出来，宣传好我们班，张强，杨聪，楚翔你们三个是病号，我给你们安排的工作就是守住这里，看好我们班的所有物品，秦刚，你组织好几个同学在比赛场地周围做好保障工作，特别是跑步比赛的终点，难免会有同学体力不支，那样的话尽快扶过来休息并且补充水分，蔡菲菲也组织几个女同学负责女生组的比赛。其他剩下的同学充当拉拉队，由孙晓磊负责，不管是男生组比赛还是女生组比赛，要尽快将拉拉队组织起来去助威，你如果有比赛的时候，就由。。。由我担任，最后我代表班级谢谢刘明建同学给我们的运动员提供了3瓶康师傅绿茶和40根冰棍”。 每个人都在认真听吴慧布置任务，最后说到刘明建捐了三瓶绿茶和40根冰棍的时候，他得意的看着大家笑了，笑得很骄傲，笑得很舒畅，笑得也很猥琐。 吴慧分配了任务之后，就离开了，他得去医务室弄点葡萄糖水。领到了任务的同学立刻开始行动起来。 “孙晓磊，周志兴，慕得贵，你们几个先别忙活，带上几个人跟我去校门口一趟”，趁大家都集中，陈康杰点了几个帮忙的人。 “老大，去校门口干嘛啊？”，张强站在一旁问道。 “去给你们找活干”，陈康杰就只是简单的回了他一句，带上孙晓磊他们几个就走了。 “神气什么？切”，刘明建对陈康杰的态度不屑一顾的嘀咕道。 陈康杰他们要去校门口，就得经过初一一班和二班的领地，他的那些以前的老同学看到他们七八个人往外走，纷纷询问去干吗，特别是邓敏，直接一把将陈康杰拉住。 “去搬东西，要不，你们每个班也去几个人帮忙吧”，陈康杰其实不用他们问，也会拉上他们的，有好处都会尽量不落下他们的。 他的那些老同学们也不管是搬什么，陈康杰只说一声帮忙，马上各班就有四五个人跟上。 一群十七八个人在陈康杰的带领之下浩浩荡荡杀到了学校门口，看到停了一部小货车，大方干练的苗翠花和一个陈康杰不认识的司机站在车旁。 “强哥，你说杰少让人拉个小货车来干嘛？”，就在马路对面的桑塔纳轿车里面，庞辉好奇的问熊自强。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一会不就知道了嘛”，熊自强盯着小货车这边随口回答道。 。。。。。。 “小杰，你要的东西拉来了，你看看”，苗翠花见到陈康杰带人出来了，就上前去打招呼。 “苗姐，谢谢你，辛苦你了”，陈康杰对大姐的这个好帮手感谢道。 苗翠花现在已经不是人人乐大超市的营运经理了，而是副总经理，她虽然只是高中毕业，但是勤奋好学，做事踏实认真，现在人人乐大超市已经开了五家分店，陈玉芬这个总经理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所以苗翠花被提拔为副总经理，承担了大部的工作，从她现在的干练举止上来看，已经初步有了点职业经理人的味道。 陈康杰给大姐建议过让她放苗翠花到外面学习半年，提高一下经营管理水平，陈玉芬同意了，不过她的意思是到省城去学习，陈康杰有不同意见，建议要学习就去香港大学，国内的经济课程和管理课程目前还处在起步阶段，到省城去根本学习不到什么先进的东西，香港就不同了，商业氛围浓厚，管理规范，人人乐大超市以后是要快速大发展的，没有一套完备的管理制度，怎么能适应社会和发展的需要。 陈玉芬虽然有点心疼那半年四万块的培训费用，但是陈康杰的意见，她一般都不会驳斥的。 苗翠花得知自己居然可以到香港大学进行公费进修，那是兴奋惊喜得不行，自己高考没考上，现在居然能够进入大学校门学习，而且还是香港大学，激动得泪流满面，对发起人陈康杰，她是十分感激，并且给陈玉芬做了保证一定努力学习，回来继续给人人乐超市的发展服务，今生都不离开这个工作岗位。 得知陈康杰参加校运会要很多吃食，苗翠花自己带着司机亲自送了过来，算是对陈康杰的一种感谢和致意。 “哇。。。。”，苗翠花指示司机将货车门打开之后，所有来帮忙的人全部嘴巴大大的发出感叹。 小货车里面装了十二小瓶装的葡萄糖水四箱，苹果，梨子等各种罐头五箱，冰红茶，绿茶，雪碧，矿泉水还有康师傅公司新推出的可乐共各两厢，葡萄干，豆腐干，话梅，杏仁等好几种小吃各两厢，苹果，香蕉，血橙，枣等水果各一框，还有奶糖，瓜子等小吃若干。 “陈康杰，这都是要搬进去我们班吃的？”，孙晓磊留着口水问道。 “呵呵，大家比赛辛苦，当然要补充营养，拉拉队也辛苦，同样需要犒劳，动手吧”，陈康杰笑着很自然的说道。 “等等，那我们搬过去放哪里，是不是搬回我们班？”，邓敏指着那些食物拉着陈康杰的袖子问道。 “邓敏，干嘛搬回你们班啊？陈康杰可是我们初一三班的，你们就是来帮忙的”，周志兴起哄起来。 “你。。。”，邓敏指着周志兴，但是无法出言辩驳。 “好了好了，我们班根本吃不了那么多，你是初一一班的班长，叫你们来，就是打算让你们搬回自己班去的，要不然你们两个班那几十号人老是往我们班的地盘跑，那像什么话，我们初一三班拿一半，剩下的一半你们一班和二班平分”，陈康杰叫他们来就是这个意思。 邓敏到了初一一班之后被吴慧任命为班长，后来鬼难缠调过去之后也没有更改，只是邓敏这个班长虽然说有以前同班考进来的十几个同学帮衬着，但是就全班而言威望还不够高，陈康杰这是故意给她一些东西收买人心的。 “这还差不多，一班的，动手吧”，邓敏瞪了一下周志兴，得意的小手一挥，就像全部是他们班的一样。 第三百二十六章 犯规了 等陈康杰他们十几人将这些东西都搬回到本班的地盘，瞬间引起了雷鸣般的轰动，不单单是初一三班的同学，连同初一一班和初一二班的一百来号同学都是报以热烈的掌声和欢呼。 “陈康杰，这都是给我们班的？”，吴慧提着两瓶葡萄糖水回来，看着这堆成小山的吃食，嘴巴能塞进一个鸡蛋。 “嗯，犒劳大家的”，陈康杰擦了一下额头，很随意的说道。 “那两个班的也是你拿的？”，吴慧指着一班二班正在很多人争抢的礼物问陈康杰。 “邻居班嘛，一起分享”，陈康杰看了一眼那边如狼似虎的两拨人，笑着说道。 吴慧这还是第一次知道陈康杰那么有钱，再看看自己手里的两瓶葡萄糖水，感觉很寒酸，那还是她自己狠下心掏钱买的呢。 “吴老师，谢谢你，我们又多了点营养，有你这么照顾，我相信大家会努力拼搏取得好成绩的”，陈康杰十分自然的接过吴慧手里的葡萄糖水，顺便化解她的尴尬。 此时的刘明建真想逃离开，刚才他还为自己的那点东西洋洋自得，现在人家直接拿出自己的几十上百倍，这让小青年刘明建同学情何以堪啊。 陈康杰这么做，事实上一点点都没有要和刘明建攀比或者给他难堪的想法，就算没有刘明建，陈康杰同样会那么干的，这样能提升同学们的士气，无论是拉拉队还是场上的运动员，此时的热情都是十分的高昂。 “请参加第二组男生一百米的同学开始准备了，请参加第二组男生一百米的同学开始准备了，现在开始预选赛第一小组的检录，请大家赶紧到检录处检录，请第二小组和女生组做好准备”，广播里面这一刻传来了清脆的播报声。 初一三班报名参加男生一百米的有三位，陈康杰，刘明建和一个戴眼镜的男同学，听到广播之后，三人赶紧到最西边的检录处去，陈康杰一边走一边将号码布用别针串在运动服上。 陈康杰他们一动，其他同学也跟着全部动起来，拉拉队每人拿上一瓶喝点，在裤兜里面装了一些吃的之后就跟了上去，有些接下来有比赛的同学，也是一边做着准备，一边随意的拿东西吃。 全场最爽的就是张强他们三个病号，他们之前还觉得留下自己看守班上的物品是个无聊的差事，现在有这么多好吃的好喝的就摆在自己的面前，由自己负责看守，那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假公济私，不可能再会觉得无聊，三个人每人一张木靠椅，人手一个苹果，面前的桌子上还整齐的打开了三瓶可乐，堆了一些零食。 “你们三个可真舒服啊，照你们这么看守，估计东西没有被偷，到是会被你们吃光”，厐艳丽在三人的面前拿上一个梨子，抓了一把葡萄干之后没忘记调侃他们一句才离开去为自己要参加一百米预选做准备。 “嘿嘿，别搭理她，她那是羡慕嫉妒恨，哥几个，干杯”，杨聪拿起自己的可乐，迎向坐在他两边的张强和楚翔。 “呵呵，我们这样不太好吧？干”，楚翔笑着举起自己面前的可乐，他话是那么说，但是听不出有什么不太好的意思。 “骆驼，你学坏了，你跟着小胖学坏了，哈哈哈”，张强用拿着半边苹果的右手指着他们两个，左手举起自己的可乐迎上去。 “哈哈哈”，三人的饮料瓶碰了一下之后，同时发出爽朗的笑声。 初一年级前三个班人人都挂着欢快的笑容（除了刘明建），后三个班的同学就有点心理不是滋味了，很多同学的眼神总是不自然的会瞟向着三个班的阵地，盯向那一堆堆好吃的东西。 男生第二组参加100米比赛的总共有26名同学，分为两个小组每组13人预选，取成绩最好的前十名参加决赛。陈康杰他们班的三个人都在第一小组。 因为不是正规的比赛，所以不可能按照标准的8人一组来进行预选赛，陈康杰他们检录之后就到起跑线去做最后的准备，三人中刘明建被安排在最右边，那个戴眼镜的男同学在最中间，陈康杰在最左边。 那两人都有点紧张，陈康杰最轻松。中间那位男孩子紧张是源于他是第一次参加体育比赛，而且有很多同班同学观看，刘明建是紧张自己一定要进决赛，同时对陈康杰刚才拿出那么多食物比得他一文不值耿耿于怀。 陈康杰每天都有跑步锻炼身体的习惯，所以对于跑步的比赛，他还是有点点底气的。 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陈康杰将孙晓磊递过来的饮料喝了一口后还给他，弯下身子坐了一个标准的预备动作。反观其他的同学，那就是各种姿势都有，反正都没有受过正规的训练。 “各就各位，预备”，“嘀嘀”，随着裁判的一声哨响，13个同学就冲出去。 因为是预选赛，所以陈康杰没有使出全力，只要确保能够入围即可，再加上自己刚刚搬了一筐血橙，多少出了点力气，所以陈康杰只是用余光打量其他选手的进程，将步伐压上。 100米的距离是很短的，十几秒就全部到终点了，刘明建为了确保出线和压住陈康杰，他刚才也是一直在用余光观察陈康杰的进度，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在他的前面，结果使出全力之后，刘明建果然以第一名姿态冲过终点，陈康杰屈居第三，他们班上那位戴眼镜的同学跑了第八，估计是没参加决赛的可能了，然而陈康杰还是锤了他肩膀一下，“重在参与，锻炼身体首先是为自己，其次才是比赛”。 这位还在喘气的男同学对陈康杰的鼓励用力点点头，他觉得陈康杰就像他的大哥哥一样，很奇怪的感觉。 “陈康杰，你怎么才跑第三啊？”，班上有同学围过来，他们刚才和陈康杰一起去搬东西，陈康杰一个人抬一筐，他们两人才能担一箱，所以觉得陈康杰怎么也不止这个成绩。 “着急什么，这才预选赛嘛”，陈康杰只是笑笑，接过孙晓磊替他拿着的饮料。 “陈康杰，刘明建，赶紧，那边跳远在检录了”，范雪熙从人群后面穿插进来，她一直在盯着陈康杰的比赛日程。 “老大，你行不行啊？这边才跑完，那边就要去跳远”，孙晓磊不无担忧的说道。 “呵呵，重在参与”，陈康杰很轻松，对于这种中学生运动会，陈康杰不可能太当真。要说跑步，他是很有信心的，但是其他比赛项目，陈康杰还真没把握，一是之前没比赛过，二是难保其他班上就没有体育成绩好的特长生。 陈康杰这边围了十多个人，刘明建的身边也有三四个，都是之前被他收买投票给他的，其中一个咬了一口苹果说道，“刘明建，陈康杰声势很旺啊”。 “声势旺有什么用，比赛讲的是身体和成绩，你没看我跑第一吗？”，刘明建自抬声望以作安慰。 “我们都是一个班的，谁跑第一都一样，都是为班级增光”，另外一个弄了一撮葡萄干扔进嘴里，无所谓的说道。 “什么一样啊？不一样，我拿第一和他拿第一能一样吗，你丫的就是吃人嘴软，去去去”，刘明建对这个说话态度暧昧，站队不明的同学挥手道。 陈康杰玩的那一手，几乎将全班收买殆尽，无论是运动员还是拉拉队，就连之前支持刘明建的人都开始出现动摇和转向。 刘明建说完就跟着陈康杰去检录处检录了，准备参加跳远比赛。他身后的这几个支持者互相对视一眼，大家情不自禁的都微笑起来，“把你那话梅给我搞点”，“切，你不怕酸啊，你裤兜里面都装了啥？”，“我还是喜欢葡萄干，甜”，“走走走，去给陈康杰。。。还有刘明建加油去”，“对对对，走，你丫的别吃了，快走吧”。 跳远比赛没有预选，直接进入决赛，每人有三次机会，取成绩最好的那一次作为排名，陈康杰为了节约体力和时间，所以只打算跳一次，这一次他将全力爆发，意图一跳定输赢。 整个二中的操场上到处都是人，好几个项目正在同时进行，只是组别不同和性别不同，每个比赛场地的旁边都围了不少各班的拉拉队成员，刚才陈康杰参见的是预选赛，所以大家叫喊没那么激烈，现在要参加的跳远是直接决赛，所以班上所有能动的拉拉队成员都到了，反而搞得其他进行预选赛的两名女同学没有观战的同班同学。 第二组参加跳远比赛的男生有27人，陈康杰排在第7个，刘明建拍在第9个，初一三班还有两个男生也报名参加了这个沙坑跳远的项目，他们这两人的排位都在后面，一个23，一个25。 全部检录完毕之后，按照自己的牌号和顺序排队在起跳的一方，根据裁判的指令一个个上场。 排在陈康杰见面的六个，只有一人成绩好点，接近5米，其他的都不怎么样，都才4米左右。 轮到陈康杰上场了，他还没起跑，背后就已经有拉拉队大声的呼喊起来，“加油，加油，陈康杰，加油”。 大家只见陈康杰迅速摆动手臂，慢跑，然后加速，“啪”，单脚踏在踏板上向沙坑里面跃进去，看到陈康杰跳得比前面六个远了一截，呼喊声更大了，然而裁判一声令下，欢呼声立刻停止。 “起跳踩线犯规，成绩不算”。 第三百二十七章 天才运动员的起点 陈康杰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犯规了，从沙坑里迅速爬出来到踏板处一看，从脚印上表明，自己果然是出线了。 “同学，你的成绩实际上很不错，很有潜质，只是你缺乏专业的训练，要是好好练一下，是个好苗子，完全可以做专业运动员”，担任裁判的这位体育老师走到陈康杰的身边说道。 “谢谢老师，我确实没有训练过”，陈康杰笑一笑，对这位老师的善意表示感谢。 “你最后发力的时候不要急，踏步要稳，对步距也要控制好”，这位老师继续指点道。 “谢谢老师，我记住了，下一跳一定把握好”。 本来打算一跳爆发的陈康杰，看来只能再来第二次了。 排在陈康杰后面的刘明建看到陈康杰跳那么远，本来都觉得自己已经无望了，想不到陈康杰会被判罚犯规，这样的话，他的斗志又提升了起来，只是老惦记别人的往往人最容易出错。 轮到刘明建的时候，他也是全力爆发，结果和陈康杰犯了一样的错误，虽然目测成绩也在5米以上，可惜同样踏板过线，犯规，同样得来第二次。 “刘明建，你怎么能跟着犯同样的错误啊？”，刘明建的那三个小弟围过来，其中一个出言埋怨道。 其实这个同学本来是好心，但是这个话现在听到刘明建的耳朵里明显就不对味儿，“谁他妈的原意犯错啊，滚，老子正不爽呢。 “切，活该你犯规”，被训斥的这个同学低声丢下一句话，愤恨的离开了，其他两个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不过看到陈康杰正在和好几个同学闲聊，他们也走开了。 同学们年纪不大，但是谁好相处谁不好相处，还是很容易区分出来的，人家陈康杰也犯规，但是并不会发火急躁，心平气和的，就算有个别同学拿他开玩笑，陈康杰也不会将其当成恶意，反而以一个小玩笑回应。 第一轮跳很快结束了，有三个同学选择不进行第二轮，他们觉得自己过5米2的成绩还可以，完全不用再跳，如果第二轮有人的成绩更好的话，他们再选择第三轮。 少了三个人，那么剩下的就只有24人选择第二轮，陈康杰得抓紧了，他没有第三跳的时间，那边200米的预选赛马上就要开始，广播里面已经通知要去检录了。 他前面的五个人每个人用时差不多一分多钟，陈康杰站在起跑处，深呼吸平稳一下心神，目视前方，忘记自己刚才的失败。 看到陈康杰这幅严肃的表情，周围没有噪音和呼喊，只有远处不断有“加油”声传来，其他班的同学此时不会给陈康杰加油，会给陈康杰加油的都屏气凝神，他们担心陈康杰再来一次失误，那么陈康杰最终就只能放弃一边的比赛了。 抬脚缓慢起步，陈康杰此时心如止水，他必须要确保一跳成功，必须要算计好自己的步伐不能再踩线。在离踏板七米的时候陈康杰突然加速，“啪”的一声，陈康杰双脚在前，一个抛物线跃起，飞出超过之前所有人的距离之后才掉落在沙坑里，陈康杰学着那些专业运动员一样用双手撑住后面，别让身体完全倒下去。 这次没有听到裁判说犯规，陈康杰可以先松一口气，同时周围他的那些拉拉队员才鼓掌欢呼，他们看到陈康杰跳出了一个好成绩，至于多好，要等测量员测量之后才知道。 两个学生助理裁判在体育老师的监督下循序做了测量，“六米四零”。 “多少？”，体育老师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老师，六米四零”，报数的助理裁判再次将测量所得的数据又报了一遍。 “哇”，周围是一声惊呼，陈康杰的成绩比第一跳的那位初二男同学的最好成绩提高了超过一米，这怎么能不让大家惊叹。 “六米四零，六米四零，这都是三级运动员的成绩，快赶上二级运动员了”，体育老师两眼放光，自言自语。 他本来想拉住陈康杰再聊聊，谁知道陈康杰听了成绩之后就跑了，他得赶到检录处去检录参加200米预选，初一三班的拉拉队员们拍着手掌跟在后面，他们不知道陈康杰的这个六米四零属于什么水平，但是已经可以研判，后面几乎没人能超过了，这个第一，初一三班算是拿到了，陈康杰考虑到跳远还有本班同学参加，检录之后又吩咐大家别全部跟着他，回去几个人给本班同学加油。 陈康杰的这个优异成绩给了刘明建极大的压力，再加上那边的200米预选马上开始，同班的拉拉队员全部都走了，就连之前的三四个追随者都没留下，这让他更加紧张和不舒服，他自己知道自己不可能超过那个六米四零，所以准备都没怎么做好，就跑步起跳，结果他很悲催，又踩线犯规了。 等刘明建踩线犯规了，陈康杰安排的几个拉拉队员正好赶来，对刘明建再次的失误，只能摇头表示遗憾。 刘明建心里那个气啊，那个着急啊，那个无奈啊，真是不足为外人道。他现在必须迅速做出决定，是放弃跳第三次还是放弃那边的200米比赛，他只能二选一了。 刘明建在沙坑里面坐了20秒，恨恨的在沙地上捶了一拳，爬起来带着一屁股的沙泥奔向了检阅处。犹豫再三之后，刘明建放弃了跳远项目，在这个项目上他已经没有可能打败陈康杰了，从刚才大家的惊呼声中他就清楚。 100短跑预选的第一名给了刘明建很大的信心，这个是他放弃跳远的另一大自我安慰理由。既然跳远打不过，那就去自己有优势的项目，他相信200米陈康杰依然不是他的对手。 结果如他所愿，两百米的预选赛他依然拿了第一，陈康杰还是第三，刘明建很得意，他为自己英明的选择得意和骄傲，只不过他似乎忘记了一样，那就是这只是预选赛，而不是决赛，真章只能在决赛上才能看出来。 第一天早上陈康杰只参加了三个项目，两个预选一个决赛，但是初一三班拿了三个奖项，陈康杰跳远一等奖，有个女孩子女生跳远获得了二等奖，陈康杰还有一个战友在刘明建退出比赛的情况下坚持下来，拿了男生跳远的三等奖。 范雪熙第一时间就组织同学将每个利好消息分别写了稿子投到广播站，有关陈康杰获得跳远一等奖，并且打破校运会记录的稿子是范雪熙自己亲自写的，这是全校师生第一次一起听说陈康杰的名字，为了写好这篇稿子，范雪熙同学居然做起了记者，对陈康杰做了三分钟不伦不类的采访，只是绕了半天，陈康杰就一句话“尽力为班集体争光，取得好成绩完全是同学们鼓励的结果，也有运气的成分，谢谢大家”。 两世加起来，陈康杰算是第一次接受采访，只是这次采访显然是不怎么成功的，没有陈康杰的声音，也没有陈康杰的图像，但是范雪熙写的这篇报道稿子却被奇迹般的保存下来了，后来被学校所永久收藏，并且复印件还被国际奥委会和国际田径联合会各索取了一份，算是认定这位天才运动员体育生涯开始的起点。 陈康杰第一次在赛场获得冠军，这即便远远不能和那些正式的国际赛事相比，但是已经足够陈康杰自豪，因为相比起他赚钱，抄袭音乐，抄袭别人的作品来说，这是完全靠自己的未知和努力所取得，完完全全是他的汗水，是坚持不懈五年锻炼身体所得到的认可，别的成就他能预测，但是对自己的体育成绩，是他所完全不可预测的，每个人对于已经知道的答案多多少少都会失去一些兴趣，可是对未知的事物一定是兴趣浓厚的。 陈康杰此时正在自己班的大本营连同其他两位获得好成绩的同学接受大家的道贺，那位跳远项目担任主裁判的体育老师走过来了。 “陈康杰同学，恭喜你”，这位老师大大方方的伸出手。 陈康杰也不谦虚，右手迎上去，握手对他来说是很平常的事情，不像同龄人，“谢谢老师”。 “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课余时间我们单独训练一下，我觉得你的潜力很大，初中毕业完全可以进入体校，到时候就有资格入选国家队，为国出战，我对你很有信心”，这位体育老师前来的目的很明确。 “哇，入选国家队！陈康杰，那你就可以参加奥运会了哟”，班上立刻有同学赞叹起来。 “是呀，那能为国争光，多骄傲啊”，立刻就有学生符合。 “陈康杰，支持你”。 同学们的想法很单纯，觉得能代替国家出征那是无比自豪和骄傲的事情，要是能拿回奖牌，那就是英雄，他们哪里知道我国许多世界冠军，亚洲冠军最后的生活都很拮据，全身病痛，甚至出现冠军要靠街头卖艺维持生计的地步。 “老师，你看我现在还小，不敢想那么远大的事情，目前为止，运动只是我锻炼身体的手段，暂时不会作为职业考量”，陈康杰礼貌的婉拒。 陈康杰怎么可能会去专门做职业运动员呢，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也远远超出奥运冠军的价值，何况自己才12岁，他对国内对运动员的培养体制并不赞同，很畸形，即便要在体育上为国有所贡献，也不是现在的事情。 体育运动的真正价值是增加国民的体质，而不是把一些娃娃抓去通过严酷的训练达成一些大家所需要的成绩。 第三百二十八章 陈康杰，加油 “牛老师，陈康杰同学说得对，我觉得他以后的路子是要读大学，我个人觉得学业是他的首选”，吴慧当然不会希望陈康杰花那么多时间去搞锻炼。 陈康杰第一次月考就能将所有科目靠满分，毫无疑问是个天才少年，在老师们看来，这样的学生最好是以状元的身份考进水木大学或者首都大学，最后做研究工作成为科学家，这才是最神圣的。 如果让老师们选择，大多数的老师都希望自己的学生能够成为世界知名的科学家，对人类做出贡献，而不会鼓励学生成为所谓的世界冠军，这是一个价值取向的问题，也是中华文化和文人的一种表现传统，奥运冠军是昙花一现，一个优秀的科学家却能万古流芳。 “吴老师，我说的是课余时间，不会占用他很多学习时间的”，人家的班主任那么说了，牛老师还是想争取一下。 “牛老师，我很感谢你的好意，如果我有训练需要，我会去向你求教，不过目前为止，我真的没那想法，当前的任务就是把今天和明天的比赛完成好”，陈康杰对这位体育老师到是蛮有好感的，只是自己真不想现在就去为了国家搞什么劳什子训练。 陈康杰当初报名参加那么多项目比赛，一方面是帮助范雪熙，另一方面也是刘明建刺激的。 “那真是太可惜了，不过你要是需要什么训练方面的帮助的话，尽管随时找我”，牛老师惋惜的说了一句就离开了。 下午还有比赛，同学们都各自回家吃午饭，只有张强他们三个回不去，被留下来继续看守物品。 这三个家伙是求之不得，他们也根本不饿，每个人的面前已经放空了两个罐头瓶子，地上零食的垃圾更是遍地是，三人的小肚腩已经可以拍得啪啪响，打着饱嗝表态绝对没问题，一定看好班上的物品。 下午陈康杰要参加的项目四项，跳高，400米预选，1500米决赛，4x100米预选。所有的中短跑项目都在第一天预选，第二天决赛，上午召开誓师大会耽搁了不少时间，所以下午的比赛日程会比上午重。 陈康杰回家吃饭之后，稍做了一下休息，下午有几项比赛等着，得养足精神。陈景知道陈康杰今天比赛，但是他们要上课不能去观战和加油，只能明天决赛最集中的时候去。 下午进行的400预选陈康杰和上午一样，没有爆发全力，依然是第三名冲过终点，4x100米预选初一三班由四个人组成，刘明建，孙晓磊，刘亚雷和陈康杰完成，刘明建第一棒，陈康杰最后一棒，这个比赛的预选有点点悬念。 刘明建作为第一棒表现还不错，保持了第二的位置交棒给孙晓磊，孙晓磊中短跑稍微差一些，不过最后交棒的时候也还是第三，刘亚雷就比较差了，等他交棒给陈康杰的时候，他们这个小组已经是第五名了，要确保能够一定进入决赛，陈康杰就必须追到起码第三，拿第四都不保险。 陈康杰为了追上去，即便没有使出全力，也是比前面的几项都卖力，他们班的拉拉队全部集中起来给这场团体比赛加油，随着呼喊声的加强，陈康杰的步伐越来越快，最后不负有心人，他们这个小组在陈康杰的追赶之下，顺利的拿到了第三，第一第二都是初二年级获得。然而这个境况也给他们这个小团队出了难题，陈康杰他们要拿到第一的话，无疑陈康杰明天得全力以赴，并且那样都还未必能一定是第一。 初一初二年级作为一个组，年纪大家普遍相差一岁，这一岁就决定了初二年级的平均实力会稍强，陈康杰他们只能以突出个人能力来弥补。 1500米的比赛给陈康杰带来了一点点压力，刘明建比赛的科目虽然说和陈康杰差不多，但是他占了一个便宜，就是4x100的时候，他并没有是全力以赴的，否则他完全能够像早上一样拿到第一，他算是有点点看出来陈康杰是在保存实力，所以故意给陈康杰出难题，从陈康杰从第五追到第三，就已经说明问题了。幸好是预选赛，陈康杰也没打算拿下预选赛的第一，他要尽可能的保留体力。 1500米差不多要跑四圈，对中学生来说这已经算长跑运动了，报名的学生不是很多，除了初一三班是两个人报名，其他的班级都是一个人的，总共13个人，所以没有分组预选，是直接进入决赛，陈康杰摊到了一个最外道，刘明建比他略好，是中间位置。 1500米算是整个校运会难度最大的比赛，往年的这个项目都会有学生坚持不到终点。 比赛之前，陈康杰和刘明建每人补充了一瓶葡萄糖水，这是必须的水分和能量补充，刘明建没有因为陈康杰拿了那么多葡萄糖水来就顾忌面子不喝，他的想法很简单，一切为了赢，其次就是一种小孩子的阿q精神，他觉得他喝的那瓶是吴老师从医务室买来的，而不属于陈康杰带来的那些。 为了给各个班级的运动员加油鼓劲，基本上每个班级的拉拉队全部到场，故而这个项目也是整个校运会进程之中拉拉队最集中的项目，初一三班除了杨聪的腿还不太方便被留下看守营地以外，其余的人一个不落，包括班主任吴慧都亲自担任起了拉拉队长。 随着裁判一声哨响，全体运动员集体冲出去，场边的“加油，加油”的呼喊声也随之开始，反正谁也不知道是为谁加油，场上的运动员听到雷动的鼓劲打气声音，很兴奋。 过于兴奋是好事，也是坏事。长跑项目和短跑项目是有明显的区别的，短跑讲求的是力量的爆发，长跑注重的是耐力的持久。 那些很兴奋的选手，特别是初一年级的选手，没有受过长跑的训练，不知道节省体力，所以一上场就猛冲，前三百米，前三名都是初一年级的保持，这些悲哀的同学感觉前面的名次就是他们的一样，很是卖力，只是他们忘记了这仅仅是长征开始的第一步。 初二年级的好一些，初中上了整整一年的体育课了，多少知道点点保持体力的重要，所以并没有一开始就冲刺，而是压着前面的三个跑，保持在第二集团。 刘明建估计为了这次长跑比赛，是做了准备的，应该是请教了相关的人，所以并没有和其他初一年级的运动员一样，而是和陈康杰一起夹杂在第二集团的阵营中。 第三集团有四个同学，三个初一的，一个初二的，这四个人明显是是抓壮丁或者强行委派任务的，一开始的400米就开始被拉开距离，说明他们的身体素质还是不行，一会估计没能跑完全程的就会从他们和最前面的三人中产生。 到了一圈半六百米的时候，前面三个领头的显然已经快不行了，步伐沉重，手臂的甩动也不像开始的时候那么卖力。处在第二集团的许多同学感觉机会来了，老是被别人超在前面，怎么都感觉不爽，特别是看到本班的女孩子鼓着小手掌大声呼喊的时候，荷尔蒙分泌开始加强，觉得不但要赢，还必须得赢得漂亮，要在女孩子的面前展现自己的风采，所以这些安奈不住的同学们就开始冲刺，才150米，前面的三人就被纷纷超过，变成了第二集团。 这个时候只要有人开始冲刺，就会带来连带效应，多米诺骨牌随之开始推到。第二集团的600米就开始加速，你追我赶，好不热闹拉风，包括刘明建都被带动起来了。 陈康杰却岿然不动，依然保持了匀称的步伐和频率处在第二集团的领头位置，与第一集团的第一名保持大概十一二米的距离，陈康杰很清楚，这个时候路程都还没过半，根本不适合冲刺，只会白白的浪费体力，使得自己后发无力，只要保持合理的距离就好，同时陈康杰还需要回复刚才4x100卖力追赶消耗掉的体能。 那些刚才还在撒欢的同学到了1000米的时候，就开始出现最先400米第一集团的症状了，好几个人明显已经步伐和频率混乱起来，喉咙干得不行，呼吸急促，这时候各班的同学都拿矿泉水瓶子装水给自己班的运动员降温。 陈康杰他们班拿的直接是矿泉水，其他班可没那么好的条件，要么是凉白开，要么直接就是自来水。 “陈康杰加油”，吴慧慢跑两步，递给陈康杰一瓶矿泉水，喊的时候手上还勾起个拳头，感觉她要是喊“偶也”会显得更搭配。 陈康杰微笑着接过水瓶喝了一口，再给自己的头上浇灌一些就随手将瓶子仍在跑道边。 处在第二位的刘明建那里也没有受到亏待，另外一个同学同样递给他一瓶水，拿着喝了口之后，还没忘记回头看陈康杰一眼。当见到陈康杰与他之间相差超过十米的距离，他笑了一下才将矿泉水瓶扔开，并没有像陈康杰那样给头上降温。 刘明建感觉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他还有一点点体力，只要把前面这个家伙超过，第一就是他的了。 然而离终点大概还有200米的时候，陈康杰开始在弯道处冲刺赶超。 看到陈康杰开始发力了，他们班的同学越发劲头十足，本来之前喊的是“加油”，不知道是谁开始，就变成了“陈康杰，加油，陈康杰，加油”。 第三百二十九章 奇怪的现象 不知道是从谁开始，加油的口号变成了“陈康杰，加油，陈康杰，加油”。 陈康杰当然也没有让大家失望，几乎只用了40米就超越三个人，一边是犹如强弩之末，另一边却像刚发射的箭矢。 陈康杰这个超常归的表现，让全场都为他惊讶，初一初二两个班的选手现在是第八和第九位，已经没有拿到名次的可能，再加上受了陈康杰的恩惠，听到初一三班的那么喊，也跟着喊起了“陈康杰，加油，陈康杰，加油”。 其他年级和其他班的人搞不清楚谁是陈康杰，只看到有个家伙很猛，似乎越往后，步伐越快，他们感觉那应该就是所谓的陈康杰，很欣赏，再加上固有的从众心理，也跟着喊起了“陈康杰，加油，陈康杰，加油”。 这一句加油声犹如潮水的波涛，很快就席卷了整个赛场，不管是认识的和不认识的，都在为他呐喊，希望这个刚才还落后十几米的家伙能够将前面的干掉。全世界的人群大多都有这种心理，那就是乐于看到弱者干掉强者，当强势群体和弱势群体在一起的时候，大家的心态会自然而然的偏向弱势群体。 一开始陈康杰就一直扮演着一位弱者的角色，现在这位弱者要发狂，要干掉前面的那些所谓的强者了，所有人的人都不会有反感的情绪。 这一声声喊着自己名字的鼓励浪潮，给了陈康杰极大的鼓舞，离终点只有一百米的时候，能泡在陈康杰前面的，就唯独刘明建一人了。 陈康杰没有因为刘明建是队友就让这他，体育比赛讲求的是超越，讲求的是公平和公正，随着陈康杰跑步的步伐，有很多人在跑道外也跑动起来，都想近距离看看这二雄争一的关键时刻。 刘明建知道陈康杰就在他的身旁，他用余光已经能看到，他很想很想将陈康杰甩开，只是无论自己牙咬多么的紧，手臂多么的挥舞有力，脚步就是那么的沉重，每一步都是吃奶的力气。 渐渐的，刘明建只能看着陈康杰和他并行，然后就是超越他一米，两米。。。，离终点只有五十米的时候，陈康杰已经超过刘明建四米了。 终点在望，陈康杰反而感觉轻松了下来，全身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发出的热量被包裹在他的运动服里面，皮肤的表层已经有小水流一样的细汗在流淌，他的脑子徒然闪电一晃，周围的呼喊声他顿时都听不见，前方的人群他也看不见，他的意念奇迹般的进入到了《力鼎武经》里面，身后犹如跟着一头凶恶的猎豹，咆哮着要撕咬他，陈康杰只能拼命的甩动手臂一边攻击他，一边死命的往前跑，决对不能停，而且他发现自己跑得越快越不累，宛如是在梦中，不会消耗体力。 旁边观战的人也随着他的转变发现了完全不一样的陈康杰，他的手臂拳头紧紧的，不停的前后挥舞，步伐尺度极为明显的更大，频率就更不用说，简直就像火车的滚滚车轮，每个人都眼睛嘴巴大大的，不再有人喊“陈康杰，加油”了，大家有点不太相信眼前的现实。 论常理，这种长跑越往后越吃力，越往后，频率和步伐都会减弱，然而他们一直在为其加油的陈康杰却反其道而行之，前后反差实在是太明显，更让人看不懂的是，陈康杰明明已经冲过终点了，却没有停下来，依然速度不减的在往前跑。 陈康杰此时并不知道他已经到了终点，他也忘记了自己是在跑步比赛，他现在唯一的一个念头就是，如果不能杀死它，就要比这只金黄的猎豹跑得更快，否则自己会被撕碎。 等陈康杰跑出终点七八十米远之后，眼前一晃，那头猎豹凭空的不见了。 陈康杰傻傻的站在跑道上，他怎么都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并没有在看那本书，怎么会在赛场上出现那种奇特的幻觉，陈康杰转过身，这才发现一千多人在看怪物一般盯着他。 “陈康杰，你没事吧，你已经拿了第一了，没必要还多跑那么远”，吴慧小跑到陈康杰的身旁，关心的问道。 “老师，没事，可能是太兴奋了，刹不出”，陈康杰勉强的笑起来说道，这是他此时能想到的唯一接口。 当陈康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还发现了一个自己和之前最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他意识到自己在说话的时候居然不气喘，死命的跑了个长跑比赛，却反而比跑四百米还轻松，陈康杰跑完四百米还喘气几下呢，可是自己现在呼吸非常正常，也没有太多劳累感。 “没事就好，快过去看看你的成绩吧”，吴慧搭着陈康杰的肩膀向比赛终点的成绩统计处走去。 “三分五十五秒，第一名陈康杰同学成绩三分五十五秒”，陈康杰他们走近之后，裁判长这才读出自己手里的秒表显示的数字。 这位体育老师很兴奋，拿着秒表的手还有些微微发抖，他在二中担任体育老师十年了，还没有学生跑进过四分钟，包括高中年级的学生，因为能拿到这个成绩，绝对是已经可以进入国家队，只要能跑进三分五十四秒九零就是国家一级运动员，陈康杰的三分五十五秒，要是算上手工计时的误差，完全够得上国家一级运动员了。 一级运动员和运动健将及国际级运动健将比起来有几秒到十几秒的成绩差距，但是别忘记了，陈康杰只是个初一的学生，这要是稍加培养，那已经够资格参加全运会乃至亚运会类似的比赛了。 况且，这个体育老师根据自己的经验判断，陈康杰最后一百米的速度，绝对不会超过十点五秒，甚至十秒，这个成绩在国内参加田径比赛，即便与16岁以上的国家队队员，省队队员比起来，绝对也是佼佼者。 “第二名，刘。。刘明建同学，成绩四分四十八秒”，这位体育老师继续报成绩，只是口齿都有些不清，要是没有陈康杰在前面，那么刘明建能够跑进五分，成绩也很不错的了，起码按照国家标准，算得上少年级，只是和陈康杰比起来，就像成年人和小孩子的差距。 1500米跑下来，刘明建算是全部蔫了，不单单是身体的，还有心理上的。 他咬牙竭力的冲刺了差不多一千米，体力几乎消耗殆尽，此时还弯腰喘气个不停，但是再看看陈康杰，除了感觉出了汗以外，几乎就没什么变化，走路也正常，可自己的脚别说走路了，现在比灌铅了还重，抬都抬不起来。 刘明建心理更是失落，从陈康杰超过他几十秒来看，不用说，那些跑步项目他已经清楚自己不是对手了。早上以为陈康杰只是保留了一点点实力，没想到居然人家几乎就没发力，接下来的跳高比赛更是不用说，他是不可能还能参加的了，陈康杰看样子就应该能参见，再加上早上的跳远，自己在陈康杰的面前算是全军覆没了。 陈康杰暂时顾及不到刘明建的感受，他正在接受同学们和朋友们的道贺，一大群人围着他，叽叽喳喳的，无非都是佩服，崇拜这一类的话，本班的，二班的，一班的都有。范雪熙和邓敏两人一个递饮料，一个递剥好的香蕉，最难消受的就是美人恩，陈康杰也不厚此薄彼，饮料喝一口，香蕉咬一截。打着拐棍的杨聪同样不甘示弱，拿着个苹果在身上搓两下就递给陈康杰，动作十分的滑稽。陈康杰本打算一脚踹的，但是看到他的病腿，改成了一个爆栗，杨聪也不气恼，自己拿起苹果“嘿嘿”一笑，就咬一大口吃起来。 “陈康杰同学，我邀请你去读体校，我认识。。。”，这位长跑裁判的体育老师报完了那边的成绩，就马不停蹄的赶到陈康杰的身边拉拢，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欧阳老师，你就别打主意，我可在你前面，我早上就找陈康杰同学谈过了，他答应在我那里学习”，体育牛老师从欧阳老师的背后插过来拍着他的肩膀调侃说道。 “牛老师，你那比的是跳远，我这是跑步，哪挨哪啊？”，欧阳老师没想到牛老师速度那么快，但是他当然也不想放弃陈康杰，所以狡辩道。 “欧阳老师，我们早上说的可不是跳远或者跑步，我们说的可是田径，所以你的跑步已经被我囊括了”，牛老师得意洋洋的说道。 “两位老师，我明白你们的好意，我也谢谢你们，不过就像我早上和牛老师说的一样，我还小，没那方面的考虑，我就想好好上学”，陈康杰赶紧苦笑的阻止这两位热情的体育老师，否则他们还真可能会掐起来。 “好好好，陈康杰同学，我看好你哟”，欧阳老师笑着拍拍陈康杰的肩膀，再看看牛老师，转身走了。 不知道他是夸奖陈康杰体育好呢，还是觉得陈康杰将牛老师一起拒绝了心理平衡，暂时是不和牛老师抢了。 牛老师到是看得开，一点不气恼。陈康杰的这种成绩决定了他以后再体育运动中怎么都会有不俗的成绩，而自己占据了先机，这种先机，使得他更有可能成为这个未来会大放异彩的运动员的老师或者教练。 第三百三十一章 突破第一层 “听说你今天参加体育比赛，成绩怎么样？”，晚上吃晚饭的时候，陈启刚饶有兴趣的问道。 陈启刚和陈康杰重生之前一样，不怎么关心陈康杰他们学习，只是理由会有些不同。 陈康杰重生之前，陈启刚那是确实主观性的不关心，现在是他完全不需要关心，陈康杰的成绩那就不用说了，次次满分第一，其他几个姐姐的学习也是大幅提高，生活无忧无虑，只需将精力花在学习上即可，何况有个成绩变态的弟弟在屁股后面追着，谁也不想表现得太难看。 陈启刚对陈康杰他们的学习可以不怎么关心，但是对学习以外的，到也确实改变了很多，经常会在吃饭的时候问一下生活上的事情或者学习以外的事情，这是一种进步。 “哇，那还用说，老文整天一大早就起来锻炼，体育能不好吗？起码是拿了一两个第一了的”，陈康杰的五姐陈美抢先肯定的夸赞道。 “我看也差不多，老文这个块头，再过两年就赶上我了”，三哥对陈康杰也是很有信心的。 “你们别打岔，老文自己说，今天比赛怎么样？”，二姐陈玉芬对打岔乱帮腔的两人训斥道。 “嘿嘿，拿了三个第一”，陈康杰略显谦虚，有些不好意思的傻笑着说道。 陈康杰在别人的面前总是表现非常的成熟，但是在家里，他永远是父母的儿子，永远是哥哥姐姐的弟弟，如此具有温情的氛围，陈康杰即便想成熟也很难，他很享受这样的生活。 “三个第一？就今天？你到底参加了多少项比赛啊？”，全家人都知道陈康杰参加运动会的事情，但是对他参与了多少个项目，不得而知，听到陈康杰第一天就拿下了三个第一，很是好奇，所以三哥陈玉昶代替大家问出了都关心的问题。 “我算算啊，一百米，两百米。。。铅球，八项”，陈康杰掰起手指头一项项的数出来。 “八项？你参加了八项第一天就拿了三个第一？”，一家人还以为陈康杰只是参加了两三项，没想过会那么多。 “你明天不是有跑步决赛吗？你今天拿的是什么第一啊？”，陈景知道陈康杰次日会有跑步决赛，所以才打算第二天前去助威。 “明天跑步决赛最集中，除了铅球以外，另外的四项决赛都是跑步”，陈康杰直接回答陈景的问题，算是连前面的问题也一起回答了。 “哇，那我们明天也去给你加油助威，听说大姐今天给你送了很多好吃的”，陈玉昶对弟弟的表现很自豪。 “是的，我要给钱，可是她死活不要”。 “你大姐给你拿吃的，还要给什么钱，真是的，那就是应该的”，马芳琴还以为只是随便拿了几瓶喝的和吃的，所以在她看来是很天经地义的。 也幸好大姐陈玉芬没有详细说到底拿了多少东西，否则陈康杰即便是自己出钱也会被数落几句，怎么说那样都太骚包。 陈康杰他们那么多食物，今天根本没吃完，只吃了一半，剩下的被搬到本班教室锁起来，明天继续使用。 “你们就别去了，你们去干嘛？你们要是不去我还能正常发挥，你们在旁边看着，我可不自在，况且学校里面别人的家长都不去，菊燕做代表去就可以了”，陈康杰得赶紧阻止，否则他们一家人还真可能去，他可不想那样子。 “切，居然还害羞，不去就不去”，五姐陈美站起来去添饭，顺便戳陈康杰一下。 。。。。。。 运动了一天，出了不少的汗，陈康杰一整夜睡得很好，10月28日一大早起来像往常一样在熊自强他们的陪同下做完早运动，母亲马芳琴已经做好了早餐，吃完就可以去学校参加比赛了。 昨天晚上睡觉之前，陈康杰一直在思考白天的事情，很想寻求到自己为何会在跑步的过程中进入幻觉之中，那种感觉太真实。 想了很久没想明白个所以然，坐在床上打开《力鼎武经》继续练习，非常奇特，今天的意念里面再次出现了自己被一只金黄色的猎豹所追赶，下午的幻觉再次出现了，不一样的感受是自己只是在挥拳和奔跑，肌肤的表层会有细汗流出，但是全身没有之前那么发热发烫。以前每次都会肌肤发热发烫发红的，燥热难忍，然而今天却没有很明显的出现。 等陈康杰从意念中出来，冲个凉之后，身体更舒服和轻盈了很多，其实他不知道他已经突破了第一层。 白天之所以会显现那种现象，是因为陈康杰经过每天的练习，已经将口诀记在了脑子里，正常情况下他脑子里面即便拥有那种口诀，他也不会轻易的在平常的活动中进入，只有在身体达到一个爆发的极限之后，才会带入进去形成突破。也只有在这种临界点上，他的部分经脉才会被身体散发出来的强大能量冲破而自动打通，所以速度和力量就会有一个根本性的提高。当然，越往后，他想再突破第二层，难度会更大，因为没人知道身体会在何时进入到一个爆发的极限达到那个临界点，只有再经过长期的练习之后，身体慢慢的继续力量，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陈康杰早餐都快吃完了，他的六姐才从房间里面咚咚咚的跑出来，一边跑一边穿外套，“还早吧？不会迟到吧？”。 “放心，慢慢的，时间还多着呢，又不是按照上课时间，9点才开始，你先赶紧吃早餐”，陈康杰对这个有些刁蛮有些可爱的姐姐笑着说道。 “那就好，我得快点，余兰他们估计就快到了”，陈景坐下来端起桌上盛好的粥就要动嘴。 “喂喂喂，不用那么急，你还没刷牙呢”，陈康杰将她手里的碗抢下来。 “哎呀，是哦，你等等”，陈景一拍额头，赶紧跑去洗脸间。 陈康杰对这个老姐的举动，自己想不笑都难，可爱得不行。 等陈康杰两姐弟从区委家属院出来，门口已经等了十几个人了，余兰他们五六个女孩子还有马伟他们五六个男孩子全部到齐，这些人今天就算是陈康杰的亲友团和额外的拉拉队。 “各位，谢谢大家了啊”，陈康杰拱手道谢。 “谢啥啊，今天咱们就是来看你表演的”，马伟走上来勾着陈康杰的肩膀。 “你当我猴子啊？表演？那是比赛，表现还差不多”。 “对对对，就是你这意思，你们说是不是啊？”。 几个男孩子附和他，女孩子就应者寥寥。 “得了，你就别耍活宝了，我们就是来看陈康杰拿第一的”，余兰对马伟撩拨道。 “哈哈，走吧，你们都吃早餐了吧？要不要我请客？”，陈康杰站在中间，大大方方的问道。 回答的是有吃的，也有没吃的，不过就算是没吃的，也被大伙要求忍着，没工夫再等他们吃，幸好陈康杰他们班储存了不少的食物，所以也只能邀请这些没吃的到了班上再充饥。 只是到了陈康杰他们初一三班，男孩子到没什么，很快就融进去了，反正他们认识得有张强他们三个保管员，吃的喝的随便拿，很快就打成一片。女孩子就不太容易了，特别是看到范雪熙那么漂亮，看起来很陈康杰关系很好，都保持着一定的戒备心理。 范雪熙是班长，有很多事情要协调和安排，所以也没太多时间和他们亲近，只是让其他同学从教室里面多端了几张凳子出来给他们坐。吴慧对有其他学生来给陈康杰加油打气没有任何意见，还和客气的和他们这群人打招呼。 陈康杰当然也管不了这些，女孩子的心思反正很奇妙，再说他要立刻去检录，一百米的决赛马上要开始了。 只是陈康杰一动，几乎所有人都跟着动，陈景他们本来就是来看陈康杰比赛的，一百米的赛道又不在面前，当然不会坐在这里等，其他同学更是激奋，全部都要去近距离的观看陈康杰的百米冲刺。 就连安排看守物品的张强三人也被缩减成一个，昨天是腿不好的洋葱摊到了，今天他无论如何打着拐棍也要去看，楚翔很自然的被要求留下值班，只有下午他才能近距离看陈康杰比赛，由张强顶替他。 陈康杰检录完之后，来到起跑线位置，这时候他才发现，他的队友刘明建状态很不佳，站在那里都能感觉到他没多少力气，比昨天蔫了不少。 刘明建不可能像陈康杰那么变态，第一天参加了那么多比赛，第二天还是精神那么好，不单单是好，似乎是更显得有精神，他可是正常人，特别是一场1500米下来，到了今天早上他的脚走起路来，还能感到酸痛，这样的情况下，他怎么能不蔫，要不是昨天的预选他跑了第一，今天估计他连决赛都不会参加。 只是参加归参加，他清楚从昨天开始自己就全军覆没了，今天他不可能能拿到任何的好名次。 随着裁判员的一声哨响，随着众多拉拉队的呼喊声，陈康杰毫无悬念的拿到了第一，初二二班顶替刘明建对陈康杰构成挑战的那位男同学也只跑了13秒30，而陈康杰在没有高水平挑战者的情况下，仅仅是稍微爆发，跑了12秒50。 第三百三十一章 我干嘛要恨你啊 陈康杰的一百米短跑成绩明显不如他昨天一千五百米的成绩闪亮，昨天感觉到陈康杰最后一百米跑了十秒五零成绩的欧阳老师是这个项目的裁判，他以为陈康杰会发挥良好给他一个惊喜，真正的跑进10秒五零，结果却相差了几乎两秒，让他多少有些失望。 牛老师确不那么看，他的观察更仔细一些，他感觉到陈康杰还有很大的空间，因为没有实力强的挑战者，陈康杰根本就没全力去跑，从陈康杰到了终点之后，不喘气这一点就很好的证明了，况且其他同学冲刺都是咬牙切齿的，只有陈康杰的神态很正常。 刘明建因为状态不佳，理所当然的前三名都没有进，成绩比他昨天预选的时候还差，只拿到了第六名，那还是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所得，否则就垫底了。 “老文，你真行，没给老姐丢脸，又拿了个第一”，陈景可不懂也不关心那些成绩所代表的意思，他只高兴于弟弟拿了第一。 “老姐你亲自屈尊降贵前来观战，我哪里敢不拿第一呀”。 “那倒是，呵呵，快喝口水吧”，陈景的姐姐角色到是当得挺合格。 陈康杰喝了一口水，其他人才吵吵嚷嚷的向他祝贺，特别是马伟那几个多年的好哥们，积极性最高。矿上的子弟学校不会举办校运会，他们没有参赛的机会，所以感觉很新鲜，刚才陈康杰奔跑的时候，喊声最激昂的就是他们几个。 陈康杰可没多长时间休息，女生的一百米决赛随之开始，他要给自己班的女运动员加油，而且邓敏也进入了女生一百米的决赛，陈康杰要是不为他助威，过后也少不了被埋怨。 反正他们比赛的时候只需要喊“加油”即可，别人也不知道他是为谁打气，邓敏以为是专门为她，初一三班的女选手以为是为她，幸好两个成绩都不错，分别获得了第二和第三，第一被初二年级的女生获得。 邓敏和那个本班的队友虽然得到了第二和第三名，陈康杰却不能给他们道贺，他跑去检录去了，下面的两百米的决赛会随之进行。 所有的拉拉队都没有散去，只是围观的队伍从一百米延伸到了两百米。 在200米这个项目上，陈康杰多了一个队友，孙晓磊，他昨天在第二小组的预选中冲进了决赛。 本来还有刘明建的，但是他放弃了，能跑完一百米就算是很不错了，他不想继续丢人，所以放弃了这场比赛。班主任要他好好休息，去坐一下，晚些时候还有一场4x100米需要他参加。 从刘明建一百米的成绩来看，全班都很担心他会不会在4x100米这个项目上拖后腿。吴慧也没给他太大的压力，拿了一瓶葡萄糖水和他喝下，好好休息，只要他尽全力跑完就行。 在两百米的比赛中，对陈康杰能造成挑战的，全部是初二年级的，有两个跑进了28秒，其中在一百米中得第二名的不知道是不是受到陈康杰的刺激作用，居然跑进了27秒，陈康杰跑了个25秒5，他们的成绩差被陈康杰缩减到一点五秒的样子。 看起来是那位同学进步了，有突破，实则是陈康杰在自己稳拿第一的情况下根本没爆发，将步履稍稍的压了一下。只有压力越大的情况下，才会斗志越大。再说他的这些成绩，随便拿出哪一个出来都够资格进入体校，如果放在别的同学身上都是体育特长生的好苗子。 连续拿下两个第一之后，陈康杰能够好好坐一会了，场地得让出来给其他组别的继续比赛。 看到刘明建一个人孤独又羞愧的坐在一旁，不言不语，陈康杰非常能够理解他的感受，有些于心不忍，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小孩子，都是同学，所以陈康杰从围着他的人群走出来，让他们继续吹，继续吃，手上拿着一瓶可乐来到刘明建的旁边。 “兄弟，心里不舒服？压抑？”，陈康杰将可乐递给他。 刘明建没想到走过来和他说话给予安慰的居然是陈康杰，表情很不自然，看着陈康杰没有说话，也没有接下陈康杰的好意。 “拿着吧，其实你的体育是很好的，只是你参加的项目太多，下面还有比赛，明年也还能重新来过”，陈康杰拍拍他的肩膀，将可乐塞到他的手里。 “谢谢，我比不过你”，刘明建尴尬的勉强接过陈康杰的可乐，很失落的说道。 “呵呵，咱们是一个队的，再说了，你干嘛要和我比啊，兄弟”，陈康杰实在对着家伙无语。 “我就想赢你”，刘明建蹦出了那么一句话。 “行，没问题，你想赢我，就好好准备，明年来过，加油，我看好你”。 “你不恨我？”，刘明建这句话把陈康杰问得没头没脑的。 “我干嘛要恨你啊，你和我又没什么深仇大恨，你想多了，我们是同学，有点竞争是正常的，不过更多的应该是团结”。 陈康杰确实并不恨刘明建，也不可能会那么干，当然了，如果陈康杰不是重生的话，那可就不一定。既然重生了，一个大人的心态是不会和这种小孩子计较什么的，况且还是实实在在的同学关系。 “谢谢你，明年我一定要在赛场上打败你，学习上就不和你比了”，刘明建算是向陈康杰发了战书。 “你最好在学习上也比，我期待着明年和你同场竞技，加油”，陈康杰笑着拍一下他，算是接受了刘明建的挑战。 只是这种挑战经过陈康杰这么主动示好和安慰，已经从恶性的转为良性的。陈康杰还希望刘明建在学习上也能进步。 “老大，你和他聊了什么啊？”，陈康杰回到阵营中，杨聪就戒备的问道。 “大家都是同学，难道就不能随便聊聊？”，陈康杰随意的说道。 “老文，你快坐下，马上你要比赛了呢”，陈景将陈康杰在她的位置上让坐下来。 “老文？你。。。你很老吗？”，相当多的同学都是第一次听到陈康杰这个只有家人才会叫的小名，范雪熙听得比较清楚，所以很奇怪的开口问。 陈康杰有点囧，就差额头没冒汗，“这个，这个，我是很老”。 如果算上两世为人，陈康杰比他们都老得多，不算是吹牛，只是别人听起来就是吹牛和调侃，特别是陈景。 “你老个屁啊你，胡说八道，范雪熙，这是我们家里人才会叫的小名”，陈景的意思就是你不是我们家人，你不能那么叫。 然而半路杀出一个不开眼的程咬金，“我们也是那么叫的哦，老文，你说是吧？”，朱巴拉本来是想卖弄他们和陈康杰的关系很亲密，只是时机选得有点不对。 “你个死朱巴拉，本大姐说话，有你什么事，闪一边去”。 陈康杰这个老姐要是发威，他都得靠边站，更何况朱巴拉这个不醒目的小菜鸟。果不其然，朱巴拉被两句就挤兑得低下头往后缩，这也是他们都是从小玩好多年的，了解陈景的脾气。 “别说那么多了，平时怎么叫还是怎么叫吧，还有比赛的同学，各位好好准备，不一定要拿第一，但是要拿出自己的最好状态，打出我们初一三班的威风和形象，范雪熙，你下午有1000米，有没有信心？”，陈康杰转移话题说道。 说到比赛，大家的兴趣果然被转移了，一个个兴高采烈的，范雪熙却有点点不自然，小声说道，“我担心我跑不过”。 他报一千米本来就差不多是带头做表率的作用，实际上他的体育并不是很好，昨天看男生的一千五百米比赛，有两个人完全是走路走到终点，一个中途退出比赛，她担心自己会成为那些中的一员。 “没关系，放松点，到时候我陪着你跑”，陈康杰不愿意看到她这个样子，提出了一个方法。 “你真的原意陪着我跑吗？真的吗？那我一定会尽力跑完的”，听了陈康杰的建议，范雪熙立刻兴奋起来。 “真的”，陈康杰看到自己的老姐正一脸怒容的盯着自己，不过他还是给陈景报以一个微笑，然后对范雪熙点点头。 “哇，多幸福啊，我跑步的时候怎么没有陪着我跑啊”，厐艳丽拿他们开起了玩笑。 她不开这玩笑还好，她开这玩笑，陈景身边的几个女孩子脸色立刻羡慕嫉妒起来。范雪熙只能心里甜甜的囧在当场，陈康杰到很无所谓。 “我陪你跑，我们是同桌，我陪你”，杨聪谄媚的对厐艳丽笑着说道。 厐艳丽回头看看杨聪那还打着石膏的腿，顿时气了，“你个死瘸子，就你这样子，你还陪我跑？陪我跑倒数第一呀？”。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哼”，杨聪被厐艳丽打击得无地自容。 “得了，你就当好你的保管员和拉拉队员吧，你要真陪着她跑，我怀疑真能拿倒数第一”，陈康杰站起来又打击了一句受伤的杨聪，然后就笑着去检录比赛了。 “你喜欢厐艳丽？”，陈康杰他们走了之后，张强小声了问了杨聪一句。 “你可别瞎说，哪有那回事？”，杨聪嘟着嘴争辩了一句，就羞红的低下头。 “哈哈哈”，张强和楚翔同时发出了笑声。 第三百三十二章 指点换饭吃 4x100米是陈康杰上午参加的最后一项比赛，他们这一小组四个人的站位顺序没有变化，唯一的变化就算是和陈康杰一定程度上和好的刘明建打算拼死一搏，他输是已经全部输了，但是这个项目如果能拿到第一，起码也有他自己的一份功劳，怎么都算是个安慰。 孙晓磊和刘亚雷这两个中间分子，他们也想拿个第一，同样打算拼死一搏，只是他们对那名次不是那么的担心，昨天和今天看到了陈康杰的爆发，他们相信陈康杰会为这个团体立下汗马功劳的。 因为是一百米，所以一开场，刘明建就完全豁出去了，虽然他很累，虽然他脚依旧很重，但是坐了半天，一瓶葡萄糖水灌下去，特别是得到陈康杰的善意之后，心情大为放松，在决赛中的第一棒拿到了第二名的排位，这个成绩对他来说，已经很难得了。 刘明建到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孙晓磊和刘亚雷却出问题了。 跑是还不错，可惜他们交接棒的时候，因为心急，出了差错，掉棒了。他们的这个失误给了陈康杰很大的压力，同时旁边的观众们也捏了一把汗，大升催促他们快点再快点。 其实在接力比赛中出现这种失误不算什么了不起，即便是在奥运会的专业赛场上，也时常会有运动员发生类似的失误。 小棍子很快的传到了陈康杰的手里，只是这时候他们不是第五，而是比预选的时候还落下了一名，陈康杰只能有一个选择，就是全力以赴的爆发。 从交接棒还没传到陈康杰的手里开始，牛老师就拿了一块秒表自己在场边准备做测试，他很想看看陈康杰的这一百米冲刺能到什么程度，他知道陈康杰他们这一组前面三个人是很难拿到第一的位置的，那么就只有靠陈康杰来追赶了。 陈康杰拿着小木棍的手使劲的摔打空气，大家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了咬牙的动作，他的双脚仿佛是刚碰到地面就会弹起，非常快，快得让他前面的选手和观众都大跌眼镜。 他居然在自己的一百米之内，追上了前面的五个，最后同初二的一个同学几乎同时冲过终点，唯一的不同就是陈康杰的身体是前倾，那位同学是后仰。 最终陈康杰他们以五十六秒一零的成绩拿到了第一，第二名的成绩是五十六秒二零，之间只相差了零点一秒，这零点一秒的取胜来自于陈康杰每次看到刘向110米栏的冲刺过线阶段都是身体前倾，因为不是以脚步过线为准。 总体的成绩没有什么过于惊讶的，顶多就是好点而已，但是牛老师看着自己手里面的秒表半天没回过神来，十秒一零，陈康杰的最后一百秒跑了十秒一零，我们国家对运动员的技术等级标准中的最高级100米是十秒二八，陈康杰居然跨进了这个行列，简直太不可思议。牛老师心里面起伏不定，天才，这绝对只有天才级别的运动员才能达到这个成绩，要不是参加奥运会有年纪限制，他都想写信给国家体委推荐陈康杰去出征1992巴塞罗那奥运会。 牛老师很想再去找陈康杰谈谈，看到那么多同学和班主任围着他，甚至还被抬起来抛到空中，他放弃了，已经被陈康杰拒绝了两次，他不能显得自己太急躁，只能等待机会。对陈康杰，他是不会放弃的，能不能为国家发掘出一个伟大的天才运动员，能否打破黄种人在世界田径项目的悲惨命运，能不能让自己扬名立万，这一切全部寄托在陈康杰的身上。 “老文，你太厉害了，那前面的五个被你哐哐哐的就超过了”，在去吃饭的路上，陈康杰再次受到自己姐姐的夸奖和崇拜。 马伟，余兰他们来给陈康杰加油，陈康杰要请他们吃饭，不可能让他们再走两公里回家去吃饭，那对陈康杰来说是不道德的。为了避开之间的尴尬，陈康杰就没有叫上邓敏和范雪熙了，而杨聪他们也没有来，他们得看守阵地。 中午的正餐，不可能再吃小吃或者烙锅，今天中午陈康杰请他们吃火锅，选择的就是钟克凡和何辉登经常去的那家小馆子，这个小餐馆离二中只有三分钟的路程，来回比较方便。 “老姐，你就别再夸了，你再夸我就真骄傲了”，连续被夸了快半个小时了，陈康杰都产生了不好意思。 “我又没夸张，这有什么的啊，你们说是吧？”，陈景很不以为然，他这么问，其他的伙伴当然是只能说“是啊，是啊”的应承了。 “你看，大家都不那么觉得”，陈景立刻将大家的应承当成理由。 “我算是服了你们了”，陈康杰拱手作揖，哭笑不得。 。。。。。。 陈康杰进了这家小餐厅，看到两个熟人正在这里就餐，钟克凡和何辉登正好中午在这里吃饭，没想到居然遇到了面试他们的杰少。 两个人一看到陈康杰，就想立刻打招呼，但是又有点觉得不适合，他们十几个人呢，最后还是陈康杰将自己这边的人安排坐下点菜之后主动到他们这一桌来。 “二位，最近怎么样”，陈康杰就像看到老朋友一样。 “杰少，你这是？”，钟克凡对陈康杰带着那么一大群人来就餐，很是好奇。 “呵呵，我请他们吃饭”，陈康杰回头看了一眼那些正在抢着点菜的家伙，笑着说道。 “哦，我们打算最近到明珠和鹏城那边去考察一下”，钟克凡这才回答刚才陈康杰的问话。 “哟，很好啊，考察一下吸取一些经验，不过我给你们个建议，估计你们在那两个地方也考察不出个什么结果，那两个地方去体验一下中小企业的发展情况是可以的，但是要学你们打算干的工作所要的知识，可以去香港看看”，陈康杰算算是对他们指点一下，免得他们最后不尽如人意，那也不是自己所想看到的，既然遇到了，就顺便提一下。 “香港？可是。。。我们没出国过啊”，何辉登一想到要出国，多少就有一些紧张，他们现在还没看得那么远。 到明珠和鹏城去考察，那还是钟克凡提出的意见，这两地算是国内最开放的地方，金融业也是最发达。对出国考察，钟克凡都没有想过。 “搞小额贷款公司，需要对国情很了解，同时也需要掌握专业的金融知识和合理的制度，对内地的了解我相信你们没问题，只要深下去一两个月，就能了解得很好，但是对制度和金融知识，目前为止，只能到外面去学，香港，新加坡，日本甚至西欧都可以，具体怎么弄，你们自己看着办，呵呵”。 陈康杰的一大段话，将两人说得一点食欲都没有。两个人脑海里面诧异之余，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觉得在这位小得多的杰少面前，那些书算白读了。 他们可不敢怀疑陈康杰的话，人家说欧阳总裁面试，就真的是欧阳总裁来面试，说明欧阳总裁对他都十分看重，再说了他们加入之后，去过康师傅几次，特别是请董明书喝了一顿酒，多少知道了一点点杰少的身份，陈区长的孩子，宏源的顾问，他们当然还会有许多想不明白的地方，怎么陈区长的孩子会成为宏源的顾问，但是那些已经不需要去追问了，追问也没人会回答自己。 “杰少，你这么一说，我们真如醍醐灌顶”，钟克凡最先明白过来，人家这是在给他们指路了。 “好，祝你们顺利”，陈康杰给他们打个招呼就回到了自己的本桌。 “你们认识？”，刚才陈景一直在观察弟弟和那两个人谈话，陈康杰才坐下来她就赶紧问。 “嗯，都是康师傅公司的”，陈康杰随便的回答了一句，他不能说得太多，说多了自己姐姐反而懂不了。 “哦”,陈康杰是康师傅的顾问，他那么回答，陈景就不觉得奇怪了。 陈康杰才坐下来没多久，老板就端着一个大鸳鸯锅上来，热气腾腾的，点的菜也陆陆续续的上来。互相之间可没那么多客气，抢着啥吃啥，就连陈康杰都吃得稀里哗啦的，完全没有吃相。 钟克凡和何辉登这时候一点吃下去的感觉都没有，草草的将自己碗里的饭菜弄完就买单走人。当然，他们买单的时候，也没忘记将陈康杰这一桌的顺便买了。 陈康杰后来掏钱买单的时候，老板才告诉他钟克凡他们替他买过了。陈康杰笑着心安理得的将钱自己放回去，这两个人蛮会做人的，再说了，陈康杰对他们的那点指点，绝对当得起一顿饭，陈康杰是受之坦然。 “省我一顿饭钱，走吧”。 “看你那一副财迷的样子，人家请你了，居然还这样说，以后别说你是我弟弟”，陈景只要逮着机会就会对陈康杰调侃打击他。 陈康杰对此是完全习惯了的，耸耸肩，“什么叫财迷？吃我的你们就坦然？你该学习一下，记住，吃别人的要狠，吃自己的要省”。 “对呀，吃你的我们就挺狠的，　嘻嘻……”。 在众人的哄笑之中，陈康杰的额头只能挂着一滴汗，他是被这个吃里扒外的老姐完全打败得不能再败了。 第三百三十三章 多灾多难的一生 陈康杰他们吃火锅还是蛮费时间的，幸好他们控制得好，否则他们就迟到了。 下午的两项比赛对陈康杰来说不是很大，四百米已经毫无悬念了，至于扔铅球，陈康杰也相信自己的力量，他练武本来就有练力量的内容，每天的上百个俯卧撑和引体向上可不是白做的，再加上练习《力鼎武经》之后，他自己都能发觉自己的力量大了不少，在同龄人中，陈康杰自信很难有人能超越自己。 由于刚吃过午饭，所以陈康杰在检录的间歇自己先做了一下热身，这两天，在学校广播站里面出现的名字频率最高的就是他。比赛还有十几分钟才开始，跑到旁边已经站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大家都在等着陈康杰继续创造奇迹。 初一三班除了张强这个倒霉孩子被分到了看守阵地之外，能到场的都全部到场，认识他的这些人连他做热身都盯着看，搞得陈康杰很不自在，随便动了两下，提前结束了热身。 四百米决赛初一三班只有陈康杰一人，刘明建已经退出，上午的一百米他已经将体能全部发挥了，即便参赛，也进不了前三，下午他只担任拉拉队的角色，为陈康杰加油。 十个人去掉一个，只有九个人决赛，陈康杰才刚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全场就响起雷鸣般的掌声，陈康杰这两天很能体会那些运动员在场上众人欢呼的感觉，是一种享受和自豪。 大家那么热情，陈康杰当然也不能太小气，举起右手向观众们挥手，他这个动作一做，掌声和呼喊声就更大了，特别是一些小女生，和见了明星差不多，与他一起比赛的哪些同学感觉就不那么爽了，居然自己班的人都给这个竞争对手鼓劲，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全场太过吵闹，为了让运动员能听到口哨，欧阳老师不得不指示几个助理裁判去将大家的声音压下来，他本人也是站在高台上撕心裂肺的喊，双手全力下压。遗憾的是都没什么效果，还是陈康杰同学看到之后向大家作揖，将食指放在嘴边，再做了一个下压的动作，全场的声音才弱下来，这让欧阳老师很没面子，可是也没办法，谁让陈康杰的表现太过优秀。 “滴滴”，哨声响起，比赛开始，这时候不需要控制嗓音了，不管是观看的老师还是同学，全都变得很狂热，嗓音能多大就多大，没人鼓掌，手掌全部变成了拳头在空中挥舞。 前两百米，陈康杰只是一直保持着第三的位置，没有人会怀疑他只拿第三，大家那么撕心裂肺的呼喊就是希望陈康杰冲刺，估计陈康杰也有点受不了这一浪高过一浪的喊叫，离终点一百五十米就开始冲刺，结果离终点还有一百米他就已经是第一了。 他泡在了第一，观众们并没有放松和停止，继续跳起来叫着，“加油，冲啊，陈康杰，冲啊”。 最后一场跑步比赛，陈康杰不好意思让大家失望，所以即便没有全力爆发，但是还是使了不小的力的，结果他用了五十一秒四零冲过终点，比第二名提前了十秒。 从陈康杰冲过终点的那一刻，全场就开始沸腾，特别是陈康杰的那些小伙伴和初一三班的同学，每个人都笑得很灿烂，脸红红的，看得出刚才没少出力呐喊。 陈康杰跑完400米，就该女生1000米上场了。 很奇怪，站在起跑点的八个女孩子几乎个个都脸色红红的，没有一个平心静气。 “范雪熙，你一定行的，刚开始别太快，保持节奏”，陈康杰在他的旁边小声的提醒她。 “嗯”，范雪熙幸福的用力点点头。 陈康杰答应要陪范雪熙跑完全程，他就必须言而有信，就算自己才跑完400米也要做到。 女生比赛本来没那么多人的，因为陈康杰还要再跑，围观的人并没有少多少，男孩子嫉妒陈康杰，女孩子羡慕范雪熙，邓敏就是代表，他有些气恼自己干嘛不选这个项目。还有几个是羡慕嫉妒恨全部糅合在一起的，这几个人正和陈景站在一起。 哨声一响，全部比赛的女孩子全部奔跑出去，陈康杰自然也是跟上去的，他在最内线边上。 范雪熙完全将陈康杰当参照物，陈康杰跑多快她就跑多快。陈康杰采取的策略和他之前自己比赛一样，就是压在中间跑，带着范雪熙，保持节奏，他手里还拿着一瓶水。 范雪熙体能真的不怎么好，才四百米就气喘嘘嘘，陈康杰赶紧递水给他补充一次。 范雪熙喝了一次水之后，稍微好了一点，能继续跟上了，实际上水起到的作用还没陈康杰起到的作用大，从陈康杰那满是关怀的脸上，范雪熙得到了力量，她心里很甜，全部参赛的选手之中就她一人拥有这种待遇。 甜是一种力量，几乎所有的甜食都是补充能量的，范雪熙一直跟到了700米速度才有所降低，只不过跑在她前面的那几个速度也跟着有所降低。 陈康杰再次递水给她补充水分，范雪熙额头和脸颊都沾上了被汗水打湿的秀发，小脸蛋红红的，宛如一个红苹果，让人真想咬一口，她一边跑，一边用手扒开额头的秀发，煞是娇艳，陈康杰看得差点呆了。 “水”，范雪熙从陈康杰手里拿水没拿动，喘着娇气喊了一声，陈康杰才回过神来。 “哦哦哦，赶紧喝，在脸上浇一点，然后就开始冲刺，跟着我的步伐”，陈康杰连忙将水递给她，顺便提醒她接下来的举动。 范雪熙点了一下头，照办了，然后才将谁还给陈康杰，陈康杰盖都懒得盖，直接将水瓶座扔掉。 “跟着我，冲刺”，陈康杰略微跑在范雪熙前面两米远的地方。 陈康杰没有一开始就带着她大力冲，而是慢慢的加快步伐，女孩子和男孩子不一样，陈康杰只能根据范雪熙的体能采取这种适合的方式。 “加持住，加油，你行的”，陈康杰一边跑，一边转头看范雪熙跟上的情况，嘴里大声的呼喊鼓励她。 陈康杰每喊一声，范雪熙就多一点能量，嘴唇咬得紧紧的，她此刻的眼里就只有陈康杰，她必须要跟上，不能辜负陈康杰的心血和期望，坚决不能让他失望。 离终点只有五十米了，在范雪熙的前面还有三个人，一个超出比较多，一个只超过他一米，陈康杰的喊声越发的歇斯底里，不断的挥舞着手里的拳头，他不指望范雪熙能拿第一，但是第二是很有可能的。 不用别人提醒，范雪熙自己都很清楚马上到终点了，不能放弃，不能放松，看着陈康杰狰狞的面孔和挥舞的拳头，体能已经达到极限的范雪熙楞是没有落下，艰难的卖出步伐，痛苦的甩着手臂。 陈康杰提前十米到达终点，范雪熙和第二名已经平行了，看不出谁超过谁，这时候的取胜就在一线之间，就看谁的毅力更强，陈康杰为了给范雪熙最后一点力量，蹲下来死命的拍打着地面，“范雪熙，加油，你行的”。 范雪熙感觉陈康杰对地面的每拍一下都是对她双脚的一层松绑，周围的呼喊声此起彼伏，但是他耳朵里只听到从陈康杰嘴里发出的一声声“范雪熙，加油，你行的”，眼里也只能看到陈康杰眼里的火热。 范雪熙终于以半米的差距取得了第二，她冲过终点的那一刹那，身体完全的倒下去，似乎双脚瞬间变成了棉花。 陈康杰眼疾手快，赶紧迎上去，将她接住抱在怀里，没让她摔在地上。 “我。。。我。。。我没让你失望”，范雪熙上气不接下气下气的看着陈康杰的眼笑着说道。 周围有许许多多的人看着，如果是平时，范雪熙会觉得很害羞，很不好意思，但是这一切在此时被她全部忘记了，她只知道自己尽力了，身体一点点力气都没有。 “好样的，你是好样的”，陈康杰冲她笑一笑。 范雪熙在陈康杰怀里待了十几秒才被陈康杰放下来，陈康杰要求她慢慢走一走，不能这样全部停下来，对身体是很不好的。 范雪熙被放下来之后才在一双双眼睛的盯视之下娇羞得头埋得低低的，陈康杰不方便再扶着她了，而是交给了班上的另外的两个女孩子。 “我要是那么参加比赛，你也会陪着我跑，会抱住我吗？”，后来邓敏楚楚的这么问过陈康杰。 陈康杰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承诺说，“会的，当然会”。 不用想，陈康杰都知道她们两个丫头喜欢自己，自己也是喜欢她们的，只是都太小，太萝莉，陈康杰暂时不能下手，只能先养着，因此他采取的唯一态度是一视同仁，绝不厚此薄彼。 然而他的这个承诺给他自己带来的麻烦不小，初二的时候，邓敏果然报名参加了这个项目，并且第一名就在邓敏和范雪熙之间产生，这让没有三头六臂的陈康杰同学手忙脚乱。 没有美女是悲哀，美女多了是灾难，陈康杰一生注定了会多灾多难。 （拜托大家采用订阅吧，特别是包月的朋友，一个月四五块钱，给洋芋一点支持，拜托了，跪求拜首，多谢） 第三百三十四章 颁奖仪式 10月28日这天下午，陈康杰只剩下一项比赛，推铅球。 推铅球大家习惯叫做扔铅球，是一项速度，力量，耐力相结合的一项运动。从技术的动作来看，它不单纯是投掷臂最后快速伸直，而是全身进行继发性的爆发式用力，需要用到运动员手臂和手指的屈肌肌群、肱三头肌、肘肌、三角肌后部、胸大肌、背阔肌、腹斜肌、伸腕、伸膝肌群和屈踝屈趾等肌群。 陈康杰他们参加的只是中学生校运会，所用的是6公斤的少年比赛用球，而不是成年运动员所选用的7.26公斤，女生的会用更小的4公斤。 不知道是不是大家觉得扔铅球很简单，只需要手劲大将铁球扔出去就行，报名的选手达到了30名，初一三班有四个人参赛，陈康杰，刘明建，秦刚，周志兴。 能参加这个项目的都是自觉自己手劲不小的人，但是刘明建估计是很难取得好成绩了的，他在给团体拿下了一个4x100米的第一名之后，很想在力量上再搏一搏，只是他的疲惫注定了他很难。 这次排位陈康杰比较靠后，他在第27个出场，班上的其他三个人都在他前面，并且都是右手投掷，动作也全部是滑步方式。 在第一次试投的时候，只有秦刚过了九米，其他的两个人都没能跨过9米的坎，甚至刘明建才七米多，轮到陈康杰的时候，他前面有三个人投掷过了9米的关键坎位，其他的同学就参差不齐了，从六米多到八米多不等。 陈康杰手里面拿着铅球才走进场，比他前面任何人所获得的掌声都激烈，陈康杰的速度和弹跳力人们都看到了，现在就是要再看看他在力量的爆发上是不是也一样的强悍。 陈康杰动作上和大家一样，滑步式，不同的是他选择的是左手投掷，不是左撇子的一般是不会采用左手的，陈康杰不是左撇子，然而他听说用左手更容易控制身体平衡，这和心脏的所在位置有关，所以陈康杰放弃自己右手的习惯，采取左手投掷。 第一次参加这项运动，陈康杰自己本身也没什么经验，故而全无太特别的举动，将第一次试投当成了熟练动作和找感觉，所以他只投出了10米零五，这个成绩并不算特别好，如果他换成右手的话，应该不止这个成绩。 第一轮下来，投进过十米的有三个人，陈康杰是其中之一，另外两个是初二年级的，他们的成绩和陈康杰不相上下，至于第一投是不是使出全力了，这个不得而知。 第二轮开始，有了第一轮的比较和感觉，这一轮普遍成绩都有所提高，轮到陈康杰的时候，前面已经有三个同学超过十米了，初一三班的秦刚接近十米，重担压在了陈康杰的肩上。 陈康杰已经有了一些感觉，第一投，许多人对陈康杰的成绩很不满意，特别是一旁督战的陈景，他担心陈康杰拿不到第一。在间隙休息的时候，陈康杰被她指着小鼻子下了死命令，第二投必须拿第一，否则有他好看。 陈康杰为了完成自己的任务和别人的命令，只能比刚才更卖力一些，助跑的距离也远了两米。最终陈康杰转身将球推到了12米，暂时排居第一。 他推球的时候如果臂膀和肩部持平的话，成绩还能更好，因为没受过专业的训练，姿势上也只是比其他人标准点而已，在专业人士眼里，缺陷依旧不少，蹬地也有调整和提高的空间。 不管怎么说，陈康杰现在是拿到第一了，其他人想超过他，就只能来第三次，并且必须要超过12米。 12米这个距离对初一初二的学生来说，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也就陈康杰这个变态能轻松推出那么远，其他学生使出吃奶的力气来第三次也过不了11米的关口。 最终陈康杰以放弃第三次投掷的情况下取得了推铅球比赛的一等奖。 陈康杰的全部比赛结束了，一个伟大的时代也随之来临，他参加了全部八个项目，八个都是以第一的成绩拿下，这创造了二中历史上的奇迹，不但前面没人做到，后面的几十年中也没人能够做到。 所有的比赛完成之后，就要举行颁奖仪式，初一三班在陈康杰的带领之下，取得了十个第一，三个第二，两个第三的好成绩，为全校之首。 陈康杰的比赛才结束，广播里面就播发一条稿件，稿件里面称今天是历史上很有突破意义的一天，整个世界的体育格局尤其是田径项目的格局将在大家的见证下发生改变，未来的田径赛场上，将会出现一个华人的面孔，并且我们的国旗和国歌也必将因为此人的出现一次一次的飘扬飘荡在世界赛场上，他所获得的所有第一名成绩，足以与专业运动员相媲美，未来是属于他的，陈康杰，我们为他欢呼吧。 让人很意外，这篇稿子是牛老师写的，随着他这篇稿子的念完，全场雷动。陈康杰知道牛老师这是想通过鼓动将自己利诱去做专业运动员，可惜陈康杰并没有被冲昏头脑，也没有狂热，他清楚自己的目标在哪里。 按照往年的惯例，校运会的颁奖仪式要么是学校的校领导自己颁奖，最多教育局来一个副局长，仅此而已，但是今年的颁奖嘉宾有点例外。 所有的比赛完成之后，全部师生集中在大操场上，操场前面的国旗下面已经摆好了一排桌子和椅子，桌子上还用红布盖起来，连接学校广播站的话筒也已经安放完毕，学校领导从校长，副校长，到教务主任，后勤主任等等全部集中在操场边的路旁，似乎有领导要来。 没有三分钟，学校里面开进来了四辆桑塔纳小轿车，陈康杰一看那车牌，居然是自家老爸的，他可没想到陈区长居然会来参加校运会的颁奖仪式，除了陈康杰，场地边上的陈景也看出来了。 陪同陈启刚前来的还有一个主管教育的副区长，教育局长以及鬼难缠的岳父。 陈启刚的确没有想到要来参加这个颁奖仪式，以前也没有副局长以上的级别领导来过，但是今天曹校长私下底打电话给他汇报，说陈康杰取得了全部参赛的第一名，请问一下陈区长能否来学校指导一下，顺便出席颁奖仪式。曹校长之所以要这么做，和牛老师的那一片稿子不无关系，牛老师拍着胸脯给曹校长保证说以后陈康杰绝对是世界冠军。 对儿子能拿这么好的成绩，陈启刚十分的开心，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前来。曹校长本来就没有把握，只是试探一下，顺便拍拍马屁，想不到陈区长还真的来了，他自然很兴奋的，在六只所有的干部都知道陈区长才是最有实权的领导，要是得到他的赏识，基本上升官就没什么悬念。 陪同陈启刚来参加颁奖仪式的领导心知肚明是因为什么情况，他们都是管教育口的，陈康杰的档案别人不太清楚，他们是一定清楚。 等一班领导都鱼贯坐下后，颁奖仪式正式开始，陈区长并没有发表任何的讲话。 整个仪式由曹校长亲自主持，颁发的第一个奖项就是男生第一组100米短跑，陈康杰和其他两个获得第二第三的同学走上台去。 不需要人安排，陈康杰都清楚自己要站哪里，既然老爸来了，那不管怎么说一定是他给自己颁奖，否则不会费周章。 陈启刚微笑着，很欣慰的看着面前的陈康杰，这个儿子是他的骄傲，懂事，聪明，能挣钱，学习成绩顶呱呱，现在就连体育成绩也好得没话说，换成哪个父母，能不高兴和自豪的呢。 陈康杰也只是看着气度举止都发生了很大变化的父亲，他同样很骄傲和满意，父亲的工作干得很好，越发年轻和精力足。 在众人的面前，陈家两父子没有过于亲密的举动，和别人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陈康杰双手接过父亲手里的证书，双方握了一下手，别的同学是选择鞠躬敬礼，后面还有敬少先队礼的呢。 在初一，有不少同学依然是少先队员，只是已经不需要戴红领巾，等入团之后，才完全脱离少先队。 领了这个奖项之后，陈康杰与另外两名兴高采烈的同学一同走下去，才回到班级，奖状就被抢过去传阅，一圈还没传完，陈康杰又得上台领奖了，今天他前前后后上台领奖八次，学校里面之前就算有不认识的陈康杰的，经过今天之后，已经没有人不认识了。 全部奖项颁发完毕，陈康杰作为获奖运动员代表被要求发言，这是曹校长临时安排的，目的就是要给陈区长长脸。 “我非常感谢我的家人，朋友，同学和老师，我取得的成绩离不开他们的照顾，鼓励和帮助，在此我非常感谢，以后我会继续努力，戒骄戒躁，争取明年还能获得好成绩”，陈康杰简单的说完之后，对台下和台上分别鞠一躬就走下去了。 陈区长既然来了，怎么都得说两句。当官的说话，实际上都没什么两样，无非就是在努力学习文化知识的同时，也要锻炼好身体，这样才能为实现四个现代化做出贡献，随口也表扬了学校两句，夸他们这样的活动办得好，以后要继续办下去，争取培养出更多德智体美劳的国家接班人。 整个颁奖仪式从开始到结束，除了知道内情的寥寥几个人，别人并不知道陈启刚和陈康杰的关系。 第三百三十五章 春天来临 陈康杰获得八个体育比赛第一的热潮差不多一个多礼拜才散去，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班级中，所有人对他都是没完没了的夸奖和敬佩，幸好陈康杰不是真小孩，否则绝对飘飘然。 91年很快就在平静中过去，1992年的元旦刚过几天，省内各地的经济统计出来了，六水盘这一年的gdp比上年增加了百分之四十三，财政上也增加了百分之三十几，这是一个了不得的跨越，那还是那些项目许多都是中下旬才动工，否则增长率会更高，在目前交通没有得到根本改善，人民的收入也还未大幅度增加的时候，投资就是经济增长的最大因素，特别是对内陆地区。 就省内来说，顺安，会城以及省城的增长也都在百分之二十五以上，增长率几乎是其他地区的三倍，这全部得益于宏源的几大工程投资效应。91年只是起步之年，中途为了工程的研究和准备工作花了大量的时间，所有的手续审批完成，几乎全部都过了半年了，92年全年对着四个地区来说才是最关键的，这一年因为资金得到保证，经济增速估计会在91年的基础上翻倍。 在年终的总结会上，这四个地区的领导全部都是喜气洋洋，他们取得了西部地区从来没有取得过的成绩，在四地的拉动之下，全省的成绩同样喜悦动人，增长百分之二十一，何保国梁敏宽他们到省里去开会的时候，在全省干部大会上，受到了黄书记和谭省长的点名表扬，并且鼓励他们再接再厉，争取1992年翻番，其他三个地区也被定下增长率百分之五十的任务。 其实大家都明白，具体增加多少，那还得看人家宏源和创世纪的工程进度。 全省九个地州市，余下的五个基本上只增加了百分之八，那些州市领导对梁敏宽他们是羡慕嫉妒恨，同时心里还产生一种鄙视心里，鄙视他们的成绩取得和自身努力没关系，关键是人家宏源送上门。 其实这就是典型的自己不发展也不乐于见到别人发展的龌龊心里，人家四地的领导要是不做工作，宏源真的会主动去吗，就算去了，投资的力度会那么大吗？即便投资了，要是不搞好配合及服务，项目能正常展开吗？ 干得好就是干得好，干不好就是干不好，一切用硬邦邦的数字说话。过去的91年，六水盘和民生改善最大。 在六水盘，最大的表现就是整体教师的收入得到稳定，农村教师收入得到增加，因为财政的增加，何保国学习陈启刚，将确保教师的工资和待遇当成第一要务，如果教师都不能保住，何谈科教兴黔。除了这件事情以外，全市的五保户和孤寡老人也得到了补助，每人每月按照35元的标准，这在其他地方也是要多年后才会出现的举措，在农村进一步普及九年义务教育，对交不起学费的孩子，可以免除学生的学杂费，由市级财政承担，为了这两项民生工程，市级财政需要每年补贴1400万元。 35元对于农村的五保户和老年人来说，已经够维持他们的基本生活，总之，六水盘是将重点放在两头，娃娃和老人，“他们是弱势群体，理应得到优先照顾，否则中华民族就不会说‘尊老爱幼’了”，这是陈康杰和他们聊天的时候说的原话。 除了老人小孩以及特有职业教师以外，六水盘的民生还体现在一个重要方面，就业。随着水瀑高速，水盘高速的动工，梦婷旅游集团的好几个基建项目也全部上马，free半导体公司的建设，全市失业人员大大减少，这些工程至少提供了三万个就业岗位，并且还是收入不错的就业岗位。如果一个岗位按照一家人算，相当于解决了三万个家庭的正常收入来源，社会得到了极大的稳定。 如果算上上下游产业链的带动作用，数字会更多。从91年中旬开始，市里的国有钢铁公司，水泥厂，各县区集体的砖厂等就一直开足马力生产，特别是钢铁厂是水泥厂，他们不但要供应本市的需要，省城，会城，顺安那边的需求量也很大，所以91年也是这些大国企效益最好的一年，职工们都能准时拿到工资和奖金。 自然，经济得到大发展，另外三个市的民生也是出现变化了的，只是暂时没有六水盘那么明显罢了。 就全省而言，在科技和教育上的变化是最让人惊讶的。师范大学和教育学院受到委托培训的一万名教师已经完成一半，从新学期一开始，这些受到培训的5000名教师就会上岗，九年制义务教育也因为陈康杰捐建了几百所希望小学得以大幅提高。而省城的几所大学的变化是让外地的一流大学看了都眼红，包括拿到上亿科研捐助的中华科技大学，水木大学，金陵大学等等。单拿师范大学来说，因为手里有二十亿，省政府给他们在高新科技城批了超过3000亩的土地做新校区建设，黔州大学和财院同时也拿到了4000亩和3100亩，92年就会开工全面建设。 因为有钱，师范大学原本只有一千万的教学器材，一年的时间猛增到五千万，一年是过去四十年积累的四倍。在软件方面，三所大学总共派出了两百名教师到国外的一流大学留学进修，还对外高薪引进了几十名到一百多名不等的高层次人才，甚至有不少直接就是海归博士，这些人除了高薪的诱惑以外，还看中科研经费能够得到保障。宏源下属的这些企业也和几所大学形成了一种人才兼职战略机制，每年将有五百名具有博士学位和近千名具有硕士学位的高级科研人员到省内大学兼职讲课，这些人被授予从讲师到教授不等的职称，为此，91年底，黔州向国家申请了一个国家级农学研究中心、一个国家级大气物理研究中心、一个国家级电子研究中心　和六个省级研究中心。 这些大学在91年的高考中，开始受到了全国考生的关注，录取分比往年增加了20分到40分不等，财经学院的录取分增加最为明显，因为从这年开始，各省的前五十名报考这所学校可以免除所有的学费，这个政策引得很多家境贫寒又学习拔尖的学子将它当成了第一志愿。也幸好它目前只在南方地区招生，否则的话，录取分还会提高。学校已经在考虑申请将招生范围扩大到北方地区，改变学校的生源结构。 总之，每一个消息传到陈康杰的耳朵里的时候，他都十分的开心，总算自己付出的那么多努力没有白费，等过两年日本的资金抽调出来以后，他还会考虑在中西部地区进行教育和科研方面的资助。 其他的陈康杰可以管也可以不用管，但是对教育和科研，陈康杰是无论如何都要大力投入的，这个国家离西方的差距太大，最大的差距就在于教育和科研的水平，这是根本，为了国家和民族的未来，重生的陈康杰责无旁贷。 让他很欣慰的是，他给老首长和一号首长讲了一个故事之后，从1991年开始，中央加大了在教育上的投入，从绝对数量上来看依然还不是很多，但是已经在1990年的基础上增加了百分之二十，为此，中央在办公经费方面要求全国压缩百分之十，三年内除了达到危房和实在简陋的办公楼以外，不准许兴建新办公楼，即便要建，市县级需要得到各省政府的批准，乡镇需要得到市级政府的批准，省级以上直接停建。中央会在年底考核各省的指标，公车的使用也得到了一定的控制。 中央如此的具有实际动作，陈康杰欣慰之余怎么着也要打个电话给老首长和一号首长唠叨一下，算是拍拍马屁，也是提前拜年，同时呢，打探一下1992年的“春天”会不会准时来临。 就全国来说，除了他们的家人以外，能给他们直接打电话的未成年人，估计就只有陈康杰一人了，反正过年过节，陈康杰都会打电话给那些大领导贺喜和祝福的。他的这个举动陈启刚和何保国都不知道，他们只知道陈康杰会打电话给黄振华与赵志邦，也会打电话给曹主任和魏参谋长，对老首长和一号首长，他们全然不知。老首长和一号首长也清楚这个情况，他们对此很满意，这不牵扯到大人的工作和政治，就是一个长辈和晚辈的交往。 这些位高权重的长辈和陈康杰聊天与和别的晚辈聊天感觉完全不同，这是一个既懂事又可爱的孩子，无论聊的是大事小事，他几乎都能听得懂，还能放开胆子开玩笑。 陈康杰在康师傅公司的自己办公室拿起了电话，他第一个要打给老首长，只是这个电话一打，他本来是要打探一下“春天”会不会准时来临，想不到他居然收到了一个意外的邀请，得以亲眼见证整个国家和民族的春天的来临。 第三百三十六章 惊讶的消息 陈康杰打过去的电话是老首长的秘书林敏昌接的，两人只闲聊了两句电话就传到了老首长的手里。 “小鬼，放假了吧？考试怎么样啊？”，老首长磁性的话音从话筒里传出来，给人感觉完全就是一个慈祥的老人对晚辈的关爱之情。 “立刻就放假，考试已经考完了，老规矩，全部满分，老爷子，我校运会还拿了八个第一呢！”，陈康杰得瑟道。 老首长很喜欢听陈康杰汇报这些，陈康杰也没有让他老人家失望，每次给他打电话都有好消息。 “不错，不错，德智体全面发展，国家未来就需要这样的人”，老首长果然很欣慰。 “老爷子，你可也得保重身体呀，国家需不需要我这样的人那到未必，您可是绝对少不了”，陈康杰认真的说道。 “就你小家伙会说”，老首佯装嗔道，不过转首马上说了一个陈康杰十分感兴趣的事情，“过几天，我们全家打算到南方去躲冬过年，我私人邀请你一起，你看要不要得？”。 陈康杰脑子嗡嗡嗡的，完全歇菜了，老手说得很轻描淡写，就是躲冬过年，可是陈康杰清楚，这不是一般意义的躲冬那么简单。 “要得要得，能跟着您老人家蹭饭吃，也许还有压岁钱，何乐而不为”，陈康杰反应过来这后，立刻将他财迷的一面表现出来。 “压岁钱？你就别想啊，你个大富翁给我老人家发压岁钱还差不多”，老首长调侃道。 陈康杰停顿那一下，将他的真实想法暴露了，老首长是何等精明的人，如果陈康杰只是把他的邀请当成简单团聚邀请，那么会马上答应或者拒绝，他一停顿，老首长反而猜到了陈康杰猜到的东西，在老首长的眼里，陈康杰是个异常聪明智慧的小家伙。只是猜到归猜到，双方都没有提。 “嘿嘿，您老要钱也没处花，难道你还能去逛商场买东西不成，要不你来黔州过年，我招待你”，陈康杰傻笑的开玩笑。 “嗯，你的建议不错，听下面的同志说，你们那里这一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也可以去走走嘛”。 陈康杰本来只是开玩笑，根本没有想到老首长会当真了。难道还真改变路线不成？历史上可没这一茬呀！ “这这这，不会真的吧？”。 “小鬼，不欢迎？怕花钱？我先说好，我要是真去了，可得由你出钱招待”。 “哪能呢，我不管多穷，招待您老，那是没问题的，嗯，我得去准备准备了”，陈康杰笑着说道。 “你急什么呀？你可得保密，我看这样吧，过两天我让小林告诉你在哪里上车”。 “对别人能保密，估计对我老爸是不能保密的了，他这人吧，缺乏灵活度，要是不提前让他知道，我怕我没好果子吃，其他的事情你们能管，这老子打儿子的事情，你们估计是管不了的”，陈康杰这是在给自己找借口了，无非就是让陈启刚将接待工作做得更细致点。 “这还真管不了，你小子看着办吧”，老首长就像和陈康杰说相声一样，很配合。 。。。。。。 挂了电话，陈康杰就赶紧往家跑，把要给别的领导打电话的事情全部抛在了脑后。 熊自强他们开车将陈康杰送到家，没有看到陈启刚，“妈，我爸呢？”。 “你爸啊，又到办公室去了，年底他都忙得脚不沾地”，正在准备过年香肠的马芳琴随口埋怨道。 “那我打电话叫他回来”，陈康杰坐到沙发上，就要打电话。 “你爸去工作，你打电话叫他干嘛？”，刚才还在埋怨，等陈康杰说要打电话叫回来，马芳琴又不干了，那不是耽误工作嘛。 “妈，没事的，我是找他有事”，陈康杰拿起电话拨出去。 接到陈康杰电话的时候，陈启刚正在办公室对民政系统的领导安排对老职工，老领导，困难户做慰问的事情。 在电话里面，陈康杰不好直接说，只告诉他有重要的事情找他，要他早点回来。 过了四十分钟，陈启刚草草的将事情安排下去之后，就赶回家来了。别人说重要的事情不一定会真的是重要，但是陈康杰说重要，他一定会当真。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啊？你。。。”，一进门，陈启刚就问陈康杰，但是看了马芳琴的神色不善，赶紧打住，嘴角不断的往书房噜。 “呵呵”，陈康杰对母亲傻笑了一下，站起来跟着走进去。 “什么事情那么重要？”，还没坐下，陈启刚就迫不及待的问。 “你先坐下，我慢慢给你说”，陈康杰现在可是恢复过来了，表现的不急不慢。 陈启刚心里疑惑重重，但是还是得安稳的坐下来，看着陈康杰慢吞吞的拿出茶杯，倒上开水泡了两杯茶。 “老首长可能要来我们这里视察”，陈康杰将茶水递给父亲，声音沉稳的说道。 陈启刚刚刚端着茶杯，就被陈康杰这句话差点惊得茶杯都拿不稳，茶水浸出来烫着手都不知道。 “你说老首长要来我们这里视察？你怎么知道的啊，马上就过年了，没有接到通知啊”，陈启刚将茶杯放到桌子上，甩甩手上的水渍，才认真的问道。 “你当然不可能接到通知，全省目前为止估计就我知道，我刚刚给老首长打过电话，我只是随便开了个玩笑，他就说可能要来这边看看”，陈康杰说完就自顾自的喝茶。 “你怎么会知道老首长的电话？你怎么能够给他老人家打电话？”，陈启刚有很多的不明白。 “我们可是忘年交的朋友，你忘记我上次去首都做客的事情了啊，就是那时候认识的”，陈康杰自嘲一般解释道。 “哦，要是这样的话，那得好好准备一下”，陈启刚沉思起来。 “你回头也给我干爹提一下吧，就你们两人知道就行，别的人反正过段时间会收到办公厅的通知，我建议你们准备的内容不是粉丝太平，该落后的地方要说，取得的成就也要突出出来，特别是得到中央政策支持之后所取得的成绩，反正你们今年全省的数据都不错，然后就是打扫一下通往几个工程的道路和卫生，老首长不是那种偏向听报告的人，喜欢实地查看”，陈康杰根据自己的理解，提点一下自家老子。 “你说的这些，我都想到了，治安方面也要提前抓一下，许多工作都得宏源那边配合”，陈启刚掏出一支烟来，神情端正严肃。 “这个没问题，这两天欧阳总裁就会到黔州来，他会亲自坐镇”。 欧阳振华本来过年的时候是没有到黔州来的计划，但是遇到这样的突发事件，那就只能委屈他了，幸好他们两夫妻才到欧洲去过了圣诞节，算是陈康杰给他放假。今年他得在黔州过年，想必意见不会太大。 陈康杰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给父亲汇报之后，就退出去了，留他一个人在思考自己的工作。陈康杰还得返回去接着给其他领导们打电话，刚才到家平静了之后，陈康杰才发现自己只打了一个电话，还有一大群人的电话还没有打呢。 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件大事冲昏了头脑，陈康杰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了。 “刚才我忘记说了，我接受了老首长的邀请，可能陪他们家过年，跟着他在南方几个地方转转”，，陈康杰推开门缝，对正在吞云吐雾的陈启刚说道。 “会去多久啊？”，老首长的邀请，陈启刚不可能不同意，直接问关键。 “具体多久，我也不清楚，起码也得半个多月吧，甚至时间更长”，陈康杰眼珠子一转，根据原有的历史时间说道，至于陈康杰重生后的这一次时间会有多长，陈康杰也说不准。 “好吧，我知道了”，陈启刚现在关心的不是陈康杰去不去外地过年的事情，关心也没用，反正没办法拒绝，他现在最关心的是怎么展现着两年的成就，怎么做好接待工作。 “矿务局有个招待所是在郊区，装修一下，作为接待之用，那钱我出”，陈康杰现在没忘记自己答应出钱接待的事情了。 “你出钱？这怎么你出钱啊？”，这种接待都是政府任务，一般不会由私人接待，陈启刚这点还是明白的。 “我答应了老爷子，他来的话，我出钱接待，我得言而有信，反正家里还有一百多万，你看着花吧”，陈康杰说完就溜了，留下一头雾水的陈启刚。 这时候的一百多万足以装修出一栋楼来，而且还是不错的装修，陈康杰钱交出去了，其他的就不管了，反正他自己不在家。 陈康杰才一走，陈启刚就给何保国打电话，何保国听了陈启刚转告的信息，电话拿在手里半天都没放下来，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啊，六水盘虽然说有政策支持，也在大力发展，但是还没有得到中央肯定，这和鹏城是很相似的，如果能够借助这个契机，得到老首长的认可，那发展的后劲就更大更足了，同时也会得到很多的政策进一步开放。 （今天大年初一，恭祝大家龙年行大运，全家都健康，生活皆美满） 第三百三十七章 偷听教诲 1992年的1月17日，陈康杰接到了林敏昌打来的电话，要他乘坐晚上的火车去江城市，老首长明天出发，会在江城停留20分钟加水，陈康杰可以在江城市上专列，下午就会有人来接他。 陈康杰一直都在等消息，昨天1月16日没有消息传来，他还以为自己去不成了，没想到老首长比原来的历史推迟了一天出门。 家里人已经知道陈康杰假期会出门，对于会在哪里过年，那也不清楚，陈启刚只说有人邀请他去过年，其他的一概没说，也不让家人打听。 陈康杰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熊自强他们放假，让他们好好回家准备过年。 然而出了上次小广场打架的事情之后，熊自强不放心，要求要留下来。 “强哥，你放心，不会有事，让庞辉他们都全部放假回家吧，难得过年，休息休息，我会有人保护的”，陈康杰对熊自强说道。 跟着老首长出门，难道还会有事吗？那些可都是正宗的大内保镖，熊自强他们也根本不可能会得到许可跟随，更别说一同上车了。 “你有人保护？谁呀？”，熊自强还以为陈康杰找了新保镖，但是他一点点消息都没有听到。 “别想那么多，我要出门，过年不在家里，很安全的，等我回来再给你们电话”，陈康杰知道熊自强想的什么，所以安慰道。 “那好吧，自己照顾好自己”，熊自强真是把陈康杰当弟弟一样看待了。 陈康杰给熊自强打了电话之后，还得给欧阳振华说一声，欧阳振华接到陈康杰的命令之后，已经于两天前奉调来了黔州坐镇，至于他为何今年不能回香港过年，他已经清楚了，所以没有任何的怨言，欧阳振华知道轻重，这是头等大事。 下午四点过的时候，陈康杰家来了三个人，两个中央j卫局的，一个mss（国安）的，三人向陈启刚出示了证件之后，陈康杰就被带走了。 陈康杰他们四人在六只上了从春城开往江城的火车，春节前火车十分的拥挤，相对来说还是有点比不上几年后的春运。陈康杰他们不用担心拥挤的问题，火车上预留了一个软卧的包厢，这是早就预订好了的。 经过一夜的奔程，陈康杰终于在18日早晨10点到达江城，一路上陈康杰和保护自己的三人没怎么说话，他们互相之间也没怎么说话，一切都是按照程序来走，举例说睡觉，谁睡哪个床位根本不需要分，自己就会选择，就连陈康杰去厕所，几点到几点由谁陪同，也全部井井有条，分工明细。 昨天晚上四人只是在火车上草草的吃了点东西，食物是由列车员送到车厢了，陈康杰他们没有去餐车，到了江城，才可以好好的吃一顿早餐。 十一点二十陈康杰被从职工通道带到了一个休息室，陈康杰听他们说，专列很快就到。 在休息室里面，还坐着两个身穿蓝黑色呢子大衣的大干部，陈康杰不认识他们，他们也不认识陈康杰，所以大家都没有打招呼，只是陈康杰想也能想得到他们应该是当地的省部级领导，一定是来参见或者等待召见的，在官场有个规矩，上级见下级，不叫不到，一叫就到。 十一点半，江口市火车站慢慢的滑进了一列绿皮车，外形和普通的客运列车没有区别，不同的是，这趟绿皮车没有编号，没有始发和终点站，车厢连出厂日期也没有，采用的是战斗机的航空用油，零下三十度都不会有问题。 整个展台已经被变相戒严了，除了几个工作人员，一个旅客都没有。 “小杰，好久不见”，林敏昌从外面笑着走进来和陈康杰打招呼。 “林叔叔，你好啊，好久没见了，挺想你的”，陈康杰的小甜嘴发挥起来，做小孩就是好，你不管说的话多么的甜，大人都喜欢听，还不会怀疑。 “林主任，我们想见一下首长，你看是不是。。。”，那两位穿呢子大衣的大干部站起来，其中一位头发开始出现花白的说道。 林敏昌还兼任得有一个办公厅的副主任职务，工作中同志们都称呼他林主任。 林敏昌对这两人显然是认识的，只是没有得到指示，他可不敢应承什么，“石书记，连省长，这个我只能通传一下，我是奉命来接人的”。 “好的，那就麻烦林主任了”。 “小杰，走吧，老首长在等你了”，林敏昌对两位大领导点点头，转身拉着陈康杰就出去了。 两位被丢下的省领导大眼对小眼，这孩子是谁啊？居然能有此待遇，而自己反而被丢在这里。 陈康杰跟着林敏昌来到列车中间一个车门打开的车厢，老首长居然就站在车厢门口，穿着厚厚的大衣，脖子上围着一条灰色的围巾，正微笑看着陈康杰。 “老爷子，你好啊，可想死我了”，陈康杰快步跑上去，拉着老首长的手，乖巧的说道。 “小鬼，我把你请来，你爸爸妈妈没怨言么？”，老首长刮了一下陈康杰的鼻子，慈祥的说道。 “哪能呢？跟着您老人家能蹭吃蹭喝，还能长见识，他们巴不得我给家里节省几斤粮食”，陈康杰调皮的说道。 这时候林敏昌凑上来，打断了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的老首长，“首长，北湖的书记省长都在这里，您看要不要见见？”。 “那好啊，就见一下吧”，老首长对林敏昌点了一下头，然后才对陈康杰说，“小家伙，你等会，我办点事”。 老首长紧了紧衣服，走出车厢，正好透透气。冰凉的冬风带着江水的湿气吹过，站在身后的陈康杰看到老首长稀薄的白发微微摇动，鼻子有点发酸，就这么一位八十多岁高龄的老人，还在为国家和民族尽自己的力量。 少顷，那两位既懂规矩又不懂规矩的大干部被工作人员领过来，按纪律，不请不到；按人之常情，早就该来到站台候等。 老首长慈祥的看着他们，两人连忙上前握手问好，“老首长，欢迎您”，“老首长，您好，欢迎，欢迎，我们等您很久了”。 “你们的经济抓得怎么样？”，老首长放开他们的手，平和的问道。 陈康杰就站在车门边，算是偷听，能够遇到这么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想尽可能的记住每一个瞬间。 因为列车停留的时间短，所以两位省领导不可能长篇累牍，只能简明扼要的汇报几句。老首长询问的是经济情况，他们的回答是经济情况政治情况都包含，陈康杰从他们的汇报之中，听出来了今年北湖省的经济发展并不怎么样，起码经济增长率和财政收入增加都不怎么明显。 老首长听了他们的汇报，左手揣进裤兜里，右手在空气中摇摆，一边踱步，一边讲话，仿佛是在对这两个大领导讲，又像是在对着寒冷的大地在讲，只是他说的话，现在不是针对刚才的汇报而讲的。在上了年纪的中央领导中，常会有这种文学上称作思维意识流的话语。他们站的平台不一样，更能放开说话。 “现在有个问题，就是形式主义多。电视一开，尽是会议，讨厌透了。会议多，文章长，讲话也长，内容重复，新的语言不多。重复的话要讲，但要精练。形式主义也是官僚主义。要腾出时间来多办实事，多做少说。以前主席不开长会，文章短而精，讲话也很精炼。总理四届人大的报告，主席指定我起草，要求不得超过5000字，我完成了任务。5000字，不是也很管用吗？我建议抓一下这个问题。” 老首长一边说，两位大领导连连点头称是，陈康杰从他们脸上的表情中看到了无奈和一些冷汗。老首长的话从头到尾，没有一句明面上批评的话，但是谁都能听得出来那话的意思。 老首长说完这段话之后，林敏昌过来提醒时间快到了，列车即将出发。 老首长只能与他们握手道别，最后老首长还丢下了一句话，“要多干实事，少讲空话”。 “小鬼，你在偷听什么呢？”，老首长走回车厢，看到陈康杰正趴在车门旁边，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 “嘿嘿，我在聆听教诲，老爷子，我太佩服你了”，陈康杰完全的不以为然，这算不得国家机密，听听无妨。 “你就会拍马屁，走吧，进去我介绍人给你认识”，老首长开心的批评了陈康杰一句，拉着他就往车厢里面走。 老首长对陈康杰的那一句“聆听教诲”很是满意，他很希望有更多的人真正的能将自己的意思听进去，并且会思考怎么做好工作。陈康杰虽然是个孩子，但是又不完全是个真正意义的孩子，有时候老首长将他当成小孩子看到，有时候又当成懂事的大人。 老首长还有一种期许，国家和民族的未来，就在陈康杰他们这些娃娃的身上，陈康杰又是他们这一代人的佼佼者，所以对陈康杰肯学，他当然是很高兴，这也是他为何这次独独邀请陈康杰一起南游的原因所在。 第三百三十八章 重返故地 陈康杰被带进了车厢里面，老首长的一大家子都在，老首长的夫人陈康杰是见过的，所以打招呼就很自然，地其他的第二代晚辈，陈康杰一概的叫叔叔阿姨，至于第三代嘛，大多数年纪相差不太大，相处起来就更容易了。 陈康杰稍作结交，就知道老首长的一家人都非常好相处，没有那种特权感，和普通百姓没有太大的区别，这也许和老首长一生的坎坷经历有很大的关系。 随着陈康杰在车上活动的范围扩大，他渐渐的明白，这趟不起眼的专列实际就是流动的总统套房，卧室，会议室，活动室，洗手间，餐厅，会客室，警卫室，随从室，行李舱一应俱全，整个车厢考虑到老首长年纪大了，还加装了扶手。 在江口火车站老首长与两位大干部的谈话，很快就被两人整理成讲话稿上传给中央，随之中央就出台一系列的通知和规定，要求压缩不必要的会议，缩短会时，要求干部们要转变作风，进一步密切联系群众，始终不渝的贯彻执行党的方针和政策，对于剪彩，首映式，奠基，首发式等活动尽可能精简，对中央领导出席平常的会议和活动，一般不做报道，不要把领导出席活动当成报道或者是否报道的标准。 1月19日中午两点，专列来到了湘南省的省会短沙。湘南是主席的故乡，短沙火车站修建于70年代，站台大气，宽敞，是此时仅次于首都火车站的全国第二大客运站。 列车刚停稳，湘南省的书记就快步踏上列车，他没有像在江城一样的书记省长都老老实实等候在贵宾室里面。 在车厢里面，宾主的见面寒暄非常的热烈，氛围很是亲密，老首长还专门介绍了陈康杰，提到了陈康杰这个小家伙的“工作”身份。 得知陈康杰是宏源和创世纪集团的顾问，书记拉着陈康杰的手一个劲的道谢，弄得老首长还有些莫名其妙。 “老首长，出去散散步，我慢慢给您汇报”，书记提议道。 老首长欣然接受，随即健步下车，陈康杰也跟了下来。 老首长兴致很高，边走边聊。湘南省的书记向老首长汇报了湘南的工作。1991年湘南气候反常，多灾并发，春有倒春寒，冬有大冰冻，北有洪涝，南有大旱，再加上蝗灾肆虐，风灾袭击，造成了很大的经济损失。但在中央领导下，全省上下千余万人参加抢险抗灾，危急关头都有党员站在前列，因而在大灾之年仍然夺得了大丰收，粮棉油产量创建国以来湘南最高纪录，农业产值首次突破200亿元。 这时，湘南省的书记看了跟在后面的陈康杰一眼，专门提到了华堂基金会为此捐款的两亿元，对当地民众解决了大问题。 老首长听了满意地说：“不错嘛！这样大的灾害，不说第三世界国家受不了，就是发达国家也受不了。只有我们，依靠党的坚强领导，依靠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才能战胜这么大的灾害。” 随即老首长就将陈康杰招上来，“小家伙，做得不错”。 “老首长，应该的，应该的，我主要是没钱了，要是有钱还能多娟点，我现在就是个穷光蛋”，陈康杰谦虚道。 “你没钱了？你你。。。你的钱呢？”，陈康杰自己说的就有几百亿美金，即便是投资了很多，那也不可能就到了没钱的地步啊，所以老首长才会那么奇怪。 “我不是去了一趟日本嘛，那钱都丢那里了”，陈康杰不好意思的说道。 “哦，明白了，有去有回”，老首长少有的奸猾笑道，陈康杰也笑着点点头做回应。 湘南省的书记看着一老一少的聊天，有点听不懂，他知道陈康杰华堂基金会是宏源以及创世纪集团下属的几家公司捐资的，但是他不知道这些和陈康杰有什么关系。刚才老首长介绍陈康杰是那两家公司的顾问，他就够吃惊的，现在这两人聊的都是钱，他很是不明所以。 “我告诉你吧，给你们捐的钱，就是这个大富翁捐的，别人只是出面提他办事而已”，老首长向湘南的书记提点一下，他也只能这么说，再详细就不好说了。 “这是真的？”。 “千真万确”，老首长笑着答道。 这位书记其他的情况不明白，但是老首长都这么说了，那一定假不了，他这时候看陈康杰，觉得满身都是金光，满身都是钱，就希望陈康杰还能再多捐点，可惜人家刚才已经说没钱了。 绕过了陈康杰的捐款问题，书记又向老首长简单的介绍了湘南省改革开放的战略、思路与目标。 老首长兴致很高，很重视，高兴的说道，“构想很好。实事求是，从湘南实际出发，就好嘛！”“要抓住机遇，现在就是好机遇。”他又对湘南前几年改革开放晚、步子慢的情况，严肃指出：改革开放的胆子要大一些，经济发展要快一些，总要力争隔几年上一个台阶。那严肃的目光里隐含着一丝微笑。 时间过得飞快，马上就要开车了。湘南省的书记恳求老首长返回时留在湘南住一段时间，老首长微笑道：“不麻烦了。”站台上欢送他的同志们都祝愿他健康长寿，他欢快地回答：“大家都长寿。”又高兴地向大家招手：“来，一起照个像。” 湘江下午的阳光很柔和，专列像刚刚理过发的小伙子，朗朗驰出短沙站，奔向南方。90年代初，改革开放处于低谷…… 老首长此行的重要目的地是粤东省，尤其是鹏城，那里是改革开放的最前沿。 在老首长到粤东省之前，已经有先遣人员和粤东省沟通好接待工作了，老首长临行前立下规矩，不开会、不陪餐、不题词，不见记者、不照相、不报道，粤东省为了珍贵的历史记忆，还是安排了记者拍摄。 专列在1月19日傍晚到达鹏城，粤东省和鹏城市的领导都来车站迎接，在问好的时候，老首长的女儿担心老首长听不清楚，一再的给他重复。 老首长曾经有一只耳朵在过去受过伤害，影响听力，所以在人多的场合，都需要有人有人在中间加大声音传话。一行人鱼贯下了车之后，他们乘坐的是五辆中巴车，行李也是放在上面，在警车的开道之下，一溜车队开离了火车站，旁边的群众笑了，维持秩序和交通的警察笑了，他们还没看到哪个大领导出行是怎么简陋的车队。 老首长本身是个勤俭的人，不太讲求排场和奢华，对于这里安排的接待工作，他很满意。 陈康杰他们下榻的地点是南园，许多中央领导视察或者前来考察都是住在这里。 当他们进入的时候，列队欢迎的员工们，万万没有想到他们今天要迎接的客人会是老首长，几乎全惊呆了，还是接待处处长赶紧提醒大家鼓掌，然后又对微笑着的老人家说，“首长，这是您1984年来时住过的地方”。 “哦，我忘记了”，老首长回答道。 “这屋子重新装修后有点小”，接待处处长又说。 “屋子还是小点好”，老首长马上接话。 。。。。。。 陈康杰自己被安排了一个独立的房间，他是双重客人的身份，是老首长家的客人，又是鹏城的客人。 晚饭过后，陈康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心中思潮澎湃，他打死都没有想到过自己有一天能够以这样的身份和方式再重返这个城市。重生以前，陈康杰在这里生活和工作过好几年的时间，对这里是既熟悉又陌生。刚才在来宾馆的路上，陈康杰就一直在观察路边的建筑和风景，除了几栋楼他能认得出了，其他的他完全没有印象，或许在他大学毕业来这个城市的时候，这些就已经推倒重建了。 除了建筑与风景的变迁，陈康杰感受最大的就是小，92年的鹏城与十几年后的鹏城相比，面积小了一大截，关内许多地方都还没有开发，更别说大面积的关外了。 按理说此地遍地是黄金，特别是土地，要是能够弄到几大片土地，十年后，价格起码会翻十倍，几十倍，甚至上百倍，可是陈康杰却对这个投资一点点兴趣都没有。鹏城的房价十几年后会达到几万元一个平方，使得众多的年轻人在这里根本买不起房子，辛辛苦苦工作很多年，却始终融入不进这个城市。这里面最大的原因除了经济的高速发展以外，也和土地价格的爆炒有莫大的关系，陈康杰不愿意做这种暴发户，当然了，他此时就算想做，也没有充足的资金。 有些事情往往很奇怪，你越不想做的事情，后来才发现不得不做，或者只能尽可能的将坏事变好事吧。 在火车上憋了两三天，不管设施有多全，和宾馆的房间比起来，还是不理想的，床不够大，空气不够好，还有车轮和铁轨发出的哐当哐当声响。陈康杰从床上爬起来，好好的冲了一个热水澡，他打算今晚早点睡觉，明天还有参观活动。 第三百三十九章 再次写书 1月　21日一大早起来，刚吃过早餐，老首长就提议要去黄冈口岸参观一下。 对于他的这个要求，所有的人都明白是为了什么，黄冈口岸的对面，一直就是老首长的一个心愿。从十年前他与英国“铁娘子”就其归属的谈判开始，他就很想去那里看一眼。 今天阳光明媚，风有些大，陈康杰他们一行人匆匆吃过早点就出发了，还是那几辆普通的巴士加警车开道，一路上，陈康杰能感受到老爷子略略有些激动，没有说很多话。 等老爷子被带头搀扶下车，迎接的人群自发的鼓起热烈的掌声，海关关长迎上来握住手掌的手。今天他们参观的这个口岸是全亚洲最大的路路口岸，有一百多条通道，每天大量的人流物流从这里穿梭于大桥上。 在人群的拥护之下，老首长来到大桥上，桥上一边是国旗，另一边是米字旗，在大桥中间的边境线，老人家久久凝视着对面的土地———这个本来属于我们、却被腐败的清王朝割让给英国的“东方之珠”，表情专注而又深切。在这里，老人家出神地站了很久，一句话也没说。仿佛在瞬间把自己凝固成了一尊雕像。 风很大，不断地吹动起他夹克衫的衣领，可他屹立不动。这时候有工作人员上前轻声两次提醒，“风大了，请您上车吧！”，但他依然沉默地望着那片即将回归中国的土地，神情庄重而深沉，好像一个母亲在盼久别的孩子回家。人们当然理解他的心情，站在身后不远的陈康杰眼睛湿湿的，老首长太热念那片土地了，可是他强硬的谈判下来，却未能亲自踏上去一步，这是人间莫大的遗憾。 “小鬼，你哭什么呀？”，老首长在亲人的搀扶下转过身来，看到陈康杰在擦拭眼泪，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眼睛进了沙子”，陈康杰不敢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呵呵，男子汉，回去吧”。 。。。。。。 下午所有人被安排去植物园参观，仙湖植物园种植了许多品种的树木，国内国外的都有，南国的冬天不像北方那么萧条，除了姹紫嫣红的鲜花少了些，树木和草地依然是郁郁葱葱的，今天的温度很适合踏青。 在植物园里面，植物园的负责人担当起了讲解员，老首长一路观赏，一边询问，当来了一株树木前，负责人介绍说这个是玉树又叫发财树时，老首长的女儿给父亲说：“这是发财树，我们都来摸一下嘛，都发财。” “以后咱们家也种一棵。”老人家深情地说，“让全国人民都种，让全国人民都发财”。 陈康杰自己都被这位慈祥的老人的话语逗笑了。 “小家伙，你可别笑，你就最应该种上一棵，不对，是种上一片”。 “老爷子，您可就是我的发财树，是全国人民的发财树，虽然只是一棵，但是却无比的参天，整个国家必将在你的指引之下走向富裕”，陈康杰不假思索的笑着说道。 陈康杰的这段话引来周围的人鼓掌叫好，他们不知道陈康杰是谁，但是对陈康杰的形容很欣赏，陈康杰这简直就是**裸的拍马屁，如果这个话是从一个大人一个官员的口里吐露出来，老首长会不以为然，甚至还会有些不悦，可偏偏是出自那么一个孩子之口，没有人会觉得那是虚假。 “大家发财不发财，那是干出来的，是脚踏实地干出来的，你以后要继续努力实干”，老首长微笑着说道，也算是对陈康杰的期望。 “实干出真知嘛，我一定铭记您的教诲，实干创未来”，陈康杰挠挠头回应道。 “好好，实干出真知，实干创未来，好”，老首长连声夸奖。 陈康杰和老首长的这小段对话，后来渐渐的变成了有名的趣谈。 植物园里面得知今天老首长回来参观，还专门准备了一棵高山榕，希望老首长能够亲手种下。 坑已经挖好，三米多高的树也已经放进坑里，老首长对能够亲手植树兴趣勃勃，他已年近九十，拿着铲子的手依然显得苍劲力气，每一铲都能有半铲泥土，连续铲了十几下，工作人员担心他老人家的体力透支，想去接过他手里的铲子，他还不给，又补了几铲子泥土才将铲子交出去。 陈康杰他们这些晚辈就负责担水，将小红色水桶交给老首长亲自浇灌下，这棵树重生之前陈康杰看到过，那时候已经长成大树了，来这里游玩的很多游客都喜欢在这棵很有纪念意义的树下留影，他对自己重生后能够参与这项活动十分的自豪。 种完了树，所有人陪着心情愉悦的老首长散步。 “我们走走就回去吧？”，考虑到老首长的年事已高，他的女儿建议道。 “就要回去啦？真没自由”，老首长也有可爱的一面。 “您也要自由？”，老首长的女儿俏皮的说道。 。。。。。。 接下来的几天，陈康杰他们都是在鹏城四处参观，老首长说了很多话，这些话都被记录下来，最后传遍大江南北，传遍世界。 在参观完国贸大厦离开的时候，走廊上站满了想亲眼看一眼老人家的人。人，人，人，到处都是人啊！可是，尽管十分拥挤，但并不混乱。老人家一出现，人们就自动给他让出了一条路。 看到老人家向大家招手，群情激动，大家又不断喊着：首长你好！首长你好！有的人哭着啊，哭着要上前握老人家的手。没有办法的警察只好手拉手连成人墙，让大家往后面站，别碰着老人家。可有个人哭着说：“我有今天是首长给的呀！你让我好好看他一眼吧！”。 在参观一家高科技公司的时候，……老人家看着眼前这些年轻的博士、硕士和工程师们，沉思了片刻，公司负责人：“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这个论断你认为站得住脚？”负责人毫不犹豫地回答：“我认为完全站得住脚。因为我们是用实践来回答这个问题的。”老人家说：“就是靠你们来回答这个问题。”负责人接着回答：“我们过去的实践、现在的实践和未来的实践都会说明这个问题。”老人家说：“我相信是正确的。” “我要和大家拉一拉手。”临别时浓重川音里道出了无尽的亲切，老人家边说边伸出了手。 顿时，人群沸腾了，在老人家面前齐刷刷伸出一排手臂。老人家慈祥地笑着，走过来，从前排转到后排和大家一一握手，老人家说：“我很高兴，我们有这么年轻的科技队伍。” 陈康杰对一句话记忆力很深刻，“我们穷了几千年了，是时候了”。 在参观民族村的时候，并没有采取戒严的方式，普通民众依然可以一同参观，他们只是被适当的阻隔开而已，老首长每走到一个地方，都能引来自发的夹道热烈欢迎，记住，是完全自发的。在民族村里面，他们看了一场民族表演，老首长一个劲的夸奖民族团结好。 在鹏城小住几天之后，又乘船去了海珠，继续参观企业，每到一处，听说这些企业发展得都很不错，引进了资金和技术，产品也出口到世界各地，老首长十分高兴，对这些成绩极为赞赏，同时也批驳了目前国内的某种保守思想，“改革开放胆子要大一些，敢于试验，不能像小脚女人一样。看准了的，就大胆地试，大胆地闯。没有一点闯的精神，没有一点“冒”的精神，没有一股气呀、劲呀，就走不出一条好路，走不出一条新路，就干不出新的事业。针对深化改革、扩大开放的主要思想障碍是‘怕西方的东西多了’” 老首长还指出，现在，周边一些国家和地区经济发展比我们快，如果我们不发展或发展得太慢，老百姓一比较就有问题了。所以，能发展就不要阻挡，有条件的地方要尽可能搞快点。还要抓住机会，依靠科技和教育。 老首长到了南方一天后，就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毕竟太多的人亲眼见到了他。这几天粤东省涌进了很多境外记者，他们根据自己的观察写了很多新闻在港澳报道，国内请示了三次打算播发新闻稿，最后都被老首长拒绝了，他遵循着自己来之前定下的规矩。 陪同的这几天，陈康杰每天都处在亢奋和感动之中，老首长的伟大在于他看到了最朴素最朴实的真理，并且大胆的讲出来，每一个细节，都深深的打动陈康杰。每天夜里，陈康杰都会将他的所听，所见，所想一一详细记录下来，他打算出一本书，这是他第一次不是以赚钱为目的的想写一本书，他打算将这些故事传遍全世界，让所有人更了解这段历史，更了解这个国家。 如果是由别人来写这本书，那么是很难在全世界传播的，特别是传播给普通大众，但是陈康杰不同，他本来就有一个作家的身份，拥有数量极为庞大的粉丝，再加上他没打算赚钱，会将价格定的很低，他相信即便没有小说那么受欢迎，还是会有很多外国老百姓看的，陈康杰觉得自己有必要结合未来的发展将老首长的每一句话阐述清楚，特别是翻译成外文，他有很好的基础和条件。 第三百四十章 对话提要求 1月30日农历腊月二十六，陈康杰跟着老首长又从粤东省省城搭乘火车前往明珠市，在明珠市，老首长对明珠的发展提出了明确的要求和期望，也参观了不少的地方，其中有一件事陈康杰记忆犹新。 某天傍晚，老爷子想去百货大楼逛逛，他平常工作忙，再加上身份的缘故，很难得走进商场消费，明珠市的领导为了满足他老人家的这个要求，就选择了在傍晚客人最少又要下班的时候前往当地最出名的一个百货大楼。 事先百货大楼是没有得到通知的，等老首长走进商场的时候，还有许多顾客没有走，这位突如其来的客人给了大家极大的惊喜，民众自发的鼓掌让出道路，商场方为了接待这位重要的客人，专门选调了一位明星售货员提供服务。 老首长询问了很多商品的销售情况，明星售货员不愧功底扎实，一一对答如流，最后老首长想给孩子们买点文具，商品都选好了，橡皮擦，尺子，铅笔，文具盒都有，需要十块钱，结果老首长摸遍全身上下都摸不出钱了，其他的大领导平时也基本上不会在身上带现金，结果还是陈康杰解围，这个小财主身上随时不缺小钱。 次日一早，陈康杰陪同老首长在居住的宾馆花园里面散步。 “小家伙，这次一起出来转转，有何感想？”，老首长饶有兴趣的考校陈康杰。 “感受最深的就一条，就是您说的，不走开放与改革之路，就是死路一条”，陈康杰认真的回答道。 “那你说说这是为何？”，老爷子可没打算那么简单放过陈康杰。 “因为整个世界此刻正处在一个大变革大发展的时期，世界经济结构也在大调整和大融合，这是我们目前最大的机遇，通过打开国门，扭转政府职能，就能引进大量的资金和技术，先进的管理经验，新鲜的思维，这些东西会改善我们的基础设施，解决就业，提高工业化和城镇化，增强我们的经济实力和综合国力，改善人民的生活水平，如果错失了这个机会，一旦世界经济结构的调整完成，那么就没我们什么事了，要赶上发达国家，会难上加难。我国人口多，这是我们的压力，同时也是优势，可以很好的发挥人口红利，企业又能降低生产成本，互相之间一举两得”，陈康杰学老首长背着手，边走边说。 “看得很明白啊，要是其他人现在都能像你看得那么明白多好”，老首长叹口气。 “一定会的，你行程几千公里，考察那么多地方，说了那么多话，不就为了这个嘛”，陈康杰调皮的说道，基本上一语中的。 “不简单啊，小家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真的13岁，今年13岁了吧？”。 “我当然13岁，身份证还没拿呢，简直如假包换”，陈康杰一听自己的年龄受到怀疑，立马就急了，这可是他的软肋，要是不澄清清楚，万一被当成小白鼠，就麻烦了。 “哈哈哈，你还能怎么换啊？”，老爷子被陈康杰的话逗笑了，不过立马改变了语气，“你要是以后能从政多好啊，我相信你会是一个好干部，好领导”。 对这个问题，陈康杰一直都不敢接受，起码现在不敢，从政对他来说有点严格，也还有点远，当年在泥古，赵志邦和陈康杰谈起他未来的走向，陈康杰说了体育，娱乐等等，唯独不敢说从政，那是个大染缸，怕自己扛不住。 “反正我还小，要参加工作，还有很多年的路要走呢，，目前是先学好本领吧”，陈康杰谦虚的说道，以图将这个问题绕过去。 “你的本领很大了，哈哈，就像孙悟空，不过有时候也很调皮，你们在香港和澳门做的事情，手法可真不咋滴”，老首长笑过之后，神色沉下来对陈康杰批评道。 老爷子的话才说出口，陈康杰的冷汗就差点留下来，自己以为做得很保密，谁承想早就被人所知。然而陈康杰仔细一寻思就明白了，那天他们在向炎的别墅，有狙击手提供了帮助，看来那些人是上头派来的，否则陈康杰自己的行踪怎么会那么**裸。 “老爷子，那是因为。。。”，陈康杰楚楚可怜的想辩解几句，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我都知道，以后小心着点，那些人只会在暗中保护你，不会妨碍你的事情，况且，也只有在关键时刻才会出手，在国内或者相近的地区还好，要是在西方国家，他们也未必都能及时跟上”，老爷子并没有生气的意思，只是出于关心的提醒。 老爷子这么说，陈康杰的心才算完全放下来，陈康杰放松之余，心里充满了无限的感动和幸福。 “嗯，我知道了”，陈康杰乖巧的达到。 “有没有兴趣向我谈谈你在日本的事情啊？”，老爷子在花坛旁边的木凳子上坐下来，手紧了紧风衣的衣领，温和的说道。 “您有兴趣听，我当然愿意说”。 陈康杰在日本所作的事情某些是不太合乎规矩的，如果能够提前说一下，得到老爷子的理解和支持，未免不是好事情，所以陈康杰对此没有抵触。他稍作沉思，就把自己在日本的安排和举措说了一遍，对于投入的金额做了一定量的缩减，在札幌给手下安排的活动当然也不能说。 “几年前，我访问了日本，他们的生产力水平比我们高得多，他们一个工人一年可以生产74辆汽车，而我们的职工只能一年生产一辆，差距很大啊，至于日本的右翼分子，那也是存在的，力量还不小，你那么干一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情，只是这样的话，你就得更注意你的安全了，特别是出国去，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老爷子慢慢的说道，声音给人感觉很重。 “所以不能让小日本太过强大，得缩减他们的发展速度，最好是越乱越好，我投入那么多资金去日本，目的也在于此，至于您老人家说的生产力问题，我想我们会赶上的，只是路比较长，我们在科教和研发上的投入和比例都太低了，生产力是需要强大的技术支撑的”，陈康杰沉稳的说道。 “所以你就在黔州搞了好几家高科技公司？听说还弄了一个高新科技城？”。 “是的，那些很多都是最前沿的科技，在传统产业方面，我们想追上西方，短期内是几乎不可能的，只能跨越式发展，选择最前沿，最有潜力的领域做突破，未来的经济变革都是围绕着信息产生的，这是我的预判，所以我打算在这个方面追上去，我们中华民族有很多优秀的人才流落在世界各地为他人所用，我们只要能将他们一部分利用起来，就是了不起的成绩”，陈康杰将自己的认识和提前预知的判断说出来。 “好一个跨越式发展，这个提法很好，很妙，你的小脑袋瓜果然很好使，这是一个追赶的好办法，只是我们现在还很穷，要花钱的地方太多，国家要保证老百姓的肚子，暂时就没有那么多钱投入研发领域，我们的部队裁军已经开始，就是希望能省出一些钱来发展技术，小伙子，你的担子很重啊，你是国家之福，民族之幸”，老爷子拍着陈康杰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最后两句话的大帽子，压的陈康杰有点喘不过气来。 “我责无旁贷，为了民族的伟大复兴，我甘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大帽子虽然大，但是能从老爷子的口里说出来，陈康杰还是很热血沸腾的，被这么一激，立刻拍着胸脯发出豪言壮语。 “有志气，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以后如果需要什么帮助的，直接给我老头子说，别的帮不了，给你呐喊几下助助威还是可以的嘛”，陈康杰稚嫩而干脆的话语，让老爷子很开怀。 老爷子深知陈康杰在发展中一定会遇到这样或者那样的困难，否则他也不需要到南方游一趟，看着十几岁的孩子那弱小的肩膀上要扛起这么重的担子，老爷子觉得自己不帮助分担一些，都有点说不过去。 “呵呵，有您这句话就好办了，借着您这句话，我就先请求一个帮助吧”，老爷的嗓音未必很大，影响力绝对不小，这哪里是简单的呐喊助威啊，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陈康杰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不赶紧骑驴上坡。 “哦，说说看，你不会是早有预谋吧？”，老爷子立刻来了兴致。 “我哪敢啊，是这样的，我想整合国内的稀土资源，您说过，西方有石油，我们有稀土，然而我们的稀土简直就是白菜价格在卖，破坏环境不说，还拿不到什么经济效益，未来稀土资源的战略地位会越来越重要，我们得好好利用一下”，陈康杰提出一个自己确实早就想好但是又没时机提出来的问题。 陈康杰说完了，但是老爷子并没有马上给他答复，而是自己看着远处的枯树沉思。这个举措牵扯到国内几百家企业，几十万名企业职工，由不得老爷子不得不谨慎对待，况且那些生产数量大的还基本上都是国企，要将这一块业务全部放给私人来干，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小。 第三百四十一章 黄书记有烦愁 老爷子自从知道了宏源背后的老板是陈康杰之后，就没有将他们当成外资企业看待，而是实实在在的私营企业。 “你告诉我你打算会怎么做？”，下决定之前，老爷子要听听陈康杰的想法。 “很简单，我不可能会伤害到原有的生产企业的利益，他们生产出来的稀土，我可以按照现在市场价格的两倍收购，原则上，他们所有生产出来的产品只能卖给我，至于往国外卖，那就是我的事情了，而且，为了提高生产率和减少对环境的破坏，建议他们互相之间实行兼并重组，争取通过几年或者十年的时间，形成几个大的集团，不用那么的分散”，陈康杰说出了自己的手法和建议。 “提高一倍的价格？那你们不会吃亏吗？”，此前老爷子还担心国有利益会受到损害，按照陈康杰的说法，不但不会损害，反而还会获得多得多的利益，这当然是好事情，只是如果因为这样让陈康杰吃亏，又不是他所愿的。 “吃亏当然是不会的，经商嘛，赚钱是第一位的，要是钱都赚不到，那就是失败的，企业也只会越做越小，直到倒闭，我用那个价格来收购，国家会获利，我们也会获利，我叫双赢，损失的只有一方，就是那些西方国家的高科技企业，稀土可是高科技企业的必需品，就像石油是汽车工业的必需品一样”，陈康杰是站在全世界的格局以及未来几十年的背景下思考的，有了这样的格局和眼界，想吃亏，是很难的。 “双赢这个理念好，这个理念好，大家都获利，大家都发展，这样才能持续和长久，你的这个要求我记下了，会首都之后我替你反应一下，相信其他同志会支持和同意的”。 老爷子不管怎么说，是已经完全退下来了，他不能代替其他同志做决定，但是建议权还是有的，而且他的建议，可不是其他人能与之相提并论的。 “那我就等您的好消息”，老爷子既然这么说，那他这事就差不多成了一半多了，陈康杰很开心。 “走吧，我们回去，等在这里过年了，再到你们黔州去看看，准备工作没有几天还真是搞不好”，老爷子站起来说道。 老爷子出行，可马虎不得，每到一处，总有先遣组先到地方去安排接待的工作，从明珠出发的先遣组才刚刚到黔州，所以他们只能过年后再去。 对明珠这个城市，陈康杰是不了解的，重生之前陈康杰只来过两次，时间还是匆匆而过，没有做太长的停留。 陈康杰在明珠一直跟着呆到了2月8日，2月2日离除夕只有一天了，明珠市的领导来给老爷子拜年，带了很多礼物来，陈康杰想不到居然自己也有一套衣服和一个红包的压岁钱，里面有五十块钱。2月3日除夕夜，明珠的大江两岸放起了焰火，陈康杰他们住的这个宾馆就能清晰的看到，吃完年夜饭，其他人都到外面去看焰火，陈康杰却窝在房间里面打电话。 大过年的，自己的家人，亲戚，朋友，下属总要打个电话问候一下，不管是从何种角度，自己一定要联系一下，送上新春的祝福。在打给那些下属的电话中，陈康杰得知他们都没有返回原籍老家过年，全部被欧阳振华留下来了，做准备工作。 陈康杰理解欧阳振华为何会那么干，具体的项目都是其他人负责的，最了解情况，而且他本人对技术不慎了解，到时候一定会被问到不少有关技术的问题，还是要专业人士才能回答得很好。 等他打完电话，焰火表演已经完毕了，这样的表演时间不可能太长，只是他虽然没有出去欣赏，那光彩夺目的闪耀还是透过窗户照射进来，五彩缤纷，火树银花，整个城市仿佛一下子散发出了无穷无尽的魅力和妖娆，被这空中一声声的爆炸，一条条的闪光激发出了更大的活力，陈康杰深知，过了这个春节，这个城市的变化将会翻天覆地，引领着全国的发展热潮，最终成为国内最具国际化的大都市，成为远东的金融中心，贸易中心，服务中心，航运中心，新的时代已经到来。 昨天明珠市的领导们来拜年的时候，陈康杰得知了一个消息，明珠打算开发p东，为此招商集团每年拿出一亿作为开发基金。要发展这么一大片地方，一亿资金是很少的，这会拖累发展速度，经过老首长的介绍，他们多少知道了一点陈康杰的身份，是国内投资额最大的公司的顾问，所以他们提出看宏源能否参与开发。 陈康杰真的很想拒绝，p东这个地方，其实只要提供政策，发展起来只是个时间的问题，但是看到老首长期盼的目光，陈康杰代替欧阳振华接受了可以参加的意见，每年也拿出两亿补充到开发基金里面去。 老爷子觉得当年没有给明珠和鹏城一样的政策，有些愧疚，对此陈康杰是了解的，否则老爷子在明珠也不会说出“这是明珠最后的机会”这样的话。 陈康杰的钱也没有白出，与在鹏城一样。在鹏城，老爷子当着当地领导的面，让陈康杰建议宏源多到特区投资，支持特区的发展，陈康杰为了给老爷子面子，不太情愿的答应了可以。为此陈康杰拿到了市内和关外的大片土地，反正现在那些土地都还是农田和山林，全都未开发，价格就是白菜价，对跟着老首长前来的客人，当地领导不可能会开高价，也不可能会不全力配合。 陈康杰土地是拿到了，可是他现在都还没有想到要用来做什么，土地面积太大，够弄好几个大型工业区的呢。鹏城那边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理那些土地，明珠这边又冒出了一大片，土地拿到是好事，不像后来一样要高价拍卖或者托关系走后门搞那些龌龊的事情，可是也得有资金砸进来才行，否则这么空着，自己到没什么，但是会让老爷子面子不好看。 钱钱钱啊，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只能先拖着吧，回去再和欧阳振华商量。 陈康杰在为钱发愁的时候，黄振华和谭长国也在发愁，他们已经得知了老爷子要去黔州走走看看，这本来是好事，他们工作也干得很好，按道理不应该有什么发愁的才对，偏偏他们担心的就是这个。 统计数据很好看，成绩不错，只是他们省略了一个方面，外资投资超过了国有企业与政府的投资，也就是外超过内，这是他们担心的一个方面，第二就是到底要不要去高新科技城那边查看，那边已经在弄了，不过老话不是说名不正言不顺嘛，他们并没有得到批文就已经在开始搞前期工作了，包括土地征用，道路的拆除和挖掘，许多农田已经开始荒芜，92年就没打算让那些土地种上种子。 陈康杰正好打电话给他们询问情况，这倒好，被抓住当成参谋了。 “小杰，你这短时间一直跟着首长，据你的观察，老首长会是个什么态度？”，黄振华电话里面有点拿不准。 “我说黄书记，你们干的时候不是都胆子挺大的嘛，怎么到这个节骨眼上，反而变得怂了，呵呵”，陈康杰笑着调侃道。 “你这小家伙还有闲心开玩笑，快说说吧”，黄振华对陈康杰的玩笑并不买账，没有瞎凑活。 “这么说吧，问题不大，鹏城港资的部分就蛮大的，老爷子这次南游，目的就是这个，你还没看到他的那些谈话吧？你看了就知道不用担心了，过段时间会有正式公布和报道的，老爷子可不是那种僵化封闭的人，再说了，我们投资方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啊？我们那可是上千亿白花花的真金白银啊”，陈康杰收起了那种玩笑语气，认真的说道。 发展的时候下面就只想那政绩，或者就十分的想改变贫穷的面貌，胆子有些大，但是一直没有得到肯定，心里难免惴惴不安，默认是一回事，会不会被承认是另一回事，在国内的历史上没少出现这种事，当初干的时候没问题，回过头就被当成把柄往死里整，这就是为何鹏城埋头发展之后这么在乎老爷子提的那几个字，那是一种肯定和认可，起码没有犯错误。 黄振华还不知道鹏城拿到了题词，他当然担心，目前也没有什么消息传来，国内的新闻里面一个字都不见，他们又看不到国外的新闻，把不准会是一个什么态度。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哈哈，在明珠过年还好吧？”，黄振华的心情顿时放松下来。 “还好还好，我适应力强”， “唉，不对呀，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老爷子要到我们这里老看看啊？你能一路陪同，绝对早就知道了，小杰，你可有点对不起黄伯伯啊，干嘛不早点告诉我，我还纳闷前段时间六水盘那边为何会干劲那么十足”，黄振华得知陈康杰此时是在明珠陪老爷子一家过年，立马反应过来。 第三百四十二章 这顿饭我可不负责 “这您可不能怪我，我也是被要求保密的”。 “那六水盘那边。。。。”。 “黄书记，这不就更好理解了嘛，儿子去了哪里，老子能不知道吗？那老子知道儿子去了哪里再多知道点点信息很正常的嘛，不一样的，你懂的”，陈康杰被黄书记的较真逗笑起来。 “还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古人诚不欺我”，黄振华带点小幽怨的感叹道。 “黄伯伯，你这么说似乎就不对了哦，你不也是近水的楼台嘛，我可是兢兢业业干着你们该干的事情，我都还没抱怨呢，你也不想想你们省政府欠我多少工资啊”。 “你的工资我们可发不起，我只能谢谢你了，哈哈哈”，陈康杰那么挤兑两句，反而把黄振华挤放开了。 说来也是，没有陈康杰这一汪水，他们这些楼台连近的都没有，哪里还会得到什么明月啊，最多就是个小月牙儿。 。。。。。。 2月8日这天，陈康杰他们离开明珠，搭乘专列前往黔州，陈康杰从今天开始，心情既放松又紧张激动。 陪同老首长回自己的家乡，陈康杰很放松，同时紧张的是要去考察的项目几乎都是自己的产业，考察别人和考察自己可是两码事。 筑城火车站，一大早就等待了很多人，黄振华，谭长国，司徒阔等一班省领导都来了，就连姚哲这种副厅级也到场，他的任务很重，老爷子这次在省城要参观的企业或者工地全部在他的辖区，姚哲前天才接到通知，到目前为止，通知只下发到副厅级，甚至很多没有相关联的地区和部门根本就没收到通知。 筑成火车站比较老旧，属于那种苏联风格的建筑，外表看上去灰扑扑的，筑城市的领导本来想粉刷一下，被黄振华赶紧打住，陈康杰已经提前告诉他接待要简单朴实，否则老爷子不喜欢，那种粉饰太平的事情最好别干，会适得其反。 今天筑城的天阴沉沉的，每到冬天，这样的天气就不少，本来筑城就处在大山之间，化工业污染一直比较严重，老下酸雨，再加上冬天的气压和低温湿度，很难看到晴天。在火车站楼上的会议室里，二十几个人坐的坐，站的站，似乎就没有一个人是平静的，茶几上的烟灰缸里面放了不少的烟蒂。 这里面一大半的人都没有亲眼看到过老爷子，就算有见到过的，不少的也是远观，只有谭长国近距离接触过老爷子，谭老和老首长认识几十年，曾经又是战友，所以谭长国能够有机会接触，只是次数也不是那么的多，他接触的次数比陈康杰多，可是换算成时间，还没陈康杰接触的长。 专列可不像普通列车，有准点的时间，在铁路系统内，只有铁道部长知道列车的目的地和运行时间，其他的都是临时调剂和通知。 下午一点三十五分，火车站方面终于接到前方发来的信息，专列将于30分钟后进站，要求做好接车准备。 站长小跑进会议室，通知这些领导们，所有干部全部整理好衣容，按照级别和分工站到站台上等候，从这一刻开始，火车站开始被戒严了，之前还能有旅客上下车，现在他们只能等待，有途径筑城的列车，也只能在上下车站等待进站通知。 得到具体的时间了，大家也不急了，寒风吹过，没人觉得冷，心中像火一样，有人的头发被吹散了，也只是随便抹一把。 2月9日农历正月初六，下午两点零五分，一辆没有任何编号的绿皮车准点驶进筑城火车站，列车才刚停稳，在黄振华的领头之下，一行领导干部排列在一节车厢门口，翘首以盼。 当老爷子健朗的身影出现在车门口，一片掌声整齐传来，根本没有排练和预演。 “首张，您好，您好，热烈欢迎您啊”，黄振华第一个迎上去双手握住老爷子的手。 “同志们辛苦了”，不知道是因为陈康杰的缘故，还是对黔州去年的成绩很满意，老爷子难得的客气了一句。 “首长，您好，您好，您好，欢迎您”，黄振华的手松开之后，谭长国这位省内的二号人物就迎上来了。 “哦，你是老谭家的老三吧，谭小三”，老爷子似乎是认出了谭长国。 “老首长，我是老二，谭小二”，谭长国并没有因为老爷子认错了有什么不悦，反而赶紧笑着介绍自己。 “呵呵，几年不见，到黔州工作了啊，好好好，西部地区同样有广阔的空间施展，很有建功立业的机会呀”，老首长甩着谭长国的手说道。 即便老首长不那么说，谭长国也知道自己调到黔州是来对了，然而，能得到老首长那么肯定，就显得更加踏实了。 两位班长寒暄完毕之后，就该介绍其他的党政军干部了，大多数都是简单的握握手了事，但是介绍到姚哲的时候，老爷子停顿了。 “姚哲，我听那小家伙提到过你，不错，要有长远的眼光啊！”。 姚哲很纳闷，站在这里的二十几号人，自己怎么排都已经是后面了，论级别，论资历，老爷子怎么能够叫出我的名字呢？居然有个小家伙在他老人家的面前提到自己，这个人会是谁啊？那个有长远的眼光又是啥意思？ 姚哲在沉思之间，徒然在缝隙中看到人群后面的陈康杰，他立刻明白过来了，没想到人家又送了自己一份大礼，　“老首长，我还要多学习，多努力，争取干出点成绩来”，姚哲笑着谦虚的说道。 “可不是一点成绩嘞，有人可是给我夸下海口，高新科技城要起到的是引领作用，加强学习是对的，过分的谦虚就是不对滴，不要怕嘛，大胆的干”。 “是是是，我们一定竭尽全力，有条件要上，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老爷子都那么勉励了，姚哲只好下军令状。 他本人还不太清楚陈康杰说的引领作用是什么意思，只是但从明面上来理解，就已经能够看出那一份魄力。 和在鹏城一样，筑城方面准备迎接的车队同样是五辆中巴车，一辆军车和一辆警车开道，市内交通没有戒严，只是在每个要途经的路口都有警察执勤，再加上此时筑城的车辆还不是很多，不可能会有塞车的现象。 会城路，中华路两边还在过春节的市民看着这一溜车队，心中觉得纳闷，怎么大过年的，就有领导来视察啊？这不应该啊，难道最近开什么会？但是也没听说啊，人代会，政协会都已经开过了呀。 直到第二天，老爷子在一众领导的陪同下去高新科技城参观并且接见正在紧张施工的工人和技术人员，全市的民众才知道是他们最尊敬的老首长来了。 经过一天一夜的行程，当天是不会安排活动的，而且按照习俗，此时还是春节期间，陈康杰他们被安排住在省政府旁边的迎宾馆内，先做休息，晚上省里面安排得有春节期间的宴席，不很奢华，仅仅比普通人家过年吃的稍好点而已。 “你们这几桌饭，得多少钱啊？”，吃到中途，老爷子突然问在坐的省领导。 老爷子的这个问题，把所有人难住了，这谁知道具体得多少钱啊？谁没事去算那玩意，没有一个人能回答得上来，难道老爷子要自己出饭钱？这也太离谱了呀！ “爸，您这是。。。？”，老爷子的女儿也不明所以，出言询问道。 “没什么，有个家伙说，我们家到黔州来，他出钱接待，呵呵，我这才问问”，老爷子笑着说道，大家才回过神来老爷子是开玩笑。 别人不知道这个家伙指的是谁，黄振华和谭长国可是直到，能自己出得起钱的，又在场的，还能被称为家伙的，除了可怜的陈康杰同学，还能有谁。 “老爷子，可不带这样啊，在六只我可是已经花了一百多万了，难道这几桌饭也算到我头上？到六只我负责，这里的，我可不买单”，陈康杰噌的站起来，委屈的说道，说完了又自己坐下。 “哈哈哈”，在老爷子的带头之下，全场笑了起来。 陈康杰的这一副委屈和认真的样儿，还真是可爱，只是他们此刻没有注意到陈康杰说的那句话，自己花了一百多万，等回过神来了，才明白人家这个家伙可不但出了力，还出钱，很不小的数目，一百多万啊。 “喂喂喂，小鬼，你花了一百多万？那么多？”，老首长万万没想到，一句玩笑话，陈康杰这个小朋友还真的花大钱了。 “您老和奶奶好不容易来一回，岂能不让您们住好吃好吗？再说了，我也得言而有信不是，不管怎么说，这几桌饭，我是坚决的不负责，要掏腰包，那也是黄书记谭省长他们”，陈康杰半真半假的说道。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大笑。 “小家伙，奶奶谢谢你了，可别听他的，他们就会大人欺负小孩子”，老爷子的夫人慈祥的对陈康杰说道。 陈康杰和他们家相处了半个多月，互相之间很是熟络了，再加上陈康杰十分的讨人喜欢，老奶奶这才欣慰的帮着陈康杰说话。 第三百四十三章 参观COY 次日，一个小车队开进了筑城的高新科技城，在正在兴建的coy电子科技有限公司楼前。欧阳振华带着麦成栋，米琴等一班高管和高级科研人员等候在这里。 coy公司的生产车间和办公楼还没有完全建好，但是经过加班加点，研究院算是差不多完成了，很多研究设备正在进行安装，许多试验品正在罗列摆放。 “老首长，热烈欢迎您到我们这里来参观和指导”，在一片雷动的掌声中，欧阳振华带头握手。 “欧阳先生，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指导我可不敢当，我对高科技可不懂呀，我是来学习的，学习你们怎么搞高科技”，老爷子开怀的说道。 欧阳振华和老爷子寒暄了之后，开始介绍麦成栋和米琴等其他高管。 麦成栋和米琴压根没想到他们能在这里见着老爷子，心里激动莫名，此先欧阳振华只下命令说有领导要来视察，高管全部加班，做好工作，那时他们还有些不以为然，哪个大领导能大过年的跑来视察啊，这不是没事找事嘛，害得自己都不能跟家人团聚。 现在见到了老爷子，他们觉得做多少工作都值了。他们都曾经在国外学习工作多年，这代人对老爷子是有很深的感情的，只有在国外，才能更加清晰的看到这些年来老爷子做的那些工作是多么的伟大。 老爷子得知两人都是国外名校归国的博士，心情很愉快，紧紧的握着麦成栋的手深情的说道，“感谢你们能回来为国家服务，有机会的话，多说服一点你们在国外的同学，同乡回来，他们只要回来，我们就会尽可能的创造条件让他们发挥特长”。 “一定一定，我们正在做这个事情，首长，年后我们就会到美国，欧洲，日本等国家和地区去进行新一轮的人才招聘，我们这里有一流的科研设备，充足的研究经费，我相信他们会回来的”，麦成栋将coy的国外招聘计划介绍了一下。 “老首长，这个工作其实我们两年前就已经开始做了，每个月猎头公司都会给我们推荐来一些很不错的科技人员”，欧阳振华在一旁帮腔到。 “猎头公司？猎头公司是个什么公司啊？”，这个名词在国内可还是新鲜词汇，老首长显然是第一次听说。 “老爷子，这个猎头公司啊，就是个专门挖墙脚的公司，就是我们要是看到了什么好的人才，自己又不方便出面去谈，给他们一些钱，他们就会帮我们挖过来”，陈康杰凑近了调皮的解释道。 “这个。。。猎头公司，好，好，不错，不过呀，希望西方多搞，我们这边还是少搞，免得你们都被别人挖走咯”。 这种对“好”的幽默夸奖，还真是让人耳目一新，觉得很有趣。 得知米琴因为尽孝选择留在国内，老爷子也是十分的感慨，“我们这个民族，对父母的孝道是很深很久远的，你们这些游子回家，不单单是对你们的长辈是一种孝，对祖国母亲同样是一种孝，很好，代我向你母亲问好，她养育了一个好女儿”。 听了老爷子充满哲理和情怀的话语，米琴眼泪控制不住留下来，“谢谢您，我一定转达您的问候，您老也要保重身体啊”。 “从你的身上，我们看到了‘女人能顶半边天’的精神”，老爷子又补充了一句。 两位一把手过了之后，就轮到后面的其他人了，其中还有三个是老外，这让老爷子有点没反应过来。 “这怎么还有外国友人啊？”。 “首长，他们可是我们的职员，这位是美国人，这个是德国人，还有这位，英国的，曾经是剑桥大学的副教授，他们是我们整个大系统下面子系统的项目负责人，是我们聘请来的”，麦成栋将这三位老外一一的给老爷子说清楚。 “你们的胆子比我大啊，没想到你们的研发机构里面还可以这样不拘一格，先生们，我欢迎你们到这里来工作”。 三个老外的中文不怎么好，才来没多久，听普通话都还是问题，更别说川音了，完全是蒙的。 这三人都是米琴的直接下属，她赶紧将自己听到的意思用英文翻译一遍，并且花了两句介绍清楚老爷子的身份和能量，免得他们说出什么出格的话来，三个老外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尊敬的先生，这里的工作氛围很好，收入很高，就是生活条件艰苦了点，我们愿意在这里工作”，老外的思维是比较直接的，基本上有什么说什么。 米琴只能再将老外的英文翻译成普通话大声的说给老爷子听。 “收入很高？有多高啊？你们的工资。。。薪水有没有一千美金”，老爷子对国外是不陌生的，用了‘薪水’这个新鲜词汇，这时候国内的普通工人才几十美金，在他想来，这些老外怎么也会高十几倍。 这个问题米琴翻译了，但是没有让他们回答，而是自己代为回答，“首长，我们这里的高水平技术主管年薪在六万四千美金起步，合五千美金出头一个月。我们的待遇是完全和国际接轨的”。 “那么高！”，老爷子发出了惊讶，其他陪同的领导也震惊，这差距可是上百倍啊，贫富差距太大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老婆逮不住流氓，想掌握国外一流的技术，就必须有一流的人才，要稳住一流的人才，就得给一流的待遇，否则别说老外不愿意在这里工作，估计很多留学生也不愿意，要不然怎么那么多留学生不愿意回国呢”，陈康杰用一句玩笑开场，研究人员的薪水与国际接轨，这是陈康杰定下来的方针，由他来解释，比谁解释都比较合适。 “嗯，嗯，嗯，也只有你们能支付得起这样的薪水，哎，我们很多研究所的研究员才三四百rmb，这差距。。。”，老爷子没有把话说下去，但是已经不用说下去了，大家都明白。 “我们可是秉承‘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要求，所有的付出，终究会有回报的”，陈康杰继续凑在老爷子的旁边说道。 老爷子在门口和大家见过面之后，就被邀请进研究院里面参观，coy的研究场地和华威软件公司，anycall通讯公司是连起的，都是在同一栋楼内，这就是陈康杰指示的在山背后建设的那个大型综合研究机构，就连free半导体在这里都有独立的研究室，这几个企业的很多研发都是能够共用的，组团研发是很好的方式。 整个研发大楼有点像五角大楼一样，互相之间有独立的区域，但是又有通道相连，最关键的是，集中在一起可以促进不同领域的研究人员互相交流。 只有coy的研究场地算是有点样子，所以才参观这里，其他的都还在建设之中。在门口看起来不觉得有很特别的，等大家走进来之后，第一次参观的其他人才大为骇然。 “这个区域属于我们coy项目区域，面积有十万平米，上中下三层，楼层间距超过六米五，全部完成之后，将有超过四千名科研人员在这里工作，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些科研设备，就价值超过一亿美元，刚刚进口的，还有五千万美金的设备在运送途中，我们coy注册资金在50亿元，单单这个研究院就花费超过16亿”，走进研究大楼coy区域，麦成栋拿着一个提前准备好的大喇叭担当起了讲解员。 coy的整个研究区域以白色和橘色为主色调，白色意味着严谨和务实，橘色意味着活泼和开放。在靠右的墙壁上，横挂着“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巨大横幅，并且汉字下面是一行英文翻译。旁边的墙壁上还有例如“追求卓越”，“我们的目标是创新，创新，再创新”，“一切为了只做第一”等标语。 在一楼的场地中间，有很多设备正在开封，等待工程技术人员的安装和调试，几百名穿着统一研究服的科研人员正在忙碌着。 整个研发中心被巨大的玻璃隔成不同的区域，这些玻璃全部是最新的钢化玻璃，任性非常的强，能抵挡得住汽车的撞击。等设备安装完毕之后，会根据不同的喜好安装不同的收缩窗帘。 一楼是研究区，二楼是单元测试区，三楼是整机测试区和办公区，包括有多个会议室，便于多个研究项目组开讨论会。在每个楼层都分别有两个超过一百五十平米的员工咖啡区，到时候会提供得有各种饮料和甜品让员工免费取用。 “你们现在已经有多少研发人员，照这个计算的话，等你们这个研发大楼全部完成，岂不是将花费超过50亿？”，老爷子一边观看，一边问道。 “预算是六十五亿，目前coy这边只有一千名技术人员，我们的招聘正在加强，等春节过后，在国内外都会有专项的招聘活动，根据计划，等全部建成之后，这个能容纳超过两万五千名研发人员的研发大楼，每年将不少于100亿的研发投入，等生产正常化创造效益之后，投入还会增加，研发上的投入会占据营业额的百分之十五，国内企业的研发投入大概在营业收入的百分之零点七，我们会是他们的20倍”，买城东继续解释道。 “照这么算，那你们这几家公司以后的营业额岂不是会有700多亿？”。 第三百四十四章 不协调的总部大楼 “照这么算的话，你们这几家公司的营业额岂不是会有七八百亿元？”，老首长觉得鹏城和海珠的那些所谓的高科技公司和这里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只可惜老爷子还是猜错了。 “十五年后的目标是两万亿”，这个目标是陈康杰定下来的，只是回答的时候是欧阳振华回答。 两万亿听起来是很多，实则才三千亿美元都不到，十几年后韩国的lg集团都能达到800亿美元的营业收入，陈康杰那么... window.sa&&sa.track('books',{ 'task':'h5', 'guid':q.guid, 'userid':q.userinfo.userid, 'source':q.geturi('hmsr'), 'pagetype':'vip章节未登陆', 'bookid':139535, 'bookname':'重生之改天换地', 'chapterid':'4248655', 'chaptername':'第三百四十四章不协调的总部大楼', 'ss1':['男生','女生','个性化'][2-2], 'ss2':'都市小说', 'ss3':'都市小说', 'authorid':'5799359', 'authorname':'永远的大洋芋', 'iptype':'vip作品', 'url':location.href, 'referrer':document.referrer }); 本章需登录 第三百四十五章 人性化在追求 “欧阳先生，怎么这三栋大楼的中间会有那么一间小砖瓦房呢？那是干什么用的？”，老爷子指着三栋大厦最中间的那一小栋砖瓦房子奇怪的问道。 按道理，这样的摩天大楼之间是不可能会出现这种极不协调的建筑的，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都不能有这样的不合理存在，搭配起来实在是太别扭了。 “首长，这是一栋民居”，欧阳振华简练的答道。 “民居？你们这三栋大厦之间有一栋民居？这是怎么回事？”，老爷子还是没搞懂是什么状况。 “首长，是这样的，在这个区域内，适合修建高层超高层建筑的地方不多，能适合同时修建三栋超高层建筑的，就这个地方的地基合适，当初我们购买当地居民的土地，其他人家的都卖了，唯独住在这间屋子里的白胜里老人不肯出让，这才只能这样”，欧阳振华看了一眼陈康杰，将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出来。 “当地政府也不动员吗？”，老爷子回头问身边的那些领导。 “老爷子，还是我来解释吧，当地政府包括姚市长他们都有出面动员，但是这是我的意思，我将原委给您汇报一下。。。”，本来姚哲是想汇报的，但是被陈康杰抢了先。 如果当地政府要搬迁一栋民居，那是轻而易举的，根本不存在什么大问题，十年之后，政群关系最激烈的部分之一就是拆迁，根本没几个人能够抵挡得住，政府为了发展经济，或者说为了政绩，在拆迁上基本上是无所不用其极，真正的钉子户是很少的，即便报纸电视上经常出现有些钉子户的激烈行为，但是仍旧抵挡不了开发商和政府的拆迁大军和手段。 上个月陈康杰到这里来查看过一次，因为选址已经确定，地基勘探证明还真只有山脚的这边能实现他说的那种总部大楼形式，既然要动工挖地基了，那陈康杰就来查探一下。 结果他来的那天，正好看到一幕他并不是很想看到事情。事先创世纪集团派人谐调过很多次，可是这位固执的老人就是不愿意出让这块地，梅金城自己都出面过一次，并且将收购的价格提高了十倍，最后老人就一句话，出多少钱他都不搬，压根就不卖。 创世纪这边没办法了，那就只有请求政府出面，乡政府和市政府都来人耐心的解释过，姚哲自己也出面了，可是依然不奏效，老人是油盐不进，雷打不动。 市政府的想法很简单，无论如何都不能耽误投资商的工程建设，特别是这还是人家的总部，在全国都极具标志性意义，最后市政府作出决定，司徒阔拍板，强行拆除，由政府给白胜里老人另外安排一套公寓楼居住。 陈康杰来的那天，姚哲正带着乡政府，派出所，市房管办，国土局甚至还有市级法院和检察院的一大群人，办公车辆就不说了，前面还有一辆推土机呢。 派出所的民警打算强行将老人架出来，再由乡政府的人员将老人的行李顺出来，推土机一推，就完事了。 然而等五名派出所的民警将老人架出来之后，大家才发现老人老旧的绿色军装上挂满了勋章，老人犟着死活不走，陈康杰看到这一幕，赶紧带着梅金城上前去阻止。 姚哲见来的是陈康杰和梅金城，当然不敢乱来，命令暂停行动，姚哲不知道陈康杰为何要阻止，在官员们看来，民众配合政府的发展和建设是应该的，正所谓小家服从大局，这个老人明显的没有大局观念，何况土地还是国有的嘛。政府是帮企业解决，按理来说企业不可能会阻止才对。 陈康杰不管那么多，快步走到老人的面前，老人稀松的头发花白，脸上满是刀削一般的皱纹，皮肤成酱紫色，眼睛不大，但是很有神。 看到那一枚枚熠熠生辉的勋章，陈康杰震撼了，有独立勋章，解放勋章，化教育，那就是尊重，拥有财富并不代表着我们可以对民众任意的掠夺，要让我们的员工和高管都来接受这种教育，人性化永远是我们的追求”，陈康杰转过头严肃的对梅金城说道。 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的，欧阳振华完全的接受了陈康杰的建议，宏源的国内总部方案被做了修改，原本方案里面在三栋超高层大厦之间的广场中间是一个巨型的喷泉，最后变成了这一栋民居，欧阳振华还给梅金城下令公司出钱帮助老人修缮房屋。 第三百四十六章 战友重逢 白胜里老人虽然自己的祖屋是保住了，但是他还没有搞懂这是怎么回事，变化怎么来得那么快，他清楚，要是政府真的要拆除他的房子，他的那些勋章可是不会有任何的作用的。 你和政府讲法，政府和你讲情，你和政府讲情，政府和你讲理，你和政府讲理，政府和你耍无赖，你和政府耍无赖，政府就会和你讲法，一句话，政府是可以不按常理出牌的，游戏的规则是由政府来确定，老百姓只能遵循这种不合理的规则而已。 “小后生，你是个什么人呀？”，既然姚哲这个副市长都能点头，那么白胜里老人怎么也猜到陈康杰的身份不简单。 白胜里老人刚才之所以被陈康杰扶回小屋愿意给陈康杰讲那么多，愿意让将自己的故事让陈康杰倾听，并不是他知道陈康杰能够帮助他解决这个事情，完全就是出于一种憋屈和无奈的发泄，每个人受了委屈之后，都希望把自己的委屈倾诉给别人听，感觉那样会舒服很多。 “老人家，我就是个小孩子，只是认识他们投资商的人而已”，陈康杰当然不可能会卖弄自己的身份，更何况自己刚才还在为此而内疚呢。 陈康杰不愿意明说，老头也不能勉强，人家怎么说都是帮了自己的大忙，从刚才梅金城这个资方的老板和姚哲这个副市长都因为陈康杰的一句话改变口径，白痴也会知道陈康杰的不简单。 如果陈康杰不是那天正好赶到的话，那么这件事情也不会掀起多大的风浪，只是如果陈康杰知道了原委，他会内疚一辈子。 三栋超级现代化的摩天大楼与这么一栋小民居就这么极不协调的相处在一起，起先每个看到这个设计的人都会对设计者和宏源集团嗤之以鼻，但是当知道了故事的原委之后，心中剩下的就是感动和钦佩，结果非常的奇怪，这里几年后变成了一个很知名的景点，许许多多的人慕名而来，他们前来除了欣赏现代化的豪华摩天大楼，来看望这位老人，纷纷在他的小屋前留影，而很多房屋会被强制拆迁的人，都会在自己家的屋顶竖起宏源总部的照片，提醒那些拆迁者为何不学学人家，为什么人间那么大的集团都能尊重公民的选择，而你们为何不能。 陈康杰说完之后，陪同的领导好几个人都面露愧色，尤其是拍板的司徒阔和姚哲。陈康杰并没有埋怨他们的意思，资方已经将收购价格提高十倍还是没能成功，政府是确实应该出面，这是他们的职责，老爷子也不可能会怪他们，基层干部干工作，总是会遇到这些情况吧，基层干部也有自己的难处。 严格算起来，政府只是帮凶，资方才是主谋。在后来的拆迁过程中，基本上都是资方不愿意高价拿土地才会造成矛盾，某些政府官员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甘愿担任帮凶的角色，只是帮凶有时会显得比主谋更可恶。刁民的源头是什么？政府官员不守法才会出现刁民。 陈康杰遇到的这实际上是一个特例，不能说明司徒阔和姚哲他们就是坏官员，因为陈康杰可从未给他们行贿过一分钱，他们这么做总体上还是为公，不为私。 “带我去看看这个老人”，听完了陈康杰的情况介绍，老爷子轻轻的说道。 老爷子要去看看，自然没有人会阻止，他们有着很多同样的经历，参加过无数的战斗，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当大家转过那几块巨大的展示牌，拐一个弯，再往前走30多米的泥土路，就来到了百胜里老人的家。 小房子的电已经从新接通，外墙已经做了一些修缮，在他家的四周，已经有人在准备拉安全网，以免施工的时候有砖石伤害到老人的房子甚至伤害到老人本身。 那些工人看到一大群人拥着老爷子蹒跚的走过来，大家只楞了一下神就欢呼起来，纷纷丢掉手里的工作围过来，担任护卫的工作人员赶紧将他们栏在外围。到不是担心这些朴实的工人会有危险性，而是他们身上太脏，还有就是万一握手不注意轻重，老爷子可经不起这些粗汉折腾。 “没事的，放他们过来”，老爷子不愿意把和民众的距离拉得太远。 这些朴实的工人刚才被拦住也没有任何的怨言，连乡长他们都不能随便靠近，更何况是老爷子这种神一般的存在，能亲眼看到就已经是三生的福气。得到可以走进的允许，一个个赶紧将脏手在本来就不是很干净的衣服上擦几下，双手伸出，想和老爷子亲近一下。 “你们都是哪里的啊？”，老爷子握住一个工人的手，亲切的问道。 “回首长，我们这里黔州，湘南的都有，我是西川啊”，这个看似工人领班的很激动。 “哦，我们还是老乡呢，怪不得我一听你的口语就很熟悉”，老爷子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是啊，是啊，我们是老乡”，这位工人才回过神来老爷子也是西川人，只是已经多年没有回故里了。 “我们西川人就是能吃苦，哪里有活干就会去哪里，不错，好好工作，你也没回去过年吗？”，遇到老乡，老爷子话语就显得多几句。 “年后再回去，或者等明年过年回去过年，这边任务多，收入也给得足，趁着多挣点钱，呵呵”，这位工人同志憨厚的笑着，说出来的话语相当的实在。 老首长和自己老乡寒暄完了之后，又和其他三四名工人拉拉手，就在他们这些人在说话的时候，刚才听到外面气氛很热闹的百胜里老人也扶着门墙出来看看是出了什么状况，只是当他相隔十多米见到老爷子的时候，凝固住了。 陈康杰他们这边的人已经看到靠着门沿的百胜里老人了，老爷子在大家的拥护下走上去，百胜里老人也迈着步子走下来。 “首长好”，老爷子正要和百胜里打招呼，想不到百胜里确抢先敬了一个军礼，也许他已经几十年没有再重复过这个动作，但是此时的他，身姿挺拔，礼态标准，双目炯炯。 “你好，你好”，老爷子颤颤的跟着也举起右手，“我听说你是战斗老英雄，所以来看看你”。 “谢谢首长，当年我在大别山，可是跟着您战斗过”，百胜里老人礼毕，一脸严整的说道。 “哦？那我们还是真正的战友嘞”，看得出来，老爷子很开心，能够遇到自己几十年前的部属，这种机遇可是不常有。 百胜里没有让大家都堵在门口，转身将众人请进他的小屋落座。百胜里老人的堂屋实在不大，只容得下十来个人，黄振华，谭长国，司徒阔，张山等省领导得以进去，其余的干部唯独姚哲有此殊荣，剩下的就只有等在外面了，陈康杰，欧阳震华，梅金城，麦成栋，米琴得以跟进去，老爷子随带的人就只有林敏昌。 百胜里老人在堂屋里烧得有炭火，大家就用小木凳围坐在火边，聊起了家常，大多数都是老爷子和百胜里老人在聊，聊他们的战争岁月，聊他们的酸甜苦辣，陈康杰他们只能充当听众。 坐了差不多四十分钟，林敏昌担心老爷子受不了那个炭火，这种炭火煤气是比较重的，催促了三次老爷子才不情愿的起身打算离开。 “首长，这孩子不错，我这房子能够保住，多亏了他”，临走前，百胜里拉着老爷子的手指着陈康杰夸奖道。 “老爷爷，可别那么说，应该的应该的，说起来，是我们给你带来麻烦了”，陈康杰没等老爷子开口，自己赶忙说道。 说来也是，害的人家的祖屋差点被拆除，陈康杰真没觉得有什么可自豪的。 “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亡羊补牢，为时未晚，现在这样不也挺好的嘛”，老爷子从中说道。 老爷子的话可不单单是说给陈康杰听的，不管怎么说，陈康杰还是个孩子，人家也已经做得仁至义尽了，他这个话重点还是说给那些省领导们听的。 毫无疑问，这些省领导没有一个是笨人，立马就听出来了意思，连连点头，由黄振华领头表态以后一定认真做好群众工作，造福于民。 现在冬天还未完全过去，老爷子的身体不能长时间劳累，所以今天的参观和视察就到此结束，出了百胜里的家，门口已经有几辆面包车等着了，只是在面包车的周围围了很多人，有工人，有技术人员工程师，还有很多当地听到消息的民众。 老爷子今天兴致很高，不过也已经略显疲惫之色，不能再和民众接触了，只是向大家挥挥手，蹬车离去。 老百姓能看到老爷子一眼已经满足，他们用最热烈的掌声和呼喊声欢送老人家返回，道路十分泥泞，可还是有不少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奔跑着，老爷子隔着车窗继续对爱戴他的百姓致意，等他回过头，看到百胜里还站在家门口，一个笔挺的军礼端端正正，老爷子对他又举起了右手，老人们互相都知道，这次的重逢，应该会是互相之间的最后一面。 第三百四十七章 不得不上的套 本来休息一个下午之后，老爷子还打算再去高新科技城那边看一看规划，可是设计都还没有完全弄完，没法直接看，最关键的是，黔州比粤东冷得多，不能让老爷子长时间在户外活动。 第二天，省里召开一个小型的情况汇报会，省领导向老爷子汇报这一年以来全省所取得的经济成就，从数据上看，成绩是斐然的，多项事业都有很大的突破，特别是听说全省的教育和科研已经在快速追赶沿海的发达省份，老爷子十分的高兴，“教育要面向四个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本来就是老爷子的题词，可见他对教育工作的关心，希望工程也是他提议的，并且还带头捐款。 对于黔州的非国有集体经济超过了国有和集体经济，老爷子就一句话，“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些玩意都是陈康杰的，能有什么大不了啊？可是后来其他有些地区不太理解这句话，一味的大力引进外资和民营资本，反而对部分国有企业不太重视，走上了一种歧途。 出席汇报会的不单单是省里的领导和筑城市的领导，还包括宏源系的众多高层，欧阳振华，梅金城，龙德培，司徒钱森，麦成栋，米琴，秦晓斌，朱丹民，赵润东等，陈康杰作为宏源的顾问列席会议。 这么多公司高层参与这个汇报会，那是因为那些成绩的取得，和宏源有着莫大的关系，没有宏源的参与，这一切都不可能实现，例如黔州的教育和科研所取得的成就，没有华堂基金会的捐赠，一切都只能是镜中月水中花。 老爷子这次黔州之行没有打算去会城，所以基地在会城的龙德培和司徒钱森就只有赶到省城来了。 在汇报会上，龙德培代表国豪飞机公司汇报项目的进展情况，国豪飞机公司得到了中央，省里和会城方面的大力协助和支持，整个项目用地超过10平方公里，包括生产车间，调试车间，家属区，研究院，还有一个机场，前期主要是场地整理，订购科研设备，他们本着陈康杰的一个要求，尽可能的多用荒地和山地，成本高一点都无所谓，尽可能的少占用耕地。 国豪飞机公司一方面加快场地和硬件设施的修建，另一方面加紧招聘科研人员，国豪飞机公司前期是以研发为主，他们在修建的过程中，重点就是研究院和机场，至于生产车间暂时没有修建，那个要缓一缓，集中力量办大事，只有等研发上有突破了，生产才会变成可能。 国豪飞机公司拥有一批前苏联时期的技术骨干，那些人已经前往会城工作了，研究院的建设离不开他们的建议和参与。 “1991年我们已经投资了十亿元　，1992年工程会大大加快，中华工程公司和空军第一工程公司负责修建，1992年的投资会超过一百亿元，逐年加大，到今年底明年初，我们的研发就可以正式全面开展了，根据总公司的要求，我们的目标是争取五年内先推出中型客机，根据我们现有的设计图纸，也会同时进行货运飞机的研制”，龙德培等省里的汇报完之后第一个作为企业代表汇报，完了就坐下。 “我们国家的航空产业就寄托在你们的身上，黔州省要尽可能的提供好服务，必要时，其他的国有航空企业也应该提供帮助，这个工作可以由你们去协调”，老爷子听了龙德培的汇报，十分的高兴，对在场的省领导说道。 “省内的航天科技企业我们已经协调好，儋阳重工以前一直做航空发动机，他们会借助国豪公司的平台参与大飞机发动机的研发，提供自己一点点力所能及的帮助，更重要的是，他们能够借助这个机会提升自己的科研水平，黔州航空集团，云马公司等单位同样会参与的，至于外省的单位，我们省里已经和中央的有关部委接洽过，他们也会提供帮助的，除此之外，空军。。。”，黄振华代表省委介绍政府方面所做的工作。 “那就不用说了，这是民用航空公司”，老爷子打断黄振华的话。 国豪飞机公司牵扯面太大，需要配合的单位太多，所以不管是空军还是科工委实际上都有参与，不过那都是转变过方式了的，陈康杰不想和他们敏感部门在明面上有很大的牵连，老爷子其实也不想，他同样清楚，有军方参与的项目，在国外几乎都会受到发达国家的刁难和制裁。 “对对对，国豪是一家民用飞机公司”，黄振华其实才吐露那两个字自己也反应过来了，连忙附和道。 龙德培介绍完情况之后，就该秦晓斌了，秦晓斌要介绍的行业是软件，这个行业在国内那是新得不能再新的行业，秦晓斌为了便于大家能够了解软件的用途和技术，采用了幻灯片的方式讲解。然而即便秦晓斌已经尽可能的简化了说明，这些没有触碰过计算机的领导们几乎都听得云里雾里的，反正他们只知道，这个很玄的玩意对于计算机时代非常有用，是程序加数据加文档的结合。 老爷子自己不懂软件为何物，只不过他很欣赏秦晓斌他们这些走在科技前沿的专家，也喜欢听他们讲解这个玩意引领的未来，因为那太吸引力了，就像科幻般的感觉。 “软件企业最大的资源就是程序员，我们需要大量的程序员来做编程，除了系统软件，我们也会做应用软件，计算机用户只有通过软件才能和计算机沟通交流”，秦晓斌用带有激动的强调介绍完了才关掉投影机。 “国内在这一块和世界的差距有多大？”，老爷子虽然对具体的东西不懂，可是问的问题却很关键。 “软件产业从1949年就开始了，一直到1962年间的sage系统，是第一个极大的计算机项目，这之后主要是出现了早期的专业服务公司，从1959年就出现了早期的软件产品公司，第一个真正的软件产品于1964年由adr公司完成，1969年之后就开始有强大的企业解决方案供应商，主要有欧洲的softwareag公司，美国的cin公司以及ca公司，1981年之后就有了客户大众市场的软件，代表公司有mits，甲骨文公司，ibm等，1985年美国的软件产值就超过250亿美金，市场潜力很大，就目前来说，国内几乎就是零起步阶段，和发达国家的差距至少在20年以上，不过我们有信心给我们十年或者更长一点的时间我们可以追平这种差距”，秦晓斌自信的说道。 秦晓斌深知差距很大，但是如果拥有雄厚的资金支持，那么久可以借用全世界的优秀人才，国内发展软件产业有一个弊端，那就是英文水平，所以国豪公司只能先大力从国外引进人才来弥补，另一方面加大国内的人才培养。他们的注册资金虽然才几十亿rmb，但是注册资金不等于实际投入，欧阳震华给他们这些老总承诺过，后面还会加大投资，只是没说这一切要等日本的资金抽调出来之后，反正前面这些钱已经够他们挥霍的了。 “好，我们不能落后太多，你们挑选的行业几乎都是国内没有的行业，不错”，老爷子听了秦晓斌最后的那句话很高兴。 “只是如果国内要发展壮大软件产业的话，国家应该出台相关的扶持政策，像我们还好一些，其他的中小企业要是做这个行业，没有扶持是很难起得来的，整个软件产业，不能光靠我们一家，需要大家一起来做”，秦晓斌提出建议道。 “嗯，嗯”，老爷子闷声点头，看得出他在思考。 秦晓斌介绍完了，就该anycall公司的赵润东上场了，赵润东介绍的比秦晓斌的容易理解，反正大家都打过电话，赵润东要做的就是将固定的电话变成无所不在的通讯，给生活带来便利，帮助信息的加快传递。 “历史上信息的传递从八百里加急，到飞鸽传书，再到后来的电报，拨号盘电话，程控电话，现在出现了大哥大，这只是1g时代，是模拟的移动电话，基本上使用频分复用方式只能进行语音通信，收讯效果不稳定，且保密性不足，无线宽带利用不充分，国内刚刚开始三年不到，省内也只有六水盘开通了这个业务，我们现在直接跳过1g，将目标锁定在2g，需要有稳定的通话质量和合适的待机时间，还能文字传递讯息，机体也会大大缩小，最好是能够参与全球标准的制定，当然了，这里面一定要有国有运营商的支持和参与，没有他们的开放，单靠我们是不行的，我们提供技术和产品，服务还是得由他们来，这是我们目前所担心的，担心他们跟不上，我们预测这个产业未来的规模是几千上万亿，目前为止就是摩托罗拉，爱立信等国外大公司的天下，一部大哥大的价格在四五万，根本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我们会通过努力将价格一步步的降下来，尽早实现所有国人都能用得起的地步”，赵润东在结尾部分也不免的提出了建议。 做这个产业的都清楚，没有邮电部参与和配合，想要撬开国内这一块市场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要走出国去也不容易。光有硬件，没有服务网络，那是白搭。 他们提的这些建议，都是陈康杰授权的，逮着这么好机会，要是不多要点支持和政策，那真就是白混了。目前的大哥大简直就是暴利中的暴利，这一块的肥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外国佬吃，自己不但吃不到，还得付出高价，这样的亏，陈康杰是不愿意一直吃下去的。 “你们提出的建议很好，我会转达你们的意见”，老爷子这次到黔州来，注定是要带着任务回去了。 陈康杰得意的偷笑，只是他的偷笑被老爷子转头瞥到了，老爷子心想，这个小家伙完全就是给我上套，只不过这个套还真是不得不上。 第三百四十八章 汽车工业城 汇报会完了之后，陈康杰被老爷子留下来，“小家伙，都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啊”。 “这可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再说了，您不是说遇到需要帮助的您会呐喊助威的嘛，您课不能说话不算话，最关键的是，我们的很多部门要是不做改革，根本不能适应新时代的需要，也会延缓新经济的发展，您不是提出的改革和开放嘛，开放估计不成问题，这个改革可能难度会有点大，只能借用您老的影响力了”，陈康杰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反而笑着说道。 “哎，未来真的是年轻人的世界了”，老爷子感慨了一句。 老爷子的感慨可不是无的放矢，许多部门的领导干部都是年纪一大把的，怎么能适应新时代的需要呢，只有大力提拔年轻领导干部才行，只是这是后话了，也不可能是一蹴而就，陈康杰也管不到那些，他只希望自己涉足的这几个产业能够适当开放，不指望他们帮忙，起码别碍事就行。 陈康杰此前还考虑过自己做移动通讯公司，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国家是不可能会放开这一块服务的，做人不能贪得无厌，他们本来现在树就很大，招来的风也不小，只是因为他们做的项目国家都没有怎么做，才得以平安延续，要是连那一块都想涉足，那就麻烦不小了。 就看看现在的黔通物流就知道了，因为和邮政系统有竞争，颇受微词，吕翔经常都在和邮电系统做解释沟通工作，去年义兴地区的那个副市长刁难黔通物流，陈康杰出了个八分钱邮票的馊点子，吕翔果然照办了，找了个小偷从那位副市长家里偷出了一个四万元的存折，放在十年后，四万元的存款算个屁，但是现在可不行，按照正常的收入，这位副市长大人不吃不喝20年也未必有这个数量的积蓄，这是非常可疑的，吕翔找人写了检举信，将存折复印下来，法院，检察院，市委，市政府，人大，政协等等单位全部寄一遍。 在过年前，这位副市长大人终于被拿下，他本来还想托关系避过去，他市里面还是有些人脉的，不过吕翔根本就不给他这样的机会，指示办事人直接将原件寄给了省纪委，另外还分别给黄振华和谭长国写了信，这样市里面想捂也捂不住了，证据确凿，人家原件都拿出来了，省纪委一下去，直接两规。 老爷子总共在省城待了三天，然后就去顺安，他要去实地看看腾飞汽车公司和日本的汽车公司到底有多大的差距。 其实啥都不可能看得出来，腾飞汽车公司现在还是一大片工地呢，厂房都还没有建立起来，更别说生产过程了，只是老爷子要去，谁也不会阻拦，但是对于龙茂山和瞿韩斌来说那就不一样了，他们也想展现一下自己工作所取得的成绩。 省里面陪同考察的就只有黄振华，谭长国以及省委副秘书长，欧阳震华和陈康杰也是随同人员之一。老爷子在顺安只能呆一天，得到通知的龙茂山和瞿韩斌带着各部门的一把手到火车站来迎接，为了让老爷子能来顺安看看，龙茂山和瞿韩斌甚至托关系都托到陈康杰这里来了。 自从陈康杰陪同老爷子回到了筑城，龙茂山和瞿韩斌就知道陈康杰原来居然一直陪了半个多月，纷纷通过陈启刚转达意思，希望陈康杰能够撺掇老爷子来顺安看看。 陈康杰自从离家之后，一般人就找不到他，他没有固定的居住地，也没有带大哥大（就算带了，在很多地方也根本没有信号），就连家人都是等他打电话来才知道他在哪里，更别说其他人了。龙茂山和瞿韩斌找不到陈康杰，那就只有委婉的拜托陈启刚帮忙。在省城的时候，陈康杰打电话回家，得到了这个信息，只不过他并没有转达，老爷子去哪里不去哪里，并不是他能干预的，这两个领导也真是把自己看得能量太大了，结果没想到老爷子自己要去，陈康杰白捡的一个大人情，老爷子选择没有去会城，而来了顺安，不用说龙茂山和瞿韩斌都会觉得是陈康杰的功劳，陈康杰是属于有便宜就不会放过的主，不解释，不说明，你们爱怎么想就是你们的事情了，我坦然受之。 老爷子的家人到了顺安被安排去参观屯堡村寨和大瀑布，为了这个少雨季节能够展现大瀑布的雄姿，昨天夜里上游的水库一直在蓄水，基本上就没有让一滴水往下流，就等着白天按照通知的时间放水。 老爷子就在领导们的陪同下来到秀西开发区的腾飞汽车有限公司，公司总裁齐俊武和研究院长毛茂昌带着十几名公司高层在工地门口迎接，在工地旁边，建起了了两排简易板房的临时办公区，只有等公司的办公楼和研究院建成之后，他们才能搬迁进去办公。 齐俊武和毛茂昌教授两人那是万万没有想到会有老爷子这样的大领导前来考察，激动紧张得不行，这和他们以前的工作单位有很大的关系，一个是国有汽车公司的高管，一个的水木大学的教授，都算是公家人，没有欧阳震华，秦晓斌他们那么放得开。 齐俊武的妻子潇湘的工作已经转到了顺安市一中，本来教委为了照顾她这个最大外来投资企业总裁妻子，给他安排一个教研员的清闲职位，甚至市里面都有提议过直接去教委，潇湘自己拒绝了，继续选择担任英语教师，他对丈夫能够在这里干得开心，干得有激情已经很满足，不想太过受到照顾，丈夫的工作才刚刚开始，又是一把手，潇湘也不想过于添麻烦。 齐俊武和毛茂昌握着老爷子的手一个劲的问好，激动得差点话都说不清楚，没曾想，老爷子根本就没和他们客气，“你们这个公司，是走日本路线呢还是欧洲路线，或者美国路线？”。 老爷子真是心急，还没走进去就开始直接问自己关心的问题了。 “根据规划和要求，我们没有选择美国路线，美国车耗油太大，我们国家石油本来就稀缺，所以我们选择的是日本和欧洲相结合的路线”，齐俊武差不多六七秒才从老爷子的不按常理出牌中缓过神来。 “详细说说”。 “老爷子，你是不是太急了啊，外面风大，先进会议室再听讲解和汇报吧”，陈康杰伸出脑袋调皮的建议道。 “呵呵，你瞧我，走吧，进去看看你们的大工地，再去会议室”，老爷子看似接受了陈康杰的建议，其实也没多大的差别，他是要先去工地转一圈，掌握第一手的资料再听取汇报。 老爷子对国家的汽车工业是很关心的，这就是他要来顺安看看的原因，汽车工业被看成是现代工业的代表和象征，然而我们国家在这方面一直远远落后于西方，国有汽车公司是很多，几乎每个省都有，有的一个省都有好几家，就连黔州这么落后的省份，都有两家生产汽车和拖拉机的厂子，然而产量低，技术落后，安全系数和舒适度还不高，现在陈康杰他们花那么多钱要自己搞一个高水平的汽车公司，老爷子当然兴趣十足。 腾飞汽车有限公司的建设分两期，第一期占地一万六千五百亩，将建设四个大型的整车生产车间，一个研发中心，一个办公中心，一个检测中心，外加一个超大型的整车停车场，设计产能每年30万辆，顺安市为腾飞公司多预留了13500亩作为第二期的开发用地，全部建成之后，年产汽车能达到50万辆，除了整车以外，还将建设四个零配件工厂。 老爷子不可能徒步将整个工地逛完，太大了，而且他一出现，那些工人们都停下活计围过来，老爷子只能在工作人员的搀扶之下爬上一个小山包俯瞰，几千名工人正在挥汗劳作，虽然工厂还没建起来，但是整个轮廓已经清晰，各个单元的地基格局已经呈现。 “那一大块就是你们的研发中心吧？”，老爷子指着远处一栋正在搭建钢梁的大型建筑雏形问旁边的齐俊武和毛茂昌。 “是的，我们的汽车研究院有42.5万平方米，承担研发轿车，旅行车，商务客车以及卡车的研发任务，这里会是我们的全球研发总部，到时候会有超过15000名研发人员”，汽车研究院是由毛茂昌负责，所以这个问题就由他回答。 “我觉得你们这里已经快是一个汽车工业城了”，老爷子有些兴奋，国内还没有一家汽车企业的产能达到50万辆，91年一汽与大众的合资厂也才15万的产能，更别说能有超过15000名的研发人员。 “首长，我们市委的打算就是建设一个汽车工业城，在腾飞公司外围，已经有三家零配件公司打算进驻，我们正在对外招商，希望以腾飞公司为龙头，有更多的零配件公司前来参与，德国和法国已经有零部件公司计划年后来考察了”，龙茂山插口解释道。 这正是彰显自己能力和眼界的时候，龙茂山怎么可能会放过，还说得不显山不露水，极为自然。 一辆汽车是由成百上千的零部件组成的，腾飞公司不可能自己生产所有的配件，这也不符合资源整合的原则，所以腾飞公司对顺安市委的这个决定是支持的，这便于腾飞公司尽早投产，还能降低成本。 第三百四十九章 对失败的包容 “看来你们市里面干得不错，会想办法，也敢干”，老爷子对龙茂山他们夸奖了一句。 得到这句夸奖，龙茂山和瞿韩斌激动不已，整个汽车工业城是顺安的经济龙头和支柱，一旦真的将汽车工业城建起来，顺安就会是一个质的飞跃，这里将占据全市经济总量的一大半。老爷子算是一句话肯定了他们所做的工作。 小山包上风还是有些大，众人没敢让老爷子站多久就紧紧的将他劝回带有空调的会议室。 在会议室里面，就轮到奇俊武和毛茂昌解释刚才在公司大门口老爷子问的那个问题了。 “报告首长和各位领导，我先介绍一下我们公司的标志，那会很好的解释我们的路线”，奇俊武站在会议室的发言席，手里拿出一张制作好的大图片，上面是三把交叉的利剑，“我们的标志由三八剑交叉而成，剑柄比较长的这把，象征着安全，说明我们生产出来的汽车，会遵循比较高的安全标准，这要学习欧洲的经验，中间这把剑柄稍短一点的，象征着品质，这要求我们生产出来的汽车，司乘人员感觉要舒适，我们会在外观设计和内部设计上结合国外现有的经验做加强，第三把剑柄最短的利剑，象征着环保与便捷，这就要从日本的身上学习了，我们国家石油短缺，所以小排量会是我们的主流，价格还低廉，适合我国的国情，当然，从轿车来说，我们会高中低都兼顾，在研发燃料汽车的同时，从长远考虑，我们还会投入资金研发电动汽车和新能源汽车”。 “电动汽车和新能源汽车？”，国内还没有在这方面做研发，还是个新鲜玩意，所以老爷子很有兴趣。 “电动汽车主要就是靠蓄电池提供动力，欧美和日本已经开始做这方面的研究，这有两个好处，第一，减少尾气排放，我们现在汽车的保有量还不高，所以体现还不是那么明显，但是在西方的大城市，汽车尾气的污染已经开始受到重视，现在看起来还不是主流，可是我们大胆预测，未来的30年后，这一块的呼声将会很高。第二，那就是减少对石油的依赖，地球上的石油资源是有固定量的，会有开采完的一天，所以要未雨绸缪，而电力可以从自然界无限制获取，风能，太阳能，水能，潮汐能等等都能转化为电力。至于新能源汽车，我们会实验使用生物燃料，甲醇乙醇等等，也会试验使用天然气等其他能源，甚至在未来都不排除使用核能的可能性”，奇俊武继续解释道。 本来这种技术性的工作可以由毛茂昌来解释，只是奇俊武本身也是技术专家，就代劳了，况且毛教授做研究可以，口才相比来说还是不如奇俊武的。反正这些东西都是在内部沟通达成一致意见了的，谁来解释都一样，就连那个标志，也是他们自己商议设计，最后送交给欧阳振华拍板过的。当然了，欧阳振华拍板实际上就是陈康杰拍板，陈康杰觉得这个设计和理念很不错，符合腾飞公司的定位。 “用核能做汽车动力？”，这回不但其他人惊讶，就连陈康杰都惊讶，只是问出话来的不是他，而是黄振华。 陈康杰只关心战略性的部分，具体怎么弄，都是交给下面的，他本人都是第一次听说这种可能性。陈康杰是本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方针，只要下面在战略上没有偏离他的想法，他就不管，随便你们怎么折腾。 “现在听起来有点不太实际，但是近代飞机发明以前，人们也不相信人类制造的东西能够将人类带上天，现在别说人类上天，还去了月球，所以这不是不可能的，只是时间会比较长，如果核裂变能够被小型化成核聚变，安全系数得到根本性改变的话，别说汽车用核能，也许飞机轮船等等都可以用核能，当然了，这个只是我们的大胆设想，或者说是我本人的大胆设想，能不能成，那是几十年后的事情了”，这个点子还真是奇俊武个人的想法，陈康杰这个重生者都不敢有这样的奇思妙想。 仔细想想，似乎也不是不可能，不是有句话叫一切皆有可能嘛，中华国的科研人员就很缺乏大胆的构思，这和儒家思想有莫大的关系，再有就是国内一直比较缺失对失败者的包容和理解，其实失败没有什么大不了，一旦成功就是了不起的成就，不管这个事情能不能成，起码陈康杰很欣赏，他是做好了在科研上交学费的准备的。 “你们胆子可真不小，比我的胆子还大”，老爷子开了一句玩笑。 “我觉得科学研究允许大胆的猜想，小心的求证，我记得欧阳总裁就说过，我们包容一切探索性的失败，只要深入进去做精密的研发工作，即便失败了，那也是一种收获，我记得coy公司研究院的墙壁上有一条标语“创新，创新，再创新”，这是符合时代潮流的，历史上任何关键性技术的突破，都是在无数次失败的基础之上获得的，所以欧阳总裁说科技人员成功了有奖励，失败了也不会受到批评，如果是有价值的失败，同样也会有表扬和奖励”,陈康杰一本正经的说道。 陈康杰说得到是一本正经的，旁边的欧阳振华就一愣一愣的了，他清楚自己又被当枪使了，自己根本就没说过这些话，完全就是杰少你自己的想法。 在坐的人中，就陈康杰对国家未来的那些科研人员急功近利感受最深，他没有做过研发工作，但是未来随着互联网的信息大爆发，时常都能看到某某教授抄袭，某某博士论文完全是下载的，陈康杰大学的那些老师们，也都是为了评职称拼命的搞论文，很多研究者包括名牌大学的老师为了论文能够发表，不惜采用行贿的手段，根本就没有多少人沉下心来做基础型研究，做数据分析。那些人别说去做了，估计连大胆的猜想都不敢，也不会。 总是有人问，我们国家何时会出现诺贝尔奖获得者，其实就凭那样的科研氛围，确实很难，很难。诺贝尔奖获得者也不全是大学里面的学者，许多同样是企业研究机构里面的科研人员，陈康杰期盼着自己的下属企业也能出现那样的杰出人才。 被当枪使了欧阳振华也没办法，反正已经习惯了，何况他对陈康杰说的这些也是在一定程度上认同的。 “是的，只要你们敢想敢做，我们就敢去面对，我们并非急功近利的人”，欧阳振华知道自己该出来给陈康杰背书了。 陈康杰只是对欧阳振华笑笑，两人的配合是越来越默契了。 “谢谢，谢谢欧阳总裁和总公司的支持，具体在研发上怎么按照步骤来做，那就是毛茂昌教授的工作了”，奇俊武感动的说道，顺便把毛教授推出来，不能老自己以个人唱独角戏。 毛教授在研发的方向上和奇俊武是有一点点的分歧，但是这不影响他们团结起来搞强国内的汽车产业，而且对于欧阳振华和陈康杰说的，他也是打心眼里佩服。他在水木大学做教授多年，他知道国内的科学研究氛围，成功者会有无限的荣耀，失败者会受到耻笑，而且大学的职称评定，完全和论文的发表数量有关，这种风气一旦扩展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目前燃料汽车依然会是我们的主流，不过就像奇总裁说的那样，电动汽车和新能源汽车也会开始做研究，至于核能汽车，这种设想虽然说大胆，但是也未必就不可能，只是暂时没有排进研究计划里面去，未来是可以尝试的，不过那时候我估计已经退休了”，毛教授摆明了自己的立场和职责，当然了，他也避开了一些实际的问题，他不可能干几十年，最多十年他就得退休，他估计只能看到电动汽车和新能源汽车，核能汽车他是看不到的了。 “毛先生此前是水木大学的教授，现在又是黔州大学的兼职教授，我估计您是很难退休的，您要是从腾飞公司退休了，黔州大学想必也不会放过你”，谭长国开着玩笑说道。 黔州大学与腾飞汽车有限公司合办了一个汽车工程与设计的专业，将在1992年秋招收第一届新生，目前的教师主要还是由腾飞公司的科研人员担任，就连奇俊武作为总裁都会去讲课，谭长国这么说并非是无的放矢，毛茂昌如果真的从腾飞汽车公司研究院长的职位上退下来，黔州大学绝对会聘任他为系主任或者未来汽车学院的院长，继续发挥他的才智和人脉关系。只要他在黔州大学做这个专业，以后那些毕业生进入腾飞公司的研究院就会变得顺理成章。 “我们这代人，就是希望多为国家做点事情，要是真像谭省长您说的那样，我到是不介意再担任几年教书匠，呵呵”，毛茂昌看来是真的很喜欢做教师的工作，现在才开始做腾飞公司研究院的职务没多久，居然就算是接受了未来黔州大学的聘用。 第三百五十章 变成国家的了 今天是陈启刚参加工作以来最紧张的一天，不单单是他，就连从市里赶到六只的梁敏宽和何保国同样紧张，老爷子在顺安呆了一天之后，今天就会到六只考察，这里也是他老人家南方之行的最后一站，本来原计划是还要到市里去一趟的，但是今年天气有点回冷，市里面未来几天会有凝冻，气温很低，办公厅和省里面考虑到这个情况，建议老爷子在六只截止。 六水盘市里的海拔比六只高出了几百米，气温往往都会低上几度，每年都有凝冻发生，那种湿冷不是很适合老年人，抵抗力要是不好，容易发生感冒。 “老陈，去年龙茂山书记在你家说羡慕你有个好儿子，今天我都不得不也说同样的话，我也羡慕你啊”，梁敏宽坐在六只火车站站长办公室一脸艳羡之色对陈启刚说道。 六只火车站只能算是个中等车站，还没有市火车站大，所以没有贵宾休息室，梁敏宽，何保国，陈启刚他们这些迎接人员就只能先在站长办公室避避寒，等得到具体时间通知了再到站台上去迎接。 六只缺乏相关的外围防护力量，光靠公安局是不行的，省里面已经提前从公安厅和当地驻军中派了一些人员过来。六只公安局20天前就在搞严打行动，提前肃清治安环境，过年前进行严打活动也不是第一次，公安局高局长又是陈启刚的铁杆支持者，自然是全力支持。只是严打归严打，防护归防护，这可马虎不得，再等一会接到通知之后，火车站就会被戒严，从前天开始，火车站周边就已经开始布控和巡防了的。 “梁书记，怎么你也和龙书记一样开这样的玩笑啊”，还是那句话，陈启刚无论心理多满意多自豪，都不能表现出来。 “老陈，你这可言不由衷，难道你还不知足吗？”，区委倪书记跟着开起玩笑，“你那孩子，不知道比我家倪虎强多少倍，哎，人比人气死人”。 “倪匡同志，你就别比了，他家那个小子，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别人家的孩子能陪着老爷子到处转悠吗？这还不算，居然都能把老爷子转悠到我们这大山里来，了不得，了不得”，梁敏宽半真半假的说道。 从梁敏宽对倪匡与陈启刚的称呼来看，就已经看出来关系的亲疏了，和陈启刚就像是朋友一样，与倪匡，完全就是工作的同志关系，这一切与陈康杰都有脱不清的关系。 梁敏宽是察觉出来陈启刚与何保国是提前得知老爷子会来的，他四天前才得知消息，然而从何保国与陈启刚20天前就开始频繁召集部属开会和几乎同步进行严打就推断得出来他们早就得知消息，只是即便自己推断出来了，也没有办法，还只能记人家的功劳，谁让人家就是有那么一个能干的儿子呢。梁敏宽也认为老爷子能来六只是陈康杰的功劳，这点到不完全错，源头不就是陈康杰开的那个邀请玩笑嘛。 “你们就别再揶揄老陈了，你看他，都不知道怎么回应你们的话了”，何保国帮着陈启刚打起了圆场。 陈启刚还真是不知道怎么继续去表现自己的谦虚了，有些不自然。 “保国，你呀，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是陈康杰的干爹，难道你就不自豪？”，见到陈启刚那样，梁敏宽也不再和他开玩笑了，而是转向调侃起何保国。 “我当然自豪，一直都很自豪，梁书记，你羡慕嫉妒也没用，这叫先下手为强，呵呵”，何保国到没有陈启刚那样的谦虚心里负担，话说的很直接，从他心满意足的表情上已经全部表露无疑。 “是啊，就你手快，否则我都会和你抢”，梁敏宽爽朗的笑着说道。 梁敏宽到未必说的就是假话，如果陈康杰没有干爹的话，梁敏宽绝对会想方设法认陈康杰。 他们的玩笑没能继续下去，站长已经收到前方的通知了，火车站开始戒严，所有乘客只能呆在候车大厅，无论是客车还是货车，一个小时之内不能进站，车站四周突然多出来那么多武警战士和警察，让元宵前还打算出门拜年的旅客震惊不已，都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情况。 这些驻军还担负得有一个任务，六只这样的小站是没有车库的，所以专列停在这里的几天，都将由他们担负起保护职责。 也许是在站长办公室开了几个小玩笑，本来还很紧张的几个领导现在放松了一些了，除了他们四个市区两级党政主官，迎接的还有另外两套班子的人马的主官和几个各自亲信的职能一把手，公安局高局长就得以参加，他直到今天才知道要来视察是老首长，四天前，他只知道有领导要来视察，要求配合上面下来的同志做好安保工作。 十一点四十，专列进入六只站，这次的陪同队伍和在顺安的一样，黄振华，谭长国，省委副秘书长，欧阳振华，陈康杰，其余的就是家人和工作人员。 当老爷子出现的时候，这些厅处级干部兴奋激动得不行，一个劲的鞠躬握手问好，陈康杰能够从旁边站岗的战士的眼神里同样看出了他们的内心的火花，要不是他们正在执行任务也会追近过来好好看一眼他们曾经的最高长官。 “启刚同志，你祝贺你啊！”，老爷子和梁敏宽他们寒暄过之后，拉着陈启刚的手说道。 陈启刚很纳闷，我自己有什么好祝贺的啊，追近也没什么喜事啊，“谢谢首长，欢迎您”。 陈启刚没搞清楚状况不代表语言上能随便过去，不管老爷子祝贺的是什么，先感谢了再说。 老爷子看出来了陈启刚的茫然，解释道，“你生了个好儿子，为国家生了个好儿子”。 “承蒙首长夸奖，他就是有点小聪明，不过这孩子到是很勤奋的”，陈启刚这次没有说陈康杰调皮了，而是一个中性的肯定。 “你们要好好教育，好好爱护，这小子可不单单是你们家的，也是国家的哦”，老爷子勉励到。 老爷子这个话有些重了，什么叫是国家的啊，旁边听到的陈康杰都有些侧目，难道以后我就不是自己的了不成？ “一定谨遵首长的教导”，陈启刚弯腰答道，他心里同样是惊诧的。 这些人对陈康杰的夸奖层级越来越高，赞誉之词越来越大，陈启刚岂能不惊诧，现在儿子都变成国家的了，他除了谨遵教导以外，似乎还真没什么别的选择。 。。。。。。 七辆汽车组成的车队直接将老爷子他们家送到了城区南郊的矿务局招待所，这也是目前六只唯一可以接待的地方。按道理迎宾馆也可以，但是那地方处于城区中心，车来车往，人来人去的，特别吵杂，要是将主干道戒严了显然会受到批评，如果不管制，会影响老爷子的休息。 “这地方不错啊，很清幽，看起来这楼房像是刚修建的”，车队进了招待所，在主楼前停下来，老爷子站在楼梯上说道。 矿务局的招待所是个独立的小院落，四边被围墙围起来的，有一栋主楼和一小栋副楼，楼前有一个小花园，花园中间还有一个老旧的喷泉，差不多快两年都没喷水了，这次做了检修，再次欢快的喷出洁白的水柱。 “首长，这个是老建筑，已经修了十六七年了，只是刚装修过，外墙做了粉刷”，陈启刚谨慎的解释道。 “哦，这就是那小鬼花钱弄来招待我的地方？”老爷子他们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 “我们这里现在条件还是有些艰苦，所以。。。”，陈启刚不知道怎么继续往下说。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可说话算话，晚上我请大家吃饭”，陈康杰很逞能的拍着胸口钻出来。 陈启刚马着脸，伸手很想敲一下不懂事的儿子，“不许瞎说”。 “呵呵，我就喜欢你这样，那我们就不客气，今晚打土豪”，老爷子制止住了陈启刚，老人家就喜欢小孩子有活力，陈康杰越这样显得不懂事吧，越招人喜欢。 陈康杰白了自家老爸一眼，意思就是说，这你就不懂了吧，就得来这一套才行，你们规规矩矩的可以，我可不必严严整整的。 陈启刚也只能无奈，难道还能真的敲陈康杰一下不成？现在儿子可比老子受欢迎，他是不可能得逞的。 进了主楼就一下子暖和起来，南方一般是没有暖气的，但是矿务局招待所的两栋楼都新安装了暖气设施，这是考虑到老爷子他们在北方的生活习惯，而不是选择的空调。 主楼的二十几个房间都是按照三星级以上的标准作的重新装修，有两间房甚至被打通成一个套房，作为老爷子的主卧室，以前的床和沙发等都被换成更新更大的，洗手间也做了便于老年人使用的处理，在窗台上专门养了几盆花草，楼道的两边全部加装了扶手，就连灯光都被处理过，不会像以前一样显得阴暗，也不会太过于刺眼。弄得太奢华，估计老爷子不会喜欢，太简朴了，明显不符合身份，所以选择了这么一个中档的品级，这是陈康杰的意见。 老爷子他们在房间里面稍坐休息20分钟，就到楼下餐厅去就餐，老爷子是住在二楼，潮气不会很重，又免得楼层高了不便于攀爬，在隔壁副楼的一楼餐厅已经准备好了好几桌酒菜，为了给老爷子提供可口的饭菜，招待所专门聘请了两名一级厨师，当然是陈康杰支付的费用。 第三百五十一章 你让我去抢啊? 中午这顿酒席相当的丰盛，南北菜肴都有，算是给老爷子他们一家人接风。 “哟呵，很丰盛嘛，让你破费了”，老爷子见到满桌的诱人菜肴，开玩笑似的对陈康杰夸奖道。 “嘿嘿，也不是每顿都这样，也许明天一顿汤圆就搞定也不一定哦，我还得省点书学费呢”，陈康杰搓搓手，很猥琐的说道。 “首长，别听他的，这家伙可是个有钱的主，书学费才多少钱啊，居然还没吃他一顿饭就哭穷”，黄振华这个省委书记居然跟着起哄，看来真的是吃别人的要狠。 “我是没打算客气的，只是每天要是都这样还真不行，我肠胃吃多了油腻可受不了”，老爷子到是直接。 其实为了照顾老爷子和老奶奶的胃口与牙口情况，这些菜肴都是特别处理过的，就拿那个清蒸正宗乌江鱼来说，整条鱼就一根刺，从中间一抽，松软可口的鱼就没有刺了，入口即化，很适合老年人食用。 “您放心，为了适应你们的口味，一定会荤素结合，清实搭配，中午这顿就先将就，晚上我再请你们吃好的，羊肉粉，真正的黑山羊哦，驱寒的”，陈康杰乖巧的卖弄起来。 六水盘与相邻的节毕地区盛产黑山羊，只要炖好了，肉质鲜美，肉汤可口，这里的人春夏秋冬都吃这个，这边山高，湿气重，是很好的驱寒食品。 “一碗羊肉粉，居然还说是好的？”，老爷子也学小孩子调皮起来。 “嘿嘿，您说的也不能每顿都大鱼大肉嘛”。 “小陈啊，你们家这孩子真是讨人喜欢”，老奶奶对陈启刚笑着夸奖了一句陈康杰　。 “阿。。阿姨，希望他跟着你们这么久没给你们添麻烦”，陈启刚一时不知道怎么去称呼老爷子的夫人，最后还是成为通俗的阿姨。 “首长，阿姨，各位领导，我们坐下来吃吧，我想大家可能都饿了”，何保国插口劝道，早点吃完，早点让老爷子他们下午好好休息休息。 “好好好”。 。。。。。。 下午没有任何的活动，得让老爷子他们有足够的休息时间，其他领导全部聚集到陈家做客。 陈家的客厅几乎全部坐满了，十来个人，陈玉昶，陈玉芬，陈玉琼三人第一次和这些领导见面，这个是陈康杰的意思，他们都算是生意人了，和领导们都接触一下，没有坏处，也锻炼一下社交能力，也许还能捞点好处。 “小陈啊，你们家的孩子个个都能干啊，一个比一个能干”，黄振华坐在沙发的最中间，面前放着热气腾腾的龙井茶，真不知道领导们是不是都喜欢将夸奖人家的孩子作为开场白。 陈家最大的三个孩子今天既然在场，那陈启刚自然要介绍他们的工作，其实就算他不介绍，关心陈康杰的人也没有几个人不知道情况的，陈家三姐弟自己选择闯荡干事业而不是进入国企或者政府部门工作，这在当前的氛围下，还是很奇特的，就连何保国的女儿何婉容最先都是进入学校教书。 关系深一点的，还知道老大老二老三的事业能以顺利发展，和陈康杰这个最小的弟弟有着莫大的关系，陈康杰从帮助陈玉芬卖音乐贺卡赚钱起家的事情已经在亲朋之间传开。 陈家最大的三个没能坐上沙发，就只是在旁边端个椅子坐着，虽说现在也算是官宦人家的子女，但是此前见到过的最大官就是何保国这个市长了，其他的都是第一次见，表现得很规矩，平时嘻嘻哈哈的陈玉昶今天态度也很端正，老老实实的坐在旁边倾听，其他人都被打发出去了。 “他们啊，就是瞎弄，我可没多大的奢望，只要自己勤勤恳恳干事，守法经营，不给我惹麻烦就行”，陈启刚没办法，整天就只能谦虚了，这还真不是个好差事，但是能得到省委书记的夸奖，心里免不了是乐的。 “小陈，这可不是瞎弄啊，我们黔州私营企业不发达，他们算是带了个好头，这也要有实力才敢自己去闯，你瞧我那孩子，虽说也是大学毕业，就只能呆在机关，啥也干不了”，谭长国和黄振华年纪相仿，都比陈启刚要大十几岁，所以也跟着称呼陈启刚为小陈。 “老谭，那是你家没有个谭康杰，呵呵”，黄振华调侃道，两位班长配合得有一段时间了，关系总体来说是比较融洽的，言语方面自然显得就随意得多。 “我可是很老实的啥也没说啥也没干哦，怎么又扯到我啊？”，陈康杰自己被调侃了，佯装不满的说道。 “哟呵，年纪不大，脾气不小哦”，梁敏宽笑着附和道。 “不管脾气大不大，反正对你们都没有用”，陈康杰一扭头，无可奈何的说道，“大姐，二姐，三哥，好不容易有那么多大领导来我们家做客，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找领导们解决嘛，这机会可十分难得哦”，陈康杰以小卖小，给哥哥姐姐们支招。 “嗯，对，小家伙说得对，我们要大力发展经济，你们三个要是有什么困难，而你们父亲又不方便办理的，可以找我们”，黄振华将玩笑模式变换成一本正经说道。 “这个。。。不太好吧”，陈玉琼看了陈启刚一眼，有些放不开，不知道真实想法该不该说。 “你可别看你爸爸，有什么说什么，这点你弟弟就做得很好，从来不客气”，黄振华和善的说道，又拿陈康杰调侃。 “我什么叫不客气啊，对外人才客气呢，是吧？”，说他不客气，陈康杰还真是会进入状态，自己人都出来了。 “对对对，这一屋子就没外人，你们说吧！”，谭长国接过话头。 陈康杰的话看似很孩子气，实则就是一种暗示，谭长国接过了话头之后，就是在一定程度上承认了这种事实。这对全省的发展绝对是好事，对下面各地区各部门的领导来说也是好事。 “那我就说了，我们缺资金，希望能带点款”，陈玉琼见陈启刚没有反对，就谨慎的说道。 陈启刚其实是相反对也没法反对，整个场面都在陈康杰的手中。 “贷款？欧阳总裁在这里，找他估计比找我们有用哦”，黄振华玩笑似的说道。 “唉，我说黄书记，这似乎不厚道哦，贷款要找的是银行，欧阳总裁既管不了银行，又不开银行，你们就这么甩包袱，不太好吧？”，黄振华说的话欧阳振华还真不好接，只能由陈康杰代劳，反正玩笑对玩笑，但是并不影响信息的传递。 “你怎么能和黄伯伯这么说话，没大没小的”，陈启刚不得不对陈康杰怒斥几句了。 “不碍事，不碍事，我们两个交往历来都是这样的，小家伙，我们可不是甩包袱，我们省内的银行一年的信贷额度就那么点点，说得难听点，还没有欧阳总裁投资的一个项目多”，黄振华充当好人，对陈康杰和欧阳振华解释道。 “黄书记，我们最近的投资比较大，也比较集中，资金问题还真的是有点紧张”，欧阳振华这时候可不会出头与陈康杰唱反调，再说了，目前资金确实有点紧张。 “这样啊，那你们说说看吧，打算贷款多少啊，要是数目不太大，我帮助协调解决”，谭长国是主管经济发展的省长，与银行系统也比较熟悉，他也该表个态了。 既然省长都那么说了，那贷点款就不是什么问题了，陈玉昶比较心急，抢先就说出来，“我们希望贷一千万”。 谭长国本来打算说“一千万确实不算太难”，可是陈康杰的一句话让他这句话说不出来。 “三哥，真小家子气，一千万你找谭省长？你这不是瞧不起我们的省领导嘛，怎么着每人也得十亿八亿的嘛”。 “十亿八亿？你让我去抢啊？我可弄不到那么多钱”，谭省长委屈的说道。 其他人见到平时大气凌然的谭省长被陈康杰挤兑成这样，也只能抿嘴偷笑。 黔州目前一年能从银行拿到的信贷额度才百亿不到，陈家三姐弟就要拿去20多亿，这让谭省长怎么能不着急。 “说笑了不是，就那么点钱就把我们几千万人的省长逼成了抢劫犯，这可担当不起，说不准一会你们走了，我老爸就得抽我”，陈康杰看了一眼有些尴尬的陈启刚忍不住笑道。 陈康杰的三个姐姐哥哥就这么看着弟弟和这些高高在上的领导们谈笑风生，一点不怯场，这让他们即佩服又愧疚。其实陈康杰怎么会怯场呢，他和老首长，一号首长都能随便聊，何况只是省长而已，至于黄书记，那更不用说，认识几年的老朋友了。再说了，陈康杰这不也是为了给他们搞资金嘛。 陈康杰不是真的十亿八亿拿不出来，好歹他也是还有几亿美金放着的嘛，他之所以要这么干，一是他的钱还有用，其次就是避嫌，这才是主要的。 一旦他的哥哥姐姐们的生意搞大了，陈启刚的职位也提高了，难免就不会有人觉得他们的生意能做大是陈启刚利用职务之便帮助的结果，在这片土地上，历来官员的子女变成巨富，总是会有猜测和质疑，陈康杰就是想用这样的方式将这些领导拉进来，就算以后他们的生意发展了，那也说明是省里支持的结果，与陈启刚这个小官员可没多大的关系。谁要质疑，那就去找曾经的黄书记，谭省长，张山副省长这些省领导，再不济也还有市委书记梁敏宽在场的嘛。 第三百五十二章 会更进一步加强 “小鬼，我可不和你开玩笑，根本没有那么多钱”，谭长国算是领教了陈康杰的口才了，差不多算是败下阵来。 “这样啊，三哥，那你们还是得体谅一下谭省长的难处，对半吧，对半好了，每人四五亿，这起码才能干点事嘛”，别人才说一千万，那是真的体谅，十亿八亿本来就是陈康杰自己说的，现在居然变成了陈玉昶不体谅。 陈玉昶他们三姐弟先是震惊于陈康杰修改的金额，十亿八亿他们想都不敢想，后来就只能自己偷偷笑，这个弟弟太能整了，做人做鬼都是你一个人，只是这个戏还是得配合弟弟唱下去啊，“行行行”。 “这也不可能，那也是十多亿啊，不行不行”，谭长国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他心里腹诽你这算哪门子的体谅啊。 “老谭啊，你这是被小家伙耍了，他是漫天要价，你就不会就地还钱？这家伙，鬼得很”，黄振华和陈康杰打交道的时间长，对陈康杰更加的了解，笑着给搭档出点子。 “嘿嘿，生意人就这样，要怪就得怪欧阳总裁他们，我都是跟着他们学的”，陈康杰被拆穿了，傻笑着找替罪羊。 欧阳振华最无辜，我什么时候教你这个啊？这些还是你教我的呢，哎，杰少啊，你到底要给我多少黑锅背啊，背多了我可抗不起啊！ “商场如战场，商业谈判总是免不了要这样的”，欧阳振华略显尴尬模棱两可的说道。 “商场和战场可是有根本性的区别”，陈康杰嘀咕了一句。 “哦？有何区别？”，陈康杰就坐在黄振华的旁边，他嘀咕的话显然是被黄振华听到了。 陈康杰并不是真的要与欧阳震华唱反调，而是商场和战场真的有根本性的区别，只是大家都当成日常用语那么说，不怎么觉得而已。 “区别就在于目的和结果，商场上是为自己而战，战场上是为别人而战，商场上可以有双赢或者多赢，真正的战场必须要有一边输”，陈康杰随口说道。 “这个结果的区别很好理解，但是这个目的的区别，怎么听起来不是个味儿呢？”，常务副省长张山发言道。 “其实很好理解，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士兵们打仗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自己？他们打输了，打死了，什么也没得到，即便打赢了，还是什么也没得到，谁得到了？将军和帝王，将军能封侯拜相，帝王能一统江山，而士兵呢？卸甲归田而已，即便是将军，其实也是在为帝王打仗罢了，甚至还会兔死狗烹。商场就不一样了，就是为了自己多挣钱，生活好，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企业主为了赚钱，为了企业壮大，其实员工也是为了自己多挣钱，他在这里挣不到钱就会到能挣到钱的地方去，完全是为了自己”，陈康杰将自己的理解说出来。 陈康杰说的话似乎有悖于常理，可是让人不好反驳，仔细想想，就是那么回事。 “咱们别扯那么远了，刚才的正事还没解决呢，谭省长打算就地还钱多少啊？”，陈康杰不打算在那个问题上多进行下去，所以自己解释完了之后就绕回正轨。 “我就地还。。。我就地还钱干嘛啊，都被你们给绕晕了，两千万，每人贷款两千万”，谭长国都打算说就地还钱两千万了，反应过来不得不半路改口。 “两千万能做啥啊？我三哥自己都贷了快一千万了，找到省长居然也才两千万，这不是笑话嘛，就好比我卖一件衣服，我说20块，您谭省长还价说4毛，再就地还钱也不能还到坑里去了啊”，两千万可不是陈康杰的底线，他也不相信谭省长只能帮助两千万。 一个省长虽然不直接管银行，但是从银行协调点资金，还不是个难事，那个驻当地的银行不给省长点面子啊？ “老谭，我觉得吧，你还真不能用你对付下面部门要资金的办法对付这个小家伙，我估计你要是不上亿，他根本就不干”，黄振华果然够了解陈康杰，陈康杰还真就是那么想的。 “老黄。。。你。。。得得得，早知道我就不接那茬，最多每人一亿，总共三亿，不过。。。这个担保。。。”，谭长国实在是被憋得没办法。 黄振华那个话基本上算是把他给出卖了，言外之意不就是他能协调上亿嘛，但是那么大的资金，要是没有担保，银行估计也不敢，毕竟不是国有企业，如果是一千万，那到是不用，一声招呼就行。 “担保没问题，我担保，用康师傅公司的资产担保，应该绰绰有余了”，欧阳震华很醒目。 “那就谢谢了”，陈康杰得意道。 “谢谢谭省长，谢谢欧阳总裁”，陈家三姐弟喜滋滋的连声说道。 一亿啊，一亿得干多少事情啊，之前他们都只敢想一千万，结果翻了十倍，三人真想对陈康杰竖起一个大拇指，有了这一亿，他们之后的发展就会更快了，谁知道其实陈康杰根本就没打算让他们马上就用这一亿。 陈康杰此前有想过用这点钱给他们在国内倒卖认购证或者炒股，这次陪同老爷子去了鹏城之后，他彻底改变主意了。鹏城今年会因为倒卖认购证发生8.10事件，陈康杰不打算去凑那个热闹，免得被牵连，至于股票市场，现在就够乱的了，场面还小，陈康杰要是携带几亿冲进去，会让这个刚刚建立好的小池塘掀起风浪，他打算到欧洲去赌欧锦赛，赚老外的钱会更刺激。 “贷款的事情已经帮助解决了，给我们说说你一路上的见闻吧！”，黄振华喝了一口茶，严肃认真的说道。 大家都聚集到陈家来，这才是真正的目的，就是了解一下老爷子这次南方之行的一些动态。 “其实也没什么可多说的，和在黔州说的差不多，香港澳门的报纸上都有报道了，过段时间国内的新闻媒体应该也会有报道，你们这次不也安排了省电视台和省日报的记者跟随了嘛”，陈康杰也不再开玩笑了，说正事的时候，他还是懂的分寸的。 陈康杰的话就那些官员们听懂了，他的三个姐姐哥哥完全是懵的，搞不清楚状况，他们也不知道今天怎么那么多领导到家里来。 “你这说了等于没说，我们这里可没香港澳门的报纸，只是听说在那边的消息很重要，到处都在传，中央很重视，你是随行人员，又那么聪明，不可能没有点观察啊，否则那可不符合一贯的你”，为了得到消息，黄振华直接给陈康杰戴高帽子。 “等一下”，陈康杰站起来嘟嘟嘟的跑回房间，然后就拿着几张报纸出来，“你们要的都在上面了”，陈康杰将几张报纸递给他们。 陈康杰给他们的就是这段时间的《星岛日报》，《明报》和《澳门日报》，上面都有大量报道老爷子这次南方之行的消息，还发表了很多的评论员文章和社论，这是欧阳震华托人弄来的。 “综合起来就一句话，经济建设不动摇，尽一切可能发展生产力，发展经济，改善人民生活，融入世界经济潮流，改变政府职能，发展才是硬道理，其他的都是扯谈”，领导们接过报纸翻看，陈康杰自顾自的说道。 “那就是我们的改革和开放会更进一步加强？”，谭长国随便翻了两下报纸，似乎是在自己问自己。 谭长国本来可以从谭老爷子那里获得一些信息，可是老爷子近来身体欠安住院了，他的消息渠道也变得和黄振华一样了，再说了，老爷子这次南方之行虽然不是临时起意，但是他说的话大多数都是随口说的，根本就没有书面稿子，起先的时候他还不让录音，录像和记录，后面才放开了一些，所以只有在身边亲耳听到的人才最可靠，那些香港媒体的消息也是从粤东当地的一些知情人那里透露出去的，至于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国内除了中央高层获得各省市书面汇报以外，其他地方都只是小道消息，等老爷子离开之后，黄振华和谭长国也是要书面汇报情况的。 “那是绝对的，过段时间不是要召开十四大嘛，我相信会和这有莫大的关系，会将调子定下来的，春天已经来了”，陈康杰算是提前透露天机了。 十四大确立的文件精神就是在这次南方之行的基础上形成的，确立了未来的工作重心和行动指南，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坚持一个重心四个基本点。 “启刚，你这个儿子要是不从政，那就真的太可惜了，居然连这个都能敏感的预测，不简单，不简单啊”，谭长国的政治铭感度是很高的，他翻看了两眼报纸之后，就感觉陈康杰说的变成可能性的程度很大。 谭长国怎么说也是经常听谭老爷子教诲的人，从一些片段和言辞就知道一些大概了，再结合现在的政治氛围与人员结构，谭长国理所当然的应该做出比较正确的判断。 第三百五十三章 没有人可以例外 陈康杰再次被暗示最好进入政界，看来这样不行，以后还是得少点涉足政治，免得到时候真被强行押进官场，那就不好了。 在老爷子他们到六只的第一天晚上，陈康杰还真是只请他们吃山羊肉粉，粉是用当地大米做成的很细的米粉，羊肉是焖炖超过一天的黑山羊肉，里面加了当归，柔情》，《马永贞》，《陈真》，《霍元甲》，《射雕英雄传》等等一大批电视剧受到追捧，不单单剧情老百姓喜欢，就连主题歌也是广为流传。 在八九十年代，冬天的年轻人有条件的都喜欢围一条白色的围巾，那典型的就是学周闰发扮演的许文强。 工人们并不知道有大领导要到公司来参观，依旧和平时一样上班，所以在公司门口并没有隆重的欢迎仪式，就是一帮公司管理层在办公大楼前恭候迎接。 从昨天火车站戒严开始，六只就有不少的居民知道了有大领导到六只来，各种消息都有，有的说是谁谁谁，另外一些人又说是谁谁谁，那天当时正好在火车站打算出门拜年的人传得最邪乎，有个家伙居然有板有眼的说是美国总统来访，反正老百姓就喜欢这些，越邪乎，越有市场。 见面的寒暄就绕过不说了，反正一帮高管激动得不行，刘凯都差点快语无伦次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接触国家最高领导层，在香港，他们别说英女皇，首相了，就连港督，警务署长都几乎见不到，但是今天，他们见到了从中央到省里，市里，区里的所有级别的官员，并且还一一的亲切握手。 “我们的香港同胞为国家的建设和开放作出了巨大贡献”，老爷子寒暄过后，就立刻来了一句很高的评价。 “应该的，我们也得到了国家强大的支持和帮助”，欧阳振华代表这些香港人说了一句中规中矩的话。 “等香港回归了，国家还会有更大的支持力度，确保香港的永久繁荣稳定，走吧，去参观一下你们这漂亮的花园式工厂”，老爷子就是那么心急，连坐都不坐下喝杯茶。 老爷子要参观，那就配合呗，一群人拥着他在工厂里面转悠起来。 “你们这是我在国内参观过的最漂亮整齐的工厂”，老爷子一边走，一边指指点点的说道。 “当初我们是按照国际标准修建的，绿化和环保都投入不小，我们是食品行业，不能太马虎”，欧阳振华解释道。 “嗯，民以食为天，食以安为先，食品行业，安全卫生是第一位的”。 “我们一直都是按照这个标准来做的，到目前为止，我们的食品或者饮料还没有出现过一包或者一瓶卫生事故”，刘凯作为康师傅食品公司的总经理，也该他发言了。 “黔州小麦产量不大，周边也没有小麦主产区，你们怎么不到外面去设厂呢？”，老爷子关心起康师傅公司的发展问题。 “首长，这个问题我们已经在做了，今年将会在南河郑城建成一个大型的工厂，投资一亿八千万，初次之外，在西陕省和粤东省都有工厂今年要建成，投资都是过亿的。在饮料方面，今年也会在江浙省的安淳县，北湖省的江口市，粤东省的源河市，东北林吉省山白市建成四个点，供应不同区域的市场需要”，刘凯井井有条的回答了老爷子的问题，老爷子本来只问的方便面工厂，刘凯连饮料公司的扩张都一同汇报。 “能解决多少人就业？”，老爷子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直接。 “估算全部建成能直接解决一万五千人就业，间接的，保守点最少也会有十万人”，这些投资之前都有评估过，所以刘凯回答起来一点问题都没有。 “很好，又多了十几万人就业”，只有就业了生活才会改善，老爷子对此是看得比较准的。 “在六只，他们直接都增加几千人就业了”，黄振华补充道。 “好好，我们到车间里面看看吧，可以吗？”。 他们一群人已经逛到了二号车间的大门口，老爷子很想到里面看看情况。 “可以的，请随我来，我们需要套鞋套，穿上无菌服和戴防护帽子”，刘凯上前两步说道。 “首长进去也要这么麻烦吗？”，从来没有参观过康师傅食品公司的区委书记倪匡说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 在官本位的国家，似乎领导走到哪里都应该有特别，否则体现不出领导的身份和权威。 倪匡这句话，刘凯就不好回答了，在内地生活两三年了，不陌生，他刚才那么说就是按照规章制度来的，可是他也清楚，许多规章制度是不适用与领导的，最后有个奇怪的现象，制定规章制度的是领导，带头违反规章制度的也是领导。 “没有人可以例外，我们的规章制度一定要严格遵守和执行，这是对我们负责，也是对广大的老百姓负责，我们的食品可是要卖到千家万户的，刚才首长说了，民以食为天，食以安为先，食品安全都比天大了，那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高”，关键时刻，又是陈康杰跳出来。 老百姓对规章制度的十次遵守，也顶不过政府的一次违反造成的破坏力，陈康杰对这种肆意的特权是深恶痛绝的，整个社会的平衡就是有这种想法的这些人在破坏。 老百姓找个小姐，打个麻将会被拘留罚款，却没听说几个官员干同样的事情受到责罚的，就算要有特权，也应该是在法律和制度允许的范围之内，超出这个范围，陈康杰就不能接受。 第三百五十四章 发展才是硬道理 “我们客随主便，不能破坏人家的规定”，老爷子一句话定了下来。 无论男女老少，全部跟着刘凯到清洁室去套取鞋套，外套，帽子，另外还每人发了一双白手套，基本上算是严严实实了，一个个看起来特别滑稽。 清洁室里有一个女工值班，她不知道今天会有那么多领导来参观，等大家进去的时候，他正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核对物品档案，见到刘总带着那么多人走进来，并且的领头的还是老爷子，这位女工嘴巴大大啊，站了十秒钟楞是没动一下，大脑完全短路了。直到刘凯叫醒他拿物品给各位领导换，她才甩甩头半清醒过来。 出于培训和职业本能，她都没有问好就直接十分麻利的从消毒柜里面拿出不同型号的防护用品给大家套上，其他人都是从女工这里领了之后自己套，只有老爷子和老奶奶的是女工帮助的。 “小姑娘干活很利索嘛”，穿戴好了的老爷子对女工夸奖了一句。 其实人家都20几岁做妈妈的人了，根本就不是小姑娘，只是在老爷子眼里，她们那么大的都还是小姑娘。 “谢谢。。。应该的。。公司要求的”，女工紧张得话都说不清楚。 “不用紧张，你刚才干活不是很麻利的嘛，你们知道我今天要来参观？”，老爷子慈祥的说道。 老爷子显然是对女工的那一句“公司要求的”产生了误解。 “那是习惯了，呵呵，我们不知道您要来，这是公司要求的，对谁都一样”，女工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算是解释了老爷子的误解。 “在这里工作感觉怎么样？”，老爷子关心的问道，看数据还不如听听一线的工人怎么说，这是评价一个单位最好的方式。 “很好，很多人都羡慕我，我们这里环境好，福利好，工资高，有邻居托关系进入矿务局的，实惠还没我多”，女工到是毫不避讳，开口就有什么说什么。 “那就好，好好工作，辛苦你了”，老爷子对小姑娘说的托关系进入国有单位一事不置可否，这几乎就是公开的秘密，人人皆知，这就是熟人社会最容易发生的事情。 何保国干过矿务局的局长，刚才小姑娘那么一说，他最先脸上挂不住，托关系走后门这是常态不假，可是怎么说也是歪门邪道，大家实际上认可，表面上却是批评的，他以为老爷子会说两句批评的话，谁承想老爷子根本就不提那茬，老爷子明白，那是现阶段谁都改变不了的，既然改变不了，那提它干啥。 参观者是不能进到生产机器旁边的，那会影响生产安全，他们只能在用玻璃隔开的廊道上观看里面的生产场景，机器低鸣，工人们按照自己负责的工序一丝不苟，工人们的防护比这些参观者还严格，除了眼睛是露出来的，身体其余部分全部被无菌服包住，脸上佩戴得有专用的口罩。 “这里的生产设备全部是从日本进口的，工人们按照工序分工，效率是很高的，在这个玻璃里面，对空气都有要求，不得低于30万级，在两边的墙上，有监控设备做时时检测，就这么一个车间，每天两百多人，正常情况下能生产十五万包/碗方便面，遇到旺季，两班倒的话，产能还能增加不少”，刘凯走在前面担任起讲解员。 “都能销售得出去吗？”，老爷子询问道。 “销售不成问题，我们的广告力度很大，而我们国家人口又多，改革开放十几年之后，老百姓的收入已经有很大的提高，天天吃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偶尔吃一下，还没问题的，特别是那些出门的旅客，只要买一碗，开水随便一泡，就解决了，方便，要是国人一年每人吃一包，我们就忙不完，为了适应不同口味的人群需要，我们研发了多个品种，麻辣的，香菇的，酸辣的，鸡肉，牛肉的，海鲜味的，甚至还有素的，我们现在参观的这个二号车间，主要就是生产麻辣的”，刘凯继续讲解道。 “你们最大的困难是什么？”。 “当前情况下，我们最大的问题就出在于运输，平时还好一些，铁路运输不过来的，我们办得有物流公司，周边好几个省份的市场可以由汽运来代替完成，但是到了现在的冬季就有些麻烦，铁路运力紧张，要确保电煤的供应，而公路又会受到凝冻的影响，省道国道上一旦凝冻，汽车基本上就只能休息，否则就可能会发生意外，要是铁路能从单线变成复线就好了，那样的话运力起码成倍增加，最好能改造成电气化铁路，我们到省外投资扩厂，除了满足当地周边市场需要以外，也是要解决运输的难题”，刘凯将公司一直都面临的这个困难说出来，这也是康师傅公司面临的唯一困难，只是一时是没办法根本性解决的，所以才一直都没提，唯一能做的就是多协调车皮，夏秋季节让物流公司加大运输量，在当地市场做一定的储备，满足一旦运输不济出现的需求。 “在西部地区，要是没有交通的改善，谈发展经济，很是不现实，种出来的作物生产出来的物品销售不出去，我们希望国家能够在西部交通的发展问题上给予更大的支持”，黄振华补充道。 “我们的财力有限，一时发展不了那么多，所以我们才要鼓励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其实另外一部分人就得做出适当的牺牲，不过刚才说的铁路单线变复线，我看可以先搞，六水盘，顺安，筑城三地都在这条铁路线上，为了促进这几个地方先发展起来，的确需要一条电气化的铁路，否则你们后面生产出来的汽车，计算机，大哥大（老爷子还不适应手机的说法）等这些商品销售不出去”，老爷子无奈的诉穷之后，总算支持先做一条电气化铁路改造和修建。 这和陈康杰的记忆是比较吻合的，黔州的第一条复线铁路就是终点到六水盘，而且是全电气化的。今天老爷子那么一说，时间估计会提前几年，不需要再等到世纪之交才得以建成。 “那就太好了，我们省里就一直在担心这个问题，那样的话，这条线的铁路运力能从一千万吨增加到三千万吨，客运运输也能增加一倍，能在一定程度上满足当前的需要”，谭长国高兴的说道。 宏源与创世纪集团在黔州的投资目前主要就四个地方，六水盘，筑城，顺安，会城，其中三个地方都在这条线上，而且极度依赖铁路运输，公路运输如果没有高速的贯通连接，就只能做补充作用，会城投资的项目是飞机公司，那玩意时间长，产品小批量生产起码也是五六年之后，大批量生产也在十年后，何况到时候是直接将产品飞出去，不依赖陆地运输，所以会城对陆路交通的迫切程度远远没有另外的三地高。 “至于公路交通，目前是一定兼顾不过来的，你们六水盘不是在修建两条高速嘛，对了，是欧阳先生他们投资的，这个可以当成试点嘛，要是可以，你们可以在全省实施啊，只要你们有本事能找来投资商，那就可以大胆的干嘛，记住，发展才是硬道理，只要发展了，其他的就是次要的，老百姓的生活只有改善了，才会拥护我们，反之，我们迟早要被打倒，这是历史的必然”，老爷子挥着手说道。 老爷子在参观康师傅食品公司最后说的这几句话，后来也变成了经典的论断。 “啊！”，突然之间，一个尖叫声响起来。 原来是一位去洗手间回来的工人发现了他们这一群不速之客，工人们戴克口罩，他们这群参观者可没有戴，那位工人一眼看认出了正挥手说完话的老爷子，一激动，就情不自禁的叫了出来。 这一声尖叫很是清脆，穿透力很强，再加上平时车间里不可能会有这样的叫声，正埋头认真干活的工人们被打断了，纷纷抬起头来看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看不得了，个个都是大人物，康师傅公司的员工大多数的人家可都有电视机了的，对黄振华和谭长国不陌生，何保国和梁敏宽也被有些人认出来了，还有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欧阳总裁，老爷子那就更不用说了，简直就是神。 工人们要不是因为平时的培训和制度管着，现在就已经马上扯开口罩欢呼喊起来了，不过他们还是只停下手里的活计鼓起掌来，掌声不脆，噗噗噗的，没辙，他们都是带着手套的呢。掌声虽然不大，但是从他们摆臂上可以看得出用力不小，甚至有个别的工人，还激动得留下泪水。 现在生产是不能继续的了，刘凯还算机灵，赶紧安排一个高管去通知把机器关掉，免得老爷子说话工人们听不见，同时也减少次品和浪费。 “工人同志们，你们好”，机器关掉之后，刘凯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个话筒递给老爷子。 第三百五十五章 你们现在才起步 车间里面安装得有扩音器，只有用话筒他们才能听得见，否则隔着玻璃，老爷子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声音。 “首长好”。 “同志们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 陈康杰很纳闷，怎么配合得那么好啊，他只能猜测这些工人们一定看过84年的大阅兵，否则对答怎么那么工整呢。 “现在还是春节期间，我在此给你们拜个年，祝贺你们新年工作顺利，万事如意”，老爷子继续说道。 这一天注定是康师傅食品公司二车间的工人们最激动幸福的一天，他们不但见到了老首长，还得到了他老人家的拜年祝福，一个个神情激动，鼓掌的频率更快了，更使劲了，还有一些人隔着口罩呼喊出来了，“首长过年好”“首长保重身体”“欢迎首长”等等，反正五花八门。 生产车间是不能再参观下去了，刘凯安抚了工人们几句之后，只能领头带着客人们出去，继续到饮料公司那边去参观。 等到下班之后，工人们在食堂里面吃饭，才听二车间的人一个个眉飞色舞的谈论他们所见到的一切，起先别的车间的人还不信，觉得不可能，因为他们都没听到什么消息，可是一个两个说你可以不信，那要是十个八个，几十上百个都那么说呢？其他车间的人只能对二车间的工人表示羡慕，后来有三个二车间今天正好和同事换班的员工得知老爷子造访康师傅食品公司和二车间这件事情之后，肠子差点悔青了，这么重要的时刻居然错过了。 在饮料公司，老爷子他们一群人参观了矿泉水，绿茶，红茶，雪碧的生产过程，还参观了高水平的食品研发中心。 康师傅饮料公司这边的工人没有方便面生产那边多，工人们年前全部放弃休假加班加点生产，满足春节市场的需要，年后公司给他们一些人放假休息，反正年后是淡季，不需要生产那么多。 为了不影响工人们的正常工作和企业的生产行为，老爷子提议所有人都戴上口罩，这才没被工人们认出来。 “你们这个水就能直接这么卖？”，老爷子对其他饮料的生产不好奇，唯独对矿泉水的加工感兴趣。 “差不多是的，这个水我们检测过，不但可以直接饮用，还含有像锌，钙等多种对人体有益的矿物质，所以只需要稍加处理和灌装就可以销售”，饮料公司是潘桂仁分管的，到了他这边，就该他来担任讲解员了。 “这个点子是谁想到的啊，直接把水抽出来就卖？以前怎么没人想到过啊？”，老爷子兴趣果然很浓。 “这是陈顾问想到的”，潘桂仁老老实实的达到。 “小家伙，说说，当初怎么会有这个想法啊？”，老爷子将陈康杰从人群中揪出来。 “嘿嘿，这不难，当年我们家都还住在矿上，矿上的好多人家都是拎着桶打这个水喝，人人都说好喝，带点清甜，我就想是不是可以像汽水一样卖到外面大城市去，结果一试，嘿，还真能卖，您说可乐不可乐”，陈康杰既然不能说我重生之前矿泉水已经卖得满大街都是了，那就只能这样半真半假的回答。 “说起来啊，当年我们市里面算是做了亏本生意，一吨水十块钱，转手他们就卖了上千块”，梁敏宽当年是市长，所以自嘲般说道。 “那你们当年怎么没想到卖？别忘了，我们还得运输，还投入广告，还得灌装等等，这些可都是投资，我记得当初欧阳总裁提出了条件，你们还说不要钱，那十块钱还是人家给的呢，现在矿上每年多出了上百万的收益，几乎就是捡的的”，陈康杰跳起来辩驳道。 当年说一分钱不要的人就是梁敏宽市长，为了这句话，今天的梁敏宽书记可是后悔了好一段时间。 “这就是你们地方干部缺乏远见和对经济的学习，算是交学费吧，人家好歹没有全吃掉，每年还能给你们百万利益，这已经够意思了”，老爷子知道这些公司都是陈康杰的，所以才会那么说，也并没有要批评梁敏宽他们的意思，而是一种督促和勉励。 老爷子对陈康杰每年主动交出上百万出来，也已经算是满意了，换成其他人，估计一分钱别想拿，从陈康杰选择主动交钱来看，他应该还没卖水之前就知道这个水能卖得出去，这也是老爷子很佩服的地方。 “是的是的，他们这也算给我们上了一课，利于我们后来和其他外商以及民营企业方面打交道谈判的时候，更加懂得进退”，梁敏宽一迭声说道。 在参观研发中心的时候，老爷子听说这些研发人员一年就得支付差不多千万的工资，他又感叹了一下什么叫对科技的尊重和重视。 “其实每一个新产品出来，都能给我们带来不错的利润，所以这个钱是付得值的，而且，这里还承担了一项任务，就是确保我们的食品安全，每一个批次的食品和饮料都会被抽检，检验和分析都是他们完成的”，研发中心也是潘桂仁分管的，讲解为何要给他们那么高的费用依旧由他完成。 从饮料公司出来，大家就被车辆送回康师傅公司的办公大楼，在大楼里面的会议室，陈区长要介绍食品工业园以及带动起来的农产品批发中心的情况，这两个东西都是在他手里面搞起来的，他来介绍最合适。 “目前食品工业园区除了最大的康师傅公司以外，还有两家食品包装厂，两家食品添加剂工厂，一家面粉厂，四家罐头厂，14家小吃包装食品厂，三家辣椒酱辣椒面加工厂，两家肉干厂，今年春节后，还会有一家生产蜂王浆的工厂进驻，直接解决就业人数达到一万人，91年全年的产值突破十亿达到13亿元，上缴利税超过两千万。在农产品批发市场，现在有45个门面，加上仓库，总面积超过1万平米，销售的产品从葱姜蒜辣椒到李子，苹果，杏子，梨子，蔬菜都有，品种还是比较全的，货源全部由周边县市供应，为了加大供应和增加收入，周围已经有些村民成片的种植水果和经济农作物，这45个门面的店主，现在也不单单是万元户了，经营得好的，已经过了十万元户了，正向百万元迈进，下一阶段，我们打算将食品工业园区，轻工业园区，高科技园区，农产品批发市场，外加以黔通物流为基础的物流园区整合起来，成立一个处级的开发区，向西延伸出去，面积将达到100平方公里，今年就会向省里申报”，陈启刚早就有准备，制作好了题版，只见他拿着一根小教棍，在题版上指指点点激昂的说道。 别人的申报不一定能过，或者说不一定能够顺利过，但是六只只要把需要准备的文件和资料整理好之后，基本上不会有什么问题，黄振华和谭长国这里绝对会通过，再加上提前赶到六只来的常务副省长张山，省委副书记司徒阔等等，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对于六只的这个计划，省里面是有耳闻的。按理说六只只是正处级，要建立一个正处级的开发区有点不合适，但是从何保国担任市委常委兼六只区委书记开始，就在省内有过讨论，提高六只的行政级别，这主要是黄振华提议的，那时候孙阳还在任，所以虽说没有反对，也算是不了了之。 现在这个提议又被提起来了，而且通过的可能性很大，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将倪匡调任其他地方，由陈启刚担任区委书记之后才会落实，以后的区委书记都会担任市委常委，区长也会是副厅待遇。 这样的利好消息陈康杰自然是知道的，他和黄振华打电话的时候，黄振华都有随口提到过，只是这种政府的事情陈康杰是不方便再发表看法和意见了的，反正一切由他们看着办，自己乐见其成就是了。 “看来这两年你们区里面市里面做了不少行之有效的工作，经济发展很快，老百姓也得到了实惠”，老爷子听了陈启刚的汇报之后，很正面的肯定道。 “也是只有经济发展了，我们才能够解决教师们的待遇问题，解决多余劳动力的就业问题，还补助了孤寡老人和家贫儿童，并且提供了一定的文化设施”，陈启刚又随口提了一句民生得以改善的方面。 “你们现在才起步，要再接再厉，把工作做扎实，把经济放在首位，争取更大的改善人民的生活条件”，老爷子最后勉励道。 第二天的行程就只是安排参观康师傅公司，不能让老人一天太劳累，午饭的时候本来是要安排去康师傅公司的食堂就餐的，为此还专门让厨师准备了两桌特别的饭菜，然而经历了刚才在康师傅公司二车间的那一幕之后，显然是不能再去食堂吃饭了，否则工人们都围过来，别说能不能进行正常的就餐，老爷子还得再发表点讲话呢。 （这月最后一天，小发四章，明天的两章估计得下午才能发，凌晨一点就不会有了，特此告知童鞋们一声） 第三百五十六章 吃点亏是值得的 在离开康师傅食品公司之前，老爷子一家在康师傅公司里面留了几张影，老爷子又和陪同的一行人在办公大楼门口的台阶上坐着合影，陈康杰得到的待遇比他老爸要好，直接坐在老爷子的旁边，陈启刚还只能按照级别坐在第二排，获得的待遇比欧阳振华还低。 第三天老爷子要参观的地方就是黔通物流公司，轻工业园区和以free半导体公司为主的高科技园区。 在黔通物流公司，总经理吕翔介绍说公司已经发展到拥有一百五十台大货车，省内有九个货运点，省外有十一个点，今年还会再增加五十台货车，百分之，陈康杰一点点都没指望如今的邮电系统会主动的发展互联网，只有当这些国大产生了一定的竞争，才能更好的推进新经济的发展。 “打破垄断是势在必行的办法，你们也别抱怨了，这些都只能慢慢来”，老爷子其实对这些多少也是清楚的，只是难度确实不小。 改革，什么叫改革，就是改变过去陈旧的一些方式，革掉一部分人的利益。什么事情都好办，要挖掉别人的既得利益，遇到的阻力是空前强大，为了自己的现有利益，这些既得利益集团会团结起来拼死抵抗，没有改革会一帆风顺没有阵痛的，为了社会和政权的稳定，政府只能采用缓慢的方式，冷水煮青蛙，这也是苏联给予的教训。 “我只是希望速度再快一点点而已，呵呵，国外都在走，我们要追赶，那就得跑，当然了，稳定压倒一切，明白，明白”，陈康杰卖弄道。 陈康杰他们几人的双簧算是唱完了，该表达的意思也已经表达了，其他的事情就只能等待，就看老爷子的了，陈康杰相信老爷子的胆气和魄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从黔通物流出来，一行人又驱车前往轻工业园区，陈玉芬已经于老爷子去康师傅食品公司参观后的第二天就明白为何会有那么多的领导到自己家来做客，为此陈康杰被她盘问了老半天，不得已陈康杰只能实话实说这段时间都是和老爷子在一起。 爷子去康师傅公司参观已经由那些工人传的街知巷闻了，陈玉芬又岂会不知，再结合有那么省市领导集中到自己家，聪明的陈玉芬立马就想到弟弟很奇怪的半个多月不在家一定与此有关。 陈玉芬很搞不懂，弟弟怎么就攀上了这样的神树，到底原因出在哪里，对这个问题，陈康杰的解释就是沾了欧阳震华的光，在首都见过老爷子一次，老爷子挺喜欢自己，就邀请一起去玩，就那么简单。 雪梦公司已经初具雏形了，今年下半年就能投入生产，相隔半年左右没有见到林玲了，今天陈康杰再次见到了这位副总经理，感觉更有女强人的知性美，发髻盘起，一身束腰的黑色纯羊毛衫，外面套上黑色的呢子风衣，下面是黑色的长筒皮靴，外加青色西裤，小脸蛋红扑扑的，估计在户外已经站了不短的时间了，陈玉芬到随意一些，一身的杂色，红色大衣，黑色裤子，黄色的长筒靴，头发披在肩上，陈玉芬很少会在装扮自己方面花太多精力，他的这一身许多还是陈康杰从国外带回来的呢，陈康杰的几个姐姐中，就五姐最臭美，每天出门都是皮鞋最亮，穿着最整齐。 按道理来说，陈玉芬应该很放松才对，起码参观者中她已经认识了一大半，自己的父亲和弟弟都在队伍里面呢，实际的结果是他最紧张，原因就是上面的，有太多的人认识，她反而放不开，反到是她的助手林玲表现得中规中矩。 “你们这个公司也很漂亮啊，都快和康师傅食品公司差不多了”，雪梦公司并不大，一圈很快就逛完了，回到会议室之后，老爷子夸奖道。 雪梦公司还没有投产，所以没法看生产过程，设备都还没有安装完毕，除了几个聘请的技术人员，其他安装工人都放假了，所以公司里面显得很清静，再加上大面积的绿化，洁白的厂房外墙，清水洗过的地板，自然漂亮。 “我们是日化公司，以后做的产品也是瞄准高端，所以如果我们的公司都乱糟糟的，没法给别人证明我们的产品质量，目前我们公司投资了快两千万，用于环保的资金占了差不多三分之一”，回话的不是陈玉芬，而是副总林玲。 “比例那么大啊？那岂不是会吃亏”，这是老奶奶第一次在参观的过程中发表言论，也许这和参观对象的一二把手都是女孩子有关，而且总经理还是陈康杰的姐姐，所以老奶奶比较关心，担心吃亏了。 “吃点亏是值得了，我们要不吃亏，我们的工人和周围的居民就会吃亏，日化行业会排出有毒气体和水体，所以不得不慎”，林玲继续说道。 “其实我们宏源下属的所有企业都是十分注重环境保护的，在环保上的投入，都是按照国际标准来做的，甚至有些比国际标准还高”，欧阳震华插话道。 第三百五十七章 试验区再试验 十几年前开始，先发展（污染）后治理，这样的思路在国内几乎是一条公认的办法，政府自己都喊这样的口号，那民间直接就变本加厉，不单单是民营企业根本不会考虑环境保护的问题，就连一些外企也是打着这样的旗号将西方发达国家已经淘汰的产能和技术搬迁到我们的国家，表面上看，我们的经济增加了，也解决了一些就业，但是也把重大的环境包袱丢给了我们。 陈康杰基本上是不认同那种方式的，最多就是边发展边治理，即便是如此，也不能当成口号喊出来，更不能当成大肆污染环境的借口，能不污染就千万不要污染，否则治理成本会比我们所获得的高昂得多。 “我们当前还没有实力发展高科技，如果企业投入过多的资金去治理环境，会不堪重负，发展不起来”，老爷子实事求是的说道。 这是一种客观存在的情况，也是大家喊出“先污染后治理”的口号的依据。 “老爷子，我觉得我们不该这样，这是一种**裸的鼓励，当有便宜可以占，谁还会投入巨资去治理环境，谁还会去发展高科技，提高我们的产品质量和科技含量，发达国家就是因为重视环境，所以才逼迫企业不得不提高技术含量和环保投入，所以他们一直处在产业链的上头，我觉得我们最多只能适当的在他们基础上降低一定的环保标准即可，而不是一点都不讲，我们看看现在的状况，化工企业，造纸企业，洗煤企业，发电企业等等几乎是将污水废气直接不加处理就排放，长此以往，我们的山不再绿，水不再清，天不再蓝，那些污染物会造成成百万的百姓死亡，这和我们发展经济的初衷是背道而驰的，我不是危言耸听，西方国家不是笨蛋，如果不是代价巨大到他们所不能承受的地步，他们是不会转移产业并出台法律限制的”，陈康杰觉得自己不得不进言几句，不管是否有作用，他都得将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 陈康杰不希望20年后，在这个国家找不到一条清澈的河流，要找一条透明的小溪，必须得翻越万重山到原始林中才能寻觅，孩子们已经不明白什么叫鱼儿在河里嬉戏，孩子们看不到什么叫啄木鸟，看不到萤火虫，这一切，只能从书本上知道，从电脑制作的特效里面看到，这是悲哀得不能再悲哀的事情，80年代的人还能对这些保留着一点点的印象，90年代后的孩子几乎就是一片空白。 老爷子没有说话，其他领导也没有说话，都在思考陈康杰的这段建议，企业方反倒无所谓，反正自己都是处理好这些问题了的。 林玲闪着睫毛偷看着陈康从第一天和陈康杰认识，陈康杰就给她留下难忘的印象，陈康杰的歌陪伴她渡过很多孤独的夜晚，今天陈康杰更是让他钦佩，不但想法独到，还有胆量在这么多领导的面前直呈，这需要大智慧和大魄力。 陈康杰显得很吊儿郎当的，说完之后就拿着一只铅笔在拇指上转来转去，显得很心不在焉，实则陈康杰是在思考领导们会有什么反应。 “你们有这个实力，但是其他企业呢？他们未必有这个实力啊，也许投资的那百十万，千万就是全部的资产，要是从中再拿出很大的部分去做环保设施，不堪重负啊”，老爷子还是从最实际的地方来考虑的。 “这确实是事实，所以我们可以适当降低一些标准，能轻度污染千万别重度污染，这样的话就能降低一些投入和成本，其次呢，我们可以从政策层面来补助企业的这方面投资，例如减免一定的税收，短期内来看，我们的财政收入会有一点损失，但是长期来看，也同样减少了我们治理环境的财政投入，这是成正比例的，第三，企业为了降低成本，提高效益，就会重视科技在生产中的运用，提高我们的产业层次，不敢说要和西方平衡，起码也不能比他们低太多，我们可以有一个承上启下的中上位置，这对我们以后走上高端是很有积蓄作用的，第四呢，老百姓吃不饱没有幸福感，但是如果是蹲在厕所里吃肉，那也不是幸福感，我们要将目光看得长远一点”，陈康杰从四个方面去继续阐述自己的依据。 “有道理，既要金山银山，又要绿水青山”，老爷子沉思了一分钟之后，自言自语道。 “就是这个意思，咱们不能有了金山银山，却丢了绿水青山，而且还病体缠身”，陈康杰笑着竖起大拇指。 “你们六水盘可以试验看看，甚至你们黔州都可以试验看看，要是你们这里都能成功，那全国就能成功，换句话说你们充当一个试点的角色”，老爷子还是比较谨慎，做什么都喜欢找试点变成了我们国家的特色。 一句话，什么都没先例，摸着石头过河，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只有经过检验可行了，才好在全国铺开而不至于会造成震荡，即便失败了，影响力也是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行，我们黔州就充当这样的角色，我们的生态是很脆弱的，又是山区，很有典型的意义”，黄振华作为省里的一把手，勇敢的承担起了自己的角色。 从这里看得出来黄振华是很有胆量的，因为一旦提高环境标准，必然会流失一部分投资和发展速度。 不过从另外一个方面看，黄振华也没有吃亏，黔州本来就偏僻落后，即便是降低标准了，也没有多少投资会来，要不然前面十来年怎么没外商来，大家都集中到交通更便利得多、人口更稠密的沿海地区，生产出来的产品还便于出口，所以黄振华一旦试验成功，那功不可没，就算失败了，也不损失什么。除了宏源这样的资金雄厚大鳄进来投资以外，他们根本就没有吸引多少像样的外资或者民营资本。 一句话，这是不会亏本的买卖，一本万利。陈康杰想明白这些之后，也不得不佩服黄书记的智慧。 不管怎么说，要是能拿出一个地方来试验一下，特别是范围还是一个省，陈康杰也算满意了，接下来他唯一要做的，那就是大力支持黄振华将这个实验做好，争取拿出一份还算满意的成绩，以便在更大范围推广。 “那我们就先做三到五年看看，启刚同志，敏宽同志，保国同志，你们的六水盘市和六只特区要担负起先锋作用啊”，谭长国也立刻跟进，并且指定了六水盘作为实验先锋。 六水盘率先试验和做出表率，那是应有之意，老爷子刚才都已经旗帜鲜明的点清楚了嘛，梁敏宽，何保国，陈启刚是避无可避，只能勇于承担下来。倪匡最为尴尬，他这个书记明明在场，似乎就被遗忘了一样，谭长国就没有提到他，这到不是谭长国故意的，实在是省领导不可能对每个处级干部都熟悉到能随口叫出名字来，要不是陈启刚实在是特殊，谭长国十有八九也叫不出他的名字。 离开的雪梦公司，他们还参观了就在隔壁的一家蜡染厂，这算是一家集体与国有合资成立的企业，做蜡染，对水体污染也会比较重，不过迫于六只区里面对环保的要求，他们还是增加了一套污水处理设施，只是标准没有雪梦公司那么高而已。 陈康杰总是在有意无意中影响陈启刚，何保国，目前没有太具体的法律规定，当地只能开始采用行政命令的方式来指导企业的这方面行为。蜡染厂之所以舍得这个成本，看重的就是六只民族村的旅游业发展以及轻工业园区利用低价土地的方式进行一定的变相补贴。 从轻工业园区出来，一行人又驱车去三公里之外的高科技园区，樊马克和范文泰已经早就等在那里了。 free半导体公司其实也是没有什么可参观的，全部是工地，一切都还在建设阶段，他们也是只有两排简易的办公房，工作环境和生活环境还比较简陋。 按照规划，高科技园区的占地会达到20平方公里，当然，现在还没有那么大的地盘，只有free半导体一家进驻，只有等他们建设得差不多了，才会有配套企业跟着进驻提供服务。 樊马克和范文泰怀着十分激动想心情接待这个特别的考察团，他们将借着这个机会游说政府重视半导体行业，在新经济的发展过程中，半导体行业将发挥关键性的作用。free公司不单单要开发处理器，他们还将带动一批企业发展存储产业，随着计算机及其其他电子产品的发展，他们判断出对存储芯片存储元器件的需求将是海量的，商机很大。 所以无论是在工地上胡乱转圈，还是在简陋的会议室商谈汇报，樊马克他们嘴里一直都是在想方设法说明这个行业的无线潜力，希望受到高层的重视。 至于民族园和那个类似于“欢乐谷”的大型游乐场，只能再拖一天了。 第三百五十八章 不可能被遗忘的岛 半导体产业的前景是十分广阔的，政府不扶持，陈康杰也会想办法利用风险投资基金的方式来帮助发展。 今天是正月十五元宵节，也是老爷子他们南行的最后一天，明天他们就要返回首都了，利用早上的时间，大家到建设中的民族园以及相隔不远的欢乐谷参观。 “鹏城有个民族村，你们干嘛还搞个民族园啊？”，老爷子才从鹏城那边回来，还进民族村里面游览的一番，所以才有此一问。 “对民族的东西，多包装宣传是没有坏处的，黔州本来就是多民族聚居身份，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们这不单单是个民族园，说是我们国家的活地图更恰当一些，是民族园与中华地标的结合体，我们打算建成之后命名为中华园，在建设上我们是有区别的，我们面积更大，建筑更逼真，并且我们还选择了一些原滋原味的民族村寨，光投资我们就大得多。还有一点不一样，我们是在郊区，十分清静，您看，这条河就是祖国的长江，这可不是水泵抽水的结果，而是一条实实在在的河流，我们对河道稍加改变和修饰而已，整个民族园是按照地图比例来的，为了表现沿海省份，我们利用“长江”水建造了一个大型湖泊，按照实情，这个湖泊从北到南不同的区域名称不同，分别是渤海，黄海，东海和南海，前面这座桥就是按照比例缩小的长江大桥，跨过这个桥往北走，那里还有一条更小一点的河流，那是民族园里面的黄河，同样是由流动的真实河流改道而成的，当然了，为了尽可能的不破坏生态环境，这两条河流入右边那个大型人工湖之后，另外一边会有隐暗的通道将水流引入他们原有的河道”，今天轮到董思颖这个酒店旅游集团的总裁表现了。 “难道你们还有平原和山脉，高原？”，老爷子听出来了这个和他去过的鹏城那个民族村还是有很大的区别，兴趣浓厚的问道。 董思颖之前一直都在市里面准备，他以为来参观考察的首长和领导会到市里面去考察唐城，宋城以及酒店建设情况，结果因为天气原因放弃了，所以他这几天都泡在中华园项目里面，今天她终于知道了要接待的不是一般的领导或者首长。 “是的，在建设的过程中我们做了补充和完善，专家们给予了很多意见，地形地貌会体现西高东低，南丘陵和高原，北部以平原为主，为了体现我们国家西部的沙漠特征，我们专门从西部的肃甘购进了18000吨的真实沙漠里的沙子，足足用了300个火车车皮”，董思颖继续讲解道。 董思颖在担任梦婷酒店旅游集团的总裁之后，在具体的项目建设中，部分修改了陈康杰的意见，陈康杰一点都不生气，还很高兴，起码董思颖这个人是用对了，会去认真思考怎么样把一个个景点弄得有吸引力又别致，当董思颖提出要从西部购买18000吨沙子的时候，陈康杰都不得不佩服她的想法。还是那句话，陈康杰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只要战略方向不偏差，战术的举动随便你折腾。为了支持董思颖的中华园建设，欧阳震华还另外增加了五亿元的投资。 “可惜你们还没建好，否则我都打算花两天的时间将我们国家每一地都走完”，老爷子显然是被董思颖的构思吸引住了。 “首长，再有两年的时间就可以，欢迎您两年后再来，到时候我们一定给您呈现一幅完成的中华地理地貌，民族风情，名胜古迹地图”，董思颖充满诱惑的语言说道。 “听起来就很让人向往”，黄振华从旁夸奖道。 “这个项目的原来规划是占地800亩，结果却翻了十倍多，达到8400亩，要不是看在他们又增加了五亿投资的份上，我都不知道怎么去多弄那几千亩土地”，陈启刚调侃道。 “老爸，实际增加是六亿好不，您多提供的可是两座荒山，为了平整这两座山，估计还得花一亿呢，没有上千工人干一年多，根本搞不定，还得进行爆破和挖掘机作业”。 “你到底是站哪边的？”，陈启刚佯怒着问道。 “嘿嘿，拿人钱财，替人说话，天经地义，在家为父子，这出了门嘛，那就得一码归一码，为了多保留耕地，你愣是欺负冤大头”，陈康杰笑着不买账，义正言辞的说道。 “我们耕地本来就少，要是全部用完了，喝西北风去啊，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再说了，这工业用地尽量用荒地和山地，这还是你说的呢”，陈启刚采取了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陈康杰只能哑口无言。 “小家伙，你爸爸做得没有错，你们多花点钱，保住了几千亩良田，这是功德无量啊，就你们这里，适合大片生产粮食的就那么大点地方，要是大家都先用良田，那我们国家的粮食安全就岌岌可危了”，老爷子对陈启刚的表现很欣慰很满意。 其实陈康杰何尝不知道那个道理，他就是这么一说，否则的话，换成别人，谁会花那么多冤枉钱。其实那些土地最终还是保不住的，最多就是能多种几年的粮食而已，等到中华园和欢乐谷全部建成，大批游客前来的时候，不需要人动员，那些农民都会把自己家的田地修成旅馆，商店，酒楼，饭店，最终变成旅游商业街，陈康杰实际是在给那些农民省钱，自己如果把这大片平地全部占了，那么以后他们就只能到荒山上去搞这些了。 “在湖里面那里有一个小荒岛，那干吗用的啊？”，老爷子站在湖边指着湖里面用石头和泥土堆砌成的一个小岛问道。 “老头子，我看你是糊涂了，那不就是我们国家的宝岛嘛”，老奶奶对难得糊涂的老爷子揶揄道。 “对的，那里会根据宝岛的地貌和城市布局修建，现在还在进行填土石方，到时候湖边会有一个小码头，游客可以乘船上岛”，董思颖解释道。 老爷子不好意思的拍了一下额头，“老了，不中用了，我一定要到那个岛上去走一走”。 老爷子不知道说的是湖心的这个未来的景观岛，还是实际的隔着海峡的那个岛，陈康杰知道，老爷子要上这个岛容易，要上那个岛，估计是没可能了。十几年之后，也只有一些省长书记以客人的身份登上去过，进行旅游文化交流和招商引资，国家领导人还没有一个人上去，退休的也没有（政协的副主席或者人大的副委员长也算是国家领导人，但是在很多人眼里那显然是不算的）。 “现在是没船，上面也还是泥土，要不我就陪您上岛去走走，下次，下次您再来，我给您当导游”，陈康杰看到老爷子紧紧的盯着那块荒岛不放，眼神里面露出一些忧伤，所以出言化解到。 “走吧，以后我再来”，老爷子看来是把此岛当成彼岛了，再深情的遥望一眼之后，转身说道。 一时之间，气氛显得有点压抑，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老爷子是把这个岛当成那个岛了。 “思颖姐，你们中华园虽然还没有修好，但是今天元宵节，你们就没有安排一点表演吗”，为了活跃气氛，陈康杰抛砖引玉。 陈康杰自然知道董思颖他们安排得有表演，本来不是此刻表演的，但是为了化解当前的尴尬气氛，只能提前拿出来了。 “在左边那个修好的小广场上，安排得有当地长角苗的一个节日庆祝的表演，这是正宗的原生态表演，表演者都是土生土长的苗族，并且我们没有对他们有任何的培训，完全就是他们平时怎么样庆祝节日，就按照他们的惯例来的，服饰乐器都是他们自己的，我们只需要支付费用就可以”，董思颖懂得陈康杰为何会现在提出来，所以配合道。 “好，那我们就去看看，了解一下当地的人民都是怎么庆祝节日的”，老爷子果然被勾起了兴趣，暂时忘掉了那个岛。 老爷子即便忘记了那也是暂时的，所有人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岛，何况是老爷子呢。 今天中华园里面放假，工人和技术人员们都要过元宵节，只有几个管理人员和服务人员负责接待。听说现在就要去看表演，董思颖的秘书陶碧玉赶紧跑上前去，让表演者们准备，董思颖对陶碧玉这个秘书是十分的满意，心眼活，肯动脑，做事情还踏实。 等陈康杰他们陪着老爷子一家人来到小广场的时候，这边已经有八十位当地苗族老乡穿着民族盛装做好的准备，男女各一半。 长角苗作为苗族的一支，已经不足五千人，他们的特征在女性的身上保存得最完整，上身是白底蓝花的蜡染短衣，下穿黑底、红白横边的百褶裙，身后还拖着条画绣片，身前挂一个羊毛毡护兜。头上的巨大发髻都是用一支长角木梳和亡故祖先的头发，再加上黑麻毛线盘成。据说发髻盘得越大则越美。这巨大的发髻只在盛装时方“登场”，平日里，长角苗的女人们头上都挂着雪白的大木角。一年一度的正月初一到十五的跳花节，是长角苗青年男女谈情说爱的时节，美妙的情歌对唱，拔河般的求爱方式，优美动听的三眼萧和低沉婉转的芦笙，如诗如画，让人留边忘返…… 今天是正月十五，也是他们的跳花节，这些村民即能表演挣钱，还能欢度自己的节日，他们是旅游集团专门花钱从几十公里外的大山里面请来了，表演完了还得开车送他们到乡里，他们再徒步回村寨。 第三百五十九章 题字相赠 “表演得很精彩，我怎么以前没有听说过这个民族啊？”，老爷子一边鼓掌一边随口问道。 “他们以前一直生活在大山里面，是最近才发现的，他们文化保存得相当的完整，总共只有12个村寨，接下来我们打算建立一个生态博物馆将他们的文化保护起来，今天是他们第一次对外展示他们的文化”，陈启刚站在一旁答道。 陈启刚作为区长，这样的事情自然是熟知的，这些人本来就是陈康杰派人找到的，至于建生态博物馆，那也是陈康杰的倡议，陈康杰对很多少数民族的文化渐渐失传遗忘有点痛心，随着城市化和工业化的推进，少数民族被同化很严重，年轻人不再学习本民族的传统，这不见得是好事，陈康杰觉得应该尽可能的保留多民族的灿烂文化。 从黔州的长远考虑来说，多民族的文化表现，是一个很大的旅游资源，大城市的人希望到乡镇，到村寨去不但能看到青山绿水，还能感受到我们这个伟大的国家各个民族的历史，风俗，语言，服饰，歌舞等等。 “民族政策一定要落实好”，老爷子额外叮嘱了一句。 “我们一直都严格按照国家的要求来落实的”，陈启刚肯定的回应道。 这些少数民族同胞并不知道这些参观者是谁，他们那里都还没有接通电源，依然是烧油灯，自然就不会有电视或者广播，不可能认识这些大人物，他们还是最近才开始走出村寨的，之前一直与世隔绝。 在陈康杰的记忆中，是一个挪威人约翰?杰斯特龙几年后在这一带来旅行的过程中发现的，他对少数民族文化很感兴趣，后来挪威政府与国家文物局、国家博物馆协会合作在这里建立了全亚洲第一个生态博物馆。 陈康杰既然重生了，当然不希望这样的工作还需要外国人来参与并且资助才搞起来，多少有点点讽刺，所以他之前委托钱德贵干这个事情，反正他很清闲，钱德贵花费了差不多半年才在海拔1800米的大山里面将这12个村寨找到，为此陈康杰奖励了钱德贵五万元奖金。 将这群人找到之后，他就介绍给董思颖，希望由旅游集团来开发，并且和区政府成立一个生态博物馆，陈康杰看到过他们居住的村寨图片，他们的房子真的很像蓝精灵的家。 老爷子对还没有建好的欢乐谷的那些现代化的游乐项目不是很感兴趣，所以对距离中华园不远的欢乐谷只是随便看了一眼就草草结束了。 既然是元宵节，那怎么都要吃元宵的了，老爷子邀请陈康杰一家人一起过元宵节，算是答谢家宴，另外的就只有一个外人受到邀请，何保国。何保国作为陈康杰的干爹，也算是半个家人了，只有陈康杰的干妈赵月香在市里面没有前来。 马芳琴听说老爷子一家邀请到矿务局招待所去做客，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去，不去，我一个家庭妇女，妇道人家，见那么大的领导，我怕我说话都说不出来，很丢人”。 “老妈，其实老爷子一家都很和善的，和以前隔壁李大爷家没有什么区别，不信你问我二姐，他见过的嘛，走吧”，陈康杰对马芳琴劝道。 “妈，老文说的是真的，人家邀请，你不去，不好吧”，陈玉芬发言道。 “二姐，我可是听说那天你紧张得连话都没说几句哦，都是人家林玲代替你的”，陈康杰的四姐陈梅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是给他个表现机会，再说了，那天紧张不代表今天紧张啊，我们一家人都去，你们都不怕，我怕什么啊？”，陈玉芬嘴硬的说着自相矛盾的话。 “啧啧啧，吹，继续吹，那天在我们家说贷款的时候，都是只有我和大姐说话，你可是一句话都没说的哦”，陈康杰的三哥陈玉昶加入进来火上浇油。 “那些不是老爷子好不好，那些都是爸爸的上级，我得照顾点面子，哪里像你们那么猴急，何况说出来的数字那么小，还是老文帮忙才翻了十倍，我们是哪个在吹？我那是低调，懂不？”，陈玉芬不是一个服输的主，那就不是她的性格，这两次的表现对她来说既是情理之中又是预料之外。 陈康杰的二姐陈玉芬本来就是那种有时候泼辣，大大咧咧的，有时候又内敛懂得藏拙的人。 “走吧，我们是不能不去的，没事的，去吃完汤圆就回来”，陈启刚坐在沙发上对马芳琴说道，本来是劝马芳琴去矿务局招待所，陈玉芬陈玉昶他们这么叽叽喳喳一吵，起到的是反效果。 “就是，怕什么，有老文在的了嘛，他都能跟着人家去蹭吃蹭喝那么多天，难道我们还去都不敢去吗？”，陈康杰的五姐陈美说道。 陈康杰陪着老爷子回到六只之后，他前段时间去哪里在哪里过年的事情对家里人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陈玉昶听说实情之后就一句话，“兄弟，你牛逼，老哥子我不佩服你都不行，交朋友都交到老爷子那里去了”。他们都很想去亲自见一眼老爷子，那么以后就能吹牛了，不管是对同学还是对朋友，这是多有面子的事情啊。 “其实你要这么想，在家里吃，吃的是自己的，去那里吃，吃的还是自己的，饭钱都是小杰这家伙掏了的”，何保国也加入进来劝道。 “不提那么还好，一提我就气，陈启刚你自己当官要招待领导，那没话说，老文就存得那么点钱，你就一下子给他花完了，你这个爸爸是怎么当的？”，马芳琴对陈启刚拿出那么多钱去装修矿务局招待所，外加搞接待，始终是有点不舒服的，不管多大的官，和自己的孩子比起来，每一个母亲都会将孩子当成第一位的宝。 “妈，那是我答应的，再说了，那是投资而已，花出去了，会成倍的赚回来的，你不用急，快去换衣服吧，时间该到了”，陈康杰站出来给自己老爸作证平反，哎，真不知道当初那钱老爸是怎么拿出来的，不会是选择偷吧。 众人又劝了几句，马芳琴才悻悻然的回房间换上一身陈康杰之前从香港带回来的高档女士冬衣。 其实马芳琴亲自去了之后，才知道老爷子一家人真的很好相处，聊天的内容基本上都是家长里短，根本就不提工作的事情，陈康杰是大家聊天的一个中心，不管是老爷子还是老奶奶，还有其他家人都对陈康杰一个劲的夸奖，又感谢他的热情招待，这时候马芳琴的表现和在家里完全不一样，“谢谢，谢谢，这都是应该的，你们难得来一趟，这孩子人不大，倒是最懂事的”。 今天六只的大街上和小广场有舞龙舞狮以及踩高跷表演，每年的元宵节这天都会有，大多数是矿务局各单位的文化队组织的，区委区政府各机关也会有小组参加，大多是一些喜欢热闹的中老年人。 大街上众多百姓在庆祝元宵，同时也是讴歌这过去一年所取得的经济成就，大部分人的生活都或多或少的得到一些改善，而陈启刚，陈康杰，老爷子他们每人正端着一碗灰青色的汤圆在吃。 “这汤圆怎么会是这个颜色，挺好吃的嘛，以前没有吃过”，老爷子咬了小半个汤圆，随口问道。 “这是加了荞麦的，平时大家吃的都是白色的米面汤圆，所以我给你们整点新鲜的，荞麦可以做成荞麦饭和荞麦粉，你们明天走的时候，要不要带着一点走啊？”，陈康杰囫囵吞了一个汤圆，解释道。 陈康杰重生之前在朋友家吃过一次，觉得很好吃，所以就建议厨师这么弄，结果味道果然广受好评。 。。。。。。 “承蒙你们家盛情款待，破费不小，钱我是拿不出来的，我就一个穷老头，我题两幅字送你们吧”，吃完元宵之后，老爷子让林敏昌摆开文房四宝。 看来老爷子早就想好了用字换饭钱，否则怎么说准备文房四宝马上就有啊，陈康杰心中腹诽。 “那感情好，您的字可是一字万金啊”，陈康杰丝毫没有客气的意思。 “那就谢谢首长了”，陈启刚作为长辈，还是要遵循着礼仪。 老爷子提起毛笔在砚台里面润了润，在两张宣纸上分别写下四个字，‘钦明文思’和‘允恭克让’，最后留下落款和日期。 看着着八个字，其他小辈都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像何保国和陈启刚这样的，感觉明白了一点，但是依旧不清晰。 “老爷子，你这个题字有点大，可承受不住呀”，陈康杰是除了老爷子以外第二个知道这八个字的出处和意思的人，所以才感觉受宠若惊。 “你既然知道，那你说说，这八个字出自何处，意义为何？”，老爷子考校道。 没读过私塾的人或者对古典四书五经不太熟悉的人都很难明白这几个字的意思，老爷子解放前上过私塾，又到国外学习过，再加上年纪大了之后就时常的翻一翻儒家古典著作，陈康杰有前世的底子，再加上现在是博览群书，记忆力还和存储器差不多，他当然也是明白意思的，否则也不会说自己承受不起。 第三百六十章 作者是谁 “这八个字本是形容尧帝的，出自《书》--汉代改名叫《尚书》的《虞书.尧典》，原文是‘帝尧曰放勋，钦明文思安安，允恭克让，光被四表，格于上下’，钦的意思是敬，郑玄说：“敬事节用谓之钦”。明的意思是明察，郑玄：“照临四方谓之明”。文的意思是管理天下井井有条，郑玄说：“经天纬地谓之文”。思的意思是深谋远虑，郑玄说：“虑深通敏谓之思”。至于后面的四个字，允是诚信的意思，恭是恭敬，指恪尽职守，郑玄说：“不懈于位曰恭”。克和让是能与谦让的意思，能力上能干，品德上谦让”，陈康杰摇头晃脑的解释道。 “不错不错，解释得很完整”，老爷子笑着拍手夸奖道。 陈康杰这么一解释，一半的人听明白的，不过还是有一半的人就没听明白，例如陈璟与陈美就没完全搞懂弟弟之乎者也之后的意思，对里面多次提到的郑玄，她们更不知道是谁。 “菊花，你说那个郑玄是谁啊？怎么那些话都是他说的啊？”，陈璟小声的问旁边的五姐陈美。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陈美头都不会的敷衍道。 “两个小娃娃，郑玄是古代的一个大学问家，很有才的一个人”，老爷子听到两人的对话，慈祥的解释道。 “哦，哦”，两人低下头似懂非懂的答道。 老爷子也不可能去给他们详细解释，反正陈康杰既然能知道这八个字的含义，那就由他自己回去解释好了。 “小家伙，那你知道这八个字哪四个字是送给你，哪四个字是送给你的父亲和干爹的呢”，老爷子继续和善的考校陈康杰。 陈康杰即便是猜到了，也不能老实回答了，不管是出于谦逊还是装傻，“后四个字是送给我，前面四个字是送给他们”。 “耍滑头，你父亲他们是能干，品德也不错，但是还达不到经天纬地，照临四方的地步，我期望你钦明文思，希望他们允恭克让”，老爷子先对陈康杰嗔了一句，再说出正确答案。 “我又　不是官员，怎么可能会经天纬地，照临四方啊”，陈康杰撅着嘴说道。 “常言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不管是做什么职业，只要能力和品行够了，依然可以经天纬地，照临四方”，老爷子看来对陈康杰的期许不是一般的高。 “不管怎么样，多谢您了，这可是价值万金的字啊”，陈康杰表现出他小孩子无所谓的一面，拿起两张纸赞叹道。 “我看你就是个财迷”，老爷子笑着敲了陈康杰一下。 “呵呵，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当然了，您放心，您的字我是不会卖掉换钱的”，陈康杰耍起了活宝。 “小陈，小何，好好干，有这小家伙给你们当参谋，你们的工作我想会做得更好”，老爷子对陈启刚和何保国勉励道。 “我们一定好好干，这孩子确实经常会有一些好主意”，陈启刚代表两人保证道。 “你们与志邦同志的那几篇文章我看过，写得很好，很有远见”，老爷子突然提到了他们三人联名发表的预测苏联解体的文章。 “那就是说出一个普通党员的想法而已，说实话，小杰也是提供了建议的”，何保国实事求是的说道。 “嗯，好”，老爷子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就回到沙发上坐下来，搞得陈启刚与何保国搞不明白老爷子说的“好”到底是指谁好。 第二天老爷子他们要启程返回首都，所以陈康杰一家没有在矿务局招待所待多久，前后就两个来小时，两幅字被自己卷起来带走，等老爷子他们走了之后，再找专门的师父装裱。陈康杰一回到家，就被自己的几个姐姐盘问那个郑玄是谁，为何自己会连这种偏的书都看。 陈康杰先是解释了郑玄乃何许人也，最后才说道：“书到用时方恨少，多看点书没坏处，你没见到我走到哪都带着书吗?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啊！”。 “言之有理，等我的雪梦公司走上轨道后，我就去进修读书去”，陈玉芬点着头回应道。 “我早就建议过，你们三个老大还是抽空前去学习学习，平时在家也可以看书的嘛”，陈康杰偏着头说道。 。。。。。。 92年元宵节第二天上午，六只火车再次戒严了，省内几乎能来的领导都来了，在黄振华的带领之下，欢送老爷子回京。这次返回，在省内不再停靠，中途只花40分钟加两次水就可以。 今天除了这些官员们能够来相送，当地的百姓欢送的队伍更是庞大，火车站周边几乎全部是人，老爷子今天要离开，没有做多大的保密工作，从各级官员那里得知消息的人不在少数，一传十，十传百，结果来了上万名群众亲眼送老爷子离开。 老百姓是看不到老爷子的，全部被主档在外围，但是他们感觉相隔很近，能看到他的专列，那也是一种感情的表达。老爷子上车前，站在月台上对周围的百姓拱拱手，不管能不能被看见，他还是要感谢百姓对他的爱戴。犹如老百姓即便看不到他也要相送一样，这是历史性的一天，省电视台有一名摄影记者拍下了很多的镜头。 随着一声悠长的火车鸣笛，绿皮专列缓缓的开出六只火车站，省内驻军派来的部队在六只的任务算是结束了。滚滚的车轮，带着满载的收获和万民的期许返回首都，国内外都在盼望着老爷子的这次南巡会形成一种发展意识，落实到各项文件和指导方针之中，西方媒体援引香港报纸的话说，这次南方之行的众多谈话将进一步震醒这条已经起步准备腾飞的巨龙，这个东方大国将从上到下发生更加深刻的变化，保守的思想会被春风吹散。 老爷子回去了，他走访的各地干部群众都鼓足干劲准备新一轮的发展，具有前瞻性的干部正在结合地方谋划自己的定位，陈康杰也在整理这差不多一个月的亲身感受和目睹的种种，等整理好之后，再进行翻译出版。 今天临别之时，陈康杰悄悄的将自己打算写一本南方行记的书的想法告诉老爷子，征询他的意见，老爷子的态度很有意思，不鼓励，不反对，你爱怎么滴就怎么滴，陈康杰本来还打算弄好之后请老爷子写一篇序，既然老爷子是这样的默认态度，看来是不会出面写序言的了，陈康杰只能放弃，打算自己写序。然而最后老爷子提醒了一下陈康杰，先别发行中文版，可以在西方发行英文，德文，法文等等，中文版等以后再看情况发行。 陈康杰聪明的接受了这个建议，其实陈康杰就没打算出版中文版，随后几个月后报纸，电视的宣传，国内老百姓会得知很多详细信息的，陈康杰写书的初衷本来就是要把这次南方之行的意义介绍给国外的民众，国外的学术界，工商界。 等陈康杰用k.jchen的名义出版了这本书之后，全世界的媒体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国内的新闻记录片看，他们要找出到底谁是k.j.chen,然而国内剪辑的一个多小时的记录片中，无论他们怎么找，都找不到陈康杰的影子，只要出现陈康杰的镜头，全部被剪掉了，这是高层的意思，换句话说这是老爷子的意思。 这种重大历史意义的新闻记录片本来就审核严格，各级媒体没有得到宣传部门的许可，都是不能随意播出的，陈康杰太小，不宜太过出风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时候，陈康杰还不适合受到众多媒体的侵扰，陈康杰对于高层的这个要求，自然是很乐于为之的。 众位媒体找不到谁是kj.chen，就开始出现了两派，有一派怀疑作者只是杜撰，根本就没有亲身感受过这次有重大意义的旅行，有一派媒体经过细致的研读了陈康杰的书中内容之后，确定了陈康杰一定是陪同人员之一，因为书中所写的内容十分详细，对大陆媒体上提到的消息也做了详细的诠释，更主要的事，新书的出版发行与国家新闻媒体发布的正式消息几乎是同步的，他们唯一的猜测就是kj.chen一定是某个工作人员的化名。 只有这个作者本来就是高级干部管理人员，才会在写出了《暮光之城》与《哈利波特》之后不方便以自己的身份出席各种颁奖仪式，只能找出版商的李文栋代理领奖，可是记录片里面出现的高级干部太多，无法确认谁是作者，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林敏昌，他是秘书，有这种文化功底，一定是从头陪同到尾的，然而林敏昌根本不姓chen，李文栋也直接给记者说明了不是此人。 李文栋本来最近已经清闲了一些，谁知道陈康杰会在过年后扔给他那么一本书，书名就叫《春天的故事》，光看书名，李文栋还以为是一本散文，谁知道翻开正文一看之下，却包含了太多的内幕消息，对港澳媒体从第三者得到的断断续续的消息做了不***，因为老爷子不是时时刻刻都有记录人员在场的，起码在家里的时候，和陈康杰单独相处的时候，就不可能还有别的记录人员。 第三百六十一章 再次风靡 李文栋找陈康杰约稿小说，谁知道小说没有得到，陈康杰初一下学期开学没几天就给了他一本全英文的纪实，书名就叫《春天的故事》，李文栋看到这一本书的书名真的没有那么大的激情，散文这玩意，远远没有小说那么畅销，比那些电影剧本好不了多少。 结果打开一看，全部是详细介绍老爷子这次南方之行的内幕和有些陈康杰自己的评论，李文栋坐在办公室整个下午都没有动，一口气将这本书看完的时候，员工们都下班了，才发现只有他一个人在办公室。 李文栋很兴奋，这本书不敢说会比《哈利波特》畅销，但是可以肯定，销量绝对不会小，十有八九还会创造销售上亿册的奇迹。 李文栋能够这么判断，是基于两个原因，第一，kj.chen已经靠前面的两套小说积累了数量庞大的粉丝，第二就是西方对这个东方龙的国度一直兴趣浓厚，近十年来，兴趣一直有增无减。 可是由于到过中华国的人少，懂得并理解中华文化的人更少，再加上担心巨龙的觉醒会危及到以他们为统治力量的世界，所以发表的很多文章，写的一些书，都是带有偏见和误解的，有些文章不但没有增进了解，反而造成了一种威胁论，影响了西方民众对中华的好感。 陈康杰清楚，如果自己不率先写这本书，要不了多久就会有西方的社会学者根据他们的意识和断章取义获得的一些信息写同样的书，只是书名不会是这个书名罢了。 陈康杰希望通过讲诉这不到一个月的故事，让全世界了解中华的现状，对中华的历史，陈康杰是没办法给他们讲清楚的，但是通过一个侧面，让他们知道中华的现状，了解中华的想法，这还是可以办到的。 一开篇，陈康杰就驳斥了提了几十年的“地大物博”的说法，这个国家不但没有地大物博，反而是人口众多，贫困面大，资源短缺，例如耕地资源，石油资源，森林资源，甚至水资源都不足，因为这个国家有12亿人基数，已经拥有的，不管多大的数字，除以12亿，结果都是很渺小的，还很缺乏的，不管多小的数字，乘以12亿结果都会很庞大。 这个国家，即便每人每天只需要一斤口粮，那每天的消耗就是巨大的12亿斤，所以为了发展，为了改善人民的贫困，我们比任何国家都爱好和平，只有和平的环境，老百姓才会安心工作，全心投入生产。这个国家还有几千万人吃不饱穿不暖，所以霸权不是我们要优先考虑的，优先考虑的是怎么让这几千万人吃饱饭，有衣穿，怎么让十来亿的民众吃得更好，穿得更暖，这才是当前的主要任务，所以欢迎世界各国有实力有技术的企业来投资。 陈康杰同时也是画下一个大饼，那就是这里的市场潜力将会十分的庞大，对此，那些大企业家们是有预判的，因为他们有智囊团，和政府高层有密切的关系，很大部分也派人到国内来过，但是那些中小企业就不一样了，他们信息来源少，又没有智囊机构，基本上老板自己获得多少信息就是公司获得多少信息，陈康杰书里面给这些人展示了一个清晰的形象，就是这个古老的国度商机无限，开放的大门会进一步开得更大，这里有十几亿正在增强消费潜力的客户等待他们提供更好的产品和服务。 陈康杰通过很多对话和自己的评论，坚定的告诉全世界，这个国家的社会发展将会不停息的进行下去，所有的经济政策将会被坚定的肯定和落实，因为这是人民的需要，也是政府的需要。 在书里面，通过一些小事，陈康杰树立了老爷子伟大而平易的一面，老爷子内心十分强大，对国家和人民无比的热爱，但是也会孩子气，也会喜怒哀乐。陈康杰一反过去国内写政治人物只写他本身的做法，而用了很大篇幅描写家庭生活，描写老爷子与子女之间的感情和对话，显得很真实，很符合西方的价值取向。 西方的政治领导人不管是竞选，还是写传记等等，都会提到家人，甚至猫啊狗啊这些宠物，十分的鲜活。了解一个人，从他的生活更容易了解他，因为政治宣言能玩假的，家庭生活大多不可能是假的，我们可以时常欺骗国内外的对手，但是很少人会时常欺骗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家人。 陈康杰在后半部分着重结合自身的理解分析了这次旅行的深渊意义，不但将会影响这个国家，甚至会影响整个亚太和世界，因为世界是平的，在全球化的趋势下，这样的大国发生的变化一定会影响到周边和其他国家，而这样的变化是极具积极意义的，对所有人都有好处，我们在发展的同时，也会促进其他国家和地区的发展，这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经济融合，是维持安全的最大保障，因为任何的动荡，都会造成双方的重大损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结尾陈康杰断言，这个东方大国未来几十年的经济政策和方针都将在今年的春天的基础上发展和延续。换句话说，这个国家的发展是可以预见的，不是波动的，这和我们的文化有关，和我们的政治哲学逻辑有关。他还第一次利用数据预测了这个国家未来15年的经济增长。没曾想，15年后，因为他的预测准确，居然奇迹般的获得了华人第一个诺贝尔经济学奖。对着这个经济学奖，陈康杰坦然受之，因为他预测的数据不是原有的历史数据，而是比那个数据要高，这来源于他的重生以及他拥有的超巨额财富。 李文栋拿起电话，赶紧将几个核心工作人员叫回来，商讨这本书的包装和发行。他们拥有的时间可不多，陈康杰在电话里面告诉他，最好是在三月底能够发行，李文栋他们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准备。 至于书的封面，陈康杰自己选定了两幅图片，一幅图片是老百姓排队购买彩色电视机，一幅图片是一个平穷困难户的破旧老房子，这两幅图片就是陈康杰希望传达的两种截然不同的信息。这个国家依然很穷，很穷，这个国家又在发生剧烈的变化，有很强的消费潜力。 1992年三月二十五日，就在鹏城日报发表那篇著名的《东方风来满眼春》的前一天，kj.chen的新书《春天的故事》全球统一发行，最先只有一种文字，全英文的，其他文字后面会陆陆续续的发行。 为了这本书的发行造势，李文栋专门在这天早上于香港老会展中心召开了全球新闻发布会，除了本地媒体以外，超过一百家世界各地的媒体参加了，那么多记者愿意来就在于书的作者是kj.chen,在新闻发布会上，李文栋大体介绍了一下这本书的内容，立刻引起轩然大波。 娱乐记者，或者一些文学刊物的记者兴趣很大是自然而然的，结果今天被主流媒体把风头全部抢了，无论是bbc,n,nhk，《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费加罗报》，《泰晤士报》，路透社，美联社，塔斯社，法新社，甚至连《经济学人》，《时代周刊》，《福布斯》这样的专业性强的刊物都追着问问题，他们对作者的兴趣大，对书中的涉及的内容兴趣更大。一个月以前，他们也从港澳媒体上零星获得一些老爷子这次南方之行的信息，但是那实在太少，就连内地的国有媒体都还没有发布系统的消息，他们又怎么会知道更多的详情。 外界迫切的想得知更多的系统消息，只有得到了完整的信息，才能研判这个国家的走向，结果是想什么来什么，这么一本详细记录整个过程的书已经马上就面世了，而且，作者还是大名鼎鼎的kj.chen。 三月二十六日这天，kj.chen的新书《春天的故事》开始在全球销售的消息几乎登上了全世界所有主流报纸的首页，有不少还是直接以头条新闻的方式发表，因为参加记者会的记者们都获赠了一本，所以速度快的，居然连书评都出来了，简直不可想象。 电视台方面，已经在三月二十五日的晚间新闻里面播出了这条消息，期刊的时间没有这么迅速，他们会稍晚一些，但是这些刊物因为版面丰富，所以介绍的新闻往往会更加详细和深刻，两天之后，各种期刊也推出了自己的新闻，社论，书评。 结果从三月二十六日当天开始，这本书的各大承销商的书店里面就开始聚集了众多kj.chen的粉丝，争相要购买这本书。 这些读者对这本书发生浓厚兴趣说来很奇怪又不奇怪，这本书不是小说，也不是讲述很怪异的吸引人的故事，12.5美金的定价也不算低，这么多人还是要去支持和捧场，很是不寻常，其实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太奇怪的，要是十几年后的宝岛歌手周洁伦突然写一本有关宝岛政治的书，我想她的众多粉丝还是愿意去买一本来看看的。 因为kj.chen最先是写小说的，突然写这种纪实性的书籍并没有立刻就吸引学术界，商界和政界的注意，但是当《时代周刊》，《纽约时报》，《经济学人》这样的刊物和报纸的书评陆续发表之后，这本书居然变成了西方众多政治领导人，财经界领袖书柜上必有的书，因为这本书有助于他们了解这个国家的现在与未来。 第三百六十二章 利民小额贷款公司 陈康杰开学后的第一天，就听到同学们在谈论老爷子到六只来的事情，已经是中学生了，大家接触到政治课之后，也开始关心起这些事情来，大家讨论得很激烈，自己诉说着自己的信息来源，陈康杰却坐在座位上不言不语，似乎显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陈康杰，你看到老爷子了吗？”，范雪熙转过头来问道。 “我猜陈康杰一定见到了，要不然他不会一句话不说”，陈康杰还没说话，张强就帮他回答了。 还别说，这家伙真是一猜就对，跟了陈康杰一段时间之后，居然都变聪明了。 “嘿嘿，当然见到了，我们还天天一起吃饭呢，你们信不？”，等张强说完了，陈康杰才嬉皮笑脸的说道。 “你就吹吧，你还不如说你跟着一起来的得了”，范雪熙对陈康杰的‘大言不惭’很是不屑。 “呵呵，那是你们不信，可怪不得我咯”，陈康杰正好解脱，反正自己说了真话，信不信就是你们的事情了。 大家还没聊出头绪，上课铃声就响了，别人都在专心听课，只有陈康杰在自己干自己的事情，他得赶紧将书写出来交给李文栋，反正陈康杰是用英文书写的，张强根本看不懂，再说张强也已经习惯了陈康杰总是在上课干一些自己根本搞不懂的事情。 到了四月底五月初，陈康杰真正自己有知识产权的第一本书的销售统计出来了，整整一个月，印刷厂加印了三次，销售超过4000万册，有了第一个月这个庞大的数字做基础，李文栋对这本书能够销售过亿册已经吃下定心丸了。 李文栋简直就是把陈康杰当成了财神和福星，能拥有陈康杰的书的独家出版权，使他不但赚得盆满钵满，小日子还很惬意，公司的发展蒸蒸日上，唯一有点点烦心的，就是那些没玩没了的记者，找不出谁到底才是真正的作者，全部把焦点放在他的身上，反正他是一定知道的。 不得已，李文栋只能对小媒体东躲西藏，对大媒体嘛，尽可能宣传公司的形象和其他自己出版的书籍，反正你们要采访就只能给你们这些信息，要打听作者的身份，那是万万不能告诉的，没有得到陈康杰的许可，自己说漏嘴的就一定会得罪这个财神，那会得不偿失，搞得他只差睡觉没带着口罩。 到了四月底，钟克凡和何辉登两人整理好的小额贷款公司的方案已经整理出来，陈康杰看过之后觉得是可行的，根据最新的金融政策，没有这方面的规定，钟克凡他们到人民银行咨询，得到的答复是要由地方政府向上申请。 “杰少，你看这个是由我们去申请还是他们自己去搞定？”，欧阳震华坐在沙发上问道。 过完年之后，欧阳震华得以返回香港去休息几天，其他过年期间一直在加班的高管和员工，也获假一个礼拜，大家交叉返家休息，欧阳震华在香港处理了陈康杰的新书发行之后，接到了钟克凡他们的电话，说方案已经完善就回来了。 钟克凡他们为了这份方案，专门去了新加坡和香港，他们还是听从了陈康杰的意见，反正可以公款消费，要是不弄出一份满意的方案，他们不但得不到这个诱人的职位，还会面临失业的风险，所以就是背水一战。 除了国外，内地他们还专门在明珠与鹏城考察学习了一个月，在六水盘，又花一个多月的时间专门了解中小企业，个体户，以及普通民众对小额贷款的需求问题，专门研究如何规避风险，对现行的法律法规，更是翻阅个遍，找不到限制的条文，当然也找不到鼓励支持的条文。 总共划拨给他们的12万经费，到是没有用完，只花掉了六万多，两人在外地考察，住的都是便宜的旅馆，出国也没有住高级酒店，选择的是经济型酒店，在六水盘，几乎就没有花费多少公款，到乡镇里面都是自己从工资里面讨，反正他们的工资已经翻了几倍。从这个角度上来说，陈康杰对他们也是一种考察，他们要是真的将12万经费浪费花完了，陈康杰反而会觉得不舒服，这不是陈康杰吝啬，也不是花不起这个钱，而是和他们所要从事的工作有关。 做这种小额贷款公司，人品很重要，要是没有一心为公的勤俭之心，那是很容易犯错误的，那种大手大脚花钱的人，在贷款的审批和考察方面，也一定是随意的，很难严格把好每个关节。 等欧阳震华见到钟克凡和何辉登的时候，发现他们差不多瘦了一圈，看来这几个月没有白费，花了不少的劳力和心思。 “交给他们自己弄吧，这些东西，只有自己从头弄到尾才会门清，最多给他们指点一下就行”，陈康杰在靠近窗口的地方站着，不假思索说道。 如果陈康杰出面，那确实很容易，但是钟克凡他们就会缺乏一个锻炼机会。 当欧阳震华将陈康杰的意思转达给钟克凡和何辉登之后，两人没有推卸，这本来就是他们的职责。欧阳震华还允许他们成立一个筹备办公室，办公地点暂时就在康师傅公司，这边专门拿出一个房间给他们办公。 成立筹备办公室，就要招聘人员，整理文件。为此，两人招聘了五名员工，三男两女，两人是他们的校友，也是陈康杰的校友，另外三人来至山城大学，明珠大学和海峡大学，专业到没有要求一定要金融专业，有个做文秘的女孩子就是市场营销专业的，他们愿意来，就是看中了宏源的背景与高薪，这种初创期的企业，一旦发展起来，他们这些元老就极可能成为高管。 钟克凡他们整理好申报文件之后，就去找陈启刚，陈启刚拿到这个文件一看，觉得是好事情，但是区里面处理不了，得找何保国，由市里面向有关部门申请。 何保国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研读了钟克凡他们的这份材料，觉得一旦成功，对当地的中小企业发展简直就是如淋甘露。他专门打电话将钟克凡和何辉登找去面谈，然后再以市政府的名义带着他们去上级人民银行。钟克凡与何辉登第一次以工作的关系和高级政府官员打交道，感觉其实也不过如此，领导们很好相处的嘛。 从省人民银行那里，他们带回来两个信息，第一，小额贷款公司的单个出资人的出资比例不能超过百分之十，其次就是他们的贷款利率最低的为人民银行规定的商业贷款利率的九成，换句话说，小额贷款公司的利率是低利率的。 这两个问题对陈康杰来说都不是问题，单个出资人不超过百分之十，那就是起码要十个投资者，陈康杰打算让国豪飞机出资8000万，腾飞汽车出资8000万，anycall通讯出资8000万，梦婷旅游出资8000万，free半导体出资8000万，华威软件出资8000万，coy电子出资8000万，黔通物流出资3000万，通达高速公路出资8000万，欧阳震华个人出资8000万，钟克凡与何辉登每人两千五百万元，合起来十一个法人出资8亿元，各下属公司出资之后，宏源再将这些出资另外补助给他们，反正陈康杰本来就安排了一亿三千万美金作为小额贷款公司的股本。 钟克凡和何辉登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两千五百万的资本，他们根本就没钱出，要是两千五百块，那勉强能拿出来，两千五百万，一辈子想都不敢想。欧阳震华告诉他们，算是公司给他们垫资，当然，这5000万也不能说是就全部给他们，算是给高管层级的奖励，至于怎么分配，以后他们自己分。 至于利率的问题，陈康杰根本就没有打算靠小额贷款公司赚钱，他担心的是人民银行定高利率，贷款利率高了，会加重中小企业以及创业者的负担，反倒对低贷款利率是持欢迎态度的。陈康杰的回复就是就按照商业银行最低贷款利率的九成计算，对利息的获得，就作为公司的管理费用，放贷风险由他们控制在合理范围之内就行。 公司的名称陈康杰定名为利民小额贷款公司，在市政府的协调之下，市总工会有一栋六层老旧办公楼平价卖给了利民公司。这栋楼老是老了点，但是地段不错，就在市中心的大街上，利民小额贷款公司花费了500万装修之后，焕然一新，外墙，内墙，屋顶，门窗，地板全部重新弄过，再装上现代的办公用具，俨然就是一个具有时代新鲜气息的公司了。买这栋楼开装修，是为了省时，总工会也能拿到一笔钱，否则他们的这个办公楼几乎是半闲置状态，有了这笔钱，他们还可以做点别的事情。 小额贷款公司的开张典礼，陈康杰没有出席，欧阳震华也没有出席，全部就是由钟克凡和何辉登他们两人搞定，但是政府方面到是挺捧场的，常务副省长张山，市委书记梁敏宽，市长何保国全部出面了，中央电视台，中华青年报，省电视台，省日报，金融报等新闻媒体对全国第一家小额贷款公司给予了重要报道。钟克凡与何辉登这两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年轻人，作为总经理与副总经理，意气风发的形象第一次出现在媒体上，第一次开始为国人所认识，两人为了加深宣传，还分别接受了中央电视台和省电视台财经记者的专访。 第三百六十三章 丹麦童话 陈康杰和欧阳震华为何没有参加利民小额贷款公司的开业庆典呢？他们根本没办法参加，因为这个时候他们在北欧的瑞典呢。 新学期开学之后，陈康杰除了写完《春天的故事》这本书之后，就没什么正事可干了，反正各个公司的建设都有人管理的，小额贷款公司的事情他只会拍板和定下方向就行，所以他过了两个月很轻松的生活，上课看看书，和邓敏，范雪熙他们调调情，与张强，杨聪，楚翔他们打打屁，周末再和马伟他们放放风筝，提上一堆零食爬爬山，挖化石，小日子有滋有味。 黔州上亿年以前是大海，所以在爬山的过程中，有时候是能从岩石里面挖到贝类鱼类化石的，都不大，可是数量不小，大家把这个当成了一种收藏乐趣，顺便陈康杰给他们讲解地球的演变和地壳运动，解释化石是怎么形成的，最简单的科普，小伙伴们听得有滋有味。 进入六月之后，陈康杰又要开始请假了，欧锦赛快要开始，陈康杰得去赚点零花钱，顺便帮助姐姐哥哥们将刚刚拿到的一亿贷款增值，经过大半年，陈玉昶还筹集到了八百多万的现金，旭日寻呼台的扩张步伐暂且被暂停下来，高博这位副总要做的事情是将现有的这些寻呼点整顿好，培养一批有潜力的主管，为接下来的大面积扩张做好准备，旭日公司将会获得一亿贷款的事情在谭省长承诺后的第二天高博就已经知道了。再加上陈玉昶告诉他这些资金会至少被翻三倍，高博就知道自己的任务很重了（他虽然不太相信能够快速翻三倍，但是一亿的资金都能搞下来，也许还真是有可能的），到时候资金充裕的情况下，就要开始疯狂的扩张，对他的能力是个极大的挑战和考验。 苗翠花在香港大学的学习十分刻苦，港大的主要课程都是英文授课，虽然在正式进修之前，他在港大培训了两个月的英文，但是对这个内地女孩来说，压力还是很大，为了能多学一点知识，他抓住每一个可以学习的机会，每天睡眠不会超过六个小时，一大早就开始读英语，有课的时候就上课，没课的时候不是在图书馆泡着就是在宿舍抱着书看，生活过得极为充实。 为了苗翠花这大半年的学习，陈康杰的大姐陈玉琼可是支付了六万八千块钱，就等着他增强本领了回来发展超市，陈玉芬的一亿贷款和300多万凑起来的现金也是被陈康杰带走了的。幸好港大的教学环境和生源都比较优越，苗翠花的进步很快，半年下来，基本上用英文听课是不成问题了，反正她是不拿学位的，能学多少学多少，这是第一阶段的进修，下一阶段，依照陈康杰的说法就是要拿学位的了，起码要考个mba。苗翠花深知自己机会难得，又受到重用，所以临离开香港的时候，什么礼物都没有买，带回来的除了衣服行李，就是满满的一大箱子书，在国内很难买到的管理学，营销学英文原著，全部是她自己掏钱买的。 陈玉芬这边到还好一些，有林玲帮衬着，他们的钱全部用在了硬件设施上，研发的费用，市场宣传的费用，甚至人员招聘的费用都得等着陈康杰回来才有钱，他的一亿贷款也在陈康杰那里，他期盼着陈康杰能够给她带回三亿来。 陈康杰告诉家里这次出国的理由和往常一样，是为了工作，欧阳震华在斯堪的那维亚半岛有投资，他得跟着去看看，请假的时间有差不多20天，反正等他从瑞典回来，估计就差不多该放暑假了。 对陈康杰的请假，很方便，不是陈启刚打的电话，陈康杰作为中学生，已经可以自己请假了，他先找到的不是班主任吴慧，而是曹校长。通过之前打过的几次交道，陈康杰发觉曹校长是很好打交道的人，果然当陈康杰提出请假20天，曹校长都没怎么考虑就回答了，十分的爽快。 陈康杰上个学期的假期考试又是全满分，曹校长根本不担心陈康杰的学习问题，只是陈康杰前脚刚离开曹校长的办公室，曹校长后脚就给陈启刚打电话， 陈启刚听说陈康杰要请假20天，惊讶不小，陈康杰完全就是先斩后奏，只是都已经木已成舟，陈启刚只能当成知道这件事情一样，在电话里面连连点头。校长和家长都同意了，吴慧作为班主任不得不同意。 陈康杰要走的时候，他的同学伙伴们个个都要他带礼物，反正陈康杰请长假以前就已经是家常便饭，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只有范雪熙第一次在这样的事情上和陈康杰打交道，一个劲的追问请假去干嘛，陈康杰不可能实话实说，只说去外地有事情。 对足球运动，陈康杰其实是个门外汉，基本上就不太懂，然而他毕业工作之后的合租房子的一个室友确是超级球迷，只要有欧洲的足球比赛，那是必看的，足球彩票更是每期不落。平时在宿舍里面就经常给陈康杰吹嘘那些球赛，他说在他的印象里面，最具戏剧性的国际球赛，当属1992年的欧洲足球锦标赛。 在这届欧锦赛上，丹麦队本来没有取得进入决赛的资格，在预选赛就被淘汰了，然而他们却遇到了奇遇。 1992年6月欧洲杯开幕前夕，德国、荷兰、英格兰、苏格兰、法国、独联体、瑞典以及前南斯拉夫拿到了入场券。然而，在1992年5月和6月，这支国家队的问题已超越了体育范畴，上升到政治层面。南斯拉夫共和国由塞尔维亚、克罗地亚、波黑、斯洛文尼亚、马其顿构成。然而现在，这个被铁托合并一国的大社会，却在纷飞炮火和互相残杀中处于分裂状态。作为二次世界大战的中立国，瑞典国内反对杀戮者入境的呼声日益高涨，欧洲足联也以担心赛事期间出现恐怖事件为由，将南斯拉夫紧急遣送回国。 于是，欧洲足联向预选赛列在南斯拉夫之后的丹麦发出召唤。丹麦足协立即将分散在各地度假的队员们紧急召集起来。唯一遗憾的是大劳德鲁普，由于他和主教练尼尔森关系不和，因此没有返回，而且他的美国旅行非常神秘，连弟弟小劳德鲁普都无法与之取得联系。在此背景下，没人将丹麦视为夺冠对手。 在决赛阶段，瑞典、丹麦、法国和英格兰分入a组，荷兰、德国、苏格兰和独联体分在b组，每组前两名进入半决赛。从专家的预测和当时的成绩来看，四个国家被视为夺冠热门，分别是东道主瑞典、卫冕冠军荷兰、世界冠军德国以及保持19场不败的法国。 瑞典是体育强国，又是主场作战，占据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法国队在这年的第九届欧竞赛的预选赛中可是八场全部胜利，其中被打败的对手包括西班牙和前捷克斯洛伐克这样的强队。德国队是传统的足球强国，曾经不止一次拿下过欧洲杯冠军，还是多次杀入欧洲杯决赛的老江湖，是夺冠的热门。荷兰是1988年的欧锦赛卫冕冠军，实力强悍，普遍认为他们今年的队伍比德国队还要强。 反观丹麦，历史上的足球表现一直就不太理想，他们在1988年的三场欧锦赛中全部败北，而且麦克尔.劳德鲁普还拒绝参加，迈克尔.劳德鲁普是丹麦队的核心，被誉为中场指挥官，连他都不参加，可想而知会是什么结局。 具有童话味道的是，丹麦队的主教练内尔森因为丹麦队没能晋级，所以打算利用六月份好好装修一下家里的厨房，突然在最后一分钟接到邀请顶替南斯拉夫，而这个时间离比赛正式开始，仅仅只有两个礼拜，换句话说，他们备战的时间只有14天。在这样的境况下，丹麦国内都有民众认为丹麦队就是去走个过场，踢三场比赛就会回来，所以丹麦距离瑞典虽然很近，但是前往瑞典为丹麦队加油打气的民众却不多，也许是觉得丢不起那人。 陈康杰的这位室友给他说，当我们翻阅历史，邂逅那些在历史书上留下记录的人物与事件时，不禁惊讶于足球运动所衍生的种种事实。打法、冲动、勇气、才干以及无法用科学解释的偶然事件，构成了足球纷繁复杂的种种。时而，它会辱没天才，时而，它又会将平庸之辈送上冠军宝座。 丹麦队就是在这样的境况之下，创造了他们的神话，作为一匹连连爆冷的黑马，获得了1992年第九届欧锦赛的冠军，也是他们唯一的一次获得这一重要足球比赛的桂冠。事后主教练内尔森曾经调侃说：“这个季节看来真的不适合装修厨房”。 陈康杰从他这位室友的叙述中，牢牢的记住了几个数据，小组赛中丹麦2:1战胜法国（这个四大夺冠热门之一的球队因为1:1战平瑞典，0:0战平英格兰，三场未胜，被淘汰在了半决赛的门外），0：0逼平英格兰，0:1负于东道主瑞典，半决赛中2比2战平了卫冕冠军荷兰队，决赛中战胜的世界冠军德国队，创造了一个史无前例的奇迹。 第三百六十四章 天方夜谭的设计规划 陈康杰此次去瑞典，就是打算将重宝压在黑得不能再黑的这匹丹麦黑马身上。 陈康杰是六月等（互联网在国内还没有0起步，宏源要求加上去的）。 为了促进其他其他进驻企业在科研上的发展，宏源承诺每年额外拿出130亿补贴其他企业在研发上的投资，根据他们在研发上的投资额度，最高可以补贴他们研发投资的百分之五十，就单单这一项承诺，就会引得无数的有心发展高科技的企业进入。在设计规划中，有一条，除了服务性的企业，高新科技城拒绝一切低技术含量，低附加值，高耗能高污染的企业，换句话说，这里是不欢迎代工厂的。 这一条死规定明显是出自陈康杰的手笔，这有三个目的，第一就是专心的发展高科技，以高技术，高研发取胜，其次就是得为沿海留下空间，国家开放近30年，沿海的发展几乎就是在代工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所谓的世界工厂，就是这个意思，陈康杰可不想抢人家的饭碗，第三，那就是出于环保的考虑，代工厂的污染很大，内地的生态脆弱性可承受不了那种污染，何况黔州还是两江上游的水源和生态屏障，一旦上游出现大面积污染，那影响的将是整个流域，后果不堪设想，陈康杰不希望重生前在东部和南部沿海大城市看到的那一条条乌黑的河流在自己投资建设的城市出现。 一旦允许代工厂出现，这里将居住的估计不是一百八十万人，而是七八百万人，无论是从提供生活物质还是产品物流的角度来说，根本就不可承受。山区铁路和公路的货运量承受不了每年几亿吨的进出，这还是按照高速公路和全电气化铁路来核算的。 这个结合了陈康杰的战略想法的设计规划出现在省领导的面前的时候，没有人不被吓到，始作俑者司徒阔足足五分钟没回过神来，黄振华和谭长国心都快跳出来了。 一个想法是一回事，真正的有详细的规划出现在面前是另一回事，完全不是一个概念。省里面以前就觉得十年投资两千多亿已经是天大的数字了，没成想，经过宏远投资专家的核算，尽然过万亿，而且连产业布局和分工都有了，还详细到了需要多少技术人才，到时会是怎么一个繁荣的景象啊。 别说省领导，他们将这个国内最大的城市规划开发方案上报给中央的时候，中央领导们也几乎没有不大跌眼镜的，可要知道，此时筑城的经济可是两百亿都不到的啊。这个方案一推出，那是十年时间翻几十倍，发展速度比火箭还快，要是真的能干成，还搞什么副厅级高科技新城啊,到时候不升格为计划单列都不可能，哪里有全国经济总量第一的城市不是副省级或者计划单列的啊，甚至都可能作为特列直辖，也只有陈康杰这个重生的二货敢这么干，其他人，估计就当成天方夜谭而已。 实际上这里从经济总量上是不可能第一的，怎么比也比不过首都和明珠，但是从经济质量上来说，陈康杰到是很有自信超过他们，这是有例子可以学习的。 陈康杰要去的瑞典就是最好的例子，全国800多万人，国土面积也不大，从经济规模上来说，它不如日本，美国，德国这样的经济大国，英法也会强它很多，连丹麦都会比他总量多一些，但是就是这个位于斯堪的那维亚半岛的自然条件也算恶劣的国家，跨国公司的比例是全球最高的，沃尔沃，爱立信，萨博（除了生产汽车还生产战斗机），乐利公司（掌控全球百分中七十五的软包装市场份额，国内很多牛奶包装就是他们提供的），h&m公司（欧洲最大的服饰零售商），绝对伏特加（品牌可比俄罗斯的伏特加更响），哈苏相机（1969年阿波罗登月所拍摄的那张最出名的人类第一次登上月球的照片就是用的哈苏相机拍摄），阿斯特拉公司（世界顶级制药公司），伊莱克斯电器（世界最大的厨房设备、清洁洗涤设备及户外电器制造商，同时也是世界最大的商用电器生产商），abb（电力和自动化技术领域的全球领导厂商），skf（轴承科技与制造的领导者），斯堪尼亚汽车（世界领先的重型卡车和大型巴士以及工业发动机制造商之一）。还有鼎鼎大名的宜家家居。这就是为什么瑞典作为一个老龄化很严重的国家，却能支撑得起那么高的福利，就连留学生都不需要支付学费，全部政府提供。 瑞典经济的一个核心就是重视教育和科研，拥有多所在世界排名都比较靠前的大学，多家研究机构，很多企业的研究所，每年的研究项目超过5000项。 第三百六十五章 何婉容的电影处女作 陈康杰要做的，就是结合自身的情况，学习瑞典和瑞士的经验来发展，何况他还要帮助黄振华实现提高环保控制标准的目标。 中央的职能部门例如计委不知道该不该批准这么一个匪夷所思的规划，最后还是老爷子和卫中华两位知道陈康杰底细的首长拍板，批，就依照黔州省委省政府的要求，先按照副厅级来设定，以后要是真的实现了所谓的经济奇迹，再行升格。 两位首长的算盘是很精的，他们晓得陈康杰本来就有几百亿美金，那就是几千亿rmb，再加上陈康杰已经告诉老爷子那些钱拿去搞小日本了，老爷子相信陈康杰还能搞回来更大的金额，那么宏远承诺的2800亿投资是没问题的，每年130亿的科研补助也是问题不大的，有了这两项投资，拉动两倍以上的社会投资根本就不是问题。 在方案的结尾部分，对政府的基础设施只提出一个要求，尽快改善铁路环境，最好尽快投资兴建高铁，确保货物和客流，至于机场，省里已经在考虑将省城机场由4d改造成4e。 就这样，1992年5月26日，筑城高新科技城的牌子挂起来了，总理亲自参加，在欧阳震华的领衔之下，创世纪集团的所有高层全部参加了，姚哲的职务也增加了一项，筑城高新科技城管委会主任，并且还额外的加了市委常委，差不多相当于连升两级。 在省城高新科技城挂牌成立的同时，六只的平在经济开发区的申报也开始了，估计要到下半年才会在党代会之后批复下来，到时候陈启刚的职位也会随之做出适当的调整。 “阿贵，要不要试试？”，钱德贵一直想在香港开车，今天面对欧阳震华新换的宾利，陈康杰调侃道。 “杰少，这车我没开过啊，我怕我搞不来”，在机场的停车场，钱德贵轻轻抚摸着这辆银色的宾利豪车，转了半圈，自嘲道。 钱德贵考虑的不是路线问题，他为了能到香港给陈康杰开车，香港地图可是都快被他背下来了，而是欧阳震华这辆他见都没有见过的宾利将他震住了，这车从外观品质上就可以看出不便宜，碰了刮了他可赔不起，何况透过玻璃，还能看到驾驶室多了一些不知道是啥意思的按钮和指示灯。 “行，那就过段时间熟悉了再开吧”，陈康杰无所谓的笑笑，刚下飞机，他都还没有熟悉一下环境，万一真的出点啥意外，那就不好了。 陈康杰和欧阳震华上了他的宾利，其他人上了一前一后的两辆商务车，萨米多夫他们又要开始工作了。 “你这车，不错啊，干嘛不弄劳斯莱斯呢？”，在车上，陈康杰对欧阳震华的新座驾欣赏的说道。 “我是想弄莱斯莱斯来着，可是现在还那么年轻，那车怎么都感觉像中老年人坐的，显得老气，以后再换”。 “多少钱？”。 “我去年底订的，六百七十万港币，最新款，你喜欢？我也帮你订一辆”，欧阳震华调侃道。 “你这车我也觉得老气啊！”，陈康杰反过来揶揄他。 “对对对，你就适合那种跑车，你那辆宝马不打算要回来了吗？”。 “无所谓了，我现在根本就不开车，要来干嘛，放着生锈啊，林玲帮我老姐，算是我奖励她的吧”，陈康杰随手拿起前面的《世界日报》翻阅起来。 “杰少，你不会小草等老牛吧？”，欧阳震华开起了玩笑。 “你说谁？林玲？怎么会呢，他可比我大超过十岁呢，亏你想得出来”，陈康杰手上的报纸没有放下，眼睛也盯着报纸上的新闻的，可是脑子里却闪现了一下林玲娇美的面容。 “这有什么，小龙女还是杨过的姑姑呢”，欧阳震华嬉笑着说道。 “扯淡，你今天是哪门子筋不对啊，居然那我开这样的玩笑，信不信我扣你薪水”，陈康杰随手将报纸仍开，威胁道。 “哈哈哈，我本来就没有薪水，对了，《审死官》要上映了”，欧阳震华对陈康杰的威胁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他们两人现在是朋友，雇佣，伙伴，还有一些亲情关系。 “那还真得要去看看，捧捧场，上映时间定在什么时候？”。 “就在这个月，具体的时间，一会你问婉容吧”。 一走进何婉容的别墅，就看到何婉容胸前系着一条围裙从厨房里面走出来。 “本来要去接你，可是我这里弄得有汤，反正有欧阳大哥去接你，我就没去”。 “婉容姐，看来你也适应了这边的生活了啊，都会自己煲汤了，不会是专门慰劳我的吧？”，陈康杰调侃道。 “婉容可是一大早就亲自弄这一锅汤了”，司徒玉帮着说道。 “哇，有口福了”，陈康杰装出一副馋猫的样子。 “你有口福，我也能沾光”，欧阳震华附和道。 何婉容的别墅保安佣人都是有配备的，根本不需要自己做饭，一般也只有陈康杰来了她才会放下身份下厨，她现在可是大明星，以前在家基本上都是赵月香料理家务，所以何婉容下厨的机会可是极为不多。 “你们坐会，我去看看，马上就好”，何婉容丢下一句话，有些不好意思的跑回厨房。 欧阳震华，陈康杰他们坐在别墅的大客厅休息，熊自强钱德贵他们在外面的花园里抽烟，萨米多夫他们几个去巡视别墅周围的安保。 “强哥，刚才那位就是家乡明星何婉容？这是她的别墅？那么大，那么豪华，得多少钱啊！”，第一次来香港的钱德贵很兴奋，见到了何婉容，还住进了如此奢华的别墅里面。 “是的，好几亿港币呢”，熊自强很平常的说道。 熊自强知道有些消息，但是不需要说那么多，该清楚的，慢慢的会清楚。 一会何婉容将一大锅汤端到饭厅的印尼长条楠木饭桌上，招呼大家过来喝汤。 何婉容炖的这锅汤，是他刚学会的，就等着陈康杰这个弟弟来了，卖弄一下，由羊肉，蝎子，蛇肉，荔枝，板栗等加上岭南豆腐和众多调料熬炖而成。清香中带点甜味，非常适合在夏季补充水分，缓解疲劳。 因为人多，除了陈康杰有一大碗之外，其他人都只有一小碗，“手艺相当的不错，好喝，婉容姐，你要是不唱歌了，去开个餐馆，相信生意也绝对不差”。 “她去开餐馆那还不得排队挤破头啊！”，欧阳震华一口将剩下的小半碗汤干掉，调侃道。 “有道理，美女炖汤，中华一绝，如想品尝，敬请排队”，陈康杰补充了一句。 “你们两个家伙就会取笑我，下次可没你们的份”，何婉容挠了一下秀发，娇嗔道，显得妩媚动人。 陈康杰心想，谁要娶了自己这个便宜干姐姐，实在是福气不浅，就看哪个家伙能够有此好运，同时陈康杰也想，谁要是胆敢欺骗自己这个姐姐的感情，那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等大家喝完汤，收拾碗筷的事情就不需要何婉容了，会有佣人去解决，何婉容坐下来的陪着聊天。 “婉容姐，你的第一部电影什么时候搞首映啊？”，陈康杰对何婉容直接问道。 “就在这个月20号，我担心成绩会不理想，我可第一次拍电影呢”，何婉容有些没有底气的说道。 “怎么会不理想呢？我敢断定，你们这部电影会是今年的票房冠军，不过20号我不能参加你的电影的首映了，我要月底才能从欧洲回来，我只能回来了再去电影院看”。 今年算是周星星年，周星星今年的三部电影都是香港最卖座的电影，周星星的人气加上何婉容的名气与冰清玉洁的形象，陈康杰有底气相信，这部何婉容的处女作，绝对会大放异彩。 后来的事实证明陈康杰的判断没有错，这部电影在香港取得了五千万港币的票房收入，牢牢占据了票房冠军的地位，凭借在这部电影里面的出色表现，何婉容还获得了金像奖‘最佳女主角’和‘最佳新人’的两项提名，陈康杰没有动用自己的实力去施加影响，完全是何婉容自己的努力，虽然在评审中最后没有获奖，但是极大的增强了何婉容的信心。 “托你的吉言，我们合作的那张专辑销量很好，我现在正在准备今年的专辑了，你要不要再加入啊？”。 “你们的专辑确实经典，我都买了两张，美芸比我更喜欢，几乎每天都听”，欧阳震华插口道。 “看情况吧，你先弄你的部分，我要是有时间的话，当然是没问题的，我也买得有，告诉文萱姐，赶紧将我的那份钱给我，我可没零花钱了”，陈康杰开着玩笑说道。 陈康杰出的这张专辑，在家里很受欢迎，就连平时不喜欢流行音乐的马芳琴和赵月香都每天听，而且陈康杰唱的部分比何婉容的更受两位老人的欢迎。 当然了，陈康杰大洋芋的身份仅限家里人知道，其他人是不知道的，否则陈康杰就没法过正常人的生活了。所以每当范雪熙和邓敏找陈康杰，要他通过何婉容找“大洋芋”要张签名照的时候，陈康杰脸色抽搐得不知道如何回复才好，只能含糊其辞，他不想说谎，更不想自己真的拿出一张照片来签名给他们。 第三百六十六章 为做神棍找理由 陈康杰他们在香港只呆了一天，就搭乘北欧航空公司的航班直飞哥德堡。 从香港有航班到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和第二大城市哥德堡，因为欧锦赛在即，陈康杰他们这一行人又比较多，所以没有买到那么多人到斯德哥尔摩的航班，所以选择飞哥德堡，反正都差不多，因为都得转车去马尔默，92年欧竞赛的揭幕战是在索尔纳，但是丹麦队的第一场比赛是在马尔默展开的。 等他们从启德机场飞到哥德堡ndvetter（兰德维特尔）国际机场的时候已经是傍晚ndvetter国际机场离市区有25公里，虽然欧阳震华已经提前安排得有欧洲公司的人迎接，等他们赶到市区也已经天黑了，不得已，只能在哥德堡先居住一个晚上，明早再搭乘火车前往马尔默。 为了陈康杰能够在哥德堡有个短暂舒适的生活，事先安排的人以“二手合同”（andrahandskontrakt）的方式在哥德堡市中心租了一栋四层的公寓，这栋公寓修建于十八世纪，属于荷兰风格，这与哥德堡的历史有关，这座城市的众多建筑都是荷兰风格的，最简单的例子就是市政厅。‘二手合同’是专门为短期的租赁准备的，时间可以是一周或者数周，陈康杰前后只会在瑞典两周多点的时间，正好合适，欧阳震华本来打算在哥德堡买下一两栋公寓，但是陈康杰觉得没有必要，自己是很难在这里常住的，短期租个房就行，再说了，如果要买，那还不如买个古堡。 公寓门口的马路只有六七米宽，全是石子铺设而成，汽车能够直接开到门口，从光滑的石子表面上看，可以知道这条小街绝对具有厚重的历史，两边的房屋几乎全部是二十世纪以前的，古朴的色调，昏暗的灯光，坚实的路面和墙壁，让人感觉能从这里闻到历史的味道，形成反差的是，公寓里面现代化的生活设施一应俱全，家电设备，洗衣房，洗浴设备一应俱全。 陈康杰他们一行十来个人，正好住得下，钱德贵第一次坐那么长时间的飞机，到了市区都还感觉晕晕的，第一次出国，新鲜，兴奋，大开眼界，但是也体会到这可不是很轻松的事情。众人放下行李，随便到街角的小餐厅吃了一顿简餐之后，就各自回到房间早点休息，倒时差，况且明天一大早还得乘坐火车前往马尔默。 瑞典的铁路交通极为发达，铁路总长有一万多公里，几乎所有的城市都有铁路连接。第二天早上，陈康杰他们不是自己开车去火车站，而是选择有轨电车，非常准时和快捷，陈康杰他们居住的小街路口就有车站，可以直达哥德堡中央车站。 当陈康杰他们登上由哥德堡开往马尔默的列车之后，陈康杰对瑞典的火车有了一个新的认识，每节车厢都十分的干净，陈康杰他们购买的是二等车厢，每个房间是三个人，而在欧洲其他很多国家，二等是六人房间，例如英国就是。三人房就显得宽大舒适很多，还有独立的洗手盆和小桌子，房门用的是酒店那种插卡式开关，车厢尾部还有设备齐全，包括浴巾及风筒等的冷热水淋浴室。 依照陈康杰的身份，应该坐更先进的一等车厢，然而一等车厢位置本来就很少，现在又是欧锦赛期间，游客众多，并不能够一下子买到十多个位置，所以陈康杰就选择和大伙一起乘坐二等，他，欧阳震华，韩庚三人正好一个房间，其他人的房间就在他们的两边。 瑞典的火车与国内的火车比起来，就像是豪华酒店与火车站十元旅馆的区别，特别是春运期间，那厕所，座位底下全是人，中华的人口太多，基本上不太可能选择这样的方式来运营，太浪费资源，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打造如同瑞典这样的一两条旅游车，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杰少，今天早上，威廉希尔公司的赔率已经开出来的，他们的分析师托尼和威廉分析丹麦队能夺冠的概率不超过百分之三，是所有参赛队中概率最低的，所以确定的赔率为三十倍”，在车厢里面，韩庚才开始汇报陈康杰交给他的任务。 昨天还没出结果，所以韩庚没有汇报，陈康杰为了大家早点休息，也没有找他谈，今早韩庚终于收到了消息，这才汇报工作，陈康杰要求他密切留意有关丹麦队的赔率。 “那么低？那这只球队就是来走过场的咯？”，欧阳震华一听只有居然连百分之三的胜数都没有，立刻就惊讶了。 别说欧阳震华惊讶了，就连陈康杰都吃惊，他没有赌球过，他以为几倍的赔率就算高的了，没想到竟然达到了三十倍，太出人意料了。其实那是陈康杰不懂，如果是单场比赛，那么确实几倍的赔率确实就已经很高，但是要从小组赛杀向半决赛，还要进决赛，这么多场比赛下来，那是靠实力的，出现变数的几率很小很小。例如中华队如果和巴西队进行一场比赛，虽说取胜的机会不大，但是不代表就没有可能，也许会有失误和超常发挥也不一定，但是要是说中华队现在去参加世界杯会夺冠，估计除了具有赌博心理的人会下注以外，理性的都不会赌中华队会夺冠，不管是赌博心理还是具有爱国之心的人，即便面对30倍的赔率，即便下注，也不会是重注，因为那等于是将钱打水漂，几十年来只预选赛出线过一次，并且还是一球未获，以全败的成绩回国，这样的球队会夺冠，除非对手们比赛之前全部喝上两瓶二锅头还差不多。 陈康杰事先可没有告诉他们自己要买的球队，也没有预测什么比分，那会使自己变成神棍的，做生意赚钱可以说是能力，创作也可以说是天才，如果连比赛结果都能全部准确的预测，那就是神棍。故而陈康杰就算透露比分，也只会利用一两场做噱头就可以。 “那可不一定，体育竞技的魅力就在于一切都有不可预知的结果，谁能说得清楚谁就一定是最后的赢家呢，否则怎么还会发明“黑马”这么一个名词，就像在香港买马一样，许多人都会得到信息说那一匹马一定会赢，实力强劲，可是有时候结果就是不被大家所看好的那一匹黑马冲出来率先跃过终点”，陈康杰简直就是在为自己做神棍铺垫，算是找理由，免得到时候自己中了，大家大惊小怪。 “他们还预测荷兰队夺冠的概率是百分之四十二至百分之四十三，赔率为一点九零，法国队百分之三十三，赔率为二点七。。。当然，这些赔率会随着比赛的进行，不断的调整”，韩庚拿出一张小纸条，将自己收集到的信息继续说出来。 那当然，总不能丹麦队都进入决赛了，谁还会那么sb预测他的夺冠率不到百分之三，更不可能会保持30倍的赔率，两只球队争夺冠军的情况下，别说30倍，估计三倍都很难。 “荷兰队确实看起来最有实力夺冠”，陈康杰微笑着说道。 “是的，除了威廉希尔公司，另外三家欧洲博彩公司开出的赔率都差不多，最看好荷兰，至于丹麦，则是最不看好的球队”。 “我之所以叫你关注丹麦队，原因就是这个，他们两个礼拜前才收到参赛的通知，鼎鼎大名的中场指挥官米歇尔.劳德鲁普还不随队，这样的球队能取胜吗？不过我这人吧，还就偏偏不信邪，不喜欢那种一窝蜂，我始终相信有奇迹发生，我预感丹麦队会知耻后勇，取得一个不错的成绩”，陈康杰继续为他下面与众不同的下注寻找借口。 “这恐怕有点难，博彩公司的分析师都是十分专业的，他们几乎把每只球队的情况都是摸了多遍了的，他们才是真正的球迷，博彩公司就是靠他们的分析来开出盘口，否则的话，博彩公司怎么赚钱啊”，韩庚对这些了解得比较多一些，所以通过曲线救国的方式给陈康杰打预防针，要相信博彩公司的预估。 “我不怀疑博彩公司的研究，不过，你买过古董吗？”，陈康杰有时候说话的逻辑就是这么具有跳跃性。 韩庚和欧阳震华都一愣，这和买古董有什么关系啊？“杰少，我对古董可不懂，就是跟了你之后，变成了有钱人，所以偶尔跟着别人玩玩，咱也学者弄点品味”，韩庚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你相信那些古董鉴定师吗？”，陈康杰继续问道。 “这个。。。那些古董鉴定师大多数还是很专业的。。。他们的话，应该还是可信的”，韩庚的意思是清楚的，但是话却说得很含糊。 “我不怀疑古董鉴定师的专业技能，但是我怀疑他们的素养，古董鉴定师都是跟着拍卖公司赚钱的，他们首先要受到拍卖公司的影响，为拍卖公司服务，要不然怎么会有人在拍卖会上也买到假货呢？”。 第三百六十七章 胜对平 陈康杰记得，多年之后有人从一个大的拍卖会上花费两亿多购买了一个所谓的汉代汉白玉座椅，可是历史学家和考古学家都清楚，汉代的生活习惯就不用座椅，跪坐一直延续着，老百姓都是几乎如此，更何况贵族呢，他们会更加严守礼仪，然而所谓的古董鉴定师偏偏就认定了这是汉代的物品。 其实类似的事情并不是偶尔发生，每年都会有，字画，陶瓷，玉器等等，每年都有人从拍卖会上买到假货，当然了，这些拍品都有所谓的顶级鉴定师开出的证书，陈康杰记忆中，就连故宫博物院的领导，首都大学的知名学者，国家博物馆的高级研究员为了利益，都干过不少那样的事情。 “说来也是哦，佳士得拍卖行这样的国际顶级拍卖机构也出现过类似的事情”，欧阳震华对陈康杰说的不陌生，他有时也会去一些拍卖会逛逛的，为家里增添一些品味。 “所以咯，我可不是很信得过他们，再说了，买那种赔率低的，有什么意思啊？赚也只赚那么一点点，不好玩，咱要么不玩，要么就玩大的”，陈康杰说完，端起小桌上的咖啡一口喝掉。 咖啡喝下去，立刻吐舌头，韩庚和欧阳震华被引得哈哈笑，陈康杰一口干掉的这杯咖啡，还没放糖呢，苦得受不了，欧阳震华笑了之后，赶紧将桌上的可乐拉开递给他，陈康杰两口可乐灌下去，才稍微好点。 “杰少，你不会是打算全部买丹麦夺冠吧？这风险可不是一般的大啊！”，韩庚忍住了笑，对陈康杰劝道。 “富贵险中求，风险越大，利润越高，我们现在要花钱的地方太多，筑城的高新科技城挂牌了，那里需要大笔资金，日本佐藤三郎的忠义会那里的一亿美金差不多花完了，需要钱，myzh那里今年也需要再给他一些钱，范文萱那里收购米拉麦克斯公司需要钱，可是我们手里现在没钱，只能赌一把，即便是输了，那也无所谓，十亿美金都不到，就当玩个游戏吧，我们玩得起”，陈康杰再灌了一口可乐，前面的话沉重，后面的话，又显得吊儿郎当的。 估计花费十亿美金去玩个游戏，也只有陈康杰玩得起，欧阳震华这种拥有几百亿美金身家的富豪都不敢说十亿美金玩游戏。 陈康杰的这段话，让欧阳震华和韩庚直接没话说了，是啊，杰少怎么说都还是个孩子，又那么有钱，愿意花点钱玩乐一下，正常，太正常了。何况杰少说的又是事实，需要花钱的地方太多，日本的钱目前又抽调不出来，那边正是关键时刻，抽调出来会损失很大，划不来。既然杰少要玩，那就让他玩吧，咱们两人就当陪着杰少来欧洲扶贫吧。 韩庚和欧阳震华并不觉得陈康杰会赢，这明摆着的是有输无赢的游戏。 “杰少，即便这样，你也不能将九亿美金全部买丹麦夺冠”，韩庚郑重的说道。 “为何？”，问话的不是陈康杰，而是欧阳震华代替。 “因为那就成了百分之百的输，九亿美金去买丹麦夺冠，别说那种可能性不到百分之三，假如真的中了，三九二百七十亿美金，博彩公司也承受不住，他们极可能选择破产也不会赔付这笔钱”，韩庚解释道。 这次陈康杰他们带了九亿多美金过来，其中包括陈康杰的三个姐姐哥哥贷款的六千多万美金，他们贷的款是rmb，rmb并不是可自由流通货币，只有兑换成美金才有效，不过这对宏源来说，是小儿科。宏源往国内带进来了那么多美金，极大的增强了国家的外汇储备，要反过来用rmb兑换点美金，根本就不是问题。 “每年不是听说赌球有上千亿美金吗，怎么会赔不起啊？”，欧阳震华继续问道，陈康杰在一边听，一边思考。 “那是包括英超，法甲，意甲，德甲，西甲，欧锦赛，世界杯等等这些比赛的，基本上从年头到年尾，分散下来其实就没有那么多了，咱们选择的可就是欧竞赛啊，通过这些比赛，博彩公司不就赚个几十亿美金而已，买进来的资金许多还是要赔付出去的，要是他们一年赚千亿美金，那谁还赌球啊，有去无回的事情没几个人干的”，韩庚解释道。 “那你觉得他们的承受能力有多大？”，这次问话的是陈康杰了。 “百亿美金，最多一百五十亿美金，根据行业内的说法，超过这个数字，欧洲的三大博彩公司宁可破产，如果输了一百多亿美金，他们没有三年，也缓不过劲来，但是起码不会死，赚个几年还能恢复”，韩庚将自己了解到的信息解释道。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四亿美金买丹麦队夺冠，我姐姐他们的钱算在内，出来一趟，不给他们赚钱回去，我怕我没好日子过，剩下的，分散买单场吧”，陈康杰爽快的拍板定道。 改变不了，那就只有接受，能捞回去百多亿，也算不错的。只是陈康杰改变这样，也还有一些是出于保险所致。他担忧因为自己的重生，小蝴蝶翅膀煽动，世界发生了变化，现在有一些事情并不是严格按照原有的历史在发展了，例如老爷子南方之行就推迟了一天，赵志邦被调离黔州的时间也推迟了，自己的父亲从来没干过区长等等。 陈康杰最大的优势不是他的学习能力，而是他的提前了解大势所趋，一旦整个结构系统发生严重紊乱，那自己的优势就荡然无存，至于过目不忘，这样的能力拥有者并不是自己独一人，历史上刘璋的谋臣张松就具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否则也不会调戏得曹操将自己所写的书都烧了。以后还是要尽可能的维持这种大结构的稳定，再过十几年，等自己羽翼丰满了，那整个大结构不管如何变化，自己也有实力应对，在此之前，还是只能允许小范围的变化。 “杰少，那我们今天要观看的这场比赛要不要买”，韩庚问道。 陈康杰他们赶到马尔默，就是为了看丹麦对英格兰的比赛，所以韩庚才有此一问。 “当然要买，出来玩嘛，不买怎么玩，你觉得比赛会如何？”。 “丹麦队和英格兰队实力还是有点悬殊的，我觉得英格兰会一比零胜出，杰少，你觉得呢？”，韩庚直接回答道，这个答案估计是他研究过的。 韩庚希望杰少输，又希望杰少赢，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心态。杰少输了，那么就证明他的预感是错误的，可以改变策略，减少损失。如果杰少赢了，那皆大欢喜，赢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杰少能开心。所以他才要陈康杰也预判一下。 “英格兰的实力确实不错，但是我觉得他们会0:0战平”，陈康杰微笑着说道。 韩庚的想法，陈康杰猜到了大半。 “杰少，你为什么会说0:0啊？就算我不懂球，我也知道英格兰实力不俗啊”，欧阳震华很有兴趣的问道。 “原因很简单，如果是以往，那么我也会觉得英格兰一比零胜出，但是今夕不同往日，英格兰的几员大将都是带伤的，估计都上不了场，这种情况下，英格兰的实力会下降一个档次，丹麦队只要控制得好，0:0不是不可能”，陈康杰皎洁的笑着说道。 既然要做判断，那总得有点理由，总不能说梦见啥的，那不可信，幸好陈康杰之前听那室友提到过这个原因，所以就正好卖弄出来。 “杰少，你对这些球队那么有研究？”，韩庚有些愕然。 “别忘了，内地现在也是有体育新闻的，这算不得什么研究，反正啊，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是我们老祖宗的智慧，我们怎么能忘呢，呵呵”，陈康杰很得意的笑着说道。 “好，那我拿出一部分买英格兰胜，另外一部分买平，只要丹麦不赢，我们就不会有损失”，韩庚提了一个即能比较，有相对来说比较保险的建议。 “好的，至于买多少，你看着办吧”，陈康杰爽快的回答道。 第一场比赛赚多少，输多少，都无所谓，陈康杰只要结果出来之后他们相信自己的判断就行。 陈康杰那么说了，韩庚就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打算拿一千万美金买英格兰一比零胜出，一千万美金买两只球队0:0战平，先试试水，花点小钱证明自己的判断。 哥德堡是海滨城市，马尔默也是海滨港口，是瑞典的海军基地，坐落在瑞典最南端。隔厄勒海峡同丹麦首都哥本哈根相望。两城相距仅26公里。两个多小时的火车，陈康杰他们就赶到马尔默了。 马尔默市区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濒临海洋，为运河环绕的老区；另一部分是向腹地延伸的现代化新区。城市建筑颇具特色，市政府是一幢荷兰文艺复兴式样的建筑。圣彼得大教堂是哥特式的建筑。城中还有许多16世纪时的精美建筑物。造船、化学、纺织、制糖、水泥、橡胶等行业尤为发达。经常对外输出谷物、糖、水泥和粘土矿等。 陈康杰他们要赶去的就是位于现代化新区的伊德罗特斯普拉茨球场　，丹麦队的首次表现，将在这个球场展开。 第三百六十八章 缺乏教养的日本人 伊德罗特斯普拉茨球场　能容纳超过四万名观众，第一次跟那么多人到现场观看球赛，陈康杰自己也是蛮兴奋的。 92年的中欧交流还没有那么频繁，几万人中，一眼望去，几乎全是西方人，尤其以身材高大，皮肤白皙，金发碧眼的北欧人最多，在自己国土上举办的大型赛事，瑞典人怎么也要来捧场。相反的是，基本上看不到多少华人的面孔，从检票口进入球场坐到自己中间靠前的座位上，陈康杰他们一行人就只遇到了十几个黄种人，其中听口音，半数以上是日本人，剩下的几个是宝岛和香港的记者，大陆人只看到一个中央台的记者在采访。 陈康杰他们一行十二人，华人和西方人差不多各占一半，为了安保的需要，阿米多夫他们四个并没有显示和陈康杰是一伙的，他们只是走在或者坐在周围而已，所以陈康杰，欧阳震华，韩庚外加熊自强他们四个保镖组成的华人观赛团就显得有点突出，提前安排并且陪同他们观赛的是两名设英国的投资公司的高管，虽说他们是欧洲人的面孔，却是地地道道的香港人，从祖父那一辈就生活在香港，英语粤语都很好，普通话能听不能说，此前供职于汇丰银行，是欧阳震华通过猎头公司挖过来的。 两人跳槽之后，就拿到了英国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立刻从一个年薪百万港币的银行高管变成个人身价过五千万美金的小老板，从此就对欧阳震华死心塌地，并且他们的财富还在增加。北欧的业务属于英国公司统筹，所以陪同的工作就属于他们职责范围。 一路上有两拨记者想采访陈康杰他们这一行惹眼的东方面孔观众，其中一组是日本新闻社的记者，他们以为是本国的观众，都是被这两个英国人挡住打发的，陈康杰不会接受西方媒体的采访，更不会接受日本记者的采访，他就是个普通观众而已。 “我们都被当成日本人了”，欧阳震华回看一眼刚才打算采访他们的那两个日本新闻社的记者说道。 “很正常的，目前在西方世界，如果不是在唐人街或者中餐馆，我们这副面孔就会被看做是日本人，你看你这一身的名牌，华人给人的感觉就是平穷，穿不起这样的衣服，也没闲工夫来欣赏比赛”，陈康杰就实际情况分析道。 “那也没办法，谁叫日本的经济是世界老二”，欧阳震华叹口气。 “这没什么的，过不了多久，这个位置就不是他们的了，随着国内的发展，中西方交流的速度会大大加快，到时会全世界都有华人的身影”，陈康杰说的就是十年后的情况。 “真想恶心一下他们”，不知道是不是和陈康杰久了，又一起去了一趟日本，欧阳震华也变得比以前更讨厌日本这个国家了。 欧阳震华那么一说，到是给陈康杰提了个醒，他突然想到后世的一个经典恶搞日本人的笑话，完全可以试一试能否行得通。于是他就把欧阳震华，韩庚，熊自强，董明书他们这几个华人聚拢过来，小声的说了如此如此。 “杰少，这能行？相当狗血哦”，庞辉听了陈康杰的点子之后说道。 陈康杰一脸的坏笑，“应该可行，不试试，咱怎么知道行不行呢？”。 “杰少，我怕我记不住”，钱德贵有点紧张，他还没有适应陈康杰在国内和国外行为方式的反差。 “记住一个算一个，反正就那么几句话，几个单词，实在不行就闭嘴不说话，只要不说中文就行”，陈康杰很无所谓的拍拍钱德贵的肩膀。 “我倒觉得这个点子不错，呵呵，有意思，高，实在是高”，欧阳震华看来真的被陈康杰给带坏了。 广播里传来了播音员的声音，两只球队进场，比赛将要开始。瑞典语是瑞典的官方语言，中华国内只有四所大学教授瑞典语，并且还没有一本中瑞词典，在华人世界，只有宝岛的宝岛大学有个教授编撰得有一本介绍中文和瑞典语的词汇和语法专业书籍。不过这不影响陈康杰他们在瑞典的旅行，因为瑞典普遍推广英语教学，40年代后出生的人，几乎全部都会英语，播音员的广播就是用瑞典语和英语播音的。 两只球队国家的国歌一放，队员们握手致意，比赛正式开始。 这场比赛丹麦队采取的策略就是以防守为主，英格兰却趋向于进攻，双方你来我往，中场和丹麦队的半场争夺很是激烈。英国赶来的球迷比丹麦的球迷要多，但是瑞典人和丹麦人的关系要近一些，他们数百年前曾经是一个联合的国家，所以双方都有很强的拉拉队。 全场最怪异，热情最高昂的的拉拉队，估计就要算是几个“日本人”了，他们的声音很大，加油的方式也特别。满口的“fuck”,“shit”…等好几句一点点都谈不上文雅的话，这中间，又还会加入一些日语单词，除了“亚麻得”不算骂人的话以外，其他的也基本上是骂人的。 这几个“日本人”的极不礼貌的表现，引得周围的欧洲人很是侧目，然而基本上都还勉强算是在可容忍的范围内，本来足球运动就是一项十分具有激情和情绪的运动，观众会大喊大叫，也是正常现象，所有的运动中，估计也至于足球才会产生足球流氓。 反正这时候陈康杰他们已经忘记了比分，完全的就当成是个狂欢的游戏，跟着大家发泄自己。董明书和钱德贵不太看的懂足球，这也不影响他们的心情，他们体会到了欧洲人的豪迈与奔放。 除了大说脏话以外，他们这一群假日本人还得继续干已经有几年没怎么随意干的事情了，那就是任意的吐痰和擤鼻涕，这个活计钱德贵干得最好，一口痰出来能吐得老远，那擤鼻涕的声音，就连隔着两个个人的陈康杰都觉得恶心，这可没办法，就是他要求这么干的，钱德贵只是干得更好点罢了。 大家吐痰擤鼻涕之后，也不用手绢和纸巾，直接用手在衣服上随便一擦就完事，表现得完全就是很投入看球一样，根本没有时间的经历去干别的事情。 坐在他们周围的瑞典人，芬兰人，英国人，丹麦人，法国人可就遭殃了，一个个的对这几个“日本人”横眉冷对，要不是球赛进行的正酣，估计都会有人过来找他们说道说道。没办法发，这些欧洲人只能将自己的身体挪一挪，尽可能的远离这一群缺乏教养的“日本”鬼子。 陈康杰他们并不被周围的环境影响，依旧的我行我素，该怎么干还是怎么干。 经过90分钟和加时3分钟的激烈拼抢角逐，丹麦队的确保住了自己的大门没有被攻破，当然他们也没有在英格兰队身上占到便宜，双方只能握手言和。比分没有脱离陈康杰的记忆，这使得陈康杰的信心大增，韩庚本来想表示一下对杰少的佩服，不过看到陈康杰暗示的眼神，什么话都没有说，韩庚可不会整段的日语，要是比赛完了就用中文讨论比赛的结果，那刚才的表演算是白玩了。 陈康杰他们之前在比赛过程中的粗鲁表现，正好被后面的一台瑞典通讯社的摄影机拍摄下来了，幸好没有拍到脸部，对此，陈康杰他们是知道的，这是由萨米多夫他们传来的信息。足球比赛的过程中，很少有对观众的特写镜头，再加上萨米多夫他们提供的信息就只有背后的一台摄像机会拍到他们的背部，这才如此的肆无忌惮。 比赛完了，陈康杰他们并没有立刻起身，而是坐着继续大骂几句，他们能听到周围的观众在对他们小声的议论，却并不以为然，直到提前起身的萨米多夫他们传来信息那部摄像机更换了录影带之后才起身大摇大摆的朝出口走去。 那个瑞典通讯社的女记者和摄影记者扛着摄像机拿着话筒就要上来采访他们，决定将这几个粗陋的东方人曝光。 他们当然不会得逞，那两个英国高管根本就不允许采访，不过这次瑞典通讯社的记者并没有放弃，而是死命的挤进来无论如何要采访，摄像机也打开了没有关上。 “八嘎”，这时候就该熊自强他们出手了，上去很粗暴的扯开女记者的话筒，立刻发生了推搡。熊自强他们分工明确，在推搡的过程中，男摄影记者的摄像机被从肩膀上推掉下来，砸在水泥梯子上，摄像机坏了，里面的录影带也被阿廖沙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曝光毁坏。 周围有看不过的男性瑞典人要上来帮忙，却被站在他们前面的巴斯耶夫，萨米多夫他们无意中挡住。 陈康杰他们完成任务之后，迅速的挤进涌出体育场的人流消失不见，萨米多夫他们四人也像观众一样跟在后面，起到断后的作用。 拍摄不成，主角也跑了，那怎么办，瑞典通讯社的这两名记者就只有采访这些观众了，得到的是一边倒的批评，这些观众不但大加批评这几个人的粗鲁行为，还证明了他们是日本人。 第二天一大早，多家瑞典报纸刊登了一篇《缺乏教养的日本人》的新闻，新闻内容由瑞典通讯社提供，并且电视台还播出了此前这几个“日本人”粗陋的行为的背影画面。 新闻中不但引用了很多观众的评述，两名瑞典通讯社的记者还讲诉了自己的亲身感受，很是愤恨和不满。 陈康杰他们在哥德堡的公寓中看到这段新闻之后，一个个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第三百八十九章 吸引杰少的名字 “杰少，你这招太狠了，你看到刚才那个瑞典女记者没有，她讲述这件事的时候恨不得把每个日本人都拉到马桶去淹死”，欧阳震华擦着笑出来的眼泪，邪恶的笑道。 熊自强他们虽然也笑，但是没有欧阳震华萨米多夫他们那么严重，因为他们不懂英文，都是靠欧阳震华和陈康杰翻译的。 “我有狠吗？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可什么都没做过”，陈康杰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 “你们看，这报纸上还说，瑞典不欢迎日本人，瑞典只欢迎懂礼貌的客人”，两位英国高管中的一个，递出来一份当地的《瑞典日报》。 “你们可别得意，我们同时也惹下麻烦了，我猜，这几天，那些观众和记者一定都在找我们，接下来我们去赛场观看比赛就必须得小心了，最好是伪装一下，否则，这个黑锅日本就不背了”，陈康杰无奈的笑着说道。 任何事情有好的一面，必然的，也有不好的一面。经过新闻媒体这么一报道，采访欧锦赛的记者们和那天见过陈康杰他们的那些观众，特别的留意有东方面孔的观赛者，基本上只要有三人以上的东方面孔出现，必然会有记者找到要采访。搞得陈康杰他们也不自在。 他们在瑞典的日常生活中，无论是去咖啡馆还是餐厅，服务员对东方面孔的客户都会多加留意，甚至有的还会直言不讳的询问是不是日本人，一旦得到的答复是日本人，那么会受到“特别的”礼遇，被告知不欢迎日本人或者被专门请到一个角落里招待。 也幸好陈康杰他们不是所有的比赛都看，其他球队的比赛，就在屋里看电视转播，只现场看和丹麦队有关的比赛，那些记者可不知道这个情况，在多个比赛场次找不到陈康杰他们这一群“日本人”，再加上比赛激烈程度越来越吸引人，才渐渐的将热情渐下来，专心的报道比赛状况。 瑞典的新闻报道出来之后，迅速被其他国家的通讯社和媒体转载和引用，有关日本的负面消息传播不断扩大。搞得第三天，日本驻斯德哥尔摩大使馆和驻哥德堡总领馆不得不站出来澄清，说明那些人极不可能是日本人，日本是一个文明守礼的国度，是一个教育程度很高的发达国家，不可能会有那样的粗陋者，应该是其他国家的民众。 日本领事馆的这种说法，东方人并不单单是日本人，粗俗和教育地下与经济落后有关，很明显是在暗示是中华人。对于这种辩解，那些亲眼看到过陈康杰他们这一行人的观众和记者根本就不信，咬定了就是日本人。但是有一些不明真相的西方人还是有点信了。 然而此时斯德哥尔摩正好发生了一件本来是很小的小事，有三个到瑞典支持德国队的正宗日本男青年到一个酒吧去消费，酒吧服务员一听说那三人说的是日语，虽然接待了他们，但是十分的谨慎，一直盯着他们，要是发现一点点不礼貌的粗鲁行为，就会立刻将他们赶出去。 这三个男青年本来确实是礼貌的，但是总是被人像贼一样防着，谁也不会舒服，再加上他们这两天在多个地方受到了这种待遇，心里就十分的不爽，他们是伟大的大和民族，怎么能受到这样的歧视呢，要知道，日本人不管走到哪里可都是受欢迎的啊，再加上几杯啤酒下肚，就开始暴躁起来，要找酒吧方要说法，为何歧视他们。 这个酒吧方面能有什么说法啊，无非就是阴阳怪气的说是提供优质服务咯，可是再优质的服务，也不会有服务员盯着别人喝酒吧？这三个日本人就当是酒吧方面敷衍他们，歧视他们，辩解的过程中就开始发生了推搡，最后变成打斗。 两方心里都有气，酒吧里面的其他欧洲国家的青年一听说这三个家伙是日本人，就开始起哄，三个骄傲的日本青年酒后豪气大增，这两天积累的怨气需要发泄。 最后在损坏了一个吧台，多张桌椅和一些酒水之后，警察赶到将肇事者带走，两个酒吧服务员受伤，三个火气不小的日本人当然受伤更重，许多都是围观者下的黑手。 这按理说是小得不能再小的治安案件，却因为记者的报道，又变成了一个证明日本人缺乏教养的例证，这次是玩不得假了，他们的护照和身份证明清清楚楚，被拍成照片等在报纸上。 瑞典通讯社被陈康杰他们弄坏了摄像机，曝光了录影带的两名记者本身对日本领事馆的辩解就不屑，从警察局得知这件事情之后，当然立刻做了报道。 别人提供贴心的优质服务，居然日本人还不满意，反而蓄意滋事，毁坏财物，打伤人员，这算哪门子的教养？ 这个新闻陈康杰他们也看到了，瑞典媒体机构已经先入为主了，批评得不留情面，他们只能自己偷笑。 领事馆的人去警察局领人，这时候他们也不再说什么了，为了减少日本的负面影响，只能尽快给人家赔偿，将人领出来赶回日本国内了事，免得又生事。 和他们形成对比的是，陈康杰他们得采取措施和日本人区分开来。他们没有集中行动，不管是外出吃饭还是游览，都是分散的，两两一起，就算钱德贵这种一句外语都不懂的，也得自己和别人出去。陈康杰对他们只有一条要求，那就是要彬彬有礼，要尽量说汉语，表明自己是华人，就餐或者喝咖啡，一定要给小费，最少20美金。 几天下来，陈康杰他们居住的这个街区的瑞典居民突然之前感觉华人印象良好并且深刻，只要对方表现是华人，一般都会得到很好的招待。 6月14日，陈康杰他们一行人在索尔纳的拉松达球场观看瑞典队与丹麦队的比赛。 在比赛之前，陈康杰和韩庚又再次预测了比赛结果，这次两人都觉得瑞典队会胜，但是在比分上有点点不一样。韩庚觉得瑞典会2：1战胜丹麦，而陈康杰觉得瑞典只会1:0取得胜利。陈康杰的理由很简单，瑞典是主场，具有一定的优势，再加上瑞典队的实力稍稍要高一些，所以能战胜丹麦，但是丹麦队刚刚和英格兰战平，士气大增，不会允许瑞典队进两个球的，绝对会加大防守。 最终的结果和陈康杰“预测”的一样，瑞典队1:0艰难的战胜了丹麦队。 两次的预测结果韩庚都败北了，他不得不对陈康杰的预测和分析表示佩服，一次预测对了叫巧合，两次预测对了，就不是巧合那么简单，欧阳震华和韩庚对陈康杰选择买丹麦夺冠的信心不想前几天那么低了，觉得杰少的智慧不是一般人。 这两场比赛下来，他们购买的胜负比不一样，金额又相同，所以没有什么输赢，后面的比赛，韩庚不打算在预测了，按照杰少预测的结果买就行，自己还是比不过，否则也不会杰少是老板，咱们是打工的。 从索尔纳回到哥德堡之后，第二天早晨，陈康杰与欧阳震华带着萨米多夫和阿廖沙去吃早餐。哥德堡没有唐人街，只有零星的中餐馆，但是陈康杰并不想去吃那些味道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的中餐。 华人几百年前就开始走出去，近百年来，世界上许多大城市都有中餐馆，这些在外的华人，很好的表现了华人的一种优良传统，那就是善于变化和适应，就连做出来的食物都是这样的。一个宫保鸡丁炒出来，和在国内吃到的宫保鸡丁已经完全是两码事，要是不提前知道菜名，你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菜，这都是为了适应当地人的口味所进行的变化。 这种善于变化的能力，使得华人能在当地生存下来，但是，也将历史悠久，博大精深的中餐拉入低等菜品的行列。完全不是法国菜，日本菜，他们不会因为所在国饮食习惯的特点改变自己的特质，所以去吃法国菜，日本菜，价格往往会更高一些，食客们去吃法国菜，日本菜，其实就是想吃真宗的异国食物。 如果一个法国人在一家巴黎的中餐馆，要求服务员将筷子撤下去，上刀叉，没问题，中餐馆的服务员一定会照办，如果是一个华人进了一家法国餐馆，要求将刀叉撤下去，上筷子，那么对方一定会说“请出门往右走，拐过那个口，就有一家中餐馆，那里有筷子”，这不是说人家就歧视华人，而是他们不愿意为了这些改变他们的特质和传统。 瑞典一般人的早餐是夹果酱和奶油的面包、咖啡、红茶；午餐有面包、肉、蔬菜、马铃薯　，和色拉等；晚餐与早餐的食物相仿，只加一份汤。　陈康杰他们入乡随俗，按照瑞典当地人的习惯在一家餐厅点了面包，咖啡与红茶，欧阳震华用面包夹奶油，陈康杰用面包夹草莓酱。萨米多夫他们两个在邻座自己按照爱好点自己需要的食物。 陈康杰他们吃到一半的时候，有一个高大魁梧，戴一副金丝眼镜的西方男人进来坐在他们的右手边，这本来是很平常的，但是服务员的一句话，引起了陈康杰极大的兴趣。 “科尼塞克（）先生，　今天还是和往常一样吗？”。 第三百七十章 华人投资，有问题吗？ “科尼塞克先生，还是像往常一样吗？”，穿着一身衬衫马甲，彬彬有礼的服务员等这位进来的先生坐下之后，礼貌的询问道。 “是的，谢谢”，科尼塞克微笑着应道。 陈康杰端着咖啡就这么盯着这位科尼塞克先生，实在是这个名字有些熟悉，陈康杰稍加回忆，就想到了一个瑞典企业，但是现在不知道这位科尼塞克先生是不是陈康杰所想到的那个人。 “杰少，你认识他？”，欧阳震华见陈康杰端着咖啡不喝，还那么没礼貌的盯着人家看，所以出言相问。 “不认识”，陈康杰姿势毫无变化的随口说道， 陈康杰正在思考怎么样去和此人接触时，对方先开口了，“这位先生，有什么事吗？”，科尼塞克看看自己的衣服询问道，他还以为今天穿的衣服有什么不对劲。 因为对方一直是用英语，所以陈康杰能够听明白，陈康杰抱歉的笑笑，“没有什么事情，我们华人有一项传统的技艺，看相，我觉得你红光满面，额头高阔，所以对你发生了兴趣，感觉你将来一定会事业不凡”。 神棍就是神棍，一时想不到好的借口，居然算命先生都冒充了，我们的陈康杰同学找借口的技能是越来越高还是越来越低了呢？真不知道他以后为了找借口又会变成什么，拭目以待。 “你会看相？我对中华文化很有兴趣，不过我没有去过东方，很遗憾”，科尼塞克估计是听说过“看相”这种古老的技艺，否则不会说对中华文化感兴趣。 “算不上会，一点点而已，关键是看缘分的，欢迎你随时到中华国来旅游参观，我们非常的好客，热情”，陈康杰谦虚的说道。 欧阳震华坐在一旁一愣一愣的，杰少什么时候学会看相了啊？我怎么不知道呢？刚才还说不认识，现在两人就这么聊起来了，欧阳震华很是狐疑，但是他并没有插口，而是坐在一旁静静的倾听。 “谢谢，以后会去的，最近我总是听街坊说华人很有礼貌，谦逊而懂规矩，我想你们的国家也一定是非凡的，只有伟大的国家才会有如此的人民，这样的国度很吸引我，不像日本人那么粗俗”，科尼塞克充满向往的说道。 科尼塞克的说辞让陈康杰和欧阳震华很汗颜，真不知道如若对方知道这一切是陈康杰一时的调皮所导致的，会将上述的说辞反过来改成什么。 “哪里都有好人和坏人，我也很欣赏瑞典人的守信，规矩，礼貌和修养，这也是我们到瑞典来的一个关键原因，你们国家很美”，陈康杰汗颜之后，可不敢再大吹大擂了，要是人家去了，发现扒手很多，骗子也不少，那就太丢面子。 然而陈康杰还是脸皮比较厚的，将自己前来瑞典的原因说成是因为对这个民族的欣赏，而不是主要赚钱。 这时候服务员将科尼塞克需要的早产送上来了，一份黑面包，一杯咖啡，既然认识了，陈康杰他们的座位又比较宽，所以科尼塞克直接将自己的早餐端过来，和陈康杰他们坐在一起共进早餐。 “谢谢您对我们的认可，对了，您方才说我未来会事业不凡？这是真的吗？”，西方人虽然受到的科学教育培训比较深刻，但是不代表他们就全部是无神论者，起码有很多人还是很坚定的信仰上帝的，瑞典百分之九十四以上的民众都是教徒，所以科尼塞克才有此一问。每个人对自己的前途命运都是关心的，不管是出于迷信，还是出于科学的判断。 “从面相上来看是的，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并且科尼塞克应该不是你的全名，你还得告诉我你的全名，我们中华古老的这项技艺有一个侧面是从名字来分析未来”，神棍们往往都是这样的，要尽可能的套取有用的信息，才会结合自己的经验做出判断，陈神棍也不例外。 “我叫克里斯?冯?科尼赛克（christian　von　），我是一个汽车工程师，难道这样一份工作也会未来事业不凡？”，科尼塞克很想听听就自己的专业，对方能说出什么高见出来，每个大型汽车公司都有成千上万的汽车工程师，如果这样一个职业都会事业不凡，那么这个事业不凡也太不值钱了。 假如对方的回答是别的任何职业，陈康杰都会显出窘态，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圆自己的谎言，偏偏对方的回答是汽车工程师，那么陈康杰就心中有底了。再加上这个名字，那么这个科尼塞克已经十有八九就是自己刚才记忆中回忆出来的那个人。 “是的，我很肯定的告诉你，你的确会事业不凡，你将拥有一家汽车公司”，陈康杰微笑着笃定的回答道。 陈康杰刚才记忆中想到的是一个汽车品牌，这个瑞典的汽车品牌就叫“科尼塞克”，是1994年才成立的一家以手工打造超级跑车的公司，他的总裁就是克里斯?冯?科尼赛克（christian　von　），是由汽车工程师科尼塞克联合其他几名工程师联合成立的，最后选择了克里斯?冯?科尼赛克的名称作为公司名称和品牌名称。他们以制造全世界最快速的汽车为自己的宗旨，该公司的顶级高性能车型r也的确以387.87公里/小时的极速，正式获得健力士（金氏）世界纪录认证其世界速度最快量产车（world's　fastest　production　car）的头衔。 这就是为什么刚才服务员称呼面前这个老外为“科尼塞克”会马上吸引陈康杰的原因。陈康杰是在杂志上知道这家公司的，并没有见过总裁的照片，所以才不敢百分百肯定这个科尼塞克就是那个科尼塞克，要是他见过照片的话，那么就会一口咬定了。 “真的吗？我真的会拥有一家自己的汽车公司？其实我确实一直就很有这个梦想，但是一直因为投资的问题，实现不了，不单单我有这样的梦想，我的四个在沃尔沃汽车公司的同事同样如此”，科尼塞克得知自己的梦想会成为现实，立刻兴奋的说道。 “千真万确，你们想做一家什么样的公司？”，陈康杰很感兴趣的问道。 “大型汽车公司，那是几乎全部没有希望了的，所以我们并不想做那种大批量产的汽车公司，我们想做的是跑车，全手工的跑车，世界最快的跑车”，科尼塞克盯着陈康杰满是向往的说道，放佛自己真的已经拥有一部全世界最快的跑车一般。 “生产跑车的公司品牌已经有不少，兰博基尼，法拉利，保时捷，宝马，包括你们瑞典的萨博等等，你们有什么办法在如此多的竞争对手中脱颖而出？”，陈康杰带有考校的意味询问道。 科尼塞克对陈康杰的如此询问口吻有些好奇，怎么感觉突然像一位大老板了呢，可是怎么看都不像啊，十六七岁的孩子而已，然而切身的感受就是如此。和他并排坐在一起的欧阳震华外表更像大老板，反过来却坐在那里一句话不说，就安静的听他们对话，弄得科尼塞克不知道哪个是真老板，哪个是假老板。 不管谁是，科尼塞克都燃起了一些希望，要是能够说服一些投资者来投资，那么自己的梦想就不再是梦想，何况刚才对方还说自己的事业未来会不凡。 “我们五个人已经早很多年就在做这方面的研究，而且我们的分工不同，有设计师，材料工程师，发动机工程师，汽车电子工程师，您应当知道，沃尔沃汽车在全世界都是技术十分先进的，我们掌握了一些并没有在现在的车型中使用的前沿技术，这就是我们的实力和资本，再则，我们并不是要做那种一年生产成千上万辆的跑车，我们的前期目标是每年生产不超过20辆，即便是远景，我们也不会量产超过百辆，当然了，我们的汽车会价格高昂，利用你们的一句俗语，物以稀为贵，再加上现在的经济发展造就了一大批富人，包括你们国家的富人，所以销售应该不成问题，这能很好的确保利润”，科尼塞克从自己的角度说出了理由，当然了，他的话语里面也有保留，他不可能会说出自己这些人掌握了哪方面的技术。为了吸引投资，科尼塞克故意说明了会利润不错。 “如果要建设这么一家汽车厂，需要多少投资，什么时候可以生产出第一辆车？”，陈康杰的角色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转变回真的自己。 “最少需要五千万美金，要是有一亿美金的投资更高，大部分资金都将花费在研发和试验上面，资金越充足，速度会更快，要是有一亿美金，那么可以确保三年内第一辆样车能完整的出现”，科尼塞克看来的确是早有谋划。 “如果是外国投资者，你们会接受吗？”，从这个问话，就已经可以看得出来，我们的陈康杰同学是打算投资了。 “外国投资者？谁？你们吗？”，科尼塞克激动的问道，不锈钢的咖啡勺都险些脱手。 “就算是我们吧，华人投资，有问题吗？”，陈康杰严肃认真的回答道。 第三百七十一章 终于达成一致 “就算是我们吧，华人投资，有问题吗？”，陈康杰盯着科尼塞克严肃认真的回答道。 “当然，当然没问题，如果是日本人，我到要好好考虑考虑，我不喜欢和粗俗的人打交道”，科尼塞克连连点头说道。 陈康杰没想到科尼塞克这样的瑞典人都因为媒体的报道而对日本人产生了这样的不良印象，不过不管怎么说，这对自己来说，总是好事情。 “不过有个小小的要求，要提前说一下，我们自己也是有一家汽车公司的，我们想在技术方面产生共享，不知道这是否可以？”，陈康杰提出了一个关键性的要求。 如果只是为了赚钱，陈康杰是不可能做这种投资的，不管利润多高，按照远景目标，一年都不超过一百辆车，即便一辆车赚一百万美元，一年也才赚一亿美金，这点钱对陈康杰来说，确实不算什么，他看重的是生产跑车的技术和品牌，腾飞汽车公司要提高自己的品牌，就要生产高级轿车，甚至都不排除中高档跑车。这才是具有关键性意义的事情。 对方提出了技术要求，科尼塞克就为难了，只见他刚才的兴奋迅速消失了大半。一家跑车公司，生产出来的汽车之所以高档，那就在于品牌的稀缺，内核还是专有技术，没有自己的独特技术，那么就不可能成为国际一流的高级跑车。一旦技术被分享了，那么他们的优势不说荡然无存，也会显得稀薄了。 看到科尼塞克蹙着眉头，陈康杰知道他们这些人都是把技术看得很重要的，“其实你不用担心技术分享了会影响跑车公司的优势和品牌，我们分享的技术也一定是遵循差异化的原则，不仅仅是在技术上有差异化，就算在市场方面也会遵守差异化，我们不可能让自己投资的两家公司产生恶性的竞争，那对我们一点点好处都没有，例如，你们生产的是最高端的顶级跑车，那么我们原有投资的公司就生产中档和低档的跑车，如果你们重点开发欧洲和美国市场，那么现有的这家公司就重点做东亚和南美市场，总之，追求利益最大化，依然是我们商人所要尊重的准则”，陈康杰为了说服科尼塞克，不得不做出说明。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以考虑”，科尼塞克都没有松口，仅仅是说可以考虑。 对于这个问题，科尼塞克也不可能一个人做主，他一个人单独可搞不了这样一家顶级跑车公司，必须得和伙伴合作才行，那既然是合作，这样的关键性问题，必然要和他们商量，以求达成一致的意见。 陈康杰明白科尼塞克的顾忌，“这样子，如果是允许技术共享，我们可以投资一亿两千万美金，其中，两千万美金算是给你们的奖励，剩下的一亿美金，你们可以占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换句话说，有五千万美金是属于你们的”。 “真的吗？”，钱啊钱，见到钱，谁都会激动，拥有梦想的科尼塞克也是一样的。 五千万美金，他们五个骨干人员，相当于每人转身就能变成千万富翁，即便他们在沃尔沃的收入不低，这一辈子也存不了那么多钱。 “确实，你可以回去和你的伙伴们商量一下”，陈康杰点头答道。 “杰少。。。”。 “对了，科尼塞克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还未做介绍呢，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香港宏源投资集团的总裁欧阳震华先生，我们刚才说的那家汽车公司就是他所投资的，如果我们能合作，也将由他来投资”，陈康杰只介绍别人，就是不介绍自己。 按道理说这是很不礼貌的，怎么能不介绍自己呢。陈康杰这不是疏忽，而是故意的，反正投资是由欧阳震华来做，刚才自己只算是替他洽谈而已，如果合作得成，那么陈康杰会告诉他自己是谁，如果合作不成，那就一点点必要都没有了，陈康杰还不想自己的身份众人皆知。 陈康杰那么一介绍，科尼塞克立刻和欧阳震华正式的握手认识。 “欧阳先生，你们真的有兴趣在瑞典投资吗？”。 刚才那些话怎么说都是这位不知道名字和身份的半大孩子说的，科尼塞克还是有些不放心，要对正主核实一下， “科尼塞克先生，刚才这位先生说的话就是我的意思，绝对可以放心”，欧阳震华还是老规矩，该他背书的时候绝不含糊。 欧阳震华这么说了，科尼塞克才完全相信了，不过他的心中又涌起了一丝的好奇和疑惑，那么这位和自己说了半天的家伙又是谁？做介绍也不介绍自己，看这位欧阳总裁的态度，对他是十分的恭敬，难道是少爷？某位亚洲华人财团的继承人？ 科尼塞克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陈康杰不但不是继承人，反而还是创始人。 这一段早餐，对科尼塞克和他的伙伴们来说是不同寻常的，通过一个很普通的早餐，科尼塞克给大家带回去的是一个一亿多美元一个投资好消息，也是一个可以让众人一夜之间成为千万富翁的优质机会。 早餐结束分手的时候，欧阳震华留给科尼塞克一个电话，他们有了结果之后，可以打这个电话联系，大家商量具体的投资事宜和法律文件。 当天下午，科尼塞克就将自己的另外五个伙伴召集起来，将自己的早餐奇遇告诉大家，并且商量应该采取什么样的应对措施，接受还是拒绝？这是个问题，《哈姆雷特》中的那句名言：“to　be,　or　not　to　be:that　is　the　question”又可以用在这里了。 五个人对华人投资那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意见一致，但是对于技术共享，就产生了分歧，有表示可以接受的，有觉得应该坚持底线的，各抒己见，一时之间很难达成共识，最后还是科尼塞克问了一个问题，才将意见统一。 “拒绝他们，坚持我们保留技术独享的要求，对我们来说能得到什么？如果答应可以技术共享，我们确实会失去什么？”。 是啊，拒绝了，技术是保住了，可是跑车公司的梦想却破灭了，白花花的金钱自然也是泡汤了，自己还得继续给别人打工，干着自己并不太愿意的工作，毕竟心中还是有梦想。要是接受了，虽然说技术成果会被分享，但是自己可以名利双收，梦想得以实现，金钱有所收获。 每个人都想明白了，大家采用最古老的又最民主的方式来决定，举手表决，最后五票赞成，全票通过了接受香港宏源集团投资的要求。 只要关键的问题解决了，那么剩下的事情就变得简单了。科尼塞克次日就打电话找到欧阳震华，将他们的决定告知，为了纪念昨日在那家餐厅的有意义的邂逅，欧阳震华尊从陈康杰的意思，约他们五人在那里见个面，大家认识一下，然后后面的事情就交给香港赶来的投资专家和法律顾问，齐俊武和毛茂昌也会随同，技术性的东西，由这两位腾飞汽车公司的大将负责。 再次见面之后，科尼塞克终于知道了陈康杰的身份和名字，宏源投资公司顾问，中华国的中学生。对于这个结果，科尼塞克和他的同事们简直不敢相信，一个中学生居然是一家大型投资公司的顾问，并且还一顿早餐就敲定了上亿美金的投资，换成谁都是觉得匪夷所思的，然而不可能的事情就是偏偏发生了，还被自己遇上了。 “你们现在就可以处理你们工作的事情，后天就会有人来和你们商谈具体的法律条文，等你们解决完这些事情之后，月底投资的资金就能划拨到账，我们只指定科尼塞克先生为即将成立的公司总裁，全权负责生产和经营，我们不会过多的介入具体的经营活动”，欧阳震华按照陈康杰的意思，做出了安排。 “那有关品牌的确定呢？”，这也是建立一家公司很关键的问题，科尼塞克当然要问问出资方也就是老板的意见。 “为了表示对你们尊重，公司名称和品牌，可以由你们自己确定，或者直接由你们几个人中某人的名字作为品牌和公司名称都可以，这只是我的个人意见”，现在这个时候，是欧阳震华的表现时间，陈康杰是决口不插手的，只不过这些都是他的意思，欧阳震华只是站在前台而已。 根绝世界各国和历史的经验，汽车公司大多数都是选择创始人的名称作为品牌和公司名，福特，奔驰，丰田，本田劳斯莱斯等等皆是如此，对出资方能够这么尊重他们这些关键人员，科尼塞克他们很是欣慰和满意，觉得选择这样的投资方，真是英明的选择。 五个人经过简短的商量，还是沿着历史的轨道走了的，“科尼塞克”依然被选为公司名和品牌名称。陈康杰没想过用自己的名字来命名，否则的话，国内的腾飞汽车公司也许就叫康杰汽车公司了。陈康杰是觉得，既然拿了人家的技术，那么做出点让步，完全是理所当然的。 第三百七十二章 燕雀之志 之所以会选择“科尼塞克”为品牌和公司名，除了因为科尼塞克是他们五个人中的发起人之外，还因为一词是“刀锋”的意思，非常符合他们要打造的顶级跑车的形象。 总而言之，在欢快的气氛中，陈康杰又多了一家公司，这个小餐厅注定要成为科尼塞克汽车公司的吉祥地，后来科尼塞克汽车公司的成立仪式，居然就是选在这家小餐厅举行的，显得很温馨。这家名叫格罗斯的小餐厅也随着后来科尼塞克汽车在全球的名声大噪而出名，直接各地到哥德堡来游览的游客，都喜欢选择到这里来就餐，沾沾好运，也许说不准自己的梦想就会因为一个类似的奇遇得以成为现实。 解决了和科尼塞克他们的合作之后，陈康杰一行人再次变成了普通的观赛者，遇到有丹麦队的比赛就会到现场观看，没有的就看电视转播。没有比赛的时候，就到处游览。 不管是丹麦队还是其他球队都没有比赛是在斯德哥尔摩进行的，但是作为瑞典的首都，和第一大城市，也是历史遗迹最丰富的地方，在闲暇之余，陈康杰他们怎么都要去斯德哥尔摩转转，否则感觉就像没有到过瑞典一样。 斯德哥尔摩位于瑞典的东海岸，濒波罗的海，梅拉伦湖入海处，风景秀丽，是著名的旅游胜地。市区分布在14座岛屿和一个半岛上，70余座桥梁将这些岛屿联为一体，因此享有“北方威尼斯”的美誉。瑞典的国家机关，国会是设在斯德哥尔摩，皇室的官方宫殿也是在这里。 在六到八月的夏季，正是适合游历，瑞典的夏季比人们预想的要好，经常是持续多日的温暖晴朗天气，一般气温在+25c　以上，夏天日光充足，昼长夜短，六月和七月的初夏都没有全黑的夜晚。 陈康杰对斯德哥尔摩的新城兴趣没有多大，反而对老城区格姆拉斯坦相当的喜欢，那里有金碧辉煌的宫殿、气势不凡的教堂和高耸入云的尖塔，而狭窄的大街小巷显示出中世纪的街道风采。瑞典皇宫、皇家歌剧院、皇家话剧院、议会大厦以及斯德哥尔摩市政厅等都聚集在这里。 陈康杰自己本来就搞得有旅游企业，多走访一些地方没有坏处，学习一下人家的经验，感受一下不同的手法与风格。 瑞典王宫是到斯德哥尔摩的游客几乎必有之地，有点类似于游览中华首都的游客必去紫禁城一样，它建于公元17世纪，为一座方形小城堡。王宫正面大门前，两只张牙舞爪的石狮子分立两旁，门口站着数名头戴一尺多高的红缨军帽、身穿中世纪军服的卫兵，显得威严逼人。每天中午时分，卫兵们要举行隆重的换岗仪式。游人可以购买一张门票，通过岗哨进入宫内，参观历代瑞典国王遗存的金银珠宝和各种精美的器皿，观赏宫内琳琅满目的壁画。 在王宫附近，陈康杰他们意外的发现了一片具有中华味道的中式园林，有个牌匾名曰“北海草堂”，在陈康杰去过的这么多国外的地方并不是常见的，陈康杰他们信步进去一看，才知道原来戊戌变法时期康有为流亡国外就曾经居住在这里，1909年，当他到达这里时，看中这个小岛，就购买下来，修建成一座中式园林，取名“北海草堂”。近百年过去了，这里依旧保存完好，就连里面的设施，大多还是当年康先生用过之物，这不得不让陈康杰他们感慨。 在西方国家，非常注重历史古迹和建筑的保护，而且是原滋原味的保护。反差的是，自诩文明古国的中华，在进入90年代之后，随着城市化的发展，太多的老建筑被推土机轰轰的推平，变成了比西方还西方的高楼大厦。因而当许多老外到中华去游览，想感受一下什么叫文明古国的时候，竟然发现，他们自己本身更像文明古国，钢筋水泥的中华却反过来更加的现代化。 中午的时候，陈康杰他们找到一家名叫bakfickan的餐厅，在歌德斯尔摩的火车站，陈康杰曾经拿过一份免费的旅游海报，上面介绍说这家餐厅深受当地人的喜欢，不但味道纯正，价格还很公道。当走进之后，新艺术风格的装潢使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在这里，陈康杰他们一行人每人花费了两百瑞典克朗点了一份相当丰盛的午餐，有许多海鲜，还有面包和牛奶。大家吃得不亦乐乎，虽然说与中餐比起来，味道会显得有点怪，然而多吃一会，确实觉得味道很不错。 在瑞典旅游，中午最好是按时吃午饭，当地的餐厅只在11点到14点之间提供服务，过了14点，也许就找不到吃的东西了。 “先生，你们是华人？”，买单的时候，服务员友好的问道。 “是的，正宗的华人，刚从中华国来”，陈康杰回答道。 “建议你们，在瑞典旅游的话，除了市区，还可以到郊区去走走，空气好，风景优美，很惬意的”，男服务员好心的建议道。 “very　good，这是个很不错的建议”。 瑞典人的福利很好，假期很长，除了喜欢出国旅游以外，郊游几乎是每个家庭的日常度假方式。他们钟爱大自然，对花鸟树木很是爱护，甚至于在瑞典虐待猫狗，都可能会面临被起诉的风险。 “杰少，你真打算去郊游？”，等服务员离开之后，欧阳震华问道。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走进大自然是多好的事情啊！”，陈康杰笑嘻嘻的。 “没问题，我都很久没有郊游过了”。 “你理解的幸福的标准是什么？”，陈康杰突然对欧阳震华问道。 “幸福的标准？幸福不就是有钱，生活好吗？”，欧阳震华略微思索之后说道。 “有个很简单的标准，看一个人和家人相处的时间多少与大自然相处的时间有多少，越多的越幸福，金钱并不在衡量之列”，陈康杰端起牛奶小喝一口。 欧阳震华被陈康杰说的这句很简单的话吸引住了，慢慢的品味之后还真就是那么回事。一个人忙着赚很多钱，但是却没时间和家人相处，也没时间爬爬山，钓钓鱼，郊区散散步，这样的人只是赚钱机器罢了。 “所以我们在外赚钱的时候是燕子，飞得可以很高，但是要保持方向，回到家就是麻雀，窝在家里就不动，古语说“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其实“燕雀之志”也没什么不好，如果为了实现所谓的“鸿鹄之志”需要牺牲很多幸福生活，那这就没有什么意义了，政治人物大多如此，为了国家只能放弃小家”，陈康杰继续解释道。 这或许可以一部分解释陈康杰不愿意答应那些大人物未来踏入政坛的一个原因，钱要赚，生活也要享受，家庭永远被陈康杰放在首位，不管做什么事情，如果以放弃家庭做代价，那是绝对的不可接受。 “杰少，那什么时候去啊？我告诉麦格斯他们，提前安排一下”。 欧阳震华说的麦格斯，就是英国公司的总裁，杰少要出行去郊游，他们对瑞典都不熟悉，当然需要人准备车马，路线，已经游玩的项目。 “没必要那么麻烦，今天下午我们继续在市区玩玩，明早就去，既然是刚才那位服务员提的意见，那就找他做导游吧，当地人更加熟悉情况”，陈康杰到是会打主意。 “担心会不会不可信啊，英国公司也是有瑞典员工的”，欧阳震华建议到。 “没那必要，咱们就是普通旅游者，并没有人认识我们，瑞典的治安是很好的，况且现在是欧锦赛期间，不会有事的”，陈康杰到表现的很随意，不必要那么兴师动众。 杰少要坚持，欧阳震华也没辙，只是在得知要去游览的地方之后，私下底要求萨米多夫他们谨慎小心，提前查看地方。 等一会那位提意见的服务员再次过来的时候，陈康杰很意外的邀请他明日一同去郊游。 “我？邀请我和你们去郊游？”，男服务员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到，他刚才只是出于瑞典人的热情，没想到对方比他还热情，还不客气。 “是啊，我们刚来，对这边不熟悉，你提出的建议又很好，所以立刻想到了你，你看怎么样？”，陈康杰很直接的说道。 “嗯。。。这样啊。。。稍等，我去找经理说一下，看我明日是否能够请假”。 男服务员去了没多久就笑着回来了，“没问题，明日我已经请假了，我带你们去郊外的湖上划船钓鱼，钓上的鱼顺便烧烤”。 第二天，大家约在这家餐厅门口见面，这位男服务员开了一辆他自己的雷诺轿车，可是一辆车根本坐不下那么多人，这位男服务员又打电话从出租车租赁公司叫来了两辆计程车。从头到尾，互相都没有提到一个钱字。 在离市区30多公里的山洼里，苍翠的青山，碧绿的湖水，湖边有个小木屋，那里有小舟和钓具出租，今天的游人不多，陈康杰他们用540瑞典克朗租了两条小舟和几套钓具，过起了悠闲的田园生活。 泛舟湖上，钓竿甩出，不一会就能拉上来一条半斤重的叫不出名字的湖鱼。深处湖光山色之间，人的心情就像被梳理过一样，轻松愉悦。 第三百七十三章 行政总厨与农家乐 到了中午，两艘船沿拖着的网兜里面，已经有二十几条丰美的鱼儿了，就连一向钓鱼比较臭脚的陈康杰，都拉起了四条，兴奋异常，一个劲的骂这湖里的鱼太傻。 其实哪里是鱼傻，是人家环境保护得好，湖里的鱼很多，又都是野生的鱼，所以才会那么容易上钩。 上午钓鱼，下午野炊烤鱼。就在湖边，捡上一些松枝，点燃了柴火堆。也许是在餐厅工作的原因，也许瑞典人对弄鱼都很有一手，只见这个男服务员拿出一把小刀，在湖边三下五除二就将那些鱼整理干净，和我们国内不一样的是，那些鱼腹内脏并没有被任意丢弃在湖里，而是用一个小袋子装上，扔到小木屋旁边的垃圾桶内。 这个细小的举动，让陈康杰他们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明白了，为何瑞典的环境会那么好，人口少面积大不是关键，而是每一个公民都在遵守着保护自然环境的约定，都在用行动维护着他们的家园。 这位男服务员继续充当厨师的角色，之间他从背包里拿出各种酱料一层层的刷在鱼体的表面，再放到火上去烤，不一小会，鱼肉的表皮就在火焰的烘烤之下慢慢变焦黄，鱼油也一滴滴的掉进火里，滋滋滋的响，一阵阵诱人的鱼香像四周扩散，很是让人垂涎欲滴。 陈康杰他们也不好意思就这么只让人家付出，昨晚，他们就准备好了三瓶上好的法国红酒。 “这酒不错，赶紧拿来我刷一点上去”，不愧是在餐厅工作的，一看到这酒，男服务员就知道是好酒。 陈康杰以为他夸奖这酒好是要尝一口，谁知道是要用来烤鱼，真是暴殄天物，这可是一千六百美金一瓶啊。 对方提出了要求，再怎么着陈康杰也不能吝啬，只能苦笑着将刚打开的一瓶递过去。只见他将红酒倒出来淋在小刷上，然后再将红酒刷到鱼身上，立刻烤鱼就变得更加的幽香和黄橙橙。 “红酒的味道能够更加的刺激鱼的肉香，而且能使鱼皮变得更加脆黄可口”，别人就觉得那个酒就应该用在这里，一边刷，一边解释道。 还真别说，实际就是如此，熊自强本来还有点可惜那么一瓶好酒，当一口鱼肉下嘴之后，连连夸奖“good，good！”，吃的不亦乐乎。陈康杰尝过这用松枝烘烤，又加了多层调料和红酒的黄脆鱼之后，也不得不竖起大拇指。 “我觉得你不应该做服务员，应该去做厨师”，陈康杰将一杯倒好的红酒递给这位才知道名字叫拉夫的男服务员。 “我的理想确实是做一名优秀的厨师，这就是为什么我大学毕业会选择在餐厅打工的原因，我得了解不同客户的口味和喜好”，拉夫细细的品尝了一口红酒之后，微笑着说道。 大学生励志做厨师，这在中华文化里面是不可想象的，一定会被恶批为“没出息”，但是在西方，却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他们尊重孩子的兴趣和个性发展。 “有兴趣到东方去工作吗？”，陈康杰就是属于那种喜欢挖墙脚的人，见到合适的人，就恨不得挖进自己的腰包。 “东方？哪里？去你们国家工作吗？”，拉夫眼睛大大的，在此之前，他可是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对啊，我们需要优秀的西餐厨师”，陈康杰直接回答。 “你们是做餐饮的吗？一看你们就知道应该是商人”，拉夫猜测的问道。 难怪拉夫会这么说，陈康杰他们无一不是名牌，无论是休闲服的陈康杰和欧阳震华，还是西装革履的熊自强他们，一般的小户人家，是不可能会这样的，就连第一次出国的钱德贵，都在香港买了两身阿玛尼，一身休闲的，一身西服，周围人人都这样，他可不能给杰少丢脸。 “不是，我们有酒店”。 “酒店？五星级的？是在香港？日本？泰国？”。 “是五星级酒店，不过既不是香港，也不是日本和泰国，是在中华内地，不过，要不了多久，你所说的这些地方，都会有我们的五星级酒店，所以你可工作的地域，会非常广阔”，陈康杰两手端着一条鱼，啃了一口，脸上，口角，都是鱼渍，一点点斯文气息都没有。 陈康杰这个半大孩子说得很随意，不像那些政治家那样掷地有声，豪气万丈，可是不知道怎么滴，拉夫就觉得可信，也许就是太随意了，才会更加可信，没有坚强的实力作为后盾，不会如此的轻描淡写。 “能去东方游历加工作，确实是个蛮有诱惑力的建议，然而，我并不会做很多西餐品种的，我就只会一些法国菜，做意大利面，和烤鱼”，拉夫很诚实的说道。 “其实根本不需要那么多，你还可以慢慢学嘛，单凭你的烤鱼技术，就足矣，何况你还会做一些法国菜和意大利面”，陈康杰又不是要立刻找一位行政总厨，不需要那么全面，况且拉夫还很年轻，又励志做厨师，这样的人，迟早会是厨艺大师。 “真的吗？那我可以考虑”，拉夫很高兴。 拉夫是一个性格很开朗的人，乐观，善良，他其实也很想去东方看看，西方人比东方人更秉持“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的道理。在厨艺方面，东方美食是名传天下的，能去品尝和学习，还能当成工作，何乐而不为。 “欢迎你，你可以专门做烤鱼，同时兼顾其他的西餐，当然了，你还能从同事那里学会很多中餐的做法”。 “好的，你们什么时候回国，到时候我跟你们一起走”，拉夫很爽快，一点都不拖拉。 “还有几天，你怎么就不关心你的收入待遇呢？”，陈康杰很有兴趣的问道。 昨天请他当导游拉夫就没有提钱，今天这是工作问题，他还是没有提薪水的问题，这让陈康杰和欧阳震华都有些不解。 “我现在还不是专业厨师，不知道该拿多少薪水，所以不好提，另一方面，我觉得你们都是正直友好的人，你们会根据实际情况，支付我薪水的，更何况，能去东方，我本来就是当成学习的机会”，拉夫很坦诚的说道。 对于这个答案，既是陈康杰的预料之中，也有些是预料之外。有这种想法的西方人是很普遍的，可是怎么就看出自己是正直友好的人了呢？陈康杰自己都在心里问，我真的正直友好吗？答案是：“也许吧”，对正直友好的人，自己就会正直友好，但是对那种奸猾之人，自己只能更加奸猾。 “谢谢你的信任，虽然你前面的工作地点是在中华国内，但是你的待遇会绝对不会低，反正确保你过小资生活没有问题”，陈康杰用庞辉递给他的纸巾擦干净脸嘴说道。 自己这个大老板介绍去的人，待遇低了那绝对说不过去，但是具体给多少，陈康杰还真不好说，得由董思颖自己去确定，大老板也不能很随意的插手下属的具体事务，一次两次还可以，次数多了，会惹人烦，陈康杰是深谙此道的。 每个人一生的机遇似乎都是在一线之间，有时候退一步是海阔天空，有时候要进一步才能海阔天空。拉夫的这个无意中的决定，让他最后变成一个学贯中西的厨艺大师，做出来的很多中餐比国内的厨师做的还正宗，从而使得他自己成为全球最大酒店集团的行政总厨，所有的菜品推出都由他决定，整天满世界的飞，品尝世界各地的美食，加以系统化之后，成为梦婷酒店集团餐厅的菜单上的一项菜品。 当天，每个人最少都吃了两条鱼，感觉还不过瘾，又荡舟到湖中心去继续钓鱼，因为已经知道欧阳震华和陈康杰身份了，所以再次烤鱼的任务就理所当然的成为拉夫这位准厨师的职责了。 每人再次吃了一条鱼，肚子撑不下了，才到山林中的草地上散步，帮助消化。山花遍地，草香花香夹杂在一起，十分的浓郁，沁人心脾。在山林之间，一直玩到了傍晚才返回城里。 “杰少，这样的小日子真不错，想不到来了国外，还能春游”，回到斯德哥尔摩市区他们下榻的希尔顿酒店，庞辉还有些意犹未尽。 “春游？亏你想得出来，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季节”，陈康杰好没气的说道。 “难道是夏游？”，庞辉挠挠头。 “啥游都不是，就是郊游，快回房休息吧，明天还得赶回哥德堡”。 陈康杰这时候本开是想到了一样东西，但是没说出口，那就是“农家乐”，其实国外的这种郊区游玩，就和国内几年之后开始兴起的农家乐差不多，区别就是农家乐是吃住在农村的当地百姓家。 陈康杰打算回国之后和钟克凡与何辉登他们聊聊，可以尝试性的支持首批的农家乐建设，这是提高农民收入，改善农村环境的一种很具有市场化的高效方式。虽然说黄金周假期还没有开始，但是随着经济的发展，旅游已经在民众中渐渐全面的流行起来了，乡村游作为旅游的一种形式，可以提前介入。 第三百七十四章 杀入决赛 从六月21日开始，欧锦赛进入半决赛。丹麦，德国，荷兰和东道主瑞典顺利的杀入。而可能夺冠之一的热门球队法国队却被淘汰出局。 法国队的出局让人有些意外，法国的支柱是业已成为主帅的普拉蒂尼，但是此时他却为诸多问题头疼，他的心已飞向1998年世界杯的主办工作上去。在开幕战对瑞典的比赛，法国凭帕潘的进球1比1打平对手，主帅普拉蒂尼抱怨道：“身为主帅和作为一名球员，不是一回事。” 有一件事，是法国国民不会知道的，那就是一名体能教练犯了一个愚蠢错误。据说，他选择了一种膏药为队员敷脚，两个小时后，由于忘了揭下膏药，熟睡中的帕潘脚踝被膏药严重灼伤。而善良的国人们却奔走相告说，帕潘的脚是比赛中受伤的。 与低调的英格兰战成0比0后，法国处境更加被动。为了打入半决赛，法国必须拿下第三仗对丹麦的比赛。事实上，丹麦如果想出线，同样必须战胜法国。结果丹麦竟2比1取胜，法国人的梦想灰飞烟灭。普拉蒂尼毫不含糊地表明了辞职之意，他非常失望，对身边可信的好友表示，从此他将远离主教练的职务。就这样，丹麦队打入了半决赛。 在b组，人们普遍看好夺冠热门德国和荷兰，由福格茨主教练率领的德国凭借哈斯勒在终场前的进球1比1打平独联体，2比0击败苏格兰队。荷兰则先是1比0小胜苏格兰，再以0比0平独联体。但是到了第三仗，荷兰人却展示了神威。面对因腕骨受伤而折损了大将沃勒尔的德国，荷兰的表现极其精彩，里杰卡尔德更是展示了超乎完美的技艺。第4分钟，科曼主罚任意球，里杰卡尔德头槌命中；第15分钟，威茨赫格直接劲射入网。德国队在第53分钟由克林斯曼利用头槌扳回一球。然而，2比1领先的荷兰队没有放松，第73分钟，博格坎普一记线条优美的头槌射门，为荷兰攻入了第3球。最终，比分锁定为3比1。 德国尽管不敌荷兰，仍打入半决赛，并于6月21日在索尔纳的拉松达球场迎战东道主瑞典。年轻的瑞典在德国面前遭受沉重打击。 凭借主场的优势，瑞典队希望创造一种逆转，然而由于萨默尔首发上场，德国中场纵深加强。德国将输给荷兰的三个球当成了动力，第12分钟，哈斯勒攻入一记酷似普拉蒂尼的任意球；第59分钟，里德尔锦上添花；第88分钟，里德尔再建一功。顽强的瑞典人也在第89分攻入了第二球，但已无力回天。最终，德国再次闯入决赛。看上去，似乎德国队将在决赛中再次遭遇荷兰队。 6月22日，下午的哥德堡ullevi球场所有的座位几乎全部坐满，　荷兰对丹麦的半决赛在此进行，陈康杰他们所有人也到现场给丹麦队打气，丹麦能否杀入决赛，成为陈康杰投下去的几亿美金能否变成上百亿美金的关键。对这场比赛，陈康杰可是也下了重注的，赌的是最后丹麦队胜出。这一切看似不可能的，荷兰队的实力太强悍了，荷兰队的实力表现在博彩公司的接单员身上再明显不过。 在6月20日这天，三家博彩公司的接单员突然接到不同的人下的订单，买丹麦队胜出，单笔从千万美元到数千万美元不等，加起来好几亿美金。 对于大额的投注，博彩公司的下层员工是不敢随便接单的，必须要上报经理，因为大额投注，说不定会有操弄在背后，这是下面的工作人员没办法处理的。经理们见到是买丹麦胜出，当然是命令照单全收，这和送钱差不多。世人都看好的是荷兰队，有成百上千万的球迷都是选择荷兰队这场胜出，所以荷兰队的赔率被拉得很低，要是都这么买，他们根本就没多少钱赚，现在有人要唱反调，要送钱来，那当然是乐得欢迎，就像比赛刚刚开始的时候，就有傻瓜花四亿美金的重注买丹麦队能拿冠军一样，这不是天方夜谭嘛。 6月10日，欧锦赛的揭幕战才刚开始，威廉希尔等博彩公司就收到了韩庚下的注，四亿美金购买丹麦夺冠，那时候他们开出的赔率是一比三十，比赛才刚刚开始，就下如此不合常理的注，几家公司的董事还专门开会研究过，分析看会不会是有阴谋在里面。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不可能，因为丹麦队的那些队员都是刚刚从度假地召集来的，和荷兰队与德国队这样的球队实力悬殊太大，有句话不是说嘛，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是徒劳的。所以董事会的董事们决定收下订单，有多少收多少，这种送钱的事情，不接的话会天打雷劈的。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这次下面的经理们才会接受下注，这个时候丹麦队的夺冠赔率已经被下调到了7倍，虽然下调了很多，但是赔率还是相当的高。今天丹麦队胜出的赔率是1赔3，如果荷兰队输了，博彩公司得赔付12亿美金，不是小数目，然而经理们不会有人那么认为，他们觉得那是不可能的，这4亿美金是天上掉下来的，毕竟荷兰刚刚三比一战胜了实力本就强劲的德国。 他们这些人是不懂中华文化，否则就会谨慎一些。中华文化中是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所有的事情皆有因果，没人是傻子，更不可能大仍钱财。 这场比赛也发生神奇一幕。荷兰队员们对丹麦毫不畏惧，认为这不过是通往决赛的过站而已，在他们眼里，丹麦不堪一击。所以最先并没有派出全部主力，他们要保留实力和体力来再次迎战德国队。别看他们几天前3:1摆平了德国，这可并不说明他们的实力强德国那么多，两年前，德国可是才拿了世界杯的冠军，荷兰队自己都不排除决赛的时候德国会3:1报复的可能性。 但荷兰人错了，丹麦人拥有小劳德鲁普，他的表现丝毫不亚于其哥哥。因为这个安排，使得开场荷兰队并没有控制住全场，丹麦队逮住了机会，开场第三十三分钟在小劳德鲁普的助攻传球之下，队友首先攻破了荷兰队的大门。这时候荷兰队的主教练心急了，赶紧连续换上三名主力，特别是在预选赛阶段就攻入四粒进球的前锋博格坎普，博格坎普果然没有让主教练失望，在上半场结束之前，一个突破为荷兰队将比赛扳平。 “杰少，丹麦队真的会战胜荷兰队吗？”，坐在陈康杰旁边的韩庚还是有些不放心。 之前看到丹麦队率先攻门，大家都觉得陈康杰预测的丹麦队获胜会成有很大的概率成为现实，然而人家实力不凡荷兰队马上就报以颜色，下半场还有四十五分钟的时间，他们相信荷兰绝对不会在放松，一定会快速的锁定胜局。 “我既然买了它胜，我当然相信它，否则我干嘛买啊？现在不是才打平嘛，着什么急的啊！”，陈康杰略显轻松的说道。 其实陈康杰的轻松只是表面，荷兰能够快速的反攻一球，这也让陈康杰心里有点悬，毕竟自己都能重生，也不代表一点点偏差都不会发生，只是口头上，还是要表现出轻松自然。 “输也罢，赢也罢，之前都说了，就当是个游戏的嘛”，欧阳震华说得更无所谓。 这家伙实际上是耍滑头，连他都看出来了荷兰队的实力强过丹麦不少，自从荷兰队换人加强中场和进攻之后，局势基本上都是在荷兰队的控制之中，因而丹麦队输的可能性很大，只是丹麦毕竟能杀入半决赛，让很多人出乎预料，所以欧阳震华才没把话说死。 几分钟的中场休息很快就结束了，双方交换场地之后，开始了下半场的抢夺。也许是扳回了一球，也许是真的觉得自己实力超强，下半场一开始，荷兰队的组织又放松了下来，丹麦队是一个善于发现机会并且把握机会的球队，还是在小劳德鲁普的组织协调之下，丹麦队再次攻破了荷兰队的大门，这时候离下半场开始才五分多钟，这相当于是直接甩给荷兰队一个耳光。 荷兰队马上就急了，屡屡的组织强有力的进攻，可是丹麦队全面收缩防线，根本不给荷兰队机会，再加上丹麦队守门员彼得.舒尔切尔的正常发挥，荷兰队几个带点威胁的抽射都被准确的扑出来，其中包括两个荷兰名将范巴斯滕的射门。 这时候球场上的运动员急，教练员急，看台上的几万观众急，就连陈康杰他们也急，只是着急的方向不一样。许多支持荷兰队的观众喊声一浪高过一浪，终于在比赛结束前两分钟，荷兰队才在混乱之中攻入一球，将比分扳成2比2平。 进入加时赛后，荷兰屡屡因为着急拿下比赛而丧失得分良机。而在众人眼里已无甚机会的丹麦看到熬到点球大战的希望。 点球大战丹麦率先，5名队员全部罚中，荷兰前4名出场队员亦顺利罚中，但是第五个上场的范巴斯滕成为了比赛的关键，他射进了，荷兰还有机会，他射偏了，那直接出局。范巴斯滕遇到施梅切尔，注定了要倒霉，他十分刁钻的射门却被门将施梅切尔横空扑出。 丹麦队在惊心动魄之中将夺冠的超级热门阻止在了半决赛，自己进入了决赛圈，与德国相遇。 第三百七十五章 要做无冕之王 要休息两天，丹麦队才会和德国队在决赛中相遇，这期间，齐俊武，毛茂昌他们与柯尼塞格几人的相关法律文件已经弄完，只能欧阳震华签署就能生效。欧阳震华正好利用这两天的时间，将这个事情完全落实下来。 科尼塞克已经辞职了，另外四人还有几天，要月底才能离开，经过他们的商议和衡量之后，汽车公司计划落户在瑞典南部安吉荷姆附近，这是一个不出名的小镇，正是这里清幽，没有过多的喧嚣，他们才觉得更适合做这种精雕细琢的汽车艺术品。 欧阳震华签署了几份文件之后，告知他们不会出席他们的成立仪式，要赶回国内有事情处理，其实欧阳震华也是担心会出现在媒体面前，特别要是那两个瑞典通讯社的记者看到就不好了。 目前为止，欧阳震华还没有接受过新闻媒体的专访，出现在媒体里面，也只有在国内的时候零星有几次，境外媒体还没有采访过他。这到不是那些媒体不愿意采访他，和要求采访kj.chen一样，许许多多的媒体，特别是香港媒体和东南亚媒体都多次提出过采访要求，全部被秘书和工作人员回绝了，欧阳震华也怕过于的出名了，会对生活有不良的影响。 “你家周围是不是时常都有狗仔？”，陈康杰和欧阳震华两人坐在这栋古典公寓的三楼阳台上喝咖啡看街景，陈康杰当然清楚欧阳震华不愿意去出席科尼塞克的成立仪式的原因。 “那到不至于，香港的狗仔们偷拍谁，不偷拍谁，也是看人来的”，欧阳震华翘着腿，吮了一口刚刚泡出来的南山咖啡。 “哦？此话怎讲?”，陈康杰听说香港的狗仔是很厉害的，听欧阳震华如此一说，马上就来了兴趣，笑着要听听欧阳震华的见解。 “如果是娱乐明星，那么狗仔们会普遍的紧盯他们，一是有市场，二是风险低，三是明星们本来就需要曝光，平头老百姓对那些高官巨贾兴趣其实没有娱乐明星那么大，特别是年轻人，媒体拍摄什么，不拍摄什么，都是根据市场来的，至于明星们本来就需要曝光，那就很好理解了，不管是多火的明星，要是有一段时间不出现在媒体上，那就很容易被观众和听众所遗忘，娱乐圈里面江山代有人才出，永远不缺乏年轻的俊男靓女，所以为了不被后辈挤下去，前辈们就需要时不时的出现在媒体前露面，至于说风险，这也是符合市场原则的，媒体的老板们首先是商人，如果他们惹上了财大气粗的大佬们，那很容易遭到生意报复。也许公司被收购，也许股价暴跌，也许经营成本大幅上升等等，媒体的老板一般为了自己的利益，是不会主动招惹像我这样的人的，一旦惹我，他就可能破产，呵呵，所以风险很高，再说了，我们住的那一片都是高档别墅区，记者是很难在那边采访的，再加上我们有保安和保镖，会防止他们靠近”，欧阳震华得意的说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没怎么遇到过狗仔队”，陈康杰有些矛盾的说道。 “你看向炎，霍老爷子，李超人他们，就很少会出现在八卦杂志和报纸上，除非出席正式场合的活动和专门的接受采访，否则狗仔们一般是不敢随便报道他们的，即便狗仔有消息，他们的老板也未必就敢乱登出来”，欧阳震华拿陈康杰认识的三人举出例子。 “香港媒体不敢登，不代表外地的媒体也不敢啊，你们这些人还能跑到新西兰，美国去作怪不成”，陈康杰想到了一个漏洞。 “我们是不敢，可是他们对香港不熟悉的，再说了，他们的民众未必就对香港的人物和事件感兴趣，反正他们当地的新闻本来就不算少的了，要是读者们没兴趣，那就是没市场，没有好处的事情，谁会干啊？”，欧阳震华笑着说道，他觉得杰少很难得的变笨一次。 “还真是那么回事，那你就打算一直这么隐藏着？似乎你可是越来越包不住了啊，西方媒体开始关注你了”。 这次来瑞典的飞机上，陈康杰看到一本英文杂志猜测说，欧阳振华才是真正的世界华人首富，他们统计了宏源极其出资的闯世界集团在内地的投资，得出的数字是一千多亿rmb，合差不多300亿美金，这还算已经投资的，要是加上即将投资的，以及香港将修建的全球总部大楼，就算在创世纪集团里面欧阳震华所领导的宏源集团没有达到过半的股份，欧阳震华的财富也应该远远的超过现在的华人首富李超人，他才是实实在在的华人第一富豪。 虽然这一切都是猜测，与实际状况也相去甚远，但是这说明已经有西方媒体也在关注他这个快速崛起的富豪了。 “无所谓，他们爱怎么猜就怎么猜，你以为只有你会躲啊，我也会，实在躲不过了再说”，欧阳震华狡诈的笑道。 “那也是，反正我们不需要宣传”，作为投资公司，是不需要怎么取宣传的，做的生意也往往是脱离普通百姓视线的，陈康杰这才如此说。 “不过我们下面的那些公司到是挺需要宣传的，康师傅公司倒是已经名气很大了，广告力度十分强大，刘凯和潘桂仁也上过几次专访，康师傅公司的宣传片也时不时的会播出，就连黔通物流，都已经开始宣传了，吕翔那家伙也上了一次央视，他们正在拍摄宣传片，下一阶段，我看齐俊武他们到是可以多宣传一下，现在就开始培养品牌形象”，上面不需要宣传，不代表下面也不需要，当初和央视签订的协议里面，本来就包括这方面的内容。 “你看着安排吧”，这些具体的事情，那不是陈康杰该细致关注的，再说欧阳震华这么安排并没有什么错。 其实就算没有安排，国内已经活泼起来的媒体，已经有些开始关注他们了，等到互联网兴起之后，媒体会变得更加的活泼，现在的媒体还是受到政府控制很严格，随着文化体制改革的深入，媒体都会公司化，为了利益，为了赢取观众和读者，他们会更加主动的去搜寻新闻。 “你以后跨入娱乐圈，你就会成为媒体关注的焦点”，欧阳震华有些幸灾乐祸。 欧阳震华知道陈康杰是要进入娱乐圈的，或者说现在其实已经踏进去了。进了娱乐圈就免不了要被媒体骚扰，上各种各样的新闻，包括八卦新闻。 “你这是吓唬我啊？这些我早就知道，不过万事皆有利弊，而且利弊是可以转化的”，陈康杰很有深意的说道。 现在没有谁了解陈康杰这句话的含义，包括欧阳震华都没有了解，这也是最近陈康杰才想明白的。 高知名度，高人望，如果对于一个小明星来说，那是会有些烦人，带来的无非就是点经济利益和虚荣心而已，但是如果一种超级人望是出现在一个可以自己控制命运的能感知未来的超级富豪身上，那完全就不一样了。 古时候一个大将或者大臣的人望过高，会带来杀生之祸，那是他们根本不能控制自己的命运，他们的命运在皇帝的手里，皇帝拥有人望就不一样了，那是保护伞。 陈康杰不可能是皇帝，现在也没有皇帝，但是陈康杰可以成为一个无冕之王，要是能在全世界拥有千万上亿的人气，那这就是保护伞。 所有的法律都是在一定的框架下进行的，没有绝对的公平，一个人光有钱还不行，还得有势，有人望，那样的话，很多在别人看来不能做的事情，他就能做。金钱会变成硬实力，人气会变成软实力，只有软硬兼施，才会无往而不胜。 之前陈康杰想进入娱乐圈，那是明显的带有玩票的兴致，但是最近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特别是瑞典通讯社发出了对日本人的批评之后，他就在想要怎么来借助媒体的力量，换句话说就是借助民众的力量。 后面自己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特别是自己的真正第一桶金来得有点点不光彩，虽然说是无可厚非的，但是并非就没有诟病。一旦自己能左右媒体的力量，能够影响到千万上亿人的想法，成为他们的偶像，那么自己就有了保护伞，只有做出来的不是天怒人怨的事情，就不会有人敢拿他怎么样，因为万民之口，万民手中的选票，也是那些人惹不起的。 “你打算怎么转化啊？”。 “呵呵，一时没法说清楚，那些明星的命运是他们所不能控制的，包括mj都不行，他们都有签约公司，有经纪人，他们需要赚钱，而我呢？谁控制我？我还需要从娱乐圈赚钱吗”，陈康杰说没法说清楚，但是还是点出了几句。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点，那些所谓的天王巨星都是假天王，你可是真天王，哈哈”，欧阳震华明白了一些浅层的意思了，深层的，要很多年以后才会真正的明白。 “不说了，明天大决赛一完，咱们就回去，我可等着回去看婉容姐的电影”，陈康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完就自己回房了。 第三百七十六章 满载而归 1992年6月26日，星期五，今天一大早就有许多丹麦民众从丹麦各地乘船前往瑞典，应该说，从前天就开始有大批民众陆陆续续跨过海峡去瑞典的了，他们要为第一次杀入欧锦赛决赛的丹麦国家队大气助威。这是丹麦队比德国队唯一具有优势的一点，两国很近，来去方便。这是极具历史性的一天，他们之前不看好的本国球队，竟然奇迹般的杀入了决赛。 哥德堡的ullevi球场全场爆满，德国人，丹麦人，瑞典人，还有世界各地的游客和球迷。球场里面装不下那么多球迷，就有许许多多进不去的守在球场外头，他们通过收看实况转播的形式和球场内数万球迷一同紧张和兴奋。 陈康杰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所以门票是老早就预订好了的。齐俊武和毛茂昌也算半个球迷，所以也得以跟着进场观看这极具戏剧性的一幕。 “杰少，我真没想到，丹麦还真的能杀入决赛，还是你有先见之明，早就算到了，还下了重注，你知道吗？到今天，丹麦队夺冠的赔率只有2点2倍了”，韩庚竖着大拇指很夸张的说道。 “2.2倍和30倍比起来，下降的还真不是一点半点，杰少在我心里，一直可都是天才”，欧阳震华也是一改常态，虽然说丹麦队夺冠的赔率还是比德国队高，但是比这不可能的事情都实实在在的发生了，欧阳震华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丹麦队可还没有胜出呢，现在说这样的话还为时尚早，等他们胜出了，再拍马屁也不迟”，陈康杰可不吃他们那一套。 “早晚的事，早晚的事”，谁叫自己之前怀疑杰少的预测了，韩庚只能尴尬的说道。 球场中间该进行的仪式还是在正常的进行，两只参赛队进场，然后是两国的国歌和互相的握手致意，最后在裁判的一声哨响之后，比赛正式开始。 这场比赛，一开场德国队并没有主动的发起多大的进攻，而是等待丹麦进攻，以便伺机发动反击。但是丹麦却迟迟没有出击，他们以无可挑剔的整体防守陷对手于混乱之中。这种打法虽然让球迷们感觉很没劲，但是不得不说这是一种英明的策略。 防守打法本来就是德国队的项强，再加上丹麦队实在是运气好得不能再好，就连能击败自己的荷兰队都吃了亏，德国队的主教练不得不小心谨慎。而丹麦队作为弱队，当然不会一上来就主动的发起进攻，那会让对手逮到机会，还是保守一点，先一防守为主。 但是到了第19分钟，丹麦队的简森抓住机会，接波夫尔森妙传趁着德国队后半区混乱的机会攻破德国队的大门，率先拔头筹。这时候ullevi球场掌声雷动，整个哥德堡也是欢呼声此起彼伏，没办法，丹麦人比德国人多。 率先进球之后的丹麦队并没有放松警惕，他们以清晰的思路控制了场上局势，阻击德国队的高空作业。对手已经进球，德国沉不住了，亦奋起反击，但是不可击败的门将施梅切尔一再阻止埃芬博格的射门。 不是17号埃芬博格的射门力度不大，也不是他的角度不好。埃芬博格作为德国队的中锋，各方面能力是很强的，在拜仁慕尼黑，也是立下赫赫战功的，但是丹麦队的门将施梅切尔就像一座大山一样阻挡了他和其他德国队的射手，这让德国队很是有一种无力感，也许正是这种无力感，使得他们变得急躁和阵型开始紊乱。 在第79分钟，维尔福特抓住德国队因为急躁出现的阵型空挡为丹麦攻入第二球，这个进球对德国宣判死刑。丹麦球迷用德语唱起“再见”。比赛进行了八十分钟，德国队要在最后的十分钟将比分反超，这种可能性太低，而且丹麦队也根本就不给机会。他们全线防守。这时候他们的目的已经不再是追求进球，而是拖延时间，确保大门不失。只要能把这十分钟拖过去，那么胜利就是他们的。 也是丹麦队进了这个球以后，陈康杰一直悬着的心才大安下来。这个进球，基本上可以说让他百亿美元到手了。欢呼的当然不会仅仅只有陈康杰一个人，他的随行人员，全场的球迷，全城的球迷，还有丹麦全国的球迷。当然，德国球迷除外，陈康杰从那些举着德国国旗的球迷脸上看到的全部是沮丧和失落。 德国队差不多算是疯了，一轮又一轮的发起凶狠的进攻。都到这个局面了，德国队还讲什么防守啊，全线的进攻，所有的精力都压上去，要是不能攻破两次，那么不管防守多严密，又有什么用。 不过没办法，德国队的进攻被丹麦球员一次次的破坏，有些直接是冒着犯规的危险破坏掉，他们直接就一点点机会不打算给德国队。即便有一两次带有一点点危险的射门，也是逃不过丹麦门将施梅切尔的双手。别骂人家的打法是无赖，只要能取胜，就是正确的，耍耍无赖也无妨，有点符合陈康杰的性格。 90分钟比赛结束了，德国队也没能突破零比分，这时候大家更不会指望加时赛的四分钟了。加时赛中，只要球在丹麦队的脚下，他们就传来传去，要是到了德国队的脚下，那么丹麦队就不惜一切搞破坏。 裁判的结束哨声终于想起，丹麦童话成为了现实，他们将捧起德劳内杯。这时候最开心最疯狂的就是丹麦队的队员和教练们，他们跳啊，叫啊，跑啊，最后全部拥抱在一起，通过摄像机的特写镜头，人们能看到他们的眼角人人都挂着泪花。这一天注定是属于丹麦人的，整个丹麦国内变成狂欢的海洋，他们太兴奋了，决定将用最盛大的礼仪迎接那些英雄的归来。 丹麦队的队员们和教练们的泪水是开心的和幸福的，现在那三家博彩公司的老板们估计也挂着泪水，不过是伤心的，因为他们面临这一笔高达120亿美元的赔付，加上单场的，他们的赔付将达到140亿美元。这是一个能够让所有人肉痛的数字，从丹麦队决赛中进了一个球之后，这些老板们的心就纠在一起，直到胜负已分，他们的心才松开，得以正常的呼吸一口，接下来就要来面对这个大难题了。 威廉希尔博彩公司的董事们比赛一结束就立刻召开会议做激烈的讨论。 有董事认为代价太大，应该拒绝赔付。博彩公司是高利润的企业，但是这一下子要将他们三四年的利润一下子全部吃掉，难免会有董事提出这种自断绝路的建议。 有人反对，就会有人支持，这一类董事都是长期在博彩行业吃饭的。他们清楚，要是拒绝赔付，那么砸的不单单是公司的招牌，也是他们自己的招牌。在西方，个人的信用同样的十分重要，如果他们跨出这一步，就再也跨不进来了，而且还得接受没完没了的官司，人家能花4亿美金下注，不管是哪里的人，都不可能是吃素的。 双方之间争论不休，最后还是支持赔付的占据了上风，他们的理由很简单，如果是一百亿美金以上，那么真的可以考虑拒绝，宁可退出这个行业，但是140亿中，他们威廉希尔只承担六十亿美金，其他两家公司承担另外的八十亿美金，相信勒紧裤腰带，3到4年还是可以赚回来的。代价是很大，但是还是划得来。威廉希尔都答应赔付了，那么两外两家也只能跟着，否则，以后的钱就只有全部给威廉希尔一家公司赚了。 当然了，博彩公司赔付归赔付，这不代表他们就甘心。他们与第二天放出了一个消息，就是有人操弄了比赛的结果，否则实力很弱的丹麦不可能夺冠，理由就是有人花了四亿美金买丹麦队会夺冠，这是早有预谋的。 刚刚回到哥本哈根接受万民当成英雄般迎接的丹麦队，对于这样污蔑，立刻由主教练内尔森召开记者会对这种耀眼进行驳斥。 “说有人操弄比赛，这是一种狭隘的说法，无非就是看不得我们夺冠了，难道欧锦赛就只能有法国队夺冠，荷兰队夺冠，德国队夺冠吗？要是这个意思的话，那么欧锦赛就那么几个国家参加和举办好了，还要我们这些其他球队干嘛？这根本就不符合体育精神和意义。再说了，大家都知道，我们丹麦队是比赛开始之前两个礼拜才将队员们召集起来的，如果要操弄比赛，怎么也不可能会选择我们丹麦队，难道别人是白痴吗？选择瑞典队，法国队不是更有把握更合情合理吗？传播这种谣言的有心之人你选择一个亚洲球队操弄两年后的世界杯我看看，看他们是不是能获得两年后的世界杯冠军。另外，即便我们丹麦队干，难道德国队也干？荷兰队也干？法国队也干？东道主瑞典也干吗？他们会选择放弃冠军奖杯吗？你们可以去问问他们的队员，他们的教练，他们的国民，看他们干不干。最后，我要说的是，我们丹麦队的队员这次表现极为优异，冠军是我们应得的荣誉”。 陈康杰可不管那么多，只要有钱拿就行。何况内尔森的辩解已经很有说服力，世界上大多数的媒体都相信内尔森的话，觉得那不可能，就是人家的运气。已经不需要他们再搀和什么。 6月27日晚间，陈康杰拿到了总共131亿美金的赔付款之后，搭乘北欧航空公司的航班从哥德堡返回香港。 第三百七十七章 邀请再合作 陈康杰他们回到香港之后，齐俊武他们就无须逗留，自己先返回内地，陈康杰还需要在香港停留两天。 何婉容他们的《审死官》几天前首映，陈康杰都没能参加，现在回来了，怎么都要去捧场，不过陈康杰还没去电影院，向炎就主动把门票送上门来了。 “杰少，听说去欧洲发财回来”，在何婉容的别墅里面，向炎表现出很熟悉的摸样。 “呵呵，谈不上发财，一点小钱而已，再说了，赚得再多，也是在欧阳总裁的手里”，陈康杰毫不否认，上次一起共餐之后，双方的关系进了一大截。 最近两三个月，老爷子南方之行的新闻已经被国内外所熟知，再加上《春天的故事》的爆炒，向炎他们在粤东省是有关系的，自然能打听到陈康杰是陪在老爷子的身边，再加上霍老爷子的指点，对于这样的角色，向炎当然知道厉害。 “谦虚了，谦虚了，杰少以后有发财的机会，还是拉上我一把啊”，向炎笑着说道。 “没问题，就怕你看不上”，陈康杰摇摇手说道。 坐在一旁的范文萱沉不住了，“你们到底赚了多少钱啊？米拉麦克斯那边已经快和别人达成协议了”。 陈康杰笑笑，没说话，只是用手指指欧阳震华。陈康杰这个动作，在场的何婉容，谭美芸等人也都将目光转向了欧阳震华，都想听听到底收获有多大，反正谭美芸知道收获绝对不会小，结合着苏联的经验，谭美芸才能做出这样的判断。 “也没多少钱，一百多亿美金，你要的钱会立刻给你就是了”，欧阳震华说得轻描淡写，惬意。 “多多多。。。多少？一。。一。。一百多亿？还是美金？”，范文萱都口齿不清了。 “你们不会是去抢银行了吧？”，何婉容也是大吃一惊，只是他诧异的方向不一样。 别说他们两个，向炎的嘴大大的，都还没合拢呢，一百多亿美金，那可是几百亿港币啊，人家才出去一趟，就弄了个天文数字回来，见惯大场面的向炎自己都震惊不已，而且人家看来还只是小钱。当初陈康杰说花五百亿，一千亿收买雇佣军的话他多少有那么一点点怀疑，现在看来，人家的实力比自己想象的要大得多。 “抢银行？和抢银行差不多，反正都是抢，只是我们不犯法，再说了，真的一百多亿放在银行里，你以为凭借我们几个人就能背出来吗？”，陈康杰打趣着说道。 即便按照每张一百美金算，五十万美金怎么也得有一斤，一百多亿可是两万多斤，相当于十几吨，他们可没本事每人搬动一吨。 “那怎么会赚那么多？”，何婉容追问道。 “赌博”，陈康杰只回答了两个字。 其他赚的钱不能让他们知道，但是赌球赚的这点钱到是没有必要隐瞒，而且透露出冰山一角出来，更容易产生威慑作用。 “赌赌赌。。。赌球？这次在欧洲狂扫三大博彩公司的就是你们？”，作为道上的向炎，产业除了设计娱乐业以外，赌博业也是有涉猎的，乐安堂的势力可不单单是在香港以及东南亚，在西欧也是有一定势力的，对于欧洲三大博彩公司被扫了一百多亿，当然是瞒不过他，几乎行业内的人都知道。 “你猜对的”，欧阳震华夸奖道。 “那么你们在比赛还没开始之前就买丹麦队夺冠？”，向炎看来也是在里面投入了的，对里面的道道，知之甚深。 “呵呵，这是小杰的主意，他说要么不玩，要玩就玩大的”，欧阳震华显得很开心，当初暗示反对冒险的劲头早就被扔到印度洋了。 “欧阳总裁，杰少，这样的好事，怎么也不拉兄弟一把啊，太不够意思了”，向炎惋惜的埋怨道，反正现在比赛都结束了，他知道这已经不可能，但是通过这样的语气，很能拉近关系。 “要不是考虑到买多了，他们赔不起，我们还会加注呢，再说了，如果那时候叫你买丹麦夺冠，你会买吗？”，陈康杰说道。 “这也是，估计我是不敢下重注的，你们要是再加注，他们还真可能赔不起”，向炎自愧说道。 向炎说的是大实话，如果叫他投入那时候买丹麦胜出，他最多百把万港币意思意思而已，那还是看在陈康杰和欧阳震华的面子上，否则他都不会选择哪种几乎只输不赢的举动。 “富贵险中求，也只有欧阳总裁才会那么信任我”，陈康杰的言外之意，就是叫上你，其实也没用，你也赚不到钱。 “下次一定叫上我，再有这样的机会，我也豁出去了”，向炎听明白了陈康杰的意思。 “赌博的事情，还是少来为好，大家都说小赌怡情，大赌能发家致富，其实人们都明白，那是不可能的，常常赌钱的，除了赌场赚钱以外，赌客们是几乎不可能赚钱的，即便今天赢了一点，明天也可能输出去”，陈康杰这算是婉言拒绝了，他自己都不打算再继续通过赌球的方式赚钱了，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手段。 陈康杰赌一次，人家赌场就几年白干，要是他经常去赌的话，那人家还活不活，你断了别人的财路，人家不找你拼命才怪。开赌场的，几乎全都是道上的人。这就叫过犹不及。 “说得对，喜欢赌钱的，就没几个好东西”，何婉容娇美的小嘴嘟起来说道。 何婉容那么一说，不但陈康杰，就连欧阳震华都有些脸红。 “咳咳，这个，都说了没下次了，那不是去看比赛，顺便赢点零花钱嘛”，陈康杰不好意思的说道。 陈康杰说完了，没人接话，现场显得有些尴尬，何婉容说的那个话是普遍现象，而不是说陈康杰。 “杰少，这是《审死官》明天保利剧院的票，我留下了包间”，向炎沉默稍许之后，出言化解尴尬。 “对对对，一定要去看，谢谢了”，陈康杰接过了电影票，连声说道。 “这部电影确实很幽默，我看了两次，都差不多从头笑到尾，没想到婉容能将那么一个妻子演的既泼辣，又温柔体贴，很到位”，谭美芸夸奖道。 “那真要去看看，我可是很久没去电影院看电影了”，陈康杰装出很猴急的样子。 “你这家伙准笑话我”，何婉容说道。 。。。。。。 第二天，陈康杰，欧阳震华，何婉容，范文萱，向炎谭美芸等一同前往保利剧院观看《审死官》的电影，为了表示对陈康杰和欧阳震华的重视，就连男主角周星星都被叫来陪场。 也许是收到了向炎的指示，周星星可一点点星爷的架子都没有，态度放得很低，并且是他由后门引导陈康杰他们上到剧院二楼的包厢。 周星星算是陈康杰比较喜欢的男演员之一，他主演的电影也基本上都看过，当然了，喜欢的是他在电影里面的表演和创新，至于真实里面的人，成名转成了星爷之后，听说架子特别大，在片场，不但演员，剧务等等，就连导演都要听他的。 今天一见，陈康杰还有些兴奋，以为他会耍大牌，没想到和个小跟班差不多，看来不管是谁耍大牌都是看人来的。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就连他背后的大老板向炎都不敢给陈康杰耍大牌，又何况是他呢？大老板让你红你就红，大老板让你蔫你就得蔫，实力决定一切。 包厢里面已经提前准备好了各种小吃和饮品，等陈康杰他们全部正式坐下之后，剧院经理才通知电影开始。 整部电影的情结和画面都和重生之前陈康杰看过那部差不多，唯一的，也是最大的亮点就是女主角漂亮美丽得多。电影中间的很多可笑的片段依然让陈康杰很是回味得哈哈大笑。除了何婉容和周星星两位主演以外，其他人也都是笑声不断的，就连向炎也是陈康杰每次发笑都陪伴着。 “婉容姐，演得真棒，周先生也是将自己的风格发挥得淋漓尽致，观众的好评已经很好的印证了”，电影演完之后，陈康杰拍着手掌夸奖道。 “最近几天电影院全部是饱满，市场效果很好，所以我打算邀请何小姐再次与周星星合作下一步电影，不知道何小姐觉得怎么样？”，向炎是打算通过何婉容加深与陈康杰的关系，这目前也是他们唯一的交集点。 “小杰，你觉得呢？”，何婉容自己没有回答，而是闪着大眼睛转向陈康杰问道。 “这个你自己看着办，你要喜欢拍电影，就拍，你要是不喜欢，那就继续唱歌，反正现在流行三栖明星，影视歌，我可是一点点意见都没有”，陈康杰无所谓的说道。 “何小姐的演技是很不错的，要是再能拍几部电影的话，绝对可以拿金像奖”，周星星插言道，陈康杰从他的眼光中捕捉到一丝丝的闪烁，难道周星星对婉容姐有意思？陈康杰心想 其实何婉容演戏是上手快，但是前期还是培训了不少时间，也是因为她第一次拍电影，所以这部《审死官》的拍摄时间都被延长了。但是如果周星星要是对何婉容有意思，表面上陈康杰不会表示什么，实际上他是不会同意的，周星星算不上一个居家好男人。 第三百七十八章 长袖善舞的老板娘 “行吧，我觉得拍电影挺好玩的”，何婉容看来是真的喜欢拍电影的感觉。 何婉容答应了，那么他们就再次建立起了再一次的合作机会，不过在离开保利剧院的时候，陈康杰故意将向炎拉着走在后面。 “向总，拜托你件事情”，陈康杰低声的开门见山。 “杰少，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能办到的，我已经竭力办成”，陈康杰能委托他办事，向炎自然是求之不得。 “合作是可以，但是你得想办法让周星星千万别对我婉容姐有什么想法和举动，否则就不好办了”，陈康杰丝毫不避讳，一切有言在先。 “这个。。。他不会吧？”，向炎没想到陈康杰拜托他的事情居然是这个。 “如果没有就好，如果有，那就赶紧死心，该工作就好好工作，我婉容姐可不是一般的娱乐明星，也不可能永远做娱乐明星，如果有人对她动歪心思，我就会对谁动歪心思”。 “没问题，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向炎连声答应，陈康杰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们乐安堂已经有两位堂主是前车之鉴了。 “哈哈，如果是这样的话，希望以后有合作的机会”，陈康杰第一次表露出提携之意。 “杰少现在没有投资机会？”，向炎很急躁，看来陈康杰他们一次就赚自己一辈子也赚不到的钱，当然心急。 “也不是说没有，如果你有闲钱的话，赶紧买进日元吧，至于买多少，你看着办，什么时候卖出，我打电话给你”，向炎会做事，陈康杰也不在乎卖个人情，反正有钱大家赚，而且还能加深日本的负担，何乐而不为。 陈康杰送了机会，向炎立刻陷入了沉思。 “你们在聊什么呢？还不快点”，何婉容发现陈康杰和向炎走在后面嘀嘀咕咕的，转身催促道。 “呵呵，没什么，聊一下以后怎么加强合作赚钱”，陈康杰看着向炎笑着说道。 看着陈康杰的笑容，再想到陈康杰买丹麦队夺冠，向炎立刻豁然开朗，打算回去，立刻将所有的资金买进日元。 “你们男人就是赚钱赚钱赚钱，你那么个小家伙，怎么也钻到钱眼子里面去了，快点吧，肚子饿了”，也只有陈康杰的家人才会对他表示这样的不满。 “好好好，走走走，欧阳大哥请客”，陈康杰苦笑着赶紧说道。 “好吧，我请客，我知道有一家叫美食斋的私房菜馆”，陈康杰命令欧阳震华请客，欧阳震华不可能会有什么怨言。 “您说的这家菜馆我知道，很多娱乐圈的朋友也常去”，周星星补充了一句，估计是没少去。 一行人驱车来到位于中环附近的一栋西式庭院门口，在门口有引导员将他们的车引进院子里的停车场，停车场不是在地下室，就是在院子里的草地上，在闹市的喧嚣之中开辟这么一小块清幽之地来做菜馆，确实难得，可见这个餐厅的老板也是一个眼光独到之人。 餐厅位于院子里唯一的一栋白色哥特式三层小楼里面，一切都显得干净整洁，大理石的地板，印有图案的巨大落地窗，一楼是大厅，二楼是包厢。包房一般是不对外的，只有具有身份且提前预定的的人才可以。 也许是这里经常有明星出入，所以服务员见到何婉容和周星星，并不感到太过于惊讶，他们受到的培训中，也不允许向客人所要签名。 “女士，先生，请问你们有订房吗？”，当欧阳震华提出要去包房，餐厅门口的漂亮女服务员很有礼貌的问道。 欧阳震华其实自己都是第一次来这里吃饭，哪里会有提前预定呢，他自己是听说这里不错，这才慕名而来，而服务员并不认识这位香港的实际首富。 “没有预定”，欧阳震华实话实说。 “不好意思，我们没有预定。。。”，服务员本来想说没有预定就不能使用，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向炎打断了。 “我们可以不用预定，你给我们安排吧，顺便将你们老板叫来，我们认识”。 “先生，那您怎么称呼？”，女服务员被打断了说话，还是彬彬有礼。 “向炎”，向炎很有威势的说道。 “那请先跟我来”，女服务员看向炎不像说谎的样子，再加上刚才他们开的车无一不是好车，所以基本上是相信了，他先把陈康杰他们延向二楼的一个豪华小包房，这才转身去找他们的老板。 “这里面装修不错啊，向总，你认识他们老板？”，陈康杰在包房里面随便走几步，说道。 整个房间的的设计和装修都十分的讲究，水晶吊灯，灰色的波斯地毯，墙壁上是色彩斑斓的壁纸，白色的真皮沙发，饭桌是润色的金边红木，旁边还有两盆盛开着鲜花的盆景，左边的墙下，有一个黑白相间的壁柜，上面是电视机，下面摆放着这几排各种透明酒杯。二十多平方米的房间典雅却不显得奢华，精致却不会让人显得局促，一切都恰到好处，让人仿佛如同在家一样。 “认识，算是个老朋友”，向炎微笑着说道。 没多久，刚才那位女服务员就带着一位穿着一身粉色套裙，身材婀娜，秀发披肩的干练美女走进来，五官轮廓分明，嘴角还有一颗小美人痣，肌肤紧致，只是从眼角已经能够隐隐的看到一些纹路，由此分析，年纪应该约摸在30多岁。 “原来是向哥来了，还有周先生，何小姐，范小姐，真是星光闪耀，这几位朋友有点眼生，向哥给我介绍一下”，这位美女显得和向炎真的很熟悉，不过并不认识欧阳震华，谭美芸，陈康杰三人。 “阿秀，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杰少，这位是宏源投资集团的总裁欧阳振华先生以及他的夫人谭美芸小姐，杰少，欧阳总裁，这位就是这间餐厅的老板文秀”，向炎热情的向双方介绍道。 向炎并没有说出陈康杰的名字，从向炎的语气里面，陈康杰能感觉得到他和文秀的关系不一般。 开这么一间餐厅，没有几千万的投入是开不了的，何况光顾的都是一些头面人物和娱乐圈的朋友，要是没有一个大靠山，那是玩不转的，也许向炎就是就是文秀的靠山。当然了，这些都是猜测而已，陈康杰不可能去打听这种八卦的事情。 “哦，欢迎欢迎，杰少，真是年轻俊乂，能来本店就餐，我们真是蓬荜生辉，还有欧阳总裁和谭小姐，都是稀客啊，这顿饭，算我请客，阿萍，按照最高标准上一桌菜来，顺便拿两瓶酒”，文秀显得很长袖善舞，问候之后就直接自己对后面的服务员做了安排。 文秀是个机灵的女人，向炎最先介绍的是陈康杰，而且称呼为杰少，这就很说明问题。能够让向炎称呼为“少”的，很少很少，这点就说明陈康杰的身份很不一般。故而她才夸奖陈康杰为年轻俊乂。 也因为俊乂这两个字，说明了文秀并不属于那种低俗的女人，何为“俊乂”？，千德之人为俊，百德之人为乂，这就说明文秀一定受过良好的教育。 “文小姐，你太客气了，这顿饭可不能你请，我可是已经答应了我请客，你的好意，心领了”，欧阳震华根本不会在乎这点钱，要是一上来就让人请客，显得太占便宜。 “欧阳先生，您太见外了，您是向大哥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今天到了我这小店了，要是还要您请客，那我这面子，可放不下”，文秀笑靥如花的说道。 “这个。。。”，欧阳震华有些为难。 “欧阳总裁，就给个面子，这段算阿秀的吧，算是地主之谊，您下次多来光顾几次，不就行了嘛”，向炎帮着说道。 “欧阳大哥，文小姐一番诚意，那我们就却之不恭，如果我们在推辞，那就显得矫情了”，陈康杰不想因为一顿饭扯来扯去，表现得很洒脱。 “杰少说得在理，就这么定了，你们先稍坐一下，我去去就来”，文秀双眼生花的笑着说完，就优雅的转身走出去，应该是去给陈康杰他们安排酒席了。 等文秀走了之后，陈康杰才转向向炎，“向总，你经常来这里吃饭吗？”。 “杰少，不瞒您说，除了开业的时候来过一次，今天还是第二次呢”。 向炎的话很是让人觉得很有意思，不过陈康杰不打算再继续问下去了，否则就可能让人难堪。 不一会，文秀就领着一队服务员端着各种各样的菜品上来，总共有十几样，全部是岭南菜肴，除了像白切鸡，肉炖笋干这样的家常菜之外，还有燕窝，鲍鱼，鱼翅等，同时文秀的手里还拿着两瓶十年前的拉菲红酒。文秀真的是很重视今天的这顿饭，否则不会如此的破费。 “今天特别的高兴，众位尊贵的客人能够莅临，我很感谢，在此我敬大家一杯，先干为敬”，等酒菜上好之后，文秀端起一杯酒说完就仰头干掉，文秀这个时候又表现出一种豪爽的江湖气，应该同他的经历有关。 第三百七十九章 挖个导演 文秀有时候表现得很有修养内涵，有时候又展现出一些江湖气的豪爽，这种双重的性格表现，确实和经历有很大的关系。 她本来是出生于一个书香世家，因为某些原因，家道中落，她最后嫁给了一个等徒浪子，此人表面上是道貌岸然的东西，实际上结婚之后就沉迷于赌博，欠下很多赌债，根本不顾家，赌输了就喝得酩酊大醉，拿文秀出气。文秀实在受不了前夫的这种蹉跎，提出离婚，结果前夫也提出了一个相当过分的条件，那就是文秀承担下所有他欠下的债务，文秀为了早日脱离苦海，含泪答应了这个极为不合理的要求。 文秀与前夫生育得有一个女儿，离婚之后被文秀改名为文思，跟自己的姓。为了照顾女儿，也为了还清了沉重的债务，文秀没有办法，只能去夜总会上班，那里来钱快。 虽然是在夜总会上班，但是文秀并不卖身，也不出台，只陪酒聊天。因为文秀身材好，长相甜美漂亮，虽然不出台，收入同样也不少，有一天终于遇到了一位不讲理的客人，死活要拉文秀出台，文秀死活不从，发生了争执。那位客人在道上是有些势力的，觉得自己的面子被驳了，就对那家夜总会和文秀提出威胁和恐吓。 正在这时候，向炎出现了，他充当了英雄救美的角色，将那位客人三下五除二打走。从此之后，向炎就经常去捧她的场，一来二去，互相就很熟悉了，并且向炎从来没有过非分的举动。因为向炎的原因，文秀再也没有受到过不合理的骚扰。这时候文秀也觉得一个女人，特别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要是没有个男人保护，是很难在都市里面立足的。文秀清楚向炎喜欢她，否则不会经常花那么多钱在她的身上，再后来，文秀就成为了向炎的情人，向炎不可能离婚与文秀结婚，文秀也从来不提非分之想。 向炎也算是个有情谊的人，时间长了，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惭愧，就拿出两百万出来给文秀自己做了一家餐厅，不管怎么说，也是有一份事业。文秀兢兢业业的打理，发挥她的商业才能，餐厅生意红红火火。对这样的餐厅，都会有道上的帮派收保护费的，因为有向炎罩着，道上没有人敢到文秀的店闹事和收保护费，这样生意就更加的好。 十来年下来，文秀当年的小餐厅早已转让给别人了，换成了如今的“美食斋”餐厅，这一切成就的取得，向炎帮忙不少，但是更多的是文秀自己的努力和聪明才智，当然了，他在夜总会上班时候学会的那种长袖善舞也是获益不少，不管是与商贾还是明星，文秀都能够将关系拉近，处理得很好。现在文秀与向炎的关系已经不像往日那么亲密，文秀完全从一个年轻少女变成了少妇，对向炎的吸引力大减，再加上文思一直反对母亲的这种身份，有些叛逆，文秀和向炎这才慢慢的疏远成一种朋友的关系。 当然了，这些事情陈康杰目前还不知道，等后来文秀成为了陈康杰的准丈母娘，陈康杰才得知这些详细的经过。 文秀已经不由分说将半杯红酒干掉了，陈康杰他们不管如何，也只能将酒杯扬起。男士干掉，女士一半，何婉容她们的酒量和不像文秀这样经过千锤百炼。 一杯酒过后，大家就坐下来边吃边聊，美食斋的上等酒席，果然不是盖的，每道菜都色香味俱全，让人食欲大开。 “文小姐，你这餐厅一定聚集了不少的大厨”，陈康杰用银勺喝了一口鱼翅羹。 “杰少过奖了，我们是有几位还不错的厨师，香港每年都举行美食大赛，我们多少都会有些收获”，文秀谦虚的说道。 文秀没有肯定那些厨师是什么所谓的大厨，但是通过叙说那些厨师每年都在美食大赛上有收获来映衬这些厨师的不简单。 “怪不得能做出如此味道的菜肴”，欧阳震华说道。 “我这里有几张卡，杰少，欧阳先生，何小姐，谭小姐，范小姐几位要是有空的时候，欢迎常来，不用订房，我不在的时候，服务员会给予半价”，文秀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几张印有牡丹花的金卡递给陈康杰他们。 文秀说话确实很有水平，她没有说不收费，因为不用说，在坐的这几位都不是差钱的主，你要是真的不收钱，那么人家也不好意思来吃。而且又说明了，自己不在的时候是半价，言外之意是如果自己在场，那就依然不会收费，自己会请客。通过这样的方式，即抓住了客户，又拉近了关系，也许半价之后从陈康杰他们身上是赚不到多少利润，但是关系有时候就是最值钱的。 在聊天的过程中，文秀看出来了向炎对陈康杰和欧阳震华很尊敬，并且知道周星星是向炎带来的，所以并没有提到他，他不能完全的算是客人，就算要送他卡，也不会是现在送，不能混为一谈，否则显不出陈康杰他们的尊贵，而且，依照亲疏程度，周星星也只能拿到八折的银卡。香港的明星太多，绝对不会是每个明星都有资格拿到美食斋的贵宾卡，太过泛滥的，就显示不出客人的特别以及她文秀的重视。 文秀的贵宾卡，陈康杰他们没有拒绝，酒席都吃了人家的了，要是再拒绝贵宾卡，不但会让主人没有面子，也是矫情的表现。 “一定会常来，就怕给了那么大的优惠，到时候你没钱赚，会暗地里批评我们”，欧阳震华看来是真的喜欢上了这里的菜肴，接过卡之后，开起了玩笑。 “欧阳总裁，你说这话，就让我无地自容了，你和谭小姐要是天天来，我就算不赚钱，那心也甜，我们现在是朋友，说那些就显得见外了”，文秀没有单单说欧阳震华，而是随带提上谭美芸，这是为了避免语言上的误会，可见文秀是个相当细心的女人。 “要是何小姐经常来，我想美食斋不但不会赚不到钱，而且还会生意更好”，向炎知道陈康杰是不能常常来的，但是他的干姐姐可以，所以将话题引到她的身上。 “那是当然，现在何小姐不但是当红的大歌星，现在进入电影界，马上就会是当红的电影明星，她能常光顾，她的歌迷和影迷自然也会随同前来，我的生意自然会更好”，文秀立马笑着赞同道。 文秀说的未必是事实，只是好话只能这么说。美食斋里面一顿饭下来，差不多就是普通人的半个月薪水，普通的民众是不可能常来的，偶尔一次还差不多，而对于那些有这种消费能力的有钱人来说，并不会过于的追星。很难说会因为某个明星经常去某地就餐自己也跟着去。 “我很少在外面吃饭，工作的时候吃便当，休息的时候一般都会在家里，不过文小姐这里的菜确实不错，美芸姐他们来的时候，我一定跟着来”，何婉容话很好的表达了她单纯的一面。 “婉容，你不会是打秋风吧？你现在也是小富婆的哦”，坐在何婉容旁边的谭美芸拿她打趣道。 “你还真说对了，就是这么个意思”，对于熟人，何婉容就很随意，根本不觉得不好意思。 何婉容绝对不会是为了省点钱，而是他不习惯一个人出门，在香港也算有几个圈内的同事和朋友，但是他还是很少到外面消费。 一顿饭吃得很融洽，气氛很温馨，宾主皆欢，唯一有点点失落的，那就是周星星，众人的聊天，很少提到他，他自己也很难插得上嘴。 吃完之后，文秀又安排服务员端上来上好的雨前龙井茶，等喝了两壶茶之后，文秀才将陈康杰他们亲自送出来。在餐厅门口的小院子里，两个人的对话，引起了陈康杰的注意。 “我这个剧本真的不错的，刘总，你看是否可以好好考虑一下”，一个戴着眼镜的青年男人对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说道。 “刘韦强，你还是好好做你的摄影师吧，你做摄影师不是很好嘛，你是一个摄影师，等锻炼两年，你再做导演，会更加的合适”，中年男人对这位眼镜男显得有点苦口婆心。 刘韦强？不会是那个导演刘韦强吧？陈康杰心想。 “刘总，你真的好好考虑一下，我确实很想做导演”，刘韦强谄笑着说道。 “这样吧，我现在还有事情，我们改天再谈，你先把手里的两部电影拍完再说”，刘总不耐烦的说完转身就上车要走。 刘韦强被留在当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相当的尴尬。 “范姐，你认识这个人吗？”，陈康杰对范文萱问道。 “认识，邵氏的摄影师，获得过金像奖最佳摄影师的提名，不过没有接触过”，范文萱认真的看了刘韦强一眼，这才回答陈康杰的问题。 “这样，你和他接触一下，尽量把这个人挖到飞扬来，刚才听他的意思是想做导演，这样的人，以后会是不错的导演也说不定”，陈康杰建议道。 第三百八十章 香港电影 就算从文化上来谈，也并不是中华文化就真的不能被西方接受和理解。东方文化是比较含蓄，注重韵味，但是处理得好，依然可以被西方认同，否则后来的《卧虎藏龙》也不会在美国大获成功。 如果投入少，做不了大制作，故事里面又还有很多的硬伤，那么想征服西方的观众，那是基本上不可能的，这就是为什么在香港只有陈龙的电影在西方有些影响力。这以他的投入是有很大关系的，他的《我是谁》，《一个好人》，《警察故事》，《红番区》等等电影，和好莱坞的大片比起来投入少得多，但是在香港，已经算是过千万港币的大制作的。 “其实香港并非完全没有大的电影公司，嘉禾就不错，在亚洲已经算是顶尖的电影公司了，但是大多数的电影还是维持在百万港币的成本，应该有些才有几十万，至于文化嘛，我想这也不是真的障碍，当年马可波罗来到东方之后，中华的丝绸，茶叶，陶瓷等等就在西方受到欢迎，就算在今天，只要你钢琴弹得好，到维也纳去演奏一曲《茉莉花》，估计也会赢得掌声，甚至于可以用二胡，艺术这玩意会有理解和语言的一些障碍，但是只要经典，就会赢得欢迎”，陈龙的很多大制作电影都还未拍摄，《卧虎藏龙》更是遥遥无期，陈康杰只能找别的例子来说明自己的想法。 陈康杰说完之后，刘韦强点头保持沉默，范文萱也在品味陈康杰的话，她算是在美国接受过教育的，但是在香港娱乐圈的大染缸里面，他的思维难免也会受到环境的影响。 “不知道我如果转到飞扬娱乐，我能独立的自己拍电影吗？”，刘韦强沉默过后，自己进入了正题。 按理说这个问题应该由范文萱自己来回答，但是刘韦强是陈康杰介绍的，范文萱不太确定应该怎么回答，盯着欧阳震华看。 在这个问题上，陈康杰之前和欧阳震华没有沟通过，不过不愧是老搭档，欧阳震华从陈康杰的话语当中已经捕捉到了他的想法，于是出头说道：“当然没有问题，并且飞扬娱乐尽可能不做小制作，只要是精品的剧本，飞扬娱乐将不在乎费用，可以几百万港币，几千万港币”。 “我补充一句，我建议上不封顶，我相信一分钱一分货”，陈康杰在欧阳震华的基础上补充道。 “上不封顶？难道你们花几十亿去拍一部电影不成？”，何婉容插言了一句。 “其实那也没什么了不起，一部美国大片也许就两亿美金，那已经是十几亿港币了，你以为很多啊？真的一点不多”，陈康杰一点点不觉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刘韦强十分的觉得不可思议，在香港，还没有一家公司说过花费上亿港币就为了拍摄一部电影，陈龙拍摄《飞鹰计划》也不过3000万港币，能超过这个投入的寥寥无几。难道飞扬娱乐真的要按照美国的标准来拍电影不成？他们有那么多钱吗？ 如果向炎在这里，他不会觉得不可能，在香港有心做娱乐业的，也就只有飞扬娱乐有这样的实力，一两亿美金在他们的眼里不算什么的。 “这都是真的吗？”，刘韦强最后问道。 “当然，我们没有必要在这样的问题上说谎，你完全可以相信我们的实力，年底我们就会花费十亿美元收购美国的米拉麦克斯电影公司”，欧阳震华笃定的说道。 “这里面关键还是剧本，就拿你的这个剧本来说，自然而然的不可能花费那么多的资金，几百万港币足矣”，陈康杰强调了一句。 “小杰，那个剧本。。。”，欧阳震华是想说陈康杰写过的几个剧本，只不过陈康杰清楚，刘韦强此时还不能独立驾驭那些剧本的拍摄。 “剧本嘛，我建议飞扬娱乐成立一个部门，专门撰写和研究剧本，那种几天或者一两个星期就能成型的剧本，我说句实在话，根本不可能会是什么太好的剧本，除非遇到天才了，但是在世界上，天才是很罕见的，每一个好的剧本都需要去推敲，设计好每一个细节和背景，这绝对不是简简单单就可以出来的”，陈康杰那几个剧本他要自己留着，那就只有靠飞扬娱乐自己搞出新剧本出来。 “这个建议不错，我看很值得做，我回头就会安排”，范文萱接过话头。 “这里面最关键的是制度，也就是要对编剧们有待遇方面的确保，我们知道，在美国，编剧是可以参与电影收益分成的，他们一部好的电影下来，编剧可以获得几十万美金，百万美金，甚至于千万美金不等的分成，而香港呢？一个剧本电影公司几万块就可以轻松的买断，能拿几十万港币的编剧已经很了不起了，差距如此的大。这就是为什么在美国大家愿意花费很大的精力去精雕细琢一个剧本，而在香港，却三下五除二随便搞定，飞扬娱乐除了建立一个那样的编剧小组以外，还可以承诺一定的收益分成，真正的提高编剧的地位和待遇”，陈康杰说道了内核的重点。 从一个侧面就可以知道美国编剧的重要，2009年，美国编剧协会曾经主导过一次编剧罢工，要求提高待遇，结果很多电影，电视剧和影视节目只能停顿，最终资方答应了编剧协会的要求。 “这个我知道，只是香港的娱乐公司从来没有这么干，我们才没有将那种制度搬过来，当然了，这也是和我们的收益与当前的业务有关，香港娱乐公司的收益往往不及欧美大公司，他们面对的正版市场很大，我们很小，这就从源头上起到了限制作用。其次就是我们刚刚涉及影视，对编剧的需求还不大”，范文萱看来也不是没有分析过。 “那为何一个明星一部电影可以拿那么多？”，陈康杰只提了一个问题。 “这个。。。因为明星是票房的保证”，范文萱一时有些语塞。 “这就是畸形，太过于重视明星的作用，其实呢，只要拍的好，即便一个新人，同样可以取得很好的效果，应该是根据剧本去选择适合的演员，而不是为了迁就某个演员，而任意的修改情节，例如有些演员明明不适合演黑道大哥，可是就因为他是明星，就选择他，也许另外还有一个人更适合这个角色，就因为名气不大，被排斥了，这样子做出来的电影，会真的是好电影吗？”，陈康杰第一次就香港电影发表那么多的看法。 这并不是陈康杰不喜欢香港电影，他本来就是看香港电影长大的，绝对是喜欢的，但是香港电影十年之后越来越走下坡路，本来是世界三大电影之都的，号称东方的好莱坞，却受到了韩国电影，日本电影，甚至印度电影的极大挑战，根本很难走向世界，到最后，没有什么在世界上叫得响的明星，没有什么有影响力的大导演，大编剧，稍微有些成就的，都跑到好莱坞去了，最典型的就是周闰发和李联杰两人，大导演吴语森后来也去好莱坞发展了。 陈康杰对此是很心痛的，他不一定能够挽回香港电影的颓势，但是愿意做一点点贡献。 刘韦强刚才还有一些欺陈康杰年轻，那就是故意考校陈康杰的，现在静静的听陈康杰说了那么多，他感觉遇到了知音，能够跳槽到飞扬娱乐，绝对是英明的选择。他感叹于自己的好运气。 “我这就回去好好的将这个剧本再润色修改，顺便与邵氏那边做交接，我不能就这么一声不响离开，手里面该完成的工作还是得自己先做完了”，刘韦强说完就想站起来离开。 “不用急，不用急，再急也不急在一时，你一个人也是不行的，拍电影依靠的是一个团队，而现在飞扬娱乐缺乏这样的团队，你可要自己筹建团队，你懂的”，陈康杰向刘韦强招招手。 挖墙脚似乎就是陈康杰最愿意干的事情，总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挖人的机会，他知道邵氏有很多人才，有些也许现在并没有出名，要是通过刘韦强带着一批人过来，那就再好不过。 听了陈康杰的话，所有人都在心里说了一声“小奸商”。 “我懂，我会尽快建立起拍摄团队”，刘韦强不是迂腐之人，这样的机会可不常有。 “我推荐一个男一号，是我们公司旗下的艺人，名叫郭富成，我觉得他的形象十分适合你剧本里面的角色”，范文萱到是很为自己公司的艺人着想，肥水不流外人田。 “我听过他的《对你爱不完》，形象是还不错，不过等我修改过剧本之后再谈吧”，刘韦强对于老板推荐的人不会过于反对的。 “投资方或者监制，不要太多的去干涉导演对演员的选择，一部戏，导演就是灵魂，我们要尊重导演”，陈康杰最后站在刘韦强的角度说了一句话。 陈康杰的这句话，差点让他感动得流泪。在香港做导演，许多演员都不是导演决定的，而是投资方，有些老板喜欢把自己的情人安排做女主角或者其他的角色，根本不管适合还是不适合，投资方主导一切，这让导演十分的难做。要是拒绝，就拿不到投资，而且这些人因为有资方的背景，往往难以管理，喜欢耍大牌。导演变成夹心饼干。 第三百八十一章 香港电影之二 就算从文化上来谈，也并不是中华文化就真的不能被西方接受和理解。东方文化是比较含蓄，注重韵味，但是处理得好，依然可以被西方认同，否则后来的《卧虎藏龙》也不会在美国大获成功。 如果投入少，做不了大制作，故事里面又还有很多的硬伤，那么想征服西方的观众，那是基本上不可能的，这就是为什么在香港只有陈龙的电影在西方有些影响力。这以他的投入是有很大关系的，他的《我是谁》，《一个好人》，《警察故事》，《红番区》等等电影，和好莱坞的大片比起来投入少得多，但是在香港，已经算是过千万港币的大制作的。 “其实香港并非完全没有大的电影公司，嘉禾就不错，在亚洲已经算是顶尖的电影公司了，但是大多数的电影还是维持在百万港币的成本，应该有些才有几十万，至于文化嘛，我想这也不是真的障碍，当年马可波罗来到东方之后，中华的丝绸，茶叶，陶瓷等等就在西方受到欢迎，就算在今天，只要你钢琴弹得好，到维也纳去演奏一曲《茉莉花》，估计也会赢得掌声，甚至于可以用二胡，艺术这玩意会有理解和语言的一些障碍，但是只要经典，就会赢得欢迎”，陈龙的很多大制作电影都还未拍摄，《卧虎藏龙》更是遥遥无期，陈康杰只能找别的例子来说明自己的想法。 陈康杰说完之后，刘韦强点头保持沉默，范文萱也在品味陈康杰的话，她算是在美国接受过教育的，但是在香港娱乐圈的大染缸里面，他的思维难免也会受到环境的影响。 “不知道我如果转到飞扬娱乐，我能独立的自己拍电影吗？”，刘韦强沉默过后，自己进入了正题。 按理说这个问题应该由范文萱自己来回答，但是刘韦强是陈康杰介绍的，范文萱不太确定应该怎么回答，盯着欧阳震华看。 在这个问题上，陈康杰之前和欧阳震华没有沟通过，不过不愧是老搭档，欧阳震华从陈康杰的话语当中已经捕捉到了他的想法，于是出头说道：“当然没有问题，并且飞扬娱乐尽可能不做小制作，只要是精品的剧本，飞扬娱乐将不在乎费用，可以几百万港币，几千万港币”。 “我补充一句，我建议上不封顶，我相信一分钱一分货”，陈康杰在欧阳震华的基础上补充道。 “上不封顶？难道你们花几十亿去拍一部电影不成？”，何婉容插言了一句。 “其实那也没什么了不起，一部美国大片也许就两亿美金，那已经是十几亿港币了，你以为很多啊？真的一点不多”，陈康杰一点点不觉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刘韦强十分的觉得不可思议，在香港，还没有一家公司说过花费上亿港币就为了拍摄一部电影，陈龙拍摄《飞鹰计划》也不过3000万港币，能超过这个投入的寥寥无几。难道飞扬娱乐真的要按照美国的标准来拍电影不成？他们有那么多钱吗？ 如果向炎在这里，他不会觉得不可能，在香港有心做娱乐业的，也就只有飞扬娱乐有这样的实力，一两亿美金在他们的眼里不算什么的。 “这都是真的吗？”，刘韦强最后问道。 “当然，我们没有必要在这样的问题上说谎，你完全可以相信我们的实力，年底我们就会花费十亿美元收购美国的米拉麦克斯电影公司”，欧阳震华笃定的说道。 “这里面关键还是剧本，就拿你的这个剧本来说，自然而然的不可能花费那么多的资金，几百万港币足矣”，陈康杰强调了一句。 “小杰，那个剧本。。。”，欧阳震华是想说陈康杰写过的几个剧本，只不过陈康杰清楚，刘韦强此时还不能独立驾驭那些剧本的拍摄。 “剧本嘛，我建议飞扬娱乐成立一个部门，专门撰写和研究剧本，那种几天或者一两个星期就能成型的剧本，我说句实在话，根本不可能会是什么太好的剧本，除非遇到天才了，但是在世界上，天才是很罕见的，每一个好的剧本都需要去推敲，设计好每一个细节和背景，这绝对不是简简单单就可以出来的”，陈康杰那几个剧本他要自己留着，那就只有靠飞扬娱乐自己搞出新剧本出来。 “这个建议不错，我看很值得做，我回头就会安排”，范文萱接过话头。 “这里面最关键的是制度，也就是要对编剧们有待遇方面的确保，我们知道，在美国，编剧是可以参与电影收益分成的，他们一部好的电影下来，编剧可以获得几十万美金，百万美金，甚至于千万美金不等的分成，而香港呢？一个剧本电影公司几万块就可以轻松的买断，能拿几十万港币的编剧已经很了不起了，差距如此的大。这就是为什么在美国大家愿意花费很大的精力去精雕细琢一个剧本，而在香港，却三下五除二随便搞定，飞扬娱乐除了建立一个那样的编剧小组以外，还可以承诺一定的收益分成，真正的提高编剧的地位和待遇”，陈康杰说道了内核的重点。 从一个侧面就可以知道美国编剧的重要，2009年，美国编剧协会曾经主导过一次编剧罢工，要求提高待遇，结果很多电影，电视剧和影视节目只能停顿，最终资方答应了编剧协会的要求。 “这个我知道，只是香港的娱乐公司从来没有这么干，我们才没有将那种制度搬过来，当然了，这也是和我们的收益与当前的业务有关，香港娱乐公司的收益往往不及欧美大公司，他们面对的正版市场很大，我们很小，这就从源头上起到了限制作用。其次就是我们刚刚涉及影视，对编剧的需求还不大”，范文萱看来也不是没有分析过。 “那为何一个明星一部电影可以拿那么多？”，陈康杰只提了一个问题。 “这个。。。因为明星是票房的保证”，范文萱一时有些语塞。 “这就是畸形，太过于重视明星的作用，其实呢，只要拍的好，即便一个新人，同样可以取得很好的效果，应该是根据剧本去选择适合的演员，而不是为了迁就某个演员，而任意的修改情节，例如有些演员明明不适合演黑道大哥，可是就因为他是明星，就选择他，也许另外还有一个人更适合这个角色，就因为名气不大，被排斥了，这样子做出来的电影，会真的是好电影吗？”，陈康杰第一次就香港电影发表那么多的看法。 这并不是陈康杰不喜欢香港电影，他本来就是看香港电影长大的，绝对是喜欢的，但是香港电影十年之后越来越走下坡路，本来是世界三大电影之都的，号称东方的好莱坞，却受到了韩国电影，日本电影，甚至印度电影的极大挑战，根本很难走向世界，到最后，没有什么在世界上叫得响的明星，没有什么有影响力的大导演，大编剧，稍微有些成就的，都跑到好莱坞去了，最典型的就是周闰发和李联杰两人，大导演吴语森后来也去好莱坞发展了。 陈康杰对此是很心痛的，他不一定能够挽回香港电影的颓势，但是愿意做一点点贡献。 刘韦强刚才还有一些欺陈康杰年轻，那就是故意考校陈康杰的，现在静静的听陈康杰说了那么多，他感觉遇到了知音，能够跳槽到飞扬娱乐，绝对是英明的选择。他感叹于自己的好运气。 “我这就回去好好的将这个剧本再润色修改，顺便与邵氏那边做交接，我不能就这么一声不响离开，手里面该完成的工作还是得自己先做完了”，刘韦强说完就想站起来离开。 “不用急，不用急，再急也不急在一时，你一个人也是不行的，拍电影依靠的是一个团队，而现在飞扬娱乐缺乏这样的团队，你可要自己筹建团队，你懂的”，陈康杰向刘韦强招招手。 挖墙脚似乎就是陈康杰最愿意干的事情，总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挖人的机会，他知道邵氏有很多人才，有些也许现在并没有出名，要是通过刘韦强带着一批人过来，那就再好不过。 听了陈康杰的话，所有人都在心里说了一声“小奸商”。 “我懂，我会尽快建立起拍摄团队”，刘韦强不是迂腐之人，这样的机会可不常有。 “我推荐一个男一号，是我们公司旗下的艺人，名叫郭富成，我觉得他的形象十分适合你剧本里面的角色”，范文萱到是很为自己公司的艺人着想，肥水不流外人田。 “我听过他的《对你爱不完》，形象是还不错，不过等我修改过剧本之后再谈吧”，刘韦强对于老板推荐的人不会过于反对的。 “投资方或者监制，不要太多的去干涉导演对演员的选择，一部戏，导演就是灵魂，我们要尊重导演”，陈康杰最后站在刘韦强的角度说了一句话。 陈康杰的这句话，差点让他感动得流泪。在香港做导演，许多演员都不是导演决定的，而是投资方，有些老板喜欢把自己的情人安排做女主角或者其他的角色，根本不管适合还是不适合，投资方主导一切，这让导演十分的难做。要是拒绝，就拿不到投资，而且这些人因为有资方的背景，往往难以管理，喜欢耍大牌。导演变成夹心饼干。 第三百八十二章 礼物被黑了 陈康杰出来将近二十天，再加上赚了不少钱，又花钱给家里人买了一大堆礼物，反正不用他提。这次随行的熊自强他们并没有现金奖励，不过在买礼物的时候，也没有忘记他们的一份，每人一条鳄鱼皮带和一架名牌墨镜，如果熊自强他们站在陈康杰的身边将墨镜都带上，那就真有点保镖的架势了。然而陈康杰选择这个礼物真不是那么意思，是实在找不到什么合适送的，在商场看到，就随便选的。 陈康杰离家的时候，从陈玉昶，陈玉芬，陈玉琼三姐弟那里每人带走的是两千万美金，可是给他们带回来的是每人六亿美金，合成30多亿rmb。 得知陈康杰今天回来，三个人都安分的在家等着他，期待着他是不是真的将那些钱变成了三倍，陈康杰刚到家，马芳琴还没有来得及拷问什么，陈康杰就被三个姐姐哥哥“绑架”了。 “老文，钱呢？是不是真的变成三倍了？”，刚刚将陈康杰拉进他的房间，三哥陈玉昶就迫不及待。 “不是吧？你们那么急吼吼的将我拉进来首先就是为了钱？就不是为了关心我？”，陈康杰佯装不满的说道。 “你这不是好好的嘛，我们又怎么会不关心你呢？你可是亲弟弟”，陈玉昶可不吃陈康杰的这一套。 陈玉昶不吃，不代表大姐陈玉琼也不吃，她虽然知道陈康杰是开玩笑的，但是听了还是心中有些羞愧，居然要十几岁的弟弟给自己赚钱，还表现得那么的世故，太不应该，她跟着进来一方面是从众，另一方面到不是关心赚了多少，而还是有些担心赔了，要是那样的话他们就怎么都赔不起。 “老三，等老文好好的休息过后再说吧，不急在一时”，陈玉芬怀着羞愧的心态说道。 “其实我开玩笑的，这是你们在中华银行的存折”，陈康杰拿出三张存折递给他们。 资金以美金转进中华银行，他们自己在用存折去提出rmb来，国内美元可不流通，当初也是从中华银行将rmb换成美金带出去的。 陈康杰的三个老大接过红彤彤的存折打开一看，眼珠子都差不多瞪出来了。 “怎么会有那么多？那么多？哇！”，三哥陈玉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很多零，晃得眼花。 “运气比较好，多赚了点，不好意思”，陈康杰倒在自己的床上，得意的说道。 “老文，怎么会赚那么多钱？我看上面超过了六亿美金，你给我说清楚，这些钱怎么来的？”，二姐陈玉芬数清楚了有多少钱之后，激动紧张的问道。 家人担心陈康杰的这个钱来路不正，那就闯下大祸了，他们喜欢钱，可是更不希望最乖巧的弟弟去冒险。 “放心吧，干干净净，绝对不是抢劫，也不会是其他犯法的事情”，陈康杰翻身坐起来。 “那你得说说，到底怎么来的？否则我们不敢要”，大姐陈玉琼严肃的说道。 “哎呀，这。。。这让我怎么说呢，去赌钱了，这总行了吧？”，陈康杰为难道。 “你去赌钱？带着我们的三亿贷款去赌钱？澳门的赌场还是欧洲的赌场？”，陈玉昶双手搭在陈康杰的肩膀上，双眼盯着他。 “我去赌场干嘛啊？是合法的赌博，赌球知道吧？前几天举办的欧锦赛你们知道么？”，陈康杰推开陈玉昶的手，无可奈何的说道。 三人全部摇头，他们对足球全部没兴趣，再说也很少看电视，当然不知道。如果再过几年，那么很多电视台都会转播和报道，报纸上也会开辟出专栏出来。在加上网络上的宣传，那样的话他们还可能清楚。 “今天的欧洲足球锦标赛，在比赛之前，我用你们的贷款全部买丹麦队夺取冠军，结果还真是好运，丹麦队愣是成为一匹黑马，最终力敌众多强手，最后取得冠军，这就是人家赔给你们的钱”，陈康杰只能送佛送到西了。 “你胆子怎么那么大啊，要是它不能夺冠呢？那我们的贷款岂不是全部泡汤，那样的话我们怎么去还啊，你太调皮了，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二姐陈玉芬戳了陈康杰一下，“幸好你赌赢了，下次可不许了哦”。 “你这明明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输了，输了就输了，反正是欧阳震华担保的，又不用你们还，真是的”，陈康杰帮了大忙，还被数落，心里有些不快。 “是是是，我们不对，呵呵，那我可先走了”，陈玉昶说完就赶紧闪身溜了。 “过河拆桥的家伙”，陈康杰看着陈玉昶的背影抱怨道。 陈玉芬和陈玉琼本来也想溜，陈康杰那么一说，反而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了。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啊？你们的事情我已经办完了，请吧！”，陈康杰伸出手延向门边。 “你赶我们走，我们偏不。。。”。 “你们在他房间嘀嘀咕咕什么啊？赶紧出来吃饭”，陈玉芬的话还没说完，马芳琴就推门进来了。 “走，老文吃饭去，你很久没吃妈妈做的菜了，今天可是有好菜哦”，陈玉芬立刻改变语气。 说着陈康杰的大姐二姐就邀着陈康杰走出来，走到客厅发现刚才放在客厅的两大袋礼物不翼而飞。 “嘿，这三个小妮子速度到是快，分礼物也不叫上我们，就这么独自瓜分完了啊？”，陈玉芬刚拿了大礼，现在才开始寻找小礼物。 “那三个丫头正在那个房间呢”，马芳琴一指陈美的房间说道。 陈玉芬立刻风风火火的赶过去，“嘣嘣嘣”的敲开门，“你们在干什么呢？我的那一份呢？”。 “哼，你们几个刚才不是也自己嘀嘀咕咕不知道分什么嘛，现在哪里还有你们的份，你们的那一部分已经被我们给分了”，陈璟嘟着小嘴，一幅的胜利姿态。 “小妮子，闪开，没你的事”，陈玉芬一把就将陈璟扒拉开了。 不过人家三个已经达成了统一战线，陈美和陈梅立刻顶上来，“干嘛？想抢？你们都自己挣钱了，要礼物自己买”。 陈玉芬没想到自己的那一份会就这么被不明不白的霸占了，既然已经入了虎口，看来不可能再能抢回来了，只能自己认栽，“你们狠，用不着的你们也要，以后可别找我要零花钱”。 陈康杰每次买的礼物都是按照年龄层次分开的，从小到大，人人有份，买给陈玉芬的物品陈美他们未必能用得上，然而现实的境况是，用不上的东西也被没收。 “今天用不上不代表明年用不上，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刚才你们三个大的将老文拉进房间，难道就不是有其他礼物？还不让我们参加，哼，真是贪得无厌。至于零花钱嘛，你爱给就给，不给拉倒，我们可以找大姐，找三哥，再不行还可以找老文”，陈美叉腰说道。 还别说，他们真猜对了，陈康杰送给他们的那才是真正的礼物。而且现在是买方市场，他们零花钱的来路比较多，不会因为一棵树吊死，所以有钱的一方未必就能占据强势。刚才三个将陈康杰拉进他的房间之后，陈璟他们也跟着去，要看看他们谈什么私密话，谁知道被陈玉芬给赶了出来，这才决定将他们三个的礼物全部瓜分。 “你们行，i服了you”，陈玉芬吃了闭门羹，只能自己悻悻然的转身离开。 三个家伙只霸占了三个老大的礼物，至于陈启刚的，马芳琴的，赵月香的，何保国的礼物倒是保留完好的。 陈康杰每次从外带礼物回来，都是分为两个部分的。一部分是给家人的，另一部分是给同学伙伴的。给家人的礼物一般会多种多样，给伙伴们的一般都是统一的，谁和谁的都一样，这次他们都同时得到一支同样的派克金笔。 说是金笔，说的可不是整支钢笔都是纯金，仅仅是笔尖镀金而已，不过做工精良，价格和国内的普通钢笔相比起来，可以买上百支。 “这支笔是给我的吗？我爸爸也有一支，非常好写”，范雪熙拿着陈康杰送的笔，转过身来问道。 “当然是给你的，你不都拿到手里了嘛”，陈康杰笑着说道。 上了中学之后，铅笔基本上全部被淘汰了，钢笔和圆珠笔变成了通用的书写工具，这是陈康杰会选择这个礼物的原因。在此之前，陈康杰就拥有这么一支笔，那是他过生日的时候女朋友送的，后来辗转多处，不知道掉哪里去了，所以见到这个笔的时候，陈康杰给自己选了一支。 陈康杰沾了碳素墨水随手写了几个字之后，说了一句话，让服务他的柜台小姐欣喜又无奈，“小姐，麻烦同样的来六十支”。 他们这种笔在香港375港币一支，六十支超过两万港币，她可以有不少提成，困难的是他们柜台只有20支，后来还是从别的商场调货，四个小时之后才凑够了六十支。 “老大，我们的呢？”，张强见到只有范雪熙拿到了，自己没有得，所以就急躁了。 第三百八十三章 四姐的高考 “老大，我们的呢？”，张强见到只有范雪熙拿到了，自己没有得，所以就急躁了。 “都有份的”，陈康杰从书包里面拿出一个个精美小巧的黑色盒子。 陈康杰的书包里面今天装了四十支，主要就是为了班上同学准备的，他不可能关系好的和不好的都每人一支，只要愿意过来要的，都会有份。 张强一把夺过陈康杰手里的好几支派克金笔，打算选一支好看点的，等打开一看，才发现全部是一模一样的。 “怎么都一样啊？要是以后用混了怎么办？”，张强似乎还有些不满。 陈康杰还真没考虑这个问题，然而要做出六十支不一样的笔的话，那么就除非订做，否则是不可能的，“用混又怎么样，反正都是一样的，难道你还打算去偷别人的不成？”，陈康杰一把又抢回来，只给他留下一支在手里。 “陈康杰，你太好了，这看起来好贵重的”，范雪熙的同桌楚翔小心翼翼的拿着陈康杰送的礼物端详，脸上满是喜色，这是陈康杰第一次送他礼物，而且还是那么的精致。 “再贵重的礼物，也敌不过我们的友情”，陈康杰笑着拍一下他的肩膀。 见到有礼物可分，杨聪是不会落下的，在他们的带动之下，庞艳丽，孙晓磊，马晓红，周志兴，张志辉等全都围过来了，每个拿到礼物的都得意洋洋，其他和陈康杰还不是很熟悉的同学极度羡慕，却不好意思跟着上去要，人家那些都是几年的老同学。 陈康杰的礼物才散发完，班主任吴慧就走进来了。 “陈康杰，你来上课了啊？”。 “是的，吴老师”，陈康杰站起来很有礼貌的回答 “好好复习一下，过两天就期末考试了”，吴慧善意的提醒道。 “谢谢吴老师，我知道了”。 。。。。。。 1992年7月3日开始，陈康杰刚从欧洲回来没几天就参加初一年级的期末结束考试。 为了能考出好成绩，更是为了以后能请假，陈康杰考试之前还是抽空将课本拿出来翻了一遍的。 也是这个时候，陈家迎来了一件大事，陈康杰的四姐陈梅要参加今年的高考，他考试之前，全家专门召开了家庭会议商讨她的志愿问题。 陈康杰重生之前，陈梅是没有上大学的，学习成绩不好，考不上。但是今夕不同往日，在陈康杰的刺激和帮助之下，陈梅的学习成绩一直都在稳步提高，矿务局一中又是全区最好的中学，教学质量就全市来说也算是好的，每年都会有大批的学生被全国各个大学所录取。陈梅所在的高一一班是一中的重点班，她每次测验都在前十，所以依照陈梅现如今的成绩，考上大学基本上是没有问题的，就看是读哪个学校而已。 “老姐，报首都大学吧，那可是全国最好的大学”，陈美提出了建议。 五四以来，首都大学就一直是全国最好的大学著称，所有人都以能进入首都大学学习为荣，那可是至高荣耀，在某些人的眼里，首都大学甚至好过水木大学。 “我觉得首都大学竞争太大，还是明珠的富旦大学有把握一些，首都大学不是第一第二名，根本就别想进去”，陈玉芬高考过，了解一些高考的竞争。 “菊香，你自己想考哪所学校？”，马芳琴叫着陈梅的小名问道。 “我有点矛盾，我不知道”，陈梅有些茫然，拿不定主意。 “我们家老爸勉强算是大学生，你可将是第二个大学生哦，一定要考个好点的学校”，陈玉昶自己点上一支烟说道。 “一切量力而行，根据自己的平时成绩来选择学校”，陈启刚作为一家之主，平时的学习可以不关心，但是牵扯到子女考大学，还是要参与的。 “我觉得可以问问老文的意见，他见多识广，一定会有好建议”，大姐抱着她的女儿许艳，提出了自己不是意见的意见。 “我又没上过大学，可没有什么好的意见，选学校重要，选专业也很重要，最关键的是看你要读什么专业”，陈康杰心虚的说着自相矛盾的话。 “对啊，你想读什么专业，要是你想读医学，那我们刚才说的学校都白说”，陈玉芬拍着沙发沿臂说道。 “我想学法律，或者学经济”，陈梅回答道。 “如果想学法律的话，中华政法大学，首都大学，都还不错，如果是学经济的话，首都大学，富旦大学都还不错的，当然了，也可以选择黔州大学或者黔州财经，因为这两所大学的很多经济学老师都是宏源下属的投资顾问或者企业高层，除了经济理论以外，还有实践经验，当然了，他们有些会更多的偏向企业管理”，陈康杰分析道。 “我不想离家太近，我想独立一些”，陈梅这么回答显然是排除了就在黔州当地上学的可能性。 “你想离家远的话，我看你选择到国外留学得了”，陈美这个话，有些调侃的问道。 “你以为留学是你想去就去的啊？真是的”，陈玉昶对老妹的话很是不屑。 其实他忘记了，如果是以前，那还真不是想去就去，可是现在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是亿万富豪，出国留学又真的算得了什么。 “这又什么不可以的，我那里的苗翠花就已经去香港大学学习半年多回来了，只是价钱贵点而已”，陈玉琼拿出自己身边的现实例子来，三弟批倒。 “那是进修的，没学历好不好，难道要菊香也学位都没有一个吗？那算什么大学生啊，真是没见识”，陈玉昶自己在这方面都差不多算是二杆子，居然说对方没有见识。 “其实出国留学也没什么不可以，宏源那边就可以担保办理，而且可以进的是世界一流大学，这到不是难事，最关键的还是得听从菊香的想法”，只要有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而现在陈康杰偏偏就是很有钱。 “国外我担心生活不习惯，一个人跑去异国他乡，还是有点心虚的”，陈梅摇着头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就报首都大学或者富旦大学吧，可以在国内读本科，然后再出国上研究生”，陈康杰提出了最后的建议。 “我觉得这个建议不错，不是有第一志愿和第二志愿嘛，你自己看着选吧”，陈启刚最了最后的拍板。 。。。。。。 期末考试结束之后，陈康杰的初一生活就在这么简简单单当中结束了，考试成绩要到下个学习开学才会知道，不过可以毫无疑问的猜测，第一名还是非他莫属。 陈梅的高考也顺利结束，发挥还算正常，不过最后她的考试成绩以相差两分的弱势没有上首度大学的录取分数线，第二志愿填的富旦大学，但是富旦大学只招收第一志愿的考生，所以陈梅面临着一个尴尬的境况。 她的第三志愿是省内的黔州大学，这个学校到是可以上，完全的没有问题，但是与陈梅的初衷有点点背道而驰，让她很是郁闷。 关键的时刻，陈康杰又只能出力了。 华堂基金会每年向首都大学有一亿的研究经费的捐赠，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占到了当前首都大学研究经费的一半。对首都大学的学科建设起了很重要的作用。 因为有这样的关系，那么华堂基金会提出保送一两个学生很是正常不过，首都大学绝对不会决绝的。 欧阳震华接到陈康杰的电话之后，以华堂基金会会长的身份亲自给首都大学的校长打了电话，说明了具体情况，首都大学调阅了陈梅的档案之后，发现她的成绩一向都很优秀，与他们的录取分数线也只相差两分，最后陈梅以为自己只能在黔州上学的心情中，突然收到了首都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我明明没有上线，怎么会收到录取通知书呢？”，陈梅从学校拿到了录取通知书之后，兴奋之余，也产生了反思。 陈梅知道，这一定是有人运作的结果，而且有这个能力的，无非就两个人，要么是父亲陈启刚，要么是弟弟陈康杰。 陈梅采用排除法，陈启刚是不太可能会干这个事情的，这和他一向的工作品格有关系，从来没有利用工作关系给家人谋取过不正当的利益，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他最亲爱的弟弟了。 想到这里，陈梅在遗憾的同时感到十分的幸福，回到家她什么也没有说，陈康杰也没有提起，互相之间就当她是被正常录取一样。 全家终于出了一个能够进入首都大学的大学生，十分的高兴，大姐陈玉琼提出要办几桌酒席，反正所有录取的考生都会举办状元酒或者酬师筵，矿务局一中总共只录取了两个首都大学，一个水木大学，怎么能不好好庆贺一下呢。 陈启刚第一个提出反对，他担心有人会以此送礼，这是很多官员敛财的有效方式，后来还是陈康杰用一个折中意见，酒席可以办几桌，但是一概的不收礼，所有送礼之人，拒绝进入。 第三百八十四章 送礼与回礼 说是那样说，真正执行起来，难上加难，第一个要拒绝的就是何保国。 陈家在区迎宾馆订了三桌，只打算请一些至亲好友，随便聚一聚，高兴高兴就行，然而事情往往不按照预期发展，特别是陈家如今的身份。中华最不缺少聪明的人，普通人办酒，不请不到，担心要送礼，相反的是，许多得知陈家老四考取首都大学，要在迎宾馆办酒，纷纷不请自到。 何保国是属于必请之人，两家这样的关系，何保国一定会来的，之前并未通知市委书记梁敏宽，结果他们两人是相携而来。 “老陈，你太不够意思，我可是不请自到，就来讨杯水酒喝，你可别不欢迎”，在宾馆的大堂休息区，陈启刚带着主角陈梅接待两位客人，梁敏宽的率先发言就让自己占据了主动。 “梁书记，这样说就太见外了，当然欢迎。之前就没有想过要请多少人，主要是一些亲朋，再加上你工作也比较忙，市里离这里又远，不好耽搁你”，陈启刚解释道。 “你啊，我再忙也有休息时间的嘛，今天我休息，再说了，何市长就不忙吗？他比我还忙呢！”，梁敏宽笑着说道。 梁敏宽管党务，何保国管经济，目前六水盘的各项经济建设都在大踏步前进，有很多正在进行的项目，还有更多要提前准备的项目，何保国这个市长确确实实比梁书记要忙，只是陈家邀请何保国，主要不是他是市长，是因为和陈家是亲家关系。 “敏宽书记，你可不能拿我当挡箭牌”，何保国笑着抱怨。 “我可是实事求是，老陈，以后有什么事，说一声，啊”，梁敏宽后面的几个字说得很亲切，感觉就像关系很亲切的朋友一样。 梁敏宽之所以要千方百计的拉进和陈家的关系，最看重的就是陈康杰，从年初的陈康杰陪伴老爷子南方之行上可以看出，陈康杰十分的受到高层器重，正因为此，他很清楚，陈家未来的道路会很远。人家有人是托人都拉不到关系，要是有很好的资源摆在面前，自己都不去拉近，那么真的就是舍近求远，有眼无珠了。 “诶，好的，谢谢梁书记”，陈启刚动情的应承道。 “小香，来，这是何伯伯送你的礼物，祝你学业步步高升”，何保国终于将话题扯到了正主。 陈梅看着陈启刚，不知道该不该去接过何保国递来的小锦盒。 “保国，这是干什么？不是提前说了的嘛，什么礼物都不收的，你怎么还玩这一手啊？”，陈启刚将何保国的手推回去。 “我又不是送给你，难道我还行贿你啊？别人的礼物可以不收，我的不能不收，小香，收着，别管你爸爸的”，何保国站起来，根本不管陈启刚，直接把小锦盒塞到陈梅的手里。 “你这是。。。诶，何伯伯送你，就收着吧”，陈启刚很无奈。 陈梅打开锦盒一看，里面是一块玉佩，很薄，正面刻着一个“文”字，背面是一个“秀”字，预示着文采优秀。送给高中的晚辈，自然要带有一些书卷的味道，当然了，也只有有心的才会这样不俗气，这样的风气发展到后来，大家直接干脆送钱。 “老何，这太贵重了吧？”，见是这么一个礼物，陈启刚觉得有些过重。 “这你就放心吧，相比起小杰送我们的礼物来说，简直不值一提，茶叶都是两万一斤的，这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这可是我的工资买的，干干净净的”，何保国好无所谓的说道。 “我当然知道是干干净净的，只是我才说了不收礼，你就给我来这么一出”，陈启刚摇头说道。 何婉容在香港，一年挣上千万，这个两家人都清楚，所以何保国也不可能会收受那些不干净的钱。现在收都收了，还能怎么样，退都退不回去。 何保国的礼物收了之后，现在就轮到梁敏宽了，他也从身上拿出一个小锦盒，“小香，来，这是何伯伯送给你的，祝你在首都大学一切顺利，天天进步”。 “梁书记，不不不，你来喝杯水酒，是很欢迎的，你要是也送礼物，就太那个了”，陈启刚赶紧打住梁敏宽。 “老陈，我和保国一样，都不是送给你的，再说了，保国的收了，不收我的，我这面子往哪里放啊？”，梁敏宽学着何保国一样，扒开陈启刚挡着的手。 “你们这样，我很难做啊！”，陈启刚真的十分的为难。 “这有什么难做的啊，小香能考进首都大学，那是给我们全市争光，按理说都该给奖励，何况她刚才还叫我一声“梁伯伯”，难道长辈就不该有点鼓励和表示吗？”，梁敏宽先是大道理，然后就是讲私情。 没有得到陈启刚的点头，陈梅不敢接梁书记的礼物，再加上梁敏宽夸她是考进首都大学，可是他自己是清楚的，那一定是弟弟帮助的结果，所以现场有些尴尬。 “哇，有礼物收？老爸，那边有很多客人呢”，陈康杰终于从旁杀出来了。 刚才陈康杰是接待他认识的几个朋友，欧阳震华，罗子荣，刘凯，吕翔等等，后来又来了一些官员，例如区公安局的高俊平局长，罗子荣，邱毅等，所以陈康杰过来告诉陈启刚一声。 “小杰，来来来，你送送，梁伯伯的这个礼物该不该收”，梁敏宽将陈康杰招过来。 “嗯，我先看看礼物先”，陈康杰笑着接过锦盒。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书签，只是和一般的书签不同的是，这是金色的，做工非常精细，一头是方形，一头是椭圆形，中间可以弹开，用来夹住书页，上面印得有春兰以及《沁园春。雪》的诗句。 “梁伯伯，你不会要告诉我这是金子做的吧？若如此，那绝对不能收”，陈康杰一边把我这张很不错的书签，一边笑着询问梁敏宽。 “金子做的？我可没那么多钱，实心是锡箔，表面镀了一层金粉，防止变色”。 “这样的话，那就是一张普通的书签嘛，我觉得是没问题”，陈康杰不想驳梁敏宽的面子，所以淡淡的说道。 “老陈，你看，你还没你儿子明白”，梁敏宽笑了起来，和陈启刚父子开起了玩笑。 “那你就收下吧”，儿子那么说了，陈启刚还能说什么，只能让陈梅又收下一件礼物。 “谢谢梁伯伯”，陈梅接过礼物之后，礼貌的道了一声谢，刚才陈康杰把玩这张书签的时候，陈梅就十分的喜欢，她其实很喜欢。 “对了，梁伯伯，我这次出门，带了一些武夷山茶回来，等会我给你包点，回去品尝一下”，陈康杰这是礼尚往来，并且送出去的礼物价值和价格都更高。 梁敏宽没想到陈康杰转手就玩那么一手，“你这小子，好好好，那我也算有口福，我可听你干爹说，你送的茶叶是两万一斤的”。 “茶就是茶，用来喝的，至于多少钱一斤，那不重要，对于爱茶之人来说，那堪比千金，对于不懂茶的人来说，那就是几片树叶”，茶叶本来是很优雅的礼物，所以陈康杰的话要将价格的俗世淡化。 “言之有理，看来我这次是来对了，占了大便宜”，梁敏宽摇摇头，苦笑道。 。。。。。。 陈启刚与何保国，梁敏宽闲聊几句之后，就得起身气招呼其他的客人，既然来了就是客，不能失去礼数。 结果让陈启刚面临的最头痛的问题就是每个人都是带着礼物来的，没有人是空着手，就连欧阳震华他们都是如此，有一点勉强还能接受的就是，没有人送钱，全部都是一些精致的与学习有关的小礼物，钢笔，精装书等等，居然还有人送了镇纸，陈梅根本就不学书法，真不知道送这玩意干嘛，估计是以为陈启刚书法好，他们家的子女也会喜欢书法，特别是能考进首都大学的优秀学生。 每个人都有一堆送礼的理由，有些陈启刚可以拒绝，有些却十分的难以拒绝，例如欧阳震华送的最贵重的礼物，一块江诗丹顿的精装女表，价格超过40万，按理说这样的礼物绝对不可接受，可是陈康杰的拒绝都不管用。 陈康杰是老板，可以命令欧阳震华做所有工作上的事情，但是人家就是要送礼，老板都是白搭，所以当初定下的绝不收礼的规定事实上已经形同虚设，就连邱毅，罗子荣等人的礼物都收了。 当然了，能够被收礼的，都是说明关系很不错的，以后或者现在就已经开始成为铁杆了的，例如罗子荣，邱毅，高俊平等等已经和何保国，陈启刚靠得很近。至于还有很多慕名而来的，酒水可以提供，礼物就免了，当初订的是三桌，结果愣是被弄到了十桌，大多数都是区里的各级干部，和陈启刚有工作关系，实在是只能迎接。 与梁敏宽一样，凡是收了礼的，都会给予一定的回礼，往往价格会更高，反正陈康杰家礼物挺多，至于像欧阳震华那种，那就不必要了，陈康杰早就回过礼了。 第三百八十五章 我当厨师 1992年的暑假，陈康杰难得的哪里都没有跑，反正刚从欧洲回来没多久，想跑估计也跑不成。再加上初二开学之前还得去一趟西班牙，所以就表现得很乖。 当然了，他的乖也是相对的，这个假期他可以好好的与同学们疯玩一下，以前放假都很少和他们相聚。 这个假期，陈康杰他们玩得最多的一个游戏就是野炊，男男女女一群同学，买上一堆吃的，带着锅碗，到山上去玩，顺便自己煮东西吃。 “小马哥，让你带肉，你怎么带了那么多肥肉啊？”，陈康杰见到马伟用报纸包的一大块肥肉，很是无语。 “这个便宜啊，全瘦肉我买不起”，马伟有些惭愧。 孩子们玩野炊，当地有个名称叫“打平伙”，就是大家凑份子到山上去弄点吃的，觉得有一种刺激感。 陈康杰有能力像在瑞典那样，反正他有钱，有车，有人，但是如果那样的话，就失去了应有的乐趣。 陈康杰负责的物品是饮料和香肠，这些都可以从大姐陈玉琼的超市里面随便拿，马伟负责的是肉，范雪熙和邓敏负责的是米和调料，张家华，麻子他们负责的是锅碗，还有一些是负责青菜，反正分工明确，十几个人大包小包的拎着物品在山下集合，核对好物品之后就上山。 “行行行，算我考虑不周，下次这么光荣的任务交给杨聪”，杨聪的家庭条件要好一些，所以承受几斤肉是没有问题的。 “哇，好吧！下次我出”，杨聪想到十几个人吃的肉，是一笔不小的零花钱，有些肉痛，但是陈康杰的安排，他不敢不尊。 “你们带的锅够不够大，可千万别不够吃的哦”，陈康杰又问负责工具的小组。 “放心吧，我把我家里最大的炒菜锅带来了，绝对够”，张家华拍着胸口说道。 “我靠，光炒菜锅有什么用，主要的是煮饭的”，陈前程倒是很明白陈康杰的意思。 “我拿的家里的电饭锅，不知道够不够”，麻子边说边从提着的蛇皮口袋里面拿出一个电饭锅。 “啥？电饭锅？你家山上有电？我服了你了，赶紧，滚回去重新拿过”，陈康杰被气得不轻，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 “你真是脑子进水了，上山打平伙，你干嘛不拿高压锅，那个快”，余兰调侃道。 陈康杰矿上的朋友与区里的朋友们互相玩过几次，互相之间有些熟悉了，所以这次活动人数相当的庞大，十几个人。 “你家高压锅在山上怎么用啊？就拿普通的煮饭锅，大点就行”，陈康杰深怕麻子跑回去真的将家里的高压锅抗来，所以隔着老远提醒他。 “负责碗的，有没有拿够？”。 “没问题，我们三个人每人拿了五个碗，绝对够了”，陈前程说道。 “我服了你，你们也没好到哪里去，你们就没拿几个盘子装菜吗？难道弄出来的菜就放在石头上？也赶紧滚回去补上”，陈康杰一脚又踢回去两个。 “我们这里不用问，米有五斤，至于调料，从油盐到味精，胡椒粉，辣椒粉，香油，花椒等等全部包含，一样不缺”，陈康杰还没有问，范雪熙就代表他们这一小组的人说道。 看来女孩子还是要细心很多，每种调料都用信签纸分类包好，还在包装上注明了此是何物，陈康杰对他们小组的工作完成很是赞赏，“不错，下次还是你们负责这个”。 “下次？下次是什么时候？”，邓敏能够和陈康杰一起玩，是很开心的。 “下周，我们可以一周一次”，陈康杰答道。 “老姐，你们负责的青菜怎么样啊？”，大家是打平伙，那就人人有份，陈康杰的六姐陈璟自然也是不可避免的。 只有人人都有付出，吃起来才会不觉得有人占了便宜，反正感觉是自己吃自己的，同样，这样积极性才会高，要是有人不出力，那样会受到鄙视。 “我们买了菠菜，胡萝卜，大白菜”，陈璟骄傲的说道。 “还有青椒和西红柿”，候机美补充道。 “等等，这个菠菜是你们买的？”，陈康杰看到他们从塑料袋里面拿出来的菠菜好奇的问道。 “这个，这个。。。要你管，反正我们是完成任务了的”，陈璟立刻表现出她刁蛮的一面。 “确实是可以不用我管，但是我不知道今天老妈要是发现他买的菠菜不见了，你能不能给出交代”，陈康杰笑着说道。 原来这捆菠菜是今早马芳琴上街去买菜买回来的，用草绳扎住，因为是陈康杰帮忙提到厨房去的，所以很有印象，没想转手就被家里的小窃贼给拿出来打平伙了。 “我们去菜场的时候已经没有菠菜了，那怎么办啊？反正拿都拿了，到时候再说吧，实在不行我就说是你拿的”，陈璟估计是早就想好了退路。 “不是吧？让我给你背黑锅？”，陈康杰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他实在是被欺负得晕死。 “你不被黑锅谁背啊？反正就算是知道你拿的你也不会挨骂，难道你想让我挨骂不成？哼！”，陈璟算是吃定陈康杰了。 “好好好，我拿的，我拿的，没见过有这么欺负弟弟的姐姐”，陈康杰无可奈何，只能这样不痛不痒的抗议。 “这才对嘛，做小弟，就要有点小弟的觉悟，不错，我欣赏你”，陈璟走上前，搂住陈康杰的肩膀，一副大姐的派头。 不多一会，被踢回去的人回来了，麻子一只手提着一个大蒸锅，一首领着锅盖，这个锅煮出来的饭，估计十五六个大人吃都没有问题，陈前程也回来了，怀里抱着五个盘子，让人郁闷的是，这家伙还拿了一个鱼盘。 “我们都不做鱼，真不知道你拿鱼盘干什么，现在不管了，将就用吧，我们出发”，陈康杰一声令下，队伍开拔。 今天要去的地方是陈康杰他们上次偷李子的隔壁一座山，名叫沃继山，山上林木密集，还有山洞，所以这次是一次探险之旅。 出门的时候还艳阳高照，没想到爬了一个多小时的山之后，天气阴了下来，山区的天气就是这样的，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下起小雨，陈康杰他们刚到目的地，淅淅沥沥的小雨就如帘子一样落下来，道路变得泥泞，很是湿滑。 既然天变了，那么户外的野炊只能搬到户内，跑在前面探路的楚翔和张强报告，就在山的半腰有一个大洞，可以到那里去，不过那里没有路通，只能沿着小树林爬上去。 “没办法，我们只能尽快赶到那个山洞，否则我们不但今天不能野炊，还只能这么淋着雨回去，真是出师不利啊，难道真的是上天注定不成？”，陈康杰抬头望天，任雨水淋在脸上。 陈康杰之所以会说这样的话，就是因为重生之前他就和伙伴们到这里来野炊过，出门时艳阳高照，结果到了地方同样是小雨不停。 “说那么多干嘛，赶紧走吧，我都很累了”，陈璟在后面推了陈康杰一把。 “大家将物品背好，互相牵着手，以免摔跤，楚翔，张强，张家华，你们几个男生在沿路的陡峭地段担任帮手，帮助女生们顺利爬上去，其他的男人和我将女生手里的东西接过来”，陈康杰做出了有利于团结的安排。 对于陈康杰的安排，没有人有异议，立刻行动起来遵照执行。 在互相的搀扶和牵拉之下，十几个人才拖着一脚的泥土艰难的爬进山洞。 这个山洞分为两层，底层是大厅，很大，第二层有些小，进了山洞，大家都很兴奋，纷纷这里跑，那里跳，很想探究这个山洞里面的秘密。 “你们就这么跑啊，跳啊，难道就不吃饭了吗？赶紧，男生找柴草生活，女生洗菜去”，陈康杰叉着腰站在洞口大喊。 “外面下雨，怎么洗菜啊？”，范雪熙反问道。 “柴都是湿的，根本没法烧”，马伟补充了一句。 “那就赶紧想办法啊，都过来”，陈康杰这个“大人”实在是拿着一群孩子没有办法。 “看到没有，洞口顶上的岩壁有雨水流下来，可以先用锅接水，洗好菜之后装进塑料袋里面，男生就没办法了，只能到树林里面去捡柴，就算是湿的，那也行，洞口这里有些干草，可以用来引火”，这时候陈康杰只能继续发挥领导作用，否则就真的只能饿着肚皮回去。 “那你干什么？”，陈璟反问道。 “你们会做菜？”，陈康杰没有回答，而是直接问回去。 “不会”，“不会”，“我也不会”。。。。。。，就没有一个人回答会的，这是在陈康杰的预料之中。 “那就是啊，你们都不会做菜，那你们说我做什么？我当然是当厨师啊！”，陈康杰理直气壮的说道。 “切，都没见你做过菜”，陈璟对陈康杰的大言不惭很是不屑。 “那要不，你做，我去捡柴生火”，陈康杰对自己的老姐只能用激将法。 “我还是自己去洗菜去”，陈璟不搭理陈康杰，自己领着一个锅就去接水去了。 第三百八十六章 来点小酒更好 陈璟一走，她的几个小姐妹自然而然跟上去，反而是范雪熙和邓敏不知道该不该跟过去。 参加一起玩的，其他女孩子都是出自矿上，唯独邓敏和范雪熙不是，所以就多多少少感觉不是一个小圈子，再加上陈康杰的原因，她们根本不可能完全的融入到一起，总是有点点隔阂。不像男孩子，根本没有利益的一丝丝冲突，所以很容易混熟，并且互相之间还成了好朋友，融合得很好。 “你们两个不洗菜，把锅碗洗一下吧，刚才带在路上，估计也弄脏了”，陈康杰总要给范雪熙和邓敏找点事情干，否则就这么呆着，他们会觉得不自在。 “唉，好的”，两人回答之后，就携手干活去了。 “别呆着了，哥们几个，赶紧去弄柴火吧，别看你们现在一身汗，一会就该冷了，弄两堆火，一堆用来烤，一堆用来做饭”，陈康杰对还站在他周围的男生们吩咐道。 刚才一直在爬山，再加上到了山洞之后每个人都没停着，所以虽然下着小雨，每个人头上和脸上都是湿的，不完全是雨水，更多的是汗水。别看现在他们都头顶冒白烟，等一会汗水凝固下来之后，就会感觉很冷，特别是山风一吹，要是不赶紧弄一堆火来烤，估计回去就会有人要感冒，这个道理他们未必会明白，但是陈康杰是深知的。 得到陈康杰的吩咐之后，所有人都行动起来了，只留下陈康杰一个人，然而他也没有闲着，他得找点石头搭建一个简易的火坑，否则没法做饭。用来烤的不需要火坑，用来做饭的绝对需要。 没多一会，女孩子们该洗的已经洗完了，男孩子们也每个人都抱了一捆湿柴回来。 为了把这两堆火引燃，几个男孩子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如果柴是干的，那很简单，偏偏经过雨水润过之后，都是湿润的。陈康杰在洞口哪里弄到的干草不多，只能先引燃一堆火再说，谁知道吹了半天，火星子没见多少，浓烟到是把山洞里面弄得真正的乌烟瘴气，每个人都咳嗽不止。 最后实在不行，邓敏将自己随身携带的手绢都贡献出来，这才将火完全点燃起来，对此，陈康杰答应后面送他一块新的补过。 刚才还大汗淋淋的众人，现在清闲了十来分钟之后，身体开始发冷了。 “这堆烧燃的火先移到里面去，你们在那里烤火，外面煮饭的再利用烧燃的火星子另外发过”，吃东西重要，可是伙伴们的身体更重要，所以陈康杰做出了调整。 山洞里面本来光亮不是很够，可是随着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的照应，山洞里面顿时显得透亮不少，大火一旦烧起来，烟就没有那么大了，加上去的湿柴，要不了十几秒就会被完全烤干燃起来。 陈康杰慢慢的，也将外面烧柴的火堆弄燃了。 陈康杰重生之前曾经有一段时间是经常做饭做菜的，手艺谈不上好，起码勉强可以吃。今天这样的状况，不太适合炒菜，所以陈康杰打算直接做火锅，省事。 陈康杰将马伟带来的一大块五花肉拧出来，才觉得少了砧板，根本没办法切菜，最后没有办法之下，只能找一块平整的石头洗净之后充当砧板。那个菜刀切在石头上，给给嘎嘎的，十分的刺耳，只能用切和割，还不能用剁，否则石头烂不烂不知道，菜刀反正一定会有缺口。 没办法切成小块，只能随便切，切好就扔在锅里，本来洗米应该洗两遍，但是水不好接，都只能洗一遍，接上水，盖上锅盖加大火就开始煮，在旁边看陈康杰做的人都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打平伙，觉得会很美味，实际上是不可能的，到处都是灰。陈康杰也是偷工减料，饭煮好之后也不管熟没熟，将铁锅架上就将肥肉扔进去，炼出一点油之后就将作料统统一股脑的丢进去，加上水，一个简单的火锅就做成了。 一群孩子，个个都很猴急，拿着碗就要开始干，这个时候又发现少了东西，没有筷子。 “我说你们几个白痴，拿碗都不会配上筷子吗？脑子被门夹了吧”，陈康杰实在是被这几个马大哈弄得哭笑不得。 “那怎么办？”，范雪熙端着碗，无措的问陈康杰。 “还能怎么办，赶紧去摘树枝吧，自己喜欢什么样的筷子就自己做什么样的”，陈康杰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如此。 相比起自己在瑞典，有厨师，有车，有随从跟随，何等逍遥自在，一切都是弄好了端上手来就吃，今天自己不但自己要做，还是那么的简陋。 说来也奇怪，饭是夹生饭，火锅用的是肥肉，筷子是奇形怪状的树枝，按理说大家会食之寡味，可是这样的“垃圾食品”反倒被伙伴们当成了美味，一个个争先恐后的，随意的用筷子往碗里扒上一些饭，就蹲下来围在架在火上的铁锅，管他生的熟的，稀里哗啦的捞上来就吃，那些青菜，任意的扭断就往里扔，根本切都来不及切。感觉就像在喂猪一样，事实上却是如此，吃到后面，简直就是用抢。 “你们就不能斯文点吗？有那么好味？”，陈康杰自己也抢了一碗饭，用勺子舀上一瓢汤泡着就不管不顾的吃起来。 “真的觉得很好吃，我还是第一次在山上吃野餐呢”，邓敏显得很兴奋。 说来也是，洞外下着小雨，洞内两堆火使得温度上升感觉很温暖，一群孩子，就在洞口的大厅部分围着火吃火锅，而且还是柴火烧的，自然而然别有一番风味，对于第一次参加者来说，相当的有新鲜感。再加上所有的饭菜都有自己的功劳，付出劳动获得的收获自然会感觉更加的清香甘甜。 “这肉明明是生的，也没有家里炒的那么细致，怎么就那么好吃呢？”，范雪熙一边吃，一边感叹。 “那还用说，也不看谁担纲大厨”，陈康杰厚着脸皮邀功。 当年明朝开国皇帝发家之前曾经吃过“珍珠莲子羹”，那实际上就是别人的残羹剩饭，可是因为他太饿了，所以觉得很美味，等他登上大位之后，很想重温那种感觉，可是已经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他，怎么可能还能找回那种感觉。 换句话说，不管是谁饿了，随便的垃圾食品都会觉得好吃，今天大家本来就没有吃午饭，又爬了很久的山，能不饿才怪，再加上此情此景，人人都觉得好吃。 “对对对，陈大厨，就你这手艺，谁不会啊，还有脸说”，也不是没有明白人，喜欢和陈康杰抬杠的陈璟就不吃陈康杰的这一套。 “不管会不会，反正大家喜欢吃就行”，陈康杰是铁定了要给自己贴金。 “要是有点小酒就更好了”，陈前程说出了一个目前没法实现的想法。 陈前程家有两瓶名叫“竹叶青”的果酒，清甜清甜的，陈康杰他们曾经在他家偷偷的品尝过，所以陈前程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谁让你不把你家还剩下的那一瓶酒偷来”，马伟对他鄙视道。 “他要敢偷，他老爸还不打断他的腿，本来就两瓶，我们已经偷偷的整了一瓶了”，张家华边给自己盛汤边说。 “你丫的怎么就知道我没有拿来，等我”，陈前程说完就将手里的饭碗放在地上，往洞内跑去。 十几秒他就提着他的书包回来了，打开书包，从里面拿出一瓶绿色高玻璃瓶的酒，正是他老爸还剩下的一瓶舍不得喝的“竹叶青”，“看，这是啥？说我不敢拿?刚才说我不敢拿的别喝”。 “你们不能喝酒，要是你们喝醉了，那我们怎么回去啊？”，立刻有女生提出了反对。 “就那么一小瓶酒，能让我们那么多男孩子醉吗？别逗了，来赶紧给我搞点”，杨聪这个自来熟，一点点不客气。 “你会喝酒？小孩子家家的喝什么酒啊”，范雪熙对杨聪批评道。 “班长，现在可是放假期间，不是在学校”，杨聪开起了玩笑。 “就是，男孩子喝点酒才有男子汉的气概”，余兰帮腔道。 杨聪本来是开玩笑，可是范雪熙却以为是在洗刷她，余兰这么不合时宜的补一句，那么更是坐实了她的想法。陈璟她们那批女孩子对范雪熙这个班长敌意是最大的，以前是对邓敏最大，现在转移到了范雪熙的身上，因为她人漂亮，学习成绩好，还是班长，和陈康杰的关系若近若离的，她不招受嫉妒才怪。 “我知道这不是在学校，我也没有摆班长的架子，你爱喝不喝，最好喝死你”，范雪熙很是不高兴。 “这个，我我。。。我就那么一说，开玩笑嘛，何必当真”，杨聪看出范雪熙生气了，所以赶紧说明情况。 “好了好了，一个少说一句，喜欢喝的就喝点，不喜欢喝的，就自己吃饭”，陈康杰赶紧充当老好人，免得事态扩大。 结果是几乎所有的男生都来了两口，因为没有杯子，所以按照顺序对着瓶口吹，陈康杰凭借他强大的威望，分到了第一个。 第三百八十七章 恶心的故事 按照酒瓶上的说明，这种酒是用刺梨加上竹子酿造的，由会城的一家小酒厂出品，陈康杰搞不明白，怎么竹子能酿酒，这种酒的口感虽然不如法国葡萄酒那么幽香，但是也是蛮醇厚清甜的。 这家酒厂陈康杰没有听说过，估计等他懂事的时候，已经倒闭了，由现在到20世纪末，会城这座酒都倒闭了大量的酒厂，想必生产这种酒的就是受灾的厂家之一。 每人两口酒自然不会弄醉人，这种酒的度数不高，才28度，喝了只是身体会发热，各个的脸红扑扑的。 一顿饭稀稀拉拉的吃了一个来小时，直到饭锅菜锅都见底了，这才结束。 “刚才我们女生洗菜，现在轮到你们男生洗碗了吧？”，陈康杰还没安排饭后的事宜，就有女孩子先跳出来了。 “不是吧？我们男孩子洗碗？”，马伟跳出来应对，“男孩子可不会洗碗的，我们在家都不洗”。 “凭什么男孩子就不会洗碗，陈康杰都会做饭，干嘛就不会洗碗了啊，再说了，我们在家也不会洗菜的啊，今天还不是洗了”，邓敏站出来为女孩子说话。 “怪不得感觉菜没洗干净”，张家华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洗不干净？那你刚才吃得那么香那么凶，就像老母猪一样，你怎么那时候不说没洗干净啊？”，陈璟跳出来出头。 “那时候不是没注意嘛，都是吃完了才注意的”，张家华强辩道。 “你这就是猪八戒吃人生果，你想说你没品出味道是吧？”，李英也跳出来了，咬定了张家华就是猪。 “切，好男不和女斗”，没有男孩子站出来帮他，张家华只能自己独自应对女生们的攻击。 “你算什么好男，你算好猪还差不多，陈康杰才算好男，长得帅，学习好，有本事”，候机美也不甘寂寞，并且下嘴更狠。 候机美这个直肠子这么一说，不但张家华他们不好意思，就连陈康杰以及对陈康杰有意思的女孩子都不好意思，感觉很难为情，这算是变相的表白了。 “咳咳咳，你们说你们的，可别牵扯到我，我很无辜”，陈康杰塔拉着脑袋羞涩的说道。 “算了，我们还是洗碗吧，要是再不洗碗，不知道还会被批成什么样”，张强还算识趣，说完就去收拾狼藉的锅碗去。 “这还差不多，这就是好同志，你们学着点”，张强的识趣，获得了好几个女生这样的夸奖。 其他几个男孩子也是响鼓不用重锤，全都自觉的跟上，唯独陈康杰没有动。 “你干嘛不去？”，陈璟对当场的陈康杰问道。 “不是吧？大厨也要洗碗？”，陈康杰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的鼻子，他没想到居然也有自己的份。 “大你个大头鬼，大厨，就你那三脚猫的厨艺，也就我们吃，赶紧去，否则可不客气了”，陈璟丝毫不给陈康杰面子。 也许只有这样才能突出她是姐姐的身份，所以陈璟总是在有意无意中命令陈康杰，突出自己的权威，只有陈康杰都听她的了，她才能在这一群伙伴中拥有一个特殊的地位。 “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我姐姐”，陈康杰丢下一句话，赶紧跑了。 陈康杰不需要自己动手，反正人手已经够多了，他只需要指挥就行，算是占了点小便宜，相当于是个监工。 等将这些都收拾完毕之后，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他们两点开始吃的午饭，现在洞外的小雨还没有停，那么总要找点事情做，一群人围在篝火边，互相讲故事，每个人都必须讲一个。 有人讲笑话，有人讲成语故事，有人说自己的亲身经历，平时偏向木讷的楚翔，找不到讲的新鲜故事，居然给大伙讲起了“狼来了”，受到一阵鄙视和口水。 “你丫的就讲这种我们大家都知道的？那你还不如给我们说‘乌鸦喝水’的故事得了，那更加简单，切”，陈康杰送给他一个爆栗。 “可是我实在不会讲故事啊！”，楚翔揉搓着额头，可怜兮兮的说道。 “找不到说的，就说你小时候的故事嘛”，邓敏给他出了个点子。 “我小时候没故事啊，关键是，。。。。如果真的要说，那我就讲一个我小时候的洗澡的故事吧”，楚翔见过不了关，那就只能如此了，搬出自己的真人真事。 “儿童不宜的地方可以省略”，陈康杰开起了玩笑。 “那时候我才一岁半，哪里来那么多儿童不宜啊？”。 “继续说，趁你现在有情绪”，陈康杰不和他开玩笑了。 “这个故事是听我妈妈说的，那时候我才一岁半，爸爸妈妈要忙着做买卖，没时间照顾我，正好是夏天，所以就用一个大盆装半盆热水，将我放在里面，自己坐着玩水。那一年他们是卖土豆，生意还不错，渐渐的就把我忙忘记了”，说到这里，楚翔脸色有些微红，感觉快要说不下去了似地，只不过大家都等着他下面的故事，二十几双眼睛盯着他，楚翔一咬牙，只能将事情接着说完，“那时候我还不会说话，内急，要拉屎，又没有人抱我，我就只能拉在水里”。 “哇，好恶心！”，范雪熙咧着嘴说道，感觉就像看到那一幕似地。 “别打岔，他应该还没说完呢”，陈康杰从楚翔的叙述中感知到还有下文。 “这个。。。下面就省略了吧？”，下面的看来被陈康杰猜中了，会更恶心，楚翔都有点说不下去了。 “不行，必须得说，嘿嘿”，杨聪露出邪恶的笑容，这家伙现在就是一副幸灾乐祸的小人形象。 “对对对，说，必须得说”，虽然恶心，可是陈璟当然也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好吧，。。。那我往下说，你们别笑话我”。 “我们保证不笑话你”，张强话是那么说，但是从他的表情上，谁知道看得出来是做好了笑话的准备。 一句话，这一群家伙，就没一个是好人。 “反正那时候我不懂事，闲的无聊，坐在盆里面又没什么玩的，就捏自己拉出来的屎玩，捏得到处都是，在水面上漂了一层黄色的”，楚翔说得自己都有些恶心，更别说其他倾听的听众了，每个人都是一副似乎要吐了的样子。 “玩到后来，下午的太阳很大，又是在户外，热得我口渴，可是又没有人搭理我，怎么办？等我妈妈来看我的时候，才看到我在喝盆里的水。。。”。 “哇，快别说下去了，呸呸呸，太恶心了”，范雪熙第一个受不了了。 不单单范雪熙受不了，所有的女生都受不了了，全都转身吐口水，男生倒是抵抗力强，都还能忍住，不过从表情上也能看得出一种奇怪的难受。 “骆驼，我实在是佩服你的吃苦耐劳的精神”，杨聪竖起了大拇指。 “刚才都说了不笑话我的，怎么又笑话我”，楚翔说出了自己最丢人的糗事，任务是完成了，然而他也看得出来这会变成有关他的一个笑话。 “骆驼同志，你看谁笑话你了，我们都没有笑啊，再说了，那时候你才一岁半，毛都不懂，谁小时候没有糗事啊，正常的”，陈康杰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实则陈康杰自己都忍得很辛苦。 “虽然我们没有笑话你，不过这故事确实比较恶心，后面的同学，请不要再讲类似的故事了啊，大伙刚吃了饭，要是再来一个，准吐了不可”，陈康杰补充道。 “还说没笑话我，真是的”，楚翔楚楚可怜。 “好了，这个故事到此为止，下面谁来？。。。没有人？那我就来讲一个鬼故事缓解一下，大家都喜欢听鬼故事的吧？”，陈康杰说道。 “鬼故事好听，我喜欢”，范雪熙立刻回应。 “我们也喜欢”，余兰他们到很简单，只要是陈康杰讲故事，都喜欢，不管讲的什么。 “那大家做好准备哈，这个故事呢，发生在西川省的西部，在那里有一个蔽塞的小山村，相当的落后和迷信，村里面有专门的巫师，村民们保持着一个古老的传统，村里只要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就会找巫师来解决，这个巫师是一代传一代的，他们处理的办法很简单，就是从村里挑选出一个人来，绑在村中间的广场上，巫师在远距离的地方向其扔飞镖，钉死了就算，钉不死就算好运，有一年春，村里面小孩子接二连三的丢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哎，我口渴，先喝口水，老姐，把可乐递给我一下”，陈康杰说了一半，突然卖起了关子。 “啰嗦，拿去，赶紧接着说”，陈璟将可乐递给他，顺便送给他一个大白眼。 陈康杰笑着接过来，喝了一口之后才继续，“村里人没有办法，那么就找到巫师，巫师选中了一个男人，当着全村老少爷们的面，在村中的小广场上举行那个很荒唐的仪式，这个男人很走运，巫师扔出的飞镖没有钉死他，而是脱靶了，不过巫师在将他从支架上解下来的时候，小声的告诉此人，‘这几天村里小孩的丢失，和你的夫人有关，你晚上睡觉的时候，装睡着就可以，然后你就能发现原委’，刚刚从鬼门关回来的男人半信半疑，这怎么会和我的夫人有关呢？但是他还是依照巫师的说法办，结果果然看到了毛骨悚然的一幕”。 第三百八十八章 鬼故事 “你这家伙，别卖关子，赶紧说”，陈璟被勾起了兴趣。 “我没卖关子，你们可要沉住气，互相之间注意自己的后面”，陈康杰压低声音说道。 本来之前大家不觉得有什么的，经过陈康杰故意的这么营造气氛，每个人仿佛都觉得有个东西在自己身后一样，再加上又是在山洞里面，虽然是围着火堆，还是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我警告你，你别给我作怪，要不然我收拾你”，哎，陈康杰天不怕地不怕，就是被自己这个最小的姐姐吃的死死的，这都是平时对他溺爱和忍让的结果。 “好好好，息怒，息怒，继续往下说”，陈康杰赶紧见好就收，“这个男人晚上和他的妻子晚上睡在床上的时候，一整晚都没有睡着，但是为了观察巫师说的情况，又必须装睡着。就在半夜的时候，他发现他的妻子爬起来了，并且感觉换了一个人似地，他妻子起床之后，还在他的眼前嗅一嗅，观察他是否睡着，这个男人不敢睁眼，但是他能闻到气息。他的妻子感觉这个男人是睡熟了的，就爬起来，换上一身白衣，坐在梳妆台前慢慢的化妆，很惊奇的一幕发生了，别人梳头就是对着镜子用梳子从头上往下梳，然而他的妻子不是，而是将自己的头断下来，一手脱手自己的头，一手用梳子梳头，仿佛就是在。。。”，陈康杰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声尖叫打断。 “啊！”，范雪熙发出一声尖叫。 “你怎么了？”，陈璟正听得津津有味，被突然打断了，当然不悦。 “没什么，没什么，刚才我的背动了一下”，范雪熙转身看看自己的后背并没有什么东西，这才解释道。 范雪熙这么一说，其他人不管男生女生全都转身看看自己的后背，刚才真的是太紧张了。 “胆小鬼！”，余兰不屑道。 “谁胆小鬼啊？这不是背后动了嘛，谁愿意啊？”，范雪熙反击道。 “背后什么都没有，还说不是胆小鬼”，李英小声的嘀咕道。 现场十分的安静，她的嘀咕声音不大，可是人人都能听得清楚。 “你说啥？。。。”。 “好了，好了，别吵了，还听不听的啊？要是不听，我就不说了”，陈康杰赶紧打住她们。 “听，当然听，你们别吵了，老文，继续”，马伟站出来和稀泥。 “快说，大家以后再也不许叫了，再叫的就是胆小鬼”，陈璟话是那么说，可是还是没忘记占点范雪熙的小便宜。 陈璟是陈康杰的姐姐，又没有明着说她，所以他就算心中有不满，也只能忍着，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将坐位向邓敏紧了紧，挽住他的胳膊。 “这个女人，将自己的头梳好之后，又重新给自己装回去，这一幕被微微睁眼的丈夫看到了，他吓得全身发抖，但是不敢动，还是只能继续装熟睡。他的妻子装扮好自己后，又凑到这个男人的鼻尖，观察这个男人有没有醒，这个男人拳头捏的紧紧的，脊梁骨的冷汗一层层的沁出来，就是不敢有丝毫的异样举动，尽可能的保持呼吸的顺畅，他担心眼前的这个妖怪一旦发现自己是醒的，会对自己不利。女人没有发现男人是清醒的，就转身带上房门出去了。这个男人听到门响，知道女人已经不在房间里面了，才深深的呼吸一口，稍微平静一下自己的内心起伏。冷静了一会，他就很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出门去干嘛，怎么巫师会说村里的孩子丢失会和自己的妻子有关。他就悄悄的爬起来，轻手轻脚的走到门边，隔着门缝往外一看，结果他吓得差点吐了，你们猜他看到了什么？”，陈康杰又打算卖个小关子。 然而没有人买他的账，连个回话的都没有，所有人都是屏住呼吸，两眼盯着他，陈康杰觉得无趣，只能继续往下说，“他看到了自己的妻子抱着一个小孩子正在啃，满脸满身都是血，就像是在啃个萝卜一样”。 陈康杰说到这里，听众们个个心生寒意，说不害怕，那就是假的，只是刚才说了，谁再叫，谁就是胆小鬼，没有人愿意当胆小鬼，所以害怕归害怕，没有人发声。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向自己身边的人靠拢，以求一种安慰和壮胆。 “这个男人被吓得赶紧捂住自己的嘴，他担心自己会叫出来，要是那样的话，估计自己也会变成和那个小孩一样。这个女人将那个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孩快要吃完的时候，这个男人不敢再看下去了，连忙轻手轻脚的回到床上，继续装睡着。不多一会，女人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从门外回来。她满身鲜血，不过她可没有这样就上床睡觉，而是将自己的白衣换下，又洗漱一番，继续坐到梳妆台前装扮一番，当然了，她梳头的方式依然还是那么的特别。全部将自己整理好之后，又到这个男人的眼前试探，男人自然不会表露出一点点醒过来的痕迹”，说到这里，陈康杰端起旁边的红茶喝了一口，这才又继续。 “女人恢复了常态之后，就上床接着睡觉。她到是能睡得着，可是这个男的就惨了，一整晚简直就是煎熬，根本不可能睡的着，一想到与自己同床共枕的居然是那么一个妖怪，谁能睡的着。对这个男人来说，后半夜的时光简直就是以秒计算，一直将他折磨到天亮才敢起来。起床之后，男人的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跑到巫师家里，将自己看到的一切一丝不敢隐瞒的原原本本告诉巫师，巫师告诉他：‘我那天看到你，我就怀疑了，经过你这么说，那么可以断定，那根本就不是你的妻子，我给你算一下’，巫师拿出卦来算过之后告诉这个男人，‘你的妻子已经被这个女鬼吃了，有一天，你的妻子到山上去打猪草，路过一个坟地，这个女鬼从坟里面爬出来抓进去吃掉，然后再变成她的摸样回到你身边’，这个男人就问巫师该怎么办？巫师告诉他，‘这个女鬼我直接出面的话，我也对付不了她，她已经吃了好几个童男的鲜血，功力很深了，只有一个办法，你今晚回去，我给你几道符，她今晚如果再出去的话，你就赶紧起来，将这几道符将门窗全部贴上，不能让她再进来，她只要进不来，就没有家，明天太阳出来，就会魂飞魄散’，这个男人偷偷的在身上藏了巫师给的符之后就回家了。当天晚上，这个男人前一天看到的恐怖一幕再次上演，有了昨天经验，他压住内心的恐惧和害怕，忍住装熟睡，这个女人半夜梳妆一番，试探过这个男人没有清醒之后，又出去吃小孩。等这个女人一出门，这个男人立刻爬起来将巫师给他的符将整个屋子的门窗全部贴上，等那个女人在外面又吃了一个小孩子之后，再回来，那个门怎么推都推不开，她还以为自己刚才出门的时候带关上了，就打算去从窗户进来，结果窗户怎么推也推不开，这时候，再是笨蛋鬼也知道着了道了。这个女人就在窗外‘梆梆梆，梆梆梆’的砸门”，陈康杰为了增加形象感，估计把声音提高了好几度，并且还加上了手势。 “这个门怎么都砸不开，男人从门缝处，看到外面的女鬼披头散发的，全身鲜血，摇头晃脑的大喊大叫，‘开门，快开门，你要是不开门，我进来第一个就把你吃掉’，男人实在是被吓得心惊胆战，看都不敢看了，急忙跑回床上，用大被子将自己捂住，那个女的一整晚就四处猛砸门窗，撕心裂肺发出恐怖的威胁之声，终究巫师的符还是管用的，那个女鬼想尽千方百计也未能进屋。等第二天天亮之后，这个男人从被子里面爬出来，打开门走到户外，发现门口就只有一件带血的白衣和一些泡沫，其他的全部消失不见了。至此以后，这个男人再也不敢娶老婆，他怕到时候回来的又是一个可怕的女鬼”，陈康杰终于将这个故事全部讲完了。 “讲完了？”，有人还意犹未尽。 “讲完了，还没听够？”。 “中间可怕，后面一点都不可怕”，陈璟点评道。 “真的不可怕吗？那你看看你后面穿白衣的是谁？”，陈康杰发出恐怖的低音。 “啊！”，陈璟立刻被吓得跳起三丈高，转身看到后面什么也没有，其他人也被吓到了，还几个人都骚动起来。 结果自然是所有人都没有在山洞里面发现其他的任何物体，才知道被耍了。刚听完鬼故事的人，都是一惊一乍的，最正常不过。 陈璟率先叫出声，再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谁再叫谁就是胆小鬼，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嘛。陈康杰自然不会对始作俑者陈康杰同学善罢甘休，追得陈康杰满山洞跑。 经此一个小插曲，大家已经没有再继续讲故事的情绪了，况且时间已经不早，四点半了，洞外的小雨也已停歇，得抓紧时间动身赶回去，否则的话，一旦天黑，山路可不好走，再加上刚刚听了鬼故事，一旦天黑，不鸡飞狗跳才怪。 第三百八十九章 去看奥运 经过这次打平伙之后，大家喜欢上了这个不是运动的运动，虽然说显得有些调皮和捣蛋，但是对于锻炼小孩子的生活能力，还是有些帮助的。 这次回来之后，还有有些小伙伴受到了家里的批评，首当其冲的“家贼”陈前程，那瓶酒是其父留着准备送礼用的，没想到居然在家中被盗了，自然生气非常，本来是要揍他一顿，让他尝尝“竹条炒肉”的滋味，最后陈康杰再次被搬出来担当挡箭牌，这才免受皮肉之苦，只是被臭骂一顿了事，这小子估计是早已预料到会是这个结果，这才敢那么大的胆子。 挨训的还有一个人，张家华，他将家里的大锅拿出来了，并没有告诉家人，搞得他母亲已经是被盗了，直到晚上张家华扛着自己家的锅回到家，才知道也是遭遇“家贼”。 为了杜绝这种现象的再次发生，陈康杰专门置办了一套餐具放在大姐家，要去山上或者河边打平伙的话，带人去拿上就走，免得伙伴们再拿家里的餐具。 不用再贡献餐具了，那么再出去的话，每个人都要提供相应的食物，而且由陈康杰分配。在这个过程中，陈康杰是有偏颇，他会根据不同伙伴的家庭条件要求携带相应的东西。例如朱疤拉，家中经济条件不是很优越，陈康杰就只让他带点土豆或者大蒜，土豆家家都有不少，大蒜嘛，他家后头的那小块菜地里种得就有，基本上一分钱可以不用花，对于需要花钱的大头，当然是陈康杰自己承担。 这个暑假，陈康杰两头在家，中间要出门，1992年度的奥运会在西班牙的巴塞罗那举行，陈康杰要去观看，自从去年他参加了学校的校运会之后，就对体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再则这次奥运会，中华代表团的赞助商是康师傅食品公司，陈康杰自然要去捧场。 康师傅食品公司几经波折之后，终于在六月底拿下了中华国代表团的全部赞助。他们面对的竞争对手建力宝集团同样也想保持住他们的赞助商位置，只不过他们面对的竞争对手是实力雄厚的宏源集团，出面要赞助的虽然是康师傅食品公司，可是它后面站着的就是宏源这个庞然大物。 随着黔州大项目投资的进一步深入和变化，国内的政治高层都在关注宏源，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国家体委就算原有的部分领导即便想偏向建力宝集团，也不得不多方考虑。在刘凯飞了两趟首都之后，最终康师傅公司以一千五百万的资金将赞助权拿下。 在奥运会期间，康师傅公司将提供代表团的往返机票，提供代表团的服装，饮料，以及对获奖运动员提供奖品等等。作为条件，康师傅公司将能够在产品包装上注明赞助事宜，并且在今年的广告里面，加入中华国奥运代表团唯一指定赞助商的说明。为了配合宣传，康师傅饮料公司推出了“揭盖有奖”活动，奖品就是能够到黔州来与奥运冠军，亚军，季军面对面，这个是和国家体委的协议之一。等奥运结束之后，国家体委将组织奥运获奖运动员到黔州参观访问，届时将有文艺活动，康师傅公司提供两千个获奖名额，这些幸运消费者的路费及食宿都将给予全额报销。康师傅公司目前还不能使国际奥委会的标志，那是奥运会的合作伙伴才能够取得的资格。 陈康杰希望他们通过这次赞助中华国奥运代表团，总结经验，以便为了以后直接赞助亚运会，奥运会，甚至世界杯。那样的话，就可以将广告打进比赛场地，随着电视转播宣传到世界各地，那是一个企业从一个国家走向世界的捷径，是实现国际大品牌的展示舞台，当然了，也需要实力雄厚。在陈康杰的记忆中，中华国就只有一家叫做“联想”的公司赞助过一次奥运会，那还是因为是在国内的首都举办，由此可见，那是很困难的，投入很大。 这届奥运会的时间是从7月25日到8月9日，总共十五天，陈康杰得24号就赶到巴塞罗那，他已经让人给他早就订好了开幕式的门票。 以前每次出国，总是因为工作，包括上个月到瑞典观看欧锦赛，那也是主要目的是赚钱。可是这次是一趟完完全全的游玩之旅，一点点工作性质都不带，也正因为这个性质的不同，所以随行的队伍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除了陈康杰的护卫人员与老朋友欧阳震华之外，还加上了两位女士，谭美芸与何婉容。 欧阳震华一直十分的忙碌，这次算是额外的度假奖励，夫妻通行，至于何婉容，自从去香港工作以来，除了因为工作关系去东南亚和宝岛以外，都没有怎么外出旅游过，所以这次正好捎上他，有他们照顾着，会好得多。 刚从国外回来还没有完整的一个月，又要出去，对他有意见的人反过来的，不是母亲马芳琴，而是父亲陈启刚。 陈启刚的理由是，总是这么外出，时间长了，次数多了，会玩野，并且影响也不好。相反的是，马芳琴站出来支持他出去玩。 “孩子喜欢看奥运会，去玩玩有什么不好，难道整天闷在家当书呆子吗？再说了，又不是自己花钱，是人家欧阳震华请客，何况婉容也是一起去的，你还瞎担心什么？说他会玩野，你见哪家的孩子这么大会自己处理自己的学习和生活？老文，别听你爸的，这次老妈支持你去”。 只要马芳琴点头了，陈启刚那里的反对就形同虚设。得知陈康杰要去西班牙观看奥运会比赛，陈璟和五姐陈美也嚷着要去，然而所有的门票都是实名制购买的，特别是开幕式的门票，现在临时要去，根本就没有门票，去了也看不了比赛。可是两人还是不干，吵得陈康杰实在无法。 后来又是马芳琴出面解决，只用了一句话，“人家欧阳震华是请老文，又没请你们两个，你们去干嘛？你们有钱吗？没有钱，那还厚着脸皮要求人家请你们不成？”。 问题是解决了，可是这句话也让陈康杰的内心很受刺激。如果真的是欧阳震华请客那还罢了，偏偏又是陈康杰请客，所以马芳琴说的那个话，听到陈康杰的耳朵里面，就像是反话一样，很是刺耳。 最后陈康杰许诺，下次一定带他们出去，事实上，陈康杰是兑现诺言了的，只是他们的身份是那么的截然不同，1996年的奥运会，陈康杰是以运动员的身份参赛，而不是观众。 陈康杰7月22日在和伙伴们搞了三次野炊之后，起程前往香港转机去巴塞罗那。陈康杰是这一行的主角，然而最开心的并不是他，而是何婉容与谭美芸。 能够这么多人出去玩何婉容与谭美芸很开心，谭美芸在香港的朋友同学比何婉容多，但是她现在是家庭妇女的身份，没有出去做事，整天在家，再加上欧阳震华的身份变化，大家的生活层次已经拉开，有些朋友与谭美芸交往会有压力，起码谭美芸去逛街都是有保镖跟随的，欧阳震华有钱了，怎么可能会不重视妻子的安全，而且现在也不能像以前一样，什么朋友都可以带到家里来玩了。 而何婉容虽然说有工作，有一些同事，然而他的工作并不像普通上班族那样朝九晚五的忙碌，她来香港的时间也短，并没有谭美芸像谭美芸一样还有同学，何况她是大明星的身份，很难有真正的朋友。也很难随意的到处走，到处逛，生活有些局限。 这样的两个女人对能够以普通人的身份前往国外去观看奥运会，岂能不开心，而且两个人约好了，到了巴塞罗那，一定好好逛逛街，要购买很多东西，只会赚钱，没机会花钱，其实也是一种痛苦。 “婉容姐，你大包小包的带那么多东西干嘛？”，陈康杰7月23日起床之后，先到游泳池里面去游几圈，然后回房冲凉换衣服，等他收拾停当回到留下，发现何婉容还没有下楼，跑到楼上何婉容的房间敲开门一看，发现她正和司徒玉在收拾行李，而且足足的三包。 “当然是行李啊，有衣服，化妆品，帽子，墨镜，鞋子。。。”。何婉容伸个懒腰，开始数落她携带的物品。 “我说，没听说过‘一卡在手，天下任游’的话吗，你现在就带拿了多东西出去，那你回来还打算带多少东西啊？你不是和美芸姐约好疯狂购物的吗？需要什么，出门再买就是了嘛，至于与什么都带着，要是都这样子，根本没有人给你们带行李”。 “你们不是有那么多人的吗？”，何婉容停下手里的活计。 “你们这么玩，再多人手也不够啊！再说了，他们到时候还要给我带东西呢，我可是要给几十个人买礼物的”，陈康杰苦笑道。 “那你的意思是，就这样穿着一身就可以？”，何婉容以前出门公干，都是大包小包带的，反正有助理和保镖，公司也会安排好接送，但是这次，她的助理和保镖都不会同去。 “最多加上一身换的衣物就可以了，你看我，每次出门就两套衣服，反正酒店有干洗服务，不行就上街现买，反正我是不喜欢携带那么多行李的”，陈康杰最后建议道。 第三百九十章 代表的不是个人 巴塞罗那在举办这届奥运会之前，虽然是具有“地中海明珠”之称的旅游胜地，其实名气在世界来说并不是很大，特别是在东方，许多华人都不了解这个城市。巴塞罗那曾经申办过1924年，1936年，1940年三届奥运会，但是都未获得成功，所以对于这届奥运会能够选择在巴塞罗那，当时是很珍惜的。在1986洛桑举行的第91届国际奥委会全会上，巴塞罗那击败了布里斯班，巴黎，伯明翰，阿姆斯特丹与贝尔格莱德。 其实即便当年国际奥委会执委们投票选择贝尔格莱德，今年也没办法正常举办奥运会，目前的南斯拉夫正经历内乱，否则丹麦队也不能顶替南斯拉夫取得欧锦赛冠军。今年五月，联合国安理会通过757号决议，对南斯拉夫进行制裁，不准塞尔维亚和黑山地区的运动员参加国际比赛及国际性文化交流活动。为改变这种局面，促使这个地区的运动员参赛，国际奥委会主席萨马兰奇多方奔走，穿梭外交，直到开幕前3天，终于获得联合国安理会的恩准。但由塞尔维亚和黑山共和国组成的南斯拉夫运动员只能以个人身份参加，并不得参加开、闭幕式和集体项目的比赛。国际奥委会得知这个可喜的结果后，立即派专机接运南斯拉夫运动员，使他们按时参加了获准参加的各项比赛。参与报道本届赛会的新闻记者共有13082名，其中文字记者5131名，广播记者7951名。共招募到34548名志愿服务者。 陈康杰他们到达巴塞罗那之后，切身的感受到巴塞罗那是一个十分整洁优雅的城市，为了实现这个目的，以及促进巴塞罗那的城市建设和发展，巴塞罗那耗资362亿，建成了5公里长的海滨沙滩，改造了港口，修建了两条环形公路、两条隧道，改建了飞机场、城市的排水系统，建成了提供水、电、气和电话服务的网络。这期间,巴塞罗那经济从衰退走向了繁荣，成为当时欧洲变化最快的城市，就业势头得到明显好转，1992年失业人数达到历史最低点。同时，筹办奥运会还明显加快了西班牙经济的复苏。有人认为，1992年奥运会对巴塞罗那和西班牙的发展的推动作用便不可估量。 在巴塞罗那市中心的希尔顿酒店，已经有人替陈康杰他们包下了十个套房，欧阳震华在海外设得有一个南欧投资公司，公司设在巴黎，负责的区域包括法国，西班牙，葡萄牙，意大利，瑞士等，但是因为这次陈康杰和欧阳震华前来和工作没有关系，所以他们不需要有人陪同，只需要订好房间，买好相关的门票，以及提供车辆就可以，其余的就是陈康杰他们自己的事情。 陈康杰他们的房间在第十八层，陈康杰已经大了，不需要再和何婉容一个房间，而是单人住，何婉容也是单人住，欧阳震华是夫妻一个房间，其余的萨米多夫和熊自强他们都是两人一个房间。钱德贵这次也得以顺利跟随，能够和杰少出国，是十分惬意的事情，钱德贵很高兴，他的家人自然也高兴，这说明自己家人受到了重用。 在十八层，除了住得有陈康杰他们这一群黄色肤色的华人，还有另外好几个人，不过是黑色人种。黑人可能由于基因的原因，除了黑色皮肤以外，都是短发或者卷发，外形的差异没有没有白人或者黄色人种的差别那么大，所以陈康杰没有怎么注意他们，即便有时候远远的看到，也记不住。 陈康杰他们是7月24日临晨飞临巴塞罗那的，每个人在房间休息一上午，倒一下时差之后，大家下午打算到街上去逛逛。当所有人走出房间门在走廊上相遇的时候，才发现穿着各式各样，许多明显的非常不适合。 “你们不热吗？”，熊自强他们每个人都是一身黑西装，可是陈康杰和欧阳震华却是一身清凉的沙滩装。 “不热啊！”，熊自强虽然看陈康杰他们穿得奇怪，但是真的并不觉得热。 “大哥，从机场回来是临晨，现在酒店有中央空调，可是你也不想想，现在可是夏天，你们这么穿出去，不热死才怪”，陈康杰解释到。 熊自强他们虽然现在有钱了，也算小富翁，但是在生活方式上，和小资还是有些不同，这与他们以前生活和所受的训练有关，所以还不太适应不同的场合穿不同的衣服，还需要陈康杰的指点和培养。 “对啊，那怎么办，我们都没有你们一样的短衣短裤”。 “你们自己上街去买吧！”欧阳震华建议道。 “算了，他们上什么街啊，他们去了估计也白搭，都不会西班牙语或者英语，到楼下的的酒店商店吧，那里有卖的，我们先到二楼的咖啡厅等你们”，陈康杰知道这样的酒店，都是有酒店商场专门卖名牌服装的，只是贵了点，不过陈康杰相信熊自强他们消费得起，何况自己放了一张随时有百万美金的卡在熊自强的身上。 “杰少，我陪他们去吧”，萨米多夫提出意见，因为他们会说英语。 “很好，快去快回”，陈康杰点头答道。 “那里有没有女装啊？我怎么感觉我这身衣服和你们不搭配呢？”，何婉容穿的是一身花色长裙，如果是出席宴会或者去餐厅，那没什么问题，可是去逛街，还是显得太正式了。 “应该有，如果你要去的话，我陪你去吧”，何婉容要去买衣服，陈康杰到是蛮有兴趣陪着的。 “那我也去，反正要在这里那么多天，多买两身衣服换”，谭美芸也要求前去。 “那就大家一起去”，欧阳震华附和道。 “你敢不去”，谭美芸挽着欧阳震华的手臂，娇嗔道。 “我就是不敢，所以才主动请缨”，欧阳震华并不是怕老婆，而是对谭美芸比较宠爱。 “算你乖啦”，谭美芸大方的在欧阳震华的脸上啵了一个。 “麻烦你们，这里是公共场合，要亲热，自己回房间”，陈康杰调侃道。 陈康杰他们十来个人搭乘电梯来到一楼大厅旁边的酒店商场，接待他们的是两个穿着得体的当地女孩子，“欢迎光临，我们这里有许多欧洲的品牌服饰，香奈儿，阿玛尼，范思哲。。。都有，还有从你们东京过来的日本品牌”。 女服务员的说辞按理说没有任何的问题，只是错就错在将陈康杰他们当成日本人了。 陈康杰用标准的普通话告诉他们，“小姐，我们不是日本人，请记住了，我们是中华国的公民”。 陈康杰说了之后，发现只有自己这些人能听得懂，对方一脸雾水，根本不知道陈康杰说的什么。 陈康杰不得已，又用西班牙语将刚才的话再说了一遍，这次对方终于听清楚了，不愧是名牌专门店的店员，训练有素，立刻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误会了，中华国是一个伟大的国度，欢迎你们到来西班牙，来到巴塞罗那”。 其实两人对中华国是不了解的，别说去过，估计也仅仅是在中学课本上看到过，只是面对这样的窘态，不得不说一些漂亮话。 “没关系，以后不要以貌取人”，陈康杰很是严肃认真。 “是的是的”，服务员的态度不错，只是心里是不是这么想的，表面上看不出来。 “小杰，你刚才干嘛要郑重的表明我们的国家身份？”，陈康杰和对方用西班牙语说的话，何婉容没明白，只听懂了他用国语说的部分，这才有此一问。 “很简单，我们不管走到哪里，代表的都并不是我们个人，而是一个民族，目前我们国家还很贫弱，国际形象不是很好，那么我们就有义务尽可能的展现我们的民族形象，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更何况，我并不愿意被老外当做日本人，这是一定要说清楚的”，陈康杰走到一排服装面前，边挑边说。 “怪不得，我记得小学课本上讲一个科学家在比利时学习的时候，在自己的脖子上挂一块牌子，写着“我是中华国人”，要不你也挂这么一块牌子吧”，何婉容后面的这一句是典型的玩笑话。 “那就不必了，国家形象和民族形象的展示不仅仅是一个身份表明问题的，更多的是通过我们的言行举止，以及我们对世界所作出的贡献”，何婉容是开玩笑，陈康杰并没有也开玩笑的意思。 陈康杰与何婉容的对话，欧阳震华他们可是站在一旁仔仔细细的挺清楚的，谭美芸对陈康杰的认识又加深了一些，从陈康杰的言语里面，谭美芸深知陈康杰所取得的成功不是偶然，这是一种大胸怀所应有的位置。 “哇，这套休闲服看起来不错啊”，陈康杰他们走到一套印有此次奥运会标志的休闲t恤与短裤的面前，何婉容喜欢上了这套衣服。 “小姐，这是今年为了祝贺奥运会举办，阿玛尼专门推出的纪念衫”，一直跟在身边的女服务员没有听明白何婉容说的是啥，但是她们会看，知道何婉容是夸奖这套衣服，所以站出来讲解。 第三百九十一章 与阿玛尼的渊源 “要不每人来一套吧”，陈康杰只要看到喜欢的东西，很少问价格的。 “每人来一套？我们大家？所有人吗？”，欧阳震华问道，略略的显得有点讶异。 “嗯哼，你觉得呢？”，陈康杰耸耸肩。 “那会不会显得有点那啥啊，十几个人都穿着衣服，感觉很滑稽呢，认都不好认”，欧阳震华明显是不喜欢。 “我觉得这建议不错，这样我们就相当于是个小型代表团”，欧阳震华觉得不合适，偏偏妻子谭美芸的看法和陈康杰是一致的。 “你这提醒很好，干脆我们自己订做”，陈康杰心血来潮之后，就会玩花样。 “自己订做？怎么订?订什么样式的？”，何婉容历来对陈康杰的点子都很感兴趣。 “款式就不变，就这一套，当然了，还可以加上另外的几套，就在上面加印我们的国旗就行，既一致了，又能够很好的表明我们的身份”，陈康杰右手托着下巴说道。 “我支持”，何婉容第一个表明态度。 “我也支持”，谭美芸第二个。 “我们也支持，我们很久没有穿衣服上带有国旗的衣服了”，熊自强他们几个退役军人对陈康杰的建议不可能反对。 陈康杰转向欧阳震华，两眼看着他。 “你们都表决了，那我还能反对吗？就这么干吧”，欧阳震华有点小幽怨。 表决是通过了，但是有个小麻烦，那就是萨米多夫他们四个老外，他们可不算中华国人，又是形象反差的黄头发蓝眼睛，如果他们也穿带有五星红旗的服装，会显得有点不伦不类，甚至容易引人注意。再加上他们可以还担负得有保护的任务，所以陈康杰最后觉得他们的服装可以自由选择，到时候便于融进人群里面对陈康杰起到保护作用。 站在一旁的女服务员对这些华人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啥也听不懂，不说买，也不说不买，她显得很尴尬。而陈康杰他们也是，自顾自己说自己的，也不知道人家给不给订做，不过陈康杰始终相信一条真理，那就是没有用钱敲不开的大门。 “小姐，我们想订做几套衣服，例如就面前的这套休闲服，我们要求在上面加上五星红旗的图案”，陈康杰这时候才转身用西班牙语对服务员小姐说道。 “先生，这是不可以的，这样的衣服都是已经做好了的”，女营业员当即言辞拒绝。 “这个衣服多少钱一套？”，陈康杰转换话题。 女营业员以为自己拒绝了对方之后，对方就会立刻掏钱买现成的，表情上露出真挚的笑容。要是像刚才说的订做，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而且，她还有一些觉得那是天方夜谭，阿玛尼怎么可能会专门给订做几套衣服，根本不可能。 “476美金一套，先生”，女营业员很礼貌的答道。 “我们订做，可以出4760美金一套，你看怎么样？”，陈康杰给出了十倍的价格。 “4760美金？这个。。。估计还是不行”，女营业员没想到对方还是要订做，而且给出的价格是原价的十倍，感到很惊讶，不过想到阿玛尼的大品牌，还是觉得是不可能的。 “47600美金呢？”，陈康杰将价格提高到了一百倍。 “您，您稍等，我找经理来”，对于陈康杰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来说，女营业员应付起来有些困难。 能真的出47600美金买一套衣服的人来说，觉得是真正的有钱人，并且人家买的还不是一套，所以女营业员自己既做不了主，又不能得罪客人，如果自己再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会显得很没有礼貌。所以打算将问题上交给经理。 “好的，我们在休息区等一会”，陈康杰看到角落里有个小型的休息区，所以朝那边走过去。 “小杰，她怎么走了，你们说了什么？”，何婉容靠近他，女营业员和陈康杰说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因此觉得奇怪。 “我和他谈订做衣服的事情，她做不了主，所以打算找他们经理，我们正好在休息区这边等一下”，陈康杰三言两语就解释清楚了。 陈康杰他们在休息区坐下来之后，自然有另外一个服务员送上香醇的咖啡，只不过陈康杰他们一杯咖啡才喝了一半，刚才去找经理的那个女营业员领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秃顶中年男人走来。 “女士，先生，你们好，欢迎你们来到巴塞罗那，我是这家店的经理马丁，请问有什么可以效劳？”，经理马丁彬彬有礼的说道。 “是这样的，我们想订做几套衣服，加上我们国家的国旗，就这么简单”，对方说的依然是西班牙语，所以回话的只能是陈康杰。 马丁还可以说英语，只不过他听手下汇报说对方的西班牙语十分的流利，所以直接就用上自己的母语。 “这很有困难，因为这些衣服都不是我们做的，我们只是负责销售”，马丁没有将话说死。 从对方能够出47600美金买一套衣服来看，马丁就清楚绝对不能完全的一点点希望都不留，进一步了解情况再说。 “我也知道很困难，我们其实这样做是很冒昧的，但是我们遥远的东来前来西班牙支持巴塞罗那的奥运会，同时也是要支持我们中华代表队，这才有此想法，请多多帮忙，价钱不是问题”，陈康杰站起来歉意的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联系一下上游的厂家，看是否可以作为特例处理，请稍等，我去打个电话”，马丁犹豫一下说道。 马丁的想法很简单，如果能够做成就做，即便做不成，也有一个很好的借口拒绝，毕竟是厂家不给做。 “没有问题，拜托了”，陈康杰要表现出中华民族的礼貌。 马丁自己回到他的办公室五分钟之后就回来了。 “先生，是这样的，我将你们的情况转告了阿玛尼公司的销售经理，他们为了以后开拓庞大的东方市场，愿意作为特别专项处理，不过价格很高一些，需要支付很多的中间环节费用”，马丁回来后喜悦的说道。 这怎么说都是不错的生意，能做成，相当于他们的营业额也提高一截，几十万美元对于一家店来说，绝对不是小生意。 “价格没有问题”，陈康杰点头道。 “他们提出的价格是一万五千一套，明天早上就能拿到货，一会我就给你们量身高尺寸，他们会根据你们不同的体型今夜加班，明早再从意大利空运过来”，马丁继续说道。 “谢谢，比我预想的便宜，那我们就选款式吧”，陈康杰也抓紧时间。 “杰少，这就谈妥了？他们给做吗？多少钱？”，陈康杰站起来去选衣服，欧阳震华就知道事情搞定了。 “ok了，一万五千美金”，陈康杰打着手势说道。 “什么？你花一万五千美金买一套衣服？那可是八九万rmb啊！太奢侈了！”，何婉容一听这个价格，立刻就激动了。 “赚钱不就为了花嘛，反正不用你掏钱，欧阳大哥请客，你激动什么呀，快去选你们的女款吧，选完了还要量体型，人家可是连夜做，明天空运过来呢，你说这价格能便宜吗？阿玛尼愿意为了这点钱作为特例处理，这已经很够意思了”，欧阳震华又被陈康杰拉出来垫背，并且陈康杰也解释了那个价格并不算贵。 这个小插曲对于阿玛尼来说，事实上是带来了莫大的姻缘，两年之后，陈康杰在全世界大红大紫，许多世界一流品牌都找他做代言人，其中就包括范思哲，阿玛尼等高端品牌，最后阿玛尼就因为92年曾经给陈康杰定做过服装，顺利的击败竞争对手说服陈康杰做阿玛尼的全球品牌代言人。 陈康杰他们每人选了三套衣服，一套休闲清凉短衫，一套运动服，一套休闲西服，何婉容与谭美芸两位女士也放弃了裙子等典型的女装，选择同样的中性款型。 衣服的款型选定之后，马丁就召集服务员给陈康杰他们这一群人量体型，并且还拍照。陈康杰问为何要拍照，马丁的解释是，设计师除了要知道客户的体型以外，还会根据客户的外形气质，在细节上做改进。 阿玛尼公司恰恰就是保留住了陈康杰的这张照片，也才可能在两年之后知道全球大名鼎鼎的这位超级明星早就是自己的客户了，阿玛尼公司的总裁阿玛尼先生正是拿着这张照片去找到陈康杰，顺利拿下了全球的代言资格。 “刚才说去逛街的，结果在酒店里面就耽搁了那么久”，从酒店商场出来，何婉容不无抱怨的说道。 “你就别抱怨了，我们要在这里呆那么多天，难道你还怕没有逛街的机会吗？”，谭美芸挽住她，亲密的说道。 “肚子饿了，吃饭去，今天就不逛街了，明天早上再去吧”，陈康杰摸着肚子，可爱的说道。 陈康杰的饭量是越来越大，他本来就是在发育的长身体时候，再加上练武要消耗大量的能量，饭量想小都不可能。 第三百九十二章 遇见歌迷 7月25日上午十点钟，陈康杰他们准时收到了阿玛尼公司空运过来的衣服，办事效率果然高效，一晚上就手工缝制好了，价格是贵了很多，不过与服务成正比，划得来。 陈康杰他们统一穿上新衣服，就去逛街去了，顺便在外面吃午饭，而不用像昨天一样窝在酒店里面。正好今晚要观看奥运会的开幕式，可以等到开幕式结束之后再返回酒店。 一路上，陈康杰他们成为最亮丽的风景，阿玛尼为陈康杰他们订做的这匹服装，不但布料是最上成的，做工也是十分的精细。所以十几个人走在大街上十分的醒目，左胸位置的五星国旗熠熠生辉，有些街上的行人还以为他们是中华代表团的运动员。 “这个吉祥物，到底是什么？”。 在巴塞罗那的大街上，到处都能见到吉祥物cobi，有粘贴画，有充气球，有实体玩具，是一只看起来既像狗又像羊的动物，何婉容就是不知道它到底是狗还是羊，这才询问陈康杰。 “说起来吧，这家伙应该是一条狗，西班牙当地漫画家扎维尔?玛瑞斯克设计的小狗，说实话，这家伙目前为止都还未被西班牙人普遍接受”，陈康杰指着街心花园里面一个巨大的cobi充气形象说道。 昨晚在酒店里面，陈康杰换了很多当地电视台，都在播放有关cobi的动画片，陈康杰看了一部分介绍，所以知道得多一点，其他人要看电视，只能看英语频道，像熊自强他们英语频道都没法看，只有陈康杰能正常的看西班牙语频道。 “你怎么不但会说西班牙语，还懂得那么多，你的脑子真的可常人不一样吗？”，何婉容摸着陈康杰的脑袋瓜子偏着头说道。 “什么跟什么啊？只见贼吃肉，没见贼挨打，我每天都努力学习的辛苦你们谁见过啊？真是的！”，陈康杰反驳道。 陈康杰的外语技能，全部是靠自己的勤奋学习的，他上课或者放学，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是用来学习，只是别人的学习是为了考试，陈康杰是真的为了学习知识罢了，相当的勤奋，除了看书，听外语磁带，还收听外语广播。 “是是是，我每次打电话给马阿姨的时候，她都夸你学习努力”，何婉容在陈康杰的脑门上轻轻的敲一下，陈康杰会经常给赵月香打电话，何婉容有时候同样会打电话给马芳琴和陈启刚，特别是过节的时候，基本的问候是必不可少的。 “这到是事实，光我自己就给他收集了不少的外语学习资料，有些是在香港找的，有些是出国的时候找的，要是我，能学好一门英语就不错了，杰少我看以后是要将几乎所有的大语种通杀”，欧阳震华帮助陈康杰解释道。 “我们别扯这些了，说说吧，中午吃什么？”，陈康杰扯开话题。 “吃什么？总不能去吃中餐吧，国外的中餐真没办法吃”，欧阳震华是变相的否决了吃中餐的可能。 “那我们就去吃披萨吧，前面那里有一家意大利餐厅”，谭美芸建议道。 “我这个人不挑食，什么都可以吃，无所谓的”，陈康杰耸耸肩。 结果，大家这一顿中午饭就是以披萨解决，幸好这家店的披萨料足馅够，味道也相当的不错。 吃过午饭，时间还有些早，不过在巴塞罗那不缺少消磨时间的地方，主干道的路边有许多咖啡馆，有遮阳扇，在这样的地方，来一杯冰镇果汁，欣赏来来往往穿着清凉的俊男美女，也是一种不错的消遣。 有一句话叫做你在看风景，其实你自己本身就在风景里，别人也将你当成风景。陈康杰他们就是如此，就在陈康杰端着果汁，带着遮阳墨镜，欣赏着一个个吊带短衫的年轻美女的时候，许许多多充满火焰的目光也投向了何婉容这个东方美女。 “你这家伙，你眼睛往哪里看呢？”，谭美芸在欧阳震华的臂膀上推了一把。 刚才一个身材火辣的西方美女从陈康杰他们身边走过，穿得又很稀薄，所有的男士都给予了注目礼，包括陈康杰和欧阳震华。 “我啥也没看啊！这不是随便扫一下路人嘛”，欧阳震华嘴硬硬强辩。 “随便扫一下？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谭美芸有意的看了一眼陈康杰说道。 “我说，我是男孩，说归说，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很无辜”。陈康杰说道。 “无辜你个大头鬼，人少鬼大”，何婉容娇嗔道。 “婉容姐，你看你这个东方小野猫，吸引了多少西方男人的目光，哪个从身边过去的，不是两眼冒火的盯着你”，陈康杰立刻反唇相讥。 今天何婉容头发是高高的竖扎起来，一身清凉，洁白的体恤衫加上紧身的休闲裤，将他完好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再加上她柔滑娇嫩的肌肤，连陈康杰这个干弟弟都挡不住多看两眼，何况那些荷尔蒙分泌正旺的成年男人。 “你个坏家伙，那么小也学得色迷迷的”，何婉容随手就给了身边的陈康杰一个爆栗。 “奥哟，你们能不能换个别的方式，不要动不动就敲我的头”，陈康杰佯装痛苦，不停的揉搓被敲击过的地方。 “你就不要装了”，何婉容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在行动上还是伸出娇手帮他揉一下。 何婉容自己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那根本就不会对陈康杰造成多大的伤害。 “啊！我的偶像”，突然一个叫声从后面传来。 因为说的是汉语，所以陈康杰他们都能听懂，纷纷将头转向同一个方向，看到三个华人女生急匆匆的穿越人群向何婉容跑来。 “婉容姐，看来是你的粉丝哦，想不到来了西班牙都能遇见歌迷，真是难得”，陈康杰笑着调侃道。 “何小姐，我们是你的歌迷，能在这里遇见你真是太兴奋了，能给我签个名吗？”，一个身披长发背着双肩包的女孩子语速极快的说道。 何婉容今天没有做任何的装扮，不但没有戴帽子，就连墨镜都被他摘下来挂在领口处，所以只要是他的歌迷，一眼就能认出来。 “是啊，是啊，我们也要”，这个女孩子的两个同伴连声附和。 三个人的装束是差不多的，看来是来看奥运会兼旅游的。 “好的，你们有本子吗？”，何婉容平时躲歌迷和记者，但是一旦被遇到了，何婉容还是很容易亲近的。 “有有有”，得到应承之后，三人连忙在自己的背包里面翻找起来。 旁边的老外见到这一幕，立刻释然了，原来是个明星，怪不得那么漂亮，那么有气质。 三个女孩子中两个拿出的是记事本，有一个拿的是日记本，估计这个女孩子平时有写日记的习惯，何婉容结果刚才第一个说话的女孩子手里的水笔在他们的本子上唰唰唰的签下了一个行云流水的名字。 “谢谢，谢谢，这趟西班牙来得值了”，接过何婉容签好名字的本子，连声表达自己的心情。 “你们是从内地来的吗？”，陈康杰听他们的国语说得还不错，所以出口询问。 “不是的，我们来自台北”，对陈康杰这个小屁孩，三个女孩子一句话就打发了。 非常具有幽默的是，这三人后来也是陈康杰的铁杆歌迷，还组织发起成立了宝岛歌迷协会，他们打死也想不到，他们早就和自己的偶像说过话了，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比起那些连他的面都见不到的粉丝来说，已经是十分幸福的事情了 “哦”，陈康杰没有去过台北，所以和他们也没有什么好聊的。 “何小姐，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一个非分的要求，想和你合个影，不知道会不会不方便？”，对方扔下陈康杰之后，又对何婉容提出了另外的一个要求。 三人之中有两人的胸前挂着相机，所以合影拍照绝对的没问题。 “这个。。。”，何婉容并不是特别想合影，目前为止，她还从未和自己的歌迷合影过。 “来，我给你们照一张吧”，陈康杰擅自做主，他的目的是尽快将这三个歌迷打发走。 从这三个女孩子围过来要签名，周围就开始有观众聚集，甚至有些拿出相机打算给何婉容拍照，幸好被熊自强和萨米多夫他们在有意无意中挡住了。 “好吧，站着还是坐着？”，何婉容不会驳回陈康杰的面子。 “来，你们跟着坐下来，我到对面给你们照”，陈康杰指挥三个何婉容的粉丝坐着何婉容的身旁，其中一个就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陈康杰拿着他们相机坐到欧阳震华和谭美芸的中间。 “咔嚓”，一声，合影完成。 陈康杰将相机交还给他们，三个女孩子本来还打算与何婉容再聊几句，不过在陈康杰的眼神暗示之下，熊自强他们很“礼貌”的将他们请走。 “走吧，这里是不能坐了，我们得提前赶到体育场，开幕式进场的安检可是很浪费时间的”，欧阳震华站起来说 第三百九十三章 第一次世界亮相 巴塞罗那奥运会的开幕式是在蒙维克体育场举行，时间是定在晚上八点，不过从下午两点半就有观众开始进场，因为有二十几国的首脑会出席，再加上近七万名观众，安检十分的严格，排着队，所有的随身物品都要检查，并且很多物品不能带进场。 体育场周围是荷枪实弹的防暴警察，毫无疑问，观众里面一定也混进去了很多便衣人员，空中不时有军用直升机和警用直升机飞过，安全自愿者正在用仪器检查每一个进场观众的身体和随身物品，奥运会是对一个国家安保能力的集中体现，因为许多****都将造势和肇事地点选择在奥运会会场，当年的慕尼黑奥运会，几名以色列运动员就是被恐怖分子杀害，引起轩然大波，同时也相当的打击了德国的安全形象。 陈康杰他们四点半到的蒙维克体育场，排队安检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得以全部进场，到体育场里面还得等待两个小时开幕式才会正式开始。主委会充分考虑到了观众等待中的痛苦，安排了很多当地的歌手和艺人在体育场中间做轮流表演，帮助观众打发时间。 “这些音乐虽然听不懂，但是还是很享受的”，何婉容作为音乐人，双手在膝盖上打着节拍，点着头说道。 陈康杰，何婉容，欧阳震华夫妇坐在中间，熊自强与萨米多夫他们坐在四周，奥运会开幕式的门票可不好弄，要不是财大气粗的陈康杰，熊自强他们一辈子估计也很难亲自到现场观看一回，所以各个都显得很兴奋，萨米多夫他们也是一样。自从跟随了陈康杰之后，他们过的生活和过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过去他们是为了国家效劳，同时又是工具，哪里有现在过得那么惬意，工作轻松，薪酬丰厚，家人幸福，他们十分珍惜这拥有的一切。 “你也不想想，奥运开幕式的开胃演出，西班牙怎么也要安排最优秀的艺术家，不可能找一些杂牌货，换成谁都丢不起那人”，陈康杰舒服的靠在背椅上，双手交叉枕着头，表现得很享受。 “那也是，你能听懂吗？”，何婉容微微的撇过头。 “大部分，你听，这个歌手唱的是‘。。。我们的爱多辽阔，欢迎原来来的朋友，你们的心意我已接受。。。’，其实听不听得懂都无所谓，好的音乐可以没有歌词”，陈康杰随口翻译了两句之后，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这个我同意，我也听不懂西班牙语，刚才有一个用的是拉丁语，但是我享受的是他们的音符”，欧阳震华以前是在唱片公司工作，自然有他自已的一番见解。 “音乐是好听，但是我们要看完开幕式才能回去吃晚饭吗？那起码得十一点过哦”，谭美芸从旁说道。 “那能怎么着，我反正是没问题，我减肥，有些小馋猪就不同了”，何婉容虽然没说具体是谁，但是所有人都清楚他开玩笑的对象是陈康杰，只有陈康杰每天都要吃很多。 “你可千万别减肥，你的身材很好了，别学那些神经病追求什么骨干美，你现在就是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当下恰恰是最好的”，陈康杰没有搭理她的玩笑，而是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懂什么啊，现在流行瘦”，何婉容对陈康杰的高论可是不敢苟同。 从现在一直持续，减肥一直是女士保持身材的首选方式，而大多数减肥者首先都从节食开始，也不知道那些脑子进水的人，居然会喜欢那种骨感美，陈康杰反正是很反感的。 “行行行，我不懂，行了吧，反正你再减肥就不好看，这就是我的看法”，陈康杰说完就转身，“巴斯耶夫，我刚才开到上面开得有麦当劳，你去拿几个汉堡和可乐来”。 刚才进场的时候，自愿者就有介绍，里面有食物和饮料提供，不允许从外面带进食物和饮料，陈康杰从指示牌上看到他们的顶上有一家麦当劳，所以安排巴斯耶夫去拿。之所以不安排熊自强去，是他们的外遇还不过关，不安排萨米多夫去，是因为他怎么说都是个头。 “多拿一点鸡翅”，谭美芸用英文补充了一句。 “好的”，巴斯耶夫回答一声就起身离开。 没过多久，巴斯耶夫就抱着两大包吃的喝的过来分给大家，陈康杰他们的周围有很多观众也是以同样的方式就餐。 观看了一个小时四十分钟的表演之后，音乐渐弱，体育场中部的主席台上的灯光加亮，欢快的欢迎乐曲响起，各个重要的嘉宾入场，在这些领导人中，陈康杰最熟悉也最有好感的，就是国际奥委会的主席萨马兰奇先生。 这是一位为了国际体育事业贡献很大心血的西班牙人，他的故乡就在巴塞罗那，能够为自己的家乡争取到一届奥运会，这让他在西班牙国内的威望不比首相和过往弱。陈康杰对有一张照片印象十分的深刻，那就是在这届奥运会上，他为中华代表团的乒乓球运动员邓亚平颁奖，亲切的与之握手和亲昵。 还有一件事情是让陈康杰难忘的，那就是萨马兰奇先生在从国际奥委会退休之前，力促中华首都取得了2008年奥运会的主办权，并且还亲身的出席了那届奥运会，这一举动，让所有的华人对他亲切感大增。 领导人进场，全场起立用热烈的掌声给予欢迎，这是基本的礼仪。 八点整，开幕式正式开始，西班牙人是一个奔放豪爽的民族，他们的歌舞服饰很好的体现了这点，服饰宽大艳丽，场面十分的恢弘，陈康杰估计整个表演团队起码有几千人，这还是他第一次在现场观看那么大规模高层次的表演，再加上灯光的闪烁配合，美轮美奂。 中间还穿插了两个盛大的烟火喷发，今夜注定是属于巴塞罗那的，整个开幕式的通过大西洋上空价值一亿多美元的通讯卫星32条线路向五大洲的35亿电视观众进行现场直播。全世界都能在电视上看到绚丽的巴塞罗那之夜，在现场的陈康杰也被深深的震撼了，他这时候想起了08年在自己国家首都举行的开幕式，那次开幕式表演他反复看过四次，其中有两次是nbc和tvb的转播视频，这次的第一大转播商也是nbc。 前面的大型表演将近结束的时候，本届奥运会的主题歌登场了---《永远的朋友》（friends　for　life）。1992年巴塞罗那奥运会原本要将《barcelona》（巴塞罗那）定为该届奥运会的主题曲，但由于freddie在1991年便与世长辞，临时取消了这一决定，这引起queen歌迷的强烈不满，caballé本人也决定拒绝出席巴塞罗那奥运会的开幕式。然而，多年以后的无数次最佳奥运歌曲评选中，《barcelona》都名列前茅——所有人已然将它视作那届奥运会的主旋律。 《永远的朋友》由莎拉?布莱曼（sarah　brightman），何塞?卡雷拉斯（　josé　carreras）联袂演唱。何塞.卡雷拉斯陈康杰不是很熟悉，知道他是世界三大男高音歌唱家之一，重生前只看过一次他们在首都故宫午门的一次表演，那还是通过电视看的。说实话，对于那些高音的歌曲，陈康杰提不起多大的兴趣，也许他们的歌喉很完美，但是对于重生之前的陈康杰来说，太阳春白雪了，不够下里巴人。 月光女神萨拉.布莱曼就不一样了，陈康杰十分的喜欢她，曾经买过她的好几张专辑，她的许多歌曲也是耳熟能详，例如《第五元素》，《七月里的冬天》，《天堂里的陌生人》，她的前夫韦伯曾经写过一部名叫《歌剧魅影》的歌剧，陈康杰对里面的一个唱段十分的迷恋，曾经听了不下几百次，学过很多次都没有能够学会。 这首《永远的朋友》与《巴塞罗那》的关系，让陈康杰想起了08年奥运会的《我和你》与《首都欢迎你》，那届奥运会主委会选择了《我和你》作为主题歌，但是真正流传广的反而是林夕的作品《首都欢迎你》，而那一届奥运会的主题歌演唱者也有萨拉布莱曼，这不得不说是真的很具有戏剧性。 悠扬的主题歌结束之后，运动员就要开始进场了，本届奥运会共有169个国家和地区的9367名运动员参加了比赛，其中女运动员2708人，男运动员6659人。参赛运动员最多的国家是美国537人，独联体472人和德国463人。中华国派出251名运动员参加了20个项目的比赛，中华宝岛有37名运动员参加7个项目的比赛。国际奥委会的成员全部参加了本届奥运会。 当中华国代表团入场的时候，陈康杰他们全部起立挥舞着在进场的时候自愿者提供的国旗，再加上他们是统一着装，十分的细目，为此，现场转播的摄像机居然还给了两秒多钟的一个特写镜头，陈康杰通过现场大屏幕的闪动看到了自己，不知道在家里看电视的家人会不会也看到。 陈康杰不担心自己会被记住，这种的特写镜头不是名人是不可能会被记住了，一闪而过。即便全世界的观众看到了自己，也不会搭理自己是哪根葱哪根蒜，只不过当他在全世界大红大紫之后，这段视频被翻出来，这算是陈康杰第一次在世界观众面前亮相。 第三百九十四章 歧视言论 运动员入场持续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当场地上的运动员挥舞着各自国家和地区的旗帜的时候，观众席上的观众对他们也是报以掌声欢迎的。场上的运动员这刻是全世界的焦点，未来的十多天是属于他们的，现场的所有摄像机也将镜头调对准穿着各种民族服饰或者统一制服的运动员。 入场式结束之后，巴塞罗那市长和萨马兰奇分别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一方对来宾们表示欢迎，一方对主办方的努力表示感谢。 92年的奥运会圣火点火仪式是十分具有创意的，即便陈康杰事先知道，但是身临其境的再看一次，还是非常的惊奇。 本届奥林匹克圣火于6月5日上午11时45分由希腊著名女演员玛丽娅.帕布基于奥林匹亚引燃。火炬传递至雅典后，用轮船于13日晚运抵西班牙海岸城市埃恩普里斯。随后进行了在西班牙本土穿越全国17个自治大区625个中小城镇的接力传递，于7月24日到达巴塞罗那，全程3964公里，历时43天。 大会组委会还特别邀请了5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155名代表参加火炬接力跑，这在奥运史上还是首次。开幕式上点火者，是1984年、1988年伤残人奥运会射箭银、铜牌得主，37岁的安.雷波略。 只见他颤颤巍巍从轮椅上站起来，身穿一身洁白运动服的雷波略用箭接过其他运动员火炬上的火种，在离焰塔70米处深呼吸，然后慢慢的将火箭举起，随着他放开手中拉满的弦线，一支带火的利箭飞出去"射燃"了21米高塔上的火焰。为了确保今天的万无一失，雷波略练习了不下两千次，对于一个身体残疾的人来说，可以想象需要付出多大的艰辛。 熊熊的奥运圣火燃烧在巴塞罗那的夜空，开幕式结束了，比赛明天正式开始，实际上足球赛昨天就开始了。 陈康杰他们从蒙维克体育场出来之后，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半，体育场外面的大街上到处都是人，西班牙国旗到处飘扬，刚刚观看完震撼开幕式的年轻人四处游走，那股子兴奋劲一时看来是难以覆灭，就算是一些中老年的观众，也是以蒙维克体育场为背景纷纷拍照，见到陈康杰他们这一群东方人，有些友好的当地人还会热情的打招呼。 “这真是一场狂欢party,我们现在去哪里？”，站在体育场外，何婉容伸了个小懒腰，雍容的说道。 “我现在可还不想回去，回去也睡不着”，谭美芸笑嘻嘻的，很享受这样的夜晚。 “那我们去喝咖啡吧，咖啡厅估计会有很多人，随便吃点夜宵，小杰，你说怎么样？”，欧阳震华提出意见。 虽然说大家出来，是以朋友的身份，但是欧阳震华自然不自然的，还是将陈康杰当老板看待，许多事情都要陈康杰来拿主意。 “我觉得你的建议不错，走吧，就去中午我们喝咖啡的那个地方”，陈康杰要是现在回去也是睡不着的，对于欧阳震华的建议当然是无不可。 蒙维克体育场外主委会安排得有公交，地铁和城市大巴将观众们运送到四面八方，陈康杰他们没有搭乘地铁和公交，而是乘坐专门到希尔顿酒店城市大巴，中午他们喝咖啡的那地方与住的酒店不远，就在同一条街上。 果不其然，这里聚集了许多难以入眠的人，世界各地的都有，从语言五花八门，肤色各式各样就可以清晰的知道。 今天巴塞罗那实行交通管制，街道上没有多少私家汽车，四处的灯光全部打开，人行道上，路中间都有很多人，中午陈康杰他们喝咖啡的那家咖啡馆已经没有多少空位了，就算有一些零星的空余，也不集中在一起。 这时候欧阳震华出马了，他到店里面去找到老板，给了一千美金，老板立刻出面，将那些位置没有坐满的客人调剂到一起，这样就给陈康杰他们腾出了五个空余集中在一起的位置。 欧阳震华不会西班牙语，但是英语十分的流利，咖啡馆的老板不会汉语，但是英语还是可以的，所以互相能够正常的交流。 只有五个位置，那么就有一些人只能站着了。经过陈康杰的安排，除了他们四个主要人员之外，再加上熊自强，其余的随从自己在周围打发时间，可以抽烟，可以要一杯啤酒站着喝，反正一会儿会有客人离开。 陈康杰他们除了点咖啡，每人还点了一份简餐和啤酒，周围许多人都在谈论今夜开幕式的精彩，有些游客去了现场，更多的就是在电视机里面看的直播。 就在陈康杰他们斜对面的坐着三个黑人，中间一个比较年轻，有点像某位好莱坞的电影明星，旁边的两个年级较大一点，从坐姿和气质上看，有点像军人，在半明半暗的灯光下，陈康杰总觉得这个人在哪里看到过。 “那两个黑人，你感觉像军人吗？”陈康杰问本身就是军人出身的熊自强。 “像，而且从表现上来看，是那种见过血的军人，他们握杯子都与其他人不一样，那是常年拿枪的习惯”，熊自强随着陈康杰的目光，稍作观察之后判断道。 “你问这干嘛？”，何婉容端着咖啡抿了一小口。 “没什么，我总感觉中间那个年轻的在哪里见到过”，陈康杰随口回道，然后就自己低下头吃东西。 “切，黑人长相都差不多，你当然会觉得见到过，我们住的酒店那层不就住得有嘛”，何婉容觉得陈康杰是小题大做，有些过敏了。 “对了，他们也许就是住我们那一层的”，欧阳震华向那几个黑人朋友看了两眼之后说道。 “不仅仅如此，除此之外，我还总觉得在哪里见到过”，陈康杰微微抬起头，眉头有点发蹙。 陈康杰很自信自己的记忆力的，但是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这次是第二次，第一次是见到菲尔柯普斯基的时候，那次也是总觉得在哪里见到过他，后来证实是在电视上闪动见到过，难道这个年轻的黑人朋友自己重生前也在电视上见到过不成？然而他开起来才二十来岁，这样的年轻黑人，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记忆中呢？ 陈康杰没有详细的细想下去，因为他被旁边的几个白人青年的谈话给吸引住了注意力。 “奥运会其实只应该我们白人参加”，一个金黄头发的男青年用法语说道。 “是的，这项活动本来就是发源于欧洲”，另一个耳朵上还有耳环的短发黑背心的青年附和道。 “为何只让白人参加？”，旁边一个吊带t恤，紧身短裤的女孩子问最先的那个长发男青年。 “很简单，黄种人只能参加一些技巧性的个人比赛，集体性的比赛简直就是配角，例如足球，篮球，曲棍球，垒球，而黑人，这就不用说了吧，除了像非洲斑马一样能跑点步以外，还能干啥？田径场上，跳高他们行吗？跳远他们行吗？其余的例如马术，高尔夫，游泳，自行车，铁人三项等等，他们都不行，我们白人就不同的，所有的比赛项目都是我们制定的，每个项目都有我们白人的顶尖选手，你们说，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他们参加，真是搞不懂上面的那群猪头，怎么会将奥运会扩大到那么远，说奥运会增强和平，可是他们的战乱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这个明显带有种族歧视的长发男青年发表了他的高论。 欧阳震华他们听不懂法语，所以表现如常，可是陈康杰是能听懂法语的，心中像火烧一样难受，眉头深深的锁住，陈康杰发现那个黑人青年也和他一样，刚才脸上的笑容全部不见了，看来他也能听懂法语。 那边的言论显然还没有完，又有人说话了，“我们这不是通过这个来传递我们的价值观嘛，我们是文明社会，自然要通过一些渠道将我们的价值观传给那些蛮族”。 “确实是这个道理，我们唱主角，也得拉上一些喝彩的配角才是，否则多没意思啊”，另一个肩膀上有刺青的平头白人青年邪笑着说道。 “不说这些了，来，干杯，周围有一些有色人种的，这期间还是别制造麻烦了”，有个戴眼镜的站出来附和道。 “迈克，怕什么，这是巴塞罗那，杰瑞的父亲就是当地的警察局副局长，难道还会出什么事情不成？再说了，他们根本就听不懂法语，就是为了不制造麻烦，才不用英语和西班牙语”，戴耳环的黑背心青年毫不在乎的说道。 西班牙和法国是邻国，所以很多人会说法语，这点丝毫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他们以为来西班牙看奥运会的外地人，要么只会英语，或者只会西班牙语，没想到陈康杰这个语言天才已经学会了法语，而且另一个黑人青年其实也能听懂法语。 对于这样的贬低言论，陈康杰十分的不舒服，他脑子里面在飞快的转动，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同时在想这个问题的，还有那位黑人青年，他也心里十分的不服气。 第三百九十六章 被认出了 何婉容还是个黄花闺女，对这些事情没有经历过，所以最为敏感，谭美芸已经结婚了，和欧阳震华的夫妻生活还是蛮惬意的，所以虽然害羞，但是反应没有何婉容那么大。 陈康杰就更别说了，这家伙表面上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孩子，实际上满脑子的龌龊，否则也不会赞同这样的报复方式。重生之前，他什么没有经历过啊？无论是实战经验还是av学习经验都是很丰富的。现在只见他拖着下巴，正看得起劲呢，现场看真人表演，这还实际上是首次。在札幌的时候，他请下属们开心，都不好意思偷看。 “小色狼，还看？走啦”，何婉容见自己的说话没有带来陈康杰的反应，一个爆栗敲在他的头上。 “啊？这就走了？”，陈康杰显然是还没凑够热闹。 “那你还想怎么着？一会警察就来了，难道你还跟到警察局去看不成？”，何婉容叉着手，一脸的不满。 何婉容这么一提醒，陈康杰才反应过来，是该离开了，人家的奥运会期间，搞出这样的事情，一旦被逮到，真是说不清楚的麻烦。 “好了，走吧，走吧，走”，陈康杰跟着站起来，不过说归说，还是不忘回头再看一眼那激荡的场面。 “杰少，你从哪里搞来的药？”，回去的路上，欧阳震华在陈康杰的身边神秘的低声问道。 “怎么，你也想用？”，陈康杰坏坏的看他一眼，这才说道。 “切，我要他干嘛呀，就是感兴趣问问嘛”，欧阳震华就像被踩住尾巴一样，马上弹开。 “你们在说什么呢？”，欧阳震华的激动反应惊动了正挽着何婉容走路的谭美芸。 “美芸姐，没什么，欧阳大哥想要一点那个药，打算试试”，陈康杰出卖欧阳震华，开起了玩笑。 “你要死啊你，看我回去不收拾你”，谭美芸立刻在欧阳震华的肩膀上抽了一下。 “老婆，我冤枉啊，我就是随口一问”，欧阳震华衣服苦瓜脸。 “随口一问？你无端端的问那玩意干嘛？”，谭美芸立刻尖锐的反问道。 “这个。。这个。。这不就是随口问的嘛！”，欧阳震华真不知道该怎么取辩解，其实他确实就是一时兴趣来潮，的的确确没有别的想法。 “怎么样？不打自招了吧？”，陈康杰扇阴风点鬼火道，一脸的坏笑。 “杰少啊，我说你就能不能嘴下留情啊，我这。。。我这都是怎么了啊？”，欧阳震华真的是被陈康杰弄得哭笑不得。 “杰少？你是小少爷？”，欧阳震华情急之下对陈康杰的称呼，让一直没有参与他们打趣的何婉容来了兴趣。 “在家我本来就是小少爷，难道我没资格吗？”，陈康杰这时候要站出来给欧阳震华开脱了，他要不自己站出来，这时候的欧阳震华更加的没法解释。 “你是小少爷？”，何婉容偏着头，感觉像在想什么一样，“说来也还真是，你是最小的，又有才气，人人都宠着，的确像个小少爷”。 欧阳震华和谭美芸心说，何止有才气，还有财气呢！ 何婉容一直都不知道那些赚来的钱其实都是陈康杰自己的，他以为都是欧阳震华所在公司的，至于这个公司是欧阳震华个人所有还是有其他的股份存在，何婉容没有关心，他平时就很少关心这些生意场上的事情。 “我觉得叫杰少是合适的，也是正常的，你看我们香港，稍微有点点财力或者名气的，哪个不是这个少那个少的啊？”，谭美芸随口插了一句。 陈康杰他们一行人聊着聊着就走进了酒店大堂，很巧的是，正好遇见了那三个黑人，双方对视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不过那个去买橙汁的黑人一眼就认出了跟在陈康杰他们后面的萨米多夫，萨米多夫当然也认出了对方。 那个黑人在转身要进电梯间的时候，小声的在中间青年的耳边说了句什么，这个青年只是点了一下头，停顿了一下就继续走进电梯间。 陈康杰他们搭乘的是另外一部电梯，在电梯里面，萨米多夫轻轻的拉了一下陈康杰的衣服，陈康杰顿时就明白是什么意思，所以出了电梯之后，其他人各自回自己的房间，陈康杰半路转道去了萨米多夫与阿廖沙的房间。 “杰少，我被认出来了”，陈康杰一进门，萨米多夫就直接做了关键的汇报。 “被认出来了？被谁认出来？咖啡厅老板还是别人？”。 “别人，就是刚才我们在大堂遇到的那三个黑人中的一个，我去找咖啡厅老板的时候，他似乎也有事要去找那老板，不过后来却买了一杯橙汁就离开了”，萨米多夫将当时的过程简略道。 “这样啊，那应该没事的，当时我就看到那位黑人青年应该是听懂了那些侮辱的言论，应该和我们是一路人，认出来也不会有问题”，陈康杰稍微一想，做出了判断。 萨米多夫到不是担心对自己会有什么影响，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罪名，何况他想逃离是很容易的事情，他之所以要告诉陈康杰，是担心会对陈康杰有影响，所以将实情告诉他，由老板自己来做决定。 萨米多夫他们跟陈康杰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基本上了解陈康杰的脾气，而且他们要用实际行动来珍惜这份不错的工作机会。 “那我们需不需要转移住处？”，阿廖沙问道。 “按道理是不需要，不过明天看看情况，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才奥运会开始的第一天，出了这样的事情，警方说不准会追查的，而且我听他们的谈话，其中有一个人的父亲是巴塞罗那市的警察局副局长”，陈康杰趟坐在窗前的沙发上，右手支撑这脑袋，左手敲击着自己的膝盖。 欧阳震华下属的南欧投资公司在西班牙是有分支机构的，有分支机构就会有办公地点和住宿的地方，陈康杰作为大老板，要向他们调用住处，那是丝毫没有问题的，他们的薪水怎么说都是陈康杰发给他们的。也许对某些人来说，这还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那好吧，明天看看情况”，萨米多夫在陈康杰的身边坐下来，附和道。 “对非洲，你们熟悉吗？”，陈康杰的思维很是跳跃。 “非洲？没在那边执行过多少任务，北非到是去过”，萨米多夫不知道陈康杰为何会这么问，不过还是实话实说。 萨米多夫说的话反应了一个实际问题，前苏联的实力扩散是包括北非和中东地区的，而中部非洲和南部非洲，苏联渗透的就远远不如美国和欧洲国家了，特别是西欧国家，那些地区基本上曾经就是他们的殖民地，即便是众多国家都纷纷独立了，但是西方国家在那些地区的影响力还是不容小觑。 “哦”，陈康杰透过明亮的落地窗欣赏着璀璨的巴塞罗那夜景，随口回道。 表面上陈康杰是被窗外的夜景吸引住了，实际上他的脑海已经飞到了地中海对面的广袤非洲大陆。 重生之前，高一开设事实政治课，有一次的作业，陈康杰写的就是建议国家全力抢先挺进非洲大陆。因为不管是从经济角度考虑还是战略角度考虑，能被严重渗透的地区基本上都被欧美占领了，只有战乱频繁，民众积弱可是又资源丰富的非洲还没有足够的吸引他们，我们国家正好可以利用这个空档跨进去。 例如在东欧，中东，中南美洲等地区，基本上就是欧美和苏联的角逐场，中方根本就很难将势力扩展进去，即便是相邻的东南亚和南亚，美国和前苏联以及现在的俄罗斯都是具有强大影响力的。唯独非洲此时还有空子可以钻，一旦他们反应过来，那么面临的竞争就会十分的激烈了。 在六七十年代，本身就不富裕的我们勒紧裤腰带都要大力援助他们，人力，物力，财力都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典型的就有坦桑尼亚到赞比亚的铁路，所以中非之间是拥有深厚的传统友谊的，中方能进入恢复安理会的常任理事国地位，就像开国总理说的一样，是这些非洲穷兄弟将我们抬进去的，所以有了这个基础，就可以水到渠成的将实力扩展进去，提前图谋，为经济的高速发展开辟销售市场和寻求资源渠道。 那时候陈康杰是碌碌无为的中学生而已，一篇文章也只是老师在课堂上点评的时候表扬一下，对现实起不到一丝一毫的作用。 也幸好中方的领导人是具有战略眼光的，最后的实际运作虽然并不是像陈康杰建议的一模一样，或者说效果没有陈康杰预想的那么深，但是不得不说，中方是抢得了一定的先机的，中非之间的合作一直走在其他国家的前列。中方的帮助和支援一直都不带有任何的附加条件，许多中方的矿产公司，石油公司，电信设备公司等等大举在90年代就谋划非洲，最终使得中华国成为非洲经济，政治，外交方面举重轻重的一股力量。 第三百九十七章 未来总统 重生之后的陈康杰不可能在百无聊奈的写那么一片作业而已，他是想实实在在的自己走进去，并且要将深度和广度都进行得更加彻底。特别是看到了三个黑人之后，就更加的勾起了陈康杰这方面的想法，这就是他为何会突然问萨米多夫那个问题的原因。 “杰少难道想对他们怎么样？”，阿廖沙猜测着说道。 “能怎么样啊？什么都不能怎么样，别胡思乱想，我是想去趟非洲而已，你们早点休息吧，很晚了”，陈康杰站起来，打个哈欠。 一夜相安无事，第二天一大早陈康杰醒来在房间里面将庹志寒教授的龙虎拳打了一遍之后，打开门找服务员拿了几份今天的报纸和牛奶，回房间打算浏览一下今天的新闻，随便补充点能量。 结果一看不打紧，陈康杰差点将喝道嘴里的牛奶喷出来。昨晚的事情不知道怎么捅的，居然上了英国《泰晤士报》的头版，就连《纽约时报》上也有这条消息。 《泰晤士报》上面的标题是《奥运会开幕夜的额外表演》，《纽约时报》上面的标题就没那么好看了，记者取名为《这就是自诩文明的欧洲人》。两个报道不但有文字，还配了图片，这几个家伙可算是出名了。 《泰晤士报》只是就事论事的描述了这件事情，核心思想就是这件事情给奥运会抹黑，给巴塞罗那丢脸。而《纽约时报》的文章就要深刻得多，美国人在欧洲人的眼里，一直缺乏文明，缺乏历史，他们是很发达，但是欧洲人比美国人更有品味，更绅士，更有教养，以前欧洲人可没少在这方面对美国人冷嘲热讽，今天被抓住了把柄，美国记者的言辞自然不会怎么太客气，直接将这群人扩大到欧洲人。 既然报纸上刊登了消息，那么陈康杰就打开电视，打算看看电视上会不会也有这方面的报道，结果没想到，播出昨晚开幕式新闻的节目后面都会插播这条消息，许多是被当成趣闻和恶作剧。陈康杰看了法国一台，n，bbc,西班牙国有一台，几乎都有这条信息，只是在视频里面，那些关键部位都被打了马赛克，不过整个动作还是看得很清晰，那几个家伙的脸也没有被遮起来，一个个的活灵活现，表情丰富，法国一台的节目里面甚至还出现了**声。 在希尔顿酒店里面主要提供的是西方主流报纸，所以，陈康杰又将电视调到tvb和nhk，看看东方媒体是不是也会报道，结果这几个家伙借助奥运会的春风，“美名”传遍了全世界。 从新闻里面，陈康杰得知，原来昨天就有记者在附近，其实想想就没什么好奇怪了的，奥运会期间，巴塞罗那涌进了一万多名记者，比参赛运动员还多了几千人，几乎大街小巷都会有世界各地记者的身影，有这样的花边新闻，那些记者怎么会放过呢。 在西班牙和巴塞罗那当地的媒体里面，警方站出来说话了，他们会严查和严惩此次伤风败俗事件，警方发言人说从当事人的血液里面检测出了可致迷乱的药物成分，他们怀疑这是有预谋的蓄意破坏和玷污，一定会投入警力查清楚实情，咖啡店老板已经被传唤到警察局问询了。 陈康杰关了电视机，他知道是真的要找个地方另外住了，一旦警方真心的想查一件事情，总会有自己的办法，就算再白痴的警探也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何况巴塞罗那城市很多地方都安装了摄像头。 虽然不管是走路还是就餐，萨米多夫他们都和陈康杰几人保持得有一定的距离，怎么扯也不会扯到陈康杰的头上，但是那怎么说都是麻烦事，还是防范于未然的好，陈康杰在这方面还是相当小心谨慎的。 陈康杰拿起房间里面的电话，给萨米多夫他们打个电话，打算让他们准备一下今天会离开，然后再给欧阳震华打电话让他安排住处，结果萨米多夫接了电话之后，告诉陈康杰有人找他，陈康杰问是谁，萨米多夫说就是昨天他们遇到的那三个黑人朋友。 陈康杰一愣神，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不应该啊，他们找自己会有什么事情啊？怪哉，只是不管多么怪，自己都必须得见一面，搞清楚状况。 陈康杰让萨米多夫将人带来他的房间。 没有两分钟，萨米多夫就陪着那个黑人男青年敲门走进了陈康杰的房间，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别人跟随，萨米多夫也不会让更多的人走进陈康杰的房门。 “你好，请问找我有什么事情？”，陈康杰判断他能听懂法语，所以放弃了英语，直接用法语开门见山的问道。 对方没想到陈康杰那么一个半大的东方男孩将法语说得那么好，一时没反应过来，其实这还是陈康杰第一次正式的使用法语，之前都是听，没有开口对外人说过。 “我有说错什么吗？”，陈康杰见对方没有回话，又问了一句。 “没没没，我是为昨夜的事情而来，今天我看到了新闻，所以过来转告一声”，对方这才反应过来，用法语回到。 说实话，对方的法语明显要比陈康杰说得好一些。 “哦，请坐”，既然对方前来是好意，那么陈康杰的态度就完全不同了。 站在一旁的萨米多夫一句都听不懂陈康杰他们说的什么，只不过陈康杰没有让他离开，他就没有走，正好担负起陈康杰的安全职责。 “请问先生是哪里人？”，分宾主坐下之后，陈康杰礼貌的问道。 非洲许多国家都是黑人，也有不少人说法语，从肤色和语言是很难判断一个黑人的国籍的。 “扎伊尔”，对方的回答很简练。 “扎伊尔？”，陈康杰的地理是很不错的，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了，一时之间还没有一个具体的方位概念。 “是的，扎伊尔，你难道没有听说过这个国家？”，对方显然是出现了误判，以为陈康杰很孤陋寡闻。 其实陈康杰当然是听过这个国家的，只是从1997年开始就不叫这个名字了，这个国家独立的时候，也不是这个国名，而是叫刚果民主共和国，后来简称刚果（金），因为它的首都是金沙萨，以区别于首都在布拉柴维尔的刚果（布）。 “当然听过，一个广袤而富饶的国家”，陈康杰自信的点头说道。 “也是一个战乱频频的国家”，对方补充了一句，这句话的语调有些伤感。 “怎么称呼，你为何会来到巴塞罗那？就是为了看奥运会吗？”，陈康杰看似问得很随意，实则是有具体目的的。 “我叫卡拉比，来巴塞罗那就是为了增长见识，这是我第一次到欧洲”，卡拉比回答道 （真实姓名被做了适当的修改，特此告知） “什么？卡拉比？你叫卡拉比？那你父亲叫什么名字？”，陈康杰激动的站起来。 萨米多夫听不懂陈康杰的语言，所以陈康杰突然的激动动作搞得萨米多夫紧张起来，还以为卡拉比对陈康杰有什么不利，打算上来将卡拉比拿下，幸好陈康杰眼疾手快，急忙伸手制止、 陈康杰为什么会那么激动？因为如果面前20来岁的青年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人的话，那么他们父子都将会成为该国的总统。陈康杰岂能不激动，自己正在寻找进入非洲的机会，天上就掉下个枕头来。 “你认识我？我父亲是戈洛.卡拉比，我是约.卡拉比，我记得我们之前并没有见过面啊！”，卡拉比谨慎的看了萨米多夫一眼，见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这才回过头来对陈康杰说道。 “不不不，我们之前不认识，是我有一个朋友也叫这个名字，所以好奇，不好意思”，陈康杰认识也只能说不认识。 对方的回答明确的告诉陈康杰，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十几年后以总统身份对中华国进行国事访问的卡拉比。怪不得陈康杰会觉得眼熟，原来又是在电视里见到过。现在的卡拉比显得有些稚嫩，不像十几年后，经过多年的枪林弹雨以及尔虞我诈，虽然依然年轻，但是从黝黑的脸上都能看到那种特别的成熟和老辣。 “我就说嘛，对了，您怎么称呼？”，这回轮到对方询问陈康杰了。 “陈康杰，中华国人，很高兴认识你”，陈康杰这还是第一次伸出手与对方相握。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既然事情转达完了，那我也该离开了”，卡拉比实在不知道该和陈康杰聊什么，他对陈康杰毕竟不熟悉，所以站起来打算离开。 “稍等，既然认识，和不多坐一会，喝杯咖啡，正宗的扎伊尔咖啡哦”，陈康杰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的放过眼前的未来总统，打算留下他再多聊一下。 “扎伊尔咖啡？那得尝尝，很久没喝到了”，卡拉比也许并不是真的想马上离开，陈康杰的这个建议又实在是让人无法拒绝。 卡拉比的祖国八九十年代都是世界咖啡种植大国，后来因为战乱，农业遭到严重破坏，许多农民背井离乡躲避战乱，所以从90年代初开始，扎伊尔的可可生产一直持续下降趋势。 第三百九十八章 要找能算数的人 “你怎么会几年都没有尝过你们国家的咖啡？那可是你们的特产哦”，陈康杰有些不明所以。 “最近几年不在国内，跟着家父流亡国外，最近我在达累斯萨拉姆大学学习法律”，卡拉比怀着一丝对家乡的私念答道。 “哦，怪不得，埃塞俄比亚相对要稳定一些”，陈康杰附和道。 “我的学业估计很难完成，这次出来游历之后，极可能要离开埃塞俄比亚”，卡拉比神情上带有一些忧伤。 “返回扎伊尔吗？”，陈康杰反问道。 “不，去卢旺达或者乌干达”，卡拉比觉得很奇怪，陈康杰给他一种可信赖感，所以说出来的话都是大实话。 “卢旺达？乌干达？那边不是更乱吗”。 “确实，但是家父在那边组织战斗，现在是很困难的时期，我要去帮助他”，卡拉比说道。 卡拉比现在一点点都不像一个战士，确实更像一个学生，想不到的是，他很快就要扛起枪，在他父亲的指挥下，战斗于崇山峻岭之间，战斗于乡村和田野，目的就是为了夺取政权，建设一个自己理想中的国家。 “你会打仗？看起来可不太像哦”，陈康杰对即将弃笔从戎的卡拉比还是有些佩服的。 “呵呵，现在还不会，不过可以学，我们在卢旺达有军事训练营”，卡拉比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起来，可是笑得并不是很灿烂，反而有些苦涩。 一边是大学的生活，一边是艰苦的战斗磨练，切随时都可能丢失生命。这种选择对于一个20岁出头的青年来说，无论如何都谈不上畅快。 “既然认识，那我们也算朋友，有机会我到非洲来看你”，陈康杰主动的拉进关系。 “朋友？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吗？”。 “难道不是吗？”，陈康杰带着笑容问。 “是的，是的，朋友，很欢迎你能来”。 “你的理想是什么？”，陈康杰跳跃式的问道。 “理想，理想，我目前的理想只想帮助父亲，虽然我有很多兄弟，但是我觉得只有我能帮助他”，卡拉比蹙着眉头犹豫着回答陈康杰的问题。 “我们即便只是第一天认识，我也相信你能帮助他”，陈康杰将萨米多夫泡制好的咖啡递给卡拉比。 “谢谢，你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卡拉比双手接过。 “感觉，完全就是一种感觉”，陈康杰不可能说是知道历史的逻辑，那么只能说是莫须有的感觉。 “我看你的保镖全部都训练有素，我想你的身份一定不简单”，现在轮到卡拉比想摸摸陈康杰的底子了，所以故意这么说，看陈康杰怎么回答。 “哈哈，我的身份很简单，一个普通的中学生”，陈康杰很简单的就绕开了对方的问题，一点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透露。 “一个普通的中学生，能够配得上这样的保镖吗？看来你并没有当我是朋友哦”，卡拉比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进一步紧逼陈康杰。 卡拉比感觉自己是有问必答，但是对方却什么都裹得严严实实的，他心里有些失落。 “这么说吧，我确实是个中学生，这点并没有什么好怀疑的，至于身份，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你就当我是个有钱人吧，小有资产”，陈康杰将咖啡杯放下，慢条斯理的化解卡拉比的失落感。 听说陈康杰是有钱人，卡拉比目光中一丝光亮一闪而过，当前，他们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资金和武器，说到根本就是资金，有了资金就能在黑市买到大批的军火，就能招兵买马壮大实力，这样就能攻回国内去。 可是陈康杰说的小有资产，这个到底是小到何种程度，能够带着这么一大批随从住在希尔顿酒店，怎么说也不可能是小富，自己为了安全住在这里，也只能带着两个人。卡拉比脑子里不停的在思索。 陈康杰说自己是有钱人，原本就是要引卡拉比上钩，只是主动权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有钱真好，我们现在最缺乏的就是资金”，卡拉比放佛是自言自语。 “你们能住在希尔顿酒店，怎么会缺乏资金呢？”，陈康杰根本就不正面的接卡拉比的话茬。 “这不是为了安全嘛，就算如此，也是紧巴巴的”，卡拉比要从陈康杰这边拉到赞助，就必须得哭穷。 陈康杰笑笑，没有说话，端起自己身旁的咖啡杯，佯装仔细的品尝这家酒店为他这种高级客户提供的扎伊尔咖啡。 “你们什么时候回国？”，卡拉比见陈康杰没有说话，只能自己找话题来说。 按理陈康杰这样的态度，卡拉比应该起身告辞，不过不愧是以后做大事的人，知道能屈能伸，好不容易能够得到父亲的容许来欧洲一趟长见识，更是走运的遇到陈康杰这样的东方有钱人，他岂能放过，要是能从陈康杰的身上弄到一些资金，也算是对父亲事业的一大贡献，并且体现自己的能力和价值。 欧洲当然也有很多有钱人和有钱的政府，但是那些他都不认识，即便有认识的，别人也瞧不起他，他父亲现在是得到一些国家的支持的，可是那都是有许多附加条件的。 “奥运会结束就回国，怎么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陈康杰这就是明知故问了，**裸的拿捏。 对方并没有将陈康杰当成是拿捏，毕竟陈康杰怎么看都最多十六七岁，不像那么有城府的人。 “没。。。没什么，你已经帮了我们忙了，昨天那几个欧洲青年，应该是你们的杰作，非常感谢”，卡拉比不可能明目张胆的说需要援助，只能将话题绕开。 卡拉比觉得，要援助，也应该是和能够决定的大人谈，陈康杰即便是富家公子，也没有办法私自决定，卡拉比并不知道陈康杰自己本身就是老板。 “哦，那是助人助己，没什么的，他们的言论，不单单是对黑人的侮辱，也是对我们东方人的歧视，所以出手教训一下，希望他们以后能长点记性”，陈康杰实事求是的说道。 “法语是我们的官方语言，当时我以为只有我能听懂法语，想不到你也听懂了，真是难得”，卡拉比夸奖道。 说来也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不但能听懂法语，还能说一口的流利，确实是难能可贵。 “我学过多种外语，当然了，非洲的土著语，我是打死也不会”，陈康杰开玩笑说道。 “以后你要是有机会来的话，我教你说我们当地的语言，其实很好懂的，不需要写，能听能说就行”，卡拉比礼貌的说道，他还是很想将陈康杰绑上。 然而陈康杰哪里那么容易上钩，别人的援助有政治和经济的附加条件，陈康杰的何尝没有，只是他不需要明确要求政治条件罢了。我们的陈康杰同学可不是那种只喜欢做好事的善男性女，该要的好处，那是一定不会放过的，只有掌握了主动权，才好谈条件和提要求。 更何况就目前的这个阶段来说，有条件还不能和卡拉比谈，而是应该和他的父亲。卡拉比现在还做不了主，与他之间，只要把关系建立起来就可以，按照原来的历史，他离正式出掌全力还有九年，是在他的父亲被政敌暗杀之后。 “我一定来，只是到时候不知道怎么联系你”，陈康杰说道。 卡比拉一旦随着他的父亲四处征战，那么必定会居无定所，在那样的情况下，想找到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们在基加利有固定的办事处，你可以提前打电话给他们，他们会将信息传递给我的，到时候我去接你”，卡拉比见陈康杰是真的有去非洲的打算，所以一边说，一边用酒店里面的信笺写下一个电话号码递给陈康杰。 “基加利？卢旺达政府是支持你们的吗？”。 陈康杰最先没有想到卡拉比他们在卢旺达首都基加利还有固定的办事处，但是稍微细想就明白了，他们都允许卡拉比的父亲在境内成立军事训练营，那么成立固定的办事处又有什么可特别的。 “谈不上支持，很暧昧，总有人不希望我们保持和平与稳定”，卡拉比言有所指的说道。 很明显，卡拉比说的是某个西方的超级大国，这个大国喜欢在所有有缝隙的地方搅风搅雨，只有不稳定，只有不断的冲突，它才能发挥自己世界警察的功能，才能通过军事，外交，政治等手段发挥它的影响力，渗透它的控制力。 “明白了，我也给你留个电话吧，有什么事情可以打这个电话找我”，对方都大方的给自己留下联系方式，那么陈康杰也应该礼尚往来。 陈康杰留下的是熊自强的大哥大电话，还有一个是欧阳震华的电话，两个电话总有一个能找到自己。 “咚咚咚”，正在这个时候，欧阳震华前来敲门，他是来找陈康杰去吃早餐的。 见到开门的是萨米多夫，欧阳震华还有些诧异，萨米多夫怎么会在杰少的房间，进门看到还有一个黑人坐在陈康杰的旁边，欧阳震华更加疑惑，这是哪跟哪啊？ 第三百九十九章 转移住处 “欧阳大哥，快来，我给你介绍一个新认识的朋友”，陈康杰站起来向欧阳震华打招呼。 “这位是卡拉比先生，扎伊尔人”，陈康杰等一头雾水的欧阳震华走进之后，用汉语向他介绍道。 欧阳震华确实是稀里糊涂的，怎么一大早起来，就冒出来一个非洲朋友了啊？看起来关系很很熟的样子，以前从来没有听说杰少还认识非洲人啊。然而糊涂归糊涂，欧阳震华还是在陈康杰用法语介绍了欧阳震华之后，礼貌的率先伸出手。 “你好，卡拉比先生”。 “你好，欧阳先生”。 双方握手打招呼。 “欧阳先生是香港宏源投资集团总裁，掌握着几百上千亿美金的资产”，陈康杰进一步说明欧阳震华的身份。 听说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手里有那么多钱，卡拉比的目光已经不似刚才那种犹如三月的温润，而是七月的耀热。卡拉比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要是这个男人能拿出一小部分出来，那就能让他们实力大增。在他们那里，十美元或者两袋粮食就能招募一个士兵。 陈康杰之所以要画蛇添足一般的介绍欧阳震华，目的也在于此，只不过欧阳震华却像呆瓜一样，听不懂陈康杰说的啥。 “欧阳先生有考虑过到我们那里去投资吗？”，卡拉比这是真诚的发出邀请了。 陈康杰将卡拉比的话翻译给欧阳震华听，欧阳震华晕乎乎的，“杰少，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呵呵，这是我们进入非洲的一个好机会”，陈康杰知道卡拉比是绝对听不懂汉语的，所以肆无忌惮的用汉语和欧阳震华聊起来。 “那边战乱频频，基本的人生保障都没有，能有什么好投资的啊？”，欧阳震华搞不懂杰少怎么又将目标放到民不聊生的非洲大陆。 “战乱是可以平息的嘛，再说了，有了实力，还怕不能保障安全吗？中南部非洲，遍地都可以投资，石油，天然气，砖石，铜矿，锌矿，木材，甚至于可以有大片的良田可以开垦，这些都是我们国家未来会十分缺少的”，陈康杰微笑着说道。 这时候轮到卡拉比听不懂陈康杰他们的谈话了，可是从他们的表情上，卡拉比知道谈论的事情和他有关。 “卡拉比先生，欧阳先生说他担心那边太乱，根本就不适合投资”，陈康杰没有等欧阳震华答话，就代替他说道。 “现在是乱，可是等一切都平息了，那么前去投资的商人，就是蜂拥而至了”，卡拉比不愧是未来的政治人物，这点基本的眼光，还是有的，否则以后怎么赢的国际社会的支持。 “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以后劝劝他”，陈康杰到是充当老好人。 “陈先生，你们的关系是？？”，卡拉比感觉陈康杰和欧阳震华的关系不一般，而陈康杰相对来说比较好讲话，他打算隔山打牛，从陈康杰的身上着手，既然要这么干，那就必须搞清楚他们的关系。 “怎么说呢，我是他的顾问，也是这家公司的顾问”，陈康杰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顾问？”，卡拉比盯着陈康杰在心中自问，简直不可思议，眼前的这个半大孩子居然是这么一家大公司的顾问，怪不得他们会看起来关系很好的样子，既然如此的话，卡拉比就对陈康杰有了一个新的判断和认识。 “真是年少有为，你那么小，对公司决策是的影响力应该不小吧？”，卡拉比这是激将法，很想听到陈康杰的肯定回答。 “有一些影响力，公司的投资，一般都会征询我的意见”，陈康杰实话实说。 “可是我很奇怪，你不是一个中学生吗？怎么会成为那么一家大公司的顾问呢？”。 “做顾问，有年纪规定吗？谁说中学生就不能当顾问，这是什么逻辑？”，陈康杰对卡拉比的这句话有些不悦，所以采用的回答方式直接就是反问。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绝无此意，我是惊讶而已”，卡拉比连忙否认。 本来还打算将陈康杰当成突破口，要是反而得罪了他，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我们那里有句古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就像你现在，虽然只是个学生，或者即将是个战士，看起来没有什么前途，说不准哪天就牺牲了，可是我却觉得你以后能干大事，甚至于能领导一个国家”，陈康杰说道。 卡拉比没想到自己那么评论陈康杰，对方反过来对他有那么高的期望，只不过他可不太相信陈康杰说的，就目前为止，他们能不能打回国内去还是一回事，说他将领导一个国家，这哪有那么容易啊？即便真的能取得政权，那么那些跟随他父亲东征西讨的元老怎么说都比他有资格，何况还有众多的兄弟。 “谢谢，谢谢，我请你们吃早餐吧”，卡拉比连连点头，并且主动示好。 “那就不必了，我们得今天就不住在这里了，有兴趣的话，到外面去，我们请你吃早餐”，陈康杰反过来说道。 “你们不住这里了吗？为什么？” “呵呵，你懂的”，陈康杰颇有意味的笑道。 “嗯，嗯，明白，明白”，卡拉比一拍额头，醒悟般说道。 “欧阳大哥，你安排一下，找个住处，今天我们搬离这里”，陈康杰回过头来对很想仔细听懂陈康杰他们的对话，可是无论如何又听不明白的欧阳震华说道。 “怎么要那么急匆匆的搬走啊？”，欧阳震华问了一个和卡拉比相同的问题。 “你没看今天的新闻吗？昨天的恶作剧已经引起了巴塞罗那警察局的关注，我们住在希尔顿酒店太惹眼了”，陈康杰解释道。 “不是吧？那么快？”，欧阳震华没想到一夜之间就已经登上新闻了。 “已经不算慢了，这是奥运会期间”，对陈康杰来说确实是速度算慢的，要是在几年后的网络时代，估计只相隔几分钟或者半个小时，就已经在论坛，博客，甚至个人主页上面显示了，那才是真的快，人人都是记者，人人都是一个传媒机构。 “这也是，奥运会才开幕，就搞出这样的事情来，的确巴塞罗那市政府想不重视都不行，你稍等一下，我去安排”，欧阳震华说完就转身出去了，也没有和他根本就没法正常交流的卡拉比打招呼，就算打了，还得通过陈康杰翻译呢，麻烦。 欧阳震华离开之后，陈康杰只是和卡拉比再多聊几句就让他起来了，只是双方再次约定陈康杰去非洲做客。 何婉容与谭美芸正等着欧阳震华叫来陈康杰一起去楼下的餐厅吃早餐，结果只有欧阳震华回来，并且不是相约去吃早餐，而是回到房间打电话安排住处。 何婉容与谭美芸都没有早上起来看新闻的习惯，自然不知道昨晚那肮脏的一幕已经变成新闻，直到这时候才从欧阳震华的嘴里得知。 “我们能去哪里住啊，还不是得住酒店”，何婉容自言自语的问道。 “放心，一定有地方给你住”，欧阳震华捂住电话的话筒，对何婉容说道，化解他的疑虑。 “既来之，则安之”，谭美芸挽住何婉容的胳膊安慰道。 欧阳震华先是打电话给南欧投资公司的总经理欧文斯，要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一栋安全的住处出来，不管是买还是租，要求房子的设施齐全，清静安全。 欧文斯对欧阳震华这种临时性的突然要求很是不能理解，要是早点要求的话，只要有钱就能买下一栋环境不错的小楼或者别墅，现在时间那么紧，到哪里去弄啊，有钱都未必能立刻找到。 不得已，欧阳震华只有暗示他可以从巴塞罗那这边办事处的经理或者员工上面着手，公司可以给予金钱上的补贴。 在当前的情况下，也只能如此了。欧阳震华挂了电话，欧文斯就打电话给已经放假在家的巴塞罗那办事处经理求恩，直接明了的提出了条件和要求。 巴塞罗那办事处经理求恩正好在城郊有一栋楼房，那是他做了八年的银行部门副经理积攒的财产，装修完了，正打算奥运会后就搬过去。欧文斯听说有这么一处合适的地方，立即提出公司向他买下来，价格就在他购买的基础上加百分之五十，并且装修费用全部另外算。 欧文斯能提出如此优惠的条件，作为下属，又有什么不愿意的呢，放假一年内涨百分之五十，这就算是在巴塞罗那也是不可想象的，有了这笔资金，自己就可以另外买一栋更加宽大的。 欧文斯给欧阳震华回了电话汇报说事情已经解决，一会巴塞罗那办事处的经理求恩会到酒店门口接他们。 “杰少，这栋楼与哥德堡的那一栋比起来，怎么样？”，站在求恩的小楼前，欧阳震华询问正饶有兴趣观赏这栋黄白相间的小楼。 “历史感差了一些，不过多了不少的现代元素，各有千秋”，陈康杰点着头答道。 “总共有多少房间？”，陈康杰对站在身边的求恩用西班牙语问道。 “只有六个房间”。 “看来要挤一挤了”。 求恩调用了公司的三辆车才将陈康杰他们一行人从希尔顿酒店接到郊区自己的房子，而且在陈康杰他们停留期间，这三辆车算是被征用了，额外的，求恩还得提供司机。 第四百章 创造历史 求恩的这栋郊区小楼，上下总共三层，三百多平米的样子，门口的小院子里面种了两棵大槐树，环境倒是蛮清幽的，隔壁就是一个郊区公园，两大块草地上，种了很多的小树，从走道的新旧程度上看，应该是刚平整出来的，求恩解释那是为了奥运会才弄出来的。 陈康杰他们刚离开的这天下午，就有警察去希尔顿就掉找萨米多夫，自然是没有找到人，当警察要调阅萨米多夫的入住记录时，被酒店方拒绝了，这是客人的隐私，要是没有真凭实据或者法官批准的搜查证，希尔顿酒店是不会泄露客人的资料的，并不像筑城的鲜花酒店一样，随便到前台就能询问到客人的资料。 在未来的观赛中，陈康杰除了关注中华队的运动员比赛情况，能吸引住他的就是篮球赛场和田径赛场。 本届奥运会首次为职业篮球运动员敞开大门，使早已风靡全球的美国职业篮球nba明星球员得以参加奥运会。以"飞人"乔丹、"魔术师"约翰逊等职业篮球选手组成的美国"梦之队"以极其精彩的表演轰动了全城，他们不仅以全胜成绩轻松夺冠，而且把他们的球艺通过电视传给全世界更多的观众，扩大了篮球运动的影响。 陈康杰不算是篮球迷，但是同很多国人一样，对nba的了解，就是从乔丹开始的。乔丹在90年代，几乎就是nba的代名词，他帮助芝加哥公牛队取得了骄人的成绩，同时也奠定了自己在篮球领域的神圣地位。 在奥运会期间，陈康杰观看了三场美国篮球队的比赛，说实话，他就是为了乔丹来的，当他每一次潇洒的飞跃扣篮的时候，陈康杰都难得的激烈鼓掌，现场亲眼见到和在电视里面间接看到，视觉效果还是相差很大的，唯一有点遗憾的是，他们面对的对手毫无取胜的悬念，一切在比赛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这种没有真正对手的表演秀，让美国队的最顶尖实力很难完全发挥出来。 就像中华武术里面经常说的一样，一个顶尖高手是孤独的，因为他没有对手，为了寻找一个合适的对手，他们愿意舍弃很多利益，不知道是为了提高自己，还是为了化解那难得的孤独。 “杰少，你会打篮球吗？”，坐在篮球比赛馆的看台上，欧阳震华问陈康杰。 “会啊，很少打”，陈康杰是初一才开始接触篮球运动的，上体育课的时候，自由活动时间，体育老师会扔一两个篮球出来，让同学们自己玩。 “我说的不是那个会不会，我说的是你会不会上赛场”，陈康杰显然理解错了欧阳震华的问题，所以欧阳震华又解释了一下。 “这个啊，估计是不会，我篮球技术很崴的”，陈康杰还算有点自知之明，他的身体素质是不错，对付同龄人在篮球场上他也算游刃有余，可是并不自信自己的篮球技能。 “你不是获得了校运会的八项冠军嘛”，欧阳震华对陈康杰的这个小小的成就也是不陌生的。 “切，田径好，不代表篮球就打得好，隔行如隔山，真　不知道你说的算啥逻辑”，陈康杰对欧阳震华的弱智推理很是鄙视。 “我还以为你那么热衷于美国队的比赛，是自己也想在这方面玩玩”，陈康杰的鄙视对欧阳震华一点点杀伤力都没有，欧阳震华还是怎么想就怎么说。 “这方面一点点想法都没有，田径到还有可能”，陈康杰盯着比赛场，随口说道。 今天就只有陈康杰和欧阳震华来看篮球比赛，何婉容与谭美芸没有来，她们对此一点点兴趣都没有，而是选择去女子跳水比赛，陈康杰对那种“两秒钟的美”也没多大的兴趣，所以没有跟着去，只是让熊自强他们陪着去。 “田径?你想进国家队吗？”。 “你看我像职业运动员吗？”，陈康杰转过头盯着欧阳震华问道。 欧阳震华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陈康杰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去做职业运动员，那是苦差事，何况陈康杰还有庞大的事业，哪里会去走那些程序和接受严酷的训练，即便需要团队，陈康杰也可以自己聘请一流的教练和助训团队。 “那就是了”。 就在昨天，一场比赛深深的刺激了他，92年奥运会田径一百米决赛的赛场上，八名运动员全部是黑人，并且很有意思的是，这些黑人并不是原原本本的非洲人，都是代表美国，英国等发达国家参赛，有些是从家庭的上一辈就已经改变了国籍，还有的是在比赛前不久才因为金钱或者其他的利益改变自己的国籍。 最终32岁的英国老将克里斯蒂以9秒96的成绩夺得冠军。随后在同一个场地举行的跳远比赛，金牌的有力争夺者是美国的两位名将卡尔?刘易斯和迈克尔?鲍威尔，这两位大名鼎鼎的运动员也是黑人，结果，如刘易斯以8.67米实现了奥运跳远比赛的三连冠；鲍威尔以8.64米屈居亚军。 当别人举着星条旗，米字旗在赛场上狂奔的时候，陈康杰看不到一个华人的身影，看不到一个黄种人的身影。比赛完了之后，各地新闻记者迅速发出新闻稿，陈康杰看到美联社发了一条消息，那就是黄种人，乃至亚洲人都不太可能在这样讲求速度和爆发力的项目中有什么竞争力，更别提夺冠了。这条消息让陈康杰联想到了被自己恶作剧的那几个欧洲青年，他们的歧视言论虽然很荒谬，但是确确实实有一定的现实基础做支撑。 从84年的洛杉矶奥运会开始，中华代表团都能取得不错的成绩，无论是奖牌还是金牌，都能有一个不错的排名，可是数字不能说明一切。 中华队取得好成绩的项目太少，被限制在了几个有效的项目中，例如跳水，乒乓球，射击，体操等几个有限的项目上，而在奖牌的第一贡献大项田径中，中华队就极少有优秀运动员表现了，马家军是培养出一些优秀的运动员，可是那就是昙花一现，迅速的崛起，又迅速的衰落，而且培训的还主要的女运动员，中华男运动员在世界田径赛场上出现的次数，估计比日食出现的次数还少。 “明天的飞碟射击项目有中华运动员参赛，要去看吗？”，从篮球比赛馆出来，欧阳震华问陈康杰。 “当然要去”，陈康杰斩钉截铁的答道。 陈康杰不但自己要去，还将何婉容与谭美芸都拉上，刚开始那两位女士听说是去看飞碟射击，连连摇头，不打算去，后来听说有中华代表团的女运动员参赛，勉强同意一起去加油。 她们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态度呢，因为一直到1992年的奥运会，飞碟射击都是不设女子组比赛的，采取的是男女混合的方式，也就是因为这样的设置，冠军的奖牌之前几乎都是挂在男运动员的头上，女运动员只是陪衬作用，正因为如此，何婉容与谭美芸才会那么勉强，在她们看来，这不过是一次如同往届一样的重复罢了，最终站在最高领奖台的一定是那些西方男运动员，可是最后的结果他们却大跌眼镜。 中华代表团的这名名叫张三的女射击运动员向全世界展现了什么叫“巾帼不让须眉”。从外表看起来，这个扎着马尾辫子的瘦弱女孩子弱不禁风，和那些高大魁梧的白人运动员比起来，太弱不禁风了，但是当他举起枪口的时候，凛冽的眼神告诉别人，她已经锁定了目标。 刚开始的时候，这名中华运动员并不太显眼，成绩并没有太突出的地方，只是紧紧的跟着几名男运动员而已，不过仔细观察的话，她的成绩和心态都比较稳定，每次举枪的命中率也在稳步提高，这可帮了她的大忙，也可以清晰的看得出他的心里素质很好。 排在她前面的几名男运动员的成绩被咬得很死，给给他们带来了很多的压力，越往后，张三的表现越好，而其他男运动员的失误越多。 “加油，加油，坚持住”，何婉容与谭美芸助威的声音和激情显得比陈康杰要足。 张三应该是听到了祖国亲人的呼声，在又一次举枪之前，转过身微笑着向人数并不算很多的看台挥挥手。 “她听到了，美芸，她听到了，她向我们挥手”，何婉容站起来，激动的甩着谭美芸的手臂。 “婉容姐，你怎么说也是大明星，用得着这样吗？”，陈康杰调侃道。 “我告诉你哦，我其实真的没有当我自己是明星”，何婉容嘟着嘴对陈康杰说道。 确实也是，何婉容除了躲避记者和歌迷以外，还真没有什么明星大牌形象，特别是现在这个时候，又蹦又跳的，简直就是一个活泼泼的青春少女，自己变成了别人的粉丝。 最终在陈康杰他们的助威下，张三以223中的成绩成为奥运史上第一位在飞碟射击混合比赛中夺冠的女运动员。张三取得的这枚金牌份量格外重，她不仅创造了"巾帼不让须眉"的奇迹，也成为打破多年来欧洲选手对这一项目垄断的第一位中华女性。她的成绩引起了国际射击界的震惊，称赞张三是不可思议的冠军。比赛结束之后，国际奥委会副主席何振梁和国际射联主席也情不自禁地向这位战胜男子汉的女子祝贺。在领奖台上，获银牌和铜牌的两位男选手以这种方式表示他们的敬意。 第四百零一章 榜样的激励 看到张三登上领奖台，看到五星红旗冉冉升起，听着激昂《义勇军进行曲》奏响在异国他乡，所有的国人都很激动和兴奋，现场的何婉容就更不用说了，两行清泪已经顺着柔嫩的脸颊滑落。 “我这一刻真为我是一名华人感到高兴和自豪”，何婉容用食指轻轻的抹掉泪痕，哽咽的说道。 “我一直都为我是华人而自豪，永远”，陈康杰两眼凝望着微风中飘扬的国旗，算是回应何婉容的话，也算是自己内心的表达。 “其实每一次奥运会对每个国家来说都是一个爱国主义教育，特别是能够获奖的国家，它能很好的激发国民的自豪感和对国家的认同感”，欧阳震华此情此景，也说出了一种特别的见解。 “说得不错，不过说起来奥运会和其他国际组织一样，基本上依然是大国游戏，不管是金牌还是奖牌，被前面的几个国家就郎阔了一大半”，谭美芸夫唱妇随。 “尊严永远都是只属于大国，强国，不论何时何地，都是实力决定一切，体育场上也是一样的，之前金牌榜的冠军基本上就是在美国和苏联之间争夺，今年苏联虽然已经不再了，换成了独联体，可是基本的实力对比根本没有改变”，陈康杰说的又是另外一个角度了。 “我相信随着我们国家经济的高速发展，不远的未来，我们一定能做到no.1”，欧阳震华估计是第一批对国家有高度认同感的香港市民。 因为陈康杰的原因，欧阳震华不像其他上百万的香港人一样，把自己看成是英国人或者就是香港人，所以在香港回归前，大批的香港居民选择移民海外，英国，加拿大，美国等这些西方国家。 即便香港回归十年后，都还有香港人缺乏对国家的认同，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需要做很多事情，上百年的积淀，不是简单的一个回归仪式就可以完全消融。所以每次奥运会结束之后，国家都会派奥运冠军访港，推广普通话，给予香港经济优惠等等。 “社会主义国家做到no.1往往更容易一些”，陈康杰补充道。 这是从体制上来说的，在体育方面，很好的体现了这种集中力量办大事的优点，运动员经过层层选拔，很小就接受严酷的训练，当然很容易发掘拔尖人才，所以就算是经济情况比较差的朝鲜，在奥运会的赛场上，成绩也是不错的。 西方国家就有点不太一样，他们虽然也有国家队，但是大多数是业余运动员，也许代表芬兰出征的一个自行车运动员，他的职业是一个银行职员，只是出于对自行车运动喜欢。也许奥运赛场上的射击运动员平时的职业是一名教师。 体育的目的是为了增强全民体质，奥运会的成绩可不代表所在国的国民身体素质。就这方面，不得不承认，西方国家做得更好一些，在我国，除了乒乓球，篮球等几项运动推广得还算可以以外，其他的很多运动都是少数人的运动。 在这届奥运会上，还有一个人给陈康杰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古巴的撒翁。这家伙作为一名拳击运动员太厉害了，参加了五场比赛，结果是全胜。陈康杰没有去现场看他的表演，而是在房间看的电视转播。 和撒翁对战的其他国家选手无一不是影响深刻的鼻青脸肿下台，可是撒翁自己脸上却几乎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所有比赛结束之后，他告诉记者，他最缺乏的就是对手，为了体现他的这种王霸之气，领奖的时候，其他运动员都是从围绳中间钻过去，只有这个家伙是直接从上面迈过去。作为业余运动员，撒翁总共参加了146场比赛，结果137场是胜利，只输过9次，这样的的成绩确实是很罕见的。 在巴塞罗那的运动场里面，陈康杰他们总共见证了16次国旗升起，聆听了16次国歌的奏鸣，内心也翻滚激荡了16次，那些获奖的运动员身披国旗接受众人的欢呼，真的很像英雄，其实，他们也确实算得上英雄。 这一切深深的刺激了陈康杰，让他热血沸腾，由此萌生了要做运动员，代表国家出战奥运会的念头。此前学校的两名体育老师不管怎么找他磨嘴皮子，陈康杰都没有松口，也确实不想那么早就做运动员，但是看了一场奥运会，陈康杰的看法改变了，受到了刺激。这就是为何在看篮球比赛的时候，陈康杰会脱口而出自己也许会做田径运动员。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大的，特别是现场的榜样，这些运动员给了陈康杰无限的鼓励和勇气，陈康杰想象那种胜利的感觉，一定是很爽的，那种站在巅峰，让别人呼唤，那种昂着头倾听悦耳的国歌，那种将国旗披在身，感受五星发射出的光芒的感觉，真的会很让人陶醉，让人飘飘然。 等所有的比赛都谢幕之后，陈康杰没有等待闭幕式的登场。他们有另一段旅程已经开始了。 回程陈康杰他们没有选择从巴塞罗那飞香港，而是选择搭乘邮轮，这是临时想到的转变。 陈康杰他们搭乘的这艘邮轮名叫“伊丽莎白女王号”，是目前欧洲最豪华的邮轮，能够接待三千多名旅客，长度比历史上大名鼎鼎的“泰坦尼克号”还要长20米。上下有十五层，陈康杰他们订的是头等舱，位于第12层。房间里面设施一应俱全，每个房间有180多平方米。 “哇，梳妆台的镜框都是银质的，你们看这幅油画是真迹吗？”，何婉容在铺设这波斯地毯的客厅里面欢快转圈。 “我想当年的泰坦尼克号也不过如此！”，第一次选择邮轮旅行的谭美芸赞叹着说道。 “这些油画应该是仿品，你要知道，这可是莫奈的《日出》，怎么可能会放在这样的房间里面，别的不讲，光价值可就是上千万美元哦！”，陈康杰走到那幅油画钱欣赏了一下，开口解释何婉容的问题。 “我看邮轮英文简介上说，这艘船的救生艇可是配备齐全的，绝对不会出事，再说今天的科技比半个多世纪前发达了很多，即便遇到冰川也不会有事”，欧阳震华坐在一把古典摇椅上，拿着一本精致的小册子。 “可别盲目的相信科技，我们这一路是不可能遇到冰川的，根本就不会路过北大西洋，而是通过地中海，穿过苏伊士运河，通过红海，转道印度洋，然后经马六甲海峡前往目的地----香港。冰川是不可能遇到，但是不表示就不会遇到暗礁”，陈康杰严肃的敲响警钟，这个世界，是一切皆有可能的世界。 别说想在，就算是十几年后，陈康杰都还记得有邮轮触礁了，人员的伤亡到不是太惊心，就十几个游客死了，可是邮轮还是发生倾斜和半沉没。在大自然的面前，一切坚船利炮，铜墙铁壁，都会像纸糊的一样脆弱，根本不堪一击。 第四百零二章 小土弟，小土地 邮轮迎着地中海的朝阳，9时鸣笛起锚离港，在5楼有一个可以容纳三千人的大剧院，所有的乘客被要求前去集中学习遇到危难情况时候的求生和急救知识。包括怎么搭乘救生艇，男人，妇女以及小孩怎么区别对待，救生衣的穿着，哪些物品在保险的范围之内等等。 大多数的乘客十分的相信今天的科技几乎都是敷衍了事，而陈康杰到学得很认真，对于这种增加生命保障的知识，多学一点是没有坏处的，因为陈康杰学得认真，与他一起的何婉容，欧阳震华等人也学得认真。 “九楼有按摩泳池，要不要去享受一下？”，学习完之后，在船沿上散步回房的时候，欧阳震华提出一个诱惑的建议。 “十楼的餐厅有各种美食供应，我觉得先吃点东西再去游泳”，早上没吃早餐，吃惯了早餐的何婉容估计是肚子有点点饿了。 “吃了东西之后去游泳可不好，不利于健康”，谭美芸说道。 “那怎么办，肚子饿着可没有劲”，何婉容为难的说道。 “那就先去吃饭吧，中午再去，吃完了，还可以回放小息一下”，对何婉容，陈康杰一直是比较照顾的。 十楼的这个名叫斯卡夫的餐厅有一千七八平方米，24小时供应食物，主要是为头等舱和二等舱的客人准备的，拿着头等舱的房卡，可以免费。 在上船的时候，所有人的身份文件都会被收集统一保管，在离开之前，房卡就是客人的身份证明，伊丽莎白女王号邮轮的房卡可以当成护照使用，当邮轮在其他国家的港口靠岸时，游客登岸游玩，只需要出示自己的房卡就可以入境，不需要再办理其他的手续，这是邮轮公司与停靠地早已达成的协议。 餐厅里面各种酒水，饮料一应俱全，有不同的厨师不间断的做出披萨饼，萨拉，意大利面，烤龙虾，阿拉伯羊肉，面包，烤鸡，法国浓汤，俄罗斯土豆泥等等，水果有20几种，大多数是一些热带水果，例如菠萝，香蕉，芒果等等，甚至还有免费的冰激凌供应。 陈康杰他们用餐盘拿了一大堆食物，找了个靠窗的餐桌坐下来，一边享受美食，一边欣赏湛蓝的大海和白云飘过的蓝天。 “几年前，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有这样的生活”，何婉容有胳膊肘撑在碧绿的玻璃桌上，手上的银勺里面有半勺冰激凌，海风将她的秀发撩起，两眼看向窗外。 何婉容这句话是实实在在的有感而发，几年前，他还是内地的一个即将毕业的女学生，如果不是陈康杰，她估计还在某个学校里面窝着，或者正在和某个教师谈情说爱，或者是与某个公务员进入婚姻的殿堂，过着平凡的简单生活。 而现在，她不但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业，可以到欧洲享受豪华的旅游，可以保持自己的独立，维护自己的美丽容颜。完全可以想象，如果何婉容是和内地的某个中小学教师结婚了，生了孩子之后，她还能保持现在的青春靓丽以及傲人的身材，她的生活会变成上班，带孩子，做饭，日日反复。穿的衣服不可能是现在的真丝彩色薄裙和洁白的小羊皮高跟鞋，而应该是老土的工作装。 何婉容的改变她是感触的，欧阳震华他们又何尝不是如此，别的不讲，要是没有陈康杰，他们夫妻二人能不能喜结连理还是另一码事。又何谈恩恩爱爱的欢度这浪漫之旅。 “我也没有想过，甚至于那时候根本就不敢想”，欧阳震华用叉子将一小块芒果递进嘴里。 “十年之前，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陈康杰引用《十年》这首歌里面的歌词。 别说十年，六年前他们互相之间都不认识，否则的话，他们的改变早就开始了。 “最近我常常在想，短短的几年时间，我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我”，何婉容将那半勺冰激凌吸吮了之后，单手把玩着手里的勺子。只是目光已经不是看向洁净的窗外，而是正埋头苦干的陈康杰。 “其实很好理解，每新的一天，对于我们来说，都是一个新的自己”，陈康杰随便用餐巾擦拭了一下嘴角，故意曲解的说道。 “我说的是实际的，可不是你这种抽象的，我翻看家中的影集，哇，几年前我就是个小土妹”，何婉容瞪了陈康杰一下后说道。 “几年前谁都土，我还是个小土弟，欧阳大哥还是一个小土哥呢，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是时代在前进”，陈康杰说完之后，端起另外一个盘子的水果沙拉又吃起来，一般有东西吃的时候，陈康杰是没有太多客气的。 “你是小土弟，我可不是小土哥，怎么说也是大土哥”，欧阳震华玩起了玩笑。 “怎么听起来那么怪怪的呢，小土弟，小土地，土地可是生长着万物哦”谭美芸取消陈康杰对自己的这个新称呼。 “嘿，还真别说，真就是那个意思”，何婉容一想到谭美芸说的这个意思，马上就笑起来。 说得也是，这一切，都是来源于陈康杰，所有的改变都是因他而起，他就像一片肥沃的土地，滋养出无穷无尽的改变能量，他对周围环境的改变已经越来越明显了，已经从身边的亲人，扩展到了全省以及周边。他这块土地，未来还将长出参天大树，提供更多的物源。 “我可吃饱了，你们怎么样？”陈康杰可不搭理他们的那茬，否则的话，对陈康杰来说本来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最后会变味。 “我们也差不多了”，谭美芸优雅的用餐巾擦擦嘴角。 “那我们就赶紧去休息一下吧，中午游泳，晚些时候，邮轮会在里昂靠港，你们要上岸去游玩的话，也好有精神”，陈康杰起身站起来。 一路上邮轮会在多个港口城市停靠，游客是可以上岸消费的，并且不需要任何的海关手续，相当的方便，当地也是十分欢迎这样的邮轮停靠，因为选择这种出行方式的，都是极具相当购买力的客人，会对当地的消费起到很好的拉动作用。 “我不想去逛，在船上躺着看看书就挺好，如果是巴黎还差不多”，何婉容看来不太愿意去里昂。 “行，那以后我们去巴黎，我也不上岸了，欧阳大哥，给你们两夫妻一点点私人空间，陪美芸姐上岸逛逛吧，里昂这个城市还是蛮不错的”，陈康杰自己其实也不是很想上岸，顺便给欧阳震华和谭美芸一些单独的时间。 “都老夫老妻了”，谭美芸不好意思的看了欧阳震华一眼，脸上显现出一些红晕。 “夫妻不管多老，总要保持一些浪漫，否则会很枯燥和无趣”，陈康杰打趣道。 “你懂什么啊？这些是大人的事情”，何婉容搂了陈康杰一下。 “七年之痒我都懂，这有什么好稀奇的”，陈康杰不以为意。 当天下午，何婉容抱着一本卡夫卡的小说在甲板上的太阳伞下看，看着看着自己看睡着了，陈康杰倒是精力旺盛，很想将自己的肌肤晒成古铜色，一直在游泳池里面游泳。当然了，这个家伙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那就是欣赏形形**的比基尼美女。许多美女见到这么一个帅气可人的小家伙自己一个人玩耍，纷纷逗他，谁知道反而被陈康杰挑逗。 欧阳震华两夫妻到是听从了陈康杰的建议，到里昂市区去逛街去了，走之前还给何婉容说，会给他带礼物回来。 第四百零三章 去赌场 何婉容看的书就是陈康杰随身携带的，何婉容本来也想下水去游几圈的，可是他携带的泳衣有些偏保守，是那种带有花边裙的连体泳装，和那些只有两小块布条的比基尼比起来，就像20世纪初一个都市小姐遇到一个小脚农妇，但是如果让她选择那种大尺度的t边比基尼，她又脸色羞红，出不了手，只有在自己别墅的时候，何婉容才会无所顾忌的畅游。 陈康杰理解她的性情，所以没有硬拉她下水，只能自己一条小短裤游刃有余于众美女之间。连穿着泳裤带着墨镜坐在岸边的熊自强他们都觉得杰少仿佛变了一个人，由一个乖小子变成了一个“坏小子”，有一个可以卡油和占便宜的机会都不会放过。 直到夕阳变得血红了，陈康杰才收起玩性上岸穿衣。 “杰少，你真像一个浪荡的公子”，熊自强将一块毛巾披在陈康杰的身上。 “嗯？哦，哈哈哈，是吗？我怎么不觉得”，陈康杰没想到熊自强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大脑有些短路，随即反应过来之后，又表现出脸皮厚的一面。 “小帅哥，我们请你吃晚餐，怎么样啊？”，这时候两个身材火辣，臀部扭动起来十分性感的金发美女走过来。 “甜心，谢谢了，今天可不行，我约了人了，改天吧”，陈康杰露出迷人的微笑，朝两位美女挥挥手。 “那实在太可惜了，我们先走了”，两位美女投给陈康杰一个飞吻，抛了一个媚眼，这才翩翩挪动她们娇柔的身姿离开。 “杰少，现在觉得了吗？”，身旁的熊自强狡黠的笑道。 “觉得什么？”，陈康杰不知道是明知故问还是真的被美女迷得丢了魂。 “浪荡公子啊！”。 “还是不觉得，我可不是那样的人哦”，陈康杰一本正经的说完就朝前走开。 后面的熊自强微笑着摇摇头，仿佛是在说，“相信你才怪，你不是那样的人谁是啊？居然还不敢承认”。 “婉容姐，起床了”，陈康杰换好衣服，来到甲板上，何婉容还是一副睡美人的摸样，陈康杰突然抽出她抱在胸前的书。 “啊？几点了？”，睡眼稀松的美人醒来之后，揉揉眼睛，似乎不知魏晋，不晓南北。 “六点半而已，不过你还没睡够吗？”，陈康杰蹲下来，闪着眼睛看着她。 “你个小色狼，调戏完人家了吗？”，何婉容突然脸上变色。 何婉容的话说得陈康杰摸不着头脑，我何时调戏过谁呢？陈康杰挠头搞不清楚状况。 “我刚才都在上面看到了，你这家伙在下面调戏小美女”，何婉容见陈康杰不明所以，娇嗔道。 “切，我还以为啥呢，那算什么调戏啊，就是。。。那啥嘛”，陈康杰是死不承认的，可是又不知道该一时该如何解释。 “那啥？哪啥啊？啊？哪啥？哼”，何婉容刁蛮起来，也是蛮可爱的。 “嘿嘿，一个人孤独的游，有什么意思啊，人多才好玩嘛，叫你去，你又不去”，陈康杰打着哈哈，厚着脸皮说道。 “一个人？熊自强他们不是人吗？”，何婉容向陈康杰后面的熊自强等人看了一眼，对陈康杰问道。 “他们是无聊的男人”，陈康杰笑着双手撑住膝盖起来。 见陈康杰这么滑头和厚脸皮，何婉容也不再纠缠那个问题了，伸个懒腰，整理一下皱皱的衣服。 “走吧，吃晚餐去，晚上我们去看苏格兰踢踏舞表演”，陈康杰挽住何婉容的手臂，讨好的说道。 邮轮上有剧院，电影院，酒吧，舞厅，赌场等等娱乐场所，每天的活动都很丰富，可以满足不同客人的各种需求，让人不会有无聊和无趣之感。 “不会是《大河之舞》吧？”。 “这我可不知道，我没有看到剧目名”。 “好吧，晚上欣赏一下，希望不会让人失望”，何婉容觉得《大河之舞》以外的踢踏舞对她都没有太大的吸引力，所以话都说得兴趣寥寥。 。。。。。。 两人就这么一路聊，一路向楼上走去，远处里昂市区的华灯已经开始亮起，天空中璀璨的星光也渐渐显现，地中海面暖暖的海风吹来，带有一些淡淡的咸味，奇怪的是，却没有给人一丝厌恶感，灌进鼻孔里面，让即将开始夜生活的人们精神为之一振。 晚餐欧阳震华夫妇是不用回来吃的，他们选择在岸上过二人世界，晚餐就只有陈康杰陪何婉容。 因为晚上要顺便看表演，所以陈康杰与何婉容都需要先回房间去换上礼服，看西方的表演，就得遵循合适的礼仪，这是对演员的尊重，也是体现自己的修养。 当夜，欧阳震华夫妇在里昂市区的一家高档西餐厅吃了一顿烛光情侣法国餐，气氛相当的温馨和浪漫，晚餐上，虽然已经是夫妻了，欧阳震华还是体现出恋爱时候的温情，送给谭美芸一颗夺目的南非钻戒，本已是少妇的谭美芸，瞬间变成了一个情动少女，春心荡漾，宛如又回到了他们刚刚相识的浓情蜜意。 陈康杰与何婉容到是很简单，每人一份鹅肝，一杯拉菲红酒，一份法国龙虾，一份美国烤鸡。完全是出于自己的嗜好，根本谈不上什么搭配的合理，对于有钱人来说，就算是小葱拌豆腐搭配红酒，似乎都是合理的。 酒足饭饱之后，陈康杰他们这才相携去看踢踏舞表演，剧院里面有上下两层，上面一层全部是包房，这是头等舱的客人才会有的待遇，下层属于二等舱和三等舱的客人使用。在这艘豪华的邮轮上，处处都显出金钱关系表现的身份地位，餐厅，客房，泳池，美容场所等等，都有针对头等舱客人的专门区域，这反映了社会的现实性，不单单在资本主义国家是如此，在市场开放的社会主义国家，为了应对主流和客人的不同层次需要，也将会打破传统的平等观念，变得更加的等级森严，由此说明一点，阶级是很难被消灭的，也不可能在短期内消灭。 晚间上演的并不是鼎鼎大名的《大河之舞》，而是另外一个传统剧目，气势上缺少一些震撼，不过不得不客观的承认，这已经算是非常高标准的表演，演员也全部都是专业舞团成员，有趣的是，舞团较早的使用了镭射闪光灯和烟雾效果相结合，烘托出一种迷幻的氛围，在激烈的音乐与整齐划一的舞步中，观众享受到悦耳的听觉之后，还能同步享受充满魅力的视觉。 整个表演持续了差不多一半小时，混在满是蓝眼睛黄头发的西方观众之中走出剧院，气温凉爽了不少，邮轮周边的彩灯与天上的璀璨的星光交相辉映，使人愉悦和轻松。 “这么早去哪里？”，何婉容显然不想那么早就回去睡觉，太早了也睡不着。 “那你想去哪里？”，陈康杰反问道。 “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的嘛，你不是懂得多吗？”，何婉容对陈康杰的偷懒不满。 “那要不，我带你去赌场看看吧？”，陈康杰坏坏的笑着说。 “赌场？你又想去赌钱吗？”，何婉容立刻想到上次陈康杰赌球的事情。 “什么赌钱啊？就是去玩玩，你不是找不到地方去嘛”，陈康杰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道，意思就是你说去就去，你说不去就不去，反正我是无所谓的。 “可是，就算找不到地方去，也不可能。。。去赌场啊！”，何婉容的语气其实并没有那么坚决，也许对于陌生的地方，人们都是充满这兴趣的。 “那你去做美容spa吧，怎么样？”，陈康杰提出了一个对大多数女人都具有相当吸引力的建议。 可惜陈康杰的建议何婉容并不买账，“我都很少做美容的，去做什么spa啊？浪费时间和精力”。 何婉容的肌肤是很好的，又极少化浓妆，所以到美容院做专业美容的次数真的寥寥无几。 “那就是咯，我提建议都被你否决，你干脆说吧，你想去哪里，我陪你去就是”，陈康杰有点无可奈何。 “那。。。那。。。”。何婉容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显得很难为情又娇羞。 “那什么那啊？你是想说那就去赌场看看是吧？”，陈康杰笑着接下了何婉容的话。 “就是去看看，有什么了不起，我申明，就是去看看哦”，何婉容不服气的嘟着嘴，摆着手说道。 “行，就是去看看，绝不赌钱是吧？”，陈康杰意犹未尽的说道。 “就是这个意思”，何婉容一甩手说道。 “光看可没多少意思哦，去了怎么着都得玩两把，小赌可以怡情，大赌可以养家致富哦”，陈康杰玩世不恭的说着刺激的话。 “狗屁，小赌倾家荡产，大赌卖儿卖女还差不多”，何婉容很少说脏话的，这是被陈康杰的歪理邪说给气的。 “哈哈哈”，陈康杰爽朗的笑着朝前走去。 赌场是在七层，要搭乘电梯前往，赌场是邮轮的重要利润来源，上船的游客，总会抽空前去玩两把，大多数都是看看新鲜的心理，最多就是玩两把满足一下好奇和兴趣，可是也免不了有沉迷的赌徒。 第四百零四章 吃钱的老虎机 许多赌场都是不允许未成年人进入的，可是在这艘豪华邮轮上，不存在这个问题，只要你穿戴整齐就可以进入。 与澳门的赌场不同，在澳门，即便你是穿着短裤，都可以进入赌场，可是世界上还有很多地方的赌场是拒绝衣冠不整者进入的。例如在德国的巴登，男士必须西装领带，女士更须衣着得体，穿戴整齐，否则一定会被门卫所拒绝进入。 设在7层的这个豪华赌场是由邮轮公司与蒙特卡罗赌场联合设置的，当陈康杰与何婉容带着熊自强他们出示房卡进入之后，即便事先有所预料，还是被里面的富丽堂皇与醉纸金迷所震撼。简洁的外观很好的隐藏了内部的奢靡，天花板上、墙壁上，到处都是油画彩饰。精致的古典式吊灯映衬着金碧辉煌的房间，旋转的水晶门进去之后，最先听到的就是叮叮当当的老虎机的声音，在大厅中，摆放着上百台的老虎机，已经有不少赌客将那些老虎机面前的位置坐满。 “这些就是老虎机吗？”，何婉容是第一次进入赌场，新鲜感很强。 “英文名叫one-arm　bandit”，陈康杰其实也是第一次进入正式的赌场，但是这不影响他懂的比何婉容要多得多。 “那为什么叫老虎机？”，何婉容不明白这个名字何来。 “很简单，因为很多这样的机器身上都有老虎图案，所以就俗称老虎机，想不想玩玩？”，陈康杰解释了之后玩味的问道。 “你会玩？”，何婉容似乎忘记了进赌场之前自己说的话。 “这算是赌场里面最简单的游戏了，人人都会玩，它有三个玻璃框，里面有不同的图案，投币之后拉下拉杆，就会开始转，如果出现特定的图形，比如三个相同，就会吐钱出来。那这些吐出来的钱就是你的了，够简单吧？”，陈康杰怎么看都像是要引诱何婉容踏入歧途的坏小孩。 “女士，先生，需要兑换筹码吗？”，一个穿着马甲，扎着金黄卷发的年轻女服务生走到陈康杰他们的身前，彬彬有礼的问道。 “一会吧”，陈康杰正在和何婉容说话，所以没有兴趣搭理服务生。 女服务生也不气恼，侧过身，就这么跟在陈康杰他们的后面，赌场里面的这些工作人员都是清楚的，能选择头等舱的乘客，又来到赌场，那么就是他们真正的上帝，这些人经常都是挥金如土的，赌场的大头来源就靠他们。 在许多赌场里面，都有许多老虎机，少的几百台，多的上千台，这可是个吃钱的大户，每天都张开血盆大口，将许多赌客的荷包掏空，虽然老虎机的的返奖率有百分之八十五到百分之九十九的区分，可是这种薄利多销的方式，往往积累的财富是相当可观的，并且还能让大众有欢乐感，在有些赌场，光老虎机每天的下注金额高达数百万美元之多。 陈康杰他们的这个赌场，秉承了蒙特卡罗赌场的高端路线，即便是老虎机，一次投币的金额是一美元，最高可以一次性三美元。除此之外，赌场内部还有第二层，周围也配得有不同的厅室，专门　百家乐(arat)，　二十一点(ckjack)，　轮盘(roulette)，　tai-sai　等各种桌上游戏，这些的下注金额就会高得多，可以从几十美元到几万美元。 “你要玩老虎机吗？需要的话就兑换一点筹码”，陈康杰继续和何婉容谈论他们感兴趣的话题。 “我看他们玩得叮叮当当的，似乎蛮好玩的样子，要不我们拿十美元试试，看今天的运气怎么样”，到了赌场，似乎就算是一般的参观者也挡不住内心原本就有的冒险和刺激冲动。 “嗯呵，建议不错，强哥，你去兑换一百美元来玩玩”，陈康杰耸耸肩，扁扁嘴，转身对熊自强说道。 “好的”，熊自强最近一直在自学外语，目前的基本对话是没问题了，因为跟着陈康杰会经常出国，所以掌握一门外语成为工作的必须，所以熊自强他们也不得不自己给自己施压，否则每次出门，光自己解决自己的吃饭问题都为难。 “先生，是要兑换筹码吗？您不需要亲自前往，我可以代劳”，一直跟着的服务员很是机灵，从陈康杰他们的对话语气和动作表情上判断出了熊自强是要去兑换筹码，所以主动提出服务。 “那好吧，一百美元”，陈康杰对于应该享受的服务当然不会介意。 女服务员没有想到那么好几个人居然只兑换一百美元的筹码，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所以故意停顿了一下，见陈康杰他们没有补充的意思，才拿着熊自强递出来的一百美元转身离去。 没几分钟，女服务员就用红色的小托盘托着一百个圆形的小筹码来到陈康杰他们的身边，陈康杰从中拿出十个赏给她，算是小费，其余的全部交给何婉容。 十美元是不算多，但是比例高啊，百分之十，得到小费女服务员脸上的笑容变得真实了很多，鞠躬感谢之后，她拿定了注意，这群不起眼的东方人，绝对十个金主。在赌场里面，小费是服务员的主要收入来源，他们收取小费是理所当然的。 “我自己一个人去玩？”，何婉容第一次玩这些玩意，有些紧张，又害怕自己出丑。 “怕什么，难道还要我陪着你啊，你看，那几个女孩子不是自己玩得很惬意的嘛”，陈康杰指向几个穿着小皮裙正玩得欢的女孩子刺激她。 “哼，一看那些就是赌棍，怎么会和我一样？”，何婉容巡演望去，那三个女孩子穿着到是时髦，但是怎么看都不像正经女孩子，所以何婉容才会有此评价，语气中带有不屑。 “那是，我婉容姐是谁啊？那可是香港鼎鼎大名的清纯玉女”，陈康杰讨好着说道。 “我让你贫嘴”，毫无疑问，陈康杰的调侃似地讨好，换回的就是一个爆栗。 “呀，怎么都这样啊？大不了陪你玩就是了嘛”，陈康杰捂着头跳开小半步。 一直跟着他们的女服务员捂嘴抿笑，她觉得陈康杰实在太可爱了。 “这还差不多”，这时候的何婉容，胜利的感觉上很像陈康杰的六姐陈璟，虽然他们年龄相差有点大，但是这不妨碍他们的特性十分的接近。 陈康杰他们在人群中选择了一台没有人玩的老虎机，在陈康杰的指点之下，所有的行动都由何婉容自己操刀。在大的方面他们很好运，但是在这种小的方面，显然老天是不太愿意眷顾他们的，90个筹码全部投完了，啥奖都没有捞到，一个币都没有从下面的出币口吐出来。 “哼，这么快就吃了90美元，这是什么破机器”，何婉容嘟着嘴从椅子上站起来，用脚上的小羊皮高跟鞋踢了一脚面前的老虎机。 就在何婉容抱怨的同时，旁边也有输钱的赌客懊恼的用手掌拍打着老虎机的显示屏，从他沮丧的表情上看得出来，应该是输了不少。 “哈哈哈，正常的，吃了就吃了，要不然怎么叫老虎机呢，算了，我们到别处看看”，陈康杰对这种蒙大运的玩法，兴趣了然，对几十美元的赌资，更是不可能放在心上，反而是很少看到何婉容那么可爱的样子，觉得有趣。 “你还笑，我就说了，赌钱是有去无回的”，何婉容一甩手，对取笑她的陈康杰嗔道。 “呵呵，婉容姐，你可别忘记了，一直是你在赌哦，我可一个筹码没有投过”，陈康杰立刻逮住了问题的关键。 陈康杰的话堵得何婉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娇脸涨得通红。 “其实想赢回来也不难，只要你有足够的金额，足够的时间，一直在这台机子上玩，迟早会将你投进去的金额吐出来的，玩老虎机，最忌讳的就是这台机子玩一会，那台机子又玩一会，这往往会给别人做嫁衣”，陈康杰说出一些自己对那些老虎机的认识。 “算了，不玩了”，何婉容确实只是好奇，并没有赌性。 “好了，好了，我不对，咱们上楼上去看看，找机会，我帮你把你这90美元赢回来”，陈康杰感觉自己不像是弟弟，反而像哥哥。 在一楼大厅的两边，都有手扶悬梯登上二楼，悬梯口，各站立着两个身穿洁白制服的服务员，一男一女，他们是专门针对要上二楼赌厅的豪客提供服务的。 “女士，先生，你们好，请问要玩什么游戏？”，赌场里面的通行英语，所以悬梯口的服务员是用标准的英语服务的。 “我们就是好奇，想随便参观一下，可以介绍介绍吗？”，陈康杰笑着答道。 这时候一直跟着他们的那名女服务员上前来，小声对悬梯口的同事说了两句话，陈康杰仿佛听到“头等舱，贵客”等字眼。 “没有问题，请随我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船上经常都有这样什么都不懂的客人，他们又是重要的潜在客户，再加上女孩子的说明，负责迎接他们的那一男一女变得更加的殷勤。 陈康杰他们一行人跟着两人缓步踏上高级红实木打造的悬梯，身后立刻又有两名服务员出来顶替位置，站在悬梯口，迎接可能的新来的客人。 “这是‘蒙特卡罗’厅，主要玩二十一点，这是‘罗马’厅，意大利人喜欢在这里玩塔罗牌。。。”。 第四百零五章 体验赌神高进的感觉 “这是‘蒙特卡罗’厅，主要玩黑杰克（二十一点），这是‘罗马’厅，意大利人喜欢在这里玩塔罗牌，这是‘好莱坞厅’，主要是玩百家乐，这是‘纽约厅’主要玩的是德州七张牌梭哈，对面那是‘澳门’厅，东方人最喜欢的五张牌梭哈就是在那里面玩，每个厅里面都会有一些不同的包厢，以适应不同层次客人的需要”，一边走，前面的那个年纪稍大的男服务生当起了讲解员。 从一些打开门的厅室里，陈康杰看到里面玩的人不多，但是装修明显比外面大厅豪华很多，印象最深的是，几乎每个房间都会摆放一幅真人大小的中世纪铠甲，赌客们中间的绿色赌桌上摆放的筹码是那种透明的大额筹码。 “有赌资的限制吗？”，陈康杰好好奇。 “一般是没有的，只要具备最小额的下注筹码就行，不过一般都需要有几万美元的筹码，否则的话，恐怕就算拿到好牌也没法跟，这个还是要区分的，例如玩百家乐，那么就会随意很多，可以随便放一些钱买庄（banker）或闲（yer），和（tie）与对子（pair）四门，反正谁下的注大谁有权看牌，但是玩梭哈，就需要有雄厚的资本”，对方为了让陈康杰他们更明白一些，不耐其烦的多解释了几句。 “哪些最简单，哪些最难？”，何婉容冒出了一句。 “百家乐，黑杰克，百家乐等都不太难，估计最难的就是梭哈，那不但需要资本，还需要智慧和良好的心理素质，聪明的东方人一般都玩这个”，为了引诱陈康杰他们兑换筹码下注，对方采取了激将战术。 提到梭哈，陈康杰脑子里立刻想到的就是《赌神》高进，在《赌神》里面，每次最后的决战玩的都是梭哈，只不过他们玩的是东南亚一带最喜欢的五张牌梭哈，实际上还有另外一种德州梭哈是七张牌的，这种赌博游戏方式直到1999年才被引进澳门的和记娱乐城，老外觉得五张牌的梭哈有四张牌是明面牌，暴露的信息太多，而且容易作弊，所以他们选择了总共明四张，暗三张的游戏方式，最后从七张牌里面选择最大的一副牌作为自己的最后比较的牌。 七张牌梭哈有一种高\低的变型玩法，，拿到最好牌和最差牌的玩家平分底池。低端牌是只包含小于8的牌。这种变型也被称为七张牌梭哈8或更好，缩写为7stud8b。 组成低端牌的牌有：a、2、3、4、5、6、7、8。a在这种情况下是低牌。顺子和同花在低端牌中被忽略。因此，最好的低端牌是5432a。对子、三条和四条不能成为低端牌，所以，544aa不是一手低端牌。 最好的低端牌带有最小的高牌，这与一些初学者经常认为的不一样。例如，76543打败8542a。 如果没有牌是合格的低牌，那么拿到最好高端牌的玩家赢得整个底池。原则上，一个玩家可以认为底池被分为高端的一半和低端的一半。如果两个或更多的玩家有一样大小的牌，那么他们每人将得到整个底池的1/4，或底池低端一半的1/2。高端牌在这种情况下将得到底池的1/2。 “婉容姐，去玩玩吧！”，陈康杰很想体验一把赌神高进的感觉。 “算了，不去了，沉迷赌博可不好”，何婉容将头摇得像拨浪鼓。 有何婉容在，陈康杰估计想玩也不能尽兴，干脆就此作罢，随便又逛了一下之后，就漫步走出赌场。 陈康杰他们回到房间门口，正好遇到欧阳震华他们回船，大包小包的提了许多礼物，谭美芸给何婉容买了裙子和高跟鞋，还买了纱巾，有了这些，何婉容就和谭美芸嘻嘻哈哈的提着礼品回何婉容的房间评论衣物去了，反而将陈康杰他们丢在船沿走廊上。 “女人就是这样，对衣物和化妆品永远都能保持着一种激情，今天逛街我的脚可是走得够呛，真搞不懂他们女人怎么逛街就不累”，欧阳震华欢快的妻子与何婉容相携而去，感叹道。 “欧阳大哥，走，我们也去找点我们的乐子去”，陈康杰拉着欧阳震华就要往加班的楼梯处走。 “去哪里啊？十点过了哦”，欧阳震华亦步亦趋的，不知道陈康杰又有什么新点子。 “十点过还早啊，你们二人世界还没过够吗？”，陈康杰拉着欧阳震华的手并没有放开。 “那你总得告诉我去哪里啊？”。 “去赌场”，陈康杰小声说道。 “啊？那她们怎么办啊？”，欧阳震华伸手指向何婉容的房间。 “萨米多夫，阿廖沙，庞辉，董明书跟我们去，其他人留下就可以了，反正又不用去多久，玩玩就回来”，陈康杰简而化之的说道。 “那好吧”，欧阳震华对陈康杰的建议，历来都是不会反对的。 熊自强带着留下来的人，负责何婉容与谭美芸的安全，要是不将熊自强留下，陈康杰还真有些不放心。 之前跟随陈康杰他们的那个女服务员，跟着他们到楼上去转了一圈，最后客人不进赌场，三两步游览完了之后就走出赌场，心里还多少有些抱怨和失落，没想到才半个小时不到，这些客人又回来了，只是人员结构有了些变化，但是这不是她应该关心的，她此刻最关心的是，这些东方客人会选择这么赌法，既然去而复返，那么绝对不会是因为还没有参观够，接着回来参观，一定是真的想试试手气了。 “先生，欢迎再次回来，要兑换筹码吗？”，这个女服务员笑容灿烂的迎上去。 “兑换十万美元的筹码”，陈康杰简单的一句话，就让这个金发美女的喜出望外变成了现实。 “好的，好的，是刷卡还是支票？”，这么大额的资金，绝对不可能是现金。 “刷卡吧”，欧阳震华代为答道，熊自强随身携带的那一张一百万美金的花旗银行金卡已经被拿给了欧阳震华。 陈康杰他们没有继续停留，而是直接穿过大厅朝二楼上走，至于筹码，会有人送来的。这次陈康杰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玩梭哈，体验一把赌神高进的感受。 在旋转楼梯口迎接陈康杰他们的已经不是刚才担纲讲解员的那一男一女，换成了另外一对男女服务员。 “先生，想玩什么？”。 “澳门厅玩梭哈”，陈康杰干脆利落的答道。 第四百零六章 观战 梭哈一般都是赌场里面玩得最大的赌博游戏，赌场是比较欢迎大客户玩这种游戏的，因为赌资金额大，他们抽取的费用就会多。 工作人员将陈康杰他们带到澳门厅中的一个小包房，说是小包房，其实面积并不小，大约一百多个平方，中间有一张较大的椭圆型的赌桌，赌桌前坐了七八个人，从他们的搭配看得出来，是分为四派，坐在最左边的是一对西方青年男女，像是情侣，男的是白色的礼服，扎着领结，发型是那种很时髦的短偏分头，女的化着淡淡的妆，瓜子脸，皮肤白皙，身穿黑色吊带短裙,两人看起来都才二十出头的样子。他们面前放着的筹码大概有20万美金，面额最小的是五百美金，最大的一万美金。 偏中间的是身穿米色背带裤搭配淡黄色衬衫的胖男人，看起来有点像中西混血，叼着一根雪茄。赌场的大厅不许抽烟，但是这个的小包房总是有特权的，再加上玩梭哈的心理压力较大，所以允许赌客吸烟解压，甚至于包房旁边还有一排酒柜，服务员会根据客人的需要来一杯白兰地，威士忌，或者其他酒水和饮料。 偏右边的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秃顶老头，哟莫六十多岁，身穿一身西服，手上戴着引人注意的硕大金戒指和玉戒指。在他的身旁，靠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妙龄少女，不用想，这个女孩子一定是小蜜似地玩伴，绝对不可能是老头的孙女。老头和女孩看起来都不像华人，更像菲律宾人或者马来人。 最右边的就非常好认了，两个身穿的都是阿拉伯白色长袍，一个嘴上留着一排小胡须，一个是络腮胡，脸色蜡黄，典型的睡眠不足。 在赌桌的另一边，站着一个穿着制服挺拔的发牌员，另一边的墙角，站着另外一个漂亮的房间服务员。 “各位，介绍一位新朋友加入，不知是否可以？”，带领陈康杰他们进屋的赌场工作人员礼貌的询问已经正在进行的赌客。 能进入这里的只有陈康杰与欧阳震华，每一边最多只能进入两人，其他的随从人员在隔壁有房间招待他们。 “我们无所谓，人越多越好玩”，两个阿拉伯人中看牌的那个络腮胡盯了一眼陈康杰与欧阳震华，伸开双手无所谓的答道。 “只要有本钱，谁参加都可以”，那位戴眼镜的秃顶老头只是乜了他们一眼，从语气上可以判断得出来，这个老家伙是赢钱的。 “我没意见”，胖男人将雪茄在水晶烟灰缸戳了戳，语气平淡。 只有那两位西方青年男女对陈康杰他们报以微笑，“欢迎，你们坐哪边？要不，坐在我们这边来吧”。 “好啊，就把位置加在那边吧”，陈康杰对这两个青年男女印象还可以，所以不介意坐在他们的旁边，再说同龄人总能互相吸引。 赌场工作人员在两个青年情侣的嘴边加了两张真皮软靠椅。 “两位先生，需要喝点什么？”，陈康杰他们坐下之后，房间服务员要给他们提供喝的。 “给我来一杯苏打水”。 “我要一杯锡兰红茶，有么？”，欧阳震华要苏打水，陈康杰本来是想要一杯绿茶，不过估计他们是没有的，所以选择了锡兰红茶。 “没问题，稍等”，服务员转身离开。 “我介绍一下我们的规则，底注为500美金，每次下注不得低于这个数额，至于封顶，我们目前是一百万美金，大小的规则和澳门的赌场相同，10，j，q，k，a同花顺最大，a,2,3,4,5为第二大，这与德州梭哈不同，请问还有什么问题吗？”，担任发牌的荷官给陈康杰与欧阳震华这对新人介绍道。 “ok，没问题了”，陈康杰笑着答道。 “杰少，你会玩吗？以前有玩过？”，欧阳震华看陈康杰表现得很熟的样子，低声问他。 “梭哈是没玩过的，三张牌的金花就玩过不少，应该是差不多的吧”，陈康杰的回答很随意，不过却暴露了一些原本不存在的信息。 “你赌钱？”，欧阳震华敏锐的捕捉到了这条陈康杰的口误。 陈康杰说的意思是重生之前玩过不少，那也是赌钱的，可是现在才上初二，和谁赌钱去啊？ “不赌钱，我们赌纸条，和同学经常玩”，陈康杰应变能力果然不是盖的，脸不红，心不跳，前世的时候的确经常与同学将书本撕下来折叠成纸条当赌博筹码，现在被陈康杰挪过来顶缸。 其实陈康杰说的没错，梭哈和赌金花有很多相似的地方，都需要打底，有对子，顺子，同花等这些区别，不同的是，金花是三张牌发完之后开始新一轮下注，梭哈是每发一张牌都可以下注，直到最后一张牌梭哈。 “新一轮开始，请下注”，荷官将手伸出来在桌面上转半圈。 原来是四组，现在变成了五组，刚才在门口迎接陈康杰他们的那位女服务员已经将陈康杰他们所需的10万美金筹码用托盘送来了，全部是长方形透明的大额筹码，最小的就是五百美金，为了方便下注，从五百美金，1000美金到五千美金，一万美金的筹码都有。 陈康杰在其他人都扔了一个五百美金的筹码到赌桌中央之后，也用两个手指头夹住一个筹码随手扔进去，动作还是比较潇洒的，看起来一点点生疏感都没有。 等大家都下注之后，荷官开始发牌，只见他用手将牌里面的扑克牌扒出来之后，并没有直接用手将牌滑给客人，而是用一个薄薄的金属小铲子将牌托到客人的面前，第一张牌，全部是面朝下的暗牌，第二张是面朝上的明牌。 阿拉伯人的明牌是一张黑道j，秃顶老头的第一张明牌是方块j,抽雪茄的胖男人拿到的是红桃六，那一对情侣拿到的是红桃j，陈康杰拿到的是方块6。至于暗牌，陈康杰只知道自己是梅花四，别人的他就不知道了。 “请牌面最大的黑桃j说话”，荷官的讲话，开始了第二轮下注。 “一千美金”，络腮胡阿拉伯人翻看了自己的底牌之后，略微犹豫说道。 “我跟”那一对年轻情侣中男的没怎么犹豫就将一千美金的筹码扔进赌桌。 “我也跟”，秃顶老头自信满满，对自己的底牌，只是瞟了一眼。 “跟”，胖男人用力的搓开底牌看了之后，就简单的一个字。 轮到陈康杰的时候，他更干脆，直接把自己的底牌翻起来，两个手指头夹着扔进赌桌，“不跟”。 欧阳震华还真有些担心陈康杰因为玩心所以意气用事，不管拿到什么牌都跟，反正陈康杰的钱多，可以随便玩。实际上陈康杰怎么会那么白痴，明知自己牌不行，怎么还会跟呢，一千美金也是钱，何况自己才进场，怎么着也得熟悉环境，就当是拿点小钱买张底牌看。 其他四人没有想到这两个看起来气质不错的东方人第一轮就逃跑了，除了那个青年人没有什么褒贬表情以外，其他人都流露出一些瞧不起的眼神。 对于这个，陈康杰倒是不介意，脸上一直保持着淡淡的笑容，坐在旁边观看其他四人玩完这一局。 荷官继续发牌，阿拉伯人拿到的第二张明牌是一张黑桃q，拿到这张牌之后，两个阿拉伯人都表现出一种轻松和惬意。秃顶老头拿到的第二张明牌是一张梅花j，胖男人拿到的是一张方块5，那个西方青年拿到的是一张黑桃a，这张牌似乎正是他想要的，坐在旁边的陈康杰能察觉到他的嘴角抽动一下。 现在明面上最大的牌变成了秃顶老男人的一对j,所以新一轮的发言变成了由他开始。 “呵呵，一对j，这牌还不错，两千美金”，老头笑得很狡诈。 “我跟你两千美金”，西方青年将两块一千美金的筹码扔进去赌桌。 “两千美金而已，跟了，反正多输少输都是输”，从语气上，看来这两个阿拉伯人是输家。 “你们都跟，我没理由不跟”，胖男人也投入了两千美金的筹码。 陈康杰一直在观察他们四个人看牌和下注的神态与表情，他要找出真的对手。 荷官继续发牌，阿拉伯人的拿到的第三张明牌的颜色变了，成可红桃k，不过还算好的是，起码与前面的两张牌是连起来的，成为j,q,k，陈康杰判断从他们决定跟牌来看，应该和底牌是连起来的。秃顶老头拿到的第三张明牌依然是花人，一张梅花k。胖男人的虽然拿到的是一张红桃4，与前面两张连成了4,5,6的不同花顺着，可是此人肉嘟嘟的眉头却蹙了一下，陈康杰还真没办法判断他的底牌是啥。形成反差的是，青年人拿到的是一张红桃a，这样他的桌面上就有了一对a，是目前牌面最大的，年轻人笑容很灿烂。 “先生，您目前牌面最大，您请说话”，荷官将发言权交给了陈康杰身旁的青年人。 “亲爱的，你的牌面那么好，怎么着也得投入上万”，男青年身旁的女青年一只手挽住他的胳膊，一只手拿着一万美金的筹码扔进去。 “一万美金而已，不算多，我们跟了”，络腮胡阿拉伯人很是大气豪爽，‘哐当’的将一块一万美金的筹码扔进赌桌。 “我才一对j,没有必要去和一对a对拼，我不跟了”，秃顶老头将自己的牌全部反过来扔掉，放弃这一局。 “我有个4,5,6的顺子，没可能不去，我跟一万”，胖男人似乎是想用这样的话吓阻其他人，可是陈康杰还是听出来了，他那是自我鼓励和安慰罢了，否则刚才眉头不是蹙。 最后一张牌发出来了，阿拉伯人拿到的是一张梅花9，胖男人拿到的最后一张牌梅花5，西方青年拿到的是红桃8。 “牌面依然还是您最大，请说话”，荷官继续将话语权交给这位青年。 “你们牌面最大的就一对5，远远比我一对a小，阿拉伯人虽然有10，j,q,k的顺子，但是我不相信你的底牌是a，既然如此，我就翻一倍，两万美金”，青年人分析了场上的牌面形势之后，将注码加到了两万美金。 “好，我就赌你的一对a，我跟你两万美金”，旁男人面前还有二十多万的筹码，随手将两万的筹码跟进去。 “我的牌面最小，赌了几个小时，都是我在输，可是我就不信邪，两万美金嘛，少了点，我再加三万，五万美金”，阿拉伯地区盛产石油，似乎给人的感觉阿拉伯人都很有钱，这位阿拉伯人的面前摆着四五十万美金的筹码，相当的有底气，估计也是不怕输。 “那照这个意思，我们都还得再加三万美金才能看你的底牌？”，胖男人没想到两万美金了，还有一方加钱，他目前的牌面仅仅是一对五，虽然说底牌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最多也就是三条，这样的牌，赢面仅仅是五五之数，别的不讲，起码那个最先说话的一对a，底牌如果是a的话，那他死定了，何况阿拉伯人极有可能是顺子，否则不会那么加钱的，他有些退缩了。 “那是当然，要看牌，就再扔三万筹码”，阿拉伯人洋洋自得，仿佛是自信，可是有给人感觉他是偷鸡，故意摆出这样的姿态。 “我不管你是什么牌，既然跟了，想偷鸡，想都别想，我再跟你三万美金”，青年人具有不服输的性格，再说了，牌面又是他的最大，所以决定跟上去。 胖男人此刻为难了，跟吧，输的面很大，赢面有点小，面对的是两家，如果不跟吧，有些划不来，他拿起自己的底牌又看了一下，从他的目光里面，陈康杰觉得他最大的牌绝对不会仅仅的一对五，否则的话，根本无需犹豫，直接扔掉。 “你是跟呢，还是不跟呢？”，阿拉伯人端起面前的一杯白水喝了一口，挑衅似地问道。 “怕我没钱吗？好，我就跟一把“，稍作犹豫之后，胖男人鼓起勇气将自己面前的三万筹码推进去。 “请各位开牌”，既然下注完毕，那么荷官就要求所有人揭开底牌了。 第四百零七章 出人意表的加注 等所有人的底牌都揭开之后，陈康杰身旁青年的自信立刻消失殆尽，他的底牌是一个a，加起来是三个a。阿拉伯人的底牌确实就像他说的一样，的确不是a，但是是一个9，依然组成了9.10,j,q,k的顺子，比他的要大。 胖男人的底牌是一张六，他组成了两对，一对6和一对5。他赌的就是阿拉伯人连不成顺子，青年人只有一对a，那样的话，他手上的两对就是最大的牌，结果他失策了，阿拉伯人笑到了最后。 “他娘的，终于可以赢一把了，小家伙，看来你的加入给我带来好运啊”，阿拉伯人很是兴奋，这是他第一次在赢到最后。 陈康杰来之前，阿拉伯人也不是真的没有赢过一把，可是他第一张a，底牌也是a，第二张也是a，牌看起来相当的不错，遗憾的是，没有一家跟的，其他家全部将牌扔了，所以他是赢，但是根本没有赢多少钱，还没有这把的十几分之一。这一把牌，还是让他的面前增添了十几万美金的筹码。 另一个短须的阿拉伯人负责将赌桌中央所有的筹码聚拢到他们的面前。 “人家确实也该赢一回，呵呵”，秃顶老头自己并没有跟进多少钱，所以说起了风凉话。 “亲爱的，还是你英明”，老头旁边的妖艳女子讨好的嗲声说道。 “哈哈，要不然怎么说姜是老的辣”，老头在女子的下巴处摸一把，淫笑着自豪的说道。 “还没结束，谁知道结果是谁输谁赢”，输了的胖男人看不惯，所以说出来话也不是那么中听。 “那是，那是，开始新一局吧”，老头毫不在意的笑着说道，随手将一个五百美金的筹码扔进赌桌。 “请下注”，荷官再次伸出手在桌面上延一圈。 陈康杰跟着其他几个人将打底的筹码扔进去，“欧阳大哥，要不，你玩两把？”。 陈康杰觉得就让欧阳震华那么在旁边看着，不是个意思，所以提出了一个建议，反正输赢对陈康杰来说，好无所谓，钱现在对他来说就是工具，实现目标的工具，享受生活的工具。 “不了，还是你玩吧，我对赌没兴趣”，欧阳震华摆手答道。 欧阳震华目前虽然说身家雄厚，确实极少涉足赌博场所，这可是陈康杰看重他的一个重要原因。 既然欧阳震华不玩，那陈康杰也不强求，只是笑笑了事。 这一副牌，陈康杰依然只输了打底的500美金就放弃了，另外四家接着玩，最后的注码下到了两万五千美金，这一次是那个青年以四条q的炸弹赢了全场，那位秃顶老头比陈康杰多跟了一轮，也退出了，他手里的明牌一张是红桃a,一张是黑桃k，他都没有选择跟。 陈康杰后面又接着跟他们打了几把，保持稳定的是，陈康杰几乎每把牌都扔掉，仅仅只输了底注，有一次欧阳震华明明看到陈康杰的底牌和第一张明牌加起来是一对，他都没有跟，很是奇怪，只不过在场他不方便问为何如此。 陈康杰采用的是一种麻痹战术，《赌神》上面的高进就用过，其实他没把扔的牌不见得就是小牌，就拿陈康杰那一把来说，最后的桌面上一个对子都没有，就他最大。 到第七把的时候，陈康杰没有退缩了，他的第一张明牌是梅花a，阿拉伯人的第一张明牌是黑桃q，秃顶老头的是梅花2，胖男人的是方块10，青年的是红桃8。 “牌面您的最大，请说话”，荷官并没有因为陈康杰每次都扔牌而在语气上有什么波动，依旧是彬彬有礼的，他们这样的高级赌场，是不会允许工作人员对客人态度不恭的，陈康杰去过澳门的赌场，即便你穿得很普通，到了赌场里面，依然会受到热烈欢迎。 “呵呵，很难得第一张就拿到a，那就一万美金吧！”，陈康杰第一轮就轻松的将价码提高到了一万美金。 “一个a就很了不起吗？行，我就跟你，难得你不丢牌”，阿拉伯人的话是一种羞辱，可是陈康杰毫不在意，谁叫自己之前老是丢牌呢。 “我的2很小，可是就像这位老兄说的，小兄弟你难得不丢牌，陪你玩一把，我也跟了”，秃顶老头笑着阴阳怪气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跟了”，胖男人没有说多余的话。 “我给你捧捧场，我跟一万，加油”，陈康杰身旁的青年转过头对陈康杰友好的说道。 “谢谢，希望你好运”，陈康杰也报以微笑回应。 所有人都跟了，那么荷官就开始发第三张牌—也就是第二张明牌。 陈康杰运气不错，拿到了一张梅花9，阿拉伯人拿到的是一张黑桃8，秃顶老头拿到的牌是方块2，胖男人拿到的是黑桃9，陈康杰身旁的青年拿到的是方块q。 因为很康杰是a打头的两张梅花，所以依旧是他先说话。 “这样吧，还是一万美金”，陈康杰笑着将面前的一万美金筹码扔进去。 “我们也跟，一万美金，小意思”，阿拉伯人表露出他们钻石王老五的一面。 “小兄弟，我欣赏你，我再跟你一次”，秃顶老头扔了筹码之后，就潇洒的靠在椅子的靠背上。 “9和10，也不错，容易出顺子，没道理不跟”，胖男人话虽然是这么说，不过他的一个小举动在陈康杰看来很有意思，那就是将剩下的半截雪茄扔掉，让服务员重新给他换一根新的点上。 “大家兴致都不错，我就再陪着玩一下”，青年人也决定跟下去。 就这样两轮，桌面上已经有超过十万美金的赌注了。赌场就希望看到这样的场景，荷官继续熟练的发牌。 陈康杰的好运气继续保持着，拿到了一张梅花7，不过好运气的可不单单陈康杰一个，那个阿拉伯人也拿到了一张黑桃8，与陈康杰一样，都组成了同花。而那个秃顶老头，运气也眷顾了他，拿到了一张黑桃2，这样他的明牌三张都是2，胖男人运气稍差一些，拿到了一张梅花j，牌面上组成了一个9,10，j，的一个顺子，不过最后一张牌没有揭开之前，谁也不知道谁最大。运气最差的是他身旁的青年，拿到了一张红桃a，他目前的牌面最小，没有对子，没有顺子，也没有同花。 “看来又是我最先说话，那就加大一点，两万美金吧！”，陈康杰自信满满的将价格提高了一倍。 “我也是同花，两万就两万，要么输得多，要么赢得多”，阿拉伯人一边跟筹码，一边说着自相矛盾的话。 “有意思，有意思，不过我可不相信你们会是同花，我有三条2做底子，两万美金是没有道理不跟的”，秃顶老头显得很轻松。 “我也喜欢这样，我好歹也是顺子，跟了”，身穿背带裤的胖男人抽了一口雪茄之后，也跟下了这轮。 轮到那位青年的时候，他将自己的牌全部盖了，“我的牌小，我不跟了”。 “不跟未必就是坏事，少输当赢”，陈康杰对这位青年说了一句国内赌钱的人经常说的一句口头禅。 “是的，少输当赢，很有意思的一句话”，青年人对陈康杰的友善回应道。 陈康杰的这句话其他人全部都听见了，给人的感觉是陈康杰的牌很大，不希望这位青年人多输钱给他，不过陈康杰是第一次这么下注，至于是不是如此，现在还不得而知，只是他们的心里都有一个小疙瘩。 荷官继续给赌客发牌，陈康杰的好运继续保持着，拿到了一张梅花四，这样他的所有明牌都是梅花，组成了同花。而阿拉伯人的好运却截止了，拿到的是一张梅花k,没办法再组成同花了。秃顶老头也没有拿到第四个2，而是变成了一张黑桃7，胖男人的运气不错，拿到的梅花8让他的牌面依然保持着顺子。 “我还有五万多的筹码，那就梭哈，全部放上去吧”，陈康杰喝了一口红茶，双手将所有的筹码全部推进赌桌中央。 陈康杰的这一手让其他人始料未及，只不过其他人估计没有那么容易被吓倒。 “上次下注超过五万美金是我赢的，我相信这次依然属于我的，我跟了你”，阿拉伯人也跟了进来。 只不过这种声历色荏的靠运气行为，在赌场上是未必行得通的。 “我三条2也跟了，我就不信你真的是同花”，秃顶老头也跟了，只不过他已经没有之前那么轻松惬意了。 前面的三人都跟了，就剩下一只大口吸着雪茄的胖男人没有表态了。 “我跟，并且我再加50万美金”，胖男人的行为比陈康杰的更加出人意表，居然将注码翻了十倍。 “你面前才有20万的筹码，你怎么跟？”，陈康杰问道。 “服务员，帮我去兑换30万的筹码来”，此人用行动回答了陈康杰的话。 陈康杰盯着所有人的牌面扫视了一眼之后，小声对欧阳震华说，“欧阳大哥，去兑换50万美金的筹码来”。 陈康杰没有说自己到底是跟还是不跟，其他人也在思考自己的态度，同时也等着陈康杰的态度。 没有多久，两个服务员端着两堆筹码进了房间，少的一份放在胖男人的面前，多的一份放在陈康杰的面前。胖男人看到陈康杰也兑换来了50万美金的筹码，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用说，要是陈康杰不跟，不可能去兑换筹码。 第四百零八章 偷机成功 “我的全部筹码在这里了，五十万美金，全部梭了”，胖男人将面前的一堆五十万美金的筹码破釜沉舟一般推进赌桌中央。 “我难得赌一次，虽然我说少输当赢，可是少赢也当输，我就跟你50万美金”，陈康杰没有提到自己的牌怎么样，只不过他的话很有意思，让人觉得带有十足的底气。 坐在一旁的欧阳震华心里直打鼓，杰少的牌有那么大吗？难道真的是同花？ 刚才陈康杰看底牌的时候，是用梅花a挡住的，并且只看了一只角，就将底牌盖在桌面上了，所以欧阳震华即便是坐在陈康杰的周围，但是并不知道他的底牌是什么？ 如果只有一家加注五十万美金，那么其他人还能拼一把，现在有两家，那么其中只要有一家的牌大，那么不管是三个二还是一对k，都一点点赢面都没有，除非秃顶老头的底牌是2。只不过这一切是不是2，只有他最清楚。 “不跟”，秃顶老头很是气恼的将牌全部翻过来，他很是不舍，放弃的决定是艰难的。 “你三条2都不跟，那么我一对k也不跟”，刚才还在自信的说这一局是也会是属于他的，但是当两家都将价码下到50万美金之后，有钱的阿拉伯人也失落的放弃了。 当陈康杰说他跟之后，其实胖男人的心已经凉了半截了，夹着雪茄的手指都发出了微弱的抖动，别人没有观察到，可是已经一丝不落的落到了陈康杰的眼里。 “既然已经下注完毕，那就请二位开牌吧”，荷官需要完成最后的一个程序。 陈康杰一直保持着笑嘻嘻的表情，轻轻的将底牌反过来，结果让大家大跌眼镜的是，并不是一张梅花牌，而是一张红桃q。 “我靠，真他妈的，居然是一副散牌”，阿拉伯人大喊上当。 陈康杰是这样的散牌，其他人都觉得胖男人应该赢了，谁知道他却连自己的牌都不想开。 “先生，请开牌”，荷官催促道。 等胖男人肉嘟嘟的手颤颤巍巍的将底牌翻出来之后，旁人刚才只是大跌眼镜，现在则变成了愤怒，因为他的底牌居然是红桃k。 “真是一代新人换旧人啊!不简单，偷机偷成这个样子，看来我真的老了”，秃顶老头脸色难堪的感叹道。 看到陈康杰的底牌，欧阳震华差点激动的站起来，他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揉揉眼睛细看之后，确实是一张红桃q，他觉得陈康杰是输定了，甚至还在想，杰少是不是真的已经钱多得没处花，居然那么烂的牌也跟。 其实陈康杰哪里那么白痴啊，他是经过分析后才下的决定，当然了，他也并不是具有把握，他是在赌阿拉伯人和秃顶老头不会跟。 前面七把牌陈康杰都没有跟，就是在观察他们的特点。阿拉伯人基本上是不偷机的，打得比较稳，正因为如此，他基本上不可能赢钱，既然你是赌钱，太老实了，不耍点阴谋诡计，那怎么行。至于那么秃顶老头，很是老辣，牌小牌大，表情上的波动都不大，偶尔也偷机，但是不会冒大险。至于这个胖子，最喜欢偷机，可是总被秃顶老头看出来，所以他输主要就是输给这个老家伙，赢的话，几乎就是就是赢那个阿拉伯人。 陈康杰身旁的青年，略显稚嫩，但是不冒险，所以输赢都不大。 陈康杰又结合他们手上的牌做了一番分析，阿拉伯人第一轮，第二轮都跟的，那说明底牌极可能是一个q，和第一张明牌组成一对q，这才有些底气，最后又拿到了一对k，底气更大了一些，他之所以在最后一轮依然跟了五万多美金，是想让秃顶老头误认为自己的底牌是k，那就组成三个k,吃定了他的三个2，至于那个老家伙，那是明显的不信任胖男人，只不过对陈康杰也吃不准。 陈康杰不相信那老家伙能拿到四个2，这要多亏了他旁边的那个花瓶一般的妙龄女郎，当陈康杰最后梭哈的时候，那个女孩子的眼光明显的闪烁了，如果他们是四个2，那么即便陈康杰的是同花也要输，女孩子没必要那样，这就告诉了陈康杰他们不是四个2，所以陈康杰就打算利用老家伙不冒大风险的特性，正好胖男人将价码提高到五十万美金，到是帮了陈康杰的大忙。 从胖男人的举动来看，似乎他也看出来了秃顶老头的这个特性，不过要是没有陈康杰，这个胖子也会被吃掉，他看出了别人，别人更是看出了他，那个老家伙绝对会吃掉他。 陈康杰跟着下大注，有个前提条件，那就是要判断出自己的牌必须能吃得住这个胖子，否则的话，自己是把其他人吓退了，可是却被抢先下大注的胖子吃掉，就实在太划不来了。 胖子的牌面是8,9,10,j的不同花顺子，从他前面跟牌和对手的牌来看，他的底牌应该不可能8,9,10,j的其中一张以便组成对子，那么他就只有依靠顺子了。组成顺子有两张牌可以帮助他，底牌如果是q，或者是7都可能组成顺子。陈康杰做出判断，他的底牌绝无可能是q，外面出现了两张q，陈康杰自己拿了一张，第四张q陈康杰已经判断出是在阿拉伯络腮胡的手里。 外面出现了两张7，这个肥佬是有可能拿到7的，只不过刚才荷官洗牌的时候，陈康杰明明察觉到两张7都是在最后面，所以如果不出千，肥佬手里也应该不会有7，由此得知，这个家伙是在偷机。 陈康杰只从运动会上突破第一层之后，再加上一直坚持对《力鼎武经》的联系，始终保持冷水洗浴，变得比之前更加神清目明，他的目光总能察觉到一些别人难以发现的变化，刚才荷官洗牌的速度虽快，扑克牌的翻动犹如闪电一般，然而，陈康杰还是扑捉了到那两张7是在最后，洗扑克牌的时候，中间的牌最快，后面的牌速度相对来说就会慢上少许。 既然他不可能拿到对子，也不会拿到顺子，那么即便他的底牌是a，那么散牌想必自己也比他大，因为自己的底牌是q，aq领头的散牌一定比aj领头的散牌要大。 “谢谢，承让，承让，想不到今天手气还不错，这么小的牌也能赢钱”,陈康杰笑着拱手说道。 欧阳震华在陈康杰的眼神示意下，将赌桌中央的一百多万美金筹码全部收于囊中。 一百多万美金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巨额数字，但是不管是对陈康杰还是对欧阳震华来说，都是九牛一毛的小儿科，只不过那几十万美金还是陈康杰第一次在赌桌上赢来的，具有不一样的意义，而且还是通过偷机的方式，陈康杰内心比他依靠记忆赚到了十亿还自豪和兴奋。 “哼”，胖子被气得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年轻人，下次也许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秃顶老头以教育的口吻对陈康杰说道。 “是的，是的，侥幸了”，陈康杰也假装受教。 陈康杰身旁的年轻人到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竖起一个大拇指。 “新一局开始，请下注”，荷官洗好一副新牌放到牌盒中。 陈康杰的面前堆得有一百多万美金的筹码，但是胖子的面前却一个筹码都没有了，现在要开始新的一局，他要么就重新兑换筹码，要么就离开，得二选一。 “服务员，再给我去兑换五十万的筹码”，胖子显然不想就这么灰溜溜的离开，还想再搏一回。 “先生，你的额度已经全部用完，你看是不是。。。”，服务员为难的说道。 “我有三千万美金的额度，这就用完了？”，胖子脸上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是的先生，去年到现在你已经输了正好三千万美金”，服务员客气的说道。 “三千万美金而已，去年到现在，我都输了差不多一亿了”，阿拉伯人居然把输钱当成荣耀，看来他是觉得这样能体现他很有钱。 “用我这张卡，再去拿五十万美金的筹码来”，胖子绷着脸不搭理阿拉伯人的调侃，伸手从裤兜里面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恭敬在身旁的服务员。 “需要稍等一下吗？”，服务员拿着卡离开之后，荷官问其他有筹码的几家，是否要等胖子的筹码来了再开始。 “我是完全没有意见的”，陈康杰双手一摊，耸耸肩。 “我也没有意见”。 。。。。。。 “只要有钱，多等两分钟也没什么，正好利用这个机会上个厕所”，秃顶老头估计是肾亏，起身站起来向旁边的洗手间走去。 “大家都没意见的话，就先收回筹码，两分钟之后开始新一局”，荷官见大家都愿意等一等，做出了最后的安排。 果然只用了两分钟，服务员就用托盘端着五十万美金的筹码进来，并且将卡还给胖男人。 “请各位开始下注”，既然筹码到了，去洗手间的也回来了，那么新的一局赌局就该开始了。 等大家纷纷将打底的筹码下注之后，荷官开始发牌。前一局陈康杰利用偷机的方式赢了所有人，新的这一局他还会得逞吗？我们拭目以待。 第四百零九章 被怀疑出千 荷官一如既往的用他优雅的姿势将牌发给大家，很有意思，陈康杰拿到的第一张明牌依然是最大的，是一张黑桃10，阿拉伯人拿到的是红桃4，秃顶老头拿到的是一张黑桃8，胖子拿到的红桃10，青年拿到的是黑桃2。至于底牌，那就只有自己本人知道，陈康杰的底牌，这次陈康杰看的时候，让身旁的欧阳震华也看到了。 “这位先生，你的牌面是黑桃10，是目前最大啊，您说话”，荷官对陈康杰说道。 “这两把牌我都运气不错哦，第一张牌就最大，那还是老规矩，一万美金吧”，陈康杰不知道最终的牌会是什么，但是反正钱都是赢来的，那就不能刚赢一把就退缩。 “我还真偏不信，我的也是10，我跟你一万美金”，胖子不服气的说道。 “有人跟，我是欢迎的，我们东方人讲‘人多热闹’”，陈康杰看了欧阳震华一眼，然后笑着对胖子说道。 “小伙子，莫得意，你们有一句话叫‘得意忘形’，可别忘记了，我跟这一万”，秃顶老头看来对中华文化还是有些了解，摆起了老资格。 其实整个东南亚都深深的受到中华文化的影响，虽然后来许多国家都发展出自己的语言和文字，但是在思维上，日常习惯上，文化意识上，还是极难摆脱上千年来中华文化的影响和侵蚀，所以秃顶老头能说出“得意忘形”并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 “老祖宗的传统我始终牢记的”，陈康杰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我可不管那么多，你们跟，我也跟”，阿拉伯络腮胡到是很豪爽。 “那大家就玩这一把吧，玩完了好回房休息，反正已经不早了”，斯文的青年人很干脆。 刚才他身旁的女伴就已经在拉他的胳膊了，意思是差不多可以离开了，带个女人在身边就是这样的，要是何婉容在陈康杰的身边，估计两把牌之后就会被拉走。 “我的最后一把牌，我也跟了”，胖子刚刚兑换了筹码回来，要是不跟，估计会被耻笑。 既然大家都跟着的，那么荷官就开始继续发牌了。 陈康杰拿到的第二张牌是一张黑桃j，保持着同花的趋势。 最后的这把牌十分的奇怪，除了秃顶老头，其余的人都保持着同花的趋势，并且还是顺的。阿拉伯人拿到的是红桃5，胖子拿到的是红桃j，青年人拿到的是黑桃3，秃顶老头的牌特别一点，拿到了方块8，牌面上组成了一对8。 “先生，还要下注吗？”，荷官问陈康杰。 “我先说话吗？”，陈康杰反问。 “是的”。 “那就再来一万美金吧！”，陈康杰表现得很勉强一样。 “我跟”。 “我跟你一万美金”。 “偷机只能玩一次，别以为每次都能考偷机取胜，我跟了，怎么着也要跟上去看你的底牌”，秃顶老头说话还是那么的阴阳怪气。 “既然对有些人来说是最后一把，那么我也跟，大家都是同花，怕什么”。 第二轮，所有的人都表示了跟，反正金额不算很大，才一万美金，谁都不希望输了气势，像陈康杰之前那种，拿到牌就扔，拿到牌就扔的，实属难得遇见，何况这时候《赌神》还未上映呢，即便上映了，这些老外也未必会看。 既然所有人都跟，那没有什么可说的，荷官继续发牌。 后面的牌越来越具有戏剧性，许多人赌钱赌了很久，也未必会遇见一两次。 第三张明牌陈康杰拿到的是黑桃q，继续组成同花顺。阿拉伯人拿到的是红桃6，胖男人拿到的是红桃q，陈康杰身旁的青年拿到的是黑桃4，全部继续组成了同花顺，唯独秃顶老头例外，拿到的是红桃8，不过牌面上也很大，组成了三条8。 “这牌很奇怪啊，就像假的一样，每家的牌面都那么大”，陈康杰说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话。 “假的？哪里来那么多假的？我可不信”，阿拉伯佬不屑的说道。 “那看来你是真的了，那这次你下多大的注？”，秃顶老头玩味的问道。 “又不轮到我说话，我着什么急？”，阿拉伯人端起面前的水杯，不急不缓的说了一句。 “先生，你的牌面依然最大，你说话”，荷官伸出手延向陈康杰。 “既然这个牌那么奇怪，大家又觉得自己的是真的，那就加大一点吧，五万美金”，陈康杰镇定的将面前的五万筹码‘哐当’的扔进场内。 陈康杰这时候突然将价码提高五倍，其余几个人心里多少都有些忐忑，不过陈康杰刚刚偷机了一次，再加上自己都清楚自己的底牌，所以最后的结果是，全部都跟了五万美金。 最后一张牌将是决定胜负的关键，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自己最关键的这一张牌，当然了，心里也在默默祈祷对方拿到的是臭牌，唯独陈康杰小脚翘起来一抖一抖的，似乎吃定了的笃定样子。 荷官发出来的第五张牌有人欢喜有人忧，不过总体上还是延续了前面的神奇。 陈康杰拿到的是黑桃k，整个牌面是10，j，q，k的同花顺。胖子男人的最后一张是红桃k，牌面组成的是10，j，q，k的红桃同花顺。青年人的最后一张牌是黑桃5，牌面组成了2,3,4,5的黑桃同花顺。阿拉伯人的运气稍次，他的牌顺序没有变，但是颜色变了，拿到的不是红桃7，而是方块7，所以他的牌面只组成了4，5，6，7的顺子，但是花色不同，不管怎么说，也是一副不错的牌。 秃顶老头的运气最差，他的最后一张牌不是按照逻辑应该发下来的梅花8，而是方块5，所以他的牌面就是三条8带一只5，算是目前牌面上最差的，不过在底牌互相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谁都不清楚谁才是最后的赢家。别看那些牌面上很好看的同花顺，要是底牌的颜色不对，或者顺序不对，那就是一副很臭的单牌。 “虽然出现了三幅同花顺，其中两幅都是10，j，q，k，不过依照规则，同样的牌，黑桃最大，所以依然还是您最先说话”，荷官这次多说了两句，算是简单的交代清楚牌面。 “这个很让人为难啊，欧阳大哥，你觉得要不要博一把？”，陈康杰说的这句话声音不大不小，反正所有人都能听见，为了大家都能听明白，陈康杰用的不是汉语，而是直接用英文问的。 欧阳震华有点不明白陈康杰那么问是什么意思，只能依照惯例，“你自己看着办吧”。 “那我就博一把，这位先生的桌面上只有四十二万九千五百美金的筹码，那我就下注四十二万九千五百”，陈康杰回过头来一遍说，一遍在自己的面前挑出合数的四十二万九千五百美金的筹码，然后两只手拢住，缓慢的推进赌桌中央。 “你这是欺负我筹码不够吗？好，那我就陪你玩”，胖男人觉得陈康杰的话有些伤到他，说完之后将自己面前的筹码一个不剩的全部推进赌桌。 “我不跟”，陈康杰身旁的青年再次看了看自己的底牌之后，和上局一样，扣牌推出。 青年人不跟除了和自己的底牌有关键原因以外，他面前的筹码不够四十几万美金也是一方面因素，他要跟的话，就得兑换筹码。 “上一局是你们两个玩偷机，让我老人家上了一回当，现在又想故伎重演不成？我不会给你们机会，我跟上了，并且我加注到80万”，秃顶老头也在自己面前选了八十万美金的筹码推进赌桌。 “亲爱的，你真行”，秃顶老头身旁的女子和适宜的夸奖的老头子一句。 “要么不玩，要玩就玩大一点，等赢了这局，给你买一根钻石项链”，秃顶老头将女子楼了楼，似乎他看穿了别人是偷机，他赢定了似的。 “不嘛，我不要项链，我要跑车”，女子扭动着***撒娇道。 “好好好，一定给你买”，老头在女子的脸蛋上轻轻的拍了拍，这位女子也算懂事，立刻在老头的脸上恶心的吻了一口。 “别以为你们赢定了，我可不信邪，八十万美金而已，我跟了，就要看你们的底牌是什么货色”，阿拉伯人的确是不信邪，越战越勇。 “欢迎”，秃顶老头吃定了一般挑衅说道。 “这么说的话，我还得再加筹码咯？荷官，请问多少封顶？”，陈康杰一只手撑着头潇洒的说道。 “我们这个房间是一百万美金封顶，如果是在贵宾室，那就不封顶”，荷官背着手半鞠躬答道。 “好，那我就将筹码增加到一百万美金，梭哈了”，陈康杰的神情显得犹豫了两秒后说道。 他犹豫的这两秒，落在了所有人的眼里，各人得出自己不同的解读。只不过总体上几乎人人都觉得陈康杰是虚张声势。 “他妈的，搞得什么飞机？服务员，再给我去兑换六十万的筹码，老子还就不信了”，胖男人自己的面前一个筹码都没有，可是两个人连续将价码抬高，就像是针对他一样，自然心里不会好受。 服务员接过胖男人的银行卡去兑换筹码了，胖男人在这个当口，自己又点上了一只雪茄抽起来。 “还好，我面前正好有多出来的20万美金，跟了”，秃顶老头的眼珠子转了几下，吐出一口气。 “阿卜杜拉.法耶尔，你再去兑换十万美金的筹码，我们也跟，今天赌到现在，就这把最刺激，第一次达到封顶，我们不能不跟”，络腮胡的阿拉伯人对身旁的短须阿拉伯人吩咐道。 看来在陈康杰来之前，他们几个就几千美金最多几万美金的玩。赌钱这玩意，要赌得大，赌得刺激，看来还是得遇到合适的对手才行。 阿卜杜拉.法耶尔点了点头，拉起长袍站起来去兑换筹码。 有两个人需要兑换筹码，场面只能等下来。 “赌完这把是不是就回去了？”，欧阳震华问陈康杰。 “呵呵，这把完了，想不回去也不行”，陈康杰笑得并不灿烂，反而显得有些苦和无奈。 “我担心她们等急了”，欧阳震华说道。 “是的，晚了回去绝对要被说”，陈康杰附和道。 去兑换筹码的，很快就回来了，刚才陈康杰与欧阳震华的对话别人是听见了的，他笑的苦和无奈自然而然也没有逃过别人的眼睛。 “如果现在反悔还来得及”，等他们的筹码兑换来了之后，秃顶老头乜向陈康杰与那位胖子，似乎他们两个就像是在偷机一样。 “没什么好反悔的，我读得起，我就跟得起”，胖子不服气的将筹码全部压上。 “我也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先知默罕默德会保佑我们的”，阿拉伯人将手掌合起来说道。 说来也笑话，赌钱靠先知默罕默德起用的话，那么陈康杰他们可以依靠的就多了，观世音菩萨，玉皇大帝，如来佛主，土地公公，也许还有关二哥呢。神仙是不会教授凡人赌钱的，或者神仙来赌钱，要是不作弊，估计都未必能赢，怎么可能会保佑你赢钱。 “既然大家都已经下注完毕，那就请各位开牌吧”，荷官要求道。 “我的底牌是红桃3，顺子 ，我可不相信你们的是同花顺，呵呵”，阿拉伯人快速的将自己的底牌用力的砸出来。 从他得意洋洋的表情上，仿佛吃定了一样，就自己是同花顺，别人要么是散牌偷机，要么顶多是对子，面前那一对晶莹的筹码很快就能收入囊中兑换成真金白银。 “顺子而已，很大吗？我没有顺子，也没有同花，我只有四条8”，喜欢充当老资格的秃顶老头慢慢腾腾的将自己的红桃8翻过来。 四条八组成的炸弹已经可以将顺子吃得死死的了，如果没有同花顺，那就是炸弹最大了，其他人想赢取桌面上的筹码，必须得拿出同花顺来。 面对她这四条八的炸弹，陈康杰与胖子到是一句话没有，一点表情没有，只不过刚才还在希望先知默罕默德保佑的阿拉伯人脸拉得很长，犹如见到了魔鬼。 “先生，请开牌”，荷官对没有任何举动的胖子延道。 “不好意思，我的还真就是同花顺，而且还是带a的同花顺，底牌是红桃a”，胖子用夹着雪茄的右手得意洋洋的将红桃a的底牌翻过来。 “呵呵，平时喜欢偷机的人，这次没有偷机，有意思，有意思，我的顺子死的一点都不冤”，阿拉伯人幸灾乐祸的说道。 他这个话，很明显是说给那个老家伙听的，刚才那老家伙说话颠对他，自己反正已经被杀了，现在看到老头也输了，自觉很是平衡。 四条8要是在平时，那绝对算大牌，可是在同花顺的面前，却是不堪一击。这个时候老头身旁的女子也不再和老头打情骂俏，又是买钻石项链，又是买跑车的了。两人的脸色双双变成了苦瓜样。 现在就只差陈康杰的底牌没有揭开了，只不过从他刚才和欧阳震华苦笑的对话来看，其他人判断他十有八九又是偷机，以为成功了一次之后，还能再次成功。 “娇嫩的年轻人，以为赌博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还是回到学校好好学习吧，赌场不是你该来的，跟我学偷机，还差得远的呢”，胖子以为陈康杰的底牌不是连起来的同色，以为自己赢定了，所以在语言对上一把自己偷机被杀出一口恶气。 “荷官，我想问一个问题”，陈康杰没有揭开底牌，也没有搭理其他人。 “请问”。 “在梭哈当中，如果是一样的同花顺，那么分不分颜色？”，陈康杰佯装不懂，闪着大眼睛天真的问道。 “如果是相同的同花顺，那么黑桃最大，红桃其次，梅花第三，方块的最小”，荷官意思明确的答道。 陈康杰这么一问，其他人心里就觉得往下沉，特别是刚刚奚落过陈康杰一番的胖子，其他人反而看热闹的成分稍微多一些，反正他们都已经输了的。可是胖子就不一样了，他是目前最大的牌面，难道陈康杰绝地反击又一次巧吃他不成？ “谢谢，我明白了，要是照这个意思的话，那么应该是我的最大了吧？”，陈康杰慢慢悠悠的将底牌翻出来。 陈康杰的语气是询问，但是意思上却根本没有一丝丝询问，因为该问的他都已经向荷官问清楚了。 “黑桃a？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胖子激动的站起来，身体前倾扑向陈康杰面前的底牌，想近距离看清楚。 “有什么不可能的呢，你的底牌都可能是红桃，我的怎么就没有可能是黑桃呢？”，陈康杰厌恶的盯着他看。 “这牌太巧了，实在太巧了，我赌了那么多年，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牌，五个人，最小的居然是顺子”，秃顶老头意有所指的说道。 “你总不会说我出千吧？”，陈康杰笑盈盈的看着他说道。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秃顶老头转过了头。 “这里我第一次来，发牌的也不是我认识的，输得起就输，输不起就闪人，别唧唧歪歪的，这点钱，我看不起，别在这里丢人”，陈康杰是动了气了，说出来的话很不中听。 第四百一十章 开不动的底牌 “谁输不起？你个小毛孩子充什么大款，我们有的是钱，会输不起？”，秃顶老头还没说话，他旁边的女子却叉着腰站起来出头。 “你算哪根葱，哪根蒜？别以为猪鼻子插大葱就可以装大象”，陈康杰对这个二奶似地女人一点点好感都没有，横眉冷对说出来的话自然不会好听。 “你。。。”。 “你你你。你什么你，正主都还没说话，你从哪堆石头里面蹦出来？”，陈康杰根本就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年轻人，说话别那么难听，这把我认输，敢不敢和我来一局不封顶的”，秃顶老头将丢人现眼的女子拉坐下，然后慢条斯理的对陈康杰说道。 “不是你认输不认输，而是你本身就已经输了，人家红桃同花顺都没说什么，你四条有什么资格耀武扬威”，陈康杰的话还是那么的让人不舒服。 “杰少，懒得给他啰嗦，换了筹码，走人”，欧阳震华心里也是不舒服的，只是陈康杰在发言，他忍住懒得插言，再说陈康杰也没有吃亏。 其他几个人就是抱着手看他们这一对东方人争来争去，权当看热闹。 “言之有理”，陈康杰得意的笑着站起来，打算离开。 “我还以为中华人有什么了不起，原来不过是缩头乌龟，得了点蝇头小利就溜之大吉”，就在陈康杰打算离开的时候，秃顶老头说了一句十分刺耳，极为的让陈康杰愤怒的一句话。 秃顶老头被陈康杰偷机了一次，又被正面的杀了一番，心里憋闷的慌，他要找机会赢陈康杰一会，否则自己很难受，见陈康杰他们要离开，所以采用激将法。 他的激将法果然很有用，如果是强行的留陈康杰，那到未必管用，但是陈康杰就是容不得这种从大义上的贬低和羞辱，既然对方这样拉开了架势，陈康杰如若不迎战，那就真的不是他了。 “好，我们就来一局上不封顶的，让你们这种蛮夷领略什么叫中华风范，到时候可别哭鼻子”，陈康杰回过身，双手撑在赌桌的边缘，用很蔑视的眼神盯着秃顶老头。 “如果你们要赌得更大，那请到我们的贵宾室，那里将有更好的服务”，荷官见一场赌坛大战即将上演，站出来建议道。 “不必了，在哪里都一样，何况我觉得这件屋子能给我带来好运，就在这里吧”，陈康杰挥手挡住了他。 对陈康杰的举动，欧阳震华一丝丝阻拦的意思都没有，他太了解陈康杰，同时秃顶老头的话，也让欧阳震华心生怒火。 “这样的话，请稍等，我报告一下经理，顺便你们也需要时间筹集资金”，荷官说完之后就给服务员小声了说了两句话，然后转身出去。 既然是上不封顶，那么的确是需要点时间筹集资金的，只不过这对陈康杰来说是不成问题的，他刚刚赌球赢了过百亿的现金，随时可以调用，欧阳震华就在身旁，办理起来并不难。 欧阳震华去调集资金，那个老头也去一旁打电话，估计同样是为了资金的事情。陈康杰在吧台那里喝着服务员调制出来的“浓情地中海”鸡尾酒。 半个小时之后，所有人都回来了，只不过发牌的人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位荷官，变成了赌场经理詹姆斯.菲戈尔。这种上不封顶的赌局并不是时常都能遇到，应该说是很难得的，因为这样的赌局，往往涉及的资金是数千万美金，甚至于数亿美金，只不过这一场赌局，是詹姆斯.菲戈尔入行20年来所没有见到和听说过的，今后估计也极难再见到一次。 “你不会将那一百多亿美金全部调来了吧？”，陈康杰小声的站在欧阳震华的身旁问道。 “输赢多少都无所谓，起码不能输了气势，我调来了119亿美金”，欧阳震华豪情万丈的说道。 “呵呵，好，好，有道理”，陈康杰拍了拍欧阳震华的肩膀。 “赌局开始之前，我们先确认一下规则，还是选择梭哈吗？”，詹姆斯.菲戈尔站在赌桌后面发牌人的位置上。 “当然”，秃顶老头简单的答道。 “有些人要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来，这是无可厚非的，可以，就梭哈”，陈康杰阴声阴气的说道。 对陈康杰刺耳的声音，秃顶老头没有说什么，只是双眼犀利而又怨毒的看了看陈康杰。仿佛要吃掉陈康杰一样，可是陈康杰一点点都不在意，要是眼神能杀人的话，不知道多少人都已经死了，你要看，那随便你看，也许一会就会哭得没力气看了。 “本次赌局的底注为十万美金，每次下注不封顶，一方要看另一方的底牌，必须跟进同样的金额，否则不能取胜，我右手边的是来自中华国的long，左手边的是来自千岛之国的乔帕里先生，这次你们赌的不是筹码，而是现金，双方的现金已经我们赌场指定的银行账户里面，至于双方的具体金额，我这就不方便透露，事实上目前为止我也不是很清楚。至于胜负，由我来评判，现在还有三位见证人，就是刚才和你们赌梭哈的思维，他们分别是中东的阿齐兹先生，英国的米卡斯先生，以及西班牙的萨帕特奥先生”，詹姆斯.菲戈尔介绍道。 这还是陈康杰第一次知道那些刚才赌友的名字，乔帕里就是各位秃顶的老头，对于这个千岛之国，陈康杰是没有好感的，因为98年发生了严重的排华事件，许多华人被杀害，财产被抢夺，现场的情景产不忍赌。那位两次输给陈康杰的胖子，就是西班牙的萨帕特奥，至于对陈康杰友好的青年，则是英国的米卡斯，看起来很像贵族。 “请问二位，还有什么意见和要补充的吗？”，詹姆斯.菲戈尔最后询问陈康杰与乔帕里。 “我没有意见”，陈康杰探出一只手。 “我也没有，开始吧”，乔帕里似乎还有点急不可耐。 这次陈康杰的身边依然是欧阳震华在，而乔帕里的身旁却没有了刚才妙龄女子的身影，不知道被打发到哪里凉快去了。至于其他三位观战的，则没有坐在赌桌旁边，而是分布在于赌桌有四米远的周围。 詹姆斯.菲戈尔穿着一身青蓝色西服，发牌之前，他将袖口全部卷起，露出毛茸茸的半截手臂，一次证明不会作弊。 发牌开始，每人一张暗牌和一张明牌，陈康杰的明牌是方块4，乔帕里的是黑桃a。只见乔帕里将底牌小心翼翼的看了之后再盖上，陈康杰却连底牌都懒得看。对陈康杰来说，这次赌局的胜负，和牌大牌小一点点关系都没有。 “黑桃a大，请先说话”，菲戈尔像荷官一样伸出手。 “一百万”，乔帕里说道。 在赌桌的旁边，有工作人员正在进行划账，将他们的下注划拨到赌场的一个公共账户，谁取胜了，这些资金就会被谁带走，当然了，赌场方面会抽取不错的佣金。 “我跟”，陈康杰的回答更加简单。 接着又发第二张明牌，乔帕里拿到的是红心a，陈康杰拿到的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梅花7。 “一对a大，请说话”，詹姆斯.菲戈尔再次将话语权交给乔帕里。 “我时来运转了，两百万美金”，乔帕里见到一对a，很是得意。 “那可不一定，我跟”，陈康杰表情严肃。 在场的人都是在搞不懂，陈康杰连底牌都没看，怎么就敢跟一对a，只有欧阳震华明白陈康杰的意思。 “呵呵，一会就知道是不是不一定”，乔帕里得意道。 “是的”，陈康杰没有多余的废话。 詹姆斯.菲戈尔接着发第三章明牌，陈康杰的牌越来越离谱，第三张明牌居然是梅花5，相反的是，乔帕里的第三张明牌却是梅花a，反差很大，事实上到这里，陈康杰差不多算是输了，除非最后一张牌加上底牌能练成对子，那还有一丝丝的希望。 “三条a说话”。 “没想到玩小的运气不怎么样，玩大的运气到挺好，呵呵，一千万美金”，乔帕里将下注金额大幅度提高。 “我跟”，陈康杰依然说话很简单。 “这家伙到底靠什么能够确保取胜呢？”旁边有人小声嘀咕。 赌桌上的赌局依然继续，不管旁人怎么议论都不会终止。 第五张牌发下来之后，陈康杰的败局一定了，他拿到的居然是红桃9，这样的话，再加上底牌连顺子都没办法组成，何况就算组成的是顺子也白搭，因为乔帕里拿到的是方块a，四个a的炸弹，只有同花顺才能杀得住。 “难得见到四个a，难得这么轻松的取胜，呵呵，三千万美金吧”，乔帕里得意洋洋，对于牌面胜局已定的他，确实有资格得意。 “我跟三千万美金，外加一百一十八亿美金”，陈康杰这次的话多了几个字，只不过多出来的这几个字太让人震撼了。 “哇，那么大！这怎么开牌啊？”，在场的很多人都是这么惊呼出来。 “你。。。你有那么多钱吗？”，乔帕里的得意表情瞬间消失殆尽。 “这个不关你的事，你只说跟不跟就行，要看我的底牌，就必须得这个数字”，陈康杰可不管那么多，说出来的话让人无可辩驳。 “菲戈尔先生，这能许空头支票吗？”，乔帕里在陈康杰这里得不到好脸嘴，就将话题引向詹姆斯.菲戈尔。 “稍等，我看看银行账户”，菲戈尔到旁边去看那台老土的imb计算机。 对陈康杰来说，这时候最先进的计算机也是老土的，哪像后来的，都是双核处理器。 “乔帕里先生，对方确实下了这么大的注，你要看对方的底牌的话，就需要对等的注码”，一分钟多一点，菲戈尔就将答案告诉乔帕里。 “这。。。我一时去哪里弄那么多钱去啊？这纯粹是耍赖”，乔帕里脸被憋的红扑扑的。 “你到哪里弄那么多钱，这是你的事情，我只知道，你要看我的底牌，就必须那么多钱，请你快点，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陈康杰下了最后通牒。 陈康杰十分的清楚，这时候即便是世界顶级富豪，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弄到那么多的资金。别看很多人很有钱，可是那都是资产，是股票期权，不是现金，能一下子拿出那么多现金的个人，估计也就只有陈康杰了，陈康杰就是利用不封顶的前提条件，用资金将乔帕里压死。 这盘赌局的胜负关键不在牌面大小，而在资金实力多少，这就是陈康杰的杀手锏，赌的就是对方根本开不动自己的底牌，没法看底牌，那么对方就只有输。 “你你你。。。你欺人太甚”，乔帕里也许是有钱，但是绝对没有富裕到陈康杰的地步，明明拿着大牌，却没办法取胜，那种煎熬的感受，可想而知。 “你不是说我们中华人是胆小鬼，是缩头乌龟，得到一点蝇头小利就溜之大吉吗？现在这应该不算是蝇头小利了，我也没溜走，你拿吧，这就是我们中华人的风范”，陈康杰昂首挺胸的说道。 “乔帕里先生，你是跟还是不跟？”，詹姆斯.菲戈尔询问乔帕里的最后意思。 “跟，要我跟得动才行啊，他妈的”，乔帕里被气得脏话都出来了。 “如果你不跟的话，那我就要宣布long取胜，赢得你的四千三百万美金的赌注”，詹姆斯.菲戈尔对乔帕里的脏话也是有气的，只不过对方是客人，再加上自己的身份的角色，所以没有动怒，但是说出来的话还是很生硬的。 “等等”，乔帕里挥手打住，然后起身站起来，“我的牌面你们都看到了，谁有能力跟，拿出钱来，赢得的金额全部归他，谁可以？”，乔帕里向刚才他还有些瞧不起的赌友们求助。 只不过他的求助是徒劳的，根本不可能有人能这时候拿出一百多亿美金出来，听到乔帕里问话的众人纷纷摇头。这时候大家都明白了，这个最先看起来不太起眼的东方人，原来是一条隐藏的卧龙，别说没有这个能力，即便是有，也不得不对考虑一下，赢钱好赢，可是惹上麻烦却不好脱身。 “我说的都是真的，这可是一百多亿美金啊！难道你们不像赢吗？我只要拿回我自己的四千万美金就行，其他的我都不要”，乔帕里看来是真的急了。 别看他似乎真的有钱，要是四千多万美金就这么一下子输了，谁都会肉痛的。何况这时候输钱赢钱已经不是关键，关键的是那口气，明明拿到大牌，却开不动对方的底牌，那种憋屈感，就像巨石一样深深的压在他的心上，要是今天就这么栽了，那么这会成为他的噩梦，也将会是众多人谈论的笑柄，他的面子，他的荣誉和地位，会因为今天的这一战，消耗一空。 “操，谁不知道那是一百多亿美金啊？我们又不是白痴，自以为自己很行，现在丢人现眼了吧？一次输的，比老子一年输的都多”，胖子萨帕特奥小声的不屑说道。 “就是，我们家族在中东也算是有钱的，可是要我现在拿出那么多钱来，也是不可能，没那么雄厚的资本，就别玩不封顶，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阿齐兹也是对乔帕里很是看不惯的。 只有米卡斯和他的女友什么话也没有说，当然他们也不可能帮得上乔帕里的忙。 这个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有多大的肚子就吃多少东西，否则的话，肚子会被撑破的。乔帕里就以为自己有钱，赌博又比较精明，觉得陈康杰这个中华人是小穷人，就可以采用这种极度的方式让他难堪，谁知道自己摆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居然明明知道自己的牌大，但是就是开不动对方的底牌，一百多亿美金直接将他压死，可悲，可叹！ “我真的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陪你在这里浪费，我还得回房去休息呢，赶紧吧”，陈康杰很不耐烦的说道。 “我输了，钱你带走，能否让我知道你的底牌，这样我也输得甘心”，乔帕里站在房间中央，缓步向陈康杰走过来，声音低沉而凄凉的说道。 “不可以，要看底牌，就必须出价，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底牌是多少”，陈康杰毫不犹豫的给予拒绝。 对于这样的人，实在没有什么可客气的，就是要憋死他，急死他，让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小小的海外蛮夷，竟敢藐视我天朝。 现场已经很明白了，詹姆斯.菲戈尔只能在旁人的见证下宣布陈康杰获胜，并且那个公共账户的资金全部归陈康杰所有，为此，陈康杰支付给赌场五百万美元的佣金。 当只剩下乔帕里一个人呆呆傻傻的坐在那个赌厅的时候，所有人已经离开了，那张陈康杰的底牌也被他随身带走，没有留给乔帕里。 “杰少，底牌是什么？”，在船沿上，欧阳震华笑着感兴趣的问陈康杰。 陈康杰从兜里掏出那张牌，看都没看，就扔向大海，“是什么牌又有什么关系，即便是方块2，赌局已经结束了”。 第四百一十一章 不可能那么跌份 乔帕里的家族在千岛之国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只不过连底牌都没有看到的这一场赌局让乔帕里一蹶不振，然而，这也使得陈康杰与他们家族结下了梁子。 “你们两个也太大胆了，竟敢背着我们去赌场鬼混”，刚到房间，陈康杰与欧阳震华就被何婉容批斗。 “什么叫背着啊？你们不是忙着欣赏衣服嘛，再说，似乎你也是才去过哦”，欧阳震华笑着辩解道。 “你还笑，赌场很好玩吗？”，谭美芸板着脸。 “好了好了，你们怎么还不睡啊？”，陈康杰反而当起了和事老。 “就你，怎么那么喜欢赌啊？”，何婉容走到陈康杰的身边。 “什么叫喜欢赌啊？我只是言而有信，不是说了要将你输的90美金赢回来嘛”，陈康杰嬉皮笑脸的说道。 陈康杰搬出自己的杰作，何婉容反而不好意思在有批评之意了，“那赢回来了吗？”。 “那当然，本少爷出马，他敢不给我乖乖的吐出来”，陈康杰大言不惭的说道。 “哟呵，哟呵，说得自己跟赌神似的”，何婉容用满是怀疑的语气问道。 “小杰，赢了多少?”，谭美芸不像何婉容，丝毫不会怀疑陈康杰这个自己丈夫的老板。 “也不是很多，四千多万美金”，陈康杰在墙角的沙发上舒服的坐下来，得意洋洋的说道。 “四千多万美金还不是很多？这来钱也忒快了吧？你随便一趟，就够我好几年挣的”，何婉容追到陈康杰的旁边坐下来。“不过要是相比你们赌球来说，还的确真不算多”，陈康杰还没有回话，何婉容就自己自言自语的接着说道。 何婉容会有这种激动，谭美芸却不怎么会有，他只不过再次见证了陈康杰来钱的本事而已，四千多万美金，别说对陈康杰不算多，就算对她谭美芸也不算多。 “这只是小道，不会经常赌的”，陈康杰笑着说道。 “怪不得欧阳要选你担当顾问，看来你真的给他挣了不少”，何婉容看了看陈康杰，又看了看欧阳震华，感觉自己总算明白了什么一样。 何婉容这个话还真是没有说错，一般是下属给老板挣钱，但是陈康杰的挣钱本领实在是太高，下属没法给他挣钱，反而是下属的发达皆是来至于他这个小老板的翻手生财之道。 “是是是，你说的没错”，欧阳震华惭愧的一迭声点头。 “好了，我们各自回房休息吧，大半夜的，老呆在人家夫妻的房间可不好”，陈康杰站起来伸个懒腰。 “好吧，我也回房休息去，要不是为了等你们，我们早就睡了”，何婉容跟着站起来。 当陈康杰他们走出欧阳震华夫妻的房间，发现他们这一层的甲板两头多了几个船上的警卫。陈康杰淡淡的笑一笑，什么评论都没有。对于船上住着这么一位隐姓埋名的超级巨富，邮轮公司怎么着也要十分重视，否则万一出了什么纰漏，他们就得倒霉，那随便拿出那么巨额资金来赌的人，不是谁都能担待得起的。 陈康杰在赌局上，第一次启用了自己的正式英文名‘long’，为了想一个很具有文化代表性的英文名，陈康杰可是费尽心思的。‘long’既是一个单独的英文单词，又是一个拼音，“龙”这个中华图腾的拼音，十分的具有身份代表性。如果依照英文的意思，也是不错的，预示着他未来的道路会越来越长，越来越远。 只不过他的这个名字还不为世人所熟知，问起long是谁，没人知道。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知道他的背景。 邮轮一路向东航行，终点是日本的东京，一路上走走停停，将耗时差不多一个月，陈康杰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消耗在路上，他要开学了，所以当邮轮进入深印度洋停靠在巴基斯坦的卡拉奇港的时候，陈康杰他们下船登岸，选择从卡拉奇国际机场飞回香港。 这是陈康杰第一次接触这个兄弟邻邦，只不过时间太短，没有过多的空闲去体验这个唯一将中华国是兄弟写进教科书的国家的风土人情。找机会，陈康杰一定还会专程来这里，看望这里的民众，替未来的中华还一个人情。 有一件事情陈康杰一直记忆犹新，十六年之后，当中华国发生5.12大地震的时候，这个平穷的国家为了支援中华，曾经将自己的救灾储备全部搬空，第一时间将帐篷，棉被等物品送到中华灾民手中。 物品虽然不多，价值也不是特别的高，但是对于一个平穷的国家来说，这种意外的举动体现出的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兄弟之情，亲兄弟都未必会倾尽所有，正因为此，在中华国08年的首都奥运会上，巴基斯坦代表团是除了东道主中华代表团以及宝岛与香港之外受到欢迎热烈程度最高的外国代表团，在奥运会之前，网上就互联，要求参加开幕式的华人观众站立鼓掌欢迎这支代表团，以示感谢与欢迎。 这次出来虽然不是工作，但是也在回程中顺手牵羊小赚一笔，怎么着也得带点礼物。在邮轮上，陈康杰买了很多精美的明信片，那是邮轮所有停靠港口城市的著名风景照，这些明信片是给自己那些同学的，总共买了有几百张。 在香港，陈康杰还买了十套《大不列颠百科全书》，这是美国公司发行的，全世界最全的百科全书，已经发行了超过200年，每一套的售价高达六百美金。 在美国，拥有这么一套百科全书，是一种身份和生活方式的象征，许多商贾的办公室都会摆放一套来彰显自己，五六十年代，许多家庭甚至采用分期付款的方式购买这套百科全书。每一套有几十册，陈康杰除了留下一套给自己用，一套送给自己六姐之外，其余的八套全部捐献给自己就读过的母校，两所小学各两套，现在就读的二中四套，这是香港这家图书公司所具有全部存货，否则陈康杰还会多买一些。至于捐赠，交给欧阳震华去做，算是企业捐赠。 这套书因为价格和册数的原因，最高的发行数量是年14万套，到了2011年，因为网络的冲击，全世界的发行数量只有8000套。 “奥运会不是结束了那么多天了吗？怎么才回来？”，陈康杰一到家，就被家人盘问。 “那不是坐船嘛，船很慢的”，陈康杰站在客厅，不好意思的挠头说道。 “坐船确实很慢，当年麦哲伦坐船由西方到东方，可是花了几个月呢”，陈康杰的六姐一本正经的说着不知道从哪里看来的故事。 “去去去，那是几百年前的船，和现在的能比？，何况不是还有呼呼呼飞来飞去的飞机嘛”，陈康杰的五姐训斥着妹妹的无知。 “你你你。。。”陈璟指着陈美说了好几个‘你’，也没有说出后面应该出现的词，反而是突然转身对着陈康杰：“对啊，怎么不坐飞机？”。 “呵呵，这不是坐飞机回来了嘛”，陈康杰被自己的老姐逗笑了。 “你们马上就要开学了，要是不催你，还不知道你要到什么时候，不像话，每次出去都不注意时间”，陈启刚板着脸，装成很严肃的样子对陈康杰批评道。 “这和老文有什么关系，他就是个孩子，要怪就怪欧阳震华和婉容，两个大人也不为他考虑考虑”，马芳琴因为对陈康杰的疼爱，就连埋怨，也会找替代的。 “老妈，这和他们可没关系，是我要求的”，陈康杰撒娇道。 那两位纯粹是背黑锅，事实上他们能做得了陈康杰的主才怪，所有的事情，基本上就是陈康杰在拿主意。 “你要求的也不行，大人就得有大人的样子，下次见到，我要批评他们”，马芳琴可不管这些。 事实上马芳琴不会干那样的事情，只是现在逞逞口舌罢了，对何婉容，她是很喜欢的，对欧阳震华，她是很感激的。她始终不知道是陈康杰提携欧阳震华，一直都以为是欧阳震华喜欢陈康杰，所以才会那样对陈康杰。 “行行行，下次我帮你一起批评他们”，陈康杰忍不住的笑着说。 “你少贫，赶紧把你路上穿的衣服拿出来，一会给你洗，明天要去学校报名上学”，马芳琴戳了一下陈康杰的额头，脸色缓和的说道。 “他们都给我洗干净了，哪里有什么脏衣服啊？”，陈康杰要是提着一堆脏衣服回来，那就太跌份了。 陈康杰出行住的酒店，邮轮，全部都是顶级的，配备得有完整的服务，所有的衣物可以当天干洗。即便不是如此，也不需要担心洗衣服的事情，要不然的话，他这个亿万富豪就丢人了。 “你就只带得有这些明信片？对了，我记得我在电视上看到你了，就是奥运会开幕式那天”，陈康杰的四姐陈梅还没有去首都大学报到，要两天后才出发。 “给你们带礼物是很头痛的事情，再说了这次是去玩，不是公干，所以人家可没有必要犒劳我，至于你说的电视上看到我嘛，那不过是一瞬而过的担当的一次群众演员罢了，呵呵”。 第四百一十二章 明信片礼物 陈康杰在奥运会上一闪而过的画面，犹如小河里面的一滴水，只不过这一滴是带有颜色的红墨水，在陌生人的眼里很快就会被稀释掉，但是在认识他的人那里，却是一个值得注意的谈资。 在首都的曹主任还专门打电话给他，询问他何时跑到西班牙去了，空军的魏参谋长也和他开了玩笑，要他带些西班牙的土特产，这些认识陈康杰的人都是在电视上看到他的身影。当然了，魏参谋长目前正在国防大学进修，等进修完毕，工作估计会被调动一下。 在陈康杰从国外回来的当天晚上，就从陈启刚那里得知，目前省里和中央组成了一个调研组正在六只开展工作，调研的方向就是六只升格为副厅级的事宜。从陈启刚的话语里面，知道问题不大，更多的是履行一下程序。 1992年9月4日，陈康杰到二中去报名，从这一天开始，他就是初二年级的学生了。 陈康杰暑假期间消失了那么久的陈康杰，同学们是第一次不用询问就知道他去了哪里，还是他在奥运会开幕式上出现的画面让许多同学笑得原来他消失是去了巴塞罗那，有些没有看到或者没有注意到的，在同学们的口口相传之下，也清楚了。 既然如此，那么陈康杰总要说点什么，顺便意思意思。 “其实我就是个蹭吃蹭喝的，别人去，拉我作陪，就那么简单，至于礼物，人人都有，国外的明信片”，在操场上被同学们围在中间的陈康杰扬起手慷慨的说道。 因为是新学期报名，上课的班级已经不是原来那里了，大家只能等在操场上，一会班主任吴慧会来带领大家去新的教室。 “就只有明信片吗？就没有点别的？”，杨聪贪得无厌的说道。 陈康杰本来想敲他几下，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陈康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初二一班的班长邓敏从人群外挤进来。 “邓敏，你们班的教室定了吗？”，范雪熙对邓敏问道。 邓敏挽住范雪熙的手臂，温柔的说道，“还没有呢，我们也在等班主任安排”。 他们俩这么一问一答，反而没了陈康杰什么事，也让杨聪少挨一个爆栗。 “你们看到考试成绩了吗？”，邓敏问道。 “我看到了，陈康杰这家伙又是全满分，真是离谱”，范雪熙是班长，最先从班主任那里知道考试成绩。 “他就是个变态，自从认识他以来，就没见他被扣过一分，你想在考试上超过他，估计就别想了”，邓敏知道范雪熙想在成绩上追赶陈康杰，所以才如此说。 两人两个学期下来，已经变成了好朋友，再加上陈康杰的原因，关系越发的亲密。范雪熙作为班长，很想在学习上作出表率，但是有陈康杰在班上，估计他将会是千年老二，除非陈康杰放水，但是陈康杰不会为了这种事情故意出错，如若那样，就是对对手的不尊重，要是范雪熙得知自己的第一名不是自己考的，而是陈康杰让的，估计会很久不理他，反而这样顺其自然好得多。 “小敏同志，这么说可是不利于同学团结的哦，只要努力，一切都是有可能的”，陈康杰嬉皮笑脸的说道，很像一个要调戏美少女的流氓。 “老大，怎么感觉你的眼神色迷迷的呢？”，张强不合时宜的说道。 陈康杰到没什么，邓敏脸唰的立刻变得红扑扑的。 “小子，欠修理是吧？你知道什么叫色迷迷吗？”，陈康杰在张强的脑门上拍了一巴掌。 “怎么不知道啊，就是男孩子喜欢女孩子，要那啥”，张强强辩着说道。 现在不单单邓敏的脸色变红，就连范雪熙也羞涩的脸蛋红润了很多。 “要那啥，我看你丫的要那啥，自以为很懂”，陈康杰抬腿就踢在张强的屁股上，直到把张强追出十来米才收住。 其他看热闹的同学却欢呼鼓掌叫好，同学们许多有关感情的东西都不太懂，但是懵懂中已经情智初开，而不是极为简单的情窦初开了。 “小兔崽子，反了天了，敢拿我开玩笑”，陈康杰一边往回走，一边骂骂咧咧的。 给大家的感觉就是，陈康杰只是把这个当成了不懂事的玩笑，而不是真的喜欢或者不喜欢，否则大家会更加尴尬。 “老大，你送我们的明信片呢，我想看看国外的明信片是什么样的”，楚翔和他们关系熟了，竟然也跟着叫陈康杰老大，不管怎么说，总算是共同战斗过，陈康杰对此并不介意。 “就在书包里面，到了教室再发”，新学期开学，还没有发课本，但是陈康杰的书包是胀鼓鼓的，一大包全部是明信片。 陈康杰将书包从肩膀上摘下来扔给楚翔，将保管的职责交给他。其他同学虽然现在就想要，但是陈康杰都那么说了，也只能忍着等待走进教室再分享。 大家就这么站在操场上天南海北的胡聊，当然了，陈康杰是中心，许多人在听他将亲临奥运会的感受，中间还有同学觉得陈康杰体育好，支持他去参加奥运会。陈康杰可不敢说自己会去还是不会去，只是笑笑了事。 9点的时候，班主任吴慧来了，他们分到的教室在二楼靠右手边，并不是上一届初二三班的教室，而是光线更好，是属于上届初二四班的教室，这是曹校长的安排。为此，分到那个教室的初二二班班主任还在校长办公室发了几句怨言。 至于新学期的座位安排，还是老规矩，按照上学期的考试成绩来自由选择，只不过变化不是很大，因为成绩的的好坏排列顺序变化不大，只是在整体上有所提升，全班各科的平均分提高了从几分到十几分不等，这里面陈康杰起到的表率作用是不可磨灭的，吴慧老师的这个成绩自由选择座位的方式更是具有关键性的作用。 上午的课非常简单，安排座位，领发新书，最后就是打扫卫生。 “这个教室闲置了一个假期，不管是门窗还是地板，灰尘都不少，你们在校的大多数时间都是呆在这个教室里面，所以，将你们的‘家’打扫成什么样，就是你们的事情了，具体的由班长范雪熙同学安排”，班主任吴慧就是这么放任的一段话之后，就不管了，接下来的事情，由班委会自己安排并决定。 一个初一的班长担当下来，范雪熙的威信已经建立起来了，她的组织能力应该说是比较强的，再加上陈康杰的支持，班里的各项活动都组织得井井有条。一般只要是范雪熙安排的活动，陈康杰就会配合并支持。 班上以前还有个刺头刘明建，但是一场运动会之后，被陈康杰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所以范雪熙在班上的权威更胜于一班的班长邓敏同学。 “卫生的分工我说一下，最右边的这组负责所有的窗户，中间偏右这组负责地板，偏左这组负责所有的课桌擦拭，包括讲桌，最左边的这组负责前后门以及前后两块黑板，有没有问题？”，范雪熙站在讲台上指点江山，挥指方遒。 “没问题”，答案是肯定的，不会有什么问题。 “在搞卫生之前，我建议，陈康杰同学该分发他的礼物了，大家都知道，我们陈康杰同学可是亲临奥运会现场了的，过得那么潇洒，怎么能不带礼物给大家呢？”，范雪熙笑着朝陈康杰说道。 “对对对，分礼物”，上次陈康杰送钢笔，只有部分同学拿到了，所以没有收到过陈康杰礼物的同学，喊叫最为积极，很想瞧瞧国外的明信片与国内的有何区别。 “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东西在楚翔这里，他给大家分发，每人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两张，主要的城市包括伊斯坦布尔，雅典，马赛，亚历山大等，各地的风土很是不同，不过就我看来，做工与画面都是相当精美的”，陈康杰没有走上讲台，只是在自己最后面的位置上站起来随便说了几句。 “我要马赛的”。 “我要雅典的”。 “我要巴塞罗那的”。 。。。。。。。 还没开始分发，同学们就纷纷嚷起来，然而楚翔怎么会知道哪里是马赛，哪里又是雅典啊。最后不得已，直接大家自己挑选，自己看中喜欢的就拿走，陈康杰并不管他们怎么选，怎么分，只要气氛融洽就行。 除了本班的，之前在一小同班的那些同学也是有份的，还有矿上的那些伙伴，也不可能少得了。总而言之，陈康杰送礼物的对象的数量是越来越庞大，不送则已，一送就是向上百份迈进，这以后会成为陈康杰头疼的问题，既不能厚此薄彼，又不能选择的礼物过于贵重。每人送一辆跑车陈康杰都送得起，可是不是那么干不是。 十多分钟之后，楚翔手里的明信片全部被抢夺一空，有的同学打算将明星片寄给自己远方的亲人，更多的则打算当成收藏，当成一段友谊的见证。 第四百一十二章 又打架了 这个假期，陈康杰没有到市里去看望何保国与赵月香，在他回来之后，赵月香也没有兴师问罪，这对陈康杰来说可不是好现象，这说明干妈赵月香生气了，陈康杰打算周末到市区去一趟，负荆请罪。 然而到了周末的时候，陈康杰并不能前往，因为他又打架了。陈康杰每次打架，基本上都不是为了自己，这次是为了范雪熙。 刚开学没两天，一个下午，矿务局技校的几个一年级的男学生到二中来玩，那天放学陈康杰提前走了，只剩下范雪熙和几个值日的同学。范雪熙的美丽迅速吸引住了这几个男学生，浪荡惯了的几个家伙就拿出了平时追女孩子的手段，主动找理由与范雪熙搭讪，范雪熙的性格当然不会给他们好言辞和好脸色，就这样，结下了矛盾。 第二天下午，那几个家伙估计是逃课，陈康杰他们还没有放学就堵在二中的校门口。对于技校的学生来说，逃课和陈康杰以后上大学逃课一样，家常便饭，反正他们毕业之后是包分配工作的。 他们堵在学校门口当然不是要对范雪熙不利，而是要采用他们学到的厚黑学内容，打算采用死皮赖脸的战术，领头的是小山子矿一个副矿长的孩子，名叫张静波。像他们这样的身份，不管学习怎么样，毕业了之后就能回到矿上有一个技术员的身份，他们是不用为未来发愁的，所以平时在学校会好好学习才怪，吃喝玩乐就成为了日常生活。 从年龄上来说，这些技校的学生其实只比陈康杰他们大两三岁而已，毕竟都才初三毕业考进技校，只不过是从各工矿的子弟学校考进去的罢了。 放学的时候，班主任吴慧找陈康杰去办公室，询问一些学习上的事情，所以他就走得比较晚，只有范雪熙，邓敏，张强，杨聪，楚翔几人一起走出校门，打算在学校门口等他，然后再去玩。 不过今天不太像往常一样顺利，因为他们一走出校门，就正好遇到张静波带着四个同学每人衔着一只“达”牌烟，这种一块三一包的香烟，是城里普通的消费，区别于农村普遍三毛八的“朝阳桥”和五毛四的“乌江”。 “幺妹，放学有空了哈，陪哥哥们玩一哈要不要得？”，四个男孩子从校门口公路边的围栏上跳下来，张静波阴阳怪气的笑着对范雪熙说道。 “哟呵，旁边这个马子长得也不赖嘛”，一个家伙抹了一把没有毛的下颚，淫邪的说道。 这个家伙说的就是邓敏，别看两个女孩子有三个男孩子陪着，又是在学校门口，这些家伙却不把这个当回事。他们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不用担心什么惩罚问题，至于张强他们这三个，人家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 在六只的所有学校中，就技工学校最乱，学生最难管理，从原因上来分析，这些学生毕业后就有工作是最大的关键。 “臭流氓，闪一边去”，范雪熙对这种像二流子胜过像学生的男孩子一点点好感都没有，出言与昨天一样，丝毫没有情面可留。 “说实话，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普通话说得很溜，哥今天买了录像票，请你看录像，怎么样？”，张静波对范雪熙的粗言恶语丝毫不以为意，根本不当回事，他们遵循着一条泡马子的金科玉律，那就是脸皮绝对要厚，死缠烂打。只要能做到这点，那就基本上没有泡不到手的马子。 “雪熙，懒得理他们”，邓敏将范雪熙向校门口方向拉退两步。 “懒得理我们也可以，只要你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就行”，邓敏他们后退，人家却前进，并且还是嬉皮笑脸的前进。 “你们这是干什么，告诉你们，我们班的学生你们惹不起”，张强上前挡住这些靠近的家伙。 “惹不起？哪个学校我们惹不起啊？搞清楚，这是我们技校的牌牌”，一个瘪口瘪嘴的家伙弹了一下套在外面的蓝衬衫，站在张静波的身旁说道。 这个话有两层意思，第一当然是亮出招牌恐吓，至于他是不是真的牌牌，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一般学校的学生根本不敢惹技校的。第二层意思就是诱惑，小青年们对于那些强者，换句话说是打架厉害的强者，都是心生仰慕和佩服的，能够与这样的人做朋友，那是相当有面子的事情，还不会受到欺负。中学，对于一些学生来说，已经是江湖的开始。在江湖中，武功高手或者有实力的帮派领袖，永远都会受到许多少女的爱慕。 “我们不管你是哪里的牌牌，之前我们在一小的时候，二中的牌牌也不敢欺负我们班的同学”，张强对这些‘江湖’事情的了解比杨聪和楚翔懂得稍多一些，第一次和陈康杰直接拉进关系，就是因为他帮助邓敏打了一架，最后将陈康杰惹出来在一小的校门口耍了一次威风。 “二中的牌牌算个鸟，赵小虎还是罗强？他们见到我都要低声下气的，不信你叫他们来试试”，张静波对于有人将他与二中的老大相提并论，觉得很丢身份。 赵小虎和罗强是哪根葱哪根蒜，张强他们不知道，陈康杰也不知道，反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要是惹到了，陈康杰才不管那些，他每天到学校来，就是来独立学习的，一点点争强好胜的心都没有。即便要争，也不会和这些“小屁孩”争，相当的毫无意义。 “你说的人，我们不认识，在我们班，陈康杰就是牌牌”，张强昂着头说道，只要一提到陈康杰，他就感觉有无穷的力量，似乎陈康杰不用出面都能给他信心。 “张强，懒得和这些无赖啰嗦，有什么好说的”，范雪熙从背后逞上来，将张强拉回去。 “你说的那陈。。。陈什么来着，是你们的牌牌？没听说过，很想见识见识”，张静波以十分不屑的口吻说道。似乎要是陈康杰就在这里，他将一拳揍扁对方。 “哪个混蛋想见识我，谁啊？那么嚣张！”，一个声音从人群外传进来。 此时的校门口聚集了不少同学，有很多是陈康杰他们班的，这些人对于这种近乎于混混的青年是有所胆怯的，但是并没有离开，就这么将这些人围住。对于被围观或者说被包围，四个家伙毫无畏惧，仿佛见惯了这样的场面，也没有一丝的担心这些人会对他们不利。 陈康杰从人群外挤进来，将张强拔到自己的身后，仔细打量了一下四个外校的家伙。 “你就是那个二中的牌牌。。。陈。。。陈什么来着？”，张静波走近几乎靠着陈康杰，眼神飘忽，宛如陈康杰就没站在他面前一样。 对方没有因为陈康杰的出现有所收敛，反而越发的嚣张，这个是他在美女面前表现男子气概的时候，起码要证明自己的确是个牌牌。男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喜欢在美女面前显摆，不管是显摆金钱，还是显摆武力，也许这是最原始的吸引异性的方式，在动物世界里面，只是人类比狮子老虎之类的其他动物做得更明显更彻底。 “你退后点，别离我那么近，你有狐臭，太难闻了”，陈康杰伸出三个手指头将对方轻松的推后退两步。 张静波本不想后退，然而陈康杰力气太大，他根本就身不由己。 张静波也许有狐臭，也许没有，不过那都不重要，陈康杰那么说只是想打压对方的气势，他才说完，周围的同学就传出哄笑，张静波自然而然是感觉很难看，很难受。 “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不混江湖，所以也不是什么狗屁牌牌，至于我的名字，估计说了对你也没什么意义，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刚才听说想见识我，现在我就在这里，有何见教？”，陈康杰等对方后退之后，才接着慢悠悠的轻蔑的说道。 陈康杰讲理，对方不见得会讲理，陈康杰的话音才落地，张静波就举手朝陈康杰扇来，想先下手为强，然而陈康杰的实战经验哪里是小打小闹的张静波能够比拟的，张静波的手才动，陈康杰就知道他想拉什么屎，后发制人的一个直堂腿将对方射得身体弹起来，然后趴掉在地上。 “他妈的，你们想人多欺负人少？”，张静波身后那个瘪口瘪嘴的小弟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他们与张静波是有默契形成的，一般在打架的过程中，张静波都喜欢采取这种出其不意的方式，一旦得逞，他们就会跟进，刚才从张静波的手一动，他们就做好了准备，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对方只是一招，平时伸手敏捷的张静波就趴下起不来了，估计是陈康杰这一脚震到了脾胃。 “人多欺负人少？我看你不是白痴就是瞎子，你没看到这是单挑吗？就两个人动手了，当然了，如果你要说人多欺负人少的话，我们也不介意全部一起上，免得背个名声，没有得到实惠”，陈康杰指着这个狡辩的家伙言辞十分的犀利。 第四百一十三章 给脸不要脸 陈康杰说着就真打算让同学们都出手，之前他们单独面对这些混混学生的时候，多少有些害怕，敢怒不敢言，现在有陈康杰撑腰，对方的正主又被一招干趴下了，看来对方也不过尔尔，胆子顿时壮了不少，有一种群雄激愤的冲动和趋势。 对方一看苗头不对，赶紧摇头作揖，祈求道：“别别别，千万别，我们说错话了还不行嘛？是人少欺负人多”。 别看他们平时嚣张横行，可是双拳难敌四手以及乱拳打死老师傅的道理不代表他们不明白，人群中有许多女生，动起手来，这些女生也许更具有危险性。男孩子几拳，几脚了事，这些女孩子的指甲要是抓住，那就是**裸的伤痕。 陈康杰跳起来“啪”的一声，从这个不会讲话的家伙的脑瓜皮上用力扇下来，还指着对方严厉训斥，“什么叫欺负？根本就不存在，我们是反抗，你的明白？”。 “明白，明白，是反抗，不是欺负”，这个家伙不敢还手，而是揉着火辣辣的额头连声纠正。 也许他的心里早已把陈康杰家的女性问候了个遍，但是却一个字都不敢吐露，否则，挨的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下了，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们这些喜欢混的青年，诚恳的秉持着‘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跑不过就投降’的江湖生存法则。求饶有时候并不是丢脸的事情，反而是聪明的举措，总比被打住院要好得多。 “别的我不管，以后见到我们班的同学麻烦请绕道走，甚至于我们学校，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是初二三班的，不服气可以欢迎随时来”，陈康杰轻蔑的说道。 “别。。。别太过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缓过气来的张静波憋青着脸慢慢悠悠的爬了起来，这口气他实在是咽不下。 “呵，我就奇了怪了，那我的朋友与你又有什么关系？”，陈康杰用带有嘲笑的口吻问道。 “我们泡马子，你干嘛横插一杠？”，张静波没说话，话是眼疾手快扶住张静波的另外一个头发挺长脸挺瘦的家伙说的。 “泡马子？哈哈，她？还是她？”，陈康杰转身指着范雪熙与邓敏问道。 陈康杰这一问，两位女士可不满意了，“谁是马子？谁是马子？你才是马子？”，范雪熙叉腰挺上来质问对方。 放佛是一句很好笑的幽默笑话，范雪熙一句话就将周围的人全部逗笑起来。 “言之有理，班长大人的话很有哲理，很具有杀伤力嘛”，陈康杰都笑得憋不住。 不过瞬息之间，所有的笑声全部停止了，因为陈康杰在说话的时候居然将手自然而然的搭在了范雪熙的肩膀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把你当成骆驼了”，陈康杰那样的举动，本来还蛮横的范雪熙当然是十分的难为情，身体扭动着要将陈康杰的手抖动下来，陈康杰才发现自己失态了。 “喔，你这家伙居然早恋！”，半路又杀出了个陈咬金，并且这个人还是陈康杰最没有办法的。 陈璟从人群中走出来，就像看一件难得的艺术品一样端详陈康杰与范雪熙。 “没有，没有，陈璟，我们可没什么的”，不管是有什么还是没什么，范雪熙都得第一时间澄清，现场可有那么多同学看着的呢。 陈璟现在已经是二中初一的学生，与陈康杰同校，所以随时都有可能在陈康杰同学的身边杀出来。 “你瞎说什么呢？哪里有那回事啊，瞎扯，走吧，回家”，大庭广众之下，陈康杰自己也是会害羞的。 “瞎扯？我可是亲眼看到你们抱在一起，别以为我真的不懂”，陈璟觉得他们两个的解释很是苍白，何况自己亲眼所见了。 “什么叫抱在一起啊，那就是哥们动作，不懂别乱说，走吧”，陈康杰拉起这个多事的老姐就要离开。 至于那四个倒霉蛋，现在并没有人搭理他们，大家的注意力全部被陈康杰与陈璟的小插曲吸引住了，弄得那四个家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场面相当的尴尬，只能将自己也变成观众，盯着陈康杰他们看。 “看什么看，屌毛，还不快滚，老子一脚踹死你”，陈康杰此时本来就不爽，见到这四个家伙像看戏一样盯着自己，那就更加的不爽。 “你还打架，看我回去不告你”，真不知道陈璟是站哪边的。 “告告告，你告谁啊？你敢告，以后出门没你的礼物”，陈康杰被威胁之后，也反威胁道。 “哼，有什么了不起”，陈璟还是舍不得礼物的，陈康杰每次从外面带礼物回来，最厚的一份，总是她的。只不过面子有点点放不下，转过身，“我警告你们，别欺负我弟弟，要不然他打着你们，我可不管”。 放不下面子，陈璟就需要发泄自己的憋闷，那四个人正好是不错的发泄对象，只不过她的话怎么听都觉得怪怪的，这算是警告？算是威胁？还是算是取笑？实在是很可爱，很幽默，也许冷笑话就是这样的吧！ “你，操。。。”，就连陈璟这样的小女孩都能出言不逊，张静波直接被气昏头了，忘记了自己才吃过亏，伸出手，口上也刚开骂出一个字就住嘴了。 自己的这个姐姐，陈康杰自己重话都难得说一句，怎么会容许别人辱骂，所以怒气比刚才更胜得多，一个大力的转身反手抽扇，张静波牙齿掉没掉不知道，但是嘴角已经出现了血渍，陈康杰又不解恨，几乎同时脚上再次踹出去，张静波又做了一回空中飞人，身体弹起来，将他后面的两个兄弟都差点直接撞倒，然后再“啪”的掉砸在地上。 “给你脸你不要脸，早点滚蛋不就没事，偏偏要留下来惹我，嘴痒皮更痒”，陈康杰怒气冲冲的骂道。 陈康杰真的发怒，还是很吓人的，反正周围全部静若寒蝉，没人敢再乱说一句话，至于张静波带来的那三个帮手，心跳身抖，不敢走，也不敢去搀扶地上的头。 “他没事吧？我看他都流血了”，陈璟也被吓住了，拉着陈康杰的衣袖，担心的问道。 “别管那么多，这种人就是欠修理，回家吧，你别老惹事”，陈康杰看都懒得看地上的张静波一眼，拉着陈璟就走出人群。 陈康杰出手自己是有分寸的，死那是绝对不会死，只不过也不会很轻，想爬起来没人搀扶是不行的，回去了，估计没有三五天，都难以康复，特别是对小腹的那一脚，用了四五成力道。 陈康杰他们走了，那么他们班的同学也只是多看两眼可怜兮兮的三个以及躺在地上的张静波后就跟着散了，只有一些其他班的好事之人留下来继续看热闹。 “陈康杰，那人不会死了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哦”，女孩子还是要胆小一些，邓敏快步追上来问道。 陈康杰学习成绩那么优秀，他们不担心会因为打架有多少影响，再说陈康杰家里的关系他们也多少知道一些，不用担心校方的惩罚问题，但是如果将人打死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的，就连张强他们都有些惴惴，何况邓敏这样的女孩子。 “没事的，躺着休息一下就能被扶着走回去”，陈康杰不想他们太担心，所以解释两句，安他们的心。 陈康杰这个话其实也是回答陈璟之前的问题，自从离开了校门口，陈璟的脸就是板着的，一方面生气陈康杰那么对她说话，另一方面自然也是担心那个出言不逊的家伙，陈康杰还真担心因为她回家会因为害怕而告状，这才一句话轻描淡写的解释一下。 “那就好，我真怕你把他踢死了，你那脚的力量太大了”，邓敏这才拍着胸脯将紧张的情绪舒缓下来。 陈康杰说的没错，就在他们走之后，张静波足足趟了二十来分钟才在同伴的帮助下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是不是有内伤现在倒是看不出来，不过外伤却是十分明显的，脸红肿得老高，一口血吐出来，还混合着两颗边牙，本来样子还算周正的张静波以后估计就是个缺牙吧了。 “张哥，难道就这么算了？”，三个难兄难弟搀扶着张静波蹒跚的往学校宿舍走，其中一个问道。 “啐，算。。。算了？没门，老子今天丢那么大的脸，。。。怎么。。。也要找回来”，张静波说每一句话都相当的艰难。 “对方好像会两下子哦，我们干不过啊”，其中一个忧心忡忡的说道。 “啐”，张静波又吐出一口带血的口水，“会两下子？操，过两天叫上涂老四，带上我们技校的人再来找他算账，实在不行，老子找我表哥，他是我们矿公安科的科长，有枪的”，张静波继续用蔑视的口吻说道，好像瞬间就忘记了几十分钟前自己还是待宰的羔羊。 涂老四才是技校正儿八经的牌牌，与张静波是一个矿的，现在读三年级，很快就会毕业。刚进校的时候，打了几架，依靠自己的凶狠与胆大，确立了在技校的权威，因为张静波的父亲是副矿长，毕业后的工作又能帮上忙，所以对他多加照顾，渐渐的张静波就飞扬跋扈的以技校的牌牌自居，只不过在涂老四的面前，依然还是很注意的，所以涂老四也懒得与他计较那么多。 第四百一十四章 你会一直保护我吗 至于张静波的表哥，那就是个关系户，完全是他老爸弄进公安科的，很多国企的公安科都有部分人员配得有抢，冲康杰重生之前，他家楼上就曾经有段时间住了一个公安科的科员，有时候就会带枪回家，只住了半年多就因为工作原因调走了。 张静波要他表哥帮自己，他表哥是一定会帮的，只不过敢不敢动用枪支，那就另当别论了。 当天下午回去，陈璟到没有就陈康杰打架的事情告状，她平时对陈康杰跋扈，但是该做出英明的决定的时候，还是不糊涂的。 那天下午陈康杰是和陈璟一起回家的，虽然他能猜到大概，但是并没有机会问清楚是怎么回事，直到第二天上午才搞清楚全部状况。 “前天下午就骚扰你，干嘛不告诉我？”，陈康杰对转过身来的范雪熙带有一些抱怨。 “我哪里知道他们第二天又会来，真是死皮赖脸，被你修理了一次，他们应该不敢再来了吧？”，范雪熙问是那么问，不过他自己都能预感到人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哪里那么容易啊？你真当人家是泥捏的，就算是泥捏的，还有三分脾气呢，丢了那么大的脸，换成谁都不会就此作罢，不过你放心，所有的事情我来处理，以后遇到什么问题，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陈康杰不会那么天真，对这种自以为是的混混学生，陈康杰是了解的，注重面子，他们可不像成年人，会调查清楚，要是遇到不该惹的，打落牙也要和着血往肚里吞，这些家伙可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 “你能行吗？”，范雪熙感动之余，多少还是有些替陈康杰担心。 “呵呵，这种菜鸟，小菜一碟”，陈康杰毫不介意的笑着说道。 “老大，什么叫菜鸟？”，一直在专心致志倾听的张强问道，楚翔和杨聪当然也是不明白，张强问出来也是帮他们一起问了。 “这个。。这个。。”，这个问题还真是把陈康杰问住了，这个称谓可是几年之后随着网络的兴起才流行起来的，这让他现在如何解释，总不能说不知道吧？灵思一动的陈康杰不愧是聪明人，“菜鸟就是指专门只吃菜的鸟，鸟应该是吃虫的，你想啊，本该吃肉的，居然吃素了，这样的鸟能有前途了，这是笨鸟，没有前途的鸟，他们就像这种鸟一样”。 陈康杰的解释太牵强了，只能说勉强算通顺。 “原来如此，幸好我们吃肉，不是菜鸟”，幸好陈康杰此时没有喝水，否则的话，一定被楚翔的这句话激得喷出来。 “大哥，你别这么可爱行不行，这可是不能随便形容的，要是你什么都不懂，那就是菜鸟了”，陈康杰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第一次听说这个词，还不会用，呵呵”，楚翔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关系，不过我告诉你们，以后遇到女孩子被欺负，一定要挺身而出，可别给我当孬种，我记得张强以前可是为邓敏打过架的哦，要继续保持，要做我的朋友，起码就不能太懦弱胆怯！”，陈康杰停住了笑容，认真的对张强他们三个说道。 “嗯，嗯，嗯，记住了”三人一迭声郑重点头应承。 “好样的，你们放心，只要你们不退缩，出了什么事，有我担着”，陈康杰双手拍在他们的肩膀上。 “陈康杰，我可不鼓励你们打架，老师说那是不好的”，范雪熙是班长，然而自己的一个好朋友却鼓励另外的三个好朋友去打架，虽然说是为了她们，然而依然还是觉得不好，与她一直以来受到的教育背道而驰。 “老师说的也未必正确，你说的是男孩子的问题，我说的是男人的问题，你们是男子汉，保护女孩子可是男孩子的职责，无论何时何地，你们说你们是男孩子还是男子汉？”，陈康杰采用了激将法。 在陈康杰的意识里面，老师们说的话，的的确确很多不见得正确，就像有一句文艺界的俗话，“严肃的历史专著里面，除了人名是真的，其他的都是假的，而小说里面，除了人名是假的，其他的都是真的”。 一直以来，老师们都教育学生要学习赖宁，要为了国家和集体的财产奋不顾身，可是实事求是的讲，那些事情真不是小学生和中学生该干的，遇到那种情况，他们可以唯一做的也是最应该做的，就是向大人呼救，甚至报警。这也许是我们国家教育的特色。 有一个故事陈康杰很有记忆，一个华人留学生在美国的一所著名大学学习，因为学习优秀，所以得到了一个助理研究员的职位，可以随时进出实验室。某日晚，他正独自一个人在实验室做试验，正巧有一个贼翻进实验室打算行窃，被他发现了，就发挥了华人的大无畏精神，奋起与窃贼发生了搏斗，结果窃贼没抓住，自己还受伤了。 如果这件事是发生在国内，那么这个助理研究员会受到表彰，会被宣传成正面典型，校领导甚至会发起学校师生向他学习。然而恰恰相反，那是在美国，他不但没有受到表扬，还被警察批评，批评他不应该鲁莽并擅自做主，因为抓贼是警察的事情，不是他的事情，他应该首先要做的就是报警。如果他第一时间采用报警的措施，那么窃贼应该会被抓住。 美国大片几乎都是宣扬个人英雄主义，但是在实际的教育中，不见得他们就是那么干，这就是文化的差异和教育的不同。陈康杰不是崇洋媚外的人，但是他不得不承认那是正确的，常常听到有小孩勇救落水儿童，结果别人没救起来，反而还搭上了自己的一条卿卿性命。这种悲剧还是少点为好。 不过在保护女性方面，陈康杰认为全世界都是一致的，作为男人，就应该勇于承担这样的责任。 “男子汉，我们当然是男子汉，就像你一样的男子汉”，楚翔胸口拍的嘣嘣响，和他以前的形象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陈康杰久了，身旁人渐渐的在潜移默化中受他的影响可不轻。 “我们也是男子汉”，张强和杨聪慢了半拍之后，几乎同时也学者楚翔一样。 “这还差不多，坐好吧，要上课了”，这时候上课铃声响起，陈康杰很欣慰他们的答案，即便预料之中他们会那么回答，但是亲耳听他们说出来，感觉还是会有些些不一样。 这节课是语文课，其他人都拿出语文课本，只有陈康杰拿出的是索尔仁尼琴写的俄文版《古拉格群岛》，这是一本反应前苏联时期政治氛围与意识的小说，描写的是高尔基视察古拉格群岛上面的监狱的事情，为了掩盖这里的黑暗，监狱方居然采用了插小麦来美化环境，这是莫大的讽刺。 索尔仁尼琴因为这本小说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然而迫于当时的压力，他并未接受该奖项，直到后来他移居海外之后，才接受。陈康杰重生前是看过这本小说的中文版的，但是看原滋原味的俄文版，感受会有一些别样，陈康杰就打算通过看这本小说当成自己的语文课说要学习的内容。 上课不久，陈康杰看书的举动就被平时课堂上十分规矩的范雪熙的一张字条打断了，字条上就一句话：“你会一直保护我吗？”。 看到这张字条，陈康杰笑了。 “老大，你们传什么，给我看看”，八卦的张强对范雪熙的举动充满了好奇。 “闪一边去，乖乖上课，要是月考你的语文少一分，下个月你就坐到别的地方去”，陈康杰当然不可能将这字条给张强看，为了打发他，甚至发出了威胁。 张强果然就吃这一招，吐吐舌头，不情不愿的举起课本端正的坐直，装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 打发了张强，陈康杰就该思考应该怎么回这一张很有意思的字条了，最简单的回答一个字就能搞定，“会”就可以了，但是陈康杰不想那么平淡那么直接。 “无论何时，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最亲密的朋友，我永远都会非常的珍惜，所以只要我知道，只要你有需要，不管多远，不管多艰难，不管会遇到什么情况，我都会第一时间出现来帮助你，保护你，这个是我的职责，更是我的承诺，我将竭尽所能让你不会受到伤害，我们拉钩吧，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陈康杰结尾处居然来了那么调皮的两句话。 写好之后，陈康杰将字条折叠起来，轻轻的敲敲范雪熙的后背，将字条传给她。 范雪熙传字条给陈康杰远远比她接受陈康杰回传的字条要大方，只见她羞红着脸，像做贼与偷情一样快速的翻手一把抓住字条递进桌箱内，过了好几分钟才敢偷偷摸摸的拿出来看。 看到陈康杰回的内容，她会心的笑了，笑得很甜，很傻，很灿烂。 第四百一十五章 害怕个球，去 星期五的下午，陈康杰都已经计划好了明天周六就去市里给干妈赵月香负荆请罪，却在放学走到操场中的时候收到了一张战书。不言而喻。大家都能猜到这个战书是谁下的，张静波的这张战书是二中一个初三的学生代为下的，遇见范雪熙的那天下午，张静波他们就是来找这个朋友玩。 很有意思的是，战书里面要陈康杰周六下午去技校，而不是人家打上门来。 人家战书都下了，陈康杰没有躲避的道理，只能将去市里的时间推迟一个星期。 “回去告诉你的朋友，明天下午我一定去”，陈康杰轻松的用右手中指弹了弹那张用作业本纸写的几位粗陋的战书。 “我只是带话的，其他的和我没有关系，我和他们只是一般朋友”，这个学生也不是笨蛋，首先将自己的关系撇清。 “放心，我们怎么说都还是校友，只要与你无关，就没你的事”，陈康杰勾搭住这个传话的身穿校服的师兄，慢条斯理的说道，仿佛就是是老朋友一样。 “谢谢你”，对方对陈康杰的话还是有些感动的。 “快回去吧”，陈康杰点点头说道。 等这个传话者走了之后，张强他们才靠上来，“老大，什么事啊？”。 “没什么，有人约我去玩”，陈康杰笑着说道，根本不太当回事。 陈康杰不想将这件事看得太重，也不想他们参与进来，虽然鼓励他们要保护女伴，但是这种矛盾冲突的事情他们还是少参与进来的好，他们可都还是青少年，用主席的话说，是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是祖国的花朵和未来。 陈康杰轻描淡写的隐瞒，但是不代表他的这些朋友就是笨蛋，“老大，是不是有人约你决斗？我看那家伙给你送字条，你不知道，那天下午这个家伙就在场的”，张强卖弄着说道。 “决斗？决斗你个头，你以为我们是欧洲骑士啊？少瞎操心”，很康杰就喜欢敲打聪明的家伙，张强显然没有例外，挨了陈康杰轻微的一下。 至于张强说的对方那天下午就在场，陈康杰又何尝不知道，他的观察能力还不至于连张强都不如，只不过人家在场不在场是一回事，有没有参与进来又是另外一回事。再说了，看这个传话者的姿态和举动，也不像个小混混，所以陈康杰才避重就轻。 “那是什么事？告诉我们吧，我们可是朋友”，张强来正的不行，那楚翔就来软的，哀求的口吻都用到了。 陈康杰对他们明明猜中了选择不逃避的行为还是有些感动的，这就是朋友，遇到困难就自己退缩，那就是对“朋友”这两个字的玷污。 “你们猜对了，就是那小子约我明天下午去技校，不过这点小菜我一个人就能应付”，陈康杰说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那我们也要去”，楚翔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 陈康杰盯着楚翔看了几秒，紧接着露出开心的笑容，一只手搭在张强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搭在杨聪的肩膀上，“你们呢？是不是也要说要去啊？”。 “嗯，骆驼这家伙的反应太快了，每次都抢先”，张强点头的同时，在楚翔的肩膀上轻轻的楚了一拳。 “我也是”，杨聪害怕自己落后，赶紧连声跟上。 “去了有可能要打架的哦，你们不怕，可别忘了，上次你们仨可都是住院的啊”，陈康杰那上次的事件吓唬他们。 以为这么一吓唬，他们会退缩，谁知道居然更加的坚决，“我们不怕，一定要去，你可别丢下我们”，张强代表三人说道，另外的两人就是一个劲点头附和。 “呵呵，好吧，明天带你们去见识见识”，陈康杰稍作犹豫就答应了。 陈康杰的考虑很简单，反正明天不会有什么危险，他们要去，就带着他们去吧，免得他们幼小的心里有什么想法。 陈康杰不可能还会像上次一样自己亲手上阵去和他们打，有人不用，那就是傻蛋，何况，熊自强他们经历了上次广场的打架事件时候，也不会让陈康杰再单独行动了。陈康杰可不觉得对付这些菜鸟熊自强他们几个还拿不翻，否则也太枉费粮食了。 当天晚上，陈康杰就将第二天下午要去技校余人谈判的事情告诉熊自强他们，没曾想，得到的居然是反对。 “杰少，你是干大事的人，用得着和这些毛孩子一般见识吗？”，在董明书开的桑塔纳车上，熊自强像大哥哥一样叮嘱道。 “强哥，别忘了，我现在也是毛孩子，呵呵，这种事情，不一次性解决，就会没完没了”，与陈康杰相处久了，熊自强他们几乎就没人将他当成孩子看待，他的所作所为，完全就不像个孩子。 陈康杰那么一提醒，熊自强都觉得好笑，是啊，杰少才上初二，比那些所谓的毛孩子还小呢。自己竟然自然而然的将他当成了成年人。 “那行，明天我们陪你去，一次性解决”，熊自强回过神来之后，爽快的说道。 “我就是这个意思，否则的话就不用告诉你们了”，陈康杰拍拍熊自强，说完就拉开车门下车。 “杰少，要不要多叫点人？”，陈康杰才走了两步，庞辉从车窗处伸出头来。 “叫多点人？哪里还有人啊？”，陈康杰自己就三个直接的手下，没明白庞辉说的是什么意思。 “保安啊，我们公司不是有很多保安嘛，明天周六，他们很多人都休息，要不要叫上他们？”，庞辉他们经常在门卫室吹牛，再加上又是住在公司宿舍，那些保安们同样，一来二去的，这些曾经的兵哥哥就将那种战友情发展到了公司里面，关系变得很融洽。 再加上那些保安都羡慕熊自强他们的工作，收入高，有配车，住房条件好，所以只要他们喊一声，那些保安绝对招之则来。 “这个。。。我想想”，陈康杰在想要不要把场面搞大点，场面搞大点是具有威慑力，形象也好看，但是也有弊端，那就是会把这些保安待会，可能造成不良的影响。 “算了，不要了，难道你们三个还不行？”，陈康杰走近靠在车门上。 “切，那种毛孩子，我一个对付20个，什么叫不行啊？那不是为了给你壮气势嘛”，男人似乎要是被说不行就像是被踩住尾巴一样，绝对的难受。 “呵呵，那不就行了，气势过盛，不见得是好事，就这样吧”，陈康杰丢下一句话就向家中走去。 “杰少就是杰少，随便一句话都那么有哲理性，那么有气质和深度”，看着陈康杰甩打甩打的背影，庞辉自言自语道。 “他就不是一般人，我们的职责和任务是十分重要而具有意义的”，熊自强坐在后座上，透过车窗看着已经走远到昏黄的路灯下陈康杰瘦小的身影，也跟着自言自语，是在自我告诫，也是在叮嘱前面的两位战友。 与陈康杰一路走来，陈康杰的所作所为熊自强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抛开他家的生活改变不说，目前黔州发生的翻天覆地变化，可以说都和陈康杰有着莫大的关系，许多事情熊自强有参与，有的即便没有直接参与，也有所见识和听闻。 星期六的上午，陈康杰刚从桃花公园锻炼回来，就见到家门口已经等了一群不速之客，马伟他们专程周末来找陈康杰玩的，也只有周末他们才有充裕的时间。 “陈康杰，今天我们再去爬山打平伙吧！”，马伟一见面就兴奋的说，暑假期间玩上瘾了，这些家伙果然爱上了这项不是运动的运动。 “今天可去不成，我有事”，去爬山打平伙，那下午是回不来的，那样的话，自己岂不是要当逃兵。 既然接受了对方的邀请，陈康杰无论如何都不会食言，要不然，自己的面子往哪里搁？ “有什么事啊？我们跟你去”，既然陈康杰不能和他们去，那他们就打算和陈康杰去。印证了***圣典《古兰经》上的一句话，“山不过来，我就过去”。 当然了，这些家伙打死也不会看过《古兰经》上的这个故事，只不过出于本能罢了。 “我要去办的事情，有点不太适合你们去”，陈康杰将他们拉在区委大院小花园里面的石凳上坐下来。 “你能去，我们干嘛不能去啊，老文，有好玩的，可别忘记我们哦”，朱疤拉偏着头说道。 “这个。。。行吧，中午我请你们吃饭，下午一起去”，陈康杰想到楚翔他们都去了，多带几个人也无所谓，不能厚此薄彼。 “老文，是去哪里啊？透露一下”，张家华细声细气鬼鬼祟祟的问道。 “呵呵，技校，去打架”，陈康杰笑起来，说得很简单随意。 “啊？去打架？”，马伟的激烈反应代表着大家的态度。 “是的，去打架，还去吗？”，陈康杰依然是那么的轻松随意。 “技校的人可比我们厉害，打得赢吗？”，麻子的哥哥就在技校上学，听过很多有关技校学生打架的故事。 “害怕？我都说了不适合你们了嘛”，陈康杰站起来，打算回家换衣服。 “害怕个球，去”，就在陈康杰要转身的时候，马伟拉住了他，第一次表现得这么豪情壮志。 第四百一十六章 别乱说脏话 星期六中午，陈康杰请所有前往助威的小兄弟吃饭，算是感谢他们的支持，反正马伟他们来了，陈康杰本来就要请他们吃饭，请四个是请，请七个也是请，一网打尽之后，正好一起行动，免得还一个等一个。 陈康杰请的是西餐，不过也不算严格意义的西餐，就是公司三文治，炸薯条，可乐或者咖啡，地点就在康师傅公司对面新开的那家西餐厅，这算是马伟他们第一次接触西餐。 第一次不用吃烙锅，火锅，凉粉，卷粉，怪噜饭等等，小伙伴们很兴奋。对于这种简单的垃圾洋快餐，中华人似乎有一种很特别的嗜好，尤其是小孩子。这是很让人费解的事情，按理说中华美食丰富多彩，全国各地小吃更是多如繁星，可是我们的孩子，就是被一个汉堡，一包薯条，一个鸡翅，一个鸡腿给打败了。 记得王府井开中华国第一家麦当劳的时候，那个人流让美国佬吃惊不小，排队居然排出门外几十米，当日就创造了麦当劳全球单店的最高营业额，十几年之后，遍布国内大中城市的麦当劳和肯德基，基本上都是当地生意最好的餐饮店，许多人都匪夷所思，相反的是，在美国国内，不少类似的店里都是门可罗雀，生意平平。 这个时候的物价虽然刚刚经历了一定的通货膨胀，又是相对价高的西餐厅，但是相对于后世来说，价格依然是很低的，加上陈康杰八个人才吃了一百多块钱，要是换成十几年后，估计没有五六百块钱休想拿下来。 “陈康杰，这是我吃过最好最贵的一顿饭”，才走出西餐厅的玻璃大门，楚翔学着用餐巾纸擦拭油污的嘴巴，从话语里，能够感觉到他的兴奋与开心。 “这可不算什么好东西，偶尔吃吃还可以，经常吃，对身体不好，你还会变的很肥很胖”，陈康杰回应道。 “怎么可能啊？哈哈，讲大话”，马伟虽然和陈康杰的关系最亲密，但是这个时候不见得马伟就会认同陈康杰的意思。 “我说的不可能吗？你要是真不信，我可以请你每天都吃，就怕你以后后悔”，陈康杰开着玩笑说道。 “别人说的我不信，但是陈康杰说的我信，这东西又还很贵，还是节约点好”，楚翔是陈康杰的坚定支持者，而且他这种经历过生活困难的孩子，比其他人更加深知节约的重要性，或许，他很大的原因是出于为陈康杰节约钱。 “确实，我们吃的这顿饭，都已经是我老爸的半个月工资了”，麻子点着头附和。 “走吧，我们还有正事，可别迟到了，免得人家说我们缺失礼数”，陈康杰看到有三辆车开过来，说完就加快脚步朝公路边走去。 有这么多人要去，陈康杰就事先告诉熊自强他们从公司开三部别克车来，开车的是钱德贵，董明书和庞辉。 熊自强从中间那辆车上下来站在车门旁，“杰少，上车吧，时间差不多了”。 “兄弟们，上车”，陈康杰小手一挥，放佛是一个即将带兵出征的小将军。 马伟他们不管这个车是哪里来的，也不管开车的是什么人，对于这些社会的事务，不是他们关心的问题，纷纷自己抢了一个车门，拉开就钻进去。 几声汽车的马达声响，这个小型车队就浩浩荡荡的出发，向技校的大门口开去。 到了技校门口，将车停靠在路边。今天即便是周末，技校里面没什么人，但是陈康杰并不打算将车开进校园，那太招摇，人家的门卫室好歹也是有值班老头的。 free半导体公司租用了技校的新教师宿舍，将车开进去，问题并不大，只是陈康杰不想那么干，他要将即将发生的事情的影响控制在最小的范围之内。 一行十一人在门卫处不需要经过登记就可以大摇大摆的走进技工学校的校园，当穿过一片林荫的水泥道来到他们主教学楼前的广场时，对方已经声势浩大的站了五六十人在这里。张静波陪着一个一脸厉色身穿灰色衣裤黄色系绳皮鞋的长发男子站在人群的最中间，很是威风凛凛。 见到陈康杰他们就十来条人马，况且其中八个还是极不起眼的小毛头，只有四个看起来勉强还算是对手，可是自己那么几十号人，怎么都觉得对方势单力薄。放佛有点欺负人家的感觉。 马伟他们见到对方那么人多势众，兵强马壮，隐隐的身后还有武器，再对比自己这边的实力，脚肚子有点打颤，走路的步子缓慢了一些。相对来说，张强和楚翔，杨聪他们三个表现得要好一点，熊自强他们的厉害张强他们是没有见识过，然而不管怎么讲，他们都是同陈康杰并肩战斗过，见过血，受过伤，住过院，胆子要大一些，步伐也要稳一些。 只有陈康杰表现得最没事，操场上站着的五六十人似乎就是五六十根大白菜似地，不但不具有威胁性，还是蛮不错的食物。 “你们还真敢来，技校是我们的地盘，胆子不小啊！”，涂老四抖动一下肩膀，带着张静波他们几个走上前几步，与陈康杰他们形成了面对面的态势。 “这里是龙潭虎穴吗？这里是贼窝子吗？这里是集中营？我看不像嘛，我干嘛不敢来”，陈康杰以嘲笑的口吻说道，配合着语言，陈康杰左顾右盼，就像在欣赏校园里的美景，丝毫没有一点点的紧张和害怕。 “你很嚣张啊，听说你是二中的牌牌？很久没见到二中出这样的人物了”，涂老四将话音提高了几度，显得自己很有江湖地位。 “打牌我就会，啥叫牌牌我不懂，难道你说的是老大？大哥？大哥大？扛把子？其实我就是个本分学生，不想惹事”，陈康杰的话带有调侃，带有硬，带有软。 “那我的兄弟怎么被你带人打了？还伤那么重”，涂老四这是进入正题了，脸色阴沉，眼露戾光。 “你说的是他？我带人打他？这不是笑话嘛，你侮辱自己的智慧可以，千万别侮辱我”，陈康杰一直都笑笑的，显得那么的吊儿郎当，毫不在意。 “侮辱又怎么样？”，涂老四的右手伸出来，食指差不多都快触碰到陈康杰的脸了。 “呵呵，呵呵，要怎么样？爽快点吧，我没时间陪你浪费”，陈康杰没有因为对方的过激而跟进，神态，表情都一切如故。 对方怎么那么淡定呢？我摆出那么大的阵仗，居然一丝丝的恐吓意义都没有达到。涂老四心理面直打嘀咕。 “四哥，和他们罗嗦那么多干什么，干死他们”，张静波横插出来。 涂老四并没有说话，他有一种发冷的感觉，总觉得那么不对，当他将头转开的时候，看到四双犀利的目光直射向他，其中的三双，简直就是要穿透他的身体与心脏一样，让人很不舒服。涂老四从经验上判断，这几个人绝对不简单，应该就是这个面前的小子淡定的依靠。 涂老四回头看看自己庞大的兄弟群，底气恢复了不少。是啊，怕个鸟，老子那么多人，难道连四个人都干不翻？自己可丢不起这人，而且对方两手空空的，自己这边还在武器上做了准备呢。 涂老四指的武器就是拖把棍和扫帚棍，为了应战，涂老四发动小弟将好几个班级的拖把棍和扫帚棍都拆卸下来，放在人群的背后，一旦开战，就能迅速抄起来。他们之所以没有一开始就人手一根拿在手里，是担心将对方吓阻跑了，追逐战远远没有群殴战好玩。 陈康杰撇开涂老四，向老朋友张静波靠过去，他的这一举动，吓得张静波连忙后退半步。他是领教过陈康杰的厉害的，出手出脚速度都极快，根本没办法防，而且力量还很大，他根本吃不消。 “你们这位正牌牌说我带人打你这个假牌牌，现在就我一个人上前，你就这么躲闪，还用得着带人吗？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心不死是吧？”，陈康杰眯着眼，轻蔑的说道。 那天下午，张静波曾经说他是技校的牌牌，陈康杰这是**裸的揭他的底了。 “老子。。。”，张静波的话还没说完，第三次做了飞人。 其实张静波挨的陈康杰这出其不意的一脚猛射有点冤，他真不是要骂陈康杰，只是平时说脏话说习惯了，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陈康杰误会他充自己的老子，就提前发动了。 所以说，建议朋友们不要随便将脏话挂在嘴边，否则关键时刻，真有可能会因此出人命。 陈康杰这边一发动，熊自强他们就毫不客气的紧跟而进，犹如猛虎到了羊群中，基本上挨上的不用第三招就会倒下，首当其冲的就是涂老四这位老大。 熊自强身体前窜，一个擒拿手抓住他刚才指向陈康杰的右手，用力拉扯，涂老四就像小鸡一样被拉飘起来，熊自强再一个转身抽射，涂老四就飞出了四米远，不能动弹。 陈康杰他们速度太快，动作行云流水，犹如看武侠片的双方后队人们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涂老四，张静波他们五个走上前来的技校学生已经全部躺在地上了。 第四百一十七章 想说明白不容易 等自己这边领头的全部躺下了，他们身后的同伴才想到抄武器。 只不过乌合之众就是乌合之众，别说和他们这些军人比，就连社会上混混都比不了，那些混混好歹还有点纪律性，还有利益关系，有江湖地位和面子问题，这五六十人都是学生，要是自己这边占据上风，那么他们自然不介意浑水摸鱼，凑凑热闹，捞点好处，要是自己这边处于下风，那就另当别论了。 熊自强他们为了减少自己这边的损失，当然不会给予对方形成组织力和拿起武器增强战斗力的机会，一个箭步从面前躺着的几个人身上飞跨而过，杀人对方的阵中。这种锻炼手脚的机会，陈康杰也不能错过，跟在他们的身后杀进去。 那几十个震惊未定的学生，就像被拉的壮丁，哪里还有胆量和勇气抵抗，顿时作鸟兽散，被陈康杰他们追得四处逃散。只有几个也许平时与涂老四关系亲密的，勉强算是抵抗了，只不过他们的下场没有好到哪里去，在左冲右突的拳打，掌劈，脚踢之下，也十分配合的迅速全部倒地，两分钟不到，十二三个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躺下了。其余的全部飞快的抱头鼠窜逃离了现场。 这个结果完全的出乎后面惊魂未定观战的张强他们的预料，这是打架吗？怎么只看到人多的一方挨打呢？实在是太牛b了，那几个大人牛b，陈康杰也牛不逊色，那么短的时间就放翻了三个，钱德贵还只拿下了两个呢。 张强他们三个加上马伟四人是见识过陈康杰的打架功夫的，然而还有三个伙伴没有见到过啊，他们终于见识到陈康杰好几年风雨不改的坚持锻炼身体的成果了，对他佩服得不得了。 对于抱头鼠窜的家伙，陈康杰他们才没有兴趣追赶，也追赶不过来，随他们去，反正他的目的不是要铲平这个小团伙。 “敢问，这位老大怎么称呼？”，陈康杰回过身来到涂老四的身边蹲下身。 涂老四仰起头，刺眼的阳光让他眼睛有些睁不开，嘴唇咧着，痛苦的劲头显然还没有过去。十分想努力爬起来，只不过腹部的抽痛让他不能如愿。 “你不用拘礼，趴着说就行，反正你也不知道何为礼貌”，陈康杰一点都不介意他舒服的躺着说话。 涂老四此时脑子里暗骂，谁他妈的和你拘礼的，老子是爬不起来好不好。暗骂归暗骂，可不敢有一丝表露出来，对方的恐怖实力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反而还要尽力表现得谄媚一点，深怕又引得对方不满，动手施暴。 “你有点礼貌行不行？我在和你说话呢，居然对我不理不睬的”，陈康杰的语气听不出有生气的成分，不过会给别人一种很无形的压力。 “我叫。。。涂。。。老四”，涂老四勉强侧着身，咬着牙回答道。 “哦，怪不得那家伙叫你四哥，我还以为你叫爱新觉罗胤禛，雍正皇帝，原来是姓涂啊，你知道你今天是为什么打架吗？”，陈康杰调侃道。 “当然知道，你欺负我的兄弟”，涂老四气顺了一些，就是脸色在阳光下依然还是不太好。 “怪不得你姓涂，果然够糊涂，不是我欺负他，是他欺负我的朋友，江湖义气害死人啊”，陈康杰在涂老四的头上轻轻拍一下，觉得对方也蛮可怜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陈康杰拍的这一下，使得涂老四以为陈康杰又要动手，连忙赔小心。 “我不管你知道还是不知道，不要有下次，否则保证你一辈子都爬不起来”，陈康杰这时候才将语气加重。 涂老四的周围站着熊自强他们几人，从他们冷峻的脸上，涂老四不怀疑陈康杰说的是假话，从刚才对方的力道来看，只要此时再伸出一只脚，自己就确实休想再爬起来了。 “绝无下次，我保证，我用人格保证”，涂老四连声应和。 “你有人格个屁，不过你有一条命，人格保证是没用的，不过你可以用人命保证，记住了”，陈康杰并不是想装13，而是对付这种小瘪三，不给重重的威胁，难保不会再想出什么歪点子来骚扰，只有他们怕了，才会一劳永逸。 解决了涂老四，陈康杰起身缓步来到张静波的身旁，刚才陈康杰与涂老四的对话，已经一句不差的钻进了张静波的耳朵。 对张静波这个正主，陈康杰就没有那么客气了，也无需客气，直接抓住头发用手背一个反抽，“啪”的一声，刚刚清醒过来的张静波满眼都是小星星。 “你就是贱，真的想死？”，陈康杰的话满是火药味。 张静波嘴里右边本来就少了两颗牙齿，陈康杰这一下，又是怒火的发泄，根本不晓得省力，这一下，估计左边也会丢失两颗牙齿。 “大哥。。。对不起。。。我。。。”，张静波口齿不清，说话的嘴角不断的有血液流出来，看来嘴里是碰撞出了口子。 “别叫我大哥，我可没你这样的兄弟，我只要你知道以后该怎么办就行，明白吗？”，陈康杰提起他头顶的一撮头发，声厉色戾，这些事情都是这个家伙引起的，所以他是陈康杰的主要发泄对象。 “明白，明白，我明白”，张静波本来想伸手去解开陈康杰抓住他头发的手，只不过看到陈康杰喷火的眼睛，赶紧缩回来，变成作揖状。 “明白什么？”，陈康杰声音弱了下来。 陈康杰在拷问的时候，张强他们也是围过来的，只是不敢出言打搅，现在的陈康杰和他们平时熟悉的陈康杰有比较大的不同，只是静静的站在身旁看着，感受着，甚至朱疤拉还紧紧的揪住自己的衣角，可能这样会让他自己心里平静一点。 “明白，明白，不要再找你们的麻烦，不再找人。。。”，张静波注定今天记忆深刻，话还没完整，脸上又挨了一个正面抽。 俗话说‘打肿脸充胖子’，本来不胖的张静波，单从脸上看，陡然之间，胖了整整一大圈，仿佛嘴里放了两个馒头。从肤色上看，脸部表皮红彤彤的，极像两个红富士。 “我不介意你找我麻烦，我更不介意你找人，只要你能承担后果就行”，陈康杰慢条斯理的解释为何他要挨这巴掌。 “明白，明白，那。。。”，张静波嘴里口齿不清的说着明白，大脑却是蒙的，根本就不明白。 “看来你脑子还是不清楚，我找点工具来让你真正的明白”，陈康杰站起来，走到旁边的地上捡起一根棍子，掂量了一下，觉得有点小，扔掉又另外捡起一根更加称手的。 “大哥，饶命啊，绕。。。命啊”，张静波吓得跪了起来，说话太快，扯住了嘴里的痛处。 “你连自己该明白什么都没搞清楚，干嘛要绕你，难道我还等着你不成？还不如直接点，一下子弄完了事”，陈康杰用棍子指住张静波的眉心。 陈康杰可不会真的做错傻事来，首先这不算什么大事，不用闹那么大，其次，即便要闹大，也不可能选择在这里。陈康杰那还是出于威胁与吓阻，只是级别升高了一点而已。 陈康杰是虚张声势，熊自强他们也清楚，聪明的杰少不可能现在就愚蠢了。然而，恐惧已经占据心头的张静波不会那么认为啊，他刚吃了不小的苦头，依照事情的发展逻辑，他觉得对方会变本加厉的可能性是存在的，也是很大的。 “大哥，我的确明白，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不是人”，张静波现在可顾不得那么多了，自己小命最重要，他的同伴们有的没爬起来，有的爬起来了也不敢求情和说话，深怕自己被殃及鱼池。 “那说清楚，你明白了什么？”，陈康杰又给了他一次机会。 “这。。。这。。。你提示一下吧”，很搞笑，张静波不知道是不是被打糊涂了，还是急中生乱，眼睛瞪大了半天，还是没搞明白重点。 陈康杰也不说话，而是将木棍拖在地上，缓步的半圆形走到张静波的背后，突然以闪电般的速度将木棍抡起来砸在张静波的背上，木棍应声而断，木屑弹出老远，现场的人除了熊自强，董明书和庞辉三个全部被吓了一大跳。他们三个可是看出了门道了的。 一棍子下去，张静波的跪着的身体猛然扑到在地。陈康杰的这一下，看似力量很大，效果惊心，实则有所控制。 陈康杰没有将着力部分放在对方的头部或者其他脆弱的地方，双手又是握在木棍的尖部，挥舞的后半部分，力量也做了一些收缩，所以只会形成吓人的效果，不会真正造成多严重的内伤。 “现在明白了不？”，陈康杰扔掉手里的半截木棍，再次将他提起来。 “明白了，明白了，我明白了，以后绝不再骚扰那两位女生，绝不”，看来生死关头能让人大脑清明，这个家伙顿悟了，一股脑爬起来再次跪起。 “看来你真的懂了，很好，记住，这次只是小小的教训，再有下次，就是正餐，正餐可不好吃，吞下去了就吐不出来”，陈康杰又蹲下来，友好的拍拍张静波满是灰尘的衣服，显得很友善，根本想象不到他们刚刚发生过战斗。 第四百一十八章 谁来担任区长 事后，张静波本来还想找表哥出头的，但是再仔细回味一下陈康杰的眼神，他放弃了。 陈康杰前面的一系列举动和话语是威胁和恐吓，但是最后一段话却是实实在在的，如果他再胆敢骚扰范雪熙或者邓敏，要么再约自己玩一次花样，那么陈康杰绝对会让他的健康生活就此截止。 机会可以给一次，两次，但是绝对不能给第三次，常言道，可一可二不可三，就是这个意思。 这件事情，同样给他的小伙伴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使得他们对陈康杰的认识又加深了一分。 多浪费了一个礼拜之后，陈康杰终于来到了市里，向干妈赵月香负荆请罪。 开门走进屋里再次见到赵月香，得到的可是和往常不一样的待遇，赵月香没有像以前一样疼爱的拥抱他，而是佯装板着脸不理不睬。 “干妈，谁那么惹你生气了啊？告诉我，我帮你修理他”，陈康杰花言巧语的说道。 “哼，那你小子就先自己把自己修理了吧”，赵月香一边走去打开冰箱，一边气嘟嘟的说道。 赵月香的这个不经意的举动，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陈康杰站在身后抿嘴偷笑。 当赵月香拿出半边冻好的红艳艳的西瓜转过身来，陈康杰连忙收住笑容，变成一幅虚心求赎的脸嘴，走上前去，拉住赵月香的胳膊：“干妈，我为啥要自己修理自己啊？”。 “你说呢？”，赵月香默认他就这么拉着，不笑，也不拒绝。 “我想想啊，难道是因为干爹整天忙，我不帮着劝他？”，陈康杰装疯卖傻的调皮说道。 “你这滑头，耍贫嘴是吧？”，赵月香带有一点重力的将西瓜放在茶几上，转过身，叉着腰。 “我投降，我投降，这不是想逗干妈你开心嘛，我知道，假期没来看您老人家，我有罪，我悔过，我这不是来负荆请罪嘛”，陈康杰可爱的举起手，为了表示诚意，连王保长的口头禅都蹦出来了。 幸好《王保长歪传》这部川话版的连续剧还没有开拍，赵月香自然就没有看过，否则的话，他一定会被逗笑。 “你看你哪里有一点负荆请罪的样子”，赵月香可没那么简单的陈康杰两句话就放过他。 “干妈，难道你还真打算打我一顿啊？”，陈康杰死皮赖脸的，反正对付女人，这招最管用。 “打你？打你都是轻的，赶紧坐下来吃西瓜，还站着搞哪样？”，赵月香简直就是口是心非，明明很心疼陈康杰大热天的赶来，可是依旧要装出生气的样子。 “诶，保证完成任务”，陈康杰举手敬了个礼，坐下来抱起西瓜就啃。 “你慢点，有西瓜子，又没人和你抢”，见到陈康杰这个模样，赵月香终于不情愿的露出了笑容，并且连忙递给陈康杰一张擦嘴的纸巾。 “嘿嘿，这不是趁凉吃嘛”，陈康杰傻笑的结果纸巾，胡乱在嘴上抹一下，又端起习惯狼吞虎咽起来。 “傻小子”，赵月香疼爱的骂了一句，就在旁边坐了下来。 直到陈康杰将那半边西瓜消灭了大半，才洗手擦嘴和赵月香聊天。 “你去西班牙之前，干嘛不来看我和你干爹？”。 “干妈，其实我想来，只是不得已，我有好多朋友，平时配他们玩的时间并不多，只有假期，我又经常往外跑，这不是多陪他们玩会嘛”，陈康杰单纯的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也应该多打电话啊”。 “干妈，我记得我每个礼拜可都给你打电话的哦”。 “难道你就不能三天打一次吗？”，赵月香就像小孩子一样，居然和陈康杰就此事进行谈判。 赵月香是真的将陈康杰当成儿子一般，从这里已经很明显的看出对他的疼爱之情确实很深。 “干妈，要不我搬来和你们住吧？”，陈康杰似乎说得很正经。 “好啊！好啊!这主意好。。。。。。不过，你爸爸妈妈他们不会同意的啊！，嗬，你这小家伙居然耍我！”，赵月香一听陈康杰的这个建议，立马双手赞成，可是回头一想，马芳琴怎么可能会同意呢？这才发现自己上当，轻轻的捶了陈康杰几拳，然后就是挠痒痒。 “哈哈哈，哈哈，干妈，我错了，以后我一定常来”，陈康杰被打不会痛，被挠其实也可以什么都挠不到，只不过既然是来请罪的，那总要配合着演好这场戏，笑着在沙发上打滚。 “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耍我，哼，连我都敢耍，胆子越来越不小”，话赵月香是这么说，不过相反的是，手上的动作停下来了。 “绝对不敢了，绝对不敢了，呵呵”，陈康杰爬起来之后，笑着连连求饶。 陈康杰只是那么一个简单的小耍闹，就转移了赵月香的注意力，将他们的谈判淡漠了。 陈康杰是中午在钱德贵开车，熊自强他们的护卫下到市里的，何保国周末有事，去开会去了，到了五点过，才回到家里。 其实赵月香和何保国昨天就知道今天陈康杰要来，否则赵月香也不会准备好冻西瓜等着他，何保国同样很久没有见到陈康杰，也是很想念的，陈康杰与赵月香打电话的次数比和他的都多，只不过这个会议比较重要，所以没法推辞。 “小杰，怎么才来啊，你干妈很想你，整天都念叨你”，何保国才进门，公文包都没有放下，就急不可赖的说道。 何保国怎么说都是大男人，没有赵月香那样的小心性，所以笑着说出来的话语很亲切。 “难道你就不想？你就不念？光说我”，赵月香接过他的公文包，数落道。 “呵呵，我们，我们，都怪你，害我挨批评”，何保国连忙改口，并且将责任转嫁到陈康杰的头上。 “干爹，我已经被干妈批评过了，你就不用再批评了”，陈康杰讨好道。 “又去了一趟欧洲，就没给我们带点啥？”，何保国才坐下来就打算敲竹杠。 “我怎么能不带啊，还有婉容姐买的呢，一大包，剃须刀，衣服，书报，工艺品，啥都有”，陈康杰老实交代。 “好大一包，被我拧到房间里面去了”，赵月香将何保国的公文包在客厅门口挂起来之后，转身接过了话头。 “又花了不少钱吧？”，何保国关心的问道。 “这次的都是便宜货，贵的，全部是婉容姐付的帐”，陈康杰回答道。 何婉容现在怎么说也算是小富婆一个，要给父母尽一些孝道，陈康杰当然不会和她抢，反正那些钱也算是自己出的。不管怎么说，追述源头，何婉容的薪水，全部是陈康杰在发。 与何保国聊天，家长里短绝对是少之又少，更多的还是工作上的事情，这不，赵月香才进厨房去准备晚餐，何保国又和陈康杰偷偷摸摸的开始了。 “干爹，你们什么会议那么重要啊，居然星期六开？”，陈康杰感兴趣的问道。 “和你爸爸有关的会议”，何保国掏出烟来点燃。 “和我爸爸有关？什么会议会和他有关？”，陈康杰不明所以，兴趣更浓。 “因为六只将升格，你爸爸的工作职务也要做出新的安排，今天市委就是专门开会讨论这个”，何保国简述道。 “详细说说”，陈康杰挪挪屁股，坐正身子，摆出一副小学生端正的听课状。 “六只特区由正处升格为副厅级，基本上已经问题不大，周三的情况通报会已经答复了，那么我们市里和省里，就要提前做好人员安排，根据省委会议的的意见以及黄书记的批示，你父亲将担任市委副书记兼任六只特区区委书记，今后的书记，如果不担任市委副书记，也一定会是市委常委，这个是已经固定下来了，我们开会，就是要讨论和落实这个情况”，何保国只要谈到工作的时候，基本上就不会将陈康杰当成孩子，这是历来的惯例。 “那现任的倪书记呢？”，陈康杰问到倪匡的爸爸。 “根据省里的意思，是将他调离我市，应该会到义兴那边去当副市长吧”，对于调离的干部，就不是何保国能够左右和肯定的，所以话说得模凌两可。 “那空出来的区长职务，谁来担任，有没有提到？”，陈康杰问到的每个问题都是相当关键的。 “至于区长，这就是争论最大的地方，大多数的会议时间就是花费在这里，省里只是明确了你父亲的职务，至于区长人选，是要我们市里上报，省里考核批准。现在六只要升格副厅了，那么这个副厅级的区长，就很抢手，很多人都想前往担任，意见一时很难统一”，何保国摸摸额头，看得出来，为了这个问题，他也头疼。 “梁书记是什么意见？”，一般意见很难统一，那十有八九应该是一二把手的意见发生了相左，否则常理是不会这样的，所以陈康杰才有此一问。 “梁书记属意将水山特区的区长调任，而我的建议是要么提拔罗子荣，要么平调周毅”，何保国看了陈康杰一眼，然后不但说出了市委书记梁敏宽的意见，还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第四百一十九章 **裸的交换 只要是有关人事和财政的事情，都是大事，特别是重要的人事安排，每个领导，主观上都想安插自己信任的人，所以平时配合得还算融洽的何保国与梁敏宽在六只的区长提议问题上会有隔阂，这就再正常不过。 如果是别的人事问题，那么陈康杰可以毫不在意，既然是有关自己父亲的搭档问题，陈康杰就不得不关心，不得不留意了。 从小的方面说，那牵扯到陈启刚的工作效率和工作心情，有一个配合的副手，少很多争执和制肘，怎么说都是惬意的。从大的方面说，这关系到六只地区未来几年的发展问题，一个有能力，会配合的区长，当然要比一个不靠谱的区长更加有利于六只的建设。 对于水山特区的区长，陈康杰是不了解的，也没有打过交道，所以没有办法评价其优劣，从侧面来看，这两年水山特区的经济发展也还算平稳，这个区长应该能力不算太差。更重要的是，梁敏宽不可能会选一个庸才来担任那么重要的职务。 陈康杰算是基本了解梁敏宽的，交道怎么说都打过不少。梁敏宽比较爱惜自己的羽毛，他也清楚自己的政治生命不会到此截止，所以他要任用的人，应该都还算过得去。只不过何保国提议的两个人都和陈康杰有一定的关系，特别是罗子荣，一直都保持着良好的交往，周毅经过他侄子的事情之后，走得和何保国更加的近，到六只去考察工作的时候，对陈启刚也很尊敬，没有什么架子，间隙中，还找陈康杰聊过两次天，尽可能的靠近陈康杰。 不管是罗子荣还是周毅，在陈康杰的眼里，能力都不错，因为陈康杰和何保国的缘故与陈启刚一定会配合得很好，故而从感情上来讲，陈康杰是偏向于他们两人中的其中之一去六只工作的。 然而这是市里的事情，陈康杰很难插上嘴，并且梁敏宽和他家的关系也不错，陈康杰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将周、罗二人之中的一人弄到六只担任行政首长。 “你在想什么呢？”，何保国见陈康杰眼珠子直转溜，应该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的，只不过还是多问一句。 “呵呵，我在想什么，您老人家还不知道？干爹，你说，怎么才能将周毅或者罗子荣调过去？”，陈康杰自己没想到好办法，那就虚心请教。 “这个可不太容易，梁书记应该很看重水山特区蒙区长，他们是校友”，何保国的想法何尝不是和陈康杰一样的呢，只不过这里面难度不小，否则他们也不用争论了。 “干爹，这个蒙区长能力怎么样？”。 “能力嘛，还不错，今年上半年的考评，分数是比较高的，这两年水山特区的经济发展虽然距离六只还是有不小的差距，但是他们紧紧抓住了你们公司投资旅游业的机会，也是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何保国不会因为这位蒙区长是梁敏宽看重的人，就贬低他，而是实事求是的给予了客观的评价，这是一个人品问题。 “那么最近水山或者市里在发展上，有遇到什么困难没有？或者有什么亟待解决的大问题没有？”，陈康杰打算发挥自己的长处。 陈康杰的长处就是钱多，他想以此找到一个缝隙。 “发展的困难？哪里都有，随时随地都有，不过要说道最近的大问题嘛，那还真有一个，最近钢铁公司，水泥厂以及很多企业都是满负荷生产，这就导致了一个问题的产生，那就是缺电，没有电，不但企业的生产经营会受到影响，就是市民的普通生活都会带来不方便。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水山特区上报了一个项目，就是在耳发乡那边修建一个大型电厂，需要的资金在五十六亿，然而那么大的资金需要，市里怎么可能有这笔钱，别说市里，省里现在都没有这笔经费”，何保国慢慢的诉说道。 经济发展本来就是市长的事情，所以对此，他知之甚深。市里缺电，何保国头疼，梁敏宽也恼火，每次开生产会议，都有企业提出这个问题，二位怎能真的掩耳盗铃，坐视不管。现在水山特区抓住了这个商机，上报了方案，可是又没有那么多钱出来投资，对于这个问题，大家都挺上火。 “这个电厂是个什么样的电厂，那么重要吗？”，陈康杰要有此着手，那就要先了解清楚情况。 “是一个大型的坑口火力发电厂，总装机容量为4x600mw机组，这个电厂一旦建成，那么起码八年内，市区是不用再担心用电的问题了，甚至于，也许还能给外地送一些电”，何保国不用看资料就能徐徐道来。 “这是个好事啊，六只最近也很缺电，幸好有顺安的普定那边支援了一部分，不过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要是再没有很好的电力来源，未来问题也不小”，不只何保国会和陈康杰谈论工作的事情，陈启刚近水楼台先得月，也时常会告诉陈康杰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顺便听听他的看法，以作借鉴之用。所以陈康杰知道这些，一点点都不奇怪。 “好事是好事，可是没钱啊，之前也想过找你们宏源集团，可是前段时间听你说你们那边也没什么钱了，所以才没有提及”，何保国为难的说道。 “宏源没有钱，可是还有别人有钱啊，要是我帮市里解决了这个问题，你觉得可以在人事问题上增加多大的筹码？”，想弄五十六亿还不容易吗？陈康杰才从欧洲赌球赢了那么多，随便拿出十几亿美金就可以了，只不过拿钱可以，但是得搞清楚会有多少收获。 “你能弄到这么多钱？你不会是想拿这个做交换吧？”，何保国都没想到五十六亿那么大的金额，陈康杰居然分分钟就说自己能搞定。 用金钱做人事交换，听起来似乎很荒唐，可是现实中这样的事例可不算少，陈康杰这个后来者一点都不会陌生，只不过大家都不会那么**裸的提出来罢了。 “干爹，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至于怎么弄到那么多钱，恕我卖个关子，现在还不能说。如果说以此做交换嘛，我可以直言不讳的讲，有点这个意思”，陈康杰现在还没想好由哪家公司来干这个工程，当然要卖关子。关于是否作为交换嘛，陈康杰也很坦荡，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 “信，信，我当然相信你这家伙的神话般的能力，只不过要是以此来增加筹码做交换嘛，有点不足”，何保国灭掉之前的烟头，又拿出一支烟来点上，能两支烟连着抽，可见这个问题对何保国来说也不轻松。 陈康杰拉投资的本领不小，何保国不怀疑他的这方面能力，但是也不是说如此就没有为难的地方。 “为何？五十六亿还不足？”，陈康杰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你忘了你干爹是干什么的了吗？”，何保国没有回答陈康杰的问题，而是直接反问回去，他相信依照陈康杰的聪明才智，一定能明白里面的弯弯道道。 “哦，明白了，干爹你是市长，这个本来就是你的分内之事，怪不得会有点不足”，聪明的陈康杰果然是一点就通。 市长管经济，这个是他和梁敏宽的分工。梁敏心急缺电，何保国又何尝不急，如果那这个来做简单的交换，梁敏宽当然不干，他清楚陈康杰的机灵，就算不帮他，陈康杰也要帮他干爹不是。 “那要怎么样才会够？”，陈康杰开门见山。 这次何保国没有快速的直接回答陈康杰的问题了，而是一口烟接一口烟的抽，他得好好思索这个问题。 “想到办法了？”，两分钟之后，何保国将烟蒂再次灭掉，陈康杰追问道。 “办法当然是有，只是。。。哎，交换罢了，只不过是加上人事交换而已”，何保国先是肯定应声，然后才是叹气说出办法。 “哦，我明白了”，陈康杰是难得糊涂的，大多数时候都精明着呢。 “你明白了？那你说说”，何保国这又是在考校陈康杰了，反正他逮着机会就会考校他，也算是培养他。 “有人调走，就会有位置空出来，一个萝卜一个坑，只不过拔掉了自己的萝卜，就只能用别人的萝卜来补上了”，陈康杰很形象的说道。 “聪明，就是如此，他们两位当中，最有可能的就是周毅，他本身就是副厅级干部，算是平调，会容易得多。罗子荣目前只是副处级，要一下子连升两级，的确有难度，会留下口实。那么调走一个副厅级，就需要有人爬上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安排周毅过去，然后将周毅走后的空缺让出来，再加上你又能解决那么大的资金问题，这样就基本上差不多了”，何保国徐徐的解释道。 按理说，周毅作为副市长如果调走了，那么要安排新人进来补充，何保国作为市长有很大的话语权，周毅本来就是何保国的人，在这样的人事安排上，梁敏宽是不会与何保国争的，但是这并不表示何保国主动让出来，梁敏宽就不要，谁也不会嫌自己的盟友少，更不会嫌自己的盟友职务低。 第四百二十章 拜访梁敏宽 陈康杰到了市里，不是每次都会去拜访梁敏宽的，但是这一次他决定去拜访一下。 有些话，何保国不方便说，由陈康杰拜访的时候，随意吐露童言，会合适得多。 梁敏宽没想到周日陈康杰会突然造访，他家与何保国家都是在市委大院，相隔并不是很远，随便散散步就能走到。 “小杰，你可是稀客啊，是来看望你干爹干妈吗？”，对陈康杰，梁敏宽也是很喜欢和佩服啊，所以一见面，就显得很亲切。 “是啊，很久没来看望他们了，暑假期间又去西班牙玩了一趟，这不，回来了，赶紧来负荆请罪，随便也到梁伯伯你这头转悠转悠，看能不能捞点好处”，陈康杰小手背在后头，就像个小大人一样。 “到梁伯伯这里捞好处？恐怕你要失望了，梁伯伯可是个穷光蛋”，梁敏宽摸着陈康杰的后背，将他迎进门，随便开句玩笑。 “梁伯伯谦虚了，难道一杯茶也没有吗？那也是好处，哈哈”，陈康杰的话里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我的茶有是有，供你随便喝，就是没有你送你干爹的好”，梁敏宽话语中仿佛还有些吃味。 梁敏宽喝的茶，基本上就是几十块一斤的，这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可是陈康杰送给何保国的，那是最顶级的，价格达到上万块，这样的差距，让梁敏宽多多少少有些嫉妒，可是没法子，谁让人家有那么个好的干儿子呢？ “梁伯伯，何必这样说？我上门来，也是有礼物的哦，啰”，陈康杰举起手中的小盒子。 陈康杰带了个盒子来，梁敏宽在门口就看到了，只是他不可能去主动问。 “是什么，我看看”，梁敏宽接过陈康杰的盒子，打开之后，脸色顿时欣喜，又将盒子放在鼻口嗅了嗅，“好茶啊，和送给你干爹的一摸一样”。 陈康杰带来的就是半斤装的一盒顶级雨前龙井，这种茶，梁敏宽不止一次在何保国的办公室与家里喝过，当然不陌生，一闻便知。 陈康杰来市里之前，可不知道要到梁敏宽家中拜访，他并不是神仙。所以自然并没有提前准备礼物，这盒茶叶，是从何保国那里借来的，先用了之后，下次从外地回来，在想办法买来补给他。 “当然要一模一样，否则梁伯伯还不批评我厚此薄彼啊”，陈康杰笑着说道。 “够意思，今天你伯母去省城看孩子去了，为了你这盒茶，梁伯伯我亲自下厨款待你，怎么样？”，看得出来，梁敏宽今天的心情很不错。 梁敏宽的孩子是在省城工作，所以梁敏宽的夫人会时不时的过去一下，今天就正好不在，就梁敏宽一个人在家。 “梁伯伯，你还会下厨？重大新闻啊！”。 “说的什么话，梁伯伯怎么就不会下厨，当年下乡当知青那会，我们谁不是自己做饭啊？”，梁敏宽自豪的述说着那个时代的历史。 “梁伯伯当过知青？”，陈康杰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梁敏宽曾经是知青，蛮有兴趣的。 “看不出来吧？我告诉你，我还是第一代知青呢，而且是大龄知青”，陈康杰之所以会怀疑梁敏宽，就是因为年龄有点不对，知青的历史才过去没多久，不太符合梁敏宽的实际，现在梁敏宽这么说，算是化解了陈康杰的疑虑。 “好吧，今天我就饱一回口福，尝尝知青大厨的手艺”，能留下来吃饭，陈康杰一点点客气的都没有，这样不但能拉进关系，也正好多点时间找机会说正事。 “那你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去弄两个小菜”，梁敏宽雷厉风行的说完就系上围巾走进厨房。 第一次见到梁敏宽的这个形象，陈康杰觉得也蛮可爱蛮有趣的，坐在沙发上偷笑。 陈康杰拿起沙发上的遥控器，随便按了几个台，觉得没什么感兴趣的节目，就在茶几下面抽出一份《人民日报》翻阅起来。 报纸上的重要消息就是今年秋天的党代会安排以及党代表的选举问题，在秋天，整个高层的政治生态将会有重大的变化，而且此次会议又是首长南巡之后的第一次党代表大会，重要性不言而喻，有许多工作要做，要准备。 陈康杰一份报纸翻完，梁敏宽的小菜也弄好了。 “好了，吃饭吧，要不要喝点酒？”，何保国端出三盘菜一碗汤放在饭桌上，又将高压锅抬出来。 为了赶时间，梁敏宽直接用高压锅煮饭，速度很快。 “梁伯伯，我那么小，你就打算用酒毒坏我，很不对吧？”，陈康杰毫不客气的自己放下报纸，到饭桌旁离开一把椅子很自然的坐下来。 “又不叫你喝白酒，大不了喝葡萄酒嘛”，梁敏宽那是不会接陈康杰的招的，他有他的化解借口。 “葡萄酒的话，到可以来点，我先尝尝您老人家的杰作”，陈康杰一点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口菜放在嘴里。 要是陈康杰谨谨慎慎，客客气气，小心翼翼的，那么估计没多少人会真的很喜欢他，反而是那种随和，随意，不拘小节，才让人刮目相看，真心喜欢他的这种可爱与大气。 梁敏宽就做了三个菜，韭菜炒鸡蛋，苦瓜炒肉片，折耳根腊肉，外加一个白菜豆腐汤。全部是正宗的当地家常菜，一丝丝的奢华之意都没有，这就是梁书记平时的生活。 “味道不错，不咸不淡，还挺鲜”，陈康杰吮了一下筷子头，夸奖道。 “谢谢夸奖，你伯母担心我不会买菜，所以将这两天的菜买好放在冰箱里，其实啊，要不是你来，我就打算到机关食堂解决算了”，梁敏宽从酒柜里面拿出一瓶张裕干红和两个玻璃酒杯，也拉开一条椅子坐下来。 “食堂里的饭哪里有家中的好吃”，陈康杰没有停下来，每个盘子里的菜都夹一点放进嘴里。 梁敏宽将酒瓶子打开，倒了两半杯葡萄酒，一杯递给陈康杰，一杯放在自己的面前。 “那就多到梁伯伯家里来，只要你来，梁伯伯就下厨”，梁敏宽的确是蛮喜欢陈康杰的，对他的“失礼”不但不介意，还希望他常来。 梁敏宽这么做客不单单因为陈康杰讨人喜欢，重要的还因为陈康杰的能力，否则梁敏宽也不会和何保国开玩笑自己没有早下手认下这个小家伙，让他抢了先。 “我也想啊，可惜离得远，除非我爸爸也到市里工作还差不多”，陈康杰开始将话题引向正方向了。 “你爸爸两年内估计是很难到市里工作的了，我们刚开会讨论过，你父亲即将出任区委书记”，梁敏宽自然而然的接过话头说道。 依照他对陈康杰的了解，这些消息陈康杰到了何保国家不可能不知道，所以谈起来就很随意。 “啊？那谁来担任区长啊？”，陈康杰轻轻抿了一口葡萄酒，假装不知情的放下酒杯问道。 “这个问题还没有定呢”，梁敏宽开始有点摸到陈康杰前来的意图了。 “六只这几年发展来之不易，市里可要安排好一个好舵手啊”，陈康杰的话就像一个小孩子的微弱要求。 但是这个话的的确确是陈康杰的肺腑之言，梁敏宽也知道是陈康杰的真心话，六只特区的每一步发展，基本上陈康杰都参与了，并且贡献还不小，因而陈康杰表示关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梁敏宽并不会因此就有反感。 “这个是自然，现在六只已经有了我市经济发展火车头的趋势，当然会慎重，你有没有听到你干爹提起过谁前往担任这个职务会比较好啊？”。 “昨天他有提到过，他觉得周副市长比较合适”，陈康杰实话实说，只不过将罗子荣给省略了。 既然罗子荣不太合适，希望也不大，陈康杰就没有必要多此一举的提到他了，还不如直接进入关键比较好。 “其实周副市长平调过去，确实合适，只不过市里的工作也比较重，他分管的那一块正好能帮你干爹分担不少”，打太极拳，是官员的必备技能，要是连语言上的太极拳都不会打，那么注定是失败的。 “其实不管是谁做副市长，都会很好的配合市长的工作的，这区别应该不大，我可是在电视上天天听到说市里的班子是团结的班子，是奋斗的班子，是和谐的班子”，陈康杰这已经是放出暗示了，言外之意就是这个职位不管是梁书记的人还是何市长的人，都是可以的。 “这到也是，别说话了，快吃菜，快吃菜，多吃点”，梁敏宽已经收到信息，现在又不能有一个明确的意思，那就只能转移话题了。 梁敏宽即使要同意陈康杰的建议，那也需要深思熟虑，还要和蒙区长沟通一下，否则自己刚许诺了他一个职位，突然之间又毫不知情的发生了变动，会让下属猜忌和离心。等权衡了，又与蒙区长沟通一下之后，再做出最后的决定。 “好吃我一定多吃点，呵呵，就是今天的午饭有点早，还真吃不了太多”，今天早上陈康杰游荡到梁敏宽家的时候，才十点钟，他们十一点二十就开始吃午饭，这算起来的确是有点早。 第四百二十一章 电厂合作方 “对了，梁伯伯，我听说水山特区要修建一个坑口电厂，找不到资金？”，吃完饭之后，陈康杰与梁敏宽坐在客厅品茗。泡的正是陈康杰带来的好茶，陈康杰端着细小的仿古青花瓷茶杯问梁敏宽。 “的的确确，我们闹电荒啊，再不解决这个问题，两年后会更加困难”，梁敏宽忧心的说完，就一口将手里的香茶吞入喉咙。 “不用烦扰，这个问题也许我能帮得上忙”，陈康杰开始抛出自己的另一个筹码。 “你能帮得上忙？不是听说你们公司现在资金紧张吗？”，宏源投资集团近来资金紧张，没有大动作的情况不单单何保国知道，梁敏宽也是有所闻的。 “你晓得我经常去香港的啊，香港作为国际大都市，有钱人多得是，去的次数多了，多认识一些，很正常的”。 从解放后开始，一直到陈康杰重生的时候，香港都是内地与国际交流的窗口和桥梁，许多资金，意识，文化，技术等都是从香港进入的，而国内的手工产品，初级产品的出口，相当部分也是由香港出去的。这就是为什么香港一直都是内地的第一外资来源地，超过宝岛，美国，日本等。 “小杰，你真的能拉到几十亿的资金来投资电厂？”，梁敏宽有些些激动的确认道。 “绝不打诳语，不过人情和投资是两码事，市里面还得提供优惠的政策以及可靠的保障才行的，火电厂没有稳定的电煤供应，那将是大麻烦”。 虽说市里不可能会眼看着这个全市第一电力来源大户缺少发电用的粮食，但是随着以后的国企改革的深入，国有企业都按照现代公司制度治理，不见得政府的行政命令就会得到切切实实的遵循。 陈康杰这不是多此一举的瞎操心，在我国，有一个特殊的现象。那就是电价一直是调控的，由政府发布限价，而煤价是根据市场情况走的，哪里价格高就卖给哪里，甚至于可以出口，这就会造成许多火电厂的电煤供应时常一度紧张，特别是在冬季水电缺乏的时候。 “这个是一定的，我们会在税收，土地上给予最大的优惠，电厂建成后，还可以和水山矿务局，盘江矿务局等进行煤电联营，最大程度的保障双方的利益，你可以将我们的政策转达给外商”，梁敏宽是市委书记，然而作为一个经济改革试验区的一把手，要是不懂经济，那是绝对不行的，六水盘的经济高速发展，会催促着想要有作为的干部都必须懂经济。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许投资还能增加”，陈康杰对梁敏宽的回答很满意。 “还要增加？五十六亿已经够了啊！”，梁敏宽实在不懂，既然建设资金已经够了，干嘛还要增加？又增加到何处？ “环保装置，他们水山区里的预算，估计是没有包含环保费用的”，环保一直是陈康杰所关心的，也是很在意的。 火电厂是污染大户，粉尘，二氧化硫，二氧化碳，煤矸石，粉煤灰等等，几乎样样都是污染物。而在92年的今天，陈康杰不相信这些搞项目的人，会将环保费用作为单独的预算加进去。他相当的清楚，八九十年代建立的这些火力发电厂，没有一个不是污染大户的，如果是建立这么一个污染性质的电厂，绝对不符合陈康杰意识与诉求。 “全国所有的火电厂都是这样的啊，大家都尽可能的省钱”，梁敏宽说出了当下的现实。 “别处是别处，我们别忘记了，我们的生态很脆弱，我们是经济改革试验区，所以建设标准一定要高，我建议市里面要注意这方面，别经济发展了，山光了，水黑了，天污了，那是得不偿失的，看问题要有前瞻性，您看我们的市区，晴天灰尘大，下雨天，水泥马路都是稀的”，陈康杰说道这些原则性事情的时候，什么玩笑，什么调侃，全部统统甩开，剩下的就只有严肃和一本正经。 “这和我们的钢铁厂，水泥厂，煤矿企业有很大的关系”，梁敏宽实事求是的说道。 “的确，他们都不注意环保，排放了太多的粉尘，市里可要加大技改和环保投入啊，否则我们的城市越来越大，越来越豪华，但是也越来越脏，成何体统？”，陈康杰建议道。 “我接受你的意见，是应该将标准提高”，犹豫了一番，沉思过陈康杰的建议之后，梁敏宽吐出了两句话。 其实陈康杰已经不止在一个场合谈过环保的问题，但是真正要引起重视，特别是要形成产业政策，形成准入标准，相当相当的艰难。物质的方面好改变，但是要改变一代人的意识，绝对的不容易。 “您可是到西方工业国家考察过的，应该有不一样的感受”，陈康杰提及那次由他赞助的市里党政干部考察团。 许多考察和学习，都是刚回来的时候热血沸腾，信心坚定，豪情壮志。等时间一长，新鲜感过去，再加上原有环境的侵蚀，许多人的这一切精神面貌会随之消磨，最后恢复原状。 陈康杰的这一提醒，又将梁敏宽的那些激情与愿望唤回来了。 “呵呵，有些惭愧，你可真有点像唐之魏征啊”，梁敏宽带些惭愧，那陈康杰取笑道。 “我可不敢当，在今天，也没人是李世明，呵呵，尽本分罢了，按照他们56亿的投资来看，最后这个数字应该会增加了六十八亿”，陈康杰迅速绕开市里的作为问题，直接切进核心。 “怎么会增加那么多？”，十亿八亿在陈康杰的眼里不算是什么钱，反而在梁书记的眼里是大钱。 价格从56亿增加到68亿，足足增加了12亿，增加的幅度超过百分之20，力度是相当大的。 “环保投资占主体投资的百分之二十，一点点都不算多，再说了，这又不是市里出钱，何乐而不为”，陈康杰的这个话怎么听都觉得不厚道，只不过人家是说自己，那自然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就怕人家投资商不愿意啊”，梁敏宽不知道投资人就是陈康杰，当然会担心。 “其实不用想那么多，我觉得我们的政府在招商的意识上有偏差，按理你们不用过多的考虑人家会不会来，更多的精力应该是做好本分，应该考虑自己能提供什么政策，自己能做好什么服务。如果政策和服务到位了，不用拉，人家也会来，要是政策很垃圾，服务很漠视，那么就算是求，人家也不来，即便来了，也会想办法溜走。商人是很现实的，眼里只有利益”，陈康杰又在给我们的市委书记灌输先进意识了。 “这段话很有启发性，应该叫你给我们的招商局，给我们市里的干部上一堂课”，梁敏宽接受了陈康杰的这段话，然后就开始调侃他。 “算了，我可不抢您的饭碗，开会讲话，做培训，都是领导们的专利，你们可是可以在会上滔滔不绝两小时的哦，你是我们全市最大的官，只要你意识到了，那么其他人就是你的问题了”，陈康杰被调侃了，要是不调侃回来，那就不是他了。 饭后陈康杰和梁敏宽聊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直到快一点了才离开，下午他要陪何保国与赵月香去公园玩。难得来一次，总要多点时间陪他们，吃过晚饭之后，再开车回六只。 本来还想见见罗子荣的，但是时间太紧，实在抽不出多余的空闲，只能就此作罢，反正他连自家三哥的旭日寻呼台都没有去。 陈康杰回六只之后，就给欧阳震华打电话，让他安排一下资金，可以和向炎联系一下，看他是否有兴趣前来搞这个电厂，资金可以陈康杰他们出大头，向炎出小头，算是拉他一把。 打过两三次交道后，陈康杰觉得向炎这个人还是值得交往的，虽然有黑道背景，但是性格是陈康杰喜欢的那种。 两天之后，陈康杰从欧阳震华那里得到的信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向炎居然被警察抓了，据说这次极可能要判刑，罪名是伤人，乐安堂的龙头，由向炎的兄弟向强代替。 在陈康杰的记忆中，向炎是进过监狱，但是并非1992年的，陈康杰以为到这个时候他还没进去，是因为自己的重生出现了偏差，不会再进去了，谁料想，原本的事件还是被拉回历史的逻辑。 既然向炎被抓了，向强陈康杰又没打过交道，那合作之事，只能就此作罢，他打算自己单干。结果又出了意外，李超人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有这么个项目，主动联系欧阳震华，表示他很感兴趣。 李超人对内地的项目感兴趣，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自从改革开放之后，李超人在内地的投资就一年比一年大，从基础设施，电厂，房地产，能源等等，基本上有大商机的领域，都会有他的身影。 郑宇通和陈康杰他们搞省城高新科技城的房地产项目，已经算是捷足先登了，现在有可以和陈康杰他们合作的新机会，李超人是不会放过的。和一家资金雄厚，又有内地官方背景的企业合作，那是谁都求之不得的事情。 第四百二十二章 履行承诺 其实宏源投资一点点官方背景都没有，欧阳震华更是不具备任何的官方身份，李超人之所以会那么认为，就是由于关键人物陈康杰。 按理说，陈康杰的父亲陈启刚官不过还是个区长，即便他的干爹，也才是个市长，这么低层的政治职务，实在让人难以和官方背景联系起来。但是纵横商海几十年的李超人，消息也是很灵通的，他能从一些侧面的蛛丝马迹察觉到陈康杰的不简单。 他深知陈康杰与众多中央高层都有很不错的关系，其中尤其以半年多前陈康杰陪老首长南巡最为瞩目，旁人不认识陈康杰，李超人可是认识的，在媒体上陈康杰没有露面，但是依照李超人在粤东省的关系，是不难懂得的。 李超人要合作，陈康杰并无觉得不可，具体的合作事宜，由欧阳震华和他谈，陈康杰完全放手。等两家谈好之后，就前来同市里面洽谈具体的项目事宜。 至于环保要求与投入，陈康杰已经在电话里面同欧阳震华交代了，要将污染程度降到尽可能的低。甚至还出了办法，就是将那些粉煤灰，煤矸石等利用起来，做成建筑材料，采用脱硫技术，制造硫酸等。 陈康杰从市里回来之后，又恢复了正常的生活，只有一件事情让他有些恼火。 那就是校运会，在开学一个月后的校运会上，陈康杰依旧保持了全胜的战绩，现在他已经是全校皆知的体育明星，谁都知道他的体育成绩很好。 但是去年在升入初一的校运会上，邓敏问陈康杰，如果他参加一万米跑倒地了，陈康杰会不会向搂住范雪熙一样抱住她，那时候陈康杰不假思索就回答：“会”。 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回答，给他带来了烦恼，让他有些恼火。 去年范雪熙作为班长，带头报名参赛，并且报了一万米的长跑，还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今年她当然要当仁不让，依旧报了这个项目。 而邓敏呢，去年没有参赛，为了陈康杰的一句承诺，今年也报了这个艰难的项目，陈康杰的麻烦开始了。 女子一万米的长跑是安排在校运会的最后一天的下午，在前一天和上午，陈康杰已经拿下了六个第一，全校大部分的观众作为拉拉队观看了他的全部比赛，所以受到热烈的刺激，再加上年龄长了一岁，陈康杰的成绩普遍又提高了一些。例如跳高，上次他的成绩是一米五，这次校运会他将成绩提高到了一米五五，而1500米跑步，陈康杰上次的成绩是12秒50，这次提高了一秒，变成了11秒50。 当然了，去年他上初一都没有什么高水平的挑战者，今年她是初二，和初一年级分在一个组，那就更加没有够得上竞争的挑战者，在没有竞争的紧迫感之下，陈康杰是发挥不出全部水平的，否则，他的成绩远不止这点。 范雪熙和邓敏两人同时参加一万米比赛，并且在比赛之前都分别找他，要他带着跑，陈康杰能怎么着？自然是只能都答应，唯一的期盼就是他们的成绩别相差太大，否则一个在前，一个被落在后面，叫他怎么带啊？他可不是孙悟空会分身术。 比赛一开始，两人都遵照陈康杰事先的叮嘱，压住速度，节省体力，跟着跑就行，前面的七八千米，没有必要超出来领头。 在这样的配合之下，两人都保持在第五和第六的名次，算是中间等级，算是帮了陈康杰大忙，只不过还是会有一点点手忙脚乱，那就是他必须得携带两瓶水，一人一瓶，时不时的，要给他们递过去补充水分和降温，还不能搞乱了，难度可不小。 陈康杰的举动，在周围密密麻麻围着加油的观众中形成了不小的议论。 “那两个美女都是陈康杰的女朋友？”，一个八卦的女孩在问站在他身边的男同学。 “这我怎么知道，不过看起来应该是的，否则怎么自己才跑下场就那么卖力！”，男孩子伸着头向跑道上观看两眼后，才回过身子回答女同学的问题。 “哼，她们两个根本配不上他”，女人似乎天生就有一种吃醋的本领，总会想办法打压同类。 “她们还配不上？你要知道，那两个可是我们初中部的校花啊，很漂亮的”，男孩子说着说着自己都充满了一些不现实的想往。 “很漂亮吗？怎么看都不觉得哦”，另一个听到谈论的女孩子插口道。 “起码比你漂亮得多”，对于这个满脸有小斑点的微胖女生，男孩子看来是没有多少好感的，或许是因为对方侮辱了自己心中的美女，所以出言就不那么好听。 “你说什么？”女孩子本来还想发火的，也许是觉得发火的杀伤力反而不强，旋即改变语气，笑着说：“哬，人家不管多漂亮，也是人家陈康杰的女朋友，有些四肢不全的人只能干瞪眼”。 “傻妞，懒得和你扯，加油，加油！”，这个男孩子不屑于与她争吵，转身继续给自己支持的选手打气鼓劲。 这个傻妞见对方不搭理她了，感觉有气没处使，只能自己跺脚，心里暗想，加水还差不多，最好这两个都跑最后一名。 出现类似猜测和争论的，不止这么一处，在好多人之间都存在，反而是陈康杰他们班上的同学极少讨论这个话题，不管是什么情况，大家心照不宣，那些同学很清楚，要是认真的去议论这个话题，绝对会得罪陈康杰。 陈康杰正跑动着在赛场边上做着自己应该的服务，别人的议论他可是一点都听不见。 “继续保持住现在的步伐，已经五千米了，不要担心，只要有体力，你们就能追赶上去”，陈康杰一只手拿着一个矿泉水瓶跑在范雪熙与邓敏的旁边，嘴里说着鼓励的话。 前面已经有人开始冲刺，陈康杰担心她们两个沉不住气，所以赶紧将进步慢下来与他们平行，给她们做思想工作，安她们的心。 听了陈康杰的话，都将头发高高扎起的两个大汗淋漓的小美女连连点头，表示明白了陈康杰的意思。 汗液能够将人的气味排出体外，跑步在两个身穿运动服的美女的旁边，嗅觉灵敏的陈康杰，仿佛能闻到一股清幽的处子体香，这种味道是很容易让人陶醉的。 “你们进跟着我哈”，陈康杰甩甩头，深怕自己在跑步的时候做出什么恶心的念头，赶紧将脚步加快，跑到前面去给他们做领跑员。 范雪熙和邓敏互相对视了一眼，这一眼意味很是复杂，有鼓励，有戒备，有审视。互相之间是好朋友的两人都不希望对方落后，但是也不想对方超过自己，否则的话，扑入陈康杰怀里的就是对方，所以都在审视对方，看看对方还有多大的实力。 爱意是一颗豆种子，一旦发芽，力量会强大的超出我们的想象，任何巨石都挡不住它的力量爆发。 范雪熙跑过一次一万米，深知其中的艰苦和折磨，邓敏没有跑过啊，可是他愣是一点点都不掉队，灌铅一样沉重的双脚挡不住她的意愿，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然而并不是一定要获得冠军，而是一定要抢先。 就在这种你最我赶的竞争之下，到了八千米的时候，两人的名次反而上升了，范雪熙在第四，邓敏在第五，相差的距离就在毫厘之间，很近，咬得很死。 排在他们前面的三个人从八千米之后就想冲刺，只不过已经领跑了七八千米的三人力量显得有些后劲不足，每一脚的下步都是苦难的，只能维持现有的速度和步伐，那么这就给了范雪熙和邓敏留下了反超的空间和机会。 “坚持住，不要着急，冲刺的时候，我会给出信号的”，陈康杰再次安慰住两人，他打算到了还有一千米的时候才开始冲刺，一千米有操场的的两圈半，用这么长的距离来超越，绰绰有余。 “嗯。。。嗯。。。我们一定尽量跟上你的步伐”，跑了快一万米了，陈康杰丝毫没有喘气的迹象，而范雪熙和邓敏已经累得脚耙手软，说话都要张大口，反正他们一千米之后都是嘴巴大大的，方便呼吸氧气。 听到脚步声，跑在前面女选手清楚后面有人在摇着屁股一样的追赶，不时的回头后看，越是这样，越影响步伐和速度。 跑一万米，到了这个时候，拼的就是一股韧性，谁能够专心致志，目标明确的咬牙坚持，谁就能取得胜利，起码能坚持到终点，不能做到这点的，已经中途颤颤巍巍的退出比赛，由本班同学扶下去休息和补充水分去了。本来十一个女生参加的比赛，到9000米的时候，赛场上只有八个人了，三个没有做好准备的女孩子选择了中途放弃。 “缓步冲刺，不要一下子将速度提起来，注意我的步伐”，过了9200米，陈康杰才将他们两个的速度带起来。 不用陈康杰说，这时候他们两人的眼里就只有陈康杰一个人，就是有他在前面两米远的地方，她们才没有停下来，要不然，说不准也会变成放弃的一员，今天的天气太干，即便补充了水分，她们的嗓子里依然火辣辣的，感觉身体内已经没有了水分子一般。 第四百二十三章 老姐，不要啊 为了照顾她们两位女生的特性，步伐跨度会比大的陈康杰故意将跨度缩短，他会难受一点，但是给两位小女生带来了方便。 陈康杰说的话，前面不远处的三位初二年级的女生是听见了的，她们开始紧张，想跑得更快一些，再快一些，遗憾的是，他们已经是强弩之末，也没有那么强大意志力，速度并未有明显的提升。 而范雪熙与邓敏两人此刻的心里都拧着一股子劲，这一战对他们来说，不单单是班级荣誉，不单单是自己的荣誉，在他们还不太成熟的心里，还包含着他们的幸福与朦朦胧胧的爱情。成功者、胜利者会有一个温馨的画面，后居者，只能辛酸的看着。 陈康杰的比赛，因为没有够实力的竞争者，所以没办法爆发出最高的水平，这是竞争的魅力所在。 而范雪熙与邓敏就不同了，两位好朋友变成了互为竞争的争夺者，两人都有顽强的意志力和明确的目标，血液里面同时包含着一个兴奋因子，没有谁愿意被落下一厘米。 就是这种神奇的因素的作用，在陈康杰的领衔之下，离终点还有一圈的时候，他们这个奇特的阵营已经超越了所有的选手，变成了第一梯队，剩下的竞争，就完完全全的在他们之间互相产生。 陈康杰之前没有想到两人会齐头并进，他还以为邓敏会稍微落后一点，毕竟她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比赛。他所不知道的是，为了今天的比赛，体育并不算太好的邓敏已经从两个月以前开始准备了，每天早上会提前早起半个小时，在他们的小区里面跑上几圈，看来这样的临时抱佛脚还是有用的。 “你们已经是第一了，保持住，你们真棒，为你们骄傲”，陈康杰倒过身来变成反跑，手里鼓着掌。 第一？我们是第一？那谁是第一？她？还是我？能两个人都做第一吗？听了陈康杰的话之后，喘着粗气的两人同时想到。 “go，努力冲吧！姑娘们”，陈康杰笑着转过身，他这时候看起来更像教练。 陈康杰在前面跑，手里的掌声没有停止，周围的观众也学者陈康杰鼓起了掌，起先是混乱的，渐渐大家跟上来陈康杰手里的节拍，形成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势，这个节拍，正好变成了选手的落脚点。 四百米的距离，对别人很长，对陈康杰只能说很一般，他依然快速的冲过了终点，将最后的几十米完完全全的交给两位胜利者，此时的赛场属于他们，此时的激情也只属于他们。 “加油”，陈康杰站在终点的白线处，伸开手臂为自己的朋友鼓劲。 可是他的这个动作，传递给两位小姑娘的信号确是，“来吧，抱抱”。 两人并列的再次相视，瞬间之后同时摆正了姿态，每个人的心里都产生一团即将爆发的火，范雪熙张着嘴，咬着牙，邓敏拳头捏得更加的紧，每个人都把自己还能发挥的所有潜能全部用尽冲向陈康杰。 陈康杰恼人的一幕就在最后的终点发生了。范雪熙与邓敏的横向距离有两米左右，又是几乎同时大踏步的倒过终点。是的，没错，是倒过终点，而不是跑过终点，两人都希望陈康杰能接住自己。 面对这种百年难遇的情况，会武功的陈康杰即便是千手观音，他的手臂伸开也没那么长，不可能同时将两人抱住，陈康杰同学从来没有面临过如此焦急的情况，额头的汗几乎是一瞬间就冒出来，心中暗骂一句，“两个鬼丫头，用得着这么整我吗？”。 陈康杰不能眼看着其中一人摔倒在赛道地板上，临近的一刹那，陈康杰急中生智采用了一种不是办法的难看办法。 只见他两只手同时伸开，一只手拉住左边邓敏的右手，一只手拉住右边范雪熙的左手，同时用力将两人向自己的方向大力拉扯。 在陈康杰的大力作用下，成正方向倒下的两位女生的身体在空中变换了落下的趋势，双双向陈康杰的胸口砸过去。即便不为了延缓冲击力，陈康杰也只能倒下，他大字岔开的双腿可经不住那么大的冲击力，结果陈康杰变成了垫背的，两人的身体几乎同时落进了陈康杰的怀里，顺着这种惯性，陈康杰的后背在地板上摩擦出了半米远。 “呼哧，呼哧”，陈康杰喘着低沉的粗气，微微抬起头，“两位小姐，商量好的吧？要是我接不住怎么办？”。 没人回答他的话，两人只是急促的喘着气，眨着自己迷人的眼睛盯着陈康杰，要他们现在说话，是比较困难的。 三人庞若无人一般搂着躺在地上，还有闲情逸致打情骂俏，实际上不少人都是捂着嘴看这一幕，在中学时代，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的不害羞，真是颠覆了不少人对他们的看法。 “是在躺会，还是现在起来?”，两人似乎很享受，完全忘记了周围人的存在，可是陈康杰是很清醒的，并且他是躺着，能看到天空以及周围人的惊讶表情和目光，所以轻声的问道。 “随便”，等了十几秒，范雪熙看了一眼邓敏，才从喉咙你冒出那么微弱的两个字。 “你们干什么？想压死我弟弟吗？”，本来很和谐温暖的画面，被一声呵斥全部打乱了。 不用陈康杰再问，陈璟的冒出来出头，两人几乎同时麻利的站起来，拍打着自己身上的灰尘，一点点不像刚跑完一万米的小选手。这点短短的休息时间，还是让他们的体力恢复了不少。 “哼，我弟弟救你们，居然都不拉他一把”，陈璟一边斥责她一直都不太看得顺眼的两位小美女，一边伸出手将陈康杰拉起来。 两人回过神来，才想起陈康杰还躺在地上，本想身上帮忙的，只不过陈康杰已经被这位打扰者拉起来了。 “老姐啊，你的出现，很不合时宜哦”，陈康杰苦笑道。 “什么不合啊？哇，你看看你的背，衣服全烂了”，陈璟不明白什么叫不合时宜，只不过当她转到陈康杰的后背，看到衣服被摩擦出来的几条口子，马上变得更加激动。 陈康杰侧头想看，可是看不到，只能将运动服外套脱下来，过来后背被拉出了三条口子，这件衣服，基本上算报废了。 此时在六水盘，还没有一所中学的运动场跑到是塑胶地板，陈康杰所就读的这所二中，运动场的地板是那种水泥的，地面上还有一些零星的细小沙石，要不然衣服也不会被擦出口子。 “烂了就烂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什么破地板”，陈康杰先是装出若无其事状，后面才摸着后背骂地板。 倒在地上的时候不觉得，现在陈康杰才赶到后背火辣辣的，不算特别疼，但是难受，这才出口对地板不满。 就因为这件小事，陈康杰后来做出了一项决定，对学校的体育设施进行捐款，起码自己度过的母校是一定要改变的，所以几年之后，六水盘当地的很多中学的运动场都变成塑胶地板的，其中他所就读过的学校，基本上是全部更新了一遍，球场中间全部变成的草坪，而且还是按照欧洲足球场的标准。 市体育馆本来是全市唯一具有草坪的，可是就种植了一次，几次运动会下来，除了边上还有一些青草，球场中间和靠近球门的部分全部是光秃秃的黄土。市局机关每次举办足球联赛，干部们都尽量要求借用这些学校的场地，市里为了不丢这个面子，才勉为其难的拿出几百万又改造了一遍市体育馆的运动场。 “对不起，我们赔你一件衣服吧”，两人看着陈康杰手中伤痕累累的运动服，才觉得陈康杰付出了很大，邓敏走上前来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事，一件衣服而已，我有很多套的呢”，陈康杰不以为意的挥挥手。 “这可是你在欧洲买的，很贵的”，陈璟撅着嘴帮陈康杰说话。 “老姐，走吧，别影响裁判工作了”，陈康杰可不需要陈璟在这种事情上帮忙，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将她拉开，一直很想收陈康杰为弟子的体育牛老师走过来要叫两位选手去登记成绩。 “你这家伙就是偏心，重色轻友”，陈璟对陈康杰的包庇有些不满，只不过用词有些不太恰当。 “你是我的亲人，可不是朋友，何来重色轻友一说？再说了，老弟我对你还不好吗？”，陈康杰搂着陈璟的肩膀走到一边，改正她的说法。 “很好吗？也就一般”，从他骄傲和满足的表情上，明显的看出陈璟说的不是真话。 “好好好，以后我会对我亲爱的姐姐更好，这可以了吧？”，陈康杰现在是要吧陈璟哄好，免得她再提自己刚才的英雄举动。 “这还差不多，既然你这么说的话，明年我也报名参加一万米”，陈璟露出胜利的笑容，随便提出了一个让陈康杰惊心胆颤的要求。 “老姐，不是吧？不要啊”，陈康杰被吓得跳开去，要是再加上一个人，自己就是如来佛主也接不住了啊。 第四百二十四章 利益平衡 “干嘛不要？”，陈璟叉腰质问。 “老姐，聪明的老姐，你懂的”，陈康杰作揖求饶。 “那凭什么他们可以我不可以？”，陈璟反问道。 “这个，这个。。。都可以”，陈康杰挠头了半天，突然顿悟，笑了起来。 陈康杰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只要过了今年，明年自己上初三，她上初二，根本就不会被分在一组，既然是两组分别进行比赛，这对陈康杰自然就不算是什么问题了。 “你笑什么？你笑什么？”，陈璟叉着腰上前两步，她察觉出了陈康杰的笑容有诡诈。 “没什么，我很高兴你能够加强体育锻炼”，陈康杰双手一摊，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陈璟的身体偏瘦，直接就是全家人中身体最瘦的，在陈康杰的记忆中，即便是十几年后，身体也还是如此。 “不对，不对，你最好老实点，给我说实话”，陈康杰基本上是被吃定了，真话假话陈璟还是好多都分得清的。 “好好好，说实话，我真是怕了你了，明年你可以报名参赛，只不过那时候我们初三和你们初二已经不是一个组的了”，陈康杰举手投降，说出了实话。 “我就知道你这家伙不老实，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不参加了”，陈璟的目的纯粹是出于捣乱，既然捣乱不成，那就不会去吃那苦头了。 “老姐就是老姐，高，实在是高，我就知道我逃不过你的五指山”，陈康杰竖起大拇指，谄媚的夸奖道，甚至连某部经典爱国影片里面的经典台词都冒出来了。 陈康杰与陈璟在这边瞎掰，那边范雪熙与邓敏的成绩也核对出来了，两人不分先后过线，算是并列第一，这也是这场运动会上唯一的并列第一。如果是依照先进的点子计时，自然是能够分清的，精确度可以到0.0001秒，但是这是中学的校运会，采用手计，精确度当然会打折扣，况且也没有必要太过于认真。 下午只有三项比赛，等所有比赛都结束之后，就要进行颁奖仪式了，这届校运会前来颁奖的不再是陈启刚，而是刚刚上任不到一周的新区长周毅。 和陈康杰聊过两次，周毅很关心有关陈康杰的情况，再加上自己能出任这个副厅级的实权区长，陈康杰出力不小，这些周毅后来都是知道的，所以前来二中参加校运会的颁奖仪式，那就变成理所当然又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别看周毅作为副市长是副厅级，作为区长也是副厅级，从名声上来说，副市长还好听一些，可是实际的差别还是很大的。 周毅之前的那个副市长，既不是常务副市长，也不是常委副市长，只是承担一部分分管工作，在市里面的排名，也相当靠后，可是到了六只特区就不一样了，级别没变，是实际的二把手，更关键的是，政治前途更加远大。 为什么会这么说？其实很好理解，六只特区升格之后，随着经济的高速发展，在此担任主官的官员都会受到重用，这是从长远的政治逻辑来说的。如果实际一点的话，陈启刚这个区委书记绝对不会继续在这里干多长时间，等陈启刚提拔或者调走，他就能顺理成章的成为书记，那就是市委副书记或者市委常委了，相当于拐了一个弯得到提拔。从更长远的角度来看，这是靠近陈康杰的好机会，只要深深的搭上这层关系，那么他的政治前途只会越来越远，因为陈启刚与何保国一定不会止步于此。光凭他们发文预测苏联解体的准确性，就已经注定了，中央不会让这样的人才落寞。 周毅会来参加参加校运会的颁奖礼，事先陈康杰也不知道，周毅估计是想给陈康杰一个意外，或者是觉得这种事情没多少值得卖弄的。 曹校长对周区长刚以上任就选择到二中来检查并且出席校运会的颁奖礼那是喜出望外，在六只，就只有二中得到了这样的待遇，一中和其他学校的校长对此是羡慕，嫉妒，恨。 周区长和陈区长的一个区别就在于没有发表多少讲话，就是祝贺二中的校运会圆满成功，同学们取得了不错的成绩。简简单单了事，他与陈康杰打交道以来，晓得陈康杰不喜欢那种废话连篇的人，所以不敢像平时开会那样官话，套话，空话侃侃而谈。 曹校长本来还想安排陈康杰作为学生获奖代表发表一点讲话，被陈康杰提前拒绝了，这种风头，陈康杰并不太感冒，最后，曹校长将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了同样获得第一名的范雪熙同学。 “谢谢，我很感谢我的同学们，是你们鼓励了我，支持着我，这才让我坚持到了最后，我还要感谢我的对手们，是你们激励了我，让我发挥出我的潜能，谢谢你们”，如果是陈康杰，那么估计说到这里就截止了，可是范雪熙班长没有陈康杰那么洒脱，她继续说道，“我还要感谢老师的栽培和指点，感谢学校给了我这样的机会和荣誉，我必将戒骄戒躁，争取来年取得更好的成绩。。。。。。”。 站在台上对着话筒的范雪熙表现得是很自信的，在他的话语中，没有提到陈康杰与邓敏，那是女孩子该有的羞涩，只不过陈康杰可是听出来了，这个丫头机灵着呢。 范雪熙说的同学们，其实就是特指陈康杰，只不过言辞中将范围扩大，他说的竞争对手，就是单指邓敏，说邓敏激发了她的潜能，这是很隐晦的表达自己的想法，又符合今天这么一个正式的场合，一举两得。 一届校运会下来，陈康杰家里装荣誉证书的小箱子又多了八个证书，箱子都已经快被塞满了。在这届运动会上，陈康杰之前的对手刘民建同样是一个第一都没有拿到，全部被陈康杰囊括了，不过他得到了两个第二名，算是对他的安慰。 等校运会结束之后，欧阳震华与李超人两人联袂来到六水盘考察电厂的建设事宜，为此，他们合资成立了一家名叫方显开发有限公司的企业来专门建设和运营，这家公司的注册资金在70亿元，股份上，有三家企业，李超人的实业公司，宏源投资集团以及三联投资公司，股份的比例是李超人的下属实业公司出资百分之三十四，其余的两家公司各占百分之三十三。 从股份比例上看，李超人是第一大股东，所以公司的管理由他负责，这是欧阳震华第一次没有在名义上掌握一家自己投资的企业。 之所以会形成这样的局面，是两个原因造成的。第一，李超人一时之间能拿出的现金就只有二十多亿，这就导致了陈康杰他们必须得拿出余下的资金，由此决定了李超人不能得到过半的股份。第二，那就是欧阳震华他们在电站的建设和管理上缺乏经验，又不想太过于出头，所以欧阳震华就假意以再找一个合作伙伴的名义将三联投资公司打进来。 别看李超人是名义上的香港首富，真正论现金实力，他也没多少，这二十多亿还是从汇丰银行借贷出来的。虽然说欧阳震华不出面管理，但是真正遇到重要问题的时候，这家企业的管理权还是在他的手中，三联投资公司本身就是陈康杰的，两家公司加起来的股份答道了百分之六十六，可以绝对的控股。 李超人的名气在整个华人圈是很大的，香港许多富豪何保国梁敏宽他们未必会知道，但是李超人，那绝对是有所了解。市里面没有想到陈康杰介绍来的投资商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他，所以对他进行了精致周到的招待。 李超人到了黔州之后才真正的发现这里的商机有多大，这里的建设完全出乎他的预料和想象，当然了，还使他明白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并不是真的华人首富，华人首富应该是他旁边的这个年轻人。 他不了解宏源投资集团的股份构成，不知道欧阳震华占了多大的比例，但是单单从该集团在黔州的投资来看，所具备的实力相当的恐怖，而且欧阳震华能出掌关键性的总裁职务，那么不管怎么说也是有一定的股份的，所以猜测欧阳震华比他还有钱。 他们和市里以及水山特区洽谈和考察具体的事宜，陈康杰不会去参与。此时的水山特区的区长已经变人了，而是陈康杰的好朋友。 原来的蒙区长在邱毅离开市里之后，就被任命为副市长，虽然没进常委，但是梁敏宽已经和何保国达成了默契，打算在党代会之后，保他一个常委职位，现在的一个常委副市长今年年底将退休，算是补缺。为了确保利益平衡，蒙区长离开之后，他的空缺由罗子荣担任。 罗子荣能够几年间快速的从乡镇长爬到了区长的位置，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他上任之后的头等大事，就是落实好耳发坑口电厂的项目，陈康杰可是提前和他在电话里面打好招呼了的。 （修正--以下字数不会被算成订阅：在第四百二十二章中，“而1500米跑步，陈康杰上次的成绩是12秒50，这次提高了一秒，变成了11秒50”里面的1500米是错误的，正确的是100米，在此就我的失误向大家道歉，同时也感谢‘幻语’昨晚一点过对我的短信提醒，谢谢你的指正） 第四百二十五章 黔茶 “梁书记，何市长，你们的发展前景很好的，就是交通是个大问题”，在接待李超人的小型会议上，李超人直言不讳的说道。 “李先生说的是实情，很久以前我们就意识到这个问题，只不过交通基础设施很难一下子得到改变，从去年开始，我们得到了欧阳震华先生的大力支持，开工了两条辖区内的高速公路，八月底，铁道部的工作会议作出了一个规划，改造四条铁路，由我市到湘南省珠城这条铁路就是其中之一，将进行全面的电气化改造，同时开工建设复线，这样三到四年之后，我市的运输能力将增加三倍”，梁敏宽坦诚的回应道。 “如果能将高速与省城连接，并且向南延生到粤东出海，那就最好，黔州这里十分急需要一条出海大通道”，李超人根据他的眼光和认识，提出了一条意见。 “修建跨省的通道，别说我们资金不够，就算是够了，那也不行，那需要国家规划，属于国家战略，省里估计都没辙”，何保国笑着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省内只能做自己内部的规划和建设，如果属于国家骨干网络的，得由中央统一规划，并且这些项目，还得经过上一级的批准，在国内，项目审批，可是一个大麻烦，政府牢牢的将审批权控制在手中，一方面确实能够增加宏观的管理和调控，发挥政府的管理能力，但是滋生了数不清的腐败以及降低了经济建设的效率，不管是国内的投资商还是国外的投资商，最怕的就是项目审批，甚至于就连手握审批权的官员也烦扰。为何？因为他们自己也有项目要上一级机构审批，同样也要跑腿。否则，每年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县市长，省长副省长扎堆往京城跑。 “李先生难道也打算到这边来投资点什么？”，欧阳震华感兴趣的问李超人。 “欧阳先生看中的地方，必定是一个商机无限之处，你们已经捷足先登了，我打算跟在你们后面拣点残根剩饭”，李超人爽朗的开起了玩笑。 曾经在某个时候，李超人还是欧阳震华的偶像，具有神圣的地位，结果在今天，欧阳震华成了李超人恭维的对象，人世间真是世事难料，每天都在有不同的传奇在不同人的身上上演。 “李先生这么说，我可是十分惭愧和汗颜”，欧阳震华摆了摆手，然后接着问：“不知道李先生的兴趣在哪个领域？”。 欧阳震华问的问题，也是在坐的两位主官感兴趣的问题。 “你们最近启用了一个城市别称，叫“凉都”，只不过我影响最深的还是之前的别称，“江南煤都”，煤，是我国的主要能源，有着无穷的潜力，我对这里的这种黑黄金相当有兴趣”，李超人的眼光果然独到，煤炭的的确确是当地的最大资源，看来李超人来之前，是做足了一番功夫的。 “李先生想开矿？”，梁敏宽好奇的询问道。 “我们要建设的电厂，本来就是依靠煤炭的火力电站，如果能够将产业链延长，上下游联动，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效益，创造更大的利润”，李超人的经营之道，果然不是盖的，拿捏问题拿捏得很准。 在这简单的对话中，传递出一个信息，那就是李超人之前没有和欧阳震华沟通过有关开矿的事宜，他想自己单独吃着一块肉。 如果换成别人，可能会生气，会有想法，不过这对陈康杰来说，是好事情，他并不介怀李超人单独到六水盘投资，反而投资的多元化有利于当地的发展。如果将当地的前途全部绑定在宏源或者陈康杰的头上，不管是对于地方还是对于他陈康杰来说，都不是好事，走不上一条正确的理性轨道，双方都有压力。 功高震主的道理，陈康杰是很明白的，一旦某家企业的实力决定到一个城市，或者决定到一个省的全部命运，那么依照以往的政府习惯，反而有可能会制肘他，从另一方面来说，不利于陈启刚走向高层，那会让人很诟病的。再则从人的因素来看，当一个地方的主官遇到发展的时候，遇到需要资金的时候，脑子里马上想到的就是找某个企业或者找某个人，那么在这样的境况之下，此地的干部能成熟起来才怪，这种依赖性会限制干部的能动性和创造性，极为不利于他们在经济建设方面的成熟和成长。 只不过后来因为陈康杰的某些建议，又使得他们合作在了一起，或者说是陈康杰需要出面帮李超人的嘛。 在市里和市领导以及罗子荣为主的区领导见过面，商谈过之后，李超人又提出到六只来考察，欧阳震华与他一起相携而来，反正他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陈康杰了。 李超人来六只，有两个目的，其一，那就是看一看宏源的投资，了解一下六只的发展状况，其次，也是最主要的，那就是打算见见陈康杰，算是不正式的拜访。 从陈康杰的角度来说，李超人来了，他也是很有兴趣见一见，想当年，他还专门看过李超人的传记呢，前一次在香港，可没有机会做深谈，陈康杰希望能够从这些老江湖的身上学习，人家可是靠真本事打拼出的一片天地，与陈康杰依靠对历史的早知道发展起来截然不同，那种后天锻炼出来的商战能力，更加的值得敬佩。 李超人到六只的第一天，就是拜会陈启刚以及周毅，二位同样需要招待一番，表示表示，这可是正儿八经的知名港商。 第二天的方向才是走访宏源的投资企业，下午五点半，在康师傅公司的办公室里面，陈康杰再次见到了带着一副标志黑框眼镜，穿着一身笔挺黑西服的李超人。 “欢迎欢迎，李先生可是稀客啊，百忙之中能够到我们这大山里面走一走，看一看，一定能让我们获益良多”，一见面，陈康杰就给予了李超人很高的评价。 “小杰，这个话我怎么听怎么不像是欢迎我呢？”，李超人开玩笑说道。 “绝对是真心诚意，发自肺腑的，我都没有说我对你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陈康杰就像自来熟一样，也开起了玩笑。 “得得得，我走了，你这小家伙是故意让我难堪啊”，李超人假意转身，要离开欧阳震华的办公室。 “哈哈哈，李先生，既来之，则安之，你要就这么走了，那我何以处之？”，欧阳震华笑着伸出手，拦住李超人。 实际上，陈康杰说的不是虚言，他确实是很佩服李超人的，只不过上次在香港，有郑宇通，霍老爷子这些人在场，陈康杰才没有过于表现出来。 “对对对，李先生要喝什么，茶？咖啡？饮料？还是水？”，陈康杰当然不认为李超人会因为这么一两句话就离开，所以直接转身拉开欧阳震华办公室里面的小冰箱，询问李超人。 “喝茶吧，我一直都不太喜欢咖啡和饮料”，李超人在欧阳震华的相延之下，没有继续耍弄，顺势下坡走了进来。 此时的李超人相比起十几二十年之后，还是显得很年轻的，起码脸庞没有显得那么清瘦，精力也相当的旺盛。 作为他们这代人来说，茶永远是最爱的第一选择，只有年轻人才会习惯接受西方的咖啡。在华人世界里面，这基本上是一个共性。 “红茶？绿茶？”，陈康杰继续问道，显得很熟，服务又很细致。 “绿茶吧，我平时都是喝绿茶”，在欧阳震华的陪同下，李超人在会客区坐下来。 “那好，就请你喝我们当地的高山绿茶吧，名气不太大，不过口感比较不错，保证你喝了，会有不一样的感觉”，陈康杰总是逮住每一个机会推荐黔州。 在会城，顺安等地，有许多地方都有种植茶叶的传统，这种有机茶曾经在国内和国外的评比中获得过大奖，只是一直缺乏很好的宣传手段和宣传理念，不太为外人所知。 典型的有匀都的毛尖，会城谭梅县的翠芽等，泡出来的色泽，茶型，香味都可以堪称上品，陈康杰用来招待李超人的，正是谭梅县的翠芽茶。 康师傅公司做得有茶饮料，选用的茶叶正是黔州当地的高山茶，需求量还不小，部分茶农因此在收入上有了一个明显的增加，不过这不能根本上改变黔茶的尴尬地位。 康师傅公司不可能花高价去收购那些茶中的顶级品，那样的话是不能承受的，只能亏损。 一个地方的茶叶，或者一个茶叶品种，要打出名气，要走向更广大的舞台，而不是窝在局限的大山里，那就需要有顶级价格和较高的知名度。价高的东西不一定是好东西，但是卖不上价格的低价产品一定不是好东西，这是一个普遍的产品市场逻辑。 “嗯，这茶确实不错，口感清香，一口下去，舌根处还能回味”，李超人作为客人，接过陈康杰用地下泉水泡出来的一杯翠芽茶抿了一口，满意的夸奖道。 第四百二十六章 给李爵士的建议 “嗯，这茶确实不错，口感清香，一口下去，舌根处还能回味”。 “我也觉得，喝了有回甘，我带了一些回香港去给我的岳父，他都赞不绝口”，欧阳震华今天没有和陈康杰客气，大大方方的接过陈康杰泡的香茗就品。 “怡情沁脾，蛮适合我的口味”，李超人又喝了一口，在此盯着手里的茶杯点头说道。 “那走的时候带一些走吧，你来一趟，也没什么可送你的，就一盒茶叶聊表心意”，陈康杰准备好一壶开水放在茶几上之后，也坐了下来。 “那我就不客气了，没想到我空手而来，还能有礼物带走，下次，来香港，一定要到我家里来”，李超人一点点要客气的意思都没有，这可不是李超人贪恋这点小小的茶叶，而是根本没有必要就此客气，接受了才能礼尚往来，才能将关系拉近，真拒绝了，就显得很生分。 “一定，一定”，陈康杰也不是矫情的人，答应得很爽快。 “你还会功夫茶？”，李超人饶有兴趣的欣赏水晶玻璃茶几上的这一套雕龙画凤的檀木功夫茶具，然后问陈康杰。 华南以外的地区，很少有人泡功夫茶，而在岭南地区，不管是富裕人家还是普通人家，泡功夫茶几乎就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我哪会功夫茶啊，这可是欧阳总裁的办公室，大多时候都是他在泡，我学了几次都是半吊子，在我们黔州，会泡功夫茶的人少之又少，这次还是我首次在外人面前献丑呢”，陈康杰赶紧摇手谦虚道。 “那我可真是荣幸之至，我还是才知道没多久，原来你是宏源投资集团的顾问，真不简单！”。 上次相见，欧阳震华没有介绍陈康杰的身份，而是陈康杰自己主动说是欧阳震华的朋友，之后过了蛮长一段时间，李爵士才得知陈康杰的身份，有些信息是从霍老爷子和郑宇通那里得知，有些来自内地的朋友，还有一部分是从向炎那里传出来的。 自从上次和陈康杰见过面，几个老家伙就发觉到了陈康杰的不简单，特别是陈康杰与向炎发生了矛盾之后，陈康杰的身份首先就引起了霍老爷子的注意，老首长派的大内保镖击伤向炎手下的几枪给霍老爷子传递了一个清晰而重要的信号。那就是陈康杰的身份不简单，这才关注和打听他的消息，依照几个老家伙几十年的交情，有些信息还是会互相交流一下的。 “只能说是跟着欧阳大哥混饭吃，李爵士才真是不简单，白手起家，如此短的时间就创下了这么辉煌的家业，能不能给我们传授一下你的经营之道？”，陈康杰是该骄傲的时候不会退缩，该谦虚的时候，绝对晓得藏拙。 “说起来吧，也没什么的，很多书喜欢把我写得很悬，灌上很多理论词汇，这样之道，那样之道，就我那点文化水平，哪里懂那么多，我就知道几样基本的做人道理，第一，诚信，诚心，不管是对待合作伙伴还是对待员工，都要讲求诚信和诚心，只有这样才能得到他们的支持和帮助。第二，就是坚毅果敢，这和我早年的经历有关，我20岁不到就要承担起照顾一家大小的重任，要到茶馆去做工，这锻炼出了我一种坚毅性格，遇到任何困难都不退缩，因为后面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都大不过那时候为了几块钱拼死拼活的时候。第三，这些年下来，结交了一些比我更聪明，比我更成功的朋友，从他们身上我学习到很多知识，也开拓了眼界，所以在投资的时候，总能找到正确的方向，这就是一种始终保持学习的态度。第四嘛，那就是要有自知之明，我涉足的领域有很多是我不太了解的，在公司的管理中，也有一些是我不太了解的，所以我任用了很多专业人士，由他们来帮助我，信任他们，发挥他们的才能和智慧。就这么简单”，李超人并没有像许多人那样先谦虚几句，而是自己怎么想的就直接说出来。 要想结交到可信赖的朋友，就不要过多的纠缠那些繁文缛节，大大方方的敞开心扉，袒露自己的胸怀，这样才会赢得对方的同等对待和信任。这就是交心，交情，而不是矫情。 “听李爵士说起来，似乎不难，可是真正要做到，还是很有难度的，例如坚毅果敢的性格，就不是谁都有的，特别是没有经历过起伏的人”，听完之后，欧阳震华评论道。 “谢谢你的坦诚与倾囊，获益匪浅”，陈康杰的话语更加简单。 陈康杰虽然没有就李超人的具体新的体会发表看法，但是给他的感觉是，陈康杰接受到的信息比欧阳震华还要多。 事实上也的的确确如此，李爵士说说的四点，陈康杰起码做到了三点，自然接受到的信息比欧阳震华多。 说到诚心与诚信，陈康杰不管是对待下属还是对待朋友，都是秉持着这个理念的，此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最起码在欧阳震华和韩庚的身上就表现得很明显，几百亿上千亿的美金全部交给他们。如果单说诚信，陈康杰答应过的事情，基本上没有食言的。 说到坚毅果敢的性格，陈康杰从小就坚持风雨不改的锻炼身体和学习武术，没有坚毅的性格，是坚持不下来的，每天早上要跑步几公里，那些几岁的小孩子，有几人能做到。有一件事情能很好的证明他的果敢，那就是到苏联去赚取第一桶金，如果换成一个疑神疑鬼患得患失的人，就算会有收获，估计也不会有那么大。 在自知之明方面，陈康杰做得很出色。我们可以说他是偷懒，不愿意自己冲锋陷阵。实际上，陈康杰那是自知之明，即便是重生，陈康杰也清楚自己不可能什么都懂，不管是企业管理还是技术研发，陈康杰都只是根据指明一个方向，列出一些标准，具体的事情，全部交给高薪聘请的专业人士。就连最初投资康师傅公司，他也请了投资专家。 唯一有些出入的就是在于从朋友身上学习方面。陈康杰在他的所有朋友中是最聪明，掌握知识最丰富的，所以绝大多数都是朋友从他的身上学习，还没上中学就做了小伙伴们的小老师就足以证明。就算是在家人中，他从父亲陈启刚以及干爹何保国身上学习到的东西远没有他们从陈康杰那里得到的指点多，只有在书法方面，才可以说陈康杰是完完全全的学习他们。 就是因为如此，所以陈康杰才不好就李爵士的具体体会发表评说。 “呵呵，有些时候，同样的一段话，a君听了之后有这样的感受，b君听了有那样的想法，每个人都在从这段话里面寻找符合自己以及对自己有利的部分，我虽然说了一段我的体会，但是目的在于交流，无论是欧阳先生还是小杰，都是极为优秀的，所以，我同样希望能从你们身上有所收获”，李超人放下茶杯，继续说道。 “您是长辈，走过的桥比我们走过的路都多，可不敢说有什么体会可供您分享，不过有一件事情，倒是可以探讨一下”，欧阳震华还在思考李超人的话，所以陈康杰就只能顶上了。 “哦？何事？”，听说有事可以探讨，李超人兴趣大增，同时也疑惑重重。 “我听欧阳大哥说您打算在本地投资煤产业？”，陈康杰反问道。 “李先生，你打算在六水盘投资煤产业的事情是我昨晚说的”，欧阳震华插了一句，解释陈康杰为何会知道此事。 “却有其事，不知小杰有什么好的建议，我虽然没有给你支付薪资，不过现在你就算是我的临时顾问了”，为了活跃气氛，李超人拿陈康杰的顾问身份开起了玩笑。 “好的建议到不敢说，就是探讨一下，所以我也不敢收您的钱，下次再来，给我买一盒糖就行”，李超人依照他的长辈身份开玩笑，陈康杰也以自己的小孩子身份开玩笑。 “哈哈，绝对没有问题，现在我愿闻其详”，李超人爽朗的笑起来。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我不知道市领导是怎么答复你的，虽然我市是经济改革试验区，政策上有了很大的松动，港资被允许涉足资源类的开采与经营，但是审批估计不会很容易，但是如果将此变成高科技企业，那就完全不一样了，不但容易审批通过，附加值和利润还能提高很多倍，又对环境保护有好处，何乐而不为”，陈康杰说出了自己的建议。 “变成高科技企业？怎么变成高科技企业？”，李超人即欣喜，又疑惑的问道。 “搞煤化工，做媒的深加工，而不单单是采煤出来卖给电厂”，陈康杰将自己曾经给别人的建议提给李超人。 “煤化工，煤化工，有意思”，李超人做思考状叨念着，“你能再给我详细说说吗？”，李超人很想听听这个宏源顾问口中的煤化工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第四百二十七章 有悖于常理的论断 “至于什么是煤化工，简而言之就是指以煤为原料，经化学加工使煤转化为气体、液体和固体燃料以及化学品的过程。主要包括煤的气化、液化、干馏，以及焦油加工和电石乙炔化工等，具体的技术问题，我也不是太懂，你可以找专家帮助，我是觉得，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前瞻性的，根据1984年世界探明的可采的化石燃料储量，煤约占74%，而石油约12%、天然气约10%，从资源角度看，煤将是潜在的化工主要原料。未来煤化工将在哪些领域，以什么速度发展，将取决于煤化工本身技术的进展以及石油供求状况和价格的变化。从近期来看，钢铁等冶金工业所用的焦炭仍将依赖于煤的焦化，而炼焦化学品如萘、蒽等多环化合物仍是石油化工所较难替代的有机化工原料；煤的气化随着气化新技术的开发应用，仍将是煤化工的一个主要方面；将煤气化制成合成气，然后通过碳一化学合成一系列有机化工产品的开发研究，难度稍低，可以在近年内取得进展；从煤制取液体燃料，无论是采用低温干馏、直接液化或间接液化，都不得不取决于技术经济的评价”，陈康杰就自己所知道的谈道，对李超人毫无保留。 陈康杰以前也给其他人提到过煤化工，然而单独就这个问题与人讨论，这还是第一次。 听了陈康杰的一大段话，李超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怎么陈康杰的小脑袋瓜里面装了那么多东西？欧阳震华则是见怪不怪了，反正和陈康杰认识以来，他得到的惊讶已经够多，习惯且麻木了，他的惯性逻辑里面，应该陈康杰什么都懂。 “照你这么说，煤化工岂不是会有可能取代石油化工？”，李超人心中燃起了一团火。 “短期内没有可能，起码二三十年内没可能”，陈康杰笃定的回答立刻将李超人的这团火浇灭了一大半。 “为何？”，静静在一旁倾听的欧阳震华也来了兴趣。 “很简单，目前石油价格很低，而且石油化工的技术现在很成熟，它的要求相对于煤化工来说也要低一些”，陈康杰看了欧阳震华一眼，苦笑着说道。 陈康杰为何要苦笑，他是担心李超人被自己的这两句话吓住了，可是自己又不得不说真话。 “那岂不是做煤化工短期内不划算？”，欧阳震华的这个问题简直就是火上焦油，可是他问的的的确确是关键。 “相对来说是的，这里面主要关键就是出在技术上，煤化工虽然说在18世纪后半叶19世纪就已经广泛运用并形成了体系，焦化形成焦炭是最早的煤化工产品，进入20世纪之后，许多以农林产品为原料的有机化学品多改为以煤为原料生产，煤化工成为化学工业的重要组成部分。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石油化工发展迅速，很多化学品的生产又从以煤为原料转移到以石油、天然气为原料，从而削弱了煤化工在化学工业中的地位，所以煤化工在技术上没有石油化工那么成熟”，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他发现李爵士听得十分认真，一边倾听还边思考。 陈康杰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润润嗓子，继续说道：“不过我们要看到煤化工的前景，有一点我可以做出判断，石油价格会在未来十年后大幅上涨，甚至于逼近百美元每桶的天价，到那时候，如果谁能掌握一整套完整的先进煤化工技术，拥有丰富的原煤资源，那就能迈向一个新的成功”。 陈康杰说的后面这段话算是鼓励和鼓劲了，就是画了一大个饼，相信的人，到时候就能真的有饼吃，不相信的人，到时候自然只能吃泥土。 “大幅上涨？逼近100美元？现在的布伦特原油都没有20美元呢，有那么大的涨幅吗？”，李超人是第一次听到陈康杰就具体的市场行情做出预测，有些觉得匪夷所思，不过还是想听听陈康杰如何解释，如果陈康杰说是猜的，那就是小孩子的信口雌黄。 而欧阳震华则相反，他现在已经不再怀疑陈康杰的经济预测了，他脑子里正在盘算的是怎么才能在这一**幅的涨价之中捞取最大的好处。 “李爵士，你对我们国家的经济发展有信心吗？”，陈康杰没有正面回答李爵士的问题，而是采用迂回策略，反问他，陈康杰打算借助李爵士的回答来回答他的问题。 “当然，当然有信心，我相信会快速的增长下去，否则我也不会加大在内地的投资”，李超人笃定的回答了。 李超人的回答完全在陈康杰的预料之中，因为这就是实际的答案。陈康杰记得在97之前，香港许多富人纷纷卖掉自己的房产和企业，移民到加拿大，英国，美国等国家，他们担心大陆的共产政策，可是李爵士正好借助这个房价最低的机会进行海底捞，最后香港平稳回归之后，不变的还是没有变，经济也得到了应该的同步发展，房价回升，而那些早些时候卖掉产业到过去的香港人，发现到了国外也不那么好混，没有在香港的关系熟，发展困难很大，许多人又纷纷跑回来，这些人的回归，又将房价推向了新的高度，李爵士从中狠狠的赚了一大笔，坚固的奠定了他华人首富的地位。 “既然你对我国的经济发展有信心就好办了，目前我们看起来是石油净出口国，其实我国的石油资源并不丰富，之所以会这样，那是我们的经济总量还不够大，等过几年，随着我们的经济发展，工业化的程度加深，我们就会从石油的净出口国变成进口国，数量还不小，汽车的增加，民众消费水平的提高，都需要大量的石油化工产品。这还是从国内来说的，如果从世界范围来看，目前的和平环境，使得不但西方发达国家的经济会有一定程度的增长，南亚，南美，非洲，东南亚，西亚等众多第三世界国家的经济也会迎来一个较长的发展期，您应该知道，印度今年开始进行类似于我们的改革开放政策。这一切，都将极大的提升石油的需求数量，推高石油价格。还有另外一个因素，去年的海湾战争爆发之后，欧佩克组织会变得更加紧密团结，为了自身的利益和较可持续的发展，他们不会无限制的增产石油，到目前为止，我们没有看到这些国家有大规模增产石油的建设规划，只要供需之间发生矛盾，价格必然飞涨”，陈康杰从国内，国外的各种因素来分析石油价格一定会大涨的可能。 李超人怔怔的看着陈康杰，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显然陈康杰的言辞分析已经说服了他，放佛这一切即将就会展现在面前。 “那你怎么看待北极熊，美国等西方国家会允许北极熊通过石油财富的增加恢复前苏联的荣光吗？”，不过他随即又想到了一个有意思的问题。 李超人这个有意思的问题一问出口，陈康杰马上就知道核心在哪里，欧阳震华就慢了半拍，多想了半分钟才抓住问题的实质，不管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要辣一点。 “是的，为什么在苏联时期石油价格一直都不高，这是有打压因素的，我们知道，世界两大石油市场在英国和美国，换句话说，石油价格在一定程度上是受到他们控制的。前苏联是一个资源大国，有着十分丰富的石油储量，为了不让苏联利用这笔财富增强国力，西方自然要打压油价，这也是为了他们自身。现在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大国正在进行经济转型，制造业会被对能源需求更少的新经济所取代。从第三第四次中东战争之后，西方国家的大型石油公司就全力在世界石油主产区布局，壳牌，美孚，埃克森等巨头经过二三十年的时间，布局已经完成得差不多，这是油价将上涨的另一个重要原因。表面上看起来，石油价格上涨能够让北极熊获得大量的财富，实际上，我们还应该要看到，北极熊的石油生产设施是很落后的，这就限制了他们的产能，其实就是由于地缘政治的原因，他的石油出口很难多元，再则说，西方需要的是一个羸弱的俄罗斯，并不需要一个混乱的俄罗斯，所以确保他有一定的稳定收入来源还是必要的。如果从更长远的高度看问题，我们还应该看到，石油价格的适当增加对北极熊并不一定是个好事情”，本来是讨论煤的，结果陈康杰却花大量的经历来解释这个煤的竞争产品。 “杰少，我就不明白了，怎么价格上涨对俄罗斯不见得一定是好事情？”，欧阳震华听得太投入，所以就连称呼都是自然而然的带出来。 在欧阳震华询问的这个问题上，李超人其实也不太明白，按理说这应该是好事情才对，能快速的增加财富，怎么放在俄罗斯身上就不见得好了呢？实在有悖于常理。 陈康杰并不忙着回答这个问题，说了那么多，还是有些口残舌燥，陈康杰笑着往自己的茶杯里加满了一杯温热的茶水。 第四百二十八章 豆米火锅 陈康杰端起茶杯享受般的喝下，这个时候已经华灯初上，康师傅公司的员工们大多也已经下班了，只是无论是欧阳震华还是李超人，完全就像忘记了一般，他们的注意力全部被吸引在了陈康杰的身上，等待着陈康杰一杯茶下肚之后说出一番让他们大开眼界的言论。 “我为什么会说石油价格的一定程度上涨对俄罗斯来说并不见得就一定是好事情，这要从俄罗斯的内部来分析。至于民族性，文化性方面，我就不说了，从经济和战略的角度说一些我们也许能看得到的问题。在解体之前，苏联在制造业，在轻工产业方面属于弱项，这个转化成了民众力量推动了大厦的倾塌。一个国家的竞争力一定要有制造业做保障，不管是目前的制造业还是未来的新经济都是推动科学研究的强大动力。我们设想，如果俄罗斯的大量财富来源于石油，再加上刚刚解体之后很长时间难以形成的完善体制，会有什么结果？他们会依赖石油，会重视石油，而轻视工业，轻视对新经济的研发，这样的话，国家不是变得越来越强，而是越来越弱。现在的那种中东产油富国，他们是富有，可是他们有国家竞争力吗？得到世界的尊重了吗？没有，一个钻石王老五是很容易被打败的，只能炫目，而没有真正的实力”，陈康杰终于就自己的论断做出了解释。 事先还有些觉得不合逻辑，不合常理的欧阳震华和李超人，听了陈康杰的话之后，剩下的就只有佩服了。 “我算是服了，欧阳总裁，你请的这个顾问花了多少年薪？”，李超人微笑着说道。 “一百万rmb，怎么？李先生不会也想聘请吧？”，欧阳震华答道。 “呵呵，正有此意，我愿意出一千万港币”，李超人明目张胆的挖墙脚，还是以超过十倍的价格。 “谢谢抬爱，一臣可不事二主，做人得善始善终，再说了，就我这半吊子，哪里值得了一千万，那么多钱，你已经够请很多专家教授了”，陈康杰到不是觉得自己真的不值那么多钱，而是他不可能去给别人做顾问。 幸好李超人不知道陈康杰拥有那么多的财富，如果他知道了，他会觉得自己花那点钱请陈康杰是多么的可笑，多么的幼稚。 而欧阳震华的想法则是，我们到底谁是臣谁是君啊？ “哈哈，看来小杰是个实在人，那我就只能抱憾了，不过这次前来，还是很超值的，起码听了你一席话，就足矣”，李超人并非真的真的要请陈康杰，否则不会当着欧阳震华的面说，反而玩笑的成分居多。 “我们也从你的身上学到了不少”，陈康杰客气的说道，“言归正传，如果你要做煤产业，那就直接投资做煤化工吧”。 客气过后，陈康杰又将话题引向正题。 “听了你这么一席话，我已茅塞顿开，我喜欢做长期投资，那种短期内能看得见利益的，我反而避而远之，我能看得见，别人也能看得见，结果往往是很难赚到钱，我听你的，回去我找几个技术专家研究一下”，李超人就是李超人，看问题的角度都和别人不同。 俗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相反过来，成功之人，也必有过人之处。 “谢谢，谢谢你能听取我的意见”，陈康杰礼貌的说道。 “你帮助我，按理说，应该我谢你猜对啊”，李超人说道。 “我可是真心的谢你，你那样做，对我们当地很有好处，增加资源的利用效率，发挥最大的经济收益，而且，相对来说对环境的保护也要好一些，所以我替我个人谢谢你，也是替乡亲们谢谢你”，陈康杰解释自己为何要谢谢他的缘由。 “你可真是为家乡出力啊”，李超人感慨道。 “彼此彼此，能多做一点就做一点吧，你也为你的家乡做了不少，说起来，你和欧阳先生还算老乡呢”。 欧阳震华的祖籍是粤东省滨海市，而李超人家是滨海的隔壁耀州市，他们说的语言是一样的，可以称之为耀州话，也可以称之为耀滨话。所以李超人对家乡做的一个最典型的贡献就是资助了滨州大学，后来做过统计，李超人对滨州大学做的捐赠高达7亿多港币，所以在他的社会职务中，多了一项，就是滨海大学的董事。 耀州与滨海处在粤东省的东部，虽然当地是侨乡，有悠久的经商传统，不过在粤东省，依然是除了陈康杰重生之前的女朋友李婷燕家所处的粤北地区之外的最落后地区，在中华国，在香港及东南亚地区，许许多多的华人富豪的祖籍都是在这里，这些富豪功成名就之后都会对家乡做一些慈善和捐赠，就像在泰国，如果你不会英语，不会泰国语，没问题，你只要会耀州话，依然可以畅通无阻，泰国的许多商店，商场都是耀滨人开的。 只不过陈康杰选择为家乡做贡献的方式与这些耀滨人有很大的区别，慈善和捐赠，大家都在做，但是陈康杰多了一样，那就是产业支持。陈康杰将许多适合于当地的产业建立在了黔州，希望以此来提高当地的经济总量，解决就业，改变当地的发展意识，推动家乡的基础设施和城镇化建设。正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只能是当地有了产业做基础，才能真正的发展起来，否则的话，陈康杰就算再捐赠几百亿都没有用，再多的钱也会被消耗光，缺乏造血功能。 “哦？欧阳先生是耀州人？”。 “不，我是滨海人，不过我们的方言是一样的”。 “的确，算起来，还真是老乡”。 “欧阳大哥，你们滨州大学，说起来，就是李先生捐资建设的”，陈康杰补充道。 “我已经很久没回去看过了，以后有机会，我也为家乡做点事情，或者李先生再有什么慈善之举，记得叫上我”，欧阳震华祖籍老家已经没有什么人，所以他基本上不用回去。 “好的，人多力量大，我求之不得”，李超人高兴的拍拍欧阳震华的肩膀。 “小杰，很晚了，我看，我们还是先去吃饭吧”，欧阳震华站起来说道。 这时候落地窗外弯月已经爬得很高，淡淡的白云挡不住皎洁的月光照进办公室，康师傅公司门口这条马路的路灯早就亮起，骑自行车下班的工人们已经远去。 “你要不提醒，我还真忘了，哎，我们这么待客，可真是不行啊”，陈康杰笑着自责。 “不碍事，不碍事，在香港，我的饮食也不是每天都规律，更何况，我今天的收获可是已经让我如食大餐”，李超人也站了起来，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 “李先生，能吃辣吗？”，陈康杰一直以来没有将李超人当成长辈，更多的是当成朋友和伙伴，所以称呼一直很正式。 陈康杰知道，许多耀州人是不能吃辣的，他重生之前刚到鹏城找工作的老板和很多同事就是耀州人，他们大多不吃辣椒，所以陈康杰才有此一问。 “能吃一些，只要不太辣就行”，没想到李超人居然是属于例外，竟然不是那么的怕辣椒。 “那就好，欧阳大哥请我们吃豆米火锅，这种火锅是省城筑城的特色，不过现在有很多省城人在这边做生意，当地也开了一家，味道还不错哦，就是不知道出入豪华酒店习惯了的李先生是否会习惯？”，一般的人会说我请客，可是到了陈康杰这里，好多时候都是他做人情，欧阳震华买单。 “多虑了，当年我经常蹲在街边吃东西呢，对我来说，历来都没那么多讲究，即便给我一个盒饭，能吃饱我就开心”，经历过艰苦的年代，吃过各种苦头的人，总是能够保持这种随和与平静。 李爵士在茶楼干过跑堂，推销过铁盆铁桶，那时候吃饭能有什么讲究啊？即便他后来做了老板，办起了塑胶花厂，也经常和工人们一起端着饭盒随处蹲着就餐。何况有陈康杰与欧阳震华作陪，李超人就更不可能会有什么话说。 “那好，请吧，我带路，欧阳大哥，我又给你机会做东，你不用太客气”，陈康杰的话，真是让欧阳震华哭笑不得。 “我一点都不客气，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李先生，别介意，我们开玩笑习惯了”，欧阳震华陪着李超人走在陈康杰的身后。 “呵呵，看得出，你们的关系很融洽”，李超人丝毫不以为意。 等陈康杰他们从楼上下到一楼大厅，不但李超人的几个随从人员跟着刘凯他们等在这里，就连周毅也来了，正在和刘凯聊天。李超人在康师傅公司里面，他的安全问题就交给熊自强他们了，所以他的随从人员并未跟着上楼，就连秘书也没有上去。 “周区长，你这是？？？”，陈康杰不知道周毅为何会来到这里。 “小杰，我这是来招待李先生，请他去迎宾馆就餐，我们已经准备好了酒水”，周毅结束了和刘凯的交谈，走上前来。 “哟呵，你还担心他到了我们这里没饭吃啊，我们打算去那克吃豆米火锅，要不你也一起去？”。 “豆米火锅？”周毅没想到陈康杰他们就请一个香港的知名大商人吃这个，他们可是在迎宾馆准备了一大桌酒席了的呢。 “是啊，就在那克电影院斜对面，味道还可以哟”，陈康杰说得很认真。 “周区长，谢谢你们的一番美意，我跟欧阳先生还有小杰一起，品尝一下当地的风味美食”，李超人这么说，算是婉言的谢绝了跟周毅去迎宾馆吃大餐的邀请。 对李超人来说，身价亿万，还会缺乏那些生猛海鲜，鸡鸭鱼肉吗？那些东西对他来说还真没有吸引力，何况还是和陈康杰与欧阳震华一起就餐，这个意义当得上千万顿大餐。 第四百二十九章 我？我算什么 “我说，区政府搞接待，也该改变一下，别动不动就生猛海鲜，飞禽走兽，既浪费费用，还不一定有好的效果，特别是对投资商，他们都是有钱人，不缺那些玩意，反而来点家常菜，显得更亲切，能很好的拉进投资商与你们的关系”，陈康杰半真半假的调侃周毅。 “要真那样，人家会说我们很寒酸”，周毅无可奈何的苦笑。 “李先生，你会觉得吗？”，陈康杰转身问李超人。 “当然不会，我觉得小杰说的对，还是亲切点好”，李超人没想到陈康杰会把这个问题抛给他，只能尴尬的笑着回答。 “周区长，你看到了吧，这可是现身说法”，陈康杰又回转身对着周毅。 周毅心理面很郁闷，对我说这事干嘛，你老爸是一把手，干嘛不给他说去啊？这不是让我为难嘛。 “好好好，回头我和陈书记商量商量”，周毅想归那么想，说还是得挑场面话来说。 “呵呵，和你开个小玩笑呢，不过啊，确实可以商量一下，能省还是尽量省点，走吧，一起去吃饭，帮政府把你的那顿都省了”，陈康杰看周毅憋得难受，所以变换了语气，对方不管怎么说也是个区长。 “行，我也蹭一顿饭吃，车已经安排在外面了，不知道是坐我们的车还是坐你们的好车？”，政府的公车主要是桑塔纳和吉普车，为了接待，订购了一辆皇冠，但是还是没有陈康杰他们的车好，所以邱毅才那么说。 “你吃我们的饭，我们就搭乘你们的车，这样谁也不吃亏，我们也能省点汽油费，就当是打平伙了”，陈康杰幽默的说道。 之所以选择乘坐公车，是不想太招摇，否则一溜别克外加奔驰，车牌号还那么牛叉，到时候非引起围观不可，反而是政府用车不那么显眼，就算是那辆皇冠，也比欧阳震华的奔驰车内敛得多。 陈康杰，欧阳震华陪同李超人乘坐那辆专门用来接待的黑色皇冠，邱毅乘坐他自己的深黑色桑塔纳，其他随性人员则上了另外的两辆银灰色桑塔纳。一行四辆车组成的小型车队在没有警车开道，没有交警疏导的情况杀向那克街心花园。 街心花园可并不是个真的花园，只是最繁华路段的一个十字口，因为十字中间有一个小花坛和三个煤矿工人的雕塑，所以当地人俗称街心花园，那家新开的豆米火锅店就在电影院的斜对面，也就是街心花园的旁边。 现在是十月下旬，在全国很多地方都还很炎热，不适合吃火锅，不过在黔州，气候似乎一年四季都是可以吃火锅的，所以火锅虽然没有巴郡那么出名，但是各种各样的火锅却是一年到头不会断，有羊肉火锅，狗肉火锅，辣子鸡火锅，洋芋鸡火锅，排骨火锅，豆米火锅，麻辣烫，酸辣烫等等，各地各不相同，几十种之多。 这家名叫“好再来”的豆米火锅店是一对夫妻开的，男的看起来五大三粗的，短平头，身体微胖，眼睛小小的。女的一副盘子脸，皮肤有些偏黄，不算很漂亮，但是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一身米点的花布衣裳穿在身上，显得很精神。 听到门口有汽车的刹车声，知道来了客人，妻子连忙捞开用别针和彩色小铜线编制的门帘出来迎接。 一看是四辆轿车，其中一辆还很高级，再加上从车上下来的客人一个个都是衣冠楚楚的，老板娘知道这是来了大客户，重要的客人。 “各位老板，来，屋里请，屋里请，现在很清静”，老板娘很热情，走上前来招呼陈康杰他们。 这种餐饮店的老板眼力劲还是可以的，看到陈康杰他们几个是走在前面，又是中间，其他人一下车就赶紧跑过来围在他们的周围，就知道他们是主事的人。 “老板娘，现在没客人了吗？”，陈康杰来这里吃过饭，所以认识，只不过老板娘可不记得他。 “呵呵，现在都快九点了，最后一波客人刚走”，老板娘陪笑着说道。 “那就好，今天我们包场，别让后面的客人再进来了，你有四张桌子，正好每桌来一锅豆米火锅，配菜你看着上”，陈康杰作为最熟悉这里的人，一边走上台阶，一边对老板娘吩咐道。 欧阳震华，李超人连同周毅都是第一次到这里就餐，什么都不了解，所以也只能听从陈康杰的安排。 “好的，好的，很快就好，什么都是现成的”，老板娘一听是四桌，而且配菜还是看着上，眉开眼笑。 开这种火锅店，其实是小本经营，利润主要是在一些贵的配菜和酒水上，如果客人只是要了锅底和一些青菜，那利润就会很低，米饭还是免费的呢。 这家火锅店的面积不大，只有三十多个平方，摆着四张小木桌，用的是那种竹子烤制的小椅子，很是具有平民风格，屋角有个小柜台，放着一些酒水和纸巾之类的，老板娘一般的工作地点就在这里，里屋还有一个十二三平方米的小隔间，那算是厨房。 “老贵，来客人了，准备四桌”，老板娘前脚才跨进屋内，就大声的对后厨的老公喊道。 “好的，你招呼客人坐下，一会就好”，一个粗犷声音从后厨传来。 四张桌子，陈康杰，欧阳震华，李超人，还有邱毅一桌，其他的陪同人员自由组合，坐剩下的三桌。 “老板娘，做蘸水的时候，有几个辣椒少一点，锅底也别加辣椒了”，为了照顾李超人他们，陈康杰还是要多吩咐一下。 “哦，好的”，老板娘多看了两眼李超人和欧阳震华这些典型的外地人，这才应答返回厨房去。 岭南人和内地人还是有有些区别的，除开口音不谈，有些人的长相总能让人感觉到是某地的人。再则说了，在当地，很少很少有人会西装革履的，即便是真穿西装，像他们那种黑色的纯羊毛西服少之又少，所以一看就应该是外地有钱人。 “李先生，这里是简陋了点，不过我来吃过两次，味道很不错”，椅子有点矮，陈康杰见李超人的腿弯曲有些局促，这才那么说。 “我到觉得挺好的，我们家乡那边的乡下几乎都是这样，小时候家中的餐桌和椅凳就是这个摸样，让我有一种回到小时候的感觉”，李超人摸着泛黄的桌面动情的说道。 也只有陈康杰才会以这种方式招待他，要是在香港，无论是与生意伙伴就餐还是在家里吃饭，都不可能会那么简陋古朴。即便是回到家乡，当地的官员或者族人，也不会如此招待他这样的重要客人。所以陈康杰这是让李超人体验到了一种久违的熟悉感觉。 “哇，要是这样的话，我应该带你到农村去，吃正宗的农家菜”，陈康杰笑起来开着玩笑。 “那也不错，下次，一言为定哦”，李超人知道陈康杰是开玩笑，不过语言上配合一下，将玩笑开下去。 周毅坐在桌位上反而有些放不开，别看他是一个官员，但是和李超人，欧阳震华他们坐在一起还是有些压力，论见识，论生活品质，他都比不了，而对陈康杰来说，都不存在这些问题，基本上就是把他们当成普通人，就连电厂的投资自己都能占大部分股权，又怎么还会在李超人的面前表现出紧张和局促呢。 如果换成前世，那么陈康杰估计会紧张得说不出话来，这就是实力的底气。就像那些明星，随便穿什么，外人看来都是时髦，就算是运动鞋搭配西服，但是同样的穿着是发生在普通人身上的话，会被认为是土老帽和二甲皮。同理，因为陈康杰今时今日的实力不同，所以不管见到谁，他都不会当成太了不得的事情，眼界决定了心胸。 “李先生，觉得我们这里怎么样？”，周毅作为招待李超人的官员，总不能傻傻的坐着，要找点话题来说才对，否则多尴尬啊。 “山川秀丽，资源丰富，人杰地灵，经济发展快速，是个好地方”，不管是作为礼貌，还是客套，总不能当面说人家这里太差。 “山川秀丽，资源丰富，经济发展快速，都还算客观，可是这个人杰地灵嘛，有些言过其实了，在古代，我们这里没有出过状元，就连进士，那也是上千年都寥寥无几，到了近代，也没有出过知名的哲学家，历史学家，音乐家等等，李先生这可是虚言”，陈康杰较真的加入闲聊。 “主席曾说过，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过去没有，不代表今天没有，这里起码出了一个陈康杰”，李超人思维敏捷的将陈康杰拉进来。 “我？我算什么?既非名人，也非学者，一个中学生而已”，陈康杰指着自己的鼻尖。 “今天不是，不代表未来不是，不远的未来，你一定是个了不起的非凡人物，各种各样的人我见过不少，许多还自称为俊杰，不过在我看来，将无人能企及你的成就”，李超人看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根据各种信息的集合分析，李超人得出这个结论。 第四百三十章 米酒招待巨富 “哈哈，谢谢你的吉言”，陈康杰对李超人的话，根本不好有更多的言语，只能如此带过。 “我赞同李先生的的意思，你未来的成就绝对不可想象，我可听你父亲说，你从二年级开始从未被扣过一分”，邱毅马上附和李超人的话。 “听说过爱因斯坦做小板凳的故事吧？考试厉害是几乎所有华人的特色，可是考试厉害不代表什么，爱因斯坦小时候学习成绩就不太好，然而最后却成为举世闻名的伟大科学家”，陈康杰为自己考试厉害找了一个台阶下。 其实两人在夸奖陈康杰的时候，欧阳震华心里就一直在嘀咕，哪里需要以后啊，他现在的成就已经无人能及了，至于以后的成就嘛，简直想都不敢想。 “爱因斯坦？我看你以后不可能做科学家，所以没有可比性”，李超人从五点过开始与陈康杰深谈之后，从他的知识面以及思维方式来判断，陈康杰绝对是不会做科学家的。 这就是李超人的过人之处，连这点都被他看准了，的确，陈康杰不可能会做科学家，那种泡在实验室，然后面对一大堆数字和公式的枯燥生活绝对不适合陈康杰，他忍受不了。 “我确实做不了科学家，其实我很怕数学的”，陈康杰吐露了自己的一个小秘密。 陈康杰说的是实话，数学虽然是最具艺术性的学科，万事万物都可以用数学来表示和解释，可是陈康杰还真就怕数学的枯燥，在数学迷的眼里，数学最具有魅力，在陈康杰的眼里，数学就是枯燥的代名词。他现在之所以还能将数学考满分，那是现在的数学还很简单，越往后，说不准就不能考满分了，除非陈康杰拿出学习外语的劲头来学习数学。 “各位老板，让一让，火锅好了，别碰着你们”，正在这时候，老板娘端着一个铝合金的平底锅来到陈康杰他们周围。 “闻起来真香”，老板娘将锅放好之后，看着锅里浓密的汤汁和已经煮好的一部分菜品，欧阳震华闻着冒出来的水气由衷的赞道。 “这锅里煮的是什么？”，李超人看着这不同他以往吃过的火锅问道，因为锅里的汤实在太浓密了。 “老板，顾名思义，这是用红豆熬出来的，汤汁越浓密越好”，老板娘的解释居然还带点文绉，看来真的是对什么人说什么话，如果面对的是几个当地工人，老板娘也许又是另外一番口吻。 就在老板娘给陈康杰他们解释汤底的时候，他的老公也就是本店的大厨老贵陆陆续续的将另外的三锅端上其他桌子。 “来来来，别客气，开始吃吧，估计到现在，人人都饿了”，陈康杰就像是他请客一样，当起了东招待大家。 “老板，要不要喝点酒水？”，老板娘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小本子，打算记账。 “你们看呢，要不要整点，反正我是不喝酒，要不，欧阳大哥和周区长陪李先生来点”，陈康杰拿着一双筷子伸进锅里说道。 “我看可以，李先生，多少喝点吧，老板娘，有什么酒？”，这顿饭名义上是欧阳震华请客，他总要表示表示。 “这个。。。”，李超人还有些估计，他酒量是有，年轻时候没少喝，但是年纪大了之后，就喝得不多了。 “李先生，多少喝一点，意思意思，老板娘，有茅台吗？”，周毅才跟着劝道，才说完，就马上想到这顿饭是别人请客，不是公款报销，感到自己有些反客为主了。所以不自然的‘咳咳’咳嗽两声掩盖自己的尴尬。 酒桌上喝酒，那几乎是华人餐桌上的必备活动，要是不喝酒，就觉得这顿饭没达到意义，这是个优点，同样也是个缺点。敬酒可以，但是劝酒，就很不合适，最好是随意，根据自己的酒量，能喝多少喝多少，达到意思就可以，千万别以为喝得越多就感情越深，那是个悖论。 “我们小店没有茅台那种高档酒，不过董酒，习酒，珍酒筑城大曲，筑城二曲这些酒都是有的”，老板娘歉意的说道。 我们可以看得出来，酒和烟一样，都是有些地方保护主义的，这家店里卖的全部是黔州本地的酒。 “这些酒我都不了解，不知道哪种好？”，欧阳震华极少喝这些酒，他现在喝的都是高档红酒居多。 周毅自然而然是了解这些酒的，也全部都喝过，但是经过刚才的尴尬，他现在反倒不好发表意见了。 “喝瓶装酒多没意思啊，老板娘，有当地酿造的米酒么？”，陈康杰插口道。 “米酒？”，老板娘没想到对方会问出这种话来，那种散装米酒，一般只是普通老百姓才会喝，这些人一个个衣冠楚楚，根本不像喝那种酒的人，这和他平时想法完全不同。 “是啊，包谷酒也行”，陈康杰吃了一口菜，随意的说道。 李超人和欧阳震华不知道陈康杰说的米酒和包谷酒是哪种酒，他们没有这方面的概念，周毅却惊讶得嘴巴大大的，他没想到陈康杰居然打算用那种最底层的酒来招待欧阳震华和李超人这种巨富贵客。这个杰少可真是什么都敢干啊。 “有有有，米酒包谷酒都有，散装了”，听陈康杰那么一说，老板娘才知道对方不是开玩笑，赶紧肯定的回答，避免再一次的失态。 “李先生，欧阳大哥，这种散装酒虽然最便宜，档次不高，可是却最地道，当地普通老百姓都喝这个，我爸爸平常也喝，只不过加入一些晒干的刺梨侵泡而已”，陈康杰很坦率的解释道，他没有直接让老板娘上几杯，而是自己解释了之后，由他们自己来决定，这样的话就是显示亲切，而不是失礼。 “那种刺梨酒我们也有，家里自己泡的”，老爸娘插了一句。 “既然陈书记都喜欢，那我们也常常，贵的未必就是最好的，就像地道的小吃，一定是在街边”，李超人说道。 李超人没问题，那欧阳震华就更没问题，自己老板的父亲都喝这种酒，自己又还有什么喝不得的呢？那两位大老板都没问题了，周毅就更没问题了，说实话，周毅都没想到陈启刚平时喝的茶叶是上万块一斤，喝的酒却是两块钱一斤的，反差很大。 实际上很好理解，陈启刚喝那种酒几十年了，早就习惯了那种口味，以前家里穷，根本就喝不起好酒。而喝茶则不同，以前在矿上上班时，就很少喝茶，只是后来进入政府部门之后，才渐渐的喜欢上的，所以口感上容易改变，再则那些好茶叶全部都是陈康杰送的，而刺梨酒是马芳琴给他制作的。当然会有不同。 “既然都觉得可以，那老板娘就每人来一杯刺梨酒吧，酒钱你看着算就行，别算得太便宜，反正他们都是有钱人，呵呵”，选择了这种低档酒，人家能赚取的利润就不多，陈康杰不是刻薄的人，要好的服务，就得让别人赚取合适的利润。 “好的，稍等，马上就来，那三桌也是一样吗？”，老板娘在要转身的时候，才想到那三桌的酒水还没点。 “一视同仁，给我来一瓶雪碧”，陈康杰不可能让老板们喝米酒，下属们反而喝贵的瓶装酒，随便也给自己点了一瓶康师傅公司的饮料。 老板娘高兴的去给大伙打酒去了，陈康杰他们都饿了，不需要撸起袖子，就开始大快朵颐。店家给李超人等准备的蘸水只放了稍许辣椒，其他的就如常，就连欧阳震华也是一样，他和陈康杰吃饭的次数多了，渐渐了也习惯了辣椒的重口味。 “这种腊肉很有嚼头嘛”，端着老板娘送来的成淡红色的酒与欧阳震华他们碰了一口之后，李超人赶紧夹了一大块锅里的肉来压一压这种酒的辛辣，他嚼了几口，以为吃的是腊肉。 事实上许多人都以为是腊肉，实际上却不是，陈康杰作为熟悉情况的当地人，当然要解释一下。 “这可不是腊肉，吃豆米火锅用的肉和别的火锅不同，有特别的讲究，用的全部是五花肉，只不过放在油锅里面炸过，将肉里面的水分榨干，这样放在锅里煮出来，才会有嚼头，我很喜欢”，说完陈康杰自己也夹了一大块放进嘴里。 “我也喜欢，可惜牙不是太好，不能多吃”，李爵士一边嚼着嘴里的食物，一边说道，要是他香港的朋友看到李超人这么进食，一定会大跌眼镜，这哪里有点爵士的样子。 “没关系，还有青菜，都是无污染的，有一种清甜味”，当地人种菜，都不太喜欢用农药，而是人体排出的天然肥料，这在外人看来是落后的表现，只不过在陈康杰的眼里，这才是先进，再过几年，这就是时尚，是生活品质的象征。 “李先生和欧阳先生在香港朋友多，可以多介绍一些朋友到我们这么走走看看，我们这里商机还是很多的”，周毅招待李超人吃饭，本来就是这个目的，既然气氛那么融洽，就正好随口说出。 第四百三十一章 区长他爹？ “虽然说此地限制的客观条件不少，不过商机确实很多，否则欧阳先生也不会几年前就在这边投资，而且看起来，收益非常不错，昨天我与你和陈书记见面的时候，我也表达过我的想法，只要政策合适，我可以将我的产业转移一部分过来，适当的时候，也会带些朋友来转转，起码我很喜欢这里的气候，现在这个季节，如果是在香港，热得不得了”，李超人放下酒杯，慢条斯理的说道。 陈康杰不怎么关心这些，他现在肚子比较饿，还是埋头苦干比较重要。至于李超人会不会来投资，陈康杰根本不需要花心思，根据他的观察，那是绝对的会来。 在这个产品短缺的时代，只要你生产出来的产品质量还可以，能运得出去，销售就没有问题，全国几乎所有产品都是卖方市场，所以宏源投资所取得的一点成绩，更多的和时代有关系，时势造英雄，否则，在目前的交通情况下，如果往后推五年，根本就不可能取得现在的效果。 大家一边闲聊，一边吃喝，陈康杰是直到吃得差不多了，才加入进来，只不过他们的好兴致没持续多久就被一伙不速之客给打搅了。 就在陈康杰他们在讨论六水盘目前是否适合修建机场的时候，一伙显然是不怀好意的家伙闯了进来。 “老板，来一桌豆米火锅”，门帘一掀开，一个外套搭在肩膀上，穿着一件黄色篮球背心的高大汉子闯进来，大声喊道。在他的身后，还有四个吊儿郎当的青壮年。 老板娘本来正在柜台后低头算账，听到这声喊，惊得手上的圆珠笔差点掉到地上。 “勇哥，不好意思，今天已经满了，有人包场，你看改天再来，怎么样？”，老板娘连忙放下手里的纸笔，从柜台后快步走出来，陪着小心说道。 本来就狭小的空间，再窜进那么几个不速之客，空间就更显得拥挤，再加上对方粗声恶气的声音，陈康杰就很厌恶，只是这是人家店的客人，所以陈康杰才懒得管，熊自强他们没有得到陈康杰的点头，是不会随便出手请人的。 “改天？我们凭什么改天，改天我还不想吃了呢”，这个被称为勇哥的仰着脖子说道，不可一世。 “勇哥，今天真的不行，这些都是贵客，改天，改天我们再请勇哥你”，老板娘心急的哀求道。 “什么贵客那么了不起啊，改天我还真不想吃了，赶紧让他们腾出一张桌子来”，勇哥没有一丝要体谅的意思，反而变得不赖烦起来。 正在后厨忙碌的老贵听到前面吵闹，放下手里的活计出来看，见到是勇哥他们这些人，粗犷的脸上也露出了谄媚。 “勇哥，来抽烟，抽烟，今天确实不方便，你看这样好不好，一会你们再来，我给你们准备一锅”，老贵掏出身上的达牌香烟伸到勇哥的面前。 “我们勇哥怎么会抽你这种烟，切”，勇哥后面的一个小弟递出了一支红塔山给勇哥，然后再给他点上。 勇哥深吸了一口，然后冲着老贵的脸上吐了一个大大的眼圈，皱着眉说道：“今天哥们在别处喝酒没喝好，特地到你家来捧场照顾你家的生意，就这么对我们？”。 今天有贵客在，这些人前来弄得融洽的氛围消失殆尽，邱毅作为区长，脸色十分难看，他很想站起来叫人将这些人赶走，他带来的人其实都已经做好准备了，只是没有首肯，不敢轻举妄动罢了。然而就在他要喝阻的时候，被陈康杰摇头打住了。 陈康杰很想知道这些混混是干什么，因为他听出了一点点不好的苗头。 “勇哥，真的不好意思，你也看到了，今天不是客满了嘛”，阿贵陪着小心说道。 “看来你们生意很好啊，这么晚了都还能客满，看来一定是赚了不少，你们有钱赚，我们兄弟连饭都吃不起”，勇哥那让人厌恶的嘴脸扫视了屋里一圈，话说得不痛不痒，谁都听出来了，那是没有好意，感觉很像勒索的前兆。 “小本生意，哪里有什么钱赚啊，就是养家糊口，勇哥，你上次说的事情，你看过两天再来谈可以不？”，老贵似乎是知道这些人那么晚前来是所为何事。 老板娘听老贵这么说，轻轻的在身后拉一下老贵的衣角，意思是叫他别这么说，老贵显然明白妻子的意思，伸手将妻子的手拍开，他有他的主张。 老贵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先把今天的糊弄过去了再说，否则这些客人要是不满意站起来拍拍屁股走了，自己岂不亏得更大。不管有什么事，先做了今天的生意，多少赚点再说。 只是老贵的想法显然是被对方把握到了，人家就根本没打算给他这个机会，而是要乘热打铁。 “干嘛要改天？今天不是更好，今天解决了，以后你们也能安心做生意，赚更多的钱，这何乐而不为？”，勇哥又吸了一口烟，将还有差不多半截的烟头扔到地上，狠狠的踩上一脚。 “勇哥，这不是现在没这么多嘛，都还没结账呢，今天进货都花得多”，老贵继续采取软化的态度找说辞。 一直在倾听的陈康杰听到这里，已经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遇到收保护费的，想不到才92年当地就出现了收保护费的行当，真是该接轨的没和外面接轨，这些歪门邪道到是接轨得快得很。 “你他妈的哄我啊？你们今天从五点过就开始做了生意，到八点半一直都是满座，你居然告诉我还没结账，难道那些人都是吃霸王餐不成？”，勇哥对‘好再来’的生意显然是了如指掌，也许下午就派人盯着了也不一定，否则怎么别人几点到几点满座都一清二楚。 勇哥觉得自己明明知道情况，老贵还那么说，显然就是戏耍自己，所以直接指手画脚的开骂，也不管陈康杰他们那么多人盯着，在勇哥看来，这些西装革履的人都是胆小怕事的，根本就不会管他们的闲事，说不准又是哪个单位的小干部到这里聚餐，勇哥可不觉得那些大领导或者大老板会来这里吃饭。 “你干嘛骂人啊？我们又没有欠你的”，勇哥开骂了，老板娘当人要帮自家丈夫说两句，她的心里本来就不舒服。 “骂人？惹我老子，我还打人呢，你们是没欠我的，但是要是不合作，你们生意做不成”，勇哥一手将老贵推开，凶神恶煞的说道。 到了这里，邱毅控制不住了，总不能让百姓当着自己的面大起来吧，那成何体统，何况还有贵宾在场，虽然说他们是陈康杰的客人成分更大，但是对外来说，陈康杰总是个孩子，要是闹大了，怎么怪也不会怪到陈康杰，他这个区长却容易遭人诟病。 “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们这么无法无天的妨碍别人的经营活动，谁给你们那么大的权利？”，邱毅拿出自己的官威，拍着桌子大声质问。 领导发话了，邱毅带来的几个下属也放下碗筷站起来，准备好好在领导的面前表现表现。而熊自强他们没有收到陈康杰信息，所以安坐如故。 “哟呵，你哪里冒出来的啊，真是猪鼻子插大葱是吧？”，见有人出头，勇哥不但不惧，反而兴致高昂的调侃起了我们的新区长。 “杰少，猪鼻子插大葱是什么意思？”，欧阳震华小声的问陈康杰。 “装象”。 听了陈康杰言语简单的解释，欧阳震华抿嘴偷笑。 “这是我们邱区长，你别那么放肆”，一个邱毅的下属看不过去，也是为了在领导面前表现，站起来曝出邱毅的身份吓阻对方。 谁知道对方不但没有被吓住，反而还觉得好笑，“你是区长？区长会来这里吃饭？你要是区长，我就是区长他爹了”。 陈康杰本来刚喝了一口雪碧，还没有吞下去，听了邱毅被人如此撩拨，想笑的劲头差点将口中的饮料喷出来，憋得咳了两下才勉强将饮料忍下去，这个家伙如此明目张胆的要担当邱毅的老子，看来是要吃苦头了。 想笑的不只陈康杰一个人，他们这边还有还几个呢，只是都忍住了，不过邱毅还是感觉得到。 “小周，打电话给高局长”，自己遭受这种屈辱，邱毅可没打算自己扑上去，他还没失去理智，他得发挥自己的长出，通过政法机关来解决才是王道。 小周就是刚才站起来杰少邱毅身份的那个小伙子，邱毅命令他打电话给公安局的高局长，可是哪里那么容易。这时候可不是手机满天飞的21世纪，这家火锅店没有座机，而为了省钱，领导们都还没有配备大哥大，整个屋内，就只有陈康杰他们以及李超人那边有大哥大，小周左看右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打电话。 “高局长？哄我吧，我看你们估计连公安局的电话号码都不知道”，勇哥见小周这么个模样，觉得对方就是虚张声势，和自己的猜测一样，嘲笑着说道。 第四百二十二章 夹住他 “高局长？哄我吧，我看你们估计连公安局的电话号码都不知道”。 “到街边去打，愣在这里干什么？”，邱毅被自己这个不机灵的手下弄得冒火。 得到提醒，小周站出来要走到‘好再来’外面去找电话打，然而他被挡住了，出不去。 “我们勇哥没点头，你就想走？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勇哥的一个小弟将小周推了回来。 “你太过分了，凭什么不让我出去？”，小周被推得后退了两步，觉得丢脸丢大了，又不服气的逞上去。 小周的几个同事也站起来，自己人受到欺负，哪里还能坐得住，何况这些区委机关工作的人，平时都是眼高于顶的，现在感觉被压着吃，谁都不舒服。 “哟呵，想干架？我们好怕啊，啊?就那么几个人，以为我们是吓大的？”，对这些斯斯文文的人，人家根本就没看在眼里。 “各位，各位，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和气生财”，眼看事态要不可收拾，老贵赶紧站在中间撮合双方。 人家一方本来是自己的客人，看不过了才出口相帮，这些人别看人多，但是老贵明白，他们并不是对手，这些前来收保护费的可不止那么点人，况且又是打架惯了的混混，可不好惹。虽然刚才有人说这个中年人是区长，不过老贵自己都不太信，如果是真，那早就站出来了。 “和气生财？我们前面两次就是和和气气的，可是呢？你们家就是不合作，我告诉你，今天必须解决，否则以后你家的生意就别想做”，勇哥算是对‘好再来’发出了最后通牒。 “李先生，不用担心，没吃好我们继续吃，相信邱区长会处理的”，陈康杰轻松的对李超人说道。 “我没有担心，和你们在一起，这没什么值得好担心的，但是我已经吃好了，不能再吃了，味道真是不错”，李超人自己到是表现如常，最后还不忘夸一下面前的食物。 李超人纵横商海几十年，对事态的把握是没说的，有陈康杰在，有欧阳震华在，有邱毅在，事情想闹也不会闹大，更不会牵扯到自己。另一方面，他自己也是带了三个保镖的，只是没有他点头，他的保镖同样是正襟危坐，就像没看到一样，何况，他也看出来了，欧阳震华的那几个保镖不是等闲的，在这样的实力面前，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李超人有一点看走眼了，他以为熊自强他们是欧阳震华的保镖，他没想到欧阳震华和陈康杰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数时候都不带保镖，他的安全一样是交给熊自强他们。 自己这边事态那么严峻，一触即发，居然还有人没事一样聊天，这牵动了勇哥的神经，他觉得场面应该是由他控制的，现在的状况是他并没有控制住，有人不怕他们，感到面子大失。 “火柴，叫人”，勇哥也不是笨蛋，对方的人数显然比自己这边多，所以撇头对自己身旁的一个混混下命令，那个混混一句话没说，点了一下头就出去了。 “你他妈的，很淡定是吧？”，勇哥冲着陈康杰他们那里骂了一句，然后气势汹汹的就要走过去。 老贵不能看着有人在自己的店里打架，要是打起来，那他的损失就大了，他就站在中间想拉住勇哥，谁知道却被勇哥突然的一脚踹得弯下腰去。 邱毅情急之下，往中间跨了一步，他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混混冲到陈康杰他们的面前造成什么伤害，否则无论是公是私，他未来的路都会很危险。 想不到邱毅因为这英勇的一步吃了他参加工作以来唯一的一个耳刮子。 勇哥也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他现在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有一种人挡杀人，佛挡**的凶猛气势。邱毅之前扇他侄子的耳刮子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就是手上有点麻，现在自己挨了，感觉就不同了，满眼小星星，脸上火辣辣的，等他捂着脸的手艺放开，五个大红手指印在昏暗的灯光照应下，清晰可见。 领导当众被打，他的那些下属干部们不管平时是什么身份，现在都不能干看着，纷纷随手拿起能找到的武器就要帮忙。有的拿锅铲，有的拿大腕，有的拖住自己刚才坐着的小竹凳。 到了这个时候，已经不需要陈康杰点头了，熊自强他们得迅速控制局面，否则混战起来，陈康杰他们难免要被殃及。 只见熊自强用力的将一个厚的装饭瓷碗向勇哥砸过来，他来不及从桌子后面窜出来，所以用这样的方式延缓一下。 这个瓷碗没有石头那么坚硬，‘帮’的一声与勇哥的头部亲吻之后，变成了碎片，勇哥摇晃了两下没有倒下，不过脑门处的血瞬间就流满了半边脸。 自己老大见血了，小弟们立刻就想注射的鸡血一样，刚才邱毅的下属群情激奋的时候，勇哥的小弟就已经纷纷从后腰抽出了杀猪刀，邱毅的下属见到对方的凶相，才没有立刻就冲出去搏斗。现在这些手握杀猪刀的家伙挥刀就像离自己最近的人砍过去，老板娘顿时吓的脸色煞白，蹲在地上‘啊’的惊叫出来。 那些杀猪刀还没有碰到敌人，手握杀猪刀的人就被至少一个大碗砸中，伤得一点不比他们的勇哥轻。 从一开始，熊自强就和庞辉他们达成了默契，自己找准自己的目标，所以熊自强发动之后，庞辉他们也跟着发动。至于李超人的保镖们，想法和熊自强的差不多，已经不用老板点头了，事情突然得来不及，正所谓英雄所见略同，他们此时能找到的最好武器就是手边的碗。 也幸好房间内空间小，勇哥的小弟只有三个跟在他的身后，那个火柴转身出去叫人，还没回来呢。这才每个人至少吃了一个碗，多的吃了三个，全部准确无误的命中头部。 熊自强他们随身携带得有枪，只不过那玩意不能随便用，在如此狭小的房间内，就更不能用。 三个小弟显然没有老大那么强悍，几个碗一砸，纷纷头破血流的倒地，熊自强他们动作相当的利索，手中的武器一出手，就全部快速的从桌子后面翻出来，三下五除二就将地上的混混扭转制服。 “狗日的，我不杀你全家，誓不为人”，勇哥抹了一把脸上遮住眼睛的血，凶神恶煞的威胁道。 陈康杰连续被骂了两次，特别是后面的这句，触碰到了他的最后神经，胸中怨火猛燃。 陈康杰站起来，趁他又抹血的当口，反手抄起自己坐的竹凳，以几乎一个整圆的抛物线向勇哥的头上砸去，顿时竹屑横飞，再强悍的勇哥也吃不住陈康杰的这一下，徒然跪了下去。 “谁用我的家人威胁我，我就让他永世不得翻身，夹住他”，陈康杰最后的三个字是对熊自强他们下的命令，那些不能动弹的小马仔交给李超人的保镖即可。 熊自强他们想都没细想，董明书站在门口，由熊自强和庞辉走过来双手将勇哥的左右手反过来捏住，并且还用膝盖顶住他的后背。 勇哥现在大脑一片空白，昏昏沉沉的，头上的口子在椅子的攻击下，又多了几个，血不停的往下流。 陈康杰转身去端起还在煮得翻滚的火锅汤。 “小杰，你干嘛，不要啊！”，清醒过来的邱毅连忙阻止，他不能让事情闹得太大，说不准会出人命的。 “闪开，今天谁都别拦着我，否则就是和我过不去，那就别怪我不给面子”，此时的陈康杰也是神情激动，连邱毅的面子也丝毫不给了。 “不行，不行，要是出事，我没办法给你爸爸交代啊！”，陈康杰失去了理性，邱毅没有失去理性，陈康杰要是和他在一起弄出人命，那么他就惨兮兮了。 “小杰，没有必要这样，可以交给邱区长去处理，我想你需要的结果他懂的”，李超人也从后面拉住陈康杰劝道。 李超人对内地官场的那一套不算很陌生，这些人一旦进了政法机关，他相信不需要陈康杰指示，邱毅也会狠狠的下手的。 提到了自己的父亲，陈康杰就像泼了一盆冷水，清醒了很多，的的确确，自己这么做到是痛快了，自己也不会有什么责任，可是自己的父亲就难办了，麻烦惹大了，自己以后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好，我听你们的，强哥，将他的手给我拉出来，我请他吃火锅”，陈康杰虽然清醒了，只不过还是没有打算就那么便宜的放过对方。 陈康杰本来是打算一锅油汤浇灌在对方的头上，现在打住了，但是既然端起来了，就没有那么便宜放下去。 勇哥此时预感到了自己的危险，甩了甩头，清醒了一些，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是从自己跪着被压着不能动弹，陈康杰的话又隐隐约约的传进他的耳朵，晓得自己没有好下场，所以熊自强他们要将他的手拉出来，他死命不从。 “啊，不要”，勇哥一面抗争一面大喊，就在勇哥为自己的命运挣扎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很多人的吵闹声。 第四百三十三章 豆米火锅炖熊掌 就在勇哥为自己的命运挣扎喊叫的时候，派去叫人的火柴带着一大票人来了。 好再来火锅店与人行道之间还有几道台阶，猴子一马当先跑上台阶，打算去给勇哥汇报，其余的二十来个兄弟呼呼嚷嚷的在台阶下，只等一声令下就冲进去，他们这样也还有一项目的，那就是围堵住从里面冲出来的敌人。 “勇哥，我带了。。。”，掀开帘子冲进去火柴本来想汇报自己带了多少弟兄来，可是看到勇哥正惨兮兮的跪在地上，其他三哥被反绑着像死猪一样趴在地上，惊得话都是说了一半就改口，“我操，你们放了勇哥，老子们一大票兄弟就堵在外面，否则就弄死你们”。 “啊，火柴，还啰嗦什么，带人上，干死”，勇哥来了救兵，底气就大了，也更加嚣张，他忘记了自己的小命在别人的手里。 火柴正要转身叫人，就被他旁边看起来挺斯文的董明书双手抓衣领，一个膝顶胸，再来一个千斤坠就趴下起不来了，整个动作一点点花哨都没有，非常的连贯。 火柴是趴下了，不过他的惨叫声惊动了外面的弟兄，那些人提着铁棍，杀猪刀等就要冲进来。 董明书将火柴从后面提起来，用随手从地上捡起的一把杀猪刀抵住他的脖子，推出门外。 “谁要上来，我就先捅死他”，此时的董明书一点点斯文气息都没有，完全就是一副亡命之徒。 那些正要爬楼梯的兄弟们被吓住了，老实的怕狠的，可是狠的怕不要命的，何况这些混混还不是人人都狠，大多数就是跟着勇哥混吃混喝罢了。 “看来你的势力不小啊，居然都搞起了团伙”，陈康杰一点都不担心外面那些混混，抓住勇哥的一撮头发，冷冷的说道。 在香港，在日本，陈康杰面对那些真正的黑帮都没有表现出惧怕，何况是在自己的地盘。枪战他都经历过，这些只是手提冷兵器的，就不在话下了。 “老子把话撂在这里，今天我不死，你们就别想活”，勇哥是他们这群人里面最狠的，刚从监狱出来一年，可不想那些小混混那么好吓阻。 “很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硬汉，你要是太软了，那还真不好玩”，陈康杰说完就站起来将桌边的火锅架到火上，“把他给我拖过来，双手摁进去”。 陈康杰的声音如果很激烈，那反而说明他不一定可怕，但是当他说出来的话是很冷静的时候，那就真有人要倒大霉了，九头牛都拉不回的，熟悉他这点性格的熊自强他们往往这时候只能选择照办。 勇哥就像是死狗一样被拖提到桌边，看着锅里翻滚灼热的火锅汤，他自己这时候害怕了，他清楚，双手放在里面一会就能煮熟，那以后自己岂不是残废？一个残废的人还有什么江湖地位，连吃饭都捞不到，说不准只能捡垃圾或者要饭过活。 “老大，不要，不要啊”，勇哥的双手死死的抓住桌沿，开始哀求。 “没什么好说的，记得你刚才说的话”，陈康杰根本就不会给这样的人机会，“李先生，不好意思，你先到柜台那边等一下，一会就好”，陈康杰见李超人咧着嘴，知道他见不惯这样的场面，所以将他支开。 “小杰，你看这。。。”，李超人觉得这太血腥，太恐怖，还打算劝陈康杰一番。 “没什么可说的，我现在的决定是无人能改的”，陈康杰打住了李超人还未出口的劝言。 李超人是客人，既然人家话都那么说了，他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悻悻然走到柜台后面去，他的保镖跟过去尽职尽着的挡在他的前面，其他的事情就交给陈康杰和邱毅他们。 “邱区长，欧阳大哥的外套里面有大哥大，你用那个电话打给高局长吧”，陈康杰完全变成了整个场面的主导。 “小杰，。。。你这么干，我。。。怎么和你爸爸交代啊？”，邱毅和李超人不同，角色也不同，他还是希望陈康杰打住残害对方的念头。 “你不需要交代，今天我就什么事都没有做，只有你陪李先生来吃饭，我希望你懂我的意思”，陈康杰说出来的话不容置疑，他是要把自己先撇开，他相信邱毅是聪明人，如若不然，邱毅也只和他岳父一样半退休到人大去。 “这。。。哎呀。。。好吧！”，邱毅稍作思量，就不得不答应下来。 “老大，不要，邱区长，不要啊，不要，您可是干部啊！”，现在勇哥总算知道人家是真的区长了，这个‘区长他爹’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邱毅身上，哀求他。 邱毅想到自己还有些火辣辣的脸庞，只是可怜的看了一眼被熊自强和庞辉摁着还在挣扎的勇哥一眼，接着就走开打电话去了。 “摁进去，煮不熟，不准放出来”，陈康杰丢下一句话后，就从旁边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来，好好欣赏这道‘豆米火锅炖熊掌’的大餐。 此时这家店的老板与老板娘害怕得静若寒蝉，他们想不到这个刚才还和和气气的少年发起火来会这么凶残。他们也担心自己店里出这样的事情会脱不了干系，然而陈康杰与邱毅的对话两夫妻都已经听见，晓得这个中年男子的的确确就是区长，所以也放心一些，不管出什么事有区长顶着。 同时两夫妻也有些幸灾乐祸，这个勇哥实在是把他们骚扰得够呛，对于这样的人，他们恨不得千刀万剐，这样以后就能安安心心做生意， 熊自强和庞辉其实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不过杀人的事情他们都做过很多次，这次相对来说不会死人，已经好多了。 两人使出全身力气，才将勇哥的手从桌沿上搬开摁进锅里。 “不要，不要，求求你们了，老板，大爷，不要啊”，勇哥死命的挣扎和苦苦的哀求，他脸上的血渍变得淡了一些，完全是被涨鼓的肌肉挤出来的汗液给稀释了，这简直就是被吓出来的。 只不过他的哀求没有人搭理他，干活的一句话不说，欣赏的翘着腿玩味的欣赏，害怕的自己转过头去或者自己蒙住眼睛。 外面听到里面的凄惨哀求，知道老大受到了威胁，屋外的小弟想不顾一切冲进去，可是董明书的刀稍微用力，在火柴的脖子上划出一条口子，细细的血流滴淌下来，火柴的裤裆一下子就湿了，想不到平时嚣张惯了的火柴也会被吓得尿裤子，看来不管什么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真的没有几个能真正做到面不改色。 庞辉当然不会真的捅死他，他使出的力道是有分寸的，他的目的是恐吓对方而已，并不是真的要杀人。可是那些小弟不会那么想啊，见到平时跋扈的火柴哥的脖子都被划破了，谁还敢真的往前冲。这些混混打架可以，但是没有人真的杀过人。 为了增加恐吓力，一直没有出手的钱德贵将趴在地上的一个小弟也像拧小鸡一样拧起来，学着董明书的样子，将他推出去跪在门口，一把杀猪刀同样顶着脖子上，有了两个人质，对方就更不敢动了。 钱德贵是汽车兵不假，没杀过人也很少打架，可是这不代表他就不想表现，不想向熊自强他们学习。钱德贵跟着出了一趟国，他很羡慕那样的生活，要以后经常跟着出去，首先就必须赢得陈康杰的信任，如果他表现得太怂，担心陈康杰会看不起他，这才鼓起勇气做出这一幕。 只是他没有董明书那么自信和懂得分寸，所以刀口离脖子有个一两厘米的距离，算是意思意思就行。 “啊！”的一声惨叫传来，勇哥平时打架很自豪的双手终于被强行摁进了锅里。 高温在松软的皮肤上一过，他的双手顿时变得通红，粘稠的锅汤正在咕嘟咕嘟的翻滚，不断的侵蚀着她的表皮，那种刺骨的疼痛，勇哥是没办法忍受的，杀猪般的惨叫声隔老远都能听得到。 此时虽然已经十点过，大街上的行人不算很多，但是这家火锅店门口闹出那么大的阵仗，行人们还是纷纷驻足观看，爱看热闹反正是国人的天性，他们不关心哪边输，哪边赢，只是为了明天有更好的吹牛资本。 勇哥才坚持了十五秒不到就疼晕过去了，为了不让他疼死了，熊自强放开手，用桌子上刚开他们喝过的茶水泼他的脸上。醒过来的勇哥看到自己的双手还在锅里煮，一片肉甚至黏在了他的手背上，又再次发出凄苦渗人的惨叫。 拿着大哥大到后厨打电话的邱毅听到这一声声惨叫，身体都打了个寒颤，心里直打鼓，这陈康杰别看年纪小，真发起火来太吓人，手段真残忍。 邱毅拨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打对，这时候还没有110，他平时打电话都是在办公室，里面有详细的电话记录本，翻开对着就能找到要打的电话号码，现在是有电话却不记得号码，真是急死人，更气人的是，他将小周几个叫来问也没有说能一口说出高局长的电话号码，甚至连公安局值班室的电话号码也不晓得。 第四百三十四章 永绝后患 邱毅正急的团团转，这个事态要是再不控制住，还不知道会闹成多大，然而就是打不通电话，区长不在办公室打不通公安局的电话，多么幽默而讽刺的事情。 “邱区长，你这是干嘛？”，按理说公安局离得并不远，还没有听到警笛叫，陈康杰站起来看看，就见到邱毅在后厨门口团团转。 “我们不知道公安局的电话号码”，邱毅的回答让陈康杰很是无语。 “拿电话来，我知道”，陈康杰将电话要过来，拨通了号码之后再交给你邱毅，由他给高局长自己通话。 陈康杰家里的电话本上记得区里和市里个头头脑脑的电话，陈康杰的记忆力极好，看过一遍就记得。 电话接通之后，没有人接，这个时候，公安局早就下班了，除了值班室有人值班以外，所有办公室基本上不会有人。 邱毅干瞪眼的时候，陈康杰又将电话要过来，“是打到高局长家还是打去值班室？”。 “打去值班室吧，他们一边提前布置，一边自己通知他们的局长”。 陈康杰　拨通公安局值班室的电话交给邱毅，这次电话有人接了，听说是邱区长打来的，又是持刀案件，还威胁到了领导和客人的安全，公安局值班民警十分重视，在调派警力的同时，迅速打电话给他们局长。 等七分钟后，高局长带着大批民警赶到了现场，这个时候勇哥的手如果他自己尝尝的话，都已经入味了，可惜他尝不了，也闻不了，因为他又晕过去的，为了不让他的惨叫声吵到其他人，这次熊自强他们在确保他不会死的情况下，没有将其弄醒。 不管多么凶恶的匪徒，在强大的专政机关面前，都是土鸡瓦狗。火锅店外那些吵吵嚷嚷吼叫得厉害的混混在两头围过来的大批警察的冲击之下，全部缴械投降，跪在地上动都不敢动，有想反抗一下的，立马就会吃几个俄罗斯面包和金沙的火腿，绝对倒地爬不起。 将外面的情况控制住之后，高局长才带着人进到‘好再来’火锅店。至于董明书与钱德贵挟持的两个人质，也被赶来的警察接收了，有一个划破脖子的需要治疗。 见到火锅店里面一片狼藉，地上血迹斑斑，还有一个看似死了的倒趴在餐桌上，高局长着实吓得不轻。 他现在被提名担任去政法委书记兼任公安局局长，正式跨入正处级的行列，要是在这个当口出了人命案，还有当着区长与香港客人的面，那他就难持其咎，不敢说一定会被贬，但是起码提升的速度就会缓下来。 高局长同时心里也在埋怨，好端端请客吃饭，干嘛不选择去迎宾馆啊，那里是区委区政府的招待宾馆，根本就不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偏偏要选择在那么一个街边小店，真是吃多了没事干。 高局长在屋内没有见到陈康杰，陈康杰在高局长进来之前就已经溜走了，善后的事宜，他全部交给邱毅处理，他相信邱毅会处理好的。 “邱区长，李先生，欧阳先生，实在抱歉，出了这样的事情，我有责任”，高局长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承担责任。 在国内有个特别的现象，不管是谁，只要有领导在场，称呼的第一个人一定是那个级别最高的领导，后面才是其他人，就连学校里面开会，也是将领导放在首位，教师和学生放在末尾，这是一种官本位导致的颠倒。 目前六只的经济建设正在快速前进，有很多农民工进城，也有很多的外地人来到这里，这就给全区的治安联防带来了不小的难度。只不过在领导面前别谈这些客观因素，那是不负责任的表现，还是自己先承担下来，后面再想办法解决问题，聪明的干部就该这么干。 “事情的大概我在电话里面已经给你说过了，至于详情，稍后我再给你详述，那个人在追打我们的过程中，自己双手扑到了锅里，你让让人带去人民医院救治一下，后面再按照法律程序进行处理，我先陪李先生和欧阳先生回宾馆去休息，这里就交给你了”，邱毅公事公办的说道。 既然陈康杰不能在这次的事件中出现，那勇哥的遭遇就只能变成自己他自己的不小心了，邱毅不适合在现场呆太久，两位香港大老板就更不是呆着这里太久。 “是，我一定处理好”，高局长笔挺的敬个礼，然后吩咐两个警察将他们这些贵人护送回去。 等高局长走到勇哥的面前，现场的残忍让他心里直打鼓，这是自己扑进去的？就是猪也会自己受到刺激将猪蹄弹出来，何况还是个人，怎么会等自己的手全部煮熟了再伸出来呢？只是高局长想归那么想，说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既然邱区长说他是自己扑进去的，那就是自己扑进去的，毫无可怀疑的。 就在这时，高局长又马上想到另外的破绽，邱区长带来的人干不出这样的事情，李超人的保镖不敢当着区长的面干这样的事情，那会是谁干的呢？哦，明白了。 高局长想到了将挟持的人质交给他们的董明书，那不是杰少的跟班吗？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不言而喻，杰少一定出现过在这里。 高局长可不像李超人，他是清楚董明书他们的底细的，当初办理持枪证的时候，就是陈康杰带着他们去公安局登记备案，所以高局长看过董明书他们的证件之后，不但清楚他们的一些底细，还知道他们与陈康杰的关系。 怪不得邱毅会说这个人是自己扑进去的，看来应该是和杰少有关系才对，否则不管是欧阳震华，李超人，邱毅都不会干出这种事情，高局长不愧是老公安，通过一些细枝末节就分析出了大概，并且和实际的情况相差无几。 现在推测出了事情的大概，那么高局长就更不会胡乱说话了，并且对案犯的侦办由他自己亲自负责。别说邱毅还专门叮嘱说明了，就算邱毅没有说，高局长也会小心谨慎，他清楚陈康杰在何保国和陈启刚那里的位置，作为何陈系的大将，高局长懂得该怎么做。 当天晚上，除了勇哥呆在医院以外，其他人全部被关到了公安局，就连火柴他们几个都只是包扎一下就被从人民医院押走。 当医院一面的医生见到勇哥那双手的时候，第一个感觉就是呕吐，医生连同护士吐得一塌糊涂，搞得他们两个月都不敢再吃炖猪蹄，两年内不敢吃豆米火锅。 那双手已经肿得老大，皮开肉绽，还有一股香味传出来，只不过医用夹镊子才碰到，那肉就一层层的脱落下来，根本没有血，连血管都被煮熟了，露出里面的森森白骨。这双手如果不锯掉，以后也只能是烧火棍，还必须戴上手套，否则谁见了都会被吓住。 医生吐了几次之后，终于将那些熟了的烂肉拔掉，酒精清洗过之后包上药膏，就此了事。被打了麻药昏迷中的勇哥此刻还不知道他的双手只剩下骨架了。 第二天勇哥醒来，看到自己粽子一样的双手，只能嚎啕大哭，并且在医院里面喊出豪言壮语，“不杀你家，誓不为人”。 这个话又不巧的传到了陈康杰的耳朵里，陈康杰只是给高局长亲自打了一个电话，就真的什么事不管了。 “你估计是没有机会了，现在你涉嫌组织黑色会团伙，伤人，恐吓，扰乱经济秩序，收保护费等罪名，我们现在依法对你进行刑事拘留”，高局长亲自带人到医院将勇哥提出来，至于他手上的伤，那是随便了。 其他的罪名都不是很重，但是涉嫌组织黑色会团伙却是重罪。在我们国家，那是不承认有黑色会团伙的，一旦涉及，就是严惩。 为了给他定性这条罪名，昨夜公安机关就连夜审理其他混混，不管是施压，还是威胁与利诱，都要求他们统一口径，将所有的罪名全部推到勇哥的身上，并且让他们承认自己是黑社会团伙，勇哥是组织者，他们只是被逼迫参加的。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处飞。夫妻都是如此，更何况这种松散的江湖关系。到了公安局之后，民警能用的手段全部上，反正局长发话了，这时候又还没有文明执法一说，到了局子里，那基本上就是警察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本来进了公安局还吊儿郎当的混混们以为随便询问一下就会放他们走，反正他们没有参与打斗，谁知道一个个都叫苦连天，最惨的是火柴他们几个和勇哥最亲密的，一句话说得不对，立刻就会惨叫，民警没有那么多时间和他们慢慢讲道理，讲政策，暗示只有一次，明白的就少吃苦头，顽固的或者头脑不灵活的，快奄奄一息了才明白这次警方可不是闹着玩的，是铁了心要整勇哥。要是再不配合，就会被也弄成主犯，跟着去吃牢饭。 为了永绝后患，这是陈康杰的要求，勇哥的苦头才刚刚开始，等高局长成了高书记之后，进了监狱的勇哥的苦日子才是真的开始。 第四百三十五章 勇哥的监狱生活 为了家人的安全，陈康杰不会做那种妇人之仁事情，一旦放过了他，这样的疯子以后真的做出什么意外的事情来，那么陈康杰哭都没地方哭去，会悔憾终身。 电视上经常演，有的主角因为仁慈，放过了敌人，最后却因为自己的仁慈而家破人亡，观众们往往看到这里的时候，会骂主角傻b，会批评他的妇人之仁。陈康杰不愿意做那样的人，此前马伟被抢，他就放过对方一马，后来的结果是楚翔他们三个住进了医院，吃一堑长一智，陈康杰怎么还会让同样的悲剧再次上演。 一个月后，就在区党代会开过，高局长成为区政法委书记之后的一个礼拜，勇哥等人受到了法院的宣判。勇哥因为多重罪名，被叛入狱十八年，其他的人全部划为从犯，并且有“坦白”和“检举”的立功表现，全部从轻发落，最长的也只领了六个月的刑期，大多数是免于刑事处罚。 中华国老是被西方批评不尊重人权，其中监狱系统是受到批评和攻击的重点。因为近几十年来，在监狱里面的犯人的众多基本权利缺乏保障，监狱里面有自己的一套潜规则，每年在各地的监狱里面，总有一些犯人不明不明的死亡。当然了，最后的调查结果都是猝死，和狱方是没有关系的，不会有人受到惩处，甚至大部分的犯人死亡外界都不知晓。 由自己人来调查自己人的过失，那显而易见就是没有过失，反正那些人都是犯了罪的坏蛋，除了自己的家人朋友，其他的老百姓哪里会关心他们的死活。 勇哥进到监狱的第一天，还想摆出他的老资格，怎么说他也是刚出去没多久，只不过在有心人的怂恿之下，外加勇哥又是残疾人，谁会买他的账呢？ “这位是勇哥，在外面搞黑色会团伙，刚刚进来，大家照顾一下”，干部将勇哥带进一个号子里，丢下一句话就转身走人。 勇哥呆的这间号子，光线昏暗，墙角的大通铺上躺着五个穿着囚服，膀大腰圆的汉子，他们从现在开始，算是勇哥的狱友了。 “哟呵，勇哥还是个拳击运动员啊，走到哪里都带着拳击手套，了不起”，一个大个子从铺上翻身下来，围着勇哥转了一圈，嘲笑着调侃道。 “兄弟，我也刚从这里出去的，给个面子，有人整我”，勇哥的两个手疙瘩互相搓了搓，不惊不慌的说道。 “这我们知道，要不然干部怎么会让我们照顾你呢？你既然是刚出去的，又搞的是黑色会团伙，想必规矩你也明白，我们也不逼你，你还是主动点玩个罗汉倒立吧”，这人拍着勇哥的肩膀轻轻的说道，感觉就像是老朋友聊天。 “兄弟，你看我这手，吃饭都用不了，怎么玩罗汉倒立啊，放我一马吧？”，勇哥举起自己的双手，苦着脸说道。 “牛皮哥，有人要破坏规矩，你咋个说？”，这人对着墙角的大通铺喊道。 一个睡眼惺忪的雄壮大汉慢悠悠的从大通铺上爬起来，他的囚衣不是穿着，而是披在身上，另外四个囚犯吊儿郎当的跟在后面，你看看屋顶，我看看地面，有的摆弄手指甲，就是没有一个拿正眼看勇哥。 牛皮哥才塔拉着鞋来到勇哥的面前，最先爬起来的那个连忙掏出一支烟给牛皮哥点上。 牛皮哥不慌不忙的深吸了两口烟，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勇哥，看得勇哥心里直发麻。 “小勇，你千不该万不该，真不该去招惹政府的人，我听说区长都挨了你一耳光，人家有权有势，你就两个破兄弟就敢去干，这个哥们佩服你，只不过呢，形势你是知道了的，不整你不行，那样哥几个会过不了关，既然你玩不了罗汉倒立，那我们也不为难你，。。。”，牛皮哥说出来的话和他的外形一点都不像，反差巨大，很柔很缓，听不出你点点凶气，勇哥就是被此给麻痹了。 “谢谢，谢谢，谢谢大哥的体谅，我。。。”，勇哥一迭声的感激致意。 “不不不，你先别急着谢，我的话还没说完呢”，牛皮哥挥手打住勇哥的话。 “我们大哥的话还没说完，你就敢插话，信不信老子抽死你”，最先爬起来对勇哥还算礼遇的那位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不但对勇哥辱骂，还在他的头皮上抽了一下。 “你。。。”，勇哥想动嘴还击。 “你什么你，你咬我啊？”，对方一双大眼瞪着他，轻轻一推，就将勇哥推倒退两步靠在边上的水泥墙上。 勇哥这一个月来，本来就是病秧子，在拘留所又受到“好招待”，身体瘦了八九斤，哪里还有当初的好体魄。 “小黑，干什么，不当老子存在了吗？”，牛皮哥一声吼出来，还想动手的小黑赶紧低下头推到旁边去，只不过一双眼睛依然斜瞪着勇哥。 “你过来”，牛皮哥朝勇哥招招手，就像招呼一个小孩子一般，等勇哥委屈的走上前来之后，牛皮哥才继续将自己没说完的话说完，“我刚才的意思是说，你是残疾人，不方便玩罗汉倒立，那我们也体谅你，你的腿是好的，就用腿站着吧，这没问题吧？”。 “谢谢，谢谢，没问题，没问题，谢谢大哥，大哥，请问站多长时间？”，听说是站着代替，勇哥一阵欣喜，又是一迭声的道谢。 “这个，站多长时间合适呢？”，牛皮哥用夹着香烟的右手抓抓头皮，仿佛是在问对方，似乎又是在自问，“这样吧，反正你的腿是没问题的，就白天晚上都站着吧！”，抓了一会，勇哥吸了一口烟，这才慢条斯理的说出一句让勇哥腿都吓软了的话。 “大哥，不要啊，那不是我睡觉都得站着？”，勇哥苦瓜的脸上能急出喊来，双腿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 “以前我们也是在道上混的，玩的也是打打杀杀，按理说可以将你双腿打断，不过现在哥们变成斯文人了，只是将你罚站而已，你要是睡下去也可以，睡超过一个小时，你就别吃饭了”，牛皮哥说话的语调和他说出来的词句完全不相符，还是那么慢悠悠的。 “啊，那我吃什么？大哥，行行好吧，绕我一命啊！”，勇哥跪着一面问，一面苦苦求饶。 “吃什么？吃屎，你要是敢睡或者坐超过一个小时，你的正餐就是我们哥几个的大便”，小黑上前一步，代替牛皮哥回答了勇哥的问题。 “啊！大哥，大哥，你不能这样啊！不能啊！我求你了，小弟我错了，我错了，求你了。。。。。。”，勇哥没想到会是那么一个答案，现在他是真的被吓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着上前抱住牛皮哥的腿苦苦哀求。 勇哥很清楚，牢房里面是另外一片天地，定下的规矩那就得执行，不像在外面，请一顿酒，赔个不是有些问题就能解决。在牢房里面，老大要确立自己的威信，那就得言出必行，残忍的程度只会比外面有过之而无不及，要不然也不会有犯人经常无缘无故的死亡。 “兄弟，你也别怪我，按理说老哥我跟你无冤无仇，我是杀人进来的，根本就出不去了，判的是无期徒刑，没有必要那么整你，可是我也有为难的地方，我有老母妻儿，实话告诉你吧，有人给我家里送了五万块钱，你知道的，有了五万块，那我的老母妻儿就不会受苦，人家给我的任务就一个，那就是让你生不如死，我很没办法，你不生不如死，那我的老母妻儿就会生不如死，牺牲你一个，幸福我全家，你就认命吧”，牛皮哥慢条斯理的解释道。 “出来混，迟早都得还”，牛皮哥背后的一个囚犯说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话。 “呜呜呜。。。大哥，我错了，我他妈的不是人，我瞎了狗眼，猪狗不如，放过我一马吧，呜呜呜。。。你看我已经人不人鬼不鬼了，求你了。。。”，勇哥嘣嘣嘣的在地板上磕着响头，忏悔自己的过失。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根本不可能放过你，我放过了你，那也会有人代替我的角色，你依然要扮演你的角色，而我，却什么也得不到，开始执行吧！”，牛皮哥说完之后，可怜的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勇哥，转身回床上捂着被子睡觉去了，剩下的事情，小黑他们几个会干的。 小黑使了一个颜色，伙同两个同伴将勇哥夹起来放到就墙根，“你给我站好了，否则一会你就要吃第一顿正餐”，小黑在勇哥的大腿上踢了一脚，似乎嫌他站立得不够周正。 此时的勇哥怎么可能有力气站得周正，眼泪哗哗哗的往下流，凄惨的哭声隔着几个号子都能听得见，只是没有一个干部来搭理他的死活。 小黑他们才放开手，勇哥的身体就像被爆破的楼房一样，瞬间瘫倒。 “拉进去，看来这哥们进来之前没吃饭，给他弄点，让他增加点力气”。 勇哥想不到他在监狱里面吃的第一顿饭居然是带有辣椒皮的“豆米油条”。他是死活不想吃，只不过没有了手掌的他，在四五个人的按住强灌之下，还是吃得饱饱的。 “操，啐，整天吃青菜，今天干部招待了一顿豆米火锅，老子吃多了，想不到现在便宜了这小子”，小黑朝摊在厕所里满嘴粪便一动不动的勇哥吐了一泡口水。 勇哥当初就是在豆米火锅店惹下的祸事，他当时就很想吃豆米火锅，现在终于吃到了，还是经过人体加工过的。不知道如果事先勇哥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还会不会有胆量走进好再来火锅店？ 第四百三十六章 一石二鸟 后来霸气十足的勇哥怎么样了，没人知道。有人说他死在了监狱里面，有人说他进了监狱几个月就完全疯了，见到屎就想吃。反正是从他进了监狱，就没人再见过他，也没有人去花心思关心他的死活。 就连始作俑者陈康杰一个月后就直接把他忘记了，有一大堆事情转移了他的视线。 首先是三哥的事情，陈玉昶这段时间基本上就没有时间在家，一个月都很难有一天是在家吃饭的，整天全国各地到处跑，忙着四处开店。马芳琴时不时就唠叨一下，不管谁忙的不归家，她都会埋怨。 十一月底的时候，陈玉昶终于回家安安稳稳的呆一天。 “老哥，你可瘦了不少啊！”，陈康杰坐在椅子上对躺在自己小床上的三哥说道。 第一个说这句话的不是陈康杰，而是马芳琴。当马芳琴见到提着一个旅行包回来，并且瘦了一圈的陈玉昶时，就拿这个数落他，然后又关心的询问是不是睡不好，吃不好。最后匆匆赶去菜市场，打算弄一顿丰富的晚餐。 “哎，每天在赶车，从南到北，从东到西，这还是我第一次如此长时间的奔波，这次回来也只能呆一天”，陈玉昶躺在床上懒洋洋的说道。 “现在知道做生意不容易了吧？”，陈康杰调侃道。 “这还不是怪你”，陈玉昶半睁开眼睛看了陈康杰一眼，撇着头说道。 “诶，诶，诶，怎么能怪我？当初我就告诉你做生意很艰苦的，现在怎么怪到我啊？”，陈康杰不满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这不是狗咬吕洞宾嘛！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你给的那个建议”，陈玉昶对弟弟的不满丝毫不以为意，疲惫的说道。 “我说的什么建议？”，陈康杰摸不着头脑。 “你不是建议我们一年最少要开三十家分公司嘛，十天一家公司，这个工作量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陈康杰将枕头挪了挪，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一些。 根据未来传呼机的发展趋势，陈康杰帮三哥将一亿rmb变成了6亿美金之后，就给他提了一个重要的建议，一年内将分公司开满全国，最少也要开满半个中华。就算一个省市开一家，也起码要三十家，何况有些省一家根本就不行，这就要求陈玉昶他们至少要十天开出一家分公司，这是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 “我那也是为你们好，只有这样，你的公司才能有一个突破，难道等到寻呼机都被大哥大取代了你再去吗？”，陈康杰见是那么回事，才闷气消失坐下来。 “形势你之前已经给我分析过了，我相信，高博也相信，要不然我们怎么会马不停蹄的这么忙碌，可是真的很难啊，我们的人员根本就不够，别的不说，光每个分公司的经理都凑不齐，那么多的中层干部需求，哎”，看来陈玉昶很为人才的事情头疼。 “老哥，这个事情我可帮不了你，当初我可是叫你们提前储备人才的”，陈康杰两手一摊，爱莫能助。 “你是说了，我们也储备了六名中层干部，可是我没想到你会给我们赚回那么多钱啊”。 “哇，难道这都有错？你要是嫌多，就给点给我，真是的”。 “嘿嘿，不是嫌多，哪里会嫌钱多啊，只是想让你帮着出个主意，你点子多，只能向你求救了”，见引起陈康杰的不满，陈玉昶才尴尬的笑着说出这次回来的原因。 “我真的没有办法，其他的事情都容易解决，这个人才的事情，神仙都没辙，只能靠自己”，陈康杰真是服了自己这老哥了，真以为自己什么都能解决啊。 “我相信你可以的，你一定有办法的，否则我有钱开，也没人来干啊！”，陈玉昶算是赖上陈康杰，放佛陈康杰不帮他解决问题，就不甘休一样。 “高博就没办法？”，陈康杰问他帮着请来的总经理。 “高博而今眼目下也没办法，就算马上招聘，也来不及，他说即便是招聘来的大学生，也起码需要四个月的培训和工作经验，否则根本上不了手，我这才想到你啊，当初这个意见就是你提的，你就好人做到底吧！”，陈玉昶是要把陈康杰利用到底了。 “你。。。真是的。。。等我想想”，陈康杰只能喊无奈，遇到这样的大哥，他难道能撒手不管吗？ 陈康杰左思右想，这个突然之间要弄出那么多人才出来，十分的棘手，这些人还需要简单的培训就能上手，可靠且值得信任，很考验陈康杰的智慧。想了半天，陈康杰是想到了一个似乎可行的办法，只不过他不能突然自己决定，还需要与人商量。 “晚点再给你答复，我出去一下”，陈康杰丢下一句话就出门了。 陈康杰出门去，是打算是借人。陈康杰才出门，陈玉昶就露出奸计得逞又满是幸福的笑容。 “打个电话给刘凯，看他在不在公司，我找他有事情”，陈康杰上了区委大院对面的桑塔纳轿车，对车里的熊自强说道。 经历过火锅店的事件，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熊自强他们平时都有人在此执勤，尽可能近距离的对陈康杰提供保护和支援。 “好的”，熊自强拿出大哥大打电话给刘凯，正好他此刻还在办公室，没有下班。 到了康师傅公司，其他员工都下班去吃完饭去了，只有刘凯还在办公室里面整理报表。 “杰少，找我有什么事？”，电话里面刘凯得知陈康杰找他，所以一见面就开门见山。 “给你添麻烦来了，想和你商量个事情，寻求你的帮助”，陈康杰自顾自的在沙发上坐下来。 “杰少，有什么事尽管说，谈什么帮助不帮助的，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竭尽全力”，刘凯认识陈康杰不是一两天了，怎么敢再陈康杰的面前摆谱，身份角色把握得很到位。 “我想问一下，公司现在有多少销售人员，其中多少是必不可少的？”，陈康杰也不再客套，直接进入主题。 “这个。。。目前我们的销售人员有两百四十多人，前面三年我们的销售是走省级代理制，这个你是知道的，所以销售人员不是很多，但是三年之后，也就是明年开始，会将省级代理制度变为市级代理，所以对销售员数量需求就大幅度增加，在今年，我们增加了两百个储备，目前正在各地实习，积累工作经验，年底的时候，还会增加一批，按照计划，还会增加两百人左右，以前的各省销售员都会变成省级经理，在当前，事情都是那些新招的销售员在做，老的销售员反而轻松”，刘凯沉思了一下，对陈康杰侃侃而出，看来他对公司的情况是了如指掌的，提前的准备工作也比较到位。 “那就好办了，我找你的目的就是借人”，听说那些干了两年多的销售员现在反而最轻松，陈康杰心里就有底了，直接提出了要求。 “借人？借谁啊？”，陈康杰的这个要求让刘凯很诧异，这个借钱，借物经常听说，借人可不常见。 “是的，就是借人，将那几十个老业务员借来用一下，时间嘛，四个月为限”，陈康杰继续将自己的要求明确。 “杰少，你借他们干嘛用啊？”，刘凯很好奇。 “哎呀，还不是我那老哥嘛，他们寻呼台正在全国开分公司，可是人员不够，死活要我帮忙，我也没辙，想了半天，只能找你求援”，陈康杰说出了原委。 “哦，这样的话到问题不大，接下来的几个月都是淡季，只有过年的时候会旺一点，这些业务员都是在当地工作了两年多的，比较了解当地的情况，再加上他们都有了一定的处理销售的工作经验，应该可以帮得上忙，还有就是他们给公司服务了两年多，公司对他们比较了解，值得信任”，刘凯不单单是一句‘可以’就行，还分析出了原因。 “也不能让公司吃亏，这几个月他们的薪水就由旭日寻呼台那边来发，在他们现在的基础上加百分之二十，处理新公司定会比维持老业务辛苦得多，付出就该有回报。当然了，为了配合这次借调，康师傅这边可以出一个文件，这些业务员以后都要做省级经理，要自己带团队，那么这四个月算是帮他们提前进入角色，相当于实习，在这个过程中，如果不能顺利的建立起一家分公司，那么他的能力确实不适合做管理，不适合做团队，如果能顺利的建立起一家分公司，组建起团队，那么这就是他们管理能力的证明，我的意思你明白吧？”，聪明的陈康杰打算一石二鸟，即帮助了三哥，又考察了这些未来的省级经理们。 组建一家公司是很锻炼人的，要处理方方面面的事情，陈康杰重生之前就和朋友搞过公司，前期的付出最多，收获也最大。只要这些老销售员们认认真真去做，一定会让他们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即便自己以后单独创业，那也是一笔财富，拥有不一样的经历。 第四百三十七章 科技管理手段 得知自己的问题弟弟一会就解决了，本来已经睡着的陈玉昶立刻精神百倍的爬起来，抱着陈康杰亲了几下。 “注意点，够了，够了，你口水真多”，陈康杰十分不习惯被男人亲吻，赶紧从陈玉昶的怀抱挣脱出来。 “兄弟，你真行，至于你说的加薪百分之二十，一点问题都没有”，现在陈玉昶手握几十亿rmb，当然不在乎那点点钱，学得有点财大气粗了。 “你现在反正不缺钱，分公司可以尽量多开，并且不要用租房的形式，全部用买，并且你们卖寻呼机的场地买的面积越大越好”，陈康杰这个参谋可谓是尽职尽责，基本上逮着机会就会尽可能帮身边人指明道路。 “租不是更省钱吗？干嘛要买？”，对于为什么要买办公场地，买卖场，陈玉昶极不理解。 “这不是省钱不省钱的问题，这是投资，相信我，以后你会明白的”，陈康杰这次没有给自己的老哥分析未来的房价。 陈康杰很清楚，买下来是最划算的，目前的房价极低，只要买下来了就只会赚不会亏，未来不管是拆迁改造还是变换用途，随着未来房价的上涨，这绝对是极具先见之明的投资。 陈康杰才解决完三哥的问题，大姐的问题又来了，只不过大姐陈玉琼要比陈玉昶含蓄一些。 陈玉昶才离开的第三天晚上，陈玉琼，许国强两夫妻带着陈康杰的侄女许燕燕到家里来吃完饭，带了一些礼物来顺便看望老人。 许国强早就不在矿上上班了，他现在是人人乐超市的副经理，算上级别，比苗翠花还低。这是陈康杰的意思，可不是故意针对他，而是他文化水平本来就不高，先跟着学习一下，配合苗翠花的工作。 陈康杰秉持的用人原则是能力为先，工作归工作，私人关系归私人关系，这就是他为什么要借人都要先去和刘凯商量，不能因为一头而扰乱另一头。只有等许国强跟着干两年，然后再去培训学习一下，后面才考虑他独当一面的事业。 许国强是那种厚道本分的老实人，他也知道自己的能力，所以并没有一点点抵触情绪，反而很好的配合苗翠花的工作。 “听说你们工作很忙，但是不管多忙，还是常回来看看”，对于主动上门的陈玉琼两夫妻，也免不了要挨马芳琴如此念叨。 “嗯，嗯，嗯，妈，我们晓得”，作为家中的老大，陈玉琼与许国强两夫妻只能连声点头应许。 “舅舅，抱抱”，许燕燕已经六岁了，粉嘟嘟的跑到陈康杰的面前，要抱。 陈康杰虽然也是小孩子，但是第一次坐长辈，对这个侄女是很疼爱的，从外地回来，总会给她带点玩具，小吃什么的。 “燕燕，舅舅抱着怕不怕？”，陈康杰将许燕燕抱起来，甩得老高再接住。 回答陈康杰的是咯咯咯的笑声和“不怕，喜欢舅舅抱”。 “你可注意点，别摔着”，马芳琴看得担心，提醒了一句。 “妈，没事的，他们俩从小就这么玩的”，陈玉琼到是一点点都不担心，从许燕燕两岁开始，陈康杰就是那么抱她的，完全习惯了。 “你们就惯着他”。 “这还不是你老人家带头惯着他”，陈梅调侃起马芳琴来。 “小妮子，他最小嘛”，马芳琴尴尬的说着自相矛盾的话。 “你看，你看，这又偏心了”，陈梅立马反击。 对这样的家庭争论，陈康杰一般是不参与的，现在他只是自顾自的和许燕燕玩耍，一会抱，一会背，玩得不亦乐乎。 一般不参与这种争论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官威越来越盛的陈书记。他一般是等这些家长里短完了之后才询问子女的工作和学习情况。 “听说你们的超市已经开到了省城，周边的城市也开了，下一步是不是要到省外去啊？”，陈启刚等一切清静下来，马芳琴也去厨房忙去了，这才问起陈玉琼的情况。 “是的，爸爸，省内的布局已经差不多了，是该向省外拓展一下了”，陈玉琼答道。 “那些县里都有了吗？我们省就有八九十个县哦”，陈启刚这个话似乎是建议，仿佛又是批评。 “爸爸，基本上布局都是在市里，县里的消费力没有那么大，有的县城人口都不到两万人，现在还不适合我们”，陈玉琼早已不是几年前的吴下阿蒙，经商几年，也学习了几年，已经完全用经济的思维去经营自己的企业了。 “哦，好好干”，陈玉琼那么一说，陈启刚不管本身是怎么想的，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陈玉琼来找陈康杰，也是来找他咨询的，他们开店的数量没有陈玉昶那么大，速度也没那么快，所以人员是勉强能跟上的，但是随着摊子越铺越大，现在光说他们在省内的超市就达到了12家，新增加了六家，省城中华路上的店就是这个月才增加的。他们也面临问题了，那就是收银系统以及与日常管理成了问题。 苗翠花从香港学习回来之后，加强了人员培训，加强了财务审核，日常管理也做了调整。只不过他毕竟培训学习的时间很短，再加上受到目前时代的限制，全部都靠人靠手工完成工作，她压力越来越大，陈玉琼同样也越来越力不从心，这就想到陈康杰这里咨询一下，反正陈康杰给他们的感觉就是很聪明，想问题的角度很不同，更大胆。 “大姐今天前来，就是来找你咨询一下，看有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要是这个问题不解决，我们都不太敢往省外发展，压力很大，照目前的趋势，容易造成混乱和损失”，在许燕燕被其他小姨抱去玩了之后，陈玉琼将陈康杰拉到他的房间，忧心的问道。 “这个确实是问题，几家店还好办，又都是在省内，跑一跑就可以了，以后。。。你们要注重新技术的使用和研发”，陈康杰抱着小手，捏着下巴，像个大人一样。 “我们要注重新技术的使用和研发？我们可是商业性质的公司啊，又不是搞生产的”，陈玉琼怎么都觉得陈康杰的话有些不太符合逻辑与现实，难道老弟变笨了？ “是的，商业公司一样要与时俱进，一样可以提出要求投资做研发”，陈康杰可不会有嘲笑自己大姐的意思，很肯定的回答道。 “这话怎么讲？”，从陈康杰的表情上，陈玉琼知道他不是开玩笑，也不是变笨了，只是自己没有理解而已，所以要求详细的解释。 “这么说吧，管理，除了有管理手段，管理思想以外，还有管理技术，通过技术的手段来管理，就拿你们的收银来说，可以开发一套先进的收银系统，通过网络链接，你在六只就可以知道各家店今天收到了多少钱，还能杜绝收银员的不良行为，再就是你们保安，现在你们全部是依靠保安员，那不但增加管理成本，还会增加管理难度，自然会压力的。解决这个问题，可以增加一套安防系统，在超市的各个角落装上摄像机，那么就可以在一个小房间看到整个超市的时时情况，便于管理和监督。这些都属于高科技的范围，换言之，你们可以想出好的点子，然后将这些点子交给科技公司来做，你们只需要提出要求，验收已经支付资金即可，甚至于你们的进货，调货，员工考勤等等，都可以用科技手段大大的减少中间的麻烦”，陈康杰详细的做了一些解释。 “网络连接？”。 “哦，这个是国外的新鲜玩意，目前国内还没有，不过相信很快就会传进来的”。 “哦，明白了”，陈玉琼似懂非懂的沉思答道。 也许在后来的很多人眼里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然而在92年的当下，人们的意识，见识还是很局限的，几十年的计划经济，几十年的小圈子生活，不是那么随便可以破除的，否则也无需十几年后还将改革开放的大旗高高举起。 “我想你将这些话告诉翠花姐，她会明白的”，陈康杰看出来了大姐也许并没有完全懂得他的意思，但是去过香港的苗翠花应该一点就通。 “嗯？哦，等明年燕燕上一年级了，我也去香港学习一下”，陈玉琼真是的到了有点力不从心的地步，自发的想到了学习了。 以前都是陈康杰建议他们去学习，可是一个人真正的动力是来自于自身，那种面对压力之后带来的求知欲望远远比没有面对时别人的建议要强大得多。 古往今来，有一句话代代相传，那就是父母总会要求孩子好好学习，否则就会怎么样怎么样，真正能听进去的孩子少之又少，等这个孩子后来变成了父母之后，又会对自己的孩子重复着相同的话。那是父母面对压力了，深刻的懂得有知识远比没知识要好得多，可是孩子确还不明白，等孩子明白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你还是先别去香港了，在内地先学习吧，香港那边的授课都是英文的，你一点点基础都没有，再说那边的速度很快，你贸然前往，跟不上会打击你的积极性，可以选择到黔州大学，或者富旦大学先学习一下，等基础好点了，再出国学习，学习一定要保持常态”，陈康杰中肯的建议道。 第四百三十八章 李超人带来的新问题 陈康杰的麻烦事情还没有完，并且帮助家里人的只能算小儿科，接下来李超人再次从香港回来之后，带来的才是大麻烦，并且是不一定能够完成的，因为难度着实不小。 这次李超人可不是一个人前来，而是一个团队，光专家就有8名，他这次来，目的有两个，第一，就是将二发坑口电厂的项目落实下来，欧阳震华去日本去了，没有一起来，陪着来的是一个宏远投资的新副总裁谢又荣。第二个目的就是有有关煤化工的新问题要和陈康杰商量。 见到这个谢又荣，陈康杰都吃了一惊，为什么？太年轻了，他是欧阳震华刚刚聘任来分担他的工作的。从资料上看，他有26岁，可是当面一看，怎么都只有20来岁。此人之前在刚刚发力的韩国三星公司担任董事，是华裔韩国人，曾经在普林斯顿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学习过，是个既懂技术，又懂投资管理的年轻人才，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欧阳震华挖了过来。 如果陈康杰见到谢又荣是惊讶，那谢又荣见到陈康杰只能是更震惊，他来之前，欧阳震华告诉他，公司的顾问很年轻，他还有些不以为然，难道还能比我年轻？在谢又荣看来，自己已经算是出类拔萃了，公司的顾问怎么年轻也得30以上，结果他只能是大跌眼镜。 “杰少，我们又见面了”，再次见面，李超人对陈康杰的称呼都完全变了，也热情了很多，就像是老朋友。 经历过与陈康杰的深谈以及“好再来”事件，李超人对陈康杰的认识和理解又加深了一层。在他看来，陈康杰已经当得起与他之间的同辈之交。 这次见面的地点不再是康师傅公司的办公室，而是迎宾馆的会客厅。 “李先生，欢迎你再次前来，这些是？”，陈康杰也是规规矩矩的，只不过李超人的旁边还有好几个人，陈康杰不认识，所以主动问及。 “哦，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犬子李凯”。 “陈生你好”，李凯热情的首先伸出手，对陈康杰的称呼也是香港当地的惯称，而不是标准的‘陈先生’。 李凯应该是得到了李超人的叮嘱，一点点没有对陈康杰的年幼表现出异样。 “久仰大名，欢迎，欢迎”，陈康杰礼尚往来的表现出热情与礼貌。 李凯是李超人的大儿子，已经大学毕业，正跟着李超人学做生意以及公司管理，李先生是将其作为接班人来培养的。李超人还有一个小儿子名叫李钜，也就是后来的小超人，从未来的名气上来说，哥哥可不如弟弟，按照历史逻辑，此时应该在斯坦福大学学习，不过也即将毕业了。 所以陈康杰说对他久仰大名，并非虚言。虽然李超人和离开都搞不懂陈康杰为何会那么说，毕竟李凯才刚刚在公司里面学习没多久，又名不见经传，媒体上也极少露面。但是他们并不会问出来，只是当成陈康杰的客套罢了。 “这几位是我聘请的专家，专门来此地帮助考察煤化工项目的，这与这位年轻的，你应该认识吧？”，李超人介绍了那价格年纪四五十岁的，却留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帅气男子反问陈康杰。 “说实话，我还真不认识，第一次见面”，陈康杰实话实说。 “哦，对对对，听欧阳总裁说，谢先生才到你们公司一个礼拜，这是谢又荣，你们公司新副总裁，哈哈，想不到居然是我这个外人来做介绍”。 此时的谢又荣有点呆滞，他万万没想到他们在会客室恭候的公司顾问居然是那么一个看起来的中学生，就连李超人介绍完了他都还未反应过来。 “谢先生，谢先生。。。”，李超人见谢又荣没有反应，连再叫他两声。 在这样的场合，不管是走神，还是打盹，都是极不礼貌的，不过陈康杰理解他的感受，不会责怪他。 “哦，哦，哦，陈。。。陈顾问，你好，我是谢又荣”，回过神来的谢又荣尽可能让自己恢复常态。 “你好，欢迎你的加入”，陈康杰笑着主动伸出了手。 其实陈康杰对谢又荣的年轻多多少少是有点点惊异的，只不过陈康杰的见识毕竟不一般，十几年后，他记得华中科技大学都有22岁的教授，再想到自己，陈康杰就释然了。 “谢谢”，谢又荣还是觉得有些不习惯。 “来，大家坐下聊吧，别那么站着了”，李超人他们是住在迎宾馆，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他们是地主，陈康杰是客人，所以李超人担当起主人招呼大家坐下聊天。 李超人他们是先去市里，落实了耳发坑口电厂的事情之后，才转道六只见陈康杰。谢又荣有两个身份，宏源投资集团的副总裁，以及耳发坑口电厂的投资方--方显实业公司的董事。 “电厂的事情解决了？”，他们从市里来，陈康杰就先关心一下这个。 “经过三天的协商，终于达成了协议，年底动工，有一个月的时间办理批文”，李超人简单的回答陈康杰的问题。 其实也只需要这么回答就够了，对于陈康杰来说，他的消息来源是很广泛的，不管是何保国还是罗子荣，都会将进展告诉他，怎么说也是他介绍来的投资商。 “那就很好嘛，速度很快”，陈康杰这句话好像是表扬李超人他们办事快，实则他要夸奖的是市区和区里的干部。 要是按照重生前的速度，那没有一年半载，想都别想，光政府部门之间扯皮就会有几个月。 “这还得多谢市里面梁书记，何市长的大力配合，批文的事情也是他们承诺由他们来办”，李超人规规矩矩的应道。 现在的六水盘要办理批文会比原有的历史容易得多，这是多方面的因素，其一，作为经济改革试验区，不但很多产业允许外资涉及，办理批文也会有政策优势，其次就是老首长曾经到这里视察过，很关心这里的发展，所以很多部门都会给予特殊的优待。要不然，能三个月办完所有的批文就算是阿弥陀佛了。 “这本来就是他们该干的事情，就像母鸡下蛋一样”，陈康杰说得太理所当然了。 在陈康杰看来，政府就该为经济建设服务，尽可能的提供经济建设的便捷，而不是拖后腿。 “呵呵，你的比喻很有意思”，李超人被陈康杰的比喻逗笑起来。 “李先生这次不像上次那般轻车简从，是不是还打算有别的行动？”，李超人这次来的气势与上次完全不同，除了带得有大儿子，还有众多的专家和顾问，不像上次，就一个秘书，几个保镖。 “还记得你上次给我提到的煤化工吗？”，李超人有意思的反问陈康杰。 “当然记得，呵呵，我可没那么健忘”，陈康杰觉得李先生这是在开玩笑，自己那么小，不可能记性差到才相隔一个月就不记得。 “他们就是我为此请来的专家，经过咨询，我才知道那玩意可没那么容易搞，既然是你给我的建议，所以就来和你探讨一下”，李超人这才道明来意。 陈康杰侃侃而谈的气势已经在一定程度上让坐在一旁的谢又荣认可了，但是做一家大公司的顾问，可不是有气势就可以，他正等着看陈康杰会讨论出什么来，见识一下他的学识与智慧，可不要是个大忽悠才好。 “但说无妨，我看看难在何处？”，陈康杰虽然提出发展煤化工的设想，可是他毕竟不是技术专家，也从未搞过这个行业，现在听说不容易，自己也来了兴趣。 “薛先生，你来说吧！”，李超人没有自己说，而是将问题抛给了他的一个四十多岁的专家顾问。 薛先生从身旁的皮包里面拿出一叠资料，清了清嗓子，正了正黑框眼镜，这才说到：“我代表我们技术团队说一下问题，发展煤化工，有几个问题是比较棘手的，第一就是设备，根据国外的经验，煤化工设备分为动、静两大类，其中，加氢反应器、气化炉、还原炉、换热器、盛运容器等压力容器和管道、阀门等属于静装备，泵、风机、压缩机、空分装备等属于动装备。气化炉是煤化工最为关键的装备，大部分煤化工项目都需要经历煤炭经气化炉转换为合成气这一环节。空分装备也是煤化工的关键装备之一，煤气化及煤液化均需使用大量的高纯度氧气，均具有很高的技术壁垒。我们问过，别的设备从德国或者能采购到，但是气化炉和空分装备只有日本能提供，在我们的咨询当中，日本新日铁公司不愿意将这两样专业设备卖给在华投资的企业”，薛先生说完了这一段故意停顿了一下，他以为陈康杰会有什么问题提出来，结果确没有。 “您继续说，我听着”，陈康杰的反应简单，之前他就听说过煤化工的关键设备掌握在日本人手里，只是不知道是什么设备罢了，所以反应并不太大。 日本是一个资源极为匮乏的国家，所有的资源差不多都靠进口，每年都要从中华国进口很多煤炭，就连六水盘的许多出口煤炭都是销往日本。这是有两个原因的，第一，中华离日本很近，运输费用便宜，其次，也是最重要的，那就是中华国作为全球最大的产煤国，煤炭出口价格便宜，全部是当成初级产品出口的。 第四百三十九章 分解问题 聪明的日本人，或者说狡诈的日本人这时候就做了一件事情，这些进口来的煤炭全部储存起来，基本上是中华国允许出口多少，他们就进口多少，简直是来者不拒，意图等待资源枯竭的时候再使用。同时他们在科技方面大量投入研发，提高资源的转化率和利用率，从而就使得他们的科技相对来说一直保持领先。 陈康杰记得90年代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这是笑谈，也算是讽刺及耻辱。中华国曾经出口一大批花生到日本，结果他们将花生米留下了，将花生壳制作成了三合板，再高价出口到中华，这一去一来，日本人相当于赚取了中华的花生米，花生壳归还给了中方。 “刚才说的是外在的因素，接下来我再说说我们自身要面对的问题，有四个方面，其中一个容易，三个有点难。第一，要做煤化工，必须要要有廉价的原煤供应，且还要集中，化工生产是要长周期稳定运行的，原料数量和质量不稳定，化工生产就无法正　常操作。一般地讲，一个像样的煤化工项目，一年要消耗几百万吨煤炭，要保持煤化　工企业运行几十年，考虑到开采率等问题，没有几十亿吨的储量是难以满足煤化工企　业的要求的。煤炭价格是发展煤化工的另一个重要因素。煤价过高，就使得煤化工企业没有竞　争力。相对于石油化工和天然气化工而言，煤化工单位产品投资大，财务费用高。煤　价过高，单位产品成本就必然高，体现不出煤化工的优势。就我们所知，六水盘的煤炭远景储量超过千亿吨，当前的煤炭价格也不是我们所要担心的，这第一个比较好解决”。 “第二呢？”，陈康杰问道。 “这第二嘛，就是水，耗水量大是煤化工的一大特点。很多地方煤资源丰富，水资源却短缺。中国北方和沿海大部分地区都属于这种情况。国外有许多煤化工企业受缺水的困扰，常常出现煤化工企业与农业或其他工业争水现象。要保持煤化工企业正常运行，起码要保证每小时　上千吨新鲜水的供应。真正上规模的煤化工企业，2000-3000t/h　的用水量也是必要的。这是我们目前面对的大难题，我们晓得，当地这里其实不缺少降水与河水，但是工程型缺水严重，那些水存不下来，一天几万吨水的需求，没有完善的存水与供水工程是不行的”。 薛先生说完了第二点之后，陈康杰没有追问，而是在思考，薛先生端起旁边小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继续说道，“这个第三嘛，那就是交通。煤化工企业产品和原料运输量大，交通运输显得十分重要，最好是靠近铁路或水运方便的地方。铁路、水运和汽运比较起来，一是铁路和水运在数量上可以很方便地满足要求，数量大了，汽运组织起来很麻烦；二是铁路和水运价格大大低于汽车运输　价格。目前铁路运价一般为　水运价格的一点五倍，　而汽运价格为水运的三倍多，相差甚大；三是汽车运输损耗大。外国做煤化工做得大的，都是靠近水运或者铁路便利的地方，我们这里虽然有一条干线铁路，但是运力有限，急需改造。我听说已经有了规划，所以我们如果要建设煤化工企业的话，就要和铁路的规划同步，否则建好了，产品也出不去”。 “至于最后一点嘛，那是对您才说的，如果是在其他地方面对其他人，是可以不用说的，这个是李先生要求的”，薛先生说到这里故意卖了个关子。 “哦？我很有兴趣哦！”，人家卖关子，陈康杰怎么着也要配合一下。 “因为和环境有关，当初你给我建议的时候，我能感受到你对这里的环境问题很关心，很在乎，所以就不打算隐瞒，下面由薛先生继续说吧”，李超人接过了陈康杰的话头，算是解释一下，最后还是将问题交给他的专家。 李超人能这么做，着实还是有点让陈康杰感动的。薛先生说的没错，如果是在其他地区，的确可以不用谈这个，因为当地根本就没几个人会在意这个，不管是企业还是政府，环境问题永远放在最后，他们只在乎经济数据。 “谢谢，薛先生，请吧！”，陈康杰对李超人表示感谢之后，伸出手让薛先生继续。 薛先生看了一眼李超人，又看了一眼陈康杰，翻了一页手里的稿子，继续说道：“　我国煤炭资源丰富，但总体上说，煤含硫高，开发利用的环保要求高，会排除大量的二氧化硫和二氧化碳。　煤化工企业排污是不可避免的，即使经处理达到排放标准，总还是有三废要排放　的。这是不可回避的问题。南方煤质含硫量相对更高，很多地方环境容量已经饱和或已　超标，尤其是山区较多的地区，废气扩散困难，很多地方酸雨严重，再发展煤化工已　没有余量，虽然说目前环境审批不存在问题，但是长远来看，这终归是个问题”。 “全部说完了？”，陈康杰听得津津有味，仿佛与犹未尽似地，其实陈康杰心里很沉重，他只是希望要是还有问题，一股脑的说出来罢了。 “我补充一点，那就是政策因素，根据目前的政策，外商不能独资开办煤化工项目，必须得很国内企业合资，这也是个麻烦”，又一个顾问站起来补充了一句，说完就直接坐下，规规矩矩。 “如果没有别的问题了的话，那我们就来讨论第一个问题，对于设备，你们就真的没办法了吗？”，陈康杰多等了三十秒，见没有人再补充发言了，他才发言说道。 “短期内是没有办法，要减少环境污染，就必须用最好的设备，而关键的设备，只有日本才有”，薛先生笃定的回答陈康杰的问题。 “这个我补充一下，我亲自联系过，他们的的确确不卖那种设备给在大陆投资的企业，以前听说北方有企业要买，使出各种办法，结果也没有买成。如果要研发，资金先不说，没有几年时间，不可能”，为了增加薛先生话语的肯定性，李超人都站出来证明。 “shit,奇货可居，居心叵测。好吧，这个问题我帮着想一下办法，看有没有别的措施”，小日本的动作显然是触怒了陈康杰，脏话都说出来了。 只不过陈康杰在后面也没有把话说死，他自己也未必就真能解决，只能说会竭尽全力。 “的确是居心叵测，国内一旦没有那种高科技设备，就只能继续低价出口原煤，他们就能变相的利用我国的煤炭资源”，李超人附和道。 “这个问题我们放一边，我看看有没有办法，现在我们说说那个水资源的问题吧，这个我到觉得未必就是太难，也未必就是坏事，我们可以将这个问题不好的那一面变成好的一面。我们本来就是工程型缺水地区，如果市里面有兴趣重点发展煤化工，那么正好督促他们修建大型水利设施和工程，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个问题，不但要解决工业用水，还要连带农业用水和生活用水”，陈康杰从来不会单方面的看问题，他喜欢将一个问题综合起来看。 “水利设施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啊，资金投入很大，时间也很长”，谢又荣第一次正式的发话。 “呵呵，有资金这一切就不是问题”，陈康杰还是秉持着一个理念，那就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算大问题。真正的大问题是只能采用别的手段才能达到目的的。 “可是我们投资煤化工，本来就资金巨大，哪里还有更多的资金再投入到水利设施上”，李凯见谢又荣发话了，也不甘寂寞。 “阿凯，听陈顾问说完”，李超人对李凯在这个节点上发言似乎有些不满，所以阻止并且教育道，李超人已经是在小的方面开始教李凯怎么处理问题了。 “呵呵，不妨事，不妨事”，陈康杰笑着伸出右手来摆了摆，然后接着说道，“对于资金的问题，其实真的不难，现在握着大把金钱的投资人多得是，只要你有吸引力，需要多少资金就可以有多少，这么着吧，我来和市里沟通一下，反正水利设施也不能全部由企业来投资嘛，毕竟又不是一个企业，一个行业专用”。 陈康杰说的市里，其实就是指何保国，反正大家心照不宣。对陈康杰如此的轻描淡写，只有李超人笑着微微点头，其他人都不太相信找资金会那么容易。 “至于交通的问题，刚才薛先生已经提到过了，国家已经通过了这条铁路的电气化改造和复线建设规划，年初就能开工，这个消息我已经得到，所以基本上不是问题，到时候运力会扩大三倍，勉强七八年内是够用了，至于后面，国家也许还会有别的规划，这是后话了”，陈康杰继续解释道。 陈康杰的信息来源是黄振华与谭长国那里，二位省内的一二把手去首都开会并且领到了配合改造和修建的任务，所以铁路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了，根本不是问题。至于说国家后面也许还会有别的规划，这是陈康杰心里有数的。 就算是按照原来的发展速度，最后经过这里的铁路也会有三条，形成一个小十字架，那么对于目前发展更加快速得多的六水盘，国家只会提前规划及建设更多的铁路设施以满足需要，即便上面不规划，下面也会报项目敦促上面。 第四百四十章 第三个投资者 “那有关环境的问题呢？我相信这依然是你最关心的”，李超人代替薛先生提出这个问题，看陈康杰又如何回答。 “这个问题嘛，确实很重要，十分重要，。。。这个解决的办法嘛，只有一个”，陈康杰对此，还真没有立竿见影的好主意。 “什么办法？”，谢又荣问道。 “能有什么好办法？首长说的好，科技是第一生产力，我相信没有什么问题是科学技术解决不了的，人类都能上月球，就看我们用多大的努力和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而已。虽然说这个不能短时间能取得成效，但是这才是根本性的办法，可以在科技投入上将污染尽可能降到最低，甚至于超过环境所能容下的程度”，陈康杰的办法最笨，但是也最实际，最有效。 “要是这么说起来，近段时间内还真不太适合搞煤化工项目”，一个专家沉声道。 “一百年太久，只争朝夕，永远的等待只会永远的落后，只有搞起来了，才能在实践中解决问题，即便是科研，也需要有针对性和试验性，否则没法检验成效。现在看起来前期的投入会很大，可是用长远的战略眼光来看，绝对是值得的，当我们拥有最先进的科技，最丰富的低价资源的时候，必将无往而不胜”，陈康杰信心满满，豪情壮志的说道。 不遗余力的在科研上投资，是陈康杰的策略，也是战略，否则他也不会投资那么多高科技项目，陈康杰始终相信，未来谁掌握了科技，谁就站在制高点。在目前，全球对环保对气候变暖的呼声还不是那么的高，再过十年，将会变成全球共识，再过20年，光环保技术都会是极为庞大的产业。所以聪明的投资人是投资于当下，有智慧的投资人是投资于未来。 “杰少，我就说实话吧，我即便是全力筹资，做产业调整，目前我也只能筹集20亿美元，就算加上其他投资者和股票置换，能凑集的资金不会超过45亿美金，根据我们目前大测算，单做一个大型的煤化工项目，将近就要30亿美金，150亿rmb以上，再做其他投资，将会捉襟见肘”，李超人的诉说带有点诉苦的性质。 做产业起家的富豪，手里的现金不会像想象中那么多，他说的这些金额，起码一半以上需要银行的支持，也算李超人在香港的地位特殊，信誉良好，和多家银行关系不错，这才能从汇丰，渣打，花旗等银行有不错的信用额度。他要真投资于煤化工项目，估计差不多是将他的额度全部用光。 从另一个侧面，我们也能看到李超人的魄力，一旦认准了一个方向，会不惜一切去达到和完成。目前为止，他的资产大概在70亿美元，能拿出那么多来，已经算是豪赌。赌赢了，那么他的资产不会是十几年后的两百多亿美金，赌输了，自然更不可能十几年后还有两百多亿美金。 “呵呵，已经够了，又不是要一口气吃成个胖子，刚才这位先生说，目前的政策不允许外资单独做煤化工项目，可以两个问题合并一起。我们要了解，为何政府不允许外资单独搞，这是情有可原的，第一，那当然是我们的国家性质，既然是社会主义国家，就算是改革开放，允许外资涉足很多行业，也还是要尽可能的保持国有的主体地位。另一方面，我们目前提倡一种策略，那就是市场换技术，希望出让一部分国内的市场，换取国外的先进生产技术和管理技术，如果全部由外资单独建设，根本就没办法学到技术。当然了，我个人并不是很赞同这条策略，真正的技术还是要靠自己，能学到的，不可能是一流的技术，只不过在一定的时期内，可以将国内从三流技术水平变成二流技术水平。对这个政策，我们目前是只能认同和接受”。陈康杰分析为何不许外商独资以及自己对此的见解。 “那怎么办？不管怎么说，也必须控股才行”，年轻气盛的李凯又控制不住了，只是也许是为了给他留面子，也许是问的也是李超人想问的，李超人并未阻拦，听之任之。 “合资，并且还是与国有企业合资，至于股权问题，我是支持你们控股的，对那些国有干部的办事效率和思维意识，说实话，我也不敢恭维”，陈康杰回答得很直接。 “政府会同意吗？现有的规定是内资必须站到百分之五十一的啊”，李超人看来真是很想做这个，政策都研究得清清楚楚。 “改变政策是不容易，但是可以规避”，陈康杰笑起来。 “哦哦哦，哈哈哈，这个办法可行”，李超人高兴得鼓起了掌。 李超人的话让李凯以及自诩才华横溢的谢又荣莫名其妙，这明明什么办法都没有说，怎么就说可行了？两人都是一愣一愣的，其他的顾问自然也没搞懂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差距，姜还是老的辣，李超人能闻琴声而知雅意，刘凯刚刚开始跟着李超人学做生意没多久，有些问题还不能一点就通。谢又荣虽然很有才华，工作经验学习经验也算是丰富，但是对大陆并不胜了解。还做不到陈康杰需要说前半句话就明白后半句的地步。 两人疑惑归疑惑，不可能直接问出来，否则就显得自己太嫩了，年轻人可是很看重面子问题的。 直到陈康杰离开之后，李凯才知所以然。 “老爸，你们刚才打哑谜是什么意思啊？”，在李超人的房间，李凯好奇的问道。 “这就是你们之间的差距，来之前，我就提前招呼过你，叫你在态度上有准备，别看轻他，现在见识到了吧！”，李超人耐心的教育道。 “是的，爸爸，他远比同龄人要成熟得多，懂的东西也多得多”，李凯虚心说道。 “不是比同龄人，而是比你们这些人，也许这就是天才与平常人的区别”，李超人拉开窗帘，看着院子里面已经开始凋谢洋槐树说道。 李超人前面的第一句是纠正李凯，后面的话，感觉就像自言自语，给人的错觉是一种羡慕。 “是的，是的”，李凯低下头，规规矩矩的回应道。 “他说政策不能改变，但是能规避，要怎么样才能达到规避的目的？”，李超人考校他选定的这个接班人。 “政策规定外商所占股份不能超过百分之五十一，如果要规避的话，。。。。那就只有从股份的构成上来说了”，李凯中途沉思犹豫了一下。 “对，就是由此入手，他其实就是这个意思，就是我们所占的股份不会超过一半，但是国有所占的那部分股份也不会有一半，在加入第三个内资的投资者就行，这样我们两家加起来股份就能过半，依然掌握着公司的管理权，而表面上来说，内资是占了多数股份的”，李超人细心的解释道。 “第三个内资的投资者？谁呀？”，李凯在身后问道。 “你说呢？”，李超人转过身来反问。 “爸爸，您。。。你是说他？”，李凯也并不是笨蛋，李超人的反问，其实已经算是提醒他了。 “嗯，就是他，否则那个话不会是由他说出来”，李超人点点头，然后到沙发椅上仰坐下来。 “他有那么多钱吗？要占到一定合适的分量，起码要上亿美金啊！”，李凯不太相信陈康杰能有那么多钱，聪明有时候可不代表财富。 “他有多少钱，我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不是穷人，应该很有钱，在香港，有一句传言，就是他曾经用几百亿港币威胁向炎，这话不知是真是假，但是我想不是空穴来风，霍老爷子没有必要在这样的事情上开玩笑”，李超人半闭着眼睛说道，看来他这段时间着实有些劳累。 “这个传言我也听到过，只是很像小孩子心性，否则谁会那么嚣张”，李凯虽然也听说过，只是看来不是很信。 “他可以是小孩子心性，可是别忘记，当时欧阳震华就在现场，他绝对不是小孩子，所以这只能说明两个问题”。 “爸爸，什么问题？”，李凯在李超人的旁边轻轻坐下来。 “一，在宏远集团里面，起码在欧阳震华的面前，他不是一个顾问那么简单，他是能做主的人，你是没见过他们两个同时出现，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我隐隐的感觉到，欧阳震华对陈康杰是一种尊敬，一种遵从。第二，那就是他们的财富更加庞大，庞大到几百亿港币可以随便拿出的地步。有一件事我印象深刻，就是郑宇通的三套别墅拍卖会，就算是我，也不敢那么挥霍，但是他们买下来却眉头都不皱一下，而且还是那么高的价格”，李超人综合各种信息，说出自己的猜测。他是在教导李凯，也是在说服自己。 “哦，看来他的确很不简单”，李凯低声自言自语。 “当然不简单，要不然老首长南巡也不会挑选这么一个看似孩子的人陪同，要不然我也不会对这里那么有兴趣，将许多项目停下来豪赌这里”，李超人一股灵坐起来，休息了一下，精神顿时好了很多。 第四百四十一章 寻求帮助 李超人的确猜中了陈康杰的意思，陈康杰就是计划用这种办法来规避目前的政策，第三方就是他这位个人投资者就是他，但是有一点是有出入的。 陈康杰是希望自己起到平衡的作用，如果国有资本要乱来，那他就会和李超人联合起来控制整个公司，如果李超人有别的不良想法或者做法，他就会与国有这边联合起来限制他。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的陈康杰可没有那么的单纯，这就是一个标准，两手准备，左右逢源。 就在李家父子讨论陈康杰的时候，陈康杰也在于谢又荣正式的交谈，只不过地点选在了康师傅陈康杰的办公室。 “请随便坐吧，别客气，现在你我可是同事关系，一家人”，陈康杰很热情的招呼谢又荣。 “是的，嗯，谢谢”，谢又荣欣赏起了陈康杰的办公室。 “随便装修的，上不得台面，内地不比香港”，陈康杰随口谦虚道。 “比香港的大，在香港，公司的办公室反而没有那么开阔”，谢又荣在陈康杰的旁边坐下来。 “等香港的全球总部建好，每个人都会有大办公室的”，陈康杰笑着说道。 因为大部分的产业都是在内地，香港的工作人员反而是最少的，所以一直没有搬迁。公司虽然在中环拿下了一块地，但是当地有些居民还未搬迁，所以一直拖着，全球总部并未动工。 香港是一个自由的法制社会，要居民搬迁可不像内地那么容易。 “是啊，明年上半年应该可以动工了，最近我正在做工作，已经有许多居民同意我们的补偿方案答应搬迁，只有三四户还有些固执，不愿意离开世居的租屋”，谢又荣介绍欧阳震华交给他的第一个任务。 “一定要用合理，合法，文明的方式”，陈康杰不是地产商，不急着通过建楼来赚钱，他也没从银行贷款，所以也不存在还利息的问题，时间上可以慢慢来。 “那是一定的”，谢又荣肯定的答道。 “你是怎么变成韩国人的？”，陈康杰突然问道。 “啊？哦，说来话长，半岛战争以前我家就已经在汉城经商了，后来中韩之间一直没有建交，加上其他总总原因，就没能得以回来，不过我们家一直保持着说汉语的传统，前年中韩建交，我们才得以回来看看”，谢又荣简洁的说道。 “有打算回来吗？”。 “父母怕是回不来了，他们年纪大了，几十年在那边，什么都习惯了，要是突然回来，恐怕反而会不习惯，反正现在回来很方便，他们有空也会回老家看看。至于我，打算移民香港”，谢又荣摸着额头说道。 “移民香港？”，陈康杰正了正身子。 “他们现在有一项政策，只要上税达到一定的额度，就可以无条件移民，欧阳总裁的意思是，只要我愿意移民，公司愿意出这部分税金”。 “呵呵，英国佬还真会想，打算离开之前捞一笔啊”，陈康杰嘲笑道。 虽然说香港基本法已经通过，但是也难说英国人真的不会那么干，不管怎么说，目前香港还是在英国人的手里。只不过这个政策也有好处，那就是帮助香港引进了一批人才和资金，对香港的长远发展是有积极意义的。 对欧阳震华这么干，陈康杰不予置评，作为一个总裁，这点权利还是有的，那也是小钱，只要是个人才，再多的钱陈康杰也愿意。 “为了应对回归，香港已经开始出现人才和资金的外流”。 “没关系，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西方再好，那毕竟不是自己的国度，不是自己的根，你来之前，欧阳总裁有给你交代过什么吗？”。 “只交代了一句话，那就是做决定的时候，以你的意见为准”，谢又荣不情不愿的说道。 自己怎么说也是个副总裁，居然没有决定权，什么都要听一个小顾问的，谢又荣不服气，那是正常的，只是他还没有习惯陈康杰的角色，也还没有习惯自己的角色，否则他就不会这么想了。 “那是因为我对内地比较了解，对今天我们谈到的几个问题，你怎么看？特别是那个怎么弄进先进设备”，陈康杰这不是要考校谢又荣，而是想折服他。 “说实话，就像你说的，你对内地比较了解，我个人并没有更好的办法，基本上你说的都可行，至于怎么弄进先进设备，目前看来只能作弊，也就是通过别的欧洲公司去采购，然后再想办法转到国内来。有一点我不是很明白，就是怎么规避那个外商不能占股超过百分之五十的政策？”，谢又荣说了自己的见解与不解。 “那种作弊恐怕不行吧？欧洲企业一般比较注重信誉，他们不太会愿意干这种事情，即便做了，后面事发也会麻烦重重，没完没了，至于说那个规避方法嘛，简单得不能再简单，我个人参加投资即可，我可是内资”，陈康杰三言两语算是驳回了谢又荣的意见。 谢又荣首先关心的不是自己的意见被驳回，他关心的是陈康杰的后一句话，“你？你投资？资金何来？”。 “呵呵，大不了找欧阳大哥借就是了嘛”，陈康杰开着玩笑说道。 陈康杰的的确确要制造一种假象，那就是由欧阳震华借钱给他占股，等以后谢又荣熟悉了，他才知道自己今天的这个问题多么的幼稚可笑。 “那设备的事情呢？”，谢又荣回过头来，才不服气的追问自己的那个意见。 “这个事情不能将其作为个案来处理，要处理好，就得通过战略的高度，否则今天面临这个，明天也许就会面临那个，所以我们也要找到一个办法增加我们的筹码和谈判权，学会还施彼身，金庸武侠里面就写过这个武功，我们要将小博弈变成大博弈”，陈康杰说的全部是虚的，没有一点实实在在的措施。 “那到底是怎么弄？”，谢又荣懂了陈康杰的意思，可是又觉得云里雾里的。 “现在不可说，以后明朗了再慢慢告诉你”，陈康杰对自己的办法还有些不自信，不一定会得到中央政府的支持，所以先留有余地，卖个关子。 谢又荣还并未被陈康杰所折服，所以心想，买什么关子，其实你也并没什么什么更好的办法，估计我的作弊的点子就是最好的。 至于谁的点子是最好的，现在无法评判，只能等陈康杰的措施落实之后，才能有个比较。 等谢又荣离开之后，陈康杰就该落实他的办法了，只不过这个办法有点点大条，必须得有中央政府的支持才行，没有政府的强有力支持，陈康杰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不得不采用谢又荣的意见，采用作弊的方式转进设备。 陈康杰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等了十几秒，才有人接电话。 “你好，这里是首长办公室”，电话是林敏昌接的。 “林叔叔，你好啊”，陈康杰对这位大秘，表现得很热情，很随意，很亲密。 “哦，原来是小杰啊，怎么，今天不会是想起林叔叔来了，打算找我聊聊天吧？”，林敏昌这是在拿陈康杰开玩笑了。 林敏昌知道陈康杰一般打这个电话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只不过大家都喜欢开刷他，当然了，林敏昌也是暗地里批评陈康杰很久没打电话来了。 “咳咳，林叔叔，这不是怕随便打电话影响你们繁忙的工作嘛”，陈康杰尴尬的说道。 “小子，你少来这套，我们可不忙，现在清闲得很，你想不起林叔叔就想不起林叔叔，别打马虎眼”，林敏昌可不吃陈康杰的那一套，直言不讳的批评道。 “嘿嘿，林叔叔，我这不是打电话来了嘛，你就别批评我了，我这不是忙得晕头转向了嘛”，陈康杰不好意思的为自己找了个借口，其实也是想引入正题。 果然，听说陈康杰很忙，林敏昌的兴趣马上就上来了，“你都在忙什么啊？居然说自己很忙”。 “哎，这还不是被小日本给弄的嘛，太可气了，这不，就打个电话来寻求支持，寻求帮助嘛”，陈康杰深情并茂的卖着关子说道，似乎一个鬼子就站在面前一样。 “你怎么又惹上日本人了？”，林敏昌问道。 “林叔叔，这话不对吧？难道我很爱惹事吗？什么叫我又惹上日本人，是日本人惹上我，不对，不对，是日本人惹上我们，我只是打抱不平而已”，陈康杰大言不惭的说道，这是一个集体捆绑，将这件事上升到民族与国家之间的矛盾。 事实也确实是如此，小日本针对的不是一个人，也不单单是一家公司，不是一个行业，针对的就是一个国家，就是要杜绝这种先进设备进入中华国，限制中华国的科技进步与产业发展，他们想确保长期对中华国的资源低价占有，从而增进日本的经济发展和居高的优势。这就是一种国家间与民族间的矛盾，一种**裸的战略遏制。 第四百四十二章 催债 “小林，谁的电话？”，林敏昌还没有回话，电话里就传来了一句苍劲的川音。 “首长，是小杰，陈康杰”，这是林敏昌回答的声音。 “哟，这小鬼会打电话来了啊，差不多一个多月没来电话了，拿来，我和他吹吹牛”。 “咳咳，小鬼，要接你的电话是越来越难了啊”，老首长咳嗽了两声，接着就是调侃陈康杰。 “老爷子，你身体不好吗？哪里不舒服？”，陈康杰紧张而关心的问道。 “小意思，偶感风寒而已，年纪大了，吹点风都受不了”，老爷子无所谓的说道。 “北方现在很冷了，你可要保重身体啊！”，陈康杰心疼的叮嘱道。 “谢谢你的关心，看来你又长大了”，从声音里面，老爷子听出来了陈康杰的深情与认真。 “我每天都在长大，呵呵，要不我来看看你吧，给你带点山羊肉”，陈康杰为了逗老爷子开心，耍起了活宝。 “你可别再说那羊肉了，我老头子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你现在在上学，还是等你放寒假吧，可别耽误了你的学习”，看得出来，老首长对陈康杰是十分关心的。 “好吧，那我就寒假来，顺便给你捎上两只羊”，陈康杰爽快的应承道。 “两只羊？你当我老头子是猪吗？那么能吃”。 “老爷子，这就是您的不对了，独乐乐不如总乐乐，你只想到你一个人，还有奶奶他们呢？您那边一大家子人，您咋只想到你自己？”，陈康杰微笑着批评老爷子的“自私”。 “对对对，批评的是，批评的是，幸好你奶奶现在不是身边，否则我也得挨批，哈哈”，陈康杰的卖乖，总是能给老爷子带来开心。 “我会给你保密的”，陈康杰像地下党一样细声细气的说道，放佛真的隔墙有耳，有人偷听一样。 一个老小孩，一个假小孩，两人合在一起，总能制造出快乐的情景。 。。。。。。 “好了，趁现在我精神好，你小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赶紧说吧，要不一会我老头子可得被保健医生抓走了”，老爷子和陈康杰说话，总是没正行的，似乎这才符合与陈康杰的对等角色。 老爷子年事已高，身体状况越来越不如前，所以每天的作息时间都是有严格规定的。别看老爷子是首长，可是在保健医生那里，他就是病人，就得遵从，否则老爷子会面临极大的压力，不管是家人还是中央的首脑，都会对他喋喋不休，特别是家人，那是唠叨加批评的总结和。 “嘿嘿，知我者，老爷子也，还是你了解我，不过我不是来找你帮助的，我是来催债的”，陈康杰和林敏昌说的与和老爷子说的，就完全不同，这是身份，情感，年龄决定的。 “催债？我欠你钱吗？”。 “钱你是没欠，不过你欠我一个承诺，记得在明珠的时候，我和你在下榻的宾馆的花园里面讨论的问题吗？”，陈康杰变换说辞提醒道。 “讨论的什么事情？”，老爷子毕竟年纪太大了，虽然睿智，但是并非每件事情都能牢牢记住。 “稀土的事情啊，您老人家不会没反应吧？食言可不是好同志哦”，陈康杰是提醒加调侃。 “哦，记起来了，记起来了，这个事情上面有讨论过，难度不小啊，你不会真的要那么干吧？”，老爷子略作沉思后说道。 “我为什么就不会真的那么干，我就算不想那么干，现在也被逼得不得不干”，陈康杰激动的说道。 “此话怎讲？”，老爷子很想知道陈康杰被什么事情逼得不得不干。 陈康杰这才在电话里面详详细细将李超人打算到六水盘投资煤化工以及面临的困难给老爷子做了汇报。 “哼，贼心不死，欺人太甚”，听了陈康杰的介绍之后，老爷子气氛的说道。 “这只是一个次要的原因，最主要的是，我还是对我们国家的稀土资源就这么白菜价卖掉感到心痛，在鹏城的时候，您说过“中东有石油，我国有稀土”，当时你还说：“一定要把稀土的事情办好，把我国的稀土优势发挥出来”，这就是该发挥的时候了，就是该办好的时候了，难道我们要等到稀土资源集聚下降了，被败家子们便宜卖光了，才重视吗？稀土可是工业黄金和工业味精啊！”，陈康杰想到后来我们国家的稀土资源储量从占全世界的百分之九十贱卖到只有百分之三十六的份额，这十分的让人痛心疾首，所以说话的语气激动，言辞也不那么的好听。 “我何尝不想，地方上的抵触太大，前段时间讨论的时候，就是因为地方的极力反对而停滞”，老爷子叹着气说道。 老爷子的话反映出一个奇特的事实，那就是在进行税改之前，中央政府的权威其实没有想象的那么大，地方政府为了自己的利益以及某些人的私利，常常和中央政府对着干，这才有句民间传言，叫做“政令不出中南海”。 其实一句话，谁有钱，谁说话的底气就硬，谁说话的嗓音就大。目前我国的财政税收大头集中在地方，中央只拿到了小头，从而就使得地方有实力和中央对着干，对于一个正常的国家来说，这是不正常的。全世界大多数国家都是分税制国家，就是这个原因，即便是美国这样的联邦制国家，也是税收大头归联邦政府，小头才是州政府所有。否则的话，谁还竞选联邦总统，谁还能指挥三军，谁还能提出发展战略？ “就像我和您老人家讨论的一样，这核心无非是个经济利益问题，目前我国稀土出口所得金额百亿不到，我愿意出两倍的价格来收购，确保地方政府的收益只会多，不会少，但是那些中小型的采购企业一定要做兼并重组甚至关闭，这是为了长远考虑，为了环境保护考虑，其实说起来吧，主要还是看中央有多大的决心和魄力，只要双管齐下，经济加政治的手段，解决这个问题难度即便大，也不是没有可能解决好，起码总比糟蹋了好”，陈康杰再次说出自己的想法，并且后面连激将法都采用了。 “小鬼，激将法对我没用，不过你的道理我支持，后面我再和卫书记沟通一下，你的这个想法，起码牵扯到全国十五个省，根据我们的统计，涉及的企业有上万家之多，不形成统一的认识，难以实施啊”，老爷子不愧是一个老辣的政治家。 “上万家？你们统计的是有执照和开采权的吧？那些滥开滥采的呢？那还不得几万家啊，这才是难度最大的地方”，陈康杰对这位老政治家的话可不太买账。 “你这小家伙，就不给留点面子吗？”，老爷子也知道陈康杰说的是事实，所以老脸有点点挂不住。 “老爷子，我们就是太在意面子了，所以才会吃亏，就拿现在的稀土出口来说，这不也有面子的成分吗？总觉得大量低价出口能增加外汇，能让小日本买我们的帐，能证明我们对世界经济有贡献，简直是打肿脸充胖子，如果是要外汇，我可以弄，如果是想小日本买账，为了什么邦交友好，这就是扯淡，他们真的会吗？如果会，那对历史问题就不是这个态度，如果是想证明对世界经济有贡献，那么这种贡献不要也罢，这和割自己的肉来喂鹰有什么区别？没区别，到头来也许还会被鹰给啄了”，陈康杰对这种面子文化，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是一个务实主义者，一切以务实的利益为先，其余的，都是连带。 “你这是在批评我哟”，老爷子开着玩笑说道。 “呵呵，我哪敢批评您啊，您可是我一生最敬重的人，尤其是你的胆识和气魄，那几乎就是无人能敌，这是历史遗留问题，理解，理解，只要不将历史问题一直遗留下去就行”，陈康杰严肃之后，怎么着也得活泼一下。 “滑头，别给我戴高帽子，我可是已经过了那个虚荣的年纪了，我就是做好本分而已”，到了老爷子这个层级，这个年纪，确确实实这些都看得很淡了。 “呵呵，理解，理解，相信我的问题你能顺利拿下，我看好你哦”，陈康杰调皮道。 “你这家伙，怪不得能弄那么多钱，只不过啊，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有些事情说起简单，做起难啊，不管怎么说，我支持你的想法，等我的消息吧”，老爷子看来也有些疲惫了，或者旁边已经有保健医生做出了挂电话的命令手势，反正声音变小了，也要急着挂电话了。 “那好吧，我可等着您的好消息哦，您注意休息，我会想你的哦”，陈康杰挂电话之前又耍起了活宝。 “好啦，好啦，年纪不大，啰嗦起来一点不比你奶奶差”，老爷子显然平时被他的老伴唠叨得不轻，一定不胜其烦，就连把比喻也是用她作为参照。 “嘿嘿，拜拜，我回家吃饭了”，陈康杰傻笑起来。 第四百四十三章 大会意义 稀土就是化学元素周期表中镧系元素——镧)、铈(ce)、镨(pr)、钕(nd)、钷(pm)、钐(sm)、铕(eu)、钆(gd)、铽(tb)、镝(dy)、钬(ho)、铒(er)、铥(tm)、镱(yb)、镥(lu)，以及与镧系的15个元素密切相关的两个元素——钪(sc)和钇(y)共17种元素，称为稀土元素(rare　earth)。简称稀土(re或r)。在这17种元素中，通常把镧、铈、镨、钕、钷、钐、铕称为轻稀土或铈组稀土；把钆、铽、镝、钬、铒、铥、镱、镥钇称为重稀土或钇组稀土。也有的根据稀土元素物理化学性质的相似性和差异性，除钪之外（有的将钪划归稀散元素），划分成三组，即轻稀土组为镧、铈、镨、钕、钷；中稀土组为钐、铕、钆、铽、镝；重稀土组为钬、铒、铥、镱、镥、钇。 在这三个种类中，中重稀土最为稀缺，也最为关键，许多运用到军事领域以及芯片，动机，新材料的就是中重稀土。从我国的储藏的分布看，轻稀土主要在北方，稀缺而关键的中重稀土主要在南方。全国有几个大的矿藏富集区，集中在蒙内自治区，粤东省，赣南省，西川省，除此以外，还有其他很多省都有分散性的储藏，包括黔州，只不过其他省区因为存量小，开采不容易，地方上获得的利益相对也较小，反对的声音自然就没有那几个富集省强。 从中央和陈康杰的角度来说，最关键的就是要搞定这四个省，抓住主要矛盾，解决主要矛盾，采用抓大放小的策略。只要这四个省控制住了，稳定了，那么全国的局面就基本上控制住了，也稳定了。 老首长与卫书记商谈过后，也认可了陈康杰的意思，不管是从资源战略上还是从经济效益上，他们都没道理反对陈康杰的意见。在商谈策略的时候，两位政治家得出的方式就是先从这四个省入手，先将这四个省的稀土市场集中起来，全数委托给宏源在国内注册的中华未来冶金集团。 当然了，这还不是中央当前工作的关注重点，此时的重点是做好十四大的召开工作，所以有关稀土的问题，仅仅只是老首长与卫书记简单沟通过，要有行动，也必须等到十四大胜利闭幕之后。 十一月中旬，十四大一中全会在首都的大会堂召开，比原来的历史推迟了差不多一个月，总共有一千九百六十五名代表参加，比原定人数少了24人，1927年前入党并且担任过领导职务、德高望重的老同志35人也参加了会议，除此之外，还有307名中顾委委员，中纪委委员以及不是本次大会代表的其他负责同志列席了大会。 这次大会在陈康杰看来，有四个最值得关注的重点，这四个重点与整个国家的未来走向和趋势息息相关，也和陈康杰未来的目标战略落实紧密相连。 第一个最重要的方面就是，这次大会充分肯定并认可的老首长南方之行的成果和讲话，总结了过去14年的经济建设成就和经验，决定了要继续坚持改革，扩大开放，继续走中华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确定了今后一个时期的战略部署，做出了要尽快将经济搞上去的决定。 这第一点从整个战略的全局高度确定了今后整个国家的发展道路和发展方向，这是陈康杰十分乐于看到的，只要有了这个方向，那整个国家强大的滚滚车轮就会势不可阻的威武向前，因为执政党的战略会因为宪法的因素转变成国家战略。 第二点，陈康杰的老朋友赵志邦同志终于进入到了巨头的行列，成为了七巨头之一。这个人事调整，对全国对陈康杰都具有至关重要的意义。这个调整，使得赵志邦进入到了全国以及全世界的视野，国外媒体纷纷猜测年轻的赵志邦未来将会登上神坛，执掌整个国家，这是国家领导人新旧交替的布局。因为赵志邦五十出头的年纪是最适合接班的优势。 在赵志邦更上一层楼的行动中，受到了三个原因的影响。第一，就是老首长看中赵志邦的能力和人品，尤其是那篇预测苏联解体的文章在苏联真的解体之后，整个高层就佩服他的卓越眼光，都在关注他的发展道路，那篇文章算是他的敲门砖。老首长安排了这次人事布局，算是为了十年后的未来先确认了国家的执政领导。当然了，赵志邦的登上神坛之路也不是那么平坦，也不是就不会面临着竞争，他还需要一个漫长的历练过程以及如履薄冰的规避各种挑战与风险。 第二就是他发展经济的能力得到了体现。在他调离黔州之后，按理说黔州的快速进步已经与其没有关系，然而不管是从黔州省委以及其他地方反应的信息来看，都一致认为是他打下的基础，没有这个基础，黔州不可能有后来的成就。这里面就有两个重要的人物，黄振华与陈康杰，一个省委书记，一个是高层知道的经济大鳄，这两人无论是面对老首长还是面对卫书记的时候，都是一口认定了赵志邦的这个基础性功劳。陈康杰曾经用经济改革试验区的设置作为例子给老首长进言，说这是历史性的功劳，要是没有这个基础，就没有政策，后面的发展就缺乏先天因素。 赵志邦调任泥古之后，提出了一个一江两河流域的开发方案，为了支持这个方案，宏源再那边先后投入了二十八亿rmb的资金，从而使得泥古地区的经济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都得到了一个较大的提高。 他能得到如此的破格提拔的第三个因素就是他很好的处理了一起境外主导的民族分裂活动，强硬中不失策略，安抚中不失强硬，这是一个国家领袖必备的素质。 第三，在这次大会上作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那就是不再设置中顾委。这个举动其他人不太关注，但是陈康杰却认为这极具重要的意义，这个举措，剪断了年轻一代中央领导集体独立执政的枷锁。 中顾委里面的那些老干部，老同志，他们的的确确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曾经的政权是掌握在他们的手中，他们为国家的独立和经济的发展曾经做出过重要贡献，即便已经从具体的职务上退休下来，也依然对政局有着强大的影响力，特别是一群老头子团结起来之后。 有优点就会有缺点，过去的经验不代表适合于今天的时代。这些中央顾问们当前全部年事已高，又经历过特别的时代，所以大多数的思维趋向保守，以往总是会形成合力向领导集体施压或者带来影响，从而左右时局的发展以及政策的制定。而他们整体上又是趋近于保守，所以对未来的发展并非就是幸事，这次大会取消这个机构的存在，会使得这些新生代领导们能够轻装上阵，把握住时代的特点和方向，按照自己的想法和理解带领整个国家前进。 第四个重要的特点就是在这次大会上，修改了未来的经济发展预期。经济增长率由年增长百分之6到7调整到了百分之9到10。这反应了整个高层的自信以及对未来发展的准确把握，当然了，这与过去14年所取得的经济成就是分不开的，有了好底子，当然要更上一层楼。 这里面有个小插曲，按照原来的历史，只是被从6调整到了9，因为这几年黔州的大投资，大发展以及由此产生的带动作用，从而增加了那百分之一。当然了，当前的贡献还不足以达到提高百分之一个点的经济增长率的程度，陈康杰所不知道的是，他居然被算计在内了。因为预测到等陈康杰在日本的投资完成，还会有大笔资金进入国内，会在一定程度上解决国家外汇的短缺和发展资金的不足，至于具体会有多少资金进来，目前他们还不清楚，陈康杰也不清楚，所以在中庸的思维下，将比例提高了百分之一。 这次大会是一次团结的大会，一次务实和奋进的大会，这届大会必将把92年的春风变成润物的细雨，滋润着整个中华大地。也是在这届大会之后，西方全面取消了对中华的制裁，外商投资企业犹如雨后春笋一般在中华大地上生根发芽，尤其是日资企业和韩资企业，势头最猛，发展最快。 这次大会之后，整个大陆的经济发展速度开始从个位数变成十位数，迎来了改革开放之后的黄金十年，坚实的奠定了一个强国的基础，为未来的权利格局扭转提供了条件。 这次大会并非单单对大政方针有影响，他的表现并不是全都是国家层面的宏观战略，这些最终还是要落实到地方，接着这次大会的契机，在陈康杰的怂恿之下，后面黔州会提出一个超级大胆的基础设施建设计划，将修建八横八纵4500公里的高速公路，实现县县通高速，从而从根本上破解黔州的发展瓶颈。与此同时，又提出了2700公里的新铁路建设计划，只不过有关铁路的建设，更多的决策权是在中央，面临的困难和波折会多得多。 一次有重要意义的会议，不单单只能表现在国家层面的宏观宏观调整，也不能只表现在省级层面的战略布局，最终的效果要靠实实在在的个体企业取得的经济成绩作为表现，只有一个个的企业都得到了发展壮大，那些大方面的东西才有意义，才有内核，否则就是空洞的。 具体的表现例子就是陈康杰之前投资的那些众多企业在未来几年的发展中会高歌猛进，靠一个个产品，一项项科技，占领了兴起的国内市场，最后又冲出亚洲走向世界。 第四百四十四章 叶堂森 陈康杰将皮球踢给老首长之后，唯一的选择就只能等待了，只不过他也并未闲着，他得提前做好准备，已经给何婉容写三首歌。 陈康杰要做的准备就是一方面在国内必须得单独成立一家公司来做有关稀土的事情，因为行业性强，专业要求高，整合难度大，而且还敏感，所以必须独立开来，有一个强有力的领导者来主导这家公司。 公司名称的问题，为了体现这一举措的意义，陈康杰取名为中华未来冶金集团，顾名思义，这家集团的使命就是为了中华国的未来，为了保住不可再生又稀缺还至关重要的矿产资源，也是为了万里河山的完好和许许多多不明就里百姓的福祉。 前面两点容易理解，无非就是保护资源保护环境，可是怎么会牵扯到百姓的福祉呢？ 陈康杰的记忆中，南方曾经有一个村子，此时的人口是700人，正可谓人丁兴旺，可是没多久，这里被发现了埋藏得有稀土。好嘛，既然有发财的机会，大家都来开挖，全部都没有开采证，村民们漫山遍野砍树焚草，就是希望挖点稀土换点钱财。 这本无可厚非，可是淳朴善良又缺乏知识的村民们不晓得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些稀土都是有毒的，如果不注意方法和科技保护，很容易受到放射影像。就是这样，十年之后，这个村子的人口从700人下降到了勉强100人，正可谓人丁凋敝。 这样的例子可不单单是唯一的，在很多稀土采矿区，都有这样的悲剧不断发生，所以，不管是为了什么利益，陈康杰都必须将全国的稀土拿下。 要注册企业，就得有注册资金。幸好陈康杰从欧洲赌球赚回了100多亿美金，欧阳震华从中抽出50亿美金出来用到这家公司里面，勉强能满足两年半的需要。 陈康杰自己很有钱，然而他目前也的的确确很为钱的事情发愁，搞稀土要钱，搞煤化工要钱，配合煤化工项目的建设，陈康杰估计还得掏出不少的钱。要用钱的地方实在太多，额度都比较大，现在还有的那点钱，他差不多恨不得一个掰成两半花。 公司的事情解决了，可是人员的事情还没解决。尤其是冶金集团的一把手很是让人费思量，此人必须要认同陈康杰的理念，必须要强硬，必须要有技术背景还必须要有与官方打交道的经验，这样的人，实在是不好找。 就在陈康杰焦头烂额的时候，黄振华介绍了一个人来。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实在是惬意无比。 此人名叫叶堂森，算起来是黄振华的一个远亲，30岁出头，毕业于水木大学冶金学院，后来又被公派到麻省理工学习了三年，到黔州来之前的职务是冶金部的高级工程师。不知道是不是所学专业所研究的对象的关系，叶堂森头发很是稀少，常常找到朋友同学的调侃，他一气之下，就将全部头发全部剔除，变成了一个光头。在同事中，他是唯一的一个光头，所以被送了一个外号“和尚”，还有人戏称他为海灯法师。 一个人高马大的大男人，盯着一个光头，再加上他风风火火的性格，给人一种凶悍的感觉，根本不像一个技术高超的科研人员，反而更像一个黑道大哥。还真别说，他的这个光头可是帮了他的大忙。 年前他从首都到筑城来看望黄振华，在闲聊中，黄振华就向他提起了陈康杰的举措，叶堂森对目前的稀土政策也是十分不满的，只不过自己人微言轻，改变不了什么，甚至于因为他的身份，还多多少少做出一些背道而驰的事情来。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建议你从冶金部出来，去跟着他们干，绝对比你呆在冶金部有前途”，黄振华在得知了叶堂森的想法之后，给他指明了一条路。 黄振华了解陈康杰，可是叶堂森并不了解啊，他有点怀疑陈康杰的能力和实力，“表叔，你说的这个真的能行吗？”。 “行不行，做了才知道，这里面就看你的能力有多大，陈康杰此人绝对不可小瞧，在高层中，他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只不过对一般人来说，有些不可思议，说得不好一听一点，你表叔我的这个省委书记职务能坐稳，他都是有功劳的”，黄振华的的确确是很想提携这个大老远赶来的表亲一把，只不过如果安插进政府部门，又会显得任人唯亲，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黄振华可不觉得叶堂森这样的人从政府里面走出来就失去了前途，这关键还是要看跟谁。如果是跟别人，黄振华估计不会提出来，但是是跟陈康杰，那么黄振华就觉得是值得的，做好了，以后的成就绝对会大大超过一个高级工程师，冶金部里面那么多工程师，想出头，谈何容易。 叶堂森到黔州来拜会这个有亲戚关系的封疆大吏，本来就是攀亲戚来了，希望借此黄振华能将其调到黔州省冶金厅来，担任个副总工程师什么的，起码也是提高了级别，掌握了一定的实权，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未开口提出来，这个表叔就打算将自己从政府中提出来，推荐到一家外资企业去干。 听说黄振华的省委书记职务能稳固陈康杰都贡献不小，这让叶堂森惊诧之余也想结识的念头，“表叔，你说的是真的吗？要是这样的话，我还真有兴趣结识一下”。 “我用得着和你打诳语吗？千真万确，现在的时代不同了，不一定要呆在政府部分才有前途，要不然怎么那么多人下海经商？思维可以开阔一点”，黄振华语重心长的劝告道。 “不是，表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叶堂森赶紧撇清自己的怀疑之意。 “我介绍你过去，对你还有一个好处，现在大家越来越向钱看，鼓励致富，你要是真能去，你的工资待遇起码会比目前高出十倍，他们那边的待遇是很好的，一年顶你现在干十年，你自己考虑考虑”，当前的社会风气已经大不如前，从好的方面说，那是鼓励发展经济，鼓励勤劳致富，从坏的方面说，拜金主义开始蔓延了。 92年后的几年，国内出现了一个名词叫“皮包公司”。这个“皮包公司”有两层意思，一个是许多人想做老板，但是没有资金也没有技术，就搞一个空壳公司到处找业务，渐渐的开始行骗。第二层意思就是那些官员子弟或者亲属，什么都不投入，就靠倒卖亲戚手里的批文和资源赚取巨额利润，这里面包含许多有军方背景的公司。一句话，为了钱，全国上下齐动员。 “好，我去，明天就去，表叔，可是我不认识他啊”，叶堂森不愧是风风火火的人，说干那就干，不拖泥带水。 “没关系，我会打电话提前介绍你的，你直接去就行”。 当黄振华在电话里面说介绍一个具有博士学位的冶金部的高级工程师到他这里来应聘的时候，陈康杰喜出望外，然而陈康杰没有表露出来，行不露于色。陈康杰可不同于其他人，不需要巴结这些官员们，所以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只要领导介绍一个人来，不管合适不合适就马上点头哈腰的接受，以此作为攀上领导关系的条件。 “黄伯伯，你也学会歪风邪气了啊，利用职务之便，往我们企业安插亲属，小心我举报你哦”，陈康杰开着玩笑撩拨黄振华。 “好心没好报，我这是帮你，不行拉倒，黄伯伯我自己到纪委去自首”，黄振华压着语调佯装不满的说道。 “嘿嘿，这才是好同志，明天下午我在办公室等他，你叫他直接来找我吧，我先替欧阳大哥把把关，行了我就推荐给他，咱公事公办”。 “对了，你们真的要统一全国的稀土资源？难度可不小哦”。 “什么叫统一啊，我们又不是秦国，那是整合，整合”，陈康杰为其纠正道。 “是整合，那就希望你们快点整合成功，早日落实我省的煤化工项目”，说去说来，黄书记还是为了自己管辖范围内的利益。 “这个影响不大，整合成功，我市的煤化工项目会上马，整合不成功，也会上马，管它东风与西风，咱们一定要成功”，陈康杰气势如虹的说道。 “哟呵，绕口令都出来了，那好，到时候我来剪彩”，黄振华配合着说道。 “好啊，欢迎之至，不过啊，黄伯伯，我觉得领导干部还是少出席一些剪彩啊，首发啊这些可有可无的活动，多了解社情民意，多为经济发展殚精竭虑，多位民生。。。。。。”。 “得得得，你别再说了，你再说下去，我都变成庸官了，不欢迎我去，你就明着说，居然拐弯抹角的批评我，我相当的生气”，如果黄振华的这个话是对其他人说，那说明他的确很生气，可是对陈康杰，即便是被批评了，想生气也气不起来，做做样子罢了。 “我可是先说了欢迎的，别赖我，您多来调研、视察就更欢迎，哈哈”，陈康杰狡猾的说道。 “小滑头，好好好，接受你的意见和监督”。 第四百四十五章 我？总裁？ 陈康杰见到叶堂森的时候，着实被吓了一跳，这家伙别看鼻梁上架了一副眼镜，可是配着他的大光头，怎么看都不像一个高级工程师。 叶堂森下火车，打了一辆奥拓的士车来到康师傅公司门口，门卫差点都不让他进来，以为他是坏人，后来还是陈康杰打电话给门卫确认之后，才得以进来。 在六只，的士车基本上全部是又小又丑的奥拓车，3块起步，5块钱就能跑遍全城。除了数量不多的奥拓小汽车以外，还有一种价格更低廉的交通工具，两块起步，三块跑遍全城，那就是摩的。只不过是不合法的，当然了，政府也没怎么去管，这给老百姓出行带来了极大的便利，特别是在一些工矿企业，许多人到城区，就是靠摩的。 与原有历史不同的是，在原来的逻辑中，跑摩的基本上全部是当地人，现在当地失业人员基本上都到那些新开办的工厂和工地上上班了，收入待遇还不错，哪里还会去跑摩的，反而是一些周边县市的年轻人发现商机，跑来这里跑起了摩的赚钱。 陈康杰不会建议政府对摩的采取禁运措施，一方面这时候驾驶摩托车抢劫的案件还不是经常发生，其次，就算是真的发生了，那和摩托车本身也没有关系，不能因为公安机关的不作为就将责任推到交通工具的头上。这是本末倒置的做法，也是不负责任的做法。 “叶先生，你好，欢迎，欢迎”，陈康杰成熟大气的朝刚进门的叶堂森伸出了手。 陈康杰的这个动作，让刚被当成坏人的叶堂森一时没回过神来，“啊，啊，谢谢，谢谢”。 “是不是被我的年龄给吓到了，其实第一次和我打交道的人几乎都这样，熟悉了就习惯了，来，随便坐吧”，陈康杰表现出了十分随和的一面。 陈康杰那么自嘲似的解释，果然立马就让叶堂森放松下来，自己随意的坐到了沙发一角。 “听说叶先生到麻省理工学习过？”，陈康杰将一罐饮料递给他，随口问道。 “是的，八三年水木大学毕业之后，按照分配进了冶金部，后来随着实际的需要，我和另外两个同事被公派去了麻省理工的费舍尔实验室学习了三年，博士学位也是在麻省理工拿到的”，说到自己的学习，叶堂森自信的侃侃而谈。 “费舍尔实验室？”，陈康杰对这个很陌生。 “是的，这个实验室以研究稀有元素以及新材料而闻名，当时为了我们三个能进去学习，国家支付了一大笔费用以及提供了一批能用于爱国者导弹的元素”，叶堂森向陈康杰解释道。 “公派就是公派，待遇果然不同”，陈康杰这话真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嘲讽，反正是让叶堂森有些尴尬。 “这也是没办法，我们国家急需这方面的技术，不过有点遗憾，后来有一个同事没有回来，留在了美国，进入了美国能源部”。 “很正常的，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国家以为这样能为国培养大量的人才，实际上，出去的大多数都不会回来”，陈康杰对此是只能无奈，国内缺乏合适的平台，也缺乏灵活的机制，很多高技术人才回国了并不能得到重用和发挥自己的特长。 “是的，的确如此”，对陈康杰说的，叶堂森深有感触。 “不说这些了，咱们来聊聊稀土吧，黄伯伯昨天打电话告诉了我你的一些情况，我想有些情况他应该已经告诉你了，对此，你怎么看？”，两人熟络之后，陈康杰就开始进入正题了。 “他其实也没告诉我多少，只是说你们想整合全国的稀土资源，但是缺乏这方面的人才，让我到这里来找个平台发挥自己的所长”，叶堂森谦虚而谨慎的说道。 “那你觉得我们要怎么才能整合？”，陈康杰抓住这个关键问题不放。 “要怎么才能整。。。合。。。”，叶堂森陷入沉思之中。 “虽然说你是技术人员，但是相对来说，在处理这个问题上，管理人员和管理思维更加重要”，陈康杰补充了一句就不再打搅他，给他充分的时间思考。 过了大概几分钟，叶堂森才结束了思考，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要整合，难度虽然大，但是应该说不是完全没可能的，第一，要搞定冶金部，冶金部作为主管部门，不搞定，阻力会很大。第二，就是要从南方着手”。 “为什么要从南方着手？”，陈康杰追问道。 “因为南方的稀土资源最重要，基本上全部是中重稀土，而且南方的稀土资源乱开采也最为严重，北方大多是国有的公司在开采，其中许多是央企，只要好整合只要中央政府支持，就会容易得多，做别的事情可以从易到难，但是要做好这个事情，就必须从难到易，只有把硬骨头啃下，其他的就迎刃而解”，叶堂森果然是冶金部的人，对很多情况相当了解。 “嗯，你继续说”，陈康杰算是认可了叶堂森的话。 “要处理好南方市场，在公司设置上，就要有策略了，成立的公司不能建立在黔州，距离远了不便于就近管理”，叶堂森解释道。 “那你觉得最应该建立在哪里？”，陈康杰对叶堂森的话不置可否，但是很想知道他接下来的答案。 叶堂森没有急着回答陈康杰的话，而是再次沉思，又过了三分钟，叶堂森才吐露出两个字来，“赣南”。 “赣南？为什么是这里而不是其他地方？”，陈康杰的兴趣更加的浓厚了。 “是的，赣南省，赣南省是稀土资源最富集的四个省区之一，按理说，其他省区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就我看来，这里最合适，原因嘛，就是我刚才说的，处理这个问题要由难入易。根据我们最近的了解，在赣南省的南部城市南州，这里光私自开采稀土资源的企业大大小小起码就有三千多家，所以首先就必须要把这三千多家不同等级的企业拿下，将总公司设在那里，能给两方带来压力。一方是当地政府，另一方就是公司内部本身”，叶堂森说出了一个新颖的理由，这是陈康杰之前没有考虑到的。 现在轮到陈康杰开始思考叶堂森的建议了，“抽烟吗？”，陈康杰从办公桌里面拿出一包贵烟。 “谢谢，我不会”，叶堂森摇手婉拒，只不过眼睛很大，他没想到陈康杰那么小居然就会抽烟了。 陈康杰也不和叶堂森客气，自顾自的掏出一支香烟点上，一边抽烟，一边思考。 “还有补充的吗？”，陈康杰一支烟抽了一半，抬起头来问叶堂森。 “有，那就是中央发布的政令不能是指导性的，而应该是指令性的”，叶堂森又说出了一点理由。 对于这点，陈康杰是理解的，指导性的东西没有强制性，对地方政府的约束力不大，只有变成指令性的文件，才对地方政府有威慑力。别看里面只相差了一个字，可是实际的意义和效果是差别很大的。 对叶堂森的这点建议，陈康杰很有体会，在中华国，只要是指导性的意见，那基本上就不是意见，每人会遵照执行的，基本上两天就会变成一纸空文，所以有人将此比喻成“拉肚子”，拉完就好了。 “这点意见很关键，我会反应的”，经过叶堂森这么一提醒，陈康杰还真的要想办法将可能发布的指导性意见变成指令性的意见，陈康杰可不希望拿到的是一纸没有任何意义的空文。 叶堂森以为陈康杰是要给欧阳震华这位总裁反应，其实陈康杰是要给老首长和卫书记反应。 “只要能做到这几点，再加上有一个强有力的公司领导人，那么不敢说会将任务完成得很圆满，不过也差不多了”，叶堂森最后总结道。 “公司真的不能建立在黔州吗？”，陈康杰想了想，还是多问了一句，他刚才就是在考虑这个问题。 公司的总部设置在哪里，这是有经济意义的，起码当地的税收能高出一大截来，这就是为什么后来各地都要大力发展总部经济的原因。 “如果想顺利解决问题，在整合完成之前，最后不要设置在黔州，弊大于利”，叶堂森完全就是从完成任务的角度考虑问题的，至于额外的地方经济利益，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好吧，有得必有失，你的建议我记住了”，陈康杰最后这句话，算是认同了叶堂森的建议。 叶堂森所不知道的是，这个建议为以后顺利的解决南州市的稀土资源整合问题提供了很好的便利，因为南州市从中得到了最多的税收，超额弥补了他们的损失。当然了，一开始南州市的领导并没有认识到这个问题，南州市的稀土资源整合还是经历了一番腥风血雨的。 “如果邀请你担任这家集团的总裁，你愿意吗？”，陈康杰突然问道。 “我？总裁？”，叶堂森没有想到陈康杰会抛出那么一个诱人的问题，简直不敢相信，指着自己的鼻子反问。 第四百四十六章 蹒跚上路 “我？总裁？”。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陈康杰笃定的给出答案。 “不是，不是，这。。。是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能。。。能干这个，我就是个。。。学技术的”，叶堂森吞吞吐吐的说道，看得出来，陈康杰的建议的确出乎他的预料。 “我知道你是学技术的，我们国家现在的许多领导也都是学技术的，可是这不影响学技术的可以成为一个好的管理者”。 “我真没想过我。。。我能干好，这太突然了”，叶堂森还是没有回过神来。 “没想过可以慢慢想，反正我只是推荐你，你也有另外选择的权利，我们是双向选择，而且我相信你能干好，从刚才你的言谈就知道你一定能干好”。 陈康杰即便爱才，也得给人家选择的权利，强迫是行不通的，强扭的瓜不甜。 “谢谢你的信任，不过这个事情，。。。我得考虑一下”，叶堂森依然保持着谨慎。 这是一个没有被利益冲昏头脑的人，是一个保持谨慎之心的人，这点是让陈康杰看重的：“当然，选工作就像娶老婆，意义重大，责任重大，会影响一辈子，慎重是应该的”。 将选工作比喻成娶老婆，从陈康杰的嘴里说出来，让叶堂森总觉得有点不对味，陈康杰还是太小了。 想是那么想，说他却不会那么说，“是的，是的”。 “那你就考虑几天，等过段时间欧阳总裁从外地来了，你们再商谈，我是觉得这个机会不错”，陈康杰做了最后的结束语。 叶堂森只在六只住了一夜就回了省城。 黄振华还以为介绍叶堂森去只会给他一个总工程师或者副总工程师的职位，没想到居然陈康杰会推荐一个总裁的位置给他，毕竟叶堂森只是技术出生，没有真正做过管理。 黄振华第一句从叶堂森的嘴里知道这个信息，起先还以为陈康杰是给他这个省委书记面子，随后三秒钟就自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陈康杰绝对不是那样的人，否则也不会每次打电话都明里暗里“批评”他这个省领导。 “这个机会你可要抓住啊，说得不好听，你们冶金部的部长手里掌握的资金还不一定有这个总裁职位掌握的多，孰轻孰重，你该明白”，黄振华帮其分析道。 “所以我没有拒绝，只是说要考虑一下，我其实是担心我做不下来，这里面牵扯到的利益斗争太多”，看来叶堂森还是看到了里面的核心困难的。 “呵呵，能看到这点，就证明人家没选错你，他们外资企业是没有行政级别，否则你这个职位起码也是个正厅级”，黄振华对这个远亲调侃道。 1993年的元旦节，欧阳震华处理完国外的事情之后来了黔州。这次谢又荣也陪着一起来。 陈康杰第一件事就是将叶堂森推荐给他。叶堂森在黄振华的鼓励之下，也下定决心要来中华未来冶金集团，他返回首都之后，一方面收集信息，一方面做好离职的准备。 欧阳震华第一次和叶堂森见面，即便陈康杰事先提醒过，还是被他的“和尚”外形吓一跳，陈康杰告诉他，其他公司的负责人可以看起来斯文儒雅一点，冶金集团的负责人就需要这样的，看起来凶悍一点好，换句话说，这点变成了叶堂森的一个小小的优势。 欧阳震华走了个过场之后，也觉得叶堂森是合适的，就这样，叶堂森变成了手里掌握着450亿rmb的大型冶金集团---中华未来冶金集团的一把手。按照叶堂森的意思，等中央的政策落实下来之后，准其将公司迁往赣南，其余的公司班底由他自己组建，完全给他放权。 元旦节前后，中央高层进行了一场大讨论，就是稀土资源要不要垄断在一家公司的手里。赞同和反对的声音都很大，理由也够多，国内国外的都搬出不少，还有人说，即便要垄断，也应该要垄断在一家央企的手里。 后来一个赞同的高层反问了一句，“哪个央企现在能拿出那么多资金来保证下面的利益？那个企业能以现在的双倍价格收购所有的稀土，哪家？找得出来我就支持你们”。 “难道我们的资源就要掌握在一家外国企业的手里吗？”，一个反对的声音问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 “香港是外国吗？港资能等同于外国吗？说这句话的人居心叵测，常识都没有的卖国贼”，老首长听到那句话之后，拍案而起，大发雷霆。 一句反问，将那些反对由陈康杰他们来整合全国稀土资源的声音压下去，最后由中央和国务y向全国发布了一个《关于各省整合全国稀土资源的指令性通知》，随后又发布了一个《关于授权中华未来冶金集团整合全国稀土资源的原则通知》。 两个通知里面规定，自下发之日起，全国不再发放新的稀土矿产开采证。全国的稀土资源开采全部由中华未来冶金集团协调整合，开采证也授权给他们代为发放。当然，对中华未来冶金集团也有约束性的规定，那就是中华冶金集团的收购价格必须不低于现在价格的两倍，且总收购金额不能下降，只能随着物价上升而上升，换句话说，这就规定了，如果稀土产量减少，收购的价格就必须增加，否则没法保持总收购额。 对这个规定，叶堂森有些紧张，陈康杰却一笑置之，这算什么，只要这些东西自己的手里，就能让价格数十倍，数百倍，数千倍的增加，两倍三倍就根本不是问题，都能从鬼子和棒子的身上捞回来。 规定里面没有硬性规定那些稀土只能卖给中华未来冶金集团，这是尽可能避免国外的反弹。打算将那些反弹的意见交给中华未来冶金集团去处理，换句话说，就是交给陈康杰去处理。 实际上也没有必要再做那样的规定，所有的稀土矿产开采证都委托给额了陈康杰，这就从源头上决定了开采出来的稀土只能销售给中华未来冶金集团，否则根本拿不到开采证。 文件里对政府行为有规定，各省各市都要配合规定的落实，协调好当地的企业，特别是严厉打击无证开采，对于海关部门，有特别提到，要监禁和杜绝稀土产品的走私行为，这一条是陈康杰要求加上去的，要是国门关不严，自己的举措就会大打折扣。 自从通知一下发，叶堂森就忙得脚不沾地，又是要搬迁企业，又是要往别的省份设办事处。 虽然说公司总部设置在赣南省的南州市，但是并不代表其他省份的事情就不要管，基本上要在十几个省开设办事处，督促当地政府配合执行，还要在当地开收购点，建立储藏基地，况且人手又不够，简直忙得焦头烂额。 为了提高效率，加快进度，解决人手不足的困难，叶堂森从冶金部挖了四个同事出来。 欧阳震华给叶堂森开出的年薪是两百万，并且每年增加不低于百分之十。其他的人事权也交给他，所以叶堂森选什么人，任命什么职务，甚至于给多少薪水，都是他自己决定。为了将以前部里的同事挖出来，叶堂森将他们的年薪从5千提高到了十万，直接就是他们以前在冶金部的二十倍。 这四个人，有三个被他任命为赣南省之外的另外三个最重要省份的办事处主任，还有一个担任巡视经理，帮助和督促其他省处理一些具体问题。他们四个人都对这个行业十分的了解，不容易被下面的人蒙蔽。 叶堂森之所以要重要这四个人，还有一层意思，这四个人都是他信任的，这些办事处经理每年将花费数亿到数十亿不等的采购款，要是没个信任的人，叶堂森还真不放心。他是总裁，出了什么问题，将付主要责任，欧阳震华只会找他的麻烦，别以为那两百万的年薪是那么好拿的。 叶堂森前往南州市出任这个职务，是有可能要面临危险的，在他们招聘的时候，熊自强专门给他挑选了50名退伍兵组建了一个保安部门，他们要保护公司总部的安全，也是为了保护叶堂森的安全。各地的办事处也委派了十名保安，保护各省办事处的安全。 在公司的管理上，欧阳震华只派驻了一位财务经理，作为日常资金进出的一个监管，同时因为叶堂森不懂财务，这也算是他的一个重要帮手，那么大额的资金，每个月光说报表就是一个十分困难的工作量，这样就能将叶堂森从恼人的财务报表中解脱出来，专心与外部事物。 总而言之，不管起步是多么的艰难，不管会遭到各地多大难度的阻碍，中华未来冶金集团的业务总算是在蹒跚之中缓慢开展了，至于未来会遇到什么荆棘和艰难险阻，目前还不太清楚。 陈康杰将中华未来冶金集团的事情交给了叶堂森，他自己开始将重心转移到黔州的煤化工项目上，这边的项目也该上马了。 第四百四十七章 殃及鱼池 “杰少，我们目前手里的资金已经捉襟见肘了，你真的要在煤化工上做投资吗？”，在欧阳震华的办公室里面，欧阳震华，谢又荣和陈康杰一同讨论他个人入股的事情。 这时候的谢又荣已经不再像刚认识的时候那样看待陈康杰了，随着在公司的时间越长，知道的信息越多，特别是与欧阳震华多次深聊之后，谢又荣越发的感到陈康杰的不简单和神秘。 “我们不投资，谁来投资？现在是找外资好找，找内资不容易啊”，陈康杰一语道出了当前国内的资金短缺实情。 “那到也是”，谢又荣附和了一句。 “你这次去日本，那边怎么样了？”，陈康杰关心起欧阳震华的日本之行。 “那边现在第二阶段已经快要结束，我就是去核实一下，并且准备和布置一下第三阶段的工作”，欧阳震华言简意赅的回答。 因为有谢又荣在，欧阳震华一个数字都没有吐露，他不知道是否该让谢又荣知道那边的具体事情，毕竟那将会是陈康杰最大的一笔收入太远，数字很庞大，庞大到欧阳震华想起来都会心蹦蹦跳。 近来日本的经济形势很差，股市连连大跳水，许多企业，特别是大企业的资产大幅缩水，紧随着的是楼价一降再降，房屋的销售量连续刷新新低，东京地区1992年12月份的房屋销售量不及3月份的百分之三十，不及1991年1月的百分之十四，日本国内的投资者全部处于观望之中，然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有大批的外来资本进入日本国内，对此日本政府已经有所察觉，只不过他们监管不过来，或者说是没有监管到大头，陈康杰的资金可是早就进入日本国内了，那时候日本的经济危机还不是十分明朗和蔓延开来。 经济危机必然导致日本的财政紧张，11月份在广岛举办的亚洲杯都因为日本经济的急剧恶化而大幅缩水。战后日本虽然在60年代举办了奥运会，但是承办亚洲杯这还是首次，日本希望借这次承办自己东道主的地位将日本足球推出去，拿冠军一直是日本人的梦想，他们十分期望能将上届冠军沙特赶下台自己取而代之。 因为资金的大幅缩水，而安保费用又是里面的大头之一，场馆建设资金没法坎，就将安保费用砍掉了很多，最后使得陈康杰“赔偿”的myzh得到了机会，在食堂内施毒成功，导致了一名棒子运动员和四名鬼子运动员死亡的惨剧。 这次事件大大的打击了日本在体育界的地位，同时也加大了韩日两国的矛盾。因为这次事件，日本队的士气大受影响。在原来的历史中，日本队是取得了这届亚洲杯的冠军，沙特的的确确被他们赶下台了，中华国代表队本来只是通过点球大战获得了季军，这次因为日本队的士气大受影响，结果不但没有得到冠军，还在点球大战中被中华队击败，只得到了勉强维持面子的季军，相反中华队得到了亚军，冠军依然是卫冕成功的沙特队。 对于myzh为何要实施这次袭击，各种猜测都有。日本警方和军方都没有查到这次恐怖事件的袭击者，自然不知道myzh的目的，可是陈康杰是知道的，所以陈康杰知道myzh是对自己没有当选日本国会议员而实施的报复性行动。 资金充裕的myzh行事更加神秘，并且减少了对信众的剥削，因而受到的尊信与崇拜比原有历史也更高，想将这些事情落实在他的头上，并不是简单的事情。为了奖励myzh的这个功劳，陈康杰专门在1993年给他追加了一亿美金的“赔偿”。 1993年初，全日本小日子最难过的当属首相，随着失业率的开始攀升，支持率越来越低，不管是党内还是民众间，要求他下台的呼声越来越高。对于日本政局越来越乱，这是陈康杰愿意看到，这本来就是他支持myzh的目的所在。 “很好，我们的目标又前进了一步”，陈康杰对前面两个步骤的基本完成，还是感到很欣慰的。 “那你看是不是要抽出一些资金出来？缓解一下当前的困境，我们花钱太快了”，欧阳震华向陈康杰询问道。 的确如此，刚刚从欧洲赌球赚回一百多亿美元，可是才半年多，也看就要花光了，陈康杰真是花钱如流水，一百多亿美元对别人来说，就是天文数字，可是陈康杰手里进行的，基本上全部是大项目，每一个项目的花费都十分惊人，三下五除二他就能将其全部搞光。 “不用，我们这边坚持坚持吧，在这个关键时刻，那边不宜动，反正我们短期内也不会有多大的动作了”，陈康杰摇摇头回答。 陈康杰这时不放过任何一点点打击日本的机会，如果此时将资金抽出来，自己这边的确会很轻松，想搞什么都可以，然而，那会渐弱对日本经济的打击，这是陈康杰十分不愿意看到的。对于这个一直心怀叵测的紧邻，陈康杰总是本着能削弱尽量削弱的原则。这种心智、心态不正常的国家，这种缺乏正确历史观的国家，实力越强，对周边国家来说，危险越大，明治维新之后一直到二战的历史是最好的证明，为了不让历史重演，这样的国家顶多只能让其维持二流国家的地位。 “那你打算投入多少资金，以谁的名义”，欧阳震华也不避讳谢又荣的在场，直接问道。 “你们协商过总共要投入多少资金？我们还剩多少资金？”，陈康杰只有知道了总投入，才能知道自己能投入多少。 “经过核算，整个项目如果要达到你的要求，要建成一个大型的煤化工项目，加上环保投入与配套设施，起码要五十三亿美元，这是最低的底线，也许还会增加，光说建立确保用水的供给设施，就需要起码六亿美金。我们在中华未来冶金集团已经投入了八十五亿美金，飞扬娱乐范文萱那里拿走了十亿，目前所剩二十三亿美金”，欧阳震华对这些资金还是了如指掌的。 “那李超人那边会投入多少？”，陈康杰进一步问道。 “抛开他们在电厂那边的投入，李先生告诉我，他能拿出的资金最多20亿美金，因为他们海外的一些业务最近比较紧张，不但抽不出资金，还得需要补充，这么一来的话，就有33亿美元的缺口需要我们和政府来补上”，欧阳震华将他和李超人之间的协商告诉陈康杰。 “的确如此，现在因为日本的经济衰退，产生了很大的波及作用，李超人下面的实业集团在日本的业务，大马，泰国以及香港的本地业务都受影响很大，他们的财务状况并不是很好，这些资金，全部来至于银行”，许多和李超人那边的协商是谢又荣领头的，所以得到了很多详细情况，对欧阳震华的话补充道。 陈康杰听了谢又荣的话，有点不是滋味，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事先其实也没有想到自己打击日本经济会造成那么大的影响，连自己的合作伙伴都被拖入里面。 陈康杰事先只是想到，中华国还没有加入wto，与世界的经济也还不紧密，所以是打击日本经济的好机会，起码自己不会受到多大的拖累。可是香港是个自由港，香港经济与世界经济可是紧密融合的，特别是和日本的联系也还比较紧密，这样就难免会受到波及。这真是城门失火，殃及鱼池。 “你们在香港，感觉到香港受到的影响大吗？”，陈康杰继续问道。 “怎么说呢，上半年其实就开始有影响，只是不太明显，从下半年之后，影响就开始加剧了，香港许多商品是出口到日本的，港股受到东京股市的影响也比较大，东京股市，大阪股市的大幅下挫，同样使得港股连连下跌，当然了，纽约股市，伦敦股市同样也受到波及，我现在看到一种苗头，那就是许多港企正在或者计划加大内地的投资，算是转移风险”，欧阳震华回答道。 “目前来看，国内的改革开放处在关键时刻，也是更高速发展的时期，再加上没有完全融入世界经济，再加上劳动力成本低，反而会变成一个很好的避风港，这些港人不愧精明，很好的发挥了他们的狮子山精神”，陈康杰高度的评价道。 这样的负面波及，带来的影响这么看来也并不都是坏事，起码如果他们都能大幅度的加大内地的投资的话，那么这对内地对香港来说，都是一个双赢的局面。内地解决了资金的短缺问题，解决了劳动力的就业问题，解决了产业的发展问题，而对香港来说，解决了风险规避问题，解决的资金的投资问题，解决了企业的发展问题，一举两得。 陈康杰本来还有些为那些香港同胞担心，现在看来，其实也不必那么担心，他们还有一个不断发展壮大的祖国母亲在后面。 “这样的话，我们看来得为李先生分担一些，否则就显得不厚道，呵呵”，陈康杰虽然不担心那些不认识的港人，可是对要合作的李超人，还是打算要帮补一把。 第四百四十八章 似乎是时候了 “帮补一把？杰少，怎么个帮补法啊？”，欧阳震华问道。 “他出20亿美元的话，所占的股比连百分之四十都不到，少了点，我们出资又不能过多，多了就和我的身份有点不相符了，所以你就借给他五亿美金吧，让他出资25亿”，陈康杰说出帮补李超人的方案。 “那剩下的二十八亿，我们出多少？”，欧阳震华继续问道。 谢又荣就傻傻的看这两个人几十亿几十亿的当成几块钱一样商谈。觉得太不可思议，特别是由陈康杰说出来，这让他觉得已经比较了解他了的心态又打了一个大问号。 “简单，国有出资和李超人一样，也是25亿美金，剩下的3亿美金，就由我来出吧，就算是你借我的”，陈康杰表情淡然的说道。 借钱还是借那么大的数额，第一次有人那么坦然，那么觉得理所应该，陈康杰的这句话算是在谢又荣面前真正暴露了他与欧阳震华的关系。 谢又荣本来就一直怀疑陈康杰是老板，只是不能直接问，又没有证据，现在陈康杰以这种口吻说出这样的话，算是落实了谢又荣的猜测，只有老板才会如此轻而易举的安排自己的资金，否则一个内地的中学生出资三亿美元投资企业，简直不可想象。虽然说让人不敢相信，可是谢玉荣已经不得不得相信眼前的事实了。 陈康杰之所以如此，而不是背着谢又荣与欧阳震华单独讨论这些问题，其实就抱着没打算瞒着谢又荣的想法。经过之前的接触，已经欧阳震华的反馈，谢又荣已经取得了陈康杰的信任，所以不介意他知道这些，只是想在还不能让他掌握资金罢了。 欧阳震华听了陈康杰的话之后，看了一眼谢又荣，然后点点头表示同意。 “可是问题又来了，市里面哪个国企能有那么多钱？”，谢又荣将心里的答案埋下之后，恢复到自己的角色。 目前市里面虽有几个大型的国有企业，可是说真的，的确没有一个国企拿得出这么多钱来，别说拿这么多钱了，就算他们的销售额都没那么多，三个矿务局，加上钢铁公司，水泥厂，一年也销售额在此时一百亿都不到，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资金。 “那你们是市里沟通的时候，他们是怎么说的？”，陈康杰反问。 “市里的意思是用土地来出资”，谢又荣回答道。 “土地？呵呵，干爹真会想美事，25亿美金，一百多亿rmb，要买多少土地啊？按照现在的价格，买下一个县都够了”，陈康杰调侃道。 “我们当然不会同意，所以提出了一个方案，市里用煤炭资源来出资，按照当前30.91元每吨的价格计算”，谢又荣不愧是高级人才，这种条件都提得出来。 “我刚才觉得他们狠，想比起来，你也不是省油的灯，哈哈，30.91元每吨，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是90年发布的价格，况且去年底煤炭价格就开始放开了，这个价格只会年年往上加，照你们那么计算，岂不是需要4.8亿顿左右的量？你们知不知道按照目前的产量，全市需要生产多少年不？”，陈康杰调侃他们一个狠，难道这就是扩大开放带来的思想？ 陈康杰的反问，让谢又荣与欧阳震华皆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陈康杰的问题。 既然他们不愿意回答，那么陈康杰就帮他们回答，“目前全市原煤产量勉强接近于两千万吨，这还是近两年大幅增加了生产，这才扩大了几百万吨。就算按照两千万吨计算，你们算算，二十多年啊，同志们，亏你们想得出，难道想殖民不成？哈哈”，陈康杰说的话虽然很明显的是玩笑，可是让谢又荣与欧阳震华十分的汗颜，特别是欧阳震华。 陈康杰很清楚这个价格是极为不合理的，因为随着煤炭价格的放开，价格的上升，到了2010年，煤炭价格达到七八百元每吨，某些地方甚至突破了900元的价格，这是什么概念，比现在他们说的价格高出了几十倍。当然了，陈康杰也不能过于的责怪他们，毕竟商业谈判就是这样的，他们也是为了给自己争取利益，反正双方都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情有可原，况且，他们也不知道未来的煤炭价格会涨到什么地步。 “那怎么办？这总得有个衡量的标准嘛，总得确定数量啊”，欧阳震华其实也比较难办。 是啊，到底要怎么确定才能保证双方的合理利益呢，陈康杰不能让自己吃亏，特别是人家李超人是大股东，更不能吃亏，作为自己的家乡，陈康杰自然也不能让国家资源贱卖，那自己岂不是成了硕鼠，这到底要怎么确认才好呢？陈康杰陷入了沉思。 “我看这么办吧，我们可以拿两三块矿源，自己来开采，因为我们投资了采矿的费用，所以核算价格的时候，根据市场煤炭价格的百分之八十计算，直到算够了25亿美金为止，这样我们不吃亏，人家也不吃亏”，陈康杰沉思了一会，想出了一个折中办法。 “那么大的资源转让，市里面恐怕没有权利吧？”，欧阳震华猜测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问题不大，市里面会解决的”，陈康杰的的确确不知道市里面有没有权利转让几亿吨的煤炭资源，这是史无前例的。 不过陈康杰相信何保国与梁敏宽他们有办法，就算要省里支持，省委书记黄振华与省长谭长国相信都会支持的，如果他们搞不定，陈康杰也相信自己有办法。即便需要煤炭部的批准，只要陈康杰出马，他相信自己也一定能拿下，反正自己没有占国家的一分便宜，都是按照市场价格核算的。 “行，那我们就以这个条件与市里面再行谈判”，欧阳震华很爽快的接受了陈康杰的意见。 “那合资公司的人事问题与公司架构，应该怎么设置？”，谢又荣问到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这个确实是个问题，公司的董事长职位无论如何政府这边也不会放手的，要不然也就不会需要内资所占股份不低于百分之五十一了”，陈康杰判断道。 “可是国有的股比并没有过半啊”，谢又荣插口道。 “国有的是没有，可是内资的有过半啊，你以为在这个问题上，我能和李超人站在一起吗？想都别想了，我要是一开始就和他站在一起，恐怕所有人都会来做我的思想工作，第一个人就是我老爸，不管实际怎么样，名义上是一定要让内资占据上游的，我可顶不住压力的，只不过我相信你们有办法来对付这种情况的”，陈康杰很无奈的说道。 “不能让国有控制公司内部的管理？”。 “那是自然，他们目前的思维和管理手段，管理意识都不足以管理这么大的现代化项目，那些干部搞斗争，混日子还可以，真要靠他们实实在在的干点事，有点期望过高了，这不是我瞧不起他们，而是当下大多数的实际状况”，陈康杰轻蔑的说道。 “如果这样的话，那就只有从公司内部的管理制度上着手，建立董事会领导下的总经理负责制，董事长职位让给政府，总经理就可以不是政府的人了，可以由李超人那边的人来担任，我们只需要一个董事的职位就可以，反正在董事会里面，不管那边加上我们都会变成绝对的大股东，这个董事起到的是一种监督和平衡作用”，谢又荣立刻就想到了一个规避的办法。 也许这就是欧阳震华看重谢又荣又把他挖过来的原因，看来这个问题他之前就想到了，这是一个肯思考做事细心的青年。 “这个点子不错，我们就按照这个要求来谈，和李超人那边，可以好好的沟通一下”，陈康杰拍板定下了主基调。 “董事由总公司那边委派吗？”，这个董事的职责既然这么重要，那么欧阳震华就不得不和陈康杰当面讨论一下了。 “恐怕是不行的，你别忘了，我可是第三大股东，所以这个董事怎么着都得是内地人，不能是外国人，也不能是香港人，要不然，味道就变了”，陈康杰提醒道。 “那由谁去呢？”，既然是要内地人担任，欧阳震华就想不到合适的人选了。 这个问题，欧阳震华想不出，其实陈康杰此刻也不知道谁去比较合适，身边没有这么合适的人，既要懂得经济与管理，有需要掌握和政府打交道的经验。 “我再想想，目前我也不晓得，反正我是不能直接去担任的”，陈康杰有些苦恼。 “那就先把这个放一放吧，反正也不需要那么急，等全部落实下来，再行安排也不迟”。 “最近国际油价怎么样？”，陈康杰突然跳跃问道。 “伦敦布伦特原油和纽约石油期货的价格都在20美元左右，杰少，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啊”，之前陈康杰给欧阳震华预测过国际石油价格的趋势，所以欧阳震华也一直在关注这个问题，他还想在里面去捞一笔呢。 “20美元。。。20美元。。。似乎是时候了”，陈康杰听了欧阳震华的话之后，自言自语的念叨。 第四百四十九章 董思颖的朋友 “杰少，似乎什么时候到了？”，越来越熟悉，欧阳震华渐渐的当着谢又荣的面都不改对陈康杰的称呼了。 “没什么，这个事情还有点不方便现在提出来，涉及面更大”，陈康杰犹豫着说道。 从陈康杰锁着眉头的犹豫来看，可以想象得出里面的难度，否则是一般的事情的话，陈康杰绝对不会如此。 “什么事情啊？”，陈康杰越是这么显得举棋不定，欧阳震华越是关心，他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难住了“无所不能”的陈康杰。 “说起来吧，这不是我该管的事情，就是建立国家石油储备，还记得以前我和你讨论过石油价格吧？”，陈康杰摇摇头说道。 “记得，所以我一直都在留心国际油价，你就是因为这个想建立石油储备？”，欧阳震华反问。 这次，聪明的谢又荣真的是一头雾水了，他完全一点点都不明白，他心里一个大大的问好，那就是石油到底会怎么样？知道历史逻辑的就陈康杰一个人，谢又荣不管多么聪明，也不会预料到石油价格会翻好几倍。 “当然不单单是这个，今天不谈这个了，有机会再说吧，我该回去吃饭了”，陈康杰从椅子上翻身站起来。 陈康杰自然不会肤浅到就因为价格上涨就现在花大价钱做储备，当然还有更深层次的政治原因和战略原因，只是那些玩意现在的确不宜和欧阳震华他们讨论过多，特别是谢又荣。 “对了，杰少，我听说董思颖找你有事情”，陈康杰还没离开办公室，就被欧阳震华叫住。 “她不是去首都找央视商议广告的事情吗，回来了？”，陈康杰转过身来问道。 “是的，刚回来，奇怪的是，她还带了个男的回来”，欧阳震华神秘的说道。 “带了个男的回来？呵呵，不会有什么猫腻吧？”，陈康杰对这种事情兴趣还是蛮浓厚的。 “这我哪知道啊？她又不向我汇报生活情况”。 “你们不是校友嘛，你就不关心关心？真是的，她如果有事情找我，叫她联系我就是，又不是不知道电话号码”。 “我们是校友不假，可是。。。这种事情，美芸关心还差不多，我一个大男人，去打听女孩子的这些事情，总觉得。。。有点那个，得，我叫她直接联系你吧”，欧阳震华之前没干过那种事情，如果一个男人去关心一个女孩子的这些私生活，的确就算是关心，也会显得不恰当。 “好吧，最好是和工作有关的，如果是私生活的，那我可还管不了，嘿嘿，走了，你们也早点去吃饭休息吧”，陈康杰随便丢下一句话，就溜了。 后面的欧阳震华见陈康杰这样子，也只能苦笑摇摇头。 与欧阳震华聊过的第二天下午刚放学，陈康杰就收到了董思颖的电话。 “小杰，有空吗？找你聊聊！”，电话里面，董思颖声音微弱的说道。 这还是董思颖第一次那样和陈康杰说话，要不然，平时绝对是声音清脆的，电话这头陈康杰都能感到董思颖的羞涩。 “思颖姐，你不是在市里吗？你来了六只？”，董思颖一般都是在市里面办公，所以陈康杰才会如此说。 “今天刚到的”，董思颖的话很是简短。 “思颖姐，我晚上要上晚自习呢，你能否先透露一下是什么事，如果重要，那我就不上晚自习了，如果不重要，那就等明天中午”，陈康杰嬉笑着说道。 其实上不上晚自习对陈康杰来说是很无所谓的事情，就算去上，也是看书，或者传纸条逗范雪熙这个小美女玩。他之所以这样，就是知道董思颖从首都带了个朋友来，这才故意撩拨她而已。 “这个。。。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董思颖放佛有些难以启齿。 “那就是私事咯？”，陈康杰真以为董思颖只是介绍个朋友。 “也不完全是私事，公事居多”，董思颖赶紧补充道。 “呵呵，思颖姐，你公私不分了啊”，陈康杰调侃道。 “不不不，死小杰，你到底有没有时间，没有就拉倒了”，陈康杰的撩拨与调侃，反而将董思颖的火带出来了。 “行行行，思颖姐发火，我没时间也要挤出来，你们在哪里，我请你们吃饭，算是给新朋友接风”，陈康杰改进改口，不过“新朋友”三个字，陈康杰故意着重加大了语气。 “切，我们就在街心花园旁边”，董思颖本来还想批评陈康杰两句，可是最后还是因为身边有人，忍住了。 对于董思颖他们这些公司的高层，全部都是陪得有专车和大哥大的，只要是在市区和县城之内，基本上随时随地都能打电话，只有到了山区，才会没有信号。 “行，我马上过来，强哥，去街心花园”，陈康杰将大哥大还给熊自强后说道。 没有两分钟，一辆普通的桑塔纳开到街心花园一辆银色沃尔沃的背后。 这辆沃尔沃就是董思颖的专车，当初配备的时候，他们可以选择奔驰，奥迪，但是董思颖这两种车都没有选，反而选择了偏女性一点又安全系数很高的沃尔沃。 陈康杰从桑塔纳上下来，走到沃尔沃的后车门，拉开车门直接坐进去。 “思颖姐，开车吧，我享受一回美女司机的待遇”，陈康杰一般情况是很少有正行的。 “去哪里？你还没告诉我地方”，董思颖对陈康杰的玩笑，看了身旁那个男人一眼，没有玩笑回应，而是一本正经的说道。 “前面转圈左拐，那边有一家‘好再来’火锅店，请你们吃火锅”，陈康杰把在董思颖的靠椅，伸出手指点一下方向。 陈康杰选择的就是上次勇哥的滑铁卢之地，那次事件之后，陈康杰让人给了老贵两口子一笔钱，算是赔偿他们家的损失，老贵两口子将这笔钱把隔壁的门面也租下来，重新做了装修，加了包间，陈康杰后来还去光顾过一次，档次提高了整整一级。 董思颖一踩油门，顺着陈康杰指示的方向飞驰而去。 至始至终，董思颖都没有介绍她身旁的这个略显局促的男人，她不介绍，陈康杰也不会当着面出言去问，只是从前面的后视镜里面留心了两眼这个男人。 长得不算很帅气，但是五官分明，皮肤偏铜色，不长的头发梳着一个干净的偏分，看起来二十八九岁，蛮成熟的一个男人。 到了‘好再来’的门口，这个男人最先下车，他本来想转过去帮董思颖拉开车门的，也许是想到了坐在后座的陈康杰，停住身子，转身先将陈康杰的车门打开，然后才去给董思颖开车门，只是他没帮上，董思颖已经自行打开车门下车了，脸色如常，并无不快。 “谢谢”，陈康杰只是对这个身穿一身米色西服的男子简单的道了一声谢。 ‘好再来’的老板娘汽车刹车声，撩开门帘赶紧出来招呼客人，一见是陈康杰，脸上立刻笑开了花。 “您来了，欢迎，欢迎”。 “老板娘，不用那么客气，还有包房吗？”，陈康杰回道。 自从上次的事件之后，陈康杰的形象就深深的印在了老板娘的脑海里，这个小孩别看和和气气，真发起火来，那可就是火山爆发。再加上他们家又得到了几万块钱，所以对陈康杰那是敬佩加感恩戴德。 “有有有，现在还没到饭点，包房都还是空着的”，老板娘回答得很爽快。 本来她家的三个包房都被预定了，如果是别人问，那就只有坐大厅了，但是来的客人是陈康杰，那么老板娘无论如何都要腾出一个包间来。 “那就带我们去吧”，陈康杰说完就走上了楼梯。 老板娘带陈康杰他们进的这个包间面积并不大，是用三合板隔开的，隔音效果很差，不超过16平方米，中间一张桌子，四周四把椅子，只不过颜色还行，粉刷成了淡红色，墙上还挂了两块蜡染作为装饰。 “能吃辣椒不？”，进了包房分宾主坐下之后，陈康杰问道。 陈康杰的这个问题，虽然问的是两人，实则就是专门问这个初次见面的男人，董思颖他了解，这个男人他可一点不了解。 “能吃，这位是祝玉涛，首都时尚舞苑文化传媒有限公司的经理，北湖人”，祝玉涛并没有回答，是由一身黑色职业套裙的董思颖代为回答的。 这还是陈康杰第一次知道董思颖要介绍认识的人是何许人也。 今天的董思颖楚楚动人，发髻高高挽起，一身紧身的职业装将他的身材衬托得婀娜多姿，黑色的丝袜搭配上红色的小羊皮靴，增添了一抹性感。 “哦，你好，能吃辣椒就好”，陈康杰向祝玉涛伸出了手。 祝玉涛显得有些激动，赶紧双手伸出来握着陈康杰那已经不算稚嫩的右手。 祝玉涛为什么会那么激动？这源之于来之前，董思颖告诉他的一句话。董思颖说：“我们今天要去见的这个人，我就是给他打工是，你自己注意点，不要被你看到的表面的东西所蒙蔽了”。所以祝玉涛即便看到陈康杰是坐着桑塔纳而来，也不敢有一丝的不敬。 第四百五十章 介绍业务 “这是我的名片，请多指教”，握了手，祝玉涛从西服内包里面掏出白色的名片恭敬的递给陈康杰。 “呵呵，公司名字够长的啊，首都时尚舞苑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刚才董思颖介绍祝玉涛的公司的时候，陈康杰还没怎么在意，现在从名片上一看，还真是觉得这个公司名不短。 “呵呵，老板取的名字”，陈康杰的调侃，祝玉涛只能尴尬的笑笑。 “老板娘，上一份火锅来，三个人吃，配菜你看着上，三个辣的蘸水”，陈康杰对站在门口的老板娘吩咐道。 “诶，马上就来，你们稍等”，老板娘笑着答应一声，就把房间门滑上去给陈康杰他们准备晚餐去了。 为了减少空间的占用，这些包间的房门很像日本，采用的是那种滑动式，而不是拉开式的。 “祝先生真是年轻有为的，这么年轻就做到了经理的位置”，陈康杰等老板娘走后，端起桌上的茶壶给大家上茶，祝玉涛本来想抢过来自己倒茶，陈康杰没那么多规矩，挥手挡住了他。 93年的经理可不像十年后的经理，十年之后，那基本上人人都是经理，许多明明就是普通业务员，可是名片上印的就是什么什么经理的头衔。在1993年，经理的含金量是很高的，在公司内部，往往是能力出众又具有贡献的，收入也相对属于中上。正因为如此，陈康杰才会如此夸奖。 “不敢当，不敢当，就是瞎混”，陈康杰真心的夸奖，祝玉涛可不敢随便接受，赶紧谦虚道。 他旁边的董思颖掌管的旅游集团已经属于大型企业集团了，年薪比他们老板一年赚的都多，而陈康杰又是董思颖的老板，年纪还比自己小许多，那么可想而知了，在这样的人面前承认自己年轻有为，那不是自己打脸是什么。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祝先生在首都上的大学，毕业之后没有回老家，就留在当地工作，经过自己的努力，花了三年做到今天的位置上，也很不容易”，董思颖也许是不想祝玉涛太过自卑，所以对他的光荣历史介绍道。 “嗯嗯嗯，所以我没说错，到黔州来，欢迎多走走多看看”，陈康杰端起茶杯认真的说道。 “黔州这几年变化很大，到处都欣欣向荣，有很多机会，也有很多地方值得学习”，祝玉涛客气道。 “祝先生以前来过？”，陈康杰问道。 “没有，没有，这是第一次来，只不过在以往的潜意识里面，黔州是十分落后的，可是这次亲身经历，感觉过去的认识是荒谬的”，祝玉涛随着陈康杰的随和，也渐渐的恢复到了自己平常的状态。 “事物是在变化的，社会是在进步的，我们的认识也是需要不断更新的，当前我们整个国家都在突飞猛进的发展，各个地方都在大变样，祝先生此次来黔州，是为了业务还是。。。？”，陈康杰颇有深意的看了董思颖一眼，故意没把话说完。 陈康杰前面的话还好好的，后面突然拐弯那么一问，无论是董思颖还是祝玉涛都不好回答，幸好这时老板阿贵端着热腾腾的火锅进来，他老婆后面端着各种时令鲜蔬外加两瓶雪碧饮料。 “久等了，全部都是新鲜的，所以多花了点时间”，一边将火锅放下，阿贵一边说道，耳朵后面也夹着一支烟。 阿贵的话很有意思，言外之意就是别人吃的有可能是昨天做好的，或者不新鲜的，他这是突出给陈康杰的优异待遇。 “速度已经很快了，新鲜的好，新鲜的好”，陈康杰不可能去插手人家的经营，只要合符卫生标准，别人怎么做就是别人的事情了，所以陈康杰只是对自己受到的待遇随口说道。 “嗯，这个。。。要不要上点酒？”，阿贵出去之后，老板娘随后将蔬菜和饮料一一拜访好之后，额外问道。 他本来想找一个合适称呼来称呼陈康杰，可是既不知道名，也不知道姓，还真不晓得如何称呼恰当，最后不得不省略过去。 陈康杰没有必要告诉她自己的身份，就这样还反而挺好，彼此认识就行，不需要过多的去关注那些额外的身份标识。 “祝先生，要喝点酒吗？”，陈康杰侧身问祝玉涛。 “他不能喝酒的”，祝玉涛张嘴还没说话，董思颖就抢先说了。 董思颖说完之后，就脸色羞红的低下了头，关心之意已经明显不过。 他不能喝酒？什么叫不能喝酒？这个不喝酒和不能喝酒，意义可是截然不同的。 “最近身体有点不舒服，不宜饮酒，不好意思”，祝玉涛微笑着解释替董思颖解围。 “哦哦哦，身体不适，其实我也不喝酒，诶，老板娘，这个饮料是。。。？”，陈康杰哦了半天，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只是不好再纠缠，所以将话题转向了那两瓶多出来的饮料。 “哦，这是我们送的，你难得来一次，今天算我们两口子请客，谢谢你”，老板娘热情的说道。 老板娘的谢谢，既包含去掉勇哥这个坏蛋，使得他们少受骚扰，可以一心一意做生意。也包含让人送他们钱，让他们的生意可以做得更大。 其实老板娘并不明确知道那个钱就是陈康杰送的，陈康杰当初送三万块钱，是让钱德贵送来，钱德贵也没有明说算是谁送的，老板娘是因为那天钱德贵也在场，所以猜测是陈康杰让送的。 “应该是我谢谢你们，东西我收下了，不过一会买单的时候，还是得算上，你们本来就是小本生意，赚钱不容易，上次已经给我免了一次单，不能再让你们破费”，陈康杰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占人家便宜。 在陈康杰看来，自己补偿人家，那是应该的，毁坏了人家的东西，又把事情闹那么大，还得这家店后面的一个多月差不多都生意冷清。再说那次事件之后，陈康杰和熊自强几个还来过一回，老板两口子无论如何要免单，陈康杰拗不过，就接受了，这次如果还要人家请客，那就不合适了。 “都是应该的，我们也只能这样表达一下我们的感激”，老板娘捻这衣角说道。 “要是这样的话，那我下次就不来了，这顿我们也不吃了”，陈康杰站起来坚决的说道。 “不不不，好，就按你说的，那。。。这两瓶饮料？”，见陈康杰起身要走，老板娘赶紧让步，不过还是希望陈康杰接受这两瓶饮料。 “好吧，这我就接受了，谢谢，我外面的那一桌朋友，也给他们照样算”，陈康杰也不可能太不近人情，勉强接受了这两瓶饮料。 陈康杰在包间吃，跟随他们的一定是在大厅里面吃，这是陈康杰清楚的常态，所以做了补充，免得老板娘将他们的单也免了。 “好的，好的，你们慢慢用，我出去忙了”，既然陈康杰接受了他们的心意，老板娘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打个招呼转身出去，不能在矗在这里耽搁陈康杰他们就餐。 “小杰，老板娘干嘛又是送东西，又是要免单？”，听了半天陈康杰与老板娘的对话，董思颖云里雾里，兴趣大增。 “没什么特别的，我就是帮了他们点小忙而已，老板娘太客气，来，吃吃吃，再不吃，锅底都快烧干了”，陈康杰轻描淡写的说道。 这时候也没有电磁炉，当地这个时候也还没有用液化气，老板在桌子上方的是小酒精炉。这还是他们新装修之后变的，之前是在桌子中间掏出一个洞，下面放着铁皮做的小煤炉，有微弱的抢人煤气，也没有酒精炉这么卫生。 陈康杰不愿意明说，董思颖也不好在详细的追问。这是董思颖是在市里面工作，前段时间又外出，要不然发生在‘好再来’火锅店的事件那么大，许多当地人都知道，董思颖就不用问陈康杰了。 “我虽然不太饿，不过看着锅里的食物，食欲大增，吃吧，我也不客气了”，董思颖看了一眼祝玉涛说道。 “好好，吃吃吃，的确很让人有胃口”，祝玉涛拿起筷子。 吃到一半的时候，大家都吃喝得差不多了，董思颖才将话题引到他们这次前来的目的上。 “小杰，我这次带玉。。。祝先生来，其实是想看看，能不能将公司的广告业务交给他，所以和你商量一下”，董思颖本来想称呼祝玉涛为‘玉涛’，发现在陈康杰的前面不对劲，急忙红着脸改口为‘祝先生’。 对于董思颖的临时改变口径，陈康杰只能抿嘴微笑，董思颖看到陈康杰的笑容，瞪他一眼，旁边的祝玉涛先生就只能尴尬得全身不适。 “咳咳，思颖姐，你是公司总裁，这个业务的事情，不用问我吧？你自己就可以决定啊！又不是什么大事”，陈康杰假装咳了两声，躲开董思颖瞪过来的眼神，这才慢慢悠悠的说道。 “我说的又不单单是旅游集团这边一家公司，我说的是。。。宏源下属的这些公司”，董思颖的声音越说越小，仿佛觉得这样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就像那些政府部门托人走关系。 第四百五十一章 英雄救美 “你的意思是将所有的广告业务交给他们？呵呵，胃口不小啊”，陈康杰都没想到董思颖介绍的业务居然是想将陈康杰的下属企业一网打尽。 陈康杰的玩笑话，更是让祝玉涛尴尬，自己靠女人介绍业务，听他们这么说，似乎业务还很大，祝玉涛有种自己吃软饭的感觉。 祝玉涛的的确确不知道这个业务量会有多大，宏源下属的所有企业，要是都建成之后，每年的广告费用将是数亿元，随着经济的发展和物价的升高，会达到数十亿元，这么一笔业务，不是一般人能接得了的。 “给谁做不是做，只要价格合适，质量保证，又不是要占公司的便宜”，董思颖觉得陈康杰的话有些取笑，她又发现了祝玉涛的局促，所以不服气的说道。 “是是是，理是这个理，可是这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陈康杰倒在靠椅上，看看祝玉涛，又看看董思颖。 对董思颖，范文萱他们这些女高管，陈康杰总是要让着三分，再加上欧阳震华，何婉容的关系，也要亲近几分，所以说话并不完全是那种上下属的关系。 “你。。。”，董思颖被陈康杰的这个要理由挤兑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陈康杰不接腔，就是抱着手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俩。 “这个，。。。小杰，祝哥年长你一些，就托大一下，这么称呼你，不会介意吧？”，祝玉涛站出来给董思颖解围，作为一个男人，这就是该他担当的时候。 “当然不介意，理当如此”，祝玉涛这时候肯主动站出来，还是赢得一些陈康杰的好感，要是他继续沉默不语，那么陈康杰才真有点瞧不起。 “其实我这次来，并不是真的为了业务，主要还是走动一下，顺便认识一些朋友，所以。。。”，祝玉涛后面的话没有说完整，不过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 祝玉涛的话，让陈康杰对他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多个朋友多条路，能认识朋友，就很不错，你这个朋友我交了”，陈康杰对自己有好感的人，是比较爽快的。 “既然是朋友了，那这个广告业务。。。”，董思颖估计是关心则乱，这时候又将话题扯到广告业务上。 “俗，思颖姐，你的表现就俗了，现在我们是谈感情，你却谈业务，你叫我怎么说你呢？”，陈康杰对董思颖佯装批评道。 “是的是的，谈感情，谈感情”，祝玉涛附和道。 董思颖此时不满的瞪着祝玉涛，意思是我在帮你，你却和我唱反调，你到底站哪边的？ “嘿嘿”，祝玉涛被董思颖瞪得不好意思，只能傻笑逃避。 陈康杰却坐在一旁惬意的看着他们这对男女无声的“打情骂俏”。 “其实有件事情，我十分的感兴趣，你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你是去央视谈广告的事情，怎么就和祝大哥扯上关系了呢？”，陈康杰为了打听八卦的内容，连对祝玉涛的称呼都改变了，改为了更为亲切的玉涛哥。 “这个，该怎么说呢？巧合吧，思颖，你来说吧！”，看来内容有点不好说，祝玉涛将皮球踢给了董思颖。 “你要说你就自己说，干嘛叫我说啊？”，董思颖不满的一句话顶回去。 他们越是这么说，陈康杰的兴趣越大。特别是祝玉涛无意中将董思颖的称呼改为‘思颖’，更是勾起了陈康杰的遐想。 “我说。。。好吧，那我说，其实呢，我们能够认识是一种缘分，那天我去中关村办事，当我办完事情的时候，已经天蒙蒙黑，我返回住处走到中关村南大街的时候，就看到。。。看到三个男人在欺负思颖，。。。感觉是要抢他的东西，当时也是一种本能，没有想那么多，就冲上去了，结果。。。结果我受伤了”，祝玉涛在吞吞吐吐之中将事情说了个大概。 “我就没搞懂，思颖姐是有随从人员的，怎么一个人跑到那边去”，陈康杰其实是还想听仔细点，又不好明说，所以就拐弯抹角。 董思颖作为一个集团总裁去首都办事，不可能会是一个人去，就算出门，最起码她的秘书陶碧玉是一定会跟随的，怎么会一个人出门走到南大街那边去，有点不合常理。 “这有什么，我们下榻的友谊宾馆就在那边，颐和园，圆明园不是在那边嘛，那天我觉得在酒店里面闷得慌，就一个人到颐和园去逛，等我从颐和园出来，天色已经有点晚，。。。我迷路了，就满大街的游荡，打算找个公用电话打给他们，叫他们来接我，就在我走到南大街的一个工地旁的时候，三个地痞跳出来，对我出言不逊，还。。。动手动脚，我气不过，就扇了一个人一耳光，就这样拉扯起来，也许是听到我的呼救，他就跑过来”，说到这里，董思颖停顿了一下。 董思颖的话其实有很大的漏洞，只不过陈康杰不去戳穿或者说提醒而已。在首都，何须用找公用电话的形式，即便董思颖没有携带大哥大，随手招一个的士车，也可以很方便的返回友谊宾馆，在首都，基本上不可能有的士车司机不知道友谊宾馆的。 陈康杰揣度，董思颖应该是春心荡漾了，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却整天忙于工作，没有爱情的滋润，忙着的时候到没什么，一旦清闲下来，难免心里会有异动，心情难免会闷。那天她估计就是在这样的心情之下一个人到外面散步，就没有想过打车会宾馆，她以为北方的冷风能够将她心里的难受吹走，结果确实如此，冷风给他吹出了一个英雄男人。 “她一个文弱男人，怎么会是那些混混的对手，很快就被打伤趴下，背上挨了一刀，那些人看到玉涛没有动，以为是下手重出事了，这才一溜烟逃走，是我将他送到医院治疗”，说到这一段的时候，董思颖的神态很深情，语速缓慢，带有一种久违的幸福感，而这种幸福感有着特别的味道，不是一般亲人能给予的。 “其实那都是皮外伤”，祝玉涛不以为然的说道，以图以此减轻董思颖心中的负担与压力。 “思颖姐，结果你就在医院照顾了祝大哥好多天，是吧？”，陈康杰明知故问的问道。 “他受伤在协和医院住了差不多十天，他又是一个人在首都，况且还是为我受伤，我不去照顾，怎么能行，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我都得如此”，董思颖甜蜜的说道，看来她恨享受那种照顾一个男人的感觉。 “这我得谢谢他，也怪不好意思的，天天各种营养品狂轰滥炸，害我出院的时候不但没有瘦，反而还胖了三四斤”，祝玉涛接过董思颖的话头。 “也就是住院的这十来天，耽搁了他很多工作，两个广告客户都选择了离去，公司老板对他就很有意见，给他下了很重的任务，所以我才打算将他带来向你讨一些业务”，董思颖这是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弥补祝玉涛。 “那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陈康杰问了一个很是让人难为情的问题，陈康杰自己问得也难为情，可是还是忍不住。 “我们是。。。朋友关系，不对啊，这个你也要管吗？”，董思颖犹豫了一下，冒出个朋友关系来，可是回答之后，她又觉得其实没必要回答陈康杰这个问题。 “呵呵，我就是随便问问，我可管不着这种事情，你可以不回答我的”，陈康杰被董思颖逗笑了。 “你还笑，真是的”，董思颖感觉自己被陈康杰戏弄了，所以表示很不满。 “祝大哥既然已经入行几年，那你对当下的广告形态怎么看？”，陈康杰不搭理董思颖的不满，而是转移话题询问祝玉涛工作的事情。 陈康杰一转移话题到正事上，董思颖就不生气了，他知道陈康杰这是在给祝玉涛机会，就看他怎么回答了，所以董思颖也将心提起来，认真的听祝玉涛怎么回答陈康杰的问题。 “这个，当前越来越多的企业开始重视广告的效果和影响力，特别是想做品牌的企业，已经转变了过去那种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思维，不过广告的载体还是比较窄，主要是电视和报纸。。。其实还有很多载体是适合用来刊登广告，例如杂志，例如公交车的车身，甚至于还可以针对目标客户单独发广告，对了，那种公交站台，甚至于垃圾箱其实都可以利用来啊作为广告载体，成本还低廉，其实只要我们去充分发掘，还有很多东西是适合做广告的。从广告质量上来讲，许多单位的广告是比较简单而单调的，能够像你们将广告做得那么认真的，还是少数”，祝玉涛根据自己的理解，认真的回答了陈康杰的问题。 陈康杰听了之后连连点头，能够回答这么多，已经算是很不错了，特别是他能提到将公交车身，公交站台，垃圾箱都作为广告载体，这是难能可贵的，可见他的思维还是很发散的，或者以前就想过这些问题。 第四百五十二章 做，我做 “你因为救人，你们老板却迁怒于你，既然如此，你何不自己搞一家公司”，陈康杰起了爱才之心，所以就打算扶持一把，提出一个建议。 “这个想法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呵呵，手头资金有点紧”，广告行业的精英是有这种创业前瞻性的，祝玉涛有单干的想法，只不过实力不济。 “哈哈，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不就是资金的问题嘛，你没有，但是有人有啊，嗯呵”，陈康杰笑看着董思颖意味颇深的说道。 开办广告公司，资金弹性是比较大的，几万块可以，几十万也可以，数百万也不会嫌多，不管是哪种，董思颖都是可以应付，她每年的年薪就过百万了，随便拿出一些，就已经够祝玉涛开公司了。 “要说有钱，谁能比得过你，干脆你借点得了”，陈康杰那么意有所指的颠对她，董思颖当然不会善罢甘休，所以阴阳怪气的挤兑陈康杰。 “我要借钱是没问题，多少都可以，只不过我和祝大哥怎么说都是第一天认识，不太放心，咋个说也要你担保啊，你说是不？”，陈康杰将董思颖的话接下来，不过言外之意还是等于董思颖借钱。 “切，刚才还说是朋友，谈感情，现在提到钱了，就说不熟，哼”，董思颖用刚才陈康杰说过的话来驳斥他。 “这个感情是感情，钱是钱，你们还有救命之恩呢，你说是吧？祝大哥不需要我的支持”，陈康杰的嘴上功夫也是了得的。 就在陈康杰与董思颖斗嘴的时候，祝玉涛只能干听着，根本插不上嘴，也不适合插嘴。这个问题的讨论对他来说实在太敏感了，也太难为情。 “那是不是他自己创业单干了，公司的这块业务就交给他们做？”，陈康杰这么步步紧逼，董思颖似乎毫无退路，所以使出了杀手锏。 “这有何不可？”，陈康杰大气爽快的说道。 “好，你说的，可别食言”，董思颖听了陈康杰的这句话，面上的表情立刻松开微笑起来。 “我怎么有一种上当的感觉呢？呵呵，思颖姐就是思颖姐，好手段”，陈康杰顿时醒悟过来，董思颖从一开始就是把他往沟里带。 “什么叫上当啊？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反正你是答应了”，董思颖的话无疑是承认了陈康杰着了她的道。 “我是言而有信的人，就当送给你们的礼物了，到时候我就不送礼了哈，祝大哥，恭喜你啊，思颖姐为了你的事业，居然对我反水，呵呵”，陈康杰的话就是暗示他们结婚的时候，自己就不送礼物了。 陈康杰其实也是一心想撮合他们这才被董思颖绕进去，既然已经如此，那就好人做到底。 “你瞎说什么，什么送礼不送礼的，小屁孩，懂什么？”，董思颖怎么说都是个女人，女人就会有与生俱来的矜持。陈康杰当着祝玉涛的面这么‘**裸’的暗示，董思颖脸上怎么会挂得住。 形成相反的是，祝玉涛坐在一旁傻笑，心里甜甜的，他和董思颖的关系没有挑明，一直处在朦朦胧胧中。一个感激对方的救命之恩，一个铭记对方的虚心照料之情，一个英俊帅气，年轻有为，一个成熟美丽，事业蒸蒸日上。正所谓郎有情，女有意。 “我不懂，我不懂，嘿嘿，大家心照不宣就行，心照不宣，不过说真的，我们很多企业都还没有建成，一旦建成了，工作量会很大，所以要搞就尽快搞起来，别到时候忙不过来，那就别怪那些公司挑选别的公司，而且，我只是起到推荐作用，他们会不会采用祝大哥提供的广告服务，最终还是得看你的实力，具体的，思颖姐可以和欧阳大哥说，就说我同意的”，陈康杰办事情是一码归一码，绝对不会因私废公，如果祝玉涛不能提供高质量的服务，那么自己绝对不会阻止下属企业寻找更加合适的合作伙伴，如果他提供的服务可以，那么凭借自己和欧阳震华的面子和招呼，下面的企业也不会随便换服务商的。 “这是自然，我们那边有些项目已经快完工了，可以用我们做个试点，看到时候效果怎么样”，本来是只帮自己的情郎拉点业务，提高在公司里面的地位，既然现在是要自己单干，董思颖将更加不遗余力。 （本书首发，如果您真的喜欢本书，请您阅读正版，您的每一次点击，都是作者的动力源泉） “具体的事情，我就不管了，也没那么多时间，你们还吃不？”，大的方向谈完了，细节的地方陈康杰就不关心，打算结束今天的谈话。 “吃好了，你还打算去上晚自习？”，董思颖回答。 “还上什么晚自习啊，现在去也迟到了，我直接回家，你们。。。是去迎宾馆住一晚还是。。。。？”，陈康杰坏坏的问道。 “你赶紧走，你这家伙就是没一句好话，快走”，董思颖实在是受不了陈康杰这种比大人还大人的说话方式，气得将他赶紧赶走。 “嘿嘿，别不好意思，我闪了”，陈康杰丢下一句话，不给董思颖发火的机会，一溜烟跑了。 陈康杰走了之后，祝玉涛才和董思颖讨论起来。 “思颖，我真的要创业自己做一家公司吗？”，祝玉涛惴惴的问董思颖。 “怎么？你不想有一家自己的公司按照自己的想法来经营吗？你不想发挥自己的特长？”，董思颖鼓励式的关心问道。 “想我当然想了，可是。。。”，祝玉涛想说的话有点说不下去。 “你是说钱的事？我这里有一百多万，已经够了的，你随时可以拿去用”，董思颖以为祝玉涛还在担心资本金的问题。 “我为难的就是这个，我不能用你的钱，。。。我总觉得这样。。。不好”，祝玉涛为难的说道。 “我看你就是大男子主意，我的钱怎么了，又不是送你的，是借给你的，你赶紧赚钱还给我就是了，何必在意那么多”，董思颖倒是直来直去，一点不含蓄。 董思颖的想法其实很简单，他们彼此都喜欢对方，以后也应该会走在一起，可是他们两人的地位悬殊太大，光那收入来说，董思颖的起码就是祝玉涛的百倍。这样的悬殊，实际上就是在他们之间挖了一条鸿沟，不管是出于世俗的目光，还是考虑双方彼此的感受，两人要想长期平稳相处，祝玉涛就必须把自己的事业搞起来，至少两人不能差距太大。这就是董思颖知道了祝玉涛的工作情况之后，极力要将他带来黔州介绍陈康杰给他认识的原因，陈康杰也确实没有让她失望，给祝玉涛指明了一条光辉道路，董思颖清楚，只要有陈康杰的支持，那么祝玉涛走向成功之路是早晚的必然。 “可是。。。哎！”，祝玉涛清楚，即便是借，也会不合适。 “别可是不可是的了，磨磨唧唧，拿出点你当初救我的那种气概出来，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你应该要知道，这样的机会可是千载难逢，不是谁都能有这样的机会的，你要是抓住了，也许以后你的公司就是全国第一大广告公司”，董思颖激动的用激将法激励他，又用未来的光明前景诱惑他。 “全国第一大广告公司？对了，我刚才听你们聊天，好像他下面还有很多大公司一样，这是怎么回事啊？”，之前董思颖并没有完全介绍清楚陈康杰的身份和实力，所以陈康杰与董思颖的某些对话，祝玉涛并不能理解里面的深刻意思。 “你觉得我掌管的这家旅游集团大吧？”，董思颖没有直接回答祝玉涛的问题，而是用了句反问。 “当然大，在国内也算大型企业集团了，上百亿的规模，这不大，还有什么才算大？”，祝玉涛觉得董思颖问的问题是多此一举，答案是明摆着的嘛。 “你觉得大，可是你知道吗？在宏源的下属企业中，我这只能算是中等，现在建设的汽车公司，飞机公司，电子公司，半导体公司，软件公司等等，没有一个是小企业，前段时间刚成立的中华未来冶金集团，你该知道吧，那也是宏源的下属公司，从投资的角度来说，估计只有康师傅公司，中小企业贷款公司和物流公司真的比我这个小，所以，机会就摆在面前，做不做，你看着办吧，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董思颖为了激励祝玉涛，将陈康杰的实业家底基本上都搬出来了。 董思颖每说一句，祝玉涛的嘴巴就大一圈，这到底是什么公司啊？这到底是什么人是？实力那么恐怖？别的他不晓得，中华未来冶金集团的建立他可是知道，《新闻联播》中刚刚提到，注册的资金可是董思颖的旅游集团的好几倍。等董思颖说完，祝玉涛已经目瞪口呆不能言表了。 “许多情况，外人并不知道，有些我们内部人都不清楚，我也不再劝你，你要做我就支持你，你要不做，我也没有办法，我之所以这样，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董思颖见祝玉涛不说话，又羞着低下头小声补充道。 董思颖的意思再清楚不过，就连两人未来的关系都点明了。 “做，我做，谢谢你，思颖”，回过神来的祝玉涛情绪激动的连声说道。 第四百五十三章 沉住气，慢慢学 在董思颖的帮助下，祝玉涛的广告公司在1993年初成立了，为了就近服务客户，祝玉涛没有将公司开办在自己的老家，而是就地选择在黔州。公司名字也很有意思，名叫“黔州双爱广告传播有限公司”。从公司名称就已经将祝玉涛的心志展露无遗。 董思颖在得知祝玉涛将公司名称注册成“双爱”之后，心里像蜜一样，两人的爱情就在这种朦胧之中开始了。 梦婷旅游集团是黔州双爱广告传播有限公司的第一个客户。董思颖并没有因为提供服务的是男朋友的公司或者他们的夫妻店，就放松要求，反而对质量的要求更加严格，他们两人都清楚，只有梦婷旅游集团的质量更高，效果更好，其他公司才会选择它，在价格方面，也没有因为那层关系就漫天开价，而只是维持一个行业内的中等利润率。虽然利润率并不是特别高，但是梦婷旅游集团是要将那些下属的旅游项目向全国推广的，后面还会向海外推广，所以金额实在不小，合作的第一笔服务合同就有1400万rmb之巨。 和陈康杰，欧阳震华认识之后，欧阳震华在走访其他企业的时候，顺便将祝玉涛带上，介绍其他公司的老总给他认识，推荐他们的广告。 目前为止，很多企业都还没有建设好，并没有广告业务交给他，其次，黔州双爱广告传播有限公司的实力也还不足以提供如此庞大的服务，不管是人员还是设备，都还有不足，需要不断的补充和提高。 1993年的寒假，陈康杰花了几天时间去了趟首都，他答应过老首长寒假去看他的，顺便给他捎上两只羊过去。只不过陈康杰此次前去，捎过去的并不只两只，而是十只。 陈康杰这次去算是春节前的拜年，他在首都的朋友又不少，总要都意思意思，最起码已经搬到首都了赵志邦家就是必须要去的。 十只羊不可能弄到首都再宰杀，陈康杰可是将挑选的十只壮黑山羊在当地宰杀整理好之后，才分装好运到省城走空运去首都。 老爷子得知陈康杰要去看他，所以安排了专车去机场接他。陈康杰不可能将那些礼物都带到老爷子那里去，所以除了两只他随身携带之外，其他的都让钱德贵弄到酒店去，找冰柜冻起来。 相隔一年，再次见到老爷子，他稀松的头发又白了几根，精神状况到还很好，一见到陈康杰就笑呵呵的招手。 “小鬼，考试怎么样？”，老爷子第一句就是关心陈康杰的学习。 “我说你们这些大人啊，怎么都这样啊，就只关心学习”，陈康杰佯装不满。 “哟呵，脾气还是那么大，你个小娃娃，任务就是学习好，不问学习，那问什么？难道叫我老头子问你生意做得怎么样？”。 老爷子的话，将陈康杰挤兑得一点脾气都没有。确实也是，虽然知道陈康杰上学只是副业，但是要入真那么问，怎么都会让人觉得不对味。 “小杰，你爷爷知道你今天要来，可是起了个大早的啊”，老首长的夫人站在旁边笑呵呵的看着这对爷孙俩。 要是在平时，老爷子绝对不能起那么早，老首长夫人知道老爷子见到陈康杰一定心情高兴，这才由着他。 “奶奶，我怎么觉得你更年轻漂亮了呢？”，陈康杰从老爷子的怀抱中脱出来，拉着老首长夫人的手乖巧的说道。 “你这小嘴啊，我老婆子都是要入土的人了，还说年轻漂亮，贫嘴”，老夫人在陈康杰的额头上充满慈爱的轻轻戳了一下。 “奶奶，我说的可是真心话哦，不信？不信你问爷爷”，陈康杰不可能承认自己说的是哄人的开心话，反而将皮球抛给老爷子。 这个问题可把老头子难住了，他能怎么说，难道说陈康杰的是假话？当然不能，谁叫中华男人都有一个传统呢！ “嗯，我看也是，小杰说得对”，老首长点着头说道。 “呵呵，你个老没正行的，你们聊着，我去通知保姆做饭”，老奶奶虽然说的是批评话，可是笑得很开心。 她当然不会相信这一老一少两个男人说的是假话，然而心里却是喜滋滋的，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听夸奖的话呢？无论是十七岁还是七十岁，都是一样的。犹如没有哪个男人会说自己的老婆长得丑一样，都是通病。 “奶奶，有羊肉火锅吃哦，我带了两只黑山羊过来，绿色原生态，昨天刚宰杀的，很新鲜，算是提前给你们送新年礼物”。 “来就来嘛，还带什么礼物，先说好，我可没有压岁钱给你的哦”，相处久了，老奶奶也喜欢和陈康杰开开玩笑。 “没关系，您和爷爷谁给都一样”，陈康杰显得很大方，实际上这是明摆着要老爷子掏腰包。 “嘿嘿，我也没有钱”，老爷子可爱的陪夫人将戏演下去。 “那也没关系，没钱的话，写字抵债也行”，陈康杰双手一摊，显得很无所谓，实际是您老无赖，我比你更无赖。 “得得，那我还是花钱吧”，老爷子平时极少写字送人，不得不败下阵来。 “哈哈”，三人同时欢笑起来。 老夫人离开去安排吃的去了，只剩下陈康杰与老爷子在他们西山的别墅客厅里面聊天。 “中华冶金集团那边运作得怎么样？”，老爷子关心的问起有关稀土的事情。 这件事情虽然是陈康杰建议的，但是却是他倡导的，所以自然关心成败与进展。 “现在才刚开始，运作都还没有全面铺开，不过我相信有您的支持，有中央的支持，一定会顺利并且取得最后的胜利的”，陈康杰规规矩矩的答道。 “对了，你这次来，是不是也要去志邦同志那边看看啊？”，老爷子听说稀土的运作还没有全面开始，就不再将兴趣放在那上面。 “是要去的，前天我就打过电话给赵伯伯说过了”，陈康杰对此是毫无避讳的。 “你去的话，你给我带句话，告诉他，沉住气，慢慢学”，老爷子突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陈康杰暗想，沉住气？慢慢学？老爷子这是在暗示什么？然而一瞬间，陈康杰马上就想明白了。 “老爷子，我一定原话带到，其实呢，就我看来，您不用说，他也会沉住气，慢慢学的，赵伯伯不是那种急功近利没有城府的人”，陈康杰不但应承下来，还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如果这样，那就好，也不枉我给他一个机会”，老爷子抹了抹自己的额头。 到首都的当天，陈康杰他们吃的果然是羊肉火锅，而且还是带辣的，只不过为了照顾多人的胃口，只是中辣。老爷子的孩子们在北方呆久了，对辣椒的偏好没有老爷子和陈康杰那么浓厚。 当然了，老爷子的身体保健医生也不建议他吃辣椒，刺激性太重，只不过今天开了一回绿灯，允许他吃少许。不知道是吃食的缘故还是陈康康到来的原因，老爷子今天比平时躲吃了小半碗饭，全家对此都非常的高兴。 第二天，陈康杰才开始走访其他的朋友。全国能够有陈康杰这种面子和关系的人真不多，他次日拜访的第一个客人并不是赵志邦，而是一号首长卫中华。 虽然论及亲疏关系，卫中华不能当第二个陈康杰要拜访的对象，但是这毕竟是国内，陈康杰家怎么说也算是官场家庭，所以对于里面的规矩，陈康杰在这种大面上是不得不守的。 再次见到陈康杰，卫中华也相当高兴，和老首长一样，卫中华也问到了中华冶金集团的发展状况以及陈康杰的学习，对陈康杰带来的两只黑山羊，卫中华一点不谦虚的全部笑纳。 在所有的拜访对象中，只有卫中华与老爷子一样收到的是两只黑山羊，其余的包括赵志邦在内，都只是一只，这是有讲究的，与和身份的相符程度有关，等陈康杰离开的时候，卫中华并没有给陈康杰压岁钱，而是写了一幅“争做中华未来的栋梁之才”的题字作为回礼，陈康杰在‘吝啬’的老爷子那里没有达到的愿望在卫书记这里总算是实现了。 “我算是赚大发了，两只羊就能换您一幅字，要是我在外面给您这么宣传，要不了两天，你这门口估计会漫山遍野的羊”，陈康杰拿着这幅字愉快的调侃共和国的一号首长。 “你就是个捣蛋鬼，你要是那么干，我就公布你这个大财主的身份”，卫中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算了，还是和平相处好，和平相处好，嘿嘿”，陈康杰举手投降。 陈康杰上午拜访卫中华，下午就拜访赵志邦，还算好，两人都是住在大内，只是隔着“中海”和“南海”罢了，散步十几分钟就能走到。这还是陈康杰第一次在大内里面散步，虽然是寒冬，不过还是很难掩饰这座以前皇家园林的典雅风华，亭台楼阁，玉石慢道，没有绿叶的柳枝在风中摇曳，枯萎的花草被修建得依然整整齐齐。 第四百五十四章 折中方案 在大内里面，陈康杰可不能随便散步，远远的有两个人跟着陈康杰的，这里是整个共和国的中枢，安全措施最严密之地，就在陈康杰看不到的地方，还有不知道多少暗哨盯着。 陈康杰来到赵志邦的宅邸前，秦秘书已经等在了门口。赵志邦的宅邸和卫中华的一样，都是典型的清代院落，灰砖，红木窗，琉璃瓦，推拉的格子木门，古色古香。 “秦大哥，好久不见，没想到你也调到首都工作了啊”，陈康杰远远的看到秦秘书，快步上前，热情的首先打招呼。 “是好久不见，你也不找秦大哥多亲近一下，首长可能想给我多一些学习和锻炼的机会，所以将我带到了首都”，秦秘书笑着从台阶上走下来。 因为赵志邦的职务发生了变化，所以秦秘书已经不能再称呼其为“赵书记”了，到了赵志邦目前的层级，下面的人全部称呼为首长。 “秦大哥，级别又提了吧？”，陈康杰靠近秦秘书，小声的问道。 “还没呢，你知道首长才上任没多久”，秦秘书没想到这个小家伙会询问到这个很私人又很官场的问题。 按理来说，首长的秘书起码也应该是正厅级，赵志邦刚刚进入核心，为了避嫌，对身边的工作人员都没有给予优待，原来是什么级别，现在还是什么级别。这些工作人员当然也懂得轻重，只要跟着首长，把工作和服务做好，那些该有的迟早都会有。 秦秘书将陈康杰迎进客厅，赵志邦不在家，只有吴若英一个人在屋内。 “吴阿姨好”，刚见面，陈康杰就礼貌的对吴若英问好。 陈康杰可不能夸耀吴若英又年轻漂亮了，那样的话可不太适合这个氛围，要是别人听了，还以为吴若英是因为自家丈夫升官了才心情愉悦年轻漂亮的，会很让人忌讳。 “小杰，来了，快来，这边暖和，你赵伯伯到总理那边谈工作去了，一会就回来”，吴若英高兴的将陈康杰拉到带有暖气的那边沙发上坐下来。 “做了首长了，当然要日理万机，正常的”，陈康杰随口说道，好像就是理解一样。 “我到宁可他不做”，吴若英娇嗔道。 吴若英的这句话就看不出是真是假了，不要以为夫人们都期望自己的丈夫做高官，只有那些爱慕虚荣的才会如此想。陈康杰记得重生前曾经看到过一本美国人写的卫中华的传记，里面曾经写到他的夫人对他担任国家最高领导人就没什么兴趣，她也很少出席公开场合的活动，除非是实在绕不开的需要第一夫人必须到场的国事，她才会勉为其难参加。 “我从新华门一进大内，门口那里就矗立着当年主席题写的一块‘为人民服务’的红色巨型大理石牌匾，赵伯伯每天受到激励，怎能不尽心尽力的为人民服务呢？”，陈康杰帮赵志邦说道。 “你小子，人不大，心思到不小，这次来了，就多住几天”，吴若英对反水的陈康杰娇嗔道。 陈康杰总是会得到大家的喜欢，不管是批评还是夸奖，都是吹风细雨的。 “吴阿姨，我其实也想多住几天，可是不太允许，我还得赶回去准备过年呢，在首都，也还有几个人要拜访”，陈康杰实话实说。 “哟呵，交游广阔嘛，朋友遍天下”，吴若英调侃道。 吴若英对陈康杰的了解是比较表面的，很多内容都不清楚，赵志邦也没有告诉他，所以吴若英才会有如此的反应。 “嘿嘿，朋友多了路好走嘛，咱们国家不是熟人的关系社会嘛”，陈康杰傻笑着说道。 “总结得很精辟嘛，说起来还真是的，我们国家真就是熟人的关系社会，做什么都要讲关系，不过这并不见得是个好现象”，吴若英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仔细一想，还真是的，只不过吴若英还是能有些自己的认识的。 如果是在十年后，这种说法是很普遍的，好多人都知道，不过在现在，还是很少有人研究并总结这方面的社会问题，即便有人总结出来了，也没有广而告之。 。。。。。。 就在吴若英和陈康杰聊得正起劲的时候，赵志邦同志穿着黑色的呢子大衣从外面款步进来，公文包在外间就交给了秦秘书。 “小杰，来了啊”，赵志邦的话亲切又不失威严。 上位者，总有上位者的气度，赵志邦此时的气势以他在省委书记的位置上已经有了相当大的变化。 “赵伯伯，你真是公务繁忙，鞠躬尽瘁啊”，陈康杰从沙发上站起来。 “你父亲和你干爹他们都还好吧？”，赵志邦拉着陈康杰一同坐下来，脱下来的大衣交给吴若英。 “挺好的，身体健康，工作顺利，心情开朗”，陈康杰简单的一句话将方方面面都囊括在内了。 “我可很羡慕他们啊！”，赵志邦带有一些疲惫的神情，伸了一个懒腰感叹道。 赵志邦确确实实的是有感而发，对于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政治家来说，职务越高，压力越大，承担的责任越重，需要操的心血就越多。再加上赵志邦如今的尴尬地位，如履薄冰，做什么事情都要处处小心，谁叫他处于权力的中枢呢，越是靠近权力的中枢，越是处在政治的漩涡之中。 何保国与陈启刚都只是中层干部，做什么事情说什么话，无需那么多顾忌，天高皇帝远的，只要自己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行，不用操心那么多，即便是政治上的事物，上面有黄振华，赵志邦担着，压力也小很多，更何况还有一个能干的儿子帮衬着。 “您羡慕他们，说不准他们还羡慕您呢，他们也想为国家为百姓多干点事情，多承担一些”，陈康杰说了一个最浅显的道理，同时又是一句很有意味的话。 “只要把本职工作干好，一切都会有机会的，许多事情是水到渠成的”，赵志邦没有许什么诺言，但是该表达的意思又表达清楚了，反正他相信陈康杰是一定明白的。 “言之有理”，陈康杰懂事的点点头。 “呵呵”，赵志邦没有说什么话，只是笑着拍拍陈康杰的脑袋，一切尽在不言中。 “赵伯伯，刚才您去总理那边，谈论什么事情啊？”，陈康杰主动关心起赵志邦的政务来。 “也没什么具体的事情，讨论一下能源的问题”，赵志邦和其他人一样，并没有当陈康杰是个不懂事的娃娃，随口答道。 “讨论能源问题？”，听说讨论的是这个，陈康杰立马兴趣就来了。 “是啊，目前我们国家的能源能够自给自足，甚至还有一部分出口，可是随着经济的渐热，对能源的需求会越来越大，所以我提了一个建议，减少能源的出口，在政治局讨论的时候，遭到了部分同志的抵制，所以我找总理再单独讨论一下”，赵志邦将事情的原委娓娓道来。 按理说赵志邦只是分管书记处和党校，经济的问题不属于他的分管权限，可是处于一种坦荡的责任心和预见性，还是提出了自己本分的建议。 从赵志邦提出的这个建议来看，别人看不到，陈康杰可是能看到是多么明智的。这种未雨绸缪的前瞻性和坦荡的胸怀，是当下十分难得的，这也许就是他被选中的深层原因。 “那总理是什么意思？”，总理是行政首脑，对经济问题具有很大的发言权，如果总理支持赵志邦的意见，那么在此讨论的话，能通过的可能性就会大大增加。 “总理的意思不太明朗，既支持我的意见，又担心会对当前的经济形势会有影响，毕竟我们需要出口能源换取外汇和一些技术，从当前来说，我们的能源又用不完，总理有总理的担忧，这我能理解”,赵志邦中肯的说道。 全国的干部中，最难做的一个职务估计就要算是总理了，要注意的方方面面太多，许多大的问题和人事都要在政治局中去讨论，所以他受到的制肘也是比较多的，许多时候有好的想法，却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实施，其中的滋味可想而知。 “总理的顾忌不无道理，里面还牵扯到国内的利益分配，不过你的建议可以修改一下，采用一种折中方案嘛”，陈康杰面前有这样的机会，怎么能不将问题向自己需要的方面引呢？ “什么折中方案？”，赵志邦从在黔州的时候就知道陈康杰的不简单，听他说有折中方案，身上的疲惫之感消失大半，兴趣大增。 “你们在聊什么呢？”，陈康杰正要开口，吴若英从里屋走出来。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随便聊聊”，赵志邦与何保国拥有相同的特点，到了家里，就要求少谈工作，特别是陈康杰来了。 其实赵志邦的工作很难分得清是在家里还是在办公室，他们的办公室本来就在隔壁，和住的地方是相连起来的。 “没什么就赶快洗手，我做了甜品，小杰，来，尝尝阿姨的手艺”，吴若英的声音先强后弱，陈康杰与赵志邦得到了不同的待遇。 第四百五十五章 与赵志邦谈判 陈康杰与赵志邦的对话一度中断，品尝过吴若英亲自做的甜品之后，陈康杰才被赵志邦叫到书房里面长谈。 “你刚才说的这种方案是什么，坐下来，快说？”，到了书房里面，赵志邦在书桌后面的软椅上坐下来，急不可赖的要陈康杰赶紧将脑子里的点子说出来。 陈康杰到好，一点不急，而是兴致盎然的参观赵志邦的书房，古色古香的书架，满满两柜子的文献和资料，在靠门的地方，还放着两个古董花瓶，陈康杰就算不懂古董，也能猜测得出这不可能是假货、赝品。首长的书房，是不可能会摆放假货的，书架的旁边，还放着一些古瓷作为装饰之用。 “赵伯伯，你这书房可比以前气派多了啊”，陈康杰一面欣赏赵志邦的书柜，一边羡慕的夸赞。 “你这小家伙，别给我绕弯子，有什么想法，赶紧吐露出来”，赵志邦现在可没陈康杰那么好的兴致。 “嘿嘿，其实嘛，折中方案很简单，可以建立能源的战略储备嘛”，陈康杰在赵志邦斜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微笑着慢悠悠说道。 “建立能源战略储备？就像美国那样吗？”，美国已经开始建立能源储备，赵志邦作为最高领导人之一，有许多精确的信息来源。 “是的，就是如此”，陈康杰点点头。 “我们和美国面临的状况可不同，美国是全球第一大能源消费国，能源特别是石油的进口量巨大，他们建立石油储备是可以理解的，再说美元是国际货币，他们很容易拿到合适价格的石油，况且当前全球大型石油企业都是西方公司，他们建立能源储备，具有相当的便利”，赵志邦还是很见识不凡的，有关因素分析得很贴切。 “其实不然，现在建立战略储备，对美国有利，对我们何尝不是也有利，现在石油价格很低，欧佩克的石油出口又很大部分被西方所变相把持着。从我们国家的实际情况来说，全球最大的两大能源品种之中，我们是煤炭丰富，石油短缺，要是我们现在进口石油储备起来，一是价格低廉，而是许多国家也愿意将他们自己国有石油公司的产油销售给我们，通过进口石油，可以和这些国家进一步的搞好关系，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呢？”，陈康杰根据自己的认识分析道。 “等等，你说现在的石油价格还算低？接近20美金啊”，在赵志邦看来，接近20美元的油价，绝对不算低。 在几年前，甚至十几年前，油价只是十几美元或者几美元，接近20美元的价格，的的确确算是高价了，只不过陈康杰说的价格不是和过去比，而是和未来比的价格。 “赵伯伯，记住你的那个建议，你自己都说了，我们国家的能源需求在逐渐增加，其时不但我们国家会增加，他国随着经济的发展，也会增加，按照经济的供给需求理论，当一种商品的需求增加时，价格就会上涨，那么显而易见，我们国家的经济是要翻翻的，甚至以后会翻很多倍，需求大幅增加，价格怎么能不大幅增加呢？所以我说的价格低廉是和未来想必的，现在是接近20美元，以后也许会是40美元，60美元，80美元，甚至于100美元都不是不可能，其实，价格只是很浅显的因素”，陈康杰将自己的理由分析道。 “价格还只是很浅显的因素？那你说说更深层的因素”，赵志邦专心致志的听完了陈康杰的表述，对他的最后那句话很感兴趣，靠在靠背上，很悠闲又很认真的问道。 “深层次来说，有两个因素，第一，那是避免被别人掐脖子，真到了石油变成紧俏商品的时候，就算价格上涨了很多，也不见得有钱就能买得到，您很清楚，某些国家是不希望我们发展强大起来的，所以一定会从中作梗，阻碍我们国家的发展强大。说得不好听一点，就算是外国打起仗来，也不会因为飞机上不了天，轮船出不了海，坦克爬不去山而战败。第二层意思就是外交，如果能大批量的进口储存石油，那么这会和很多国家建立更紧密的关系，条约式的伙伴关系是靠不住的，只有利益的捆绑才是可靠的朋友。进口比出口更容易找到朋友，这是铁的事实定律，如果总是出口，那就赚人家的钱，人家并不会非常满意的，所以不管是从利益出发，从安全考虑，还是从外交战略，都应该这么干”，陈康杰侃侃而谈了一大堆。 赵志邦用右手托住下巴，做思考状，没有在语言上回应陈康杰说的这一大堆，陈康杰也不心急，随便他慢慢想，自己脚翘起来，优哉游哉的。 陈康杰这完全是后来的意识，在当下，还是鼓励出口，还不太明白进口的意义，总觉得出口增加才是证明经济得到发展，出口能够换取更多的外汇，甚至于，还有许多人认为，出口量大，就能扬我国威。 然而我们国家十几年后，面对的问题是，来至全世界不少国家的压力，因为中华国只出口产品到外国，很少进口，外贸顺差很大，使得积累了大量的外汇，却没有投资渠道，本国货币还面临着极大的升值压力，抬高了物价，所以这是一个系统性的问题。陈康杰还有另外一层没有说出来的意思，就是通过这件事情改变他们这些领导们的一部分看法。 “有个问题，这需要大量的外汇，最近几年，政府是有了一些钱，可是你知道，国内需要花钱的地方实在太多，我们的历史欠账太多，根本拿不出钱来做这种未雨绸缪的事情，这种替未来花钱的事情，会遭到很强的反对，这是完全可以预料的”，赵志邦思考了一会，直起身来，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陈康杰。 “赵伯伯，你不会是盯上我了吧？”，陈康杰侧过头看到赵志邦那热烈的目光，立刻就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和聪明人谈话就是简单，哈哈，谁叫你那么富有呢？”，赵志邦乐呵呵的说道。 此前赵志邦并不知道那些钱其实都是陈康杰的，而是他调任中央成为正国级领导人之后，才真正知晓原来陈康杰隐藏了那么大的秘密，当时他自己着实吃惊不小，回到家里老半天才回过神来。是啊，如果陈康杰不是老板，怎么能够将一个超级有钱的外人使如臂指，基本上想在哪里投资就能够在哪里投资，即便是跑到泥古那么荒凉的地方，也在所不惜。 “你都知道了？”。 “呵呵，小家伙，瞒我瞒得不浅啊”，赵志邦开怀的笑起来。 “这也不是故意要瞒着赵伯伯你，最主要的是，。。。不方便，对，就是不方便，你懂的”，陈康杰尴尬的笑着表示自己的歉意，又给自己找了一个临时的借口。 “这我能理解，你那么小，就有本省挣那么多钱，实属难得，财不外露，小心一些也是对的”，赵志邦并没有因为陈康杰瞒着他那么大一个秘密就对他有看法，反而很能理解他的做法。 “理解万岁，理解万岁”，没有在赵志邦这里招来反感或者其他不良印象，陈康杰如释重负。 “既然我理解你了，那你是不是也要理解一下我呢？”，赵志邦微笑着玩味的说道。 “赵伯伯，你不会来真的吧？我现在可没有那么多钱啊，那可不是一亿两亿就能搞定的啊，本来还有点闲钱都被用到稀土项目上了，目前只有十几亿美金了”，陈康杰似乎总是这么向别人哭穷，然而他没有一次是真的哭穷。 最后一句话才说完，陈康杰就赶紧捂住嘴，一不小心把自己现在的家底都透露出来了。 “呵呵，果然有钱，十几亿美金居然哭穷”。 “这可是老底了啊，根本不够搞战略储备”，陈康杰哭丧着脸。 “你不是还有很多钱在日本吗？”，没想到赵志邦连这个都知道了。 “有是有，可是一时抽不出来啊”。 “这你就不太懂了，你以为搞石油战略储备那么容易吗？我们进口不需要时间吗？进口来的石油又装在哪里？难道用大铁锅吗？这就需要修建战略储备库，光修建战略储备库，没有两年就下不来，这已经足够你把日本的资金抽出来了吧？”，陈康杰毕竟只是多了十几年的历史知识而已，在这些具体的事物上，还是没有赵志邦懂得多，担任一个国家领导人可不是浪得虚名的，何况他为了提那个意见还了解了一些美国的一些有关战略储备情况。 “哦，明白了，不过咱们也得摆道摆道，我总不能那么便宜的为国家做事，虽然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可是总也不能让我小孩子吃亏吧？总得有点利益啊”，陈康杰就不属于吃亏的主，要捞的好处，总是要的，他把话说得很直白。 “那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我们这是不是就算谈判了吧？”，赵志邦双手撑在书桌上，盯着陈康杰。 “可以算是吧”，陈康杰迎着赵志邦看过去，嬉笑着给了个肯定答案。 第四百五十六章 奸商 听了陈康杰的话，赵志邦竖起大拇指，说了两个字的大实话，“奸商”。 “哈哈，奸是一种智慧，你这可是夸奖我哦，你知道的，我们那里，夸奖一个人聪明，就说这个人很“奸”，小孩子机灵，叫长得“奸”，所以我可是当你说我是聪明智慧的商人”，陈康杰大言不惭的说道。 不过啊，在黔州，确实就是这么夸奖人的，“奸”在用来评价人的时候，特别是用来评价小孩子的时候，就是智慧聪明的意思，陈康杰这是顺手拈来，化解了赵志邦的“讽刺”。 “看来今天的谈判开场可不好啊，你这家伙，好吧，聪明的商人，就说说你有什么好建议”，赵志邦无奈的苦笑一下。 “要求嘛，其实很简单，你看能不能想办法通过一项政策，允许黔州通过外资资本，或者说我的资本来修建贯通全省各县的4500公里的高速公路”，陈康杰平静的将自己的要求一字一句的吐出来。 赵志邦听了陈康杰的要求，蒙住了，这算哪门子的要求啊？别人提要求是往自己的兜里捞好处，他这个要求是相反的往外放好处。 “就这个要求？没有补充？”，赵志邦有点不放心，又补充问道。 “就这个要求，黔州目前为止只有一条高等级公路，那还是在你主政黔州的时候主持修建的，还有两条正在修建的真正高速公路，不过这两条都是在六水盘，作为改革试验区，暂时政策是允许的，节毕我相信也可以通过，但是其他市州地就不那么方便了，黔州的发展面临的瓶颈是什么，你是清楚的，交通绝对是第一项，这个问题不解决，其他的都是白搭，可是我们不能只专注于省城和两三个其他城市，即便是这些地方，没有完善的交通网络，那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所以全省经济要上一个台阶，就必须有全省的高水平交通网络，然后再将这些网络与省外的干线相连，这样就能进江河入大海，我记得这个问题，在省城的时候我们就讨论过”。 赵志邦在黔州担任书记的时候，陈康杰与他的第一次见面就是讨论这个，那时候黄振华还只是副省长，也参与了。也正是这个原因，黄振华、谭长国、司马阔等主要省领导正在讨论省内是不是需要这么庞大的网络，有没有实力兴建这么大规模的交通基础设施。 其实不管有没有实力建设，黄振华都希望在自己的任期内做这么一个长远的战略规划，为未来的继任者留下一个方向，给全省人民一个期盼，一个希望。只要有了完善可行的规划，那就迟早有一天能够实现。这不单单是赵志邦的梦想，也何尝不知赵志邦的希望。陈康杰现在就是要将这一切一步步落实到行动中去。 “资金呢？四千五百公里，至少要五千亿的投资，全国一年的税收也才那么多”，说去说来，一切都是钱的问题。 “资金我有办法解决，你不是知道我在日本还有钱嘛，到时候抽回来就差不多了，我们国家不要别人的战争赔款，那么我自己去拿，这些钱就应该拿回来用在国内”，陈康杰愤愤不平的说道。 陈康杰指的是我国为了与鬼子邦交，免掉了他们的二战战争赔款的事情，中华国出于各方利益考虑，也出于天朝的胸怀和面子，免掉了昔日敌人的大批战争赔款。对此，许多年轻人是不能理解的，也许当时有错综复杂的国际形势影响了，但是依旧没有从务实主义的角度去考虑问题，依旧是一个主因。 “不要带有情绪去看待这个问题，现在我们是紧邻和友邦，我们需要安定和平的国际环境来发展自己，所以老首长才提出了“韬光养晦”的对外思维，这是正确的”,赵志邦对陈康杰淳淳教导，他不希望陈康杰内心中满是仇恨。 “这我能够理解，不过不能全部概而论之，友好关系要发展，但是也不能不防范，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有些民族，不是你真诚对他，他就会真诚对你的，我国国家的地缘政治十分特别，周围许多大国，《司马法》中说：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平，忘战必危。我修改一下，好战必衰，忘战必亡。你们这些领导人不是一直教育我们年轻一辈不能忘记历史吗？我铭记于心，时时不敢忘却”，陈康杰阴着脸，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不忘历史是好事，可是背上心理包袱，也不是好事”，赵志邦能感受到陈康杰的内心激动，所以劝解的语气是相当平和亲切的。 “呵呵，我可是理性之人，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吧，这种交换于国于民都有好处，我相信你能办得了吧？”，陈康杰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将话题扯到正轨上来。 “那你的利益如何保障，别告诉我那么多也是捐赠”，既然是谈正事，那么总要有个人的利益，否则就不是谈判了。 “我的利益？很好保障的，就拿石油储备来说，储备设施我修建，进口石油我出钱，到时候国家需要石油了，可以按照市场价格的八折向我采购，这里可以说明白话，我不会亏钱了，我十分有信心油价会上涨，所以即便是按照八折的“亏本”价格销售，我也能赚不少，当然了，可别指望油价一高点就来买我的，那样国家赚了，我就亏了，我会选择合适的价格时间段销售，那种强买强卖的方式可别用到我的身上来。假如是在紧急时刻，例如战争，那么我会无条件无限制将油品供应给政府。在说高速公路这方面，我不指望赚钱，只要给我一定年限收回投资成本保持一定的利润就行，很简单的吧？”，陈康杰说出了自己收回经济利益的方式。 “你真的很有把握通过道路收费将投资收回来吗？那可是几千亿啊，照现在的汽车保有量，没有几百年我怕你拿不回成本哦”，赵志邦以前就怀疑过这个问题，现在又怀疑一回。 国家领导人也不是神仙，就像全世界包括老首长自己都不能预想到改革开放30年后整个国家发生的翻天覆地一样，有太多的经济学家和教授学者每年都预测中华国的经济增长率，可是每次都失败，有太多的国内专家每年都研判国内的房价，然而也几乎次次失败。所以在西方有一句话，“你可以预测任何事情的发展，唯独中华国的发展是不可预测的”。 中华国的发展进步是一个特例，是一个神奇的特例，一个让人很难琢磨很难把握的特例。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几年前我对此有信心，现在我更有信息，过去的三年，黔州的汽车保有量可是增加了百分之三十，要是道路好了，经济发展了，车就会多，车多了我就能收钱，这是一个鸡与蛋的问题，我只不过是先弄出蛋来，等蛋变成鸡，我就会有更多的蛋”，陈康杰说出了一个一直困扰很多人的逻辑和思维。 “好，既然你有信心，那么我怎么着也要据理力争将这个事情办成，只不过。。。”，赵志邦虽然雄心壮志，但是也不代表就没有顾虑。 “只不过你担心闲话是吧？因为你在黔州担任过书记，所以你为了黔州如此做，担心有人说你护短？担心有人说你私心重？担心有人说你搞小帮派？”，陈康杰接过赵志邦没有说完的话。 “你这脑袋瓜子。。。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外星人，或者是我肚子里面的蛔虫？”，赵志邦没想陈康杰会做出这方面的想象，这里面的道道超出了一个聪明孩子的理解范畴。 “我啥也不是，熟读历史就知道了，其实呢，你的想法没有错，不过啊，只要心中无愧，只要坦坦荡荡，又何惧流言蜚语，历史和人民会给予客观公正的评价”，陈康杰反过来劝解赵志邦。 “你啊，你真的以为我看不开啊，我是担心你父亲他们啊，你这么控制一个省的交通命脉，我们又是社会主义国家，他们又是政府的官员，别人会怎么看待，我是担心会影响他们的上升之路”，赵志邦语重心长的修改陈康杰的猜测。 的确，到了赵志邦的这个层级，那些额外的影响已经不在他们的思考范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种闲言碎语又怎门会被他们放在心上，或者说能念叨这些闲言碎语的人，他们不在乎，他们在乎的人，不会如此下作。 “呵呵，看来我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嘿嘿，谢谢首长的关心”，陈康杰挠着头傻笑起来。 对赵志邦这么大的领导在思考问题的时候，居然将自己的父亲考虑在内，这还是让陈康杰很感动的。 “不过我想影响应该不会很大，只要你理解，中央的首长们理解，那就够了，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陈康杰的话到是说得冠冕堂皇，实则意思清清楚楚。 陈启刚他们的职位上升，是掌握在上面的领导们手里，而不是掌握在那些嫉妒小人手中，只要这些领导们理解，就不会有不好的影响，也许还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 第四百五十七章 开国元勋 陈康杰在与赵志邦商讨完了石油的战略储备之后吃过晚饭就离开了，陈康杰只需要准备钱就行，其他的交给赵志邦，他之所以不住在大内而选择到酒店去住，是觉得在大内里面太不自在，因为自己是外人，是客人的身份，所以不能随便走动，即便要走动，也会有人跟着，极为不自然。 不过走之前，陈康杰还是没有忘记将老首长的话转告给赵志邦。 “沉住气，慢慢学，我明白了”，赵志邦没有多余的话，低沉着头，说完了抬头看看已经爬上梢头的星星。 “赵伯伯，那我就先走了，明天我就不来看你了，我得去拜访一下曹主任”。 赵志邦走到屋外呼吸几口冰冷的空气，醒醒脑子，随便送陈康杰几步。 “哪个曹主任？”，赵志邦不知道陈康杰说的是谁，姓曹的人和不少。 前面陈康杰来首都，没有去拜访曹主任，还被他打电话批评，这次来了，是无论如何都要去的。 “就是科工委的曹主任啊！”，陈康杰解释道。 “科工委的？你之前去过她家吗？”，赵志邦听了陈康杰的话，寻思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 “没去过，明天我也不知道怎么去，打了电话，曹主任会派人来接我”，陈康杰摇头说道。 “呵呵，那么你也许明天会见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见陈康杰不明就里，赵志邦笑着说道。 “意想不到的人物？谁啊？我认识的吗？”，陈康杰疑惑重重，他晓得赵志邦不会随便说这种话的。 “明天你去了之后自己就知道了，小秦，你帮我送小杰出去一下，我回书房整理点资料”，赵志邦，没有回答陈康杰的问题，而是安排秦秘书送陈康杰之后，就面带微笑的转身回去了。 “赵伯伯真是的，什么话也不说清楚，吊人胃口”，陈康杰对赵志邦的奇怪举动埋怨道。 陈康杰到首都的第三天上午十点，他起床在酒店房间里面锻炼完身体，又打了一套拳，然后再吃过早餐之后，酒店门口来了一辆普通牌照的红旗轿车，这是曹主任派来接陈康杰的。 开车的是一个身姿笔挺，留着短发的精神青年。虽然穿的是便服，但是丝毫不能掩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军人气质。 此人拿着车上配备的一部电话给陈康杰的房间打了一个电话，陈康杰就带着人下来了，不过熊自强他们却被要求不能前往。 “为什么他们不能去？”，陈康杰代替自己的随性人员问道，陈康杰没有不高兴，完全是和声细气的。 在首都这两天，陈康杰去见老首长他们不能去，到大内去拜访卫中华与赵志邦，熊自强他们也依然是不能去，都是陈康杰一个人前往的，所以对于这么“不礼貌”的要求，陈康杰是习惯了的。 更何况昨天赵志邦曾经告诉他今天会见到意想不到的人，陈康杰就更有心理准备的，说不准曹主任的家庭背景也不简单，否则很难做到那么高的级别。 “这个是规定，曹主任家只接待受到邀请的客人，我必须执行规定”，来人回答得简简单单，不卑不亢。 “既然是规定，那就执行吧，强哥，你们可以在酒店等我，也可以到首都随便转转，把我要送的礼物放在后备箱即可”，对方这么回答，陈康杰就有点谱了，只是安排了一下熊自强他们就拉开车门上了红旗车的后座。 “那你自己小心点”，熊自强关好后备箱后在车门边关心的叮嘱道。 “你放心，有我负责安全，不会有事的”，来人估计也看出了熊自强他们曾经军人的身份，所以多对熊自强说了一句。 “谢谢”，熊自强只回了简单的一句，这是对战友的信任。 红旗车带着陈康杰在首都的大街小巷七弯八拐，来到一小条胡同口，到了这里，陈康杰才察觉到这里的安保措施并没有比老首长住的别墅那里低多少。胡同口就有荷枪实弹的武警查证件，即便是开车的青年的证件一样被查。随着车往胡同口里面走，不但岗哨众多，陈康杰还敏锐的发现了许多暗哨，真可谓是戒备森严，在陈康杰去过的地方之中，只有大内和老首长居住的地方能有这样的待遇。 陈康杰还真没想到曹主任家居然是这么安全的住在这种地方。 红旗轿车在一个朴素的四合院门口停下来，四合院的大门上和别人家的没啥区别，门上有门神，两边有对联。 听到汽车声，有人拉开了大门，曹主任随即出现在陈康杰的眼前。 “曹阿姨，好久不见，我可想你了”，陈康杰基本上见到这些长辈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卖乖。 依照陈康杰心理成熟度来说，是有点不应该这么干，可是他又理性的知道，这些长辈就喜欢这样的小孩子，所以不得不保持一种双重的性格。 “你小子少说假话，你之前来首都都不给我电话，也不到我家里来”，陈康杰基本上每次的卖乖都会得到这样的待遇。 “曹阿姨，就别再揭我的老底了，我这不是来了嘛，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是”，陈康杰的态度到是挺端正的。 好的态度总能得到别人好的待遇。 “快进屋吧，外面冷，你看你，也不多穿点衣服，真是的”，曹主任满怀关心的批评道 今天陈康杰穿的是一身休闲服，里面是丝绵的一套内衣，十分保暖，上身加了一件t恤而已，所以看起来穿得很少。其实陈康杰那么多年的坚持锻炼和练武，身体素质是很优秀的，所以别人穿很多，他只需要穿一点就能抵御寒冷。 曹主任出于女性的母爱，对陈康杰这种讨人喜欢的后辈，那是相当关爱的。 “没事，我身体棒着呢”，陈康杰拍着胸脯骄傲道，随即和曹主任一同走进四合院里面，至于他带来的礼物，自然无需他操心，会有人带着跟进来。 “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曹主任对陈康杰的‘执迷不悟’不太满意。 进了四合院的大门，首先是一个小院子，院中种了两棵不大不小的桂花树，有碗口那么粗了，墙角有一排兰草。穿过小院子，曹主任带着陈康杰通过左边的堂屋，来到了后面的一个厢房门口。 “咚咚咚”，曹主任连续敲了三下门就推门进去，陈康杰乖乖的跟在后面。 厢房的面积不小，只不过装修与外面的外观大相径庭，谈不上豪华却很舒适，在两边的靠墙有两排套着灰色布料的沙发，其中一边坐着两个人，一老一小。老的年纪约莫八十多岁，一身中山装，白发苍苍，很是矍铄，右手放在一根老旧龙头棍上，这个老人陈康杰认识，在老人的旁边还坐着一个身穿少将军服的中年男子。 “爸爸，这位就是我给你提起的小杰”，曹主任走近到老人的面前，半弯腰提高一点点声音介绍道。 陈康杰没等老人开口，自己主动上前礼貌的鞠躬问好：“曹老爷子好，我很敬仰你”。 “你认识我老头子？”，曹老爷子微笑着问陈康杰。 “当然认识，您可是开国十大元帅之一啊，以前我家里就挂得有你的画像哦”，陈康杰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陈康杰才知道为何昨天赵志邦会说今天会见到意想不到的人，陈康杰的的确确没有想到会见到仅存稀少的开国元帅。现在他也明白为何这里会那么戒备森严了。 曹老爷子不单单是开国元帅，也是老首长复出并且推广改革与开放的强大支持者，在国内有着崇高的威望，在军队中，有着深厚的影响力，曾经担任过军委的副主席，军队体制改革和两次裁军都是在他手中完成的，对于这样的人，陈康杰怎能不认识？那和瞎了眼睛有什么区别。 “没想到我的待遇那么好啊，被当成活神仙那么供奉”，曹老爷子开心的开起玩笑。 “确实是活神仙，你为国家的建立和走上正轨都付出巨大的努力和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对国家和对老百姓来说，你就是活神仙”，陈康杰站直了腰，结果曹老爷子的话头。 在以前，普通百姓家中的客厅或者堂屋，都喜欢挂领袖的画像，特别是主席，不过其他的国家领导人很多也会有此殊荣，55年授勋时候的英姿照曾经在千万家庭出现过。 “呵呵，这小鬼很会说话嘛，好玩，很好玩，怪不得首长那么喜欢你”，曹老爷子开怀的夸奖道。 陈康杰没想到自己拍马屁得到的评价居然是‘好玩，很好玩’，真郁闷，自己又不是玩具。 “爸爸，小杰可不是好玩那么简单的哦，我们科工委可是很感谢他的”，曹老爷子旁边的那位中年少将这时候开口了。 这个人陈康杰并不认识，也没有见过，所以不好打招呼。 “小杰，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爱人，和我在一个单位工作，你叫罗伯伯就行”，这时候曹主任看到了陈康杰的窘态，才给他第一次介绍这位少将。 第四百五十八章 隐形技术 “我叫罗开华”，曹主任的爱人只是简单的自我介绍额一句。 听到这个名字，陈康杰马上就明白他为何会是少将，为何会说陈康杰帮了他们的忙，原来他就是科工委的一把手，真正的主任，掌管着全军的武器开发与研究。 “罗伯伯好”，陈康杰甜甜的行礼问好。 “小家伙，来，坐到我的旁边来”，曹老爷子拍拍身旁的沙发位置，招呼陈康杰坐过去。 能和开国元帅坐在一起，陈康杰还是有些兴奋的，虽然说他已经接触了不少的大人物，包括老首长这种神级人物，但是不影响陈康杰对完全武将的崇拜。 陈康杰乖巧又规矩的坐在曹老爷子的身旁，曹主任坐在他的右手边。 “曹爷爷，你给我讲点你们的战斗故事吧，我很感兴趣”，陈康杰坐下来就提了一个让人啼笑皆非的要求。 “我可听说你有一大屋子的书，那些故事还用我讲吗？”，曹老爷子看来对陈康杰的了解并不浅。 “那不一样，当事人说起来比较生动嘛，再说，那些艺术加工过的文字，也许还会有夸张和失真的成分”，陈康杰辩解道。 “机灵鬼，确实，当年的战争哪里有电视里面演绎的，书本上面写的那么容易啊，困难得多，危险得多，艰难得多，我曾经饿过三天没吃东西，那种感觉不是一般的演员能演得出来的，不是一句简单的吃树皮草根能表达的，哎，想想你们今天的生活，再想想当年的我们，变化真是沧海桑田，也幸好年轻一辈还算争气，不枉牺牲了我们那么多的战友，吃过那么多的苦”，曹老爷子并没有讲具体的故事，只是发表了一番感慨。 的的确确，历史上曾经发生的那些瞬间，不是后来者可以简单描述和演绎的，其中滋味，并不足为外人道。 “每一代人总有每一代人自己的历史使命，面临的环境也大为不同”，陈康杰说了一句。 “那你觉得你的历史使命是什么？”，逮住陈康杰的话，曹老爷子拷问了一句。 “我？历史使命？”，陈康杰本来只是随口的一句话，没想到曹老爷子居然立马就扯到自己的身上。 “对，你的历史使命”，曹老爷子点点头，曹主任和罗开华都盯着陈康杰，聚精会神的，就看他能说出什么来。 “呵呵，我能有什么历史使命啊，说大点，夸张点，就是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而努力，只不过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做到的，只能尽自己的本分。说小点，那就是愉快的学习工作，开心的分享生活，做个善良的人罢了”，陈康杰将曹老爷子的问题简而化之。 “我们常说‘齐家治国平天下’，其实前面还有一个‘正心’，只有心正了，才能齐家治国平天下，正心又是最难的，所以大家把它省略了。不管你觉得你的历史使命是什么，都必须要先正心，从你刚才的言辞中，我能感受到你的心还是很正的，虽然你轻描淡写，但是不妨碍你有清晰的目标”，曹老爷子对陈康杰的话评说道。 “嘿嘿，我还不知道我居然是这样的人呢，呵呵，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压力和负担过大罢了”。 “听说你学习成绩很好，身体也很棒，以后干脆读军校吧，国防大学，到军队里面来发展”，罗开华突然给陈康杰提了一个味道职业的建议。 以前是有人想让他去政府任职，现在又冒出要他做军人的建议，看来真的有不少人在关心他，关注他。 “不不不”，陈康杰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我一辈子恐怕都做不了军人”。 “为什么，做军人有什么不好？你到部队，怎么也不会是小兵啊”，曹主任开着玩笑问道。 “我这人吧，受不得拘束，又很固执，我们部队的那个大熔炉我怕把我给融化了，要不就是我把熔炉砸了，不管是哪种，我都不希望。我就只适合无拘无束的职业。”，陈康杰解释道。 “年轻人即便不做职业军人，到部队上锻炼锻炼也没坏处，增加点阳刚之气，军队是国家的基石，到部队上学习一下，对未来的道路是很有好处的”，曹老爷子对陈康杰教导道。 只不过这个话陈康杰怎么听怎么觉得那么不对味，到部队上学习一下对未来的道路有好处？走什么样的道路才会需要这种学习？我只是个商人，最多就是个杂人，有这必要吗？一般人可是不能染指军队的啊，难道还是要我走从政道路？陈康杰心想。 “我现在还小，这个吧，以后再说吧”，陈康杰实在不想过多去纠缠这个未来的去向问题，又不好直接拒绝，人家怎么说都是好意，所以以年纪尚小搪塞过去。 “爸爸，你看，怎么样，我就说了这小鬼对这个不感兴趣，你偏说男子汉都喜欢去部队，这下验证了吧？”，曹主任笑着站起来去拿茶壶。 “哼，这小鬼就不算是男子汉”，老爷子估计是大赌输了，心中不平。 “等等，这话咋个说的？我凭什么就不算男子汉了啊？整个军队加上女兵，也才几百万，我们国家人口十几亿，剩下的难道都不是男子汉吗？”，陈康杰被评价为不是男子汉，心里当然不爽，管他是不是元勋，立马跳起来质问。 “呵呵，呵呵，这就有点男子汉的味道了，小娃娃，别暴躁，算我老头子说错话”，曹老爷子并不为陈康杰的动怒而不悦，反而和颜悦色的承认错误。 老爷子的这个态度，让陈康杰感到自己反应过激了，不好意思的傻笑坐下，“嘿嘿，其实我也是开玩笑的”。 “哈哈哈”，陈康杰的傻样将三人都逗笑起来。 “今天中午我们就吃你带来的羊肉火锅吧，爸爸，小杰可是带了整整一只黑山羊来送给我们家”，曹主任用小陶瓷杯倒出三杯茶分给他么三个。 “好，我终于也能够尝尝了，去年老首长南方回来，就给我夸赞过，搞得我流口水，听说他前天又吃了，哈哈，你快去叫厨房弄好”，曹老爷子这个老小孩看来也是个爱吃之人，听说有好吃的，顿时兴致高昂。 像他们这种老干部，工作量大减，具体的政务已经不再关心了，剩下的就是享受生活，颐养天年，性情和爱好会和在台上的时候大不相同。 曹老爷子高兴，曹主任作为子女自然也开心，所以笑嘻嘻的出门去准备午餐。 “开华，轰炸机的研制状况怎么样了？”，曹主任出去之后，曹老爷子向罗开华问道。 “难度点就在发动机和武器系统，还算顺利，有小杰他们提供的图纸和资金，省了我们不少事，不过离样机生产出来，还是要有几年的时间，想服役部队，差不多还要十年，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要是没有他们的支持，我怕20年都难以服役”，罗开华小心翼翼的说完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那是个大工程，这我知道，一定要精心组织，加强领导和力度，不能让支持我们的人失望，早日强大我们的空军”，老爷子一生都在军队工作，又是军方的曾经重要领导人，对战略武器的研制是不陌生的。 “我提一点点建议，我觉得研究部分还应该加强隐形技术的研究开发，我觉得隐形技术将是未来的主流，我能见敌，敌却不见我，这将是一种全新的战争形势，谁能掌握完善的隐形技术，谁就能占据天平的优势地位”，陈康杰根据后来的军事研究方向，插口了一句。 “你怎么会知道有这种技术？又怎么判断这会是未来的趋势”，罗开华对陈康杰询问道。 “呵呵，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我好歹也差不多算个秀才了，知道这点不奇怪啊，何况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前年的海湾战争，山姆大叔不就投入了f-117夜鹰隐身攻击机了嘛，这款完全采用隐形技术的战斗机一定给你们留下深刻的印象吧？既然有这么出奇的效果，美国佬怎么能不将其发扬光大呢？所以，未来还会出现隐形轰炸机，隐形导弹，隐形舰艇等等，几乎所有武器无所不可隐形”，按照古时候的划分，陈康杰上初二年级，说属于秀才阶段也不为错。 虽然说f-117隐形战斗机91年就投入实战，但是在资讯还不是十分发达的情况下，的确并非人人都知道这种技术的存在，美国的第一款隐形轰炸机b-2a要到93年的12月17日才会被推出，97年的4月2日才交付给美国空军服役，第一支使用这种怪异武器的部队是美军509轰炸机联队的第393中队，所以隐形技术于93年初的中华国来说，还是一个新鲜玩意，也许有人关注了，但是陈康杰相信还未进入实质性的研究阶段，否则不会到陈康杰重生之时都还没有相关的隐形战机出来。 之所以会如此，是三个方面的原因造成的，第一就是军费，目前我国的军费相当的低，不足以支撑如此大规模高深度的研究，第二就是体制改革还未完成，不管是军队还是军工企业，没有密切的合作，不发挥强大的工业能力，是不能完成这种研究的，第三当然就是作战思想，无论是国内的研究者还是西方的专家，都觉得我国的作战思想落后十几年。思想决定行为，落后的思想不能推进前沿的研发。 第四百五十九章 军人世家 “我看了军情局送来的报告，他们的预测和小杰的差不多，看来这个隐形技术真的是十分重要，你们科工委有没有这方面的计划和措施？”，听了陈康杰的阐述，老爷子说道。 “那份报告我也看到了，f-117在伊拉克的表现的的确确相当完美，只不过我们要真的投入实质性的研发的话，遇到的问题不少”，罗开华忧心的对岳父说道。 “哪些问题？”，曹老爷子问道。 “第一，我们手上没有任何的资料，材料，美国方面保密十分严格，我们连基础性的资料都没有，要是研发的话，只能从0做起，难度很大。第二就是资金，听说美国在这上面可是花费了数百亿美元，我们现在别说数百亿美元，数亿美元都困难，当前国家发展，各行业，各地区都需要资金。第三，我们的军工企业太分散太小，不容易形成合力，美国，是洛克西德马丁公司与波音公司重点做这件事情，他们随便一家公司就相当于我们很多很多军工厂的集合。最后一点，那就是我们一直着眼于打陆战的思维，这个思维不改变的话，形不成共识，那就不能有强大的推动力”，罗开华说出了四个他理解的理由。 听了罗开华的话，老爷子双手撑在龙头棍上，就像一个日军指挥官双手撑在指挥刀上一样，放佛随时都会抽刀而出。 对罗开华说的，陈康杰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所以同样只能保持沉默。 “哎，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可以将你的想法写成个报告，上交给军委”，老爷子估计也想不到什么妙计，所以只能叹气。 罗开华说的几点，都不是一时能改变的，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管是摊到谁的手里，都是一个头痛的事情。 有一点陈康杰不知道，后来曹老爷子又和几个老家伙谈论到这个事情，包括老首长。一致认为，罗开华和陈康杰谈到的这几点，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军的现代化建设和战斗力的提升，进而会进一步影响国家的安全和战略利益。所以在这个基础上，进一步的促进了全军各方面的改革，包括军费的增加，只不过这要到96年寻找到一个契机。 “其实可以组织一些专家做一些前期的基础性研究，资金需求不是那么大，也不涉及开发，算是做技术积累。等有了一定的积累，资金又能够有保证了，军体改革深化了，就能够上马这个项目”，陈康杰没有好办法，就只能有一个中肯的建议。 “英雄所见略同，我们科工委专门挤出1000多万的专项经费来做这个事情”，罗开华算是夸奖了陈康杰一句。 “什么？一千多万？一千多万美金能做什么事情啊？”，陈康杰听说只拿了那点资金来做这种最高端的前期研究，这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虽然我国有艰苦奋斗的传统，有花小钱办大事的习惯，然而有些东西，是必须要有足够的资金才能堆得出来。北朝鲜一直以来就想发射自己的卫星，借用发射卫星的技术提高导弹发射能力。可是连续三次都是以失败告终，小国为什么依靠自己的实力发展卫星已经航空航天事业是那么的困难？终究起来就是两大原因，缺乏足够的资金保障，缺乏完善的工业体系。陈康杰相信北朝的科研人员不缺乏精神，但是每次勒紧裤腰的几亿美元投入，真的很难发展这种高端技术。 陈康杰的问题让罗开华这位少将有点不好意思，“是一千多万rmb，不是美金”。 陈康杰的资产大多都是用美金换算的，所以他形成了一定的思维，以为罗开华说的一千万多就是美金，实则却是打了两折的rmb。 一千多万美金陈康杰就已经嫌少了，现在得知投入的实则才两百多万美金，一千多万rmb，陈康杰简直有点无语，正是如此，罗开华才不好意思。 “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本来就没钱”，老爷子中间低沉着说了一句。 “是啊，这一千多万还是挤出来，要不然在预算里面根本就没这个专项”，罗开华符合了一句。 “这么一点点资金绝对是不行，那得多慢的速度啊，最多够养活十几个专家，即便是基础研究，也不能那么少的投入啊”，陈康杰实在是不好说点别的。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你以为我们是你啊，富可敌国，穷人难当家”，罗开华说得自己可怜兮兮的。 “得得得，可别那么说我，我现在可穷得叮当响，我都没搞懂，是谁在造谣说我有钱啊！”，陈康杰可不希望人人都笑得自己的底细。 “你几年前就给我们捐了十亿，这还不算有钱吗？再说了，老首长会造谣吗？”，罗开华反问陈康杰。 “原来是。。。老首长也真是的，干嘛到处揭我的底啊，真是的，一点保密原则都没有”，陈康杰低下头，佯装不满的抱怨。 “哈哈，保密原则？老首长需要遵守你的保密原则？再说了，我们老哥几个聊聊你的事情，也不算泄密吧？你放心吧，有关你的事情，在我们国家来说，就和二炮的机密一样，不是那个人是不会知道，真有人造谣，不用你告发，那人就会进监狱，除非你自己造谣自己”，曹老爷子拿陈康杰调侃道。 “这还差不多，呵呵，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嗯，我打算私人不记名向航空航天大学捐一亿美金改善学生的生活条件”，陈康杰挠头羞愧之后，抬起头来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捐一亿美金给航空航天大学？改善学生的生活条件？这。。。这有什么关系？”，罗开华不知道为何陈康杰要当着他们的面说那么一句与他们无关的话。 “这年月，干部们总是将经费挪作他用，政府如此，大学里面也是如此，老百姓一点办法都没有”，陈康杰狡黠的笑着说道。 如果陈康杰那么说，对方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那就该打屁股了。 “哦，哦，确实如此，不过我们科工委到不会随便挪用经费的”，罗开华看了一眼曹老爷子，然后变相的做了一个承诺。 陈康杰的话，让罗开华喜上眉梢，曹老爷子也欣慰的连连点头。他们明白陈康杰现在还不愿意和军方走得太近，又想给军队做点事情，所以采用这种拐弯的办法。陈康杰相信只要资金捐给了航空航天大学，他们自然会有办法将这笔资金“挪用”。反正不管怎么用，都不关他陈康杰任何事情，自己也没提到过什么。 “鬼机灵，居然这种手段都能学会，不过你的功劳，我们不会忘记的”，曹老爷子这算是夸奖和记功了。 曹老爷子说的‘我们’可不是指他们两个人，而是整个高层。话陈康杰虽然只是对他们翁婿两人说，但是这个意思，要不了一天老首长和卫中华就会知道，这就相当于整个高层都记住了陈康杰的特殊贡献。 “爸爸你们在聊什么啊？那么开心，火锅弄好了，快穿上大衣去饭厅吧”，曹主任推门进来看来看到满是喜悦表情的父亲和丈夫说道。 “小杰给航空航天大学要捐款”，曹老爷子在罗开华的搀扶下慢慢的站起来。 “给航空航天大学捐款？那也应该是教育部长老尚高兴啊，难道你们是替他高兴？”，曹主任不明白陈康杰给大学捐款父亲和丈夫有什么值得好高兴的。 从曹主任的话语里面，听得出来他们家和教育部长是很熟悉的。 “以后你会明白的”，丈夫罗开华对妻子微笑着解释道。 既然丈夫这么说了，曹主任就算还是云里雾里，也不好再详细问什么，从直觉上，她已经能感觉到会和他们科工委有关，而不是简简单单与航空航天大学有关，要不然，父亲和丈夫不会那么开心。 在饭厅里面，陈康杰没有见到其他人，一个小辈都没有，虽然有人气腾腾的火锅吸引，陈康杰还是忍不住问一句：“曹阿姨，你家的晚辈呢？”。 “呵呵，我们曹家可算是军人世家，晚辈们参加工作后都在部队里面，无需来家吃饭，所以一般时候就我老头子一个人吃饭，今天已经算人多的了”，回答陈康杰的不是曹阿姨，而是曹老爷子。 在我国，很少有新闻涉及主要领导的家人以及子女，他们的生活，对大众来说，是比较神秘的，老百姓一般都不太知晓，除非这个后辈做到了高级职位，要不然大多数都会淹没在平常之中，所以陈康杰对曹老爷子的后辈们的了解几乎为零。 “我大儿子在首都卫戍区，小儿子在东山省，女儿在国防大学，我哥哥在华东军区，他们一家都不在首都”，曹主任就老爷子的话多解释了几句。 “哦，果然是军人世家，真不知道魏叔叔家是否也是这样子，下午我打算去他家拜访呢”，陈康杰在炭火边坐下来，接过保姆递来的碗筷。 吃火锅，用炭火是最正宗的，领导的待遇就是不同。 第四百六十章 飞豹 “哪个魏叔叔啊？”，曹老爷子不知道陈康杰说的是指谁。 “就是魏亮，上次和我一起去黔州，和小杰认识”，曹主任将碗筷放在曹老爷子的面前，一边对他解释道。 “哦，原来是去小亮子家，小亮子这家伙看来能接他老子的班，他们家也是军人世家，只不过有些局限，都是在空军”，曹老爷子拿起筷子，往自己的碗里夹了一块煮得熟透的羊肉。 “我看也是，他已经从基层部队调到军区做空军参谋长了，再过几年，可能就能上来”，罗开华给曹老爷子又夹了一筷子，补充说道。 从他们的言谈中，可以看出曹魏两家的的关系很不一般，双方的了解很深。 “小杰，你有给魏联系吗？他是在首都还是在东山省？”，曹主任坐在陈康杰的旁边，亲切的问他。 “打过电话，他这几天正好在首都”。 “那我一会打电话叫他来接你”，曹主任很热亲情的安排道。 一顿中午火锅吃得热热火火，曹老爷子那么大年纪都吃得额头冒汗，连连夸奖陈康杰送的山羊肉真的很驱寒，陈康杰只能答应明年冬天多送两只来。陈康杰是有钱人，他们可不会有一点点的怜悯，完全是坦然受之，有点点吃大户的味道。 下午一点半，魏亮亲自驾驶一辆空军牌照的吉普车来到曹家，魏亮在接走陈康杰之前，还得恭恭敬敬的拜见曹老爷子，敬的完全是至亲晚辈之礼，曹老爷子随口问了几句他和他父亲的工作情况，魏亮一一作答，最后曹老爷子谆谆教导了几句之后魏亮才和陈康杰得以离开。 “魏叔叔，怎么你亲自来啊，你家好像和曹阿姨家很熟哦”，陈康杰坐在副驾驶上，瞥着个脑袋看着正叼着一支烟的魏亮。 在曹老爷子家，魏亮不敢点烟，都是上车之后才赶紧点上。 “你好不容易去我家一趟，怎么着我也要来接你，我今天无事，再说曹姐亲自给我打的电话，你不知道，我以前老子可是曹老爷子下面的团长，所以是老关系了”，魏亮双手放在方向盘上侃侃而谈。 “魏叔叔，先别去你家，先把我送到酒店去，我在酒店那里放的有黑山羊肉，专门给你带了一只”，陈康杰建议魏亮改道。 “哇，那可是好东西啊，还是小杰你想着我，马上就去”，魏亮方向盘一转，拐到了左边去陈康杰下榻的酒店道路。 他们这辆吉普车虽然没有闯红灯，但是在道路上速度很快，多少都有点超速，不过路边执勤的交警并没有一个敢阻拦这辆车，反而在车辆经过的时候还会敬礼。 在每个城市，交警的工作想做得长久，每个聪明的交警都有一项必备技能，那就是牢记那些特权车的车牌，这些车是不能够随便拦的，即便违章了，那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实在是不得已，也只能是联系上级，交给上面处理。 来到酒店，将装箱的羊肉从冰柜里提出来扔进吉普车的后座就一溜烟开走，陈康杰都没有通知熊自强他们，反正通知了，他们也未必能去得了，何必多此一举。 来到魏家，虽然戒备远没有曹老爷子那边森严，但是给人的感觉是魏家住的住宿条件要好一些，是一栋白色外墙的两层别墅，别墅周围是一个院子，别墅顶上的瓦是红色的。 “魏叔叔，你先告诉我，你家有谁在家，免得我一会进去了不知道该怎么叫人”，到门口下车之后，陈康杰拉住急着要推开大门的魏亮。 “今天就只有我和我母亲在家，我爸爸去军委开会去了，不在家，弟弟到沙漠边疆训练去了”，魏亮没有停下脚步。 魏亮介绍的都是至亲，那些保姆警卫员什么的，不在他的介绍之列。 “等等，那阿姨呢？就是你妻子”，陈康杰赶上去追问道。 “她和孩子都在泉城，没有来首都，孩子今年高考要报考空军学院，走不开”，魏亮随口说道。 果然是空军世家，第三代选择的职业居然还是空军，真是够执着的，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家学渊源。 进到别墅的一楼客厅，只有一个穿着整齐的六十多岁的老妇人在摆弄针线，陈康杰知道这应该就是魏亮的母亲了，所以赶紧上前行礼问好。 “奶奶你好”。 “妈，这就是我给你说起过的小杰，从黔州来，我刚从曹老爷子家接过来”，魏亮放下手里的羊肉箱子，简单给目前介绍陈康杰的身份。 “小杰啊，快来坐，快来坐，小亮，你曹伯伯的身体还好吧？”，魏亮的母亲慈祥的将陈康杰招过去，然后像魏亮问起曹老爷子的身体状况。 “呵呵，好着呢，红光满面的，今天可是好好吃了一顿羊肉火锅，还是黑山羊哦”，魏亮在旁边的沙发上跟着坐下来，笑着回答道。 “他那么大的年纪，能吃火锅吗？而且还是山羊火锅”，魏母关心道。 “能吃，怎么不能吃啊，曹老爷子那身体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这玩意驱寒，今天我们家也吃，看到没有，这个也是小杰带来的黑山羊肉”。 “小杰，来就来嘛，还带什么东西，多不好意思，你还是孩子，可不能随便花爸爸妈妈的钱”，一听这话，就知道他是那种很朴实的中华女性。 魏亮给他母亲提到过陈康杰，可是并没有告诉她陈康杰是个年薪百万大富翁。 “奶奶，不妨事，不妨事，我这是自己挣的钱，孝敬一下你们是应该的”，陈康杰赶紧澄清自己可不是那种只会向父母伸手的那种孩子。 “这孩子，小小年纪就自己挣钱，真是。。。”，魏母感叹道，她后面的话没有说完，所以不知道她要说的是真可怜还是真难得。 “妈，不用为他操心，我们全家挣钱都抵不过他一个人”，魏亮这话就是个“白眼狼”，不过这也显得他没有和陈康杰见外。 “你这孩子，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小杰可比你家子明还小”，魏母对魏亮的‘厚颜无耻’批评道。 魏亮的孩子叫魏子明，就是今年要参加高考打算报考空军学院的那个。 “年纪是子明大，可是论本事，哎，相差不是一点半点”，魏亮叹了口气。 “魏叔叔，你要是再这么说话，下次我可不来了啊”，陈康杰开玩笑说道。 “小杰，你别说不来，以后你可要常来，妈，你让保姆做一下，今晚咱们家也吃火锅，我先带小杰上楼去，我送他一件礼物”，魏亮站了起来，“小杰，走，随我上楼”。 “有礼物送给我？”，陈康杰跟着站起来。 “你来一趟，魏叔叔总不能让你空手回去啊，走”，魏亮把着陈康杰的肩膀就咚咚咚的跑上楼去。 魏亮将陈康杰带到一个书房，从书房的红色木柜里面拿出一个小木盒子放在书桌上。 “魏叔叔，什么东西啊？那么神秘”，魏亮没有打开他拿出来的小盒子，所以陈康杰的胃口有点被吊住了。 “你猜猜”，陈康杰越是这样，魏亮越不想那么快解开谜底。 “我想想。。。”，陈康杰真的做出一副思考状。 陈康杰觉得魏亮不会送他那些值钱的玩意，因为没有必要，他清楚自己很有钱的，魏亮也不可能送那种毫无意义的东西。这时候陈康杰见到书房的靠窗挂着一副照片，照片上是一个身穿三星空军上将制服的老年人，与魏亮长相很像，英姿飒爽。 空军上将军衔一般只授予空军司令员、空军政治委员。另外，总政治部的副主任、总参谋部的副总参谋长、军事科学院院长等职位也可授予空军上将军衔。魏家既然是空军世家，那么照片上的应该就是现任的空军司令，魏亮的父亲。 想到这里，陈康杰判断这个礼物应该就和空军有关，那么什么空军的礼物会对陈康杰有吸引力又能装在这么个小盒子里面呢？盒子里面的物品已经呼之欲出。 “模型，军机模型”，陈康杰将自己想到的答案说了出来。 “你这小脑袋瓜子真是聪明啊，行，就是军机模型，那你能不能猜到是什么飞机？”，魏亮没想到陈康杰只是眼珠子转了几下，就基本上猜到是什么了。 “什么飞机？。。。什么飞机？”，陈康杰不是那么随便认输的人，又思考起来。 魏亮不可能送老飞机的模型，那会显得很没趣。那么我军最新的飞机就只有一个型号，那就是去年1992年才批量生产的歼轰七飞豹战斗轰炸机。 “歼轰七，命名为飞豹的战斗轰炸机”，陈康杰很笃定的说道。 “你这家伙，怎么连着都能猜到啊？”，魏亮实在是不得不佩服陈康杰的智慧。 魏亮将小盒子打开，里面放的果然是一架绿头白身并且带有八一标志的歼轰七战斗轰炸机的仿真模型，完全是按照真机的比例缩小版本，非常精致，陈康杰将其拿出来放在手上仔细观摩，爱不释手。 “这可是才批量几个月的东西，是我国完全自行研制的，主要装备给海军航空兵，魏叔叔送的这个礼物不错吧？”，魏亮用两句话简单介绍了一下这种飞机，并且还卖弄起来。 第四百六十一章 老朋友 “飞机模型是不错，做得很精致，军工厂做出来的东西就是不一般”，陈康杰回应的不是飞机好不好，而是改口成飞机模型不错。 “难道飞机就不行？”，魏亮听出了陈康杰的口气。 “这个问题需要我回答吗？难道同国外的飞机比起来，好不好你能不知道？”，陈康杰将模型放回盒子里，反问魏亮。 “咳咳，虽然。。。可是在国内已经算是最好的了，这可是海军航空兵唯一能用的战斗轰炸机”，魏亮自然清楚，这种飞机即便是国内最新的，但是和国外的比起来，顶了天也就是个二代半，甚至二代，差距还是很大的。 “魏叔叔，我和你开玩笑的呢，看你那苦瓜脸的表情，这玩意是一代一代积累的，没有捷径可走，我们和国外的差距虽然大，但是总有一天会赶上的，就像美国的f-22,f-35也不是一天就研制成功”，陈康杰见魏亮的表情不是很自然，所以反过来安慰他，不过也许是太投入了，他忘记f-22和f-35还有好几年才会面世。 “f-22？f-35？什么玩意，我怎么没听说过？”，魏亮果然不知道陈康杰说的是啥。 魏亮的问题，陈康杰才醒悟过来自己说漏嘴了，可是自己说出来的话，不得不自己圆上啊。 “这个嘛，。。。不好讲，这两种型号是美国当前正在研制的最新型战斗机，全隐形的，比f-117夜鹰更加先进得多，当下的所有雷达包括俄罗斯的雷达都发现不了”，陈康杰实话实说。 美国研制f-22的时候，就是以俄罗斯90年代的所有雷达技术为目标的，美国空军的要求就是要这种新飞机不会被俄罗斯的所有雷达捕捉到，确保飞机能隐秘攻击，安全返回。所以从这点来说，陈康杰并没有说错。 “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魏亮双眼紧盯住陈康杰，表情十分严肃，可见他十分在意这个问题，向他这种在空军服役十几二十年的人，最大的兴趣就是本国最新与国外最新的空军技术和武器。 “不用那么盯着我，那可不是我研制的，真是的，我就是听一个美国朋友无意中提起”，陈康杰被魏亮盯得不自然，撒谎说道。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研制的，你告诉我这个美国朋友是谁”，魏亮并没有因为陈康杰的话语就完全放松下来，只是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表情依旧保持认真。 “这我可不能告诉你，别人信任我，所以告诉我，我怎么能出卖朋友呢？再说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也仅仅只是知道而已，技术资料他可弄不出来”，陈康杰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朋友，到哪里介绍这么一个朋友给魏亮呢？ 陈康杰把魏亮的心思猜得很准，魏亮的确是一旦知道这人是谁，就想办法让他弄到相关的技术，因为没有这样的人，所以陈康杰率先开口堵住他的嘴。 “朋友重要还是国家重要？那么聪明的你，怎么能看不到关键呢？”，魏亮到是一个完全的务实主义者，也是一个国家至上主义者。 “魏叔叔，可别和我说这些，这些道理我懂，只不过他根本帮不上忙。再说了，人无信则不立，我要是连一个朋友都没有了，那国家再强盛又与我何干？我都没有生活的意义了嘛，所以啊，您就甭强人所难了”，陈康杰辩解道。 “难道你得到的消息是假消息？”，魏亮还是不死心，对陈康杰采用了激将法。 “如果您觉得是假消息，那就是假消息好了，我是无所谓”，陈康杰可不是那种不理智的小孩子，这种激将法对他不但没用，反而让他逮住了一个台阶，顺着台阶爬下来。 “你这家伙，能和你做朋友，真是三生有幸”，魏亮见怎么都逃不出消息，顿时放松笑起来。 陈康杰虽然编撰的是一个虚构的“朋友”，然而魏亮相信了，不但相信了，而且还认可了陈康杰的这种不出卖朋友的行为，即便是在国家利益面前。 这点小小的插曲，使得陈康杰后来与魏家走得更近，因为魏亮十分欣赏陈康杰的人品。 直到吃晚饭的时候，魏亮的父亲都没有回来，一顿丰盛的火锅就只有陈康杰与魏亮母子俩享受。或许家父不在的缘故，魏亮十分放得开，不但吃得最多，还一人干了一瓶国酒。军人的酒量还真不是盖的，从魏亮这种高级指挥员的身上可见一斑。 陈康杰到目前为止，该拜访的人并没有全部拜访完，还有几个老朋友他还没有拜访呢。所以离开魏家之后，陈康杰返回酒店住了一晚，次日又开始他的拜访行程。 打过电话联系之后，只有两个人是他需要上门，有两个人是会来拜访他。 陈康杰早上打电话给赵刚的时候，已经升为中宣部副部长的赵刚还有点想不起陈康杰是谁。 “赵部长，您有点健忘哦，还记得几年前宏源和央视签订的那份广告协议吗？”，陈康杰在电话里面提醒道。 “哦，哦，哦，想起来了，原来是你啊，年纪最小的公司顾问”，赵刚在电话那头一拍额头，当年那个机灵的小娃娃形象顿时闪现在脑海里。 “谢谢你还记得我，我这次来首都，是拜访一下首长与朋友，所以和您联系一下，和您叙叙旧，就不知道您是否会公务繁忙没有时间”，陈康杰成熟老练的说道。 “有，有，我一会有个会，12点可以下班，你到中宣部的门口来，我请你去我家吃饭”，赵刚之所以能官升一级，与那次和陈康杰他们的合作是有关系的，所以对陈康杰当然会有热情。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原因，赵刚从台长的位置上升职之后，眼界更宽了，信息更多了，他虽然依旧不知道陈康杰的真正身份，但是从宏远近两年的举动来看，赵刚完全相信陈康杰这个顾问的地位已经很不一般了。 “那好，我12点到你们单位门口等你”，陈康杰爽快的应承之后挂了电话。 对于这些已经是高级干部的官员们，陈康杰是本着广结善缘的心态，这些人，尽量别发展成敌人，能是朋友就尽量拉为朋友，平时虽然用不到，但是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用到了，该做的工作平时做，可别临时抱佛脚。 11点50，陈康杰就和熊自强他们开车来到中宣部门口，既然要等人，就多少提前一点，这是礼仪。 陈康杰下了车，熊自强他们继续呆在车上。12点整，当穿着黑色大衣的赵刚走出办公大楼的台阶时，就看到已经是个青年小伙子的陈康杰揣着手在大门口的寒风中走来走去。赵刚没有第一时间去上自己的黑色奥迪专车，而是快步走向大门。 “小杰，你怎么在门口等啊，那么冷的天，你可以去门卫室或者接待室嘛，那边有暖气”，赵刚的话语显得很亲切。 “我这不是怕你出来看不到我嘛，赵部长，你们的办公大楼可真够气派的”，陈康杰将揣在裤兜里的手掏出来，从赵刚走下办公楼的大理石台阶，陈康杰就发现他了。 作为党的重要机关，赵刚所在的单位的办公大楼自然不可能寒酸，巍峨的大楼以灰色为主色调，顶部是完全中式风格，带有菱角，给人的感觉是**肃穆。 “呵呵，就是个办公的地方，走，上车吧，去我家”，赵刚的司机已经将他的专车开来到他的身边。 陈康杰看了熊自强他们的车一眼，跟着赵刚上了他的专车。 不管是康师傅公司还是新成立的中华未来冶金集团，在首都都是有办事处的，陈康杰他们想调用两部车，是很轻而易举的。 “那是你们的车？”，在赵刚的专车上，赵刚询问陈康杰。 刚才陈康杰的眼神没有逃过老辣的赵刚的法眼，况且陈康杰那么重要的一个人，在首都来找他，不可能是坐公交车，也不可能是打的士车，所以要做出这种判断，实际上是很简单的。 “是的，在当地办事处临时调用的，公司派了几个人照顾我”，陈康杰简简单单的回答道。 “哦”，赵刚回头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别克轿车，若有思思的点点头。 陈康杰下属的公司，是不允许购买日本汽车的，要么是欧洲的，要么就是美国的，在陈康杰看来，与欧美的竞争是光明公开的竞争，可以互相获利，或者说双赢。而与日本的竞争，完全是一种根本性的竞争，尽可能的要确保自己单赢，或者是一种你死我活的竞争，所以陈康杰不可能去购买日系车辆增强他们的实力。 就算抛开这些不谈，陈康杰也觉得欧美车的质量要比日韩的更加安全，更加实惠。 赵刚的家是靠近北二环的一栋别墅，大小与魏亮家的差不多，环境清幽。 当陈康杰跟着赵刚走进家门的时候，一个十七八岁的学生少女迎上来挽住赵刚的胳膊，“爸爸，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班回来了啊，平时不是都下午才回来的吗？”。 “没规矩，没看到来客人了吗？”，赵刚慈爱的对少女假意批评道。 第四百六十二章 赵部长，赵叔叔 少女闪着一对丹凤眼盯着赵刚身后的陈康杰，“小弟弟蛮帅气的嘛，你叫什么名字啊？”。 “一点规矩没有，这是陈康杰，黔州来的，和你爸爸我是老朋友了”，陈康杰还没回答，赵刚就已经抢先代替陈康杰回答了。 “小杰，这是小女，赵涵”，赵刚随后又向陈康杰介绍了他的女儿。 “你好，很高兴见到你”，陈康杰成熟稳重的伸出右手。 赵涵有点没反应过来，第一次有比她小的孩子如此沉稳的要和她握手，特别是陈康杰脸上总是洋溢着若有若无的淡淡微笑，让她有点点不习惯。她突然有一种错觉，陈康杰不但不必他小，反而比他还大。 “小涵”，陈康杰的手伸出半天了，赵涵都没有伸出手与对方握，反而是盯着陈康杰看，这让赵刚觉得是很失礼的，所以出言提醒他。 “嗯，嗯，你好，欢迎到我家来”，赵涵回过神来，才局促的伸出手轻轻的和陈康杰握了一下，接着就赶紧将手抽回。 “小杰，来，请随便坐，小涵，你妈妈呢？来客人了，叫她准备一下，晚上小杰在我们家吃饭”，赵刚将大衣脱下来，随便扔到沙发上。 “我妈跟着兰姨去市场了，应该就快回来了”，赵涵瞥了陈康杰一眼，这才回答她父亲的话。 “那你倒杯茶吧！”，她妈妈不在，赵涵就只有被指使了。 赵涵虽然有点不情愿，还是转身悻悻的去倒茶。这时候赵涵完全正常过来了，一个黔州来的小子，居然要我倒茶侍候，别看穿得像模像样，说不准这就是来首都才特意准备的一套好衣服，况且还连个商标都没有。 像赵涵这种高官子女，有点这种小心性是很自然的，再加上黔州在他的印象里面，一直就是贫穷与落后的代名词，她觉得陈康杰说不准这次来首都，就是要求他老爸办什么事。 赵涵将茶递给赵刚的时候，是双手恭敬的，递给陈康杰的时候，就是一只手很随意的。赵刚虽然心里有不满，可是也不好说什么，陈康杰更是无所谓，他根本不会将这些东西放在心上。 “小杰，现在快初中毕业了吧？”，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赵刚与陈康杰闲聊起来。 赵涵并没有离开，随手拿起茶几下面的一本杂志在旁边看起来，实则她的两只耳朵都是竖起来的，就打算听听陈康杰会求她父亲办个什么事。 “还没有呢，明年才能毕业，今年还是初二”，陈康杰很礼貌的作答。 “康师傅公司发展很猛啊，听说全国百分之八九十的市场都被占据了”。 “呵呵，这还不是得益于当初赵台长的鼎立支持，我们才得到央视这个全国最大最有影响力的宣传平台”，陈康杰将功劳推到赵刚的头上。 “唉，我们也是支持企业的发展嘛，何况央视自己也得到了资金，很多设备都及时得到了更换，这还得多谢你们呢”，花花轿子人抬人，对于已经成功的事情，礼尚往来就变成了应该。 “现在赵部长升职到了管理部门，以后还希望多多支持我们的发展，我们黔州，我们宏源都十分需要您的支持”，陈康杰摆出的完全是一种平等的姿态，场面话不但是替宏源说，还替黔州说。 我们国家虽然是一个官本位的国家，可是陈康杰并不完全遵守。这源自于他的实力和自信，所以在赵刚的面前，陈康杰并不会显得卑躬屈膝。 陈康杰的话传到赵涵的耳朵里，赵涵心想，找人帮忙还摆什么高姿态，装蒜。 赵涵会那么想，赵刚并不会那么想，“去年老首长南巡，去了一趟黔州，说明黔州的发展是得到认可的，以后也会发展劲头更足，在黔州的时候，参观的很多企业，都是宏源投资的，我们宣传部门自然会关注，加大宣传的力度”。 赵刚的话让赵涵越来越觉得不对味，听得更加认真仔细。 赵刚作为宣传部门的主要负责人，自然晓得那次南巡陈康杰参与了，这才故意点出来。 “那就多谢了，不管是我们，还是落后的黔州，都离不开各部委的关心和支持，对了，赵部长，我还给你带了点土产”，陈康杰一直称呼赵刚为赵部长，而不是赵叔叔或者赵伯伯。 这是陈康杰觉得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到那个份上，目前还是一种不深不浅的朋友关系。 “呵呵，没想到还有土产带给我啊，谢谢，是什么？”，赵刚并不像收别人的礼物那样推推据据，而是很高兴很爽快的。 “就在外面的车上，是我们那里的黑山羊，我给老首长带了两只，一号首长那边我也带了两只，赵伯伯，曹主任和魏叔叔那边我都带了一只，您这边我也留了一只”，陈康杰站起来随口说道。 陈康杰说得很自然，赵刚听得就是另外一番滋味了，对方居然啊可以给老首长以及一号首长送礼物，且人家还接受了，这种关系还能一般吗？赵刚同时也感到欣喜，因为自己也获得了相同的礼物，数量虽然只有一半，但是毕竟级别不能比，相差太大，能拥有一半就不错了。 “小杰，你说的赵伯伯，曹主任还有那个魏叔叔又是谁啊？”，既然知道了前面两个，赵刚怎么也要顺便打听能够获得相同待遇的是何许人也。 “赵伯伯就是以前我们省的书记，这次大会上刚进入巨头行列，曹主任就是曹老爷子家，魏叔叔是魏亮，在泉城军区工作，几年前我们就认识，一直是这么叫的，呵呵”，陈康杰笑着说道，“赵部长，你等一下，我出去将礼物拿进来”。 赵涵不太清楚这几个人是谁，陈康杰没有提职务，但是对赵刚就不一样了，没有一个不是如雷贯耳，即便是级别差点的魏亮，他父亲正是现任的空军司令，上将军衔。其他的就更不用说了，哪个不是跺跺脚共和国都会产生重大影响的人物。 陈康杰都走出户外了，赵刚才摇摇头回过神来，这个陈康杰交友也未免太广阔，商界，政界，军界全部有重量级实力的朋友。 “爸爸，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刚才那小子是谁啊？认识的那些朋友又是谁？他来找你要托你办什么事啊？”，赵涵将书本挪开，偷看了一眼已经走出门外的陈康杰，这才靠近赵刚一股脑问道。 “他求我办事？也许以后我求他办事呢？你怎么能这样说话，什么小子？别看你上大一了，论聪明才华，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对陈康杰的了解又深了一些之后，赵刚并不夸张的说道。 “哼，你历来都是说别家孩子好，以前我大哥你也是这么说的，现在不也干得不错嘛”，赵涵对父亲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很是不满。 赵涵平时学习其实也是挺好的，不过那些都是书本知识，对社会事务的了解，与陈康杰比起来完全不在一个档次，陈康杰几年前就和赵刚面对面的谈合作协议了，现在几年过去之后，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我灭你们威风？你不是不知道他刚才送礼的那几个人是谁吗？一个是南巡的老首长，我们改革开放的的总设计师，一个是当今的一号，那个曹家的曹老爷子是开国的元帅，曾经的军方实际掌控者，就连那个魏家，他父亲是空军上将，掌管共和国的全部空军实力，至于他说的赵伯伯，是共和国现在的七巨头之一，现在你还说他是小子吗？还瞧不起他吗？我听说好几年前他就已经年薪百万了，你老爸我干一辈子也未必能挣那么多钱，啊，我得出去帮忙一下”，赵刚将陈康杰之前拜见的那几个朋友给女儿数落了一遍之后，才觉得自己不能让陈康杰一个人出去拿东西，急忙站起来追出去。 父亲的话让赵涵简直不相信这是事实，这家伙还是人吗？如果父亲说的都是真的，那自己还真是没办法与他相比。 赵涵就这么站在客厅，没走开，也没坐下。 赵刚追出屋来，陈康杰已经抱着一个小箱子爬上他家门口的台阶。 黑山羊并不重，一只大的不过五六十斤，七八十斤，一只小的，也就三四十斤而已，更何况宰杀分解过之后，总量会大大缩水，毕竟那些内脏，羊头什么的就没有必要带来了，所以陈康杰抬起来到一丝都不觉得吃力。 “小杰，来，来，给赵叔叔，赵叔叔来抬”，赵刚主动在称呼上将他与陈康杰的关系拉近。 “赵叔叔，不重，我能行，两步路就到屋里了，没必要还耽搁你的手”，既然人家给面子，那陈康杰也不装，将对赵刚的称呼由赵部长改成赵叔叔。 实际上陈康杰应该叫赵刚赵伯伯，赵刚的年纪比陈启刚略长两岁，只是赵刚不知道，所以造成了这么一个小乌龙。 赵刚执意要抬，只是确实只有两步路，陈康杰就没有交给他，自己抬进赵刚家的厨房，这还是陈康杰第一次亲手将礼物直接给别人送进厨房。 第四百六十三章 广告置换 陈康杰与赵刚才从厨房回到客厅，赵刚的妻子闵芳就和保姆兰姨回来了。经过赵刚介绍之后，闵芳对陈康杰还算热情，携同兰姨到厨房去准备午餐招待陈康杰，反正下午赵刚不需要再去单位上班，所以午饭可以晚一点，陈康杰来之前，找酒店吃过早餐，现在到还并不觉得饿。 在午饭的餐桌上，赵涵一言不发，一个本来很自信的姑娘，被赵刚几句话打击得成了闷葫芦。陈康杰还有些奇怪，刚进门的时候，这个看起来还算活泼漂亮的女孩子怎么从自己去搬了羊肉回来，就一句话不说了。 陈康杰在赵刚家并没有呆多久，吃过午饭就告辞了，他们的私谊目前为止也只是到这个程度，反正来日方长。赵刚家的这顿饭并不太符合陈康杰的口味，赵刚一家是北方人，保姆兰姨是东山人，整个口味以清淡为主，陈康杰的食欲提不起来。 下午，陈康杰还要去央视李台长家。 李台长原名叫李昆仑，可能是因为出生在昆仑山的缘故，或者他的父母希望他像昆仑山一样巍峨，反正不管是什么原因，不得而知。 李昆仑是原来央视的副台长，赵刚升职到宣传部去了之后，就由他顶替。说来有点不合规矩，李昆仑以前在央视是负责后勤与广告推广，应该是由负责工作业务的副台长接任，但是偏偏在赵刚的推荐之下，李副台长得以扶正。 虽然说不合规矩，但是也反应了一个实际情况，央视越来越重视经济效益了。虽然是国家电视台，但是在经济大潮的冲击之下，所有的单位都把追求经济效益提到了一个新高度，这才使得以往由负责新闻业务副台长接任的传统被第一次打破。 李昆仑知道陈康杰在赵刚家，就提出派车来接他，只不过赵刚没有让，而是让司机用自己的专车将陈康杰送过去，反正陈康杰也不知道李昆仑家在哪里，不是要人接，就是要人送，总要选其一，最后在赵刚的执意下，陈康杰搭乘他的奥迪车前往李昆仑家。 相比来说，李昆仑与陈康杰的交往比赵刚要多，并且他的升官实实在在的是得益于陈康杰的那个合同协议，再此之前，他们央视的广告任务可是每年都要差点才能完成，直到和陈康杰签订了那个长期协议之后，广告任务金额才得以每年完成，李昆仑也得益于此，赵刚虽然升职了，可是央视还是由他分管，这才推荐李昆仑接他的班。 和陈康杰一见面，李昆仑就显得很热情，两人共同回忆了几年前他们一起合作的场景，几年不见，以前还略显稚嫩小孩，现在已经成熟得多，俨然一个小伙子了。 李昆仑家就只有他一人在家，妻子还在单位，孩子们回老家看望爷爷奶奶去了。 李昆仑告诉陈康杰，他们央视正准备派摄制组去黔州拍摄两段专题片，一段是反应全省三年变迁的，一段是反应六水盘的建设成就，话语中，李昆仑还告诉陈康杰，会给陈启刚安排一段专访，算是政绩宣扬，也算是个人品牌宣传，到时候这两段宣传片会在央视黄金时段播出。 陈康杰当然是要表示感谢的，对于这种送上门来的好事，陈康杰从来没有拒绝的道理，只不过有个要求陈康杰是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 “你到时候能不能作为企业代表或者群众代表，也接受一下采访？”，李昆仑问陈康杰。 陈康杰不假思索，“这就不必了，您的好意我心领，何况我不能代表企业，我没有任何的实际工作职务，能代表企业的人多得是，那些企业的总裁你们随便采访，至于群众嘛，那就更不可，我爸爸接受了采访，我再来歌功颂德，这算个什么事啊”。 陈康杰最关键的是还不想出现在公众面前。 “好吧，那我尊重你的意见”，陈康杰拒绝了，李昆仑自然也不可能再继续强人所难。 陈康杰与李昆仑在他家谈了一个下午，陈康杰给他提了一些增加收入的建议，包括增加频道，即能丰富节目需求，又能多买广告，一举两得，面子里子都有了。陈康杰还建议他，还可以进行广告拍卖，通过拍卖，能够将广告价格提高。 可是最有价值的一频道的黄金时段广告全部被宏源给占据了，就算拍卖的话，也很难拍上高价，造不成全国的影响力。 “除非你们能够将一部分黄金时段让出来，否则我们就算是拍卖，也实际收益不大”，李昆仑正好向陈康杰提出了一个“不合理”的要求。 “呵呵，我们可是有协议的，我好心给你提建议，你却反过来剥削我们的利益，我这不是当吕洞宾嘛？”，陈康杰变相的暗骂李昆仑。 “小杰，没有你这样的啊，我这不是和你商量嘛，你怎么能骂我是狗呢？”，李昆仑假意阴沉着脸表示不满。 “哈哈，我可啥也没说，关键是李叔叔你的建议太离谱了，总不能毫无报酬的就切割我们的利益啊，我们那个时段也是用真金白银买下来的，每年不但不拖欠你们的广告费，还是一整年提前付清的哦”，陈康杰到口的肥肉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吐出来。 “我知道那是有点不合理，我也不能让你们吃亏不是，我打算接受你的建议，先开办一个电影频道，我们用电影频道两倍的广告时间来换，怎么样？”，李昆仑提出了一个方案。 “两倍？”，陈康杰伸出两个手指头，“李叔叔，这也不对啊，时间上是增加了一倍，但是价值上可没有增加哦，现在我们国家提倡商品经济，这个广告时段也是商品，商品就要用价格还衡量价值，两倍是万万不行的，比不了一套的黄金时段”，陈康杰绝对不是一个仁慈的谈判对手，特别是在商业谈判中。 “那你说要怎么才行？”，李昆仑自己的方案对方不接受，他就只有将皮球踢给陈康杰，也等于是主动权交到了陈康杰的手中。 陈康杰在伸出的食指与中指后面又伸出了一个无名指，“三倍，没有三倍的时间，我们是不会换的，这还是看在我们是老朋友的份上才指点亏帮你一把，否则，换成别人，那是想都别想，我们可是重合同守信誉的”，陈康杰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说道。 “三倍多了点吧？”，一分钟换三分钟，李昆仑觉得有点点过了。 “一点点都不多，这是你当台长，如果别人当台长，那就是四倍”。 “得，我觉得你这小鬼最难对付，你看两倍半行不？”，李昆仑当官当习惯了，对商业，经验不是很足。 李昆仑自己都增加到两倍半了，陈康杰就更没有必要让步了，不过还是要多说几句话增加他的底气，“李叔叔，你们新开办的频道，别人还不怎么了解，是没有多少企业愿意投广告的，我这完全是出于对你工作的支持，再说了，一频道的广告，只要你们拍卖得好，起码价格会翻数倍，不是你们去求企业，而是企业来求你们，怎么说都是你们划算，三倍的时间，我们还是多少吃点亏的”。 陈康杰说的全部是真话，其实还有另外一部分真话他没有说出来。一套黄金时段广告拍卖价格会翻数倍，这是千真万确，历史上的一个个标王已经证明了这点，何况陈康杰只会让出少部分，在资源稀缺的情况下，价格只会更高。对新开办的频道，广告商会出于观望状态，也是真的，他们不会那么快就急着出手，都在等待收视率的效果。 陈康杰没有说出的那一部分真话就是，在娱乐资源稀缺的93年，如果一旦真的开办一个电影频道，那绝对会很受老百姓欢迎，陈康杰就记得，央视刚刚开办电影频道的时候，他们家的电视机除了新闻联播会转到一套以外，其余的时间电视机几乎就是停留在电影频道。 所以只要有三倍的时间，陈康杰绝对不会吃亏，可以将广告跨越各种时间段，适应不同的人群。 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陈康杰不希望自己的那些企业太过于依赖广告的重要性。广告是需要的，但是企业管理，产品品质，营销战略与策略，客户体验，以及售后服务等等这些会更重要。在历史上，许多央视的标王都倒在了他们对广告的笃信上面，而忽略了这些软的核心的方面。 更何况，广告应该多元，不应该全部压在电视上，以后就像叶堂森说的一样，杂志，报纸，公交车，楼宇广告等等，甚至于过两年，还有网络广告，再往后还有手机广告。 所以陈康杰选择在这个时候，即送人情，又拿实惠，是深思熟虑过的。 “好，三倍就三倍，不过你能做得了住？”，陈康杰怎么说也只是个顾问的身份，李昆仑多少有点点怀疑。 “我能和你谈，那就能做主，上次不也是我参与谈的嘛”，陈康杰避重就轻的答道。 “那好，你们不是有三十分钟吧，我也不要多，你们给我十分钟就可以”，李昆仑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想都别想，最多五分钟，央视一频道的五分钟换取电影频道的十五分钟，我告诉你吧，你投入的时间太多了，就不值钱了，物以稀为贵啊！”，陈康杰只退了一点点。 李昆仑没有选择，虽然是台长，但是也拿陈康杰一点办法都没有，就这样，一份新的广告协议就这么达成了，剩下的，就只需要欧阳震华派人来签署就可以。 第四百六十四章 尽在不言中 陈康杰没有在李昆仑家吃晚饭，而是五点过就离开了，晚上高俊仁会到他下榻的酒店拜访他。 高俊仁的职务没有变化，还是央视广告部的主任，他并没有因为李昆仑提升了就得以上一个台阶。高俊仁接到陈康杰电话的时候，二话没说，主动要来拜访陈康杰，积极性很高，很热情。 既然人家来拜访，又是晚饭时间，那么陈康杰就转换为地主角色，请高俊仁到酒店二楼的餐厅就餐。两个人吃的倒是不算丰盛，一只首都烤鸭，一份鸭汤，一份薄饼，考虑到陈康杰，所以并没有要酒。 “这个还是没有全聚德的正宗，下次你来，我请你去那里吃”，高俊仁尝了几口，咂咂嘴睡道。 “其实味道也还可以，呵呵，我这人不挑食，如果你要请客，我相信机会多的是”，陈康杰将一块鸭皮放进酱料里面沾了沾，放进嘴里。 对吃，陈康杰是有时候讲究，有时候随意，不管食物是否美味，能吃饱是第一位的。 陈康杰他们在这边靠窗的地方慢吃慢聊，熊自强几人却在另一张桌子上大快朵颐，他们点了两只烤鸭，一点不觉得味道有什么正不正。陈康杰重生前到首都来吃过全聚德的烤鸭，熊自强他们几人并没有吃过，所以到缺少了一个比较的参照物。 “几年不见，杰少的变化很大啊，当年你才那么高，现在都那么高了”，高俊仁边说边用右手比划。 高俊平来之前，已经打听到陈康杰拜见了哪些人，所以对陈康杰的称呼完全变了，暗暗了他自己将姿态放低了半级。 “高主任的变化也不小”，陈康杰乜了高俊仁一眼，轻声说完就埋头喝汤。 “杰少，此话怎讲？我可还是老样子的哦”。 “呵呵，你不会一点点风声都没有吧？”，陈康杰抬起头来，玩味的看着高俊平。 这下高俊平是真糊涂了，风声？什么风声？最近可没有听到有什么对自己不利的消息啊？不对，不对的消息对方不会笑着说，可是也没什么有利的好消息啊？ “也许过不了多久，我就得称呼你为高台长了”，陈康杰说了一句高俊平摸不着头脑的话。 虽然高俊平摸不着头脑，但是很明显的是好消息，高俊平痛苦的压抑住内心的激动，“杰少，你可别这么和我开玩笑，我有心脏病，经不住你这么撩拨的哦”。 “高主任，你觉得有必要吗？是李台长告诉我的，他打算向上面推荐你为主管后勤的副台长人选”，陈康杰给高俊平透露一个他下午刚刚得知的“小道消息”。 下午和李昆仑聊天的时候，陈康杰告诉他高俊平与贾科长都会来拜访自己，当初合作的这些老朋友，陈康杰都打算见见，李昆仑才向他透露这个消息。 李昆仑刚刚上任，怎么都需要几个自己的嫡系人马帮衬着，他以前就是管后勤和广告部，所以从这两个部门调人就变得顺理成章。他也是刚下定决心着手，所以都还没给高俊平说，反而让陈康杰得到了一个口头人情。 “杰少，你不是开玩笑的吧？”，好消息来得太快，高俊平都有些不敢随意相信。 “有拿这个开玩笑的吗，这个是下午李台长亲口告诉我的，也许过两天他就会找你谈话，呵呵，提前恭喜你啊”，陈康杰证实道。 陈康杰这么说，高俊仁就完全相信了，心中很高兴，前段时间他还因为每个人都得到了提升自己却依旧窝在广告部不懂而闹点情绪，现在那种阴暗的情绪已经全部烟消云散。 前段时间就连贾科长贾小平都提了半级，升为广告部副主任，唯独他高俊平没有动，说没情绪是不可能的，人都是会攀比，是会追求进步的。正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就是这个道理。 “谢谢，谢谢”，高俊平的喜悦溢于言表。 “谢我干嘛？呵呵，和我可没什么关系，来，吃吧，别凉了就真的不好吃了”，陈康杰乐道。 陈康杰见高俊平，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联络一下感情，所以他们只是简单的吃了一顿饭就分别了，高俊平不太了解陈康杰的真正实力，所以也没有必要眼巴巴的要和陈康杰东一句西一句的闲扯，他这时候估计就想早点回去和老婆分享他的喜悦。 高俊平走的时候，陈康杰没忘记让他带上那一只羊。高俊平没有专车，开的是一个老旧的奥拓，自己买的。在首都，正处副处级干部满街是，不像在地方，还能配备个专车，起码也是个吉普或者桑塔纳，可是在首都，许多副处级干部都是自己骑自行车上下班。 正因此，所有有一句流传很广的话，“不到首都，你不知道自己的官有多小，不到鹏城，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穷”。 会见高俊平的第二天上午，陈康杰才刚刚起床吃过早餐，贾小平就跑来了，他可没有自己的车，打夏利的士来的。 陈康杰本来只是给他打个电话沟通一下感情，没想到对陈康杰这个“大客户”他那么重视，一个劲的说要来拜访，陈康杰也不可能拒绝，最后决定多在首都停留一天。 陈康杰与高俊仁都没那么多谈的，和贾小平就更没有了。见面的地点不是陈康杰的房间，而是酒店的咖啡厅。在高端人群与高级场所中，国内现在已经流行起了泡咖啡的习惯，只不过都还很生疏，对咖啡文化，也了解不那么深。 陈康杰他们只是点了一壶卡帕奇诺和一叠糕点，陈康杰本来点蓝山，可是酒店没有正宗的蓝山咖啡，所以还不如就随便点就行，反正陈康杰对咖啡的兴趣并不浓厚。 “贾科长。。。哦，不，现在应该称呼贾主任”，柔和的灯光下，陈康杰一时没有改过口来，也许这样的级别在他眼里不太算一个很重要的人物吧，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呵呵，副主任，副主任，这还是承蒙你们的鼎力支持”，贾小平没有因为陈康杰的口误而不快，反而笑得有点害羞。 贾小平以前负责的业务科，这两年业绩表现明显，所以去年年中，赵刚还没有升职的时候，内台里面的干部做了一次调整，贾小平因为业务表现良好，提升了半级，由业务科科长升为广告部副主任，担任高俊仁的副手。 贾小平平时很懂事，又是高俊仁的爱将，所以对他能提升，高俊平是乐见其成，只是内心有点点为自己的前程不爽罢了。 高俊仁知道贾小平今天会拜访陈康杰，所以昨天晚上就给他家打了电话，让他在陈康杰的面前表现好点，陈康杰与李台长和赵部长的私人关系都不错，也许陈康杰帮他随口说几句话，就能帮他把副主任扶正。 国内一般把能不能到家中拜访看成是不是私谊的标志，如果是工作关系，那就会在办公室拜访，一般的朋友会选择在餐厅或者外面的娱乐场所，只有私人关系不错了，才会选择到家中做客。 高俊仁那么一说，聪明的贾小平就明白高主任也许要高升了，否则何来扶正一说，难道叫别人顶下自己不成？ 广告部有两个副主任，有一个已经干了三年，平时和高俊仁少不了明争暗斗，所以高俊仁并不希望此人接班，而他自己在这个敏感的当口是不好替贾小平说话的。 高俊仁为何那么希望贾小平接任？这是很自然而然的官场逻辑，他如果升为副台长，是要和其他副台长一样有分管领域的，台长只负责财务和人事，其他是总管全局。如果没有一两个自己的嫡系人马和掌控的部门，那么就会被边缘化，会被架空，只有下面有几个肯听自己话的人，才有可能具有实力。这种想法与刚升职的李昆仑如出一辙，这就是典型的官场逻辑。 “谈不上，谈不上，互惠互利”，陈康杰抿了一口手上白瓷杯中的咖啡。 “怎么会谈不上，我还希望陈先生多支持我的工作呢”，贾小平学着陈康杰一样，只不过他是两只手端起咖啡杯，没有陈康杰那么自然。 贾小平对陈康杰的称呼还是一如既往的陈先生。 “你是说广告？这个我昨天刚和李台长谈过，我们做了一个交换，现在的广告时间已经够了，段时间内，我们不会增加电视广告”。 “交换？”，贾小平不知道陈康杰说的交换是哪种交换。 为了不造成误会，陈康杰就将昨天自己和李昆仑谈好的交换告诉贾小平，“所以从广告时间上来说，我们是已经够了，没有增加电视广告投入的必要”。 一笔政绩就这么从自己手中溜走了，只不过贾小平也没办法，总不能去和一把手抢政绩。他现在要做好的，就只能是广告拍卖了，争取能拍出一个好价格。同时贾小平也看出来了，陈康杰与他们台长的关系真的不错，这种事情在家里三言两语就谈妥了。 “您和我们赵台长的关系不错，以后有机会的时候，多提一下我”，贾小平迫不及待的说出了此行的重点，他没有明说，也不可能明说。 不知道是出于北方人的习惯，还是表示特别的意思，贾小平居然对陈康杰用上了“您”这个字眼。 “有机会我会的”，陈康杰随口说道，人家都开口了，总不可能拒绝。贾小平的意思，陈康杰很明显是明白了的。 至于会不会提，那就看缘分了。反正陈康杰也没有明确承诺什么，对聪明人来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四百六十五章 政治歌曲 陈康杰在首都停留的时间不长，在与贾小平见面的当天下午，陈康杰再次到大内去拜访赵志邦，走之前，别人可以不道别，怎么也要去和赵志邦与吴若英说一声，顺便再吃一顿吴若英做的饭。 赵志邦告诉陈康杰，年关将至，全国上下此时要做的就是确保全国过一个欢乐祥和的春节，再就是有许多工作要总结，所以他的建议石油战略储备的建议，只能等到年后了。 这种大事，再急也不会急在那么几天，何况赵志邦说的是实情，陈康杰只能先回去安心过年，一切等到新年结束后开年再说。 不过过年之前，陈康杰还担负了一项任务，那就是为何婉容创作一首歌曲。 何婉容一如既往的接到了参加春晚的邀请，可是何婉容手里没有合适的歌曲，那些流行歌曲总觉得不对味，以往唱过的歌曲自然是不能再唱了。在这种情况之下，陈康杰的任务就来了，何婉容堂而皇之的说：“这是一个政治任务，给你两天的时间，必须完成”。 陈康杰接到任务的时候，离春节只有半个月时间，如果单单是创作，那问题不大，关键是还必须拍成mtv，mtv作为一个新鲜玩意，93年开始在国内出现。 陈康杰接到何婉容的电话时，脑子里第一念头就是要写那首唱遍大江南北的《春天的故事》。 《春天的故事》是典型的政治歌曲，歌曲描述了改革开放与现代化建设的总设计师老首长南巡的故事。很传奇的是，陈康杰阴差阳错的因为重生参与了这一重大的历史进程，所以他感受到的强烈程度并不比原作者弱，反而更强。 这首歌原来的历史中第一次出现是在1994年3月，由团省委、省青联和省音协主办的粤东省青春歌曲创作大赛掀起了一股热潮，成百上千首参赛歌曲涌向设在各市的分赛区。在鹏城分赛区，这首歌的原作词作曲两人携这首歌参赛，遗憾的是落选了。 当时的落选，那是他们写的这首歌虽然选题很好，不过在作词上有“硬伤”。例如他们原稿的第一段歌词是：“1980年，那是一个春天，有一位伟人在南中华的海边划出特区一片”，后面还有像“啊，鹏城鹏城，你是改革开放的试验田”，　“有一位伟人在南中华的海边写下宣言”等等，这些歌词第一是显得狭小，不够宽阔，不够大气磅礴，另一个是用词的不准确，92年老首长已经退休，一个退休者是不可能写下什么宣言的，用“南中华”来表示南方也是不准确的。 后来他们找到了一个业余作家，才将歌词改为后来所传唱的，时间提前到了1979年，结合十一届三中全会的历史意义，宣言被改成诗篇，鹏城被改成了中华，南中华被改成南海边。更严重的原歌词中居然用“你挣脱一穷二白的铁锁链，走进了乍暖还寒的春天”描述社会主义和改革开放的环境，“铁锁链”、“乍暖还寒”等词，很容易使人产生歧义以致引出错误的联想，改为“你展开了一幅百年的新画卷，捧出万紫千红的春天”之后，则导向正确，气势磅礴，意境优美。 即便是经过二次创作了，歌词结构完美、立意鲜明、用词精准、大气磅礴，赋予了新的内涵。但是两位作者将这首歌再次递交给粤东省青歌赛主委会之后，再一次引起了很大的争议，评委中出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意见，多数评委认为，这是一首政治题材歌曲，唱的是改革开放，是国家领导人，用“画了一个圈”和“一位老人”这样通俗的语句来写，不够严肃，不能选用。但另有两位评委却坚持认为，群众歌曲正是需要这种通俗的充满生活气息的写法，需要清新贴切充满深情的比喻，这首歌写出了人民对改革开放的拥护和对老首长的崇敬，是真正的百姓心声。 《春天的故事》又一次站在了命运的分岔口上。两位评委的据理力争，再一次使这首佳作走出了险被埋没的命运，在他们的坚持和说服下，其他评委也转变了看法，最后这首歌在粤东“94青春歌曲创作大赛”中独占鳌头，被评为金奖，一举成名。《春天的故事》迎来了柳暗花明的新天地。再后来就是进入央视，由某著名歌唱家演唱并且拍成了mtv。 现在陈康杰经这首歌写下来，只不过他有必须得对歌词做某些细微的修改，不能全班照套，因为这次现在的历史和原有的逻辑发生了一定的偏差，老首长多去了一个地方，黔州，而这个地方离南海边可是有一定距离的。 陈康杰在左思右想之下，将歌词的中间改成了：“一九九二年又是一个春天　，有一位老人在中华的南国写下了诗篇”，这样就把他曾到访的很多地方都包括进去了，特别是黔州。 这首歌陈康杰弄好之后，就交给何婉容，她见到这首歌，第一时间也愣住了，在中华国还是第一次有这样不那么明显歌颂一个政治领袖的歌曲，与当年的《东方红》与《山丹丹开花红艳艳》指名道姓的宣扬形成了不小的反差。 “小杰，这首歌真的能行吗？我怎么觉得不那么严肃，有太白话了呢？”，何婉容在电话中有点不放心的问陈康杰。 “呵呵，要的就是这个味，你放心吧，多练习几遍，可不太好唱哦”，在陈康杰看来，歌曲本身已经不是问题，关键是要唱出那种感觉，相当的不容易。 “我就担心央视通不过”。 “这个你放心，绝对没问题，通不过就找我”，陈康杰不会担心央视那边的问题，台长副台长和他都刚见面没多久，这点小问题他自信能解决。 既然陈康杰那么说了，何婉容就第一时间将这首歌传真到春晚主委会审核，果不其然，历史总是具有相似性，《春天的故事》被陈康杰盗版之后，在央视的的审核中，遇到了同样的问题，组委会觉得这首歌不严肃，不适合用到春晚节目中。 陈康杰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反馈立刻就联系赵刚，他将这首歌的歌词说了一遍，赵刚立刻就明白了歌曲的意思，“这首歌和你有什么关系？居然由你找到我”。 “你们就是负责这个的，不找你找谁啊，再说了，央视就是你分管”，陈康杰一句话顶回去。 “你还没告诉我这首歌和你有什么关系呢，就算要我帮忙，你也得让我知道点实情吧”。 “行，这首歌是我写的，总行了吧？我写的歌，居然说通不过，你说我该不该关心？”，陈康杰再次被问到，只能不情愿的承认道。 “呵呵，怪不得，原来你就是大洋芋啊！行了，这事包在我身上”，赵刚也许猜到了是陈康杰的杰作，只是要一个亲口承认罢了。 陈康杰当初用这个艺名，那是一时兴起，现在听到别人这么提起，就觉得多少有些别扭。 赵刚并不觉得这首歌会带来什么政治问题，歌词精辟隐晦，又朗朗上口，何况陈康杰与老爷子还有一号首长都有不错的关系，根本没有通不过的理由。 为了保险起见，陈康杰挂了赵刚的电话之后，又接着给李昆仑打了一个。听完了陈康杰的意思，李昆仑问了一个和赵刚一模一样的问题。 反正承认一次是承认，两次也是承认，所以陈康杰毫不隐瞒。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李昆仑立刻表示会亲自过问这个事情，保证弄成个精品。 两位老大出马，歌曲的通过是没问题了，但是要弄成精品，就把何婉容给累坏了。 央视派出了由一名著名女导演领衔的摄制团队马不停蹄动身前往鹏城，何婉容由香港直接过来，他们要在一个星期内拍摄出一部mtv出来，到时候要在春节期间播出。 央视那边配合，陈康杰也懂事，93年拍摄一部普通的mtv大概需要十五六万rmb，陈康杰直接赞助了50万给他们，务必要求精益求精，不需要省钱。 为了拍摄好这部mtv，摄制组与何婉容基本上是日以继夜的工作，外景，内景，晚上还要商讨，在粤东省拍摄了四天，又飞回黔州，选取了几个景点，主要都是一些热火朝天的工地，鹏城那边选了很多高楼大厦和广阔的马路，两者结合来突出经济建设的成就。 拍摄好了之后，送回央视又花了两天时间进行剪辑，简直就是精雕细琢。 有一点很有意思，老首长到目前为止并不知道有那么一首歌的存在。 农历除夕之夜，全国只要有电视的人家，绝对在电视机前围坐着许多人，每年的除夕之夜，中华大地上的千万户人家都有两顿大餐，一顿是自己做的年夜饭，另一顿就是春节联欢晚会，这个时候，老爷子一家也围坐着，过着和普通老百姓一样的大年夜。 春晚上面的精彩表演一个接一个，千万个透出灯光的房间内传出一阵阵欢声笑语，这一刻，几乎所有人都忘却了平时的不快与烦恼，剩下的就只有一家人的其乐融融。 接近12点的时候，何婉容作为压轴登场了，柔缓美妙的音乐响起，一身白裙犹如莲花一般的何婉容慢慢的举起手中的话筒，“一九七九年，那是一个春天，有一位老人。。。。”。 第四百六十六章 下不为例 “爸爸，这个歌我怎么感觉像是在唱您呢？”，何婉容的歌曲还没有唱完，老首长的小女儿就站起来。 此时老首长正戴着助听器盯着电视机，“嗯”，就只是简单的一个字。 “爷爷，我觉得这个歌很好听的”，老首长的外孙趴在老爷子的膝盖上，抬起头来。 “爸，这歌是不是有点不太严肃啊？就算是要夸耀，推崇，也不能这么随便啊”，老首长的大儿子将身体从靠着的沙发上撑起来坐正。 “专心看电视”，老爷子老花镜片后深邃的双眼并没有离开电视屏幕。 等何婉容一曲终了，在观众们的经久的热烈掌声中鞠躬退场之后，老爷子才将鼻梁上的老花眼镜摘下来。 “小蓉，帮我打电话问一下，这首歌是谁报上来的，又是谁批准的？”，老爷举起拿着老花眼镜的右手，指了指小女儿。 “爸，你不会是想批评谁吧？这不是挺好的嘛，说明群众爱戴你”，小蓉见老爷子脸上任何表情都没有，还以为他是要打算找人发火。 如果老爷子回答说是，那么小蓉就会帮着劝劝，说几句好话，怎么说这也不是坏事。 “叫你问你就问，哪来那么多问题，难道要我自己打电话不成？”，老爷子将眼镜扔到面前的红木茶几上。 “好好好，我问，我马上就去问，这总行了吧？”，说完小蓉就疾步从客厅走到里间去打电话。 此时此刻，全国上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沉寂在这首歌曲中，特别是南方例如鹏城，海珠这样的城市，当然也包括黔州的一些城市，许多人走出门外，燃放起了鞭炮和烟火，抒发自己对这个时代的庆幸。 这些地方的人是对歌曲里的意境感受最深的，甚至于在鹏城，有私人企业主双眼含泪。在他们的心里，没有老爷子，就没有他们现在的富裕生活，没有他，整个国家就不会上上下下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人们在心里记住这个身材矮小的慈祥老人，人们发至内心的感谢他，崇敬他，这其中就包括这首歌的盗版者—陈康杰。 “爸爸，爸爸，打听出来了，你猜猜这首歌是谁写的？保证你猜不到”，几分钟不到，小蓉从里间满是欣喜的跑出来。 “谁啊？我不是让你问是谁报上来的，又是谁批准的吗？”，老爷子可不是那么就被调动兴趣的人。 “真没意思，批准的人是宣传部副部长赵刚，至于是谁报上来的，我不说，你自己猜，就是这首歌的词曲作者”，对老爷子不配合自己的情绪，小蓉嘟着嘴，也表现出一定的不合作。 “词曲作者？我刚才看字幕上写的就是一个大洋芋，这个大洋芋是何许人也？”，老首长的大儿子接过话茬。 老首长沉思了十几秒才开口说话，“我知道是谁了，这小家伙乱弹琴”。 “老头子，是谁啊？你认识？”，老首长的夫人就比较容易产生兴趣。 “当然认识，何止我认识，你们也认识的，前两天吃的羊肉就是这个小家伙给送的”，老爷子似说非说，不过大家都已经全部明白了。 “爸爸，你是怎么猜到是他的？快说，你怎么猜到的？”，刚才就知道答案的小蓉搞不懂老首长怎么那么快就知道是陈康杰。 她当然不知道，老首长刚才就是在回忆这个大洋芋到底是谁，他总觉得熟悉，后来终于想起，这不就是陈康杰的艺名嘛。 陈康杰的很多底细老首长手里都有资料，这是有关方面收集的，其中就包括陈康杰用“大洋芋”这个艺名发表歌曲的材料，老爷子可是很有耐心的将这些材料从头到尾仔细看完的，所以只要稍加会议，不难知道是陈康杰的杰作。 “这家伙爱吃洋芋，就是我们说的土豆”，老爷子没有将陈康杰的那些资料告诉家里人，而是可爱的撒了个谎。 “切，我还以为什么呢，原来你是蒙的”，小蓉觉得自己被忽悠了一样。 “小蓉，这歌真是小杰那孩子写的？”，为了保险，老太太还是多此一举的确认一遍。 “是的，我刚才打电话去电视台了，是李台长亲自接的电话，他告诉我是小杰写的歌，是赵部长亲自批准的”，小蓉自己本来想卖弄一下，结果没有得逞，被老爷子一下就“蒙”对了，刚才的激情消失全无，懒洋洋的坐下来。 “这孩子，还真是有才华”，老夫人微笑着疼爱的夸奖道。 “你们看电视，我去给这小鬼打个电话”，老首长撑着沙发边沿站起来，扔下一句话就一个人到里间给陈康杰打电话。 看着老爷子进到里屋，外面的家人面面相觑，还不知道这老少两人会扯出什么事来。 “老文，老文，电话。。。”，陈康杰正在屋外的院子里和几个姐姐电放烟花，陈启刚站在灯火通明的家门口大声的喊起来。 “爸，这么晚了谁还打电话来啊？难道找我拜年不成？呵呵”，陈康杰正玩的欢，一阵小跑来到陈启刚的跟前。 “老首长打的，你到我的书房去接”，陈启刚小声的说道。 得知是老爷子打来的电话，陈康杰就知道所为何事了。 陈康杰蹑手蹑脚去到陈启刚的书房将串联的电话提起来，陈启刚这边这才挂电话，然后紧随着陈康杰的后面跟进去，他要“监控”一下陈康杰会和老首长聊什么。 “这两父子真不知道搞什么，接个电话神神秘秘的”，陈康杰鬼鬼祟祟的陈启刚父子俩，马芳琴抱怨了一句，不过很快就将这些抛于脑后，自己站起来到厨房给孩子们弄宵夜去了。 “老爷子，新年好啊，您怎么那么客气啊，我还没来得及打电话去给您和奶奶拜年，你就急哄哄的打来了，我怎么敢当啊？”，陈康杰拿起电话就没歌正行。 陈启刚没想到儿子和老首长之间就是这么打电话的，惊得赶紧用手捂住嘴，要是可以，他都想将陈康杰拉开批评几句，怎么能那么不尊重首长。陈康杰看着父亲的举动笑一笑，摇摇手，叫他别乱来。 “给你拜年？你想得美，你给我老实交代，怎么突然写那么一首歌啊？居然还有办法弄到了春节联欢晚会上？”，老爷子似乎没有和陈康杰开玩笑的意思。 “我还以为什么事情呢，这不是我崇拜你嘛，再说也不是突然写的，老早就想写了，我可是酝酿了很久的哦，怎么样，还行吧？至于能上春晚嘛，这也说明是群众的呼声，英雄所见略同罢了，呵呵”，陈康杰半真半假的卖弄道。 “还行？乱弹琴，我可不需要这样的个人崇拜，你还好意思笑，宣传部门这些人也是乱弹琴，居然都不提前告诉我”，老爷子很想批评几句，可是脸无论怎么就是拉不下来。 “什么叫个人崇拜啊？我这是自发的崇拜，这就是我们老百姓的真正心声，这可不是您老能控制的哦，防人之口胜于防川，您挡不住的，历史的必然嘛，您知道吗？我可是保存着一张您17岁出国留学时候的一张照片”，陈康杰狡辩道。 陈康杰的最后一句话是实实在在的，在他重生之前就有那张很出名的照片，还是花两块钱在书市买的，重生之后，陈康杰依然如故的弄到了那么一张照片，还专门弄了个相框装起来放在自己的书桌上。 陈康杰那么说，老爷子还真不好严肃的批评什么了，“你小心我惩罚你”。 “哈哈，估计是有点难办了，我不是党员，可以不遵守党纪，我不是官员，您没法对我撤职，甚至于我都还不到接受法律处理的年纪，可以不需要负法律责任”，陈康杰言之灼灼的耍起了无赖。 “你。。。你这是用奇对我的正？”，陈康杰说的是事实，老爷子一时还真没有什么好的对付办法。 “老爷子，呵呵，你顺顺气，我和您老开玩笑的呢，不就是一首反应老百姓想法的歌曲嘛，又不是谁让我写的，又不算政治任务，我是发至内心的，公道自在人心，您啊，就不要那么介意了，听听群众的呼声吧，群众如果喜欢这首歌，说明群众很支持中央目前所采取的各种政策，这是好事啊，历史不就是需要千千万万的百姓来书写嘛，大家积极性高，我们的现代化建设才会走上快车道啊”，陈康杰反过来劝解道。 “小嘴到还挺会说，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不知道是陈康杰哪句话说动了老爷子，使得他将语气软下来。 “百分之百的下不为例”，陈康杰胸脯拍的嘣嘣响。 这还用说嘛，能借用的就那么一首歌，陈康杰目前又还没有达到那种自己单独创作精品的地步，或者没那么耐心沉下心来去真正创作，怎么还会有下一例呢？ 老爷子本来还想打电话找宣传部门说道几句，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陈康杰解决了老爷子，又该要解决自家老爸了。 “刚才电视上那首歌是你写的？”，听了陈康杰简单的描述，陈启刚有点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否则老爷子怎么大半夜打电话来啊”。 （从这一册开始，主角就要走上娱乐的道路了，为了给洋芋更多写下去的动力，真心希望童鞋们到17k小说网阅读本书，洋芋在此谢谢大家了） 第四百六十七章 冶金集团被砸 93年的春节之后，陈康杰紧张的生活得以舒缓一小段时间，无论是电厂的项目，还是煤化工的项目，都交给欧阳震华与谢又荣他们去办，至于石油战略储备的事情，赵志邦那边没有明确信息之前，陈康杰是无能为力的。 只不过他的轻松生活也没有得到多久的时间，初二下学期开学没有多久，陈康杰被一件事情引得愤怒了，原因是中华未来冶金集团在南州的总部被砸了，叶堂森等公司的关键领导层倒是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叶堂森那天根本就不在南州，而是在蒙内出差，不过公司的保安人员有十几人住进了医院。 如果事情仅仅于此，那陈康杰也无需愤怒，这样的事情交给公安机关就是了，可是问题恰恰出在公安机关这里，事发之后三天，南州当地政府居然没有任何一丝丝的正面说法，公安机关居然也没有逮捕任何人，发生这样的事情，又是这么个结果，这让陈康杰觉得十分的蹊跷。 事发之后，中华未来冶金集团总部处于半停顿状态，如果这个事情不能有一个很好的解决结果，那么陈康杰的全国稀土整合就会很难推进，甚至于面临被夭折的危险，因为即便是中央下发了两个文件之后，任然还有很强烈的声音反对这种举动。 为了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也为了妥善处理善后，陈康杰决定亲自前往南州一趟。 3月14日这天，陈康杰请假领着熊自强他们几个开车前往南州，谢又荣作为已经在3月13日这天赶到了南州，叶堂森在事发次日就赶回去了。 就是谢又荣找到南州市政府了解情况，没有得到任何的正面回应，只说了一句“正在调查之中”，陈康杰这才决定亲自去一趟。 经过让人心烦的长途颠簸，花了27个小时，陈康杰这才得以顺利到达南州，这还是庞辉，钱德贵几人轮流开车的结果。本来陈康杰可以开车到省城，然后飞赣南省的省会，再转道去南州，可是盘算下来，时间并没有节约，因为筑城飞赣南每天只有一个航班，而且还是在一大早，陈康杰他们根本就来不及，所以选择直接开车过去。 此时南州实在没有什么像样的好酒店，最舒适的是市迎宾馆，环境优雅，可是因为和南州当地政府之间的关系还不明朗，陈康杰没有选择入住那里，而是住进了一家粤东人新开的一家名叫万福满大酒店的二星级宾馆，这在此时的南州，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得知陈康杰亲自过来，谢又荣和叶堂森都亲自到市郊的公路口来迎接，居住的这家酒店也是他们安排的。 “说说你们了解的最新情况吧！”，刚办理完手续回到房间坐下来，陈康杰就直接进入主题，并且不太过于掩饰上位者的语气。 “目前为止，事情的原委还不太明朗，因为警方没有抓住任何人，而经过我们的工作人员描述，当日我们的公司冲进了大约一百多人手持武器的青年，说来也奇怪，他们冲进我们公司之后，以打砸为主，对于避让的工作人员并不动武，那十几名保安是在阻挡的过程中受的伤，伤情不算严重，休息一两个礼拜就能正常工作了”，叶堂森是最先赶回来的，而且这个公司他是最高负责人，所以最先的汇报是由他先开口。 “对这些勇于保护公司财产的员工，要给予奖励，而且是重奖”，陈康杰下了一个命令式的建议。 “是的，是的，我已经安排了，除了医药费由公司全部承担以外，等他们出院之后，公司会每人奖励一万元作为他们的鼓励和表彰”，叶堂森点头应允道。 陈康杰的语气生硬，然而叶堂森和谢又荣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可。 叶堂森是陈康杰面试之后推荐给欧阳震华的，而谢又荣是隐约知道陈康杰是整个公司背后大老板的，所以接受他的建议就变成了一种自然而然的事情。 “让我觉得很不放心的就是当地政府，我到达之后，第一时间要求拜会市委书记和市长，可是两位一把手都以种种借口拒绝了，只有一个副市长和我见了面，时间不长，语气也是躲躲闪闪的，根本就没有涉及多少实质性的内容，我又去了公安局，他们还是以事件还在调查为名搪塞”，谢又荣接着说了他的进展 “看来这里面的确有蹊跷，叶总，最近当地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没有？”，陈康杰向叶堂森问道。 “嗯。。。”，叶堂森思考了一下，“有，最近当地发生了好几起稀土企业之间的械斗，主要是一些民营的中小型企业，伤了不少人，听说其中一起还死了一个”。 “有这种事？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吗？”，陈康杰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消息。 “应该确有其事，在南州，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至于是因为什么嘛，不用说也知道应该是利益之争，只不过具体的不清楚，公安局介入后也没什么结果”，叶堂森回答道。 “真他妈的乱弹琴，当地的市委书记市长是怎么干的？”，陈康杰一听说又是没有结果，马上就火了。 陈康杰这还是第一次在下属的面前爆粗口，对面的两人也没有想到一向温文尔雅的杰少，居然也会如此。他们都不知道这话怎么接，幸好陈康杰随即很快冷静下来，看来南州这里的水很深。 “你当初建议将总部暂时建在这里，有预料到这种情况吗？”，陈康杰问叶堂森。 “还真没有，我只知道这里乱采乱伐严重，没想到会到引发暴力冲突的地步”，叶堂森带些自责的低沉语气说道。 怎么说此前都只是个技术人员，对有些东西了解不深，是情有可原的，陈康杰并没有要责怪他的意思。 “公司高层里面，有当地人吗？”，陈康杰跳转话题。 “南州本地的没有，不敢用本地人进入高层，不过赣南省会明沧的到是有，公司的行政总监就是明沧的”，看来叶堂森也不是没有做一些防范措施。 “很好，我先睡会觉，下午叫他来，和他聊聊”。 陈康杰坐了那么久的车，虽然开的两部车，在商务车上他得以睡了，但是毕竟此时路况很不好，颠簸得厉害，很难睡得熟，不躺在床上睡一下，还是很难完全恢复正常的状态，况且，陈康杰需要点时间好好想想如何处理。 何况陈康杰不休息的话，他的保镖们也不能休息，只要陈康杰还在工作，他们就必须时时担负职责，只有陈康杰躺下了，他们才只需要留下一个人就行。 “好吧，你先休息，晚上一起吃饭，到时候再聊，我去医院看望一下受伤的员工”，叶堂森与谢又荣先后站起来。 “好的”，陈康杰揉了揉一些些泛红的双眼，点点头。 叶堂森与谢又荣离开之后，陈康杰打开水龙头冲了个澡，这才倒在床上美美的补充了一觉，睡了四个小时之后，陈康杰又变得神采飞扬。 只是陈康杰醒来了并没有出门，而是自己在房间内静坐，随便多给点时间让熊自强他们多休息一下。 陈康杰自己在寻思，以图找到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陈康杰隐隐的感觉到有官方的推手在背后，否则不可能发生了械斗官方都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何况这所涉及到的是庞大的中华未来冶金集团，要是没有官方的推手，早就很简单的解决了。 涉及官场就必须靠官场的力量来解决，只不过陈康杰还没有搞清楚来龙去脉的情况下，是不打算出手的，他得先了解情况，可是自己对这边人生地不熟，所以打算找个值得信任的当地人打探打探虚实。 初春的白天还是有些短暂，直到下午六点，天色已经麻麻黑了，咕咚咕咚叫的肚子才让陈康杰走出自己的思绪。 “辉哥，你一直没有睡吗？”，陈康杰拉开房门，看到庞辉独自一人在走廊上抽烟。 “杰少，你起来了啊，我睡了，才起来两个小时”，见陈康杰走出来，庞辉赶紧将烟蒂掐灭扔进旁边的痰盂烟灰缸内。 “其他人呢？”。 “都起来的，在酒店四周转悠呢，随便了解一下地形”，庞辉走到陈康杰的跟前，随口说道。 陈康杰知道，每到一个新的地方，熊自强总要分配并且亲自查探一下陌生环境，以免发生什么意外不至于手忙脚乱。虽然说那样的突发情况基本上没有发生过一次，但是熊自强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次次都尽心尽力。 “叫他们一下，我们吃饭去，哦，对了，谢总和叶总他们来了吗？”，陈康杰肚子饿了就要吃，只是他也没有忘记上午吩咐的正事。 “已经来了，谢总也住在这个酒店，他们带了一个人来，正在谢总的房间里面聊着呢”，庞辉答道。 陈康杰知道那个带来的人应该就是叶堂森说的行政总监了，谢又荣与叶堂森庞辉都见过，但是对这个中华未来冶金集团的行政总监，庞辉他们包括陈康杰都没见过，所以只说带了一个人。 第四百六十八章 不对劲的一顿饭 “叫上他们，吃饭去”。 庞辉拿出身后挂在皮带上的对讲机低声说了几句，没一会熊自强他们就跑上楼来，见到熊自强的身影，庞辉才去谢又荣的房间敲门叫他们一起吃饭。 原来谢又荣与陈康杰他们同在一层，都是三楼。 “杰少，怎么不多睡会？”，谢又荣带头从房间走出来，见到陈康杰叉腰站在走廊上，关心问道。 “天都黑了，再说肚子咕咕叫”，陈康杰拍着小肚皮说道。 “那你看是吃粤菜还是吃当地菜，离这不远开了一家粤菜海鲜馆”，叶堂森征询陈康杰的意见。 “既然到了当地，那就吃当地菜吧，反正都是带辣椒的，比较合口味”，陈康杰知道赣菜也是带些辣椒的。 “那我知道出门右转八百米，有一家湘赣情的菜馆，味道还不错的，我吃过两次”，叶堂森叫来的那位行政总监找到空挡，插口了一句。 “杰少，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中华未来冶金集团的行政总监邓德才”，叶堂森这才想到还没介绍邓德才，只不过他没有介绍陈康杰，也不知道该如何介绍陈康杰的身份。 “你好，走，就去你说的这家湘赣情菜馆吧”，陈康杰随口和邓德才打过招呼，就带头走下楼去。 酒店门口的水泥地板上，停着五辆车，其中两辆是陈康杰他们开来的，还有两辆是谢又荣与叶堂森的座驾，一辆奔驰，一辆奥迪。其实谢又荣的这辆奥迪也是叶堂森提供给谢又荣暂时用着的，还有一辆灰色车轮上带有不少泥浆的桑塔纳停在角落里。 “杰少，坐我的车吧”，在陈康杰走进他的商务车时，叶堂森叫住了他。 陈康杰他们开来的只是一辆商务车，一辆别克，相对来说，叶堂森的奔驰座驾就要显得高档不少。 “算了，你们也别坐你们的车了，上来吧，这里坐得下，去吃个饭，不需要那么招摇”，陈康杰看看他们的车，向他们招手。 谢又荣和叶堂森都没有拒绝陈康杰的意见，陈康杰都能坐得，他们又有什么坐不得的呢？ 在邓德才的指引下，两部车没有三分钟就来到了这家门头还算醒目的菜馆，这是一栋两层小楼，屋顶上竖立着一块不小的牌匾，菜馆的名字用彩灯镶嵌起来，五彩斑斓的闪烁着，从门口路过的行人和车辆都能清楚的看到。 走进菜馆的大厅，立刻有系着小围腰的年轻少女迎上来，“先生，请问几位？”。 “这里有包厢吗？”，陈康杰看到大厅里摆着十来张圆桌，七八张桌边都有客人，所以陈康杰转身问邓德才。 “杰少，这里没有包厢，不过二楼有屏风间隔”，邓德才来吃过两次，所以对情况还是了解的。 “好，那我么就去二楼吧，弄两桌”。 陈康杰他们几个主要谈话的人一桌，随从人员占一桌，服务员将他们带到二楼靠西的窗户边，二楼只有两桌客人，七张餐桌还剩下五桌空着。服务员将折叠的白布屏风端过来，给陈康杰他们隔出了两个“单间”。 赣菜大多数都是带辣椒的，幸好陈康杰他们这一桌都能吃辣椒，包括在韩国长大的谢又荣，这就省去了许多麻烦，陈康杰点了三杯狗肉、豫章酥鸡，五元龙凤汤，藜蒿炒腊肉、瓦罐汤、米粉蒸肉与狮子头，都是赣菜中的经典菜品，有些陈康杰重生之前吃过，有些没有吃过。 “邓总，我想问你个事情，你对南州与省内的官场了解吗？”，等服务员下楼去准备菜之后，陈康杰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出自己想知道的情况。 “这个。。。谈不上了解，。。。”，邓德才没料到陈康杰想了解的是这方面的情况，有点不太适应，所以在话语上，也有些吞吐。 “你知道多少，说多少吧，没关系，咱们就是同事之间的闲聊”，陈康杰设身处地的理解邓德才此时心境，所以安慰道。 “我只知道现在的赣南常务副省长白一山是从南州市委书记的位置上提上去的，而现在的南州市委书记张长宏就是以前白一山的副手，担任市长职务，现在的市长李杰是从省财政厅空降下来的”，邓德才喝了一口茶之后，谨慎的回答了陈康杰的问题。 虽然邓德才只简单了说了三位主要领导的简单情况，但是陈康杰已经能够隐隐感受到里面似乎有某种联系。 “还有没有其他情况？”，陈康杰补充问了一句。 “杰少，我今天打听到一点新情况”，叶堂森看来一直没有闲着。 “说”，陈康杰此时一点点不客气。 “有一种传言，这是我才了解到的，但是不知道真假，有人说，南州最大的三个民营稀土企业，实际上背后的老板就是白一山，而且有一点可以证实，南州宏大资源有公司的总经理就是白一山的小舅子乐敏基”。 “你说的宏大资源有限公司是那三家企业之一吗？”，陈康杰对这个新情况很重视。 “这到不是，不过在南州也算是个比较上规模的开采公司”。 陈康杰他们正在聊天的时候，二楼上又多出了一桌客人，只有两个人，一个身穿黄色中山装，戴着一顶类军帽，另外一个中年男子身穿灰色夹克，梳着当下流行的低俗小总分头，两人假意在聊着什么事情，可是目光时不时的瞟向陈康杰他们这里。 “既然不是那三家公司之一，那就不能直接说明什么，传言毕竟是传言，不过这个宏大公司倒是很有意思，他们也不避嫌”，陈康杰气定神闲的评述道。 “这个宏大资源公司对我们的整合很配合啊，我们的业务在这边开展起来之后，他们就主动上门要求合作，正因为如此，我们给了他们1993年度的开采证，前段时间，我们公司派人到他们的开采点实际查探，他们并没有任何违规，完全是按照我们的要求来生产的”，叶堂森看来对这家宏大公司印象到还不错。 说来也是，有个常务副省长撑腰，不但没有跋扈，还那么的主动配合，不管对谁来说，都会留下个好印象，甚至于还会觉得这个副省长很配合中央的政策。 “这个乐敏基你打过交道吗?是个什么样的人？”，陈康杰问叶堂森。 “打过两次交道，第一次是他主动到公司来要求合作，拜会了我，第二次是在我们召开的开采商大会上匆匆见过一面。这个人一看就是个木讷类型，胖乎乎的，说话口齿不清，我很奇怪，怎么他会干起那么大的一家资源企业”，叶堂森回忆说出了他与乐敏基的交往史以及他对乐敏基的评价。 叶堂森说出这段话的时候，邓德才明亮的双目有些暗淡，赶紧掏出身上的手绢擦拭了一下眼镜，随口说道：“这几天忙公司的事情，眼镜都几天没擦了”。 “在忙也要注意休息，你们辛苦了”，陈康杰知道公司发生这样的事情，一个行政总监一定是闲不了的，“有人在朝不一定只是好做官，也好经商”，后面这句，算是回应叶堂森的疑问。 “各位老板，你们要的菜来了”。 “好了，先不说这些了，吃饭，吃饭”，叶堂森刚说完，服务员就用托盘将陈康杰他们点的菜陆陆续续送来了。 邓德才介绍的这家菜馆确实不错，味道很好，正宗地道，比陈康杰重生之前吃过的那些杂牌赣菜都要好味得多。 也许是饿了的缘故，不管是陈康杰，还是熊自强他们，全部敞开肚皮海吃，甚至于大家还点了几瓶啤酒，连陈康杰都难得的干下了两杯。 只是这个饭越往后吃，越觉得不对劲，为什么呢？熊自强他们的酒量可不是几瓶啤酒的量，可是喝着喝着，会觉得头晕，陈康杰也是，两杯啤酒喝下去，几口小菜一吃，也感觉到了头脑发重，陈康杰他们都如此，那谢又荣，叶堂森等几人就更是不堪了，酒杯才放下，吃了几筷子菜，就直接倒趴在桌子上好像睡着了。 陈康杰甩甩头，这种情况很不对劲，很想站起来，然而身体发软，双手撑住桌沿才勉强站起来。 “强哥，别吃了，快回酒店”，陈康杰勉强撑着走到与熊自强他们间隔的屏风处，拉开屏风。 “小杰，你。。。能走，赶紧。。。离开，我们站不起来，这里危。。。险”，熊自强在椅子上挣扎了几次都没有站起来，此时熊自强当然也发现了不对劲，只不过他现在也无能为力，只能断断续续的说道。 庞辉和董明书以及四名谢又荣与叶堂森的保镖，刚才吃得太欢，现在已经只有眼皮半睁着，放佛就像三五天没睡觉一样，靠在椅子上困得马上就会睡着。 陈康杰到是想走，只是他的腿越来越没力气，没有人帮助，他估计能不能走出这个餐厅都是个大问题。 正在这时，大批警察手持武器冲上了二楼，“不许动，统统不许动，我们怀疑这里有重要毒贩”。 看到警察的出现，陈康杰似乎明白了什么，身体倒靠在墙上，双眼满含愤怒与不甘，他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那些冲上来的警察向他们这里围过来，典型是有针对性的。 第四百六十九章 内奸 等陈康杰完全清醒过来，他发现自己是躺在一个单独的小房间里面的小木床上，铁门铁窗，头顶上一个泛黄的灯泡死命的发着微光，鼻子嗅嗅，能闻到蓝白布床单以及污垢斑斑的被子上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在被角，还有一些黑乌乌的棉絮暴露出来。 这里是哪里？陈康杰脑子里面很糊涂，他只记得自己在那家湘赣情菜馆被警察抱上车，然后自己就晕乎乎睡过去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体力恢复了不少，就是肚子有点空，反正还没吃到一半，就着了道。 陈康杰翻身从床上爬起来，缓步走到门边，“有没有人？有没有人？”，陈康杰拍着铁门喊道。 铁门是从外面锁住的，陈康杰拉不开。 敲了几下，门“吱嘎”被人推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两个大盖帽。 “敲什么敲？忙见鬼啊？”，对方不满的吼道。 “这是什么地方？你们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陈康杰平静了一下心情，反问对方。 “呵呵，这是我们公安局拘留室，至于为什么被关，这还用说吗？”，两人得意洋洋，放佛听到的是个笑话。 陈康杰想起来了，警察冲上楼的时候，说是抓毒贩，要是这么说的话，自己岂不是成了毒贩？ “我的朋友呢？”，陈康杰关心起其他人来。 “你年纪小，所以有单间的良好待遇，他们就没那么好运了，你也别问那么多了，既然你已经起床，那就去接受我们的审问吧！”，说着两人就要将陈康杰带走。 陈康杰也不反抗，很配合，他们说走那里就跟着去哪里。走了几步，陈康杰才发现自己所处的是一栋楼房的三楼，走廊全部用铁窗焊接，能看到楼下是个球场，四周是五米高的围墙，一道红色的大铁门紧紧地关住，门口还有两位持枪的岗位。 也许是觉得陈康杰小，对方并没有给他上任何措施，陈康杰双手插在裤兜里面被一前一后夹着来到二楼的一个办公室，走在后面的那个大盖帽看陈康杰走起路来还保持着一种神气，不紧张，也不害怕，面露嘲笑，到了这里还装什么蒜？ 到了办公室门口，陈康杰被推进去，陈康杰对推他进去的这个家伙不满，转身瞪了一眼，“别对我动手，想怎么样直接说”。 “脾气到不小，敢贩毒的人就是不一样，坐下，接受审问”，房间里面右手边一声厚重的声音传来。 陈康杰平静的转回身，房间里面光线明亮，右手边坐着两位身着老式警服的魁梧警察，左边有一张孤零零的手扶木椅。 陈康杰很“懂事”的走到那张木椅前，一屁股做下去，“用如此的手段把我们弄到这里来，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可以承认你们要求的所有事情，配合你们的工作，不过我要见你们的负责人，到时候什么签字，画押你们怎么说，我怎么做，大家都不浪费中间的时间和精力”。 陈康杰坐下去之后，办公室的大门就被送他来的两个警察关锁住了。 “呵呵，有意思，你想见我们所长？”，一个警察轻蔑的说道。 “所长？别告诉我你们搞那么大的阵仗是一个所长就可以安排的”，陈康杰将腿翘起来。 “我们所长都不一定肯见你，还想见上级？赶紧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对方一拍桌子，企图这能震慑住陈康杰。 此时的陈康杰可不是重生前的小人物，一吓唬就能起到作用。陈康杰对他们这些手段和心理是有所了解的，哪里会那么容易就妥协。 陈康杰就这么坐着，双眼直视对方，毫不避让，嘴里一句话不说，并且嘴角还是微微翘起，这是一种不屑。 “你不要负隅顽抗，这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最好竹筒倒豆子的好”，双方直视了半分钟，警方的审问人员败下阵来，语气缓和了一些，不再那么激烈了。 “我已经说了，见到你们的负责人，我自然会说，否则我什么都不会说”，陈康杰双手往胸前一抱，一副爱咋滴咋滴的样子。 “小娃娃，到这里来，比你硬气的多了，不要逼迫我们使用手段”。 “使用手段？什么手段？老虎凳？辣椒水？”陈康杰轻蔑的笑起来。 “那些都老掉牙的过时了。其实你就算不说，你的伙伴也会说的，到时候你依然跑不了，而且还失去了立功的机会，你最好坦白，念在你年纪不大的份上，也许批评几句就会送你回去”，对方恐吓不行就利诱。 其实陈康杰还真不知道坦白什么，这明显是有人针对性的冤枉他们，他之所以要见负责人，就是要搞清楚情况。至于说熊自强他们会交代，那不是笑话嘛，陈康杰打死都不会信。 “你们的手段也太低俗了吧？我说，或者不说，我都无需负担什么法律责任，我根本就不到法律年纪，我也不说请律师那些没用的，让我给家里打个电话吧”。 “你们是重犯，是不可能和外界联系的，除非交代清楚情况”，对方不可能满足陈康杰的要求。 “那就算了，你们喜欢什么就自己写吧”，陈康杰双手一摊，根本无所谓。 “看到没有，这就是你们贩卖的毒品，铁证如山，当场缴获”，对方从桌箱下面拿出两小袋装着白色粉末熟料袋、 既然对方都有了“证据”，那陈康杰就闭上双眼，养起了神，不再搭理对方，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我告诉你，贩毒可是死罪，你即便不会被判死刑，也会被劳教几十年，最好老实点”，对方一巴掌拍在木桌上，只不过陈康杰就像什么都没听见，依然闭目养神。 陈康杰这么一副不合作的态度，两位审问者还拿他没办法，恐吓利诱都没有用，这小伙子懂得不少，也不能上刑，上头交代了的，对陈康杰这个孩子不能上刑，两人束手无策。 既然陈康杰是这么个态度，那么没辙之下，也只能把陈康杰按照原路送回去那个小房间。陈康杰也不吵不闹，你们说怎么样就怎么样，陈康杰相信，这种小伎俩根本对付不了自己，贩毒？贩毒能挣多少钱？自己随便砸出去的钱，可以按照十吨百吨来购买，有这必要吗？中央的大佬会相信吗？ 。。。。。。 熊自强他们的待遇就不那么友善了，当夜就被用水泼醒，带上手铐和脚镣连夜被突击审问，甚至于还被揍了。 这些动作对熊自强，庞辉还有董明书来说就是小儿科，他们在部队受训的时候，受到的待遇可比这个严厉得多，泥中游，火里窜，抬大轮，稍微慢点，不但要被骂，有时候也会被抽，再加上他们清楚这明显是冤枉的，当然不可能开口承认，现在他们只担心的，就是陈康杰的安全。如果陈康杰有什么闪失，那么第一个内疚死的就是熊自强，当然了，若真如此，当地的这些家伙估计也不会有好结果。 熊自强他们本来佩戴得有配枪以及持枪证，现在他们的持枪证消失了，配枪还在，被当成证物，说他们是武装贩毒。 南州警方对他们没办法，又将目标对准了斯文的谢又荣与叶堂森。 叶堂森因为有个担任省委书记的表情，而且自己又是中华未来冶金集团的一把手，不管对方怎么盘问，他就是不说话，如果开口说话，那就是破口大骂“无耻”，“卑鄙”。最后警方对他采取了特别措施，那就是不给睡觉，只要他的眼睛闭上，就会被强光照醒，或者被刺耳的声音吵醒。 谢又荣是外籍人士，受到的待遇要好一点，和陈康杰一样，是个人单间，警方告诉他，只要他承认贩毒，最多就是将他驱逐出境，会对他免予起诉。 谢又荣可不那么好忽悠，他就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要见律师，完全按照程序来走。虽然我们国家有法律说犯罪嫌疑人有见律师的权利，但是同时又规定，能否面见律师，得受到批准，很显然，谢又荣的要求不会被批准。 陈康杰他们就这么被关了两天，每天上午下午各有一次审问，每次的举动都是一样的，没有太过激的行为，只有熊自强几人身体强壮的吃了一些苦，脸上和身上都有青淤，只不过结果也是相同的，没有人招认，叶堂森苦苦的支撑了两天，愣是没有得到睡觉。 到了第三天，情况出现了转机，警方不再审问他们了，而是直接送到看守所，要对他们采取起诉程序。至于原因，已经有人承认了陈康杰他们一伙的“犯罪事实”，摆在警方面前的就是有人证，有物证，并且这位“坦白”的人还写下了供词，签字画押。 陈康杰一听说有人承认了，就知道出了内奸，暴跳如雷，此人如此作为，居心叵测，自己瞎了眼，等自己出去，一定要他好看，自己人的出卖，远比对方的阴险狡诈更让人可恨，陈康杰可不觉得这点伎俩就能让自己屈服。 （推荐一本东方玄幻《武逆》） 第四百七十章 法庭审判 这两天中华未来冶金集团乱作一团，公司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总裁居然消失了，连同行政总监与总公司来的副总裁 也不见了，公司里面缺乏了决策者，缺乏了首脑，又是在这样的特殊时期，不乱才怪。 社会上有很多传言，有人说中华未来冶金集团根本就没有资金，要倒闭了，公司领导已经逃跑，就连公司内部都有员工在传公司领导被吓跑了，这更加加剧了混乱。就连那些已经达成合作意向的数百家开采商都已经动摇了，各地办事处不断的打电话向公司询问情况，结果无人解答，或者说没有一个统一的准确解答。 陈康杰他们在里面与世隔绝，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外面的一般人也不知道他们正在受牢狱之灾。不过还是有一些人是知道的，只是没有出手罢了。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赶时间，陈康杰他们的案子一定是特事特办，速度完全是超常规的，居然才相隔一个礼拜，就要送到法院进行初审，真不知道这算不算共和国进行最快的案子之一。 到了南州市初级人民法院的一号审判庭，陈康杰他们才能互相第一次见面，法院没有给陈康杰他们安排律师，也不允许他们聘请律师，只允许他们自辩。 “杰少，你没事吧？”，刚一见面，熊自强第一句话就是询问这个。 “我没事，你们受苦了，你们受到的遭遇，我会为你们讨回来”，陈康杰看着熊自强他们即便褪去了也还能清晰看见的淤青伤痕，平静的说道。 “杰少，我们什么都没有说”，庞辉在熊自强的侧面伸出脖子补充道。 “我知道，你们是好样的”，陈康杰微笑着鼓励一句。 谢又荣与叶堂森他们隔得远一点，本来想说点什么，但是被身后的法警制止了，“法庭之内，保持安静”，完全是一副命令的口吻。 在观审席上，根本没有什么人，只有两个观众，陈康杰猜测，估计这两个观众都是被人有意安排的。陈康杰怎么着都有一种被秘密审判的感觉，不知道几十年前的那些革命者们是不是受到的待遇也是如此。 庭审开始，控方人员先宣读他们涉及的罪状。很有意思，陈康杰熊自强等几人成为了贩卖毒品的嫌疑人，而且还注明是武装贩毒，叶堂森是从境外前来购买毒品的，罪名都不轻，只有叶堂森和他的两个保镖罪名最轻，他们是中间介绍人。 这种怪异的罪名安排，真不知道是不是忌惮与中华未来冶金集团的实力，这个毕竟是中央支持的项目，这家企业也是具有一定政治影响力的。 只不过从这点，就可以看得出来，安排这个局的人，一定没搞清楚陈康杰是何许人也，或者是知道一点点，但是不放在心上，否则不可能给陈康杰安排那么重的一个罪名，他们以为只要坐实了这个罪，就可以阻挡住中华未来冶金集团的稀土整合计划。 “犯罪人，对上述罪名你们认罪不认罪？”，睡眼还有些惺忪的中年法官问道。 法官问的不是“犯罪嫌疑人”，而直接是“犯罪人”，要过好几年，这种没有宣判之前的称呼才会改变，不过这一句称呼，已经暴露了院方已经认定了陈康杰他们就是罪犯的事实。 “本来就无罪，怎么认？我告诉你们，这是冤案，全国最大的冤案，你们是要负责人的，别以为现在还是那个特殊的历史时期，可以由着你们为所欲为”，陈康杰还没发言，叶堂森就慷慨激昂的陈词。 “有没有罪，我们以事实说话，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检察机关有证据证明下列这些人员的犯罪事实吗？”，法官询问检察院派来的一个瘦猴似地检察官。 “有，这是警方在现场当场缴获的毒品，总共有930克，警方赶到时，他们正在进行交易”，检察官将陈康杰曾经见过的那两小袋海洛因拿出来。 “在证据的面前，你们还有何话说？”，法官面向陈康杰他们问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们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些东西，当时我们就在吃饭，应该说，犯罪的是你们”，谢又荣驳斥道。 “是谁犯罪，我们自有公断，不冤枉一个好人，但是我们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这是我们的宗旨，一切都是看证据，证据懂吗？”，法官向谢又荣灌输起司法系统的常言，随便教训教训他。 对于这句话，谢又荣这几天已经听了无数遍了，耳朵都快起老茧。 “我是外籍人士，我不受你们的司法审判，我要求见大使馆的人”，谢又荣搬出了自己的身份。 “不管你是不是外籍人士，在我国犯罪，就要接受我们的惩处，对此，我国是有相关规定的，等案件审结之后，我们会通报你们的大使馆，这你无须操心”，法官对谢又荣的要求依然是置之不理。 “我告诉你们，产生外交纠纷，一切后果由你们承担，我会上诉，不管你们怎么认定，这事不算完”，谢又荣有些激动，他对于受到如此的待遇，心里是十分不平的。 在过去，谢又荣万万没有想到，要整人，还可以这么整，这和司法独立的西方还是有根本性的区别。这并不是说西方的法治国家就没有冤案，但是一般绝对不敢如此明目张胆，起码检察官和法官都有制衡作用，他们是独立的，不受政府的影响。 而我国则不同，即便是多次司法改革之后，整个司法系统的钱袋子都在政府手里，特别是都在一个党委的领导之下，所以想要他们独立办案，那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听说会产生外交纠纷，法官坐着的身体还是抖动了一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在我国，从上到下都害怕外交纠纷，这与政府的媚外政策或者说爱面子有关系，都深怕会影响国家形象，所以就造成了很多事件中，明明是自己国民占据道理，结果在实际处理的过程中，还是偏向了老外，最典型的就是老外与中华国民打架，警方出面之后，往往被批评教育或者处罚的，往往是自己人，老外却能堂而皇之的离开。 法官估计也害怕这个，害怕上头追究，不过当他看向座位上的两个观众之后，深呼一口气，身体稳定下来，“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反正我们是本着实事求是的标准，注重证据，以我国的法律为准绳，即便是你们的外交机构询问起来，我们也能以理服人”。 “理？在你们这里有天理？”，叶堂森嘲笑着问道。 陈康杰从开始就一句话不说，他一直在关注现场的情况，至于法官会怎么判决，陈康杰一点点不在意。陈康杰没有发言，熊自强他们一向是以陈康杰马首是瞻，当然也不会有意见，就这么直挺站着，也是毫无畏惧。 “光有物证是不足以证明犯罪人当时是在进行毒品交易的，也不能证明这些毒品就是人家的，检察机关还有别的证据吗？”，法官没有搭理叶堂森的嘲笑质问，继续要检察机关拿出证据。 “有，当日带队的市公安局刑警队张队长可以证明，他亲眼所见对方是在交易，并且请看这个”，说着检察官又拿出了用塑料袋装着的三把枪，这正是熊自强他们的配枪，“这些人当时还携带武器，明显就是持械贩毒”。 “我们是有持枪证的，这是我们的正常配备”，熊自强见到了自己的配枪，并且还是作为证物出现，往前小半步说道。 “现在没有问你们，闭嘴”，法官对陈康杰的插话很是不满。 “强哥，不用说了，我们说什么都毫无意义，随便他们吧”，陈康杰完全是本着看戏的心态。 “我们接到情报赶到的时候，对方正在对这些毒品进行交易，所配枪支，也是从对方的身上搜出来的，至于他们说的什么配枪证，那是根本没有见到”，那位作证的南州市刑警队张队长自己走到证人席，天方夜谭的说道。 “你胡说，根本没有的事情，你妄为人民警察，居然如此助纣为虐”，叶堂森骂道。 叶堂森之前是知识分子，刚刚做企业没多久，所以多少还余留得一些知识分子的习气。 “我就是来实事求是的作证，将我所见所闻事实说出来，别的由法院判决”，张队长眼神躲闪的瞟向陈康杰他们说道。 “证人不需要同罪犯交流，请问检察院那边还有更有利的证据吗？”，法官对张队长说完又对检察院的检察官问道。 “有，在犯罪当中，已经有一名认罪，并且写下了供词，有他的亲笔签名，他同时也证实了这些人的犯罪事实”，检察官说道。 听到这句话，除了陈康杰，其他人都面面相觑，很想知道谁就是这个“认罪”的人。 “将证词传上来”，法官说完，有书记员将证词拿递给法官。 “邓德才，这是你亲自写的供词吗？”，法官将证词看完之后，伸出头问道。 第四百七十一章 被枪指着 法官的话说完，所有人的喷火目光齐刷刷的指向了邓德才，愤怒，不解，疑惑。这一道道带有火热能量的目光，将邓德才盯得头都抬不起。 “邓德才，再问你一次，这供词是不是你自己写的？”，法官敲击一下，又问了一次。 “是的”，邓德才慢吞吞的抬起头，不敢看旁边曾经的同事，从喉咙深处微弱的憋出了两个字，然后又赶紧将头低下。 “你他妈的，原来你狗日的是内奸，我们哪里对不起你，你居然要如此的血口喷人，老子真是瞎了狗眼，怎么会招了你这么个白眼狼”，一贯斯文的叶堂森，听到邓德才亲口承认之后，气得爆了粗口。 叶堂森现在的表情很狰狞，配合着他的光头，感觉要不是两个法警压制着，他会像豹子一样冲过去将邓德才撕扯成碎片。 “肃静，肃静，法庭现场，保持安静，否则将会被加重处罚”，法官站起来大声的维持秩序。 “管你妈的加重不加重，邓德才，你狗日的说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做？”，叶堂森的手臂用力的甩着法警，依然破口大骂。 “放肆，法庭之内，岂能容你胡搅蛮缠，法警，将他押下去”，法官自己都被骂，气得不行。 陈康杰知道叶堂森要是被压下去，估计不会有好果子吃，随便弄两下，那也是自己吃亏。所以他不得不开口了，“叶总，保持风范，没必要和这种人计较，更无须动怒，你看不出来吗？这就是一个设计好的局”。 陈康杰要说不恨邓德才，那是不可能的，他只会更加的恨，他最忌讳这种内部的叛徒，只不过他不会大呼小叫的表现出来，依然保持着平静的表面。 熊自强他们倒是蛮克制的，陈康杰不发话，他们不会有进一步的举动，不过从他们睁睁的眼光可以看得出来，他们的内心是很暴怒的。 “杰少，我岂能不怒？这家伙就是我招进来的啊，那天也是我建议他一起去的，出了这种事，我怎么交代啊，这狗日的实在是气死我了”，叶堂森喘着粗气回陈康杰的话，话语中还是脏话连篇，可见他气到什么程度。 “没关系的，我会向欧阳大哥解释，和你没关系，既然人家处心积虑要这么干，那么没有邓德才，也会有马德才，牛德才，正所谓家贼难防”。 “哎。。。，轻点，滚开”，叶堂森叹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两个全副武装的法警以为他还会暴怒，将他还是死死的钳制住，估计的弄疼叶堂森了。 “罪犯，你不要嚣张，你将接受法律的严惩了，还有什么可嚣张的”，法官见吵嚷的法庭基本上控制住了，一屁股坐在背后的椅子上，不过还是没忘记发挥一下自己的权威。 “屁话少说，该怎么着，就赶紧吧，你丫的坐着，大爷们可都是站着的呢，假装走那么多过场干嘛，直接弄结果不就完事，真他妈的蠢人做事麻烦多”，陈康杰对法官早就看不顺眼。 “你你你。。。死到临头了，还鸭子嘴硬，看我怎么收拾你，法警，将这小屁孩押下去，别影响我们审判，当事人不在场也可以宣判，操！”，法官被连番的挤兑和筹码弄得受不了，恼羞成怒。 “我看谁敢？”，熊自强甩开身后的法警，冲到陈康杰的身前挡住，大喊一声。 随着熊自强的违规举动，庞辉，董明书连同钱德贵都纷纷行动，有样学样，全部将身后的法警甩开围在陈康杰的身前。 那天他们是着道了，要不然怎么会就那么束手就擒，别看现在熊自强几人带着手铐，但是随便的两个法警，还是拿他们没有办法的，根本控制不住，特别是在临时发难之下，法警直接措手不及，连钱德贵都没有拿住。 “反了，反了，反了天了，你们胆敢冲击暴力执法机构，统统拿下，犯罪了还敢这么胆大包天”，法官被气得粗筋凸露。 为了审判陈康杰他们不出意外，南州市人民法院总共只有的28名法警几乎全部出动了，即便每人分了两个，都还有好几个在法院门口和法庭门口戒严，一般无关人员根本不让靠近。现在得到了指令，法庭内的十几名法警一拥而上，有的还扯出了电棍和警棍。 因为陈康杰他们都被戴着手铐，所以法警们倒是没有动用枪支，当然了，不是所有的法警都配备的枪支，只有几个人配了这种杀伤性武器。 陈康杰没料到会弄成这么个混乱的场面，只不过这时候是阻挡不住了，更不能失了气势。 一个法警举起电棍就要对熊自强下手，谁知道熊自强的脚比他的手还长，这要幸亏他们只戴着手铐，而没有脚镣，否则熊自强再勇武，也踢不起来。 这个举着电棍冲在最前面的法警，被熊自强一脚就射出去，身体撞倒后面另一个紧跟的法警的同时，手中的闪着火花的电棍甩了出去，正好打在他右手边那位同事的额头上。 强大的电流立刻让正在奔跑的法警一阵哆嗦，软到在地上。 刑警队的张队长今天是来出庭作证，并没有携带武器，一见打起来了，赶紧从证人席向后跳开，他可知道熊自强他们是硬汉，审问的时候已经打过交道了，跳开之后，跑到墙边，拉开那道他进来的红色木门，消失了。 这些法警都被陈康杰的周围吸引住了注意力，全部跑上去帮忙了，叶堂森逮住这个机会，朝邓德才跑过去，一脚踹在他的腰上。 邓德才的注意力也被吸住了，所以叶堂森的这一脚得了个正着，邓德才的身体就斜倒下去。叶堂森这还不罢休，跳上去压住他，用合在一起的拳头猛揍。 法庭内一时乱作一团，书记员，检察官，法官顿时手足无措。那位瘦猴般的检察官最先被邓德才的惨叫惊醒，邓德才可是很关键的证人，要是就这么被在法庭内打死了，那么游戏就不好玩了。 这个检察官带着一个助手本来是要来讲叶堂森拉开，谢又荣以为他是去帮忙，也二话不说，斜刺里杀出来，用自己的身体重重的撞在那位检察官的身上，就这样，这边互相厮打的规模又扩大了。 别看谢又荣和叶堂森都戴着手铐，还是斯文人，可是真打起来，并没有处于下风，或者是因为极为气恼的人都爆发力强，下手也狠，结果他们这边二对三到打成平手，自己没有怎么吃亏，甚至于那位检察官的手臂还被谢又荣咬出一大块血迹。 陈康杰他们这边就要暴力得多，熊自强，庞辉在前面正面低档的时候，钱德贵跑到后面的证人席，操起刚才刑警队张队长坐的木椅，以此作为武器加入战团，有一个拿着警棍和他对战的家伙愣是被钱德贵两椅子就干翻爬不起来，头上全市血，钱德贵手里的武器也有点散架了，这家伙平时不干，真的干起来，还真是够下的手。 陈康杰自己当然也不能干瞪眼看着，能打架，他是怎么都不会错过的。 熊自强，庞辉挡在他的前面，董明书在右手边，钱德贵又在他的身后，要想有架打，陈康杰就只能从左边窜出去。正好有一个自诩机灵的法警，看出来了这些厉害的家伙的目的是保护中间的孩子陈康杰，所以他就想来一个“擒贼先擒王”，绕道从左边发动进攻。 陈康杰正愁自己没有便宜，既然有人送上门，哪里会放过，怎么着也要分摊一些不是。 陈康杰的外形是很能迷惑人的，对手几乎都会欺负他年纪小，实际上，真要是对干，熊自强现在都已经未必能赢得了陈康杰了。只见陈康杰以诡异似的速度窜出去，左手臂挡住对方举起警棍要砸的右手臂，身体半旋转跳起来，右手拐狠狠的顶在对方的脖子处，就这么一下，对方自己的身体就向后撞在审判席上，再反弹砸在地板上，晕过去了。 法官脸色都吓青了，躲在墙角瑟瑟发抖。陈康杰见到了，跨步跳上台子，跑过去将这名让人憎恨的法官一把抓住本就不浓密的头发，两只手合起来，一个反抽，倒霉的法官脑袋被抽得撞到了墙上，等他回过头来的时候，满脸的血。 “谁让你们这么干的？”，陈康杰再次将他提起来。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别打我，别打我。。。”，法官揉着自己带血疼痛的鼻子，泪流满面的哀求道。 对方说不知道，那么陈康杰就没有必要和他废话了，不管他是知道还是不知道，现在都没有时间慢慢拷问，陈康杰的双手再次合十抽出，这名悲催的法官再次撞到了墙上。 等法官满眼冒着金星晕乎乎的回过头之后，刚才满是鲜血的左脸颊像被擦拭过一样，干净了一块，不过很快就从丝丝细口沁出血迹，而被他左脸颊亲吻过的白色墙壁，到是红了碗大的一块，看来那些之前脸上的血，都被擦在那里了。 “不许动，不许动，再动我就开枪了”，就在陈康杰要转身的时候，背后传来了喊声。 陈康杰为了不激怒对方，慢慢的转过身来，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在三米开外指着自己。 第四百七十二章 被包围了 指着陈康杰的是一只六四警用手枪，正操持在一名法警手中，不过看得出来，这家伙估计除了在靶场打过枪以外，平时应该没用过枪，更别说举起枪指着别人了，因为他举着枪的双手在颤抖。 “小心点，免得枪走火，别以为你是法警，真要是出了事，你这身皮被扒了不说，牢狱之灾也是免不了的”，处在险境中的陈康杰反倒看不出有恐惧，居然还在吓唬对方。 “只要你不动，我就不会开枪”，法警用左手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举着枪的右手松缓了一点，然而他的汗水说明了他依旧处在紧张之中。 “放心，我一定不动”，陈康杰将双手伸出，做出就要举手投降的样子，目光却抛过面前的法警，望向了正在酣斗的下面。 目光所及，已经有十三四个法警被干翻在地了，还有五六个与自己的保镖们正在战斗，同时陈康杰也看到了有好几名手持枪械的法警冲进来。 拳脚对拳脚，陈康杰他们不会处于下风，但是拳脚对热武器，那是基本上没有胜算了，电影里面的那种毕竟是艺术虚构，上百年前的义和团已经证明了那是不可行的。 在这个关头，除非己方也有热武器，否则结果不会有好果子吃，一旦被制服，就凭今天那么多执法者栽倒在他们的面前，再进入拘留室之后，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了，狠狠的一顿皮肉之苦绝对是难免的。 想到这里，陈康杰一闪，身体斜着窜上前去，对方没有想到陈康杰被枪指着了，还敢主动进攻，这时候他也顾不得陈康杰的恐吓了，颤抖的右手扣动了扳机。 只从突破了第一层，陈康杰的速度爆发出来是极快的，基本上法警还没有看清楚，陈康杰就来到了他的面前，不过飞出的子弹从陈康杰的耳边飞过去，陈康杰甚至能听到子弹与空气摩擦的“嗖嗖”声，说实话，内心里他还是被吓了一跳，他可没有《功夫》里面那位高人手接子弹的本领，要是被射中，也是会流血，会要人命的。 幸好陈康杰躲过了这么近距离的射击，一拳砸在对方的胸口，再加上开枪后的后坐力，对方的身体直接仰天倒下。 法警的身体倒下，双手伸直，陈康杰顺势一把抓住他右手里的手枪，硬生生的将对方的武器扯到了自己的手里。 陈康杰将枪口调转过来，丢下这名只是暂时失去战斗力的法警，回到法官的身边，将他拉起来挡在自己的面前。 “不许动，不许动，再动我们就开枪”，六个持枪的法警将熊自强他们半包围。 这些人进来的时候，熊自强他们是知道的，只是苦于正在战斗被缠住了。那些本来正和熊自强他们苦战又吃了亏的五个人一瘸一拐的脱离战场，眼里满是不甘，可是并不敢再留在场中，深怕被抓住当成人质。 熊自强他们是很想将这几个人当成人质，但是别忘记了，他们的双手依旧是被手铐铐住的，而且经过一场激烈的打斗，戴在手上的手铐更加紧了。要将这些双手双脚都是敞开，而且手里还有警棍和电棍的家伙扣住当成人质，有点力不从心。 “你们也别动，否则我打死他”，陈康杰押着那名倒霉的法官从斜边走出来，陈康杰手里的抢正指着法官的太阳穴。 这名法官摊到这个上头压下来的案子真是痛苦，他吃了陈康杰狠狠的两下，受了点伤，不过意识还是清醒的，生命危在旦夕的此刻，平时理直气壮，器宇轩昂的法官竟然被吓得尿裤子，难闻的尿液顺着裤腿滴下来。 “你别乱来，千万别乱来，有话好好说”，三把枪调转过来对准了陈康杰，其中一人伸出手说道。 “别的我没什么好说的，你们放下武器，自己推出去，我不为难你们，否则他今天就死定了”，陈康杰沉稳的说道。 “放下枪，放下枪，快啊，快放下。。。”，听说自己死定了，法官的气势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对法警口齿不清的命令与哀求。 “张院长，这个。。。我们。。。”。 原来这名法官是这家法院的副院长，所以对于他的话，法警很为难，要是他们都放下了武器，那么连同张院长与地上的那些法警还有正坐在一边喘气哀嚎的检察官就真的成为这群“亡命之徒”的人质了。 “啪”，一小股烟从陈康杰手中的枪口冒出来。 “啊！啊！求你，哎哟，别杀我。。。”，张院长歇斯底里的惨叫道。 原来陈康杰在他的大腿上开了一枪，张院长的身体很想倒下，只不过陈康杰揪住了他的后领，枪口又对准了他的后脑勺。 “我不是开玩笑的，你们要是不放下枪，那么下一颗子弹就是从后面进前面出了”，陈康杰咬着嘴唇，双眼圆睁。 别说那些法警，就连朝夕相处的熊自强他们都没想到杰少会那么牛，真的说开枪就开枪，只是他们现在还是被三支枪指着的，不敢乱动，现在是氛围是一点点不经意的举动都会造成很大的伤亡。 “你别乱来，别乱来。。。千万别乱来”，那名刚才说话的法警被吓得不轻。 陈康杰的表情与举动告诉他们，这不是玩笑，他是真敢开枪的。 这些法警平时都没什么权势，张院长是他们的领导的领导，真要在自己的面前出事，这不是他们能背得起的。 “我再说一句话，放下武器，我数到三，你们不放下武器，那就第一个替他收尸”，陈康杰又警告了一句。 “快放下，你他妈的还啰嗦什么。。。放下，老子命都快没了，小心老子将你们全部开除”，张院长变得更加害怕，双手捂住大腿正汩汩冒血的伤口，撕心裂肺的连骂带威胁。 “一”，陈康杰开始数数了。 “放下，放下枪退出去。。。呜呜呜”，张院长直接哭了出来。 “二”，陈康杰继续数数，并且表情如旧，双眼冷峻。 “好，我们退出”，那名领头发言的法警将手举起来，随后转身对自己的同事命令道：“大家将武器留下，退出去”。 张院长这时候以为这些法警是怕了他，这才选择听从自己的命令，实则并不是如此，人家只是怕担责任而已。 这些法警虽然不算什么官，但是怎么说也是在体制内，他们考虑问题的思维方式是特别的。如果张院长死在自己的面前，那么自己的责任是跑不了的，而且，那种情况一旦发生，接下来的必然是枪战，对方估计会灭亡，可是自己呢？自己不也可能中枪嘛，一个月就拿那么一点点工资，用得着这么卖命吗？现在自己选择听从领导的命令，那么等自己退出去之后，法庭内死不死人，就和自己没关系了。 几个法警将枪扔到地上，然后缓缓的退了出去，熊自强他们紧接着就是捡起地上的枪，检查子弹，拉开保险，上膛。 陈康杰将已经是一滩烂泥的张院长扔在地上，提着枪走到熊自强他们的面前。 “杰少，要是对方不退，你难道真的会开枪？”，熊自强上前一步问道。 “会”，陈康杰暂定截图的说道，熊自强他们惊讶的表情还没露出来，陈康杰就随即笑了起来，“不过我知道他们不会给我这个机会的，我知道他们已经会妥协的，他们的思维方式和我们可不一样”。 “吓我一跳，即便要那样做，也不应该由你动手，你还有。。。前途”，熊自强心有余悸的说道，最后一句话反应了一种态度。 在熊自强看来，陈康杰是干大事的人，未来前途无量，不能就这么毁了，如果真要处死那个法官，也应该是由他们来动手，他们反正烂命一条。 “呵呵，谢谢你，强哥，安排做一下准备吧，估计武警马上就到了哦”，陈康杰笑起来欣慰的拍拍熊自强的胸口，“哦，对了，给那个家伙包扎一下吧，可别流血死了”，陈康杰想起中了自己一枪的张院长，补充了一句。 “是”，熊自强就像是士兵接受将军的命令一样挺立回答一声，然后就转身去做事情，“庞辉，你和钱德贵将那几张桌子搬过去，堵住左边那道门，董明书，你带他们两个负责右边这道门，我去给那人包扎一下，记住，不准人进来，不得已之下，可以开枪，你们两个，将地上这些人集中看管起来”。 谢又荣与叶堂森的保镖也被熊自强指挥起来了，本来这几个人互不统属，但是见识到熊自强他们的厉害之后，这些本来没有什么交集又发至内心崇拜强者的前士兵条件反射的接受了命令。 刚才熊自强他们与对方多人发生了战斗之后，这四个人也没有闲着，还是加入进来了的。虽然他们的实力不如熊自强，庞辉等人，可是不管怎么说也是在武警部队服役过的，戴着手铐对付一两个法警是勉强过得去的。 陈康杰自己也有任务，他走过去将谢又荣与叶堂森扶起来，“好样的，真看不出来”。 “这完全是被这狗日的给气的，啐！”，谢又荣说着一泡口水吐在爬不起来的邓德才的头上。 就在陈康杰他们在做准备的时候，“吱嘎，吱嘎”的在法院外面停下了好几辆军车，一队队手持步枪身穿武警制服的战士从军车上跳下来，将法院团团围住。 第四百七十三章 推诿 陈康杰他们纷纷从法警身上掏出钥匙打开手铐在法院内忙碌起来，人家外面也没闲着，一队队的士兵手握书记，歹徒已经被我们控制在法院内了”，张队长敬了个礼回答道。 “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办事的？那么点事情都办不好，还捅出那么大篓子”，文书记旁边另一个器宇不凡的中年男子对张队长厉声批评道。 “朱市长，事后我们会做检讨和处理，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控制事端”，那位从车上陪同下来的身穿警服微胖男人说道。 “瞿局长说的对，还是先尽快处理为好”，文书记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指着法院说道。 原来这三人是南州市的市委书记，市长和公安局局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怎么能不亲自到前线指挥，要是篓子再捅大，那他们会吃不了兜着走。 “法院的院长呢？”，朱市长问道。 “他去拿法院内部的结构图去了，一会就回来”，回答问题的是向连长。 “你们有什么办法拿下匪徒了吗？”，那位跟着文书记下车身穿军装的戴着眼镜的军人问道。 “报告政委，已经有了初步的方案，因为里面的歹毒持有武器，而且对军人又比较熟悉，所以张队长打算派他的人化妆成普通百姓，在对方要求提供食物和水的时候一举冲进去，将其拿下，我们担负支援的任务”，向连长挺立着身体，先敬了一个礼，然后再声音洪亮的做了回答。 “不。。。你。。。”，张队长没有想到向连长在自己都还没有同意的情况，就抢先汇报。 “嗯，那你们就要做好配合工作”，高政委无视张队长的猪肝色表情，很配合的命令道，然后才转向文书记：“文书记，你看呢？”。 市委书记是军分区的第一政委，所以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可以指挥当地武警驻军的，高政委这才礼节性的询问一下。 对于如何拿下这些人，文书记不关心，他关心的是要尽快的控制住事态，“我看这个方案可行，我只有一个要求，尽可能的减少伤亡，特别是对方的伤亡”。 文书记的要求有点让在场的警务人员寒心，罪犯的生命居然比警察的还重要。其实应该说，他已经说得很委婉了，文书记他也有自己的难处，要是那几个人乱枪之下死在这里，文书记的麻烦会是无穷无尽的。 文书记没说出来的那层意思，就只能由瞿局长去具体传达了，反正瞿局长明白他的意思，作为市委书记，他不能把话说得再明白了。 这时候法院的院长大腹便便的挥着汗水拿着几张宽大的图纸跑过来，“文书记，高市长，图纸拿来了”。 “摆在车上吧”，文书记瞪了这位院长一眼，好没气的说道。 事情是发生在他的法院，现在出了乱子，文书记岂能对他有好脸色，估计等事了了后，这位院长估计也该退休了。 此时此刻，赣南某地某甲级野战部队军部也收到了军委的紧急电话。 第四百七十四章 军事行动 赣南是东南军区的一个重要基地，这里驻扎得有超过十万的野战部队，随时海峡有事，是要立马调往前线的。这些部队是不同于乙级部队的，他们是一切以实战为训练标准，战斗力和装备都远远超过一般的武警部队，除了装备坦克，大炮，装甲车，重机枪，火箭筒等这些装备以外，还配备得有军用直升机，在管理上，也是独立于省军区的。换句话说，他们是属于战区。 驻扎距离南州四十公里的这只部队是一个完整野战旅，总数有七千多人，曾经参加过多次军事演习和行动，对南部某国的战争他们也参加了，战功显赫，纪律性很强。 现在是和平年代，很少有紧急情况出现，在旅部值班室平常是两个值班人员。今天这两人正要下班去食堂打饭吃，那部很久没有响过的红色保密电话突然“嘀铃铃”的响起来。 两人紧张的对视一眼，迅速跑过去，一个接电话，一个拿出纸笔准备做记录。这部电话一旦响起，就说明有紧急情况发生，他们将接受紧急任务，所以必须把命令一字不差的记录下来。 “喂，这里是++师部”，接电话的值班员干净利落的拿起电话。 “这里是军委总参谋部，现在向你们下达如下命令：限定你们三十分钟之内，应该说越快越好，赶到南州市区人民法院，任务是保护法院里面的人员，特别是一个叫做陈康杰的孩子，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如遇抵抗，可以开火，总之一句话，不管用什么办法，必须将陈康杰安全带出，这不是演戏，是真正的军事行动，明白吗？”，电话里面的声音很是威严。 “是”，接电话的值班员响亮的回答道，然后又将命令重复了一遍，准确无误之后就挂了电话。 这部电话才挂，两人纷纷拿起其他电话将命令汇报给旅领导及下达给各单位，要提前做好准备，等旅长和政委下达开拔命令之后就出发。 这个旅的旅长聂远征此时刚刚和政委商量完今年上半年的训练计划，也正要去食堂吃饭，突然收到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命令，还是从总参直接下达了，心中一紧，吃饭的事情立刻被抛到九霄云外。总参下达的任务，绝非儿戏。 聂远征抬手看了看金陵钟表厂生产的军用腕表，时间已经只有29分钟了。 “老聂，什么事？”，政委看聂远征接了电话之后脸色变得冷峻，问道。 “总参下达了一个命令，要我们40分钟之内赶到南州市区，保护一个孩子”，聂远征将命令缩减道。 “总参？”，政委紧张的问道。 “是的，走，我们边走边说，我得赶去机场”，聂远征拿起桌子上的军帽站起来就要离开。 可是他还没走一步，桌上的电话又响起，聂远征毫不犹豫的将电话抓起来。 “是”。 “是，保证完成任务”，聂远征只说了两句话就把电话挂了。 “老首长打的电话，只有一句话，要我们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陈康杰的安全，否则军法从事”，没等政委询问，挂了电话之后的聂远征就主动将电话内容说出来。 “老首长亲自打的电话？军法从事？”，今天的事情一个比一个怪异，让政委很是震惊。 只不过没有人回应他的话，因为聂远征已经拉开门要出去了，他没有过多的时间，军法从事可不是闹着玩的，轻则上军事法庭审判坐牢，重则枪毙。 这个旅有一个小型机场，配备得有六架从前苏联采购军用运输直升机，此时这些直升机正在做油料加注，后勤人员紧张的忙碌着。 这个旅的第一团第一营500名军官士兵也在忙碌着检查自己的装备，虽然只是保护几个人，为了保险起见，旅部值班室的值班员还是将命令下达到了这里，要他们立刻做好出战的准备。 “旅长，值班室已经将命令传达给了一团一营”，在办公楼的楼梯上，聂远征遇到了一团团长。 “嗯，很好，命令第一连，随同我搭乘直升机，二连和三连，乘坐装甲车跟上，我们时间很紧，准备好就出发”，聂远征的脚步没有停下，向机场的方向急行而去。 六分钟后，搭载着一个全副武装连的六架直升机的螺旋桨轰隆隆的转动起来，随即升空向南州市区飞去，紧随其后的是八辆六轮式装甲车。他们携带的武器除了步枪以外，还有冲锋枪，机枪，手榴弹，甚至于装甲车上还携带了四门重机枪。 。。。。。。 “杰少，我们没有药品，有两个人，要是不用药物止血，恐怕。。。”，熊自强将张院长的大腿随便包扎之后，又查看了一番其他受伤的法警回到陈康杰的面前。 “那就让他们送止血药来”，不管怎么样，这些法警只是不知情的执行命令者，陈康杰还是不希望他们之中有人因此死亡。 “他们会送吗？我看他们就算送，也会借用这个机会使诈，我刚才从门缝向外观察了一下，外面可是来了不少警察和武警，你看是不是就干脆。。。”，熊自强犹豫着说道。 熊自强后面没说完的意思是干脆任其自生自灭，他们并不是对自己国人都心狠手辣，而是相对于陈康杰的安全来说，那真的算不了什么。 “他们送是一定会送的，我们这里怎么说都有十几名人质，再说了，我们要坚守待援，也需要食物和水，叫他们也送一些来，这些人都是无辜的”，陈康杰撑着膝盖站起来，看着那些伤痕累累的法警。 “杰少，我们有援兵？你什么时候通知的啊？”，自从被抓之后，熊自强他们也和外界失去了联系，他怎么也想不到陈康杰是怎么向外传递消息的，更加不知道援兵到底是谁。 “到时候就知道了”，陈康杰不可能告诉他中央派得有人保护自己。 这也是陈康杰不怕事情闹大的原因，这些家伙，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冒出来搭救自己的，要不是上次在香港与向炎对峙的时候发生那种紧急情况，陈康杰还不知道呢，后来老首长才告诉他，那些人是他们委派的人。 “嗯”，陈康杰不愿明说，熊自强也只能似懂非懂，迷迷糊糊的点头。 “去吧，告诉他们，火锅就别弄了，炒几个菜就行，对了，别忘记提醒他们，要是再有前几天菜馆下药的事情出现，这些人质就会先全部殉葬”，陈康杰身处险境还不忘幽默一小把，不过为了不让历史重演，陈康杰多叮嘱了一句。 “对，到时候我们分开吃，要是有什么不对劲，就先给他们点颜色瞧瞧”，熊自强一想到上次自己阴沟里翻船，心里就憋屈得不是滋味。 。。。。。。 “文书记，里面传出话来了，他们需要止血药品，还要我们。。。炒菜送进去，并且还说。。。。。。”，一个警员跑到文书记他们面前，吞吞吐吐的说道。 “还说什么？说！”，文书记这时候本来就心烦，所以对吞吞吐吐的警员有些不快。 “他们说，如果再出现一次上次菜馆的情况，里面的人质就全部殉葬”，警员抬头看了一眼各位领导，然后低下头委屈的说道。 “嚣张，猖狂，实在是太嚣张太猖狂了，居然敢这么威胁政府”，听了警员的话，高市长气得手掌砸在轿车前盖上。 “照他们说的办”，文书记朝那位警员挥挥手说道，“现在机会来了，对方果然要这些东西，瞿局长，你们那边准备得怎么样？成败就看你们的了”，等那位警员转身离开之后，文书记向公安局瞿局长问道。 “我们已经挑选出了六名精干又长相普通的民警来执行这次任务，为了保护他们，我们凑出了唯一的六件防弹背心，幸好现在是初春，防弹背心穿在里面，不会被发觉，到时候这六人就装扮成服务员，同时，武警这边的狙击手已经就位，这里，这里都有狙击手，此外，会有20名战士埋伏在这边和这边墙根，一旦里面展开，他们就会跟着冲进去，力图最快控制住里面的局势”，瞿局长指着车盖上的图纸说道。 “向他们喊话没有效果吗？”，文书记接着问道。 “喊了，你看到的，对方一个字都不回应，我们的宣传政策对他们根本不启用”，瞿局长回答道。 “记住，减少伤亡，那个叶堂森和谢又荣万万不能出意外”，文书记叮嘱道。 “这些我都给他们说清楚了，尽量用兵力优势让他们屈服，实在不行要开枪，也不要涉及致命要害”，瞿局长说道。 。。。。。。 “他们要行动了，走，我们下去，必须要阻止他们”，我这望远镜的那人将望远镜放下来。 “怎么？他们要猛攻？”。 “不是，他们打算借用对方要药品和食品的机会攻进去，到时候就是枪战了，你看，他们连狙击手都准备好了”，这人指着远处一棵树顶上的黑影说道。 第四百七十五章 开火 没用多长时间，警方就在旁边的餐馆随便弄好了几个菜，为了增加人员，是用小圆盘端着，而不是用那种大方盘。 一个小圆盘只能放两盘菜，大方盘可以摆5份，如果用大方盘，他们就只能派出4个公安。除了菜，还有一锅米饭和四瓶饮料。 挑选出来的六名公安已经换上了污迹斑斑的餐馆服务员服，他们的武器有些是绑在脚上，有些是插在后腰。其实他们这么简陋的伪装，怎么可能逃得过熊自强他们的法眼，只要派个人搜查一下，就会暴露无遗。 （如果朋友们是真的喜欢这本书，请到17k小说网来阅读吧，作者十分需要动力，qq交流群163775200） “准备妥当，那就出发吧，该说的，瞿局长都告诉你们了吧？”，文书记向列队在自己面前的这几名干警问道。 “嗯，说了”，其中一名干警代表几人用不太响亮又充满幽怨的声音回答道。 要说这几名警察没有想法，那是不可能的，谁又愿意充当炮灰呢，他们只是碍于命令不得不执行罢了。虽然有一件防弹背心，可是自己这边不能射击对方的致命要害，还希望通过压制取胜，而自己的脑袋，双手，下身都在对方的射击范围之内，即便是胸部和背部，在那么近的距离，面对威力不小的专用手枪，能不能真的起到保命效果，还是个未知数呢。 “同志们不要有别的想法，等你们成功归来，我给你们请功，调整工资级别，调整你们的职务”，既然要人家甘心卖命，那么文书记也不得不画下大饼以利诱。 即便文书记这么说了，干警们的脸上还是没有露出多少喜色，和生命比起来，那些都是虚幻的，一切等有命享受了再说吧。 “文书记，部队这边也已经做好了随时支援的准备”，向连长顺便汇报了自己这边的准备情况。 “那就出发吧”，文书记大手一挥，宛若一个将军，然而这时候一声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 “慢着，你们不能这么做”，说这句话的正是那位在楼上拿高倍望远镜的青年。 这句反对声，实在是让在场的人惊讶，大家齐刷刷的循声望去，只见两个身穿夹克衫，但是气质不凡一看就知道是不是善茬的青年快步走过来，旁边还跟着两位背着步枪的武警战士。 “首长，他们要进来，我们拦不住”，一名战士敬礼报告道。 “乱弹琴，现在是非常时刻，怎么能随便什么人都让往里闯？”，高政委对自己的战士批评道。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阻止我们的行动？”，文书记这时候倒是要风范一些。 “这是我们的证件，里面的人你们不能动，并且要加以保护”，那位青年说着从夹克内包里面掏出一本红色的证件递给文书记。 文书记凝视了对方一会，这才接过证件，当文书记打开证件的时候，旁边的人能看到到他的眉头急速跳了几下。 “我不能相信你的证件是真的，我要查一下你的证件的真假”，文书记盯着证件看了足足20秒，等他抬起头来的时候，表情变得有些难看。 “要查是可以的，不过你们得先停止行动”。 “没问题，瞿局长，你去打电话查一下这个证件的真假，啊！”，文书记将证件递给公安局的瞿局长。 瞿局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接过证件走开。 瞿局长还没走出两步，突然转过身来，顺着拔出手枪指着这两人：“不许动”。 瞿局长是部队转业的，军事素质是很过硬的，别看当了局长，这些基本的技能还是没有丢下。 这突然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始料不及，只是其他警察和武警条件反射一般跟着掏出枪指着这两人。 两人没想到瞿局长会那么狡猾，如此近距离被抢指着，两人并没有过激的举动，他们的目的是保护陈康杰。 “我怀疑你们伪造国家重要部门的证件，现在要逮捕你们”，文书记掌控了局势之后，才说道。 “你要考虑清楚，证件是真是假，一个电话便知晓，但是如果你们这么鲁莽，后果不是你们能承担得起的”，被围着的领头青年平静的说道。 “真假我们会查对，但是现在你们得暂时被拘押，若果证实是真的，自会放了你们”，文书记说道。 “放不放我们，不要紧，但是你们不能采取进攻行动，你们可以先证实证件的真假，否则，你们估计都得陪葬”，现场的状况已经变成这个样子，青年的目的就是拖延时间。 他们现在也可以反击，但是那样的话，除非自己两人能将这些人都消灭，否则只会加速对方的进攻，那么自己的责任就没办法完成，所以才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这不用你们操心，押下去”，自从看了这个证件，文书记改变了想法。 文书记一声令下，在瞿局长的领头之下，指着他们两人的七八支枪又上前了两步，基本上枪口都快贴在两人的身上了。 两人这时候想反击也不可能了，只能愤恨的被押下去。 “不惜一切代价尽快平息事端，不论生死”，两人刚刚被几名武警战士押走，文书记就改变了口径。 不看到这个证件，文书记也许还会牺牲警察，尽可能保护里面的人，现在知道了这个，那就没有选择了，只能弄成死无对证。 “文书记，那两人的是什么证件？”，察觉到异样的朱市长，靠近文书记的身旁小声的问道。 “中央警卫局”，文书记转过头阴着脸小声回道。 “中央警卫局？”，朱市长脸色突然之间变得铁青，声音都有一些颤抖。 “你们加紧行动吧，我去打个电话”，文书记不搭理朱市长的表情变化，交代一句就转到车里面去。 大家都没话，各部门紧张的动起来，做好马上送药品和饭菜进去顺便进攻的准备。 。。。。。。 四个武警战士将两位警卫局的战士用枪押到军车旁边，一个战士拿着从公安那边拿来的两幅手铐就要给两人拷上。那个领头的青年刚才在离开的时候，一直在观察现场，现在不管是公安还是武警都行动起来了，除了拘押他们的这四人，已经没有人再关注他们，所以就在要被拷上的时候，给同伴使了一个眼色之后突然发难。 只见他左手一把反手抓住那位手握手铐的战士，右手随即扔出一支飞针，钉在后面握枪的那位战士的脖颈处，紧随着才一个劈掌砸在握住的这名战士的后颈。他的同伴收到信号之后，也是几乎同时出手，左右开弓扔出两支飞针，两名没有防备的战士的胸口同时中招软倒下去。 两人为了不弄出很大的声响，一个箭步，每人扶住两个，然后将这些不知是死是活的战士拖到军用卡车的后面。幸好法院门口的这条大街隔老远就被戒严了，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否则他们的举动一定会引起尖叫。 两人从身上后背处掏出带有消音器的军用安保专用手枪，一会跳跃，一会翻滚，避开了正在忙碌的所有人悄无声息的来到文书记的座驾旁。 文书记正一个人坐在轿车里面拿着大哥大打电话。 “是的”。 “我明白，我会处理好”。 “我懂，只能放手一搏了”。 文书记正在点着头通话，俨然不知道危险已经靠近。 “不许动”，那个领头的警卫局青年拉开文书记座驾的后门，用枪指着文书记的脑袋。 “啊？你们。。。你们。。。”，惊讶过度的文书记连话都说不完成了。 这两个人才刚刚被自己拿下押走，哪里想到相隔才一分多钟，又鬼魅一般来到自己的身旁。 “喂。。。喂。。。”，电话那头喂了两声，见没有人回话，很爽快的将电话挂了。 “赶紧命令停止行动，否则打爆你的头”，青年将文书记拉出车外。 “你怎么威胁都没有用，我是不会下命令的，对犯罪分子，我不会屈服”，文书记故意用很大的声音发出豪言壮语。 听到了身后文书记的话，前面指挥马上就要进攻的朱市长，高政委，瞿局长还有其他军警人员齐刷刷的转过头，紧接着就是几十支枪一起的指向两人和文书记。 “你们干什么？赶紧释放了文书记”，朱市长大喝一声。 “停止行动，你们撤离这里，我们就放人”，两人选择擒贼先擒王，怎么会那么容易就妥协。 朱市长还没有回话，一个战士跑到高政委的身旁，“政委，你的紧急电话”。 高政委疑惑的走开去接电话，等他接完电话之后，眉头紧紧的锁着小跑回来，额头上还有一些细汗。这时候朱市长他们还在对峙着，双方谁也不愿意退步。 “我数到三，你们不放人，就开火”，高政委深呼吸一口，下定决心一般沉声说道。 “高。。。你。。。”，文书记伸出右手指着高政委。 从高政委那副尊荣跑回来，又说了那样的话，两位警卫局的人员心就直直的往下坠。 “一”，高政委完全就当文书记不存在一样。 “你王八蛋，你不能那么干。。。”，文书记骂道。 “二”，高政委用第二个数字打断了文书记的话。 “啊！我。。。”，文书记放佛知道了什么，哀嚎起来。 “开火”，高政委果断的对自己战士发出了命令。 第四百七十六章 杀无赦 “开火”，高政委一声令下，警察的手枪只是零星放枪，但是那些武警战士就不一样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几十支枪同时喷出子弹。 两人将文书记向前一推，身体在高政委喊出那一声命令的时候就缩到轿车背后去了。 文书记的身体就只能和那可怜的轿车一样，被扫射成了筛子一般，满身都是枪洞，鲜血汩汩的往外冒，就连头部都中了五枪，惨不忍睹。这验证了他说的那句话，对犯罪分子他是不会屈服的，既然不会屈服，那就只能就义。 警卫局的两人缩着身体，听着子弹与玻璃、铁皮，肉体甚至石子碰撞发出的各种噼里啪啦的清脆声音，头都不敢抬。这时候不管你多么厉害，多么英武，在乱枪之下，伸头就是死路一条，就算是猫有九条命都不行。 两人都已经觉得今天估计会死在这里了，他们倒不是怕死，自从加入这个机构，就要随时挡子弹，他们已经做好了生死置之度外的准备，而是觉得死得不值，死得憋屈，自己不但会死，担负首长交代的任务还不能完成，作为一名曾经万里挑一的军人，是绝对不甘的。 就在两人准备要反击要拉下一两个主要的人垫背的时候，空中传来了“轰轰轰”的巨大噪音。根据常识，两人判断这是有直升机群赶到，只不过他们并没有高兴，因为还不知道这些人是敌是友。 聂长征在直升机上看到下面有几十人举枪对着一辆轿车开火，担忧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难道来迟一步？ 陈康杰他们在法院内，桌子都摆好了，等饭菜上来就大吃一顿，谁知道等来的居然是外面的密集枪声。大伙这时候脸上全部变色，纷纷寻找掩体，至于那些集中在一旁的受伤法警，法官等人，那就完全没心思搭理了，他们以为这是外面的人对他们发生了进攻。 可是等了十几秒，不见堵着的大门被撞开或者轰开，甚至连一个敌人的影子都见不到，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熊自强觉得奇怪，陈康杰同样觉得奇怪，这唱的什么戏啊？又过了十多秒，他们也听到了“轰轰轰”的直升机叶片转动的声音。 “杰少，有直升机群到来”，熊自强屏住呼吸静听了几秒，转头对身旁的陈康杰说道。 “如果这样的话，那应该是我们的救兵到了”，陈康杰做出判断。 一般的部队是不会有直升机的，陈康杰知道我军的直升机极少，十几年后也才几百架而已，只有重要的部队才会配备，而能将这些部队调来这里，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办到，所以陈康杰判断一定是军方高层下的命令。而在军方的高层，不管是老首长，曹老爷子，和陈康杰都有不错的交情，不可能是派来对付他，何况要对付他，也不必如此，只要不送水不送食物，围困个三天，保证随便进来几个人都能将他们这些已经快饿晕的人手到擒来，没有必要如此兴师动众和大费周章。 陈康杰说完就想站起来，被熊自强一把拉趴下来。 “杰少，情况还没有明朗，先等等” “嗯，强哥你说的对”，陈康杰并没有对熊自强的‘无礼’不满。 。。。。。。 “各队注意，我们前面两架停在前面的公路上，中间两架停在院子里，后面两架停在公路的后半段，用最快的时间，将下面的人全部包围缴械，如遇抵抗，就地消灭，通讯兵，传令地面上的部队加快速度”，聂远征在直升机上戴着航空通讯耳机对大家下命令。 直升机的到来，这让朱市长觉得事态扩大了，高政委面如死灰，他清楚，自己的这些手下是不可能和野战部队对抗的，光武器火力就不在一个层级上，只是他也没有那么容易束手就缚。 “向连长，你带人挡住他们，就说我们在执行刑事任务”，高政委向身旁的向连长命令道。 “政委。。。这个，如果挡不住怎么办？是开。。。火还是。。。？”，此时的向连长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气势，他可不是土驴，谁强谁弱，他是一清二楚的。 “哎，如果挡不住，。。。就算了”，高政委深知向连长的想法，他明白，估计就算他下令武力抵抗，向连长也未必会遵从，用武警对付野战部队，丝毫胜算都没有。 “是”，先连长就像拿到了尚方宝剑一样，敬礼，转身，干净利落。 不用左右为难，向连长当然干净利落，高政委的话就是给了他缴械的理由。 “那。。。那我们怎么办？高政委，瞿局长，我们怎么办？”，朱市长此时比向连长还不如，居然上级问下级怎么办。 “你们几个，冲上去，将那两个人消灭”，高政委鄙视的看了一眼朱市长，根本不搭理他，对留下来的几个武警战士命令道。 “朱市长，文书记不在了，现在我听你的命令，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瞿局长将朱市长拉到一边。 瞿局长的那几个公安下属也跟了过去，瞿局长没有分配任务，他们只能跟着。 “瞿局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朱市长抹了一把凌乱的头发，两眼盯着瞿局长。 “我没有什么意思啊，您是领导，我听从你的命令，这不是顺理成章的嘛”，瞿局长瞥过头，错开朱市长的目光。 “别以为事情不可收拾了，你就可以逃避，再说了，之前你几时真正听命于我过？你不都是文书记说什么你就怎么做的嘛”，朱市长暴跳起来。 “现在文书记不是不在了嘛”，瞿局长不痛不痒的说出一句话。 “哼”，朱市长气得丢下一句话，走开去了。 。。。。。。 一下子撤走那么多人，两位警卫局的青年立时感到压力大减，他们从仰天看到的直升机选择停的方位，判断出来的是友，而不是敌，正因如此，那些人才撤走。 “有敌人上来了”，一个青年敏锐的在枪声中听到了靠近的微弱脚步声。 “反击”，另一个回道。 说完，两人一个闪向车前，一个转向车尾。说来也巧，这种八一式步枪，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卡弹的概率并不低，几百发子弹的发射就会出现一次。 躲在车尾的这个，想抬头反击，但是对方的子弹还是陆陆续续的打在他的顶部，没有机会，正在这时“嗒”的一声，一个战士的步枪卡弹了。逮住这个机会，只见他侧身倒下，斜着射出了两颗子弹，负责车尾的两名武警随即中弹倒下。 见到有同伴中枪，负责车前的三名战士转过头想看个究竟，这一分神，躲在车前的警卫局青年抓住战机，也是斜着倒出去开了两枪，解决了两名敌人，剩下的第三名被车尾窜出来的同伴解决了。 只不过他们忽略了一个人，高政委虽然没有跟随者冲上来，但是也没有离开，而是躲在不远外的树后。只见他从树后闪出来，对侧身倒在车前地上的警卫局青年开了一枪，这一枪这位青年很想翻身躲过去，但是缺乏回旋余地的他还是没有完全躲开，子弹擦着他的腰部撞击在水泥地板上弹开去，他的腰被拉出了一道血槽，火辣辣的疼痛。 高政委很狡猾，射出一枪之后，就连忙闪身躲到树后，使得车尾这位青年向他开出的一枪射了个空。 “王伟，你没事吧？”，没受伤的的青年射了个空，因为担心同伴的安危，没有继续攻击躲着的高政委，而是一个翻滚来到受伤的同伴身边，将他拉到了车后，关心的问道。 “谭军，我没事，皮外伤而已，还以为这是美差，没想到会因此挂彩”，王伟咬牙露出了笑容。 王伟他们当初得知是保护陈康杰，觉得难度不大，又能到处旅游，经费还管够，所以一直觉得是美差，只是越往后，觉得压力越大，没曾想，竟然自己还为此受了枪伤。 “你这家伙，吓我一跳，你等着，我去替你报仇”，谭军在王伟的肩膀上捶了一拳，说着起身要去找高政委的麻烦。 对于他们这种合作的搭档来说，伙伴就是过命的交情，这种感情是江湖上那种所谓的兄弟所不能理解和诠释的，所以谭军才会那么大的反应。 不过等谭军转到那棵树后的时候，高政委已经不在那里了，此时高政委正站在聂长征的面前。 “我不管你们执行什么任务，限定你们十秒钟之内缴械，否则，杀无赦”，聂长征穿着一身野战服，手里提着冲锋枪。 作为军队里面的中高级军官，标准配备的武器是手枪，不过崇尚火力的聂长征还是更喜欢用冲锋枪或者机枪，总觉得手枪就是个装饰，不实用，多年都难得打出一发子弹。 “你们无权那么做，当地的治安由我们负责”，高政委之所以要立刻跑到这边来，就是要把这件事变成完完全全的公事，他担心自己没搞定那边，这边已经被对方轻而易举的解决了，自己还失去了一个表明立场的机会。 “现在我不管你那么多，我没时间和你们废话，各单位做好准备，面前的所有武装，如有不配合缴械的，自由开火，杀无赦”，聂长征举起右手命令道。 第四百七十七章 脱离险境 “十”，聂远征开始大声的倒计时。 聂远征开始数数，他自己的队伍一个个如狼似虎的摆出各种攻击姿势，不管是机枪，还是冲锋枪，全部直挺挺的举起来对准对面，而高政委领导的武警战士则有些不知所以然，这都是兄弟部队，干嘛还搞得剑拔弩张呢？况且，很明显己方是没有胜算的嘛。所以他们勉强举起步枪的双手都是有些微微颤抖的。 “九”，聂远征两眼凝视着着前方，表情毫无波澜，十分冷峻。 “政委。。。”，向连长拽着高政委的手臂，语气很是急切，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怕什么，我就不信他们敢开枪”，高政委倒是嘴硬，军中部队之间开枪，那是十分严重的事件，然而他也许故意忽略了一点，人家可是有命令的。 “八”。 “七”。聂远征继续给出倒计时。 “政委。。。我们用得着吗？”，向连长可不想就那么死在这里，声音都有一些恐惧般的颤抖了。 聂远征月高政委他们在面对面的对峙，他的部队从三个方面将高政委他们围在中间，就在这时候，一团长率领的另外两个连，搭乘的的装甲车队火急火燎的直接冲了进来。 他们在路上的时候应该就了解到了这里的命令，部队之间一直保持着无线电通信，这些冲进来的装甲车后面车门一打开，一队队全副武装的战士加入了包围的行列，装甲车上的重机枪也调转了枪口，搭上了弹链，做好了随时开始的准备。 今天对南州市的市民来说，是个很热闹的日子，最先是大批的武警和警察赶到法院包围，然后就是密集的枪战，再后来，很久没有出现的直升机群也莅临了南州市区，住在附近居民楼上的居民，能够远远清晰的看到这不可以思议的一幕，解放军包围了武警和警察，再后来，就是一辆辆的装甲车直接高速闯进市区，根本不顾及那些所谓的交通规则，因为避让他们，还发生了两起交通事故，但是没有人敢去找他们的麻烦，只能看着装甲车尾吐着唾沫怒骂。 两个骑车摩托车在路上执勤的交警，远远的看到这群凶神恶煞的怪物，吓得远远的躲开，最后通过对讲机汇报给上级了事。 有了新队伍的加入，被围在中间的那些刑警和武警就更加的恐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做，又没有一个领导下令。 “三，上弹”，聂远征整了整头上的钢盔，继续数数，看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慢着，所有的警察听令，我是市长朱民德，全部对解放军缴械”，朱市长对自己的部下下达了命令之后，才远远的对聂远征喊道，“对面的解放军同志，我们是鱼水一家亲，我已经让所有的警察缴械了”。 “缴械的，可以举手走出来，接受我们的看管”，聂远征回喊道，“小刘，你安排两个班的士兵，将那些缴械的先集中看管，记住，要严格执行，不管是谁”，聂远征接着又对自己的勤务兵吩咐道。 聂远征虽然携带有最高层的军令，但是自己人和自己人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他愿意看到的，只有对方缴械，他就不会为难，否则，他是一定要执行军令的，正所谓军令如山。 “是”，小刘敬了个军礼，端着冲锋枪走开了去。 。。。。。。 “杰少，你还猜对了，来的这些真可能是我们的救援，我刚才偷偷观察了一下，外面的警察和武警都被他们包围了”，熊自强到门口去观察了一会，小跑着回到陈康杰的身边。 “那就好，我们不用继续做‘罪犯’了”。 “不过我们现在还不能出去，外面的气氛不是很好，极有可能要发生深度交火”，熊自强担心陈康杰要出去，所以提前提醒道。 “这是自然，外面的浑水就让他们自己趟吧”，陈康杰点点头。 。。。。。。 瞿局长对于朱市长下的这个命令，不置可否，连他自己都遵守。眼看着地方上的同志一个个的举手走出了包围圈，先连长心里那么急啊，他深怕这些人一旦全部走完，对方就会马上开火。 “高政委，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和兄弟部队发生这样的误会”，趁着对方没有紧逼的空挡，向连长打算再劝劝高政委。 “你以为我愿意发生这样的冲突啊？我是不得已”，高政委叹了一口气。 “如果是在战场上，如果是在面对敌人的时候，兄弟真的没话说，就算是战死，也心甘情愿，可是这么不明不白，缺乏意义”，向连长并不是那种傻傻的军人。 “那你说怎么办？”，高政委斜眼瞥了瞥向连长。 “我看，我们还是缴械吧，否则，兄弟们会伤亡惨重的，就是你我，也不能全身而退，你看，文书记已经死了，有些事情吧，死无对证，您说是不是？”，向连长说话的时候，眼珠转来转去的。 听了向连长的话，高政委转过身盯着向连长，直到把向连长盯得心里有点发毛了，他才说道：“好吧，向他们缴械”。 向连长当然隐隐约约直到一些高政委与文书记他们的勾当，虽然不并不身在其中，但是有些事情毕竟是他带人具体做的，所以暗示高政委必要牺牲自己，可以将责任推给已经死了的文书记，这样的话，也许自己还能开脱，不用拿生命去维护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向连长迅速将命令传递下去，他们也缴械投降。能够用和平的方式解决，聂远征自然是乐于为之，迅速安排人将面前的所有人和武器都接管，吩咐卫生员对受伤的给予治疗，然后就打算自己亲自到法院里面去寻找陈康杰。 “你们是谁？举起手来”，聂远征才转身走了几步，身后就有战士训斥声传来。 聂远征回头一看，是两个搀扶在一起的青年，正是谭军与王伟，王伟的伤虽然不是要害，但是流血不止，谭军是给他做了基础性的包扎之后，才将他从那辆面目全非的轿车后面搀扶出来，没曾想才一出来，就被聂远征的士兵“逮住”了。 “我要见你们的负责人”，谭军扶着王伟的，当然不可能举手。 “怎么回事？”，聂远征走回去。 “旅长，他们身上携带有武器，我们正让他们缴械接受看管”，一名斜抱着冲锋枪的战士回答道。 “你就是这只部队的负责人？”，谭军明知故问了问聂远征。 “是的，你们为什么不缴械？”，聂远征谨慎的答道。 聂远征来之前并不知道有警卫局的同志在场。 “别动”，谭军没有回答聂远征的问话，而是将手伸进王伟的衣兜，四名战士以为他是要掏武器，将枪端起阻止，随时可以射击。 “别紧张，我是给你们拿证件”，谭军看了一眼聂远征。 聂远征朝战士们挥挥手，很明显，对方有一人受了伤，并且，从直觉来说，聂远征知道他们与自己是同类人，从他们被枪指着，还能保持平静就能感知到。 谭军将手伸出来，手上有个红色小本，和他之前递给文书记的一样，只是他的证件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在瞿局长那里，所以才掏王伟的。 聂远征接过战士递过来的证件打开一看，他顿时明白了。 “你们是陈康杰的保卫人员？”，聂远征并不会怀疑那个证件是假的，他的部队每三年都会有一两人被挑中进入这个部门，所以他见过这种证件。 “可以说是，不过也不完全是，我们只是暗中保护”，谭军回道。 聂远征点点头，“他是怎么受的伤？陈康杰现在在哪里？” “就是那些人开的枪，他们还打死了这里的市委书记，至于陈康杰，应该还在法院里面”。 “这些人胆大包天，操”，聂远征听说这些人敢对警卫局的同志开枪，还打死了市委书记，说不惊讶和气愤是不可能的，“你先将他扶下去疗伤，我到里面去看看”。 “你让卫生员替我的战友疗伤就行，我要和你进去，我们的职责就是保护他，随意必须亲自证实陈康杰是否安全，我好向上汇报”，谭军提出自己的要求。 “这你就放心吧，他的安全交给我了，我接到了老首长和总参的电话，我会负责的”，聂远征说完就丢下谭军他们两人，带着一队士兵朝法院里面快步进去。 “诶”，谭军还想叫住聂远征。 “算了，既然老首长都亲自打了电话，那我们就别操心了”，王伟对同伴劝道。 聂远征带着队伍堂而皇之的来到法院门口，有士兵想推开大门，但是怎么用力也推不开。 “里面的人听着，我是++旅旅长聂远征，是受中央调派来保护你们的，打开门吧”，聂远征扒开拍门的战士，朝里面吼道。 聂远征吼完，就听到了法院里面有动静，随即大门就被打开。 “谁是。。。你是陈康杰？”，聂远征领头走进去，本来还想问谁是陈康杰，可是在警戒着看着他的人中间站着一个半大孩子，聂远征就觉得没有必要再那样问了。 第四百七十八章 军营做客 “是的，我就是陈康杰”，陈康杰上前一小步。 “我是受军委以及老首长的命令，前来保护你的，现在我要将你接回军营”。 “哪里的军营？南州市还是。。。？”。 “离这里有四十公里”。 “那不行，我这里的事情还没有办完呢，我得在南州”，陈康杰拒绝道。 “不可以，这里很乱，刚才在外面，市委书记都被打死了，还有四名武警战士死亡，五名重伤，等事态平息之后，你再回来，”聂远征也否定了陈康杰的要求。 “什么？市委书记都被打死了？谁打死的？”，听说闹得那么大，不但其他人惊讶，就连陈康杰都诧异。 “是的，被武警打死的，我还得赶紧将这里的情况向上汇报，至于怎么处理，上面会安排，军队是不能过于插手地方事务的”。 “那好吧”，既然如此，陈康杰也不得不接受到军营里面去做做客。 从法院里面出来，有一位南州市委的副书记来找文书记去开会，他之前打了几个文书记的大哥大，都没有人接，这才从市委驱车赶过来，谁知道，他来见到的到处是军人，军车，放佛是一个军营，更让他意外的是，文书记已经变成了一句血肉模糊的尸体，而且自己还被拘押起来，不能离开。 “我们是在执行军事任务，伤者和死者，你可以派人带走，但是一定要保护好，他们随时可能作为证据，至于其他在场的人，我们都得带走”，聂远征告诉面前的这位副书记。 “那我们的朱市长，瞿局长他们呢？”，对方问道。 “他们是直接参与人，也要带走，你如有什么疑问，可以向上反映，现在我们要撤离了”，聂远征霸道的说道。 “文书记不在了，朱市长又被你们带走，那我们南州岂不乱了套？”。 “这就不是我们的事情了，是你们的事情”，人家都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看来的确是事实，聂远征就什么都说不清。 包括那些法警，聂远征给这位副书记留下了二十几名死伤者，其余的人被全部带走，就连他们的军车警车，也全部被开走，反正部队里面不缺少会开车的人。南州市人民法院，一下子又由喧嚣热闹变得很安静，这位副书记没有办法，只得联系市医院派人派车来将这些死伤者带走，伤者治疗，死者在停尸房储存起来。 当然了，有一个伤者没有留下，那就是叛徒邓德才，这是陈康杰要求的，他得一起带走。 “杰少，我是不是留下处理一下公司的事情？”，在军用直升机旁边，叶堂森拉住陈康杰。 “算了，急也不急在这一时，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留下，政府这边那么乱，没有梳理好，你还是什么都做不了，再说了，安全也缺乏保证，到了军营，打个电话回公司委托一下就好”，陈康杰拍着叶堂森的肩膀说道。 因为多出了陈康杰他们十几个人，整整占用了一架直升机，所以一起搭机来的同等数量的战士就只有乘车返回了。 第一次乘坐直升机，陈康杰还是觉得蛮新鲜的，等飞机慢慢升空之后，感觉就是在树梢和楼房顶上飞行一样，很轻盈，速度说快也谈不上快，毕竟不是攻击型直升机。不过有一点让陈康杰有点不舒服，那就是噪音太大，这种十年前引进的运输直升机，质量还是缺乏舒适度，第一次搭机的陈康杰还有些些不适应。 等陈康杰他们到达军营之后，被安排住进了内部招待所，至于其他人，则被另寻地方看管起来。 每个部队都会有自己简繁不一的招待所，一方面接待上级的视察，访问，另一方面，官兵的家属来访，也需要一个落脚之处，所以招待所里面，也并不是每个房间都一样，陈康杰他们因为身份特殊，所以居住的是最顶层，房间里面有热水器，卫生间，电话，电视等设施。 那些被看管起来的人，也有疏密之分，普通警察，普通战士，那就很无所谓，基本上就是收缴了武器，给他们安排个住处，只要不到处跑就行，其他没有太多的限制。这些大多数第一次走进野战部队军营的人，不但没有多少委屈感，反而多了一些新鲜，东看看，西望望，甚至还将远远看管他们的战士拉过来聊天，了解部队之间的不同和故事。 像朱市长，瞿局长，高政委这些人就不一样了，每个人都是单独关押，并且以贴身保护为名，每人分到了三名战士。起先朱市长这种领导起先还抗议一下，觉得自己没有犯罪，是人民选出来的市长，不接受这种待遇，可是回应他的，就是沉默，看管他的战士是随便你抗议，就是不搭理你，爱咋滴咋滴，抗议了两次，一丝丝效果都没有，跟着就平静了。 聂远征回到旅部，第一件事就是回办公室向上汇报，这些人还希望有人来接回去，不可能一直呆在军营，况且，南州市区那边，还希望上头有一个解决办法，平息舆论。 有一个不是领导的领导，也获得了这种特别待遇，那就是邓德才。这个家伙就算陈康杰想忘记他，叶堂森也时时刻刻惦记着这个让他颜面大失的小子。本来带到军营他们就想连续审问他，可是叶堂森这家伙出手还真是有些重，邓德才脸部，头部，就连嘴唇都伤痕累累，根本没有办法进行正常的审问，所以只能将它拘押在卫生室的病房治疗，门口随时有军人站岗执勤，确保他不会溜掉。 一整天陈康杰他们都没有吃饭，中午本来还有一顿中午饭，可是让一阵枪战打得稀巴烂，那些部队也没有吃中午饭，所以回到营地，等聂远征汇报完情况之后，已经是下午四点过了，第一件事就是到食堂吃大锅饭。 陈康杰他们也是这个时候才能好好在这个打扫得十分整洁的军营转转，发出嫩芽的梧桐树，钢条围着的花坛里，鸡冠花和映山红已经冒出了花骨朵，军营是在大山里，空气清新，从招待所到食堂的水泥道边，满是“国产”的小草，脱去冬天寒冷的黄衣，正迎着春风死命的向上生长，地板上一尘不染，在相隔二十多米远的电线杆上，就会绑着一个大喇叭。 “不好意思，你们得跟着一去吃大锅饭”，聂远征换上常服站在食堂门口等候陈康杰他们。 “理当如此，只是不知道你们的后勤搞得怎么样，有没有种新鲜蔬菜瓜果之类的”，对陈康杰来说，到了部队，就入乡随俗，没有必要那么多的过场。 多年以后，陈康杰从电视上看到总理到基层去视察，不管是到了工厂还是学校，都是到食堂与群众一同吃饭，虽然说这里面也许由亲民作秀在里面，但是总理都能如此，陈康杰又有什么可介意的。 “新鲜蔬菜到是种了不少，就是鱼肉有些短缺，那玩意要技术，资金投入也不小”，聂远征笑着说道。 在曾经一个漫长的时期，我军各部队都有自己后勤生产基地，种植瓜果菜蔬，一方面是节约资金，军费不宽裕，另一方面就是很多部队的驻地离城镇比较远，采购不便，不得不自力更生丰衣足食。 在食堂里面，大家拿到的不是那种不锈钢有各种凹槽的自助餐盘，全部是大瓷缸，一人一个，饭在下面，菜在上面，今天的伙食还算不错，虽然没有肉，但是有鸡蛋，搭配着土豆与青菜。可能是人多吃饭就是香的原因，陈康杰他们排队每人领取了一份，随便找个空着的座位坐下来就狼吞虎咽，吃得很香，唯一让他们有点点不太舒服的就是那些埋头吃饭的战士，总会时不时抬头打量他们这一群身穿西服的“外来人”。 吃完晚饭回到居住的房间，陈康杰就收到了赵志邦打来的电话。 “不像话，你怎么自己跑哪里去了？”，陈康杰得到的第一句话不是安慰，而是批评。 “赵伯伯，你以为我想啊，这不是我们的总部都被砸了嘛，而当地政府又没有一个明确说法，项目前进举步维艰，我这才不得不来看看，谁曾想，居然会发生这么荒谬的一档子事情”，陈康杰听到亲人的声音，说出来的话，满是委屈。 “我们已经明白了，你这两天就赶紧回去，南州市的事情，中央会有工作组下来处理，你就别插手了”，赵志邦在电话中透露道。 “赵伯伯，那我受的不白之冤就这样了？”。 “等事情查清楚了，自然会对相关人员有所惩处”。 “我就想知道我怎么不明不白就变成了毒贩，怎么我们的总部就这么被暴力犯罪分子给冲击了”。 “很快就会清楚的，++旅拘押的那些人员，到时候会有工作组接收，后天就会有新的市委书记到任，他们会查清事情的真相”。 “你们这回不会又任命那么一个跋扈的市委书记吧？我可听说了，被打死的市委书记，可是连警卫局的同志都不买账的啊”，陈康杰不得不有此担心。 “放心吧，这次是中央破格建议的，由赣南省任命，此人你也许认识，不是在南州本地任职，是从别的县委书记位置上调过去的”，赵志邦向陈康杰解释道。 第四百七十九章 传递信号 听说自己可能认识，陈康杰就来了兴趣，“不会是从黔州调过来吧？即便如此，我也不认识担任县委书记的官员啊”。 陈康杰理所当然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此人是从黔州调来，因为他对那里的官员最熟悉，除此之后，他和别处的官员就没有什么交集了。 “不是，就是从赣南别的市调过去的，名叫赵辉”。 “赵辉？赵辉是谁啊？我不认识这么个人啊”，陈康杰对这个名字是一头雾水，在自己认识的人之中，并没有这个个名字。 “你不认识？我还以为你和赵刚很熟，所以推荐了他的儿子”。 “啥，是赵刚的儿子？您说的是宣传部副部长赵刚？”，陈康杰对赵刚当然认识。 “对啊，过年前你不是才去了他家嘛”。 “哦，是的，关系还可以”，陈康杰总不能说关系很一般吧。 。。。。。。 陈康杰在和赵志邦谈话的时候，赵辉也在和他父亲赵刚通电话。 “你说什么？你将从县委书记的位置上调到南州担任市委书记？我没听错吧？这不符合官员升迁机制啊，你才担任县委书记多长时间啊？”，赵刚得知这个消息，有些觉得不可信，这太意外了。 赵辉是属于中青年重点培养干部，三十几岁就担任了县委书记职务，这已经算是基于与人脉相结合的超常发挥了，怎么才一年多，又要提拔啊？赵刚知道自己可没有那么大的能量，最近更没有为了儿子的职务问题走动过。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居然意外的源之于陈康杰到他家去拜访一次。 “我也不太清楚，我自己都是蒙的，刚刚中组部才有同志给我打了电话，明天我要去省委接受任命，我刚挂了电话就给你打过来，看你会不会知道点情况”，赵辉在自己的办公室，双手拿着话筒，心中的起伏还没有完全平息下去呢。 “等等，你刚才说你会调往何处？”，赵刚似乎想到了什么。 “南州，我省的南州市，这有什么特别的吗？”，赵辉不明白这和要去就任的地方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好，我先挂了，一会我再打给你”，赵刚不等赵辉回话就急急忙忙挂了电话。 挂了儿子电话的赵刚，第一时间就是翻出陈康杰留下的大哥大号码拨过去，遗憾的是怎么打都是无法接通。陈康杰他们现在不在市区，而是在大山里面的军营，大哥大当然不会有信号，这可不是十年后的手机信号全覆盖。别说在山里，就算是在很多县城，都是没有信号的。更何况，陈康杰的大哥大就不在他们的身上。 连续打了三个，都没有打通，赵刚才推测很康杰应该是在南州没有讯号，他又拨打中华未来冶金集团办公室的电话，他说找陈康杰，可是接电话的接线员根本就不知道陈康杰是谁，赵刚不得已，只有说找叶堂森，最后却被告知，叶总不在公司，而是在几十公里外的军营。 赵刚又通过各种渠道打听这个旅驻地的电话，绕了很多弯子，才将电话打到陈康杰所住的房间。 “哟呵，赵部长神通广大啊，我在这里你都能将电话打到这里，呵呵”，陈康杰挂了赵志邦的电话，刚打了个电话回家报平安，就接到了赵刚的来电，让他很是意外。 陈康杰那么多天没打电话回家，家里打电话又找不到他，很是着急，陈康杰极为难免的遭到了一阵臭训，并且马芳琴要求他立刻赶回家。陈康杰连续撒了好几个谎话，找了几个借口，才勉强蒙混过去。 “哎哟，杰少，你是不知道，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这个电话找到你的”，在陈康杰看来也许很简单，实则赵刚能找到他实属不易。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陈康杰好奇的问道。 “南州发生的事情，我们宣传部已经第一时间受到了消息，上头要我们做好消息封锁，不准任何新闻媒体报道，况且前几天我就知道你去了南州，晓得你在军营，还是从中华未来冶金集团那边打听到的”，赵刚原原本本的回答。 “呵呵，不简单，不简单，赵叔叔找我所谓何事？不会是知道我招灾了，表示一下慰问吧？”，陈康杰开着玩笑。 “瞧你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再说了，要慰问你，用得着我吗？”赵刚谦虚的说道。 “那是什么事呢？我就不信你没事这个时候会给我打电话，呵呵，我可是一整天都没好好休息呢”，陈康杰变相的催促道。 “哦，是这么个事情，我儿子赵辉说可能他会被调到南州担任市委书记，这事你知道吧？”，赵刚问道。 “这个我才知道，还没20分钟呢，刚才赵志邦伯伯给我打了电话，是他告诉我的”，陈康杰简单的说道。 “赵书记给你打了电话？他是怎么说的？”，赵志邦还有一个职务是书记处的第一书记，所以中央高层的官场，为了好叫，有些人是这么称呼赵志邦的。 “没什么，他以为我认识赵辉，所以就推荐了他，在这个特殊的关头，南州需要一个可靠的新领导”，陈康杰完全是一副官场平等的口吻。 “特殊的关头？什么意思？”。 “你们不是收到了消息吗？南州市委书记被武警打死了，市长，公安局长，军分区政委都被部队拘押了，还涉及到了警卫局，死伤的武警和法警有几十人之多，何况我们中华未来冶金集团还受到了冲击，这还不算特殊时期吗？”，陈康杰一连贯的消息让赵刚在电话那头惊讶得嘴里能塞进一个鸡蛋。 “赵叔叔，赵叔叔。。。”，陈康杰说完了，没见电话那头有回音，叫了两声。 “哦，哦，我在听的呢，这么严重？”，赵刚本陈康杰唤醒回来。 “怎么？你们收到的不是这个信息？不是说要你们封锁媒体发布消息吗？”，陈康杰察觉到了异样。 “我们收到的不是这个消息，我说的就是指中华未来冶金集团被冲击还有当地的采矿企业之间发生了几起互相之间的冲突的事情”，原来陈康杰与赵刚互相摆了一个大乌龙。 说来也是，赵刚作为宣传部的副部长，对于这种才发生几个小时的事情，怎么会那么快就收到详细消息，况且，这种消息，本来就是要控制在小范围的。 “切，那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过”，陈康杰对自己理解错了对方的意思，感到尴尬。 “我就奇怪，怎么他才担任县委书记才一年多，怎么就受到如此的提拔，不合规矩”，赵刚自言自语的说道。 “你不会是要反对他升官发财吧？”，陈康杰调侃道。 “升官是好事，发财就大可不必，财可不能随便乱发，特别是官员”，赵刚谨慎的说道。 “赵叔叔，你理解错了，我是说他升官，老百姓发财，哈哈，合起来就是升官发财”，陈康杰这不知道算不算是报复刚才赵刚让他产生误解。 “现在南州那边那么乱，他有还年轻，我担心他去了压不住”，赵刚听了陈康杰刚才介绍的新情况，说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 “有什么压得住压不住的啊，你以为经此一役，南州的官场还是以前的官场吗？甚至于赣南省，会有一批人倒下去，一批新人爬起来，这时候是最容易的，再说了，有中央撑腰，还有什么压得住压不住的，他应该想的是，怎么牟利于民”，陈康杰点拨道。 “对对对，是这个道理”。 “他要是后天来南州的话，我介绍几个朋友给他认识，或许会对他在此开展工作有帮助”，陈康杰是好人做到底。 “杰少，那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谢谢了，咱啥也不说了，以后有什么需要用出力的地方，尽管开口”，每个父母都希望子女能够成龙又平安，再说了，赵刚的这话，一大半算是空头支票。 依照陈康杰的人脉，哪里会有什么搞不定的事情要轮到他这里，所以这差不多就是无需兑现的空头支票。 。。。。。。 陈康杰他们在军营小住了两天，第三天由中纪委，中组部，军委纪检局，公安部等部门骨干组成的调查组来到赣南，他们的任务就是调查清楚陈康杰受冤的来龙去脉，以及中华未来冶金集团受冲击的原由始末，另一方面，就是为赵辉的任职撑腰。 赣南省委与事发之后的第二天，紧急开会任命了赵辉的职务，很有意思的是，常务副省长白一山并没有参加这次重要的临时会议，至于他的去向，大多数人不清楚，清楚的又讳莫如深。 陈康杰见到赵辉，是在中华未来冶金集团的总部，到达南州的当天，赵辉刚刚在全市科级以上干部大会上受到公开任命，就陪着各部委的领导到中华未来冶金集团参观。 这和以往的一把手上任可是有很大的不同，事发突然，时间紧还不说，赵辉上任，没有在干部大会上长篇大论，基本上就是露个面就离开了，出现在中华未来冶金集团，这就传递了一个明确的信号。 第四百八十章 等待调查 赵辉来之前，应该是受到了指点，要不然不会那么迅速的以实际行动表明态度。 要处理好南州的事情，第一个就是要处理好中华未来冶金集团，只有把这家大型企业处理好，才能顺利的开展工作，前两天发生的不愉快事件的起因，就是因为这家企业。 中华未来冶金集团虽然资金庞大，但是公司总部看起来却很平凡，顶多就是比一般的公司大点而已，一栋六层的办公楼，外墙和里面做了装修，外加一个可以停放十几辆车的小院子，和一般企业不同的是，一楼的大门不是那种大铁门或者木门，而是厚重的玻璃门。 有那么多领导来访，叶堂森作为企业负责人，自然要接待和陪同，大家听叶堂森讲解了企业的运作机制，观看了陈列室里面不同稀土产品的样品，叶堂森也汇报了企业正在考虑建设一个超大型的稀土分离企业。 抽到一个休息的间隙，陈康杰在小接待室见到了庞辉，一起的还有叶堂森，谢又荣与聂远征。 陈康杰没有离开南州之前，聂远征都要担负着他的保卫任务，所以今天陈康杰返回市里，聂远征也率领一队士兵跟着。 “杰少真是年少有为，闻名不如见面”，赵辉见到陈康杰，都有点被吓一跳，陈康杰实在是太年轻了。 “呵呵，赵哥也不赖，那么年轻就坐到了实权正厅级的位置，换成别人，再过十年也未必能如此”，陈康杰就像老朋友一样，让人感到亲切。 “哎，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是好事坏事，还很难说呢”，赵辉表现出了一丝担忧和底气的不足。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做好本分就什么都不怕”，陈康杰引用林则徐的名言来回应赵辉的话，“这两位叶总和谢总，想必你已经认识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旅的旅长聂远征聂大哥，这可是军中的中坚和抵住，离南州又不远，可以多来往一下”，陈康杰算是占聂远征的便宜，其实聂远征的孩子比陈康杰小不了几岁，所以陈康杰就算叫他一声聂叔叔都不为过，他却只叫一声聂大哥。 “这一定会的，拥军拥属是我们的传统”，赵辉和聂远征的手握在了一起。 “欢迎赵书记常到我们部队去参观指导工作”，聂远征也不客气，当场就发出了要求。 聂远征可是有小算盘的，他就不信市委书记前去会两手空空，总要带点油米肉菜什么的，他的部队正需要改善伙食。 经过两天的接触，陈康杰认识到聂远征是属于哪种典型的新生代军人，坚决服从命令，军事素质过硬，胸中坦荡正气，对官兵又爱护有加，而且，骨子里面有一股子不怕打仗的劲头，对这样的军事主官，陈康杰是既欣赏又佩服的。也因为如此，陈康杰打算和他多亲近， 互相之间认识之后，就是坐下来聊天了，陪着赵辉与陈康杰他们见面的就只有他的秘书一个人，这还是直接从县委书记的位置上带来的。 “我来之前，省委书记专门找我聊了一个小时，我当下的首要职责就是平复南州的社会，配合好中华未来冶金集团的整合运作，案子由工作组来查”，赵辉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的工作重心说清楚了。 “这两块都不难，反正你现在没有反对派”，陈康杰说得很轻松，很轻描淡写。 陈康杰觉得简单，但是赵辉却恰恰相反，他刚到这里，两眼一抹黑，事情详细始末他又不知道，要处理好这两方面不是那么容易的。 “公安系统被拘押了几十个人，武警支队那边更是达到百人之多，以前的书记，市长，市局局长，市委秘书长等也跟着消失，再加上现在信息没有公布，社会上各种谣言都有，别的不讲，光社会治安压力就很大，我今天到就听说昨夜抢劫案就发生了四起，干部们同样人心惶惶”，赵辉揉着高高的鼻梁疲惫的说道。 这两天赵辉和他的秘书忙前忙后，东奔西跑，根本没有好好休息，焉能不疲惫。 “现在是过渡时期嘛，能帮你解决这个问题的人正好在这里，呵呵”，陈康杰嘴朝聂远征努努。 “小杰，这可不行，我虽然有人，但是也不能没有命令就往市里调啊，这是要受处分的”，聂远征没想到陈康杰这小家伙那么快就打算要利用自己，没等赵辉开口就赶紧自己先打住。 “嗨，你想哪儿去了，又不是让你们来清剿什么，哪里会受到处分啊，比如说，部队搞个长途拉练，拉练到市区来，比如说，部队搞点爱民活动，帮助打扫一下大街，再比如，调查组在南州的时候，不也是你们担负保卫职责嘛，只不过将保卫的人数增加点，范围扩大点，不就行了吗？最起码社会治安能迅速平静”，陈康杰连续出了几个可供选择的歪点子。 “对啊，赵哥，这个忙你千万要帮”，听了陈康杰的建议，赵辉打了鸡血一样激动起来。 现在南州很缺乏警力，刑警队几乎全部没有了，剩下没有参与那天行动的武警也被上头严令不准踏出军营半步，事情没有完全清楚之前，他们除了见军委纪检局的人员以外，一概取消其余的所有活动。剩下的那些治安警察和派出所片警很多也听信了不同的谣言，不敢管，这两天上班都是在办公室呆着，他们怕自己要么在管的过程中又发生枪战，或者被带走调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不是不可以”，聂远征模凌两可的说道。 “那就是可以了嘛，聂大哥，放心好了，赵书记可不会亏待辛苦的官兵的，也许以后他们送你一个养鸡场，养猪场，鱼塘什么的呢，呵呵”，陈康杰到是蛮会借花献佛的。 “这个当然没有什么问题，应该说是应当的”，对于赵辉来说，只要现在能平稳过去就行，至于那些玩意嘛，反正到时候是财政上出钱，他到不会心疼。 “嗯，这样的话，那我们这段时间就让两个营拉练到这里来，顺便帮助乡亲们做点好事”，既然是有好处的变相有偿服务，聂远征不介意给官兵们增加点福利。 双方一个有需求，一个有资源，经过陈康杰中间那么一撮合，当然是一拍即合。 “至于中华未来冶金集团这方面，你就大可不必操心，能配合的会尽量配合，当然了，公司这边会以完成目标任务为第一标准”，陈康杰继续说道。 “应该说是我会竭尽全力支持你们，之前我看到过你们的方案，我觉得对待稀土资源就该那么干，所以我表个态，只要有利于整合南州以及省内的稀土资源，只要有利于提高经济效益，我就会无条件的支持，绝不含糊”，赵辉拍着胸口表明态度，这也是他的工作重心。 “一前一后，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叶堂森，低声说道。 “叶总，那。。。那毕竟是过去了，再说，刁难的人已经在付出或者已经付出代价了”，赵辉有些不好意思。 。。。。。。 离开南州返回黔州之前，也就是参观中华未来冶金集团的当天晚上，陈康杰与熊自强他们都接受了工作组的一次询问，他们要了解当时事情发生的方方面面，陈康杰本着不夸张，不捏造也不开脱的心态接受了以中纪委第一监察室主任领衔的问话。问完了话，次日，陈康杰他们就开车返回黔州。 对于结果，陈康杰已经知道了一些，因为在调查组到来之前，陈康杰他们已经审问过了邓德才，躺在病床上的邓德才起先还有点嘴硬，以为会有人搭救他，当陈康杰他们告诉他市委书记都已经在当天被乱枪打死之后，邓德才害怕了，白痴也晓得事情包不住，即便上头要保人，也会拿他当替死鬼。 经过邓德才的介绍，陈康杰知道幕后导演这一幕的并非文书记，而是常务副省长白一山，是不是除了白一山外还有别的人，邓德才不得而知。 邓德才之所以会如此做，也是逼不得已，他有个弟弟邓德贵，因为和别人打架，不小心把对方杀死了，白一山告诉他，如果他愿意甘当卧底和必要时做出牺牲，他就能通过其他办法将邓德贵的案子变成防卫过当，如若不然，就是谋杀，要枪毙的。 为了保全弟弟，邓德才不得不委曲求全，甘为棋子，当然了，邓德才也是被蛊惑的。白一山告诉他，只要他认罪并且指认其他人，到时候就会将其变为证人，且有自首和立功表现，再加上又不是主犯，到时候已经会判得很轻。大不了劳教两年就出来。 实际上幸好陈康杰他们反击成功，否则第一个死的估计就是他邓德才，不管是白一山还是文书记，都不会允许那么一个关键知情人活着，否则对他们就是极大的威胁。 当然了，至于白一山活着文书记他们为何要这么干，那就有待调查组的进一步调查了。 第四百八十一章 倒下一大片 陈康杰回到黔州之后一个礼拜之后，调查结果出来了，之前询问他的那位中纪委监察一室的主任亲自给他打电话回复的。 说起来很荒谬，起因就是陈康杰他们将稀土的收购价格提高了一倍，在利诱之下，下面的稀土采矿企业通过各种关系产生兼并，有暴力的，也有非暴力的，总想自己多赚点钱，同时呢，稀土的生产不但没有减缩，反而数量还增加了。 那么中华未来冶金集团为什么会被冲击呢？有利诱，就有安全问题。 在南州市，稀土开采中，有两股最大的势力。一股就是以前任市委书记后来的常务副省长白一山为首，另一股就是当地的驻军，后来为了赶走中华未来冶金集团，这两股势力合成了一股。 和白一山一样，前任南州军分区司令员同样涉足了这个行业，在打尽全部拘押，使得他们互相之间失去了联系，最后这些人又全部被交给了调查组。 在高压和威逼这下，又是中央出面来处理此事，大家都知道事情完全包不住，只能竹筒倒豆子全部将事情的始末全部吐出来。事实上，在事情没有清楚之前，白一山和那位副司令已经被看管在住处了，算是简易的双规。 这个出发点就来自文书记的大哥大，当初文书记死后，他的大哥大被谭军他们拿到了，大哥大显示最后那个电话是在和白一山通电话，后来又通过电信系统查到白一山接了这个电话之后立马是和那位副司令员通电话。一个电话就将两只蚂蚱串起来了。 最后的结果有些触目心惊，这两个最后走在一切的团伙这几年从当地的稀土开采中非法获利三千多万元，涉及的官员有两位副省部级，三位正厅级，六位副厅级，县处级涉及的官员更是高达13位之多，赣南省内倒下的军政官员一片接着一片，就拿南州市来说，书记，市长，市秘书长，副书记，公安局长，区长，县长占了倒下的官员一半多。 其实，再往上，也许还有其他更高级别的官员涉及在内，否则白一山和那位副司令怎么能升任高位，只不过中央不想再把事件扩大，否则会难以收拾，对此，陈康杰不好说些什么，他也不知道再往上还有谁涉案。 只不过在后面的审判中，陈康杰给老首长和卫中华打电话要求严厉惩处，否则自己岂不是白白担负牢狱之灾，绝对不能板子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后来的审判结果是两位死刑，两位死缓，有十人获刑超过十年，就连那位冤枉陈康杰他们的叛徒邓德才也因为诬告和参与犯罪获刑八年。 当然了，在所有的案卷之中，对陈康杰是只字未提，审判也并未有太过宣传，只不过消息灵通者还是知道在赣南因为稀土资源的整合倒下了一大片高官，南州的官场基本上就是大换血。这个例子极大的震动了其他的稀土主产区，对于中华未来冶金集团下一阶段在这些地方开展工作提供了相当的便利。 第四百八十二章 第一批体验者 “陈康杰，你对这里熟悉，你说我们今年去哪里春游好啊？”，在教学楼的走廊上，范雪熙问陈康杰。 在学生时代，春游永远是大家最期盼最快乐的事情，春暖花开之际，畅游在明媚的山野之间，溪流之畔，再加上叽叽喳喳的轻松欢笑，最是让人最舒心最惬意的画面。 范雪熙是外来人口，她作为班长，这项活动由她组织，可是对当地自然是没有陈康杰土生土长的熟悉。 “年年春游，周围能玩的地方都被玩遍了”，陈康杰还没回答，邓敏就抢了先。 中小学春游，不能去得太远，周围适合春游的，又只有那么几个地方，就算一年换一个地方，六七次下来，也很难再找到新鲜的地方了。 “放心吧，我给你们找一个你们之前没有去过的地方，领略祖国的大好河山”，陈康杰微笑着说道。 “没去过的地方？还能领略大好河山？你不会是想请全班全国去旅游吧？”，范雪熙好奇的问道。 “你想得美哦，请全班全国去旅游，亏你想得我来，我干，学校也不干了，再说我也未必干”。 “你干嘛不干？”，范雪熙小手叉腰，嘟着小嘴。 “我没钱啊，呵呵，再说，去远了，出事谁负责？你？还是你？”，陈康杰哭笑不得。 “那你说去哪里？”，邓敏不满的拍了陈康杰一巴掌。 “嘿嘿，去中华园”，陈康杰得意的说道。 “中华园？那不是还在修建都还没开放的嘛，你吹牛吧你”，范雪熙对陈康杰的‘吹牛’娇嗔道。 “陈康杰，你真的能让我们进去？我可是听说里面很大，修建得很漂亮的呢”，邓敏对陈康杰到不那么怀疑。 很多当地人在曾经在那个工地上干活，就算是一些参与此项工作的外地人，也是租住当地人的房子，所以有关中华园里面的很多消息，当地人都相当的了解，虽然只是耳传，但是诉说者总是喜欢夸大其词，这是吹牛者的共性，因此对于大多数没有踏进去过的人来说，总是存在着一丝向往和遐想。 “当然可以，我认识得有熟人，我们可以作为第一批体验游客，算起来，我们还是帮他们的忙呢，有什么不好的问题现在还可以指出来，免得以后出麻烦”。 “老大，你们在讨论什么呢？”，杨聪和张强从教室里面追逐出来。 “去去去，别打岔”，范雪熙对打岔的杨聪挥挥手。 “诶诶诶，范雪熙同学，你这样就不对了啊，又不是什么奸情，怎么我们就不能加入啊”，杨聪反击道。 “你要死啊你”，范雪熙羞红着小脸不满的追着杨聪连续拍了几巴掌。 杨聪也是半躲不躲的，他清楚，要是不给范雪熙拍几下，他没好日子过，陈康杰倒是好无所谓，双手肘子很舒服的撑在走廊的水泥围栏上开怀大笑。 “你傻笑什么？真是的，你就得意吧你”，陈康杰忘记了，身旁可是还有一个人家的姐妹，邓敏对陈康杰戳了一下。 “呵呵，这哪里是傻笑啊？再说了，我更没得意啊”，陈康杰转过头。 “你看，你看，笑得多猖狂”，陈康杰的嬉皮笑脸的举动很显然又招致不满了。 “难道你要我哭啊，有一首歌叫《一见你就笑》，你不知道吗？”，陈康杰的神情还是没有变化。 “老大，这首歌怎么唱啊？”，张强感兴趣的问道。 “闪一边去，这首歌不适合唱给同性听”，陈康杰怎么可能会给张强唱‘我一见你就笑，你那翩翩风采太美妙，跟你在一起，永远乐逍遥。。。’。 “不会吧？这还要同一个姓才能听？可是我姓张，你姓陈，不矛盾啊”。 陈康杰翘起脚踢在张强的大腿上，“我让你丫的贫嘴，性别的性，不是姓氏的姓”。 这下轮到邓敏“咯咯咯”的笑得很怡悦。 “这小子，气死我了，陈康杰，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范雪熙从楼道尽头走回来，还显得有些气鼓鼓的。 与陈康杰他们相处久了，范雪熙居然多少增加了一些男孩子的性格，不完全像刚认识的时候那么温顺柔和。或者这是对于熟悉的人她所原本就具有的本性。 杨聪假装揉着肩膀笑呵呵的跟在她的身后。 “当然是真的”，陈康杰微笑着点点头。 “那费用呢？大家可没多少钱哦”，范雪熙深知进旅游景点都是要花钱买门票的。 其实就九十年代，别说进旅游景区，就算是一般的城市公园都要门票，两千年之后，为了顺应城市社会的需要以及政府财力的增加，才有很多城市公园变成开放式的免费休闲地，居民不必花钱就可以进去，里面的设施以及维护费用全部由政府承担。 “放心吧，免费，不但门票不要钱，里面还有餐食提供，记住了，我们是体验者，是去帮助他们完善设施和服务的”，陈康杰说道。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明白”，杨聪抓耳挠腮的问道。 “切，你刚才不打岔你就明白了”，范雪熙好没气的瞪了他一眼。 “那你们二班去？我们一班怎么办？”，邓敏作为一班班长，没忘记替她的小兵们也争取福利。 “能怎么办？有好处我还能忘了你们不成？一起去”，陈康杰是不会厚此薄彼的，何况一班还有十几位他的小学同学。 “哦也，你真好”，邓敏兴奋的说完一句，就蹦蹦跳跳跑回他们班上去了。 。。。。。。 在当天下午的放学之前，范雪熙就将这个好消息通告了全班同学，这引起了持久热烈的掌声，同学们十分的兴奋。当然了，在告诉全班之前，他也没有忘记先知会班主任吴慧一声，吴慧对这种好事，那是绝对不可能反对的，能作为第一批游客体验者进入下半年即将投入运营的中华园，她其实也是兴奋的。 陈康杰平时老请假，但是关键时刻总能为班上做贡献，考试如此，运动会如此，就连春游这样的课外活动也是如此，有了陈康杰，她这个班主任可是省心很多。 93年春游的时间，经过两个班级的协商----实际上就是邓敏，范雪熙以及陈康杰三个人的协商，定在了4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六。 中华园是梦婷旅游集团第一个将投入运营的项目，其余的宋城，唐城，欢乐谷，黔中游乐园等都还在紧张施工当中，宋城和唐城是因为规模宏大，而且需要注意的细节太多，许多地方都要求专家们提供详细的考证资料，尽可能遵循原有的历史，而欢乐谷和黔中游乐园，里面有很多的高科技游乐设施需要安装，例如黔中游乐园里面，就有一个未来世界，里面有一个五十年后的世界描绘，需要很多电脑技术，里面还有一个天文馆，光制作太阳系九大星系的比例仿真模型就耗时不少，并且还要制作一个体现宇宙大爆炸理论的设施，全部是高科技活，水木大学，中华科技大学的多名专家教授基本上是常住，在陈康杰的建议之下，董思颖还花费高价从工业光魔聘请来了三位特效专家帮忙。 也是因为这次聘请，促使了陈康杰投资还没有成立的数字领域的想法，这些暂且不谈，后面再说。 陈康杰“邀请”两个班的同学到中华园里面去春游参观，并不是想卖弄或者讨好，也谈不上利用。这是一个理智的决定，一方面，给同学们一个惊喜，找到一个春游的好去处，另一方面，确确实实是希望通过这批体验者，发现一些建造者没有发现的问题，因为大家站的角度不一样。在正式开园之前，还会有一次更大规模的试运营，那次将会邀请一千名中小学生，两百名劳模，以及五百位退休老人，老中幼三个年龄层次都考虑到了。 当陈康杰打电话给董思颖，他将“以权谋私”邀请自己两个班的同学提前进园抢先体验的时候，董思颖一点点不觉得惊讶和意外，似乎她就预料到她所认识的陈康杰一定会那么干。 为了做好“大老板”的这次亲自莅临的体验，董思颖可是亲自赶到六只来做安排，所有工作人员齐上阵，一定要做好接待，将平时的培训水平发挥出来。 董思颖很清楚，陈康杰平时是嘻嘻哈哈的，但是在面对工作呢的时候，那可是不含糊，不马虎的。 在陈康杰进园之前，他也没忘记另外一个人。 “老爷子，我们的中华园可是差不多建好了，这个周末我和我的同学就是作为第一批游客进去游玩，您要不要也来啊？”，陈康杰打电话给这位曾经进去过的老人。 “小鬼，你这是故意颠对我老头子是吧？你以为我真的能想走哪里就去哪里啊？”。 “这不是答应过你，弄好了再邀请你来玩的嘛，我得兑现诺言不是”。 “算了，算了，我恐怕是来不了的了，不过啊，我可以人未动，心已远，神游，你去的话，多拍点照片给我寄来就行”，老首长的的确确不方便再远行，不管是出于什么考虑。 “放心，这个没问题，到时候，我直接让电视台的人拍摄一段宣传片给你寄过去”，陈康杰到是想得比老爷子还周到。 “哦，对了，别忘记了那个岛”。 第四百八十三章 游览中花园 1993年4月24日，星期六，农历三月初三，天气晴朗，春光灿烂，微风徐徐，极为适合户外活动，陈康杰他们就是在这天选择去春游。 因为中华园是建在郊区，如果步行，起码要走四十多分钟，所以两个班的同学一大早八点钟先在校门口集合，统一乘坐梦婷集团刚刚采购回来的旅游大巴。 作为旅游企业，为了接待团体客户，梦婷集团斥资从德国购进了12辆豪华型的旅游巴士，为了迎接陈康杰他们，今天派来了三辆。司机也全部都是退伍汽车兵，一个个西装笔挺，黑色领带，黑色的沿帽，在搭配上白色的手套，再加上部队锻炼好的强硬身板，一个个显得精神抖擞，斗志昂扬，作为第一次出现在客户的面前，自然都想展现自己最好的一面。梦婷集团给他们提供的待遇和福利都是最好的，在黔州来说，他们已经算是白领，所以自然而然会十分珍惜自己来之不易的工作机会。 今天，所有的同学全部穿戴干净整洁，个个精神激奋，虽然陈康杰说中华园里面会提供餐食，但是同学们的家长还是按照习惯，给他们准备了一些吃喝，饼干，水果，饮料，罐头，甚至还有同学提了方便面，见此情形，陈康杰也只能苦笑摇头。 “同学们，我说两句，大家进去以后，一定要遵守人家的规章制度，一定要爱护环境，不能随便吐痰乱扔纸屑什么的，总之，人家邀请我们免费进去参观，同学们一定要保持一个良好的风貌，特别是我们代表二中的形象，代表新时期中学生的形象，大家明白吗？”，上车之前，吴慧作为领队老师，发表了一小段讲话。 得知是陈康杰通过关系弄到的这次免费游玩，鬼难缠并没有一起前往，而是托病不出，所以一班的同学也暂时归吴慧管理。 “明白了，老师”，同学们异口同声的答道。 。。。。。。 “哇，这车真豪华，座椅那么软”。 “这里，你看，这下面还有脚垫”。 “啊！拉我一把”，一个同学叫起来。 “你怎么倒下去了？”。 “我不知道啊，这个按钮我只是轻轻碰一下，座椅就躺下了”。 “这个车比我们以前坐过的中巴车宽敞多了”，真郁闷，居然拿五六万的车和七八十万的车来比，能比吗？ “这个扶手，摸起来可真舒服”。 。。。。。。 一句话，对于大多数第一乘坐这种豪华进口车的内地学生来说，总是会发现很多新鲜的地方，年轻人的好奇心是无穷无尽的。 只用了五分钟的时间，同学们就从二中的校门口来到了中华园的大门外。 在中华园的大门外，有一个用细小鹅卵石子铺就而成的广场，差不多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在广场四周，有全国五十六个民族的特性雕塑，中间竖立起了几根挺拔的铝合金旗杆，目前都还没有挂上旗帜，以后会有国旗，旅游集团的企业旗帜在上面迎风飘扬。 中华园的大门，并没有像很多地方那样做成古代的城门，或者像某些滥竽充数的地区，搞个假天安门，假白宫。而是设计成有黔州地区特色的，具有名族代表性的侗家吊脚楼。 董思颖穿着一身藏青色长裙，在秘书陶碧玉的陪同之下带着中华园的经理和几名管理者已经在此等候。 “思颖姐，看来最近滋养得不错啊，风采更胜往昔”，陈康杰最先下车走到董思颖的面前。 陈康杰是暗示她和祝玉涛之间的关系，女人在什么情况下最美丽迷人？只有在热恋之中，在甜蜜之中才是最美丽，最迷人。 “找打是吧？”，只要是和陈康杰开玩笑的时候，董思颖就是个大姐姐一样。 “别别别，对了，思颖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班主任吴慧老师，吴老师，这是梦婷旅游集团的董思颖小姐，我们这次的免费参观，就是由她提供的”，陈康杰下车之后，同学们也紧跟着从车上下来，而吴慧差不多就是随着陈康杰的身后走过来。 既然对方有人迎接，那吴慧作为此团的最高长官，当然要来打个招呼，否则说不过去。 陈康杰没有具体介绍董思颖的职务，他觉得没那必要，更不想让吴慧知道是人家的总裁亲自来服务，反而弄得拘束和尴尬。 “吴老师，欢迎你们”，董思颖礼节性的伸出右手。 “董小姐，谢谢，谢谢你给我们提供这个机会”，吴慧的表现就没有董思颖那么沉稳老练。 学校的老师犹如是生活在象牙塔里，而作为企业总裁，董思颖要和方方面面的人打交道，受到的社会锻炼显然是很不一样的，显示出来的气度和气质自然也会有差别。 “不用客气，游玩的过程中，如果有发现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请一定向我们直言指出来”，董思颖礼貌的说道。 “一定，一定”。 “思颖姐，吴老师，咱们就别在这里聊了，快进去吧，你们看，同学们都有些急不可耐了”，陈康杰转身看到一百来号人个个磨皮擦痒的样子，回头对两位建议道。 “好的，你们需要配讲解员吗？”，董思颖问道。 “如果有就最好，没有也无所谓，大家去发现，去探索”，陈康杰一点都不客气。 听陈康杰叫董思颖为思颖姐，误会还以为他们是表姐弟，将她之前为什么对方会邀请自己作为第一批体验者的疑惑释怀了。 “有，小吴，你过来一下，一会你给大家担当讲解和导游”，说着董思颖从迎接队伍的最末端招来一个清秀的女孩子。 “好的，董总”，被称作小吴的清秀女孩子微微鞠躬答道。 小吴是在作为导游和讲解员的培训过程中表现最出色的佼佼者，所以被指定来参加今天的接待活动。 在董思颖他们的率领和陪同之下，同学们按照顺序排好队走进了神秘的中华园。跨过吊脚楼，迎来的是一段风雨桥，桥下有一小片鱼塘，养着一些金鱼和鲤鱼。从这里开始，小吴就担负起了自己的职责，给同学们开始讲解吊脚楼和风雨桥的来历，中间还插播得有传说。 “这怎么感觉像个旅行团呢？一点点没有春游的感觉”，起先陈康杰还说有导游就最好，现在真的接受服务了吧，他又有些觉得不对味。 “那你说怎么着？”，董思颖小声的询问身旁的陈康杰。 “还是让她别讲解了，同学们自己玩吧，她跟着就行，有不懂的，大家再问她”。 “行，碧玉，你去告诉一下小吴，叫她别讲解了，跟着就行，同学们有什么不懂的再向她咨询”，董思颖对陶碧玉吩咐道。 。。。。。。 “我怎么感觉这里怎么那么像首都呢？”，过来风雨桥，真正的参观领域就出在面前，第一个区域就是首都，特别是那缩小的天安门广场，将所在区域暴露无遗，所以吴老师才会那么问。 “对的，这是我们中华园的第一个景点，整个园区就是根据全国是实际地图来的，你们可以看到这边和那边一直延伸下去，全部是水域，这就象征着大海，如果同学们选择往右上去，那边就是东北地区，有仿真的大小兴安岭，天山等等，如果斜着走，那么会到达草原，那边会有蒙古包，如果偏左一点一直走的话，可以达到一片沙漠，那就是西北地区了，那边有滑沙的游戏适合你们，如果往南下去，会跨过两条大河，一条黄河，一条长江，各地的名山大川在这里面基本上都能找到”，小吴不讲解了，轮到董思颖来总个总的概述。 “我记得你们制作了游览图啊，可以给我们每人发一张，那不就完事了嘛”，陈康杰提了个合理的小建议。 “有，这个提议不错，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碧玉，去将游览图拿来，每人发一份”，董思颖做事还是很细心的。 陶碧玉离开一小会，带着一个工作人员抱了两大摞彩色的游览图来，给陈康杰他们每人发了一张。 这个游览图大半个平方米那么大，可以折叠，也可以全部敞开，正反两面都合理充分利用了。在游览图上，标示得有三条游览线路，根据这三条线路，都能将整个中华园游览个遍，还省时省力。 除此之外，对于每个景点，都有简短的文字介绍，对于一些游戏，还诉说了方法，总之，一图在手，堪称无忧。 同学们三三两两的探讨着自己要游览的路线和地方，叽叽喳喳，很吵，很欢悦。 “我们从这里往前走吧，我还没见到过沙漠是什么样子呢！”。 “我看还是先往南，我没有见到过长江与黄河，对了，你们看，这还有宝岛呢，大家要不先去这里看看”。 “才不呢，我建议往这儿走，世界屋脊哦，我们去看看那里是不是真的有积雪和冰川”。 对于珠穆朗玛峰，自然不可能有真的冰川覆盖，基本上做不出来，这又是户外，只是有视觉效果，在珠穆朗玛峰的南麓和北麓都用环保材料涂了一层白色，而且是根据卫星图片的实际来涂的。 第四百八十四章 收费太多 既然规划出了三条游览线路，那么自然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选择，同学们三人一群，两人一伙的相约，打算按照自己的喜好选择自己的路径。 “大家别争论了，自己想去哪里去哪里，不过你们就别大包小包的都背着了，带上一瓶水轻装简行就可以，里面很大的，别把你们给累出汗来”，陈康杰起先还打算大家一块行动，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各人的关注点不一样，所以只能顺其自然。 “我那我们东西放哪里？”，一个同学高高举起手问道。 “吴老师，我们有物品存放箱，同学们可以将不随身携带的物品放在里面”，董思颖转向吴慧，算是回答那位同学的问题，“项经理，你带大家去存放处，教大家怎么使用存放箱”。 其实这个也没什么，那个存放箱实际上就是好几年后大规模普及的那种超市读条型存放箱，只不过在93年的内地，这还是个新鲜玩意。 “等等，我说一下，大家将物品存好之后，上午可以自由活动，但是，12点，大家可要准时到餐厅集合吃午饭，餐厅的位置游览图上已经有所标识，过期了可不候哦，大家在游玩的时候，一定要遵从工作人员的安排”，陈康杰最后叮嘱道。 “老大，那我们走那条线路？”，对于楚翔他们这几个人来说，那无论如何都是要和陈康杰一路。 “是啊，老大，我们往哪里走？”，杨聪勾搭在楚翔的肩膀上跟着问陈康杰。 “我是选择南下，呵呵，当年乾隆不是南下南巡嘛，咱们也学一会”，陈康杰幽默的说道。 吴慧和董思颖听说陈康杰将自己比喻乾隆，只能会心微笑摇头，这家伙，太能瞎掰了。 等大家将物品放好之后，经过一组合，两个班一百来人，差不多有一半选择和陈康杰走同一条路，他的号召力可见一般。有那么多人陪着陈康杰，吴慧就没有必要跟着了，她喜欢清静，所以带上两个女同学，自己做起了徒步游。 陈康杰他们一大群人浩浩荡荡杀向了南方，中途游览的“泉城”，“泰山”，“少林寺”，“黄山”。。。等城市和景点，花费了一个多小时来到了“古都金陵”。 “不会吧？这就是秦淮河？做得还真是袖珍啊！”，对于金陵来说，除了寺庙，古城墙等这些点缀之外，估计名声最在外的，就要算古代的烟花之地秦淮河了，为此，设计方在此做了一个袖珍的秦淮河景点，不过好像不太让同学们满意。 “是有点小了，特别是这条河，宽度才两米，深一米三”，陈康杰附和道。 “对于秦淮河的繁华，是没办法全面复制的，况且，这里紧邻长江，为了突出长江的壮阔，秦淮河只能做得很小”，被安排跟着陈康杰他们的导游小吴解释道。 董思颖等陈康杰他们自己去游览了之后，自己回到中华园里面的办公室，她不可能陪着陈康杰一直从头游到尾，况且，她愿意，陈康杰也不愿意。 “言之有理，这河要是太大了，滚滚长江的波澜壮阔就没办法显示了”，陈康杰认可了这种说法。 “那快上车走吧，我都有点急不可赖了，游览图上说，我们的小火车可是会过金陵长江大桥”，邓敏显得很兴奋。 邓敏最远的地方就去过省城，自然不可能见过长江，就连乌江她都没有亲眼看到过。 从北到南，陈康杰他们可不是选择步行，因为这条线路上有一条缩小版的京城到广州的“京广铁路”，所以一行人从东山省折返辉中原之后，是将这趟小“旅游列车”当成代步工具。 这种小火车在许多景点都有，不过路线长运营有特色的并不多，阿里山，瑞士的就很有特色，董思颖他们就是借鉴瑞士的经验，委托给中华机械制造集团制造的。对于制造这种类型的小火车，中华机械制造集团是既有经验又陌生，六水盘当地各煤矿的载人载物小火车就是由他们生产的，所以相当有经验，而当做旅游工具来生产，又是第一次，所以陌生，幸好这玩意的技术难度不大，只需要在外形上注意特色和观光的需要就可以。 “放心，别急，反正今天一整天我们都在里面，你还担心没有时间慢慢看吗？有同学要照相，就先照相吧”，为了今天的春游，陈康杰可是准备了20个交卷。 随着经济的发展，相机这种曾经的奢侈品已经渐渐走进了普通百姓家，例如范雪熙家，就有两部相机，再加上陈康杰给几个同学都送了相机，所以今天还是有好几部相机可以利用的，只不过他们最多只带了两个交卷。 陈康杰和他上小学的时候一样，大多数的时候担当了摄影师的角色，给那些将秦淮河的小游船或者仿古建筑作为背景的同学三五成群的拍照，也有个别的要独照，陈康杰也不介意。 在金陵玩了20来分钟，大家蹬车继续前行，出了“金陵城”没多久，一条大河就展现在眼前，宽度据介绍有七米多宽，河上架设得有一架钢结构的“大桥”，火车能从上面通过，行人当然也可以过，只不过不是上下层结构，而是铁路边有人行道，选择步行的游客可以步行跨过，导游小吴补充说，这条“长江”上总共建设了四座大桥，方便南来北往的游客。 因为陈康杰的特权，中华园今天又是专门为陈康杰他们开放，所以在过了桥之后，火车停了下来，便利同学们参观。 比较他们之前在泉城看到的“黄河”，“长江”还是要宽大一些，比“黄河”宽了整整两米半，水也更深，达到了2.2米，这完全就是开挖出来的， “呵呵，你们看，江里还有船”，这时候一艘两米左右宽的小铁皮船由上游航行下来，有同学惊喜起来。 站在江边，能看到这种小船有八个座位可以提供。颜色被粉刷成了欢快的橘黄色。 “吴小姐，这是？？？”，陈康杰因为很少过问具体的事情，今天又是中华园建成之后第一次造访，所以有许多新情况他也并不掌握，所以向跟随他们游览的导游小吴询问道。 “哦，这有两个作用，一个是观光，一个是人员运输，如果上游的游客向到下游来，又不愿意步行，那就可以选择搭乘这样的小艇，小艇的速度能达到每小时14公里，其实和骑自行车还有我们的小火车差不多快”，小吴尽职尽责的解释道。 “这要收费吗？”，陈康杰继续就自己不了解的情况发问。 “这个根据方案，是要收费的，两元钱一个人，在“长江”上，共投入了16条这样的小艇，颜色除了眼前的黄色，还有黑色，红色，紫色，白色等等”，小吴继续向陈康杰他们解释道。 陈康杰听说还要收费，就什么话也没说，很明显，陈康杰并不太赞同这个举动，在我们国家，门票泛滥的时候，景点里面什么项目都要另外收费，这是让人很反感的。 真正的旅游业，不应该将受益全部放在所谓的门票上，他应该是主要来源于其它配套的服务，将客人留下来，如果客户来此，就是为了看一眼就走，那么这个只是观赏性的旅游，应该着眼于度假型，和休闲型，客人能住下来，那么就会有额外的酒店住宿，餐饮消费，旅游商品，旅游服务等更多更有价值的获利产生。 十几年后，国内的旅游主要都还是放在门票上，导致自然景区损耗压力大，收益却不明显，就拿省内的国家5a级大瀑布景区来说，加上门票，缆车，观景电梯等门票收益，一年也才一亿多，客人很少有住超过一天的。这就是资源浪费。 只有客人愿意留下来慢慢体验，甚至于产生想生活在这里的想法，收益才会无穷大。 “除此之外，景区内还有其他收费项目吗？”，陈康杰站在小吴的身边，将问题延伸出去。 小吴不知道陈康杰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但是总裁都亲自来接待他们这个团，她不敢不尽心，想了一下，她回答道：“我们现在乘坐的小火车也是收费的，滑沙游戏，客人选择住在里面的话，蒙古包，苗寨都可以居住，这些也是要额外收费的，还有餐厅，在中华园的最西角，有一个观光柱，站在上面能看到全部园区，那个也是要收费的，。。。。”，小吴又列举出了好几样需要收费的项目。 听了那么多，是实话，在陈康杰看来，除了吃和住是要收费的以外，其他都应该免费提供。 “哇，幸好我们这次是免费，要是那么多都收费的话，我们可玩不起”，杨聪就站在陈康杰的左边，听到了他与小吴的全部谈话，感慨道。 陈康杰没有继续再往下问，他已经心中有数了，等游览结束，他会和董思颖讨论这个问题。 观赏完缺乏点“极目楚天舒”感觉的“长江”，一行人继续南下，没有前往东面的所谓全国第一大城市“明珠”，一直到了东南方的“鼓浪屿”，再从此处搭乘小艇登上绝大多数人都不可能亲自前往的“宝岛”。 为了建设这个宝岛项目，旅游集团还专门邀请了三位宝岛大学的三位教授参与，在道上，重点突出两个城市，一南一北，台北与高雄，当然了，阿里山，日月潭等袖珍景区自然也不可少。 第四百八十五章 建议 虽然陈康杰说过会请电视台拍一部宣传片给老爷子寄过去，但是自己进到里面来了，怎么也得自己亲自拍摄几张照片单独寄过去，特别是宝岛这里。 台北这里除了没有101大厦，基本上和十年后没什么太大的区别，这并不是说台北的发展不大，说实话，台北对城市的保护比首都要好，没有整天都在大面积的拆迁，首都可是根本不管是不是古建筑。 陈康杰东拍拍，西拍拍，在这里差不多拍了整整一个交卷，台北，高雄，日月潭等景点都全方位做了拍摄，这是要寄给老爷子的。 离开宝岛，沿着“海岸线”一直步行南下，直到南海之滨的“香港”，为了体现“香港”的真实，建造者专门开挖出了一个“维多利亚”湾，香港岛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的缩小版本都竖立起来了，甚至于游客可以小心翼翼的走在上环—中环---北角的“告士打道”上，真算得上是别出心裁。 “陈康杰，你去过香港，香港就是这样的吗？”，邓敏扯着陈康杰的衣角问道。 “基本上是这样，不过这只能反映香港的建筑，至于香港的文化和精神，是没有办法制造出来的”，陈康杰回答的显然超出了邓敏所问的层次。 “香港精神？”。 “嗯，不屈不挠，勤奋上进又探索的狮子山精神，呵呵，我们现在别扯远了，你们去玩，我去上个厕所”。 陈康杰今早喝了很多水，有点内急，丢下脸色微微泛红的邓敏到处找厕所去了。陈康杰本来是打算要问小吴的，可是正有几位同学找她问问题，就不好打搅，自己去寻找，可是找了几圈并没有找到洗手间在哪里，也没有见到什么指示牌。 陈康杰急得团团转，排便的事情，那可是和身份没有关系的啊，有钱人会急，穷人也会，穷人急了会难受，富人急了同样会痛苦。陈康杰可不想随地大小便，虽然有很多绿化的小林子可以遮挡，但是陈康杰怎么说都是重生人士，心态上已经很难做到那么失德。 就在陈康杰在旅游小径上乱窜的时候，看到前面有两个人也在转，就是好几分钟都没有看到的杨聪和楚翔。 “你们俩这是干嘛，掉了东西？竟然团团转”，陈康杰从后面走过去问道。 “什么啊？我们在找厕所，真没想到那么大个地方，居然连厕所都没有”，杨聪捂着肚子，难受的抱怨道。 陈康杰听了，有些惭愧和不好意思，这怎么说也是他的地盘和作品，有不完善，被批评了，当然会不好意思，别人不知道这是他的，可是他总不能自欺欺人啊。 “你们等等，我马上回来”，陈康杰使出百米赛跑的速度跑回团队，这个速度比他自己参加比赛的时候还快。 陈康杰顾不得礼貌，一把将小吴笨笨拙拙拉到旁边，“最近的厕所在哪里？”。 小吴本来还有些不高兴，听说问的是这个，明白人有三急，就叽里呱啦指明了最近厕所的方向，她才说完，以为陈康杰会道谢一声，谁知道陈康杰一溜烟消失不见了。 陈康杰得赶紧跑回去带楚翔他们去厕所，他自己也急。 “厕所很好，很舒服，就是不好找”，楚翔从一个现代化的冲水厕所里面提着裤子走出来，对站在门口等他的陈康杰和杨聪说道。 其实这个厕所离他们之前的所在地并不远，就是没有标识，所以找不到。厕所里面赶紧整洁，还有清香。 “游览完了，提意见的时候，你可以就此提出来嘛”，陈康杰上前勾住他的肩膀。 “是该好好提一提”，杨聪也附和道。 等陈康杰他们归队之后，一定人开始往餐厅的方向返回了，他们同样得12点准时返回。 中华园的餐厅设置在“黔州”的地盘上，大家在中途路过“漓江”的时候，欣喜的看到这个假漓江上居然有小竹排。因为水域不够宽也不够深，所以这几条小竹排也是袖珍型的，并不大，不过勉强能搭乘两个人前行五十米，同学们跃跃欲试，就连陈康杰都想体验一番。 竹筏只有五条，大家都想玩，那就只能排队了，两人一组，前行五十米就下“船”，差不多花了20分钟，才将陈康杰他们这一行人渡送完。 等陈康杰他们赶回到位于“六只”的餐厅时，时间正好12点。 这个餐厅是一个上下两层的中华传统古建筑，屋顶是琉璃瓦，四周有高高翘起的角，带有廊道，窗户是那种花窗，采光和通风都很好，一楼提供的是大众性的小吃，快餐之类，二楼提供小炒和西餐，只不过西餐部还没有开放，没有包间。上下两层，能同时向一千人提供餐饮。 之所以不设包间，是为了增加空间的利用率，同时也不想弄得分化严重，如果有需要稍微清静一点的环境，可以坐到二楼的廊道上，那里可以凭栏遥望户外。 陈康杰他们到达的时候，才晓得他们居然是最后一批，其他同学老师都已经到达。 为了契合春游的性质还有同学们的喜好，这顿午饭相对就很简单，地点在一楼，提供的是小吃凉粉与春卷，开春天气渐渐变热了，作为当地人，大家都喜欢吃这个。 女孩子相对含蓄，基本上每人一碗凉粉一个春卷就搞定了，男孩子就不同，当成饕餮大餐，就拿杨聪这家伙来说，凉粉就吃了两碗，春卷干了三个，怪不得这丫的那么胖。 等大家吃完，董思颖还安排送给同学们一个小惊喜，每人一个冰激凌。 “我可不可以要两个”，杨聪这家伙左手将工作人员递过来的冰激凌接下，又满眼期盼的问道。 “咳咳，这个，可以，你稍等”。 等工作人员转身去满足杨聪的额外要求之后，同一桌的范雪熙调侃他，“你就是猪”。 “雪熙，你说的不对，猪都没他吃得多”，杨聪还没辩驳，邓敏就紧接着发言了。 “你们。。。哼，我和你们不同，我不需要保持苗条的身材，老大，哦”，杨聪总是逮着这点来反击，每次效果都还不错。 “你小子又讨打是吧？”，范雪熙和邓敏双双举起小拳头，不过表情有些尴尬，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陈康杰可就微笑着坐在旁边的呢。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我就跑”，杨聪是被‘打’出经验来了，自己说完就先跳开。 “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能吃是福，你们看这家伙胖乎乎，就是一种福祥”，陈康杰调和道。 “一会你跟着我们走，才有你好看”，范雪熙幽怨的指着逃开的杨聪威胁道。 “噗噗噗”，杨聪不但不怕，还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 “哈哈哈”，陈康杰和张强，楚翔被引得大笑。 。。。。。。 上午是自由活动，下午就是集体行动了，因为园方或者说董思颖安排得有集体活动，例如合照，拔河比赛，滑沙，攀登“珠穆朗玛峰”比赛，踩高跷等等。 出来玩，光有游，没有玩，总显得并不是那么的欢快，所以下午，同学们基本上是在集体活动中度过，等所有的游戏结束，一个个在欢快中累得大汗淋淋，除了拔河，其他的游戏都是同学们很少玩的。 也并非所有的游戏都带有竞技性，例如荡秋千就很平和，在南方民族地区，荡秋千基本上就是一个最普及的游戏活动。 “该玩的，咱们已经玩了，下面就该完成大家的任务，有什么意见就提吧”，在草地上拔河比赛结束，同学们歪歪扭扭的坐在草坪上，陈康杰站着发言。 董思颖早晨第一次出现之后，现在再次出现，还有两个工作人员拿出了笔记本，打算记录下同学们的意见。 “我先说一条，咱们中华园里面的厕所啊，都该标识得有路线，否则里面那么大，急了找不到”，吃过苦头的杨聪第一个发言。 “这个已经在制作之中，因为时间紧，所以还来不及安装指示牌”，园区经理回答道。 “我们园区内有多少个厕所？”，陈康杰也舒服的坐下来提问。 “四个，东西南北各一个”，那位男经理继续回答。 “少了，我看过我们的厕所，每个只能向8名游客提供，照这个数量，以后厕所外绝对会排队，我建议增加一些单人厕所分散布开，当然，可以做得有风格一点，外形用各民族的建筑特色包裹”。 董思颖朝记录员点点头，让他们记录下陈康杰的话。 “我建议在珠峰上增加安全保护，这座山虽然不高，但是可能是仿真的效果，很是陡峭，我刚才爬的时候就差点摔下来”，庞艳丽建议道。 “那个滑沙要是能增加口罩就更好了，从上面滑下去，速度还是挺快的，大家会兴奋大叫，会有小沙子扬起来钻进口鼻里”，一班一个陈康杰叫不出名字的男孩子建议道。 “我想说一点，我听说我们园区内很多项目都是要收费的，我建议除了吃住收费以外，其他的全部取消”，陈康杰提出自己的建议。 “杰。。。嗯，这样的话我们的压力会很大，每年维护费用就是一大笔，如果全部取消，很难盈利啊”，陈康杰涉及到了利益的层面，那么董思颖也不得不从工作的角度出面解释了。 “我相信你会有办法的，我们的旅游业，不能停留在观赏领域。。。”，陈康杰将自己所想的那一大段话说出来。 不但董思颖和工作人员听得认真，就连同学们和吴慧老师也静静的听。 “好吧，我们想办法”，董思颖明白，已经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了。 “我觉得。。。”。 “我觉得。。。”。 后面又有几个同学结合自己的感受提了几个建议，虽然都不太关键，但是能够帮助园区将服务做得更好。 第四百八十六章 又挖人 到了五月初，赵志邦与陈康杰商量着要做的石油战略储备终于获得中央通过和认可，批准兴建一期工程四个基地，至于工程多大，由陈康杰自己决定。 得到赵志邦的电话回复之后，陈康杰整个五月份就一直在从事这件事情。 建立国家战略石油储备，是非常敏感的事情，特别是对陈康杰的身份来说，所以中央高层给了一个建议，就是名义上由中华石油进出口总公司和中华石油天然气集团两家公司建设，中央会出台一个秘密文件，承认陈康杰是主体，保护他的权益。 对此，陈康杰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他这么做，本来就不是出于赚钱的第一目的，更多的是替国家分忧，未雨绸缪，何况这也是出于对他的保护。因此，陈康杰毫无怨言的举双手赞成。 建设规模，陈康杰心中有数，但是建设的地点，很让陈康杰费思量，既要考虑商业利益，又要考虑战略意义，最后他决定，两个建在沿海，两个在内地，至于建设方，直接就是中华石油管道工程公司，国内就他们最有经验。 根据陈康杰的建议以及中华石油管道工程公司的考察，两个具有战略目的的地下石油储备基地一个建设在黔州的盘江与水山的交界处，那里有巨大良好的地下溶洞，只要做好防护措施，假装配套设施，就可以投入使用，一个建设在北河与西山两省之间的山区，一南一北，这两处基地都是将石油存储在地下。 位于水山与盘江交界处潘家营这个小村子的储存基地，在将两个溶洞之间打通之后，容量将达到惊人的560万立方米，可以储存3250万桶石油，位于北部中原山区的那个，将在地下开挖出439万立方米的基地，相当于40个储油罐，将存储2760万桶石油，此处也是四个基地中，建设难度最大的。 另外的两个就采用地面储油罐的方式，一个建在粤东省东惠港口附近，另外一个建立在位于胶东半岛的莫名，东惠港附近的这个有53个大型储油罐，容积490万立方米，能存储3100万桶石油，胶东半岛这个有27个存储罐，容积285万立方米，存储1790万桶石油。总共合计9900万桶石油的储备能力。 靠近沿海的这两个就是出于商业目的考虑，沿海，方便运输，当然也方便攻击，这两处又是经济发达地区，便于就近销售。 陈康杰将这个数量报上去之后，几个大佬都大吃一惊，陈康杰这是要干嘛？居然存储的使用量比现在全国的产量少不了多少，陈康杰记得十年后的2002年，全国的石油进口量才是6000多万桶。所以中央领导当然会吃惊。 为此，拍板定夺的卫中华亲自给陈康杰打了电话询问此事。 “其实是你们大惊小怪的，你们不是说要动态的看问题嘛，今天的石油消费量，可不是十年后的消费量哦”，陈康杰回应道。 “可是这是不是也太多了点啊？”，卫中华还是有些不放心。 其实陈康杰选择在今年落实此事，是有一个标示性意义的，从1993年开始，中华国从一个石油出口国第一次变成了一个石油纯进口国，并且每年的需求量都在快速增加，到陈康杰重生的时候，已经年进口量超过了一亿桶。 陈康杰的出发点正是在于此，他的目标是储存十五年后一年的石油进口量，起码满足特殊时候国内四个半月的需要。 “不但不多，而且很少，这是不可再生资源，越多越好，再说了，美国佬可是在德克萨斯州和路易斯安那州计划存储4亿多桶石油，您觉得想必来说会多吗？”，陈康杰拿美国的例子来说明。 陈康杰这里说的美国的石油战略储备还只是90年代的，实际上两千年之后，美国将国家战略石油储备提高到了7.7亿桶，并且还出台了相关的能源法，要求能源部长将战略储备提高到10桶，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才觉得自己那点量真是少的可怜。幸好陈康杰重生了，他会进一步通过自己的努力将中华国的储备量提高一个大档次。 “美国是全球第一大经济体，这我们是比不了的啊，我们起码现在差距很大”，卫中华说道。 “卫伯伯，难道你们新一代集体没有信心将经济发展追赶上去吗？”，陈康杰将军似地反问。 “这个，这个，信心当然是有的。。。”。 “那不就结了嘛，放心吧，难道还会担心我有什么企图不成？我可是赤子之心哦”，陈康杰表白道。 “好吧，那就这样，我会让地方上给批出土地的”，卫中华也只是代表高层询问一下而已，反正是陈康杰花钱，储备基地又是在国内，难道还真的怕了什么不成？ “谢谢，谢谢卫伯伯”。 这个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一切都是秘密进行，外面只少许知道一些中华政府要做石油储备了，至于细节，外界几乎是不得而知。为了促进这个项目的单独管理，中华石油进出口总公司和中华石油天然气集团各招聘了一名高管进董事会任董事，并且专门负责这个项目，这是明面上的，实际上这两人全部是陈康杰他们推荐的人，水木大学能源研究所的高级研究员和中华石油大学的一位教授出任这个职务，他们的薪水由陈康杰发放，也对陈康杰实际负责，当然，在隐形台前的还是欧阳震华。 基建的工期设定为两年，1995年建成开始储油，需要投资的费用为22亿美元，陈康杰现在能到位的资金只能有17亿美金，剩下的五亿缺口，只有1994年再补上，反正94年就可以从日本抽出一些资金了，反正先建好再说。 “我为什么那么穷？现在荷包见底，连零花钱都没有”，陈康杰在五月底打电话打电话给赵志邦抱怨。 “你别整天就哭穷，为国做点事情嘛”。 “我什么哭穷啊，我是真的穷困潦倒，你可能都比我有钱，恨不得一个硬币掰成两半花，所有的资金调派一空”，陈康杰这里说的到未必是虚言。 陈康杰这里说的穷主要是指现金，论及资产，他当然是十分的富有。 在90年代的前半期，都是陈康杰在实业中投资的高峰期，大部分投资都要在这个时候做出并且划拨，这是要正确时间差和积累，一旦过了这个最好的时候，成本会大幅上升，面临的竞争也会更加激烈。 “其实我能理解，这其中绝大部分事情都该是政府的责任，也是我们该做的事情，由于很多限制原因，我们没有实力做或者不方便做，结果却由你来补充了，国家欠你很大的人情，我想，以后会弥补给你的”，赵志邦发至内心的对陈康杰说道，这是完全抛开了政治人物的城府与过场。 “弥补就大可不必，我只是发发小性子而已”，听说国家以后会弥补自己，陈康杰就很容易想起一句套话，‘人民不会忘记，党不会忘记你，国家不会忘记你，历史不会忘记你’，而这个话，往往要不了多久就会被真正的忘记，该牺牲的人还是被牺牲了。 “小鬼，觉得我是在说套话？其实我们已经在弥补你了，否则，怎么会专门派警卫局的战士保护你呢？”。 “哦，您不说我还忘记了，上次在南州，听说有一个警卫局的同志受了伤，现在伤情怎么样啊？”。 陈康杰与谭军、王伟都没有见过面，那天王伟与谭军刚到旅部，就被人接走了，现在暗中保护陈康杰的，换成了另外的两人。陈康杰是在和聂远征聊天的过程中，得知王伟受伤的消息，赵志邦那么一提醒，陈康杰才想起来自己都没对人家表示一下。 “伤势不重，正在首都治疗呢”，赵志邦回答道，对情况，他还是有些了解的。 “嗯。。。那就好，赵伯伯，我想和你们商量个事”，陈康杰支着头，沉思少顷说道。 “又有什么鬼主意啊？我猜准没好事”。 “呵呵，什么叫没好事啊？搞得我很坏一样，是这样的，我想将这两人招到麾下，你看怎么样？”，陈康杰笑着提出自己的要求。 对于搭救过自己两次的人，陈康杰未曾蒙面，心里多少有些唏嘘遗憾，最先的想法是对他们表示一番感谢即可，可是想到自己的保卫力量还是有些薄弱，而他们又是受过专业训练，更关键的是，可靠，中央绝对不会让不可靠的人进警卫局，别的不说，光说政审就是重重关卡。 “说实话，这可不归我管，不过我可以反映你的问题”。 警卫局归属办公厅管，局长是上将军衔，政委往往是办公厅主任，为了联系方便和历史编制原因，已经列入公安部序列成为公安部九局，不过管辖权和指挥权都不归公安部，亦军亦警，是一支十分特殊的部队，因此，赵志邦不太方便插手，更不能笃定的应承下来。 “我相信你，我等着你的好消息”，陈康杰倒是很洒脱，似乎拿准了不会有问题一样。 其实哪里那么容易，警卫局的职责是保护国家领导人，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本领不凡，身份神秘，进去和出来都十分严格，平时只担任巨头是大内的警卫工作，能派人秘密保护陈康杰，已经是老首长坚持的很大破例了，要将里面的人挖出来，比从国安部门难得多得多。 第四百八十七章 发出挑战 陈康杰猜的没错，不合规矩的事情愣是成为了现实，只不过也不完全和他的想法相同。 六月中旬的一天下午，陈康杰刚和几位同学在足球场上踢了一场足球，正坐在学校操场旁边的树荫下喝水休息，王伟和谭军来了。 踢足球是陈康杰刚刚喜欢上的运动，重生之前，他也踢过一段时间的足球，也是在上初中的时候，不过说实话，他那时候的水平就一个字，臭，不但体力不行，半场球就已经气喘吁吁，而且还只是踢的小场，脚法也差劲，颠球只能最多五个，唯一还能勉强拿得出手的就是任意球发球，准头还不错，至于什么凌空抽射，倒挂金钩，头球什么，全都不行。所以那时候，同学们只会和他踢着玩，要是真的打比赛，那毫无疑问，他就是个替补的角色，一年到头都难得真正被派上场一次。 重生了，一切都完全不同，体力上，陈康杰认第二，全校估计就没人是第一，包括体育老师，踢大场，陈康杰可以全场下来最多喘两口气。说到踢球技术，陈康杰目前灵活的身手，灵动的速度，专业运动员能做的很多高难度动作他都能做出来。 所以在和朋友们，同学们玩踢球的时候，大家都喜欢和他一个组，起先还是人数一样多的公平竞争，再后来，陈康杰他们组就分不到那么多人了，必须五对七，或者七对九。总之一句话，陈康杰他们组必须比对手少两人才行。就算是如此，要是陈康杰不放水，多了两人的一方也很难取胜。在陈康杰的带动下，杨聪，楚翔，张强等好多男同学都跟着喜欢上了这项游戏。 陈康杰他们队总能取胜，力量还来至于一项能量催化剂，每次陈康杰他们在场上玩，场边总有很多女孩子观战并对陈康杰他们队加油助威，有本班的，也有同年级其他班的，甚至于有些都不知道是哪个年级的。 上了两年的中学，同学们的心境已经完全不像小学时候那么懵懂纯真，开始会在女孩子之前表现卖弄了，有些甚至已经谈起了恋爱。 也许，孩子们还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爱情，更不可能会懂得婚姻，但是他们明白什么叫喜欢，对他们来说，喜欢就是一种爱情，因为喜欢，所以手牵手，因为喜欢，所以在一起。 。。。。。。 陈康杰他们几个坐在树荫下喝水聊天，可是他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全身不自在，抬起头向球场对面一眼望去，正有两个青年矗立在哪里盯着他这边，陈康杰满脑子搜索，也没有找到这两个人的影子，证明自己并不认识他们，但是陈康杰的感觉告诉自己，就是这两人盯着自己。 “老大，你去哪里？”，陈康杰站起来走出树荫，张强奇怪的问他。 “没事，你们坐着，我去去就来”，陈康杰头都不转的随意向后挥挥手。 陈康杰潇洒的漫步来到两人面前，对方一点点不觉得奇怪，还是那么平静的看着他。 “你们认识我？”，陈康杰昂着头问道。 对方没有说话，回答他的只是轻轻点点头。 这就纳闷了，陈康杰很疑惑，自己并认识对方，可是对方却认识自己，陈康杰怎么也不会想到谭军和王伟会直接到学校来找他。 “你们是来找我的？”，陈康杰保持警惕的继续问道，虽然陈康杰能感觉到对方对自己没有恶意，但是是敌是友还未可知呢。 对方还是没有说话，依旧用点头回应他。 “那就直接说吧，所为何事？爽快点”，陈康杰觉得对方有点故弄玄虚的作怪。 对方没再用沉默回应他，其中一人说道：“我们是奉命来投奔你的”。 “奉命？投奔我？”，陈康杰抓耳挠腮，有点搞不懂对方的意思。 “是的，没错”，谭军他们继续保持着简单的风格。 陈康杰侧着头，若有所思的盯着两人看了一小会，然后伸出手指头指着王伟，“哦，我明白了，你的伤好些了吗？”。 “你怎么知道是我受伤？”，王伟反应很快。 “因为这位大哥精神显得比你略好，呵呵，谢谢你们”，陈康杰朝他伸出手。 王伟的右手就这么不听使唤的和陈康杰窝在了一起。从陈康杰的问话和举动来看，毫无疑问，谭军他们明白陈康杰已经知道他们是谁了。 “不用客气，那是我们的工作”，谭军机械般的回道。 “嗯，嗯，你们的工作，那你们这次前来，你们的领导对你们的工作有要求吗？”。 “虽然我们来投奔你，不过我们是奉命，我们的工作单位并没有脱职，领导的核心要求就一个，保护你的安全，。。。其次。。。就是听从你的安排”，谭军先流畅后慢吞的说道。 “意思是，你们还是警卫局的人？仅仅是暂时归我管理，是这个样子吗？”，陈康杰算是明白了谭军他们的角色。 “可以这么说吧”。 “好了，不管是哪种，我很高兴你们能来，你们身上有电话吗？”，陈康杰对中央很快就将两人派来，还是很兴奋的，这是不同于熊自强他们的，而且还是带证的。 不过有一点不用说陈康杰也明白，他们的证件只能在国内用，到了国外，就不顶用也没必要了。 “有”，谭军从内衣包内掏出一个比现有大哥大略小的手持电话。 “这，怎么没见过啊？”，陈康杰接过来在手里翻转了两圈。 “这是国安系统外勤人员使用的内部通讯器”，谭军解释道。 “怪不得”，陈康杰嘀咕一声，然后找到方法输入熊自强身上大哥大的电话号码拨打出去。 “杰少，你用的什么给我打电话？”，因为熊自强的大哥大上面显示出来的是一串乱码，而不是一个固定号码，所以他觉得很奇怪。 “这个你先别管，你那边增加了两个新朋友，叫。。。你们叫什么来着？”，陈康杰捂着话筒。 “谭军，王伟”，两人分别达到。 “对，一个叫谭军，一个叫王伟，待会我叫他们到校门口找你，你给安排一下”，陈康杰放开话筒继续说道。 挂了电话，熊自强满脑子的迷糊，哪里冒出来了两个人啊。 “自强，什么事啊？看你挂了杰少的电话就眉头紧锁”，车前的庞辉透过后视镜看着熊自强。 “没什么，杰少说我们团队增加两个人”。熊自强深呼吸一口答道。 其实熊自强是有点担心，他担心自己的地位被取代，因为陈康杰至始至终都没有告诉过他有人要加入的事情，他觉得这是陈康杰的一种疏远。 “什么背景？”，庞辉问了一个他们作为同行十分关心的问题。 “不知道”，熊自强随口回道，他透过车窗的眼界里，有两个短平头的青年男子从校园里走出来，从直觉来说，熊自强认定应该就是这两人了。 熊自强是凭借直觉，可是谭军他们并不是，熊自强他们底子早就被调查个底朝天了，所以径直朝他们走过来。 “我们知道你叫熊自强，我是谭军，这位是王伟”，谭军直接叫出了从车上开门下来的熊自强的名字再做自我介绍。 “欢迎你们”，熊自强还以为自己的名字是陈康杰告诉他们的，所以丝毫不觉得不妥。 “车上聊吧，杰少还没离开学校，我们暂时还不能走，等一会回去之后，我再安排你们的住宿”，熊自强向两位延延手，中间多少透露出一些陌生感和戒备意识。 谭军和王伟也毫不客气，自己拉开一道车门就坐进去，幸好今天董明书休息，只有庞辉与熊自强两人来值班，所以车里正好能坐下多出来的两人。 “二位老兄，以前在哪里发展？”，庞辉随和的问坐进车里的两人。 “公安部九局”，谭军回答的是最正式的答案，而不是警卫局，可是他的这个回答，却给庞辉带来了误解。 “原来以前是公安啊！”，庞辉听说是公安，就完全放松下来，语气中似乎还有些轻视。 熊自强一掌拍在庞辉的板寸头上。 “强哥，干嘛拍我？”，庞辉摸着头顶莫名其妙的转过头。 “我是叫你不懂别瞎说”。 “什么叫我不懂啊，这不是他们说的什么公安。。九局的嘛”，庞辉不服的辩解道。 “这是没错，可是他们不是一般的公安”，熊自强显然是知道公安部九局意味着什么的，这做领导的，信息就是要了解得多点。 “不是一般的公安？那很厉害咯？”。 “只能说是一般”，谭军谦虚的说道。 谭军越谦虚，庞辉心里越觉得他们是骄傲，实际说了，人家也有骄傲的本钱，当年李联杰的一部《中南海保镖》使得这支神秘的队伍受到无限的想往和猜测。那虽然是商业电影，但是也从侧面反应了这个群体的确是相当的不凡。 “哥们，既然都是纪律部队出来的，要不，找个时间，咱们练练？”，军人之前，特别是部队之间，都有这种争强斗胜的习惯和心态，所以庞辉就想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像熊自强说的那样不一般，或许，他是想落落对方的面子，保持自己在这个团队中“老人”的地位。 “好啊”。 第四百八十八章 比试 陈康杰是晚上在小区门口与熊自强他们见面的时候，才得知庞辉啊向谭军他们发出挑战的。因为谭军和王伟刚来，所以先让他们准备自己的生活，没有执行任务。 “强哥，这是你默认的吧？”，陈康杰玩味的看着熊自强。 “这个。。。呵呵呵，算是吧”，熊自强有些不好意思。 “我就知道你那点小性子，小心点，他们可是很不好对付的“，陈康杰其实自己也想知道两人的实力。 当天庞辉提出那个挑战的要求之后，熊自强并没有制止，而是默认，熊自强自己不好主动提出，所以就顺便借用那个机会摸摸谭军他们的底，并且也是为了维护自己的位置。 “你不反对？”，熊自强以为陈康杰会反对，没想到陈康杰居然也支持。 “我干嘛要反对，同事之间切磋一下，有利于提高，这不是很好嘛，不过啊，注意分寸，可不要伤了和气”，陈康杰额外叮嘱道。 “这是当然”，熊自强回答得很爽快，又不是对敌人，他当然晓得分寸。 “对了，他们两人归你负责，你就是他们的队长”，陈康杰并不会因为谭军和王伟是警卫局下来的，就特别照顾，对熊自强这种出生入死过的老人，那是陈康杰无论如何都不会丢弃的。 “好的”，熊自强用力的点点头，显得有些激动，这说明陈康杰丝毫没有疏远他的意思。 庞辉他们要想切磋，还真有点不好办，场地不好解决，梦婷集团在六只有一座酒店在修建，那里面有健身中心，可是现在还没修好，学校操场，不合适，公园里面，游人多，太招摇，后来选择在了中华园里面，反正还没对外开放，找一块空旷的地方即可，为了这场挑战，中华园里面的调试施工停止了半天。因为都不希望有人观看。 “我先说清楚，大家都是同事，切磋点到即止，千万别伤了，我们的目的可是为了增强了解和进步”，陈康杰站在他们中间说道。 “杰少，这是一定的，哦”，庞辉大大咧咧的说道，最后一个‘哦’是冲着谭军他们。 庞辉在特种部队的时候，也算是个好手，所以多少有点自信，他不太相信谭军他们会厉害到哪里去。其实啊，谭军他们本来就是从军队中千里挑一，万里挑一的佼佼者。 “那是自然”，谭军附和道。 “咱们的切磋分为三场，第一场拳脚，第二场射击，第三场比速度，我做裁判，大家有没有问题？”，陈康杰继续说道。 “没有”。 “没有”。 “ok，既然都没有问题，那就开始第一场吧，拳脚，毫无疑问，这边是谭军，那你们谁先来？”，陈康杰知道王伟刚刚伤好，所以拳脚的比赛直接将他过滤掉，免得碰到伤口又复发。 虽然是点到即止，但是身体上的磕磕碰碰是在所难免的。 “我来”，庞辉上前一步，大声说道。 挑战是庞辉发出的，当自然是责无旁贷，义不容辞的。 今天所有人都是一身白色运动装，显得十分的休闲，连同陈康杰也是如此。 谭军和庞辉走到陈康杰的左右两边，他们没有像那些侠士一样抱拳，仅仅只是点个头。 陈康杰伸出右手，如同一个像模像样的裁判从两人间的空气中砍下，“开始”。 假如有其他观众在，他们会以为陈康杰一声令下两人就会暴风骤雨一般互相攻击，而事实恰恰的相反是两人都不动，只是眼都不眨的盯着对方。别看庞辉平时大大咧咧的，在战斗的时候，他可不是如此，完全投入在其中。 周围的空气仿佛有点停顿，随着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有一股强大的气压产生，突然，两人同时动了起来，犹如晴空之中响起的一声惊雷。 两人都同时采用军体拳中的长拳砸向对方，两个拳头在空中相撞，“嘣”的一声，幸好是肉体之身，否则非撞出火花不可。 受到力量的反弹，两人都各退后半步，表面上看，两人在伯仲之间，细心的人会发现，庞辉的手臂有些颤抖。 谭军身体还没平衡稳，就半蹲下去一个扫堂腿，庞辉将腿岔开，直接来了个硬碰硬，谭军的小腿准确的踢在庞辉左小腿处。庞辉估计是豁出去了，忍住左脚的疼痛，抬起右脚就斜扫出去，被谭军用左臂挡住。 谭军左臂挡住了庞辉右脚的攻势，对方用脚他就用手，一个又勾拳，击在庞辉膝盖的侧部，两人再次闪开。 两人一拳一式，毫无花俏可言，到目前为止，庞辉算是吃了点小亏。 只用了一秒多钟的时间呼吸一口气，两人再次腿去拳来的缠斗在一起，一会谭军的肩膀挨了一掌，一会庞辉腰着了一拳。到最后，两人身体拥抱着倒在地上，在互相仰天一个直踢，这一招，双方的胸口都中了对方一脚，再次分开去。 “停，可以了，两位的身手都不错，再继续下去，就不好了”，前面的打斗，大家都避开了对方的脸，俗话说打人不打脸，可是照后面的激烈程度，再继续，就没法控制了。 谭军坐在草地上，双手一摊，表示无所谓，算是接受了陈康杰的意见，庞辉就有点不服气，“杰少，这还没分出胜负呢”。 “你们是切磋，不是比赛”，陈康杰看着一脸不满的庞辉说道。 “行了，什么叫还没分出胜负？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人家谭军根本就没用全力，最多也就是七成”，站在一旁静静观看的熊自强倒是眼清神明。 还有一个因素，那就是陈康杰已经亲口确认了熊自强的地位，谭军和王伟的工作也是由他安排，算是他的下属，那么作为队长，熊自强就更不希望下属不和了，得一碗水端平。 “也不能这么说，虽然庞辉要取胜会很难，不过我要短时间内完全击败他，同样不那么容易”，谭军为了照顾庞辉的面子说出来的这个话事实上算是变相的承认了自己的确没有用全力，只不过这个话听到庞辉的耳朵里，并不会让他尴尬。 “好了，我们进行射击吧，你们两个刚运动了一场，就不必参加了”，陈康杰一言定夺。 “杰少，这个射击，怎么比？”，钱德贵在场边问道。 “嗯，我相信大家的枪法都不会太差，我这里有两个新鲜的苹果，阿贵，来，将他放在五十米外的那个水泥台子上，你们用自己的配枪将其击中”，陈康杰出了一个办法。 对于手枪而言，三十米内是比较容易把握精度的距离，一旦过了30米，就不好掌控了，如果是50米，那基本上就达到了手枪的边缘，极难掌控命中率。 钱德贵接过陈康杰掏出的两个红彤彤的半大苹果，早上出门的时候，他们看着陈康杰拿了两个苹果，还以为是他自己要吃的，原来是比赛工具。 既然谭军不能出战，那么射击就由王伟代替了，幸好射击不具有多少对抗性，对王伟来说一点点问题都没有，再说他已经基本痊愈了。而这边取代庞辉的，就是董明书，熊自强之前还想自己出马的，但是陈康杰的一番话让他放弃了那种想法，他不出马，那么就是下属之间的交流，气氛要融洽得多，如果他都出马了，那就具有排外感了。 两人走出来，站在陈康杰的身旁掏出自己的配枪。 在南州发生那样的事情，熊自强他们的配枪全部被没收了，后来他们也没有要回来，而是回到黔州之后欧阳震华通过欧洲的公司搞到了几把意大利伯莱塔公司1985年研制的银黑色伯莱塔92f手枪，这种枪美军中也大量装备，只不过被重新命名为m9手枪，这枪的威力和精度在全球都堪称一流，射程也很远。 而王伟的配枪就是全黑色，尺寸要小巧一些，由奥地利的格洛克公司应军方的要求研制成功了一种独特的9毫米手枪。这种手枪采用合成材料的套简座，结构简单，重量轻，名为格洛克17型手枪。这种枪因为十分小巧，所以佩戴在身上有很强的隐蔽性，适合他们这种保卫人员使用。然而威力并不会枪变小了就影响威力，它可是全球的名枪之一。 在特殊部门，使用的枪支并不一定要和军队一致是制式武器，他们可以根据自己的任务特点和喜好选择自己的用枪。 “准备好了吗？”，陈康杰问道。 “好了”。 “没问题”，两人双双回答。 得到了两人的回答，陈康杰就推了出去，离两人的位置有七八米那么远。 董明书和王伟都检查枪支，推弹上膛，站姿是相同的，两腿一前一后分开，唯一区别的是，董明书是双手握抢，王伟是单手。 闭上左眼，笔直的枪支就在睁开的右眼前方前方，通过瞄准之后，两人都平静的　深呼吸一口，两秒钟之内，“啪啪”先后两声枪响，只见远处的两只可爱苹果瞬间都被击得粉碎，眼尖的陈康杰甚至能看到苹果屑极具冲击力的飞散四溅。 “啪啪啪”，观战的众人拍着手掌走上来。 “这局是很明显的和局，两位都是好样的，堪称神枪手，哎，可惜了两个苹果，吃不到了”，陈康杰幽默的说着自相矛盾的话。 第四百八十九章 都输了 最后剩下的第三局是跑步，因为中华园里面没有跑道，而且弯弯曲曲的小径弯来叉去的，如果只是让两个人单独比赛，指定一个地方来回，这不太好评判，太多的捷径了。 这轮比赛由已经休息一小阵的庞辉和谭军较量，陈康杰为此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自己也参加，并且担任领跑。 “这轮是这样的，我们目前所在的这个地方既是起点，也是终点，由我从这里开始领跑，绕着中华园转一圈，再回到此地，你们的跑步路线相同，谁能最先回到这里谁胜出，好不好？”。 “你领跑？”，谭军对陈康杰参与进来有些诧异。 “怎么？担心我跑不过你们？”。 “这到不是，只是这有点。。。”，谭军吞吞吐吐的，一句话都没说完整。 “杰少可是校内的多项跑步冠军”，钱德贵看看了谭军，插话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放心，我未必会输给你们，如果你们跑得比我快，我自然不介意被超过”，陈康杰对钱德贵挥挥手，转过头来对谭军和庞辉说道。 “杰少，我看你还是不参加了吧，虽然你跑步厉害，可是。。。可是。。。那怎么也是初中生的比赛不是”，庞辉也扭扭捏捏的建议道。 “别那么多废话，你们能跑赢我这个初中生再说，别到时候连我都跑不过，自己做一下热身运动吧”，陈康杰对自己的跑步那是十分自信的，对别人怀疑这点，他是会抗议的。 眼界老板不满发火了，两位参赛选手才捂住嘴巴，不再说话，尴尴尬尬的随便坐了几下热身。 这次的助理裁判变成的熊自强，秒表在他的手里，起泡的发令也由他掌握。 “预备。。。。跑”，不是正规比赛，所以不必要做哪些标准的起跑动作，自己怎么舒服，怎么行。 随着熊自强的一声令下，陈康杰率先冲出去，谭军和庞辉紧随其后。 刚才受到了怀疑，吃了点憋，所以陈康杰从一开始就毫不保留，让他们看看自己的实力，别以为自己的成绩取得就是因为和中学生想必，他要证明，就算是他们这些军中的精英，他也不遑多让。 陈康杰的运动鞋蹬在石子地板上“噔噔”作响，小径旁的多彩鲜花和青绿小草就像从车旁闪过异样，奔跑中的人根本来不及欣赏，反而是带起的一阵风吹过，花草都歪歪扭扭颤动几下。 这个时候，谭军和庞辉终于明白，杰少的体能可不是盖的，的的确确有实力和他们在这个项目上较量，甚至于他们根本就追赶不上。 因为不是直线距离的跑步，随着小路的歪歪扭扭，跑者的身体也要紧随着做出倾斜的方向，所以对身体的灵活要求还是蛮高的，对脚力的支撑要求也更高。 一路领先的陈康杰就像一头小猎豹，机动灵活，步伐轻健，在弯弯曲曲的小道上得心应手，庞辉和谭军就在伯仲之间了，你追我赶，谁也没有体现出压倒性的优势。 谭军作为警卫局的一员，身体素质绝对是没话说，之前也是军中的精英，而庞辉作为前特种部队队员，经历过魔鬼训练，在特种部队里面，身体的强健和韧性本来就是基本素质，所以同样很厉害。 而陈康杰虽说年纪比他们都小，身体也没他们那么高大威猛，但是七年多以来，陈康杰对身体的锻炼一天没有停留过，再加上练《力鼎武经》第一层的突破，跑起来身体感觉很轻盈，速度极具爆发力，最关键的是，不管是庹志寒教授的龙虎拳还是《力鼎武经》都对呼吸吐纳有特别的功效，即便在打量消耗体能的情况下，也不会觉得气喘吁吁，不会有难受感和空气供应不上的感觉。 起先，两人算是相隔两三米跑在陈康杰的身后，距离没有缩短，但是也没有拉大，可是当跑了差不多五公里后，距离就出来了，他们之间的差距从两三米扩大到了六七米，而庞辉与谭军互相只听见对方的牛喘气声音，嘿哩呼噜的。 双双都觉得有些丢脸，本来还有些欺陈康杰年纪小，现在摆在面前的事实是，两人在跑步上估计是敌不过陈康杰的了。 这里面有个细微的小情况，假如是负重越野，30公斤，那么陈康杰就未必能有这么大的优势了。在部队的时候，不管是谭军还是庞辉，时常的训练就是负重十公里越野，而陈康杰没受过那方面的训练，或者说也不可能受那样的训练，所以两手空空的情况下，反而陈康杰更有些优势。 “你们说谁会赢？”，陈康杰他们跑远了，唯一的几个观众熊自强他们已经看不见了选手的身影，所以讨论起来，钱德贵问大家。 “我觉得庞辉会赢，那家伙在部队的时候就是个变态，每次我们一百多人，他总是能在越野中拿前三，队长，你说是吧？”董明书对庞辉有所了解，所以站在支持他的一方。 “那到不见得，谭军在我们部门，身体素质也是上乘之选，所以没看到结果，一切都还未可知”，董明书替谭军说话，王伟自然也要为自己的伙伴谭军放言。 “我看，他们两人都赢不了”，熊自强遥望着陈康杰他们跑去的方向沉声道。 “嗯？他们两人都赢不了？那谁会赢？”，最先发问的钱德贵疑惑的问道。 “杰少”，熊自强的回答只有两个字。 作为跟随陈康杰时间最久，打交道最多的保镖下属，熊自强对陈康杰的认识更深，感受更为不同，他已经在陈康杰的身上见证了无数的奇迹，他绝对相信，陈康杰在校运会上的表现不是他的全部实力。 “不会吧？虽然杰少身体很好，还会武功，可是怎么都才十几岁啊”，董明书就有点不太相信。 “杰少十几岁是不假，可是你们看他哪里像个孩子？身高都快和我们一般高了，再说他的做事，说实话，比我们都沉稳老道，所以，不能用那种眼光去看待他”，熊自强在草地上坐下来。 “那倒也是”，钱德贵和董明书都附和道。 “熊队长，我有点相信你说的话了，不过，是否真如你所说，一会才可见分晓”，王伟知道熊自强在部队的时候干过队长，随意我一两天都是这么称呼他。 。。。。。。 这次在陈康杰的带领之下，没有真正的跑了一整圈的中华园，不过还是差不多有大半圈，差不多有四分之一马拉松距离那么远，等陈康杰率先回到起点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近半个小时。 远远的看到陈康杰跑过来，熊自强他们就赶紧起身准备好毛巾和水，然而等陈康杰到了跟前，才发现他根本没有预想中的汗流浃背和气喘吁吁，陈康杰只是接过熊自强手中的饮料喝了一口就了事。 过了大概一分钟，庞辉和谭军先后赶到，两人之间距离估计也就只有三四米的差距。庞辉算是勉强以微弱优势领先。 在第一回合中，庞辉其实算是败给了谭军，所以这一场，为了挽回颜面，他算是全部豁出去了，使出了吃奶的劲头，这才赢得这微弱的优势。这并不是说谭军就差劲，他们的这个成绩，实际上都差不多可以参加国际马拉松比赛了。 可是形成反差的是，两人的后背几乎全被汗水打湿了，额头上的汗珠就像小泉一样汩汩冒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流淌。而且，两人顺势倒在草地上几乎就起不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这每天都离不了的新鲜空气，对同伴递过来的水，那是直接喝一口就往脸上倒，一点点怜惜都没有。 先不是所用的时间，光是最后的表现，两个都彻彻底底的输给了陈康杰，对他们来说，已经没有胜与败。也没有谁还有颜面说自己胜了。 。。。。。。 “今天的比试，算是成了平手，你们是否认同？”，等都休息了七八分钟，大家都平复下来了，陈康杰才站在大家面前像个教官一样评价道。 “确实应该是这样”，对陈康杰的评判，熊自强是接受的。 “你们呢？”，陈康杰又问其他人，重点是庞辉与谭军。 两人纷纷点头，这已经没有了争辩的必要。 “过去，咱就不管了，通过今天的比试，我希望你们能互相加深了解和默契，不管怎么说，以后你们都要共同在一起工作和生活，你们是战友，是兄弟，当然，我也是，在此，我正式的欢迎谭军和王伟两位大哥加入我们，在这里，我要先说明一下，无论你们过去是属于哪个部门和单位，现在大家走在一起就是一个团体，你们中，强哥是和我最早认识的，所以，一如既往的他是大家的队长，希望在工作上，都能听从他的安排，大家明白了吗？”，陈康杰这是正式的确定谭军与王伟的角色，那就是熊自强的下属。 “明白了”，几人的回答声音很洪亮，似乎他们又回到了军营的阳光生活。 “ok，那我们今天的比试就到此结束，以后，在互相之间，要加强沟通和理解，军哥，伟哥，你们的外遇怎么样？”。 “杰少，直接叫我王伟就可以，这个伟哥。。。听起来总觉得有点那啥”。 “我也是，叫我谭军就挺好，起码比“军歌”要好一些，外语嘛，说实话，我们只是一般”。 他们毕竟只是保镖的角色，不像特工有外勤任务，特别是派往国外的特工，需要很强的外语技能，甚至掌握多门外语。 “那就这段时间再加强一下学习，暑假的时候，我们会去美国”。 第四百九十章 想要迈克的签名 再过一个月，放了暑假，陈康杰是得去一趟美国，飞扬娱乐收购米拉麦克斯公司的交易已经到了最后时刻，陈康杰过去瞧瞧，当然，这还不是他的重点，他的主要任务还是要筹拍自己的第一部电影，对于不甘寂寞的陈康杰来说，总是要进行新的尝试和保持不断的探索，为此，他计划整个暑假都在香港和美国。 似乎一到放假陈康杰就会出国，这已经变成了常态，所以当陈康杰再次提出要出国的时候，反对和质疑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小。马芳琴曾私下底对陈玉琼说，孩子大了，有些事情是管不了的，各人该有各人闯荡的天地和未来。 家人是不麻烦了，可是他的小朋友却成为了头疼的问题。 “你每次暑假都不在，我们很无聊的呢”，放暑假的第一天，得知陈康杰又要出去了，邓敏楚楚可怜的站在他的面前抱怨。 今天陈康杰约他们到小广场来玩，目的就是告诉他们这个事情，他总不能不生不息的离开。 “是啊，你咋那么爱往外跑啊？害的我们想找人玩都找不到”，范雪熙补充道。 “你不是要回盛京去看你爷爷奶奶吗？”，陈康杰转移话题反问道。 “你别打岔，那要是我暑假不回盛京呢？”，范雪熙不满的嘟着嘴。 “你不是每年都回去的嘛”。 “老大，那也许她今年不回去了呢？”，张强帮腔问道。 “你，。。。你这家伙，闪一边去，这又有你什么事？”，陈康杰本来就够乱了，张强再那么添油加醋，陈康杰岂不是烦上加烦嘛。 “怎么不关我的事，你可是我老大，假期要是找不到你，我照样会无聊”。 “哟呵，你丫的意思是我还得陪着你？自己放假了就到乡下去玩玩呗，徜徉在青山绿水之间，多好啊”。 “哦，我们放假就往乡下跑，你放假就往大城市跑，这。。。这不公平嘛”，张强今天是吃了豹子胆了，年这种逻辑的话他都能说得出来。 “我一脚踢死你，你信不信？我拦着你了吗？我告诉你，少给我添乱，要不然到时候有好处可没你的份”。 “呵呵，别介啊，老大，可不能这么做，我放假回乡下呆着还不行嘛，反正我不去老爸也会揪着我去”，最后一句话张强几乎就是自己嘀咕。 “我放假帮我爸爸妈妈做生意”，楚翔乖巧的说道。 “小子，好样的，我看好你哟，未来的商界巨子，多锻炼锻炼是好事”，对没给他添麻烦的楚翔，陈康杰不吝词句的夸奖道。 “老大，你出去只要给我带个游戏机回来就可以，我现在的游戏机过时了，我能在家里打一个假期的游戏”，对于游戏迷杨聪来说，的确这是他最好的消磨时间方式。 “别只打游戏忘了看书学习”，陈康杰拍在杨聪的肩膀上。 “你们都干嘛，你们都干嘛？哦，你们打游戏的打游戏，回老家的回老家，回乡下的回乡下，那我呢？”，最先发表意见的邓敏感觉自己有点孤寂，语气更显凄凉。 “那要不你跟我一起去？”，陈康杰笑看着她开玩笑说道。 “好啊，好啊”，陈康杰的这个意见顿时让邓敏兴奋起来。 “好什么好啊？你还真敢去啊？我可是去有事情，再说了，你我孤男寡女，就这么跟着我，你就不怕出啥问题？在过几年吧，啊，再过几年”，陈康杰后面的那句话似乎是自己给自己说。 陈康杰这么一说，邓敏兴奋的脸瞬间殷红起来，不用说，谁都明白陈康杰说的那是啥意思。 “哈哈哈，有人思春了”，杨聪取笑道。 “你才思春了呢，你就是个猪”，邓敏弹跳起来，一个粉拳砸在杨聪的肩膀上。 “小敏，坐下来，以后的以后再说，我们得先说现在”，范雪熙倒还保持清醒。 “那你说怎么着吧？”，陈康杰双手一摊，将问题抛回。 “我。。。我。。。我哪知道啊？知道我还问你啊？”。 “那就是嘛，你不知道，我也可能不知道的嘛”，陈康杰对这可爱的小美女实在是有些无语。 “我不管，你不是聪明嘛，你一定有办法的”，范雪熙在陈康杰的面前，开始学会一些刁蛮了，幸好还没有到陈璟的程度，否则陈康杰会更无语。 “可是我真的就没有办法啊，你们就在家好好学习吧，大不了你们要什么礼物我带什么礼物”，陈康杰聪明也不是用在这方面的啊。 “你可以有”。 “我真没有”。 “这个真的可以有”。 陈康杰一愣神，这个对话怎么那么熟悉呢？“你不会是那个大城市铁岭的本山大叔的亲戚吧？”。 “铁岭是个小城市好不好？你说的是演小品的那个是吧？”。 “是啊”。 “我和他怎么可能是亲戚，明明年纪轻轻的，可是就喜欢装老头，不过我蛮喜欢他的小品，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范雪熙实在不明白陈康杰为何要那么问，因为那个《不差钱》的小品还有十多年才会面世呢。 范雪熙和这位大叔是老乡，所以对其的了解相比起除了陈康杰之外的其他同学要深刻一些，在1993年，这位只有36岁最多能被称为小叔的大叔，的的确确年纪不算大，可是专门演的角色又往往是一些中老年人，这才使得范雪熙那么说。 “没啥关系，没啥关系，我真没什么办法，难道要我哪里不去，就在家陪着你们玩吗？”。 “要不，我跟你一块去吧？”。 “拉倒吧你，我刚才和邓敏说的话你没听见？她都不能去，你就能去？如果真想去，就再过两年吧，到时候你父母不反对的话，可以带你们出去玩，两个一起去”，说这话的时候，陈康杰眼睛是盯着范雪熙鼓起的小胸部，并且还咽了一口口水，脑子里想着的是一些龌龊的画面。 “色狼，才不跟你去，我就是逗逗你而已，还真把自己当王子了”，范雪熙被陈康杰看得嫩脸羞红，也许心里是乐意的，可是出于特有的矜持，不得不那么说。 “我本来就是王子”，陈康杰轮脸皮，那没比长城薄多少。 “老大，他们不去，我们去，楚翔，你说是吧？”，杨聪倒是很会见缝插针，只是这明显不是插针的时候。 “你去干嘛？你去干嘛？你还嫌自己不够胖吗？想出去大吃大喝？你什么时候减肥减得和楚翔一样了，你就去，切”，陈康杰果然没有给他好应对。 就体重来说，杨聪这个下胖墩起码比楚翔重了十几斤，要他减肥减到和楚翔一样，他干，他那张嘴也不会干，这基本上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性别歧视，重色轻友”，杨聪悻悻的细声埋怨。 “哎哟。。。青了，青了。。。你。。。你就不能轻点嘛”，杨聪摩挲着刚刚被范雪熙揪过的手臂弹跳开来。 “你别以为我没听见，啥叫重色轻友，啥叫性别歧视？不给你点厉害，你不会长记性，整天就瞎说”，范雪熙还想再掐他一抓，杨聪知趣的惹不起逃开。 “哈哈，好了，好了，大家别闹了，我不在的这一个多月，你们可要乖乖的，做好你们的作业，认真复习，下学期就初三了，那可是毕业班哦，杨聪，张强，特别是你们两个，等我回来一定给你们带礼物”，陈康杰就像家长一样谆谆叮嘱道。 “老大，记得，我要最新款的游戏机”，谈到礼物的时候，杨聪的手臂不疼了，赶紧走进来在加强一遍自己的需要。 “我要一个芭比娃娃”，邓敏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你那么大了，还玩芭比娃娃？那是小孩子玩的”，陈康杰调侃道。 “要你管，我就要那个”，似乎在女生的心中，都有一个芭比娃娃情节，都希望自己像手中的少女一样美丽可爱。 “好好好，芭比娃娃，给你带一箱，可以了吧？”，能用礼物解决的事情，陈康杰都不会吝啬。 “我要个直升机模型，很酷的那种”，这是张强的需求。 “没问题，直升机模型，遥控会飞的，是吧？”。 “嗯，老大，你太了解我了，我在电视里看到的，超级棒”，张强没忘记拍马屁。 “我要一套多米诺骨牌”，范雪熙的要求很怪异。 “多米诺骨牌？有卖的吗？”，陈康杰睁大了眼睛问道。 “这我不知道，我就要这个”。 “行行行，我一定给你弄”，陈康杰相信有钱就绝对能办到。 最后就只有楚翔还没提要求，只见他低着头，放佛是在难为情。 “楚翔，你要我给你带什么礼物？”，陈康杰在楚翔的旁边坐下来，右手勾搭住他的肩膀，其他几个也在关注，想看看会是什么礼物使得他如此难为情。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楚翔有些欲言又止，抬起头看了陈康杰他们一圈，也没有说出自己的要求。 “说吧，一个男子汉，扭扭捏捏的，弄得像个娘们是的，说”，陈康杰鼓励的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是啊，说吧，说吧”，其他人附和道。 “老大，我想要迈克的签名照”，经过大家的鼓励，楚翔才鼓起勇气用蚊虫般的声音说出了一句大家都预想不到的话。 “什么？你是说你要迈克尔杰克逊的签名？”，陈康杰深怕自己听错了，又确认问了一句。 “嗯”，楚翔的肯定，让大家都有些晕倒，特别是陈康杰。 第四百九十一章 拯救家驹 “骆驼，你告诉我，你为何想要迈克的签名？”，陈康杰双手压在楚翔的肩膀上。 “我觉得他很酷，跳舞跳得很好，前段时间，我到姑姑家去，她家有盘迈克尔杰克逊的录影带，我看了之后，就很喜欢他”，楚翔蚊蝇般的声音说道。 “嗨，这有什么嘛，抬起头来。这个追星很正常的嘛，只不过，老弟啊，你给我的这个要求有点高哦，你真以为我无所不能啊？我也是他的歌迷，可是你知道，这种超级明星可不容易见到，就算见到了，也很难拿到签名的”。 “我以为你去美国就能见到他”，楚翔抬起头来，说出来的话十分可爱。 “老弟，你太看得起我了，既然你这么瞧得起我，好，迈克的签名照就交给我了，不一定是这个假期，不过迟早给你搞定”。 “真的啊？哇，老大，你太伟大了！”，楚翔立刻兴高采烈起来。 “我靠，你丫的这是什么逻辑啊？哦，合着给你搞定就伟大，意思是给你搞不定就很渺小吗？”，陈康杰一个爆栗敲在楚翔的脑门上。 “嘿嘿，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都伟大，都伟大”，楚翔赶紧陪着笑脸摸着脑门谄媚的说道。 “这还差不多”，这个答案终于让陈康杰的小小虚荣心得到满足。 “那我也要，我也是，我也要。。。”，听说楚翔的要求能够实现，其他人也纷纷跟进表示相同的想法。 “希望迈克那小子可别讨厌才好”，要满足这么多人的需求，陈康杰真不知道迈克会不会反感。 不过这个时候，陈康杰在脑子里面突然闪现一个名字，beyond，beyond的主唱和灵魂人物王家驹。 “哇，太棒了”，陈康杰那算是答应了所有人，大家自然兴奋开心，迈克尔杰克逊可是最影响华人的60位老外之一，许多人对海外流行文化的了解，就是透过他启蒙的。 “好的，今天就到这里吧”，陈康杰此时的脸上没有一点点笑容，十分的严肃。 “再玩会吧！到时候又要一个多月见不到你”，范雪熙对陈康杰突然要离开，有些不舍。 “我有点事，必须得尽快赶回去，明天我请你们吃饭”，陈康杰说着就要离开。 “那好吧，一言为定哦”。 “一言为定，明天十一点，这里见”，陈康杰已经走到五米开外，回过头答应一声，疾步离开了。 “强哥，拿大哥大来，快”，陈康杰跑到拐角处上了桑塔纳，熊自强紧跟他的步伐打开车门坐进去。 刚才陈康杰他们在广场聊天，熊自强与谭军就在附近盯着，看着陈康杰突然离开，他们赶紧跟随过来，以为出了什么事。现在陈康杰有事这副表情，更加让他们心中充满猜测。 “杰少，什么事啊？”，熊自强一边掏电话，一边问道。 “和你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开车去公司”，吩咐了之后，陈康杰也不管其他，拿起电话就拨打范文萱的电话。 。。。。。。 “杰少，你是不是放假了，要过来了吧？”，电话接通，范文萱的声音传来。 范文萱是知道陈康杰假期要去香港和美国的，这才如此问他。 “先别管这个事情，你马上帮我查一个人，看此人此刻在哪里？”，陈康杰显得很急切。 “谁啊？听你语气那么急”。 “王家驹，beyond的王家驹，越快越好”。 “王家驹？杰少，你怎么突然想到查他啊？”，范文萱满脑子都是疑惑。 在范文萱看来，王家驹是华纳唱片的歌手，和陈康杰又没有交集，怎么会忽然想起此人？怪哉！ 此时beyond的粤语歌还未在大陆大规模流行，反而是他意外死亡之后，才放佛突然之间红遍大江南北，陈康杰要做的就是挽救这位殿堂级的音乐人。 “这你就先别管了，赶紧办吧”，陈康杰语气很坚定，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 陈康杰才回到康师傅公司自己的办公室，范文萱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作为圈内人，要打听这点事情还是不难的，更何况范文萱如今不单单是当初那个小公司的老板了。 “杰少，查到了，beyond受日本富士电视台的邀请，到东京录制节目去了”，范文萱在电话里面言简意赅的汇报道。 听到这个答案，陈康杰脑子嗡的一下，难道自己晚了吗？按照历史轨迹，王家驹正是在录制节目的一个名叫“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游戏中出意外从3米高的舞台上摔下了，因为是头先着地，所以导致急性脑膜血肿和头盖骨骨折，最终在东京女子大学医院救治无效生亡。 而现在王家驹他们已经去了东京，那么说不准事情已经发生了，在意外发生的前两天，新香港闻媒体可是都没有做什么报道，如果真的发生了，陈康杰也是回天乏术啊。 “杰少，杰少，还在吗？”，范文萱在电话那头没有听到回声，所以一迭声呼道。 “在，在，你立刻联系富士电视台，看他们参加的一挡名叫“han-nanchan　no　yarunara　yaraneba”的节目录制了没有”，陈康杰在急切之中，都忘记了掩饰。 也幸好，陈康杰的奇怪举动使得范文萱没有时间去思考陈康杰是怎么知道beyond是去录制这个“han-nanchan　no　yarunara　yaraneba”这个节目的。 “哦，我马上办”，从陈康杰的深沉语气中，范文萱已经知道这对陈康杰来说是大事，所以没有过场，直接应允。 挂了电话之后，陈康杰立刻拨通了欧阳震华的电话。 “欧阳大哥，立刻办一件事情，不要问为什么，香港乐队beyond正在东京参加富士电视一台的一挡节目录制，如果他们还没有开始录制，我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将这件事情拖下来，再大的代价都在所不惜”，陈康杰没等欧阳震华开口，就一股脑倒出来。 欧阳震华听得一愣一愣的，这都哪跟哪啊？ “杰少。。。这。。。”。 “别问那么多，赶紧办，这算是给日本公司那边的额外任务”，陈康杰打断了欧阳震华的话。 陈康杰其实也不知道他们录制了节目没有，这只算是提前准备罢了。如果还没有录制，那也许还来得及。 欧阳震华很是郁闷，一句话都没有问出口，可是有什么办法呢，陈康杰才是老板，对于老板的话，那只能理解要服从，不理解也要服从，这是他们当初就约定好了的。 陈康杰安排了任务之后，并没有离开办公室，他要继续呆在这里等待消息，不到一小会，范文萱的消息最先反馈回来，陈康杰很幸运，王家驹也很幸运，他们的节目就安排在今晚录制。 这里有个小插曲，按理说六月底，王家驹就会出意外，可是陈康杰在日本的动作对经济造成的影响太大，商家纷纷减少广告投放，受此影响，富士电视台从92年的下半年开始，收入就开始严重缩水，使得他们不得不减少邀请海外艺人的数量，毕竟他们邀请来的艺人，不但要给一笔费用，还要提供机票，住宿，餐饮等等，这都是不小的开支，也正如此，原本6月30日就会去世的王家驹到了7月初才启程去东京。 既然还没有录制，那么就还来得及，虽然说时间很紧，只有两三个小时的时间。 陈康杰立刻将得到的消息反馈给欧阳震华，但是打了两遍，他的电话在通话中，陈康杰猜测估计他是在安排日本公司的行动，打算等几分钟再打电话过去。 过了三分钟，陈康杰还没打过去欧阳震华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杰少，我已经布置了，你看，我要不要飞一趟日本”。 “那就没有必要了，你去也来不及，我告诉你，他们会在今晚录制节目，明晚播出，所以我们只有两个多小时的时间，你要将这个时间限制转告他们，必须在录制开始之前解决问题”，陈康杰严肃的说道。 “好的，看来是要破费一笔小财了”，欧阳震华深知，这种事情只有花钱解决得才最快。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多一个艺术家，比多少钱都值得”，陈康杰自言自语一般感叹道。 “杰少，你到底在说什么啊？那么奇怪”，欧阳震华直接被陈康杰给说糊涂了。 “说不清楚，不可说，不可说，你赶紧办吧，我就在办公室等消息”，陈康杰回过神来，没办法解释，只能瞎掰。 晕头转向的感觉是一层一层往下传递，狄秋仁在东京接到了欧阳震华电话里下达的命令，同样是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清楚意义所在，他根本不可能知道这是陈康杰在拯救他十分欣赏的一个音乐人。 狄秋仁脑子里的雾水还没有散去，欧阳震华的第二个命令又来了，这次直接划定了时间限制，必须在两个小时内解决，欧阳震华为保万无一失，将时间又缩短了一点，这体现了他的谨慎性格。 “欧阳总裁，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是杰少要办的”，欧阳震华自己都是晕乎乎的，怎么可能给得了狄秋仁答案。 “那时间这么紧，有点不好办啊！”。 “你别抱怨了，有这点抱怨的时间，还不如赶紧想想办法，对了，费用随便你们花，自己看着办吧，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第四百九十二章 希望你有办法 挂了欧阳震华的电话，狄秋仁点起一支烟抽起来，越是急的时候，越要保持镇定，这是狄秋仁多年的传统，也是他受到重用的原因之一。 手上的香烟飘出缕缕青烟，狄秋仁每吸一口，烟头就明亮的闪一下，狄秋仁的的思绪一刻都不敢停止，他在盘算要怎么才能完成这莫名其妙的任务。 这时候办公桌上一份《朝日新闻》的文章吸引了狄秋仁的注意，也带来了方法灵感。 这篇文章的标题是《各电视台受经济危机影响广告收入大幅下滑》，狄秋仁立刻将烟蒂掐灭在水晶烟灰缸内，拿起这份报纸仔细看起来，文章里面列举了各电视台的上半年广告收入，同比无所例外的全部实现了下降。 狄秋仁灵思一动，对啊，就找这个作为突破口，自己干脆去找他们要求插播广告，将这个节目先停下来，点子是不错，可是问题马上来了，自己根本就没有产品，也没有对外的服务，拿什么做广告啊？就凭这一点，狄秋仁刚刚燃起来的希望就被自己一盆水浇灭了。 狄秋仁将报纸丢到一旁，又点起了一支香烟。 自己这边没有产品，怎么办呢？不可能无端端的就拿钱去让人家停下这个节目，那太突兀了，不合逻辑，人家绝对不但不会听从，估计还会引起防范和不必要的注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狄秋仁开始越来越着急了，杰少和欧阳总裁也真是的，交代那么一个没头没脑的任务，时间还那么紧，难道呆在国内显得无聊了吗？ 对，对，国内，自己这里没有产品和服务，可是国内那边有啊，作为宏源投资的一员，又是分公司负责人，狄秋仁是很关注宏源在国内的投资举动的，晓得宏源在国内投资了很多大项目，既然这里没有适合做广告的，那就从国内找一个就是了嘛。 说干就干，狄秋仁再次将只抽了半截的烟蒂掐灭，拿起电话找出陈康杰的大哥大号码，就给他拨过去。 陈康杰上次来日本的时候，曾经给他留下的自己的号码，有紧急事情可以打，因为基本上所有的工作都是欧阳震华安排的，所以狄秋仁还从未给陈康杰打过电话呢。为了节约时间，狄秋仁直接绕开欧阳震华，径直给陈康杰打电话，无礼之处，事后再给直接上司欧阳震华解释。 “嗯？怎么是你给我打电话？哦，明白了，狄总，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事情解决了吧？”，陈康杰还有些不适应和狄秋仁这样的海外公司经理直接通电话。 “咳咳，杰少，还没有呢，是这样的，我这边想到了一个办法，不过要国内那边配合一下”。 “好的，你说”，陈康杰一想也是，才十几二十分钟，怎么可能解决那么快。 “是这样的，我想通过广告利诱的方式让他们将节目押后，可是我这里没有适合做广告的产品或者服务，我不能贸贸然拿着钱去就让人家停止节目，这说不通，所以这才向你求助，你看。。。”。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的想法很好，如果说产品，现在我们还什么产品都没有，不过。。。对了，旅游，今年中华园会开园营业，紧接着也会有其他旅游项目陆陆续续竣工迎接游客，对，对，就拿这个，你先去接洽，一切先阻止beyond录制这场节目再说，后续的事情，我会让旅游集团那边的负责人联系你”，陈康杰打断了狄秋仁的话，立刻想到了他已经进去过两次的中华园。 在九十年代，国内旅游的海外游客来源地中，日本占据了相当大的份额，选择旅游项目在富士电视台做广告，一举两得，即能预热招揽游客，又能达到拯救王家驹的目的。 “那好，我这就马上赶去富士电视台”，得到了陈康杰的答复，狄秋仁就得抓紧时间行动了，否则就来不及。 挂了陈康杰的电话，狄秋仁提上公文包就急匆匆的出门，他现在必须要赢取时间。 狄秋仁赶到富士电视台的时候，所有人的人都在工作，此时正是上班时间，电视台门口的门卫十分礼貌的询问狄秋仁所来有何贵干？日本人的服务精神和服务意识，不得不说确实厉害，听说狄秋仁是来谈广告，穿着灰色保安服的门卫并没有丢下狄秋仁转身跑去汇报，而是将他迎进大楼，顺便通过对讲机通知领导。 狄秋仁刚走进电视台大楼的一楼大厅，一个微胖带着黑框眼镜，西服领带都穿戴得规规矩矩的秃顶中年男人迎上来，先做了一个90度的鞠躬，才平身与狄秋仁说话。 “欢迎先生来到我们富士电视台，欢迎，我是副台长山本雄一，请多多关照”，山本熊一的脸上始终保持着一种媚态的笑容。 在山本雄一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职业套裙，手里抱着文件夹的女秘书。 狄秋仁没有学着对方来个90度鞠躬，仅仅只是微微欠身，就和对方握手，“本人高志楠”。 “高志楠”这个名字是狄秋仁现编的，在日本，对外的时候狄秋仁都几乎不用自己的真名，这是为了安全的需要。 “欢迎高先生，请随我这边来，有什么能效劳的，我们到会客室去谈”，山本熊一的腰就像伸不直一样，就连延客，也是半弯腰的。 山本雄一的腰弯成什么程度，他的秘书就会跟着弯成什么程度，这是一种典型的日本文化，不知道是不是这种文化的影响，在等级深严的日本企业中，常常发生男上司和女下属的一些苟且之事。 “咱们开门见山吧，客套的部分就省略了，我此时前来是为国内的一家旅游企业订广告”，狄秋仁看了下手腕上的瑞士伯爵，直接进入主题，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进行哪些客套的前奏。 “请问高先生，你们打断在哪个时间段？需要多长的广告时间？”，山本雄一并没有因为对方是一家中华国的旅游企业就言语轻视，在这个艰难的时刻，对他们来说，蚂蚱也是肉。 “你们有一挡节目叫做“han-nanchan　no　yarunara　yaraneba”，就是内村光良和manbara主持的那个节目，我们的广告时段就是这个节目的播出时段，至于长度嘛，现在暂时还没有定”，狄秋仁在日本常驻，所以看过这个节目，能叫出主持人的名字是正常不过的。 “长度还没有定啊，那你们打算从何时开始？”。 “就从这期，你们即将要录制的这期，我们要插播广告到里面去”。 “这不可能，最近这期马上就要录制，明天就播出了，根本来不及啊！”，山本雄一头摇得像波浪鼓。 对方连广告长度都还没有定，跟别说还要制作广告内容，这么短的时间，神仙都没办法。 狄秋仁掏出公文包里面的支票簿，唰唰唰的填上一个数字，撕下来递到山本雄一的手中，“我希望你有办法”。 山本雄一疑惑的看看面前的“高志楠”，又看看身旁的秘书，才整理一下眼镜将支票凑到眼前，“五百万美元？”。 “是的，五百万美元，这只是预定的订金，等合同商洽完毕，会按照合同支付余款”，狄秋仁直接爽快的说道。 “这个，这个，我们干脆先协商好，然后从下期开始播出你们的广告怎么样？不管怎么说，时间都太紧了，你们连广告内容都还没提供的嘛”，山本雄一将支票转给身旁的秘书，尽可能控制住心里的激动。 五百万美元，几千万人民币，还只是订金，这样的金主，在日本国内也不常遇到，照这样推测，那广告费用还不得上千万美元吗？这在富士电视台的客户名单中，也能达到vip的级别。 狄秋仁又掏出支票簿，唰唰唰的填写一通递给山本雄一，自己将钢笔头盖上揣进兜里。 这次山本雄一没有多大的疑惑，接过支票就忙不迭的送到眼前，哇，又是五百万美元。 “我希望山本先生能有办法？”，狄秋仁双眼直视对方，胸有成竹的问道。 “高先生，您为何一定要从这期节目开始啊？从下期不也一样嘛”，山本雄一已经不显得那么为难了，代替的是很强的兴趣。 “很简单，你们这期节目邀请的乐队beyond是我们很喜欢的，就是这个原因”，狄秋仁双手一摊。 “可是时间上有些来不及啊”。 “其实也不难，你们可以暂停这期节目，使用别的节目代替嘛，我十分相信你们的专业”，狄秋仁微笑着说道。 山本雄一抬起手来看看表，转头问秘书：“雅子，他们什么时候开始录制？”。 “山本先生，高先生，还有半个小时就开始了，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演员都已经到场了”，雅子看了看自己的女士浪琴，声音温柔的说道。 “高先生，你看这。。。？”，山本雄一的言外之意就是想问是不是可以放过这期。 “如果贵台不行，那请将支票还给我，我们可以选择nhk，jnn,txn等电视台，我相信一千万美金的订金下去，一定能得到特别的服务”，狄秋仁说着就站起来。 狄秋仁已经没时间和对方磨磨蹭蹭了，直接使出了杀手锏，他在赌博，赌富士电视台舍不得这份巨大的广告订单蛋糕。 第四百九十三章 功成圆满 眼见“蛋糕”站起来要走，到口的肥肉谁愿意吐出来啊，山本雄一根本没有要秘书将支票归还的意思，秘书的表现更有意思，将支票捂得死死的，丝毫就不放，就像饿了三天的乞丐拿到了大白馒头。 秘书的举动可是真实的反应了电视台当前的状况，经济危机以来，他们已经连续六个月没有发奖金了，光靠目前的收益，维持整个电视台的运作只能是勉强，哪里还有额外的财力给员工发奖金呢，大家都只能忍着和台里共患难，此时外面的工作极为难找，裁员倒是遍地都是，台里对后勤人员都裁剪了十几个人了，如果经济形势还没有好转，估计还有同事丢掉工作岗位，现在有一笔上千万美元的广告订单进来，怎么那么容易就放弃呢？或许下个月就有奖金也不一定呢。 “高先生，有什么问题好好说，好好说，何必说走就走呢？您的要求，我们一定会竭力达成，我们是十分专业的”，山本雄一急忙站起来，伸出右手挡住狄秋仁。 很搞笑，什么时候随便修改电视节目的播出变成专业的标志了？ “我们是很讲求效率的，和有魄力的企业合作，始终是我们的第一选择”，狄秋仁停下进一步的可能举动，严肃的说道。 “雅子，去，告诉娱乐部，今天下午的录制取消，另行安排”，山本雄一用实际行动表明了他的应对态度。 “山本先生，你看，要不要向麻生台长汇报一下？”，雅子离开之前，向山本雄一建议道。 “我会向他汇报，你赶紧去吧”，山本雄一体现了自己的担当，他相信，换成麻生台长在此，他也会同意的，毕竟形势比人强。 日本光全国性的电视台起码就有五家，互相之间都有不同程度的竞争，人家那边多了，就等于是他们这边少了，更何况已经吃进口中，如果再吐出来，估计最后台长知道了，不但自己没功劳，还会被训斥。 此时在富士电视台的某个演播厅，场地已经布置停当，灯光全部打开，beyond的四名歌手正与几名日本本土艺人熟悉场地和即将要开始的节目录制和游戏规则，导演已经坐在了后方，摄影师也已到位，就等着一声令下，录制就正式开始，导演还没来得及说开始，雅子就急匆匆的跑进来。 “什么？停止节目录制？那明天播出什么？”，导演和制片人对山本雄一传达的这个命令十分的不解。 “是的，停止，马上停止，至于明天播什么，我不知道”，雅子喘了一口气，笃定的点点头。 “这是为什么？”。 “因为有个广告商看中了这个节目，已经花费千万美元预定了广告时段，他们要穿插广告在你们的节目里面，所以你们只能停下来”，雅子平息下来之后，多解释了两句。 “这群只知道赚钱的官僚，一点不懂艺术”，导演在心里嘀咕，他似乎忘记了，所有的一切，都必须在吃饱肚子的前提下才能完成。 。。。。。。 “高先生，那你觉得我们何时谈具体合作比较合适？”，既然自己这边已经做了让步，那么就得赶紧将好处落实，免得夜长梦多，山本雄一可是在很担风险的前提下暂停那个节目，如果出了意外，他会吃不了兜着走。 “后天吧，明天有些事情耽搁，后天进入实质性的内容”，狄秋仁之所以会将时间往后推一天，并不是他有事，而是董思颖需要一天的时间准备才能前来日本。 “那这个费用。。。？”。 “不用担心，既然你们已经为此停下了这档节目，那么我支付给你们的一千万美金无论如何都不会要回来的了”，狄秋仁放松的摆摆手。 终于完成了老板交代的任务，狄秋仁已经不用再紧张，虽然花费不菲，可是那是提前得到允许的。 “好的，好的，那我们后天就恭候您的大驾光临”，山本雄一的感觉和狄秋仁有些类似，既然无论如何都不要再退款，那么他就只有功毫无过了，就算最后达不成协议，他们也已经拿到了这笔数额不小的酬劳，为此停下一期节目又算得了什么。 山本雄一和狄秋仁这里相谈甚欢，可是演播厅里面的艺人们就不干了，认真的做好了准备都马上要开始拍摄了，却在不明不白中被告知取消，换成谁都受不了，何况还是些平时被高高供起的明星们。 “导演，这太过分了，我可是推掉一个活动来参加这个节目的，怎么能这样呢？这是严重不符合我们大和民族性格与传统的”。 雅子传达完了上级的命令之后就快速离开了，麻烦却交给了导演，所以当导演告诉大家节目取消之后，立刻就有一个东京本土的歌手抱怨。 “就是，要是早说我们就不来了”，另一个头发染成狮子狗一样的小伙紧跟着。 “大家忍一忍，我也是不得已，事先我也不知道啊，拜托各位了，多多包涵”，导演走到中间向大家鞠躬道歉。 “他们还好，我们可是从香港飞过来的，这一来二去的，耽误的可不止三四天的时间”，王家驹就是个直性子，一般也不怕得罪什么人，从座椅上甩着他特有的长发跳起来。 弄前卫音乐的艺人外形上往往都有点不合群，在beyond乐队中，除了王家驹，他的弟弟---贝斯手王家强也是长发飘飘，比王家驹的还长。 到此刻，王家驹还不知道他们之所以抱怨，原因就是出在他的身上。 “各位先生，实在抱歉，请多多包涵，我搞清楚了事情的始末之后，会给你们交代的，你们往返日本的所有费用台里面还是会承担的”，这个时候，导演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 “那我们怎么办？就在这里耗着吗？”，王家强从王家驹的背后探出头来。 “你们先回酒店休息吧，有什么情况，我再打酒店的电话通知你们”。 “顶你个肺，浪费老子表情”，成员之一的王贯中将搭在椅子上的外套提起来甩在肩膀上搭着，小声的用粤语骂了一句。 “黑仔，要不我们还是先回酒店吧，留在这里也是徒劳，稍后我再和电视台沟通”，beyond的经纪人dina眼看就这么也不是办法，所以先将这些明星劝回再说。 王家驹有几个外号，黑仔，四眼仔等，经纪人基本上都是称呼他为黑仔。 这种事情是不宜和电视台争执的，beyond要扩大在日本的影响力，要拓展日本市场，还是要借助富士电视台的。 这里不得不额外说一句，富士电视台是日本少有的偏左新闻媒体，在一个充满右翼氛围的国家，富士电视台是少有的秉持对华友好或者说是公正立场的，因为有前面的一些合作基础，所以后来陈康杰成名之后，到访日本，唯一接受的专访就是富士电视台，他在日本的公开活动，也是这家机构最先报道。 “走吧，还愣着干嘛？”，王家驹耷拉着脸盯着日方工作人员一会，这才悻悻然的转身，看到王家强还矗立在他的身后。 “切，这又不是我的问题，干嘛冲我发火”，王家强憋着一肚子的气走了。 中方的这些艺人散了之后，那些日方的艺人抱怨的几句，也跟着散了，而工作人员却不能走，他们有的要想办法制作出一期节目来应对明日的播出，制片人和导演要去找台里讨要一个说法，对那些艺人，总得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才行，否则以后谁还接受邀请来参加他们的活动啊。 beyond成员离开富士电视台之后，陈康杰要做的这件事情终于圆满成功，至少，王家驹不会再因为节目的录制失误而英年早逝了。 。。。。。。 “山本，你做得对，当前我们缺乏的就是钱，没有钱一切都是白搭，上千万美元，对我们目前的境况来说，很关键”，在麻生台长的办公室里面，他听了山本雄一对情况的汇报之后表态道。 “谢谢麻生先生，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山本雄一得到了表扬，内心是很高兴的，只不过表面上还装作若无其事，坐姿挺挺正正。 “这是大客户，后天谈判的时候，我也参加”，麻生拿着一只圆润的乌黑钢笔在手里转，点着头说道。 “台长，我们将这期节目暂停下来了，得有个方法处理才行啊，刚才节目组可是不断的找我抱怨”，作为副台长，许多工作都要山本雄一具体处理。 “这也没什么，临时做个节目代替一下，至于那些明星，好好给他们做做工作，我们需要他们，他们何尝不也需要我们来扩大知名度和美誉度，不过。。。对那几个香港来了歌手，你估计得上门去解释一下，广告说已经明说了是因为喜欢他们，才将广告放在我们台”。 “好的，好的，我一定办好，台长您就放心吧”，山本雄一忙不迭点头。 “你辛苦了，下个月发奖金，少不了你那份”，麻生也没有忘记不能只让人干活，不给甜枣。 “谢谢，谢谢台长，我会继续努力”，山本雄一发至内心的对麻生鞠了一个深躬，这才转身出去忙碌。 。。。。。。 本来正在欢乐谷里面检查设备安装的董思颖，突然接到欧阳震华的电话，并且指明了要她去东京一趟，谈一个她之前闻所未闻的广告合同。 第四百九十四章 飞扬娱乐电影 “欧阳，你怎么能这样啊？我都还没计划好，你忽然要我去日本，还是谈旅游项目的广告合同，我怎么事先一点点风声都没有听到？太不合规矩了吧？”，董思颖因为和欧阳震华还有一层校友关系，平时也算是朋友，所以言语之间相比起其他下属企业的老总要随意得多。 “思颖，你以为我想啊？你以为我就不觉得突然吗？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我也是今天才得知的情况，杰少安排的”，欧阳震华虽然是上司，可是语气却没有那么硬。 得到节目已经被阻止的汇报，陈康杰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他这个时候可不管王家驹他们抱怨不抱怨，先救了他的小命再说，至于其他的，现在暂时管不了。 要安排人去日本谈广告协议，陈康杰知道要是自己找董思颖说，一定会被抱怨或者批评，这个时候，老板的特权就显示出来了，他将这个光荣而神圣的任务交给了欧阳震华，陈康杰不愿意出面，欧阳震华就只能兜着了。 “这个小杰真是的，我看他是嫌我还不够忙，我不管啊，到时候要加工资，我都忙得脚不沾地了，还给我带麻烦”，董思颖半开玩笑的抱怨。 “这个你放心，工资是不会加的了”，欧阳震华爽快的说着自相矛盾的话。 “咩？点改？”，受欧阳震华的话一堵，已经习惯说普通话的董思颖突然冒出一句粤语。 “没有为什么，因为可能会给你们这些高管安排一部分股份”，这是陈康杰与欧阳震华之前就商量过的事情，所以欧阳震华才会如此说。 要让高管们有主人翁的精神，光靠给高薪是不够的，如果只是干一年拿一年的年薪，即便高达百万之巨，那也是悬在半空中的，很难将这个企业当成家，只有给一部分股份，不但提高了身价，自己还变成了老板之一，那就完全不同了。陈康杰从来也没有想过自己要独享这么巨大的财富，否则他也不会对外捐款那么大。 “这是你的意思？”。 “不是，是杰少的意思”，欧阳震华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随便贪功。 “哦”，董思颖朦朦胧胧之中挂了电话， 在她的心中和脑海里，已经翻江倒海，以前以为拿百万年薪就算多，看来远不止于此，光他们旅游集团的资金就有几十个亿，即便只给百分之一的股份，那就是几千万的身价，要是给超过百分之二，那她立马就能变成亿万富翁。 “董总，你看我们是不是还要到那上面去看一下？”，陶碧玉带着一个工程师来到董思颖的身旁。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碧玉，回公司，你马上联系一下祝玉涛，让他准备好有关旅游集团广告的资料，你顺便订几张去日本的机票，明天晚上我们去日本”，董思颖回过神来，麻利干练的吩咐道。 “哦，我这就去办”。 在工作上，董思颖对祝玉涛都是直呼其名，表明公是公，私是私，旅游集团的广告宣传都是委托给祝玉涛那边来负责的，所以去日本，当然他必须得同去。 。。。。。。 “杰少，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什么了吧？”，安排完了所有的事情，欧阳震华又打电话向陈康杰问起了缘由。 “因为我喜欢这个乐队和他们的音乐”，陈康杰想到了事后一定会被问到这个问题，所以事先想好了借口。 “那这又和要阻止他们这次节目录制有什么关系呢？”，欧阳震华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我担心他们经过这个节目增加了再日本的影响力和知名度，选择留在日本发展”，陈康杰接着说道。 陈康杰说的这个理由到不是瞎掰，beyond，特别是王家驹，为了能够自由的玩音乐，的确有想离开想到到日本发展的想法，所以从91年开始，王家驹都有很多时候是居住在日本，他的日语也学得很不错了。 “杰少，要是这样的话，那还不如把他们挖到飞扬娱乐来”，欧阳震华说了一个最直接的办法。 从欧阳震华的语气上，似乎一切都天经地义，顺理成章，丝毫的犹豫都没有。这就是实力决定一切，在欧阳震华看来，依照陈康杰目前的财力，想挖一个乐队，那还不跟玩似地，华纳唱片是很看重beyond，但是前提条件还是为了赚钱，只要能够给出足够的筹码，就能将他们转签飞扬娱乐。 “你这点子不错，让范文萱去办，如果他们愿意来，可以尽可能的给他们很高的自由度去创作，思颖姐要去日本，就让他们一起吧，我后天来香港”，陈康杰对欧阳震华的提议举双手赞成。 “到时候要立刻去美国吗？”。 “那到不用，我要先在香港呆一小段时间，对了，你知不知道那个刘韦强最近在干什么？”，陈康杰突然转移话题问到了刘导演的工作。 可是欧阳震华那么多大事都忙不过来，哪里会去关系下属公司的下属的那些工作细节呢？“这我到不晓得，要问范文萱才最清楚，要不要我问问？”。 “这就不用了，他们现在够手忙脚乱的了，我来了之后自然就清楚”。 虽然陈康杰没有要欧阳震华去问，但是打完电话之后，欧阳震华还是亲自给刘韦强打了电话，杰少是不会随便那么贸然打听这个的，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所以欧阳震华提前打听一下，自己也有个准备，免得到时候杰少再问起来，自己又三不知。电话里，欧阳震华得知他正在拍摄一部警匪片，是飞扬娱乐编剧组撰写的剧本。 为了落实陈康杰的想法，飞扬娱乐从92年就成立了一个编剧组，他们有近20人，都是以前的自由编剧。在之前，这些自由编剧人生虽然自由，可是收入没保障，就算有时候写出一个卖座的电影或者电视剧，也可能被影视公司低价买断，他们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待遇和尊重，这里面的很多人是出于兴趣干什么，正如此，香港的许多导演都要自己编写剧本，编剧太缺失了。 董思颖把市场上一些小有才气的编剧网络起来组成这个编剧组，平时他们有薪水保障自己的生活，一旦他们所写的剧本能够被采用，将可以参与到拍摄中来，并且能够获得票房从百分之一到百分之二十不等的分红，这是和以前最大的区别。 如果一部三千万票房的电影，就算只有百分之五的编剧分红，也有一百五十万，这就使得编剧们慢慢放弃了追求数量，改成追求质量，写十个垃圾剧本，还不如写一个好剧本，剧本是一部影视作品的基础和灵魂，只有剧本足够精彩，成品才可能真的精彩。 这一年多来，飞扬娱乐编剧组出产的剧本数量不是很多，但是有四五个剧本质量还是很不错的，每个剧本的耗时都在半年以上，这就使得像刘韦强这种新锐导演有了用武之地，93年的上半年，飞扬娱乐只拍摄了两部电影，一部就是刘韦强自己的那个剧本，他做了一段时间的修改之后，增加了一些跌宕的剧情，对画面和背景都做了加强，投资1100百万，结果取得了3800万的不错票房成绩，这部电影陈康杰看了，还是很不错的，时长达到了两个小时，甩开了过去香港电影往往都是一个半小时的传统，打斗场面增加了一些特效。 另一部电影是另一位年轻导演拍摄的爱情片，走喜剧路线，男一号就是林智颖，成绩也不错，有两千多万的票房，不过投资不大，才400万港币的投资，结果写那部剧本的编剧获得了110万的分红，刘韦强因为是自己写的剧本，除了导演所得的那部分酬劳以外，还额外得到了作为编剧的190万港币分红。 两部电影在内地的录像厅也能看到，很受欢迎，只不过因为是盗版，所以根本不算在票房之内。 这两次实例，大大刺激了其他编剧的创作热情，很多人都把自己之前写的那些快餐剧本扔进垃圾桶，打算发挥想象力，字斟句酌的写出更加优秀的剧本，以图实现自己的财富梦想。 经过这两次拍摄，不管是刘韦强还是另外的那位导演，都有一个最深刻的感受，那就是在飞扬娱乐导演的自由度和自治度都很高，公司将资金提供了之后，怎么拍摄，找谁拍摄，怎么剪辑，全部是导演的事情，公司不会干涉，公司要的只有一样，那就是结果的成绩。这与其他影视公司的作风具有完全的不同。 刘韦强刚刚开始拍摄的这部电影名叫《一级警戒》，是最先加入编剧组的一个中年编剧花费一年多几度修改后完成的一部作品，刘韦强看了之后十分喜欢，公司的审核也通过，得到了3800万港币的资金来完成拍摄，在93年的香港，绝对是属于超级大制作。 整部电影三分之二在香港拍摄，三分之一会移师曼谷和马尼拉，有点《警察故事》的感觉，只不过在枪战场面上会大一些，第一次在香港闹市出现武装直升机的身影，这可是很大的噱头，刘韦强倍感压力。 董思颖他们7月10日飞去东京，陈康杰与7月12日飞抵香港，欧阳震华，何婉容，谭美芸等都到机场来接他。 第四百九十五章 要做导演 “小杰，这次在香港真的会有超过半个月？”，在何婉容的别墅，听说陈康杰会呆那么久，显得很开心和兴奋。 独在异乡为异客，虽然说现在不是什么佳节，但是能够有一个亲人陪伴一段时间，还是很惬意舒心的事情，起码可以说说家乡话，缓解一些莫名的乡愁。 “当然是真的”，陈康杰看着这个越来越有女人味的干姐姐微笑着。 “真好，想吃什么，说，老姐给你做！”，何婉容恨不得亲陈康杰一大口，要是没有外人在场的话。 “切，以为我是来这里讨吃的啊？我又不是猪，老姐，别每次都用吃来表示好不好？”，陈康杰好吃，饭量大，那是熟悉他的人都深知的，可是陈康杰看来不太喜欢人们将他的这点能力看重。 “哈哈，能吃是福嘛”，何婉容对陈康杰的抱怨不以为忤，反以为荣。 “小杰，那你在香港这段时间干什么呢？总不会每天都呆在家里吧？”，欧阳震华问道。 陈康杰会和欧阳震华去美国，这是和欧阳震华沟通过的，但是在香港呆那么长时间，欧阳震华实现并不知道，他搞不懂陈康杰怎么有闲心在香港那么长时间耗着。 “呵呵，学习”，陈康杰狡黠的回答。 “学习？哪里学习？香港大学还是中文大学？”，谭美芸插口问道。 “既非香港大学，也不是中文大学，而是飞扬娱乐公司”，陈康杰摇头晃脑的，一点点吐露。 “你不是要学习具体的公司管理和治理吧？算是挂职锻炼？”，何婉容奇怪的问他。 “什么跟什么啊？我对那个可没多少兴趣，欧阳大哥，我前天不是问你刘韦强最近在干什么嘛？”，陈康杰又旧事重提。 “是啊，他正在开拍一部新片，叫。。。哎呀，叫什么来着？”，欧阳震华一时没记住那部电影的名字。 “叫《一级戒备》是不是？”，何婉容作为飞扬娱乐的一员，对这些具体的事情自然比欧阳震华了解得多。 “对对，就是这个《一级戒备》，刚开始开拍”。 “那就最好，我要学习的就是这个”，陈康杰欣慰的说道。 “小杰，你是要演电影？可是我听说角色已经满了啊”，何婉容激动的在陈康杰的身边坐下来，抓住他的手。 “没事，你要是想客串一下，给文萱说一下就行，我相信不是难事”，欧阳震华作为除了陈康杰之外的最高管理者，很大气的说道，他完全有底气说这样的话。 “什么跟什么啊？谁说我要客串演戏了啊？我就那么低俗？现在我对表演才没兴趣”，陈康杰的意思显然是被猜错了。 “等等，什么叫低俗啊？照你这么说，我演电影，就。。那什么，低俗？”，何婉容逮住陈康杰的语病发飙。 “不是那个意思，不是那个意思，是技术含量，技术含量，我要学的是更有技术含量的导演，而不是表演”，陈康杰陪笑着改正自己的语病。 “什么？你要做导演？”，除了陈康杰之外的众人异口同声的张大嘴巴盯着陈康杰问道。 “是的，就是学做导演，这算是我正式进入娱乐圈的正式角色”，陈抗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轰”，一种诡异的沉默响声共振在大家的心头， 他们怎么想都没想到，陈康杰打算当导演，并且以此作为他的正式身份踏入娱乐圈，导演是个极具技术含量的职业，需要有很充沛的热情，较高的艺术修养，个性化的想象力，表演力和艺术品位，除此之外，还要具备丰富的生活阅历，鲜明的政治倾向，正义感和高度的思想水平。陈康杰的年纪那么小，具备这些条件吗？这时每个人都免不了产生的一个大问号。 陈康杰之前写过歌，也唱过歌，但是那都不算是正式进入娱乐圈，写歌是在幕后，唱歌是玩票，独独在何婉容的专辑中加入了两首歌，算不得真正进入。 “别这样，你们这么盯着我，我很不自在，不就是做导演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一个个跟盯着个贼似地”，陈康杰实在是被他们紧盯得坐立不安，自己又不是怪物。 可是他还就真被当成怪物了，虽然说陈康杰已经创造了无数的例外和奇迹，但是每次当他要创造新奇迹的时候，还是免不了引起惊讶和震动，他要书写的这些奇迹，都大大的超出了他的年龄范畴。 “不是，不是，你是和我们开玩笑的吧？”，何婉容收住表情再次确认道。 “生活以外的事情，我从不开玩笑”。 “小杰，那你接下来，不会就是要拍摄电影了吧？”，谭美芸很快就从诧异中恢复过来。 谭美芸对陈康杰的机密知道得要比何婉容多，他又是站在局外，所以恢复最快，相较于陈康杰过去的神迹，当个导演似乎也算不得太离谱，说不准又会创造历史也不一样，反正在她看来，陈康杰的身上有太多的谜，太多书写和改写历史的谜。 “呵呵，也许吧”，陈康杰的回答模凌两可。 陈康杰的回答，点醒了欧阳震华，他马上想到了陈康杰作为作家的作品，杰少除了写小说，可是还写了一些电影剧本的，而那些剧本，之前就有美国福克斯公司，米高梅公司要求购买，陈康杰却不为所动，无论出价多少，根本不卖，难道就是为了自己准备？ “呵呵，小杰出马，一定非比一般，绝对的大制作，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我可是满怀激情的期待着”，陈康杰写的剧本他都看过，没有一个是简单的，如果真的能将剧本里的故事呈现，那一定精彩，当然，投资也不会低。 “真有那么一天，还希望你慷慨解囊才好”，陈康杰玩味的说道。 “绝对的鼎力支持，要啥给啥，只要能拍出好电影”，欧阳震华对自己的老板显得很慷慨。 “你现在可别将他捧那么高，他还是个对拍电影什么都不懂的新丁呢”，何婉容作为家人，关心的说道。 “小杰就不是一般人，是天才，再说了，不会还不能学吗？小杰不是要去跟刘韦强学做导演了嘛，对了，你们等等，我去安排一下，小杰这就去学习，我都有些等不及了”，说着欧阳震华就要站起来。 “喂喂喂，你能不能别那么急，再急也不急在这一时啊，难道你让小杰现在就去？怎么说他也是才到香港，有你这么做老板的人吗？”，何婉容关心的对陈康杰维护道。 “嘿嘿，你看我，想看小杰的电影都想成这样了”，欧阳震华有些不好意思的又坐下来。 “你啊你”，欧阳震华身旁的夫人笑着戳了欧阳震华一下，很明显，她也支持何婉容的意见，女性的爱心怎么说都要比男性泛滥一些。 “得得得，今晚我请客，请大家吃法国大餐，算是给小杰接风，并且预祝他成为一位伟大的电影导演”，欧阳震华赶紧采用收买的方式。 “很好，咱们今晚就宰他一顿”，打秋风的机会，陈康杰历来不会放过。 “你刚才不是才反对用吃来表示的嘛”，何婉容抗议陈康杰的厚此薄彼。 “吃别人的要狠，吃自己的要省，我们是一家人的嘛”，陈康杰立马讨好道。 可是他的话在讨好一方的同时，注定了要得罪一方。 “我怎么听这话。。。。” “得，欧阳大哥，啥也别说了，我有错，今晚我请客，这总行了吧？”，陈康杰的反应倒是快，最后是便宜没占到，反而自己蚀把米。 当晚陈康杰他们在中环一家名叫burgundy（布根地）的法国餐厅吃了一顿大餐，这是一家只为少部分高端客户服务的高级餐厅，所有的厨师和服务员都来至法国，菜很正宗，他们提供的酒不是那种大家耳熟能详的产自波尔多的品牌，都是来至一些小酒庄的卢瓦河红酒，陈康杰他们选择的就是一瓶密丝戴丽，这种酒外地人很少知道，一年的产量也只有千余瓶。 这一顿饭消费了陈康杰差不多三万港币，确实物超所值，无论是红酒鸡，田螺，牛排，龙虾，香煎龙利鱼还是法国洋葱汤都十分的可口。 谭军和王伟，此次第一回作为陈康杰的保镖一同出行，他们也享受了一回优质待遇，之前虽说他们的差旅费用管够，可是绝对达不到豪爽的地步，还比较困难的政府，不可能提供费用给他们进这样的餐厅吃法国大餐，别说他们，就算是情报部门的外勤人员的经费暂时都不是特别宽裕。 当天晚上从餐厅回来，欧阳震华就联系刘韦强，提前告诉了他次日杰少会去片场探班的事情，而且，点名了杰少的目的就是想学做导演。 刘韦强之所以能够来到飞扬娱乐做自由自在的导演，就是陈康杰发掘的功劳，所以对陈康杰要去向他学做导演，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并且决定大方的给个副导演的职位，他可不太相信陈康杰那么小的年纪就会真的想做导演，给这个职位，既有讨好感激又有打发的意味。 第四百九十六章 首次触影 第二天，乘着欧阳震华的豪华宾利，来到片场，白天拍摄的是室内的场景戏，表现男主角的家庭生活，其中会有一段男主角和他妻子的一小段床戏。男一号是已经名气不小的梁超伟担任。 陈康杰不是一个人来，欧阳震华，谭美芸还有何婉容都陪同他来。 在并不宽敞的房间内，到处是拍摄工具，工作人员走来走去，显得很杂乱，又显得很有活力和热忱。 可能事先刘韦强打过招呼，摄制组的同事们对大老板欧阳震华与大明星何婉容的到来没有太多的惊讶，他们依旧各司其职，或许很多人都不知道欧阳震华的身份。只有刘韦强带着男一号梁超伟来与他们寒暄。 “伟仔，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的大老板，欧阳振华先生，这位是她的夫人谭小姐，这位想必不用介绍了，何小姐应该是认识的”，刘韦强看来是很喜欢梁超伟这个演员的，单独给他做介绍。 现实中的梁超伟，是一个话不多，也谈不上活泼的人，完全不像《东成西就》里面的欧阳锋那么搞笑，只是微笑着一一半鞠躬点头问好：“你好，你好”，甚至多少显得有些木讷。 刘韦强还没介绍陈康杰，他就自己先开口说话：“梁哥的演技我很欣赏，特别是你的眼神，很深邃，很有诱惑力和杀伤力，不知道人家说忧郁的眼神是不是就是你这样”。 “谢谢，谢谢，过奖了”，对陈康杰的夸奖，梁超伟竟然会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只是一迭声的谦虚道谢。 “伟仔，这位是我们新的副导演，陈。。。”，对陈康杰的介绍，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一个小难题，刘韦强不知道是直呼其名呢还是称其陈先生，幸好陈康杰自己接过话去。 “鄙人陈康杰，叫我小杰就行”。 梁超伟上上下下打量了陈康杰一番，产生了疑问，这就是副导演？ 陈康杰为了进入职业状态，今天专门选了一身较成熟的阿玛尼黄色开领衬衫，和一双黑色的意大利小牛皮皮鞋，出门之前，何婉容都说他像个公子哥，看起来起码十七八岁。只是就算是十七八岁，在梁超伟看来，担任副导演还是大大超出了他的理解程度。 “虽然刘哥给了我那么一个虚职，可是我什么都不懂，还希望你们多多支持，多多帮助”，陈康杰见梁超伟那么打量自己，熟谙对方此时的心理，所以先将自己的身份放低。 “客气，客气”，梁超伟可能也觉得自己那样有些失礼，勉强挤出一点笑容。 “你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在这里，你们碍手碍脚的，影响我们工作”，陈康杰很快就进入了状态，转身对无关人员欧阳震华他们说道。 “呵呵，我们看看，学习一下嘛”，欧阳震华微笑着，他很想看看陈康杰是怎么投入工作的。 “有什么好看的？我时间很紧的，赶紧回去吧，陪两位女士逛街shoping去”，说着陈康杰就将欧阳震华转过身往外推。 “小杰，你真的一个人在这里？”，何婉容转过身去又转过头来关心的问道。 “我可不是一个人，强哥他们都在外面的呢，老姐，你们快走吧，你们在这里，我都不好意思工作”。 “婉容，走吧，我们还是别在这里打搅陈导演了，呵呵，想快点看到陈导演的电影，就必须给他时间尽快学习”，谭美芸笑着劝何婉容，顺便打趣陈康杰。 “好好好，我们走，对了，一会收工是来接你还是将司机留下？”，欧阳震华问道。 “都不用，香港的道路可是已经在阿贵的脑子里了，我们自己开车回来，只要有两部车在楼下就可以”，陈康杰收起将他们往外推的手。 刚才他们进来，没有什么人围观，那些工作人员最多就是多看两眼而已，后来他们推推嚷嚷的，反而让很多工作人员都停下手里的活计关注。 “行，那早点回来，刘导演，小杰我就交给你了，你要帮我好好照顾他”，走之前，欧阳震华又对刘韦强叮嘱道。 “欧阳先生，没问题的，我一定照顾好”，对于老板的老板交代的事情，刘韦强只能恭谦的点头应允。 欧阳震华他们走后，刘韦强给陈康杰安排了一个座位，就在他的旁边，以便能够让陈康杰看清楚整个过程。 “各就各位，准备开拍《一级戒备》第三场，右边灯光，再亮一点，反光幕，别靠太近，ok，就这样，演员就位，摄像，有没有问题？”，刘韦强很快站起来进入自己的角色，指挥着全场。 “没问题”，留着小胡子的摄影师打了一个就位的手势。 “准备，。。。。action”，随着刘韦强的一声令下，梁超伟和一位陈康杰不认识的女演员----扮演梁超伟的女朋友，开始了表演。 “亲爱的，我不要你做这个”，女演员坐在床上楚楚动人的说，她只穿着一条睡裙。 “你以为我喜欢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梁超伟站在衣橱前，一边脱下外套，一边回着“女朋友”的话。 “那你这一走，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相见？”，女演员撵着裙边说道。 “cut”，陈康杰正看得认真，刘韦强从布椅上不满的站起来吼道。 “导演，怎么回事？”，梁超伟和那位女演员走到刘韦强的跟前。 “sara，你怎么搞的？你说这句台词的时候，你要抬起头来看着他，否则摄像机怎么能拍到你的忧愁表情，怎么表现你们离别的痛苦？”，刘韦强对这位女演员不满的斥责。 “导演，不好意思，我一定注意”，sara赶紧承认自己的错误。 “各就各位，重来，各部门准备，。。。action”，开始之后，刘韦强又回到座位坐下来，两眼死死的盯着面前小桌上的显示屏。 陈康杰抱着手，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就在观察周围的场景。 梁超伟他们回到自己的站位，将刚才的表演再次重复一遍，演到动情之处，梁超伟脱得只剩下一件白色紧身背心和一条花短裤转过身来，盯着自己的“女友”注视了一会，随着梁超伟的转身，摄像机的机位也相应的做了调整。 突然，梁超伟向女演员扑过去，将女演员推到在柔软的粉色床上，开始一个缠绵的法式舌吻，双方互相抚摸着对方的身体，女演员开始将梁超伟的背心掀起来。陈康杰这位“副导演”与导演刘韦强没有看现场，而是盯着显示屏，观看机位拍摄出来的效果，不过陈康杰总觉得哪个地方是有问题的，但是却不能明确的知晓问题出在哪里。 正当女演员被脱得只剩下白色内衣的时候，刘韦强又站了起来，“cut,cut,摄影师，这个镜头应该斜着推进，尽可能的给他们脸上的表情特写，对他们的抚摸，只要闪动着出现就好，不要过多的关注”。 “导演，那会显得他们的缠绵不够啊！”，摄影师辩解道。 “这里不是要体现他们的缠绵，重点是要突出那种离别之前的痛苦，因为此时一别，不知生死，虽然他们在亲热，可是内心应该是苦涩的，要从他们的脸上表现出来，这样吧，你下来，我来拍这个场景，小杰，你盯着”，刘韦强说着撸起袖子就要上机位。 “好的”，陈康杰出于本能，点头应答。 刘韦强上到机位，将摄像机的倾斜度做了调整，然后眼睛靠上去，工作人员也各就各位了，可是等了一会，并没有开拍。 “小杰，喊开始啊，你现在可是导演”，刘韦强靠着摄像机半天没听到指令，才想起来陈康杰可是刚入门的超级新手，抬起头来对他指点道。 刘韦强在做导演之前，本来就是一位优秀的摄影师，当他手握机柄，角色立刻转换成了摄像师。 “哦，哦”，陈康杰应答的有些紧张。 等大家再次就位之后，陈康杰站起来半生不熟的学着刘韦强的样子，“各部门注意，咳咳，action”。 喊完开始，陈康杰坐到了刘韦强之前的导演位置上，欣赏着刘摄影的杰作。 确实如他所说，陈康杰在显示屏上看到的画面与之前有一些不同，距离更近，画面更大，演员的表情，特别是梁超伟侧身的时候，右脸的表情十分清晰，只见他虽然亲热得很投入，但是眉头一直是蹙着的，可见他的内心很纠结，很痛苦，女演员的眼角有一行清泪顺着耳根留下来，晶莹的泪珠很明亮，女演员内心的那种恋恋不舍和对未来的不可预知通过这滴泪珠表现无疑。 如果陈康杰是导演，那么他对这场戏一定是满意的，剧本他没有看过，不过通过台词，陈康杰知道这是一个深情的江湖男因为外力威胁不得不与自己深爱的女友分别的场景。 “cut”，刘韦强眼睛离开摄像机抬起头来，回到自己的导演角色。 刘韦强从机位上走下来，到了显示屏前弯腰站着，将之前拍摄的画面后倒，亲自看了一遍，抬起头：“准备下一场戏，这场过了”，看来刘韦强和陈康杰一样，对现在的画面是满意的。 工作人员再次行动起来，将场景变换，准备拍摄下一场戏。。。。。。 第四百九十七章 不容易干 陈康杰接触拍电影的第一天，总共经历了三场戏，其间，陈康杰一直在观察刘韦强是怎么安排整个工作的，包括他在给演员讲戏，陈康杰都在旁边静静地听，默默的观察，似乎还没有拍摄之前，导演刘韦强的脑子里就已经有了一部高清晰的电影存在，背景的颜色，灯光的强弱，演员的服装，甚至器物的摆设等，他都一一关注。 有一个场景陈康杰印象比较深刻，那就是他重生之后，第一次看到了女子的裸体，就在梁超伟和那位女演员拍摄床戏的时候，为了体现逼真，女演员是脱光了的，只不过因为好处都被梁超伟占了---他紧紧的压住女演员的身体，所以敏感部位没有看到。 这位长相漂亮身材性感的女艺人对于在众人的面前裸露身体一点点不觉得难为情，真不知道应该说她敬业还是应该看轻她。在现场，男女工作人员有十几个，大家并没有因为能看到好看的就留下哈喇子，感觉一切都那么平常，也许是看多了，看管了，或许是对演员的尊重，工作人员根本见怪不怪，相当的平淡，反而是正处在青春期关键阶段的陈康杰有些燥热，不过也仅仅是如此而已。这是让陈康杰印象比较深刻的地方。 相比起繁忙的导演刘韦强来说，陈康杰这个只带眼睛、耳朵的副导演就显得比较轻松，并不那么劳累。 中午的时候，剧组订得有盒饭，陈康杰作为真正的大老板，并没有搞特殊化，他本身就是底层出生，所以相当适应这种简单的生活，拿起盒饭跟着大伙一块吃，一个剧组就是一个团队，如果陈康杰为了显示自己的身份或者发扬那种养尊处优的坏毛病，他就会和大家脱节，不太容易融入里面。 吃饭的时候，陈康杰也会和刘韦强，摄影师，灯光师等聊聊天，会聊有关工作的内容，不过更多的是一些有关生活和社会的内容，这有助于陈康杰与大家增进距离和了解，而且，这种距离的拉进会是发至内心的。对陈康杰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副导演，起先大家还有些观望和好奇的成分，可是和陈康杰聊聊之后，也觉得不是那么离谱。 说来也是，陈康杰就算是通过抄袭，但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半个编剧，写过好几个剧本，所以对故事的理解还是有一些自己想法的，再加上他三十几年的社会经历感受，自然不会有太大的偏差。 收工之后，工作人员们都自己回家休息，有点免不了会去兰桂坊喝一杯，解解乏，享受一下香港的夜生活，可是想必也不会玩得很晚，因为他们临晨四五点就会起床，在临晨5点五十的时候，会有一场街头枪战的场景要拍摄。 陈康杰他们回到别墅的时候，就算是夏天的香港，太阳也也已经完全落下去了。 “小杰，饿了吧？我们做了好多菜，快吃饭吧！”陈康杰才一进门，何婉容就表现出一个姐姐对弟弟的关爱。 在餐厅的长条桌上，排放着十来个菜，全部用银质的小盖子盖住的。 “还真是有些饿了，哇，真丰富，真香啊！”，陈康杰快步走到餐桌旁，提开两个盖子，用手揪了一块卤牛肉扔进嘴里，夸奖道。 “嘿，你还没洗手呢”，自己被夸奖，何婉容是高兴的，但是对陈康杰的这个不卫生行为，她也是不满的，一巴掌拍在陈康杰的手上。 “嘿嘿，这不是被你做的美味吸引得情不自禁了嘛”，陈康杰不在意何婉容的批评，傻笑道。 “小杰，今天收获一定很大吧？”，欧阳震华和谭美芸从客厅的沙发上站起走过来。 欧阳震华和谭美芸并没有回自己的家，他们也在等着陈康杰回来，只要陈康杰是在香港，他们总会尽可能的多陪陪他，平时在一起的时间不多，这不仅仅因为陈康杰是老板，更多的还是喜欢他，例如这顿饭就是谭美芸和何婉容一起做的。 刚进屋的时候，陈康杰的确是有些饿了，所以听到有美味，就先穿过客厅到餐厅，都来不及与欧阳震华夫妇打招呼。中午大家都是吃盒饭，这没问题，可是并不代表陈康杰吃饱了，一是口味并不太合，二就是数量也不太够。当时不怎么觉得，等手工之后，他的肚子就咕咕叫了。 “收获确实不小，看来导演真不是随便可以干的活”，陈康杰丢下一句话就赶紧去洗手间洗手。 看着陈康杰走进洗手间，外面的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需要学的东西太多，每个人的风格还不一样，导演有导演的风格，摄影师也有自己的风格，不同演员的特性也不同，包括美工都会追求他的风格，导演要将很多人的特点揉合起来符合一部戏的形象，不容易”，陈康杰拉开洗手间的门，一路往外走，一路说道。 “不容易就慢慢学，你既然饿了，就赶紧先吃饭吧，否则就真的凉了，这种热天，不能多放”，何婉容将陈康杰揽到椅子上坐下来。 欧阳震华夫妇到不要招揽，自己不客气的拉开一个椅子坐下来，大家那么熟悉了，陈康杰不在香港的时候，他们就经常会在一起吃饭，所以很随意。 陈康杰接下来没再就自己第一天的工作谈些什么，接过佣人准备好的碗筷，放开手脚就大吃起来，在家里和在熟人面前，他一向不会顾及什么形象，同桌的三人，平时食量并不是很大，可是每次和陈康杰同桌吃饭，在他的带动之下，都能比平时多吃一些，也许就像俗话说的“人多抢着吃就是香，会增加食欲”，至于陈康杰的保镖们，佣人会给他们准备好吃的，何婉容的经纪人司徒玉与助理郑佩佩都去招呼他们去了。 对四个人来说，菜已经算多的了，可是等他们吃完，餐盘里还是被消灭了个七七八八。 “这顿饭好饱，美芸姐，也有你的功劳吧？”，放下碗筷，陈康杰摸着自己撑起的小肚子。 “你尝出来了？”。 “那个豆腐，九龙豆腐，你的家乡菜，要不是你，我相信婉容姐是不会做这样的菜的”。 “我给婉容打下手而已，她的厨艺可是越来越高了”。 “小杰，走，喝茶去，我给你泡功夫茶喝，去去油腻”，何婉容与谭美芸都做了事情，欧阳震华怎么也得有点表示。 在陈康杰周围的亲密朋友中，就是欧阳震华泡功夫茶的技术最好，而且他们都尤其喜欢绿茶，龙井。 “行，舒缓一下，我得早点睡觉”，陈康杰起身跟着欧阳震华来到客厅。 “今天很累吗？要那么早睡”，陈康杰平时不会那么早就提到睡觉，欧阳震华觉得有些反常，以为陈康杰当了一天的“副导演”累了。 “累到是不累，不过我半夜就得起床，临晨还有一场戏呢”，陈康杰将沙发旁的茶叶罐递给欧阳震华。 “你临晨还要去拍戏？这个刘韦强怎么搞的？你得保持充足睡眠才行啊！”，何婉容吩咐佣人将餐桌收理，与谭美芸手挽手走过来，正好听到陈康杰的话。 “这个不能怪人家刘韦强，你拍过电影，应该晓得，不都是这样的嘛，有些戏，就是那个时候拍，其他工作人员和演员都没意见，我作为学徒就更不可能有意见”，陈康杰转过头来看着自己身后的两位美女，替刘韦强辩解道，对自己的角色，陈康杰好事把握比较好。 “可是你才多大啊，正式长身体的时候呢”，何婉容完全是出于对陈康杰的关怀。 “嗨，又不是每天都这样，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了，婉容姐，你最近有没有什么新动作啊？”，陈康杰不想在纠缠于自己的事情，所以转移话题。 “我也在准备一部电影，爱情片，《都市恋人》，是我们公司编剧写的剧本，我觉得不错，打算尝试一下”，提到自己的工作，何婉容就显得有些兴奋，忘记了陈康杰要半夜起床的事情。 “《都市恋人》？你是女主角？”，陈康杰追问道。 “嗯，难不成我学你一样做导演啊？”。 “那男主角是谁？”，这是陈康杰相对来说比较关心的事情。 “还没定呢，编剧才把剧本交给我，我这几天都在看剧本，是讲述一个餐厅女孩子与一个富家公子的故事，我是比较钟意发哥来演这个男一号，不过这些都得导演决定”。 听了何婉容的话，陈康杰与欧阳震华双双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对发哥的人品，陈康杰还是比较信得过，他给欧阳震华传递的信号很简单，就是认可了何婉容的选择，至于其他事情，就交给欧阳震华了。欧阳震华显然明白陈康杰的意思，微微点头，表示没问题。 等欧阳震华的功夫茶泡好，每个人都喝了两杯，腹内的拥胀感消除了一些，陈康杰才上楼去洗漱休息，要确保睡眠，他就只能提前休息。 陈康杰不愧是个惹祸精，临晨的这场街头枪战的洗，因为陈康杰的到来，差点变成了真的街头枪战。 第四百九十八章 惹到硬茬 陈康杰他们临晨的拍摄地点是在皇后大道中与坚道中间的鸭巴甸街，这是一条两边都是老旧居民楼的狭窄小街，并不宽敞，这里离兰桂坊酒店并不远。 等陈康杰他们到达的时候，刘韦强已经领着工作人员在昏黄的路灯下忙碌了，街上没有什么行人，也没有什么车辆，只有几辆轿车沉睡的停在路边，似乎这个繁华的大都市这个时候才进入到安详之中。 “小杰，来了，我还以为你起不来呢”，陈康杰让钱德贵将车停在路边，推开车门下来，刘韦强站在车门口迎接他。 “刘哥，你是和我交道打得少，在工作上，我是从不拖延的，做事就得有个做事的样子”，陈康杰认真的说道。 听了陈康杰的话，刘韦强竖起一个大拇指，夸奖道：“好，做导演就该这样”。 “导演，炸药已经装好，等会这个档口会被爆破掉，卷闸门会被完全向外弹开”，一个戴着深色眼镜的中年人跑过来，指着他身后的一个门面说道。 “等等，爆破的效果是向外弹开？”，陈康杰没等刘韦强说话，抓住对方的话问道。 “小杰，你昨天没见到，这是我们的爆破师明仔，大家都这么叫他，明仔，这是我们的副导演小杰”，刘韦强在中间给这两个彼此不认识的人做介绍。 “明哥，你好”，陈康杰主动伸出手，对比他大的人，陈康杰大多数都是保持尊重的态度。 “小杰，你好，你。。。刚才似乎对爆破的效果有所意见？”，陈康杰的态度是大大方方的，明仔就有些局促了。第一是陈康杰太年轻，第二就是从语气中能听得出是要反对他的想法。 “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我的想法对不对，如果不对，请多包涵，我看过剧本，这里应该是有一个匪徒肩扛越战游击队使用的那种火箭筒从斜对面炮轰进去，以图消灭正在里面开会的人，既然是由外向内，卷闸门应该是被弹进去才对，怎么会向外呢？”，陈康杰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对啊，这确实是个问题，明仔，看来得修改一下”，刘韦强认同了陈康杰的说法。 “导演，不是我没有注意到这个，而是如果将炸药装在外面向内炸，那么拍摄下来就会看到档口的门口放着东西，会留下破绽，如果将炸药放在里面，观众就看不到，况且，也没有多少人会注意这个卷闸门是向内炸开还是向外炸开的细节”，明仔辩解道。 “细节决定成败，虽然观众未必会注意这样的短暂细节，可是作为我们自己，是清楚的，一部优秀的电影，不仅仅和画面和情节的完整，细节也要注意，不要给关注细节的人留下bug”，陈康杰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就该争取。 “那你说该怎么办？”，明仔双手一摊，将问题抛给陈康杰。 “可不可以在门口放个垃圾桶，将爆破用的炸药放在里面，由往往里炸”，陈康杰看着刘韦强提了一个建议。 “那不行，如果放远了，威力不够，如果放进了，会很突兀，不符合香港的环境，香港不会将垃圾桶放在离档口那么近的地方，如果要解决。。。只有用剪辑的方式，画面通过两次拍摄完成，先将爆炸镜头拍摄了，再拍摄匪徒发射火箭筒的动作，最后将中间剪掉”，刘韦强先是否决了陈康杰的建议，摩挲着下巴想了想，提出了一个可行的办法。 “只要能解决就行”，陈康杰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幼稚意见不被采纳而懊恼，毕竟他是刚入门的新手。 “好吧，那我去再次准备过”，明仔丢下一句话，有点不太乐意的转身走了。 看着明仔的身影，陈康杰只能苦笑摇头，自己无端端的增加了对方的工作量，人家有些情绪，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关键是只要把工作做好就行。 等明仔将炸药重新放过之后，所有的准备工作全部完成了，为了拍摄这个镜头，架设了三部摄影机，从不同的方位进行拍摄。 “都准备好了吗？大家保持距离，注意安全，各就各位，准备”，因为所用的炸药是真的，虽然威力会有所减弱，但是保不准还是会造成伤害，导演不得不遇到这样的情节时都要做提醒。 “action”，大家都表态已经就位之后，刘韦强发出了开始的指令。 为了安全，演员此时并不会在里面，只有等爆破完成之后，经过化妆师一番化妆之后的演员才会进到档口里，摆出各种狼狈以及死伤的姿势。 刘韦强一声令下之后，明仔开始给他安放好的炸药点火，当然了，摄影机里面是看不到导火索的，当火药被点燃，“轰”的一声巨响，一团火焰腾空而起，只见到卷闸门由于冲击力被完全崩了进去，陈康杰在显示屏前看到整个画面惊心动魄，唯一不足就是可以清晰的看到火药爆炸，幸好后期这里会被剪辑掉。 “cut，ok”，刘韦强发出了结束的命令，守在外围的工作人员赶紧提着三个二氧化碳灭火器冲上去，尽快将大火扑灭，留下一些零星不会造成伤害的火苗就好。 忽然，楼上的一扇窗户推开，现出一个光头，“死扑街，他妈的还要不要人睡觉，你们活腻了是吧？”。 在大街上拍摄这样的爆炸或者枪击镜头，都需要得到香港警察公共关系科的批准，因为事先周围的居民已经提前知道有这么一场戏会在此拍摄，所以大家都不说什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光头要大骂，再说，都已经拍摄完成了嘛。 “已经拍完了，快回去睡觉吧”，一个工作人员回了一声，应该是剧务。 “睡，睡你妈个头，老子瞌睡都被你们吵醒了”，对法不但不消气，反而得寸进尺，连陈康杰都有些气不过了。 “说话客气点，否则对你不客气”，陈康杰抬头向上吼了一声。 听了陈康杰这句话，对方果然将头缩回去，大家还以为陈康杰的这句话起到了效果，渐渐放下心来，谁知道还没两分钟，就听到咚咚咚的跑步下楼声音。 很快就从被炸毁的那个档口旁边的楼梯口蹿出六个光着上身的的汉子，每个人的身上，不是绘龙就是画虎，一副典型的古惑仔造型，有三个的手里还提着砍刀，一个手中是铁棍，两人是空着手的。 “刚才哪个王八蛋说的不客气，有种现在给老子站出来，他妈的，啐，我看他娘的是怎么不客气的？”，空着手的一个大汉一脚将挡在他前面的拍摄工具箱踢到，吐着口水放出豪言。 对方来势汹汹、凶神恶煞的样子，很多工作人员都被吓住了，就连刘韦强都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突发事件。 陈康杰面对骂上门来的，是不会退缩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刘韦强想拉住他，不过被陈康杰甩开了，之间他款步来到这伙讨厌的家伙面前。 陈康杰还没有动的时候，谭军，熊自强他们都已经靠了过来，现在陈康杰动了，那每个人都将手伸进腰部，做好了戒备。 “你的嘴很脏，几年没刷牙了吧！”，陈康杰昂首盯着对方。 那六个人面面相觑，根本想都没想到站出来的是那么一个半大孩子，口气还那么的冲，随即几个人都朗笑起来，“我靠，刚才就是你说的？不知死活是吧？”，领头的说着就要推搡陈康杰。 对方对动嘴就够让陈康杰气愤的了，怎么可能还会容许他动手，陈康杰闪身让过对方伸出来的右手，右手一个狠抽，这一耳刮子差点将对方直接扇趴下。 陈康杰这一动手，对方剩下的五人马上就不干了，纷纷提着铁棍，砍刀就向他冲上来，还有一个从后腰上拔出一把五四式手枪。 这些人的动作快，可是有人的动作比他们更快。自从陈康杰站出来，他的保镖们都清楚杰少又要惹事了，对这点，就连谭军和王伟都是深知的，做了陈康杰时间不短的隐形保镖，能不了解陈康杰的性格和脾气吗？ 对方推搡陈康杰的手才伸出，熊自强他们就从各个方向发动了，反正都明白杰少不可能忍让，一战免不了，那还不如提前动手，免得杰少受到什么伤害。 那些瞪着阴鸷的双眼，恨不得很快将陈康杰生吞活剥的歹徒的武器还没碰到陈康杰，就被斜刺里蹿出来的陈康杰的保镖们踹翻，打倒。江湖混混和受过严格军事训练的战士比起来，档次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那个从后腰抽出手枪的家伙，枪还没举起来，就已经被谭军两枪柄砸得头破血流。谭军他们的速度太快，而这些平时凶神恶煞习惯欺负人的江湖混混根本也不可能想到这些拍电影的“艺术家”会突发致人，所以才起到了出其不意攻其无备的效果。 这些人被干翻了之后，每个人的嘴里都吃进了一样他们咬不动的物体---手枪的枪杆。直到这个时候，不用谁说，白痴也知道惹到不该惹的硬茬了。被陈康杰扇出五个手指印的家伙是被熊自强制服的，在制服他之前，他的脸颊还吃了熊自强的皮鞋狠狠的一脚。 五个人此刻只能大眼瞪小眼，懂都不敢动，冰凉的枪杆告诉他们，这是真的，不是拍电影用的那种仿真枪械。 第四百九十九章 什么是死活 “哟呵，也是真枪，现在你告诉我什么是死，什么是活？”，陈康杰在那位想推搡自己的领头人身边蹲下来，把玩着从他后腰抽出来的一把手枪， 那人不可能回陈康杰的话，他的嘴可是被堵着的，只能哼着呜呜啊啊的声音，两边的楼上，有三五户人家亮起了灯，不知道是被陈康杰他们吵醒，还是早起准备赶去上班的勤奋香港人。 “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打算把你的枪还给你”，陈康杰阴阴的说完，向熊自强甩了一下头。 熊自强揪住他的头发，将其嘴里的手枪拔出来，不过并没有移开，还是指着对方的额头，从熊自强咧着嘴的凶狠表情上可以感受到，要是乱动，他是一定会开枪的，所以那人并不敢乱动，双手直直的伸开。 熊自强将枪拔出来了，此人深呼吸一口，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嘴就被陈康杰手里的枪堵住了，玩枪的这个家伙之前绝对不会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手里的枪会调过头钻进自己的嘴中。 “看你也是一条汉子，估计也知道人在江湖飘，迟早要挨刀，想必你早就已经做好了面对死的的准备，那么我送你一程吧”，说着陈康杰就将他嘴里的枪杆再往里伸了一些。 陈康杰的话实在是把对方吓住了，双手舞动着，赶紧抓住陈康杰握抢的手。 “别动，放开手”，熊自强将他的头发用力向后一扯，盯着他额头的的枪重重的按下去，再加上他恶狠狠的表情，犹如瞬间就会开枪一样。 头皮以及额头的疼痛，还有熊自强粗厉的话语和表情，又将他的手吓松开了。陈康杰到不担心他会对自己有什么伤害，这种到手的蚂蚱，根本不怕他会怎么蹦跶。 狼狈的躺在他身旁的几个同伴，一个个眼睛直转溜斜盯着陈康杰他们这边，表情抽搐，被堵住的嘴说不了什么话语，陈康杰阴森森和熊自强恶狠狠的话语，让他们担心老大挂了之后自己也会遭受同等的厄运。 “强哥，要是这么近的距离，一个铜弹头射进去，会是个什么结果？”，陈康杰侧过头问和他身旁的熊自强。 “根据这种枪的威力，后脑勺会被撞击出一个大洞，白色的**会混在血液里从后面喷射出来，只需要零点一秒的时间，此人就会被宣布死亡，不过有一点你可以放心，根据他现在的躺姿，血不管怎么喷，也不会喷到你的，最多有些从鼻孔眼睛溢出来而已，弹头穿出后脑勺，也许会被水泥地板反弹进脑袋里。。。”，熊自强就像专业杀手一样，侃侃的对陈康杰讲解一个被摁在地上的人被从嘴里射击之后的惨状。 熊自强每讲一句，那人的瞳孔就放大一圈，这种提前知道自己即将要死的死状是最让人心里产生恐惧的，犹如自己站在第三方看到自己悲惨的未来，而本身却无能为力改变什么，等熊自强说完，这个家伙的眼睛已经比牛眼小不了多少了。 “我不信你说的，我试试看”，陈康杰坏坏的笑着说。 陈康杰的话简直就是对地上的江湖汉子宣判了死刑，他的手再次弯曲伸过来，这次是垂死的挣扎，想推开陈康杰，挽救自己恐怖可怜的生命。 刚才熊自强的讲解，另外的几个家伙自然也听到了，脸都吓得有些绿了，没想到才听完的画面就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个个吓得闭上眼睛。 被摁着的家伙手还没碰到陈康杰的胳膊，陈康杰已经扣动的扳机，产生了“啪”的沉闷撞击声。 这个家伙不顾一切的将陈康杰推开，“啊，啊，啊”的歇斯底里叫唤出来，闭着眼睛，双手不停的在面前胡乱狂抓，清凉的临晨也挡不住大颗大颗的粗汗从他的脸上滚落下。 “咦，怎么回事，我并没有死”，等他睁开眼睛，没有疼痛，伸手摸摸后脑勺，没有伤口和血液，痴痴的自言自语。 再往前一看，陈康杰正笑着面对他，“现在你知道死活了吗？”。 对方没有回陈康杰的话，喘着粗气，双眼无神，很想惊喜，可是又放佛还在深渊之中。 “枪里的子弹被我退出来了，否则你的手哪里还能伸得直，还没伸出你手，脑袋早就开花了”，陈康杰伸开左手掌，露出里面的五颗黄橙橙的子弹。 “现在知道死活了吗？”，陈康杰再次靠近微笑着问他。 “知道了，知道了”，对方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 你个凶恶的大汉，被陈康杰给吓成这样，犹如一只小绵羊，实在是有点罪恶，不管多凶狠的人，鬼门关上走一遭之后，感触会完全的大大不同。 平时的时候，大家可以不爱惜生命，但是不管怎么说，生命都只有一次，有去无回，当面临没有的时候，真的有几个人能做到不在乎？那种发自骨髓的恐惧，谁又能做到安然处之。 “知道就好，别动不动就问别人知道不知道什么是死活，别动不动就耍狠，江湖也讲求和为贵，何况对普通市民呢？以后多做点善事，和善一点，否则，下次你也许就没那么好运，到那时，你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ok？”，陈康杰就像一个大哥哥教育小弟弟一样，细声细气，温暖如春风，有点滑稽。 只不过听话者还是能从春风中感受到一丝丝火星，滚烫滚烫的，一不小心，就会被烫伤，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 “ok，我。。。我。。。一定。。。”，对方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珠，口齿不清的的点头应承。 “放了他们”，陈康杰向自己的保镖们挥挥手，站了起来。 得到陈康杰的指令，谭军，庞辉他们将带有口水的手枪从自己压着的混混口中拔出，用对方的衣服随便擦拭一下，潇洒的插会内衣里的枪套中，整个过程简单流畅，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 被憋了那么久，恢复正常的恶徒一个个喘着大气，揉着自己已经麻木的下颚，脸上紧绷了半天的肌肉也稍微舒缓了一些，没有一个人敢去捡回自己的武器，到了陈康杰他们手里的枪支，更没有人胆敢伸手要回。 “谢谢，谢谢，我们。。。有眼不识泰山，给你们添麻烦了”，坐了一会，那个领头人从地上爬起来，站到陈康杰的跟前弯腰道歉。 “这龙纹得不错，栩栩如生，幸好不是古代，否则你会被全家抄斩，快回去睡觉吧，咯，那边有巡警过来了”，陈康杰盯着对方胸膛的肌肉说着莫名其妙的话，然后指了指远处走过来的两个挎枪巡警。 “走，回去睡觉”，陈康杰面前的人转身看了一眼，赶紧招呼自己地上坐着的兄弟起身上楼。 看着这些前后反差的家伙屁颠屁颠的跑上楼，陈康杰笑了。陈康杰并不想将这些人交给警察，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路，陈康杰要么揍对方一顿，要么实在气不过会下狠手，但是并不会将遇到的混混交给警察，因为那没什么用，这种清道夫的工作他也干不过来。 出乎陈康杰预料的是，经此一事，这几个家伙在老大的带领下居然退出了江湖，干起了正当的事情，有人开餐厅，有人卖鱼，甚至还有一个家伙在学校门口卖起了鱼丸，生意竟然还不错。这些家伙不但退出了江湖，还力所能及的做一些善事，例如给老人院捐衣服水果，向福利院免费提供一些新鲜海鱼等等。 或许是死神从身边走过一次，顿悟之后明白了生命的意义，或者是想通了什么，珍惜和家人在一起的时光。不管是哪一种，都算是陈康杰变相的做了一件善事。 “小杰，没事吧？”，明明看到了陈康杰没事，刘韦强还是要走上来问候一下。 “没事，没事，好好的呢”，陈康杰温善的笑笑。 “他们怎么那么厉害？练过？”，刘韦强指着熊自强他们问陈康杰。 “呵呵，练过，好几年呢”，陈康杰看着自己一个个挺拔冷峻的保镖，自豪的笑着说。 “不知道他们想不想演戏，客串一下也可以”，刘韦强不愧是导演，发现适合的苗子，就不会放过。 “我想他们是不会愿意的，不信你问问他们？”，陈康杰毫不在意的努努嘴。 陈康杰那么说，刘韦强却不可能真的去问，他不是傻瓜，陈康杰的言外之意那就是不希望自己的保镖演戏。陈康杰也确确实实就是这个想法，要是保护自己的人都出现在了荧幕上，那自己的安全就会大受威胁，如果真有人愿意去演戏，陈康杰自然会帮忙，但是那就意味着不能呆在自己的身边了。 再说了，从此一件事情，再加上之前的认识，刘韦强已经觉得陈康杰更不简单了，欧阳震华能亲自送他来，又带有那么多佩戴武器的训练有素保镖，白痴也晓得了陈康杰的不一般，这使得陈康杰在后面向他的学习中，刘韦强恨不得将自己所懂的一切一股脑全部教给他。 “不了，我们还是继续拍戏吧！”，刘韦强言归正传。 “都天亮了，你看，这些人都开始上班了，还能拍吗？”，陈康杰朝四周一看，回过头问刘韦强。 “哦，不行了，公共关系科只给了我们一个小时的时间”。 “那就明天早上拍吧，反正只是一场戏而已”。 “嗯，我们转场去海边，拍摄其他镜头”，现在刘韦强简直就是将陈康杰的话当成决定的命令一般，基本上无所不允。 第五百章 win-win协议 在香港，陈康杰每天就跟着刘韦强到处转场拍摄这部《一级戒备》，经历过那晚的事件，剧组上下，人人都对陈康杰很好，特别是剧务，对陈康杰，那简直就是马首是瞻，他觉得陈康杰那天就是为他出头、出气的。 对顺水人情，陈康杰一概不会拒绝，这不是冒名领赏，反正事实上他的行为是起到了实际的效果。 起先陈康杰只是在刘韦强的身旁观摩，后来渐渐的，陈康杰可以上摄影机上操弄一下，刘韦强还手把手的教陈康杰怎么取景，怎么给演员讲戏，怎么通过环境和背景突出心境，甚至于还告诉他怎么搭配音乐，总之，的确就像他想的那样，几乎将他所知道的都告诉陈康杰。 而在教授的时候，让刘韦强大吃一惊的是，陈康杰的记忆力超级好，简直就是录音机，他说讲过的话，陈康杰都能重复出来，并且，领悟力极强，可以举一反三，在他看来，很多深奥和高难度的理念，只要一点拨，陈康杰就能掌握，他简直就觉得，陈康杰天生就是做导演的聊，何况现在还那么年轻，稍微假以时日，在导演的路上，前途绝对的不可限量。 刘韦强哪里知道，陈康杰就不可能会将导演作为终身的职业，他也没想过要做什么超级伟大的导演，他一是觉得好玩，有些兴趣，二就是积累名气的需要，三嘛，那就是能顺便赚点零花钱。 中途的时候，范文萱从日本回来了，并且传达给陈康杰一个好消息，经过他的说服，beyond愿意转签飞扬娱乐，条件就是飞扬娱乐出面搞定华纳唱片，并且支付违约金，而且尽可能的给他们创作和表演的空间。这些条件对于范文萱来说，都不是什么问题，他从日本回香港，首要的事情就是要处理这个事情。 beyond并没有跟随范文萱一起回来，他们还要留下继续参加完富士电视台的那一档节目。 董思颖和祝玉涛去了东京之后，很快就和富士电视台的麻生台长，山本副台长进入广告的谈判，祝玉涛之前就为梦婷旅游集团准备好了相关的这些资料，只需要经过翻译成日文这么一个程序就行。 富士电视台的那档“han-nanchan　no　yarunara　yaraneba”节目只能拖延一周，空出的那一周富士电视台找了一个日本本地歌手搞了个个人金曲集锦，算是勉强蒙混过关，但是下周的节目，一定要准时播出的了。 为了加快进度，双方都拿出了相当的诚意，最后只用了三天半就达成了协议，梦婷旅游集团花费三千万美金买断富士电视台这档节目的中间插播广告完全的使用权，时间期限为三年。对这个价格，双方都没占什么便宜，这档节目在日本90年代很受欢迎，可是每周只播出一次，日本的物价和工资水平又比国内高出一大截，所以不能用国内的广告费用来衡量，再加上三千万美金能够缓解富士电视台的燃眉之急，增加在这个困难时期富士电视台与其他日本新闻机构的竞争能力，所以说，这是一个win-win的协议。 在谈判的过程中，狄秋仁起到了配合的作用，对于广告费用的支付，采用两次支付的方式，加上狄秋仁已经提前支付的一千万美金，董思颖又补了五百万美金，余下的一千五百万美金，明年年底才一次性缴清，算是一年半交一次费用。 经过这次的日本之行，董思颖、祝玉涛、范文萱对陈康杰的认识了解又加深了一层，之前，他们对陈康杰、欧阳震华在日本安排得有分公司并不知情，除了在日本的工作人员，知道此事的寥寥无几，等他们到了日本之后，居然已经有人提前支付了一千万美金，由这点，使得他们感觉到自己对陈康杰的了解仅仅只是冰山一角，还有太多的秘密是他们所不知道的。 对于广告的内容，梦婷旅游集团会陆陆续续提供给富士电视台，首次提供服务，会在下周的节目中，届时，beyond成员将展示一块祝玉涛提供的彩色题板，上面是一副中华园的立体图，王家驹作为成员的领头人，负责讲解工作。 因为这期“han-nanchan　no　yarunara　yaraneba”节目只是推迟了一个礼拜，后面还是要录制播出的，陈康杰在得知事情解决之后，让董思颖他们提出了一个要求，在节目的录制过程中，舞台高度不能超过一米，保险起见，舞台的下方还应该铺上软垫。 这个要求不但日方不可理解，就连董思颖他们也不能理解，简直就是没头没脑的，只不过欧阳震华在转述陈康杰的话的时候，学着陈康杰的语气：“理解要做，不理解也要做”。 陈康杰那是防患于未然，别救了一次又导致一次，那就是神奇的悲剧了，之前王家驹就是从三米高的舞台上摔下来，下面又没有防护措施，这才造成悲剧，现在陈康杰要求降低舞台三分之二的高度，又加了防患措施，应该可以万无一失。 那日，beyond四个成员怒气冲冲的回到酒店，感觉受到了轻视，打算收拾行李订机票回香港，经纪人出于商业考虑，苦苦劝谏，希望他们押后时间，正在僵持的时候，山本雄一亲自来到他们下榻的酒店，带来了自己的歉意和麻生台长的问候，并且向他们解释了台里当前的困难，开诚布公的说清楚这笔资金的重要性，经过细致而有诚意的工作，beyond乐队终于被挽留下来。 可是有一点让beyond他们很是疑惑，即便有歌迷很喜欢自己，也不应该阻止他们录制节目啊，并且还是花费了那么大]的代价，他们想不明白到底谁会如此做。 就在他们纷纷猜的时候，范文萱赶到了日本，在从电视台那里获悉beyond的居住地址之后，亲自前往酒店拜会，这还是范文萱第一次因为挖歌手而如此的屈尊降贵。 对范文萱的到来，beyond包括王家驹在内，即在他们的预料之中，也在他们的预料之外。既然有人如此喜欢自己，那么他们想，应该会有人找上门来，结果却来得那么快，人还没回香港就追到日本来了，并且还是现在香港上升速度最快，风头正劲的飞扬娱乐的当家人，这让他们自豪的同时又有些受宠若惊，更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范文萱一见面就开门见山的表明态度，要求他们转签飞扬娱乐。 华纳唱片是一家老牌的极有实力唱片公司，可是他们对beyond的态度很狭隘，例如，王家驹此人是很仗义的，经常会有圈内的同行或者好友邀请他帮其写歌，许多一流歌手比如王菲，林子祥，陈百强等等都有作品是出自王家驹之手，但是华纳考虑到自己的商业利益，严令他们不能如此做，所有写出来的作品只能用在他们的专辑中，对此不管是王家驹还是其他成员，都是颇有微词的。 总之，因为总总原因，beyond在华纳呆得并不愉快，不能够给他们提供在音乐的道路上自由自在翱翔的空间，所以对范文萱提出的建议，并没有一开始就被拒绝，只要他们不拒绝，那范文萱就有办法。 为了完成陈康杰的任务，范文萱提供了各种优厚条件，包括要支付给华纳唱片数额不小的的违约金。就此，他们私下底算是达成协议了，剩下的就只是范文萱与华纳唱片的沟通问题，不管怎么说，beyond收入飞扬娱乐的旗下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钱不是问题，那其他的就更不是问题。 陈康杰在香港呆了整整的17天，直到剧组移师去马尼拉继续拍摄，他才结束了学习，时间虽然短暂，可是并不妨碍陈康杰基本上学会了基础性的导演技巧，他没有接受枯燥的书本理论学习，全部都是在实践中学习，再加上陈康杰的聪明才智，进度的快速超出了他本人的想象。 由于拍摄这部电影，飞扬娱乐花费一百万港币从驻港英军部队中租用了一架ah.mk1陆军型武装直升机，为了能让这架长度达到12米的武装直升机飞到中环的市区，陈康杰请李爵士出面，走通了港督的关系，这才得以拍摄。 这个镜头是整部电影最经典的环节之一，也是花费最高的镜头。这架武装直升机领着两架警方的警用直升机，将在中环市区发射火箭弹和采用机关炮摧毁街道上“犯罪分子”的六辆轿车和一辆大卡车。为了这个镜头，香港警方封锁了一段主干街区一个小时之久。 刘韦强带着剧组为此提前准备了三天，这其中不能有失误，一是时间有限，而是一次失误，就会造成上百万港币的损失，从摄像机位的安置选择，演员的跑动路线，到火力威力的测算，全部都要提前准备好，为了达到更好的视觉效果，明仔还要在两辆轿车内安放炸药，这样才能达到轿车被火箭弹炸得腾空而起的冲击效果。 在香港的电影拍摄中，这是具有里程碑式的一幕，首次有如此震撼的场面在市区出现，对这一幕的拍摄，香港本地众多媒体都做了报道，变相的提前为这部《一级戒备》做了广泛的造势宣传，引得观众们都翘首以盼这部带有一些好莱坞风格的本地电影早日上映。 临分别的时候，陈康杰给了刘韦强一个建议，那就是增加对电影特效的运用，虽然成本会增加，但是逼真度更高，许多不方便实景拍摄的画面，可以通过特效的方式来实现。 建议陈康杰是提了，但是会不会被一直受到香港本地电影深刻影响的刘韦强接受并且实践运用，暂时还不甚明了，每个导演都有自己的风格，陈康杰不奢望每个人的想法都和自己一样。 第五百零一章 初到美国 93年7月30日，陈康杰将于这天首次前往美利坚合众国，对美国，陈康杰是向往的，这与爱国主义无关，完全就是一种简单的对先进的自然喜好。美国这个历史短暂却发展迅速的国家，对全世界的人基本上都有吸引力，每年都有数十万的世界各地精英涌进这个神奇的国家，实现自己的抱负和梦想。 美国的制度，法制，文化，社会氛围在大国中，都是具有标杆作用的，严谨中不失活力，在美国，从上到下，似乎都在鼓励创新和上进，只要你有才华，只要你够努力，那你就能实现你的追求。 陈康杰他们此次前往美国的阵营比较强大，除了陈康杰与欧阳震华，还有范文萱，欧阳震华的秘书lisa，宏源投资的三名投资专家，其中两名还是美国人，保镖人数达到了11人，而且，在美国，飞扬娱乐还有以副总经理李漓领衔的三人谈判小组。之所以会如此的正式，是因为这次美国之旅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敲定收购米拉麦克斯公司的事宜。 李漓是范文萱在哥伦比亚大学的同学，华裔美国人，是范文萱接手收购米拉麦克斯公司的任务之后想到的帮助人选，于是就千方百计将其劝归到飞扬娱乐。李漓是美国人，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很专业，对传媒和经济都很了解，这与她所受的教育有关，在哥伦比亚大学学习传媒之前，她曾经只用了两年时间就拿到了俄亥俄大学的经济学学士学位。 从香港飞美国，波音737要飞超过十个小时，在夏威夷，还会做短暂停留，补充油料和其他物资。在整个行程中，为了打发时间，陈康杰带着一本英文版的《飘》，这本美国经典小说重生之前陈康杰没有看完，所以选择这次美国之旅将其啃完。 陈康杰他们在启德机场是早上7点上的飞机，可是到了具有巨x标志和灯柱的洛杉矶国际机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半了，用了14个半小时完成了这趟行程。 四十多分钟前，李漓与两位助手带着两辆商务旅行车从第五大道上前往机场迎接陈康杰他们，因为时间紧，车开得比较快，车行到一个拐弯处，是个视线盲区，又是夜间行车，司机就没有看到前面有两辆加长林肯和两辆奔驰商务车正在常速行使，没曾想，才一转过弯来，李漓搭乘的第一辆旅行车就与前方排在最后面的那辆奔驰商务车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出了交通事故，不可能逃逸，双方将车停在路边，对方下来六个五大三粗的的黑衣壮汉，李漓心中一紧，看来这下闯祸了，耽搁时间不是，还得赔偿对方，这些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不容易招惹。又是晚上十点过，想呼叫警察都不是很容易，李漓并不打算责怪司机，因为是他催促司机才开快的。 李漓打算下车去解释几句，然后再赔偿几万美元了事，可是很奇怪，对方看了一下车屁股，见伤得不是很严重，竟然一句话不说转身上车就走了，看样子像是要赶时间的样子。 李漓怀着忐忑的心情上车继续前行，不过这时司机不敢再开快了，李漓也不催促，今天算是运气好，人家没有追究，否则不管是公了还是私了，都是麻烦事情。 等他们赶到机场，陈康杰他们正好下机，时间上恰好来得及。 李漓带上两个助手就急冲冲的赶往接机大厅，不知道是运气差还是运气好，她有见到了那些刚才在路上遇到的黑衣人，奇怪的是，人家就像没见到他一样，规规矩矩的在一个中年白人的带领下站立着，很明显也是来接机的。 李漓硬着胆子走上去，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眼看到陈康杰他们走出来，李漓迎上去，奇怪的是，那位中年白人也迎上去，李漓心想，难不成为了那么点事情对方还找到自己的老板那里不成？ “杰少，这个就是李漓”，欧阳震华站在陈康杰的身边，远远的介绍道。 李漓曾经到香港述职过一次，那次欧阳震华见过一面，所以是认识她的。 陈康杰仔细打量了一下范文萱的这个帮手，长发飘飘，瓜子脸型，皮肤白净，身材修长，今天身穿的是一套白色的职业套装，显得干练中不失迷人风味。 “鲍勃，你们认识？”，当李漓和那位白人先后来到跟前，欧阳震华指着李漓问那位白人。 白人侧头看了两眼李漓，然后对欧阳震华回复道：“见过，但是不认识”。 鲍勃本来就没打算追究路上的小事故，现在一看应该是自己人，那就更不会在意了。 “见过，又不认识？”，对鲍勃的回答，欧阳震华有些迷糊。 鲍勃就将路上的一幕简单说了。 “哦，大水冲了龙王庙，哈哈”，陈康杰没想自己的两拨下属竟然还有这样的小插曲，开怀的笑起来。 “欧阳总裁，你们认识？他也是来接你们的？”，听到那位白人鲍勃与欧阳震华说话，语气还有些谦卑，李漓觉得很奇怪，闪着大眼睛问欧阳震华。 而不管是来接机的还是同时下机的，看到他们人群庞大，特别是那些黑衣人，一个个的大块头，双眼盯着四周，全都绕着走，不敢在其身边稍作停留。 “杰少，欢迎来到美国，所有的接待工作都准备好的”，欧阳震华还未回答李漓的问题，鲍勃对陈康杰恭谦的态度一定程度上侧面回答了她。 “鲍勃，你好，很久不见了，过得还好吗？”，陈康杰走上前拍着鲍勃的肩膀，似乎很熟络的老朋友。 “还不错，很惬意，呵呵”，鲍勃舒心的笑道。 “小杰，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飞扬娱乐的副总李漓小姐，是文萱的哥伦比亚大学同学，李漓，小杰是我们公司的顾问，鲍勃，这位是飞扬娱乐公司总裁范文萱小姐”，见范文萱和李漓有些尴尬的站在一旁，欧阳震华做起了介绍人，但是他并未介绍鲍勃的身份。 其实就算欧阳震华不介绍，范文萱也能猜到一些，鲍勃一定就是美国市场的负责人，他见日本见到狄秋仁之后，就开阔了他在公司系统内的视野。 对于海外公司，在宏源系统内，许多人都是不了解不清楚的。 鲍勃的确就是陈康杰指定负责美国业务的负责人，当年去苏联的时候，鲍勃是小组成员之一，后来因为考察可信，再加上他又是美国人的身份，所以就指定他负责美国的业务，这几年对美国大公司的股票收购，就是他完成的，这些股票，现在价格有点涨了几倍，高的上涨了近十倍，可谓成绩斐然。 有了钱之后，就算坚持着低调的作风，可是鲍勃还是成为了美国的上流人士，他持有多家大公司的股票，在金融圈和企业界，都是一个受欢迎又举足轻重的人物，每年陈康杰给他的薪水，也从最初的百万美元涨到了现在的一千万美元，面子里子都有了的这位波兰裔美国人在心里对陈康杰和欧阳震华一直心存感激。当年他可仅仅是高盛驻香港的一个办事员而已，这种几年间的剧烈反差，会使得每一个正直的人都怀抱感恩之心。 李漓的注意力已经从鲍勃的身上转移到了陈康杰这里，他脑子里飞速的转动着，这怎么看都是个年纪不大的高中生而已，怎么会是公司的顾问呢？难道是个天才？或者欧阳震华的眼光出了偏差不成？ “你好，欢迎你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最近美国的事情辛苦你了”，陈康杰向李漓礼貌的伸出了右手。 “哦，哦，你好，欢迎来到美国，你是在美国留学？”，陈康杰是用纯正的美国英语，李漓一时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表现的完全不是他平时的水准，等反应过来了，问出的又是一个偏差的问题。 “呵呵，抱歉，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到美利坚合纵国呢，这里的空气果然带有自由的味道”，陈康杰开着玩笑说道。 “小杰，坐了那就久的飞机，都累了，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老是站在机场就这么聊天也不是什么事，欧阳震华建议道。 “好，好，我们走吧”，陈康杰也的确有些累了，连续在飞机上吸收了好几个小时的书，脑子里涨涨的。 鲍勃在前面引路，李漓陪在范文萱的身边，一边走一边小声的嘀咕，估计是在讨论陈康杰的身份问题。熊自强、谭军以及鲍勃带来的保安人员分布在四周，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杀向机场外广场上的停车场。 “哟呵，你们小日子过得不错嘛”，看到停在面前的几辆豪华轿车，陈康杰看着鲍勃调侃。 “杰少，两辆是才买的，欧阳总裁安排的，美国人其实也注重面子的，出门办事，没有几辆好车，怎么显得我们有实力”。 “行，大家上车吧，我们是客人，完全听从地主的安排，我坐哪里？”，陈康杰根本不在意这些花费，何况都是花在正道上的。 “杰少，欧阳总裁，你们坐这里”，鲍勃走到第二辆林肯的后面拉开车门。 “好”，陈康杰笑笑，就和欧阳震华钻进去。 刚坐下，发现范文萱和李漓还站在车外，陈康杰又探出头，“范总，李总，上来一起吧，很宽敞的”。 范文萱本来有点被被冷落的失落感，而李漓也是，自己急冲冲赶来接机，可是却已经有人来接了，感觉有点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现在陈康杰的一句话，才让他们感觉稍微好点。 第五百零二章 异国早晨 陈康杰他们乘坐的这辆加长林肯有那种面对面的座椅，坐四个人一点点不会觉得拥挤，旁边还有一个小酒柜，里面放得有红葡萄酒，白葡萄酒。中间还有一个可伸展折叠的小酒桌，可惜现在大家都没有闲情逸致品酒，夜晚窗外虽然繁星点点，但是洛杉矶的美丽一面很难欣赏到，再加上十几个小时搭乘飞机疲惫的身体，只想好好冲凉睡个好觉，时差都还没倒过来呢。 经过四十五分钟的车程，车队来到比弗利山的一座庄园，主楼是一栋哥特式建筑，从车上下来，可以感受到楼前草坪上点点的地灯将周围的环境映衬得很是静谧，放佛身处的并不是喧闹繁华的全美第二大城市洛杉矶。 比弗利山庄在洛杉矶西部，是一个城中城，人口不多，才30000来人，这里是举世闻名的全球富豪的梦幻之地，坐落于清爽宜人的太平洋沿岸和比弗利山脚下，众多的好莱坞明星都住在这里，当然，许多顶级富豪也会选择在此安家。 “欧阳大哥，这不会也是你安排的吧？”，陈康杰站在主楼前的喷泉旁，欣赏着着内敛中透露着奢华的别墅问欧阳震华。 “你以后会经常来美国，再说了，你不是会玩娱乐圈嘛，那怎么着也得在此有个落脚之地”，欧阳震华的考虑果然周到。 欧阳震华说的陈康杰“玩娱乐圈”中的这个“玩”字真是恰到好处，表明了陈康杰的态度。 “花费多少钱？”。 鲍勃从旁边伸出头来，“杰少，买的是花了1800万美元”，具体是他操办的，所以对此自然一清二楚。 “那在比弗利山庄也只能算是中档嘛，我可听说迈克尔杰克逊的别墅价值3000万美金”，陈康杰调侃道，语气中似乎还有些攀比的不满。 “他的那个别墅带有高尔夫球场，面积也要比我们这个大一些，所以要贵点”，鲍勃解释道。 “小杰，其实是短期内找不到那么好的，要不，以后我们自己再修建一个大的”，欧阳震华对陈康杰劝道。 “呵呵，误会了，买那么大干嘛，再说了，我又不会打高尔夫，也不在此常住，何至于呢？浪费，就这样就很好了，能住得下我们这么多人就可以”，陈康杰释怀道。 如果陈康杰喜欢，他可以将比弗利山都买下了，可是真有那个必要吗？用得着那么招摇吗？陈康杰还没有那么狭隘。 “我还以为你不高兴呢”。 “欧阳大哥，我是那样的人吗？呵呵，高兴还来不及呢，进去吧，累了一天，大家都早点休息”，陈康杰拍了拍欧阳震华的肩膀。 现在陈康杰已经长得很高了，就算一米七五的欧阳震华也并没有显得比陈康杰高多少。 “文萱，这就是你们的下榻地点？那干嘛不早告诉我，我还给你们订了酒店呢！”，李漓幽怨的站在范文萱的身旁。 “小妮子，我也不知道啊，我是现在才晓得的”，范文萱心里同样不是滋味。小妮子是范文萱对李漓的昵称。 欧阳震华实现并没有告诉范文萱他已经安排了这一切，所以范文萱就安排李漓做了准备，谁知道那一切竟然都是多余的。 “文萱，你们还站在那里干嘛呢？”，欧阳震华陪着陈康杰走了几步，发现范文萱和李漓没有跟上来，转身招呼了一声。 “哦，来了”，范文萱不管怎么将，都是下属，而且现场有那么多的公司同仁在，她怎么着都是要尊重欧阳震华的，“小妮子，走吧，别想那么多了，能住豪华别墅，总比住酒店强”，接着范文萱又没心没肺的拉着李漓说道。 陈康杰他们还没有进门，门口就出现了几个穿着小白裙的白人女人，年纪从20来岁到30几岁的不等，他们中间还有一位面颊干净的40多岁中年男子，穿着整洁黑色礼服：“欢迎先生回家”。 “杰少，这是管家奥德来，英国人，这几位是别墅里的服务人员”，鲍勃介绍道。 “你们好，谢谢你们，辛苦了”，陈康杰对这些老外佣人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不过还是表现出一位华人的谦逊和有礼。 “不客气，都是我们应该的，先生，各个房间都已经准备好，上楼就可以休息，不过，您看是不是要先吃点东西”，奥德来谦卑的说道。 “我是不吃了，我现在只想睡觉，他们谁要吃就给他们弄吧”，陈康杰在飞机上吃了两顿机餐，味道虽然不怎么样，但是起码没饿着。 在启德机场的时候，陈康杰还与欧阳震华范文萱他们开了个玩笑，说他最喜欢上飞机前的感觉，有一种君临天下，掌握生杀大权的感觉，范文萱奇怪的问怎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呢？陈康杰回答：“你没听到每次上机前，广播里都要说请某某航班的乘客准备‘登基’吗？”，最先欧阳震华与范文萱还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等反应过来了，笑得前仰后合，纷纷指责陈康杰太能联想了，连上飞机都能联想到皇帝的“登基”。 后来陈康杰，欧阳震华还有范文萱几人都没吃宵夜，而是选择马上睡觉，只有几个饭量大的保镖要了一点三文治和一些牛奶。 这栋别墅的主楼房间面积超过2000平方米，房间够多，正好能住得下那么多人，当夜，陈康杰他们一行人全部休息倒时差，安全问题，交给了鲍勃准备好的六名当地保镖。 即便很累很困，不过第二天才六点，陈康杰还是和平常一样按时起床了，拉开他所住的三楼的窗帘，一片美景映入眼帘，挺拔的棕榈树，苍翠的山林，轻轻的草地，灵动的喷泉，远眺还能看到湛蓝的太平洋，几只自由的海鸥从远处飞过，异国的清晨给陈康杰带来了愉悦。 随便冲了个冷水浴，打开旅行包换上运动服，陈康杰就打算出门去跑步。 顺着光滑的大理石悬梯走下楼来，奥德来已经在指挥佣人们准备早餐了，见到陈康杰下来，奥德来才真正的看清楚自己的主人是那么的眉清目秀，俊朗的容颜，深邃而富有内涵的眼神，可是眉宇间又掩饰不了还是一个孩子的事实。 “先生，早上好，您是要去跑步吗？”，奥德来迎上来。 奥德来之所以会那么问，并不单单是因为陈康杰穿着运动服，作为一名专业的英国管家，第一个基本技能就是要搞清楚服务对象的生活喜欢和爱好，所以有关陈康杰的很多生活习性，奥德来都是有所了解的。 “奥德来，早上好，是的，我有早晨跑步的习惯”，陈康杰随和的和奥德来打招呼，并且，直接叫出对方的名字。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插曲，就使得奥德来感觉到自己受到了重视和尊重，在人际交往中，能叫出对方的名字或者称呼，是赢得好感的第一要素，陈康杰的超强记忆力在这方面可是没少帮忙。 “先生，我们别墅周围有一条林荫小道，绕一圈正好是两公里，出门左转就能看到”，奥德来提醒道。 “好的，谢谢，你忙吧”，陈康杰笑着打了声招呼就小跑出门。 “咦，你们也很早嘛”，陈康杰才出来就见到萨米多夫和阿廖沙在门口。 “熊先生安排我们负责您今早的安全”，萨米多夫只简单的说了一句。 熊自强是陈康杰的安全队长，只要在外的时候，不管是谭军还是萨米多夫他们都要听从熊自强的安排。这次来美国，萨米多夫他们四人也是随行人员。 “ok，那走吧”，陈康杰说着就自己先跑出去，萨米多夫与阿廖沙跟在后面。 根据奥德来的提示，陈康杰从草地上跑过就向左转，果然没多远就出现一条两米宽的林荫小道，路边种着各种不知名的树木，有些树上还开着大朵大朵的红花，每隔一段就会出现一棵高大的棕榈树，树下还有一些优雅绽放的鹤望兰，这算是洛杉矶的市花，蓝绿色的叶子和黄红色的花瓣，极像一只只抬头仰望的飞鹤。 在这样的小道上慢跑，闻着淡淡的清幽花香，吹着海面上过来的徐徐微风，陈康杰神清气爽，跑者跑者，陈康杰就感觉到自己的前面一直有人，可是没看到对方在哪里，这不得不让他提高警觉。 自己才来到美国一天，谁会那么跟踪自己呢？可是陈康杰又觉得有些说不通，按理说跟踪应该在自己的身后才对啊，怎么会在自己的前面呢？ “萨米多夫，你们感觉到前面有人了吗？”，陈康杰跑了一小段，将脚步放慢下来，问跟在身后的萨米多夫。 “我们知道前面有人”。 “你们知道？是什么人？”，既然萨米多夫他们知道，那就应该没有危险性，可是陈康杰还是觉得奇怪。 “前面有两个人，就是昨天鲍勃带着去迎接我们的其中两人，他们负责前面，我们负责后面，如果前面有危险，他们会发出警告”，萨米多夫解释道。 “我怎么不知道这么回事？”。 “这是昨晚你睡后才接洽的，今天还来不及告诉你呢”，萨米多夫解释道。 说来也是，陈康杰拍拍屁股睡觉了，可是他的安保人员就不能那么轻松，他们得协商好有关的事宜，可是又不可能将他叫醒向他汇报。 第五百零三章 海豹队员 等跑完步了，陈康杰才见到一直隐藏在自己前面的两个人是长什么样？短短的头发，高达的身躯，古铜色的肌肤，深蓝的眼睛，一个下巴有短短的胡茬，一个白净如面，蓝色运动服里面是黑色的紧身背心。双手粗大，甚至还有一些老茧。 两人站在别墅门前的草地上等陈康杰。 “你们叫什么名字？”，陈康杰站在两人的面前，仰望这他们一米九几的身躯。 “我叫约翰.吉米”。 “我叫皮拉德”，两人纷纷报出自己的名字。 “你们曾经是seal成员？”，陈康杰灼灼的盯着两人问道。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带有胡茬名叫约翰吉米的奇怪问道。 “呵呵”，陈康杰笑着指指他们脖颈。 在两人的脖颈上都挂着一块铜色徽章，徽章上是一只老鹰两脚各抓一支枪与鱼叉围绕着海锚，这就是海豹突击队的徽章，是每一个海报成员曾经的骄傲。 两人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口，那块徽章正在骄傲的轻轻晃动。这虽然是暴露了他们的身份，但是有一点他们不明白，面前的这位东方男子是怎么知道这块徽章的，因为在美国，对于海豹突击队的基本上一切消息都是机密，外人不得而知，即便是到了多年以后，外人不还搞不清楚他们的训练地点。他们不知道的是，陈康杰是在后来他们的师弟炸死了本拉丹后才关注他们，在网上看到这枚徽章图片和有关他们的一些资料。 “是的，我们在seal服役过”，既然陈康杰都已经知道了，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约翰吉米大大方方的回答道。 “很好，昨天我看到你们有六个人，另外的四个也是一样的吗？”，陈康杰继续问道。 “是的，我们都是西海岸第一小组成员，以前他们是我的组员”。 正在这时候，鲍勃从别墅里跑出来，“杰少，吃早餐了”。 “你用得着亲自跑来叫我吗？随便叫其他人就可以了嘛”，陈康杰觉得鲍勃太殷勤了，怎么说人家也是一个高管不是。 “嘿嘿，几年没见到你，想多相处一下嘛”，陈康杰在苏联的行动给他们这群人的印象太深刻了，后来又飞黄腾达，事业一帆风顺，所以对陈康杰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陈康杰欣慰的对鲍勃笑笑，然后打听道：“鲍勃，他们现在的薪水是多少？”。 鲍勃不知道杰少为何要这么问，他看看约翰吉米和皮拉德，没从他们脸上看到什么信息和答案，只得老老实实回答：“年薪十万美元”。 陈康杰听了之后，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抬起头来，“将他们的薪水上调吧，先调整为25万美元，以后酌情增加”。 海豹队员虽然神秘，实力强大，训练严苛，很多还文武双全，可是这并不代表这些人就会仕途坦荡。在军内，因为特种部队人数少，编制少，那么在上升空间上就显得很狭窄，海豹突击队人数最多的时候也才1600人，那么里面的人的升迁之路就根本没办法与陆军，海军，空军等其他动则几十万人的部队相比。 就算是在退役之后，这些人找工作也十分困难，他们的本领在商业机构里面基本上用不到，就连警察也会将这些杀人有术，就业无门的老兵视为潜在的“连环杀手”。有一部国人熟悉的美国大片《第一滴血》，里面史泰龙扮演的特种部队前队员退役之后，与社会格格不入，最后只能选择隐居，所以在现实中，很多找不到工作的美国特种部队队员不惜重返东南亚，干起了贩毒杀人越货的勾当。 也正因如此，当1992年加入海豹突击队的普林斯96年退役之后，变卖了他父亲遗留给他的汽车零配件工厂，在北卡罗来纳州的大迪斯莫尔沼泽购买6000英亩土地，创建了黑水保安公司。公司创办之初，雇员仅6人，但是到后来雇员已近千人，拥有20架飞机和直升机以及各种装甲车辆。如果任务急需，黑水公司还可以随时新增2万名雇员，是一支名副其实的私人军队。 黑水公司给很多军队精英开出了日薪1000美元的高工资，所以黑水公司囊括了许许多多退役的军队精英分子，也正是这些退役人员在退役之后命运悲惨，就业无门，黑水公司才得以迅速发展壮大。 陈康杰给萨米多夫他们开出的薪水都不止年薪十万，现在已经加到了差不多个人年薪五十万美元了，又怎么会让约翰吉米他们相差那么多呢。陈康杰始终秉着要人卖命就要给足够的好处，要狗咬人，就要给它骨头的理念。 听说自己的薪水还没几天就翻了一点五倍，不管是约翰吉米还是皮拉德都激动不已，他们都已年过而立，差不多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谁不希望给自己的家人一个好的生活环境呢，就算没有结婚的，也有父母兄弟或者女友，金钱在美国或者在全世界，都是最有诱惑力的杀手锏。 “好的”，鲍勃简单的回答道。 “谢谢，谢谢”，约翰吉米代表自己以及其他队员向陈康杰道谢，他并没有说什么承诺性的话，他们追求的是实际行动，而不是口头的虚无承诺。 “　i　serve　with　honor　on　and　off　the　battlefield.　the　ability　to　control　my　emotions　and　my　actions,regardless　of　circumstance,sets　me　apart　from　other　men.　unpromising　integrity　is　my　standard.　my　character　and　honor　are　steadfast.　my　word　is　my　bond，这应该是你们的精神”，陈康杰凭借自己的记忆，背诵出了一段海豹突击队的精神，翻译过来就是　“不论是否在战争时期，我始终保持忠诚之心。我的情绪以及动作的控制能力，不论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区分我与其他人的不同。坚定的正直之心是我的标准原则，我的角色以及忠诚是至死不渝，我所说的字就是我的保证。” 在陈康杰身旁的人，不管是约翰吉米，皮拉德，还是鲍勃和萨米多夫他们，嘴巴都大大的，没想到陈康杰对海豹的了解如此深，实则陈康杰了解什么啊，完全是记忆好罢了。 “先生，我们会始终对我们要服务的对象保持忠诚之心，以前我们为国家效力，我们可以为了美国，为了美国人民战斗到底，现在我们为您服务，我们同样会秉持同样的态度，至死不渝的对您保持忠诚”，陈康杰之所以要说那段话，不可能是单单显摆，他是有目的的，很显然，海豹出来的队员智商果然不低，约翰吉米的话，反应了他听明白了陈康杰的暗示。 “很好，回去吧，我们吃早餐去”，陈康杰对约翰吉米的话十分满意，他相信他们说得出就做得到，这不是人性问题，而是训练的问题，这些海豹队员在严苛的训练中，人性已经被扭曲了的。 陈康杰他们回到别墅里的时候，所有人都起来的，熊自强，庞辉，谭军他们在房前屋后转悠，查看地形和环境，李漓与范文萱站在一楼大厅墙壁上的一副油画前指指点点，欧阳震华自己泡着一壶茶正在喝。 “两位美女，在干嘛呢？”，陈康杰走到两位妙龄女子的身后。 “我们在讨论这幅画是不是约翰.辛格.萨金特的作品，我觉得是，可是李漓觉得不像，你说是不是？”，范文萱甩了下长发，转过身来，看到是陈康杰，顺便将这个难题抛给他。 “呵呵，这个你可难住我了，我对画几乎就不懂，不过就这幅画来说，应该是费舍尔的作品，约翰.辛格.萨金特注重色彩与光线，可是这幅画带有生动风趣的美国现实主义画风，不太符合出生在佛罗伦萨的萨金特的特点”，陈康杰虽然口头上说不懂，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又带有专业的味道。 在到美国之前，陈康杰还是专门恶补了一些有关美国文化方面的只是，这两人都是美国近现代很著名的画家，风格却有些不同。 “怎么样？我就说应该不是吧？”，李漓就像打了个小胜仗的士兵，昂着头挺立在范文萱的跟前。 “他都事先说了他不懂画的，谁知道他是不是瞎掰”，女孩子似乎越是在小事上越容易较真，范文萱明显的就不服气。 “小杰，快过来喝茶吧，他们刚才就问过我了，纠缠这样的问题多无聊啊”，欧阳震华在黄色的真皮沙发上笑着向陈康杰招手。 “什么叫无聊啊，这是艺术”，范文萱反驳道。 “鲍勃，这是谁的画的？”，陈康杰可不是虎头蛇尾的人，他也想印证一下自己的判断是否准确。 “杰少，你说的没错，这的确是费舍尔的画作，是花了120万美元竞拍来的”，跟着陈康杰进屋的鲍勃回答道。 这栋别墅的选择以及里里外外都是鲍勃在打理，他当然清楚这些情况。 “欧阳大哥，给我泡一杯，我换衣服就下来喝”，陈康杰丢下一句话，就得意洋洋的跑回楼上换衣服去了，这就是陈康杰对范文萱说自己不懂画的无声回应。 “臭小杰，得意什么”，看着陈康杰蹦蹦跳跳上楼的背影，范文萱小声的嘀咕道。 陈康杰他们到美国的第一天并不能休息或者到处娱乐，而是要正式的进入工作当中，李漓已经安排好了他们下午与米拉麦克斯公司的韦恩斯坦兄弟会面。 第五百零四章 现金交易 米拉麦克斯公司位于好莱坞的melrose大道上，主体建筑是一栋外观成阶梯型的湛蓝色玻璃大厦，最高的地方有12层，最低的地方只有四层，估计是因为当初这里的地形是个斜坡，所以才修建成这样。虽然楼层不高，但是面积却不小，各种房间和设备都是齐全的，并且，大楼周围的绿化还不错，绿树成荫。 陈康杰他们吃过早餐之后，整齐的来到这家公司，前期的沟通都已经差不多，现在就只差最后的价格竞争，要求购买的有三家公司，日本sony娱乐，沃尔特迪士尼以及飞扬娱乐公司。米拉麦克斯公司希望竞购的公司越多越好，这样他们才能提高价格。 虽然竞购的公司有三家，但是最想买的只有两家，飞扬娱乐和sony，对于迪斯尼来说，米拉麦克斯并没有那么重要，他们是可有可无的，当然，如果价格合适，他们也并不介意增加公司的实力。 对陈康杰他们的到来，韦恩斯坦兄弟很是热忱，亲自到公司大楼外面的路口来迎接。两兄弟长得很像，都是络腮胡，哥哥的身材略高，也略胖，弟弟就要稍微瘦一点点，年纪在五十来岁，哥哥的头发有些些花白。 “各位女士，先生，欢迎来到米拉麦克斯公司，哦，范小姐，李小姐，我们又见面了”，陈康杰他们刚从车上下来，大韦恩斯坦就带着小韦恩斯坦迎上来，语气里面显得和范文萱和李漓很熟络。前期的沟通接洽都是范文萱和李漓在坐，和韦恩斯坦兄弟接触比较多一些，自然就会要熟一点。 “韦恩斯坦先生，好久不见，还好吗？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飞扬娱乐上游控股公司的总裁欧阳震华先生，他对我们的这次合作十分重视，所以亲自前来”，范文萱走上前与大韦恩斯坦寒暄，并且介绍欧阳震华的身份。 “欧阳先生，欢迎，欢迎，希望您的到来，我们的合作能够有一个圆满的结局”，大韦恩斯坦不愧是商场上的老手，话说得很圆满含蓄。 “韦恩斯坦先生，我也希望如此，我们非常有诚意，在我们的团队里面有投资和并购专家，希望我们合作愉快”，欧阳震华与韦恩斯坦分别握了握手之后，也表明了态度，其实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合作我们是有诚意的，但是前提条件是要合理，否则何必带投资专家和兼并专家前来。 “好，我们先带领各位参观一下公司吧，然后我们再到会议室商谈”，互相寒暄过后，大韦恩斯坦想先展示一下米拉麦克斯公司的实力和价值。 “谢谢，荣幸之至，请”，欧阳震华很礼貌的伸出手。 至始至终，都没有站在人群中的陈康杰什么事，没人介绍他，也没有人关注他，就像欧阳震华的众多随从一样。 走到米拉麦克斯公司里面，一切运作都在正常进行，公司并没有要兼并，就停业。带领虽然是韦恩斯坦兄弟，但是担当讲解的并不是他俩，而是公司的副总裁乔恩.戈登。 在参观公司荣誉室的时候，面积不大的荣誉室的墙壁上挂满了形形**的各种奖项证书和奖牌，都是米拉麦克斯公司拍摄的电影所获得的，在墙壁上陈康杰看到了1979年的《现代启示录》和1991年陈龙大哥的大片《飞鹰计划》，这部《飞鹰计划》虽然是嘉禾拍摄，但是北美的发行却是米拉麦克斯公司。 这家公司基本上是以小制作电影为主，所以墙壁上的许多电影陈康杰都没有看过，甚至听都没听说过，不过确实有很多座奥斯卡小金人成列在墙角的橱窗内，而他们出品的大名鼎鼎的《莎翁情史》和《英国病人》，《芝加哥》等此时都还未拍摄。 参观了荣誉室，接着又去参观拍摄设备室，资料室，和拷贝房。米拉麦克斯公司的拷贝房有点像图书馆，不锈钢架子上放着上百部该公司出品的电影，这些可是宝藏，谁拥有这批东西，那么当这些资料被引用的时候，都得向他们付费。陈康杰甚至想，要是有机会的话，将这些电影弄到国内去免费放映。乔恩.戈登的讲解很详细，他几乎能说出每部电影的拍摄发行情况。 很有意思，这些电影没有一部投资达到五千万美元，甚至于超过两千万美元的都寥寥无几，票房也不高，都是在几百万美元到一两千万美元之间，没有上亿过，可是大多数都没有赔钱，起码也是保本的。估计也是这点引得迪斯尼公司有一些兴趣，从这里，很康杰看到的不是这些电影，而是这些电影后面的人才，只要有了人才，那就会拥有一切。 整个公司上上下下走了一圈，差不多花了一个小时，一行人才言归正传的回到位于四楼的会议室进入主题。 米拉麦克斯公司这边，除了韦恩斯坦兄弟，乔恩.戈登，还有负责对外的副总裁斯科特以及制作主管哈维。 陈康杰对韦恩斯坦兄弟没什么好印象，但是对这后三人都还不错，特别是乔恩.戈登和斯科特，两人后来一个担任了环球公司制作部联合总裁，一个担任美国影业公司主席，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至于哈维，在行业内的管理能力也是有好口碑的，所以说，米拉麦克斯公司走不向辉煌根本的原因不是在没有人才，而是缺乏使用人才的领导。 飞扬娱乐公司这边参与谈判的队伍也不小，欧阳震华，范文萱，李漓，以及兼并专家麦考斯，陈康杰只是敬陪末座，连个明牌都没有。 “欧阳总裁，我代表我以及公司上下的同仁，再次欢迎您以及各位来到米拉麦克斯公司”，为了营造良好的氛围，大韦恩斯坦在大家坐定之后，站起来微微鞠躬，再次表达他们的致意。 “谢谢，谢谢韦恩斯坦先生，我们开始吧”，欧阳震华并未站起来，说话的时候依旧是坐着的，这就是底气和气势。 “好的，贵公司之前的报价一直没有达到我们十一亿美元的要求，我想，欧阳先生此次前来，应该会有所增加吧？”，韦恩斯坦坐下之后，就开始进入了主题。 “是的，不过这个问题就由我们都范小姐来回答吧”，欧阳震华纹丝不动，表现得很沉稳和大气。 “各位先生，我们之前沟通过很多次，我们的报价也已经从7亿美金上涨到了八亿八千万美金，对贵公司的有形资产和无形资产评估，我们的投资专家和兼并专家也已经给出了答案，不超过九亿美金，所以十一亿美金的价格确实高了，不符合公平合理的市场原则”，范文萱坐着打开自己面前的文件夹，态度诚恳又底气十足的说道。 “范小姐，我不知道你们对无形资产的评估是用的什么标准，但是依照我们自己聘请的专业机构的评估，我们的资产可是达到十亿多美元的，再加上我们对员工的培训投入，十一亿美元一点都不多”，小韦恩斯坦立刻对范文萱的话进行了反驳。 其实对资产的评估，一直以来都没有一个精准的标准，特别是对无形资产，也许你觉得一文不名，也许有人就觉得价值连城，很难完全说得清楚。虽然有很多模型和公式，但是对同样的标的物，也许两家机构评估的结果就会大相径庭。 “我相信市场上不会有一家公司出到这个价格的，我们九亿美元的出价，应该说是很合适了”，纠缠于评估没有太多意义，欧阳震华身体前倾，凝视着对方说道。 “欧阳先生，您要知道，对米拉麦克斯公司表现出浓厚兴趣的还有两家实力强劲的公司sony和迪斯尼公司，他们的出价都是高于9亿美元的”，反正欧阳震华他们也并不知道那两家公司的实际出价，所以怎么样都是由大韦恩斯坦自己说。 其他人也许不知道，可是陈康杰自己是知道的，这家公司最后是以十亿美元成交的，不过现在的情况有了一些些变化，会是什么详细价格，都还是未知数，前世的时候，可并没有飞扬娱乐这家公司出现。 “这两家公司都具有很高的知名度，实力很很强，这我们清楚，不过有一点要说明，我们的报价是以现金支付，不存在资产置换或者股权置换，所以这个价格，绝对是合理的，我们不想猜测其他竞争对手的出价，但是，这就是我们的区别之处”，欧阳震华敲击着光净桌面说道。 以听说是现金交易，韦恩斯坦兄的脸上顿时放光，有什么能有真金白银放在手里更有吸引力呢？以前范文萱他们虽然有报价，但是都没有明说是现金，在国际上大公司的并购中，直接用现金竞购是很少的，大家互相之间都有实力，可是那都是资产，能随时拿出十亿数百亿现金的企业，寥寥无几，而且，也是愚蠢的行为，资金只有投资才会升值，谁会放那么多现金在身边呢？ “虽然如此，可是我们也不能白白损失两亿美元啊，我们希望贵公司能够将价格再做一定的增加”，虽然心里很满意，但是大韦恩斯坦还是没有让步，他们觉得这些东方人既然那么有钱，那就干脆再敲击一些出来，谁也不会嫌钱多。 第五百零五章 日落大道 “底线我们已经划出来了，九亿美元现金，我相信韦恩斯坦先生明白九亿现金意味着什么，也许你们很难一时做出决定，这样吧，干脆今天就到此为止，你们可以协商一下，不知道怎么样？”，既然对方还不肯让步，那么欧阳震华也不想就这么僵持下去，还不如给点时间，让他们好好消化一下。 陈康杰和欧阳震华也没指望他们这么一来，就能按照自己的设想达成协议，虽然他们是来拍板的，但是几个回合还是少不了的，不管怎么说，那也是近十亿美元的交易，就算他们随便，对方也不可能随便，这可是人家两兄弟的全部身家。 “好吧，欧阳先生，各位，既然你们从香港来到洛杉矶，用你们的话说，我们就算是地主了，我们想请贵方一行共进午餐，不知如何？”，也许是和范文萱，李漓他们打交道了几次，大韦恩斯坦竟然也对东方文化有了一些了解。 欧阳震华本来想应承，吃顿饭没什么的，但是他用余光看到陈康杰微微摇头，所以就出言婉拒：“韦恩斯坦先生，谢谢你的好意，中午我们还有点活动，共进午餐的事情，等我们达成了合作，我请各位”。 “既然不方便，那就下次吧”，美国人可不会像中华人一样，对方拒绝了还一再的要求，这也说明，他们对中华文化的了解还不够深。 韦恩斯坦兄弟领着米拉麦克斯公司的总高层将陈康杰他们送到楼下，看着车队远去了，他们才返回。 “哥哥，刚才干嘛不答应他们？那可是现金交易啊！”，在回到办公室之后，小韦恩斯坦坐在大韦恩斯坦的面前问道。 “弟弟，这你就不懂了，东方人极好面子，他们能拿得出那么大一笔资金，这就说明他们他们很有实力，还能拿出更多的资金”，大韦恩斯坦慢条斯理的从精美木盒中拿出两只哈瓦那雪茄，将一只递给弟弟。 “万一他们取消竞购怎么办？开出条件最好的就是他们啊，刚才你请他们吃饭他们都没接受”，小韦恩斯坦有些担忧的说道。 “这你放心”，大韦恩斯坦拿出裁刀剪掉烟头，用打火机点燃爽爽的深吸一口，“如果只有他们和迪斯尼竞争，那也许会出现你说的情况，可是别忘记还有一家日本公司，中华国和日本百年前就开始结怨，不管是为了利益还是为了面子，他们都不会放弃，所以只要我们暗地里抬高sony公司的出价，那么就能逼迫他们出更高的价格，在他们看来，这就是爱国主义，这就是扬眉吐气，呵呵，不可理喻的东方人”。 “哥哥，还是你高明”，听了大韦恩斯坦的解释，小韦恩斯坦竖起了大拇指。 然后向兄弟就在办公室里面吞云吐雾，爽爽的享受尼古丁的刺激，同时坐着收获更多金钱的美梦。 。。。。。。 “小杰，刚才干嘛不接受她们的邀请？”，在车上，欧阳震华询问刚才陈康杰摇头的理由。 “欧阳大哥，吃饭是小，可是表达出的意义就不同了，如果我们接受了，那说明我们想和他们套近乎，有很强的欲望要吃下这家公司，那么他们就会感觉奇货可居，我们拒绝，那起码表示我们并非百分百就要并购米拉麦克斯公司”，陈康杰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言之有理”，夸奖陈康杰的是刚认识一天的李漓。 “谢谢，你们前期做的工作很充分，不过后面的工作压力还是很重啊”，陈康杰笑看着李漓。 “既然拒绝了他们，那我们现在得找地方吃午饭吧，早上我可就喝了一杯纯牛奶和一片面包”，也许是时差还没有完全倒过来，范文萱早餐胃口不怎么好，可是现在感觉饿了。 陈康杰，熊自强他们就不一样了，不但吃了面包，喝了牛奶，每人还喝了一大碗粥，这是奥德来根据东方人的习惯安排准备的，为了增加口感和营养，他还叫人在粥里面添加了枸杞，红枣等物。 “好吧，这顿我们就在外面吃，李姐，周围有你熟悉的餐厅吗？”，李漓比他们谁都要熟悉洛杉矶，陈康杰自然而然问她。 本来也可以问鲍勃，可是他并不在旁边，而是在前面。 “我不知道你们是要吃中餐呢还是西餐，吃中餐的话，就得去市中心的唐人街，那边有很多中餐馆，聚集了很多华人，吃西餐的话，那随处都可以”，李漓坐在陈康杰的对面回答道。 “中餐西餐都无所谓，你介绍的地方应该不会错”。 “李漓，那干脆去我们上次去过的那家名叫　schatzi　on　main的餐厅吧，那里的牛排真的不错，生意也挺好的”，范文萱挽住李漓的胳膊，看来她很怀恋那里的牛排美味。 “我是没关系，不知道他们喜不喜欢吃牛排，或者羊排”，李漓看了一眼陈康杰和欧阳震华。 “我这人不挑食”，陈康杰伸出手，耸耸肩。 “我也是”，欧阳震华附和道。 既然两人都没有意见，那么中午这段看来是要在　schatzi　on　main就餐了，李漓敲击一下他们与前面司机之间隔着的深色玻璃，玻璃摇下来，露出鲍勃和司机的脑袋，“欧阳总裁他们要去　schatzi　on　main吃牛排，你知道怎么去吗？”，李漓问的是司机。 “知道”，戴着礼帽的司机并未转头，只是透过车顶的后视镜点头答道，表现得很专业。 “咦，我怎么觉得窗外的景物那么熟悉呢？”，陈康杰手臂靠在车窗上，窗外是延绵不断的棕榈树，各种林立的广告牌不断闪过，路边的音像店一家接着一家，在车上还能看到埃克公园和hollywood的标志，这一切似乎都在诉说着这座城市的风格和魅力。 “如果是在傍晚的时候，你说熟悉窗外的景象还有可能，但是现在是中午啊”，李漓转过头来回了一句，范文萱微笑着，而欧阳震华茫然的脸色就摆明了他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 突然一块标明sunset　boulevard的路牌闪过车窗，被眼尖的陈康杰捕捉到了。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那么熟悉”，陈康杰自言自语道。 “小杰，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欧阳震华不明所以的问道。 “派拉蒙电影公司几十年前曾经出品了一部电影，名叫《日落大道》，你没看过吗？”，陈康杰问欧阳震华。 “没有，没有，那和你们谈的这条路有什么关系呢？”。 “欧阳，你就落后了吧，那电影就是在这条路上拍的，而且，还是这条路的同名电影，很经典的爱情片，以前是黑白的，现在能看到彩色的了”，范文萱打趣般向欧阳震华解释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这条路叫日落大道？”，欧阳震华总算明白了。 “然也”，陈康杰点点头。 “日落大道是从市中心的菲戈罗亚街一直延伸到位于宝马山公园的太平洋沿岸公路，洛杉矶的许多经典都在这条长度27公里的道路两边，包括我们昨晚住的贝弗利山庄，这条路还有一个戏称，名叫“一排吉他”，看到没有？就因为那些吉他商店和音乐制作公司”，李漓在洛杉矶的时间最长，所以像导游一样做起了杰少。 顺着李漓的手指，陈康杰他们确实看到了好几家售卖吉他的商店、一些音像铺和sunset　sound　studios（日落音像制作室）与united　western　recorders（西部联合录音室）的巨大广告牌。 “这条路最美的时候是傍晚，披着霞辉，漫步在路边的棕榈树下，逛逛那些蛮有历史的商店，是一种很不错的感受”，李漓神往道。 “你那么散步过？”，陈康杰将视线从窗外转回来，问道。 “没有，一直没时间”。 “范总，这两天天气不错，下午给李小姐放假，让她好好享受一番自己向往的生活”，陈康杰调侃道。 “切，要放假大家一起还差不多”。 “范总，这你就不懂了，这种漫步啊，人不宜过多，一两个人足矣，千万别超过两个，否则就失去了那种恬静的感觉”，陈康杰笑着反驳。 人多叫游玩，叽叽喳喳的，很难体会和享受那种闲暇与吸收那种夕阳美，只有人少，最好是一对情侣，选上一两张经典的老唱片，那感觉就会完全不同。 “行，那我和她都放假，我们两个享受一回”，范文萱争取道。 “呵呵，我是无所谓，欧阳大哥说了算，你们两姐妹爱怎么逛就怎么逛，只是总觉得有点点那啥，呵呵”。 陈康杰才说完，就挨了范文萱一巴掌，“死小杰，敢暗骂我们是同性恋？”。 “哈哈，我啥也没说啊，我冤不冤啊！”，陈康杰连连挡开。 对陈康杰增加了一些了解的李漓只能对调皮的陈康杰摇头苦笑，他们还没有那么熟络，所以不能学范文萱那样动手，欧阳震华就在旁边开怀大笑，这样范文萱拍打得就更勤了。 陈康杰他们还没讨论清楚在日落大道散步的事情，车队已经停了下来，鲍勃拉开车门告诉到schatzi　on　main餐厅，在这里了，陈康杰遇到了一位他熟悉又一直想找的人，这个人促成了陈康杰第一部电影的面世，并且还取得了相当不错的票房。 第五百零六章 邂逅斯瓦辛格 这家名叫schatzi　on　main的餐厅有两层，从推开的玻璃门进去之后，能看到中间由许多长条形的水晶柱，整个外墙都是巨大的落地窗，采光很好，坐在里面的客人如果靠近窗边的话，可以看到外面整洁的街景，如果从一楼旁边的钢化玻璃楼梯上到二楼，视线会更好。餐厅的座椅有粉色和灰色两种，坐上去很柔软，为了给客人更好的体验感受，座椅之间的距离并不拥挤，而是保持一个合适的远度，这样的话，朋友之间就餐时的小声闲聊，也不会被旁人听到。就餐的桌面是墨绿色，有点像人造大理石。再加上服务人员的彬彬有礼，会让进到这家餐厅的客人有一种并至如归的感觉。 陈康杰，欧阳震华，范文萱，李漓，还有熊自强，谭军，约翰.吉米几人选择到二楼，其他随性人员在一楼。虽然陈康杰他们人多，但是这家餐厅也足够大，再加上中午就餐的人数没有晚餐那么多，并不会出现坐不下的情况。在二楼上，陈康杰他们男女四人选择了一个靠窗的作为，三位主力保镖在旁边不远处自己就餐。 “请问女士，先生，要来点什么？”，女服务员站立在旁边，柔声问道。 “牛排，当然是牛排，欧阳，这里的牛排真的不错，建议你们尝尝”，范文萱看来真的是很迷恋这家店的正宗牛排，陈康杰和欧阳震华都没开口，她就抢了先。 “欧阳大哥，看来我们也没得选择，那就是牛排吧”，陈康杰靠在椅子上，笑着说。 “好吧，我们就尝尝这里的牛排是不是像你说的那么好味”，欧阳震华也只能有这么一个选择。 “四份牛排”，范文萱胜利的想服务员伸出是个手指头。 “那请问要几分熟？”，服务员追问道。 “我要六分熟”，范文萱的。 “我也要六分熟”，李漓的。 “给我来七分熟的吧”，欧阳震华跟着说道。 “有全熟的吗？”，轮到陈康杰的时候，他反而问道。 陈康杰的问话让服务员有些诧异，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来这里就餐的形形**客人，还没有一个提出这个问题的呢。 “小杰，吃牛排，哪里有吃全熟的啊！”，范文萱觉得陈康杰的问题很丢华人的脸面，赶紧小声提醒道。 “这有什么，我就不喜欢吃夹生的东西”，陈康杰不以为然。 “这位先生，我们这里没有全熟，最多只能给您做到八分熟”，服务员平静下来听懂了陈康杰的意思，给他解释道。 要不是陈康杰相貌不凡，衣着得体，估计这位服务员都会露出鄙夷的眼神。 “好吧，那就八分熟”，陈康杰就像不得已一样，勉为其难的做了选择。 其实陈康杰的确不太喜欢夹生的东西，要么是生，要么是熟，他重生前和朋友去西餐吃牛排，也提过一摸一样的问题，结果得到的却是服务员的鄙视，最后不得已也是选择了八分熟。 吃牛排，不能不喝红酒，最后李漓还推荐了一瓶加尼佛利亚当地的肯德杰克逊酒庄的莎当妮葡萄酒，据说这种酒是全美国在餐厅销售最好的。 就在服务员转身去给他们准备酒食之后，范文萱就开始念叨陈康杰了，“小杰，你应该加强对西方饮食文化的学习”。 “呵呵，吃牛肉难道要越生越有文化？如果是那样的话，我现在叫人给你弄一块全生的”，陈康杰丝毫不觉得有什么。 “才不是，那是稍微生一点更嫩，更好吃”。 “呵呵，我还以为呢”，陈康杰端起桌上刚才服务员倒好的矿泉水喝了一口。 三分钟不到，陈康杰他们要的酒食就全部端上来，效率确实够高，陈康杰摇晃了一下高脚玻璃酒杯，抿了一口，“这种莎当妮酒还不错，口感丰饶，风格独特”。 “先尝尝吧，不能空腹喝酒”，范文萱拿起刀叉，就准备开战。 陈康杰放下酒杯，切割了一小块撒了胡椒粉的牛排用不锈钢叉送进嘴里，嚼了几口，味道果然不错，嫩滑有嚼头，味道比较饱满。 “我没介绍错吧？”，范文萱吃了两口，端起酒杯问陈康杰，语气却是一种肯定的语调。 “嗯，不错，以后还来”，陈康杰嚼着嘴点头。 最后陈康杰吃了一份还不够，又叫了一份，他饭量本来就大，那么一小块牛排怎么可能吃得饱。看着陈康杰吃得香，范文萱就更加自豪了。 就在陈康杰吃得正欢的时候，他一抬头，无意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坐在与他们相隔的不远处就餐，不过这个时候正有一位中年妇女向其讨要签名。 “你们先吃着，我过去一下”，陈康杰用纸巾擦擦嘴，说着就要站起来。 欧阳震华他们向陈康杰望的方向看过去，异口同声的憋声喊出了一个名字：“斯瓦辛格？”。 是的，陈康杰看到的这个人就是“终结者”阿诺德.斯瓦辛格，他坚毅的脸上正微笑着向那位妇女挥手道别，也许正是他的这种随和作风，帮助他八年后赢得加尼佛利亚州州长的宝座，如果他不是出生在奥地利的话，那么他可能会成为里根之后的另一位演员出生的合纵国总统，可惜受到美国宪法的限制，他的政治道路就只能到州长的位置。 “矜持点，别大惊小怪的”，陈康杰将领口的白色围巾拽下来。 “小杰，你找他有什么事？”，欧阳震华好奇的问道。 “以后你就知道了，反正是好事”，陈康杰丢下一句话就向斯瓦辛格大步走过去。 来到斯瓦辛格的旁边，陈康杰没有先打招呼，而是大大方方的坐在他的对面。 “你也要签名吗？你的本子呢？”，斯瓦辛格还以为又来了一位影迷，又放下刀叉伸出手。 “不，不，斯瓦辛格先生，我不是来找你要签名的”，陈康杰摇着头说道。 在远处，欧阳震华和范文萱他们正瞪大眼睛盯着陈康杰与阿诺德.斯瓦辛格嘀嘀咕咕，距离有点远，他们听不到两人正在谈论的是什么事情。 “那你。。。这是。。。为何？”，斯瓦辛格指指自己对面的座位问道。 “我是想找你合作一部电影”，陈康杰开门见山的说道，一点不拐弯抹角。 “你找我合作电影？。。。呵呵，不好意思，我的档期都排满了”，斯瓦辛格先上下打量了一番陈康杰，才言不由衷的说道。 “没关系，你先听我说一下故事，你再决定，如何？”，陈康杰明白斯瓦辛格的想法，自己看起来并不像很有经验的人，年纪轻轻的，不被信任是很正常的，不过他也没有因为斯瓦辛格一句敷衍的话就放弃。 斯瓦辛格重新拿起刀叉，耸耸肩，意思是“你随便”。 这时候又有一个青年人来向斯瓦辛格索要签名，斯瓦辛格不得不再次放下刀叉愉快的满足对方的要求，从这点来说，斯瓦辛格赢得影迷的喜欢是很有道理的，陈康杰相信得到他愉快亲笔签名的每一个影迷都会带动一些身边人成为他的铁杆粉丝。 “故事是这样的”，等那位斯瓦辛格的影迷欢快的离开之后，陈康杰开始讲述他要和面前的这位巨星要合作的故事，“哈瑞?塔斯克尔是代号为“欧米茄”的一个间谍组织的特工，他精通6种语言并能操纵多种高技能的间谍手段，此时他正受命调查着一宗某阿拉伯恐怖主义组织策划的偷窃并运输4枚核弹的案件。出于国家安全的需要，长久以来，哈瑞一直没有向妻子海伦说明自己的真实身份，而是伪装成一个推销员，他们还有一个十几岁的女儿。时间一长，海伦对自己的丈夫产生了厌烦的情绪，而处于叛逆期的女儿达娜也对“过时”的父亲阳奉阴违。。。”。 在陈康杰的讲述过程中，斯瓦辛格开始是无所谓，后来就渐渐的放下刀叉变得神情专注，陈康杰才说了一半不到，就被急不可耐的斯瓦辛格打住了。 “你等等，你说的这个故事是剧本《真实的谎言》？”。 “嗯哼，你知道这个剧本？我都还没说完呢，你听我接着说”，陈康杰明明都已经勾起了对方的兴趣，可是他竟然还不罢休，打算继续往下说。 “不，不，不，不用往下说了，这个故事我很熟悉，你想找我合作的就是这部电影吗？”，陈康杰想往下说，可是斯瓦辛格却并不配合。 “对啊，就是这部电影”，陈康杰笃定的点点头。 “哎，可惜了，这部剧本本来就是我很喜欢的一个剧本，我也找人向出版商华商出版公司提出过购买这个剧本的电影版权，可是不管出多高的价格，对方就是不卖”，斯瓦辛格的表情一下子从兴奋变成了沮丧。 “他们不会卖给你，但是会卖给我”，陈康杰神秘的微笑着说道。 “不卖给我，会卖给你？难道你和他们认识不成？哦对了，我还没问你怎么称呼呢？”，斯瓦辛格觉得很是蹊跷。 “是的，会卖给我，我就是从香港来的，和那公司的老板很熟”，陈康杰依然微笑着，但是并未说出自己的名字。 “你和那老板熟也没用，我打听了，是作者不卖，除非你和作者熟悉”。 第五百零七章 哥哥是上帝 “你和那老板熟也没用，我打听了，是作者不卖，除非你和作者熟悉”，斯瓦辛格说话的时候两眼盯着陈康杰。 “我和作者也很熟”，陈康杰的脸上却始终保持着狡黠的笑容。 “你和作者很熟？”，听说陈康杰认识作者，斯瓦辛格两眼放光。 （已经加更，到月底每天都会保持最少三更，怎么就没有朋友给盖个章或者投点贵宾票支持一下呢？洋芋拜求各位慷慨支持一下） “是的，相当的熟，可以说每天吃住都在一起，呵呵”，陈康杰的话越来越值得玩味了。 “你。。。你。。。你刚才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斯瓦辛格指着陈康杰，终于想起了陈康杰一直就根本没有做自我介绍。 “我有很多名字，不过既然你很喜欢《真实的谎言》这个剧本，那么有一个名字你应该熟悉，k.j.chen”，陈康杰见已经差不多，终于吐出了自己的其中一个名字，也就是他作为作家的艺名。 “什么？你。。。你就是。。。k.j.chen？”，听到这个名字，斯瓦辛格激动的站起来，就连桌面上的咖啡晃动出来打在他的西裤上也毫无察觉。 “怎么？不像吗？”，陈康杰摊开手问道。 “不，不，不，你稍等”，随便丢下一句话，斯瓦辛格站起来就像小孩子一样抛开了，就连领子处压着的领巾都没有扯下来。 看着斯瓦辛格的举动，陈康杰觉得莫名其妙，但是并未叫住他，陈康杰想他这样一定有他的缘由。 过了一会，魁梧的阿诺.斯瓦辛格拉着一个金发美丽妇女抱着一个小女孩向陈康杰走来。 “玛利亚，来，我给你介绍，这就是你一直喜欢的作家k.j.chen”，原来斯瓦辛格牵手来的这位美丽女子正是前总统肯尼迪的外甥女玛利亚.施莱弗。 “你就是k.j.chen？我不是听有些媒体说你应该是个女的吗？”，玛利亚说了一句让陈康杰有些尴尬的话。 “咳咳，哪个媒体这么写啊？真是的，那就是杜撰嘛，我可是货真价实的男子汉”，为了体现自己的真实与男人气魄，陈康杰说话的时候是昂首挺胸的。 也许是有媒体要求采访陈康杰却采访不到，根据读他的名作《阿里波特》得出的感受，因为《哈利波特》的原作者就是一位英国女性，或许正是如此，所以不负责任的媒体胡乱猜测陈康杰是一位女性。 “哦，今天终于见到你的真面目了，你真帅，比阿诺帅多了”。 陈康杰没想到玛利亚会那么直白的夸奖一个人，并且还是当着他丈夫的面，听得耳根有些羞红。 “亲爱的，我年轻的时候也很帅，不过现在嘛，确实是k.j.chen要比我帅”，也许是文化的不同，斯瓦辛格却不以为意。 “谢谢，谢谢，过奖”，陈康杰还是摆脱不了东方人固有的含蓄和谦逊。 “杰奎琳，叫叔叔，妈妈给你讲的那些故事，都是叔叔写的哦”，斯瓦辛格将女儿放下来，教他叫陈康杰。 只有六岁的杰奎琳羞答答的走到陈康杰的跟前，伸出柔嫩的小手，柔声细气的叫道：“哥哥，你好”。 这小家伙可真够聪明的，她爸爸让她叫叔叔，这小丫头私自改成了哥哥。 “杰奎琳，你好，很高兴认识你”，陈康杰弯腰与这小丫头握了握手，亲切的打着招呼。 “妈妈，我喜欢他”，杰奎琳将手从陈康杰的掌心抽出来，跑去保住玛利亚的大腿，嗲声说道。 “哈哈，宝贝，你还太小，不适合谈恋爱，等你再大点，就可以真正的喜欢哥哥了”，美国的教育就是和国内不同，要是在国内，玛利亚不可能会这么鼓励幼小的女儿。 陈康杰真是对这一家人表示无语了。 “你们一家人真幸福”，陈康杰扯开话题。 “k.j.chen,我可是你的书迷，我很喜欢看你写的书，特别是《哈利波特》和《暮光之城》，我还在我的节目中推荐过”，玛利亚将话题绕回到她感兴趣的方面。 杰奎琳是一个美国很出名的媒体记者，平时看书就是打发时间的最好方式，所以她会在她的节目中推荐陈康杰的书，这是很容易理解的，不过随着阿诺的事业发展，她现在已经渐渐放弃了自己的事业，重点转移到了家庭上，变成一个相夫教子的好太太。 “谢谢，荣幸之至，不过现在请不要那么叫我，可以叫我long，这是我的新英文名”，陈康杰礼貌的致意，并且第一次推出自己的新英文名。 “long，long，很有意思，是你们国家一种神奇的图腾的称呼吗？”，玛利亚将陈康杰的新英文名念了两遍，然后问道。 “是的，你说的是龙，这是中华文化的标志，极具代表性，我是一个华人，所以就打算用这么一个有意义又容易让人记住的名字，况且，在英文里，这个字的意义也不错”，陈康杰解释道。 “玛利亚，k.j。。。不对，是long，呵呵，long正打算找我合作一部影片呢”，一时之间，斯瓦辛格还没有熟悉陈康杰的新名字。 “对了，你还写过一些电影剧本，阿诺，你说的你们要合作的那部电影是不是就是你十分喜欢的《真实的谎言》？”，玛利亚不愧是斯瓦辛格的妻子，对丈夫十分的了解。 这部《真实的谎言》当年可是卡梅隆拍摄的，很有意思的是，当时正是斯瓦辛格拿着这部法国人克劳德.蒂奇写的剧本找到詹姆斯.卡梅隆，与卡梅隆认识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斯瓦辛格如此喜欢一部剧本，就是在斯瓦辛格的游说之下，詹姆斯.卡梅隆才决定拍摄此片。 当然了，当时卡梅隆最想拍摄的是《蜘蛛侠》，可是由于总总原因，没有成功，从而选择了与斯瓦辛格合作《真实的谎言》。 现在这个剧本被陈康杰提前剽窃了，那天才导演卡梅隆先生看来只能将重心继续放在他钟情的《蜘蛛侠》上了。 “是的，就是这部《真实的谎言》，亲爱的，你真聪明”，斯瓦辛格搂住妻子的肩膀笑答道。 从两人现在的亲密程度上看，根本想象不到两人会在十几年后选择离婚结束他们25年的恩爱婚姻。 “我也喜欢这部剧本，我支持你，更支持long”。 “long，如果我们合作的话，我要求演‘哈利’的那个角色”，还没开始，斯瓦辛格就提出了要求，看来哈利的这个角色已经深刻在他的脑子里了。 “那是自然，非你莫属，基本上那个形象就是以你为蓝本来写的”。 “那导演是谁？我建议这部电影交由詹姆斯.卡梅隆来导，一定会取得不错的效果”，斯瓦辛格与卡梅隆多次合作过，他的成名作《终结者》就是出自卡梅隆之手，所以导演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卡梅隆。 可是陈康杰怎么会让这么便宜的事情落入其他之首呢？ “不，这部电影我自己导演”，陈康杰立马就驳回了斯瓦辛格的建议。 这部电影陈康杰看过多次，每个细节都在他的脑子里，他相信他本人自己拍摄出来的，不会比卡梅隆的差劲，或者说，陈康杰本来就是盗用了卡梅隆的效果。 “你自己导演？你是导演？我还以为你做编剧或者制片人呢”，陈康杰的话让斯瓦辛格感到很不可思议。 现在的陈康杰，让人横看竖看都不像一个电影导演。 “剧本是我写的，编剧当然是我，不过呢，导演也是我”。 “你学过导演吗？”，问话的是玛利亚。 “当然学过，学过20天不到”，陈康杰厚颜无耻的回答道。 要是斯瓦辛格夫妇在喝水，那一定会被陈康杰的话弄喷出来，如果是在下楼梯，估计会被惊得摔跟斗，就是不知道假如是在睡觉会不会被吓醒，一个才学了不到20天导演的年轻人，居然要邀请一名国际影星参与自己的电影拍摄，简直就是匪夷所思嘛。 “long，你没说错吧？你才学了20天不到就想拍电影？”，斯瓦辛格张着能塞进鸭蛋的嘴问道。 “的确如此，不过千万别大惊小怪”，陈康杰表现得很淡定。 玛利亚就有些不同，也许是旁观者清，她先是震惊，然后就是凝视沉默，放佛是在想什么，陈康杰说完之后，她轻声问道：“你今年多大？”。 “14岁”，陈康杰实话实说。 “哦，my　god，那你写第一部小说的时候岂不是十岁不到？我还以为你现在十八岁了呢”，玛利亚显得很激动，很骇然。 “可以这么说，开始写的时候，应该是七岁多吧”。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我的上帝，你就是东方的天才，比爱因斯坦还天才”，玛利亚延续着她的惊骇。 而这个时候，斯瓦辛格已经话都说不出来了，面前坐着的这个英俊的家伙还是人吗？ “现在我相信你能够拍电影了，那么小你都能写出那样的书，那在你身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过了好一会，斯瓦辛格才平复正常。 “只要我们通力合作，我相信就能，请不要感觉我很怪异，我只是比别人更努力一些，或许更聪明一点点而已，我取得的成绩，都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所以我也并非怪物哦，杰奎琳，你觉得哥哥是怪物吗？”，说着，陈康杰逗起了坐在玛利亚怀里的粉嘟嘟的杰奎琳。 “哥哥不是，哥哥是上帝，只有上帝才会那么多的故事” 第五百零八章 调虎离山 杰奎琳天真烂漫的话语，赢得三人开怀大笑。 “好，哥哥就假装一会上帝，有机会，给你将孙悟空的故事”，陈康杰笑着抬了一下杰奎琳的小下巴。 “孙悟空是谁？”，杰奎琳两只眼睛大大的，闪动着这个年龄特有的童真。 “孙悟空是一只本领高强可是又有些调皮捣蛋的猴子，就像你一样”，陈康杰回答道。 “我才不是猴子，我是美少女”，对陈康杰的比喻，小丫头显然不领情。 “好好好，你是美少女，你是美少女，全世界最美的”，陈康杰讨好道。 “说真的，long，你真的打算拍那部电影吗？”，不可能让陈康杰就一直那么和女儿玩下去，斯瓦辛格将话题拉回了正道上。 “千真万确，打算今年晚些时候或者明年开拍，当然了，这还得看你是否真的有档期”，陈康杰故意把后面的话加重语气，回应刚见面时斯瓦辛格说自己没时间的话。 “档期我当然有，。。。只是。。。”，斯瓦辛格有些欲言又止。 “是怀疑我的导演水平？”，陈康杰说出了对方想说可是没有说出来的话。 “呵呵”，斯瓦辛格尴尬的笑笑，现在是被陈康杰猜中了，“这个拍电影和写书毕竟是两回事”。 “这我知道，或者你可以给我个机会，也许会有你想不到的结果呢？我可以支付你两千万美元的片酬，不管票房如何，这笔钱我都可以提前支付给你”，为了加重自己的筹码，陈康杰连片酬都提前搬出来了。 两千万美金可是斯瓦辛格巅峰时候的片酬，陈康杰觉得他完全值这个数字，况且，陈康杰也是以此表明自己的自信。 “我想知道投资方是谁？就是你个人吗？如果那样的话，电影拍出来了，发行也会是个大问题”，斯瓦辛格关心的问道。 “投资方应该会是米拉麦克斯公司”，陈康杰提前盗用了人家的名称。 “就是那个以小制作在行业内小有名气的公司吗？”，显然斯瓦辛格知道这家公司，要不也不会那么问。 “对的，就是这家公司，不过有一点你放心，这部电影不会再秉持他们过去的传统，投资会上亿美金，我初步的估计会达到1.5亿美金，绝对的大制作”，陈康杰为了化解斯瓦辛格对这家公司以往传统的担忧，不得不提前说出自己的打算。 原来詹姆斯.卡梅隆拍摄《真实的谎言》只花费了1.2亿美金，可是陈康杰觉得里面有几个小遐思需要改进，再说自己又是新手，估计许多场景会拍摄多次才能达到预料的效果，所以多出来的三千万美金就是拿来改进和锻炼的。 “1.5亿美金？这可不是小数目，你和他们公司是什么关系”，对陈康杰的话，出于谨慎的原因，斯瓦辛格并没有完全信任。 玛利亚抱着杰奎琳就安静的坐在旁边听着两人谈话。 “这样吧，你等着，我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说着陈康杰就向欧阳震华他们招招手。 看到陈康杰的招手，欧阳震华他们不知道陈康杰叫自己干嘛，不过三人还是起身整理了一下着装，斯瓦辛格他们这桌走过去。 “各位，这位想必就不用介绍了吧？大家应该看过他主演的《终结者》，我就介绍一下这两位女士，一位是斯瓦辛格先生的美丽妻子玛利亚，这个小家伙就是他们的宝贝女儿杰奎丽小姐”，陈康杰先介绍斯瓦辛格一家，而且是按照西方的文化传统，并没有略过只有六岁的杰奎琳小朋友。 “你好，你们好”。 “你好，我很喜欢你的电影”。 “你好，你真漂亮，真可爱”，欧阳震华三位主动伸出手与那一家三口握手寒暄。 “各位，该介绍一下我这三位朋友了，这位帅气的男士是香港宏源投资管理有限公司的总裁欧阳震华先生，这位具有典型东方美女气质的是香港飞扬娱乐公司的总裁范文萱小姐，至于这位纤弱迷人的靓女，就是飞扬娱乐公司的副总李漓小姐，基本上是常驻美国的，也是美国人”，陈康杰转过头来介绍自己的这些下属，并且每人都用了形容词。 现在又轮到斯瓦辛格夫妇向他们问好了。 “维特尔，在我们这边加两把椅子”，他们这桌只能坐得下四个人，要全部都能坐下，就只能加桌位了，玛利亚招呼来一个服务员。 服务员从邻桌调了两张椅子过来，大家这才得以都坐下聊天。 “他们三人都是我的好朋友，这次从香港过来，主要目的就是收购米拉麦克斯公司，所以我的第一部电影，也会由这家公司提供，1.5亿美金的投资，并不算特别的高”，坐下之后，陈康杰就介绍他们此行的目的。 “等等，什么你的第一部电影啊，居然还要投资那么多，这在香港，可以拍摄几十部电影了”，突然听陈康杰那么说，很多事情都不明了的范文萱觉得莫名其妙，才在香港学了十几天，怎么才到美国就要拍电影了，这都哪跟哪啊！ “呵呵，我出师了嘛，所以就想试试我学得怎么样”，陈康杰开玩笑说道。 “小杰，你想拍的是哪部电影？”，欧阳震华的态度显然会和范文萱又极大的不同。 对欧阳震华来说，1.5亿美金算什么？杰少光随便捐出去的都远远大于这个数，每年向日本那边支付的金额就有这个数字的几倍，再说了，老板自己喜欢花钱玩，那谁又能挡得住？ “《真实的谎言》，就是这个”，陈康杰回答欧阳震华。 “《真实的谎言》？，那不是k.j.chen的作品吗？你们买下了电影版权？”，李漓奇怪的问道。 李漓的话，让斯瓦辛格夫妇十分的摸不着头脑，面前这位不就是作者吗？怎么他的好朋友竟然还那么问，难道他们还不知道这个情况？实在是矛盾又匪夷所思。 陈康杰从斯瓦辛格夫妇的木然神情上看出来了李漓的话让他们更加增添了戒备。可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李漓的话完全让他始料未及，这时候聪明的欧阳震华就该发挥他的作用了。 “版权早就被买下来了，文萱，李漓，你们二位到外面的车里去看一下，我的公文包在车里，里面有这个剧本的版权”，欧阳震华煞有介事的说道。 范文萱和李漓不疑有他，再加上又是老板的命令，所以起身下楼，打算去拿这份文件看看，到底是什么时候买下的。 范文萱他们才离开，陈康杰就赶紧解释：“有关我写书的事情，就只有寥寥几个人知道，欧阳先生就是其中之一，当年他就是我的经纪人，因为我的年龄的缘故，所以我不想让很多人知道，这也就是我为何不愿意接受采访和有关领奖的原因”。 “事实的确如此，除了我，就只有出版商华商出版公司的老板李文栋先生知道详情”，为了增加可信度，欧阳震华帮腔说道。 “哦，怪不得，我们相信了，欧阳先生，那你们真的打算收购米拉麦克斯公司吗？真打算耗资1.5亿拍摄这部电影？”，斯瓦辛格夫妇盯着陈康杰和欧阳震华看了一会，从他们的表情上看出不像作伪，所以选择了接受和认可。 “这家公司的收购，那是没有问题的，今早我们才和韦恩斯坦兄弟见过面，已经做了报价，在这上面，我们初步计划花费十亿美元，当然了，不管最后会是多高的价格，我们都会拿下这家公司，而作为新收购的公司，他们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重点拍摄这部电影，作为他们转型的第一炮”，欧阳震华很肯定的给斯瓦辛格夫妇吃一颗定心丸，既然杰少都要亲自拍电影，并且已经提前将话说满，那收购米拉麦克斯公司就只能板上钉钉了。 欧阳震华的话，让斯瓦辛格心中大定，他现在唯一的担忧就是陈康杰的导演技能，这是无论如何都很难让他现在就放心的。 “阿诺，既然如此，我建议你尝试一下，也许这是你表演风格的又一次尝试”，玛利亚比斯瓦辛格更信任陈康杰，因为陈康杰的书，他都全部详细看过，也许这就导致了一种盲从，所以他向丈夫建议道。 “好吧，我希望long不会让我失望”，阿诺.斯瓦辛格带有疑虑的勉强答应了陈康杰的要求，也许，他是出于真的喜欢这个剧本的缘故。 就在他们才将事情敲定，范文萱就和李漓怒气冲冲的从楼下上来。 “欧阳，你骗我们，你的公文包里面就只有收购的文件，根本就没有什么剧本买断文件，你为何要这么做？”，范文萱不顾形象的叉着腰质问欧阳震华。 “呵呵，那也许是我记错了，抱歉”，欧阳震华本来就知道自己的公文包里面没有那玩意，那他们做，目的就是为了将范文萱和李漓支开罢了，所以他很坦然了找了个借口。 “记错了？我看你们是有什么秘密吧！”，欧阳震华的解释很明显没有被接受。 “哪里会有什么秘密啊？这不是给你们道歉了嘛，快坐下，这里还有其他客人呢，像这样成何体统？”，欧阳震华为了将事情压下去，不得不少有的摆出上司的架子。 第五百零九章 竞争对手 陈康杰他们又与斯瓦辛格一家聊了一会才打算道别分开，在要买单的时候，欧阳震华叫来服务员，要替斯瓦辛格一家一起买单。 “哈哈，欧阳先生，谢谢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顿还是我请吧，维特尔，去将欧阳先生他们那一桌的费用免掉”，斯瓦辛格爽朗的笑起来。 这时候，陈康杰才仔细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穿着白色衬衫的服务员的胸口佩戴着一块标牌，上面标明他的职务是店长，名字叫weiter，陈康杰开始还以为斯瓦辛格叫的是waiter。 “这怎么好意思呢？还是我们请吧”，欧阳震华当然不能让初次见面的斯瓦辛格请自己的客。 “没关系的，以后我到香港，你请我就是了嘛”，斯瓦辛格挥挥手，笑着说道。 “欧阳大哥，别争了，还是让他请吧，你争不过的”，陈康杰若有所思的插言道。 “小杰。。。这。。。”，欧阳震华不知道陈康杰为何要那么做。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夫妇俩是这家店的老板，你能争得过吗？”，陈康杰转过头正面看着斯瓦辛格夫妇询问似地说道。 “呵呵，long，你是怎么知道这家店是我们开的？”，玛利亚笑着看陈康杰。 “你先生能叫出服务员的名字，并且还是一个店长，这说明什么？还有就是斯瓦辛格先生说的是将单免掉，而不是说他买单，基本上只有老板才会那么说话”，陈康杰说出自己的理由。 还有一个论据陈康杰没说，也没法说，那就是他重生之前就知道斯瓦辛格夫妇在洛杉矶开了一家餐厅，只不过不知道那家餐厅就叫schatzi　on　main罢了。 “果然聪明灵敏”，玛利亚对陈康杰的夸奖，算是变相了承认了陈康杰的猜测。 “既然是这么一个情况，那我们就不争了，欢迎你们一家到香港去做客，到时候我请你们吃正宗的中华菜”，得知详情，欧阳震华就只有退而求其次。 “那很好，中华菜的确丰富又美味，洛杉矶有唐人街，我们偶尔也会去逛逛的”，对食物，玛利亚似乎要比粗壮的斯瓦辛格感兴趣得多。 “那些基本上是不正宗的，况且，唐人街只代表中华美食的很小一部分”，陈康杰说道。 陈康杰为何会这么说？不是瞎掰的，中餐到了海外，大多数为迎合当地人的口味，都做了改变，这是其一，其二就是，在洛杉矶的唐人街，以香港人与粤东省人为主，起码也是南方人占大多数，所以，从口味和菜系的选择上，也是偏南方，偏粤菜，这当然只能代表中华美食的一部分。 “要像你这么说的话，那我一定要去大陆游历一番，历史文化的先不说，光美食就值得走一趟”，说着玛利亚似乎都快要流出涎水。 感谢了斯瓦辛格一家的请客，陈康杰他们在互相留下了联系方式之后，就该道别了，斯瓦辛格和玛利亚将陈康杰他们送到餐厅门口，临别之际，斯瓦辛格邀请陈康杰到他家的别墅做客，陈康杰接受了，答应离开洛杉矶之前会去拜访他们家，还开玩笑说，会专门带个本子去讨要签名。 从schatzi　on　main餐厅离开，陈康杰他们包括范文萱都放假半天，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时差并未全部倒过来，还是会给人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所以都选择回别墅休息，而不是到那些景点去游览。 李漓当然不存在这个问题，现在反正棘手的困难已经上交了，她也难得轻松一会，所以就真的一个人到日落大道上去闲逛漫步，中途在两家音像店选购了两张列侬的老唱片。 当然了，对于第一次知道陈康杰的long的英文名，不管是欧阳震华还是范文萱他们都还是第一次听到，当着外人的面不好问，是在回来的车上陈康杰才解释的。要玩娱乐圈，那总得有个响亮容易记住的英文名，他觉得这个名字很有意义，所以想了几天最终确定了这个名字。 就在陈康杰他们到了洛杉矶没多久，日本sony的副总裁ooki　haruka（大木遥），也相隔一天到了洛杉矶。 大木遥的年纪不大，才38岁，在早稻田大学毕业后又进入美国威斯康辛大学学习，能说一口流利地道的美国英语，毕业之后就一直在sony工作，经过十几年的个人奋斗以及家族的帮衬，终于在38岁接近不惑之年担任了这个关键职务。 在日本相对较封闭的企业内部架构中，要在如此年轻就爬到这样的高位，是不常见的，按资排辈在日本的盛行一点不亚于在中华国。所以这里就不得不说一下大木遥的父亲ooki　hikaru（大木光），大木光今年60岁了，是三井财阀核心企业三井物产的执行长，他虽然不是三井家族的成员，但是凭借自己的努力和近40年的鞍前马后，终于得到三井家族的信任，取得三井物产的掌管权。在三井财阀的决策机构二月会里面有很高的发言权。 二战以后，二月会的主干企业主要有三家，樱花银行，三井物产和三井不动产，东芝公司虽然为三井财阀的实力增强贡献过很大的力量，也未能进入二月会，sony公司与东芝，丰田一样，都只是三井财阀的外围成员。大木光为了稳住家族的荣耀，为了子孙后代的强大，极力培养大木遥，希望他以后能够取代自己接班，保有在三井财阀里面的地位和话语权，所以在大木遥毕业之后，他就尽可能的动用关系帮助他得到提升，预想到一定的时候，再将他弄到三井物产来，也算大木遥还算成器，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大木遥此次到洛杉矶的目的与陈康杰他们是相同的，也是要并购米拉麦克斯公司，他才下飞机，来不及休息，就马不停蹄的赶往米拉麦克斯公司公司，因为他们驻洛杉矶办事处的人员已经告诉他香港飞扬娱乐公司的人已经提前一天前往拜会了。 “大木先生，实话告诉你，你们八点五亿美金的出价，在所有竞购公司中，算最低的，而且还不是以现金支付，我都有点怀疑你们的诚意问题”，韦恩斯坦兄弟将大木遥单独邀请到大韦恩斯坦的办公室，开门见山的说道。 “还有谁出价比我们高？”，大木遥与小韦恩斯坦并坐在大韦恩斯坦的面前。 “都比你们高”，大韦恩斯坦生硬的说道。 “他们出价多少，我可以再加，至于支付方式，也可以商谈，依照我们sony的实力和声誉，是你们最佳的选择，我们能够将米拉麦克斯公司发展强大”。 大韦恩斯坦看了一眼弟弟，小韦恩斯坦代替哥哥说道：“目前为止最高的出价已经达到了11亿美元的现金，大木先生应该知道，现金拿在手里，那才是货真价实的，如果你们也能达到这个价格，那么从声誉方面以及我们的相同价值观和良好的两国关系出发，我们毫无疑问会选择你们，并且可以立马签订协议”。 “11亿美元现金？呵呵，韦恩斯坦先生，这是真的吗？”，大木遥轻笑起来。 “千真万确，在好莱坞，有意出让而且又比较合适的电影公司，目前为止就只有我们，一切都是有可能的”，大韦恩斯坦不顾大木遥的轻笑，认真的点着头说道。 大韦恩斯坦说完，自己从木盒子拿出三根雪茄，一根递给大木遥，但是大木遥摆摆手并未接受，他不喜欢雪茄的浓浓味道，只有他弟弟接受了，两人毫无顾忌的点燃，开始吞云吐雾。 “如果是十一亿美元的股权置换，那我们可以接受，但是如果是现金，恕我直言，谁会拿那么多的现金来做交易呢？”。 大木遥之所以11亿美元的价格都能接受，这要拜陈康杰所赐，正是他加大了日本国内的经济危机，使得有实力的日本企业急于走出去，摆脱困境的本国市场。可是他又拿不出那么多的现金，也是因为这场持续长久又深刻的经济震荡，将他们的现金差不多都吃光了。在房地产企业大量倒闭之后，紧接着就是银行业损失惨重，所以目前的樱花银行也是日子不好过。 在日本的对外扩张中，基本上有那么一个顺序，银行现行，生产经营性企业跟进，因为资金基本上都在银行里面，如果没有银行的支持，即便是四大财阀的关联企业，也将举步维艰，这就是为何日本的大财阀中基本上都会有一家大银行作为主干企业。 现在樱花银行积累了数额巨大的呆坏账，哪里还有多少资金支持财阀内众多企业的海外扩张，即便要支持，那也是会有重点的区分，例如丰田公司在对外扩张制造企业的时候，就会要容易一些，庞大的制造业基础，一直是日本各大财阀追求的。 “大木先生，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依照目前日本国内的经济形势，不管是哪种置换方式，对我们来说都不是最理想的选择，因为说不准明天就会比今天缩水，所以现金才是关键”，既然已经知晓欧阳震华他们会选择现金支付，那么韦恩斯坦兄弟就不会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其他方式，为了给大木遥压力，大韦恩斯坦直接开诚布公。 大韦恩斯坦的话，让大木遥有些沉默，他明白人家说的是事实，不容置辩。 “为了补偿这部分，我们可以最大限度的将价格提高到12亿美元”，过了一会，大木遥谨慎的说道。 “no,no,no,大木先生，这明显不够”，大韦恩斯坦坐在靠椅上用夹着雪茄的肥手摇摇。 第五百一十章 狼狈为奸 “如果还不够的话，那也没办法，这就是我们觉得的最高报价，现在我选择退出，你们另找高明吧！”，大木遥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大木遥身居高位，可是年纪轻轻，总有一些自负，他感觉到受到了韦恩斯坦兄弟的轻视，很是不悦。或者说，这也是他的策略，他总感觉韦恩斯坦兄弟有什么话并未说出口。 果然，见戏演过头了，韦恩斯坦兄弟双双扔下雪茄站起来拦住大木遥，要是让大木遥就这么走了，那么他们的利益就很难最大化了，或许还会带来损失都说不定。 “大木先生，大木先生，请不必如此。。。”，小韦恩斯坦与大木遥相隔最近，所以起身用手拦住他。 “大木先生，稍等，双方都是在谈判阶段，这个条件都是可以互相提的嘛”，大韦恩斯坦从大班台后面绕出来。 “现在不是我没有诚意，让我感觉到，反而是你们没有诚意”，大木遥并未转身回来坐下，依旧站立着面露愠色说道。 “我们怎么会没有诚意呢？我们没有诚意，啊，您为何又在这里，您说是不是？只是我们之间的要求还有点点距离罢了”，大韦恩斯坦的话显然客气了很多。 “大木先生，来请坐，我们继续聊”。 小韦恩斯坦将大木遥相邀回来，大木遥半推半就的又坐到了他之前的座椅上，小韦恩斯坦将他面前的咖啡杯倒掉，重新给他换上一杯新咖啡。 “我相信你们应该有了一个底线或者方案，说出来吧，大家直来直去的，简单点，能接受，我会尽可能接受，不能接受，我们彼此也不浪费时间，反正你们是能做主的人，我也是能做主的人”，大木遥接过小韦恩斯坦递过来的新咖啡，用小勺子搅拌两下，抿了一口，潇洒的将纯白咖啡杯放回桌上，翘着腿说道。 “好，既然大木先生这么说了，我们也不拐弯抹角，三个方案，你们公司用之前的八亿五千万美元换取我们百分之49的股份，允许不用现金，我们兄弟俩继续担任公司的董事长和总经理，第二个方案，你们用十一亿五千万美元的现金，竞购全部的股份，怎么处理这家公司，那就是你们的事情了，至于第三个方案嘛。。。。咱们先不说”，大韦恩斯坦说到最后故意卖了个关子。 大木遥也不急着问他们第三个方案是什么，他首要做的，是要对前面两个方案作出反应，“可以直言不讳的说，你们的胃口真不小，八亿五千万美元换取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你们的公司资产价值17亿美金吗？对这点，相信你们自己清楚，我们也清楚，其次，十一亿五千万美金的现金购买全部股权，这和第一个问题存在类似之处，现在米拉麦克斯公司根本不值那么大的数额，退一步说，即便是值十一亿五千万美金，我们也不会拿这么多现金来收购，我们最多会在其中支付两亿美金的现金，所以说，显然我们的前期沟通不够，分歧的差距比较大”。 “这样的话，看来我们真的达不成协议”，大韦恩斯坦有些兴趣索然的回到老板椅上舒服的坐下来。 大木遥端起咖啡缓慢优雅的又喝了一口，他是想以此为自己创造多一点的思考时间，然而等他将咖啡杯再次放下之后，韦恩斯坦兄弟以为大木遥会说点什么，结果却相反，大木遥起身告辞，“既然谈不成，那我就告辞了，谢谢你们美味的南美咖啡”。 这次两兄弟并没有起身阻拦，只是看着大木遥拉开红木门要出去的时候，大韦恩斯坦才在他背后说了一句：“难道大木先生就不想带点什么回日本吗？”。 “此话怎讲？”，大木遥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你为何不问我第三个方案呢？”，放佛两方面都沉得住气，说话都是慢条斯理的。 商业上就没有一个好鸟，口口声声说开诚布公、开门见山，可是总是在主动权上争争夺夺，隐隐藏藏。 “呵呵，我想该说的时候你会说，不该说的时候，估计我就算问，你也不会告诉我，你说对吗？”，大木遥就这么站在门口，不进不出。 “虽然我们达不成协议，但是也不是就没有合作的地方，或者你还能带着一笔现金回日本也不一定，否则，你这一趟岂不是白跑了吗？”，大韦恩斯坦托着腮帮子，靠在大班台上，看着门口的大木遥说道。 小韦恩斯坦同样是转过身了，盯着大木遥，看他会作何反应。 或许是大韦恩斯坦的话对大木遥起到了吸引力的作用，他将门关上，往回走了几步，站在办公室的中间，摊开手，“洗耳恭听，看我能带多大一笔现金回去？”。 韦恩斯坦兄的也不叫大木遥坐下，随便他。 “直白点说，你们开出的条件没有香港飞扬娱乐公司开出的丰厚，作为逐利的商人，会作何选择，大家都不必说，现在是我们可以合作一下，要这家公司开出更大的金额，到时候，你也可以带着一份回日本”，大韦恩斯坦凝视着大木遥说道。 “他们现在开出的条件是多少？”，大木遥依旧站立着。 “十一亿美元的现金”，大韦恩斯坦像刚才一样，故意将陈康杰他们的报价提高了两亿美金。 之所以要多报出两亿美金出来，这和他们之间要商谈的利益瓜分方式有关系。 “呵呵，ok，十一亿美元，那我的利益从何而来，总不会你们从里面分我两亿美金吧？”，大木遥调侃道。 “信不信就随便你，至于你的利益，很简单，到时候我们会组织你们一同竞价，你代表sony将价格故意提高，那高出来的部分，你我五五分，怎么样？你们不需要支付任何的成本，不管多出来多少，都是捡得的”，大韦恩斯坦说出了第三种方案。 “听起来是不错，然而怎么不是三七分呢？”。 “三七分？那我们也太刻薄了点，既然需要你的配合，怎么也要给你一半不是”，大韦恩斯坦应该是将大木遥的话理解错了。 “呵呵，你想什么美事呢你，我是说我七，你们三”，大木遥盯着大韦恩斯坦看了少顷，然后回到他刚才的座位上坐下来，幽默的笑起来说道。 “咳咳，我还以为你说我们七呢”，大韦恩斯坦尴尬的抹了一把额头。 “你要七成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事先目标，我们都得利”，也许是想到哥哥11亿美元的报价已经很高了，已经很难将价格再往上涨，所以小韦恩斯坦急不可耐的应承道。 现在谈话的主动权似乎全部掌握在了大木遥的手中。 “你们打算让我报价的时候报多高？”，大木遥一步一步的将话题引入深入。 “15亿美元，最少要报14亿美元的价格”，大韦恩斯坦没有反对弟弟的建议，话都说出来了，反对也没用，况且，公司还有相当的股份是弟弟的，他伸出手指头向大木遥比划道。 “15亿美元？这个价格真不低啊，你们怎么知道他们一定会就那么高的价格付款？”，大木遥面带微笑，眉头舒展。 “因为你们两个民族的历史，你们曾经结怨百年，我能看得出，飞扬娱乐公司是真的很想买下我们米拉麦克斯，从他们前期与我们的细致沟通就可以看得出来，在这样的背景下，只要你们参与竞争，他们就会将价格提高，这是一个让人觉得矛盾又捉摸不透的民族，我听说你们许多日本企业和美国企业到大陆去投资就是通过这种方式压低价格的”，大韦恩斯坦露出一些蔑视的表情说道。 “愚蠢的民族”，从大木遥的口齿间吐露出几个字。 “是的，对，就是愚蠢的民族，只有有了愚蠢的人，我们聪明的人才能牟取最大的利益，你说是不？哈哈哈”，说完大韦恩斯坦就率先大笑起来。 “他们虽然愚蠢，可是并不见得有这个实力，如果人家拿不出这么多钱，我们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大木遥说到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这个你放心，经过我们的了解，飞扬娱乐公司的控股公司是很有钱的，否则也不会拿得出11亿美元现金来报价，只要我们操作得好，虽然你不能拿到米拉麦克斯，但是你能带着3亿美金回到日本，想必这也是巨大的利益和功劳一件”，大韦恩斯坦奸邪的微笑着说。 大韦恩斯坦的目的只是要把价格真的太高到十一亿美元罢了，能达到这个数字，他就满足，至于超出多少，他并不在乎，加入正好只能达到11亿的话，那就只能对大木遥说抱歉了，他一分钱都拿不到。 大木遥沉思一会，然后站起来，向大韦恩斯坦伸出右手，“好，希望我们能够成功，我本人对华人可没什么好感”。 “呵呵，彼此彼此”，大韦恩斯坦起身高兴的伸出胖手与大木遥握在了一起，然后对小韦恩斯坦吩咐道：“弟弟，拿酒来，先预祝我们会成功，喝一杯”。 大木遥与韦恩斯坦兄弟举杯喝着纯美的白兰地庆祝对陈康杰的预谋成功之时，陈康杰正在他的房间入定的练习者《力鼎武经》，陈康杰不是神，他不能预料到竞争的买卖双方会采取如此龌龊的手段，可是这三个狼狈为奸的人真的会成功吗？ 第五百一十一章 激将法提价 1993年的8月4日，米拉麦克斯公司打电话给李漓，通知飞扬娱乐这边，要他们8月5日前往米拉麦克斯公司参加竞标大会，届时三家公司将同场出价，价高者得。 “杰少，这个你很拿手的嘛”，在陈康杰的房间的窗外阳台上，欧阳震华与陈康杰一身清凉的短打夏装，戴着墨镜，靠坐在手工藤椅上聊天。 “拿手？欧阳大哥，你可不能这么随便乱拍马屁，我何时对这个拿手过”，陈康杰端起一杯刚才佣人送来的一杯冰镇椰汁了一口，放下高大的水晶杯说道。 “你忘记了？当年我们做康师傅公司的代理权拍卖，那不就是你的主意嘛”，欧阳震华旧事重提。 “我那就是瞎胡闹，哪里谈得上什么拿手”，陈康杰谦虚的摆摆手。 “杰少，你对他们明天要搞的这次竞价怎么看？”，看着陈康杰喝椰汁爽，欧阳震华也端起自己面前的柳丁汁喝了一口。 “还能怎么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两天，范文萱和李漓又和他们沟通了一次，价格也增加了2000万美金，可是最后对方还是不松口，现在突然搞出那么一个竞价，脚底板都能想得到没有什么好货”，陈康杰不以为然的说道。 因为和斯瓦辛格达成了要开拍《真实的谎言》的初步意向，飞扬娱乐这边已经达到了急欲取得米拉麦克斯公司公司经营权和所有权的地步，欧阳震华这才又派范文萱和李漓去他那两兄弟沟通，并且批准他们可以适当提高两千万美金的价格，可是最终还是铩羽而归。 “那你觉得问题会出在哪里？”，欧阳震华现在十分相信陈康杰的判断。 陈康杰摘下鼻梁上的ck太阳眼镜（calvin　klein，美国知名品牌），随手扔到面前的桌上，站起来走出太阳伞，深了个懒腰，这才转身面对着欧阳震华。 “如果要说有问题，那就应该是出在sony身上，sony虽然78年就开始在内地开展业务，80年开始设办事处，最近在近几年在国内的投资和发展越来越大，他们的最新产品walkman受到年轻人的欢迎，可是，作为三井集团的主要构成企业之一，并不能摆脱财阀的思想倾向，作为右翼财团，我们要清醒的看到，他们始终保持着打压华资企业的态势，即便在内地的投资和经营，也是看重我们时常，本着壮大自己的根本目的，所以有这样的正面竞争机会，他们是不会放弃捣鬼的”，陈康杰说道。 “那我们应该如何做？”。 “随机应变，总之，不能让日本小子占到便宜”，陈康杰简单的说道。 第二天，米拉麦克斯公司十分的热闹，公司上上下下的员工都知道今天他们的命运将有一个最终的归宿，迪斯尼公司，sony公司以及香港来的飞扬娱乐公司的代表将在他们的会议室进行一场正面的竞购。在米拉麦克斯公司的大楼前，停放着十几部豪车，陈康杰他们的加长林肯和宝马就在这些车的中间。 为了办好这次活动，韦恩斯坦兄弟从公司里面挑选了几位漂亮的金发美女来担任接待和服务工作，作为电影公司，永远不缺乏美丽的少女。 当然了，外国人办事，不会像国内一样，搞什么大气球，充气门，彩带横幅等等这些虚的东西，只是办公室的摆设做了调整，有点像辩论会一样，弄成了三方，中间的墙上，挂了一块大荧幕，投影机投放的幻灯片，在荧幕上显出几个欢迎的标语而已，等一会开始之后，资料将会换成公司相关介绍。虽然有关米拉麦克斯公司的相关情况竞购者都已经烂熟于胸，但是这是正式场合，该有的过场还是要过一下，而且将会有三家洛杉矶的本地媒体前来采访。 对于这次参加竞购的公司，前来竞购的就属飞扬娱乐公司的层级最高，不但总裁副总裁悉数到场，就连控股公司的总裁都来了。迪斯尼公司那边派来的是一位主管财务和行政的副总裁，名叫拉各斯，是南美裔美国人，sony这边领衔的就是副总裁大木遥以及美国分公司的总裁北山俊浩。 等众人坐定之后，大韦恩斯坦走到前面演讲席后做致辞。 “首先，我代表我们兄弟俩已经其他公司的员工热忱的欢迎各位，米拉麦克斯公司创立与1974年，经过那么多年的经营和奋斗，我不敢说我们取得了辉煌，可是不可争议的也达到了成绩斐然，今天我们的心情是高兴的，也是悲伤的，为了这家企业，我们付出过很多，也收获很多，这家公司就像我们的孩子一样珍贵，然而因为某些私人的原因，我们怀着悲痛的心情，打算将这家正蒸蒸日上的企业出售，所以各位贵宾来到了这里，在此，我要对忠诚为公司服务的员工们说一声谢谢和抱歉，不管接手公司的是哪家企业，他们都是很有实力的，希望现在的同仁们能够继续留下来为新公司做好各项服务”，大韦恩斯坦停顿了一下，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顺便给服务人员更换幻灯片的时间。 “1979年，我们拍摄了小制作但是影响力却不小的《现代启示录》（apocalypse　now），1983年，我们接着拍摄了《伊迪斯与玛瑟尔》（édith　et　marcel），至此以后，我们进入了拍片的快车道，每年都会最少有一部电影产出，到1988年，我们拍摄了《甘达星人》与《小女贼》等四部影片，都取得了不错的效果，到1989年，我们的电影产量增加到了九部，平均一个半月就会有一部新片面世。。。”，大韦恩斯坦呱啦呱啦的介绍公司的历史和成就，总共花了半个多小时，这还是删节了许多，要是换成国内的那些领导们，估计没有两三个小时别想他下场。 “基本的情况大家都已了解，现在我们开始进入主题，相信三家企业都是对我们米拉麦克斯公司很感兴趣的，那么就请商议一下，开始报价吧，我们将把企业交给出价最高的公司，有一点多说一下，就是请注明支付方式”，侃侃的说了一大堆，大韦恩斯坦终于结束了进入真正的核心内容。 大韦恩斯坦的话一结束，下面就开始小声的交头接耳起来，主要是三家企业的管理人员以及幕僚之间商议出价。 “杰少，我们出价多少？”，欧阳震华小声的问坐在他身后的陈康杰。 “既然之前已经报价9亿两千万美金，那就按照这个出价吧，具体的，你看着办”，陈康杰细声的指示到。 这时候，范文萱正好要问飞扬娱乐开出什么价格，欧阳震华就把陈康杰说的数额转告给他。 经过五分钟的商议过后，三份包含各家公司的报价信封交到了大韦恩斯坦的手中。 大韦恩斯坦又走到演讲席，打开没有封闭的信封，就像选举唱票一样，大声的念出各家公司的报价。 “沃尔特.迪斯尼公司出价八亿八千万美金，主要是以股票置换的方式，来自香港飞扬娱乐有限公司，出价九亿两千万美金，支付方式为现金，目前为止就是他们出价最高了，我们来看看日本的sony公司是不是会出价更高？”，念到这里的时候，韦恩斯坦笑着开起了一个平淡的小玩笑。 “哦，不错，还不错，sony公司出价十一亿美元，支付方式也是为现金，呵呵，谢谢，谢谢你们的支持与兴趣”，大韦恩斯坦打开sony的信封，显得很是高兴和兴奋。 “目前为止，就sony的出价更高，不知道另外两家公司还会不会出更高的价格？”，大韦恩斯坦扫视了一眼迪斯尼与飞扬娱乐的方位问道。 “no,那就是我们的最高出价，超出那个价格，我们评估并不划算”，迪斯尼公司的副总裁拉各斯摇头回大韦恩斯坦的话。 “我们愿意出价11亿一千万美元，依然是现金”，范文萱代表飞扬娱乐报出了一个新价格。 这个价格并非出自陈康杰之口，是欧阳震华自己安排的，刚才陈康杰已经授权他自己看着办，那么欧阳震华就可以根据自己的判断来出价了。 “谢谢，谢谢范小姐，十一亿一千万美元现金，不知道sony公司还会不会出更高的价格？”，大韦恩斯坦玩味的看了一眼大木遥。 会意的大木遥举起手来，“我们还可以将价格提高，我们大和民族是在竞争中不会服输的，十一亿五千万美元，现金”。 报价就报价，可是大木遥偏偏在报价的时候骄傲的看着欧阳震华他们说出一些额外的刺激的话。 陈康杰坐在欧阳震华的后面，细致的观察现场的点点滴滴。 “我们中华民族也是不服输的，12亿美元，现金支付”，大木遥的激将法起到了作用，欧阳震华不假思索就急匆匆的报出了一个更高的价格。 “看不出来这两年华人也有钱了，居然能拿出12亿美元的现金？哈哈，我们出14亿美元，现金，我看还有谁敢和我们竞争？”，大木遥直接将价格大幅提高，并且底气显得更足，更加的骄傲自大。 在场的人都以为欧阳震华他们还会继续将价格提高，毕竟谁都受不了这样的话，可是结果却让人大跌眼镜。 第五百一十二章 不出所料 听了大木遥如此骄傲蔑视的话，欧阳震华恨不得站起来甩出一个高价，将这家伙压得抬不起头来。可是欧阳震华头脑发热，陈康杰却没有，就在欧阳震华要举手的时候，陈康杰“嘚嘚”的小声敲击了欧阳震华的座椅后背两下。 这两下提醒，让欧阳震华脑子一顿，清醒过来，对啊，差点把昨天和杰少在阳台上的谈话忘记了，我怎么能随便两句话就被激怒了呢？难道我也学杰少变成了一个忠诚的爱国者？ 欧阳震华的手轻轻的放下，他的这一举动，让一直盯着他的大韦恩斯坦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怎么没有反应了啊？ 过了大概四十秒，稳住情绪之后的欧阳震华再次举起手来，在这四十秒钟，他是全场的焦点，范文萱和李漓也在期待着，他们虽然觉得这个价格已经虚高，可是这并不能压制他们想把事业发展到美国，发展到好莱坞的盼望。 “韦恩斯坦先生，恭喜你，既然有人愿意出到14亿美元的高价，那么实在是幸运，你们卖到了一个好价钱，既然实力强劲的sony公司这么有诚意又急切，那我们就让给他们好了，我们另外选择其他合适的公司收购”，欧阳震华说完这番话，就招呼起自己这边人离开。 “哦，不，欧阳先生。。。欧阳先生。。。。”，大韦恩斯坦急匆匆的从台上走下来。 欧阳震华他们要离开，竟然全场起立，不知道是被他们这一幕弄的还是欢送他们离开，少了竞争对手。 欧阳震华转身握住大韦恩斯坦的手，“韦恩斯坦先生，恭喜你，不用送，不用送，太客气了，我们自己离开就行，你赶紧去和sony那边办理手续去吧，14亿美元，还是现金，呵呵”，欧阳震华说完，不搭理脸色被憋的通红的大韦恩斯坦，回过身径直走了。 “不是的。。。欧阳先生。。。请慢。。。”，情急之下的大韦恩斯坦话都说不完整，其实他就算说完整也没用，欧阳震华他们这群人已经走出了那个大会议室，听不见了。 被憋住的不只大韦恩斯坦，大木遥也差不多，他打算只要对方的价格超过自己哪怕一点点，他都不会再报价了，可是偏偏自己狠狠的重拳打在了空气中，对方不但不接招，反而拍拍屁股走了。 此时此刻，难题交到了大韦恩斯坦的手中，他十分的为难，难道要sony真的出那个价格？那是打死都不可能，要是能出那个价大木遥早出了，况且他也不会认账，难道将公司八亿八千万美元的股权置换价格让人迪斯尼公司不成？这又不甘心，损失太大。 大韦恩斯坦就这么痴痴呆呆的站在场中思考着，直到弟弟靠近他的身边，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大韦恩斯坦才从失魂落魄的沉寂中回过神了，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他呢。尤其是拉各斯，双手抱在胸前，笑盈盈的，放佛是在看了一出小丑剧后的嘲笑。 “各位，由于发生了突发情况，今天的竞购暂停，改天再继续”，大韦恩斯坦经过衡量，决定采取紧急刹车的手段。 “韦恩斯坦先生，都有人出价14亿美元的现金了，怎么还暂停啊，直接当场卖给sony不就完了嘛”，笑盈盈的拉各斯说了一句蛮有刺激性的话。 “拉各斯先生。。。这个。。。你看到了。。。”，大韦恩斯坦被拉各斯挤兑的口齿不清。 “告辞，下次竞购别再通知我们了”，大韦恩斯坦的话还没说全，拉各斯的一句话又将他还没说出口的话顶回了肚子里。 拉各斯之所以这么说，第一个原因就是唱价的时候，大韦恩斯坦明显有贬低迪斯尼的意思，第二就是拉各斯也看出了这里面有猫腻，与这样人合作，将会给迪斯尼带来损失，第三就是他看出来了飞扬娱乐是真的想买，出的价格也是真实的，他竞争不过，第四，当然就是米拉麦克斯公司对迪尼斯来说可有可无。所以他直接选择了完全退出。 会议室里面的人渐渐走空，就连那几名记者，也早就被小韦恩斯坦“请”出去了，这样的场景，是在没什么好报道的。会议室里面就剩下韦恩斯坦兄弟和大木遥，北山俊浩也被大木遥指示离开。 大韦恩斯坦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可不少受啊，原本还希望通过刺激抬杠多赚取一些利润，结果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一无所获，还留下了烂摊子。 “哥哥，我们该怎么办？”，小韦恩斯坦拉了一条凳子坐在大韦恩斯坦的旁边，小声的问道。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我该去问谁”，大韦恩斯坦没有看弟弟，直接无精打采的回答道，这和他刚才的意气风发形成了剧烈的反差。 “韦恩斯坦先生，我不管结果如何，这都不关我的事，一切可都是你导演的”，大木遥站在一旁，不阴不阳的说道。 “我并未责怪你的意思，不管怎么说，都要谢谢你”，对弟弟，大韦恩斯坦可以不怎么理睬，但是对大木遥这位配合者，他就必须得尊重一些。 “还有就是，我的利益你们要保证”，大木遥可不是那种赔本赚吆喝的人。 “大木先生，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嘛，竞购都流产了，企业根本没卖出去，我怎么保证你的利益啊？”。 “这可是你们的事情，你可以去找飞扬娱乐，12亿美元现金卖给他们，他们不是报了这个价嘛，我拿多出来的一亿美元即可”。 大木遥丢下一句话就扬长而去，剩下韦恩斯坦兄弟面面相觑，他们现在是进退维谷，去找欧阳震华他们，拉不下脸面，退又十分的不甘心，两兄弟只能对坐着垂头哭脸的唉声叹气。 。。。。。。 “我做得怎么样？”，一上车，欧阳震华就问陈康杰。 陈康杰竖起一个大拇指，“欧阳大哥，太帅了，比我预想的做得好，就这样，这种人，没必要给他面子”。 “难道我们真的不买了退出不成？”，范文萱带有一丝不甘与担忧问道。 “你以为日本sony真的会出那么高的价格吗？”，陈康杰反问范文萱。 “不会，换成我，我也不会”，范文萱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那不就结了，很明显，迪斯尼是不会花高价买的，sony又不可能真的出那么高的价格，结果会怎么样？”，陈康杰看着窗外的美景得意洋洋的问道。 “你的意思是他们还会来找我们？”，李漓反应快，范文萱还未说话，她就抢先问道。 “李漓姐果然冰雪聪明，如果所料不错，他们别无选择，会来找我们的”，陈康杰胜算一般摇头晃脑。 “依然给欧阳总裁报的12亿美元？”，范文萱附和一句。 “鸟，此一时，彼一时，要是他们当场答应，那十二亿就十二亿，哼，过了这个村可没那个店”，陈康杰笑着的表情拉了下来，眼神中透着寒光，在女士面前脏话都说出来了。 陈康杰所料不错，才相隔了一天，韦恩斯坦兄弟就到陈康杰的别墅拜会。 从上到下，都对这不识好歹的两兄弟没啥好脸色。 “韦恩斯坦先生，这次来，莫不是邀请我们去参加你们的交接仪式吧？如果是这样，我们恐怕就没时间了，我们订了明天的机票回香港”，刚在客厅坐下来，欧阳震华就冷言冷语挤兑道。 “欧阳先生说笑了，我们是想将公司卖给sony来着，可是谁知道他们却是骗子，根本没那么多现金，这样的低俗公司，我们怎么会和他们合作呢？”，合作者被才转过身就被大韦恩斯坦贬得一文不值。 这似乎有点符合美国人的性格，美国可没少干这种事，当年与萨达姆合作，支持萨达姆与伊朗开战，持续多年的两伊战争硝烟还未散尽，山姆大叔就拿他开刀，而与日本又恰恰相反，二战期间打得你死我活，恨不得干掉对方几百上千万人，可是战争才结束没多久，两者又变成了亲密无间的盟友。这很好的印证了那句名言，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美国就是一个极为典型的利益至上国家。 “那你们这次来，所为何事呢？总不会就为了告诉我们你们的那点小秘密吧？”，欧阳震华翘着二郎腿，自顾自的端着一杯香茗品起来。 陈康杰，范文萱他们就坐在旁边看欧阳震华表演，欧阳震华是演员，导演却是一心想拍电影的准导演陈康杰。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经过衡量，我们还是觉得你们是最合适的合作伙伴，所以这才前来拜访，希望能够再次合作”，大韦恩斯坦点头哈腰的说道。 现在谈判的主动权完全易主，变成了欧阳震华他们牢牢的把持在手里。 “哦？真有这样的好事？”，欧阳震华佯装惊喜，将翘着的脚放下来，坐直身子。 看到欧阳震华的表现，韦恩斯坦兄弟心中暗喜，看来对方确实很像购买自己的企业，并且东方人就是好骗，一说他们就信。 “是的，是的”，大韦恩斯坦连连点头。 第五百一十三章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呵呵，所以想和我们再次合作？”。 “是的”，小韦恩斯坦从旁答到。 再次找飞扬娱乐合作，就是小韦恩斯坦极力促成的，那天结束之后，小韦恩斯坦就抱怨哥哥太贪心，本来可以有一个良好的结局，却聪明反被聪明误，对弟弟的抱怨，大韦恩斯坦无话可说，他没有考虑到中华人也有聪明狡猾的一面，否则也不会有《孙子兵法》这样融汇高超智慧的书籍享誉世界。 即将进入新世纪的中华国，已经不是百年前的样子和思维，这些没有亲自到过中华国的老外，对中华国的认识依旧停留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们并没有做到与时俱进，这也难怪，即便到了新世纪，都还有部分老外以为内地的华人还是穿长袍留辫子。 最后在弟弟的极力要求之下，大韦恩斯坦只能放下脸面，两兄弟来拜会欧阳震华他们，希望能挽回一些利益和颜面。 现在摆在两兄弟面前的道路只有一条，那就是尽快将公司出让出去，否则他们的损失会越来越大。现在公司上下都清楚公司即将易主，从普通员工到高层管理人员，全都没有心思正常工作，明天的路都还不知道在哪里，谁又会有激情去创造价值，也正因为此，两兄弟必须尽快将摆脱掉这个麻烦，否则公司会越来越糜烂，在业界的声誉会越来越差，到那时，只会更加贬值，损失的程度将不可预料。 “那你们希望以什么价格出让给我们？”，欧阳震华直接问到关键。 “就按照前天竞购会上你们报出的价格，十二亿美金”，大韦恩斯坦急不可耐的说道，就像他们已经做出了很大的让步一样。 “韦恩斯坦先生，我没听错吧？多少？十二亿美元？”，欧阳震华尽可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希望说出来的话不要太伤害对方，可是即便如此，他的话还是让人觉得很是轻蔑。 “是的，十二亿美元，全部出让，到时候整个公司全部是你们的”，大韦恩斯坦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依旧表现出很诚恳的样子。 “韦恩斯坦先生，请回吧，你们还是去找sony那边合作吧”，欧阳震华唰的站起来，伸出手就要送客。 “欧阳先生，欧阳先生，这是为何？”，大韦恩斯坦左思右想都不知道自己哪方面出问题了。 “我们是有修养的人，只喜欢和有诚意的人合作，你们根本毫无诚意，纯粹是上门来耍我们，这样你觉得还有合作的可能吗？”，欧阳震华马着脸质问。 “欧阳先生，我们是很有诚意的，怎么能说我们没有诚意呢？否则也不会主动登门”，小韦恩斯坦不自然的将哥哥推开，自己上阵，他觉得哥哥只会将事情办得更糟糕。 “话是这么说，可是你们报出来的价格，已经表明了你们毫无诚意”，欧阳震华脸色舒缓了一点。 “可是你们前天不是报的就是这个价格吗？”，小韦恩斯坦反问。 “我想请问，在美国的法律看来，如果在不理性的情况下做出的事情会怎么判决，例如喝醉酒的情况下上堂作证，或者被下了**的情况下犯罪”，欧阳震华举用法律的例子来说明凸显自己的想法。 “当然是免刑或者减轻处罚”，大韦恩斯坦自以为很聪明，抢口回到欧阳震华的话。 “那就是了啊，这不是很明白了嘛，昨天的那个价格是怎么报出来的？你们应该很清楚，在那种非理性的情况下，做出的报价能算数吗？”，欧阳震华要的就是那个答案，直接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欧阳震华的话，让兄弟俩哑口无言，而陈康杰坐在旁边却偷偷笑，这已经证明了他的判断，这兄弟俩和小鬼子之间果然有猫腻。 “过去的事情，我们表示抱歉，实在抱歉，你们想买，我们想卖，我们希望通过坦诚的态度，能使我们之间达成一个双赢的局面”，过了一会，小韦恩斯坦正视面前的欧阳震华他们，沉声说道。 犹豫再三，韦恩斯坦兄弟都清楚了，面前的这些东方人极不好对付，要是再那么虚以委蛇，躲躲藏藏，是不可能会有什么结果的，最后，损失最大的还是他们两兄弟。 “ok，这还差不多，请坐，玛丽，请给两位先生上茶”，欧阳震华将跟着他站起来的韦恩斯坦兄弟又招呼坐下，向站在一旁的佣人玛丽吩咐道。 从进门到现在，两兄弟连一口水都没有得到，这不是陈康杰他们记性不好或者没有礼数，而是完全故意那样针对他兄弟俩的，其目的就是要摆明自己的不满态度。 玛丽得到吩咐，为兄弟俩每人提供了一杯锡兰红茶，兄弟俩客气的对玛丽连连道谢，态度放得很低。 “现在我们就来点正式的，说说你们的实际底价吧！”，欧阳震华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水抿了一口，轻松的说道。 “那我们也实不相瞒，我们的资产的确价值十亿美金，这里面包含了我们的无形资产和前期对员工的培训投入，为了建设我们发行渠道，就耗资不少”，小韦恩斯坦看了哥哥一眼，实话实说，他的话，的确没有掺杂什么水分。 “我看不值这么多吧？范总，将你们的评估告诉韦恩斯坦先生”，欧阳震华对这个价格看来还是不满意，将范文萱搬出来替他背书。 “韦恩斯坦先生，你们以前的信誉一直良好，可是经过前天的事情，不用说，你们在行业内的名声已经不那么好了，再加上现在员工的浮动，我们评估起码会有五千万美金的缩水，至于你说的电影发行渠道，还并没达到北美全覆盖，很多地方要借助其他的公司来合作，你们对于出让企业都不这样严肃认真，那么我想接下来再与其他发行渠道商沟通合作协议的时候，别人也会保持怀疑的态度，为了稳住和扩大发行渠道，我们起码还要投入价值五千万美元的人力物力，美国社会是一个十分看重个人信誉和企业信誉的社会，这点你们比我们更清楚，更有感触，所以实际上你们目前的价值只有9亿美元”，范文萱煞有介事的说道。 对于这种评估，完全是自说自话，大家都是找寻压价的借口罢了。 “二位先生，你们听到了，你们的企业现在已经开始缩水了，要是你们再保持游戏的态度，那么等过段时间你们的员工开始跳槽的时候，恐怕连这点都值不了，也许很快就会变成五亿美金”，欧阳震华添油加醋的说道。 不管是范文萱的话还是欧阳震华的话，都让兄弟俩不满，这明显是夸大其词，可是形势比人强，他们现在找不到对他们感兴趣又能够出得起价格的代替公司，虽然欧阳震华他们是夸张的说法，可是这兄弟俩同样清楚，要是再拖一个月，一定会形势急转之下。 “好吧，就当你们说的是事实，那你们的底价是多少呢？直接说吧，现金”，韦恩斯坦兄弟不但没有发火，反而由小韦恩斯憋着气代表两人问道。 “一口价，八亿八千万美元的现金，算是弥补我们的一点点损失”，欧阳震华伸出手敲定了一个价格。 “八亿八千万美元？欧阳先生，您不觉得少点吗？足足比前天低了三亿多啊”，听了欧阳震华的报价，大韦恩斯坦有些激动。 “此一时彼一时，根据哲学的唯物主义，世间的万事万物都是处在不断的变化之中的”，欧阳震华摊开手，意思就是爱卖不卖，不卖拉倒。 “欧阳先生，我们需要回去商议一下，过些时候再答复你，好吗？”，韦恩斯坦兄弟俩没有气愤的表现，也没有当场作出决定，他们要争取回旋的余地。 “当然可以，主动权依然在你们手上”，欧阳震华微笑着说了一句。 韦恩斯坦兄弟怀着复杂的心情回到公司，正好遇到乔恩.戈登与斯科特两人找他们兄弟俩有事，两兄弟将两人请到办公室，一问之下，兄弟俩大吃一惊，这两人的目的是提出辞职。 如果两位公司的骨干一旦离开，立马就会产生连锁反应，平常公司的日常管理都是他们在做，两人一走，就会犹如多米诺骨牌被推倒，后果不堪设想。 “你们找到了新的去处？”，大韦恩斯坦向两人问道。 “是的，有家公司愿意聘请我们，年薪一百万美元，而目前米拉麦克斯公司命运难料，我们不得不为自己着想，抱歉，韦恩斯坦先生”，斯科特回答道。 “戈登，你呢？”，大韦恩斯坦又问乔恩.戈登。 “一样的”，乔恩.戈登的回答就只有三个字。 “好，好，一百万美元的年薪，恭喜你们，我们之前只提供70万美元的年薪给你们，现在有人给你们涨了差不多百分之五十，你们做这样的选择，我理解，不过临走之前能告诉我你们去的是哪家公司吗？”，大韦恩斯坦心情十分低落，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带有凉椅。 乔恩.戈登与斯科特的辞职，将变成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个时刻来得比韦恩斯坦兄弟预想的要早得多，还以为会有一个月，想不到才两天，就开始爆发了。 第四百一十四章 最终结果 “不好意思，韦恩斯坦先生，我们不能告诉你，至少暂时不能告诉你，我们本来可以就这么离开，但是想到毕竟共事多年，还是留下来给你们说一声”，乔恩.戈登略显惭愧的说道。 “好，谢谢你们，你们走吧”，大韦恩斯坦低下头，毫无力气的甩甩手，示意乔恩.戈登与斯科特可以离开了。 乔恩.戈登与斯科特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可是见前雇主如此的失落，欲言又止的两人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静静的退出了大韦恩斯坦的办公室。 “哥哥，形势比我们预想的要严峻，你看怎么办？我觉得我们还是尽快脱手吧！”，小韦恩斯坦忧心忡忡的向大韦恩斯坦自问自答。 “脱手？现在我也想，可是向谁脱手呢？”，大韦恩斯坦晃晃悠悠的走到自己的大班台后将疲惫的身体斜放在靠椅上。 这两天，大韦恩斯坦的经历是他这几年来最让他忧郁的，起起落落，犹如坐过山车，自从走上正轨以来，公司第一次面临如此严峻的形式。 弟弟小韦恩斯坦也比较理解哥哥的心情，所以没有追问，静静的在他的对面坐着沉思。 这时候办公室的们被“咚咚咚”的敲响了。 “进来”，大韦恩斯坦不耐烦的吼了一声。 门推开了，进来的是制作主管哈维，只见他蹑手蹑脚的，放佛有什么沉重的心事。 “哈维，有事吗？”，小韦恩斯坦尽可能让身体具有力量，和蔼的问道。 乔恩.戈登与斯科特已经选择离开了，公司的大将就只剩下哈维，还指望他支撑大局，所以这时候对他要尽可能的采取绥靖政策，不管他有什么事情，兄弟俩都要尽可能满足他。 可是哈维说出来的话，让他俩本来就沮丧的心情更加的沉重，最后直接达到了愤怒。 “韦恩斯坦先生，我是来说。。。我。。。打算辞职”，哈维小心翼翼的将自己此来的目的断断续续说了出来。 “什么？哈维，你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提出辞职呢，我们兄弟可不曾亏待于你啊，你想想你是怎么从公司的一名技术人员爬升到制作主管的？”，大韦恩斯坦软绵绵的身体在听了哈维道明来意之后，直接从座椅上弹起来咆哮道。 “韦恩斯坦先生，请息怒，我知道我这么做很对不起你们，。。。可是目前公司的情况。。。说实话，我都不知道下个月的薪水找谁要，我女儿上贵族高中，别墅还要还房贷。。。我真的不想的”，哈维凄凄的解释道。 “好的，你留下，你只要留下，公司转让出去之后，我们会给你一百万美元，这样还有什么问题吗？”，大韦恩斯坦指着哈维大声说道。 “那要是公司段时间内转让不出去呢？”，可能也是考虑撕破脸了，哈维鼓起勇气问了一句。 既然自己那样的话都已经说出口了，那么即便留下来，哈维清楚自己也不会得到信任，以其那样，还不如早点有个结果。再说了，现在韦恩斯坦兄弟的信誉在哈维的心中也打起了大问号，对外承诺的事情都能不算，那何况是对内的呢？ “你。。。你。。。你出去，滚”，本来心情就极为不好的大韦恩斯坦被哈维的这句反问彻底激怒了。 哈维看了大韦恩斯坦一眼，摇摇头退出了他的办公室，等哈维人都已经完全出了房间，小韦恩斯坦似乎想起了什么，追了出去。 “哈维，等等，我有话问你，你要走，这是人各有志，我们没法阻拦，但是你能否实话告诉我，你要去的是哪家公司？”。 “韦恩斯坦先生，抱歉，我不能说，对方要求我们不要告诉你们，不过我想，聪明的你应该能够猜得到”，哈维是想告诉小韦恩斯坦的，可是想到自己的前程，又犹豫了，只是小声的说了这么一句，就怀着复杂的心情转身走了。 小韦恩斯坦顿在当场，我应该能猜得到？会是哪家公司呢？老对手罗米尼公司吗？似乎又不像，到底会是谁呢？哦，明白了，对，应该是他们，绝对没错。 想到了答案，小韦恩斯坦疾步走回哥哥的办公室。 “哥哥，我们应该是着了道，这一切应该是那家香港的飞扬娱乐公司搞的鬼”，一推门进去，小韦恩斯坦就急切的对大韦恩斯坦说道。 “飞扬娱乐搞的鬼？你是说他们高薪挖我们的员工？”。 “是的，应该不会错，他们也许是气愤于我们与sony合伙算计他们，或者是觉得买不到我们公司，所以干脆就花大价钱另起炉灶”，小韦恩斯坦说出自己分析的理由。 小韦恩斯坦的猜测没错，的确是陈康杰他们搞的鬼，在前面的沟通过程中，范文萱与李漓同乔恩.戈登、斯科特还有哈维都是熟悉的，所以当天感觉被算计之后，范文萱和李漓就马上分头行动，陈康杰给的意思是，只要是人才，就不惜一切代价挖过来，要是没有了这些人，米拉麦克斯公司的运作陷入停顿，看这兄弟俩还怎么蹦跶。就是要双管齐下，逼迫这得寸进尺的两兄弟尽快接受自己的条件，退一万步说，即便他们不接受，有了人才和资金，也能另外建立起一家公司，最多就是耗时长点而已。 “哎，就算知道是他们，我们又能如何？”，大韦恩斯坦已经完全被陈康杰玩得没有一点脾气了，对弟弟的话，也只能唉声叹气的说道。 “哥哥，要不，我们还是答应他们的条件吧？”，小韦恩斯坦坐在沙发上考虑了一会，抬起头来。 经过仔细的衡量，小韦恩斯坦觉得这是保住他们利益的最佳方式，也是唯一方式，记得他们离开陈康杰的别墅时，欧阳震华就说“等过段时间你们的员工开始跳槽的时候，恐怕连这点都值不了，也许很快就会变成五亿美金”，原来这是意有所指，也并非完全危言耸听，要是公司变成了一个空壳，那又还有什么价值呢？ 大韦恩斯坦没有急于回答弟弟的问题，而是又拿出雪茄点燃，一口接一口的猛抽，此先他抽雪茄，完全是一种惬意的享受，现在，简直就是为了解除郁闷与发泄情绪的不满与不甘。 “哥哥，不能再犹豫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等了半天，一支常常的雪茄都快被大韦恩斯坦抽完了，也没见他说话，小韦恩斯坦焦急的劝道。 “咳咳咳”，也许是抽得太猛，大韦恩斯坦被一口浓烟呛住了，眼泪都差点流出来。 “咳咳”，咳嗽了几下，等稍微平复了一点，大韦恩斯坦才不情愿的说道，“那好吧，只不过，到时候大木遥那边怎么办？”。 “哥哥，现在我们都这样了，自身难保，你还估计那个日本猴子干嘛？”。 这个事情虽然是由大韦恩斯坦提起，但是和大木遥也不能说是就没有一丝丝的关系，既然自己没那个实力，还来凑什么热闹，当什么帮凶，要不是他的出现，也不会是那么一个结果，所以小韦恩斯坦对大木遥也是有气的，对他的称呼，都变成了日本猴子。 大木遥估计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一趟洛杉矶之行不但将一无所获，还显得有些灰头土脸，他骄傲的大和名族面子，将彻底的丢在陈康杰他们这几个瞧不起的华人面前，并且还被狠狠才踩上一脚。 次日，韦恩斯坦兄弟带着草拟好的法律文件又来拜访陈康杰他们，这次的谈话就融洽很多，双方将关键点都谈妥之后，合起来一同去找了一家律师行，在律师的见证之下，双方签署了转让的法律文件。 飞扬娱乐公司最终以站或者移动阅读基地，您还可以加入群163775200参与讨论） 在公司高层的变动中，有一点小变化，那就是李漓以飞扬娱乐公司副总的身份兼任米拉麦克斯公司的行政副总裁，主要负责行政与财务。这是考虑到新公司需要磨合，特别是文化方面，资金暂时也还需要监管，李漓此前又没有管理电影公司的经验，所以综合考虑之后，做出的这项任命。 对这点变化，乔恩.戈登他们都表示理解和赞同，人家出钱买下的公司，总不能一个人都不安插，再说自己又还没有取得新东家的完全信任，完全是情理之中的。 第五百一十五章 劳逸结合 “小杰，事情解决了，我们是不是该放松一下？”，这天吃早餐的时候，在餐桌上，欧阳震华笑盈盈的向陈康杰问道。 “放松？欧阳大哥，怎么放松？”，陈康杰放下自己手里的银勺。 陈康杰正在吃的是一盘墨西哥炒饭，他本来是要佣人做扬州炒饭，可是竟然没人会，最后不得已只有选择了玛丽做的墨西哥炒饭，陈康杰本来还想叫他们炸油条，可是想想还是算了，这些家伙估计也不会，光解释什么叫油条，估计都得费不少心思，看来以后还是要安排一个华人厨师才行。 “来了洛杉矶，不可能不去玩玩嘛”，欧阳震华说道。 “我觉得我们住的这里就不错啊，这里本身就是旅游景点的啊，风光优美，气候宜人，还静谧舒爽”，陈康杰悠然自得的说道。 每年都有大批游客慕名到贝弗利山旅游，这里有整洁的街道，最顶级的世界时尚品店，还有风格迥异的大明星豪宅，各种高档餐厅和酒店，几乎可以满足游客的所有需求。所以陈康杰才会如此说。 “行，算你狠，够节约的哈”，欧阳震华竖起右手的大拇指，语调竟然带有一点点黔州味道，估计是陈康杰传染的。 “哈哈，开玩笑的了，到了洛杉矶，怎能不去海滩呢？我们去海滩吧，各位，不会有意见吧？”， “如果你们要去海滩的话，我推荐你们去圣塔莫妮卡海滩（santa　monica　state　beach），那里视线开阔，游人也最多，当然了，曼哈顿海滩（manhattan　beach）和威尼斯海滩（venice　beach）也不错”，熟悉当地情况的李漓擦了擦带有梅子酱的嘴角建议道。 “什么叫我们去啊？意思是你们不去？”，陈康杰反问。 “我和李漓还有一大堆米拉麦克斯公司的事情要处理呢，一会还得去公司”，范文萱拿起一块三明治边吃边说，语气中没有一点点要去玩的意思，一心思扑在工作中。 今天范文萱的发髻将柔软的秀发高高盘起，整整齐齐，没有一点凌乱，配合洛杉矶的气候，穿了一身白色的真丝职业装，特别是上身的圆领黑色衬衫搭配真丝开领外套，显得十分干练成熟，再加上左腕上的精致小巧百达翡丽，以及那不施颜色的修长手指，真是典型的女强人形象。 “范总，不用那么拼命的，劳逸结合，才是好同志”，陈康杰很少叫范文萱姐，总是半开玩笑的叫她范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年在香港范文萱称呼他“小弟弟”留下的后遗症。 “说得好听，你不是要拍你的那部。。。什么。。。《真实的谎言嘛》，我还不得提前准备好？”，范文萱用带有一些抱怨的语气问道。 范文萱之所以抱怨，是她觉得欧阳震华和陈康杰有事情瞒着他，对有关《真实的谎言》的内情他知道太少，和那天在斯瓦辛格两夫妻的餐厅上演的那一出调虎离山计多少有些关系。 “范总，早一天晚一天，无甚大碍，女生太忙碌了，容易衰老哦”，陈康杰开着玩笑说道。 “忙点才好，忙点生活过得充实”，范文萱有些幽怨的说道，说完又埋头大吃起来，放佛是要化“悲愤”为食欲。 哎，大龄少女，不谈恋爱，就会产生这种心理倾向，罪过啊，罪过，按理说范文萱这种有才，有财，还漂亮的女孩子应该很多人追才对，可是现在都没听说她谈恋爱。 “玩也可以充实，就这么说了，今天我们去海边玩，就去李漓推荐的那个地方，圣塔莫妮卡海滩，文萱可别扫大家的兴哦，工作可以明天再做嘛”，欧阳震华摆出朋友与上司的双重身份劝道。 “不去”，范文萱耍起了女生小性子。 “文萱，去吧”，李漓摇着范文萱的手臂，再次劝她。 “范姐，来，出来，我和你说个事”，陈康杰放下餐碟，推开座椅走到范文萱的身后。 范文萱有点莫名其妙，找我会有什么事啊？ 陈康杰说完就向外走去，范文萱能感觉到陈康杰的身份是很不一般的，就凭他“大洋芋”的身份，就已经不简单了，不得已，范文萱只能放下手里的食物，默默的跟着陈康杰出去。 欧阳震华也不晓得陈康杰搞什么鬼，只能和李漓就这么望着这两人一前一后出去。 过了几分钟，陈康杰先回来，等陈康杰都回到餐桌了，范文萱才出现在门口，表情很是深沉，犹如受了什么刺激一样。不过欧阳震华好像看出了一点点门道，当年范文萱得知陈康杰就是“大洋芋”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表情。 “ok，我们一会去沙滩玩，范总已经答应一同前往了”，陈康杰坐下之后，端起手边的酸牛奶喝了一口，愉快的宣布。 纯牛奶虽然营养更高，可是那股腥味陈康杰不管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都不是很习惯，根据他的口味，英国管家奥德来专门吩咐佣人给他准备了酸牛奶，颜色还被调成了粉红色，看着就想喝一口。 “文萱，是不是真的，你答应了？”，李漓赶紧问她。 范文萱看了陈康杰一眼，然后点点头：“是的，你们去玩，我干嘛要去工作啊？”。 “哈哈，这么想就对了嘛”，老板鼓励下属放弃工作去玩，欧阳震华也算是少数了，“嗯，去沙滩，那就得穿沙滩装和泳裤，可是我没带，怎么办？”。 “我看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没带不会买吗？奥德来，奥德来”，陈康杰笑着批评了欧阳震华，转身呼唤站在远处的管家。 “先生，请问有什么吩咐？”，奥德来快步走到陈康杰的跟前，礼貌的问道。 “你会挑选衣服的吧，你到罗迪欧大道上，给我们几人挑选几套沙滩装和泳衣，哦，不，给所有人”，陈康杰给奥德来吩咐任务。 “我们的要自己的去挑，李漓，我们也去”，范文萱对这位英国男人的眼光可有点不太放心，拉上李漓去自己选择。 “那也好，顺便帮我们的也参考一下，随便怎么买，反正是公费”，既然范文萱他们愿意去，那就再好不过，陈康杰多少也有点不太相信这个老外的审美。 “那再好不过了，李漓，走shopping去，罗迪欧大道，全是名牌”，女人对逛街买衣服有一种天然的兴趣，再加上又不要自己买单，范文萱很兴奋。 最后约翰.吉米派了四个海豹队员，在奥德来的陪同下，开了两部车跟着范文萱与李漓前往比弗利山庄的时尚大道罗迪欧大道疯狂采购。 “杰少，你刚才是不是告诉了范文萱你的作者身份？”，范文萱他们刚出门，欧阳震华就问陈康杰。 “你怎么猜到的？”。 “从范文萱的表情看出来的”。 “聪明，是啊，告诉她了，反正以后她迟早也会知道，没有必要一直瞒着她了，到了现在的情况，要是再不告诉她，反而会带来误解，她刚才的表现你也看到了，以后我的很多事情还要她配合呢”，陈康杰说出自己的想法。 “那也是”，欧阳震华点点头表示赞同。 等范文萱他们回来，这一趟竟然花费了18万美元，从陈康杰到熊自强他们，沙滩装人人有份，全部是迪奥品牌，陈康杰与欧阳震华的泳裤以及两位女士的泳衣也买了，他们还各人买了一条chanel长裙外加每人一双卡尔文.克莱恩限量版夏季凉鞋。 “你们可真舍得！”，看着四个前海豹队员大包小包的领进屋的高级服装袋，欧阳震华叉腰站在大门口感叹道。 “反正不用自己掏腰包，就是可惜时间太紧了，要去玩，否则的话，还能多买很多”，范文萱表现得相当理直气壮，还带有一些惋惜。 “呵呵，自己本身就是小富婆，还表现得那么小家子气”，陈康杰取笑道。 “哪里有你有钱啊！”。 “得得得，算我说错话，呵呵，大家快回房换上衣服出发吧！哪个是我的？”，陈康杰可不想任何人纠缠那个问题。 “这包，这包是你的”，李漓将一个灰色高级服装袋递给陈康杰。 陈康杰一把拽住，一溜烟朝楼上跑去。 等大家都从楼上下楼，一个个的都变得十分清凉爽朗，有意思的是，所有保镖的沙滩装颜色都是一样的，唯独尺寸不同罢了，这可能是范文萱与李漓为了节约时间出来给自己挑选服装所采取的简便手段。对陈康杰与欧阳震华的，两位到是没有马虎，陈康杰的短袖衣服是黄白交叉花纹，裤子是黑白色的格子呢，欧阳震华上衣是红蓝相间的波浪花纹，裤子是纯黑色的。他们两人连同两位女士，还有一项特别待遇，就是各有一顶手工编织的太阳帽。 两位女士的是那种半紧身清凉短裤，露出白花花的修长大腿，上衣为粉色的长袖衬衫，要是戴上墨镜，活脱脱的一对双胞胎。 准备齐整，十几个人就蹬车浩浩荡荡的杀向圣塔莫妮卡海滩，这趟沙滩之旅对陈康杰他们来说，只是一趟欢愉罢了，可是对范文萱就不一样了，她奇迹般的在这次沙滩之旅中找到了自己的爱情。 第五百一十六章 救命，help 圣塔莫妮卡海滩建于1908年，位于十号公路的尽头，是洛杉矶最知名的经典之一，在海滩边上，有一个巨大的停车场，很有意思，这个停车场停车收费会随着季节的不同而变化，如果在冬季，只需要两美元就可以停车一个小时，可是在夏季的旅游旺季，停车费涨到20美元一个小时，很是让人咋舌。 陈康杰他们一行人，分成四部车，鲍勃因为前往纽约办事，所以这两天并不在洛杉矶，陈康杰他们的车虽然是豪华轿车，可是在停车场中并非那么显眼，洛杉矶明星荟萃，富豪云集，满大街都是跑车豪车，在这个停车场中，陈康杰就看到好几部阿斯马丁，兰博基尼，萨博，加长悍马等，将车停好，预先支付了两千美元的停车费，陈康杰他们就可以撒欢的玩了。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完全放松的玩耍，起码那些保镖就不可以，他们扮成游客分散在陈康杰与欧阳震华的四周，小心翼翼的观察周围的情况，防止一切可能的意外发生。 “我要去游泳，你们要去吗？”，带着时尚墨镜，穿着透凉的沙滩装，顶着编制手工帽的陈康杰，踩在柔软滚烫的沙地上，看着耀眼的阳光下波涛起伏、光点粼粼的太平洋，有一种想逐浪的冲动。 “当然要去，那边有换衣服的地方，可以到那里去换泳装”，范文萱将凉鞋脱掉，提在手里，洁白的脚丫子被细软的沙土淹掉了一半。 “嘿嘿，为了图方便，我已经将泳裤穿在身上了，你们去换吧，换好了来找我，我可要击浪去了”，说完，陈康杰就撒开脚步向大海的怀抱跑去，边跑边将衣服裤子脱下来，扔给他后面的熊自强。 估计是跑得太快，也许是沙土太软，或者是在运动中脱裤子的动作陈康杰没有练习过，居然还没到海边，就一扑爬摔倒在沙地上，这个举动，差点把远处看到这一切的欧阳震华与范文萱、李漓笑出眼泪来。 他们的笑，陈康杰还听不见，可是身旁几个穿着比基尼，“波涛汹涌”的金发少女肆无忌惮的狂笑，陈康杰是切实感受到了。 “这很好笑吗？好笑吗？没见过男人练习婚后上床的姿态？”，陈康杰爬起来，拍拍脸上的沙土，向几个佳丽横眉冷对。 “哦，宝贝，你说错了吧？婚前才这样，婚后谁还会这样猴急的上床呢？”，看到陈康杰富有质感的肌肉，俊朗的面容，再想到他刚才极附幽默感的动作，几个少女不但不生气，反而开起了玩笑，开怀笑得更加灿烂。 “靠，**的资本主义”，陈康杰爬起来，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红着脸冲进大海。 陈康杰此时可全身发烫，希望冰凉的海水还能将他的体温降下来。 “什么？**的资本主义？资本主义和**有关系吗？”，几个女孩子面面相觑。 “哼，谁知道呢？可爱的东方男孩，我们还是继续日光浴吧”，一个女孩将墨镜罩了下来，躺下继续享受沙滩与阳光。 事实上，陈康杰后来可是比资本主义还资本主义。 而在另一边，笑过之后的欧阳震华看到陈康杰爬起来与美女聊天，偷偷的对陈康杰竖起大拇指，小声嘀咕道：“杰少就是杰少，真不简单，原来他这样是为了泡洋妞，创意啊创意，眼光还够毒，才进沙滩，那么远都能找到目标，高！” “欧阳，你在说什么呢？嘀嘀咕咕的”，没听清楚的范文萱推了欧阳震华一把。 “没什么，没什么，我们赶紧去换衣服吧”，说完欧阳震华就拔腿前行。 “神神秘秘的，真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李漓，你觉不觉得小杰很可爱？”，范文萱看着欧阳震华的背影嘀咕了一句，然后笑起来问李漓。 “呵呵，不是可爱，是很搞笑”，李漓的脸上始终挂着控制不住的笑容。 。。。。。。 陈康杰一头扎进海里，就往我的畅游起来，似乎一望无垠的大海，才是可以容纳这条蛟龙的场所，重生之后，这还是他首次在大海中畅游，从游泳技术上说，他谈不上好，但是也淹不死。 由于浅海区的人多，尤其是女性，几乎都在浅海区，再加上陈康杰太过忘我，好几次都摸到光洁柔软的大腿，被他摸到的美丑各色少女，本来还想训斥一下，可是看到甩头呼吸的是那么一个迷人清新又矫健的东方少年，训斥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等他们想套套近乎的时候，陈康杰却已经游远了。 。。。。。。 范文萱与李漓一从木质的更衣房出来，立刻就引得口哨声一片。 范文萱和李漓选择的泳装，并非国内沙滩上那种一大片的连体泳装，国内大多女性选择的不但是宽阔的连体，许多下身还加一个小摆裙，一点看头都没有，两人选择的都是那种小薄的比基尼，再加上两人身材俱佳，不肥不瘦，双峰傲立，肌肤雪白，实实在在的吸引了不少色迷迷的老外。 在洛杉矶，虽然有历史悠久的唐人街，但是目前为止华人的数量还是比较少，不像十几年后达到40万人的可观数目。华人少，漂亮的华人女子就更少。 范文萱和李漓接受的一直就是那种西方教育和文化，所以才会显得那么开放，一点都不保守。 “咦，欧阳呢？还没出来吗？”，两人在更衣室的门口没有见到欧阳震华，李漓才会那么问，从常理上说，男人换衣服的速度要比女性快。 “两位小姐，欧阳先生已经去海边了，他说等你们出来，叫你们自己过去”，跟过来保护他们带着墨镜的董明书低着头说道。 偏内向的董明书不敢抬头看这两位只挂一丝的美丽同胞，觉得那会让自己有点猥亵。 “好的”。 范文萱与李漓昂首挺胸的向海边漫步走去，根本毫不顾忌周围那些闪着火焰的双眼，一切都显得大方自然，也毫不避免的显示了他们对自己身材的骄傲和自信。 在游人如织的海边，想找人是不容易的，但是想找陈康杰对于范文萱他们来说是很容易的，分散在周围穿着同色沙滩装的那些健壮男子就是一个显著的路标，何况还有董明书带领着，一路上，几乎所有的成年男子都对两位东方靓女行注目礼，有些是有意的，有些是因为女伴在旁边，显得很无意。 陈康杰在大海中畅游，很有技巧的避过了席卷过来的一个个海浪，一直游到了防鲨网的边上，按照规定，他已经不能再往外游两人，才将蛙泳换成更加省力气的仰泳往回游。 在天空中，正有好几个人在汽艇的带动下在空中玩降落伞，时而滑过海面，时而翱翔半空，天空很蓝，很洁净，在远处，还有人“突突突”的玩摩托艇，陈康杰在想，他没去过的夏威夷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 忽然，陈康杰的脑袋撞到了两个软绵绵的球形物体，等他瞪眼向后一看，原来是一个熟人。 “范姐。。。不好意思，。。。这不是故意，我根本没有看到你在后面”，陈康杰蹿立起来，踩到地面，不好意思的看着面前的范文萱。 “小屁孩，说什么故意不故意，我又没怪你”，范文萱先是脸色一红，随即就变回了本色。 “这可是你说的哦，啧啧啧，真是暴殄天物啊！”，被人说是小屁孩，陈康杰当然不爽，像个男人一样盯着范文萱的胸前。 “你看什么啊你？”，范文萱将胸挺得更高，似乎里面的物体呼之欲出。 “呵呵，撞着你都无所谓，看看你怎么还介意啊？”，陈康杰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你。。。”，范文萱被陈康杰顶得话都说不出来。 “我说你们俩呀，大的没大样，小的没小样”，站在一旁也是被海水淹到胸部下方的李漓条件道。 “李漓姐，你怎么也学她穿得这么性感，你们真是祸害人间，幸好我定力好，否则。。。”，陈康杰甩甩湿透的头发，才发现李漓的身材也是那么好，犹如出水芙蓉一般。 不过还未说完，陈康杰就不敢停留的溜走了，他知道，留下来，准备好日子过。 “算你跑得快，这小子，那么小就学得色迷迷的，长大了，准不是好东西”，范文萱举着小拳头，拍打着波光起伏的睡眠。 其实陈康杰哪里是定力好啊，他就是定力还不算好，所以赶紧找个借口逃开，这两个美女实在是太惹火了，要是再呆在他们旁边，陈康杰担心自己的小帐篷会撑起来，那就丢脸了。 “呵呵，算了，我们去游泳吧，他就是调皮点而已，不过人却很聪明”，李漓从旁说道。 “何止是聪明，简直就聪明得。。。”，范文萱这时候想到陈康杰上午告诉她他其实就是k.j.chen的情景，惊讶得她足足呆了三十秒。 “聪明得什么？”，等了一小会，都有没有等到范文萱的下文，李漓用曲着的手掌向范文萱泼了一掌海水。 “聪明得。。。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这家伙不是人，走，游泳去”，范文萱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陈康杰，只能岔开，率先向深海游去。 后面的李漓丈二摸不着头脑，这算什么意思呢？等于什么都没说嘛。 突然，就听到范文萱的声音，“救命，help！”。 第五百一十七章 瘟神 李漓听到呼叫，定眼一眼，范文萱此时正在海水中挣扎，双手胡乱的在海面上乱抓，一个海浪卷过来，将她那本来还还露出水面的半个脑袋打到了水中，李漓一紧张，竟忘了扑过去营救。 就在这时，一个离范文萱最近的东方男子几个蛙泳扑过去，将范文萱拉出水面，然后斜挎着她的身体往岸边拖，这时候李漓才想起要去帮忙，周围的游客见到这一幕，也纷纷的伸出援助之手，有些在前面疏散当在浅海区的密集人群，有些帮忙抬人。 等他们七手八脚的叫范文萱抬到岸边，瞭望塔上发现情况的救生员壮男才跑过来。 一见是范文萱那么一个美丽的性感美女，救生员马上要求给她做人工呼吸。 “这不需要做人工呼吸，只需要帮她把腹中的海水挤压出来即可”，最先对范文萱施以援救的男人对救生员阻止道。 说着这个男人就开始动手，先是将范文萱放平，然后跪着双手合掌按在范文萱的腹部，很有节奏的用力挤压，每挤压一次，都能从范文萱的口中流出一些海水。作为伙伴，李漓对这个男人的举动并未阻止和拒绝。从这个男人的神态和行为上看，应该是懂行的，并不是乱来。 站在边上的董明书和庞辉也没有表示反对。董明书和庞辉被安排保护着两人，其他人保护陈康杰与欧阳震华，特别是陈康杰，一大半的保镖都是在他的周围，只不过他们大多数并未下水，而是在岸边，只有熊自强，谭军与王伟三人下水了，游在陈康杰七八米远的外围。 反复几次，终于听到范文萱“咳咳”的咳嗽声。见施救成功，周围的围观者自发的鼓起了掌，特别是刚才那些提供过帮助的人。此时陈康杰也带着欧阳震华来了。 “你怎么样？刚才是怎么回事？”，李漓将范文萱的头轻轻抬起来，关心的问道。 “应该是脚抽筋了，此时应该没有大碍，等会起来走几步就好”，回答的并不是范文萱，而是这位帅气的施救者代替的，并且用的还是在国外极少听到的中文。 “咦，你会说中文？”，李漓瞥过头看着这位好心的东方人。 “会，只是很少说，因为我是华人，刚才听到你问你的同伴是用中文，知道你们也是华人，所以就憋出来了”，这位帅哥微笑着说道。 “谢谢你”，范文萱用力的抬起头，对自己的恩人说了三个字。 “不客气，举手之劳而已，何况我们还是老乡”，这位华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摆摆手。 “兄弟，你是大陆来的？我听你汉语说得还不错”，陈康杰走上前，拍了一下这个华人男子的肩膀。 “咦，你也是华人？”，又听到一个说中文的，这位华人青年很是惊喜。 “是的，我们是一起的，对了，你是大陆来的还是对面的宝岛？”，陈康杰指了指范文萱，示意了自己于他们的关系，然后继续对他问道。 “我祖籍徽州，不过从父亲这一代已经加入美国籍了”。 “哦，那确实算是老乡，我是黔州来的，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你？”，陈康杰在对方的旁边蹲下来。 “我叫vincent”，也许是陈康杰看起来很友善，也许是对方本来就想把自己的名字告诉范文萱，vincent回答得落落大方。 “怎么听起来像‘瘟神’呢？”，听了vincent的名字，庞辉对董明书小声嘀咕一句。 “要不是瘟神，怎么会他一出现范小姐就出事？”，身旁的董明书第一次表现得这么具有幽默感。 当然了，两人的对话vincent是没有听见的，可是耳尖的陈康杰是听到了的，他直接被逗笑了起来，看来似乎还真有点这方面的意思，vincent不知道就因为庞辉与董明书两人的一句玩笑，他后来会得到一个‘瘟神’的绰号。 “你笑什么？我这名字很好笑吗？”，看到陈康杰发笑，vincent蹙眉问陈康杰。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vincent，谢谢你，谢谢你搭救了范姐，如果不介意的话，一起喝一杯？”，陈康杰忍住还想发笑的念头，瞪了一眼调皮的庞辉，这才向vincent邀请道。 vincent没有急于回答陈康杰，而是转过头去看了看范文萱，似乎是一种征询，似乎是一种关心。 “范姐，怎么样？没事了吧，要不我们到边上去喝一杯，你也顺便休息一下”，陈康杰询问式的对范文萱说。 “我已经没事了，去休息一下也好”，范文萱温柔的回答道，完全没有了平时与陈康杰斗掐的气势。 范文萱现在只是看起来有点脸色煞白而已，实际上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这多亏了施救及时，只是猛呛了几口水，再就是被吓的，别说在大海里脚抽筋，就算是在游泳馆里脚抽筋，许多人都会被吓住。 “走吧，一起去”，陈康杰也不管vincent答应不答应，在他的背上拍了一下，自己就率先站起来。 在圣塔莫妮卡海滩的东北面，有一排小酒吧，很多游客都是光着脚丫子到这里了小酌一杯，不过喝酒的并不多，反而是饮料的生意好，只能是到了晚上，喝酒才会变成主流。 李漓将范文萱扶起来，围观的人刚才见范文萱没事，已经渐渐散去，大家是来玩的，谁也没有更多兴趣陪着他们，即便是垂涎于范文萱与李漓美色的等徒浪子，见有陈康杰，欧阳震华，vincent这些男伴在，同样变得兴趣索然。 陈康杰起身后就率先朝酒吧街那边走去，欧阳震华陪着李漓搀扶着其实已经可以不用搀扶的范文萱随着后面，vincent并没有马上就动，他还有些犹豫，可是当范文萱给了他一个期许的回眸，vincent站起来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 离沙滩越近的酒吧，游人越多，人人都有舍远求近的心里，在沙滩边上的那两家酒吧外面，座无虚席，陈康杰他们一直走到最北边一家名叫baby　kiss的酒吧，才在门口的太阳伞下找到能够容纳他们的几个座位。 每人根据自己的个人喜好点了一杯喝的饮料，然后就聊起天来。此时的范文萱和李漓每人搭了一条围巾，将风光稍微遮掩了一下。 “看来今天出师不利，还没玩得愉快，就出了这样的倒霉事情”，李漓说的对她来说到是事实，她都才刚刚下水呢。 “我已经没事了，一会擦上防晒霜，我再陪你去”，范文萱歉意的说道。 “没事没事，干脆我们今晚不回去的，就住在这里”，爱玩的陈康杰提出了建议。 “住在这里？小杰，你可别告诉我住沙滩帐篷哦”，欧阳震华看来是不喜欢沙滩帐篷的感觉。 “如果你们要住在这里的话，背后有一家不错的度假酒店，价格合适，房间整洁干净，最好的是，他们的窗户都是面向大海，我就住在那里”，听说陈康杰他们打算晚上不回去，vincent友好的将自己所居住的酒店推荐给他们。 “那好啊，吉米，你能帮我们去订一下房间吗？”，陈康杰做事向来不拖泥带水，决定了就干。 “好的，先生”，约翰.吉米从陈康杰的身后站起来点头离开。 这时候vincent才发现，原来跟过来的许多人和他们竟然是一伙的，就像这个健壮的约翰.吉米，一开始，vincent还以为他只是一个陌生游客，现在再傻他也知道了，那人是保镖，他再朝周围的几个东方面孔看过去，发现他们都有意无意的看向自己这边，看来要是没猜错的话，那些人也是保镖。 现在vincent开始猜测陈康杰的身份，从刚才到现在，陈康杰的表现都像是能做主的决定人，来酒吧是他倡议的，派人去订酒店也是他，还能带还几个保镖，vincent的第一个猜测就是陈康杰是国内某个高官的子女，也就是他们在国外经常听到的高干子弟和***。 虽然做出了这样的猜测，vincent在和陈康杰聊天的时候，态度就会有些些细微变化，只不过也没有达到小心谨慎的地步，毕竟他是美国人。 “vincent，你现在是做什么工作？”，陈康杰随口问他。 “我还是学生”，vincent简单的答道。 “我猜你应该有二十六七了吧？怎么还是学生啊？”，欧阳震华奇怪的盯着vincent问道。 “咳咳，我在读博”，vincent回答得有些腼腆。 “什么专业？哪个学校？”，李漓干脆的追问。 “哈佛大学，计算机与软件工程”。 “哬，十分具有前途的专业嘛，你来洛杉矶，是度假？”，是华人，学的又是极有前途的专业，上的是世界名校，陈康杰对vincent明显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个。。。我。。。我是来散心的”，vincent话说得吞吞吐吐，有些凄怨，头不自然的低了下去。 “哎，兄弟，不用说，哥们理解，一定是失恋了”，陈康杰就像是个专业的恋爱达人，很懂这些失恋者的心情。 “算是吧！不过都过去了”，vincent昂然的抬起头来，一种坚毅诀别的深色透露出眉宇间。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啰，两位美丽的女士都未成家，你机会大大的有，特别是范小姐，你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呢！哈哈”，陈康杰拿范文萱与李漓开起了玩笑。 第五百一十八章 未来全球最大市场 “要死啊你，说。。。什么呢？”，被陈康杰取笑了，范文萱又恢复了平时的脾气，可是看到vincent，他坚强的声音又弱了下去。 “这有什么的嘛，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何况我就是那么一说，如若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也没什么办法，你们说是吧？但如果郎有心，妾有意，我还是没有什么办法”，陈康杰说话的语气，就像是一个做管媒的大人。 “你还说是吧？”，范文萱又将胸膛挺起来。 可是陈康杰根本没搭理她，而是将话题引向李漓，“李姐，你们毕业的时候，你就没有给范姐写点赠言什么的吗？”。 “怎么会没写呢，我们关系可是最要好”。 “写的什么啊？能否说说，我有兴趣听”，陈康杰拖着腮帮子靠在桌子上。 “无非就是爱情事业双丰收类似的”，李漓随口答道。 “哦，这就对了，范姐，听到没有，对你有此想法的可不止我一个，看来善良的人，想法都是相同的”，陈康杰这是隔山打牛。 “呵呵，我就知道你不会无端端这么绕”，欧阳震华笑着说道，他是比较了解陈康杰的机灵的。 “谁让我关心人呢？哈哈哈”，陈康杰厚颜无耻的大笑起来，这两人就像狼狈为奸，配合得很好。 “谁要你关心这个，真是的，你也是的，他问你什么，你怎么就告诉他什么？”，范文萱对陈康杰抱怨完了，又像李漓抱怨，耳根红红的。 “我哪里知道啊？”，李漓瞪了陈康杰一眼。 “得得得，我就是那吕洞宾”，陈康杰举手投降，只不过就算如此，隐意上也不愿吃亏。 陈康杰在斗嘴上，只有一个人他赢不了，那就是他的六姐，否则，别人休想在他的身上讨到便宜。 “哈哈哈”，听了陈康杰的话，笑起来的是vincent。 vincent虽然是美国人，可是在家中他们一家人都是说的汉语，而并非英文，这是尽可能的保留中华文化传统，这也是为何vincent能够说比较正宗的汉语的原因。所以，对于陈康杰暗骂范文萱是小狗，他可是能听得明白。 “笑，笑，你笑什么啊？你到底站哪边啊？”，vincent的笑声引来了范文萱的不满，然而她的话偏偏又带有一些暧昧。 “呵呵，不好意思，我哪边都不站”，vincent就连道歉都是忍不住笑的。 “笑一笑，十年少，大家都笑笑多好啊，咱们别说这些了，既然都认识了，那就是朋友，下午一起玩吧！”，陈康杰总是充当调和剂的作用，可是他忘记了，他们认识了人家，人家却还不认识他们呢。 “我还不认识各位呢”。 “哦，对哦，我们都还没有做介绍呢，失礼，失礼，嗯，我帮你介绍吧”，反应过来的陈康杰站了起来。 “这位，就是你搭救的这位美女，名叫何婉容，香港人，从事娱乐行业，这位美女，名叫李漓，他们两位是哥伦比亚大学的同学，从事的也是娱乐行业，不过她和你一样，是美国人，这位帅哥，欧阳震华，香港人，从事。。。金融投资行业，至于我，大名陈康杰，你可以叫我小杰，嘿嘿，学生一个”，陈康杰一个个介绍道。 陈康杰介绍的时候，都是只介绍从事的行业，没有介绍职位，而像欧阳震华的行业，都还有些不好介绍呢，算起来，到目前为止欧阳震华可是涉足可n个行业，以后还会越来越多，而对他自己，就更简单，“学生”两个字就搞定。 “你们好，你们好”，vincent表现得很客气，虽然不知道职位，可是聪明的他也能看得出来对面这些人绝对不是低层。 “ok，现在我们算是认识了，下午大家一起玩吧，人多热闹”，陈康杰双手一拍，像是完成了某项任务。 “好啊，反正我也是一个人，能够有那么多老乡陪着，求之不得”，vincent爽快的答应道。 “对了，v哥，你什么时候毕业？毕业后有兴趣到国内去工作吗？”，对挖人才，陈康杰总是不遗余力的，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而且对vincent的称呼自然而然的变成了v哥。 “年底完成论文就毕业，不过暂时没有到大陆工作的想法”，vincent想了想，说道。 “这是为何？”，这话本来应该是陈康杰问的，可是出乎预料的是，竟然是范文萱发问。 “呵呵，因为我学习的东西，在大陆用不上，大陆的新经济产业太落后了，我猜测不管是互联网还是软件产业，现在美国都在蒸蒸日上，可能大陆还是零起步吧？”，vincent冲范文萱笑笑，才开始回答他的问题。 “你说的没错，大陆目前为止连个正规的网站都还没有，不过已经马上就要放开了，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以后大陆必将是全球最大互联网市场，即便是软件行业，现在黔州也已经投资了一家很大规模的软件公司，从职业规划上来说，去一家已经走上轨道的公司，还不如去一家起步的公司，这能更好的发挥才能，也更容易做到高层，主导企业的发展方向，锦上添花可不如雪中送炭”，陈康杰游说道。 “大陆将是全球最大的互联网市场？”，vincent用充满怀疑的语气问道。 “一定可以，可能你想知道理由，那我就说说吧，第一，那就是人口，大陆是全球人口最多的地区，是美国的好几倍，即便使用电脑的平均值只有美国的一半，或者三分之一，那总数字也将是美国的两倍以上，第二，互联网产业的特性决定了它必将是一个充分竞争的产业，全球都一样，华人绝对不缺少必要的聪明才智，否则我们也不会创造那么辉煌的历史，所以，在竞争中，华人企业绝对会有立足之地，第三，那就是这个行业虽然在美国已经蒸蒸日上，可是毕竟也才开始没多久，大家的差距还没有完全长距离拉开，完全有追赶的可能，第四，那就是我们的改革开放政策了，这个政策会带来两方面的好处，一方面就是政策的开放与松绑，二就是思维的放开，这两个方面都会使得这个行业不像传统行业一样，它会超常规发展，第五，那就是现在我们的经济发展速度与独生子女政策，经济发展的快速带来的影响比较容易理解，可是为何说独生子女政策也是促进这个行业的动力呢?因为在我们的文化中，始终保留得有重视子女教育与培养的传统，过去每个家庭都有好几个孩子，可能没有足够的物质去保障，现在新出生的孩子，特别是城市孩子，大多都是独生子女，那么他们接受的培养与教育绝对会和过去有很大的不同，计算机，一定是必备掌握的技能。从这几个方面看，已经可以让我们很清晰的看到我们新经济的未来”，陈康杰很久没有发表这样的长篇大论了，很奇怪，只要谈到工作的时候，谈到经济的时候，陈康杰总是能显得气势不凡，言犹未尽。 陈康杰的这一大段话不但让vincent侧目，也让与陈康杰打交道还不那么深刻的李漓对他有了一个完全的认识，这时候，他明白为何欧阳震华要聘请陈康杰为公司顾问了。 “可是还是有两个问题是瓶颈”，vincent想了想，专注的对陈康杰说道，不知道他是还想听听陈康杰的解释，还是继续考校看起来并未完全摆脱稚气的陈康杰。 “你是想说资金和技术吧？其实政府缺少资金，可是我们并不缺少资金，或者说商业领域不缺少资金，有市场的地方就会有资金，至于说技术嘛，这是完全可以追赶的，直白点说，互联网技术并不是那么的高深，只要入了门，只要有一定数量的工程师和足够的资金保障，技术根本就不是问题，我做个假设，我相信接下来，会有许多互联网公司或者新经济行业公司会是出现在车库中，是出现在居民楼内，你相信吗？比尔盖茨就是例子”，陈康杰就像是早就知道vincent要问的是什么问题，直接将答案说出来。 再听了陈康杰的这段话，vincent已经话都说不出来了，不只是他，能听懂中文的几个人都盯着他，包括欧阳震华，只不过欧阳震华脑子里想的和其他几个人不一样，他在想的是，“杰少什么时候学的计算机?什么时候学的互联网？”。 “你这脑子里，到底还装了些什么东西？”，过了好一会，范文萱靠近陈康杰，摸着他的脑袋疑惑的问道。 “男人的脑袋不能随便乱摸的，以后你就知道了，好了，不说这些严肃的问题了，你要是有兴趣到大陆来工作，可以和范姐联系，我们去玩吧”，陈康杰将范文萱的柔荑轻轻扒开。 “干嘛联系我？”，范文萱感到很奇怪。 “嘿嘿，因为你们比较熟悉呗，再说了，联系到你，不就联系到欧阳大哥嘛，也许欧阳大哥愿意为此投资也不一定哦，哈哈，waiter，check，please！”，陈康杰又不那么一本正经的说道，然后招呼服务员买单。 对陈康杰的这句很有意思的玩笑话，范文萱历史性的没有反驳。 买单当然不需要陈康杰掏钱，他现在只穿一条泳裤，全身上下一无所有，这种事情，熊自强会代劳的。 第五百一十九章 以吻封缄 因为刚才被范文萱的意外给打断了，从酒吧街出来之后，陈康杰他们又回到了湛蓝的大海里，很幸运，范文萱没再出意外，从头至尾都很顺畅，就算这样，游泳的时候，vincent还是有意无意的保持在范文萱与李漓的周围，就连庞辉与董明书也穿着沙滩裤下水了，有些意外是只能出现一次的。 陈康杰与欧阳震华两个没良心的到自在，哪里美女多，就往哪里窜，根本不照顾两位同伙的女士。俗话说得好，兔子不吃窝边草，陈康杰他们没法对“窝边草”肆无忌惮，那就只有将目光移向那些既开放又身材火爆的异域美女。 “哇塞，幸好泳衣的材质好，否则那个美女的两根小吊带非被压断了不可”，陈康杰泡在水中，对靠近岸边站在水里的的一个金发波霸品头论足。 “呵呵，这个算小的，刚才我还看到一个，差不多有篮球那么大”，欧阳震华踩着水，在陈康杰的旁边说道。 “不是吧？真的看到了？”。 “杰少，我骗你干嘛啊，真的，感觉就快爆炸了，那女人的腰都被吊弯了”，欧阳震华夸张的说道。 “欧阳大哥，你好坏啊，哈哈，你就不怕回去美芸姐发飙？”。 “这有什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不就是看看嘛，再说了，你不说，我不说，她又怎么会知道？”。 欧阳震华还算是个检点的男人，现在已经身家亿万，可是除了谭美芸，还没有听说他与其他某个女人有不良关系的传言，那些像他这样的巨富，不是包明星，就是玩小蜜，可是这些他都没有，和女明星除了何婉容就基本上没有过多来往，即便是他的秘书lisa，也仅仅限于工作关系，一方面是他的性格使然，另一方面也是和他与谭美芸的感情甜蜜有关。逞逞口舌之能他还可以，真要做出什么过火的举动，那就几乎不可能。 “有爱美之心就可以，暧昧之心还是算了，否则，美芸姐放过你，我也未必放过你，呵呵”， “怎么会呢，这辈子啊，就她了，可是我也不能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吧？”。 “男人嘛，历来就不讲求三从四德的，呵呵，我就是和你开玩笑的，只要别随便投入感情就行”。 “杰少，你可别勾我，我可不会上当，倒是你，还有大把大把的机会，完全可以莺莺燕燕环绕周围”。 “我又不是种马，再说了，太多了我可应付不过来”，陈康杰白了欧阳震华一眼。 “呵呵，有些事情可是身不由己的哦，我可知道你现在就有两个女朋友，说不准以后就后宫佳丽三千了，你帅气有才，又富可敌国，哪个女人会不愿挑选你这样的啊？”，欧阳震华对陈康杰取笑道。 欧阳震华现在的话本来是无意间的玩笑，可是后来，还真被他一语中的，特别是那一句身不由己。陈康杰后来虽然不是后宫佳丽三千人，可是也绝不是独爱她一人，其中的原因，就是这个身不由己，作为一个感情丰富的人，一个负责任的人，陈康杰只能在一次次身不由己之中接受他的一段段爱情。 在海水中玩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这一群华人才登陆上岸，在圣塔莫妮卡海滩，能玩的东西还很多，陈康杰他们去冲凉换上衣服，否则被海水泡过的皮肤会黏黏的，让人很不舒服。 “这种脚踏车真奇怪，三个轮子不说，还可以躺着骑”，在去换衣服的路上，有几个人西方人骑着一种怪异的脚踏车在沙滩中间的水泥小径上穿过，陈康杰以前没有见过。 这种脚踏车有三个轮子，后面两个轮子的间距差不多有一米，而且车轮不大，只有普通自行车轮的一半，椅子很低，离地面也不过40厘米左右，可以理解成地盘很低，人坐在上面，脚要向前伸出才能踩到踏板，给人感觉是坐在一张低矮的靠椅上，相当的惬意。 在圣塔莫妮卡海滩上，有两条小径，一条是水泥地面，便于骑车人，还有一条并行的，是铺设的小木板，主要是为了漫步的行人准备，从这点，就体现了这里的人性化服务。 “他们应该是在周围租的”，对洛杉矶相对教熟悉的李漓猜测到。 这种猜测十分的合理，否则谁来海边玩还带着这么不宜折叠的脚踏车呢？在高速公路上又不能骑行。 “吉米，你能租几辆来吗？”，因为是在美国，所以遇到事情的时候，陈康杰总是首先想到本地人约翰.吉米。 “没问题，先生”，约翰.吉米的答案还是那么简单。 对于约翰.吉米来说，能够被陈康杰使唤，并不是件坏事情，他清楚，如果老板不用你，那才是危险，能被使用，说明自己能被信任，而且有价值，否则随时都可能被炒鱿鱼，陈康杰开出的待遇可是很优厚的。 等陈康杰他们到换衣房冲洗完毕并且换上了舒爽的沙滩装之后，约翰.吉米果然带着他的两个弟兄骑着五辆脚踏车过来，其中两辆是店家帮忙骑过来的。 “每辆十二美元一个小时”，约翰.吉米汇报说。 “也不算贵哦”，陈康杰说完就选择了一辆鲜黄色的坐了上去。 剩下的四辆正好分给包括vincent在内的四人，陈康杰骑着车向古老的码头那边行去。躺在脚踏车上的陈康杰十分惬意，这种车很舒适省力，再加上透过昏暗的墨镜，能够无所顾忌的欣赏两边的形色美女，相当的美哉。 圣塔莫妮卡海滩的这个码头按照现在的意义来说，已经不能算是码头了，就是一段延伸向海里的栈桥而已，在一些香港电影中当表现越南或者泰国的一些海边、河边场景时，有可能是能看到的。 陈康杰在前面将脚踏车骑上栈桥上，宽阔的桥两边的座椅上，坐着很多等待日落的情侣，或相拥，或亲吻，十分的甜蜜，桥两边的高处建着两栋白墙黄顶的木屋，棕色刷着白漆的木台阶从桥面一直升到小屋。屋顶飘着彩旗的白色桅杆上停满了海鸟，还有更多的海鸟从海面上低空盘旋归来，怀着有些失落的心情，陈康杰听着桥下木桩吱吱嘎嘎的响声继续骑车缓慢前行。 当他骑到桥的中部时，一股悠扬的歌声传来：“。。。but　i'll　fill　the　emptiness，i'll　send　you　all　my　dreams，every　day　in　a　letter，sealed　with　a　kiss。。。”。 再往前十几米，陈康杰就发现原来这首《sealed　with　a　kiss》（以吻封缄）是出自一位身着黑夹克的，带着礼帽的黑人街头艺人之口，他身材略胖，抱着一把木吉他，正对着面前的麦克风忘我的演唱，声音从他后面的简易音像中传出来。在麦克风的旁边，还有一块小白板，上面用黑笔写着这首歌的的歌词，除了这首《sealed　with　a　kiss》，还有一首《only　you》的歌词。 这两首歌都是六十年代的流行歌曲，特别是这位黑人老兄正在演唱的《以吻封缄》，重生前上大学的时候，陈康杰就很喜欢这首布莱恩.海兰演唱的这首电影《蝴蝶梦》的主题曲，六十年代出品的奥斯卡最佳影片《蝴蝶梦》陈康杰是没看过，但是这首歌确十分的熟悉。 面前的这位黑人老兄显然唱出了这种歌特有的忧伤与凄婉，将那种‘欲走还留’表现得比较到位，然而很遗憾，只有陈康杰一个人在专注的欣赏，其他人都是从他的面前匆匆走过，即便有人停留，也没有坚持20秒就离开了，前面有年轻艺人正在表演更加现代的歌舞。 或许这首歌对美国人来说，太久远了，可是对大陆人来说，却很近，80年代才流传进大陆，90年代才风靡与所有大学校园。 陈康杰静静的坐在脚踏车上，听着凄婉悠长的音乐，脑海中已经完全回到了重生前的校园，那些可爱亲密的同学浮现在了眼前，回到了重生前的恋爱中，那个倩影又再次的唤起了他的哀思。。。 或许是有了懂得欣赏的知音，这位找到感觉钟爱怀旧歌曲的大叔唱得更加深情，唱得更加卖力，欧阳震华与范文萱他们骑车来到陈康杰的身后，他都不知道，继续享受般的陶醉着，渐渐的眼睛湿润了。 幸好欧阳震华他们没有打断陈康杰是思绪，否则，估计此时的陈康杰会发飙。 三分多钟过去，音乐声停止，这首歌被演绎完了。 陈康杰在眼睛上抹了一把，鼓起掌对这位盯着他看的黑人街头艺人说道：“嗨，老兄，你唱得很好，真的很好”。 “谢谢，谢谢你能喜欢，这些歌中有我的回忆，有我的青春”，黑人摘下礼帽微微鞠躬，感觉非常的职业，礼毕之后才对陈康杰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也有我的回忆，也有我的青春”，陈康杰自然而然的回了一句。 “嗯？你才多大啊！这首歌十年前就不流行了”，黑人无法理解怎么30年前的歌曲会有陈康杰这位年轻人的回忆与青春。 “经典的音乐，永远没有时间限制”，陈康杰答道。 “可惜，现代的人遗忘太快”，看着自己面前空空如也的白色装钱箱，黑人凄楚的说道。 陈康杰这时候也发现了他面前的小桶原来是用来迎接路人打赏的，可惜里面一个美元都没有。 “强哥，将那张卡给他，将密码告诉他”，陈康杰对已经走到他身边的熊自强吩咐道。 第五百二十章 筹拍 “杰少，你说什么？把那张银行卡和密码都给他？”，熊自强明明听到了陈康杰的话，可是陈康杰说的内容太过意外，所以熊自强还是又确认一下。 “是的，卡和秘密都给他，伙计，祝你好运！”，陈康杰确认道，然后与那位黑人老兄道了一声别就骑车向前走了。 “欧阳总裁，你看这。。。。？”，看着陈康杰的背影，熊自强不情愿的掏出了那张花旗银行卡，担心陈康杰是意气用事，所以掉头疑惑的问看到这一切的欧阳震华。 “照做吧”，欧阳震华也是盯着陈康杰的背影，沉声说道，说完就骑车跟了上去。 两位老大都发话了，熊自强这才郁郁然的将手中的卡递给那位黑人歌手，可是黑人歌手见到卡上金灿灿的vip三个字母，还有些不太敢接。作为美国人，他多少清楚一些花旗银行卡上凸起的这三个字母代表着什么。 “拿着吧，密码是514602，记住了，514602”，熊自强一把抓住黑人的欲接不接的手，把卡塞进他的掌心，将密码重复了两遍才放手离开。 范文萱与李漓、vincent等熊自强离开了才跟上去，他们搞不懂为何陈康杰要这么做，在他们看来，随便扔个几美元或者几十美元表示一下意思就可以了，用不着将卡都送给别人。那张卡里有多少钱，他们并不清楚，可是完全可以断定绝非几百上千美元那么小的数字，知道陈康杰就是k.j.chen的范文萱晓得陈康杰光拿稿费就已经是亿万富翁。 黑人老兄粗糙的手紧紧的握住那张卡，望着陈康杰离去的方向默默的念着熊自强告诉他的密码，今天他的表演工作算是结束了，不管换成谁，此时此刻，都没有心情再表演下去。 将自己吃饭的那些家伙什一一收起来，整齐的放进担当工具箱的大木箱内，抬上金属小手推车，这位幸运的街头艺人收工了。 他最先来到相隔最近的一个atm机上，将卡插进去，输入密码，atm机上马上显出来的1以及后面的六个零着实将这个平时生活简简单单的黑人吓了一大跳，整整一百万美元，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如此的幸运，平白无故的捡的了一笔巨大才财富。 这位黑人呆站在柜员机前面整整两分钟没有动，他的脑子完全懵了，直到后面排队要取钱的一个老太太等不及催促他，他才用颤颤巍巍的手将卡退出来，小心翼翼的放进上衣的夹层中，拖着他的行李忐忑不安的向家走去。估计要是他家中有一本英国名著《百万英镑》，他估计会马上翻看。 陈康杰这个无意又极为冲动的善举，想不到会在几年后救了他一命。 陈康杰此时正站在延伸进海里的栈桥的最顶端，他伸开双臂，特别想对着波涛汹涌的大海狂吼几声，可是无论如何却吼不出来，嗓子眼感觉很堵。 “杰少，有心事？”，欧阳震华从后面将手搭在陈康杰的肩膀上，轻声问道。 “没什么，只是感觉人生世事如棋，走对了一步，就满盘皆活，要是走错了一步，也许就满盘皆输”，陈康杰不知道该怎么去描述自己的心情，所以随口回答道。 “到目前为止，你的每一步都是走对的，就像现在，你面前就是广阔的太平洋”，欧阳震华也看着广袤无垠的大海附和道。 “人生的路还很长，谁也不敢保证自己的每一步都会正确”，陈康杰感叹道。 “你刚才为何送那人那么多钱？”。 “多吗？有的人为了一种感受可以不惜千金，我又有什么不可以？只要自己觉得值得，钱财乃身外之物，何况，那一点钱也许能改变一个人的人生”，陈康杰继续遥望着海面。 “那也是，百把万而已，。。。旁边这个摩天轮，有没有兴趣去玩玩？”，欧阳震华指着栈桥旁边的一个巨大彩色摩天轮问道。 “呵呵，那有什么好玩的啊，你真当我是小孩子啊？”，陈康杰收拾好郁结的心情，回过身来。 “你们两个又嘀嘀咕咕聊些什么，马路后面的有一条第三街，是一条很出名的步行街，我们去转转吧？”，范文萱他们三人从后面靠上来。 “呵呵，不会是嫌还没买够吧？”，陈康杰取笑道。 “那边又不只是时尚品店，餐厅，咖啡店也很多啊，你不饿吗？”。 “你不说还好，你这么一说，我还真饿了，走吧，去逛逛，顺便吃点东西”，一提到吃，陈康杰肚子就开始闹起来，反正对吃，他总是保持着兴趣不减。 第三街（third　street）的的确确是一条非常适合漫步的闲暇步行街，绿树成荫，路面十分干净，每棵树下，都有一张绿色的长椅，非常适合步行累了的游客休息，路边有很多服装店，饰品点，咖啡馆，还有那种小电影院，正在上演最新的好莱坞电影，要是一对情侣到此游玩，看完一部爱情片，再到树下的咖啡馆喝一杯，那是何等浪漫惬意的事情。 也许是靠近海边的缘故，形形**的路人穿着都十分休闲，甚至于还有一些是打光脚板，陈康杰见到一对夫妇推着一辆连体婴儿车，坐在里面的一对双胞胎正粉嫩嫩的玩弄着自己的小胖脚，十分的可爱好笑。 既然是步行街，那就少不了街头艺人，在vincent介绍去的一家印度餐厅门口，就有一对父女正在路中间演唱。vincent介绍说这家餐厅的咖哩饭很好吃，陈康杰他们就来尝尝，也许是那个小女孩只有十来岁的缘故，观看表演的人还不少，透过橱窗，陈康杰还能看到她大大方方的与路人攀谈，显得十分的老练，可惜他唱的歌曲不能吸引住陈康杰，所以吃完饭，出门的时候，陈康杰只是让欧阳震华递了一百美元给她。 从餐厅出来，陈康杰与欧阳震华男人随便找了个路边长椅坐下聊天与欣赏路边风景，两个女人却急不可耐的奔向一家家装饰温馨的路边商店。 男人对于陪女人逛街无论中外，似乎都是一个头疼的问题，陪自己的女朋友或者老婆相当多的人都不愿意，陈康杰他们他们又怎么愿意去陪两位女士呢，只有vincent比较苦命，被刚刚熟络的两位靓女拉去担当苦力。 过了两个小时，勤劳的三人才姗姗回来，vincent的手里大袋小袋的拧了七八个，见此场景，陈康杰与欧阳震华只能幸运自己没有去，同时对vincent同学苦笑表示同情。 当他们通过步行的方式回到vincent介绍的那家名叫beverly　hills的度假酒店时，夕阳已经即将落下海平面，海滩边上的路灯以及远处的栈桥和摩天轮都灯光闪耀。 这个酒店的房费并不便宜，每晚达到728美元，站在可爱的小阳台上，陈康杰可以见到天边的薄云被夕阳染得血红血红的，海中已经没有多少人游泳了，反而是沙滩上游人如织，相当多的人选择吃过晚餐之后到沙滩上吹吹清凉的海风，欣赏着落日的霞光之美。 这次圣塔莫妮卡海滩之旅对陈康杰来说印象是深刻的，从而导致了他后来在拍摄《泰坦尼克号》与《阿甘正传》的时候，都有在这里取景。甚至于在《泰坦尼克号》中有了jack对rose说“要带她到圣塔莫妮卡和坐摩天轮“的台词。 在beverly　hills酒店住了一晚，陈康杰他们就返回贝弗利山庄，而vincent并没有跟随，他选择返回波士顿。 那一夜，在晚上选择外出吃海鲜当宵夜之后，沙滩上有当地电台举办的小型演唱会，范文萱，李漓他们要去看，陈康杰没有去，他得回酒店往家里打电话，这是他外出的必备功课，每隔三天就要给家中的亲人打一个电话报平安，免得亲人担心。 他们玩到多晚回来了，陈康杰不知道，只是第二天vincent告诉他们等他博士论文答辩过了之后，他会选择到大陆、到香港看看发展机会，对此，陈康杰是表示欢迎的，依然叫他到时候与范文萱联系，反正他们的都互相留有联系方式。 随后陈康杰他们从李漓与范文萱的口中得知，vincent之所以这次到圣塔莫妮卡来散心，是因为他在哈佛大学喜欢上一个美丽的学妹，两人谈了一年多的恋爱，后来有一天这个学妹提出来要他带她去做环球旅行，对爱情勇于付出的华人兄弟竟然答应了。 当他从家中拿了12万美元带着这个美眉做了34天的欧洲九国之旅又到南美游荡了六个国家之后，刚回到美国，这个美眉就莫名其妙将他甩了。伤心难耐的小v同志就选择一个人到圣塔莫妮卡散心，以图洗平他的心灵伤口，他运气还挺好，由于施予援手搭救范文萱认识了陈康杰他们，最后收获了自己的完美爱情和丰硕的事业。 陈康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很简单了，他要去拜访斯瓦辛格一家，以及筹拍自己的第一部电影《真实的谎言》。这个事的工程量很大，光说组建整个制作团队就不是简单的事情，还有道具，特别是那两架垂直起降的鹞式战斗机，对很多取景区域的选择还要提出申请。 第五百二十一章 放弃怀疑和歧义 “各位，今天召集大家聚在一起，不是为了公司的运作和过渡调整，今天我们开会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在米拉麦克斯公司的小会议室，范文萱扬着手里的一沓资料对在做的乔恩,戈登、斯科特、哈维、以及李漓说道。 这是一个小范围内的会议，范文萱从圣塔莫妮卡回来之后，要做的第一件时间，就是要帮助陈康杰组织团队，做好服务，拍摄这一部历史上第一次由超级新手导演的不可能知道结果的电影，不管怎么样，大老板欧阳震华可是亲自将这个重要任务交给她了，花费将近9亿美元买下来的公司，第一炮能不能打响，这就是关键。 范文萱也清楚，自己的重担从现在开始更加的沉重，之前，他只需要管理香港的飞扬娱乐就行，现在，美国这边的投资比香港还大，资产金额也更多，要实现公司的正常经营和规模扩大，考验着她的管理能力和经营能力。想做女强人，就要比别人付出更多。 “范总，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乔恩.戈登问道。 “我忘了告诉各位，从今往后，大家可以叫我的英文名monica”，范文萱先公布一下自己的新英文名，然后才接着说道：“这是我们公司易主之后，要拍摄的第一部大制作影片，名叫《true　lies》，我们今天开会就是为了解决它，lili，拿去发给大家”。 从圣塔莫妮卡海滩回来之后，范文萱就决定要改自己的英文名，以前他在美国上大学当然也是有英文名的，不过不知道是不好听还是怎么，一直没有用，但是这次，他郑重的推出了自己的英文名，而李漓的英文名lili，正好就是他的中文名拼音，很是简洁明了。 拿到李漓分发的剧本，三人还没有翻看，就已经惊讶不已，因为剧本名字下面赫然写着作者k.j.chen。 对这个名字，作为圈内人的三人并不陌生，陈康杰的前两部小说的影响力实在太大，基本上三人的家中至少会有其中一本，特别是《哈利波特》，他们的孩子是一定看过的。在此之前，就有媒体报道过有几家好莱坞电影公司要购买这两部小说的电影改编权，可是一直没有获得成功，而对k.j.chen写的几部电影剧本，同样是许多电影界人士很想拥有的。 “k.j.chen终于同意他的作品拍电影了？我们公司并未取得版权啊！”，因为陈康杰的作品还从未在荧幕上出现过，表现得很神秘，简直就是油盐不进，所以乔恩.戈登对此才会那么吃惊。 “米拉麦克斯公司是没有买到版权，因为他的所有作品的影视剧改编权已经被飞扬娱乐公司购买下来了”，穿着职业套装，蹬着高跟黑色皮鞋的范文萱抱着手站起来。 “全部归我们了？哇，那岂不是发达了！”，一听说飞扬娱乐取得了这位传奇作家的所有作品改编权，斯科特显得相当的惊喜。 他们之前就分析过，别的不谈，光哈利波特要是改编成电影，那么凭借它超人气的阅读人群，起码就能带来数十亿美元的收益，关键是要有一个好的导演来拍摄而已。 “发达不发达，就看我们怎么做，大家先翻看一下这个剧本，然后看看有什么好的意见没有，只要是能够帮助这部影片拍摄的，都可以提”，范文萱继续说道。 范文萱说完，就没人在说话，全部默默的沙沙沙翻阅纸张，这部《true　lies》的剧本，他们事先未必看过，即便看过，也不一定全部记得住，所以还是要认真对待，这可不是闲聊，而是认真的处理工作。就算是已经看过这个剧本的李漓，都不厌其烦的再翻了翻。 过了十多分钟，几位纷纷抬起头来。 “范。。。，哦，monica，我想知道一个问题，就是这部电影的导演选了吗？”，制作部主管哈维学着适应范文萱的全新英文名首先问道。 “导演已经敲定了，大家还记得前段时间和我们来过两次米拉麦克斯的一位东方年轻人吗？”，范文萱肯定了之后反问道。 “嗯。。。好像是有那么一个帅气的年轻人。。。感觉不太爱讲话，反正我是没有听说过他说话。。。monica,你不会是想说那就是这部电影的导演吧？”，斯科特做一副回忆状，紧接着就是感到不可思议。 陈康杰来过两次米拉麦克斯公司，每次他都没有做发言，只是默默的跟在陈康杰与范文萱他们后面，所以给人印象并不是太深刻，可是他那特有的东方方正轮廓脸，俊朗潇洒不羁的气质，还是会让一些细致的的人记住他。 “对的，就是他，他叫long，将担当这部电影的制片人和导演”，范文萱点头答道。 “什么？除了担任导演，还担任制片人？monica,我不得不说一下，或许这是东方人办事喜欢用关系，可是我们是商业公司，要考虑的是市场和商业利益，绝对不能因为私人感情而不顾及正常的办事方式，我觉得那是值得商榷的，你说的那个年轻人，我也有点点印象，别的不说，光从年龄上来看，他根本就无法驾驭那么一部电影，即便他在大陆的电影学院学习过都不行，因为这部剧本，具有典型的美国风格，在拍摄的手法和拍摄的思维上，必须要熟悉美国文化才可能拍摄得很好，或许。。。詹姆斯.卡梅隆还差不多”，一听说导演是陈康杰这个毛孩子，担任米拉麦克斯公司总裁的乔恩.戈登立马表示不同意见，当然了，他的措辞已经是比较客气了，换成别人，估计就不是值不值得商榷的问题，而是根本毫无商榷的理由，谁叫陈康杰是跟着雇主一起来的呢，多少要给点面子。 不过从最后一句话还是能看出乔恩.戈登的眼光，他居然推荐了本片的原导演，可惜他的推荐不可能会获得接受，况且斯瓦辛格早就做了类似的推荐了。 在兼并了米拉麦克斯公司之后，最先需要的就是文化融化，为了了解雇主的思维，乔恩.戈登等人这几天还是找了一些有关中华国的资料在看的，算是恶补中华文化，不能总指望华人去迁就他们，有些地方，他们也要迁就华人的思想与文化，也是这几天的恶补，让乔恩.戈登等人了解到，在中华国做事是很讲求关系了，没有关系，许多事根本做不成，所以他以为陈康杰之所以能够获得这个职位，就是因为他与欧阳震华或者范文萱有私人关系，这种因私废公的事情，在美国是会受到普遍抵制的，不是他们主流价值观和价值取向。 “看来你对中华社会了解不少，不过，他不属于你说的依靠关系那种”，范文萱等乔恩.戈登将话说完之后，才回应道。 “那他怎么会出任制片人呢？”，乔恩.戈登继续问道。 制片人往往是代表投资方，或者制片人本身就是投资人，他是一部电影的主宰，决定着影片拍摄过程中的一切事物，包括选择剧本，聘请导演，招募演员，派出简直管理和监督拍摄资金的使用情况等等，权力十分巨大，往往担任这个职位的，都是圈内教资深的人士，故而乔恩.戈登才有此一问。 “因为他本身就是出资方之一，这部电影按照计划，将投资一点五亿美金，米拉麦克斯公司将是第一出资人，资金会从米拉麦克斯公司的账面上划出，至于long为何会是出资人之一，抱歉，各位，我这里不太方便解释”。 范文萱确实没法解释陈康杰的身份，真要说到解释清楚，估计她本人都解释不清楚，因为那必须要说陈康杰就是剧本所有人，他免收版权费本身就是投资方式之一，更何况还极可能是真正的大老板，只不过她的猜测从来没有得到印证罢了，可是一切都已经变得越来越清晰，从鲍勃对陈康杰的尊重超过对欧阳震华的尊重就可窥一斑。 范文萱的解释很明显没有获得大家的幸福，包括不了解内情的李漓的脸上都有一些不自然的抑郁之色。在他们看来，这种不透明的东方文化，与美国文化是有点格格不入的。 “各位，我了解大家的心情，你们可能会有点不能接受，你们脑子里会有各种猜测，这我都能理解，可是我们当前要讨论的不是这些，这不是重点，我们要讨论的是怎么才能将这部电影拍摄好，怎么做好服务和支持，不管是在东方还是西方，都讲求行动力，这是共同的，所有的猜测和怀疑，都只有等将手上该做的工作做好之后，才有发言权，我知道各位都是从工作角度出发的，不是为了反对而反对，但是我想告诉各位的是，你们还不太了解他，等你们了解他了，你们的的猜测和疑惑也许会自动消失一大半，好了，让我们放弃所有的歧义，进入到工作状态中来吧”，范文萱觉得今天的会议进入到了一个错误的方向，所以做了这番解释，希望能够将大家拉回正确的轨道上。 “ok，既然monica这么说，那我们就暂时放弃怀疑吧，暂且相信那位long先生是合适的人选，我看剧本上有几处地方的拍摄是需要得到美国军方的支持的，特别是要出动垂直起降的英国产鹞式战斗机，还要发射空对地导弹，对于这点，可能要花高价钱从军费租用战斗机和飞行员”，乔恩.戈登最先响应范文萱的讲话，开始进入到实质性的内容。 第五百二十二章 出谋划策 美国作为一个商业社会就是有这点好，有钱很多东西都可以租得到，这也是美国大片为何往往会场面宏大的原因，除了技术原因，也有机制和思维因素，商业公司可以花费资金从军方租到不算太属于机密性的东西，不管是军事设备还是人力资源。这点在国内是不可想象的，只有由官方拍摄具有政治意义题材的影片时，才会得到军方的支持，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陈康杰利用他和军方的良好关系，渐渐的改变着这种态势。 “ok，很好，戈登，你能租得到吗？”，范文萱双手撑在背后的左面上，屁股靠着桌沿。 “可以是可以，只不过。。。”，乔恩.戈登似乎有难言的地方。 “暂时是在讨论工作，有什么情况就直接说吧”，范文萱鼓励道。 “鹞式战斗机是当前全球唯一的垂直起降战斗机，比较敏感，如果是美国人要用，当然没有什么问题，可是。。。现在中美两国的关系，我担心会因为导演的华人背景而受到拒绝”，乔恩.戈登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我看过剧本，应该问题不大，做远距离拍摄的时候，是军方的飞行员在驾驶，在近距离拍摄的时候，我们可以制作模型在摄影棚内完成，即便是在某些镜头上要靠近飞机，那也是斯瓦辛格，而不是导演，我想，军方的飞行员是会保护好他们的飞机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看来范文萱是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否则也不会乔恩.戈登才说完他就可以随口回应。 “ok，我明白，那么说服军方的事情就交给我去做吧”，乔恩.戈登也不是个扭扭捏捏的人，爽快的主动领下这项任务。 “我推荐一个拍摄地，我刚才在剧本上看到，有一个场景是军方的战斗机发射导弹将歹徒乘坐汽车的前面大桥炸毁，这个地点可以选在佛罗里达州的七里桥上拍摄，这座桥是由美国本土通向最南端的基韦斯特市（key　west，又译为“西礁岛”）的42座跨海大桥中最长的一座。大桥的一端是马拉松市（marathon）的骑士岛（knight　key），另一端是低群岛（lower　keys）中的小鸭岛（little　duck　key），全长6.79英里，这座老桥经历过1935年和1960年的两次飓风袭击，不堪重负，所以政府与1972年到1982年之间耗费十年时间在旁边修建了一座平行的新桥，原来的老桥因为低矮，不适应巨轮的航行通过，所以中间有一段被炸毁了，这里会是一个很好的拍摄取景地，可以省去我们不少的资金”，对美国地理比较了解是斯科特也帮着出谋划策。 “right，非常好的地方，可以向当地政府提出使用申请”，范文萱对走入正轨的这些高管很是满意。 他们本来是想省钱，可是陈康杰这个家伙为了追求真实的效果，在拍摄的时候，竟然耗资将这段断桥复原了，然后又将其炸毁，真是个败家子。 “可能戈登总裁在向军方租用战斗机的时候，还得再增加六架黑鹰直升机，这也是重要的拍摄道具”，李漓侧面建议道。 “我已经看到了，我会想海岸警卫队提出来的，为了保险起见，可以增加到八架”，乔恩.戈登盯着剧本回答道。 “要组建剧组，导演和制片人人都有了，那么我推荐两个不错的人担任副导演，帮助导演分担一些工作，马丁.杰迪卡（martin　jedlicka）与卡仁.罗福曼（karin　roffman），这两位在我们公司都是拍摄过五部以上电影的，还有摄制过《终结者》2的老摄影师拉塞尔.卡朋特（russell　carpenter），他正好在我们公司，本来前几天他告诉我他想去环球公司那边，被我给留下来了，我觉得他担任摄影师是比较合适的，美术设计我们公司有一个罗伯特.莱茵（robert　w.ing），也是相当还不错的。。。。。。”，熟悉一部电影拍摄情况的制作主管哈维给范文萱推荐了好几个人，后面还包括布景师，服装设计，艺术指导等等，可见他是对公司内部的人才很熟悉的。 “非常好，虽然这些人long都不熟悉，可是我想作为我们公司的骨干人员，他会接受的”，范文萱鼓励道。 “有关剧本里面的角色怎么挑选？依照好莱坞的惯例，会有一个选角导演帮助导演寻找适合的演员”，斯特特拿着笔在剧本上钩钩画画问道。 “这个可以先和大家沟通一下，作为男主角的哈利.塔斯科尔（harry　tasker）这个角色已经选定了由阿诺.斯瓦辛格来主演，片酬是两千万美元，今天long已经到斯瓦辛格家去拜访去了，在我和long沟通的时候，女主角海伦.塔斯科尔（helen　tasker）他也选定了杰米.李.柯蒂斯（jamie　lee　curtis）来担当。。。”，范文萱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大家。 “等等，你说的杰米.李.柯蒂斯是那个主演过《月光光心慌慌》（halloween）和《我整你，你整我》（trading　ces）的女演员吗？”，李漓打断范文萱的话。 “说实话，你说的这两部电影我都没有看过，谁知道是不是呢，鬼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这个女演员的”，范文萱小声的对李漓说道，语气中带有浓烈的对陈康杰捉摸不透感。 “如果是的话，就比较合适，看来小杰还是蛮会选人的，我喜欢看她的恐怖片，特别是那部《月光光心慌慌》，建议你看看”，什么叫英雄所见略同，李漓对陈康杰的这个选择是举双手赞成。 “反正是他选的角色，他除了敲定男主角之外，还敲定了大反派阿兹的角色由巴基斯坦裔演员阿特.马里克（art　malik）来担任，其余的，他并没有说，那我们就可以推荐，那些配角演员，可以尽可能用我们公司的签约艺人，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范文萱继续将他刚才没有说完的话说完。 其实不是陈康杰不想敲定其他演员，而是他虽然看过多次《真实的谎言》，但是对于里面的演员名字，他只记住了这几个，就连哈里与海伦的女儿达娜是谁演的，他都没有注意过，事实上这也很好理解，一部电影，大家只会去关注主演和导演，其他的配角演员，一般人是不会去注意的，陈康杰还能记住片头出来的阿特.马里克已经算不错了，这还得得益于阿特.马里克在多部电影中扮演有关中东的反面角色。 既然可以还有其他觉得推荐，那么几位熟悉公司内部的人都推荐了几位内部的演员。至于这些演员能否被启用，还得看与陈康杰见面过后他的选择。反正此时陈康杰正与欧阳震华在斯瓦辛格的别墅做客。 。。。。。。 “我都搞不清楚到底应该称呼你long还是k.j.chen，虽然long比较容易记住，可是我还是总想起你是k.j.chen,呵呵”，一进斯瓦辛格家的别墅，站在门口迎接的玛利亚就笑着对陈康杰说。 “随便你，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叫我long，毕竟以后我基本上不会写书了”，陈康杰微笑着回应。 “哥哥，你有给我带礼物吗？”，杰奎琳从玛利亚和斯瓦辛格的腿中间钻出来，娇滴滴的想陈康杰讨要礼物。 “当然有啊，啰，这不就是吗？”，陈康杰从欧阳震华的手中转接过一个巨大的毛绒娃娃蹲下来递给杰奎琳。 给斯瓦辛格的小女孩选礼物对陈康杰来说是一件头疼的问题，不像男孩子，可以送玩具飞机，坦克，小汽车，木马等等，选择性很多，可是对这种小女生的礼物，陈康杰始终只知道娃娃这类玩具，何况作为斯瓦辛格的女儿，还会缺少玩具吗？ “谢谢哥哥，我很喜欢”，杰奎琳表现得十分有礼貌，只不过从她的眼神里面看不到一点点喜欢的惊喜。 “也许你不是很喜欢，不过下次我再来的时候，我给你从国内带东方的礼物来”，陈康杰蹲在杰奎琳的面前，一本正经的说道。 “long，你无须如此客气，你能来，就是我们家的荣幸”，斯瓦辛格从旁客气道，他能看出陈康杰对他女儿说的话是真诚的，而不是简单的哄小孩子的话。 “哥哥，可以先给我讲一个故事”，杰奎琳很聪明，居然懂得先拿能够到手的，至于未来的，放在一边。 “好的，一会给你讲一个‘女娃补天’的古老神话故事”，上次说要将孙悟空的故事，杰奎琳不太领情，他这次就改口成一个以女性为主角的神话。 “好啊，好啊，说话算话”，杰奎琳果然买账了，欣喜得跳起来。 “说话算话”，陈康杰微笑着点头。 “那好，一会儿我们也沾沾光，一起亲耳听long讲故事，估计在美国，也就只有我们一家有此殊荣了吧？”，斯瓦辛格右手搭在玛利亚的肩膀上，很是欣慰和开心。 “long,还有欧阳先生，快进来坐吧”，这时候玛利亚才热情的将陈康杰他们迎进屋内。 斯瓦辛格一家的别墅，从占地上来说，比陈康杰的还大，主建筑的豪华程度，与陈康杰的比起来不遑多让，这毕竟是人家长期的家，当然是要精心打理，不像陈康杰的，只是短期居住。 第五百二十三章 时间很紧 “你们先聊，我去给你们准备咖啡和甜品”，到了斯瓦辛格家带有壁炉、奢华又不失典雅的客厅，玛利亚拉着杰奎琳的小说就要离开， “谢谢，其实不必如此客气”，欧阳震华客气道。 “没关系的，你们聊，一会见”。 如果是一般的客人，那么玛利亚是会让佣人负责，不需要她自己亲自动手，可是陈康杰就不同了，一是远客，二是她十分喜欢的作者，三是自己老公新电影的导演，三种身份的重叠，让玛利亚难得的破例亲自服务。 “随便坐，别客气，对了，米拉麦克斯公司的兼并怎么样了？”，斯瓦辛格招呼陈康杰他们在宽大的沙发上坐下来，关心的问道。 “已经全部完成，新的高层也全部就职就位，花费了我们近9亿美元”，欧阳震华简短的答道。 “哦，九亿美元，这个价格到蛮合适的，一点都没吃亏”，斯瓦辛格认同道。 斯瓦辛格与很多演员都不同，他不单单是演员，有时还会担当导演，他同时又是商人，从很多年前他就有自己的房地产公司，后来又开了餐厅。斯瓦辛格可是拿到了威斯康辛大学商学与经济学硕士学位的，否则过几年，他也不会竞选加州州长成功。 “呵呵，还行，我们这次前来，就是为了电影《真实的谎言》的事情，新公司收购完了之后，第一件大事就是这部电影，剧组已经开始筹备了，现在就是想和你沟通一下一些具体的情况，我们希望能够尽快开机，让其早日登上荧幕”，欧阳震华代表陈康杰说道。 “喔，你们办事效率真高，不过是不是也太急了点？”，斯瓦辛格都有点没想到才几天功夫，陈康杰他们就将米拉麦克斯公司完全搞定了，这还多亏了陈康杰的釜底抽薪之计，否则起码得拖上半个多月到一个月的时间。 “不得不说我现在的角色不太适合做导演，我还是个中学生，不可能长期都不在学校里面，假期是时间最充裕的时候，就算是平时，也只能短期请假，所以时间很紧，不得不争分夺秒”，陈康杰自嘲的说道。 “你还需要上中学，要是在美国，你起码可以直接在哈佛大学学习了”，对陈康杰取得了现在的成就还老老实实在中学上课，斯瓦辛格有些不解。 “呵呵，需不需要是一回事，上不上又是另一回事，我们两国的文化和思维是有区别的，我不能随便跨越它，再说了，每个人都有一些固定的人生轨迹，一定程度是要遵循的”，陈康杰耸耸肩，表示有些东西他不想做也得做，何况那还是他本来就想做的事情。 “ok，算我还不太了解你们的文化和传统，既然你时间那么紧，那我们就开始吧！女主角你选了吗？”，斯瓦辛格看来还是比较理解陈康杰，两句话之后，就进入正题。 他的这种直来直去和尽可能想吧事情做好的特性，帮助他在从政的竞选中加分不少，毕竟他答应了陈康杰主演这部电影，那么就要有一个负责任的态度，不管陈康杰是不是新手，正所谓言必行，行必果。 “选我是选了一个，不过我想先听听你的意见”，斯瓦辛格现在也算是好莱坞圈内的老鸟了，听听他的意见准没坏处。 “如果你还没有确定，那么我想向你推荐我的一个朋友，杰米.李.柯蒂斯，既然你已经选了，那就算了”。 “哈哈哈，英雄所见略同啊，我选的还就是杰米.李.柯蒂斯，只不过我还没和她见过面，不知道他是否愿意出演海伦这个角色”，陈康杰大笑起来。 “不是吧？这么巧啊，太不可思议了，只要你选择了她就行，其他工作交给我了，她准答应”，斯瓦辛格马上就承揽下了拉人的工作。 “那就太感谢你了，为我减少了不少的麻烦”，陈康杰感谢道。 “说不准我还要感谢你呢，她也想尝试其他类型的电影，这个剧本之前我给她看过，她就特别有兴趣，前天我打电话给她，说这个剧本极有可能要拍电影了，并且告诉了她一些情况和我将出任哈里的角色，她马上就请我帮忙推荐她，呵呵，看来这个人情我是白捡的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你们住得远吗？”。 “不远，怎么，你想和她见个面？如果是这样，那我这就打电话叫她来”，斯瓦辛格猜测道。 “那就再好不过，呵呵”，陈康杰的想法果然被斯瓦辛格猜中了。 斯瓦辛格拿起身旁小桌上的古董形状电话，拨了个号码，接通后，就只说了一句：“柯蒂斯，快到我家来，前天你和我说的事情搞定了”，然后就挂了。 “阿诺，你打电话给谁啊？”，这时候玛利亚正好抬着几杯现磨现冲的南山咖啡走过来，还有一盘紫色的松软小饼。 “柯蒂斯，long选择她做女主角，所以我叫她过来见个面”，斯瓦辛格帮助妻子将盘中的咖啡端出来，放到陈康杰他们面前，顺便推荐那种紫色的松软小饼：“long,欧阳先生，尝尝，这是我妻子的杰作”。 “哦，那挺好啊，long，尝尝，这是我亲自做的，欧阳先生，别客气”，玛利亚也推荐自己的作品。 “你们不说我也要吃，看着就想咬一口”，陈康杰丝毫不客气，说完就咖啡小饼交替一样来一下，欧阳震华也是一样的。 “喔，咖啡香醇，小饼可口，颜色还好看，这里面放了什么东西？”，当将杯盏放下，陈康杰夸奖道。 “有蜂蜜，蓝莓酱，少许的柠檬汁，玫瑰花粉等等”，玛利亚也端上一杯咖啡在斯瓦辛格的旁边坐下来。 “宝贝呢？”。 “我让保姆带上楼去玩了，免得影响你们谈工作，她也想去陪她弟弟克里斯蒂安”。 “你们还有个孩子？”，陈康杰问道。 “还有个儿子，克里斯蒂安，快三岁了”，斯瓦辛格搂住身穿白裙的妻子，回答得很甜蜜。 这时候柯蒂斯来了，她先和主人一家打过招呼才与陈康杰他们寒暄。从他对陈康杰的反应来看，斯瓦辛格估计已经将他所知道的一切向其告知了。 “k.j...哦，long，我十分喜欢你的小说，听说你选我做你第一部电影的女主角，真是太好了”，已经35岁的柯蒂斯并没有因为陈康杰年龄看起来不大而产生异常反应。 今天柯蒂斯十分休闲，短短的头发，破洞的牛仔裤，印有“　i　love　you”的休闲白体恤，既不想电影里戴一副眼镜的的家庭主妇，也不想跳艳舞的那位性感少妇，看来演员就是演员。 “柯蒂斯，很高兴能够认识你，你可是好莱坞的明星，非常感谢你能够参与到这部影片中来”，陈康杰站起身与柯蒂斯握手。 “呵呵，阿诺才是好莱坞的大明星”，柯蒂斯将斯瓦辛格搬出来挡住陈康杰的夸耀，这一方面说明她有自知之明，另一方面她与斯瓦辛格的友谊还不错。 “他可是超级明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米拉麦克斯公司公司的老板的老板的老板，呵呵，欧阳震华先生”，陈康杰很幽默的将欧阳震华介绍给柯蒂斯。 如果陈康杰再介绍自己的一个身份，那就是米拉麦克斯公司的老板的老板的老板的老板，会相当的绕。 欧阳震华的身份，完全将柯蒂斯还残存的一丝顾虑打消了，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导演谈电影还带着大老板做跟班的，有了这样的关系，起码拍摄资金是不会有一点问题。 等大家再次坐定，陈康杰认真的说道：“我除了是这部戏的导演，编剧以外，还是这部电影的制片人，柯蒂斯，我给你的片酬是一千万美金，只有阿诺的一半，不知道有没有问题？”。 谈钱，陈康杰历来都不磨磨唧唧隐隐藏藏，直接开门见山，柯蒂斯虽然也算是明星，可是从名气上来说，和斯瓦辛格还是有一段差距，再说好莱坞的女星片酬往往都会比男星稍逊一些，所以陈康杰只给他开出了斯瓦辛格的一半价格。 “我没有意见，这个价格不错了，我可不能和阿诺相比”，柯蒂斯对自己的片酬价格还是很满意的，以往，她一部电影也就在800万美元左右。 “可以随时开工吗？我们时间很紧的哦”，陈康杰问道，整部片子最关键的就是男女主角，只要他们时间充裕，其他配角就不是那么的重要，可以随时找人替换。 “可以，随时开工，我的《血染的摇篮》（mother's　boys）已经拍摄完毕，正在后期剪辑制作当中，现在非常有时间”，柯蒂斯说道。 “对了，你们谁认识阿特.马里克，我想邀请他出演那个最大的反面角色”，主要演员中，还有这位陈康杰只知其名，未见其人，所以向两位求教。 “我可不认识，没合作过”，斯瓦辛格摇摇头。 “你说的是长得很像中东人的那个阿特.马里克吗？”，柯蒂斯问了一句。 “是的，就是他，你认识？”，既然柯蒂斯说长得像中东人，那陈康杰就觉得应该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位。 “认识，虽然谈不上关系很好，但是彼此有联系方式”。 “那太好了，今天。。。今天看来不行了，这样吧，你们大后天到米拉麦克斯公司来，中间给你们两天时间准备，到时候柯蒂斯可以约上他一起，到时如果没问题的话，我们可以把合同的事情办了，明后天我还得选其他配角，会比较忙，你们看怎么样？”。 （这几天都是近万字的更新，可是除了收到‘浩哥看小说’的一个盖章，其他全部空空如也，一张贵宾都没见着，太打击积极性了，亲们，你们就那么缺少热情吗？？我的热情也快被打击完了！！！） 第五百二十四章 选配角 次日，陈康杰与范文萱，李漓一起乘车前往米拉麦克斯公司，欧阳震华就没有一起了，他要赶回香港，作为旗下有多家公司的总裁，他不可能老呆在洛杉矶，昨晚谢又荣打电话给他，有关香港总部的事宜已经全部打通办完，可以准备开工了，而且日本那边又有事情要他处理，所以他于今早赶回去。 昨晚，陈康杰与欧阳震华，还有柯蒂斯是在斯瓦辛格家吃了晚饭才离开的，当然了，离开之前，陈康杰没有忘记自己的承诺，将中华古老传说‘女娲补天’的故事给几位西方人做了讲解，他的口才了得，讲解十分生动，几人听得津津有味，即便是欧阳震华，都像个孩子一样沉迷其中。 回到别墅，范文萱和李漓汇报了他们的准备工作，除了租用战斗机，直升机，还为她准备好了剧组的一些关键工作人员，而且，拟定了好几十位配角名单供他选择，他这两天的任务就是选定角色，然后就要实地查看取景地点。 “在剧本中，有两个镜头会出现私人商务飞机，可是我们并没有这样的飞机，在美国是有很多这样的飞机，但是不是熟人不好租借，以前米拉麦克斯公司没有拍摄过这样的场景”，在去公司的路上，坐在陈康杰对面的范文萱说道。 “那就买一架呗”，陈康杰计划是脱口而出。 “买一架？”，范文萱和李漓都完全没想陈康杰的回答会是这么的简单。 “咳咳，我是说，欧阳大哥可以买一架，那就方便我们了不是？”，陈康杰尴尬的连忙改口。 “那倒是可以，不过就怕来不及”，李漓说道。 “那也不一定，我到时和他说说看”，既然拍摄电影要用，那就还不如买一架，何况欧阳震华经常飞来飞去的，有一架商务飞机也是不错的，反正迟早都要买，只是现在手头有点紧张。 “那就看你的了”，范文萱鼓励道。 “这部电影需要大量的特效制作，你可以和斯科特商量一下，要他找一些特效公司，要有实力的，对了，我听说詹姆斯.卡梅隆与斯坦.温云斯顿刚刚成立了一家特效公司，名叫数字领域（digital　domain），别忘记了这家公司哦”，陈康杰可没有完全忘记他将要剽窃其成果的詹姆斯.卡梅隆。 “你刚才还说要找有实力的，怎么又提到一家刚成立的公司，有实力的就该找工业光魔啊”，范文萱觉得陈康杰的话有些自相矛盾。 “是新公司不假，可是什么叫有实力，有人才有技术就是有实力，詹姆斯.卡梅隆就别说了，你们了解，光说斯坦.温云斯顿，他就是个特效大师级的人物，有这样的人在，别说他们还成立了一家公司，即便连公司都没有，都可以出钱给他们成立那么一家公司”。 “要是这样的话，他们反正是刚成立的，何不入股呢？可以成为股东啊！”，李漓提了一个十分有建设性的意见。 “对啊，good　idea就这么办，我给欧阳大哥打电话，哦。。。不，还是晚上鲍勃回来了，让他去办吧”，陈康杰也是有反应迟钝的时候。 主要是怪这两天他满脑子都是有关拍电影的事情，作为新手，不管他多么的天才，不管他将原电影看过多少遍，总还是有些惴惴不安的，他可不是那种自负得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物，这两天晚上，都在看让范文萱从米拉麦克斯公司带回来的一些相关资料。 现在米拉麦克斯公司也要拍摄大制作电影了，公司上下都很激情，陈康杰他们到公司的时候，看到的是一派繁忙的景象，特别是到了位于底层的小礼堂，已经有一百多人聚在哪里，男女老少都有，他们都是等待被挑选的演员。 陪同陈康杰他们到达小礼堂的乔恩.戈登本来想替陈康杰说话，只不过被陈康杰拒绝了，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所以他大大方方的走到人群的前面。 “各位，我十分的欢迎大家，我是这部电影的导演和制片人，看起来我很年轻，没有什么经验，这都是事实，我毫不避讳，可是我会非常认真的去做事，这部电影需要大量的配角演员和群众演员，而主演这部电影的，就是你们所熟悉的终结者阿诺.斯瓦辛格，我希望有兴趣参与到里面表演的人，能够认真对待，下面，各位可以可以根据自己想扮演的角色进行分组，哈里，海伦还有阿兹三位主要的角色就不用了，已经有了人选，选择的工作，由我和两位副导演杰迪卡与罗福曼负责，下面，我们开始吧！”，陈康杰说完就走到礼堂中央的一排座位上坐下来，杰迪卡与罗福曼已经坐在了那里，而范文萱与乔恩.戈登他们只是站在旁边，陈康杰的这一举动，赢得了起先完全对陈康杰抱着不信任态度的乔恩.戈登等人的不少好感。 刚才进公司的时候，范文萱已经将杰迪卡与罗福曼介绍给陈康杰，对此，陈康杰一点点意见都没有，全盘接受，就凭他们独立拍摄过五部电影这点就够了，反正大的方向还是要自己来拿，最后把关的还是自己。将这些人接受，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取得公司人员的信任，而杰迪卡和罗福曼也没有因为陈康杰的年轻就抵触，他们之前拍的电影，没有一部投资答道两千万美金，能参与到一亿多美元的大制作中来，他们是求之不得的，这可是迈向大导演的关键。 陈康杰坐下之后，杰迪卡就拿着剧本站起来，杰迪卡是一个大络腮胡子，很有点国内喜欢拍垃圾连续剧的某张姓导演的样子。 “第一个角色，艾尔伯特.吉布森，也就是哈里的那个亲密搭档，哪些是要求扮演这个角色的，请站出来”，杰迪卡面对人群问道。 结果走上前来了四个男的，从年龄上看，都还合适，不过要是从身材上看的话，有一个就可以出局了，他太瘦，不符合这个形象。陈康杰将自己的判断小声的告诉了身旁的罗福曼和回到座位的杰迪卡。 罗福曼与杰迪卡都点头表示认可，然后轮到罗福曼站起来，“先生，抱歉，你不太适合，你体型太瘦了，我建议你选择别的角色”。 罗福曼说完之后，那位偏瘦的演员就悻悻然退出了，只剩下三个站在面前，罗福曼继续说道：“因为这个角色需要有点点幽默细胞，所以现在你们三个每人讲一个笑话吧，看谁的笑话讲得生动，好笑”。 第一个身着红色西服头发光滑的演员上前突出一步：“我说一个坐火车的笑话吧：列车员剪票时发现　,一个苏格兰成人用的是儿童票,但苏格兰人坚决不肯,于是检票员拿起旅客的衣箱就往车外扔，此时,火车正在过桥。‘您疯啦！’苏格兰人狂喊。‘您跟我的票过不去，又淹死了我的弟弟！’”。 他的笑话讲完了，可能是因为语言太呆板的缘故，现场只有几个人发出了笑声，陈康杰与两位副导演都没有笑。 第二个站出来要讲笑话的演员身着一身牛仔装，他稍微想了想，才手舞足蹈的说道：“约翰被牙疼折磨了几天，终于下决心去找牙医了。他战战兢兢地按了门铃，护士说：‘对不起，大夫不在家’。约翰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问：‘您能否告诉我，下次他哪天不在家，我可以再来？’”。 第一个笑话好歹还有几个人发笑，第二个笑话，不但每人笑，陈康杰根本就没听懂。这个笑话到底想说什么呢？完全搞不明白，演员的身体动作是有了，可是语言却完全失去魅力。 见到第三个演员，陈康杰就露出微笑，不但长相很接近，就连穿的衣服都像，一件灰色的夹克衫，就看他的笑话了，要是语言关过了，那基本上就是他：“我叫汤姆，下面我给各位将一个我的一个刚搬来的华人邻居考驾照发生的一件事，有一天，他和考官开车出去路考，来到一个路口，前方有路标提示左转，可是这位华人是刚来美国的，有点不确定，就问考官：‘turn　left?’，考官回答他：‘right’，于是。。。这位考生就将车向右开去，结果。。。撞了”，在说的时候，汤姆居然那么短的笑话都故意留悬念。 “哈哈哈哈”，汤姆的笑话赢得了一阵哄笑，就连笑着的陈康杰两边的杰迪卡和罗福曼都前仰后合。 “呵呵，ok，就是他了”，陈康杰一锤定音的告诉两位助手。 “汤姆，恭喜你，你赢得了这个角色，回去好好准备吧，开拍之前会电话通知你”，杰迪卡走上前去与汤姆握手。 搞定了第一个角色之后，后面就越来越顺畅了，挑选角色的方式，是杰迪卡与罗福曼想出来的，他们根据角色的需要，想出了不同的方法来考验演员，例如在选择那个汽车推销员西蒙的角色时，罗福曼想出的办法是让争取的演员扮演一个街头调戏女孩子的浪子，并且还要他们在过程中要有笑声，怎么说他们也比陈康杰要有经验得多，而且他们的办法，也是受到演员接受的。对此也让两位副导演觉得陈康杰虽然年轻，可是并不乱来，很容易沟通。 第五百二十五章 召开记者会 当然了，西蒙这个角色在挑选之前陈康杰就已经心中有数了，因为他老远就看到了原剧中的表演者比尔.帕克斯顿梳着他的小偏分头站在人群中，脸上挂着他那玩世不恭的浅浅微笑。而他正好就是来争取这个角色的，最后这个家伙不负‘long’忘，通过即胆小又有欲望想争取女孩子青睐的表演赢得了陈康杰和两位副导演的点头。 除了这个西蒙，还有那位蛇蝎美人珍娜的角色也是原有电影中的表演者---现年26岁的混血儿蒂亚.卡雷尔。生于夏威夷的蒂亚.卡雷尔具有西班牙，菲律宾，中华国还有夏威夷四种血统，他是92年才开始入行，参与了电影《反斗智多星》的演出，最后还凭借此获得了一个mtv最性感女演员奖的提名，最终没获奖。 身穿一身性感黑裙的她，今天本来是来米拉麦克斯公司寻求将由阿巴斯.基亚罗斯塔米担任导演和制片人的《橄榄树下的情人》（under　the　olive　trees）的一个角色，这个电影是原计划将由米拉麦克斯出资拍摄的电影，见到有那么多人在参与选角，她怀着兴趣就进来看看，结果被陈康杰一眼认出来，邀请她参演这个角色，听说会和阿诺.斯瓦辛格有对戏，她没问片酬就答应了。 花了两天20多个小时的时间，基本上是加班加点才把主要的配角确定下来，至于没被选上的，可以充当群众演员，反正需要上百人的群众演员角色。唯独只有哈里和海伦的那个处于叛逆期的女儿达娜没有合适的人选，暂且被押后。 同时布景的工作也已经开始，首先要搭建的是一个“欧米茄”情报组织的总部，陈康杰根据自己脑子里的印象，将自己的要的东西告诉了布景师辛迪.卡尔，这是一位蛮漂亮的少妇，不过能力很厉害，曾经去过位于兰利的cia总部参观过。陈康杰给了她两百万美元，要她带领自己的团队在十五天内搭建出一个“欧米茄”情报组织的内部场景，钱不够可以增加，但是时间一定要尽快。 针对斯科特推荐的佛罗里达州七里桥，陈康杰是完全接受，要找到那么一个合适景点是十分困难的，全球也只有这里合适，既是跨海大桥，又有断裂，或许当年那个法国编剧编写的原型就是这里，何况詹姆斯.卡梅隆原来就是选在在这里拍摄，陈康杰又怎么会拒绝呢。 只不过他提出要将那段大桥复原时，斯科特连同范文萱都大吃一惊，只是拍电影而已，用得着花费那么大的资金和工作量吗？更何况复原之后，两颗导弹又要将其无情的炸毁，这完完全全是浪费，其实可以全部由计算机来完成。 “那样的效果不真实，这个镜头是整部电影的最经典部分，要是失真，那这部电影就会大打折扣，不用担心钱，钱是会赚回来的，何况，那是在预算之内”，陈康杰说出自己的理由。 最后在陈康杰的坚持下，其他人不得不答应他的这个烧钱的举动，花费近两千万复原那段几十年前被政府炸毁的大桥，这还是简易复原，只要外观像，速度快就可以，要是按照能通汽车和火车的标准，那花费还将更高。 “那难道那个瑞士的乔伯湖和那栋别墅，也要到瑞士去拍摄吗？”，在同意了陈康杰复原七里桥之后，范文萱当着其他公司高层的面调侃陈康杰。 “我又不是傻子，观众也不是神仙，用得着吗？到了冬季，随便在美国或者加拿大找那么一处别墅不就行了嘛，何须跑去瑞士那么远，反正我们是先拍容易拍的部分，又不是按照剧情的顺序来拍摄”，陈康杰再傻也没傻到那地步。 要是到瑞士去拍摄，费用又会大大支出，人员，设备都要空运去瑞士，况且瑞士的拍摄环境和美国完全不同，那场暴力的枪战和爆炸场面要在瑞士拍摄，还得经过额外的申请，会浪费很多时间。 “反而是在华盛顿特区拍摄的部分，要加紧申请，我希望将国会大厦，华盛顿纪念碑，林肯纪念堂和联邦储备大厦等作为外景拍摄进去”，陈康杰反而强调道。 在这个方面，中美之间是有相似性的，在中华国，也是不能随便将天安门广场及周边的标志建筑作为外景地拍摄，也是要申请的，美国同样，重生之前，詹姆斯.卡梅隆在拍摄这部电影时，就有的景点的申请没有得到批准，陈康杰也不太清楚自己担任导演的申请会有多少得到答复。 “这个我会加紧办，会有多少得到批准，我不敢说”，乔恩.戈登回答道。 “尽力就好”。 “在剧本中，有一段在酒店内骑马追逐骑摩托车的****的戏，这也要到华盛顿拍摄吗？”，斯科特问道。 “这看吧，要是洛杉矶有合适的，就没有必要在华盛顿了”，陈康杰回答道。 “洛杉矶有一家名叫westin　bonaventure　hotel的五星级酒店，我看了剧本注脚，描述相当吻合，可以选择这里做拍摄地，我第一次到洛杉矶的时候，就是住在这里”，李漓虽然负责的是行政与财务，但是对这部大制作，她还是想贡献自己的一部分才智的。 “ok，那就这里吧，你的眼光应该不会错，谢谢”，陈康杰对李漓的帮助表示感谢。 “有个问题很关键，。。。我们是不是应该搞个记者会宣传一下，反正进行开机仪式的时候，也会有记者前去的，即便。。。不为你，为了斯瓦辛格，也会有记者报道和采访，所以。。。我觉得剧组的主创人员还是搞个记者会吧，算是提前宣传一下这部电影”，考虑到陈康杰的身份，所以范文萱问得很是小心翼翼。 范文萱说的可是实情，一部电影，没有好的宣传是不行的，要靠宣传，吊起观众的胃口，否则观众都不知道，又怎么会走进电影院去花钱买票观看呢？其次就是斯瓦辛格现在好歹也是好莱坞的大明星，有关他拍摄新片的事情，娱乐记者不可能不报道，就算柯蒂斯名气不如斯瓦辛格，都还是会经常登上小报的。 范文萱提的这个问题，实在是把陈康杰给难住了，他现在还不想出现在媒体的面前，然而又不得不为这部电影和别的演员考虑，再说了，要是成绩太差，自己的颜面也没处搁啊。要是举行记者会，作为导演和制片人的陈康杰，那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缺席的重要成员。陈康杰有些担心一旦那么早出现在媒体面前，自己的生活就会过早的失去安宁。 “你们觉得呢？”，陈康杰深沉的问除了范文萱外的其他几人。 “我们也觉得很有必要，现在我们米拉麦克斯公司被香港公司兼并，媒体都还不知道，而我们突然耗费巨资一反常态的拍摄那么一部大制作的电影，一定会引起媒体的纷纷猜测，那会对公司的声誉产生不可预料的影响，而且，这部电影投资如此之大，要是没有紧密的宣传，会对收回成本和盈利带来负面的压力，所以还不如举行一场记者会将这些都做一个公告，一举两得”，乔恩.戈登总裁代表其他人发表了意见。 乔恩.戈登作为米拉麦克斯公司的总裁，考虑的问题自然要全面一些，他要对整个公司的发展负责。 “我想你们可能也是这个意见，。。。那好吧，。。。我同意举办一个记者会，我会出席，不过。。。我不能以完全的面目出现在媒体面前，。。。大家知道，我还是学生，我不想我的平静生活被完全打破，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陈康杰沉思了一会，不情愿的妥协道，同时，想好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陈康杰的学生身份，现在与他认识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了，这也没啥好隐瞒的。 “不能以完全的面目出现在媒体面前怎么讲？你是指化妆吗？”，范文萱到陈康杰答应了，也放心了不少，不过陈康杰说的意思，他并没有完全明白。 提出要开记者会，是乔恩.戈登几个向范文萱提出来的，他们的理由很充分，所以让范文萱也不得不答应，只不过范文萱一定程度上也清楚，要是陈康杰反对，她也没办法，平时虽然斗嘴，但是在严肃的问题上，她是强迫不了陈康杰的，所以范文萱才会在这种场合提出来，希望通过下属团结的力量，软性的逼迫陈康杰不得不妥协，可是他又担心陈康杰搞出什么幺蛾子。 “化妆？不不，不是，我们是电影公司，不缺乏懂化妆术的人，可是那也太过了，会表现得对媒体极不尊重，我只不过是要戴墨镜和戴棒球帽而已，这样自然一点，又能答道目的”，陈康杰解释自己的意思。 “这我想是可以的，很多艺人都有这个风格，只不过要做好媒体可能会问到的一些敏感问题的准备工作”，乔恩.戈登盯着陈康杰说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陈康杰点点头。 最敏感的问题，无非就是陈康杰自己的身份问题，也是他最犹豫的问题，陈康杰又岂能不知？只是既然答应了，那就只有去面对，到时候临场应变罢了。 第五百二十六章 希望在你身上 陈康杰面对媒体的首场记者会，确定在8月12日，为了适当的控制规模，只有十几家媒体收到邀请，主要是洛杉矶本地媒体或者驻洛杉矶的一些新闻机构。 当得知陈康杰要和媒体见面，远在东京的欧阳震华和在香港的何婉容都打电话来表示关切。 “杰少，你真要开记者会？这可是会对你有影响的哦！”，欧阳震华在电话那头问道。 “你以为我愿意啊？这是不得已的，那帮手下都希望我召开记者会”，陈康杰躺在别墅房间的大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 “这还得了，我找他们说”，欧阳震华马上就想发火。 “算了，人家说的在情在理，难道我强制推翻吗？那我这老板也太横行霸道了，我可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专制君主”，陈康杰翻个身，左手托着下巴，改趟为爬。 “呵呵，我知道你通情达理”，欧阳震华在电话里笑起来，随即又严肃的说道：“不过你真要那么办的话，可得想好什么问题该回答什么问题不该回答，还有，你不会公布你k.j.chen和大洋芋的身份吧？”。 “你少拍马屁，我要是不讲理的时候，九头牛都拉不动，。。。你说的有道理，我也知道的，至于那个身份，暂时还不到时候，以后看情况再说吧！我可不想我家里天翻地覆”，陈康杰懒洋洋的说道。 “我想也是，对了，告诉你个好消息，美芸怀孕了，我要做爸爸了”，欧阳震华突然惊喜的告诉陈康杰一个好消息。 “哇，恭喜恭喜，欧阳大哥，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吗？”，陈康杰对这个跟随自己最久的朋友能够有个完整的家庭，还是感到很高兴的。 不管两个人多么相爱，如果没有爱的结晶，总是有缺憾的。 “管他男孩女孩，我都喜欢，对了，杰少，你不能只是恭喜啊，难道你不送点礼物？？”，欧阳震华开玩笑似的敲诈自己的老板。 “礼物？要送，怎么能不送呢，哦。。。我想到了，我送他一架飞机吧！你看怎么样？”，陈康杰想起来了一件事情，就是拍《真实的谎言》需要一架商务飞机，他还给范文萱他们说过要让欧阳震华来买的呢，现在正好提出来。 “咩？飞机？你送一架飞机？”，并不是说一架飞机多么的了不起，在香港的别墅价格就远远超过一架小型商务机，问题是欧阳震华从来没有听陈康杰之前提起过，很突然，而且还是送给他没出生的孩子。 “是的，别大惊小怪的，反正送给他，他也还不会开，结果还不是他老爸享受嘛”。 “哦，意思就是送给我嘛，呵呵，好，好，杰少，说说，是送协和还是送波音737，我比较喜欢协和，看起来很拉风哦，速度又快”，欧阳震华到是会想美事，想的全是价格高昂的大型客机。 “你想什么呢？我告诉你，协和式飞机不安全，我可不想哪天为你悼唁，波音737时间拖得太久，交货可没那么快，再说了，你用得着那么大的飞机吗？真是的，小型商务机就可以了”，陈康杰在电话里鄙视道。 协和式客机曾经在2000年发生一起导致113人死亡的世故，三年之后完全退出了航空市场。 “我还以为你要搞一架美国总统式的‘空军一号’专机呢，嘿嘿”。 “诶，这个点子到不错，不过，即便要搞，也不能买美国佬的，等国豪公司那边生产出自己的国产机后再说吧”，欧阳震华这么一提醒，陈康杰还真是有兴趣搞一架自己的专机，可是又不信任老美，怕他们在飞机上动手脚。 多年以后，中华国的国家元首都没有自己的“空军一号”，不知道是不是就因为这个原因，自己不能制造大型客机，只能选择民航机作为外出的专机使用。 “那买啥飞机？”，既不是协和，也不是波音，欧阳震华就不知道陈康杰说的倒地想买个什么飞机了。 “湾流或者庞巴迪，你自己看着办，事实上我也急着要用，拍电影需要一架商务机，我现在只担心怕资金不够”，陈康杰推荐了两个品牌给欧阳震华选择。 不管是湾流，还是庞巴迪，都是私人商务客机的世界领先公司，只不过荷包有点瘪的陈康杰担心现在没钱。 “资金不用担心，我本来也正要给你汇报一下，日本这边的第一阶段已经完全结束，日本政府最近对资金查得很紧，狄秋仁汇报说我们有一部分资金已经进入日本警视厅的视野，为了保险起见，我打算将这部分资金撤出来”，欧阳震华汇报他去日本的原因。 “嗯？日本警视厅警觉了？”，对自己的资金被别人盯上，陈康杰还是有些担心的。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日本经济现在的确很不乐观，股市一直在下跌，汇市表现也不甚理想，房地产市场的破灭，倒闭了大量的公司，银行积累庞大的呆坏账，工业企业融资困难，失业率节节攀升，预计今年日本的经济会有百分之2的负增长，在这样的背景下，日本不得不得加大对游资热钱的防范和打击，为此不但日本警方注意，据说日本情报机构也涉及到里面了”，欧阳震华解释道。 “这就是我要的效果”，陈康杰从床上弹坐起来，“你可以命令狄秋仁他们这段期间减少外出，甚至可以暂时撤离日本，已经投资到汇市里面的钱，就先别动它，做成长期投资的样子，等时机合适的时候，再回去抛出就好”，陈康杰指示道。 “我也是这么给他们说的，我要在日本一个星期的时间，将这快要曝光的两千亿美元撤出来”。 “好的，你看着办吧，自己小心点，既然资金没有问题，那你就选择一款商务机吧，价格你自己谈，我只要时间快就行”。 “杰少，你应该是为你拍电影才考虑买那么一架飞机的吧？”，欧阳震华对陈康杰还是很了解的，从电话中的语言中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哎呀，我那也是用一两天而已，其他的时候，还不都是你的嘛，再说了，送个礼物给你们家，我自己也得试一下性能不是”，陈康杰的心思被猜中了，嫩脸还是会有些发烫的，连忙辩解道。 “好好好，那你在洛杉矶自己保重了”。 欧阳震华的电话才挂，何婉容的电话就打过来。 “小杰，你那么快就要拍电影了？还要召开记者会？怎么不叫我客串呢？”，电话打通，何婉容就噼里啪啦的一堆问题。 “老姐，我这是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啊，我办事效率历来就高，你又不是不知道，至于召开记者会，那完全是宣传的需要，不宣传怎么行，要说到你到我的电影里来客串，我不是没想过，然而根本没有适合你的角色，唯一有一个接近的，可以是东方面孔的角色，但是那是大反派啊，你怎么能演反派呢？”，陈康杰将何婉容的问题一个个的回答。 何婉容了解的信息远没有欧阳震华多，甚至都还没有范文萱多，起码她就还不知道陈康杰写小说的事情，所以关心的问题方向是不一样的。 陈康杰说的那个大反派就是性感的蒂亚.卡雷尔将出演的女****珍娜，陈康杰当初的的确确想过让何婉容客串这个角色，不过两个原因让他放弃了。一个是这个角色是反角，不利于何婉容的形象，其次就是，何婉容清纯靓丽的外形也不太适合这个需要点性感与野性的角色塑造。就像一个是天使，一个却是魔鬼。 “大反派我才不演，对了，你的记者招待会会直播吗？我听说你是和斯瓦辛格合作？”。 “直播个啥啊，我现在就是个小角色，至于吗？斯瓦辛格的确是我这部电影的主角，你不会是想要我给你要签名吧？”。 “切，我才不追星呢，只不过好奇罢了，怎么你才入行没几天的新手，他居然会愿意答应和你合作，怪哉，怪哉，哦，我明白了，你可是音乐鬼才‘大洋芋’”，何婉容搞不懂了就胡乱猜测。 “老姐啊，你用不用那么可爱啊？我写的基本上都是中文歌，中文歌有那么大影响力吗？你以为他听得懂中文吗？简直就是瞎联想”，陈康杰被何婉容的可爱弄得哭笑不得。 “中文歌又怎么了？哼，说不准以后中文歌还流行全世界呢，你没见小日本的日文歌都开始在亚太流行起来了嘛”。 “得得得，老姐，你就努力吧，中文歌流行全世界的重担就交给你了”，陈康杰笑着开起了玩笑，他觉得何婉容太单纯，文化的流行，可是需要经济做基础的，没有一种文化是在经济极度落后的情况下流传全世界的，而且，那还得需要有强大影响力的领军人物。 “我是不行，你还年轻，又才华横溢，我那么说，就是指希望在你身上”。 “老姐，谢谢你看得起我，我努力，我奋斗，哈哈”。 陈康杰的回话显得很是玩笑，然而后来随着他的影响力在全球的扩散，果然带动了很多老外喜欢中文歌曲，并为此而选择学习中文。 第五百二十七章 记者会上火药味 八月十二日这天，就在洛杉矶市内westin　bonaventure　hotel的三楼小会议室，米拉麦克斯公司为《真实的谎言》这部电影开拍举行的小型记者会马上开始举行，本来只邀请了十几个媒体，结果多来了五家，大多都是冲着斯瓦辛格来的。 参加这场记者会的总共有五个人，很康杰，范文萱，乔恩.戈登，斯瓦辛格以及柯蒂斯。 五个人代表的身份都不同，陈康杰代表剧组，范文萱代表米拉麦克斯公司的控股公司飞扬娱乐，乔恩.戈登代表米拉麦克斯公司管理层，斯瓦辛格和柯蒂斯代表演员。 范文萱作为女士，又是明面上的最高领导人，所以坐在主席台的中间，陈康杰与西瓦辛格坐她的左边，乔恩.戈登与柯蒂斯坐她右边，背景是一块临时设计出来的只有一块巨大幕块，上面只有电影名字《true　lies》，其他什么图案都没有，这场记者招待会由乔恩.戈登主持。 “各位女士，各位先生，我是米拉麦克斯公司的总裁乔恩.戈登，欢迎大家来参加我们米拉麦克斯公司的这场记者招待会，这场记者会的目的，主要是向各位介绍一下我们公司的第一部大制作电影《真实的谎言》，这部电影将投资一点五亿美金，由好莱坞著名影星阿诺.斯瓦辛格和吉米.李.柯蒂斯主演，预计在明年年初可以和观众见面，这是一部急动作，枪战，喜剧和爱情为一体的电影，也是我们公司94年出品的最重头戏，我们希望这部电影能够在明年的北美市场取得不错的票房成绩，希望各位能够多帮忙宣传，谢谢，下面我给各位介绍一下出席记者会的女士、先生”，乔恩.戈登对着话筒说道，然后伸出左手对着范文萱。 “我旁边这位是香港飞扬娱乐公司的总裁monica小姐，再过去那位是我们这部电影的导演和制片人long先生。。。”，乔恩.戈登最先介绍大家所不熟悉的范文萱与陈康杰，当然了，他没有提及他们中文名，只说了英文名。不过在介绍到陈康杰的时候，他的话被下面记者的‘嗡嗡’声给打断了。 虽然陈康杰戴着墨镜，顶着棒球帽，可是依然遮挡不住他的年轻，现在乔恩.戈登介绍说这位年轻人就是这么一部大制作电影的导演兼制片人，岂能不惊奇，这在好莱坞的历史上，还没有出现过类似的现象呢，没有哪家公司敢于将这么多资金交给如此的年轻人去拍摄一部电影。 “请各位安静，有什么问题一会我们会预料时间让大家提问，long过去那位想必不用介绍，是大家熟悉的‘终结者’阿诺.斯瓦辛格先生”，乔恩.戈登提高声音继续介绍道。 乔恩.戈登介绍范文萱与陈康杰的时候，两位东方人都只是含蓄的点头致意则可，然而斯瓦辛格就不同，而是举起右手朝下面挥手，就像是接见自己的粉丝。 下面的见惯明星的记者们并没有像普通影迷那样对他尖叫或者吹口哨什么的，只是鼓掌欢迎，这种待遇已经比范文萱都高很多了，这就是名气，名气就是影响力，影响力就是权利。 等掌声渐稀，乔恩.戈登才开始继续介绍杰米.李.柯蒂斯，：“我右手边这位，大家估计也认识，这就是出演《月光光心慌慌》女主角的杰米.李.柯蒂斯，他将出演我们这部电影的女主角海伦的角色，与阿诺.斯瓦辛格扮演一对夫妻”。 “ok，在坐的大家都已经认识了，那么各位传媒界的朋友，有什么感兴趣的问题，可以向我们提问”，说完，乔恩.戈登就将话筒按下来。 第一个举起手来的是以为长发女士。 “你好，我是《洛杉矶时报》的记者杰西卡，我想请问乔恩.戈登先生，飞扬娱乐公司是不是收购了米拉麦克斯公司，因为上次你们公司的竞购无疾而终，我们不知道结果，如果是，能公布一些细节吗？还有一个问题，我们想知道韦恩斯坦兄弟是在哪里，我们联系采访他俩，可是就是联系不到人”。 当初那场竞购，曾经韦恩斯坦兄弟曾经安排了三家新闻媒体去采访，在全美国报纸类影响力排行第三的洛杉矶当地媒体《洛杉矶时报》就是其中之一，只不过上次去的记者不是这位杰西卡。 乔恩.戈登将他按下的话筒又抬起来，看了范文萱一眼，就开始回答这位女士的问题，“杰西卡小姐，谢谢你的问题，我回答一下吧，首先，你说的没错，米拉麦克斯公司现在已经是香港飞扬娱乐公司的子公司了，整个并购也才结束没几天，因为都在做一些交接过渡的工作，所以没来得及将情况告知各位媒体的朋友，现在可以告诉大家的情况是整个并购耗资八亿八千万美元，股份是全部收购，至于你问到的韦恩斯坦兄弟，因为他们现在并没有在我们公司任职，所以他们去了哪里我们也不知道，抱歉，没法解答你的这个问题”。 对于很多答案，乔恩.戈登与范文萱他们都是有沟通过的，所以回答起来并不困难，再说了，这个问题也毫无隐瞒的必要，毕竟他们是在美国的政府部分备案过的，有据可查，只是乔恩.戈登没有说明是现金收购，其目的还是要尽量低调。 “你好，monica，我是华文媒体《国际日报》（int'l　daily　news）的记者托马斯.王，我的问题是，作为一家香港公司，怎么会想到要收购一家好莱坞电影公司呢？而且还是花费5o多亿港币的高价”，这位戴着黑框眼镜，身穿灰色休闲西服的华人男子将手中的笔记本举起来提出自己的问题。 在美国，有很多华文报纸，话语电台和电视台，洛杉矶作为华人的聚集地，在这方面都是走在全美国的前列。 “王先生，谢谢你对我们的关注，美国，不管是在传统商品市场，还是娱乐市场，都是全球最大的，相对来说，香港市场就要狭小得多，人口少，地狱窄，经济总量不够大，你们既然是华文媒体，那你应当了解汉语‘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句话，进入到美国市场，是再正常不过的经营性行为”，范文萱回答道，但是避开了收购金额的话题。 范文萱避开了，不代表人家就默认，这位托马斯.王在范文萱的话音刚落，就补充道：“能说说资金的来源吗？就我所知，香港的娱乐机构是很难有这么强大的实力的”。 “抱歉，这是商业机密，无口奉告”，范文萱不想过多去涉及这个问题，这也是陈康杰的意思。 “我是福克斯广播公司驻洛杉矶记者乔治.艾尔玛，有个问题我搞不懂，为什么这部投资达到一点五亿美金的大制作电影会交给一位我们认都不认识的。。。年轻导演？这有点匪夷所思，斯瓦辛格先生作为已经成名多年的大明星，又怎么会愿意接受这种荒谬的行为？”，乔治.艾尔玛自认为是大新闻机构的记者，所以问出的问题有点傲慢，连‘你好’都省略了，要不是看到陈康杰正盯着隔着墨镜盯着他，他估计会将‘年轻导演’改成‘黄毛小子’，只有对斯瓦辛格还算客气，然而他还是将这种行为定性为‘荒谬’。 “这位。。。乔治什么来着。。？哦，艾尔玛。。。我不知道你这个问题到底想谁来回答，不过你既然提到了导演，那就是我，我就回答一下吧，有关斯瓦辛格的问题他自己回答，我不知道你这种思维意识是从哪里学来的？居然把年轻和能力划上等号，我是一个华人，在我们国家的历史上，两千多年前，就有一个叫甘罗的，13岁就做了宰相，再往近一点说，清代有一个很出名的皇帝，名叫爱新觉罗.玄烨，也就是康熙皇帝，他八岁就登机，14岁就掌握了整个国家大权，管理着上亿的人口，在你看来做导演比管理一个大国更困难吗？之前我还一直以为美国文化很具有包容性，现在听了你的这番话，才知道其实也不过如此。。。”，陈康杰的记性不可能不记得这位福克斯广播公司的记者名字，只不过因为对方的傲慢，所以他也故意不给对方面子，回答的内容也是具有轻蔑性的。 可能是受不了陈康杰的说辞，这位西装革履，打着领带的白人记者直接站起来打断陈康杰的话：“你说的那些都是你们国家的事情，又是成百上千年前的，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就不相信你能担当导演，不要以为你们华人收购了这家电影公司就能够糊弄美国人民。。。”。 他无礼，陈康杰也不必要客气，直接插话进去：“ok，你那么无知，那么狭隘，我不怪你，要怪也只能怪福克斯公司，那我就告诉你一个美国的例子，不过。。。依照你的学识水平，估计说了你也不知道，有一个叫格雷的年轻人，今年才十四岁，正在离此不远的拉斯维加斯，此人6岁开始创业卖石头，8岁就成立了一个“城市街坊经济企业协会”的商业协会，两年前开始他就在拉斯维加斯做主持人，我要是不告诉你他主持的节目名字，估计你又会说我瞎掰，这档节目叫做“后台直播”，今年他应该算是个百万富翁了，啧啧啧。。。我看你应该比他大十七八岁吧？你14岁的时候在干嘛？骑脚踏车？送报纸挣一美元零花钱？还是偷邻居家的果子？反正我是不相信你那时候是百万富翁，这也难怪，你相信年龄和能力成正比，所以。。。你可能要成为百万富翁估计还得再过五十年，不好意思，我说了大实话”。 第五百二十八章 陷入混乱的记者会 陈康杰说的这个可不是胡编乱造的，因为05年重生之前，他曾经看到过美国全国广播公司对格雷的采访，因为印象深，所以将细节都记下来了。 “这是我们美国人的例子，我们美国人可以，但是不代表你们中华人也可以，这里是洛杉矶，你们落后的那一套，能在洛杉矶拍电影吗？我看你还是滚回去吧！”，被陈康杰挤兑的面红耳赤的乔治.艾尔玛恼羞成怒。 “你是种族主义者？。。。是吗？。。。我就当你是吧，如果我是你，我就会安静的走开，否则，。。。也许会坐牢”，陈康杰犀利的目光穿透那镜片，直直的钉在了乔治.艾尔玛的身上。 这时候，不管是台下的记者，还是台上的人，都盯着陈康杰，白痴也看得出来，陈康杰是愤怒了。美国虽然是自由社会，但是92年，就是在洛杉矶曾经发生过反对种族主义的暴动，那对美国历史和文化的影响很大，也就是从那次事件开始，明目张胆的种族主义者是极可能要面临牢狱之灾的。 乔治.艾尔玛多少有些被吓到了，虽然他并未宣称自己具有种族主义倾向，可是在律师的嘴里，是有可能变成是的，他惴惴的站起来，想离开，可是脚步才踏出一步，又被陈康杰叫住了。 “你记住一点，迟早你会知道我到底能不能拍电影，而且，我会很好的证明给你看，东方人，中华人，也可以将好莱坞的这一套做得更好，你，可以走了”，陈康杰这算是公开做出了承诺和挑战。 乔治.艾尔玛愤恨的看了陈康杰一眼，才带着他们福克斯广播公司的摄影记者离开，他打算回去之后，好好的负面报道一下这个让他极不舒服的新闻。 陈康杰在第一次记者会上的这一段谈话被原原本本的记录了下来，反而大大减轻了他后来年纪轻轻就功成名就的名声压力，毕竟他已经举出了三个都年轻，都成就不凡的成功例子。他最后对乔治.艾尔玛说的这小段话，后来被国内媒体广泛引用，以作激励年轻人之用。而且，这段话，同样被他在接受别的记者采访的时候，用来做搪塞的借口。 乔治.艾尔玛离开之后，记者会并没有被这个小插曲打断，继续进行，刚才斯瓦辛格都做好了回答那个有关他的问题的准备，结果对方却灰灰溜溜的走了，只不过有人会顶替的。 “你好，阿诺，我是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的记者斯蒂芬孙，我没有要冒犯的意思，不过我还是想接着问刚才离开的那位记者的问题，你是怎么想到要接这部戏的，毕竟导演要驾驭这么一部电影还是很有难度”，斯蒂芬孙可能也是规避前车之鉴，所以虽然问题是一样的，语气却大大的不同。 “谢谢，谢谢能够给我再次回答这个问题的机会，我非常不赞成那位记者先生的意思，我虽然出生在奥地利，可是我已经成为美国人快三十年了，我了解美国文化，我们的价值观中，有一条就是尊重才能和知识，而不计较背景，这也是我为何能在美国取得一定成就的原因。long是我的朋友，我欣赏他的才华，我们一家人都喜欢，他具有东方人的睿智与内敛，可是也具有我们西方人的幽默和开放，他虽然不是我们美国人，但是我和他深聊过几次，我感觉他比我们更了解这个国家，更了解我们的文化，最直接的一点，通过他刚才的发言，大家可以听得出，他的美国英语比我说得还好，我的英语可是带有一股淡淡的奥地利味道。。。”。 斯瓦辛格的这个小玩笑，将大家都逗笑起来。斯瓦辛格说的是事实，他在美国几十年，口音一直很重，起先给他带来了困扰，后来反而变成了他的特征为大家所接受。 “我从他的口中我才得知，他平均每个月会看一本有关美国的书，是没翻译过的原著，各位，我们又有几个人做到了？对这部电影，long说过他的构思和想法，说实话，深深的打动了我，也打动了柯蒂斯，大家可以问问她的感觉，所以我们相信long绝对能够拍好这部电影”，等笑声过后，斯瓦辛格才继续往下说。 斯瓦辛格的话，完全就是对陈康杰的夸赞，有些是他自己的想法，可是多少也有一些照顾陈康杰的面子，帮他背书。 那天斯瓦辛格，柯蒂斯以及阿特.马里克一同到米拉麦克斯来谈合约，阿特.马里克因为档期正好合适，陈康杰开出的300万美元片酬也比较优厚，所以他也是答应得很爽快。 既然已经定下，后面那两天几个人都在一起商量拍摄的事情，那两天也使得斯瓦辛格对陈康杰的认识又前进了一大步，是个极具智慧和丰富知识的年轻人，陈康杰曾经当着他们的面将美国的《独立宣言》一字不差的背诵出来，使得不管是不是移民的他们都惊叹不已，在和他们的谈话中，陈康杰还大段大段的引用杰弗逊和马克吐温的话。 没等记者说话，柯蒂斯就主动接过斯瓦辛格的话头：“我同意阿诺的话，long虽然年轻，但是他非常具有成为一名伟大导演的潜质，我为能够参演他的第一部电影而为荣”。 陈康杰对斯瓦辛格和柯蒂斯的背书，只是点头表示感谢。 “long,你好，我是hbo电视网的记者，米雪儿.史翠珊。我知道，你们将拍摄的这部《true　lies》是近两年全球最当红的作家k.j.chen的作品，就我所知，很多电影公司都想买他的作品的影视版权但是都铩羽而归，还有就是全球的新闻媒体都千方百计的寻找采访k.j.chen的机会，结果也是一样的，无疾而终，那么我想问，为什么你们能拿到这个电影剧本的版权？又是谁谈下来的，能否向我们介绍一下k.j.chen的一些情况，到目前为止，我们只知道他是一个华人，年龄不大，其余的一无所知”，史翠珊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两眼死死的盯着陈康杰。 hbo是洛杉矶一家没有广告的付费电视台，主要播出娱乐，音乐和体育方面的节目。 刚才斯瓦辛格对陈康杰的夸赞，已经让敏锐的米雪儿.史翠珊产生了一定的怀疑，他希望从陈康杰的脸上能够看到表情的变化，可是很遗憾，陈康杰的眼睛被墨镜完全遮挡住了，陈康杰闪动的目光他看不见，而表情上，陈康杰一丝丝变化都没有，一直保持微笑。不过他的心里是起伏不定的，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躲是躲不开的，只能正面应付。 此时，会场内陷入了极度的安静，估计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清楚的听到，无论是台下的还是台上的人，对米雪儿.史翠珊的问题表现出了最大的好奇和兴趣，知道内情的范文萱更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也不知道陈康杰会怎么来回答这个问题。 陈康杰深呼吸了一口，将嘴靠近话筒：“既然你是问我，那就由我来回答吧，这个剧本是我自己喜欢的剧本之一，至于版权的拿下来，是我和华商出版公司谈的，k.j.chen今年中旬授权华商出版公司处理他的作品影视剧版权的事宜，而我正好和这家机构的总经理李文栋关系不错，所以就顺利的拿下来了，对于你想知道k.j.chen的情况，我暂且无可奉告”，陈康杰沉住气，慢悠悠的回答道。 “你是知道他的情况不愿意透露还是根本不知道他的情况？”，史翠珊并没有那么简单就放过陈康杰，追问道。 这个话完全把陈康杰逼到了墙壁上，他如果说不知道，那么以后当得知他就是k.j.chen之后，他的话就是**裸的谎言，这就会对他的形象造成一个大大的污点。可是他要说知道情况，那就会变成李文栋的角色，被记者围追堵截。如果真的那样，那还能怎么正常拍电影呢？实在是左右为难啊！ “他的情况我知道，ok，因为他的身份有些特殊，还是个学生，所以不想生活受到打搅，希望大家能够理解，这就是有那么多记者要求采访会被拒绝的原因，我能说的就那么多”。陈康杰在为难之下，只有模凌两可的说道。 “听你的声音那么柔和清脆，我想你一定长得很帅，能摘下眼镜我们看看吗？”，这个米雪儿.史翠珊真是个难缠的记者，也是敬业的记者，陈康杰的话音才落，她有站起来了，可是其他记者不干了。 “long，该我提问了，我想知道你和k.j.chen是什么关系。。。？ “long，能告诉我k.j.chen是在哪个学校吗？”。 “long，我是abc的记者，能告诉我k.j.chen的中文名吗？”。 “long。。。。。。”。 。。。。。。 一下子，所有的记者就像吃了兴奋剂一下，纷纷站起来要向陈康杰提问，弄得陈康杰措手不及，最后，这些记者全部长枪短炮的涌到陈康杰的跟前，现场失去了混乱，使得负责保护陈康杰的约翰.吉米和熊自强他们不得不强行保护陈康杰离开现场。 对于记者会能开成这样，不管是范文萱还是斯瓦辛格他们，都只能无奈的摇头。 第五百二十九章 去，现在就去 第二天，美国的媒体就大范围的报道了这场记者会的信息，报道的角度成四个截然相反的方向。 福克斯广播公司的电台和电视台里面，呈现的是一副贬低、暗损的态势，主要是说米拉麦克斯公司卖给华人就是一个严重的错误，华人的做事方式不可能会经营得好这家公司，否则也不会将那么一部由大明星出演的大制作电影交给那么一个毛头小子，这是对美国观众的愚弄，是对美国文化的糟蹋。 与之不同的是，其他大多数媒体都不怎么关注这个方向，反而将点集中在k.j.chen上，大家终于找到了一条线索，虽然只是一个门缝，但是对k.j.chen一直抱有浓厚兴趣的记者们就像蚊子一样，盯着这个缝隙不放，纷纷说也许通过这个点，挖掘出更多有关k.j.chen的信息。 而以《世界日报》为代表的华文媒体，则关注这第一家被华人公司收购的好莱坞电影公司所代表的象征意义，居然将此上升了了政治意义的高度，他们觉得这是中华国开始崛起的一个标志，同时，一个华人年轻导演，能够执导一部典型具有美国价值观的大片，这也说明中华国的对外开放政策正在逐步加深，且取得了不错的成效，否则依照20年前的状况，中华国即便是驻外的外交官，都很难了解西方的社会和文化，只有打开大门之后，西方的书籍，音像制品，文化标签，大量的西方人进入到了这个曾经神秘而封闭的国度，普通的中华人才有机会深刻的了解西方，才能够有这样的难得机会。 报道中最特别的就是hbo，担任新闻讲解的就是那位米雪儿.史翠珊，他先是夸耀了陈康杰一番，然后表达了对这部《true　lies》的期待，话锋一转，她就做了暗示，意思是她怀疑执导这部电影的导演long就是k.j.chen本人，他的理由有四条，第一，k.j.chen的作品可是拒绝了无数影视公司的，可是却突然允许拍电影了。其次，那就是long知道k.j.chen的情况，两位都是华人，都年轻。第三，long和k.j.chen一样才华横溢，对西方文化都很了解。第四，long戴着墨镜和帽子，故意遮掩他的样子，如果不是有特殊的原因，是无需这样遮掩的。 “擦，这个小娘们还蛮聪明的嘛，看来还是自己估略不足啊”，陈康杰在房间里浏览完这些新闻之后，呆坐着自言自语。 幸好这个电视台是付费频道，观众量没有免费电视台那么密集，所以会更加的麻烦。 “咚咚咚”，陈康杰的房门传来了敲门声。 陈康杰崔头丧气的站起来打开门，外面站着的是范文萱。 “新闻你都看了吧？”，范文萱进门就问。 “看了，看来弄巧成拙啊！”，陈康杰自顾自的转身倒在柔软的沙发上。 “要不要澄清一下？”，范文萱在陈康杰的对面坐下来，拿遥控器将电视机关上。 “澄清？怎么澄清？越澄清越乱，那是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还是不管它吧，随它去，等过了这两天的热度也许就好了，我本来就是k.j.chen，根本就没办法澄清”，陈康杰转过身，双手枕着头。 “你这脑袋瓜子，写书那么聪明，写歌也那么聪明，怎么就。。。”。 “哎，这种事情我也没经历过啊，这还是第一次呢”，陈康杰直接插了一句。 “那后天的第一场戏要按时开拍吗？要不要等这阵风过后？”。 《真实的谎言》的第一场戏定在8月15日开拍，也就是哈里从瑞士回来到家的那场。 “地点选定了吗？”。 “哈维的家，他主动把他家让出来，他家就住在城东，大多数洛杉矶的民居就是那样子的”，范文萱回答道。 “那就补偿他点钱，由预算里面出，既然选定了，那就不用拖了，我时间有限，其他的不管它”，陈康杰一咕噜爬起来。 “如果要按时开拍的话，那就要做好防范准备，洛杉矶不止娱乐业发达，狗仔队也发达，小心会被偷拍”，范文萱叮嘱道。 “这是一定的，我会让他们注意”，陈康杰也是这么想的。 既然事情谈完，范文萱站起来就要退出陈康杰的房间，就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又转过身来，“我差点忘了，你那个达娜的角色不是还没有定嘛，哈维有一个女儿，名叫丹妮，今年13岁，他推荐让他女儿试试，你觉得呢？”。 “可以，后天过去拍第一场戏的时候，带过来吧，试试看，合适的话就定下来，反正我时间不多”，陈康杰在这种情况下是无所不允。 8月15日下午五点，陈康杰就在范文萱与乔恩.戈登的陪同下来到哈维位于城东的家，虽然第一场戏是晚上拍摄，不过他得提前来查看环境，而且，剧组的其他工作人员已经在开始忙碌了的。幸好这种中产美国人家住的房子和里面的摆设都差不多，只需要简单的调整就能够满足陈康杰的要求。 陈康杰出行，为了保险起见，依然是带着墨镜和盯着抱球帽，刚跨进哈维家靠近路边的小院子，哈维就领着一个小女孩子走出来。 “long,这就是我的女儿，学过舞蹈与滑板，你看看适合不适合？要不要试试镜？”，哈维与范文萱还有乔恩.戈登打过招呼就向陈康杰问道。 陈康杰没有回答哈维，而是眼光飘到了哈维的身后，一个穿着混乱的小女孩正撇脚站在那里，两只手揣在休闲裤兜内，嘴里嚼着口香糖，一只耳朵上还戴着个耳塞，黄色的头发多少显得有些蓬乱，两眼也在奇怪的盯着陈康杰看。 “不用试镜了，她就是达娜”，陈康杰直接给出答案。 这个女生的穿着打扮以及眼神，和陈康杰见过的那个“达娜”几乎一模一样，所以他一眼就直接通过。 “丹妮，快过来见过导演，你要想演好戏，就得听导演的”，哈维连忙将丹妮招呼到前面来。 “他就是导演？也没有比我大多少嘛”，丹妮奇怪的上下打量了陈康杰一番，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 “如果你想演好这个角色，就赶紧去背台词，赶紧去揣摩角色的心里”，陈康杰板着脸，一本正经的对丹妮说道。 丹妮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呆在当场并没有动。 “去，现在就去，如果你想退出就快点说，这是工作”，陈康杰没有给这个小女生更多的时间考虑她心中的疑惑，大声的吼叫起来。 陈康杰这一吼，丹妮吓了一大跳，遵循着本能的反应，跌跌撞撞的向身后跑去。 等丹妮跑进了屋内，陈康杰才对哈维说：“不好意思，我对工作是很严肃的，演员也必须要随时进入状态”。 “呵呵，干得不错，我女儿有些叛逆了，要是好好说未必管用，看来可能还真就吃你这一套”，哈维不以为然的说道。 过了一会，两位男演员联袂而来，今天这场戏的主要台词就是在斯瓦辛格扮演的哈里和汤姆扮演的艾尔伯特之间展开，女主角柯蒂斯扮演的海伦就只有一句台词。 “long，没想到你比我们早”，关上车门，斯瓦辛格走上来与陈康杰打招呼。 “嗨，伙计们，快去化妆换衣服吧，试试你们的服装，你们的吉姆西越野车已经准备在那里了，汤姆一会还得试试车”，陈康杰的角色转换比较快，现在就进入了工作状态当中。 顺着陈康杰的手指，斯瓦辛格和汤姆看到了他们的这部电影里的座驾就静静的停在路边，这是公司那边给准备的通用旗下的gmc。 “喔，看起来还不错，哈里，一会要不要坐着我带你去兜上两圈？”，汤姆直接称呼斯瓦辛格在电影中的角色名字，和他开起了玩笑。 “你不是美女，我可不去，long，各位，我去化妆了”，斯瓦辛格在汤姆的肩膀上推了一把，和陈康杰他们大声招呼，就向屋内走去，化妆间设置在里面。 “那我先去试试车”，汤姆径直朝那辆越野车走过去。 “二位，你们是回去还是看一会，我得去和卡朋特聊聊”，陈康杰见到摄影师拉塞尔.卡朋特正在调试摄影机，所以打算丢下范文萱和乔恩.戈登。 “你做你的，我们随便看看就行”，范文萱和乔恩.戈登今天前来，就是想摸摸陈康杰的底，怎么能那么快就离开呢？ “那随便你们，哈维，今天没有丹妮的戏，你可以带她早点回酒店休息，明早会拍摄她的演出”，陈康杰丢下范文萱和乔恩.戈登，对哈维说道。 哈维家的房子贡献出来了，他们家这几天就只能住在酒店里，当然了，费用由剧组出。 “没关系，剧本我已经给她看过了，让她一会旁观一下，对她有好处”，两位没有离开，哈维也不打算马上就走。 “好吧，那我忙去了”，说完，陈康杰就自顾自的朝拉塞尔.卡朋特走去。 陈康杰得和拉塞尔.卡朋特商量一下摄影机的机位，他还得和两位副导演商量一下，不管怎么说，自己是新人这点陈康杰还是记住的，多向前辈学习一下没有坏处，即便最终是他拍板。 第五百三十章 首拍遇见狗仔队 到了晚上八点，所有的准备工作全部就绪，陈康杰第一次担当导演的《真实的谎言》的第一场戏马上就要开拍。 因为记者会的缘故，陈康杰他们并没有搞什么劳什子的开机仪式，完全一切从简，在陈康杰看来，关键不在开头，而在解围，只要能拍出好电影就行。 陈康杰将当初在电脑上看过的这一段情节默默的回忆的一边之后，拿起了工作人员为他准备好的大喇叭：“灯光打开，各位注意，《true　lies》第一场戏马上开始，准备，。。。action”。 陈康杰在香港干了十几天的副导演，对开场一点都不陌生了，在他的面前，摆放好了三台电视显示屏，摄影机里面的画面会时时显现在这上面。 哈里：“好了，这是哈里.轮奎斯特的，我的呢？” 坐在吉姆西越野车里扮演哈里的斯瓦辛格一边说一边翻自己的大衣荷包。 “ng”，才一开始，陈康杰就喊了不好。 陈康杰走到车边，摘下眼镜，昂头对坐在摄影机位上的摄影师拉塞尔.卡朋特说道：“伙计，我们不是说好了摄影机直接在车顶从上往下拍嘛，怎么会由挡风玻璃上移上去？”。 “导演，这样更有流动感啊！”，卡朋特低头对下面的陈康杰说道。 “这个地方不需要流畅感，当你从挡风玻璃上滑上去的时候，哈里的证件已经装进兜里了，我只要他俩在车内隐匿证件的过程即可，这是直接进入主题，ok？你们两个，直接将摄影机摇上去”，陈康杰对卡朋特解释完了之后，向两位在背后的助理摄影命令道。 说完陈康杰就回到自己的导演位，等他离开了，卡朋特不但不因陈康杰的训斥而生气，反而流露出了微笑。 “one　more　time，演员准备，灯光准备，马上开拍《true　lies》第一场第二次”，陈康杰再次发出了指令。 哈里：“好了，这是哈里.轮奎斯特的，我的呢？” 艾尔伯特将一个熟料袋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些证件，一样一样递给副驾驶位置上的哈里：“这是哈里.塔斯科尔的皮夹、护照、票根、旅馆账单，还有两张日内瓦的明信片”。 这时候摄影机斜着由车顶移下来，达到车窗的高度，这时候，艾尔伯特又从包内拿出一串钥匙：“这是你家钥匙”。 哈里接过钥匙揣进兜里，艾尔伯特转身由后座上拿出一个灰色小盒子：“另外，这是瑞士雪村的纪念品”。 哈里有些不明所以：“干嘛？”。 这时，另一台在艾尔伯特这方的摄影机打开，艾尔伯特：“送给达娜的，笨蛋！给小孩子买礼物，是做父亲的责任”。 哈里：“真感人，明天八点来接我”，说完哈里就开门下车。 “ng”，到这里，陈康杰再次喊了暂停。 “汤姆，你脸上少了点笑容，记住，你们两个是好朋友，有过命的交情，放松一点，动作再随意一点，不要那么生硬，ok？”，陈康杰趴在车窗边上，对汤姆说道。 “不好意思，和斯瓦辛格对戏，还是会有点点紧张”，汤姆点头回应。 “不用那么紧张，别看他块头大，他可不会吃人”，陈康杰拍拍车门离开。 “这汽车左右两部摄影机应该同时打开，后面再通过剪辑连接，杰迪卡，你觉得怎么样？”，陈康杰感觉画面还是会有点点凌乱，提出了办法，可是又有点拿不准，只有问在身后跟过来的副导演杰迪卡。 “这个办法不错，我们可以试一遍看看”，杰迪卡答道。 “ok，那我们再来一遍，大家准备”，陈康杰与杰迪卡退回导演席。 这次就要顺畅得多了，哈里拿着礼物盒子下了车，拉开后车门，从里面拧出自己的公文包：“他们十点听取报告”，艾尔伯特点点头。 哈里用叫将前车门关上：“八点见，拜拜”，说完就要往家里走，可是被艾尔伯特叫住了。 “喂，哈里，你是不是漏了东西？”。 哈里低下头，看到底是遗漏了什么？这时候艾尔伯特的右手举起了一个戒指，哈里激动的放下手提包，靠向车门伸出左手接过戒指，“好兄弟！”。 “ng，ng”，陈康杰又叫停了。 “阿诺，你应该是右手接过戒指，用左手，会影响视觉效果，那边门口的灯打不过来，还有就是觉得别扭，这点要重来”，陈康杰直言不讳的对斯瓦辛格说出了自己发现的问题。 然后他又转向拉塞尔.卡朋特：“卡朋特，我想请教一个问题，艾尔伯特举起戒指的时候，你能将摄影机的镜头穿过那个戒指看到他的眼睛吗？”，这次陈康杰对卡朋特到没有批评，而是完全商议的口吻。 “创意不错，我可以的，只要调整焦距，移动机位就可以，还有就是，当我的摄像机放下来的时候，艾尔伯特应该将戒指举高一点，起码和眼睛持平”，卡朋特承诺道，并且说出了解决办法。 “汤姆，听到了吗？”，陈康杰对演员的称呼有点乱，有时候是称呼电影里的角色名字，有时候是称呼演员的真名，不过还算好，大家都听得懂。 “好的，导演，我明白了”，汤姆向着车窗外头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那就再来”，陈康杰向后退开。 这一段重来的时候，斯瓦辛格没有再犯错，左手改成了右手，光线果然要明亮一点，基本上能看到他的脸，拉塞尔.卡朋特在艾尔伯特举起戒指的时候也敏锐的的将摄影机镜头穿过戒指看向艾尔伯特的眼睛。 “快回去睡觉吧，好伙计”，完成工作的艾尔伯特说完这句话就开车向前走了，这时候两架摄影机都对准了还得继续的斯瓦辛格。 看着拍档开车离开之后，哈里才转过身，深呼吸一口走向家门。 在这里，陈康杰没有安排斯瓦辛格捡起地上的那份报纸，在陈康杰看来，此时天很黑，送报纸没有那么早，就删掉了这个小情节，让斯瓦辛格直接走向白色的家门。 “ok，好，谢谢各位，第一场通过，成功，将场景转向屋内”，陈康杰终于对这一场戏表示了满意，这还是得益于他实现对演员和工作人员的沟通到位，否则依照他这个菜鸟，不再来几遍休想过关。 陈康杰的话音落地，工作人员鼓起掌来，就连前来观看的范文萱和乔恩.戈登也鼓掌走近来向他表示祝贺，其他人笑洋洋的做转场的工作。 “long，恭喜，开头不错”，范文萱对陈康杰笑道。 “long，想不到你真的可以做导演，太好了”，乔恩.戈登就像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巨石一样。 “乔恩，似乎我本来就是导演，哈哈哈”，陈康杰开心的对乔恩.戈登说道。 能这样就成功的结束第一场戏，陈康杰还是蛮乔傲自豪的。 “导演，不好意思，少了一样道具”，这时候剧组的道具小跑到陈康杰的跟前。 “什么少了？”，陈康杰因为正在高兴的镜头上，语气很和善。 “全家福，哈里一家的全家福”，道具答道。 “那就现照一张，母亲科斯蒂和女儿丹妮都在场，用一分钟相机来一张放进相框就是了嘛”，陈康杰轻描淡写的出了个主意。 道具低下了头，弱弱的答道：“可是我们没带相机”。 “没带相机？难道我们今晚就拍到这里了吗？”，这时候陈康杰也想起来了，室内内的第一个镜头就是镜头滑过主角一家三口的一副全家福，但是现在还早，陈康杰不想就将时间浪费掉，他打算今晚将室内的部分也全部拍摄完毕，所以有些着急。 “啊”，这时候突然从哈维家对面的一栋小楼背后传出了一声女子的尖叫，紧接着，这个女生就惊恐的说出了话：“你们干什么？混蛋，你们干什么？你们放开我！”。 为了拍摄这场戏，剧组已经做通了哈维的周围几户邻居的工作，要求他们熄灯，并且保持安静，所以常理下，是不会在现场发出这种刺耳的噪音的。 “强哥，你和军哥去看看，是怎么回事？”，陈康杰蹙着眉头，打发一直在他周围的熊自强和谭军去查看一下究竟。 过了一会，熊自强和谭军回来了，后面还跟着萨米多夫和约翰.吉米他们，而且，他们还压着两个人。 “对女士不要那么无礼，放开她”，陈康杰向自己的保镖挥挥手。 “你们这群混蛋，流氓，凭什么抓我？真见鬼，疼死我了，混蛋”。 “史翠珊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你跑来这里算是什么意思？”，陈康杰上前两步，站在正暴跳如雷的hbo电视台记者史翠珊的面前，沉声慢条斯理的说道。 “哼，我们是新闻自由，采访自由，快放了强尼，将我们的东西还给我们”，史翠珊并没有因为陈康杰的温柔态度而给他面子。 陈康杰刚才挥手让放了史翠珊，可是并没有下令放了跟随她一起的摄影记者强尼，对已经拿在萨米多夫他们手里的摄影机和相机也没有说还给他们。 第五百三十一章 你太邪恶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史翠珊女士”，陈康杰依然保持着相当的教养。 “我们有新闻自由，我是来挖掘新闻要点的，怎么了？不允许吗？”，史翠珊理直气壮的回答道，好像做错事的是陈康杰他们。 “你们有新闻自由，这我清楚，可是你前来偷拍，得到我的允许了吗？难道我就不能保护隐私？再说了，你打搅了我们的工作，难道新闻自由就可以让记者随意打搅别人的工作和生活吗？嗯？”，陈康杰发出一连串的质问。 “有时候为了挖掘新闻，是不需要得到当事人的允许的”，史翠珊声音低下来辩解道。 “那不好意思，似乎我们做什么也不需要得到你们的允许，将他们杀了，反正这里黑黢黢的也没人”，陈康杰严肃的说道。 “你疯了？我只是来采访而已，用得着这样吗？疯子，真是疯子！”，史翠珊以为陈康杰说的是真的，吓得发抖，声音都是打颤的。 “小杰，你不会来真的吧？”，范文萱急忙拉住陈康杰的肩膀，她怕陈康杰意气用事耍性子。 “嘿嘿，这次是开玩笑的”，陈康杰笑起来，不过笑容以极快的速度在他脸上消失，“不过，要是把我逼急了，也不是不可能那么干，拉到大海上，扔进海里喂鲨鱼，警方想破案都没办法”。 “我。。。你。。。你真可怕”，史翠珊第一次遇到像陈康杰这样的，脸色都有些煞白。 “打开带子，看他们都拍下了什么？还有那相机，把照片拿我看看”，陈康杰指示道。 为了保险起见，米雪儿.史翠珊和强尼，不但带了一部摄影机，还带了一台简便型照相机。 罗福曼自然而然的服从陈康杰的指令，将摄影机里面的带子拿出来。 约翰.吉米将几章昏暗的照片递到陈康杰的手中，照片上到没有什么特别，主要是一些演员的形象，陈康杰看完之后，随手将照片扔给约翰.吉米，“好好保管”。 “long，你过来看一下”，前去放录影带的罗福曼在一旁叫陈康杰。 “怎么回事？”，陈康杰背对着问道。 “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陈康杰疑惑的带着几个人走到导演台那里，看到电视机屏幕里面正在播放陈康杰刚才拍摄的画面，就连他喊暂停去给工作人员做讲解和调整都清楚的拍摄到里面，突然，画面被罗福曼做了暂停，陈康杰从定格的画面上，看到了摘下眼镜对着拉塞尔.卡朋特说话的自己，画面还比较清晰，基本上辨认是没有问题。 “销毁”，陈康杰只从牙缝中嘣出两个字。 “你不能那么做，那是我们的”，听说自己辛辛苦苦搞到的资料要被销毁，史翠珊又急了。 “现在这是我的，难道你还指望我还给你们不成？”，陈康杰沉着脸问道。 “我知道你为什么要销毁这盘带子，我知道你就是k.j.chen，对不对？”，史翠珊盯着陈康杰。 “哈哈哈哈，你可真荒谬”，陈康杰心虚的大笑起来。 “不管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我都希望你不要销毁这盘带子，它很有意义的，是你第一次拍电影的证据和历史资料，即便你不还给我，那也没关系，只要你不销毁就行”，史翠珊凄凄的哀求道。 听了史翠珊的话，陈康杰有点犹豫了，似乎还真是那么回事，也许等自己老了，看看自己第一次拍电影的画面，也是不错的回忆。 陈康杰走过去将录影带推出来，丢给熊自强，“强哥，好好保管，带回国内”。 “谢谢，谢谢你”，史翠珊竟然想陈康杰道谢。 “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我也不管你这次来干什么，但是我不希望还有下次，否则不会有这么便宜，我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也和你以往接触的明星不同，你最好明白我的意思，否则你会追悔莫及”，陈康杰不搭理史翠珊的谢谢，反而再次发出警告。 “除非你答应我两个要求”。 “呵呵，你还提条件？那要是我不答应呢？” “如果你不答应，那不管会面临什么，我都会追这个新闻的，就算是真的被你扔进大海，我也在所不惜”，史翠珊看来也是一个倔脾气，不但脾气倔，胆气也不小。 “你这是威胁我，**裸的威胁我”，陈康杰站到史翠珊的身旁。 “你说是就是吧”，史翠珊脖子一仰，犹如一个将赶赴刑场的烈士。 陈康杰还真是没辙了，脸上露出苦笑的面容，难道真还将这个长相不算太难看的女记者杀了不成？自己又不是凶残的刽子手。 “将这位先生押到一边去”，陈康杰对阿廖沙和巴斯耶夫说道。 等强尼被押到一百多米远的一棵树后，陈康杰才对史翠珊说：“好，你说说你的要求吧，看是否过分？”。 不得已的陈康杰只能妥协，他也很有兴趣知道史翠珊说的条件是什么。 陈康杰那么说，史翠珊就知道自己成功了一半，欣喜得差点跳起来，可是看到周围所有人都在盯着她，史翠珊才将激动的心情强压下去。 “第一，摘下你的墨镜和帽子，让我看看你的样子，第二，你得答应我，你所接受的第一次专访，必须是我”，史翠珊提出了两个有点让人不好捉摸的要求，根本绝口不提k.j.chen的事情。 “就这个？”，陈康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要求不算难的嘛。 “本来还有其他要求，不过我想你不会同意的，就退而求其次”，聪明的史翠珊很懂得取舍。 “算你懂得选择，困难的要求我自然不会答应，你这两个要求还不算难，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希望你言而有信，不要再打搅我的工作，对今天的事情，也要保密”，陈康杰应承道。 “yes，k。。。long，我会做到的，不过。。。我相信你不会食言的”，史翠珊举起胜利的拳头又激动起来。 从史翠珊对陈康杰的称呼第一个字母，就知道这位女士是认定了陈康杰现在long的身份就是k.j.chen。 陈康杰对史翠珊的小失误，只是笑笑，什么话都没有说，然后就摘下自己的墨镜和帽子，而史翠珊眼睛睁得大大的，就像一部录影机，想记录下陈康杰的样子。 “喔，你真帅，我真想亲你一口”，史翠珊说着就真的想扑上前拥抱陈康杰。 “女士，矜持点，矜持点，我只答应你两个要求，可是那两个要求里面并不包括这个”，陈康杰顶住了史翠珊的手臂，将她退了回去。 “真小气！”，史翠珊嘟着嘴，做一副生气状。 “随便你怎么说吧，你可以走了，将他们的摄影机还给他们”，陈康杰让萨米多夫将摄影机还给史翠珊，打发她离开。 “不对，还有我的相机呢？”，陈康杰只说摄影机，可没说相机，所以相机还在萨米多夫的手里。 “相机？这相机不错，算是你们今天打搅我工作的赔偿了”，陈康杰从萨米多夫的手里拿过那架个头不算小的柯达灰色相机，把玩了一转，轻巧的对史翠珊说道。 “那可是我刚花两千美元买的”，史翠珊心疼得眉头都拧起来了。 “你知道吗？你们打搅的这会，我可能损失五千美元都不止，所以，记住，你还欠我三千美元”，陈康杰一点点都不怜香惜玉。 2000美元虽然不算少，但是陈康杰也知道，对他们这些电视记者来说，还并不是什么太大的数字，所以打算小惩一下。 “你。。。”，史翠珊被陈康杰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你还不走？难道还想将摄影机留下？”，陈康杰邪恶的盯着史翠珊手里提着的摄影机。 “算你狠”，史翠珊恶狠狠的说了一句，就拔腿快步走开了。 史翠珊还真有点怕陈康杰无赖的将他们的摄像机扣押下来，照相机虽然让她肉痛，然而那毕竟是自己的财产，要是摄影机被扣押了，那就是两回事了，要陪上万美元不说，还得挨公司的批评训斥，那可是公司的财产，不是他个人的。 “呵呵呵”，看着穿着高跟鞋，小屁股一扭一扭走远的史翠珊，陈康杰笑了起来。 “你太邪恶了，对女士一点点怜惜都没有”，范文萱走到陈康杰的身边，对他批评道。 “哼，我怜惜她，那谁怜惜我啊，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顶完范文萱，陈康杰将相机抛给卡朋特：“你应该会用了吧？给哈里一家多拍几张全家福”。 “呵呵，怪不得你卡下人家的相机”，卡朋特笑呵呵的接过相机。 “那你以为呢，快点吧”，陈康杰白了卡朋特一眼，然后拍拍手掌，“各位准备好，马上开工了啊，伙计们，都行动起来吧，早点干完，早点休息”。 陈康杰吩咐完了之后，转过身，见到哈维的女儿丹妮还站在她家门口的台阶上站着。 “你还站在哪里干什么？赶紧去拍照啊，去，现在就去”，陈康杰冲着小女生大吼几声，吓得小丫头急忙打开门钻进屋去。 第五百三十二章 冲动是魔鬼 第一天的工作，陈康杰一直干到差不多十一点半才收工，工作人员都要尽早回去休息，明早还得起来赶下一场戏的开拍。 第二天早上的戏，花的时间就多得多，一直拍到下午三点过才结束，主要是丹妮第一次触电，有点找不到机位，摄影师很难捕捉到她，还有就是他对达娜那么一个叛逆不羁的小女孩子的表现好几次让陈康杰不满意，光他的站姿就使得陈导演ng了多次。也还算陈康杰理解新人的感受和困难，并没有大声吼骂，要是换成别人，陈康杰的脾气可能就没那么好了。 做导演有时候就要严厉一点，再加上陈康杰又年轻，不严厉一点，很难快速竖立起导演的权威。 下午四点过带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别墅的陈康杰，本来还以为可以好好休息一下，结果因为鲍勃的到来，就只能成为泡影了。 “杰少，数字领域那边不太好搞啊，他们是才成立几天的公司，而那个詹姆斯.卡梅隆又比较倔，脾气很爆，我去了三次都不谈下来”，鲍勃往外倒着苦水。 “他们怎么说？”。 “他们不接受外行的投资”。 “靠，我们算外行吗？”，陈康杰躺在沙发上，将茶杯递给鲍勃后坐起来。 “我没向他们提到你啊”，鲍勃小声的说道。 “哦，我明白了，听说这老头的脾气是比较倔，一会我和你去会会他，我还真就不信了，这么一家公司我还拿不下了，又不是要求控股”，有了实力和底气的陈康杰，不管多么压制自己，也难免多少会带有一些骄傲和王霸之气。 “那我和你去吧”，鲍勃主动请求道。 晚饭之前，陈康杰与鲍勃带着保镖来到了位于洛杉矶威尼斯的数字领域公司（　digital　domain　）。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省钱，这家公司的驻地看起来像一个废弃的老旧工厂，三层楼高，红砖墙，门口也只有一条能并排两辆轿车的水泥路，且还没有路灯，只有门口挂了一块d2的小金属牌的门顶上有一盏门灯，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d2是这栋楼的门牌号，实际上它就是digital　domain的缩写简称，看来詹姆斯.卡梅隆与自己一样，也是不怎么喜欢按常理出牌的人。 “杰少，就是这里，找的时候，可让我好找，花了不小的功夫才找到这里”，鲍勃站在陈康杰的身后半步说道。 “辛苦了，走，我们进去瞧瞧”，陈康杰一挥手，鲍勃就走在前面带路。 拉开那茶色玻璃走进去，并不像在国内一样会看到个前台什么的，映入眼帘的是杂乱无章，放佛就是进了个大仓库。和仓库不同的就是缺少了一些那种高大的货架，摆放了很多台电脑，有几个穿着短袖的工作人员正在电脑前忙碌，见到陈康杰他们进来，那些人也不管不顾，完全当成没看见。 陈康杰莫名其妙的看向鲍勃，意思：“这是啥意思？”。 鲍勃耸耸肩，“他们的办公室在楼上，由这边上去”。 鲍勃带着陈康杰沿着墙边绕到一楼办公室的中部，能看到一楼的另一边很是空旷，面积相当大，可是什么东西都没有放，也没有人，再沿着一个木质楼梯爬上二楼，二楼的面积和一楼差不多，只是多了很多电子设备，许多都是和拍电影有关的，只有两个工作人员在摆弄那些玩意，他们没有停留，继续沿着楼梯往上，终于见到了三个办公室，左边的办公室是那种双开大门，紧锁住的，右边有两个小隔间，其中一个门缝虚掩。 鲍勃轻轻敲了三下门，没听到回音，径直推门进去，陈康杰看到一个嘴唇周围张了一圈黑胡子的小眼睛男人正在拿着一份资料专心致志的看，从外观上，陈康杰认出了这就是鼎鼎大名的天才导演詹姆斯.卡梅隆。 可能是听到门被推开的吱嘎声，卡梅隆抬起头，“鲍勃，你怎么又来了？我们不是谈过，不可能合作的嘛”。 一开口，卡梅隆就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气。 “卡梅隆先生，今天我是给你带来一位朋友”，鲍勃将手伸向陈康杰说道。 这时候卡梅隆在注意到站在鲍勃斜身后带着墨镜的陈康杰。 “你。。。你是。。。那个。。。long？”，卡梅隆向着陈康杰伸出一根手指头，努力了半天，才终于想起他心目中的名字。 “你认识我？”，陈康杰走上前来。 “呵呵，认识，你不是第一个得到了k.j.chen的剧本嘛，阿诺也向我提到过你，请坐”，卡梅隆站起来，客气的让陈康杰在他对面的灰色沙发上坐下来。 “斯瓦辛格向你提到过我？他说了什么？”，陈康杰疑惑的问道。 “他说你很有才华，说你有些地方和我很像”，卡梅隆递给陈康杰他们两杯水，也在旁边坐下来。 “就这些？”。 “嗯，就这些，你以为还会说什么？”。 “呵呵，没，没，那是阿诺夸奖我罢了”。 “我说你们东方人啊，动不动就谦虚，这有什么好谦虚的呢？是就是嘛，难道阿诺还会随便撒谎不成？”，看来这位老头脾气果然特别，陈康杰才谦虚一句，就被批斗。 “这就是我们的文化，如果你不了解，我可以向你介绍，你的说辞很不礼貌”，陈康杰哪里受过这种气，当然也不会对卡梅隆有好回应。 “是有点像我，直来直去，我对东方确实不太了解，这是事实，好吧，咱们言归正传，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不会是专门来给我上文化课吧，如果是，。。。我这里没有教室”，卡梅隆假意将目光在房间内扫视一圈。 “我来是寻求帮助的，你们数码领域是一家特效公司，而我的第一部电影《true　lies》正好需要大量的特效制作，所以。。。嗯哼，你明白的”，陈康杰没有直接提到参股数码领域的事情，而是先谈电影合作。 因为鲍勃告诉陈康杰，卡梅隆他们不打算和行外人合作，所以陈康杰才以此作为切入口，先将双方的距离拉近了再说。 “哦，谈生意的，这就很欢迎，我们数字领域现在还一个客户都没有呢，听说你这部电影投资高达一点五亿美金，怎么不去找卢卡斯的工业光魔合作，反而找到我们这个才成立的小公司呢？”，陈康杰还真没想过卡梅隆一开始会提出那么一个问题。 “就因为你们刚成立，所以我相信拿到钱了，你们才会认真的帮我制作，如果第一单生意你们都搞砸了，那么后面估计就不好接生意了，何况，我喜欢你这个导演”，陈康杰算是说了两个理由回答。 “很好，这个理由很充分，哈哈，那好吧，收你们一千两百万美元，帮你把特效的部分搞定，绝对是高质量的”，卡梅隆到是很爽快，直接开除了价码和做出了保证。 “没有问题，你说多少就多少，我只是想知道你这一千二百万美元是怎么开出来的？”，陈康杰一点点讨价还价的想法都没有。 “因为我看过这个剧本”，卡梅隆简单的答道。 “ok，我相信你，那就一千两百万美元”，既然卡梅隆看过这个剧本，那陈康杰就相信他不会随便开价。 “爽快，我就喜欢和你这样的人打交道”，说到这里，卡梅隆故意看了一眼鲍勃。 “别那么看我，我也很爽快的”，鲍勃似乎委屈一般的对卡梅隆说道。 “哦。。。你们。。。你们怎么会在一起？就我所知，你们可不是一家公司的啊”，卡梅隆终于反应过来，按常理，陈康杰是不应该和鲍勃同时来这里。 “因为我们刚才只谈妥了第一件事情，还有第二件事情没谈呢”，陈康杰笑着摘下眼镜对卡梅隆说道。 “第二件事？什么事？”，卡梅隆表现得有些戒备。 “其实你应该能猜得到”，陈康杰看了一眼鲍勃，然后才转头扔给卡梅隆一句话。 “是的，你们一进来我就知道了，不过我们不想让外人入股”，卡梅隆不愧是导演，从看到鲍勃，他就知道陈康杰的来意，只是让陈康杰始料未及的是，他也是一开口就拒绝。 “没有什么生意是谈不成的，主要就看筹码而已，我想，卡梅隆先生不应该那么快就拒绝，我们一定可以找到合作的切入点的，否则，这会让我觉得卡梅隆先生是个很蹩脚的商人，我会瞧不起你的”，陈康杰气定神闲的说道，并不因为卡梅隆的拒绝而有心里的波动。 卡梅隆也没想到会有人当着自己的面说自己是个蹩脚的商人，气得吹胡子瞪眼，从座椅上弹站起来，他很想咆哮，可是看着陈康杰一直微笑着的脸，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在房间里走动了几步之后，又回到座位上一屁股坐下来。 “好吧，说说你的筹码”，卡梅隆气呼呼的说道。 “我看你还是先顺顺气，冲动是魔鬼，在你这样的情绪下，不管我的筹码是什么，你都会拒绝的，那又有何意义？你说呢？”，陈康杰看到卡梅隆气成这样，还是依旧保持着淡淡的微笑。 第五百三十三章 第四个方案 卡梅隆做了一个深呼吸，“好吧，我很平静了，说吧？”。 “你让我说什么？”，陈康杰反问。 “真见鬼，有什么话就快说，我可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卡梅隆又差点暴跳起来。 “你看，我只是试试你是否真的平静了，结果你还真没平静，卡梅隆先生，我瞧不起你，你真是一个蹩脚的商人，啧啧啧，可惜了。。。”，陈康杰微笑着站起来打算离开。 “混蛋，回来，话还没说清楚，怎么能就这么走了？这是很不负责任的”，卡梅隆喝住陈康杰他们，陈康杰当面再次的藐视他，他能不怒才怪。 “我是想说清楚的，可是。。。你。。。除非你真的抱着耐性还差不多”，陈康杰一直都是不温不火的，这是太极里面典型的以柔克刚。 “好，好，long先生，。。。请坐，我们聊聊好吗？”，卡梅隆柔声说道，憋得脸都快抽筋了。 看到卡梅隆被杰少挤兑成这样，鲍勃都快差点忍不住笑出来，他现在很痛苦，肚子里面在抽筋，杰少果然就是杰少。 陈康杰知道卡梅隆这种人的脾气，有傲气，也有才华，如果想他老老实实的和自己坐下来谈，那必须先将他逼到墙角。从专业的角度，陈康杰是没办法在导演成就上逼他的，一个是泰山北斗型的人物，一个是初出茅庐的小虾米，所以陈康杰就只能另辟蹊径，从经商的角度贬低他，谁叫在经商方面卡梅隆先生变成了新手，而陈康杰转换成了老手呢？ 这个办法果然奏效，卡梅隆这只暴躁的猎豹被陈康杰挤兑得收起了利爪，隐藏了锋牙。 “看来卡梅隆先生有点诚意了，鲍勃，要是不饿的话，那咱们再坐坐吧！”，陈康杰就像是勉为其难似地，这也预示着谈判的主动权从对方转移到了陈康杰的手中。 “我中午吃了不少，饱着呢！”，鲍勃拍着自己的肚子说道。 “卡梅隆先生，刚才我是无意冒犯的，不过并不代表我说的不是实话，你此刻的身份是商人，不是个导演，所以只要有能帮助达到利益最大化的办法，我觉得你都不能放过，我看你这里地域狭小，工作人员也还不多，我想，你应该是将工业光魔作为竞争的目标，而不是其他小公司，你只有快速强大自己，才能与其一较高下”，陈康杰回到他刚才的座位上坐下来，就开始对卡梅隆进行说教。 “看来你了解我，算你说的有道理，那你有什么办法？”，认真的听了陈康杰的话，卡梅隆抹着额头沉声说道。 看来陈康杰的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作为一名优秀的导演，卡梅隆绝对是不甘人下的，在导演领域，他与卢卡斯之间，已经没有多大的差距，可是在经营公司方面，工业光魔现在可以说是特效领域的霸主，一枝独秀。要说骄傲的卡梅隆不是以工业光魔作为目标和竞争对手，打死陈康杰都不信，所以他才会这样说。 “我们知道做特效和发展特效技术，是很花钱的，我不知道你们现在缺不缺钱，而我这里，能提供的，就只有钱”，陈康杰底气十足的说道。 “废话，不缺钱我们会把公司放在这个鬼地方？不缺钱我们现在这里会那么混乱？我刚才就是在看一份向银行贷款的计划书”，卡梅隆的脾气又有点压不住了，不过当他再看到陈康杰始终微笑的面容时，提高的声音又低了下来。 “找银行贷款？你们打算贷款多少？”，陈康杰还是第一次听说卡梅隆找银行贷款的事情，有点点意外，因为卡梅隆作为一个导演，应该也算是个富裕的人。 “成立这家公司，购买楼下的设备，我与斯坦已经花费了两千万美金，这里面大部分资金都是我的积蓄，去年在贝弗利山庄我刚买了一栋价值1100万美元的别墅，所以手头有点紧，为了发展公司，我与斯坦商量了，打算向银行贷款五千万美金”，詹姆斯.卡梅隆慢慢的诉说着他要贷款的原因。 詹姆斯.卡梅隆的合伙人斯坦.温云斯顿虽然是一位特效天才，可是在资金的富裕程度上并不如做导演的卡梅隆，因此在合作的过程中，卡梅隆才不得不出大头。 “你可以不用向银行贷款，我给你们提供资金吧，银行的利息可不是好还的”，陈康杰顺着卡梅隆的这条思路走，反正他已经说了，他最不缺乏的就是钱。 “你们能提供多少？”，既然有人愿意提供，当然比从银行贷款要好，卡梅隆马上问道。 “五千万或者一亿美元，由你们选”，陈康杰伸出两个手指头。 “条件呢，你们总不会无端端没条件的提供那么大一笔资金吧？”。 “当然，我们又不是做慈善，如果提供五千万美金，那么我们希望能够取得数字领域百分之49的股权，如果提供一亿美金，那么希望能够取得百分之51的股权，选择权在你们的手里”，陈康杰开出了一个看似不合常理的条件。 按理说，数字领域的投资才2000万美元，陈康杰能拿出5000万美元，已经够取得所有的股权了，而陈康杰只要百分之49的股权，更奇怪的是，陈康杰在增加了5000万美元的情况下，居然只要求增加两个点的股权，只是微弱控股，有点匪夷所思。 听了陈康杰的条件，卡梅隆半天都没说出话来，不但卡梅隆奇怪，就连鲍勃也奇怪，这完全是带有亏本性质的买卖。 “我没听错吧？”，过了一会，卡梅隆才问出话来。 “你没听错，就是这样的”，陈康杰笃定的点点头。 “为什么？”，卡梅隆展开眉头问道。 “因为你们值那么多，坦率的说，就凭你和斯坦.温云斯顿两人，起码价值就在两亿美金”，陈康杰说道。 “虽然你的条件很优厚，可是我并不打算接受”，卡梅隆很意外的回应。 这么优厚的条件，卡梅隆竟然放弃，旁边的鲍勃想不通，陈康杰同样也想不通，这家伙完完全全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能告诉我一个原因吗？这样你都不接受？”，陈康杰使出最大的忍耐性问道。 “因为我有第三条合作方式，呵呵”，卡梅隆终于在陈康杰的脸上没看到笑容了，带有一点取得小小胜利的优越感笑着说道。 “什么第三条合作方式？说来听听”，只要不是谈判破裂，陈康杰都愿意继续下去。 “你们提供五千万美元的现金，再转让k.j.chen的小说《哈利波特》的电影版权，取得数字领域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卡梅隆用沙沙的音调说道。 “呵呵，现在我开始觉得你是个精明的商人了”，陈康杰说出了和之前完全相反的话，“《哈利波特》的电影版权可不止价值五千万美金，那可是七部电影，每一部的版权起码就价值2500万美元，而你却希望通过区区五千万美元就拿到手，真是很贪心啊！再则说了，我并没有转让这部小说影视版权的资格，所以。。。你的条件更加的荒谬”。 “我知道《哈利波特》的电影版权会价格高昂，要不然，我还不要呢，而且，你能认识k.j.chen，我就相信你能有办法转让”，卡梅隆越来越进入商人的角色了。 “抛开能不能转让的问题，而是根本就不可能，这是一个不对等的条件，卡梅隆先生，你明白吗？一点都不对等，你们用三分之一不到的价格，却要取得三倍多的利益，哪里有这样的好事？”。 “long，要是这样的话，那就没办法了”，卡梅隆也学陈康杰，两只脚翘起来，一副爱干不干的态度。 “你很想将那小说改编成电影？”。 “当然”，卡梅隆答完就撇过头去。 “如果这样的话，那我有第四个方案，就看你们有没有兴趣”。 “第四个方案？说说，快说说”，卡梅隆的猴急，说明了他刚才只是虚张声势，察觉到的陈康杰对此也只是笑笑，他感觉这个小老头蛮可爱的。 “版权可以归数字领域与飞扬娱乐两家公司所有，到时候拍电影，也是由两家公司合拍，除此之外，你还得给我干一件事”，陈康杰说出了一个折中方案。 这个方案，表面上看起来陈康杰吃亏了，实际上一点都不吃亏，老奸巨猾的陈康杰课不会干赔本买卖。换算下来，他只是7500万美元将《哈利波特》的版权转让一半给了数字领域，可是他本人又持有数字领域百分之51的股份，那就相当于只是3700万美元，占便宜了。 “可以，只要导演是我就行，还要给你干什么事？”，听说能拿到《哈利波特》的版权，卡梅隆没想那么多就答应了。 “给我做几天摄影师”，陈康杰补充道。 “我给你做摄影师？”。 “哎呀，我们都是同事了，我又是老板，难道让你做几天摄影师帮忙一下都不行吗？”，陈康杰还没拿出真金白银来，就开始以老板自居了。 第五百三十四章 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们都还没有签订合同，你怎么就能成我的老板？”，卡梅隆到还没有糊涂。 “合同嘛，随时都可以签，这个忙你必须得帮，呵呵”，陈康杰控制不住的笑了起来。 “等等，等等，你不是个导演吗？你怎么能够。。。？”。 “我怎么能够决定是吧？”，陈康杰将卡梅隆没说完的话帮他补充完整。 “对，就是这个意思，你怎么能够决定这份投资？还有你刚才说你对版权转让你不能决定，怎么现在又能决定了？”，卡梅隆现在表现得有点神清目明。 “因为我还有一个身份，我是飞扬娱乐公司的顾问，收购米拉麦克斯公司就是我参与决定的，而《哈利波特》的版权现在本来就属于飞扬娱乐公司，我当然可以决定”，陈康杰撒着谎说道。 “不对，不对，不对，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你和飞扬娱乐有关系，可是鲍勃又和飞扬娱乐公司有什么关系呢？之前可是他来谈的”，卡梅隆对陈康杰的话表示怀疑。 “呵呵，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没有什么不对的，因为鲍勃领导的机构和飞扬娱乐公司都同属于一家公司，香港宏源投资集团”，陈康杰解释道。 鲍勃领导的美国分公司并不是隐形的，而是一家可以公开活动的正规公司，所以这没什么好隐瞒的，鲍勃所投资的领域，也全部是正规的领域，主要就是收购有潜力的高科技公司的股份，不要求绝对控股，只要能做第二或者第三甚至第四股东就行，所以对许多公司，他们都持有从百分之八到百分之三十不等的股权，对一些刚起步的公司，甚至持股接近半数，但是都没有达到多数。 “好吧，合作愉快，可以三天后来签合同，我要和斯坦商量一下，他毕竟是目前的第二大股东”，卡梅隆站起来伸出右手。 “合作愉快”，陈康杰也起身伸出手。 “哇，外面都天黑了，我请你们吃完饭吧!”，这时候卡梅隆终于发现窗外已经漆黑一片，主动邀请陈康杰他们共进晚餐。 “那我就不客气了，免得你又说我谦虚”，陈康杰厚脸皮的接受了邀请。 “哈哈哈”，陈康杰的这句话，将三人都逗笑起来。 就在威尼斯的一家高档希腊餐厅，卡梅隆破费的请了陈康杰与鲍勃一顿大餐，欧阳震华他们也沾光，领略了一番希腊美食，只不过那些人就不是卡梅隆请客了，而是陈康杰请客，反正他们跟着陈康杰出门所产生的一切费用都能报销。 卡梅隆对陈康杰带着那么一大堆保镖丝毫不以为意，因为在好莱坞，带着保镖出门的大明星多了去了，何况人家还不止是一个导演那么简单。对陈康杰是大公司的顾问，卡梅隆没有像那位福克斯广播公司的记者那么惊奇，因为那天陈康杰在记者会上说的话，他已经从报纸上看到。 在就餐时，陈康杰询问卡梅隆，打算将那些资金用在哪里，卡梅隆回答说主要用于开发houdini软件，听到这里，陈康杰完全放心。 数字领域后来之所以能够大放异彩，关键点就在这套软件上面，后来的《后天》，《第五元素》，《泰坦尼克号》，《变形金刚》，《加勒比海盗》等大片的特效就是通过这套软件完成的，由此可见这套软件的杀伤力，并且数字领域还借此获得了奥斯卡最高视觉效果奖和奥斯卡技术成就奖。 搞定了数字领域，陈康杰就更有底气了，除了不再为特效发愁以外，他还能获得詹姆斯.卡梅隆的指导，卡梅隆既然能答应做几天的摄影师，那么陈康杰就会将他的效用最大化。除此之外，陈康杰还打算从华威软件公司调一个工程师来帮助完成和改进那套houdini软件，提供帮助的时候，还能提高自己，一举两得。 趁着在美国还有时间，陈康杰又投入到了紧张的拍摄工作中去，那些相对简单一点的拍摄，陈康杰打算自己完成，不找卡梅隆，等以后拍摄到七里桥上鹞式战斗机出动的那一段和在“瑞士”别墅门口发生枪战的那一段再找卡梅隆出马。至于和数字领域的合作，陈康杰就不担心了，鲍勃会搞定一切的，他是这方面的专家，只要原则性的地方敲定，细节的东西他会去完善。 这两天陈康杰都在westin　bonaventure　hotel酒店查看内部结构，研究那一场骑马追逐摩托车的追逐战，它是整部电影的一个小**，这是最考验陈康杰的地方，也是他独立拍摄最耗费精力的地方。 这天傍晚他从westin　bonaventure　hotel回到别墅，意外的见到返回波士顿的vincent竟然在别墅里面和范文萱在聊天，陪坐在旁边的还有一个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中年人。 “v哥，没想到我们那么快又见面了，怎么那么有兴趣从波士顿跑到洛杉矶来看我们啊？”，陈康杰高兴的主动打招呼。 “小杰回来了？我这是陪我父亲到拉斯维加斯参加美国国际广播技术展览会，顺便转道来洛杉矶看看你们”，vincent站起来和进门的陈康杰打招呼并介绍他来洛杉矶的原因。 “美国国际广播技术展览会？”，陈康杰感觉这个展会听着很熟悉。 “是的，难道你也知道？”，vincent的父亲站起来。 “叔叔，你请坐，请坐，不是，我对那些东西不熟悉”，陈康杰礼貌的招呼vincent的父亲坐下。 “这是我的名片”，vincent的父亲坐下之前，从西服口袋里面掏出一张白色名片递给陈康杰。 “c-cube电子科技有限公司”，陈康杰双手接过名片，小声的读出来，陈康杰再往下一看，之间职位和名字那里写着‘总裁：孙艳生’。 “您是研究mpeg芯片的？”，陈康杰抬起头来，一脸严肃的问孙艳生。 “是的，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也知道mpeg芯片”，孙艳生笑着回答，一脸的赞赏。 “太好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孙叔叔，欢迎你前来做客”，陈康杰表现得很是兴奋。 陈康杰的兴奋弄得vincent和范文萱莫名其妙，一脸茫然。 第五百三十五章 新兴行业 孙艳生一脸茫然的看着陈康杰，根本搞不懂陈康杰在说什么。 “小杰，什么踏破铁鞋，什么不费功夫啊？你到底在说什么”，范文萱瞪大眼睛问陈康杰。 “这个和你们是没法说的”，陈康杰轻视的对范文萱说道，然后转向孙艳生：“孙叔叔，有没有打算到国内投资？”。 “当然有，而且，过段时间我就会去”，孙艳生答道。 “嗯？和姓孟的合作？”，陈康杰低头小声说道。 “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合作方是孟万勐？”，孙艳生很纳闷，陈康杰的嘀咕被他听见了。 陈康杰心中暗道，谁不知道全世界第一台vcd就是你们两个搞出来的，你们的“万艳”公司不就是用你们的名字嘛，你去国内投资不是和姓孟的合作又和谁合作？ “额，孙叔叔，我。。。我是说啊，你找到想合作的了没有？，对，找到想与你合作的人了没有？”，陈康杰能那么想，但是却不能那么说，只能胡编瞎扯道。 “哦，是这个啊，已经找到合作方了的，是徽州现代集团，他们的总经理孟万勐前两天和我在拉斯维加斯见过面，我们一见如故，都是研究视听技术的，所以我们打算在国内合资成立一家企业”，孙艳生解释道。 “哎，我再介绍一家公司与你们合作吧，很有实力的，您觉得怎么样？”，陈康杰叹了一口气，建议道。 “是做哪行啊？”，孙艳生问道。 “他们是做寻呼的，在全国建设得有寻呼台，还兼卖寻呼机”，陈康杰说的明显就是他三哥的旭日升公司。 “哦，不，我们不打算再找合作伙伴了”，也许是听说行业跨距太大，孙艳生抱歉的笑起来，拒绝了陈康杰的建议。 “我觉得您再考虑考虑，他们在国内不但资金雄厚，还有很强的市场渠道”，陈康杰不打算就那么放弃，所以又争取道。 “资金我们有，我打算投资1700万美元，投资意向已经签署了”，孙艳生还是不太想接受陈康杰的建议。 “孙叔叔，你应该知道，在电子电器行业，1700万美元真的。。。。。，飞利浦，东芝，索尼这些可是你们的竞争对手啊”，陈康杰本来想说1700万美元只是毛毛雨，可是想到这样说太不礼貌，才改口说他们面对的竞争对手很强大。 “只要手里有技术，我们就不怕”，孙艳生很有底气的说道。 陈康杰只能表示无语了，孙艳生的想法是这样，孟万勐的想法是只要占领市场，就万事大吉，也许就是这两位的这种想法，导致了他们的事业并未一飞冲天，白白的得了一个全世界第一台vcd制造者的名声，好处都被老外拿去了，他们忘记了这和国际关系一样，只要制定了规则和标准，那才能算是掌握了权利和市场，他们研制出了第一台vcd，却没有申请专利，这里说的专利并不单单是国内专利，还包括国际专利，结果前期的1000台样机全部被国际大公司买走做研究样品，等过了一年多后，那些仿冒产品不但杀回国内，还制定了标准，这时候万艳也只能垂首哀叹。 当然了，他们的失败，还有时代体制的原因，徽州现代集团是一家集体企业，他们的政策和决策都受到政府的很大影响，而当时，徽州省希望通过这个既有发展前途的项目来带动省内的发展，为此，派了一个副省长做他们的项目组长，使得万艳没办法放开手脚与外面的企业合作，追求大而全，另一方面，又因为他们合资企业的身份，拿不到国家的技改资金，1700万美元只做了前期开发和前期的市场开拓就全部花光了，后面的一大堆事情没有资金根本做不了，而省政府拿不出钱来，省内企业能拿出钱来的也屈指可数，即便有能拿出来的，都要求控股，结果一方不愿意，一方也不干，怕果实被人家摘了，最后这家企业和这些人只能做了“革命先烈”。 “既然你们不同意，那就算了，不过。。。。。。呵呵，没有什么，祝你们顺利”，陈康杰本打算提醒一下他们注意专利的事情，可是转眼一想，那是多余的。 这些技术人的想法和商人的想法完全不同，现在介绍人与他们合作，都拒绝，那么即便他们有了专利，估计命运也好不到哪里去，何况他们面对的制肘实在太多，为了2.4亿rmb的资金可以拖上两年，可见一斑，市场如战场，谁还会等他们两年呢？ “谢谢，我想我们会顺利的，这次我们到洛杉矶来，是因为vincent说他认识几个朋友在这边，所以过来看看，晚些时候就回波士顿”，孙艳生说道。 孙艳生这么说，陈康杰就故意看了一眼范文萱，看得她两颊泛红。 陈康杰明白了，这哪里是来看朋友，分明是来看看未来的儿媳妇，否则也不会只有范文萱陪他们在家，李漓连影子都见不到。这两个家伙进展也太快了吧，难道自己在海滩上一语成谶？ 有一点陈康杰不知道，范文萱与vincent自从认识之后，两人几乎每晚都要煲电话粥，刚开始还只是谈一些工作啊生活啊这些，渐渐的，就涉及到了感情，特别是vincent知道范文萱将英文名改成了monica之后，心里甜滋滋的，两人的关系也因此前进了一大截。 “孙叔叔，你还是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再回去吧”，范文萱劝道。 “不了，谢谢了，你这里事情多，孙叔叔那边也有不少事，以后再到香港去看你”，孙艳生婉言谢绝了范文萱的好意。 “爸爸，要不，。。。明天再走吧！”，vincent看了看旁边的范文萱，涩涩的也跟着劝道。 “你想玩的话，你可以多玩一天，我今天先回去”。 “那我还是和你一起吧”，vincent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 孙艳生都回去，那作为一起来的vincent是不好自己选择留下的，那多少会显得有点突兀，而且感情上也表现得太明显了。 陈康杰到是什么话都没有说，这种情况他插不上嘴，按理说他也可以挽留一句，但是孙艳生都拒绝了他的提议，陈康杰多多少少都是有些情绪的。 当天吃过晚饭之后，孙艳生和vincent还是达成晚间航班返回波士顿去了，陈康杰没有去相送，只是让司机将他们送到机场，既然别人将自己据于千里之外，那自己当然也没有必要表现得过于亲热。 孙艳生他们走了之后，陈康杰就马上打电话给欧阳震华。 “欧阳大哥，还记得以前我叫你帮我留意的人才和公司吗？斯高柏公司”。 “哇，你许久不问，我还以为你忘记了呢”，欧阳震华笑着答道。 “我当然不会忘记，怎么样了？你不会告诉我你没留意吧？”。 “这个你问鲍勃就行，后来是他在负责，应该是有所收获了的”，平时繁忙的欧阳震华将任务转交给了鲍勃。 陈康杰挂了欧阳震华的电话就马上联系鲍勃。 “杰少，我们已经是斯高柏公司的第二大股东了啊，摩托罗拉我们也已经成为了第四大股东，因为当时欧阳总裁没告诉是到底需要哪方面的人才，所以我各个部门都发展了一些”，在西雅图的鲍勃答道。 “这些人能搞出来吗？”，陈康杰问到了关键地方。 “能，其中不少是华裔研究人员，我并未出面，是公司的华裔员工与他们接触的，当然，这里面要付出不小的代价”，电话中的鲍勃答道。 “好的，你帮我搞一些视听技术方面的研究人员，其中一定要有顶尖的，代价什么的无所谓，不管是华人还是印度人，可以开出他们目前三倍的薪水，我很快就要用”，陈康杰下命令道。 “好的，杰少，我搞了一个人才库，都是各行业的专家型人才，包括石油，矿藏方面的都有，基本上每个行业都有几人是能搞出来的”，鲍勃额外的答道。 “非常好，做得很好，年底我送你圣诞礼物”，陈康杰对鲍勃的办事很是赞赏。 和鲍勃这边才谈完，陈康杰又将越洋电话打到了陈玉昶的大哥大上面。 “什么？派高博来美国？”，陈康杰开门见山就是让陈玉昶将高博派去美国几天，陈玉昶大为疑惑。 “是的，你难道想一直做寻呼行业？这个行业可是过几年就不行了的哦”。 “那你总得告诉我派他去干嘛吧！”。 “我为你们找了个新行业，比你现在的还赚钱，科技人员我都帮你们找好了，你不是还有三四亿美金没有花出去嘛，正好花在这上面”。 “什么行业？”。 “制造vcd，这样你们就能从服务企业变成制造企业，绝对的新兴行业”，陈康杰简短的解释道。 “vcd？什么玩意？听都没听说过”，陈玉昶听了之后丈二摸不着头脑，稀里糊涂的。 这本来就是还没有的东西，陈玉昶能听过才怪，也只有陈康杰是重生的才晓得，他估计是现在全世界唯一知道这个玩意的人。 “废话，你都听说过了，那还是新兴行业吗？难道我还坑你不成？快点哦，叫他到洛杉矶找我”，陈康杰懒得给自家三哥解释，反正也解释不清楚，说完就爽快的挂了电话，只剩下陈玉昶还傻傻的在大洋这头拿着电话发呆。 第五百三十六章 要真实画面 相隔两天，高博就从首都转飞到了洛杉矶，陈康杰让熊自强带车去接他。 这是高博第一次出国，当他见到陈康杰位于贝弗利山庄的豪华别墅时，大为吃惊，他明白了，自己老板的这个弟弟比他的老板混得好得多得多。 “人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总共八个人，他们获得的薪水在现阶段来说，应该比你本人的要高，对此，你要有思想准备和包容的态度”，刚一见面，陈康杰就直接给高博做工作，免得他心理不平衡。 “建议给他们开出多少薪水？”，高博问道。 前来美国之前，陈玉昶曾经叮嘱过他，到了美国之后，一切以陈康杰的意见为准。 “依照他们目前在美国的65000美元年薪，你可以给他们开出20万美元的年薪，这些人都都是宝贝，要好好用”，陈康杰告诉高博。 “到目前为止，我还不知道我们要做的是什么行业，只听陈总说是什么。。。对，vcd，vcd是什么玩意我也没见过”。 “别说你没见过，现在全世界就没人见过，你知道现在的录像机吧？vcd就是取代这个的，他们的录制格式和播放方式都有不同，vcd不管是从质量还是从存储方面，都有更高的优越性，当前全球流行的是录像机，但是要不了十年，所有的录像机都会被这个玩意所取代，市场前景光辉灿烂无比，就看你们怎么做了，大体就是这样，技术性的东西，你可以向这些技术人员咨询”，陈康杰回答道。 “他们能制造出这玩意？”，听了陈康杰的描述，高博很是兴奋。 “他们不能，但是他们能翻版”。 听陈康杰说那些人不能制造这个所谓的vcd，高博激动的心沉了下去，紧接着又听说能翻版，沉下去的心又糊里糊涂的，搞不清楚陈康杰到底是在说啥。 “在粤东省的江门市，很快会成立一家名叫“万艳”的公司，前两天我刚和他们的投资人聊过，得知他们很快就会研制出第一批样机，到时候做好准备的你就赶紧弄出一两台样机出来，只要有了样机，这些工程师就能翻版出来”，陈康杰帮他们出点子。 “万艳？”。 “是的，你要抓紧速度，抓住机会，这是你们由大企业向企业集团迈进的关键，永远要注重研发，这些工程师只是开始，后面一定要加大研发，你们面临的竞争对手将是飞利浦，东芝，索尼等国际巨头”，陈康杰补充道。 “如果他们最先研发出来，我们还有机会吗？”，高博也不是白痴。 “这就问对了，你们有三个优势，第一，他们应该不会申请专利，这点我试探过了，所以，你们翻版成功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申请专利，这个是关键，包括全世界主要国家和市场的专利，别仅仅局限在国内。第二，你们资金更加充裕，我听说你们现在还有20多亿rmb的资金，这些资金已经够你们将这个产业完全发展起来，他们资金薄弱，会走得很缓慢。第三，就是你们可以更加灵活的去操作市场，你们的决策是独立自主的，他们却不是，会受到政府的很大制肘，这会严重的拖延他们的步伐和办事效率，从而会加深产品的制造成本。额外的，我再补充一点，千万不要搞大而全，vcd做出来的是机器，可是缺少了内容是不行的，犹如汽车没有汽油，但是汽车制造商不会去自己弄汽油，所以对于vcd碟片的供应，你们就不要做了，可以交给别的公司来做，包括哪些视图内容的版权，都不要去涉足，专心做机器”，陈康杰将自己的分析说了出了。 最后补充的这个部分，也是万艳自己所面临的困惑，他们自己不但做机器，还做碟片，版权也是他们自己去谈，摊子铺得太大，最后自己却跟不上，陈康杰自然不希望高博他们再重走这样的老路。 这里陈康杰有一点没说，那就是只要他们不去做碟片，就会有大量盗版涌现了，即便他们做了，还是会有大量盗版涌现，在当前的市场环境和法律框架之下，根本不可能阻止得了盗版的蜂拥而至，如果陈康杰让他们采取使用正版影视作品的方式，那不但成本会大大增加，最关键的是，会阻挡vcd的普及，正版碟片比盗版碟片价格高出很多倍，估计老百姓买得起机器，也看不起内容。就像后来微软的操作系统软件盗版一样，如果都要求正版的话，国内的计算机普及率绝对会大打折扣，许多人根本用不起正版的操作系统。 “我都记住了，要是照你这么说，这岂不是将是我们国家电子产业的一个腾飞基础和机遇？”，高博不愧是陈康杰帮助招来的，这点眼光还是有的。 “完全正确，这就是你们为何要第一时间申请国内国际专利的原因，专利在手，你们就可以一定程度上将那些世界巨头阻挡在外面，即便不能阻挡，你们也是取得了先机和优势的，别忘记了收他们的专利费，让他们的成本高于你们，还能增加你们的资金收益”。陈康杰又帮忙出了一个点子。 “收专利费我到听说过，以前还没听说过国内企业收老外的专利费呢，都是他们收我们的专利费”，高博忧郁而憧憬道。 “呵呵，那就从你们开始吧，这是一个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先河”，陈康杰笑了起来。 “嗯，我们一定好好争取这个机会，我回去之后就建立实验室，开始修建厂房，扩大科研人员的招聘”，豪情万丈的高博现在人血沸腾，恨不得马上就撸起袖子大干一场。 “我哥呢，文化水平比较低，这方面你要多帮衬一下，该说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至于该怎么做，你看着办吧，这也是你事业的一个辉煌起点”，陈康杰最后交代道。 高博在洛杉矶停留了三天，和那八个人谈妥并签订了长达十年的合同，旭日升一次性先预支了一年的年薪给他们，在这八个人中，华人占了五个，印度人一个，还有一个韩国人和一个日本人，这些人都被要求签订一个保密协议，一旦泄露他们所在旭日升公司的研究机密，将面临高达一千万美元的惩罚，而旭日升公司承诺他们的薪水每年增长不低于百分之七。 这是高博自己想出来的，既然市场潜力那么大，他们本来就是要窃取别人的成果，那他也担心自己公司的研究会被窃取，这是防患于未然。 高博比陈康杰提前两天离开洛杉矶，陈康杰得完成那一场追逐戏之后才能离开，这两天家中几乎每天都在打电话催他，因为快开学了，可是陈康杰就是被这场戏一直拖着。 哈里骑马被从楼顶上摔下挂在高楼顶上那一段就拍摄了两个晚上，事先找来的一匹骑警马匹与斯瓦辛格并不合拍，中途又换了一匹。这里为了营造一种悬念，突然又戛然而止，又是夜间在楼顶拍摄，风比较大，变换了多个机位最后才成功。斯瓦辛格被陈康杰要求一定要表现出一种大义凛然的气质，这里还有一个小插曲，由于这个镜头存在着一定的危险性，斯瓦辛格要求用替身，可是陈康杰拒绝了。 “稍微有点难度的地方就找替身，那这明星也太好当了，还不如直接找那个替身来演得了，你要想将这个形象塑造好，首先你自己就得英勇，有胆识，作为一名优秀演员，最起码也得有点牺牲精神，不能只享受光环和高薪，而逃避付出与责任”。 陈康杰的这段话将斯瓦辛格说得哑口无言，只能系上保险绳亲自上阵。不过后面在拍摄“瑞士”别墅门口的那场雪地劲爆追逐的时候，有两个地方陈康杰还是允许了斯瓦辛格使用替身。 对于阿兹骑着摩托车飞跃酒店顶楼，从高层酒店飞向另一栋底层酒店的楼顶游泳池这个镜头，剧组内部发生了很大的争执，杰迪卡他们觉得应该用电脑特效完成就可以，可是陈康杰觉得应该真实拍摄，要真实的效果，当然了，风险就比斯瓦辛格掉下楼的那一段大多了。 最后因为陈康杰是导演，又是监制，所以取得了上风。这一段阿特.马里克是不敢演的，他会骑摩托车，但是绝对不敢骑摩托车飞跃那么宽的公路。 “美国没有特技演员吗？难道要我从宝岛把小黑请来？”，陈康杰站在楼顶问剧组的同行们。 陈康杰想起小黑能飞跃长城，能飞跃黄河，那么完成这个动作应该是可以的。 “有是有，只是难度真的太大，两栋楼之间的距离有24米，再加上边缘，会超过27.5米，虽然两栋楼之间的落差有近30米，但是危险性还是很大，估计敢接这个任务的只有peter　hkovsky，他拍摄过《第一滴血》的特技，胆子很大”，好莱坞拍大片，要从宝岛请特技演员，这不是轻视嘛，所以即便不太愿意接受陈康杰的冒险，罗福曼还是推荐了一名顶尖特技演员。 “ok，那就找他，你能办妥吗？”，陈康杰将任务交给了推荐人罗福曼。 “我试试吧”，罗福曼可不敢打包票。 第五百三十七章 翩翩公子 最后罗福曼找到peter　hkovsky的时候，这位勇敢的冒险者接受了这项任务，不过也开出了150万美元的高价。只要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陈康杰都不在乎，毫不犹豫的接受了。 peter　hkovsky和他的团队，花费了三天的时间来准备车辆，计算飞行轨迹，计算动力，行车路线和速度需求，陈康杰本来为了安全，建议可以出动一辆直升机在两栋楼之间的上空，拖着一条长保险绳系在他的身上，一旦真有意外发生，可以将他吊在半空，然而peter　hkovsky却拒绝了，他说那会失去冒险和挑战的意义，反而还会束缚他，影响他的心理平衡和发挥。 8月28日晚上9点半，这场空中飞跃准时开拍，对这个镜头，陈康杰采用了香港电影常用的拍摄手法，四台摄影机从不同的角度拍摄，一台在楼下，仰拍，一台在空中的直升机上，由卡朋特亲自操刀，进行俯拍，一台在起飞楼上，平行拍摄peter　hkovsky的起飞，另外一台在对面的楼上，斜着拍摄，至于摩托车冲进游泳池的那一霎那，会换上阿特.马里克另外拍摄，那需要水下摄像机来完成几秒钟的画面。 “皮特，祝你成功”，陈康杰握着化装成阿特.马里克的peter　hkovsky的手提前祝贺他。 后期这里会有一个剪辑，将阿特.马里克提前拍摄的起飞画面连接上去。 “thanks”，　peter　hkovsky回了一句，然后就两眼盯着前方。 陈康杰也不再打搅他的情绪，退回导演席，拿起对讲机和扩音器。 “各位注意，已经准备就绪，机器提前打开，争取一次成功”，陈康杰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的那架租来的白色直升机，深呼吸一口，“action”。 陈康杰的指令一经发出，peter　hkovsky就突突突的发动摩托车，将挡位和油门加大到他人们计算好的位置，哈雷戴维森摩托车后轮和地面以一种压抑的情绪紧紧贴在一起，突然，peter　hkovsky将刹车放开，摩托车带着他就像一只利箭一样在楼顶的地面上留下一股焦味冲出去。 为了尽可能的减少对peter　hkovsky的影响，墙边的玻璃是特制的，基本上一碰就碎。只见玻璃碎片四处飞溅的同时，摩托车已经轻飘飘的以一个下弧线的姿态翱翔在离地上百米的高空。 因为事先已经计算好轨迹，所以空中飞翔的“阿特.马里克”被四部摄影机同时捕捉到，陈康杰在导演席的四台显示屏内看到了传递过来的画面，这时候他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这种飞跃，难的不是起飞和空中，难的是着落，几乎所有的类似事故都是在着陆时发生。 “扑通”一声，摩托车带着peter　hkovsky俯冲进了对面楼上深达四米的游泳池。 由于水深不够，依照这么大的重量和这么高的冲击力，摩托车一定会撞击游泳池底部，人也可能会，所以，摄制组在游泳池的顶上覆盖了一层弹性网，作为一个缓冲，摩托车要先冲破弹性网之后，才会冲进游泳池，这就能尽可能的减缓它的冲击力。 在场边的工作人员赶紧跳进游泳池将peter　hkovsky捞出来。 “安全，没有人员受伤”，对讲机里面传来对面负责的罗福曼的声音。 顿时所有人都爆发出欢呼声和掌声，这场戏实在是有点惊心动魄，要是摩托在没有落到游泳池的位置或者半空中掉了下去，那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带来的伤亡绝对不会仅仅是一个人，这是所有人都明白的。 “大家准备一下，收工，今晚去喝酒，我请客”，陈康杰通过对讲机向同事们发出热情洋溢的声音。 立刻他就听到乱七八糟的噪音，所有听到的人都在欢呼着说好。这两天大家都紧张，陈康杰自己的压力也很大，现在完成了这个镜头，大家松了一口气，也需要释放紧张了两三天的情绪。 十一点半，整理完所有后续工作的摄制组一行二十几人来到了洛杉矶最火爆的夜总会之一---avalon（阿瓦隆）。在洛杉矶，有三个夜总会是鼎鼎有名的，也是生意最好的，高地，心境和阿瓦隆，许多穿着单薄而时髦的少女和前卫帅气的小伙子正络绎不绝的进去。 生意好，不仅仅是因为他们装修豪华，面积宽大和表演项目众多，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就是好莱坞的大明星们最喜欢光顾的就是这三家店，有些歌手甚至在这里举行歌迷见面会，当然了，这里的消费同样也会很贵，进去出来，花费上万美元，那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阿瓦隆的大门口修建成希腊古典式，站在它那巨大无比的绚丽彩灯闪烁标牌下，陈康杰只说了一句话，“想玩什么想喝什么，你们随便，我请客，明天我就会回国，后面的工作交给杰迪卡和罗福曼负责，过段时间我再回来”。 在欢呼声中，穿着礼服，打着领结的帅气门童将陈康杰他们迎了进去，穿过一个大理石大厅，上到楼上，马上就听到了非常激昂的音乐声，有些按耐不住的同事手脚都跟着音乐节拍动了起来，下面的大厅里正有几百人在不规则的扭动着曼妙身姿，位于中间的舞台上，有八名浓妆艳抹穿着黑丝网性感小皮裙正在跳着很有诱惑的舞蹈，袒胸露背，长发甩得很有节奏，陈康杰觉得他们更适合拍飘柔的广告，而激光灯四面八方的闪烁，滑过一张张青春的笑脸，烟雾缭绕中将他们兴奋的表情来个瞬间的定格。 陈康杰可不愿意去挤大厅，所以花了一千美元的小费，取得了上楼使用包间的资格。 服务员给陈康杰他们提供了一个足矣容纳三十人的巨大包间，陈康杰他们才进去，三名打扮成yboy兔女郎的时尚少女就跟了进来，在房间内，专门有一个小吧台，吧台后放着各种各样的酒水，这样的包房最适合开小型party。 同事们也不和陈康杰客气，先点了三大瓶moet　&　chandon（酩悦香槟）和一打它的姊妹酒轩尼诗干邑，因为各人的喜好不同，所以又加了好几瓶remy　martin（人头马）和absolut（绝对伏特加），birra　moretti（莫雷蒂啤酒）直接是五箱，吃食更是各种各样的，到了夜总会，喝酒总是第一位的选择。 “我提议，大家举杯庆祝，欢送我们的long回国”，罗福曼说着就将一大瓶香槟摇着向陈康杰喷射出来。 罗福曼开了头，其他人纷纷有样学样，拿起各种各样的酒打开朝陈康杰喷，三十秒不到，陈康杰同学即便努力用手挡，可是架不住人多，还是成了落汤鸡。 “哇，这算鸡尾酒吧？”，陈康杰伸出舌头舔一舔嘴唇边上的酒渍，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红酒，白兰地，啤酒，辛辣的伏特加，带甜味的香槟都有。 “米拉麦克斯鸡尾酒，哈哈哈”，看着陈康杰的狼狈样，卡朋特大笑起来。 “ok，今天大家开心，我不追究你们戏弄我，要是有下次，我就让你们学皮特飞跃大楼，谁能给我一杯香槟？”。 罗福曼将手里还有的半瓶moet　&　chandon倒了一杯递给陈康杰，“long，你不会是说真的吧？我们可不行啊！”。 “就是你们不行才那样，这就是要告诉你们，戏弄我和西摩托车飞跃大楼一样危险，呵呵，来，今天我们真正要祝贺的是peter　hkovsky，而不是恭送我回国，就算你们不想我再来，可是我还是会再来的，讨厌我也没用”，陈康杰学着美国人的风格说起了冷笑话。 “long，这里的人都喜欢你，可是不得不说，你工作起来太拼命了，一口喘气机会都不给，还疯狂”，布景师辛迪向陈康杰举起酒杯。 “以后你们会喜欢这种风格的，呵呵，来，大家干杯”，陈康杰邪邪的笑起来。 陈康杰要拍摄的电影全部都是大制作，对于每一个想做出成就的电影人来说，无不希望有这样的机会，所以陈康杰才提前这么说，也许以后他们抢破头都想拥有这样的合作机会。 “乓，乓，嘣”，众多的酒杯和酒瓶碰撞在一起，然后就是仰头将自己手里的酒灌进自己的喉咙。 “我是未成年人，就只配大家喝这一辈，你们随意，想怎么疯狂都行”，喝了一杯香槟的陈康杰将酒杯放在面前的钢化玻璃桌上，拍着peter　hkovsky的肩膀说道。 性格开朗豪放的美国人也不和陈康杰客气，自己玩起了美国的特有夜店游戏，陈康杰却要打开门出去。 “long，你去哪里？”，杰迪卡还以为陈康杰喝了一杯就要闪人。 “伙计，我身上黏黏的，当然是要去换衣服啊，否则多难受啊”，陈康杰扯了扯自己湿湿的外套，白了他一眼。 陈康杰的林肯车上这几天都多备份了一套衣服，便于他白天和晚上交替工作的时候换。 在约翰.吉米他们的前后陪同之下，陈康杰来到外面的停车场，在车上换下了他湿漉漉的休闲外套，换上了一件法兰绒彩格花衬衫和一条窄身收腰的ralphuren格子呢长裤，当陈康杰从车上下来，一个风度翩翩的浪漫公子就出现在了眼前，因为头发是湿的，所以梳了一个背头，更显得有一种男人的质感，不知道的人，以为他用的是摩丝。 “哇，好帅啊，好有型的靓仔”，再返回阿瓦隆的大门口，单手揣在裤兜里昂首跨步的陈康杰立刻引来了身旁路过的三位黑丝群少女的赞叹。 异性相吸，然而同性相斥，三个妙女赞赏陈康杰，可是他们的三名陪同男伴却心里很腻歪。 “fuck，黄皮白痴”，耳尖的陈康杰听到了一句既不想听到的话。 第五百三十八章 脏话最多的一天 “connard!　”，陈康杰耳尖，他能分辨声音是从谁的嘴里传出来的，陈康杰转身冷眼看着这个满嘴喷粪的长毛青年，吐出了一个法语中骂人“杂种”的单词。 这个长毛青年穿一身黑，他两边的同伴穿的衬衫是米色，头发也是金黄，只不过都不太长。 三个男青年连同那三位身着黑色不同款式晚礼服的靓女愣头愣脑的看着陈康杰，完全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wenn　ich　so　dein　gesicht　sehe,　gef?llt　mir　mein　arsch　immer　besser”，陈康杰戏谑的又说了一句德语，而不再是一个单词。 这句话虽然有点长，可是很明显，对方还是没听懂是什么意思，因为他们除了愣头愣脑，就是面面相觑，多么希望有一个人能够告诉他们对方到底在说什么。 “チンカス”，跟着陈康杰就用日语骂了个人渣，废物。 “你他妈到底在说什么？”，长毛急了，从陈康杰的眼神中，他白痴也知道对方说的不会是什么好话。 “你这个吊毛，我说你就是尿包”，陈康杰用正宗的中文回着对方的话，就是不说英文。 “shit，你们明白他说什么吗？”，长毛青年指着陈康杰问他的同伴。 几个人全部摇头，旁边进出的俊男靓女还以为他们是朋友聊天，都不曾停留。 “我是在骂你呢，就是想证明给你看，我们谁更白痴，显然，你就是一坨屎，被我骂了半天却纹丝不动”，陈康杰终于用嘲笑的面孔说英文了。 “刚才我只知道他说的一句是德语，但是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一个女孩子挽着一个女童伴小声的说道。 “呵呵，我是告诉他，看到他这张脸，我还是更喜欢我的屁股”，陈康杰主动将自己那一句德语翻译出来。 听了陈康杰的英文解释，三个女孩子再看看长发青年那布满青春痘的脸，笑得花枝招展，前仰后合。 就连那两个男孩子，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只是考虑到同伴的面子，使劲用手捂住嘴，没有女孩子那么狂放。 他们倒是开心了，可是长发青年却气得脸都成了猪肝色，龇牙咧嘴的，真的犹如鞋拔子。 这个长发青年怒火攻心，一言不发的就向陈康杰冲过来不宣而战，陈康杰既然这么激怒他，当然是早有防备，对对方软绵绵的这一拳轻轻的就挡开了，长发青年在大理石地板上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狼狈不堪。 陈康杰的保镖们一般是只要他们没有危险就不会上前帮忙的，陈康杰也不想自己显得那么无用。 看到自己的同伴吃了亏，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也不笑了，两个男青年撸起袖管就要上前帮忙，三个女孩子虽然上前了一步，但是却什么都没做，更多的是紧张和担心。 两个男孩子还没靠近陈康杰，就被两个黑衣强壮保安抱住了。 作为洛杉矶顶尖的夜总会，门口少不了保安，而且不是那种花架子，是真材实料的退役士兵，要是发生点口角，那他们是懒得管的，要是动手动脚，那他们就不会眼睁睁看着，到这里来的客人，都需要有一个安全的环境，否则老板的生意就没法进行。 两个保安抱住了两位青年，摆过身子的长发青年却还是自由身，他趁着陈康杰看向两位保安的时候，又打算从身后袭击陈康杰，刚才丢了那么大的人，他哪里会这么容易放弃，似乎不找回点面子，别说在女孩子的面前，就算在两位哥们的面前，估计以后都会成为笑柄。 然而，陈康杰身后就像长了眼睛似地，就在长发青年到了陈康杰身后半米处，举起手就要砸下的时候，陈康杰突然一个后蹬腿，直接将这个不开眼的家伙蹬得飞起来，然后再双脚岔开一屁股坐在地上。 陈康杰是看不到他，但是他能看到对面两个保安的眼睛，从对方扬起的上眉，陈康杰预料到了身后有危险，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蹬一脚再说。 这时候，长发青年的朋友们没有发笑，可是不代表别人不幸灾乐祸，其他路过的，不管是衣冠楚楚的绅士，还是时尚前卫的少女，都被长发青年的这个不雅姿势弄得控制不住捂着肚子笑。三个女孩子关心的跑上去要将长发青年搀扶起来，然而那丫的估计是掉下去坐到地板上的时候用力太猛，居然抽筋了，脚弯不过来，痛苦的坐在地上，随便三个少女怎么拉扯都起不来。 “先生，不能在这里打架，否则我们只能请你出去”，两个保安将那两位青年扔到一边，逼近到陈康杰的面前，郑重的警告他，这时候，又有三个黑西装配黑领带的强壮保安从侧门快步出来，分散站在陈康杰的身后。 那三个保安是夜总会的监控室看到大厅发生的一切调派来增援了，别看陈康杰年纪不大，但是简单的两招就晓得不是简单之辈。 “我有打架吗？我是防卫，难道你们没有看到我是被偷袭吗？所以，应该出去的是他们”，陈康杰说着，指了指坐在地上的长发青年。 陈康杰一点不害怕，他不相信这种响亮的地方是黑店，再说了，即便是有黑道背景的人士所开，也不会明着对他怎么样，能投资这个夜总会，起码是几千万美金，这种背景的人不管是黑还是白，都会把自己看成上流人士，自诩做正当生意。 “他们我们会处理，如果你是来消费，那么请，如果你不是，那么我们这里就不欢迎你”，保安的说辞很礼貌，但是态度确实很僵硬严肃的。 陈康杰回都没有回保安的话，直接转身由右边的悬梯上楼去了，路过长发青年的时候，陈康杰还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那个家伙也抬头恶毒的盯着陈康杰，似乎就要扑上来对陈康杰进行撕咬。 “呵呵，??　???　??????.?”，陈康杰笑着用阿拉伯语骂了一句‘狗娘养的’，就自己昂首阔步的走了。 长发青年还想发飙，可是根本听不懂陈康杰说的什么，再加上陈康杰已经远去，只能捶着地板恼怒。 陈康杰今天是说脏话最多的一天，这完全是被逼出来的，要不是对方事先那么侮辱他，他也不会这么卖弄，不会这么让对方难堪。 陈康杰走了之后，那位长发青年就被保安“请”了出去，他们这么做，也是要把矛盾控制在可控的范围之内，否则，这几个青年进去，说不准还会找陈康杰的晦气，那么局势就会很不愉快，要是在夜总会里面出现了厮打，一定会影响他们的声誉，于是根本不管长发青年怎么嚎叫，还是铁面无私的拒绝了他，他都被拒绝了，那随同前来的伙伴自然也不可能单独去玩，也跟着出了阿瓦隆。 陈康杰回到包房，里面正玩得疯狂，他的同事们正围成一个圈拍手叫好。 陈康杰扒开人群一看，原来是那三个服务的兔女郎正在人群中跳极具诱惑力的艳舞，一个女孩正从后面搂住她前面的同伴，双手放在她的胸上抚摸，另一个兔女郎仰头倒在地毯上抚摸加亲吻她的大腿，头顶的镭射灯五彩斑斓的闪烁着。 “我擦，你们都在干什么啊？”，陈康杰诱惑得鼻血都快喷出来了，实在是这三个金发少女的身材太过火爆。 “long，这你也要买单哦，3000美金”，　peter　hkovsky端着一大杯啤酒搂着陈康杰的肩膀。 “你们。。。很好，下次你去飞卡罗拉多大峡谷”，看到一个个转向他的热烈眼神，陈康杰只能开口拿皮特开玩笑，既然大家玩得开心，那自己又何必扫兴，反正这就是万恶的资本主义。 “好，300万”，皮特笑着答应了，这家伙似乎有钱什么冒险的事情都愿意尝试。 “算你狠”，陈康杰无奈的翻白眼。 “long,今天是柯蒂斯没有来，否则对她拍好那段艳舞的戏绝对有帮助”，罗福曼淫邪的对陈康杰说道。 柯蒂斯扮演的海伦的确有那么一场戏，可是陈康杰并不打算让她跳得这么**，诱惑的最高境界是欲拒还迎，隐隐约约，若隐若现，而不是这么的暴露。 陈康杰他们一直玩到两点才结束，其中很多人还下到大厅去跳群舞，那里的俊男靓女更多，气氛更好，音乐也更加的震撼。 一群人走出阿瓦隆，到停车场取车，打算各自归家休息，这群人几乎都是有私家车的，这次花了陈康杰三万多美元，因为有陈康杰这个未成年人在，所以玩得并不是特别放得开，不过喝得倒是很够味，好酒敞开了随便喝。 陈康杰上了自己的加长林肯，坐在前面的约翰.吉米就告诉陈康杰：“先生，似乎有人跟踪我们”。 “我也有察觉，你看，后面站在绿色雪弗兰车门旁的青年，弄了半天却没有打开车门，眼光还有意无意的瞟向我们这边”，坐在他身旁的熊自强提醒道。 “我知道，不用管他，走，回家，好好睡一觉，明天赶飞机”，陈康杰又不是白痴，再加上对方的极其不专业，陈康杰自然很容易察觉到，这个家伙从陈康杰他们走出阿瓦隆就一直跟随者来到停车场。 陈康杰心里有数是什么人在跟踪他，只是他毫不在意，他相信自己保镖们的实力。 第五百三十九章 砸人还是砸车？ 等陈康杰他们的车发动了，那个装模作样开车门的家伙也顺利的将车门打开了，开着车跟了上来，他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的身后，还跟了两辆车。 陈康杰虽然不是什么政治大人物，但是出行也是好不马虎的，前面一辆车，后面两辆车，基本上就是一个小型车队，前后的车上都是他的保镖们。 这时候是半夜，即便洛杉矶号称不夜城，路上的车辆还是少了很多，路面十分宽敞，车速也比白天快得多。 陈康杰他们才走上高速没多远，后面就有几辆跑车闪着明亮的车灯呜呜呜的飚上来，很快就跟到了身后。 “看来这些家伙也都是有钱人嘛”，陈康杰双手枕着靠在靠椅上，看着窗外笑着说道。 “杰少，你是说这些是刚才在夜总会门口的那几个年轻人？”，身旁的熊自强问道。 “除了这几个家伙还能有谁啊？我在洛杉矶又没得罪谁”，陈康杰笃定的回答。 “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说不准得给他们一个教训”。 陈康杰的话才说完，一直在陈康杰他们旁边行使的一辆奔驰越野车突然右拐，堵在了陈康杰他们的车前。 “撞上去”，给死机发出指令。 陈康杰的这辆加长林肯是特别改装过的，不但防弹，改善了动力性能，撞击性能也增强了很多，重量增加了0.9吨，价格比普通林肯增加了近七十万美元，所以陈康杰才会司机撞击以图阻挡自己的这辆奔驰越野车。 司机将油门加大，在陈康杰他们拉住扶手的情况下，飙着撞上去。 那辆奔驰越野车本来就是打算要来一个急刹车，好将陈康杰他们逼停下来，因为后还跟着他们的好几辆车，打算将陈康杰的车围在中间之后狠砸。就在奔驰车司机踩下刹车的时候，林肯车加速撞了上来。 “嘣”的一声巨响，奔驰车的车轮和地面发出了难听的摩擦声，然后就只看到奔驰车像压住弹簧反弹一样被斜着弹到路边的人行道，前面“啪”的撞到了一棵大碗粗的行道树，许多树叶被洋洋洒洒的摇下来，奔驰车的前盖也翻了起来，里面的司机完全是懵了，这一切都太突然，他想不到对方居然会与他同时下手。 幸好这家伙系着安全带，否则额头非撞击挡风玻璃受伤不可，现在他只是因为剧烈的前仰后合头晕晕的，没受多大的伤，这也要感谢奔驰车的安全性能确实不错，如果是日系或者韩系车，那后果就不好说了。 陈康杰他们因为提前有了准备，所以就要好得多，人只是晃动了一下，至于林肯轿车的前部，因为强烈撞击凹进去了一块，伤得不是很严重，何况陈康杰也不在乎。 前面发生了撞击，而且是自己的同伴吃了大亏，坐在后面红色法拉利f40里面的长发青年也来了个急刹车，将车卡在陈康杰他们林肯轿车的屁股后头。 这家伙可没有将f40直接撞上去，f40作为当今最好的豪华跑车之一，价格不菲，他可舍不得就这么糟蹋了，他们今天不是来玩撞车游戏来了，目的是来教训陈康杰的。 就在法拉利f40停下来的同时，它的旁边和陈康杰他们轿车的左边也停下了两辆宝马z系和一辆兰博基尼diablo（鬼怪），还有一辆刚刚上市的福特蒙迪欧串到了陈康杰他们面前，取代了奔驰越野的位置，这样完整的将陈康杰他们憋在中间。 车停稳，就从每辆车上下来三四个青年，有的穿牛仔夹克，有的穿很长的体恤衫，头上戴着抱球帽，手中无一例外都提着一根粗大的棒球棍，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起路来连个正行都没有，全都是一摇一晃的。 陈康杰他们根本就并没有要离开逃跑的意思。陈康杰在熊自强和约翰.吉米的陪同下打开车门下来，就站在这些人的面前。 “怎么着？嫌没有被骂够？”，陈康杰笑盈盈的对那位站在突出位置的长发青年说道。 这些青年全部为男性，在阿瓦隆见到的那三位少女并不在这些人群中。 “fuck”，长发青年向地面啐了一口，然后裂开嘴唇恶毒的说道：“今天要是不从我的胯下钻过去，一个也别想走，刚才失去的，我要双倍找回来”。 “呵呵，就这几根棒球棍？也不怪我刚才骂你是白痴，人渣”，陈康杰轻蔑的笑起来。 路过的几部车辆见到这一幕，司机只是透过玻璃窗随便看两眼而已，似乎在洛杉矶这种情况见怪不怪。洛杉矶虽然是天使之城，娱乐之都，可是并不代表它的治安就是优良，特别是在夜晚，时常都会有黑帮火拼，基本上在美国的大城市，这种情况都不会显得陌生。 “棒球棍也能敲断你们的骨头，上，砸死他”，长发青年说着就率先提着棒球棍向陈康杰砸过来。 陈康杰就这么站着纹丝不动，毫不畏惧，就像砸下来的是一团棉花糖。 就在棒球棍离陈康杰额额头还差50厘米的时候，约翰.吉米出手了，只见他的右手穿过棒球棍的下方，反绕上去捉住棒球棍的把柄，向前一带，棒球棍就易手了，约翰.吉米再左手伸出，提起他的衣领，直接将他掷出去，砸在他的法拉利f40前盖上。 陈康杰之所以不动，就是想看一看约翰.吉米的反应，这不仅仅是考验他的身体反应，还要考验他的心里反应。关键时刻能够勇于主动站出来的，才是陈康杰需要的保镖，并不是什么都要命令。约翰.吉米的反应让陈康杰基本满意。 这时候对方的车后也停下了三辆黑色轿车，陈康杰的其他保镖赶到了。实际上，他们早就到了的，只是陈康杰出发之前告诉他们别那么早靠近。如果他们那么早就靠上来，这些家伙也许就会落荒而逃，所以要等他们下车动手之后才靠过来。 刚才约翰.吉米动手的时候，熊自强也已经在陈康杰的左面出击了，左右闪动避过了两根武器的进攻之后，一拳一腿击开了两个人。 不管是约翰.吉米还是熊自强，作为曾经受过特种作战的战士，对付几个手提棍棒的歹徒，基本上不算什么太难的事情。现在又有了庞辉，谭军，萨米多夫等多人由外向内的进攻，对方这些没有什么战斗经验的青年，迅速陷入了瓦解，没有两分钟，就全部鼻青脸肿的蹲在地上了，早没了刚才雄壮的气势，而武器也全部易手，眼神中满是不解和悲哀。 陈康杰从约翰.吉米手中拿过那根棒球棍，掂量了一下，还挺重，“你今天来是来砸人呢，还是来砸车？”，陈康杰用那根棒球棍压在长发青年的肩膀。 蹲着本来就不舒服，再加上陈康杰虽然表面无奇，实则用的力气却不小，压得长发青年差点坐到地上，在昏黄的路灯下，可以看到他挨了一拳的痘痘脸憋得膨胀了不少，殷红殷红的。 “怎么？那意思是来砸人的咯，既然如此，只能说抱歉了”，陈康杰收回棒球棍，高高举起来，一副砸下就会脑袋开花之势。 “不，不，不，我们不是来砸人的，不是，不是”，配合着瞬间由红转青的表情，长发青年眼睛大大的，向上伸出手，感觉是想以此挡住陈康杰砸下来的棒球棍。 “哦，不是来砸人，那就是来砸车的咯？”，陈康杰将棒球棍放下来双手拄在面前。 暂时逃过一劫的长发青年吓得哪敢说不，“是是是，只是想砸车而已，绝无伤人的打算”。 “是吗？你刚才可是说过，我要是不从你的胯下钻过去会怎么样？你的棒球棍也是能砸断骨头的？我真的很想试试是不是真的？”，陈康杰说着又要讲棍子举起来。 “不不不，真的不是，刚才是开玩笑的，求求你，请别这样，请别这样！”，危险当头，长发青年唯一能做出的反应就是哀求，眼泪都快出来了。 陈康杰举起的棒球棍并没有砸下来，而是随手扔还给了约翰.吉米，“把那些车全部砸了”。 说完陈康杰就昂首站在那里，熊自强贴身站在他的旁边，一是保护他，二就是监视那些蹲着的小青年。至于其他人，全部手提棒球棍招呼那些豪车。 “乒乒乓乓”的杂音顿时响起，那些轿车跑车的玻璃，车灯全部在瞬间变成碎片。 如狼似虎的保镖们砸完了易碎的部分，就开始对付车身，有的还跳上了车顶，很快那些轿车的车体就变得凸凹不平，伤痕累累。看着自己的爱车被砸，那些蹲着的青年即便肉痛得心里滴血，可是更加不敢动，因为这时那些壮汉的表现比刚才对付他们还凶狠，他们担心一旦对方被惹恼，那些棍棒会加在自己的身上。 轿车的车身全部被毁还不算，约翰.吉米的下属还拿出随身军用匕首，将车胎全部戳爆，除了车的内部，几乎全部被弄了个彻底。 “走”，陈康杰招呼一声，就转身开门上了车。 看车远去的车灯，平时嚣张的青年们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斑驳狼狈不堪的爱车，欲哭无泪，本来想来报仇，仇没报到，反而将自己搭了进去。 “迈克，你得陪我们的车，我们可是为你来的”。 “对，迈克，不管你是现金还是赔新车，你都得赔”。 “不错，哎哟，我还受伤了，医药费起码你也得拿五万美元”。 “你要是不赔，我们就打死你” 。。。。。。 陈康杰是走了，可是那位叫迈克的长发青年就惨了，看来没有三五百万美元，休想摆平此事，他实在是想不到，因为自己的一句话，会损失那么大。 第五百四十章 环球快车XRS 陈康杰不会考虑那位迈克老弟的苦瓜表情和痛恨的心情，既然报复别人，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何况，陈康杰好歹保全了他的身体完整，这已经是很够意思的了。 陈康杰睡去倒头大睡，第二天起来拿着早先吩咐管家给准备好的三大箱礼物赶去洛杉矶国际机场，搭乘11点30的国泰航班返回香港，然后转机回内地。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颠簸，8月31日下午2点五十回到了启德机场。 为了不搞得兴师动众，陈康杰事先没让谁来接他，出了机场，坐上欧阳震华派来接他的轿车就直接返回何婉容的别墅。 “大导演，舍得回来了啊？”，一进门，何婉容就取笑他。 “婉容姐，可没这么埋汰人的哦，我不就学着拍一部电影嘛，用得着这样吗？”，陈康杰佯装受到打击重重的在沙发上坐下来。 “呵呵，小家伙，谁埋汰你啊，听说你这部电影可是上亿美金的，可以顶得上刘韦强的这部《一级戒备》20来部了，这不是大导演是什么”，饭婉容在陈康杰的旁边坐下来，亲切的搂住他的肩膀。 可是陈康杰最受不了这种亲密的举动，感受着何婉容富有弹性的肉体，闻着她销魂的体香，陈康杰心猿意马，很不自在，赶紧向欧阳震华那边挪动逃开去，陈康杰担心自己控制不住胡思乱想。 “老姐，那是剧本的不同，要是真给刘韦强一亿美金，他也根本用不掉，他这部戏的故事和设计就决定了根本花不了那么多钱好不？”，陈康杰辩解道。 “哟呵，还生气了呢”，何婉容又向陈康杰靠近了一些。 “我能不生气嘛，我都吃了两顿难吃的飞机餐了，还以为到了你这里，能够饱餐一顿，结果不但没有，你还在这里调侃打趣我”。 “婉容，还是你了解他，呵呵，赶快上菜吧”，坐在欧阳震华右手边的谭美芸笑着说道。 “小杰，知道你这个时候到，你婉容姐和美芸姐早就忙了一上午了”，欧阳震华帮腔道。 “呵呵，这还差不多，果然是我老姐”，陈康杰眉眼舒展开来。 “哼，有吃的就是你老姐，没吃的就不是你老姐啊？”，何婉容一边向厨房走去，一边转身“批评”陈康杰。 “哪能呢！”，陈康杰谄媚的回了一句。 等何婉容去后厨安排佣人上菜，陈康杰才和欧阳震华夫妇聊起来。 “美芸姐，几个月了？”。 “三个月了，明年三月份出生”，谭美芸幸福又慈爱的抚摸自己那还不算隆起的肚子回答道。 “杰少，你不问我还忘了，你要送的礼物我问过了，湾流的没那么快，今年预定，也要明年年底才能有货，不过庞巴迪公司正好有一款环球快车xrs要出售，本来是一个日本富豪预定的，但是可能是因为资金紧张，那边取消了提货，提前预交的750万美元订金也不要了”，说到他还没出生的孩子，欧阳震华马上想到了陈康杰让他购买一架商务飞机的事情。 “多少钱？你介绍一下”，陈康杰直接问道。 谭美芸对陈康杰的很多事情都是知道的，所以两个男人的聊天也并不避讳，仅仅是声音放小了一点而已。 “价格五千一百万美元，最多可以搭载19名乘客，我比较过，这是目前机舱最奢华，工艺最完善的商务飞机，飞机上有主乘客区域，卫生间，配餐间，私密小包房等独立空间，机舱增加了多个窗口，自然采光更好，压力系统也做了改良，能减缓飞行途中的疲劳感，最关键的是，它的飞行高度可达15545米，在这个高空层，空气流动较少，减少颠簸会比较舒适，以0.85马赫的巡航速度飞行时航程可达11390公里，以0.87马赫的巡航速度飞行时航程可达10093公里　。迄今为此，在全球运营中的公务机中，环球快车xrs在航程和速度上都是最优异的”，欧阳震华将他掌握到的资料向陈康杰做了汇报。 “那就这款吧，从国内飞美国飞欧洲都够了，中途不需要停留”，陈康杰最看重的居然不是舒适程度，反而是航程。 说起来也是，要是从国内飞欧洲，如果航程不够，还得在中间第三国加油，那就麻烦了，就拿首都到纽约的距离来说，也才11000公里的样子，采用0.85马赫的巡航速度，基本上没有问题。只不过要是飞伦敦的话，可能还是要在柏林或者其他地方加油一次，毕竟直线距离就已经过了12000公里。 “你们在聊什么呢？”，何婉容带着佣人大碗小盘的端出来，见到陈康杰他们聊得起劲，出口相询。 “在聊送什么礼物给欧阳大哥与美芸姐的宝贝”，陈康杰停住和欧阳震华的密谈，敷衍道。 “送什么？我觉得你写一首歌最合适”，何婉容将一个大磁盘放在餐桌上，走过来。 “哇，我们总不能次次都送那些不值钱的嘛，偶尔还是要实惠一下啊”，陈康杰自嘲道。 “你写的歌不值钱？你少糊弄我，你都不知道，现在香港歌坛有多少人想拥有你的一首歌啊，价钱都到两百万一首了”，何婉容一本正经的说道。 “不是吧？那我一个月写一首歌，岂不是轻松赚两千多万？哈哈哈”，陈康杰自我调侃道。 “你以为呢，那你送他们的孩子什么礼物？”。 “飞机，你相信吗？”，陈康杰反问道。 “飞机？玩具飞机吧？”，何婉容一副不相信的面容。 难怪何婉容不会相信，飞机那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起的，在香港，拥有私人飞机的巨富寥寥无几，即便是有些拥有的，那也是直升机而已，商务飞机光机场停机费，油费，配备机组人员，都是一笔不菲的开销，一般人轻易玩不起。 “现在玩具飞机也挺贵的哦！”，陈康杰煞有介事的开玩笑说道。 “切，那你还不如送一首歌，好了，快来吃饭了”。 “咦，你们干嘛不动啊？”，陈康杰站起来，见欧阳震华两夫妻都没有起身要陪他吃饭的意思，停下来询问道。 “我们早就吃过了，那些都是为你准备的”，欧阳震华向陈康杰摇摇手。 陈康杰往桌子上一看，八九个菜，香味扑鼻，色道诱人，“我一个人吃，你们都不吃？”。 “嗯哼，请吧，陈少爷”，何婉容撑着眼睛点点头。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你们既然不吃，那就干瞪眼吧”，陈康杰说完，不管三七二十一，随便接过佣人递给他的热毛巾擦擦手，撸起袖管就大吃起来。 陈康杰要隔一天才能返回内地，吃完之后，陈康杰就与欧阳震华到灌满水的游泳池边的躺椅上躺着聊天，何婉容和谭美芸就在房间里面聊一些有关婴儿的话题。 “2000亿美元都撤出来了？”，陈康杰双**叉搭着，双手枕着头，一副很舒服的样子，透过墨镜注视着湛蓝的天空。 “都撤出来了，很悬，要是再晚一两天，估计就要吃大亏，就在我们撤出来后的第三天，我们就有两个账号被查封，不过现在无所谓了，那两个账号里面就只有十几美元”，欧阳震华说得及心有余悸，又显得自豪惬意。 “那人员呢？”，陈康杰又问道。 “狄秋仁他们几个关键人员是和我一起离开日本的，此时嘛，应该在夏威夷的海滩上搂着洋妞享受呢，我给他们先放四个月的假，看看情况再说”，欧阳震华还是遵循了陈康杰的意见。 “李恩华呢？”，陈康杰关心起了那位日文名叫龟田横山的在华遗孤后代。 “他啊，他那边没事，他手里资金本来就不算多，再说他是在日本出生的日本人，又远离东京圈，不会受到怀疑的，有些要注意的事情我都是交给他，例如信息反馈，不过他不知道我们的资金数量，我这也是不得不防，他怎么说也是日本人，与他父亲那一辈有不少区别”，欧阳震华掏出一支烟来递给陈康杰，陈康杰摆摆手，他就自己点起来。 自从谭美芸怀孕之后，欧阳震华就极少抽烟，即便要抽，也是在户外，在室内他是不抽烟的，这是为了他们母子俩的健康考虑。 “嗯，做得很好，beyond那边怎么样了，范文萱可比我提前回香港”，陈康杰在美国的时候，一心扑在他的首部电影上，其他事情极少过问，所以很多情况不了解，这才什么都问一问。 “已经搞定了，只要beyond愿意转，公司又愿意替他们支付违约金，华纳唱片能有什么办法，走法律程序也不过如此，现在beyond已经返回香港，正式加入飞扬娱乐了，你要不要见见他们？”。 “那就不用了，何必多此一举，我明天就要返回内地，没那么多时间，以后来日方长”，陈康杰摆摆手拒绝了欧阳震华的意见。 “杰少，那架环球快车xrs提来之后，我想将其挂靠在国泰航空的下面，那样我们就有了航线，各方面的服务也更有保障，你觉得怎么样？”。 “这个点子不错，国泰航空在很多城市之间都有航线，省了很多麻烦，价钱你自己和他们谈就是”，陈康杰对这个建议当然是无有不可，这是最恰当的方式。 “只是庞巴迪公司只负责将飞机飞到香港，其他的机组人员要我们自己找，这稍微有点点麻烦”。 “呵呵，这有什么好麻烦的啊，不就是机师和空姐嘛，机师我搞定，空姐交给你”。 第五百四十一章 升职的风向标 陈康杰他们9月3号开学，他9月1号才回到家，这个假期，基本上是完完整整的都在外面了。 回到家的陈康杰并没有受到什么批评，反正他都在外面跑野了，跑惯了，家中的亲人也习以为常。 陈康杰每次外出回来，都少不了要带礼物，这次也是一样的，三大箱满满当当的都是，除了有一箱是带给那些同学和伙伴的，其他的全部是家人相分，衣服，鞋子，首饰，墨镜，咖啡等等无所不包，陈康杰只是开了一张单子给奥德莱，让他去采购的，陈康杰除了有一天的时间游览圣塔莫妮卡，就没什么时间逛街，全部的时间都在忙碌那部电影。 即便他回来了，他的那部电影还是在继续拍摄的，有一些镜头由杰迪卡和罗福曼完成，陈康杰早就交代过，他只不过是遥控指挥而已，最后他监督剪辑即可。 “你哥正在搞一个生产基地，说是要进入家电行业，生产什么v…d，那是你的提议？”，陈康杰的姐姐们在外面客厅分礼物，他却被陈启刚叫到了书房。 “那叫vcd，对，是我给他的建议，我去了美国，发现这个东西很先进，很快会流行，所以提了这个建议”，陈康杰毫不隐瞒，只不过他略过了叫他们剽窃别人技术的部分。 “怪不得，急吼吼的叫我给他在高科技园区批一块200亩的地做建厂房之用”，陈启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老爸，其实啊，你也无需这样，你只要把他当成一般的投资商就可以了的啊，完全没有必要对外面松，对自己人紧嘛，按照程序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陈康杰觉得陈启刚对自己人的有点严苛了，所以建议道。 幸好他不知道那些特批的项目就是陈康杰自己的，否则估计也会严格。 “我觉得一样，外人会觉得一样吗？”，陈启刚向陈康杰瞟了一眼，又自顾自的喝茶。 “你这想法也对也不对，严于律己是好的，可是呢，有些东西也不要太当回事，你一不贪污，二不受贿，三不请客送礼，人正不怕影子歪，你现在还只是个副厅级，要是你上到副部级，副国级，那岂不是更严重？”，陈康杰劝道。 “你们是没经历过，不知道政治的险恶”，陈启刚一本正经的说道。 “呵呵，老爸，该过去的，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你只要做好本职，谁又能耐你何？还记得老首长给你的题词吗？那就是评价”，陈康杰站了起来，打算出门。 “你以后少往外跑，我下个月要去首都学习”，陈启刚叫住陈康杰，叮嘱道。 “去首都学习？怎么学习啊？”，陈康杰停下脚步，疑惑的问道。 “中央党校有个厅局级干部培训班，我被挑中去学习三个月”，陈启刚缓慢的说道。 “老爸，这是好事啊，等你学习回来，估计又要提升了”，陈康杰乐呵呵的。 “到时候担子就更重了，还有就是我担心我不在家，你们胡混”，陈启刚也知道，去参加了这种培训之后，如果没有特殊情况，都是会得到提升的，这基本上就是一个升职的风向标。 “呵呵，怎么会呢，再说了，你在家的时候，还不是一心扑在工作上，都是一样的，你就放心去吧，啊！”，陈康杰说完就带门出去，可是才几秒钟又推门进来。 “还有事？”，陈启刚站起来问道，他也打算离开书房。 “你去首都学习，我干爹就不去？”，陈康杰想到了何保国，没道理一个学一个不学啊。 “他不用去，他正在上黔州大学的‘社会主义政治’的研究生，算是在职的，每个周末都要去省城听课，这个课程是黔州大学和省委党校合开的”，陈启刚解释道。 “哟呵，这是好事嘛，老首长都说了，干部要年轻化，知识化和专业化，老爸，你就没想过上个研究生啥的？”。 “有这个考虑，这要等从首都学习回来，华南大学有个产业经济学的研究生专业可以在职就读，我打算上这个”，估计是受到了何保国的刺激，或者是真的觉得知识不够用，陈启刚也想学习了。 “好，很好，我支持你，你选的这个专业，未来二十年都会需要”。 陈康杰9月2号这天可以好好休息一下，要3号才去学校报名，不过他没打算这一天就呆在家中，他要将承诺的礼物给他的朋友们。 因为开学在即，不管是去外地的还是到乡下的，现在全部都回来了，所以陈康杰一找，全部都在家，听说陈康杰要发放礼物，不管有时间的还是没时间的，全部齐刷刷的于早上十点到小广场集合。 “老大，我好想你”，马伟见到陈康杰，就先来了个熊抱。 为了一次性解决，陈康杰不但约了二中的好朋友，就连马伟他们矿上的那一群伙伴也全部约了，反正他只要通知一个人，就会全部知道，根本不需要他一家一户的去通知。 “老大，这么久不见，你又变帅了”，马伟才放手，杨聪又拍马屁似地贴上来。 “我一直都帅，什么叫变帅”，陈康杰轻轻的锤了他一拳。 “陈康杰应该是变得更加的帅了”，侯基美打趣道。 “你们都这么捧他干嘛啊，这家伙可是在外面潇洒两个月不搭理我们的”，范雪熙从旁窜出来。 “班长大人，我可是很辛苦的，累死累活两个月，就挣得这一箱东西哦，再说了，我都时常想起你们的嘛，我的心和你们时时刻刻都在一起”，陈康杰肉麻的说道。 “呀，肉麻死了，心和我们在一起有啥用，要人和我们在一起才行嘛”，邓敏靠在范雪熙的肩膀上说道。 “我觉得咱么别说那么多没用的，还是赶快打开箱子看看吧”，张家华刚才眼睛就一直盯着旁边的一个箱体上全是乱七八糟英文的大纸箱子，他知道里面应该就是礼物，可是陈康杰他们这么没完没了，他搓着手都有些急了。 “你急个鸟啊，咱不能表现得太猴急，太功利，得有一点点。。。。那啥，哦，矜持，得有点矜持”，马伟对张家华斥道。 “哈哈哈”，陈康杰是真的被马伟这家伙逗笑了，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觉悟提高很快嘛，兄弟，不过啊，你要是不说出来，就显得更快，说出来，反而落了下乘，明白不？你看，麻子，巴拉他们，都没说嘛，骆驼也没说”。 “老文，不是我不说，是我为了缩短时间，我要再说，那就更不晓得要什么时候才能拿到礼物了”，麻子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说了一句大实话。 “擦，亏我还夸你”，陈康杰尴尬得瞪了这个不开眼的家伙一眼。 “老大，见到迈克没有？”，楚翔这只骆驼想要的礼物是迈克的签名，所以他侧面问道。要是陈康杰说没见到，那就证明自己的礼物还没到手。 “老弟啊，你那玩意还要再等等了，迈克的没拿到，先给你一张阿诺.斯瓦辛格的签名照顶一下吧，有机会我找帮你弄迈克的，啊！”，陈康杰有些惭愧的搂住楚翔的肩膀。 “阿诺.斯瓦辛格是谁？没听说过啊！”，陈前程问了一句。 在这个时代，内地有录像机的人家很少，再加上电影管制和媒体的局限，对很多国外的优秀电影知之甚少，别说国外的娱乐新闻，就连国内的娱乐新闻基本上都没有专门媒体报道，所以国人对明星的认识是很少的，哪像几年后，vcd的普及，大量的盗版外国片涌进国内，很多电视台都有了娱乐新闻，互联网的铺开更是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阿诺.斯瓦辛格要被大多数国人认识并且留下深刻印象，就得看陈康杰拍的这部《真实的谎言》何时完成，何时引进了，陈康杰有信心通过这部电影撬开国家电影管制的大门。 “现在你们不认识，以后你们会认识的，好了，开箱吧，自己拿自己的，可别抢”，陈康杰从身上拿出一把小匕首划开封条。 “老大，你这匕首怎么看起来旧旧的，给我看看？”，张强倒是眼见，顶上了陈康杰手中的“鱼肠剑”。 “闪开，小孩子玩什么刀啊！”，这把小剑特别锋利，陈康杰是不会随便拿给别人的。 “哇，我的游戏机”，箱子打开，放在最上面的就是一部最新款的游戏机盒子，杨聪兴奋的叫起来。 “我的芭比娃娃，六只”，在下面就是一个塑料硬盒子装的六只芭比娃娃，各种颜色都有，邓敏拿出来爱不释手。 “别动，那是我的直升机”，张强也先也不管陈康杰手中的小剑了，看到马伟要动他的遥控直升机，赶紧扑过去。 “擦，这里有四架，难道都是你的？”，马伟不管张强的喝阻，自顾自的拿出一架来。 原来陈康杰很多玩具都买了多份，就是怕他们抢，也不想厚此薄彼，再翻找下去，他们会发现游戏机也还有两部，芭比娃娃还有三套，其他的小礼物更是琳琅满目，多种多样。 在最下面就是一套小的多米诺骨牌，只有一千张，那是范雪熙专门要的。 估计在所有人的礼物中，就只有楚翔手中的大照片最让他费解，斯瓦辛格举着一把手枪正对着他，两眼冷峻，表情木然。 第五百四十二章 日韩的外交抗议 “今天是你们初中生活最关键的一年，因为你们的毕业班，这一年的学习，决定着你们是否能上高中，是否能考大学，所以，我希望同学们能够再接再励，继续发扬勤奋好学和互帮互助的精神，争取大家都能考上自己理想的高中，最终去到自己向往的大学。。。”，开学的第一天，报名领书之后，在三楼的新班级里，班主任吴慧以此作为新学期开始的发言。 今年已经是初三，明年就会升上高一，此时的初中升高中的升学率还没有那么的高，竞争压力是很大的，所以吴慧才会一开学就如此敲响警钟。只不过这一切内在里和陈康杰都没嘛关系，考不上高中的事情，不可能会在他的身上发生，除非天灾人祸。 “好了，就说这么多，你们也玩了一个假期，该收收心了，回去好好准备，明天正式上课，班长范雪熙那里有这学期的新课程表，一会她会贴出来，自己注意一下”，吴慧最后做了收尾的讲话。 吴慧离开教室之后，范雪熙将一张课程表用浆糊贴在教室门口左边的墙上，同学们都拿着本子去抄，唯独陈康杰动都不动。那些东西对陈康杰没用，他上课都极少带课本的，况且，他这学期还得去一趟美国，将很多关键的场景拍摄了，等放了寒假，再去拍冬天的场景就行。 等大家都抄完了，陈康杰才将装满新书的一个绿色帆布包扔到肩上，和同学们嘻嘻哈哈走下教学楼。 “老大，你这学期可得帮助我，我知道你一定会上高中的，我要跟着你上高中，可别将我落下哦”，在楼梯上，张强从后面搭上陈康杰，因为陈康杰的左边和右边都站了人，没他的份。 “学习这玩意，那主要得靠自己，你自己不努力，谁帮助你都没用”，陈康杰右边的范雪熙转过脑袋。 “就是，可别想不劳而获”，左边的邓敏补充道。 “呵呵呵”，其他同学就附和着笑张强。 “你们针对我干嘛，刚才老师就说了，我们要发扬互帮互助的精神”，张强跳起来反驳道。 “你丫的别的没记住，就记住了这个，老师前一句还说了要勤奋好学，你咋不说？”，陈康杰双手揣在兜里昂首阔步的下楼梯，说话的时候，并不转头。 “老大，我已经很勤奋了的”。 “那你说说，你假期都干嘛了？”，陈康杰问道。 “嗯。。。抓鱼，游泳，还有。。。”，张强想了一下，就是没发现有一样是和学习有关的。 “还有掏鸟窝”，杨聪帮张强补充了一句。 这下子，不但其他人哄笑，就连陈康杰都忍不住笑起来。 “小胖子，你丫的说什么呢，你也没比我好多少，不就每天打游戏嘛”，张强忍不住在杨聪的后脑勺拍了一巴掌。 “我打游戏也是学习，上面有英文，也有中文字”，杨聪一本正经的说道。 “还有英文，啥英文？”，陈康杰还没听说这家伙玩外国游戏呢。 “go，go，go”，杨聪说了三个英文单词。 “擦，这还需要学？滚一边去”，陈康杰伸手一把将她揪到前面，一脚踢在他屁股上。 “嘿嘿，那也是英文不是”，杨聪拍拍屁股，傻笑道。 周围的人又被这个平时总有幽默感的家伙逗得笑弯腰。 。。。。。。 陈康杰他们走出学校的大门口，他就看到马路对面的熊自强右手比划成一个电话的样子放在耳边。 陈康杰放学一般都是和同学们走路回家，很少有坐车的时候，他不想太过于特例，更加不想在同学们的面前招摇，一般熊自强没事，是不会给他比划这个手势的，这是想告诉陈康杰，有他的电话。 “你们先走，我有点事，一会赶后”，陈康杰停下脚步挥着手。 “老大，你有什么事，我们和你一起吧”，楚翔提出了要求。 自从上次陈康杰带他们见识了一场一边倒的打架斗殴之后，他们就有了一种激情，总想跟着陈康杰找点刺激的事情。 “跟着我去干嘛啊，没你们什么事，快走吧，明天可要上课的呢，快走”，牵扯到工作上的事情或者正事，陈康杰一般都是不会让这些同学和伙伴参与的。 他们根本帮不上陈康杰的忙，也不懂得他在做的事情，让他们参与，只会让事情适得其反，并且会拉开双方的距离。 “陈康杰，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走吗？”，范雪熙闪着眼睛温柔的问道。 “你们先走吧，我办完事情会自己回去的”，对男女生之间，陈康杰的语气还是有区别的，现在对范雪熙，就要温柔很多。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点”，范雪熙单肩挎着书包转身走，顺便劝说其他同学，“走吧，我们自己走，别打搅他办事”。 范雪熙是学他母亲对范文泰的态度，韩雨梦一般情况下都不怎么管范文泰在工作上的事情，韩雨梦觉得男人在事业上应该要有充足的自由，所以范雪熙在这点上与他母亲是很像的。 有些同学走了几步出去，都还掉头来看陈康杰，陈康杰拨拨手，等他们走远了，才朝熊自强那边走去。 “谁的电话？”，拉开车门坐进去之后，陈康杰就开门见山的问。 “欧阳总裁打过来的，说是日本那边的情况”，熊自强跟着坐进去，简单的回答道。 “去公司，我给他回电话过去”，陈康杰对司机钱德贵指示道。 陈康杰的那六个海豹队员并没有带到大陆来，他们的体型和外貌在老外还比较少的大陆是很显眼的，所以他们被留在美国，算是暂时的放假，萨米多夫他们依然留在香港，只有熊自强，谭军他们跟着他返回来。 钱德贵点点头，发动汽车径直开到了康师傅公司。 陈康杰回到办公室之后，拿起电话就给远在香港的欧阳震华拨过去。 “日本那边出什么问题了，不会是资金出意外了吧？”，电话接通，陈康杰直接凝神开口问道。 他熊自强说是有关日本的问题，那么陈康杰就以为是那批资金出了什么状况，心都悬了起来。 虽说撤出了两千亿美元，可是这是小头，要是大头出了问题，那他就算是折了，当初投进去的钱可是不止两千亿美元的，陈康杰不可能真的一点不担心。 “不是资金的问题，是有关稀土的问题”，电话中，欧阳震华纠正了陈康杰的想法。 听说是稀土的问题，陈康杰悬着的心就全部放了下来。 “怎么回事？说说”，陈康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双脚伸上来舒服搭在大办公桌上。 “叶堂森刚刚打电话给我，外经贸部向他们通报了一个情况，今天早上，日韩两国驻首都的大使联合拜会了外交部和外经贸部的相关负责人，他们对我国的稀土采用垄断销售的方式表示了不满和抗议，对中华未来冶金集团将稀土出口价格提高了一倍表示了极大的不满，要求我国恢复了过去的自由贸易形态，不要人为的制造双边关系的障碍”，电话中欧阳震华认真的说道。 “操，姥姥，他妈的这算什么逻辑，鬼子和棒子居然联合起来搞外交战，这是考虑到美国的稀土矿井还未关闭，否则，价格就不是上涨一倍，而是上涨十倍，五十倍”，陈康杰听说那两个走狗国家竟然玩这一手，岂能不怒。 中华未来冶金集团虽然在大规模的收购稀土，可是手里并没有存下多少，而是按照往年出口量的百分之八十往外销售，价格也只是上涨了一倍，即便如此，依然还是白菜价。这其中的原因，一是建立的时间短，很多项目还未走向正轨，稀土的走私也还时有发生，二就是美国的稀土产量虽然逐年在减少，但是美国的大型稀土矿并未关闭，一旦大量缩减出口和急速提高价格，会引起反弹，也会拖延美国关闭稀土矿井的时间。 “那怎么办？”。 “不管他”，陈康杰就三个字。 “可是。。。就是外经贸部那边让叶堂森想个办法的啊”。 弱国无外交，这句话一点都不假，作为还不富裕的中华国，一旦面临外交事件，很少有强势的时候，似乎这都变成了近百年的常态，竟然将这种事情交给一个企业来想办法，真不知道那些人是干嘛吃的。 陈康杰犹豫了一下，长叹一口气，说道：“那就让叶堂森发表一个声明，声明的要点就是中华未来冶金集团的初衷只是为了赚钱，并不在于想垄断什么矿产资源，并且承诺，当前的出口量三十年不变，价格也维持在目前的价格水平上，给那些二腿子吃一颗定心丸”。 “三十年不变？杰少，不对啊，你当初可不是这么给我说的啊”，欧阳震华一听说陈康杰要求的声名大体内容，马上吃惊不小。 当初陈康杰可是要求中华未来冶金集团逐年减少出口数量，逐年提高价格，到了一定的时期，还会大幅度减少和大幅度提价，可是现在陈康杰的话却是维持三十年不变，欧阳震华岂能不惊，要是这么干的话，中华未来冶金集团根本就没有必要建立。 第五百四十三章 人家不是白痴 “大哥，话是死的，可人是活的啊，我说三十年不变就三十年不变啊？正所谓计划没有变化快嘛，再说了，当年9.18事变，小鬼子不是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达到他们的目的了嘛，难道我们就不能有样学样？别那么死脑筋”，陈康杰邪笑着说道。 “杰少，你的意思是到时候想变的话，我们也随便找个借口？”。 “然也，想要多少借口我们都有，环境压力，市场变化，内需加大，物价上升，实在不行就来一个资源匮乏了，什么理由不可以啊？”，陈康杰抖着腿惬意的回答。 “杰少，那样会影响我们的信誉的，这个声明可是要通过新闻媒体公之于众的啊”，欧阳震华多少有些担心。 “哼，对小鬼子和高丽棒子，事实上就无需讲信誉，他们是讲信誉的人吗？不是的，再说了，这怎么会影响我们的信誉呢，只是影响中华未来冶金集团的信誉嘛，反正我就没打算让中华未来冶金集团多么的有信誉”，陈康杰一副无赖的样子，简直死猪不怕开水烫。 陈康杰想到再过两年，铁矿石价格就会开始上涨，外界以为那些大的铁矿石商都是澳大利亚和巴西的，实际上他们背后都有小日本的影子。 每年在做铁矿石价格谈判的时候，中华国的钢铁企业都要承担更多的价格费用，就算有些价格是早就谈定了，那些外国铁矿石供应企业还是会以种种理由提价，所以在资源类企业中，讲的不是信誉，是实力，因为他们面对的根本就不是普通消费者，这里面玩的真正是成王败寇的游戏。 “如果这样的话，干嘛不说十年，二十年，偏偏要说三十年啊？”，对于年限的要求，欧阳震华还是有些没搞懂。 “这个三十年，不是讲给小鬼子听的，实际上是讲给美国佬听的，十年或者二十年，我不是没想过，只不过那不能让老美安心关闭他的矿井啊，只有这样，让他们感觉高枕无忧，可以便宜的享用源源充足的稀土资源，他们才会本着保护本国能源的目的，将那些矿井封存，你要知道，封井容易，开井难，等他们的矿井封闭了，稀土分离企业也关闭了，人员流失了，在想捡回来，就不是那么的容易，将花费更多资金，更多时间，美国企业几乎都是私人的，那些人可不会多花那么多钱保养设备或者养着那些技术员”，陈康杰解释道。 “高，高，等老美的矿井一封闭，那么全世界唯一能大量供应稀土的就只有我们了”，电话那头的欧阳震华竖起大拇指，显得很兴奋。 “是的，虽说印度，俄罗斯等过都有一定的稀土储量，但是他们缺乏分离技术和分离设备，所以会在一个相当长的时间内，我们能够处于垄断地位，哼哼哼，到时候。。。”，陈康杰脸上的笑容越来越邪，稍微还带一些**。 “我们就可以为所欲为，将失去的，捞回来”，欧阳震华兴奋的将陈康杰没有说完的话补充完整。 “这也是一把双刃剑，前期我们还是要付出很多的，不过只要不亏本就行，每年储存产量的百分之二十，希望以后能发挥点作用”，陈康杰收起笑容，回到现实。 “那我们要不要现在向日本方面提出购买煤化工项目所需的气化炉和空分装备的要求？”，陈康杰涉足稀土的其中一个目的就是要为煤化工项目弄到这两样关键设备，所以欧阳震华才会有此一问。 “这个先不急，反正他们的基建和配套项目要两三年才能搞得好，到时候再提出来，更有把握，现在去找日本人提，估计他们不但不卖，还会更拿捏，适得其反”，陈康杰拒绝了欧阳震华的提议。 一个环保型的大型煤化工项目，基建的土石方开挖，厂房建设，大型烟囱，配套的水利设施，污水处理设施等等，不但花钱，还很花时间。 为了配合这个大型项目和以后更多的煤化工项目，也为了根本性解决全市工程型缺水的问题，市里面正在规划建设三个大中型的水库，小型水利工程更是多达几十个，再加上上千公里的导水渠，这可不是一天两天能完工的。 宏源与李超人合作的这个煤化工基地选在远离市区42公里的开南乡，为此还要修建一条67公里的专用运煤公路，同样也是一个耗时的力气活。 “那好吧，我来安排”，欧阳震华应承道。 陈康杰和欧阳震华打了电话之后，又给赵志邦打了一个电话，不过电话不是他接的，接电话的是秦秘书。秦秘书告诉陈康杰，赵志邦与几位高层去开会听外交部负责人的工作汇报去了，要晚些才能回办公室。 既然赵志邦不在办公室，那陈康杰就只是随便与秦秘书闲聊了一下就挂了。 陈康杰赶到家中，马芳琴正巧弄好饭菜打算开饭。洗了手，用了晚餐，碗筷才放下，赵志邦的电话就打倒了家中。 陈启刚接到赵志邦的电话，吓了一跳，显得很激动。赵志邦也没有马上说是要找陈康杰，而是先询问了一下他的一些工作情况，陈启刚一一做了回答，他还以为是中央领导关心他这个小副厅级干部的工作呢。 聊了五六分钟，赵志邦才话锋一转：“启刚同志，小杰在吗，如果方便的话，我找他有点事”。 这时候陈启刚才明白，原来中央领导打电话来，重点是找儿子陈康杰，和他聊工作只是顺带的，多少有些失落，可是随即又想通了，儿子有出息，这不是好事嘛，难道老子还吃儿子的醋不成？再说了，就因为有那么一个儿子，自己的一些工作才能直达天庭，全国能有这种待遇的，又有几人啊？ 陈启刚指了指电话，又指了指他的书房门，陈康杰马上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实际上，从赵志邦的电话一打进来，陈康杰就心中明镜似的。 陈康杰轻手轻脚的走到陈启刚的书房，接起电话，陈启刚这边听到了电话中的对话声音，他才将电话放下。别看是在家里，陈启刚可不敢偷听领导的对话，那是很犯忌讳的，谁知道这些领导打电话的时候会不会有机要部门核查啊，要是得知有另外一部电话在同时收听，那么他就倒霉了。要知道什么事情，还是直接问自家儿子的好。 “小杰，你今天打电话给我，是为了日韩两国大使抗议的事情吧？”。 “呵呵，不愧是大领导，果然智慧非凡，一猜就中，听秦大哥说你们去开会听取汇报去了”，陈康杰对领导总是喜欢嘴甜。 “你这小家伙喜欢拍马屁的毛病得改改，别以为领导就聪明，领导也有犯错的时候，因为是两国同时提出不满，所以政治局专门开会听取汇报，这是正常的”。 “我最大的毛病就是不喜欢拍马屁，喜欢实事求是，嘿嘿，对了，那你们开会，做出什么决定没有啊？”，陈康杰拍起马屁来，那可是脸皮比城墙还厚。 说到正事，赵志邦也不再和陈康杰调侃了，“这个嘛，其实在推出将稀土资源交给你们的政策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只不过呢，目前我们的外交上还是有些压力的，特别是韩国方面，才刚刚建交不久，不宜将关系搞得太僵，你看看是不是可以有个折中方案解决啊？”。 “赵伯伯，这不会是将问题下交吧？这也太显得那个了，你们可是公仆”。 “你也许不知道，我们怀疑他们两家找上门来，是背后老美在做推手，根据外交部负责人的汇报，老美方面有暂停稀土开采的想法，只是还未将议案上交国会，所以我们才觉得这是老美的一个试探性行动”，赵志邦说道。 “这些家伙怎么什么事都想插一脚啊？总是不消停，真的是占便宜占惯了，不过幸好，我有了办法”，随后陈康杰就将自己下令让中华未来冶金集团发表一个声明的想法告诉了赵志邦。 “呵呵，你以为单单就你这样别人就会信吗？这可只是一个企业行为，否则人家为何会直接找到外交部呢？人家可不是白痴，是想将此事变成政府行为”，赵志邦觉得陈康杰将事情看得过于简单了，“不过你的想法很好，只是要做得让人家更加相信才行”。 “要怎么样他们才会更加相信？”，陈康杰想想也是，中华虽是礼仪之邦，可是不代表企业就不会玩弄信誉，丧失信誉，太将别人当白痴了，所以只有虚心求教。 “两步，第一步，中华未来冶金集团可以先按照你说的发表一份对外声明，不过地点不要选择在赣南，也不要选在黔州，直接选在首都的国宾馆，可以召集中外媒体参加”，赵志邦既然能那样说，那就证明他有办法。 “那第二步呢？”，陈康杰追问。 “第二步就不是你们的事情了，这个先不告诉你，等你们的声明发表之后，就能看到了”。 第五百四十四章 国宾馆记者会 既然赵志邦要卖个关子不说，陈康杰也是没辙的。实际上不是赵志邦不说，而是出于谨慎，他脑子里的办法还需要与卫中华等几位巨头商量一下，不是百分之百肯定的事情，他是不会随便说出口的。 陈康杰打完电话，陈启刚向往常一样揪住他打听情况。 “老爸，就没什么事，随便聊聊而已”，陈康杰知道老爸并未偷听他的电话，所以决定不告诉他实情。 “随便聊聊？首长百忙之中打电话来，就是和你随便聊聊？你哄鬼啊你”，陈启刚完全不相信会如同陈康杰说的那么简单。 “切，你以为领导就只关心你的工作啊？难道就不能关心我的学习和生活？”。 “你少来这套，你的学习和生活还用人家关心？快说”，陈启刚根本就不吃陈康杰的那一套。 “真的，就和我聊聊假期都做了什么”，陈康杰两手一摊，做出一副很冤枉的样子。 “你不说我还忘记了，那你给我说说，你假期都做了什么？”，陈康杰的话是起到了转移话题的作用，可是也勾起了陈启刚的兴趣，真是丢了个麻烦又捡到一个麻烦。 “学习，当然是学习为主的了”，陈康杰将被冤枉的疑云一扫而空，抬起头来。 “好，那都学了什么啊？”，这还是陈启刚第一次那么认真的关注陈康杰的学习情况呢。 “哎，说了你也不懂，学拍电影”，陈康杰比不过，就只能实话实说，反正以后他们也会知道这个的。 “你你你，你去学拍电影？书你不好好读，去学拍什么电影啊？不务正业”，陈启刚对陈康杰的话是意外且惊奇，当然，也少不了批评。 “什么叫不务正业，书本上的我都学会了，要不然这学期也不会考满分啊，书本上的学完了，当然要增强一点课外本领嘛，多一技傍身，总不是坏事啊，难道我就在家里坐井观天啊？老爸，你这思想是要不得滴”，说着说着，陈康杰背起手像个大人一样在书房里踱步，就像他是在批评犯错的陈启刚一样。 “那你学完了初二的，你不会提前学初三的啊？”，陈启刚老脸有些泛红，他内心承认陈康杰说的有理，但是面子上并不打算就此认输。 “初三的我也学完了，四姐留下的课本我都看过了，甚至高一的我都学了，难道你要我现在学大学的内容啊？”，陈康杰继续走来走去。 陈启刚完全被儿子挤兑的说不出话来，掏出一支烟点上，才说道：“那你干嘛不跳级？”。 “我跳级干嘛啊？宁为鸡首，不为牛后，我现在这个进度，我能拿第一，可是让我现在就去上高中，那就不一定能拿了，多没趣啊！再说了，我跳级，人家还以为是你通过打招呼的呢，影响也不好不是？”，陈康杰瞎掰出来的理由可是一套一套的。 “哎，随便你吧”，不知道是被陈康杰话语的内容说服了，还是觉得说不过陈康杰，陈启刚自己竖起了白旗。 “嘿嘿，那我出去了”，只走出两步，陈康杰又停下脚步，“过段时间我还得去一趟美国呢，正在学的一部电影还没拍完”。 “好了好了，反正你初三的课程都学完了，随便你”，陈启刚挥挥手，实在不愿意和儿子谈论这些，否则自己会受打击。 陈康杰拿到了出门的通行证，乐呵呵的哼着小曲出门去了。 。。。。。。 叶堂森收到了欧阳震华的指示，本来是打算就近在南州请赣南省内的媒体和几家中央媒体驻赣南的记者搞个新闻发布会就好，谁知道还没通知记者，欧阳震华又打电话来改口，要他去首都，记者会改在国宾馆举行，不但要组织国内媒体参加，还要邀请各国驻京的外媒参与。 叶堂森觉得既然是假的，就没必要搞那么大的阵仗，然而欧阳震华下令必须就那么干，叶堂森也没辙，只有带着一个小型代表团前往京城。 在首都，叶堂森先礼节性的拜会了外经贸部，外交部和冶金部，和他们做了一个简短的沟通之后，于9月8日在首都西部阜成门外，玉渊潭东侧的国宾馆举行一个大型新闻发布会。 国宾馆里面17号楼芳菲苑是新闻发布会的最理想场所，叶堂森代表中华未来冶金集团举行的新闻发布会就自然而然选在这里。 国兵馆虽然只是一个超星级的宾馆，可是也是带有行政性质的，总经理级别还不低，属于正厅级，这时候的国宾馆还不怎么对外开放营业，所以这里举行的很多活动都被看成是官方或者半官方的性质，估计这就是赵志邦要求新闻发布会选在这里的原因。 因为事先拜访了外交部，再说上面有人打过招呼，所以叶堂森要使用十七号楼芳菲苑的要求十分顺利的就得到了批准和配合，秘书也早就通知了驻京的国内国外各大媒体。 9月8日上午十点，等叶堂森带着两位公司高层和秘书走进芳菲苑的新闻发布大厅的时候，已经有上百名中外媒体等在这里。 这两天日韩两国向政府提出抗议的事件在首都圈子内也算是个不小的新闻，特别是像路透社，美联社，法新社，n，nhk等境外媒体，更是像闻到腥味的猫，努力从中找到批评中华国的新闻点，所以接到电话说中华未来冶金集团要正面此事，召开记者发布会了，他们都很兴奋，此前很多家媒体都致电中华未来冶金集团要求采访，全部被拒绝了。 “各位新闻界的朋友，十分欢迎大家能来参加我们的这个新闻发布会，不过有一点要说明一下，本次发布会，不接受提问，只发表一份我们公司的声明，下面有请叶总裁”，就坐之后，中华未来冶金集团的一位高层担当起了主持人。 那位高层的话音才落，下面的记者们就躁动起来，大概对不许提问表示不满，要求有提问的机会。 叶堂森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从羊毛西服内包里面掏出两张打印纸，接着调整了一下话筒，这才双手伸出下压，“各位，请安静，请安静，我能理解大家的要求和想法，这样吧，声明发布之后，我同意回答两个问题，就两个”。 听了叶堂森的话，下面才安静下来，这些无冕之王的确是惹不起的，现在记者们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声明一结束就抢那两个名额。 “鉴于当前有国外机构对我们提出批评，指责和刁难，我们发表如下声明，阐明我们的宗旨和观点，我们中华未来冶金集团建立的初衷是为了整合国内的稀土资源，绝对不是为了所谓的垄断抬价，当然了，作为一个企业，谋取利润是我们的最高目标，这是全世界的企业都遵循的原则，我们也不例外，说到这里，有人会怀疑我们谋取的是暴利，这点需要澄清，我们之所以要整合，是因为国内稀土开采企业员工的工资过低，我们前面加价一倍，只是为了提高他们的薪水，使他们的利益回归到一个我们觉得正常的轨道，现在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所以，未来的三十年内不会再加价，我们的利润，也仅仅是分离和加工费用而已。所以，我们根本无法理解怎么一个正常的市场行为就会影响国与国之间的关系？难道两个国家之间建立的正常化关系就那么脆弱吗？真是无稽之谈。当前，我们国家提倡商品经济，。。。。。我在此保证，我们会维护正常的国际贸易，会维持稀土的供需平衡，会支持国家的指导方针和外交需要，我们的承诺，30年内不会改变，谢谢”。 叶堂森拿着稿纸花了十分钟将声明读完，虽然是拿着手稿，可是他也没有就埋头照本宣科，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到他的有些话语是带有个人情绪的，并非百分百的就是稿纸上的内容，也只有这样，他的手才能腾出来增加激昂有力的肢体语言。 按理说这是中外新闻发布会，需要有翻译将他的话准确无误的现场翻译成英文，然而由于中华未来冶金集团会提供得有中英文的新闻稿，上面有这次声明的全部内容，所以就无需翻译了，等一会结束之后，只要将新闻稿发给他们即可。 就在叶堂森发布声明的时候，十几部摄像机，几十台高倍相机全部对准了他，闪光灯咔嚓，咔嚓的闪个不停，他的每一个动作和每一个举动都被完整的做了记录。 “ok，下面记者朋友可以开始提问，记住，只有两个问题的机会，所以希望大家能够不要跑题，有问题的朋友请举手”，那位高层继续着他的主持人角色，看起来做得还不错，以后可以成为中华未来冶金集团的新闻发言人。 实际上无需他的提醒，叶堂森的话语才结束，下面就伸起来一大片手臂，有粉嫩雪白的，也有粗糙昏黄的，还有毛茸茸的，伸出来了还不算，很多都不停的晃动，以图吸引注意力。 第五百四十五章 第二步 “那位，正中间穿白色外套的那位女式，对，就那位”，主持人指示着工作人员将话筒交给一个白人女记者。 “你好，我是美联社驻中华记者，我想请问叶先生，你们凭什么确保三十年之内你们的稀土价格不会提高，你们出口量不会减少，谢谢”，这位脸上布满雀斑的中年女人问完之后就将话筒递还给穿着藏青色西服的男服务人员。 这个问题是相当的刁钻，一针见血的问到了核心。 刚才的声明发布不需要翻译，但是现在的临场提问就需要了，叶堂森的秘书此时担当起了翻译的角色，很快将这位美联社记者搁搁巴巴的中文问题翻译成标准的美国英语。 对于这些大公司的白领来说，懂一门外语，那是必备的技能，何况是作为总裁的秘书，更是要求严格。 就在秘书翻译的档口，叶堂森也想好了答案。 “你问我怎么确保我们的声明内容能够三十年不变，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需要什么保证，作为一家有实力的集团公司，如果你相信，那么我们的信誉就是保证，如果你不相信，那么我如何的信誓旦旦都没有用，我只想告诉你，我们的整合政策是得到中央支持的，g务院和冶金部都发过指令性的文件，信与不信，我就真的没办法了”，叶堂森双手一摊，将翻译的任务交给了秘书。 等秘书翻译完毕之后，主持人又开始点将，不知道最后的这个问题花落谁家。 “前排，右边前排这位深色西服先生，对对对，戴眼镜这位”，主持人很想将第二个问题交给一个华人，然而站起来的却不是华人。 “你好，我是nhk电视台记者坂上田村，我想问的问题是，你们是否会充足的供应我们日本国的稀土需求？谢谢”，这位男记者坐下了，主持人才晓得原来挑中了一个日本人。 这位日本记者是用英文提问的，所以需要秘书将问题翻译成中文。 等秘书翻译完了，能听懂英文的叶堂森摩挲了一下毫无胡须的下巴，这才将话筒拉近嘴边，“我们两国是一衣带水的邻邦，近几年来，贵国对我们一直都有援助，帮助贵国的经济发展，实际上也是在帮助我们，在经济上我们是具有互补性的，所以我们没有理由不供应，我们知道，贵国在资源上存在缺乏的事实，在技术和经济上，我们在很长的时间内都需要贵国的帮助，这完全是一个双赢的举动，不管是出于公司利益考虑，还是出于国家的战略需要，这都是无可厚非以及责无旁贷的，我各人感觉，贵国政府和企业界，完全没有就此有一丝一毫的担心”。 叶堂森完全就是撑着胆子信口雌黄，这个家伙的信誉名声估计在这场记者会上是算败坏了。 记者会结束了，叶堂森起身打算离开，可是刚才那位日本记者竟然还将话筒拿在手里，并未还给工作人员。因为他是坐在第一排，工作人员也不好挡着视线过去强要。 “等等，叶先生，既然如此，那你们为何要垄断稀土的采购和出口呢？”，这个男记者急匆匆的举起话筒追问道。 已经起身的叶堂森本来已经决定不打算再回答任何的问题了，可是看到那些记者又齐刷刷的停下来盯着自己，叶堂森只能不情愿将腰玩下来对着话筒。 “我们从来就没想到垄断，这也不是垄断，仅仅是整合而已，我们国家的国体性质已经决定了很多行业都需要整合，照理来说，这种事情应该由国家来做，然而，总所周知，我们现在处在大发展的关键时期，需要花钱的地方实在太多，这才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委托我们来做，所以根本不存在垄断一说”，看来叶堂森为这次记者会确实做了充分的准备，否则也不会有这样的临场发挥。 “既然政府没钱，那你们的资金由从何而来？根源在哪里？”，这个难缠的日本鬼子真是得寸进尺， “今天的发布会本来就没有考虑回答提问，后来考虑到大家的需要，我才答应回答两个问题，后来不得已又回答了第三个问题，如果都像你这样，那我何时可以离开？所以，对于你多余的第四个问题，我无可奉告，拒绝回答”，说完，叶堂森就直起腰，头都不会的由后台通道离开，那些长枪短炮围过来的记者，也被几名工作人员拦住。 “记住这个日本记者，不，记住这家电视台，以后再有这样的情况，不准点他们”，从后面走出17号楼的通道上，叶堂森对尾随他后面秘书和两名高管吩咐道。 那位刚才担纲主持人的高管抹了一把额头，不迭的点头，带头回答道:“是是是，记住了”。 叶堂森根本没有管随行人员的表情和举动，径直快步走到后楼外停着的两辆黑色奔驰轿车旁，司机将两辆轿车的车门打开，叶堂森带头鱼贯坐进去之后，扬长离开了国宾馆。 当天晚间和次日上午，世界各主要新闻媒体都报道了这场记者会的新闻，有些是以头条新闻的方式报道，有些是稍微放在后面，反正，叶堂森的名字或者图像是出现在很多报道中了的。在国内的主流媒体中，新闻联播就将其放在第四个新闻播出，算规格和待遇都很高了。 陈康杰晚上在家看了新闻之后，对叶堂森的表现很满意，为此他还亲自打电话给叶堂森表扬一番。 国内的报道，基本上是一边倒的肯定态度，支持叶堂森的发言观点，这是完全可以预知的，可是国外的报道就不完全是这样的了，从欧阳震华那里反馈回来的意见是，很多境外媒体都对叶堂森的话持怀疑态度，他们既不敢肯定，也不轻易推翻，就是一种模凌两可的语气。 可是到了九月12号，这种模凌两可的态度就完全转变了，大多数的媒体将观点改成了支持与肯定。 其中缘由就在于外交部门在9月11日也举行了一场发布会，一位副部长亲自出席面对记者。 这次发布会的时间很短，主要内容就一个，那就是这位副部长表态，完全支持中华未来冶金集团的声明内容，也完全支持叶堂森的观点和想法。 如果叶堂森的发布会是企业性质或者半官方性质的话，那么9月11日的这次就是官方的了，而且层级还不低，副部级官员亲自出席，说服力就更强，更权威了。 这两次新闻发布会时间相差三天，官民结合，相得益彰，这就极大的凸显了叶堂森那次记者会的真实性和可信性。 因而外媒才会一致改口承认叶堂森的声明和讲话，也算是给有关国家吃了一颗定心丸。 “赵伯伯，这就是你说的第二步吧？”，陈康杰看到了《中华青年报》上的文字详细报道之后，就给赵志邦打去电话。 “对，这就是第二步，光有企业的行为不足以让老外相信你们的话，必须要加上政府行为才行，他们都清楚，我们国家的政府向来说话都是一言九鼎的”，赵志邦回答道。 “那是你们爱面子”，陈康杰调侃道。 “不管是什么都好，反正他们更相信政府的话”，赵志邦才不去搭理陈康杰的调侃。 “可是有一点我搞不懂，你们就不怕丢失你们信誉？你可是提前知道我们并不打算兑现的哦，到时候我们不遵守了，你们怎么办？你们会被嘲笑出尔反尔的啊”，陈康杰在这点上的确是有很多疑惑。 “这怎么会呢？我们又没有承诺什么，我们支持你们现在的善意想法有错？作为政府，是应该支持企业的友好行为，是应该要支持民间开展有利于国家间友好的活动的啊，到时候你们如果不能兑现了，那政府当然就不能再支持了嘛，可是又不能过多的去干涉企业行为”，赵志邦在大内的办公室忍不住笑起来。 为了完成第二步，赵志邦的确出力不小，花了很多精力去说服其他巨头，最后才得到卫中华的拍板。这种牵扯到外交的事情，可不是小事，没有一号的拍板，别人也不敢乱来。 “看来姜还是老的辣，有你们的，这种事情也玩的出来，不过啊，说实话，你们早就该这么玩了，你看人家美国政府，历来就是这么玩游戏的，上届政府决定的事情，下届政府可以推翻，就连我们两国间的三个联合公报都被他们玩文字游戏，只要有好处，才不管那些，就连白纸黑字的国际法，那还不是说践踏就践踏”，陈康杰也不知道是在夸人还是在损人。 “人家那是有实力，我们现在还没有这种实力啊”，赵志邦叹气说道。 所有的国际游戏规则都是由大国制定和玩弄的，只要有实力，一切就好办，战国时期的秦国就是例子，和赵魏韩签订的和平协议多如牛毛，可是只要有需要，他就能撕毁，等捞到好处了，又签订城下之盟，然后再撕毁，周而复始，直到把对方蚕食完了，才善罢甘休。 “实力是起决定性作用的，可是思维的转变也必不可少，我希望你们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们的配合”，事情圆满解决，陈康杰心情很是舒畅。 （以下字数不算在消费内，这章算是加更，以感谢“梨花ii雨凉”今天的贵宾票和pk票支持，当然了，还要感谢“alve丶幽魂”前两天的三百票票。从昨天开始，没有意外的情况下每天会稳定两更，如有超过两百票票的支持，加更一章，能达到五百，就加更两章。上个月下旬一直加更，可是只收到一个盖章一张票，心里还是很失落的，总缺乏点动力，希望大家能够理解，祝大家晚安） 第五百四十六章 政治余波 从媒体的角度来说，这件事情算是结束了，可是从外交和政治的角度来说，还留下了点小尾巴。 原因是什么呢？日本打算再拿捏一下，想捞取一点好处，也是被国内的实情所困。 就在中华国的那位外交副部长举行那次新闻发布会之后的第三天，日本驻华大使转交可一份外务省的公函，在文件中，外务省明确表示中华国必须取消掉中华未来冶金集团对稀土的独家经销权，否则他们将暂停对华援助，这简直就是**裸的经济威胁。 日本对华援助始于1979年，这是中华拒绝了二战时期的战争赔款之后日本推出的一项实际好处大于付出的措施。陈康杰记得，从1979年到2009年的三十年间，日本对华援助的金额有媒体报道说是36412亿日元，实际上也就相当于350亿美元而已，还有媒体说是320亿美元，不管是哪种，在陈康杰的眼里，都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数字。 不要以为所谓的援助就是免费的，这其中百分之90是贷款，只是利息比较低一点罢了，无偿援助和技术援助只占了百分之十，也就是35亿美元左右而已。 日本就因为提供了这个援助，所以整个80年代和90年代与中华国的关系很好，使得大量的日资企业能率先进入中华国这个远东庞大的市场，即便在93年，松下，东芝，三洋等公司的广告在中华随处可见，他们实际上从中华市场上赚取的利润和好处，都远不止他们提供的那点援助，所以在陈康杰看来，那些援助，对小鬼子来说实在是太划得来的一笔买卖，这其中，中华国还得承担日元升值后的风险，假如1985年中华向日本借贷1000亿日元是十年期贷款，1995年归还，就算抛开利息不谈，实际上还款的时候是相当于还3000亿日元，因为日元兑美元已经从1：240上升到了1：80，升值了整整三倍，同等金额货币的购买力已经完全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所以说，这其中中华国也是在帮着小鬼子承担风险了亏损。 当中央的巨头们看到这份公函的时候，纷纷表示生气，这简直就是将自己当乞丐，完全置两国关系于不顾。 实际上小鬼子也并不是真的想以此来威胁中华国，他们晓得这种威胁没有用，还会取得相反的结果，但是当政者实在是没得选择。 经过陈康杰的重生和插足，小鬼子的经济状况比原有的历史恶化得多，直接达到了负增长，在如此困难的时期，政府如果还每年将千亿日元计的金钱拿去支援别的国家，国民根本不可接受，国民会骂当政者无能和腐败，这会严重的影响***的执政地位。 从92年开始，社会党，民社党等反对派政党就变得十分活跃，赢得了很多民众的支持，所以在这样的背景下，***为了保住自己38年的执政地位，不得不出此下策，讨好民众，这完全是一把双刃剑，在能讨好选民的同时，也会让自己在外交上减分。在两者取其轻的情况下，***还是选择了对他们最有利的一面。 只不过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并没有脱离历史的魔咒，在93年底的选举中，他们依旧和原来的历史一样，输掉了选举，失去了长达38年的执政地位，被数个小党组成的反对联盟给打败了。他们的被打败，就和接下来中华国的反应有着莫大的关系。 “我觉得我们不能妥协，一旦妥协，那之前的工作岂不是白做了，堂堂中华泱泱大国，岂能受小鬼子的这点威胁和施舍”，赵志邦将公函甩到一边，气呼呼的发表自己的看法。 “我何尝不知道不能妥协，这不但有关我们的威望和尊严，这还是老首长极力促成的项目，可是眼睁睁的看着上千亿日元不要吗？”，卫中华摘下眼镜，揉了揉疲惫的鼻梁。 担任一个大国的领导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特别是在这个多事又关键的时期，每天都是处理不完的各种公务，卫中华还是感到有些劳累。而且穷了上百年的中华国，十分渴望每一笔资金来发展自己，特别是对于一个有抱负的大国领袖来说。 “以后一定要从小鬼子的身上加倍捞回来”，另一个巨头气呼呼的说道。 “那是以后的事情了，我们还是先谈谈当前吧”，卫中华又将眼镜戴上鼻梁上，沉声说道。 “诶，或许有个人能够解决”，赵志邦突然想到了什么。 “谁啊？”，一个巨头疑惑的问道。 赵志邦没有回答，只是用手向下比划了一下，意思是说一个孩子。 “我明白了，你是说那小鬼？”，卫中华很快就明白了赵志邦的意思。 “嗯”，赵志邦点点头。 “那个鬼机灵也许还真有办法，呵呵，惭愧啊，我们这些人一遇到钱的问题，居然想到的会是他，这家伙都快成我们的财神爷了，哈哈”，也许是想到了陈康杰的可爱与聪明，卫中华心情变得大好，人也轻松了不少。 “要不我问问他吧？”，赵志邦试探性的问道。 “老卫，老赵，你们到底说的是谁啊？”，一个巨头满脸的疑惑。 “呵呵，还能是谁啊，就是写《春天的故事》那个家伙”，卫中华随口回答道，然后才对赵志邦说：“好吧，志邦同志，你问问他，反正这事也算是因他而起，不过让他别有包袱，能就帮一点，不行就算了，反正我们已经欠人家不少人情了”。 “书记，我明白”，赵志邦本分的回答道。 无疑，他们谈论的这个人就是我们的陈康杰同学，手上能有这么多资金的，放眼整个中华，除了他也再没第二个人了。 当赵志邦打电话给陈康杰，委婉的试探时，陈康杰都没想到小日本居然决心这么大，竟然在经济外交上来这一手，原有历史中，就算中华国经济总量超过对方达到世界第二位，对方都没有完全停止援助，只是减少到了每年几千万美元而已。他就没有想想，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弄得日本国内的社会矛盾激化严重，从而导致政治生态发生了为妙的变化。 “每年就那么一点钱，也就只有你们看得上”，这是陈康杰听了赵志邦的话后说的第一句话。 “蚂蚱也是肉嘛”，赵志邦的回答也有意思。 “好吧，现在也要从我身上弄点蚂蚱肉下来是吧？”。 “能者多劳嘛，以后你是可以从对方的身上赚取更多的，不是吗？再说了，就算是演戏，群众演员也是要有些费用的嘛”，赵志邦做了一个还真有些恰当的比喻。 “好吧，我懂了，你们不是群众演员，是官方演员，价格只会更高是吧？说吧，打算要多大的数字？”。 “什么啊？真把这个当劳务费啊，你看着办，能补上日本的对华援助金额就行”。 “我早就能弥补上了，光说对教育的那么多捐赠，已经抵得上了好不？”。 “那是过去了的嘛，再说了，事先不是也没这档子事不是？”，此时的赵志邦根本不像一个巨头领导人，更像一个化缘的企业干部。 “呵呵，赵伯伯，我和你开玩笑的呢，再说了，我怎么能不支持你的工作呢？你都开口了，不管是去偷，还是去抢，我也得给你搞出一笔钱来不是，你看这样好不好，对方的援助是低息贷款，我呢，就给军事研发部门捐一笔款得了，前两天，我听说轰炸机的研制遇到点障碍，资金有点缺乏，你看怎么样？”，陈康杰早就有这个方面的想法，正好借这个时机说出来。 这个情况陈康杰是从魏亮那里得知的，离开香港的时候，陈康杰就答应要解决商务飞机机组人员的事情，空姐交给欧阳震华。 陈康杰之所以敢打包票，就是准备从魏亮的身上想办法，作为空军的高层，弄两个有经验的机师，还不是轻而易举吗，最后魏亮推荐了两位飞行时间达到上千小时的战斗机飞行员给陈康杰。 作为陈康杰首先发起并支持的项目，战略轰炸机的研制一直是他所关心的，所以就顺便问了一下，魏亮告诉他，现在陷入了一个关键的节点，问题就出在发动机上，机体的设计与制造已经没有多大的问题，航电系统再给些时间和资金也能解决，但是轰炸机需要的发动机和战斗机的极为不同，需要完全自己研制，这就极为耗费金钱和时间了，何况国内连战斗机的发动机都还不能自行生产。 魏亮这么一说，陈康杰就明白了，那是遇到资金困难了，在当前的军费供应情况下，根本就不可能会有充足的资金保障。 魏亮虽然没有明说要陈康杰资助一下，他已经不好意思再说了，但是陈康杰的的确确是想在这方面出一份力。 “这个，。。。这个，那也行，反正都算是用在刀刃上，你打算出多少？”，军事的事情，不归赵志邦直管，不过犹豫一下，他还是答应了，他相信军方的一号卫中华不会反对的。 “十亿美金，从海外秘密账户转到中石油里面，至于怎么挪出来，那就是你们的事情了”，陈康杰对军工方面的捐赠，历来都保持着警惕。 第五百四十七章 亚姐当空姐 这个事件成为了中日之间一个不太明显的分水岭，使得中华国后期在对日的外交上采取了更加务实的策略。 为了表达不满情绪，高层在拒绝了日本外务省的无礼要求之后，取消了多个代表团的访日行程，甚至有位常委的年底访日计划也被无限期的推辞。 减少互访，那是看得见的表达抗议方式，看不见的是在下面，质检，出入境，海关，工商等部门在面对日资企业的办事需求时，总会有意无意的采取一些拖延的政策，要求也比韩资企业要高。不管怎么说，两个新闻发布会召开之后，人家棒子就乖乖的了，没有学鬼子又搞出幺蛾子。 也正是这两个中华国的举动，使得反对派逮住了***的小辫子。他们攻击执政党因小失大，缺乏战略眼光，缺乏将国民带出窘境的能力和智慧，在这个困难的时候，本来就应该加大产业和企业的转移，特别是转移到中华国这样既有低成本优势又有庞大市场空间的地区，但是就因为执政党的短视，导致了这个进程放慢下来，很多经贸代表团的访华行程被无缘无故的取消，以前能三个月办完的企业成立手续，现在被拖到了六个月，八个月，甚至更长时间，而现在大举挺进的却是隔海相望的韩国和数千公里之外的欧洲企业。 在内政外交上***都受到了来至于反对党的猛烈抨击，反对党批评就是因为***的领导不力，才会出现战后最严重的经济衰退，国民才会陷入惨痛的痛苦之中。 不得不说反对党们抓住了执政党的痛处，还往上面大把撒盐，这就导致了***的最终下台。 反对党联盟上台之后，对国内的状况是束手无策的，国内问题的解决，不是一朝一夕之功，牵扯到经济政策，产业政策，金融政策和制度，法律法规，政治制度等等方方面面，再加上积重难返，和执政联盟内部的杯葛，根本不可能驾驭得了已经脱缰了的经济马车。 不过他们在外交上到是大胆的做了一件事情，马上恢复了对华援助，勒紧裤腰带提供了1200亿日元的援助贷款。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日本不管多困难，那也比中华国有钱，只要狠下心来，那点钱还是凑得出来的。 只不过日本虽然恢复了对华援助，但是中华方面也只是稍微在之前严苛的基础上稍微放宽了一点日资企业的准入罢了，这个是陈康杰极力要求的，只要日本的许多企业转移不出来，那么他们的经济状况就会更差，这就是陈康杰需要的。 93年国庆节之后的第三天，陈启刚将工作与区长邱毅做交代与沟通之后，就只身一人前往首都去学习，整个学习任务要在春节前才能结束，学习的内容主要是一些党内的理论培训，十四大内容和精神的剖析，以及如何提高基层的执政能力，内容还是比较宽泛的，因为是脱产学习，任务也比较重，结业之前要考试，只有考试合格了，这次学习任务才算圆满完成。 就在陈启刚启程前往首都的时候，陈康杰他们购买的商务专机环球快车xrs也已经由庞巴迪公司派人飞往香港交接给欧阳震华。为了很快就能投入飞行，欧阳震华与国泰航空方面协商谈妥，每月按照50万港币的费用支付给国泰航空公司，以取得对方的航线和停机资格，在后勤维护方面，再每年额外支付给对方200万港币。 这样下来，这架飞机光机组人员的薪水和航空燃油费不算，每年的开支就已经达到800万港币，如果再加上其他的费用，每年养这架飞机，估计花费会在千万港币，这对于一般的富豪来说，的确是很难承担的费用，只不过对陈康杰与欧阳震华来说，九牛一毛。 陈康杰的新学期，才上了一个月多几天，又要请假出去了，班主任吴慧本来想劝说陈康杰这学期别再这么长时间请假，可是想想，还是算了。 吴慧到不是担心陈康杰的学习成绩会受到影响，他是担心陈康杰的长时间离开会影响其他同学，只要陈康杰在学校，在教室，同学们的学习积极性都会要强一些，他要不是不在，就会反过来，别的不说，光张强，杨聪等这些和他关系最好的同学就是典型的例子，他们有学习的问题不一定会问老师，但是一定会向陈康杰请教。 所以陈康杰对初三三班的带动性，还是很强的。只不过考虑到陈康杰的背景，吴慧劝说的话说不出口。 “吴老师，没事的，这个学期我再玩玩，下个学期我哪里都不去，和同学们一同安心备考”，在吴慧的办公室，陈康杰从吴慧欲言又止的表情上看出来了她的心思，所以主动说道。 “很好，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丢下同学的学生，早去早回”，听了陈康杰懂事的话语，吴慧很是高兴和欣慰。 “谢谢吴老师，我明白的”，陈康杰对班主任吴慧还是比较尊重的。 。。。。。。 这次出行，陈康杰首次享受到了专机的潇洒滋味，虽然他以前出行，大多数坐是宽大的头等舱，可是那毕竟不能和独享一架飞机相比。 “欧阳大哥，这是从哪里找来的空姐啊？”，在筑城机场的停机坪，陈康杰从贵宾通道进入之后，就见到两个亮丽挺拔的制服美女站在旋梯旁，秀发挽起，面带微笑，双手彬彬有礼的放在腰间，可以看得出是训练有素，所以陈康杰将站在梯口迎接他的欧阳震华拉到一边小声问道。 “杰少，你不认识？没看过前两年的港姐比赛？”，欧阳震华还以为陈康杰什么都知道。 “擦，我到哪里去看港姐比赛去啊？你以为我家能收看tvb啊？”，陈康杰对欧阳震华的话有些晕。 这时候大家对港台娱乐圈的了解就只有两样，电影和音乐磁带，那些娱乐新闻几乎看不到，更别说现场看什么演唱会了，所以陈康杰即便经常去香港，也并不了解那些所谓的港姐，重生之前也没有看过95年以前的港姐比赛视频，所以略显孤陋寡闻就不足为奇。 “哦，左边那位，是91年的港姐亚军，名叫龙佩琪，右边那位，是去年92年的港姐亚军，名叫夏菲菲”，欧阳震华把住陈康杰的肩膀，眼光瞟向两位美女给他解释道。 “我说你啊，要么就不弄，要弄就弄冠军嘛，我叫你弄空姐，你却给我弄两个亚军回来”。 “呵呵，想弄港姐还不容易？就怕你不要，91年港姐进娱乐圈了，听说还拍了那方面的电影，大小算是个名人，92年的，被富豪老郑给包养了，你真要他们来做空姐？你要的话，我分分钟就能弄来”，欧阳震华信誓旦旦的说道，脸上透着坏笑。 对欧阳震华来说，那些属于半风尘女子，只要肯花钱，就没有搞不定的，别说让她们在私人飞机上做空姐，有些人直接给富豪做保姆。 “你寒颤我是吧？那些都是什么玩意儿啊？有多远死多远”，陈康杰一个白眼向欧阳震华瞪过去。 “嘿嘿，我就知道你不要，所以才弄了亚军”。 “花了多大的代价？可别亏待了人家”，陈康杰向那两位冲他微笑的两位美女看了一眼，对欧阳震华说道。 “怎么会呢？年薪五十万港币，并且承诺一年之后到飞扬娱乐公司去转为艺人”，有什么样的老板就有什么样的下属，陈康杰平时对周围的员工都不错，欧阳震华就跟着不差到哪里去。 “这个条件还可以，走，上机吧，对了，你要不要吃点东西，你从香港过来，机场都不出，就回去，这会显得我待客不周的哦，呵呵”，陈康杰开着玩笑说道。 “走吧，你就别试探了，机场的专门配的厨师，粤菜，黔菜都会做，知道你应该没吃饭，已经给你准备好怪噜饭了，很正宗的，我试过，和在六只吃过的一样”。 前一次去洛杉矶，那些厨师虽然说做西餐是把好手，然而就不太会中餐，所以西餐吃多了，陈康杰也觉得腻味。了解他的欧阳震华这次专门找了一个在广州工作的黔州籍大厨，黔菜，川菜，粤菜都手艺不错的，他不但将在飞机上给陈康杰他们提供餐食，到了洛杉矶，也会继续服务，当然了，欧阳震华开出的薪水，是这名厨师此前的很多倍。 陈康杰伸出一个手指头笑着指了指欧阳震华，什么都没有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欧阳震华自然明白陈康杰这是很满意的意思，笑着陪着一起登上了这架白色崭新的环球快车xrs。 在蹬悬梯的时候，两位港姐亚军伸出手想扶住陈康杰，他挥手拒绝了，自己又不是七老八十，几步梯子，哪里还需要人扶啊！ “塔台，塔台，b-xhg申请起飞，b-xhg申请起飞。。。”，陈康杰到机舱内的淡黄色真皮宽大沙发上坐下来，空姐将舱门关闭之后，给他和欧阳震华分别送上来一杯红酒，魏亮推荐来的两位机师通过无线电呼叫准备起飞。 第五百四十八章 小老头 筑城机场因为还不是国际机场，所以并没有开通国际航线，现在就连面向境外的包机航线都还没有，唯一的一条境外固定航线就是香港，所以陈康杰的专机并不能直接飞往洛杉矶，而是要先飞往香港，然后在转去洛杉矶，并且专机也需要将欧阳震华送回香港去。 “其实你并不必要亲自过来”，陈康杰将红酒抿了一口，放到面前的小桌上。 “这可是我们的首飞，呵呵，我只是验一下飞机而已，再说了，现在就像搭计程车一样，三四个小时就可以来回了，很方便的嘛”，欧阳震华双手撑开搭在靠椅两边的扶手上，右脚弯曲翘在左脚的膝盖上，很有一番大老板的做派。 柔和的灯光从两边机顶照向晶莹剔透的高脚酒杯，杯中晃动的红酒更加显得殷红，机舱内应该做了空气处理，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熊自强，谭军他们坐在后面的座椅上随手翻动着面前的香港报纸，反正现在已经在空中，又是独立的空间，所以他们这时候是最放松的，不需要再担心陈康杰的安全问题，庞辉那家伙甚至直接打起了瞌睡。 “有钱了啊，专机都被你当成计程车了？”，陈康杰调侃道。 “这可是你送的，不是我买的”，欧阳震华用一句话迎住陈康杰的调侃。 “呵呵，飞机需要在香港机场停留多久？”，陈康杰坐着将外套脱了下来，扔到旁边的空座位上。 “半个小时就可以，难道你不打算停留？直接飞洛杉矶吗？”，欧阳震华问道。 “不停留了，我时间很紧，直接过去，你不会跟着我去吧？”。 “你去拍电影，我跟着你去干嘛，我就不去了，我还是在家多陪陪美芸吧”，提到谭美芸的时候，欧阳震华的眉宇间难掩的一股幸福感总会自然流露出来。 “那也对，一会你自己回去，我就不出机场了，代我向美芸姐和婉容姐说一声”。 “好的，哦，你的怪噜饭来了”，欧阳震华抬头向陈康杰的身后看去。 陈康杰转身，正好看到一个西服的秃顶小胡须中年男人端着一个波纹型玻璃碗走过来。 “先生，已经好了”，来人向陈康杰和欧阳震华点点头。 “谢谢你，放在桌上吧”，陈康杰坐直起来。 厨师将玻璃碗轻轻的放在桌上，又在陈康杰的面前铺了一块白毛巾，再将一根银勺搭在碗边。 陈康杰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嚼了几口，朝着站在一旁的厨师点点头：“嗯，味道确实不错，里面还有腊肉，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穆辉”，穆辉弯腰答道。 “木灰？”。 “杰少，是穆桂英的穆，光辉的辉，节毕纳雍人”，欧阳震华从旁解释道。 “哦，那相隔没多远哦，我也认识一家那边姓穆的”，陈康杰埋下头又吃了一口，点头说道。 陈康杰说的就是穆妮和穆芳两姐妹家，当年正是在碰碰车游乐场见到擦鞋的那纯真烂漫又羞涩的两姐妹，促使陈康杰萌生了捐款教育的想法。后来陈康杰还让人安排穆远途到工地干活，她的妻子则简单的照看材料，只不过从那以后，陈康杰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们一家人，也再也没有打听过他们一家的状况，不知道现在生活得好不好，也不知道那个朴实的妇女身体康愈了没有。 “我们那边倒是有好几个村子都有姓穆的，听老辈人说是明朝时由中原迁徙来的”，穆辉小心的作答。 穆辉此前受到过交代，晓得陈康杰是很重要的人物，至于重要到什么程度，他不清楚，交代的人只是告诉他，小心谨慎，做好本分，所以穆辉表现得比较规矩，不该说的话不乱说。 “呵呵，如果是汉人，那大多数都是那个时候迁来的”，陈康杰随口附和一句。 “阿辉，你去忙吧”，欧阳震华见陈康杰正在忙着吃饭，没什么心思和穆辉聊天，所以挥手将穆辉打发走。 。。。。。。 一个小时四十分钟之后，陈康杰的商务专机降落在香港市区的启德机场，欧阳震华下机，半个小时之后，专机再次升空，飞向大洋彼岸的洛杉矶。 吃过饭，陈康杰坐在窗边百无聊赖，上次他还带了一本书，这次他连书都没带，无聊了，那就只有看窗外的行云，一会儿万马奔腾，一会儿又稀薄凌静，过不多久，也许又会呈现一个佛主坐在天边，机舱内很宁静，保镖们不是打瞌睡了，就是在静坐养神，反正没人打搅陈康杰的惬意和心思。 “咯咯咯”，陈康杰的身后突然传来了清脆的笑声。 “两位美女，有什么好笑的啊？”，陈康杰将目光由舱外转移回来，见到那两位空姐美女站在身后，她们可是整架飞机上仅有的女性。 “没有，没有，。。。只是。。。”，夏菲菲紧张的摇着小手，说话吞吞吐吐，刚才的笑声就是他发出来的。 “我告诉你们咯，你们这样可是很犯忌讳的”，陈康杰板着脸说道。 “犯忌讳？我们。。。我们什么也没有做啊！”，夏菲菲怎么说也年纪不大，当选港姐的亚军也才十八岁，涉世的经验还没陈康杰的足，所以有些紧张和担忧。 “你们偷看我”，陈康杰忍住露出了微笑，原来他刚才板着脸是故意做出来的。 “偷看你？也算犯忌讳？”，两个美女面面相觑。 “那当然，要看帅哥，得光明正大，不能偷偷的，男生看女生，也是一样的”，陈康杰油嘴滑舌的说道。 “不都是要偷偷看的嘛！”，龙佩琪显然对陈康杰的观点有些不赞同。 “那叫偷窥，偷窥可是个贬义词，如果你们没事，那就坐下来聊聊天吧”，陈康杰指了指对面的宽大长条沙发，算是邀请两位女士。 两位美女也不知道陈康杰的身份，只晓得将他们招进来的大老板欧阳震华对他很尊敬，所以对陈康杰的邀请，那是不敢违抗，也是乐于接受。 大多数人之所以要参加港姐竞选，目的就两个，一个无疑就是为了进入娱乐圈，不管是拍电影还是拍电视剧，都是这些青春靓丽的女孩子最向往的。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目的就是认识富人，进入上流社会，这里面许多人不惜担当情人和小蜜的角色。 两位空姐虽然和穆辉一样不清楚陈康杰的具体身份，但是从他的衣着，从欧阳震华对他的态度，再加上能够享用这么豪华的专机，白痴也知道，陈康杰绝对属于有钱人。 “你叫夏。。。菲菲，说说，刚才为何发笑啊，咱们是闲聊，随意”，只要有人介绍过的名字，陈康杰就能记得住，只是陈康杰这家伙就算已经记住了，也还要装出不是很记得的样子，调戏美女似乎是所有男人的天性。 “真的要说？”，夏菲菲身体前倾，露出隐隐约约的乳-沟，闪着眼睛问道。 “你说呢？”，陈康杰嘴角上翘，看向对方的眼神中略带一种淡淡的色意。 “也没什么，呵呵，就是刚才觉得你向机窗外看风景的样子很像一个小老头。。。”，夏菲菲撑着胆子说道。 “呵呵”，听了夏菲菲的话，龙佩琪在旁边就忍不住抿嘴笑起来。 “小。。。小老头？”，陈康杰实在是不能理解，自己这么一个年轻轻的小靓仔，怎么就被当成小老头了呢？ “是的，你刚才的背影和眼神，给人一种沧桑感，很像一个小老头”，夏菲菲解释道。 “哈哈哈，哈哈哈，小老头，小鬼，眼光不错嘛”，陈康杰开心的大笑起来，对方的称呼也被叫成了小鬼。 “什么小鬼啊，我看你也不比我大嘛”，夏菲菲嘟起小嘴反击道。 实际上，不管怎么看，夏菲菲都比陈康杰大，这不单单是实际年龄的问题，更主要是，她们从参加港姐选美开始，受到的训练就是怎么使自己的打扮和姿态更成熟。所以此时的夏菲菲实际年纪不到20，可是形态看起来起码二十三四岁。 “杰少，聊什么聊得那么开心啊？”，熊自强从那边站起走过来。 “强哥，坐”，陈康杰指了指身边的位置，“我刚才被美女说成是小老头，哈哈，我们就是笑这个”。 “是吗？有时候还真挺像的”，熊自强坐下来笑着说道。 “你。。。胳膊肘往外拐”，陈康杰被挤兑得难受，赶紧转移话题，“两位美女，有男朋友吗？”。 “我还没有”，龙佩琪在一旁说道。 “我。。。我也没有”，夏菲菲低下头，脸色有些娇红，声音不大。 两位美女都以为陈康杰要泡她们，他们以前可是听说了很多类似的故事，那些富家公子，不管年纪大小，都喜欢沾花惹草，喜新厌旧。 “没有公子哥追求你们吗？不应该啊！”，陈康杰追问。 “当然有，但是那些都是莺莺燕燕环绕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夏菲菲表情上对那些公子哥带有一些不屑的蔑视，也许，这就是她能被欧阳震华选中的原因吧。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我给你们介绍男朋友吧，绝对的好男人”。 第五百四十九章 返回洛杉矶 “你帮我们介绍男朋友？”，夏菲菲与龙佩琪互视一眼，同时转向陈康杰。 “是啊，你们可别不信，不会比追求过你们的公子哥差哦，绝对的高帅富，最关键的是，善良又有责任心，还有安全感”，陈康杰信誓旦旦的说道。 “有这样的人吗？难道你说的是。。。？”，两人都对陈康杰的话产生了好奇，可是又有些拿不准。 “你们别看我，我说的是这位呢”，陈康杰翘着腿，右手延向熊自强，对盯着他的两位美女说道。 “杰少，你。。。你怎么又来？”，熊自强想到的是陈康杰曾经在司徒玉和郑佩佩他们两个面前开过同样的玩笑，搞得一段时间两人有机会就缠着他，弄得他不胜其烦。 “强哥，不用那么紧张，这是很正常的嘛，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此乃天理伦常，再说了，只是交朋友而已”，陈康杰拍着熊自强说道。 此时龙佩琪与夏菲菲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失望的，他们能看得出来熊自强只是陈康杰的跟随之一，熊自强身高，样貌，各方面都不错，当兵留下的好底子，很是健壮，再加上跟随陈康杰那么几年，气质品味上那可是和绑架陈康杰时不可同日而语，别的不讲，光他现在的这一身阿玛尼深色西服和那个三七分的潇洒头式，怎么看都是个绅士，只是两位受训过的美女还是不太相信熊自强是什么富豪。 “可是我现在并不想啊”，熊自强尴尬的说道。 “你不想？难道你不想你老妈也不想吗？你当知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况且还没人要你马上结婚呢”，陈康杰是确确实实觉得两位女孩子都不错，特别是夏菲菲，才会拿熊自强说事，这可不是他心血来潮。 对于自己的这些身边人，陈康杰总希望他们都能有一个好归宿，说起来他们年纪不大不小的，也确实可以有这方面的考虑，陈康杰是担心他们为了自己的工作性质而不做选择，所以有机会的情况，就想帮帮看。 “我们还小呢，这么早谈恋爱不合适吧？”，如果是陈康杰，那么他们不怎么会拒绝，但是陈康杰介绍的偏偏是熊自强，两位不知道该怎么拒绝，龙佩琪就想了那么个借口。 “还小？刚才我叫你们小鬼，你们还有意见呢，你们想什么我明白，他们。。。”，陈康杰话还没说完，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打断了他的话。 “杰少，聊什么呢，聊什么呢？那么热闹，我也来参加吧”，庞辉杀出来心急火燎的说道，两只眼睛不时瞟向二位空姐。 “想参加就坐下，不过呢，别随便打搅我说话，否则一脚将你从窗口踢出去”，陈康杰了解庞辉的性格脾气，只是和他开玩笑。 “没事，跳伞我会，给个降落伞就行，嘿嘿”，庞辉显得嬉皮笑脸的。 在部队的时候，他们特种兵是需要练习高空跳伞的，所以跳伞的确难不倒庞辉，有时候去一些敏感地区执行任务，就是对他们采取运输机投送的方式。 “降落伞你就别想了，云层里可能有水，给你一把伞就行”，陈康杰对性格活泼的庞辉实在是有些无奈。 。。。。。。 庞辉加进来之后，他的大嗓门将其他人都吸引过来，没有两分钟，陈康杰的保镖们全部聚到他的周围，就连钱德贵都站在一旁听他们吹牛。 “两位小姐，我这可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们看，这些帅哥们，哪个不是身强力壮，哪个不是英武不凡？最关键的是，你们担忧的事情根本不存在，他们可没有一个人的收入低于你们，啰，就拿强哥来说，要是放在香港，那也是一个亿万富翁了”。 在这些人当中，也只有熊自强的收入最高，拿到的酬劳最丰厚，光说苏联一趟，回来就得到了千万美金。所以陈康杰说他在香港已经是亿万富豪，这一点点不夸张，熊自强的财产换成港币是接近一亿港币了。正如此，陈康杰将他抬出来做榜样。 陈康杰的话，让两位美女思潮起伏，他们想的不是熊自强怎么怎么样，而是在想陈康杰。要是随从都能达到亿万富豪的层级，那作为老板的，该多么富有啊！ “诶，诶，诶，二位，我在说的是他们，你们这么蹬着我干嘛？”，陈康杰哪里知道正是他的话造成了这种结果。 “我们。。。我们还有事，要去给你们准备晚餐，佩琪，走吧”，夏菲菲有些不自然的站起来，然后招呼龙佩琪一起离开。 两位女士要离开，庞辉他们一群老爷们赶紧伸开脚，给他们让出一条路，同时还对他们行注目礼。 “你们这群爷们，用不用的着这样啊？谁要是喜欢，就勇敢去追，我是统统支持的，哈哈，可是别搞那些乱七八糟的，否则我可不饶人”，看到这一群如饥似渴的男人，陈康杰怎么都觉得好笑。 “杰少，是不是真的？那你去帮我问一下他们的电话号码吧”，庞辉将屁股挪到陈康杰的旁边，兴冲冲的要求道。 “闪一边去，是你追还是我追啊？自己追女孩子，连个电话都不敢要，那你还混什么，不如自己买块豆腐撞死了算”，陈康杰支持他们去追求，但是并不表示连这样的小事陈康杰都要帮忙去做。 “这不是不好意思嘛，没经验啊！”，庞辉抓耳挠腮的回答道。 想不到大大咧咧的庞辉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一群男人哄笑起来，他们这些人，除了钱德贵已经结婚了，其他人可以说都没有什么恋爱经验。 “我只告诉你，追女孩子就要遵循厚黑学，脸皮一定要厚，否则，那你就只有干瞪眼的份，你们自己聊，我去休息一会”，陈康杰说完就站起来向机舱尾部走去。 这家飞机上有一个专门的包间，那就是为这架飞机的主人准备的，包间里面有床，电视机，录像机，小冰柜等等，只是面积比酒店房间小，要不然，设施都差不多。 陈康杰滑开舱门钻进去，看到壁柜上有一些录影带，随便翻一翻，找到了一盒阿诺.斯瓦辛格主演的《终结者》，陈康杰拿出来推进录像机里面，打开电视机，双手抱头一个仰躺，打算重温一下这部经典的电影。 。。。。。。 这种小型商务飞机的速度比波音和空客的大型飞机要快，例如波音737-700的飞行速度只有0.785马赫，而环球快车xrs的巡航速度就能达到0.85马赫，所以陈康杰他们从香港飞到洛杉矶联合机场，只用了近12个小时。 在整个洛杉矶地区，有七个机场，上次陈康杰他们到达的那个洛杉矶世界机场wa），主要是针对大型客机，也是最繁忙的机场，陈康杰他们这个小型商务飞机，就只有降落在后来会以好莱坞喜剧大师鲍勃.霍普命名为鲍勃.霍普机场（bob　hope　airport）的联合机场。 这个机场也是《真实的谎言》选取的场景之一，那一幕海伦和哈里被抓上飞机的那一幕就将在此拍摄。 这时候是晚上十一点半，陈康杰毕竟是从黔州出发的，又转道香港，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不过20个小时内能赶到美国，已经速度算快的了。 在机场，依旧是鲍勃带着约翰.吉米他们开车来接，这次李漓就没有来接了。 “杰少，这飞机不错啊”，穿着一身风衣的，打着黑伞站在梯口迎接走出来的陈康杰，约翰.吉米他们叉着手站在周围警戒。 “很不错吗？以后你也会有的”，陈康杰紧了紧外套的衣领，随口说道。 天空淅淅沥沥的吓着小雨，一阵风吹来，还是会给人一些凉意。 “五千多万美元哦，杰少，价格还是很不菲的”，鲍勃在身后羡慕的说道，虽说他也是有钱人了，可是拿这么多钱去买这样的飞机，还是显得底气不足。 “好好干，也许哪天我送你一架，呵呵”，就在鲍勃拉开车门，为陈康杰扶住车顶的时候，陈康杰笑着对他说。 “哈哈，杰少，有你这句话就够了”，鲍勃笑得陈康杰不会随便说这样的话，既然说了，那就十有八九跑不掉，乐得屁颠屁颠的跟着坐进去，“杰少，我买了一架直升机，200万美元”。 “呵呵，原来你已经有飞机了嘛，拿来玩两天，我正好有用”。 “杰少，我那还是新的呢，你可悠着点啊”。 “放心，弄坏了就赔你一架更好的”，陈康杰从桌椅旁的柜子里的烟盒里掏出一支烟来点上。 坐了那么久的飞机，有些憋闷，鲍勃赶紧掏出古铜色的纪梵希（givenchy）打火机给陈康杰点上。 等陈康杰他们回到贝弗利山庄的别墅，管家奥德来已经让佣人准备好的宵夜，所有人纷纷吃了一点就全部去睡觉了，明天陈导演就会投入到工作中。 夏菲菲和龙佩琪还有穆辉也跟着到了陈康杰的别墅，对于能够到好莱坞，到贝弗利山庄，他们都十分兴奋，特别是夏菲菲和龙佩琪，每一个想混娱乐圈的人，这里就是圣地。 第五百五十章 原来你是导演？ 一大早起来，陈康杰出门运动一圈回来，匆匆吃过早餐，就要前往米拉麦克斯公司继续他未完成的工作。 “杰少，你们这是去哪里？”，兴奋了一晚上的龙佩琪见陈康杰急匆匆的要出门，他也学着熊自强他们称呼陈康杰问道。 “去电影公司，拍电影”，陈康杰接过佣人递过来的灰白外套，随口答道。 “你是过来演电影的？”，夏菲菲坐在椅子上侧过身子。 “我？”，陈康杰指着自己的鼻子，“哦，不，我是来拍电影的”。 “那不就是一回事嘛”，龙佩琪小声说道。 陈康杰只是微笑不答，将外套随意套在身上，就要出门，雨后海边的洛杉矶城温度下降了一些，陈康杰早上出门也要套上一件薄薄的外套。 “等等，等等，我们能跟着你一去。。。看看吗”，龙佩琪穿着高跟鞋跑到门口，追问陈康杰。 陈康杰看看龙佩琪和夏菲菲，又看看熊自强庞辉他们，见除了熊自强以外的都是带有期待的眼神，特别是庞辉，眼神中近乎于哀求，陈康杰明白该怎么做吧。 “要去就快点，等你们两分钟”，陈康杰对龙佩琪说道。 “谢谢，马上就好，菲菲，快点”，龙陪去快步去拉起夏菲菲就咚咚咚的上楼去拿外套和袋子。 看着这两个女孩子屁股一扭一扭的跑上楼的样子，陈康杰笑着摇摇头转身走出去，打算到车上去等他们，然而这两个女孩子的速度还真不是盖的，陈康杰刚坐进约翰.吉米拉开车门的加长林肯，两人就已经气喘吁吁的跑到车门边了。 “这里能坐，上来吧”，陈康杰指了指自己的座椅对面。 昨晚从机场回来的时候，两个女生和穆辉是坐的另外一辆轿车，他们只是新加入的普通工作人员，又不是必须要在陈康杰的身边工作，所以在乘车的时候，一般情况下是不会与陈康杰同车的。 等两个漂亮的女孩子犹犹豫豫的弯腰坐到陈康杰的对面之后，陈康杰向其他人问道：“还能坐两个人，谁来？强哥，上来吧”。 熊自强一般都是要跟在陈康杰的身边的，除非有其他高层在场没有他的位置的时候才会例外，既然陈康杰点了熊自强的将，故意给他机会，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名额了。 加长林肯的后座是可以坐六个人的，不过为了不显得拥挤，陈康杰只打算加上他坐进五个人。被陈康杰叫了的熊自强大大方方的坐到了陈康杰的旁边，一点不扭扭捏捏，熊自强想的不是女孩子，而是要尽可能的在身边保护陈康杰。 “杰少，我来吧”，看到熊自强坐进去之后，庞辉笑眯眯的抢先答道。 “那你还等什么？”。 “嘿嘿”，庞辉嬉笑着弯腰进去，一屁股坐在两位美女的旁边。 既然已经坐满了，那其他就算也想亲近美女的人就只能悻悻然的坐乘其他车辆了。 。。。。。。 “要不要来一杯，喝点红酒可是有利于容颜的哦”，陈康杰从酒柜里面拿出一瓶红酒，询问两位正透过车窗欣赏沿途风景的美女。 “这酒不错，可以来一杯”，夏菲菲和龙佩琪还没回答，庞辉这家伙就急不可耐了。 陈康杰身边的酒，不可能是质量差的那种，他手里这瓶就是一瓶78年的拉菲。 “看来两位美女不反对，强哥，那就每人来一杯吧”，陈康杰将酒瓶子递给熊自强，意思是要他给大家倒酒。 熊自强将酒塞拧开，从杯架上取下几只剔透的小水晶杯，先倒了半杯给陈康杰，再倒给夏菲菲和龙佩琪。 “谢谢，谢谢”，夏菲菲和龙佩琪双双腼腆的道谢接过熊自强递过来的酒杯。 “哇，轮到我就自己倒啊？队长，你太偏心了”，轮到庞辉那一杯的时候，熊自强整个将酒瓶子递给了他，弄得庞辉觉得熊自强重色轻友。 “那我不知道你会喝多少，还是让你自己来比较好”，熊自强辩解道。 “切”，庞辉自己拿过杯子给自己倒了差不多一个满杯。 “你们自己碰杯，我很随意的”，陈康杰自己抿了一小口。 “来，两位妹妹，哥哥敬你们一杯”，庞辉殷勤的向两位美女举起了酒杯， “谢谢”，两位女孩子看了陈康杰一眼，才举起酒杯轻轻的与庞辉碰了一下，然后轻轻抿了一口。 庞辉就不同了，简直就是牛饮，一口下去，半杯没了，喝了还享受的咂咂嘴。熊自强就没和他们一起，自己喝了一小口。 “我给你们讲个笑话吧”，喝了之后，庞辉也不管别人想听不想听，就开始卖弄起来：“之前有一个华人移民到了美国，他去考驾照，有一天他和教练开车上路，来到一个路口。。。。。。”。 庞辉说的这个笑话，正是汤姆面试阿诺德的时候讲的那个考驾照“向右转”的笑话，真是会现学现卖。 可是两位美女对他的笑话似乎不那么的感冒，只是微笑了一下，到是旁观的陈康杰与熊自强笑得很开心，他们不是被笑话逗笑的，是被庞辉的拙劣表现逗笑的。 庞辉倒是很会掩耳盗铃，根本不管这些，白了熊自强一眼，打算继续讲笑话，可是那个“坐火车”的笑话还没说到一半，已经到米拉麦克斯公司了。 乔恩.戈登带着杰迪卡和罗福曼两位副导演和布景师辛迪在办公楼前面等候他。 “那个欧米茄中心弄好了？”，下车之后，陈康杰直接先问辛迪。 “早就弄好了，花了我二十天的功夫，你们好多场景都需要我去布景”，辛迪回答道，似乎带有点抱怨。 “到时候给你加薪水，呵呵”，陈康杰和辛迪开了一句玩笑，转向杰迪卡他们，“今天要拍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只等你一声令下”，杰迪卡笑着回答道。 “走，伙计们，开工”，陈康杰大手一挥，率先向大楼内走去。 陈康杰与几位老外的对话，将站在一旁夏菲菲与龙佩琪弄得一愣一愣的，她们不是很明白到底谈论的是什么。只感觉陈康杰像个小头领一样。 这部电影的很多场景都将是在米拉麦克斯公司内完成，包括海伦工作的那家公司的场景，直接就是选择米拉麦克斯公司行政部的办公室。那个“欧米茄情报组织总部”用裙楼的一个大房间来完成的。 当陈康杰走进在罗福曼的带领下走进这个只有部分细节像情报组织总部的地方，斯瓦辛格和汤姆都已经在化妆了。 “嗨，二位伙计，咱们又见面了，最近怎么样？”。 “long，我们还以为你今天不能准时到”，斯瓦辛格摊在双手对着镜子里的陈康杰说道，他可不能起身，现在化妆师正在给他弄头发。 “我说能到，那就是能到，绝对不打折扣的，你们快点弄，我去看看场地”，陈康杰拍拍斯瓦辛格的肩膀就走出去了。 辛迪带着陈康杰从侧门出来，正好就到了那个带有欧米茄组织标志的空挡房间，那个开门进来的小玻璃房间，就是站两个持枪保安的地方。 陈康杰围着那个地板上的标志转了一圈，然后摇着头对身旁的辛迪说道：“这上面还能加字吗”。 “当然能，这并不是真的大理石板，上面的字是贴上去的”，辛迪看着脚下的地板回答，他有些不解为什么陈康杰要那么说。 “你漏了字了，下面还有一行英文thest　line　of　defense，赶紧补上吧”，陈康杰说完就走向其他房间继续查看 辛迪等陈康杰离开之后，再仔细一看脚下的这个带有cia核心标志的标志确实是少了一行字，本来应该是“欧米茄中心，最后的防线”，然而上面只有一个巨大的“欧米茄中心”，“最后的防线”给遗漏了。辛迪二话不说，赶紧去找布景组的员工加工补上。 陈康杰到处转了一圈，基本上和他想要的差不多，看来这两百万美元没有白花，辛迪确实也是很优秀的，刚才那点点遗漏的小插曲，陈康杰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 “啪啪啪”，陈康杰站在那个欧米茄中西的假冒前台拍了三下巴掌，吸引大家的注意，等大家都看向他了之后，他才继续说：“我又回来了，让大家一大早就来开工，不好意思，是不是都准备好了？”。 “欢迎你回来，准备好了”，卡朋特回答。 “准备好了”，罗福曼回答。 “群众演员这边也准备好了”，剧务回答。 。。。。。。 “ok，既然都准备好了，那就各就各位吧，准备开拍第二十四场”，说完陈康杰就转向那边给他弄好的导演席，面前的桌子上还准备好了一杯香浓的咖啡。 陈康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后拿起旁边的手持扩音器：“各部门准备，《true　lies》第二十四场第一次开拍，。。。action！”。 电梯门“当”的一声打开，哈里和艾尔伯特提着公文包走出来，顺着机位的后退方向开始步行移动，也许是慢慢的达成了默契，两人的配合越发的自然。不过后面的台词对话还是出现了小问题。 艾尔伯特：你以为她还是一个处女吗？ 哈里：别开玩笑了，她只是——她现在多大了？ 艾尔伯特：she's　forty! “ng”，陈康杰大喊一声，摘下耳麦走过来，“汤姆，这个地方应该是she's　fourteen!而不是she's　forty!，她要是40岁了，还是哈里的女儿吗？”。 “导演，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再来过”，艾尔伯特羞愧的举起手给陈康杰敬礼。 “大家准备，这段重来”，陈康杰快步回到自己的导演席。 “杰少，原来你是导演？”，一直惊讶的跟在陈康杰身后的夏菲菲等陈康杰回来后，瞪着大眼睛问道。 “嘘”，陈康杰将食指放在嘴唇上，然后拿起他的唯一工具—手持扩音器，“注意，《true　lies》第二十四场第二次开拍，准备，action！”。 第五百五十一章 忘记自己是作者 陈康杰在工作的时候，是比较专注的。 “杰少工作的时候，是不喜欢有人打搅的，要问什么，等他工作完了再问”，熊自强轻轻的将夏菲菲拉到一旁，小声的提醒道。 “哦，明白了，谢谢你”，夏菲菲点点头感谢熊自强的好意。 “不客气”，熊自强小声的答了一句，就转身回到陈康杰的身后，拍摄正在继续。 哈里：别开玩笑了，她只是——她现在多大了？ 艾尔伯特：她十四岁！ 哈里点点头：她十四岁的年纪（she's　fourteen　years　old!）。 艾尔伯特摊出一只手：“可是她的荷尔蒙增长过快，说不定已经和那个骑摩托车的发生了关系”。 汤姆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有些诙谐，同时也带有认真的语调，而坐在导演席的陈康杰对这句话就深有感触，他现在就是荷尔蒙分泌过快，已经会做春梦了，只不过还没和谁发生关系而已。 哈里：达娜不会的。 艾尔伯特：达娜不会的？自欺欺人，你还当她是清纯小可爱？她偷钱可能就是为了去堕胎。 哈里的表情变得有些尴尬：你可以开门了。 然后艾尔伯特拿出一张卡假装在门旁刷了一下，门马上就打开。实际上这是一道假门，里面是有人拉开而已，根本不是什么专门安全门。 “ok”，陈康杰站了起来，“这一段艾尔伯特表现很好，我要的就是你那种诙谐和幽默的表情和语调，特别是后面笑着对阿诺说的那句台词，笑得很幸灾乐祸，呵呵”。 这一段的主要表现就是在汤姆身上，可以说他除了那句台词出现了小失误，表现得都很到位。 “long，想得到你的一句夸奖可不容易啊！”，汤姆夸张的说道。 “我是那样不近人情的人吗？”，陈康杰瞪起了眼睛。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你只是要求严格”，汤姆赶紧应道。 “long，我现在觉得你蛮适合做导演的”，斯瓦辛格也跟着夸奖他。 “谢谢了，适不适合现在还不知道呢，等拿了奥斯卡再说这句话吧！”，陈康杰双手合十，做作揖状。 “long，你野心不小啊，第一次拍片就想拿奥斯卡奖”，斯瓦辛格调侃道。 “哼，拍电影要是不拿奥斯卡奖，那我拍电影干嘛？”，陈康杰像小孩子一样发出豪言壮语。 “行，那就借你的光，咱们也享受一下捧一捧小金人的感觉”，斯瓦辛格揶揄他。 “放心，迟早一定会”，陈康杰斩钉截铁的说道，“好了，大家准备，开始下一场”。 摄像机已经搬到可那个纯白通道的一头，工作人员很多也转移了过去，那边实际上是一个空荡荡的通道，两边也是用隔离板隔开来而已。 “阿诺，汤姆，你们准备好了，一会开始就推门走进来，灯光，将亮度再调高一些，需要让人增强一种空旷的感觉”，陈康杰转回另一边的导演席只会道。 “对对，就这个效果，各部门注意，《true　lies》第二十五场第一次拍摄，开始！”，灯光调到了陈康杰满意的亮度之后，他才开始。 艾尔伯特推开门走进来，继续着他们的台词，当艾尔伯特说到他妻子的男朋友连他冰箱里的啤酒都不放过开的时候，陈康杰喊暂停。 这不是两位演员的表现出了问题，而是要切换机位，等那边的门被推开，换上另外一道单门之后，他们在转身走回去，继续着他们的对话。 这时候门后面秘书面前的电脑上出现哈里和艾尔伯特两人配枪行走的骨架动作，这是真实拍摄的，而并非特效合成，使用的技术就是医院里面拍片的的技术，因为陈康杰他们采用了三台摄影机同时拍摄。 等哈里对着第三台摄像机向里面的秘书珍妮丝打过招呼之后，珍妮丝就在枪口对着门口的那个桌下开关上打开门让哈里和艾尔伯特进来。 “早啊，先生，请向扫描器确认身份”，这位扮演珍妮丝的群众演员说道，这是她整部电影唯一的一句台词。 能有一句台词就不错了，其他很多群众演员可是连一句台词都没有的，甚至更多的群人演员是面容都难以看清楚。 哈里和艾尔伯特将眼球对准扫描仪，读出自己的身份。 “ok，very　good，下一场”，陈康杰对这一段能够一次就过，还是很满意的，至少节约了他很多的时间。 陈康杰不知道的是，为了节约他这点时间，在他来洛杉矶之前，杰迪卡和罗福曼两位副导演可以已经将这段情节彩排过两次，这样才会取得如此的顺利效果。 。。。。。。 “辛迪，真的有这方面的相关技术吗？”，就在大家换景的时候，陈康杰走到正忙碌的布景师身旁问道。 辛迪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在回答道：“这个。。。这个。。。我怎么知道，要问编辑啊，谁知道编辑是怎么想出来的？”。 辛迪的话让陈康杰十分尴尬，他现在十分投入的进入导演角色，似乎都忘记了，这部电影剧本就是他自己写的，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不晓得刚怎么继续。 “long，你也不晓得这些情节的真实性？”，晓得陈康杰作者身份的斯瓦辛格听到了陈康杰向辛迪问的问题。 “我确实不是很清楚，我只是照着剧本拍摄而已，。。。看来编辑一定是胡乱想出来的”，陈康杰即景发挥回答道。 “呵呵，呵呵，看来这作者的头脑真是不一般啊”，斯瓦辛格揶揄道。 “long，你不是认识j.k.chen嘛，你问问他就知道了”，卡朋特凑过头来 “咳咳，有机会我真要问问”，陈康杰有些吃瘪。 “那记得到时候给我要一本他签名的书”，卡朋特接口回道。 “好的，没问题，不过也许一时半会拿不到哦”，陈康杰回答。 “没问题，谢谢”。 “我也要，也给我要一本”，辛迪看来也是陈康杰的书迷，听说陈康杰能拿到k.j.chen的签名书，也提出了要求。 “好的，好的，我尽量，快干活吧，今天还有很多任务呢！”，陈康杰在应承的时候也赶紧打住，否则的话，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那自己可能就得破费几十本书，还得应酬签名。 “谢谢，long，你刚才问的问题，其实我到可以说一下，作者写的这段场景很兰利的cia总部是很像的”，参观过兰利cia总部的辛迪补充了一句，就去工作去了。 。。。。。。 等其他人都回到工作岗位准备下一场戏之后，陈康杰将约翰.吉米招到身边，“吉米，你们之前海豹的总部是不是进去之前的检查也会这么严格？”。 “这个。。。先生。。。我。。。”，约翰.吉米吞吞吐吐的，不晓得该怎么回答，他们与萨米多夫他们一样，是离开了之后也是不能随便透露很多信息的。 “我又不是****，也不是要去刺探什么情报，就是好奇而已，这都不能说吗？”。 “先生，其实我没有去过我们海豹的总部，所以我没办法回答你的问题，不过我知道他们的安保系统是由一家名叫mkk的系统公司提供的，其实你们国家的军方也有这样的系统”，约翰.吉米小声回答道。 “你怎么知道？”，陈康杰很好奇。 “我们，。。曾经到彩云省的一个基地去执行过任务，最后没能进去，就是因为有这么一套系统，。。。除非动用导弹，否则进不去”，约翰.吉米犹豫了一下说道。 “你们到过我国境内？”。 “到过两次，一次是在彩云省，一次是在靠近中亚的地方，东南亚很多地方我们也都去过”，既然已经说开了，那后面的这些约翰.吉米也没有必要隐隐藏藏的了。 “很好，非常好”，陈康杰拍拍约翰.吉米的厚重肩膀夸奖了一句，然后就去干他的导演工作去了。 陈康杰确实不想刺探什么军事情报，也不想做****去干那些危险的事情，他只不过是想给自己的总部安装这么一套系统而已，甚至都可以考虑在自己家也装上一套，既然国内的军方能搞，那对陈康杰来说就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了。 至于约翰.吉米他们去过中华国的一些边境地区，陈康杰没有觉得太奇怪，这基本上就是公开的秘密，美国对中华一直存在着大量的情报刺探和渗透，熊自强他们服役的时候也去过别的境外国家执行过一些相似的任务，国与国之间似乎就是要这样才正常。 陈康杰走回导演席，见到夏菲菲和龙佩琪正围坐在庞辉的跟前听他讲故事，聚精会神的，陈康杰觉得奇怪，这两位美女怎么前后反差那么大？ “你们在聊什么呢？”，陈康杰大力一巴掌拍在庞辉的后背上。 “杰。。。少，我们。。。在聊你的导演身份，嘿嘿”，庞辉这家伙也算行，讲笑话人家不感兴趣，就迅速抓住了他们对陈康杰感兴趣的弱点。 “呵呵，适可而止哦”，陈康杰没有阻止，只是提醒了一句。 “我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知道的”，庞辉站了起来。 “你们继续吹，我继续做我的事情”，既然庞辉晓得，那陈康杰就不管他了，就算自己为了泡妞做出一点牺牲和贡献。 第五百五十三章 台词与现实的追寻 接下来陈康杰要拍两个场景的戏，一个是海伦被抓住在隔离房被审问的那一节，另一个就是海伦冒充妓女给哈里跳艳舞的那一段。 “long，这一块是真的夹丝网玻璃，用这块铁椅子去砸的话，别说女人，即便是个身强力壮的男性，也不容易将他砸破，因为内在始终有一些丝牵连着”，辛迪带陈康杰参观她布置出来的这一间审问室，向他讲解道。 “看来确实不错，是单面镜”，陈康杰站在这边，看不到对面的房间，只能看到自己这边的情况，所以确定是单面镜。 “是的，如果是单纯的夹丝网玻璃，那不难，很容易找得到，但是单面的夹丝网玻璃就不那么好找，这块长4.5米，宽2米的9平米玻璃，可是差不多就花费了一万美金”，辛迪继续解释道。 陈康杰的这部电影没有安排监制，因为他本人就是出品人，而监制往往是出品人委派来监督财务状况的，所以陈康杰为了显得对下属的信任，所以直接把监制取消，或者说是他自己出任监制的角色，反正辛迪每次在给他汇报工作的时候，大多都会提到每一项的花费情况。 “那也不算贵啊！”，陈康杰邪笑起来。 为何这么一块玻璃陈康杰会是如此的态度呢？因为他晓得很多色狼老板都是利用这种手段来偷窥。假如遇到有些公司需要女员工换衣服的，而老板又是色狼，那么老板也许就会在换衣间装上这么一块玻璃，自己坐在另一边偷看，有些酒店的老板甚至利用这等下流手段来欣赏“现场直播”。 “那我们到旁边看看吧！”，辛迪拉开门，将陈康杰引向审问者所呆的隔壁房间。 “这些设备怎么都是不显示的啊？”，在房间里面，陈康杰见到那些用来测谎的仪器都是没有内容的，例如测量体温在说谎的情况下升高的仪器显示屏里面就什么都没有。 “long，这我只能说抱歉，我不知道是编剧自己胡猜，还是我的了解不够，我打听了很多家公司，都没有供应那种设备的，所以，显示器里面的内容就只能一口特效来完成了”，辛迪说道。 辛迪的让陈康杰有些汗颜，因为他也不知道那种仪器是真是假，或许是有的，可是作为一般的民用公司，是很难弄得到那些仪器的。 如果在人的身上粘贴导线以链接测谎仪器的，这陈康杰知道是有，有些情报部门和高级别警察机构是有那玩意的，但是就凭一个摄像头能达到那样的效果，在93年，陈康杰确实不知道是否真的有。 “好吧，那就特效完成”，时间紧迫，陈康杰也不能再多花很多时间去寻找那不知道存在不存在的东西。 “这个话筒，的确是连接一个变音器的，这边的原话传到对边，声线是被加粗和加宽了的，不会显示原来说话人的原音”，辛迪又拿起台子上的一个话筒向陈康杰解释。 “非常好，一切就绪了，那就开拍吧”，陈康杰检查完这一切都基本上是自己预想中的东西之后，再次进入工作的真实状态。 这个场景的拍摄，因为海伦看不到对方，所以基本上就是自己一个人的独角戏，这对他的演技要求就比较高，在表演当中，独角戏的难度远大于对手戏，因为自己的目光中没有对象，需要想象出一个可对话的对象出来。 为了使海伦的周围显得空旷，摄影师不在他的周围，在卡朋特的建议下，第一次采用了悬吊的小型摄影机，并且是三部同时使用，由卡朋特来遥控指挥，至于哈里和艾尔伯特这边，则由杰迪卡负责。 “各位注意，《true　lies》第二十六场第一次拍摄马上开始，准备，action！”，陈康杰盯着显示屏下令道。 在强烈的灯光背景下，海伦被一个安全人员推进黑屋，顺手摘掉她头上的黑布袋。 一瞬间，门反关上之后，灯光亮起来。充满迷惑和紧张的海伦开始四处张望，然后怀着疑惑谨小慎微的走向玻璃墙，在玻璃跟前，为了避免反光，她抬起手挡住了头顶射下来的光线。 陈康杰这边的镜头随着由近拉远，哈里和艾尔伯特的身影还有那些所谓的高科技显示屏出现在视线里面。 “sit　down”，哈里发出声音。 然后海伦四处寻找。 “cut”，就在这时，陈康杰喊了暂停，然后推门走进海伦的房间。 “long，怎么了？”，柯蒂斯疑惑的向陈康杰问道。 “你开门进来的那一段完成的不错，但是当听到变音的sit　down之后，你的紧张感应该更加深，甚至于还应该带一些恐惧感才对，况且你有寻找声音来源的表现，但是你的头是往下的，很明显一点，声音不是从地面上传来的，而是从头顶上，所以你寻找也应该抬头才对”，陈康杰说出了自己的观察结果。 柯蒂斯听了陈康杰的话，咬着嘴唇点点头，“ok”。 陈康杰推出房间，下令再来一遍。 第二次，柯蒂斯的表现稍好了一点，头是上下都有寻找着声音的来源了，但是动作上只是表现出紧张，没有显得恐惧。 “ng”，陈康杰又喊了暂停推门进来，“海伦，你要想想，你可是在很突然的情况下被武装强制抓来的，为此甚至出动了直升机和大批全副武装分子，紧接着你就被送到这个孤零零的房间，难道在这样的情况你就没有恐惧吗？你可不知道抓你的是谁，你也还不知道那个推销员是骗子，那就有可能是真的****，你的丈夫和女儿还在等你回去，难道你就真的没有一点点恐惧吗？你可命在一线啊！”，陈康杰诱导柯蒂斯将自己融入到角色之中去。 因为整个拍摄是打乱并非连贯的，所以作为演员来说，要从不相关的上一段跳到下一段来，那种心里的换位意识需要很强。 “sorry，我再来一次”，说完柯蒂斯就到墙角做一个深呼吸，应该是在酝酿情绪。 陈康杰推门出去，再给柯蒂斯第三次机会，这一次柯蒂斯的表现就好得多基本上算是达到了陈康杰的要求，步履变小了，甚至于靠向椅子都有些打颤，表情上也带有些扭曲。 “你替谁工作？”，哈里的变音再次传来。 海伦十分紧张的回答一连串的名字，“我只是个秘书”。 “是吗，达克斯太太？”，斯瓦辛格左边的摄像机在杰迪卡的操作之下拍摄哈里冷峻的脸和艾尔伯特。 这时候海伦将铁凳子向前移动了一些，这个镜头由卡朋特遥控指挥悬吊小型摄像机从上斜着往下拍摄。 “那你是替****卡洛斯做记录吗？你加入他的党多久了？”，哈里问道。 柯蒂斯扮演的海伦想坐上椅子上去，但是听到对方的这句话，吓得将椅子都靠倒了，又赶紧手忙脚乱的将椅子扶起来坐上去。 对这一小段，陈康杰差点想鼓掌，陈康杰觉得柯蒂斯完全进入角色了，比他演的原来那一部要好。听说自己被定性为****，有这种害怕的表现是完全正常的，这是一个家庭妇女的正常反应。 “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党，我在两个礼拜前。。。。。。”，柯蒂斯的声音直接带有强烈的哭腔，这和她之前将椅子弄倒的举动是相得益彰的，“遇到自称西蒙的他，就是你们所说的那个人，我对他一点不清楚”。 柯蒂斯的声音不但表现到位，手上的动作表现也不错，一上一下根本不知道放在哪里，最后按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用力的搓动。 “当我们抵达时，你们似乎表现得很亲密”，这一段汤姆要表现的就是让人有点讨厌了。 “你怎么认识他的？”，哈里和艾尔伯特互视一眼，补充问道。 “那是。。。”，后面就是要剪辑插播他们在餐厅相遇的过程了，这一段已经由罗福曼拍摄完成。 “你为什么要继续见他？”，哈里的声音传来。 “他说需要我帮忙”，为了不在玻璃里面反射出摄像机的存在，卡朋特遥控的摄像机是斜着拍摄。 “不是因为他吸引你？”。 “no”。 “你一点不喜欢他？”。 “也许有一点”，柯蒂斯的回答显示出了一种迷茫和不确定，她在这里除了有一个耸动肩膀的动作意外，还有一个咬牙的动作，敏锐的卡朋特手里的三台摄像机此时正有一台在对柯蒂斯进行特写拍摄，这个动作被清楚的捕捉到了。 “你常做欺骗的事吗？”，讨厌的艾尔伯特又出现了。 “从来没有”，柯蒂斯表现得很坚定。 “所以这是第一次？”，艾尔伯特依然那么讨厌，此时哈里伸出手要阻止同伴的继续发问。 。。。。。。 整个对话和表演一直到哈里问“你想要证明什么？”的时候都中规中矩。 “证明我的价值，我只想做点惊人之事，而且被人需要的感觉。。。。。。实在很好，还有被人信任，和受到特别待遇”，海伦回答道，原文中这里应该是“证明我还活着”，可是陈康杰觉得那个回答不太符合女主角的选择，所以改成了“证明我还活着”。 在海伦描述这一段台词的时候，陈康杰十分的认真和严肃，眼神中还有一种浓烈的同感，这段台词仿佛就是在说他自己，陈康杰重生之后，似乎在追寻的就是这段话。 第五百五十三章 我是故意的 “让我怎么说呢，这一生中我想做很多事情，却一样也没完成，而时间正在慢慢流失中，我希望将来回顾时，能说。。。。。。‘这些我都做过，我狂过，我夜过，我他妈的全做过”，这段话柯蒂斯说得十分投入，声情并茂，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但是在现场，听得最认真最仔细感受最深刻的，就是陈康杰，他都奇怪，当初盗版这个剧本的时候，就是没那种受触动的感觉，可是现在的他，感触很深，深入灵魂，如果前一段是说他现在的话，那么这一段就放佛是在诉说他重生前的那段生命。 重生之前，陈康杰也是有很多事情想做，可是一件件的都没做成，最后落得个客死他乡。 陈康杰在融入进这段话的时候，其他工作人员却无暇顾及，他们都在工作中，这时候画面转成了斯瓦辛格，不过因为玻璃是单面的，所以只能暂停，进行场景转换，工作人员进到海伦的房间，将那一块玻璃轻轻抬下来，然后卡朋特将一台摄像机移进去对准斯瓦辛格。 斯瓦辛格表情显得很冷，显得很木然，这是一种复杂心情的释放，有些恍然大悟，有些不可思议，还有一些自责。能表现成这样，说明斯瓦辛格在演技上的确有了不小的进步，已经在注重细节的情感表达了。 至于海伦后面所补充的那一句“说实话，我根本不在乎你们懂不懂”的台词因为是在热像仪的外接显示屏上出现，所以到时候特效制作加上配音就可以。 “这个西蒙。。。。。。”，说到这里，哈里停顿看了一眼总喜欢捣蛋的伙伴，“你和他上过床吗？”。 “no”，海伦答道。 “ng”，陈康杰喊了暂停，“海伦，我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暂停了一下影响了你的情绪，我感觉你的表现没有刚才投入了，当你回答‘no’的时候，你应该有委屈感，明白吗？因为你是被误解的，你要是没有这种委屈感，那你后面的情绪怎么发泄呢？好好酝酿一下”，陈康杰再次推门走进柯蒂斯的房间。 “嗯。。。的确受到一些影响，不好意思，我再投入一下”，柯蒂斯略微遗憾的回答道。 “ok，我再给你两分钟时间”，陈康杰退了出去。 看到柯蒂斯在地上蹲了两分钟之后，陈康杰再次喊了“开始”。 经过两分钟的酝酿，柯蒂斯果然到位了。那种委屈感经过她的发抖的肢体和激动的语言表现了出来。 “她在说谎”，艾尔伯特十分讨厌又自以为是的对哈里说道。 “你没和他发生xing行为？”，哈里略作停顿，补充问道。 柯蒂斯蔑视的笑了一下，坐在凳子上说道：“你听着，如果每个问题你都问两次，那要花掉很多时间，而我还等着回家呢”。 “女士，你。。。”，讨厌的艾尔伯特的话还没说完，又被导演陈康杰给打断了。 “ng”，陈康杰扔下耳麦，快步向柯蒂斯所在的房间走去，大力推开门，“女士，你是专业的演员，希望你能尽可能的投入，你难道没从台词上看出来你现在已经到了愤怒爆发的临界点了吗？或者说你前一段话就是你爆发的前奏，你怎么还能继续安坐在凳子上，这个时候你应该走下来才对，而且你脸上愤怒的表情明显还不够，要加强，否则接下来你没法演，懂不？”，陈康杰站在柯蒂斯的面前严厉的说道。 陈康杰不想一次又一次教他融入到角色之中，作为专业的演员，应该随时要融进去。 “long，我觉得这里不应该这样那样激烈”，柯蒂斯辩解道。 “整个这场戏，你的情绪本来就应该是由浅入深，最后达到爆发，你要是不那么激烈，那怎么爆发？啊？只有等你爆发完了之后，才能降低下来，一个人的情感也是有逻辑的”，陈康杰驳斥道。 “可是。。。”。 “别可是了，不是我不给你发挥的空间，在表演上我知道应该给演员适当的空间，可是在有的时候，还是要听导演的”，在这个小问题上，陈康杰是直接没有讨论的条件。 并非陈康杰显得霸道，而是他自己觉得此时自己的理解比演员要深。 “那好吧，我会注意的”，和导演争辩，一般情况下都是演员要输、要让步，除非遇到喜欢耍大牌的明星。 只不过在陈康杰的眼里，根本就没有大牌，他现在的心态，不管见到了谁，他都能心若止水，这就是实力决定心态。小国领导人能见到美国总统，会觉得很荣幸，能迎接他的到访，那就更荣幸，可是相反，美国总统绝对不会以见到任何国家的领导人而受宠若惊。 “再来”，陈康杰打了一个手势，喊了一声，退出房间。 开机之后，柯蒂斯又试了一遍，不过并未达到陈康杰的满意要求，自然的，他又再次喊了“ng”。 “我啥也不说了，我抽支烟，希望我抽完烟了，你能进入状态”，陈康杰这次没有推门进去，而是借用斯瓦辛格他们的话筒，然后让柯蒂斯一个人在房间里面思考酝酿。 “强哥，递一支烟给我”，陈康杰坐回导演席的布靠椅上，向身后的熊自强伸出两根手指头。 熊自强在裤兜里面摸了几下，才掏出一包极品贵烟抽出一支递给陈康杰，陈康杰已经很久没给他要烟抽了。 陈康杰夹过卷烟，熊自强又掏出打火机给他点上。 “long，这样是不是给她压力太大了”，在陈康杰吐出一个烟圈之后，斯瓦辛格走过来，双手撑在他的桌子上。 斯瓦辛格是隔着玻璃看到柯蒂斯正在抓扯自己的头发，晓得他很难受，才走出来和陈康杰说这句话的。 “我压力不大吗？”，陈康杰抬头看了斯瓦辛格一眼，“何况我是故意的，就是要让他趋近于愤怒，否则她后面很难爆发”。 熊自强将烟递给斯瓦辛格一支，给他和自己都点上，“我明白了，看来做导演和做演员，真的不同”，斯瓦辛格找了一张椅子坐到陈康杰的旁边，跟着惬意的抽着烟。 “这是自然的，站的角度不同”，陈康杰随口回道。 “剧本是你写的，你自然对人物的把握更深，甚至你脑子里就一直有那样的画面”。 陈康杰只是耸耸肩对着斯瓦辛格笑笑，啥也没有说，继续抽自己的烟。 “斯瓦辛格先生，能给我们签个名吗？”，这时候夏菲菲和龙佩琪轻轻的摸了过来，小心的从后面对斯瓦辛格说道。 斯瓦辛格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陈康杰，不太搞清楚是什么状况。 “我的朋友”，陈康杰撇头看了两位美女一眼，然后对斯瓦辛格回答道。 斯瓦辛格瘪瘪嘴，点点头，然后微笑面对两位女士，“当然没问题，你们的本子呢？没有本子，我签在哪里？”。 “就签在我们的衣服上”，龙佩琪递给斯瓦辛格一支彩笔，然后拉起自己的衣角。 斯瓦辛格也不做犹豫，拿起彩笔就唰唰唰的将自己的英文名龙飞凤舞的签在了龙佩琪的白色衣角，夏菲菲也跟着将自己的衣角扯起，有样学样。 这两位美女的这个明星签名如果要保存的话，这件衣服回去之后是不能再穿了，更加不能洗，否则签名就会瞬间消失。 陈康杰还真有点佩服这两位美女的创意，不过他以后遇到的创意会更加的眼花缭乱，许多女歌迷直接就是扒开衣服，要他签名在胸前，也就是因为这样的签名，使得陈康杰遭遇了一次暗杀。 拿到签名的两位美女不敢再打搅陈康杰他们，因为烟已经抽完了，陈康杰又要进入专注的工作中。 “各位休息的伙计们，回到工作岗位吧，准备开工”，陈康杰拿起扩音器招呼道。 化妆师给柯蒂斯修补了一下妆之后，再次开拍，柯蒂斯表现好了很多，从凳子上走了下来，咬牙切齿，手舞足蹈，衣服也被掀了起来。 “回答我的问题”，哈里追问。 海伦双手抱头，急促的呼吸，在原剧中，柯蒂斯只是单手扶住额头，陈康杰觉得此时的海伦比原剧中的海伦更加到位。 “快回答我的问题”，哈里的追问显得有些急。 “no。。。。。i　no。。。。。。”，柯蒂斯歇斯底里的回答，然后就像一头发怒的母狮子双手抓起面前的铁凳子疯狂的向玻璃墙猛砸过去，“我没和他上床”。 柯蒂斯的发怒都将玻璃后的斯瓦辛格和汤姆吓了一跳，只见柯蒂斯台词说完了并不罢休，连续的大力砸这那一块可怜的玻璃，声音“嘣嘣”巨响。 有工作人员想进去拉住他，被陈康杰制止了，“艾尔伯特，开始你的台词”。 “请冷静下来”，经过陈康杰的提醒，艾尔伯特才回醒过来。 “听到了没有？你们这些卑鄙的杂种？”，柯蒂斯说着已经被她改动过的台词，可是陈康杰不介意他这么改。 柯蒂斯手中的凳子还是没有停下来，依然一次接一次的撞击玻璃墙，玻璃中间都砸出了一个坑，裂纹也越来越大。 第五百五十四章 引诱犯罪 “他可能说的是实话”，讨厌的艾尔伯特终于明白了自己的那些猜测是多余的，而斯瓦辛格则表露出的是茫然和顿悟。 “达斯克太太，别激动”，艾尔伯特再次对着话筒提醒道。 汤姆的提醒放佛没有什么作用，柯蒂斯还在疯狂着，要是在不制止他，那块玻璃就真的烂了。 陈康杰冲进斯瓦辛格他们的房间，拿起话筒，“冷静，女士，请冷静，有什么慢慢说”。 导演并没有喊停止，所以一切拍摄还是在继续的，所以他的声音也被录进去了，幸好那是变音了的，听不出来。 可能柯蒂斯感觉到了这个话不是斯瓦辛格，也不是汤姆说出来的，那就只能是long这位导演说的，她的神智稍微恢复了一些，缓慢又轻柔的将举起的凳子放下来，身体无力的撑在凳子上，头低低的垂下来，秀发遮住了她的容颜。 陈康杰碰了斯瓦辛格一下，就出去了，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我只有一个问题了，达斯克太太”，陈康杰离开之后，斯瓦辛格接着问道。 “是什么？”，海伦缓慢的抬起头来，特写镜头上可以看到她眼角的泪痕。 “你仍旧爱你的丈夫吗？”，哈里充满期待而严肃的问道。 为了不再打断柯蒂斯的情绪，陈康杰让杰迪卡用摄像机斜着拍摄斯瓦辛格即可，如果要是不满意的话，等完成了这段之后再另外补拍。 听了哈里的问题之后，陈康杰盯住那台对柯蒂斯进行特写拍摄的的那台显示器，只见柯蒂斯摇起头，用右手梳理了一把有些凌乱的秀发，面部微微露出一丝微笑，表情很是庄重：“是的，我爱他，依然爱着他”。 这里柯蒂斯多补充了一句“依然爱着他”，陈康杰对此同样是毫不介意。 “爱他的过去，将来也会永远爱着他”，海伦继续笃定的阐释着他的爱。 当听完这个答案，哈里欣慰的闭上眼睛，点点头。 “好啦，她爱你，现在怎么办？”，汤姆一巴掌拍在斯瓦辛格的肩膀上，笑得多少有些如释重负和为好友高兴的感觉。 “达斯克太太，现在唯一可以解决问题的办法是。。。。。。”，稍作犹豫的哈里坚决的说道，“你必须替我们工作”。 海伦此时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卡朋特操控的摄像机斜着捕捉到光环中的海伦。 “你在搞什么鬼？哈里”，而在另外一边，艾尔伯特捂住话筒，紧张的问哈里。 哈里之前利用便利窃听海伦的电话，又动用力量将海伦抓来审问，这本来就已经是违法了的，艾尔伯特听出来哈利是在想利用职权给妻子安排一点满足她小小欲望的事情，可是对于情报机构来说，这是十分忌讳和不被允许的，否则哈里也不需要欺骗妻子那么多年。 “我想给她个任务”，此时哈里完全就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你别开玩笑了”，哈里心情放松，艾尔伯特却不能显得有一丝的放松。 “既然她想冒险，那就成全她”，对艾尔伯特说完这句话，就固执的对哈伦说道：“我给你一个选择，如果替我们工作，那就不起诉，而你能继续过正常的生活，如果不答应，那就去坐牢，这样将使你的先生和女儿蒙羞，而且你的一生将被毁掉”。 虽然说这一段的台词是哈里的，也有摄像机在拍摄他，只不过，陈康杰盯着的还是拍摄海伦的摄像机连接屏。他主要关注的是海伦的表现，至于哈里的，可以回看，要是觉得不合适，可以在补拍的时候补上。 柯蒂斯的表现陈康杰还是满意的，感觉无奈又轻松，起码有顺利解决事情的希望出现。 “嗯。。。。。。让我想想看”，陈康杰觉得海伦说这句台词的时候还是有些俏皮的。 “行还是不行？”，哈里追问，实际上哈里是知道答案了的。 “当然是好啦，要我做什么？”，都只有唯一的答案，海伦根本就没得选。 “我们会用电话和你联系，联络密码是波利斯，你的密码是。。。。。。”，哈里调皮的分派任务。 海伦爆发过后，从这里开始就趋向平静了，整个对话可以中规中矩的完成。 “娜塔莎？”，海伦接过问题。 “不是，桃乐丝”，哈里改正了海伦的答案。 “ok　,very　good，这段完成”，陈康杰站起来，扯掉头上的耳机。 “柯蒂斯，这一段你的表现比我想象中的要好，恭喜你”，陈康杰走进海伦的房间，笑着面对柯蒂斯。 “谢谢”，柯蒂斯没有陈康杰预想的那样高兴。 “怎么了？没问题吧？”，陈康杰收起了笑容。 “没事，你知道吗，这一段，我是将对方想象成了我的丈夫克里斯多夫，我很爱他”，杰米.李.柯蒂斯面露微笑，摊开手。 “呵呵，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这个办法不错，他有这么对待过你？”。 “当然没有，我只是想象要是真的这样对我，我会如何反应而已”，柯蒂斯一巴掌拍在陈康杰的肩膀上，这时候他才完全显露出轻松的感觉。 “那就恭喜你了，今天到此为止，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们接着拍你。。。跳艳舞的那一段”，陈康杰当着对方的面，说这个多少显得有点不好意思和腼腆。 此时的陈康杰，可是还未经人道的纯情小男人哦。 “你们准备了。。。那个。。。道具了吗？”，柯蒂斯结结巴巴的问陈康杰。 陈康杰稍微愣了一下，才明白柯蒂斯问的道具是什么意思，可是他没办法回答。 陈康杰走出来，找到了道具，“你准备了明天那场戏的东西了吗？。。。就是。。。海伦的内衣裤”。 “导演，我不知道她的尺寸，所以。。。没有准备，我也不晓得她平时穿什么牌子的”。 “柯蒂斯，没有准备”，陈康杰向跟在他后面的柯蒂斯无奈的摊开手。 “没关系，我正好买了一套性感的，那我就自己带吧”，柯蒂斯显得很大方，也许这就是中西方文化的差异吧，性文化在美国是很自由的。 。。。。。。 第二天，陈康杰他们并没有选择在晚上拍摄这场室内戏，而是在上午，选择的是五星级的four　seasons　hotel　los　angeles　at　beverly　hills　酒店，为了安静，米拉麦克斯公司直接包下了一整层，只不过并不是在高层，而就是在一楼，这家酒店的一楼有水幕墙，正好是原剧中的场景，同时为了表现出是在晚上，外面拉起了大帷幕，遮挡住柔和的阳光，房间里面就会昏暗得像夜晚一样。 “柯蒂斯，这个裙子是处理过的，一会你在这个镜子面前将裙子的装饰部分扯掉，因为你是老土的家庭妇女，并不是十分习惯穿高跟鞋，所以到了门口，你要做出很不适应高跟鞋的举动，至于怎么表现你的身材，我想就不需要我多说了，你懂的”，陈康杰衬衫的袖口挽起来，站在走廊上给柯蒂斯讲戏。 “ok，我明白，我补一下妆”，柯蒂斯点点头。 “化妆师，赶紧给柯蒂斯补一下妆，然后我们就开始”，陈康杰大声的招呼道。 “各位注意，很快就开拍，卡朋特，你可能需要在你的身上捆绑一台摄像机了，伙计，看你的了”，陈康杰对从自己身边的卡朋特说道。 “已经准备好了，long，你不用担心”，卡朋特笑着回答，他有点喜欢和陈康杰合作了。 “ok，各部门注意，《true　lies》第二十七场第一次拍摄马上开始，柯蒂斯，准备好了吗？”。 “ok了”，柯蒂斯对陈康杰摆了个手势。 “注意，action”，陈康杰一声令下。 还乱左腕上搭着一件风衣，身着连衣黑裙，挎着挎包从酒店的走廊那头走过来，步履有些轻快，当走到墙边的这面镜子前，她停下了脚步，卡朋特的身前挎着一个摄像机，正从侧面拍摄镜子里面的哈伦。 也许是发现自己的穿着不想一个妓-女，有些保守，她将外套和手提包扔到镜子前的沙发上，大力的将自己的袖子，领口和裙边都撕扯下来。 很快一个保守的妇女就变成了一个性感的女人，特别是这条裙子的群口是比较低的，胸前花白白的一片露出来，十分的惹眼。 柯蒂斯拿出口红来给自己补妆，特别是将花瓶里的水倒出来抹到头上之后，海伦的形象发生了十分巨大的反差，增加了不少的野性。 弄完了这一切，柯蒂斯拿出一个假的窃听器放在胸罩内，摆了一个poss，拿起衣服就要向房间内走去。 “cut”，陈康杰走过来，“柯蒂斯，似乎你忘了什么？”。 “long,我什么也没有忘记啊，都是按照剧本来的”，柯蒂斯有点不明白到底哪里忘记了。 陈康杰没有回答柯蒂斯到底她哪里忘记了，只是盯着她的胸-脯看。 “哦，哦，我明白了，少了个动作，应该像这样挤压乳-房是吧？”，说着柯蒂斯就在陈康杰的勉强将手伸进胸罩内向内挤压。 “咳咳咳，你能不能等我走开了再这么做，你是在引诱我犯罪，ok？”，陈康杰怎么说也是东方人，况且现场还有很多人在，熊自强他们也在，陈康杰重生后第一次经历这样的诱惑，还是会有些尴尬和不适应的。 第五百五十五章 陈康杰挑艳舞 “呵呵，男孩就是男孩，这有什么的啊，很正常的啊”，柯蒂斯笑着对陈康杰说道。 “好好好，正常的，一会你就正常的表演”，陈康杰转身快步走开，“ok，再来一次”。 前一次拍摄，柯蒂斯的问题本来就不大，可能只是遗忘了而已，再来一次，效果就好了很多，特别是那个挤胸的动作和后面的s形poss，极具性感和诱惑。 现场的老外就没什么反应，他们见怪不怪，不过站在陈康杰身后的保镖们就有点显得激情了，两眼大大的盯着屏幕，包括谭军和王伟，只有熊自强稍好一点，眼神是左顾右盼。 海伦从信封里面拿出那个假窃听器放在乳-沟部位，然后再对着镜子调整了一下气质，满意之后，拿起提包和外套扭着臀部朝酒店白色双开房门走去，为了表现得不适应高跟皮鞋，在到门口的时候，她故意扭了一下脚，差点摔倒，幸好用手扶住了门把手。。。 “ok，过，这段ok了，大家准备下一段”，陈康杰已经满意了。 大家很快忙碌起来，将设备移植到房间内。 “这个灯光暗一点，特别是哈里坐的这个位置，隐隐约约能看到人就行”，陈康杰站在房间的中间，指挥灯光师布置房内的灯光。 “这床还不错”，陈康杰再拍拍床面，还是很柔软的。 “你要不要也睡睡看？”，柯蒂斯调侃道。 “那就不用了，这是你一会儿睡的”，陈康杰将手缩回来。 “我可不介意”。 “啪啪”，陈康杰不搭理柯蒂斯的调侃，拍拍手掌，“开工了，各单位注意，准备开工，演员到位”，陈康杰看了一眼柯蒂斯，柯蒂斯赶紧走到门外去。 “action”，陈康杰坐到西面墙角的导演席。 “咯吱”一声，柯蒂斯推开门，露出他野性的容颜。 在小心谨慎的走进了两步之后，她又退了出去，用力的将左手上的戒指拔下来，这可是她本人真实的结婚戒指，然后将拔下来的戒指转戴到右手上。 然后镜头从床这边由远推近，晶莹的吊灯，柔和的沙发还有闪着火光的壁炉，柯蒂斯走了进来，东张西望，寻找着房间的主人。 “有人在吗？”，她还没发现房里有人，所以谨慎的出言询问。 可是并没有人回她的话，在转身之后，摄像机顺着她的背影焦距在红木桌上的一瓶香槟上，香槟桶里放着很多冰块。在远处，已经能够隐约看到了哈里坐着的影子。 “你好”，哈里手中的小录音机发出了声音，只不过这个声音并不是真的录好，而是罗福曼在现场的解说。 海伦一怔，也看到了远处的人影，小心翼翼的将皮包和衣服放在那柔和的沙发上。 这时候，一部摄像机转换到了哈里的身后，拍到了他手里的录音机，同时也拍到了远处的海伦。 罗福曼就是坐在陈康杰的旁边，盯着显示屏，他拿着稿纸，根据显示屏里面哈里按动的录音机键来配音的。 “先喝一杯香槟”，罗福曼配音说道。 柯蒂斯走到桌边，端起那一杯已经倒好的香槟酒轻轻的一饮而尽，对她这个镜头，不像原片中只是一个正反镜头，陈康杰直接让卡朋特给他来一个360°的旋转。 一般人拍摄，很少动用多部摄像机同时拍摄的，只有陈康杰第一次拍片就采用这种办法，这样做，最不好的地方就是浪费胶片，剪辑的时候，许多地方都要剪掉，只留下有用的，不过陈康杰不在乎，反正那是自己的钱，况且，陈康杰需要的是时间，他没那么多时间一个个分镜头分开拍摄。甚至于摄像机之间都能互相拍摄到，不过没关系，等剪辑的时候能处理好。 “到这里来”，哈里又按动了录音机。 柯蒂斯向前走了几步，到了床杆的位置，然后叉腰摆了一个诱惑的poss。 “ng”。 “柯蒂斯，你这个地方表现得太自然了，你之前可是个家庭妇女啊，怎么能表现得这么自然呢？难道你忘记了在门外的表现了吗？”，陈康杰从墙角走出来。 “呵呵，一时之间，搞忘了，不好意思”，柯蒂斯惭愧的笑笑。 “你在家也是这样的？”。 “no，no，不是的，极少那样”，柯蒂斯极少摆摆手。 “那你就变现出极少那样的状况，ok，大家准备，这里再来一次”，陈康杰说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柯蒂斯将这个部分再次来了一遍，非常扭捏的做了一个叉腰的动作，“我叫米雪，卡拉认为你会喜欢我”，镜头被拉远开来，可以看到柯蒂斯的腿摆放的很不自然。 “由我来说话”，哈里按动录音机的时候，罗福曼又说话了。 “你可以开始脱衣服了”，镜头拉近对准了斯瓦辛格的眼睛。 “cut，阿诺，你的手不要撑着下巴，你又不是小孩子，你可以这样，起来，我给你示范一下”，陈康杰走出来，将斯瓦辛格从靠椅上叫起来，自己坐上去。 陈康杰将左手的无名指和小拇指弯曲，只留下食指和中指撑住太阳穴的位置，“你要这样，显得你遮住半张脸，镜头里面又能看到你的全貌，眼神要平视中带有一点仰视，因为你是坐着的，ok？”。 “好，我明白了”。 陈康杰站起来，将哈里的位置让给斯瓦辛格，朝所有的工作人员说道：“再来第三次”。 “你可以开始脱衣服了”，斯瓦辛格摆好了和陈康杰一模一样的姿势，然后按动小录音机，罗福曼再次配音道。 海伦一怔，这就要从后面扯开自己的连体短裙。 “no,no,转过去，要温柔点，要慢点”，罗福曼说道，总之这一大段，斯瓦辛格都是只有动作，没台词的。 柯蒂斯慢慢局促的将身体转向陈康杰这边，闭上眼睛，缓慢的拉开自己身后的拉链。 “good”，罗福曼沙哑的声音说道。 “请把衣服慢慢脱下来”，罗福曼继续说道。 “杰迪卡，这个地方再给阿诺来一个特写镜头”，陈康杰小声的对杰迪卡吩咐道。 陈康杰脑子里面感觉少了一个镜头。 “long，这个可以画面移植，刚才拍摄的特写有时间长的，后期移植一块到这里就行”，罗福曼答道。 陈康杰不再说话，只是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柯蒂斯慢慢的转身将拉开的黑裙退下，露出一身十分性感的黑色内衣，陈康杰虽然晓得柯蒂斯会穿一身性感的内衣，但是当见到只有一小根带子的黑t边时，陈康杰还是觉得狗血，有一种鼻血上涌的感觉。 安静的场面，陈康杰都能听到身后有人咽口水的声音，他转身看了一眼，有人赶紧捂上嘴巴。 脱完之后，柯蒂斯本能的双手交叉挡住下体的部位。 “现在把丝袜一只只的退下去”，又该罗福曼的声音出场了。 “我没穿丝袜”，海伦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雪白的大腿，然后说道。 “那很好”，哈里假装判断失误，将手放下来调整录音机，“现在，为我跳个舞”。 接下来的这一段舞蹈，将是这个片段最精彩的镜头。 柯蒂斯有点像跳恰恰伸出手扭动起来，动作带有一些滑稽。再加上三点式仅仅只是包住了私密的部位，感觉更是不同。 “不，不是这样的，跳得性感一点，让你双手像情人一样爱抚着你的肌肤”，罗福曼在美色面前到还没忘记自己的配音职责。 柯蒂斯听了之后，闭上眼睛，慢慢的进入到一种投入自恋的状态之中，然后就开始扭动起来抚摸自己的身体，陈康杰他们有一种欣赏艳舞的感觉。 现在是没有配上音乐的，要是后期配上音乐之后，动感会更强。 可是渐渐的，柯蒂斯的表现不但没有转好，反而越来越显得生疏，看来她在家也没怎么好好练过这一段。 “cut”。 “long，又怎么了？”，陈康杰喊cut，那不用说柯蒂斯也知道问题出在她的身上。 陈康杰捡起她的裙子丢给她，“你先披上”。 柯蒂斯并没有将裙子套起来，只是放在身前挡住重要的部位。 “你难道没发现你越来越生疏吗？按理说你应该越来越进入状态，你还前途未卜，明白吗？你跳的这是什么？我是希望你跳一段艳舞，刚开始还像那么回事，可是当要你抚摸身体之后，明显感到不是那么回事了”，陈康杰说着自己的想法。 “我以前没跳过艳舞啊！”，柯蒂斯第一次显露出为难和害羞。 “这里谁会跳艳舞？”，陈康杰回身问道。 回答他的只是沉默和耸肩，摊手。 “那谁看过艳舞？”，陈康杰改变了问问题的方式。 这个问题倒是有反应了，稀稀拉拉的举起了七八只男人的手。 “ok，既然看过，那谁出来表演一段？”。 没有谁肯站出来，看过是一回事，站出来表演又是另一回事，要是这个时候谁站出来了，此后肯定会当成笑话。 “阿诺，刚才你举了手了，你来一段”，陈康杰看向斯瓦辛格。 “no，long，我可不会”，斯瓦辛格赶紧摆手。 “杰迪卡，刚才你也举了手了，来一段？”，陈康杰又转向自己的副导演。 “long，你别为难我，我就是个舞蹈白痴，根本就不可能会”，杰迪卡也赶紧摆手。 “难道就没人会？”。 回答陈康杰的，就是沉默，确实“没人会”。 “擦，难道要我自己出马不成！”，陈康杰小声嘀咕道。 “long，你说什么？”，相隔最近的柯蒂斯问道。 “没什么，你站一边去，看好，我给你示范一遍，记住，我只示范一遍”。 第五五百五十六章 飞往迈阿密 “long，你说什么？”，相隔最近的柯蒂斯问道，她就站在陈康杰的面前，所以陈康杰的嘟哝声只有她一个人听到了。 “没什么，你站一边去，看好，我给你示范一遍，记住，我只示范一遍”，陈康杰说着将自己的外套扔到床上。 陈康杰的红白色衬衫是压在白色休闲裤里面的，再加上黑色的i皮带扎在腰间，身材本来就已经不矮的陈康杰，此时显得身材矫健、修长，再加上他俊朗的容颜，甚至会让人觉得有些性感。 “看着，我现在是个女的，我先说好，谁要是笑，马上炒鱿鱼”，陈康杰在给柯蒂斯解说的同时，也没忘记恐吓和威胁其他人，看来他也怕被嘲笑。 那些本来还打算笑话陈康杰一番或者等他跳完了调侃他一番的人，听了陈康杰表情严肃的警告之后，全部都闭上嘴，深怕自己控制不住笑出来。 “看着，叉开腿，你的手像我这样先推挤胸部，然后再顺着身体放下来，这是一种向下推和抚摸的感觉，一直到下体出，双手做一个交叉，然后就开始臀部微翘，抖动起来，最后弯腰下去，头要压得很低，能够从自己的胯下看到后面，即便是这样，也要保持一种抖动的姿态，增加诱惑性，然后再转过来，继续保持弯腰的姿势，臀部上下移动，就有点像。。。。。。有点像你和你先生做。。爱的时候，你在上面的动作”，看来陈康杰也并非十分的放得开。 “ok，你继续”，柯蒂斯回答道。 “然后手再顺着自己的腿部摩挲上来，身体站起，脚步温柔的转身，这时候你就将这根床杆当成钢管，换成钢管舞的形式，先前后做强烈的摆动，再将右手抬起来把住床杆，连续做几个向上抽身体的动作，感觉就像达到了**，左手摸着自己的头部向着床杆做摆动，换句话说，这时候，这根杆子就像你的男友或者你的先生，抱着它左右转动，最后将身体甩过来，斜躺在床上，头向下，就像我这样，这个时候，窃听器就应该从你的乳-沟掉下来”，陈康杰此时就妩媚的斜躺在床上。 刚才陈康杰还拍着床面夸奖这张床，柯蒂斯建议他睡一睡，他拒绝，可是现在还是躺在了上面。 “这个时候，你就要想办法将窃听器放回去，所以坐了起来，假装揉搓自己的头发，然后转身拉着床杆滑下来，寻找机会很自然的将窃听器捡起，再顺着两天中间伸上来，这个时候你唯一适合存放窃听器的地方，那就是你的樱桃小口了，那么你就自然而然的将窃听器放在口中，为了掩饰你的这个举动，你可以将食指放在口中抽搐。。。就有点像。。。口-交，这个对你应该不难，这里要注意眼神的配合，眼神一定要具有勾引和诱惑性，然后再保住这根床杆，伸出你的舌头，这里不是要亲，而是要舔，明白吗？就这样，一会你就照着我做的做”，陈康杰终于亲自上场将这一段很妩媚诱惑的表演了一遍。 “ok，我尽量做好”，柯蒂斯认真的点点头。 “操，这活真他妈不是人干的”，陈康杰从床上提起自己的外套向墙角的导演席走去，嘴里还无奈的骂道。 等陈康杰在导演席坐下来，杰迪卡凑过脑袋，“long，你都在哪里学的啊？”。 “你想炒鱿鱼吗？如果你想，那你现在可以回去了”，陈康杰直接丢人他一个大白眼和一句威胁的话，弄得杰迪卡赶紧伸伸舌头，将他的乌**缩回去。 陈康杰并不是看过艳舞，而是他记得原有历史中这一段柯蒂斯就是这么跳的，陈康杰只不过是想她的东西翻版教给她而已，不过在别人看来，陈康杰一定是学过，起码是看过。 “各位准备，这一段重来，演员和工作人员就位，action”，陈康杰发出了再拍一次的指令。 柯蒂斯站在了她应该站的位置上，裙子已经被她扔到了地上，按照陈康杰刚才示范的动作，开始扭动起来，这一次看起来就要顺畅很多，养眼很多，诱惑性和性感程度都大大加强，闲杂的人一个个的看得聚精会神。 不过柯蒂斯还是很紧张的，这毕竟是他第一次扮演这样的角色，第一次出演这样的镜头，手心都有些出汗。 就在她拉着床杆摆动的时候，沾了汗水的木杆是很滑的，她拉住杆子本来想做第二次激情摆动，可是同样的失误还是发生了，柯蒂斯滑手掉到了地上。 现场的工作人员和连斯瓦辛格都想站起来去搀扶她。 “go　on，继续，继续”，陈康杰打断了他们，他赶到增加这点小插曲，反而显得真实。 将要站起来的斯瓦辛格退了回去，其他工作人员也只能继续尽着本职。 柯蒂斯快速的爬起来，继续着她的表演。 直到这一段表演完，斯瓦辛格才将从地上捡起的录音机按动，“请躺倒床上，闭上眼睛”。 海伦多少有些手足无措和无奈的坐到床边：“我还以为只是喜欢看”。 这时候摄像机对哈里手里的录音机做了特写，哈里倒带之后，将上一句话又重复了一遍，“请躺倒床上，闭上眼睛”。 海伦迫于无奈，只能闭上眼睛在床上躺好，而哈里则拿起手边的玫瑰走过来，在镜头里，可以看见柯蒂斯就像一条美人鱼，身材凹凸有致，很是诱人。 为了表示紧张和对接下来的担忧，柯蒂斯双手握成了小拳头，呼吸显得有些急促。 哈里在她的身旁坐下来，左手跨过她的身体，右手拿起玫瑰，很轻柔的将玫瑰花瓣放在了柯蒂斯的鼻孔，也许是感受到了沁人的花香，柯蒂斯深深的吸了一口。 哈里开始将花瓣慢慢滑向海伦的红唇，然后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摩挲，顺着脸颊到额头，再从海伦闭着的眼睛上向下拉动，放佛哈里是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在温馨的灯光折射下，海伦胸前的坠链小巧精致，哈里的玫瑰花沿着坠链来到了那高耸的胸部，卡朋特抱着摄像机在做近距离的拍摄。 哈里的炙热眼神已经看得出他被迷惑了，似乎是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就在将要亲吻到海伦的时候，他做了一个小停顿，陈康杰觉得这个小停顿是恰到好处的，毕竟面前的不是一个真妓-女，而是他的妻子。 两人嘴唇最终还是亲吻到了一起，在热吻之中，海伦的右手慢慢的伸向了电话机。 “cut”，陈康杰走过来，“你们就保持这个姿势不动，海伦，你的左手应该像对待情人一样保住哈里的头”。 “可是角色里面他此时并不是我的情人啊，我怎么能够拥抱他呢，我应该反抗才对”，柯蒂斯不理解陈康杰为何要这么安排。 “呵呵，我知道，这里我只是要一个诱导而已，或者说是一个小悬念，犹如哈里骑马摔下大厦一样，这会给观众错觉，况且，你一会要用话机砸哈里的头部，如果你抓住他的头发，这样会便于你接下来的行动，这样一切就变得顺理成章”，陈康杰解释道。 “好，我明白了”，柯蒂斯答道。 “卡朋特，一会你注意，海伦的左右手都要给特写，否则观众会看不清楚，甚至看不到”，陈康杰又对摄影师卡朋特交代一句。 “ok”。 “准备，从哈里低下头去亲吻开始拍摄”，陈康杰回到自己的位置，“action”。 经过陈康杰的讲解，海伦照着做乐儿，效果果然要好得多。 就在哈利忘情的享受的享受甜蜜的激吻时，海伦摸到了话机，海伦将哈里推开，哈里装得还没搞清楚是什么情况，海伦的电话机就已经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哈里迷迷糊糊的坐侧过来，海伦又双手举起话机砸在哈里的后颈，直接将他砸爬到地上。 海伦惊恐的爬下床，捡起自己的黑裙就往身上套，随便套上之后，就往外面的房间跑，她要去拿自己的挎包和外套，但是听到哈里痛苦的哀嚎，海伦又跑回去。 “你这只猪”，海伦在哈里的肚子上踢了一脚。 “混蛋”，咬牙切齿的骂了之后又踢了一脚。 斯瓦辛格挨的这几下可都是真的，没有一点虚，只是海伦在踢哈里的时候，陈康杰告诫她别用鞋尖，这种高跟皮鞋的鞋尖踢上去，就算斯瓦辛格是练健美的大汉，估计也吃不消。 哈里被踢翻之后，海伦跑过去拿起自己的外套和挎包就往外逃，刚走了几步，发现窃听器还在自己口中，又匆匆跑回去，将窃听器拿出来，安放在台灯下。 原剧这里是安放在小桌下，可能是柯蒂斯太急了，没有过多的选择，不过这不影响剧情，所以陈康杰并未喊停。 “海伦，等等”，就在海伦再次跑过哈里身边的时候，斯瓦辛格终于有了这场戏的第一次台词。 惊讶的海伦停下了脚步，卡朋特也跟着在海伦转身的那一刻，将镜头推进锁定了她。 “哈里？”，海伦的表情显得很不解。 这时候哈里已经跪了起来，“是的，看起来很奇怪，但是我能解释”。 就在哈里想站起来的那一刹那，担任群众演员的几个中东外形男子举着手枪破门而入，“都别动，大家都别动”。 这个突然的举动，让已经投入到剧情中的海伦本能的尖叫起来。 “别动，别动，别动”，此刻又有其他匪徒从别的门冲进来，哈里已经举起了手，海伦的尖叫还在持续。 “亲爱的，听他们的话”，举着手的哈里说道，原剧中哈里是叫出了海伦的名字，可是陈康杰为了和后面的剧情配合，所以将称呼改成了“亲爱的”，否则后面哈里为了救海伦硬说不认识她就显得矛盾。 “他与此事无关，我是你们要找的人”，一个群众演员抓住柯蒂斯的头发，将她抓疼了，所以海伦嘶哑喊出来的话让人感觉更加逼真。 “闭嘴”，这里唯一有台词的群众演员吼道。 “亲爱的，不要说话，照他们说的去做”，哈里被反压着说道。 “让这个妓女走吧，她根本不重要，你们不需要她”，在匪徒示意撤退之后，哈里辩解道，可惜匪徒不听他的。 “哈里，让我来处理这件事”，海伦在被勒住脖子往后拖出门的时候，还吼着这样的话，显得很滑稽。 “ok，不错，很难得的一气呵成，这些群众演员素质很高嘛”，陈康杰拉开房间的大灯。 “long，这些都是老群众演员了”，罗福曼扔下手中的稿子。 “大家辛苦了，回去准备，明天飞往迈阿密”。 第五百五十七章 贡献出来 “long，明天飞迈阿密？”，杰迪卡在陈康杰的身旁问道。 “是啊，回去好好准备一下，今天下午就干这个”，陈康杰转过头看着他。 “那停车场和机场这两段戏怎么办？”。 “那个你们拍摄吧，我想你们已经了解我的风格了，我时间很紧，我现在重点是要吧结尾的部分拍完，其他的小插曲，你和罗福曼就可以胜任，等寒假我再来拍摄开头的镜头就可以，咱们争取年初上映”，陈康杰回答道。 “那好吧”。 “拍摄的时候提前说一声，我给你们提供私人飞机”。 。。。。。。 “老头子，你该干活了”，陈康杰在自己的别墅躺在沙发上打电话给詹姆斯.卡梅隆。 “你是。。。long？干什么活？”，卡梅隆先猜出了陈康杰的身份，然后再询问干什么事。 “你个老家伙可别赖账，你答应给我干几天摄影师的，你忘记了？你这段时间都在干嘛啊？”，陈康杰觉得卡梅隆是装疯卖傻，所以话无好话。 “嘿嘿，怎么会赖账呢，这段时间都在研究剧本呢”。 “什么剧本？”。 “一个是《蜘蛛侠》，另一个就是你介绍来的《哈利波特》”，詹姆斯.卡梅隆回答道。 当初陈康杰与卡梅隆谈妥了之后，李漓就拿着华商出版公司的一份传真授权文件去和卡梅隆签订协议，这份授权传真上面，还有陈康杰自己的签名。所以现在数字领域和米拉麦克斯公司已经算是合作伙伴了，有关的资金也已经由主管财务的李漓划拨过去。 “好了，放下你的剧本吧，明天和我一起去迈阿密，你帮我把活干完，你再回去慢慢研究”，陈康杰就像是下命令一样。 “long，你拍摄的速度也太快了吧？这么短的时间就到大结局了？”，詹姆斯.卡梅隆可是资深的大导演，他只需要翻看剧本就晓得要多长时间才能拍得下来。 “我是打乱拍摄的，要一直拍到年底呢，再说了，我都是几部摄影机同时拍摄，到时候会有大量镜头被剪掉”，陈康杰解释道。 “那得浪费多少胶片啊！你这家伙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陈康杰心想，我就是自己当家，才能这么干，要是别人当家，怎么会如此的由着来。 “没关系，他们多拨给我3000万美元，浪费点就浪费点，第一次拍电影嘛，交点学费是应该的”。 说是这么说，再往后，这就变成了陈康杰的常态，因为这家伙总是时间很紧，所以，浪费就变得理直气壮，再说了，谁叫这家伙有钱呢，他拍电影反正又不是为了赚钱。 “哎，我要是也有这么宽裕的资金该多好”，作为导演来说，往往会因为资金的紧张使得有些理想的效果达不到，拍过多部电影的詹姆斯.卡梅隆不可能没有体会。 “你要是到米拉麦克斯公司来拍电影，我保证你资金宽裕”，陈康杰逮住詹姆斯.卡梅隆的这句话抛出橄榄枝。 “你到是说得我心动，呵呵，好，有机会我就来，你可真要保证我的拍摄资金哦”，卡梅隆这句话不是敷衍，是真有点点心动了。 “大门随时为你打开，决定权在你的手中”。 像卡梅隆，斯皮尔伯格这样的导演，那陈康杰绝对是敞开怀抱的欢迎，这些都是大师级的人物，拍出的影片想亏钱是很难的，这些人不仅仅是商业片导演，同样也是艺术片导演，他们的电影，艺术价值都很高的，特别是对新技术的采用。 “我怎么感觉米拉麦克斯公司像你开的呢？口气那么大”。 “呵呵，那你就当是我开的好了，多余的就不扯了，明早到联合机场来，一起去迈阿密”，陈康杰不想在这样的事情上无休止的纠缠下去。 。。。。。。 第二天一早，陈康杰带着自己的随行人员还有詹姆斯.卡梅隆从洛杉矶联合机场起飞，目的地是迈阿密的劳德代尔堡-好莱坞国际机场(fortuderdale-hollywood　international　airport)，而其他的工作人员，则从洛杉矶国际机场出发，他们包了一架货运航班，和一架商务机，带上所有的拍摄设备和陈康杰的座驾，另外飞往迈阿密国际机场。 为了这次的拍摄，李漓那边已经提前订好了利兹卡尔顿南海滩酒店　(the　ritz　carlton　south　beach　hotel)的其中两层，应该说是包了下来，他们这次人员比较多，而且呆的时间也会很长。 。。。。。。 “long，看不出来啊！”，詹姆斯.卡梅隆坐在陈康杰对面宽大的真皮沙发上，左手端着盛了半杯红酒的高脚酒杯，左手拍打着旁边的沙发，眼睛扫视机舱的四周，对陈康杰调侃道。 “这可是老板的，暂时借给我而已，你可别大惊小怪”，陈康杰举起自己的就被向他扬了扬。 “那这些保镖呢？”，卡梅隆向后头指了指。 上次陈康杰去找卡梅隆，他的保镖们都是守在外面的，有些是在车里，卡梅隆并没有见到陈康杰的所有保镖，今天在飞机上，总算是齐全的，十几个，中外的都有，卡梅隆拍过不少打斗影片，这些人他一看就晓得身手不凡。 “这些。。。呵呵。。。公司配的而已”，陈康杰不知道应该说，只能先笑着打哈哈，拖延时间，最后的结果也只是扯谎。 “现在我明白为何你会第一次拍电影都资金充裕，也有点相信这家公司是你的了，呵呵”，詹姆斯.卡梅隆真真假假的说道。 “呵呵”，陈康杰只是笑笑，好不作答，然后就将杯中的一点红酒一饮而净。 接下来，卡梅隆也没有再问什么，对于聪明人来说，一切尽在不言中，要是什么事都问，反而会引得对方反感，他们谈论话题也转到了《true　lies》这部电影和接下来将要拍摄的镜头上。 。。。。。。 利兹卡尔顿南海滩酒店坐落在迈阿密主城市东侧的迈阿密海滩，这是一个小岛，对面就是大西洋的比斯坎湾。陈康杰他们走出机场，坐上酒店安排好的车沿着95号公路一直南下，到了aia公路再拐向左边，通过跨海大桥到达迈阿密海滩的南部酒店坐在地。 杰迪卡他们带上设备要慢一些，要比陈康杰他们晚两个小时才会到达。 利兹卡尔顿南海滩酒店虽然是一家五星级酒店，但是主体建筑并不高大，只是两栋白色的四层面对面小楼而已，每栋楼的四周都是椰树林，两栋楼之间是一个卫生巾形状的大游泳池，两栋楼的东面就是海滩和大海。别看酒店的面积不大，但是设施是很齐全的，酒吧，休闲厅，餐厅，会议室，水疗中心，咖啡店，美发店，健身房，桑拿房等一应俱全。 为了方便拍摄设备的进出，陈康杰他们包下的是左边这栋的一楼和二楼，豪华海景房和标准房各十间，陈康杰住的是二楼的一个豪华海景房，詹姆斯.卡梅隆的房间就在他的隔壁。 等了两个小时之后，杰迪卡他们后续的大部队赶到了，而且乔恩.戈登也一起来了。 “你怎么来了？”，陈康杰躺在靠近阳台的米黄色皮质躺椅上，显得很舒服惬意。 “我不来可不行啊，鹞式垂直起降战斗和那些黑鹰直升机都是我办理的手续，我不来，谁接收啊？没有我办理人的签字，你们是用不了那些军用设备的”，乔恩.戈登立坐在陈康杰的对面回答道。 “哦”，陈康杰焕然大悟，“那些飞机都已经到迈阿密了？”。 “迈阿密是美国的南大门，是面对南美地区和加勒比地区的前哨，本来就有海军基地和空军基地，海岸警卫队在此也是有基地的，所以只需要在此递交已经审批好的手续就行”。 “迈阿密的气候还不错，很像我家乡的省城”，陈康杰看着窗外摇动的椰枝说道。 “迈阿密四季如春，是全美国最好的疗养地，不过，这里族群复杂，治安很是混乱，从哥伦比亚，玻利维亚，智利等地过来的毒品就是把这里当成中转站，走私也相当的猖獗，《迈阿密风云》，《疤面人》等犯罪连续剧和电影说讲述的故事就是在迈阿密，它们也是在迈阿密拍摄的，所以你出行可要当心”，作为土生土长的美国人，乔恩.戈登对迈阿密还是很了解的，所以对陈康杰提醒道。 “谢谢，我会注意的”，陈康杰显得很是不在乎。 “你们打算从哪里开始拍摄？”，乔恩.戈登是想先确认了拍摄进度之后，再考虑哪天去提取飞机。 “明天去查探地形，就先从故事发生的起思岛上开始吧，听说辛迪已经安排人将那段毁坏的大桥复原了，而且起思岛上的布置也差不多了”。 “可能还差一样”，乔恩.戈登也是一直盯着这部电影的，有些情况还是很熟悉的。 “还差什么？”，陈康杰坐起来问道。 “一辆加长林肯，最后会坠入海中的加长林肯”。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我自己就有一辆，把那辆贡献出来就行，你们不是也带过来了嘛”，这点陈康杰早就考虑到了，上次他的车撞了之后，就没有大修，主要就是为了这次牺牲。 第五百五十八章 意外发生了 次日一早，陈康杰，卡梅隆，斯瓦辛格，柯蒂斯，杰迪卡，罗福曼，卡朋特，辛迪还有乔恩.戈登一行人驱车南下前往乔恩岛，电影里面起思岛的场景就布置在乔恩岛上。 在从大沼泽国家公园东面就能进入跨海大桥，车队在新修的高速公路大桥上快速行驶，过了巴恩斯湾、基拉戈市之后，大桥两边呈现的就真的是一望无垠的大海，右边是佛罗里达湾和那一条老旧的报废大桥，左边则是加勒比海。 这天的阳光十分明媚，面对前方无尽的路面和两边苍茫的大海，陈康杰心中一种逍遥的感觉油然而生，很有一种老夫子说的“乘桴浮于海”的意境。 “这里实在太美了，怪不得有些居民愿意住在这种小城市”，在过了伊斯拉莫拉达（imda）之后，陈康杰趴在车窗上赞叹道。 车辆带起的海风从露出的玻璃缝吹进来，陈康杰的秀发在‘普拉普拉’的煽动着。 “你要愿意，你也可以到这里地方来住，不过这个区域台风是很厉害的，今天是天气平静而已”，乔恩.戈登你坐在陈康杰的旁边。 “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还不如自己弄一个小岛，最好是离我们国家别太远的”，陈康杰只是感叹而已，他是不会到美国长期居住的，更别说到这样偏远的小岛来。 虽然都属于迈阿密，但是从陈康杰他们居住的酒店驱车到起思岛，没有一个多小时还是到不了的。 在起思岛上，有一个废旧仓库，那就是选定的场景。 “辛迪，这是用什么做的？”，陈康杰指着那四尊波斯风格的巨大雕像问道。 “三尊是用泡沫，只有中间这尊是用石灰，到时候核弹就是从这里面拉出来”，辛迪介绍道。 “怎么看起来那么粗糙啊？”，跟来站在远处的庞辉嘟哝了一句。 “你懂什么，几千年前的古董了，能精致吗？只有这样才像，否则的话，那就一看是赝品了”，陈康杰听力很好的，那么远庞辉的话都被他听见了。 这句话陈康杰是用的中文，其他人没听懂，但是庞辉很明白，自己悄悄低下头。 “这个梯子，应该加宽一点点，虽然拍摄的时候没有人从上面走，但是为了多角度拍摄微型冲锋枪从上面滚下来，太窄了不好”，陈康杰领头走到那架木提前。 “一会我就安排人弄”，辛迪记了下来。 其他的陈康杰没有什么意见了，基本上和他需要的差不多，带头走向户外，其他人也跟在后面走出来。 按理说应该是乔恩.戈登这个总裁走在前面的，但是陈康杰同学并没有这个觉悟，他已经习惯了自己担当领头的角色，幸好别人也没有谁觉得有什么不妥。 “你们这个油罐车有问题”，在外面，卡梅隆上前两步，对停放在池塘边上的黄色油罐车说道。 “有什么问题？”，陈康杰背着手问道。 “太新了，停的位置也不对，应该还要在靠近水边一些，否则你让阿诺试试，看他能不能这么远跃入水中”，卡梅隆向身后的斯瓦辛格笑着说道。 “呵呵，这里都超过三米，我的确不行”，斯瓦辛格摇着头说道。 “道具”，陈康杰习惯性的喊一声。 “long，道具可没来”，罗福曼回答道。 “没来？怎么没来？”。 “因为你没叫他来啊”。 “晕死”，陈康杰一拍额头，然后才吩咐，“回头叫他换一辆旧的，也往水边挪一挪，一米五就够了”。 在乔恩岛陈康杰他们呆了两个小时就往回赶，他们还要去查探那一段修复过的桥梁。 现在那座废旧的大桥已经变成了栈桥，很多人会开车到桥上去停下来垂钓，这确实是很不错的选择，海钓杆甩下去，鱼竿支在桥沿边上，自己就带着墨镜躺倒轿车里喝啤酒，等铃铛响了，再将钓竿拉起，也许就会有某一种不知名的鱼收获在鱼钩上。 陈康杰他们的车队在老桥上开动，一路上就看到不少这样的惬意垂钓者，花了十几分钟，才将车看到七英里大桥的中间位置，那里还有几个工作人员在忙碌，两边放着警示牌，要求车辆止步。 轿车停稳，陈康杰他们一群人戴着墨镜走下来，“long，你拍电影比我还奢侈，为了一个镜头，你居然将这段大桥复原了”，卡梅隆走在大桥上踩了踩。 “你这家伙也别说我了，你也比我好不了多少，你是大导演，你看看这段该怎么拍吧，到时候你可是要担任摄影师的”，陈康杰请卡梅隆过来，就是要他提供意见的。 “现在我可给不了你意见，有直升机吗？要从空中去视察一番，不过为了便于导弹一颗命中目标，桥上应该装引导装置，免得导弹射偏了”。 “说的是，那可是战斗机”，陈康杰认可了卡梅隆的意见，要是真偏了，把不该炸毁的给炸毁了，那才麻烦大，“辛迪，道具师没来，你回头给他说一下”。 “这一段到时候估计会大剪辑”，卡梅隆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另一座车来车往的高速公路桥。 “此话怎讲？”。 “呵呵，从高空拍下来，看到的是两座并列的跨海大桥，难道你想让观众看到这个破绽？当然是要将另一座桥给去掉，况且，那个汽车最先应该在新桥上拍摄，只有到了要坠毁的时候才改到老桥上，否则，这斑驳又狭窄的旧桥不符合现实需要和审美要求，就光这点，剪辑量就比较大”，卡梅隆随口说道，不过已经看得出他的专业眼光了。 “这段反正你说了算，你不仅仅是摄影师，即便导演职位都交给你，我也不在乎”，陈康杰半真半假的说道。 陈康杰不管怎么说都没有做过这种长时间的高空拍摄，到时候在高速行驶的空中，可就没有导演席的显示屏给他盯着看了，完全就要靠素养和积累的技能，还有感觉。 “导演我就不和你抢了，我就只负责给你拍好这一段就行”。 “那就随便你，明天我弄一架直升机，我们再过来从看一次”，鲍勃新买的直升机要明天才能到迈阿密，所以要空中查看，就只能多等一天。 “你打算用几枚导弹？”，卡梅隆问陈康杰。 “修复的这段桥虽然薄，也并没有放多少钢筋，主要是木板支撑，但是桥面还是混泥土的，我想，要完全摧毁的话，估计得两枚导弹，我担心一枚吃不消”，鹞式战斗机上挂载的是‘眼镜蛇’导弹，按理说一颗导弹是能够勉强炸断桥梁的，但是为了增强效果，陈康杰还是打算采用两颗，只是这两颗导弹的费用都要他来掏钱。 “那就要协调好，两架战斗机同时发射，你们申请了几架战斗机？”，卡梅隆说道。 “之前说的是两架，不过我向海军陆战队申请了三架，以备无患”，乔恩.戈登回答说。 “好了，我们回去吧，晚上在海上行车，我还是很心虚的，哈哈”，陈康杰开着玩笑走回自己的车上。 。。。。。。 “long，我来帮你做事，没有薪水，你是不是得请我点什么？”，在陈康杰的车上，卡梅隆邪笑看着陈康杰。 “看你笑得那么淫-荡，你不会是想去找那个玩全套吧？想让我请客？”。 “你说什么呢？你问问阿诺，我好那一口吗？”，斯瓦辛格也坐在陈康杰的车上，所以卡梅隆拉斯瓦辛格洗刷自己。 “long，呵呵，你估计是真误会了，卡梅隆只喜欢去酒吧喝酒”，斯瓦辛格帮着卡梅隆解释。 “你。。。禽兽。。。不对，你就是禽兽不如”，陈康杰指着卡梅隆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憋出了一个经典笑话的答案。 “这是什么意思，不就喝酒嘛，怎么就弄出老虎狮子什么的了？”，卡梅隆可不理解陈康杰的那句话。 “什么意思也没有，今晚我们就去酒吧喝酒，免得你说我虐待你”，陈康杰无奈的举起手。 。。。。。。 等陈康杰他们回到市区，天色已经暗了下了，只有天边还挂着一抹彩霞，折射着已经落下大地的最后一丝太阳光。 陈康杰他们将车开到the　art　deco　nightclub　district，这个街区是迈阿密夜总会和酒吧最集中的区域，灯红酒绿的，在街道上，黑人，白人，棕色人都有，很好的反映了迈阿密的复杂族群。 不是所有人都去酒吧，有很多要回去做准备工作，所以只有陈康杰，卡梅隆，斯瓦辛格，乔恩.戈登几个人和陈康杰的保镖们。 今天天气热，车上的小冰柜里存放得有纯净水，陈康杰可是干了两瓶半，现在车停了，就会内急，本来可以到酒吧里面去方便，可是陈康杰看到路边正好有一个蓝色铁皮的简易厕所。 每个内急的人，看到厕所都会毫不犹豫的跑过去，陈康杰也是一样，“你们等等，我去方便一下”。 丢下一句话陈康杰就朝厕所跑去，当他排完舒畅的跨出来之后，意外发生了。 估计是看他一个人，身材又不是很强壮，再加上他身着体面，就在他跨出建议厕所的一霎那，两个只能清晰看到眼睛和牙齿的黑人兄弟每人掏出一把尖刀就像挟持陈康杰。 第五百五十九章 给我砍了他 对于这种靠近的陌生人，陈康杰总是会保持警惕的，站在厕所旁抽烟的熊自强见到这两人沿着人行道走过来，他也是盯着的。 所以当那两个身强力壮的黑人兄弟才从外衣里掏出刀子，打算一左一右将陈康杰挟持在中间，然而他们的手上在路灯下明晃晃钢刀还没有抵到陈康杰，熊自强和他就几乎同时出手了。 这两个黑人兄弟都是穿着皮裤，小皮坎肩，露出膀子和肚皮，陈康杰左边的这个还叼着一支烟，右边的只是双手抱在胸前，左边这位老兄的刀才抽出来，陈康杰一个挡手挡住了那人的手臂，然后一个侧踢击中对方的小腿骨，那里是人体比较脆弱的地方之一，一脚就将对方踢得本能弯下腰，尖刀也掉在了地上。 熊自强完全就是粗鲁型的突然发难，在别人好不注意之下，烟一扔，一个飞脚射在了陈康杰右边那个黑人的侧腰上，这一脚力道很猛，又来得突然，那个家伙一下就滑出去缩到地上去了。 其他的保镖最先是在车旁，只有熊自强跟过来，可是陈康杰一动手之后，他们全都迅速的围了过来。 “队长，怎么回事？”，庞辉和董明书压住一个黑人，他才抬起头来问熊自强。 熊自强在部队是他们的队长，现在退役了也还是他们的队长。 熊自强又自己掏出一支烟，“两个小地痞，想对杰少下手”，然后就打开打火机将烟点上。 听说是要对陈康杰下手，庞辉他们怒火中烧，将两人“啪啪啪”的几个大耳刮子，然后又两拳干蹲下去。 周围的行人一点点不觉得有什么大惊小怪，驻足看了两眼就该干嘛去干嘛，路过的汽车甚至都懒得减速，那些在酒吧或者夜总会门口看场的打手们也只是瞟了两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由此可以知道，这种事情在迈阿密是稀松平常的，已经见怪不怪了。 “%……￥#@@！*￥%”，一个趴在地上的黑人对他的伙伴说了一句话，可是其他人听不懂。 “杰少，这丫说的什么啊？”，知道陈康杰外语好，所以庞辉抬起头来问他。 “呵呵，是拉丁语，他说，叫你们等着，他们是有老大的”，陈康杰蔑视的笑起来。 “操，这个时候了，还敢嚣张”，庞辉站起来，在每人的肚子上狠狠的来了一脚，这下两人都老实了。 “干脆把他们送到警察局吧！”，卡梅隆见两人老实了，所以提出一个不成熟的建议。 “送警察局？别逗了，那是没用的，送警察局有用的话，这些家伙就不敢在七八点就出来活动了”，陈康杰不可能会采纳卡梅隆的建议，觉得那是幼稚的。 “long，这边一般都是黑帮分子，还是小心为好，我看我们今晚就先回去吧”，对迈阿密相对比较了解的乔恩.戈登还是有一些担心。 “我是无所谓，就看卡梅隆先生的了，免得他说我不请客，卡梅隆先生，你说呢？”，陈康杰将这个问题抛给了詹姆斯.卡梅隆。 “那。。。我们还是回去吧，真没想到迈阿密会糟糕成这样”，卡梅隆犹豫了一下，悻悻然说道。 “那我们就打道回府吧，等到了利兹卡尔顿南海滩酒店，我再请你喝，虽然气氛是差了点，但是有胜于无”，陈康杰拍拍卡梅隆的手膀子说道。 既然陈康杰都这么说，那其他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大家只能尽兴而来，准备败兴而归，那两个家伙也只能随便扔在路边的地上，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反正估计一会就能爬起来走动。 陈康杰他们才坐进汽车，还没发动，就看到一伙青年从街角小跑转过来，一个个坦胸露背，有些手里还提着各种武器，主要是各种刀具，人数有二三十人那么多，在路灯下耀武扬威，目标就是陈康杰他们这里，有汽车开过，停下来给他们让道，等他们过去了才发动汽车前行。 “杰少，怎么处理？”，发生了刚才的事情，熊自强这会是坐在陈康杰的身旁。 “这是在美国”，陈康杰看了一眼熊自强，然后敲了敲前面，“吉米，看你的了”。 “先生，没问题”，坐在前面的约翰.吉米瞥过头答应一声，拔出配枪就要下车。 “等等，对付这么点小喽啰，你就打算动用热武器？”，陈康杰叫住约翰.吉米。 “先生。。。我们。。。习惯最快速的干掉敌人，至于手段，不再考虑范围之内”，约翰.吉米吞吞吐吐做了回答。 海豹突击队虽然战斗力强大，但是也不得不说他们并非在任何场合都无敌，他们十分依赖情报，依赖先进的武器装备，依赖强大的后勤服务保障，要是没有了这些，海豹或许就不是海豹了。 “呵呵，你倒是解决问道快了，那结果怎么办？总目睽睽之下，你弄个尸横遍野，我给你善后？伙计，收起你的枪吧，不得已，不准开枪”，越往后说，陈康杰表情越严肃，到最后，直接变成命令。 约翰.吉米停顿了一下，还是不情不愿的将配枪收起来插在后腰，然后才招呼他的伙计们下车，准备解决麻烦。 “杰少，我们是不是应该先走，毕竟我们和萨米多夫他们都没有配枪，一下子能冒出这么多人来，说明这个团伙还是有些实力的，要是再来更多的人，可能就会。。。麻烦更大”，熊自强两眼从车窗盯着外面向陈康杰提出建议。 熊自强，谭军和萨米多夫他们都是外国人，在美国是不能带着武器入境的，除非以保护要人的方式重新向美国政府申请，那样的话可以配枪，可是陈康杰现在还不是什么要人，也还不算什么大名人，故而就没有去做这方面的申请。 约翰.吉米他们就不同了，他们是美国人，而在美国私人拥有枪支和合法的，只要登记就行。 “不怕，难道你不亲眼见证一下你的下属的实力？如果他们六个人这点事情都摆不平，那就白费我每个月给他们的一百多万薪水了”，陈康杰两眼也是外面。 同车的还有卡梅隆，乔恩.戈登，不过他们两人听不懂陈康杰与熊自强之间的中文对话，只是从表情上看出他们现在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那群人来到陈康杰他们的汽车外八九米远的地方被约翰.吉米他们五个人拦了下来，只有皮拉德站在陈康杰的车门旁没有过去，一只手始终放在衣服里的枪柄上。 说起来约翰.吉米他们也没有拦，只不过是五人一字排开站立在他们的面前。 “我的小弟是你们打伤的？打伤了就打算这么拍拍手离开？”，一个魁梧的白人站了出来，从敞开的皮衣可以看到他身上全部是纹身，一条昂起头似乎随时准备发起进攻的眼镜蛇就盘踞在他的胸前。 “老大，就是他们，我刚才在后面都看到了”，一个瘦猴摸样的家伙蹑手蹑脚的跟在老大后面，探出头汇报道。 “你他妈的滚一边去”，那个老大一巴掌顶着瘦猴的脸上将他推到后面去。 这次对方说的是英语，所以约翰.吉米他们能听得懂，“是的，不过他们是劫匪，试图抢劫”，约翰.吉米回答道。 “抢劫？抢劫？抢到钱了吗？哈哈”，对方就像是在调侃和揶揄。 “那不重要，我们没有将他们送去警察局已经算是可以的了”，约翰.吉米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警察局，你们听到了吗？他说警察局？”，对方放佛就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他这一问，他后面的小弟们全部爽朗的嘲笑起来，感觉他们就根本不怕什么警察。 约翰.吉米被嘲笑了，当然会心里不舒服，不过说实在的，他真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过，他们以前受的全部是封闭的军事训练和管理。 约翰.吉米挑头看了一眼陈康杰的方向，见到自己老板正在抚摸额头，似乎很失望的样子。 “你最好像狗一样给我滚开，别惹我发火”，约翰.吉米两眼凌厉回过来盯着对方。 对方的笑容戛然而止，脸上涌起的是盛怒，一股子杀气从他两眼迸发出来。 不仅仅是老大如此，那些刚才还在跟着嘲笑的小弟也是如此，因为约翰.吉米的声音很大，明显就是故意让对方都听见。 “上，给我砍了他”，老大甩起皮衣右手一挥，后面的那些小弟就乌拉乌拉的冲上来，其中大多数是黑人，只有几个白人。 约翰.吉米他们没有像熊自强他们学过中华武术，他们完完全全就是西洋搏击术，对方虽然人多，但是参差不齐，还混乱，而约翰.吉米他们虽然手中没有武器，可是身强力壮，块头高大，训练有素。 五个人先每人找准了一个目标，后退半步，一拳一腿攻击出去，在没有受伤的前提下，每个人手里就多了一把刀，有牛角刀，砍刀，三棱刀等等。 五个人手里是多了武器，但是他们也处在了对方三十来人的围攻中心，他们唯一能做的，那就是厮杀，而且是不能有太大死亡率的厮杀。 第五百六十章 走，带我玩一圈 围在中间的约翰.吉米他们唯一的选择只能是冲杀，他们还是第一次提着冷兵器面对这么多人，如果是在真正的战争中，他们虽然是五个人，可是能呼叫战机，能呼叫大海上的美军舰艇发射导弹支援，然而他们现在什么都不能呼叫。 他们也不是很担心，他们晓得还有一群人在旁边看着。 为了不闹出人命，约翰.吉米提着一把三棱刀冲上去之后，左手挡住一个黑人块头举起砍刀的右手，三棱刀斜照着对方的左大腿就插下去，用力太猛，刀也太快，直接将对方的大腿刺了个对穿，挨得近的都能听到那刀子撕破肉皮的“滋滋”声和戳到骨头的“咯咯”声，相当恐怖和刺耳。 一脚将其踢出去，顺手再将三棱刀拔出来，拔出来的不单单是刀，还有一片血雾，挨得近的都被喷了一身血。 这时候约翰.吉米的四个战友也同时迎接着四个方向的暴风骤雨般的攻击，一时间，腥风血雨，刀具相碰的“当当”声不绝于耳。 不管是白人，还是黑人，流出来的血都是一样的鲜红，那些混混一个接一个的倒下，约翰.吉米他们的衣服也被拉出两三条口子，区别的是他们都还站立着。 这时候那些看热闹的激情更甚，躲站得也更远，深怕自己受到牵连被拉扯到其中，很奇怪的是，到现在都没有警察出现。 “黑狼帮这次损失可大了，弄死了还好，一看就明白是全部弄残，光医药费都是一大笔钱”，某家夜总会的门口，一个身穿牛仔衣的的古巴人抱着手，叼着烟对他的同伴说道。 “这可不一定，黑狼帮在迈阿密还是有些实力的，很多偷渡来的哥伦比亚，委内瑞拉和本地黑人都加入到他们，分布在迈阿密的多个街区还是有上千人的，吃了亏，能不找回场子？这些人别看厉害，可是一观察，就晓得不是本地的，要么是纽约来的，要么是洛杉矶，旧金山，呵呵”，另一个络腮胡，带着牛仔帽的古巴人应道。 “怎么就不是其他地方的？”。 “呵呵，你没看刚才那里面有几个东方人面孔吗？其他地方东方人是很少的，也不知道是日本猴子还是中华龙”，络腮胡子高深莫测的分析道。 “那我们正好隔山观火斗，黑狼帮最近很想从迈阿密的其他街区涉足到我们这里，这一战，正好削弱他们的实力”。 五六分钟的时间，黑狼帮的那30来个混混已经基本上都倒下了，约翰.吉米他们垂下来的刀正“滴答滴答”的往地上滴着血，而他们的皮鞋周边已经是黏糊糊的一大片，一阵风吹来，隔老远都能闻到血腥味。 而地上那些人，不是抱腿就是抱肚子，还有一些是勒着自己的手臂跪着，全部呜呜啊啊的哀嚎不止。 那个最先出头耀武扬威的家伙此时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陈康杰到是留意了，才一开战，对方刚倒下十几个，那个家伙就扭头跑了，约翰.吉米他们那时正在自顾自的混战，哪里会去注意那么多啊。 陈康杰推开车门走下来，熊自强，谭军，萨米多夫他们就紧紧的跟随在他的周围，有些还东张西望，留意可能发生的危险。 “吉米，伙计们，都没事吧？”，陈康杰走到场边，捂着鼻子关心的问道，那股腥味实在是太难闻了。 “先生。。。。。。”，约翰.吉米转过身来，他的鞋底都能带起血丝。 “以后不用叫我先生，称呼我long吧”，陈康杰打断吉米的话，修改了一下他的称呼。 陈康杰修改他们的称呼，说明距离又近了一层，对于这些异族，陈康杰是不可能一下子就将关系拉的很近，以前保留他们称呼自己“先生”，那就说明还只是将他们当打手或者下人看待。 “long，。。。没事，兄弟们只是受点皮外伤”，约翰.吉米不习惯的称呼着陈康杰的英文名。 “那就好，回头每人发十万美元医药费，走，回去吧”，陈康杰招招手，然后就朝自己的轿车走回去。 约翰.吉米他们走到车边，脚上实在是黏糊得难受，所以在吉米的带头之下，一个个的将皮鞋和外套脱下来扔在地上，光脚板上车，反正他们是住在海边，打光脚板、光膀子的人多了去了。 陈康杰他们拍摄的是打斗的戏，在随行的物品中带着有一些常规的外用药品，以便有演员受伤的话能第一时间救治，所以回到酒店，给他们一些药品和纱布，萨米多夫他们就能担任这种简单的外科医生。 酒店方晓得他们是一直摄制组，还以为那些都是化妆或者拍摄所致，所以也根本毫不在意。 等陈康杰他们离开之后，才有警察赶到现场，他们能做的也仅仅是将那些伤员拉走，然后通知环卫人员来清洗路面而已，年简单的笔录都没有做，反正没有死人，最多也就是残废而已。 迈阿密每天都要防身枪击案，至于抢劫偷盗等那更是多如牛毛，警方根本就查不过来，甚至于时不时的还有黑帮火拼，不但动用手枪，甚至于冲锋枪都调出来，去年一个导致8人死亡的毒品黑帮火拼的案子他们都还没告破呢，何况这种没死人的一般治安案件。 实际上警方也是在推卸责任，避免自己被卷入其中，迈阿密的情况相当复杂，这里地理位置特殊，族群众多又复杂，各种犯罪活动极其猖狂，所以这个问题一直到差不多十年之后才在联邦政府的干预之下得到改观。 而93年，正式迈阿密犯罪的高峰期，也是黑金的猖狂期，许多警长，探长甚至局长都和不同的黑帮有各种各样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这也是警察为何会姗姗来迟的原因，他们只需要保护好几个重要的富人住宅区和迈阿密海滩就行。 第二天一早，陈康杰从海边跑步回来，就看到一架鹅蛋型的白色直升飞机轰轰轰的由海边飞过来，最后降落在利兹卡尔顿南海滩酒店的楼顶停机坪上。 等陈康杰搭着毛巾带着熊自强他们几个跑步回到酒店大厅，就看到鲍勃笑眯眯的坐在大厅的宽大沙发上。 “杰少，我真佩服你，风雨不改的锻炼，怪不得身材那么棒”，见到陈康杰进来，鲍勃赶紧站起来。 “楼顶那就是你的飞机？”。 “是啊，我刚从杰克逊维尔飞过来，怎么样，纯白色，很惹眼吧？最主要是噪音低”，鲍勃显得有些自豪和高兴。 “你自己开过来的？”，陈康杰还没看出来鲍勃会驾驶飞机。 “我买之前，已经在飞行学校学习了好几个月了，对了，杰少，你这里有会架势的人么？”。 “你说呢？”，陈康杰笑着反问。 “哦，哦”，鲍勃恍然大悟一般，“你这里起码有七八个人会驾驶直升飞机”。 鲍勃说的没错，约翰.吉米他们全部都会，萨米多夫他们也学习过，就连熊自强他们，在特种部队的时候也培训过架势军用运输直升机，所以根本不缺少直升机的驾驶员。 “走吧，上楼去看看你的宝贝”。 来到楼顶的停机坪，才发现这家伙个头可真不小。 “杰少，这是麦道600n，属于轻型单发涡轮轴直升机，采用md公司的无尾桨（notar系统），安全，静音，最大起飞重量　1860　公斤，最大内部载重　961　公斤，最大外部载重　1233　公斤，地效悬停　3505　米，无地效悬停　2073　米，巡航速度　252　km/h，航程　704　公里，长　11.20　米；燃油容量　435　升，发动机　1　allison　250-c47m　turb，最大功率　808　轴马力，能搭乘六个人”，鲍勃详详细细滔滔不绝的介绍他的宝贝。 “你一个人，你买一架能搭乘六个人的直升机干嘛？”，陈康杰拍着麦道600n的舱门问道。 “嘿嘿，这不是有时候带上家人去玩嘛，再说了，说不准以后我也给自己配你个保镖啊”。 “呵呵”，陈康杰指着鲍勃笑笑，然后转身向他的身后，“你们谁有兴趣玩一圈？”。 熊自强，庞辉，董明书，还有萨米多夫他们都蠢蠢欲是，昨晚约翰.吉米他们才做了一场恶战，有些又受了伤，所以今天陪伴陈康杰跑步的任务就与他们无关了。 “强哥，走，带我玩一圈”，陈康杰说着就要拉开客舱门爬上去。 “等等，杰少，等等，你还是让我自己先开一圈熟练一下吧，好几年没摸这玩意的，深怕手疏，等我练练手先”，熊自强赶紧阻止陈康杰。 “那也好”，陈康杰退来回来。 倒不是陈康杰不相信熊自强，而是这闹不得玩，自己在上面，反而有可能会束缚熊自强的手脚，不能自由发挥，还不如等他熟练一下再说。 熊自强拉开驾驶舱门，坐进去，带上耳机，然后检查了一遍仪表盘，两分钟后他才将飞机发动，螺旋桨“呜呜呜呜”的转动起来，带起了不小的风，陈康杰他们只能继续再向后退几米。 风越来越大，搭在陈康杰肩头的毛巾都被吹丢了。 熊自强拉起操纵杆，将飞机提了起来。虽然飞机慢慢旋升，可是歪歪扭扭的，一点都显得不平衡，给人感觉随时都有可能会坠落下来撞到楼顶，大家都为熊自强捏了一把汗。 第五百六十一章 黑狼帮找上门 在众人的担忧与恐惧之中，在爬升到十多米高的地方之后，熊自强终于将直升机向前开动，状态也越来越平稳，直到海边做了一个回旋，沿着海岸线向远方飞去，等陈康杰他们只能看到一个小点了，他才转身飞回来，安全的降落在楼顶。 “感觉如何？”，陈康杰他们遮着额头迎着还未停着的螺旋桨带起的风走进过来，此时熊自强也已经推开驾驶仓门走下飞机。 “新飞机，操作灵活，坐在舱内，确实不像一般直升机那么感觉噪音刺耳，因为无尾桨，开始操作还不是很习惯，以前我们学的飞机，全部都是带有尾桨的那种苏式运输机”，熊自强弯着腰答道。 “走，我们去飚一圈，还有谁去？”，因为有六个座位，陈康杰也不介意多一两个人。 陈康杰这么一问，结果大家都想去，最后董明书坐副驾驶位置，他也要跟着熟练一下，庞辉，钱德贵，萨米多夫，巴斯耶夫四人陪陈康杰坐在后面的客舱。 这次起飞，熊自强就没有搞得那么玄乎，很顺畅的拉起然后向前飞行。 他们依然是沿着海岸线飞行，初晨的迈阿密海滩真是美轮美奂，一浪浪洁白的浪花冲刷着沙滩和海岸线，海滩上人很少，只有一些住得近的在晨练或者散步，一边是高楼林立的市区，一边是海天一色的无垠大海，每个在飞机上的人都心旷神怡，这时候大家唯一感觉到的这就是一个度假疗养之都，而不是一个犯罪之城。 二十多分钟后，熊自强又将陈康杰他们送回酒店的楼顶，大家得下楼去吃早餐，准备今天的工作。 “杰少，要我在这里陪你吗？”，鲍勃跟在陈康杰的身后下楼梯。 “不需要，吃过早餐，你自己忙你的去吧，有事我会联系你”，鲍勃留在身边并没有用，陈康杰只需要他将飞机送来就行，自己是来拍电影，而不是来游玩的。 “那好，下午我就去底特略”。 陈康杰回房换了衣服，下楼与众人吃过早餐之后，就带着卡梅隆，杰迪卡，罗福曼，柯蒂斯，斯瓦辛格五人登上麦道600n，熊自强和董明书担当驾驶员和保镖，由于是在空中，飞机又只能搭乘这么些人，其他随行人员就不能带了，算是给他们放半天假休息。 只用了近半个小时，陈康杰他们就来到了七里桥的大海上空。 “你们看，下面高速路上车来车往，你们明天要申请交通管制和封路才行啊”，卡梅隆指着下面横跨在大海上横跨的长桥大声说道。 虽说麦道600n取消了尾桨，噪音大大降低，可是机顶的螺旋桨还是“呜呜呜呜”的转动传递着不小的噪音。所以卡梅隆要其他人听到他的话，还是得将声音放开一点才行。 “我看到不必，这样才显得真实，只需要在最后那个镜头的时候短暂封闭一下就行，起码拍摄货车和轿车的那一段我觉得不用”，陈康杰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在原有由詹姆斯.卡梅隆担纲导演的原剧中，这一段就是将整段大桥全部封闭起来拍摄，观众们在电影里面就只看到匪徒的车辆，其余的车辆全部都没有。 陈康杰觉得这里是有点问题的，也许观众不会去注意，但是从完整性上来说，是有点点缺憾，因为后面鹞式战斗机和直升机停下来之后，路口出现了一块“车辆止步”的牌子，要是桥上本来就没有其他车辆的话，那后来的车辆止步就是多余的，何况按理说，哈里刚从道上撤出来，根本就来不及封锁大桥，不管是战斗机还是直升机，都比汽车快，否则的话，只需要将匪徒的车拦停就可以了。 “那好，拍摄的时候，需要三架直升机，摄影师和摄像机都要绑定在机舱外，一架负责汽车，一架负责战斗机，另外一架两者兼顾，如果一部摄影机单个拍摄，浪费会更大，当然了，轿车内的场景另外拍摄，是不可能同时拍的，兼顾不到”，詹姆斯.卡梅隆继续分析道。 “这个你有经验听你的”，陈康杰应承道。 “那你有那么多的摄影师吗？”，卡梅隆反问。 “有，你一个，卡朋特一个，杰迪卡和罗福曼都有经验，他们可以有一个人负责一部”。 “那你干嘛？”，卡梅隆问陈康杰。 “我？”，陈康杰指着自己，然后左顾右盼，最后目光再次落到卡梅隆的脸上，“我指挥啊，我还可以跟着你在一架直升机上，向你学习拍摄嘛”。 “你可是导演哦，难道你只想从上往下拍，就不从下往上拍？”，卡梅隆戏谑陈康杰道。 “擦，。。。那也不影响，杰迪卡和罗福曼还能分出一个人来”，陈康杰的确没有想到那方面，只想着由上往下了，不过他也有办法化解。 “弄了半天，还是没你什么事啊”。 “有，怎么会没有呢？我还是跟着你，我看你怎么拍摄哈里拽着海伦飞在空中”。 “呵呵，你这导演到是当得轻松，活儿都让别人给干了”，卡梅隆摇摇头笑起来。 “那也不能这么说，最后的审核和鉴定我还是要花很多精力的”，陈康杰厚颜无耻的答道，不过他说的也是实情。 “等等，等等，我真的要飞在空中？”，一旁的柯蒂斯拍着胸口回答，显得有些害怕。 “是啊，你以为这个也在摄影棚内完成的？”，陈康杰给了她很肯定的答案。 “我恐高啊，我在空中飞，那你们干嘛？”，柯蒂斯拧着眉说道。 “我在机舱外拍摄你，我也没有舒舒服服坐在机舱内”，卡梅隆瞥了柯蒂斯一眼。 “我。。。我。。。我把在舱门口鼓励你”，陈康杰吞吞吐吐的说，卡梅隆那一句‘舒舒服服坐在机舱内’就是指的陈康杰，所以陈康杰还是多少有点羞愧的。 “那好吧，我豁出去了，阿诺，你不怕？”，柯蒂斯诺诺的说道，然后转问斯瓦辛格。 “我不怕，虽然第一次挂在飞机上抓人，但是比起前面的有些电影，难度也没有增加太多，唯一让我为难的是开鹞式战斗机，那家伙我真没玩过”，斯瓦辛格回答柯蒂斯的话。 “你不是去乔治亚州海军陆战队的训练基地学了一个星期吗？嗨，公司为此可是支付了7万美元哦”，陈康杰愣盯着斯瓦辛格。 “long，那是战斗机，不是脚踏车，一个星期就想学会驾驶战斗机？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一个星期只够我认识那些仪器仪表”。 为了让斯瓦辛格在拍摄的过程中表现得更像一个受过训练的特工，米拉麦克斯公司曾经在上个月按照日费用10000美元的高价联系乔治亚州的海军陆战队训练基地，让斯瓦辛格在模拟战斗机上面学习了一个星期。 “那就够了，那就够了，反正你驾驶的是模型，又是在摄影棚内，差不多了，呵呵”，陈康杰也觉得自己对斯瓦辛格的要求有点过了，少许的不好意思。 “ok，拍摄之前先和飞行员沟通好，确保飞行轨迹，别到时候飞乱了”，卡梅隆提了最后一个建议。 “是的，不过也只有飞行员将战斗机飞到sugar　loaf　shores　airport之后才行”，陈康杰说道。 sugar　loaf　shores机场是一个很小型的机场，就在乔恩岛的西面的一个岛上，停大型飞机和滑跃起飞战斗机的话就不行，不合适，但是对于垂直起降的鹞式战斗机来说，正好是个不错的基地，飞行的方向也是顺的，再好不过。 “飞行员，降低飞机高度，我们再观察一圈”，卡梅隆站在机舱内，弓着腰。 熊自强现在英语大有长进，听了卡梅隆的话，将飞机的高度又下降了十几米，就沿着公路的顶上飞行。 等陈康杰他们从空中查探回到酒店，没想到黑狼帮的人居然找上门来了。 “long，有点事和你说一下”，陈康杰才走进大厅，萨米多夫就靠上来，小声说道。 “什么事？”，陈康杰随口问道。 “还是到你房间再说吧”，萨米多夫低声提醒。 “好，走，去我的房间”，陈康杰自己回房之前没忘记给其他人打声招呼，“回来了，你们自由活动吧”。 。。。。。。 “什么事？”，陈康杰自己房间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烟盒，掏出烟来扔一只给熊自强，扔一只给萨米多夫，此时房内就只有他们三人。 “黑狼帮派人来传话，约我们今晚去迈阿密斯普林斯的一个仓库”，萨米多夫接过陈康杰的烟叼在嘴上说道。 “黑狼帮？哪里冒出来个黑狼帮”，陈康杰他们昨晚干了别人，可是他还没搞清楚对方的状况。 “就是昨晚约翰.吉米干伤的那些人”，萨米多夫解释了一句。 “哟呵，龟儿子还挺快嘛，才一天就找上门来了”。 “杰少，可能是我们的汽车暴露了，可是他们为什么只是传话，不直接杀上门来呢？”，熊自强猜中了一部分，另一部分他也不晓得原因。 “我知道为什么”，陈康杰突出一口烟圈。 第五百六十二章 不是去打仗 “我知道为什么”，陈康杰在靠近阳台的地方，坐下来吐了一个烟圈飘在空中转。 “为什么？”，熊自强问道。 “你们这两天见到我们这边治安怎么样？”，陈康杰不但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一句。 “治安很好的，这边是旅游区，也是高级酒店聚集区，警察很多。。。。哦，我明白了”，熊自强说着说着，自己都把自己给说明白了。 “就是这个原因，迈阿密不管怎么乱，市政当局也不可能让所有区域都乱，好歹还是要保住一点点脸面的嘛，迈阿密海滩就是整个迈阿密的脸面，也是外地游客和外国游客最集中的区域，这里有多家高级酒店，当局和警方无论如何是要保这里的，所以他们才将我们约到市区西面的迈阿密斯普林斯，那里靠近铁路，估计治安就好不到哪里去”，陈康杰帮着熊自强解释完。 “要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没有必要去嘛”，熊自强提醒道。 “不去估计不行，他们说了，要是我们不去，那就别想在迈阿密正常拍摄”，萨米多夫代为回答。 “呵呵，看来我们的底人家是查清楚了，可是人家是什么人，我们还一无所知”，陈康杰苦笑起来。 “这个不难，我们可以去侦察，干这个我们在行”，萨米多夫拍着胸脯说道。 “我到把这个忘了，你们是克格勃出生，弄这么点情报确实应该不难，好，趁现在时间还早，你们快去，将他们搞清楚，强哥，你去将约翰.吉米找来”，陈康杰吩咐道。 “好的”。 “好的”。熊自强和萨米多夫双双站起来，走出去。 过来一会，熊自强带着穿一身黑西装的约翰.吉米回到陈康杰的房间。 “long，找我有什么吩咐？”，约翰.吉米进门就问。 陈康杰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坐下说”。 等熊自强和约翰.吉米都安坐之后，陈康杰才问道：“伙计们的伤势怎么样？有什么大碍没有？”。 约翰.吉米知道陈康杰找他来绝对不会就单单为了这个事，但是对老板在谈正事之前先关心的是兄弟们的伤势，还是多少有些欣慰的，“不碍事，都是小伤，相当于当初我们的训练而已，之前我们到野外训练或者跳伞的时候，也时常都会受伤的，上药之后，经过一夜的休息，基本上都差不多了”。 “好，很好，你们都是强壮的英雄”，陈康杰夸奖道，不过转口就到了正事了，“在迈阿密能找到军火吗？”。 “军火？这。。。”，约翰.吉米搞不清楚陈康杰弄军火干嘛。 “对，就是军火，例如ak47，m16，hk416等，最好还有狙击步枪，昨天被你们整的那帮家伙找上门来了”，陈康杰告诉约翰.吉米为何要弄军火，他们不可能不做点准备。 “这样，。。。我想想，。。。有一个人那里可能搞得到，我一会出去看看”，约翰.吉米两眼转溜的说道。 “需要多少费用，到时候找熊自强拿，干脆这样，强哥先把那张卡给他”，陈康杰不觉得约翰.吉米是去抢军火，一定是去买，反正在美国，不但有大量走私的军火，还有许多合法经营的军火商店，售卖各种枪支。 上次陈康杰将一张卡送给那位黑人歌手之后，又另外办了一张，熊自强从内兜里将卡拿出来递给约翰.吉米，随便告诉他密码。 “好的”，约翰.吉米结果卡回答一声就出去了。 “杰少，那我们做点什么？”，约翰吉米，萨米多夫他们都分到了任务，熊自强也不想自己就这么落下。 “你们当然有任务，谭军，刘伟留下就行，你们提前去按照打仗的方式查探地形，看看到时候我们的火力应该怎么配备，说不得今晚只能玩一票大的”。 “好，那你就呆在酒店，哪里也别去了哦，现在外面可不安全，我去将谭军和王伟叫来”，出门之前，熊自强还没忘记叮嘱陈康杰一句。 “放心，我哪里也不去”。 陈康杰将下面的人几乎全部放出去之后，就自己呆在房间看电视，直到晚饭的时候，出去的人才都归来报到。 “杰少，查清楚了，黑狼帮是迈阿密新崛起的黑帮，人数在1200人左右，主要是以南美移民为主，因为有色人种举多，所以取了这么一个名字，经济来源主要是走私还有开设酒吧，充当人蛇等，老大叫做约瑟夫，海地人，46岁，已经到美国八年了，他妻子是玻利维亚移民，已经有了一个三岁的儿子，以前他们的活动范围主要在迈阿密北部和西部，现在有向海岸这边扩充的趋势，迈阿密斯普林斯算是他们的大本营，那边不管治安环境还是卫生环境，都要恶略的多”，萨米多夫将自己刺探到的情报简明扼要的汇报给陈康杰。 “long，武器我们已经搞定，花费了十八万美元，不过我们没有带来，存放在s.okeechope大道旁的巴斯莱克（basske），那里有一条小道叫bluebird，就在那里，离我们要去的迈阿密斯普林斯swan街没多远”，一旁的约翰.吉米跟着汇报。 “十八万美元，都有什么武器啊？”，陈康杰好奇的问道。 “苏联产svd狙击步枪两支，7.62mm口径，最大杀伤3800米，配得有光学瞄准镜和夜视瞄准镜，m16和加利尔突击步枪各有五只，前者是美军制式装备，后者是以色列国防军的专用枪支，都是5.56mm口径，子弹可以互通，9mm口径的uzi　pistol冲锋枪四只，也就是我们电影里面道具采用的那种枪，近战威力还是很大的，奥地利hg84式杀伤手榴弹一箱，至于子弹，单独有四箱，哦，对了，我还给你单独弄了一只德国hp7型手枪，这种枪体积不大，后坐力小，精度高，我觉得适合你”，说着约翰.吉米就掏出一把强身金黄色，枪柄是黑色的小手枪递给陈康杰。 陈康杰接过来在手里掂了掂，大概一斤半的重量，质感也比较好。 “这枪使用9mm巴拉贝鲁姆弹，我给你弄了40颗”，约翰.吉米在一旁继续讲解道。 “好，很好”，陈康杰将这把小手枪插到后腰。 “等等，等等，杰少，你们这是要干嘛？”，一听阵仗搞得这么大，连陈康杰都配上枪了，谭军立马就急了。 谭军他们不单单是陈康杰的保镖那么简单，还担负得有政治任务，他们两个与熊自强，萨米多夫他们是有一点点区别的，陈康杰的安全是他们任务的重中之重，可是现在看起来陈康杰都要上战场了，谭军岂能不急。 “不是去打仗，只是有人约我们去会面，防患于未然而已，你坐下吧！”，陈康杰自然明白谭军的意思。 “可是，你却。。。。。。”，谭军似乎还有话要说。 “不用说了，记住，你们现在不是警卫局的安保人员，是我的安保人员，所以你们只能接受，要是你觉得可以通知大使馆阻止此事，那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好吧”，谭军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陈康杰堵了回去，只能悻悻然坐下。 “强哥，说说你们查探的地形情况吧”，陈康杰转向熊自强问道。 “那个街区的亚裔人太少，我们好不容易才化妆混进去，那是一栋带有杂草小院子的四层废旧工厂，坐北朝南，在这栋废旧工厂的对面有一栋老旧的居民楼，两边是两栋三层废旧的红砖房，表面看，是一些偷渡者居住在里面，约我们见面的那栋四层废旧厂房大白天我们进不去，楼顶随时有七八个人在巡逻，有些腰间挎着手枪，门口院子的围墙上也在四周坐得有人，门口也有人站岗，远远看去，楼层的走廊上也随时有人在走动，如果是晚上，那能抹掉一两个人钻进去，但是白天这么做容易被发现，也会打草惊蛇。还有一点，在这周围，我们一个警察都没看到”，熊自强在众人摊开一张白纸，上面有一幅简易草图。 “那我们应该怎么部署？”，陈康杰盯着地图问道。 “在四周唯一高出的建筑就是这栋居民楼，狙击枪只能放在这栋楼顶，不过我们不能走楼梯上去，这栋居民楼能够和他们这么近距离的相处而安然无恙，极有可能这栋楼里住的都是他们同伙，我看过，朝北这边没有窗户，可以从这边顺着排水管爬上去。我们的车辆进去将人放下后，不能停在巷子里，两边的巷子太窄，容易被堵，应该停放在swan大街上，这里比较宽。既然我们有手榴弹，那这两边的废旧楼顶都可以安排人，能够用步枪和手榴弹对巷子进行火力压制，至于楼顶，可以采用空降，如果从大门出不来，那就直接往上攻，可以从楼顶达成直升机离开”，熊自强说出了自己的建议。 “好吧，到时候我带六个人进去，四个携带冲锋枪，两个携带步枪，近战冲锋枪比较有优势。。。。。。”，陈康杰第一个就给自己分配任务，只不过他的这种分配马上遭到所有人的反对。 “不行”，他面前的几个人异口同声。 第五百六十三章 武装赴会 “不行，杰少，你怎么能铤而走险呢？”，熊自强第一个站起来反对道。 “对，杰少，深入虎穴，不需要你出手”，萨米多夫也跟着反对。 “long，我们进去就可以，你还是不要去了吧”，约翰.吉米紧跟其后。 “我是坚决反对的”，谭军就一句很简单的话。 “你们都说完了吧？你们的反对统统无效，因为我们不是真的去剿灭这支黑帮，虽然我们做了不少的准备，可是我们并不是真真正正的去打仗，是去谈判，明白吗？如果我不亲自进去，你们谁去？”，陈康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别的先不说，光说外语，你们就拿不下，如果是英语，那也许没问题，可是刚才萨米多夫说了，对方的老大是海地人，法语在海地也是流行语，如果对方说法语，甚至拉丁语，你们怎么办？抽出枪来就干？即便你们火力强大，训练有素，能干得赢，难道就不会有伤亡吗？我可告诉你们，你们虽然是我的保镖，但是我也不希望你们牺牲，特别是无谓的牺牲，所以最好是能和平解决，毕竟我们还要在这个城市拍摄电影。既然是要去谈判，那就要讲口才，我自诩你们没有一个人的口才能超过我”，陈康杰走了两步，回头继续说道。 陈康杰的话将那些手下保镖们说得一个个哑口无言，感动之余，实在没法应对，因为陈康杰说的是事实。 “所以，要讨论的不是我去不去，而是到底谁和我去”，陈康杰最后一锤定音。 “不管别人去不去，反正我是一定要去的”，熊自强盯着陈康杰说道。 “好，强哥算一个”，陈康杰是不可能反对熊自强的，反正他也反对不了，他晓得熊自强就将他差不多当亲弟弟看待。 “我和王伟也要去，我们不能在外围”，谭军争取道。 “ok，你们两个也算上”，陈康杰刚才堵回了谭军的话，但是对谭军此时的要求，他只能接受。 “杰少，我跟着你一起去，阿廖沙他们留在外围”，萨米多夫提出自己的建议。 “嗯，洛夫斯基和巴斯耶夫更适合做狙击手，那两个狙击手的位置就交给他们两个吧，你跟我进去，阿廖沙负责汽车的安全”，陈康杰明白萨米多夫为何会建议阿廖沙他们留在外围，上次在香港就是他们两人担当的狙击手，所以直接对阿廖沙他们分配职位。 “long，那还剩下另个名额，就我和皮拉德去吧”，约翰.吉米也主动请缨。 “如果你的身体没问题的话，我不介意”，陈康杰走到约翰.吉米面前用拳头捶捶他的胸口。 “一点问题都没有”，说完，约翰.吉米自己“梆梆”的大力捶着自己的身体，表现一切如常。 “那好，就你们六个和我去，你还得安排一个人开直升机在周围巡弋，必要时从楼顶撤走”。 “这个没问题，这种美式直升机，我们人人都会，我看，就让克里斯负责吧，他是个很谨慎的人”，约翰.吉米安排道。 陈康杰也不知道谁是克里斯，那六个海豹里面，他就只晓得约翰.吉米和皮拉德的名字，其他四个人的名字他都还没问过，所以对约翰.吉米的提议，陈康杰毫无意见。 “庞辉和董明书，还有麦克拉斯乔布里四个人两人一组负责两条巷子的火力压制，克里斯一个人开直升机还不行，需要一个枪手，万一打起来巴斯耶夫和洛夫斯基两位狙击手来不及搞定楼顶的匪徒，那么就需要一个人帮克里斯的忙，腾空楼顶来做停机坪，至于钱德贵，就和阿廖沙一起带着司机保护汽车”，熊自强作为陈康杰的安全队长，他自然是认识下面所有人的，所以他继续分配任务。 “好，我看可以，大家还有没有补充？”，陈康杰又回到沙发上坐下来，后来觉得那支手枪顶着不太舒服，拔出来放在旁边。 “我有补充，别人可以无所谓，但是你必须得有一件避弹衣，这是必须的”，谭军又站起来。 “现在到哪里去找避弹衣啊？再说了，大家都没有，我又何必？”。 “long，一时间避弹衣还真确实不太好找，不过等一会我们去提武器的时候，可以找卖家问问”，约翰.吉米插言道。 “好吧，大家去吃晚餐，一个小时后出发”，陈康杰看了一眼自己左手的江诗丹顿。 在家的时候，陈康杰戴的是一块金陵牌国产手表，那还是他大姐送他的，只有出门在外，他才会换上国际品牌江诗丹顿。 晚上八点，收拾停当之后，陈康杰他们出发了，乔恩.戈登和卡梅隆都询问过陈康杰要去哪里，陈康杰只是撒谎说出去转转。 等陈康杰他们沿着nw67th大街拐到bluebird大街东段靠近路易斯湖的一个小铁皮房子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八点半了。 “约翰，你可来了，这么多军火放在这里可不安全啊”，敲门进去之后，一个身穿马甲，背着的枪套里插了一把硕大的沙漠之鹰的中年胖子向约翰.吉米说道。 “谢谢了，伙计”，约翰.吉米上前去右手和对方握在一起，左手拍着对方的膀子。 “这么短的时间弄到这么多枪，可不容易，谢谢你”，陈康杰走到几个木箱的前面，抬头对那位军火贩子说道。 其他人也跟在陈康杰的身后涌进来。 “约翰，这位是。。。？”。 “我老板，放心”。 “那你们快验货吧，没问题了赶紧拿走，这么多军火放在手里，烫手，也是你，要是被人，我才不干”，军火商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脸嘴。 巴斯耶夫和庞辉等用起子将那些木箱子撬开，一支支还透着油味儿的崭新枪支展现在大家面前，每人从箱子里面挑出一支根据任务的分配所需要的枪支，拉动套筒，枪栓等“啪啪”的检查一遍，作为军人来说，战斗之前检查自己的配枪是必须的步骤，那可是自己保命的家伙，马虎不得。 “子弹和手榴弹在那边，有兴趣也可以自己打开看看”，等大家检查完枪支，纷纷点头没问题，军火商又指着墙角的几个扁平长方形箱子说道。 “不用看了，直接搬走吧”，陈康杰觉得枪支没问题，那子弹就更不会有问题，何况人家一个人来交货都不担心，自己还担心什么呢？ “伙计，有防弹衣吗？警用军用的都行”，就在大家搬动枪支弹药的时候，约翰.吉米拉着军火商问道。 “防弹衣？。。。这个。。。我现在没有防弹衣，只有三件防弹背心，不过那是别人预定了的，不能给你”。 “防弹背心也行，不管是谁预定的，你现在都可以让出来了，我们有急用”，既然有防弹背心，那约翰.吉米就不会放过。 “这不和规矩啊”，军火商显得很为难。 “商人的规矩就只有一样，那就是利润，给你三倍的价格”，陈康杰走过来接替约翰.吉米与对方谈判。 陈康杰之前表现得大义凛然，对部属也关爱有加，可是并不代表他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他毕竟又不是兰博，所以能搞一件防弹背心穿在身上，增加点存活度，他还是会争取的。 “三倍的价格？”，军火商两眼放光。 “是的，三倍”，陈康杰笃定的背着手点点头。 “好，那我就豁出去了，防弹衣比枪支更难搞到啊”，说完军火商就推开侧门向黑黢黢的外面走去，没一分钟，就抱着三套白色的防弹背心进来。 “这里面有钢和钛的填充物，胸口这里加了陶瓷和聚乙烯板增加防护性，能有效低档住所有手枪和一些来福枪的射击”，老板将防弹背心一件件铺开，随便多做一点讲解。 “吉米，给他钱，就这三套了”，陈康杰拿起一套来往自己身上试了试，这时候陈康杰可不会客气，反正他不穿也会被绑上去。 另外只剩下两套了，可是随他前往的有六个人，谁穿谁不穿，就变成了一个问题，其他人也没有谁去动手拿着两套防弹背心。 陈康杰将两套防弹背心提起来，一套扔给谭军，一套扔给王伟，“这避弹衣不是很大，你们其他人身体都太强壮了，穿在身上反而会影响你们的灵活度”。 老板都这么说了，也这么做了，再加上陈康杰最亲密的熊自强都没有得到，那别人也更不好说什么了。 。。。。。。 全部穿戴整齐，将各自的任务又重新分配了一遍之后，陈康杰他们蹬车由hammond.dr街南下前往约会地点，其他人也各司其职，自己去忙自己的。 一路上，路灯昏暗，这种不宽的道路上行人稀少，路边废旧保持和垃圾随处可见，有时候还能看到一两只大老鼠从垃圾里窜出来。 九点一刻，陈康杰他们来到了swan大道旁的那栋四层废旧工厂外面的院子门口。 大门两边站了二三十个穿着各异的混混，他们没有聊天，也没有阻挡陈康杰他们，就那么不怀好意的站着，有些嘴里叼着卷烟。 第五百六十四章 还以颜色 车队在院子的门口停下来，并没有开进去。 陈康杰他们下车之后，为了给其他人争取时间，也是分散对方的注意力，七个人停在大门口对那些站在面前的混混不削一顾的点上一支烟，等烟抽到一半的时候，才抬步往里走，至于车子，则有阿廖沙和钱德贵指挥退出巷子，开到后面的街上等着。 走到院子里，陈康杰他们才看到在微弱的灯光下站了不少人，在四周起码分布得有两百人，有些是光头，有些人的长发被扎竖起来，还有一些是公鸡头，一个个袒胸露背，而且基本上都有纹身，腰间和手里或插或提着各种武器，刀枪都有。 “站住，要搜身，留下武器”，就在陈康杰的一边观察四周，一边缓步走到大楼前的时候，四个大汉从里面走出，挡住了去路。 “搜身？留下武器？那是不可能的，我们又不是待宰的羔羊”，陈康杰打量了一下对方，口生硬的说道。 “不放下武器，你们就别进去”，对方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俯视陈康杰。 “呵呵，那我们不进去就是，我们回去”，陈康杰冷笑一声，说完就转身。 “想走？没那么容易”，陈康杰的举动似乎激怒了对方，“唰”的一大群人就围了上来，熊自强，萨米多夫他们也将腰间的冲锋枪，自动步枪等武器全部抽出来，将陈康杰围在中间，没想到形势会急转直下到这样一触即发的地步。 “现在就想开战？别看你们人多，你们觉得挡得住吗？”，要说陈康杰此时不紧张、不心虚，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他不能露出一丝丝的怯懦，否则，就真的危险了。 这个时候，趴在那栋居民楼顶的巴斯耶夫和洛夫斯基手心也有些冒汗，他们两个是偷偷爬上来，将楼顶的瞭望的三人干晕了之后取得这个地形的。 两人眯着眼睛，洛夫斯基通过瞄准镜瞄准刚才说话的敌方大汉，巴斯耶夫准星盯着三楼上站在窗边的一个只穿黑背心的黑人，在情报收集他们就知道此人就是约瑟夫，一旦情况失控，巴斯耶夫会毫不犹豫将约瑟夫一枪爆头。 “杰少，约瑟夫正透过窗户往下看”，巴斯耶夫通过耳麦将自己的发现告诉陈康杰。 刚才陈康杰他们的对话，不但他们在场的人听到了，即便是四周的下属也听到了，因为他们将拍电影需要用到的通讯器材用到了这里。 接下来要拍摄的是在空中，为了调度和协调，陈康杰他们引进了一批先进的互通设备，此时陈康杰的耳朵里也正塞着一只真空耳麦。 “挡不挡得住，不是你们说了算”，那个领头的大汉豪情壮志的摊开衣服，露出里面的两支手枪。 “哦，这枪不错，不过我就怕你这么插在裤腰里会走火，到时候你就蛋疼了”，陈康杰先是不屑的评价对方插抢的姿势，然后再抬头望向三楼，“你是想说约瑟夫先生说了算？”，说完了，陈康杰微笑着向上挥挥手，就像是和老朋友打招呼。 那位大汉循着陈康杰的手势向上望去，啥也没看着，从下面是看不到玻璃后的约瑟夫的，可是陈康杰相信他能看到自己。 约瑟夫也不笨，他的第一个反应是自己被锁定了，否则对方怎么会知道自己站在这里，他向窗后退了两步，有意无意的朝巴斯耶夫他们所在的楼顶看了一眼。 “去，放他们进来”，约瑟夫没有回头的对身后一个提着手枪的下属吩咐道。 那位下属一句话没说，沿着悬梯小跑下来，用拉丁语说了一句，“老大说让他们上去”。 “伙计，让开吧，你没听到你们老大请我吗？”，陈康杰伸出手将挡在他面前的那个大汉推开。 这人本来是不太情愿让开的，陈康杰之前说的话让他很不愉快，所以想为难一下陈康杰，他觉得他这么大的块头，面前的小个子黄种人是推不动的。 陈康杰陈康杰气沉丹田，一掌推出去，看起来平平无奇，不过这个家伙还是被陈康杰向后推得倒退了两步。 那个家伙本来还想走上前来，不过约翰吉米马上闪身过来挡住，黑洞洞的冲锋枪口就对着他。 陈康杰不再管下面的人，跟着那个下来通知的保镖径直爬上三楼，他的保镖们前后左右的警戒着。 三楼的这个大厅差不多有近两千平方米，灯光比下面明亮得多。 陈康杰他们一上来，就看到靠南的大厅中央摆着一个靠椅沙发，面前有个小茶几，茶几上放着一杯红酒，桌旁一个身穿黑西裤，黑背心的肌肉黑熊挺拔的站着，而在他背后和周围都站了一圈和他差不多的人，黑人居多，只有几个是白人，一个个双手抱胸，虎视眈眈的盯着陈康杰他们。 “约瑟夫先生，你派人请我们来，不知道有何见教？”，陈康杰大步沉稳的走到约瑟夫的面前，明知故问。 约瑟夫只是瞟了陈康杰一眼，没有答话，自己走到沙发前，大马金刀的坐下来，然后端起酒杯轻轻的抿一口，这一切似乎都是在给陈康杰他们制造压力，等他将酒杯放下之后，才正眼看向陈康杰他们。 “我的三十号小弟，全部被你们弄残废了，这笔账我们得算算”，约瑟夫果然说的法语。 “呵呵，怎么个算法，可以直言”，陈康杰就这么站立着，面带微笑的用法语说道，刚才约瑟夫的一连串动作，对陈康杰一点点影响都没有。 玩心理战，陈康杰自己本身就是高手，约瑟夫端一杯劣质的红酒一喝，怎么可能会对陈康杰造成影响。 “一千五百万美元，每人五十万美元的损失费”，约瑟夫的胃口到不小，一开口就上千万美元，真不知道这些家伙一年能不能赚那么多。 “哈哈哈，哈哈哈”，听了对方的话，陈康杰忍不住笑起来。 “啪”，约瑟夫将酒杯砸到地上，玻璃粉碎，凶神恶煞的说道：“笑什么？”。 “约瑟夫先生，我笑你胃口太大，咱们实话实说，一千五百万不是我给不起，而是我根本就不会给”，陈康杰收起笑容，沉声说道。 “你凭什么不给？不给你们根本就出不去？”，约瑟夫扬了杨眉毛，黑乎乎的皮肤映衬的白色双眼透着精光。 “我们既然敢来，就不会害怕你这三百人，所以你也不用威胁这一套，那么残废的的就不再只是三十个，也许会是三百个”，陈康杰同样在语气上还以颜色。，如果我们出不去，那估计你也出不去，实话告诉，我不喜欢你的态度，如果想谈判，咱们就好好谈，如果你想采取武力解决 第五百六十五章 可以好好谈了 陈康杰的话一般人都受不了，太过于咄咄逼人了，约瑟夫怎么说都是一方老大，一个枭雄，当然更受不了。 约瑟夫“唰”的就将自己的伯莱塔92f手枪拔出来，不过他似乎是被气昏头了，忘记了自己是被锁定了的，所以他的手还没有将枪抬起来，拿枪的手就被一枪射穿，手枪也“咣当”一声掉到地上。 趁着这个机会，陈康杰一个箭步先前闪电蹿出，速度快得惊人，别说对手，就连熊自强他们都没怎么看清楚是怎么回事，陈康杰就已经到了约瑟夫的身边，并且手里的德国hp7已经顶到了约瑟夫的头上，这还是陈康杰第一次自己使用热武器。 这个变故快得让人捉摸不透，约瑟夫自己掏枪的时候，并没有先对手下下令，没有变成一个统一的行为，仅仅是他自己的单独行为，所以就在他已经被陈康杰用枪顶着之后，他的那些双手抱胸的手下才反应过来，打算掏出枪射击。 “stop”，陈康杰大喝一声。 那些正要掏枪的手下们眼光齐刷刷的转向自己老大的这个方向，手里的行动停了下来，而熊自强他们已经在陈康杰行动了之后，纷纷跟进，组成一个圆形将陈康杰与约瑟夫围在中间，枪口一致对外，随时都可以将一梭子子弹打出去。 刚才那一枪是巴斯耶夫打出来的，他完全可以将约瑟夫一枪爆头，可是又觉得那样的话自己的老板和战友极有可能会有人伤亡在里面，所以吸取了香港对付向炎的办法，采用了使对方失去战斗力的威慑手段。 “约瑟夫先生，你现在还有机会选择，一种方式就是我将你干掉，然后再将他们干掉，冲出去，最后你的社团土崩瓦解，你的儿子成为孤儿，你的老婆成为寡妇，另一种方式就是坐下来好好的谈”，陈康杰的话硬中带软，有气有利有节。 此时约瑟夫左手托着右手咬着牙，满头冒汗，鲜红的血滴答滴答的落在地板上，他的枪已经被甩到了两米开外。 “你们。。。都。。。别动，退回去”，约瑟夫咬着牙艰难的对自己的手下说道。 得到了老大的命令，那些已经跨出半步蠢蠢欲动的手下不情不愿的退了回去，双手也从各自的武器上离开。 对他们来说，这就是城下之盟，不得不遵守。 三楼的手下听到了约瑟夫的命令，可是楼下的那些杂牌军可没听到，他们在听到玻璃被击碎的枪响之后，就在刚才挡住陈康杰他们的那四个大汉的带领下“嗷嗷”的冲了上来。 他们刚从三楼楼梯口的拐角处闪出来，对着那个方向的约翰.吉米毫不犹豫的就扣动冲锋枪，一梭子打过去，跑在前面的三人瞬间的就倒在了血泊之中，每人身上最少中了两枪，那个之前刁难陈康杰的大汉俨然就是其中之一。 前面的三人倒下了，后面的人并没有因此就停了下来，而是又有三个人前赴后继的闪了出来，约翰.吉米接着又“突突突”的一梭子射过去，除了在拐角的墙上留下许多弹孔以外，那三个手里提着手枪的的倒霉家伙也跟着倒了下去。 这下子后面的人晓得厉害了，赶紧刹车，没人再敢往上冲，全部靠墙堆挤在楼梯上。排在第一个的家伙想伸头观看一下情况，可是额头才冒出墙拐角，眉心就中了一枪，子弹从后脑勺带着红的白的一片钻出来撞击在墙上，红砖墙都被弹起一块碎片，可见这一枪的威力有多大。 这一枪不是约翰.吉米的功劳，冲锋枪没有这么高的精确度，也没有这么大的威力。那完全是洛夫斯基的杰作，刚才巴斯耶夫表演了一下，洛夫斯基看不过眼，自己也小露一手。 “那边楼上有狙击手，那边楼上有狙击手”，马上楼梯上就有人朝洛夫斯基他们的方向嚷起来，剩下一些还配得有手枪的家伙也不管手枪的距离能不能打那么远，举起枪就射。 这些劣质手枪距离只要超过一百米，基本上就没多大的杀伤力，而巴斯耶夫他们的的距离基本上在200米开外，那些射出去的子弹连他们的毛都摸不到，反而是举枪射击的人成为了活靶子，被巴斯耶夫和洛夫斯基一枪枪点射爆头。 那些没有爬上楼梯的外围弟兄想冲出院子爬上楼去对付巴斯耶夫和洛夫斯基的外围小弟刚刚跑到门口，就被隔壁楼上埋伏的庞辉和董明书用m16步枪和几颗手榴弹弄得人仰马翻，血肉横飞，哀叫连连。 “如果你不想你的手下做无谓的牺牲，那么你可以叫他们都住手了，否则我不敢保证他们是不是都能活过今晚”，陈康杰从枪声判断出是自己这方出于有利地位，所以对约瑟夫提醒道。 陈康杰之所以要这么做，也是不想引得人家狗急跳墙，要是对方伤亡过大，约瑟夫豁出去了，那自己想全身而退，估计也会增加很大的难度，毕竟房间里还有对方百来人，虽然不是个个都有枪，但是实力同样不容小觑。 约瑟夫红着双眼调过头来怒视陈康杰，这次亏，约瑟夫算是吃大了，岂能不怒。 这时候楼顶上空传来了“嗡嗡嗡嗡”的螺旋桨转动声，紧接着就是几声枪响，陈康杰明白是克里斯驾驶直升机和维埃尔来了，那个枪声，应该是维埃尔居高临下清除楼顶的警卫发出来的。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这并不是我的全部实力，你如果阻止他们，那么还有谈判的余地”，陈康杰就这么站在约瑟夫的勉强，右手的枪直接就毅然顶着约瑟夫的脑袋，要是他胆敢再有什么举动，陈康杰不介意一枪结果了他。 “劳尔，去，。。。告诉下面别轻举妄动”，和陈康杰对视了五秒，约瑟夫败退了下来。 约瑟夫从陈康杰的眼里看到的是自信，底气与心狠手辣，一丝丝退缩的意思都没有，这个时候对于陈康杰来说，不能有一点点后退，不能有妇人之仁和心慈手软，生命的关键时刻，陈康杰只能选择挺住和一往无前。 劳尔就会将陈康杰他们带上三楼的保镖，只见他盯着陈康杰他们慢慢后退到墙角，对外用拉丁语和英语大喊，“全部停手，全部停手，老大要求你们停手”。 “外面停止射击”，陈康杰同时也对着最下的小麦克风对外面手下发出指令。 很快，枪声渐止，整个这一片又恢复了平静，只有楼顶的直升机嗡嗡声还在继续。 在楼顶，有四个人倒在了血泊之中，而维埃尔正持一支加利尔突击步枪守在直升机旁，随时射击可能对直升机造成威胁的可疑人员。 而克里斯正坐在直升机的驾驶舱，做好随时撤离的准备，直升机根本没有熄火。 “约瑟夫先生，麻烦你送我们一程到楼顶吧，如果你有兴趣，我们的谈判可以在楼顶进行”，陈康杰的手枪从约瑟夫的脑门上移下来，只是对着他的胸口。 “可以，不过你们会为今天的鲁莽行为付出代价的”，约瑟夫左手将黑背心撕扯下来裹在受伤的右手上。 “任何代价我都能承担，不过，似乎我们的谈判还没有完成”，陈康杰毫不在意的轻松说道。 约瑟夫没在说话，在瞪了陈康杰一眼之后，转身带头向楼上走去，陈康杰他们举着枪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萨米多夫和皮拉德在前面开道。 从三楼爬到四楼，见到四楼堆积的都是一些大木箱，木箱上有一些酒杯的标志，宽大的房间一个人都没有，那些木箱里，可能就是约瑟夫他们的走私货。 当陈康杰他们平安的到了楼顶，那基本上就算是脱离危险了，约瑟夫的小弟们全部被堵在了楼下，而陈康杰随时可以达成直升机离开。 “约瑟夫先生，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前两天你那几十个小弟的伤亡，我是不会负担任何责任的，因为是他们先抢劫我，然后又袭击我，这个我想你是明白的”。 “照你这么说，那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约瑟夫将头撇开陈康杰的视线，显得很生气。 “那确实是没有什么好谈的，不过对今天的事情，倒是可以聊聊”，陈康杰轻描淡写的说道。 “怎么个谈法？”，约瑟夫将头转了回来。 “今天你伤亡不小，不过呢，你清楚你们应该负主要责任，当然了，本着人道主义精神，我可以赔偿你一些损失，不过我劝你别狮子大开口，所有的讹诈在我这里都是行不通的”。 “呵呵，你是在可怜我？同情我？”，约瑟夫冷笑起来。 “no，no，no，和同情与可怜都没有关系，我只是就事论事”，陈康杰伸出一个手指头摆了摆。 “那你就说说怎么个人道主义法？”，约瑟夫用自嘲和挖苦的语气反问道。 “你们应该是做红酒走私的吧？也许顺便再用强卖的方式将这些红酒卖到酒吧和夜总会”，陈康杰没有直接回答约瑟夫，而是猜测般说道。 “这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一年能挣两千万美元吗？也许没有，即便有，可能光养活你这些小弟，就所剩无几，不知道我猜得对不对？”。 第五百六十六章 继续工作 “不知道我猜得对不对？”，陈康杰的话，就像一个人站在高山俯视平地。 在陈康杰的眼里，一两千万的生意的确不大，况且还是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勾当，故而陈康杰犹如站在高山顶上，约瑟夫宛如站在山凹里。 “嗯，对，那你想说什么？有事快点说，我的手很疼”，约瑟夫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可是手上传来的疼痛感又让他龇牙咧嘴。 “好吧，直接点，我给你一千万美金”，陈康杰很爽快的说道，然后凑到约瑟夫的耳边，“那些小弟都是不值钱的人命，有了这些钱，你可以在难民堆里想要多少小弟就招多少”，陈康杰小声说完之后直起身，“你说是吗？”。 约瑟夫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陈康杰，他没想到陈康杰那么年轻会说出如此功利的话来，应该说不仅仅是功利，而且还残忍。 “怎么？难道你觉得这个提议不行？”，陈康杰眉头蹙了起来。 “行，行，我没说不行”，约瑟夫连声答道，然后有些凄凉的抬起受伤的右手看了看，也不知道这只手会不会就此废掉。 “那就好，强哥，记他一个账号，回头我安排将钱支付给他”，陈康杰丢下一句话，就率先爬上直升机。 陈康杰不担心巴斯耶夫他们的撤离，只要自己走了，他们自然会有办法从迈阿密斯普林斯撤出来，约瑟夫也不敢为难他们，或者压根就没时间为难他们，他自己首先要做的就是包扎自己的伤口，然后就是处理战场，陈康杰相信他是不会寻求警方支持的，黑帮基本上都这样。 陈康杰上机之后，谭军，萨米多夫他们这才枪口对外的缓缓跟在后面登上飞机，熊自强将约瑟夫告诉他的账号默念两遍无误之后最后一个登机。 通过通讯联系，其他人看到直升机起飞，晓得陈康杰他们已经脱离危险，也纷纷撤出战场。 看着空中越来越远的麦道600n，约瑟夫心情沉重、伤感、悲愤，这个结局是他之前所没有预料到的，一个大的黑帮社团，被别人十几人或者几个人就玩弄鼓掌之中，自己都受了伤，换成谁，都不会觉得好过。 这件事情也让约瑟夫这个黑老大的思维有了一些改变，人多并不是就真的是实力，有钱才是真正的实力。他也不是白痴，他能看得出陈康杰周围的那些人无一不是精英，拿枪的姿势，射击的动作，撤退的步履，一切都井井有条，再加上炯炯的眼神，非常明显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 还有那个东方年轻人，神秘莫测，速度惊人，现在他只希望对方真的话支付那笔钱，否则他连基本的抚恤都困难。 “老大，我们是不是召集所有人手，前往报复？”，直到劳尔的声音出现在后面，约瑟夫才将仰着的头转回来。 “报复？”，约瑟夫看了看自己血迹凝固的右手，“先搭救兄弟们吧，我们已经伤亡惨重了”。 陈康杰也不是对黑狼帮就没有一丝丝的防范，回到酒店之后，他就让约翰.吉米安排两个人密切注意黑狼帮的动向，要是有不好的苗头，迅速报告，然后采取行动。 陈康杰讲信用，约瑟夫也很合作。第二天，陈康杰就让韩庚转了一千万美元到约瑟夫的账户，而约瑟夫除了安抚下属，抚恤伤亡人员之外，就没有什么不良苗头出现，只是在富人区买了一套公寓，将老婆孩子转移到那边居住。 。。。。。。 “各部门注意，《true　lies》第三十一场第一次拍摄，演员就位，开机，。。。action！”，激战后第二天晚上，陈康杰就在乔恩岛上开始他的工作。 那架直升机从远处飞向岛上的镜头已经在十五分钟前由詹姆斯.卡梅隆拍摄完成，陈康杰只需要从阿兹转身开始。 卡朋特将镜头从马里克的后面推近过去，在马里克的前面，群众演员正在装卸东西，听到直升机的声音，马里克扔掉烟头神情冷峻的转过头来。 看到身后已经降落的直升机，阿兹伸出两只手从两边招呼几个随从聚过来，然后朝直升机的方向走去，那辆已经换过的老旧油罐车就作为背景。 摄影机再平滑的做一个差不多180°的大转弯，就看到戴着头套的哈里和海伦在卡雷尔的带领下被几个****押解走过来，哈里和海伦身上穿的，就是他们在酒店被抓走时候的服装，一点没变。 在这转身的两个镜头中间，本来还有一个直升机降落的镜头，只是那个镜头已经提前拍好，后期制作的时候，嫁接进去就行，哈里他们实际上只是从螺旋桨还在转动的直升机那边走过来。 等到他们面对面的时候，两个临时演员将两人的黑布头套提开。 “cut，停下来，这里不对，用枪指着哈里的临时演员，你先揭开哈里的头套，至于海伦的，要等阿兹走到海伦的面前再另行揭开，两位，明白吗？”，陈康杰没有走过来，而是直接在导演席用扩音器说道。 在此之前，他没有给临时演员讲过戏，出现这样的小失误，是情有可原的，所以陈康杰并没有发火。 “导演，明白”。 “明白了，导演”，两位临时演员先后答道。 “再来，准备，就从阿兹走到哈里面前开始，第三十一场第二次拍摄，action！”，陈康杰喊完就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第二次就是按照陈康杰的预想来的了，哈里的头套揭开之后，阿兹审视了其两眼，没说话，继续走到海伦的面前，押着海伦的****“唰”的将她的头套揭开，阿兹直直的大量了一下，然后说道：“把他们带进来”。 “ok，下一场”，这场戏比较简单，就只有阿兹的一句台词，所以只是中间因为小插曲陈康杰ng一次就过了。 拍摄场景很快被移到了室内。 “导演，我的表现怎么样？”，第一次和陈康杰直接合作的卡雷尔跟在陈康杰的后面向木棚内走去。 “还不错，这身蓝色的低胸裙也不错，你真正的表演在后头”，陈康杰停下脚步，盯着克雷尔的深v处看了一眼，随口回答了一句，转身继续朝前走。 “导演，我会好好表现的”，卡雷尔讨好般说道。 “那就好，快去准备吧，马上开拍了”，陈康杰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回头。 。。。。。。 “灯光师，将反射灯打向第一尊雕塑的面部，这里一会会有一个特写”，陈康杰在开始之前，查探了一番灯光，摄影，场景布置等。 现在已经很少有人会和陈康杰辩驳了，灯光师在陈康杰命令了之后，迅速的跑出来做技术调整。 陈康杰看了一圈，觉得基本上没问题了，回到导演席：“各人员各部门注意，《true　lies》第三十二场第一次拍摄马上开始，开机，action！”。 幕布被拉开之后，加了机械臂的摄影机最先在塑像的面部给了一个特写之后，斜着向下拍摄下来，只是陈康杰不得不喊ng了。 “ng”，陈康杰大喊一声。 “导演怎么了？”，卡朋特和克雷尔异口同声问道。 “不关你的事”，陈康杰向头上的卡朋特挥挥手，然后转向演员，“卡雷尔，是你，你怎么搞的？你出场早了，我喊action之后，你要晚两秒出场才行，否则你就会走到摄影机的下面去，拍不到你的脸，明白吗？”。 刚才卡雷尔还在问陈康杰她的表现怎么样，没想到才一进入重要阶段，就被训了。 “导演。。。我。。。我明白了，不好意思”，卡雷尔脸上有点发烫。 “我可不希望你做花瓶，好好发挥你的表演，我看好你，ok？”，陈康杰发现了卡雷尔的异样，不想影响她后面的表演，这才转换语气抚慰一番。 “谢谢，谢谢导演”。 “这段从头来，返回做好准备，《true　lies》第三十二场第二次拍摄，开始”，陈康杰这个导演，似乎台词就翻来覆去的这句。 幕布再次被快速拉下，镜头在塑像上做了一个特写之后，朝下打量下来，卡雷尔这次出场确实到位了，她拍了拍塑像，然后高傲的走到被押着的哈里和海伦的跟前，“很宏伟，是不是？”。 此时摄像机和镜头都被向后拉，远景的拍摄镜头里出现了四具具有中东风格的高大塑像，那些群众演员正在吼叫着听不懂的中东语言忙碌着。 “我叫他们为四骑士”，卡雷尔说完，打了一个响指，朝前边走边说，“他们代表勇士”。 这时候对着第四具雕像的摄影机也打开了，正在拍摄****们往那尊雕像的肚子上装拉扯装置，与起先的镜头相反的是，这部摄像机是由下斜着向上抬起。 在摄像机拍摄到的射灯光圈里面，卡雷尔带着人将哈里和海伦他们俩押着缓缓走过来。 “是属于波斯帝国大流士的，大约在公元前五百年”，卡雷尔背着手面向雕像停了下来，对其仰望，“而且是无价之宝”。 这时候****老大阿兹也从右边闪了出来。 第五百六十七章 费时可省时 阿兹用他们的方言发出一个指令，卡雷尔看着摄影机和阿兹的方向怜惜的说了一句，“真可惜！”。 拴着铁链的叉车猛的向后倒，直接从石灰雕像的肚子上扯下一大块来，显出了内空的雕像腹部。。。。。。 。。。。。。 这场戏差不多一直拍到夜里一点才结束，陈康杰中途停止了四次拍摄，一次是当阿兹用真的军用匕首抵着柯蒂斯的脖子时，柯蒂斯竟然弹开了，她以为是假匕首，被那种刀锋的冰凉给吓着了，结果被陈康杰骂了一顿。 “如果这种时候都用假匕首，那其他场景还怎么拍？恐怖片你都不怕，居然怕这个，难道你是想拍爱情片或者偶像剧不成？你不信任别人，也该信任马里克，他难道会疯了真的杀了你吗？再来一次，可别再浪费大家的时间和宝贵的胶片”。 柯蒂斯被陈康杰说得二愣二愣的，感觉很委屈，不过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得继续拍摄。 另外的三次ng，全部出在那个手拿小型摄像机拍摄马里克激情演讲的时候，摄像机电池没电了，这个倒霉的配角总是不能将摄影师的那种害怕，尴尬和幽默表现到位。 陈康杰郁闷了两次之后，第三次不得不像教柯蒂斯跳艳舞一样亲自上阵表演了一次，才得以通过，这期间，化妆师根本就不需要给他脸上喷水当汗珠，而是那个悲催的摄影师自己都急出汗来。 连续工作了五六个小时，每个人都很疲惫，而且还要赶回市里，陈康杰就只能喊收工，除了必要的看守人员留下以外，其他的都乘车回酒店，几个主要人员是搭乘陈康杰的直升机，时间上可以省一半多。 因为之前一直马不停蹄的工作，大家都很累，也有些饿，回到酒店之后，到餐厅吃了点东西才陆续回房冲凉睡觉，许多人都是一觉睡到中午才起来。 从今天开始，卡梅隆就要正式担任陈康杰这部电影的摄影师角色了。 昨天，卡梅隆一直都在和战斗机飞行员做沟通，陈康杰将这个任务委托给了詹姆斯.卡梅隆，因为后面很长一段摄影都是由他完成。 “我怎么觉得你的拍摄风格和我很像呢？奇怪”，在下午与陈康杰同机赶去乔恩岛的直升机上，詹姆斯.卡梅隆饶有兴趣的向陈康杰问道。 这两天卡梅隆都在看之前陈康杰已经拍摄完成的片段，发现有一点特别，那就是如果是他来拍，也是会这样拍摄。 “是吗？呵呵，我将你当成我的老师呗”，陈康杰有些尴尬的笑着说道。 陈康杰是该汗颜，他拍摄的那些画面，何止是风格与卡梅隆很像，那本来大多数就是人家的翻版，他只不过是将曾经看过的保留在脑海中的片段复制出来而已，要不然他哪懂什么拍电影啊！ “你将我当成老师？你这徒弟我可不敢收，要不然三天就超过了我这老师，我还有什么脸面啊？”，卡梅隆说道。 “呵呵，也就因为这样，所以我才没有明着拜师啊，只是脑海中将你们这些人当成老师”，陈康杰大言不惭的说道。 “我们？还有谁啊？”。 “斯皮尔伯格，卢卡斯等，你们都是我学习的榜样，你们都有太多优秀的地方让我要好好学”，陈康杰又说出了两个名字。 “不简单啊，你选的老师都是一般人无法企及的”，卡梅隆向陈康杰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直升机很快就降落在乔恩岛上，在道上看守设备和设施的那些家伙很多也是刚刚才起来不久，从他们驻地地板上的那些啤酒罐可以看得出来，这些家伙昨晚收工之后一定喝了不少，现正正在洗漱和弄早餐吃。 对这种现象，陈康杰也不去管，晚上拍摄确实比较辛苦，那些拍摄设备常常要搬来搬去的，只要不出乱子，不影响工作，放纵一下没什么。 《真是的谎言》第三十三场，也就是哈里和海伦被抓到了审讯室打算由一个恐怖的老瘦男拷问并成功反击的那场戏要晚上才能拍摄，所以所有的工作人员只能等待天黑，并且做好相应的准备工作，包括，换装，化妆，拍前演练等等，为了避免昨天配角演员屡次发生失误的情况再次发生，陈康杰也不厌其烦对主要演员和群众演员讲起了戏，对他们的步伐，表情，台词，动作，站位等等都做了详细讲解。 陈康杰的讲解让更多人对他的能力表现出惊讶，因为一般的导演讲戏都会看着剧本，起码拿着剧本，可是陈康杰的手中至始至终都没有那些玩意，每个人的台词，每个人的动作和表情他都能详细且无错的讲出来，对陈康杰的这个能力，卡梅隆都赞叹不已，也自愧不如。 美丽的夕阳披着五彩的霞光渐渐的从海平面落下去，留下一片金灿灿的粼粼海面，灼热的温度也更多的被清凉的徐徐海风所代替。 剧务从邻近基思维特采购来的盒饭正摆在大家面前，吃完之后就要马上开工了，陈康杰也不挑三拣四，随手拿起一份番茄炒蛋饭吃起来，这是主要是供应华人的，西方人大多是汉堡，牛排，鸡腿，可乐等。 。。。。。。 “我相信刚才我的讲解各位都清楚了，今晚的拍摄任务比较重，我们就抓紧时间开始吧，各位注意了，各就各位，拍摄马上开始，《true　lies》第三十三场第一次拍摄，。。。action！”，随着陈康杰的一声指令，繁重的一夜拍摄工作开始了。 那位骨瘦嶙峋的老审讯师在汽灯的照耀下缓慢的打开自己的工具箱，工具箱里面放着各种可让人心寒的钩，刀，嵌，夹等各种审讯工具，屋顶上还挂着能让人悚然的吊钩。 在小屋外，克雷尔带着手下拿着枪将哈里和海伦押解进来。 卡雷尔绕过小房间中间的两张小木凳，随手指了指那凳子，哈里和海伦就被推坐到上面，强壮的哈里甚至还被反手拷到身后的木桩上，为了显示后来哈里打开了手铐，这里对哈里被反铐的细节做了一个两秒的特写，这在原剧中只是一闪而过。 “各位，这就是萨米亚，谁能猜出他的专长就可得50分”，卡雷尔戏谑般说道。 萨米亚此时正专心致志的整理自己面前的那些吃饭家伙，从侧面的镜头，可以发现海伦已经被那些锋利审问工具吓得不轻。 “口腔医生吗？”，哈里仰着头，用同样戏谑的语调回答道。 “不完全对”，叉着手的卡雷尔揶揄道。 这个时候，萨米亚放下手中的工具，从正在对话的哈里和卡雷尔的面前走过去。 “哈里，这到底是搞什么？”，海伦激动且莫名其妙的问道。 “萨米亚只想问哈里几个问题”，卡雷尔用可怜的眼光看着海伦，说出来的话几乎就是调侃，卡雷尔再将目光转向哈里，“我们想知道哈里是替谁工作？而萨米亚是这方面的高手”。 将哈里拷好之后，那位****闪到一边，哈里一副毫不畏惧的表情昂着头。镜头也被拉远。 “当然，哈里在这方面也很不赖，居然能欺骗他的女人长达15年之久，所以我对他能抵抗多久，很感兴趣”，卡雷尔走到哈里和海伦中间继续着她的调侃。 卡雷尔说完之后，萨米亚拿着一支加装药物的注射器走到哈里的身后，“这个会有帮助的”，说完就撸起哈里的袖子，在他的手臂上注射一针。 这是完全真实的注射，不是特效，只是针管里不可能是什么迷幻药罢了，只是一般的普通无害药水。如果是陈康杰，他估计就不行，这家伙是很怕打针的。 “你应该先用酒精消毒，否则我可能会被感染”，作为一个特工人员，哈里此时反而开着玩笑。 “等药效开始时，我会回来”，注射完了，萨米亚抬起他那死人般的骷髅身体，目光毫无波澜的平视说道。 走到哈里的跟前，萨米亚又补充了一句，“到那时，我们再谈”。 “我衷心祝愿”，哈里瞟了一眼萨米亚，然后转向卡雷尔，严正的问道，“你为什么要帮那些疯子？”。 “因为他们有雄厚的资金”，卡雷尔表现出一副很拜金的姿态，而且给了我不少钱”。 哈里背着摄影机摇了摇头，而海伦正盯着哈里与卡雷尔的对话。 “我才不关心他们的什么理念”，卡雷尔继续说道，然后亲密的靠向哈里，搂住他的脖子，“当然我也不在乎你的死活”，这完全是一种反差的表演。 哈里面无表情的盯着卡雷尔，“你脑子有问题，女士”。 这时候是两边镜头同时拍摄，后期制作会弄成一个镜头的前后闪动。 卡雷尔的表现再次发生了变化，变成了一个**模样，坐在哈里的腿上转身搂住他的脖子，就像一对情人，然后挑拨的看着远处的海伦说道，“你把我们俩的事告诉她了吗？”。 “你这个疯婆娘，我们之间根本没什么”，哈里连忙无奈的澄清。 。。。。。。 这一段是陈康杰开拍《true　lies》以来最顺畅的一段，一直拍到哈里杀死了萨米亚和其他警卫逃出审讯室，陈康杰都没有喊一次ng，这要得益于他在拍摄之前和所有人员的沟通很到位。 看来为了节约时间，陈康杰只能投入更多的时间去做沟通和讲解。 第五百六十八章 开始航拍 接下来陈康杰要拍摄岛上的枪战场面和镜头，可是陈康杰却去不了了，只能委托詹姆斯.卡梅隆代为完成。 也许是在岛上吃的那个番茄炒鸡蛋不卫生，再加上回来又开着空调睡了一晚，陈康杰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生病了，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拉肚子拉了很多次，搞得他一点精神都没有。 反正正牌导演就在身边，陈康杰就打算偷懒一回，派卡梅隆代替他，自己躺在酒店好好的休息一下。 詹姆斯.卡梅隆已经是行业内人所共知的大导演，由他来代替陈康杰，没有人会有怨言和怀疑。 陈康杰以为晚上两点卡梅隆就能带着职员们回来，谁知道竟然拍到凌晨四点半才回来。 “昨晚怎么会那么晚？”，中午在餐厅吃午饭的时候，陈康杰逮着卡梅隆问他。 “啊。。。”，卡梅隆先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你以为我想啊，你要真是个菜鸟，那我到好拍了，可是我看了你前面拍的，我要是不拍好点，我怕我丢不起那人”。 “哈哈，至于吗？”，陈康杰这时候觉得卡梅隆这小老头也蛮可爱的。 “你说至于不至于，我这次是亏大了，不但要给你当摄影师，还得给你当导演，天啊，我命咋这么苦哇”，说完，卡梅隆就将一片黑面包塞进嘴里。 “朋友之间帮帮忙是应该的嘛，何况，以后米拉麦克斯公司多给你提供一点经费，多的弥补都有了”，看着吃相不算很文雅的卡梅隆，陈康杰端起一杯加奶没加糖的意大利咖啡小喝了一口。 “但愿吧”，卡梅隆估计是饿了，或者还并不完全相信他真的能够得到充足的经费，随口回了陈康杰一句就“埋头苦干”。 对卡梅隆的态度、语气，陈康杰只是笑笑并不作答，还不如让他“听其言，观其行”。 。。。。。。 下午两点半，陈康杰终于在sugar　loaf　shores机场见到了自己第一部电影中最昂贵的道具，三架从美国海军陆战队租借来的编号为av-8a的鹞式垂直起降战斗机，这种战机是单座单发，使用‘飞马’102发动机。 这款飞机1991年的出厂价为1959万美元，三架飞机就已经差不多6000万美元了，为了使用这三架飞机两天，米拉麦克斯公司总共要支付给美国政府50万美元的租金，航空燃油费由军方自己承担，但是，飞行员的薪资另外算，这是有标准的，每小时2410美元。换句话说，要是三架战机同时起飞，每小时陈康杰还得支付七千多美元薪水给飞行员。 “嘿，你看什么？”，穿着t恤，戴着墨镜的陈康杰正在弯腰看战斗机底部的四个能将飞机平行托起的喷气口，一个穿着飞行服，剪着小平头的飞行员端着一杯可乐从机场简易商店门口小跑过来，大声喝阻陈康杰。 “我就想欣赏一下这架性感的战斗机，这有什么问题吗？”，陈康杰直起身来，盯着已经跑到自己面前的美军飞行员。 “当然有问题，这涉及军事机密，你不是美国人，所以不能靠近”，飞行员理直气壮的说道。 “69年就服役的老飞机，能有什么让我感兴趣的军事机密啊，再说了，伙计，如果这么看看就能看明白，那就不是军事机密了，那就会人所共知”，陈康杰以一种不屑而且还居高临下的口吻说道。 “反正。。。。。。”。 “伙计，他是我们导演，换句话说他是这三架飞机的使用者，看看没关系的，我拿到的批文已经说得很清楚，只要不登上飞机，不拆卸飞机，那就没有什么不可以”，乔恩.戈登扶住那位飞行员的肩膀，半软半硬的说道。 “那我知道，可是不相关的人员靠近飞机，可能会影响飞行安全”。 “怪不得这飞机被称为‘寡妇制造者’，原来是靠近就会影响飞行安全，哎，有点可悲”，陈康杰挤兑道。 “你。。。。。。”。 “别你啊我的了，飞行员同志，准备开工吧，我付了钱，在这里，你就得听我的”，陈康杰利用美国的思维方式调侃这位飞行员。 美国是一个金钱至上的社会，拿钱的要给付钱的办事，天经地义，因为，美国人觉得美国政府、美国总统就该为民众服务的同时，也清楚，他们实际上是为出了政治献金的集团和个人服务，所以他们常常会将“纳税人”这三个字挂在口上。 “迈克，怎么了？”，这时候另外两个穿着同样浅绿色飞行服端着可乐的飞行员走了过来，其中一人问道。 “长官，这个东方人研究我们的妞，我阻止他”，刚才和陈康杰对话名叫迈克的飞行员转身回答道。 很多飞行员是把自己的战机当成另一个女人，显得很亲密，所以有时候会将座驾叫成妞。 “只要按照使用文件来就行，你好，我叫托比.麦克莱伦，这位是阿里米”，托比先给迈克说了一句，然后向陈康杰伸出手来自我介绍和介绍另一位飞行员。 “你好，麦克莱伦先生，谢谢你们”，陈康杰是别人礼貌，他也不会失礼。 “不客气，可以开工了吗？”。 “我们得先试一次，也算是开工了”，在正式拍摄之前，陈康杰觉得先演练一下，找找感觉。 。。。。。。 陈康杰他们在这边聊天的时候，其他工作人员也正在不远处的几架直升机上忙碌，主要是安装设备，做好防护措施。 陈康杰现在也没兴趣在研究那个战斗机了，走到直升机这边，和那几个海岸警卫队的直升机飞行员简单认识一下，然后就和卡梅隆登上那架麦道600n。 “各位，各位，我先试一下通讯设备，听到我的声音请回话”，直升机和战斗机组成的机群飞临起思岛的上空，在嗡嗡嗡的螺旋桨噪音中，陈康杰带着耳机，嘴巴对着耳麦。 “一号，麦克莱伦，能听到吗？”。 “能听到，很清楚”，正驾驶战斗机从陈康杰面前飞过的麦克莱伦回答道。 “二号，阿米里，能听到吗？”。 “也很清楚”，阿里米的战机飞在麦克莱伦的左后方，迈克的战机飞在右后方，与陈康杰他们的高度差不多平行。 “三号，迈克，能听到吗？”。 。。。。。。没有回音。 “三号，迈克，听到请回答，回答”，陈康杰以为是通讯故障，又叫了一遍，可是依然没有听到回音。 “fuck，真他妈的出了什么事？”，陈康杰有些气恼。 “迈克，怎么回事？我是麦克莱伦，听到马上回答”，陈康杰的耳机里传来了麦克莱伦的声音。 “哦，哦，听到了，刚才通讯有故障”，迈克这家伙装腔作势的回答道，不过陈康杰仿佛能听到他的窃喜笑声。 “报告主机，三号通讯已经恢复正常”，麦克莱伦接着向陈康杰做了汇报。 “谢谢，四号，。。。”，陈康杰将所有天上地下的通讯设备全部验证了一遍，直到都能连通才开始调整拍摄时的飞行队形。 因为陈康杰使用的直升机数量比卡梅隆原版的电影里数量要多，所以一定要有个排序问题，光同时出现在镜头里直升机群就有四架，战斗机群三架，再加上地面的货车和轿车，阵容还是蛮强大的。 根据电影里面的需要调整了穿插的顺序在七里桥上空飞了一遍之后，大家返回sugar　loaf　shores做调整，然后再次升空做正式拍摄。 对于刚才迈克的刁难，陈康杰没有说什么，现在他面临的关键任务是将拍摄完成，其他的小事先放一边，小不忍则乱大谋。 “各位准备，《true　lies》第三十八场第一次拍摄，正式开始，提醒一点，演员要找准摄像机的机位，可别让机位找不到你的脸，ok，准备，action！”，陈康杰坐在麦道600n上，通过无线电指挥道。 卡梅隆拴着保险绳，戴着防风镜探在直升机外面，耳朵上卡着耳机，陈康杰的指令他同时也是听到了的。 四架标有us　coast　guard红白相间的美国海岸警卫队黑鹰直升机飞到了陈康杰他们的左边。 “请你告诉那个笨蛋，这是紧急情况”，斯瓦辛格的声音传来，他头上的通讯装置和陈康杰他们的是相连的，在地面，有人专门做录音工作。 在斯瓦辛格他们的背后，还有一架黑鹰，卡朋特在上面做拍摄，身体也是在机舱外头。 “重复，紧急情况，现在不是演戏，你懂吗？”，斯瓦辛格拿着一部海事电话正在说着台词。 而陈康杰他们这边，卡梅隆正凑在摄像机上对着斯瓦辛格和汤姆做拍摄，两架直升机之间的距离在十一二米，非常的接近。 风从打开的舱门灌进来，陈康杰戴着墨镜，都觉得有点受不了，这可是在大海上空，直升机的速度又比较快，风不大才怪。 突然，卡梅隆伸出右手对着陈康杰打了一个转圈。 “cut，全部暂停”，陈康杰明白卡梅隆是什么意思，所以发出了指示。 “风太大，对面的直升机飞行不平稳，拍摄出来的画面有闪动”，卡梅隆将身体缩回机舱内，对着陈康杰说道。 第五百六十九章 你比我还疯 “四号，四号机，飞机的平稳度不能控制好吗？”，陈康杰呼叫运送斯瓦辛格和汤姆的那架直升机机师。 “报告，现在海面的风是西北风，而且风速比较大，要保持绝对的平稳是很难的，如果重来一次，我尽可能控制好”，对方回答道。 “ok，谢谢了，直升机队，重新编组，再来一次，各工作部门，做好准备，重来，over”，陈康杰向所有的拍摄参与者发出指令。 然而老天似乎有点和他作对，再来一次还是不行，四号机和熊自强驾驶的麦道600n都抖动比较大，卡朋特也从后面传来消息，他虽然是远距离拍摄，同样依然有抖动，画面不理想。 “long,\，今天恐怕只能到此为止了，下午的海风是比较大的，干脆明早再拍吧”，第二次拍摄失败之后，卡梅隆向陈康杰建议。 “似乎也只能这样了，全体返航，今天到此为止，明早八点开工，全体返航，今天到此为止，明早八点开工，over”，陈康杰将返航的命令传了两遍。 “收到”。 “收到，明白” 。。。。。。 听到所有人都发来了收到指令的回音之后，熊自强驾驶麦道600n做了一个倾斜度很大的旋转，飞机甩出来的惯性将陈康杰重重的压在椅子上。 “强哥，你用得着这么撒欢吗？”。 “杰少，你没看到那些老美都是这么转弯的吗？咱也不能输了不是”，熊自强看来是被那种军人不服输的荣誉感给激发了。 陈康杰向窗外看去，的确好几架黑鹰直升机都是这么个大动作。 “大哥，人家那可是黑鹰，你可要悠着点”，陈康杰苦笑道。 不得不承认，黑鹰直升机是当今世界性能最好，可靠性最高的直升机，这可不是刚出产的麦道600n可以随便比拟的，即便是十年之后，利用八十年代中美关系改善的机会军方引进的24架黑鹰直升机依然是军方性能最好的高山直升机，在西南山区，高原军区的许多任务执行，就是靠的黑鹰，而不是俄式直升机。 在返回sugar　loaf　shores机场将机上的设备卸载下来之后，为了节约时间，机上的因为风不好拍，那就先拍摄轿车内卡雷尔和海伦打斗的那个场景。 这个因为是在狭小的轿车空间内进行拍摄，而且桥面上又车来车往，拍摄难度有点大，最后车速不得不由40迈下降到20迈，而且前面还有一辆引导车告诫前面的车辆进行避让，后面也跟着车队做保障。 摄影师依旧由卡梅隆担任，陈康杰是要将卡梅隆吃干榨尽，否则就对不住人才。 卡梅隆在车内拍摄，车内的场景由他指挥，陈康杰是在空中指挥卡朋特跟着从上往下拍摄。 这个过程整整持续了将近四半小时，在七里桥上来回穿梭了三次，中途还停车化妆两次。 也幸好佛罗里达州南部天黑比较晚，8点过了都还天空大亮，否则就拍不完了。 等全部弄完之后，其他人乘车返回酒店，而陈康杰他们几个重要的人员就舒服得多，熊自强也可以继续卖弄他的直升机驾驶技巧，疲惫不堪的卡梅隆也可以多一点时间回到酒店的大床上休息。 93年10月28日，美美休息了一晚的陈康杰和其他工作人员一大早就赶到了sugar　loaf　shores机场，今天他们无论如何要把空中的戏给拍完，否则向政府的租借合同就要满了，那就只能再次申请租借，又是很浪费时间浪费金钱的事情。 “请你告诉那个笨蛋，这是紧急情况，重复，紧急情况，现在不是演习，你懂吗？”，斯瓦辛格又换上它那件破破烂烂的衬衫，坐在四号直升机上拿着还是电话说着他应该的台词。 停顿拿开电话之后，斯瓦辛格拍了一下身边的特工龙套：“等一下，请替我接白宫”。 刚才在哈里身边一直拿着电话假装等待接通的艾尔伯特终于可以发声说话了：“将所有人撤出12里外，马上叫海军陆战队，还有海岸警卫队，所有警察部队去帮忙，任何无法撤出的人，就用飞机运送，好了，你们只有34分钟”，说到最后的时候，汤姆抬起手来看了看自己的手表。 “ok，暂停，调换机位，卡朋特上来在左边拍摄，杰迪卡在后面，都保持148公里的时速飞行”，卡梅隆右手伸出一个手指头，陈康杰迅速下达指令，现在他们要左右后同时拍摄。 “有两架海军陆战队的侵略者号战斗机可在11分钟内抵达，他们现在在启思岛的西方”，机位调好后，陈康杰的下令恢复，艾尔伯特接着向哈里说道。 “让他们来，我会做简报的”，哈里盯着艾尔伯特说道。 为了表现真实，也是为了便于拍摄，斯瓦辛格和汤姆所乘飞机的舱门都是卸掉了的，完全通透，两人只在在后腰上系上了安全绳子，和卡梅隆一样。 “请他们马上来”，艾尔伯特重新拿起了海事电话。 “ok，这一段过，直升机队散开，卡朋特所在的五号机靠后”，卡梅隆打了一个ok的手势，证明这一段已经合格了，陈康杰这时候也该让战斗机出场了。 “一号，二号，三号，该你们上场了，你们从西北方向飞来，编好队形，从我们前面的100到150米远的距离飞过，这是第三十九场，各位开机做好准备”。 “收到，我们一分半钟后到达”，陈康杰的耳机里传来了麦克莱伦的声音。 “战机一分半钟后到达，斯瓦辛格和汤姆，你们两位老兄做好准备，一会我喊开始就直接进入，ok？”，陈康杰提醒两位演员。 “明白，明白”，二位同时做了回答。 陈康杰看了看手表，同时也已经能够听到战机的巨大轰鸣声了，“action！”。 “我要州警用麦克风，在街头通知所有居民，嘿，他们来了”，艾尔伯特说完了前面的台词之后，向斯瓦辛格的左后方指去。 这时候正好能够通过斯瓦辛格他们穿透的机舱看到三架战鹰呼啸而来，并很快从直升机群的前面飞过去，卡梅隆也转动着摄影机随着战机的飞行轨迹进行拍摄。 看着卡梅隆坐在机舱外的一个不足三十平方厘米的小转椅上腾空驾着可旋转的摄影机，陈康杰即便知道不会有多大的危险，可是依然不得不替他捏一把汗，看来真正的电影艺术家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怎么样？”，等战机飞远之后，陈康杰问卡梅隆。 “不够理想，得再拍一次”，卡梅隆摆摆手。 “好，我明白了”，陈康杰在舱口顶着大风拍拍卡梅隆的肩膀表示感谢和慰问，然后缩身回到舱内。 “刚刚过去的这一段还得再来一次，一号机，麦克莱伦先生，你们还得像刚才一样再飞一次”，陈康杰通知已经远去的战斗机群。 “long，让他们原路飞回来，我给他们先拍摄一小段特写，免得后面他们还要飞”，呼呼呼的风声夹杂着卡梅隆的浓重口音传到陈康杰的耳朵里。 陈康杰没有回他的话，只是打了一个明白的手势。 “一号，一号，率领二号和三号原路返回，原路返回，尽可能将飞行速度降低，尽可能将飞行速度降低，我们拍一段特写”。 “明白，我们正在沿路返回”。 “其他直升机后退，其他直升机后退，五号机做好开机做好拍摄战机特写镜头的准备，战机向从你们的东北方向飞来”，为了保险起见，陈康杰也让卡朋特拍一段，到时候谁好就用谁的，而且需要剪辑加进去的话，也多一点原片可供选择。 不一会，三架战鹰飞了回来，带着呜呜呜的轰鸣声再次从陈康杰他们的面前飞驰而过，整个时间也就在七秒之内。 在两架直升机上，两位专业的摄影师快速的调整焦距，转动机位，他们的可拍摄时间是很短暂的，所以不但要目光敏锐，同时也需要手脚灵活，专业性要求很高。 等战机飞远之后，直升机群再次调整为刚才的队形，斯瓦辛格和艾尔伯特也做好了准备，再拍一次。 等直升机群调整好了方位之后的三分钟，战鹰再次像刚才一样又表演了一遍，这一次卡梅隆没有再表示不满意，那么这一场就算是过了。 如果说前面拍摄队形还比较容易的话，那么后面的空战场面就真的是多方面的考验了，特别是****从货车里面向战机发射防空导弹，这个动作要拍好，真是难之又难。 对于这个举动，事先所有人都反对，他们都建议用特效来完成，毕竟危险性太高，难度也太大，不过陈康杰为了真实的效果，执意要发射真的防空导弹。 对此，昨天收工之后，他曾经和麦克莱伦商量过，起先麦克莱伦是不同意的，因为一旦真的被击中，那就死亡葬生之地，不过陈康杰搬出了可说服的理由之后，麦克莱伦同意了。 当然，飞行员同意了还不行，米拉麦克斯公司还得提前支付2000万美元的担保资金。一旦真的发生意外，那么这两千万美元就当是赔偿美国政府的一架战机的采购费用，麦克莱伦的家人也可以从保险公司获得一百万美元的赔偿。 “以前我觉得我是疯子，现在我发现，和你比起来，我算正常的，你比我还疯”，对于陈康杰的要求，卡梅隆用了这么一句话做评价。 第五百七十章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陈康杰说服麦克莱伦的理由是什么呢？就是****所使用的防空导弹是萨姆—7。 萨姆—7是一种单兵肩扛便携式防空导弹，1966年开始在苏联军队列装，这套武器系统采用9m32式导弹，9p54式发射筒，9p53式击发结构和9p17式地面电源。 这种武器有很多优点，1，重量轻，易于携带，方便运输，全长不到1.5米，重量不过15公斤；2，操作简单，便于学习，一般人看说明书就会使用，从背负状态到发射状态，只需要10秒；3，造价低廉，最贵的时候不过5000美金就可以买到一具，价格低的时候几百美元也可以弄到；4，隐蔽性和生存能力强，单兵携带不易发现。 它的有效杀伤半径6米，最大射程3400米，最大射高1200米。它打击的主要目标是速度260米/秒以下的喷气飞机、螺旋桨飞机和直升机。 这种武器因为自身的这些特点，确实大显身手过，在第三次中东战争和越战早期，都取得了不错的战绩，但是它越往后就越不如人意了，例如1972年到1974年的两年内，北越军队利用萨姆—7攻击美军的战斗机和直升机，击落率不到百分之五。 这是因为萨姆—7同样有着很大的缺陷，起主要表现在：1，追踪能力很一般，萨姆--7的座标仪采用比较落后的硫化铅热敏元件作为跟踪探测装置，其工作波段为一点八到二点九微米，对摄氏1000度以上的高温热源有很高的灵敏度，可以自动、连续测量飞机相对于导弹的角度。这个就很要命，红外导引头灵敏度不高，仅对喷气式飞机尾部排出的强烈红外辐射探测有着好的追踪效果，而对飞机的其它部位基本无法追踪。也就是说，萨姆--7只能从尾部对敌机追击，无法迎头拦截。 2，红外导引头技术落后，非常容易受到干扰。实际上在越战后期，美军固定翼飞机的飞行员发现遭到萨姆7袭击时并不惊慌，他们只需要立即释放红外诱饵弹就能轻松保证自己的安全。这种干扰弹可以辐射出强烈的红外线，只要投放到被保护目标周围，就可以让萨姆--7无法分辨出诱饵弹和飞机自身辐射得区别。其实，由于萨姆--7得辨别能力非常差。美军飞行员在实战中甚至不需要施放携带的诱饵弹，而是只需要急速变换方向，朝着太阳方向急速飞行，飞行几秒之后急转，萨姆--7就会傻头傻脑的朝着太阳飞去。就算在没有太阳的，飞行员也只需要将飞机俯冲再拉起，也可以躲避这种粗劣的防空武器，只是这样有一点点危险罢了。 陈康杰将这些理由搬出来之后，又对麦克莱伦说了一句话，“难道现在的飞机还不如20年前？难道你的技术还不如越战时的前辈？你没自信吗？”。 陈康杰这算是将麦克莱伦的军。 “呵呵，似乎我不答应都不行”，麦克莱伦苦笑道。 “额外给你钱似乎有点不合适，等你完成了，我用商务专机接送你和家人往返夏威夷，并且提供一个星期的酒店住宿”，陈康杰拍着麦克莱伦的肩膀感激说道。 “好的，先谢谢了，我正好去夏威夷度假”，麦克莱伦回答得很开心。 。。。。。。 返回机场吃过午餐和给飞机补充燃油之后，空战的场面正式开始。 “这是莱姆1号，在桥的东方看到三辆卡车”，麦克莱伦单独驾驶战机与陈康杰他们做一个短暂的平行飞行，至于台词，那确实是麦克莱伦说的，只不过对陈康杰来说，台词不重要，只要有图像就行，台词可以后期配音。 至于后面会出现的飞行员特写，那是在机场拍摄的。 之后三架战机列好阵型之后，在离陈康杰他们只有将近60米的距离之外开始有顺序的做侧身翻滚。 这个时候，在海面上的一艘游艇上，罗福曼掌握着另一架摄影机正在做仰拍，为了安全起见，他们离大桥的距离还是有点远的，只不过通过摄像机将距离拉近罢了。在车队的前面，一辆丰田皮卡的后车厢里面，杰迪卡做好了准备拍摄车队前行和大桥被炸断的场景，而在空中，卡朋特也在另一架直升机上工作，他的任务是从空中拍摄目标物被攻击的细节。 之前的汽车都是行驶在新桥上，现在要开始损毁行动了，而老的跨海大桥是在新桥的北面，为了不伤害到新桥，所以在接下来的拍摄过程中，汽车的方向是反着来的，也就是汽车是从马拉松市往基思维特市行驶。 经过测算，他们先找准了一个两桥距离比较远的地方，陈康杰他们的两架拍摄直升机悬停在大桥北面的上空。 “车队由东向西开过来，两分钟到达指定地段，麦克莱伦，你能两分钟准时到达并将机载重机枪开火吗？”，陈康杰在卡梅隆的身旁联系战机。 “没有问题，能准时到达”。 “你的目标是用重机枪击中中间的那辆卡车，记住，是中间那一辆”，陈康杰继续着重强调道。 “车上的人呢？不会出现伤亡吧？”，麦克莱伦多少有些担心。 “车上没人，第二辆车是由第一辆牵引前进，是空车，你可以大胆施为” 果然只用了两分钟，麦克莱伦将战机飞到了陈康杰他们的前面，而此时，三辆卡车也正好到达，为了保险起见，只有第一辆卡车上有一个司机和两部调试好的摄像机，这两部摄像机的镜头就是对准了中间那辆即将被摧毁的货车，后面的两辆卡车都是由其牵引按照固定的速度向前行驶。 本着小心无大错的目的，剧组向州政府提出申请将这段大桥封闭一个小时，如果其他车辆选择在这个时候经过这里，是有可能会被殃及鱼池的。 这部片子本质上是反应美军和情报部门的正面形象，所以这个不算很过分的申请很快就得到了批准，并且得到了落实。 “ok,go”,陈康杰说完，他们的拍摄直升机就跟着战斗机俯冲下去，机翼下的重机枪发射出来的子弹在大海上激起一排喷泉　式的水注，然而有点不走运，当机枪子弹由海面划向大桥上的卡车时，打空了，只在桥面的水泥地面上留下一排深深的弹孔，巨大的弹壳弹出老远落到海里。 “shit”，没有集中目标，麦克莱伦有点懊恼。 “伙计，没关系，再来一次”，既然没有击中，陈康杰又能说什么，只能安抚呗。 “谢谢，我马上飞回去，两分钟后回来”，麦克莱伦说着将让飞机在低空玩了一个90°侧飞。 “我们在向西800米处等你”。 直升机可悬停，鹞式战斗机也可以悬停，但是桥面上的卡车队此时不能停下来，只能继续往前开，否则就会浪费时间，所以他们再次拍摄的地点只能向西移动800米。 “ok”。 第二次拍摄就没再出意外了，中间那辆卡车被一排重机枪子弹记得粉碎，各种碎片和零件四处飞溅，最后直接在桥面上发生了爆炸，熊熊的大火封锁了整个桥面，引发的浓烟也冲向了十数米的高空，这个镜头不但被空中拍下来了，第一辆卡车的后面的两部摄影机也忠实的记录下了清晰的过程。 “long,接下来是不是要近距离拍摄后面一辆卡车冲过大伙和浓烟的过程了啊”，地面上的杰迪卡通过无线电向陈康杰问道。 “那个后面补拍吧，直接拍摄后面两个镜头，****用萨姆—7导弹攻击战斗机和战斗机摧毁大桥，大不了多浪费一辆货车而已，要是今天不将空中的镜头拍完，又得浪费时间重新申请战机”，陈康杰回答道。 “直接发射导弹？”。 “对，直接发射导弹，你让那个阿富汗裔的龙套演员做好准备，叫他尽量偏一点，要发射的时候，记得提前告知，直升机好投干扰弹”。 战斗机可以靠自身的功能拜托这种老旧的单兵防空导弹，可是对于直升机就不同了，这种简易的武器对付直升机还是有点容易的，起码被击落的概率比战斗机高出了两三倍，所以必须要要提前投放干扰弹，以做到万无一失，自己可是在飞机上的，要是被击中，那么自己就是给自己挖坟墓了。 “明白”。 桥面上的车队停了下来，他们不可能真的在飞驰的卡车上发射导弹，那太危险，而且，发射的地点只能在那辆正浓烟滚滚燃烧的的卡车前面。 这个时候，天空中只有一架战斗机和一架直升机，其他飞行器全部被前遣开，以免被殃及鱼池。战斗机在前面的下方，直升机在后面的上面，两机之间相隔150米，而他们离桥面的距离有一千多米。 “long，已经准备好了，何时开始？”，做好准备之后，杰迪卡向陈康杰汇报。 “老卡，怎么样？”，陈康杰没有回答杰迪卡，而是先问身旁的卡梅隆。 “哎，还能怎么样？我都上了你的贼船了，现在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卡梅隆郁闷的说道。 给陈康杰拍戏，辛苦不说，最关键是还特危险，现在竟然自己要迎面地对空导弹的真实攻击，卡梅隆不管胆子多大，要说不心虚，那就是假的了。 “呵呵，我不是都不怕嘛，我不也陪着你的嘛，放心，万无一失”，为了让卡梅隆稳住情绪拍出好画面，陈康杰不得不很轻松的说道，其实呢，他自己本身也多多少少有些担心，这个事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第五百七十一章 法国大餐 实际的拍摄有惊无险，老旧的萨姆—7导弹腾空而起之后，像一条弯曲的长蛇向陈康杰他们飞来，留下一条长长的白色烟雾尾巴。 麦克莱伦驾驶的鹞式战斗机在导弹靠近之前做了一个连续的左右侧翻，很轻易的就将导弹给避过了，导弹也没有向陈康杰他们的直升机飞来，而是在直升机前拐了个弯就朝左后方天空飞去。 在萨姆—7发射之前，副驾驶的庞辉已经放出了干扰弹，受到干扰的导弹对他们只会回避，不会靠近。 陈康杰也不会担心这种武器飞出去之后会造成别的不良影响，因为萨姆—7发射出来的9m32导弹在飞行14秒还没击中目标的情况下，自毁装置会自动启动，导弹会凌空爆炸。 果然没过多久，他们就看到后面的天空中有一小团火焰产生，然后就掉进了加勒比海。 地对空的攻击拍摄完之后，紧接着就要拍摄空对地的攻击了，为了拦住车队，战斗机群只能向大桥发展导弹了。 事先原本只是设想用两枚导弹，可是陈康杰又改主意了，既然来了三架战机，那就搞震撼点。 陈康杰让三架战鹰列好队，一辆调试好的空卡车正在等待发车，这个镜头，卡车上不可能会有人，否则那个人是百分之百的死翘翘。 这段桥面是直线型的，所以只需要调试好，发动之后卡车就会自行往前开，战斗机的职责就是在卡车到了那段复原后桥面上的时刻，发射“响尾蛇”导弹击毁那段大桥和卡车即可。 为了这个镜头，摄制组将所有能排上用场的摄像机全部用上，空中不同的角度有两部摄像机，桥面上一部，海上还有一部，一切，准备就绪，只等陈康杰的命令。 “这个镜头是我们这部戏最关键的实景拍摄镜头，希望大家调整好状态，发挥出自己的最好技能，都准备好了吗？”，陈康杰在空中动员式的问道。 “ok”。 “就绪”。 “准备好了”。 。。。。。。 “《true　lies》第四十一场拍摄马上即将开始，必须一次过，准备，。。。action！”，因为必须一次过，所以就没有第一次第二次的选择了。 随着陈康杰的一声令下，一辆箱式货车匀速的向前行驶，战斗机发出的轰鸣声也被录音师录了下来，当卡车刚刚进入那一段做了标识的复原桥面，麦克莱伦他们三架战鹰几乎同时各自发射了两枚“响尾蛇”导弹。 这种导弹在长弓阿帕奇武装直升机上也有配置，实力相当强悍，随着弹头的飞行，六条长长的尾烟出现在海面上，十分具有美感，然而这种美感很快就被震撼的爆炸镜头所打破。 事先桥面上安装了六个引导装置，所以不必担心导弹会打偏，第一枚和第二枚导弹在汽车刚刚驶过去之后，准确击中了两段桥面，这种简单复原后的桥面根本挡不住“响尾蛇”的攻击，很快变成了漫天飞舞的碎石瓦砾。 第三枚导弹在货车后部击中目标，气浪和弹起的水泥板直接将货车高高抬飞了出去，落到前面七八米远的桥面上。 也正是这个时候，第四枚，第五枚和第六枚导弹赶到了，第四枚导弹撞击在货车落地后方四米远的一个桥墩上，桥墩瞬时粉碎，桥面也大面积坍塌，坍塌的桥面还没有掉进大海，第五枚导弹就已经击中了货车的后车厢，货车前面的最后一段桥面也被最后一枚导弹击中，全部瞬间瓦解。 然而货车并没有全部一点尸骸都没有留下，第五枚导弹爆炸的冲击波直接将货车的车头再次掀起，就掉在离正在前方桥上拍摄的杰迪卡面前的不远处，熊熊大火还在燃烧。 所有的爆炸和摧毁的细节，全部被处在不同位置的摄像师们细致的记录下来。在远处，有一架佛罗里达州政府派来的海岸警卫队直升机监督了整个过程。 “很完美”，卡梅隆拉着陈康杰的手回到舱内，兴奋的说道。 “必须得完美，我可经不住来第二次”，听了卡梅隆的话，陈康杰笑了起来。 如果这个镜头不成功，损耗几千万美元不说，还得浪费很长时间，复原那段大桥，差不多花费了两千万美元，那六枚aim—9导弹的费用也要他支付。还得提前很久申请战机的使用，总之，要是失败了，那会严重打乱这部电影的上映时间，也会大大抬高这部影片的拍摄成本。 今天的任务主要就是这两个镜头了，其他的，摄制组都能够单独完成，至于哈里驾驶战斗机勇斗****的场景，那完全就是在摄影棚内拍摄，牵扯到了太多的近距离特写，不可能真的在真实的战斗机上完成。 既然任务已经完成，那么麦克莱伦三人就只能驾驶着自己的妞返回军营了，他们的薪水部队会发给他们，私人机构是不能将酬劳单独给飞行员的，这不仅仅牵扯到税收，还关系到敏感的是否会产生行贿和情报收买。 最关键的时刻已经过去，所有人都忙碌了很久，很是疲惫，特别是在空中的，几个小时来来回回的颠簸飞行下来，真是不太好受，像卡梅隆，卡朋特都是在高空的海风中吹了超过六七个小时。 今天的任务就只能完成那么多了，大家疲惫的身体需要休息。 回到酒店之后，陈康杰让酒店准备一顿丰盛的法国大餐，算是犒劳大家，其实重点就是款待卡梅隆，这老家伙真是吃苦耐劳，几个小时愣是没抱怨一句。 为了这次招待会，酒店专门腾出了一个宴会厅，桌子被摆成了一个长方形的大长条，有十米长，四米宽，大家不分彼此的围坐一块。 一会儿服务员陆陆续续的将法式黑椒牛排，煎羊排，黑蘑菇巧克力，红花叶烩海鲜，烤鳗鱼，烤鸭胸薯茸，冷冻鸡，白酒田螺，奶汁海带，小龙虾，翡翠肉汤。。。等等佳肴一份份的送上来，为了方便大家，基本上每样菜式最少都是四份。 “大家辛苦了，我十分感谢，特别是要感谢詹姆斯.卡梅隆先生的大力支持”，服务员将冰桶里的法国红酒打开，给每个人都倒上了一杯，陈康杰举起酒杯站起来说道。 陈康杰坐在长椅的最上首，已经将臭汗味的t恤换下，洗漱后穿上了黑色礼服，反正酒店里空调开得很足，也不怕热。只是没有扎领结，也没打领带罢了，又不是正式场合，陈康杰也不喜欢那种束缚。 水晶灯下的酒杯，餐盘，刀叉等折射出柔和的光芒，透过巨窗，还能看到一波波的洁白海浪冲刷着海滩。 “看到如此丰盛的美酒佳肴，再大的辛苦放佛也已经被海风吹散了”，坐在陈康杰左手的卡梅隆举起酒杯和陈康杰轻轻碰了一下，笑着说道。 此时的卡梅隆也是一身礼服和白衬衫，和陈康杰一样，领子上什么都没有。 “废话我就不多说了，大家尽情，随意，等吃完了，我们再到楼下的舞厅去狂欢”，陈康杰再向大家举举杯，轻轻喝了一小口。 陈康杰的话，顿时引来了豪迈开放的美国同事的欢喜，顿时叮叮当当的碰杯声就开始不绝于耳。 “不过可别影响明天的工作”，陈康杰又补充一句，就坐下了。 在迈阿密还有两天的拍摄任务，两天之后就飞回洛杉矶去做市内拍摄。 不过这个时候谁还会真的管陈康杰的话啊，开始的时候大家都还勉强保持绅士和淑女的风范，慢慢的、细细的品味这些巴黎大厨烹调出来的美味和酒店地下酒窖里面抬出来的窖藏美酒，或许是由于大家都饿了，或者是陈康杰带的头，那种斯文的吃相很快就被风卷云残所取代。 陈康杰拿着刀叉对付一块小羊排，觉得那太慢，吃起来不够爽，不过瘾，就干脆扔掉刀叉，直接用手拿起羊排露出来的一小接骨头直接啃起来。 陈康杰身边的华人不会对他的举动有什么想法，那些美国佬也不会，美国人本来就生性豪迈，不拘一格，如果是在欧洲，那就不同了，那些所谓的贵族和绅士一定会嘲笑陈康杰的无礼和粗鲁。 一顿美味的晚餐一个多小时就结束了，酒足饭饱的众人此时可并不想马上就回房休息，那不利于健康，也不太符合今晚的气氛，再加上陈康杰已经包下了楼下的小型舞厅，所以众人觉得应该去狂欢，继续喝酒跳舞。 陈康杰历来对这种太狂热的活动都兴趣寥寥，只是跟着到舞厅里面去陪大家喝了一瓶啤酒，他就出门散步去了。 陈康杰不愿意玩，那么自然也有人玩不成，他的保镖们的职责就是要对陈康杰形影不离，特别是在发生了与黑狼帮的冲突之后，众保镖更是小心翼翼，所以在夜幕下的海滩上，就能看到一个少年光着脚丫子漫步在柔软的沙土上，十来个机警的大汉散布在他的周围。 陈康杰很喜欢这种静谧的感觉，徐徐的海风，柔软的沙土，清脆的海浪，夜幕下还在飞行的海鸟。在这样的环境中，他的脑子最灵光，也最清醒，他有太多要思考的东西。 第五百七十二章 没得第一 在迈阿密陈康杰他们这个摄制组又拍摄了两天外景和哈里在直升机想将海伦抓起那场扣人心弦、令人惊叹的戏之后，就返回洛杉矶了。 在米拉麦克斯公司的一号拍摄棚已经搭建好了一个180度的绿屏背景，工作人员也已经按照真实比例制作好了一架仿真的鹞式战斗机模型。后面的戏，斯瓦辛格就将坐在这架由绳索牵引的战斗机里面表演，这场戏，也是哈维的女儿丹妮最重要的一场戏。 陈康杰回到洛杉矶之后，麦克莱伦就给他打来电话，说他已经做好度假的准备了。陈康杰只能兑现诺言，派环球快车xrs去将麦克莱伦一家接往夏威夷，并且将鲍勃在夏威夷为自己准备的一栋海滨别墅借给他家使用。 也许是好事多磨，就在进录影棚拍摄的第三天，意外发生了，当丹妮从那个搭起来的脚手架上跳到战斗机前面的时候，因为没掌握好角度，前胸直接砸在了铝壳的机头上，两根肋骨骨折，吓得陈康杰赶紧让救护车将其送往医院治疗。 “哈维，不好意思，我很抱歉发生了这样的意外”，陈康杰作为导演，难过的向丹妮的父亲哈维表示歉意。 不管是不是他的责任，作为导演，他都不可能全部推卸，这不是一个负责人的男人所为。 “long，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小孩子，遭遇点挫折也不是坏事，拍电影这一行，磕磕碰碰在所难免”，哈维倒反过来安慰陈康杰。 其实丹妮最先是不敢跳的，摄影棚内的吊车支架离战机有四米高，而战机离地面有两米多高。 也不知道为什么，陈康杰对丹妮就是比较严厉，几大句吼过去，使得丹妮撑着胆子就往下跳，结果发生了这么令人不愉快的事件。 丹妮受伤住院，拍摄只能暂停下来，再加上陈康杰这次出来的时间已经够长了，家中这几天他每次打电话就催他，特别是母亲，很想念儿子，所以陈康杰打算趁这个机会回国，余下还未拍摄的部分，只能等寒假的时候再一起拍。 因为陈康杰要提前几天回国，那陈康杰的专机就不可能再提供给麦克莱伦一家服务了，就在陈康杰的飞机在夏威夷的火奴鲁鲁国际机场做短暂停留的时候，他将这个消息打电话告诉了麦克莱伦，并告诉他，会有工作人员给他们提供返回的头等舱机票。 进入十一月，不管是夏威夷，洛杉矶还是迈阿密，都还是一副春暖花开的季节，但是地处内陆深处的黔州，已经开始变得阴冷，特别是已经淅淅沥沥的下了三天的秋雨，空气的湿度大大增加，群山之间，烟雾浓浓，坐在山间行驶的轿车里，车窗玻璃上开始会产生水雾。 离开家一个月之后，陈康杰终于回到了六只，当然了，身上的行头也换成了朴实的多的运动装。 陈康杰到家的当晚，就先饱饱的吃了一顿烙锅。飞机刚在省城机场降落的时候，陈康杰就打电话回家报平安，电话里面还给马芳琴说了这个时候很想吃一顿烙锅，谁知道他才进家门，马芳琴就油炸好了好大一盆，辣椒末也是自己家弄的，陈康杰一边在众位姐姐的陪同下大吃，一边默默的体会这种浓密的家庭温暖。 第二天上午陈康杰起来去上学，发现路边的路灯杆子上多了一些小广告牌，“有困难请打110，有危险请打110”，右下角的落款是六只特区公安局。 陈康杰会心一笑，看来周毅的办事效率还不低嘛，自己离开之前只是和他随口说一下，想不到才一个月他就搞起来了。 110报警电话实际上好几年前就已经在东南沿海出现，不过并没有铺开，也没有宣传，最先设立110警用电话的那个城市，5年下来接出警的次数只有22次，也就是差不多三个月才一次这种出警率，说实话，有和没有基本上没有区别。 即便后来公安部要求大中城市要普遍建立110服务台，实际效果也不理想，因为那牵扯到的是一个系统，而不单单是一个简单的电话，再加上老百姓的电话普及率低，成效根本就没有得到很好的体现，按照原来的历史，黔州的省会筑城，那也是96年才设立110服务台，省会城市都如此，就更别说其他的地级市和县城了。 对于陈康杰没打招呼就莫名其妙的突然出现在教室里，班上的同学既惊喜是又难过，包括班主任吴慧都是这样的。 “老大啊，你终于出现了，可想死我了”，第一个看到教室门口的同桌张强跑过来搂住陈康杰的肩膀。 “哥们，你都想我什么了？”。 张强还没有回答，又有好几个同学兴奋的围过来表示对陈康杰的亲近。 “得得得，快上课了，都回到座位吧”，陈康杰笑着将同学们一个个的推回自己的座位。 “陈康杰，你。。你舍得回来了？”，坐在陈康杰前面的范雪熙的语气可是很明显埋怨超过惊喜。 “这不是想你们了嘛，所以眼巴巴的回来了，怎么？似乎你还不欢迎？”，陈康杰嬉皮笑脸的说道。 “哼，那你干嘛不早点会呢？”，范雪熙瞪了陈康杰一眼，然后就转过头去。 “这。。。”，陈康杰有点摸不着头脑，“这到底怎么了？”。 “呵呵，老大，你可不知道，今年的校运会，我们班没有你参加，第一名的宝座可是易主让位了”，楚翔侧过身子解释道。 今年的二中校运会是十月份才举行的，那时候陈康杰已经去了洛杉矶，虽然全班都齐心协力，奋力拼搏，可是在缺少好几个第一名的情况下，总体评分还是无情的掉了下去，只拿到了小组第三名，第一名和第二名都被高一的班级拿了。 “呵呵，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我们不还是初三年级的第一名的嘛”，陈康杰自我满足的说道。 “你看，你看你那小富即安的样子”，听到陈康杰的话，范雪熙又转过头来。 “我的大小姐，那我还能怎么样，哦，难道叫我去把第一抢回来啊？我们得学会知足”，陈康杰终于明白了班长大人为何会那么横眉对他了，可是他也无可奈何啊。 “老大，这次有没有带什么礼物回来啊？”，张强这时候可不管那什么第一不第一，他是先看看有没有好处。 “擦，大家都在悲伤的时候，你丫的还有心情想礼物”，陈康杰好没气的赏了张强一个爆栗，然后笑嘻嘻的转向范雪熙，“班长大人，长跑你应该获得第一的吧？”。 “那还用说”，范雪熙骄傲的昂起头，不过随即又低了下来，“并列第一”。 “我们班长和一班邓班长并列”，那边的庞艳丽探过头来补充道。 想不到即便陈康杰不在，两人都还保持着这种竞争态势，两位女班长现在是即合作又竞争，这往往会成为陈康杰头疼的问题。 “这是好事啊，我们都是一伙的嘛，小同志，继续发扬哦”，陈康杰从后面拍拍范雪熙的肩膀。 就在陈康杰碰到范雪熙的肩膀那一刹那，范雪熙打了一个冷噤，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靠，嘴上也哑巴了，一句话不说。 “诶诶诶，小同学，我和你说话呢，干嘛不回啊？”，陈康杰又用手指头戳了戳他。 “哎呀，你要我说什么？”，范雪熙红着脸转过身来。 看到这小丫头的红扑扑的小脸，陈康杰顿时明白了，放佛小丫头有点点长大了，开始遵循男女授受不亲的规则。 陈康杰本来想说点什么，不过任课老师已经拿着课本走了进来，陈康杰只能将想说的话咽下去，自己掏出一本萨缪尔森的《经济学》翻起来。 到了中途课间的时候，几乎所有认识陈康杰的人得知他回来了，全部跑到三班来玩，一班的在邓敏的带领下也涌了过来，搞得三班人满为患，至于三班没有在校运会上获得第一那点小郁闷，很快就被陈康杰的几个笑话带过去了。 不过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也为了弥补自己集体荣誉感的缺失，陈康杰打算下午放学请客。 陈康杰请客似乎都变成一种常态了，下午放学之后，一大群人浩浩荡荡杀向小吃街，这次的队伍比往次都要强大，达到了六十多人。 经过两年多的相处和磨合，一些刚开始和陈康杰关系陌生的，后来也渐渐的熟络起来，三班是全班出动，一般是出动了一半。 陈康杰他们之前经常去的那家店的女老板在店门口远远的看到走在前面的陈康杰，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大老远就跑过来将陈康杰他们迎进她家的小店。 店里面本来有一对情侣在吃炒饭，老板为了招呼陈康杰他们尽可能的多留人在她家，对那两个青年实行了免单，让他们打包带走。 老板娘可是很精明的，虽然免了几块钱的单，但是陈康杰他们才是大主顾，人多不说，点东西还不分贵贱，只要是好吃的，都会噼里啪啦点很多，所以算下来她更有赚头。 一家店是坐不下的，以前两家店就够，现在得三家店才能坐得下他们。 这家店的隔壁以前也是经常会分流一部分同学过去的，今天看到这么多人，也学第一家的女老板，将店里的三个客人免单打包带走，热情的将陈康杰的同学们迎进去，还有十几个坐不下，就只能到对面一家将就了。 第五百七十三章 想和你谈谈工作 陈启刚到首都去学习了，现在区里面是邱毅这个区长当家，这段时间邱毅的干劲很足，他很想在这个时候搞出点政绩出来，他很明白，等陈启刚从首都学习回来，那升迁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自己手里有了政绩，才好挺起腰板接替空出来的这个实权位置。 之前陈启刚可是市委副书记兼任区委书记，在市里，属于绝对的实权派，邱毅想，等自己接任了，即便不能弄个市委副书记，起码也会是个市委常委，那就能真正的进入市里的权利核心，这也是他为什么愿意以副市长的身份转到下面担任区长的原因。 今天邱毅在办公室召集各部门的头头脑脑开了个会以后，就带着大家到桃花公园门口的这条小吃街调研，他想将这条不成规模的小吃街进行改造。 他不但要想改造小吃街，而且还打算把桃花公园的桃花山和桃花湖都整治一番，起码登山道，湖边树木，扶手，地面等等都要全部搞一遍，还有那些长年累月累积起来的垃圾要全部清理，相应的设施也要做添加。 邱毅之所以要这么做，是因为有一个契机，位于六只的中华园将于元旦节正式对外营业，而且，后面陆陆续续还有其他景点也将开放，梦婷公司的宣传片已经在中央台和日本的电视台开始播出了，毫无疑问，到时候一定会有大批游客前来，作为区里环卫处管理的唯一一家公园，桃花山怎么也要装扮一下，还有那条公园门口的小吃街，要尽可能的让外地游客在六只留下美好的映像。 在中华园的门口不远处，已经有了一条简陋的商业街，那边也有小吃，不过毕竟远离城区，再说了，依照目前六只的发展规模和发展速度，拥有两条小吃街根本不是问题。 穿着毛料深色西装的邱毅背着手走在前面，他后面跟着十几个各部门的头头脑脑，而他身旁有一个中年精瘦男人正在给他们做讲解，这应该是居委会主任。 邱毅一会指指这里，一会指指那里，然后就是对着居委会主任点头，很有一番派头。领导调研，一般都是说的少，听的多，只有开会的时候，才是他们的表演时间。 “怎么这些店生意那么淡，那几家生意那么好？”，走到小吃街中部的时候，邱毅突然对那位担任讲解的居委会主任问道。 小吃街下午的生意本来就不是很好，除非天气特别晴朗，又遇到放假的话下午生意就还一般，要不然的话就要到七点以后才会生意红火起来，他们的主要营业收入，是靠晚上，差不多会占一天收入的百分之七十。 今天的天气并不是很好，连续几天的阴雨，路面都还是湿的，一阵风吹来，初冬的冷意已经很是明显，所以小吃街大多数店家此时生意都不好，甚至于五六个小店一个客人都没有，唯独陈康杰他们所在的这两家大老远就能听到欢声笑语，白痴也知道生意饱满。 邱区长的这个问题，居委会主任根本就没办法回答，支支吾吾的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邱毅也很快察觉到了自己的这个问题有些突兀，“走，看看去，这老板还挺会做生意的嘛”。 说着邱毅就带头朝陈康杰他们所在的这家小吃店走过来。 小吃店的门开得很大，木板门全部撤开，邱毅他们还没走到门口，就已经能看到里面密密麻麻的二三十个中学生，花花绿绿的，有的穿着校服，有的穿着夹克，甚至还有人穿上了毛衣。 老板娘和两个帮手的家人正在后厨忙碌的给陈康杰他们准备食物，根本就没有看到门口的这些领导们，估计就算看到了，也没多少时间招呼，对于他们小本生意人来说，这时候赚钱可是最好的时机。 居委会主任见领导都到了，却没有人出来招呼一声，就打算扯开嗓子向里喊，不过却被邱毅伸手挡住了。 “邱叔叔，这是唱的哪一出啊？”，陈康杰从里边的小板凳上站起来。 一大群领导走到门口，顿时将本来就不是很明亮的光线挡住一小半，刚才还是欢声笑语的同学们全部收声停了下来，也就在这个时候，陈康杰看到派头很足的邱毅，邱毅也看到了正面向大门的俊朗陈康杰。 “小杰，好久不见你了哦，怎么不回家吃饭，跑到这里来了？”，邱毅满是关怀的问道。 “刚从美国回来”，陈康杰靠近邱毅小声说道，然后退后小半步，恢复了正常的说话声音，“所以请同学们到这里聚聚，我看你们这么一大帮人，不会也来这里聚餐吧？”。 陈康杰的话带有一些调侃的味道，因为他晓得这些官老爷们是不可能到这种简陋之所用餐的，不是机关食堂，那就是迎宾馆，再不济也是那些还算有些档次的餐厅。 “我是下班之前到这边转转，打算将这条小吃街改造一下”，陈康杰算起来都问了两次了，邱毅可不能不答，站在他面前的根本不是个普通小孩。 “哦”，陈康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看到陈康杰这副若有所思的表情，邱毅心里马上咯噔一下，暗道不好，“小杰，有时间吗？能不能和邱叔叔聊聊？”。 “恐怕没时间啊”，陈康杰侧头看了同学们一眼，略微有些无奈的说道。 正在这时候，店老板娘用打铁盘端着很多瓷盘从后厨走出来，瓷盘里面装着臭豆腐，牛肉，小鱼，土豆片，鸡肠，鸡爪子等食物。 “诶，龙主任，你怎么。。。今天客满了”，老板娘不认识邱毅，也不认识邱毅身后的那些干部，但是居委会主任他还是认识的，他们办很多事情都要和居委会打交道，大家都熟。所以在热情的向龙主任打招呼的时候，又有些狐疑的看了看邱毅他们。 “老板娘，我们不是来吃东西的，就算我们是来吃东西，你这里也坐不下了啊，呵呵，我们是区里的，过来看看，想对咱们这片做一下改造”，龙主任还没说话，邱毅就抢先说话了。 “那感情好，这里的小水道下大雨老是堵，那边的垃圾坑也该牵远一点，我们这里是做吃的生意，影响卫生”，老板娘一边将盘子里的食物端出来放下，一边提意见。 老板娘其实没有明白邱毅说的改造是什么意思，她以为只是在服务设施上完善一下。 “你说的这些问题，一旦改造好了，都会得到解决的”，邱毅平易近人的说道。 “那不会要我们集资吧？”，老板娘像是想起了什么，表情严肃了起来。 如果陈康杰不在场，那回答这个问题对邱毅来说很简单，可是陈康杰正一脸认真的盯着他，邱毅反倒有点不自在了，他们之前可没有讨论过到底改造的资金由谁出。 “这个，我们不会增加群众的负担，我们是本着让群众得利以及改善我们的城市形象为原则和目的”，邱毅不愧是做了好几年领导干部的人，既不正面回答对方也问题，实际上又给了一个不懈可击的答案。 “邱叔叔，既然来了，要不，一起吃点？”，陈康杰看着自己的那些同学全都不自然的坐着，开动不是，说笑不是，显得很尴尬，所以陈康杰变相的下逐客令。 大家都只是初中生，被这么一大帮怎么看都是干部的大人围着，除了陈康杰，换成谁都是拘谨和不舒服的。 “不了，不了，你们吃，你们吃，我们到前面去看看”，邱毅连忙摆手。 “那就不耽误你工作了”，陈康杰客气了一句。 等邱毅他们转身走出几米，陈康杰才回到自己位置坐下来，“大家别客气，开动，吃好喝好”。 “陈康杰，这人是谁啊，怎么看起来像是个当官的啊，你们很熟？”，范雪熙身子朝陈康杰那边凑了凑。 “呵呵，什么叫像啊？人家本来就是当官的，那人可就是我们区长”，陈康杰笑起来说道，顺便将面前盘子里的食物往烙锅里面赶。 “切，区长？区长能和你这么聊？哄鬼去吧”，范雪熙很明显对陈康杰的话不是很相信。 “哈哈，爱信不信，你们谁要臭豆腐，我往你们面前放”，陈康杰也不去解释什么，因为他不喜欢吃臭豆腐，所以端起盘子问同桌的同学。 “我要”。 “臭豆腐可好吃了，往我这边来点”。 。。。。。。 一顿烙锅加别的小吃吃了一个多小时，差不多六点半了才结束，不管男生女生，一个个撑着肚子走出小吃街，各自分道回家。 陈康杰和一些同学走到街心花园的十字路口也分道了，他们这群人，只有他是住在区委家属院。 陈康杰慢慢悠悠的刚走进区委家属院的大门，就看到邱毅在安静的水泥小道上散步。 “小杰，回来了？”，邱毅最先向陈康杰打招呼。 “邱叔叔，这么早你就吃过晚饭散步了啊？”。 “是啊，吃了饭出来走走，小杰，有没有兴趣到邱叔叔家去喝杯茶？”，邱毅看似问得很平淡，实则他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里，目的本来就是等陈康杰。 “有事？”，陈康杰两步走了过去。 “想和你谈谈工作”。 第五百七十四章 思维太局限 邱毅是一个人在区里工作，他的太太是在市里工作，孩子也在市一小上学，老婆孩子并没有跟过来，不过邱毅并没有选择住在迎宾馆，虽然那里生活设施要方便得多，但是总缺少点家的感觉，区委机关本来给他在区委大院安排了一套大房子，可是考虑到大多数都是自己一个人，邱毅还是只选择了一套两房一厅的，周末邱毅不回市里的话，他的老婆孩子也有可能会来看望他。 陈康杰跟着邱毅来到他位于西边一栋红色小楼二楼的家，既然邱毅说是要和自己谈工作，陈康杰虽然很迷糊，按理说和自己是不可能有什么工作可谈的，但是还是跟着来看看他到底玩的什么把戏。 “小杰，喝饮料还是喝茶？”，邱毅招呼陈康杰在客厅的灰布沙发上坐下来，然后问道。 邱毅的房间和一般的普通工人家庭没多大区别，很是简朴，水磨石的地方，石灰粉刷的墙壁，客厅里面就一个长条沙发，两个独立沙发，一个竹制靠椅，一个冰箱，一个柜子，外加一条黄木茶几。两外两个房间一个是卧室，一个是书房。 “喝茶吧，刚才喝饮料喝多了”。 邱毅从茶几上的大盘子里翻起两个白瓷杯，又从一个铁盒子里抓了一些细长条的绿茶叶放进去，到厨房提来一个开水壶给两个杯子都加了大半杯。 “尝尝吧，这是我们省的毛尖，我到省城去开会买的”，邱毅将一杯茶推到陈康杰的面前。 从这一系列泡茶的举动上来看，邱毅的茶艺是很粗陋的，但是呢，也反应了邱毅朴实的一面。 在市里的时候，邱毅还会讲究一些，可是到了区里工作之后，一方面是更忙了，再加上是一个人，很多生活方式就变得简单，更主要的是，他受到了陈启刚的影响。 陈启刚在办公室喝茶，基本上就是茶叶加上开水就行，茶叶都是陈康杰送的顶级茶叶，只是他们这些领导都没那个闲情逸致泡功夫茶，反而是企业的刘凯他们喝茶都是按照功夫茶的流程来品茶。 所以为了和陈启刚他们靠近，邱毅的一些习惯也在有意无意中发生变化。 “嗯，还不错，入口之后有回甘”，陈康杰端起茶杯吹了吹，轻轻喝了一口。 陈康杰吹的不是茶叶，这种茶叶是不会漂在水面的，他是吹两下给茶水降降温而已。 “一百多一斤，我一个月的工资也只够买两斤”，邱毅也自己端起茶杯喝一口。 “邱区长，难道就没有人给你送礼啥的？”，陈康杰两眼看着浅绿色的茶水笑嘻嘻的问道。 “怎么会没有啊，差不多每天都有，送烟的，送酒的，送茶的，哎，不胜其烦”，邱毅摇摇头苦笑道。 “呵呵，就没送钱的？”。 “咳咳”，陈康杰问的这个问题太敏感了，邱毅撇过头去，看到陈康杰正微笑着看着他，“送钱的当然也有，不过不多，无非就是一些想弄工程的，想升迁调动的”。 “呵呵，邱叔叔，你不会收了吧？”，陈康杰将茶杯轻放在茶几上。 “怎么会？我连烟酒都没收，怎么还会收钱呢？没有，没有”，邱毅的反应有些大。 “有人说为官一任，能捞多少尽量捞多少，因为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在我看来吧，那都是目光短浅之人，这种人极可能会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失去仕途的空间，当然了，朋友间礼尚往来的烟酒茶其实无可厚非，只不过嘛，我觉得应该在可控的范围之内”，陈康杰没头没脑的说道，陈康杰提到了烟酒茶，但是就是没提到钱。 让人产生错觉的是，这些话不应该出自一个孩子之口，要是出自一位老干部之口，那就顺理成章，搞得邱毅愣了足足两秒。 “这个口子可不能开，人的欲望是无穷大的，我今天收了酒，明天就会收烟，后天就可能会收钱”，邱毅一本正经的说道。 邱毅这么说，陈康杰就不好再说什么了，陈康杰总不会鼓励去收礼，他刚才那么说，只不过侧面敲敲警钟罢了，怎么说都是一个阵营的。 “其实的，这说起来，也是你爸爸给害的”，邱毅突然之间又补充了一句。 “纳尼？”，陈康杰一激动，就突然冒出了一句网络流行语。 “嗯。。。这个。。。小杰，你说什么？”，邱毅弄了半天也没搞懂“纳尼”是什么意思。 “不好意思，那是日语单词，就是‘什么’的意思”，陈康杰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哇，看不出来啊，小杰居然懂日语”，邱毅表情上大为惊讶，不过一大半成分是装出来的。 “一点点，呵呵，一点点而已，邱叔叔，你刚才说是我爸爸害的，什么意思？”。 “这还不简单嘛，区里的两个正职一把手就我和你父亲，而那些干部都知道你家不缺这些东西，就拿你爸爸喝的茶叶来说，差不多上万块一斤，谁送得起啊？这不，既然不敢去你家送，就找到我咯”，邱毅开着玩笑解释道。 邱毅说的是实情，那些够格给这两位送礼的人，都晓得陈家老大，老二，老三都是做生意的，而且生意还相当的大，有些级别高的，还晓得陈家小儿子年薪都是过百万的，那些三瓜两枣的礼物，谁能拿得出手啊，真要送好东西，又送不起。这无意中帮助陈启刚省了很多麻烦，麻烦都转到了邱毅手里。 陈启刚都不收，邱毅自然也不敢随便乱收东西，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机会，要是为了收着点礼栽进去，那就太划不来了，他现在可是雄心壮志，打算蹭蹭蹭跟着往上爬的呢。 “呵呵，这是考验你嘛，对了，邱叔叔，你刚才说找我谈工作，是什么工作？”，陈康杰将话题扯到他们在家属区门口谈到的正题上来。 “哦，就是说傍晚我们遇到的那件事，我想把桃花公园门口的小吃街好好改造一番，这个事情呢，我还没和你父亲商量，知道你聪明智慧，想先和你谈谈”，邱毅收起微笑的表情，变成就像是和一个同事谈工作的样子。 邱毅之所以要专门和陈康杰谈这个，还要从下午他们在小吃店邂逅说起。邱毅随口说想改造小吃街，陈康杰只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并“哦”了一下，陈康杰的这个小动作马上就让邱毅产生了误会和联想。 因为邱毅没有和陈启刚商量过这个事情，而陈康杰又是那么一副表情，邱毅就觉得对方是误以为自己在陈启刚去首都学习之后要捞权，要自己单干抓政绩，如果对方真有这样的想法，那自己的仕途又危险了，说不准就会止步于此，所以他才找个机会和陈康杰聊聊，一旦陈康杰理解了，那么就等于陈启刚理解了。 “邱叔叔，我就一中学生，这个事情应该不和我聊吧？”，陈康杰苦笑起来。 下午的时候，陈康杰“哦”那一下，还真的是让邱毅自己产生了误会，陈康杰根本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他其实也是在想小吃街是该改造一下了而已，结果却在无声无息中闹出那么一个乌龙。 “你可不是一般的学生，我可听说你这学期又请假一个月哦，我是真的想听听你的看法”。 “得，既然邱叔叔那么抬爱，那我们就聊聊这个吧，不过这个得您先说说您的看法”，陈康杰确实也想知道到底他们会打算怎么改造这个街区。 “我们是这么考虑的，为了适应旅游城市的需要，有些脏乱差的地方还是要改造一下，特别是游客极可能会去到的地方，所以我和旅游局，城管办他们沟通过，觉得可以先从桃花公园周边入手，然后就是火车站，汽车站等窗口地段。。。”。 陈康杰只是静静的听，配合着点点头。 “对小吃街，今天我去看了一下，环境卫生不是很理想，街面上污水和垃圾不少，再加上那些门面全都老旧，有些还是直接用帆布，所以我们打算拓宽一点点道路，然后再再将那些门面全部重新修过，贴上瓷砖，美观大方，再种上一点树，这样环境就会大大的改观。。。”，邱毅慢慢的将他的想法叙述出来。 “邱叔叔，想法是不错，可是思维太局限了”，等邱毅说完了，陈康杰才开口做出评价。 “怎么局限了？”，邱毅喝了一口茶问道。 “城市规划，是一个系统的事情，不是修修补补，所以呢，在做改造之前，可以先请专业机构针对城市的发展方向和定位做一个全面的城市规划，而且要确保这是一个长期的规划，最好是能立法规定下来，这个是前提。具体说到你提到的小吃街改造，我觉得不应该弄成什么水泥墙加瓷砖，那玩意今天看起来是不错，但是过两年就会落后。完全可以学唐城，弄成那种古典式的，即通风，又宽敞，再过十年二十年都不会过时，再加上做好城市管网和垃圾收集，那就解决了卫生问题，至于你说的路边种树，我觉得很好，不过呢，还不够，可以把他弄成步行街的形式，两边种树，还可以弄一些小块的草地，树下放上椅子，以供路人休息。。。。。。”，陈康杰完全是依照一个全新的概念来提出自己的意见。 第五百七十五章 忙碌 “你的这些想法很好，很有前瞻性”，陈康杰说完了，邱毅拍着大腿赞道。 “我替今天那个老板问一句，你们打算资金从哪里出？需要他们集资吗？”，陈康杰并没有因为得到了一句赞扬就沾沾自喜，反而将问题引入深入。 “我觉得他们还是出一部分比较好，当然了，为了给群众缓解压力，大头还是由政府来出，我们这样做，不单单是为了改变城市形象，也是为群众谋福利嘛”，看来回来之后邱毅想过这个问题，对陈康杰说出了他想到的最好答案。 “我看这个方式可以，可以三七开或者二八开，千万被搞什么买断承包，在小吃街做生意的，大多都是一些无业妇女，帮助他们致富，还富于民，是政府应该做的”。 这也是在93年，要是如果是在几年后的话，地产公司绝对抢破头，联合政府低价收购过来，修好之后再高价租出去或者卖出去，谋取暴利，这无形中抬高了商品的成本和价格，也给业主带来了负担，而且这里面还会牵扯到很多的腐败行为。虽然说那是一种高效的市场行为，也能极大的增加gdp数字，但是陈康杰是很反对那种方式的。 或者说，对普通老百姓的收入和生活没有提高的gdp陈康杰都反对，在他看来，发展经济的终极目的并不是为了好看的数字，并不是为了官员的政绩，而是为了百姓的生活改善。 陈康杰和邱毅在他家谈了一个多小时，将自己的想法吐露给他，一方面陈康杰不想自己生活的这个城市总是改来改去，另一方面，邱毅也达到了他的目的，他完全化解了他心中觉得会产生的误会。 在交谈中，陈康杰也询问了设立110服务台的事情，邱毅告诉他，那次“好再来”事件之后，他就想弄这方面的事情，只是考虑得没有陈康杰想的那么全面罢了。 建立110服务台，除了需要一套通讯系统以外，还需要设立一个专门的机构，有专门的服务人员，并且还要和各派出所联网，要有一套管理机制和考核机制，甚至于还要增加车辆来加强出勤效率。 这个事情虽然是邱毅主导，但是具体落实是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高俊平负责落实的。 高局长之所以能这么短短一个月内就将这套系统建立起来，其实也是有基础条件的。 首先，也是最关键的，陈康杰他们之前对公安系统捐赠了一笔钱，这笔钱在陈启刚的监督之下全部警用摩托车，警用吉普车，对讲机，电棍等警用装备，使得区里各派出所的出警环境得到了有效的改善。 其次就是随着几大项目的开工建设，区财政得到了很大的充实，为了将110报警系统落到实处，邱毅在和陈启刚商量之后，从区财政划拨了两百万元做专门的办公经费。 第三那就是有需求基础，对于“好再来”事件邱毅倒是没有向陈启刚提起，但是随着那些旅游设施的开放，外地游客的到来，要创造一个平安的环境，总不能让外地游客到了本地在发生了需要帮助的情况下，连个寻求帮助的电话都没法打。 陈康杰是希望通过这个系统平台的建立，将六只变成全省乃至全国最安全的城市。当然了，目标是很理想的，不过要实现，是相当困难的。 “我们有信心建设一个平安祥和的六只”，最后邱毅说道。 “呵呵，邱叔叔，你知道要实现这点最关键的是什么吗？”，陈康杰饶有兴趣的问道。 “最关键的是执法严明”。 “呵呵，最关键的是消除特权，否则执法再严明都没有用，这点才是最难的，要是我犯事了，他们敢抓我吗？”，陈康杰最后喝了一口爽口的毛尖茶，站了起来笑着说道。 “小杰你怎么会犯事呢？”，邱毅知道陈康杰要离开了，也跟着站了起来。 “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至少主动犯法我是不会，但是别人就难说了，谢谢邱叔叔你的茶，我要再不回家，估计就会挨骂了”。 。。。。。。 陈康杰在外面忙，回来了也不见得就清闲，起先几天还能安安稳稳的上课看书啥的，可是到后来，又变回了参谋的角色。 最先是陈玉昶拉着他去看他们正在修建的旭日电子科技有限公司，顺便让他提意见。 自从高博上次从美国回来之后，他的工作重心就转移到了电子科技有限公司这方面，至于寻呼台那边，就由陈玉昶带着陈猛和另外一位提拔上来的副总经理打理，反正那边的网络已经在全国铺开得差不多，再加上寻呼台是陈玉昶和陈猛两人搞起来的，他们并不缺经验，缺的是对管理制度的制定和落实而已，至于制度方面，高博已经弄好了，他们只需要落实就行。 经过三四年的锻炼和商海的打拼，陈猛也进步了很多，在很多方面已经能独当一面，至于那个提拔上来的副总经理，是之前康师傅公司的一个区域经理，能力很强，本科学历，本来是到旭日寻呼台帮忙的，哪晓得被陈玉昶和高博看中，即便三个月到期了，还是没放他回去。 这算是言而无信的挖墙脚，只不过考虑到陈康杰的关系，刘凯他们一句话没说，还是将那个人给放了，并且将他的人事关系转到了旭日公司，算是在人力资源上再帮陈玉昶一把。 那边是区域经理，这边是副总经理，薪水又高出一大截，这个被挖墙脚的年轻人自然乐于做明智的选择。 旭日电子科技有限公司只建好了实验室和两个简易车间，这种车间主要是靠搭建以来，所以比较快，这是为了应对即将到来的生产所需，至于旁边的办公大楼和钢筋水泥厂房，则还在紧张的修建之中，速度远没有那么快。 那两个修建好的简易车间里面空空如也，生产设备还未安装。因为他们还没有完全破解开第一台dvd，所以目前还不能十分肯定需要哪些设备。 对旭日点子科技有限公司，陈康杰其实没有更多再讲的了，最多就是把对高博说过的话再强调一遍而已。 三哥找了之后，大姐二姐又找他。 陈玉琼的倒还简单一些，就是让他去公司转转，看有什么意见可以提一提，然后就是带侄女许艳玩玩。 二姐陈玉芬的要求就有难度了，他们的雪梦公司已经全部建好，实验室也已经开发出了两款产品，一款是类似于雪花膏的护肤产品，一款是皂角洗发水，这两款产品马上就要推向市场。 也正是如此，陈玉芬交给了陈康杰两个任务，一个就是帮他们写广告歌曲，一个就是找何婉容拍广告片。 这个找何婉容做代言人难度倒是不大，即便陈康杰不出面，依照何陈两家的关系，陈玉芬与何婉容又认识，完全是很顺理成章，难就难在写广告歌曲上。 陈康杰之前弄的那些音乐大多都是抄袭之作，这叫他怎么弄啊？陈玉芬和林玲都知道陈康杰写歌的事情，所以这个任务都觉得交给他再合适不过，节约成本不说，还有质量保证，毕竟是出自“名家”之手嘛。 陈康杰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吃，推无可推，只能应承下来，想了几天终于想到了一首还算比较合适的歌曲，詹姆斯布朗特的《you　are　beautiful》。 作为广告歌曲，是不需要整首歌的，毕竟广告时间是很短的，所以陈康杰只是节选了里面的三句歌词，“you　are　beautiful,　you　are　beautiful,　you　are　beautiful　it’s　true”。 这首歌是比较轻柔的，况且这三句歌词的意思也比较到位，拿来做他们的“梦洁护肤品”广告再合适不过，而且这时代，用英文歌来做广告背景，在国内还是属于很前卫的，再配合何婉容的清新脱俗形象，应该会有不错的效果。 至于洗发水广告的背景音乐，陈康杰帮他们选择了瑞士乐团班得瑞的《your　**ile》，这是一首没有歌词的轻音乐，陈康杰当然也只是从中间选择了一小段，只是要制作这一小段音乐不容易，至少得找一个钢琴大师，不过这不是陈康杰要考虑的，只要出钱，市场上就能找得到这样的人，国内的不行还可以找国外的。 自己家里面的事情才摆平得七七八八，自己那些下属公司的要求又来了。 那些老总们得知陈康杰回了六只，谁都想他去转转，这都怪陈康杰摊子铺得太大，而他给人的感觉又是什么都懂，再加上国人总想拉近关系的心态，按理说这都是欧阳震华的活，可是考虑到要照顾怀孕的谭美芸，陈康杰近来很少让他往内地跑，有些不太重要的事情遥控指挥就行，这就使得那些人找到了他，总觉得要是两人都不去转转，就是不重视他们。 不得已的情况下，陈康杰只能利用周末每家公司都去走走，视察一番，还好选择的那些老总都是专业人士，所有的事情都尽展得很顺利，事情也做得井井有条，不需要他提多少意见，就当是走马观花的了解一下情况罢了。 当然，太远的陈康杰是去不了，例如在南州的中华未来冶金集团和会城的国豪飞机公司他就没去，仅仅只是在周边转转而已，去那些远的地方就得在外过夜，而他才去了国外一个月回来，这期间是要在家好好表现做一个乖乖仔的，否则马芳琴会有意见。 第五百七十六章 中华园开园 就连水山的旅游项目和市里的利民小额贷款公司、通达公路管理有限公司，陈康杰也是在去看望何保国和赵月香夫妇的时候才得以顺便去参观一下。 位于水山的宋城和欢乐谷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他们会和六只的黔中游乐园稍晚于中华园在94年的中下旬开放，欢乐谷和欢乐园计划在94年劳动节开放，水山宋城和六只的唐城可能会晚到国庆节，之所以会晚那么久，关键就在于人员的培训。 这两个地方牵扯到很多的历史习俗和古代的生活方式，所以那些从各地招聘来的具有高中文化水平的员工还需要在那些历史学家，民俗学家和文学家的教导之下培训大半年，除了语言没法复制当时处在长安和开封的当地方言而用普通话代替以外，其余的都要尽可能的还原历史。甚至于部分员工都要之乎者也的学习一些古文和诗词，增加自己的涵养，旅游集团还要从服装厂订购男女各款式的古代服装上万套，大多数是需要提供给游客的。 不过陈康杰知道，这些都还只是初级的，要达到自己需要的效果，只能在一边试验一边整改很长时间之后才会有可能。 至于同时开工的水瀑高速和水盘高速，因为有着良好的资金保障，在工程难度很大的情况下，还是完成了一大半，最快可以在94年底通车，最晚也能在95年实现完全通车。 对于工程进度的紧抓落实方面，元培云还是有能力的，欧阳震华从香港聘请来的监理公司一直矜矜业业的跟进工程的质量。 中途曾经有一些工程承包企业企图行贿他们，以图通过偷工减料降低工程质量来谋取更多的暴利，都被他们给拒绝了。 这到并不是香港公司就不食人间烟火，而是他们盯上了省里面正在做的《未来十年省内交通发展规划纲要》，他们从小道消息得知这里面光高速公路就会超过4000公里，这对他们来说那可是肥得不能再肥的一大块肉，虽然说这个《纲要》还在起草，很多路网还在规划，数据还在测算，要95年才会正式出台成正式的文件并且落实，可是他们还是不想因小失大。一旦前面的两条高速出了质量问题，他们就别想再获得后面的监理合同了，这是他们老总在和欧阳震华签订合同的时候欧阳震华的原话，因此这位老总隔三差五的就会从香港飞来督战。 总之呢，这段时间陈康杰是既清闲又忙碌，周一到周五，他就可以安心上课，放学了还可以和自己的那些伙伴们玩耍，顺便逗逗范雪熙和邓敏两位小美女，可是一到周末就很难看得到他了。 一晃眼，陈康杰已经回来差不多两个月了。 1994年的1月1号元旦节这天，六只特区城区各地都张灯结彩，主要不是为了欢度元旦，而是这天六水盘的第一个大型旅游设施项目中华园要开园了，来了很多省内的领导，记者和各地的游客。 黔中游乐园的开园比原定的时间晚了几个月，这是因为在第二次大规模的体验活动中，园方发现了更多的问题，例如正对残疾人，老人和儿童的设施还不够完善，中华园门口的四星级旅游酒店还未装修完毕，外地客商投资在周边的两家二星级的宾馆也还没有完成。 并且呢，钟克凡与何辉登领导的利民小额贷款公司尝试性的推出一项计划。 到目前为止，利民小额贷款公司的主要服务对象还主要是六水盘市的范围内，毕竟他们都还是在一种摸索阶段，服务对象也大都是个体户。 在这一年多里面，利民小额贷款公司通过总部和设在水山，盘江和六只的三个办事处已经发放了五千多笔贷款，差不多每天会发放100笔，贷款金额从5000元到两万元不等，已经放出去了6000多万贷款。 因为利民小额贷款公司的手续简单，利息低廉，所以贷款人十分踊跃，个体户们争相要求贷款，这不但促进了原由个体户的生意发展，还带动了很多农民和城里人想成为个体户。有的是想在城里开店，有的是想在乡镇上开店，这大大的促进了当地的商品经济繁荣。 不过目前为止这种贷款还只是针对具有本市户口的人，还没有向外来人员开放，这是钟克凡他们风险控制的一种手段之一。对于企业，也还没有开放业务，还在评估当中，打算在94年有针对性的对一些中小企业提供2万元到20万元不等的贷款额度。这主要是利民小额贷款公司的人员不足，总部加三个办事处也才70人，而且里面大多是新手。 当初跟着钟克凡和何辉登最先一起干的那三男两女现在有三人已经出任了办事处经理，剩下的两人一个是风险部经理，一个是行政部经理，全部都爬到了管理岗位。就像他们当初想的一样，一旦这个项目搞起来，他们这些元老会成为高管，果不其然，最先得到重用的就是他们。 截止到元旦前夕，在这些贷款中，一年期贷款的还款率超过了百分之九十二，剩下的百分之八也大多数是因为正常的周转还有问题被转为两年期贷款，总的来说，风险还是控制得很好的。 陈康杰在视察利民贷款公司的时候，对于钟克凡与何辉登的谨慎做法并没有任何意见，陈康杰重生之前并没有做过这一行，所以就不胡乱插手，还是让他们自己放手去干，自己去积累经验，等他们锻炼的差不多，经验也积累得差不多，再鼓励他们大范围向外扩张。 钟克凡和何辉登他们推出的这项尝试性的计划就是鼓励在景区周边发展农家旅馆，中华园周围的近百户人家就是他们的试验目标。他们将为有志开办农家旅馆的农民提供12000元的贷款，这些钱主要用于置办住宿设施，改善住宿条件，以便对外地游客提供住宿。为了做好服务，利民小额贷款公司甚至找帮助装修梦婷旅游酒店的设计师设计了三套标准房间以供选择这项贷款的农家做选择和参考，一个是单间，一个是双人间，还有一个是可以住四个人的多人间，至于餐饮，他们可提供可不提供，完全自由选择。 钟克凡他们选择中华园周边的农家做试点，也是有现实考虑的。 这些人家的土地大都被中华园所占用，他们拿到了不菲的土地赔偿款之后大多数人家都修建了新房，这就有了开办农建旅馆的基础条件，如果还是以前那种破破烂烂的小瓦房或者土坯房，那估计开办了也没多少游客去住。其次当然也是希望这个项目能够为他们解决就业和寻找到一个稳定的收入来源。 当然了，这个项目能不能成功，还得等试验一段时间之后再行评估，而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成功与否的一个关键因素就看愿意来游览中华园的游客会有多少。 为了避免开园那天来的人多而提供不了那么多的住宿，董思颖在给欧阳震华汇报之后决定将开园时间延后。 黔州的冬天很多时候总是阴的，甚至有时候会阴雨绵绵很久，在元旦节的前面两天，就连续下了两天的小雨，然而今天老天却很开眼，提供了一个十分晴朗的天气，暖暖的太阳下面，温度提高了几度，人的心情也舒畅了很多。 中华园门口的广场上彩旗飘飘，十个巨大的氢气球一边五个在空中翩翩摇曳，在大门顶上，挂着一个很长的横幅，上面写着‘热烈祝贺黔州中华园正式开园’，这条横幅是区政府送的。 在门前的台阶上，摆放好了一长排盖上红布的桌子，上面放着领导和嘉宾的明牌，一群穿着深色西服，左胸佩戴小红花的嘉宾已经正襟危坐，在旁边，有一个前面印着‘旅游酒店’标志的演讲台。 在广场的左边，一支50人的学生乐队正在卖力的敲打着。主席台的前面已经站了十几二十位记者，中央台，省电视台，省日报，省人民广播电台，市电视台和市日报这些新闻媒体的记者已经做好了准备报道今天的新闻。 按理说这样的开园仪式，中央台是不会来的，不过呢，梦婷旅游集团已经在中央台投放了不少的广告，再加上陈康杰与央视李台长的关系，这点小事根本就不算什么。 在广场上，已经人山人海的站满了人，当然了，其中本省人和本地人占了大多数，这个季节本来就是不是特别适合旅游，所以外地人很少，周边之所以会来那么多人，那是由于中华园为了开园推出了一项措施，开园的第一个礼拜只象征性的收五元门票，相当于价格主管部门核准价格的十二分之一，作为当地人，当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十点整，秀发高高盘起，穿着一身深蓝色包裙搭配白衬衫踩着程亮黑色小羊皮高跟鞋的董思颖从主席台上走出来站到演讲台前，她先伸出左手示意音乐停下来，然后才将话筒抬高一点准备发言。 第五百七十七章 讲话是学问 “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各位朋友，各位乡亲，今天是1994年的第一天，元旦佳节，今天对我们梦婷旅游集团来说，是个值得铭记的大喜日子，因为我们的第一个旅游产品—中华园将于今天正式开园与游人见面，为了今天，我们公司上下众多员工辛勤的工作了两年多，在这里，我要表示对他们的敬意和感谢”，广场上静悄悄的，大家都在聆听这位干练的美女总裁的发言，扩音器将她的声音传得很远。 “在短短两年多的时间里能够将这么一个大型项目建设完成，离不开区委区政府的大力支持，也离不开景区周边群众的真心帮助和配合，在这里，我也要感谢他们”，董思颖停下来向广场上和主席台都微微的鞠一躬。 代表区委区政府出席今天开园仪式的是区委副书记兼区长邱毅，区委书记在首都学习还未回来，所以邱毅做全权代表。 “得知我们今天开园，众多领导和嘉宾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我们的仪式，他们是黔州省委书记黄振华先生，黔州省委副书记、省长谭长国先生，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张山先生，省委常委、筑城市委书记司徒阔先生，省人大副主任罗和平先生，。。。香港宏源投资集团与香港创世纪投资集团总裁欧阳震华先生，香港宏远投资集团副总裁谢又荣先生，六水盘市市委书记梁敏宽先生，六水盘市市委副书记、市长何保国先生，六水盘市人大常委会主任秦洪浩先生，黔州free半导体科技有限公司总裁樊马克先生，康师傅食品有限公司总裁刘凯先生，。。。六只特区区委副书记、区长邱毅先生，水山特区区委副书记罗子荣先生”，董思颖每念到一个名字，相应的领导就会对着下面的群众和记者的镜头站起来点头致意，反正是花了几分钟才将这几十位领导嘉宾介绍完。 free半导体科技有限公司和康师傅公司因为所在地就在黔州，他们代表其他兄弟公司前来祝贺梦婷旅游集团这一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一天。 至于罗子荣，已经在去年11月份从政府的行政职务转到了区委做党务工作，行政级别没有变，都还是副处级，但是实际权力却大不相同，副区长和副书记虽然都是副，但是在党领导政的中华国，副书记的权利和影响力显然要比副区长要大，估计这家伙在副书记的位置上锻炼一两年，工作就会有调动，一个熟悉基层，又在党政部门都工作过的中低层干部是比较容易提拔的。 “下面，我们请黔州省委书记黄振华先生讲话，大家欢迎”，董思颖象征性的鼓着手掌将演讲席让给已经站起起来的黄振华，自己退到了一旁。 黄正华走到演讲席，从西装内包里面掏出两张纸，瞄了一眼就放在演讲台上，他没有没有像有些半吊子领导一样这种场面都将稿子拿在手里照着念，“各位女士，各位先生，同志们，朋友们，今天艳阳高照，晴空万里，我们大家汇聚在美丽的六只，就是为了祝贺十分具有特色的黔州中华园的开门迎客之喜，我们黔州山川秀丽，气候宜人，民族风情浓郁，素有公园省之称，旅游业已经被省委省政府确定为支柱产业之一，。。。。。。我们将在政策、资金等方面大力扶持旅游业的健康发展，我在这里代表省委，省政府以及三千多万黔州人民竭诚欢迎全国各地，世界各地的旅游者能够到黔州来参观，访问，谢谢大家”。 黄振华讲完就轮到谭长国了，如果说黄振华是站在战略的全局高度的话，那么谭长国就是从具体的旅游产业角度来分析中华园的开园对黔州旅游业的影响和作用。 “。。。。。。我们相信，中华园的开门迎客以及后面好几个大型旅游项目的陆续竣工开放，一定会促使黔州旅游产业有一个较大的升级和转变，必将会在就业，税收，对外开放，百姓增收，市容改善等多个方面为地方经济和社会发展做出巨大的贡献，旅游业是无污染的绿色产业，我们省政府是大力支持的，希望全省其他地方也能够群策群力将旅游业发展起来，特别是工业基础落后而自然景观和人文景观丰富的地区，最后我祝福中华园宾客盈门，成为全国乃至全世界知名的旅游景点，谢谢大家”，谭省长终于讲完了，周围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两位省里面的老大讲完了，就该轮到市里的领导了，国内搞这种仪式就是这么麻烦，可是又不得不如此。 “下面有请市委书记梁敏宽先生讲话”，担任主持人的董思颖走过去对着话筒说了一句又闪了开去。 梁敏宽走上前来，对着话筒又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篇，当然范围被缩小到了一个市以内。 “尊敬的黄振华书记，尊敬的谭长国省长。。。。。。我们市委市政府始终高度重视旅游业的发展工作，随着我市交通的改善，群众的收入增加，我们相信我市旅游业的明天是光明的，谢谢大家”，最后梁敏宽对台上台下鞠了两躬退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毫无悬念，下面就该轮到市长何保国了，何保国讲的就更多是一些具体的事情了，“。。。。。。梦婷旅游集团的中华园，唐城，宋城，欢乐谷，黔州游乐园，国家森林公园以及六水盘地质公园等一大批旅游项目建设，投资达到百亿之巨，极大的提升了我市的经济实力，解决了上万人的就业和致富，也为我们的财政收入贡献了十多亿元，我们将责无旁贷的做好服务和保障工作，今天中华园的开门迎客，只是一个起点，随着一个个大型旅游项目的开门营业，我们还会开发出更多的自然景观和民族景观景点，我们有信心，有实力将六水盘市打造成为一个新兴的国家级旅游城市，为全省的经济发展和旅游产业省级做出我们的贡献”。 陈康杰不得不佩服这些领导们，有那么多人在前面说了，后面的居然都还能找到新颖的地方来表达自己，看来领导讲话的确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 “下面有请香港宏源投资集团总裁、创世纪投资集团总裁欧阳震华先生给大家讲几句”，大领导们讲完了，就该轮到投资方了。 “呵呵，似乎我要讲的都被领导们讲完了，那我就只在这里表个态，我们对投资黔州旅游业有信心，未来我们还会加大在这方面的投资，谢谢大家”，欧阳震华到是很简单，20秒就解决问题，不过没有一个领导对他的简单讲话会有不满，毕竟他的表态是大家所愿意听到的。 而对于群众来说，这种简练的讲话是大家所愿意听到的，不管怎么说领导还能坐着喝茶，那些群众可是只能站着，所以欧阳震华一讲完，赢得了和最先讲话的省委书记黄振华一样的热烈掌声。 “下面，我们有请最后一位领导嘉宾讲话，有请六只特区区委副书记、区长邱毅先生”，董思颖的表情已经从最开始的热情洋溢变得有些麻木了，作为大多数时候生活工作都在香港的她来说，也还不是特别适应这种前赴后继式的领导讲话。 作为讲话嘉宾中级别最低的，邱毅先对那些领导问候一遍，这才开始自己的正式讲话。 “。。。。。。，我代表在外地学习的陈启刚同志，代表我自己以及全区的40多万人民欢迎大家的到来，在安保，交通，住宿，餐饮等方面，我们已经配合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以前我们是落后的老工业基地，从今天开始，我们将向文明整洁的旅游城市迈进，希望各位游玩之后，能够将我们六只介绍给你们的亲朋好友，同学同事，热情好客的六只人民真诚的欢迎他们的到来，谢谢大家，谢谢”，因为前面的欧阳震华只短短的说了两句话，所以后面的邱毅也不好说很多，很多准备好的腹稿都只能删减。 “谢谢各位领导和嘉宾，下面请黄书记，谭省长与欧阳总裁为我们揭牌”，已经十一点多了，该进行最后一项活动了。 在中华园的大门右边，有一块很大的红布遮住一块竖挂起的匾额。 黄振华，谭长国与欧阳震华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在六位身穿红色旗袍的高挑礼仪小姐的引导之下向那块匾额走去。 黄振华与谭长国站右边，欧阳震华与董思颖站左边，正好代表政府和企业方，四人都先微笑对着人群和媒体招招手，然后再互视一下，找到一个默契的节点，伸出手将那块红布扯下来。 这个时候音乐响起，广场四周喷射出无数漫天的礼花，五彩斑斓的礼花顺天而下，在微风中跳起了优雅的舞蹈，数不清的人群这时候也迸发出了热切的欢呼声。 黄振华他们站在那块‘黔州中华园’的鎏金牌匾下微笑着鼓掌，至于那块红布，会有礼仪小姐收拾。 两分钟之后，他们并没有回到座位，而是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作为第一批正式的游客进园参观。至于后面的游客，也会排好队依序进入。 而我们的陈康杰这个时候并没有出现在现场，他不是很喜欢出席这样的仪式，再说他要是坐在主席台会显得突兀，他要是站在下面或者旁边，又和他的身份不符，所以还不如在家研究下一阶段的电影拍摄。 第五百七十八章 用替身 中华园的设计是每天接待一万人次的游览参观，但是一直到94年的春节，除了刚开始的一个礼拜超过这个人数以外，后来一个月里面基本上都没有再达到那个人数。 这是由几个方面造成的，首先第一点那就是季节，冬季本来就是旅游的淡季，再加上黔州的湿冷天气，阻绝了很多外地游客前来游玩的热情。 第二点就是景点周边没有那么大的消费群，六只本来之前就是一个县级小城市，城市人口不过十二三万人，即便是市里，现在城市人口也才40万出头，省内除了省城市区人口达到150万以外，就没有超过百万人口的城市，依照国人的消费习惯，是很难支撑这么一个大型经典的。幸好陈康杰到不单单指望这个，瑞士的人口不多，但是每年的外国游客大大超过他们国家的人口总和。 第三还是交通条件的制约，六只没有高速公路，没有机场，没有码头，单靠繁忙而老旧的铁路，很难提供足够的旅客运输，现在又是春运期间。即便有外国游客转机到了省城，还得搭乘老旧铁路或者中巴车来六只，这不利于旅游品牌档次的提高。 第四点是最关键的，国家的经济发展水平还不够高，老百姓的生活才过了温饱没多久，甚至很多地方还没过温饱。旅游属于更高层次的需求，目前还只是少部分人的选择，而且国家还未推出黄金周假期，这一点就严重影响了国内游客的数量。 不过这一切此时都不在陈康杰的考虑范围之内，他此时正在加拿大距离温尼伯281公里的小镇多芬拍戏。 经过多方寻找，米拉麦克斯公司的人员终于在多芬找到一栋别墅适合于《真是的谎言》最开始的那一段戏的拍摄，只不过这个没有围墙，不过这难不倒他们，只用了15天，就按照拍摄的需要修建起了一圈围墙。 温尼伯是加拿大马尼托巴省的省会和最大城市，有六十万人口和温尼伯国际机场，这个地区是太平洋和大西洋的陆地间隔中点，冬天严寒，夏天炎热。 陈康杰是考完学期考试放了寒假之后的第二天就搭乘专机从香港转飞洛杉矶，然后再从洛杉矶直飞温尼伯。 多芬是一个只有几千人的小镇，有两条铁路在这里交汇，此地就在静谧的多芬湖边，夏季山清水秀，冬季白雪皑皑，陈康杰他们是坐了好几个小时的火车才到达这个小镇的。 至于大型拍摄装备，那些拍摄要用到的豪华汽车以及哈里他们的间谍箱车，就只能通过铺满白雪的公路运输了。 这次拍摄，哈里，卡雷尔和柯蒂斯估计要吃很大的苦头。这栋别墅是一个加拿大富豪修建来为夏季避暑用的，所以里面根本没有供暖设施，在零下18摄氏度的天气里，即便是在室内，也是相当的寒冷。 “这里的风景太美了”，陈康杰穿着洁白的羽绒服站在古典别墅门口的台阶上眺望白雪下长满松树的远山和还未完全结冰的多芬湖。 “long，谁选的这个地方啊，实在太邪恶了，我还好，起码有件外套，柯蒂斯和卡雷尔就惨了，只能穿低胸裙”，站在身旁的斯瓦辛格穿得厚厚的，表现出他怜香惜玉的一面。 “呵呵，谁找的我不知道，我觉得这里的确非常适合电影里的需要，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别忘记了，你得穿着潜水服从冰盖的游泳池里面窜出来”，陈康杰倒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嘴脸。 其实也不是陈康杰狠心，实在是很难找到这样适合的地方，别墅既要大，还要装修豪华，还必须是山中的独栋古典别墅，有游泳池，能看到湖面，周围还得有厚厚的冰雪，真的不容易。 为了拍摄这场戏，公司还从温尼伯周边租来了好几辆滑雪车，还得准备白色的隐身服装。 “哎，豁出去了，希望能尽快拍完，早点离开这鬼地方，实在太冷了”，斯瓦辛格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陈康杰他们还有闲情逸致在门口欣赏风景和闲聊，那些更经不得冷的演员只能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呆在屋内。 “你们的探戈练得怎么样了，我希望你们能够呈现一段优美的探戈舞表演”，这一段的看点就是优美的探戈和激烈的雪地枪战。 “已经没问题了，在洛杉矶我们可是整整练习了两周的时间”，高大的斯瓦辛格信心满满。 “走，进去，你们快化妆吧，早点拍完早点离开，其实我也怕冷”。 。。。。。。 在多芬的拍摄持续了一个礼拜，探戈舞曲陈康杰选择的依然是著名的por　una　cabeza，这是由阿根廷探戈无冕之王卡洛斯.迦达尔（carlos?cardel）作曲，小提琴大师伊扎克.帕尔曼(itzhak　perlman)演奏的探戈曲调，中文名叫“一步之差”，　是一曲带有贵族气质的小提琴曲，自1935年诞生以来，成为电影中探戈的首选舞曲，钢柔并济的旋律似乎适应着每一个角色的心理任何一个场景的铺垫。 总体来说，虽然多次被陈康杰叫停只是小插曲，但是斯瓦辛格出好几次意外，拍了那两段舞曲之后，柯蒂斯和卡雷尔两位女士都感冒了，因为他们的这一段工作已经完成，所以陈康杰放他们提前三天回洛杉矶。 而斯瓦辛格要突出自己的硬汉就没那么容易了，他出现的两个问题使得他被陈康杰好好的鄙视了一回。 第一个问题就是斯瓦辛格这家伙居然怕狗，特别是那种凶恶的大狼狗，这就使得在拍摄那一段哈里被狼狗狂追别且转身轻松将两条恶犬拍乖的镜头ng了8次之后都不能让陈康杰满意。 “让辛迪在温尼伯做两条逼真的橡胶狗送过来，你那么壮的硬汉，居然连那么两条训练好的狗都搞不定，i服了you”，无奈的陈康杰只能用道具来代替真狗了。 “long，我也是没办法啊，我从小就怕这种狗，那种小狮子犬还差不多”，斯瓦辛格非常尴尬和愧疚。 “用小狮子犬？亏你想得出来，你以为是公主逛街呢”。 “要不用替身吧？”，斯瓦辛格的电影搭档、穿着灰白色夹克的汤姆建议道。 “擦，你那就是个馊点子，而且很馊，你以为我不想啊，可是这里需要特写，怎么用替身？”，汤姆的建议被陈康杰嗤之以鼻。 然后，这里不能用替身，后面雪地里的枪战可就不得不用替身了。 一天之后从温尼伯送过来的两条仿真橡胶狗终于将这个镜头蒙混过去，但是枪战的镜头斯瓦辛格的麻烦又来了。 这家伙是个健美运动员出生，没有真的当过兵，如果不在雪地里那还问题不大，可是在铺满厚厚积雪的树林子里，他根本没有那么灵活的身手，一会要快跑，一会要翻滚，还要倒滑开枪射击追击的敌人，这一系列的动作，斯瓦辛格在雪里面泡湿了两套礼服都没有过关。 “太生涩了，不管谁来看，都不像个训练有素的特工，完全就是新瓜蛋子”，陈康杰裹着大衣坐在拍摄车里面将拍摄了好几遍之后的样带反复看了之后对两位副导演说道。 “真是没辙，这家伙连滑雪都不会，我看真的要用替身了，幸好是在树林中，夜晚的光线又暗，在激烈的枪战火光中，他们又一直保持运动的过程，用替身绝对可以”，正在另一部车里换衣服的硬汉斯瓦辛格绝对想不到他背地里得到的评价是这样的。 斯瓦辛格的确很努力了，穿着单衣一遍一遍的在雪地里翻滚，工作人员都对他的敬业无话可说，只是经验所限，他这一段始终没法达到陈康杰要的效果。 “可是我们这里的演员也没有谁有这样的身手啊，不经过一定时间的雪地训练，是不可能的”，罗福曼提出了难题。 “对啊，他达不到，其他的演员也达不到啊”，杰迪卡附和道。 “我们干嘛要用演员的？我知道有谁能达得到”，说完陈康杰就拉开车门下车。 “吉米，将你们那帮伙计们都叫过来，哦，对了，顺便将斯瓦辛格也叫过来”，约翰.吉米,熊自强和萨米多夫正在车旁抽烟，其他兄弟都散步在四周。 “好的”，约翰.吉米扔下烟头就像一旁走去。 过了一会，六个海豹队员和斯瓦辛格都疑惑的站到了陈康杰的面前，陈康杰盯着他们来回走了两圈，最后在麦卡拉的面前。 “你们之前绝对受过雪地作战训练的吧？”，陈康杰抬头问道。 “是的，时间长达四个月”，麦克拉盯着陈康杰回答道。 “ok，这一段戏就你来代替斯瓦辛格吧，你们的体型和发行最接近，有问题吗？”。 “啊？我没演过电影啊！”，听说是让自己演电影，麦克拉马上反应有些激烈。 “不需要你的演技，只需要你的身手，快去换衣服吧，我们时间有限，阿诺，将你要演的这一段详细的告诉麦克拉”，陈康杰吩咐道。 “好吧”，斯瓦辛格有点失落的点点头，这说明他的一次次努力都不被认可。 “别想那么多，演员也不是万能的，你的努力我们都看在眼里，他们受过专业训练，这也是希望减轻你的负担，也为了好的视觉效果，我总不能再让你演二十遍啊，你说是吧？”，陈康杰拍着斯瓦辛格的胸口安慰道。 第五百七十九章 全省最大投资项目 花费了整整一个星期摄制组才将多芬的戏完成，再加上路上的时间，用了十天的时间。 结束了这段，那这部电影就只剩下摄影棚内哈里驾驶战斗机营救女儿和消灭恐怖父子的那一段大结局了。 经过两个多月的治疗和修养，丹妮的伤势已经痊愈，为此米拉麦克斯公司支付了三万美元的治疗费用，外加还提供了一万美元的慰问金，这是丹妮第一次通过自己的工作和努力挣到那么多钱，高兴得不得了，马上就去买了一个最新潮的随身听。 经过上次的意外之后，陈康杰对丹妮没那么凶了，他始终觉得就是因为自己对她太凶了，吓得她动作失误。 同时为了避免类似的事情再次出现，陈康杰还让工作人员给她加了一条保险绳。 “各位，我拜托你们表现好一点，为我节约点时间，我还得赶回去过春节呢！”，开拍之前，陈康杰站在摄影棚的中间向工作人员们作揖拜托。 “春节是春天的节日吗？”，站在高处的起重机支架上的丹妮脆生生的问道。 “对的，就是春天开始的节日，是一年开始的节日，也是一年之中我们华人最重要的节日，可别让我在美国过节哦”，陈康杰抬头向丹妮竖起一个大拇指。 陈康杰没有过多去解释春节的来历，而是用另一种形式的鼓励所代替。 。。。。。。 因为是在摄影棚内，拍摄不受自然环境和天气的影响，再加上有了陈康杰的鼓励和拜托，各方表现得很默契，只用了三天的时间就拍摄完成了，至于其他补充镜头，在陈康杰回国的时候，已经由杰迪卡和罗福曼补拍完成。 从筹拍到完成，陈康杰经历了大半年的时间，不过并不代表就可以马上上映了，还有许多工作没有做完了，数字领域还需要做大量的特效，最后还需要剪辑成一部完整的影片，只不过剪辑的事情陈康杰只能等春节过后了，随便给数字领域的詹姆斯.卡梅隆与斯坦.温云斯顿和他们的那些伙计们足够的时间制作特效。 从陈康杰这里拿到了2500万美元的投资之后，斯坦.温云斯顿就全力着手houdini软件的开发和其他特效技术的开发，有了充足的资金，再加上他们之前就有一定的基础，进展相当顺利，已经能够很好的完成《真实的谎言》这部电影的所有特效所需了。 陈康杰将所有事情交代给哈维和杰迪卡他们之后，自己于94年2月8日回到了国内，2月9日就是除夕，陈康杰可没那么大的胆子一个人留在美国过春节。 哈维作为米拉麦克斯公司的制作主管，影片的后期制作他要付很大的责任。 春节前半个月，陈启刚也从中央党校完成考试结业回来。 “我说你怎么整天就东门西跑，一放假就不挨家？”，回到家的当天晚上，在全家人的饭桌上，陈启刚对陈康杰表示了不满。 因为明天就是大年三十，全家人就聚齐了，就连已经嫁出去的大姐陈玉琼也带着大姐夫许国强和小侄女许艳一起前来吃饭。 现在陈玉琼有钱了，不但自己在离火车站不远的地方修了一栋很大的房子，还给许国强的父母也在四角田老家也修了四间房。 “呵呵，老爸，我那不是出去学习嘛，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可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再说了，你不也经常不在家嘛”，陈康杰端起饭碗笑呵呵的说道，说完了还拍马屁的给陈启刚的碗里夹了一大块红烧肉。 “我哪里经常不在家了啊？”，陈启刚瞪了陈康杰一眼，将那块红烧肉一口吃下才反问道。 “老爸，你忘记了啊，你可是离家三个多月才回来呢”，一边的陈玉昶喝了一口啤酒，帮着陈康杰说道。 “老子那是去学习，属于工作的一方面”，对陈玉昶，陈启刚往往是要严厉一些。 “老文都说了他也是去学习的啊，老爸，你别忘了，老文可是七年前就开始拿工资了”，陈玉芬不管陈启刚对陈玉昶的训斥，盛了一碗加了鱼香菜的鲫鱼汤放在马芳琴的面前，也帮着陈康杰说话。 “我觉得也是，老文不出去，我们怎么有那么多礼物啊，菊花，你说是不？”，陈康杰的六姐关注的重点倒是很特别。 “你们这是干什么啊？合着我还不该说啊？我还是不是一家之主啊？”，眼看自己受到一致的反对，陈启刚有点面子挂不住，重重的将碗筷在餐桌上放下来。 “你耍什么威风啊，这么多吃的还堵不住你，偏偏要在饭桌上纠缠这些，赶紧吃你的饭吧！”，马芳琴历来都是那种慈母的表现，总是呵护着孩子们。 “我这不是在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在一起教育一下他嘛，怕他性子玩野了”，夫人发飙，陈启刚声音弱了下来。 “他的性子要野早就野了，还等到今天？老爸，你就别担心这些了”，从首都大学放寒假回来的陈梅劝了一句。 “这都是什么世道啊？我不就批评了一句嘛，你们竟然群起而攻”，陈启刚叹了口气端起碗来继续吃饭。 “外公，外公，我听说小舅舅可厉害了，我也要跟着他出去玩”，已经上小学二年级的许艳端着小碗跑到陈启刚的面前，闪着大眼睛盯看着陈启刚说道。 “哎哟，小燕又重了”，陈启刚将许艳抱起来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好的，等你长大了，外公让你小舅舅带你去玩”。 陈康杰说了那句话之后就自己端起碗埋头苦干，边吃边忍不住嘿嘿嘿的笑。 “老爸，你不是不让我往外跑嘛，你又还交代这个任务给我，这算是食言呢，还是算你。。。。。。嘿嘿”，陈康杰本来是想说下去了，但是看到陈启刚那尴尬的表情，话到嘴边又被他吞下去了。 “我看他们都是被你给收买了，现在一家人都帮你说话”，陈启刚佯装生气说了一句。 “难道我也被收买吗？”，这话是马芳琴帮着说的。 “老三，帮我盛碗饭，随便倒杯水过来”，没办法回答马芳琴的话，陈启刚就只能转移话题，将空碗递给陈玉昶。 “哈哈哈”，一家人都笑起来。 。。。。。。 94年的春节六只比以前都要热闹，街道被洒水车和扫地车打扫得干干净净，主干道两边的行道树上都挂满了彩灯，个学校，机关和厂矿的门口张灯结彩，大街上大人孩子都是一身的新衣服。 为了减轻环卫工人的负担，区政府斥资从华东某大型机械厂买了四套机械化的清扫装备，过去的一年全区经济和社会发展都取得了长足的进步，free半导体公司的建设已经完成一半多，轻工业园区又进驻了两三家企业，中华园开门迎客，过年期间游客增加了不少，矿务局的煤炭产量也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铁路方面的全电气化的珠六复线六水盘段已经于春节前开工建设，公安局在全省率先推出一套110的报警系统来保护人民的安全，全区未来十年的城市规划也已经启动，桃花公园以及周边的改造就最先得到落实。。。。。。 总之，六只这一年的成绩是可喜的，六水盘这一年的成绩也是可喜了，在与全市各界的新春茶话会上，梁敏宽和何保国都很自豪这过去的一年所取得的成果，他们重点提到了耳发电厂的开工建设，这个省内最大的最环保的坑口火力发电厂一旦建成，将在一个相当长的时期内解决全市的供电需求。 而且六水盘大型煤化工项目也已经规划完毕，相关水库的建设已经启动，几十公里长的运煤公路也已经在征迁土地，这个项目初步的核算是53亿美金，可是最终和市里面商谈之后，价格被核算成五十八亿美金，之所以会多出五亿美金，是因为市里在向省里申请之后，在水山特区划了两个矿区，在盘江特区划了一个矿区出来作为国有股份的投资，多出来的五亿美金就是用来建立现代化的采矿企业。 这个项目是目前为止在六水盘投资最大的项目，在省内也是最大的投资项目。 只是在注册的时候遇到了不小的麻烦，因为陈康杰需要成为内地股东之一，当他刚刚给陈启刚提起，马上就被否决了。 因为是在内地注册，所以陈康杰没办法瞒住是市领导一员的陈启刚，然而听说儿子将出资4亿美元入股将要成立的起航实业有限公司，陈启刚立马就吓了一大跳，马上追问钱是哪里来的，陈康杰解释是欧阳震华想参股，找不到内地代理人，找到自己，即便这样解释了，陈启刚还是反对，不得已，陈康杰只能让熊自强来做这个代理人，弄得熊自强一下子就成为了亿万富翁。 最终起航实业有限公司注册资金58亿美元，合到504.6亿人民币，之所以会得到如此巨大的金额，这主要得益于人民币兑美元贬值到了1：8.7。 第五百八十章 特效完成 为了煤化工项目，宏远投资借给李超人7亿美金，估计已经是李超人的最大债权人了。 从大年三十到正月初七，陈康杰都安心的在家过年，整天像个孩子一样和那些伙伴同学一起疯玩，放擦炮，烟花，吃小吃，溜冰，坐碰碰车，爬桃花山，陈康杰还带他们又游玩了一趟中华园，当然了，这一切都是陈康杰请客。 溜冰场现在已经是陈玉强在打理，基本上相当于是送给他了。 陈康杰的父亲陈启刚有一个哥哥，一个妹妹，都是结婚在乡下，陈康杰的伯父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陈康杰的姑姑有一个大儿子和一个小女儿，三个小女儿都还在上学，陈康杰发家致富之后也并没有忘记他们。 只不过成年的文化水平都比较低，而陈康杰又不想办完全的家族企业，所以并没有将他们都弄到自己的企业中，当然也不适合由陈启刚将其转为公务员啥的，那会害了他们，而是转由三哥给了他们一笔钱让他们发展种养殖业。 做生意他们可能不行，做公务员也没那水平，但是种地和养殖还是一把好手的，几年下来，各家都通过种养殖发家致富，几十万的小资产每家都有，在乡下修起了大房子，买了小货车和捷达轿车，只有大伯的小儿子陈玉强没有搞养殖，一心一意的弄他的溜冰场，几年下来也锻炼得差不多了，陈康杰打算等自己忙过这段时间，再想办法帮他将生意再搞大一点。 陈康杰不敢确保他们大富大贵，那对他们来说也许未必是福，一个一无所有的人，一旦一夜之间成为巨富，往往人性就会扭曲，会做出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来，甚至于狂妄自大，违法乱纪，只有通过自己的双手挣来的财富才会增加幸福感，正所谓知足常乐。反正照这样发展下去，他们成为百万富翁，千万富翁也是极可能的事情，否则陈康杰每家扔个千万乃至上亿都没问题，当然了，很关键的是陈康杰不好解释那些钱财的来源。 对于还在上学的三个表姐，陈康杰觉得有机会倒是可以好好帮助一下，大表姐已经到省城的黔州师大上大学去了，另外两个小的表姐还在六只一中上高中。 去年春游的时候，陈康杰他们两个班的同学去游览过中华园，不过那时候就他们一百来人，在庞大的中华园里面，缺少那种热闹的氛围，所以过年的时候又去玩了一次。 大年初四，何保国一家到陈家拜年，初一初二初三两位老大都要值班和到各地慰问，没有时间，只有到了初四两家人在一起聚了聚，陈玉芬的护肤品广告和洗发水广告正好借用这个契机找何婉容谈，一点悬念都没有，何婉容立刻答应，并且还是免费代言，陈玉芬死活要给代言费，何婉容无论如何不要，两位姐姐争执不下，最后还是陈康杰一句话搞定。 “象征性收一点吧，你不收，她过意不去，要是按照市场价格来，你又过意不去”。 “那你说收多少？”，何婉容问道，他们三人是在陈康杰的小房间谈的，没有其他人在场。 “两万人民币吧，一万元代言一个产品”。 经过陈康杰这么一撮合，两位美女握手达成协议。 陈康杰在放在手脚好好玩了一个星期之后，又要去美国了，他必须在寒假期间将自己的首部电影全部弄完，他答应过班主任吴慧下个学期是不再请假了的，要帮助同学们顺利考上高中。 何婉容并没有和陈康杰一起离开，她好不容易回家一次，要在家里好好陪陪父母，反正市委家属院一般人进不去，不用担心会有粉丝认出来和骚扰。 。。。。。。 “long，你回来得可真快啊，是不是不放心我们？”，陈康杰到了洛杉矶的当天就到数字领域参观。 现在的数字领域已经不再是陈康杰第一次来的时候那么寒酸了，虽然还是那栋老房子，但是里面做了全面的装修，各种专业的技术人员来来往往的忙碌着。之前空旷的地方也变成了模型间和一排排的电脑。 “我不是不放心你们，是不放心我自己，我的时间太紧了，伙计，忙得怎么样了？”，陈康杰大大咧咧的在詹姆斯.卡梅隆的办公司室靠窗的沙发上坐下来。 卡梅隆从自己办公桌后面走出来，给陈康杰冲了一杯香浓的咖啡，“快了，我们所有的人都在为你这部电影加班加点，已经做到哈里用一杯空射导弹带着阿兹击毁****的最后一架直升机了，再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就能整部电影特效全部完成”。 “哇，速度很快的嘛”，陈康杰都被这种速度所折服。 这时候一个像医生一样身穿白大褂的矮小白人推门走了进来。 “嗨，斯坦，你来得正好，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long，long，这位是我的合作伙伴，也是我的好朋友斯坦.温云斯顿”，詹姆斯.卡梅隆将咖啡放在陈康杰的面前，拉着进来的人给陈康杰做介绍。 “早听过你的大名，谢谢你，辛苦了”，陈康杰作为小辈，主动站起来伸出右手。 陈康杰从斯坦.温云斯顿布满血丝的眼里看得出来他最近这段时间一定工作得很辛苦，看来卡梅隆说的加班加点全力以赴帮助陈康杰早日做好特效不是吹嘘的。 “你比我想象中的年轻，快请坐吧，现在你可是我们公司的大老板”，斯坦.温云斯顿向大多数开朗的美国人一样与陈康杰开起了玩笑。 温云斯顿和卡梅隆虽然占据数字领域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但是就单个股东来说，陈康杰拥有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是毫无争议的最大股东。 “呵呵，我们可不存在大老板和小老板的区别，我们都是合作伙伴，一起坐吧”，陈康杰邀请温云斯顿坐下来。 “谢谢，我还有事要忙，我是来拿一份文件的”，温云斯顿拒绝了陈康杰的邀请，从卡梅隆的办公桌上拿了一份文件就出去了。 “这家伙就是一工作狂”，等温云斯顿出去了，卡梅隆笑着摇头对陈康杰说道。 。。。。。。 经过数字领域所有员工三天的攻坚努力，《真实的谎言》这部电影的特效制作终于全部完成了。 第五百八十一章 申请奥斯卡奖 数字领域已经完成了他们的工作，剩下的事情就是陈康杰他们的了，不过为了保证剪辑质量和弥补自己对剪辑技术的不了解，詹姆斯.卡梅隆又陈康杰被抓了壮丁，他必须在未来的十天内协助陈康杰将这部电影的剪辑完成。 所有的原片样带全部被送到了米拉麦克斯公司的剪辑室，陈康杰，詹姆斯.卡梅隆，哈维，杰迪卡，罗福曼几人没日没夜的对着这些样带忙碌。 为了将这部电影剪辑制作完成，陈康杰相当于将自己的这部电影看了50遍，反反复复的做修改和技术处理。 陈康杰虽然是在原片的基础上来拍摄本片，但是在很多方面还是会和原片不太一样，例如场面更大，由麦克拉做替身的那一段雪地枪战动作更灵活更逼真，七里桥上的片段也被剪辑成了只有一座桥，而不是像原片一样看起来就是明显的两座桥，哈里驾驶战斗机撞破玻璃机尾甩进那栋****占据的大楼遇到的那个正听音乐打扫卫生的男子也被陈康杰改成了一个正在上厕所的****，因为在那种情况下，大楼内还出现普通居民是不合逻辑的，警方和军方一定会疏散居民才是，当然了，为了增加幽默氛围，那个****本来想拉起裤子举枪扫射，结果被战斗机的尾气吹倒撞到马桶上晕了。。。。。。除了这些，有些台词也被陈康杰做了细微的修改，有些战斗场面下不清楚的声音也被额外做配音处理。 总之这部影片耗费了这大半年陈康杰几乎所有的空余时间，同时也让他学习到了很多的电影拍摄知识和技巧。 当导演主要就是动脑子和动嘴皮子，具体干事的是那些摄影师，化妆师，布景师，道具，剧务等等，陈康杰在做导演的时候就一直在向他们学习。 全部弄好了之后，陈康杰将所有的电影公司高层和主要创作人员请到米拉麦克斯公司的小放映室完整的看了一遍，算是先睹为快。 “哎，从来没有这么累过，这部电影终于完成了，大家看了有什么意见没有？”，电影放映完了，陈康杰从前排靠椅上站起来走到前面，双手抱在胸前靠在墙上向大家问道。 这段时间，每天都要在剪辑室里面呆十来个小时，即便是身强体壮的陈康杰，也难免会感到一丝劳累。 “我觉得已经相当不错，第一部电影就有这样的视觉效果和起伏又连贯性的情节，long，你真是难得的电影天才，当初我还有些不太放心你呢，呵呵”，乔恩.戈登第一个站起来说道。 “乔恩，你这个夸奖就过了，我可不是什么天才，实事求是的讲，这部电影大多数的工作都是在坐的朋友在做，我仅仅是穿针引线而已，在这里，我要感谢各位的支持和帮助”，说完陈康杰放开手，微微的鞠一躬。 随着陈康杰身体的弯下去，下面响起了一片掌声，人数虽然不多，但是掌声却很热烈。是为了陈康杰的谦逊，也是为了这部电影的制作完成。 “long，我很骄傲，华人第一次拍摄出这么大制作的影片，这可能将开启华人电影人的一个先河”，李漓将鼓掌的手收起来，满面笑容的说道。 吴语森导演的《断箭》要到两年后才会拍摄，所以李漓的这个话并不算过分，这部电影的确应该是华人导演的第一部制作成本过亿美元的，全部耗费高达一亿四千一百万美元，比詹姆斯.卡梅隆导演的原片多花费两千一百万美元。 “呵呵，希望吧”，陈康杰谦虚的笑起来。 “long，经过我们的多次修改，我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地方需要补充或者删减”，詹姆斯.卡梅隆既没夸奖，也没贬低，而是就影片本身实事求是的说道。 “有一点我想补充问一下，就我所知，战斗机的玻璃罩是很坚硬的，冲锋枪的威力是不可能将其击碎的，怎么阿兹的冲锋枪一梭子就将哈里驾驶的鹞式战斗机玻璃罩击碎了呢？”，米拉麦克斯公司副总裁斯科特很少参与这部电影的拍摄和制作，他主要是负责公司影片的发行和放映，所以有点不太明白了，这也是他唯一觉得不太合理之处。 “呵呵，这个问题就让摄影师卡朋特先生来回答你吧”，陈康杰以为不会有人注意这个问题，没想到在公司内就被提出来了。 “是这样的，我们也知道冲锋枪击不穿战斗机的玻璃罩，可是我们必须得这么做，你说的这段场景，主要是由上往下拍，而且好几个特写镜头，要是不将玻璃罩击碎，麻烦就来了，摄影机和工作人员都会因为玻璃罩的反射被看到，想了很多办法都去不掉，所以我才建议干脆让冲锋枪将哈里头顶的玻璃罩全部打碎”，卡朋特坐着对斯科特解释道。 “是的，我可不想影片中出现太多的bug，虽然说对专业人员来讲这是不合理的，不过好在绝大多数的观众并不知道这个情况，毕竟能够接触战斗机并且了解战斗机的人少之又少”，陈康杰补充说道。 斯科特耸耸肩认可了这种解释，同时也表示自己没有其他意见了。 “还有谁有什么意见吗？”，陈康杰继续问道。 “没有了，反正我是觉得比我预想的要好，我很满意”，男一号斯瓦辛格回应发言道。 “我觉得也是，对我来说，这是一个不小的突破”，女一号柯蒂斯跟着点点头说道。 “看来大家基本上是认可了这部影片，那就这么定型了，我过两天就要回国，发行和放行的事情就拜托给斯科特先生了，其他同事要是能帮忙，也尽量多帮忙”，陈康杰上前一小步说道。 “long，你这么快就要回去了吗？”，穿着一身黑色短裙的丹妮似乎有些不舍得陈康杰这么快就离开。 “是的，我和你一样，也需要上学，一直到暑假，我都不能离开，也不能来美国了”，陈康杰点点头回答丹妮的话，“所以后面的工作就拜托各位了”。 “long，有个问题我要先说一下，我们是不是应该将这部影片申请奥斯卡金像奖？”，乔恩.戈登抓紧时间问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嗯？奥斯卡金像奖还需要申请吗？难道不是评委会从上映的影片选出来？”，陈康杰对奥斯卡金像奖的评选流程一无所知，不管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他都没有关注过这个问题，据说评审规则就有几十页。 “呵呵，不是的，不是的，奥斯卡金像奖是俗称，标准说法应该是学院奖（academy　award），由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academy　of　motion　picture　arts　and　sciences）颁发，评审很严格的，并不像你说的那样是由评委会从上映的影片中随便抽取，而是需要电影公司先向学院主席团下面的专门协会提出申请，争取获得提名，最后才由主席评审团从那些获得提名的影片中选出获奖奖项，提名评审投票是记名的，后面的获奖评审投票就是不记名的了”，乔恩.戈登给陈康杰做了一个简单的奥斯卡奖知识普及，作为米拉麦克斯公司的总裁和资深的电影人，他自己本人也是主席团成员之一。 “这么麻烦啊！那为什么大家不叫他学院奖而称呼其为奥斯卡奖呢？这个名字怎么来的？”，陈康杰挠着头问道。 “对于这个吧，因为已经是六七十年前的事情了，谁也说不清楚，反正有很多种说法，不过业内人士普遍接受的说法是，1931年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图书馆的女管理员玛格丽特?赫里奇在仔细端详了金像奖之后，惊呼道：“啊！他看上去真像我的叔叔奥斯卡！”隔壁的新闻记者听后写道：“艺术与科学院的工作人员深情地称呼他们的金塑像为“奥斯卡。”从此，这一别名不胫而走”，乔恩.戈登兴致勃勃的讲起了老故事，这个故事在坐的并不是人人都听说过。 “有点意思，呵呵，那你们看着办吧，我是有点觉得我们的这部影片估计是很难获得什么奖项的”，陈康杰之所以会那么缺乏底气，是因为原来历史上这部电影只获得了一个不轻不重的视觉效果奖。 “即便不获奖，能获得提名也是很好的，要是可以获得提名，票房普遍能增加3000万美元，要是获奖的话，还能增加2000万美元的票房，如果演员或者导演获奖，那一步就能跨进国际知名影星或者国际知名导演的行列，身价倍增，要不是如此，怎么会有那么多电影公司对这个奖项趋之若鹜啊”，斯科特作为主要公司发行和放映的负责人，理所当然更侧重于从市场的角度去谈这个问题。 “怪不得，好吧，既然有这么大的好处，那就申请吧，争取也弄一两个小金人玩玩”，有好处的事情，陈康杰历来都不会放过。 他到不指望自己会身价倍增，再高的身价对他来说都无所谓，反正是自己花钱自己拍摄，他是觉得能多赚点美钞又何乐而不为。 第五百八十二章 为何读书 陈康杰把电影制作完成，该交代的也交代了。那后面的事情就和他没有太多关系了，他也不怎么在意票房的事情，反正自己已经尽力，成绩的好坏就听天由命了。 完成了在美国的事情，陈康杰于新学期开学前返回了黔州，他要履行自己诺言，这个学期一直呆在学校里面，自己可以休养生息，也能够尽自己所能的帮助一下班上的同学们。 进入二月份，黔州的气候已经变暖，时不时能看到耀眼的阳光了，冬天缺乏精神的树上已经钻出了不少的嫩芽，冬去春来，大地已经开始在复苏了。 “陈康杰，你这个学期真的不再请假出去到处乱跑了吗？”，在学校操场旁边的石凳休息区，陈康杰他们一群人坐在这里晒太阳，范雪熙两只手撑着下巴，可爱的盯着陈康杰问道。 “呵呵，保证不再出去了，陪着你们”，陈康杰的这个话说得有一丁点的暧昧，特别是那个‘你们’，可以指所有的同学朋友，也可以单指与他关系亲密的几个女孩子。 陈康杰说完，不但问话的范雪熙脸色泛红，就连旁听的邓敏都跟着羞涩的低下了头。 “老大，你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到底都在忙些什么啊？”，杨聪走到陈康杰的身后弯下腰来，好奇的问道。 “小孩子家家的，打听那么多干什么啊，到那边坐着去”，陈康杰指了指三米之外的是凳子。 “老大，我都上初三了，怎么还是小孩子啊？已经不是上小学的时候了好不好？”，杨聪似乎对陈康杰将他当成小孩子有些不满。 “小子，别说你初三，即便你大三，在我眼里，你也是孩子家家”，陈康杰笑着那他开玩笑。 “陈康杰，你以后是上大学还是读技校啊？”，班上同学周志兴从旁问道。 在94年95年的时候，技校基本上都是包分配工作的，对于普通人家的孩子来说，能上技校，那是第一选择，这就意味着有一个铁饭碗捧在手里，所以中考的时候，技校的竞争难度远远超过了高中的录取门槛，特别是省电力技校，省化工技校这样的重点中专，那家伙，能考上的基本上都是班里的前三名。 “周志兴，这你就不懂了吧，全世界别人可能都会上技校，但是陈康杰是绝对不会的”，庞艳丽自以为是的替陈康杰做解答。 “为什么？”。 “呵呵，陈康杰这样的成绩去上技校，那不是暴餮天物嘛，陈康杰的目标一定是首都大学或者水木大学，绝对的，那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刘明建帮着回答。 经过考试和体育几轮的较量，刘明建已经完全对陈康杰甘拜下风，因为输得心服口服，再加上陈康杰并不记仇，反而主动伸出友谊之手，刘明建与陈康杰的关系也回归到了一个正常的同学轨道。 “陈康杰，你的目标真的是首都大学和水木大学吗？”，邓敏有些忧心的问道。 如果陈康杰真的将首都大学和水木大学作为目标，那么邓敏还想继续和陈康杰一起同上一个学校的理想就要破灭了，这两所大学作为国内最顶级的高校，那门槛可不是一般的高大，再加上这两所学校在黔州的录取名额是那么的少，有些人努力一辈子挤破头也进不去，六只特区每年几千名考生，只有区区一两个能去就读。 邓敏清楚，依照陈康杰的学习成绩，那是板上钉钉一定能考得取的，可是自己呢？她一丁点信心都没有，别的不说，正在一旁盼望着答案的范雪熙的成绩就不比她逊色。 “呵呵，我可没说，那都是他们瞎猜的”，陈康杰笑着摆摆手。 从一开始陈康杰自己就没打算去那两所学校就读，虽然它们的知名度很高，教学质量也不错，有许多真正的大师，然而这些都吸引不了陈康杰。如果他看重这些的话，完全可以去哈佛大学，耶鲁大学或者牛津大学，这点底气陈康杰百分之百是有的。 陈康杰还是想跟着自己从前的人生轨迹再走一遍，有些人生道路的变化是不可避免的，但是陈康杰从来没有主观的去推动那种变化，反而他在尽可能的避免不要让自己偏离太多。 “那你到底想上哪所大学，不会真的像周志兴问的一样，去上技校吧？”，这个问题也是范雪熙所关心的，所以她补充着跟进。 “上技校是不可能的，那不是我想要的选择，但是会上哪所大学，现在还真不好说，我觉得现在也还不到时候去想这些，把学习学好，尽好自己的本分，那一切都会水到渠成”，不管怎么说，现在都才初三，离高考还有三年，中考都还没过去呢，所以陈康杰不想让同学们拥有态度的负担和压力。 “好，那我们也要上大学”，楚翔接过陈康杰的话。 “这里呢，我觉得你们不要进入一种误区，上大学还是上技校，根据自己的情况和家庭情况来，就算大家选择都上大学，那也还需要理性的选择，我们国家上千所大学，有不同的类别，每所大学都有自己的项强，这里面要考虑的就是自己的兴趣和自己的理想，不见得非要去一个什么什么样的大学”，陈康杰语重心长的给大伙说道。 “老大，这话怎么讲？学校总有好坏之分的嘛，就像我们一中，二中，三种等等”，楚翔放佛还没有完全明白陈康杰话里的真正含义。 “其实呢，同类别的学校是可以分好坏，不过呢，那主要也是我们人为加上去的，你们上大学为了什么？是为了面子吗？为了找个好的工作？”，陈康杰反问大家。 “我妈妈反正是要我一定要念大学的，而且还总是说必须念首都或者明珠那边的大学，整天在我耳朵旁边唠叨，唠叨，她说那边的大学要好一点，名气要响亮得多，以后工作会好很多”，孙晓磊沉着脸说道，带有一些抱怨的语气。 “先不说你妈妈，那你自己怎么想呢？”。 “陈康杰，不瞒你说，我自己对去那边上学并没有太大的信心，不过我会努力的，去年隔壁张叔家的儿子考取了华东科技大学，哇，我们小区里面人人夸耀，我妈妈就老是拿他给我做榜样”。 “呵呵，孙晓磊同学，看来你是为你妈妈读书啊！望子成龙，望女成凤，作为父母来说都没有错，可是你想过没有，你到底想做个什么样的人？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就算让你也跟着考去华东科技大学，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我记得你是喜欢历史的啊，你每次历史考试也都不错，你真的对那些机械啊，模型啊，数据啊，实验这些感兴趣吗？你要是对这些没兴趣，你不觉得是煎熬吗？就算你能熬毕业，你又觉得你能取得成功和幸福吗？”，陈康杰就孙晓磊的例子一连抛出好几个问号。 孙晓磊摩挲着自己的脸，一副沉思状，他在思考陈康杰说的每一句话。 “我爸和我妈还想我出国留学呢”，范雪熙嘟着嘴。 “哈哈，出国留学也没什么，能多学知识嘛，只要是你感兴趣的就行，一定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否则啊，那就是一种受罪”，陈康杰表现得很放松，一点都不被范雪熙的嘟嘴所影响。 “那这又和考什么学校又啥关系呢？”，杨聪忍不住又跑到陈康杰后面插嘴。 “你丫怎么那么笨呢？”，陈康杰送给他一个爆栗，“比如你要是喜欢当兵，你的兴趣和爱好都是要做个军人，那你偏偏考中央财经大学干嘛呢？就算那是最好的财经类院校，和你有毛关系，你应该上军校才对，至于军校，那还可以分，要是想做炮兵，那就念解放军炮兵学院，要是想做军医，就可以报考第一，第二军医大学等等，明白了不？别随便给自己定目标”。 “那我相当教师，我觉得教师工作很神圣，我也喜欢和小孩子在一起，而且我要做舞蹈教师”，班上一个叫曹雪的女孩子说道，曹雪瘦高，很喜欢文艺活动。 “哈哈，很好，支持你上师范类学校，专业也可以选择舞蹈专业，如果想教很小的小朋友，那就去幼师，如果想教中小学，那就去示范或者师大，如果想教高年级的同学，那就去读师大，就这么简单”，陈康杰说完就盯着孙晓磊。 孙晓磊收起沉思的表情，微笑起来，“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我想大家也都明白了，我们学习是为了吸收知识，是为自己的人生道路做铺垫，是为自己过得更幸福更愉快，至于那些是不是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就有些虚无缥缈了，那可是要真的具有远大的志向才行，在我看来，就像曹雪同学，它如果能成为一个优秀的舞蹈教师，那他就是成功的，就是幸福的，实际上这对国家也是有利的，就那么简单，别以为要做高官，做科学家，做大富翁才是成功”，陈康杰给大家就什么是成功做了一个自己所理解的定义 第五百八十三章 雷锋日 1994年三月五日，是3月的第一个周六，也是雷锋日，这天马伟上技校的哥哥马刚从学校回家来过周末，顺便改善一下伙食。 马伟的爸爸正站在低矮的屋檐下喂他刚从乡下弄到的两只灰色鸽子，马伟的妈妈从门口自家搭建的昏暗厨房里面走出来。 “你整天不是钓鱼就是弄你这鸽子，孩子马上就要实习并分配工作了，你也不管管”，在走进主屋之前，马伟的妈妈在马叔叔的身后停下脚步，不满的数落道。 “马刚他们是国家包分配的，我能怎么管？”，马叔叔头都不回的回答道。 “包分配是包分配，可是你也不想想，要是不走动一下，能分到什么好工作啊？难道要他也下井？”。 “他读的是煤矿技校，不下井干什么啊？”，马叔叔的注意力还是放在那两只鸽子上。 “你就是这么当爹啊，哼，迟早我把你这两只鸽子宰了”，马婶对马叔叔的态度相当的不满，一跺脚，自己进屋去舀米淘洗去了。 这时候马刚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听弟弟小声的吹嘘他们在技校的光荣事迹，就是那次陈康杰带着他们去技校摆平张静波的事件，马伟说得天花乱坠，马刚听得津津有味。 “马刚，你有没有听说你会分到哪里啊？”，说是那么说，马叔叔的心里也不可能真的对儿子的前程漠不关心，照料完了那两只鸽子之后，回到客厅马上就开口询问马刚。 见老爸进来，马伟马上住嘴不说了，马刚也赶紧从沙发上坐起来。 “听说是回到咱们矿，可能进掘一队，至于会怎么样，还没有得到最后的通知”，马刚有些无奈的答道。 “掘一队？那可不行”，听到他们父子的对话，马婶放下淘米盆，将湿湿的手胡乱在围腰上擦了两下，走进客厅来打断道。 “为什么不行？那不是挺好的嘛，掘一队，掘二队工资都不错啊”，马叔叔似乎对这个分配是比较满意的。 “哼，你别忘记了，去年的瓦斯爆炸，死的六个人就是掘一队的”，马婶说出了为什么不行的理由。 掘一队和掘二队是矿上主要负责采矿的队伍，虽然工资在矿上来说算不错的，可是又脏又累，上班得下到距井口十几公里的井下，危险系数也高，在当前的安全制度和安全设施条件下，几乎每年都有事故发生，这也是矿上会采用很多合同工的原因。 “那些人不是都拿到两万多的赔款了嘛”，马叔叔的话有点没心没肺，其实是他没辙。 “两万多？你儿子一条命就只值两万多吗？”，马婶对马叔叔怒目而视，言语近乎挖苦。 “不是这个意思，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那你说怎么办？”，马叔叔掏出一颗达牌烟坐在老旧的沙发上点燃，猛吸了一口。 “怎么办？当然是尽量弄在地面嘛，比如通风队，瓦斯队，后勤队什么的，工资是少了点，但是安全啊”，马婶虽然只是家庭妇女，不是矿上的职工，但是在矿上住了几十年，对那些职工的分工还是门清的。 “那能怎么弄啊，我就是个普通的工人，和他们技校没有关系，更不可能指挥得了矿上的领导到技校去挑人”，马叔叔说话的同时，头都没有抬起来，闷头抽烟。 “爸爸，有一个人能帮得上忙啊”，马刚插了一句嘴。 “谁啊？。。。。。。你是说。。。。。。陈书记？”，马叔叔自己反问了之后，稍作犹豫就知道儿子说的是谁了。 “对啊，陈启刚现在贵为区委书记，解决那么点事情不是举手之劳嘛”，马婶喜上眉梢的在马叔叔的旁边坐了下来。 “你都说了人家是区委书记，以为是我们想找就找的啊，我听说他最厌恶走后门了，之前我们矿上有几家人也是为了孩子工作的事情去找他，都被婉拒了”，马叔叔将烟屁股扔到地上，用脚踩了踩。 自从做了区长之后，陈康杰就特别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走后门的事情基本上就不怎么干，他就算是在地中矿做过副矿长，也只是通过一些其他正当的方式来帮助矿上的发展。 “那是别人，我们可不同，他们家小杰和我们家马伟可是最好的朋友，别人可以不帮，难道马伟的哥哥也不帮吗？”。 马伟在母亲提到他的时候，得意洋洋的昂起头，仿佛做了很大的成绩一样。 “他们是小孩子，小孩子的关系能影响到大人吗？不行的，不行的”。 “你都没试试，你怎么知道不行啊？我看你就这点出息”，马婶对马叔叔的退缩主义相当的不满和鄙视。 “我觉得吧，这事可以先找陈康杰谈谈，看他是个什么意见，陈康杰可是很有本事的，他爸爸最喜欢他了”，刚刚才被夸奖过，马伟很得意，所以主动的帮助分析道。 “对对对，你看你，还没儿子会想事呢，马伟，今天不上课，你赶紧下山去一趟，将陈康杰请到我们家来玩，到时候我帮你哥哥问问他”，马婶兴奋得站起来。 “好嘞”，能够领到这么重大的任务，马伟很自豪，窜起来就打算往外跑。 “站住，站住，来，这里有十块钱，到时候买点好吃的零食招待人家”，马婶叫住急匆匆往外的马伟，并且从裤子夹层小包内掏出十块人民币塞到马伟的手里。 这会马伟就更高兴更兴奋了，虽然说和陈康杰在一起他基本上就不用掏钱花销，可是能够增加自己十元钱的零花钱，马伟哪能不激动啊，未来一个星期是不缺钱花了。 马伟来到陈康杰家的时候，陈康杰正在自己的房间整理一些英文歌曲，陈康杰既然已经拍电影了，那么他也打算挺进音乐圈了，和拍电影一样，他打算先从境外市场先入手。 “我靠，兄弟，你来找我玩，用得着跑得大汗淋淋的吗？”，陈康杰从椅子上转过身来，看到马伟满脸都是汗。 “老文，我今天不是来找你玩的，我是来请你去我家的”，马伟用袖子在额头上擦了一把，喘着粗气说道。 “哦？请我去你家？有什么事吗？”。 马伟目的和事情的来龙去脉给陈康杰说了一遍，“你说，这事能不能帮上忙啊？我好不容易干件在家里有面子的事情，你可要帮我啊”。 “呵呵，找我一定是你小子的主意吧？”，陈康杰将钢笔帽插盖在钢笔头上，站了起来。 “嘿嘿，不愧是好哥们，一猜就中，怎么样，你到底帮不帮我啊？”，说完之后马伟一脸期许的盯着陈康杰。 “走吧，先去你家看看再说，和你哥哥先聊聊”，陈康杰一巴掌拍在马伟的肩膀上，搭着他往外走。 “呵呵，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陈康杰既然那么说了，了解他的马伟就知道陈康杰是打算帮忙了。 在回矿上去的路上，马伟说要请陈康杰的客，请他喝饮料，陈康杰没有推辞，到一个路边的小卖部拿了两瓶红茶，不过依旧是陈康杰付款。 马婶看着儿子和陈康杰一人喝着一瓶红茶回来，还以为是马伟用那十块钱招待陈康杰，很是高兴，似乎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一样。 “小杰，好久没到我们家来玩了，今天就留在这里和马伟吃饭吧”，马婶以为陈康杰不知道此来的目的，主动邀请陈康杰在他家吃完饭。 “好啊，很久没有尝尝马婶的手艺了，呵呵”，陈康杰也不矫情，既然来了，又不想让马伟失去面子，那这顿饭陈康杰就不推辞。 “你们先到客厅去聊天看电视，我马上就做好”，马婶喜笑颜开。 到了客厅，陈康杰才和马伟的爸爸打了个招呼，马叔叔就被马婶叫出去了。 原来是事先没有想到要留陈康杰吃饭，家里没有准备，马婶脑子一转，就将注意打到了马叔叔那两只鸽子的身上。 “什么，你要杀这两只鸽子？”。 “是啊，要不然拿什么招待啊，难道你儿子的工作还顶不上你这两只鸽子？”。 “好吧，也只有这样了”，马叔叔叹了一口气，然后才有些不舍的伸手将屋檐下的鸟笼子提下来。 “给我”，马婶伸手就要去接。 “鸽子是不能杀的，那样不好吃，吃鸽子，要用水溺死才好”，马叔叔没有松手，而是看着那两只刚刚喂过的可爱鸽子说道。 “行，那你赶紧弄，我去烧水”。 陈康杰只是在客厅里面和马刚聊了几句，就知道他确实不想到井下工作，他不想的理由并不是怕脏怕累，而是觉得那危险系数太大。 得到了这样的信息，陈康杰就心里有底了，可能是刚喝了大半瓶红茶的缘故，陈康杰有些内急，要出来去上厕所，刚出门就看到马叔叔将两只鸽子一手一只按到一个装满水的大盆里，两只鸽子的翅膀正痛苦的在水中拍打挣扎让人感觉极为痛苦和残忍。 这段晚餐，面对一大盘香喷喷的红烧鸽子肉，陈康杰愣是没有主动夹一块，马婶主动给他夹的两块陈康杰也只是才吃了一口就赶紧吐了。 第五百八十四章 时代变了 “小杰，是不是我做得不合口味啊？”，看到陈康杰跑出去将吃到嘴里的鸽子肉吐出来，马婶关心的问道。 这个时候，马伟这家伙正吃得狼吞虎咽呢。 “不不，不是，马婶的厨艺是相当好的，只是我看到刚才马叔叔溺死那鸽子的方式，觉得特别残忍，所以味觉里面有一种抵触”，陈康杰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你看，我都说用杀吧，你偏偏要用溺死，真是的”，马婶马上将问题发泄到马叔叔的身上。 “没事，没事，我也听说不流血要好得多，你们多吃点，我喜欢着四季豆汤”，陈康杰客气道，然后拿过勺子就将加了葱花的四季豆汤大勺的往自己碗里舀。 对于陈康杰来说，在马伟家吃什么都不是问题，再好的东西他都吃过，何况大家以前是邻居，陈康杰和马伟的关系又非同一般，所以他根本不在乎那些东西。 一顿饭吃完之后，客厅的碗盘被撤下，换上了茶壶和茶杯，陈康杰并没有急着回去，该办的正事还没办呢。 “小杰，你看马刚要毕业分配工作了，你爸爸和矿上的领导熟悉，能不能请他那边和矿领导打声招呼，让马刚在地面上工作”，马婶将一杯倒好的绿茶放在陈康杰的面前，随声说道， “马婶，这事吧，找我爸爸不合适，这种事情他现在都是能推就推，不能推就躲，呵呵”，陈康杰先是道了一声谢，然后开门见山的说道。 “哦”，一听说毫无希望，马婶低着头在椅子上坐下来，表情马上变得很失落。 “小杰，没关系，你爸爸是个原则性很强的领导，再说了，领导要是胡乱开后门，影响不好，我懂，我懂”，为免陈康杰尴尬，马叔叔陪笑着说道。 “呵呵，马婶，马叔叔，我爸爸帮不了忙，不是还有我嘛，马伟和我是那么多年的好朋友，我能袖手旁观吗？”，陈康杰这就相当于是卖关子。 “啊，呵呵，对对，你从小就很有本事的”，马婶的表情又马上变得舒展开来。 “不过吧，我有个建议”，陈康杰喝了一口茶，将茶杯放下之后才慢条斯理的说道。 “什么建议啊？小杰，你说”，马叔叔接口道，从语气上可以听得出他心情放开了很多。 “是这样的，我觉得刚哥不一定要呆在我们矿上，也不一定要去国有单位。。。。。。”，陈康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马婶打岔。 “小杰，这个是不是。。。。。。”。 “你先别打岔，等小杰说完再说”，马叔叔挥着手打断马婶的话，他觉得那是很不礼貌的，再说都还没听明白人家说的是什么意思，怎么就乱发表意见啊。 “呵呵，马婶，先别急，等我说清楚，你们再看看怎么样，当然了，最主要还是要看刚哥的意见。国有企业呢，现在大家觉得他可能是铁饭碗，但是就目前的形式来看，估计最不保险的就是这种铁饭碗，也许要不了几年，这些国有工人就会大批大批的下岗，也就是失业的意思，这差不多是必然的，所以呢我建议刚哥可以走别的路子，如果他想走别的路子的话，我倒是可以介绍”，陈康杰继续说道。 “怕不会吧？铁饭碗会失业？”，马伟的妈妈一副无法理解的神情。 “呵呵，皇帝都有可能会被推翻，有什么不可能的呢，现在我们这些矿上职工的待遇还算一般，也仅仅是一般，可是矿上的压力很大，要养活很多不该养活的人，现在我们已经是商品经济了，很多情况都会变，说得不好听一点，康师傅那边的职工的收入和待遇都比矿上的铁饭碗要好得多”，陈康杰解释道。 “小杰，那我要是不到矿上上班，能在外面干点啥？”，马刚怎么说也算是有点知识水平的人，看得要稍微远一点点，更关键的是，他受到了刺激，他听说不管是康师傅，还是free半导体公司，甚至于中华园的那些职员收入都是很好的，福利也不错，在这种刺激之下，他也想听听陈康杰到底有什么好建议。 “你读的是煤矿技校，所以我觉得你到煤矿上工作还是可以的，学以致用嘛，不过呢，不是去国有的煤矿，水山和盘江那边正要修建三个大型煤矿，使用全世界最好的采掘设备，管理体制也会先进得多，是香港公司和市政府联合投资的，到时候工作环境会安全卫生，薪资待遇也不错，最主要的是，我觉得能学到很多东西，先进的技术和现代的管理经验”，陈康杰说的就是市政府划给起航实业有限公司的那三个矿区。 花费五亿美元修三个矿，绝对是很奢侈的事情，如果国内来修，估计一般价格都要不了。这主要是起航实业有限公司的起点比国内要高出一大截，他们要用大量的现代设备来代替人工，整个办公环境会要求很高。 “这个事情我也听说了，矿务局那边正在选拔一些骨干去支援，据说人家要求很高，开出的工资是我们的三倍”，马叔叔他们这些几个老工人坐在一起就喜欢摆这些，这个消息他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可是我一个刚毕业的中专生，我进得去吗？”，马刚对自己有点没信心。 “我介绍，你就一定进得去，可以从基层干起”，陈康杰笃定的说道。 “真的吗？”，马刚很激动。 “嗯，我认识他们那里边的人，打个招呼就可以”陈康杰点点头。 “可是。。。那可不是铁饭碗啊！”，马婶依旧有些担心，心结没有完全没解开。 “妈，那些资本主义国家就没有铁饭碗，可是人家的待遇却比我们高很多，生活水平也比我们好很多”，马刚自己出马试图说服他母亲。 “我总是觉得铁饭碗保险一点”，马婶摇摇头。 “不管做什么选择，都可以不用急，先考虑清楚，等考虑清楚了，再做决定，如果实在想在我们矿上上班的话，我再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天色有些晚了，陈康杰也该回去了，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应承，人家都还没有达成共识嘛，只是有一点，陈康杰有信心最终的结果会是去水山工作。 等陈康杰离开之后，马家四口在家里热热闹闹的争执开了。 。。。。。。 “如果他能帮忙将你留在矿上的地面工作，我就觉得你应该在矿上，我们一家人都在这里，可以不分开，而且，工作有保障，以后退休了还有退休工资”，马婶依然坚持己见。 “哥哥都还没工作，你们就考虑退休的的事情，是不是想得早了点啊？”，马伟今天把陈康杰拉到家里来，家里却没有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马伟多少有些不爽，觉得自己的关系和努力白费了。 “你懂什么？这叫未雨绸缪”，马婶难得的冒出一个冒出了一个很有水平的成语。 “我就想在外面闯一闯，一辈子窝在这个矿上，我不甘心”，马刚的的确确很像去做陈康杰介绍的工作，他觉得那才更有面子，才更有价值。 人们似乎一直呆在一个地方，时间长了，会有感觉疲劳和生活疲劳，当然了，不同年代的人会有不一样的感受，有些会觉得那是简单的幸福，只不过在经济大潮的冲击之下，年轻人的思想已经在悄然之间发生改变，特别是六只这几年的变化很激烈，差不多可以说是沧海桑田。 “孩子大了，就让他自己选吧，儿孙自有儿孙福，现在的时代和我们以前的确有些不一样了”，马伟的父亲点起一支烟说道。 “你就不会有个好主意”，马叔叔很合情合理的建议却被马婶嗤之以鼻。 “哎，随便你们怎么扯，这事我不管了，以后也别叫我去叫陈康杰了”，说完马伟就脱了鞋翻到自己的小床上翘着脚睡觉。 马婶站起来好像想对马伟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我也出去走走”，马叔叔站起来，将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走了出去。 茶桌旁边就只剩下马婶和马刚两个人坐着了，两人大眼瞪小眼。 “我不管，反正我是不想呆在矿上继续呆了的”，马刚跟着站起来，丢下一句话走了出去。 “你去哪里啊？”，马婶回过头大问一声。 “街心花园吃烙锅，和几个同学聊聊”，马刚走到门口了，声音才传到马婶的耳朵里。 只剩下马婶一个人站在那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很明显，现在是一家人都在针对她，这让她心里窝着火没处发。 。。。。。。 一个星期之后，马婶妥协了，终于答应让马刚自己选择。既然已经有了明确的选择就很好办了，陈康杰给起航实业有限公司那边打个招呼就行，马刚最后的工作被确定在水山特区的第一矿担任一个基层的技术员，工资比那些分配到国有矿的同学高出了百分之一百五十，让他的同学们羡慕得不得了。 这还是陈康杰第一次走后门往自己的企业里面介绍朋友，面对马伟，陈康杰只能这么选。 第五百八十五章 车匪 陈康杰这段时间的生活有点回到了小学的时代，每天准时上学，连早自习他都上，下课之后也不急着走，留下来给需要的同学讲解难题，最先的时候只是张强，楚翔，杨聪，庞艳丽几个留下有问题需要请教陈康杰，范雪熙邓敏是留下来作陪的，后来人员就开始变得越来越多。 到最后，基本上只要没有急事的同学都会留下来将作业和练习的试卷做完才会离开，三班这样，一班的也围过来，二班四班也有加塞的，这让陈康杰有一种再次回到小时候的感觉。 不过这种简单的生活才持续一个多月，陈康杰就被一个不好的消息给打乱了。 四月中旬的一个周末，陈康杰觉得好久没关注公司那边的事情了，就到康师傅公司去转转。 他刚到自己的办公室坐下，打算泡一杯茶之后就和自己的那些下属们打个电话聊聊天，了解一下公司的运作情况，茶才泡好，正在车间检查生产工作的刘凯得知他到了公司就丢下那边的事情跑来找陈康杰聊天。 “杰少，今天怎么那么有空到公司来啊，我可是很久没见到你了”，推门进陈康杰的办公室，刘凯就熟络的说道。 “今天天气好，我就来转转，这段时间学习任务紧，时间不多嘛，你不会是反对我来吧，给，喝茶”，陈康杰一边和刘凯聊天，一边重新从消毒柜里面拿出一个杯子泡了一杯茶水递给刘凯。 陈康杰并不太注意这些规矩，并不一定要下面的人给他泡茶，有时候他自己的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往往能赢得不少下属的好感。 “谢谢，谢谢”，刘凯忙不迭双手接过茶杯，“我怎么会不欢迎你来呢，就怕你不来，对了，杰少，你说你学习紧？你不是都每次考满分的嘛，怎么还会。。。。。。”，刘凯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已经不问自明。 “我是能考满分，可是我不能那么自私啊，我们班还有很多同学成绩并没有达到理想的程度，作为班级的一员，难道我就不应该近点责任啊？”，陈康杰舒舒服服的在自己的靠椅上坐下来。 “呵呵，看来杰少你也学雷锋啊！”，刘凯调侃道。 “这和学雷锋是两码事，我只不过尽点职责罢了，既然都是同学，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嘛”，陈康杰向刘凯说道，然后吹吹茶水喝了一口。 “杰少，黔通物流那边出事了，你知道吗？”，刘凯也跟着喝了一口，然后蹙着眉头犹犹豫豫的说道。 “嗯？什么事啊？”，一看刘凯的那副表情，傻子也知道不会是好事，所以陈康杰的一颗心纠了起来。 “你不知道？吕翔没给你打电话说吗？”。 “我知道什么啊我知道，你不是都说我很久没来公司了嘛，那家伙也根本没有给我打过电话，什么事？快说！”。 “黔通物流那边最近有好几个人受伤了，听说有两个还伤得很重”，刘凯想着合适的措辞和语气，沉声说道。 “有这种事？没人给我说过，到底怎么回事，你仔细说说”，陈康杰双手靠在办公桌上，有些担忧，也有些不悦，这样的事情自己居然一点点不知情。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黔通物流那边好几部货运车被抢了，抢劫还不算，每次都有司机和押运员受伤，具体的，你得问吕翔才清楚”。 陈康杰马上拿起电话来拨打吕翔办公室的电话，打算将他从隔壁叫过来问清楚，可是电话响了很多声都没有人接电话，陈康杰挂断电话，又改拨他的大哥大。 从前年开始，这些老总们和众多高管全部由公款配备了大哥大，就是为了联系方便。 电话响了四下，吕翔终于接电话了，不过背景声音有点吵。 “你那里怎么那么吵啊？有时间的话到康师傅这边我的办公室来一下”，陈康杰语气有些生硬。 “哦，杰少啊，我现在来不了啊，我在市里面，这里是市医院急诊科的门口，人有点多”，吕翔估计已经猜到了陈康杰找他会所为何事，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你跑市医院去干嘛啊？到底怎么回事？”，陈康杰的话语依然还是那么的生硬。 “杰少，我们有几个员工在这里住院，我。。。我来看看，我下午回来，。。。到时候我再当面向你汇报吧”，吕翔是从陈康杰的语气里面听出来了陈康杰问的是什么事情，只不过他此时在医院里不方便汇报。 “好吧，那你早点回来”，陈康杰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就挂了。 。。。。。。 陈康杰没有回去，而是一直等到了下午五点半吕翔从市里回来，而这个时候刘凯已经不在办公室了，他只是将最近康师傅这边的经营情况和陈康杰聊了聊就去忙他自己的事情，中途陈康杰还给欧阳震华和李漓他们打了电话。 欧阳震华现在幸福得要死，谭美芸给他生了一个大胖小子，现在都三个多月了，欧阳震华只要呆在香港，整天就是陪老婆抱儿子，尽享天伦之乐。 欧阳震华的儿子的名字还是找陈康杰取的，名叫欧阳玄华，欧阳震华问陈康杰那有什么意思，陈康杰告诉他，什么意思都没有，就是觉得好听。 欧阳玄华出生的那天，陈康杰将他家的环球快线xrs还给他家，那毕竟是陈康杰送的礼物，考虑到自己在国豪飞机还没造出大型飞机之前自己也需要一架专机，陈康杰又让欧阳震华订购一架环球快车xrs，算是自己的过度专机。 在现在这个阶段，陈康杰不好给欧阳震华安排很多工作，基本上所有的事情都让他遥控指挥。 至于李漓那边，她给陈康杰说《真实的谎言》的发行和放映工作已经全部完毕，4月底全球供应，4月25日最先在美国上映，5月3日日本，5月9日德国，5月14日韩国，5月22日英国，5月25日法国，5月27日意大利，6月1日香港，6月3日宝岛，6月7日阿根廷，6月10日巴西。。。。。。。 “等等，我们国家什么什么时候呢？我怎么听到的都是外国，怎么就没有我们国家？”，历史上《真实的谎言》是中华国第一部引进的美国大片，居然没有听到李漓提起，陈康杰觉得难道自己拍这部电影，反而不能引进了吗？ “呵呵，不是，我忘记了，5月1日在国庆节中华国会公映，这个已经与中华电影进出口集团达成协议了”，李漓歉意的笑着说道。 。。。。。。 吕翔提着西服风尘仆仆的敲门进来，还没坐下就态度端正的说道，“杰少，不好意思，这事还来不及告诉你，我是想先自己处理好了再向你汇报”。 “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你得先告诉我是什么情况？”，陈康杰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招呼吕翔在会客区坐下来慢慢谈。 “哎，是这样的，我们的运输队最近被抢了好几次，抢了货物还不说，我们的员工还被杀伤或者火药枪击伤，现在都在市人民医院住院治疗”，吕翔脸上愁容不加掩饰的叹气说道。 “有生命危险吗？”，听说那么严重，陈康杰也担心起来，那些人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员工。 “生命危险倒是没有，只不过受伤都不轻，需要治疗很长时间，有的可能还会留下后遗症”。 “是在哪个地方被抢，怎么不找当地公安机关解决？”。 “就是在梅花山，属于我们市管辖，今天已经是第三次了，我们之前向公安局报案过，公安机关也组织人去打击，不过就是一无所获，没想到今天早上有一辆去彩云省的车在那边又着了”，吕翔汇报道。 因为现在水瀑公路还没有修好，所以很多去彩云省的车都要经过梅花山地区，那边山高，偏僻，拉货的大车又爬的慢，极为适合那些车匪下手，重生之前陈康杰就听说很多货车会在那边被抢，特别是外地车。 “无法无天，市公安局那群人也真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竟然允许这种恶性的事件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陈康杰暴跳如雷。 “杰少，公安局确实去打击过几次，可是每次他们去，那边就平安如常，有两个公安局刑警队还派车跟着我们的货车跑了两趟”，吕翔觉得人家公安局那边也算仁至义尽的，是他们黔通物流人家才反应那么快，要是外省车辆报警，还没那种待遇呢。 “难道是有内奸？”，陈康杰听了吕翔的话，心平气和坐下来，心里疑惑重重。 “应该不会吧？警察会串通路匪抢劫过往车辆？”。 “那也是，这种可能性是有点不大，警察想来钱的话，门路多的是，没必要这么冒险”，陈康杰想想的确可能性不太大。 “现在公司的驾驶员人心惶惶，都有点不太敢跑那条路”，吕翔心烦意乱。 “这样吧，先安抚好员工，该赔偿的赔偿，该治疗的治疗，千万不能对不起客户和员工，这事我想想办法，这事一定要严惩，而且要以掩耳不及雷霆之势”，陈康杰站起来摩挲着下巴在办公室走来走去。 第五百八十六章 分析案情 陈康杰在办公室走来走去，半天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他又回到座位上，拿起电话给何保国打了个电话。 “干爹，在忙吗？”。 “不算忙，小杰，有什么事啊？”，何保国接起电话，伸手挡了一下对面要说话的公安局丁副局长。 “我们黔通物流公司的货车连续被抢，这还不算，主要是好几名员工都受了很重的伤，这事你听说了吧？”。 “这我已经知道了，公安局的同志正在给我做汇报呢，我们一定会严加打击的，为人民群众创造一个平安的环境，为经济建设保驾护航”，何保国说道。 “干爹，我怎么听怎么都觉得你的官腔更越来越大了呢？”，陈康杰听了何保国的话，揶揄道。 “说什么小孩子话呢，先不和你说了，我和公安局的同志还有工作要谈，过后我再打电话给你”，有人还在等着谈工作的事情，何保国就不好和陈康杰没完没了的聊。 “那好吧”。 。。。。。。 “呵呵，人家公司的高层打电话兴师问罪来了，丁局长，你们担子不轻啊，要是这伙路匪不打掉，是会影响我们全市的经济发展大局的”，何保国放下电话对丁沛说道。 丁沛黔州本省人，家在匀都，是刚刚从省里空降下来的副局长，主管刑侦工作，年轻得有点让人羡慕，30岁不到，就做到了这个位置，笔挺的警服穿在身上，再加上坐姿端正，显得很英武，这次案子是他到任之后负责的第一个大案，一点不敢掉以轻心。 “何市长，是我们工作做得不够，这点我们警方需要检讨，我一定会和下面的同志们一道尽快破案，打掉这个团伙的嚣张气焰，为我市的经济发展和老百姓的正常生活创造出一个平安的环境”，丁沛虽然年轻，也是刚到任一个月，但是官场上的姿态把握得很好，从省刑侦处副处长的位置下来的他很明白在领导面前应该怎么说话，应该怎么摆正自己的态度。 “丁局长刚刚到我们市工作33天，很多情况可能还不了解，谈不上检讨嘛，回头好好侦察，谋划一下，看怎么能尽快将犯罪分子严惩”，何保国作为上位者，年轻的丁局长又是需要拉拢的对象，说出来的话就会好听很多。 “是的，是的，这伙犯罪分子虽然狡猾凶恶，但是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回去会组织精兵强将在最短的时间内破案”，丁沛站了起了，胸有成竹的说道。 “好的，我相信你们能力”，何保国站起来和丁沛握了握手，然后丁沛就敬礼退出何保国的办公室。 等丁沛走了之后，何保国才给陈康杰回电话，这时候实际上已经到下班时间了。 陈康杰是半真半假的的撒娇要求市里尽快彻查此事，一定要有一个结果和交代，何保国告诉他刚才他就是和公安局的副局长在谈这个事情，并且何保国还把丁沛信誓旦旦的保证转告给了陈康杰。 不知道是丁沛倒霉还是黔通物流公司的员工倒霉，以为现在警方正在紧锣密鼓的调查此事，这个阶段就会平安，再加上有个食品厂的货物急需运到彩云省，那边的市场已经断货了，所以就在陈康杰与何保国通电话后的第四天，黔通物流组织了一辆大货车运送一批货物去彩云省，结果在梅花山地区又出事了，这次不但车辆被砸坏，两位司机都被杀成了重伤，有个司机肚子上挨了两刀，手臂上挨了一刀，脸上还被划了一条口子。 在这个当口上发生这样的事情，不但是**裸的对丁沛进行打脸，也真的让陈康杰怒不可遏。 “明天和我去市里处理此事”，陈康杰给向自己通报情况的吕翔就只说了那么一句话。 对这些亡命的路匪，只能进行毫不手软的打击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这样的事情，陈康杰是忍无可忍，坏人实在是太嚣张，不采取雷霆之势，看来要等公安机关的慢慢查抓，是不行的了，时间太长，损失太大，最主要的是，搞得现在没有司机敢跑那条线路。 这两天陈康杰也一直在思考和分析该怎么对付这些凶残的路匪。 根据多方得到的情况，陈康杰明白事发地段是一段很长很陡峭的盘山公路，路匪站在高处，可以看到货车的前后有没有车辆，所以只要是有警车跟随，货车就能平安通过，可是警方不可能一直派警力跟随每一辆车，那不现实，也没那么多的警力，所以这是一场敌暗我明的战斗。 而且路匪往往采取的方法是先用大石头堵在路中间，在逼停汽车之后，就发动攻击，所以陈康杰想到了一个办法去对付这些死不足惜的路匪。 星期五的下午放学之后，陈康杰就带上吕翔还有自己的保镖赶去市里，给家里的借口就是去看干妈赵月香，至于星期六上午的课，因为是一次月考测验，陈康杰可以不用参加，反正他参加也只是多拿一次无足轻重的满分而已。 晚上八点，天刚黑完，陈康杰他们的车队也到了市里，陈康杰先打电话给何保国，得知他并没有回家，而是在市公-安局视察。 市公安局就在市政府的斜对面，距离没多远，陈康杰让钱德贵拐弯，将车开到市公安局门口停下来。 看到一辆奔驰，两辆别克轿车组成的车队在局门口停下来，一个身着8-9式警服的一级警员迎了上来。 “陈先生吗？”。 “我是”，走出车门的陈康杰答道。 “何市长叫我来接你们，他正和肖局丁局他们开会”。 陈康杰仰头看看这栋只有六层的白色公-安局大楼，见到虽然是下班时间，但是整栋楼都还灯火通明，看来大部分工作人员都还没下班。 说来也是，市长前来视察指导工作，即便下班了，又有几人敢离开工作岗位呢？ 陈康杰跟着这位名叫唐伟的小警察来到四楼的一个小型会议室，看到里面坐着五个身穿警服的警察陪着何保国在聊天，其中有四个警察的手里拿着笔记本，包括丁沛。 “吕总，你好，你好，实在抱歉，我们工作没做好，给你们带来了麻烦”，吕翔与陈康杰走在前面，但是在同事们的面前，何保国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先伸出手与吕翔相握。 “何市长，客气了，为了我们的事情，您和局里的同志下班了都还在工作，谢谢，谢谢”，吕翔已经不是刚从北方来的那个苍南经贸公司业务副经理，独挡一个大型物流企业好几年，对人情世故，他已经锻炼得相当成熟了。 抛开何保国与陈康杰的那层关系不谈，单单就对方的市长身份，吕翔也应该是这样的表态。 “何市长，没把工作做好的是我们，回头我会向市委市政府检讨，吕总，有什么想法，甚至批评，都随便说”，市局局长肖明杺也从沙发上站起来与吕翔握手。 “肖局长，我们也知道那边很偏僻，交通不太好，市局又警力紧张，在这种情况下，出现一些宵小，在所难免”，吕翔客气的回应，并不像他自己在办公室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那么气愤和恼怒。 因为是第四次发生黔通物流的货车被抢，员工被伤，之前吕翔就来过公-安局两次了解情况，所以对市局的几个领导并不陌生。 “谢谢理解，来，请坐，我和市局的几位领导也正在商量怎么打击这股恶匪，你们作为受害方，就像肖局长说的，有什么意见也可以提”，何保国朝那边空着的几个沙发延延手，邀请他们坐下，对陈康杰只是笑笑了事。 陈康杰和吕翔坐下之后，刚才将他们领来的唐伟紧接着就端起来两杯茶放在陈康杰与吕翔之间的小木桌上。 这个会议室实际上更像一个会客室，十几个沙发在房间里围成一个椭圆形，何保国做中间，几个局领导做两边，吕翔和陈康杰坐尾巴上。 “这几天我们派了三组侦查员到事发地段周边的几个村庄去实行侦察，都没有发现合适的嫌疑人，敌人十分的狡猾，在案发现场，也没有留下作案工具和其他多少有用的物证，只是从现场的勘察来看，对方应该有七八个人，全是男子，在这12起案子中，受害人大多是被杀猪刀所伤害，但是从受损的车辆来看，对方应该有自制的火药枪，车辆的挡风玻璃和车体上都有留下细小的铁珠伤痕，我们也询问过受害者，他们说看不清凶手的样子，对方都用手巾遮住脸，不过能听出对方的口语是当地人”，陈康杰他们坐下之后，刑警队队长看着自己的小本子继续介绍案情。 “有没有找当地派出所了解过情况？”，何保国蹙着头问道。 “找过了，根本没用，当地派出所就只有三个正式警察，自己都顾不上，哪里还会有什么信息，再说了这种严重的刑事犯罪，也超出了他们的职责”，副局长丁沛回答道。 第五百八十七章 引蛇出洞 “那边方圆十公里之内的刑满释放人员也全部做了排查，没有找到合适作案的对象”，另一个副局长说道。 “最近局里面有几十号人都在做这个案子，现场我去过两次，真的很适合打伏击，高坎太多，虽然没有浓密的树林子，可是漫山遍野的玉米地，小道纵横，撤退很方便”，肖局长扶着额头说道。 肖局长是部队转业回来的，很多想法还是脱不开军事思维。 “我想问一问，排查的怎么不是20公里之内或者30公里之内”，何保国插言问道。 “20公里？30公里？何市长，那工作量实在太大了，而且，我们觉得对方不太可能从那么大老远跑到那里去作案”，那位副局长为难的回答道。 “哼，案件都发生到12起了，还你们觉得，尸位素餐”，陈康杰冷哼一声，小声说道。 几位高级警官的脸马上就垮下来了，表情要说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特别是陈康杰最后说的“尸位素餐”的四个字，简直就是骂他们饭桶。问题在于自己还没办法回，难道说自己不是饭桶？那12件案子又作何解释？ 陈康杰完全也是被气的，否则不会表现得那么无礼和轻浮。 难看的表情不单单出现在那些警官，何保国也很尴尬。 “小杰，别乱说话，同志们都很卖力查案的”，这个会客室里头，能说出这种话的，也只有何保国了。 “不管有多卖力，老百姓关心的是成效，是效率，如果一个老师说他很卖力的教学生，可是一个学期下来，三加二减五等于多少都不知道，那么只能说这个老师的卖力是浪费生命，同理，人民警察如果说卖力破案，可是案子不但没破，同样的悲剧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那这种卖力的意义何在？”，反正得罪人的话已经说出口了，陈康杰也没什么顾虑，将自己的不满毫不掩饰的吐露出来。 如果说刚才陈康杰骂他们尸位素餐那些警官是脸色铁青的话，再听了陈康杰这段话，那就是脸红了，一个个将头低下埋起抽烟。 “破案不是儿戏，你能是吧？那你破来给我们看看”，何保国站起来，看了看他那些手下，然后对着陈康杰声音提高了几度。 “这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得要武警配合才行”，陈康杰也站了起来。 那些高级警官和吕翔都抬起头来，莫名其妙的看着这爷俩，同时也期待着看何保国会怎么回陈康杰的话。 “呵呵，呵呵”，何保国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小子很得瑟是吧？我告诉你，不那么简单”。 “是不是那么简单，试过才知道，呵呵”，陈康杰昂着头说完，最后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何市长，刚才我们都说了，欢迎他们提意见，我想陈顾问这么说，应该是有了什么好办法吧？”，公-安局的肖局长跟着站了起来，亲切的说道。 在陈康杰上楼来之前，何保国给其他人介绍陈康杰并没有提他们的私人关系，而是说陈康杰是企业的顾问，幸好今天陈康杰穿的是一身能体现一定成熟度的休闲西服，虽然依旧显得年轻，不过怎么看也是十七八岁的样子，没有太过于突兀。 “办法也不是说没有，不过。。。。。。”，陈康杰看着何保国卖关子。 “什么办法？”，何保国坐了下来，他晓得陈康杰看来今天是带着腹稿来的，一定是有了什么想好的办法，所以他自己现在也不急了，很放松，就像看看干儿子的斤两。 陈康杰跟着也坐了下来，“办法我是有，不过我要亲自实施”。 陈康杰这算是谈条件了，他不希望自己的想法由别人来落实，靠别人不如靠自己，而且他也十分想知道自己的想法到底是否可行，所以打算自己亲自上阵。 “你都还没说什么办法，我们怎么知道可不可行？怎么判断由谁实施？”，何保国翘着腿说道。 “如果我说了，你们要是觉得不可行，那就可以当我没说过，但是如果觉得可行，就必须让我参加”，陈康杰语气上退了一小步。 “先说有没有危险性”，何保国也退了一小步。 何保国是这么考虑的，要是有危险，那无论如何是不会对陈康杰妥协的，如果没有危险，那就可以让他玩玩，顺便解决这个麻烦。 黔通物流的货车虽然说被抢了四次，可是还有八次是其他老百姓被抢，所以这个事情根本捂不住，最近社会上不安情绪增加，各种谣言都有，老百姓对官方的不作为很是不满，这个案子必须尽早破，早一天破就早一天驱散那些不安定因素，否则要是再发生同类事件，有些激愤的老百姓可能要堵公-安局的大门了。 “对于我来说是没有危险”，陈康杰简单的说道。 “那意思是还是有危险性的咯？”，何保国反问道。 “和坏人作斗争，怎么会一点点危险性都没有呢？那些可是凶恶的路匪，被抢的驾驶员最低都是轻伤，我听说重伤都有七八个了，幸好没死人，否则各位还能这么轻松的在这里开会？不过呢，对我来说的确没有什么危险”。 陈康杰的话又让大家蹙起了眉头，是啊，要说一点点危险都没有，除非那些匪徒前来自首，然而那明显是白日做梦的事情嘛。 “那为什么你会一点危险没有呢？”，丁沛插口问道。 “因为我不是一个人在行动”，陈康杰的回答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 不过何保国是听明白陈康杰的意思了，陈康杰身边有好几个配枪的强悍保镖这个事情何保国是知道的。 “好，说说你的办法”，何保国仰着头的右手在沙发沿上敲了一会，思考了一下之后平视陈康杰说道。 “就算是答应了？”，陈康杰微笑着问道。 “答不答应还得看你的办法行不行”。 “呵呵，好，你们之前不是想方设法去找凶徒，可是没找到嘛，那么我们为何不让他们来找我们呢？”，陈康杰狡黠的笑着说道。 “引蛇出洞？”，肖局长不愧是部队上下来的，一听就明白，用的还是一个兵法词汇。 “对，就是引蛇出洞，将主动权抛给他们，我们以不变应万变，让他们来找我们”，陈康杰接口道。 “你打算怎么个引蛇出洞？”，肖局长追问道。 “很简单，找一部货车，装上半车货物，然后安排一个班的战士埋伏在车厢内，驾驶室的司机换成警察，开着货车去走那条路，让他们自己冒出来”，陈康杰胸有成竹的缓缓说道。 “啪”，肖局长拍了一下手掌，“好办法，果然是好办法，我们之前怎么没想到呢？只想去找匪徒，就没想到用饵将匪徒调出来”，肖局长有些兴奋。 “这个办法的确好，根据多方面的证据分析，这12起抢劫案都应该是同一伙人所为，所以这个办法显然是很有针对性的”，丁副局长对陈康杰办法也是大加赞赏。 “那为什么要装上半车货物，空车不是更加灵活嘛”，丁沛旁边之前那个发言的副局长傻乎乎的问道。 “因为装货的车和不装货的车，对于有经验的人来说，是一眼能看得出来的，即便你假装开的慢，但是发动机也会暴露出来是空车，这伙人既然能作案12起没有被抓住，说明是很有经验的，不用点饵，怎么能钓到鱼呢？”，陈康杰胸有成竹的分析道。 那位问话的副局长现在只能乖乖的闭上嘴巴了。 “何市长，肖局长，我申请这次行动由我带队实施”，丁沛等陈康杰说完就主动请缨。 上次在何保国的办公室，丁沛把话说得相当满，结果还是出了事故，这让他面子上非常难堪，现在有这么一个翻身的机会，他当然当仁不让，再说了，刑警队就是他负责，刑事案件是他的职权范围，再加上丁沛很年轻，冲劲很足，根本不怕到前线面对犯罪分子，换句话说，他现在还不太算个官僚。 “等等，等等，不对吧？那我干嘛？刚才可是说好了的”，陈康杰伸手打断道。 “这个。。。。。。这毕竟是警察的职责嘛”，丁沛吞吞吐吐的说道。 “是不是警察的职责咱也抛开不说，起码党员得说话算话，言而有信，要是信用都没有，还谈什么职责啊？”，你有你的理由，陈康杰也有他的理由。 陈康杰说这话的时候，故意有意无意的对着何保国说。 “咳咳，小杰，你看哈，这个事呢。。。。。。”，何保国还是想找个合适的理由劝说陈康杰别参与此事。 “何市长，找理由的领导可不是好领导，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干部才可能是好干部”，陈康杰直接调皮的打断了何保国的话。 “行，我批准你参加”，何保国直接被陈康杰将军，堵得有借口都没法说出口。 “何市长。。。。。。”，丁沛想说话，被何保国伸手挡住。 “你参加是可以，不过呢，带队的依然是丁局长，你要服从他的指挥，否则呢，就算是食言，也免谈”。 “成交”，陈康杰笑了起来，陈康杰也只是想参与此事，要说让他指挥行动，打死也晓得不可能。 第五百八十八章 再来一趟吧 其实陈康杰还有一个小算盘，那就是你有人，我也有人，真到了那时候，谁指挥谁还不一定呢，反正熊自强、谭军他们绝对会只听自己的。 既然达成了合作意愿，那么剩下的就是敲定细节了。经过商议，黔通物流公司提供一辆大货车，车上装半车矿泉水，星期六早上，他们再去武警支队调集一个班的战士跟车，驾驶员由丁沛和一个刑警中队长担任。 第二天一大早，陈康杰就带着熊自强，庞辉，董明书，谭军，王伟到公-安局门口与丁沛他们会合，再一起去武警支队。 武警支队这边昨晚就已经收到了肖明杺和市政府那边的通知，所以陈康杰他们到达的时候，已经有一个班的士兵整装待发，墨绿色的军服，解放鞋，背着85式冲锋枪，战士们精神状态很好。 这种近距离作战，冲锋枪明显比步枪好使。 “208所和9616厂共同搞的这枪不错，微声，微光，微烟”，庞辉叼着一支烟靠在轿车旁对他身边的那位刑警中队长吹嘘道。 “你对这枪很熟悉嘛”，刑警中队长说道。 “以前我们在部队，玩的就是这个，在宁静的夜晚单发射时，距离枪口100米处任何地方听不到枪声，距离枪口50米处看不到光和见不到烟，这使得行动更易达到隐蔽、突然的目的，而且这枪好养活，可使用64式7.62毫米微声冲锋枪弹，又可使用5l式7.62毫米手枪弹，因为采用自由枪机式原理，可单、连发射击，枪托能伸缩，30发弧形弹夹供弹量也不小，没想到现在武警也列装了”，庞辉卖弄道。 “你少卖弄了，走了”，熊自强在几米远处吼了一声。 “嘿嘿，哥们，走，打仗去”，庞辉将烟头扔在地上，拍拍那位刑警中队长的肩膀，迎了上去。 黔通物流现在在市里面也是有分点的，所以调一辆货车根本不是什么问题，这辆装了半车矿泉水的东风牌货车已经到了这里，陈康杰他们的轿车就停在交警支队，等办完事情再回来拿，战士们正在蹬车，陈康杰和熊自强他们等战士们上车了才爬上去。 刚才丁沛已经给那一个班的战士询过话，什么服从命令，什么听从指挥，什么不怕牺牲，不怕吃苦，反正就这些。战士们作为专业训练过的军人，自然全部大声说“是”。 等穿着黑色夹克的丁沛和那位中队长拉开车门进了驾驶室，汽车轰轰轰的发动了，朝最易被抢劫的地段开去。 货车车厢是用帆布覆盖，虽然说不热，但是还是有些闷，最主要的是，阴暗，为了不暴露，后出口的帆布全部拉下来，只有一个细缝投进一丝光线。 陈康杰坐在一箱矿泉水上，毫不客气的撕开封纸，拿起一瓶就喝，反正是康师傅公司自己的矿泉水。 “杰少，一会遇见情况怎么办？是不是真要听哪个副局长的指挥”，庞辉坐在陈康杰的前面，转过头说道。 “哼，你说呢？”，陈康杰冷冷的回道。 “真要是遇见劫匪，我们应该怎么把握哪个度？”，熊自强问道。 “这个嘛，很简单，对方怎么出手，我们就怎么出手，以牙还牙，以血还血，那些人渣，留着也是浪费粮食”，陈康杰的回答实在是和他的年纪很不相符。 “既然这样，那我们自己来就可以了啊，干嘛还要找警方啊，难道我们几个人还摆不平几个劫匪？”，坐在一旁的董明书插口道。 “虽然你们有持枪证，可是你们并没有执法权，即便是作为被攻击之后的正当防卫，要是弄死了人，那也是防卫过当，这里是国内，不能乱来”，陈康杰缓缓的解释道。 陈康杰还有一层意思他没有说，那就是陈启刚估计快要升职了，虽然弄死了人他也能摆得平，起码谭军他们出马就不会有任何事，但是那毕竟会有不好的影响。有警察出面就不一样了，他们有执法权，遇到抵抗可以击毙匪徒，一切顺理成章。 “这些龟儿子，这次一定要给他们点颜色尝尝”，庞辉大大咧咧的骂了一句。 。。。。。。 陈康杰他们肆无忌惮的聊，那些兵哥默默的听，一个个都没说话，他们与陈康杰他们不同，作为纪律部队，他们要遵守很多规矩。 起先坐在车厢里蛮平稳的，但是半个小时之后，车体就开始颠簸起来，陈康杰他们都知道车辆已经出了市区，就连郊区都已经被甩在了身后，又过了40来分钟，车辆成爬升状，陈康杰他们能感觉到身体在往下滑，车辆的速度也明显的降了下来。 “已经进入梅花山地区，注意戒备”，那位武警班长手里的对讲机传来了丁沛的声音。 “收到，收到”，班长回答道。 陈康杰他们也不再闲聊了，屏住气息等待着匪徒的攻击，庞辉他们将枪套里的配枪都掏出来拿在手里，随时都可以掀开车尾的帆布跳下去反击。 然而过了差不多四十分钟，车辆平稳了，速度也快了起来，竟然什么情况都没有遇到。不知道那些匪徒是不打算今天干活还是没有起床。 车辆又向前开了20来分钟，然后车厢里的人就能赶到身体在打偏，应该是丁沛在转弯挑头。 这是实现商量好了的，要是没有受到攻击，就会返回去，换一块车牌，再跑一次，只要那些匪徒还打算抢劫，就一定要将他们引出来。 返回来是下坡，速度就快一些，当然了，并没有比来的时候快太多，因为梅花山的坡度比较大，又有很多个急弯，所以丁沛的脚还是要放在刹车上的，否则一不小心就会冲下高坎翻下去。 货车来到市区边上，在一个单位的货场停下来，并没有开回市内，没那必要。那位副队长下车很快速的将一块普通车牌换上去，汽车又发动了，继续朝梅花山开去。 可是等跑完了那一大段坡，又向前多开了30分钟，还是一无所获，一切平安。货车不得已又开返回来。 这次货车并没有在郊区停一下就返回去，而是直接开回市内，到黔通物流公司的市内分点操场上停下来。 “走，下车，吃点东西，然后换个车”，陈康杰推了前面的庞辉一把。 等陈康杰他们从车厢里跳下来，丁沛他们已经站在车旁点烟了。 “杰少，饭菜已经安排在会议室了”，吕翔小跑从办公楼内迎了出来。 “换辆车，那些矿泉水太硬了，抖了三四个小时，搞得屁股痛”，重生之后的陈康杰，还是第一次遭这种罪。 “杰少，那你们先去吃饭，我去准备车，我们收到一批服装，要转运去别处，就装那个吧，坐在上面软和”。 “好，你去办吧”，陈康杰对吕翔说道，然后转向丁沛他们，“丁局长，走，吃饭去”。 陈康杰他们加上一个班的战士，人数总共20人，吕翔在会议室准备了两桌饭，都是十菜两汤的标准。 陈康杰他们这一桌加上两位警官和那个班的班长，坐了九个人，另外一桌是十一名战士，面对丰富可口的菜肴，大家也没什么好客气的，自己端起碗就开吃，这些菜都是吕翔让人开车从大酒楼弄来的。 因为下午大家还有任务，所以就没有喝酒。 等陈康杰他们吃完饭走出来，吕翔已经安排人换好了车，车上装的货物也变成了服装。 众人二话不说，鱼贯蹬车之后就出发，换成了服装之后，车厢里坐着就舒服多了。 这已经是行动队第三次跑这条路了，前面两次都跑空，大家心里都有些复杂，最先都是都希望一出来就能够遇到劫匪，然后将其拿下，可是现在就多少有点不是那么回事了。 这有点想曹刿论战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积极性衰竭到不至于，然而的确没有上午的那种高昂的积极性了。 真不知道到底是哪边的运气好，第三次全程来回两个多小时跑下来，依旧是一无所获，连个毛都没见到，路上平安如常，过往的车辆虽然少了点，但是该怎么过的还是怎么过。 “奇怪，所有警察都撤回了的啊，怎么一点点苗头都没有看到呢？”，货车开回到了郊区的那个单位的货场，所有人都下了车透透气，丁沛掏出香烟散给大家。 “也许是你们前两天查得紧吧”，熊自强接过烟回答道。 “今天要不要先到这里，天黑了就不安全，明天可以再继续”，丁沛以商量的口吻问道。 现在已经六点过，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昨天何市长还有肖局长可是给丁沛下过任务，要他无论如何要确保陈康杰的安全，所以天色将暗，丁沛才提出这点建议。 “再来一趟吧，也许天暗车少更容易让对方出来，要是这一趟再无收获，我们就休息”，陈康杰摆摆手，没有接丁沛的香烟，陈康杰可不想自己的主意就那么轻易落空。 “也好”，一丝喜色闪过丁沛的眉梢。 丁沛其实也很想再来一次，他实在是想早日抓到那伙匪徒，然而，又不得不顾忌陈康杰的安全，才将问题抛给陈康杰，那么他现在就是听从陈康杰的建议了，要是真出了什么意外，他的责任也少很多。 “上车”，一支烟抽完之后，众人纷纷将烟蒂扔到地上，打算再做最后一次努力。 第五百八十九章 乱枪扫射 “杰少，你觉得那些狗日的这次会跳出来吗？”，庞辉问陈康杰。 而这时候陈康杰正倒靠在衣服堆上打盹，货车摇来摇去的，外加车厢内光线阴暗，衣服堆又柔软，实在是很容易让人犯困。 “先不管他来不来，自己养足精神”，陈康杰双手交叉枕着头，毫无激情的回答道。 实则陈康杰心里也在嘀咕，他在市里的时间只能有两天，明日星期天他就得回去，周一还要上课，所以今天遇不到，那么明天他就只能跑两趟，再遇不到就只能自己回去，交给丁沛他们继续实施这个办法。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主要是陈康杰自己有点不甘心，他现在的心态，也就比实际年纪成熟一点罢了，当惯了小孩子，这种双重的心态和性格总是会时不时的互换。 庞辉见陈康杰没什么心情说话，转过头去，什么都没说，学着大家倒在衣服上休息，抢也没有拔出来。 就在大家以为这一趟又是空跑的时候，汽车突然在一个爬坡的拐弯处停了下来，接着就是两声闷哑的火药枪响和大石头砸到铁质车体的巨响。 坐在驾驶室里面丁沛和副手秦队长其实也以为这一趟是空跑了，因为大坡都快爬完了，连个蟊贼的影子都没见到，昏黄的太阳已经远远的挂在了天边，马上就要落下去了。 然而就在丁沛打着方向盘要拐过最后一道弯的时候，两块大石头突然出现在了路中间，丁沛和刑警中队秦队长心里一紧，知道劫匪出现了，丁沛停车打算掏枪，可是对方的反应明显比他预想的要快。 汽车左边的高坎上两支火药枪最先开火，弹出来的铁珠将挡风玻璃打出了两个小洞，幸好这种枪威力不大，再加上两人都穿着防弹背心，并没有对他们造成多大的伤害，可是他们还没回过神来，一把接着很长木棍的明晃晃的杀猪刀就从靠近丁沛的车窗刺进来，引擎盖上和挡风玻璃上也迎来了七八块比拳头还大的石头。 丁沛的反应挺快，头往后仰，左手条件反射的举起来。重要部位是躲过去了，但是左臂在衣服被划破之后，不可避免的留下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不停的往外冒。 按照以往的套路，这时候对方应该会提着武器从高坎上跳下来，然后将驾驶室内的人拉出来暴打甚至刀捅，最后在对方没有了一丝丝还手之力之后再进行抢劫，最后快速撤离现场。 不过这回就完全不一样了，车厢内的陈康杰他们和那一个班的警察反应都很快，车才停下，大家就知道出事了，丁沛才着了那一刀，庞辉就已经跳出车外，抽出枪就向高坎上连开三枪。 其他人接二连三的从车厢内跳出来，落地后的第一个动作也是提起枪向上“突突突”的一梭子。 对方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懵了，20秒不到，就完全失去了反抗，一点声响都没有了。 “停”，陈康杰大喊一声，“你没事吧？”。 丁沛握着手枪的右手正捂着左臂上还在冒血的伤口向陈康杰他们走过来，秦队长双手握抢跟在后面戒备着，额头上被挡风玻璃划出条小口，应该无甚大碍。 “没事，包扎一下就行”，丁沛咬着牙回答道，额头上有细汗珠冒出来。 “你们两位帮他包扎一下，其他人随我爬上去看看”，陈康杰自然而然的向两位武警战士指挥道。 那两位武警战士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将冲锋枪背在肩上，从一个战友那里接过纱布和白药就去给丁沛做包扎，秦队长从他们手中拿走两块创可贴随便粘在额头。 这次他们出来，是预料到可能会发生危险的，所以带得有简单的急救物品。 陈康杰带着其他人从一旁绕到高坎上的玉米地里，最先扑面而来的就是一大股血腥味。 陈康杰带着熊自强他们还有两位武警战士走进查探战果，其他人在秦队长的带领下到四周搜查和警戒。 陈康杰掏出手巾捂着鼻子，他的面前躺着四具尸体，有仰着的，有趴着的，两个穿解放鞋，两个穿的黑皮鞋，穿解放鞋的两人是蓝裤子，黄色中山装，另外的两个一人穿雪花色双排扣西服，一个穿的灰色夹克，此时他们都多处中弹倒在血泊之中，被血水浸过黄色突然都变成了蓝色，那个仰天向后倒地的夹克男，除了眉心中了一枪，胸口起码还中了三枪，完全就是被子弹的推力掀翻一样。 熊自强和董明书蹲下去检查受伤者的情况，陈康杰是绝对不会去碰这些污秽之物的。 “怎么样？”，包扎好的丁沛在两位武警战士的搀扶下爬上坎来。 “受伤的四个全部死亡，最少的都中了两枪，多了中了六枪，我们火力太猛，那几根玉米杆都被子弹打断，地上留下的武器有两把杀猪刀，一把砍刀和一把自制的火药枪”，熊自强站起来，用手绢擦擦手，先看了陈康杰一眼，才对丁沛说道。 “他们不可能只有四个人”，听说死了四个，丁沛眉头都不皱一下，他刚刚受了伤，这时候是不会有怜悯之心的。 “确实，从这里的脚印来看，应该是七到八个人”，熊自强自信的回答道。 “丁局”，那位秦队长带着两个武警沿着地坎跑过来，“根据我们的查探和分析，有人从这背后跑了，地上脚印新鲜，杂乱无章，最主要是，我们在玉米叶上发现了血迹”。 “黄班长，你带三个战士看守现场，并且通知市里派人来，我们接着追剩下的匪徒”，丁沛向带队的武警班长命令道。 “是”。 “走，我们接着追，绝对不能放过这批凶徒”，丁沛带着伤，提着枪带头走了出去。 熊自强他们一个个盯着陈康杰。 “走，我们也跟上去”，陈康杰举起右手挥了一下。 陈康杰他们沿着高低不平的细小山路追出四五公里远，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大家只能掏出随身携带的手电筒，每个人的裤子和皮鞋都是污迹斑斑的泥土。 突然前面传来了两声清脆的枪响，熊自强他们赶紧将陈康杰围在中间。 “应该是前面追击的同志和对方交上火了，我们得抓紧”，丁沛看了陈康杰一眼说道。 “赶紧上去支援”，陈康杰回应道。 丁沛带着几名战士跑在前面，熊自强他们几个也是以战斗队形跑在后面，只不过陈康杰是被围在中间的，为此，董明书和王伟直接是在地里面跑动。 小山坡下是一条小溪，溪水只有膝盖那么深，上面有一块石板搭成的小桥，小溪的另一边就是一米多高的坎，坎下的坝子里是一大片高高的玉米地。 丁沛和陈康杰他们从小山坡上跑下来，月光下属于先遣队的秦队长和两位武警战士站在小桥边的坎上，枪口对着玉米地里，其中有一位武警战士的腿部还受了伤。 “丁局，对方逃进了玉米地，怎么办？”，秦队长擦了一把额头的汗，面向丁沛问道。 “进去抓”，丁沛看了看天上的月光，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下定决心一样说道。 “慢”，出言制止的是陈康杰，“天太黑，而且对方手里又有武器，我们今天的作为一定会让对方拼死反抗的，而且对方熟悉地形，在玉米地里面我们未必能讨到好，就算能制服对方，恐怕又增加不必要的伤亡”，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陈康杰故意将手电筒的光射向那位战士受伤的大腿。 “那怎么办？”。 “围起来，开枪扫射，这块玉米地方圆在百米左右，属于我们武器的射击范围”，熊自强代替陈康杰回答道。 “好，围起来，乱枪扫射”，丁沛犹豫了一下，然后面向玉米地快速的下了命令。 丁沛的命令一下，除了他和熊自强提着枪陪着陈康杰站在小桥上，其他人快速的向四周散去，而且一面跑，一面将自己手里的武器对着玉米地里面无目的的射击，熊自强和丁沛也分别向玉米地里面开了四抢。 一时间，密集的抢手完全打乱了寂静的山谷，手电筒射过去，还能看到有些玉米杆抖动两下就被拦腰打断，这片玉米地也不知道是哪家的，今天晚上是注定要遭殃的了。 陈康杰他们16个人，三分钟的时间，总共向玉米地里面一百九十多枪，中途听到了高高的玉米林里发出两声惨叫，第二天早上，很多放牛经过这里的小孩子都能在坎上坎下捡到不少黄橙橙的子弹壳。 射击完了之后，所有的手电筒齐刷刷的照进玉米地里，没有人说话，没有人乱动，三十秒的时间没有听到任何一丝声音，也没有看到挺拔的玉米杆有人为拨动的迹象。 “可以进去搜查了”，陈康杰的声音打破了沉静。 “大家扇形搜索进去，注意安全，小心戒备”，丁沛大声的命令道。 陈康杰他们跳下地坎，扒开玉米杆缓慢的搜索到了中心区域位置汇合，发现了三个斜倒下的壮年男子，身体不同的部位正汩汩的往外冒血，为了保险起见，在陈康杰与丁沛靠近时，武警战士们手里的枪依然对着那些一动不动的匪徒，手指扣着扳机，要是对方有什么不良举动，他们会毫不犹豫发射出一梭子子弹。 第五百九十章 夜遇偷鸡贼（第四更） 秦队长蹲下身将那些人全部翻平躺在地上，很多第一次经历这种惨状的武警战士都差不多想呕吐，两位刑警和熊自强他们自然不在此列，比这更残忍的场面他们都见过。 一个家伙的前额和后脑子都中枪，整个脑袋差不多像个破碎的西瓜一样全烂了，在电筒黄色光的下面，是黏糊糊的殷红鲜血和豆腐脑一样的**融合在一起，面部的一只眼睛的眼球不见了，另外两人虽然头部没有那么惨，但是身上也有留下了好几个比大拇指还粗的枪眼。两个手里紧紧的捏着锋利的杀猪刀，一个手里的火药枪脱手掉在一旁。 “丁局，全部没有存活的可能”，秦队长站起来，用手背搓了搓鼻子说道。 “还会不会有漏网者？”，丁沛将视线从那三个倒霉蛋的身上离开，对秦队长问道。 这个话秦队长不知道怎么回，他是和大家一起搜索进来的，天色又暗，他哪知道会不会有漏网者啊，又还没有对四周做详细的查探。 正在秦队长为难的时候，一个武警战士举起了手。 “有什么话，直接说，现在是战斗途中，没那么多规矩”，丁局长伸手示意那位战士将手放下来。 “是，报告，我刚才从那边搜过来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一片玉米叶上有新鲜血迹，所以我怀疑有人从那边逃跑”，这位战士还是依照规矩先报告后发言，说话的时候向他的身后指了两下。 这位战士指的那边，正好就是刚才陈康杰他们站的正对面。 虽然说刚才大伙是围起来向玉米地里面自由射击，但是因为人手有限，夜晚又黝黑，实际上只是达到了半包围，并没有真正的做到全包围，而半包围留下的那个口子正好就是这个战士指的方向，也就是陈康杰他们的正对面。 “走，带我们去看看”，丁沛命令道。 在那位战士的带领下，大家绕过地上的三具尸体，向那个缺口的方向走去。 “就是这里，刚才我做了记号，大家看”，走出去十多米，那位带路的战士将腰部一片青绿色的玉米叶抬起来，上面能清晰的看到两滴新鲜的血迹。 “看来真的还有漏网之鱼”，说着丁局长就蹲下来将电筒照向地上向前面缓慢走去，放佛是在寻找什么丢失了的东西一样。 大家跟着走出去七八米，丁局长才起身对大家说道，“由内往外，只有一对新鲜脚印，并且我还发现了土地上的一滴血，可以判断还有一个漏网”。 “那是追还是不追？”，秦队长问道。 “虽说穷寇莫追，但是要是让这个家伙就这么跑了，我们就不能算是完胜，追，他受了伤，我们有迹可循，他跑不掉”，丁局长说完看了看陈康杰。 “我也支持追，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陈康杰回应着丁沛。 丁沛感激的向陈康杰点点头，然后转过身，“走，一定要追到他”。 顶着白云间漏下来的月光，吹着山凹里凉凉的春风，一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从玉米地里走出来，向对面的大山爬去，丁局长、秦队长带着几个战士走在前面，陈康杰他们走在后面，手电筒不停的在地面上闪动，一是为了照路，二是为了寻找追踪线索。 在漆黑的山路上走了一个多小时，翻越了一座山都没有找到这个受伤的匪徒，从对方在地面上留下的种种踪迹来看，丁局长他们自信搜寻的方向并没有出错。 “站住，举起手来，别动”。 “别动”。 突然，陈康杰他们就听到前面吵嚷起来，配合着的是唰唰唰的拉动枪栓的声音。 因为只剩下一个匪徒，而且又受了伤，所以丁局长决定这个要抓活的。再加上中途已经查到了两把火药枪，从一开始他们在车上受到的攻击来分析，对方应该就只有那两把远距离武器，那么对追击的人员应该是不会有太大的危险性伤害的了，这才决定活捉。 “不要，不要开枪，哇。。。呜呜呜。。。求求你们”，陈康杰他们还没靠近，就听到一个男人的求饶声和哭声从围着的军警人员中间传出来。 陈康杰扒开人员走进一看，一个消瘦猥琐的中年男子抱着一只鸡跪在地上，那只鸡明显是一只公鸡，可是却不发出一点点声响。 “你干什么？”，丁沛厉声喝道。 “我。。。我。。。我。。。。”，脑门上顶着几只枪，猥琐男瘫在地上颤声，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挨得近的马上就闻到一股尿骚味，陈康杰将电筒光射向那人的裆部，看到有涓涓溪水流出，这家伙被吓得尿裤子了。 陈康杰摇摇头微微发笑，从这点就可以看出来，这人绝不是他们要追击的人，而且对方身上没有伤痕，怀里还抱着鸡，一个路匪这时候是绝无可能还有闲心抱鸡的。 “说，你到底大半夜这是干什么？”，丁局长也明白这人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不过话语并没有变软。 “公-安同志，我。。。我有罪。。。我没想到你们那么迅速。。。我就是偷了一只鸡。。。千万不要开枪啊！”，猥琐男满脸恐惧的断断续续答到。 这个名叫邓八斤的家伙现在肠子都悔青了，老婆坐月子，家里穷，没什么钱给老婆买营养品，就跑到半坡村偷一只鸡，打算今晚炖给老婆吃，可是没想到得手回来的路上，看到好多手电筒向自己走来，他还以为是村里人来抓他，就躲在路边坎下，以为能躲过去，哪晓得人家愣是出动了大批警察和武警，根本躲不过去被抓住了。 邓八斤此刻心想，日他妈的，老子不就偷一只鸡，狗日的至于那么大阵仗吗？这样想完之后，剩下就是害怕了，既然人家出动那么多警察，看来自己不被枪毙也会被判重刑，哎，可怜我那刚出生的孩子啊。 “偷鸡？大半夜的为什么要偷鸡，你这鸡怎么不声不吭呢？”，陈康杰弯腰问道。 “呜呜呜，。。。我婆娘生儿子，我又穷。。。呜呜呜，可怜我的儿啊。。。老爹我是看不到你了”，邓八斤悲伤的大恸起来。 “别哭”，陈康杰大吼一声，邓八斤被吓得赶紧收声，“你这鸡怎么不声不吭？”。 “因为它醉了”，邓八斤心虚的看着陈康杰说道，任由眼泪和着鼻涕往下流。 “醉了？鸡会醉？”，陈康杰疑惑的笑着问道。 丁局长挥挥手，那些枪支全部从邓八斤的身上撤开，只有手电筒还在对着他，让他顿时压力大减。 “我。。。我用酒泡过的包谷子给它吃。。。吃醉了。。。我才偷抱着走的”，邓八斤抬起右手，用袖子在鼻子上擦了一把，有些难为情的说道。 “有一套，呵呵”，陈康杰竖起一只大拇哥站起来。 “警察同志。。。我都交代了，绕我一次吧，我以后。。。真的不敢了啊，千万别枪毙我，别判刑啊。。。我儿子还没满月呢！”，见到陈康杰笑起来，邓八斤赶紧逮住机会作揖求饶。 “这只鸡哪家偷的？”，陈康杰收起笑容。 “村西头李老头家”。 “强哥，给我点钱”，陈康杰转身向熊自强伸出手。 熊自强也不问为什么，随手从兜里掏出五六百块递到陈康杰的手里。 “将鸡留下，这点钱，拿去给你老婆孩子买点营养品吧，偷鸡摸狗的事情别干了，不行就到城里捞点事情干”，说完陈康杰将钱塞到对方的老旧黄色中山装上衣荷包里。 “你们放了我？”，邓八斤欣喜异常。 “嗯”，陈康杰点点头。 “这钱也真的给我？”，邓八斤摸着自己的上衣荷包，觉得太不可思议。 “是的，快走吧”。 “这。。。。。。不会是真的吧？”，邓八斤简直有点不相信弄出那么大阵仗，人家不但放了自己，还送一大笔钱给自己，六七百块钱，对于种地的人来说，那可是一年到头的收入啊。 “你再不走，那就真可能要坐牢了”，陈康杰吓唬道，陈康杰他们还要抓紧时间追击坏人，没有过多时间和邓八斤啰嗦。 邓八斤吓得麻溜的从地上爬起来，从人缝中连滚带爬蹿出去，跑出六七米远，他停下脚步，鼻子酸酸的转过身来，向陈康杰深深鞠一躬，“谢谢，谢谢，谢谢你的大恩大德”。 “快走吧，别让老婆孩子担心”，陈康杰朝他挥挥手。 一个偷鸡贼而已，他们是不可能抓回去的，所以陈康杰放走邓八斤，丁沛一句话都没有说。　陈康杰是觉得他秉性还不坏，也许就是懒惰点而已，而且，陈康杰从他的眼中看得出他很爱自己的孩子，也很爱自己那也许来之不易的老婆，对于这种人，陈康杰觉得能帮则帮，成全别人的幸福，也是自己的幸福。 看着邓八斤步履蹒跚的消失在黑夜的尽头，丁沛命令一个战士提上那一只醉鸡，他们打算继续向山上搜索前进，顺便将这只鸡送还给那户老乡家，大山里的农村人养只鸡不容易，也许这就是人家留着换盐巴吃的。 第五百九十一章 一碗面一杯茶 当晚月明星稀，等陈康杰他们爬到处在半山的半山村时，已经是夜里十二点过了。 虽然小山村已经通了电，但是山里人睡得早，整个主要是石材结构的村子一片漆黑，陈康杰他们并不知道哪户是李老头家，只能硬着头皮踩着狭窄的石板路向村里里面走。 绕过三间房，向村里走进几十米之后，一个院坝出现在小村的中心位置，同时犬吠的声响此起彼伏的从周围传来，陈康杰他们见到院坝的那头有个房间有昏黄的灯光从墙壁的小孔透出来，隐隐约约的还能听到屋里有电视的声音。 丁沛带头打着电筒向那户人家走去，到了门口，“咚咚咚”的在还贴着门神的斑驳脱漆木门上敲了三下。 “谁呀？”，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屋里问道。 “老乡，我们是办案路过的警察，想打听村西头李老头家在哪？”，丁沛沉声达到。 “吱嘎”一声，大门打开，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出现在了陈康杰他们面前，头发花白，肩膀上披着蓝色的中山装外套，里面穿一件开始破损的白背心，裤脚卷到膝盖的裤子用一条已经褪色的白布条扎着。 “你们是哪个派出所的公-安？”，老人先对外面的一群人扫视了一圈，见到好几个穿着武警服饰的背枪战士，老人才出言问道。 “老人家，我们是市公安局的，不是派出所的”，丁沛亲切的回应道。 “市公安局的？。。。李老头家犯什么事了吗？”，老头紧张的问道，遇到这样的境况似乎大多数的第一反应都会是这样。 “李老头家没犯事，是我们在路上抓到一个偷鸡贼，那人供人说偷来的鸡是他家的，所以我们给送来”，丁局长赶紧解释误会。 “哦，哦，好，快进堂屋里来坐，大半夜的，麻烦你们了”，老人听说是这样的原因，热情的将陈康杰他们请进去，然后扯着嗓子向后喊了一声，“老婆子，捅开火，烧点水”。 六水盘这地方产煤，所以很多地方都不烧柴，而是烧煤，煤块卖得比较贵，所以农村大多数都是烧煤面。只需要在煤面里面加入一定量的黄泥巴，加上水拌均匀，就可以捏成块状晒干来烧，晚上盖火则用湿的，只需要留一小个出气孔就可以，这样经烧，早上起来，用火钳捅开，煤火一般都还是燃的。 “老人家，我们就不打扰了，我们还得到前面办案呢，要是你方便的话，帮我们将这只鸡还给李老头家就行”，一听说要烧水，丁沛就晓得人家这是要泡茶招待他们，赶紧推辞。 “这大半夜的，还办什么案啊，就算要办案，那也要歇歇脚，你们专门为了一只鸡跑一趟，哪能不喝点水就走啊，进来，进来”，说着老头就将那些还站在门口的往里拽。 丁局长推辞不过，只能带着大家到人家的堂屋里自己找板凳坐下来，堂屋的墙角放着一台黑色的21寸康佳彩电，里面正在播放中央台新闻联播的片尾。 连续追击了五六个小时，山都翻了好几座，每个人都比较累了，况且除了中午一顿饭，所有人都还没吃晚饭呢，此时一个个都相当饥渴，有些人肚子发出咕咕响，饿都不说，起码渴了这个时候能喝一杯热茶，还是很不错的。 等十几个人都坐下之后，老人家关了电视机先到后屋去了一小会，然后才出来和陈康杰他们聊天，经过聊天，陈康杰知道这老头姓吴，是半坡村的村长，两个儿子和儿媳妇都到城里打工去了，只有农忙时候才会回村帮忙料理庄稼，家里只有他和老伴带着一个小孙子和一个小孙女。 中途有好几个年轻后生听到响动前来打听情况，都被吴村长三言两语打发走了，有个后生还被吴村长指令去请李老头来领他家的鸡。 等了20多分钟，茶水都还没端上来，丁局长他们有点不赖烦，打算起身告辞离开了，就在这时候，一个系着围裙的老太太端着两大碗人气腾腾的面条出来，面上还能看到蛋花。 “吴村长，这是？”，丁沛赶紧站起来。 “我看你们应该还没有吃晚饭，农村人，没什么好招待的，这是自己家麦子打的面条，随便吃点”，吴村长从老伴手里接过面条，一碗递给丁沛，一碗递给他身旁的秦队长。 此时丁沛为他刚才的不赖烦感到羞愧，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吴村长虽然没到外面的大城市闯荡过，但是几十年的人生阅历，从陈康杰他们身上哪能看不出一个个都还没吃饭啊，所以这才到后屋去安排老板先煮面，后泡茶，还将家里的7个鸡蛋做成了一锅蛋花汤。 “谢谢”，丁沛只从嗓子眼憋出了这两个字。 “快吃吧，快吃，后面还有，我去帮着给他们端”，吴村长笑着说完就到后面去帮忙去了。 。。。。。。。 当李老头披着外套趿拉着黑布鞋来到吴村长家的时候，陈康杰他们人手端着一碗粗面正在狼吞虎咽。 这种面的面色虽然有些发暗，不如那些城里面粉厂做的那么白净，汤料也仅仅只是青椒蛋花汤，但是对于陈康杰他们此时来说，就是很香，放佛还能闻到一股清幽的麦香透出来。 大伙吃到一半的时候，吴村长提着一个大铅壶从后房出来，带有喜字花纹的玻璃杯已经在神龛前的四方桌上摆好，从铅壶里倒出来的是幽暗的冒着热气茶水。 吴村长倒茶，李老头端茶，将茶水一杯杯的递给这些恕不相识的人，递给这些在他们看来是属于正义的人。 一碗面，一杯茶，大大的缓解了陈康杰他们身体的疲劳，更是大大的慰藉着他们的心，吃惯大餐，喝过香茗的陈康杰，都觉得这碗面最香，这杯茶最纯。 “吴村长，李大爷，谢谢你们，太感谢了”，丁沛放下茶杯，掏出自己身上的烟，递了两支给二位老人，由衷的感谢道。 “说什么谢啊，警民军民本来就是一家，你们那么大老远跑到山里来，大半夜的都还在辛苦工作，我们的一碗面算啥！”，吴村长接过香烟说道。 “要是刚才我在，那只鸡就应该给杀了”，李老头跟着说道。 “两位大爷，保民平安，这是我们应尽的职责”，这个时候，丁沛觉得自己警察的职业是那么的神圣，那么的自豪。 “好，好，就应该多点你们这样的干部”，吴村长夸奖道。 陈康杰看了看手表站起来，现在已经差不多一点半了，看了一眼丁沛，然后向吴村长说道，“大爷，谢谢你的热情款待，我们该继续上路了”。 “小同志，你年纪不大吧？那么小就当了公安，辛苦了，辛苦了”，吴村长充满老茧的手握着陈康杰的手，亲切又慈祥的说道。 “应该的，应该的”，这时候陈康杰总不能说自己初中还没毕业，只能含糊其辞。 陈康杰这次没有拿出钱来感谢，他知道，这个时候用钱回礼，淳朴的对方是一定不会收的，而且，那种庸俗的做法，也是对这种纯粹情感的玷污，再说了，陈康杰如果想感谢对方的话，方法多的是。 “对了，你们这么大晚上是办什么案子啊？”，李老头从旁问道。 “我们在抓一个凶残的劫匪，在追击的过程中，我们击毙了七个，还有一个在逃，这伙人已经作案十几起，抢劫了不少金钱和物资，还杀伤了很多人”，既然吃了人家的东西，丁沛就不好不回答，同时他也希望能够从两位老人的这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这些挨千刀的，就该这么对付他们，我们村里也有好几头牛被偷了”，一听说是抢劫犯，不但抢东西，还杀了人，李老头就义愤填膺骂了起来，后面还顺便抱怨一句。 “这样的人我们村不会有，我们村小，后生们也大多本分，不会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如果要说干的话，估计应该是山那边的杨家坡的”，吴村长补充分析道。 “我们已经有了线索，漏掉的这个人已经受了伤，跑不远的，我们一定能够将其抓捕，至于村里丢牛的事情，等我们完成了这个案子，再来帮你们查”，丁沛表态说道。 “那感情好，那感情好”，李老头开心的笑着一迭声说道。 现在丁沛还不知道，等　他破了抢劫案之后，偷牛案居然也顺道破了，因为这两边的案子都是同一伙人所为，事先这伙人是偷牛，后来觉得这样来钱太慢，才改变当起路匪抢劫的，特别是成功了两次之后，更是不干那些偷牛盗马的事情了，直接专心专意的干路匪那个职业。 “大爷，那我们走了，这里有点钱，是我们的小心意，请务必收下”，丁沛见陈康杰没再像刚才放走那个窃贼一样掏出钱了，所以在分别的时候，将自己身上仅有的70块钱摸出来，打算塞给吴村长。 “你怎么这样？难道我是图你的钱吗？收回去，收回去”，吴村长不悦的说道，然后将丁沛拿着钱的手推回去。 第五百九十二章 一座新坟 吴村长不可能会收丁沛的钱，丁沛塞了几次都被拒绝，直到老头生气了，丁沛才将钱不情愿的放回自己兜里。 临出门，一个个感激的向两位老人道谢，两位老人也对他们道谢，就为那只鸡，就为他们半夜一点过还要去抓逃犯。 出了吴村长的家门，众人沿来路走出村子，他们要去接着刚才的线索继续向前追踪。虽然吴村长说人最可能是杨家坡的，但是作为警察，那只能是一个参考，只能是一个不得已情况下的选择，当前，还是要相信自身的追踪能力。 走出村子，根据犯罪分子留下的一些细小线索，追踪队由半坡村前面的菜地坎上绕过去，在坎边的一簇瓜藤叶子上，前面的武警战士又发现了血迹，看来犯罪分子路过这里时并不敢进村，而是直接绕过去。 寂静的山上，清新的空气中带有一丝凉意，路边的野草上已经在开始聚集露珠，一群打着手电的人在孤月的陪伴下，在山间小路和田地里前行。 翻过两座山，跨过两条小溪之后，天边已经露出鱼肚子，搜寻了一夜，都还没有找到那个逃跑了的家伙。 “他妈的，这狗日的会上天遁地？”，在山路上上上下下的又走了四个小时，一个个都疲惫不堪，秦队长在一块路边的大石头上坐下来骂道。 “大家休息会儿”，丁沛也随便在路边坐下来，“我们的搜寻应该没有错，这点是可以肯定的，也许是我们在半坡村耽误了时间，再加上为了仔细寻找线索，走得比较慢，等天一亮就会好多了”。 陈康杰他们还有那些武警战士不管三七二十一，石头上，泥土上，东倒西歪的坐下来休息。 “你们看呢？”，陈康杰靠在一棵路边的树下，问身边熊自强他们。 这些从特种部队出来的，追踪能力只会比这些刑警和武警更强，所以陈康杰才问问他们的意见。 “刚才我一直和三名战士走在前面，根据的我观察，就像丁局长说的，我们的路径没有错，不过有一点要补充一下，匪徒离开这里应该超过两个小时了，而且对方应该受伤很重”，庞辉盘着腿叼着一根草坐在路中间说道。 “为什么？”，秦队长问道。 “这是从对方留下的血迹的凝固程度来分析的，还有对方留下来的气味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我在观察对方脚印的时候，好几处触手可及的地方还发现了一只右手印，这说明匪徒已经不能很好的直立行走，且伤势应该在左边，之所以没有发现左手印，估计左手那会正在捂着伤口”，庞辉将嚼烂的草叶吐出来，想在身上摸烟抽，可是摸了半天一支烟都没摸到。 “我这有”，董明书从身上掏出半包贵烟，抽出一支递给庞辉，“还有谁要？”。 这些人大多数都抽烟，一轮下来，董明书的半包烟就全部没有了，陈康杰本来也想来一只，可是董明书的烟盒已经空空如也，只好作罢。 “看不出来你们的追踪能力那么强”，丁沛只晓得他们没追错，但是不能像庞辉这样说出匪徒离开的时间以及从细微的手印就能分析对方的受伤情况。 “呵呵，这都是部队培养的”，庞辉叼着烟随口说道。 “杰少，天快亮了，一会我们得抓紧时间，你今天还得返回去呢”，坐在陈康杰身旁的熊自强提醒了一句。 “嗯，我明白”，陈康杰点点头。 。。。。。。。 一支烟抽完，大伙起身又上路，此时的光线已经越来越明，半个小时后，已经天大亮了。 追踪队虽然连续工作了一个白天一整夜，身体疲惫不堪，但是步伐还是加快了不少。 早晨六点十分，陈康杰他们来到了一个大的寨子，正是吴村长说的杨家坡，村里已经有人起床开始准备上山劳作，鸡鸣狗叫牛哞，一副山村复苏的田园景象。 追踪的线索也到这里就不见了，丁沛他们推测，凶徒的老家应该就在这里，有了这样的推测，他们相信，一定能将此人从村里揪出来。 丁沛，秦队长带着一个武警走在前面，推开右手边一个小石墙院子半掩着的木门，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正蹲在磴口上端着一碗面吃早餐，院子里一头小黄牛正在埋头吃草。 见进来一群不速之客，还一个个都带着枪，中年男子麻利站起来，“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 中年人口里还有半口面条，再加上紧张，说话有些口齿不清。 “老乡，别紧张，别紧张，我们就是打听个情况”，丁沛走上前和颜悦色的说道。 “哦，打听什么情况？”，中年男人将碗随便放在一旁的粗陋石凳上，胡乱用手擦擦嘴，嘴里的半口面条也被他快速咽下去。 “阿贵，什么事？”，这时候一个系着脏兮兮围裙的花布少妇从内堂快步走出来。 “没事，没事，你忙你的去”，阿贵随手将他婆娘打发回去。 等那个女人疑惑的三步一回头的回到内堂之后，丁沛才开口问道：“我们正在追一个抢劫犯，追到你们村就没踪影了，你今早有发现什么情况没有？希望你们配合我们”。 “抢劫犯？。。。没有，我才起来半个多小时，。。。什么情况都没有发现”，中年男子拧着眉头边思考边小声的回答。 “你再想想”。 “确实没有什么情况，只是你们如果是抓抢劫犯的话。。。。。。”，最后的话中年男子没有说下去。 “怎么了？”，丁沛觉得对方应该知道点什么，所以追问一句。 阿贵犹豫着本来要说点什么，不过他老婆这时候又杀出来了，“阿贵，赶紧吃完赶紧上山，东边那块地今天可要整完哈，不该说的话别乱说，有些人你惹不起”。 “哦，哦，哦，公安同志，对不起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要上山了”，阿贵连声改口，脸上的表情似乎真的很害怕什么人。 既然人家不愿意说，丁沛他们也不能强人所难，退出这户人家，他们刚退出来，就听到里面女人正对男人数落：“翟家那几个儿子我们能惹得起吗？要不是我刚才拦着你，可能你就惹祸了”。 丁沛他们又连续问了两家，情况都大同小异，没有得到什么实质性的信息。 “看来姓翟的这户人家不好惹啊，村里人都怕，我们先不管劫匪和这家人有没有关系，现在大家分头全村搜索，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信息，一个战士和我这去找村长”，在村里的石子路上，丁沛做出了安排部署。 抛开丁沛和那个战士，剩下的14个人被分成三组，到村前村后到处搜索。 陈康杰与熊自强，谭军，王伟，还有董明书一组，庞辉被安排带着另外三名武警战士一组，秦队长带着剩下的四名武警战士一组，分成三个方向散向村子周围。 这时候村里面已经热闹起来，消息也传开了，都知道村里来了一队持枪的公安，还有佩带冲锋枪的武警战士，正在抓一名抢劫逃犯。村民们就像达成了某种默契一样，大家似乎都明白事情发生在哪家，可是都三缄其口，要上山劳作的也暂时放弃，都在村里等待着答案。 杨家坡村是在一个小山丘上，起伏有些不平。 “我们向西”。 “杰少，有什么发现吗？”。 “现在没有，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向西应该会有收获”，陈康杰说道。 陈康杰他们仔细观察着穿过整个村子，来到了村外头都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发现，此时他们正站在一块菜地旁。 “奇怪，难道我的直觉是错的？”，陈康杰挠挠头自言自语。 “杰少，你的直觉没错”，熊自强回答道。 “何以见得？”。 “你没发现我们来的路上地上有很多黄土鞋印吗？”，熊自强反问道。 “黄土鞋印？村里上上山回来，或者从菜地摘菜回来，留下点鞋印，正常不过的嘛”。 “问题是那些鞋印很新，谁会那么早上山回来，谁会那么早去菜地回来？”。 “你是说。。。，走，大家稍微分散一点，继续向外搜索，看有没有什么新发现”，陈康杰说着就踏进菜地朝前走去。 与此同时，丁沛正在村中的某处大瓦房内和一个戴着老花镜老头村长沟通，这个村长姓翟，陪着村长的还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后生，这位后生的解放鞋上满是黄色的新鲜泥土，站在一旁有些紧张。 对丁沛他们询问，翟村长一问三不知，态度上很不配合警方的工作，再加上之前的信息，丁沛觉得这个村长有问题，所以他并不打算离开，就在村长家等着其他三队人的信息。 陈康杰他们跨过菜地向前走，前面是一小片松树林，穿过松树林的时候，他们能发现地上的蒿子明显被刚踩踏过没多久，蒿子叶上还残留着许多泥土。 等他们从松树林穿出来之后，一小块空地上堆起了一座新坟，十分简陋，没有墓碑，没有石头，也没有白幡，完全就是一个土堆，这不得不让人觉得奇怪和疑惑。 第五百九十三章 多行不义必自毙 “董哥，你去将其他人叫来，哦，对了顺便让丁局长他们将那位村长一同带来”，陈康杰围着那座十分蹊跷的新坟赚了半圈，对董明书吩咐道。 “杰少，你觉得那位漏网的在这里？”，王伟问道。 “中途我们休息的时候，谭军说那个人受了很重的伤，所以也不排除那人到家之后没有救活的可能”，陈康杰盯着新坟说道。 “你打算怎么办？”，熊自强站在陈康杰的身边。 陈康杰犹豫了一下，“掘坟”。 “掘坟？杰少，在农村挖掘人家的坟是一大忌讳啊！”。 “这个问题交给丁沛，公安机关办案，完全可以掘坟，除非全村人能证明这里面埋的是谁”，陈康杰回答道。 过了一下会，董明书带着其他人赶到了这里，翟村长和那位少年也被连押带请的弄到了这里。 “怎么回事？”，丁沛站到坟前端详了少顷，向陈康杰问道。 “怎么回事就得问村长了，老村长，请问这里面掩埋的是谁啊？”，陈康杰看了一眼丁沛，然后走向翟村长，两眼直视着他说道。 “公安同志，这是我们村的一位老人，病故之后埋在这里”，老村长没有显得过于紧张，反而是那位少年脚步有些不自然。 “一位老人？姓甚名谁？多大年纪？”，陈康杰步步紧逼追问道。 “这个。。。这个。。。”，翟村长皱着眉头，吞吞吐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作为村长，不会村旁卖了个死人叫什么名字你都不知道吧？”，陈康杰没有给他过多的思考时间。 “老人叫陶胜利，今年68岁，是昨天才死的”，翟村长小眼睛一转，终于能够顺溜的说话了。 “哦，陶胜利，68岁，呵呵，话说也没你这么个说法啊，一个老人当天死当天埋？你们村里是这个风俗吗？当我们笨蛋啊？”，陈康杰觉得他编的这个答案实在太幼稚了。 “那是因为他是被疯狗咬伤得狂犬病死的，为了不让这种病传染给别人，所以当时死就当时埋了”，这个老家伙说谎的功夫还真不是盖的，一旦开始说谎，竟然心不慌脸不红。 “是这样吗？”，陈康杰转向那个少年，而且，在问他的时候，双眼自然不自然的瞟向对方的那双鞋。 “是的，是的，就是这样的”，少年眼神闪烁的点点头一迭声答道。 “呵呵，那你能告诉我是谁参与埋的吗？”，陈康杰微笑起来，他是在是被这老少俩给逗笑了，在警察的面前都能睁眼说瞎话。 “那我就不知道了”，少年低下了头。 “我想你会知道的”，陈康杰转身面向丁沛，“丁局长，我觉得有必要再从村里多请几个人来对质”。 “好的，秦队长，你带两人，去村里多叫几个人来”，丁沛上前两步，对秦队长吩咐道。 实际上秦队长根本无需去请，刚才董明书去呼叫那他们的时候，村里有很多人跟着过来，他们就在小树林里，有些的小树林的那边村口，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议论着什么，小孩们东跑西跳。 五分钟之后，秦队长和两名武警战士带着四个男人过来，在他们的后面，还跟着男女老少几十人，丁沛第一次推门进去的名叫阿贵的夫妻俩就在其中。 “几位，不要紧张，我们请你们来，就是想核实个情况，谁知道这座新坟里面埋的是谁？”，刚才是陈康杰发问，现在陈康杰就没有和丁局长抢了，这是人家的本职工作。 “里面埋的就是陶胜利。。。。。。”。 “你闭嘴，我没问你”，丁沛对抢答的翟村长大吼一声。 丁沛突然暴怒的这一下，找村长果然被吓得闭嘴不再干说话，只是双眼不停的扫视那四位本村的老实村民。 “好，你们说”，丁沛和颜悦色的继续问那四人。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翟村长，谁也没有说话。 “你们都不知道坟里是谁？”，丁沛再次问道。 “不知道，不知道”，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几乎同时摆手回答。 “嗯，村口埋了个人，村长知道是谁，你们同村的却不知道，有意义，很有意思”，丁沛没有继续为难那四位村民，他侧身对着翟村长，“我们先不管埋的是谁，你刚才不是想说话嘛，那你告诉我是谁埋的？”。 “是请外地人埋的，人家已经走了”，翟村长还不清楚他的谎言已经很难圆下去了。 “那陶胜利老人的家属又是谁？”，丁沛继续靠向翟村长。 “他是孤寡老人，没有亲属”。 “搞了半天，这情况就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死无对证？”，丁沛这时候的话完全是戏谑，而不是真的问问题了。 “嗯。。。是的”，翟村长稍作犹豫还是一口咬定说道。 “你们村有个叫陶胜利的人吗？”，丁沛回身大声向外围的人群问道。 沉默，没有回音。 “有谁知道村里那个叫陶胜利老人的情况？”，丁沛再次大声问道，依旧没有回音，有的只是大家麻木的表情和翟村长难看的脸色。 “秦队长，带着几位老乡回村，找几把锄头和铁锹来，掘坟”，丁沛此时表情十分冷峻。 “你们，你们，你们不能。。。。。。”，一听说要掘坟，翟村长的神色变得很惊恐。 “抓起来”，没等翟村长将话说完，丁沛直接厌恶的吼道。 两个武警战士迅速将翟村长反手压住，上了手铐，那位吓得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们这是欺人太甚，人死为大，挖人坟墓，天理不容，乡亲们，你们不能这么看着啊！拦住他们”，翟村长被铐住了，嘴上还在蛊惑和嚎叫。 让他很失望的是平时对他很听话的乡亲们这时候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行动，就这么看耍猴一样看着他，那些村民不是被警方手里的枪吓住。 “如果真是陶胜利老人的坟墓，那确实是天理不容，但是”，说到这里，丁沛故意将声音加重提高，“如果不是陶胜利老人在里面，我看你就天理不容，包庇罪和妨碍公务也是要判刑的”。 这下翟村长低下头不说话了，很快秦队长他们提着三把铁锹三把锄头来到这里。 “丁局，真的要挖？”，秦队长问道。 “挖，出事我负责”。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秦队长就带着三名战士挖起来，董明书也上去拿起一把铁锹帮忙。 因为埋得简单，所以挖也简单，只用了20来分钟，五个青壮年就从土堆里面刨出一具年轻的尸体，黑色的裤子，黑色的夹克，没有穿鞋，小平头，衣服和裤子上还有凝固的血迹。 庞辉上前撕开衣服一看，左腹部有一处明显的枪伤，“可以肯定就是他”。 “这就是你说的陶胜利老人？68岁？说，这到底是谁？”，丁沛招呼将翟村长押过来，厉声问道。 “是。。。是翟老四”，眼见已经不能隐瞒，翟村长不得不说实话。 “翟老四是谁？”。 “是我哥哥的小儿子”。 。。。。。。 经过审问，原来翟村长有两兄弟，哥哥凶残，弟弟狡猾。老大有四个儿子，性格随父亲，爱闹事，下手狠，平时在村里耀武扬威，欺压相邻是家长便饭，村里被他家打过的人家就有七八户，有两人被砍残疾至今下不来床，在杨家坡，本来杨姓人多，但是架不住翟家父子五人的凶狠，对翟家是敢怒不敢言，就连一直由杨姓人担任的村长职务，也于7年前换成了现在的翟村长。 翟村长的大嫂早年受不了他大哥的拳打脚踢，十几年就已经偷偷跑离杨家坡了，他大哥八年前出门和人打架，被人打死在外地，四个儿子交给翟村长照管。 这次在抢劫行动中被打死的八人中，其中四人就是翟家四兄弟，另外的四人是他们从别处纠集来的亡命混混，平时吃住就在翟村长家，他们抢劫得来的好处翟村长也分了好处。 翟村长有女无儿，老婆已经去世，三个女儿都嫁在外村，那个16岁的少年是他捡来的养子，昨天晚上半夜翟老四才到家没多久就死了，因为是枪伤而死，不用说翟村长也知道是什么原因，所以就和养子偷偷的将翟老四抬到这里埋了。 现如今，经此一役，翟家算是覆灭了，真是印证了那句老话，多行不义必自毙，翟村长因为是同犯，又犯有包庇罪，所以要押回去审讯，那位少年本来就是捡来的养子，所以也被送往市里的福利院，翟家老宅阁楼上还有大批抢来的物质，此时也已经被查封。 当得知事情的经过得知翟家已经覆灭以后，村里居然有人放起了庆祝的鞭炮，这几年，在翟家的压制之下，村里人生活得小心翼翼，政府有些什么好处，也被翟村长中饱私囊，就在翟村长被押出村的时候，村民们沿路扔鸡蛋和谩骂。 最后，翟村长的养子还供述，他们在抢劫汽车之前，主要是偷盗牛马，他就知道有几头牛是卖在邻村，不过现在丁局长他们没时间去追查，那些事情回头交给局里的下属去办。 第五百九十四章 两件喜事 陈康杰出马，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就将整个案子的破了，八名案犯被击毙，一个同伙被抓，堪称完胜。 所有参与此案破获的公职人员后来都受到了表彰，从荣立三等功到二等功不等，因公负伤的丁沛就获得了一个二等功外加十天的调养假期，这会在他的职业生涯天上浓墨重彩的一笔，而陈康杰他们就什么也没得到，反而回到市内还被批评。 “小杰，你可吓死干妈了，你怎么能去干那么危险的事情，你太不懂事了，要是你有个什么意外，我可怎么向你爸妈交代啊？”，中午的时候陈康杰满身泥灰的走进何家，赵月香就扑过来将他全身看个遍，口中不停的数落。 昨夜陈康杰一夜未归，打电话又打不通，去哪里也不知道，这让赵月香很是担心。 刚开始何保国还能隐瞒，但是到了夜里12点，陈康杰都还没回来，在赵月香的一再催促和威胁之下，何保国终于吐露实情。 得知陈康杰是去抓这段时间闹得满城风雨的凶残路匪，赵月香就把何保国骂得狗血淋头，何保国其实也担心陈康杰的安全，所以对赵月香的发飙，他也只能忍着。 在得到留守公路的武警战士通知之后，何保国就让公安局先后派了两对人马去支援，武警又出动了两个班，然而因为不知道陈康杰他们的追踪线路和方向，所以一整夜都没有找到他们，直到今天陈康杰他们主动返回市里，才晓得大功告成。 何保国和赵月香一宿没睡，一颗悬起的心直到见到陈康杰完完整整的站在面前才落到肚子里。 “干妈，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几个小蟊贼，岂能奈我何？”，陈康杰微笑的拍着胸脯，一副男子汉的气概。 “不管他小蟊贼还是大蟊贼，那都不是你该管的，有些人破不了案，就让你个小娃娃出马，要是我，我就去买块豆腐撞死算了”，赵月香显然对何保国的气还没有完全消，说这话的时候两眼瞟向一旁的何保国。 “干妈，那是我自愿要求去的，不怪干爹，再说了，我现在可不是小娃娃，我是男子汉，马上就要上高中了哦”，陈康杰实事求是的为何保国开脱。 “你看，我就说吧，那真是他要去的，我不让还被讽刺为言而无信”，何保国笑着从沙发上站起来。 “你还好意思说”。 “好好好，我有错，我有罪，我悔过还不行吗？”，何保国赶紧甘拜下风一样举起双手，脸上却是嬉皮笑脸的。 “干妈，弄点吃的吧，肚子饿得不行”，陈康杰捂着肚子尴尬的说道。 “哦，对对对，你看我”，赵月香立马直身起来，“你先去洗澡换衣服，干妈给你弄吃的去”。 “好，谢谢干妈”。 “现在我可以出门工作了吧？”，何保国请示道。 “你爱去不去，赶紧走”，快步走到厨房门口的赵月香回头丢下一句话，就进厨房去给陈康杰弄吃的去了。 “看到没，为这事，我背多大的黑锅啊！”。 “我为你们破大案，你背点黑锅算什么？呵呵”。 “你小子”，何保国对陈康杰说了一句，然后就无奈的笑笑出门去了。 这个案子虽然说是破了，可是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呢，最起码那些办案回来的民警何市长就得去慰问一下。 等陈康杰从楼上洗澡换衣服下来，赵月香已经弄好了一个芹菜牛肉，一个腊肉炒酸菜，一个清蒸小黄鱼和一个蘑菇鸡蛋汤，这本来是昨晚弄好给陈康杰吃的，可是他一夜未归，何保国和赵月香因为担心他也没怎么吃，今早又没有出去买菜，所以正好热一热就可以。 “干妈，来，你也一起吃”。 “刚才不饿，现在我还真有点饿了”，赵月香掏出两个碗，和陈康杰坐在饭桌旁吃起来，至于何保国，出去了赵月香才不管他，反正一个市长去到哪里都饿不着。 。。。。。。 这个案子最后只是翟村长被判了三年半的徒刑，至于那些死了的，就不需要审判了，不过为了增强威慑力，这个案子的破获过程被法院和公安局印成了许多大篇幅文件，加盖公章，各机关，学校，乡镇办事处的门口全部粘贴，老百姓看了之后都喊大快人心，对警方大加赞赏，同时也告诫自己的家里人千万别违法乱纪，人家可是一大家人被断子绝孙的覆灭掉，千万开不得玩笑，事实证明，警方打击犯罪毫不手软。 当然了，这些文件里面的光荣事迹重点就是写丁沛带队的警察和武警战士，陈康杰他们名字都没有提，一句“在热心群众的协助和大力支持之下”就带过了，对此，知情者都心知肚明，陈康杰也毫不计较，要是真将他写上去，他才要抗议呢，那会让他面对马芳琴的暴风骤雨。虽然对外的没有写，但是内部档案里面还是有详细介绍的，那份档案是丁沛亲自撰写的。 回六只之前，陈康杰让吕翔再次去医院好好安抚员工，并且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让他们也痛快痛快，也许这样身体还能恢复得快一些。 回到六只之后，陈康杰也没有忘记在半坡村的那一碗面和一杯茶。 几天之后，华堂基金会就有人去到了半坡村，送去了十台彩电和一套卫星电视接受装置，还要免费为村里修建一个养老院和修一条连接市道的乡村公路，解决他们的出行难问题，同时为全村还在上学的青少年提供十年的学费。 对于这从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吴村长和全村人惊喜莫名，他们实在搞不懂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来得太突然，太震撼人心，华堂基金会的人也不做任何解释，只说这是他们该做的慈善事业，吴村长估计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一切就是因为他那一碗香喷喷的蛋花面和那一杯纯纯的山茶水。 至此以后，陈康杰总感觉再也吃不到那么香的面，再也喝不到那么解渴的茶。 让半坡村的村民惊喜的还不单单是这些，又过了一个星期，村里面被偷走的五头牛又回来了，是乡里派出所的民警亲自送来的，丢失牛的五户人家，拍着自己牛的强壮身体留下了泪水，牛可是农村人的真正壮劳力啊。 至于那些贪图价格低廉出钱买偷来的牛的人家，那就只能自认倒霉了，购买赃物，没有追究他们责任，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 五一国际劳动节刚过，陈康杰就迎来两个好消息，第一个就是旭日电器公司终于将艳舞的vcd破解清楚，并且生产出了第一台样机，他们已经委托了代理公司申请国内外将近60个国家和地区的专利权，至于像梵蒂冈，圣多美和普林西比这样的国家，那就没有申请的必要，国家太小，许多这样的国家连专利审批机构都没有，也确实没法申请。 对于这个问题，不得不说陈玉昶，高博和旭日电器有限公司的运气很好，就在他们向各主要国家和机构递交了专利申请一个礼拜之后，飞利浦和索尼也将从艳舞那里买来的样机破解成功，要是他们晚一个星期，这块大蛋糕就和他们没什么关系了。 大公司的技术储备，那可不真不是盖的，旭日公司比那些大公司提前一个半月得到样机，可是却只比他们晚一个星期，这点就可以看出旭日公司技术实力还很初级，否则就应该是提前一个月，甚至更多时间才对。 至于vincent的老爸孙艳生和国内的合作伙伴得知自己辛辛苦苦研发出来准备大展拳脚的新产品被别人抢先申请了专利会怎么想，会怎么失落，陈康杰就有点爱莫能助了，反正便宜老外还不如便宜国人，再说了，旭日公司以后也没打算收取他们的专利费，让他们和自己处在同一起跑线上。 第二个好消息就是六只影剧院和全国主要剧场一样，在5月3日这天同步放映强悍的美国大片《真实的谎言》。 虽然说陈康杰提前知道自己的第一部电影会在5月3日这天在国内公映，但是依照往常的惯例，六只这样的小地方总会慢半拍，所谓的同步公映主要是那些大城市，至于是不是制作公司和代理发行机构中影公司的刻意安排，陈康杰就不得而知了，因为到目前为止，米拉麦克斯公司内部就只有李漓一人知道陈康杰是在六只，其他人都只晓得他在中华国，至于具体何处，就完全不晓得了。 中影公司对陈康杰这部电影在国内的票价定的是八块钱rmb，这个价格相对于其他国家来说低了很多，例如美国的定价就是25美元，香港的定价的60港币，不过对于国人来说，这个价格还是有些不菲，毕竟大家的收入水平普遍还不高。 陈康杰可不管价格，自己的电影，自己不管怎么说都是要支持的，他已经在2号就买好了3号晚上七点的75张电影票，他打算请自己所有的伙伴和同学欣赏自己的第一部电影作品。 第五百九十五章 A LONG flim 五月三日的傍晚，天气很是凉爽，城区很多吃过晚饭的市民开始走出家门散步休闲，一些外地来的旅游者也离开酒店或者旅馆，到街上品尝小吃，体验这个内陆中等城市的慢生活，特别是那些从炎热地区城市来的人，尽情的享受这个小城的清凉和友好。 劳动节的时候，六水盘又多了两个大型旅游设施，水山的欢乐谷和六只的黔中游乐园准时向游人开放，这两个地方也被制作成广告片在国内广泛宣传，再加上市区旁的森林公园，地质公园，六水盘的旅游景点结构进一步趋向完善，来的游客也明显增加了很多。 和去年一样，黔州游乐园开放之前进行了体验活动，陈康杰他们二中初中毕业班的同学成了第一批游客，这次将范围扩大到整个年级，是梦婷旅游集团那边发出邀请的结果，而不是像上次那样由陈康杰私下底运作。 能够有这样的特别待遇，整个初三年级的同学十分兴奋，他们觉得这是初中三年最有意义的春游活动，也算是在毕业之前陈康杰送给同学和同届校友的礼物。 曹校长虽然不晓得梦婷旅游集团与陈康杰是什么关系，但是他清楚人家绝对不是看自己的面子，在所有中学的所有年级之中，就只有陈康杰他们初三年级有这样的待遇，再结合去年春游他们这届有两个班级是组织免费去的中华园，陈康杰所在的班级就是其中之一，曹校长果断的推断出这里面一定有陈康杰的运作，似乎也只有市委副书记兼区委书记的儿子才有这样的面子。 三月底前往黔中游乐园的春游活动，就是曹校长亲自带队的，在四月底，他已经被进行了组织谈话，这个学期结束，就将升职，到教育局去接替要退休的鬼难缠的岳父的工作，担任副局长职务，似乎从陈康杰进校的那一天，他就已经预料到自己将得到提升，不过这一切的确和陈康杰没有直接关系，是邱毅根据他这三年来的工作表现在常委会上提议提拔的。 三年来，特区二中的变化还是很大的，教学设施进一步完善，每个班级都配备了电化教学设备，93年的时候，二中被省里确定为全省电化教学试点之一，全市就只有这所中学得到了这个待遇，学校的操场也变成了全市第一个塑胶操场，学校的图书室的藏书量大幅度增加，在安全管理方面，也因为曹校长的矜矜业业三年来都没发生什么恶性事件，对于这个，其实高俊平有很大的功劳，二中门口总有警车和派出所的民警执勤，那些社会上的宵小一般不敢在二中闹事，这是什么原因，曹校长心知肚明。 总之，三年来，二中的教学质量提升很是明显，同学们的考试成绩稳步提高，以前总要被一中压着一头，现在完全平起平坐了，甚至还有一些赶超的趋势。 。。。。。。 六点二十，六只影剧院的门口，人山人海，十分热闹，大家都在等着6点30排队进场，三三两两的聊天，很多人手里都拿着小吃或者饮料，本地人外地人都有，电影院门口好几个正在推着小车卖小吃的小贩正在卖力的吆喝，希冀在最后的关头能多赚一点点。 三天前，有关《真实的谎言》宣传海报就贴满了影剧院外面的围墙，海报上斯瓦辛格单手握抢，双目炯炯有神，他的身后跟着一身黑裙的柯蒂斯，背景是战斗机，直升机还有大桥被炸断的场景，宣传用词也是很夸张，“耗资超过10亿人民币”，“本年度全球最火爆影片”，“大制作，大背景，惊险刺激”等等，尽可能的吸引国内观众的眼球，别的不说，光那句“耗资超过10亿人民币”就让国人咋舌不已，什么影片会投资如此之大，这在国内是完全不可想象的，所以大家都想亲自看看，就算是八元的票价也在所不惜，特别是对年轻人来说，许多外地游客也买票将这个当成旅行途中的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在这个庞大的人群中，最中间有一伙人最是拉风，七十多人，人手一簇巨大的棉花糖，手里还提着一瓶喝的饮料。周围的人虽然没有和他们有明显的界限，但是依然隐隐的产生了一小条间隔带。 “你请吃什么不好，偏偏请吃棉花糖，弄得我满脸都是”，穿着一条粉色连衣裙的范雪熙正嘟着嘴对很康杰表示不满，此时她的右脸蛋上正粘着一些糖。 “傻丫头，谁叫你吃那么快呢！”，说着陈康杰将右手的饮料放在左边胳肢窝夹住，伸出手温柔的将她脸上棉花糖抹掉。 这还是陈康杰第一次如此亲密的与范雪熙接触，范雪熙的脸蛋柔嫩无比，陈康杰感觉自己的拇指就是滑过一块豆腐，还是一块会变色的豆腐，陈康杰的手才拿下来，就变红了。 “哟，用不用这么甜蜜啊？”，庞艳丽从旁边插过来取笑道。 “呵呵，用不用我也帮你啊？”，陈康杰大大方方的开玩笑道。 “我才不要呢，要帮的话你帮邓敏吧”。 “我才不要，我脸上又没有沾到”，邓敏伸出舌头舔了舔手中的棉花糖，抬头说道，语气中带有醋意。 “小敏，没有也可以沾一点嘛，我帮你”，陈康杰现在实在很想调戏小美女。 陈康杰不光是说，说完了就用刚刚抹过范雪熙的手真的从棉花团上着下一小团就要向邓敏抹去，吓得邓敏赶紧后退躲闪。陈康杰本来身手很灵活，但是现在人太多，许多同学正围着他们打趣，陈康杰弄了两下都没有弄到，陈康杰决定一步跨过去进行最后一击，邓敏那小家伙咯咯咯的往楚翔身后一闪，陈康杰的棉花团全部印在了楚翔的脸上。 “哈哈哈”，同学们对楚翔的遭遇表示同情，一个个笑弯了腰。 “老大，你不会连我也调戏吧？”，楚翔楚楚可怜的自己摩擦脸上黏黏的糖丝丝。 “切，我可没有那嗜好，你挡着我，我还没找你麻烦呢”，陈康杰甩了甩手上的还剩下一点的糖丝。 就在这时候，影院的老式玻璃门打开，两个工作人员出现在门口。 “大家排好队，排好队，准备入场，请在影院内不要乱扔垃圾果皮，大家排成两排，将电影票拿在手上”，一个男性员工扯着嗓子大声吼道。 刚才还乱哄哄的人群噪音变得更大，互相都在抢位置排队。在这点上，陈康杰没有使用自己的特权，和所有人一样，排队入场，似乎这样才有热闹的气氛。 陈康杰他们的座位全部在最好的中间位置，陈康杰和邓敏，范雪熙，马伟，楚翔，张强，杨聪，庞艳丽等就是在第六排，不远不近，大家进场找到自己的号数坐下来之后，才发现，范雪熙在陈康杰的右手边，邓敏在陈康杰的左手边，很像一个公子哥带着两个漂亮的小妞看电影，可惜陈康杰不能左拥右抱。 陈璟今天没有来，临出门的时候拉肚子，为此，陈康杰明天还得单独陪她看一次，五姐陈美到是来了，可是和陈康杰他们玩不到一起，自己和他们高三班同学去了另一边。 “老大，我还是第一次看花费十亿元拍摄的电影，你觉得会和我们看的《小兵张嘎》与《地道战》有什么区别？”，杨聪弯下腰瞥过头打断正在给两位美女讲笑话的陈康杰，问了一个让人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问题。 “嗯？”，陈康杰果然愣住了，一滴巨汗出现在额头上。 这完全是两种不同风格不同年代的产出，一边是爱国主义教育影片，一边是纯粹的商业影片，就算陈康杰再聪明，一时之间还真不晓得该如何回答。 “我说，你待会看了不就知道了嘛，陈康杰和我们一样又还没有看过，你没看到门口写的今天是国内第一天公映啊？”，坐在杨聪身旁的马伟一巴掌拍在杨聪的肩膀上，帮陈康杰解围。 “那也是哦”，杨聪坐直了身子。 要是在外面，陈康杰恨不得给这个家伙一个爆栗一个飞脚。 随着影剧院里面灯光的变暗，闹哄哄的人群安静下来，十几米外的巨大屏幕上米拉麦克斯公司的标志结束之后出现两个巨大的英文单词true　lies的闪动，紧接着多芬湖畔的那栋别墅出现在荧幕上，右上角开始出现主创人员字幕，如果有人够细心的话，会发现出现的第一个是a　long（china）　film,第二个才是男主演斯瓦辛格的英文名arnold　er和女主演柯蒂斯的名字jamie　lee　curtis。 按理说long的后面不加那个china会更好看一点，a　long　film简洁明了，但是在制作字幕的时候，陈康杰执意要在自己的英文名字后面表明自己的国籍，这是一种华人百年屈辱感过后的自豪表达，一种对民族骄傲展示，就像多年前那个在布尔塞尔学习生物的青年在胸前挂着一块“i　e　from　china”的牌子一样。 影片正式开始了，观众们开始沉寂到里面，就连第一次以观众身份的陈康杰也一样。 第五百九十六章 负面影响 “哇，太牛b了，战斗机居然能垂直起降，一个特工能干掉那么多人”，走出电影院，很多人都还沉浸于兴奋之中。 “那是美国，全世界最发达的国家，有什么不可能啊”。 “你们说那个坏人真的被挂在导弹上击毁那架直升机吗？那是怎么拍出来的啊？”。 “不会吧？拍电影还死人啊，那谁还敢演电影？”。 “那段艳舞跳得实在是。。。啧啧啧，让我有**焚身的感觉，太他妈带劲了”，说这话的这个家伙估计经常做春梦。 “哈哈哈，你老土了吧？那你要是看《蜜桃成熟时》和《公关小姐》还不得流口水淹死你自己啊！”。 。。。。。。 “这个导演也真是的，好端端的枪战片，干嘛加那么一段色-情表演”，听着别人的议论，正在下台阶的范雪熙不满的嘟哝一句。 “我觉得挺好啊，很好看的嘛”，马伟显然不同意范雪熙的意见。 “我看你就是个色狼”，马伟得到的是一句让他很郁闷的评语。 “其实呢，那就是个艺术点缀，再说了，人家什么都没有露，只是穿着性感点而已嘛，在西方，很正常的”，陈康杰自己作为导演，不得不给自己辩护两句。 “我也觉得没什么，艺术嘛，而且这样才能增强后面的突然性”，挽着范雪熙胳膊的邓敏不知道是因为陈康杰那么说了的原因，还是自己真的那么认为，表现得很平静。 “小敏，我看你也学坏了”，范雪熙没想到邓敏居然不和她站在同一阵营。 “哈哈，一部电影就学坏的话，全世界的人都学坏了”，陈康杰说得很不以为然，这算什么，再过几年，有几人没看过日本的av啊。 。。。。。。 散场之后，陈康杰和几个要好的同学朋友在街心花园喝了一碗冰粉之后就回家了，在到小区门口的时候，熊自强将大哥大递给他。 “刚才欧阳总裁打过电话来，我说你在看电影，他说一会还会打来”。 “好吧，把电话给我，一会我在家接”。 陈康杰回到家刚洗好澡爬上床，欧阳震华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杰少，电影看完了？”，电话那头的欧阳震华正笑嘻嘻的。 “哎，我怕票房过于惨淡，面子没地方放，所以自己给自己贡献一点”，陈康杰自嘲说道。 “你就别谦虚了，怎么可能会票房惨淡，4月25日全美2368家影院同步上映，才一周的时间票房就超过2700万美元，当之无愧的当周票房冠军，而且现在观影人数并没有减少，如果加上加拿大的票房，乔恩.戈登预计光北美的票房就差不多能收回成本”，欧阳震华向陈康杰汇报道。 陈康杰自己不太关心票房的事情，但是欧阳震华不得不关注，目的当然不是看陈康杰的电影能挣多少钱，而是他觉得这就是他该做的事情，作为一个好下属，要学会去关心老板不太关心的与老板自己本身相关的事情，最好又能无意间让老板明白自己的行为。 “那看起来开门还不错哦，我今天看了一下，国内观众的反应还算热烈，应该在国内也能取得不错的成绩”，对于自己的作品能够被观众认可和接受，陈康杰其实还是蛮开心的，作为导演，每一步作品都犹如自己的孩子，谁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获得大家的喜欢。 “你有没有看到美国的影评人和媒体的评价？”，欧阳震华问道。 “我能看得到吗我？”，陈康杰好没趣的顶了一句回去。 “《芝加哥太阳报》说‘在特技基础上，影片中出现的特效和动作让人心满意足’，纽约著名影评人哈里森.希曼在《纽约时报》上撰文说‘这部电影的导演我虽然不认识，但是结合k.j.chen的剧本，这部电影在动作片历史上的地位已经不可动摇，导演以后一定会在动作片领域占有一席之地’，《洛杉矶时报》采访了詹姆斯.卡梅隆，卡梅隆说这部电影反应了人性的不可知，他说他喜欢斯瓦辛格对间谍的刻画，一方面，他是一名普通的家庭成员；另一方面，他是一位不可思议的特工；更重要的是，他又是一位超级巨星，这就意味着人们对他的期望更多了。《华盛顿邮报》和《巴尔第摩太阳报》上面还说这部影片是对美国文化和价值观的认同，在追求惊险刺激的同时，也尽显幽默诙谐，也是表现。。。。。。”。 “得了，得了，够了，看来还是正面评价的居多”，陈康杰晓得欧阳震华估计是拿着一张纸在念，所以打断了他，好消息，听几条就够了，听多了，自己就会沾沾自喜，不知所谓，到最后就是骄傲自满。 “哇，说真的，杰少，我根本没想到你第一次拍电影就能取得这样的成就，天才就是天才，不可思议，真的不可思议，你可是才跟着刘韦强学了20来天啊，我怀疑那家伙要是晓得这部电影是出自你之手，他得去撞墙，徒弟超过师父经常有，可是没见过超过这么快，这么好的”，电话那头欧阳震华兴奋莫名的说道。 “你可别忘记了，剧本就是我写的，自己拍自己写的剧本，会得心应手很多”，陈康杰大言不惭的说道，“至于说我超过刘韦强，那有点不实事求是，我们的视角不同，电影的拍摄环境不同，资金不同，再说我有很多世界一流电影人的帮助，这才取得这点小成绩”，陈康杰还是保持着一定清醒的，没有被夸几句就不知东南西北，飘飘然。 “常言道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佩服，佩服”，欧阳震华笑着拍陈康杰的马屁。 “你就少拍马屁了，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很清楚，你大晚上打电话给我，不会就是想和我说这些好消息和恭维的话吧，如果是的话，你可以睡觉了”，陈康杰对欧阳震华的行事作风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杰少，你的电影受欢迎也不全是好消息啊”，欧阳震华收起了玩笑和吹捧，严肃认真的说道。 “不全是好消息？有什么坏消息？说”，陈康杰心里一紧，难道自己拍部电影还惹下大麻烦不成？ “说坏消息呢，也不能完全算是，对影片的大局应该不会有影响”，欧阳震华先在话语上拐一个弯。 “哎呀，直接说重点吧，老兄，等得我心子痒”，陈康杰急不可耐的催促道。 “华盛顿出现了抗议示威”，欧阳震华直接一句话点出重点主题。 “华盛顿出现抗议示威？抗议我的这部电影？这到底怎么回事啊？”，陈康杰有点糊涂了，这用得着吗？ “是的，昨天下午华盛顿的一个电影院门口出现了几百人的示威活动，米拉麦克斯公司的门口也出现了两三百人的抗议，抗议者要求停止放映这部电影”，欧阳震华说出来的不是一起示威，而是两起抗议。 “谁组织的？为什么啊？”，陈康杰问道。 “组织者是american-arab　anti-discrimination　mittee，也就是阿拉伯裔美国人反歧视委员会，当然了，参与者不单单只有这个社团，还有一些其他反歧视团体和阿拉伯裔团体，他们因影片将中东人描写为杀人狂和宗教狂而极度愤恨，他们认为这是对中东人的歪曲和歧视”。 “我靠，我根本就没有想过，不就是一部影片嘛，居然上升到了族群的高度，这些家伙可真能整”，陈康杰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影响出现，他也不可能真的会歧视中东人，这都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受影响的还不单单是这里，这种小规模的抗议示威活动掀不起什么大浪，美国主流媒体也未作报道，不会对北美票房市场有大的改变，不过北美以外地区的票房可能就会缩减一些了”。 “那受影响的是哪方面？”。 “斯科特他们找了20几家发行公司，全世界主要地区的发行渠道都打通了，但是在整个中东和阿拉伯人国家，没有一家发行公司能够发行放映这部电影，他们全部都收到来自于政府的压力，根据目前的工作统计，到最后起码会有50个国家不能放映本片，受影响的就是这块，通过初步评估，也许会减少3500万美元左右的收益”，最后这段话，才是欧阳震华真正要说的核心。 “靠，这么大条，居然玩抵制。。。。。，哎，没办法，抵制就抵制吧，电影都拍完了，还能有什么办法，少3500万美元，少了就少了吧，无所谓了”，木已成炊，陈康杰当前也没有什么办法改变这种状况。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这件事情也给陈康杰上了一课，这种容易牵动族群神经的事情，以后还是少做为妙，而且，以后还得要想办法弥补和挽回自己在中东地区的形象，陈康杰想成为无冕之王，想发挥自己在中东的影响力，这种负面的形象就不得不想办法做个扭转。 “你也别想太多，反正我们现在不靠中东那边吃饭”，欧阳震华以为陈康杰不开心，安慰了一句。 “我知道，没事的，早点睡吧”。 第五百九十七章 遭遇围剿 有关电影方面的的事情，陈康杰无暇去多想，也不愿意去想，他现在要做的事情是完成好毕业前对同学们的帮助辅导，同时准备自己的真正的第一张英文专辑，他打算在升高中之前的暑假完成这件事情。 陈康杰这边在忙，anycall通讯公司那边的赵润东也正在繁忙，经过两年多三年的建设，anycall通讯公司已经建设完毕，而且研究中心年初就已经投入运营，最先进入的2350名研究人员已经开始工作了，二十万平方米的厂房也建设完毕，生产设备差不多安装就位，此刻正在做的就是对招聘来的数千工作做系统培训。 从一年多以前，赵润东就已经不关心公司的建设了，他的重心已经移植到了研究人员的招聘，配备和研究工作的开展上面，工人的招聘和培训交给了他从摩托罗拉天津公司挖来的一个中方负责人负责。 在1994年以前，欧阳震华就给赵润东提出了研发的核心要求，那就是要掌握十年后会投入市场的产品的科技，虽然说这对于刚刚起步的anycall公司来说，有点要求过高，也有些苛刻，但是，要想成为世界一流的通讯技术公司，就必须要提高标准，只有这样，才能和国际一流的同类跨国公司竞争，否则，就是二梯队甚至于三梯队，然而这对于重生人士陈康杰来说，那绝对是不可接受的，要么不做，否则就做世界一流。 最近这段时间，赵润东基本上都带着秘书和几个工程师呆在首都，为什么呢？为了确定国家邮电部门在未来会采取的移动通讯标准，这样才好让研发有的放矢，同时也要了解相关的政策和进度。 在今年的3月26日，邮电部成立了移动通讯局（中移动的前身），陈康杰是从内部信息得着这个消息的，既然原来邮电部电信总局下面的移动通讯处升格为了移动通讯局，那么这就说明移动通讯的大格局就要打开了。 从1987年11月18日第六届“全运会”期间广州开行tacs　模拟蜂窝移动系统以来，已经过去了快7个年头，然而移动通讯产业在国内的发展十分的缓慢，在今年出，整个首都的移动终端“大哥大”的保有量a网加b网的总和也才三万出头，平均300人还没分配到一部，这还是在发达的大城市首都，别的中小城市惨状就可见一般了，六水盘就只有300部，其中与陈康杰有关联的下属公司就占了一半，剩下的一小半主要是政府部门，一些民营企业主和像铁路、交通这样的特殊部门，还有三十部是邮电部门自己搞出租业务，满足那些去外地出差想充面子的企业主。 因为容量有限，所以这个时候的“大哥大”并没有向普通老百姓开放，私人生意人，要是光有钱，不托关系是买不到的，这就是为什么定价28000的大哥大会会在市场上被炒到50000以上的原因，一部手提电话，超过了一辆东风牌货车的价格（这个时候的价格在4万出头）。 陈康杰他们的大哥大还是因为那1000万的基站建设和交换设备是他们捐助的，这才能优先供应，六位数的手机号码也由他们优先选择。 广州当年采用的是摩托罗拉的设备，是按照摩托罗拉自己的标准，所以被称为b网，刚开始，开设移动通讯网络的城市和地区都是采用摩托罗拉的交换设备和基站，作为山区试点的六水盘也是一样，可是后来要开设的城市太多，摩托罗拉公司的产能有点供应不上，而且政府不想有人将这一块受制于一家公司，觉得不安全，所以又引入了爱立信公司，被称为a网，两个网之间起先还不能互联，至于漫游，那也是人工漫游，好几年后才能省内自动漫游。 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这个时候计费系统让人实在不敢恭维，居然没有实时计费系统，电话费要三个月后才能统计出来，那种掉网的情况不能统计，串号时有发生，有些人电话没怎么打，居然会无端端的冒出几万十几万的电话费，匪夷所思。 总而言之，当前我国的移动通讯网络和技术都已经不能满足现实的需要，必须要在这个时候做一个选择，从1g时代进入2g时代，选用更高标准的技术和设备。 也就是在这样的关口，问题出现了，到底是选用欧洲的gsm还是选择美国的cdma，变成了邮电部门需要考虑的问题。 这两种标准各有优劣，gsm更加成熟和稳定，而cdma的技术更加先进，可是并不是很成熟，稳定性也不是那么理想，然而这都不是选择的关键，关键还在于价格，欧洲之前积极推销过他们的gsm，而美国方面要价是很高的，他们觉得自己的技术先进，所以价格更高，实则是他们的市场成熟度没有当前第一大通讯市场欧洲的高，成本不容易下降。 也就是这个时候，赵润东去了首都，他现在压力很大，因为目前他面对的情况和陈康杰当初预料的情况有点点不一样了。 用过好几部第二代手机的陈康杰清楚，国内最终因为价格和市场的双重原因，选择了gsm，所以，anycall通讯公司的建设和研发前期也是以gsm为基准开展工作的，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就因为他的出现，在这个时候将摩托罗拉与爱立信两位老对手逼到了一起。 在原有的历史中，在过五年甚至7年，国内都不会有一家真正意义上的移动通讯企业，而现在不同了，从anycall通讯公司开工建设的那一天起，爱立信和摩托罗拉两位巨头就已经盯上它了，为了追寻更大的利益以及市场的垄断，两位巨头联合起来打算将anycall通讯绞杀在摇篮内。 两家公司断然联合起来游说中华政府主管部门选择cdma，这让赵润东有些措施不及，而且，两家企业承诺将帮助政府部门降低网络建设费用，更要命的是，这两家公司是目前能够提供全套设备的最有实力的国际巨头，也是唯一两家在国内有业务的通讯企业，他们在国内的分别投资都已经将近10亿美元，建立了多家合资公司，设立了研究院，比anycall通讯公司的投资还要大，相比来讲，anycall通讯就是一个小娃娃。 困难不单单于此，首都的那一批官僚，是属于既想出政绩，又有点崇洋媚外的种，嘴上将自主创新和自力更生喊得啪啪响，然而在实际操作的时候，却偏向外企和国企。 不得不说那两家巨头都深谙我国的国情和官场的思维，他们在国内的工厂有些是选择和国有企业合资的，这样他们就能举起一个大旗去游说，支持他们，就是支持国企，同时呢，又打出了一块牌，那就是宣传他们的技术，宣传他们的实力。 赵润东去邮电部和电子工业部联系过几次，他也在推荐gsm标准，他的理由是gsm更成熟，成本低，一旦采用，更容易培育国内消费市场，可是对方一句话就让他哑口无言了。 “你们能够提供那些整套设备吗？如果不能，那么你让我找谁来招标？”。 是啊，anycall通讯公司是投入了超过十亿rmb在研发上面，可是那么短的时间，根本不可能取得什么理想的成效，和人家几十年的技术储备比起来，还差得太远。论品牌，论实力，论技术，论后期维护，anycall通讯公司都只能甘拜下风。 赵润东没辙了，只能向欧阳震华请示和求助，而欧阳震华也没有好办法，能做的就是将这个难题又转移给了顾问陈康杰。 “杰少，如果真的让他们选择了cdma，那么anycall通讯公司要靠自主产品进入市场的时间起码还得再推迟两年，也就是起码要97年之后我们才能进入市场，甚至于不好的情况下，要99年才能进入市场，除非我们甘为三梯队”，欧阳震华专门从香港飞到了黔州与陈康杰见面。 “这帮狗日的，下手还真狠”，陈康杰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走来走去。 “他们就是知道我们的短处，也拿住了那些高官们的想法，说实话，改革开放虽然十几年了，我们也属于外资，然而和欧美企业比起来，港资受到的重视程度还是不够高”，欧阳震华抱怨道。 欧阳震华的抱怨到不是为了他自己，主要是为那些在沿海投资鞋厂，服装厂的那些低级加工的企业，政府更喜欢欧美高科技企业。 “主要是我们的技术还不够，要是我们也能提供整套设备就好了”，陈康杰走到窗前停下来。 “是啊，哎，不管是gsm还是cdma技术他们都能提供，虽然偏向有所不同，但是现在形成了集合体，相信他们会进行相关的技术转让，我们哪边都提供不了”，欧阳震华忧心说道。 陈康杰站在窗前没有回应欧阳震华的话，他在想到底有什么好办法解决这个事情，他也想到了打电话给高层施压，可是那并不是上策，最高层并不了解具体的情况，而且，自己手里没有技术牌可打，即便最高层愿意支持自己，自己也没东西可以拿出手，下面的那些人一句“cdma更先进，anycall通讯又提供不了gsm设备”，就可以将高层的质问化于无形。 欧阳震华晓得陈康杰在沉思，所以并没有打搅他，过了十分钟，陈康杰才转过身来，“让赵润东去一趟赫尔辛基”。 第五百九十八章 让他上门来 陈康杰转过身来说道：“叫赵润东飞去赫尔辛基”。 “杰少，叫赵润东去赫尔辛基干嘛？”，欧阳震华不明白，怎么杰少想办法，想着想着竟然让下属去旅游呢？ “放心，芬兰虽然景色优美，可是我也不会是让他去旅游”，陈康杰走到一边拉开冰柜，拿出一罐可乐打开喝了一口，然后才说道。 “那你让他去是。。。。。。”。 “有一家不大的公司能够提供完整的gsm系统网络技术”。 陈康杰此时想到是原有历史中2000年之后占据中华国手机占有率第一的知名公司，不过这家公司可是在90年差点破产，在通讯行业，此时也只是属于小字辈，否则也不会在一年后购买摩托罗拉一个华人工程师开发的一套中文手机软件的时候摩托罗拉会因为藐视对手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哪家公司？”。 “诺基亚”，陈康杰回答道。 诺基亚公司成立于1865年，最早是从事纸张生产，后来扩大到了橡胶，电缆，移动通讯等产业，1967年成为集团公司，诺基亚的电信部门就是在1912年在赫尔辛基市中心创立的芬兰电缆厂基础上发展而来，最先芬兰电缆厂只做电缆生产和销售，但是1962年，芬兰电缆厂的电子部开始做无线电传输问题研究，到67年诺基亚集团成立时，电子部已经发展到了460人的团队，1969年率先引入符iti标准的pcm传输设备。 70年代开始，诺基亚转向为数字化和电信网络提供设备，后来成为诺基亚移动和固定网络交换机和基站控制器的基础的dx200的产品就是在七十年代开始开发的，并以此开始了诺基亚交换系统迅速成功的发展进程。随后，移动电话和更多的电信基础设施产品相继被开发出来，以满足国内和国际客户的要求。 1982年诺基亚生产出第一台nmt450移动电话senator，随后又开发了当时最先进产品的mobiratalkman（mobira曾经是诺基亚的名字），随着八十年代末全球通被欧洲邮电、电话、电报咨询委员会决定制定移动电话业的统一标准，并以数字技术推广，诺基亚也将重点转向全球通技术。 所以，在借助芬兰电信市场的充分竞争和在传统电子产品上的研发基础（全球第一台路由器就是芬兰人发明的，只不过没有找到投资商将其转化为产业，反而成就了斯坦福大学出来的思科公司），再加上三十来年的浸淫，诺基亚公司公司虽然与摩托罗拉、爱立信这样的巨头比起来实力还大大不如，但是他们其实已经掌握了一套比较成熟的gsm技术。 。。。。。。 两天以后，赵润东从首都飞去赫尔辛基，但是并没有见到董事长兼总裁约玛.奥利拉，约玛.奥利拉到韩国去了，他们1985年开始在韩国开办得有合资厂，而是一位副总裁接待了赵润东，听了赵润东的意思之后，这位副总裁立刻表示没有兴趣。 赵润东被拒绝的原因有两个，anycall通讯公司是一家刚成立还没有什么技术的公司，所以对方觉得不对等，第二个理由就是，他们虽然很看好中华市场，可是要选择和国有企业合作，这是社会主义国家的性质决定的，人家虽然人在芬兰，可是对我们的国情还并不是那么陌生。 结果，赵润东灰溜溜的回来了。 “欧阳总裁，我没能完成好任务，有负重托”，在六只欧阳震华的办公室，赵润东摘下眼镜来擦拭，带有一些疲惫和自责的口吻说道。 这段时间赵润东一直在东奔西跑，飞来飞去，再加上压力大，劳神劳力，的确是有点疲惫不堪，他的年纪比起欧阳震华来说，还要大上好几岁。 欧阳震华好不容易来黔州一趟，正好到处转转，巡视一下那些下属企业，所以并没有回香港去，反正欧阳玄华都已经半岁了，谭美芸的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 “没关系，我们晓得你已经尽力了，怪只怪对手强大，而高层很多人又要庸碌”，坐在赵润东旁边的欧阳震华拍了拍他的肩膀。 “杰少，要不我亲自出马去一趟芬兰，找约玛.奥利拉谈，他在韩国估计待不了多久”，欧阳震华转向陈康杰说道。 陈康杰正坐在欧阳震华的办公椅上，拿着他桌面上的一个水晶笔筒端详。 “干嘛要去找他，再说了，你对这里面内情不了解”，陈康杰将水晶笔筒放下，又拿起一旁的镀金金蝉轻飘飘的说道。 “难道就这么算了？”，欧阳震华没搞懂陈康杰那话是什么意思。 “算了？没那么容易！要见，也是他上门来，别忘记了我们是靠什么起家的，我听说诺基亚公司在赫尔辛基，斯德哥尔摩，法兰克福，巴黎都有挂牌上市，爱立信，摩托罗拉在纽约，伦敦等地也有上市”，陈康杰虽然不是睚眦必报的人，但是也并不是那么好说话，特别是被别人逼迫着的情况下，他更不会服输。 “哦，哦，我明白了”，陈康杰那么一说，欧阳震华一点就通，自己手上正好有一大堆资金可以动用呢。 一旁的赵润东就听得云里雾里的，他并不了解陈康杰、欧阳震华他们真正的核心情况，所以对于两人之间的暗语，赵润东根本听不懂，那三家公司是上市公司，这已经是世人皆知的事情，怎么这就能让约玛.奥利拉主动跑来求见？ 陈康杰他们也不去解释什么，打算一个礼拜之后再打电话给约玛.奥利拉，到时候相信他会乖乖的跑到黔州来的。 按理说这样做有点城下之盟的意思，并不显得友好，可是陈康杰不得已而为之，中考在即，他目前不能出国，否则自己去找约玛.奥利拉他自信能说服这个北欧汉子，另一方面是面子问题，自己下面通讯公司的一把手已经兴冲冲的跑了一趟，无果，自己再急吼吼的跑过去，面子拉不下来，更加重要的是，会降低自己的谈判筹码。 1994年6月6日星期一，欧美各大股市一开，诺基亚公司的股价就一直上升，虽然上升的势头并不激烈，但是曲线一直在向上，除了诺基亚以外，爱立信和摩托罗拉两家公司的股价也是一样。 到了6月7日星期二，三家公司的股价还是上升，中间没有下滑，从开盘涨到收盘，上涨的速度比星期一稍微快一点，涨幅也稍微大一些，这是很多分散型投资者在昨天的利好之下跟了进来。 到了星期三，诺基亚，摩托罗拉，爱立信的股价开始变得有点疯狂，增长的势头变得猛烈，很多股市达到了百分之五十以上，甚至于超过百分之八十的升幅，这让三家公司的投资者喜出望外。 爱立信和摩托罗拉公司的股价上涨倒还好理解，这两家公司最近经营效益不错，股价总体来说本来就是趋于上涨的，然而诺基亚就不同了，他们前两年因为产业链太宽，资金和运营都跟不上，直接差点破产，还是约玛.奥利拉上位之后看都了电信，特别是移动通讯未来的前景，顶住压力，拍板除了保留电信部门之外，其他产业全部剥离诺基亚，在这样的背景下，诺基亚公司的经营虽有所改善，股价大跌之后也开始小幅度的平稳回升，使得约玛.奥利拉有更多的资金投入到研发和对外扩张当中。可是公司还并没有达到利好而使得投资者对公司充满信心的程度。 毫无疑问，这是陈康杰分布在世界各地的投资团队运作的结果，为了将演出表演完美，欧阳震华给他们批了320亿美元的资金可以使用，如果针对一个国家，那么他们需要好好的谋划，但是如果只针对一两家公司，那么只要有足够的资金，他们就能让它涨或者跌，正所谓资本游戏，只要有雄厚的资本，这个游戏就可以操控胜败，华尔街就是这么玩的，游戏规则和游戏结果掌控在那几家大金融机构手中，除非他们资金实力不继。 到了6月9日星期四，早上开盘时，他们的股价又开始疯长，涨得有点不正常，刚刚回到赫尔辛基的约玛.奥利拉有点心惊肉跳了，才三天半，他们的股价上涨了一倍多，真不可思议，也就是这样，才使得奥利拉心里有一丝不安，前两天还有些高兴的管理层也觉得有点不正常了，因为他们此时并没有接到什么大合同。 与约玛.奥利拉一样心情的还有爱立信和摩托罗拉的董事长和ceo，他们的股价涨得比诺基亚的还离谱，从周二开始，他们的股票涨幅日日超过百分之八十，09年10月13日世界股市飞涨，摩根斯坦利公司的股价涨了百分之八十七，也才一天，那还是三菱日联金融集团对摩根斯坦利进行90亿美元的股本投资。 然而好景不长，他们的好日子和担忧的心情才到中午就破灭了。三家公司的股价在经历了10分钟的平稳之后，就像连续三天涨洪水后的大江决了堤坝，股价开始向下大幅下滑。 那些周一周二购买了这三家公司的投机分子眼看势头不对，开始调转枪口抛售手里的股票，对于这些人来说，这个时候卖出去之后也是赚得盆满钵满，周三和周四刚进来的投机分子打算在观望一下，因为他们什么好处都还没捞着，或者才捞着一点，不甘心这么灰溜溜退出。 第五百九十九章 乐极生悲 那些后来进来的投资者或者说投机者总希望通过观察和坚持能看到股价上升的拐点，然而他们错了。不算是在西方还是在东方，从众心理都是存在，而且，投资信心的丧失所招受的打击远比投资本身要严重和重要。 陈康杰记得，在十几年后，发生了全球大规模的金融危机，我们的总理在世界各地总说一句话，信心比金子还珍贵。然而信心一旦丢失，金子也许还不如烂石头，现在这三家通讯技术公司就面对着这种局面。 星期四的下午，一直到收盘为止，股价的下跌就一直没有停顿下来，只是这种过山车的感觉还没有到谷底，只是在旋转的半空中而已。那些还没有抛售或者还来不及抛售的投资者也感觉到了情况的不妙，要是他们再不抛售，估计将血本无归。 而这个时候，最心焦的还有一群人，那就是三家公司的董事会成员，股市的继续下跌，他们的损失最大。 高尔文家族的第二代罗伯特.高尔文正在芝加哥市郊绍姆堡的公司总部召开董事会，摩托罗拉公司就是由他父亲保罗.高尔文1928年创办的高尔文制造公司（galvin　manufacturing　corporation），1947年才因为商标的高知名度改为摩托罗拉公司（motor　inc.），他虽然已经不再担任公司的ceo，也于三年多前卸任了董事长职务，但是毫无疑问，他还是公司的实际掌控者。 一位从1953年到1986年都担任公司的ceo，又将董事长职位干到1990年的实权人物，怎么可能会那么快被取代，他虽然不担任公司的一把手，但是并未退出董事会，按照历史，他是等他儿子克里斯托弗.高尔文担任董事长和ceo三年多后才退出董事会的，现在已经是摩托罗拉公司高级副总裁和首席运营总监的克里斯托弗.高尔文也出现在会议室，采取联合爱立信绞杀anycall通讯公司的点子就是这个家伙提出来的。 “大家谈谈这到底怎么回事？又应该怎么办？”，已经72岁的罗伯特.高尔文一头白发，长得很像杰克.韦尔奇，坐在会议室的首席摆弄着烟斗问他的同事们。 “这应该是有人针对我们，这种涨跌太不正常了”，一个靠窗穿着考究的年轻董事说道。 “这是毋庸置疑的，如果不是有人操弄，不可能会出现这种过山车式的效果，周一周二还有些正常，昨天和今天就特别诡异了，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我们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机构操弄了这一切，我已经从证劵交易所了解过，全部显示为分散投资者，来自世界各地，根本没有一家大的机构领导”，一个在罗伯特.高尔文旁边的中年董事蔑视的瞟了那位年轻董事一眼，才转向罗伯特.高尔文说道。 “我们必须扭转这种局面，否则的话，我们没办法应对接下来的投资”，另一位董事眼无旁骛的说道。 “是的，这种局面一旦不能得到遏制，那么在一定时期内对我们的影响都会十分不利，公司的资金状况会出现比较大的风险”，一位很像是犹太裔的董事会成员附和道。 “各位，那应该怎么扭转这种局面呢？这才是关键”，罗伯特.高尔文将烟斗在办公桌上敲了敲。 “爸爸，公司可以出资将那些股票回购啊”，坐在一旁的克里斯托弗.高尔文有点忍不住了，他很想展示自己的智慧。 “回购？我们公司去年的销售额是139亿美元，公司现在账面上能动用的资金为12点5亿美元，如果我们动用这笔资金，那么我们对中华国的承诺这么办？我们可是对游说人承诺明年投资10亿美元的”，担任傀儡的公司董事长兼ceo说道。 “刚才米高先生都说了，那些是分散投资者，或者说投机者，我们拿出钱来，并不是指望要将股价抬高，而是只需要稳住下跌的态势，稳住那些数量众多的投资者就行，回头我们还能将这些流通股放出去，将资金收回来，两全其美，何况我们还可以从银行融资”，克里斯托弗.高尔文反驳道。 “你们觉得这个办法怎么样？”，罗伯特.高尔文不表态的问道。 “我觉得这个办法可行”，那位靠窗的董事回答得很干脆。 “我是觉得这样风险比较大”，傀儡董事长不支持不反对的说道。 “要是不这样做，风险会更大，这才是第一天，如果明天还是这么下跌的话，那我们的日子就难过了”，克里斯托弗有些不满的说道。 “我也支持这么干，否则我们真承受不起那样的损失”，名叫米高的董事说道。 两位说完，又有几位董事纷纷表态支持，都认为自己必须要出资稳住市场，要不然他们的损失会很严重。 “ok，那就这么干吧，明天我们自己救市，幸好现在股价下跌了很多，要不然12.5亿美金真有点捉襟见肘”，罗伯特.高尔文绕开董事长直接拍板。 那位董事长在这样的形势下，能怎么办，还不是只能接受这个建议措施。 摩托罗拉在开会决定这么干的时候，爱立信那边也在开会，最后公司也决定动用十亿美元救市，希望将股价稳定在当前的情况就好。这两家公司还能随便拿出上十亿美元的资金，诺基亚就可怜了，公司能拿得出的钱只有一亿不到，他们要想自己救市，除非找银行，可是现在找银行也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到底会恶化到何种程度。 6月10日星期五早上一觉醒来，有人心情很好，有人心情很纠结，那些眼看势头不对最早抛出股票赚得盆满钵满的投资者自然属于舒心的人，那些股东和手里还握得有这三家公司股票的投资人就纠结了，他们期待着股市开市后这会有好的表现，不过也仅仅是期待而已，至于结果会如何，现在还未可知。 随着股市的开市，他们的期望马上就落空了，股市还是下滑，摩托罗拉的高层全部在公司会议室盯着显示股市的电脑屏。 “高尔文先生，金融部已经投下去一亿美元了，行情丝毫没有好转，是否还需要继续？”，高尔文面前的电话机被按了免提，电话那头的金融部经理正在汇报工作。 “继续，二十分钟投入一亿美元”，罗伯特.高尔文沉稳的说道。 掌管这家公司长达几十年之久，72岁的高尔文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他始终让自己保持一种稳重的状态，也许这就是上位者的气度，也许这是他多年锻炼下的城府，反正很难看到他过于喜或者过于悲。 时间不停的在走动，摩托罗拉公司，爱立信公司和诺基亚公司三家企业的股市依然在不停的下跌，两家要救市的企业一亿美元接着一亿美元的投进去，这些钱就好像是掉进了深渊一样，看不到浪花，也听不到响声。 “高尔文先生，我们只剩下一亿五千万美金了，是不是也要投下去”，在靠近中午的时候，金融部经理汇报道。 “投，干嘛不投，投下去”，高尔文回答得笃定，不过注意会发现，他的声音提高了好几度，似乎这样好凸显他的气势，然而这恰恰说明，这只老驹也有点急了。 。。。。。。 就在此时，在加勒比海西北部的乔治敦，韩庚也在接受自己下属的汇报。 “韩先生，对方似乎今天在救市，在大家都在抛售的时候，我们发现市场上有十来亿美元分别接受抛出的爱立信公司和摩托罗拉公司股票”。 “诺基亚那边呢？”。 “那边到没有动静，基本上只出不进”。 “诺基亚那边不要搞太狠了，至于另外两家嘛，。。。那就让他们暂时乐一乐吧，先将手里的一点尾货留住，午饭之后，再给他们玩刺激的，我们可是只有一周的时间，今天正好”。 “玩刺激的？”。 “是啊，我们老板不舒服，那他们也别想舒服，呵呵，人最大的痛苦莫过于乐极生悲”。 “。。。。。。”。 “这属于东方文化，你们西方人不懂的，通知百慕大，维尔京，西萨摩亚，巴哈马，安圭拉还有欧洲，美国，东亚，南美的同仁稍作休息，午饭后接着干”，韩庚明显又成熟了很多。 。。。。。。 “高尔文先生，股价停止下跌了”，过了三分钟，公司股价已经平稳了，金融部经理才敢打电话汇报。 “看到了，辛苦了”，此时的罗伯特.高尔文又恢复了他的绅士派头。 “我就说了，十几亿美元砸下去，不可能没有效果，能和我们抗衡的公司可不多”，克里斯托弗.高尔文骄傲的说道。 “各位，我们一早上都盯在这里，大家想必肚子也饿了，我请大家午饭吃法国餐”，罗伯特.高尔文不管儿子的话，愉快的邀请同事们共进午餐。 一群富有的绅士搭乘高级轿车到了附近的一家高级餐厅，美食点了不少，似乎为了庆祝胜利，高尔文专门要了两瓶波尔多上品红酒，大家互相之间谈笑风生。 然而，侍应生给他们将红酒打开倒进杯里，看着艳红的酒色，高尔文举起酒杯，就在这时，他秘书的手提电话想了，秘书接了电话，脸色变得铁青。 “高尔文先生，股价又开始下跌了，。。。而且比上午还厉害”。 第六百章 不要小瞧华人 罗伯特.高尔文端着红酒杯的右手凝固住了，就像被雷击了一样。其他人的表情跟着十分的难看和尴尬，每个人都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心里不可能太愉快。 “来，干一杯，饭还是要吃的”，少顷之后，罗伯特.高尔文将酒杯迎向大家表现出他的风度和气质。 众人纷纷举起酒杯跟着迎上，“切尔斯”。 抿了一口开胃的红酒之后，罗伯特.高尔文将酒杯放下，拿起刀叉开始品味他面前的七分熟牛排和其他美食，看到高尔文这个样子，别人想说什么也不好开口，只能沉默的低着头吃起来。 面对满桌的真馐美味，大伙吃得却如同嚼蜡，人在这里，心却已经跑回公司去了，他们十分想知道此刻股价到底跌到如何地步。 别人如此，高尔文又何尝不是一样，花了十五分钟将面前的牛排吃了一半，高脚酒杯中的红酒也只喝了一半他就用餐巾擦嘴表示已经吃好了。 匆匆结束了一顿本来是庆贺的午餐，众人驱车回到公司。 “怎么样了？”，车队刚穿过主楼前的大草坪在行政大楼前停下来，还没完全跨出车门的高尔文就向为他打开车门的金融部经理问道。 “很不容乐观，简直就像一块巨石从悬崖上滚下来，根本挡不住，现在已经比上午又下跌了百分之二十八”，金融部经理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珠回答道。 “走，上楼去看看”，听了汇报，高尔文没有什么表态，木已成舟，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高尔文先生，我们发现一个很特别的现象”，金融部经理紧跟在罗伯特.高尔文的身边，轻声的说道，就怕这话被其他董事听到一样。 这个金融部经理本来就是高尔文卸任ceo的时候提拔上来的，在他卸任ceo和卸任董事长的时候，在公司内部进行了两次规模不小的人事调整，这就使得整个公司的中高层全部都是他的人，这些人在一定程度上也只对他负责。 “什么情况？”，高尔文只是瞥了对方一眼，脚步并未完全停下来。 “除了我们公司，还有爱立信公司和诺基亚公司也遭遇了类似的情况，唯一不同的是，诺基亚公司遭受的打击要弱一些，就我们和爱立信的股市损失最为惨重，刚才我与他们那边联系了一下，他们也和我们一样，拿出了十亿美元救市，结果尸骨无存”，金融部经理小心翼翼的说道。 听了金融部经理的话，高尔文的脚步终于在电梯口短暂的停了下来，两秒之后，他走进电梯，“好，我明白了”。 跟在后面的董事眼见大老板与金融部经理有话在谈，所以有意无意的将步伐落后了三四米。 回到会议室，罗伯特.高尔文和大家看了一会电脑显示屏上的惨淡的公司股价，实在不忍目睹，加上投进去的十二点五亿美元，摩托罗拉公司这一群股东财富已经蒸发了45亿美元，真可谓损失惨重。 才看了一会，罗伯特.高尔文就离开了，离开的时候叫上了他的儿子。 “你真的会给我惹祸，整天看你像个公子哥一样，你让我怎么放心你你爷爷创下的基业交给你打理”，在顶楼自己的办公室，罗伯特.高尔文刚坐下，就对克里斯托弗.高尔文低沉的说道，从他的声音，能听得出他的他的沧桑和忧虑，怎么说也是一个72岁的老人了。 “父亲，怎么了啊？我听不懂啊，最近我都是老老实实在公司呆着的”，小高尔文在其父的对面坐下来，满腹的委屈。 “你是不是觉得你委屈啊？”，罗伯特.高尔文疲惫的靠在靠椅上。 “我不敢，只是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41岁的小高尔文像个孩子一样撅着嘴。 “你知道吗？爱立信与诺基亚公司和我们一样，也是股价大跌，爱立信和我们一样损失惨重，这说明什么？”，老高尔文稳了稳情绪，和颜悦色的点播道。 “呵呵，原来遭遇的也不是我们一家啊，我还在担心我们损失那么大，爱立信公司会顺势将他们取代，没想到他们居然也一样”，小高尔文一副幸灾乐祸的小人摸样。 “蠢材，我们现在是一条战线里面的，是盟友，你以为全世界就只有我们两家电子通讯公司吗，西门子，阿尔卡特，飞利浦甚至诺基亚无一不想取代我们，在这个时间，爱立信损失惨重，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罗伯特.高尔文对这个阿斗似的儿子真是实在无奈得很。 “哦”，小高尔文收敛起了本就不该有的笑容，“父亲，那怎么诺基亚公司又会也如此遭遇呢？”。 “这应该是我问你的，你就不会多动动脑子思考一下吗？你现在是在首席执行官办公室工作，还主管运营，你要学会成熟，学会独当一面，别只会炫耀你的家世和玩弄风度”。 “明白了，明白了”，小高尔文口里虽然回答得爽快，但是罗伯特才只真的明白，儿子不会真的明白，可是他又能怎么样呢，只能轻轻摇摇头罢了。 罗伯特再明白也没用，他只有那么一个儿子，家族企业不可能交给别人，他不指望儿子能够将企业发展得多大，只需要他能保住企业目前的位置。 “父亲，照你这么说的话，我们的损失应该是来自中华国，爱立信和我们都正在为大举进攻这个庞大的新兴市场做准备，哪里的利润实在是太丰厚了，一台设备，比美国国内价格高出很多倍，可是我就想不明白，贫穷的中华国谁会有那么大的实力？没有两百亿美元以上的资金投入，是不可能会有那么大的冲击效果，而且，怎么诺基亚这样的小公司会被牵扯进来呢？”，克里斯托弗.高尔文想了一会，有了点点眉目。 “孺子可教。你能想到这点，就是进步，仔细想想，你们在中华国到底有什么竞争对手？”。 “竞争对手？中华国内在通讯市场和通讯技术这一块基本上就是空白，那些国有公司虽然有点实力，但是管理松散，不重视效益和未来，管理混乱，私人企业，大都实力极其有限，我们下面一个分公司都会比他们大得多，根本不可能有什么竞争对手”，对于中华国内的企业，克里斯托弗是以一种高高在上的眼光来看待的。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这个国家已经开放超过15年了，经济增长速度很快，在这15年中，他们积累了很多财富，而且，有智慧的华人都追求内敛哲学，他们不愿意宣扬他们的财富，这是有历史原因的，你可别忘了，十年前曾经号称日不落帝国的英国佬已经向他们投降了，所以有些信息你不知道也是有可能的”，罗伯特.高尔文像个智者一样教授儿子一些东方哲学和东方文化。 “嗯，。。。您这么说的话，倒是让我想起一家公司，我们的爱立信合作的目的也就是这家名叫anycall通讯公司的企业，是香港公司投资的，算是现在他们国内在通讯方面投资最大的企业，正因为如此，我才建议说服爱立信一道放弃gsm标准，联合起来打压他们，只要把这家公司弄下去了，中华国内每年几十亿美元的利润就是我们的”，父亲对香港的提及，终于让克里斯托弗想起了anycall通讯公司的存在。 “这家公司我看到了你们的报告，确实不容小觑，投资数亿美元，特别是在研发上简直就是个异数，居然一年多就花费一亿多美元在研发上面，虽然远不如我们，但是在中华国内绝无仅有，也正是如此，我才支持你的想法，就算付出更多的代价，也要采用cdma标准用于中华国市场”，老高尔文拿出烟斗，装了一些古巴烟丝，说完之后在抽屉里拿出一个精美的合金打火机点起来。 “可是他们不可能有这么多资金啊，两百亿美金以上，那可是一千多亿rmb啊，即便是香港的公司，谁又能一次性拿出那么多钱？”，克里斯托弗摇摇头说道。 “我刚才说了，不要小瞧华人的内在实力，你们在报告里面不是还提到他们除了投资这家anycall通讯公司，还投资了电脑公司，软件公司，旅游公司嘛，这些无一不是大投资，这就说明他们的实力是很强的”。 “那些多是很多家公司联合投资的，再说了，去年我就找人调查过那些投资公司，账面上已经根本没有什么钱了，别说两百亿美元，20亿美元都凑不出来”，看来身为富二代的克里斯托弗也不是在所有事情上都糊涂。 “那这就蹊跷了”，听了儿子的话，罗伯特.高尔文也迷糊了。 “不过那些投资公司的母公司都不在香港，例如那家叫宏远投资的母公司注册在开曼群岛，很明显的是一家离岸公司，查不到资料”，克里斯托弗补充说道。 其实现在陈康杰下面的公司的资金构成比刚开始的时候要复杂得多，并不单单是一个离岸地的注册就转到香港，而是在多个离岸地互相绕弯子，资金也是化整为零的全球分散，有名的，有暗的，例如在欧洲的部分，也是通过多家瑞士银行将资金分散出去，就是怕有心人去查，几年下来，别说外人，陈康杰自己都不是十分清楚自己下面到底有多少名的暗的投资公司。 第六百零一章 此一时彼一时 欧阳震华留在香港陪老婆的那些时间，其实并没闲着，重点就是在做这些，从日本撤出来的两千亿美元资金就是这么被他和韩庚分散到了世界各地，整个程序非常复杂，牵扯到几十个国家和地区的上百家银行。 “查不到就不要去查的，那也许是他们政府的资金也不一定，美国政府在海外都有大笔的秘密资金，人家可能也有”，罗伯特.高尔文自诩聪明的说道。 别的地方罗伯特.高尔文都说对了，但是这点他的经验就误导了他，也许美国真的在海外是有很多秘密资金的，但是他将陈康杰的资金也当成了政府资金，那就大错特错了。 “这不对啊，我们本来就是在和他们的政府合作，一直都是在与官方或者有官方背景的企业基础，他们怎么会如此做呢？”，克里斯托弗实在想不通。 “不管哪个国家的政府都不是铁板一块，有支持的，就有反对的，有这个部门的利益，也有那个部门的利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就像我们，共和党支持的，或许民主党就会反对和作梗，一党制的国家或许不会那么明显，但是也是有派系的，移动通讯这一块的利润太过优厚，你怎么知道人家政府里面就没有人给他们撑腰呢？”，高尔文用他对美国政治的认识来分析大洋彼岸的这个国家，真不知道该说他对还是该说他错。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就这么算了？”，克里斯托弗.高尔文问了一个和欧阳震华曾经问陈康杰的一摸一样的问道。 “现阶段，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罗伯特高尔文反问。 “没有”，克里斯托弗回答得倒也干脆，可是想想不对，他又补充道，“或许我们可以向他们的政府施压”。 “怎么施压？”，罗伯特.高尔文瞥了儿子一眼。 “第一，咱们可以联合爱立信公司威胁退出中华市场，还有就是，下个月国务卿会访华，通过他来向对方施压”。 “哎，除非你真的想完全退出中华市场，否则你这两个办法都是自杀性质的，如果我们威胁退出，那么对方是会害怕，没错，会有很大压力，因为他们前一阶段选用的是我们和爱立信的设备与技术，可是这种害怕是双向了，世界上谁都怕和幼稚的人打交道，因为风险性太高。第二，如果国务卿去施压，就是将经济问题变成政治问题，这是不智的，一旦用政治手段来解决经济问题，事态就不在我们控制中了，而且，对方的文化中，一概最反对这个，所以同样会产生不安全感，风险系数依旧很大。这两个办法都等于是将那一块市场拱手相让”，姜还是老的辣，罗伯特高尔文能够在20世界将摩托罗拉公司发展到在一个霸主的地位，而他的儿子却一步步的损失祖先的基业，到最后连他自己都不得不得离职看来是很有一定道理的，说明了那句中华老话—富不过三代。 “可是。。。。。。”。 “别可是了，我猜对方并不是想真的对付我们，只是想教训我们罢了，我们公司毕竟是美国航天和通讯领域重要的合作公司，阿姆斯特朗登月之后就是用我们的设备与地球交流沟通的，如果真的通过金融手段将我们打垮了，估计他们也会受到制裁，所以我们只要什么都不做，就会过去的”，罗伯特.高尔文打断了儿子的话，说出自己的分析。 不得不说这个老家伙的想法是对的，陈康杰的确只是想教训他们，只是想削弱他们的实力，让他们消停点而已，真要是将他们打垮了，自己也会有麻烦，国外的就不说，国内之前建立的a网和b网怎么办？那些用户怎么办？别人也许不知道是他下的手，但是赵志邦，卫中华等最高层一定会知道，因为就只有他有这个实力，这会影响国内的投资环境和带来外资企业对国内的不良看法。所以陈康杰就算很想将他们打败，也会通过堂堂正正的市场竞争手段。 也就是陈康杰只给出一个礼拜行动时间的原因，这样的话，可以将杀伤力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又能削弱对方的实力，警告的意味很是明显。 “爱立信那边怎么办？”。 “这个你就别操心了，我们能看到的，人家也能看到，你反而要多关注一下诺基亚这家公司”，罗伯特.高尔文高深莫测的说道。 是的，当得知摩托罗拉的股价也遭受了同样的打压，摩托罗拉的董事会高层马上也意识到了与中华市场的竞争对手有关，可是他们也查不到到底是谁出的手，虽然怀疑和anycall通讯公司有关，然而那也仅仅是停留在怀疑阶段，毫无证据，而且他们也不太相信anycall通讯公司有这个实力。 爱立信公司损失惨重的董事们有气没处发泄，就将气撒到同意与摩托罗拉合作放弃自己gsm强项转投cdma上的首席执行官身上，这位刚上任两年准备大展宏图的首席执行官就这么被解雇了。其实这个家伙完全是替罪羊，他是接受了摩托罗拉的建议，但是那也是得到董事会批准了的。 “这和那家不大的公司有什么关系啊？”，小高尔文向父亲问道。 “有什么关系我说不清楚，但是他们竟然也被牵扯到了其中，说明他们也和中华市场扯上了关系，别小看他们，他们目前实力是不强，但是不代表他们就没技术”，罗伯特.高尔文叮嘱了一句。 摩托罗拉和爱立信这边倒是稀里糊涂搞明白了一半的原因，躺着中枪的诺基亚就糊涂了，约玛.奥利拉怎么都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公司几亿美元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蒸发了，这让他很有抓狂的感觉。 好不容易才将公司那些没有多大前景的副业剥离开来，专心专一做移动通讯这一块，才走上正轨，积累了一点实力要去拓展海外市场的时候，竟然莫名其妙的遭遇到这种无妄之灾，约玛.奥利拉很郁闷。 周六股市停盘，约玛.奥利拉正在自己的办公室想办法怎么解决当前的困难，还不知道下周公司的股价会不会继续往下跌。刚从韩国回来的他，本来正打算果断时间到中华国去，他也十分看重那一块前景庞大的处女地，然而出现了这样的情况，看来是去不了的了，除非能够从银行得到大笔贷款，可是当前股价那么低，公司资产损失严重，银行会帮忙吗？或者银行会帮多大的忙？这些都是未知数。 就在约玛.奥利拉绞尽脑汁的时候，桌面上的电话响了，“奥利拉先生，有一个香港来的电话，说是找你的，要不要给你接进来”，电话是秘书拨进来的。 “香港来的电话？”，约玛.艾利拉满是狐疑，因为他与香港暂时没有业务往来，“对方有说是什么事吗？”，保险起见，约玛.奥利拉没有马上拒绝，而是选择先问清楚再说。 “对方只说能帮助我们脱离困境，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秘书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秘书的最后这句话，立马让约玛.奥利拉兴奋起来，同时心中的疑惑更加深刻，“接进来，接进来”。 “奥利拉先生，你好啊！”，电话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说的英语带有明显的英国口音。 “请问，你是哪位？”，约玛.奥利拉沉住气礼貌的问道。 “我姓欧阳”，欧阳震华直接说道。 “欧阳先生，你好，不知道你打电话给我所谓何事？”。 “你的秘书没有告诉你吗？”，欧阳震华戴着墨镜，趟在自己的别墅前晒着太阳，悠闲自得。 “你怎么知道我们公司面临这困难？你又怎么能帮我们渡过难关？”，约玛.奥利拉尽可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拐弯抹角没意思，我能够帮你在下周将你们的股价抬起来”，欧阳震华将电话换到左手，右手端起果汁喝了一口。 “我们公司的股价被打压得这么低，就是你干的？”，从对方的口中，约玛.奥利拉听出了就是这个意思。 “是不是不要紧，我只想知道你是否愿意合作？”，欧阳震华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将谈话的主动权牢牢的掌握在手中。 “怎么合作？我们公司的股价又能抬高到什么程度？”，约玛.奥利拉现在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不可能那么快就答应。 “股价嘛，可以在你们上周一的基础上上升百分之二十，换句话说，下周你们的股价会上升一倍以上，至于合作嘛，你可以找你们的副总裁聊聊，十天前有人从中华国去找过谈合作的事情，只不过被拒绝了”。 “有这回事？”，约玛.奥利拉蹙着眉头问道。 本来就想去中华国寻求进入的机会，可是有人找上门来了，却没有人告诉自己，岂能不郁闷。 “这个你不用问我，期待着你的好消息”，欧阳震华说完就将电话挂了。 现在对方就是手里捏着的蚂蚱，欧阳震华自然要拿捏一下，以前是自己这边的人去找他们，现在嘛，此一时彼一时了。 第六百零二章 携手合作 放下电话，约玛.奥利拉马上就把副总裁找来询问是否确有此事。 当得知确有其事，约玛.奥利拉十分气恼，“那你为何不向我汇报，为何将对方拒绝了，难道你不知道我们的将重点去开发东方市场吗？欧洲市场竞争激烈，美国市场历来是摩托罗拉的专属市场，我本来打算将重心放在正快速经济增长的东亚，你却直接将对方拒绝了”。 “但是他们来的时候，你在韩国，就不好汇报，可是等你回到芬兰之后，我们公司股市又在大跌当中，没来得及说，来的那家公司我之前根本就没有听说过，又不是国有公司，在中华国内说不上话的，所以我就。。。。。。”。 “你知道我们的股市为何会大跌吗？这是人家的报复，警告性的报复，你明白吗？人家这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告诉我们人家的实力，就因为你简单的思考，让我们公司平白无故的损失了几亿美金”，对方的话还没说完，约玛.奥利拉就差点咆哮一起。 “不会吧？他们有这么巨大的实力？”，副总裁显然不是很相信。 “不会？人家已经将电话打到我的办公室了，算了，不说了，我会提请董事会考虑对你的重新任命”，约玛.奥利拉实在是不想在和这个助手啰嗦下去，这种缺乏谋略和战略瑾密思维的助手差点将企业推向万劫不复，还是少让他参与高层决策的好，否则下次又不知道会弄出什么事情来。 周一开始，诺基亚公司的股价就开始上升，到了周三，上升到了上周一的正常水平，也就是在这一天，那位副总裁被改任东欧区总经理，待遇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已经不能参与公司高层的决策了。 欧阳震华指示下面将诺基亚公司的股价抬高，自己并没有损失什么金钱，因为他们之前低价买进，又在高价的时候大量卖出，是狠狠赚了一笔的，就算投资一些在诺基亚的身上，他们还是有得赚。真要说到赚钱，干实业真的没有金融市场来得快速。 周四的早上，诺基亚公司的股价还在上升，也是在这天上午，约玛.奥利拉打电话给欧阳震华。 “奥利拉先生，我还以为你昨天就会打电话来呢”，欧阳震华的语气就像吃准了约玛.奥利拉一样。 “不好意思，昨天在处理一些公司的人事问题”，约玛.奥利拉委婉的说道。 一听这个话，欧阳震华就知道那位拒绝了赵润东的副总裁要倒霉了，只是不管出于何种缘由，他都不能去点破。 “ok，奥利拉先生，考虑好和我这边合作了吗？”。 “首先谢谢欧阳先生的帮助，只是我还不太知道您说的合作是怎么个合作法？”，约玛.奥利拉没有忘记人家抬高诺基亚公司股价的功劳，这是建立一种友好姿态的基础，同时他也确实没搞懂对方的合作建议是什么内容。 “这个嘛，电话里面说不清，咱们见面谈，怎么样？”，欧阳震华委婉的提到。 “到香港来？”，约玛.奥利拉很有觉悟，这个时候他可没有想到让别人来赫尔辛基了。 “哦，不不不，到黔州，如果可以的话，麻烦约玛.奥利拉先生到黔州来一趟吧，我们在那里好好谈谈，怎么样？”，陈康杰让做那么多事情，真正的目的就在于此。 “黔州？。。。”，这个地名约玛.奥利拉还是第一次听到，所以还没搞明白到底是在何方。 虽然陈康杰做出了很多的工作，然而就黔州目前来说，还是不太为外人所知，特别是对中华国了解不深的西方人。即便打算到国内投资的西方企业高层，大多也只晓得首都，明珠，广州，鹏城等这些地方，对西部的了解几乎一片空白。 “对啊，你到了黔州筑城机场，会有人接你的，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我安排一下公司的事情，明天就出发”，约玛.奥利拉是个做事作风麻利的人，很有魄力，否则也不会在短短几年间让诺基亚异军突起，最后将中华国发展成他们的全球第一大市场。 。。。。。。 六月20日，从来没有踏上过黔州土地的诺基亚公司总裁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终于从首都国际机场转到了筑城机场，对他进行接机的级别也不低，anycall通讯公司总裁赵润东亲自带着一个车队来迎接约玛.奥利拉一行六人。 他们并没有马上到六只去和陈康杰见面，而是在赵润东的陪同下，一定人先到anycall通讯公司参观，特别是研究中心，当看到anycall通讯公司的研究中心里面有两三千研究人员正在忙碌，华人，西方人都有，约玛.奥利拉都为之动容，这是他在中华国见到的最强的研发团队，也是最包容的研发团队。 他们还只是看了anycall通讯一家公司研究部门，要是再加上国威软件和coy的部分，目前已经有七八千人的研究中心，会显得更加庞大。再加上一旁正在修建的高耸入云的三栋相连国内总部大厦，什么都不用说，这家公司的实力已经非常明了。 赵润东和约玛.奥利拉什么都没有进行实际的谈，就是只陪他走走看看，让他先了解到一些anycall通讯公司的实力，相隔一天之后，赵润东才带约玛.奥利拉一行前往六只，欧阳震华同时也从香港飞来了。 距离中考只有半个月的时间，陈康杰根本走不开，故而他们谈判的地点只能选在六只，完全是照顾陈康杰的需要。 “奥利拉先生，欢迎你能到黔州来参观，不知有什么感受？”，陈康杰与欧阳震华在康师傅办公大楼前的台阶上欢迎约玛.奥利拉的到来，陈康杰在与约玛.奥利拉握手的时候，随口问道。 “很不错，气候和我们芬兰很像，不冷不热”，奥利拉不想说企业怎么样或者研发怎么样，那会不利于他接下来的谈判，而选择像其他西方人一样，开口就谈天气。 其实约玛.奥利拉心里还很疑惑，怎么跑到那么远的一个食品公司里面来详谈，这里明显比省城要落后，而且，和他通过电话的欧阳震华人家倒是介绍清楚了，可是这个向他询问的青年又是谁，陪同他来赵润东只介绍了一句“陈先生”。 “是的，我知道芬兰很美，环境很好，真想有机会去看看，请，我们这边上楼谈”，陈康杰很随意的说道。 一行人并没有像正规谈判那样坐在会议桌的两端争锋相对，而且来到了顶楼欧阳震华的办公室，参与的人只有五个，陈康杰，欧阳震华，赵润东，约玛.奥利拉以及他的一个高级助理。其余的随行人员被刘凯和欧阳震华的秘书lisa招待到别处。 “二位，咖啡？茶？可乐？还是矿泉水？”，因为是在欧阳震华的办公室，所以他很自然的担当起了服务员的职责。 “中华的茶很有名，我们入乡随俗，喝茶吧”，约玛.奥利拉微笑着说道。 陈康杰对约玛.奥利拉的这种亲近的姿态很满意，既然是喝茶，欧阳震华直接将那一套紫檀木的功夫茶具搬到茶几上，大家可以放松的边喝茶边聊，选择的茶叶是黔州谭眉县的极品翠芽，实际上后来陈康杰才知道，许多顶级铁观音和龙井就是用谭梅县的绿茶制成的。 “奥利拉先生，尝尝我们本地茶叶，你们公司对中华市场的看法怎么样？”，陈康杰将欧阳震华已经泡好的一小杯茶端起放到约玛.奥利拉的面前，随口问道。 “谢谢”，约玛.奥利拉端起小紫砂杯学者陈康杰一样将挺热的黄绿色茶水一饮而尽，“嗯，这茶真不错，我以前没喝过，。。。。我们一直以来都十分重视中华市场，很久以前，我们其实就已经进入了，只是规模一直很有限，在90年代的今天来看，我们判断中华市场潜力很大，极可能会超越日本成为仅次于美国的第二大移动通讯市场”。 在94年，约玛.奥利拉还不敢预判中华市场会超越美国市场，毕竟那边的市场很成熟，消费者富裕程度高，购买力强，而中华过虽然经济增长迅速，但是奈何底子太浅，贫穷状况依旧很深，对这种只有极少数人能使用的高消费方式还是很难大面积铺开，也就是说，他对中华国的经济未来是有信心的，只不过现在还把握不到会达到一个什么具体情况。 “呵呵，等你回芬兰，我送你一些带回去喝”，陈康杰笑着说道。 “可是我不会这种复杂的茶艺啊”。 “这不是茶艺，真正的茶艺比这个复杂得多，其实你可以随便用一个杯子就可以加上开水就行，比你们泡咖啡还简单”，欧阳震华谦虚的说道。 “奥利拉先生，你的选择是正确的，中华市场的确以后会成为一个很广阔的市场，至于会是第二大还是第几大市场，现在还为时尚早，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潜力无限，上个礼拜的事情，我先表示一下歉意，那是我建议做的，不过呢，好在现在已经补偿回来了，现在是投入中华市场的最佳时机，我希望我们能够携手合作，打破爱立信和摩托罗拉的垄断”，陈康杰谈坦率的将话题引向今天的谈话重点。 第六百零三章 成交 “具体怎么合作？”，说到正式的事情，约玛.奥利拉严肃起来。 “很简单，你们出技术，我们出资金和关系，形成战略同盟，在中华国内推行gsm移动网络系统”，陈康杰说的是很笼统的，细节的方面，不需要陈康杰出面。 “这样说的话，我们需要在中华国成立一家合资公司？”，约玛.奥利拉追问道。 “要成立合资公司，其实也没问题，不过我们就需要控股权，你们可以以技术入股”，陈康杰到是不排除一切可能的合作方式，只是在控股权上面，他是不会退让的。 到目前为止，陈康杰只有在和李超人的电厂与煤化工项目的合作中让出了控股权，否则在其余项目中，他都是变相性的独资，名义上是多家公司联合投资的，实际上追述源头，那些都是他的。在高技术领域，陈康杰是不会愿意放出决定权的，那样不保险。 “哦，不不不，我们不可能让出控股权，说实话，不是我们不相信你们，而是移动通讯领域属于当前的高科技方向，相对来说，我们更能掌握住未来的发展方向，以及整合企业内的技术链条，否则我们的成本会更高，风险也更大”，不得不说约玛.奥利拉在一定程度上说的是实话，不过这个话陈康杰并不爱听，总有点东方人不如西方人的意思，何况陈康杰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发展方向呢？ “说实话，你们不了解东方文化，不了解这里的市场和国情，由你们来掌控合资公司，也许管理会很规范，但是中间出现的问题也一定会有不少。再说了，就算我们同意，你们不觉得那不公平吗？我们花费十数亿美元成立合资公司，我们还要疏通高层关系，相当于我们出钱出力，可是你们却来控股，你不觉得你们的技术太昂贵了吗？”，陈康杰一连铺垫式的问了两个问题。 “从1962年开始，我们就涉足到无线电领域的研究，一步一步发展到现在掌握一整套gsm网络系统技术，这其中的努力和成本是无法估量的，希望你们也能理解”，约玛.奥利拉无非就是在说他们的技术很值钱，到了中华国以后，他也听说了一点点消息，就是爱立信和摩托罗拉形成了共同体，所以他就有点想奇货可居。 “当然，科学研究是最耗费心血的工作，这就是我们为什么有合作的基础，可是我们也不能夸大这种基础，昨天，你们应该去了我们的研究中心，那只是初步的，后面我们的研究中心会扩大十倍，只要有不断的资金投入，有一定的时间，我相信我们的研究人员能够开发出我们所需要的一切技术，，换句话来说，我们只是互相需要时间而已”，陈康杰有利有礼有节的说道。 “我们有机技术就能赢得市场”，似乎约玛.奥利拉还想挣扎一下。 “是吗？要是没有我们的参与，你有实力去和爱立信还有摩托罗拉竞争吗？坦率的说，你们现在没有这个实力，应该说还差很远”，要想拉拢，就先要打压，陈康杰深知这种谈判之道。 “可是没有我们的技术，你们光有资金也不行，毕竟那需要实实在在的产品和设备”。 “哈哈哈，哈哈，确实是的，所以我们是合则两利，分则双输”，陈康杰虽然是承认了对方说的有道理，但是脸上却是十分的轻松，一点点毫不在意，“不过呢，或许你忘记了一条市场规律，只要有金钱，没有什么是买不到的，如果我们合作不成，那么我们还有很多选择，与爱立信合作，与西门子合作，与阿尔卡特合作等等，可是你就不一样了，你的选择很少很少，或者往不好的地方说，你甚至都进不来这个市场”，陈康杰收住笑声说完，然后就端起一杯新茶品味起来。 约玛.奥利拉也跟着端起一杯茶，可是喝不是，放也不是，他脑子正在飞快的思考陈康杰的话。 不得不说，陈康杰是谈判的好手，不回避问题，但是又将地方逼到一个没有回旋的余地。给人感觉在人家的面前就只有一条路可走，这是陈康杰总爱玩的方式，当然了，这不是谁都可以的，需要有强大的实力做后盾，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 等陈康杰喝了两杯茶，约玛.奥利拉才将自己手里的那杯茶灌进嘴里。 “干脆这样的，我们可以合作，但是各干各的”。 “我没有意见，这样也是一种方式，我们不拒绝任何合作的可能”，什么叫不拒绝啊，陈康杰本来最想的就是各干各的，但是互相之间又能紧密合作，各取所需。 而作为约玛.奥利拉来说，他也不想受制于人，他想根据他自己的想法去打造他未来的诺基亚王国。 “我们可以共享我们诺基亚公司当前的相关技术，这是我们能拿得出来的交换筹码，不知道贵公司。。。。。。”，后面的话，约玛.奥利拉没有说出来，也不需要说出来，已经不言而喻了。 “如果你们愿意将你们的gsm移动通讯技术拿出来的话，我们能够支持你们公司进入中华国市场，而且还能提供一笔资金，支持你们的快速发展”，陈康杰也拿出了两样可交换的筹码。 “贵国正在大力吸引外资，鼓励西方企业前来投资，我相信我们能够顺利的进入这个市场”，约玛.奥利拉的意思是这点不需要支持，主要是想在价码上抬高。 “奥利拉先生，我真不知道是应该表扬你了解我们国家还是应该给你一些参考”。 “这话怎么讲？”。 “是的，在一定程度上你了解我们的现状和政策，我们推行改革开放以来，的的确确十分欢迎几乎一切投资，尤其是带有技术性的，可是呢，您又不太了解我们的做事方式，可以这么讲，欢迎您来投资是一回事，但是你何时能将那些证照办下来开展正常的业务又是另一回事，你信不信你可以今年提出申请，明年底你的证照才会下来”，陈康杰毫不留情的将对方的这点打算直接打击下去。 “怎么会这样？”，约玛.奥利拉，还真有些紧张起来，要是真的那样，那岂不是浪费一年多的时间，损失不小啊。 “哈哈，很正常的，人治社会嘛，这种状况，十年二十年都难以改变”，陈康杰苦笑起来。 “ok，那你们能提供多少资金帮助我们？”，约玛.奥利拉开始试探起资金的事情。 “一亿美金”，陈康杰伸出右手食指告诉对方。 “一亿美金？陈先生，是不是少了点啊？”，约玛.奥利拉面露失望神情。 “奥利拉先生，你似乎忘记了，我们帮助抬高你们公司的股价，那也是需要花钱的，而且花费还不少，这个总不能不算吧，要不然你们的股东可是损失不小，公司也会面临困境”，欧阳震华在一边从旁说道。 欧阳震华的话让约玛.奥利拉面色显得尴尬和阴沉，“那本来就是你们打压下去的”。 “我们能抬起来，就能。。。。。。”，欧阳震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康杰伸手制止住了，这不是合作该有的态度。 “欧阳大哥，我们现在是在洽谈合作，你这样说是不对的，既然是商谈，当然要允许有不同意见”，陈康杰又转向约玛.奥利拉，“不好意思，他心直口快，不过并无恶意，我不知道奥利拉先生觉得什么价位才合适？”。 “五亿美金”，欧阳震华的话让约玛.奥利拉有点赌气的性质。 “奥利拉先生，赌气是没有意义的，五亿美金，相当于40多亿人民币，你觉得这合适吗？这已经够我们再建一个anycall通讯公司的了，再说了，40多亿人民币，已经可以买到我们需要的技术，或者投入到研发领域的话，可以增加一万名优秀的研究人员，我们也能很快搞出需要的东西”，陈康杰虽然是在好好讲道理，但是他的话有些让奥利拉无地自容。 “可以下降到三亿美金”，奥利拉的的确确刚才是在赌气，陈康杰那么说，让他有点不好意思，如果陈康杰拍桌子，那也许还好一些，可是人家没有，只是摆出现实的状况。 “呵呵，这样吧，1.2亿美金，我们增加两千万美金，我们确实在你们公司的股价上投入了不少”，陈康杰依旧彬彬有礼，面带微笑，但是后一句话又似乎是在暗示着什么。 “两亿美金，不能再少了，我们可是相当于在培养竞争对手”，约玛.奥利拉又将价格下降了一亿美金。 从陈康杰只增加两千万美金，而对方是先下调了两亿，后又下调了一亿，就知道主动权是在谁的手里。 “一亿五千万美金，一分钱都不会多，否则我们宁可重新选择合作伙伴”，陈康杰很干脆的抛出自己的底线。 约玛.奥利拉没有马上表态，而是和他身后的高级助理低语了几句，只见他们点了几下头之后约玛.奥利拉回过头来，向陈康杰伸出手，“成交”。 约玛.奥利拉到现在还不知道陈康杰的身份，但是因为整个谈判基本上就是他主导，再加上欧阳震华和赵润东也没有意见，所以奥利拉很自然的将陈康杰当成是能做决策的人。 第六百零四章 三人升官 陈康杰代表anycall通讯公司与约玛.奥利拉代表的诺基亚公司达成了基本的合作意向，只要把关键的解决了之后，剩下的细节性问题和技术性问题就交给赵润东去谈了。 虽然花费了一点五亿美金，13亿rmb左右，价格不可谓不高，但是能得到一整套gsm技术的话，那anycall通讯公司就不单单只提供手机产品，还能提供交换机，基站等网络性设备，那一块可是利润很丰厚的，反正给老外赚，还不如给国人赚，陈康杰怎么着都要弄到一些这方面的订单才行。 当天晚上，约玛.奥利拉一定被安排住在已经开放了的梦婷旅游酒店，第二天，也并没有让他们那么快回去，而是在六只的几个景点先游览一番，这才回省城去商谈细节，至于资金的事情，等他们商谈妥当，会从海外账户转到诺基亚公司的账户上，不会从anycall通讯公司这边直接转钱，不管是为了避税，还是为了隐藏实力，都有这个必要。 对于陈康杰来说，他要做的事情并没有做完，经过一个礼拜的仔细磋商，赵润东他们与约玛.奥利拉终于将细节和技术标准谈妥这后，陈康杰就该疏通他的关系了。 赵润东与约玛.奥利拉谈到了一个三年的同盟期限，在三年内，两家公司在移动通讯领域的技术实现共享，双方互派研究人员，不过这是限制于在设备方面，而不是终端，对于终端产品，各家做各家的，一直到97年中旬，所有中华国政府对gsm通讯设备的采购招标，两家公司共同投标，中标之后的标的金额两家公司平分，供货也各家一半。 最后这一条是诺基亚方提出来的要求，他们希望做这样的捆绑帮助他们快速的进入到这个市场，只有真的供应了通讯网络设备之后，才可能真正进入第一梯队，对于这样的要求，陈康杰也只能答应，何况，他们最开始的产能就算有订单，也根本生产不过来，这是由工人们与机器设备的磨合程度决定的。 在中华联通公司成立前夕的7月1日建党节这天，陈康杰打电话给赵志邦，卫中华，老爷子三位祝贺节日，祝贺节日只是名，实际就是为自己的anycall通讯公司充当说客。 赵志邦的身份比较尴尬，虽然身处巨头行列，但是邮电部和电子工业部都不归他管，所以陈康杰只是给他提一下，能帮忙的时候尽量帮忙，赵志邦表示他会关注此事，下面选定了标准形成方案之后会上交政治局讨论的，他会为anycall通讯公司说话。 对卫中华，陈康杰的措辞就要礼貌和严肃正统一些，希望卫书记能够多支持民族品牌，不管是从国家通讯安全考虑还是从市场角度考虑，乃至于从支持民族企业发展壮大角度考虑，都应该在政策上偏向他们，最起码也要依照最惠国待遇原则一碗水端平，最后结尾，陈康杰也没忘记开句小玩笑，“那可是我的公司哦”。 卫中华当然也表示会支持他，抛开陈康杰说的那些正义的理由不谈，光凭陈康杰所作出的很多贡献，也该给他一些补偿和支持，不能让人只出不进。 至于和老爷子的聊天，那就是天南地北型的，基本上什么都会聊，老爷子甚至还评价起陈康杰拍摄的第一部电影来，说这部电影不但画面和视觉拍的好，而且还反应了美国的强大和当今世界的意识形态冲突，老爷子并没有批评陈康杰拿***来做反面人物，因为从意识形态和民族情感上来说，美国人的确和***的似乎有一种天然的矛盾。文化的过于开放和文化的过于保守，本来就是一种反差。 陈康杰也不仅仅是只和这些巨头打电话，对赵刚和央视李台长那边，陈康杰也打了电话，他们表示近期会重点宣传一下anycall通讯公司，在舆论方面，先预预热，同时也是一种施压。 既然这些人都打了电话，那么曹老爷子和曹主任那边，还有魏亮那里，也要打个电话说一下。虽然军方不管这个事情，但是不代表他们就一点点发言权都没有，军方也需要通讯系统和通讯网络，陈康杰记得，国家在选择了gsm之后，军方就搞了cdma，只是后来cdma被无偿划给了联合通讯公司。 陈康杰在他他们的电话中，这事只是随便提一下，更多的是闲聊，例如他即将应对的中考就是一种重要的话题，大家都希望陈康杰能再接再厉考出好成绩。 陈康杰把这些事情做完了之后，anycall通讯公司的事情他就不管了，如果自己将工作做到了如此的份上，赵润东他们还搞不定，那么陈康杰估计除了炒掉赵润东之外，就是要上京去大闹一番了。 1994年7月3日，央视新闻和黔州新闻都播发一条消息，黔州省常务副省长张山同志被调往地处中原的南河省工作，职务是省委副书记，并且还被拟定为省长人选，等待南河省人大的任命。 张山升了官，陈康杰理当祝贺，他们之间的关系就算谈不上和黄振华那么亲密，也还是很不错的，打过好几次交道，陈康杰对张山是认可的，张山同样也很欣赏和喜欢陈康杰，所以陈康杰就打个电话向张山道喜，并且还表示回去南河省做客看望他。 张山自然是求之不得，他可是看清楚黄振华能坐稳这个黔州省委书记，陈康杰也是出了很大的力，做了很大的贡献的，最关键的是，陈康杰是个招财童子，南河省也比较穷，是人口大省，也是中原的贫困大省，他此去南河，小日子并不见得会好过，因为那个省的省委书记和他可不是一派的。 官场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既然常务副省长的职务空出来了，那说明省内的人事变动还不止于此，总得有人去顶替，要么从中央空降，要么从外省调来，或者从省内提拔，不管是哪种，在省内来说都是重要的人事格局变动。 而陈康杰判断应该是从省内提拔的可能性最大，因为在这个时间点上，市里的三位重要领导干部都在省里开会，市委书记梁敏宽，市委副书记兼市长何保国，市委副书记兼六只区委书记陈启刚都在省城，依照陈康杰对政治的敏感度，他敏锐的判断出来这一定是和张山被调走之后空缺出来的常务副省长的职务相关。 “老妈，看来我们家得离开这个地方了”，晚饭的时候，陈康杰端着饭碗在饭桌上感叹道。 “这孩子，瞎说什么啊，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好端端的，离开到哪里去啊！”，马芳琴往陈康杰的碗里夹了一块糟辣椒炒鸡蛋嗔道。 “哎，有时候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啊！”，陈康杰像个大人一样唉声感叹。 那三位老大既然都被招到省里开会，那说明他们的职务极有可能会有变动，陈启刚已经是区里的一把手，职位上升无可升，如果要动他的工作，那就只有调往别处。陈康杰在六只这里生活了十多年，还别说，真要离开的话，会有舍不得，那么多的同学和朋友都在这里，就算是陈康杰的离开，他也会有伤感。 “老文，你知道些什么啊？是不是老爸的要升官了啊？”，回家吃饭的三哥陈玉昶停下吃饭，饶有兴趣的打听道。 “我什么消息都没有，只是预感罢了”，在没有得到确切消息认可之前，陈康杰也不太敢肯定。 “切，不知道就别瞎猜”，陈璟对陈康杰的“信口雌黄”表达了不满。 “你懂什么？老文这么说，一定是有道理的，要是老爸又升官就好了”，陈玉昶的认识自然不会那么浅薄了，他晓得陈康杰不会无的放矢。 “三哥，有什么好啊，无非就是你可以不跟着去，能一个人在六只逍遥自在了嘛，谁不知道啊，听说你正在谈女朋友”，五姐陈美揭了陈玉昶的老底。 “你们都别瞎说，这种话到外面可别乱说哈，影响不好，捕风捉影的事情”，几年的区第一夫人担当下来，马芳琴就算是个家庭妇女，见识还是增长了一大截。 “当然不会乱说，这就是家里闲聊，随便说说而已”，陈康杰当即表态明白和支持老妈的意思。 7月6日，离开三天之后，陈启刚终于从省城回到了六只。 刚一进门，才将公文包放下，就对在客厅里捡菜的马芳琴和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陈康杰说，“我要离开六只工作了”。 “嗯？离开六只？难道老文前天说的话应验了？”，马放下放下手中的菜盆，看了看陈启刚说道。 “小子，你前天说了什么？”，陈启刚换上拖鞋在陈康杰的旁边坐下来。 “没什么，我只说我们家可能要离开这里了”。 “你怎么知道的？我都才知道两天”。 “切，很难猜吗？张副省长调到南河省，空出了一个常务副省长职位，而你们三个又都在省城开会，傻瓜也晓得你们的工作会有变化，你在六只已经没职位给你换了，那不去外地还能去哪里啊？”。 “是啊，我们三个都升职了，梁书记调往省里，你干爹接班，我顶替你干爹的职务”。 第六百零五章 不能做同学 “哇，那以后要叫你陈市长了啊！”，陈康杰拿自家老子开玩笑道。 “贫嘴”，马芳琴站起来在陈康杰的头皮上拍了一下，然后面向陈启刚，“什么时候离开？”。 “要等他们考完试，而且这里还有工作要交接，所以半个月之后”。 “老爸，应该是邱毅接你的班吧？”，陈康杰问道。 “这个还不太确定，副厅级官员归省里面管，黄书记和谭省长问到接班人的时候，我是推荐了邱毅，不过最终是怎么样的，还需要常委会开会讨论之后才能知道最终的结果”，陈启刚并没有觉得陈康杰问的问题有何不妥，他的回答很自然。 “那区长呢？”，陈康杰继续问道。 “那就真的不知道了，市里还没有开会讨论，短时间内估计是考虑不到这个”。 确实也是，市委书记升到省里，成了实权副部级官员，市长成了掌管全局和主管党务的市委书记，而副厅级的区委书记转为了正厅级的市长，当然了，依然还是市委副书记，这是所有的市长都拥有的政治待遇。 所以在这个时候，市里需要做的交接工作很多，也只有等大家都就职之后才能具体讨论下面正处级的工作职务，看来区长只能由邱毅继续兼着了。 既然是这样的情况，那么陈康杰就不能继续留在六只上学了，他随两位还在上学的姐姐都要跟随着去市里。 陈康杰打算将这个消息在中考之后再告诉自己的朋友和伙伴，他担心提前告诉的话会影响大伙的情绪。 中考的第一天，陈康杰很早就来到了二中考点，他想尽量多和同学们在一起。 “陈康杰，很少见到你那么早到学校哦”，在学校门口，正拿着糯米饭团当早餐在吃的孙晓磊向陈康杰打招呼。 “今天不是重要的中考日子嘛，准备得怎么样？应该很充分了吧？”，陈康杰搂着他的肩膀关心的问道。 “绝对没问题，你这个学期一直在帮助大伙，我们进步都会快，我相信我们班都能全部考上高中和中专”。 孙晓磊之前的学习成绩只是属于中游水平，为了不被同学们甩开，最后的这个学期学习十分刻苦，尤其是英语，每天下午放学，也总是属于坚持到最后离开学校的那群人之一。 “好好考，拿出自己平时的正常水平就行”，陈康杰拍了孙晓磊的肩膀两下鼓励道。 “我已经报了我们二中的高中部，希望还和你做同班同学，依照你的成绩，绝对又是第一”。 “还有机会做同学的”，陈康杰搭着孙晓磊走进学校大门，陈康杰的这句话，孙晓磊没有听明白是什么意思，他还以为陈康杰说的是高中阶段，其实陈康杰的意思是还可以做大学同学。 “陈康杰，你今天怎么那么早？”，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陈康杰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范雪熙。 “习惯吃这个当早餐了吗？”，转过身来，看着范雪熙手里也拿着一个加了油辣椒和其他配料的糯米饭团，陈康杰问道。 “早就习惯了，入乡随俗嘛，对了，你要不要吃，我请你”。 “好啊，来一块钱的”，陈康杰第一次没有任何的客气。 “你等着”，说完范雪熙就背着书包向校门口跑去，脚步轻盈，一蹦一跳的，感觉这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陈康杰其实已经再家里吃过早餐，只是想享受一下这种待遇而已，他每天对能量的需求很大，需要有牛奶，所以他几乎不在外吃早餐。 “给，加了很多花生和土豆丝，还有酸萝卜”，没一小会，范雪熙就蹦蹦跳跳回来了，递给陈康杰一大坨糯米饭团子。 “怎么那么多啊？”。 “呵呵，担心一块钱的不够你吃啊，所以我买了两块钱的”，范雪熙很开心的答道，笑盈盈的。 陈康杰觉得这一刻的范雪熙笑得很甜，也很美，最关键的是，让陈康杰闻到了一丝丝妻子的气息。 15岁的范雪熙已经长得亭亭玉立，举手投足之间俨然很像个大姑娘了，秀发扎成一个马尾辫，刘海微微稀落下来，配上她那棱角分明的嘴唇，雪白的肌肤还有那一双传神的眼睛，陈康杰是有点被迷住了。 “你看什么呢你？”，见陈康杰接过糯米饭就一直这么盯着自己，范雪熙都被看得很不自然起来。 “呵呵，没什么，没什么，祝你中考能取得好成绩”，陈康杰赶紧尴尬的恢复正常，可是说出来的话还是与他平时的风格有一些些区别。 “一定会取得好成绩的，我相信我们还能同在一个班”，范雪熙微笑着自信的说道。 “嗯，未来一定会的”。 “什么叫未来啊，就是下学期，未来是很遥远的事情”，范雪熙修改陈康杰的“语误”。 “好了，先别说这些了，先把试考好吧，你在哪个考场？”，陈康杰知道这个话题此时不宜进行下去，说以就话题做了转移，引开范雪熙的注意力。 “我和邓敏都在21考场，昨天我们就来看过考场了，你没有来，你是在23考场”。 “陈康杰，我们两个是在一个考场”，一直在听两人对话的孙晓磊插口说道。 这两天市里的人事布局做了大的调整，那么陈康杰自己的事情有一些也要调整，他就在做这个事情，别的不说，起码市里修建好的梦婷旅游集团的办公楼就必须要腾出两个办公室来给他和欧阳震华使用，他在市内必须得有一个处理公务的场所，其次呢，也还有给何保国，梁敏宽两人打电话道喜，还要找邱毅谈谈。 陈康杰找邱毅谈话的内容除了暗示他保持原有的发展思路以外，还给他推荐一个人做搭档。 陈康杰推荐的人就是罗子荣，罗子荣目前已经是水山特区的副书记，副处级了，虽然上任后还没有干满一届，但是从副处级提升为正处级，已经不显得突兀了。 陈康杰总觉得六只这个地方还是尽可能的安排自己人来掌权，除了容易出政绩以外，更关键的是，陈康杰不希望其他庸官来将这个地方弄得乌烟瘴气。依照六只目前的发展速度，相信再过一年，最多十年，就会变成一个现代化的中等城市，民生会得到进一步极大的改善，这是试验区的样板，绝对不能被别人搞扭曲了。 邱毅支持陈康杰的想法，他表示如果他接任区委书记，他会向市委申请要人。当初就是他和罗子荣竞争这个区长职位，罗子荣因为资历不够，所以输了，现在自己能够从区长转为书记，那么区长那个职位就可以让给他了。 陈康杰之所以不直接给自家老爸和干爹说这个事，是因为影响不好。现在何陈两家，作为市里的一二把手，又经营了好几年，在市里任何的人事升迁都不会有一丝丝的阻力，就因为这样，所以陈康杰不能让这个事由他们提出来，换成后任区委书记邱毅提出来会更好一些，要尽力营造出一个形象上的良好政治生态。 。。。。。。 在陈康杰心情的低落中，三天的中考终于在多数同学的紧张中完成了，走出考场的那一刻，每个人都显得很轻松，特别是陈康杰他们班的那些同学，从每个人的表情上可以看得出大家考得都不错。 “老大，我感觉我这次考得不错，要是再和你一个班，记得还和我同桌哈”，还没上高中，张强就兴奋地预定座位。 “今天的有一道题我估计是选错了，两个礼拜前陈康杰还说过一摸一样的的题目，我忘了是a还是b，不过除了这道题，其他的我觉得都蛮有信心的”，杨聪虽然说了一道没有把握的考题，但是一点点没看到他有沮丧，反而也是很有信心。 “小敏，考得怎么样？”，范雪熙反着邓敏问道。 “我相信我们下学期可以在一个班”，邓敏先看了陈康杰一眼，然后才对范雪熙回答道。 “呵呵，好，好”，范雪熙笑得有点不太自然，要是邓敏和他们一个班，那班长是谁就不知道了，而且，陈康杰和他们的距离会变得一样，可是范雪熙又不能表现出来自己的担心，这种既是朋友又是竞争对手的关系实在让人有点纠结。 “我怕我们一个班装不下那么多人啊，这次大家都考得好，我听说高一一个班最多只能有60人，所以有些人可能是要分到别的班了”，庞艳丽不无有些担心。 现在一班二班的学生都想和陈康杰一个班，其他班很多学习好的也要到这个班了，竞争不是一般的大，估计要不是班上的前五名都不敢有把握。 “陈康杰，你怎么一句话不说啊，你不会是考不好吧？哈哈”，范雪熙见陈康杰闷着一句话不说，说以拿他开玩笑，谁都可能考得不好，唯独陈康杰没有可能，这个怪胎初中三年考试就没有被扣过分。 “各位，我怕我。。。。。。下学期不能和你们做同学了，我要到市里上高中”，陈康杰低沉的说道。 “为什么？” “为什么？” 。。。。。。 第六百零六章 宣誓主权 同学们就像听到一个噩耗般的消息一样，特别突然，前一刻还在信心满满的要和陈康杰继续做三年的同学，可是才回过头，主角却要离开了，人人心里都是五味杂陈，搞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甚至有的人鼻子酸酸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大家先静一静，静一静，我明白大伙的心情”，陈康杰很想稳住大家的情绪，可是他自己心情都是低落的，声音也是沙哑的。 “陈康杰，你干嘛要走啊，你干嘛要走啊？”，问了两句，邓敏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邓敏一直都在努力学习，以为经过自己的努力，和自己喜欢的人又能够投入到一个集体中天天在一起，然而等自己努力了，目标即将实现，对方却要走了，自己的努力和奋斗变成一场空，她的心里很伤心，很难过。 这时候学校操场上到处都是刚考完试走出考场的学生，三三两两，有说有笑，大都在讨论有趣的假期和自己的未来，可是陈康杰他们却在聊那么沉重的话题，而且居然还有人哭了，这弄得陈康杰有些手足无措。 “小敏，小敏，别这样，我老爸工作调动，我们全家都得搬啊，我不得已，我也舍不得你们的啊”，陈康杰想办法赶紧哄住邓敏，否则会一发不可收拾。 陈康杰还是第一次像范雪熙一样这样亲切的称呼邓敏。 “你能不能不走啊，我舍不得你走”，邓敏也不管人多不多，直接扑上来搂住陈康杰的脖子，头埋在他的胸前，泪水控制不住，哗啦啦的。 这是邓敏第一次如此明目张胆的表白，她虽然没有用任何“喜欢”或者“爱”的词汇，但是她的内心已经表露无遗，只有内心里深深的喜欢一个男孩子，才会如此的不可控制，才会如此的不顾矜持。 这次陈康杰没有像第一次邓敏拥抱他的时候不知道手应该放哪里，他这次是十分自然的一只手搂住怀里的这个娇柔女孩儿，另一只手帮他顺着秀发，俨然一对亲密的情侣，周围的同学有人惊诧，有人淡漠，有人祝福，反正在他们这一群同学和伙伴中，已经有意无意的将范雪熙和邓敏看成了陈康杰的女朋友。 在旁边站着的人群中，就属范雪熙的感觉最为复杂，她的内心里有很强的醋意，但是邓敏说的话是他想说的，邓敏正在做的举动是他想做的，他也想陈康杰真的能够留下来。 而陈康杰小学时候的那些女性伙伴们，关系已经在渐渐的疏远中淡了很多，陈康杰和他们的关系更多的是靠六姐维系着，那种感觉是十分奇怪的。 “我也舍不得离开你们，可是我不得不走，虽然我们会在不同的地方上学，但是我保证，我们永远不会分开”，陈康杰在邓敏的耳边温情的说道。 “真的吗？”，邓敏雨带梨花的将头抬起来。 “真的，我说话算话”，陈康杰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笃定的点点头。 这一刻，陈康杰差点想低下头去亲吻邓敏一下，这种娇羞欲滴的样子最是诱惑人，只是陈康杰不可能那么干，因为邓敏的后头，范雪熙也在楚楚动人的看着他。 “小敏，父母之命，他不可违，不是还有我陪着你嘛”，范雪熙上前两步，搭着邓敏的肩膀说道。 “嗯”，邓敏也腾出一只手搭着她点点头。 “我会时常来看你们的，我也会想你们的，高中阶段，我们都好好学习，大学大家再相聚”，陈康杰情不自禁的抬起右手抹了一下范雪熙的脸颊。 “老大，老大，那我们呢？”，杨聪这家伙在这样的温情时刻，总是发出不和谐的声音。 “你。。。”，陈康杰伸出手指着他，吓得他倒退一步，他以为要挨一个爆栗或者别的啥，谁知道陈康杰最后只是摇摇手指头，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小胖，老大此时正心情不好呢”，楚翔拉住杨聪轻轻的说道。 “我知道啊，可是。。。可是我们怎么办呀？我也舍不得。。。”，说着说着，平时大大咧咧的杨聪也哽咽起来。 “男子汉，坚强一点，否则你可别说你是我哥们儿”，陈康杰一句硬话丢过去，吓得杨聪赶紧将已经溢出眼角的泪滴擦去。 “老大，你什么时候走，我们送送你”，张强情绪也很低落，虽然没有达到杨聪那样的程度，可是眉宇间还是能看出他的心情非常的不好。 “送就不用了，搞得多大的离别似地，以后我又不是不常来，明天我请大家聚会，庆祝我们结束初中生活，迈入更高的学习阶段”，陈康杰强颜欢笑的说道。 “怎么没人说话？难道不愿意？”，陈康杰说完，左看右看，没听见有人接话，所以又补充了一句。 “不是不愿意。。。，是觉得有点像最后的晚餐”，庞艳丽嘟哝了一句。 “说什么话的呢，最后的晚餐要在几十年之后，呵呵，走吧，赶紧回家去汇报考试的结果”，陈康杰说着就一手拉一个朝外面走。 两个女孩子被陈康杰这么拉着，多少都有些害羞的，这不是明摆着认可陈康杰是他们的男朋友嘛，可是一男两女，总有些别扭，羞答答的范雪熙本想把手暂时抽出来，然而陈康杰并不放，紧紧的将她的柔荑握住，范雪熙抽不出来，也就认可了这种的不规矩的“轻薄”。 陈康杰就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将关系挑明，手心手背都是肉，哪边他都舍不得放，不管是不是惊世骇俗，他都将一往直前。 眼见他们这样的挑明了关系，身后拱卫着的一大群同学大多数反而心情舒畅起来，一直以来，陈康杰对两位班长的态度都是隐隐弱弱的，不明不暗，让他们的好朋友们都有些担心和抱不平，现在“有情人终成眷属”，正是大伙乐见的事情。 当然了，也拦不住好几位对陈康杰暗暗有意思的女孩子会有些不快，只是这没有办法，他们论学习，论长相，论和陈康杰的关系都没法比。远处也还有几个其他班的男孩子怀着浓浓的敌意看着这三位郎才女貌的青年。 范雪熙和邓敏两位二中的美女在校园内还是有很多心仪者的，只是因为陈康杰的存在，他们插不进来。对这点，陈康杰是清楚的，所以这才用这样方式来宣示“主权”，他是故意做给别人看的，意思就是告诉那些心怀不轨者，不要动心思了，她们是我的人。 。。。。。。 第二天，陈康杰他们的聚会并不是安排在往常小吃街，而是在旅游酒店的大餐厅。 这是有两个原因，第一，桃花公园的小吃街现在已经拆除了，正在做优化建设，那些小吃店都暂时关闭了，要几个月后才能重新开放。第二个原因就是，既然是初中的毕业庆祝仪式，属于比较严肃正规的活动，所以陈康杰就将地点改在梦婷酒店的餐厅。 为了保持清静和独立性，陈康杰自己包下了两个餐厅中的一个，这顿饭他打算自己按照原价支付，企业已经独立核算，陈康杰可以接受内部的特权，但是他都会付钱，不能额外的增加企业的负担，虽然是用自己的钱支付给自己，但是，形式还是要有，而且，以后会牵扯到其他高管股东的利益，这样的事情一定要做在明处。 旅游酒店只是梦婷旅游集团在六只第一家按照五星级标准修建的四星级酒店，根据董思颖的规划，还会修建一家五星级的酒店，他们注重高端酒店业务，中低端的让给其他企业来经营。 第一次走进这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厅，第一次坐在窗明几净典雅舒适的餐厅，同学们十分的兴奋和开心，似乎只要和陈康杰在一起，总会有不断的惊喜出现。 前来参加这次初三毕业聚会的不单单全部是陈康杰在二中的同学，从矿上还来了十几位他曾经的小学同学，将近80人的规模。为此，陈康杰顶了八座酒席，每桌按照380元的中档标准，十三个菜一个汤，不寒酸，不奢侈。 “各位亲爱的同学们，今天我们聚在这里，是为了庆祝三年的初中生活结束，从今天开始，我们就不是小孩子了，大家都会开始步入大人的行列，有人会继续上高中继续深造，有人会去上技校学习一些实用的工作技能，也许。。。也许会有人还会提前走向社会，不管是哪种选择，我都祝福大家，因为我们永远是同学，永远是朋友，希望大家能做个好人，能过得幸福愉快。。。。。。。可能有些同学已经知道了，我很快就会离开这里到别处去学习和生活，虽然我们不能时时在一起，但是我依旧会很想念你们，也会时常来看你们，当然了，要是你们到市里去，也可以随时找我玩，我一定欢迎，。。。。。。”。 陈康杰拿着话筒的声音结束，餐厅里近八十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大家聚会结束之后，所有同学都在酒店里面三三两两的合影，有各种深情的动作，有各种滑稽的动作，那种同学间的依依惜别之情溢于言表，陈康杰也第一次与范雪熙和邓敏留下了亲密的合影，三个相机拍了将近十个交卷。 第六百零七章 VCD碟片 陈康杰的暑假才开始，赵月香就每天打电话，问他们家什么时候搬上去，赵月香一个人在市里实在太无聊，市委家属院虽然也有一些官太太可以打交道，但都是泛泛之交，根本没法交心，那些人也是希望太太外交能够为自己的丈夫带来好处，实际上呢，赵月香基本上不过问何保国的工作，因此带来的帮助就不大。而赵月香也不喜欢打麻将或者收礼那一类的事情，孩子又在外地工作，能不无聊才怪。 当得知陈启刚要调任市里工作，两家又能够住在一个家属院做邻居了，赵月香就开心得不得了，几乎每天都催促。 这几天陈家就在整理行李，他们家人多，要搬动的东西也多，陈玉昶，陈玉芬是不需要跟着去市里的，他们的事业都在六只，可是光其他几个孩子的东西就不少，还有一些老的东西，马芳琴又舍不得扔，再加上陈启刚要做很多工作方面的交接，大家都忙得不得了。 可就是在这样的时候，陈康杰还额外的接到了麻烦的事情。 旭日点子科技有限公司的vcd已经批量生产出来了，销售相当火爆，他们借用陈康杰当初销售康师傅产品的方式，先上了广告，也开了招商大会，代理商很踊跃，对这个新产品，稍微聪明一点的都晓得一定会挣钱，一定会受到老百姓的喜欢，所以大家都在花费了不菲的代理费之后拿下了自己所在市场的代理权。 然而紧跟着麻烦问题就来了，有机器，可是没有“粮食”，也就是缺乏vcd碟片，这样情况就导致了货很多是挤压在代理商和经销商手中，那些先发家起来的老百姓希望在买到机器的同时，也能够买到碟片，否则机器就是个摆设，可是旭日公司并没有提供碟片，盗版光碟内地市场又还没有跟上，所以代理商就怨声载道，就这样，陈玉昶又将这个棘手的问题扔给了弟弟陈康杰。 “我们现在每天一千台的产量，三百多万的销售金额，大部分积压在经销商手里，要是不赶紧想个办法解决碟片的问题，我们就砸在里面了，当初可是你建议搞这个的，你得帮忙想个办法”，在陈康杰杂乱无章满是书捆的房间，陈玉昶赖上了陈康杰。 “老哥，你这就不地道了，我给你一条财路，你倒好，反过来给我增加麻烦”，陈康杰耸耸肩，摇摇头。 “我也不想啊，可是我们真的没办法嘛，当初也是你建议不要在正版上花什么精力和金钱，专心搞产品，你办法多，路子广，你一定要帮忙”，陈玉昶似乎就是赖上了弟弟，将责任也一股脑的推给了陈康杰。 “算你狠”，陈康杰瞪了陈玉昶一眼。 话是那么说，陈康杰也不得不得开动脑子帮着想办法，这些点子的的确确是当初自己对高博说的，自己也有一定的责任。 看着弟弟托着下巴在想办法，陈玉昶翘着二郎腿得意洋洋笑着坐在靠椅上，他就本着一个想法，弟弟出马，一个顶俩，相信一向战无不胜的陈康杰绝对有办法。 想了半天，陈康杰确确实实想到了一个可行的法子。 “这么着，我给你介绍一条路子，你们自己去谈”。 “什么路子？快说！”，陈玉昶收起腿坐直起来。 “你们出几张碟片”。 “切，我还以为好办法呢，还不是要搞正版嘛，那岂不是成本会大大增加，而且还得花时间去谈版权协议，这个办法和没出一样，我们自己找也能办到”，一听说是那么简单的办法，陈玉昶马上不屑的抱怨。 “我的话根本就没有说完，你能不能等我把话说完再发表意见”，陈康杰不满的说道。 “好好好，你说，我听你怎么自圆其说”，陈玉昶举起双手，完全就像不相信陈康杰的这个是好办法。 “你呢，去找香港的飞扬娱乐公司，他们做得有电影和音乐，你可以做几张电影碟，里面会包括《真实的谎言》，《一级戒备》，《审死官》这样的热门电影，他们。。。。。。”，陈康杰的话还没说完又被打断了。 “等等，《真实的谎言》不是美国大片吗？”。 “哎呀，你管那么多干嘛，你去找就可以，你别管什么美国大片还是香港大片，他们能提供给你就是，你先听我说完，在打岔我就不说了”，陈康杰被连续打断说完，很是恼火。 “抱歉，抱歉，我错了，你继续说完”，陈玉昶嬉皮笑脸的举起双手。 “你有意见，可以等我说完再说，打断别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明白吗？”，陈康杰蹙着眉头。 “明白，明白，你说吧，保证不打岔”。 “除了电影以外，你还可以出几张音乐碟，婉容姐就在这家公司，你可以将她之前的音乐专辑做成碟片，还有什么beyond乐队，林智颖，郭富成这样的歌星也在他们公司，这些都可以做成碟片，到时候将这些碟片免费赠送给消费者就可以了，当有了这些碟片撑着一段时间之后，市场上就会有盗版碟出现了”，陈康杰终于将他的点子全盘托出。 “说完了？”。 “说完了，有什么意见，你可以提了”，陈康杰伸出一只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让我弄了，免费提供给消费者，这不是问题，关键是他们凭什么会将版权给我，价格高了又怎么办？”。 “呵呵，我叫你去，价格就不会高，也许会收你成本价，也许成本价都不会收，就算收你们点价格，那也影响不大，你可别说你们一台vcd卖3000多还没多少利润，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将市场撬动起来，何况，人家提供给你的无一不是受欢迎的娱乐产品”，陈康杰调侃着说道。 “那我去找谁啊？”。 “你去找婉容姐就行，她会介绍你们认识他们老板的，对了，飞扬娱乐是宏远投资公司的下属投资企业，我过段时间也要去香港，你等得及的话，可以等我一起去，等不及的话，就自己去”。 “得，我懂了，我可等不了你，我要再拖啊，代理商就该退货了”，陈康杰一说飞扬娱乐是宏远投资公司的下属投资企业，陈玉昶就晓得问题不大了，弟弟就是宏远投资公司的百万年薪顾问，帮这家工资赚了不少钱，这点面子他相信别人会给的。 其实抛开面子不谈，陈康杰实际上就是自己在出钱贴补哥哥的生意。 和陈康杰谈完的第三天，陈玉昶就带着高博和一个秘书去了香港，这是他第一次离开大陆地区，很有新鲜感。 到了香港下机，何婉容没有去接他们，只是让司机和司徒玉去接机。当看到何婉容的豪华别墅，陈玉昶惊讶的合不拢嘴，实在是大得豪华得超出了他的想象。 更让他觉得有点意外的是，范文萱已经等在那里了，这不是何婉容的面子大，而是欧阳震华已经帮助提前安排好了一切。 得知陈玉昶是陈康杰的哥哥，范文萱二话不说，所有的正版版权全部免费提供，连授权合同都准备好了，这让跟着去办事的高博和秘书对老板的手段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们怎么能够连《真实的谎言》的正版版权都可以提供啊，这部美国电影在内地很火的呢”，陈玉昶又问了一个在陈康杰那里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 “因为那家美国公司就是我们飞扬娱乐投资的”，范文萱的答案很简单。 “这怎么好意思啊，既然你们那么支持我们的工作，那么我们就从你们公司的艺人中选一个做代言人吧，我们之前的广告片时间紧促，拍的不是很好，我们想重拍，不过这个可别再免费了，按照市场行情来”，要是人家再免费，陈玉昶也会不好意思，礼尚往来嘛，不能真的让别人太吃亏了，这点陈玉昶到还是受到陈康杰的一些影响。 “我是不能再给你们做代言了，我已经给玉芬的洗发和护肤产品做了代言”，何婉容首先就将自己抛开，反正是自己人，这些话直接说也没什么的。 “陈总，男艺人做代言可能比较好”，高博建议着说道。 “那就林志颖吧，挺帅气的”，除了何婉容，此刻就是上过春晚又青春帅气的林志颖在内地的名气大，所以陈玉昶脱口而出。 “我建议你们选择beyond，他们真的是很有才华的乐队”，何婉容补充道。 “可是他们唱的大多数都是粤语歌，内地人很多都听不懂啊”，陈玉昶对于何婉容的建议有些犯难。 这个时候，beyond的歌曲在大陆还没有大范围的流行开来，在原来的历史中，是在93年家驹出了意外之后，他们的粤语歌才在大陆广为传唱，大街小巷都是他们的歌声，不管是北方方言区还是南方方言区。 “我觉得这不是问题，他们能够在香港和东南亚走红，我相信内地的歌迷也一定会接受的，要不这样，对于音乐这一块，有个人最有发言权”，范文萱说道。 “谁啊？”。 “你弟弟，你可以听听他的意见”。 “对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啊”，陈玉昶一拍脑子，想起了陈康杰这位从小就写歌赚钱的“音乐大师”弟弟。 毫无疑问，陈康杰也推荐了beyond，因为他本人就很喜欢beyond的音乐，也晓得粤语歌根本不是什么障碍。 第六百零八章 邂逅争吵 后来的事实证明，他们达成的是一个双赢的决定，旭日电子有限公司能够免费的获得一大批免费的电影和音乐版权，大多数都是在市场上很流行的。同时呢，飞扬娱乐也借用这种方式将beyond乐队大范围的推向了内地广阔的市场，培养了一大批粤语歌迷，而且，陈玉昶还的的确确根据市场行情支付了480万的代言费。 经过连续多日的忙碌，陈家终于在市委机关事务局和区委的帮助下，搬到了市委家属院，住进梁敏宽家当初居住的那栋小别墅，何陈两家终于在一个院子里面再次成为邻居，从他们到达的那一刻开始，赵月香就跑来忙前忙后的协助马芳琴，两个老姐妹还能边干活边聊天。 陈启刚与何保国二位老伙计自然是以谈工作为主，他们在谋划全市的经济社会发展以及人事调整。 陈启刚离开之后，邱毅以副书记和区长的身份暂代区委书记的职务，一旦他的区委书记得到省里的落实，那么就需要给他配备搭档组成班子。全市经济和社会发展要想上新台阶，也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们第一件想做的事情就是将市师范专科学校转变成大学，将办学档次提高，以便给当地发展提供更多的人才，还打算与矿业大学办一所矿业学院，这是很符合当地和全省的人才需求的。 陈康杰这个时候可没空和他们两位老人家商谈那些，还是他们干他们的，自己干自己的，如果需要帮忙，自己再出马协助。 陈康杰已经准备好了一份英文的专辑单子，他要去香港录制他的第一张英文专辑，这是他完全融入娱乐圈的标志。 7月19日，陈康杰从市里出发，打算到省城转机去香港。 欧阳震华的环球快车xrs正在做检修，不能用专机接送他，所以这次他只能自己搭乘民航班机。 陈康杰乘坐的轿车还没驶进省城的城区，天空之就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不一会，倾盆大雨就从天空中倾泻下来。 夏季在南方就是典型的雷雨季节，在这样的天气条件下，是极不适合飞机起降的，果不其然，等他们到机场一打听，所有下午的航班被取消了，雨太大，还伴随得有闪电，出港航班没法起飞，入港航班也是飞到邻省的机场降落，根据天气预报的消息，这种天气会持续的午夜，所以只有等明天才能恢复正常的飞行业务。 这种天灾人祸的事情，陈康杰也是没辙，他不管多有钱，不管多聪明，大自然的力量都是他不可阻挡的。 “杰少，要么就在机场酒店住一晚吧，明天再走”，从候机大厅回到轿车上，熊自强建议道。 “到市区住去吧，机场酒店很单调，去市区，晚上我请大伙吃酸汤鱼”，陈康杰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最后，一行人开车到了位于市中心喷水池附近的一家新修的五星级酒店，反正下暴雨，出不去，开好房间之后，一行人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陈康杰是很喜欢雨天的，他特别喜欢坐在窗前静静的看雨，或听着一首舒缓的音乐，货抱着一本书，再不济就那么傻傻的看着，看着雨滴溅起密密麻麻的水花，听着雨点撞击树叶和玻璃的声音，他会觉得很有诗意，很惬意，很平静。 一下午陈康杰都抱着一本《红楼梦》坐在酒店房间落地窗前的大理石台子上，枕头被他拿来垫在屁股下面，就这么静静的看了一下午，抱着最古典的中华名族，可是要去做的事情又是最合适西方的流行音乐，不得不说，在陈康杰的身上总是会有这样的近乎于矛盾的反差。 直到六点半熊自强来敲门问他几点去吃饭，陈康杰才将书本扔到温馨的大床上，套上外套出门去吃饭。 傍晚的时候，雨小了很多，然而天空的乌云依然黑压压的，说不准什么时候又会有一场暴雨扑下来。 陈康杰他们去的依然是上次他带欧阳震华和熊自强去体验过的在宅吉路上的那家酸汤鱼火锅店，熊自强去过，所以不需要陈康杰指路，他就能带着大家准确无误的将车开到这家里凯苗岭酸汤鱼火锅店门口。 因为下大雨，就餐的人不是很多，陈康杰他们要了一个大包厢，点了好几盘鱼片和青菜、土豆、豆腐什么的，还叫了几瓶瀑布啤酒，等锅底和点的菜陆陆续续送上来，大伙就大快朵颐的开吃。 谁也不劝谁，反正都是熟悉的了，自己想吃什么就弄什么，陈康杰没吃米饭，喝了一杯啤酒，吃了很多菜。一顿晚饭，吃了一个多小时，每个人肚子都发撑了，才收场买单结束。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路灯已经亮起，雨点在灯光下淅淅沥沥滑落下来，看得十分清楚，街上的行人不多，就算有些下班的，也是打着伞匆匆而过，唯一不太好的就是路面积水，轿车，公交车开得都有点慢。 陈康杰他们上车，打算从首都路拐上中华路上回酒店。三辆车才上了首都路，就在首都路和中华路的交界处被堵住了，一辆公交车与一辆桑塔纳轿车发生了刮擦，司机正在扯皮，交警一时还没赶来，后面的车都挪动不了。 车辆前行不了，雨又还不是很大，陈康杰就摇下车窗看看道路两边的风景，看看这个熟悉的城市。 然而，他的车窗才摇下来，他就看到一辆宝马跑车停在路边的一个酒吧门口，怎么看怎么眼熟，再一看路灯下的车牌，qb312514，这不是自己送给林玲的车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陈康杰探出头四处寻索，既然车在这里，那么林玲也应该在这周围，看了半天，陈康杰愣是没有看到林玲的身影。 “拿把伞给我，你们自己开车回去吧，我下去走走”，陈康杰鬼使神差的很想下车去看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按理说他和林玲的关系谈不上很好，然而他现在就是想下去看看。 “杰少，你这样不行啊，你想逛逛的话，我们陪你就是了”，熊自强想起上次在六只小广场上发生的事情就有点心有余悸，不愿意陈康杰再一个人单独行动。 “没事的，哪里会有那么多危险啊，我只是散散步而已，这边我熟”，陈康杰毫不在意的挥挥手。 “要不这样，你去逛，他们开车回去，我也下去逛逛”，说什么熊自强都还是有点不放心。 “随便你吧，将那把黑伞给我”，陈康杰拿他没有办法，只能自己退让半步，对这种时时都有人跟着的生活，陈康杰也不会时时都喜欢。虽然说他是老板，不存在被监管的意味，可是谁也不想做透明人不是。 接过熊自强递过来的伞，陈康杰就撑开走下车去，熊自强也跟着下来，不过他到很会做人，没有紧紧的跟着陈康杰，而是站在车门外的人行道上抽烟，他的目的是只需要晓得陈康杰是去了哪里，有危险的时候他能迅速出现就行，别的陈康杰是做什么事情，那就不是他该管了，杰少从小就是很独立的人，不喜欢太多的束缚。 熊自强的烟才抽了两口，谭军和王伟也从车上下来。 “你们下来干嘛？”，熊自强问道。 “和你一样的目的”，回答的是谭军。 “我想这个时候杰少是不喜欢有人跟随的”，熊自强淡淡的说道。 “我们知道，所以等他走开了，我们才下来，你清楚，我们是有任务在身的”。 “好吧，要来一只吗？”，熊自强掏出烟递过去。 “队长，你晓得我们不抽烟的”，谭军将熊自强手里的香烟盒子推回去。 “呵呵，还以为你们学会了呢”。 作为警卫局的保卫人员，按规定是不能抽烟喝酒的，直到现在，这两样东西谭军和王伟都没有完全学会，只是遇到有红酒的时候才会品一点，否则他们连啤酒都不喝。 。。。。。。 陈康杰打着雨伞走到那辆自己的跑车跟前，没见到里面有人，朝前走到那个酒吧的门口，犹豫了一下并没有走进去，1米76的陈康杰今天穿着一身国内少见的深色的休闲西服，黄色的小羊皮软底皮鞋，看起来完全已经不像学生，就是一个帅气英俊的气质青年，所以他即便要进酒吧，也一点点问题都没有。 陈康杰从酒吧门口的拱门穿过，才往前走了几步，就听到一男一女的争吵声。 “如果你从明珠大老远跑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那你真的打错算盘了”。 “小玲，难道我们大学四年的深厚感情你就不想想吗？”。 “牛德志，你别忘记了，当初是你提出要分手的”。 “当初。。。当初是因为你。。。”。 “因为我什么，因为我不将身体给你？因为我瞒着你我的工作？哼，你不觉得好笑吗？”。 “嘿嘿，你也不用那么清高，不用那么拽，你现在开上宝马跑车了，你喜欢那个送你跑车的家伙？一辆车你就出卖了你自己？”。 “你。。。你无耻。。。好，那我就告诉你，我就是喜欢上他了，怎么着吧？”。 “你个贱人。。。” “你放开我，混蛋，你放开”。 第六百零九章 倾听诉说 陈康杰本来是站在角落里听，他从声音上能听得出是林玲和一个男人在就感情的事情做争吵，这样的私人事情他是不好插手和插嘴的，本来打算要离开，可是后面林玲的呼叫声让他觉得有必要站出来。 陈康杰从拐角处闪出来，就看到屋檐下穿着一身黑裙的林玲正在和一个戴眼镜的西装男拉扯，那个男的想搂抱林玲，林玲在强力反抗，路边有两个路过的中年妇女以为是情侣在吵架，只是多看了两眼就走开了。 “放手”，陈康杰走上前去大吼一声。 听到有人出现，那个男的才将手放在，在偏分头上缕一缕，而林玲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站在面前的雨伞下的陈康杰。 “你少管闲事，我们两口子吵架，你走你的啦”，男人不怀好意的看着陈康杰，极不耐烦的说道，说的普通话很明显的带有一股明珠软绵口音。 “林玲姐，没事吧？”，陈康杰瞟了那男的一眼，没有搭理他，而是对林玲关心的问道。 在挣扎的过程中，林玲外套的口子被弄掉了一颗，她里面虽然还穿了一件黑丝的紧身薄衫，林玲的左手就这么捏住外套的衣领，不让里面的黑衫露出来。 “没事，我没事，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林玲很不自然的说道。 “我要去香港，飞机取消了，到这边来吃饭”，陈康杰看着娇柔的林玲回答道，心中有一点点的悸动。 牛德志就这么被晾在一边，感觉很没面子，他们完全就当自己是透明的，牛德志怎么会受得了，立马就发飙。 “当我不存在？你他妈的是谁啊？”。 这次陈康杰回应他了，不过不是用口中发出的声音，而是直接用手发出的脆响。 陈康杰快步上前一个大耳光扇在牛德志的脸颊上，留下了五个手指印和一声脆响。 “看你戴个眼镜，嘴巴那么臭，你既然不斯文，我也没必要对你斯文，你是谁？”，陈康杰两眼火辣辣的盯着他。 陈康杰是真生气，他不单单是生气自己被骂，也生气刚才牛德志和林玲的对话，从那个对话里面，就已经清楚面前的这个家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当然，也让陈康杰对林玲有了新的认识和印象。 虽然没有更进一步的额略举动，可是陈康杰盛起的气势完全进牛德志压住，弄得他想还手的勇气都没有，牛德志心中暗想，面前的这个人表面看起来斯文，可是真的动起手来，一点都不手软。 牛德志被打，林玲是很想拉住的，可是陈康杰的速度太快，根本就没有给她时间。他想拉住陈康杰，不是因为心疼牛德志，而是觉得那不符合陈康杰一贯的形象。在林玲的印象中，陈康杰是一个满是才情，礼貌和顺又带有一些潇洒的英俊男孩子，动粗这种举动，不适合他。 真不知道他要是知道陈康杰经常干那种动粗的活到底会怎么想，估计会是一个颠覆性的印象吧。 “我是他男朋友”，牛德志摸着火辣辣的左脸颊，斜着眼，幽怨的看着陈康杰，表现出来的感觉是既害怕陈康杰，又想吃了陈康杰。 “牛德志，你胡说，我们已经分手了”，牛德志话音一落，林玲就出言反驳。 “牛先生，看来你并不是林玲姐的什么男朋友，麻烦你以后不要骚扰他，否则对你不客气”，陈康杰和声细语的出言警告。 声音是柔和的，但是配合着陈康杰阴鸷的眼神，得出的意思就是十分肯定的，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你又是谁？”，牛德志再次问了一遍他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 “我就是送她车的那个人”，陈康杰没有说自己是林玲的普通同事或者其他，而是故意说是他之前提到的那个人，这就是要在精神上打击牛德志，将其气走。 陈康杰说的是实话，可是林玲真的没有想到陈康杰会如此说，意思显得太暧昧了，林玲有些羞涩，同时心里也有些甜蜜的滋味涌出。 “你就是喜欢他？你就是喜欢他？”，牛德志又像滋生出了勇气，指着陈康杰质问林玲。 刚才陈康杰叫林玲为林玲姐，牛德志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当得知林玲的跑车是陈康杰送的，牛德志就变得像个一个捉奸的怨妇一样，心里很痛苦，很不平衡。 “不是他喜欢我，是我喜欢她，这样你满意了不？我劝你哪儿来赶紧回哪儿去，否则你会很麻烦”，陈康杰不愿意让一个女孩子来面对这样的问题，所以将事情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你在威胁我？我就不信，朗朗乾坤，你能把我怎么样？”，一个人在气昏了头的情况下，胆气都是很足的，此时的牛德志就属于这样的表现。 “我把你怎么样都可以，不信你就试试看”，陈康杰再上前一部，和牛德志眼对眼，面对面。 林玲担心他们又大起来，赶紧拉住陈康杰，想将其拉开，可是怎么拉都拉不动，“小杰，别搭理这样的人，我们走”。 “算你狠”，15秒不到，牛德志就从与陈康杰的对峙中败下阵来，丢下一句话转身打车离开。 他只要自己知趣离开，陈康杰就不会为难他，怎么说人家都是一个外地人，又是林玲以前的男朋友，所以陈康杰一句话没说，任其离开。 “林玲姐，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等牛德志上了的士车离开之后，陈康杰才转过身来。 “我住在心悦酒店，不过我现在还不想回去”，林玲低着头说道。 “那你想去哪里？我陪你”，此时的陈康杰真的很像一个绅士，彬彬有礼，语态谦和，与刚才面对牛德志的时候形成完全的180度反差。 林玲抬起头了，看了一眼头顶上的酒吧霓虹招牌，“我想去喝酒，你能陪我去吗？”。 “为什么不能呢？”，陈康杰摊开手，收起雨伞。 陈康杰陪着林玲走进了这家名叫“星期八”的中档酒吧，将雨伞交给门童，来到里面靠窗的一个台子前坐下。 可能是下雨的原因，酒吧里喝酒的人很少，相对来说比较清静，只是稀稀拉拉的坐了十几个人，播放的也是那种舒缓的萨克斯风乐曲，可以让人很静，也能很容易勾起一个人的回忆。 “今天谢谢你”，林玲将外套脱下来和手提包放在一旁，向陈康杰举起侍应生送来的一杯xo。 这个时候很多酒吧都流行和xo，有点像后来流行芝华士或者马爹利一样，当然了，大多数酒吧的xo都是假的，真的一般人喝不起，他们的利润也没那么高。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陈康杰也举起了自己面前的一杯迎了上去。 “叮”，两支玻璃杯碰在了一起，林玲将杯中的酒一口喝了一半，陈康杰本来只想尝一口，可是见到女士都这样了，自己作为男士怎么好浅尝即止，跟着也喝了一半。 还好，他们喝的这酒是真的，也许是工作人员看到林玲的宝马跑车，晓得这种客人都是那种很高端的，一般的假酒不好蒙骗，所以拿出了店里少有的真酒，当然，价格估计也不会卖得便宜。 感情遭遇挫折的很多人都喜欢借酒消愁，再遇上这么一个阴沉的雨天，似乎这样的欲望就更浓烈。 “我和他是大一的时候就认识的，他是我们系的学生会干部，比我高一届，从接新生的第一天就开始追我，最先我不同意，可是他一直死缠烂打，再加上他那时候确实学习优异，半年后我就同意和他相处，慢慢的变成了恋人。说来很奇怪，一直以来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他，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可是又老觉得有不安全感，不过我一直坚守我的底线，他要求了很多次都没有得到我。。。。。。。”，放下酒杯，林玲就自然而然的向陈康杰讲述起他们的故事。 “毕业之后，我们两个都留在明珠工作，那时候我没有想到要回黔州来，我在一家美资企业，他去了一家日资企业，分在城市的两端，十天半月很难得见一次面，不过我还是坚持了一年，直到有一天，他到我住的地方来，我们自己做晚饭吃，可是。。。可是。。。没想到他在我的饮料里面下了药。。。。。。幸好和我合租的同事回来得早，否则我就。。。。。。”，说着说着林玲就抽搐起来。 “林玲姐，过去的不愉快事情就别去想了，来，喝一杯”，陈康杰这次主动举起了酒杯。 陈康杰主动举杯，是想转移林玲的内心，也是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林玲就只穿了意见薄薄的黑丝紧身衫，在眉头处吊灯的照射下，陈康杰能清晰的看到他的花边纹内衣。不得不说林玲身材保持得很好，圆润而又突出，他本人现在又是从事化妆品行业，即便没有浓妆艳抹，但是也比她在康师傅公司的时候显得更有女人味。 两人的距离又那么的近，鼻尖的陈康杰能清晰的闻到林玲身体里发出的处子幽香，刚才林玲在专心述说的时候，陈康杰却有些心猿意马，为了不让自己表现得太尴尬，所以举起酒杯掩饰自己的窘态。 第六百一十章 可要保密哦 林玲端起酒杯与陈康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又让侍应生上了两杯酒。 “后来我们大吵了一架，我就离职从明珠来到了黔州，加盟到康师傅公司，那段时间，我心情很是低落，白天同事们看到我十分正常，嘻嘻哈哈的，做起工作来一丝不苟，可是谁又知道，夜晚我常常睡不着，。。。大多数时候都是你写的歌陪伴着我”，林玲将一杯酒放在两只手中间摩挲，又继续倾诉起来。 “谢谢，谢谢你的认可，我还真不知道我写的歌竟然有那样的疗效”，陈康杰尴尬的再次端起酒杯。 陈康杰并不是真的不知道那些歌有那样的疗效，那些歌曲很多本来就是经典的情歌，本来就会感染一大批人，陈康杰只是不知道自己会活生生遇到这样的人，而且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让“剽窃者”陈康杰多少有点点不好意思。 林玲端起酒杯迎上来，两人又喝了半杯。 “应该是我谢谢你，无数个日日夜夜，就是那些悠扬的乐曲在宁静的夜晚陪伴着我，有些歌词，我甚至觉得是在诉说我的心迹”，放下酒杯之后，林玲抬起头来看着陈康杰说道。 此时的林玲在酒精的作用下，两颊升起了淡淡的红韵，再衬着她那修长睫毛下一汪眼睛，很是动人。 “那他怎么找上门来了呢？”。 “自己到黔州工作以后，我并没有和他联系，也没有告诉他我的工作，我静静的想了很久，也慢慢明白了这样的人是绝对不值得我托付终身的，经历了蛮长的时间，我终于从痛苦中走出来的时候，前个月，我和你姐姐到明珠去做新化妆品的宣传，竟然又让我无意中见到了他。出于礼貌和校友的关系，我们交换了名片，从那之后他就时常打电话给我，向我道歉，要与我和好，可是对于我来说，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说到这里，林玲的声音变得伤感起来。 “不好意思，我就是那么一问，不是要打听什么”。 “没关系的”，林玲扒拉了一下从额头上垂下来的秀发，继续说道，“昨天他又打电话给我，得知我正在省城出差，他鬼使神差的竟然飞过来了，说要和我好好谈谈。为了不让他缠着我，所以答应了和他见面谈清楚，可是过程并不愉快，最后的状况，你也看到了”。 “嗯，你还喜欢他吗？”，陈康杰不知道怎么去安慰，所以随口问道，不过话才问出口，陈康杰就有点后悔了，这不是反着来嘛。 林玲并没有对陈康杰的问题有任何的激动表现，她叹了一口气，然后回答道，“喜欢，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过去式了，我现在对他的感觉就像一杯白开水，甚至说今天开始，这一杯白开水已经变成了污水，只是。。。你应该知道，初恋总是难忘了，这么久以来，我就只谈过这么一次恋爱，还是没有结局的”，说完林玲无奈的苦笑起来。 “每个人的生命中，总会有一个适合自己的人出现，生活中，有一点挫折也许并不是什么坏事，我们都应该学会忘却”，陈康杰一只手撑着下巴说道。 陈康杰说的忘却，也有他自己的一部分在里面，经过那么几年，他的确将当初的那个女孩子遗忘的差不多了，生命总是在无限向前的，有些东西改变不了，怎么都改变不了。 “服务员”，陈康杰转过头向站在几米远穿着白衬衫黑色小马甲的服务员招了招手。 “先生，有什么需要？”，服务员走过来，双手叉在前面。 “有烟吗？给我那包烟过来”，这个时候，陈康杰有点没有脱离重生之前的感觉，很想点上一支香烟。 “先生，有小三五，您看您要吗？”，服务员礼貌的说道，针对这种高消费者，服务员机灵的没有推荐一些低档烟，这个很好的销售策略，只报出一种让你选无可选。 “好的，来一包”。 “介意吗？”，等服务员走了之后，陈康杰这才征询式的问林玲。 “介意是不介意，只是我没想到你那么小就吸烟了”。 “你没想到的事情还很多，呵呵，再说我也不小了，已经是男人了”，陈康杰迷人的微笑起来。 “是啊，你已经是男人了，否则不会对生活和爱情有那么深刻的体会，。。。这是我想不明白的”，林玲端起酒杯浅浅的喝了一口。 这时候服务员已经将香烟送了过来，还配送得有一盒火柴，陈康杰接过香烟，打开抽出最中间的一支衔在嘴上，掏出一根火柴“哧”的划燃点上，深吸了一口，才将火柴甩灭丢在烟灰缸里，吐出一个烟圈。 “你不需要想明白，人生是很神奇的，有些东西某些人一辈子都想不明白，而相反的是有些东西，不需要想就会明白，何必强求呢？”，说完，陈康杰也端起酒杯品了一口。 放下酒杯之后，陈康杰没有听说林玲的回话，而是发觉她在傻呆呆的盯着自己看。 刚才陈康杰点烟，抽烟的一些列动作确实将林玲迷住了，她才发现陈康杰竟然有如此男人味的一面，整个动作轻盈潇洒，特别是那一个烟圈，带着淡淡的烟草味扑向林玲，让她眼前有些模糊，脑子里有些陶醉。 “林玲姐”，陈康杰用夹着烟的手指头在林玲的眼前晃了晃。 “哦，哦，喝酒，喝酒”，林玲尴尬的回醒过来。 端起酒杯的林玲心里暗骂自己，怎么能这么失态，对方可是比自己小十来岁的男生，转念她又想，对方真的是男生吗？有这样懂爱情充满男人味的男生吗？她这时候还想到了一句话，那就是争吵的时候他给牛德志说的，“我就是喜欢他，怎么着吧？”。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他了？我那是故意说来气牛德志的啊，然而我又为什么会脱口而出呢？为什么邀请他陪自己喝酒呢？为什么要告诉他那些自己的故事呢？为什么自己心理面会小鹿乱撞蹦蹦跳呢？ 陈康杰可不知道一时之间林玲就想了那么多，微笑着端起酒杯与她碰杯喝酒。 其实陈康杰也有些搞不懂自己，明明自己平时是不怎么喝酒的，但是今天却基本上端起就喝，实在是匪夷所思，或许是他平时面对的不是小孩子就是男人，从来没有单独和一位成年又漂亮迷人的女子喝酒，今天有这样的机会，陈康杰三十多岁的心态完全展现出来，一点点不扭捏，一点点不矫情。 “你这次去香港，是去干嘛？渡暑假吗？”，抹了抹自己有些滚烫的脸颊，林玲问道。 “主要是去录制音乐，我打算出自己的第一张专辑，英文的”，陈康杰吸了一口烟，实话实说。 “哇，你要唱歌了啊，艺名是什么？不会还是‘大洋芋’吧？”，林玲有些兴奋。 “那个艺名有一段时间没用了，那是当初随便取来应付的”，陈康杰微笑着说道。 “那你现在艺名叫什么，告诉我？”，林玲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抓住了陈康杰没有夹烟的左手。 被一双柔软的温手抓住，陈康杰犹如被电击了一样，心中一凛，脱口而出，“long”。 林玲觉得自己又再次失态了，含羞的想缩回自己的手，可是听到陈康杰的这个艺名，她的手缩不动了，“long?，你就是long?太不可思议了，我一直以为那是一个老头拍的电影呢？”。 在美资企业工作过的林玲英文是很好的，不像其他大多数国内观众一样不注意电影里面的英文单词，她不一样，喜欢看原文的东西，所以当看《true　lies》的时候，对第一句a　long　film就十分好奇，特别是还备注了一个“china”的单词，这让她想到了很多大导演的名字，可是无论如何她也没有想到那个人竟然就是坐在面前的陈康杰。 “有人曾经说我像个小老头，呵呵”，这句话是空姐夏菲菲第一次提供服务的时候对正在透过机窗遥望天空的陈康杰的评价。 “小老头，我敬你一杯，你真的是我们的骄傲”。 “谢谢，可要保密哦，我家里人都还不知道呢，干杯”。 有一杯酒下肚，然而陈康杰的这句话又带给了林玲更加复杂的感觉，他家家里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却告诉了我，这是不是说明。。。酒精麻醉后的林玲有些糊涂，有些不敢想，只是她心里很开心，刚才与牛德志发生争吵的不愉快早就一扫而空。 “你还有什么艺名？”，林玲像特务一样凑近小声问道。 “呵呵，你猜”，陈康杰没有马上告诉她，而是卖起了关子。 这种场景，十分的像一对情侣在打趣。 “我猜不到，你告诉我嘛”，林玲这个时候一点点没有将陈康杰看成比她小了，双手抓住陈康杰的胳膊嘟着嘴摇晃起来。 “那你可千万不能告诉别人哦，我可不想那么快招惹麻烦”，陈康杰招架不住，就真的打算将自己的一切告诉她，这里面酒精的作用估计也不小。 “一定，一定”，林玲清脆的答道。 “j.k.chen”，陈康杰凑到她的耳边，闻着沁人心脾的体香，说出了自己的另一个一名。 “j.k.chen，j.k.chen，对啊，那就是你的中文名的向英文的简体翻译啊”，林玲差点失声尖叫起来。 第六百一十一章 失身了 “嘘，你小声点行吧？”，陈康杰赶紧伸出一个手指头挡在林玲的小嘴唇上。 这个动作就显得更加暧昧和亲近了，只不过相谈甚欢的两人并无觉得有何不妥。 “你写的书我也看的呢”，林玲左瞟右瞄，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才拔下陈康杰的手指头柔声说道。 “你不会连《春天的故事》也看吧？”。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们学经济的，往往和政治不分家，而且，你穿插的很多故事，将那本书变得有趣了很多，只是，那些故事你怎么知道那么详细？”，林玲的浓厚兴趣再次做了转移。 “因为我本来就一路同行”，陈康杰无奈的笑道。 “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呵呵，怪不得你会写出那些内容，怪不得你能如此的特立独行，怪不得你如此成熟大方”。 “谢谢你的夸奖，我怎么觉得我脸红发烫呢？”。 “我试试是不是真的，没有烫嘛，真不知道你这脑袋瓜是怎么长的，来，再喝一杯，今天我太高兴了”，正在兴头上的林玲毫不避讳的伸手抚摸陈康杰的脸庞，然后又端起酒杯，似乎不会醉一样。 陈康杰重生之后，还是第一次被女孩子如此温柔的将手伸到自己的脸上，感觉很特别，真的很特别，本来不红的脸，被这一下给蹭红了。 “因何而高兴？”，陈康杰能感受到自己脸色的变化，赶紧一只手遮住，一只手跟着端起了酒杯。 “因为我知道了你的那么多秘密啊”，林玲迷人的娇笑一声，将杯中的褐色酒液一饮而尽。 陈康杰也跟着豪爽的一饮而尽，很奇怪，不胜酒力的陈康杰今天连续喝了好几杯酒，居然一点点事情都没有，既不想吐，也不头晕，林玲也是，除了脸颊的红韵微微的加深了少许，并无太明显的醉态。 “我也知道了你很多的秘密，算是打平了”，放下酒杯陈康杰调侃的说道。 这时候林玲又招手要了两杯三色分明的鸡尾酒，酒名叫什么“三花怒放”，色彩甚是好看，会有一种让人将其当成饮料的迷幻魅力。 “你的英文专辑，是以情歌为主吗？”。 “是的，爱情是艺术永远不变的主题之一，不管是电影，音乐还是文学作品，要是没有爱情故事置于其中，就总感觉缺失了什么？会有些不对味”，陈康杰答道。 “你现在是我的偶像，真正的偶像，出了英文专辑，你一定要送我一张，记得哦”，林玲的话语给人感觉撒娇的成分超过了请求的成分。 “没有问题，送你一张签名的”。 “你谈过恋爱？”，林玲忽然跳跃式的问道。 “这个问题。。。。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可以说谈过。。。。也可以说。。。没谈过，有时候就像在梦里一样”，陈康杰表情沉了下来，又点上了一支烟。 这个问题，陈康杰的确不好回答，如果实话实话，算上前世，那就是谈过，如果不算的话，那就没谈过，和范雪熙他们最多是正在进行时而已。 “我怎么感觉我听不懂呢？”，林玲的确有些迷糊。 “呵呵，上辈子谈过，这辈子正在进行”，陈康杰以半开玩笑的口吻回答她。 陈康杰的玩笑口吻并没有从林玲那里得到玩笑的回应，因为林玲听说陈康杰正在谈恋爱，胸腔中涌现一种莫名的惆怅和失落，有点像听到自己喜欢的人说他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这种感觉完全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油然而生。 “是不是觉得我那么早谈恋爱有点惊讶？”。 “不是，不是，都90年代了，初中生谈恋爱似乎已经正常了，何况你马上读高中”，林玲带有一些凄楚的答道。 “不过呢，刚开始又分开了，你知道我家搬去了市里，不能继续留在六只上学，你还要喝吗？”，陈康杰叙说和询问道。 “喝，干嘛不喝，难得很想喝酒，更难得有你做陪”，林玲今天很像女中豪杰，说完就转向服务员，“再来两倍这样的鸡尾酒”。 “你就不怕喝醉啊？借酒消愁愁更愁，你今天也不像借酒消愁的样子嘛”。 “借酒言志不行吗？”。 “行，当然行，你平时喜欢喝酒？”。 “才不呢，我几乎不喝酒”，林玲开始有些朦胧了，挥挥手答道。 “那你今天酒量怎么那么大，看来‘女人天生半斤酒’这句话是对的”。 “我也不知道，我自己都觉得很神奇，来，干杯”，林玲甩了甩头，端起了酒杯。 “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干杯”。 。。。。。。 这顿酒陈康杰他们喝到十二点过才结束，中间到底喝了多少酒，他们两人谁也说不清楚，反正是喝了很多，最后是谁付的帐也不太记得，喝到后来，陈康杰自己也迷糊了。 只记得两人喝到中途，还去跳了一支舞，背景音乐是《love　story》，没有怎么学过舞蹈的陈康杰，完全是搂在林玲在她的带着下完成了这支慢舞。 再往后，好像还和别人打了一架，原因是有人见到陈康杰与林玲都有一些站不稳，想揩油，结果有两个人被陈康杰揍了一顿。陈康杰就算是在喝酒的情况下，对付两个小混混还是轻而易举的，至于对方是否伤得严重，他也记不得，只记得他和林玲是相扶着走出酒吧的。 不管是xo还是鸡尾酒，后劲都挺大，当时也许不觉得，可是到后来，就会慢慢上头，特别是走出酒吧门口，冷风一吹，酒精直往脑上窜。 怎么回到酒店的，陈康杰不知道，只是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陈康杰掀开被子都还有些头痛，可是让他更加头痛的远不止酒精带来的这点生理反应，更让他抓狂的是，林玲竟然一丝不挂的躺在他的身边，床单上留下了一丝殷红。 陈康杰马上预料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在被子上扯过一条浴巾裹住自己完**露的身体，光着脚板跑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任凭冷水冲刷在自己的身体上。 陈康杰有些后悔，怎么昨天会鬼使神差的喝了那么多酒呢？这下子该如何是好，人家还是个黄花闺女，出了这样的事，自己该如何收场，如何面对她？ 结婚？别扯了，养家糊口的实力自己是有，可是自己还有许多大事没做不说，再说年龄也不合适结婚。 当做没发生过？那不是负责人的男人所为，陈康杰干不出那种事情，不管是何原因，既然敢做，就要敢为，切不可做那种薄情寡义之人。 可是那又能怎么办呢？一时之间陈康杰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 这时候陈康杰又扪心自问，自己喜欢她吗？好像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感情基础，昨天是第一次长谈，可要是不喜欢，自己怎么会与她把酒言欢，最后还发生了这种本不该发生的事情。 冲了差不多半个小时，陈康杰还在纠结，没有一个好的办法解决当前的困局。 等陈康杰打开洗手间的门围着浴巾出来，发现林玲已经起来了，将自己的白衬衫穿在身上，露出白花花的大腿，站在窗边眺望清晨的这个城市。 “你不用介怀，不用烦恼，我会当没有发生过”，林玲转过身来，苦着脸对陈康杰说道。 陈康杰起身的时候，林玲是知道的，从陈康杰进了洗手间，林玲就能听到哗哗哗的水流声，不用想，他也知道陈康杰一定是独自一人在里面苦恼。作为比陈康杰年长十来岁的成年人，林玲觉得自己应该负担主要的责任。 看着林玲这个样子，说出了这样的话，陈康杰心里有点隐隐的痛。 “既然做了，我就会负责任的”，陈康杰走上前，在窗边的沙发上坐下来。 “那样会毁了你的，别傻了，我都20几岁了，我会照顾自己，你还有大好的前程，你还有两个小女朋友，你。。。还有足够的青春”，林玲坐在陈康杰对面的床上，言语涩涩的。 她撑开的衣领，露出了两个半球，雪白的大腿根部可以看到粉色的内裤，只是这一切，陈康杰只是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如果你喜欢我，那我真的会负责的，只是。。。现在时间不合适，我需要一些时间。如果。。。你并不是喜欢我，只是。。。那什么而已，那我也不会阻碍你的幸福”，陈康杰极为艰难的说道。 “我。。。。我也不知道”，林玲盯着陈康杰看了半天，嘣出了一句模凌两可的话。 “那你想清楚了，可以随时告诉我，这是你的第一次，也是我的第一次，我会珍惜的”，说完陈康杰就东看西瞅。 林玲晓得陈康杰是在寻找香烟，就翻身从床那边的地上捡起陈康杰的外套，从里面掏出香烟和火柴递给陈康杰。 “谢谢”，陈康杰真不知道她怎么从自己的细微举动就明白自己是在找烟抽。 “我先去洗澡换衣服”，等陈康杰接过香烟之后，林玲拿起自己被被扔得到处的衣服和发簪走进了洗手间。 等林玲进去之后，陈康杰苦笑了一下，可以想见他们昨晚的战斗是多么的激烈，不用怀疑，作为真正第一次的林玲一定是被动的，主动权绝对是掌握在拥有实战经验的自己手中。 第六百一十二章 回味 这个房间是陈康杰的在心悦酒店的房间，林玲去洗澡换衣服，陈康杰自己也拿出衣服来换，等了半个小时，林玲从洗手间出来，陈康杰也已穿戴整齐。 “我们去吃早餐吧”，昨晚运动量那么大，陈康杰自己已经饿了，他想林玲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就不去了，我还有工作要做”，林玲表情有些木然，提起沙发上自己的手提包，就要先出门。 “你今天就别工作了，可以在房间里好好休息”，陈康杰注意到林玲走路的时候，双腿间有点紧，许多女孩变成女人之后，都会有这样的不适应感，所以提出建议。 “我知道，谢谢，我走了”，林玲停顿一下，对陈康杰打个招呼，就拉开房间门出去了。 这个时候陈康杰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林玲，林玲何尝不是不晓得怎么面对陈康杰，这一切都太突然，双方都没有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短时间内，互相也难以找到一条理想的相处之道，既然如此，那还不如互相避让一下。 林玲拉开门出来，在走廊上走出七八米，看到熊自强叼着烟和谭军在拐角处的窗边聊天，林玲和熊自强互相认识的两人没有打招呼，只是尴尬的点头示意一下，林玲就按开电梯下楼了。 林玲走后，陈康杰没有急着出门，而是郁闷的一屁股坐在单人沙发上，掏出一支烟点起来，才抽了两口，熊自强就敲门进来。 “杰少，该去吃早餐了，一会还得赶飞机呢”。 “昨晚到底怎么回事？”，陈康杰抬起头来问道。 “你指哪方面？”，熊自强想确认一个范围。 “我们是怎么回来的？经过，给我说一下经过”，陈康杰将烟盒扔过去给他，把腿翘起来。 “昨晚你们喝了很多酒，你还和别人打了一架，两个小子被你打得流鼻血，后来他们又叫来了六个人，是我和谭军他们摆平的，离开的时候，你们都没有付账，你身上没有钱，她是完全喝醉了，我付的帐。再后来，出门之后，你也醉得很厉害了，不过你们两个相扶着，我们不好帮忙，结果你们自己打了一辆的士车回到的酒店，当然了。。。的士车钱也是我跟着付的，最后是两位酒店服务员将他们扶进房间的，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熊自强坐下来，再次点上一支烟，慢慢的叙述道。 陈康杰揉了揉还有些不舒服的额头，没想到自己昨晚竟然狼狈到那样的程度，看来喝酒真的是误事和害人啊！ “这事别给他人说”，陈康杰叮嘱了一句。 “这我知道，我和谭军还有王伟聊过了，对谁都不会说的”，熊自强作为陈康杰最贴身的保镖，晓得哪些事该管，哪些事不该管。 “算了，我就不下去吃早餐了，你们去吃吧，给我带一份上来就行”，陈康杰将外套脱下来扔到一边，将自己还略带疲惫的身体扔到床上。 今天是这么几年来，陈康杰第一次没有做早锻炼。 看着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陈康杰，熊自强摇摇头开门出去。 陈康杰舒服的趴在床上，并没有闭上眼睛睡觉，他也不可能睡的着，而是很想很想找回一些昨夜的感觉和印象。渐渐的，他放佛能看到点什么了，自己搂着一个美女进门，薄薄的丝衫是那么的柔滑，双方粘合在一起的深吻是那么想香艳。 自己将对方推靠在墙壁上，掀起了她的衣服，自己的衬衫也被对方解开，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的逼真和模糊，最后两人都摔倒在大床上，自己不断的喘着气，对方也不停的发出一种既有穿透性又有诱惑性的声音。 这个时候，陈康杰就像猪八戒，一口吞下人生果之后才回过头来想寻找人生果的味道。 以此同时，林玲这个时候也没有去工作，她离开陈康杰住的酒店之后，直接打车回自己下榻的地方，放在“星期八”夜总会旁边停车场的宝马车都还没有去拿。 林玲躺在属于自己的大床上，也想找回昨夜的感觉和印象，他有些懊恼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第一次就怎么稀里糊涂的就没有了。 渐渐的，她也想起了一些与陈康杰想到的相似内容，只是没有陈康杰脑海中那么深刻，即便如此，即便是一人独处，林玲自己脸色同样会变红，多少还是会难为情的。 等实在捕捉不到更多信息之后，林玲的脑子里闪现出了陈康杰的话，“我会负责任的，。。。。。。我需要点时间，。。。。。。如果你是喜欢我的话。。。。。。如果你不喜欢我的话。。。。。。”。 “我喜欢他吗？”，林玲内心中开始不断自己追问自己。 “应该是喜欢的”，林玲这样自己给出答案。 从当初互相坐在一起分析“统一”公司的竞争手段开始，陈康杰给自己的印象就越来越深，食堂里，他解决了员工吃饭环境平等的问题，虽然事情不大，可是那时候自己心里是为他鼓掌的，想不到的是，出了食堂大门，这家伙竟然将他的座驾送给自己开，那一刻，自己会无端端的有一种收到定情信物的感觉，怪怪的，淡淡的，甜甜的。 再往后，自己去了他姐姐的公司工作，两人情同姐妹，相处融洽，那一日，在尘土飞扬的工地，自己才知道自己每天都听着入睡的那些歌曲居然大多数是出自这个男孩子之后，如果要是不喜欢他，那自己怎么会在之后每次听到那些歌曲会在眼前出现他的样子？如果自己不喜欢他，昨天怎么会很想将自己过去的爱情故事告诉他？如果自己不喜欢他，怎么自己会感觉和他坐在一起是那么的放松，那么的开心？ 很快，又有一个现实的问题在林玲的脑子里挥之不去，那些算是喜欢吗？就算我喜欢他，可是他还是一个孩子啊！我们年龄相差十岁，相差十岁，这现实吗？ 然而这个时候，又会有一些画面冒出来冲击这个问题，陈康杰一耳光扇在牛德志脸上的时候表情是那么的刚毅，陈康杰点起香烟吐出烟圈的形态是那么的具有男人味，从洗手间出来见到自己说“我会负责任的”又是那么的可信，一点点和个孩子的名词不挨边。 在一连串的矛盾之中，林玲熟睡了过去，昨夜她真的没有睡好，折腾到几点他们根本就不知道。 又反过来，陈康杰这个时候已经在熊自强他们的陪同下赶到了筑城机场，打算等待安检登机飞往香港。 今天的天气已经完全放晴，阳光明媚，雨后的空气十分洁净，机场周围的山上郁郁葱葱，路边的小草营养充沛的拼命生长，整个筑城机场工地上很多工人正在雨后的泥泞的工地中挥汗忙碌，各种大型机器摇摆轰鸣，到处都是生机勃勃的景象，可是陈康杰一改往日的活泼嬉笑，耷拉着脑袋坐在候机厅贵宾室的沙发上一言不发。 筑城机场为了满足迅速增长的市场需要和体现省委省政府的雄心壮志，正在做4e级改造，已经到了最后的攻坚阶段，等明年建好之后，将能满足每年1500万人次的空中运输需要，届时他们还会申请将这个机场升格为国际机场，满足于日益频繁的国际交往，巍峨的拱圆形钢结构玻璃墙候机大楼也将取代现在的方正砖石结构候机楼。 有人批评省里的这个举动是面子工程，是形象工程，为此投入18亿的改造资金是划不来的，因为现在的每年进出港人数与1500万还相差很远，不过陈康杰对此倒是极力赞同的。 94年之后，全国的经济会行驶在快车道上，特别是东部地区，出口经济会变得更加强大和旺盛，在这样的情况下，做一些具有前瞻性的规划和建设，是非常明智的选择。 何况从92年开始，黔州的经济发展就是行驶在超车道上，95后，这种超车的速度还会进一步的加快，因为陈康杰投资的那些大型高科技项目会相继投产，以此带动的一大批配套引资项目也会开会和投产，再往后，煤化工项目，大飞机项目也会跟着发挥出经济效益，如果再加上4500公里的省内高速网开工建设的话，这种超车的速度起码会延续到下个世纪的十年甚至20年，这一切带动的省内外、国内外的投资和产业转移是极为深远的。 如果真一步一步来，那么2002左右，这个机场就需要扩建一次，2010年左右还要扩建一次，对于这种重复性的不间断的基础设施建设和市政建设，陈康杰是深恶痛绝的。 到过很多城市的他，总能发现，许多城市的道路一年四季都在做改造，都在建设，都在美化，许多才修好一年两年的街道，已经被挖开，不是埋电线就是栽树木，不是铺地砖就是要扩宽，有些刚建好没几年的车站也被推倒了重建，反正就是当官的在拿老百姓的钱瞎折腾。 所有人都明白，那就是某些人的敛财手段而已，可是老百姓没办法，根本无法阻止。所以相对来说，陈康杰宁可支持政府做一些十年、十五年不会落后的规划和建设，相比起来，这反而是成本最低的。 飞机在云层里穿梭，不管陈康杰的心情怎么样，他现在都必须要将此次出门的“艳遇”抛开，去做好他该做的事情。 第六百一十三章 惊为天人 陈康杰怀着纠结的心情来到了香港，欧阳震华亲自到启德机场来将他接到何婉蓉居住的别墅。 “杰少，这次来香港，怎么觉得你那么不对劲啊？”，与陈康杰关系密切的欧阳震华才和他相处几分钟，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对于陈康杰终于要自己出专辑，欧阳震华是十分欣喜和赞成的。从八年前他们以音乐为媒介认识开始，欧阳震华就期待着这一天。虽然陈康杰在挣钱方面，堪称魔鬼，但是他依然觉得以陈康杰天才般的音乐才华，不在乐坛上闪亮一下，确确实实是音乐界的一大损失，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也可能是音乐界的灾难，因为众多明星将在他在照耀下黯然失色。 陈康杰一下飞机，欧阳震华就叽里呱啦说了很多充满激情而又满是期待的话，然而陈康杰却应者寥寥，表现与他认识的那个陈康杰大相径庭。 陈康杰坐在欧阳震华的宾利轿车内，单手靠着车窗，两眼看着窗外的街景和行人，听了欧阳震华的问话，陈康杰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没什么，可能是没休息好吧！”，陈康杰随便敷衍回答道。 “那你明天就好好休息，我们后天再见那几个人，是不是搬家给累的？你的书太多了”，陈康杰那么说，欧阳震华还真的有些信了。 为了制作好陈康杰的这首张个人专辑，飞扬娱乐公司从美国的bmg和mcr高价找来了多名世界顶级音乐制作人，录音师，伴奏，其中就包括美国jeff　casey和英国的safta　jaffery，本来欧阳震华计划是陈康杰到香港的第二天安排他们互相见面，沟通一下，既然老板有些累，那就只能缓一缓了，反正养着那几个人就是了。 “也好，我一会将曲谱歌词给你，先让范文宣给他们看看，要是他们不事先了解一下，到时候也不知道沟通什么”，在目前的情绪状况下，陈康杰自己也知道很难投入进去，还不如花一天的时间调整一下自己。 等陈康杰他们到达何婉蓉的别墅之后，何婉蓉，范文宣，谭美芸，司徒玉等都在，欧阳玄华正趴在谭美芸的怀里呼呼大睡。 “这么几年，你这家伙终于忍不住要亲自上场了啊，我对你信心满满，老姐支持你”，何婉蓉搂着陈康杰进门，一边走一边说。 “希望不会让你失望，哟，美芸姐，这是你们的爱情结晶？太可爱了，给我抱抱吧！”，陈康杰才和何婉蓉说了一句，立刻就被谭美芸怀里的可爱小宝宝给吸引住了，伸手就要去抱。 “玄华现在睡着了，你一抱他就会醒的”，此时此刻，能用这种语气说这种话的，也只有何婉蓉一人。 “婉容，没事的，小家伙已经睡了两个多钟头了，再说了，小杰是他叔叔，他的名字还是小杰取的呢，这叔侄第一次相见，抱抱是应该的”，谭美芸笑着说，顺便轻轻的将抱抱轻放在陈康杰的怀里。 “哇，这家伙重量可不轻啊，喔喔喔，小鬼，认识我吗？”，陈康杰将欧阳玄华搂在双臂之间，逗着他坐下来。 “他那么小，哪里会认识人啊”，范文宣笑着说道。 “呵呵，智商可要从小培养”，陈康杰摸着欧阳玄华的小胖脸回答道。 “是啊，你是他师傅，将他培养成你一样的鬼才吧，你从小就机灵无比，五百年才出一个”，何婉蓉接过保姆从冰箱里面拿出来的冰镇饮料，放了一罐草莓汁在陈康杰的面前，娇笑着补充道。 “要是能拜小杰为师，我们夫妻可是求之不得”，欧阳震华当然是求之不得的，有了这一层关系，那以后欧阳玄华不管干什么都会得心应手，而且，欧阳震华也确实觉得，在他认识的所有人中，没有谁的才智比陈康杰更高。 “小子，想拜我为师不？”陈康杰亲了一口欧阳玄华的小脸逗笑着问道。 “呜啊，呜啊，呜啊”，或许是没有带小孩经验的陈康杰动作幅度有点大，被扰了清梦的欧阳玄华一点不给他面子，张开殷桃小嘴哭喊起来，搞得陈康杰大丢面子。 “你也太打击我了嘛，行行行，去你妈妈哪里吧”，陈康杰将欧阳玄华举起来，正要递给谭美芸的时候，他收到了他这个侄儿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 陈康杰才将欧阳玄华举起来，憋了几个小时的小家伙“呜啊，呜啊”的一泡尿就淋下来，洒得陈康杰满身都是。 “啊噗，哇，小家伙，你这算啥意思啊？不愿意就不愿意嘛，竟然如此表示抗议”。 “哈哈哈，哈哈哈”，其他人倒是乐笑连连。 “哈哈，哈哈，谁叫你把他弄醒了啊，赶紧上楼去换衣服吧”，陈康杰将欧阳玄华还给谭美芸之后，何婉蓉笑着站起来，让陈康杰去换衣服。 “小子，你等着，我换了衣服再来收拾你”，陈康杰站起来上楼之前还不忘给扑在谭美芸怀里吃奶的欧阳玄华放一句狠话。 等陈康杰从楼上自己的房间换上一身短裤短衫下来，欧阳玄华也被换上了一条花裤子，见到陈康杰，张开双手冲他咪咪笑。 “小子，你少来这套，才淋了我一身，又要我抱，门儿都没有”，陈康杰佯装生气，故意坐在对面。 “！@#￥￥米呀”，欧阳玄华还是冲着陈康杰伸着手。 “你说得哪国语言啊，我听不懂，请说普通话，实在不行你说粤语和英语也行”，陈康杰朝他摆摆手。 “呜啊，呜啊”，欧阳玄华瘪了瘪嘴，很快就伤心的哭起来。 “俺怕你，来来来，i服了you，不过别再撒尿了啊！”，眼见他哭了，陈康杰赶紧放下成见去将他抱过来。 “哈哈哈，哈哈哈”，众人又被引得一阵大笑。 说来奇怪，本来还眼泪哗哗哗往下流的小家伙，这次到了陈康杰的手中之后，立马就咯咯咯的笑起来，真是不得不佩服他的演技才能。 “看来在不被打搅瞌睡的情况下，他还是很喜欢你的”，范文宣说道。 “也许这就叫不打不相识”，陈康杰捏着欧阳玄华的小手掌低头说道。 “咯咯咯，咯咯咯”，好像能听懂陈康杰的话一样，小家伙又开心的笑起来。 经过这么一折腾，陈康杰的心情好了不少，心里的愁云暂时遇到了一阵风，被吹散了。 “小杰，你怎么不出中文专辑，而要选择英文专辑呢？”，范文宣来这里，是带着工作来的，所以将话题扯到正题上。 “赚自己人的钱有什么意思，要赚就赚美元，英镑，法郎，马克这些东西”，陈康杰轻松的答道，仿佛他的唱片一定会大卖一样，信心十足。 “小杰，将你的乐谱歌词给我们看看吧，一时虽然还听不到声音，可是也能先一睹为快”，何婉蓉代替大家提出了共同的要求。 “没问题，你们等一下，刚才提上楼去了，我去拿下来，一会文宣姐顺便带回去，给那几个音乐制作高手先看看”。 “儿子，到我这里来，让叔叔去拿东西”，欧阳震华站起来想接回他的儿子，可是那小家伙死死的抱住陈康杰的脖子就是不撒手。 “算了，我抱着他上去了”。 陈康杰抱着欧阳玄华三步换做两步，很快就奔跑上楼，其他人还以为欧阳玄华会被吓哭，结果家伙胆子很大，对陈康杰很信任，就像他爸爸一样，不但不哭，反而畅快的憨笑起来。 陈康杰拿回一本音乐本，又快速的跑步下来，那小家伙始终毫不畏惧。 拿着陈康杰的音乐本，懂音乐的范文宣，何婉蓉与欧阳震华三人并排坐着细细的翻开起来，只有不太懂的谭美芸在一旁与陈康杰逗孩子玩。 三人越看越惊喜，越看越兴奋。 “太棒了，水准十分的高，十首歌起码有五首一定会大受欢迎”，最后一页翻完，范文宣情不自禁的说道。 范文宣在美国长期生活过，很能理解什么样的音乐适合西方消费者的口味，可是呢，她又并不是专科出生，但从乐谱歌词上，她缺少了一定的感知力，只是做了音乐公司老板之后，他才学习了一些音乐知识。 “我也这么认为”，欧阳震华和何婉蓉跟着附和道。 欧阳震华与范文宣差不多，都属于半外行人，何婉蓉倒是音乐专科出生的，然而他没有在西方社会生活过，不是非常了解西方音乐的文化和流行风格，这些原因导致了他们的理解都出现了一定程度是偏差。 当然了，还有一个因素就是他们还没有听到陈康杰演绎的声音，如果陈康杰将书面的东西变成了更直观的声音，可能他们的理解和感知都会更进一层，他们可都还没有听到过陈康杰演绎英文歌曲的声音味道。 “呵呵，五首我也很满意了，先拿给他们看看吧”，陈康杰丝毫不在意的调侃说道。 然而当jeff　casey和safta　jaffery　他们看到了陈康杰的音乐本之后的表现将范文宣吓了一大跳，几人欣喜若狂，又蹦又跳，对陈康杰直接惊为天人。 第六百一十四章 测试声音 “哦，my　dod，莫妮卡，这些音乐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吗？”，jeff　casey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跳起来，很失礼的抓住范文萱的手臂说道。 问题是jeff　casey问的，但是答案其他人都很想知道，safta　jaffery他们都眼睛睁得大大的，全神贯注的盯着范文萱，犹如要将她吃掉一番。 作为一位音乐制作人来说，他的价值，他的身价，他的追求，莫过于为世界一流的唱片提供服务，这与他们的音乐信仰有关，与他们的梦想有关，也与他们的收入和地位息息相关，更何况陈康杰的这张专辑不单单是世界一流，是超一流，在他们的眼里，每一首歌都可能成为经典。 就像当年陈康杰给何婉容写歌一样，每一首歌都可以作为一张单独专辑的主打歌，可是陈康杰却将那些歌全部融到一张专辑里面，怎么能不震撼，怎么能不过分和浪费。 现在陈康杰又故技重施， “是的，同出自一个人之首，还是一个华人”，范文萱被抓得手臂都有些疼，不过任然忍着疼痛说道，她也被面前的这些人弄得有点亢奋，他明白这些高价请来的人，在音乐圈内的把握度堪称佼佼者。 “上帝啊，怎么那么不公平啊，怎么天才现在都跑到你们这边来了，才出了一个写作的k.j.chen，现在又出了一个音乐奇才long，。。。long。。。long，好像。。。那个《true　lies》的导演也是一个华人，就叫long，莫妮卡，不会是同一个人吧？”，jeff　casey说着说着，对着范文萱目瞪口呆的想到了《真实的谎言》。 “就是同一个人”，范文萱甩甩手，肯定的点点头答道。 “喔，喔，我们是在与上帝的王子合作，太了不起了，我都迫不及待了”，　jeff　casey半蹲着手舞足蹈，有点像在跳恰恰。 “十首歌，风格各异，歌词很有内涵，曲子优美，这是我从未见到过的专辑，看来我们这次来对了”，　safta　jaffery不腻溢美之词夸奖道，声音都高亢了很多。 “我们参与的可是具有历史性意义的工作，这张专辑必将成为历史上的神话，甚至于能打破迈克尔.杰克逊的《颤粟》”，另一个将参与音乐制作的配音师捏着自己的下巴说道，不知道是不是不捏着下巴他就会口齿不清。 范文萱听了这些专业人士的话，半天没缓过神来，她之前以为起码有五首歌会大受欢迎，照这么看的话，似乎十首歌全部都是世界顶级的，否则这些见惯大场面见惯好音乐的业内人士不会如此的夸张。甚至于说这张专辑的销量竟然可能会超过《颤粟》，那可是迈克尔.杰克逊全球销量最好的专辑，近乎于达到2亿张，一个不可超越的传奇。如果陈康杰的首张处女专辑就能到达这样的高度。。。哇塞，简直对这家伙不可想象。 “我们要放下所有的工作和心思，专心专一的将这张专辑制作好，争取两个月后能和听众见面，我真是有些迫不及待，现在唯一要担心的就是演唱者的唱功了”，　jeff　casey最后说道。 这一夜，好几个人都睡不着，陈康杰的制作团队没有一个不兴奋的，根本睡不着，他们连夜商量和推敲应该怎么才能将这张专辑制作成精品，范文萱同时也睡不着，如果陈康杰真的能够达到那样的实力，那么飞扬娱乐公司的发展和声望也将会随之迈上新高度。 陈康杰已经在电影方面帮了她很大的忙，现在又要在音乐领域掀起狂潮，真的省了范文萱很多事，也许不远的将来，飞扬娱乐就会变成一家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娱乐公司。 第二天陈康杰没有到公司去，那些人继续开会商议他们的，陈康杰早晨起来运动了一圈，又到游泳池里面游了半个小时之后，才换衣服和大家开车去大屿山顶看风景。 站在山顶观景台的最前端，看着下面高楼林立、充满活力的东方之珠，眺望远处的维多利亚港湾，港湾里船帆点点，来来往往的客货轮穿梭不断。 一阵微风吹来，片片白云从眼前飘过，周围青山苍翠，景色宜人。 “站在这里，很容易让人有一种伸开双臂想飞翔的感觉，心情会变得舒畅，心胸会变得广博”，陈康杰双手撑在水泥护栏上，遥望远处对身旁的欧阳震华说道。 “是啊，以前我要是烦闷的时候，也会来这里站一会”，欧阳震华戴着咖啡色墨镜与陈康杰看向同一个地方，真丝衬衫的领口被风吹开，成功男人的气质显露无疑。 陈康杰将头转向一边，谭美芸，范文萱和何婉容正在开心的陪欧阳玄华玩耍。 “你现在已经成家、立业，儿子也有了，家庭和睦，应该不会有什么烦恼了”。 “烦恼是少了很多，不过也不可能烦恼就消失，人生中快乐和烦恼是一对孪生伙伴，永远不会消退，双方就看哪边的转换能力更强大点而已”，已过而立之年的欧阳震华这几年过得毕竟顺畅，特别是儿子出生之后，对生活的感悟又达到了新的深度。 “那是”，陈康杰表示赞同。 “杰少，你这次给我的感觉真的有点点奇怪，感觉你有烦恼，可是，一直以来你又是没有什么烦恼的人”，欧阳震华转过身来，靠在栏杆上对着陈康杰说道。 “是人都会有烦恼，呵呵，我又不是神，只是每个人的烦恼偏向不同罢了，有些烦恼别人能帮忙，有些烦恼别人不能帮忙，而我的，几乎都是别人帮不上的而已”，陈康杰苦笑摇头。 “我脑子里，你就是神，神的事情确实是凡人帮不上忙”，欧阳震华玩笑着说道。 “你这家伙”，陈康杰指了指欧阳震华，笑着回应。 “走吧，下山吃饭去，我带你去一家潮州餐馆吃潮州菜”。 “好啊，我肚子真有点饿了”。 。。。。。。 陈康杰到香港的第三天，带着已经恢复很多的心情来到飞扬娱乐公司，他得投入到工作中去了，否则假期搞不完。 在飞扬娱乐一个小会议室，第一次见到陈康杰的外国制作团队，一个个眼珠子差点掉下里，陈康杰实在太年轻了，年轻得过分，年轻得让他们嫉妒，他们之前觉得这个long怎么也要30好几。 这并不是说他们没见过年轻的歌手，市场上，童星很多，年轻的歌手更是多如牛毛，他们震惊的是那些歌曲的词曲都是出自同一个年轻人手中，并且人家还拍了一部很成功的电影，这种望尘莫及成就，使得他们很吃味。 “你们好，谢谢你们能够那么远跑来香港帮助我”，陈康杰很礼貌的主动伸出手。 既然是合作伙伴，抛开高薪不说，互相之间能够保持一个融洽的关系，对制作好这张专辑有莫大的好处，再说，一般情况下，陈康杰不摆谱。 “我们很荣幸能够做一点工作，这是我们求之不得的事情”，　jeff　casey代表大伙发言说道。 “那就希望我们合作合作愉快，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工作？”，陈康杰在一个粉色新概念旋转沙发上坐下来问道。 “long，其实我们现在已经开始工作了”，　safta　jaffery说道。 “哈哈，是哦，我们已经在工作中”，陈康杰对这种英国式的冷幽默并没有不适应。 “long，你的英文非常标准，可是为何一会是美国口音，一会有事伦敦腔调呢？”，safta　jaffery问道。 “因为你是英国人，他是美国人，呵呵，我学英语的时候，是按照bbc和nbc来学的，所以口音就会有时候英国音，有时候美国音，就看是和谁对话了”，陈康杰耸耸肩，表示无奈。 “很有趣啊，long，你以前唱过歌吗？你这首歌昨天前天我们都一直在仔细研究，风格迥异，抒情，摇滚，r&b，还有饶舌的部分，要演绎好的话，对唱功要求会。。。很高”，　jeff　casey委婉的说道。 陈康杰纸上功夫已经证明了自己，长相也是十分英俊，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魅力，只是他们并没有听到过陈康杰的歌声，多少还有些没底。 “这我知道，我听从你们的安排”，陈康杰点点头，很好说话。 “你先到录音棚随便唱一两段，我们听一下你的音色，到后面我再根据你的音色的决定歌曲的曲调和风格”，　jeff　casey开门见山的建议道。 “没有问题”，陈康杰很爽快，很好配合。 等他们来到楼上的录音棚，录音师小何已经在这里，不过他今天不能担当录音师，只是调试设备罢了，陈康杰的团队里面有更专业的录音师。 这个录音棚一个月以前刚刚为了陈康杰的专辑新增加了，目前为止还没有使用过，所有的设备都是全球最先进的，在这个录音棚上，飞扬娱乐就花费了一千万多港币，旁边还有一个制作室，里面的设备和环境都是最好的，全部有六百多个平方。 飞扬娱乐现在有五层楼的面积，规模又大了一倍多，这种发展速度是很快的。 陈康杰走进录音棚，他打算清唱一首《恰似你的温柔》和一首《大海》，两首歌风格完全不同，录音棚里面也放好了一些设备，要测试陈康杰的声音。 第六百一十五章 开始录制 很久没有走进录音棚的陈康杰没有找到感觉，唱得有点生疏，在自己适应了六遍之后，陈康杰终于将女生唱的《恰似你的温柔》唱得婉约动人，柔柔美美，并且还加上了一些假声的部分。 在唱《大海》的时候，陈康杰对也是适应了很多遍，才开始唱。 这首张雨生的《大海》重生前陈康杰想真的唱完，那是想都别想，音太高了。在流行男歌手中，张雨生是极少有能将高音唱到d4的，别说在岛内，就算在大中华区，能达到如此程度的也不多。 然而，也许是重生的缘故，也许是从小练武不断揉合吐纳之法的原因，陈康杰在将《大海》完整的唱完两遍之后，声音测试仪器上竟然显示陈康杰将高音唱到了f4，这在男歌手中，是没有几人能达到这样的高度。 “long，来，喝杯水，润润喉咙，你的嗓音真的是与生俱来的，我实在没搞明白，你怎么能够男中音，男低音，男高音都能唱，竟然几次适应就达到了f4的高度，不可思议。不过呢，在技巧上，还有一些生疏，你需要花几天时间好好练习一下，我们才能开始录音，那时候估计效果会好很多”，等陈康杰从录音棚出来，jeff　casey就给他递上一杯纯净水。 “在此之前，我只唱过两首歌，也没有受过声乐方面的专业培养，你说的应该是很有道理的，我确实要先学习一下”，陈康杰还是很谦虚的，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既然想一炮打响，想多赚老外的钱，那还是要尽可能的将质量提高，虽然自己能凭借记忆将听过的音乐写出来，可是那和自己亲自唱毕竟是两码事，再加上又是英文歌，多懂点声乐知识，对自己把握住原有的音乐，是很有好处的。 “谢谢，谢谢你的配合”，陈康杰的好说话，赢得了jeff　casey他们的好感。 “不客气，应该的”，陈康杰微笑着摆摆手。 “那就由安东尼奥负责吧，他是维也纳音乐学院和纽约音乐学院毕业的，相当专业”，　safta　jaffery推荐道。 安东尼奥是一个留有小胡子的胖子，对声乐方面很是专业，很多歌星都接受过他的训练，同时也是纽约音乐学院的客座教授。 “我们公司也有两位声乐老师，一个在伦敦学习过，一个是中央音乐学院学习过五年，他们也可以提供一些帮助”，一直静静呆在一旁的范文萱这时候才说话。 “好吧，我都接受”，陈康杰是属于那种来者不拒的人，对于有能多学点东西的机会，陈康杰是一点点不介意的。 接下来的一周，陈康杰每天早上起床锻炼完身体以及吃了早餐之后，就到飞扬娱乐公司接受近乎于全封闭式的训练，由安东尼奥以及飞扬娱乐公司的一男一女两位老师轮番给陈康杰上课。 本来这只是临时抱佛脚的事情，可是陈康杰的学习能力超出他们的想象，很快就能够顺畅的在高中低音之间转换，真音和假音也融汇得很好，更让他们惊讶的是，陈康杰在最后一天还学会的女音，并且唱出了海豚音，如果再给予足够的时间，或许他都能唱出玛利.亚凯利般的7f。 陈康杰的这种学习能力，实在是让这三位老师恐惧和汗颜，他们的特长各不相同，可以互为补充，并且自己的专项都是学习了多年才小有成就，可是陈康杰竟然几天就将他们的有点吸纳和掌握，真是有点像金庸小说中的‘吸星大法’，要是再假以时日，想都不用想，他们绝对相信陈康杰的歌声一定能征服整个世界。 “我从来没有训练过这样的歌手”。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歌手”。 “我从来没有想象过竟然会有这样的歌手”。 训练结束之后，三位老师在闲聊时，每人都给了陈康杰一句评价，总之，他们觉得极为不可思议，要不是亲自见到并且加以训练的话，加入单凭别人说，他们甚至怀疑陈康杰不是人。 陈康杰在训练的这几天，其他人也没闲着，都在准备配乐方面的事情，需要有吉他，钢琴，小提琴，架子鼓等等，甚至有些音乐还需要手风琴，这些演奏的声音都需要精益求精的弄很久，最后再将这些乐器声与陈康杰的歌声混在一起。 范文萱将自己所知道的香港最好的乐手一网打尽，还从欧美请来了几位顶尖演奏家，欧阳震华给他的意思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做成精品。 陈康杰这张英文专辑录制的第一首歌，就是他十分喜欢的《you　are　beautiful》，这是james　blunt（詹姆斯.布朗特）2005年推出他的第三张单曲，收录在专辑《back　to　bem》（不安于室）里面。 这首歌是一首英国歌曲，一经推出，就连续五周荣获英国单曲榜冠军，在英国获得成功之后，接着就横扫欧洲大陆，登陆美国之后，很快就占据了各大电台的点播首位，蝉联了全美热门单曲榜、流行单曲榜、成人抒情榜、adult　top　40榜、热门数位单曲榜等各大排行榜的冠军，进入2006年，这首歌排在了billboard　hot　100的榜首，这让詹姆斯.布朗特成为了97年后近十年来第一位能引领美国单曲榜的英国歌手。 这是一首伤感的爱情歌曲，陈康杰不但喜欢这首歌，还很喜欢詹姆斯.布朗特在海边的悬崖上雨中拍摄的那个mv，最后从高处跃入大海的那一瞬间，使得陈康杰始终无法忘记。 陈康杰选择这首歌作为新专辑的第一首歌，是有多重原因的。当年他处在热恋当中的时候，就十分流行这首歌，里面包含得有他的很多回忆，其次就是他觉得他现在刚刚开始确立关系的女朋友都非常漂亮，包括刚刚发生过关系的林玲，这也是他一种情感的抒发，第三嘛，那就是这这首歌自己才推荐了一个小片段给二姐的雪梦公司作为广告背景音乐，既然市场上已经有了小片段，那自己干脆就把它弄完整吧，第四个原因就和这首歌的第一句歌词有关，那简直就是他重生生活的真实写照。 当陈康杰站在录音棚里，在前奏吉他音乐尚未结束的时候，第一句沙沙的清唱出“my　life　is　brilliant”（　我的人生缤纷灿烂）的时候，不但其他听者震惊，就连陈康杰自己本身都动容，这种摆脱内心无限孤苦的大无畏精神可以感染所有人。让人欣喜的是，前奏音乐结束后开始正式唱的第一句也是“my　life　is　brilliant”，相当于歌者正式的将这句话一开始就说了两遍。 第一天，陈康杰就只录制了这首歌，他将这首歌唱了很多遍才达到满意，特别是“you're　beautiful，　you're　beautiful，you're　beautiful,　it's　true”这三句最简单又最核心的词，陈康杰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唱了多少遍，jeff　casey和safta　jaffery表示满意了，陈康杰都没有停止。 陈康杰始终很想找到詹姆斯.布朗特的那种在唱这几句歌词时轻飘飘由低到高抬起的感觉，直到最后，陈康杰完全闭上眼睛，将自己整个想象成那个雨中的布朗特才找到那种感觉。 “long，你对自己要求太严格了”，陈康杰走出录音室，safta　jaffery竖起大拇指向他夸赞道。 “谢谢，我做事喜欢精益求精”，陈康杰微笑着答道。 “小杰，太棒了，这首歌我十分喜欢，太让人感动，到时候我一定第一个买”，一直守候着的何婉容扑上来双手抓住陈康杰的肩膀摇晃着说道。 今天陈康杰正式录音，不光也在公司录制新歌的何婉容来了，就连欧阳震华，谭美芸，范文萱他们都来了，他们要见证这个时刻。 “婉容姐，你再这么摇，我可要散架了，到时候你就算想买，也不会卖给你的”。 “为什么？”，何婉容惊诧的盯着陈康杰。 “因为我会送给你啊，哈哈”，陈康杰大笑起来。 “你这家伙，就是会作怪，不愧是我弟弟”，何婉容在陈康杰脑门戳了一下，然后将手搭在他肩膀上。 “这首歌的的确确很好听，就连我都巴不得现在就弄一张到家里”，谭美芸也上前夸奖道。 今天欧阳玄华没有被带来，而是交给了奶妈，怕他来了哭闹影响到陈康杰。 “放心，制作好了，会每人送你们一张的，不过你们家两口子只能算一个人”。 “小杰，你也太抠门了吧？”，听说自己和谭美芸只能拿到一张，欧阳震华马上表示抗议。 “嘿嘿，能省则省嘛”。 “小杰，明天要不要休息一下再接着录啊？”，范文萱这时候把陈康杰当成宝一样，深怕陈康杰唱得太多嗓子受到威胁。 “明天早上再看吧”，陈康杰回答道。 “long，和你商量个事”，这时候jeff　casey忙完了手里的活走过来。 “casey，什么事啊？”，范文萱这位老板抢先问道。 “我们觉得long应该拍摄一段mv录影带，那样传播效果会更好更直接”，　jeff　casey看了看陈康杰说道。 “no，不好意思，目前我不能拍mv，这就是我为什么会在声音上追求尽可能的完美”，陈康杰当场就做出了拒绝。 “why？，依照你帅气俊朗的外形，要是拍摄一段mv，会迷倒万千少女的”。 第六百一十六章 世事难料 “why？，依照你帅气俊朗的外形，要是拍摄一段mv，会迷倒万千少女的”，　jeff　casey搞不明白为什么陈康杰不愿意拍摄mv，那可是会更容易让一个人成为青年偶像，何况陈康杰还有如此出众的外表。 “因为我还是学生，玩音乐只是我的爱好而已，并不是我生活的全部”，陈康杰看着jeff　casey回答他的问题。 “这个。。。这个。。。那实在太可惜了”，　jeff　casey替陈康杰感到惋惜，“你不愿意做职业歌手吗？”。 “不愿意”，陈康杰直接明了的答道。 “呵呵，casey先生，他永远都不可能做职业歌手”，很了解陈康杰的欧阳震华拍着casey的肩膀说道。 这是明摆着的，作为世界首富，陈康杰去做职业歌手，整天到处演出，到处拍广告，到处出席宣传活动，接受各路记者的围追堵截，这不是笑话嘛。 话虽如此说，可是常言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陈康杰虽然实力强悍，聪慧过人，然而他今天进入了娱乐圈，也不是所有影响都能避免的。娱乐圈就像一个大染缸，就像一个大潮，掀起的海浪会汇聚各种力量，特别是亿万歌迷的力量，使得陈康杰未来在一定程度上又不得不做出适当的妥协。 “哎，还是很可惜，要是真的能出mv，那打败迈克尔.杰克逊的把握就更大了”，　jeff　casey低着头，放佛是在自言自语。 “呵呵，我们中华有句老话，叫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更何况，迈克尔.杰克逊我虽然没见过，但是他是我的偶像，不是我的对手”，陈康杰洒脱的说道。 还真别说，后来还真是被陈康杰的这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给言中了，陈康杰保持的这种神秘感，使得歌迷和媒体对他的兴趣大增，无形中大大增加了他的知名度，人们对无知的事物总是充满好奇，这种好奇，将陈康杰的第一张专辑的销量推到了一个历史性的新高度。 。。。。。。 为了庆祝陈康杰的首张专辑开录，欧阳震华请客到半岛酒店大吃一顿以示庆祝。 “婉容姐，还记得第一次来香港的情景吗？”，在二楼餐厅一张靠窗的桌前，已经点好菜，服务员离开之后，陈康杰向何婉容问道。 “当然记得，你这家伙还耍了人家呢，我们也是那次在这里认识了思颖”，看着熟悉的餐厅，何婉容的思绪回到了几年前，这几年变化太大了。 “怎么回事啊？说说，婉容，说说，我们都没听过”，何婉容的话让谭美芸他们都产生了兴趣，追问细节。 “就是你们结婚的时候，我和小杰来喝你们的喜酒，欧阳将我们安排住在这里，那次是我们第一次从内地来香港，可能还有一些土气吧，我们说的又是普通话，有个服务员在面对我们的时候，笑容语气就有一些不专业，其实人家也未必就真的是看不起我们，小杰这家伙就用法语，西班牙语和拉丁语三种外语点菜，弄得那个服务员一愣一愣的，根本没听懂他说的什么，后来还是在此做经理的思颖为他解围的”。 “竟然还有那么回事？我绝对相信小杰干得出来”，听了之后，欧阳震华笑着说。 “以后我都不敢得罪你，否则你用阿拉伯语骂我，我可一点没辙”，范文萱也跟着开玩笑。 “这事我干过”，陈康杰直言不讳，他说的就是在洛杉矶酒吧门口的事情。 “你干过？在哪里？”，范文萱追问。 陈康杰就将自己在洛杉矶阿瓦隆酒吧门口脏话最多的那一幕说了出来，大家都感到很有趣。 “鬼哦，有知识，很可怕”，何婉容亲昵的拍拍陈康杰的肩膀，像是表扬，像是调侃。 这时候菜品陆陆续续送了上来，最后，服务员还双手端来了一瓶波尔多的拉图。 “诶诶诶，我记得我没点红酒啊，你是不是送错了？”，欧阳震华有些奇怪和疑惑。 “先生，这是送的，我们经理让我拿过来的”，服务员老老实实的说道。 “婉容，估计又是你的歌迷，否则，我们哪会遇到这样的好事啊？呵呵”，欧阳震华猜测性的拿何婉容调侃。 “这未必，我都很少在外吃饭，你可别冤枉我”，何婉容显然不是很愿意接受歌迷赠送这样的东西。 “这瓶拉图看起来价格不菲，不过请你拿回去的，我们不接受不明不白的东西，哦，对了，给我拿一瓶奥布莱昂，我点的，84年的就好”，陈康杰挥挥手拒绝了对方的好意，顺便自己重新点了一瓶不次于拉图，同属于波尔多一线酒庄的红酒。 如果是歌迷送这样的东西给何婉容，那无外乎一个目的，因为那瓶拉图在半岛酒店里面，起码也在3000美元以上，普通的歌迷是不会送这么贵重礼物的，何况自己又不是买不起。 “老姐，礼物可不能随便受”，服务员转身离开之后，陈康杰给了何婉容一句忠告。 “我本来就不受”。 “来，咱们开始吃吧，婉容历来都很少在外吃饭的”，欧阳震华有些尴尬的招呼起来。 陈康杰也饿了，拿起刀叉正要对一块小羊排下手，就看到何婉容不自然的望向自己的身后。 “都吃饭了，还看啥啊？”，陈康杰说着转过头。 转过头的陈康杰也有点不自然，一个穿着得体黑西装，胸口别着半岛酒店标志的男子抱着那瓶拉图又来了，而且这人何婉容和陈康杰还都认识。 “何小姐，陈先生，抱歉，我这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感谢一下你们”，来人谦笑着说道。 “原来是你啊，刚才我们还提到你呢，我不知道你这感谢从何说起？”，陈康杰好奇的问道。 来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被陈康杰戏耍过的那个服务员，让人想不到的是，他现在竟然变成了餐厅经理，接董思颖的班，人世间，真是世事难料啊。 “那次我的失礼过后，被我们董经理好好的说了一番，他告诉了我很多关于做这行的至理，后来才使得我完全调整了心态，工作的积极性也得到了增强，否则，也不会有今天的我”。 “我算是有点听明白，可是呢，我也糊涂了，要是这样的话，你应该谢谢的是你们的董经理才对啊，怎么会谢谢我们呢？”，陈康杰放下手里的刀叉，双手交叉靠在餐桌上。 “毕竟是因为您，我才因祸得福的嘛，何况，你们还能再来光顾，这是对我们的大力支持，只是没想到，何小姐声名会增长得那么快！”。 “那你怎么又知道我姓陈？”。 “您在我们酒店住过，对于您这样的客人，我们都会增加重视程度，而且，那次又让我记忆犹新，所以想忘记都不可能，呵呵” “ok，你的谢意我们心领了，不过你这瓶酒似乎有点贵了，还是拿回去吧”，那瓶酒估计是别人一个月的薪水，何婉容有些于心不忍，想劝退回去。 “何小姐，这是应当的，而且，我觉得拉图比其他红酒更适合我们东方人的味蕾”，人家常年在高档西餐厅工作，对红酒的认识还是要多出一层。 “那好，就放下吧，我们接受了，谢谢你”，陈康杰改变了主意，要了这瓶酒，当然了，他点的奥布莱昂就没必要再要了。 “不客气，你们慢用，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叫我”，餐厅经理将酒打开之后，礼貌的道了一声，自己知趣的退下去了。 “小杰，你刚才不是说不要的吗？”，等人家走后，谭美芸才问陈康杰。 “美芸姐，此一时，彼一时，何况人家的目的并不单在于此，我们又怎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呢？”，陈康杰自己给自己倒上半杯，轻抿了一口，这才拿起刀叉说道。 “何解？”，范文萱没搞懂陈康杰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不明摆着的嘛，人家是冲欧阳大哥来的，当然了，有一部分也是冲婉容姐，你们注意到没有，他在说话的时候，提了两次董经理，眼光也不断的瞟向欧阳大哥，这还不明显吗？”，陈康杰意味高深的说道，然后就自己切下一块羊肉递进嘴里。 “你能不能说清楚点啊？”，何婉容瞪了陈康杰一眼。 “还不清楚吗？那你们想想，思颖姐现在在干什么？幸好这样的人才多几个也是好事”，陈康杰笑着说道。 “哦，思颖现在已经是梦婷旅游集团总裁，已经从中低层管理者变成了顶级管理角色，你是说他已经知道了欧阳的身份，或者思颖给他这个曾经的下属提到过，所以他今天这样，也是想变换个职位干干？”，何婉容终于猜到了陈康杰的意思。 “然也”，陈康杰打了个响指。 “反正思颖那边人手也不够，扩张太厉害，人手跟不上，在内地，很难找到专业的星级酒店管理者，能从香港这边挖点人过去，也是不错的选择”，欧阳震华不得不佩服陈康杰的观察仔细，补充说道。 第六百一十七章 好心办坏事 次日，陈康杰并没有选择休息，继续到飞扬娱乐公司去录制第二首歌曲《one　sweet　day》（那甜蜜的一日）。 《one　sweet　day》是歌坛天后mariah　carey（玛利.亚凯利　与当红组合boyz　ii　men（男孩到男人）合作的一首经典曲目，这首歌曲在发行的首周就登上了billboard　hot　100的冠军宝座，并且保持了16周之久，成为有史以来保持冠军位置最长的单曲，创造了一个前无古人的记录。 这首歌的正式发行是在1995年，陈康杰这算是抢先，反正玛利.亚凯利和男孩到男人都已经很红了，他们这首歌就被陈康杰借来，以便能图得一个开门红。 陈康杰走进录音室，外面就开始忙碌起来，大家都怀着一种很期待的心情，期待陈康杰能够将歌曲一支唱得比一支好。 “　sorry　i　never　told　u，all　i　wanted　to　say，　and　now　it's　toote　to　hold　u。。。”（抱歉，我从未告诉你，我想说的，但现在想留住你为时已晚。。。），陈康杰开始唱了。 这种由男音与女音合唱的歌曲是十分难唱的，需要很高的技巧，需要实力强劲的唱功，陈康杰唱了几遍，自己不觉得满意，jeff　casey他们也不觉得满意。 “long,这样唱是不行的，我不明白你为何要在男音和女音之间互换，这种演绎的难度很大，特别是女高音的部分，那也许会拉伤你的声带”，在中途休息的时候，jeff　casey如此对陈康杰说道。 这种转换确实不容易做到，陈康杰记得李玉刚曾经唱过一首《新贵妃醉酒》，里面就有如此的转换，难度相当的大，而对于陈康杰来说，这首《one　sweet　day》的难度会更大，因为他如果要转换好的话，需要唱出玛利.亚凯利的海豚音，玛利.亚凯利可是能将声音唱到钢琴的最高音7f的高度，这种挑战是在太大。 “long，其实你真的没有必要那样，你完全可以以男中音和男高音来唱就可以，高音的地方你怎么要用女音呢？”，safta　jaffery也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陈康杰不可能去解释因为这首歌的原唱就是男女混合的，“我只是想尝试一下而已”。 “虽然说你的声音很棒，不过我们真的不建议你以多元的方式去演绎一首歌曲，你可以根据自己的声音特点来演唱，这样你能更好的融入你的情感，这些歌都是你写的，我相信你是很有感情融汇在里面的”，jeff　casey说道。 陈康杰想了一想，说道，“ok，我明白了，一会我再试一下，不行就按照你们的来，我真的觉得那样男女互陪的感情在里面会更好”。 “好吧，我们也希望你能成功，我们也想听到别样的音乐”，jeff　casey在陈康杰的肩上拍了拍。 在他们谈论工作的时候，欧阳震华，何婉容与范文萱并没有插嘴，也不好插嘴，他们是很相信这些专业人士的。 拍完之后，jeff　casey伸出手，不过陈康杰并没有伸手与他相握，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左边一个隔着玻璃墙的小房间。 “这是谁的主意？为什么会那样？”，陈康杰神色不悦的站起来，眼神在众人的身上扫过，指着那个小房间里面的电视屏幕质问。 陈康杰为什么会这样，因为那个玻璃房间的窗帘可能由于工作人员的疏忽没有拉上，里面有台电视机显示屏上正出现的就是他刚才所处的录音室的画面。 “小杰，因为你不拍mv，所以我们想留下一些映像，以便。。。。。。”，范文萱走上来想解释什么，不过没说完就被陈康杰打断了。 “是不是昨天就已经有了？”，陈康杰语气很低沉。 “嗯。。。。。。是的。。。。。。”，范文萱就像是个犯错误的孩子般，咬着牙，犹犹豫豫的说道。 “啪”，陈康杰愤怒的将手里的水杯狠狠摔在地上，将现场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众人还是第一次见到陈康杰如此的愤怒。 “我不喜欢这样的做事方式”，陈康杰瞪着眼丢下一句话就转身走了。 “小杰，小杰”。 “小杰”，欧阳震华和何婉容赶紧追上去，可是他们并没有叫住陈康杰。 守在电梯口的保镖见到陈康杰气冲冲的走来，赶紧按开电梯。 “小杰，这到底是怎么了？干嘛发那么大火啊？”，欧阳震华和何婉容也赶紧跟了进去，何婉容拽着陈康杰的手臂心急的问道。 “你这还不明白了？我被人偷拍了录像”，陈康杰依然表情冷漠，语气低沉。 “小杰，她可能也是想。。。。。。”，欧阳震华帮着说道。 陈康杰抬起头看着欧阳震华，搞得欧阳震华话都说不完，“没有什么可想的”。 说话间，电梯已经到了地下停车场，得到消息的保镖已经将车开到了电梯口，陈康杰直接钻进了拉开门的后座，欧阳震华和何婉容也跟着坐进去。 “小杰，有什么话好好说嘛，大家都是很相熟的关系，这样多不好啊”，何婉容向还没消气的陈康杰劝道。 “他要晓得不好，他就不该这么干”。 欧阳震华坐在一旁没有说话，他有点听明白了陈康杰的意思。 车队开进了何婉容的别墅，最后下车的欧阳震华叫住陈康杰，小声的问道，“小杰，我们在外面坐坐吧？”。 “也好，你们在外面坐，我去给你们拿饮料，顺便换一下衣服”，没等陈康杰回答，何婉容就帮着说道。 陈康杰对这个提议不置可否，自己径直走到泳池边的太阳伞下坐下来，然后朝一旁的熊自强伸出两个手指头，“熊哥，给我一支烟”。 熊自强将烟递给陈康杰，帮他点燃之后，就走到六七米外站着。他晓得欧阳震华和陈康杰有话要说。 “杰少，对不起”，熊自强走开后，坐在陈康杰对面的欧阳震华就向陈康杰道歉。 “你知道我生气的原因吗？我不是气他们拍摄，我是气我被蒙在鼓里，这种弄法，将我置于何地？我是被戏耍的小猴吗？”，陈康杰吸了一口烟，敲着面前的桌子说道。 陈康杰感觉到，自己作为老板，被下属如此的操控，是对他的莫大愚弄，他是受不了这个的，最关键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这要是传出去，那不是天大的笑话嘛。虽然范文萱不一定知道他就是真正的老板，但是不管从哪个角度哪一层关系来讲，这种事情都不应该发生。 “我知道，我也理解，回头我来处理吧，我工作没有做好”，欧阳震华赶紧将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态度很端正。 对欧阳震华的话，陈康杰一句话都不表态，自己抽自己的烟，他心里也纠结。 “哇，你竟然抽烟？掐了，赶紧掐了，对身体不好，还容易伤到嗓子”，何婉容端着饮料过来，从背后就见到陈康杰在吞云吐雾，窜过来就将陈康杰嘴上的烟逮下来。 “呵呵，心情郁闷，抽一支”，被抓住小辫子，陈康杰有些不好意思。 “滴滴滴”，这时候别墅大门口有轿车的鸣笛声，别墅佣人打开大铁门之后，范文萱的车开了进来。 将车停稳之后，范文萱从车上走下来，踩着高跟皮鞋向陈康杰他们这里款款走来。 “文萱，快来喝东西，咦？你哭了”，何婉容热情的招呼范文萱，等他挽着范文萱的胳膊之后，看到她的化妆后的眼下有泪痕。 “谢谢，没事”，范文萱朝何婉容苦笑一下。 其实，陈康杰砸了杯子转身一离开，呆在当场的范文萱眼泪就掉下来了，她感到挺委屈，可是细细一想，自己也的确做错了，所以才相隔几分钟就赶来了。 “小杰，对不起，我不该那么做”，范文萱并没有坐在，站在太阳伞边给陈康杰道歉。 “你的确做错了”，陈康杰没说话，而是欧阳震华阴着脸说了一句。 “小杰”，何婉容从旁推了陈康杰一下，提醒一句，意思是不管做了什么，人家都道歉了，你总该说句话。 “你不应该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做这样的事情，我自认是个比较好相处的人，但是十分忌讳被蒙蔽”，陈康杰看了何婉容一眼，何婉容正在给他使眼色，没办法，陈康杰这才看着范文萱说了一句话。 “我知道，我们并没有想将录影带外流，只是觉得你录制第一张专辑很有历史意义，所以想留下一些历史资料而已，本打算等你录制完了，再拿给你看”，范文萱凄楚的说道，说着说着，眼睛里又有东西在闪动。 陈康杰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原因，听了范文萱的解释之后，心里好受了很多。 “文萱，站着干嘛？来，坐下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小杰，文萱已经给你道歉了，别再生气了啊”，作为主人和好朋友，何婉容当起了调和剂。 “我已经不生气了，我只是觉得有什么可以告诉我，这是我的隐私，我自己能做决定”，陈康杰用缓和了很多的语气说道。 “哎呀，文萱也是好心啊”，何婉容递了一块纸巾给范文萱，冲着陈康杰说道。 “好心办坏事”，被牵连的欧阳震华好没气的说了一句。 “得了，事情说开就没事了，一个个拉着个脸干什么？来，喝东西吧，我刚用果汁机榨出来的”，何婉容的主人角色干得很称职。 第六百一十八章 尝试饶舌 一时之间，陈康杰与何婉容的相处有些尴尬，既不能太过疏远，又不能快速的回复到过去的那种随意，大家坐在一起，有些僵硬，谁都感觉不自然，不舒服。 “文萱，前两天听你说你那个美国男朋友要来香港，什么时候来啊？”，为了活跃气氛，何婉容只能找一个有吸引力的话题来分散大家的注意力。 “这个周末，他处理好了美国的事情就来，。。。他主要是来找。。。找欧阳”，范文萱低着头小声说道，后面才抬起头来看看欧阳震华和陈康杰，表情很是忧郁。 “找我？这。。。找我干嘛啊？”，欧阳震华先是本能的反应，接着就是看着陈康杰犹犹豫豫的问。 “当初。。。你们让他通过我找你们的”，范文萱语速很慢。 “他想好了？不回去了吗？”，听说vincent要来，陈康杰的兴趣的的确确被提起来了。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听他的语气，是有点想到这边来发展”，见陈康杰愿意和她正常说话，范文萱的情绪正常恢复了不少。 “嗯，没想到你们关系发展这么快，都变成男朋友了”，陈康杰虽然脸上没有表情，可是语气缓和了很多。 “切，文萱也不小了，这还叫快啊？她就该找男朋友了”，何婉容帮着范文萱说道。 “我也没说什么，我只是有一丝丝诧异罢了，恭喜”，陈康杰的语气又回暖了一些。 “有什么好恭喜的啊，又不是结婚”，范文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就赶紧结婚吧！”，欧阳震华硬邦邦的说了一句。 “你以为结婚那么容易啊，结婚对女人来说，那可是大事中的大事，一定要考虑和了解清楚，你和美芸不也是谈了很多年才结婚的嘛，哦，换成别人就让赶紧啊？”，何婉容同为女性，站出来抱不平。 “我。。。我不就那么一说嘛，怎么扯到我头上了啊，婉容，你看啊，周围的人都谈恋爱了，你是不是。。。也该考虑了啊”，欧阳震华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遇到合适的，我也会考虑的，不过，我想可不会有那么快，娱乐圈的人似乎结婚都比较晚”，何婉容无所谓的说道，谈恋爱和结婚现在的的确确还不在她的考虑范围。 “当今世界上，能配得上婉容姐的男人，真是不好找，慢慢来，别急，反正你现在看起来也才二十一二岁”。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取笑我？我怎么听着耳朵有点发烫呢？”，何婉容冲着陈康杰说道。 “天地良心，绝对的是夸赞你，实话实说的夸赞你，我取笑谁也不敢取笑你啊，你说是不？”，陈康杰赶紧举手澄清。 “算你识相，否则我就扭你的耳朵”，何婉蓉举起两只小拳头威胁道。 “小杰，那今天录音的事情，你看。。。”，陈康杰是弄到一半气着跑出来的，欧阳震华试探性的问道。 “算了，今天不回去了，明天接着再去录，给他们说一下”，既然跑回来了，陈康杰就觉得没有必要再跑回去。 “我去吧，我去打个电话给他们说”，陈康杰肯这么说，范文宣自己觉得舒服了一点，主动站起来去做事。 “谢谢”。 “不客气”走出两步了的范文宣回首笑着应道。 经过这么简单的交谈，双方之间误会与隔膜基本上消除了，本来事情也不算太大，再加上范文宣的坦诚态度，清除了陈康杰的不快，当然，欧阳震华说的他来处理液不需要处理什么了。 “其实我觉得你真的应该留下一些历史画面资料，就算不为别的，对自己来说，也是很有意义的纪念”，范文宣走了之后，何婉蓉语气缓缓的又回到那个议题上。 “我没有说不行，只是我必须要知情”，陈康杰拨弄着自己的下巴说道。 “你现在不是知情了嘛”。 “是的，嗯，。。。我知情了，。。。那就录吧，不过不能这么录，这算啥，现在这只能算偷拍，效果不会好，这。。。多打击我的形象啊”，陈康杰继续拨弄着自己的下巴，边想边说。 这时候范文宣去打电话回来了，她才坐下何婉蓉就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文宣，小杰同意录像了，而且是要找专门的摄影师来录”。 “是嘛，好”，范文宣没有过多的兴奋，刚刚经历过那样的事情，他显得平静了很多。 范文宣平静，可是jeff　casey他们就不是也那么平静了，既然陈康杰肯让专业摄影师录影，那么以后就有制作成mv的可能，他们十分的兴奋，在音乐奖项中有录音带大奖，几年后，陈康杰确实凭借现在的影像资料制作的mv获得了几个录影带大奖。 “记得要保密，带子只能留存一份”，陈康杰补充道。 “我知道，公司有专门的保险箱，我会妥善保管”，范文宣语气笃定的说道。 。。。。。。 第二天，陈康杰到飞扬娱乐公司去接着录制这首《one　sweet　day》，和前一天有所不同的是，飞扬娱乐公司专门给歌手拍mv的一个六人团队已经在录音棚架设好了三部摄像机，一部固定在录音室里面，一部架设在外面，还有一部是由人扛着，换句话说，进入镜头内的不单单是陈康杰，包括外面的工作人员也会被记录，甚至于，摄影师可以忠实的记录下陈康杰与工作人员的对话和讨论。 也许是自己的形象会被记录下来激发了陈康杰的潜质，谁都不想在有形的记录里面表现得太逊，陈康杰两遍就将这首男女合唱的音乐完整的演绎出来，并且女声的部分竟然唱得惟妙惟肖，引来了一阵鼓掌。 既然要录像，欧阳震华就不来了，他也有其他事情要处理，香港的总部已经开建了，他要去视察一番。何婉蓉也没有来，她要准备在红馆的演唱会，出道几年，他一直只出唱片，没有现场开过演唱会，在范文宣的劝说和歌迷的呼吁下，他终于答应了在红馆开五场演唱会，每场演唱会要准备的地方太多，同时她又要录制新专辑，是很忙的。 欧阳震华和何婉蓉都没有来看，那么谭美芸就更不方便来了，她留在家带孩子，只有范文宣在场指挥和安排。 因为完成《one　sweet　day》的速度比较快，所以陈康杰只是稍作休息就开始进入第三首歌曲《gangsta's　paradise》（帮派天堂）。 《gangsta's　paradise》是美国黑人歌手coolio的代表作品之一，被选作为电影《危险游戏》的主题曲，并获得了葛莱美奖最佳饶舌演唱歌曲，是一首很好听的说唱歌曲。并且在2011年好莱坞电影《青蜂侠》中作为插曲出现。 这是一首写实的歌曲，主要是以说唱为主，里面有一段歌词陈康杰比较喜欢，“i'm　twenty-three　now　,　will　i　ever　live　to　see　twenty-four　，the　way　things　is　going　i　don't　know，tell　me　why　are　we　so　blind　to　see　，that　the　ones　we　hurt　are　you　and　me?　power　in　the　money,　money　in　the　power，minute　after　minute,　hour　after　hour　everybody's　running,　but　half　of　them　ain't　looking　”（我今年23,不知活不活得到24　，我不知道世事将如何变化，告诉我,为什么我们看不清其实伤害的是自己?　金钱中的权力,权力里的金钱，每分钟,每小时，大家在忙碌,但一半的人没有注意）。 陈康杰从来没有唱过这种饶舌歌曲，重生前只是听，周围的人也只是听，几乎没有人去唱，所以这首歌对他的挑战，超过了前面两首歌。 幸好陈康杰的英语很好，这在一定程度上帮了他很大的忙。 陈康杰在唱了三遍之后，jeff　casey叫了暂停。 “long，你的效果已经不错了，但是你的节奏还可以再强一点，或许配上一点手上的动作能更好的帮助你”，jeff　casey本身就是美国人，以黑人为中坚力量的饶舌音乐美国式最兴盛的，所以他很有发言权。 “饶舌歌真的很费劲”，陈康杰自嘲式的抱怨道。 “long，这可是你自己写的歌曲哦”。 “哦，啊！”，陈康杰楞了一下，他都把这茬给忘记了，“听了一些同类的歌曲，所以就第一次做这样的尝试，没想到会这么难”，陈康杰随便编排了一个理由来化解自己的窘境。 “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你，第一次写歌就有这样的质量，可是唱的技巧又显得生疏，不可思议，也许你真的是天才，让我有点莫名其妙的天才，呵呵”，jeff　casey开朗的笑着说道，给人的感觉是他话语里面玩笑的成分更多，美国人都喜欢这样的说话方式。 “希望在你的帮助下，我会进步很快”，陈康杰喝了一口纯净水，微笑着说道。 “这是我的荣幸，加油”，jeff　casey伸出手掌和陈康杰拍了一下。 陈康杰将水瓶扔给一旁的熊自强，又走进了录音室，他的这一系列动作和话语都被一直在周围转的摄像机忠实的记录了下来。 第六百一十九章 什么都是玩 陈康杰站在录音室里面，在jeff　casey的指挥下，左手掌握着麦克风，全神贯注的唱起来，唱着唱着，右手随之甩动，有点像他在视频里面看到的那些rap歌手一样，实际上陈康杰并不喜欢这样的姿势，纯粹是一种自然而然和情不自禁。 通过这种方式，不说别人的感受，陈康杰都觉得这样要好一些，起码比前面几次像那么回事。只不过距离他自己的要求，还有一定的距离。 “long，进步很大，照你这种提高的速度，相信再来几遍就可以达到完美的境界了”，中途休息的时候，safta　jaffery对他夸奖道。 录音的时候，不能一直唱下去，那会对嗓音伤害很大，一定要中途休息一下再来。别说录音，就算是在开演唱会的时候，都要请别人做嘉宾或者中途插播mv，或者舞蹈、音乐什么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歌手的体力和嗓子都能有个适当的短暂休息，当然了，假唱的除外。 “我也想快点弄好，英文歌比起中文歌来说，还是要有难度一些”，陈康杰实事求是的说道。 “中文是你们的母语，不管从理解力还是运用的纯熟度上来说，都会更有优势，这是理所当然了”，safta　jaffery说道。 “人家都选择先易后难，而我却选择先难后易，看来真不是个明智的选择啊！”，陈康杰开着玩笑说道。 “这种做法，和我们美国人的思维到是很像的，困难的部分一旦解决了，其余的就迎刃而解，估计这也是你能写出这样的歌曲的原因”，jeff　casey从旁走过来插口道。 这话说得让陈康杰有点点汗颜，他可是抄袭的，并不是原创，然后陈康杰的心理素质还就是不错，“你知道吗，我们研究的最多的一个国家，就是美国，大家总想在美国人的身上寻找到你们能长期作为超级大国的原因，文化，历史，政治，经济，军事，甚至心理层面，都去做研究”。 “我所知道你们是一个勤奋又爱学习的民族，不过说句实话，long，东方人有点自恋”。 “casey，你说对了，这是一个很大的弊端，我们都喜欢好消息，不喜欢坏消息，这个似乎已经在一定程度上融汇到了我们的血液里，这就是我们俗话说的‘报喜不报忧’，从上到下都如此，大家不喜欢批评，在一定程度上会转变成缺乏批判精神，影响我们的包容力，影响我们的创新能力，幸好我不是这样的人，呵呵，你们要是发现了问题，随便批评，我受得了”，陈康杰说出他的理解，又表现出自己的豁达。 “long，或许这就是你和别人特别不一样的原因，反正我是有点感触，如果对华人，你要是说他这不好那不好的话，他会很不高兴，本来是帮他纠正错误，可是他会将你当成敌人”。 “哈哈，那是你不太了解中华文化，中华文化的一个核心是‘中庸’，就是反对两头，走中间路线，就像我们在受到表扬的时候会说“哪里，哪里，客气，客气，谬赞了”等等，所以有时候就算是批评，也要委婉一点，不能像你们美国人那么直接，那是不受欢迎的，也是失礼的，如果你夸奖两句，然后再委婉的提出问题，就更容易获得接受，就这样”，这时候，陈康杰的语气完全是一种美国人的方式。 “哈哈，真是很有趣”，safta　jaffery摇摇头笑起来。 “是很有趣”，陈康杰耸耸肩。 “long，你唱得很好，不过你该工作了”。 “你是活学活用啊，ok，我接受,呵呵”，陈康杰举起手来笑着说。 。。。。。。 又花了两个小时，陈康杰终于将这首《gangsta's　paradise》录制完成。他感觉录歌即使技术活，也是力气活。 为了抓紧时间，陈康杰又开始了《waterfall》（瀑布）的录制。 这首由tlc组合的三个女孩子演绎的歌曲，是一首r&b比较浓烈的歌曲，这个组合1991年在美国成立，原名叫　second　nature，后来改名叫tlc，这个名称的来源有点像she,是用三位成员名字的首个字母合成，t　-　boz　来自爱荷华、left　eye　来自费城、chilli　则来自乔治亚。这首歌出现在他们的第二张专辑《crazy　sexy　cool》当中。 这首歌曾经获得us　top.1的好成绩，《crazy　sexy　cool》专辑不但打进美国专辑榜第3名，当选美国　spin、英国　q、melody　maker　杂志　1995　年度最佳专辑，更是抱回多项奖项，如葛莱美最佳　r&b　专辑、billboard　音乐奖年度最佳艺人等3项大奖及　mtv　音乐奖年度最佳音乐录影带等4项大奖。 经历过唱《one　sweet　day》的历程，陈康杰不再考虑用女声来演唱，没有那个必要，也没有那个意义，他决定就按照自己的本色和理解来，最多就是融合一些女性味即可。 当然了，里面也不是就没有挑战，这首歌里有一大段很长的念词，陈康杰要自己唱，自己念，需要把握衔接得很好。 一直工作到晚上八点半，陈康杰才弄完这首《waterfall》回到浅水湾的别墅吃晚饭。 “婉容姐，你在红馆的演唱会准备得怎么样了？”，进门陈康杰就问比他先到的何婉蓉。 “具体时间还没有定，明天开始排练舞蹈，说实话，我有点紧张，在红磡体育馆开演唱会我还是第一次，在香港，那就是个殿堂级的地方”，看起来也挺疲劳的何婉蓉惴惴的说道。 “呵呵，不会有很性感的舞蹈吧?你得弄快点，那样也许我能在开学之前赶上看你的第一次登台”，陈康杰直接倒在沙发上躺下来，斜着身体揶揄道。 “怎么会？那些我也不会啊，就是正常的爵士舞，双人舞搭配一些现代舞蹈，你如果九月初返回内地的话，应该来得及，你不知道，这几天都累死我了”，已经换上宽松家居常服的何婉蓉可爱的伸个懒腰坐在陈康杰的对面。 “我录音估计比你准备演唱会还累，一首歌要来回唱几十遍”。 “都差不多的，不过这样好，充实，哦，对了，你来给我做演唱嘉宾吧”。 “得得得，老姐，你少来，要我登台?想都别想，这种事情，你找beyond他们吧，你还可以找郭富城给你伴舞，不过。。。那家伙矮了点”，陈康杰打死都不会现在就登台演出的，这不是不愿意帮忙，而是他实在不想那么早抛头露面，不过他也给出了一个合理的建议。 “那些公司都已经有安排了，他们都会出现的，我的时间占百分之七十，他们帮我分摊百分之三十”。 “那是，你现在是飞扬娱乐公司的大姐大嘛，那些小弟小妹们当然要去捧场”，陈康杰调侃道。 “你挖苦我是吧？你可别忘记了，你现在也是飞扬娱乐的一员，而且你的专辑是全球发行，我都听说了，你明年保准获得格莱美，文萱说你的这张专辑，明年会拿奖拿得手软，再加上《true　lies》的电影，明年你领奖会很忙碌哦”，何婉蓉摆出事实，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挤兑陈康杰。 “我对领奖可没什么兴趣”，陈康杰说得十分不屑。 说得也是，陈康杰连英国文学奖和美国图书奖都没有去领，国家***的奖项也是李文栋代为完成的，到目前为止，他真还没有现场去领取过任何一个奖项，除了几年前在省城获得的那次赵志邦亲自颁发的书法一等奖。 加入《真实的谎言》获奖了，真不知道明年洛杉矶的奥斯卡有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能吸引到他前往。 “你可别告诉我，格莱美奖你也不去，那可是音乐界的盛典啊”，何婉蓉真是有点不相信陈康杰会那么干。 “这可不一定哦，你去过了，告诉我好不好玩？”。 陈康杰曾经给何婉蓉的第二张专辑里面帮她写过两首英文歌，其中一首使她获得了1993年度的世界音乐类最佳新人奖，这是华人乐坛第一次有人摘得这样的桂冠。这让何婉蓉兴奋了好几天，她也在范文宣的陪同下踏上了格莱美的红地毯。 “玩？你是当成玩？去哪里的都是全世界的大牌巨星，我感到很有压力”。 “音乐就是拿来玩的，我不可能将其当成事业，我现在做什么都是玩，包括读书”，陈康杰翘着二郎腿，振振有词，感觉天地间没有什么值得他追求的东西。 因为他内心中追求的部分，是不能告诉别人的，即便欧阳震华都不晓得，有秘密，却不能说出来，其实是很痛苦的。 “你这家伙，就是那么的不正经，快起来吧，吃饭了”，何婉蓉娇嗔了陈康杰一句，见到那边佣人从厨房里面走出来，晓得晚饭加宵夜弄好了，招呼陈康杰爬起来。 “你先吧，我十分钟下来，我先去洗个澡，换掉这身衣服”，陈康杰从沙发上爬起来朝别墅二楼走去。 等陈康杰换上短裤短衫从楼上下来，餐厅里面的饭菜已经摆好，何婉蓉并没有先吃，而是等着他来了再一起。 第六百二十章 SY网络公司 一直到？”，vincent试探性的问道。 “不错，那是最朝阳的产业，你是学计算机的，又在美国长期生活，你应该比我懂”。 “那玩意很烧钱的，我一个人也做不了，没那么多资金投入，要想尽快做大，没有强劲的实力不可，何况大陆，就算是香港，在这方面也还很落后”。 “呵呵，你没有，可是有人有啊”，陈康杰看着范文萱说道，典型的意有所指。 “你可快别提钱了，我哪里有钱啊，那栋别墅欠的钱都还不知何年何月还清呢”，一提到钱，范文萱就很腻味，她是表面风光，实际上一点现钱都没有，每年的分红他都差不多被扣光，只有一点零花钱。 “你那是超前消费，呵呵”，欧阳震华取笑道。 “什么超前消费啊，我就是房奴”，范文萱的理解显然不像欧阳震华理解的那么简单。 “今年我们国家已经加入互联网，并且五月份完成了全国的联网工作，这是一个很好的契机，如果你觉得可以，那就大家一起来做”，这句话才是陈康杰真正要说的关键，刚才只是铺垫和试一下vincent有没有想单独干的想法而已。 “你可以不需要出资金，你出技术和体力脑力就可以，这里面你可以拿到百分之五的股份，不过你的股份开始只是存在协议上，只有等公司上市了之后才能兑现”，欧阳震华补充道。 “你们打算出资多少？”，vincent很关心这个问题，出资的多少决定着实力的强大程度。 “先期可以投入一亿美金，成立一家名叫sy网络信息技术公司的企业，如果你来，你做ceo，因为你拿了股份，所以年薪只有五十万港币，如果你不要股份，那么就可以拿到200万港币的年薪，每年递增百分之十五”，欧阳震华将条件完全抛出来。 第六百二十一章 众人期待 “一亿美元？我真没听错？”，vincent有点惊讶，之前他还以为几百万港币或者千万港币都可以了呢。 vincent同时自己心想，那要是按照百分之五的股份的话，那岂不是500万美元？数千万港币啊，他又怎么能不激动？虽然说要公司上市才能兑现，然而他相信，那么雄厚的资金砸下去，他想要是还不能打造出一个高科技上市公司出来，那也太差劲了，对这点，他很有信心。 不得不说，这里面也有陈康杰要补偿的成分在里面，自家哥哥占了人家老爸的便宜，陈康杰就自己掏腰包代为弥补一下。 “当然是真的，因为我们要做的不是中华的no.1，而是世界的no.1，网络经济将是竞争最充分最自由的行业，不管是在东方还是西方，这是由网络的性质决定的，所以我们面对的竞争是来自全球”，陈康杰睥睨说道。 陈康杰说的这个原因，也是他允许互联网企业上市的根本因素，只是他一定是要握住股权大头的，确保控股，流通股会控制在一定的限量，网络会是未来的话语权和软实力的重要领域，陈康杰不可能完全放松。 “那就是要和杨致远与大卫.费洛的雅虎竞争了？”，雅虎已经成立了好几个月，作为业内的vincent是知道的。 “雅虎？呵呵，是吧”，陈康杰的语气充满着不无所，因为在他的设计里，sy网络信息技术有限公司不但要做门户网站，还要做搜索引擎，电子商务网站，视频网站等等，一句话，陈康杰想做的就是网络帝国。 “ok，我接受，我不知道为什么公司的名称会叫sy，有什么意思吗？公司又会建立在哪里？”，遇到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vincent当然不会放过，答应得很爽快。 “呵呵，欢迎你的加入”，欧阳震华伸手与vincent相握，“sy是say　you（看你）和seek　you（找你）的字母缩写，还是miss　you(想你）的首尾字母组合，我们觉得这非常符合互联网的特性，至于公司建设地，总部可以位于香港，分公司可以根据区域区分建立在世界各地，重点是内地，美国还有欧洲，这是重中之重”。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工作？”，vincent急不可耐的问道。 “只要她没有意见，我想你随时可以”，陈康杰瞟了范文萱一眼，说道。 “我能有什么意见啊？我巴不得他尽快工作”，范文萱不太好意思自己被扯进来。 对于男朋友能找到自己喜欢做的工作，待遇又还相当优越，范文萱心里是很高兴的，哪个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男朋友比自己强，比自己优秀，那会更有安全感，更符合中华文化的传统心态。 “可别口是心非，你真让他马上工作的话，那你们就没时间相聚了，他完成公司的建立之后，就要出国和更多的时间不呆在香港了”，欧阳震华说道。 “出国？去哪里？”，vincent立马就被工作提起了兴趣。 “还早呢，等你建行sy公司再说，到时候你要去以色列一趟，弄几个技术人员”，陈康杰回答道。 “跑去以色列找技术人员？我可以在美国找啊，这方面的技术人员几乎都在美国”。 美国是新经济的开创性国家，从教育到科研再到创新机制，都一直走在世界的前沿，大部分的先进人才也是储存在美国，vincent这么说是很有一定道理的。 “几乎也不等于是全部，我承认美国很先进，但是并不代表其他国家就没有一些人才，你需要去找的三人，一个名叫维斯格，一个叫瓦迪，另一个叫高德芬格，这三人对网络公司的发展和强大以后会起到很重要的作用”，陈康杰说道。 陈康杰说的这三个人就是研发出icq的程序员，他们后来成立了mirabilis公司，只是后来国内一家名叫tx的公司一定程度上抄袭了这个技术，弄出了一个更符合中华人使用习惯的即时通讯工具出来，打败了他们。陈康杰这是要抢先一步，将这三个人挖过来，就可以在这个技术基础上开发出适合同方人和西方人的不同即时通讯工具，霸占这一块市场。 “你怎么知道这三个人的啊？”，vincent马上就问了一个陈康杰比较难回答的问题。 “我怎么知道的不要紧，你将这三人找来就可以了”，陈康杰采用了一种新的回避方式，那三个人是他重生前在报纸上看到的，没办法照实回答。 “好吧”，人家不想说，vincent也不方便继续追问。 “好了，我们不再谈这个了，更具体的东西，明天开始你到我办公室来，我们再召集人手详谈，文萱，婉容的演唱会时间定了吗？到时候可要留着几张票哦”，欧阳震华先和vincent说完，又转向范文萱。 “ok，没问题”。 “已经定了，第一场在9月3号，第二场9月5日，门票你们不说，也会留着的，我已经预留好了最前排的十张”，如果这种事情范文萱都不会准备，那么她就可以下岗了。 “小杰，那你还来得及起码看一场的哦，看了之后你再离开香港返回内地”，欧阳震华对陈康杰说道。 “是啊，我也得抓紧干我的事情了，下午我还得去公司录音，我的时间也紧张得很”。 。。。。。。 接下来的几天，陈康杰陆续完成了余下的歌曲《another　night》、《　take　a　bow》、《i　know》、《i'll　make　love　to　you》，最后以一首《have　you　ever　really　loved　a　woman》收尾。 《another　night》（另一个夜）是德国著名乐队real　oy同名专辑《another　night》的主打歌，这张专辑一发布，就取得了双白金的销量，这首单曲在1995年热门单曲榜第三名占据了11周之久，是一首很好听的歌曲。 《　take　a　bow》（谢幕）是来自大名鼎鼎的天皇女性麦当娜的单曲，刚开始发行的时候，这首歌并不被看好，可是先在电台播出之后，全美电台收到歌迷一波波的点播电话，很快take　a　bow就登上了排行榜的冠军宝座，并且保持了7周的时间，全世界都在她柔美的声音里被这首充满感情的歌曲给征服了，著名美剧《老友记》也选择了这首歌做插曲， 《　take　a　bow》一开始的歌词就很让陈康杰感动，“take　a　bow,the　night　is　over，this　masquerade　is　getting　older，lights　are　low,the　curtains　down，there's　no　one　here”（　一鞠躬,夜已尽。妆已老，灯已暗,幕已落，人已散），当然了，如果陈康杰没有重生，这是不太适合他的，相信随着陈康杰到退出娱乐圈的时候，这首歌会更加适合他。 《i　know》是出生在美国新泽西的r&b女歌手dionne　farris的一首出名歌曲，这首歌出自专辑《wild　seed,　wild　flower》，95年，这首歌荣登美国公告牌第四名，1996年1997年，dionne　farris还被提名格莱美“最佳流行女歌手奖”。 最后的收官歌曲《have　you　ever　really　loved　a　woman》，光从这个歌名‘你是否曾经爱过一个女人’就足以让陈康杰选择它，因为陈康杰曾经就深深的爱过一个女人，同样因为这个女人自己重生了。 这首歌原唱是歌坛老将bryan　adams（布莱恩·亚当斯）的原唱，但是这还不是他最受欢迎的歌曲，他为电影《罗宾逊》唱的主题歌《everything　i　do,i　do　it　for　you》才是他最广为流传的歌曲，将他变成了国际巨星。 1995年，布劳恩.亚当斯推出的这首的《have　you　ever　really　loved　a　woman》在美国冠军榜上呆了四个星期，成绩非常好，1996年这首歌被他收录到专辑《18　till　i　die》当中，因为这首歌，他还在当年第二次获得了他的奥斯卡提名。 可以说，陈康杰第一张专辑中的每一首歌都可以堪称经典，有些甚至是经典中的经典，如此华丽的组合，实在是让许多人羡慕得眼红，可是再眼红也没有办法，这是人家自己写的歌，别人没法模仿。 很难想象得出，这么一张集大成者的专辑，将会对世界歌坛造成怎么样的冲击，范文萱期盼着，欧阳震华期盼着，何婉容期盼着，制作团队期盼着，实际上，明面上不太在乎的陈康杰也期盼着，所有人都想感受那种潮水般的冲击力量到底会有多强大。 经过陈康杰一遍又一遍的演唱，制作人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终于以大家都能接受的质量收官了，剩下的就是精细化的制作和全球的广泛发行。在专辑的制作阶段，陈康杰也是参与其中的，这些歌的原唱他听过，mv也看过，现在又是自己来演唱，所以他的很多意见都容易被制作团队接受。 至于发行方面，就由范文萱全权去做，她打算采取由外而内的方式，就是先在美国市场发行，然后再欧洲，最后迂回到亚洲，因为这张专辑全部是英文歌曲，所以要首先针对西方。 自己的事情做完，那么陈康杰只需要看一场何婉容的《光耀1994》红馆演唱会就可以结束假期，返回内地了。 第六百二十二章 偶遇家驹 香港红磡体育馆原名应该是叫做香港体育馆，建于1983年，因为是修建在九龙油尖旺区红磡畅运道9号、港铁红磡站平台上，所以被港人习惯性多叫成红勘体育馆，简称“红馆”。 香港体育馆虽以“体育馆”命名，实际上只有很少体育活动在这里举行，却经常有不少歌星举行演唱会，因其座位之多在香港称得上数一数二，更是少数可以开设四面台的场地，故香港大部分歌手都以在体育馆举行个人演唱会为荣。许冠杰是首位在香港体育馆开演唱会的歌手。 红磡体育馆的设施主要由大型多用途室内表演场馆及多个活动室所组成。共有3间活动室及一间贵宾室设于体育馆大楼，可用作举行酒会、记者招待会等节目相关活动；体育馆则设有4个化妆间及两个更衣室。多用途室内表演场馆（舞台）设有12,500个座位，另有贵宾室。表演场可依照主办者要求，装置成中央（四面台），正面或闸角位（三面台）等编排，以进行不同类型活动。表演场的混凝土地面亦可依照要求而铺上木地板或胶地席，以进行如篮球或排球比赛等活动，亦可搭建舞台，供演唱会等文化活动使用。 同时，场馆中央部分悬挂了巨大的银幕，可用作即时播放场馆内进行中的活动。闸口以5种颜色：红色、蓝色、绿色、黄色及啡色闸分辨，一般在活动的入场券上印上座位所处段落及颜色以兹识别。此外，场馆的地面能承受每平方米1,800公斤（1,800　kg/m2）的压力，是一般的工业大厦未能做到的。地面对压力的兼容性能使在进行演唱会及类似表演时舞台的升降台及广播系统的设计和摆设上有较大的发挥空间。 何婉蓉多这场“光耀1994”红馆演唱会选择多是四面台设计，舞台搭在41x41平方多中间位置，演唱会是晚上8点准时开始。 陈康杰与欧阳震华他们吃过晚饭之后7点整就提前到了红馆的贵宾室，虽然他们提前了一个小时，可是已经算是很晚多了，他们到达多时候，红馆外面20000平方米的广场上已经站满了狂热的歌迷，打扮前卫，哼着何婉蓉的歌曲，秩序还算井然，陈康杰他们是在范文萱的迎接之下通过贵宾通道进入场馆内的。 “你怎么这个样子啊，有点点可怕哦”，见到何婉蓉的头发上被头套束起来，陈康杰调侃道。 “一会要在头发上做发型，饿死我了”，何婉蓉两眼盯着陈康杰手里多两个快餐饭盒。 “看你口水都快出来了，婉容姐，给，我给你带的叉烧饭，还有半只烧鸡哦”，陈康杰将两个饭盒拿出来，给她摆在小台子上。 “我一下午都在试装，又要彩排，哪里有时间吃饭啊”，说完何婉蓉就拿出筷子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文萱，准备得怎么样了？”，何婉蓉在吃饭，不方便说话，所以欧阳震华就将话题转向从早就一直在这里陪着多范文萱。 “一切准备就绪，下午进行了第三次彩排，很顺利，灯光和音响设备刚才又检查了一遍，正常”，范文萱在一旁回答道。 “我们刚才在外面看到歌迷很热情啊，第一次开演唱会的婉容，总算满足了歌迷的一个小小的期望”，谭美芸笑着说了一句。 “是啊，五场演唱会六万多张门票，才一天半的时间，全部售罄，今天将是“蓉儿”们最欢庆的日子”，何婉蓉终于答应开演唱会了，范文萱自己也开心，实际上，她们也是迫于歌迷的压力才做此选择的。 不知道是不是与翁美玲演的《射雕英雄传》有关，何婉蓉的歌迷自己称呼自己为蓉儿，这是由香港歌迷会最先喊出来的。 “我们也算是“蓉儿”的一员”，谭美芸自嘲道。 “是的，是的，一定的嘛”，欧阳震华是妇唱夫随。 “哦，嗯，。。。你们少取笑我”，正在埋头吃饭多何婉蓉咽下了嗓子眼的一大口饭，才抬起头来说道。 “实事求是的，可没有取笑你，我们都是，不过这里有一个人不是”，谭美芸已有所指多笑看着陈康杰说道。 “得，得，得，你这不是说我嘛，我告诉你们，我也是，我还是最铁杆多那一种呢，她的歌我都会唱”，陈康杰马上撇清自己。 “废话，你自己写的歌你当然会唱，你要是都不会唱，那不是天大的笑话嘛”，对陈康杰如此蹩脚的理由，欧阳震华表示很不屑。 “嘿嘿，后面的我就很少写了哦，那些我也会的”，陈康杰不好意思的傻傻笑着说道。 “你这家伙，死活要加入我们的行列，你怕你婉容姐揍你是吧？”，谭美芸亲切的推了陈康杰一把。 “婉容姐才舍不得揍我呢，哦？”，陈康杰向何婉蓉讨好道。 “吃好了”，何婉蓉将剩下的饭盒推向一边，站起来用纸巾擦擦嘴，娇笑着说道，“呵呵，你一会要是掌声不热烈，我照样揍你”。 “手掌不拍红了，绝对不下场”，陈康杰马上将胸脯拍得嘣嘣想。 “小杰，欧阳总裁，美芸，你们来了，婉蓉，赶紧做最后的装束，只有半个小时就要上场了”，这时候司徒玉推门走进来，看到陈康杰他们也在，她没忘记先打招呼才给何婉蓉说正事。 “嗯，婉容的第一场演唱会无论如何是要来捧场的”，欧阳震华代表大家回道。 “好的，你先过去，我马上就来”，何婉蓉答道。 “小杰，你们是要先在这里坐坐还是去观众席?”，等司徒玉退出去之后，何婉蓉才问道，她要招呼好了陈康杰她们才会自己去忙。 “算了，你这里忙得很，我们还是出去吧，免得在这里影响到你们”，陈康杰回答道。 她们进来的时候，走廊上，各个房间都有很多工作人员在忙碌，人来人往，伴舞演员就有不少。 “那好吧，那你们快去，一会见”。 “婉容姐，我们可都期盼着你多惊艳演出哦，加油”，离开之前，陈康杰不忘甩着拳头鼓励道。 “婉容，加油”。 “婉容，一定要震撼我们哦”，欧阳震华夫妇也是鼓励一句才跟着陈康杰去观众席。 。。。。。。 陈康杰她们从贵宾室出来朝左边走，由地下通道转去外面的观众席，由范文萱陪着，反正该准备多工作她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其他的就交给别多工作人员，司徒玉会处理好的。何婉蓉朝右边走，她多化妆间在那边，一会她会由升降机直接送上舞台。 陈康杰她们还没有完全走出来，就在走廊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静静多站在那里。 “嗨，黑仔，你在这干嘛呢？”，陈康杰主动走上前打招呼。 陈康杰口里的黑仔就是香港殿堂级乐队beyond的灵魂人物黄家驹，刚刚被陈康杰搭救了一次性命，黑仔是他多别名或者说绰号，陈康杰重生之前就很喜欢他，所以直接将他的绰号脱口而出。 “嗨，你。。。。。。”，陈康杰认识他，他却不认识陈康杰，所以回过头来将他们大量一番，最后将目光落到范文萱的身上。 黄家驹也晓得能进入到这里的都不是一般人，看她们的穿着也不一般，何况还有公司多老板陪同着。 “黑仔，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小杰，婉蓉的弟弟，这是欧阳震华先生和他的夫人谭美芸小姐”，一牵扯到要介绍陈康杰，范文萱就犯难，她不晓得陈康杰是否会愿意吐露他多身份，所以犹豫了一下就按照平常多方式来介绍陈康杰多身份，就连欧阳震华多身份也没有说。 “你好，你好”，听了范文萱的介绍，黄家驹礼貌的问好。 “你好，我是你的忠实歌迷，我很崇拜你的，你能给我签个名吗？”，陈康杰真的就像一般的歌迷一样，灼热的盯着黄家驹。 陈康杰的这个请求实在是让欧阳震华她们大跌眼镜，这还是陈康杰第一次提出这样多要求呢，自己本身立马就会成为引人瞩目的国际明星，却对另一个本地歌手提出要签名，换成谁都会觉得诧异，说不准很快黄家驹就会反过来变成他多歌迷呢。 “可以，当然可以，签在哪里呢？”，黄家驹很友善的同意。 公司老板都只能陪同在旁边，他能不同意吗？况且签个名又不是什么难事。 得到答应，陈康杰马上就上身下身的翻找起来，可是他的身上一个纸片都没有。 “文萱，你们这里有笔记本吗？给小杰找一个来”，见陈康杰找不到东西，欧阳震华就站出来解围。 “不，不，不用了”，陈康杰伸手制止，将外衣脱下来，指了指自己真丝洁白衬衫的后背，“就签在我多衬衫上吧”。 “呵呵，好吧”，黄家驹接过范文萱递来的黑色签名笔，在弯下腰的陈康杰后背上‘唰唰唰’多的签下了自己多名字。 “多谢，这件衬衫我会收藏”，陈康杰很开心将外套又套上，“对了，你站在这里干嘛？”。 “没什么，上台之前我都喜欢一个人站一会，平静一下自己”。 “好，那就不打搅你了，你忙吧，我们一会见，我们就在第一排”。 第六百二十三章 何婉蓉变身 说起来这是很有意思的事情，来给何婉容担当表演嘉宾的都已经在红磡体育馆开过演唱会，可以说对场地很熟悉，反而是正主这是首次。 1991年beyond在红磡体育馆开《beyond　live　1991　生命接触演唱会》，成为首支在红馆开演唱会的乐队，1993年5月6日-9日　小旋风林志颖召开4场个人演唱会，场场爆满，劲歌热舞150分钟，唱足35首歌曲，换13套服装。当时他只有18岁，　是最年轻于香港体育馆举行演唱会的歌手。三个月以前，郭富成刚刚在此开过《粟一烧狂野郭富成诱惑演唱会》，场数从14场增加到了16场。在飞扬娱乐的大牌明星中，就只有一姐何婉容没有在这个场馆表演过。 陈康杰他们在保镖的簇拥下来到观众席的时候，全场一万多人已经坐满。范文萱留的十张票，其中有六张是给熊自强他们这边保镖准备的，陈康杰，欧阳震华，谭美芸还有范文萱坐中间，熊自强他们成扇形坐在周围，随时应对突发情况，红星4人小组，除了萨米多夫跟在陈康杰周围以外，还有三人分在高出。 红馆演唱会的保安是比较严密的，历史上也并没有发生过什么重特大事故，但是保镖们还是秉持“小心驶得万年船”的理念。 舞台是一个花样的四边形，由低到高向外延伸，四周拉上了粉色宽大长条丝巾做装饰，四条边间隔出来的小区域两个会让给乐队使用，两个作为舞蹈演员的退场通道。场馆观众席的最高处有23米，是很难看清楚舞台的，他们只能靠现场的录像系统观看舞台中央顶上的四块大荧幕来感受现场气氛，这些荧幕要十几年后才会被更换成led显示屏。 随着歌迷们的尖叫声，现场的灯管一排排的暗下来，整个场馆内陷入一片漆黑，很明显，大家所期待的演唱会马上要开始了，似乎是融入进了现场的气氛，陈康杰也跟着调皮的将一个手指头放进嘴里吹起了口哨。 突然，四束灯光从四周穿过漆黑的空气交集打在了舞台的最中央。 “莫名，我就喜欢，深深的爱上你。。。。。。”，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何婉容清脆柔情的歌声响彻四空。 听到了何婉容的歌声，歌迷们更加兴奋起来，掌声不断，叫声不停，险些打搅了何婉容的演唱。 “没有理由，没有原因。。。。。。”，伴随着清扬的歌声，一身洁白连衣长裙、头上戴着一个纯白色蝴蝶结的何婉容被缓缓升起了升降机送到舞台最中央的地面上。 何婉容选择这首《你知道我在等你吗》作为开场曲，是很有意义的，这是她的第一首歌，也是她第一首获得香港十大金曲奖的歌曲，而且这首歌的革命似乎昭示着是她在等待歌迷，而不是歌迷们在等待她，反过来，也是唱出了歌迷的心声，就像歌词里面唱的“从见到你的那一天起”一样，歌迷们从见到她的那一天开始，就深深的爱上了她。 见到仙女一般清新脱俗、美艳照人的何婉容，没有一个现场的观众不激动，有的歌迷甚至流下了感动和开心的泪水，他们终于和自己的女神能够面对面了。 就像一锅靓汤，有时候也会掉进老鼠屎一样，在这种洁净激动的气氛中，一句不和谐的噪音从陈康杰他们的旁边传来，“操，真他妈的漂亮，他娘的太美了”，简直大煞风景。 这句话让听力灵敏的陈康杰眉头蹙起来，他瞥过头朝右边看过去，在隐隐的灯光下，看到一个梳着光洁偏分头、下巴有个疤的青年男人正在卖力的鼓掌，双眼圆圆的盯着20米外的何婉容，嘴巴张开，哈喇子估计都快流下来了。 不过陈康杰也只是厌恶的看一看而已，他并不能做什么，歌迷狂热过火一点，是常有的事情，他转过头来继续欣赏舞台上何婉容的表演。 一曲终了，何婉容并没有停下，而是直接唱下一首歌《月亮代表我的心》。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爱你有几分。。。。。。”，这首歌何婉容将声线放得宽一点点，更加显得有女人味，特别是边唱边在布满烟雾的舞台中央轻柔的曼妙扭动，声音让人如痴如醉，眼前让人如梦如幻，放佛真是一个仙子在演绎她的天籁之音。 这些歌曲都是歌迷们最熟悉不过的，脍炙人口，从下到上，大家都摇头晃脑的陶醉在其中，跟着唱起来，陈康杰也是一样，右手在膝盖上打着节拍，“。。。我的爱不变，月亮代表我的心。。。”。 第二首歌唱完，乐队马上将音乐变换成《谁的眼泪在飞》，何婉容的第三首歌就是这首凄婉轻柔的歌曲。 “。。。谁的眼泪在飞，是不是流行的眼睛。。。”，当何婉容将这首歌唱完，他才停下来。 这三首歌是她选择的开场，非常女性化，柔情化，也是歌迷的最熟悉的歌曲之一，配上何婉容现在的装束和他一贯的性格特点，再适合不过。 何婉容歌声停下来，乐队也将乐器保持安静，而另一边，歌迷的欢呼声一浪跌一浪的响起，震耳欲聋，所有人都站起来热烈的鼓掌，表达对何婉容的欢迎和喜爱。 站在中间正享受这一份温暖好激情的何婉容也不时的微笑扶膝弯腰向观众们鞠躬，表达自己的谢意和感激。等他四面都鞠躬完了，掌声还没有停下来，弄得她只能尴尬的站在场地中间傻笑，见到如此可爱的场景，不管是男观众还是女性观众，都更加热情，他们觉得何婉容实在太可爱，实在太温婉迷人。 “谢谢，谢谢大家，think　you，多谢”，四十秒之后，掌声总算停歇，观众坐下，期待着何婉容的接下来的表演，这时候她才能举起话筒说话，并且是用了普通话，英语和粤语三种语言。 “今天我很开心，很激动，今天是我音乐生涯中最重要的一刻。。。”，何婉容继续着他的感言。 就在这个时候，陈康杰他们右边的那个厌恶男人对着场地中央大喊一声，“我也开心，我也激动，也是我最重要的一刻”。 大家都在安静的听何婉容说话，这家伙的话让陈康杰有些恼火，可是何婉容却以为那个话是陈康杰他们某个人说的，所以开怀的抿嘴对着陈康杰他们这个方向欢笑。 “你看，她对我笑了，真甜啊，我一定要弄到她”，此人自以为是的对他身旁的人说道。 听到最后那句话，陈康杰已经有些发怒了，不管是谁，他都不允许伤害到自己的亲人，否则，代价会很残酷。只是演唱会才开始，他不能影响演唱会的进行，否则他恨不得冲过去将那个家伙两耳光扇倒在地。 “呵呵，谢谢，红馆一直是我向往的地方，今天能在这里开演唱会，我赶到荣幸之至，你们给了我机会，给了我力量。几年前，我从内地来香港发展，真的没有想到能取得这样的成绩，没想到会赢得那么多的喜欢，在这里，我要感谢一个人，真心的感谢他，是他无私的帮助我，是他将我从籍籍无名变成了大家所能接受的歌手，是他给了我一种全新的生活态度，他就是。。。我的弟弟大洋芋，刚才朋友们听到的这三首歌曲，全部是他为我写的，所以我的成就里面他应该占据大部分的功劳，弟弟，姐姐我谢谢你，我爱你”，何婉容放下话筒面向陈康杰他们这边，观众十分配合的鼓掌起劲。 “小杰，说你哦”，谭美芸在陈康杰的耳边小声说道。 “我知道”，陈康杰擦了擦眼睛，他没想到何婉容会当众说出这样的话，自己也受了感动，听到自己的亲人做这样的表达，陈康杰会有一种幸福感和自豪感油然而生。 当然了，陈康杰不会将何婉容说的爱理解成男女之间的情爱，而是亲人自己的亲情之爱，是纯洁之爱。 等观众掌声停歇，何婉容才再次将话筒举起，“今晚是值得开心的时刻，我希望我的歌声能带给大家一些欢愉，为了今晚，我对自己的风格做了一些改变，希望你们能够喜欢，大洋芋也来到了我们的现场，接下来的这首歌是我自己写的，名叫《真的爱你》，送给他，也送给你们”。 “喔！好，何婉容，我爱你”，何婉容的话音结束，歌迷们的热情又沸腾起来，争相呼喊，那个陈康杰他们旁边的厌恶男人喊得尤其卖力。 何婉容说完之后，拉住自己洁白连衣裙的衣领猛然向下一扯，观众们就更加控制不住了，他们以为何婉容会做出那种男人都期盼的不理智举动，“啊！喔！”的叫声连连。 结果何婉容让他们失望了，可是也同时给了众人另一份惊喜，包括陈康杰都睁大眼，张大嘴。 因为何婉容的连衣裙被她扯下之后，露出了一身紧身的黑皮裙，还是超短型的，领口不高不低，头上的蝴蝶结也被她摘下来扔向观众席。 这一身超短裙完完全全的将何婉容的s型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幸好距离不太近，否则不知道多少人会流鼻血。 第六百二十四章 袭胸 不得不说，何婉容的身材太好了，一头乌黑的秀发披下来，更显一丝狂野之气，就这么一个变身，就让今晚买票进场的歌迷们觉得超值。 “多年以前，当我第一眼看见你，你就深深的烙进我的心。。。。。。”，一改前面三首温柔情歌的风味，何婉容的这首《真的爱你》是一首略显调皮的摇滚，有快有慢，音乐点子有点重，比前面的要浓烈得多。 何婉容的歌声一起，两边就分别有四队男女舞蹈演员上台，穿着黑白相间的舞蹈服装，挑起了节奏感稍微强一点的交谊舞，钉在何婉容身上的四组灯光变成了礼帽，米格色露肩长裙，手上戴着黑手套，直到上臂。 这次何婉容演唱的是比较有动感的英文歌曲《no　limit》和帮助其走进格莱美的《barbie　girl》，这两首英文歌将何婉容从香港推进到了欧美，在欧美的流行歌曲排行榜上，这两首歌都是成绩很靠前的，换句话说，他已经从东南亚走向了世界，是她成为在香港有点名至实归的“国际歌星”，而不是像其他艺人一样局限在亚洲华人之间。 为此何婉容曾经接受过德国《明镜周刊》和美国nbc的专访，配上图片和视频之后的何婉蓉，她那典型的东方迷人美女气质和含蓄谦逊的品格，赢得了很多西方歌迷的喜欢。 两首英文歌将大家都迷醉了，在坐的港人都为能走出这样的歌手而感到骄傲，只有那些不爱听英文歌或者听不懂英文歌的极少数人唏嘘，那个一直让陈康杰厌恶的家伙就是其中之一。 “他妈的，好端端的唱什么英文歌嘛，不知道老子只认识abc吗”。 “辉哥，换个位置”，陈康杰弯下头去，绕过范文萱，叫一旁的庞辉与他换位置。 庞辉就坐在那人的旁边，看来陈康杰是真的有点忍不了了，有这么一只蚊子恶心的嗡嗡直响，让他很是反胃。 “这。。。不好吧？”，庞辉很为难，看看陈康杰，又看看斜后面的熊自强。 “什么好不好的啊，我叫不动你了是吧？”，陈康杰本来就窝着火，就算晓得庞辉是职责所在，是为他好，然而他还是有点发火了。 “杰少，怎么回事？”，熊自强从身后低下头来。 “我就是想换个位置，难道我连这点权利都没有？”，陈康杰转过头。 “小杰，这。。。你坐在这里好好的，怎么想到边上去啊？”，熊自强还是有点不想陈康杰换到边上去。 “那边宽敞，行了，就这样吧，辉哥，过来”，陈康杰实在是不愿意多解释什么。 熊自强犹豫了一下，冲庞辉点点头，“好吧”。 “小杰，怎么了，你去哪里？”，陈康杰他们的动静打扰到了欧阳震华。 “没什么，你坐着你的，我坐到那边去”，陈康杰丢下一句话，就弓起腰站起来去和庞辉换位置。 范文萱完全不知道陈康杰为什么要将坐位换到边上去，只不过她什么都没有问，他晓得问了也白搭，只能缩住腿，给陈康杰与庞辉的换座位让路。 那人也察觉到了动静，转过脸来，正好与陈康杰对视在一起，看到是个“小白脸”，那人毫无兴趣的“哼”了一声就转过去接着欣赏劲歌热舞。 两首英文歌唱完，何婉容下场去换衣服，登台的是小旋风林志颖，这个超级帅气的家伙演唱的是他的成名曲《十七岁那年的雨季》。 在娱乐圈中，林志颖是陈康杰重生前比较欣赏的人之一，当然了，这和他俊朗的外表没有太多关系。 林志颖集职业赛车手、歌手、演员、企业家、慈善家、摩托艇手、宝岛网络协会身兼数职的要员、美国/内地/宝岛众多官方形象及公益代言人等等多重身份于一身，跨界之大、涉及领域之多，令人惊叹。在一定程度上，与陈康杰很像。红馆开演唱会最小的歌手，出过多张专辑，拍过多部电影和电视剧，还当过兵。获得美国总统签发贩毒大使奖章的亚裔艺人第一人，继汤姆.克鲁斯之后第二位获得国际杰出青年的艺人，也是获此奖项的首位华人，华人演艺圈里唯一一位授薪职业赛车手，宝岛官方的几乎所有代言被他包揽，还是数家公司和协会的老板或者董事。美国旧金山将10月17日定为“林志颖日”。 当然了，这一切殊荣，因为陈康杰的重生，也许有很多会发生变化，或者有些就与他无缘了，谁叫陈康杰的风头那么强劲呢。 林志颖唱完，在观众们的掌声中退场之后，换上一身典型中华风格的大红色长裙的何婉容再次登场了，她要唱的是具有高音特质的《姐妹》，为了活跃气氛，在唱到**部分时，何婉容学着其他开演唱会的歌手一样，将乐队和伴舞留在中间，自己走到场边去和观众握手互动。 然而她的这个举动惹下了小麻烦，也给这场演唱会带来了小插曲。 她没有一开始就走向陈康杰他们这边，在歌迷的尖叫声中从左面握手过来，当握到陈康杰他们这里的时候，何婉容表现得最自然，最开心，毕竟都是熟人，特别是陈康杰还给了她一个拥抱。 可是接下来就有意外发生了，何婉容在礼貌的伸手与陈康杰右边的那个厌恶男握手的时候，这家伙却将另一只手伸向了何婉蓉的胸部。 第六百二十五章 没什么我不敢 何婉蓉本来正以一种放松和愉悦的心情面对观众，却没想到一只恶手会如此无礼的伸向自己的胸部，被吓得花容失色，条件反射身体往后缩，可是左手还握在对方的手里，扯不出来，此时现场录像画面里面显示的就是一个歌迷舍不得放开喜爱的歌手的场景，袭胸的动作因为那时候摄像机是在何婉容的身后，并没有拍到，可是陈康杰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陈康杰右手快速的一把捏在那人的大腿上，使出全力，疼得那人脸上的肌肉都产生了抽搐，赶紧将握着何婉蓉的手放开。 此人放开何婉蓉的手之后，陈康杰左手做了一个小动作，何婉蓉看到了，惊魂未定的结束与观众的互动，退到场中央，歌声都发生了颤抖。 随着何婉蓉的后退，灯光，摄像机以及观众的注意力也离开了陈康杰他们所处的这个区域，转到了舞台中央。 “你他妈的快放开”，被捏的这人疼得龇牙咧嘴，两只手想拉开陈康杰的右手，可是怎么都扯不开，恼羞成怒的骂起来，顺带着的是他的右手由右至左扇过来，想给陈康杰一个大耳光。 陈康杰既然动了手，那就一切都有准备，左手接住他的右手，握在他的手腕处，反扭过来，骨折的声音“咯咯”响，这个家伙疼得脑门上流汗尖叫起来，幸好何婉蓉这个时候也拿着话筒唱到了高音的部分，掩盖住了这一声鬼哭狼嚎。 为了不打搅演出，陈康杰放开了右手，向上反弹起来，一拳砸在那人的面门上。 就像陈康杰自己拍的电影《真实的谎言》中哈里坐在汽车上想象自己一拳将二手车推销员砸得鼻血横飞晕过去一样，陈康杰的这一拳就是这种效果，这家伙几滴不知道是鼻子里的还是嘴里的血喷到了陈康杰的身上，头部后仰，晕过去了，可见陈康杰的这一拳力量多大。 发现不对劲的同伴刚才想站起来帮忙，但是他的身体还没起来，熊自强已经用一支枪将他命令坐下，好好看演出。 进这个场馆之前，所有的观众都会被安检，任何枪啊刀啊这些武器都是不允许带进场的，甚至连饮料瓶都会被限制，所以普通观众身上一般来讲不会有危险物品，可是陈康杰他们不一样，他们是从贵宾通道进来的，不需要安检，这就使得陈康杰的保镖们能够携带武器。 刚才陈康杰要换位置，熊自强就觉得有不对劲，何况那家伙吼叫的一两声不文明的话熊自强也听到了，所以陈康杰换了座位之后，熊自强也悄悄与那边的一位女观众换了位置。 “杰少，怎么办？”，熊自强在陈康杰的身后小声的问道。 “一会灯光全部暗的时候，将这家伙弄下去”，陈康杰没有转头，就坐在原地目视前方回答道。 “哦”。 “动静小点，弄件衣服挡住他的头，千万别影响到婉容姐的演出”，陈康杰谨慎的补充道。 “明白了”，熊自强答道，回答是熊自强，行动起来的自然不会只有他一个人，就从陈康杰要求换位置开始，他的保镖们就提高了警觉，晓得十有八九会有事情要发生了。 “小杰，会不会出什么事啊？”，就坐在陈康杰左边的范文萱虽然整个过程没有看完整，但是她还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一会你和欧阳大哥他们继续看演出，我下去处理一下就好”，陈康杰就当没事一样，回答着范文萱的话，还没有忘记微笑鼓掌。 “干脆，我还是和你去吧，工作人员对你不熟，万一报警。。。。。。”，范文萱的担忧也不是全无道理。 “嗯。。。好”，陈康杰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然后陈康杰伸出手向后做了两个手势，一个是两个手指头，一个是四个手指头，意思就是两人跟他，四人留下。 过了二十多分钟，就在何婉蓉下场去平复过后要上来代替唱完了《海阔天空》退场的beyond乐队的时候，灯光全部暗了下来，何婉蓉的这首歌是《如果云知道》。 就是利用这个短暂的空挡，陈康杰，熊自强和庞辉带着那两个家伙悄悄的从旁边退了下去，反正他们是坐在最下面，对其他人影响不大，再加上黑黢黢的，等灯光亮起，人们只会发现少了几个人而已，不会有什么好奇怪的，就算坐在他们后一排的近距离观众，也只是以为有人病了被扶下去罢了。 几个人在范文萱的带领下来到刚才他们呆的那个贵宾室，推门进去之后，熊自强和庞辉就将两人丢在地板上，范文萱提心吊胆的站在门口，要说她不担心，那是假话。 “我告诉你们，你们闯祸了，知道吗？”，那个还清醒的家伙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竟然先发出威胁性的话。 陈康杰慢悠悠的走上前去，定立在他的面前看着他。 这家伙猥琐的后退一小步，掩饰不住的心虚展露无遗，“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陈康杰没用语言回答他，而是直接付出行动，一个大力的反耳光，这家伙的身体还没倒下，陈康杰就一脚射在他的肚子上，他的身体飞起来撞到后面的墙上反弹回来，爬倒在陈康杰的脚边，痛苦的爬不起来。 陈康杰退后两步，坐在庞辉端过来的椅子上，“忘了告诉你，我这人就喜欢惹祸，每次出门，要是不惹点祸就是不爽，我还没开口，竟敢威胁我，我看你真是老太太上吊，嫌命长”，陈康杰翘着腿说道。 对方并没有晕，能听见陈康杰的话，只是他没办法回话，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想撑起来，可是怎么也起不来，反而搞得嘴角的血清晰的滴下了几滴。 这个时候，庞辉打开旁边的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在水里，蹲下去拽着那个晕了的家伙的头发，将脸反过来“噗”的将水喷在他的脸上。 这个家伙受了凉水的刺激，慢悠悠的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本能的用手擦擦脸，等他擦了之后打开手掌一看，满手都是血，这才激灵的完全清醒过来。 “啊！我的鼻子，他妈的，哦，我认得你。。。刚才就是你打我，操，连我都敢打。。。。。。”，这人先喊了一声，才清楚的看到坐在面前的陈康杰，他指着陈康杰鼻音很重的说道。 陈康杰那一拳直接将他的鼻子干塌了。 “你想说我闯祸了是吧？”，陈康杰打断他的话戏谑的问道。 “操，你闯了大祸，真是不知死活”，这人右手捂着鼻子接过陈康杰痛苦的话。 “看来你们真是兄弟俩啊，说话那么像，我如果没猜错的话，你是社团的人？。。。嗯，香港社团遇事都喜欢说话威胁人吗？”，陈康杰从对方敞开的衣领看到画龙刺虎的纹身，手臂上又纹着一条大蟒蛇，所以猜测他的身份，不过陈康杰才不管他是黑道还是白道，遇到这种事情，天王老子的面子他也可以不给。 “有点眼力哈”，对方放开手咬着嘴唇将身体撑起来坐靠在后面的沙发沿壁上，显得很自信，很有胆识，同时也反应了他的凶相，吐了吐嘴里的血，“呸，老子就是正义会的蟒蛇，识趣的赶紧跪下磕头认错，否则我不管你是谁，我都要你的命”。 “正义会？蟒蛇？”，陈康杰双手撑着腿弯下腰。 “是，怕了？怕了就赶紧跪下”，蟒蛇继续捂着鼻子色厉内荏说道，不过肯定是误会了。 “呵呵，没听说过，是什么玩意，动物园？”，陈康杰不屑的笑起来，说出的话，将蟒蛇鼻子都差点气歪了。 “你有种，有胆就将我干掉，否则。。。。。。”，后面的话他不需要说出来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他之所以没说出来，是陈康杰的眼睛突然变得犀利阴暗。 “将他的左手砸碎”，陈康杰坐直了身体，轻描淡写的说道。 陈康杰大发雷霆不见得可怕，他可怕的就是冷冷静静的，就像他在范文萱的面前大发雷霆砸杯子，事后几句话解释，啥事没有，可是他要是慢慢悠悠的，那说明有人真的要倒霉了。 这种粗活在当前的情景下，就只有庞辉最适合干了，他身上没有称手的东西，左看右看，见到那边茶几上有个大大的水晶玻璃烟灰缸，庞辉走过去拿起来，试了试重量，觉得还可以，提着径直朝蟒蛇走去。 “你敢！。。。。。。我。。。。。。”，这时候蟒蛇真的有点害怕了，气势开始有点改变。 “威胁的话就不要再说了，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时候我不敢”，陈康杰一句话直接将对方顶回去。 庞辉走到蟒蛇身边，蹲下来，一把抓住他的左手，将他的身体反扭过来，用膝盖顶着他的身体，不让他动，抡起烟灰缸就猛然砸下去，一点不拖泥带水。 在蟒蛇的痛苦声中，庞辉连续砸了留下，知道手背血肉模糊，感觉手掌的骨头全部碎了，才站起来将烟灰缸丢到一边，不急不忙的扯出纸巾擦拭手上的血迹。 那位被陈康杰踹倒的家伙这一切都看见了，吓得都不敢再爬起来，直接趴在地上装死。 这个贵宾室就在演出现场，隔音效果很好，不管蟒蛇怎么叫唤，外面的人也听不到。 “我忘了告诉你，你的同门黄维名我认识”。 第六百二十六章 给面子 “我忘了告诉你，你的同门黄维名我认识”，等蟒蛇咬牙切齿留着虚汗，右手托着左手转过身来，陈康杰站起来走过去蹲在他的身边，微笑着说道。 陈康杰莫名其妙的提到黄维名，让蟒蛇心中一颤，为何？黄维名可是蟒蛇的好朋友啊，更主要的是，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你。。。。。。”，蟒蛇痛苦得说不出话来，除了痛苦以外，眉宇间还显露出了一丝的恐惧。 “呵呵，你不是说你认得我吗？”，相比起陈康杰问出来的话，他的笑容比凶神恶煞还让人心寒。 “我。。。不认识你，真的。。。不认识”，蟒蛇改口很快，马上就矢口否认。 “认识也没关系，我不担心你报警，需不需要打999？如果需要，我现在可以帮你”，陈康杰站起来，假心假意的说道。 “不需要，不需要。。。真的不认识”，黄维名受害之后，喊打喊杀最厉害的就是这位蟒蛇，可是现在他的态度反差太大了。 “怕我杀你灭口？是吗？”。 “是，哦，不是，不是。。。是我糊涂”，蟒蛇就是真的怕陈康杰杀他灭口，从陈康杰说出他认识黄维名，还不算白痴的蟒蛇立马就知道了黄维名是陈康杰干的，否则一个正常人无端端提个死人干什么？而且，陈康杰后面的话更加印证了他的猜测。 然而猜对了归猜对了，他很清楚，人家既然能干掉黄维名，那么也能够干掉自己，何况人家还当面的直接问出来，这简直就是有恃无恐，蟒蛇清楚，这种人估计就算干掉自己也不会害怕被追究。 “你也不算太糊涂，不过呢，也确实真的糊涂，人哪，有时候一糊涂，就会把小命丢了，我只是没想到你胆子那么肥，出了黄维名，竟然都还敢打我老姐的主意，更让我不能接受的是，你居然选择在这么一个开放性的场合，有恃无恐啊，你嚣张过头了”，陈康杰摇摇头指着蟒蛇说道。 “大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绕我一次吧！”，小命的面前，不管道上多狠的老大，那也怕死。 有些江湖人士别看人前人魔狗样的，那是因为他还有实力，生命没有受到威胁，真的到了千钧一发的那一刻，估计让他吃屎他都吃，否则永远就没有机会吃饭。 “不好意思，晚了，我这人做事情有个特点，那就是不给人留下机会，你刚才都说了，我不干掉你，你就会如何如何的嘛，我怎么能留下机会给你呢？”，说完陈康杰就站起来要朝外走。 “老大，不要啊，我。。。那是吃屎迷了心窍，放我一马吧！”，蟒蛇现在也不管疼痛了，赶紧跪下来，向陈康杰祈求，希冀能求得一条小命。 “哦，对了，强哥，做得干净点，我看他们两个，就剁碎了丢在海里喂鲨鱼吧”，陈康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听到陈康杰的这句话，那个刚才还在装死的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股脑翻身爬起来，“饶命，大哥，饶命”。 “饶命，大哥，求你饶命”，蟒蛇同样也是心里虚汗连连，最后就在陈康杰要开门的时刻，蟒蛇喊出了一句话，“看在霍老爷子的份上，绕我一次吧”。 “霍老爷子？”，陈康杰将手从门把手上放下来，再次转过身。 在香港，霍老爷子地位超然，不管黑道白道，都要给几分面子，有时候，霍老爷子的面子比港督都还好使。 “是是是，我是霍老爷子的手下，大哥。。。给点面子吧！。。哎哟！”，见到陈康杰停下脚步，觉得有了一线希望，一激动，扯到伤处，疼得叫起来。 “霍老爷子的面子确实不能不给，既然你提到了他，那我就让他来领人吧”，陈康杰自然知道霍老爷子是香港的黑道教父，也晓得他是正义会的幕后老板，既然别人主动提到，那打个招呼也好，上次干掉黄维名霍老爷子一句话都没有说，这次要是再一句招呼都没有，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有点目中无人。 “谢谢，谢谢。。。”，蟒蛇一叠声道谢。 “强哥，拿电话来，我给霍老爷子打个电话”，陈康杰和霍老爷子是打过交道的，自然有他的电话，听过一次他就记在脑海里面了。 熊自强从衣兜里掏出大哥大递给陈康杰。 接过来之后，陈康杰“嘀嘀嘀”的拨了几个号码，就等着电话接通了，这还是陈康杰第一次给他老人家打电话呢。 电话响过四声之后，电话接通了。 “你好，这里是霍公馆”，接电话的充满沧桑的男人，从声音陈康杰听得出来。 “我找一下霍老爷子”，陈康杰直接说道。 见陈康杰真的一个电话就能真的打给霍老爷子，蟒蛇他们两个是既开心又担心。开心的是陈康杰和霍老爷子看来真的有交情，那么放了他们的可能性大增，同时这种交情也让他们担心，担心霍老爷子会为了交情放弃他们，能够将电话直接打去霍公馆，那就说明关系不浅，实际上他们才有过一面之缘罢了。 “请问你是哪位？霍老爷子正在休息”，对方没有拒绝，可是也没有答应要给陈康杰叫霍老爷子来接电话，这就是处事的老道，进退有余，主要就看对方的关系和事情的重要程度来了。 “你告诉他，蟒蛇在我手里，我本来是要干掉他的，可是他提到了霍老爷子，叫我给点面子，这不，我就打电话来了”，陈康杰没有先说自己的身份，而是先说了事情。 “兄弟，你可别乱来，你能打电话来说一声，我们表示感谢，但是正义会的人也不是谁都可以随便动的”，对方的话一听也是个江湖中人，话说得软中带硬。 “我不是江湖中人，那一套江湖规矩我不懂，只是我要是想动的人，没人可以阻止”，陈康杰直接不跟着对方的思路说话，也可以说是不按常理出牌。 “你是在威胁我们吗？”。 “我从来不威胁任何人，既然你不愿因叫霍老爷子接电话，那说明蟒蛇对你们来说可有可无，那我就按照我的想法来解决了，你们可以替他收尸，记得我打电话来过，再见”，陈康杰没有那么多心情去纠缠，既然是这家伙触伤了何婉蓉，那也死有余辜，即便霍老爷子真的追究起来，自己也不怕。 “喂。。。。。。”，对方看来还想说点什么，只是陈康杰‘再见’两个字说完之后就将电话挂了，只留下话筒里面“嘟嘟嘟”的声音。 “大哥，大哥。。。饶命，饶命啊！我不是人。。。。。。”，陈康杰的对话他们都听到了，既然陈康杰那样的话已经说出口，那说明他们两个已经背叛死刑，吓得赶紧跪着前进大喊饶命。 “我不是我不饶你们，你们也听到了，霍老爷子并不打算来接你们，面子我已经给了，结果这样，我也没办法，强哥，准备动手吧！”。 两人才跪着前进了几步，就已经被熊自强和庞辉死死按住，根本动弹不得。 熊自强刚刚点头，陈康杰手里还没有还给熊自强的手机响了起来，陈康杰拿起来一看，就是刚才自己拨打的霍公馆的电话号码，犹豫了一下，陈康杰还是按了接听键。 “喂”。 “不知道刚才是哪位打电话来，如此的大放厥词”，一个威严又略显苍老的声音。 “原来是霍老爷子啊，你好啊，我是小杰”，陈康杰将对方的声音听出来了，既然听出来了，那么小辈该守的规矩还是不能破坏的，不管怎么说，人家比自己老了五六十岁。 “小杰？。。。请问是哪位小杰？”，霍老爷子可没有陈康杰那么灵敏的听力，再加上陈康杰对自己的亲切介绍，让霍老爷子的语气缓和下来，一般的人不会只简单介绍“小杰”两个字的。 “霍老爷子贵人多忘事啊，那次在郑老的办公室见过你和李爵士，郑先生还送了我一把所谓的鱼藏剑，霍老您想起来了吗”，陈康杰稍加提醒了一下。 “哈哈哈，原来是你这小家伙啊，怎么？来了香港？”，霍老爷子终于想起了陈康杰，显得很开心。 “是的，在香港”。 “来了香港也不到我老头子这里坐坐，有点不对哦！”，霍老爷子似乎忘记了陈康杰打电话给他老人家的主要目的。 “我是想来叨扰叨扰的，只不过这不是又出了一点点小意外嘛，不好意思来了啊”。 “小意外？哦，你是说蟒蛇在你手上？”，陈康杰的话将霍老爷子拉回到了正事上来。 “是啊，这不，所以打电话打搅您老人家来了，我砸断了他一只手，本来想做掉他的，可是觉得不给您打个招呼不合适”，陈康杰一切据实说。 “不知道他怎么得罪了小杰你啊？”，霍老爷子语气并没有刚才那么亲切了，陈康杰的话太锋芒毕露了，让几十年老江湖的霍老爷子也有点点恼怒。 “今天我姐姐在红磡体育馆开演唱会，我本来高高兴兴的来捧场，可是没想到。。。。。。”，陈康杰坐到沙发上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第六百二十七章 不排除可能 “事情就是这样，如果是一般的明星，那也就算了，和我没有多大的关系，但是，那是我姐姐，我不可能轻易放过”，最后陈康杰如此说道。 “我听明白了，是我们的人不对在先，抱歉，那。。。小杰，你打算怎么办呢？”，电话中，霍老问道。 “本来呢，我是打算剁碎了扔到海里去喂鱼，可是既然他搬出了霍老你求情，那我怎么也得给点面子，您说怎么办吧？我尊重你的意见”，既然要给面子，那陈康杰就直接给足，再说那家伙的一只手已经被全部废了，医治好了也是残废。 “蟒蛇是我们的一个堂口老大，上次不明不白的出了黄维名的事情，我们没有追究，对下面影响还是很大的，这次如果蟒蛇再出那样的事情，社团会很被动，既然小杰你给我老头子面子，那就交给我们吧，我们会给你个交代”。 作为内部处理的话，不管怎么处理，外人都没话说，下面的小弟也没什么话说，那是执行家法，如果是任由外人处理，那意义就是两码事了，会对帮会的士气带来很大的影响，特别是那些堂口的老大们会有想法，小弟也会觉得不安稳。 “没有问题，霍老你派人来接吧，过一两天我再去拜会您，如果晚辈有什么做得不当的地方，也希望您老多多海涵”，陈康杰把各种意思都表达得很到位，显得很是成熟老练，霍老爷子都能感觉到他根本不是在和一个未成年人打交道。 过了半个多小时，两辆黑色轿车开到了红磡体育场的门口，车上走下来四个人，带头的是一个四十七八岁的平头男子，方方正正的脸型，眼角已经留下了江湖历练留下的皱纹。他们四人的衣服都是黑色的，区别的是三个年轻小伙子的是黑衬衫，带头的穿的是黑唐装，有点像练功服。 庞辉到门口将他们从贵宾通道迎接进来，这时候演唱会快要结束，通道外面并没有多少人，大多数没能进场的歌迷都是集中在广场上。 “裴叔，裴叔，我们在这里”，见到庞辉带进贵宾室的四个人，蟒蛇就急不可耐的呼喊道，就像失散的孩子见到亲人一般。 裴叔不耐烦的看了蟒蛇一眼，转向陈康杰，“杰少，你好，谢谢你能顾及到我们的面子”。 来的时候，霍老爷子曾经交代过，不能对陈康杰太过失礼，也不能摆架子。作为霍老爷子的助理兼贴身保镖，裴叔按照霍老爷子说的做了，可是表情不苟言笑，显得很生硬。 “你就是刚才接电话的那位大叔？”，陈康杰的声音辨别能力是很强的，一听就听出来两人刚才对过话。 “是我”，裴叔回答很干脆。 然后两人的手握在一起，一般握手是一触即开，反正两人也没什么深厚的交情，可是他们两个的手握在一起并没有急着离开，陈康杰感觉是一只大铁钳夹住了自己，力量奇大无比。 看来裴叔是想在这样的不明显细节上给陈康杰一点教训，然而陈康杰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手腕的筋鼓露出来，他也加力与对方抗衡，这下子就变成了两只铁钳在较劲。 裴叔的手掌要比陈康杰的大一些，在这种较量中，占有一定的优势，可是陈康杰练武多年，勤勉不坠，特别是在学了《力鼎武经》之后，在力量和速度上都增加很快，三个核桃他能轻易一把捏碎，一把筷子也能轻松掰折。 所以20秒钟的较量，谁也讨不到好，完全就是伯仲之间，熊自强和庞辉看出来了对方的小伎俩，可是没有见到陈康杰有吃亏的迹象，所以不加干涉。 “果然英雄出少年”，眼看谁也占不到便宜，两人的默契的将手同时放开，裴叔面对面看着陈康杰说道。 “裴叔宝刀不老，值得敬佩”，陈康杰也对裴叔夸赞道。 “那人我们就带着了，霍爷让我代为请杰少一定要去小坐一番”，裴叔向陈康杰抱了抱拳。 “好的，请告诉霍老，我一定去”，陈康杰也拱起双手。 “把人带走”，裴叔向自己身后的三人挥了挥手。 在裴叔的带领下，三人上前将蟒蛇和他的那个小弟架起来搀扶出去。 “杰少，这事就这么完了？”，庞辉对这个结果似乎有些心有不甘。 “不这么完还能怎样？虽然我们不怕，但是做人做事还是不能太过分，霍老爷子不想与我们为敌，我们也不想与他为敌，把人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做事留个面，以后好相见，况且，那个残废的家伙，回去了也不见得就会有好结果”，陈康杰抹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说道。 “咚咚咚”，这时门外传来三声的敲门声。 在陈康杰点头之后，庞辉去打开门。 “小杰，演唱会结束了”，进来的就是刚才站在门口的范文萱。 “哦，那么快就结束了啊，我都没能看到后半场，有点小遗憾，走，我们去给婉容姐庆祝一下”，说着陈康杰就往外走。 陈康杰他们一打开门走出来，就看到欧阳震华夫妻俩带着董明书他们出现在门口。 “小杰，你刚才怎么提前离开了？我本来也想下来，可是一想要是我们都走了，留婉蓉一个人在舞台上不太好，没事吧？”，见到陈康杰欧阳震地首先问道。 “小事，你做的是对的，走，我们看看婉蓉姐去”，陈康杰拍拍欧阳震华的手臂，很是轻描淡写。 。。。。。。 “你刚才跑哪里去了，怎么后来我就没有看到你”，刚从台上下来，还在喘气的何婉容一见到陈康杰就气汹汹的质问。 “刚才你没事吧？”，陈康杰的还以一个温柔的反问。 陈康杰关心的反问，让何婉容有些感动，“没事，过了了几分钟就好了，总算将演唱会从头到尾顺利结束”。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恭喜，恭喜”，陈康杰之前还有些担心何婉蓉会受那个影响比较大，看来是瞎担心了，何婉蓉的心态变化了很多，坚强了很多，陈康杰对此是表示开心的。 “唉，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后来跑哪里去了呢”。 “没事，将那个家伙叫下来聊聊，批评他一下，让他以后保持礼貌，他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就这样？”，何婉蓉有点不相信会如同陈康杰说的那么轻松。 “当然啊，不是这样还能怎样啊，快卸妆换衣服吧，我请你吃宵夜庆祝”，陈康杰装得没事一样，他不想何婉蓉知道那些带血的事情，怕影响她的心情。 “我一会还有个简短记者会呢，那他人呢？”，何婉蓉还是咬得比较死的。 作为第一次开演唱会的何婉蓉，在结束之后会有一个小型记者会，这是之前就安排了的，红磡体育馆有一个160平方米的房间，就是专门用来干这个用的，已经有一些记者等在那里了。 “切，谈好了，当然是让他滚蛋了嘛，难道我还请他吃宵夜啊？”，陈康杰两眼一翻，想起那家伙，他就觉得不爽。 “不是的，我是担心你惹事”。 “算了，别提那事了，你赶紧去参加记者会吧，我们等着你，第一次面对上万人唱歌，是要祝贺一下的”。 “好吧，对了，这次演唱会有录影带，你要不要？”，一般的这种演唱会是不会在电视台播放的，但是场内的录像系统录制下来的景象可以制作成录像带，这个录像带可以发售，还能做纪念。 “当然要啊，整理好了，给我两盘，我回去正好也给干爹干妈带一份去，让他们也欣赏欣赏”，这种礼物陈康杰不可能会放过，他自己都没有看完所有的表演。 “我们也要哦”，欧阳震华和谭美芸也不会放过这种礼物。 “好啦，好啦，不会忘记你们的”，何婉容笑着说道。 。。。。。。 等何婉容在范文萱，经纪人司徒玉和助理郑佩佩赶到另一个更大的贵宾室的时候，没允许进场的40名各路记者已经守候在那里了。 见到何婉蓉，记者们就七嘴八舌的问起来，刚才这些记者都进入场馆观看了这场演唱会，不过不许带摄像机进去。他们问的问题基本上都是何婉蓉对第一次登台演唱的感受。 “我很开心，没想到观众会那么热情，这给了我很大的鼓励，当然，也谢谢各位来捧场”，何婉蓉回答问题已经可以独自应对了。 “何小姐，你刚才说大洋芋也来到了现场看你的演出，你还表达了对他的感谢，怎么不叫他也来和我们见见面”，一个记者问道。 “呵呵，我也想，可是我并没有权利命令他，他不愿意面对记者，这是我没有办法的”，何婉容幽默的回答道。 “何小姐，既然第一次演唱会效果那么好，以后会不会多开几场，或者到别的地区，别的城市开演唱会？”。 “这个嘛，现在还没有具体的安排，如果公司有这方面的安排的话，应该也不排除这种可能”，何婉容没有回答是，也没有否定，将问题抛给公司。 第六百二十八章 你是艺人？ 何婉蓉的记者招待会只用了13分钟就结束了，他们晓得陈康杰与欧阳震华夫妇还在等着，那就不会再拖什么时间，何婉蓉才回答完一个tvb记者的提问，范文萱就宣布记者会结束。 “各位，何小姐辛苦了两个多小时，已经很累了，我们就让她早点回去休息吧，只有休息好了，才能保持两天后的表演，谢谢，谢谢各位朋友”。 。。。。。。 当天晚上，陈康杰他们玩到差不多十二点才回去的，到铜锣湾洛克道的富临饭店吃了宵夜，还去喝了一杯咖啡，整个过程中，谭美芸和欧阳震华一直对何婉蓉的表现大加赞赏，觉得他气场很够，现场把握很好，唱功有了很好的提高，舞跳得很炫，而且还尝试了不同的表现风格等等。 陈康杰因为只观看了小半场，所以更多只能附和着，最多就是说他服装选得好，舞跳得棒。 回别墅的途中，陈康杰才在车上将刚才的事情告诉欧阳震华，并且让他通知阿彪打听一下正义会那边动静。 欧阳震华这才晓得原来陈康杰离开的那一小会，又惹事了，可是他又能说什么呢？陈康杰的性格他清楚，这种事情眼里揉不得沙子。 第二天下午，欧阳震华就带着董德彪来到大浪湾道b-12别墅找陈康杰。 “怎么，有情况？”，陈康杰趴在泳池边上问道。 他们来的时候，陈康杰正在泳池里面游泳，欧阳震华和董德彪只能蹲在泳池边与陈康杰说话。 “杰少，今天正义会的堂主蟒蛇被执行家法”，欧阳震华回答道。 陈康杰看了看董德彪，“执行家法？”。 “是啊，杰少，今早道上都传开了，消息不会有假，我也是从正义会那边的一个朋友那里得到的信息”，董德彪恭敬的回答道。 “怎么执行的？不会是挂了吧？”，陈康杰从水里爬出来，接过一块欧阳震华从熊自强手里传过来的毛巾，随口问道。 陈康杰以为执行家法就是要别人的命，这是黑道电影看多了，实际上，对于一个堂主来说，只要没有犯很大的帮派内错误，是不会那样的。 “那到没有，只是被要求自捅一刀”，董德彪站在陈康杰的旁边回答，欧阳震华和陈康杰都坐在躺椅上。 “这个总要有个理由吧，对一个堂主不可能无端端执行家法，理由是什么？”，陈康杰对这个理由很感兴趣。 “勾引二嫂”，董德彪说出来的理由有点出乎陈康杰的预料之外。 “擦，真够狗血的，勾引二嫂？不过那家伙看起来还真是像，呵呵”，陈康杰虽然没想到会是这个理由，但是难掩他的开心。 “是的，传出来的消息是说他勾引了另一个堂主的马子，还强行上了一个手下小弟的马子，至于勾引了哪位堂主的马子，这个就没有说了，被执行家法之后，他也被正义会除名了”，董德彪继续回答道。 陈康杰心想，这才合理，要是正义会说是哪位堂主的马子，人家这位堂主的面子往哪里放的，再说了，这还可能是欲加之罪，也许是霍老说的给自己的“交代”。 陈康杰猜想的的确没错，霍老爷子就是这么想的，也是如此安排人干的。反正蟒蛇已经残废了，再留着也没多大的用处，要是弄死了，又说不过去，那惩罚太重了，干脆就玩出这么一招“勾引二嫂”的罪名来，至于是不是事实，那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社团的面子保住了，这是内部事务，谁也没话可说，对外，又能给足了陈康杰面子，好事做到底，完全就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董德彪自捅一刀，生命到没有什么危险，此时正在医院里面接受治疗，只是他未来的路就不太好走了。自己残废了，帮会也将自己除名，虽然说干了几年的堂主，挣了不少钱，可是毕竟得罪的人也多啊，哪个堂主不是背着血淋淋的成绩上位的啊，在位置上的时候，内部外部都不敢动你，现在都已经变成没家的孩子了，谁还不有冤抱冤有仇报仇啊。 “欧阳大哥，既然霍老爷子那么会做事，明天我们俩个去拜访一下他，在香港，这个山头最好还是拜一拜”，得到了这个结果，使得陈康杰就真的不能不去走动一下，况且他自己本身也答应过会去。 “也好，那你看要带点什么礼物？总不能空手而去吧”。 “礼物嘛，你看着办，反正就是个形式，人家不缺吃也不缺穿”。 。。。。。。 次日，欧阳震华与陈康杰前往霍公馆去拜会霍老爷子，他们携带的礼物很特别，就是两盒蛋挞。 来之前因为有打过电话，等他们到半山霍公馆的大型别墅门口时，裴叔已经等在大门口了。 当陈康杰与欧阳震华在裴叔的带领下步行到主别墅楼前，见到矍铄的霍老西装革履的站在台阶上，陈康杰快步上前。 “霍老爷子，你精神很好啊”，陈康杰行了晚辈之礼，对老爷子笑着说道，欧阳震华也和霍老爷子握手。 “知道你们要来，我精神当然好，里面请”，霍老向别墅里面延了延手。 “我们可当不得您亲自出门相迎，您先请”，陈康杰的脚步落后小半步，伸出右手延请霍老走在前面。 不见面是一回事，见面了又是另一回事，不管怎么说，晚辈就是晚辈，不能基本的礼仪都没有。 “霍老，此次前来，也没有带什么来，这里是两盒蛋挞，就当是给你老带份早餐吧，别嫌弃！”，说完，欧阳震华就将手里的纸盒递过去。 霍老也不客气，接过来解开绳子就打开，拿起一块吃起来。 “嗯，不错，泰昌饼家的蛋挞”，霍老边嚼着边点头，看来他对这家餐厅做的蛋挞很熟悉。 泰昌饼家位于中环摆花街，是一家很出名的香港餐厅，他们做的蛋挞，公认为香港最好，口感温热轻盈的挞馅融于舌间，浓郁杏仁味挞皮溶于齿间。 “霍老可是很懂吃啊，居然一尝就尝出来了”，陈康杰佩服着说道。 “呵呵，吃了几十年了，一打开我就知道”，霍老似乎对这份礼物很满意，“裴叔，你也来尝尝，然后留一份在厨房给守信他们”。 裴叔接过盒子，自己吃了一块，然后将一盒还没有打开的盒子拿过去交给一旁的佣人。 “霍老，谢谢”。 “谢什么谢啊”，霍老爷子朝陈康杰摆摆手，“本来就应该给你们个交代，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事情，换成谁都受不了”。 霍老说的这个话也不完全属实，如果是换成一般明星的话，他绝对不可能会如此做，只是因为陈康杰的身份特殊罢了，否则的话，那么多黑道大哥占有演艺圈的女明星，也没见霍老管管。 “不管怎么说，都要谢谢您”，陈康杰客气道。 “谢就不用怎么谢，只是要是给我老头子面子的话，黄维名那样的事情以后别再发生就行”。 “那是没有办法，事情的性质不同，太生气了，一时没控制住”，陈康杰也不否认，别人这么说了，那说明别人真的有一些证据，既如此，又何必否认呢? “好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这次来香港，小杰主要是来。。。？”。 “唱歌”。 “唱歌，你也进娱乐圈？哎，有点浪费了”，对陈康杰加入娱乐圈，霍老爷子似乎不太赞同，也是出于对陈康杰的欣赏和看重。 在过去，那些唱歌的，演戏的都被认为是戏子，地位比较底下，老一辈人的眼里，演艺圈都不是正途，特别是在那种有一定背景的人家。 “呵呵，怎么能这么说呢？娱乐圈没有什么不好的啊”，陈康杰微笑着问道。 “潜规则太多，你嘛，应该读书，经商，从政，做律师都很好嘛”。 “趁年轻，什么都尝试一下，没有坏处，再说了，那些所谓的潜规则对我一点用处都没有”，陈康杰接过佣人送来的一杯茶，点点头之后对霍老爷子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别墅外面传来了汽车刹车的声音。 “看来是守信他们回来了，一会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霍老爷子笑着转过头去。 陈康杰随着霍老爷子的目光朝门外看去，见到一个中年男人，一个贵妇带着一个和他自己差不多大的男青年走进来。 “爷爷，你看，我们给你带了什么”，男青年举了举手里的盒子。 “我知道，一定又是泰昌饼屋的蛋挞，不过我已经吃过了”，霍老爷子看都不用看，就知道孙子手里的是什么。 “吃过了？”，霍守信疑惑的看了看陈康杰与欧阳震华。 “都过来坐下，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欧阳先生，小杰，这位是我的儿子霍环宇，儿媳妇，孙子霍守信，这位是欧阳震华先生和陈康杰，刚才他们带了两盒蛋挞给我”，霍老爷子对儿子和孙子介绍的名字，儿媳妇却将名字直接略过，这可能是部分重男轻女的岭南人的特点。 霍老爷子介绍之后，陈康杰与欧阳震华与霍家的后辈寒暄一番。 “小杰现在也是属于飞扬娱乐公司？”，等大家都坐定，霍老爷子继续他们刚才的话题。 陈康杰还没回话，霍守信就抢了先，而且语气有些蔑视，“你是艺人？”。 第六百二十九章 谈恋爱？ “你是艺人？”。 “可以说是吧，或许还不能严格的算是”，陈康杰模凌两可的说道。 “看你长得挺帅的，要是真想做艺人的话，我介绍一家公司给你，那里有很多明星我都认识。。。。。。”。 霍守信正侃侃而谈，他没看到霍老爷子的年色已经越来越不好了，霍环宇也有些尴尬。 “守信，你胡说什么，小杰哪里还用你介绍？”，霍老爷子跺了跺脚，对孙子的还不够沉稳很是不满。 “霍老，没事的，守信兄也是为我着想嘛，呵呵，守信兄，谢谢你的好意，我那完全就是玩票的性质，随便哪家公司都是可以的”，陈康杰毫不介意霍守信这种公子哥的态度。 在香港，那些正宗的富二代还好一些，富三代几乎都这样，稳重大气的占少数，何况看起来西装革履的霍守信也没有比陈康杰大多少。 “哎，你看看，你要是有小杰的一半达练，我就放心多了”，经过这一对一的比较，霍老爷子显然很清晰的看出来孙子差陈康杰太多。 这是一定的，陈康杰都三四十岁的人了，从小也不是在富裕家庭长大，一切都是自己创造，这个心态和行为举止自然会显得成熟稳重得多。 “哼，这有什么的嘛，我好歹已经跟着父亲学做生意了，都没想着到娱乐圈里面去玩呢”，霍守信对自己受到的批评很是不服。 “你怎么能这么对爷爷说话？没大没小，赶紧道歉”，霍环宇这时候也看不下去了，对霍守信呵斥道。 霍家三代单传，对霍守信，从上到下，基本上都是娇惯着的，长此以往，使得他滋生出了目空一切的思维，再加上霍家是香港的望族，霍老爷子的威信黑白两道都给面子，这让霍守信更加觉得自己是个人物。 不管霍守信再怎么的不服，现在爷爷和父亲都怒视着自己，还是不得不退步，嘟着嘴嗫嚅道：“爷爷，对不起”。 “哎，也许越是望子成龙得到的，越是虫”，霍老爷子看得出来霍守信的话并不是发至内心的，叹了一口气，苦涩的说道。 “霍老，守信兄仪表堂堂，将来定非池中物，可能是你们对他的要求太高了”，陈康杰微笑着说道。 “谁要你拍马屁的？一个戏子，懂什么啊？”。 刚才自己被训，霍守信就不高兴，他将缘由迁怒在陈康杰身上，觉得是陈康杰引起的，再加上没搞清楚陈康杰的身份，所以对他十分的不爽。 陈康杰本来是好意，没想到会好心没好报，两条眉毛拧在一起，心中的火有些大。 “混账，岂有此理，小杰是客人，人家是好意，你岂能如此无礼？道歉！”，霍老爷子腾的站起来。 “我才不，哼，谁都要我道歉，我自己上楼看书去”，霍守信不满的盯着陈康杰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跑上楼上去了，很明显，他是用这种方式来回避对陈康杰的屈服。 “你给我站住！”，霍环宇也是十分生气，但是很遗憾，他也没能叫住任性的霍守信。 “咳咳咳”，霍老爷子看着霍守信的背影气得咳嗽起来。 “父亲，您没事吧？阿梅，赶紧去给爸爸拿药”，霍环宇丢下儿子那边，先顾及老子再说，命令老婆去拿药。 “霍老，别生气，这些没什么好气的”，见到霍老爷子上气不接下气的，陈康杰暂时放下心中的不快，站起来安慰道。 “霍老，放宽心些”，一旁的欧阳震华也安慰了一句。 等霍环宇的妻子拿了一盒小药片过来，霍老吃了一片，喝了一口裴叔端来的水杯，才气顺得平复下来，不过呼吸还是并不顺畅。 “咳，哎，环宇，这就是你教育出来的儿子，我真担心以后我们霍家会变成什么样子，小杰，不好意思，别往心里去”，霍老喘着气说道。 霍环宇什么话都没有说，他是有点惯儿子，可是小的时候，他父亲更惯孙子，所以说起来霍老要负担更大的责任。 “爸爸，守信还小，以后我和环宇会加大对他的管教和监督的”，反而是儿媳妇阿梅说了一句安慰的话。 只是她这安慰的话，说了等于没说，意思明显就是偏袒儿子居多。 “霍老，其实你不用想那么多，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到是没什么，不会和他计较的”，霍老都替孙子表示歉意了，陈康杰还能怎么说，只能这样，只是细微的地方说明了陈康杰还是介意的，之前他称呼霍守信是“守信兄”，现在变成了“他”，这已经说明问题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哎，看来我还没你看得明白，算了，不说那些了，阿梅，去叫厨房准备一下，中午小杰和欧阳先生在我们家吃午饭”，看来霍老爷子心中也是很无奈的。 “不不，霍老，谢谢了，我看就不了，我们一会还有点私事，午饭就不打搅了”，现在陈康杰哪里还有心情在他们家吃午饭啊。 “好吧，那就下次，不好意思，今天本来想和你们好好聊聊，没成想被那个孽障弄成这样”，霍老也觉得今天是不太适合的。 “霍老，没关系的，您先去休息一下，好好保重”，说完陈康杰和欧阳震华就打算马上离开。 “环宇，替我送小杰和欧阳先生出去”，霍老爷子让儿子将陈康杰他们一直送到霍公馆外头，他由裴叔和儿戏搀扶回房去休息。 这次短暂的见面，让霍老爷子得到了陈康杰比欧阳震华更重要的认识，因为从头到尾大多都是陈康杰与他在聊天，欧阳震华反而更多的是看客。 “杰少，是不是心里不痛快啊？”，回去的路上，欧阳震华拍了拍正在看风景的陈康杰。 “呵呵，我干嘛要心里不痛快的？”，陈康杰笑着转过头来看着欧阳震华。 “就是因为那个公子哥啊”。 “呵呵，小毛孩而已，我才不会和他计较，这种人，吃亏的日子在后头，自以为是，我和他计较，那我不是自贬身份嘛！”，陈康杰是发至内心的瞧不起霍守信。 “那是，他和你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 。。。。。。 陈康杰在香港多呆了两天就返回内地了，带了很多礼物回去，何婉蓉的第二场演唱会都没能看，高中要开学了，何况他回来还得去六只一趟。 返回来之后，陈康杰去了一趟六只，将给自己的那些伙伴带的礼物分给他们，与邓敏和范雪熙游了一圈桃花湖，吃了一顿烙锅之后才回到市里，准备去他要上学的市三中报道。 市三中并不是市里面最好的中学，在1994年，水山矿务局一中才是市里最好的中学，只不过他是在火车站对面的山上，离市区有些远，所以市里的领导差不多都将自己的子女安排在市区的市三中上学，市里有六个副市长，其中五个副市长还在上中学的孩子都是安排在市三中上学，陈康杰也不例外，陈启刚给他的安排就是这所学校。 重生之前，陈康杰就是在市三中就读的，只是时间不是在1994年而已，现在算起来，他只是故地重游，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遇到上辈子的那些同学。 一般的孩子转学，都是有大人陪同，陈启刚的身份是不方便陪陈康杰去报名了，陈康杰又不愿意让母亲马芳琴辛苦这一趟，自己穿上一身中山装就去学校报名了。 陈康杰不单单自己要一个人去报名，还得先陪姐姐陈璟去初三年级先报名。 “老姐，你就不能自己去吗？”。 在市三中的门口，见到来来往往穿着干干净净的学生走进校门，站在门口的陈康杰搂着陈璟问道。 “反正你也要去报名，先陪我去又怎么了？”。 “那你干嘛不让妈妈陪你去呢？早上她就说要和你去，你却不要，这不是折腾人嘛”，弟弟陪姐姐去报名，陈康杰有些觉得尴尬。 “你都一个人去报名，我是你姐，难道我还叫老妈陪我去吗？真是的，赶紧走吧，别啰嗦”，陈璟挽着陈康杰的胳膊，扯着他就往学校里面走。 “站住，站住，你们是哪个班的？”，陈康杰他们才走了两步，还没有下通往学校操场的楼梯，就被校门旁边一个身穿灰色夹克的中年男人叫住了。 “怎么了？有事吗？”，陈康杰拉着陈璟停下脚步疑惑的问道。 “我问你们哪个班的？”，陈康杰没有回答问题，这个中年人有些不快。 “这重要吗？有事就说，没事我们还得赶着去报名呢”，陈康杰不耐烦的问道。 “那你们就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咯？”。 “你这人怎么那么啰嗦，你到底有什么事啊？”，陈璟的脾气也是很容易不耐烦的。 “你们这是什么态度？有个学生的样子吗？我们学校不许学生谈恋爱，你们违反了校规，说，哪个班的？”。 “谈恋爱？她？我？我看你是老糊涂了你”，陈康杰很诧异，这都他娘的什么跟什么啊，指了指陈璟，又指了指自己。 “不是你们还能有谁，你看，你们现在都还搂搂抱抱的，走，跟我去教务处”。 第六百三十章 我有办法 “不是你们还能有谁，你看，你们现在都还搂搂抱抱的，走，跟我去教导处”，中年男人蹙着眉头说道。 这个话说得陈康杰很无语，他没想到第一天竟然就遭遇到这种尴尬。 这个时候有很多进校的学生见到教导主任逮住的一对“违纪”的情侣，纷纷驻足看热闹，搞得陈康杰和陈璟很是恼火。 陈康杰将手从陈璟的腕子里抽出来，上前几步，“你这是什么逻辑？搂抱在一起就是谈恋爱？你有女儿吗？要是你们搂在一起也是谈恋爱？”。 陈康杰的语气带有火药味，两眼毫不退让的与对方对视。 “你。。。”，对方被陈康杰挤兑得有些语塞，最后恼羞成怒吼道：“我现在不和你说，你是哪个班的？”。 “是哪个班又怎么样？不让我们报名？开除我们？”，陈康杰表现得很无所谓。 “开除，立马开除，我们学校不要你们这样的学生”，中年男人甩着手说道，要不是有很多学生围观，他都恨不得动手戳陈康杰两下。 “你有什么资格？你以为你是校长啊？哼，开除不开除也不是你一句话，更何况你就是信口雌黄”，陈璟凶恶的走上帮弟弟，指着对方娇斥道。 陈璟虽然不像陈康杰那么成熟懂事，也没有怎么利用过陈启刚在体制内的特权，可是她很有底气，就凭父亲的市长职位，在全市范围内，没有一个学校能真的将自己姐弟俩开除。 “我是教导主任”。 “哦，教导主任，官威很足嘛，估计是刚上任吧，开学第一天就闲着没事跑到校门口逞威风”，陈康杰收起盛起的不满之心，改成一副戏谑嘴脸，和社会上那种逞口舌之能的小混混差不多，只是他一身深蓝色的中山装让他怎么看又不太像。 陈康杰说的这个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捅进教导主任朱彦的心里，很是诛心。 朱彦在二中工作多年，因为不受校领导的喜欢，想方设法调到建校时间段的三中，一到三中就采用他的马屁之能，很快得到了刚刚提升为校长的桂明鸣的好感。常言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刚从副校长职位上转正一年的桂明鸣，很是需要一批铁杆，一所中学看起来不大，可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斗争永远是体制内的常态，除了朱彦被提拔为教导主任，桂校长的老伙伴教务处主任侯伟平也被调整成了常务副校长，空出来的职位由高一年级组长李渡兼任。 朱彦就是上一任教导主任退居二线之后，上个学期末正式上任的，陈康杰说对了，他就是想在开学第一天让进校的学生和老师们都知道他这个教导主任的存在，是学校的领导之一，正因为这样，陈康杰的话让朱彦暴怒起来。 “你们滚出去，滚出去，三中不欢迎，我告诉你们，要是你们能在三中报名读书，我就不信朱”，朱彦伸手指向校门外的马路歇斯底里的吼叫起来。 朱彦想到他和桂校长的关系不错，再说自己刚上任，为了帮助自己树立威信，桂校长一定会支持自己的。 见陈康杰他们姐弟俩驻足不动，朱彦就想上来推搡。 “你最好把你的手伸开，你要是碰到我，那可别怪我不客气，至于你姓朱不姓朱，那和我一点点关系都没有，反正我不信朱”，陈康杰伸出左手挡住了朱彦。 陈康杰说的那个话，隐隐的就是在骂朱彦是儿孙，这点在学校工作二十多年的他是能听得出来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双手朝陈康杰推去。 陈康杰虽然之前遭遇过鬼难缠，但是一般情况他对老师都是比较礼貌的，极少做出对老师极不尊重的举动，但是今天估计他要例外的，以前还没有一个老师对陈康杰动手过。 陈康杰刚才挡住的左手向上一抬，然后做了一个旋转，将朱彦的双手剥离自己的身体，最后手掌攘在朱彦的胸口，向后一推，直接将站立不稳的朱彦推倒在地上。 周围观看的同学先是惊讶得大瞪眼睛，接着就是轻笑起来。站在后面的学生有些还窃窃私语，“这家伙胆子真大，教导主任都敢打”。 “人家那是正当防卫，你没看是老朱先动手的吗？”。 “喂，刚才那一招是不是就是太极拳啊？”，一个旁边的同学凑过身。 “人家根本没出拳，那是掌法好不好，怪不得你戴眼镜，这都看不见，切，鄙视你”。 倒在地上的朱彦的面子哪里还能挂得住，一大早，大庭广众之下，就被“打”倒在地，朱彦又羞又恼。 只是从地上爬起来的朱彦不再敢向陈康杰动手，刚才陈康杰的那一下表面上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是力量奇大，现在他的胸中都还翻江倒海，朱彦自知再动手自己不但讨不到好，还会进一步自取其辱。 “你们等着，我就不信邪”，朱彦只敢动嘴，没有动手。 这个时候学校还没有配备保安，学校看大门的只是两个大爷，他们只负责按时关门和开门，其余的事情他们是不管的，也管不过来，现在这两位老大爷也只是站在朱彦的身后，什么忙也没有帮上。 “我们等着就是，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是高一三班的，她是初三一班的，不告诉你，怕你摸瞎”，陈康杰根本不惧，这时候终于将自己和姐姐的所在班级告诉对方。 “行”，朱彦的嘴里恶狠狠的对陈康杰姐弟俩蹦出一个字，然后转身，“看什么看，还不快去上课，是不是要等着受处分啊？”。 那些看热闹的学生被朱彦这么一呵斥，这才慢慢悠悠的转过身朝学校里面走去，在朱彦看不到的同学脸上，显露出来的尽是鄙夷之色。 学生们散开了，朱彦又转过身，向陈康杰他们伸了伸手指，快步离开，很明显，是要去做准备对付陈康杰他们。 “老文，你怎么那么笨，干嘛将我们的班级告诉他？”，朱彦走了，陈璟才对陈康杰不满的问道。 “老姐，你以为我不说他就不知道我们是在哪个班级吗？我那是将他赶紧打发走，否则他一直跟着我们，那多恶心，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他迟早会知道，还不如光明正大告诉他，我看他到底能耍出什么花招”。 “那要是我们报不了名怎么办？真的把爸爸搬来？”，陈璟有一点点心虚，要是陈启刚真的来到了学校，那不管是不是他们的错，估计回家都免不了要被训斥。 “有那个必要吗？先别管这些了，我先陪你去报名看看再说，一切猜测都是没有意义的”，陈康杰说完，右手又搭在陈璟的肩膀上，推着她向教学楼走去。 陈璟的猜测没错，当他们来到初三年级的办公室，要找班主任报名的时候，就看到朱彦正怒气冲冲的坐在初三年级的办公室里，他们的报名受阻了。 “请问，哪位是张佳张老师？”，陈康杰佯装没有看到朱彦，礼貌的站在办公室门口问道。 陈康杰这一问，几个老师和正在报名的许多学生都转过头来，其中还有几个学生对陈康杰他们指指点点，应该看到了校门口的那一幕，将他们认出来了。 “我就是，你们有什么事？”，一个戴着眼镜正在填写表格的女老师抬起头来，她先无意间看了看朱彦，这才向陈康杰他们问道。 “张老师，我是来报名的”，陈康杰铺垫过后，这时候就该陈璟自己出马了。 “你们不用报名了，可以回去了，张老师，就是这个学生，不准给他报名”，朱彦轻飘飘的从座椅上站起来，走到陈康杰他们跟前说了一句，然后又给张佳老师吩咐了之后侧身离开了。 “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张佳从窗户目送朱彦离开上楼，收回眼神，对陈璟问道。 “我叫陈璟，从六只转学来的”，陈璟回答得中规中矩。 “家长没有来吗？”。 “没有，我们自己来报名”，然后就要递上自己的报名材料。 张佳伸出手挡了挡，“这位男同学也是来报名吗？”。 “是的，不过我在别的班级”，陈康杰点头答道。 “哦，陈璟同学，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给你报名，是校领导不让，因为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我看你最好让家长找学校的领导处理一下，否则我这里是不能通过的”，张佳委婉的给陈康杰他们出了主意。 “好的，谢谢你，张老师”，陈康杰道了一声谢，带着陈璟退出了初三年级办公室。 “走，回家”。 “怎么，你不去报名了吗？”。 “你都报不了，想必我也报不了，我猜得没错的话，那家伙估计此时正在高一年级办公室里面坐着”，陈康杰摇摇头。 “那可怎么办呀？完了，要不我们回去叫妈妈来吧，要是校领导知道我们的身份，那我们的报名保准没问题”，没有头绪的陈璟想出了一个笨办法。 “就这事需要老妈她老人家出马？他还没那么大的面子，走吧，我有办法，保证你明天能坐在教室里上课就是”。 第六百三十一章 宋秘书 已经给高一三班班主任打好招呼正等着陈康杰他们老报名再给他们一个闭门羹的朱严左等右等都没有见到那两个人的面,三分钟后,他有些坐不住了,站起来走到窗户边,正好见到陈康杰他们走在足球场边缘,向校外的方向. 朱严站在主教学楼四楼高一年级办公室的窗口看到陈康杰与陈璟离去的身影,脸上显出了一丝得意自满的笑容,心想:"和我斗?不将你们赶出去,你们不知道八王爷有几只眼". 今天朱严很郁闷,但是也很舒畅,起码证明了那些老师还是很卖他的面子,初三一班的班主任他只说一声,就真的没有给那两家伙报名,高一三班的班主任也是答应一定照办,这说明他就算没有通过桂校长那里,依然在校内很有威信. 然而就因为他没有给桂校长事先打招呼,自己擅自行动,结果给他们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你到底想到办法了没有啊?",一直走出了学校大门口,陈康杰都没有说出他到底有什么办法让自己明天能够进校上课,陈璟有些按耐不住了. 陈康杰刚才在走路的过程中一直在衡量自己想到的办法. "我说有办法就有办法,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干脆你先回去吧!". "我回去?那你去哪里?"陈璟急躁的问道. "我当然是去想办法落实这个事情啊,我不去办事,你明天怎么能进校上课",陈康杰想到的办法是不方便带着陈璟一起去的,所以必须设法将她打发走. "那你总得告诉我是什么办法啊,我看靠谱不靠谱",第一次遇到这种事,陈璟还是担心的. 陈家的家教谈不上严苛,但是也不算松,对于学生来说,进校上课就是大事,如果他们不能报名进校,又不给家里如实反映情况,要是后来被知道了,一定脱不了被训斥的命运. "我现在和你说不清楚,你现在就回去吧,快回去",陈康杰不好做出解释,所以想糊弄过去. "嘿,你不说我怎么会清楚啊?你就是这么欺负我,别看你高我一届,你要搞清楚,我是你姐",陈康杰的话让陈璟有些不能接受,她对陈康杰高出她一届本来就耿耿于怀,现在陈璟更加觉得不舒服. "得得得,算我怕了你,我是去找人帮忙,他认识三中的校长,我去找他打声招呼就行,这是男孩子干的事情,你跟着去不好",不得已,陈康杰只能半真半假的说道. "真的吗?",陈璟还有一些疑虑. "真,当然真,比珍珠还真,你没报名,我不也没报名嘛,难道我还能自己偷偷报名丢下你啊?". "那我回到家,妈妈他们问起来我该怎么说?". "当然要说已经报名了啊,这还用问吗,好了,就这样了,快别浪费时间了",陈康杰最后不耐烦的说道,遇到这个姐姐,一直都是让他很头疼. "行,那我就先回家去,你小子要是搞不定,小心着点",陈璟只能妥协,然而离开之前没忘记举起小拳头对陈康杰威胁一番. "我懂,明白",陈康杰只能苦笑点头,挥手. 等陈璟向右朝钟山路那边走了之后,陈康杰才向三中校门口正对面的建设路走去,他的保镖车停在那边. 陈康杰才过了马路,熊自强和王伟就跟了上来. "杰少,已经报名了?",熊自强在陈康杰的身旁问道. "就凭刚才那个状况,你觉得我能报到名吗?刚才你们又不是没看到",陈康杰手搭在轿车门上,说完就拉开车门坐进去. 今天熊自强和王伟是装成其他学生家长的身份跟着陈康杰走进三中校门的,在校门口发生的那一幕他俩人自然是尽收眼底了的,那时候他们就站在四五米开外,觉得陈康杰独自应对一点问题都没有,才没有出手. 熊自强拉开另一边车门跟着坐进去,王伟进了后面另一辆桑塔纳. "那怎么办?那家伙还真的这么干啊?",熊自强没想到以陈康杰的气势和聪慧,竟然真的碰壁了. 那主要是陈康杰和陈璟不想暴露自己的市长子女身份,这是陈启刚的要求,当然了,也是陈康杰的需要,他不希望因为父亲的原因,自己在学校里面会得到额外的优待. "你以为呢,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找人帮忙啊,我总不能去干掉那个二百五吧?",陈康杰将外套脱掉,靠在后排座的靠椅上. "那你打算找谁?罗书记?",陈康杰与罗子荣的关系,熊自强是知道的,如果不能直接找陈启刚的话,那么熊自强猜想应该是找罗子荣了. 罗子荣现在还是水山特区的区委副书记,还未到六只去任职,有些程序还没有走完,市三中虽然不归水山特区管辖,但是因为市区和水山特区的行政中心是挨着的,所以水山特区的领导层在市里面还是很有影响力的. "是要找他,不过只找他还不行,拿电话来,我打个电话给**飞",陈康杰向熊自强伸出了右手. 陈康杰口中的**飞是市政府办公室给陈启刚刚刚安排的秘书,陈启刚从六只调任市长之后,之前的秘书并没有带到市里面,而是下放到下面乡镇锻炼去了,在六只比较偏远的乡镇新场担任乡党委副书记兼任乡长. 这段时间的**飞是最惬意的,首都大学中文系毕业的他,当初抱着回乡建设的激情回来,放弃了留在首都工作的机会,以为凭借着他首都大学的牌子,回来之后会得到重用,可是想象离现实总有很大的距离. 作为市级机关第一个从中华第一学府首都大学毕业的公职人员,最先的时候他确实受到了各方面的看重,然而因为他为人处事太过直率,或者说木讷,渐渐的就被领导们给疏远了,同事们也有点看不惯他的一本正经,与他的关系若即若离. 最先**飞是进的市委宣传部,后来又调去综合科,再后来,直接去了名声和油水都不显的机要科.家中以为他名牌大学毕业会混得风生水起,结果六七年过去了,一官半职都没有混到,同村人对他的看法也从骄傲变成了平淡,托他帮什么忙都帮不了,就连娶老婆,也是在家里的担忧和催促之下,选择了一位家境一般的小学老师,不过幸好两人的性格都比较温和,婚后的小日子也还算马马虎虎. 沉寂了好几年之后,**飞没想到好运就稀里糊涂的降临到了他的头上. 陈康杰去香港之前,有一天陈启刚拿了很多个人履历回来看,那时候陈康杰正在和他聊自己要去香港的事情,得知是市政府办公室主任推荐的秘书人选,陈康杰就顺便翻了翻. 一般情况下,办公室主任只会提供三四个人选供市长参考,但是为了扩大选择面,陈启刚要求提供12个名额,大学学历,30岁左右,在机关工作三年以上,就这样,**飞得以进入候选名单,他的履历被压在最后. 陈康杰看到这个简历,几年就换了三个部门,级别却没有得到提升,还是首都大学的高材生,觉得这个人很有意思,就随口推荐给父亲,没曾想后来陈启刚还真就选择了他. 秘书这个职位说高其实并不高,但是却很特别,尤其是全市一二把手的秘书,那是很多处级干部见到了都要套近乎的角色,有点类似于狐假虎威的意思,**飞由一个被大家冷眼相待的小职员一下子变成了一个炙手可热的市长秘书,最大的改变就是别人对他的态度简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以前与他若即若离冷冷淡淡的同事们现在对他很热络,之前对他不理不问的领导现在也很关心他,别的不讲,光说一直没有解决的住房问题,他才被确定为陈启刚的秘书的次日,市政府办公室主任就马上给他解决了. 按理说办公室主任实际上是**飞的领导,可是说起以后与市长的关系,只要他不被陈启刚解职,就一定会好过办公室主任,毕竟他们可是朝夕相处,而且,从一般的惯例上来说,**飞以后只要不犯错误,就一定能够走上领导岗位,这是体制内的常态,领导们不管是升迁还是调动,都会安排好自己秘书的出路,而且,领导的职位上得越高,之前的秘书的仕途就会变得更好,这些秘书是最受信任的人,是经受过自己**的干部,想法与做事方式最接近自己,所以用起来最放心. 陈康杰想到的办法就是让**飞出马,自己帮了他,现在也该他帮帮自己了,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陈康杰也想试探一下**飞做事方式. 陈康杰直接将电话打到了市政府办公室,**飞还没有配上大哥大,也还没有独立的办公室,只有一个bb机,陈康杰可不想打传呼,对于陌生号码,市长秘书可未必会回. 电话接通了,只不过是个女同志接的,"喂,你好,请问你找谁". "我找一下**飞,请问他在不在?",陈康杰直接指名道姓说道. "哦,请问你是?",对方盘问起陈康杰的身份来. "我就是他一朋友,他在不在?在就叫他接电话,不在就算了",陈康杰觉得这个女人很是八卦和啰嗦,所以没好气的说道. 要是换成以前,可能对方听了陈康杰的口气之后,会选择马上挂掉电话,可是现在却不会. 对方犹豫了一瞬间,然后陈康杰就听到一声尖嗓子,"宋秘,有你的电话,请你来接一下,我给你拿着". 第六百三十二章 岂有此理 “喂，请问哪位”，**飞对那个帮他接电话的妇女道了一声谢，接过电话。 “宋大哥，是我啊，小杰”。 “小杰？”，**飞一时有点发懵，没有想起来，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语气十分亲和，“哦，小杰啊，你在哪里呢？”。 “我就在三中校门口，有点事想请你帮忙一下”，陈康杰语气很平淡，不像真的求人的样子。 那也是，这个世界上论起来真当得起陈康杰真心相求的还没有几个人呢。 “帮忙？小杰，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你的事不就是宋大哥的事嘛，说吧！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效劳的？”，**飞经历过几年的波折，为人处世不再那么死板了，他通过佯装批评，一下子将与陈康杰的关系拉近了不少。 **飞很清楚，自己的影响力和权利是来自于市长陈启刚，而作为陈启刚最小的儿子，**飞又怎么会不尽心尽力呢？ 而且，陈家人遇到事情会找到自己，对**飞来说是好事情，作为秘书，不但要和领导处理好工作关系，还要处理好私人关系，如果两点都能做好，那离成功就不远了。 “那我就先谢谢了，不过电话里面不好说，你现在有没有时间，出来聊聊，我再告诉你是什么事”，陈康杰又不是真的小孩子，当然知道**飞的意思，所以也无需客气。 “这样啊，可能现在暂时不行啊，陈市长马上要去开一个有关财税方面的会议，我得准备材料，这么着，你看中午休息的时候行不行？”，陈市长要去开会，宋秘书当然要做好准备工作并且随行，只有中午的时候才会有点时间。 1994年，我国经济体制改革在中央的“全面推进、重点突破”的战略部署指导下进入新阶段，财税体制改革充当改革的先锋，根据事权与财权相结合的原则，将税种统一划分为中央税、地方税、中央与地方共享税，建起了中央和地方两套税收管理制度，并分设中央与地方两套税收机构分别征管；在核定地方收支数额的基础上，实行了中央财政对地方财政的税收返还和转转移支付制度等。成功地实现了在中央政府与地方政府之间税种、税权、税管的划分，实行了财政“分灶吃饭”。 在这个关键点上，地方政府必须要去尽快梳理和熟悉新的分配规则，陈启刚和何保国这段时间基本上就是在重点做这个事情。大的税种全部被划归中央了，地方政府的财政能力大大减弱，这就需要地方政府有一套应对措施，特别是想方设法增加地方财政收入，一个地区的经济发展，政府没有一定的财政实力是不行的。 这个改革的显著特征就是地方权力被削弱了之后，只能增加对中央的依赖性，而且，随着房改的推进，大多数的地方政府渐渐将增加财力的手段用到了房地产方面，从而使得后面好几年各地房价大幅攀升，越来越高。 陈康杰当然是反对这种做法的，根本性增加财力的方式还是只能依靠发展经济，发展实业，依托房价获得的gdp和税收，实际上是在削弱老百姓的幸福指数，数字增加了，可是老百姓并没有得到多少实惠，甚至反过来形成伤害，经历过后来历史的陈康杰知道美国的次贷危机房地产市场就功不可没。 “那好吧，你先工作，弄好了，就打这个电话给我”，陈康杰可不能为了自己的小事耽误了老爸的大事。 与**飞挂了电话之后，陈康杰又拨了一个号码，这次他就真的是打给罗子荣了。 “罗书记，工作繁忙啊，我还以为打电话到办公室可能找不到你了呢”，电话接通，陈康杰开着玩笑说道。 “小杰，你就别取笑我了，最近就是在做交接，哪里有什么好繁忙的啊！”，罗子荣因为与陈康杰关系很熟，所以说话很随意，放得开。 “那要我给你送行不？”。 “送行？你应该欢迎还差不多，那可是你的家乡，是陈市长和何书记战斗过的地方”，因为是与陈康杰在说话，所以罗子荣很“不合规矩”的将陈市长放在前面。 “那你既然不忙，就出来吃顿饭吧，顺便帮个小忙”，陈康杰丝毫没有客气。 “行，没问题，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我在三中门口，康乐路和建设路的交叉口，接就不必了，你找个清静点的地方，我过来就行，你是地主，比我熟悉”，陈康杰直接吩咐道。 “那好吧，既然这样，那我们去窑上水库，大坝旁边有家紫云餐厅，环境还不错，一般很少人去，你的司机认得路不？”，罗子荣想，要是陈康杰的司机不认得路，那么他就会去接陈康杰。 “没问题，认识，一会见”。 窑上水库是市区的饮用水主要水源，在城市北郊，与市区有大山隔着，陈康杰的司机钱德贵知不知道哪里陈康杰不晓得，反正陈康杰是知道的，重生前他曾经徒步去过那里。 半个小时之后，在陈康杰的指导之下，钱德贵将车开到了水库旁边的紫云餐厅门口，罗子荣已经站在台阶上迎候着了。 “杰少，今天不是开学的日子嘛，怎么还那么有闲情逸致啊？”，罗子荣给陈康杰拉开了车门，微笑着问道。 “别提了，我就是为这事，三中竟然不给我和我姐报名，呵呵”，陈康杰从车上下来，罗子荣帮他将车门关上。 熊自强，庞辉从另一边车门下车，另一辆车上，董明书，谭军和王伟也将车停在路边下车。 “不给你报名？岂有此理，这反了天了，杰少，你等着，我去帮你处理，打两个电话，十分钟办好”，听说陈康杰竟然不能够报名，罗子荣就气得三丈高，一方面是表现自己，另一方面是真的气愤。 “得了，要是那样的话，我自己还跑来干什么啊？我可不想人人都知道我是市长的儿子，再说了，你就要到别处当政府一把手了，这个时候搞那么多事干嘛？”，陈康杰伸手制止住了就要去打电话的罗子荣。 在这样的时候，陈康杰都还能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问题，让罗子荣很是感动。 “杰少，那就这么算了？”，罗子荣还是有点不甘心。 “怎么可能呢？难道我不读书了啊？”，说完陈康杰抬起左手看看表，“现在才十点一刻，还有些早，干脆我们去钓鱼吧，一会还有个朋友要来”。 “那可以，他们家有鱼竿，杰少，你等着，我去拿来”，看来罗书记没少光顾这家紫云餐厅，连人家有鱼竿他都知道。 三分钟不到，罗子荣就从餐厅里面拿了两条伸缩型钓竿出来，一根银色的递给陈康杰，黑色的他自己留着，除了钓竿，他还拿了一只小红桶和一些鱼饵。 带上家伙使，两人就去水边钓鱼去了，就在离餐厅不远的地方，有那种印有广告的太阳伞，伞下还有小椅子，有些雅致的食客，会选择时间宽裕的时候到这里甩上几杆，碰碰运气，陈康杰他们就将这里作为了钓鱼的战场，至于熊自强他们，就散布在四周，体验一下初秋的湖光山色。 “杰少，你刚才说还有人要来，是谁啊？”。 “一会来了你就知道了，你们应该是认识了的，诶诶，浮标动了，鱼儿上钩了”，陈康杰快速伸手将鱼竿扯起来。 然而，陈康杰上辈子钓鱼不行，这辈子也没有进步多少，这一杆怪就怪他的速度太快了，一条三四两重的草鱼还没咬实，他就拉杆，结果那条鱼翻了两下就脱钩逃跑了。 “哎，自从那次和老爷子钓鱼成功过，我就没钓上鱼来过”，陈康杰沮丧的收起鱼线，打算重新在鱼钩上放鱼饵。 罗子荣不知道陈康杰说的老爷子是老首长，“你可能是很少钓鱼，否则依照你的性子，应该是个钓鱼高手才对，不过有时候钓鱼也是很沉闷的事情”。 陈康杰与罗子荣在湖边钓了一个半小时的鱼，中途餐厅的服务员还送来了饮品，结果，经过陈康杰的耐心等待和不懈努力，还是收获了两条鱼，一条二两，一条三两，罗子荣不知道是故意还是真的技术一般，也只收获了三条鱼。 熊自强手里大哥大响起，他接了之后，拿过来给陈康杰。 “宋大哥，工作办完了？”，陈康杰知道是**飞打来的电话。 “是啊，陈市长刚回家去了，我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小杰，你现在在哪里啊？我马上过来”。 “那你就打个车到窑上水库的紫云餐厅来吧，我刚刚钓了鱼，请你尝尝”。 等陈康杰他们收拾好工具和战利品回到紫云餐厅，和赶来的餐厅经理闲聊了一会，**飞乘着一辆富康的士车来了。 “刚才小杰说一会有朋友要来，我怎么想也没想到是宋秘书，呵呵”，**飞给陈启刚已经当了一小段时间的秘书，和罗子荣是打过交道的，只是他确实没有想到陈康杰叫来的就是**飞。 “罗书记也在啊，刚把陈市长送回家，我就来了，小杰，你早上说的事。。。。。。”。 “一会吃饭慢慢说吧，我和罗书记钓了五条鱼，三条红烧，两条做汤”。 第六百三十三章 宋秘书出马 在餐厅经理的殷勤引导之下，陈康杰他们进了一个窗户面朝湖面的包厢坐下。 “罗经理，你去忙吧，有什么需要我们再叫你，就按照我们刚才点的菜上”，三人坐下之后，头发梳理得油光顺滑的胖经理给三人斟上一杯铁观音茶后就被罗子荣打发出去了。 “罗书记，你亲戚？”，听说经理也姓罗，而且和罗子荣挺熟的样子，陈康杰随口问道。 “谈不上什么亲戚，就一个本家，之前遇到点小麻烦，我帮了一把，所以一直叫我大哥”，既然介绍陈康杰到这里来，罗子荣就没什么好避讳的，实话实说。 “哦”。 “杰少，宋秘书，以后想选清静的地方吃饭，可以到这里了，他会做好服务的，而且还免单”，罗子荣适时的推荐道。 “罗书记，我可从来不吃霸王餐，也不想给人家小本经营带来负担，不过这个地方确实环境不错”，陈康杰在自己投资的旅游酒店请客吃饭都付账，何况是对别人的生意。 这家餐厅有两层楼，十几个包间，在一般人看来生意不算小了，可是对陈康杰来说，确实是小本经营，而且，陈康杰反对了那种政府官员利用权势对企业吃拿卡要，增加企业的成本和负担，尤其重要的是，这种方式会破坏正常的社会秩序，败坏社会风气，带来许多寻租腐败。 可以这么说，政府官员在酒店或者餐厅吃点拿点不算啥，但是由此发散出来的破坏影响力会波及社会的方方面面。 “罗书记，我会来捧场，不过我也和杰少一样，会照实付账，不过我那点工资一个月也来不了几次，呵呵”，听到马上就是正处级的罗子荣叫陈康杰杰少，**飞也跟着那么叫，这说明他有很好的学习能力。 陈康杰既然都不愿意占这种便宜，那他当然也不会占，最后玩笑式的说那句话，就是想突出自己的廉洁干净。跟了陈启刚一两个月了，他了解在这方面陈启刚是十分注意的，烟酒茶都不收，除了正常的考察、接待会吃公家饭以外，其他时候都是回家吃，即便有时候在外面餐厅吃饭，也是自掏腰包，所以他将自己的作风表达给陈康杰听，希望陈康杰会传到陈启刚的耳朵里。 当然了，**飞也晓得一些陈家不缺钱，几个孩子都是做生意的，陈启刚不可能看上那些小花销，可是自己作为秘书，必须紧跟领导的作风，否则路就走不远。 “你们这不是让我。。。那就这么着吧，怎么搞得我像个贪官一样，呵呵”，罗子荣被两人挤兑得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 “罗书记，或者提前叫你罗区长，乡镇任职和区县任职我想你是知道区别的，在下面的时候，吃点拿点没什么，说实在点，那是芝麻绿豆小官，没多少人在乎，可是到上面就不一样了，除了有能力干出政绩，个人行为作风问题也要十分注意，别干那种因小失大的事情。人要站得高才能看得远，虽然区长也还不算什么高级职位，但是起码自己的心要站得高，眼界要宽，未来要看得远，胸中坦荡正直，只有这样，才能从中级干部变成高级干部。一个真正的政治家，是要牢记主席所提的“为人民服务”的宗旨，老百姓会发至内心的缅怀周总理，就是这个原因，否则，顶多就是个政客而已，家父和干爹都不喜欢那种做派较差的人”，陈康杰并没有笑着回应罗子荣，而是一本正经的说道。 罗子荣是陈康杰第一个推荐出来的官员，他不希望这样的人发生变质，而且他这个话，也算是说给**飞听，因为秘书的劣迹往往会被算在领导的头上，算是提前打预防针。 “杰少，我懂，我明白，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罗子荣郑重的点头。 “你去了六只以后，要结合当地的实际情况，结合群众的需求和愿望，踏踏实实的做好发展的工作，就全市，甚至全省来讲，那里的发展底子都算是最好的，可能也就只有省城的高新科技城能超过它，有了这样的底子，你能做的工作很多，你可以在前面的基础上做好未来十年二十年的城市规划，老城区改造，乡村基础设施建设，提高乡村的教育水平，卫生水平等等，现在财税制度已经做了改革，别的地方会影响很大，但是就我市和六只来说，影响会弱得多，这几年大型项目上马很多个，有些已经看到效益，有些即将投产，在小额贷款公司的推动下，个体经济的发展很迅速，这些都能在一定程度上增加地方收入，好好把握机会吧，或许因为那里是我的家乡的缘故，我可不希望你到那边去瞎折腾”，陈康杰的话容易让人产生错觉。 在旁一直静静倾听的**飞就产生了这种错觉，他觉得很奇妙，陈康杰就像是一个市委书记在找区县领导谈话一样，谈的全是注意事项和工作部署。这让他第一次发现陈康杰的政治分析能力，同时**飞暗道：“儿子都能如此，怪不得老子能短短几年就从乡镇长爬到了正厅级市长的职位，真是虎父无犬子”。 “放心，我会始终秉持陈市长和何书记主政六只时候的思想和作风，踏踏实实做事，干干净净做人，加强学习，争取过几年能够在他们两位老领导打下的坚实基础上上一个新台阶”，罗子荣拍着胸脯保证道，他也晓得自己能够那么快速的爬升，陈康杰出力不少，再加上陈康杰的智慧有目共睹，所以罗子荣很习惯的将陈康杰看成同辈之人，甚至还要带些谦恭之态。 这时候罗经理领着服务员将菜陆陆续续端上来，红烧鱼，清淡水煮鱼，鱼香茄子，辣子鸡，油炸蚂蚱，红焖羊肉，外加一个野芹菜酸菜，三个人，七个菜，不太奢侈，也不寒酸。 “我先尝尝我自己钓的鱼”，陈康杰不客气的抽出筷子，夹了一筷子鱼肚子放进嘴里，“嗯，味道不错，吃鱼我就喜欢在里面放鱼香菜，显得更鲜”。 陈康杰动了筷子，罗子荣和**飞也没什么好客气的，跟着吃起来，都夸这鱼很好，反正没有说鱼做得好，谁都看得出来陈康杰不喜欢溜须拍马，所以那种“杰少钓的鱼就是不一般”这种恶心的话就不用说出口了。 因为是午饭，又有陈康杰在，大家都没有喝酒，主要就是吃菜和喝鱼汤。 “杰少，早上你说有事让我办，是什么事啊？”，**飞夹了一块羊肉放在自己面前的小碗里，不急着吃，而是抬起头来向陈康杰问道。 “哎，我来说吧，是这样的，今早杰少去三中报名，结果。。。。。。”，提前知道事情原委的罗子荣抢先代劳，“事情就是这样，本来我想打电话去搞定，可是杰少要等你来弄”。 “这也太扯淡了嘛”，听了罗子荣的话，**飞就嘣出一句话。 他没有急着表态，他现在知道陈康杰的目的不是就进校去那么简单，如果是那样，罗子荣就可以了，现在的关键是，既要把事情解决，可是又不能牵扯到陈康杰的身份，最好还能对那个所谓的狗屁教导主任有个教训，这事还不能让陈市长知晓，所以**飞不得不小心谨慎。 “宋大哥，别停筷子，边吃边想，又不是什么大事，相信你有好办法的”，陈康杰就像地主一样招呼**飞，放佛那就不是自己的事情。 “嗯嗯，吃”，**飞转着眼睛提起筷子，只是动作还是有些放缓，他脑子里就是一件事，怎么帮陈康杰将这事圆满处理好。 “杰少，要不这样吧，你就当我一回亲戚”，吃到一半的时候，**飞应该想到了办法。 “亲戚也好，朋友也罢，都可以，只要能摆平”，陈康杰嘴上说着，手上不停。 “宋秘书，有什么好办法，说出来听听”，罗子荣插口道。 “好办法到谈不上，不过应该可以解决，三中的桂明鸣我在陈市长开全市教育会议的时候见过，他还主动找我套近乎，我可以去找他，就说杰少是我的亲戚，这个面子他应该会给的，到时候狐假虎威的我将语气说重一点，相信那个朱主任不会有好日子过，只是这样的话，就有点委屈杰少你了”，**飞放下筷子，说出自己的办法。 “呵呵，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做你的亲戚也挺好的嘛，那到时就麻烦你跑一趟了”。 吃完午饭，还有一点时间，**飞马上就要去找桂明鸣，为了不耽搁他的时间，陈康杰让在楼下吃饭的钱德贵开车送他到三中的校门口。 开学的第一天，桂校长是一定会在学校里面的，有许多工作要做，**飞运气不错，直接到校长办公室找到了刚吃饭回来的桂校长。 见到市长秘书专程来找自己，桂校长很高兴，热情的招呼**飞坐下，自己亲自斟茶，“宋秘书，有什么事，你一个电话不就行了嘛，哪里还要你亲自跑一趟啊？”。 第六百三十四章 没有档案 今天是开学的日子，桂明鸣心想**飞应该是有朋友的孩子要送进三中来上学，所以找到自己，他不会想到有别的事情。 “桂校长，没办法，我不得不来啊”，**飞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宋秘书，我有什么能效劳的，你直接说，我绝不打盹，你跟着陈市长，工作是很忙的”，桂明鸣很痛快的说道。 “那我就长话短说了，下午还要随陈市长到郊区去调研”。 “好”，桂明鸣掏出笔记本，打算把**飞的话记录下来，实际上他能记住，这样只是显得自己重视而已。 “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两个亲戚从六只转学到三中，一个在初三一班，一个在高一三班，姓陈，分数达到，手续齐全，可是他们今早来报名，却被无端端的拒绝了，我过来了解一下情况，看三中是不是修改了管理规定？”，**飞话说得简单，不阴不阳，不轻不重。 “有这回事？我没有收到汇报啊，我也没有签发拒绝任何学生报名的文件啊”，桂明鸣搞得丈二摸不着头脑。 “听说是你们学校一个姓朱的领导做的决定，你们学校的校党委书记姓朱？”，**飞故意挤兑道。 “没有啊，我们学校书记、副校长都没有姓朱的啊”，桂明鸣又更糊涂了。 “桂校长，不是兄弟我说你，你们学校的管理真的。。。。。。真不好说，我市的教育工作会议才开过，本来陈市长前两天还说要来三中看看，。。。。。。”。 “宋秘书，陈市长真的说要来三中视察？”，桂明鸣一下子变得很兴奋。 “是说过，不过三中管理那么混乱，桂校长，你觉得那合适吗？这样吧，我那两个亲戚的事情就麻烦你多费心了，我得赶紧赶回去呢”，说着**飞就站起来。 “宋秘书，你放心，我保证下午就办好，那个陈市长刚到市里工作，对有些情况还不熟悉，希望宋秘书能多帮忙说说话，该整改的我们一定会严格整改”，**飞态度很是恭谦，先不管**飞说的话是真是假，如果**飞在市长的面前时不时的说自己一句坏话，那么自己的前途也许就会不妙，就连教育局长都要和**飞套关系，又何况他一个小小的校长。 “那先谢谢了，桂校长，你忙吧，我回去了”。 “宋秘书，欢迎常来指导工作，今天你要陪陈市长去视察，我就不留你，改日我请你吃饭赔罪”。 “桂校长，客气了，回见”，随便丢下一句话，**飞看着手表飞快下楼，他的时间不多了。 **飞走后，桂明鸣的脸色变得难看，他现在要找出到底是谁背着他干出那样的事情，让他无缘无故的背黑锅。得罪人。 别看**飞什么明白话也没有说，但是人家亲自跑一趟就足够说明问题的了，而且还不痛不痒的说三中管理混乱，这是丢人丢到家了。 回到办公室，拿起电话就要打电话，他的办法是，只要将初三一班和高一三班的班主任叫来一问，就能晓得是怎么回事。 张佳和高一三班的班主任高雪梅被叫到校长办公室之后，竟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桂校长，叫我们来有什么事啊？”，高雪梅的老公是桂明鸣是同学，她自己和桂校长的关系也比较好，所以由他发问。 “今天你们是不是分别没有给一个学生报名啊？”，桂明鸣冷冷的问道。 “怎么了？”，高雪梅发现桂明鸣的脸色有些变化，自己跟着紧张起来。 “到底有没有？”，桂明鸣还在忍住。 “我那个班到是没有”，聪明的高雪梅发现了不对劲，避重就轻，也可以说是实事求是，陈康杰根本就没有去高一三班报名就折返了。 “今天早上教导主任朱彦到我的办公室去了，阻止我给一个姓陈的学生报名”，张佳据实说道，而且，话语里面，他变相性的将责任推给了朱彦，这年头，谁也不是真的笨蛋。 “啪”，桂明鸣大力一圈擂在办公桌上，将刚才到给**飞但是他没喝的茶水都荡了出来，坐在对面的两人被吓了一大跳，习惯性的弹站起来。 “乱弹琴，怎么搞的？啊?我允许了吗？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校长？无法无天！”，桂明鸣狮子一样吼叫起来。 现在就算是白痴，也晓得今天遇到了硬主了，尤其是张佳，最后的时候她还给陈康杰他们出了主意，让他们找家长摆平这个事情，他猜想，一定是人家有实力的家长找上门来了。 张佳和高雪梅静若寒蝉的站在桂明鸣的面前不敢说话，这个时候的桂明鸣表情狰狞，估计说什么也白搭，先等他消消气再说吧。 “你们怎么不说话？哑巴了吗？”，桂明鸣问出来的话依然不好听，然而语气还是平复了一些。 “桂校长，那个学生根本没到我那里来报名啊”，高雪梅狡猾的想将自己解套出来。 “朱彦有没有给你打个招呼？你有没有答应？”。 “这个。。。他早上去过我的办公室，我答应了”，高雪梅底气不足的低下头，蚊蝇般回答道。 “人家在楼下就被拒绝了，还会上来吗？再说，你都答应了，上来还不是被你拒绝？我告诉你们，给我回去好好反省，扣你们三个月奖金，我不希望再看到这种事情，你们要搞清楚，我才是三中校长”，盛怒过后，桂明鸣的处罚决定不轻不重，或许他真正生气的是自己的校长权威受到了玷污和轻视。 “哦，知道了，嗯！”，两个受到不白之冤的班主任现在哪里还敢说不啊，低着头答道。 “出去吧！”。 批评了这两位帮凶的班主任的之后，桂明鸣该找正主的麻烦了，一个电话打到教导处办公室，可是电话半天没人接。 气还没消的桂明鸣干脆挂掉电话，直接亲自去教导处找朱彦。桂明鸣走到教导处的时候，朱彦正好提前一步开门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啊，桂校长，您来了，快坐，有什么工作指示叫我一声就行了嘛”，朱彦还不知道自己大难临头，对桂明鸣很殷勤。 “朱主任，这两天工作很忙哈？”，桂明鸣揶揄道。 “哎，不忙，忙啥啊，协助校长您管好学生们的行为作风，是我的分内事嘛”，朱彦谦虚道。 “哦，你还知道你的职责啊？”，桂明鸣阴阳怪气的说道。 朱彦现在听出不对劲来了，心中一紧，赶紧问道：“桂校长，我的工作。。。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啊？要是有，请你批评和指正，我一定虚心接受和改正”。 “我哪里敢啊，你现在都代替我发号施令了，老师们都听你的，就连开除学生都是你一句话的事，看来我不用干了，大家要叫你朱校长了”，桂明鸣声音提高了几度。 听了桂明鸣的话，朱彦一拍脑袋，终于想起是什么事导致的了，“校长，我早上本来是要找你汇报来着，可是去你办公室没见到你在，我心里一直是很尊敬您的，那两个学生谈恋爱，还没进校就搂搂抱抱，我批评几句，竟然还动手打我，这样的学生。。。。我已我才。。。。”。 “你才怎么？你才当了一回校长？开除学生？人家年轻人搂搂抱抱怎么了？你眼睛有毛病是吧？刚才陈市长的秘书已经找到我了！”，桂明鸣一连串的话顶着朱彦掩口无言，脸色就像晒干的猪肝一样。 “校长，我。。。。”。 “你也别你啊我的了，你先停职反省，至于后面怎么处理，等开校务会决定”，丢下一句话，桂明鸣就转身走了。 回到自己的校长办公室坐了一会，桂明鸣慢慢回想这里面的情节，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在三中就读的副厅级领导的孩子有差不多十来个，这些都是得罪不起的，即便犯错，也最多只是处分一下罢了，那些家长和秘书也从未到学校来过，遇事最多就是秘书一个电话，可是今天宋秘书却亲自来了。 宋秘书虽然级别很低，可是很多非常委副市长的影响力还不如他，因为陈市长不同于以往的二把手，据说他与何书记的关系十分要好，市里开会做决策，陈市长的提议何书记都是无条件支持，何书记的提议陈市长也是无条件落实，如此强势的市长，与市委书记形成一体，下面的人谁不怕？二位联合，可以搞倒市里任何一位官员。 想到这里，桂校长有些担心，起身去找两位班主任，问清楚了两位学生的名字之后，到教务处去查档案，让他预想不到的是，教务处竟然没有档案，只有两个名字，教务处主任李渡说教育局那边就只送了两个名字过来，并没有档案，教育局那边也没有说是何原因。 这种反常，让桂明鸣心里更是七上八下，按理说档案都是要在学校的，教育局那里最多就是有底稿而已，之前的那些副市长的孩子档案都在学校，怎么这两人的档案会不转过来呢？奇怪，很奇怪。这种事情可从未出现过。 第六百三十五章 官字两个口 因为这事没有先例，桂明鸣当然也搞不清楚原因。按理说教育局不送档案过来，那一定是有正当缘由的，学校就没有必要再去追问，只需要将他们进校之后的情况再建一份档案就可以了，正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是桂明鸣不这么想，他觉得要是在他管理的学校，要是有不明身份的人，那是很危险的，对他是很危险的，就像那几位市领导的子女，要是不知道身份的话，说不准自己就要得罪哪尊神，三中的校长是最难当的，但是也是所有中学里面最有前途的，因为能接触到许多其他中学校长接触不到的大人物，而且争取资源也最容易得到审批。 桂明鸣能四十来岁就出任三中的校长，自然也是有自己的关系的，教育局的局长和他就是亲戚，所以他提起电话直接给自己的这个亲戚打过去。 “小桂，打电话找我有什么事啊？”。 “王局长，有个事想找你打听一下”。 “好，你直接说吧，我一会还要去找彭副市长汇报工作”。 “好，是这样的，今年我们学校转来了两个学生，可是并没有教育局转来的档案，这是怎么回事啊？”，既然局长时间很紧，那么桂明鸣也不拖延，开门见山的问道。 “你说的两个学生姓陈是吗？”，王局长凝神反问。 “对对对，姓陈，王局，你得给我透露一点消息啊，否则我工作不好弄啊”。 “你告诉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啊？”，话语里能听得出王局长的些许担忧。 “也没出什么大事，就是这两个学生早上来报名，发生点小误会，被教导主任阻止报名。。。”。 桂明鸣的话还未说完，王局长的声音就提高了八度，“糊涂，你们到底谁是校长？这还不是大事？小桂，你要真干不了这个校长你早点说，我找人干，你可别害我”。 “王局长，您别生气，先别生气，我知道我工作没做到位，我检讨。早上陈市长的秘书来过，我已经把这个事情处理好了，该处分的处分了，该批评的批评了，那两个学生已经自动报名了，他们只要来学校就能上课”。 “宋秘书去过三中？他怎么说？”，王局长没想到陈市长的秘书都跑到学校去了，悬着的心直往上提。 “嗯，他说那是他的亲戚，也算是兴师问罪，把我批评了几句，就因为这样我才给您打个电话问一下情况”，桂明鸣心惊胆战的说道。 “哦，那你办好了，就应该给他回个电话汇报一下啊，你不会说你没做吧？”。 “这个到还没有呢，他陪陈市长到郊区视察去了，只有先给你打个电话，我晚些再给他回复”。 “嗯，小桂，你现在干的是行政工作，是学校的一把手，很多事情要有敏感性，要有技巧，你慢慢体会”，王局长对自己的这个亲戚提点道。 “谢谢，谢谢王局长，我会的，还要向您多学习”，虽然是亲戚，但是在官场，上下尊卑，桂明鸣还是要注意自己的态度的。 “至于你说的档案，这个你就不要管了，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对那两个学生特殊照顾，千万别再发生意外”，王局长语重心长的说道。 “表叔，你知道什么就吐露一点点吧，否则我心里没底啊，反正我又不会乱说”，虽然王局长已经提点了，可是越是不知道的越想知道，不弄点眉目，桂明鸣心里总是痒痒的，难受，而且，只有知道点消息，才能把握好那个特殊照顾的尺度。 “你等着，我去关一下门”，犹豫了一下，王局长还是理解桂明鸣的难处，站起来将虚掩着的办公室门关严，“两人的档案，教育局只有一份是完整的，就是叫陈璟的，这是何书记交代不送到学校的，档案上陈璟的父亲就是陈市长，至于另一份，很简单，只有出生年月，姓名，和学习成绩等基本信息，其他的一概空白。根据我的推测，应该还有一份详细的完整档案，只是我们看不到而已”。 “机密？”，心里升起的这两个字着实将桂明鸣吓了一跳，档案一旦属于机密，那就不简单了，特别是还是针对一个学生，让桂明鸣有些匪夷所思。 “我知道的就那么多，你自己知道就可以，千万别传，否则也许会带来麻烦的，何书记专门交代了保密，教育局就我一人知道”，王局长最后叮嘱道。 “谢谢王局，谢谢表叔，我懂得，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新建立一份档案？”，桂明鸣明白王局长话中的含义，请示性的问道。 “这个是可以的，不过到最后这个档案要上交，你们不能留底稿，这种档案一般都是要上交汇总的”。 “我明白了，谢谢，王局，那就不打搅你忙了”。 “好好干，多注意，多留意”，最后王局长又叮嘱了一句。 挂了电话好几分钟之后，桂明鸣都还没有回过味来，学校现有的那些衙内算起来已经是人物了，可是和这人比起来，这才是真正的人物啊！ 虽然陈康杰的完整档案他不知道，但是陈璟是陈市长的女儿，这个消息已经够重要的了，两人能一起来报名，又都姓陈，桂明鸣仿佛捕捉到了什么。 可是为什么陈璟的档案有完整的，陈康杰的档案会是简洁版本的呢？这就想不通了，任谁也想不通。 实际上，为了未雨绸缪，陈康杰的很多信息已经被列为绝密了，特别是从他1989年开始，后面的很多信息都被屏蔽，这是最高层的决定，所以别说普通人，就算是陈启刚想看到儿子陈康杰的完整档案信息，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在不知道这些之前，他只想给朱彦一个简单的处分教训，维护自己的权威就行，既然晓得了更详细的信息，那处理结果是会大相径庭了。 桂明鸣的办事效率很高，当天下午四点半，就找到几个副校长，校党委书记和教务处主任开校务会议，重心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处理朱彦的越权和不作为。 在开会之前，那些领导已经通过高雪梅和张佳的被处分知道了这件事了，平时大家可能是朋友，称兄道弟，但是在这种关键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帮朱彦说好话，都觉得应该惩处，否则学校的正常运转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区别只是在于有些人认为可以给他记大过处分，有些觉得扣半年奖金，有些认为将职务降低成副主任就行，他们都晓得朱彦平时拍桂明鸣的马屁很响，关系不错，所以话都没往死里说，他们猜想桂明鸣也不会给太重的处罚的。 等大家的意见说完之后，桂明鸣自己说出来出发意见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我说说我的意见，我觉得作为一名教育工作者，如此的狭隘，如此的不守纪律，完全不从学生的实际利益出发，为了自己的虚荣，竟然置学生的前途命运于不顾，私自决定，说开除就开除，根本不经过校务会，这样的人怎么还能做干部呢？他竟然那么喜欢在校门口执勤，我提议，将他调往校门口值班室当保卫人员”，桂明鸣说得大义凛然，公正无私。 就在两个月前，也是在校务会上，桂明鸣对朱彦的评价却截然相反，什么“能力出众”，“正直无私”，“有觉悟有党性”，“爱护学生”等等，真是官字两个口，怎么说都有理，领导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既然桂校长提出来要这么处置，那么其他人还有什么话好说呢？只能顺水推舟举手表示同意，结果除了上学期的结尾和假期之外，新学期朱彦才真正的当了一天的教导主任就被贬为守大门的保卫人员，人生的起起落落有时候就是这么滑稽和具有戏剧性。 朱彦被贬了，那么这个中层职位又空出来了，大家都想争夺一番，特别是校党委书记，想推荐一个自己的人，结果桂明鸣来个他自己兼任，全部落空。 不知道是陈康杰运气太背，还是上天的安排，反正他不管走到哪里，就很难有太平的时候，或许这就是彪悍的人生吧。 当天晚上陈康杰就收到了**飞的信息，通知他和陈璟次日可以直接进校上课，问题已经解除，同时，朱彦被贬为看大门的消息，也同时通告给了陈康杰。 陈康杰对这个结果很满意，他以为是**飞用了什么巧妙的办法，实际上竟然是他的这个安排点拨了桂明鸣。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陈康杰陪着陈璟两手空空的去三中上学，他们还没有领到书本，背书包就显得是多余的。 跟着从四面八方汇集来的同学走到校门口的时候，陈康杰和陈璟都故意放慢脚步留，朱彦带着两个老头背着手站在校门口，其他学生以为他还是教导主任，对他挺尊敬的。 只是陈康杰从他那扭曲的脸上，能想象到他是多么的痛苦和愤怒，这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走过他面前的时候，陈康杰故意将手又搭在陈璟的肩膀上，面对这种挑衅，朱彦屁都不能再放一个，只能将头扭过去，假装没看到。 他今天本来是不想来上班的，然而他的请假被驳回了，他被告知，今天不来上班就是自动辞退。 第六百三十六章 遭遇女生威胁 到了主教学楼，陈康杰将陈璟送到三楼的初三一班教室门口自己就上四楼去了，反正他们班的班主任张佳已经认识陈璟，她会安排的。 陈康杰到了高一三班的教室的时候，全班学生已经到了七七八八，陈康杰走进教室，左看右看，希望能找到一个自己认识的同学，结果很失望，一个认识的都没有。 陈康杰暗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重生那些认识的学生都不见了？似乎有那种可能，李婷燕都能消失，也没什么不可能的了”，想是这么想，他多少还是有点失落的。 没办法，他自己走到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坐下来，班上同学没有对陈康杰有多少奇怪，他们虽然一半多是本校初中部升上来的，但是还是有三分之一是其他学校考来的，有不认识的新同学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只不过还有是几个前排的同学转过头来打量他。 对这种打量，陈康杰毫不在意，自己打开一份刚买的昨天剩下的《参考消息》就浏览起来，仿佛就是个上班族。 十分钟后，班主任高雪梅走进了教室。 “大家经过严苛的中考，终于进入到了本校的高中部继续学习深造，在这里我希望同学们在高中阶段努力学习，再接再厉，争取闯过三年后的高考，下面，我开始点名，开学的第一天，我不希望有人缺席或者迟到”，高雪梅语速比较快，一副平框眼镜架在鼻梁上，粉色的套裙，凸显出她的干练和时尚。 “于丹丹”。 “到”，一个纤弱的短发女孩子举手回应。 “秦露”。 “到”。 。。。。。。 高雪梅每点到一个学生的名字，就会有人相应的回答，此时教室是坐满了的，不会有人缺席。 “王青”。 “到”，一个后排的高个子男孩子站了起来。 “马超”。 “到”，站起来的这个男孩子与锦马超可是相去甚远，胖乎乎的，比陈康杰差不多胖了半圈。 “吴国章”。 “到”，站起来回答的就是陈康杰的同桌，瘦瘦的，却很精神。 高雪梅眼神扫了一圈教室，这才念到最后一个名字，也是他没有见过面的唯一一个学生。 “陈康杰”。 陈康杰没有站起来，而是伸出右手，“到”。 高雪梅的眼神直直的在陈康杰的身上停留了三秒这才收回去。 “现在同学们都已经互相认识了，我们分配座位，我是很民主的，你们可以自由组合，想和谁坐就和谁坐，下面依照我刚才点名的顺序出去排队”，高雪梅搞的这一套和吴慧搞的那一套基本上是一模一样，难道以前他们是校友师承同一人？ 同学们依照顺序陆陆续续的背起空书包走到外面的走廊上去排队，陈康杰将报纸折叠起来揣进裤兜里，也跟着出去排在队伍的最后。 从于丹丹开始，同学们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一样，一双一对的走进教室选择自己脑子里认好的座位，直到最后已经只剩下吴国章和陈康杰了。 “吴国章，你和谁坐？”，高雪梅多此一举的问道。 吴国章配合的左看右看，怎么看都只有双手揣进裤兜靠在走廊水泥沿上的陈康杰一人。 “高老师，我还有得选吗？只有他一个人了，当然是只能和他做了啊”，吴国章指着陈康杰幽默的说道。 “那就进去选座位吧”，高雪梅先看了陈康杰一眼，这才认真的对吴国章说道。 陈康杰一直保持着微笑，跟着吴国章进了教室，最后一排一般都不是什么好位置，所以最后排左边靠后门的位置，这个座位正好就是刚才他们两人的宝座，原封不动。 “下面我指定一名班长和副班长，各科科代表，等第一次月考之后再定，班长于丹丹，副班长马明友”，高雪梅利用特权，指定了两名最高班级领导人。 作为新班级，一般是班主任说什么就是什么，大家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接下来高雪梅点了几个同学随他去领课本，至于陈康杰，就让他自己去财务室交学费。 张佳对陈璟的态度就要好得多，直接带着陈璟去财务室。 等陈康杰回来，班里面已经在发书了，陈康杰的那一份就放在他的座位上。 等发完书，那就是每个班开学必干的一件事，打扫卫生，打扫完卫生，陈康杰以为下午不用上课，放假半天，谁知道高雪梅通知从下午正式上课，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根据课程表，下午的两节课都是化学课，陈康杰挎着一个绿色的帆布书包踩着上课铃声走进教室。 这种军绿色的帆布包，军人用得比较多，再就是农村的孩子，因为它便宜又耐用。陈康杰选择这个当高中阶段的书包，被陈璟批为老土，可是陈康杰毫不介意，有时候这种仿古和怀旧，就是一种时尚，如同当代的女子穿着民国的旗袍一样。 反正陈康杰和谁都不熟，自己在座位上坐下之后，就将化学书掏出来，顺道拿出来的还有一本《左传》，他下午书包里就只装了这两本书，同桌吴国章和他差不多，一本化学课本，一本《鹿鼎记》，两人各干各的事情。 化学老师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偏分头男老师，头发稀少，可是头发还有点长，他没用普通话讲课，而是用隔壁节毕地区的当地话，声音软软的，给人感觉他的性格会和他的声音一样。 这位老师走进教室，上了讲台，一点废话都没有，只在黑板上写了自己的一个名字算是自我介绍之后就开始进入讲课正题。 化学对很多同学来说是比较枯燥的，那些分子，原子，还有很多计算公式，转换公式。 起先陈康杰并没有怎么认真听，只是时不时的看看黑板，渐渐地就发现这老师很有意思，不看课本，不看教案，也不管学生有没有在听，自顾自的在台上滔滔不绝的讲，黑板上吱吱嘎嘎的写得密密麻麻。 细心的陈康杰发现，他说的和写的，就和教材一模一样，换句话说，整个教材所涉及的方方面面全部在他的脑子里了，对于这样的老师，虽然无趣，可是陈康杰是佩服的，起码说明老师认真备课，认真对待教学，他将《左传》暂时收起来，打算认真听听课。 就在这个时候，前排的男生转身将一个纸条放在陈康杰的桌面上。 陈康杰有点疑惑，难道这是传字条给我？自己到这个班才一天，谁都不认识啊，再说自己都很久没在课堂传字条了。 怀着好奇的心，陈康杰将折叠的字条打开，上面就只写了一行字，“我想和你做个朋友”，落款是“石艺”。 陈康杰笑着摇摇头，从字体上看，清秀修长，应该是出自女孩子的手笔，可是他连这个石艺是谁都不知道，上午是点过名，可是那时候陈康杰在看报纸，而且前面的学生都是背对他，他根本辨别不出谁是石艺。 按照通常传字条的逻辑思路，如果陈康杰要回字条的话，也可以不需要知道谁是石艺，直接将写好的字条传给最后一个传给自己的人就可以，他们会将字条传回去，这就是班级课堂通讯系统，速度不慢，保密性也强，还能自动追述，就像短信。 只是陈康杰没那兴趣，将字条揉成一团之后扔进桌箱里，自己抬起头继续听课。 过了一会，陈康杰的桌面上又有了一张前排趁老师写字的时候放上来的字条，陈康杰打开一看，这次的内容一样简单，还是一句话，“中间偏左第三排”。 这是对方在告知自己的方位，算是让陈康杰知道她是谁，如此特别的自我介绍，陈康杰还是第一次遇见。 陈康杰向中间偏左第三排看去，区位显示的那里是以为长发女生，腰肢挺立，右手上还写着什么，一副认真听讲并做好笔记的样子。 陈康杰收回眼神，将字条揉了一个团，扔进桌箱里面，自己继续听课，他根本没当回事。 第一节课很快就下了，陈康杰没有离开座位，趴在桌子上看书，吴国章倒是将《鹿鼎记》反扣在桌面上到教室外面去了，上课铃响了才回来。 第二节课吴国章没再看小说，学着陈康杰一样抬头听课。 十来分钟过后，前面的伙计又给陈康杰传来了第三张字条。 陈康杰打开一看，第一感觉就是字条不是出自同一人之首，字体完全不同，明显要比前面两张字条粗狂一些，但是依然能分辨出是女生的笔记，内容上的出入就更大，不但字数多得多，口吻更是火爆和威胁。 “你拽什么拽？我们小艺愿意和你做朋友那是瞧得起你，把自己搞得拽兮兮的，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还想不想在这个班上混啊？”。 因为陈康杰两眼盯着黑板，没有去关注，所以并不知道这张字条的源头是哪里。 看到这个字条，陈康杰并不觉得愤怒，而是当成有趣，第一次被女生如此的威胁，还是自己不认识的女生，搞得他真是哭笑不得，这都算什么事啊？ 第六百三十七章 相约散步 陈康杰不打算计较这个不痛不痒的威胁，打算继续将字条揉成团扔家桌箱。 “诶，陈康杰，那是什么？我看看”，吴国章自来熟的伸手来抓陈康杰手里的字条。 “没什么，你想看，就看看吧”，有人和自己说话，陈康杰并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同桌处好关系是必要的，所以就不介意的将字条递给吴国章。 吴国章认真看了之后，对陈康杰问道：“谁写给你的？”。 “我哪知道啊？我在班上谁都不认识”。 “看这意思，应该还有前文啊”，吴国章又看了一遍字条，抬起头来摇头晃脑的对陈康杰说道。 陈康杰伸手进桌箱里面，将那两个纸团掏出来扔到吴国章的面前，“啰，就这个”。 吴国章认真的将两个纸团打开，瞄了两眼，然后认真的对陈康杰认真的说道：“陈康杰，不是我说你，你这样做有点点不对，有同学对你友好，想和你做朋友，这是好事啊，你怎么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呢？太自傲了，你在班上会一个朋友都没有哦！”。 听了吴国章的话，陈康杰瞥过头，盯着吴国章看了几秒钟，陈康杰犀利的眼神看得吴国章有点心虚，不敢与陈康杰对视。 “呵呵，那你帮我出个主意，我应该怎么做呢？我对这没什么经验”，陈康杰的眼神突然变得很温和，他微笑着向吴国章“求教”。 “嗨，广交朋友呗，多个朋友，路好走，你说是不？”，吴国章显得很热情洋溢。 “你说的对，确实是这样，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回啊”，陈康杰装疯卖傻。 陈康杰实际上看出来了吴国章的异常，这家伙上节课还在专心致志的看《鹿鼎记》，可是课间休息几分钟回来，这节课却改变作风认真听课，明显的反常。 《鹿鼎记》陈康杰重生之前就看过两遍，只要是认真看进去了的人，想轻易拔出来是不可能的，恨不得一口气看完，而吴国章这节课将这本小说扔进了课桌箱，这让陈康杰意识到了一些什么。 既然一开学就遇到如此有趣的事情，那么陈康杰也跟着童心大发，不介意玩一玩。 “这有什么难的，你只要点头，我帮你回”，吴国章很热情，很乐于助人。 “那好啊，我当然没意见，你有纸吗？”，陈康杰变现得很配合，这让人觉得他憨厚单纯。 “不需要纸，就在这个字条上回过去就行”，吴国章将那最后一张字条铺开，抽出钢笔就埋头唰唰唰写起来。 三两下他就写好了，递给陈康杰，“你看看，这样行不行？”。 陈康杰将字条两个手指头按着滑向自己这边，只见上面写着：“其实我很爱交朋友，只是不认识你们罢了，能认识朋友，特别是美女，是很开心的事情”。 “你这家伙逗女孩子有一手啊！”，看完陈康杰微笑着轻轻说了一句。 “嗨，我哪里有什么经验啊！只不过有点受美女欢迎而已”，吴国章适时的抹了一把应该是今天刚洗过的秀发，自信的说道。 只是随着他这一抹，很多头皮掉在课桌上，吴国章赶紧将其吹掉。 “到底行不行啊？”，陈康杰刚才没回答，吴国章又问了一句。 “看起来不错，就这样吧，反正我也没什么经验”，不管吴国章写的是什么，陈康杰都会说行，反正他的目的不在于此。 “那我就传过去了”。 吴国章将字条折叠起来，用手指头捅了捅前排，前排的男生没有转身，只是将右手从背后伸出来，吴国章将字条放在他的手里，小声说了一句，“原路传回去”。 这种传字条的活计，除了那些自诩学习成绩好或者不太合群的学生以外，大多数的学生都是乐于当这个中转站的，因为要是不忙帮，是很得罪人的。 “其实啊，那个石艺在我们来说，还是很漂亮的，兄弟，艳福不浅哦，第一天就有人青睐”，字条传出去之后，吴国章身体靠近陈康杰，隐秘的说道。 “没见过，不知道，希望如你所说”，陈康杰现在的态度是不迎合，不排斥。 “哈哈哈”，吴国章拍拍陈康杰的肩膀笑了笑，然后就装出一副听课的样子。 两分钟后，字条传回来了，“通讯战线”上的同志很辛苦，保障很有力。 吴国章抢先打开字条，铺在两人的中间，陈康杰和他都能一目了然的看到字条上的内容。 “这还差不多，可别不食人间烟火，我们也是看你人不错才愿意和你交往的”，字条上写着这么一句话，从字迹可以看到是最后一张字条的作者所写。 陈康杰有点费解，他们到底是怎么看出来自己不错的，第一天来上课，自己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难道就因为自己长得帅？可是自己都背一个土不拉几的绿色帆布包了啊，他们不会将自己当成萤火虫了吧？ “兄弟，似乎成功了一半了哦，魅力可以啊，下面是你自己回还是我帮你回？”，吴国章似乎对回过来的内容很满意，也很兴奋。 “既然刚才是你回的，那你就继续吧”，陈康杰当甩手掌柜当习惯了，而且，这让他有一种看戏的感觉。 “好的，你信得过我，就包在我身上”，吴国章拍拍胸脯，拿起钢笔接着人家的话往下写。 “其实我很随和，不可能会不食人间烟火，谢谢你的夸奖，我觉得我们可以多了解一下，交朋友嘛，当然要多来往，你说是不？”，吴国章在字条上写的话，怎么都觉得是主动性渐渐的发生了变化，只是陈康杰对这个内容一点意见都没有，随意点点头，吴国章就将字条传递出去。 过了一会，字条传了回来，“你现在的表现与刚才反差很大，刚才显得很拽，一点不让人喜欢，既然你觉得要多了解和多交往，那我们放学后去体育馆散步吧？”。 这时候陈康杰已经知道了写这个字条的人了，她就坐在石艺的后面，穿一件红衬衫，头发有些卷，她收到字条的时候都会伸长脖子在石艺的耳边耳语几句。 “怎么样，人家发出了邀请，去不去？”，吴国章胳膊肘碰了陈康杰一下。 “好尴尬的哦！”，陈康杰显出为难的样子。 “有什么尴尬的啊，大不了我陪你去，谁叫我们是同桌那么有缘”，吴国章非常大方，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做新时代的雷锋。 “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好不好啊，男子汉，爽快点，女孩子都不怕，男孩子还怕啊？这有点丢人哦！”。 吴国章这么不遗余力的撺掇，陈康杰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好吧，去就去”。 陈康杰扭扭捏捏的，装得就像个什么都不懂的纯情小男生，让人感觉大多时候是受到吴国章牵引着。 陈康杰点头了，吴国章将这个最新消息马上又通过纸条传了回去。 下午的两节课很快上完，陈康杰收拾去书包跟着吴国章走出教室，第一天上课，陈康杰本来是要去接陈璟一同回家，然而既然遇到这么有趣的事情，就让她自己回去了，反正市区又不远。 在校园里，两人没有等女生，一直走出校门才停下来等待。 天阴沉沉的，感觉要下雨，初秋的六水盘，总是半晴半雨，空气中随时都有水分子聚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绵绵的下起雨来。 站在路边等了一小会，三个女孩子走到他们的面前，石艺就在其中。 五个人汇合之后，就以漫步的方式朝位于钟山脚下的体育馆走去。 钟山是位于市区的一个免费开放的小型山地公园，爬到山顶，能够看到整个市区的全貌，只有一条小径上山，市体育中心就在山脚，有游泳馆，羽毛球馆，篮球馆，摔跤馆，乒乓球馆等等，人们习惯说的体育馆是指的露天的足球场，场地倒是标准场地，只是看台有点寒酸，全部是水泥台，场地中间的草坪已经被践踏得差不多了，跑道是沙土的，市里现在花钱的地方多，没有整理这里，反而是三中在暑假期间获得了改造，跑道是塑胶的，球场沙土变成了草坪，据说原有的室内体育馆会被很快推倒重新修建一个现代化的。 步行了十多分钟，来到了体育馆的球场上，一路上只有吴国章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她们三个女孩子闲聊，陈康杰没有插嘴，再加上钟山大街上人又多，真不是个适合聊天的环境。 陈康杰虽然在话语上没有加入，不过他一直在观察，经过这一小段路，他发现那个石艺话也不多，多的是另外两个女孩子，特别是那个穿红衬衫威胁陈康杰的女孩子，很活泼，话语里有一种豪爽之气。 “看来我们有必要介绍一下自己，否则陈康杰同学羞答答的，我们怎么好意思”，球场上很清静，没有什么人，只有两对学生摸样的情侣坐在远处的台阶上聊天，“我叫姚一云，她叫楚芳，这就是给你写纸条的石艺”，姚一云上前两步，转过身站在四人的面前爽朗的说道。 第六百三十八章 挡箭牌 “你们好，很高兴认识大家”，陈康杰腼腆的微笑着打招呼。 打招呼的时候，陈康杰故意多看了石艺两眼，发现他显得比自己还腼腆。 陈康杰的腼腆当然是装出来的，然而石艺的并不像作伪的样子。 “现在我们都算认识了，石艺，你还这么羞答答的干什么啊？”，姚一云上前搭住石艺的肩膀。 “我哪里有羞答答啊？胡说什么呢，我不是和你们在聊天的嘛”，石艺轻轻推了一下姚一云，反驳道。 “这样就对了嘛，你要和陈康杰同学多聊聊，对了，陈康杰，你之前是在哪个学校读书啊？”，活泼的姚一云充当起了这个粘合剂的角色。 “我以前是在六只上学，这个学期才到市里来的，我看你们那么熟，以前你们都是一个班吗？”，陈康杰大方的回答道。 “我们三个好姐妹之前一个班，吴国章是隔壁班，都在三中”。 “怪不得你们那么熟”，陈康杰淡淡的说道。 “陈康杰，你以前是在六只，那就是在市里没有什么朋友，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你的朋友了”，吴国章拍了拍陈康杰的臂膀。 “你可别听他的，这家伙可没什么时间陪朋友，他女朋友很多的，忙都忙不过来”，楚芳跳出来拿吴国章打趣道。 “什么啊？我今天不是都陪你们到这里来玩了嘛，我民族中学的女朋友都已经吹了”，吴国章立刻反驳。 “民族中学的吹了，那二中的呢？五中的呢？”，楚芳他们看来掌握了不少吴国章的动向。 “那都是普通朋友，根本就不是爱情关系”，吴国章话是这么说，但是陈康杰能听得出来他并没有多少底气，而且，往往这么说的都不太真实。 “鬼才信你，普通朋友，你会一放学就往二中跑？就往五中跑？简直就是花心大萝卜”，姚一云瞪了吴国章一眼。 “姐，你冤枉我了，诶，诶，不对啊，怎么将话题扯到我身上了啊？似乎我不是正主啊”，吴国章叫姚一云“姐”，看来和他们的关系真的很铁，可是也多少有点怕姚一云。 “是哦，陈康杰，坦白说，你对我们石艺感觉怎么样？”，吴国章成功的转移视线，姚一云将话题扯到了陈康杰这个正主的身上。 “呵呵，很好啊，挺乖巧的”，陈康杰实话实说。 “要是这样的话，那你们可以成为朋友？”，楚芳插言道。 “我们本来就是同学和朋友啊，大家都是”，陈康杰装疯卖傻的说道。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姚一云脸色沉下来。 “我有哪里说错吗？我实话实说的嘛”，陈康杰摊开双手，一副无辜样。 “我说的朋友是处朋友，男女朋友，明白吗？”，姚一云看陈康杰一副"老实样"，就“朋友”的定义做了解释和说明。 “哦，原来这样啊，。。。那我应该怎么做？”，陈康杰继续装。 这是陈康杰难得的演戏，而且还演得那么好，当演员估计都能拿奥斯卡奖了。 “兄弟，这你都不知道？”，身旁的吴国章有点替陈康杰感到悲哀。 “是有点不知道，你说我该怎么做？”。 “你应该。。。，切，我哪里知道该怎么做啊？又不是我”，答案似乎应该顺理成章呼之欲出，可是真要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吴国章看了一眼三位女士，还真说不出来。 吴国章也算是个情场老手，但是他这个时候总不能说“你们应该牵手，应该搂抱，应该打kiss，甚至于应该嘿咻”，这些都是没法说出口的。 姚一云与两位姐妹对视一眼，也找不到合适的答案来回答陈康杰的问题。 “唉，我说，起码你们现在应该走在一起，姚一云，你到我这边来，别在中间碍手碍脚的”，最后还是楚芳临时想到了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 “对对对，你们两个多说说话”，姚一云从石艺的背后转过去，还故意将石艺往陈康杰身边推了推。 “你真的不介意吗？”，靠近陈康杰之后，石艺也知道自己不能再保持沉默，所以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我干嘛要介意呢？介意什么？”，陈康杰这是真的不知道答案，他都没搞明白对方问的是什么意思。 “就是介意和我。。。处朋友啊？”，石艺低着头说道。 见两人聊起来了，姚一云他们三人识相的故意拉开了一点点距离，给两人腾出空间。 陈康杰撇头向后看了一眼，见到吴国章正嬉笑着看着自己，回过头来，“这是好事啊，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处朋友，但是多一个你这样的朋友也没什么”。 陈康杰的回答好像有点出乎石艺的意料之外，抬起头看了一眼陈康杰，然后平视前方，“你真是个单纯的男生”。 一个女生如此近距离的评价自己，陈康杰的脸颊有些许发烫，如果他单纯，那这世界上还有单纯的人吗？ “你怎么会选择我呢？我百思不得其解，你们又不认识我，看起来我也挺土的嘛”，说着陈康杰故意将自己的军绿色帆布包甩到身前。 “因为你帅，有气质，。。。。。而且。。。昨天我看到你和一个女孩子一起来报名”，石艺吞吞吐吐的说道。 “不是吧？就这原因？”，陈康杰很纳闷。 “是啊，就这样”。 “这个我帅我知道，有气质我也知道”，陈康杰厚颜无耻的说道，“可是。。。昨天早上你在哪里看到我的啊？”。 “校门口啊，你搂着一个女孩子被教导主任逮到”，石艺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呵呵”，陈康杰轻笑起来。 “你笑什么？”。 “天要下雨了，我可没带伞，我们回去吧”，陈康杰没有回答石艺的问题，而是伸出手接了两三滴雨点。 “没关系，我有伞啊”，说着石艺就从书包里面掏出一把紫色的折叠伞撑开。 石艺的伞才撑开，小雨就淅淅沥沥的下起来。 陈康杰回头看了一眼，那三位也各撑开了一把伞，“我去和吴国章躲一把吧”，陈康杰停下脚步，要转身。 “你可别看我，我这把伞很小，躲不了两个大男人”，之前一直很仗义的吴国章这个时候却表现得小气，陈康杰还没启动，就拒绝了他。 “你就和小艺躲一把吧，正好多聊聊，雨中漫步很浪漫的哦”，姚一云笑着说道。 “看来我还真的只能和你共步伞下了”，陈康杰无奈的苦笑道。 “没关系，我这伞能躲得了，对了，你还没回答你刚才笑什么呢？”，石艺温柔的说道。 “呵呵，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喜欢我！”，陈康杰恢复他平时的表现，笑着直言说道。 小雨滴滴答答的打在雨伞上，后面三人又保持了四五米的距离，根本听不见陈康杰他们的细雨轻聊。 整个体育馆笼罩在小雨的雨帘之中，空气变得很清新，刚才还坐在远处谈恋爱的学生情侣早已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只有左边主席台的屋檐下有几个男人在躲雨，旁边的钟山就像一个少女在沐浴，清新得越发苍翠。 “你知道？”，石艺没想到陈康杰会一语中的，有点紧张。 “呵呵，我又不是真的白痴，我怎么会不知道呢？首先我们没什么交集，其次，你明明看到我和一个女孩子在校门口搂抱着，你还选择我，这不是最大的破绽吗？难道你不觉得我有女朋友吗？”，陈康杰双手揣在口兜里，踩着地上的水花。 石艺个子挺高，比陈康杰矮不了多少，她一直举着伞，陈康杰没有要怜香惜玉的意思。 一时间石艺不知道该怎么来回应陈康杰这样的话，两人保持了几十秒的沉默。 “你是在思考怎么告诉我原因是吧？”，陈康杰率先打破了沉默。 “嗯”，石艺点点头，“其实我有男朋友”。 “预料中的事情，有男朋友怎么还演那么一出呢？”。 “因为他们都不喜欢我那男朋友，。。他们是我最好的朋友，一直劝我和男友分手，另外找一个，。。。我两头为难，新学期开始，又督促我重新找”，石艺轻声细语说道。 “所以就找到我？”。 “因为我见你有女朋友，而且又帅，所以就。。。我知道想通过这种方式缓解一下，希望他们以后能接受我的男友”，石艺解释道。 “这个随便找一个就可以了嘛，干嘛还要帅啊？”。 “因为我男朋友很帅，要是随便找一个他们不会相信的”。 “呵呵，你不会想说我还没有你男朋友帅吧？”，陈康杰自嘲道。 “那到没有，没有，你比他好看一点”，不知道是不是石艺给陈康杰面子。 “我告诉你，你这样可不是办法，还是要找个办法解决的，在女生中间，经常会发生在爱情与友情之间做选择的问题，你逃避不是办法，找挡箭牌也没有用，挡箭牌不可能一直挡在你的前面，你要去衡量清楚一个问题，你更需要哪个？谁对你更重要？当然了，能两全其美是最好，然而往往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如果你想两全其美，那么就你要找到你的好朋友为什么不喜欢你的男朋友的关键点所在，然后去化解这个关键点，呵呵，这种事情别人帮不了你，一切全看你自己的智慧和选择”。 第六百三十九章 站得高看得远 石艺停下了脚步，看着陈康杰，陈康杰说出的那一大段话让他感觉有些意外。 “你不生气？”。 “我干嘛要生气？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陈康杰跟着停下脚步说了一句，然后两人又往前走。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石艺细细的默念着陈康杰说的这句话。 “对了，当初你的两张纸条我没回，姚一云威胁我还想不想在这个班混了，她是什么人啊，不会是我们学校的洪兴十三妹吧？”，陈康杰想起自己被威胁的那张纸条，向石艺询问道。 “什么洪兴十三妹啊？”。 石艺这一问，陈康杰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这个时候《古惑仔》还没开拍，‘洪兴十三妹’还没随着电影传到内地，陈康杰赶紧改口，“就是她是不是我们学校的大姐大的意思”。 “呵呵，她可不是什么大姐大，只是人比较活泼，有时候脾气也会暴躁，胆子大，不过对朋友很好的”，石艺被陈康杰的话逗笑起来。 陈康杰能够看到，她笑起来脸上旋起两个小酒窝，蛮好看的。 “她应该打过架吧？”，这是陈康杰的直觉判断。 “打过，和男生女生都打过，再加上他哥哥是玩江湖的，所以一般在学校里面没人敢惹她”。 “怪不得竟然威胁我，呵呵，我第一次遇到呢”，陈康杰摇摇头笑道。 “你别和她生气，她其实真的很好的，她打架，大多数时候都是为我们这些朋友出头，反而极少为自己打架”，石艺为自己的好朋友辩解道。 “我明白你为何会左右为难了，我只是那么问问而已，我要真的生气，就不会来了”，陈康杰平静的说道。 陈康杰暗想，这个姚一云好真有点洪兴十三妹的脾气，肯为朋友出头，和男生打架都敢，蛮有意思的一个女生。 “谢谢你”，石艺感激的说了一句。 这个时候，石艺对陈康杰的认识大大加深，相当于是被戏弄了，却一点不生气，还给自己提出建议，她发现陈康杰并不像她刚才评价的那样是个单纯的小男生，而是一个心胸开阔，聪明智慧，又帅又有气质的男人。 “不客气，我们回去吧，以后还是少玩一点，多放点时间在学习上”，这时候他们已经漫步绕了操场两圈，又来到了入口处，陈康杰建议道。 这个时候，石艺其实还想和陈康杰再走走，再聊聊，她觉得和陈康杰聊天很轻松，想多了解了解他，但是陈康杰已经说出来了，出于女孩子的矜持，石艺没有理由反对。 “好吧，我明白”，石艺轻轻的回答，然后转过头，“我们回去了吧，下雨湿漉漉的”。 “你们两个那么聊得来，应该多走走才对啊”，姚一云显然很有当媒婆的潜质，还想处和陈康杰他们再进一步交流一下。 “以后每天都能在教室里见面，聊天的机会多的是，你们看，我裤脚都湿了，还是回去吧”，陈康杰跟着转过身来，提了提自己的裤子。 “那好吧”。 出了体育馆，在路边的商店里陈康杰五块钱买了一把伞，他们三个女孩子往上，吴国章就在体育馆门前的公交车站搭公车回去，陈康杰自己打着伞往下走。 陈康杰其实有伞在熊自强他们那里，之所以要买一把伞，就是因为他们说要送自己回去，为了杜绝自己被送，只有买一把伞蒙混过关。 往下走了十多米，在一个拐角处，陈康杰就上了一辆桑塔纳轿车，车里的人正是刚才在体育馆主席台屋檐下避雨的熊自强他们。 “杰少，第一天就认识朋友了？”，陈康杰一上车，坐在前面的庞辉就转过头嬉笑着问道。 “这很奇怪吗？”，陈康杰丢了个白眼过去。 “奇怪是不奇怪，就是和女孩子雨中漫步的感觉我还没有过”。 “怎么样？浪漫不？”，陈康杰嘴角上翘。 “浪漫”，庞辉一副羡慕的眼神。 “浪漫你就自己去找一个雨中逛”，陈康杰嘴角放下，一句话堵过去，弄得开车的钱德贵和身旁的熊自强忍不住笑起来。 “杰少，去哪里”，钱德贵发动汽车后问陈康杰。 “回家”。 吃过晚饭之后，陈康杰散步到何保国家去陪他们两老看何婉容红馆演唱会的录像带，中途陈璟也跟过来，一直在何家看到很晚才回去。 见到女儿在舞台上魅力四射，热情奔放，歌迷疯狂欢呼，好评如潮，赵月香很是高兴，她觉得女儿比之前教书的时候更加漂亮，自信，也可以看出她很享受舞台的欢乐。 何保国也高兴，不过与赵月香还是有些许的区别。 随着职务越来越高，何保国考虑问题更政治化一些，虽然他晓得女儿在演艺圈干干净净，但是总觉得经常那样抛头露面不是什么好事，当然了，他也并未反对过，他们就那么一个女儿，只有何婉容开心他们就开心，并不奢求其他的什么，反正见到女儿迷人的微笑演唱，何保国始终保持着微微的笑容。 。。。。。。 自从第一天上学之后，陈康杰在三中总算是有朋友了，他和石艺的关系也只有第一天稍微亲密过，之后就一直保持着一般同学的关系，陈康杰并不想继续担当挡箭牌的角色，卷入到别人的感情之中，并不是什么好事。 渐渐地，他也发现，姚一云他们这个群体很庞大，全班差不多一半的人与他们关系都很好，男生女生都有一群，看得出她们人缘不错。 当然了，现在那些人也都和陈康杰成了朋友，几天下来，再没有人觉得陈康杰懵懂和单纯，因为陈康杰的言谈举止给了他们一种别样的感觉，不知道怎么来形容这种感觉，就是一种成熟的清爽，有时候也会恶作剧。 国庆节前夕，欧阳震华从香港来到了黔州，他此行的目的就是出席宋城，唐城等几个大型旅游经典的运营仪式。 经过几年的精心施工，市郊的唐城，欢乐谷，六只郊区坐落在用大镇的宋城以及黔中游乐园终于全部完工，位于市区西部开发区的五星级梦婷旅游酒店也投入了使用。 梦婷旅游集团没有像其他国内企业一样一味的追求速度，他们对质量的把关很严格，光所有员工的培训时间就长达八个月，这期间所有员工都能拿到薪水的百分之70，也就是说，他们还没有正式工作就开始有工资了，只是每天最少六小时的培训时间也很辛苦，特别是唐城和宋城的员工，他们学习的课程比大学历史系的学生还要广泛和深刻，当然了，这里面本身就有很多大学历史系、中文系毕业的本科生，他们觉得这是一份收入可观又很有趣的工作，觉得自身就是生活在历史里。 按照规定，最后所有员工都是要考核合格之后才能上岗，并且以后每个月的培训时间都要保持在20小时，那些参与设计，建造这两个项目的学者，专家担当培训老师，这些人平时本身就很少带本科生，大多数都是硕士生和博士生导师，也只有为了呈现一段完整和细致的历史，他们才会放下身段，当然了，额外的梦婷旅游集团给他们的待遇也不低。 “杰少，明天是周日，我陪陈市长，何书记他们视察唐城，你要不要去？”，在位于梦婷旅游酒店顶楼38层的总统套房内，欧阳震华问正站在窗口看外面城市景色的陈康杰。 “城市还是小了”，陈康杰答非所问。 在陈康杰的眼前，市区挤在一个小山丘上，开发区的这片平地也还没有开发出来，反而是远处的青山占据了大部分视野。 “两面都是山，只有中间不过三公里宽的平地，城市想发展大是很难的”，欧阳震华端着两杯咖啡走到陈康杰的旁边，递了一杯给陈康杰后说道。 欧阳震华来过这里很多次，对这个城市的认识一点都不陌生，或许比很多当地人的认识都要深，因为他看了很多有关这里的报告，这都是做每一个投资之前投资方要了解的。 “城市不一定非要在平地上吧？应该也可以跨过山，甚至于爬上山，我觉得要是有几座山是在城市中间，反而会很好，这些山就像盆景一样培植在城市中，这种错落有致，反而会有一种美感，香港的很多豪宅不都是在山上嘛”，陈康杰用银勺搅动着咖啡说道。 欧阳震华想了一下，“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这就要看你爸爸和何书记的了，他们是城市规划者，管理者和建造者”。 “回头我找他们聊聊，大山不应该成为挡住城市发展的不利因素，我们要将这种不利变成有利，我记得高新科技城就有好几个开放公园是小山”，陈康杰越想越觉得可能。 “看来真是站得高了，视野开阔了，想法也多了”，欧阳震华感慨道。 “这叫站得高看得远嘛，呵呵，要有可能我还想站在珠穆朗玛峰顶端呢”，陈康杰喝了一口纯香的蓝山咖啡后笑着说道。 “在我眼里，你早就站在珠穆朗玛峰了”。 第六百四十章 新投资安排 “在我眼里，你早就站在珠穆朗玛峰了”，欧阳震华举了举咖啡杯，恭维道。 “你这算不算拍马屁啊？”，陈康杰笑着转过身，回到会客区的沙发上坐下来，咖啡杯放在面前的水晶玻璃茶几上。 欧阳震华跟着陈康杰回来坐在他的对面，“如果是对别人，那就算，但是对你，一点都不算”。 “那我就多谢你了，对了，你这次来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啊？”，只有陈康杰与欧阳震华在一起的时候，两人都是颇为随意的，丝毫没有任何的拘谨和作伪。 “几件事，除了出席那几个项目的运营仪式以外，还要考察一下即将竣工的两条高速公路，并且还要和通达公司那边商讨高速路的经营情况，除此之外呢，就是要和你聊聊，我们现在有接近两千亿美元的现金，总不能就这么拽在手里吧？是不是该找点什么投资项目呢？”，欧阳震华认真的说道。 作为一个经营者，手里拽着大把的现金，不做投资，这是很浪费的手段，一点不符合效益最大化原则。 “前面的事情我不管，你自己弄，反正你下面也有谢又荣，梅金城他们可以调用，我就和你重点讨论最后一个吧，你自己有什么想法没有？”，陈康杰没有欧阳震华一抛出问题自己就解答，而是先考验一下他是否有进步。 “我觉得有那么几项可以弄，一个是你搞的那个石油战略储备项目，中华石油进出口总公司和中化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那边传来消息，四个战略储油基地建设快要完成，特别是胶东半岛的莫名基地和东南沿海的东惠基地，已经接近尾声了，黔州的潘家营基地年底年初就能完工，建设难度最大的中原太行山基地也能在明年中旬投入使用，要装满这四个大型基地的储油设施，运费加购油费用就要220亿美元，运费主要是海运以及将超过五千万桶石油从沿海运到两个内地基地的费用。。。”，欧阳震华汇报道。 “等等，打算怎么运进内地？火车？汽车？”，陈康杰打断问道。 “照目前的形式，估计也只能用火车的方式了”。 “那多麻烦啊！干嘛不用输油管道？”，陈康杰问了一个白痴型的问题。 “因为现在没有这样的输油管道啊，中华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那边是建议修建两条这样的管道，可是他们这个月月初才将方案交给我，根本来不及”，欧阳震华无奈的叹道。 “那些吃货，办事效率真低，每年靠垄断赚那么多钱，干起活来还慢慢吞吞的”，陈康杰听说这个月才得到方案，气不打一处来。 陈康杰知道这些公司是中华国最先冲进世界五百强的国有大型企业，然而他们靠的不是效率，靠的不是技术进步和管理先进，靠的就是垄断获得的高价格和高利润，换句话说就是全国老百姓在为他们买单，陈康杰当然不会满意他们的作为。 “没有办法，前期的具体工作是他们在做，建设方中华石油管道工程公司实际上和他们也是一起的，只有等建好之后，我们安排在两家公司的代理人才会接管这个项目”。 “他们给你的报告里面说需要多少钱？”，骂归骂，无奈归无奈，这就是所谓的国情，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弥补。 “一条北线管道耗资98亿人民币，一条南线管道耗资142亿人民币，工期为两年，我猜想，他们是打算建好之后，以后他们的油也能通过这两条管道运输，至少可以辐射9个省以上，要是未来他们建全国的管道，可以省了这两条穿越六省区的部分”，欧阳震华现在看问题果然要远多了，这几年不是白锻炼的，和国内交道打得多，弯弯拐拐看得比较明白。 “资金谁出？”，资金往往是最关键的问题，陈康杰问道。 “当然是我们出，他们说主要是我们在用，他们目前根本用不上”。 “行，我们出就我们出，不过我们也不能吃亏，让他们捡便宜，你和他们说好，我们全额投资，反正不差这三四十亿美元，但是，以后他们如果要用到这两条管道，就必须付使用费，想让我们栽树，他们乘凉，门儿都没有，尽享好事！”，陈康杰采用一招反制措施。 反正以后自己也要用，陈康杰不介意花这点，但是总要捞回一些成本，赚老外的钱陈康杰历来心狠，但是赚那些垄断国企的钱，陈康杰同样也不会手软，本来就是老百姓的钱。 “好，我就按照这个原则和他们谈，过几天我去首都”。 “你接着你刚才说的说”，陈康杰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口。 “我刚才说到哪里了？”，陈康杰那么一打岔，欧阳震华有点忘词了。 “你说购油和运费需要220亿美元，然后就说运输情况”，陈康杰提醒道。 “嗯，对，对，和是需要花的一笔钱，由此衍生出的一个想法就是，既然你断定石油价格会上涨，那么我们可以投资一笔钱去炒石油期货，反正石油期货市场每天量很大，应该是有搞头的，第三个投资我是这么考虑的，既然石油价格会上涨，那一定是世界工业在飞速发展，只有工业表现强劲，石油产品才会有巨大的需求，那么对工业来说，除了石油很重要以外，还有另一样东西也很重要”，欧阳震华滔滔的说，陈康杰同时也在静静的听。 “你是说铁矿石？”，陈康杰有些蹙眉。 “我就说你早就站在珠穆朗玛峰了的嘛，连我要说什么你都知道，看来你比我看得明白”，欧阳震华佩服得竖起一只大拇指。 “要不怎么说我是老板呢？不过铁矿石不好搞啊！”， 陈康杰想到的是中华国曾经多次要收购国外的大型铁矿石企业和股份都没能成功，国外对这一块看得比较严，特别是力拓，必和必拓还有淡水河谷三家巨头。 “其实也不难搞，因为受到日本经济低迷的影响，澳大利亚的经济也不容乐观，当前正是我们进入澳大利亚的好时候，一直以来，对铁矿石最感兴趣的国家就是日本，现在日本实力大受影响，特别是资金不充裕，我想我们有很大的机会，之前我与澳大利亚驻香港领事馆的商务参赞联系商讨过，他们特别欢迎我们去考察”，看来欧阳震华不止是想那么简单，他已经开始在做准备了。 陈康杰实际上就是需要这样的人，否则什么都自己去想自己去做，哪里有那么多精力啊，他毕竟是人，不是神，不可能什么方方面面都能考虑得那么周全，这就需要有下属来弥补自己的功能性缺失。 “好，你说的这两点都可以弄，澳大利亚那边你可以加深接触，必要的时候我可以陪你去，石油期货市场，你可以安排下面的人做，收回点购油成本也是好的，既然说到了澳大利亚。。。那么。。。我也许可以找他们买一个岛”陈康杰说的是大洋洲多澳大利亚，但是他的脑子里想到的却是东南亚。 “杰少，你想买个到建别墅自己享受？不错的点子哦！”，欧阳震华显得有些兴奋。 拥有一个私人的度假岛屿，洁白的沙滩，清澈的海水，高高的椰林，豪华的别墅，精致的游艇，迷你的小型机场，还有性感的沙滩美女，这一切谁不想往，谁不想拥有啊？然而欧阳震华猜测错了。 “我还没到那种想享受的年纪，我想到的是一个很有用途的岛屿，远离澳大利亚本土，当然了，你那么说的话，有机会我也不介意买一个那样的度假岛”。 “一个很有用途的岛屿？远离本土？杰少，你说的是什么岛啊？”，欧阳震华知道陈康杰想问题的角度往往很特别，古怪，然而又总是很有用处，他一般根本想不到，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问，不要猜，反正猜也猜不到。 “圣诞岛，就在东南亚，人口不多，而且大多还是华人”，陈康杰简单的回答道。 “圣诞岛？在东南亚又属于澳大利亚的岛屿？我没怎么听说过，杰少，这样的岛屿能有什么用途啊？”，欧阳震华还是没搞懂陈康杰的意图。 “以后你就知道了”，陈康杰苦着脸高深莫测的说道。 “好吧，那我就拭目以待，我们把这个所谓的圣诞岛买下来，到时候去岛上过圣诞节，呵呵”，欧阳震华尽想美事。 “大哥，到时候恐怕你在那里过不了圣诞节，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除了你刚才说的那三个，你还有别的想法没有？”，陈康杰不想欧阳震华继续幻想下去，因为圣诞岛就算能买，也不是买来玩的，所以陈康杰不打算再纠缠下去。 “属于投资的呢，我就想到这三个，不过呢，我还想到了一个不是投资的投资，而且你应该会感兴趣”，说到这里，欧阳震华就不往下说了，他看着陈康杰，意思是让陈康杰猜。 第六百四十一章 你可别吓我 “不是投资的投资？”，陈康杰十分纳闷什么投资会不属于投资。 “是的，严格说起来那属于对未来的投资，关乎很多人未来的投资”，欧阳震华卖着关子说道。 “你就直接说吧，可别学我卖关子”，陈康杰轻笑一下。 “教育，之前你一直很在乎教育方面的援助，看得出你对教育很是看重，所以我建议你建一所自己的大学”，欧阳震华不得已只能说出答案。 “你是说私立大学？”。 “然也，一所可以传承百年的私立大学不是更能体现你对教育的贡献吗？”。 “欧阳大哥，我那不是为了自己的名利，我要真是为了自己的名利的话，我可以每天出席一个一千万的捐赠仪式，全国人民还不为我疯狂啊？我是实实在在的为国家的未来担忧，是切实想以此改变我们一直都落后的教育水平，那关乎一个民族兴衰，关乎千家万户”，陈康杰怀着沉重的心情说出自己的心里感想。 “那和我的这个建议也不矛盾啊，说实话，也许是受制度因素限制的原因，国内的教育水平我不敢恭维，坦白说，国内学生很好，很刻苦，理论功底扎实，但是教育出来的学生在创新和动手能力上总有欠缺，思维也打不开，我觉得这和教育有莫大的关系，就拿我们下面的数万名员工来说，挑大梁的都是在国外受过教育的，这不是媚外，是实事求是，最典型的一个例子，国内举全国之力建设的首都大学和水木大学，在教学质量上与香港大学都有一定的差距”，看来在提这个建议之前欧阳震华有认真思考过。 “所以你就想我建一所私立大学，打破国内的教育体制？”，陈康杰表情严肃的问道。 “是，你看，斯坦福大学，哈佛大学，普林斯顿大学等美国一流大学几乎都是私立的，这说明私立大学具有很好的开拓性和创造性，更加灵活”，欧阳震华为了推广这个本来不属于他要干的事情，不吝搬出例子来游说陈康杰。 听了欧阳震华的建议，陈康杰陷入了沉思之中。说实话，陈康杰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当初给市师范专科学校捐钱的时候，他就有想过，只是时机还并不是很成熟，而且一所私立大学的成型，并不是三年五年就可以的，斯坦福大学就是经过数十年才小有成就，所以陈康杰那时候决定暂时放一放，既然欧阳震华提出来，陈康杰有点心动了。 “我看可以”，端着下巴想了一会之后，陈康杰放下手抬起头来，“那你觉得建在哪里合适？”。 “这个嘛，哪里都可以，不一定要建在大城市，而且大城市反而不好，很多世界一流大学都建在普通小城，大城市太喧嚣，不利于老师和学生平心静气的沉下来研究学问，反而安静的小城比较好，。。。哦，对了，你刚才不是说这个城市小嘛，你可以建在这里啊，可以扩大城市范围，补充这里的科技实力和水平，增加这里的文化氛围，一举三得哦，而且你爸爸他们就在本地当政，审批也比较容易一点，还能带来政绩”，欧阳震华想问题是越来越成熟了。 “我想想，我想想”，陈康杰咬着嘴唇敲打着沙发的红木手臂，“要建，就要建文理结合的大学，这样吧，等后面我和他们商量一下再说吧，光审批就不像你说的那么简单，牵扯到意识形态的东西，还是会有点敏感，要办一流大学，就要打破现在的录取制度，教师的职称评定制度，学校管理制度，学生的学位授予制度，还有学历的认可等等，还要处理好学校与政府监管机构的关系，很复杂的，否则的话，建起来的也只是和当前的大学半斤八两，起不到作用”。 参加过高考且亲身经历过国内大学教育的陈康杰，想的深度当然会比欧阳震华深得多，面也要宽广得多。 “相信你有办法的，呵呵，这点我绝对有信心，大学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陈康杰大学”，觉得怎么样？”，欧阳震华清楚陈康杰的能量有多大，中央的大领导他几乎全部认识，所以他信心十足。 “噗”，陈康杰被‘陈康杰大学’这几个字激得刚喝进口中的咖啡直接喷出来。 陈康杰甩甩手上的咖啡渍，接过欧阳震华连忙递过来的纸巾擦擦嘴，“大哥，你别这么吓我好不？陈康杰大学？你这是存心毁我的吧？”。 “杰少，怎么会是存心毁你呢？国外的大学不都是以建立者的名字命名的嘛，很正常的多，有什么不好吗？几百年后都还有人晓得你的名字”。 “大哥，我服了你了，我现在不需要那样的名啊，也没有必要嘛，那简直就是把我出卖在阳光下”，陈康杰实在是被欧阳震华打败了，蔫头趿脑。 “那总不能随便取个名字嘛，一点点意义都没有”。 “要想有意义，也没必要那么直接嘛，我们中华文化可是很含蓄的，你那名字那么直接，太招摇了，拉风是拉风了，然而太过了”，陈康杰真是哭笑不得。 “好吧，名字你看着取吧”。 “得了，这个事情八字都还没一撇呢，以后慢慢谋划，你提的这个建议我记下了，合适的时候我会找上面谈，你既然说到这个，那我们就先抛开这个，聊一点与此相关的吧，华堂基金会应该扩大范围了”，这种事情不可能马上一蹴而就，陈康杰认为还是先做点现在马上就能开始做的事情比较实际。 “什么与此相关的，你打算让华堂基金会怎么扩大？”。 “你现在不是有很多资金在手中嘛，我想那几个投资也花不完近两千亿美金，从华堂基金会抽出一些人来，再组建四五个慈善组织，只要凑齐骨干管理层就行，下面的办事人员这几个基金会可以另外招聘”，陈康杰自己站起来去墙角冰箱里拿一罐冰红茶，刚才喝咖啡呛着了，换个口味。 “就这样扩大？有必要增加四五个独立组织吗？你是不是又有什么大动作了啊？”，陈康杰提到欧阳震华手里还有钱花不掉，他就晓得陈康杰一定又有新想法，只是聪明的他配合着要陈康杰说出来而已。 “你过来”，陈康杰拿着冰红茶站到套房内一副巨大的中华地图前面，向欧阳震华招招手。 欧阳震华直接从沙发后面反过来，走到陈康杰的身旁。 “你看，从彩云省的东南部一直向东北方延伸上去，这是长江中游，这是秦岭，这是太行山，一直到这里，黄河的河套地区，整个这条线往西，十二个省份，占据了国土的一大半，改革开放十多年，这些地方虽然也发生了一些变化，但是，远远不够，我这几天看新闻，看资料，这片区域百分之七十以上的人口居住在农村，因为地理和自然条件的关系，还很落后，教育和生活条件很艰苦，你看，河西这一大片，也许你没去过不太清楚，这一片缺水很严重，城市倒还有勉强的供水系统，农村就很艰难了，而长江以南这一片，山区站了多数，山里的教育是大问题，我们要做的就和这12个省区数百万平方公里的国土有关”，陈康杰伸手在地图上指指点点，给欧阳震华做讲解。 “杰少，你可别吓我啊，我们可没那么大的实力，要解决那么大，别说两千亿美元，就算两万亿美元也不够啊，这里面可是好几亿人呢，要根本性解决这些地区的经济发展，起码得是天文数字啊”，欧阳震华着实被陈康杰划的着大片面积吓到了。 “老哥，别担心，要根本性改变这个地区的经济，光我们是办不到的，我又不傻，岂能不知道？那没有长年累月数十万亿砸下去是不行的，我没让你去那边修路架桥，也没让你去那边设厂建城，我们只要做两件事就可以了，刚才那些都是政府的事情，按理说我们要做的也是政府该做的事情，。。。不过，想想我们能做一点就做一点吧，有些事情，全部靠政府的话，那是几十年之后的事情了，这是我们的国家，人民无罪，。。。我不是雷锋，不是英雄，但我也不是守财奴，过去坐吧！”，说这些话，陈康杰很酸楚，两人坐下之后，陈康杰继续说道，“我现在不愁吃，也不愁穿，生活幸福，但我不能只顾自己”。 “杰少，你说的我都明白，。。。你说吧，你想做的两件事是什么？我尽力去做就是”，欧阳震华受到陈康杰语气的感染，话问得也比较低沉。 “大的我们做不了，就先从小的做起吧，尽量解决农村孩子上学难和村民吃水难的问题，两万所小学，四万口深水井，一万五千个小型水窖，至于怎么分配，花多少钱，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的要求就两个，第一，低调，第二，尽可能去最需要最偏僻的地方，对了，每个省选两到三所大学，支持他们发展基础性研究，当然了，其中至少要有一所师范院校，交换他们培训中小学老师，因为机构还没建起来，所以时间上我没有限制性要求，我只有一个建议，机构建立起来之后，前期先做调查研究，只有调查清楚了，才能有的放矢，到时候将调查研究报告和实施方案送给我看就行，我只希望几年或者十年过后，这些地方的生活能有一点点改变，这是我现在能做的，以后，有能力了，在做点别的” 第六百四十二章 智库 “杰少，这个捐献的小学以什么标准？”，欧阳震华问了一个具体的问题。 “标准其实没办法具体，不同的学校，不同的地利估计需求会有不同，不过我的建议是弄得好一点，至少20年之后不会被拆除，要包含运动场和图书室”，陈康杰说的是实事求是的话。 “这样的话，我估算，耗资会超过两百亿人民币，再加上打深水井和水窖，起码得五百亿以上，如果每个省资助两三所大学开展基础性研究，还要培训老师的话，光这部分，每年就起码要120亿人民币，西部大学的科研水平总体来说和东部是有一个阶梯型差距的，特别是和首都，明珠等地的大学相比”，欧阳震华稍微心算之后说道。 “或许会不止这么点，大学这一块可能完全可以和大学直接合作，其他的部分虽然主导权在我们手里，但是一定程度上这需要和政府适当合作，而且绝大多数涉及的地方交通不便，运费和材料费会很贵，钱的事情你看着办的，要通过多渠道的方式转进来，不同的组织可以分工去做不同的事情，毕竟术业有专攻”，陈康杰帮着分析道。 实际上陈康杰说的没有错，五年之后核算，在这个项目上，从1995到2000年结束，整个耗资高达1200亿人民币，极大的改善了西部地区的基础教育条件和农村生活条件，惠及人口达到两亿人，成立的五个慈善组织，每个组织每年花出去的钱有数十亿之多。 这个项目，为后面更大规模的行动打下了基础，培训了人才，完善了操作模式和管理手段。 “这符合你要求低调的条件，放心，我会采用多支流的方式来转移资金，而且，会只干不说”，欧阳震华很是理解陈康杰的要求和目的。 “对，就是这个意思”。 虽然陈康杰要求低点，只干不说，但是，当多年以后，有关陈康杰的资料被一步一步曝光，他做的这些事情，使得千万亿的人对他今天做的事情感动不已，很多很多人将他当成恩人。 实际上这真不是他所需要的，他只不过是不想抱着一个很巨大很空洞的金钱数字离开这个世界而言，他只觉得那是他应该做的，符合中华民族历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思想和“乐善好施”的品质而已。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建立一个独立智库，我们国家虽然有很多智库，但是都是政策性的，有具体的利益倾向，不是偏向这个利益集团，就是偏向那个利益集团，而且，还几乎都是政府智库，这会使得那些智库在研究问题之前就有部门倾向在里面，很难发挥他真正的作用，影响力也很微小，基本上很难走出国门”，陈康杰突然之间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你是说像霍普金斯学会，卡耐基基金会那样的智库？”。 “是的，智库其实是十分重要的，是软实力的浓缩代表，我们国内的智库的产品，除了推销给国内政府，基本上就没有市场，例如国家级的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实际上是为中央政府服务，各省的政府研究室，就是为各省服务，大型央企，有自己的智库，可是面很窄，就是为自己这个企业服务，这是很有偏向性的，虽然相当多大学也建立了智库，可是他们的研究都需要政府的拨款，大学也是国有的，他们并不能做到真正的独立研究。我们目前的智库还有一个通病，那就是资金短缺，实际上，一个课题的研究，要深入的话，是很费钱的，需要许多专家携同合作，为了保证信息的通畅和视野的开阔，要频繁的出席国际学术会议，与其他知名智库和大学做短期以及中长期的交流和互访，最关键一点，智库的研究基础是信息，没有充足的信息就不能做完整的研究分析，而我们国家的信息公布机制是相当紧和死的，国外的许多信息也不一定能够全部免费拿到，这就需要花钱购买信息，说得实在点，假如要研究亚洲的经济走势的话，没有各个国家统计部分最新的详细统计数据，根本不可能得到一个很理性的结论，除了统计资料，还要各大银行的内部资料”，陈康杰口干舌燥的说了一大堆。 “杰少，这是只花钱没收益的事情啊，要是这么说的话，我们公司都已经有研究部门了，投资在内部，还能带来收益呢”，欧阳震华对智库的理解显然没有陈康杰的那么深。 “这就是我说的偏向性，我们内部的研究部门，那是只站在我们的角度去研究问题，缺乏客观性，而且，一个大型的有规模的智库，不仅仅要有投资专家，经济学家，还需要有战略专家，社会学家，历史学家，政治学家，外交家，军事研究者，甚至地理学家，伦理学家和大批的自然科学家，记者，官员等等，就像那些国外的大型智库，他们不仅仅研究经济问题，还研究各国，各地区的政治问题，军事问题，社会问题，历史冲突，环境问题，未来的科技走向，甚至人群的心理走向，科技对人的影响等等，既然能够有这么多有深度又客观的研究成果，那么它的顾客就不只是本国政府了，还可以是各种大学，大型企业组织和银行，国际组织，外国政府，ngo，某些政党，甚至是普通老百姓，许多时候他们会做委托研究，这都是要收费的，这些研究成果会影响到许许多多普通人的生活，更重要的是，通过这些研究成果，可以发出自己的声音，扩大软实力的输出，进而也许能影响到某一国政府的外交方针，影响到全世界许多理性的人对我们的看法，因为它是独立的，所以更容易被对象所接受”，在陈康杰的眼里，一个好的智库，是会带来无限收益的，有些收益是能看见，有些收益是看不见摸不着，只能去感觉的，不管是哪种，都有现实存在的意义。 “照这么说，我们也不打算施加影响？不打算主导它的发展方向？”，欧阳震华总感觉不能为我所用有点得不偿失。 “如果那样的话，还叫独立智库吗？那样的话，还有什么意义呢？不过，你放心，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绝对的独立，每一个智库在发展的过程中，都会慢慢形成自己的个性和特质，特别是受国家和民族文化的影响，就拿美国的某些独立智库来说，当研究到中华国的国情和综合实力的时候，美国政府也许没有对他们直接施加影响，但是，你别忘记那些研究人员大多数都是美国人，他们根本性很难摆脱他们的傲慢与偏见，会尽可能的多释放对美国有利的信息，这是一定的，只是，他们站在一个相对独立的立场上，他们的观点会客观一些，不像我们自己来研究同样的问题，不是自夸过火，就是自卑过度，目的性太强，所以除了在国内有用以外，在国外，几乎没有市场，举个例子，当有个人告诉你一件事，有十句话，其中九句是真话，一句是带有偏见的话，那么结果就是你会十句话都全部信，但是那一句带有偏见性质的话，就会影响到你的态度，说实话，美国人玩这一招玩得很好，不像我们，要么十句都是真话，要么就是五六句是假话，不管是哪种，不是对自身伤害很大，就是根本不被人接受，就拿我们公布的物价上涨统计数据来说，我敢讲，估计超过一半的老百姓都不会信。最后，有一种心理逻辑会帮助我们，即便我们不会刻意的去影响研究成果，但是由于我们是出资人，会在潜移默化之中影响到这个智库的利益倾向和价值倾向”，说完之后，陈康杰咕咕咕的喝了一大口冰红茶。 “既然老百姓不信，那么怎么还那么公布呢？这不是傻瓜嘛，吃饱了撑的”，欧阳震华对这种低级的失误很是不解和不屑。 “简单，这是需要，如果公布了真实的数据，那么负面影响会很大，每个数据公布之前都会被修正，你看，我们公布的失业率，那都是很低的，原因很简单，需要营造一个欣欣向荣的景象，人家也能说得通，因为他们列入的失业率只是城市常住居民的数据，要是加上流动人口，加上农村人口，如果老百姓知道失业率是百分之九点二或者十一点八，那会是什么效果和影响?人家才没那么笨呢，我们国家是精英社会，聪明人很多的”，陈康杰摇着头说道。 “那应该怎么办？”。 “这就需要一个独立的机构来实实在在的研究类似的问题，拿出客观的答案和研究成果，这对谁都有好处，就比如我们，能够拿到所有的研究资料，这会帮助我们做好客观的正确的决策，对政府实际上好处也不少，他们能发现并且修正自己的政策，这也是一种监督”。 “那政府会同意吗？”。 “短时间内也许不会，不过慢慢就会，尝到甜头之后。再说了，也不是所有的研究成果都会公之于众，许多研究成果是只在小范围内的使用，并且不得不说我们的开放政策会越来越加深，政府的信息也会越来越公开，或许很难达到我们需要的程度，但是我有信心当这个智库闯出名堂之后，政府的态度会大为改观”。 第六百思十三章 筷子与刀叉 “那这个智库叫什么名字？每年投入多少钱？”，既然那么有好处。欧阳震华没有反对的必要，再说他反对也没有用。 “名字要中性一点，就叫长江学会，这要找一个信得过又极有影响力，德高望重的学者来负责，里面财务这一块可以我们的人负责，财务不公开，理由为资金来源因为是全球私募，只需要对捐助人负责就可以，不需要对其他人负责，前期每天投入两到三亿美金，十年之后，应该就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了。不过为了稳妥起见，可以拿出四十亿美元成立一个长江基金会，这个基金会的钱除了向研究项目拨款以外，还可以进行一些稳妥性投资，例如国债，这种稳定的收益，能够确保长江学会很长时间的一个稳定性”，陈康杰解释道。 “那为了影响力，是不是应该有自己的刊物啊？”，许多研究机构都有自己的刊物，虽然发行量小，但是影响的都是精英阶层，所以欧阳震华才会这么问。 “这个应该是可以的，发行一份报纸和一份杂志，不过具体怎么弄，我们就别过多插手了，真要让别人独立发展，独立研究，我们就不要过多的牵扯其中，要相信他们的智慧，我相信我们国家有一大批期望做独立研究的学者，当然，我们也不排斥外国学者，因为我们的视野要放在全球”，陈康杰不是一个狭隘的人，虽然智库在一定时候会有一丁点谍报的作用，然而只有方便进才方便出。 “那你有合适的领导人了吗？”。 “呵呵，有一个”，陈康杰得意的笑起来。 “谁啊？”。 “杜明康老先生”。 “那不是人大的副委员长吗？”，多年的常来常往，欧阳震华对国内的高层可不陌生，国内新闻他也是经常看的。 “杜老先生可不单单是副国级的副委员长那么简单，他还是国际知名的社会学家，著作等身，他写的《社会学概论》，《东西方文化冲突》，《二战后的世界》等在世界学术界都有相当影响的，早年曾留学美国和欧洲，英语与法语非常好，更重要的是，他非中共党员，虽然他贵为副国级领导人，但是谁都知道副委员长能有多大的权利效能，反过来，又因为他做这个职位，所以视野是十分远大开阔的，这是很有意思的”，说着说着，陈康杰自己都笑起来。 “他不是还在任上嘛，会接受你这个会长的职务？”，刚才陈康杰还说要独立，现在又要找一个副国级的领导人来做长江学会的领导者，欧阳震华觉得有点矛盾，这个再没权的领导人也是领导人啊，至少对他们这些学者型的党外人士，各级领导都是很尊重的。 “明年年初的人大会上，他就会退休了，从骨子里来说，他还是个文人，这种人是闲不住的，能有那么一个机会领导一群学者做独立研究，我想他求之不得，你去找他，准行”，陈康杰见到过好几次对杜明康老先生的采访，他能感觉得到杜明康绝对会同意。 “好吧，那就这么定了，你去找他，他一定会答应的，要是不答应，我再去找他”，陈康杰对自己很自信。 “那智库总部设在哪里？”。 “不能放在首都，这是肯定的，哪里政治氛围太浓厚了，容易受到影响，这个。。。要选一个离政治比较远的地方，明珠是个敏感的城市，广州稍好一点，但是。。。那也有些复杂。。。如果选在香港的话，大陆很多学者会有点点生活和习惯的适应性困难。。。。”，陈康杰认真的思考着每一个能入选的城市。 “杰少，我看你就别想了，照这么说的话，黔州就合适，离政治较远，也不敏感，算起来也是我们的大本营，以后也许还能发展出一个论坛呢”，欧阳震华这个思考确实比陈康杰简单。 “right，不错，我怎么坐在地盘上找地盘呢？就这么定，以后我要是真建私立大学的话，还能从智库这边得到智力支持”，陈康杰对欧阳震华的提议拍手叫好。 “杰少，还有没有要交代的？天全部黑了哦”，欧阳震华这是在暗示陈康杰该吃饭了。 “哟，这一聊，时间过得真快，都八点过了，走，我请你出去吃饭去”，陈康杰抬起左手看了看手表站起来。 “我们自己的酒店才开张没多久，你却去照顾别人的生意，哪里有你这样的老板啊？”，欧阳震华与陈康杰开起了玩笑。 “这不是想带你去吃地道的东西嘛”，陈康杰找了个借口来掩盖自己的“失职”。 “你怎么知道我们酒店没有地道的东西啊？走吧，我请你吃乌江片片鱼，保证你吃了会觉得眼前一亮”。 “那好吧，我也打土豪，分田地”。 陈康杰和欧阳震华搭乘专用电梯来到位于三楼的贵宾餐厅，这个餐厅面积很大，足有近三百个平方，装潢的富丽堂皇，暗红的地毯将这里衬托得有一种富贵之气，按理说这样的房间，应该摆放一张很大的桌子才对，可是餐厅中间就只有一张亮黑色小餐桌，显得空旷和单调。 “杰少，这里本来是一张足够坐30人桌子，可是就我们两个人，我就让人给换了”，招呼陈康杰坐下之后，欧阳震华解释道。 “好，大了显得豪华阔气，小了显得温馨亲近，我肚子饿了，赶紧将你的美食拿上来吧”，谈工作的时候陈康杰很投入，不感到饿，但是一转变之后，他的肚子就闹革命。 “小姐，ok了”，欧阳震华回头向自己身后的三名交叉双手优雅站着的三名女服务员吩咐道。 “好的，先生”，服务员的素质很高，先很礼貌的来了个小鞠躬，才去忙他们的工作。 最先上来的是用精致小碟装着的一份份蔬菜，量都不大，但是品种很多，藕片，香菜，菠菜，土豆片，白豆腐，红薯粉丝，小白菜，酸菜等等十来种，随同一起的还有两份卖相相当不错的蘸水，两盘切得晶莹剔透的团鱼片最后被端上来。 等这一切都在陈康杰他们旁边的盛菜架上放好了，两个服务员将餐厅的大门打开，一个穿着洁白厨师服，带着高耸厨师帽的大厨就端着一锅人气腾腾的汤底走进来。 “拉夫？”，见到这个厨师，陈康杰立马将对方的名字脱口而出。 端着锅底走进来的正是陈康杰他们92年去瑞典开欧锦赛挖回来的洋厨师拉夫，当年在斯德哥尔摩郊外的小湖边，拉夫做的是烤鱼，陈康杰赞不绝口，今天他做的虽然也还是鱼，但是风格完全变得迥异，他的手艺还会获得陈康杰的首肯吗？ “是我，杰少，欧阳先生，这是我为你们做的片片鱼，希望你们会喜欢”，拉夫走进了用半生不熟的汉语说道，然后小心翼翼的将汤底放在陈康杰他们的面前的小火炉上。 “嗯，闻起来就让人很有欲望”，陈康杰将锅里冒出的热气向自己的鼻子扇了扇，“拉夫，你现在的工作是？”。 “我现在是这家酒店的行政总厨”，拉夫自豪的说道。 “哇，行政总厨亲自下厨，我们很荣幸啊，拉夫，要不你也坐下来和我们一起吃吧”，随和的陈康杰开了玩笑之后，邀请拉夫一同用餐。 “谢谢，这个。。。”。 “这个什么啊，坐下吧，小姐，添把椅子，一副碗筷”，陈康杰直接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嘿，连这个你都知道，对中华文化学习很快嘛，哈哈”，陈康杰开心的夸奖道。 “说实话，汉语真的是最难学习的语言，来了两年，游历了中华国很多地方，我还是经常说错话”，拉夫用老外口音尴尬的笑着说道。 “可是你今天表现很好啊，一点都没说错，来杰少，吃吧”，欧阳震华果然是请客的地主，夸奖拉夫，又没忘记招呼陈康杰。 拉夫动作生疏的拿起筷子，“在我看来，比语言更难的就是用筷子吃饭，不得不佩服你们的祖先，发明两根小木棍就解决了所有问题，哪里像我们，又是刀，又是叉子”。 “拉夫，你可是说到了一个很关键的点，这是我们中西方文化很大区别的表现”，陈康杰拿起筷子又放下。 “杰少，餐具有那么大的代表作用吗？”，欧阳震华没有放下筷子，一边问，一边往锅里加鱼片和蔬菜。 “当然，我们用的筷子，是两根小木棍，一掰就折，刀和叉子，一般是金属的，锋利而尖锐，那是武器，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的文化比较内敛包容，而西方文化比较具有进攻性和侵略性。中西方的实质文化反差，往往就包含在一些日常习惯当中。得了，鱼片漂起来了，可以吃了”，这些鱼片切得很薄，又没有鱼翅，在滚烫的汤底里面滚上一圈就可以吃，见到鱼片可以吃，陈康杰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伸进锅里。 欧阳震华暂时将陈康杰刚才说的抛开，马上跟进，只有拉夫还在想陈康杰的话，他在品味是不是真的筷子与刀叉代表两种不同的文化与思维。 第六百四十四章 客官慢走 “喔，嗯，啊，很好吃啊，拉夫。。。你在想什么呢？赶紧吃吧！”，陈康杰嘴里包着食物，有点口齿不清。 “ok,ok，你们要多吃点，我要想吃可以随时自己给自己做”，拉夫抽出筷子，笨拙的捏在手中伸进锅里。 “拉夫，你这里面到底放了什么，怎么比我之前吃过的要想一些呢？”，陈康杰察觉到味道有一些细微差别，开口询问道。 “呵呵”，拉夫憨厚的笑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基本的东西是当地师傅教给我的，我只是在里面加了一点香草末，这是你们本地的东西，像兰草一样”。 “怪不得，将食物夹到嘴边，会有一股清香钻进鼻孔里，你这算是本地化的在开发了”，欧阳震华夹着一块鱼肉放在嘴边闻了闻，然后一口扔进嘴里。 。。。。。。 第二天，周日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是可以好好休息的时候，但是对于官员来说，就未必会这样了，市委书记何保国，市长陈启刚两位党政一把手在欧阳震华和董思颖的陪同下带着市委秘书长，旅游局长，计委主任，公安局长等一大票队伍视察唐城古典旅游项目，人大，政协的很多同志也一起前往。 陈康杰作为真正的投资人，当然也要一同前往检验一下造出来的东西和自己所想象需要的有多大的距离。 唐城占地很广，健在水双镇境内，离开发区的梦婷旅游酒店有差不多十二公里，紧挨着很快完工的谁瀑高速公路的入口，交通很便利，与市区之间，现在也已经由一条绿化很美的双向六车道的主干道连接。 路是修通了，但是因为经济实力的原因，车还是很少，一溜轿车用了20分钟的时间就停在唐城大门口青石铺就的广场上。 周围彩旗飘飘，不过并不是当下流行的那种红白黄绿青蓝紫，而是古代的那种大旂，颜色很艳丽。 “各位领导，这个是明德门，是唐朝长安城唯一具有五个门洞的城门，门洞各宽4米，纵深18.5米，加上门洞上面，整个城门高度超过33米，和天安门一样高”，下车之后，因为市里一二把手和欧阳震华都在，所以介绍就变成了董思颖的工作。 “真是很巍峨壮观！”，何宝国叉着腰站在广场中央，对旁边的陈启刚和欧阳震华说道。 “‘长安’那两个字很苍劲有力”，陈启刚喜欢书法。 “这个楼花了我们一年多的时间，专门找了两个砖场烧制我们要的这种砖，上面的大梁也是木结构，我们将他作为我们唐城的入口，同时也是我们的办公楼，游客进去就需要在这里换衣服和存放物品，门楼上的字是请启功先生写　的”，董思颖继续解释道。 “那我们今天也要换衣服吗？”，陈启刚风趣的问道。 董思颖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先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欧阳震华和陈康杰，见两人都没有反对，这才说道：“如果要真正体会这个旅游项目的魅力，那我建议还是换，那会更有历史的代入感，等正式运营之后，我们会要求所有的游客都要换衣服”。 “欧阳先生，你看呢？”，何宝国笑着征询欧阳震华。 欧阳震华是大投资人，抛开陈康杰的关系不谈，他们对欧阳震华是很尊重和礼遇的。 “我看我们还是换上衣服穿梭一回，做一把大唐天朝的子民，大家觉得如何？”，欧阳震华老早就和陈康杰商量过了，要是穿着西装进去，那还体验什么，再说了，今天唐城里面还做了一定的安排准备。 “我看好，董小姐，你们准备的衣服够不够哦？呵呵”，原市委书记，现在的人大主任秦洪皓开着玩笑说道。 “秦主任，这您放心，我们唐城是按照接待游客一万五千人的要求修建的，加上工作人员的服装，我们准备了一万九千五百套，成人男女各六千五百套，孩子六千五百套，足够使用”，在董思颖的准备工作中，自然不会有那种低级错误状况发生。 “那我们就进去瞧瞧吧，秦主任，欧阳先生，请，老陈走，我们大家进去看看去”，何宝国伸出手先请老领导和客人走在前面，才招呼陈启刚和其他干部。 “一起，一起，走，走，小杰，缩在后面干什么？上来，走”，既然市委书记那么尊重自己这位老同志，秦洪皓也不能妄自尊大，伸手拉上何宝国与陈启刚同步，最后还没忘记陈康杰。 “秦伯伯，我就是跟着来凑热闹的，你们前面走，我跟着就是”，陈康杰礼貌的说道。 “秦主任，别管他，你先，小孩子跟着就行了”，在这样的场合，再加上他不怎么说话，似乎他的顾问身份被陈启刚忘记了，只是将他当成了普通后辈孩子。 一行人缓步走进城门洞，最先迎接他们的是十几个手扶缨枪腰挎大刀的门卫，然后一个穿着圆领，带着幞头城门官模样的人将将他们从侧面引上二楼，在那里有一个差不多十七八米长的柜台，里面有好几名穿着褙子的女子，秀发被挽盘起来，还插上一些花。一行人从这里领到钥匙之后，就到一旁的展示区去选择自己需要的衣服。 “那边是大裘冕、衮冕、鷩冕、毳冕、絺冕、玄冕、通天冠等皇帝服装，根据历史记载，有十四种，过来这里有皇后，太子妃的衣服各三种，皇太子的衣服有衮冕、远游冠、公服、乌纱帽等六种，这边是官员的服饰，有衮冕、鷩冕、毳冕、絺冕、玄冕、平冕、爵冕、武弁、弁服、进贤冠、远游冠等二十二种，搭配得有手巾、算袋、刀子、磨石，金玉带等，这些衣服中绝大多数是我们在电视剧里面看不到的，电视剧里面只有平常的几种，大众性的衣服在我们后面，男士的有交领、对襟汉服，还有窄袖袍衫和幞头，幞头就是那个帽子，女衫比较丰富一些，襦裙，半臂、褙子，高腰/齐胸襦裙，女式大袖衫等等，除了这些国内的，还有胡服以及东瀛和当时中西亚等地多个国家的服饰，唐朝的长安城是当时全世界最大的国际化都市。为了不导致混乱，运营中，皇家服饰和官服发放的数量会有一定的控制，特别是皇家服饰，而百姓的衣服只要游客有需要，都会满足，我先简单介绍那么多，各位可以开始选择你们所需要的衣物了，如果想更真实，还有假发”，董思颖一路走一路做讲解，看来他的工作做得很扎实。 或许在董思颖的介绍过程中，每个人都有了心目中的选择，不管是何种选择，那些官员们都没有选择皇家服饰，欧阳震华也只选了一款交领常服，只是面料是丝绸的，看起来像个富家翁，只有陈康杰选了一套皇太子的衮冕，他还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套上了假发套，脚踩云头锦履，显得异常的高贵俊逸，很有一种清爽的感觉。 相当有意思的是，何宝国和陈启刚选择的都是紫色的一品官服，再配上金玉带和幞头，也显得像模像样，很有古时候的丞相派头，其他人大多也选官服，可是大多数只选了浅绯和金带的五品官服或者深绿银带的六品官服。 大家到三楼换衣间换了衣服之后，全部变成了古代人，在三楼四楼都有一大排的柜子，足有上万个之多，每个人将自己的衣物锁在柜子里。 “根据规定，里面不能携带现代化的设备进去，所以各位的手表也要留下”，　穿着齐胸襦裙的董思颖见到还有官员戴着机械表，所以提醒道，“大家如果想在里面购物的话，二楼的最右边有钱币兑换点，可以将手里的纸币换成银子和铜钱”。 “哇，人民币都不能用啊？这还是我们国家吗？”，何宝国开着玩笑说道。 “何书记，你搞错了，您现在可是在贞观年间，哈哈”，欧阳震华开着玩笑回应道。 “幸好我没打算买什么，不用换钱”，陈启刚也加入了进来。 结果没有一个人换取钱币，他们觉得都还没开张，里面也不会有什么好买的。 等从城楼上走下去之后，才发现里面有很多东西卖，吃的包子，汤饼，水晶龙凤糕等等，用的笔墨纸砚，绫罗绸缎，还有水果铺和茶铺，甚至还能租轿子，简直就是一个完整的古代市集。 每个人都一路走一路看一路品一路想，觉得新鲜感很足，本来想买点东西，可是“囊中羞涩”，毫无办法。 “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东市，因为还没有正式开放，那些酒肆，旅馆以及古代的春楼等都还未开张，象征性的牛市马市那些也还没有对外，我们往北过去，就是有名的大明宫”，董思颖继续讲解。 “不是吧？这里面可不能有色情场所啊！”，听说还有春楼，五品的何宝国大人看着欧阳震华问道。 “何大人，并非烟花之地，实则是娱乐场所而已，提供的是古代歌舞表演，些许类似于今天的歌舞厅”，深处唐城，董思颖说话的风格都渐渐变了，古代言语方式重了一些。 “原来如此，呵呵，那我们继续到前面看看”，听说只是举行歌舞表演，何宝国才放下心来。 “客官慢走”，身旁刚才接待他们的一个贩卖馍馍的小斯行礼相送道。 第六百四十五章 本王饿了 东市实际很大，并不是单单的一条街，而是几条街的组成，有只有一层的建筑，更多的是两层和三层的小楼，有一些还是小院子，像那些上档次一点的就是酒肆，客栈，春楼等等，一层的主要是街边铺面。 “董小姐，那个小山上的应该是大雁塔了吧？”，何宝国指着远处小山上的一座高塔问董思颖。 “是的”。 “唐代诗人岑参曾在诗中赞道它“塔势如涌出，孤高耸天宫。登临出世界，磴道盤虚空。突兀压神州，峥嵘如鬼工。四角碍白日，七层摩苍穹”，看来名不虚传啊！”，喜爱书法与诗词的陈启刚竟然背诵出岑参来赞叹这个仿照的大雁塔。 “古代的大雁塔曾经几度焚毁和修葺，高度规模都不同，因为受我们这里的地形限制，这个大雁塔在城内的方位布局做了一定的变化，是按照今天存在的大雁塔的百分之六十的比例修建，高度为38.3米，为了将大慈恩寺浓缩到这个小山上，设计人员和工程人员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如果有可能，我们会邀请一些真正的僧侣住在里面，这座小山，有一条台阶主道和两条小径”，穿着古装清丽美艳的古代美女董思颖解释道。 “回禀太子爷，要不要上山瞧瞧？”，兴起的欧阳震华突然转身向陈康杰问道。 “今日时辰不早，众位大臣又神疲体乏，以孤之见，暂放下次吧，众大臣今日可是专程来巡视的，吾想，登山拜佛，绝非众大臣之所愿”，陈康杰装模作样的进入到角色之中。 “遵命！”，欧阳震华躬下身去。 “哈哈哈”，一群人都被这两个活宝都笑起来，就连董思颖也忍不住用手巾掩嘴。 笑过之后，大家继续向前走，经过很长一段距离之后，两边的建筑形式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气势上却有很大的不同。 “董小姐，这里应该是古代官员办公的衙署了吧?”，大家同为官员，一行人对这种气势很是熟悉，秦洪皓问道。 “是的，这边是尚书省，中书省，门下省的办公之地，那边是雍州府，雍州牧的办公之地，旁边这些都是当时的府衙”，董思颖回答道。 “雍州府？雍州牧是个什么官职？”，一个不懂雍州府含义的局长问道。 “雍州牧就相当于今天首都的市长，雍州府就是他办公的地方，这个时期主要是由亲王担任，唐太宗李世民就曾经担任过雍州牧，当然了，具体做事的并不可能是他”，董思颖都快变成历史学者了，这些问题对答如流。 “我记得古代不都是把京师称为顺天府，长官不是叫顺天府尹或者京兆尹吗？”，那位局长又问道。 前面的问题董思颖对答如流，可是这个问题她却不知道怎么回答，有点点尴尬。 这时候陈康杰站了出来，“可能是受到电视剧的影响，实际上顺天府和顺天府尹主要是在清朝出现，说到京兆尹这个职位，确实唐朝有这个官职，不过那是开元元年才由唐玄宗李隆基设立的职位，第一任京兆尹叫孟温礼，而这个古城是按照贞观末期的一些特点来建造的，官署自然只能唐朝初年的设定，称雍州府，不可否认，这里面的建筑风格和生活业态具有一些开元盛世的特色，但是为了映衬今天的时代，设计者估计更想表现的是贞观时期的蓬勃发展和蒸蒸向上，那是一个经济和文化都大跨越向前的时期”。 其实哪里是设计者想表现，就是陈康杰自己需要这种意思，他觉得根据每一个朝代的发展阶段，今天和一千多年前的贞观时期很像，所以将历史时间段选为贞观末期，只是为了表现唐都的辉煌，也不免加入了一些开元盛世的元素。 陈康杰的一席话将众人说得一愣一愣的，主要并不是因为陈康杰历史知识的渊博，主要是陈康杰将那个时期和90年代中期的今天做了结合。 “蔡斌同志，我看啊，我们大家真该加强学习了，有了这样的项目，我们地方官要是连这些都不知道，很惭愧啊”，就在蔡斌很尴尬的时候，何宝国站了出来，他没有说‘你’，而是说‘我们’，那就证明起码他自己也不知道。 何宝国的话并没有让人认为他知识浅薄，反而觉得他坦荡，即为下属解了围，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一举两得，凸显他坦荡与务实的作风。 “我也不知道，最近忙于工作，都很少看书了”，陈启刚附和道。 “你知道不知道不要紧，反正你们家小鬼知道，我们到中央府衙里面去看看，或许以后二位能够到中书省，尚书省担任仆射或者中书令哦”，何宝国与陈启刚都曾经是秦洪皓的下属，他与二位今天和他平起平坐的主官相处很随和，常常拿两位晚辈开玩笑。 秦洪皓这也是在暗示他看好两位未来的前程。 “秦主任，能做到这雍州牧已经算是登天了，何敢去想那仆射和中书令这样的枢中大臣的高位？”，何宝国笑着摆摆手。 “我们既无房玄龄之才，也无杜如晦之智，又没有长孙无忌那样的关系，更无尉迟恭和侯君集的勇武，岂敢有那种奢望，秦主任玩笑了”，陈启刚说出了贞观初年最有功绩的五个人来反衬自己的渺小和庸碌。 对何宝国与陈启刚的话，秦洪皓笑而不答，只是闪动着智慧的双眼在陈康杰的身上扫了几下。 说是那么说，大家也没有拒绝秦洪皓的提议，走进并不算特别宏大的尚书省与中书省参观一份，对里面功能性的详细介绍，董思颖就没有抢了，而是由一位具体负责这一片的讲解员来讲解。 从中央署衙出来，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唐城中最精美最宏大的大明宫走去，走了好半天，终于来到了大明宫的正门—丹凤门前。 “眼前的这个建筑群让我们的耗费严重超资，历史上的大明宫为首都紫禁城的四倍，相当于三个凡尔赛宫，十二个克里姆林宫，十三个卢浮宫，十五个白金汉宫，五百个足球场。共11个城门，东、西、北三面都有夹城；说实话，我们没办法复原当时的恢宏，这里的地势也展不开，所以我们将他缩小了四分之一，按照今天紫禁城的规模来修建，全部占地面积依然高达730000平方米，主要修建了含元殿、宣政殿、紫宸殿、蓬莱殿、含凉殿、玄武殿等主要殿堂和一个内庭，为了精细，每个宫殿的造价就超出了预算的一千万到一千两百万，我们只保留了丹凤门，玄武门等四座城门，城墙的宽度也从历史上的13.5米缩窄成6米，这是为了一种比例的美感，历史上的城墙是夯土板筑，为了就地取材和缩短工期，我们里面是用砖石结构，外面用土复原，这差不多两公里的城墙，也使得成本增加了数千万之多”，董思颖抬起手又介绍起眼前这个宏伟宫殿群的概况。 “这个丹凤门看起来和刚才进来的那个明德门差不多高壮宏大”，陈启刚仰着头说道。 “在今天，丹凤门是已经不存在了的，根据考古遗址的发现，丹凤门会比今天的天安门还要高大伟岸，可是就眼前的这个丹凤门来说，它实际上还是要略微比外面的明德门要小一点点，原因在于外面的那个城墙比这个宽大，对于我们普通人来说，可能最熟悉的应该是玄武门，李世民通过玄武门之变上台，大家对玄武门要熟悉得多，玄武门在北面，那要比这个丹凤门小一些，只有三个门洞，一会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去看看”，董思颖继续说道。 “看不看玄武门不要紧，孤可是走了几个小时，也没好好坐坐，你们就不饿吗，本王可是饿了，我换了点银子，干脆我们走回去吃碗面吧？”，饿得比较快的陈康杰，眼看都两点了，居然还没人喊吃饭，自己率先抗议起来。 气势其他人不是不饿，而是不好意思说，外商都没喊吃饭，自己喊吃饭，成何体统。 “不用，不用，里面早就准备好了，呵呵，还是宫廷宴席中的上宴哦，按照安排就是要逛进去了才吃午饭，结果看那些中央署衙耽误到现在”，欧阳震华赶紧笑着拉住陈康杰。 “宫廷宴席还分三六九等吗？”，何宝国作为最高长官，不能像陈康杰一样表现得急吼吼的样子，他反而饶有情趣的询问起宫廷宴席来。 “要分的，据《全唐志?膳》记载道：“宴分三级，下为‘韵宴’，菜鲜肉肥，羹药柔滑；中为‘诗宴’，翅羹多汁，玉盤上餐；上为‘文宴’，金碧集聚，鹿以肉鲜”，我们今天为各位领导准备的就是文宴，餐具都用金和玉制成，能品尝鹿肉的鲜美”，出了刚才的小状况，董思颖手里多了个小册子，她翻了翻说道。 其实有一点董思颖还没说，那就是《全唐志?宫膳》中还提到说：“圣上後房共食，以後房妃子为裸，食材各异，皆置其上，圣上临之，食也”（皇上和後宫们一起用餐，後宫的妃子们必须裸体，往身上放各种美味的东西，让皇上品尝），当然了，在旅游景区内是不可能呈现这种美妙的场景的。 第六百四十六章 照相的问题 走进巍峨的大明宫，穿着古装的内侍现将他们引到一旁的餐厅吃了一顿以鹿肉为主的中午饭。 “这个古代宫廷中的皇帝贵妃和大臣们吃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嘛”，吃过饭之后，走在含元殿面前的巨大黄岗岩铺就的大型广场上，欧阳震华摸着肚皮抱怨道。 “这已经很不错了，你还想怎样？古时候可没今天那么多调料，再说了，味道也挺鲜美的啊，可别那么挑剔，你以为都能像你一样日日精品珍馐啊！”，陈康杰驳斥道。 为了真实再现当时的饮食风格，这里面并没有使用很多现代的调味品，说是按照古法秘制也不为过，只是因为资料的缺失，再加上时间紧，不能完整的复制当时宫廷的食物，以后会慢慢改进。 “呵呵，得得得，我错了还不行吗？咱们继续游览吧，要是不抓紧点时间，今天还真逛不完，思颖，给我们介绍一下这含元殿”，欧阳震华是赶紧认错和转移话题。 “含元殿是大明宫的的正殿，在历史上，它距离丹凤门的距离是600米，现在这个距离被我们缩短称了250米，面积有天安门广场的一半大，这里是举行重大庆典和朝会的地方，俗称“外朝”，　主殿面阔八间，进深四间，每间宽3.3米。殿基高于平地8.6米，我们是利用了这里原有的一个小山包，东西长25.9米，南北长15.3米，四周有宽2.8米的副阶。在主殿的东南和西南方向分别有翔鸾阁和栖凤阁，各以曲尺形廊庑与主殿相连，整组建筑呈“凹”字形。主　殿前是一条长28米、以阶梯和斜坡相间的龙尾道，分为中间的御道和两侧的边道，表面铺设花砖。在龙尾道的前方还有一座宫门，就是那个牌坊式建筑，其左右各有横贯东西的隔墙。含元殿威严壮观，视野开阔，可俯瞰整座“长安城”，诗句“千官望长安，万国拜含元”就形容了它当时的巍峨气势。我们是根据杨鸿勋先生的复原方案制作的，杨先生曾经是梁思成先生的助手，是有名的建筑学家和建筑史家，国内外多所大学的教授和顾问”，董思颖介绍道。 “看来你们真的下了很大的功夫，追求速度又讲求质量”，杨鸿勋先生他们没有听说过，但是建筑学大师梁思成是不陌生的，陈启刚遥望着巍峨的宫殿赞叹道。 虽然大明宫已经被缩小了，但是由此可以想象得出它历史上的真实雄伟，也能感受到盛世唐朝的辉煌是何等的璀璨。 “只可惜梁思成先生去世得早，否则由他来主持这项工程是再适合不过，如果那样，真可能将整个大明宫一比一复原”，陈康杰惋惜的说道。 在那些大师中，陈康杰十分欣赏梁思成的品格和才华，也很尊敬他与林徽因女士的爱情。 “小鬼，你就别感叹了，我们去看看当年唐太宗召见群称的地方是怎么样的？”，秦洪皓总当陈康杰还是上小学的小孩子，实际上现如今的他，和个大人没有丝毫的区别。 “秦伯伯，我已经不小了，干嘛还叫我小鬼啊？这可是歧视哦”，陈康杰晓得秦洪皓那是喜欢自己，只是老被人叫做小鬼，总感觉自己真的很小似的。 “老秦，他可是比你我还高了哦，人家抗议了，哈哈”，何宝国逗趣道。 “你这孩子，在长辈的眼里，你不管多大，都是小娃娃，明白吗？”，陈启刚也帮着说道，只是从他的脸上，看不出多少真心批评的意思。 “那没道理，要是老首长也叫你们“小鬼”，你们会怎么想？哼！”，陈康杰显然是不支持那个逻辑的。 “好好好，小伙子，这总行了吧？以后我就叫你小伙子，你历史那么好，里面你做讲解吧”，仔细看看陈康杰，眉宇间与他第一次见到的时候确确实实完全的不一样，秦洪皓心中感叹一声“时间真快啊！”之后就投降了。 “这还差不多，既然叫我小伙子，那。。。”，陈康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服饰，“那本王就带你们参观一下我们家的府邸，顺便讲解一番”。 “哈哈哈”。 。。。。。。 “这里是宣政殿，为皇帝临朝听政之所，称为“中朝”，可能是大明宫被缩小的原因，殿前左右应该分别有中书省、门下省和弘文馆、史馆、御史台馆等官署，你们之前已经看到了，那些官署宫内放不下，搬到宫外去了，站在我们这里，向北看到的那个殿，如果没错的话，就应该是紫寰殿，思颖姐，这个距离是多少？”，陈康杰果然担纲起了讲解员，只是他知道历史上的真实距离，修改过的距离他不晓得。 唐城从开工到完工，陈康杰就只有来视察过一次，那会还到处是乱糟糟的工地。 “历史上是95米，现在是41米”，董思颖回答道。 “嗯，那个紫寰殿就是“内朝”，群称在那里朝见皇帝，所以俗称“内阁”，外面的含元殿，我们所处的宣政殿和那边的紫寰殿组成了外朝，中朝和内朝的格局，后世许多朝代的宫殿就是效仿这个，首都紫禁城的太和、中和、保和三殿便是这种格局的体现”，这点小小的讲解，陈康杰还是拿得下的。 。。。。。。 “我们现在所处的这里，应该是内庭，主要是园林区，建筑布局疏朗，形式多样。这个椭圆形的清澈池子应该是太液池，还有一个名字叫蓬莱池，我估算这个面积。。。应该在八千平方米左右，我们可以看到水池中央有个小丘，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蓬莱山”，陈康杰一直讲解到了内庭，只是遇到不清楚的数据，他也不问了，自己连蒙带猜。 “董小姐，这个皇太子有说错吗？”，何宝国笑着问董思颖。 “基本上没有说错，这个园子，是按照真实的成比例缩小，这个椭圆形的太液池，和真实的太液池一样，都是椭圆形，湖面是7580平方米，真实的太液池是16000平方米，旁边的这些回廊和楼阁，也是根据当时的宫廷建筑特点建造，可能我们种植的花花草草会有点不一样”，董思颖补充解释道。 “呵呵，我是外行，后面的还是你来吧”，陈康杰略微不好意思的摆摆手。 “不看资料能介绍成这样，已经十分了不起了，说明你对那段历史很熟悉”，董思颖由衷的夸奖道。 董思颖熟悉不算什么，这毕竟是她的工作，每个月都要来查看几次，听取技术人员的回报，而陈康杰可不同，那都是从书本上得到的知识，从他帮助董思颖解围雍州府的来历就已经可见端倪。 “谢谢，谢谢”，陈康杰笑着做了个拱手。 。。。。。。 “我们现在是在大明宫的西北处，这个宏伟的宫殿是麟德殿，是宫内最大的别殿，这个建筑其实在贞观年间还没有，历史上是唐高宗麟德年间才兴建的，可是考虑到李治是李世民的第九子，其母为长孙皇后，生于贞观二年，他继承了唐太宗的皇位，所以我们考虑了一下，还是把他在位时建造的麟德殿加入其中，这个殿是皇帝举行宴会、观看乐舞和接见外国使节的场所，我们修建的这个有5100平方米，东西侧分别有对称的郁仪楼和结邻楼以飞廊与主殿上层连通，楼前有亭，全都建在石砌高台上”，陈康杰将讲解权交给董思颖之后，后面的事情就由她继续完成了。 “唐代道教盛行，不知道皇宫内会不会也有道观？”，何宝国好奇的问道。 “有的，历史上的大明宫内也有三清殿、大角观、玄元皇帝庙等道教建筑，我们这里为了节约面积，只仿造出了三清殿，布局是原有历史的布局一样，位于东北角，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兴趣去看看？”，董思颖回答道。 “从西北角跑到东北角去，挺远的，眼看时间也不早了，我看就不必了，这里面要是住上三天，那就可以好好逛逛”，陈启刚说道。 “那我们就从玄武门出去吧，可以转到西市那边瞧瞧，西市那边的布局和东市差不多，不过到时候会多很多杂耍艺人，在那边可以看到很多民间的表演和老百姓的生活方式，包括原始的织布，舂米，代写书信等等，我们里面的工作人员平时就住在那边，生活方式就是维持原来的模样，如果游客有兴趣体验，我们也会将一些小院子租给他们，让他们体验一把古代人的生活”，董思颖建议到。 “这里有个问题啊，出来旅游的人，都喜欢拍照留影，现代化的东西不能带进来的话，他们怎么将这份回忆和美好带回去呢？”，旅游局长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是这样子的，这个问题我们有考虑到，第一个就是建议采用绘画的方式，景区内安排了100名美术学院毕业的画师，他们将为游客提供人物和山水画的服务，收取少量的费用，如果一定要照相，我们也有人员可以提供，不过价格会比外面的高不少，而且每人限制10张，我们晓得这会引来一部分游客的不满，这个我们做过调查，但是我们确实不想在景区里看到满是挂着相机的游客，那会破坏景区的风格”，董思颖说道。 第六百四十七章 旅游新层次 “这个问题确实是有点纠结，一边是游客的需要，一边是特色的保持，左右为难，不过衡量下来，我个人觉得还是保持特色的好，这牵扯到一个旅游的层次和选择的问题，当前，我们的旅游基本上还处在观光游的起步阶段，大家去到景点，噼里啪啦的照很多照片就闪了，根本没有时间好好停下脚步，静下心来体验真山真水或者历史古迹带给我们的美感与熏陶，这种旅游的方式持续的时间是不长的，大家去过一次基本上就不会再去，这总体来说不利于长远的发展，所以我觉得虽然短期内会带来一定的影响，但是从长期角度考虑，会赢得很多爱好者。这些人是会选择在这里住上几天的，他们只有住下来，才能将财源留下来，否则，我们只能赚取门票而已，如果只是为了门票，是不值得花那么多资金来打造这么一个逼真的唐城的，旅游业，讲究的是“吃住行游购娱”，只有让游客吃在这里，住在这里，游玩在这里，娱乐在这里，再提供便利的交通，才能让旅游业产生效益最大化，总之一句话，将客人留下来就是关键”，这个点子本来就是陈康杰提出来的，他当然有这方面的考虑，只是他的考虑有些超前，这个概念在国内可是提前了很多年。 陈康杰这时候背着手侃侃而谈，裙角一甩一甩的，再加上他甩动袖子的时候，异常自然潇洒，举手投足之间，看起来还真有点像一个当朝太子。 除了欧阳震华和董思颖，其他人都被说得一愣一愣的，陈康杰所说的内容，在今天这个时候，国内还没有人提出来，陈康杰的这个决策有些冒险，但是即便是亏了，他也亏得起，反正他就是需要这样的体验。 “毛局长，旅游这一块是你负责的，你可要加快学习新思路，新理论啊，不可能企业在做前瞻性的业务，而我们的知识水平和服务水平还停留在90年代初”，何宝国对旅游局长叮嘱道。 旅游局长毛小东年纪不大，三十八九岁的样子，是何宝国做市长的时候提上来的，能力还是不错的，只是要达到陈康杰需要的那种层次，还有一定的路要走。 “何书记，我会的，我刚刚报了中山大学的旅游学研究生，根据课程，中途会到香港，新加坡泰国等地考察学习”，毛小东点着头回答道，顺便也一句话反馈自己的学习情况。 “市委市政府鼓励干部走出去学习，我和陈市长不也在学习嘛，等你学成了，可以到财政局那边去报销一半的学费”，何宝国关心的说道。 “这个我已经与何书记商量过了，对于机关干部和基层干部，只要肯学习的，我们都会给与一定的支持，如果不是政府组织的学习，学费原则上报销一半，下个星期给个方案会提交常委会讨论”，陈启刚补充道。 说是讨论，实际上就是走个过场，让这笔钱花得合法。否则市长和市委书记都研究好的，还会通不过吗？ “针对刚才这个问题，我再补充一下，刚才思颖姐说的那个只是前期的，后期我们会在里面加入高科技元素来弥补这个问题”，陈康杰等这几个官员谈完了，又补充了一句话。 “你们不是要追求古朴和原滋原味吗？怎么又要加入高科技？”，何宝国觉得陈康杰这个顾问说的话有些矛盾。 “这个一点都不矛盾，实际上高科技的东西不会搬到里面来”。 “你说的是什么高科技？”，陈启刚向儿子问道。 “就是将里面所有的景点完整生动的虚拟化，是三百六十度的，街上的行人都会虚拟到电脑系统上面去，那么到时候游客可以在景区提供这项免费服务的地方任意摆poss拍照，他可以选取整个景区的任何地方做背景，换句话说这套系统会将人物图像和背景图像重叠起来，因为技术的原因，暂时还提供不了，要等华威软件公司那边来开发，到时候，想怎么拍照就怎么拍照”，陈康杰将自己的一个设想提前说出来。 “那要是我想坐在酒肆里面的餐桌旁照相呢？这样也可以？”，一个人大常委问道。 这些外围的官员只当陈康杰是陈启刚的孩子，没有当他是投资方的顾问。 “可以，三百六十度立体，其实这项技术在欧美的很多高技术电影里面已经在开始使用了，就像我们看到的很多场景，其实没有那么回事，拍摄的时候演员的背后什么也没有，等拍完了才将演员的形象和动作与背景结合起来，而那些背景都是根据现实景象制作的，或者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当然了，景区里面需要的这套东西可能比那个要复杂一点，需要做成游客能自己操作，简便，所以需要给技术人员一些时间，也许到时候会有好莱坞的团队过来都有可能，他们对图像的处理很拿手”，陈康杰出去拍了一部电影，见识都拓宽了好多，他觉得在电影上能呈现的技术，也可以搬过来。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啊”，这位人大常委感叹道。 “那样做还有一个好处，除了避免景区里到处是照相机摄像机以外，还能带来额外的选择，例如景区里面上元节，春节等古代和今天都十分重视的传统节日，会有灯会，作诗会等等各种活动，而景区容纳有限，不可能这些热闹的时候游客们都能来，那么游客也可以选择那时候的背景来做自己的照片背景，就像他是上元节光顾的一样”，陈康杰总是有奇思妙想。 “这个想法很好，确实很好，犹如我们夏天去天安门旅游，可是有很想自己是站在北方的茫茫大雪中，那就可以拍出那样的照片来，就像自己一年四季都到过那里”，头发花白的政协主席向往道。 “对，就是这个意思，我想这会成为一个卖点，再说我们这里每年都会下雪的，游客如果想体验那种苍茫一片的古都感觉，也是有得选择的”。 “欧阳先生，董小姐，这个项目你们已经开始在做了？”，何宝国关心的问道，他对陈康杰的描述也是很向往的。 “这要等到年后去了，目前华威软件正在全力攻破电脑界面操作系统的难题，所以这个暂缓一下”，欧阳震华代为回答道。 这是从华威软件公司一成立，陈康杰就交代的任务，他们必须要抢在微软的前面开发出window95操作系统，谁掌握了这个，谁就能结束桌面操作系统方面的竞争态势，华威软件公司如果想一炮打响，想成为国际大公司，就必须要突破这个，所以当前整个公司的数千名技术人员正在加班加点。 陈康杰知道微软的window95是1995年在雷蒙德大学校园内的一个12英亩的运动场发布的，在现场，他们还播放了滚石乐队的名曲《start　me　up》，当时全球有太多的人通过卫星转播观看了这场发布会，媒体的报道铺天盖地，这使得window95依据优越的性能和高知名度迅速被用户所接受，从而实现了到全球第一高科技公司的转变。 微软ceo鲍尔默曾经说过，在微软的历史上，有三个重要的日子，微软成立，window95的发布和window8的推出，由此可见window95的重要性实在是太关键。 为了研制window95，欧阳震华还额外偷偷给秦晓斌提供了五亿美金，从美国那边得到的信息，也源源不断的传到了秦晓斌和华威软件研究院院长朱丹民的手中。 这段时间，华威软件公司一直很低调，他们不能传递出任何的意图，也不能让微软公司感到有压力而将发布日期提前。 陈康杰给到的时间底线是1995年劳动节，华威软件公司必须在这个时间之前拿出window95，并且申请知识产权保护，他们负责开发，具体发布会的事情，交给陈康杰来考虑。 为了搞一场盛大而具有全球影响力的发布会，陈康杰着实伤透了了脑筋，现在都还没有成熟的方案。 “真希望尽快将这套东西搞出来”，何宝国随口说了一句。 “何书记，你要知道，商家可比你们政府还着急，只不过技术这玩意，确实需要时间，过犹不及，反正前期的时候游客也不会太多”，陈康杰帮着欧阳震华他们说道。 陈康杰的理由是现如今老百姓的收入水平还是有点偏弱，购买力还没有大幅度提起来，再过几年会好得多，其次就是黄金周假期还没有推行，很多有旅游能力的民众还没有充裕的时间远行。 反正唐城和宋城这样的景点前期是培养口碑，完善管理与内容的丰富，培养那些还不成熟的工作人员。 。。。。。。 当大家来到知名的具有三个门洞的玄武门，即将走出大明宫的时候，欧阳震华做了一个提议。 “难得各位领导来视察，我们就拍几张照吧”。 “欧阳总裁，这不是不让。。。吗？”，何宝国问道。 “这不是领导们来了嘛，再说了，又还没有正式运营，制度还没有生效呢”，欧阳震华笑着说道。 欧阳震华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提议，是因为他看到陈启刚与陈康杰都盯着“玄武门”那三个正楷打字细品，至于品什么，他不知道。 在唐代，日常生活用行书比较多，但是正式字体还是楷书，所以这个门名的书写就采用了楷书，这也是考证之后专家的建议。 第六百四十八章 历史的相似 等陈康杰他们从唐城的西市胡乱逛一圈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何宝国家只有两个人，今天又是陈启刚，何宝国和陈康杰一起外出，所以马芳琴就没有要赵月香煮饭，而是叫过来一起吃，宋-平飞与何宝国的秘书将他们送到小区门口就相邀回去了。 何宝国与陈启刚的关系亲密无间，两人的秘书也相处融洽。 一般情况下，吃完饭何宝国一家两个是不会马上回家的，都要留下来坐坐，而且，是分帮分派的，何宝国与陈启刚到书房喝茶谈工作，有时候会加上陈康杰，而赵月香会和马芳琴他们看电视或者聊一些家长里短。 今天也不例外，吃完饭之后，陈康杰就跟着两个家长进了陈启刚的书房，反正他们回来的时候《新闻联播》已经播放完毕，不需要再看新闻了。 “二位，今天转了一圈，有何感想啊？”，陈康杰给两位长辈上茶之后，嬉笑着问道。 “感想？你这算是考校我们吗？”，何宝国吹了吹青绿的茶水，脸上挂着笑容问陈康杰。 “考校可不敢，就是聊聊而已”，陈康杰赶紧在一旁坐下来摆摆手。 “就一个感想，那就是我们当初考虑开发水双那边的决策是正确的”，何宝国气定神闲的说完就自顾自的喝茶。 “什么呀？意思是那全是你们的功？”，陈康杰出了大力，一转身，感觉没自己什么事，跳了起来。 “这有你什么事？”，陈启刚放下喝了一口的茶杯问道。 “这。。。要是没有我牵线搭桥，你们开发什么呀？那里估计现在还是荒草地和庄稼呢”，陈康杰一时语塞，不过马上想到了反驳的借口。 “说起来还真是那么回事，我代表市委，你爸爸代表市政府谢谢你了”，何宝国轻描淡写的说道，从他洋溢的面容上看，哪里有真心感谢的意思啊，完全就是调侃的成分居多。 “得得得，看来我也甭想得到什么回报，算你们狠，我举白旗”，陈康杰实在是无可奈何，只能自己老实的坐下来。 “那你又有何感想？”，何宝国看了一眼陈启刚，向陈康杰问道。 “我什么感想也没有，反正啊，我出了主意，到头来也没我什么事，好处你们占了，我就赔本赚吆喝，这种事我可不干了”，陈康杰将头一撇，完全是一副不合作的态度。 “呵呵，人长大了，脾气也大了”，何宝国对陈启刚说道。 “是啊，算起来我们认识都8年了，这八年的变化，很大啊！”，八年前想都没有想到过自己会干到市长这个位置上的陈启刚感叹道。 “人的变化大，这个地区的变化也大，八年，我们市的经济水平翻了几十倍，实在是想都不干想，六只大了很多，市区也大了很多”，何宝国同样也很感慨。 “你们不会满足了吧？这就叫大了很多？你们是没站在梦婷旅游集团楼顶上去看看，实际上我们的城市还很小”，陈康杰一听两位老大在感叹变化和取得的成绩，条件反射的转过头来。 “这个变化还不大？举全国之力发展的特区头八年也不过如此嘛”，何宝国说道。 “那是头八年，现在你们差鹏城还很远呢，人家那边已经高楼大厦林立了”。 “不可比的，人家挨着香港，政策又比我们多，靠近海边，交通便利，起步又早，我们怎么比不得啊？”，何宝国合乎情理的自卑说道。 “比是比不了，可是也没必要这样去比啊，各有各的优势，我们市要是规划发展好了，还是大有可为的，例如今天我们去的水双那边，依托唐城和欢乐谷的旅游优势，如过再将水山特区的政府和职能机构搬过去的话。。。。。。哦，激将法，呵呵，干爹，高啊！”，陈康杰正说到兴头上，马上就察觉到了不对。 “什么激将法啊？那是你自己要说的，我们又没有逼你，既然你已经开始说了，就将你的想法说完吧”，何宝国耍起了无赖。 “我才不干，叫你们说你们不说，我干嘛要说啊？你们聊，我回房看书去”，陈康杰耍赖起来也不是吃素的。 “站住，回来”，陈启刚怎么会轻而易举就将陈康杰放溜掉呢，一声将陈康杰吼回来。 “不是要以大欺小人多欺负人少吧？”，陈康杰嬉皮笑脸的回到沙发上坐下来。 “说得那么难听，其实呢，今天确实感受颇深，没想到旅游还能那么搞，当初只是设想将那边打造成一个旅游小镇，现在看来，可以将这个设想扩大一下”，被逼无奈的何宝国只有谈起自己的感想，只是作为市委书记，他不可能只看到微观的东西，更多的还是要从宏观上看问题，这才适合做一把手。 “打算怎么个扩大法？”，陈康杰追问道。 “打算将开发区的开发延伸过去，连成片，这样城市就能扩大两倍多，你刚才说将水山特区的政府机关怎么来着？”，接过陈康杰话的是陈启刚。 “算了，反正我最后都是要说了，懒得和你们磨泡。你们的这个设想是很好的，如果要落实的话，可以将水山特区的政府机关全部搬迁到水双那边去，一是政府的搬迁会带来一定程度的开发，第二就是可以加强那边的管理，现在开发区这边反正也没有放多少工业项目在里面，地势也平坦，可以当成商业中心来开发，像写字楼，商场，酒店，银行，服务等这些就可以放在开发区，将这边变成整个城市的cbd。。。”，陈康杰是耗不过他们，他自己也是不吐不快。 “什么是cbd？”，何宝国插口询问。 “就是中央商务区”，陈康杰干脆的回答。 “那开发区与水双这边还有很长的一大片，打算干嘛?这一片可是要比开发区大出两倍多来”,陈启刚又问道。 “别告诉我你们没有考虑和商讨过，要真是那样，我觉得省里应该将二位撤换了”。 “你当我们每天闲着没做事啊？我们打算在这一片开发居住小区，随着房改的深入，却房的人越来越多，现在很多人进城，其次呢，就是发展商贸物流，还可以发展一些高新科技企业”，陈启刚对陈康杰不满的说道。 陈康杰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盯着两人看。 “我们脸上是有花还是怎么地？”，何宝国被陈康杰看得不自在，掏出烟来散给陈启刚。 “没有，我是在想，你们今天去逛了一圈大唐的长安城，似乎收获不大”，陈康杰莫名其妙的又将话题扯到这个上面。 “此话怎讲？”，何宝国点上烟，饶有兴趣的问道。 “按理说，你们的想法是不错的，发展房地产，搞高科技，无可厚非，思路也没什么错，但是我感觉你们的思路还是没有完全打开”，陈康杰又将话题绕回来。 “你到底想说明什么，有什么就赶紧讲，绕来绕去的，卖弄是吧？”，陈启刚对自己的儿子可没那么好的配合。 “你们今天看到的大明宫雄伟不？感觉唐城繁华不？”，陈康杰并没有因为陈启刚的不满就不饶了，反而绕得更加厉害。 “大明宫虽然缩减成四分之一，但是还是依旧能感觉到威严和雄伟，唐城里面虽然没有正式开放，确也掩饰不住它所能表现出的历史繁荣”，何宝国感觉到陈康杰如此问一定有深意，所以表现得很配合，要是不配合他演好戏，这家伙是不会说出来的。 “那你们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大唐会是历史上最繁荣的朝代？”，陈康杰继续卖着关子问道。 “吏治清明，继承了汉朝的底子，又采取了各种鼓励生产的政策措施，科技得到发展。。。。。。”，何宝国有板有眼的回答道。 “你说的是一部分原因，不过漏了一个很关键的因素，其实唐朝繁荣的最根本原因是开放与包容，是不是觉得有点奇怪？是不是觉得和今天有点像？”，陈康杰像个老师一样背着手说道。 “是有点奇怪”。 “其实修建唐城这个旅游项目是很有反思意义的，就是要真正体验生活的游客去思考唐朝为什么会那么繁荣，等正式运营的时候，游客会发现唐城内不但有牛有马，还有骆驼和很多外国人，为什么会这样？丝绸之路，丝绸之路才是大唐繁荣的关键因素，你们刚才不是觉得奇怪嘛，我来解释一下”，陈康杰摇头晃脑的说道。 “你说”，何宝国兴趣很浓，一旁的陈启刚兴趣也不减。 “丝绸之路带来了各种文明，印度文明，罗马文明，巴比伦文明，波斯文明，在此之前，我们的文化一直是比较封闭的，可是随着丝绸之路的打开，大量的文化涌入，带来了技术，思想，艺术，宗教还有产品等等，我们的传统是斯文的农耕文化，当农耕文明的斯文与草原文明和沙漠文明的雄风结合在一起的时候，就会创造出新的动力和内涵，可以说，在唐朝时期，我们的中华文化被重新塑造了一次，一个文化进步的国家，经济上不可能落后”。 第六百四十九章 化不利为有利 “丝绸之路有那么大的影响力？”，陈启刚持有些怀疑的语气问道。 “当然，丝绸之路的核心其实就是开放，这与我们今天提出的改革开放不谋而合，一个开放的国家必然是强大的，这毫无疑问，我们要富强，要繁荣，就要开放，最关键的就是思想开放和制度开放”，陈康杰很肯定的说道。 “那汉朝，明朝这样的朝代也开放的啊，他们和境外的文化还不是有联系，明朝郑和下西洋还号称海上的丝绸之路呢，这又作何解释？”，何保国看着高大的陈康杰，完全将他当成一个大学生看待。 “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开放的方式，实际上汉朝和明朝相对唐朝来说都是保守的，汉朝与西域诸国，实际上是以战争和反劫掠为主，这种交流方式带有很强的破坏性，就像二战期间中日两国往来也很大，但是战争是主流，结果对双方都没好处。而明朝的海上丝绸之路就更不用说了，推行海禁的他们在对外上实际就是单方面的施舍，和宣扬国威，这种开放不可持续，也不会带来多少实际利益，就像二三十年前我们对非洲对南面的交趾的援助有些类似，而唐朝的丝绸之路则不同，是和平的大交融，即便有一些战争或者战斗，实际上也是为了文化和人才，当时多个文化的聚集地就在今天河西走廊”，陈康杰解释道。 “有点意思，呵呵，那为什么会选择在河西走廊而不是其他地方呢？”，何保国笑着点头称赞道。 “安全感，河西走廊最有安全感”，陈康杰简单的回答。 “这又何解？”，陈启刚问道。 “这有点扯远了，不过聊聊也无妨，因为大的文明实际上都有一定的防范性，罗马文明继承的古希腊文明，巴比伦文明，波斯文明，印度文明包括我们中华文明无不如此，那么要做文化交流就必须要选择一个大家都放得下心的地方，否则造成的就只是冲突和战争，河西走廊延伸到西域的这片地方很有意思，它离几大文明的文化中心、政治中心都比较远，唯一靠近一点的就是中华的长安。在唐朝之前的数百年中，实际上其他文明已经对中华文明做了长时间的试探和了解，结果得到一个结果，以农耕文化为核心的中华文化是最不具侵略性的先进文明，他们只想保住自己的土地和生活方式，并不想扩张占据大片土地，也从未想过要消灭其他文明，当然了，先秦诸子百家的那些大贤们也根本不知道有其他文明的存在，甚至有些文明比我们时间更久，这点从他们书中的狭隘性就能看得出来，就因为这多种因素的重合，造就了河西走廊这片地方，不同文明的人在这里做商贸，做思想交流，文化交流，这一切，受影响最深的就是唐朝，从他们的服饰，宗教，建筑这些都能发现端倪”，陈康杰啪啦啪啦的说了一大段，口干舌燥，赶紧坐下来喝水。 “原来如此，最近你一直在看古代历史的书？”，听得津津有味的何保国说道。 “是啊，所以说老爷子的英明不凡就是在这里，他的改革开放政策必将彻底改变我们这个国家，这是全新的，更大规模的和平丝绸之路”，陈康杰对老首长一直十分的推崇。 “我有点明白了，这小子是在说我们还不够开放，去游览了一趟唐城没有得到精髓的感想”，陈启刚对何保国说道。 “是啊，我们每天都在喊改革开放，可是真正从思想上完全扭转那种传统观念的又有几个，即便想发展，想致富，也是一项项的治标，没有治本”。 “呵呵，我可没有批评两位老大的意思，我只是想，在发展经济上，在带领百姓致富的道路上，在对未来的谋划上，你们能看得更远，能放得更开，胆量上更大一些，这就是以史为鉴。如果你们的前进只想到此为止，那无所谓，你们之前的想法就能满足，然而如果你们还想前进，那要求就高得多”，陈康杰喝了一口茶，赶紧将自己撇清，同时也做了赤-裸-裸的暗示。 “你们尽可能复原唐城的原味，其目的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陈启刚盯着陈康杰问道。 “是的，我们不希望游客来了，胡乱拍几张照片就走，期盼他们能够在里面小住上几天，一是精心体验一下古时候的慢生活，其次就是好好思考一下唐朝会那么繁荣灿烂”，陈康杰对此是直言不讳。 “这也是你的建议吧？”。 “这个。。。当初我确实给过意见”。 “好吧，那我们回归到之前的问题上来，你爸爸刚才说的话到底有什么问题？”，何保国又将陈康杰拉回来，要尽可能的压榨他的智慧。 “简单说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我觉得你们不要想到哪里就干到哪里，要就城市的未来十年，未来二十年，甚至三十年做好一个规划，将城市的区块划开，不要仅仅只针对开发区到水双这一片，可以将北部都划进去，一直延伸到窑上水库那一节，往东可以延伸到乌德水库后面，那边还可以造出一个开发区来，你们可以划定步骤和前进路线，甚至于，还要考虑怎么将六只和盘江两个地区城市纳入范畴，以便捷的交通构成一个小型城市群，中间将那些乡镇串联起来，形成一大盘棋，对他们的发展优势，劣势，机会和说要承担的重任角色做一个区分，无功不富，这是基本共识，要发展工业，就要进行城镇化，要尽可能的将农民转化成工人，这里面牵扯到很多制度安排和制度突破，这方面，我觉得你们可以借鉴欧洲很多经验，既保护了环境，又发展了经济，老百姓也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陈康杰的意见完全出乎两位党政一把手的预料和意识。 “你的思想果然够开放，够大气”，何保国难得的向陈康杰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多谢”，陈康杰当仁不让的拱手回应。 “可是这很难啊！税改之后，我们的收入还是大受影响的，市区与开发区这延伸到窑上水库这一片，可是有很多座山”，陈启刚实事求是的感叹道。 “又不是要你们一步登天，只是做好规划慢慢来而已，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嘛，省城以后可能会朝特大城市方面发展，人口会达到三四百万以上，那么我们怎么定位自己就很关键，起码我们要利用城市的发展来带动本地区的前进，甚至于变成一个区域中心，对周边市县的经济具有较强的拉动力和辐射力，这里面就要处理好几种关系，宏观上好处理好城市化，工业化与农业现代化与资源环境的的发展谐调关系，在城市内部的微观上你们要处理好工作，生活与配套的关系，就是在市民的居住和工作地周围，要有舒适的环境，提供得有医疗，教育，体育，文化，交通等完善的设施，这十分十分的重要”，见两位老大都拿出笔来做记录，陈康杰做了一个小停顿。 “至于刚才提到的那几座山，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反而可以将不利变成有利，我记得阿根廷有个关于药店看门人的故事，讲的是一个小镇上面有家药房，一个看门人在药房工作了很多年，他什么也不会，不认字，也不会写，后来药房被转让给了一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要这个看门人每日做记录，记录有多少人来光顾药房，都是买些什么药，但是由于看门人不认字也不会写，年轻人只能给一笔补贴后将看门人辞退。这个看门人毫无技能，唯一会的就是用几颗钉子修补一下座椅，他走投无路就想以此为业，然而他现在除了几颗生锈的钉子，连工具都没有”。 “那后来呢？”，何保国和陈启刚都被陈康杰的故事吸引了。 “后来这个看门人就打算用年轻人补偿给他的钱到隔壁的镇子去买一套工具，从他们这个镇子到隔壁镇子要两天的时间，看门人上路了，千辛万苦之后，带回来了一套完整的工具，然而他才到家，就有邻居来找他借锤子，可是要是将工具借出去了，他就没法工作挣钱，邻居最后用两倍的价格买下这个锤子，他没办法，就只有去进货，等他回来，镇上又有人来找他，要买下他的改锥，扳手等物，考虑到进货的辛苦，人家也给了两倍的价格，他抹不开面子，只有卖了。卖了之后又去进货，镇子里面晓得他这里有工具卖，越来越多的人来找他，他就顺势在镇上开了一家五金店，再往后就有人主动上门将货提供给他，当他做熟悉了之后，晓得加工这些工具也不是很难，干脆自己搞了个加工厂，成了百万富翁。出于感谢镇上人对他的帮助，他捐献了一所学校，当镇长拿着功名册让他签字的时候，他才说他不识字，镇长大为惊讶，问他，你这么有能力，竟然会不识字，你要是识字真不知会变成什么样！这个人回答，我要是识字的话，现在还是个看门人”，陈康杰继续说道。 第六百五十章 追到三中 “你的意思是说将这些山利用起来？变废为宝？”，陈康杰的意思是再明白不过，陈启刚很容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当然，你们觉得这些山不能用吗？”。 “换成你，你打算怎么用？”，何宝国反问，很想听听陈康杰的高见。 “全世界有一种逻辑，叫做‘存在即为合理’，世界上的东西，其实没有废物，都有用处，就看怎么用而已，何况我们这些山还是青绿绿的，如果是你们，你是喜欢那种平坦坦的城市，还是喜欢那种城在山中，山在城中的城市？”，陈康杰用了一个反问句就将问题解释清楚了。 “当然是喜欢后一种，我明白了，确实不错，不错，过去我们的思维掉进了一个陷进里，一位城市就只能健在一大片平地上，不过这又有个问题”，何宝国马上就反映过来。 “有什么问题？”，陈康杰好奇，怎么这样了还有问题呢？ “那就是我们国家在建城的时候，有一个文件规定，城市的选址不能选在山上，工厂也不能选在山上，这是为了杜绝地质灾害带来大量的伤亡和损失”，主管政府工作的陈启刚回答道。 “还有这种事？”，陈康杰十分纳闷。 “是的，国务yuan有文件”，何宝国点点头。 陈康杰想了想，然后说道，“这样的规定不能说没有道理，但是我们也不能被限制死了，我们这里本来就没多少平地，山比较多，这就是特殊情况，既然属于特殊，那就可以突破这条，否则我们还能怎么发展啊，关键是要做好建设前期的地质调查和勘探，只要证明这里不会有大的地质隐患就可以了嘛，就比如与开发区相邻的这个凤凰山，地势不算陡峭，完全可以开发成连片住宅区，世界上很多城市都是建立在山上的嘛，最典型的就是里斯本，欧洲的很多小城镇也是在山腰上，他们还不是屹立了几百年了，所以我觉得这不是问题，就看你们有没有魄力，那些陡峭一点的山，可以保护好植被的情况开发成城市公园，修一些登山道和小亭子，完全就是城中的精致盆景”。 “如果按照你刚才的说法，那我们这个城市的面积会超过一百平方公里，可以容纳一百到一百五十万人，这就需要产业和经济支撑”，何宝国与陈启刚对视一眼，对陈康杰说的建议不置可否，不过他们还是有他们的担忧。 “这个嘛，就回到了刚才聊的丝绸之路上来了，文化，文化包含着很多东西，就起核心来说就是人才，有人才就有产业和经济，如果你们建设的城市是环境优美的，治安是安全的，政府办事是高效和服务型的，对企业的经营在制度保障上是有支持的，生活设施是完善的，再加上我们良好的气候条件，我就不信吸引不到优秀的人才，有了人才就能发展产业，有了产业就能吸引更多的人才，这是一个互相吸引又互相促进的关系，不过这里说的人才你们别狭隘的理解成那些掌握高技术的人，还包括工人”，陈康杰将落脚点放在人才方面。 “我们这里暂时不缺工人，劳动力还是很富余的”。 “你们很清楚，我们这里的自然情况是不适合做那种粗放型的加工工业的，例如什么鞋子，袜子，玩具，假发等等，适合做什么呢？高科技，低污染，高附加值的东西，所以我才说工人是那种技术精湛的蓝领工人，是经过严格培训过的，如果你们想扩大城市规模，提高城镇化率，就必须要将那些山里的村民迁移出来，加以完善的培训，变成合格技工，产业本身是需要很多工人的，如果没有丰富的技工群体，也是不能让产业做大做强，不能吸引得住许多高技术企业落户”，陈康杰这是结合这几年他所投资的那么多企业的经验来说的。 不管是建立旅游企业，食品企业还是其他的高技术企业，一开始效益都很难发挥最大，企业需要花大量的精力和成本去做培训工作，可是陈康杰接受得了，不代表其他人也接受得了啊。 “这些东西是一环扣一环的系统关系，看来我们真的要花大力气去做研究工作，老伙计，今天小杰给我们上的这一课很深刻啊，要是让他去干个市长，估计他干得比我们好”，何宝国以认同的口吻对陈启刚说道。 “干爹，其实我也就只会纸上谈兵，真让我实际去干，绝对的一塌糊涂，盲人摸象，呵呵，真抓实干还是靠你们”，陈康杰同学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说和做是根本的两码事，绝大多数的困难都是出现在做的执行阶段，不但要细致入微，脚踏实地，还要勤勤勉勉，左右逢源，这就是为何官场里面老是说基层的干部最难当，上面决定了一个计划生育政策，基层的干部就要去尽干得罪人的事，。。。。。。 “看来我们要组织各机关干部来一次大学**讨论，深化改革，深化开放，必须从深化领导干部的思想开始，然后再将这种转变落实到工作中去，落实到发展中去”，沉思之后的陈启刚对何宝国建议道。 “这个想法不错，就先从我们两个开始吧”，何宝国将烟灭在烟灰缸里面。 “两位老大，你们这样做是很好的，不过我给个建议”。 “什么建议？”，何宝国问道。 “那就是别只喊口号，别只停留在表面功夫”，陈康杰不留情面的说道。 “你这孩子。。。”，陈启刚马上有点面子挂不住。 “嘿，我可实话实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以前的这种大学习，大讨论，就是喊口号居多，真正落实的成分没多少，你们可千万别那么搞，否则我会瞧不起你们的”，陈康杰根本就无所顾忌。 。。。。。。 陈康杰他们参观唐城之后的第三天，黄振华与谭长国联合到六水盘举行调研活动，顺便出席一系列运营仪式，这期间，和陈康杰关系不错的央视也派出一队记者前来采访，除了当成新闻播出以外，还打算制作一部专题片。 何宝国他们忙他们政府的事情，欧阳震华干他的工作，而陈康杰正在准备马上参加校运会。 今年三中的校运会比往年推迟了一个多月，缘由就是学校在等新操场的改造竣工，作为继六只二中之后全市第二个投入使用塑胶地板操场的学校，三中很想在市内的同行中独树一帜。 “陈康杰，你真的参加那么多项目？”，班长于丹丹从后面追上来。 “哦，班长啊，这不是支持你的工作嘛，我们班报名的人那么少，帮你解解压，你重点做好女生的工作就行”。 “吴国章，我记得你体育挺好的，你怎么不参加？”，姚一云拍了并排而行的吴国章一巴掌。 “老姐啊，我是擅长打羽毛球，可是我们想校运会基本上就是田径运动会，去年我参加了，连个名次都没有捞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何必去给别人当配角”，吴国章诉苦道。 下午，班主任高雪梅让班长于丹丹组织参赛队，可是别看三班的人挺活泼，却缺乏一种团结精神，再加上体育成绩普遍不太好，报名不踊跃，女生还有一个叫骆敏的挑大梁，在她的带动下，好几个女生都报名参加了，男生中直接没有那样的人，最后老好人陈康杰只有站出来了。 “我真搞不明白，马超那么强大的家伙，居然也不报名！我好歹还报了个两百米呢”，楚芳抱怨道。 “你别提那家伙，纯粹就是虚胖，要说打架，也许他还能吓唬吓唬人，可是去参加比赛。。。”，最后姚一云摇摇头，话不用说完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去年初三，他被班主任强压参加扔铅球，结果得了12名，出了那件丢人的事，他发誓再也不参加运动会了”，吴国张进一步做了解释补充。 “不管怎么说，谢谢大家的支持”，于丹丹说道。 “于丹丹，不是我们不支持你的工作，实在是能力有限啊，虽然我们不上场比赛，但是，啦啦队一定会踊跃参与的，为我们的运动员助威，为陈康杰助威”，吴国章拍着胸脯说道。 上了高中的以后，老师会鼓励学生参与这种体育活动，但是并不会十分重视，在高中班主任的眼里，什么都没有努力学习跨过高考那道门重要。 “对对对，我们是热情的啦啦队”，姚一云附和道。 走在中间的陈康杰只能无奈的苦笑摇头，谁叫自己摊上那么一个班级了呢。 “陈康杰，你一个人报名参加八项，会不会。。。。。。?”。 “班长，谢谢你的关心，没事的，有那么多人在背后支持我，我扛得住”，陈康杰对于丹丹安慰道。 从六只二中转到三中来的不单单陈康杰一个人，还有一位老师也追了过来，只不过这位老师的速度比陈康杰的慢，这个礼拜才进校报道，然而时间上却恰到好处。 牛老师是极为看好陈康杰的体育才华的，在他看来是百年难遇的奇才，可是游说了很多次，陈康杰就是不愿意做职业运动员到外面参加比赛。只是意志坚定的牛老师并不放弃，当他开学得知陈康杰转学走了，千方百计打听，才晓得转到了市三中，又费尽一切，终于比陈康杰晚了一个多月转到三中来。 在他想来，只要能挖掘这个运动员出来，一切都是值得的。 第六百五十一章 谢谢你餐馆 十月的最后一个星期五，因为明天就要举办校运会了，所以今天放半天假，让选手们回去准备，顺便就全校进行一次大扫除，以整洁的面貌迎接校运会的隆重举行。 陈康杰虽然和同学们已经融洽相处了，但是关系还没有好到和六只的那些同学的那种程度，所以他并没有对这次校运会有任何的赞助措施。 陈康杰是班上的主力运动员，不需要参加大扫除，开完动员会之后，就可以提前回家了。 三中的校园是主教学楼在中间，教学楼的后面是几个篮球场，实验楼在篮球场的旁边，再延伸过去就是学生宿舍楼和教师家属区，主教学楼前面就是升旗广场，由升旗广场的左边是图书馆和大会议室，下来就是主体育场，主体育场的右边是室内体育馆和另一个教师家属区，学生放学是沿着主体育场两边的公路行走，两天路汇合到校门口的台阶下，学校操场比校门口的公路低了四五米，右边的路还有一条分支从旁边爬上街道，只是那条路一般情况是锁住的，。 今天陈康杰一个人沿着右边的公路散步回家，大多数同学都要留下打扫卫生，路上的同学不是很多。 从图书馆后面开始，他就看到前面有三个男孩子在逗两个女孩子，一个后脑勺是一条麻花辫子，一个是齐耳的学生头，两人都穿着朴素的校服。 在校园里面，这种事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陈康杰并不太在意，再加上教导主任朱严因为错抓学生谈恋爱被贬去看大门之后，学校里面对这些状况就不是管得很紧。 可是渐渐的，陈康杰就觉得情况有些越来越不对劲。有个男孩子要去拉那个高一点的女孩子，女孩子甩开了之后，这个男孩子还厚颜无耻的又要上去拉扯。 短头发稍微矮一点的女孩子站上前帮忙，推开两个男孩子，竟然被那两个男同学摸了脸蛋，女孩子恼羞成怒，冲上去，厮打，却差点被推到。 这一幕让陈康杰想起了会城遇到的那姐妹俩。 “妹妹，你没事吧？吕虎，你太过分了，我去告老师”，马尾辫推开拉扯自己的那个男孩子，扶住妹妹。 “你告啊，随便你告，反正你告了不止一次，我无所谓”，名叫吕虎的没有穿校服，扯了扯自己西服的衣领，吊儿郎当的说道。 听这口气，走在不远处的陈康杰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估计是哪个领导的衙内。 “我告诉你，吕虎的爸爸就是主管教育的副市长，你到哪儿告去啊？你还是选择做吕虎的女朋友得了，这样你家小餐店的生意会好很多”，差点将矮个女孩子差点推倒的那孩子其中一个帮着吕虎背书道。 听见朋友搬出自己显赫的家世，吕虎得意洋洋，“小鹏，你老爸也不错，好歹现在是卫生局的副局长了”。 吕虎的话，感觉不是在夸那个小鹏，而是想突出自己的区别。 “你们这群流氓，别以为家里有人当官，就无法无天”，矮个女孩子捋了捋自己的秀发，怒斥道。 “我们可没有无法无天，我们怎么了？谈恋爱不犯法的，现在讲求解放，思想解放，真老土”，另一个男同学帮着说道。 这时候周围也有几个同学路过，只不过他们对这一幕似乎没有多少兴趣，看两眼就匆匆离开了，仿佛是认识这几个人。 “小军，你也别这么说，那可是小鹏的女朋友呢！”，吕虎做起了老好人。 “你妈才给他当女朋友”，小女孩子气急之下，说了一句很有杀伤力的话。 “呵呵呵”。 吕虎的脸色顿时变暗，马上就要发作，这时候陈康杰忍不住的小声提醒了他们，有人正在后面看着。 “小子，看什么看？滚开！”，吕虎暂时丢下了那两个女孩子，将不满发泄在陈康杰的身上。 “这路又不是你家的，我看戏，怎么了？我就喜欢站在这里”，陈康杰双手往身后一背，气定神闲的说道。 “嘿，敬酒不吃吃罚酒，皮子痒了是吧？我还就不信邪了”，说着狠话吕虎就走到陈康杰的面前。 陈康杰什么也没有做，就嬉笑这看着他，吕虎的两个同伴也从两边包抄上来，将陈康杰围在中间。 陈康杰当然用不着对这些小家伙说狠话，一点必要都没有，他的想法是，要是他们识趣自己走了，那就算了，要是不识相，陈康杰也不介意做一回好事，帮助一下他们。 吕虎就这么和陈康杰对视着，十秒钟过后，他就知道这种对峙是没有意义的，因为对方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 “滚开，别妨碍哥们，否则不客气！”，吕虎推了一下陈康杰，然而陈康杰纹丝不动。 “不要打架，别打架”，两个女孩子看着要打架，就想来拉开，她们本来可以不管，但是想到陈康杰是因为她们才和对方发生矛盾，就不想如此抛下不管。 陈康杰此刻才注意到两个女孩子的面容，他总感觉在哪里似曾相识，特别是那个大一点的，一对大大的眼睛，十分的醒目。 就在陈康杰的视线和大脑都被姐妹俩吸引住的时候，被陈康杰的傲慢激怒了的三人对他发动了袭击，尤其是他身后那个叫小辉的，一脚踹在陈康杰的屁股上，留下一个大脚印。 自从学会与人动手以来，陈康杰还是第一次吃那么大的亏，身体是无碍，但是面子挂不住，气恼非常。 陈康杰在向前趔趄的时候，顺势一拳打在吕虎的肩膀上，直接将他打翻在地，并且还顺着地上拖出好几米。解决了吕虎之后，陈康杰才转手收拾那两个偷袭自己的人，特别是那个用脚踹他的，被他大步流星逼到面前，封住衣领提起来，然后在一脚射出去。 这个家伙这时候很像一个羽毛球，和电影里面被踹飞的镜头一样，在空中飞行将近四米的轨迹之后砸在路边的花坛里，头陷进去了，脚还搭在修剪整齐的冬青树外面。 小军站在当处动都不敢动，他完全被吓傻了，没见过这么打架的，完全就像是个成年人对付幼儿园的小朋友。 对这种帮凶，陈康杰不会有好脸色，直接两个耳光让他恢复了清醒，只是脸颊肿了，嘴角也浸出了血渍，人坐在地板上。 这一切举动从开始到完成，只用了一分钟不到的时间，站在陈康杰身旁的姐妹俩目瞪口呆，他们觉得太不可思议。同时呢，两姐妹也产生了一种和陈康杰似曾相识的感觉。 远处有几个本来要走这边的女孩子，见到这里打架，也吓得绕道而行。 “走吧，别站在这里了，要不一会学校就要来人了”，陈康杰招呼两姐妹赶紧离开。 “就这么离开不好吧？我们要等着帮你作证说清楚啊，否则你会有麻烦的”，姐姐左看右看的对陈康杰说道。 “呵呵”，这么可爱和单纯的女孩子还真是少见，陈康杰都被逗笑了，“没事的，这不是什么大事”。 “他们两个都不动了，会不会死啊？”，妹妹看了小军和吕虎两眼，低声问道。 “放心，不会死的，要是会死，我还站在这里干嘛，早就跑了，最多是晕了而已”，陈康杰晓得自己出了多大的力，当然也能估算得到对方伤到什么程度。 陈康杰这么说了之后，两姐妹才怀着一颗忐忑的心跟着陈康杰朝校门口走去。 刚才陈康杰打架的时候，朱彦就站在校门口观看到了整个过程，当时他想马上从校门口打电话通知学校，可是当看清了是陈康杰之后，他放弃了这种想法，假装没有看他。 自从被陈康杰整到大门口之后，朱彦就一直想想办法调走，他继续在三中待下去的话，脸面实在是磨不开。 现在见到陈康杰与吕市长的儿子发生了冲突，朱彦就觉得这是可以利用的事情，他想以此整治陈康杰。 当陈康杰他们走到朱彦面前的时候，朱彦假装没看到他，陈康杰也不介意，笑笑就从他面前走出了三中校门。 “我们到了，你自己要小心些”，才走出学校二十米远，在一家餐馆门口，姐姐轻轻的对陈康杰说道。 “到了？你们家就住学校门口？”。 “是的，这个餐厅就是我们家开的”，妹妹指着旁边的餐馆回答道。 陈康杰转过头，看到一块红色的悬挂招牌—谢谢你餐馆，餐馆面积不大，十几个平方，里就只有三张长方形桌子，墙上的价格单上看得出他们只提供一些便宜的学生餐，现在还不是吃饭的时间，所以餐厅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呵呵，既然到家了，那你们就回去吧”，陈康杰微笑了一下，说道。 陈康杰是笑这个餐馆的名字很有意思，谢谢你餐馆，这也许是老板想对客户表达一种谢意。 “你。。。要不要进来坐坐？”，就在陈康杰转身要走的时候，姐姐不自然的叫道。 “好啊”，陈康杰回答得十分爽快，他其实是很想抽空问问他们互相之间是不是认识。 当陈康杰到小餐馆里面坐下之后，姐姐给他倒的一杯水还没送到手里，就听到后面“哐当”一声。 第六百五十二章 恩人领到家 “咣当”的这一声将小餐厅里面的几个人都惊醒了，两个女孩子转过身，正好看母亲傻傻的站在后面，手上还做着一个端盆的姿势，可是原本手里的搪瓷盆却已经掉在了地上，还在地上打着转。 这时候陈康杰也已经认出来了这一家人。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两个女孩子连忙跑到母亲的身边，姐姐手里本来要端给陈康杰的水，也被胡乱放在了桌上。 王英两行热泪瞬间就流下来，激动得手足无措，“穆妮，穆芳，你们。。。你们怎么找到恩人的？都恩人领到家里来了！”。 是的，这就是穆远途与王英一家，只是不知道他们怎么会从六只跑到市里来了，还开了小餐馆。 五年前穆妮和穆芳都还小，再加上那时候他们去擦鞋，衣服和脸上都脏兮兮的，五年过去了，生活得到很大改善的两姐妹样子大变样，衣服干干净净，怪不得陈康杰不能很快认出来，只觉得在哪里见到过。 对穆妮两姐妹来说，道理也是差不多的，五年间陈康杰的变化很大，个头高了一大截，样子也成熟得多，甚至小胡须都冒出来了，穿着与五年前也是大相径庭。 然而小孩子的记忆和大人毕竟不同，从后厨倒水出来的王英从看到陈康杰的第一眼就认出他来了，而这几年王英除了比陈康杰当初见到的时候胖了一点，气色好很多之外，基本上就没什么变化。 “阿姨，最近还好吧？”，陈康杰站起来亲切的问道。 “快坐，快坐，恩人你快坐，妮妮，还站着干什么？赶紧去那瓶饮料来”，快步来到陈康杰的跟前，一叠声招呼陈康杰落座，又吩咐穆妮将开水换成饮料。 “阿姨，不必了，不必了，就喝水挺好的，记得当年就在你家喝了半瓢水”，陈康杰阻止道，顺便端起桌上的水就大大方方的喝。 陈康杰提起当年的事情，穆妮和穆芳也跟着想起来了当年请他们坐碰碰车又给他们五块钱的小男孩，目不转睛的盯着陈康杰，完全将母亲的吩咐给忘记了。 “小妮子，还愣着干什么啊？去啊！”，见女儿不动，王英不高兴的催促道。 王芳的这一声吼，将姐妹俩都提醒得回过神来。 “哦，我马上就去”，穆妮摸了摸裤兜，就要急着出去。 “穆妮，回来，真的不用，阿姨，你要是这样的话，以后我还怎么好意思来你们家啊！”，陈康杰其实并不渴，再加上已经喝了大半杯开水，不想让他们家浪费那个钱。 “这。。。怎么好意思？”，王英擦了擦眼角，有些过意不去。 “阿姨，这样就挺好的，聊聊天就好”，陈康杰安慰道。 “既然恩人不要，你们就过来随我鞠个躬，谢谢人家，人家可是救了我们一家人的命啊！”，说着王英眼睛又湿润起来，拉着姐妹俩就要给陈康杰鞠躬。 “使不得，使不得，阿姨，万万使不得，这让我无地自容啊，穆妮，穆芳，坐下，坐下，别这样”，陈康杰伸出双手挡住这母女三人。 “恩人哪，你不让我们表示一下，我们心里不安啊！”，王英被陈康杰挡住了，腰并没有弯下去，流着泪说道。 见到母亲流泪，两姐妹也鼻子酸酸的。 “阿姨，我这不是啥也没做嘛，来，来，坐下说，坐下说”，陈康杰将王英招呼坐下，自己也跟着坐了下来。 穆妮和穆芳两姐妹并没有落座，而是站在母亲的旁边，双手拉扯这衣角，眼睛时不时看向陈康杰。 “哎！”，王英叹了口气，用袖套擦了擦鼻子和眼睛，“虽然你只到过我家一次，简单的见过一次面，可是我家知道后面的好事一定是你做的，那些人不说，我们也能猜得到，除了你不会有别人了。我们家一直将你记在心里，总想找机会谢谢你，可是连你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根本找不到你，一直没有机会，今天老天有眼啊”。 对此，陈康杰不置可否，平静的说道：“阿姨，我姓陈，名康杰，过去的就过去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是穆家第一次知道陈康杰的名字。 “哦，陈康杰，那我就叫你。。。”，王英有点不知道怎么称呼陈康杰才合适。 “阿姨，叫我小陈或者小杰都可以”。 “好，小陈，对你来说也许不是大事，但是即送钱给我看病，还给我和我家那口子安排工作，他们兄妹也才得以继续上学读书，这就是救了我们一家人啊，要不然，我们一家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也许是想起了当年的艰辛和贫穷，同时也有感于陈康杰的恩惠，王英说着说着眼泪又流出来了。 “现在你们家好好的就好了嘛，诶，对了，你们家不是在六只吗？怎么现在到市里来了，还开了那么一个餐馆”，陈康杰又扫视了一圈这个虽然简谱却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小餐厅。 自从做了那些事情之后，陈康杰就没有再关注过穆家之事，他想自己交代的事情，下面的人一定会做好的。所以对于穆家转移到市内来的原因，他的确是一无所知，要不是今天遇到，也许陈康杰都想不起自己帮过那么一家人。 “这个要从两年多前说起，那时候我们做的工程全部做完了，有人要安排我们去康师傅公司做工人，可是我们一没文化，二没技术，就不想给人家添麻烦，也不想影响你的名声。那时候我们欠的帐全部换完了，还留有一些积蓄，就打算回老家去”，王英淡淡的叙述道。 这时候门外有救护车开过，穆妮和穆芳瞳孔收缩，紧张的往外面看，而陈康杰表情平静。 “回老家去也是可以的，后来怎么没去？”。 “回去了，只是回去之后，家里的房子之前为我治病被卖了，如果要修房子，那点积蓄又不够，所以几经考虑，在一个老乡的介绍下，来到这边开了个小餐馆”，王英终于将原因讲完。 “那你们是住在哪里？”。 “就在这楼上，租了个两房一厅，勉强够我们一家人住”，王英指了指屋顶说道。 “嗯，这样也不错，你们这个餐馆的生意挺好的吧？”，陈康杰关心的问起来。 王英脸上被陈康杰的这个问题弄出了笑容，“我们这里生意还好，三中的很多学生都喜欢在我家吃饭，放学之后，穆妮，穆芳也会在餐厅里面帮忙”。 “我记得他们两姐妹还有一个哥哥啊，怎么没看到？”。 “哦，你是说穆超啊，他在民族中学上学，去年想方设法本来也要将他弄到三中就读，这样近一点，可以照顾，可是他成绩太差，这边学校不要”。 “穆妮，穆芳，你们现在上几年级啊？我怎么之前在校园里没有见到你们过？”，陈康杰将视线从王英的身上转移到两姐妹。 两姐妹此刻还在担心救护车的事情，有些心神不宁。 “我。。。在初二一班”，妹妹穆芳率先回答。 “我在初三一班，。。。我们一般放学就马上回家，放学也是快上课了才去。。。要帮妈妈做点事情”，穆妮懂事的说道。 不得不承认那句话，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怪不得今天是第一次遇到”，陈康杰点着头说道。 “说来也是辛苦这两个孩子，每天要帮忙洗菜，洗碗，端菜，擦桌子，不过欣慰的是，两姐妹学习成绩都还不错，经常得到老师的表扬”，王英欣慰的说道。 “现在要供三个孩子上中学是不容易的，他们也体会到你们做父母的辛苦，穆妮，穆芳，继续努力，我在高一三班，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陈康杰对王英说了一句之后抬头对两姐妹说。 “我们会的”，穆妮代表两姐妹回答。 “哦，对了，我差点忘了，你们今天是怎么认识的啊？还相约来到家里，穆妮，给我说说”，王英又想起了刚一见面她就问的问题。 “妈妈。。。这个。。。是。。。。”，穆妮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清楚，看看陈康杰，又看看王英，脑海中在挣扎。 “阿姨，其实是我见到他们主动打招呼的，我是觉得他们好像在哪里见到过，呵呵，所以，聊了几句，又到你们家讨水喝来了”，陈康杰接过话头，三言两语加上一个小玩笑就帮穆妮解了围。 这时候一个中年男人，背着一个背篼从外面走了进来，“王英，帮我接一下”。 王英转身见是丈夫穆远途，站起来帮助丈夫把背篼接下来放在地上，陈康杰看到背篼里面是一些青菜，土豆，猪肉，粉条什么的，看来是去进货刚回来。 穆远途敞开衣服，让身体凉快凉快，“王英，这位是。。。？”，看到桌子旁坐着一个英俊的小伙子，面前只有一杯水，没有饭菜，再加上刚进门的时候他们好像是在聊天，所以穆远途才会好奇的问。 “哎，你瞧我这脑子，老穆，快来，快来，这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哪”，王英拉住穆远途的胳膊就往陈康杰的面前拽。 “恩人？”，穆远途根本就没有回过味来。 “哎呀，就是我给你提起的那个，几年前帮助我们家的那个，你忘记了？”，王英赶紧对丈夫做提醒。 第六百五十三章 一切都是缘分 “哎呀”，穆远途手都伸出去了，又刹车收回来，在自己的衣服上擦拭几下，才紧紧的握住陈康杰的手，“恩人啊，你可让我们好找，今天终于见到你了”。 “叔叔，可别再那么叫，像阿姨一样称呼我小陈就行”，陈康杰真的不太习惯别人称呼自己为恩人。 “王英，怎么找到。。。小陈了，也不提前给我说一声？”，穆远途对妻子埋怨道，他本来还想称呼陈康杰为恩人，可是看到陈康杰清澈的眼神，他才改口。 “我还不是才知道，是穆妮，穆芳带回来的。。。”，随后王英将他们刚才相识的过程简要叙述了一遍。 “认识了就好，认识了就好，小陈，以后只要方便了，就到我们家这里来吃饭，叔叔给你做好吃的”，穆远途很热情的说道。 “好的好的”，陈康杰也只能这么回答了。 “王英，背篼下面有一只猪蹄，赶紧拿出来，我烧好炖上，今天小陈就在我们家吃饭，今天下午的生意不做了”，为了招待陈康杰，穆远途也真是下的手。 “好好好，我们关了下面到楼上去”，妻子对穆远途的提议一点点反对都没有，反而提出将餐馆关门。 他们觉得，只有家宴才能表达他们要表达的谢意，在餐馆里面一方面是人来人往，一会会有学生来吃饭，另一方面是在餐馆里总有店家对付客人的感觉。 “叔叔，阿姨，今天就不必了，我一会还得回去，明天举行校运会，我是运动员，要回去准备一下，下次吧”，穆家的好意被陈康杰找了个理由婉拒。 对于陈康杰来说，当然并不需要做什么准备，而是要去处理一下刚才的那个打人小插曲，刚才救护车的路过，搞得陈康杰以为自己出手过重了。 “明天你要比赛？正好补一补”，穆远途显然没有那么轻易放过陈康杰。 “对，对，对，猪蹄子正好补一补”，王英附和道。 这个理由实在是让陈康杰哭笑不得，这猪又跑不快，还颠簸笨重，用猪蹄来补，这算什么事啊，不过他又想，总不能用猎豹腿来补吧？ “叔叔，阿姨，你们的心意我心领了，改天好吧？今天真不行”，陈康杰继续推辞。 “没有什么行不行的，今天你无论如何要在这里吃饭，穆芳，穆妮，明天你们不上课吧？要给小陈哥哥加油哦”，看着陈康杰的个头要比两姐妹高大，年级又高，王英一直以为陈康杰比他们大。 实际上陈康杰和穆芳一样大，比穆妮还小一岁呢。只是在这个时候陈康杰不方便去口头修正这个乌龙，默认接受了下来。 “妈妈，明天我们也要参加比赛的，不过我们会给。。。小陈哥哥加油的”，穆妮略显尴尬说道。 “是啊”，穆芳附和。 “那就是嘛，小陈，明天她俩也要参加比赛，你就留下了吧，正好你们以后是在一个学校读书，多聊一聊”，穆远途又接着往后说。 搞得陈康杰很为难，留下来吃顿饭是没什么的，只是陈康杰多少有些担心，要是那两个家伙有事，到时候一定会连累到这才过上正常生活没多久的一家人。 “那好吧，不过我得打个电话回家，免得家里担心，你们坐着，出去一下，一会就来”，陈康杰沉思一下，站起来，只能采用折中办法了。 说完他就往外走。 “你可一定要回来哦”，担心陈康杰一去不复返，穆远途又叮嘱了一句。 “一定，打个公用电话，两三分钟就回来”，陈康杰在门口回头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 “穆妮，穆芳，你们两姐妹跟着哥哥去，要是她不回来，你们可要把他拉回来，我和你爸爸收拾一下，关门上楼”，陈康杰走后，王英给两姐妹安排了一个小侦探的工作。 两姐妹重重的点点头，跟在陈康杰的屁股后面也出了小餐馆。 。。。。。。 陈康杰实际上当然不是去打什么公用电话，他是去找熊志强他们安排事情。 来到计委拐角处的一辆小车旁，陈康杰没有拉开车门坐进去，而是停顿一下就向旁边的一个公共厕所走进去，熊志强和谭军也没事人一样跟进去。 陈康杰要去上厕所，是穆家两姐妹的跟踪能力太差了，陈康杰既然发现了，就不好坐到车里去和熊志强他们谈事情，最终选择在厕所里面。 “谭哥，一会去查探一下，那两个小子有没有事，要是有事，及时告诉我”，陈康杰清楚自己打架的过程不会逃离他们的眼睛，站在尿槽边拉开裤链，选择直接开门见山吩咐。 “这个没有问题，一会我去或者王伟去”，谭军在身旁回答道，他和熊志强都站在陈康杰的两边放水。 “顺便查探一下他们的家长是否已经知道此事”，陈康杰抖了抖下体的小鸟，补充说道。 “杰少，这个会的”。 “强哥，一会你们就在楼下吧，我今晚不会去吃饭了，你们要是饿了，就自己在路边解决”，陈康杰拉上拉链，又对熊志强说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会自己搞定的”，熊志强回答。 陈康杰没有再说其他的了，直接走出厕所，完全就像是尿急去放个水一样。 他走出来，正看到两姐妹的小脑袋从墙角缩回去，陈康杰会心的笑一笑，这才走到对面一家小烟酒店，拿起柜台上的红色公用电话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马芳琴自己晚上不回家吃饭了，到同学家去吃饭。 对陈康杰那么快就在新学校玩到好朋友，马芳琴是支持的，再说陈康杰历来就很独立，所以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只是叮嘱他吃完饭早点回家而已。 等陈康杰打完电话回到“谢谢你餐馆”的门口，看到两姐妹正站在门口等他，额头沁出细汗，口里还有些小喘气，陈康杰知道她们是提前自己跑回来的，只能摇头笑一笑。 这时候餐馆的店门已经关了。 “你们站在这里干嘛？”，陈康杰笑着问道。 “等你啊，我爸妈已经上楼去了，怕你不知道我家住几楼，叫我们在这里等你，然后带你上去”，穆妮喘着气回答道。 “呵呵，你们跑步的速度挺快的嘛，明天是参加短跑比赛？”，陈康杰调侃道。 “不是。。。我们都是参加长跑，一千五百米”，陈康杰的捅破了这对不专业的小侦探，搞得两姐妹有些不好意思。 陈康杰心想，农村出来的孩子，体力和耐力就是要好点，城里的女孩子，可没多少经得起1500米的折腾，以前范雪熙和邓敏也是在自己的鼓励下跑得虚脱。 “那不错哦，好好表现，争取拿个第一名”，陈康杰鼓励道。 “我们是班里没人报名才报的，我们两个班都是尖子班，大家只重视学习，所以。。。反正重在参与嘛”，穆芳解释他们为何要跑1500米的理由。 “我相信你们可以的，走，带我去你家吧，我们总不能一直站在这里哟”。 “嗯，好，走这边，从后面绕过去”，陈康杰的玩笑调侃让穆妮脸色带些羞红。 当他们爬到三楼的时候，正遇到穆远途从上面下来。 “叔叔，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我还以为你们没来呢，小陈，快到屋里去坐，穆妮，快带小陈哥上去，我到楼下去一下，很快就上来”，穆远途闪开靠在墙上，给陈康杰他们腾出道。 陈康杰猜想穆远途一定是到楼下去买什么，只是自己猜归猜，却不方便说什么。 等陈康杰他们一直爬到作为顶楼的六楼，才到穆家，穆妮拿出钥匙开门进去，王英从厨房出来招呼陈康杰在老旧的沙发上坐下来之后，接着转身回到厨房忙碌去了。 这套房子面积不算大，客厅有二十多个平方，墙壁的白石灰有些剥落，地板直接是水泥板，沙发老旧了一些，不过被铺上了一层干干净净的套子，显得很整洁，沙发前面是一张掉漆的黄色茶几，墙角放着一台老旧电视和一张小单人床，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这些都是房东的，在这里，就他们家的这个房子要便宜一些”，穆妮对正在用眼神参观的陈康杰解说道。 “这也不错，你们上学近，你父母工作也近”，陈康杰随口说道。 “是啊，比起那时候的小窝棚，这里已经好太多了，光线好，空气流通，。。。谢谢你！”，说着说着，穆妮的眼泪流了下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向陈康杰道谢。 每一个孩子，谁都希望有快乐幸福的生活，而且大多人的要求并不高，一个遮风挡雨透风透光的小屋，一份能热腾腾的晚餐，一双疼爱自己的父母，这就足矣。 作为姐姐，穆妮比穆芳要懂事一些，感受也要深刻一些，她明白陈康杰的帮助给了她家什么，正是这间遮风挡雨的小屋，热腾腾的饭菜，和完整的父母，要是没有陈康杰，也许母亲已经不行了。 “姐姐，给”，妹妹穆芳也是眼睛湿湿的，递了一张纸巾给穆妮。 “一切都是缘分，忘记过去吧，你们的生活会越来越好的” 第六百五十四章 横扫排行榜 第六百五十四章　横扫排行榜 陈康杰在穆家吃了一顿温馨又丰盛的晚餐之后，又在他家聊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在他们一家人相送下楼之后自己回家。 本来王英和穆远途是打算把陈康杰送到家，陈康杰死活不让，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是市长的儿子，估计以后关系会不好相处。 陈康杰先沿着大街独自走了一段，才上了熊自强他们的车。 “怎么样？”，见谭军也在车里，陈康杰就直接问。 其实陈康杰已经推测出了一些情况，起码是不太严重，因为他曾交代谭军要是严重的话及时通知自己，既然他没收到通知，那就表明并不十分严重。 “没事，救护车根本没拉到人，你们离开没两分钟，学校医务室就有人去了，稍加处理之后，两个晕了的学生就恢复过来，没什么大碍，擦破点皮，肌肉有些淤肿而已，是被疼和吓弄晕过去的”，谭军回答道。 和陈康杰相处久了，不需要加上特别的主语，他身边的人也知道他是在和谁说话。 “其他的呢，他们家长还不知道吗？”，陈康杰继续问。 “那个应该还不知道，学校的副校长和几个老师去了之后，问了半天，三人都没有说是谁打的，根据我们的监测，学校并没有领导给他们的家里或者父母的工作单位打过电话，可能是出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反正三个小崽子守口如瓶，他们也没办法”。 “那再后来呢？”。 “再后来，三个被送到医务室上了些药，难兄难弟相扶着自己回家了”。 陈康杰笑了起来，“有点意思，蛮倔强的嘛”。 “杰少，也许是自尊心强，现在的小孩子自尊心强，江湖义气也很重”，熊自强在身边说道。 “管他的呢，走回去吧，今晚得好好休息，我得恶战两天呢”，陈康杰两天要参加八项比赛，这在三中历史上是第一次。 陈康杰这边在准备校运会的时候，香港那边范文萱和陈康杰首张专辑的制作团队乐得嘴都合不拢，兴奋得不得了。 陈康杰录制好唱片之后，看了一场何婉容的演唱会就回内地了，剩下的事情全部交给制作团队和范文萱。 制作团队加班加点制作，而范文萱忙碌发行渠道，整个东亚和东南亚的，飞扬娱乐能够完成，而欧美的，就要和其他公司来合作。 起先那些欧美发行公司听说是一个华人的新唱片，他们都不太感兴趣。 这对他们来说是有一定道理的，就拿美国来说，从billboard（公告牌）排行榜1894年成立以来，就没有一个华人歌手能够进入这个排行榜的top100，而日本从1963年坂本九开始，就连续有多位日本歌手打进了top100，韩国要少一些，但是也有几位登上去过，整个大华人区，只有新加坡的何耀珊打进去过一次，香港，大陆，宝岛等地的那些流行歌手没有一个。在西方世界，华人歌手是很陌生的。 也是这个原因，所以陈康杰重生之前对那些广告上的华人“国际巨星”有点不感冒，大多数都是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如果是说电影演员的话，那倒还有几个勉强过关的。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那些西方发行公司一听说是华人，就摇头表示没兴趣，只有几家听了样带之后，觉得有意思，可以尝试性的合作一下。 由于陈康杰不愿意拍摄正面封面，在范文萱的提议之下，制作人只能在封面上制作一条腾飞的东方金色巨龙，陈康杰的英文名“long”大大的落在下方，背景是一个模糊的潇洒男子的迷人背影。 等经过了二十多天的精心准备，陈康杰的首张名为《you　are　beautiful》的英文专辑终于在全球发行。对于范文萱和jeff　casey他们来说，虽然相信陈康杰的这张专辑成绩不会太差，但是在没有拿到数据之前，还是有些担心，可是陆陆续续的信心反馈，让他们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通过米拉麦克斯公司的关系，《you　are　beautiful》10月1日率先登陆北美，第二周，奇迹就发生了，billboard排行榜top100单曲榜的前八位很快就被《you　are　beautiful》专辑中的歌曲占据了。其中one　sweet　day直接登上了冠军榜首，而专辑同名单曲you　are　beautiful却只能排在第二。 这些还不算，首张专辑的所有单曲，全部进入了billboard排行榜top100单曲榜的前二十位，这种情况，在billboard排行榜过去的一百年间，还从未有过。同时这张专辑，也只用了两周不到的时间就占据了公告牌的第一位，风靡北美。几乎在一时之间，北美各大电台从早到晚都被这十首歌曲霸占了，根据公告牌发布的数据显示，通过电台收听的观众居然达到了一亿一千三百万人。这个人口差不多是全美一半的人口，而且时间还那么短，要是继续深入下去，真的不敢相信后面会怎么样。 在横扫北美市场之后，借着这股东风，《you　are　beautiful》登陆欧洲大陆，很快占据了uk　charts（英国流行音乐榜）单曲名单的前七位，与美国市场不同的是，占据英国流行音乐榜单曲第一名的就是同名单曲you　are　beautiful了。 之所以英美之间会有这些区别，与他们的传统音乐风格和评选标准的差异有关。 英国流行音乐排行榜，主要依据的数据是6500家音像店的销售数据，英国人也更喜欢那种流畅的旋律和忧伤的气质的音乐。而美国的billboard排行榜除了关注销售量之外，还关注电台的点播量，商业化气息更为严重，r&b、hip-hop这种音乐更容易上榜。 billboard与uk　charts在有一点上是相同的，那就是这张专辑都是专辑榜的冠军。 在《you　are　beautiful》登陆英国的时候，整个东亚和东南亚的发行也全面铺开。 首当其冲的并不是起源地香港，而是受欧美影响很深的日本。日本是目前亚洲流行音乐最大的市场，飞扬娱乐公司十分重视，借助富士电视台的牵线搭桥，飞扬娱乐公司找了两家发行公司来负责日本市场的发行业务。 日本市场也没有让制作团队和范文萱失望，很快这张《you　are　beautiful》专辑就将oricon排行榜（公信榜）前十位的半壁江山占有，引得无数少男少女为之疯狂。这十首歌所在的名次分别是one　sweet　day（第一）　，you're　beautiful（第二），gangsta's　paradise（第四），waterfall（第六），kiss　from　a　rose（第七）　，another　night（第十一），take　a　bow，i　know（第十二）　，i'll　make　love　to　you（第十四），have　you　ever　really　loved　a　woman（第十五）。 这样的成绩，别说外籍歌手，就算日本自己的本土歌手都为之侧目。 惊讶远没有停止，紧接着这张专辑就开始横扫香港商业电台，香港电台榜，德国流行歌曲榜，法国流行音乐榜，西班牙流行音乐榜，意大利流行音乐榜，奥地利流行歌曲榜，韩国m榜，澳洲电台点歌榜，南非流行歌曲榜等世界各大流行榜单，而且名次全部十分靠前，区别只能是冠军单曲是one　sweet　day或者you're　beautiful而已。 这其中那些发行公司功不可没，之前不太看好华人音乐的那些发行商眼看别人赚得盆满钵满，纷纷主动找上门来要求和飞扬娱乐公司深度合作。 同时间《billboard　》杂志，《纽约时报》，bbc,nhk,kbs,《洛杉矶时报》，《时代周刊》，《南德意志画报》，《泰晤士报》，《费加罗报》，nbc，hbo，《读卖新闻》等等媒体开始大篇幅的盛赞这张专辑的影响力，同时也给出了一个大大的疑问，那就是歌唱者到底是谁？ 香港本地的tvb,商业电台，《大公报》等媒体在宣传的同时，迅速派出记者去飞扬娱乐公司采访。实际上在他们来飞扬娱乐公司之前，知道jeff　casey和safta　jaffery他们的媒体早就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他们，要求采访细节，但是他们和飞扬娱乐公司签得有合同，不能吐露什么内容，那些记者什么实质性的信息都没得到。 还有些媒体通过那个long的名字想到了陈康杰拍摄的第一部电影《真实的谎言》，一直在关注陈康杰的hbo电视台记者史翠珊就第一时间就跑去米拉麦克斯公司，他找不到陈康杰，只晓得陈康杰与米拉麦克斯公司有合作，结果对详情知道得并不多的乔恩.戈登他们被那些记者缠得不厌其烦，《真实的谎言》上映之后，他们就受到过这种包围，现在那股风才刚刚散去，这又来了。 （谢谢意少和梨花的红袍加身，谢谢你们，加一章表示对你们的敬意） 第六百五十五章 历史重演 范文萱是很高兴，但是也很痛苦，根本不敢去公司，公司那里每天都有世界各地的记者守候着，她都是让秘书和助理去处理，反正策略就一个，那就是搪塞。 经历过偷拍风波之后，没有陈康杰的允许，有关他的信息没有人敢随便透露，不得已，范文萱只有找欧阳震华和何婉容商量，结果啥手段也没有商量出来，现阶段还是要她自己挡住，陈康杰是不会出来会见任何记者的。 其实陈康杰晓得这些事情，第一时间欧阳震华和何婉容就给他打过电话。但是他要思考的事情太多，现在又不方便见记者，就决定先让这一份神秘感保持住好了，反正专辑才上市一个月的时间，影响力还没有达到那种最大化的程度。 世人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越不知道的事情兴趣越大，兴趣越浓，越要想办法搞清楚。那些记者谁都清楚，谁第一个搞到关键信息，谁就能成为金牌记者，自己所在的媒体销量一定会猛增，这是名利双收的事情。 陈康杰不单单这张专辑取得的销量十分可观，之前那部电影的成绩也相当不错，在除了中东和***国家外受到追捧，相信年底统计出来之后，会是一个相当客观的数字，甚至已经有娱乐报章开始评论说是将会获得奥斯卡奖提名。 只是陈康杰是呆在内地，想搞到他的信息，那比登天还难，知道他详细身份和地址的，就根本没有几个人，而且知道的都是不会乱说话的人，陈康杰就是要把那些人的胃口吊足。 现在陈康杰暂时不得不将那些所谓的名利摆在一旁，这个时候的最大任务就是先将班上的名誉保住了再说。 星期六的早上，整个三中彩旗飘飘，到处都洋溢着欢乐的气氛，今天是校运会第一天的比赛日子，桂校长亲自组织这两天的比赛活动。 和以前在六只二中一样，这里每个班也在主体育场旁边的公路上得到两张课桌的临时办公地点，各班同学都集合在这里。 上了高中，班主任一般是不太重视体育成绩的，但是真正到比赛的时候，班主任还是会出现在现场，毕竟要是能取得成绩，对谁都是好事，也不能在领导那里得到一个组织不利的评价。 今天高雪梅一大早就来到了靠近升旗广场的高一三班临时办公地点，吩咐几个闲得蛋疼的同学去买了几瓶饮料，算是给给运动员的福利，这个钱从班费里面出。然后她就布置任务，哪些人做保障，哪些人做宣传，反正和以前在六只二中的时候吴慧做的工作差不多，三中的广播站这两天也是要开放出来做宣传报道的。 “你干嘛这次没有报名参加比赛啊？”，早上陈康杰和陈璟一同去上学，在路上陈康杰得知姐姐什么项目也没有，就是个啦啦队，所以就问道。 “你那两个美女又不在，我干嘛要参加？”，陈璟的回答实在是让聪明的陈康杰很无语，这都哪跟哪啊？ 。。。。。。 陈康杰到班上的临时地点报道之后就开始做准备工作，他要参加的第一个比赛项目就是三级跳远，市三中在初三的体育课里面有这个项目。这点和六只二中不一样，二中没这个项目，而是只有跳远，两者反过来了。 “陈康杰，你是我们班上的主力队员，一定要好好发挥，争取取得好成绩”，高雪梅走到正在压腿的陈康杰跟前对他鼓励道。 现在高雪梅对陈康杰的态度改变很大，这一切源至于一个星期前的月考，陈康杰毫无疑问的帮助只是中等班的高一三班拿下了全年级的第一名，这个成绩的取得，除了让全班同学对他刮目相看以外，还让所有任课老师记住了他，有了这样的铺垫，高雪梅作为班主任自然对陈康杰的态度大为好转。学生的成绩和他们的教学奖金息息相关，要是陈康杰能考个高考状元，那高雪梅一定会得到金额不菲的奖金，这人呐，不为别人，也要为自己。 “高老师，我会的，谢谢你的关心”，陈康杰的回答不痛不痒。 “你报了那么多项，身体会不会撑得住？”，高雪梅又问道。 “应该没事的吧，要是撑不住，我就弃权嘛，没什么大不了的”，陈康杰违心的说道。 “嗯，这样是可以的，一切都要以身体为重，你们现在的任务是好好学习”，高雪梅这话怎么听怎么都觉得意思有点怪怪的。 “请第二组参加三级跳远的同学到检录处检录，三级跳远马上开始”，这时候广播里面传来了播音员的声音。 这点和六只二中是一样的，初一初二两个年级一组，初三高一两个年级是第二组，高二高三两个年级是第三组，第一组不设三级跳远，所以直接从第二组开始比赛。 “高老师，我要去比赛了，你先忙”，陈康杰收起叉开的脚站直起来。 “好，吴国章，邹鹏飞，你们几个没有比赛项目的跟着去，照顾着点，其他没有任务的同学也去当啦啦队”，高雪梅招呼了几个同学跟在陈康杰的后面照顾自己，还给他组织啦啦队。 陈康杰之前没有跳过三级跳远，检录完毕之后，裁判给了十分钟的时间让选手们熟悉场地，之后比赛就正式开始。 陈康杰没有跳过三级跳远，但是看过奥运会比赛，自己用脚步量了量起跑区域的距离，做到心中有数之后，试跳了一次，然后就正式比赛了。 参加这个项目的总共有15名选手，初三八个班派出了九名选手，高一六个半派出了六名选手，其中高一四班有两个人参加，高一一班没有学生参加这个项目的比赛。根据抽签，陈康杰是排在第八个。 “比赛现在开始，第一个，高一五班的韩雷，初三二班的柳波准备”，裁判在安排人平整好了沙坑里面的泥土之后，在踏板区举起了小旗子喊道。 陈康杰因为没有学过三级跳远，所以在别人跳的时候，他边在旁边热身边观察别人的技术。 由于只是中学生运动会，这个跳远场地和正式比赛场地略有不同，在国际比赛中，起跳板至落地区近端的距离不少于13米，远端不少于21米，三中的这个场地，起跳板离落地区近端的距离只有9米，远端的距离只有十八米。助跑距离也从40米缩减到了30米。 第一个韩雷是一个瘦高个，只见他深呼吸一口，开始助跑，速度越来越快，很快他在起跳板出单脚起跳，腾空而起，在空中飞行了三米多之后，起跳腿落地，又跨出一步之后，另一条腿着地将他的身体垫进了平平整整的沙坑。 韩雷双脚着地之后，身体后仰的的力量搞得他屁股也坐在了沙坑里。 韩雷从沙坑里面爬出来，拍拍屁股上的沙土，裁判扯开皮尺开始测量距离。 “12米12”，裁判报出了韩雷的成绩，一旁有一个助理裁判负责记录。 这个成绩可以说算不错的了，反正我们国家三级跳远三级运动员的标准正好是12米10，韩雷达到了这个标准。 第二个刚学过几堂跳远课的柳波成绩就要差一些，只跳出了个11米05. “老文，还没到你吗？”，这时候陈璟不知道从哪里跑到了陈康杰的身后，在他肩膀上拍了一巴掌。 “这才开始呢，我第八个”。 “陈康杰，这位是你朋友？”，姚一云走过来问道。 刚才陈康杰在做热身，又要观察技术，他们班的啦啦队没有打搅他，现在见他和一个女孩子在聊天，好几个人顿时就围了上来。 “这是我姐，初三一班的”，陈康杰随口介绍道。 可是陈康杰随口的这一介绍，本来没有什么错误，属于实话实说，不过马上就把陈璟给得罪了。 “哇，你姐怎么年级比你还低啊？”，姚一云没心没肺的说了一句火上浇油的话。 “这。。。”，看着脸色已经膨胀的陈璟，陈康杰直接说不出话来。 “你有种，你给我等着，哼”，陈璟在陈康杰的腰上拧了一圈，自己气呼呼的走开了。 “哎哟”，这一下用力不小，疼得陈康杰都叫了起来，等陈璟松手离开之后，才赶紧揉搓痛处。 “陈康杰，你姐姐好凶啊！”，站在一旁看的石艺张着嘴夸张的说道。 “是啊，全世界我最怕的人就是她了，呵呵，没办法”。 “高一二班的葛爱明起跳，高一三班的陈康杰准备”，这时候裁判在身后喊道。 “陈康杰，叫你呢，赶紧去准备，马上到你了”，吴国章深怕陈康杰听不见，大声提醒道。 “我听见了，得，我过去了”，陈康杰丢下他们，朝起跑处走去。 “陈康杰加油”，“陈康杰，你行的”，“陈康杰，不要给我们班丢脸哦”，。。。在他的身后，传来的是同学们这样的话语。 陈康杰没有回头，高举右手朝身后挥了挥。 陈康杰前面的葛爱明跳出了11米58。 在沙坑被再次铺平之后，裁判示意陈康杰可以开始。 陈康杰做了个深呼吸，吐出一口气，估算好自己刚才量好的步数，开始气跑。 他的前半程起跑速度不快不慢，直到离起跳板只有十三米左右的时候，他才加速，身体一阵风似得很快跑到起跳板前面，第一步起跳，第二步，第三步后陈康杰的身体飞进了沙坑。 爬起来的陈康杰回头一看，这个距离起码也是12米以上，反正他觉得比他之前见到的那个韩雷要远，而且陈康杰也感知到自己的脚没有踏过起跳板。正当他对第一跳感到满意的时候，裁判举起的小红旗让历史重演了。 “犯规”。 第六百五十六章 鸦雀无声 “老师，我怎么就犯规了呢？没踩过线啊”，陈康杰实在不解自己怎么就犯规了呢？ 陈康杰第一次参加运动会，就是在跳远项目上开始就犯规，这次换成了三级跳远，也是一样的。 “同学，你的潜力很大，身体素质很好，但是技术嘛。。。实在是不怎么样，有兴趣的话，后面你找我，我帮你提高技术”，裁判对陈康杰说道。 “老师，你还是先告诉我哪里犯规好不？”，虽然这位裁判说的是实话，但是听在陈康杰的耳朵里面，多少还是有些腻歪人。 “你起跳没犯规，但是你的第二步犯规了，你应该没练习过三级跳远”，裁判给他指出犯规在何处，但是还是没说清楚是如何犯规。 “老师，请说详细一点，我有点迷糊”。 “很简单，第二步落地的应该是起跳脚，也就是说，你的单足跳和跨步跳应该是同一只脚，只有第三步的跳跃才能换成另外一只脚，明白了吗？”，可能因为陈康杰是个好苗子，这个裁判才那么耐心的讲解一下。 “谢谢你，老师”，陈康杰总算是知道自己的犯规时多么低级了。 陈康杰是看过一些田径项目的三级跳远比赛，但是没有去关注到底是哪只脚落地，以为三步跳过去了就行，实际上，三级跳远的技术是要求很高的，对运动员身体的速度，弹跳力的要求都极高。 既然知道了自己为何犯规，那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反正还有两次机会，陈康杰自己在场外尝试做那样的练习。 “陈康杰，以前你们学校没有学习这个？”，在陈康杰的练习的时候，好几个同学围着他，楚芳对他问道。 “别提这个了，以前我们就没有这个”，回话的时候陈康杰头都没有转。 “也没什么，现在临时抱佛脚也不算晚”，石艺对他安慰道。 “放心，我没问题的”。 陈康杰嘴上说得轻巧，但是同学们对他的信心却不大，他刚才的技术动作实在是很拙劣，同学们不认为一个刚刚接触这项运动的立马就能得到好成绩。 陈康杰自己摸索练习了20分钟后，第二跳开始了。 第二次跳，那个排在第一个的韩雷成绩又提高了一些，跳出了12米30的好成绩。这个成绩给了后面的运动员很大的压力。要想拿冠军，就得跳超过这个距离，要想进前三，起码也要接近12米才有希望。 陈康杰到没那么多压力，他反正没有学习过，而且，对他来说，又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很快就轮到了陈康杰，他前面除了韩雷成绩不错以外，那个比他先一步的葛爱明也提高了自己的成绩，12米01，在前面的所有选手中，就他们两个超过了12米。 陈康杰稳了稳心神和呼吸，甩手起跑，他的整个起跑问题不大，步伐频率和加速都算勉强过关的，可是在起跳的时候，由于生疏，还没有掌握到单脚跳与跨步跳之间的衔接，再加上心里老想这事，没完全放开，成绩并不理想，测量的结果是11米24，这个成绩，前三都进不去，最多也就是第五名第六名的样子。 “陈康杰，那边100米男子预选马上开始了”，班上一个叫施匡威的男同学跑到才从沙坑里面爬出来的陈康杰跟前。 其实就算他不跑来，陈康杰也知道，广播里面正在通知。 项目报多了就是不好，陈康杰这边才跳完第二跳，那边的100米预选就开始了，陈康杰必须的马上去参加预选赛，否则那个项目就算是弃权。 “陈康杰，这个跳远还是算了吧，你跑步应该可以的，去那边那个名次补回来”，吴国章觉得陈康杰依照现在的成绩，前三名都进不去，没有必要耗在这里，建议他转战战场。 其他同学也是这个意思，这里面不得不说是带有安慰的成分。 “呵呵”，陈康杰笑着拍了拍吴国章的肩膀，什么也没说，转身就朝短跑的起跑线跑去。 其他同学很多也跟了过去，毕竟只是预选赛，还有些同学要去给女生加油助威。 一百米比赛第二组有27名选手参加，分成三组预选，成绩最好的9个人参加决赛。反正在大家看来跑步时最简单的，尤其是短跑，不需要像长跑那么虚耗。 陈康杰运气不错，排在第一组预选，裁判检查了运动员之后，随着一声枪响，运动员冲了出去，陈康杰为了确保自己的出线权，并没有完全保留自己的实力，选择压着第一名跑，自己得了小组第二，他想这个成绩进入决赛应该问题不大。 他们班的啦啦队见陈康杰成绩不俗，加油欢呼声比他参加三级跳远时加强了不少。 只不过他冲过终点之后，他前面给他计时的老师让他有些惊讶。 “牛老师，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还不是因为你嘛，12秒89，比你以前的成绩有所下降哦，呵呵”，牛老师笑着向陈康杰举起了手中的秒表。 陈康杰在六只二中比赛的时候，这个项目的成绩是12秒50，牛老师一直记在脑海里，只是牛老师不认为12秒89就是陈康杰的实力。 “牛老师，预选赛而已嘛，我们稍后再聊，我那边还有三级跳远呢，我在高一三班”，陈康杰现在没有过多时间闲聊，他得急忙去赶场。 “陈康杰，好样的，你准能进入决赛，到这边休息一下，看看顾凯是不是也能进决赛”，陈康杰才钻出围观的人群，吴国章他们就拉住了他。 高一三班报名参加100米的除了陈康杰，还有另外一个也是外校考进来的顾凯。 “你们留下给他加油吧，我那边还有一跳呢”。 “不是吧？你还要去跳三级跳远？”石艺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他们看来，陈康杰可是才全力跑完一百米啊。 “干嘛不去？放弃可不是我的风格”，丢下一句话，陈康杰就向跳远区跑过去。 在他的身后，留下的是一群佩服又不解的同学，同学们面面相觑。 “这家伙来真的啊？用得着那么拼命吗”。 “我靠，拼命三郎啊，佩服佩服”。 “真是男子汉，永不放弃”。 。。。。。。 “你们那么屁话干什么？赶紧跟上去助威啊！”，姚一云见大家东一句西一句的，没有人动脚步，一大声骂出来，自己率先跟了上去。 等陈康杰是跑到三级跳远区的时候，正好是葛爱明在准备起跑，时间赶得刚刚好。 刚才裁判点名让他做准备，见没人举手，以为他弃权了，现在看到他又出现在起跑点上，裁判点点头露出了微笑。 陈康杰不知道第三跳韩雷跳出了什么成绩，其他人的也不知道，只晓得葛爱明状态发挥很好，第三跳他的成绩被他提高到了12米09，这实际上已经是葛爱明的最好成绩了，他之前从来没有跳超过12米05过。 陈康杰这时候也没时间去考虑别人的成绩，这一跳他必须破釜沉舟，否则在这个项目上，他就遭遇了滑铁卢。 在那些被老师安排的学生自愿者平整好沙坑之后，裁判举起了小旗帜，示意陈康杰可以起跳。 陈康杰摆开手臂和脚步，忘记刚才的所有一切，脑海中回忆了一下自己看过的国际跳远比赛画面。 迈开步伐，陈康杰开始起跑了。 从陈康杰起跑的那一刻起，被他感动的高一三班啦啦队就撕心裂肺的呼喊起来，“加油，加油”，“陈康杰，加油”，“加油，好样的，加油”，。。。。。。 实际上基本也只有他们班的啦啦队给他加油喝彩，他前两次一次犯规，一次动作拙劣，成绩不理想，其他班的人都不看好他，觉得他不过是重在参与的一员罢了。 在陈康杰看不到的人群中，还有两姐妹在替他担心，穆妮和穆芳拳头捏得紧紧的，她们没有看到陈康杰前两次跳，但是陈康杰的一百米预选她们是看见了的。 陈康杰的助跑速度以一个向上的曲线逐渐提升，或许是刚才的一百米预选给他做了一个进入状态的预热，就在他左脚踏上起跳板的一刹那，速度达到了最高值。 右脚在空中做了一个划水的动作之后，左脚落在了地板上，瞬间就将他的身体再次弹起，这一个跨步跳做得很是完美，单脚跳和跨步跳的时间相同，躯干也比较笔直，第三步右脚着地之后身体向前方抛物线飞出，最后一个动作“跳跃”完成。 绝大多数人在跳三级跳远的时候，落地在双脚踩进沙土之后身体要么是斜着滚动，要么身体后仰，屁股碰到沙土，再翻身爬起。 然而陈康杰不知道是不是上身的惯性太大，双脚着地之后，担当起了一个支撑的作用，上身在双脚支撑的作用下，直接扑了出去，玩了个狗吃屎的动作，实在是有点让人大跌眼镜。 动作虽然说不雅观，但是却最符合落地后的身体选择，这样脚后跟就落在了后面，身体其他部位不会碰到脚后跟后面的沙土，这就能将成绩提高很大一截。 等陈康杰从地上爬起来，发现周围鸦雀无声，寂静到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这还是运动会现场吗？ 第六百五十七章 你说呢？ 等陈康杰从地上爬起来，发现周围鸦雀无声，寂静到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这还是运动会现场吗？ 陈康杰傻乎乎看看手，看看场地，随即观众们就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掌声一个拍得比一个卖力，尤其是高一三班的同学和穆妮穆芳姐妹俩，手掌都拍红了。 原来陈康杰的这一跳，直接跳到了沙坑的边缘，双手都是撑在沙坑外的塑胶地板上，简直是不可思议。 掌声和欢呼声持续了三分钟之久，站在中间的陈康杰扭扭捏捏的，反而有些羞涩和不好意思，他自己也没搞懂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提高了那么多呢？ 这时候在场的所有人最关心的就是成绩，都想知道这一跳陈康杰到底跳出了多远的距离。 经过裁判们的谨慎细致测量，成绩出来了，目瞪口呆的17.01米，裁判都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17.01米是什么概念，按照我们国家运动员的划分标准，这个成绩已经超过国际级运动健将16.85米的要求，一个中学生达到这样的成绩，而且还没有受过专业的系统训练，除了说他是天才以外，还真没有任何好解释的。 “陈康杰同学，恭喜你啊！你是我见过的最天才运动员”，裁判拿着成绩，握着陈康杰的手激动的说道。 “谢谢老师，谢谢你指点了我”，陈康杰也没有忘记刚才人家指出自己犯规的地方，虽然那是无足挂齿的小事，但是别人还不是可以不说。 “想不想做专业运动员？我可以带你进入省队，争取进入国家队，两年后你就可以参加国际比赛了”，裁判员向陈康杰发出了热情的邀请，听口气，他在省田径队应该是有些关系。 “谢谢你，不过我已经有老师了”，陈康杰绕过裁判的身体，看到了后面人群前面热切期盼的牛老师。 陈康杰心想，自己未必会做专业运动员，即便是要做，那他也会先选牛老师，这位老师是第一个向他发出邀请的，而且又从六只追赶到市里来，不得不说牛老师的诚意打动了陈康杰。 “哦，哪位老师？”，听说陈康杰已经选择了老师，面前的裁判有些失望，不过他还是想知道陈康杰拜在谁的名下。 “呵呵，以后介绍给你认识，我还要参加别的比赛，老师，谢谢你”。 陈康杰转身离开之后，就被等候在一旁的同学们抬起来抛到空中。 “喂喂喂，放我下来”，陈康杰在空中大喊。 “哈哈哈”，下面的人才不管他，继续将他抬起又抛上去。 “赶紧放我下来，那边的200米要开始了”，陈康杰听到广播里面叫参加200米比赛的同学去检录，赶紧叫道。 这样子陈康杰才被大家放下来，他们实在是太高兴了，陈康杰的这一跳，不但为高一三班争得了荣誉，还可能成为三中的一个传奇。 那个韩雷此时是既兴奋有失落，他兴奋的是亲眼见证了一个惊人成绩的诞生，而且超出他成绩很多。失落的是他第三跳本来跳出了12米38的好成绩，以为能拿到第一名，现在只能以落后四米多的巨大差距屈居第二了。 “恭喜你”，牛老师走到陈康杰的旁边，陪着他一起朝200米的检录处走去。 从语气里面，听得出他有点失落寂寥。 刚才牛启华见到陈康杰与那位裁判聊天，白痴都能想得到那位裁判是在拉拢陈康杰，而且陈康杰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容，牛启华以为陈康杰答应了对方。 “谢谢，你在三中还是体育老师？”，陈康杰和他聊起来。 “是啊，我刚来一个星期，教初中体育”，牛启华答道。 “哦，怪不得没有看到你，费了很大关系吧？”，陈康杰笑着问。 “七大姑八大姨的关系都用上了，还花了我四五千块钱，最后才整到三中，工资待遇不变，教学任务不变”，牛启华苦涩的说道。 “没关系，既然选择了，那就接受，相信一切以后会有回报的”，陈康杰高深莫测的安慰道。 牛启华低着头想着陈康杰的话，等他抬起头来想问他们是不是已经达成了意向的时候，陈康杰已经在检录处开始检录了。 经过了跳远场地惊天的一跳，陈康杰开始受到很多人的追捧，主要就是刚才在跳远场地边看到他那一幕的学生，现在这些学生全部涌到了跑步区观看陈康杰的这场比赛，而跳远区人去场空，冷清无比，搞得后面那几个跳第三次的同学郁闷不已，甚至其中有两个直接放弃了第三跳，干脆也跑到跑步区观战。 陈康杰的200米，也选择和100米同样的策略，不需要跑第一，只要压着就行，他毕竟后面还有很多比赛，精力再好，体力再充沛，也不能随便折腾和浪费，好钢一定要用在刀刃上。 随着裁判员一声枪响，运动员出发了，场地边上啦啦队的欢呼加油声比100米大了很多，其中一半是为陈康杰助威，这主要是多了那些刚才看跳远的同学。 陈康杰最后的成绩视乎和大家期盼的不一样，27秒10，成绩小组排在第二位，第一位的是高一五班的一个体育特长生，26秒33. 陈康杰跟在他的后面，是能感受得到这位特长生是没有使出全力的，特别是在最后冲刺的五十米，他在看到自己已经是第一名之后，没有卖力冲过终点线，直接就是慢跑差不多。 陈康杰不知道的是，这个人也参加了100米的比赛，只是预选的时候是在第三小组，跑出的成绩比陈康杰他们这一组的第一名还少了0.3秒，这个人将是短跑项目上成为陈康杰的最大对手，幸好陈康杰自己也保留了很大的实力。 “你跑步都喜欢采取这种策略吗？”，陈康杰跑完之后，接过班长于丹丹递来的一瓶可乐咕咕咕的喝起来，牛启华又来到了陈康杰的旁边。 “谢谢你，班长，喝不完，你先帮忙拿着吧，一会还有铅球比赛”，陈康杰将剩下的半瓶可乐递还给班长于丹丹，这才面向牛老师回答道，“差不多吧”。 “那要是第一名都不能进入决赛怎么办？”，牛启华又问他。 “这应该不会吧？要是一个小组没有一个人能进入决赛，那只能说明分组有问题，在我的印象里，好像还没有见到比赛中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呢”。 “呵呵，看来你是又准备的，对了，你刚才那一跳真是惊人，我现在脑子里都还是那一跳的完整画面”，牛启华又将话题扯到了陈康杰的跳远上。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陈康杰耸耸肩。 “你知道吗，我们国家在这个项目上的最好成绩也只有17米34，那还是在13年前9月5号在罗马的第三届世界杯田径赛上取得了，我国能跳过17米的运动员很少，很少”，牛启华对中华国在田径项目上的缺失有些哀叹。 “那岂不是1981年？13年都没有人打破这个记录？”，陈康杰之前不知道这个事情，对此有点点惊讶。 “是的，不过估计很快就会有人打破了”。 “牛老师，你是说我是吗？”，陈康杰指着自己问道。 “除了你，当今中华国估计没有人了”，牛启华热烈的盯着陈康杰说道。 “牛老师，你刚才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啊？”，陈康杰刚才虽然去检录去了，但是感知力还没有完全消失。 “哦，。。。这个。。。其实也没什么，我知道刚才那位孔老师应该是和你说。。。那个，他也是不错的。。。。在省体育局有些关系，能让你起点更高”，牛启华吞吞吐吐的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呵呵，他是和我说了，可是我拒绝了”，陈康杰看着牛老师的这幅患得患失的摸样，觉得挺可爱的，笑着答道。 “你拒绝了？”，牛启华的表情马上阴转晴，声音提高了七八度。 “是啊，我告诉他我已经有老师了”，陈康杰逗着说道。 “啊？”，牛启华嘴巴张得大大的，脸色又晴转阴，“你选了教练了？”。 “是的”，陈康杰抿着嘴点点头。 “谁啊？”，牛启华的小心脏跌倒了低谷。 “你说呢？呵呵，牛教练，我该去比赛了”。 牛启华先是没回过味来，等他回过味来“啊”的大叫一声之后，陈康杰已经去远了，牛启华欢呼雀跃，又蹦又跳的朝陈康杰那边跑去，就连跑步比赛的裁判计时工作他都给忘记了。 旁边的同学看到脖子上挂着秒表的牛老师在操场中间撒欢，都以为他疯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将因为陈康杰的这个选择踏上人生事业的巅峰，他也将跟着名垂历史。他多么的渴望突破国内运动员在国际田径项目上种种瓶颈，多么想打破黑人和白人的垄断，而要做到这一切，必须要有好苗子，没有好的苗子，技术再好也没有用，没有载体再好汽车轮子就是个普通轮子。 在陈康杰的眼里，那位孔老师估计理论技术和关系会比牛启华要好，但是，陈康杰就是看中牛启华的热忱和诚意，他觉得只要对一件事抱着无限的热忱，就没有干不成的。 第六百五十八章 牛老师请客 陈康杰现在是赛场上最忙的人，他要一个场赶往另一个场，第一天上午，他进行的两项预赛都以第二名的成绩得以进入决赛，只是排名都不算靠前，100米预赛之后他排第五，200米竟然排第六。这两项决赛都要等到明天举行。 除此之外，他已经获得了两个第一，跳远超过17米的压倒优势和铅球（7.26公斤）15米58比第二名多出一米五的微弱优势。 之前对陈康杰还抱有怀疑的人，在陈康杰取得了两个第一之后，那些怀疑已经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期待他再创佳绩。 搞完了早上的活动，中午需要好好休息，谢绝了牛启华老师相约共同进午餐的邀请，没有和同学们吃午饭，他也没有回家，他知道这个时候回家去，估计就别想好好安静休息了，陈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他自己跑到梦婷旅游酒店的顶层，这个酒店的第三十三层是不对外开放的，欧阳震华和陈康杰分别有一个总统套房，还有两个大套间是给随行人员的，就连电梯都是单独的。一是为了清静，二是为了安全。 他吃饭，也是叫人送到房间里面，吃完就睡了一个小时的午觉，起来再洗个澡后才去学校继续比赛。 陈康杰下午有跳高的决赛，4x100米接力决赛，在4x100米这个项目上，每个班只能派出一一支队伍参加，所以第二组十支队伍直接进入决赛，除此之外，他还有一项400米的预赛。 最终在跳高比赛，由于陈康杰有经验，第一次跳，就以1.84米的高度确认了自己的冠军位置，对于普通人来说，想跳过自己的身高，是比较难的，而对于运动员，可以用技巧和身体的弹跳力解决这个问题。 在4x100米接力比赛中，陈康杰由于连续的突出表现，被放在了最后一个压轴，与他一同参加两百米比赛并且得以进入决赛的顾凯打头阵，中间是两个平时喜欢踢足球的同学，他们球是踢得不错，但是论速度，还是稍欠缺一点，也是本着重在参与的想法来填补空缺的。 第一棒，顾凯跑得很好，排在第二位将接力棒交到队友手里，等第二棒将接力棒交给第三位队友的时候，又落后了一个名次，成第三了，当最后一个同学将接力棒送到陈康杰手里的时候，直接变成了第五。 不用说，考验陈康杰的时候又到了，他要用一百米的距离追上前面的四个人，难度还是挺大的，特别是那位高一五班的特长生，虽然他得到棒的时候只是第二名，但是比陈康杰超出了五米多啊，并且还只用了五六米的距离就把他前面的那位干下去了。 在大家的期盼和强力的欢呼声中，陈康杰奋起直追。兴奋了整整一个中午的牛启华，左右手各拿一块秒表记录成绩，一块表是单独记录陈康杰的这一百米，另一块表是记录总成绩。 最终陈康杰以领先半米的优势为班上增添了一个团体第一名。 这场比赛，观者如潮，就连不太重视体育的班主任高雪梅都站在终点助威鼓掌。 不重视是一回事，需不需要又是另一回事，这些比赛成绩，可都是要记录进班主任的工作档案的，这对她年终评奖，以后涨工资，调到重点班都是有帮助的。 体育和音乐一样还有一个特质，那就是十分具有感染力，当陈康杰实现奋力的超越逆转之后，所有人都将尊敬和祝贺的掌声送给他，奇特的是，高雪梅竟然跑上来给了陈康杰一个熊抱，只是在这一刻，没有人会觉得有何不妥和异样，唯独陈康杰有点尴尬。 后面追上来的三名队友也拥进来，互相拥抱和庆祝，最后是陈康杰逆转的不假，但是这是一个团队的比赛，要是前面三人跑个第九名，第十名，那陈康杰也很难在一百米内追上二三十米。团队作战比个人作战要求要高得多，能和三位同学一起作战取得好成绩，陈康杰也是很高兴和欣慰的。 “祝贺你，你真的实力很强大”，等同学们散开，那个高一五班的高个子特长生走过来对陈康杰说道。 “其实你也很优秀”。 陈康杰说的是实话，陈康杰为了追上他，虽说没有达到使出吃奶的力气的程度，但是也确实用劲了，消耗了他不少能量，如果是换成别的高一学生，想追上，还真是几乎不可能，也只有陈康杰这个怪胎才能给他带来遗憾。 “200米我看来是不用跑了，不可能超得过你”。 “你参加比赛只为了拿冠军吗？不拿第一的你就没兴趣？”，陈康杰反问道。 “那也不是，只是觉得已经知道了结果，就没多大的意思和动力”。 “兄弟，照你这么说，奥运会只需要有几个人参加就可以了。这么想是不对的，体育竞赛，关键是过程的享受，而且，比赛场上一切情况都可能发生，瞬息万变，即便是拿不了冠军，能拿亚军也是不错的，你说是不？最重要是，不试过不知道，只有拼搏，一切才有可能，体育是一种精神，一种永远只有前进没有退缩的拼搏精神，这种精神会感染所有人，所以名次固然重要，但是精神更重要，这就是顾拜旦百年前倡导的奥运精神”，陈康杰拍着对方的肩膀，郑重的说道。 牛启华，高雪梅和陈康杰的几个队友都在旁边听到了陈康杰与对方的对话，毫无疑问，陈康杰最后的这段话给了他们很不一样的感觉，陈康杰的境界实际上已经超过了一般普通运动员的思想，陈康杰在他们心里的形象又上升了一层。 下午四点五十的时候，学校主体育场的跑到再次被清空，要用来进行400米预赛。虽然只是预赛，但第一天就成为学校体育明星的陈康杰成了这场比赛的主角，观赛的人数是一场比一场多。 参加400米的有18名同学，正好分成两个组，陈康杰在第二组的第四跑道。 第一组跑完之后，成绩最好的是52秒5，成绩最差的是1分05秒，其中有三位同学跑进了一分钟。 等第二组九个人上场之后，掌声就要比第一组强烈得多，就是因为第二组多了陈康杰，他们想陈康杰一百米都能将4x100米从第五跑成第一，400米估计会超过第二名很多。 结果陈康杰以56秒2自己成了第二，小组第一是53秒5。面对这个成绩和名次，大家只能将原因猜测为他那最后冲刺的100米太用力了，现在体力有些不支。 实际上这个猜测不算错，为了追赶，陈康杰确确实实下了劲，但是还远不可能达到那种体力不支的地步。他平时饮食营养很好，饭量大，又一直保持每天的锻炼很多年，再加上龙虎拳和《力鼎武经》的灌溉，特别是《力鼎武经》，使得他身体内部的能量，极大的异于常人，放佛他的体内有一个小原子能，总能给他源源不断的供应能量。 搞完了第一天的比赛，陈康杰拿了四个第一之后，总算答应了牛启华晚上一起吃饭，他要是不和陈康杰好好谈谈，他今晚估计都没办法入睡。 牛启华是一个人在市里，住的是学校的单身宿舍，所以不可能是自己做饭，只能到外面去吃，吴启华太高兴，提议到市迎宾馆去吃，陈康杰却将他拉到了“谢谢你餐馆”。 “我告诉你，牛老师，主要不是替你省钱，主要是市迎宾馆的味道还没这里好”，走到“谢谢你餐馆”门口，陈康杰对牛启华说道。 可是牛启华就是觉得陈康杰是为了省钱，老师和学生出去吃饭，没有学生请客的道理。 “我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啊，走吧”，陈康杰拉着牛启华就往里面拽。 “咦，小陈来了，快请坐，快请坐”，正忙碌穆远途见到陈康杰，十分高兴，热情招呼他们坐下之后又朝后面喊道，“孩儿他妈，快出来，小陈来了，我手上有油，不方便倒水”。 “叔叔，别那么客气，今天我们可是来吃饭的，昨天尝了你和阿姨的手艺之后，觉得味道很好，今天我的老师请我吃饭，就到你这里来了”。 “好，好，好，想吃什么，叔叔给你做，来这里就当自己家一样”。 “陈康杰，你们认识？”，见他们那么熟络，牛启华问道。 “嗯，穆叔叔，这位是牛老师，今天他请客，有啥好吃的就上，反正牛老师给钱”，陈康杰开着玩笑说道。 “哎呀，小陈来了，我这就给你们倒茶”，王英从后面擦着手出来，看到陈康杰也很高兴。 “阿姨，别客气，需要的话我们自己来”。 “那怎么可以?”，王英提起了一个茶壶，略一停顿又放下，“等一下，我另外给你们泡一壶新的”。 “阿姨，不用了”，陈康杰站起来拉住王英，“这个就挺好，苦丁茶吧？”。 就在这时，穆妮和穆芳也双双走进来，“小陈哥，你怎么来了？”，穆芳率先欢快的打招呼。 “呵呵，来你们家吃饭啊，谢谢你们给我加油助威”。对这两姐妹给自己一直呐喊，陈康杰是看到了的。 “小陈哥，你真棒，太厉害了，拿了第一”，穆芳跳跃起来。 第六百五十九章 奥运参赛资格 “啊？这就比赛完了？”，一旁在听的穆远途以为陈康杰只参加了一个项目。 “爸爸，还没呢，小陈哥今天表现特别出色，拿了四个第一，明天他还有比赛呢！”，穆妮帮着解释道。 “哎呀，那多了不起啊！小陈，恭喜你，以后可以拿世界冠军了”，穆远途夸奖道。 “哈哈，叔叔，我就是奔着世界冠军去了”，陈康杰大言不惭的开着玩笑。 听到这句话，大家都高兴，只是有一个人更高兴，那就是坐在一旁的牛老师，陈康杰即将开始的教练。 对牛启华来说，只要陈康杰有这个想法就好，最怕的是陈康杰只想自己在校园内玩，不到外面去比赛，那就是资源的极大浪费，也会抹掉他的一番热忱。 “好好好，有志气”，穆远途就像自己儿子会拿世界冠军一样，脸上笑开了花。 “小陈，来，新泡的毛尖茶”，就在陈康杰他们聊天这会儿，王英已经提了一壶新茶出来。 “哎呀，阿姨，。。。谢谢了啊”，茶都已经泡了，陈康杰再说别的也是枉然，反而还会浪费别人的心意，所以就接受了。 牛老师一高兴，就点了好几样在“谢谢你餐馆”算是好的菜食，红烧肘子，回锅肉，青椒肉丝，卤鸡爪，豆腐白菜汤。 在他们点菜的时候，陆陆续续有几个学生进来吃饭，点的都是快餐或者炒饭之类的，三块钱左右就能搞定。那些同学有些认识陈康杰，但是陈康杰不认识他们，所以彼此最多也就是点点头示意一下而已。 客人多了，穆远途与王英两口子，一个配菜，一个炒，忙不过来，穆妮穆芳只有担当起了服务员的角色。陈康杰与牛启华端着茶杯闲聊起来。 “陈康杰。。。”。 “你是我的老师，也算长辈，你就和他们一样叫我小陈或者小杰吧”，陈康杰一句话就将两人的关系给拉近了。 “好，那我就叫你小杰吧，好听一点”。 “嗯”，陈康杰喝了一口王英泡的毛尖茶，口感要清醇得多。 “你今年多大？”，牛启华也跟着喝了一口，然后问道。 “嗯？怎么想起问这个啊？”，还是第一次有人问自己的年龄，陈康杰觉得奇怪。 “是这样的，我是想看你什么时候可以出去比赛，很多比赛是要限制年龄的”，牛启华解释道。 “哦，算起来的话，满14，属于15岁了，不过有一点我要说清楚，我是不可能做职业运动员的，要外出参加比赛的话，我只参加奥运会，其他的比赛，真没什么兴趣”，陈康杰点明了自己的目标。 “奥运会？。。。想取得参赛资格可不容易啊，如果准备得好，96年，也许你能去亚特兰大，而且从你的年龄来说，扔铅球这一项你是参加不了的，马拉松和一万米这种项目你也参加不了”，牛启华转动着脑子说道。 “需要什么资格？”，陈康杰问道。 “国际奥委会是有规定的，你得参加国际比赛或者国际奥委会或者国际田径联合会认可的国内比赛，例如世锦赛，世界杯赛，亚运会，大运会，我们国家的全运会等等，这里面有a标和b标，你起码要达到b标才能去参加奥运会，我们又不是东道主，否则的话东道主可以选送，投掷类的项目和马拉松，10000米这样的项目都要20岁或者18岁”，牛启华解释道。 “何为a标？何为b标？”，陈康杰没搞懂这玩意。 “这是奥运会的选拔标准，也是对各个参赛队的限制条件，例如100米，男子a标的标准是10.21秒，b标是10.28秒，如果报名运动员均达a标，每个国家（地区）奥委会每个项目最多可报3名达标运动员。如果报名运动员达b标，则每个项目最多只能报1名达标运动员”，牛启华进一步对陈康杰做解说。 “菜来了，你们在聊什么呢？”，穆远途将一盘猪肘子和一盘回锅肉先送到陈康杰他们的面前，穆妮，穆芳招呼那些学生，穆远途亲自招呼陈康杰他们。 “叔叔，我们瞎聊呢，哇，闻起来就很香”。 “香就快吃吧，我去给你们弄别的菜去”，穆远途笑呵呵的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额头，又接着去忙去了。 “算了，这里不方便聊，我们还是吃吧，吃完找个地方坐着慢慢说”，陈康杰或许是挡不住美味的诱惑，打算把嘴腾出来吃东西。 “要不要喝点酒？”，穆远途做贼似得小声问道。 “你要想喝就喝，反正我不喝”，陈康杰拿起筷子就夹菜吃。 “你不喝，那我也不喝吧”，陈康杰不喝，牛启华一个人不太好意思，只是他心里还是痒痒的，今天他很高兴，要是不喝点酒，身体会不自在。 “这都下班了嘛，想喝就自己喝点，随意比较好”，陈康杰看出来了牛启华的真实想法，鼓励道。 “好，那我就搞一瓶啤酒吧”，牛启华笑眯眯的，“老板，你这有啤酒吗？”。 “哎哟，牛老师，我这里主要是一些学生来吃饭，所以没有准备酒，我叫芳芳给你去买一瓶来吧”，穆远途掂着炒锅转过头来。 “那就不用了，我自己去买吧”，牛启华站起来就自己朝店外走去，穆远途笑笑又接着干活。 “我刚才听说你要去参加奥运会？”，牛启华出去之后，穆妮走到陈康杰的旁边，小声的问道。 陈康杰刚才说这里不方便聊，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发现穆妮穆芳两姐妹一直在有意无意的“偷听”。 “我只是问问，就我这水平，哪里能去啊？”，陈康杰很少有的谦虚着说道。 “小陈哥，你行的，去奥运会搞一堆金牌过来，为国争光”，穆芳伸过头来，像个小间谍一样，伸出大拇指对陈康杰说道。 “呵呵，你以为奥运会是批发市场啊，想搞多少金牌搞多少金牌？小妮子”，陈康杰说完，亲密的在穆芳的鼻梁上刮了一下。 “哎哟，你。。。”，穆芳小脸一红，差点叫出来。 站在一旁的穆妮眼神怪怪的看着陈康杰与妹妹，眼神里仿佛有一些羡慕。 “我什么我啊，你们两姐妹赶紧坐下来一起吃吧，我们可吃不完那么多”，陈康杰发出了邀请。 “不不不，我们还有事做呢”，穆妮连连摆手。 陈康杰还想说点什么，但是看到牛启华从外面提着一拼绿瓶的山城啤酒进来，两姐妹逃也似的遛了。 “来，尝尝我做了鱼香肉丝，刚才有两个学生要快餐要得紧，就慢了一点点”，穆远途端着一盘鱼香肉丝放在陈康杰他们面前，顺便解释道。 “不要紧，不要紧，先照顾别人，反正我们慢慢吃，师傅坐下来喝一杯吧”，做东的牛启华客气的说道。 “不了，你们慢慢吃，还有好几个学生等着的呢”。 。。。。。。 一顿饭陈康杰他们吃了一个小时多才吃完，后来又和穆远途聊了几分钟才离开，他们一家实在是很忙，晚饭时间根本没有过多的时间闲聊休息。 不过从聊天中，陈康杰终于知道了他们家生意好的原因，味道香，分量足，价格低只是一个方面，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穆妮穆芳两姐妹都是在店里吃，和别人吃的一样。 说起来这算什么原因啊？根本就不值一提，但是谁叫地沟油开始泛滥了呢，那些家长见到穆妮穆芳是在店里吃饭，所以就叫自己的孩子也在这里吃，起码家长相信再黑心的老板也不会对自己的孩子那样，无形中穆妮穆芳两姐妹竟然变成了“谢谢你餐厅”的招牌。 当然了，昨天陈康杰在穆家吃了一顿饭，也知道那个招牌不单单是为了谢谢客人，更多的还是想在心里记住他这位好心人。 走的时候，穆远途和王英死活不收牛启华的钱，还是后来陈康杰说了一句话，他们才勉强收下。 “这是牛老师请客，你们必须收钱，要是我来你们都不收钱，那以后我到别家也不来你家吃饭了”。 由于吃得很饱，两人就没有找地方坐，而是到学校操场上去散步。 夜幕降临，已经七点，学生们全部散去，操场上冷冷清清，只有草地中央有几个学生坐在那里聊天。 “如果我要参加1996年的奥运会，在此之前还必须参加大型比赛？”，陈康杰言归正传了。 “是的，从目前来看，第十二届广岛亚运会已经在10月16号闭幕，全运会要到97年，明年8月在日本福冈有第十八届大运会，但是你不是大学生，不能参加，今年的伦敦世界杯田径赛上个月已经结束，现在摆在面前的是，你要参加奥运会的话，就得参加明年8月5日的哥德堡的第五届田径锦标赛”，牛启华分析道。 “。。。好吧，那就去参加这个田径锦标赛”，为了参加奥运会，陈康杰也只能这样选择了，先拿到一个资格再说。 “好，好，好，不过这前面我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只有九个多月的时间训练，任务很重啊”，在跑道上和陈康杰并排散步的牛启华突然跑到陈康杰的前面。 “现在你是教练，我听你的安排，只要别太耽误太多的上课时间”。 “这个。。。好吧，你打算参加几项？”，要不耽误上课，又要出成绩，牛启华确实压力很大。 第六百六十章 解决问题 “你现在可是我的教练，你觉得我能参加几项？”。 “照目前来看的话，嗯，除了接力之外，其他的你都可以参加，当然了，我建议你只参加跑步和跳远就行”。 “那好吧，其实广遍撒网也不是什么坏事，一切都看你的训练计划和训练成效吧！”。 “其实。。。实话实说，我一个人根本训练不了那么多的项目，你知道，每个人都有专长，术业有专攻。。。一般的教练只会带一个项目，。。。说去说来。。。我最多就是个体育老师而已”，牛启发也算是有自知之明，他是很像包揽，但是毕竟这不能乱来。 “嗯哼！牛教练，你想说什么呢？”，陈康杰微笑着问道。 牛启发能够这么想，陈康杰是满意的，说明自己没有选错，要是自己明明不行，但是还要强行包揽，那是对学生的不负责，陈康杰反而会对他有看法。 “那就是你的强项太多，跳高，跳远，长跑，短跑，三级跳远，甚至还有扔铅球，哎，每一项都大有潜力，。。。而我，说实话吧，我学习和研究的是短跑”。 “我明白了，你是说想找助手是吗？”。 “你确实很有才华，我不想耽误你的才华，所以要将你的潜能发挥出来的话，需要有其他专业人士加入进来，只是。。。这牵扯到工作的安排，很麻烦”，看来牛启华是有想法了，只是同样是有难度。 “有什么想法，可以尽管说，我们商量，有些事情你要是搞不定，也许我有办法”，关乎自己的事情，陈康杰不得不尽力。 “我们困难重重，要将你送上奥运会的赛场，其实真是一件艰难的事情，关键是我们没有国家的支持”，牛启华和陈康杰变成了并排走，垂头丧气的说道。 “我知道不会轻松，不过也不是没办法，说吧”，陈康杰丝毫不以为意的说道。 陈康杰没答应之前，牛启华是失望，陈康杰答应了，牛启华是兴奋，可是想到要面对的困难，压得他不得不沮丧。 “这个。。。我有两个同学，一个叫唐伟，30岁，一个叫林之栋，31岁，唐伟对跳远很有研究，上大学的时候，那就是他的专业，之前在省城一中教学，现在在西南体育学院读研究生，马上就毕业了，林之栋呢，上大学的时候学习优良，毕业之后就在省师范大学体育系任教，主要的方向是中长跑，他们两人和我关系都很好，我原本是打算将他们两位拉进来，可是这个就牵扯到一个。。。工作问题，如果你在这里训练，那就会。。。耽误他们的工作，如果你去外地训练。。。又会影响你的学习。。。”，牛启华说的是很实际的问题，每个人都需要工作来吃饭。 “还有什么问题吗？一次性说完，说完了我们好想办法一次性解决”，在陈康杰的脑子里面，本身就想到了还有其他的问题。 “刚才那个还是相对好解决点，像你这样的运动员，是必须要有一个保障团队的，包括营养师，理疗师，医生，技术分析，体能支持等，如若没有这样的完善团队，想在国际大赛上取得好成绩是很难的。最难的是后面这一项，你出国比赛是代表国家，而非个人赛，所以你需要加入国家田径队或者由国家体委派出”，牛启华又说了两个大困难。 如果说第一个困难牛启华还能通过私人友谊解决一部分的话，那后面两项，说实话，超出了他的权利和影响范围，这就是他垂头丧气的地方，当然了，他也可以将陈康杰一层层往上推，那样也有两个问题，第一就是耗时很长，第二就是陈康杰一旦上去了，那就和他牛启华没关系了，他最多算是个启蒙老师而已，上头会专门给他安排更专业的教练。 “是有一点麻烦，不过我想到了一个办法，。。。第一个问题和第二个问题可以捆绑在一起，当然了，这其中你还要去说服你的两位同学，30岁和31岁，都还很年轻嘛，年轻人和年轻人合作，蛮不错的”。 “什么办法，你快说，你快说啊！”，一听陈康杰有办法，牛启华顿时心急起来。 “这个可以找一家赞助商啊，由他们来提供资金，这样你们就有了收入，保障团队的建立，也由他们来提供资金，我相信有钱就没有办不成的”，陈康杰说出了自己的办法。 “嗨，我还以为什么办法，小杰，你让我到哪里去找赞助商去啊，再说，又有那个赞助商愿意投那么多钱啊？一年好几万呢！”，牛启华只是个老师，并不认识商界的大老板，他以为陈康杰是让他去找。 这对陈康杰来说是问题吗？当然不是，他下面的那么多企业，随便找一家来就可以了。再说了，陈康杰出马一年只赞助几万块？那简直就是丢人。 “我是说我找，我认识这方面的人，所以现在的问题就是看你能不能说服你那两个同学了”。 “没问题，绝对没问题，我这是给他们送大礼，他们感谢我都还来不及，怎么会拒绝呢？”，牛启华的小心脏今天真是起起落落，经受了一遍又一遍的上下折腾。 “至于后面那一项，我想问题也不大，我有亲戚在省体委，到时候我可以想办法让他将我加入省队的名单，从省队到国家队，有些东西可以顺理成章”，陈康杰算是将牛启华最担忧和纠结的三个问题解决了。 陈康杰并没有亲戚在什么省体委，但是只要通过省委书记或者省长，那也和有亲戚没有什么区别， “哎呀，这。。。哎，惭愧啊，本来这些都应该是我的工作，没想到你三言两语就给解决了，真的很惭愧”，牛启华本来还想兴奋一下，瞬间想到那些都没自己什么功劳，牛启华就觉得很不好意思。 “牛老师，我们现在是一个团队，只要有利于目标的达成，我们就精诚团结，至于谁贡献了多少，那又何必计较，你说是不是？”，陈康杰安慰着说道。 “话是这么说，。。。不过。。。谢谢你，我是个没能力的老师”。 “呵呵，但是你是个热忱的老师，是个可爱的老师，我相信你，只要在专业上有能力就行”，陈康杰笑着打趣牛启华，化解他心中的疑云。 “专业上我不敢说我十分的优秀，但是信心还是有，几年前我就在加强准备了，后面我还会更努力学习”，这怎么听怎么像学生给老师做保证呢？ “好了，挺晚的了，我们回去吧”。 “还有一个事没说，你到时候是选择在哪里训练？那可是需要标准的运动场”，牛启华没有马上要回宿舍的意思，总想先将所有的事情搞清楚。 “我在这里上学，当然主要是在我们市里，至于运动场嘛，暂时就在我们学校吧，后面再想办法”，陈康杰回答道。 似乎和陈康杰接触的人，只要时间稍微一长，都会慢慢有意无意的将他当成主心骨，以他的意见为准。这与他的学识和实力是成正比的。 “好吧，明天我就去找校长说，办理停薪留职”，牛启华是真的豁出去了。 回到家之后，陈康杰就将自己的想法打电话告诉了欧阳震华。 “杰少，你太能扯了吧？你才出了音乐专辑，现在又要当运动员？这到底是为什么啊？”，欧阳震华觉得很不可思议，陈康杰太能变了。 “其实也不为什么，我觉得我有这样的潜力，想好好利用一下，还记得我们92年去巴塞罗那看奥运会的场景吗？”。 “记得，当那些中华队的运动员获得了冠军或者获得奖牌的时候，你都激动不已，应该说我们都激动不已，每次升国旗，唱国歌，你眼睛都湿湿的”，欧阳震华说出他的回忆。 “是啊，就是那样，我想体验一下那种感觉，再说了，田径项目一直被欧美垄断者，巴塞罗那奥运会我们算是我们在田径项目上的历史性突破了，终于在女子10公里竞走上取得了一块金牌，打破了我们在奥运会田径项目上金牌0的突破，除此之外铅球得了一块银牌，竞走还得了一块铜牌，1500米也得了一块铜牌，大哥，你可别忘记了，获奖的四个人都是巾帼英雄，可没我们男人什么事”，陈康杰说出了原因。 “是有点丢人，不过田径一直就是欧美白人和黑人的天下的啊，我记得那次就有一个欧洲记者写道‘亚洲人是不可能在速度型的比赛上拿冠军的’，你选的又主要是跑步，。。。杰少，运动可不同于做生意啊，做生意可以靠头脑智慧和胆识，这个。。。运动员就要根本的身体实力，我知道你很强，可是你还那么小，是不是等几年啊？”，欧阳震华的话反映了他的矛盾心理。 欧阳震华一方面替男人的不作为蒙羞，对西方的田径实力强大感到担忧，另一方面，在担心陈康杰的年纪小表示反对的同时又对陈康杰有点期待，这主要是一直以来对陈康杰养成的信任习惯。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我不算什么好汉，也不算什么君子，但是该出手时就出手”， 第六百六十一章 三兄弟聚首 “杰少，算了，你决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那我就等着看你杨威体坛吧，你打电话来，估计是有事吩咐给我，说吧”，欧阳震华果然是对陈康杰很了解，一猜就中。 “聪明，我要找一家赞助商来赞助我自己，你觉得哪家合适？”。 “呵呵，这是多难的事情啊，随便找一家就是了嘛”，欧阳震华觉得陈康杰小题大做。 “除了赞助我的三个教练的薪水以外，还要赞助一个二三十人的保障团队，这些还不算，我还需要在市里有一个标准的练习场地”，陈康杰才不管欧阳震华的揶揄，自顾自的说出自己的要求。 “你们学习不是才花了上百万翻新过嘛，草坪，塑胶地板，铁丝网，还有全套器具”。 “你欠扁是吧？你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训练？让我们班的同学和全校师生当成演员？”。 陈康杰很明显不愿意那样子，那不符合他的身份和需要，所以才自己添加了一项，就是要一个独立的标准训练场地。 “明白了，明白了，这样的话，那就要师出有名，那些还没投产的估计就不太适合，都没营业，就没产值，赞助体育活动会让人觉得有情况，境外的公司也不合适，那剩下的就只有两家公司了，康师傅和梦婷旅游集团，鉴于康师傅公司曾经赞助过国家奥委会，所以我建议由他们出这个钱”，欧阳震华分析着说道。 “行，那你就自己想办法和他们说吧，过两天我让我的教练去和他们谈”。 第二天，牛启华在陈康杰以11.5秒拿了100米第一之后，得知陈康杰已经找到了赞助商，佩服得不得了，他都还没找校长谈停薪留职，陈康杰就将赞助商给确定了，这种效率真是快得不能再快了。 “我，我，我马上就去找桂校长，之后我立刻去省城和巴郡”，学生都那么快了，做教练怎么能不抓紧呢？牛启华急了起来。 “也不需要那么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的事情你慢慢做，最后别忘了安顿好家里”，陈康杰善解人意的说道。 牛启华一个人将工作从区里搞到市里，离开了家人，这就已经让陈康杰感动的了，不能让他再亏欠家里太多，那种只为事业不顾家人感受的人，其实陈康杰是不太欣赏的。 新闻里面经常看到那些正面宣传的好人好事，什么为了工作勤勤恳恳，什么为了党和人民的事业抛弃了妻儿和老母，什么为了某一项技术攻关十年不回家等等，在陈康杰看来，这是不人道。如果真要牺牲家庭的幸福，那么那种成就拿来又有何用？ 做人第一是为自己负责，第二是为家人负责，第三才是为别人负责。这可不是自私，是人性，是爱的基础，连自己和家人都不爱的人，很难说得上会爱别的，除非那是利益在作祟。 牛启华连上午的裁判工作都没做完就去找桂明鸣谈停薪留职的事情。 桂明鸣一听这个要求就火大，你要办停薪留职，干嘛不在六只的时候办，偏偏进来了几天就提出来，而且还是在校运会正缺裁判的时候，这不是玩人嘛！ “你有什么原因？你以为想停薪留职就停薪留职？乱弹琴，你才进校几天啊？有你这么干的吗？你这么做目的何在？”，桂明鸣对牛启华劈头盖脸的就一阵数落和质问。 “桂校长，我真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你就帮帮忙吧，我知道这样不合适，可是，不得已不是”，牛启华低声下气的祈求道。 “能有什么事比工作更重要？啊？胡扯！”，桂明鸣岂能因为牛启华三言两语就消气。 “我那也是工作，桂校长，你看到了的，这次校运会那个陈康杰同学表现极其抢眼，特别有运动员的天赋。。。”，牛启华就打算说出他的原因。 “那这和你有何关系？啊？有何关系？你赶紧去当好你的裁判工作，停薪留职的事以后再说”，看来桂明鸣真的是被牛启华给气得不轻，直接就没给陈康杰说完的机会。 “桂校长，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辞职，陈康杰愿意让我做他的教练，帮助他提高成绩，然后参加奥运会比赛，你不批就算了”，牛启华也挺有性格，说完就直接就往外走。 在牛启华的眼里，当然是做陈康杰的教练更重要，更有前途，他之所以选择将身份保留在体制内，也是为了以后更方便转到上面去，现在既然桂明鸣不批，那牛启华也只能选择放弃，大不了以后再想办法，他相信只要陈康杰能取得优异成绩，一切将不是问题。 “等等，等等，你说什么？你做陈康杰的教练？参加奥运会？”，桂明鸣陡然从办公桌后站起来。 “是，要不然我干嘛办停薪留职，因为我根本没办法正常教学，不想因为那个影响学校的工作”，牛启华埋怨性的说道。 “你干嘛不早说啊！来来来，坐，坐下说嘛”，桂明鸣双手扶着牛启华的肩膀，将他推到刚才的座位上，态度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你做的这是好事啊，其实我也很看好他，既然他已经答应由你来培养，并且到外面去为国争光，那我当然要支持的嘛”。 “桂校长，你答应我了？”，桂明鸣的大转变给了牛启华很大的惊喜。 同时牛启华也心想，我刚才就是要给你说，可是你根本不给我机会说完，怎么能怪我不早说呢？想是那么想，只是说就绝对不能那么说出来，太大煞风景了。 “我为什么不答应呢？你这是为我校争取荣誉嘛，而且，我认为啊，你不应该停薪留职，应该保薪留职，陈康杰同学是我校的学生，你又是我校的老师，老师教导学生，这是天经地义的嘛，这样吧，以后你的工作就是专心给陈康杰同学当好教练，工资照发，至于教学任务嘛，我会给你们教研组长说的，让其他老师分一分就可以了，反正你没来的时候，他们还不是一样教学的嘛”，桂明鸣的话冠冕堂皇又有礼有节，说得牛启华心里暖洋洋的。 “桂校长，谢谢你啊，你真是个睿智的好校长，我一定会加倍努力，绝对不给学校丢脸”，牛启华的事情办成了，他也不能免俗的拍起了校长的马屁，并且习惯性的做了保证。 “校领导给学生和老师服务，这是应当的嘛”，桂校长显得有些矜持。 走出校长办公室之后，牛启华摇了摇头，实在想不通校长的前后反差怎么那么大？怎么遇到陈康杰的事情都那么顺利呢？ 现在牛启华也没有时间去想清楚这些，反正他以后都会清楚的。 回到宿舍之后，牛启华简单的将本来就不多的衣物随便扔几件在帆布背包里，提上就出门直奔火车站，他都来不及给陈康杰打招呼。 牛启华先到省城去找在师大体育系任职的同学林之栋，林之栋得知牛启华的来意之后，很是犹豫，这就意味着他要放弃在师大稳定的教师工作，另一方面他还不敢确定陈康杰是不是真的像牛启华吹得那么厉害。如果陈康杰只是成绩稍好的特长生，那他就不值得付出那么大的代价。 “我们大学的时候就是好朋友，难道我还会害你吗？你看我，今早就去找校长办理停薪留职了，如果他只是一般的成绩好，我会这样吗？你可不知道，光跳远他就跳超过17米，跑步的成绩虽然达不到那么好，但是我看得出来他根本就没有爆发潜力，连续几年的校运会，他都能拿到八项第一，你见过这样的学生吗？何况我们现在有赞助商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难道你就愿意在学校里面为了那点工资碌碌无为吗？”，为了将自己的老同学拉出山，牛启华真可谓是苦口婆心。 “你让我想想，你让我想想。。。”，林之栋有点动心了。 “还想什么啊，有什么好想的？我晚上或者明早就去巴郡找唐伟，我们时间很紧的啊，明年就要参加世锦赛，后年奥运会，兄弟，现在马上十一月了”。 “好好好，这样吧，你晚上先去找唐伟，我呢，回去和老婆商量一下，这种事情不能不给他说说，实在说不过去，你看这样怎么样？反正你找到唐伟也要返回省城来的嘛”。 唐伟和林之栋的工作单位都在省城，唐伟即便同意了，也得回到单位来办理手续，不能一走了之。 “好吧”，牛启华觉得林之栋说道话也不是没道理。 牛启华在西南体育学院找到唐伟之后，将想法和陈康杰的情况给他一说，唐伟马上欣然同意。 经过进修之后，唐伟本来就像找机会转为专业人士，现在既然有这样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 等两人相携回到省城，林之栋也做通了他夫人的工作，三兄弟又拥又抱，大学毕业分开之后，他们终于又能合在一起干事情了。只是唐伟和林之栋他们两人还得在省城花两三天办手续，牛启华先自己到六只去找刘凯谈赞助的事情。 第六百六十二章 被堵 从六只回到市里，牛启华就真的开始思考起陈康杰的身份来了。在别人看来十分难办的事情，可是经过陈康杰一介绍，竟然变得那么简单。 康师傅食品公司的总经理刘凯亲自接待他，对他提的要求全部统统接受，毫无意见，这些还不算，他还被刘凯的话吓了一大跳。 “给你们的赞助按照每年一百万到两百万的标准，如果不够还可以增加”。 刘凯的这句话，将正在喝茶的牛启华弄得茶水卡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咳嗽了好半天才恢复过来。 “刘总，一百万到两百万？不是一万到两万？”，牛启华真怕自己是听错了。 “对的，一百万到两百万之间，你们可以随便花，不过，必须得用在正途，我知道你们教练员需要薪水，医生，营养师，按摩师，信息分析员，技术分析员等等这些都要钱，还要购买必要的设备，钱我们是出了，不过一定得用在正途，可别进了自己的腰包哦”，该提供的要提供，该敲打的要敲打，有些话陈康杰不方便说，就只能由刘凯他们自己说了。 “刘总，您放心，绝对不会的，我们教练员就按照一个教师的工资标准，您看怎么样，我就算了，主要是另外两位教练。。。要吃饭养家”，说到最后，牛启华都有点不好意思。 “这可怎么行？你们的目标是培养世界冠军，薪水低了可不行，我看这样，教练的话，每人每月三千，其他工作人员的话，可以1000到3000不等，你们自己找人之后自己定，到时候告诉我们一声就行，至于需要购买的物品，最后将**交给我们就可以，如果外出出差的话，全额报销，将外出的花销清单交给我们清帐”，该有的必要监督，还是要的，所以刘凯才会那么说。 两三千元在陈康杰重生之前不算多，但是在90年代中期，那可是普通人薪水的五到十倍啊，这样的薪水开出来，谁还会不卖力干活啊！ “这是一定的，一定的，谢谢刘总的支持，实在太感谢了”，牛启华激动的双手大力握住刘凯的手上下摇摆，牛启华是练体育出生，力气不小，握得刘凯痛苦不堪。 “得了，得了，不客气，不客气”，刘凯用尽力气才将自己是苦命手抽出来。 “实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刘总可别介意哈”，知道自己兴奋过度，牛启华赶紧道歉。 刘凯左手揉了揉右手之后，才将右手抬起来摆了摆，“没关系，支持国家体育事业，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之前我们就赞助过国家奥委会出征1992巴塞罗那奥运会”。 “这个事情我们全中华人民都知道”，牛启华不管知道不知道，该附和还是要附和的。 “除了刚才那些，考虑到你们需要一个安静而标准的训练场地，我们会将市体育馆装修了给你们用，工程恐怕要两三个月才能完工，这段期间你们就先在你们学校的操场训练着吧”，刘凯最后又补充道。 这个什么叫装修给我们用啊？牛启华想不明白，要是大家都能去逛，那也起不到安静的目的啊。牛启华真的想不明白，如果真的装修了之后只有陈康杰能用的话，那成本可就大了。 如若说前面那些牛启华都还能勉强想得明白的话，那最后这个实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赞助资金，赞助物品，是很顺理成章的，现在竟然连场馆都赞助，就有点说不通了。 只不过说不通归说不通，想不明白归想不明白，第一次和大人物打交道的牛启华啥也不能问，也不好说。（刘凯这样的大公司老总对于一个普通的老师来说，就算是大人物了） “好的，好的，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牛启华客气的说道。 牛启华客气，刘凯可不客气，目标和任务十分明确，“帮助陈康杰拿到奥运金牌，就是感谢我们”。 离开康师傅公司之后，牛启华才慢慢回味起其中的细节和奇妙之处来，整个过程神奇而不可思议，完全不像是他们在找赞助，反倒像康师傅公司在求他们一样。他是越想越觉得奇怪，可是又找不到原因和好的解释因素，最后只能联想到源头陈康杰的身上。 再结合陈康杰身上有太多无法了解的地方，牛启华开始觉得陈康杰一定有不一般的背景，否则不会如此的轻而易举，自己找桂校长办停薪留职，结果变成了保薪留职，自己一筹莫展的赞助方，他一介绍，结果变成了别人求自己一样，一切都存在着极大的不理解，牛启华决定什么时候合适的情况下，找陈康杰问清楚。 两天的校运会结束了，陈康杰毫无悬念的拿到了八个第一，这完全是意料中的事情，区别的是，颁奖仪式的那天，哪个领导都没有来，何保国和陈启刚两人带队出国考察去了，一个去香港和新加坡，一个去汉城和东京，考察的重点就是城市建设和产业规划，还有学习当地政府职能问题，这其中是欧阳震华从中安排的。 校运会之后的第三天下午，放学之后，陈康杰和吴国章相携一起走路回去，才走到中华银行的十字路口处，七八个人从四周围了上来。 “就是他，宫少，就是这小子”，带领人的陈康杰是认识的，就是被他修理过的吕虎，只不过从他说的话来分析，领头人并不是他。 除了吕虎之外，那天在场的小军和小辉也都在，除此之外，还有四个人很强壮高大，一看就知道不是学生，但是眉宇之间的英气也看得出来并不是社会上的混子。 这些人的站位是个扇形，将陈康杰和吴国章围靠在中华银行的墙边，此时中华银行已经下班关门，里面一个工作人员都没有。 也真搞不明白，市里面关门最早的银行就是中华银行，其他的6点才关门下班，可是他们竟然五点就下班。 被围了之后，陈康杰一点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气定神闲，不卑不亢，反而是吴国章有些担忧和害怕。在他想来，这些人准没好事，人家那么多人，自己这边两个人，怎么打都是打不过的。 吕虎散开之后，从后面走进来一个国字脸青年，头发是短短的偏分，看起来十七八岁，穿着得体，气度和神情都要沉稳的多，双手背在后面。 “我听说你很能打？”，此人走到陈康杰的跟前，平视着陈康杰问道，言语之间透露出一种不加掩饰的不屑。 他虽然看起来比陈康杰大，但是陈康杰个头比较高，所以不存在居高临下的可能性出现。 “我不打架的，你是何人？”，陈康杰迎着对方的目光看过去，不卑不亢的回答并反问。 “我是何人你别管，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是不是欺负过他们？”，对方有些恼怒。 “我欺负他们？难道我人少欺负人多？”，陈康杰讽刺性的问道。 “你们的恩恩怨怨我并不想管，但是我不喜欢你”，对方的话显得很成熟，起码喜怒没有明显的的显露在脸上。 “你既然不管，那你又为何出现在这里？”，陈康杰用他的话来攻击对方。 “宫少，和他废话啰嗦那么多干什么啊？干他”，吕虎站在一旁见到自己叫来的帮手和陈康杰聊来聊去的，就是没有人动手，所以有点着急。 “闪一边去，我说话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插嘴”，对方的声音强弱没有变化，但是语气很平缓，会给人一种冷冷的感觉。 “宫少，我。。。。。。”，吕虎感到有点委屈。 “你什么也没有，闪开，难道我还要你教我做事？”，宫少好像很吃得住吕虎。 吕虎听了宫少的话，果然唯唯诺诺的站在一边。 照理吕虎的父亲已经是主管教育的副市长，级别在市里已经不低，也有一定是实权，怎么吕虎还会畏惧他呢？这有些不合常理。 “哥们，我们也不欺负人，你打了我的兄弟，别的不讲，这个医药费和损失费，你是免不了的”，宫少等吕虎散开了，他才站到陈康杰的跟前。 “这样吧，这个事情和我这朋友没关系，让他走了，我们再慢慢谈”，陈康杰不想吴国章牵扯到其中。 “不行，等他走了你好跑？门都没有”，陈康杰话音一落，吕虎就表示反对。 陈康杰蹬着吕虎看了三秒钟，什么话也没说，三秒钟看得吕虎缩脖子，曾经的教训还是造成了吕虎一定的心理阴影。 “嗯？”，既然宫少才是能做主的人，陈康杰又回过头面对他。 “好，让他走”，宫少倒是蛮有气度的。 “陈康杰，陈康杰，这。。。。你。。。。”，吴国章想说话，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 “呵呵，没事的，你自己快回家吧，我们聊聊就行，快走吧”，陈康杰说的可是实事求是的。 从一开始，陈康杰就看到熊自强他们装成驻足的观众站在不远处了的，再说了，就算没有他们，陈康杰也觉得自己能应付。 第六百六十三章 会做人 吴国章自己本身就有点害怕，再加上陈康杰这么一劝，吴国章也就选择自己灰溜溜先走了，走出十几米之后，才三步一回头，放佛还有点依依不舍。 “你的朋友我们已经放了，现在该你表示一下了”，吴国章走远之后，宫少继续和陈康杰谈判。 陈康杰扁扁嘴，耸耸肩，“我真不知道该表示什么，我什么都没做错，需要表示什么”。 “你这就是耍我咯？就想吃我咯？我是看你穿得像模像样，这才放了你的朋友，给你个机会，你要是这种态度，那就只有不客气了”，宫少横着眼看向陈康杰。 “你父亲是宫怀古？”，陈康杰不但不受威胁，还突然问道。 陈康杰的问话，让宫少产生了一种错觉，放佛这个话是出自一个长辈之口，而不是一个小孩子在问自己，导致这样不仅仅是对方说出来的话，还有那种沉稳和居高临下的语气。 “你怎么会知道我父亲的名字？”，宫少大感诧异。 宫少确定自己和陈康杰没有见过面，一定不认识，可是对方竟然什么都不问，就叫出他爸爸的名字，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如果搞成大水冲了龙王庙就不好了。 陈康杰的的确确没有见过所谓的宫少，但是要知道他父亲叫宫怀古一点点都不难。 宫怀古是市委的第三号人物，职务是市委副书记，排名在何保国与陈启刚之后。在市委市政府的主要领导中，就只有宫怀古是姓宫，吕虎的父亲是没有进入常委的副市长，他叫这人为宫少，那说明宫家的上一辈比吕家的上一辈级别高，否则不会如此。 宫少原名宫瑞，实际上在陈康杰没来之前，市里面的这些衙内中就属他的名望最高，实力最强。当时的梁敏宽和何保国都没有子女上中学，全部都大了到外面去工作，这就使得小的这一辈衙内以宫瑞马首是瞻，有什么事都喜欢叫他出头，当然了，这点也和宫瑞的年纪比别人要大有关，渐渐的，宫瑞就有了市里第一衙内的地位。 只是宫瑞也不算是个混账孩子，虽然常常为朋友出头，真正出格的事情并没有做多少，他很会借势，大多数麻烦都被他不战而屈人之兵，化解与无形，所以遇到陈康杰，他才没有像别的衙内那样，一见面就大打出手。 宫瑞和陈康杰是住在一个大院里面，只是不得不说市委家属大院真的不小，他们上的又不是一所中学，而且陈康杰上学都喜欢走后门，而不是正大门，所以一直没有相遇过，估计即便相遇了，他们彼此也不知道是谁。 “你父亲经常在电视上出现，我怎么会不认识？呵呵，你应该上高三了吧？”，陈康杰表现得很熟络的样子。 实际上陈康杰与宫怀古之间还真不能算陌生，互相之间是认识的，再加上陈康杰通过何保国与陈启刚的口中得知，平时的工作中宫怀古还是很配合，所以陈康杰并不想与宫瑞面面对面成为敌人，撕破脸皮。希望尽可能的以和平方式化解。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到底是谁？”，宫瑞越发显得谨慎和疑惑。 “我知道什么并不要紧，重要的是，你真不应该掺和进来，这才多大点事啊？竟然你还叫了几个军人，武装部的吧？哥几个”，陈康杰的眼神并不差，这四个人一出现，陈康杰就在仔细观察他们。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说话，最后看向了宫瑞，意思是我们的底人家都知道了，接下来该怎么办，你自己看着办吧。 “你。。。你叫什么名字？”，宫瑞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向陈康杰问道。 “陈康杰，说不准以后我们还会见面的，只是啊，你叫这四个人如果是对付一般的小地痞那还行，要是。。。你懂的，恐怕你老爸都兜不住”，陈康杰很无所谓，话语中显得是在教训宫瑞一样。 如果是换成以前，此时宫瑞已经叫自己带来的人给陈康杰一点颜色　see　see了，然而现在他除了心中起伏巨大之外，就是观察陈康杰了。 从陈康杰的语气，语态，说话的内容，宫瑞已经大概猜到了陈康杰是谁，全市重要干部也只有陈市长家的小孩还在上中学，也只有陈家小孩才有这种气度和见识，他听到父亲提起过几次陈市长有一个智慧和气度都不凡的小孩，对陈康杰很是夸赞。 既然已经大概猜到了对方的身份，宫瑞就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们几个回去吧，这里没事了”，宫瑞第一个要干的事情就是赶紧将那几个找来撑场子的军人弄走。 “我们。。。就这么走了？”，一个领头的觉得很蹊跷，还以为自己听说了呢。 “走吧，走吧，回去告诉我表哥，就说我遇到了朋友”，宫瑞最后吩咐道。 那些当兵的也是被吩咐来的，谁也不想多事，毕竟出力的是他们，出了状况背责任的也是他们，谁愿意出来干这种私人的活啊？所以宫瑞那么一说，四人丝毫没有犹豫，转身就走了。 “宫少，他们走了点话，那我们。。。那事怎么办啊？？”，建四个完全倚重的帮手真的就这么走了，吕虎马上就急了。 “什么怎么办？你们也走，赶紧的”，宫瑞不赖烦的朝吕虎他们挥挥手。 宫瑞现在要做的事情不是怎么去对付陈康杰，而是想着怎么结交陈康杰。宫瑞个十八岁，对这些事情他看得比吕虎那些鬼明白得多，一旦和陈康杰关系搞好了，再加上宫怀古与何保国以及陈启刚的关系一直不错，那么他们两人只要有一人调走，宫怀古就能主政一边，从副手变成一把手，这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如若不然，真和陈康杰关系搞毛了，他日子不好过不说，他老爸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宫少，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宫瑞是明白了，可是吕虎他们还很迷糊呢，根本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 而陈康杰呢，此时此刻就双手抱胸，站在一旁看宫瑞的表演。 “叫你滚你就滚”，宫瑞看了陈康杰一眼，见陈康杰一直嬉笑着，上前两步踢在吕虎的屁股上，然后又吩咐小辉和小军，“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赶紧跟着自己回家去”。 其实不用宫瑞吩咐，见到吕虎被踢了，小辉和小军已经动作灵敏的退出去三五米。 等旁边所有人都全部撤退完毕了，宫瑞才凑到陈康杰的身前，态度也和刚才大为不同。 “杰少，刚才不好意思，我并不知道是你，请别见怪”，宫瑞的语气和神态都带有一定的卑躬。 真的是很可悲，一个还在上中学的孩子，就已经被带进了大人的世界里，昭示着社会风气的变化方向。 “你知道我？”，陈康杰将手放下来，揣进裤兜内。 “我猜的，要是没错的话，你应该是陈市长。。。陈伯伯的子女”，为了拉近关系，宫瑞连忙将对陈启刚的称呼由陈市长改成陈伯伯。 “看来你很有智慧，你是他们的头吧？”，陈康杰夸奖和问道。 “什么头不头啊，大家在一个大院长大，我年长几岁，所以他们出了什么事就喜欢找我帮着说和”，态度一变，话也变了，“出头”都被宫瑞改成“说和”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宫瑞，在一中读高三”，宫瑞老老实实的回答。 “哦，那你比我大，我叫你瑞哥吧！”。 “不不不，你叫我宫瑞就行，叫我宫瑞，这样顺口”，宫瑞赶紧阻止。 “那他们还叫你宫少呢，那岂不是要顺口得多，我干脆也学着他们，叫你宫少得了”，陈康杰继续用话语挤兑宫瑞。 在陈康杰的心里，想和他何解做朋友，也不是随随便便的，得有一定的能力，否则是做不成朋友的，这可不照比同学的那种单纯关系。 这里说的能力，是综合的，包括实力，心态，和为人处世，否则大家搞不到一起去。 “别别别，那不是折煞我嘛”。 “呵呵，好吧，那我就叫你宫瑞吧”，陈康杰对宫瑞的态度比较满意。 两人这边说好了，打算一起回家，可是这时候吴国章，姚一云正领着一群人奔过来。 吴国章被陈康杰支走了之后，并没有毫无义气的就回家了，而是跑去找姚一云求助。 姚一云胆子本来一直就大，再加上和陈康杰的关系越来越好，那会正好她哥哥的一群狐朋狗友在他家喝酒，姚一云就像他们求助，吴国章已经说了对方是七八个人，要是就他们两人去，绝对不行。 兄弟的妹妹找帮忙，作为江湖上的朋友，那是一定不能推辞的，一群人站起来，提起酒瓶子，木棍，板砖，反正是什么称手拿什么，唯独没有带冷兵器。在吴国章的带领之下，浩浩荡荡的朝中华银行冲了过来。 在中华银行门口，一个人都没见到，以为陈康杰已经被拉到某处僻静之地下手，姚一云建议大家分头找，她带几个一路，吴国章带几个一路，反正只有他们两人认识陈康杰，两队人终于在二中上来的小偏坡上将陈康杰与宫瑞拦在中间。 第六百六十四章 办事周到 “在那里”，姚一云最先从后面看到陈康杰。 “站到起，小杂毛”，姚一云指出来之后，他旁边的一个江湖混混就急吼吼的大喊一声，似乎不这样不足以体现他的身份和霸气一样。 这一吼，陈康杰和宫瑞倒是没吓到，反而将旁边的路人吓到了一边。作为普通老百姓来说，最怕的就是遇到这种事，一不小心就会被殃及鱼池。 就在陈康杰他们被这一声吼提醒转过身来之后，他们的身后又传来一句骂声。 “你他妈的，你吼叫什么，给老子闭嘴”，这句话明显不是冲着陈康杰他们骂的，因为他们到现在还一句话都没有说呢。 骂话的人是姚一云哥哥的拜把子兄弟袁琦，因为头型比较大，民国初年又冒出一个姓袁的皇帝，所以江湖上的朋友都叫他袁大头，他这句话就是骂刚才吼宫瑞的那个小子。 等宫瑞他们转过身来，那个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小子现在也知道自己为什么被骂了。 “宫少，怎么你会在这里啊？”，袁琦快步来到宫瑞的面前，身体微微弯曲，声音很是谄媚。 随着袁琦的声音，他的兄弟们赶紧将手上的武器扔到一旁，再将那些玩意捏在手中，会显得很不像话。 “哦，原来是袁大头啊，你们这是演哪一出啊？那么多人，气势汹汹的，想找谁下手啊？”，宫瑞明知故问的挖苦道，也是想在陈康杰的面前略显卖弄一下。 之前宫瑞因为有朋友惹上袁大头他们，他带着警察出面调解了一次，最后袁大头他们赔了点钱了事，也是经过那次事情，袁大头他们了解到宫瑞的背景，晓得惹不起。虽然赔了一些钱，但是也算是认识了一个衙内，袁大头他们并不算亏。 今天姚一云的哥哥姚义强没有来，所以现场就由袁大头打理。他们出门的时候，姚一云的哥哥去接女朋友下班去了，此刻恐怕才带着女朋友到家呢。 “陈康杰，你没事吧？有没有怎么样？”，此时姚一云走到陈康杰的身边，上下打量他。 “呵呵，没事，朋友聊天而已，再说了，有宫少在，会出什么事啊！”，陈康杰也是采用旁敲侧击的方式。 “宫少？哪个宫少？很有势力吗？”，姚一云抬起头来防备的盯着宫瑞看。 “小云，别乱说话”，怕姚一云又说出什么得罪人的话来，袁大头将她拉到一边。 陈康杰在心里笑想，这个姚一云还真是个猛女，人家何止有势力，要整你们，估计和整一只蚂蚁也差不多。想是那么想，因为自己的关系，宫瑞应该不会介意的。 “杰。。。”。 “叫我小杰就可以”，陈康杰真有点怕宫瑞在同学的面前叫他杰少，所以赶紧打住他。 “嗯，咳咳。。。小杰，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黄土坡的袁琦，大家都叫他袁大头，在黄土坡这一带，还是很吃得开的”，宫瑞果然不介意姚一云的挖苦，只是笑看了她一眼，就向陈康杰介绍起来。 陈康杰知道这些人是吴国章和姚一云找来帮助自己的，所以也没有托大，伸出手和袁大头他们打招呼认识。 宫瑞能叫陈康杰小杰，可是袁大头他们就不能了，但是又不知道陈康杰到底是什么身份，不晓得该怎么称呼，一个个支支吾吾的。 “我是姚一云和吴国章的同学，都可以和他们一样叫我陈康杰就行，我可能比你们年纪要小一点，也可以像宫少一样叫我小杰，都没关系的”，陈康杰显得很大方。 陈康杰的大方赢得了袁大头他们的好感，虽然不晓得他的身份，但是敢拿宫瑞开玩笑，显然身份也不会差，这让他们觉得陈康杰很会为人处世。 大家在路上站着聊了几句，见没什么事，那就该回家的回家，该去接着喝酒的去接着喝酒。 回去的路上，姚一云就向袁大头打听所谓的宫少是谁，怎么他们那么怕他。 “小云，你小小年纪，又是女孩子，以后不要那么冲，否则以后会惹大麻烦的，到时候我和你哥哥可能都兜不住”，袁大头先苦口婆心的说两句，“那个和你同学一路的，叫宫瑞，他父亲是市委副书记，权利很大的，上次我们不就出了点小事，那家伙带着派出所所长直接找到我们，这样的人，我们根本就惹不起”。 “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照你这么说，我那同学陈康杰。。。。。。”。 “你那同学啊，估计家里也是当官的，否则不可能和宫瑞这种人能走到一块，只是到底是当什么官，那就不知道了，不过看刚才他拿宫瑞开玩笑来看，应该家里的官职也不会低，好好和他处好关系，对你们有用”，袁大头不愧是老江湖，很多话都一语中的。 这件事之后，姚一云和吴国章就对陈康杰的家庭产生了浓厚兴趣，不过他们找陈康杰问了两次，陈康杰都打着哈哈将话题引开，现在并不想谈这些，后来姚一云他们也就不再问了，只晓得陈康杰的家世应该不凡。 。。。。。。 牛启华他们改办的事情已经办完，林之栋和唐伟也从省城来到了市里，就在三中附近租了一栋新修的楼房第三层，总共有六套房，这是他们的住处，也是他们的办公室。 保障团队的人员他们还在继续找，不过对陈康杰的训练现在也要开始了，三个教练反复探讨商量，又查阅了很多资料，给陈康杰指定了不同的培训计划。 然而，他们的训练第一天才开始，就遇到问题夭折了。 第一天的训练，选择在十一月10日的下午放学后，等陈康杰下课来到操场上，根据牛启华的要求做一些跳跃训练，旁边的就聚集很多同学，一边看一边对他指指点点，当然没有取笑他的意思，但是陈康杰就是不自在，而且人还越积越多。 “老文，你在干什么？像个青蛙一样，校运会不是结束了嘛”，最后陈康杰最惹不起的陈璟也冒出来了。 “什么啊，这本来就是蛙跳好不好，真是的，校运会结束了，我就不能锻炼身体了啊？”，陈康杰好没气的反驳。 “你早上不是锻炼了嘛，现在不回家吃饭，还在这里玩什么啊？”，反正遇到陈璟，她就总给陈康杰捣蛋。 经历过校运会，陈康杰的名气在三中并不比他在二中小很多，相当多的人都认识他，上百人那么盯着，陈康杰也没有心思再训练。 “行，行，行”，陈康杰不爽的连连点头，“牛老师，今天就这样了，改天再开始吧”，陈康杰从草地上捡起自己的外套，将傻傻的牛启华丢在操场上跟着陈璟回家了。 回去的路上，陈璟才第一次得知陈康杰要做专业运动员，并且还要出国去比赛。 “什么？你要去参加奥运会？”，这个消息让陈璟惊讶。 “废话，不参加奥运会，我搞什么专业训练啊？”，陈康杰是在被追问之下才说出训练的理由的，但是并不表示他就对陈璟一点点气都没有了。 “你为什么要去参加奥运会？”。 陈璟的这个问题问得陈康杰看了她足足十秒钟。 “呵呵，你忘记了啊，那年我从巴塞罗那回来，不是答应过你下次要带你去看奥运的嘛，难道你不想去？”，陈康杰没有用正统的答案，而是找了一个很微小但是很有杀伤力的理由。 “哇，老文，你太好了，你一定要加紧训练，争取能够参加，那我就能和你一起去了”，听陈璟这个话，他催促陈康杰的理由竟然是为了她自己能去。 “训练?我现在还训练个屁，那么多人看着，搞得我像个猴子似地，最后连你也跑出来捣乱”。 “我不是不知道嘛，我保证以后不捣乱了，全力配合做好你的训练工作，我保证”，陈璟一本正经的举起自己的右手，就像个宣誓就职的总统。 “哎”，陈康杰摇摇头。 他现在只能等市体育馆的整体返修完成，那样他才能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训练。 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陈康杰回到家吃完饭之后，欧阳震华就打电话来，谈的事情就是有关训练场馆的事情。 “杰少，我给你找到了个体育馆，到时候你假期就能好好训练了”，欧阳震华显得很热情。 “我知道，不是还没装修好嘛，记得叫他们加快啊，多花点钱都　没问题”，陈康杰崔头丧气的。 “杰少，我说的不是你们市体育馆”。 “那你说的哪里？”，陈康杰还是懒洋洋的。 “在广州，我在广州给你找了个封闭式的训练馆，你要不要抽时间去看看？”。 陈康杰本来是在床上躺着的，听说是在广州，爬了起来。 “你找个广州的体育馆干嘛，我又不在那边”。 “咦，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你也不想想，马上就冬季了，冬天六水盘的空气湿度那么大，天气又冷，经常下雨湿湿的，你怎么训练啊，你是参加夏季奥运会，又不是冬季奥运会，那时候你正好寒假，所以我在温暖的广州给你找了一处地方，环境很好的，你抽空去看看吧”，这件事情就显得欧阳震华办事周到，处处为陈康杰着想。 第六百六十五章 搞清楚身份 既然有这样的事情，那陈康杰当是欣然接受，并且还打算前往广州去看看。 11号，陈康杰打电话给牛启华。现在牛启华就像是陈康杰的总教练一样，有什么事，他只需要同志牛启华就行。 在牛启华他们租住的地方，既是他们生活的小窝，也是他们的办公室，生活用具和办公用品一应俱全，不但有电话，还有传真机和电脑。 1994年下旬，coy电子科技公司基于free半导体公司的新一代处理器迈驰1开发出了自己的第一款产品，个头挺大，不过他们取了个名字倒还挺响亮，叫做“勇气者”。这个名字，预示着coy电子科技公司已经用勇气踏出了进军计算机行业的第一步，这代表着国内的最高技术水平。 迈驰1处理器有点类似于1993年推出的奔腾，他们的共同点都是64位运算，但是区别也不是没有。 最先推出的pentium　时脉速度为　66　mhz　和　60　mhz，而迈驰1的时脉速度一开始就为75mhz和70mhz。奔腾微处理器是管线化(pipelined)的循序(in-order)超纯量(superscr)微处理器，以　0.8　微米　制程技术制造，迈驰1直接采用的是0.6制程技术制造，他们现在正在努力攻关，争取采用0,35微米制程技术。 勇气者是第一款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国内电脑产品，使用的依然是dos操作系统，市场定价为12500元，不得不说这个价格很高，但是比起国外产品来说，还是要略低，因为国外的486电脑都要这个价格。 对市场的经营，陈康杰是不去管的，他只关心大的方面，如果面面俱到，陈康杰根本做不过来，牛启华他们就配备了三台“勇气者”。 勇气者一经推出，销路还是不错的，起码是国内产品，价格又有点优势，何况他们宣传的是这款产品超过以往的所有486电脑，采用的是突破性技术。只是他们目前还敌不过ibm这样的公司，国内的老百姓，都有一个严重的心理，那就是“外来的和尚会念经”，总觉得洋玩意就是比国产的好，不但普通百姓如此，就连一些官方的想法也是这样的。 短期内这种思想没办法改变，需要很多年，也需要coy他们用实实在在的实力来证明。 “牛教练，你们准备一下，明天我们去广州”，陈康杰在电话里面对牛启华开门见山说道。 此时牛启华正郁闷着呢，陈康杰只训练了半个多小时就没再依照他们的想法训练了，可是他们又没办法，现在的局面不是陈康杰求他们，是他们求陈康杰，再说那些物质条件什么都是陈康杰帮着搞定的，正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就是这个意思，郁闷归郁闷，牛启华也只能等着陈康杰的“回心转意”。 “小杰，去广州干嘛呀？”。 “和训练有关的，去了就知道，你们准备好，明天早上八点到你们楼下接你们”。 牛启华还在回味这“接你们”是什么意思，陈康杰就挂电话了。对陈康杰有车的事情，牛启华他们是不知道的，只是这次陈康杰打算放一些有关自己的信息给他们知道，反正以后常常在一起，他们是会知道的。 1994年11月12日，农历初十，星期六，一大早牛启华他们就起来了，七点半就准备停当，怀着疑惑的心情等着陈康杰来接。 7点五十九分，他们办公室的电话响起，陈康杰叫他们下楼。 今天周末，学生不上学，工人和干部不上班，街上人不多，只有一些买菜回来的大妈阿姨和早锻炼的老头。 牛启华他们拿着自己的物品“咚咚咚”的下楼来，看到他们的楼下竟然停了三部车，一辆旅行车和两辆别克轿车，三人根本没想到这车就是来接他们的，盯着这三辆车左看右看。 “牛老师，林老师，唐老师，这里，上来吧”，陈康杰拉开旅行车的车门，招呼三人上车。 “小杰。。。这。。。怎么回事啊？”，牛启华还有点不敢上。 “上来吧，路上说，我们得两点之前赶到省城呢”，陈康杰招招手。 牛启华，林之栋和唐伟三人谨小慎微的钻进车内，发现里面除了陈康杰，还有另外一个人。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熊自强熊大哥，一直照顾我的，熊大哥，至于他们，我想我就不用介绍了吧”，陈康杰总不能让他们互相一直陌生下去。 “三位老师，你们好”，熊自强自然知道这三人的底细，主动伸出手。 “你好，你好”。 三人坐定之后，三辆车鱼贯开出，旅行车是在中间，前面别克车上是庞辉和董明书，后面那辆车上是谭军和王伟，旅行车的驾驶员是钱德贵。 在路上，陈康杰才给他们说这些车都是借来的，就是为了路上快点，舒服点。 牛启华他们显然不太相信陈康杰这简简单单的理由，因为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借一辆车就够了，何必要三辆车，况且，熊自强的身份让他们觉得可疑。如此魁梧的大汉，岂是一句轻飘飘的照顾就让人信的？而且前后还有明显的保镖车，他们没有接触过类似的生活，但是不代表他们没有看过电影。 只是不信归不信，作为聪明人，有些事情不能深究根底，难得糊涂也是一种智慧。 “小杰，可是我们没有订火车票，也没有订机票，到了省城怎么去广州啊？”，牛启华想到的是另一方面的事情。 “呵呵，我已经帮你们订了”，陈康杰轻轻的说道。 “小杰，不是吧？我们的身份证都还在身上的啊”，林之栋没搞懂陈康杰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没搞懂，身份证在自己身上的唐伟和牛启华同样没搞懂，他们也很想知道答案。 “呵呵，不需要身份证，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陈康杰笑而不答。 去广州，不远不近，只是时间紧，陈康杰没有选择民航班机，而是直接把欧阳震华的环球快车xrs调过来，搭乘专机前往。 这次三个教练总算是大开眼界了，当在停机坪看到这架白色的流线型专机，一个个嘴巴大大的想闭都闭不上。 “杰少，你好，很高兴再次见到你，欢迎你”，龙佩琪和夏菲菲站在旋梯口和陈康杰热情的打招呼。 “是啊，我也很久没见到你们，又漂亮了哦”，陈康杰和善的时候与身边的人也难免会经常开玩笑。 “嘻嘻，你更帅了”，夏菲菲掩口笑道。 “很会说话，呵呵”，陈康杰伸出一个手指头指着夏菲菲摇了摇，然后转身招呼第一次随同自己出行的三位教练老师，“三位老师，我们该走了”。 “小杰，这，这，这，我们坐这个飞机？”，牛启华已经说话都有点结巴了，实在是一天之内他们受到的惊讶一个比一个大。 “是啊，要不然怎么不用订票呢？呵呵，三位老师请吧”，陈康杰开着玩笑说道。 “小杰，这不会又是你。。。。。。”。 “林老师，你猜对了，这还真又是借的，目的也是为了省时和舒适”，林之栋还没说完，陈康杰就知道他想问什么，自己连忙先说出了答案。 上了飞机之后，三个老师自己找了个位置坐挨着，他们现在一点都不能平静，还有些紧张，机舱内的装饰实在是太豪华了，即便不懂行，他们也知道光屁股下的航空座椅就绝对价格不菲，而且他们坐定后，还有两位美女空姐给他们送上饮品和午饭，这个午饭可不是普通的飞机餐，是穆厨师专门给他们做的鸡腿腊肉饭，闻起来很香，还是热气腾腾的。 三人小声的商量，还是要问清楚陈康杰一些情况，否则他们的工作真不好开展，就像古时候的太子太傅，这个职务很显眼，但是也最难干，因为教授的是未来的皇帝。 “小杰，我们三个都想问你个事，你真得说一说，否则我们真没法做事”，牛启华受到两人的委托，放下手里的饭，来到走到正狼吞虎咽的陈康杰身边。 “牛老师，你说吧”，陈康杰放下勺子，胡乱擦擦嘴。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一切？”，牛启华并没有当陈康杰是借的这一切。 “呵呵，我就知道您是要问这个，好吧，我父亲是市长陈启刚，我自己呢，还是宏源投资公司的顾问，这些都是宏源投资公司的，我们的赞助商康师傅食品公司，就是属于宏源投资公司的下属企业，基本情况就这样，所以我能借到这些东西，他们几个嘛，算是我的朋友，也算是保镖，以后你们就算是同事了，牛老师，还有问题吗？”，陈康杰直言不讳，基本上老老实实的做了回答。 这时候牛启华哪里还会有问题啊，他自己已经惊得不行了，目光痴呆，身体麻木。市长的儿子，这还不算什么，问题是那么小就是背景深不可测的大公司的顾问，这都是什么事啊？ 牛启华并没有听说过宏源投资公司，他也不知道这家公司有多大，但是他知道康师傅食品公司有多大，在六只的这家企业可是响当当的大公司，福利好，厂区大，产品销路广。而这家公司只是人家的下属企业，那就可以侧面推算出宏源投资公司绝对是深不可测的大公司。 第六百六十六章 教官？ “牛老师，刚才给你说的这些，知道的人不是很多，希望你们能帮着保密”，陈康杰最后又对还在目瞪口呆的牛启华补充叮嘱道。 “哦”，牛启华傻傻的，完全是本能的一种回答。 。。。。。。 下午三点半，陈康杰的专机到达白云国际机场，从专用通道出来之后，已经有一辆考斯特和一辆奥迪轿车等在出站口。 陈康杰他们上了考斯特轿车之后，就被直接接往荔湾区的某个运动场，这是甲a某球队的训练场，为了陈康杰有个更好的训练环境，欧阳震华斥巨资将其买了下来，当陈康杰需要时，就他一个人使用，他不使用的时候，那支球队也被允许使用这里。 甲a联赛最早建立于1987年。当年正值第六届全运会召开，以及国家队冲击奥运会足球比赛等足球界大事。国家足协籍此机会进行了一系列改革，开始试行将当年的甲级联赛分为两组，即甲级a组和甲级b组进行。1987年甲a联赛采取赛会双循环制进行，没有降级制度。1989年，甲a联赛正式建立。 虽说甲a联赛1989年就成立，是前期是专业体制，直到94年才开始市场化。 不得不说不管是现在开始的甲a联赛还是后面改成的超级联赛，实际上都不能算成功，并没有帮助中华足球冲出亚洲，究其原因，估计特殊的体制是一个关键的因素。 这个球场被买下来之后，为了针对陈康杰的需要，还添设了一些设施，例如市内健身房，游泳池，按摩房，医疗室等等。 陪同接待的是谢又荣，因为整个过程都是他在做，欧阳震华派他来广州，就是为了完成这件事，要求就是要速度，至于花多少钱，根本就不在乎，所以为了陈康杰的这个事，宏源投资集团花费了9000万人民币。 “杰少，这个露天场馆可以坐38000人，当然了，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观众的，这里的场地是他们最新弄好的，草坪，跑道，那边的沙坑是我们自己弄的，跳高区也是，不过除了室外有一个，室内还有一个跳高区可以训练”，站在空旷的操场上，谢又荣指着四周做着介绍。 “很好，旧是旧了点，不过很符合需要”，陈康杰说的旧，主要是说那些墙体，已经有些斑驳，台上的座位看来也没换过，颜色有些褪色。 “真的太好了，谢总，真是谢谢你们，这里非常符合我们的要求”，牛启华作为主教练，也兴奋的评论道。 “牛教练，能为体育事业做点事情，是我们应该的，以后就有劳你们多费心了”，谢又荣客气的说道。 现在的谢又荣已经不是刚从韩国回来时的那样了，他的思维方式和做事方式，已经完全融合进了这个社会里，不管是在大陆还是在香港，他都能够用合适的态度去处理问题。 “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那么客气，客气多了，反而显得生分，谢总，带我们进室内去看看吧”，陈康杰看他们就是外人对外人一样，选择从中调和道。 从左边侧面的一个小门进去，就是室内的训练场，受到条件的限制，面积并不大，不过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该有的设施一样不差，在中间的地方还搭上了一个室内跳高训练的场地和杆子垫子等。 “杰少，几位教练，你们看看还需不需要添加什么东西，我们都是外行，是根据自己想象来弄的，也许难免有遗漏之处”，即便谢又荣是找专业人士做的这一切，可是在口头上他还是保持着一个谦卑的态度。 “不缺了，不缺了，跑步机，杠铃，臂力器，你们看，这边连腿上捆绑的沙袋都有，已经想得很周到了”，牛启华走到前面的器械架上，拿起两个捆绑在腿上练习跑步的小型沙袋，看得出他对这里真的是十分喜欢。 “室内场地就只有这个吗？”，陈康杰问道。 “这是左边，右边还有，那边有个小型游泳池，还有按摩室，医疗室这些，干脆我带你们去看看吧”。 谢又荣带着陈康杰他们出来，从青青的草地上踏过去之后，推开一个玻璃门，就进入到了另一个室内场馆。 场馆里面有好几个房间，门上都有门牌标明他们的功能，地板有点旧，但是看得出门什么的都是新的。谢又荣带着他们一个个的参观。 当走到最角落的一个房间，推门进去之后是一个大概60来个平方的小游泳池，长十米，宽六米，水深一点八米。 “这里要是再装上一套蒸汽设备就好了，游一游，在蒸一蒸，应该很能放松肌肉，解除疲乏”，陈康杰看了一圈，提出了一个建议。 “好，回头从芬兰订一套过来”，芬兰浴是相当出名的，他们的设备同样很可靠，既然是陈康杰要用，那么不用说谢又荣也知道要选最好的。 陈康杰他们将整个场馆里里外外看了一圈，唐伟连跳远沙坑里面的沙土的柔软性和细微度都用手做了检查，非常合格。 等他们看完，夜幕已经降临，为了夜间训练，这个场馆还加装了明亮的球场灯光，此时已经全部打开，为他们照明，也是为了体验效果。 总的来说，陈康杰自己是满意的。 “现在已经天黑，今天是回不去了，今晚我们就住在这里，明天再回去”，走出场馆之后，陈康杰说道。 “杰少，在长城酒店已经订好了房间，你看我们是去那里吃饭并且休息还是。。。？”，谢又荣是既汇报又请示。 “都可以，不过那边还是远了点，长期训练的话不可能住那边，要是这周围能有一套房子就好了”，陈康杰婉转的说道。 说完之后陈康杰就不太在意，然而谢又荣是在意的，过了没多久，他就在周围不远的地方弄到了两栋不错的别墅，不算豪华，胜在距离近和安静。 陈康杰第一次到长城酒店吃饭，是欧阳震华请他和大姐陈玉琼吃饭，那时候长城酒店还不算特别兴旺，相隔五年之后再来，这里已经人来人往，不少达官显贵进进出出，香港人，东南亚人，还有一些是白人，这一点表现了当前粤东省的经济活力，作为改革开放的前沿，当前广州正展现着无限的魅力和广博的胸怀欢迎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宾客和淘金者。 陈康杰他们在三楼的靠窗一角点了一桌海鲜，酒店给不同的客人之间用屏藩隔开，形成一个相对独立的小空间。不过这种隔音效果当然不可能太好，客人之的谈话，稍微声音大一点，隔壁的就能听见，只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们的生意太好了，不管是商人之间请客谈生意，还是商人与官员之间套关系，都喜欢选择这种高档地方，要不然就没面子。 陈康杰他们这群人，要是陈康杰不大声说话开玩笑的话，其他人也不会的，基本上就是埋头苦干，沉沉稳稳。 陈康杰拿起一只油炸的大虾在剥皮的时候，隔壁来了一桌客人，一个个说话显得很豪爽，一豪爽声音就大，陈康杰他们之所以选择在窗边落座，就是为了有一块清静之地，现在看来，是没办法清静了。 “高厅长，这事就拜托你了”，一个粗狂的声音说道。 “董老板，这个嘛，小事一桩，只要是真心来投资，我们都是欢迎的，保护外商的利益，是我们应该做的”，一个斯文的声音说着正统的官场套话。 “是是是，只是我们人生地不熟，有高厅长照顾着，很多事情就好办得多嘛”，粗狂的声音继续说道。 “呵呵呵，应该的，应该的”，斯文的声音不痛不痒的应道。 “高厅长，我们先点菜吧，您看，需要吃点什么？”。 “我没关系的，董老板你点就行，你点就行，呵呵”。 “那好，那好，那我就代劳了”，粗狂的谦卑话语马上一转，“小姐，来一份澳洲龙虾，十只鲍鱼，五碗鱼翅燕窝羹，嗯，这个，脆皮乳猪，也要，还有这个，蜜汁乳鸽，这个瓦罐鳖汤一人一份。。。。。。”，此人点了一大桌很贵的菜，吃得完吃不完他先不管，反正面子是一定要绷足的。 。。。。。。 “这些人，哎，真是的，看来又有一个腐败官员下水”，林之栋摇着头说道。 “呵呵，林老师，看来你蛮嫉恶如仇嘛”，陈康杰开着玩笑说道。 “那有什么用，现在的世道变了”，林之栋继续摇头。 “这是社会问题，也是文化问题，我们不可能改变得了那么多”，陈康杰随口说道。 这时候那边后面的对话勾起了熊自强，董明书和庞辉的极大兴趣。 “老郑，你们以前在部队上应该是酒量很大的，一会要多敬高厅长几杯哦”，粗狂的声音对身边的人说道。 “那是一定的”，一个沙沙的男人声音答道。 “郑先生当过兵？”，那个高厅长好奇的问道。 “高厅长，老郑以前也是在广州的，你们的第一支特种部队还是他带出来的呢，他以前是教官哦”，董老板骄傲的说道。 “教官？”，这个话是熊自强他们三人异口同声发出来的。 第六百六十七章 遵守诺言 “你们认识这个人？”，陈康杰见三人如此反常，放下手中食物，看着三位问道。 “现在还不敢百分之百确定，不过我们觉得他就应该是我们曾经的教官”，熊自强谨慎的回答道。 “你们的教官，那应该本领不凡，可以找机会认识一下”，陈康杰说道。 “杰少，那我这就过去看看，如果是的话，我就叫过来”，庞辉心急的就要站起来去叫人。 “诶，不用那么急，这样多没礼貌啊，听得出来，那边有客人，我们先吃，等等吧”，陈康杰还是很通情达理的。 “那我们就这么等着？”，董明书问道。 “我们反正也没吃完，大家先吃完，然后在看情况，他们总有吃完的时候嘛，要是贸贸然的过去，如果不是，岂不是很难堪和失礼，坐下来，我们继续吧！”，陈康杰招呼他们继续开工。 陈康杰他们这边声音不大，隔壁那边听得并不真切，所以那些人并不知道陈康杰正在谈论他们。 这边接着吃，那边也开始喝酒吃东西了。 那个老郑似乎是领了任务，开始不停的向高厅长那边敬酒，高厅长那边也不是一个人，不断的有人站出来挡酒，并且还有人反过来要敬董老板的酒，董老板喝了两杯之后，剩下的就是老郑要反着挡的了。 为了等待确认郑教官的身份和与他取得联系，陈康杰他们吃完之后，牛启华他们三位教练自己拿了房卡回楼上的房间休息，陈康杰他们继续坐在餐厅喝茶等待。 在等待的过程中，陈康杰也从熊自强他们口中得知了这位郑教官名叫郑竣，比熊自强大八九岁，在部队的时候，是多项能手，所以被选为他们这第一支解放军特种部队的教官，总共教授了他们三年。训练的时候严厉得像个父亲，可是闲暇时又亲切得像个大哥。 在他们退役前夕，郑竣被调走，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也不知道旁边的那个是不是就确定是他们的教练，反正他们希望是。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熊自强他们才等到这样的机会。 “董老板，你们这位郑先生酒量确实不错，我很少见到这么能喝的”，高厅长看来很欣赏这位郑先生的豪爽和酒量。 “高厅长，其实我酒量不行的，今天是为了陪您，所以豁出去了”，郑先生谦虚的说道。 这话一是谦虚自己，二是给对方面子。 “呵呵，郑先生，我也是部队出来的，我知道那是个什么环境，只是现在年纪大了，每天应酬又多，身体不行了，没有你们年轻人这种闯劲！”。 “哦？看不出来高厅长原来也是战友啊！呵呵，那我得敬你这位首长和战友一杯”，郑先生又端起了酒杯。 “这杯我喝，可不是因为什么首长，是战友，战友，干”，陈康杰他们这边能听到椅子被后推的摩擦声，似乎那位高厅长站起来了。 “谢谢，谢谢高厅长，董总，您先陪着高厅长，我出去一下”，郑先生有事要离开。 “战友，你是不是喝多了，不行了吧？”，高厅长关心的问道。 “嘿嘿，是有点，还能撑得住，我去去就来，一会再陪高厅长您喝”，郑先生算是承认了，不过并没有输掉气势。 “好，你去吧，快去快回”。 “好，一定，一定”。 。。。。。。 “杰少，有机会了，我们跟着去吧”，等了半天，就是为了这个时候，所以熊自强立刻提出建议。 “好，走，去看看”。 陈康杰他们从自己的包间出来，看到前面有一个穿着西装的大个子正朝洗手间走去，从步伐上，看不出有喝醉的痕迹。 跟在他的后面，穿过人头攒动的大厅，陈康杰他们也朝洗手间走去。 “从身形上来看，十有八九是了”，熊自强对陈康杰说道，仿佛是自言自语。 “我看也很像”，庞辉附和道。 见那人推门走进了男厕所，陈康杰一挥手，“既然你们都说像，那就去见见你们的教官吧”。 熊自强在前，陈康杰居中，庞辉和董明书董明书跟在后面。 熊自强伸出右手，顶住厕所木门，推开，身体才进去一半，他的领子马上就被一只大手封住，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在他的脖子处。 “别动”，陈康杰眼见这一变故，马上就想帮忙，可是熊自强及时的叫住了他。 就在陈康杰举拳要砸的时候，那人本来还封住熊自强胸口的左手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握住了一把枪，枪口正对着陈康杰的胸透。 “是你？”，当看清了来人的面貌，对方疑惑的问道。 “是我，郑教官，我们又见面了，只是没想到相隔几年，一见面你就给这样的礼物”，熊自强开着玩笑说道。 “你们警觉性太差了，我真怀疑是不是我教出来的兵”，郑教官将手里的武器插回身上，批评完之后，就和熊自强来了一个熊抱。 如果是外人突然看到这一幕，估计会以为他们的性取向有问题。 和熊自强亲热的打过招呼之后，庞辉和董明书也跟进来与他们曾经的老师亲切拥抱，两人的肩膀还被郑竣各捶了一拳。 “不是我们警觉性差，是因为他们都认定是你，所以才没有防备”，陈康杰等他们招呼完了，看着郑竣说了一句公道话。 “小伙子，反应不赖嘛，我差点就着了你的道”，郑竣转向陈康杰，就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夸奖。 “郑教官，。。。。。。”。 “得了，现在你我都已不是军人，别再叫我郑教官了，叫我老郑吧”，郑竣帮助熊自强改过他的称呼。 “嗯。。。好吧，老郑，这位是陈康杰，是我们几个的老板”，熊自强将陈康杰介绍给郑竣。 听说陈康杰是老板，郑竣凝神打量起陈康杰来，“小小年纪，就将我的三个学生收入旗下，不简单嘛”。 “有志不在年高，何况熊大哥他们我更多的时候是当成大哥哥看待”，陈康杰十分恰当的回答道。 “呵呵”，郑竣对陈康杰笑了笑，然后转问熊自强，“他的功夫是你们教的？”。 “郑教官，我们可教不了他，更多是他自己练的，现在如果就这么比的话，我已经不太是他的对手了”，熊自强还是一时改不了对郑竣的称呼，见熊自强将称呼又改回去，郑竣也没有阻拦。 虽然陈康杰没有和熊自强他们正规的比试过，但是他们是能看得到陈康杰的进步的，就拿那次在中华游乐园里面的跑步来说，不但庞辉输了，谭军也输了。实事求是来说，陈康杰的身手是庹志寒教的和自己练习的结果。 对熊自强的话，郑竣只是对陈康杰点点头，没有做任何评价。 “郑教官，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啊？好几年不见了”，熊自强打探起郑竣的情况来。 “刚才你们应该是在我的隔壁吧？”。 “是啊，就是在隔壁听到你们的对话，知道可能是你，这才等机会跟来”，熊自强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既然这样，那你们也听出来了，我啊，就是个马仔，跟着一个大马华侨混，他现在要在广州开个娱乐场所”，郑竣有些不甘的说道。 说来也是，一个曾经的军中精英，现在却沦落到要给人挡酒混饭吃的地步，换成谁，谁也不会甘心。 “那刚才那个高厅长是公安厅的厅长？”，陈康杰插口问道。 这时候也有几个人要来上厕所，不过都被门外的谭军和王伟给挡到别处去上去了。谭军和王伟与郑竣没有什么交集，所以他们并没有跟进去，而且，随时也需要人保持一个警戒，他们现在就担负这个功能。 “一个副厅长，搞娱乐场所这行，没歌保护伞可不行，也不知道董老板是怎么找到他的”，郑竣显得有些无奈。 “郑教官，你身手那么好，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过来带着你曾经的部下一起干吧”，陈康杰适时的发出了邀请。 对这样的精英人才，陈康杰是希望越多越好，就算是白养起来，那也是划算的，何况陈康杰根本就没打算放类似的人闲赋，他有重要的任务交给他们去做。 “小兄弟，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现在可不能那么干”，郑竣对陈康杰说道。 “郑教官，这是为什么啊？杰少对人很好的，你又何必在那边让人呼来唤去的呢？”，庞辉有点为郑竣不值。 “做人得有信用，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董老板帮助了我，给了我机会，我答应过他，最少给他干三年，我必须得言而有信，何况他对我也不算差”，郑竣说出自己的原因。 “教官，那你给他干了多久了啊？”，董明书补充了一个问题。 “两年半了，短期内我没有打算离开”，郑竣回答。 “郑教官，既然你与他人有约，那我也不勉强，男人立于天地之间，讲信用应该是最基本的品格，你这么选，我是支持的，不过我希望有机会的话，您还是过来看看，反正你们现在重逢了，那么可以留下联系方式，战友之间也有个沟通和念想”，陈康杰不打算强人所难，而且要是郑竣不顾自己的诺言就选择背叛，来了陈康杰也不敢重用。 熊自强和郑竣互相留下了包括电话在内的联系方式之后，郑竣放了一泡水，就回去继续陪酒去了，他们总不能一直在厕所这么聊下去。 第六百六十八章 superstar手机 陈康杰他们在广州只呆了一天就回去了，这次前来，最大的收获并不是查验了很满意的训练场馆，而是邂逅了郑竣。 对于郑竣，陈康杰很难现在一下子就将其收归旗下，但是他有信心未来会将他招揽过来，只要他与熊自强他们保持密切的联系就可以，陈康杰有把握通过熊自强他们的侧面游说，郑竣会做出正确的选择，至少陈康杰觉得自己和那些老板是有根本性的区别，而不会将他们仅仅当成马仔式的保镖，那对这些曾经的军中精英来说，有点点侮辱。 俗话说，士为知己者死，陈康杰坚信自己就是这样的知己。 与来的时候一样，搭乘专机到达筑城机场之后，驱车赶回市里，他们来的时候乘坐的三辆车就停在机场的停车场。 汽车一路向西奔驰，从省城往六只这一截，地势比较平坦，但是过了六只，大多数就是高山峡谷，坡陡弯急，为了安全考虑，车速会大大下降。 “每次坐汽车经过这一截，我的心总是悬吊吊的”，看着窗外浓雾笼罩的峡谷，陈康杰说道。 “年底高速就能通车，到时候就好多了”，熊自强附和道。 “我每次坐汽车，这一截路也是最让我揪心，虽说我省的第一条严格意义的高速公路即将竣工，可是你们看，那个大桥那么高，坡度还挺大，要是冬季，这种山区最容易遇到凝冻，到时候估计也不太好过”，牛启华指着车窗外架设在两山之间刚刚合拢的一座巍峨大桥说道。 陈康杰对牛启华说的是深以为然，到了冬季，山区的高速就很难称得上高速了，还得常常撒盐除冰，否则一旦车轮打滑，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候，陈康杰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鲍勃，重点是想到了他的那架直升飞机。陈康杰心想，要是自己也有那么一架直升机，除了能大大减少往来于省城之间的时间以外，还能避开到时候可能出现的交通麻烦。 然而这个时候想在内地拥有一架直升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最大的困难就来至于没有航线。天空是属于军方资源，所有与机场，航空航线有关的项目都需要得到空军方面的评估和审批，否则任何飞行器都是不能升空的，严重的会被军方直接打下来。 到目前为止，军方还没有为私人开辟过任何一条单独的航线。 不过这一切对陈康杰来说，问题并不太大，他既然有了这个想法，他就会有办法，否则认识那么多军中高层岂不是白认识了，何况他与空军方面魏家还关系不错，只不过陈康杰很清楚他不可能以自己的名义来买飞机。 回到市里之后，陈康杰就将自己的这个想法告诉了欧阳震华。 “杰少，这有何难啊，只要你能搞定航线的事情就行”，欧阳震华听了之后，根本就没当一回事。 “有那么容易吗？以什么名义买啊？”。 “杰少，我看你真是当局者迷啊，你忘记了梦婷旅游酒店的楼顶就修得有直升机的停机坪吗？那就是以备不时之需的嘛”，欧阳震华提醒了一句。 “对对对，我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啊，就以梦婷旅游集团的名义买，说辞嘛，就是为了方便接送高端客人，哈哈哈”，欧阳震华一提点，陈康杰马上就想到了办法。 “那你打算买什么类型的直升机？”，欧阳震华电话中问道。 “太小了不行，每次出门都那么多人，那种小型的就算了，还要质量稳定的，适合山区飞行，符合全气象需求，航程还必须要大”，陈康杰提出了自己的几点要求想法。 “好的，我留意一下，有什么消息我再告诉你”。 两天之后，欧阳震华就给陈康杰回信息了，他找到了一款非常合符陈康杰那些要求标准的直升机。 “杰少，我打听了一下，如果要符合你的那些要求的话，欧洲直升机公司刚刚推了了一款新产品，还没有真正销售，它能满足你的需要”。 “嗯？你说说”，既然有这样切合自己的需要，陈康杰很感兴趣。 “这款产品型号为ec155b1，是在原有“海豚”直升机的基础上发展而来，座舱的空间增加了百分之40，并配置了5叶片复合材料主旋翼，以及可降低震动等级的fenestron涵道尾桨。该直升机由两台turbomeca　arriel　2c1涡轮轴发动机驱动，其高级防冰系统可以在极端寒冷条件下保护飞机。这种发动机也增加了高空和炎热条件下的性能，ec155　b1最大起飞重量达到了4.85吨，巡航速度275千米/小时，航程810千米。这种直升机他们开发了两个版本，一个版本为12座，一个版本为14座，就看你需要哪种了，它的最快速度可以达到320公路每小时，从你那里到筑城，要不了一个小时就能到”，欧阳震华将他所知道的信息告诉给陈康杰。 “价格怎么样？”，既然这么好，那么价格一定不低。 “价格不低，目前打听下来，价格会在5000万人民币以上，毕竟他们还没有批量投入市场，需要的话，就只能先订做”，欧阳震华回答道。 “这个价格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承受，你看着办吧，可以订两架，这样如果有一架出了状况，还有另一架可以替换，总要有个‘备胎’嘛”，陈康杰不搞就不搞，一搞就成双。 陈康杰这么说了，欧阳震华就只能照办，只是订购直升机，不是给钱马上就能拿到货的，由于ec155b1并没有量产，所以要一年才能提到货。 二十多天过去，1995年的元旦来到。 在1995年的元旦节这一天，国内的通讯行业发生了一件大事，才国内刚刚通过了采用gprs通讯标准之后，anycall通讯公司向全球推出了自己的第一款产品。 这款产品被命名为superstar，它区别于以往笨重的大哥大，采用翻盖设计，重量只有86克，外置天线，黑白显示屏，是当今世界最小最轻便的手机。配有两块电池，可以挂在腰间，也可以放进衣兜，除了铃声提醒以外，还采用了震动功能。在与诺基亚合作之后，这款手机还历史性的采用了中文短信提示，这款手机的定价为3888元，这个价格在九十年代中期，绝对不是普通老百姓能承受的，没有哪家会花一年的收入去买一部电话，但是比起昂贵的大哥大来说，这已经算便宜的了。 为了打响这一炮，anycall通讯公司的一众高层在首都举行了一个盛大的记者招待会和新品发布会。在一个通讯技术极为落后的国家，竟然做出了一款全球领先的产品，这吸引了很多新闻媒体的参加。 为了扩大宣传，每一位参加记者会和新品发布会的记者都将获赠一部superstar，这并不是收买，名义上是试用机，方便记者在试用了之后写出好的新闻报道，实际上这部手机早就经过试用了，一个多月以前，熊自强手里的大哥大就已经被变成了superstar，后来为了联系方便，庞辉，谭军他们也都获得了一个。 经过一个多月的实际使用，质量很稳定，通话效果也很好，大大的改善了工作条件，不像以前为了装大哥大，还得夹个小包，现在只需要随便扔进裤兜里就可以。 央视很给面子，不但大篇幅报道了这次活动，还提前一个星期和anycall通讯公司的技术人员做好了一个三分钟的产品的专题介绍，从里面构造到外观的设计，都由技术人员一一做了详细讲解。 这个专题片，就是为了让消费者更好的了解这部手机与之前的那些大哥大的区别，让他们认识到这部手机的使用方法，这就是一个全新的广告，连续三天，这条专题片都在每晚的央视黄金时段播出。 为了祝贺这一伟大成就，中央好几个部位都发了贺电，最重要的是，卫中华还专门发了贺信，称赞这是社会主义国家取得的又一技术历史成就，评价不可谓不高。对于这些面子工程，赵润东他们也只能接着，还要表示衷心的感谢和做出再接再厉的表态才行。 国内是评价很高，宣传和造势很是热烈，可是那些收了手机的老外就不那么领情了。 《纽约时报》发表了一篇题为“高科技不能搞***”的文章，他们从历史上的经验来分析，觉得在今天共和国能制造出这样的手机完全是吹出来的，质量一定不稳定可靠。 bbc则采访了几个所谓的西方通讯技术专家，通过这些专家之口，来评论这款全球最小最轻的手机一定是有缺陷的。 最无耻的估计就要算摩托罗拉公司了，他们的发言人竟然向n称这是技术剽窃，指责anycall通讯公司一定是剽窃了他们正在研制的startac技术。对于这种指责，anycall通讯公司根本不屑一顾，既然你们有了这样的技术，干嘛不早推出你们的产品。 实事求是来说，superstar是在一定程度上剽窃了startac的技术，只不过剽窃的不是anycall通讯公司的技术人员，而是陈康杰，这是一种永远抓不到把柄的剽窃。 总而言之，整个西方普遍对anycall通讯公司的突破和成就持怀疑和诋毁态度，他们并不希望中华国在这方面撼动他们的地位，从最深层次上来说，他们并不希望中华国实现真正的强大。 第六百六十九章 高速通车 对于西方的这种变相打压，anycall通讯公司和陈康杰他们都是很无奈的，一时之间不可能摘下他们的有色眼镜。不过他们的这一举动，也不是说就没有好处。 陈康杰记得很多明星为了炒作自己，找不到正面的新闻，就找负面的卖点，绯闻，堕胎，姐弟恋，未婚生子，潜规则等等，反正只要能增加自己的曝光度，他们就会采用。 这次superstar手机相当于也是受到了一次大范围的恶性炒作，只不过不是主动的而已，经过各种媒体的全方位报道，无论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或者是中性的，都极大的增加了superstar手机和anycall通讯公司的知名度，一直默默无闻的那么一家公司，很快速的获得了很多人的认识。 这种宣传，一定程度上提起了消费者的兴趣，他们也想看看这部手机是不是真像媒体上宣传的那么差，不管怎么说，那小巧的外形是深深吸引住他们了的，这就为anycall通讯公司以后进军海外市场，创造了一定的条件。 所以万事皆有利弊，就看是从什么角度去观察和利用。 陈康杰现在实在很想弄部手机放在身上，好多年不用手机了，还真是有些想念，只是最后他还是放弃了。一个学生带个手机走进校门，实在太过拉风，其次就是他每天都是和熊自强他们在一起，他们身上的手机就相当于他自己的手机，第三嘛，那就是陈康杰对现在的手机还是有些瞧不起，连个彩屏都没有，个头还挺难看（相比于几年后的那些手机来说）。 在1995年的元旦，黔州省还有一个特大喜讯，就是省内首条正规意义的高速公路建成通车，并且还是两条一起进行。 从水山在盘江的高速全长90公里，双向标准四车道，路基宽24.5米，最后的总投资为46.8亿元人民币。从水山穿越六只连接顺安的水瀑公路全长120公里，同样为全封闭的双向四车道，最后工程投资59.3亿元，两条公路比预算超支1.1亿元。 多出一亿，对陈康杰来说没什么，只要质量过关可靠，那就没有问题，在基础设施的建设过程中，质量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生命线。 陈康杰记得，在后来出现了许许多多的豆腐渣工程，只用了半年的桥梁会垮塌，只用了一年的高速会开裂和塌陷，刚刚修好的路基会滑坡等等，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老百姓对此是愤恨和无奈。不过要是在这两条路上出现类似的事情，陈康杰一定会让那些建设方把牢底坐穿。 由于两条高速的起点都是在六水盘的水山，所以通车仪式当然选择在这里就是最佳方案。 省里9位常委会班子成员全部悉数出席，这两条路的修建，不但贡献了很大的gdp，更关键的是，他必将极大的改善省内西部地区的经济发展环境和投资环境。出席通车仪式的除了省内的大佬，市里的一干领导，由于有一条高速连接顺安，他们的书记龙茂山和市长瞿韩斌，秘书长，常务副市长等也前来出席仪式，这还不算，其他七个市区也有派出书记或者市长、地区专员参加，例如会城来的就是姜华与冯维西，省城来的是马明义，全省八十八个县区，书记与县长或者区长最少要有一人参加。 之所以会有这么大的阵容出席，除了这两条高速公路的标志意义明显以外，更重要的是，省里将在六水盘召开全省交通现场会和发展大会，全面谋划和布置未来十年甚至更长时间的交通根本大计。由于这次会议层级很高，具有历史的重要意义和十分明显的现实意义，绝大多数区县都是书记亲自出席。 陈康杰是没有出席的，不过宏源投资公司的一众高层以及通达公路管理有限公司的元培云等在欧阳震华的带领之下，参与了十分热烈而隆重的通车仪式。 市里面本来有人提议组织几百名学生建成一个欢迎队伍，欢迎省里的领导和全省各地的一二把手，这个举动在全国各地是十分普遍的，屡见不鲜。可是陈康杰听说这个提议之后，在何保国与陈启刚的面前将这个副市长大骂一顿。 “这是弄虚和无能的表现，你们公路通车，这和学生有什么关系，现在天那么冷，凭什么要学生们去举着鲜花欢迎他们，到底谁是谁的公仆？学生是什么？是工具吗？学生的任务是学习，而不是去给你们摇旗呐喊，要是他们万一被吹感冒了怎么办？他为什么不让他的孩子站在寒风中去欢迎？成年人做成年人该做的事情，别动不动就把责任引向未成年人，那是懦夫，这种干部，真是其心可诛！”。 陈康杰的话很重，甚至重得有点出格，可是他真的是对那些喜欢牺牲学生去做面子工程的官员真的是有着深深的恶感。别处出现这种情况正常不正常他管不到，他不想这样的事情也出现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陈康杰的话说得何保国与陈启刚面面相觑，他们实在不明白陈康杰干嘛有这么大的火气。 “这不是没干嘛，只是提议而已”，何保国尴尬的说道。 “提议？这种提议有都不要有，有这种想法就是错误的，更别说干了。说句不好听，这就是滥用职权，不作为，给老百姓增加负担，完全就是官本位的意识在作怪。这就说明你们的内心深处还没有真正的将自己当成公仆，严重点，那就是思想错误！”，陈康杰倒是很会盖帽子，但是他说的不得不说很有道理。 “得了，我们不采纳就是，再说下去，我和你干爹就变成罪人了”，陈启刚赶紧将这个话头打住，他知道，要是再说下去的话，他们这两个长辈可能也要招致批评的了。 陈康杰的这一段话，在全省公路现场会和交通发展大会之后促成了一个文件的下发，市委和市政府联合向全市下发了《关于禁止组织学生参加各项庆典和接待活动的通知》，这个《通知》里面规定，各部门各区各乡镇，不得以任何名义组织中小学生参加奠基，庆典，接待，竣工仪式等活动，一经发现，责任人受到的处罚将是从记大过开始，最严厉的将是撤职。 由于有了五星级的梦婷旅游酒店，市里面的大型会议接待能力大幅提升。那些前来出席仪式和开会的官员们都住在梦婷旅游酒店，算是他们的第一笔大生意。 第一天，所有的人到城市的西出口参加两条高速公路的通车仪式，两条高速在同一个地方通车，这在国内，也许在全世界都是第一遭。 为了这个仪式，市里面在水双镇的边上用推土机推出了一大块平地，又用碾压机碾压平整，搭起了高台，飘起了大气球，到处是在冷风中呼呼扯的庆贺横幅，因为高速公路选择这里做起点，周边的土地价格大幅攀升，周边的村民十分高兴，他们觉得他们的机会来了，所以都前来围住观看今天的通车仪式，反正是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这种走过场仪式，自然少不了领导讲话，一个个在西装外头加了风衣的领导们，对着话筒，向在场的干部群众做了热情洋溢的讲话，纷纷高度评价这两条高速公路的现实社会经济意义和战略意义，都期盼着省内能有更多的高速公路开工建设。 能官方的领导讲完了，就轮到企业代表了，企业这边上台讲话的有两个人，欧阳震华和元培云。 元培云说的内容比较具体，主要是谈通达公路管理公司将怎么管理好这两条路，谢谢政府方面在路政，交警，环卫等方面的配合支持，争取两这两条路打造成精品路和致富路。 欧阳震华的侧重点就很不同，具有很大的宏观性。 “各位领导，各位乡亲，各位朋友，今天我们在这里庆祝水盘高速与水瀑高速的同时通车，我和你们一样，很高兴，很荣幸。各位都知道，这两条路是采用bot模式修建，市里和省里没有花费一分钱，所有的投资都是由企业方独立完成，这将开启一个合作的新模式，也是我们国家改革开放所取得的一个新成就。我们与省政府和市政府方面签订的协议是两条高速公路会有50年的收费期，我在这里表个态，这是从保护投资商的角度来确定的，对省委省政府这种支持投资的行为，我们深表感谢。不过这并不是说我们就会真的收费50年，如果能够提前收回成本，那我们将在收回成本又保持有百分之20利润之后，将所有的收费站撤除，公路也会移交给地方政府管理。对于未来，我们希望还能和黔州省有进一步的合作机会，我们愿意为当地的交通发展和经济建设做出我们自己微薄的贡献。我们国家现在处在经济大发展的突飞猛进之中，在这其中，基础设施将发挥关键性的作用，。。。。。。。”，欧阳震华洋洋洒洒的说了十来分钟。 欧阳震华的话就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为这次交通发展大会背书。不管多么巨大的决心，多么宏大的规划，要是没有资金，那都是空谈。省里面花费了两年的时间做全省的交通规划，这两年间，与宏源投资公司的沟通一直没有间断，省里面的信息也一直不间断的传给宏源投资公司，传到欧阳震华和陈康杰的手中。 第六百七十章 临时抱佛脚 在过去的两年间，黄振华与谭长国领导的省委省政府，最中心的工作，就是做好全省的交通规划，这是有关未来长远的发展根本。 可以这样说，黔州未来的发展如何，老百姓的生活改善如何，最重要的就是要看这个规划的落实情况，它起到的是根本性的基础性作用，不管是发展高科技，旅游，服务贸易，还是资源深加工，制造业，都离不开完善的基础设施，这其中，交通将是基础性的。 两条高速公路的通车仪式，除了在搭建的会场上有讲话，剪裁和轰隆隆的鞭炮之外，最重要的一项就是这些官员和宾客们将乘车跑上一截，感受一下高速公路和山区公路的区别。 冬季虽然寒风瑟瑟，但是好在这两天没有下雨，空气湿度不那么大，路面上并没有产生凝冻，否则这一项就不好继续进行。 在两辆警车的开道之下，所有的人分乘六辆考斯特由水山向盘江方向行去。欧阳震华，元培云等陪着黄振华，谭长国，何保国，陈启刚这些省里和市里的领导乘坐第一辆车，其他人员在后面随行。 实际上根本用不着警车开道，这是新修的全封闭道路，整个公路上一辆车都没有，但是省领导出行都是要有警员随扈的，再加上宾客那么多，所以不好破坏这个规矩。 “保国同志，叫前面的警车速度开快点，要是这么慢慢悠悠的，我们可感受不到这是高速公路”，黄振华对他侧面的何保国说道。 为了安全起见，开到警车只是用了40公里的时速，可是这明显是不够的，缺失了本应该有的体验，所以黄振华才对何保国提出建议。 “黄书记，这也是为了领导们的安全嘛”，何保国并没有黄振华一提，马上就接受。 “我们又不是精致的瓷娃娃，怕什么，再说今天天气还不错，路面都是干的”，黄振华开着玩笑说道。 既然领导这么说了，那何保国他们就不会再坚持了，在何保国的示意下，身后的公安局长通过对讲机通知前面的引导车，让他们速度再快一点。 这条高速的设计时速为80公里每小时，这主要是考虑山区的行车特点不同于平原。 引导警车是将速度加快了，但是并没有开到80公里的限制时速，而是将速度稳定在60公里，这个速度，已经能感受到车窗外的树木和村民的小房子快速的向车后离去了。 “我感到这个速度已经不比火车的速度慢了”，冬季在省内视察做过几次火车的谭长国省长高兴的说道。 “是的，仪表盘上显示为61公里，而我们目前的火车速度也就是60公里而已，要是从市区到湾大镇那条支线，速度还达不到这个呢，普遍只有45公里”，陈启刚回答道。 “启刚同志，你现在是珠六复线电气化铁路的副总指挥长，你们可要加快进度啊，我们省除了需要这么快捷的公路，同样很需要高效便捷的快速铁路”，黄振华接过陈启刚的话，对他的工作指导道。 陈启刚从担任市长之后，还兼任的另一项重担。从南湖省到六水盘的电气化复线铁路已经动工修建，指挥长是铁道部的一位副部长，南湖省和黔州省各出一人出任副总指挥长，担负起修建铁路时省内的协调和支持工作。南湖省那边出任的是一位副省长，黔州这边竟然是由省里推荐陈启刚担任这个工作。 虽然有点破格，不过也并非说不通，因为这条铁路的终点就是六水盘，由当地的市长在负责这个工作，也可以算是勉强说得过去，这条铁路建设的总指挥部也是建立在这里。 平时那位铁道部的副部长是在首都工作，算是遥控指挥，南湖省的那位副省长也有自己具体的分管工作，所以指挥部实际的日常协调工作就落在了地主陈启刚的头上，他相当于是副总指挥长却也干着秘书长的事情。 陈启刚被推荐担当这个重任，不得不说也有省里卖面子给陈康杰的意味，毕竟他们接下来的庞大规划需要宏源投资公司和其他外资的鼎立支持，而陈康杰和这些境外大鳄的关系又比较好，所以他们希望这能让陈康杰起到一定的游说作用。 “黄书记，谭省长，这条铁路不但中央很重视，南湖省和我们省也是十分看重的，它对我们两个省都有很大的现实意义，所以大家都很配合，目前为止进度是比较顺利的，97年初，应该能够按时通车”，陈启刚规规矩矩的对两位省内的一把手汇报道。 “启刚同志，放开手脚，大胆的去干，有什么需要支持的，我和谭省长一定会不遗余力”，黄振华表态鼓励道。 “陈市长现在的担子是越来越重了”，欧阳震华适时的附和了一句。 “欧阳先生，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反倒是你们大老远前来做这样前途不明朗的投资，魄力很大，对我们的帮助更大”，陈启刚客气的对欧阳震华说道。 欧阳震华没有说话，只是谦虚的摆摆手。 “欧阳先生，刚才在仪式上，你说可能会在收回成本和保持一定利润的情况下结束这两条路的收费权，那么依照你的估计，这个时间需要多久？”，谭长国对欧阳震华问道。 “具体的很不好说，只不过我们相信随着当地经济社会的发展，这个时间是一定要不了50年的，假如真要预测的话，也许35到40年就差不多了，这还是因为我们减少了单次车辆通行的收费标准，这在一定程度上相当于我们变相的降低司机的行车成本”，欧阳震华回答道。 “黄书记，谭省长，何书记，陈市长，根据之前省物价局给我们的批文，七座以下的小客车，我们的收费标准为每公里0.5元，现在我们改成了0.35元，8到19坐的中型客车，我们可以收费每公里0.75元，现在我们改成0.52元每车，像那种5到10吨的中型货车，我们可以收费每公里三元，现在我们改成了1.9元，例如那种超过40座的特客车，我们原本可以收费每公里1.75元，现在也改成了1.22元。。。这个标准实际上已经和首都等平原地方差不多”，这种详细的数字，欧阳震华是不可能记得住的，但是元培云作为公路管理公司的老总，自然需要烂熟于胸，所以就由他拿出具体的例子补充说明。 “欧阳总裁，元总，你们降低的可不仅仅是司机的行车成本，降低的也是我们当地的经济发展成本，收费价格的降低，会使得更多司机愿意走这边，同时当地企业的货运成本也会大大降低，这应该给你们颁发一个贡献奖，呵呵”，黄振华的语气是开玩笑，但是说出来的内容确确实实是他内心的想法。 “各位领导，我们这也是出于商人的想法，也许我们收费价格高点，会收益大点，但是可能有很多车就宁可跑老路不愿意上高速了，那样的话我们可就亏了，呵呵，何况，我们也想为国家做点事情”，欧阳震华谦虚的说道。 “咦，怎么路边总有那么多大牌子啊？干嘛用？”，谭长国指着车前路边一根大柱子立着的一块大牌子好奇的问道。 “这是广告牌，是给黔州双爱广告传播有限公司留的，通过这些广告牌，可以将广告卖出去，我们公司能有一些收益，他们那边也有收益，企业能利用这样的方式传播自己的产品和服务，一举三得”，元培云解释道。 “这个双爱广告公司的老总名叫祝玉涛，他是旅游集团那边董思颖的男朋友，这家广告公司算是他们两人的产业，目前我们旗下公司的所有广告都由他们代理”，为了给祝玉涛和他的广告公司打个小广告，欧阳震华不惜自己出马。 “哦，这相当于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是吧？”，对祝玉涛黄振华并不认识，但是董思颖，他是认识的，所以才会有此一说。 “呵呵，也算也不算吧，小杰介绍的，这点面子怎么都得给，要不，以前我们都没有采用过包干的方式”，欧阳震华将陈康杰搬了出来。 听到欧阳震华提到陈康杰，黄振华和谭长国他们都将头转向陈启刚。 “那小鬼今天怎么没来？他不喜欢凑热闹了？”，黄振华像是在问陈启刚。 “那家伙，一大早就在房间里面看书，我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出门的时候叫了，他也不来”，陈启刚回答道。 “呵呵，陈市长，小杰可不是在看书，他是在研究省里的交通规划方案，如果我们想参与进去，他这个顾问就必须得提出意见，否则我们那一百万的年薪不就白白支付了嘛，他今早给我打过电话，说要将那一大摞资料好好看看，以前你们给我们的资料，我们的投资专家看了，可是他还没怎么详细看呢”，欧阳震华微笑着帮着解释道。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看来那薪水也不是那么好拿的”，何保国背着拿陈康杰取笑道。 “我真没想到这个，这家伙岂不是临时抱佛脚嘛”，陈启刚不知道是因为外人比他更知道儿子在干嘛，还是因为对陈康杰的工作态度不满，口出隐隐的批评之声。 第六百七十一章 交通发展大会 何保国在做市长期间，重点做了四方面的工作。第一，市里从财政上拿出不少资金支持国有企业做技术改造。第二，做制度上的改革，渐渐放宽对国有企业的监管。第三，就是渐渐的将企业办的社会划出来归地方政府，例如国企的学校，医院，文化等等，帮助企业减轻负担，让他们轻装上阵。第四，就是鼓励并支持国企参与大项目的建设，给他们积蓄实力，不管是两条高速，还是众多的旅游设施，煤化工项目，食品园区等等，都有国有企业参与到其中。 最典型的就是市第一，第二建筑工程公司，这两年赚得盆满钵满，市水泥厂，水山钢铁公司等同样受益不少，市蜡染厂与梦婷旅游集团结成合作伙伴，旅游集团给予蜡染厂生产，设计和管理上的意见，蜡染厂向旅游集团提供质量可靠、设计美观的产品。 在三个矿务局划归市里管辖之后，市里面每年都向里面投入技改资金，每年高达三千万，使他们增加机械使用率，减少工作人员，特别是井下的工作人员。这就提高了效率，降低了事故，一定程度上改进了安全生产。而这些分流出来的人员并不缺乏去处，单煤化工项目就需要大量的技术人员和工人，其他项目也需要大量的工人，而且待遇并不错。 在多重措施的合力之下，六水盘的国有企业普遍运营好不错，没有出现像别的地方那种深度颓废和工资都发不出的情况。 黄振华是借着当前的高层讨论来突破省内发展的思想瓶颈，算是隔山打牛，借势用力。 这个时间段省内联合陈康杰他们推出这种大规模的措施，也是有现实意义的。 不管是黄振华还是谭长国，都从与高层的接触中嗅到了整个国企将有大手术的措施的意味，谭长国的父亲谭老爷子就曾经告诉过谭长国，在当前，一个干部有没有魄力和能力，就看能否处理好国企这个大包袱。 所以黄振华与谭长国希望通过大规模的建设来减缓省内众多国企的压力，给他们的平稳改制和过渡赢得时间，而且，这里面要转移大量的国企职工的分流问题，那就必须要提供数十万上百万个就业岗位，而能同时在一个时间段内提供那么多就业岗位的，就只有大规模的兴建基础设施。 大规模的兴建基础设施，能够带动钢铁，水泥，运输，基建，科研，冶金，机械制造，甚至煤炭的需求，这些行业都和很多国企息息相关，而且需要的建筑工人数量是庞大的。 “我们相信，经过九五和十五的两个时期的艰苦建设，我们省的经济发展水平一定会上两个大台阶。一个台阶就是在经济指标上，我们预计十五末，我省的经济水平能达到一万亿的总量。其次，在这个台阶上，我们更有把握在十一五末实现省内的现代化这个宏伟的目标”，黄振华继续将他的讲话说完。 黄振华的这个大饼画得不可谓不大，依照省内目前的经济总量，十年的时间，需要实现十倍以上的翻翻。不管国内官员多么喜欢说官话，多么喜欢打肿脸充胖子，但是敢于当着这么多人和媒体的面，说出这种话的可还真不多，而且还是一个封疆大吏—省委书记。 “谢谢黄书记，下面有请省委副书记、省长谭长国同志讲话”，黄振华发言完毕，司徒阔继续在演讲席担任自己的主持人角色。 谭长国整了整衣服，拿着一叠稿子走到演讲台前，将话筒轻轻的压了压，因为他的个头要比黄振华略矮。 谭长国的讲话就是具体的东西了，不像黄振华那么宏观与大而全，这是由他们的分工不同决定的。 但是要说明一下，谭长国的讲话稿并非是他之前准备好的，而是在昨晚做了修改，这是陈康杰的意思。 陈康杰花了一天多的时间研究了省里的规划之后，大面上觉得没什么问题，但是在一些细节之处，还是有些欠缺，这就要怪陈康杰比他们多出了十多年的后世知识。 后来陈康杰将自己的意思告诉了欧阳震华和谢又荣，两人又与黄振华，谭长国，交通厅长滕明爱，省交通设计院院长曹卫华，黔州大学建筑与工程学院院长陶碧章教授等连夜做了沟通，最后才形成了今天谭长国的讲话稿，或者说是一个缩写版的交通发展规划。 本来之前的很多稿子都是多方商议后敲定了的，可是没想到陈康杰会弄出这一出，然而他们只能遵循，陈启刚对陈康杰的批评是对的，在这件事上面，他真是临时抱佛脚。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他，他之前以为那些所谓的专家和学者会考虑完全，但是他还是发现了不足，这才添加上去。 在目前的情况下，没有人会得罪欧阳震华的，因为所有的一切都的从他的身上去着手，欧阳震华要是撤出，这些规划全部都是废纸，至少十年内绝对是废纸，所以不管多么的为难，还是要遵循欧阳震华他们的意见，并且，人家添加的意见并不是胡乱来的，而是极具前瞻性，例如第一次将环保和低碳引入了交通领域，这是目前的专家很难去想到的，起码在资金的压力之下，他们也不会愿意去想。 “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各位朋友，各位同志，就我省的交通发展规划，大的方面振华书记已经说了介绍，我就不再重复了，下面我就详细的部分向各位报告一下”，前面的这段套词，谭长国并没有看稿子，完全是脱口而出。 “经过两年的时间，经过多部门多单位的紧密协调合作，再结合我们的省情，我们做出了一个大胆而可行的规划，下面，我先说说高速公路的部分。高速公路将作为我们省交通运输的骨干网络，简单来说，就是六横七纵八联线外加四个城市环线。所谓六横，第一就是江德到水习线，全场215公里，中间分为三段，江德到川武，40公里，川武到安正，50公里，安正到水习，125公里。第二就是兴大到宁威线，这条线纵向贯穿全省，由南湖省的边界延伸到彩云省的边界，全场722公里。总共分为13段，兴大到仁同，29公里，仁同到口江，29公里，口江到南思，91公里，。。。。。。。”，谭长国滔滔不绝的开始悉数每一段路线。 在谭长国的身后，有一幅特大型的省内地图，这幅地图不断的在变换，这是有工作人员再将不同的幻灯片放在投影机上，最后制作好的投影片投射在了那巨大的荧幕上。这样使用高科技的手段，再加上谭长国的讲解，所有参会人员就一目了然了。 “。。。。。。四个城市的环线是，筑城环线，全场151公里，总共分为六段，二铺到尖坡，20公里，尖坡到云关坡，20公里，云关坡到下坝，7公里，下坝到二铺，35公里，筑城绕城南环线38公里，筑城城市连接线31公里。会城环线，全场89公里。六水盘环线，82公里，顺安环线，60公里。总共我们需要修建的高速公路为7243公里，其中重复392公里”，谭长国慢慢的悉数的时候听众们还没觉得有多大的惊讶，他们都被代入进去了，可是当谭长国报出了那个最终的合计数字，事先不太知情的人被震撼得大吸凉气，就算已经知道了的人，也胸中激动不已。 7243公里这个数字，在1995年，比全国现有的高速公路总里程还要高出很多。又是这么一个内地的省份，这样的魄力，这样的大手笔，岂能不让人震骇，然而，震撼还没有截止，后面还有呢。 “有了骨干，那还需要血管网络，这就是连接每个乡村的村镇公路，抛开我们的高速公路网，我们十五末还需要将乡村公路提高到7.6万公里，十一五末提高到15.73万公里。这样我们全省88个县，1795个乡镇，19551个村、办事处就能全部通公路。这对我们发展县域经济，乡村经济具有十分关键的意义”，说完了高速，谭长国又介绍了村镇公路的部分，只不过这一部分就要简略得多，没办法像高速公路那样说得清楚，否则光这一块就能讲几天。 “内河航运建设方面，截至目前，全省通航里程不到2000公里，登记航道不到1200公里。我们提出在“九五”末，全省通航里程达到3300公里，等级航道超过2000公里。“十五”末，全省通航里程达3563公里，等级航道达2301公里，其中四级航道超过300公里。也就是说，十年时间，我们要将目前的航运建设能力提高百分之八十以上”，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之后，谭长国继续做着他的汇报。 在外人眼里，他的这些内容和数字是枯燥的，但是在关心的人眼中，特别是那些利益攸关方眼中，那就是白花花的银子。 如果有人注意观察的话，会发现那些建筑工程公司的老总们眼里尽是金光灿烂，一个个嘴巴的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这么浩大的工程量，不用细算都晓得需要的资金是天文数字，想到这里，他们也不免有一丝的担心，要解决这么庞大的资金问题，对一个省来说，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第六百七十二章 交通发展大会2 何保国在做市长期间，重点做了四方面的工作。第一，市里从财政上拿出不少资金支持国有企业做技术改造。第二，做制度上的改革，渐渐放宽对国有企业的监管。第三，就是渐渐的将企业办的社会划出来归地方政府，例如国企的学校，医院，文化等等，帮助企业减轻负担，让他们轻装上阵。第四，就是鼓励并支持国企参与大项目的建设，给他们积蓄实力，不管是两条高速，还是众多的旅游设施，煤化工项目，食品园区等等，都有国有企业参与到其中。 最典型的就是市第一，第二建筑工程公司，这两年赚得盆满钵满，市水泥厂，水山钢铁公司等同样受益不少，市蜡染厂与梦婷旅游集团结成合作伙伴，旅游集团给予蜡染厂生产，设计和管理上的意见，蜡染厂向旅游集团提供质量可靠、设计美观的产品。 在三个矿务局划归市里管辖之后，市里面每年都向里面投入技改资金，每年高达三千万，使他们增加机械使用率，减少工作人员，特别是井下的工作人员。这就提高了效率，降低了事故，一定程度上改进了安全生产。而这些分流出来的人员并不缺乏去处，单煤化工项目就需要大量的技术人员和工人，其他项目也需要大量的工人，而且待遇并不错。 在多重措施的合力之下，六水盘的国有企业普遍运营好不错，没有出现像别的地方那种深度颓废和工资都发不出的情况。 黄振华是借着当前的高层讨论来突破省内发展的思想瓶颈，算是隔山打牛，借势用力。 这个时间段省内联合陈康杰他们推出这种大规模的措施，也是有现实意义的。 不管是黄振华还是谭长国，都从与高层的接触中嗅到了整个国企将有大手术的措施的意味，谭长国的父亲谭老爷子就曾经告诉过谭长国，在当前，一个干部有没有魄力和能力，就看能否处理好国企这个大包袱。 所以黄振华与谭长国希望通过大规模的建设来减缓省内众多国企的压力，给他们的平稳改制和过渡赢得时间，而且，这里面要转移大量的国企职工的分流问题，那就必须要提供数十万上百万个就业岗位，而能同时在一个时间段内提供那么多就业岗位的，就只有大规模的兴建基础设施。 大规模的兴建基础设施，能够带动钢铁，水泥，运输，基建，科研，冶金，机械制造，甚至煤炭的需求，这些行业都和很多国企息息相关，而且需要的建筑工人数量是庞大的。 “我们相信，经过九五和十五的两个时期的艰苦建设，我们省的经济发展水平一定会上两个大台阶。一个台阶就是在经济指标上，我们预计十五末，我省的经济水平能达到一万亿的总量。其次，在这个台阶上，我们更有把握在十一五末实现省内的现代化这个宏伟的目标”，黄振华继续将他的讲话说完。 黄振华的这个大饼画得不可谓不大，依照省内目前的经济总量，十年的时间，需要实现十倍以上的翻翻。不管国内官员多么喜欢说官话，多么喜欢打肿脸充胖子，但是敢于当着这么多人和媒体的面，说出这种话的可还真不多，而且还是一个封疆大吏—省委书记。 “谢谢黄书记，下面有请省委副书记、省长谭长国同志讲话”，黄振华发言完毕，司徒阔继续在演讲席担任自己的主持人角色。 谭长国整了整衣服，拿着一叠稿子走到演讲台前，将话筒轻轻的压了压，因为他的个头要比黄振华略矮。 谭长国的讲话就是具体的东西了，不像黄振华那么宏观与大而全，这是由他们的分工不同决定的。 但是要说明一下，谭长国的讲话稿并非是他之前准备好的，而是在昨晚做了修改，这是陈康杰的意思。 陈康杰花了一天多的时间研究了省里的规划之后，大面上觉得没什么问题，但是在一些细节之处，还是有些欠缺，这就要怪陈康杰比他们多出了十多年的后世知识。 后来陈康杰将自己的意思告诉了欧阳震华和谢又荣，两人又与黄振华，谭长国，交通厅长滕明爱，省交通设计院院长曹卫华，黔州大学建筑与工程学院院长陶碧章教授等连夜做了沟通，最后才形成了今天谭长国的讲话稿，或者说是一个缩写版的交通发展规划。 本来之前的很多稿子都是多方商议后敲定了的，可是没想到陈康杰会弄出这一出，然而他们只能遵循，陈启刚对陈康杰的批评是对的，在这件事上面，他真是临时抱佛脚。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他，他之前以为那些所谓的专家和学者会考虑完全，但是他还是发现了不足，这才添加上去。 在目前的情况下，没有人会得罪欧阳震华的，因为所有的一切都的从他的身上去着手，欧阳震华要是撤出，这些规划全部都是废纸，至少十年内绝对是废纸，所以不管多么的为难，还是要遵循欧阳震华他们的意见，并且，人家添加的意见并不是胡乱来的，而是极具前瞻性，例如第一次将环保和低碳引入了交通领域，这是目前的专家很难去想到的，起码在资金的压力之下，他们也不会愿意去想。 “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各位朋友，各位同志，就我省的交通发展规划，大的方面振华书记已经说了介绍，我就不再重复了，下面我就详细的部分向各位报告一下”，前面的这段套词，谭长国并没有看稿子，完全是脱口而出。 “经过两年的时间，经过多部门多单位的紧密协调合作，再结合我们的省情，我们做出了一个大胆而可行的规划，下面，我先说说高速公路的部分。高速公路将作为我们省交通运输的骨干网络，简单来说，就是六横七纵八联线外加四个城市环线。所谓六横，第一就是江德到水习线，全场215公里，中间分为三段，江德到川武，40公里，川武到安正，50公里，安正到水习，125公里。第二就是兴大到宁威线，这条线纵向贯穿全省，由南湖省的边界延伸到彩云省的边界，全场722公里。总共分为13段，兴大到仁同，29公里，仁同到口江，29公里，口江到南思，91公里，。。。。。。。”，谭长国滔滔不绝的开始悉数每一段路线。 在谭长国的身后，有一幅特大型的省内地图，这幅地图不断的在变换，这是有工作人员再将不同的幻灯片放在投影机上，最后制作好的投影片投射在了那巨大的荧幕上。这样使用高科技的手段，再加上谭长国的讲解，所有参会人员就一目了然了。 “。。。。。。四个城市的环线是，筑城环线，全场151公里，总共分为六段，二铺到尖坡，20公里，尖坡到云关坡，20公里，云关坡到下坝，7公里，下坝到二铺，35公里，筑城绕城南环线38公里，筑城城市连接线31公里。会城环线，全场89公里。六水盘环线，82公里，顺安环线，60公里。总共我们需要修建的高速公路为7243公里，其中重复392公里”，谭长国慢慢的悉数的时候听众们还没觉得有多大的惊讶，他们都被代入进去了，可是当谭长国报出了那个最终的合计数字，事先不太知情的人被震撼得大吸凉气，就算已经知道了的人，也胸中激动不已。 7243公里这个数字，在1995年，比全国现有的高速公路总里程还要高出很多。又是这么一个内地的省份，这样的魄力，这样的大手笔，岂能不让人震骇，然而，震撼还没有截止，后面还有呢。 “有了骨干，那还需要血管网络，这就是连接每个乡村的村镇公路，抛开我们的高速公路网，我们十五末还需要将乡村公路提高到7.6万公里，十一五末提高到15.73万公里。这样我们全省88个县，1795个乡镇，19551个村、办事处就能全部通公路。这对我们发展县域经济，乡村经济具有十分关键的意义”，说完了高速，谭长国又介绍了村镇公路的部分，只不过这一部分就要简略得多，没办法像高速公路那样说得清楚，否则光这一块就能讲几天。 “内河航运建设方面，截至目前，全省通航里程不到2000公里，登记航道不到1200公里。我们提出在“九五”末，全省通航里程达到3300公里，等级航道超过2000公里。“十五”末，全省通航里程达3563公里，等级航道达2301公里，其中四级航道超过300公里。也就是说，十年时间，我们要将目前的航运建设能力提高百分之八十以上”，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之后，谭长国继续做着他的汇报。 在外人眼里，他的这些内容和数字是枯燥的，但是在关心的人眼中，特别是那些利益攸关方眼中，那就是白花花的银子。 如果有人注意观察的话，会发现那些建筑工程公司的老总们眼里尽是金光灿烂，一个个嘴巴的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这么浩大的工程量，不用细算都晓得需要的资金是天文数字，想到这里，他们也不免有一丝的担心，要解决这么庞大的资金问题，对一个省来说，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第六百七十三章 资金从哪里来 说完了公路与铁路，谭长国就该说说铁路了。 “在铁路方面，我们争取通过两个五年计划，通车里程能够在现在的基础上翻一翻，突破四千公里，如果再将这个目标拉长的话，那么我们希望通过三个五年计划，也就是到2010年底，能够突破6000公里，其中，高速铁路最少要达到1600公里，所有的现在铁路线，全部进行电气化改造。确保所有的地市都通铁路，将从省城到周边四省区的行车时间缩短三分之二以上。这其中，需要修建两个枢纽车站，一个是筑城客运枢纽，一个是水山货运枢纽。其中，根据铁路的架构和实际的需要，水山铁路枢纽车站将建成西南最大的编组站，这个编组站为六水盘铁路枢纽的核心，设计规模近期二级三场，远期按单向三级式规划编组场，近期(九五期间)铺轨18股，近期总运量5162万吨，远期铺轨将达到32股，总运量将达到6727万吨，争取到十五末，能够将我们的铁路交通来一个大改观”，说完这段话，谭长国也学者黄振华潇洒的挥了挥手。 台上、台下的人也是配合的，马上就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对大家来说，不管能不能实现，反正听着就觉得高兴，觉得鼓劲。 说完了公路，，水运和铁路，下面就该谈谈具体的航空问题了。 “考虑到未来的经济社会的快速需要，我们将布局一个省内航空网络，扩建成功一个枢纽机场，建设9个支线机场，支持黔州航空公司发展成大型的独立客货运航空企业。这里面筑城机场已经在按照4e标准扩建，等扩建成功之后，接待能力将达到进出港旅客1500万人次每年。九个支线机场全部按照4c标准，会城机场，设计能力为年接待能力为进出港50万人次，货邮吞吐2250吨，站坪机位5个，顺安机场，设计年进出港45万人次，货邮吞吐2140吨，站坪机位4个，六水盘机场，设计旅客进出港能力每年65万人次，货邮吞吐2915吨，站坪机位6个。。。。。。，这些机场都能满足现有的a319、a320、b737-700、b737-800、crj-200等机型，我们年底即将申报会城机场与六水盘，顺安三个机场的建设”，谭长国说的这些机场都比历史上现实的标准大幅提高，而且时间也大大提前了最少5年。 “杰少，这你不觉得浪费吗？”，坐在电视机前的欧阳震华对陈康杰问道。 这次发展大会，欧阳震华和陈康杰都没有去现场，而是谢又荣，梅金城与元培云他们去了。陈康杰与欧阳震华，则是坐在酒店顶楼的总统套房内惬意的通过电视机观看现场的情况。 梦婷旅游集团的的多功能会议厅像香港红磡体育场一样，也有一套完备的录像系统，会场内的情况可以选择外连，也可以选择只是内部使用。国内这样的地方大会还没有进行现场直播的先例，而且，这里面爆出来的每一条数字，都十分让人震华和惊诧，所以只是选择了录像，最后这些录像再供给新闻机构有针对性的当成新闻播出。 既然过陈康杰他们既然没有去会场，那么技术人员自然将信号给他们导过来，所以两人能够一边惬意的喝茶，一边又能同时与会场里一样同时开会。 针对航空的这一段，就被陈康杰修改过，应该说不止这一段，高速公路的那一段，直接被他增加了百分之四十，只是需要分时间段而已。 原来的定稿当中，这些机场没有一个的旅客吞吐能力超过35万，全部被陈康杰做了增加，高速公路原来省里面只做了5000公里的规划，陈康杰也在那个基础上增加了两千多公里。 “浪费？怎么会浪费呢？做事要有前瞻性，现在看来是有点浪费，或者说七八年内都用不到它们的最大能力，但是这不是要未雨绸缪嘛，难道到时候又扩建再扩建？那更浪费钱”，陈康杰根本不把这个当回事，他是根据自己的判断来做出修改的，他不喜欢太小气，更不喜欢政府做什么都修修补补。 “可是这个又不是我们花钱，至于嘛”。 “谁说不用我们花钱？航空建设方面，虽然公司不会出钱，但是，别忘记了那可都是纳税人的钱，我难道不是纳税人啊？我每天都在交税好不好，说句不好听点，我现在可是省内的第一纳税大户”，陈康杰眉毛一挑，骄傲的驳斥道。 “这也是，我们那么多工程下去，真要合起来区分的话，你还真是第一纳税大户”，欧阳震华只能无奈的点头称是，因为陈康杰说的，实在是让他挑不出辩驳的道理。 “那就是嘛，这些城市实际上都发展很快的，特别是北部，以后不管是汽车公司，还是飞机公司，包括哪些电脑，通讯，半导体等企业，都将是千亿元以上的级别，这会带来极大的航空客运需要，况且随着旅游业的发展，没有高效而充足的运输能力，那是不行的”，陈康杰认真的解释道。 陈康杰他们在楼上聊天，谭长国这里并没有停止。 “。。。。。。之前我们是有了一些技术积累，但是要实现交通建设的安全，高效和节能，带动一批相关产业的发展和技术的进步，我们还需要在研究上做如下工作，在基础设施建设关键技术方面，要研究‘基于长期性能的沥青路面设计与施工质量控制技术’，‘高耐久路面结构与材料设计技术’，‘高耐久路面混合料性能试验与验证技术’，‘持久稳定路基设计技术’，‘特殊地质条件下隧道变形监控与稳定控制技术’，‘梯阶渠化条件下的航道建设关键技术。。。。。。总共22项技术，这些将由建造方与科研机构完成。在交通基础设施养护关键技术方面，将完成如下12项研究，‘极端条件下的路面养护关键技术’，‘路面快速维修材料与装备’，。。。。。。等等，这些将由改革之后的省交通运输厅负责。我们还要研究低碳交通与环境友好技术，主要是要突破‘公路建设节约集约利用土地技术’，‘材料循环利用产业化技术及装备’，‘运营车辆燃料消耗量准入制度’。。。等八项技术，这些将由省政府委托给省内外的科研部门负责。在交通安全与经济管理技术方面，我们也有十项技术需要研究，分别是‘高速公路交通事故快速处置’，‘交通抗灾抢险与应急指挥系统技术’，‘现有公路设施提高安全性能技术’，。。。。。。等等”，这一堆东西说得正可谓是枯燥无比，不过那些科研单位却十分感兴趣，他们现在就缺乏研究资金和研究项目。 “我们的物流企业，也要承担着任务，交通的大发展，对物流企业来说也是极具关键性的，在现代物流关键技术方面，他们是‘运营车辆跨区域联网联控关键技术及设备’，‘重大突发事件的应急物流运输保障关键技术’，‘集成电路卡与无线射频识别技术在交通运输与物流中大规模集成运用技术”，。。。。。。”，针对这一部分，大多数也是陈康杰提出来的，而且，关键就是针对黔通物流去的。 目前，黔通物流是仅次于邮电系统的第二大物流企业，而且在民营企业中，大多数都选择黔通物流的服务。 之前邮电系统对于黔通物流的发展壮大一直很是介怀，他们通过多种途径向黔通物流施压，特别是部里面的压力。但是在黔州方面，省里顶住了这种压力，始终支持黔通物流的发展，他们通过调查，发现黔通物流极大的增加了中小企业的活力，现在也有几家中小型的物流企业在发展壮大之中。 在省外，特别是周边的省份，省里面也在帮着黔通物流说情，再加上陈康杰也通过自己首都的关系，特别是给那些大佬打电话问候的时候，也时不时的提到黔通物流的名字。就这样黔通物流一直相安无事，并且业务增长得非常快。 黔通物流如果还想上新台阶，那就要往高科技高效能方面发展，所以他才增加了这里面的很多研究项目，希望黔通物流去突破它，掌握它，这样才能和国外的大公司竞争。 黔通物流现在做的事情本来只是作为经济的需要，可是到后来，军方后勤部门都来学习他们的技术，以便提高军方后勤运输的安全保障和效率保障。 “在综合运输体系建设关键技术方面，有‘公铁水联运技术’，‘城市交通动态监控与诱导技术’，‘综合运输体系规划理论与技术研究’。。。。。。等九项技术需要掌握，这个任务，会分摊给筑城市政府，会城市政府与六水盘三市负责，我们也要发挥地方政府的作用与功能”，谭长国他们也没有忘记给一些有能力的市级政府布置任务。 “现在大家最关心的就是这么浩大恢弘的工程如果要完成，资金从哪里来？资金怎么分摊？这的确是我们最麻烦最困难的部分，下面我就汇报一下我们的资金从哪里来。”，谭长国终于触到很多不明内情的人的疑虑部分了。 第六百七十四章 各家登场 “总所周知，也毫无疑问，单靠我们省的力量，是绝对拿不出那么多钱来修建如此庞大的基础设施工程的，所以我们将这些工程做了划分”，谭长国开始照着稿子介绍资金的来源和工程的区分。 “在这些庞大的工程中，对资金需要最大的，就是全省的高速公路系统网络，结合未来的物价升值因素，整个系统的完成，需要的资金在10000亿人民币以上，即便被拆分，每年也需要上千亿的资金，这么庞大的资金需求，我们只能靠市场因素来解决，政府将不在这上面做投资，全部将他们推向外界，欢迎省内外，国内外的投资企业前来投资，我们会给予合适的政策和制度保障他们的收益，我们的高速公路建设，会分成两个部分，第一部分，十五计划末要达到5000公里，第二部分，到十一五末期实现全部的规划目标”，通过前面的发言，以及水盘高速与水瀑告诉的经验，大家已经能够预料到了这一块将采用同样的模式。 “高速公路这一块，完全的bot模式，但是其他的部分，就不能完全这样了，对于铁路系统，由于当前政策的原因和他关系到国计民生的命脉，所以就不能以市场解决，这一块我们只能寄希望于中央。之前，我们多次就这个问题向中央的的领导专门汇报过，也向铁道部的领导汇报和争取过多次。得到了中央和部里领导的大力支持，由于不需要在我省的公路道路上作出投资，所以中央表示会每年划拨200亿元支持我省的铁路建设。经过核算，这个资金基本上可以勉强支撑我们的铁路修建了，我们的分段目标是每一个五年计划增加1300公里左右”，这个道理是说得通，也是说得过去的。 每年中央都要向各地转移支付一些基建资金，用于公路，铁路，水利等方面的建设，黔州既然表示不需要公路方面的资金，那自然要在铁路方面做增加。 中央大佬的这个决定，多多少少有点陈康杰的影响，尤其是卫中华，黄振华他们，这些人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　，脑子里都会闪现陈康杰的影子。这是一个回避不开的人，不用想，他们也知道这个庞大的规划有陈康杰做推手，否则就凭目前依然贫瘠的这片土地，能有多少资金会去投啊，别说没那么多人现在热衷于投资基建，就算有，也是盯着沿海，那里的收益会大得多。 既然晓得有陈康杰在做推手，他有愿意出那么一大笔钱，那么这些大佬当然愿意配合着将这出戏演下去。虽然现在为了快速取得经济成就，中央的希望是寄托在沿海省份，那边交通便利，人口众多，底子较好，与国外的联系比较密集，但是对于内陆地区，迟早都是要开发的，现在既然有人愿意站出来承担很大的工作量，那他们也只不过是推一把而已。 “在高速以外的其他乡镇公路上，这个责任就只能由省里承担起来，我们省里是很困难，然而这两年已经比前面要好很多，所以省里会竭尽全力每年拿出50到100亿的配套资金来做这一块的工作，而且，对于公路的养护，县域公路将落实每公里7000元的标准，乡镇公路每公里3500元的标准，村级公路，每公里1000元的标准。县乡镇的公路由省里负责，那么剩下的村级公路就由各市地自己负责。我们的目标是到十五末，所有的建制村都必要要通公路，省里将分阶段考核各地市的完成情况，这将作为一个方面的政绩考核指标。同时我们也要指出，各地市县可以采用充分发动群众出工出劳，政府出钱出物的办法来提高速度，同时也是让老百姓来监督工程质量”，谭长国将任务一一作了化解，并且还指出一些办法。 所有参会的那些县市领导对这一段听得格外认真，他们很多人也已经在思考，回去之后要怎么去落实。只是偏南和偏北的地县领导有些惴惴不安和焦心。 到目前为止陈康杰所有投资的项目，全部集中在省的西南部，西北部和中部，对于东南，东北部四个地区是没有做任何的大投资的。这在一定程度上，会使得他们的经济实力要差一些，执政和服务的资源能力也要次一些，所以他们会担心自己没有足够的力量去完成这个指标，而且是在中央和省里都不会拨款的情况下。 其实不是陈康杰有偏见，而是他的逻辑思维和中央是一致的。中央在做决策的时候，会先易后难，先发展沿海，再向内推进。陈康杰也是这样的，那四个地市的现有条件和资源总体上来说，要差一些。他们的旅游资源丰富，要开发旅游资源要先打通交通，如果要建立工业园区，也需要打通交通，否则会是大问题。 因此，对那四个地区的投资，只能随着交通的改善而渐进进行，或者就要看当地政府的执政能力和执政意愿。 “在机场的建设方面，资金主要来源于银行贷款，由省政府与各地政府进行双重担保，根据我们此前的沟通协商，中华农业银行，中华开发银行与中华建设银行三大国有银行已经承诺给我们提供信贷，9座机场，需要的资金大概在220亿元人民币，他们给的信贷额度达到250亿元，下一阶段，我们很快就会将协议签署下来，9座机场，会阶段性的完成，确保在十五末期全部投入使用”，谭长国又继续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的剖析解释。 机场建设，完全是带有超前意识的提前布局，中央已经在铁路上投入了资金，那就不会在这方面有增加，只能靠地方政府去解决。 当前，各地对资金的需求都　十分的巨大，每个地方都缺钱，每个行业都　缺钱，金融机构其实也缺钱，可是黄振华和谭长国还是说服了三家金融企业对黔州的机场建设进行融资，实际上，是对黔州机场管理集团进行融资，那些支线机场都会被划归这个这个机场集团，只有一个强大的机场集团，才能在未来与国内甚至国际的同类企业竞争。 黄振华和谭长国，之所以能说服那三家银行在资金短缺的情况下，依然提供这么一大笔资金。那是他们有一个前提的，他们也得拿出筹码才行。 这个前提就是，至少要有三条高速动工之后，这些银行才会提供这些贷款。 银行也有银行的算盘，他们也不想有那么多的呆坏账，在他们看来，要是黔州能够很快就动工三条以上的高速公路的话，那就说明他们的庞大规划是靠谱的。既然能够实现那么大规模的建设，那以后的收益不会小，就能够归还他们银行的贷款，而不至于会滞留坏账。 “在航运航道方面，我们的建设资金会有点紧张，目前为止，只有交通部答应会帮补我们一部分，剩下的资金缺口还是比较大的，我们只能后面寄希望于中华交通银行那边能够给予我们一定的信贷额度，支持我们的内河航运方面的建设，同时，我们也会积极和其他金融机构联系，发挥我们省内信托投资公司的功能，积极融资，我相信，我们只要下定了决心，坚定我们的步骤，相信办法总比困难多，让我们群策群力，攻坚克难，解放思想，艰苦奋斗，争取早日实现全省交通的大突破，努力实现全省经济社会的历史性大跨越！”，谭长国终于在讲困难留到最后之后，结束了自己的发言。 谭长国虽然最后这个部分表露出了一些现实的困难，但是依然赢得了全场所有人的激烈掌声，众人纷纷站起来热烈鼓掌，有些是高兴，有些是激动，有人是兴奋，当然也还有一些是兴奋和羡慕。不管是哪种，如果这个规划能够实现，对他们来说都没有坏处。 “下面有请交通部党组书记、部长邓洪卫同志讲话”，既然省里的说完了，那就到中央的领导了，司马阔又再次走到话筒前。 “同志们，朋友们，女士们，先生们，我受中央以及卫中华同志的委派，前来出席黔州新年伊始的全省交通发展大会，这次的大会非常的鼓舞人心，也是内陆地区跨越式发展的新尝试，新举措，新探索，这次黔州交通总体规划的出台，我们中央多个部门都是积极支持和配合的，我们也希望对贫困地区，特别是山区做一些实实在在的事情，。。。。。。在编制国家规划的时候，我们会考虑黔州的超前速度，做出方案性的调整，谢谢大家”。 这位邓部长的讲话目的就两个，一个是邀功，突出中央很多部分也是做了工作，做了贡献了的。第二就是表态，表态他们对这个工作的支持态度。 邓部长说了之后，其他部门的那些高官们也一一走上演讲台发表一番言论，反正意思都差不多，只有那些邻省的高官的讲话有些区别，主要是支持，并且希望能够互相之间增强合作，加强沟通，他们也希望能够分一杯羹，捞取一些好处。 第六百七十五章 阪神大地震 这几天何保国与陈启刚是最忙碌的，忙得脚不沾地，他们就没陈康杰他们清闲，自己做了决策，啥事都交给下属就行，他们可不行。 那么多的地市同僚，那么多的省里领导，那么多的中央大员，还有周边省区的官员，都要他们接待，即便有些接待不需要他们主导，但是也得陪同，这就是官场的繁琐规矩，没法改变的。 这几天，这里很像一个外交场合，每天都在进行着多场单边或者多变的外交，互相之间都有不同的会面和商谈，每个人都在尽可能的想从中为自己，为自己所在的部门或者单位谋取最大的好处，都想在这块大蛋糕里面分一杯羹。 整个过程一直持续到1月6日，该回京的回京，该回省的回省，只不过，人散曲未终，接下来的就是实实在在的落实了。 从元旦节开始，省里的所有一切新闻媒体焦点都在这次大会上，通过连番的轰炸，从上到下，都在谈论这个话题，不管是干部，还是群众，都大受鼓舞。 出门坐车，在车上一定能够听到有人在谈论，走在公园里，也一定有人在谈论，漫步于小区，也会发现有人在讨论，即便在偏远的乡村，只要接受到了这个信息，村民们也在期盼中讨论，就连大学里，放寒假之前，很多系也组织了讨论会。 总之，人人都在感谢党，感谢政府，感谢领导，没人提起陈康杰，放佛这一切与他就没多少关系似的。 “这个事情以后你就多费心了，主要是前期，马上就放暑假，到时候我就会封闭式的训练，这些事情我就不再过问了”，在欧阳震华回省城和回香港之前，陈康杰在他的酒店房间交代道。 “我知道，我们资金方面是应该不成问题的，现在日元的升值比预想的要快，目前就已经达到80日元了，我们是不是该撤出了？”，欧阳震华请示道。 “那么快？。。。看来有些事情已经被蝴蝶翅膀吹动了”，陈康杰先是有些惊奇，然后就是自言自语。 “杰少，呵呵，虽然如此，但是大体和你预测的是差不多的，这已经是很神奇的事情了，况且，是结果更好了嘛，你还不满意？”，欧阳震华以为陈康杰是懊恼自己的预测。 “呵呵，对，确实是好事，。。。我想想”，陈康杰说完，就抱着手站起来，走到窗边。 思考问题的时候，陈康杰总喜欢看向远方，放佛那种开阔的视野更能释放他内心无限想法，更能激发他的潜能，特别是豪情。 正所谓站得高看得远，视野开阔方能心胸开阔。 陈康杰在思考的时候，默契的欧阳震华一般都不会打扰，要么自己喝茶，要么抽烟，现在欧阳震华就自己端起一杯翠芽茶在细品。 “计划还是不变，四月份再开始撤出来”，陈康杰认定了心中的想法，转过身来。 “好吧，不过，。。。杰少，你觉得这个价格还会往上涨吗？”，欧阳震华因为吃不准，所以试探一下陈康杰。 “应该还会涨几个月，哦，对了，一月份，你不要去关西地区，告诉下面的人也不要去神户这些城市”，陈康杰肯定之后，建议道。 “为什么？”，欧阳震华的这一问是一语双关，一是问为什么还会上涨几个月，第二就是问为什么不能去那些地方，神户可是日本的大城市，他们是有业务在那边的。 “这个你就别多问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感觉吧”，陈康杰当然是没办法解释的。 陈康杰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他知道1995年的年初日本会有一件事情发生。 陈康杰指的就是阪神大地震（hanshin-awaji-daishinsai），1995年日本时间1月　17日清晨5:45分发生在日本神户的一场灾难，地震规模为里氏7.3级。震央在距离神户市西南方23公里的淡路岛，属日本关西地区的兵库县。该地震由神户到淡路岛的六甲断层地区的活动引起，属于上下震动型的强烈地震。由于神户是日本屈指的大城市，人口密集（105万人），地震时间又在清晨，因此造成相当多伤亡（官方统计约有6500人死亡，房屋受创而必须住到组合屋的有32万人）。 “日本人是最难弄懂的。西方公认的惯例，对日本人是没有意义的。”，美国女人类学家鲁思?本尼迪克特(ruth　benedict)在其名著《菊与刀》中这样形容日本。 这句话对日元在日本大地震之后的　“反常规”表现也同样适用。按照一般规律，若一个国家发生了如此规模的自然灾难，其货币汇率通常会应声下跌。陈康杰不太记得阪神大地震后日本的货币详细表现，但十六年后3月11日的日本大地震发生后，日元对美元汇率却恰恰相反，不但不下降，反而呈现出大幅升值的态势。 不管是反常还是正常，陈康杰觉得，其中是一定有一些内在的逻辑性的，既然2011年的大地震后日元会大幅升值，那么这次也一定会。 几个月后，果然证实了陈康杰的判断，日元在阪神大地震后不但不下降，反而极具上升。 实际上，这是带有经济学原理的合理解释的。两次大地震，都是在日本经济最困难的时候，都是有金融危机，且日本在国外世界各地都有资金投资。在这样的情况下，日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境外的资金抽调回国，支持国内的建设和发展，拥有大量资金的进入，自然会推高日元的价格，形成客观升值的态势。 这次阪神大地震对日本造成了gdp的百分之2的直接损失，如此大的破坏性，日本从政府到企业，不可能不抽调资金回来，这样又能给陈康杰他们带来一个难得的机会，可以在这块肉上又宰下一块来。 金钱上会有收获，但是陈康杰并不希望人员上再造成损失，所以建议欧阳震华他们这个期间不要去关西地区，他是记得地震是在1月17日发生，但是现在的历史，已经让他不敢确定时间还会不会那么的精准，只能将时间范围扩大到整个一月。 “感觉？你做决定是凭感觉？”，欧阳震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是啊，一直以来都是感觉，感觉第一，知识辅助，世间万事万物都是十分奇妙的，不是所有事情都能有科学合理的解释，怪只怪大自然太神奇”，陈康杰不但大言不惭的承认，还找出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 “好吧，那我们都不去的话，我们资助的那个地震研究小组是不是也不用去了？”，欧阳震华问道。 “那不行，你们不去？他们得去，他们要是不去，那还研究个毛啊？”，陈康杰马上就反对驳回去。 为了应对十三年之后的那次举国震恸导致八万余人死亡的大地震，从去年开始，华堂基金会资助了一个国家地震研究小组，每年给他们提供两亿元的研究经费做基础性和设备性的研究监测。 地震局是个清水衙门，这一学科也是比较偏的学科，研究者很少，研究经费就更少，因为它见效不明显，又主要是政府资助，所以政府会将很多经费投到一些经济效益明显，见效也比较快的研究领域，这就使得全国的地震系统在研究和检测方面都资金短缺。 在这样的情况下，华堂基金会每年提供的这两亿元的科研经费就显得十分关键和重要。根据陈康杰的要求，这个研究小组的科研人员由国家地震局，中华地质大学，西川省地震局，中华工程院四个单位抽调的最顶尖的17名科研专家组成，组长是工程院的一名院士。除开日常经费，在项目研究上，他们目前每人每年能拥有1000万的研究经费，这样充足的资金供应，将能支持他们所需要的必要研究。 根据事先的行程安排，这个小组的所有成员今年年初就要前往日本进行地震研讨和学术交流，并且也是实地考察太平洋板块的这一区域。 只不过他们事先安排去的地方并不是陈康杰所希望的。 “杰少，你总不会感觉日本会发生地震吧？”，欧阳震华开着玩笑说道。 陈康杰的要求太反常了，他们不能去，研究地震的能去，这不是很明显的说明陈康杰的预感是那边要发生地震嘛，和陈康杰认识那么久了，欧阳震华是很熟悉陈康杰的逻辑的。 “你还真猜对了，就是这个感觉，你安排一下，让他们去关西地区，别去关东了，到时候自己住在户外，别住房间，研究地震嘛，不在户外观察自然生物的预兆，趴在舒适的房间里，有啥用啊？”，陈康杰主要是可不想这些专家损失在那里。 “杰少，你可能不太知道，地震学界认为，日本关西地区是不太会发生大地震的，地震要发生也是发生在关东，当年的关东大地震就是明证”，欧阳震华见过那一群研究专家，所以也增加了点见识。 在阪神大地震之前，科学界的确是这么认为的，然而就是这种盲目的武断判断，才导致了阪神大地震同样损失惨重，直到1998年，地震区才恢复到震前水平。 第六百七十六章 首次对外捐款 “你要相信，一切皆有可能，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陈康杰回驳道。 “那也是，再不可能的都可能了，也还真是没什么不可能了”，欧阳震华玩味的看着陈康杰，笑着说道。 。。。。。。 一月中旬，陈康杰放暑假，就带着人马不停蹄的赶往广州去封闭集训去了。 家里已经从陈璟的口中得知了他要做运动员的想法，这是陈康杰故意释放出的信号。他不想自己去说，所以干脆让姐姐先透露。 陈璟嘴里就包不住东西，果然没多久就说给家人听了，晚饭的时候，家里找他一问，陈康杰再将问题推给学校，是老师发现自己条件不错，邀请自己参加训练，争取有机会出国比赛，最后自己抱着为国争光的想法才同意的。 这么一个过程下来，加上陈康杰了得的口才，家里算是把这个事情同意了，反正也不是干什么坏事，他这才得以到广州封闭集训。 而且，现在陈康杰还有了一个身份，省田径队的队员，要做到这点别对人很难，对陈康杰就太容易了，他根本没找什么大人物，只是给姚哲打了个电话就搞定了。 姚哲现在在省城可是混得风生水起，他负责的高新科技城每天都在进行大量的建设，而且他们税收多，待遇好，办公条件好，现在高新科技城管委会的办公大楼是一栋12层的豪华大建筑，小车也是最好的，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想调到高新科技城去工作，但是这一切都得过姚哲这一关。 目前姚哲虽然只是省城市委常委，但是级别已经被提拔成正厅级了，与市长，专职副书记是同一级别。 明眼人都知道，姚哲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估计高新科技城一建好，就是他奔赴更高层的时候，甚至对他的看好程度与已经是副部级的司马阔是一样的，两人都极可能上到正部级。 还有一点很关键，有许许多多的人都谋求姚哲的那个职位，有些人是宁可放弃下面的专员或者书记职务，都想干那个管委会主任，实在是出政绩太快了，才短短几年时间，现在的高新科技城已经有了一个现代化新城的雏形了，引进的都是高新科技企业和大学，科研机构等等，道路，公园，办公大楼，小区，市政，中小学都是国内的最领先水平。可是这些人不管怎么动脑筋，怎么使手段，就是不能动他分毫。 最离谱的是，他们想安插个人去做副主任或者做下面的职能部门负责人，没有姚哲点头都安插不进去。这让那些人更加清楚的看到，省委省政府对高新科技城的看重程度实在是不可想象。 他们哪里知道这是陈康杰与省内几个大佬协议的一部分啊，他们要是知道，估计就不会到省里做工作，而是想办法来做陈康杰与陈启刚的工作。 收到陈康杰的电话之后，姚哲只用了两天时间就把这个事情搞定了，而且他都没有亲自去省体委，还是省体委那边派了个副主任去找他。 陈康杰在广州才训练了3天，1月18日，就从新闻里面看到日本发生了里氏7.3级大地震，地震的区域与之前的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时间推迟了一天。 通过直升机拍摄的画面，很快传遍了全世界，陈康杰看到神户市区一座长长的高架桥，就像是桥墩被砍断了一样，全部齐刷刷的倒像了右边，很多地方都由于木质结构的房屋发生了大火，浓烟密布。相当多的混泥土结构的房屋已经发生了倾斜，摇摇欲坠，街道上一片狼藉。 通过另一架直升机上传来的画面，可以看到，很多救援车辆被挡在了一座完全垮塌的大桥另一边。 阪神大地震会造成那么大的损失，也与救援队员赶不进来有莫大的关系，周边的桥梁垮塌，隧道塌陷，要运送救援物资和救援人员进入灾区，就必须得打通这些交通，耽误在这上面的时间，导致了神户以及周边地区损失惨重，许多房屋的大火根本没办法施救，从废墟中爬出来的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火吞噬自己的家园。 “林老师，今早的跨步训练，延后一个半小时吧，现在有点事情要做”，既然这个地震发生了，那陈康杰总要做点事，就算他不做，也会有电话打来的。 为了安全，也是为了方便，陈康杰与牛启华他们是分住两栋别墅。陈康杰与熊自强他们这群保镖一栋，牛启华他们三个教练与其他工作人员一栋，看了新闻，陈康杰就打电话给林之栋请假。 陈康杰的请假是出于对老师的礼貌，不可能不被通过，因为实际上那些教练是相当于给他打工。 陈康杰这边才挂了与林之栋的电话，那边欧阳震华的电话就打来。 “杰少，你可真神了，你看了今天的新闻了吗？”，电话中，欧阳震华显得十分激动。 “刚刚看了，我本打算正要打电话给你呢，这两天没人在那边吧？”。 “没有，我给狄秋仁他们下了命令了的，要他们这几天去普吉岛度假，说的是为了撤出日本做准备，要他们好好休息一下”，欧阳震华达到。 “那就好，你留意一下接下来几天日本的股市和汇市，看是上涨还是下跌”，保险起见，陈康杰还是叮嘱了一句。 “这我知道，只是地震科研小组那边还没有传来消息，不知道怎么样，他们的电话打不通”，欧阳震华汇报道。 “他们要是按照建议住在户外的话，应该没什么事，也许还能有不一样的收获，要是他们住在室内，那就听天由命了”，陈康杰也只能这样。 他是提出了建议，但是那些专家会不会真的听，那他不敢百分之百的确定，毕竟在90年代的今天，出国了还自己搭帐篷，是显得很没面子的事情。 “我一会再想办法联系看看，杰少，那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啊？”。 “你是说我该做点什么是吧？呵呵，你这家伙，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嘛”，欧阳震华了解陈康杰，陈康杰也是很了解欧阳震华的。 “呵呵，我这不是知道你反感小鬼子嘛”，欧阳震华被看穿了心思，有点不好意思，找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我是痛恨小鬼子，但是也并不是所有日本人，只是好多日本人都被右翼绑架了而已，我们不好区分。再说了，我现在好歹也是个名人，怎么能不表示一下善意了，怎么说我也是个善良的人嘛，这也是策略，拉打结合，才是正确的大道”，陈康杰讲解道。 “那你打算怎么弄，你是名人，可是大家都还不知道那名人是你呢”。 “这有什么难的啊，现在不知道，以后会知道的嘛，。。。这样吧，你让李文栋那边以k.j.chen的名义，捐款给5000万港币，范文萱这边，也以long的名义捐5000万港币。别的事情做得低调，不过这个事可要尽可能的高调，新闻界不是在挖空心思找有关我的新闻嘛，那就搞个大的新闻发布会和捐款仪式，这种名，该要的咱得要，反正是用小日本的钱买的”，陈康杰可真是厚颜无耻的，这么干还不算，竟然还冠冕堂皇的这么说。 “这个一点问题都没有，资金我安排，我相信他们愿意干这个事情”，欧阳震华点头应允。 1月18日中午，就在陈康杰跨步练习了两个半小时候后，吃午饭的时间，long作为对阪神大地震第一个做出反应的世界名人，在丽晶酒店举行一场记者会，只不过他本人没有参加，但是上百名新闻记者和日本国驻香港领事馆第一秘书来了。 记者会上，范文萱宣读了一份简短的声明。 “。。。因为一些私人原因，long不能与大家在此见面，但是他对今早日本国关西地区发生的大地震深表悲痛，对那些逝去的和失去家园的日本人民表示深深的同情，对那些在灾难中勇于互救的民众表示崇高的敬意，出于对正遭受灾难的日本人民表示他真切慰问目的，他委托我们向灾区捐款5000万港币，希望这点微薄之力，能够帮助到一些遇到困难的灾区民众。。。”，这份声明，并不是陈康杰写的，他也没时间写，完全是范文萱他们自己拼凑的。 最后，范文萱将一张5000万港币的支票交到那位大使馆第一秘书的手中，希望他们能转赠给神户市慈善总会。 整个发布会持续的时间不到半个小时，但是是很有新闻卖点的。 范文萱的记者会过去一个小时45分钟之后，拿到欧阳震华转过去的钱的李文栋也举行了一场记者会，地点就在华商公司的会议厅，他也当着五十多位各国驻港记者的面，替k.j.chen捐了五千万港币，这个钱将由香港红十字会转给日本红十字会，在记者会上，他同样也炮制出了一份慰问声明，反正就是说陈康杰对这个事情很难过，很遗憾，很同情。 从1月18日晚，世界各地的媒体就开始对外宣传陈康杰的善举，由于这“两位”是第一时间站出来表达爱心的国际名人，所有　受到的媒体关注度最高。 通过这些媒体的宣传和推广，陈康杰在很多人的心中从此多了一个形象，那就是有爱心，善良，相当多日本人都大受感动。 第六百七十七章 人情自己做 陈康杰一直在广州的专用体育馆训练到1月29日腊月29才乘专机返回黔州，春节期间，他自己只有4天的假期，这已经比其他的运动员好多了，很多奥运冠军，在获奖之前，可是连续好几年都没回过家，也没有陪家人过过年。 只不过四天的时间对陈康杰还说，依然是很紧的，他只在家里过了除夕，大年初一就出门去拜年去了。 他这次拜年的重点是首都方向，不过，在省内他还得多耽搁一天。 1月31日，大年初一一大早，陈康杰就出门，他先去的地方是六只。 现在水瀑高速已经修好了，路面也没有结冰，陈康杰他们的车队一路飞驰，只用了一个小时零二十分钟，陈康杰他们就赶到了六只，这个时间，比以往缩短了一半以上。 他到六只，有两个目的，第一就是和一个学期都没见面的同学见见面，特别是范雪熙和邓敏两位美女，第二就是看看大姐一家，他们家今年没有到市里去一起过年，而是选择和许国强家父母姐妹一起过。 很早就约好的一大群同学，很早就起来了，他们9点半就集中在了桃花公园旁边的广场上，就等着陈康杰的到来。 为了不造成心理上的悬殊，陈康杰没有直接乘车到广场，而是相差两百米就下了车，自己走过去的。 几个月不见的同学们自然会有一番激动的亲热，刚一见面，还隔着几米，马伟就跑过来给陈康杰一个大力的熊抱，才放开马伟，杨聪，楚翔他们又一个个跑上来，陈康杰就像领导人接见下属一个，只不过用的不是握手，而是拥抱，这完全都是从电影里面学来的。 这些男孩子开的这个头，给了陈康杰一个冠冕堂皇的机会，他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大方方的拥抱范雪熙与邓敏。 在拥抱着两个美女的时候，陈康杰明显手上用力不少，而且嘴上还在对方的耳畔轻轻的说了一句深情的话。 “你瘦了，我很想你”。 这句话他对范雪熙与邓敏都说了，这可不是陈康杰煽情或者矫情，而是他不管从眼睛里还是从手感上，都真切的发现对方消瘦了一些，不过，这也让他们更显一种妩媚的美。 陈康杰一句柔情的话，差点将两位已经亭亭玉立的小美女弄得眼泪掉下来，很是感动，觉得这句话让所有的思念都变成了值得。 “咱们今天玩什么？我晚上有事要去省城，只能陪大家玩到下午，有什么想法，尽可以提出来”，陈康杰站在大伙的中间看看说道。 “我们去爬山吧，大年初一登高，很好的兆头哦”，庞艳丽提了一个充满吉祥的建议。 “山上风大，你们女生不怕吹感冒啊？今天中华游乐园一定人很多，很热闹，我们去那里玩吧”，杨聪找个理由反驳了庞艳丽，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中华游乐园又不是没有去过，再说人多有什么好，一个挤一个的，多难受啊，要我说，找个地方，坐下来聊天是最好的”，张强又把杨聪给反驳了。 这就是众口难调，人多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要不然怎么会有一句名言，“一万个人，就有一万个哈姆雷特”。 “欢乐谷我们还没去过，刚开业，听说里面有很多刺激好玩的，我们去玩吧，到时候还可以在里面的咖啡厅坐下来聊天”，范雪熙没有批驳谁，只是看着陈康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欢乐谷还真是建在一个平坦的山谷里面，里面有过山车，海盗船，摩天轮，云霄飞车等等好玩的项目，对于年轻人来说，这些都是很受欢迎的，只不过门票不低，当地人许多都还没进去玩过。 “好是好，就是门票。。。有点贵，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吧”，麻子摸着自己的荷包，有些失落的说道。 “大家觉得那里好玩，那我们就去这里吧”，范雪熙提出的意见，陈康杰不可能不赞同，但是他又要照顾有些囊中羞涩的同学的感受，所以他搂着麻子的肩膀说道：“兄弟，那么久不见，怎么会让你们自掏腰包呢？今天我请客，算是弥补这么久没来见大家的过失”。 有了陈康杰这句话，那所有的问题都变得简单了，没有人会反对这么个善意的决定。 这么多人要去欢乐谷，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打车不好打，公交车又太挤，没办法，陈康杰只有走到一边去打电话找董思颖求助。 董思颖人在香港过年，她有只好打电话给欢乐谷的经理，让那边派旅游大巴去接。 对于陈康杰的能耐大，大家反正是见怪不怪了，他都能组织大伙去中华游乐园春游，还有什么搞不定的啊？只是他的能量到底最终会有多大，谁也搞不清楚，就连马伟这些知道陈启刚去当市长了的人也搞不清楚，反正陈康杰平时很少与他们聊这些。 一群人到欢乐谷去玩了三个多小时，今天人特别多，很多人从省城，从别的地方赶过来玩，许多项目都要排长队，例如过山车那种游戏。 游戏的出发到结束，短短的几分钟，但是排队，很多都要超过一个小时。 陈康杰本来是不想利用特权的，但是他今天真的没有那么多时间在这里耗，否则的话，估计一整天都得丢在这里。所以在没办法的情况下，陈康杰只能找那位带车去将他们接来的金经理。 金经理是留下来春节期间值班的，他收到董思颖的电话时，董思颖就在电话里面交代，一定要服务好陈康杰他们这群人，不能有半点差错。 随着和陈康杰、欧阳震华他们的交往越来越多，越来越深，董思颖算是看明白了，陈康杰才是真正的幕后人，所以对陈康杰的态度，董思颖也在悄然发生变化，渐渐的越来越尊重，越来越重视，不管怎么讲，她的前程可是在陈康杰的手中，别说她的，就连她男朋友祝玉涛的也是。 有了金经理的打前站，陈康杰他们不管玩什么项目都不用排队，去了就能玩，金经理直接全程陪同。玩乐项目之间的路程，还有电瓶车接送，服务真可谓是无微不至。自私难免有些游客发出抗议声。 在欢乐谷里面玩了两个小时，大家又坐着聊了一个小时，陈康杰看着表上的时间实在是不允许了，这才打道回府回去。 金经理继续用车将大伙送到市区，大家才各自散去，陈康杰就到陈玉琼家里去，到了六只，不去大姐家坐坐，实在是说不过去。 只是虽然去了，最后陈康杰还是挨骂，因为他只坐了一个多小时就拍拍屁股走了，饭都没有吃。 陈康杰他们在欢乐谷里面聊天的时候，中午饭就已经吃过了，陈康杰不管肚子多大，那也不可能那么快就饿。 骂归骂，陈康杰还是必须得走，他没多少时间了，陈玉琼也了解弟弟人不大，可是历来就不归家，是个大忙人，所以也不阻拦他，只是强行给他塞了一万的压岁钱。 陈康杰根本就是不缺钱的主，他不想要，但是大姐一定要给，他也只好勉为其难收下，反正现在的大姐万儿八千的已经完全不在乎了。 从大姐家出来，陈康杰就直接上车直抵省城，一路上还是尽可能的保持一个较快的车速，然而，就算这样，等他们进入省城市区的时候，已经华灯初上，到处都在燃放炮竹和烟花，一派繁荣祥和的景象。 陈康杰他们此刻可没时间欣赏这浓郁了春节氛围，人家黄振华还在等着的呢。 陈康杰这次到省城，主要就是来见黄振华，谭长国与司马阔的，算是给他们拜年。当前自己是没有什么有求于他们的，但是关系就是要靠平时建立，在这上面，绝对不能临时抱佛脚，况且以后陈启刚还用得着这些关系。 此时此刻黄振华他们也想见见陈康杰。 全省交通发展大会已经开完快一个月了，可是目前省内的那些规划还没有一项动工的。虽然省里和有关单位与欧阳震华他们联系，那边什么都说得很好，但是在没有实际动作之前，这些领导还是不免有些担心。要是这个方面落空，那这个庞大的规划就不是政绩，而是他们仕途的终点船票。 其实不是欧阳震华那边不给实际行动，现在宏源投资根本不缺钱，之前从　日本转移出来的两千亿美元还有一千多亿没有怎么动呢，欧阳震华挪去炒石油期货的资金，也已经蹭蹭蹭往上涨。 这一切都是陈康杰搞的鬼，他就希望这个大人情是自己卖出去的，所以指示下面什么都答应，但是别动，一切等自己。 黄振华他们打算借这个机会，从陈康杰的这里套套语气，陈康杰也想借用这个机会真正的将大礼送出去，只有这样，这个人情才算是自己的。 说起来吧，陈康杰是无私的，将那么多资金砸在国内，收益时间长不说，还比较低。可是他也是自私的，送出去了东西，也得弄点回报，这是他的一贯作风，最不济，也要搞个人情扛住。 第六百七十八章 为他们为自己 今天黄振华一家都在，两个在首都工作的儿子带着儿媳妇和小孙子，孙女回来了，在西川大学当讲师的女儿也携着姑爷和外孙到筑城来过年，也只有每年的这个时候，黄家才会热闹起来，要不然，平时就他与老伴过，即便有保姆和警卫员，但还是冷清，缺少家的温情。 但是呢，他的儿女都想将工作调回省内来，黄振华又不干，例如黔州大学就曾经想将黄振华的女儿黄莺莺从西川大学要过来，但是知道此事的黄振华却是持反对的态度，两个在中直单位工作的儿子，也有这个想法，黄振华同样不予支持。 之所以会这样，黄振华是既不想害自己，也不想害子女。 陈康杰的到来，受到了黄家上下的欢迎，他们一家人愣是等到他来了才开饭。 黄振华将陈康杰先一一介绍自己的家人，黄振华的老伴陈康杰见过，是在党史馆工作，其他的家人这还是陈康杰第一次谋面。 对黄振华的子女，陈康杰清一色的称呼“哥哥”“姐姐”，这个称呼还使他获得了便宜，黄振华的孙子、孙女、外孙这些都得叫陈康杰一声“叔叔”。 便宜是占了，但是这便宜也没那么好占，今天可是大年初一，按照习俗，拜年的长辈是要给晚辈发压岁钱的。 陈康杰平时身上是不带钱的，今天正好临走的时候陈玉琼塞给他一万块的压岁钱，而且还是崭新的连号大票子。 陈康杰甩开围巾，从西服兜里掏出那一沓票子，“你们都叫我叔叔，那我怎么也得给你们点压岁钱，这样吧，每人十张”。 就算是面对黔州的冬天，其他人都穿大衣，毛衣，陈康杰也不愿意穿得太臃肿，他今天穿的就是一件t恤，一件棕色毛衬衫，外加一件贴身的休闲西服。这是由于陈康杰一方面体质好，另一方面是他的衣服质量上陈，虽然不厚，但是保暖效果却是一流的。 那条白色的围巾，是中途的的时候，邓敏偷偷塞给陈康杰的。许文强的影响是深远的，在九十年代的中期，内地都还有很多年轻人以能有那么一条围巾而自豪。真不知道邓敏这丫头是什么时候学会织围巾的。陈康杰为了减少麻烦，是等大家分手之后才将他缠在脖子上，还真别说，除了感觉暖暖的之外，还能闻到一股特别的清香。 见到陈康杰掏出那么多钱就要发压岁钱，黄莺莺赶紧制止。 “这怎么可以，你是客人，又是学生，怎么能给他们压岁钱呢，而且还是那么多！”，一千元对陈康杰来说是小kiss，但是对一般的老百姓来说，绝对不是小数目，即便是黄振华这样的高干家庭。 “莺莺姐，没什么的，哪里有叫了叔叔不给压岁钱的道理啊？”，陈康杰看来是当长辈当上瘾了。 “莺莺，这你就别拦着了，随他吧，你们是不知道，我们一家人挣钱都没人家一个人多”，站在一旁的黄振华乐着说道。 如若是别人给的，那黄振华一定不许要，但是陈康杰给的，他可是一点意见都没有，省委书记也还是有杀大户的意识的，更何况陈康杰还不是一般的大户，又不可能会有什么行贿的嫌疑。 “爸爸，这样不好啊？”，黄莺莺晓得父亲历来不收现金的礼物，还有点吃不准他的意思。 “这没什么好不好，谁叫他是长辈呢？”，黄振华带着嬉笑看着陈康杰说道。 “那也是”，陈康杰不动声色的回应道，等将压岁钱都给了那几个小毛孩，陈康杰才接着把话说完，“黄伯伯，这个长辈给晚辈发压岁钱，那是应该的，你说是吧？黄伯伯，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是礼尚往来，你说是吧？”。 陈康杰每说一句，都要叫一回“黄伯伯”，又配合着他后面的话语，那意思是再明白不过了，想白吃陈康杰的好处，那门儿都没有。 果然，陈康杰的话才说完，黄振华的脸上的笑容就顿时消失了。陈康杰给小的都给了一千的压岁钱，那他黄振华也该给陈康杰压岁钱，而且金额还不能低于一千，只能更高。 “呵呵，你可是教育过我们，礼，不好收，好进不好出，现在自己领教了吧？”，黄伯母站在黄振华的身旁揶揄他。 “这。。。”，黄振华一时还真不好说什么。 “小杰，我们吃饭了，走，快坐吧，再不吃，菜都要凉了”，黄伯母才不管黄振华的窘态，拉着陈康杰，径直到餐厅吃饭去了。 。。。。。。 吃完饭之后，黄振华将陈康杰拉进了他的书房，其他人自己在客厅看电视，或者到外面去放烟花和看人家放烟花，反正没有一个人有兴趣跟着他们进去。 “。。。小杰，不好意思，你黄伯伯我是穷光蛋。。。这点，就一千五，算我给你的压岁钱。。。你就将就收着吧”，刚到书房，黄振华就难为情的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黄灰色的信封，推到陈康杰的面前。 “呵呵，黄伯伯，刚才吃饭之前你就是来准备这个？”，陈康杰将信封拿起来，没有打开往里面看，而是放在手上拍了拍后说道。 黄伯母将陈康杰他们引过去吃饭后，黄振华是晚了三分钟才过去，陈康杰那会还在想这老家伙是去干嘛去了，原来是给自己准备压岁钱。 “你都只差没伸手要了，我能不给你准备吗？”，黄振华学得像个怨妇一样。 “哈哈哈，哈哈，你看看你，还一方诸侯呢，搞得那么小气”，陈康杰　开怀的调侃道。 “一方诸侯？你见过有这么穷酸的诸侯吗？”。 “呵呵，谁知道你是不是装的啊？你可是知道的，很多当官了，表面看着廉洁，等揪出来了，才知道是个大贪污犯”，陈康杰这话说得过头了，可是陈康杰还是说了，算是敲警钟，陈康杰可不希望自己于大贪污犯为伍。 “你瞧你说的，你黄伯伯我是那样的人吗？真是的，爱收不收，不收给我退回来，我自己拿去买衣服穿”，说着黄振华就要伸手来拿陈康杰手里的装钱信封。 “给出来了，还要要回去？门儿都没有”，陈康杰动作很快，一眨眼就将信封揣进了衣兜里。 黄振华没有得逞，只能似笑非笑的悻悻然坐下。 “黄伯伯，你咋不将黄哥与莺莺姐他们调到黔州来呢，那样的话你们也不寂寞啊！”，陈康杰主动提起黄振华的家事。 “我这是为他们好，也是为我好”，黄振华摸摸额头，缓缓的说道。 “此话怎讲？”，陈康杰追问道。 “他们要是在黔州工作，想提升是很难的”，黄振华说了一句深奥的话。 “呵呵，黄书记，你瞎说，到黔州他们会提升很难？怎么可能，就算你一个字不说，他们的领导也会想办法给他们升职，你当我不懂啊？”，陈康杰自以为是的取笑道。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说他们会很难”，黄振华可没有跟着陈康杰笑，而是认真严肃的做出解释，“他们如果是在黔州工作，那么为了不给人闲话，我是会压着的，就算是他们凭实力取得的成绩，我也会尽可能的压着他们提升的速度”。 “你这完全是自私嘛，看来留在外面工作，还真是为他们好，起码自己能凭实力说话，该升就升，该降就降，那这个对你也好，又作何解释？”。 “如果他们调来了，我要是不压着，你都能想得到他们的工作一定会升迁很快，就像你说的，我就算一句话不说，那些人也会揣摩我的意思，在不符合条件的情况下，都会给他们更高的职位，你说，这对我来说是好事吗？”，说到最后，黄振华直接给了陈康杰一个反问。 “那还真不是好事，迟早得出事”，陈康杰当然明白里面的道理，被惯坏被娇坏了的孩子，不出问题才怪。 难得黄振华有这么看得开，也能忍下心做这样的决断，然而就算是在别的省市，那些知道内情的人，估计多多少少也会给一些便利，只是那种情况是没办法避免的，而且也很难牵扯到黄振华的身上来。 “好了，小鬼，咱们说正事吧？你们那边什么时候给点行动啊，老这么不是办法啊？总理都打电话问过两次了，要是春节过后，在没有点实际的东西，我们很被动啊！”，书归正传，这才是黄振华最关心的问题。 “我听说不是什么要求都答应你们的吗？”。 “要求是答应，可是行胜于言嘛，要是没有点动作，那几家银行的贷款都下不来”，黄振华是真有一点点急了。 “这个。。。这个事情我也在催的，现在这可不单单是你们的事情，我老爸和我干爹不也牵扯到其中的嘛，别忘了，交通发展大会是在哪里开的？”。 “你知道就好，那结果怎么样？能不能正月十五之后先到一笔资金？”。 “我们刚开了个电话会议，嗯，就是互相打电话的意思，我想办法做了说服工作，初七之后，会有一个工作小组过来，正式和省政府签订四条高速的协议，同时220亿的资金也会跟着到，第一条就是将水瀑高速延伸到省城，六年前的筑瀑公路过时了”，陈康杰说了个谎话满足了黄振华的要求。 第六百七十九章 赶时间拜年 当晚，陈康杰与黄振华聊到了很晚，讨论的全部是省内发展大计。 这是特别矛盾和不协调的两个人，爷爷辈的省委书记，中学生时代的陈康杰，两人却聊的却是同一个话题，而且还相当的深入。 陈康杰给黄振华的主要建议有两个，第一个就是要打破常规思维，我们国家要想繁荣富强，必须要靠改革开放，作为内陆的底子薄地区，要发展更加需要改革开放，不能思想僵化，必须要大胆的打破常规，只有这样才能找到新的道路，否则的话，拍马也赶不上东部地区。 打破常规思维，深入的改革开放，这是中央提倡的，不过说着容易，做起来很难，现在毕竟限制的条条框框太多，从思想上，制度上，机构设置上都深深的存在。对此，黄振华是有深刻领会的。 做省长的时候，黄振华就很想将一些机构精简合并，可是相当多的却做不了，这与我们的管理制度从上而下有关，上面的不变，下面的变了，管理就会混乱，上面部门根本不同意，例如农业系统，从上到下是农业部，农业厅，农业机等等，层级分明，要是你将农业局与林业局合并成农林局，可是上层没有变化，那麻烦很大，农业部不同意，林业部也不干，因为那意味着他们会失去管理的主体，权利也会被缩小。 “黄书记，也就是我们的条条框框太多，所以才需要打破常规思维，才需要改革与开放，这就是魄力，否则事情做起来是很难很慢的”，陈康杰直接说道。 “经济一旦牵扯政治，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小鬼，别说我了，就连卫中华同志做事都只能循序渐进，又何况是我，我们只能打擦边球，然后用取得的事情效果去促使制度的部分发生变化，迂回，懂吗？这是策略，也是战略”，黄振华实实在在的对陈康杰说道。 “呵呵，是啊，就像我们的基金会一样”，陈康杰就算笑，也只能很无奈。 “就是，目前国内的基金会几乎都是官办的，像儿基会，青基会，都是属于有编制的部门，他们的工作也是一级一级往下的，老百姓的捐款，只能通过一层一层的妇联或者团委这样的机构去落实，也只有你们是自己绕开中间环节来直接做，而且你们基金会还都是境外注册的呢”，黄振华帮着陈康杰补充说道。 “我们做的都是不盈利的慈善事业，要不然，想进来估计会更不容易，就算这样，要是没有你们这样的当地政府的合作，想做点善事都做不出去”，陈康杰干的就是迂回打擦边球。 “不过受你们的刺激，基金会管理条例估计很快会出台了，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在国内成立非官方的基金会了”，黄振华将他知道的一点信息透露给陈康杰。 “都那么几年了，早该出台了，办事效率还真是慢”，陈康杰不满的抱怨道。 实际上这还是他的功劳，要不是华堂基金会那么刺激，这个管理条例要出台，也还有一段时间，不可能那么快。 “实际上，我们的突破已经是很有历史性的大了，这次交通发展大会就是证明，我们也是顶住了极大的压力，到今天，中央虽然没表示反对，但是也没有表示肯定啊”，黄振华不免有些担心的说道。 “一切用成绩说话，现在已经不是几年前了，大环境已经变化了，放心吧”，陈康杰自信满满的安慰道。 “你刚才不是说有两个建议，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当然是防止腐败，别看你们整天在大会小会上都在喊惩治腐败的口号，说实话，效果真的是越来越差，这个腐败越反越多，这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陈康杰说的这点，估计是全国老百姓都关注的。 “这是在时代发展中在所难免的嘛，培养出一个好干部不容易，作为组织上要爱护干部，他们可是我们发展和干事的中坚力量啊！”。 “你说这话，古时候的帝王几乎都说过，我记得清朝就有个皇帝就有这种　担心，担心要是把贪官都查办了，下面的事情没有人来做，事实是这样的吗？如果真这样，那老百姓还真希望那些事没人做的好，往往越是有这种　想法的时代，贪得越多。说来说去，你们啊，就是为了自己屁股底下的那把椅子，担忧自己的同志反对得多了，自己位置不保，可是如果都这样，你们迟早所有人的位子都保不住”，陈康杰不屑的直接批评道。 “你气还真不小，可是你片面的理解了我的意思”，黄振华并没有因陈康杰的批评而生气，“现在是社会转型期，这里面包含有制度的转变，思想的转变，组织架构的转变，执政文化的转变等等，是一个系统的大转移，在这个时候，是最乱的，这不是说社会混乱，是我们自己内部混乱，所以，在这个时候反腐是最困难的，而且，我们在这个时候又要以稳定为主，稳定压倒一切，如果我们内部的混乱一旦蔓延开来，发展到社会上，那么就会造成社会混乱，我们的改革成果与经济发展成果，就会付之东流，现在我们回过头来看苏联的解体，不能不说里面就有这样的因素在里面”，黄振华看到的当然不会像陈康杰说的那么肤浅。 “这我当然知道，要不然我也不会提这个建议，太贫穷的，没有腐败的条件，太繁荣了，公民的意识和完善的制度会限制腐败，难就难在现在这个阶段，穷不穷，富不富，事情又还多，这个阶段反腐最难我是知道的，不过不能因为难就不做好，否则，前面的一切真可能毁在手中”，说完了，陈康杰还不忘记开个玩笑，“老同志，人民都在看着你们啊！可别让我们这种老百姓寒了心”。 。。。。。。 大年初二的早上，陈康杰又拜会了谭长国和司马阔。 谭长国本来是已经到首都去过年了，但是由于省内部分地区发生了凝冻，他作为省长，要下去慰问和视察，所以只在首都家中过了除夕，大年初一就赶回来了。 陈康杰与谭长国聊了一个多小时，他要下去视察，他们家又没有人做饭，陈康杰就不耽搁他的时间，去了司马阔家，与司马阔重点聊了高新科技城的事情。 陈康杰希望省委和筑城市委能够加快高新科技城的基础设施建设，这里重点特指的是通讯网络方面，不但要求速度快，还要求起点高。很快即将迈进网络时代，要是在这方面没有一个高标准的配合，高新科技城是很难将它的效益发挥到最大的。 按理说这些事情陈康杰是应该与姚哲来谈，但是不管怎么说，高新科技城在名义上还是归市委和省委领导，司马阔既是市委一把手，又是省委领导，从上面帮姚哲一把，是很有必要的。 关键的是陈康杰也没那个时间，他到六只，都没有见周毅和罗子荣，只是离开的时候给他们打了个电话，所以在省城，他也没办法见姚哲。 在司马阔家里吃过丰盛的午饭之后，陈康杰直接搭乘飞机飞往首都。 因为是大年初二，不管是筑城机场还是首都国际机场，都显得空荡荡，出行的旅客并不多，这让原本是大过年的热闹氛围散发出了一丝凄凉的味道。 陈康杰到首都，那真是拜年处关系为主，事先下面有人已经给他在这边准备好了一些土特产，给老首长送来的，依然是黑山羊肉。 想到再过两年，老爷子可能就会离开，陈康杰不免有一些担心和悲伤，所以有时间的情况下，都要尽可能来看看老爷子。 走进满是落叶枯黄的西山别墅，环境安安静静，也可以说是冷冷清清，周围没有一丝绿色，再加上这里不能像平常百姓家那样燃放鞭炮，只有从各户门口的大红灯笼和对联上，才会让人觉得，这就真是春节。 在过年前，中央党政军的领导同志已经来看望过老爷子，但是踏进农历新年，陈康杰还是第一位访客。 老爷子明显已经比两三年前又衰老了一些，头发更加稀松了，然而身穿一身灰色夹克的他，看起来精神还不错，大老远就能将陈康杰认出来。 见到陈康杰，老爷子很高兴，陈康杰当然也高兴。坐下来之后，陈康杰并没有与他聊什么工作相关的事情，全部都在与他们家人聊生活，聊自己的学习，甚至还说了自己会参加明年的亚特兰大奥运会。 对于陈康杰要去参加奥运会，最高兴的可不是老爷子，反而是老奶奶和那些第三代后辈们。 老奶奶甚至给陈康杰许下诺言，只要他能拿回一块金牌，就送他一本书。 “奶奶，你那书房可得做好敞开的准备，我可能要提着篮子来挑书了哦，呵呵”，陈康杰这样开玩笑自信满满的回应道。 虽然说陈康杰不想增加老爷子的工作量和对于国事的负担压力，不和他谈工作方面的事情，不过当陈康杰要离开的时候　，老爷子还是问起了黔州交通发展大会的内幕情况。 第六百八十章 慎之又慎 老爷子主动问起，陈康杰就不得不说，他老老实实的将整个情况做了汇报，连是自己在暗中推动也没有隐瞒，包括他见了黄振华，谭长国他们，聊了什么，都统统做了详细讲解。 对老爷子，陈康杰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自己的底细他老人家是知道得比较清楚的，而且，给他做了汇报，也算是帮省里减轻一些压力，要是能得到老爷子的明确支持，那就再好不过了，不管怎么说，他都还有两年的在世时间，而且，说话的分量在高层中最重。 “我是从新闻上知道这个事情的，人已经退休了，所以我也没怎么过问，今天你来了，我就想知道是怎么个情况。你们这么搞，将一个省的骨干交通网络交到私人的手中，就一点不怕？”，在老爷子的办公室里面，老爷子仰天躺在靠椅上，悠然的说道。 “老爷子，这算私人吗？我自己都是国家的，哪里还有什么私人啊？”，陈康杰开着玩笑说道，“再说了，内陆地区，要是没有　超常规的手段，要发展起来，那得等到猴年马月，说实话，我们的改革与开放的步伐还不够大，特别是内地，只有在机制体制和政策上有所创新，那才有搞头，如若不然，这个东西部的差距是会越来越大的”，陈康杰后面的话就不敢再开玩笑了，而是实实在在的想法。 “是啊，当地区差距过大，贫富差距过大，社会就不稳，社会不稳麻烦就多了，甚至会危及政权的安危”，老爷子一针见血的说道。 “所以我才在赚了点小钱的情况下，来做这个事情啊，于国于民，我都问心无愧，所以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说了，这不是还有您撑腰嘛”，陈康杰讨好的说道。 “小鬼，你那可不是小钱，现在央行都拿不出那么多现金，但是嘛，你也别太小家子气，怎么就老盯着你们黔州呢？”，老爷子对陈康杰批评道。 “我还小家子气？老爷子，你说这话就违心了吧？我每年往里面砸的钱可不比你们少多少啊。你说我老盯着黔州，这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不完全，我现在已经出钱让人在整个西部打井，修水窖，建学校了啊，光这一块，每年也得好几十个亿，那还是完全捐出去的呢”，陈康杰是不满又委屈，放佛自己干的那些都白干了。 “这我明白，我们没有抹杀你的成绩和贡献嘛，在当代，最应该获得一枚爱国勋章的就是你了”。 “这还差不多，勋章不勋章的，那就无所谓了，只要别吃水忘了挖井人，别狡兔死，走狗烹就行”，陈康杰做那一切，都是没有要求任何回报的，完全是发至内心的自发在做。 “说什么小孩子话呢，你真拿我们当那些老封建官僚了啊？”，老爷子半批评了陈康杰一句之后，又接着他刚才的话继续往下说：“虽然你做了很多天大的好事，但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嘛，西部地区，只有发展产业，发展交通，那才是脱贫的根本”。 “这我可不是没想过，但是你知道的，做这种事啊，要是没有官方的支持，那就是不可能的，我的钱都是境外来的，再加上我又是个人，即便搞了企业，那也是外资的，这里面呐，要是没有当地从上到下有魄力的官员，那还真搞不到一起去。黔州，除了因为我是当地人，家父和干爹都在当地任职以外，也是与像黄振华这样的领导接触比较多，比较久，以前赵志邦伯伯在省内当书记的时候，也交流比较多，因为这种多重的关系，大家达到了一个交流和互信的目的，否则，我也真不敢搞那么大动静”，陈康杰实事求是的说道。 如果要他到别的省去搞大投资，特别是突破现有制度框架的投资，要是没有官方的担保，他还真不敢去。这不是担心他的钱被吃了，是担心该做的事情发挥不到最大的功效，担心进去容易出来难。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陈康杰虽说不是一般的平民，但是要真让他去和一大群官僚作斗争，他还真未必搞得过，况且还是旷日持久的，所以他宁可捐钱，也没有在别处做大的基础设施投资或者大项目投资。 听了陈康杰的话，老爷并没有当场发言，而是陷入了思考之中。 过了一会，老爷子才摸着额头说道：“你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嘛，同样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 “老爷子，那你说说，有什么办法？”，陈康杰追问道。 “以后你就知道了”，老爷子并没有将他的办法告诉给陈康杰。 其实不是他不说，是不方便说，许多事情，他现在是很不适合走到前台的。 。。。。。。 与老爷子聊完之后，陈康杰就离开了，老爷子一家留他下来吃饭，他因为时间的缘故，不方便留下。当然，他也直言不讳的说，还要去给卫中华，赵志邦等领导同志拜年呢。临走之前，老奶奶也象征性的给了陈康杰一个红包，到了外面，陈康杰打开一看，50元的绿色大钞，陈康杰笑了笑，将这个红包放进衣服内袋。 在全国，能有那么大的面子和气魄去给那么多重要领导人拜年的，估计也就只有陈康杰一人了。 陈康杰很守规矩，一切都是从高到低，离开老爷子那里，他就直接去找卫中华。 事先已经电话约过，进大内并未受阻，一路畅通，只不过与去老爷子那里一样，就他一人得以进入，他的那些保镖只能将他送到门口，其余的事情，自然会由接待的工作人员负责。 到卫中华家，陈康杰除了携带一些土特产之外，还带了一台瑞士最新的电磁理疗仪。卫中华妻子的身体不是特别好，陈康杰这是专门为她准备的。 陈康杰见老爷子，没有主动直接说工作的事情，但是见卫中华就完全不同了，寒暄闲聊的时间不到5分钟，剩余的时间，就是到他老人家的书房聊天下了。 陈康杰主动提到了刚开完不久的交通发展大会的情况。 “这些我们已经听取了相关的汇报了，我们虽然没有出面表示支持，可是我们也没反对啊，而且，不是还派了几个部长去参加了嘛”。 “那。。。这。。。怎么不直接支持呢？搞得省里面一个个心里没底”，陈康杰实在是搞不懂。 “你啊，我还以为你真的很聪明，小脑袋瓜子也不想想，有些事是只能做，不能说，有些事呢，是反过来的，只能说，不能做，这是政治智慧，懂吗？”，卫中华对陈康杰批评兼教育道。 “哦，我懂了”，陈康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这些巨头们，也都是在规避自己的压力和风险啊，毕竟国内还是有一群人希望走回过去的老路，而这群人中的大部分，只能采取团结的方式，而不是敌对的态度，所以他们才那么谨小慎微。 “再说了，你的家底都还没露出来，我们支持什么啊？万一我们支持了，你拿不出钱来，那我们的面子往哪里放啊？”，卫中华最后这句就基本上是玩笑话。 “我可不是那种人，对了，卫伯伯，帮助解决点资金吧，内河航运改造那一块，他们还没资金呢”，也不怪老爷子说陈康杰小家子气，走到哪里都没忘记帮黔州捞好处。 “资金这一块可别找我，我们也没钱，现在的钱啊，都差不多一个硬币掰成两半花”，卫中华直接给陈康杰摆摆手。 “干正事没钱，养那么多官员你们又有钱，这都是什么逻辑啊？”，陈康杰与他们越熟悉，说话越无拘无束，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那是不得已的，还记得当年你讲的那个故事吗？你那个故事，使得我们压制住了很多地方修建办公大楼，钱都投到教育和经济发展中去了，当前，别说那个，军费的钱都不够，当前国有企业的经营越来越困难，许多钱都在不断的往里面投”，卫中华对陈康杰说道。 “我看啊，那就是个无底洞，你们不管怎么填都是填不满的，还不如早点改制，将那些钱花在职工的身上，让他们多一些保障和收益，现在每年数千亿的投进去，完全只能造成企业的苟延馋喘，顶多就是再培养一些蛀虫”，陈康杰对于在市场经济条件下的国企是不看好的。 那些后来所谓效益好的国企靠的是垄断，其他靠的是补贴，要是没有垄断与巨额的补贴，陈康杰敢说，绝大多数的国企都将死无葬身之地。因为它们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缺乏竞争的基因。 “现在正在讨论和广泛的征求意见，你以为像你想的那么容易啊，这可是牵连到上千万人的饭碗，几十万家企业，上万亿的资产，没有一套合理的规划与安排，那是会出大乱子的，需要慎之又慎”，卫中华教育道。 “呵呵，我就那么一说，别当真，别当真”，陈康杰只能装小孩子的可爱。 “这次来首都，不会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吧？要不要多住几日？”，卫中华亲切的问道。 第六百八十一章 天价运动鞋 陈康杰是不能多玩几天的，他没那么宽裕的时间，在见了赵志邦之后，他就要回广州去训练，就连赵刚那些人他都没时间一一相见了。 他在拜会了赵志邦之后，就必须得回去，不管他的潜能有多好，但是在竞技体育中，技术是很重要的，许多天才运动员就是技术掌握不到位，结果惜败赛场。 这段时间以来，牛启华他们一直做着大量艰苦的工作，将过去几十年来能找得到的奥运会，田径世锦赛，亚运会田径比赛，各种大奖赛等有关的数百小时的录影带反反复复观看研究，做数据分析，技术分析，还要对每个赛场的资料进行研究，包括当时的温度，风速，观众人数等等，所有的细微之处，都有可能影响到成绩的发挥，这可不同于校运会。 当前，陈康杰的辅助团队和保障团队又庞大了一些，欧阳震华专门高薪给他找了几个世界顶尖的骨骼，肌肉，心脏机能等方面的专家，他们要做的事情就是确保陈康杰不能受伤，所有的危险都要压制在萌芽状态，所以陈康杰每天训练完毕之后，都要做一个身体检查，教练根据他当前的身体状况来确定接下来的训练。一旦发现了小问题，就要立刻进行全世界最专业的处理和治疗。 在保障方面，陈康杰的团队要做到世界一流。在激烈的竞技体育竞争当中，只有大的投入，才会有产出，这就是为什么经济越发达，资金实力越雄厚的国家，体育水平越高，那些还不太富裕的国家，就只能进行举国体制才能有一些抗衡的实力，就是将资金集中到少部分人的身上。 赵志邦这边，陈康杰和吴若英，秦秘书这些都比较熟，与赵志邦那就更不用说了，多年的忘年交，所以相处起来，感觉会亲切很多。 秦秘书现在的级别已经提上来了，正儿八经的正厅级，就看赵志邦是否舍得将他外放。不过短时间内会有点点玄，秘书用惯了，就像是自己的臂膀一样，真要换新秘书，很多领导都会有点不习惯。 当晚，陈康杰就住在大内的赵志邦家，先陪吴若英看了会电视，才与赵志邦到书房闲聊到很晚。 正月初三，在与赵志邦一家吃过早餐之后，陈康杰就赶去机场直接飞回广州。 过年过成陈康杰这样，也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大年初一初二初三都是在赶赴中度过，汽车、飞机一样样的交通工具连番使用，也挺累的，只是呢，能给那么多大人物拜年，也是一件荣幸的事情，别人根本就没有这个机会。 回到广州的当天，陈康杰只休息了半天，从正月初四就开始投入到紧张充实的训练中。 “从今天开始，我们要调整训练的方向，要采用全新的训练方法”，7点整，站在体育场的草地上，唐伟对刚刚热过身的陈康杰说道。 在唐伟的身边，还站着他找来的两位助理教练，那是他从西南体育学院找来的同学。 “现在您是教练，我绝对服从教练的安排”，陈康杰态度端正的说道，这就是他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在过去的40多年里，三级跳远基本上是以高挑型和平跳型为主，我们前段时间的训练也基本上是那样的。1936年日本运动员跳过16米，1955年，巴西运动员跳过16.56米，包括60年代初波兰运动员跳过17米基本上都属于这种类型，但是这么多年来，三级跳远一直很难突破18米的关口，这就说明过去的技术已经遇到了瓶颈。但是在这几天，我们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人，英国人爱德华兹，我反复看了他去年下旬的一场比赛录像，他的起跳高度并不高，但是成绩却很好，我们经过反复的研究分析，重点在速度上”，为了让陈康杰明白为何要选择新的训练方式，同时也是汇报他们这段时间的工作成绩，唐伟多做了一些解释。 “意思就是我们将重点放在速度上？”，陈康杰问道。 “是的，经过研究和模拟实验，我们觉得三级跳远要有突破的话，必须将技术方法从高跳型和平跳型向技术型转变，前段时间，你的最好成绩也才17.5米，这个成绩在全世界来说，只能算是好，但还不足以能够拿到金牌，所以要稳超胜券，就要想办法突破18米，尽最大可能提高成绩”，身穿一身运动衣的唐伟继续解释道。 “我本来就练短跑，都是要追求速度，正好可以一起练”，陈康杰将三级跳远的速度与短跑要求的速度等为一谈了。 “那是不一样的，因为跳远的速度是为了起跳，为了将身体腾空，与短跑的只为了冲过终点是大不一样的，我们这里要求的是综合性的速度”，唐伟扭转陈康杰的理解误区。 “唐老师，那我们今天训练什么？”，自己既然是外行，那陈康杰也啥都不说了，自己要考虑的事情太多，这些就不用自己考虑了。 “那好，我们接下来的训练表你看一下”，唐伟递给陈康杰一张打印好的表格。 陈康杰双手接过，小声的读了出来：“快速抓举、后抛铅球、前抛铅球、杠铃快挺、壶铃蹲跳、杠铃蹲跳、杠铃弓步跳、负重沙背心单脚跳栏架、负重沙背心双脚跳栏架、负重沙背心跳跳箱、负重沙背心跳深、负重沙背心跨步跳、负重沙背心单足跳、负重沙背心双脚跳台阶、负重沙背心单脚跳台、负重沙背心在沙坑中做各种跳跃练习。那么多？”，见到如此繁重的训练任务，陈康杰都被吓一跳。 “这只是第一部分的训练任务，你的短跑速度很快，耐力也很好，这些对你应该不是问题”，唐伟邪恶的笑着说道。 “my　god，这是要累死人啊！”，陈康杰抱怨了一声，“看来冠军这不是好拿的”。 “走吧，器材都　给你准备好了”，唐伟可不管陈康杰的抱怨，要想走上巅峰，哪能不吃点苦头，正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 。。。。。。 “下肢一定要跳起来，对，要跳起来，动作要尽可能的接近于跳跃”，唐伟在身旁对背负着20公斤沙背心的陈康杰大喊。 陈康杰此时正满头大汗，感觉腰部直往下坠，刚背在身上的时候一点不觉得，陈康杰力量很大的，但是几百次的跳下来，任谁也会受不了，只是受不了归受不了，陈康杰还是只能咬牙坚持。 “注意动作的幅度和动作速度，再快一点点，再大一点点，对对，坚持住。。。再来一圈”，唐伟一路观察陈康杰的动作，一边做出指点。 。。。。。。 一早上的三级跳训练下来，陈康杰筋疲力尽，当训练结束，助理帮陈康杰将沙背心脱下来，他能感觉身体几乎可以飞起来，极为轻松，飘飘然的。 中午吃了丰盛的午饭之后，陈康杰躺下休息，那些医学专家给他检查身体，很不巧，这一上午的艰苦训练下来，陈康杰的腰和膝出了点小问题，有一些拉伤的痕迹。 得出这个初步的判断之后，专家们就开始找方法，同时也对陈康杰进行按摩治疗和外敷药物治疗。 当这些专家在研究了陈康杰的鞋子之后，得出了结论，也提出了意见，“这个鞋子的弹性不够，起到的缓冲力弱，不能很好的起到对腰部，膝部和踝关节的保护作用，像他这么大的负荷及运动量，鞋子的弹性起码还要增加百分之25才行”。 “这已经是市场上最好的运动鞋之一了，还是国际知名的奈克牌，现在国家队的运动员穿的就是这个啊”，教练唐伟对专家们说道。 “我们只是提出意见，否则这样的训练强度，极容易受伤，我相信你们国家队的那些队员的强度不会有那么大，他下午还得训练短跑呢，晚上还有长跑练习”，来自新西兰医学教授，也是专家组的组长费舍尔博士说道。 “这个问题应该不大，找家鞋厂专门定做吧”，在陈康杰看来，有钱就好办事。 后来牛启华他们找了几家国内的制鞋厂，要在现有这双已经最好的运动鞋的基础上将弹性再增加百分之25，没有一个厂家可以做到，即便给钱都不行，技术是需要积累的。 没办法的情况下，就只能找国外的厂家，奈克体育用品公司和爱迪达丝都表示可以三个月能做到这点，但是由于要投入强大的研发资源，只是少量订做的话，会非常不划算。 牛启华他们现在手中也算是有钱的，就问到底要多少钱才能做，奈克的回复是研发需要投入1000万美元以上，爱迪达丝也表示至少要在研发上追加1100万美元，因为要进行鞋底材料的改进。 这个价格已经远远地超出了牛启华与唐伟的想象和控制范围。花上千万美元去买鞋，这不是疯了嘛！ 他们干不了这个事，但是欧阳震华干得了啊，欧阳震华手中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相对于陈康杰的身体来说，一两千万美元算个毛。 不过欧阳震华也不是白痴，他同意投入一千一百万美元去做研发这双鞋，但是技术产权必须归自己这边所有，否则那些钱不是白送给他们做技术研发了嘛。 第六百八十二章 不参加格莱美 对于这种生意，那些国际巨头是不会干的，他们评估后，很清楚，这种鞋的价值在未来远远大于这个数字，所以就不接受欧阳震华的意见，最后与奈克经过协商，得到一个折中方案，研发资金奈克自己出，不过欧阳震华要以5万美元每双的价格订购20双这样的鞋子。 换句话来说，奈克公司想先拿到100万美元的回报。对这样这样的结果，即便不是太如人意，欧阳震华也只能接受，毕竟陈康杰急需这样的鞋，否则的话，完全可以自己投资做这样的研发，只是自己做会耗时很长，陈康杰等不及的。 就在欧阳震华给陈康杰订鞋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大事，飞扬娱乐公司收到了美国国家录音与科学学会（the　national　academy　of　recording　arts　＆　science）发来的邀请函，邀请long与1995年2月14日出席在洛杉矶举办的第三十八届格莱美音乐大奖（grammy　awards　）的颁奖礼。 格莱美奖被誉为“音乐界奥斯卡”，它始于1957年，首届格莱美音乐奖于1958年颁发，以后录音学会每年举行一次颁奖仪式。 格莱美音乐奖虽然是美国唱片行业中的奖项，但它如今已经成为世界范围内最具影响力的音乐大奖之一。音乐界的格莱美就如同电影界的奥斯卡一样，虽然毫无疑问地打上了美国文化的印记，但世界各地的多数音乐人仍以能够捧得这架老留声机为荣。 格莱美所以能够为世界音乐人津津乐道，除了美国一直是全球流行音乐的中心、代表了流行音乐的较高水平外，还有以下三个原因。 首先是它的权威性。美国录音学会是一个由众多资深音乐人组成的机构，已在美国各地设置了12个地区分会和一个制作人与工程师分会，目前会员超过万人。歌唱家、演奏家、词作者、作曲家、指挥、摄影、解说词作者以及音乐录像片制作人等15类专业人员均可申请担任评委，但只有那些至少已有6件作品出版发行的人才有资格担任此职。没有真才实学和对音乐事业缺乏执著追求的人一般是进不了评委会的。由如此众多资深专业人士组成的评委会理所当然地会受到音乐爱好者的信任。 其次是它的公正性。格莱美音乐奖的评选有一套十分严格的制度和程序。被推荐的作品必需选自当年。作品推荐上来后，首先要经过来自音乐界各领域的150多名专家筛选和资格确认，而后进行分类。除需由特别提名委员会投票的作品外，初选合格的作品要全部送交评委进行第一轮投票。但每个评委只能从其中挑选自己专精的9项进行投票，当然他们还要投票选出当年的年度唱片、年度专辑、年度歌曲和年度新人4个奖项。初评后的名单再交评委进行第二轮投票，每个评委的投票权除4个基本奖外，只能选择8个奖项进行投票。这些严格的措施有效地保证了评选的公正性。 第三是它广泛的影响性。格莱美奖问世之初并没有多大名气，是电视帮了忙。电视不仅将格莱美原本刻板的颁奖仪式变成了丰富多彩的音乐节目，还通过向全球直播极大地提高了格莱美音乐奖的国际知名度。大量欧美歌坛巨星登台献艺，加上美国人擅长运用的舞台艺术和技术手段，更使格莱美的颁奖仪式成了风靡世界的娱乐活动。第44届格莱美颁奖晚会就吸引了全球170个国家的约17亿观众收看。格莱美颁奖仪式走向世界为格莱美音乐奖成为全世界音乐人广泛接受的一个奖项立下了汗马功劳。 1994年，飞扬娱乐公司将陈康杰的首张英文专辑《you　are　beautiful》向美国国家录音与科学学会做了推荐。 在格莱美奖的评选过程中，主要是由评委推荐，但是每年发行的音乐制品数量太过庞大，评委们也不可能面面俱到，为免除遗珠之撼，所以各唱片公司在提名阶段也可推荐一些旗下艺人被忽略的作品给格莱美。 不知道陈康杰的“运气”不太好，还是其他总所周知的原因，他偏偏属于这种被遗漏的人。在提名时间就要截止了，范文萱和陈康杰的制作人也没有获得陈康杰这张专辑被提名的任何消息。 不得已的情况下，范文萱他们就只有主动推荐了。结果还不错，获得了四项提名，最佳新人奖(best　new　artist)，最佳r&b歌曲(best　r&b　song)，最佳器乐作曲奖(best　instrumental　position)，年度非古典制作人(producer　of　the　year,　non-ssical)。 这四个奖项，只有第一个分量重点，属于四个一般类奖项之一，另外的三个综合类一般奖项是年度最佳唱片(record　of　the　year)，年度最佳专辑(album　of　the　year)，年度最佳单曲(song　of　the　year)。另外三个奖项的分量都不是那么重，而且，最后一个提名的奖项还与陈康杰没多大关系，那主要是针对jeff　casey与safta　jaffery两人。 因为陈康杰在音乐界是刚出道，如果说最佳流行男歌手(best　male　pop　vocal　performance)和最佳摇滚男歌手(best　male　rock　vocal　performance)这样的歌唱类奖项拿不到提名还说得过去以外，怎么会横扫全球各大排行榜的专辑会连年度最佳唱片，年度最佳专辑，年度最佳单曲的提名都拿不到呢？ 这不得不说格莱美确实不太受排行榜的影响，他们主要考虑的是技术与艺术，因为评审都是专业人士不是普通歌迷。而且，陈康杰能否获奖还是一个未知数，因为格莱美奖的奖项是在颁奖礼上当场宣布的，在此之前，只有deloitte　&　touche（德勒顾问公司）会计师事务所负责管理信封的工作人员有机会知道。德勒与普华永道、毕马威、和安永一起同属世界四大会计师事务所，信誉很有保证，评委们的选票就是通过邮件投递给他们，颁奖当天，再从他们手中获得获奖结果。 “杰少，这次的颁奖礼你要不要去啊？”，等陈康杰的全天训练完成了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之后，欧阳震华这才给他打电话。 “我去干嘛？我可丢不起那人，这对国人来说是荣耀，对我个人来说就不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在此之前，就只有马友友一个华人获得了格莱美奖，而且还是演奏类奖项，马友友可不是中华国籍，你觉得我能获奖吗？”，陈康杰无所谓的说道。 “杰少，你是说你可不能会获奖？不会吧？”，欧阳震华觉得这有点不太可能，毕竟陈康杰的这张专辑太火了，目前为止，全球已经卖出超过6300万张。 “那也不一定是，只是获奖的可能性小，我要是真的能获奖，那提名阶段我就应该能获得评委的提名了，怎么会要等到公司推荐这样的地步，难道是他们真的遗漏？现在在西方，没几个人不知道我这张专辑，可是他们这些业内人士愣是像没见到一样，你可是音乐界人士，这不奇怪吗？”，陈康杰心中有数的反问道。 “我哪算什么音乐界人士啊，我就是个半吊子，再说，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我可从音乐圈推出来五六年了哦”，欧阳震华现在可是企业界和金融界人士了，当年在滚石的经历，早不被他放在心上。 “呵呵，是哦，那好歹也算曾经是嘛”。 “杰少，你的意思是那些评委种族歧视？因为你是华人，所以就将你排斥在外？”，欧阳震华可不与陈康杰继续开玩笑，而是认真的问道。 “在西方的传统当中，其实是不太看得起华人的，当然我们并不是说大多数人都对我们有歧视，有偏见，客观的说，那种带有歧视和偏见的是少数”，说到这里，陈康杰话锋一转，“但是，他们大多数对东方人闯进他们的核心区，一定是不适应的，这种不适应，必然会导致某种排斥，在流行文化、流行音乐领域，一直都是西方的音乐人、文化人在把持着，我突然闯进去，而且取得的成绩还相当不错，你觉得他们能适应吗？他们能没想法吗？”。 “换成我，我也适应不了”，欧阳震华实事求是的回答，“那你的意思是你就获得不了这个里面的某个大奖？”。 “其实呢，获奖不获奖，我无所谓，我要的只是那些歌迷，奖项这玩意嘛，我看得很开。皇后乐队，黛安娜-罗斯(diana　ross，拥有十八首冠军歌曲)等音乐界的传奇，都没有获得过格莱美奖，我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对于这些奖项，陈康杰历来很看得开。 陈康杰目前的心境已经脱离了那种通过获奖来追求名位的阶段了，不敢说他超凡脱俗，但是的确他在心里已经将那些个人的荣誉看得很淡。 “照这么说的话，你就真的不去参加了？不去见识见识？”，欧阳震华诱惑道。 “我就不去了，就让jeff　casey与safta　jaffery两人做代表去吧，反正这次他们也有提名，范文萱去也可以，要是我真能奇迹的获得一个半个奖项的话，也由她带领吧，我不去的理由随便你们编”，陈康杰决定的事情还很少有改变的时候。 第六百八十三章 龙虾首度亮相 陈康杰没有选择去参加所谓的格莱美的颁奖礼，也许是对的，因为这届格莱美注定了将充满喧嚣与争论。 这些喧嚣与争论的源头就是陈康杰的《you　are　beautiful》奇迹般的只获得了一个奖项。 在整个1994年度，全球音乐界销量最好的唱片就是陈康杰的《you　are　beautiful》，这张专辑适合不同人群，因为里面基本上每种类型的歌曲都有，而且音调都比较棒，歌词也写得优美意境，6300万张极其不可思议的销售量，这个量紧追全球专辑销售冠军—迈克尔.杰克逊1983年发行的《thriller》专辑。 《thriller》专辑开创了mv时代，在里面能看到24岁正当年的迈克尔.杰克逊各种丰富的表演，mv的制作水平被制作人昆西.琼斯推到了高峰。许多人选择这张专辑，除了里面的歌曲是优秀的以外，还因为能看到震撼的迈克式热舞表演。 而陈康杰的《you　are　beautiful》则完全不同，这张专辑从内到外，都看不到陈康杰的形象，即便是专辑封面，也只有一个背影，对于作者和演唱者，除了知道名字叫long以外，其他的一无所知，显得一切都是那么的静谧和诡异。然而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的这张专辑愣是打败了所有的竞争对手，横扫了全球几乎所有的音乐排行榜，十首歌曲全部打进美国公告牌的前20，一半以上进了前十，作为专辑，称霸美国冠军宝座长达三十六周，仅仅次于迈克尔杰.克逊《thriller》专辑的三十七周。 《you　are　beautiful》完全是靠音乐去打动人，里面的很多歌曲是能直插人的内心，歌迷是完完全全发自内心的喜欢这里面的音乐，当然，也不能不说long的神秘身份带来了很大的效应。 迈克尔.杰克逊是将能展示的部分都毫无保留的展露得淋漓尽致，歌迷和观众能看到他的不同侧面。每个人都是一个多面体，当你从不同的侧面去看，总能看到不一样的结果。各种音乐爱好者都能从迈克尔.杰克逊的身上找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满足自己的不同愉悦需要。 陈康杰就相反，除了你能听到声音以外，其他的部分都是神秘的，说句难听的，现在歌迷对他的了解顶多知道他是男性，是华人，别的就没了。多少岁？不知道，长相？不知道，性格爱好？不知道，过往的经历和未来？不知道，。。。有太多太多看不到的东西发生在他的身上。 这种无知和无解，使得无数人产生了好奇，人类就是这样的。就像人类对太空的了解竟然超过对海洋的了解一样，人类在太空有空间站，能去到月球，发射了很多空间探测器，无数的天文学家时时刻刻在观察太空，各个大国有航天局。然而，到今天，人类对海底最深处的了解都还是几乎空白，原因就在于大海就在我们的旁边，就在我们的身下，而太空是在遥远的他方，是在目光看不到的尽头，应该说没有尽头。 这种反差最先撬动的是各个媒体的神经，纷纷努力去挖掘有关long的一点一滴，他们只要能爆出一点点一丝丝有关他的新闻，都能极大的吸引眼球，仿佛将哥德巴赫猜想的验算又推进了一步。 媒体们将能挖掘到的可怜的那么一点点信息爆完了之后，为了追求新鲜感，也为了突出他们的聪明才智，就开始发挥想象力大胆的猜测。 有人说long实际上就是一个中华海外留学生，而且划定了两个最有可能的国家，美国是第一个，英国是第二个，因为从他的音乐中，能够清晰而明显的看到陈康杰对这两个国际的文化及其习惯的了解是很深的。 还有人猜测，陈康杰一定是中华国某个领导人的子女，因为只有他们才有机会接触和学习到那么多的西方文化知识，才能在助手的帮助下弄出那么优秀的音乐。不过这种说法很快就被反驳，反驳的理由是中华国领导人是不会允许自己的子女从事这方面的工作。 英国有一家报纸根据陈康杰在洛杉矶的那次记者会的画面，采用技术手段去除掉了他的墨镜和帽子，制作出了一张全新的照片，说这就是long的真实样子。虽说这种技术的去除手段得到的结果和陈康杰本人还是有一定的差距和悬殊，但是不得不说已经前进了一大步，基本上他们猜测的眼部与陈康杰的眼睛差别就不那么明显。 更神奇的是一家意大利媒体，他们信誓旦旦的说，之所以long要这么隐隐藏藏，是因为世界上没有long那么一个人。他们认为那些音乐都是一群音乐人做出来的，是中华国政府高薪从国外搞来的一群音乐家，这些音乐家完成作品之后，在随便找一个年轻人来演绎。他们认为，当下的中华国缺乏英雄，缺乏全民偶像，所以要创造出一个来，目的就是未免自己国家的年轻人过于崇拜老外，相当于自己给自己打造一个偶像，一个黑都发黄皮肤的偶像。 。。。。。。 总之呢，关于陈康杰的种种奇谈怪论就没有停歇过，有些报道陈康杰看到了，有些他没看到，不管是看到还是没看到，他都是置之不理。 辟谣的最佳方式不是去直面谣言，而是适时的时候做出与谣言相反的事实，这样谣言就会不攻自破，况且，在当前的情况下，这些谣言对陈康杰来说都不完全算是坏事，反正歌迷很买账，不管是信任的人也好，还是怀疑的人也罢，要做的就是先买一张《you　are　beautiful》听一听再说。 1995年2月14日，格莱美奖一个个的在洛杉矶揭开了谜底，原来凭借《kiss　from　a　rose》获得最佳专辑与最佳男歌手的席尔（seal　henry　samuel）因为这首歌被陈康杰收录进了自己的第一张专辑，他未获得任何奖项的提名，这两个奖都被别人瓜分了，而且还成就了一个老歌手。 最佳专辑由annie　lennox（安妮?蓝妮克丝）获得，专辑名称是《medusa》，这张专辑的销量连陈康杰的三分之一都没有，这是1992年eurythmics乐队解散之后作为成员之一的安妮?蓝妮克丝发行的第二张专辑，9年前她就曾经获得过格莱美最佳摇滚乐奖。除此之外，她凭借《no　more　"i　love　you's》还获第38届格莱美最佳流行女歌手奖。安妮?蓝妮克丝的最佳专辑奖相当于是陈康杰送给他的。 陈康杰角逐的最重要的一个奖项就是最佳新人奖，结果这个奖项陈康杰也没有得到，最后落到了一个美国乡村乐队头上，hootie　and　the　blowfish之前打死都想不到他们能够击败火箭式上升的long拿到这个最佳新人奖，可是事情就这么发生了，当听到自己获奖的那一刻，主唱　darius　rucker（达里奥斯-拉克）抱着头喜极而泣。 最后，jeff　casey和safta　jeffery两人的制作人奖也没有得到，只有陈康杰获得了一个作曲奖，算是认可了他所写的那些歌曲的质量和艺术价值。 虽然对结果大失所望，但是范文萱还是愉快的代替陈康杰领下了这座留声机奖杯，不管怎么说，这是第一个具有中华国籍的华人音乐人获得格莱美奖的殊荣，也是第一个香港人上台领走奖杯。 当主持人问到long为何没有亲自来领奖的时候，范文萱没有将准备好的托词说出来，而是开了一个小玩笑。 “他或许是因为知道自己得不了大奖，所以才不来参加的吧，他在想，委员会估计是不会将大奖颁给他的”。 范文萱这句话本来是具有美国式的玩笑话，因为她在美国留学过，晓得美国人的说话风格，特别是在这种颁奖礼上，总是以小笑话为主。 然而，她这句话闯祸了，别人可没多人知道她在美国留学过，不是人人都将她看成是在讲笑话，相当多的人以为她是在为long鸣不平，以为她是在抱怨美国国家录音与科学学会的偏见。 2月15日，事情就开始出现了变化，香港的龙虾们最先发难，作为long的音乐发源地，他们认为long的这张专辑绝对不应该仅仅只获得一个作曲奖，如此火爆大卖全球的一张专辑，怎么可能仅仅获得那么一个不痛不痒的作曲奖呢？他们在召开了一个记者会之后，就给美国国家录音与科学学会寄去了1000封抗议性，在记者会上，他们还当面将这一千封信装进布袋。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一夜之间做到的。 实际上他们在昨天看过了电视转播之后，随着失望的情绪蔓延，龙虾协会就开始在一个会长三个副会长的组织之下开始工作，连夜打电话让歌迷会成员将自己不满写成抗议信，就这样，在一夜之间他们收集到了1000封对美国国家录音与科学学会表达不满的抗议信。 香港这边开了个头以后，就像一根点燃的小火柴落到了风高气爽的秋天草原上，燎原之势迅速形成。 在美国，在英国，在日本，在新西兰，在西班牙，在新加坡，在加拿大。。。当那些喜欢long的歌迷看到香港龙虾的举动之后，也纷纷行动起来，大多数都是自发无组织的，向美国国家录音与科学学会投递去自己不满和疑惑的抗议信，有些人还大骂这个学会的种族歧视和狭隘偏见。 这样的行动可乐坏了那些只追求效应的媒体们。 第六百八十四章 顶不住了 记者们最怕没新闻，只要有新闻，他们就是最兴奋的，不管是什么类型的新闻。 当前格莱美奖的后遗症就是最大的新闻，在各个奖项公布之后，那些西方媒体并没有第一时间发表评论，而是保持着沉默，现在全球的龙虾这么一闹腾，他们想沉默也沉默不下去了。 香港《新报》和tvb最先发表评论，龙虾的第一场记者会是在香港举行的，他们具有地利和时间上的优势，基本上这边的记者会才结束，他们就做了跟进。除了自己本身的记者之外，他们还找了一些知名的音乐人来描述《you　are　beautiful》的市场价值和艺术价值，最后的结论是，它至少还能拿最佳专辑，最佳唱片，即便从演唱反面来谈，他也是有资格角逐最佳流行男歌手的，作为long的第一张专辑，就能引起如此巨大的轰动，得到全球如此多的歌迷喜欢，拿一个最佳新人奖一点点不过分，他们实在搞不懂，在当今世界，完全不知道还有谁比long更有资格作为最佳新人。 所以，他们得出的结论是，评选委员会完全是出于偏见而将最该获奖的人排除在外，这种狭隘的傲慢思维，必将会损害格莱美奖的声誉和未来影响力。 《新报》与tvb打了第一枪，后面的跟进就容易了，新加坡《联合早报》，宝岛《联合报》，俄罗斯国际文传电讯社等媒体紧跟其后，在采访了大量的歌迷之后，也将矛头对准了美国国家录音与科学学会。 从2月16日开始，全球的主流媒体都开始报道龙虾们纷纷发信对第三十八届格莱美奖评选不公的消息，也就是在这一天，美国国家录音与科学学会就收到了超过10000封全球各地的来信，更是接到了超过50000个抱怨电话，还有不少人给他们发了传真，总之，当前美国国家录音与科学学会是因为奖项评选开始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和危机。 有一点不得不说，那些记者们，其实大多数人都喜欢这张专辑，里面总有那辆几首歌是他们特别特别喜欢的，所以在做报道的时候，也在内容里面添加了不少自己的情感与看法，会让人感到更加真实。 媒体与民众是相辅相成互相促进的两个群体，民众的行为让媒体找到了新闻点和关注方面，而媒体的报道又扩大了民众的激情与关注，从而形成更大的新闻点。 在全球媒体的推波助澜之下，到2月17日，美国国家录音与科学学会遭到的质疑和批评成几何倍数式的上升，他们收到的抗议信一下子从前一天的一万封上升到了十万封，他们的电话直接被打爆，已经到最后科学学会的电话已经不敢接了，甚至有些个别的评委开始收到抗议的信息。 总之，这个浪潮越卷越大，其间，也有一些媒体是站在美国国家录音与科学学会一边的，突出了他们是公正且专业的。媒体发表这样的观点其实没有什么错，也是站在一定的客观立场上，只是他们收到的问题让他们没办法回答。 “难道long的《you　are　beautiful》这张专辑不好不专业吗？”，许多歌迷向这些媒体发去了这样的问题。 这个问题是没办法回答的，如果回答“好”，那说明这张专辑不缺乏质量，不缺乏艺术，也不缺乏专业，这会和自己之前的评论自相矛盾。要是回答不好，那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是在侮辱全球数千万上亿的歌迷的智商与欣赏水平。就连他们自己内部本身就有很多人是真心喜欢这张专辑的，又怎么可能会回答不好呢？ 这种尴尬的发生，只能将这些媒体逼迫到闭嘴失声或者转移到支持歌迷的境地，毕竟对于媒体来说，受众就是他们的衣食父母，你不能很好的回答听众或者读者的提问，那就只能选择和他们站在同一立场上，否则，后果会很麻烦。 一边倒的态势很快就形成了，无论是媒体还是歌迷，都几乎一边倒的批评美国国家录音与科学学会在这届格莱美奖上面评选的失误和偏见。 起先，美国国家录音与科学学会还坚持自己的中性立场，既不发表评论，也不回应歌迷的意见。因为每年的评奖，总会多多少少的遇到一些类似的事情，正所谓众口难调嘛，总有一些没有获奖的音乐人的歌迷会发表不同的意见，对此，美国国家录音与科学学会都是采取冷处理的方式，将他们晾两天就会平息过去。 可是这次的事件大不一样，反对的声音不但没有慢慢平息，反而是越来越大，到了2月18日，美国国家科学学会顶不住了。因为这一天他们收到了三百万封抗议信，当地的邮局，安排几辆大型邮政车才将这些成捆的信件运送到他们的办公室，美国国家录音与科学学会的一个大办公室已经被这些堆积如山的信件塞得满满的了，这些信现在不能丢，不能烧，更加不能看（反正内容大同小异，也看不过来）。 不得已的情况下，美国国家录音与科学学会的副会长安德鲁斯先生终于受到委派举行记者招待会澄清事实的真相和他们的立场。 “首先，我得告诉各位新闻界的朋友，并且希望通过你们告诉long极其他的歌迷，近四十年来，我们办法了数不清的奖项给不同的音乐人，我们美国国家录音与科学学会从建立的那一刻起，就秉持公正，专业，开放的宗旨。数十年来，获得我们格莱美各项大奖的有白人，黑人，黄种人，国籍也是分布数十个国家，所以有人批评我们有种族歧视，这是不真实的，与客观事实相去甚远，我们管理委员会是不参与奖项评选的，我们的评奖过程有着非常严格的规定，从提名到开奖，流程几十年不曾变过，一切都是这些专业的评委们根据个人的鉴赏来投出他们的选票，这个结果是完全不可控制的。。。。。。”，安德鲁斯说的基本上是实事求是，他要想说服媒体和万千歌迷，也只有这样接近事实的去表明他们的态度。 不过马上就有记者问道：“安德鲁斯先生，你说你们没有种族歧视思维，那么为什么至今除了马友友获得过两次格莱美的演奏类奖项之外，怎么就没有华人获此奖项了呢？而且，说起来，马友友也是美国人”。 “你这个问题是很有意义的，马友友能获奖，就已经说明我们不存在种族歧视的问题，至于问为什么除了他就没有华人获奖，这个我只能给予客观的评述和推测，这是因为在全球的流行音乐领域，他们的水准还不够高”，安德鲁斯的回答应该说带也带有一定的客观性，不完全是信口雌黄。 “那么我想问一下，安德鲁斯先生，long的这张专辑水准也不够高吗？”，另一位好事的法国记者问道。 “no,no,no，我完全没有想到一个刚涉足乐坛的人能呈现这么一张完美的唱片，这真是不可思议，说实话，我自己都是他的歌迷”，这个时候，不管事实如何，安德鲁斯也不可能会傻到去批评陈康杰的不好，反而应该要讨好。 安德鲁斯回答问题的破绽马上hbo电视台记者史翠珊抓住，“既然您承认这张专辑很完美，你自己本人也喜欢，那么很奇怪，就是这么一张完美的专辑，竟然只获得了一个中等的奖项，大奖一个没得，这又是什么原因呢？”。 史翠珊并不是有色人种，是地地道道的美国白人，但是她对陈康杰一直抱有极大的好感和热情，要不然也不会在第一次拍摄《真实的谎言》的时候就跑去偷拍，最后还得到一个未来第一个采访陈康杰的机会。 当然，她这么帮陈康杰，除了是凭借记者的思维和逻辑逮到问题的关键以外，也多少有点像陈康杰示好的意思，他可不希望陈康杰食言，他相信，陈康杰一定是关注这场记者会的，出了那么大的状况，不管是谁，不可能不关注。 可以这么说，史翠珊的这个刁钻的问题将安德鲁斯逼到了墙角，问题又绕回到了起先的本真和原点，这个问题是安德鲁斯没有办法简单去正面回答的。 “这。。。。。。”，安德鲁斯停顿住语气，默默了额头，实际上额头并没有汗，但是说明他还是有些紧张和为难，只是说不管是紧张也好，为难也罢，这个问题记者们都双眼和镜头对准了他，等待着他的答案。 “对long只获得那么一个奖项，说实话，我也很遗憾，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讲，long起码还应该获得最佳新人，可是这些都是由评委们自发选择出来的，我们没有办法预测和左右评选的结果，而且，获奖的结果是不可更改的”，安德鲁斯被逼无奈之下，总算说了一句公道话，只是他也再次强调了格莱美奖的公正性。 。。。。。。 整个记者招待会就在这样的论调当中结束了，只是这并不代表这样就能将事态消减下去，所有的记者和歌迷都还等着陈康杰的露面，因为至始至终他这个核心主角都还未出来讲过一句话呢。 第六百八十五章 你会娶我吗 说实话，陈康杰也的确在关注这方面的新闻，这是有关他的事情，他不可能真的不闻不问，只不过，即便是90年代中期，改革开放前言的广州，在媒体资讯方面，还是不够发达，很多境外的消息是被屏蔽掉的，远远达不到后面网络时代的程度。 陈康杰的信息大部分还是从香港那边过来，香港作为国际大都市，自由的港口，这里同样也是信息的汇聚之地，在这里，只要你想，你就能够获得你想要的信息，即便这个事情是发生在世界各地。 为了节约陈康杰的时间，飞扬娱乐公司专门将这些信息收集起来，整理之后，用传真的方式给陈康杰传过来，这样的话，他每天训练完之后，就能综合看到相关的事件进展程度。 讲心里话，起先陈康杰真没有在心里觉得自己只获得那么一个奖项有心里不平衡，因为这一切在此之前他就预料到了。一个人对自己预料到的结果出现的时候会有很好的接受能力，就像人从楼上跳下来，但是下面已经铺设好了软垫子。 但是当世界各地的歌迷为了他这点事向评委会发难之后，他心里还是小小的得意了一把，奖项对他来说不是很重要，但是粉丝的热情却是他需要的，他想成为无冕之王的话，他就必须要拥有这么数量庞大且热情疯狂的龙虾。 龙虾这种食物给人的感觉是好吃，昂贵，除此之外，还有霸气，因为它们可不是一般的小虾米，是带有龙（long）的虾，平时也许温顺可爱，但是当它们张牙舞爪的时候，也是会伤人的。 虽然陈康杰关注这件事情，但是他并没有马上要站出来说话的打算，一是美国国家录音与科学学会还未发出请求，其次就是陈康杰得赶回去报名了，高一生活的新学期又要开始了。 陈康杰在结速训练返回黔州的前一天晚上，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经过一个多月的紧张、充实和高强度的训练，陈康杰的各项体育成绩都提高了一大截，特别是对竞技技术的运用，使得他本来就深不可测的潜力得到了极大的爆发，目前他的水平别说校运会，甚至已经超过了全运会的水平，换句话说，他目前在放开了校运会的控制之后，可以达到国内最顶尖的水平。 这段时间的训练也是极其艰苦的，这从陈康杰已经略显粗糙的皮肤上能够清晰的看出来。之前他的皮肤是比较洁白润滑的，不过这样也好，让他更增添了一丝男人的气息。 为了抓紧时间，他的训练是没有时间限制的，不管是刮风，还是下雨，他都在教练的要求下，顶住一切困难训练，一天都没有落下。 幸好聪明的欧阳震华在广州找了那么一个清静的场地，要是这个季节在黔州训练的话，估计会出大麻烦，零下的气温，外加连绵的冬雨，对陈康杰的身体一定会带来极大的损坏，在低温下，一旦要爆发身体的能量，跟腱和韧带都很容易受伤。 广州的气温，即便是冬天，也基本上处在十几度上面，这就已经在客观上保护了陈康杰的身体。 只是这个场地在用完这次之后，陈康杰就不打算再用了。 随着工业化的推进，广州这个时候又不重视环保，这个大城市的汽车保有量随着经济的前进快速增加，广州就算是靠近海边，空气质量还是比较差，为了尽可能的照顾陈康杰的训练需要，南海上的琼州岛上已经在兴建一个全新的训练基地了。 琼州岛的工业化进程远远落后于全国，植被保持良好，一年无冬季，空气清新，气候宜人，只要不是最炎热的夏季去训练，应该都可以满足陈康杰的需要。由于不需要新建看台，只需要标准的场地和一些附加设施，再加上资金充裕，所以建设速度会比较快，处在四亚郊区的这个训练中心，95年的秋季就可以投入使用，到时候，冬季或者春季，陈康杰的训练就会在那里进行，夏秋两季，六水盘气候宜人，不冷不热，最适合他的训练。 这个电话是打到熊志强手中的手机上面，熊志强敲开陈康杰的门，将电话递给他的时候，整个表情显得很不自然，想笑，又必须压制住，想同情，可是也没办法表达。 “谁的电话？”，陈康杰一边伸手去接那手机，一边问道。 “你接了就知道了”，熊志强将手机放在陈康杰的手里之后，转身一溜烟消失了。 这搞得陈康杰莫名其妙，熊志强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反应呢，以前从未如此反常过。 “这家伙，搞什么鬼？”，看着熊志强关上的门，陈康杰嗫嚅了一句，这才对着话筒问道：“你好，请问哪位？”。 “你还好吗”，话筒里传来一句温柔而又带有一些落寞的女声。 听了这一句话，陈康杰顿时愣在当场，他那么强的听力能力，当然能从这短短的一句话听出对方是谁，原来这个电话是林玲打过来的。 自从在省城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陈康杰与林玲既没有见过面，也没有通过电话。这不是说陈康杰忘记了那件事的存在，也不是陈康杰不负责任，而是他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恰当的去相处这样的关系。这主要还是从林玲的角度去考虑的，毕竟林玲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而自己才十几岁，从法律上来说，成年人都还不算。 所以陈康杰才默契的也采取这样的冷处理方式，先给林玲一个合适的时间考虑清楚自己的选择，陈康杰是说过他会负责，但是如果林玲选择在这个时间找一个可以结婚的人来结婚，陈康杰也是一个字的反对都说不出口的，他没办法反对，也没资格反对，因为他自己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娶她。 大年初一到六只的时候，陈康杰也不是没想过联系一下她，或者说看看她，但是最后还是放弃了这种想法，他担心自己的冒失和唐突会让她难堪和尴尬。 “哦，我。。。很好，你呢？还好吗？”，电话打来了，陈康杰也不能不说话，因为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合适，所以也只能学着对方客套与寒暄。 “我也很好”，林玲的回答很简单，声音低低的。 这种声音，往往预示着并不太好，已经有40岁心理年龄的陈康杰自然而然是能把握到这层意思的。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啊？说说，看我是否能够帮忙？”，不管怎么说，人家已经是陈康杰的女人了，他不可能连这点情怀都没有。 “你现在是在哪里？”，林玲没有正面回答陈康杰的问题。 “我在广州呢，明天回去，整个假期我都在广州”，陈康杰简单的回答道。 “你到广州那边去干嘛？”，仿佛对话的主动权就一直在林玲的手中，这种关心的问话，很像一个妻子对丈夫的态度与情感。 “我在这边来训练，明年我要参加奥运会”，陈康杰对林玲，不觉的该有什么是可以隐瞒的。 人和人之间，很奇妙，特别是男人和女人之间，就那么回事，一旦那层窗户纸被捅破，不管之前多么间隔的距离，从那一刻起，在心理上的距离会被大大拉近。 “哦，你。。。是个干事业的人”，林玲的声音显得有些木然，那种落寞感又更增添了两三分。 林玲这句话说得陈康杰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又不像其他人，陈康杰还可以开开玩笑，整个气氛陷入了段时间的停顿。 几秒钟以后，林玲又吐出了一句让陈康杰更不知道如何接的话，“家里说要给我介绍男朋友，说我该结婚了”。 这句话陈康杰是真不知道怎么回，可是林玲说完之后也选择了沉默，这就逼使得陈康杰不得不说话了。 “那你自己是怎么想的？你是不是和他们想的一样？”，陈康杰对林玲问道。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现在我。。。该做何选择”，林玲戚戚的话一字一句吐到了陈康杰的耳朵里。 “你现在想结婚了吗”，陈康杰深呼吸一口气，将问题具体化再次问道，他必须得知道林玲的真实想法，只有知道了她的想法，陈康杰才能采取合适的对策。 “既想也不想，从年龄上来说，我应该要结婚了，可是。。。从事业上来说，现在又还不是时候，更重要的是。。。”。 “更重要的是什么？”，陈康杰抓住林玲的结尾追问道。 “。。。更重要的是。。。我与你。。。”，林玲是回答的陈康杰的问题，但是他没办法回答完整。 不过对于陈康杰来说，他认为他理解了林玲的意思，“对于那件事，我很抱歉，如果你需要我负责，不管是要我怎么做，我都会负责的，这个绝对不是虚词”。 该担当的时候，陈康杰并不会退缩，特别是在关于男女之间的感情问题上，他是不会推卸责任的。 “你会娶我吗”，既然陈康杰说自己会负责，那林玲也不客气，直接一个问题直指核心。 第六百八十六章 出面灭火 “你会娶我吗？”。 这个问题将陈康杰给点中了，要负责任，就必须要面对这个问题，否则就显得是虚的。 陈康杰稍作犹豫，就坦然的回答道：“如果你愿意，我会娶你，但是不是现在。你清楚的，我现在不可能结婚，不说别的，光年龄都达不到，所以，如果你选择我，你还得等几年才行”。 “你不介意我比你大很多吗？你是因为喜欢我才娶我还是因为那件事？”，林玲并没有简单的结束，而是又抛出了一个更难回答的问题。 陈康杰此时也在扪心自问，自己介意她的年龄吗？对方比自己大了十来岁，这会成为障碍吗？陈康杰心想，这不会成为障碍的，自己不就需要一个成熟的女人吗，姐弟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可是旋即陈康杰又想到了范雪熙和邓敏，那自己于林玲结婚，他们又怎么办？三妻四妾？陈康杰之前还真没有认真的想过这方面的问题，也没有什么事情逼着他去想这些。 哎，其他很难的事情对陈康杰来说很容易，现在这种对别人也许很容易的事情，对他却很难，最主要的是不能欺骗人家，得实话实说。 突然，陈康杰想到了一个人，《鹿鼎记》里面的韦小宝，那家伙不就有7个老婆吗？不就有比他大的神龙教教主夫人吗？他都没问题，难道自己还不如他？ “我记得大家经常说那么一句俗话，‘身高不是问题，年龄不是距离’，我觉得这完全不能影响到你和我。至于你问我是因为那件事才愿意与你结婚还是出于喜欢，这个嘛，我只能　这样说，我不可能会和自己不喜欢的女人结婚，这是不可能的，那是痛苦，双方的痛苦”，陈康杰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内心，对林玲的问题回答道。 陈康杰最后没有直接说他喜欢林玲，而是采用了一种迂回的方式。因为陈康杰刚才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还真是不敢确定自己有多喜欢他，好感是一定有的，但是他们毕竟接触太少，那次事情虽然给他带来了很大的愉悦，但是那毕竟是在仓促之下进行的，带有偶然性。 “哦”，林玲只简单的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她对陈康杰的回答满意不满意。 “不管怎么样，我说的都是我的心里话”，陈康杰又补充了一句。 “我知道了，你要回来开学了，自己路上小心”，林玲关心的叮嘱了一句。 “你也要保重，我希望你能过得开心，幸福”，林玲的关心，也触发了陈康杰的内心，使得他难得说出那么一句带有浓厚感情的话来。 他们的电话交谈到这里就结束了，感觉谈了很多，可是又感觉啥也没有谈，很怪异，可能是因为没有一个清晰的结论的缘故吧。 陈康杰从广州回来的第二天就报名，他这次的报名可不像上次那样会遇到什么障碍，一切都是轻而易举的，每个人都是在学习和进步中的，朱彦由于陈康杰的缘故被贬去守大门，这事已经在一定的范围内不是什么秘密了。 只不过人家朱彦现在已经不在三中看大门了，而是去了五中，然而很遗憾，他去了那边还得继续看大门。 怎么会这样呢？这怪就怪朱彦喜欢多事。 在三中颜面扫地之后，朱彦自然不想在带着这里，在这里一天，心中的压抑就多难受一天，后来和老婆商量之后，拿出家中所有的积蓄，就像牛启华一样，托人到处运作。 经过一个半月的精心运作，终于找到了五中作为接收单位，朱彦觉得去了五中他会舒服很多。那边肯接收，这边也还得放才行啊。 朱彦提着礼物到桂明鸣的面前好说歹说，基本上就是哀求了，桂明鸣想到朱彦刚来时，对自己很尊重，马屁也拍的好听，所以收下礼物之后，就将他放了。 朱彦可能是觉得自己即将脱离苦海，也不再那么夹着尾巴做人了，他居然去找吕虎，就说那天是陈康杰揍的他们，希望挑拨离间和怂恿之后，吕虎会去找陈康杰麻烦，他哪里知道吕虎已经找过陈康杰了啊，还是带着宫瑞一起找的呢。 那次他们找过陈康杰之后，宫瑞就警告过吕虎，千万别招惹陈康杰，不但不能招惹，遇到机会，还要尽可能的帮他。 后来吕虎也大致知道了陈康杰的身份，毕竟大家是住在一个大院里面，偶尔碰到是正常的。 吕虎也不是白痴，那次被打也就打了，他是没有办法报复了的，反而还应该按照宫瑞的交代，尽可能的和陈康杰搞好关系。现在朱彦竟然跑来找他说陈康杰的坏话，朱彦当面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宫瑞。 这家伙既然那么不识相，那宫瑞也不介意送陈康杰一份礼物，他通过他的关系，给五中那边打了招呼，希望维持朱彦和三中一样的待遇。 宫瑞不打算恶整朱彦，那没必要，也不想引火烧身，就只是维持相同的待遇，就足以让朱彦难受的了。 果然，朱彦得到的承诺是去了五中那边到教导处做一个办事员，教导主任是想都别想了，只要能坐在办公室里面他就满足，然而，等他去报到之后，给他安排的职务竟然是保卫科的保安，这让他气愤非常，对人事科的人大发雷霆，后来还是副校长找到他，“你要愿意，你就干，你要不愿意，那你就回三中去，我们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希望你明白”。 副校长的话已经告诉朱彦结果没有改变的可能，同时也点名了他们是不得已的。 副校长是点了，可是朱彦还是没搞清楚状况到底是出在哪里。要回三中去，那是不可能，那更丢人，桂明鸣好不容易才放他走，现在出来了马上要回去，那后果只会更加的恶劣。 朱彦也想过不干了，干脆学别人下海，可是他根本就走不出这一步，他没有本钱，也没别的技能，下海去只能是饿死。还是好好在学校呆着，混这份工资和退休工资吧。 怀着极度郁闷的心情，朱彦在五中的门卫室呆了下来，每天开门关门，然后就是借酒消愁，他的人生，已经注定了只能就此沉沦下去，永远没有爬起来的可能。 一个人，当他的内心和信念被击碎之后，基本上是爬不起来了的，朱彦就属于这种，被耍了几次，他连抗争的实力和勇气都没有，只能选择逆来顺受。 宫瑞不是那种沉不住气和张扬的官二代，该有的成熟他还是有的。做的这一切，他并未告诉陈康杰，一旦自己主动说了，宫瑞明白效果会大打折扣，这是他从宫怀古那里学来的。这样的事情只能做，不能说，至于别人能不能知道，那就看运气了，那种做了点事就去邀功的人，是不会有前途的，因为没有人会喜欢。 陈康杰报名之后才第一天上课，刚刚中午放学，欧阳震华就打电话来，说美国国家录音与科学学会顶不住了，已经连续发了两份传真，请求飞扬娱乐这边让陈康杰出面灭火。 “怎么回事啊？”。 “哈哈哈，他们都快被信件和电话淹死了，还有人跑到协会门前去抗议，因为你一直没出面说一句话，再加上你又没亲临现场去领奖，歌迷们以为你十分气愤，十分不高兴，这就要为你出气啊！”，欧阳震华显得很高兴，似乎他很乐意见到他们的窘境。 “我并没有什么好气愤的啊，我只是没空罢了”，陈康杰显得很平静。 “那你打算就这么放任下去吗？要是与他们将关系完全弄僵了也不见得好啊”，欧阳震华乐归乐，还没有糊涂。 “是不太好。。。，这样吧，晚上我签一份声明给你们传过去，你让范文萱处理吧，我现在不可能跑到镜头前去说话”，陈康杰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那好吧，你要再不出来说句话，那帮子老外就要哭爹喊娘了”，欧阳震华最后幸灾乐祸的说道。 当天晚上范文萱拿到陈康杰的传真之后，就举行记者会，并且将这份陈康杰亲手写的中英文声明分发给各路记者。 “各位朋友，各位亲爱的歌迷，在此，我十分感谢大家的支持和对《you　are　beautiful》这张专辑的喜欢。对于格莱美奖，我一直是很尊敬的，他的评选过程很专业，很公平，很严谨，这是不容置疑的，我之所以没有到现场去参加颁奖礼，除了我自己觉得自己还不够资格拿奖以外，也是因为我有其他的事情耽搁了。对于第三十八届格莱美，我能获得一个奖项，这已经是对我的很大鼓励和支持，我感谢评选委员会，也感谢各位评委，我时至今日才获知因为这次的评奖给大家造成了误解和压力，在此我表示很遗憾”。 “亲爱的歌迷们，你们的行为让我感动，我真心的谢谢你们，在此，我请求你们不要再采取任何抗议的行为，我们应该相信和尊重评选机构的公正和专业。而且这里不得不说明一下，我做音乐，是为了你们，而不是为了获得奖项，那只是一种认可罢了，相比起来，你们对我的认可超越了任何的奖项，金奖银奖，不如你们的夸奖，金杯银杯，不如你们的口碑，为了表达对大家的敬意和谢意，年中旬我还会推出一张新专辑献给大家，。。。。。。”，陈康杰的这份声明有谦逊的一面，也有桀骜的一面，这完全就是他的性格的表现。 第六百八十七章 不要动他 通过这种方式，陈康杰的人没有出现，但是他的意思已经表达出来了，他这么一弄，这股抗议的浪潮才渐渐熄灭下去，人家当事人都不在乎了，自己这些帮凶还那么起劲干什么呢？ 事后，美国国家录音与科学学会发发来一封感谢信，对陈康杰表示感激与敬意。虽然那些抗议都是以和平的方式进行，但是时间越长，他们的声誉就会越受到影响，而且，日常工作也没有办法开展，必须要把火灭下去才行，现在他们收到的抗议信已经超过两千万封了，反而是邮政系统在这次事件之中小赚了一笔。 这次娱乐事件，除了娱乐圈高度重视和报道以外，还引得一些人加大了对陈康杰的关注，那就是美国政府。 一个华人，引起了那么大的动静，立刻让美国中央情报局警觉起来，他们的鼻子是很灵敏的，并不是说他们很喜欢涉足娱乐圈，而是他们对一切可疑的事情都抱有兴趣，特别是一个外国人能在美国兴风作浪的情况下。 92年当选的美国总统威廉.杰弗逊.kld授意中情局调查long的背景。 陈康杰的很多事情可以对一般的老百姓隐瞒，可以对新闻媒体隐瞒，甚至于可以对一些国家政府隐瞒，但是唯独在两个机构的面前，他的秘密大多数都藏不住，一个就是cia，一个就是mss。 这两个部门，一个是全球最强悍的情报机构，在全球，几乎无孔不入，他们经验丰富，资金充裕，技术手段高超，只要是他们想打听的消息，基本上很难又做不到的。另一个是国内的安全部门，陈康杰作为国内的人，又那么特立独行，mss在国内做事是得心应手，资源最是丰富，所以他们要想调查陈康杰的话，他的大多数秘密估计也保不住。 cia只用了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摸清楚了long到底为何方神圣，有一点让他们很吃惊，那就是long的资料，他们几年前就有。 从苏联解体事件的时候，陈康杰就进入到了cia的眼界，因为美国政府当时也窃取了许多苏联的财富，所以当时的总统才下令将陈康杰的资料封存起来，后来就没有太过关注他，特别是他化生娱乐圈人士之后，美国情报机构就基本上不关心了。 这次一调查，除了得知了long的身份，还得知了k.j.chen的身份，大作家，大歌星，大导演，大富豪，原来这一切都是同一个人，顺道的，他们还将宏远投资集团的背景也梳理了一遍，最后得到的结论就很简单，全部是一个人在背后操弄，这个人就是刚刚上高一的陈康杰。 既然摸到了欧阳震华的头上，那么其他有相连的人也渐渐的进入到了他们的视野。通过对过去陈康杰每次外出的分析，再加上将下面那些人的活动范围串联起来，cia得出一个还得出一个结论，陈康杰已经在对日本下手。 想做到这一点对cia来说，一点不难，他们在大陆，在香港，在日本，在全球，都有完备的情报体系和大量的情报人员，只要将零零碎碎的信息综合起来，就能分析出一个大概的脉络。 只是有一点，陈康杰他们到底对日本的下手有多严重，cia并没有确确的数据资料，因为所有的资金太过分散，cia再强大，也不可能将所有银行的账目流动信息全部查一遍，即便他们能做，那也是没有三年五载下不来的事情，欧阳震华之前与下面那些人的谈话，他们又没有录音，所以一切的一切都只来至于他们的推理。 至于陈康杰对日本下手，美国佬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因为日本陷入经济的衰退，美国人也是要承担责任的。 日本一直就处在美国的保护之下，日本的大政方针严重的受到美国人的影响，换句话说，日本就是美国在东亚养的一条狗，让他咬谁他就得咬谁，这是美国从　自己的全球利益出发布下的棋子，日本直接面对着西伯利亚，朝鲜半岛，和崛起的中华国，它所承担的就是阻挡的任务，阻挡俄罗斯，朝鲜和中华国的发展与东进。 既然是一条狗，美国就不会将它变成一条狼。在70和80年代，日本曾经一度要挑战美国的经济霸主地位，而且，随着日本经济实力的增强，日本国内的政治氛围有所抬头，他们要求有自己独立自主的地位，这让美国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从历史上来说，在二战中，日本与中华国，与朝鲜半岛打的最凶最惨烈，但是不要忘记了，日本是以侵略的方式在这些地区进行着一系列的战争，还是他们占据优势的战争，论战争损失，不管是人员还是财产，日本在这些地方的损失都大大低于对手，这点他们是清楚的。而且这些地区的国家都没有威胁过日本本土，目的也只是要将他们赶出去而已，从自发的情感上，日本对这些国家是没有深厚的仇恨的。 可是呢，在二战中，有一个国家威胁到了他们的本土，或者说他们在二战中的失败与这个国家有着莫大的关系，那就是美国。 美国不但在经济和武器上支援远东诸国，还在太平洋上打败了日本的舰队，这还不算，美国还在日本本土投下了原子弹，死在原子弹下的日本人有数十万，在他们宣布投降以后，美国还变相的占据了日本。不但主持修改相关的法律，还驻军。 因为，从历史与民众内心深处来说，日本更加憎恶美国人，是美国人阻挡了他们成为一个正常的国家，是美国压制住了他们成为一个大国。 对于这点，美国人能不知道吗？当然是清楚的，所以美国既要日本有一定的实力，没有实力就起不到阻遏远东的作用，但是又绝对不允许它实力太过强大，那会摆脱自己的控制，会反过来威胁到自己的利益与安全，因为日本也是二战中唯一攻击美国本土的国家。 在这种综合的情况中，美国逼迫日本签订了“广场协议”，以及后面连续的对日本经济进行蚕食，这就是美国防范日本的措施。 日本人是傻蛋吗？他们不知道这会削弱自己的实力吗？当然不是，日本人清楚这样的后果，可是他们不得不接受，这是美国人玩的阳谋，绝不是阴谋。 日本人同样清楚，要是失去了美国的后盾保护，它独自绝对挡不住远东的敌对势力，这些都是它曾经侵略过的国家，特别是中华国，既然它自己独立挡不住，那就只有被淹没。为了自己的安全，日本人不得不替美国人买单。在这点上，美国和日本是有着共同的需要的，都是想尽可能的遏制住远东的发展和强大，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和安全。 而且有一点很关键，美国几乎掌握了全球的主要通道和资源，如果没有美国在这方面支持，极度依赖进口和出口的日本，同样会快速衰落。很简单的一个例子，美国采取的“沙漠风暴”行动，他自己可没掏钱，掏钱的大头正是日本和中东富国。 在这样的背景下，美国明知道陈康杰到里面去动了手脚，那也没办法，光靠陈康杰自己，是动不了日本的，实际上他只是跟在美国的后面捡便宜罢了。 既然是这样，美国人就不会管这一茬，不过cia局长没有自己专断，他将报告送给了威廉.杰弗逊.kld总统。 “实在没有想到，中华国竟然会出这样的天才！”，这是kld总统看完资料后对陈康杰的第一句评价。 “是啊，可惜他不是我们美国人，我们要不要给他制造点事端？”，cia局长对kld总统问道。 “嗯，。。。暂时不用，他并未威胁到我们的国家安全”，kld总统想了想，说道。 除了这个原因之外，kld对陈康杰产生了浓厚的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造就了这一切，全世界的人对于天才都是抱着好奇心的，也都是不忍心伤害的，这是人类的天性，像kld这样的情场老手，品性上还是相对比较善良的。 “可是他造成了中华国的强大，从苏联弄出来的钱，许多都被他用到国内的发展了，这是对我们的国家安全起到致敏性危害的”，中情局长还是想说服总统允许对陈康杰采取点什么。 “你这报告上说，他与中华国多位高层领导人关系密切，这说明，他的秘密，对方也知道，要是我们现在贸然下手，对我们并不见得是好事情，我们的战略是遏制他们，并不是要阻止和消灭他们，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我们永远不要和中华国采取正面对抗，这不符合我们的需要与利益，我们美国的大企业也有很多在中华国有投资，这不矛盾，要是中华国太弱了，是牵制不到俄罗斯的”，kld总统将报告合上，扔到办公桌的抽屉里。 “那对他就这么放任？”。 “放任？哦，不不，不要动他，但是要对他进行监视，尽可能多的掌握他的情况，就算要动，也要等到关键时候，有机会我想见见他”，kld总统继续阻止道。 在国内的陈康杰还不知道他的命运被别人讨论过了一次，他现在正在面临要不要去洛杉矶的选择。 第六百八十八章 间接经济效益 1995年3月20日，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　（academy　of　motion　picture　arts　and　sciences）发来了邀请函，邀请陈康杰出席在洛杉矶举办的第六十七届奥斯卡金像奖（academy　award）颁奖礼，在邀请函上，特意注明了希望long本人一定要参加。 这个邀请函发了两份，一份是发给米拉麦克斯公司，一份是发给飞扬娱乐公司，看得出来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工作做得很细，至于要特意加上那句话，是不是有受到之前格莱美奖的影响，那就不得而知了。 现在这两份邀请函都转到了陈康杰的手中，他正在衡量要不要去参加，这次他的电影《真实的谎言》突破了历史，获得了三个大奖的提名，最佳视觉特效（best　visual　effects），最佳女主角（best(leading)actress　）和最佳影片（　best　motion　picture）。 能突破历史，也是他自己造成的，这一届奥斯卡金像奖，本来最大的赢家应该是《阿甘正传》，可是这部电影并没有开拍，原小说的电影改编权已经被陈康杰买下了，他也写成了剧本，就是一直没时间将其拍成电影。因为《阿甘正传》的缺失，从而导致了《真实的谎言》能够脱颖而出。 陈康杰现在到没什么大事耽搁他，就算这边陆续有几个大型交通项目上马，这也不需要他盯着，他现在犹豫的是，一旦去了，自己就必将曝光在荧光灯下。 他在衡量这个时间是否合适。 陈康杰现在是高中生了，按理说，出现在世界的面前，也没有什么不可以，但是传统的文化观念不得不考虑，他的这个举动，是极有可能对家人，对朋友带来麻烦的。 “陈康杰，你在想什么啊？没有看书，也没听课，想哪个美女想得如此出神啊？说说”，坐在教室里的陈康杰还没想出一个结论，他身旁的吴国章就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看我这样子像想美女的样子吗？”，陈康杰好没气的丢给他一句话。 “诶，我告诉你哦，你听说没有？”，吴国章毫不介意，神神秘秘的说道。 “大哥，你又打听到什么消息啊？”，在学校里面，陈康杰的消息绝对没有吴国章的灵通，因为陈康杰的注意力就没有放在校园里。 “什么叫我打听啊？我才没打听呢，是消息自动传到我耳朵里来的，我可听说了，一班的班花翟淑怡喜欢你”，吴国章又送给陈康杰一朵桃花。 这个翟淑怡陈康杰见过，长得眉清目秀，一米六三左右的身高，剪个短头发，还喜欢穿裙子，反正给人的感觉是清爽，大方，还有点小清新，学习成绩也相当不错，上学期的期末考试，陈康杰获得了年纪第一，翟淑怡获得了年级第三。 漂亮的女孩子都会有很多人追，有花的地方就不会缺少蜜蜂。可是翟淑怡就有点点反常，还真没什么人追她，这也许与两个原因有关。 第一，他们家在市里开了个商场，还开了个酒店，属于比较有钱的上层阶层，如果只是学习成绩好，家中没有点权势，是不敢追的，会自惭形秽。第二呢，就是他学习好，这也是个麻烦，那些自诩家中有点财有点权的，要是成绩不好，多少没点才华，也不敢追，会很没面子。 暗恋翟淑怡的倒是人不少，反正光明正大追她的，还真没有看到。没想到，她反而喜欢上陈康杰。 说起来啊，也只有陈康杰配她最合适，学习比他好，权钱都不缺，人还高大帅气，可是陈康杰自己之前的麻烦都还没搞定，哪里会有心思在三中结桃花运啊。 “我告诉你，可别随便乱造谣，人家是女孩子，你们这样胡乱造谣，那是损害人家的名誉，到时候让别人情何以堪？”，陈康杰对吴国章的话有点不太信，所以反而说教吴国章。 陈康杰有自己的分析，他觉得吧，这事不太可靠，而且从翟淑怡那个人来说，就算喜欢上一个男孩子，也不会乱说出来，怎么会搞得三班的人都知道了呢？这不是自己拆自己的台嘛，翟淑怡不会如此不谨慎的。 “什么啊？谁造谣了啊？那可是她亲口说出来的，这关我什么事啊？怎么，我怎么告诉你个好消息，还反倒被你说呢？”，吴国章觉得自己有点委屈。 “因为对我来说就不是什么好消息”。 桃花多了，还真不见得是件好事，特别是陈康杰现在的阶段，啥都做不了。金庸小说里的桃花岛，上面桃花很多，可是那些桃花都是阵势，都是机关和陷阱。陈康杰现在是要控制自己的桃花数量，否则啊，也会变成桃花阵，最后变成桃花劫，那就不好了。所以他在三中，其实是尽可能保持低调的，只能是说，萤火虫虽然不能和太阳争辉，但是到了夜晚，人们的肉眼还是能看到萤火虫在空中闪动。 “榆木疙瘩，真搞不懂，有美女不泡，你生那么高大干嘛？”，对陈康杰的无动于衷，吴国章是不屑和鄙视呢，这不是暴殄天物嘛。 “呵呵，擦，你丫的这是什么逻辑啊？”，陈康杰不但不生气，反而被逗笑了。 “有些同学，上课的时候还是要注意听讲，起码不能影响别的同学”，站在讲台上的数学老师看着陈康杰他们的方向说了一句。 吴国章伸了伸舌头，赶紧低下头，陈康杰就没低头，只是给老师报以一个歉意的微笑。 课堂上，陈康杰是很少会受到批评的，谁叫他成绩太好呢，刚才数学老师的话，并不是指责陈康杰，而是批评吴国章，言外之意是他影响到了陈康杰的听课和学习。反正正常的逻辑都是这样的，老师不会认为是成绩好的带坏成绩差的。 经过数学老师这么一弄，两人不再交谈了，吴国章听他的课，陈康杰继续想自己的问题。 人家那么郑重的发了两封邀请函，而且还备注要求他一定去，如果自己还不去，那就太不给面子了。面子这个事，并不是华人才看重的，全世界的人都看重，自己踏入了这个圈子，就不能太过于破坏里面的游戏规则。 再加上刚发生了格莱美音乐大奖的事情，如果奥斯卡再弄出什么意外，也并不是陈康杰希望看到的，当给别人的压力过大，是会反弹的，一旦反弹，极其有可能会伤到自己。 想着想着，陈康杰想到了自己为这部电影举行的那次记者招待会，说起来吧，他早就已经出现在媒体的面前了，只是那次他带了帽子，戴了墨镜，掩饰一番而已。 拿定了主意之后，陈康杰剩下的就是怎么请假几天了，这一来一去，没有三四天是吃不消的，光说在飞机上就得呆两天。 他的请假，可不单单是给家里和学校请假，还得给他的教练组请假。是运动员，就得有个运动员的样子。 现在位于钟山脚下的市体育馆已经装饰之后，全封闭起来给陈康杰使用了，同时呢，另一座新的体育馆也在进行土石方清理，就在钟山后面，这就是交换条件。 对于以旧换新这种事，市里面是站了便宜的，也没吃亏，所以何保国拍板答应，就相当于人家是买下了老体育馆，1.21亿的资金是已经打到市财政的账面上了的，这笔钱，就是用来建一个全新的标准体育场馆。而且，陈康杰在用的这一套场馆，在他不使用的时候，会免费向市民开放，管理费也是自己承担。 陈康杰历来反对将豪华的体育场馆，图书馆，剧院等等建在郊区，这些都是民生工程，不能搞成形象工程，否则，都　搞到郊区去的话，那有什么用啊？一点用都没有，所以捐了钱之后，陈康杰要求千万别将场馆搞到很远的地方去，可以围绕钟山，打造一个体育中心区。 这还不算，现在市里面就在进行城市规划编制工作，他们主要领导也已经考察了国际上几个发达的城市。陈康杰的建议是，多建文化设施，艺术馆，展览馆，博物馆，体育馆，文化馆这些都应该有，且要免费开放，地段还不能太差。 一个城市的文化和氛围，与此息息相关，一个城市的市民素质，也与此息息相关，一个城市中老百姓的幸福感，更是与此息息相关。不能为了发展而发展，发展的目的是为了改善老百姓的生活，要是群众不能分享到发展的成果，那这样的发展是没有意义的，是虚幻的，是空中楼阁。 起先何保国和陈启刚还有点不太赞成，因为那看起来不太有必要，还会占用很多经费，现在市里的经济是取得了长足进步，但是离富裕，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市财政并不宽裕。然而在他们出去考察回来，又和陈康杰聊了两次之后，还是接受了他的建议。 陈康杰不单单是理想化的说说，他说服两位领导的另一个理由就是那会带来经济价值，一个城市的文明程度，舒适程度大幅提高，才能吸引高端人才和高端产业，最终发展高端经济，而且，旅游业也需要这些东西的配合，休闲产业也需要，所以说，那些文化设施同样会带来间接的经济效益。 陈康杰还拿出了省城高新科技城的例子，他们就规划兴建了很多文化场馆，每个社区都有，现在越来越多的高技术高素质人才的进来，推动了高新科技城的快速发展，取得了很不错的经济效益。 第六百八十九章 察觉 陈康杰对家里面的请假没有遇到任何的障碍，让欧阳震华编了个借口就解决了，反正男人钱财替人消灾，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反而在向教练组请假的时候，遇到了一点小障碍，每个教练都数落他，说这样会影响大赛成绩，会影响前面训练效果的巩固，会打乱训练计划等等，反正就是不希望陈康杰离开四天。 最后陈康杰只能保证离开的四天也坚持训练，并且是非离开不可，教练组这才勉强作罢。 其实陈康杰哪里还能坚持训练啊，十几个小时都在飞机上，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坚持锻炼身体，那陈康杰倒是一直都做到的，坐在床上都能练功。只能是说，陈康杰能不能做到牛启华他们已经管不到了，只能尽可能相信陈康杰罢了，对陈康杰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要离开，他们根本就不晓得。 1995年3月26日一大早，陈康杰就带着人驱车直接去省城的机场，昨天晚上，欧阳震华的空中快车xrs已经飞到筑城机场等着他了，他们将从筑城直飞洛杉矶，与上次一样，中途停靠启德机场加一次油。 对陈康杰决定出席这次奥斯卡金像奖的颁奖礼，有人意外，有人不意外，欧阳震华就属于不意外那种，而范文萱就相反，他还不够了解陈康杰，以为他这次也不会参加。 经过一个班小时的飞行，飞机听到在香港启德机场的特殊停机坪之后，欧阳震华登上了飞机，他可不是来送行的，主要是有机会他都愿意与陈康杰沟通沟通，同时这也是做下属应该有的姿态嘛。 “杰少，你这次亲临奥斯卡奖的颁奖现场，真是给他们面子啊！”，一见面，欧阳震华就开起了玩笑。 “你是拿我开涮的吧？”，陈康杰笑了笑，说道。 “怎么会呢？我开涮别人也不敢开涮你啊，这次的奥斯卡奖颁奖礼一定好看”。 “那要不你就和我去吧，反正多一个不多”，陈康杰将面前小桌上刚刚泡好的一小杯毛尖茶推到欧阳震华的面前。 “谢谢，杰少，你以为我不想去啊，我还真想去，可是我走不开啊，明天我还得去黔州，那边的几个项目到了最后的合同阶段，我得去一下了嘛，而且，日本那边要往外撤，也还有一大堆事情呢”。 “是啊，是可以着手准备了”，陈康杰端起茶点点头，说完就将茶水一饮而尽，完全就是牛饮，一点没有品茶的风度，但是这很好的表现了他的气概。 “杰少，有件事我得给你说一下，可是又没有证据”，欧阳震华蹙着眉头说道。 “什么事啊？直接说”，看到欧阳震华深深的眉头，陈康杰也感觉到欧阳震华要说的事情一定非同小可。 “我总感到，这段时间有人在调查我们”，欧阳震华低着头说道。 “有什么苗头吗？”，陈康杰认真的问道。 “明显的是没有，总是有种感觉，前两天我与范文萱聊天，他无意中说到他的办公桌好像被人动过，可是什么物件也没有少，而我十天前，也觉得我的办公桌有点不对劲，可是呢，东西也没有少，而且，我的保镖告诉我，我家附近前段时间有三次陌生他人出没”，欧阳震华小心翼翼的说道。 “照这么说的话，。。。我想想”，陈康健并不觉得欧阳震华是胡乱说的，他的话引起了陈康健的兴趣和重视，只不过一时之间陈康杰也把不住到底是什么势力对他们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欧阳震华的保镖，已经从最初的警察变成了g4，这些g4都受到过英国情报部门的培训，也不是没有两把刷子，更何况，陈康杰不在的时候，萨米多夫他们是留在香港的。 克格勃与中情局是多年的老冤家，冷战时期，在情报战线上相斗最激烈的就是他们两家，互有输赢。现在苏联解体了，克格勃的经费锐减，实力已经大不如前，但是这不代表萨米多夫他们就真的没用，就真的失去了敏感性。 香港是远东的情报收集和交易中心，各个国家和组织的情报人员都在这里寻找自己需要的情报信息，这也是陈康杰为何大多数时间都将萨米多夫他们留在香港，留在欧阳震华身边的原因。 在内地，由于管制严格，情报机构想运作，会困难重重，再加上自己有中央部门的保护，出问题的概率不是很大，欧阳震华就不同了，陈康杰的绝大部分信息欧阳震华都清楚，且几乎都是经过他的手，所以加强他的保护力量是必须的。 “萨米多夫，谭军，你们二位有什么看法？”，想了一会，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心里有了答案，可是他看到站在四米外的两人正在留心他们的谈话，所以陈康杰直接将问题抛给他们。 “杰少，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好说。。。”，萨米多夫犹豫着说道。 “没关系，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毕竟这段时间你们一直跟在欧阳总裁的身边”，陈康杰鼓励道。 “既然杰少那么说，那我就说说我的看法，我相信欧阳总裁和范总不会同时出现记忆性的错误，再加上我们的观察，应该可以判断，确实是有不明的人靠近过我们，至于是谁，只能从办事效率上和手段上来分析，再有多人保护之下，还是被对方靠近了，那么能达到这种效率和高超手段的，无非就是cia，mss和英国军情五处，也就是所谓007在的部门，除此之外，应该没有人可以轻松的做到”，萨米多夫转了转眼珠子，思考着说道。 “首先，mss可以排除，他们想查什么有用的信息的话，可以绕开欧阳总裁，直接找杰少你就可以，现在香港闹回归，军情五处要掌握一批有实力的港人的情况，也纯属自然，不过他们应该没有必要潜伏进你们的办公室，香港现在还是英国人的地盘，所以剩下的，我觉得cia的可能性比较大。”，谭军接过萨米多夫的话，从侧面的角度分析道。 “我觉得也是，cia是最喜欢干这种事情的”，坐在陈康杰旁边的熊自强帮着说道。 “他妈的，我没找他们，他们反倒自己冲上来了”，陈康杰低着头重重的拍了一下沙发沿壁，然后抬起头来看着欧阳震华，“相关的资料你没有放在办公室吧？”。 “没有，我哪能这么不小心呢，一部分存在家里的地下保险柜，一部分存在银行的保险箱，是分开的，只有全部凑齐，才能知道清晰的内情，否则，只拿到一部分都没用。只有一些表面的资料才会放在办公室”，欧阳震华也清楚他们做的事情许多都兹事体大，所以不得不采用一些特别的防范措施。 “那就好，为了保险起见，你回去之后做一下综合，不该保留的，直接销毁，放在家里和放在银行保险柜的信息，再做进一步的拆分，狡兔三窟，多做点防备是好的”，陈康健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既然他们都判断应该是cia，也和陈康杰自己的判断差不多，那么十有八九真应该是cia了。对于cia的刺探情报能力，陈康杰是不怀疑的。如果只有两个地方，陈康杰还是担心被那些无孔不入的家伙窥探到什么。 陈康杰现在对于外部势力，最要防的第一个就是cia，第二个就是日本的情报部门。否则陈康杰的真实实力如果被他们知道的话，那么他自己会变得很被动，很麻烦。 “好的，我知道了”，欧阳震华点点头应承道。 “你们也要多留心，多注意欧阳总裁的安全，我希望你们能够发挥出你们专业和效用”，最后，陈康健又对萨米多夫他们叮嘱道。 “杰少，我们知道，那你这次去洛杉矶，我们。。。”，萨米多夫试探着问道。 “你们四个人去两个就可以，两个留下来，我看就巴斯耶夫和洛夫斯基去吧，你们两个留下，我是去参加颁奖礼，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陈康健指示道。 。。。。。。 飞机经过半个小时的加油和办理手续，已经全部准备妥当，可以再次起飞前往目的地洛杉矶了。 这次奥斯卡金像奖的颁奖礼的举办地点是洛杉矶神圣大礼堂（los　angeles　shrine　auditorium），奥斯卡金像奖的颁奖地点，一般就是在中华大剧院、洛杉矶神圣大礼堂、梅尔罗斯街剧院（melrose　avenue　theater）、潘太及斯剧院（pantages　theater）、桑塔莫尼卡公民大礼堂　（santa　monica　civic　auditorium）、洛杉矶音乐中心（the　music　center　of　los　angeles　county）等处举行。在原来的历史上，从2002年起，颁奖地点被固定在了柯达剧院（kodak　theatre），这在奥斯卡的历史上，是第一次。 这届颁奖礼的主持人是大卫?莱特曼（david　letterman），这位nbc的脱口秀节目"大卫深夜秀"(thete　show　with　david　letterman)的主持人，在美国可算是家喻户晓，他同时还是一位喜剧演员和节目制作人。 在美国，能主持大型节目的，基本上都是幽默派，要是没有点幽默水平，是很难主持好一场节目的，那种幽默还与国内的完全按照台词练出来的幽默不同，是一种近乎自然的表现。 陈康杰是在晚上10点四十到达洛杉矶的，颁奖礼在次日下午五点举行，陈康杰有足够的时间倒时差。 第六百九十章 最佳女演员 回到自己在贝弗利山的别墅，范文萱，李漓和乔恩.戈登都在这里，他们没有到机场去接陈康杰，而是约翰.吉米他们到机场去迎接。今天鲍勃也不在，四五月份会有一批资金转移到美国来，为了做好接收准备，他这段时间都在纽约，费城，华盛顿，芝加哥，西雅图等很多城市到处跑。 为了确保这批从日本流出来的资金能够进入美国，并且还安全稳当，鲍勃要建立一明一暗两个网络，由于欧阳震华事先怀疑自己可能受到秘密调查，所以通过安全渠道给鲍勃传达了信息，不但要有一个明的网络，更应该有一个暗的，到时候那些资金会分散到美国的各个城市和银行。 因为这个缘由，所以鲍勃亲自出面办的，往往是明的网络，确实会有资金顺着这条线进美国，但是数量不会有想象中的那么大，应该仅为暗网的十分之一。负责暗网操作的是他下面的人和韩庚下面的人，都是一些小角色，但是人多，面大，不会引人注意。 范文萱比陈康杰提前两天先到洛杉矶，他得前来为陈康杰打前站，有些准备工作或者主意的工作，得由她提前完成，乔恩.戈登与李漓，是实际的执行者。 “你们积极性太高了，其实没有必要大晚上跑来的嘛，反正是明天晚上的颁奖礼，有事情可以明早说啊，你们不累啊？”，靠在客厅的大沙发上，陈康杰伸了伸懒腰，懒洋洋的说道。 虽说环球快车xrs内部豪华，设施完善，但是在那么个狭小的空间里面呆十几个小时，身体不累心理也会觉得有短暂的压抑。 “我们知道你飞了十几个小时很累，可是这不是没办法嘛，有些事情得先和你确认一下，确认好了，才好进行准备啊，否则明天会手忙脚乱的，不耽误多久，半个小时就行”，范文萱看着陈康杰说道。 “好吧，对了，你那个瘟神有和你来洛杉矶吗？”，陈康杰想到很久没有vincent的消息了，所以开着玩笑问道。 “你可别乱取外号，人家又不是没有名字，他现在哪里有时间跑来洛杉矶啊，正在忙着网络公司的事情呢，我都难得见到面”，说到后面，可以听到范文萱对vincent都有抱怨。 “呵呵，你都难得见到面？你们没住一起吗？你的大别墅应该很宽敞的啊！”，此时的陈康杰显得很八卦。 “谁跟他住一起啊？他自己租了个公寓，整天也不收拾，搞得跟个狗窝似地，我十天半月去一次，每次都要帮他打扫半天”，话语上范文萱对vincent全是抱怨，不过陈康杰能从他的眼神和表情上看得出她还是很快乐，甜蜜的。 本来范文萱是要vincent一起搬过去住的，但是基于两个原因，vincent拒绝了。第一个原因，那就是他自己的面子问题，他现在办网络公司，即便按照合同他能有一部分股份，但是实际上还是打工性质，是陈康杰他们出钱，他出力，也是因为范文萱才认识陈康杰和欧阳震华，现在要是他搬去住，那会给人一种他吃软饭的感觉，所以为了维护自己的男人尊严，他暂时租了一套7000港币一个月的高档公寓，一个人住是已经非常好了。第二嘛，现在范文萱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女人，如果他们没有结婚就去住在一起，他会觉得这委屈了范文萱，也会给那些狗仔提供素材，现在大家都是事业的上升期和关键期，他不想给范文萱带来压力。 范文萱也是因为vincent的这两个想法，才会在抱怨的同时隐藏不住自己的幸福感，根本上来说，她同时也是属于事业型的女人，事业型的女人往往会有更高的追求。也是这两个原因，他才会隔山差五的去帮vincent打扫屋子。 按说vincent完全可以花钱雇请佣人打扫，但是范文萱总要自己亲自动手，他觉得在那个过程中，自己能找到一种做妻子的感觉，那种感觉很细微，但是很满足。 “呵呵，看来他工作很投入的嘛，似乎it男都这样，我相信你是接受了的，好了，我们说正事吧，有什么东西是需要我确认的？”，关心的问完了，就该言归正传了。 “有几样东西是要确认的，第一个，你明天穿什么服装，这么正式的场合，总要有礼服的，我们已经在洛杉矶找设计师给你做好了三套晚礼服，等会你看看，。。。”。 “这个就不用了，我想你们准备的晚礼服一定是西装或者燕尾服，是吧？”，陈康杰挥挥手。 “男宾的晚礼服不都是这样的嘛，难道你不穿这个？”，这个事情具体是李漓做的，所以他一听陈康杰的语气，马上就问道。 “平时也需没问题，这样的场合，当然要穿带有民族性的东西，虽说我们要中西合璧，但是该突出的还是要突出，至少我得表明我是华人，正宗的华人”，陈康杰对李漓的话回应道。 “你总不会穿唐装或者长袍吧？”，范文萱满是疑惑的问道，要是陈康杰真穿那个，她打算劝劝他，与他的形象很不相符，也与时代很不相符。 “那多麻烦，我穿中山装，我自己都准备好了，这次我带了两套，一套黑色，一套白色”，陈康杰将自己准备的说出来。 在决定前来出席第六十七届奥斯卡金像奖颁奖礼之前，陈康杰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他的作品虽然是打进西方主流社会，他想赢取的观众和听众也是西方主流人群，但是这并不表示陈康杰就将自己全盘西化。他是一个有着民族自豪感的人，所以宣扬自己的民族尊严和民族文化，也是不可缺少的任务，他希望通过他，能有更多的西方人对古老的中华文化产生兴趣，对这个古老的民族产生兴趣，对这个新兴的国家，产生兴趣。 陈康杰选择中山装，不得不说他是受到《精武门》和《精武英雄》里面陈真的影响，陈真在击败日本人的时候，穿的就是中山装，显得很英武，他们两人都姓陈，所以促使了陈康杰做出这个选择。陈康杰现在挺拔身材，俊朗的外表，穿上笔挺的中山装除了让人感觉很清爽、干净之外，还会让人觉得英气逼人。 “好吧，那就穿中山装，第二呢，就是明天参加仪式的嘉宾们都会走红地毯，而且依照通俗惯例，走红地毯都是男女搭配，你打算找谁当你的伴侣？”，范文萱又抛出了第二个问题。 “好莱坞的女明星，我就只认识柯蒂斯和卡雷尔，可是他们两人明显都不适合我，柯蒂斯得和他‘丈夫’斯瓦辛格一起，卡雷尔呢，估计得和马里克一起，哈维的女儿呢，年纪又太小，算了，我就一个人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不会因为这个就不让我进去吧？”，陈康杰还从未走过红地毯，然而他并未将这个看成多了不起的事情，他的心态很是随意。 “那干脆我和你吧，反正我也要去，他们也给我发了邀请函的”，范文萱主动自我推荐道。 “好啊，文萱姐这么漂亮的东方美女与我一道，增色不少啊，希望你家那个瘟神可别介意才好，哈哈”。 “就是没个正经，真是的”，范文萱抛了个媚眼嗔道，“后面还有第三个最关键的，你可能要接受采访，这个你自己得想好”。 “我还得接受采访？什么采访啊？”，陈康杰之前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评选委员会已经发布消息，说你明天会出席仪式，现在已经有大批影迷、歌迷涌到了洛杉矶，明天神圣大剧院外面一定会非常拥挤，所以你除了注意安全以外，可能会有很多记者要采访你，作为礼貌，你不可能全部都拒绝”，乔恩.戈登说道。 “你不会是说专访吧？我现在可不接受专访，再说了，我答应了那个hbo电视台的史翠珊，第一个专访得给她，我可不能食言啊”，陈康杰答应过的事情，很少有自己记不得的时候，这也是他人品的一个表现。 “如果能做专访就最好，实在不行，你还不是得回答几个记者的提问，虽然说你有你的因素不方便走到聚光灯下，但是，和媒体的距离太远了，并不见得是好事，现在媒体上，总是有关于你的猜测出现，这些猜测会在一定程度上毁坏你的形象，所以我建议，适当的时候，还是要和媒体保持一个度的关系”，乔恩.戈登建议道。 “嗯，。。。是有点道理，这样吧，这个要是明天有记者对我提问，那我会适当的回答一部分问题，要是。。。不行的话，就搞个记者会吧，具体的，等明天看情况”，陈康杰沉思者说道。 。。。。。。 3月27日这天，陈康杰进了午餐之后，柯蒂斯与斯瓦辛格两人就相携而来，很久没见陈康杰了，两人想提前来与陈康杰聊聊天，顺便等一会与陈康杰一道前往神圣大教堂。 两人今天是非常高兴的，之前他们可想不到这电影居然能获得三项提名，特别是柯蒂斯，此前她刚因此片获得了金球奖（/golden　globes,　usa）最佳女演员奖，要是今天她能够拿下奥斯卡的最佳女演员，那么她的事业真的就达到顶峰，也必将成为国际一线女明星。 第六百九十一章 蝙蝠侠 “long，谢谢你，我完全没有想到我能获得最佳女演员提名，谢谢你给了我机会”，柯蒂斯在陈康杰的面前，非常真诚的表达自己的谢意。 对于奥斯卡奖，能够获得提名，都是一项十分了不起的殊荣，起码说明了能够拥有竞争影后的实力，许多演员，一辈子都没有获得一次提名，更别说获奖了。 “应该是我谢谢你，你的完美演绎，给这部电影增色不少，使得它多了柔情和幽默的一面，要不然只有阿诺在突出他的硬汉形象的话，观众估计印记不会有那么深刻”，陈康杰实事求是的说道。 “哎，说起来我才可悲，我是主演，却未能获得任何提名，我出道到现在，每次都与奥斯卡奖擦肩而过”，斯瓦辛格叹了口气，忧郁的说道。 他这可不是完全的玩笑话，在演艺圈，斯瓦辛格也算摸爬滚打很多年了，知名度和片酬已经表明了他现在是国际大明星，可是，他的表演专业性，就是一直未受认可，这估计是他最大的遗憾了。 “你是被你的外形限制了你，你是一流的健美先生，你的块头，你的肌肉，都注定了你适合硬汉的形象，你知道，一味的硬汉，是很难获得奥斯卡奖的，因为表演的突破空间会很窄，这次已经不错了，起码你还展现了你的幽默成分，像你们这种演员，就是以赚钱为主的”，陈康杰中肯、客观的评价道。 一个演员，如果他的表演永远都是打打杀杀，那么会看起来好看，但是总缺少让人感动和回味的空间，这就是商业与艺术的一个小小边界，所以好的演员，是能够适应不同戏路的，温情，火爆，幽默，伤感，平静等等，他可以将不同角色的内心发掘出来，他的一举一动，会让人感觉原本就该这样，会使得编剧要塑造的那个角色复活。 “那你什么时候拍一部让我更有挑战性的电影，也让我有一个在表演上有一个真正的突破空间，也许，我也能拿一次大奖”，斯瓦辛格对陈康杰开起了玩笑。 这也不能完全说是开玩笑，斯瓦辛格知道long就是k.j.chen,而k.j.chen的手中可是还有很多剧本的，他相信陈康杰会将这些剧本拍成电影，所以自己也想先谋求一个位置。 与陈康杰合作了一部电影之后，斯瓦辛格真的觉得陈康杰很有当导演的才华，放佛许多东西早就深埋在他的脑子里，这可不单单说故事情节，既然剧本是陈康杰写的，那么脑子里有故事情节这没什么，问题是斯瓦辛格觉得陈康杰驾轻就熟，拍摄的场景和环节，他放佛都预料到了，摄影机应该怎么走，剪辑的效果应该如何，画面服装等等，全部他清清楚楚，所以ng的次数远远比别的导演要少，演员工作起来也轻松。 这是正常的，陈康杰要拍的电影　他都看过，只要大体按着套路走就行，写剧本的时候也酝酿过，自然会效率很高，不像别的导演，需要摸索和融合。 “说实话吧，这样的机会真的不多，后面的电影与你的形象真不太符合”，陈康杰没有诓骗斯瓦辛格，老老实实的说道。 “你那么会写剧本，就不能再写一个适合我的吗？”，斯瓦辛格将陈康杰拉到一旁，小声的祈求道。 “你以为那么容易啊？大哥，我现在忙得团团转，哪里还有那么多的时间写剧本啊”，随着年龄越长大，陈康杰要做的事情越来越多，他的时间确确实实紧得不得了，并不是说他现在根据自己的实力写不出来，而是确实很难静下心来去想。 不管是抄袭还是创作，写了几本书，写了那么多剧本之后，陈康杰对自己写作上的功底是越来越自信了，他相信自己能够真的要写的话，绝对可以创作出一部来。 “那就不能。。。”，斯瓦辛格的话没说话，柯蒂斯就抱怨了。 “你们两个大男人说什么悄悄话啊？有好处，可别丢下我”，柯蒂斯抱怨道。 今天柯蒂斯穿一身黑丝金边的低胸晚礼裙，显得性感奔放，后背露出白花花一大片，一双八公分的白色高跟鞋，将她的身材支撑得更加高挑。 “以后看情况吧”，陈康杰拍拍斯瓦辛格的肩膀，然后走过去对柯蒂斯说道，“两个大男人，能有什么好事啊，他是说他羡慕你，今晚的主角”。 “羡慕我？我还羡慕他呢，一部电影顶我几部”，柯蒂斯说的是收入。 说到钱，斯瓦辛格就不好再说了，这是敏感的问题，“对了，莫妮卡怎么还没下来，她做你的女伴是相对最合适的”，斯瓦辛格将话题扯到范文萱的身上。 “她刚去将晚礼服拿回来，正在楼上试呢，女人啊，就这点挺麻烦的，弄完还要化妆什么的，没办法”，陈康杰看着楼上，苦笑这摇头说道。 天下女人的这个特性，是属于让男人既爱又怕的，都希望身边的女人打扮得很漂亮，可是打扮花钱不说，还得耗费大量的时间。 等范文萱收拾好一切，从楼上下来，下面的人都眼前一亮，粉红色的长裙，两根肩带勾着，润滑脖子上挂着一串洁白的珍珠，波浪形的头发披落下来，左手一块精致的浪琴腕表，右手是vincent送她的铂金手链，修长的玉腿踩着一双镶嵌着小钻石的红鞋，根部起码也有7公分。 总之，她是让人眼前一亮，非常具有东方特性的美女。 “啧啧啧，你这么漂亮，我怎么好意思跟你一起啊”，陈康杰走到范文萱的面前，上上下下打量她。 陈康杰的打量和调侃，弄得范文萱怪不好意思的，扭扭捏捏的，“一会我们怎么去？”。 “能怎么去，当然是坐车去，我们去晚一点吧，我可不想去太早了在哪里等”。 去早了，要面对很对记者，估计还要面对同行，这是陈康杰还不太适应的，或者说，他此刻真有一点点紧张了。 。。。。。。 下午的时候四点的时候，卡雷尔和马里克他们打电话来，说要来一起前去神圣大教堂，他们电话才挂，卡梅隆又打来了，问陈康杰几点去，他是今晚的颁奖嘉宾，陈康杰去得早的话，想和陈康杰聊聊。 既然这么多人，又不知道一会有没有时间吃饭，所以陈康杰干脆让管家去订一个靠近神圣大礼堂的餐厅，所有人到那边去吃晚餐，正好到时候从那里过去。 这家餐厅叫多往餐厅，与神圣大礼堂就只相隔一个街区，管家给他们定了一个大包间。吃饭的时候，陈康杰才明白卡梅隆是要聊什么，原来他是找不到合适的剧本，打算真的要将《哈利波特》搬上银幕，计划一年半拍一部，他现在正在进行剧本的最后润色和其他的准备工作。 “呵呵，这倒是不错的选择，相信票房的反应不会太差”，陈康杰抢了人家的活，所以对卡梅隆要开拍《哈利波特》，他是只能鼓励和支持，而且相信他的才华不会让这部玄幻小说失色。 “这个，第一部就会投资不少，我们数字领域目前没多少钱，你看是不是米拉麦克斯公司这边先多出点”，卡梅隆的重点原来是在这里。 《真是的谎言》在全球取得了458,882,411的票房收益，光说美国和中华国就取得了差不多两亿美元，抛开拍摄的成本，米拉麦克斯公司正可谓的赚得盆满钵满，这部电影是米拉麦克斯公司历史上收益最好的一部电影，可以说，他们现在并不缺钱，正如此，卡梅隆才找到陈康杰。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是化缘来了，既然是两家公司合作，你完全可以找乔恩.戈登详谈的嘛，现在公司是他说了算”，陈康杰并没有揽下属的活儿。 “我找过他了，他的要求是两家公司各出一半，可是要是这样的话，我那边起码缺口2200万”，卡梅隆低着头细声说道。 其他人也看到了陈康杰和卡梅隆两人在相挨着低声细语，但是不知道他们在谈什么，只有乔恩.戈登大概猜到了什么，刚才卡梅隆在对陈康杰的说话的时候，就看了他两眼。 乔恩.戈登其实也看好那个剧本，只是他刚刚担任总裁没多久，一切都按照原则来，不敢随便有所突破，深怕上层有意见。 “这样啊，回头我和他们聊聊，要是不行的话，我就替你补齐了2200万”，陈康杰点着头说道。 他理解下属的难处，又要支持卡梅隆，打算找个时间与范文萱他们沟通一下。 得到了陈康杰的保证之后，卡梅隆脸上的愁云一扫而空，整个人顿时轻松起来。 五点15分，当大家走出餐厅，驱车前往神圣大礼堂参加1995年第六十七届奥斯卡金像奖颁奖礼，只是车队才拐上神圣大礼堂前面的主干道，就没法往前走了，整个道路两边全部站满了影迷，然后仔细一看，仔细一听的话，才发现相当多竟然是歌迷，long的歌迷。 差不多一半人的手里都举着小标语，上面无一例外的写着long的名字，他们的谈话，也多是和long有关。 坐在汽车里看到这种情况，陈康杰赶紧从衣兜里拿出一个蝙蝠侠的面具戴在头上。 “你这是干什么？”，身旁的范文萱问他。 “面具啊，蝙蝠侠，我事先准备的，你以为我真打算今天真面目示人啊？”，陈康杰理所当然一般答道。 第六百九十二章 全场的焦点 “杰少，前面的车塞住了，怎么办？”，坐在驾驶位置上的约翰吉米转过头来问道。 “怎么办？总不会让我走路过去吧？”，陈康杰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 “走路应该是不用的，洛杉矶警方应该很快就会疏通，毕竟今晚是只能有邀请函的车辆才能过去，可能是涌入大批影迷和歌迷，使得前面的车动不了，一旦前面的车能动，就好了”，斯瓦辛格虽然没有获得过奖，但是不止一次参加过奥斯卡奖的颁奖礼，他很清楚过程和状况。 在陈康杰的加长林肯上，坐了四个人，那就是他，范文萱，斯瓦辛格和柯蒂斯，相当于是导演携男女主演一同出席颁奖仪式，很多活动都是这么安排的，一方面体现主演对导演的尊重，另一方面也表现导演对演员的青睐，总之就是要反应一种融洽。 在车前坐的就是司机约翰.吉米和熊自强。 熊自强估计从出生以来，今天是最帅的一天，不但穿了白衬衫，打了领结，全身上下套上了黑色礼服，就连发型都做了，打了摩斯的油亮偏分头，配上他坚毅的眼神，根本不太像保镖，反而更多像个电影明星，不但他如此，其他的安保人员也是这样的装束，礼服的胸前口袋还插了一张白色餐巾，很有绅士的风范。 最开始他们还有点不习惯，就像乞丐要是突然洗了澡，估计也会感觉别扭，等适应了半个小时，他们才觉得好多了，约翰吉米他们几个，由于是在本土，再说穿西服打领带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显得要自然很多。 果然，刚过了十来分钟，前面的汽车就缓慢的移动了，陈康杰他们的车队也发动起来跟上去，虽然慢，但是毕竟是在一步一步的往前挪。 幸好周围的歌迷不知道这辆车里面坐的是陈康杰，否则他们就可能会被包围。 在好莱坞，各种名贵的豪华轿车应有尽有，那些前来参加奥斯卡奖颁奖礼的明星，乘坐的不是跑车，就是加长豪华车，没有一辆普通的家庭轿车好意思开到这里来。陈康杰他们的加长林肯在长长的车河中，毫不起眼，再加上车窗又是单面的，里面能看到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所以很好的保护了陈康杰他们。 不过，就在他们即将靠近下车登记处的时候，一双敏锐的眼睛发现了他们，或者这个人就一直在等待着这个机会。 身着套裙的史翠珊在甩头发的一瞬间，发现了陈康杰乘坐的这辆车。他们之前亲密的打过交道，史翠珊当然能一眼就认出陈康杰的车牌，她在这方面可是下了功夫的，有关陈康杰的一切消息史翠珊都收集。 只见史翠珊手拿话筒，带着摄影师就奔过来，来到车边，她毫不客气的敲着车窗，“long，long，能接受我一分钟的采访吗？”。 做记者的，声音都不会小，要是声音小了，没办法抢新闻，为了能让陈康杰听见，史翠珊基本上是大声的喊出来。 这样一来，旁边挨得近的歌迷影迷最先听到了，呼喊尖叫着潮水一般涌向陈康杰乘坐的轿车，前前后后都是人，将车辆围得严丝合缝，根本没办法往前再开了，有些激动的歌迷，不但呼喊尖叫，甚至还拍打着车体，希望能够将陈康杰叫出来。 作为始作俑者，史翠珊现在哪里还有采访陈康杰的机会，她和她的摄影师早就被歌迷影迷挤到外面去了，她的高跟鞋还被人家踩掉了一只，只是这时候场面太过激烈和混乱，他根本捡不回自己的鞋子。 这是陈康杰第一次感受到他获得的欢迎和拥戴，第一次体会到做明星的感觉，从车窗看出去，他能明显的看到，女粉丝比男粉丝疯狂得多，还有不少女生歇斯底里的哭出声来，这样的场景，陈康杰只在迈克尔.杰克逊的录影带里面见到过，没想到自己也有亲身体验的机会。 他现在是既兴奋，又自豪，还有一些担忧和紧张。一个土生土长的华人，能够在最发达的美国受到这样的疯狂拥戴，是值得兴奋和自豪的，但是他也担心这样的疯狂和推搡，会不会造成不必要的伤害，而且，也会影响他准时参加颁奖礼。如果现在没见到他的面目歌迷影迷们就已经表现这样，真不知道要是他真的用真面目面对他们，结果又会怎样？这是他紧张的部分。 组委会安排的保安还是很迅速的，看到这个情形，马上有十几个身穿西服的保安涌进来，要隔开这些疯狂的粉丝，想将他们挡在路边，让车辆能继续前进。 十几个人块头都很大，也训练有素，奈何粉丝的人太多，足有几百人，并且还有一些远处的粉丝围过来，他们根本没办法全部挡开。 “吉米，让伙计们干活了”，看着那些保安势单力薄，陈康杰打算将自己的保镖也投入上来。 不但吉米的几个下属投入进来，庞辉，谭军他们几个也从后面上来将两边的车门挡住，在有生力量的加入下，粉丝们终于被隔离到车辆的一两米开外，起码车辆可以继续朝前挪动了。组委会已经得到汇报，知道是long到来了，为了确保安全，又调派了二十名警察来帮忙，必须将粉丝们阻挡在人行道上，除此之外，他们在神圣大礼堂前面的红地毯两边加派了人手，这一段路，所有的嘉宾都是要步行进入会场的。 七分钟之后，陈康杰携同范文萱，终于在一浪又一浪的呼喊声中在带着白手套的礼宾员拉开车门引导下，走出车门，踩踏在软绵绵的鲜红地摊上。 这一刻，他成为了全场的焦点，成为了全世界的焦点，所有的摄影和照相镜头都对准了他，镁光灯“喀喀喀”闪个不停，弄得陈康杰与范文萱几乎快睁不开眼。 白色的中山装，黑色铮亮的皮鞋，精神整洁的偏分发型，黑色的蝙蝠侠眼罩，在俊朗的脸上只露出深邃迷人的双眼。除了与陈康杰同车的，其他人都没想到陈康杰会玩这一招，很突兀，但是不得不说效果很好，极其像一个英武的侠士，全身上下，英气逼人，帅气逼人，清清爽爽，与那些西装革履的绅士相比，气质极为不同，显得特立独行，又不失时尚与吸引力。 陈康杰一只手拉着范文萱，另一只手很有风度的举起来对着人群与媒体挥手，范文萱也笑盈盈的配合着陈康杰举起了另一只手。 大明星斯瓦辛格和柯蒂斯虽说与陈康杰是同乘一辆车，可是这会都不好意思走上前去，而是故意落在后面。他们清楚，此刻凑上去，也仅仅是做陪衬而已。 陈康杰他们在前面走走停停，将四周的粉丝和记者都照顾到，陈康杰显得很大方，一点都不扭扭捏捏，刚才他还有些许的紧张，可是在粉丝们疯狂而又歇斯底里的呼喊尖叫之下，陈康杰反而平静了下来，既来之，则安之。 这就像大海，没见到的时候会有各种各样的想法，它也许波涛汹涌，也许风平浪静，在跨过这座山就要见到大海的那一刻，每一个没有面对过大海的人，每一个对大海有憧憬的人，都会紧张。然而等自己站在悬崖边，看着海浪一层一层的拍打海岸，瞬间的紧张全部烟消云散，剩下的，就是张开双臂，迎接海风的吹拂，感受海浪的洗礼，体会带有咸味的空气，融入到了海天一色当中。 一路走，一路有不同的记者将话筒和长枪短炮对准他，每个记者都想请陈康杰聊几句，对着陈康杰大喊大叫，他们不大喊大叫，声音会被粉丝的声浪盖过，可是陈康杰只是微笑着挥手，假装没有听到记者的话语，并不接他们茬。 史翠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挤进了记者堆里，话筒伸得长长的，双目楚楚的期盼着陈康杰能给她一个提问的机会，可是想到刚才就是她的心急，才导致自己被围，所以他的目光在史翠珊的脸上停留了两秒之后，还是闪过去了，这个时候，陈康杰打算凉她一凉。 见陈康杰什么问题都不回答，只是一味的挥手打招呼，一些记者已经拍到了很多自己想要的照片，这才将目光转向后面的斯瓦辛格与柯蒂斯，卡雷尔与马里克他们，他们也只有这个时候，才找到点明星的感觉，特别是斯瓦辛格和今晚可能的最佳女主角柯蒂斯。 这一段红地毯，只有五十多米，但是陈康杰他们走了足足四分钟，实在是粉丝们和记者们太热情了。 说来也自然，这还是陈康杰第一次身着正装出现在大家的面前，特别是第一次出现在粉丝的面前，他们能不热情能不为之疯狂吗？这可是一位“音乐奇才”和“电影鬼才”啊。 “long，欢迎你，谢谢你能来参加今天的颁奖仪式，你是今晚的焦点，呵呵”，在神圣大礼堂门口的台阶上，一个头发花白的白人老人伸出手与陈康杰打招呼。 “谢谢，你好。。。”，陈康杰虽然礼貌的伸出手，但是还是疑惑的看着范文萱，因为他没搞懂这老头是什么身份。 第六百九十三章 奥斯卡颁奖 “long，这位是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主席托马斯.劳德先生，这些是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评选委员会主席菲德尔先生”，范文萱不但介绍了与陈康杰握手的是谁，连同身边的另一位白人男子也一起做了介绍。 范文萱是靠这个吃饭，当然是需要做足相关的工作，自己公司的电影能够角逐奥斯卡奖，那么她必然要了解一下里面的重要人物和规则。 “long，你好，欢迎来到洛杉矶，你。。。这个装束是。。。很特别啊！”，菲德尔在与陈康杰握手寒暄的时候，指着陈康杰的面罩，不知道该怎么恰当的去评价。 “不好意思，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我想暂时保护一些隐私，希望会与评奖的相关规定不冲突”，陈康杰淡然的说道。 “没有关系的，在评选过程中，我们有严格的规定，但是在颁奖过程中，就会很随意，只要你觉得符合你的个性和需要，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托马斯.劳德友好的解释道。 这两个重量级的人物亲自到大礼堂的门口来迎接陈康杰，这就很典型说明陈康杰的身份不一般。 严格说起来，陈康杰当前在娱乐圈中的地位还远未达到这样的程度，可以讲，很多好莱坞的大明星都会比他强，因为他毕竟只拍了一部电影，只出了一张唱片，不管单项取得的成绩多好，毕竟地位还是闲得有些单薄。 可是陈康杰与他们的最大不同就是低调，十分的低调，基本上就是只干活，不宣传，也不管结果。可就是这么一个人，他的作品偏偏受到市场极大的欢迎，他的成绩一次就顶别人很多年。对这样的人，几乎所有人都会抱着浓厚的兴趣。再加上上个月格莱美奖评选所闹出来的问题，也使得奥斯卡这边不得不提高重视的程度，所以他们才会很有诚意的将陈康杰请来，并且给与他很高的礼遇，这也是为了提高奥斯卡金像奖的声誉。 long与两位主办方大人物握手的寒暄的镜头，也是被很多记者记录下来了，估计当夜的新闻，他们是有得说。 陈康杰转身再向粉丝与记者们挥手致意之后，跟着两位大人物走进神圣大礼堂。 神圣大礼堂是一个上下两层的大型表演场所，能够容纳得下一千多人，今夜的神圣大礼堂群星璀璨，能走进这里的，没有一个是籍籍无名，全部都是在电影界有一定影响的人物，反正帅哥靓女是层层叠叠的，足以让人看花眼。 托马斯.劳德或者菲德尔并没有真的将陈康杰引到座位上，他们能将陈康杰迎进来，就算是很给面子了，何况他们还有自己很多正事。 身着礼服的工作人员将陈康杰他们引导到中间第一排的偏左位置，他们这部电影的制作人员分到的区域就在这里。前面的舞台有差不多300个平方，已经五彩斑斓的布置好了，第六十七届奥斯卡金像奖的颁奖礼即将开始。陈康杰他们已经算是最后踏进这个大礼堂的几个嘉宾。 观众席的灯管暗下来，舞台上的灯光亮起来，随着皮鞋的踢踏声，一头白发的主持人大卫.莱特曼走到舞台的中央，那里已经给他准备好了一个立着的话筒。 “真不好意思，我们又见面了，我本不想上来的，可是晚会的导演愣是要催我上来，最后还在我的屁股上给了我一脚”，说着大卫.莱特曼还‘心虚’的向后看了看，顺便摸摸自己的屁股，放佛是真的被踢上场一样。 美国主持人一般不会像国内那样正统，一上来就“现场亲爱的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大家参加今天的*****，同时感谢电视机前的朋友们收看今天的节目。。。”，美国人不那么干，他们要的就是活跃气氛，要的就是一种真的亲切和亲近感，太正统的东西，大家并不是很喜欢，或许这与他们崇尚自由是有一定的关系。 大卫.莱特曼的一个小笑话果然将全场观众逗得哈哈大笑，气氛一下子变得很轻松。 “今天我们这里举行的是第六十七届奥斯卡金像奖的颁奖礼，站在这里，容易让我们想到前不久的格莱美音乐大奖颁奖礼，格莱美被誉为‘音乐界的奥斯卡’，我可以很认真的告诉各位，他们真的只是像，还并不是，什么？你说我瞎说？ok，我也希望我是瞎说的，要不然，以后我就别指望参加格莱美奖的颁奖礼了”，大卫.莱特曼将格莱美音乐奖拿出来调侃。 大卫.莱特曼这一调侃，陈康杰就知道估计要被拿来说事了，果不其然，这家伙很快就将话题引到陈康杰的身上。 “不过呢，我还真有证据，在好莱坞，能够同时有资格拿格莱美奖又有资格拿奥斯卡奖的人，还真是少之又少，然而我们今天就偏偏来了一位，你们说他是谁？”，大卫.莱特曼将手指向观众席大声的问道。 “long”。 “long”。 “long”。 。。。。。。 这些喊声主要是由二楼传来的。为了制造气氛，在每届奥斯卡颁奖礼上，都会筛选出一些影迷进入会场，他们会要求坐在二楼，只有他们在，现场　的气氛才会热烈。那些别的明星其实也跟着喊的，只是声音没有二楼上的疯狂，没有二楼上的有穿透力。 “对的，他就是long，一个格莱美上看不到，今天却坐在我们现场的超级明星—long，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long的远道而来”。 随着大卫.莱特曼声音的落下，一束灯光打在了陈康杰的身上，陈康杰没想到自己会被如此隆重的介绍，没办法，他只能站起来转身向大伙有鞠躬又挥手，表达自己的谢意和敬意。 随着陈康杰的举动，全场都站起来对他热烈的鼓掌，所有人的目光都对准了他。 很多人以为终于能看到陈康杰的庐山真面目，结果没想到陈康杰的蝙蝠侠面具一直没有摘下来，留给大家的依然是无穷的好奇。 两分钟的掌声过后，所有的一切回归到奥斯卡颁奖礼的正常轨道上来。怎么说陈康杰都只能是个小插曲。 第一个要颁发的奖项是最佳外语片（best　foreignnguage　film），这也算一个大奖的了。入围的有五部影片，分别是俄罗斯的《烈日灼人》<burnt　by　the　sun>　russia，马其顿的《暴雨将至》<before　the　rain>　the　former　yugov　republic　of　macedonia，宝岛的《饮食男女》，比利时的《绝代妖姬》<farinelli:　il　castrato>　belgium，以及古巴的《草莓与巧克力》<strawberry　and　chocte>　cuba。 因为有《饮食男女》这部宝岛电影角逐最佳外语片，所以陈康杰与范文萱并不是现场唯一的华人。 这部电影陈康杰没有看过，但是这部电影的导演却是大名鼎鼎，很多年以后，他凭借一部《卧虎长龙》终于夺得了奥斯卡金像奖的最佳外语片。 当见到李安与张艾嘉等站起来的时候，陈康杰对他们投过去一个微笑，他们也有意的看向陈康杰这边点头作为回应。 与格莱美一样，奥斯卡奖的评选结果也是事先不公布的，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结果详情。对于选票，电影学会选择的是普华永道会计师事务所（pwc）加以统计。选票放在保险箱内，荷枪实弹的警卫人员日夜守护。统计后的用纸则全部烧毁，绝对保密。各项获奖名单，分别装入密封的各个信袋，直到颁奖当日当刻，由司仪当众拆封宣布。 只有这样才会造成获奖者在得知自己获奖一瞬间的激动，兴奋，痛哭流涕等等这些效果，就如同买彩票开奖，获奖的人各种表现都有，没有获奖的人只有同一种表情，那就是失落。 当颁奖司仪撕开封闭好的信封，读出获得最佳外语片的是俄罗斯的《烈日灼人》时，在观众的掌声祝贺中，那一群俄罗斯人兴奋相拥，激动异常，然后由一个大胡子导演代表团队上台领取那一尊金灿灿的小金人。 陈康杰瞥过头，能看到李安的脸上掩饰不住的凄落，他很想创造历史，然而他家庭三部曲的最后一部确实不被评审所接受，不过陈康杰相信他不会放弃，这只是他征战奥斯卡的开始，只是他征战好莱坞的开始，总有一天，他拿出《卧虎藏龙》的时候，就是他捧走小金人的时候，或许，他还需要磨练一些火候，需要把握拍摄的东西适合美国人的口味。 第二个要颁发的奖项是最佳纪录长片best　documentary　feature，最终《玛雅林：强烈而清晰的洞察力》<maya　lin:　a　strong　clear　vision>击败了呼声很高的《诺曼底登陆回忆》<d-day　remembered>捧走了这个奖项。 紧随其后的最佳纪录片奖由《为了公正的时刻》<a　time　for　justice>获得，它也是击败了很多人看好的《布鲁斯高速公路》<blues　highway>。 这也是奥斯卡奖的魅力之一，不到最后一刻，根本不知道谁会获奖，呼声再高也没有用。 第六百九十四章 临时起意 虽然说奥斯卡奖的每一个奖项都十分重要，尤其对于每一个专项领域里面的电影人来说，那就是无上的认可，可是我们以观众的接受面和奖项的影响力来说，还是分大奖和小奖的，大奖往往用来压轴，将颁奖礼推到**。 在颁发了三个奖之后，后面的两个也不是什么大奖，甚至很多人对这个奖项都还不知道。 最佳真人短片（best　short　film　-　live　action）颁发给了《弗兰兹?卡夫卡的美妙人生》<franz　kafka's　it's　a　wonderful　life>与《特雷弗》<trevor>。由于这两部电影获得的评委票数相同，所以同时获奖，这在奥斯卡的历史上是经常会发生的事情。 最佳动画短片best　short　film　–　animated颁发给了《鲍伯的生日》<bob's　birthday>。 实际上，这次获得提名的五部动画短片陈康杰都不熟悉，包括获奖的这部《鲍勃的生日》，其余获得提名的四部动画短片分别是：《特大新闻》<the　big　story>，《看门人》<the　janitor>，《和尚和飞鱼》<the　monk　and　the　fish>，《三角恋》<triangle>。 后面的两个奖项是和音乐有关的，一个是最佳原创配乐（best　music　-　original　score），另一个是最佳原创歌曲（best　music　-　original　song），这两个将都颁发给了同一部电影--《狮子王》<the　lion　king>，虽然面临这强将的对手，但是也不得不说《狮子王》里面的音乐太优美感人了，陈康杰看过这部动画片，觉得它获奖，基本上是实至名归，毫无疑义的。 在这种娱乐颁奖礼上，为了舒缓大家的紧张情绪，也是增加娱乐效果，往往都会有表演的。 玛利亚.凯利就是在这个时候登上了舞台，她要给大家唱一首歌，歌名叫《merry　christmas》，这是她在1994年推出的歌曲，很好听很表达感情的一首歌，相当符合玛利亚.凯利现在这个阶段演唱。 玛利亚.凯利在陈康杰重生之前可是他的偶像，她很多脍炙人口的歌曲陈康杰都十分的喜欢。可是，今天见到自己曾经的偶像站在舞台上高歌，陈康杰竟然会没有那种兴奋与激动。或许是因为他自己现在就是大明星，或者是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已经不再把明星当成偶像了，心态上才显得平静。 等玛利亚.凯利一曲歌罢，颁奖程序又恢复进行。接下来要办法的奖项是最佳化妆（best　makeup），由于失去了《阿甘正传》，所以只有两部影片角逐这个奖项，分别是《艾德?伍德》<ed　wood>和《科学怪人之再生情狂》<mary　shelley's　frankenstein>，最后《艾德?伍德》的化妆师以微弱优势胜出，捧走了这个化妆类奖项。 刚才颁发了那么多个奖项，与陈康杰都没有关系，但是接下来的这个奖项就与他有关了。 最佳视觉效果（best　visual　effects），在原有的历史中是三部影片角逐这个奖项，获奖的是《阿甘正传》，可是这部电影陈康杰还没有开拍，那就只有《真实的谎言》与《变相怪杰》两步电影竞争这个奖了。 金.凯利主演的喜剧片《变相怪杰》陈康杰是看过的，里面的视觉效果确实不错，但是从自私的角度来说，他还是希望获奖的是《真实的谎言》。 当颁奖司仪肖恩.康纳利念出“true　lies”时，三位获奖人thomas　l.　fisher，jacques　stroweis，pat　lung几乎同时欢呼雀跃的从椅子上弹跳起来。 《真实的谎言》的视觉处理，是由他们三人负责完成的，诚然，陈康杰提了很多的意见，但是他总不能和下属抢功劳啊，况且实际的工作还是他们做。 三人上台领奖之前，先走到陈康杰的跟前向他表示感谢与敬意，陈康杰也伸开双臂同他们一一拥抱，表示自己的祝贺。 “谢谢，谢谢大家，谢谢各位评委，谢谢一直支持我的家人，我的太太，在这里，我尤其要谢谢long给我们这个机会，我们获得的这个奖，有你一半的功劳，谢谢你，我们都希望还有与你一起合作的机会，你是个神奇的人，神奇的导演。。。”，在拿到小金人之后，thomas　l.　fisher最先发表了获奖感言。 jacques　stroweis与pat　lung在发表感言的时候，和thomas　l.　fisher也差不多，在谢谢家人，评委的同时，都重点表示了对陈康杰的谢意和敬意。 谢谢导演基本上是大多数获奖者都表达到的，毕竟没有导演的信任和选择，自己就不可能有这个机会。当三人这么重点的感谢自己，陈康杰多少有一些害羞和得意。 “thomas，我想问一下，你们与long合作，是一个什么样的感觉，我听说long的年龄不大，还在上学，这是真的吗？”，肖恩.康纳利在他们举着小金人发表获奖感言之后并没有马上放行，而是将thomas　l.　fisher拉住问道。 “呵呵，这个啊，你还是等会问他吧，他可是很严厉的”，　thomas　l.　fisher并没有过多的去谈这个事情，而是简单的一句就带过了，在剧组里，他们与陈康杰的互动其实不是那么多，但是有一点他们是清楚的，那就是不能随便泄露陈康杰的有关信息。 《真实的谎言》斩获一个奖项之后，起码是先保住了陈康杰的基本颜面，要是他此次前来，一个奖项都没有的话，那丢人就丢大了。 后面接下来的就是几个技术类的奖项，最佳音响编辑（best　sound　editing），获奖影片是《生死时速》<speed>；最佳电影剪辑（best　film　editing），获奖影片是《肖申克的救赎》<the　shawshank　redemption>；最佳音效best　sound　mixing，《生死时速》再次获得了又一个胜利。最佳服装设计（best　costume　design）颁发给了《沙漠妖姬》<the　adventures　of　prisci,　queen　of　the　desert>；最佳艺术指导/道具布景（best　art　direction/interior　or　set　decoration）颁发给了《疯狂乔治王》<the　madness　of　king　george>；最佳摄影（best　cinematography）给了《燃情岁月》<legends　of　the　fall>。《燃情岁月》可以说是本届奥斯卡奖的一个大赢家。 后面紧跟着又颁发了两个剧本类奖项和一个导演大奖，最佳改编剧本是由《疯狂乔治王》<the　madness　of　king　george>所获得，最佳原创剧本被《低俗小说》<pulp　fiction>收入囊中。 对于最佳导演（best　directing），这里要重点说一下，原有的这个奖项应该是《阿甘正传》的导演罗伯特.泽米基斯获得，可是历史的重演就不可能是他了，就像上面的那个最佳剧本改编，原来也是《阿甘正传》获奖，结果被弄成了《疯狂乔治王》。 然而有一点很有意思，罗伯特.泽米基斯虽然不是这届的最佳导演，但是他却是颁奖嘉宾，从他手中兴奋的接过小金人的是《百老汇上空的子弹》的导演伍迪.艾伦，这个长得像霍金，也带着大框眼镜的老家伙，1977年就凭借电影《安妮?霍尔》拿走了当年的奥斯卡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编剧、最佳女主角4项金像奖，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太太还是北朝人。 从最佳导演开始，后面进行的几乎都是重要的奖项了，也是大家最看重的部分，每个奖项都竞争激烈。陈康杰的《真实的谎言》有两个大奖就在这个单元当中。 就在刚才颁发最佳导演奖的时候，陈康杰被人请到了后台。 “long，不好意思，将你请过来，是有点冒昧的，这完全是我的临时起意，我们想请你作为这个环节的演出嘉宾，献唱一首歌，你看行吗？”，菲德尔先生自己的两手相握着，带有些尴尬的说道。 临场了才和别人商量这样的事情，能不尴尬吗？陈康杰自己还心想，你这只叫有点冒昧吗？简直就是很不礼貌。 想是那么想可是陈康杰既来之则安之，并没有在脸上表露出不快，而且他看到菲德尔旁边那个带着耳机的男人，应该是今晚的导演，所以猜测这个意见恐怕是这位短头发导演提出来的才对，为了轰动性效果。 全球会有超过十亿人观看今晚的金像奖颁奖仪式，所以作为导演，他的确很像制造那种出其不意的效果。这个想法是临时起意的不假，但是就像陈康杰猜测的那样，的确是导演的想法，只是他担心请不动陈康杰，这才游说菲德尔出马。 “可是我什么准备都没有啊，与乐队之间也没有沟通，这样不太好吧？”，陈康杰没有拒绝，也没直接接受。 自己已经来到了这里，一开口就拒绝并不好，何况这对别人来说是好事，那么重要的场合，给机会自己演唱，很多人想要都要不到，自己一开口就拒绝，显得不识时务，不和谐。只是他毫无准备也是真的。 “没有关系，你的歌曲乐队都很熟悉，你要唱哪首歌，给乐队说一声就行”，导演深怕陈康杰后面会拒绝，所以干脆的插言说道。 陈康杰都被逼上梁山了，还能怎么说，只能接受这个临时起意的狗血想法。 第六百九十五章 我有点紧张 陈康杰这个时候是真的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在这样的状况下去拒绝，不但对方的面子会难堪，自己恐怕也会觉得不合适。 最后，陈康杰想了想，点了第一张英文专辑的主打歌《you　are　beautiful》。 实际上面对这样的情况，为了保险起见，是可以有很好办法处理的，那就是假唱，反正最近这几年国内几乎都这么干，在晚会上，在演唱会上假唱成风，不知道那些歌星们是对自己不自信还是但是现场的效果，或者直接就是投机取巧。 陈康杰见到过一个最夸张的假唱视频，那位长相还有点萌的女孩子，话筒都拿倒了，居然都还能忘情的对口型表演，假唱到了这样的脑残地步，也算是极品了。 作为陈康杰来讲，他当然不屑于假唱，唱得好不好，那是能力问题，但是，是不是真唱，那是人品问题，绝对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女士们，先生们，在办法最佳女配角奖之前，我先送给各位一项大奖，这是一个惊喜，绝对是属于额外赠送哦”，大卫.莱特曼得到指令之后，走到话筒前面开始他自己的表演。 “我属于电视圈，反正我一辈子都拿不到奥斯卡奖的，所以。。。那些小金人对我来说真的毫无意义，评委们假设要送我一个，估计也会被我拿去卖掉，换成两瓶上好的威士忌”，为了拖延时间，给陈康杰更多的准备时间，大卫.莱特曼必须要发挥他的幽默才能，一个笑话又将大家说得前仰后合，有些人甚至暂时忘掉了他要说的礼物到底是什么。 “哦，先生，我不是故意要冒犯你的，我知道你手中的小金人是你的命根子，你不用防范，我可不敢去抢你的东西，。。。后台还有很多呢”，大卫.莱特曼指着刚才获得最佳原创编剧的获奖者滑稽的说道。 “哈哈哈”，又是一片笑声。 “实际上，我一点都不喜欢威士忌，我喜欢波尔多的葡萄酒，这是真的，你们要我请你们喝吗？”，大卫.莱特曼继续卖弄他的幽默口才。 “要，当然要”，台下的观众们很配合，他们都知道大卫.莱特曼有时候是活宝，只有配合他，才能将下文引出来。 “ok，没有问题，反正我也买不起，呵呵，我请不了你们那么多人，就算有一瓶，我也要与我太太独享，你们知道，有好东西，要是不与太太分享的话，那男人是没好日子过的”，大卫.莱特曼舒缓不急，又带有一点点沙沙的语调，总是会增加三分喜剧效果。 这个时候，导演给大卫.莱特曼传递了一个讯息，那就是陈康杰可以出场了，这就是告诉主持人，你的笑话该结束了，赶紧收尾。 这些大牌主持人说不简单就真不简单，可以随时将包袱抛出去，也可以随时收回来，这就是能力。 “你们以为我是在开玩笑是吧，我没有开玩笑，接下来的真要送给大家一个礼物，你们听了他的歌声，真的会感觉像拥有一杯红葡萄酒一样，这个是必须要和你们分享的，下面，你们屏住呼吸吧，有请天才般的long！”，后面大卫.莱特曼提高声调向后一甩，将舞台全部让给了陈康杰。 随着大卫.莱特曼的转身，全场鼓掌站立起来，还有一些人吹起了口哨，二楼上的那些粉丝们的尖叫声差点能将楼顶击穿。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今天陈康杰竟然会登台演唱，包括范文萱都想不到。 刚才有人将陈康杰低声叫走，范文萱就纳闷，现在看到陈康杰在聚光束下慢慢走到舞台的中央，他终于明白了。 为了不影响自己找到音乐的节拍，陈康杰对观众鞠一躬之后，用手向下压了压，意思是要大家坐下，保持安静。这是一首很抒情的情歌，不需要那么火爆的场面，反而要安静了才能感受到这首歌的美妙与感人之处。 吉他手弹起了前奏吉他，悠扬凄迷清脆的吉他声开始在整个大礼堂内回荡。 陈康杰慢慢的伸开左手，右手将话筒提起来凑到嘴边，受到陈康杰的感染，所有的人声全部消散，就等着陈康杰带来期盼已久的歌声。 “my　life　is　brilliant，。。。my　life　is　brilliant，my　love　is　pure，i　saw　an　angel，of　that　i'm　sure。。。。。。”，陈康杰在大庭广众之下的第一次演唱开始了。 不知道是出于紧张还是用心去感受歌词与旋律的情感，演唱的时候，陈康杰的眼睛是闭着的，后方一束灯光打在他的身上，再加上他始终戴着一个眼罩，很容易让人产生幻觉。 陈康杰的吐音，陈康杰对感觉的把握，容易让人觉得唱这歌的不是一个年轻华人，而是一个有着不少感情经历的忧郁西方男子，不但现场的不少人产生了这样的错觉，就连电视机前观看直播的很多观众都有这样的想法。 刚才现场的热烈效果是因为人多，大家集中在了一起，实际上要说疯狂，那是电视机前那些long的歌迷，他们有的尖叫，有的就算是一个人看电视也狂吼的拍掌，不少美国家庭这个时候都拿出录影机，要录下这个片段，人们还不太知道的是，全世界这一刻有太多的少女留下了幸福和满意的泪水，他们恨不得钻进电视机里面去与陈康杰做亲密接触。 美中不足的是他们还是看不到陈康杰的完整面貌，但是对于之前陈康杰面都不露来说，能这样真实的站在大庭广众之下唱歌，已经实属难得了。总之，对所有人来说，陈康杰的神秘感是越来越少了。 “。。。but　it's　time　to　face　the　truth，i　will　never　be　with　you”，当陈康杰略显深沉又无奈的唱完最后这一句，音乐停止，雷鸣般的掌声像潮水一样将他包围。 所有人都忘情的站起来鼓掌，没有叫喊，没有呼吼，就只是单纯的掌声，激烈的掌声。这是对这首歌的尊敬，也是对陈康杰的赞扬与褒奖。 陈康杰绅士般的摊开双手朝左中右三个方向鞠躬表示谢意。 “thank　you,thanks！”，退场前陈康杰就只说了这两个简单的谢谢单词。 “long的演唱，弄得我想流泪，唱的太棒了，我们都深受感染”，大卫.莱特曼回到舞台上，并没有再开玩笑，而是认认真真的这样说。 陈康杰的意外表演，给这一届奥斯卡金像奖的颁奖礼增色不少，同时也决定了在重播的时候，观看的观众还会更多，这就使得这一届奥斯卡奖的收视率会创造新高。 不管他的表演多么精彩，多么出人意表，那都只是中途的插曲，将这届奥斯卡金像奖颁奖礼的时间拖延点而已，最终的颁奖还得继续，这才是大头。 接下来的即将揭晓的奖项是最佳女配角　（best　actress　in　a　supporting　role），有四部影片五个人角逐这个奖项，每一个获得获得提名的女演员都是正宗的演技派，《百老汇上空的子弹》有两个人获得提名，分别是珍妮弗.提莉和戴安.威斯特，这种同门的竞争也是很有意思的，最终戴安.威斯特捧走了这个小金人。 每届奥斯卡奖都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有人获奖兴奋欢呼，有人落选忧伤郁闷，然而他们都能很快的将自己情绪调整过来，毕竟能获得提名，就是莫大的荣誉。 作为姊妹奖，最佳女配角揭晓之后，下面就是最佳男配角奖了（best　actor　in　a　supporting　role），有四部影片角逐这个奖项，其中三个人的呼声都很高，他们是《幕后谎言》<quiz　show>中的保罗?斯科菲尔德（paul　scofield），《低俗小说》中的塞缪尔?杰克逊（samuel　l.　jackson）以及《艾德?伍德》中的马丁.兰道（martinndau），最终获奖的是总演反派人物64岁的马丁.兰道。 马丁.兰道这可不是第一次获得这个奖项的提名，在八十年代末，他就开始进入事业的顶峰，以1988年的《塔克：其人其梦》及1989年的《爱与罪》两度荣获奥斯卡最佳男配角奖提名，只是前面都是惨败而还，这次白发苍苍的他终于如愿以偿，将这个错失两次的最佳男配角奖搬回家。 别看他已经过了60岁，当得知自己获奖之后，马丁.兰道的表现一点不比年轻人缺乏激情，双眼满含泪花的与他们剧组的每一个人拥抱，拿到小金人之后，捧在手心亲吻了很久，最后才高高举起发表他的获奖感言。 “谢谢我的前妻芭芭拉，谢谢我的两个女儿，你们一直是我事业的最大支柱，特别是芭芭拉，虽然我们离婚了，但是我依然爱着你。。。”。 1957年马丁.兰道与barbara　bain结婚，育有二女，1993年离婚，什么原因离婚的，陈康杰不得而知，但是他获奖感言的开场就很让他感动，他在心里希望这段话能挽回他们的婚姻。 “阿诺，我有点紧张”，柯蒂斯小声的对身旁的斯瓦辛格说道。 “你紧张什么？”。 “下一个奖项就是我了，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获奖”。 第六百九十六章 柯蒂斯获奖 “下一个奖项就是最佳女主角，轮到我了，我不知道我能否获奖”，柯蒂斯纠结的说道。 “柯蒂斯，不用担心，我想你会成功的”，坐在柯蒂斯另一边穿着黑色深v长裙的卡雷尔对她安慰道。 “卡雷尔，这可是我第一次获得提名”，柯蒂斯语气中有点忐忑，显得没有底气。 柯蒂斯的没有底气是有一定道理的，她这次面临的竞争对手都很强。 此次入围最佳女主角的有五部影片的女主角，除了柯蒂斯之外，另外的四人分别是《芳心的放纵》<blue　sky>中的女一号杰西卡?兰格（jessicange）；《妮尔》<nell>中的主演朱迪?福斯特jodie　foster；《小妇人》<little　women>中的女主角薇诺娜?赖德（winona　ryder）；《终极证人》<the　client>中的女一号苏珊?萨兰登（susan　sarandon）。 五个人中年纪最小的是薇诺娜.赖德，今年才24岁，1971年出生的她，从1986年出道以来，每年都会拍摄一部影片，大多时候是一年两部。从1989年开始，每年都会获得各种奖项，1994年她就获得过奥斯卡奖提名，陈康杰对记忆最深刻的就是92年她与约翰尼.德普演绎的《剪刀手爱德华》，多年后这部电影还被国内改编成舞蹈。 五人中，最有才华的当属朱迪.福斯特，这位1962年出生的美女，三岁就踏进演艺圈，1965年，母亲带着8岁大的朱迪的哥哥去应征水宝宝防晒霜广告，没想到却是陪着哥哥去应征的朱迪被广告公司看中，最后接拍了这支广告。从3岁接拍第一支广告开始，朱迪正式踏入演艺圈，之后接连出演了几十支大大小小的广告和电视剧。1976年，马丁斯科塞斯导演的《出租车司机》中，朱迪在影片中扮演一名雏妓，明明还是稚气未脱的五官，谈吐举止却刻意装世故，令人觉得可爱又可怜。这个角色也为朱迪带来了第一个奥斯卡提名，当年她只有14岁。 1980年，朱迪决定暂时退出演艺圈，一心读书。选择大学时，这个从小就智商超群的“好莱坞神童”，充满自信的同时申请了耶鲁大学、哈佛大学、普林斯顿大学、哥伦比亚大学、伯克利大学和斯坦福大学。结果她竟考得了满分，所有她申请的学校都接受了她，最终福斯特选择了耶鲁，在耶鲁，朱迪选择了文学专业，她主修美国文学，副修拉丁文，除了英语和法语以外，朱迪还会说意大利语和西班牙语。1984年朱迪.福斯特以文学学士学位、拉丁文学位荣誉极优等(magna　cumude)　的成绩毕业。后来她还获得了耶鲁大学和宾夕法尼亚大学的两个博士学位，且成了纽约大学的客座教授。 1988年朱迪在导演乔纳森?卡普兰的法制故事片《被告》（暴劫梨花）中以精湛的演技生动的塑造了一个被强奸受害人形象而获得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奖。1991年她又以在《沉默的羔羊》一片中的精彩表演再度获得奥斯卡女主角奖。 苏珊?萨兰登名气虽然没有朱迪.福斯特那么大，但是48岁的她,在antic　city（1980年）、thelma　&　louise（1991年）、lorenzo's　oil（1992年）已经获得了三次奥斯卡金像奖提名，这次已经是她第四次入围了。在此之前，苏珊?萨兰登已经拍摄了数十部电影，经验十分丰富。 至于杰西卡?兰格，原本就是这一届奥斯卡金像奖的最佳女主角，在原来的历史中，柯蒂斯并未入围这个奖项，然而不知道是不是换了导演的缘故，她既然将影片《汤母与薇芙》<tom　&　viv>中的米兰达?理查森（miranda　richardson）给挤下去了。 杰西卡?兰格1982年：以《窈窕淑男》获得奥斯卡最佳女配角奖与金球奖剧情片最佳女配角奖，1982年：以《红伶劫》入围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奖，1984年：以《家园》入围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奖，1985年：以《甜蜜梦幻》入围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奖，1989年：以《父女情》入围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奖与金球奖剧情片最佳女主角奖。 可以讲，柯蒂斯虽然杀进去了，但是因为竞争对手都太强，能不能获奖确实是未知数。 对此，陈康杰倒是很淡定，“不用想那么多，平静的对待，反正你的表演是获得认可了的，至于是否获奖，别看得太重，机会是每年都有的”。 陈康杰其实心想，这个奖项原本就没有你，能入围就不错了，入围都相当于是捡来的，又何必自己心里放不开呢？能得就最好，不能得也没损失什么。 当去年的奥斯卡最佳女主角，《钢琴别恋》的女主角霍利.亨特（holly　hunter）从普华永道工作人员手中接过密封的信封站到台中间的话筒前面时，柯蒂斯双手合十放在鼻尖前面，估计他是在祈祷自己能够好运气。 “《true　lies》，jamie　lee　curtis”，霍利.亨特打开信封之后，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出了获奖答案。 很多人在这里都会卖关子的，霍利.亨特也许是想到了她去年的经历，知道那是很折磨人的，今年她被邀请来担任嘉宾，就不打算绕弯子。 当听到《true　lies》，自己的名字都还未被念出来的时候，柯蒂斯已经双目圆瞪，幸福来得太快，她都有点茫然和不可思议，合十的双手已经伸开，似乎想在空中抓住点什么。 “恭喜，恭喜杰米?李?柯蒂斯，欢迎柯蒂斯上台”，霍利.亨特继续对着话筒说道。 这时候柯蒂斯才回过神来，上台领奖前，她先走到陈康杰的跟前，与他来个热烈地拥抱，这还不算，柯蒂斯还在陈康杰的脸上亲吻了两下，留下的口红印耗费了范文萱的两张纸巾才擦拭干净。 陈康杰现在不介意柯蒂斯的占便宜，他能理解她的心情，在拥抱的时候，陈康杰都能感受到柯蒂斯的身体在发抖，很多人获得大奖之后，身体和心脏都没办法很快平复下来，“恭喜你，今晚你是影后”，陈康杰在她耳边说道。 柯蒂斯能拿到这个很重的奖项，不单单她本人兴奋，整个团队的人也十分开心，范文萱、斯瓦辛格、卡雷尔等等团队成员全部与柯蒂斯拥抱或者握手，表示贺喜。 柯蒂斯踩着高跟鞋踏着不协调的步伐走上舞台，走路的姿势，就像影片中她扮演的海伦第一次穿高跟鞋和性感短裙去酒店见哈里一样。 柯蒂斯双手从霍利亨特手中小心翼翼的接过那座小金人，眼睛湿湿的，实在控制不住。 “我。。。谢谢，奥斯卡金像奖中的最佳女主角一直是我梦寐以求的，今天。。。终于如愿以偿，心情的激动和兴奋，无法溢于言表，首先，我想先感谢阿诺，是他介绍我与long认识的，这才使得我获得这个机会，long，谢谢你，你是个了不起的导演。阿诺，谢谢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能与你演对手戏是件很开心的事情，在这里我还要感谢我们团队里的每一个同事，是你们的帮助加速了我的成功，当然，我还要重点感谢我的丈夫和女儿，。。。。。。”，柯蒂斯发表了一大篇自己的获奖感言。 前面说话的停顿，可以看出她还是因为太兴奋而有点紧张，后面渐渐的就恢复了平静，当真实的感受到这个奖的的确确属于自己，那紧张也就没有了前提，怎么说演员的这方面水准总是要比平常人高一些。 发表完了自己的获奖感言，柯蒂斯与前面获得最佳视觉效果奖的同事一样，并没有被放下台，而是被霍利.亨特留下来提问。 “柯蒂斯，刚才你们获得最佳视觉效果的团队同事不敢回答的问题，你这个最佳女主角敢回答吗？你觉得long是个什么样的人，和他合作你们会有隔阂吗？毕竟文化也许会不通”，霍利.亨特问道。 “实事求是的讲，别看long年纪不大，但是在工作上，他是很严厉的，当然，也很和善，他对电影的把握能力超出我们的想象，和他合作很愉快，效率很高，有时候他会手把手的教我们，大家如果看过这部《真实的谎言》的话，也许会对我的那一段。。。性感的舞蹈有点印象，呵呵，性感的舞蹈，可能大家并不知道，这样的舞姿在此之前我完全不会，那就是long做示范教我的，对此，我反思了好几天，long他怎么就能将一段女人的舞蹈跳得那么惟妙惟肖呢？”，在这里，柯蒂斯停顿看了一下陈康杰的表情，看他没有任何的反对，这才继续往下说。 听说那一段性感舞蹈是陈康杰教的，这算是个大新闻，台上台下都转向陈康杰，搞得陈康杰都只能低下头，这样的情况下，陈康杰当然没法反对柯蒂斯。 “至于说到文化的不同，说真的，我一点没有感受到，我总觉得他就是美国人，他的生活方式，他的语言，他的思维，和我们没有区别，更重要的是，他的知识结构真的很丰富，对美国文化，我甚至觉得他懂的比我还要深，我始终觉得他是对西方了解很透彻的极少有的东方人之一，这点与他的年龄没有关系，从这部电影，从他的音乐专辑，我想大家都能感受到”，柯蒂斯按照她的想法来回答完这个问题。 第六百九十七章 汤姆找上门 “照你这么说的话，我对long的兴趣越来越浓了”，霍利.亨特点着头说道。 “呵呵，有机会你可以与他合作一下，他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导演，这是真的，有些镜头，很多导演要ng十几次，甚至二十几次，但是他最多四五次，当然，要是他给你讲解清楚了，你没做到要求，他也会发火的，所以，他也是有个性的导演”，柯蒂斯耸耸肩说道。 “报道说他还是个中学生，这是真的吗？我觉得很不可思议啊！”，霍利.亨特又问了这个问题。 “应该是吧，反正他拍摄的时间很有限，他的时间很紧，嗯，他经常回国的，所以我们这些剧组人员必须要在他的空档期将所有准备工作做好，因为他要是回来了，就必须随时开工，我们剧组得配合着他的时间来”，柯蒂斯爆料道。 “呵呵，很有趣，柯蒂斯，再次恭喜你”，霍利.亨特没再过多的耽搁时间，与柯蒂斯拥抱一下再次恭喜之后，就将她放回了。 柯蒂斯将小金人举得高高的，很自豪的走下舞台。 接下来要颁发的奖项就是最佳男主角（best　actor　in　a　leading　role），非常有意思的是颁奖嘉宾做到了两个重叠。 与罗伯特.泽米基斯一样，原本这一届的最佳男主角获奖者是汤姆.汉克斯（tom　hanks），然而《阿甘正传》的缺失，他就与罗伯特.泽米基斯一样不可能拿到今天的奖项，然而在第六十六届奥斯卡金像奖的颁奖礼上，他凭借在《费城故事》（phdelphia）中扮演一名被艾滋病折磨而遭歧视的同性恋律师而获得最佳男主角，这与霍利.亨特是一样的重叠，坐在台下的陈康杰感觉很传奇。 这个角色是对他演技的一次重大挑战，为此汤姆亲身体验，付出了巨大的牺牲，“冒最大的风险才意味着可能有最大的收获”。影片征服了评论界和广大的观众，引起了巨大社会反响，除了获得奥斯卡影帝之外，他还获得了同年的金球奖最佳男主角奖。 在好莱坞的男演员中，陈康杰最喜欢的就当属汤姆.汉克斯，演技精湛不说，还很敬业，而且，丑闻少之又少，在汤姆.汉克斯成名之后，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什么不良的丑闻，即便加上后面的很多年，要说有的话，那就是1995年在海滩上，一道海浪会把他的泳裤扒了下来……之前他有吸过毒，但是1990年第一个儿子曲思特出生之后，他也再未沾染上。 角逐这届最佳男主角奖的有四个人，其中有两个人陈康杰很熟悉，摩根.弗里曼（morgan　freeman）和约翰.屈伏塔（john　travolta有的翻译成约翰.特拉沃尔塔）。 快六十岁的黑人演员摩根.弗里曼可算是老戏骨，演过太多角色，从出租车司机到美国总统，再到退休特工等等，只是他有点大器晚成，1990年已经53岁了才出名，历史不变的话，他要到2005年才会快七十岁了凭借克林特?伊斯特伍德导演的《百万美元宝贝》获得第77届奥斯卡最佳男配角奖拿到自己人生的第一座小金人，或许也是唯一一座小金人。 陈康杰对约翰.特拉沃尔塔记忆最深刻的就是他主演了两部吴语森导演的影片，《断箭》和《变脸》，而且在1978年歌舞片《油脂》当中，他的表演也可圈可点，舞跳得相当好，世界性的迪斯科舞热，估计应该就是从这部影片开始的，而稍早一年1977年主演的《周末狂热》中，当约翰.特拉沃尔塔身穿白色西装狂热摇摆的时候，被当成马龙?白兰度一样崇拜。这两部70年代末期的电影将他推向事业的快车道。 最终经过评委的投票，《肖申克的救赎》<the　shawshank　redemption>的主演摩根.弗里曼击败了比他小17岁的《低俗小说》的主演约翰.特拉沃尔塔以及《大智若愚》<nobody's　fool>的主演保罗.纽曼和《疯狂乔治王》<the　madness　of　king　george>的主演奈杰尔?霍华霍内（nigel　hawthorne），拿下了今年的影帝头衔。 当听说自己获奖，摩根.弗里曼有点蒙住了，他今天穿一身黑色礼服，白色衬衫上打着红色的领带，旁边的朋友鼓掌亲吻他一下，他才缓过劲来。 提前十年获得了奥斯卡奖，而且还是奥斯卡影帝，这是十分难得的事情，摩根.弗里曼就算年近六旬，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的兴奋。 在陈康杰的记忆中，黑人演员获得奥斯卡影帝是很少的，就算加上丹泽尔.华盛顿等人，也是稀奇罕见。 摩根.弗里曼的获奖感言是在两行浊泪的陪伴下说完的，他将这一切功劳归功于父母的教导和美国的包容文化，在阿肯色州小石头城打破白人黑色学生同校以前，这一切都是不可相信的，摩根.弗里曼还感谢了马丁.路德.金对他的激励作用，他说这位黑人人权领袖的话语时常激励着他不断不断的前进。 除了最佳影片（best　picture）以外，所有的奖项都已经花落有主了，这是整个奥斯卡奖的最重要一个奖项，是对过去一年世界电影的一个总结，这部电影一定是具有代表性的。 这个环节的颁奖嘉宾是陈康杰的老朋友加好朋友卡梅隆。 之前陈康杰就听卡梅隆说他是今晚的颁奖嘉宾，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卡梅隆是揭开最后一个奖项的人。 “今年组委员找我来揭开最后一个奖项，这对我来说，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因为参加角逐的这些影片拍摄者都是我的朋友，我真不知道这个奖项应该给谁才好，。。。”，说到这里，卡梅隆动了动眼镜，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幸好这事不由我决定，所以，各位朋友，不管你们是否获奖，都千万别怪我，与我可没关系，要怪就怪那些评委，噢，该死，我也是这个项目的评委之一，即便这样，也不要怪我，反正。。。我手上只有一张选票，可是你们有好几部影片”，站在舞台上的卡梅隆没忘记秀一把自己的小幽默。 “不管了，来吧，看看是那些影片获得了提名？”。 卡梅隆说完，身后的屏幕上就出现五部影片的剪辑画面，《真实的谎言》，《肖申克的救赎》，《幕后谎言》，《低俗小说》和《四个婚礼和一个葬礼》<four　weddings　and　a　funeral> “我们来看看，哪位伙计今晚比较走运，能将最后一座小金人抱回家”，卡梅隆一边说，一边撕开手中的信封。 “我的天啦，等会我估计该挨骂了，获奖的是《肖申克的救赎》，恭喜我的朋友，导演弗兰克.达拉邦特，编剧及原作者斯蒂芬.金，主演蒂姆.罗宾斯和摩根.弗里曼”，卡梅隆宣布了最后的获奖者，并且贺喜主要剧组人员。 最佳影片一般是导演代表团队上台领奖，弗兰克.达拉邦特双手伸出笑着站起来，走上台上去。 “没有拿到这个奖，难过吗？”，范文萱见陈康杰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轻声的问道。 “我？你是问我吗？”，陈康杰慢慢的回过头来。 “不问你，我还能问谁啊？”，范文萱感觉陈康杰说的就是废话。 “呵呵，难过？我要难过，我早就难过了，获奖不获奖，对我来说，区别并不是太大”，陈康杰微笑着说道。 “你连最佳影片奖你都不想要？”。 “想，怎么不想啊，奖嘛，谁还嫌多啊？只是呢，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何况，我又不是没有机会，第一次拍片，就能得到三项提名，获奖两个，这个已经够了不起了，再拿奖，就更加玄乎了”，陈康杰无所谓的说道。 说来也是，原本卡梅隆自己亲自导演都什么奖没有拿到，自己稍微改变了一下，能获得两个奖，这已经是创造历史了。陈康杰可没那么贪婪，他很容易满足的。 “那你刚才两眼盯着台上，不是不甘心吗？”，范文萱问道。 “我可没有不甘心，输给弗兰克.达拉邦特的《肖申克的救赎》，我心服口服，干嘛要不甘心啊？我有几斤几两我是清楚的，我刚才只是在想，卡梅隆说有人会骂他，指的是不是我”，陈康杰表情语气都很平稳，一点说谎作伪的感觉都没有。 第六十七届奥斯卡金像奖的颁奖礼在众人对获奖者的掌声恭喜中结束了，陈康杰与很多人一样站起来，正要离开，一个人来到了他的身边。 “long，你好，能和你聊聊吗？”，陈康杰回头一看，笑了。 原来主动和他说话的正是汤姆.汉克斯，这个人可是不找他，他也会主动去找的。 “汤姆，你好啊，很高兴认识你，你是我很尊敬的演员”，陈康杰的高兴在他的话语中全部体现出来。 “谢谢，刚才听柯蒂斯介绍你的时候，我就在想，要是能够与你合作一部影片，一定是十分有趣的事情，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还会有影片开拍？”，汤姆.汉克斯一点不浪费时间，开门见山的说道。 “你现在是好莱坞当红的大明星，难道还没有片子拍吗？”，陈康杰没有马上就答应。 第六百九十八章 筹建剧组 “你刚拿了奥斯卡影帝，在好莱坞是一线大明星，会没有片子拍吗？”，陈康杰笑着问道。 “作为一个演员，选择导演和剧本很重要”，汤姆.汉克斯摇晃着身体，简短的说道。 “呵呵，有兴趣的话，一起去喝一杯吧！”，陈康杰伸出手，向汤姆.汉克斯发出邀请。 汤姆.汉克斯跟着微笑着伸出手与陈康杰握在一起，欣然的接受了要求。 就在陈康杰他们走出神圣大礼堂的过程中，又有几个明星要和陈康杰搭讪，甚至于有的是要给他要签名。 对于签名，陈康杰是尽力满足的，但是对于交流，陈康杰现在是真的没时间，他做事方向性是很明确的，在时间不充裕的情况下，陈康杰只想有针对性的搞定汤姆.汉克斯，不可能有太多的分心。 当然，陈康杰也不会那么没有礼貌，就算是拒绝，也是友善的，平和的，因为说不准什么时候真的要一起合作。 当他走出神圣大礼堂，又有许多记者围过来要采访他，歌迷影迷们也没有散去，只是被隔离到更远的位置，欢呼声叫喊声此起彼伏，气氛很是热烈。 “很抱歉，各位，long现在没有时间接受采访，他很累了，要回去休息，不好意思”，陈康杰一直没有专门的助理和经纪人，所以这种挡驾的事情，竟然是乔恩.戈登亲自出马。 “long，我就想问你几个问题。。。long。。。”，史翠珊被同行挤在中间大喊大叫，在嘈杂声中，陈康杰根本没听见她想问的问题是什么。 “long，你为何不敢与真面目见人？为何不敢面对记者？”，一个身着米色西装金色头发的白人记者隔着乔恩.戈登大吼道。 “long，你能对喜欢你的歌迷们说几句话吗？。。。”，一个中年女记者接着问道，只是她后面好像还说了什么，不过陈康杰却听不见。 。。。。。。 幸好还有安保人员拦住这些记者，否则话，他们都能凑到陈康杰的跟前。 陈康杰本来还想走上前去说几句场面话，但是那个白人男记者的话，让陈康杰很不舒服，直接在约翰.吉米和熊自强他们的保护下，绕开乘车离开了现场。 汤姆.汉克斯也甩开记者随同他一起离开，只有获奖的柯蒂斯他们留下来接受详细的采访。这可是一个提高自己知名度和身价的好机会，不但柯蒂斯要抓住，就连那些没获奖的业内人士，也不会放弃在这种场合露脸的机会。 “long，你干嘛不愿意面对记者呢？”，在陈康杰的座驾上，与陈康杰面对面坐着的汤姆.汉克斯看了看窗外还想对陈康杰进行追问的记者问道。 陈康杰无奈的摇摇头，一手扯下头上的眼罩，“你以为我想啊，我是不得已而为之，你做明星那么些年了，你有体会，别说你了，你的儿子曲思特估计都没隐私了”。 “long，你看起来真帅，你怎么知道我儿子的名字？呵呵，很多人都不知道呢”，汤姆.汉克斯觉得很奇怪。 陈康杰打开身旁的小冰柜，拿出一小瓶红酒，刚才他说要请汤姆.汉克斯喝一杯的，可不能食言。 陈康杰先倒了两杯，一杯给范文萱，一杯给汤姆汉克斯，自己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因为我一直都在关注你的啊，其实你今天就算不找我，我也会找你的”。 “有好的剧本吗？”，汤姆.汉克斯根本没有喝酒，而是先问关键问题。 “有一个剧本，名叫《阿甘正传》，是根据温斯顿?格卢姆(winston　groom)的同名小说改编的，怎么样，有听过这个剧本吗？”，陈康杰直接正面的回答道。 “听过，当然听过，编剧是k.j.chen,这可是我最喜欢的剧本之一，没想到这个剧本竟然在你手里”。 “呵呵，你可别说你找我是冒冒失失的”，陈康杰玩味的笑起来。 范文萱坐在一旁，没有插话，就只是微笑着品酒，顺便认真听陈康杰与汤姆.汉克斯的对话。 “好吧，我承认，是卡梅隆先生告诉了我一些信息，我非常有兴趣，所以我主动请缨了”，汤姆.汉克斯知道和聪明人打交道的最好方法就是坦白，否则会适得其反。 “那家伙看来是正该挨骂了，好吧，不管那老家伙给你说了什么，有兴趣吗？我一直觉得，在好莱坞只有你最适合forrest　gump这个角色，否则我早就开拍了”，陈康杰丝毫不拐弯抹角。 “当然，我非常有兴趣，相当的有兴趣，谢谢，long，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我都快等不及了，你知道吗，我可有一段时间没有拍片了，一直就是在找剧本和找导演，太痛苦了”，汤姆.汉克斯兴奋得将手中的酒一口干掉大半杯。 “你就不关心片酬吗？呵呵”，这时候范文萱才第一次插言。 “哦，no，莫妮卡小姐，片酬真的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当然了，我也不可能白干活，我还得养活老婆孩子，我第二个孩子今年马上就要出生了，只不过嘛，我相信long会给我提供一个比较合理的片酬的，long，你说是嘛？”，汤姆.汉克斯虽然在荧幕上并不太像那么狡诈和奸猾，但是不得不说，现实中的他相当具有智慧。 “好吧，我明白怎么做，就先预祝我们合作愉快，对了，或许这个电影能让你拿到第二个奥斯卡影帝头衔”，陈康杰拍了拍汤姆.汉克斯,向他举起自己的酒杯。 “是嘛？”。 陈康杰没有回答，而是微笑着看了汤姆.汉克斯一眼，然后将自己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ok，我相信你，那我先谢谢你了，那我们什么时候谈具体的东西？”，从陈康杰的表情上，汤姆.汉克斯看到了一种坚定的自信，这种自信会给人以强大的力量。 “具体的东西，可能我是没时间和你细聊了，包括合同的部分，你过两天到米拉麦克斯公司找乔恩.戈登或者找莫妮卡吧，他们和你沟通，因为，我还得尽快赶回国去”。 “你真的还是个中学生？”，汤姆.汉克斯眼睛眯了起来，好像他之前一直都不相信似地。 陈康杰憋着嘴，耸了一下肩，点点头，很有美国风格的一个动作，算是回答了汤姆.汉克斯的问题。 “天啦，真不可思议，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啊！真是。。。我一直以为那是谣言，或者是你掩盖什么的手段”， “汤姆，他很早熟的，呵呵”，范文萱附和着说道。 “我可16岁了”，陈康杰收起笑容。 “long，不管你多大，不要这样对待媒体，与那些家伙保持一定距离是对的，否则他们会在你耳边‘嗡嗡嗡’个没完没了，可是呢，也不要真的不理不睬，要不然，时间长了，对你的正面消息就会转为负面的，这是我的建议”，汤姆.汉克斯依照他的认识对陈康杰建议道。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合理的沟通和互动还是要的”，范文萱转向陈康杰，也严肃的说道。 “我刚才本来就是想说几句的，可是那个记者的问题让我很不舒服。。。”。 “那是《福拉门托娱乐报》的记者，总是喜欢报道负面的东西，那种人，可以不用搭理他”，看来汤姆.汉克斯是认识那个白人男记者的，帮着解释道。 “我才不管他是哪里的记者，这种人，就是讨厌的狗屎，。。。。。。这样吧，打个电话给那个史翠珊，我明天最多给他20分钟的专访时间”，想了想，陈康杰还是打算兑现自己的诺言。 史翠珊这个时候正在神圣大礼堂门口懊恼非常，她对陈康杰很是不满，开始的时候，不回答问题不说，还导致他一只鞋被踩烂了，等那些歌迷散开之后，他才捡起那只断根了的皮鞋，为了平衡，另一只鞋她也只能将鞋跟一起弄断。等颁奖礼结束了，陈康杰还是没有理睬她，史翠珊怎么不懊恼？她现在恨不得掐陈康杰两爪。 正在这个时候，电视台的总编辑打电话给她，让她赶紧回去，做好准备，明天带人去专访long，这个消息搞得史翠珊愣了足足五秒，最后拉着摄影师一溜烟跑了。 陈康杰他们是想直接通知史翠珊来着，但是找不到她的电话，就只有直接打电话去hbo电视台了。 这个消息让原本还有些对史翠珊没有拿到什么有价值的新闻表示不满的总编辑喜出望外，这个机会可是十分难得啊，他们hbo电视台将成为第一家专访long的新闻机构，对方指明了必须是史翠珊小姐来专访，为了确保专访的顺利完成，总编辑才急着将史翠珊招回去商议做准备。 知道陈康杰第二天早上要有专访，所以到了他的别墅门口，汤姆汉克斯并没有进去继续坐，而是下车上了他的司机开跟在后面的轿车自己回家了。 “明天你还是带着面具接受电视采访吗？”，在一起走进别墅的时候，范文萱问陈康杰。 “是的，现在我还不想节外生枝，对了，你什么时候回香港？”。 “可能多停留两天，米拉麦克斯公司这边现在也有两部电影正在拍摄的”。 “如果这样的话，就帮我筹建一个剧组吧，你刚才看到了，我答应了汤姆.汉克斯”。 第六百九十九章 白宫来电 “你不是没时间嘛，你就要开拍新片了啊？”。 “我现在是打工的，我不拍片多给公司挣钱，估计你这个老板就会在心里暗暗骂我了”，陈康杰开着玩笑说道。 “切，也不知是谁跟谁打工，我别墅款都还没还清呢”，一说到这个，范文萱就很容易想起死死压住她的那栋别墅。 “得了，你就别提你那个别墅了，欧阳大哥说了，不管之前扣了不说，从5月1号开始，不再扣你的钱了，算你还清了”，陈康杰煞有其事的说道。 欧阳震华是没有说过那个话的，完全就是陈康杰自己瞎编的，只是陈康杰想到，自己现在也不缺那点钱，而且为了自己专辑和电影的事情，范文萱到处飞，到处跑，为了飞扬娱乐和米拉麦克斯公司，也真是尽心尽力，两家公司都发展良好，迅速的壮大，所以剩下没有被扣的款，就当是犒劳她了，要不然范文萱每个月都过得紧巴巴的，确实也有点不人道。 “真的？”，范文萱惊喜异常。 “当然是真的，这个有必要开玩笑吗？怎么样？你就多辛苦一下吧！”，陈康杰解开中山装的领扣，在沙发上趟坐下来。 他们回到别墅，自然会有佣人给他们送上茶水和其他饮品，就连拖鞋也会有人提过来，陈康杰现在的皮鞋就被一个佣人拧走，擦拭一新之后放在他明天要穿的位置。 “好吧，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天经地义，我就先谢谢你了啊”，范文萱很是高兴，她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不代表她不清楚谁才是真正的老板。 “到时候我列出几个人名，顺便帮我找一下，这些都是主要角色，至于配角，可以自己看着办，对了，罗福曼和杰迪卡在干嘛？”，陈康杰完全不搭理范文萱的言外之意，随口问起自己的两位搭档，他们今天并没有去一同参加奥斯卡金像奖颁奖礼。 对陈康杰来说，这些高管不管是知道还是猜到他的身份，都不太重要，反正那是迟早的事情，只要自己不承认，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去吧。 “一个在拍一部悲剧爱情片，好像叫《狂花天使》，一个正在拍摄一部破案警匪片，名叫《洛杉矶警探》，怎么？你还要他们给你做副导演？”，范文萱端起面前的一杯咖啡喝起来。 “这人呐，合作习惯了就不想换人，反正我也还有几个月才开拍，到时候让他们来帮帮我吧，那些不太重要的配角也由他们选，我自己就不参加了”，陈康杰是念旧的人，何况用生不如用熟，再说他也没有在收入上亏待这两位副导演，他们拿到的薪水，完全就是按照导演来发的。 “那好吧，我和他们沟通一下”，老板要求了，那下属还能怎么说，当然是欣然接受比较好。 就在这时候，一旁的古董座机电话响了起来，两人都没有起来去接电话，电话是管家奥德来接的。 “先生，您的电话”，奥德来用右手捂着电话话筒，小声的对陈康杰说道。 “谁会打这个电话找我啊？”，陈康杰有点不情愿，一般人找他都是打熊自强身上的电话，很少有打座机的，而且，知道这个别墅座机号码的人也不多。 “先生，电话是从华盛顿打来的，对方说是白宫办公厅”，担心陈康杰不接电话，可是又不能坏了主人的事情，所以奥德来这才将话说清楚了一点。 “白宫办公厅？”，陈康杰疑惑的蹙着眉从沙发上爬起来，走过去接过奥德来手里的话机。 “你好，请问你是哪里，找我有什么事？”，陈康杰开门见山就问，刚才听说是白宫办公厅，范文萱也竖起了耳朵。 “你好，我是白宫办公厅副主任华莱士，请问你是long？”，电话里的声音有些清脆，但是稍加辨认，就清楚那绝对不是个年轻人在说话。 “华莱士先生，不知道今晚打电话找我有什么事吗？好像。。。好像我们并不认识”，陈康杰始终不明白白宫打电话找自己干嘛，貌似没有多大的交集嘛。 “是这样的，long，kld总统想邀请你来白宫做客，不知道你是否会有时间？”，对方问是那么问，但是从语气里面能感觉到，对方判断陈康杰一定会有时间，因为这个问题对方是用肯定的语态提出来的。 “不好意思，华莱士先生，我最近都没有合适的时间，可能要对kld总统先生说抱歉了，你看，要是允许的话，我以后再去拜访他，可以吗？”，陈康杰没有犹豫就直接婉拒了，他没有说谎，真没有多少时间额外跑华盛顿一趟，更加关键的是，陈康杰觉得对方不是拥要求的心态，这是让陈康杰有点反感的。 在陈康杰看来，你以为你是美国总统就了不起啊，随便派个身边的人打个电话老子就得屁颠屁颠跑去见你啊，一点诚意都没有。 对这位kld总统，陈康杰是谈不上厌恶，也谈不上特别喜欢，他对美国经济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战后的美国总统中，他也只比肯尼迪总统年龄略小，然而他让人最深刻的还是他的官司多，几乎年年有关系，还因为与一个白宫女实习生的性丑闻遭到弹劾，差点下台。竞选的时候和上台的前两年，对华是持强硬态度，这点陈康杰多少有点不爽。 当然了，出名的不单单是他，他的太太同样很出名的，后来还竞选了美国总统，可惜后来失败了，然而还是成了手握大权的国务卿。 “。。。。。。”，听了陈康杰的拒绝，对方蒙住了，没有声音，华莱士根本没有想到陈康杰就真的会拒绝。 “华莱士先生，还在吗？”，陈康杰又稍加提醒了一句。 “哦，嗯，还在，long，你怎么拒绝了呢，总统先生以及他的女儿都是很喜欢你的歌的啊”，华莱士现在语调低下来了很多，不再像刚才那样持坚定的态度了。 华莱士之所以有这样的转变，是因为kld总统很少直接将事情交给他，大多数时候都是交给办公厅主任史迪威来办理，他从旁协助，现在总统专门交代一件小事给他，让他请来一个演艺圈的明星，还是个华人明星，在华莱士想来，美国总统要求，换成谁，谁会不来啊？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如果华莱士邀请的是个一般的艺人，那基本上不会失手，就连迈克尔.杰克逊也不会拒绝总统的邀请，那可是一种荣耀，一种身份的象征。 偏偏他遇到的是重生的陈康杰，陈康杰不会有渺视kld总统的意思，但是他也并未将其看得多么的了不起，一切都按照自己的计划来。 “谢谢kld总统能够喜欢我的歌曲，然而我真的时间抹不开，我答应了别人有事的，我得讲信用，所以真的很抱歉，麻烦华莱士先生帮我转告一下总统阁下，有机会，我一定抽空去拜访他”，就算是拒绝，场面话陈康杰还是要说完整的。 “好吧，那就这样吧，我会转达的”，陈康杰还是拒绝，华莱士的声调就下沉得更低了。 “谢谢，那。。。。。。”，陈康杰的话还没说完，话筒里就传出“啪”的一声。 “呵呵，这家伙给挂了，真没礼貌”，陈康杰一边放下电话，一边对范文萱笑着批评华莱士。 “我听你接电话，是kld总统要邀请你去白宫吗？你怎么不去啊？”，陈康杰通电话的大概，范文萱是听出来了，只是他真的没想到陈康杰会拒绝。 “嗯，是的，我为什么他叫一声我就要去？电话还只是个跟班打的，语气还有点拽，这种人啊，真当我是什么了？真是的”，陈康杰表现得根本无所谓。 “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去还去不了呢，你倒好，轻飘飘的就给拒绝了”，范文萱实在是对陈康杰无语。 “别人是别人，我是我，再说我也没说谎啊，我答应了四天回去的，我要是去华盛顿的话，起码还得耽搁两天，而且最怕的就是，我去了，他没时间见我，或者轻飘飘的两分钟就将我打发走，那我多没面子啊，不过。。。。。。”，说到后面，陈康杰自己沉思了起来。 “不过什么啊？说啊！”，范文萱追问。 “没什么，反正拒绝都已经拒绝了，赶紧上楼自己休息去吧”，说着陈康杰自己率先站起来朝楼上走去。 在洗浴间冲洗的时候，陈康杰顶着喷射下来的水柱，脑子里在不断的思考，kld总统这个时候找我干什么呢？ 如果说是因为kld是陈康杰的歌迷或者影迷，那陈康杰是不信的，那些政治人物才不会那么肤浅，难道他会吹萨克斯风就找自己聊音乐？陈康杰不相信一个国事繁忙的美国总统不会闲到如此蛋疼的地步，而且还是让办公厅副主任亲自打的电话。 可是陈康杰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确切原因到底在哪里，哎，看来还是真应该去见一面，互相摸摸底也好啊，他现在有点后悔自己拒绝得太快了。 最后左思右想一番，再结合之前欧阳震华说他们可能被人暗地里调查的事情，陈康杰只能自己将原因推测在日本的身上，或许美国人从中嗅到了什么。 第七百章 不可能都满足 陈康杰倒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他很想打电话给欧阳震华，可是提起电话来几次，又不情愿的放下了。 他不是担心打扰欧阳震华的休息，别看洛杉矶这边是大晚上，东亚那边可是大白天，陈康杰是想到华莱士能将打电话打到这里来，这里的电话会不会被监听了，他可不想这边在打电话，另一边还有人在偷听，虽说这种可能性未必会有，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熊自强在国内的手机号码此时又不能国际漫游，到了美国就不能用，陈康杰得考虑一下自己的通讯安全问题了，以前都不太重视这个，似乎到现在，真的不能再马虎了。 第二天早上，陈康杰管家奥德来到街上去买了三部行动电话，这种手机，陈康杰将他当成一次性的，打算打完就销毁，在美国，不是自己的地盘，一切还是小心为上，阴沟里翻船的事情历来就不少见。 奥德来的身份，陈康杰是派人专门打听过的，一点可疑都没有，过去的二十年，一直在给富商做管家，并且，他离开之后，那两名富商一直很平安。看来鲍勃在选人的时候，是很小心谨慎的。 看到奥德来买回来三部手机，陈康杰笑了，原来奥德来买回来的竟然是anycall通讯公司生产的superstar手机，赵润东他们干得不错，这么快就将这个新产品打入美国市场。 其实啊，哪里像陈康杰想的那么简单，赵润东他们是很想将这款产品打入美国市场，可是太难，他们主动了几次，都被美国联邦通讯管理局驳回，根本不让进，理由是会危害国家安全，而且，关税也很高。 最后还是美国的一家贸易公司主动找上门来，要求代理，至于美国的关系疏通，他们自己来搞定，后来这家公司愣是找游说公司说服了国会有些议员，由那些议员来打招呼，这款产品才能得以进入当前全球最大的通讯市场。 当然，加上关税等因素，这款产品在美国的售价高的离谱，1800美元一部，合人民币一万五左右，即便这样，相对于大哥大来说，这个价格算是便宜很多的了，而且产品技术还新颖。 赵润东他们是按照600美元的价格卖给这家贸易公司的，那个价格也高于在国内的售价价格，利润说起来还是很客观的，这家贸易公司前期订购的一万部成品前天刚采用空运的方式运到洛杉矶，今天刚上市。 由于是最新产品，奥德来晓得给主人买东西只选好的，所以就买回来了，手机卡也是捆绑了美国当地的号码。 陈康杰胡乱拆开一只手机，就到别墅外面的泳池边躺着给欧阳震华打电话，保镖们都没有靠近打搅老板打电话，全部分布在七八米和十几米开外的地方。 陈康杰就是告诉欧阳震华，日本那边的行动可以提前撤回了，而且手段要再秘密一些，一切注意安全，并且告诉他，要是有重要的事情找自己，不要打座机电话。同时也让他多准备几个电话和号码，重要的事情，就用那些新号码，用完之后号码连同手机一切完全销毁，虽然麻烦了一点，但是好在安全。 “强哥，将这个手机整个烧毁”，打完电话之后，陈康杰将电话递给熊自强。 熊自强也不问为什么，自己回避开去，找点汽油将手机泡过之后，拧出来，一把火就烧了。 陈康杰在与范文萱吃早餐的时候，将他拟定好的名单交给范文萱，这几个演员是他认为不必要变更的，其他的配角，只要能找到同等的就好。 陈康杰要范文萱安排找的人有七个，莎莉?菲尔德（sally　field），罗宾.莱特.潘（robin　wright　penn），海利?乔?奥斯蒙（haley　joel　o**ent），汉娜.豪尔（hanna　hall），库尔特?拉塞尔（kurt　russell），麦凯尔泰?威廉逊（mykelti　williamson），加里?西尼斯（gary　sinise）。 “这个汉娜.豪尔（hanna　hall）和海利?乔?奥斯蒙（haley　joel　o**ent）是两个小孩子，可能不太好找，他们两个，一个扮演小时候的珍妮，一个扮演小时候的阿甘，那个麦凯尔泰?威廉逊（mykelti　williamson）是个黑人，扮演本杰明.巴福布鲁，可能就这三个人难找一点，其他的都好找，在好莱坞多多少少是有人知道的”，为了方便范文萱，陈康杰还加了几句解释。 “我没搞懂，。。。”，看着面前的字条，范文萱伸出右手的食指面前打转，眉头有些蹙，“你都不认识这些人，这个名字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既然晓得名字，你就应该能找到这些人啊！”。 陈康杰发现自己又漏嘴了，这几个人的名字，是他看那部电影很多遍，唯一通过字幕在脑子里能留下的名字，可是他绝对不能那么说。 “这个嘛。。。我怎么知道的你就不用管了，帮着找到就行”，陈康杰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但是作为老板是有一个特权的，那就是不喜欢回答的问题，完全可以不用回答，一句话就安排过去了。 “。。。好吧”，范文萱甩了甩手，他无奈也没辙，“你拍摄的时间，总要给出一个大概吧？否则我怎么给人家说呢？”。 “应该在暑假，没关系，你要是找到了，如果我没拍，影响他们的收入的话，可以按月支付一点月薪，没什么大不了的”，陈康杰知道范文萱说的是给人家说什么，所以他干脆提前一次性解决。 。。。。。。 陈康杰他们才吃完早餐，史翠珊就带着7个工作人员来了，她是专门来独家采访陈康杰的。 “long，谢谢你”，今天见到陈康杰，史翠珊不再郁闷和懊恼了，精神特别好，热情的与陈康杰打招呼。 “不用客气，谁叫我答应过你呢”，陈康杰表情坦然。 这时候有一个摄影的扛起摄影机就开始拍摄。 “你干什么？放下，。。。将里面的录影带拿出来”，熊自强他们上前阻止。 对方还有点不想拿，打算抵抗。 “long，这是干什么？这。。。”，史翠珊紧张起来。 “我是允许你采访，但是没有允许他们胡乱拍摄，所以不管他刚才有没有拍到什么，将录影带拿出来吧，否则今天的采访就取消，而且，录影带还是得拿出来才能离开”，陈康杰看了看那位死命抱着摄像机的男子，回过头来给史翠珊心平气和的说道。 “将录影带给他们”，史翠珊想了想，跺了一下脚，不情愿的对同事说道。 今天她是采访的主要负责人，一切都听她的指挥，出门的时候总编是再三叮嘱过的，所以史翠珊那么说了之后，那个白人摄影师只能不情不愿的将摄像机里面的录影带拿给熊自强。 “你看我们是在屋内还是屋外？”，史翠珊悻悻然的问陈康杰。 “就在户外吧，外面光线好，不过，你稍等，我去换一下衣服”，说完陈康杰就到楼上去换衣服。 昨晚陈康杰穿的是白色的中山装，今天陈康杰换上的是黑色的中山装，同样，脸上依然挂着那个蝙蝠侠眼罩。 史翠珊以为陈康杰会以真面目接受采访，没想到还是那么一个装束，让她多少有点失望。 “你就别失望了，还记得你第一次偷拍我的情况吗？我还不想一眼就被人认出来，这就是刚才为何要给你同事要录影带不允许随便拍摄的原因，我想你是明白我的，现在你可以开始了，想怎么拍就怎么拍”，陈康杰看出了史翠珊的失望，为了采访过程愉快，稍加多解释两句。 “好吧，那我要求你以后摘下面罩的第一个采访也归我”，暂时没法改变，史翠珊就在为以后做谋划。 “这个嘛，以后再说吧”，这次陈康杰就没有爽快的答应了，未来的事情，或许存在不同的变数，陈康杰不想限制得太死。 “真是小气！”，史翠珊抛个媚眼，娇嗔道。 “小姐，快开始吧，我的时间真的有限”，陈康杰现在才不管那些。 “行行，你坐哪边，背光一点，那个椅子转偏一下，大火将设备赶快安装好”，史翠珊指挥道。 “没问题，这个你说了算，呵呵”，顶了别人，陈康杰也该把态度软化一下。 几分钟后，一切准备停当，为了不让光线太强，陈康杰与史翠珊的座椅都是放在太阳伞下，可是对面还是加了两块反光板，让陈康杰的脸能够在清晰明亮的情况下表现更柔和。 “史翠珊小姐，你这个提问单，有一个问题要删掉”，坐下来之后陈康杰率先提出反对意见。 刚才大伙忙碌的时候，史翠珊将一张他们整理好的采访提纲交给陈康杰，让陈康杰看有没有什么不妥，这些都是过程中必须的，否则采访就不好顺利进行，有些问题是采访对象及其不想面对的，这可不是现场直播，现在直播还能搞点出其不意。 “哪个问题？”，史翠珊接过陈康杰递还给她的字条问道。 “就是那个有关我的真名和家庭情况的问题，我连自己都不想全部暴露，又怎么会将家庭情况暴露出来的，所以这个问题你不用问，因为我一个字都不会回答”，陈康杰不绕弯子。 “可是观众。。。”。 “观众想知道的很多，可是我不可能一一的都能满足，要是观众要我裸-体，我也要脱光吗？不是这个逻辑，观众需要引导，而不是毫无保留的去满足他们”，陈康杰明白史翠珊要说什么，自己提前堵住她的嘴。 第七百零一章 第一次专访 “观众想知道的很多，可是我不可能一一的都能满足，要是观众要我裸-体，我也要脱光吗？不是这个逻辑，观众需要引导，而不是毫无保留的去满足他们”。 “。。。。好吧，那就取消这个问题”，陈康杰都明确的那么说了，不管史翠珊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她都只能接受。 “谢谢，那我们可以开始了”，陈康杰翘着腿，潇洒的坐在椅子上，两只手拐子支在椅子沿壁上，手指交叉握在一起。 “准备，开机”，史翠珊发出指令。 参与拍摄的有三部摄影机，前后各一部，另一部是自由流动的，没有用支架，两个人负责光线，还有一个打杂。 史翠珊拿着一个印有hbo台标的话筒伸向陈康杰，开始正式的采访。 “long，谢谢你能够给我第一次专访你的机会，嗯，看着你这身衣服，让我想起一个人，布鲁斯.李，他也穿过这样的衣服，你是不是很崇拜他？”，史翠珊的第一个问题就从陈康杰的衣服开始，扯到了李小龙。 “没错，李小龙是一代武术大师，他确实是我的偶像，应该说，他是许许多多华人的偶像，在西方，似乎他也是极为受欢迎的，很多人爱好中华武术，就是从他开始的，不过很可惜，他英年早逝，否则的话，我绝对相信他会是璀璨世界的明星，李小龙先生虽然离开了我们，但是他作为一个民族与时代符号，将被我们后人所铭记”，陈康杰重点谈了他对李小龙的评价。 “那这个衣服有什么意义吗？我看到你昨天穿的是一身白色的，参加奥斯卡颁奖礼的嘉宾都是西服和礼服，你是唯一一个穿这种衣服的人，能告诉我们，你想表达什么吗？”，史翠珊虽然是揪住不太起眼的问题来问，但是这往往能表现陈康杰的思想，史翠珊相信陈康杰不可能无缘无故选那么一套特立独行的衣服参加盛大的奥斯卡金像奖颁奖礼。 “这个，这个衣服的名称叫中山装，英文翻译应该是chinese　tunic　suit，有半个多世纪的历史了，他是以20世纪初伟大的革命领袖孙文先生的名字命名，你们西方曾经将这个衣服称之为‘mao　suit’，日本人称之为‘人民服’。这个衣服有政治含义，例如我正面的这四个口袋，代表“国之四维”，即礼、义、廉、耻，我右手的袖口的三颗扣子”，陈康杰用左手将右手的袖口扯一扯。 “代表自由、平等与博爱，当然还有很多，我今天就不谈他的政治意义，我可以谈点文化的东西，这种衣服是中式与西式的结合，在我们国家，一度是‘国服’，当然，在服装产业蓬勃发展、形形**的服装一路增光添彩的今天，中山装却早早地退出了常式礼服的历史舞台。但是不可否认，他简洁，端庄，大气，也承载着我们一种文化，一种礼仪，一份民族自尊和自豪感。或者可以这样讲，在我们的血脉中，已经有了它深深的烙印，从它在清末明初诞生的那一刻起，它就具有代表进步的内涵，是我们新时代的民族服饰。多少年来，中华人想赶英超美，想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想着伟大的理想事业，却似乎从没有想过要找回自己的民族精魂，这种无根的漂泊状态，表现在我们一方面在寻寻觅觅谋求民族的强大兴盛，另一方面却在藐视自己的传统文明自暴自弃。这种矛盾状态其实来源于民族自信心的不足，它最直接的后果，便注定中华民族在追求民族进步中却失去了更多。“汉家天马出蒲梢，苜蓿榴花遍近郊”，“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失落的文明应该找到重新传承的文化血脉。我不知道你对我们中华文化知道多少，我也不知道这身衣服是否真的能代表一种失落文明的回归，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很为它自豪”，　中华民族在历史迷雾中所制造的民族自悲情结影响了每一个华人，包括陈康杰在内。 “嗯，我对中华文化的确知之甚少，抱歉，说实话，如果你不是用英文回答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去翻译，特别是你们古老的诗词”，史翠珊一直在静静的听，他是第一次感觉到陈康杰有如此深邃的一面。 “哈哈，正常的，别说你，就是一些所谓的汉学家，对我们的了解依然很肤浅，没办法，这是文化的根源决定的，有机会，建议你可以去游历一番，而且，尽量去中小城市，甚至是农村”，陈康杰开怀的笑起来。 陈康杰的大笑，使得史翠珊的心情放松了很多，刚才是的不愉快也烟消云散了。 “谢谢，我想我会去的，虽然我对中华文化了解不多，通过布鲁斯.李，我知道了中华功夫，你既然崇拜他，你是不是也会功夫呢？”，史翠珊挑感兴趣的话题问道，她觉得这是很能抓住年轻人眼球的。 “啊，嗯，会一点，中华武术博大精深，流派众多，我可能只会其中的万分之一”，陈康杰谦虚的说道。 “那能给我们表演一下吗？”，史翠珊是乘热打铁，有表演，就比只有诉说有看头得多。 “呵呵，我就不丢人现眼了，我只是出于强身健体的目的而已，少林寺经常都有武僧到美国巡回表演的，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陈康杰拐着弯拒绝。 陈康杰学的基本上就是搏杀术，是很不适合表演的，表演起来看头可没那么大。 “long，那我想知道，你那么推崇你们中华文化，并且为之自豪，你为何会选择拍西方电影，自己写并且演唱适合西方人的歌曲呢？”，史翠珊问了一个刁钻的问题。 “今天的世界，不管是在文化上，经济上，教育上都在走向融合，所以，虽然我热爱我身后的文化，但是，我也希望能够有尽可能多的机会学习到西方的文化价值。而且，从现实层面上来说，由于经济和政治的推动，西方的文化技术，文化营销，文化思维，有很多先进的地方，这些东西会随着经济的蔓延，入侵到别的国家和地区，所以我就算不出来，我也能接受到。从利的角度上说，不管是电影还是歌曲，在西方更能创造经济价值，呵呵，用智慧来创造财富，是在哪里都提倡的”，陈康杰最后有点小财迷的样子，他这当然是要误导公众，可是他说的又是实际的，容不得你不信。 “那在这两个方面，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吗？也就是今年会不会出专辑，会不会拍电影？”。 “会，当然会，上个月格莱美奖的事情，我专门发了一份声明，里面我就提到会出一张新专辑感谢歌迷们的喜爱和支持，至于电影嘛，正在计划之中，只是什么时候开拍，现在还没有最终决定”，陈康杰正面的回答道。 “之前你对日本地震捐了一大笔款，对此，你能谈谈看法吗？”，史翠珊问的这个问题是陈康杰喜欢的问题。 当面友好，背地里捅刀子的事情，不止小日本喜欢干，陈康杰也喜欢干，不管他暗地里怎么搞动作，但是表面上，他得表现出道貌岸然和友善，要竖立自己亲和的想象。 “这个，我在声明中已经说了，今天我不介意再重复一下，日本国与我们是一衣带水的邻邦，我们的文化很相近，从汉唐开始，日本就在学习我们，当然，过去我们曾经有一段惨痛的历史，这是所有人都不会忘记了。对于日本此次地震，造成了人民很大的生命和财产的损失，就我个人而言，我是很悲痛和伤心的，虽然我的实力有限，但是我依然想力所能及的帮助他们，如果后续有需要，我还会尽可能多做一点贡献”。 在这段话里面，陈康杰有一句是真心的，那就是那段惨痛的历史，所有人都不会忘记，反正他是一定不会忘记，只是就看别人怎么去理解这句话了。 “long，听说你是一个中学生，依照你的才华，你一定学习成绩超好，甚至已经完全不需要在上中学，到大学里直接读研究生也不为过，你为何还要上学呢？”，陈康杰不让问他的身份，但是史翠珊还是问了一个很私人的问题，可是又没有违反陈康杰定下的规矩。 “确实如此，我得承认，是确实是一名中学生，不过我并不敢太自豪，我还有很多东西依然需要学习。更为重要的是，我始终觉得学生时代是最值得珍惜的时代，是我们时常都会怀恋的时代，不管是东方还是西方，都有这样的情结，所以我很享受我在学校里的时光，我喜欢那些天真烂漫的同学，我喜欢那种没有压力的生活，你知道，现代社会压力是很大的，只有呆在学校里，才会暂时忘记世间的烦杂和压力，所以在现阶段，对我来说，上学依然是主业，其他的只是我的业余爱好，或者说是副业”，既然史翠珊问了，陈康杰就不打算回避了。 第七百零二章 我支持你的 “你对今年的奥斯卡奖和格莱美奖有什么看法，两边你都获得了提名，参与角逐”，史翠珊问了一个与娱乐很是相关的问题，怎么说陈康杰也是属于娱乐界人士嘛。 “呵呵，我只能觉得我很好运，运气非常的好，也许是神灵和上帝的双重保佑吧，我根本没想到第一次入行就能获得这两个有世界影响力的奖项提名，当然了，也不免有那么一点点遗憾”，陈康杰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做了一个小小的比划。 “有什么遗憾的？”，史翠珊得让陈康杰把话题说下去。 “格莱美奖获得了一个小留声机，可是现在我都还没看到奖杯，呵呵，听说奖项被公司给收藏了，至于奥斯卡奖，你看到了，我什么也没获得，呵呵”，话是这么说，但是史翠珊一点点看不到陈康杰有沮丧的意思，一副自然而然的表情。 “对一个歌手和一个电影参与者来说，这两个奖项都代表着一种至高无上的认可，我想，我还会有机会的”，陈康杰最后又补充道，这两句补充的话，从另一方面体现了陈康杰的自信。 “long，你干嘛说你只是一个电影参与者？你应该说你是一名电影导演”，史翠珊帮助“修正”陈康杰的话。 “呵呵，我刚才说了，这些暂时都不会是我的主业，所以说，我还真的就只是一名参与者，我不像其他以此为职业的人那么专业，例如卡梅隆先生，那老伙计就很专业，在这里我要向他表示感谢，我的第一部电影，他帮助了很多”，卡梅隆以为陈康杰要骂他，可能他都想不到陈康杰会在第一次接受专访就表示感谢他。 “杰少，时间差不多了”，熊自强站在旁边举起手表，小声的提醒道。 熊自强的提醒，史翠珊也听到了，意思她也明白，但是感觉时间还是很短，不想那么快就结束。 “long，long，请允许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就一个问题”，在陈康杰对熊自强表态之前，史翠珊抢先说道。 “好吧，那就最后一个问题”，陈康杰大多时候都是很和善的。 “你现在有女朋友吗？在美国，像你这么大的男孩子，几乎都有女朋友”，深怕陈康杰回答‘没有’，史翠珊还用美国的例子诱导了一下。 然而她再诱导也没有用，“没有”，陈康杰的回答很干脆。 这并不是说陈康杰就忘记了范雪熙和邓敏他们的存在，他这么回答，是有两个原因的。 第一，作为一个年轻的演艺圈人士，要是说自己有女朋友，会流失一些粉丝，特别是女粉丝，自己庞大的龙虾群还没建立起来，就先往外流失，那是相当不好的。流失他们就是流失金钱和流失影响力。 第二，那就是出于保护，一旦陈康杰回答说有女朋友，那么想都不用想，媒体和公众就会去挖掘他的女朋友到底是谁，不管挖出来的是谁，都会对她造成困扰。陈康杰自己就够复杂的了，他不想再把这种复杂转嫁到他人身上。 。。。。。。 陈康杰第一次接受的电视专访就这么结束了，hbo电视台并没有马上播出这次的采访录像，而是先透露了一些画面和声音，炒作了两天，等大家的观众和兴趣都提起来了，他们才在第三天播出这段长22分钟的专访。 hbo是付费电视台，这两天有很多美国观众都开通了他们的付费频道，就是要先睹为快，而且，还有很多家新闻机构要买这段专访的录像带到他们的平台去宣传。 这段专访加上陈康杰在出席奥斯卡金像奖颁奖礼上的新闻，导致了两个最直观的后果。 第一个就是中山装开始受到关注，一些追星的或者感觉时尚的年轻人专门找人订做这种衣服，他们觉得long穿在身上特别精神，特别帅，何况这种衣服还有那么多的含义，相当多的人喜欢陈康杰说的右手袖子三颗扣子代表自由，平等和博爱，也代表一种进步。那种蝙蝠侠的面具很多年轻人也会戴着，当成一种时尚的标志。 第二就是史翠珊在业内名声大噪，作为第一个对陈康杰进行专访的人，他不但为公司赚取了丰厚财富，自己也获得了不少，而且，他现在变成了别人采访的对象，很多媒体要她讲述与long交谈的感受，还问了一些采访之外的细节。 针对这段专访，《纽约时报》发表了一篇评论，名字叫《慢慢揭开的面纱》，文章说虽然采访的时间短，问的问题也还不够多，但是已经从里面能够看到很多有关long的信息，特别是他的想法与性格，文章承认long是一位十分优秀的东方青年，并且预判，long取得的成绩将会远在布鲁斯.李之上。 富士电视台和《读卖新闻》专门剖析了陈康杰有关日本的那小段话，说陈康杰虽然是一位爱国者，但是对日本，对日本国民是抱着极大善意的，也是对日本很友好的华人，在结尾处，他们还欢迎long有机会能去日本参观访问，呼吁中日两国世代友好。 《香港商报》与《海峡时报》则将重点放在陈康杰对李小龙和对自己民族文化的评价和表述部分，他们觉得陈康杰要不了多久就能成为一个新的文化符号，因为他是继李小龙之后第二个真正打进西方主流社会的华人，而且，区别的是，他的中华文化味道更浓，也是地地道道的中华国人。 《芬兰星期日报》和英国天空电视台则是觉得陈康杰真的完全没有必要再上中学了，他们分析了要是陈康杰在他们的国家会怎么样，一定会是能够按照个性独立发展，一定不会继续在中学里面浪费了宝贵的时间。 最神奇的是，就连**的中央电视台都报道了陈康杰的新闻，他们的角度又不同了，他们在羡慕的同时，认为long要是出现在他们的国家，一定会被培养成一流的科学家，为国家作出更大的贡献，而不是去做一些所谓的娱乐。 陈康杰到洛杉矶之后的第三天，国内的央视也报道了他获得奥斯卡奖的新闻。实际上陈康杰并未获得奥斯卡奖，是下面的人拿到了两个奖，但是央视在报道的时候才不管这些，反正他是导演，既然是导演，那就可以算到他的头上。 只是在选择画面的时候，没有过多的采用特写镜头，给国内老百姓记忆最深刻的就是一个青年，身着一身简介帅气的中山装出席了美国最盛大的颁奖典礼，还很受追捧，美国人十分的喜欢他。 在评论的时候，对long作为第一个真正闯进奥斯卡奖的华人导演给予了高度评价，而且还加上了他之前获得格莱美奖的新闻，觉得这大涨华人威风，大大增加了华人的自信心和自豪感，最后夸奖了他对中华文化的推动和传播，西方社会通过他，一定会更加的了解中华国和中华文化。 虽然陈康杰的作品都是表现西方社会和西方价值观的，但是在国家媒体看来，long的华人身份就足矣说明他对文化的宣传作用了。 让看到这条新闻的国内民众很疑惑的一点就是这个long到底是谁啊？没有提到他的中文名，也没有看到他的真面目。所以国内街头巷尾虽然都在谈论long，但是没有谁知道long到底是谁。 绝大多数人不知道long，可是并不表示就完全没有人知道，至少国内的高层是知道的，要不然新闻里面也不会如此，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猜到了一大半。 陈康杰刚回到国内，林玲就打电话给他，那时候陈康杰刚和熊自强他们在外面吃了烧烤。 “你去了洛杉矶？昨天打电话都打不通”，林玲的电话又一些期许。 “你。。。你。。。你怎么知道我去了洛杉矶？”，陈康杰结结巴巴的反问道。 “我不敢确定，我是在电视上看到那个新闻，感觉很像你，昨天你又不在，这才猜测的”，林玲解释道。 “什么新闻？”，陈康杰刚回来，还不知道国内的媒体已经报道了他出席奥斯卡金像奖颁奖礼的事情。 “就是long啊？那个long难道不是你吗？穿一身中山装的”，林玲的声音提高了两度。 “哦，嗯。。。是的”，陈康杰回答得很无奈，声音有些低沉，他没想到这么快就别身边的人认出来。 其实，陈康杰身边的人，也就只有林玲认出来了，他的家人都没认出来，或许是太熟悉了，反而有时候会迷糊，太陌生了，又没有熟悉的感觉。只有林玲，与陈康杰不远不近，说熟悉吧，他们没有经常在一起，说陌生吧，他们又有过肌肤之亲，这种中间的位置是敏感度最高的。还有就是他受过高等教育，对这方面的新闻关心，要是马芳琴和赵月香，估计都不太懂奥斯卡奖是个什么玩意，那会去关注啊！ 陈康杰不想欺骗林玲，可是要他爽快并且心甘情愿的承认，又似乎有点不符合现在的需要，这才回答得比较勉强。 “哦，你是个干大事的人，专心做自己的大事，我支持你的”，亲口听到陈康杰承认了，林玲心中跳得不得了，小鹿乱撞一样，稍微平静一点，这才说出这样的话。 这是一种本能使然，得知了陈康杰就是long，林玲清楚，这么优秀的男人，是不能阻止和妨碍他的，不管他们之前发生了什么，对于这样了不起的男人，如果喜欢他，那么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支持他，而不是去禁锢他。 第七百零三章 生日聚会 陈康杰一回来，所有的生活又恢复了正常，上课，训练，和同学玩闹，生活很是平淡充实，同样也是很惬意的。 四月底的最后一个周六，中午课间刚完，陈康杰由操场往教学楼走，姚一云和楚芳来到陈康杰的身边。 “今天楚芳过生日哦，晚上一起玩吧”，姚一云像兄弟一个勾搭着陈康杰的肩膀。 “哦，生日快乐，是去你家吗？”，陈康杰看着楚芳先祝福了一句，然后问道。 “是啊，我们自己在家里面做东西吃，你一定要来哦”，楚芳点点头，再次向陈康杰发出邀请。 “当然，来，我一定来”，同学的生日邀请，陈康杰不可能拒绝不去。 “我们好几个是约好放学一起去，你是和我们一起呢？还是。。。。。。？”，姚一云问陈康杰。 “我就不和你们一起了，我稍微晚点来”。 陈康杰不是不愿意与他们一路同行，而是去给同学过生日，他不可能两手空空，总要带点礼物，可是他现在什么准备都没有，打算下午到街上随便选点什么。 姚一云和楚芳当然明白陈康杰的目的和想法，他可不是第一次参与他们的生日聚会。 之前吴国章，姚一云还有一个同学蒲刚过生日，都邀请了陈康杰，他也每次都去，手上也没有空空的，各种礼物都是要带上一些。 同学们发现，陈康杰每次同他们去参加生日聚会，是最放松的时候，也是体现他最狡猾的时候。 为什么会说他狡猾呢？这是有原因的。最近这两年开始，只要是过生日，不管是大还是小，都要弄一个蛋糕。蛋糕本来是拿来吃的，然后过程中蛋糕总会像港台剧里面那样变成武器，一定有人会变成大花猫。 陈康杰狡猾就狡猾在这里，他每次都是干干净净，身上从来没有沾染到任何蛋糕的污渍，这不是说他身手好，在那种群战当中，身手再好也没用，是他心眼多。 例如最近的一次蒲刚过生日，十几个同学都去了，蒲刚和吴国章关系好，和姚一云家又是邻居，所以陈康杰也跟着去的。聊天的时候，陈康杰很能说，让讲故事他也能讲，讲笑话他可以一个笑话将所有人逗得前仰后合，吃饭的时候陈康杰不会客气，敞开肚子，狼吞虎咽就吃。 吃完饭之后，等女生们将桌子碗筷收拾好，大家喝茶吃瓜子闲聊，不一会就有同学拿出准备好的蛋糕，过程都是预定好了的，点蜡烛，许愿，吹蜡烛，灭了之后的蜡烛会被扔掉，然后就是分切蛋糕，这往往就是**的部分。 每次到这个时候，狡猾的陈康杰总是会自然而然的选择一个绝佳的站位—靠近门口的位置。蒲刚过生日那晚就完全是这样的，和前面两次有所区别的是，陈康杰增加了恶作剧的成分，当然，这一连贯的动作能够成功与陈康杰在班级里面受到的尊重有相当大的关系。 切蛋糕和分蛋糕，往往是寿星的活计，他们往往都会把第一块分给陈康杰。那天蒲刚的第一块蛋糕才切下来，示意陈康杰先拿，陈康杰这家伙，不但不客气，拿了这块蛋糕之后，拉开门就闪身出去了，这还不算，他还顺便将屋里的等给关了。 基本上所有房间的电灯开关都是在门口，陈康杰那家伙把等给关了，又从外面死死的将门给拽住。这下就不得了了，大伙在分蛋糕的时候就是做好战斗准备了的，现在灯灭了，一片黢黑，想出去又拉不开门，结果就只能是混战成一团。 陈康杰站在屋外，一边品尝着香甜的蛋糕，一边惬意的倾听屋内的激烈战斗，叫喊声连连，一浪接一浪，甚至都还有桌子板凳倒地的声音。 等陈康杰将蛋糕吃完，所有的战斗也都结束了，除了他吃了一块蛋糕，其他人一点点都没有吃，除了他是干干净净的，其他人头上，衣服上，脸上全是奶油和蛋糕污渍。 然而很奇怪，大家就像没有注意到陈康杰的别样一样，不知道是他闪身出去速度太快没有被留意，还是激情过后大家有意不去计较，或者觉得陈康杰就该这样干干净净，具有绅士风范，而不是和他们一样邋遢杂乱。 “你知道怎么来了？”，楚芳问道。 “知道，上次我们从你家门口路过，你指过的嘛，放心，我不会走错门的”。 。。。。。。 中午回家吃过午饭之后，陈康杰就自己到街上去逛，最后在百货商场里给选了一个水晶沙漏，几十块钱，买好东西，走出商场，遇到了石艺和她男朋友。 他本来想送一套书，但是楚芳并不是很爱学习，送书有点造作，所以选了这个水晶沙漏。 “陈康杰，你也来给楚芳买礼物啊，你选的什么？”，石艺看到陈康杰，首先打招呼。 “是啊，一个水晶沙漏，你没有和他们一起先去吗？”，陈康杰回答的时候，眼睛有意无意的偏向她的男朋友看。 这个男生看起来高高大大，皮肤白皙，脸型长得也挺帅的，嘴角翘起，给人感觉总是有些不屑。两只盯着陈康杰的眼睛，感觉很散漫。 陈康杰有点明白为何姚一云他们不喜欢这个男生了，看起来虽然帅，但是有股邪性，会让人不舒服，陈康杰猜测，这个家伙估计也不会是真心喜欢石艺，只是好感于石艺长得比较成熟，身材比较好而已。 石艺刚才热情的与陈康杰打招呼，是出于条件反射，现在见到两个男的对上了，这才尴尬和忐忑，有点手足无措，半年多前，她还主动追过陈康杰呢，虽然那是游戏的成分，找个挡箭牌，但是怎么说也是追求过啊。 “这个。。。我朋友。。。卢培根”，石艺很不自然的向陈康杰介绍她的男朋友，大家都上高一了，这点处事常识石艺还是明白的。 “哦，那你们慢慢去逛吧，我就先去了，一会早点来哦”，陈康杰今天很失礼，石艺介绍了，他并没有与卢培根打招呼，只是瞟了他一眼，对石艺说一声就自己走了。 “这家伙很拽啊！老子真想扇他一巴掌”，看着陈康杰的背影，卢培根狠狠的说道。 “就你那德性，算了吧，人家学习好，体育好，家里条件好，你还想扇人家一巴掌？”，石艺瞧不起的说道。 人和人就是不能比，在之前，石艺觉得卢培根不错，很喜欢他，一方面是他长得帅，一方面是家里有个酒楼，零花钱多，所以卢培根从矿务局二中跑来追求她，她不但没反感，还欣然的接受了，那段时间和卢培根在一起，石艺确实举得很开心。 但是遇到陈康杰之后，再拿卢培根与陈康杰一比，那高下立分。硬件上，陈康杰不比卢培根差，长得帅，出手大方，学习比他好太多，为人处世面面俱到，只有很看不惯的人，才会不理睬，就比如今天。石艺之前的朋友就没几个人喜欢卢培根，因此她觉得陈康杰不喜欢他也是正常的。 通过石艺的语气变化，也可以看出来，他对卢培根的态度和之前已经有比较大的不一样，换成以前，她是绝对不会用这种态度与卢培根说话的。 “你是不是喜欢上那厮儿了？”，卢培根斜着眼盯着石艺。 “懒得跟你胡扯，我得赶紧去买东西了，我不能去得太晚，楚芳和我是四年的同学”，石艺没有正面回答卢培根的问题，不赖烦的敷衍了一句就到柜台边选礼物去了。 卢培根此时气得不行，一个男人不管是不是真心的在乎一个女人，但是遇到这样的事情，没有一个男人心里不升起一团火的。卢培根此时正在想，应该怎么拿下石艺，同时也想收拾一下傲慢的陈康杰。 卢培根与石艺相处那么久，基本上所有的前奏便宜他都占到了，就是临门一脚没有踢进去，每次到关键的时刻，石艺总会想办法避开，他们又不在一个学校，没有每天都在一起，所以卢培根一直需要的最关键部分还没有获得。 以前他还想用柔情将石艺的身体俘获，现在看来，恐怕不能都那样了，估计要来的刺激的才行了。 陈康杰到楚芳家的时候已经有十来个同学在她家了。 楚芳家在明湖菜场有一个菜铺子和一个水果铺子，她的父母和哥哥嫂子白天都要在菜场里面做生意，要很晚收摊之后才会回家来，父母给了她五十块钱之后，就随便他们在家里怎么弄了。 四五个女同学帮着楚芳做招待大家的晚餐，陈康杰他们五六个男孩子无聊，就只有在一旁打扑克玩耍。 半个小时之后石艺抱着一个玩具娃娃来了，那个卢培根并没有跟着来，石艺知道朋友们特别是姚一云他们几个不喜欢卢培根，所以没叫他，卢培根也觉得来了自己会很没意思，自己并不要求来，给石艺付了二十二块钱之后就自己走了。 可能是卢培根付了钱的缘故，石艺答应晚上生日聚会完了之后，陪他吃宵夜。卢培根此刻就回家去想办法，今天晚上无论如何都要将石艺拿下，否则，之前的那些钱就白浪费了。 第七百零四章 没风度的事 当天晚上，在楚芳的生日聚会最**的部分，陈康杰做了一件很没有风度有很让他反省的一件事情。 这天总共有十二个同学到楚芳家给他庆贺生日，楚芳是请大家吃的火锅，弄了很多菜，火锅底料是楚芳自己做的，或许是因为家境的原因，她从小就会做饭，父母做小生意会做到很晚，她如果不学会做饭，那么不但晚上她自己没饭吃，父母回来也会没饭吃。 虽然这一顿火锅从口味上与那些知名火锅店里的比起来，还稍微有点点差距，但是大家却觉得很好吃，就像陈康杰他们之前到山上去打平伙一样，东西是很普通，可是由于环境不同，气氛不同，加之是自己亲自动手，简单的东西也会让人觉得格外的香。 一顿火锅吃到差不多八点半才结束，等那些产羹剩菜被撤离了之后，大伙将椅子搬到小院子里开始讲故事。 楚芳家住的并不是那种楼房，是租住的私人平房，所以带得有个小院子，这样这样的房子才能满足她家既住人，又放货，还有搁置两个拉货板车的需要。大铁门是在院子的西面，出去之后左边还有一小块菜地。虽然有块菜地，并不是说这里就是郊区，并不是的，就是市区，可能是菜地的主人还不想马上将它变成水泥楼房而已。 讲故事持续了半个小时，都还没轮到陈康杰讲，楚芳就和姚一云端出一个大蛋糕来。 这个蛋糕是是姚一云送的，她们两人关系最好，所以送蛋糕就变成了姚一云的专利。 “你们别吹了，我们现在要开始给寿星祝寿了，把桌子上的杯子收一下”，姚一云命令道。 刚才在大家的中间，放着一张小木桌，大家在讲故事听故事的时候，各人喝茶水喝饮料的杯子都放在小木桌上。 姚一云这么一说，吴国章赶紧第一个站起来，帮助将桌面上收拾干净，姚一云将蛋糕平稳的放在小木桌上。 从姚一云和楚芳一出现，陈康杰就料到了接下来将干什么，所以就在大家站起来收拾桌子的时候，陈康杰的身体就向大门的地方挪动，这家伙又要先抢占好有利的撤退地形。 等姚一云将捆绑住蛋糕的彩带解开的时候，陈康杰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身体挪动了15度，背对着敞开的铁门。 等姚一云将盖子解开，一个很卡通有很漂亮的奶油蛋糕出现在大家的面前。最顶上有用几种色彩的奶油勾勒出一个可爱的少女，少女下方有两行八个字，一行是“生日快乐”，一行是“友谊天长”，在蛋糕的周围，还镶嵌着一圈草莓果。 “这蛋糕很大哦，云姐，下次我过生日，你也得送我一个”，吴国章调皮道。 “没问题，你只要听话，都没问题”，姚一云像个选帅哥的大姐大一样，摸了吴国章的脸一把说道。 “呵呵呵”，周围一阵笑。 “哇，真漂亮，姚一云，你可真舍得出手啊！”，石艺艳羡的夸赞道。 石艺，姚一云和楚芳三人在学校里关系最好，但是之前十一过生日，姚一云就没有送过这么漂亮的蛋糕，所以石艺也是有点吃醋的味道。 可以讲，姚一云是故意这么做的，因为他反对石艺和卢培根交往，虽然石艺和卢培根冷了一段时间，后来她还是发现他们两个偷偷摸摸在一起，说了几次，石艺也没怎么听，所以姚一云就有点不高兴，打算用这样的方式来表现她的想法以及突出他们三人平行的关系已经出现了小裂痕。 好像女生之间总是会出现这样的事，尤其是两个女人都喜欢上一个男生的时候，当然，陈康杰到不会觉得姚一云会喜欢卢培根那个人，这不是帅不帅的问题，是陈康杰觉得他们的性格一点都不搭调。 “阿芳一年才过一次生日嘛，我是钱不够，否则我还想买个更大的呢，你们知道嘛，我去的那家蛋糕店，有一个很大的，起码够20个人吃！”，姚一云有意无意的说道。 “呵呵，反正你们的蛋糕也很少吃”，陈康杰说了一句真实但是却不太和适宜的话。 “切，乌鸦嘴，你还好意思说”，姚一云瞪了陈康杰一下。 接下来陈康杰就只能笑而不语了，他怕自己说多了，反而将火引烧到自己的身上。 “你们说那么多干什么啊？寿星，动手吧，来来来，给你刀”，蒲刚将蛋糕盒旁边那把用于切蛋糕的塑料刀塞到楚芳的手中。 蒲刚前段时间过生日，自己被攻击得很惨，脸型都完全看不出来了，所以他今天是要报仇，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你那么急干什么，都还没唱生日歌，阿芳也还没许愿呢，你饿鬼投胎啊？”，心急的蒲刚也没有讨到好。 “对对对，你瞧我这记性，呵呵，阿芳，我帮你插上蜡烛”，蒲刚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赶紧撕开熟料袋，将那些彩色的小蜡烛拿出来，帮着插在蛋糕边缘，又掏出打火机帮忙将蜡烛点燃。 “陈康杰，你唱歌不错，起个头吧！”，廖敏提议陈康杰领唱。 “楚芳，祝贺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越来越美丽，越来越幸福”，陈康杰自己也不谦虚，只是在领唱生日歌之前，他自己先说了两句祝福语，“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在陈康杰的带头之下，大家给楚芳唱了全世界最通用的生日歌。 “快许愿，吹蜡烛吧”，唱完姚一云马上就提议。 楚芳就像拜神一样，双手合手，闭上眼睛，花了五秒钟的时间，谁也不知道她许了什么愿，反正问了她也不说，一句话就推掉了，“说出来就会不灵的”。 接下来就真要分蛋糕和开战了。 “先说好，谁也不许先拿，等全部切好之后，再拿”，说这话的时候，姚一云专门看了陈康杰一眼。 陈康杰只是笑笑，就像没看到姚一云的暗示一样。当然，他也没有真的去先拿，跟着大家一样，等楚芳将蛋糕切成十多小块，并且分到了自己面前的纸盘里面。 “谢谢大家来给我过生日，今天我很高兴，谢谢大家，开动吧！”，楚芳的话音刚落下，陈康杰迅速的将自己的那一盘扯到手里就转身了。 陈康杰一动，后面的人全部都跟着动，特别是蒲刚，他是没打算吃的，上次吴国章对他最狠，所以他今天也是盯着吴国章的举动，并且决心先发制人。 所以陈康杰的身体刚转过去，跑出两步，吴国章的脸上就被蒲刚盖了个严严实实，嘴巴眼睛都睁不开。 混战往往就是这样的，特别是在大家都找到自己的攻击目标和防范目标的情况下。这就如同一堆很干燥的柴火，十分具有燃烧的特质，在没点燃的时候，是安安静静的，一旦一根火柴丢下去，不管点燃的是边缘还是中间，整堆柴火都会在最快速的时间内产生蔓延，直到最终将整堆柴全部烧燃，变成灰烬。 陈康杰的逃离不是那根火柴，蒲斌的快速攻击才是，所有人都明白先发者制人，后发者制于人的道理，反正你不攻击，也会被攻击，还不如自己先捞回本再说。所以两秒钟不到，围着桌子所有人就将自己的蛋糕当成武器攻击起来，甚至于蒲斌用完了自己的武器之后，还能将吴国章的武器都抢了。 今天姚一云是有点防范陈康杰的，她可不想陈康杰每次都置身事外，因此楚芳切蛋糕的时候她才提议不准谁先，然而陈康杰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就算是不先，他也能安全的逃离。 只是现在对姚一云来说，陈康杰的逃离以否已经不重要了，她也不可能再去关注了，因为她自己现在就正遭受攻击，作为条件反射来说，她此时此刻要做的事情就是还击，还击那些攻击自己的人，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搭理陈康杰的。 站在菜地旁的陈康杰，一边吃蛋糕，一边笑嘻嘻的欣赏院子里的混战，他真的很不想将自己身上弄得黏糊糊的。 十分钟过后，战争结束了，院子里的人开始坐下来盘点战争成果，有点人也开始收拾自己了，这个时候，大家发现，陈康杰那家伙又不见了。 他们每个人都是一片狼藉，当然不甘心陈康杰每次都场外观战，所以经过小声的秘密商量，打算集体对付陈康杰。 “陈康杰，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啊，大伙都弄完了，快来聊天吧”，楚芳打开大门，看到陈康杰站在五六米之外的菜地边上。 “呵呵，你们会对付我，我知道”，陈康杰自然不笨。 “什么都没有了，还怎么对付你啊？快回来吧”，吴国章跑到楚芳身后补充道。 “你这家伙，可别蒙我”，陈康杰还是暂时没上当。 “陈康杰，你这样多没意思啊，大家都在等你讲你刚才没讲的故事呢，奶油什么都全部用完了，你还担心什么啊，别那么离群哦！”，姚一云说话的语气历来和别人不一样。 这时候啊，陈康杰就真的不能不回去了，他也相信经过这么一场战斗，不可能还会有奶油留下，然而他想错了。 就在陈康杰跨进门的那一刹那，姚一云就将一坨奶油正正的覆在陈康杰的脸上，那一坨奶油，是所有人将自己脸上头发上的残余收集起来的。 楚芳家院子门口的旁边这个时候正放着一桶水，陈康杰想都没想，将那桶水提起来就朝姚一云的头上淋下去。 第七百零五章 心的重生 楚芳家院子门口的旁边这个时候正放着一桶水，陈康杰想都没想，将那桶水提起来就朝姚一云的头上淋下去。 见到这一幕，在场的所有人都诧异得呆住了，死死的盯着陈康杰与姚一云。 现在是四月底，天气已经转热，姚一云那天穿的是一件花衬衫和一条灰色裤子，现在头发拧在一起，衬衫全湿，裤子也湿了一大半，陈康杰将桶放下之后，姚一云从头上往下的积水顺着裤脚不断的滴到水泥地板上。 更让人眼球放大的是，湿漉漉的衣服和身体使得两者紧紧贴合在一起，将她已经发育得差不多的身体凸显得淋淋尽致，穿在里面的内衣，基本上可以很清晰的看出来是什么颜色。 “陈康杰，你未免有点过了吧？”，蒲刚站出来对陈康杰批评道。 “谁叫她骗我的？”，陈康杰一时有些难堪，但是嘴上并没有马上服软。 “大家还不是为了和你玩嘛，怎么能这么对待一个女生呢？”，廖敏挺腰也站了出来。 “哎呀，你们都干什么啊！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嘛，大家出来玩，就是为了开心嘛，没事，没事，阿芳，带我去拿件衣服换”，刚才还在脸红的姚一云，现在见到陈康杰受到攻击，反而很大度的就像没事人一样说道。 “好，走，我带你去换衣服”，楚芳看了陈康杰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姚一云低下头，捏了捏秀发上的水，扯了扯贴在肉体上的衣服，跟着楚芳到里屋去换衣服去了。 陈康杰就站在那里目送他们进屋，大家这个时候不可能还有什么心情聊天讲故事，特别是陈康杰，他此时也在懊恼，自己怎么就做出除此没有风度的事情来呢？ 姚一云自己都不计较，其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自己坐下来喝茶，谁也没有说话，只有吴国章走到陈康杰的身边，“今天是怎么了？这不像你一贯的作风啊？”。 “我也不知道，你们坐着吧，我到外面走走”，陈康杰也不知道怎么给吴国章说。 “那我和你去吧！”，吴国章提出要求。 “不用了，没事的，我去走几分钟就好”，陈康杰说完就自己转身朝外走了，其他同学也看到了陈康杰的举动，只是没有人叫他。 陈康杰不让，吴国章也不好跟着去，眼看着陈康杰走出了几米，他自己回过身去和其他同学说话去了。 陈康杰从那块菜地边走过，来到水泥公路上的一棵路灯下，抬头向天空看，密密麻麻的星星忽闪忽闪的，很静，很美，公路上也没什么行人，陈康杰可以安静的调整自己的思绪，挖掘自己的性格，找到今天会如此突兀和失礼的原因。 就在陈康杰站立的斜对面，有个小卖部，陈康杰走过去，买了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这个时候，他特别需要一支烟的安慰和镇定作用。 我的性格怎么现在会如此不受控制和易怒呢？陈康杰点燃一支烟，在公路上缓慢的走着，不断的问自己这个问题。 问了很多遍，陈康杰也没有找到合理的解释和答案，就在他步行的前面，有一个空易拉罐立在地板上，陈康杰走上前，像足球运动员一样一脚将易拉罐踢出很远，易拉罐掉在地上，清脆的哐啷哐啷滚了好几米才停下来。 这个“哐啷”声似乎敲醒了陈康杰，陈康杰在路边的一块条石上坐下来，开始回忆自己重生这9年的经历，一幕幕成功的瞬间出现在他的眼前。 自己挣了很多很多钱，不在为生活发愁，自己也帮哥哥姐姐取得了不错的事业成就，父亲在官场正一步一个脚印往上爬，没有遇到任何的障碍，在名声方面，自己获得了很多的头衔，是一个隐忍的世界名人，在学习上，自己一直都是第一名，自己生活的这边土地，从一个区，一个市，到一个省，甚至很多个省都在自己的重生下发生了激烈的变化，。。。。。。 因为自己的到来，改变的部分太多了，而且都是往好的方面去改变，因为这些神奇的效果，自己受到的都是赞誉，表扬和迁就，同学们那样对自己，老师那样对自己，家人那样对自己，下属那样对自己，那些以往高高在上的官场政治人物也是那样对自己，全世界的歌迷影迷，那样对自己，就连美国总统都想见自己。。。。。。一路上，自己太一帆风顺了，几乎就没有听到过批评和违拗。 难道自己的性格在不断的掌声，赞誉和鲜花中变得孤傲了吗？变得目中无人和不合群了吗？这是自己真正需要的自己吗？陈康杰又点上一支烟，开始想着这个问题。 “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这是从小学开始就经常听到和见到的一句话，里面包含了很深的人性哲理。大多数人都知道这句话，但是很少有人结合自己的情况去深入思考这句话，因为他太平常了，太熟悉了，往往太平常太熟悉的东西和道理都容易被人们所忽视和遗忘。 要是在以前，陈康杰对这句世人皆知的名言也不会太在意，他觉得自己不会犯那样的错误。可是，发生这件事之后，现在陈康杰不得不吸着烟沉思这句话了，两世为人的他，并不想像那些所谓的名人和成功人士那样自以为是，他想尽可能的保持本真，更主要的是，他不想自己的性格受到扭曲，而且是受到自己所获得的成功的扭曲。 大多数人在自己的成功面前都抵挡不住自己的变型，这或许就是卡耐基说的“人性的弱点”，谁要是突破了这个弱点，那就是一个强大的人，是内心的强大。 历史上有太多的人平常的时候，有很高的理想，有很高的道德品质，有很远大的人生追求，可是当自己由平常变得不平常之后，做了官，赚了钱，出了名等等，那一切都在慢慢的消退，理想稀薄了，道德品质降低了，人生追求也渐渐退却了，剩下的就是一种惯性，只想要好消息，不需要坏消息，只想要赞美，不想要批评，只想要贺彩，不想要起哄，这种惯性会将这个人变得自私，自大和自利，一个原本高大的人，最后只剩下高大的外表，内涵上会变得渺小。。。。。。 “一个人的聪明和智慧，其实不在于他大脑里面已经装下了多少现成的知识和能量，关键是要看他是否会反省和反思”，陈康杰第二支烟熄灭的时候，脑海中不经意的跑进了这句话，陈康杰暗暗的告诉自己，我一定要做懂得反省和反思的人，我不能做那种自私、自利、自大、自傲的人，那绝对不是我要的自己。 想清楚这一切之后，陈康杰舒缓了一口气，整个精神已经豁然开朗。下面他要做的，就是去化解这一件很没有风度的事情。 《史记》上说，有则改之，无则加勉。陈康杰既然觉得自己做得有不对，那么就必须勇敢的去改正。很多人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但是出于面子或者其他因素，并没有勇敢的去面对并且改正自己的错误，其实这就不能算完全意义上的反省和反思，不够勇气去面对自己错误的人，类似的错误也许不远的将来还会发生。 一个鸡蛋，从外面打碎，那是食物，从内打破，那就是新生命，一个人因为外部的力量发生变化，那是压力，因为内心的力量发生改变，那就是重生。陈康杰不想将其当成一种压力，他希望自己能够在心灵上再来一次重生。 就在陈康杰拍拍屁股从条石上起身的时候，换好衣服的姚一云也和同学们一道走出了楚芳家的门，陈康杰的缺失，让很多人都没有心情再玩下去。 “喂，陈康杰，你在下面干什么，快上来，我们要走了”，隔着20多米，吴国章站在菜地边上喊陈康杰。 “来了”，陈康杰挥挥手。 “你们怎么不多玩会啊？”，陈康杰顺着公路向上走，来到大家的面前。 “都已经不好玩了，还玩什么啊？”，蒲刚回了一句。 这个时候，陈康杰并不介意有人说什么，即便是有人现在批评他，他也会乐于接受，此刻，陈康杰心境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了，不会去斤斤计较。 “姚一云，对不起，刚才我做得过分了，请你原谅”，陈康杰挪动一步，站在领头的姚一云面前，正正式式的向她道了一个谦。 姚一云愣了一下，他没想到一直高傲的陈康杰会向她道歉，很快，她就回过神来，表现得像刚才一样大方，“陈康杰，不需要这样，又不是什么大事，我知道你也不是有心的，没关系”。 “不管怎么说，请你原谅，也请大家原谅，楚芳，不好意思！”，陈康杰不单单是对姚一云表示歉意，对今晚的寿星和同学们，他都放下架子，表达自己的歉意和诚意。 陈康杰这样做，反而把大家搞得不好意思，其实经过十来分钟的平复，大家对陈康杰的不满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特别是姚一云毫不在意的情况下。 “没关系了”。 “别想太多”。 “说得那么正式干嘛？” 。。。。。。 大家都跟着说着谦虚的话，就这样三言两语，每个人的不快和愁云都被天上无数的星星带走了。 第七百零六章 四人叠加 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陈康杰请大家吃了刚刚上市的冰激凌作为补偿。 “你们怎么走？”，当一切都结束，大家来到工人俱乐部斜对面的十字路口，吴国章问大家。 “我们是要朝下的，我们就不跟着你们走了”，廖敏代替三个同学说道。 “我和楚芳往回走，我去她家”，姚一云说道。 她的衣服还凉在楚芳家，她的这身衣服并不是特别合身，只是暂时穿的。她要回去第二天换回自己的衣服。 “我们几个是要往那边的，我们到批发市场那下面去坐2路公交车，现在还有车的”，吴国章自己代表另外的四个同学说道。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陈康杰与石艺了，四个方向，也只有一个方向可以给他们选择了。 “我往上”，陈康杰自己说道。 “我也往上”，石艺跟着说。 “陈康杰，要是这样的话，你就送一下石艺吧，那么晚了，她一个女孩子回家，有点不安全”，怎么说也是好朋友，姚一云提了一个建议式的要求。 听了姚一云的建议，石艺本来想说什么，但是张张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抬起的头又低下去了。 “这个。。。好吧，没问题，我将她送到楼下”，陈康杰本能想拒绝，他不想与石艺走得太近造成误会，可是想到自己刚才的反省，陈康杰还是爽快的接受了。 。。。。。。 “你刚才其实是不是并不想送？”，陈康杰陪着石艺沿着钟山大街向上默默的走了二十几米后，石艺突然开口问道。 钟山大街这个时候是六水盘最宽敞最漂亮的市区主干道，宽度达到33米，在汽车保有量还不是很大的95年，那是相当顺畅的，人行道宽度达到六米，两边都种得有茂密的梧桐树。六水盘的春天来得并不是特别早，但是现在那些原本树叶已经掉光的梧桐树已经在拼命的发着新芽，有些细小的树叶已经长成，走在树下，微风吹来，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植物香味。 “怎么这么说呢？”，陈康杰停下了脚步。 “感觉你刚才在犹豫，是不是我有点让你厌烦？”，石艺也跟着停下脚步，楚楚说道。 “呵呵，别瞎想，没有的事情，这个和厌烦不厌烦可没有一丁点关系，我是担心，要是被你男朋友看到，弄出节外生枝”，陈康杰将头转向前方，迈动步子慢慢向前走。 “其实。。。我已经。。。有点不喜欢他了”，石艺跟了上来，捏着衣角小声的说道。 这句话，陈康杰假装没听见，否则，他就不好回，人家这种两个人感情的事情，是不宜让自己牵扯过多的。 见陈康杰不说话，石艺也不好再说，就跟在落后陈康杰半步的地方，两人就这么默默的走着。 石艺这个时候产生一种幻想，他多希望陈康杰能够拉着她的手散步，在这种寂静的夜晚，在昏暗的路灯下，石艺觉得要是能与陈康杰相携而行，应该会是一件浪漫的事情。 然后她又很快想到中午陈康杰遇到她与卢培根去商场买东西的场景，脸上开始有点滚烫，是啊，在这样的情况下陈康杰怎么会拉自己呢？这是不可能的，但是她就是抛不开那样一种不现实的奢望。 “我记得你家是往右吧？”，来到百货大楼前的三岔路口，陈康杰停下脚步问道。 “是的，往右，第二个路口再往左就到了”，石艺回过神来，指点道。 从钟山大道跨过去，中间是建设路，再斜着下去，就是人民路，看来石艺家是在人民路上。与石艺认识半年多，陈康杰还真不认识他家住哪里，他平时与他们出来玩的时间并不多，放学之后，他大多数时候都是在体育馆训练。 在钟山大道上，他们还能遇到不少散步或者匆匆回家的人，在建设路上，这边餐馆，美发厅什么的都比较多，也还能遇到一些路人，可是越往人民路上走，行人就越来越少了。 人民路是一条过境的主干道，特别是石艺说左转的这一节，基本上就没什么店铺，路灯也没有钟山大道那么明亮，最关键的是货车总是从这边走，灰尘比较大，所以除了住在这边的人，一般人逛街或者散步都是不会到这边来的。 就在刚拐上人民路石艺走在前头去的时候，四个黑衣人从旁边的小巷子里窜出来，吓得石艺连连后退，身体撞到了陈康杰的前面。 “石艺，我都等你半天了，你怎么才回来？你不是答应今晚陪我吃宵夜的嘛”，卢培根从阴暗处上前两步，来到光亮的地方。 “吓死我了”，石艺心惊的连连拍着胀鼓鼓的胸脯，“今天大家玩晚了了嘛，你看现在都十点过了，改天好吧？”。 “晚？现在很晚吗？你陪这小子逛街散步就不晚，现在让你兑现诺言就晚？要我掏钱买东西的时候你干嘛不说晚啊？你有意的是吧？”，卢培根不爽的说道。 “姓卢的，你瞎说什么？他是担心安全送我回来，你又掏过多少钱买东西给我啊？”，卢培根在陈康杰的面前如此扫她的面子，石艺在脸面没出放的情况下，立马就提高音量反击。 “我瞎说？要不要我给你算算？”，卢培根又上前一步。 “你。。。。。。”，石艺被卢培根挤兑得说不出话来，特别是陈康杰就站在旁边的。 “卢哥，别和嫂子吵了，赶紧去吃宵夜吧，哥几个都饿了”，卢培根后面的一个同伴出言提醒道。 这家伙的意思根本不是饿不饿吃不吃宵夜的问题，而是提醒卢培根，要是现在搞僵了，他今晚的计划就实现不了。 “得了，我们都等你大半天了，东西都还没吃呢，走吧，我们去吃宵夜，吃了我再送你回来”，卢培根听出的同伴的意思，态度立即就软了下来，变得很温和。 这种人，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 “我不去，今天太晚了，我们明天中午吃吧，明天星期天”，这个时候石艺是不可能会跟着卢培根去吃什么宵夜的，一方面是刚才卢培根的话伤了她，另一方面是陈康杰站在那里给了她压力，至少他不能让陈康杰看到她跟着卢培根走。 “你凭什么不去？就是因为这小子吗？”，卢培根顿时就火了，现在石艺越来越不听他的话，让他本来就不爽的心情现在达到了极点。 “你可别小子不小子的，我不和你计较就算了，你还来劲了是吧？石艺，你到家了就自己回家去，太晚了，别到处跑”，陈康杰先是直视着卢培根说了一句让对方极不舒服的话，然后又温柔对对石艺说道。 “你。。。你他妈的说什么。。。啊！！”，卢培根伸出右手食指指着陈康杰就向他快步靠过来，可是话还没说完整，自己就痛得尖叫起来。 陈康杰已经够忍这家伙的了，谁知道他既然那么不识趣，那就怪不得自己了。 陈康杰一把抓住卢培根伸出来的手指，向下一按，卢培根就感觉自己的手指如同断了一样专心的痛，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弯了下去，寄希望于这样能缓和一下对方的用力，不让自己那么痛。 卢培根后面的三个同伴见他吃了亏，手膀子不用撸起就冲上来。陈康杰也没有放开卢培根的手指，而是一个转身，跨到到卢培根的背上，一个后扫腿，就先将一个个头比较矮的家伙直接踹翻。 左右两边的两人以为陈康杰不是向左就是向右，谁知道陈康杰不按常理出牌，而是向上突破。两人反应也还算不错，立刻转向，两拳就向中间位置攻去。 说他们反映不错，那是相对于普通同龄人来说的，在陈康杰的眼里，那当然是和做游戏差不多，慢慢吞吞的。所以当两人的拳头即将到达的时候，陈康杰向卢培根的屁股后头一跳，手上的力量顺势向上提，卢培根就这么被陈康杰扯站了起来。 两个人的拳头一左一右毫无偏差的正好砸在卢培根的两边脸颊上。 收力不及后，见打到的是自己人，两人配合着卢培根杀猪般的叫声傻傻的停顿了一下，马上又改变方向攻向陈康杰，这回两人改用腿，分别从两边踹向陈康杰。 陈康杰松开卢培根的手指，抓住他的衣领，将他往后一拉，卢培根站立不稳，身体向后倒去，踹向陈康杰的两只脚又是踢到卢培根的腰部。 在挨了两脚之后，卢培根抱着自己已经红肿的手指头严严实实的摔在刚才被他第一脚就踹翻的那个小个子的身上。 就在两人还没收回腿的瞬间，陈康杰弹跳而起，在空中做了一个360度的旋转摆腿，一脚一个，狠狠的抽在两人的腮帮子上，左边这个在吐出两颗牙之后，一个卧扑，倒爬在卢培根的身上，右边那个是先向外，撞到路边的变电箱之后，反弹回来仰天倒在那三个人的身上。 旁边的石艺完全看呆了，她就没见过还有这么打架的，三两下就轻松打完了，居然还能将四个人叠加在地面上，这个之前是只能在武侠片上看到的场景啊！ 站稳之后，陈康杰拍拍裤腿，就像没事人一样，“嘴张那么大干嘛，快回家去吧！”。 第七百零七章 doors95 看着石艺自己走进她家住的楼道之后，陈康杰才转身离去，至于地上的四人，陈康杰就懒得管他们了，伤得不算轻，不过也没有多严重，对卢培根来说，起码他的手指头不会断。 “杰少，刚才那两招不错啊！”，陈康杰刚拐过拐角，庞辉就靠近他的身边说道。 “完全是那家伙逼我的，我都很久没和人动手了”，陈康杰摆出一副无辜样。 “知道是你手下留情，要不然啊，估计还不知道伤得多重呢”，庞辉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算了，你就别贫嘴了，赶快上车吧，杰少，六点的时候，华威软件公司的秦总打过电话找你，后来欧阳总裁也打过电话找你，那会你正在和同学玩，就没转告你，他们让你得到转达之后，给他们回电话”，熊自强洗涮了庞辉一句，就凑到陈康杰的身边给他说正事。 “听口气，他们急吗？”，陈康杰看了看表，十点四十了，要是不急的话，那就明天再回电话过去。 “急倒是不算急，但是听秦总的语气，有很兴奋的味道”，熊自强想了想说道。 兴奋？陈康杰心想，秦晓斌遇到什么时候会兴奋啊？而且一前一后两人打电话来，那么应该不会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给他们带来兴奋呢？陈康杰一拍大腿，仿佛想到了什么。 “到车上去，把电话给我”。 陈康杰坐在桑塔纳轿车的后座，首先拨通了欧阳振华的电话。 “欧阳大哥，你打电话找我？有什么事吗？”。 “哇，你终于回电话了啊”，欧阳振华显得有些兴奋。 “什么事情把你高兴成这样啊？这么晚还没休息吗？”，陈康杰明知道欧阳振华一定是有好消息，不过还是处变不惊。 “呵呵，休息，现在十一点都不到，我哪里休息这么早啊，那个傍晚的时候，秦晓斌打电话给我，说你要求的那个电脑操作系统他们弄出来了，已经弄了好几台电脑在试验”。 “弄出来了？我还以为他们根本搞不出来呢”，陈康杰也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好消息。 他之前给秦晓斌他们提出过要求，就连时间都有限制，可是他一忙，就将这事搞忘了，他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况且，当初虽然那么说，但是他并没有底气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弄出来，要知道，微软可是耗费了上万人，上百万小时的人工才弄出来的，秦晓斌他们这几千新手能不能真的整出来，陈康杰一点点底都没有，完全是当成给他们一点压力罢了。 “是啊，今天刚刚成型，这样的话，coy科技公司那边的电脑产品也可以推出市场了，之前他们一直在做研发，那家伙，花钱跟流水似的，现在每家公司的账上，都所剩无几了”，花出那么多钱，没有见到效果，欧阳振华作为总裁，的确是有点心急的。 “他们这都是小钱，你将日本那边的事情处理好，那就比什么都重要了”，现在是4月底，正是撤出日本的关键时刻，陈康杰自然而然的提点了一句。 “这个我可一刻都不敢怠慢，下面的人全部行动起来了的，说来也真是怪事，小日本是不是真他妈的疯了，前天，日元兑美元居然突破了75的大关，我们要是多停留一下，起码还有几百亿的进账”，欧阳振华一副商人的充满欲望的嘴脸。 马克思都说，资本家的欲望是最强的，是无底洞，要是有三倍的利润，那就会铤而走险，要是有十倍的利润，那基本上没有什么事情是资本家不敢干的。 陈康杰多少也有点纳闷，原来的历史中，日元兑美元，可是刚破80就反弹了，当初自己做计划，也是按照这个来做的，没想到竟然突破了75，真他娘的见鬼了。 实际上啊，这是一连串的连锁反应，这两年大陆的发展速度比西方预测的要快一点点，日本的很多企业都转移出来，再加上之前陈康杰他们打击日本的楼市，使得房地产公司和银行的损失比原来的历史要大得多，这就导致了银行的资金出现大面积缺口。从美国因素来说，为了积蓄更多的力量应对中华国的挑战，也将对日本的温和掠夺稍微严重了一成。况且，在陈康杰他们的默默带动之下，大量的游资涌入日本，一定程度上，加深太高日元价格的可能性。 现在就在陈康杰他们撤出的时候，从世界各国每天都还有数十亿美元的资金进入日本。 还有一个小小的情况，影响虽然不大，但是也算是一只小蝴蝶在飞舞。 自从日本中断过一次对华的援助之后，陈康杰就给中央，特别是给赵志邦和主管金融的副总理写了信，要求中央政府严控地方政府向日本借贷，即便是低息贷款，也要控制，除非是那种免费的捐赠。要不然这些地方政府要吃大亏，借钱容易，还钱可不好还啊。 在历史上，很多省级政府都吃过这样的亏，一些省领导为了自己眼前的政绩考虑，大量的向日本银行和政府借贷，后来在还钱的时候才发现，日元已经升值了一大截，从而导致借贷成本上升了很多，有些甚至翻了一倍。 这种情况，陈康杰即便建议了，中央也没有完全刹住车，特别是东部身份，因为有经济实力做后盾，对中央的调控许多官员都采用对抗的方式。不过就中西部省份来说，却是减少了一大截，就像黔州，过去的三年，一分钱都没有向日本借贷，无形中，这些省份不用为日本的损失买单。 “要懂得知足，知足者常乐，我们已经赚了不少了，加快速度吧，也给别人留点，现在不赶紧往外撤，等大伙都一起撤的时候，就麻烦了”，陈康杰叮嘱道。 “杰少，我这不是发牢骚嘛，依照我们的预案，下个月就能全部撤出来，现在已经撤出三分之二了，追近资金外流太快，日本方面怕会有所警觉”，欧阳振华回答道。 “没有关系，尽量撤吧，就算最后有一些撤不出来，也不要紧，只要能保住大部分收益就行”，陈康杰到是很看得开，反正钱打到了一定的数量，多一点少一点，无所谓的了。 “杰少，我真的没想到会赚到那么多钱，比在苏联的时候多多了”，欧阳振华感叹道。 “呵呵，放心吧，少不了你的那一份，这些东西等全部撤退完成之后再算吧”，陈康杰揶揄道。 “杰少，我可不是担心这个哦，难道你还会亏待我吗？”，欧阳振华自己赶紧退一步。 “那就好，华威软件公司那边的情况你再给我说一下吧”，陈康杰言归正传，回到他打电话的目的上来。 “这个技术的事情我也说不好，你还是自己问秦晓斌吧，他汇报得详细，不过好像他也有麻烦哦！”。 “有麻烦？什么麻烦？”，陈康杰有点迷糊。 “干脆我让他给你打电话，你一问便知”，欧阳振华自己也说不清楚的事情，就打算让下属自己汇报，反正他一直都觉得陈康杰比他更懂技术。 “得了，我打给他吧，别那么麻烦了，你自己早点休息吧”，陈康杰在这种形式的问题上，看得没有那么重。 “那好吧，我过两天来黔州”。 。。。。。。 陈康杰挂了欧阳振华的电话之后，拨打了秦晓斌的手机，可是打通了没人接，陈康杰又换成他的办公室电话，终于接了。 “秦总，恭喜啊，听说你们搞出了我要的电脑操作系统？”，陈康杰开门见山的直接问道。 “哦，杰少啊，是的，是的，今天刚刚最后完成，现在正在做一项一项的测试，呵呵”，秦晓斌那边显得真的兴奋。 “哇，不错嘛，我可没想到啊，辛苦了，厉害，果然厉害”，陈康杰安慰和夸奖道。 “杰少，为了能够按时拿出这第一项研究成果，我们上上下下六千人，可是加班加点啊，平均每个人每天都得干12到14小时”，想到成果的来之不易和过去的辛苦，秦晓斌也是心里酸酸的，幸好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辛苦了，辛苦了，怪不得这么晚你都还在办公室”。 “何指我在办公室，全公司上下，就连打扫卫生的阿姨都没下班，呵呵，杰少，什么时候来看看？”，秦晓斌自豪的说道。 “过两天，欧阳总裁要来，到时候我再来，对了，我听欧阳总裁说你们有困难？”，陈康杰自己主动问道。 “是的，根据目前的技术推断，要成为产品投放市场的话，需要两个支持，第一，因为这是一个混合16位/32位的系统，如果要使用free半导体公司的处理器的话，要在保护模式下运行于一个兼容的速度更快的处理器，那么他们刚推出的迈驰处理器需要做修改，第二就是何时推出并宣传的问题，我们现在可是没什么钱了，同时，这款产品的命名也还没有”。 “至于名称嘛，可以叫doors95，这是一扇门，进入这扇门，就可以通往神奇的电脑世界，而且又是95年研发的，这个名称你可以和欧阳总裁商量一下，这就是我一个建议，至于需要其他公司的配合，你和朱总没有同樊马克还有麦成栋、米琴那边沟通协调吗？”，前面的命名，陈康杰是挂了欧阳振华的电话就有想法了，至于支持的事情，在陈康杰看来，这种事情是不需要再问的啊。 第七百零八章 祝玉涛的国际化 windows的商标已经被微软注册了，陈康杰不能再用，所以就临时想到一个意思相近的英文单词来命名。至于自己的命名会不会被采用，他一点都不担心，他相信欧阳振华会做出正确的决定的。 “当然有沟通，他们的研发也不是很顺利，迈驰系统都还不算稳定，重要的是，他们手上的研发资金也几乎没有了，建设阶段投入太大，现在也就是麦成栋那边稍微宽裕那么一点”，秦晓斌回答道。 “资金的问题完全不用考虑，该怎么花就怎么花，不用节省，过两天欧阳总裁来，我会建议他给你们补充资金的”，相比起产品，钱对陈康杰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 “这个我电话上给欧阳总裁汇报过，他也是这么说的，那宣传的事情杰少有没有什么建议，我们想，要是通过普通的电视宣传的话，成效来得太慢，花费还多，全球没有20个亿的广告预算，根本达不到最大的效果，而且，根据消息，微软那边也是到最后阶段了”。 秦晓斌做的两个判断都几乎没有错，重生之前的历史上，微软针对windows95投入的广告费高达3亿美金，与秦晓斌的估算相差不大。微软的windows95是三个多月之后全球发布的，算起来也真是到最后阶段了。 “这个你们不用管，赶紧做好知识产权方面的工作，测试方面也要快，一句话，不计成本的提高速度，千万不能让微软抢了先”，陈康杰多少还是有点畏惧比尔.盖茨领导的微软公司。 陈康杰很清楚，谁的产品最先推出，谁就能占领制高点，如果市场运作得好，谁就能率先结束杂乱的桌面操作系统之间的竞争。 “这些工作都同时在做的，主要是我在负责，产品测试，朱丹民主抓”。 。。。。。。 回到家之后，陈康杰脑子里就一直在想，要怎么才能让doors95快速的引起全世界的注意呢？要怎么样才能将它打入全球市场？陈康杰相信不管是秦晓斌还是朱丹民也一定在思考这个问题的，但是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角度，陈康杰自己也的有自己的独立思考。 如果一开始就直接采用电视广告和报纸广告，陈康杰想，可能引起的关注度不会那么大，毕竟华威软件公司在世界上，包括在国内都还不出名，没有多少人知道它，在这样的情况下，花大量的钱去砸广告，起码有三分之一的金额是去给华威软件公司买名声，相当于是一种浪费。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就需要一件足够有冲击性的事情来吸引全球的眼球，直接绕过第一阶段，要不然，华威软件公司要想取得原有微软的成就，起码还得多花十几亿的广告经费。 钱对陈康杰来说虽然是小事，然而时间就是大事，在这种高科技的推广方面，时间是很关键的因素，要是宣传一两年之后别人才知道这个产品或者这个公司，那就麻烦大了，这一两年的时间，足够很多竞争对手杀进来，并且抢得原本是属于自己的先机。 想着想着，陈康杰得出了一个最好的办法，那就是将自己推出来，在目前，实事求是的讲，陈康杰也不得不承认只有他自己才能吸引全球的眼球和目光。 不过，要达到这个目的，陈康杰就得有新举措，不能就是自己站出来就行，那杀伤力不够大，吸引力也不够大，不能引发持续的关注。 “看来，第二张专辑只能提前了”，陈康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自言自语道。 他答应今年要推出一张新专辑的，只不过他的预想是暑假期间再弄，然而，为了将doors95一炮打响，看来只能提前了，就借用第二张专辑的全新发布来推出doors95操作系统。 第二天4月40日，星期天，许多公司和单位都休息，然而宏源投资下面的华威软件公司，free半导体公司和coy科技公司都没有休息，他们同时在抢时间。 一大早，秦晓斌，朱丹民，樊马克，麦成栋，米琴等人在华威软件公司开碰头会，协商三家公司的行动步调和工作的配合侧重点。 在会上，秦晓斌转达了欧阳振华和陈康杰的意思。 “如果还会有大批资金的补充，那么我们能够在6月底之前调试出你们需要的处理器，去年中旬，我们在六只新建了一个封装厂，打算向国内企业提供迈驰处理器，资金真是捉襟见肘，现在我们账面上只有三千万了”，樊马克表示道。 “弄这些玩意是最花钱的，当初我还以为几十亿已经算不少，够我们折腾的了，现在才知道，高科技真是烧钱，从研发开始以来，我们每天花费六百万，我们比你们还惨，目前账面只有一千一百万”，秦晓斌自己拿出数字感叹道。 “其实你们应该早点向上头反应这个情况，也许早就得到资金补助了，我这边还有十个亿，不过那都是为生产预留的”，麦成栋说道。 “你以为我们不想啊，可是什么东西都没弄出来，就老是伸手要钱，这个。。。老麦，说不过去啊，也就是现在有点眉目，才敢说，要不然，花了几十亿，都不知道怎么好意思开口”，朱丹民手上拿着一支笔说道。 “我也是一样的想法，本来搞出个迈驰处理器，但是依然还不够稳定，我还打算先推出市场赚点钱再说呢”，樊马克附和道。 “老麦，你那边其实现在可以行动了”，秦晓斌给麦成栋提建议。 “其实我们这边都准备好了，磨具，主板，风扇，电源等等，显示器也已经敲定，就等着你们两家了”，米琴回应说道。 。。。。。。 下面那些老总在开会的时候，陈康杰也与祝玉涛，董思盈在聊天。 祝玉涛是昨天周六从省城到市里来看望董思盈，黔州双爱广告传播有限公司的总部是在省城，但是董思盈是在这边，而且，祝玉涛的公司在这边也有很多业务，所以差不多每个周末都会到六水盘来的。 今天是陈康杰打电话找他，得知他在旅游集团这里，陈康杰就过来了。 “涛哥，楼下那辆白色奔驰是你的？我看是省城的牌照”，坐在旅游集团暂时的总部12楼的董思盈办公室里面，陈康杰笑着问祝玉涛，董思盈去给他们两位准备茶去了。 “杰少，托你的福，去年赚了点钱，刚换的”，祝玉涛低调的说道。 祝玉涛的客户基本上就是宏源投资下面的企业，他也根本没心思接其他单位的广告业务，光着几家他就忙不过来，这些公司的广告金额大，质量要求高，利润也不错，并且还要求他们跟踪广告的效果，他怎么忙得过来啊。 “你们的人员有多少了？”，陈康杰关心的问道。 “全部一下，七百多人，在首都和明珠设有两个点，今年在香港还设立了一个办事处，接下来，打算在东京，纽约和巴黎再各设一个办事处，我们有点跟不上anycall　公司那边的步伐”，祝玉涛就将陈康杰当成上司一样汇报自己的工作。 “你们双爱广告传播有限公司跑到纽约，巴黎，和东京去开设办事处，应该不仅仅是因为跟不上anycall通讯公司的步伐吧？”，陈康杰笑着对祝玉涛调侃道。 “什么都瞒不过杰少的眼睛，却是不单单是如此，因为我知道接下来华威软件公司，coy科技公司和free半导体公司都会在海外有大动作，所以，我得跑在前面，要不然到时候拿不出效果来，他们会怪罪于我的，也对不起杰少你的栽培不是？”，祝玉涛在陈康杰面前到是没有怎么打马虎眼。 “你和他们谈过？”。 “他们是我的衣食父母，我怎么能不保持沟通呢，只是他们太忙了，与我详谈的时间很少，我每个月都要去他们那边最少一次，腾飞汽车那边很快也会有产品出来了”，祝玉涛继续说道。 祝玉涛十分的清楚，那些即便还没有产品上市的公司，后面需要的广告服务也是惊人的，每一家公司都能让他赚得盆满钵满，有这么好的资源，他岂能不好好抓住，虽然有了陈康杰和欧阳振华的介绍，但是他自己还是很注意同奇俊武，秦晓斌他们保持一种亲密友好的关系，否则他们要是不认可他，估计上面也不会强制要求一定要采用双爱广告公司提供的服务。 “嗯，虽然你们现在还不够大，但是发展速度快，要在保持高速的同时，注意人才的培养和高技术的使用，你现在注重国际化是重要而关键的，他们这些带有高技术含量的产品，面向的更广大市场是海外，国内站的比重不会太大，所以，研究世界各地的广告生态，研究各地的消费习惯和广告接受习惯，是十分重要的，只有这样，你们才能提供更好的服务”，陈康杰对祝玉涛的举动提出建议和表扬。 “我们已经建立了一个广告传播与接受的研究所，现在有20人，其中有五个是外国人，你的建议很重要，我们对国外的消费者和广告渠道，传达方式都还很缺乏了解，这也是anycall通讯公司逼使我们这么做的，他们已经做出了一个海外扩张的短期战略，这就需要我们提供所承担的这方面的科学报告，不得已，上个月中旬成立了这个研究所”。 第七百零九章 花钱难 “嗯？不错嘛，介绍介绍”，陈康杰听说祝玉涛自己成立了那么一个研究所，很感兴趣。 “现在暂时是20人，以后还会逐渐增加，这里面有十个人之前是大学里面营销学，传播学，心理学等方面的老师，从麦肯锡公司挖了三个人过来，有两个人是香港那边的广告公司弄来的，那五名老外，除了一个纽约大学的副教授，另外四个都是刚毕业的研究生，想从国外现在就找到很资深的研究人员，还是比较难的，不过还算好，这四个研究生潜力还不错，稍加培养以后能挑大梁”，对自己这个研究所的组成人员，祝玉涛有不满，也有自豪。 “你这样的小公司，能这样就已经不错了，在国内，算是领先的了”，陈康杰欣慰的说了一句。 “你们在聊什么呢？”，这时候董思颖从办公室外面端着两杯茶进来。 平时董思盈几乎不喝茶，大多数都是咖啡，就算祝玉涛来了，那也是她喝什么祝玉涛就喝什么，只是陈康杰好不容易来一次，董思颖才会专门去给他们弄茶。 这种事情本来完全可以让秘书代劳，但是董思颖总觉得自己去做比较妥当。 “在聊你家涛哥的公司啊，蒸蒸日上啊”，陈康杰笑着揶揄董思颖。 “什么叫我家的啊？尽是瞎说，还不知道是谁家的呢！”，话是那么说，但是董思颖看向祝玉涛的柔情，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那就是她的涛哥。 “涛哥，难道你敢变心？”，陈康杰佯装收起笑容对祝玉涛威胁道。 “这这这。。。天地良心啊，我没那心，也没那胆啊！”，祝玉涛看了看陈康杰，又看了看董思盈后说道。 “这才对嘛，我还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思颖姐，你看，人家涛哥根本就没别的意思，哈哈”。 “就你滑头”，董思颖亲切的笑着说了陈康杰一句，然后大方的在祝玉涛的旁边坐了下来，“话说回来，玉涛这段时间所取得的一点成绩，那都是你帮忙的结果，不过他也还有许多工作要做，前段时间我就建议他搞了个研究所”。 “人家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看啊，家有贤妻，万两黄金，呵呵”，陈康杰这才知道那个是董思颖的建议。 对于陈康杰这么说，祝玉涛也没什么尴尬，反而幸福的笑看着董思颖。在祝玉涛的心里，他真的觉得遇到董思颖就是最好的走运，不但人漂亮，能干，还帮助他在事业上取得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结果。祝玉涛很清楚，要是没有董思颖，他就不可能认识陈康杰，也就不可能取得今天的成绩。 “小杰，你今天前来，不是专门来取笑我们的吧？”，董思颖与陈康杰熟悉，她不相信陈康杰是无聊了跑来吹牛。 “明天就是国际劳动节，我代表欧阳大哥来视察一下你们这边的接待工作准备得怎么样，难道不行吗？”，陈康杰脚一翘，说完端起茶就喝。 “好吧，那我带你到酒店，唐城，欢乐谷，森林公园等地实地参观考察一下”，董思颖唰的就站了起来。 “得，算你狠，我才没闲工夫跟你去考察那些呢，快坐下吧，女人就是小气，真是的，我是给你家涛哥介绍生意来了”，见董思颖真要带他去参观和视察，搞得陈康杰赶紧将她招呼坐下来。 “噗，呵呵”，董思颖一坐下，就忍不住笑出来。 “看你笑的那样！得逞了是吧？我可不是怕走路，是你们难得见一次面，懒得将你们分开，好心当成驴肝肺！”，陈康杰像大人一样指着董思颖批评着说道。 实际上，现在的陈康杰已经是大人了，不管是外貌还是行为举止上，都看不出还有孩子的痕迹。 “好啦，谢谢，谢谢你，你刚才说介绍生意，是什么生意？”，董思颖见陈康杰说到正事，也不好再逗他了，要不然啊，依照她对陈康杰的了解，到最后吃亏的还是他们情侣两个。 “是这样的，下个月华威软件公司要全球发布一款新产品，需要搞一场隆重而豪华的，极有影响力的新品发布会，涛哥这边要马上行动起来，做好这件事，而且，他们随后就会向全球的用户推广并提供这款产品，这就需要在全球有一个大型的广告宣传，他们预算两年在这上面投入的广告费不会低于20个亿，光第一场新品发布会，就要按照5000万人民币的要求来做，所以呢，你要做的就是怎么很有效果的将钱花出去”，陈康杰这才说到他此行的目的。 “我的乖乖，那么大的投入！一场新品发布会就耗费5000万，。。。我还是第一次感到花钱是这么头疼的事情，这么多钱，可怎么花啊？”，听陈康杰说完，祝玉涛的嘴巴大大的，两只眼睛都差不多绿了。 “呵呵，我第一次听说花钱变成了难事，怎么花，那就是你的事情了，而且，那些钱，你还必须得花出去才行，这可不是节省的时候，甚至允许你超支！”，陈康杰笑着说道。 “换成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花，就算是将人民大会堂租下来搞这个发布会，也用不了那么些钱啊，况且两年还得做20亿的广告，平均每个月八千万出头，啧啧啧”，董思颖虽然掌管的财富大大超出这个数字，但是他依然还是有点震惊。 “如果是小生意，我也不好意思介绍啊，我要是来给你说，我介绍一个200万的生意，那我的面子还怎么放啊！”，陈康杰就是那么的不当回事。 “这我得好好想想，好好谋划，我下午就回去，要很隆重，极有影响力，还要面对全球，这。。。这我还真没做过。。。而且要怎么突出它的豪华，。。。也是个问题”，一时之间，祝玉涛的脑子里有点发蒙。 “别人是想做事没经费，你倒好，有了经费，却不知道怎么达到效果，这不是有点荒唐嘛！”，见到祝玉涛抓耳挠腮的样子，董思颖拍了他一巴掌。 “那是五千万啊，不是五万，而且下个月就要，时间很紧的”，祝玉涛心急的说道。 董思颖其实也为祝玉涛着急，毕竟这对双爱广告传播公司和祝玉涛来说都是大生意，是能让公司上两个台阶的步子，况且，里面可是两人的股份。不过当董思颖看到陈康杰笑吟吟的样子时，她感觉到自己两个被耍了。 “嘿，你就别胡思乱想了，你再想也没用，办法人家早就给你想好了”，董思颖推了祝玉涛一把，让他回过神来。 “谁啊？谁？谁帮我想好了？”，祝玉涛回过神来，没有看陈康杰，而是盯着董思颖急切的问道。 祝玉涛这就叫关心则乱，不过这也难怪，他之前是能每个月从anycall通讯公司和梦婷酒店旅游集团获得上千万的广告费，但是与此相比起来，还是小很多。 实际上，anycall通讯公司接下来也会有庞大的全球推广计划的，只是他们的产能还没有扩大而已，梦婷酒店旅游集团目前也只是在国内，日本和东南亚有广告推广，开销没有华威软件公司一下子那么大。总而言之，越往后，祝玉涛越会有接不完的生意。 “你看我干吗？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看他那笑眯眯的样子，就知道他早就有办法了”，董思颖指着陈康杰给祝玉涛说道。 “杰少，你真有办法了啊？那你快告诉我，我现在还真是有点手足无措”，祝玉涛站起来，赶紧坐到陈康杰的身边去。 “有，办法当然有，刚才是和你闹着玩而已，这个新品发布会，是面向全球的，所以啊，需要在视觉是声音上都具有全球影响力的事件或者人物出现，而且时间还不能太短。假如要使这次发布会第一时间传遍全球，那么，就要做好全球现场直播的准备，而不是由记者来自己写新闻稿。这个产品是一个高科技产品，因此呢，不能采用常规的方式，希望能现场参与的受众也是具有一定科技文化水平的。如果要突出他的隆重与豪华，那场地还不能太小，最好是一个空旷的地方，这些都需要你们去联系，而且在舞台和背景的搭建方面，也要突出科技的含义，这些就是基本要求，你照着这个要求你做，那基本上就不会出什么问题”，陈康杰将几个突出的点告诉祝玉涛。 “对对对，是这么回事，杰少的脑子就是比我们的聪明得多，后面的那些要求都好人为努力解决，可是第一个要求，需要具有全球影响力的事件或者人物，这个。。。太难了啊，到哪里去找这样的人出现啊？”，想着想着，祝玉涛的脑子又开始纠结了。 “小杰，你就别拐弯抹角的逗他了，他之前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其实你早就想好了，你干脆一次性说出来吧”，董思颖不愧是与陈康杰相识时间长，又是从香港过来的，比祝玉涛要看得明白一些。 “long，long将会在这场新品发布会上发布他的新专辑，还可以请一些明星来助阵，例如何婉蓉，阿诺.斯瓦辛格这些，至于现场导演，你可以请卡梅隆”。 第七百一十章 第二张专辑 “long？你认识long？他会将新专辑的发布会与华威软件公司的新品发布会放在一起？”。 “是的！”，陈康杰点点头。 而董思盈却是一脸疑惑的看着陈康杰，她总觉得陈康杰说的话哪里有问题，可是又不确定。 董思颖虽然比范文宣先认识陈康杰，但是她对陈康杰的认识，渐渐的被范文宣超过了。这里说的超过，主要是指long的身份这点，别看董思颖是范文宣的表姐，但是那次陈康杰摔杯子之后，范文宣并没有将陈康杰的这一身份告诉给董思颖，她担心自己的乱说又会引得陈康杰大发脾气，所以到目前为止，董思颖都不知道陈康杰就是long，董思颖都不知道，那就更别说祝玉涛了。 “那就太好了，long能鼎力相助，那就成功了一半，对了，杰少，你怎么会认识long的啊，我月初去了一趟香港，才发现long原来在境外那么火爆，你能介绍我提前认识一下他吗？有很多工作需要沟通的呢！”，祝玉涛说着说着就八卦起来。 “呵呵，呵呵”，陈康杰以笑对答祝玉涛。 陈康杰的笑容，总是能够给董思颖提供暗示和启发，这时候他突然想到一张照片，虽然并不是特别清晰，但是已经足够帮助董思颖找到答案。 那还是陈康杰从美国返回的当天，《黔州日报》首页下角刊登了范文宣与long站在神圣大教堂门口面向记者挥手的黑白照片。央视播出这个新闻之后，很多省报和其他媒体也不同程度的做了报道。这张照片因为是黑白的，站的距离又比较远，再加上陈康杰脸上有面具，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晰，幸好旁边有注解。 董思颖不是党员，也不是机关干部，但是作为一名高级企业管理者，熟悉地方的政策走势和政治生态，还是必须的，这是他到内地两年后总结出来的经验，只有这样，才能在和官方打交道的时候顺顺利利和得心应手，所以他的办公室也订得有《人民日报》和《黔州日报》这样的党报。 董思颖想到那个举着右手，带着面具的long，在看看面前的陈康杰，两者还真是像，再结合陈康杰刚才说的话，她基本上得出结论，陈康杰应该就是所谓的long。 “杰少，你别光打哈哈啊，你就好人做到底吧，要不然我到哪里去找这些人去啊？”，祝玉涛还在请求陈康杰。 “你就别问了，我没猜错的话，其实你早就认识了，小杰，我说的对吧？”，董思颖歪着脖子，颇有意味的向陈康杰问道。 “还是思颖姐聪明”，陈康杰从刚才董思颖盯着她的思考表情上，已经知道她已经猜出答案了，所以也不打算绕弯子，大大方方的承认。 “思颖，你说什么呢？我早就认识？可是我根本不认识啊！”，祝玉涛还没有回过味来。 “我说你是榆木疙瘩是吧？刚才是谁在和你说这一切，你再想想long的身份和样子”，董思颖恨不得在祝玉涛的脑门上戳一下。 “啊？哦！你是说。。。杰少。。。就是long？”，祝玉涛看了看董思颖，最后伸出手指诧异的指着陈康杰。 “小杰，我可真没想到啊，原来你名声那么大！”，董思颖不顾祝玉涛的震惊，自己先对陈康杰叹道。 “哎，事情我已经告诉你们，有什么要协商的，明天之后找飞扬娱乐公司的范总，她会帮忙的，其他的找华威软件公司的秦晓斌，当然了，该你们承担的部分，也要自己提前做工作”，说着陈康杰就站了起来。 陈康杰没有说“你”，而是说“你们”，这就是将他们两人捆绑在一起，承认那广告公司是他们情侣二人的。 “对了，刚才我可什么也没承认，有些事情啊，自己知道就行，可别到处咋呼，今天到这里来的目的就是这个，我还有大把事情等着做呢”，陈康杰挪动了两步，就要离开。 陈康杰站起来，董思颖和祝玉涛也站了起来，对陈康杰说的话，不管理解还是不理解，两人都只能点头答应。 “杰少。。。那。。。专辑什么时候可以出来？这个可是和我的。。。工作有关”，就在陈康杰要走出董思颖的办公室的时候，祝玉涛大着胆子问道。 陈康杰的双重身份这一刻给了祝玉涛很大的压力，包括董思颖，但是为了保质保量的完成任务，祝玉涛还是大着胆子问了出来。 “现在还不确定，我尽快吧，目前为止我还一首歌都没有写呢，得抓紧时间回去干活”，陈康杰最后转头说道。 董思颖和祝玉涛都要送陈康杰下楼，被陈康杰回收止住了，让他们自己抓紧时间做事。 “哎，我刚才真是笨，怎么就没想到杰少就可能是long呢？”，陈康杰走后，祝玉涛搓着自己的脑袋埋怨自己。 “你是关心则乱，或者说你还不够了解他，说实话，之前我也没有想到，也是刚刚才想到的”，董思颖安慰道。 如果只有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董思颖对祝玉涛还是很温柔和理解的。 “简直不可思议，我真怀疑到底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小小年纪就。。。。。。就如此的天翻地覆，一鸣惊人！”，祝玉涛真的是被陈康杰给镇住了。 “别想那么多了，想想怎么干好自己的工作吧，你也许不知道，他不到十岁的时候，就给我的老家捐款十亿修公路了”，想到那时候的陈康杰，董思颖心中都还起伏不定，放仿佛那一切都还是昨天的事情，可是一下子那个小男孩已经是大人了，而且自己还成了他的下属。 “啧啧啧，想不通，真是想不通，他那脑子里面到底装了多少东西？唉，思颖，那我下午就回去了哦，准备一下，明后天去香港找范总”。 “有事就先去忙正事，等有空了，再来看我，‘五一’期间我是走不开的，会很忙”，董思颖满意又温情的对祝玉涛说道。 。。。。。。 陈康杰回到家之后，先给欧阳振华打了个电话，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然后就是关起门来想自己的第二张专辑。搞得他的教练组想找他训练都找不到，打电话给熊自强，熊自强直接连电话都不接他们的，反正他接了也不知道怎么说，陈康杰也没有告诉他应该怎么回答牛启华他们的询问。 陈康杰靠在椅子上坐下来三分钟，马上就想到了一首歌，瑞奇.马丁（ricky　martin）的“maria”（玛利亚），这首歌是西班牙语和英语的混合，既抒情有热情奔放，他后面为1998年法国世界杯演唱的那一首《生命之杯》（the　cup　of　life）实际上音调实际上和这首“maria”就十分相似。 瑞奇.马丁原名恩里克?马丁?莫拉莱斯（enrique　martin　morales），波多黎各裔流行歌手及演员，拉丁美洲音乐风潮的标志性人物之一。1984年瑞奇马丁加入过少年偶像团体menudo，1991年后开始个人演唱事业。他最著名的歌曲之一是1998年世界杯足球赛主题曲《生命之杯》（the　cup　of　life），此歌曲红极一时风靡全球。 这首强烈拉丁节奏的单曲“maria”，在法国连续9周蝉连排行榜冠军，并在全球打入28国排行榜top　10，还获得了美国唱片协会认证的金唱片。 因为时间紧，陈康杰也来不及多想这样会不会使得瑞奇.马丁成为不了世界一流巨星，他现在是要赶紧弄出自己的第二张专辑来，时间不等人啊。 “un,　dos,　tres，un　pasito　pa'dnte,　maria。un,　dos,　tres。un　pasito　pa'atras。un,　dos,　tres。un,　dos,　tres。she's　the　one　that　always　turns　me　on。。。。。。”，陈康杰提起笔来，一边哼唱，一边在信笺纸上写下这首歌的歌词。 十分钟后，陈康杰检查了两遍，准确无误之后，这第二张专辑的第一首歌算是搞定了。这都得益于他之前学了西班牙语，要不然啊，就只能光晓得吼，没办法写的了。 可能是“maria”开的这个头，陈康杰的第二张专辑注定了要具有浓厚的西班牙语风格了，因为他受到“maria”的影响，想到的第二首歌竟然也是一首西班牙语歌，十分轻快的《macarena》（玛卡雷娜）。 《macarena》是西班牙二重唱河边人二重唱（los　del　rio）的专辑，是世界上最成功的拉丁音乐tin）唱片，全球销量超过了1千万张。1996年，它打进了美国榜14个星期，并在百强专辑名单中保持了整整60个星期。 “los　del　rio”这个西班牙单词是河边之人的意思，组合由拉斐尔.瑞兹（raphael　ruiz）和安东尼奥.罗莫若（antonio　romero）组成，他俩都来自西班牙的塞维尔。 这首歌连续创下13周美国公告牌排行榜首记录，真的很不可思议。不过这首歌节奏明快，听起来让人心情舒畅。我想这也许是人们喜欢这首歌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吧。 陈康杰也不管这些了，反正这首歌他重生之前就在宿舍听过很多遍，提起笔来就写：“dale　a　tu，　cuerpo　alegria　macarena，　que　tu　cuerpo　es　pa’’　darle　alegria　y　cosa　buena，dale　a　tu　cuerpo　alegria,　macarena。。。。。。” 第七百一十一章 快枪手 陈康杰在完成了两首西班牙语风格的歌曲之后，揉了揉肩膀，倒在床上靠了一会，为了增加这张专辑的全球影响力，获得亿万歌迷的喜欢，他决定还是必须得以英语歌曲为主，后面的歌都得是英文歌。 这时候，陈康杰想到了一首歌，《because　you　loved　me》，这是一首席琳.迪翁（celine　dion）的歌曲，这首歌是美国影片《战地之恋》的主题曲，被收录在他的专辑《falling　into　you》之中，此张专辑全球销售超过3300万张。“because　you　loved　me”在美国单曲榜上停留两周，并销售出100万张，并被riaa认证白金销量。 because　you　loved　me提名一项奥斯卡和一项金球奖，同时也提名四项格莱美奖：年度唱片，年度歌曲，最佳女流行歌手和最佳原创歌曲（音乐），最终赢得一项最佳原创音乐奖。 此单曲不仅在美国认证白金单曲，而且在澳大利亚认证双白金（14万），新西兰认证白金（10万），德国金唱片（25万），英国银唱片（42万，应该认证金唱片）。法国银唱片（19.5万）。而且在美国billboard排行榜的1996年度取得了第四名的好成绩。 这首歌虽然在席琳.迪翁的众多名曲中不算太出众，或许很多国内歌迷都不熟悉，但是陈康杰却很喜欢这首歌，这不得不说是因为它的歌词深深的打动了陈康杰。这首歌不算高亢，但是却具有震撼灵魂的那种情感在里面。 陈康杰快速翻身下床，将信纸又翻开了一页，唰唰唰的写到：“for　all　those　times　you　stood　by　me　（为了无数次你的支持），for　all　the　truth　that　you　made　me　see　（为了所有你让我明白的真理），。。。。。。you　were　my　strength　when　i　was　weak　（当我虚弱无力时，你就是我的力量之源）；you　were　my　voice　when　i　couldn't　speak　（当我缄默不语时，你就是我的口舌代言）；you　were　my　eyes　when　i　couldn't　see　（当我视而不见时，你就是我的明亮双眼）；you　saw　the　best　there　was　in　me（　你发现了最好的我），。。。。。。”。 写下歌词之后，陈康杰又顺便将曲谱上去，自己回味了半天，才将纸笔扔到桌子上。 虽然是抄袭，但是写歌对陈康杰来说也不是轻松的事情，既要选择很流行的歌曲，这些歌曲还不能在市面上出现过，关键是还要健康才行。 现在陈康杰就想到了黑人说唱歌手2pac的那一首《california　love》（加利福尼亚之爱），但是这首歌的风格属于说唱里面的匪帮饶舌（gangsta　rap），里面带有很多的暴力，毒品和性，例如这样的歌词pack　a　vest　for　your　jimmy　in　the　city　of　***（带著你的保险套来到这性.爱之都）都有，对于这样的歌曲，即便会取得不错的销量，陈康杰还是只能将其过滤掉。而且，1971年出生的2pac很快会被别人枪杀，也没有两年的活头了，陈康杰还是将他的这首最畅销的单曲还给他。 过滤掉《加利福尼亚之爱》后，陈康杰迅速找到了一首替换的歌曲，那就是来自曼彻斯特的演唱组合—oasis（绿洲乐队）的单曲《champagne　supernova》（香槟超新星）。 《champagne　supernova》是一首曲调明显带有英国抒**彩的歌曲，这首歌被收录在绿洲乐队第二张专辑《（what's　the　story)　morning　glory?》之中，是这张专辑的最后一首歌，属于压轴歌曲。这张专辑自披头士（beatles）的《sgt.　peppers　lonely　heart　club　band》后英国最畅销的专辑，并冲进了美国和欧洲大陆的音乐排行榜，全球销量高达两千万，被誉为吹响了第二次“英伦侵略”的号角。 废话不说，选定了陈康杰就干，拿起纸笔就开始根据自己脑海中的记忆往下写：“。。。。。。how　many　special　people　change?（有多少特殊的人改变吗？）how　many　lives　are　living　strange?（多少生命生活奇怪？）。。。。。）。 “老文，你的电话”，陈康杰刚刚将这首歌写完，门外就传来了马芳琴的声音。 陈康杰站起来拉开门：“妈，谁来的电话？”。 “你自己接不就知道了嘛，是个女的”，马芳琴要忙着出门去买菜，只随便回了陈康杰一句。 “哦”，陈康杰伸了个懒腰，走出去从母亲的手里接过话筒，然后看着马芳琴提着菜篮子出去，陈康杰才和电话那边的人对话。 “你好，请问哪位？”。 “小杰，是我啊，你在忙？”，电话里面传来范文萱的声音。 “哦，是你啊，找我有事？”。 “那你以为是哪位美女找你？呵呵”，范文萱这话是针对马芳琴的那一句‘是个女的’。 “基本上就不会有美女打电话找我，你就别瞎操心了，我现在还真是在忙着呢”，陈康杰甩甩头说道。 陈康杰的话就是督促范文萱有什么话尽快说，别浪费时间。 “刚才思颖和祝玉涛都打电话和我聊了，是你要求我们这边协助？”。 “他们倒是很会抓时间，是的，华威软件是公司重点投资的项目，他们第一次拿出能在全球有竞争力的产品，作为公司的一员，必须要加以配合，它的重要性可远远大于我的一张专辑”，陈康杰郑重的说道。 “这个我知道，我刚刚打电话和欧阳总裁聊了两分钟，他明天就会去内地，我这边当然会尽力配合，不过，你说发布会由卡梅隆导演，估计是有点难度，就我所知，他此刻正在英国选景拍摄第一部《哈利波特》，我刚才打电话都没联系上他，而且，估计就算联系上了，他也没有那么长的时间来做这件事”，范文萱到是速度不慢，这么快就进入角色了。 “这倒也是，不是一天两天搞得好，之前需要做很多协调和准备工作，那。。。那这样，你看那个刘炜强有没有时间，这项工作就交给他”，卡梅隆如果不能进入角色的话，陈康杰就得找可替代的人。 “他应该有时间，他刚拍完一部电影，正在后期制作，应该还有两天就好，这个事情交给我”，范文萱应承道。 “那好，辛苦了，谢谢”。 “不过。。。你真的能这么短的时间弄好第二张专辑吗？还有你的身份。。。这样的话，就必须要告诉刘炜强啊”，范文萱谨慎的问道。 实际上也是，别的歌手，要弄好一张唱片，快的几个月，慢的要一两年甚至数年之久，一个来月的时间，陈康杰要弄好一张专辑，真是不得不让范文萱担心，就算他知道陈康杰是“鬼才”，也还是不能完全放心。 “专辑的事情，应该没有问题，我已经在写了，今早上已经搞定了四首歌，应该两天能写出来，你让团队准备好，我写完之后，这两天就会去香港录制，至于身份，要是还找不到卡梅隆的话，就告诉刘炜强吧，让他干导演，到时候我也会和他有沟通的”，陈康杰缓慢而自信的说道。 “一早上写四首？这。。。这。。。”，一听说陈康杰半天就搞定了四首歌，范文萱作为业内资深人士，惊讶得口钝结舌，简直不敢相信。 一般人没有见证过陈康杰的“快枪手”一面，这简直就不叫写歌，完全就是吃饭，一顿吃几碗，照他这个速度，那要不了两天，就能搞定一张专辑所需要的歌曲。 “你是担心质量是吧？你怕我是随便弄来糊弄大家？”，陈康杰问出范文萱之所以会那么大反应的深层含义。 “这。。。也算是吧，更主要的是，没有人能够那么快啊，不可思议嘛！”，范文萱坦率的说道。 “放心，那可是我的招牌，我砸谁的也不会砸自己的啊，别人也许不行，但是long可以啊，呵呵，你就别瞎担心了，虽然我是一早上写出来的，但是已经在脑海中思考了很久了的”，陈康杰对范文萱安抚道。 “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全球都在翘首以盼你的第二张专辑，起码得过得去才行”，从范文萱的话里，可以看出来她也就是放心了一半而已，要不然不会补充后面那句话。 “要是卡梅隆不行，你就叫刘炜强忙完了赶紧与祝玉涛联系，还有施瓦辛格和柯蒂斯那边你协调一下，让他们也来助助阵”，陈康杰有额外交代道。 “这个没有问题，我看是不是邀请汤姆.汉克斯也来啊，有了影后，再加上个影帝，会更好的吧，反正你们很快就会合作”，范文萱提了一个建议。 “这个可以，反正艺人不能太多，主角是华威软件的产品，我们只是吸引眼球的配角”，陈康杰到是没有忘记这么做的目的。 “我明白，对了，你的第一张专辑入围了世界音乐奖，加拿大朱诺奖，还有美国音乐奖，你看这个。。。”。 “这些奖我都没听说过”。 “美国音乐奖是由两万歌迷投票产生，世界音乐奖，完全就是看专辑的世界销售量，都是很符合市场的，至于朱诺奖，那是。。。。。。”，范文萱还想解释就被陈康杰打断了。 “得了，管他的，这些我都是没有时间去出席的，你在公司安排人替我去吧，我怎么感觉我越来越忙了”。 。。。。。。 接完范文萱的电话，陈康杰这位“快枪手”又钻回房间继续写他的歌曲。 第七百一十二章 再次人事调整 “刘导演，你的这部电影什么时候可以弄完？”，刘炜强本来是在制作部那边忙碌他的这部电影，可是范文萱一个电话就将他叫到了办公室，而且，他才进门，范文萱就直接问道。 “范总，谢谢你的关心，我想再有三天就完成了，现在可以准备排期上映的事情了”，刘炜强还以为范文萱是在详细的关心他的工作。 “那接下来有工作安排吗？”，范文萱又问道。 “接下来我准备弄一部香港黑帮的电影，我看到一个漫画，觉得很不错，想改编一下”。 “这样子，你那个电影呢，可以先放一放，公司对你拍电影都是很支持的，你也取得了不错的票房成绩，不过公司有更重要的工作要交给你”，范文萱递了一杯红茶给刘炜强，严肃的对他说道。 “谢谢，谢谢范总”，刘炜强受宠若惊的站起双手接过，“我一直很感谢公司对我的支持，给了我很大的自主权不说，拍摄资金也是足额供应，我也拿到了分红，范总，有什么任务你就说吧，我一定保质保量的完成”。 “这个事情呢，对你来说应该是个好事，做的工作也是导演，不过难度和挑战会大一些”，范文萱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来。 “有难度和有挑战是好事嘛，可以学习很多东西，只要公司给足经费就行，呵呵”，刘炜强轻松的说道。 “这次的经费不是我们出，你将手上的这部电影制作好之后，你要去一趟内地，在那边有一场新品发布会要办，打算对外直播，你去担当导演”，范文萱言简意赅的说道。 “哦，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这没有多大的难度啊，我们公司很多人都能干”，听说只是一个新品发布会，刘炜强生出了轻视之心。 “你可不能大意，我的意思还没说完，这次的新品发布会会面向全球直播，是有关一款软件的，发布会的经费不低于5000万，同时还有long的新专辑也会同时发布，本来是打算找卡梅隆担任导演的，但是没联系到他，long就推荐了你。。。”，范文萱又将情况说得详细了一些。 后面范文萱说的什么刘炜强没怎么听到，他只在意三个信息，一个是资金会达到5000万，这比他拍几个月的电影花费都还多，第二就是long的新专辑也会同时发布，第三就是发布会将全球直播，这三个信息随便一个都让他很是吃惊，而且居然还是long推荐了自己。 “范总，范总，这个导演真的让我去干？有多长时间准备？”，现在刘炜强不敢轻视了。 “嗯，时间很紧，现在也不等卡梅隆那边的信息了，就你去干，至于准备时间嘛，我也说不好，反正不会很长，软件测试好，long的专辑录制好，就开始”，这个问题范文萱还真的是不能确定。 “哦。。。对了，范总，你刚才说是long推荐了我？我不认识他啊，他的新专辑要一起发布的话，我还得和他做沟通才行啊！”。 “你去那边，先是与黔州双爱广告传播公司的祝玉涛总经理联系，这次发布会是由他们筹措办理，至于long嘛，呵呵，其实你们早就认识了”，最后范文萱笑着对刘炜强说道，他很想看看刘炜强知道真相之后是个什么反应。 “我和他认识？范总，你别开玩笑了，我们都没见过面，我虽然知道long也是我们公司的艺人，可是。。。你从来就没介绍给大家过，很神秘”。 “你既然知道他是我们公司的艺人，就应该能猜到是谁啊，别忘记了，他也拍过电影，他拍电影之前还是你的徒弟呢”，范文萱逗着刘炜强，没有直接说出答案，不过已经呼之欲出了。 “跟我学拍电影？。。。这个。。。。啊！你是说。。。杰少？他就是long？”，刘炜强揉了揉自己的脸，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大呼道。 范文萱没有回答，只是笑着点点头。 “哎呀，我早该想到才对啊，我真是。。。简直难以相信。。。惭愧，他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都冲击奥斯卡了，我还。。。”，刘炜强很是纠结，既兴奋又惭愧。 “哈哈哈”，看到刘炜强这样，完全是在范文萱的预料之中，“你就别叹气了，你们师徒这次又有一起合作的机会了，要不他怎么会推荐你呢？”。 。。。。。。 三十号的这天，陈康杰完成了六首歌，除了前面的四首，另外的两首分别是《i　will　remember　you》（我会记得你）和《sweet　dreams》（甜蜜的梦）。 《i　will　remember　you》是加拿大女歌手sarah　m（莎拉?麦克拉克兰）的歌曲。 莎拉?麦克拉克兰是个看起来给人很干净的女人，比陈康杰大12岁，自1988年推出首张专辑《touch》以来，她在全球缔造出超过二千五百万张的销售成绩。创立lilith　fair音乐节，在连续3年举办期间，共吸引了两百万名观众。她的这首歌曾经在欧美十分受欢迎，打进了美国公告牌的前十名。 莎拉?麦克拉克兰是个让很多国人都不太熟悉的歌手，不过幸好陈康杰重生前是生活在信息大爆炸的网络时代，点开网络，就能听到，看到全世界优秀的歌曲和mv，这首歌就是陈康杰看到了她现场演唱的一段视频后记下的。 “i　will　remember　you，will　you　remember　me?”（我会记得你，你会记得我吗？），一开始，这首歌就轻缓的发出这样的疑问，这样简单的两句歌词，就能打动很多人。 “don't　let　your　life　pass　you　by，weep　not　for　the　memories，remember　the　good　times　that　we　had?。。。。。。”（别让生活匆匆逝去，别为回忆哭泣，记得我们在一起的美好时光吗？。。。。。。）接下来的几句歌词，直接写到了陈康杰的心坎里，特别符合他重申之后的心境。 陈康杰一边写，一边暗自决定，一定不生活在过去的回忆之中，一定要开创崭新的记忆和生活，事实上，在一定程度上他已经做到了，只是他自己觉得做得还不够。 《sweet　dreams》这个歌名的歌曲，有很多人唱过，陈康杰这里写的是beyonce（碧昂斯）的版本。很多人唱的是成立1980年的英国二人流行摇滚乐队eurythmics的版本，经典的歌曲总是很多人翻唱，不过碧昂斯的版本歌词是全新的，陈康杰也是看了她的一段很性感柔美的mv，才决定选择这个版本。 “turn　the　lights　on”（打开灯），一开始并不是演唱，而是一句简单的说辞。接下来才是演唱的部分：“every　night　i　rush　to　my　bed，when　i　close　my　eyes，i'm　goin　outta　my　head，iost　in　a　fairytale。。。”（每晚我奔向我的床，都会带着希望或许能够得到一个机会看到你，当我闭上我的双眼，我会让我的脑袋，在一个童话中迷失。。。） 陈康杰才弄完这两首英文歌，陈启刚拎着包下班回来了。 其实他今天根本没有上班，昨天就同何保国一起去省城开会，回到家之后就有点心事重重的。 “老爸，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你愁眉不展的”。 “哎，你妈妈呢？”，陈启刚叹了一口气，抹了抹自己的头发。 “刚才出去买菜了，你和干爹这次去省里开会，难道有什么不好的事情？”，陈康杰在陈启刚的身边坐下来。 “也不能说不是好事，但是，。。。去书房吧，要不一会你妈看到了又要唠叨”，陈启刚站了起来。 今天是周末，陈康杰的五姐六姐都和同学出去玩了，只有陈康杰自己在家。 到了陈启刚的书房，陈康杰先给两人都泡上两杯茶，才面对面坐下来聊天。 “老爸，说说，到底是怎么了？搞得这么心事重重的”，陈康杰好奇的问道。 “这次是开省委扩大会议，中组部也有官员参加”。 “等等，这个。。。虽然我不太懂，但是你们开省委扩大会议，关组织部个什么事情呢？他们怎么也有官员参加，不是只有任免和考察干部的时候，他们才参加的吗？”，陈康杰虽然说自己不太懂，但是实际上他懂的已经很不少了。 “因为这次开会，是有关人事调整的，所以他们当然要参加，而且，建议还是他们提出来的呢”。 “不对啊，我省的人事调整不是才弄完没多久嘛，你都才干了半年多的市长，怎么又要调整啊？这有点不合规矩吧？”，陈康杰明白，人事调整是很敏感的，而且从稳定和连贯性上来讲，政府一般不会短时间内平凡的调动人事。 “我们也觉得不合理，不过有些事，真是说不清楚，也许你干爹都会被调走”。 “你们才再次以其共事没多久，又要调走？这不是乱弹琴嘛，黄书记也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陈康杰终于明白老爸为何会心事重重的了。 第七百一十三章 我带钱来了 “你们才再次以其共事没多久，又要调走？这不是乱弹琴嘛，黄书记也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陈康杰终于明白老爸为何会心事重重的了，口无遮拦的批评起黄振华来。 “别乱说，这个事情和黄书记应该没有关系，他专门找我和你干爹私下底沟通过，好像是中央的意思”，陈启刚替黄振华辩解道。 “中央的意思？中央干嘛无端端的冒出这么一层意思来？真是搞不懂”，既然是中央的意思，陈康杰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他对这个举措百思不得其解。 实际上这个举措就和他有直接的关系，要不然也不会不合理的冒出这一出来，只是他现在还不晓得事情是因他而起而已。 “这个就搞不懂了，这一次需要调动的主要有四个人，梁省长，你干爹，顺安市委书记龙茂山，会城市委书记姜华”，陈启刚介绍道。 “老爸，你说的梁省长是梁敏宽省长吗？”，陈康杰详细的问道。 “我们省也只有他一个副省长姓梁啊！”，陈启刚吐掉口中的茶叶瞪了陈康杰一下说道。 “哦，梁省长和我干爹的职位都是才动过没多久，又要动，真是有点奇怪，龙书记和姜书记动一动到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过他们这一动，空出来的位置不是也要动了嘛，一下子调动三位地市一把手和一位副省长，动作不小啊！”，陈康杰自顾自的评价道。 “要是再加上因此变动而跟进的，动静更大，主要是我和你干爹的亲密合作那么短，。。。”。 “确实是不小，你和我干爹才共事半年多，又要分开，是有点让人不舒服，对了，那你有没有听说干爹会被调到哪里去啊？”，陈康杰打听道。 “调到哪里，我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不过应该会调离我省，职务会有所上调，这是黄书记告诉我的，梁省长和龙书记也会调到外省任职，只有姜书记应该会在省内”。 在没有最终确定之前，黄振华能告诉陈启刚这些，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要是别人，最多只会透露出与其相关的何保国的去向。 “奇怪啊，三个都是向省外调动，难道是搞干部交换？就算是交换，一般也是内地和沿海交换啊，不会让他们都去沿海吧？”，陈康杰更加的疑惑。 “最近省内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干部交流计划，所以，这种可能性不太大，应该是中央出于某种目的”。 “那会是什么目的啊？”。 “这个我哪里知道啊？你问我，我问谁去？”，陈康杰与陈启刚父子俩互相问来问去。 。。。。。。 对于省内即将开始的人事调整，陈康杰管不了，也没那时间，他只是晚上跑到何保国家与何保国聊了一个小时，最终也是啥结果也没得到，因为组织部门的干部考察都还没开始。 第二天，五一劳动节，很多单位都放假，陈康杰却不能放假，欧阳振华从香港到省城，陈康杰也去到省城，实地查看一下华威软件公司新开发出来的桌面操作软件。 “朱总，你给欧阳总裁和杰少介绍一下这款产品”，秦晓斌和朱丹民陪着陈康杰与欧阳振华走进华威软件的研发中西，来到一台笨重的灰白色计算机前面，秦晓斌对朱丹民要求道。 陈康杰到机场去接了欧阳振华之后，只是在车上闲聊了几句，就直接来到华威软件公司，陈康杰很想见识一下自己期望的东西。 朱丹民是软件研究院的院长，所以由他介绍最恰当不过。经过一段时间的没见面，朱丹民给人感觉不那么精神，憔悴了许多，鬓角都能看到几根清晰的白发，眼角的皱纹也加深了一些，看来为了完成这个产品，他真的是很辛苦，很操劳。 “欧阳总裁，杰少，你们看，这是我们刚刚设计好的logo图标，命名是根据杰少的建议”，朱丹民坐到那台打开的电脑前，指着屏幕讲解道。 朱丹民还没介绍，陈康杰就看到了这个logo图标，是一扇半开的双开门，很有典型的中华风格，有点像西华门的大门，从门缝中，能看到很多多彩的小圆点由大到小向纵深排列，感觉是一道光射向远方，而那两道门也并不是单一的红色，是七色的，很炫丽，门的下方就是doors95几个字母和数字。 “这个门，我们之所以要半开，是因为用户看到我们才操作软件，就已经能看到一部分背后的世界和体验，但是要想进入多彩的电脑世界，就必须通过我们的这个程序来进入，我们提供了丰富的功能”，朱丹民继续讲解这个logo要体现的意思。 “你们的设计能力很快嘛，很有意思，我看就这个了”，陈康杰一看，再加上朱丹民的讲解，陈康杰觉得很符合自己取的这个名称的意思。 “这是谁设计的？”，欧阳振华补充问道。 “我亲自设计的”，秦晓斌回答道。 “呵呵，不错，那就这么定了，就用这个logo，赶紧申请商标保护吧”，欧阳振华拍了拍秦晓斌的肩膀说道。 朱丹民调整计算机之后，开始一项一项的讲解起来。 “doors95是一个混合的16位/32位全新doors系统，其版本号为4.0，开发代号为chicago。它第一次抛弃了对前一代16位x86的支持，同时也是第一个特别捆绑了一个版本的dos的视窗版本，它带来了更强大的、更稳定、更实用的桌面图形用户界面，可以在dr-dos上运行，也可能可以在pc-dos上运行，我操作给你们看。。。”。 “你们看，doors　95的全新用户界面给用户以全新的感受。对于初学doors　95的用户，会体会到doors95启动和其任务栏上应用程序切换的简便性；对于熟悉doors95的用户，doors　95将提供更多的对应用程序和doors95本身的控制权”。 “你们仔细看，doors　95包含比windows　3.x更多的程序和附件，如huawei　exchange、huawei　传真、huawei　work、写字板、画图、电话拔号程序、文件传送、超级终端、cd播放器、音量控制、ms-dos方式、磁盘碎片整理程序、磁盘扫描程序、磁盘空间管理和备份”，朱丹民继续一边操作一遍讲解。 “无论在家中还旅行途中，都可以通过doors　95使用便携机实现诸如公文包、直接电缆联接和推迟打印等功能。公文包功能可以用来在两台计算机之间更新文件。。。。。。”。 “如果计算机联接到了正运行ware　directory　services(nds)的novell　ware网络，在登录到doors　95时可以登录到nds，实现对ware资源的访问和管理”。 “doors　95使用了新的联网技术，提供简捷的网络浏览方式、资源共享方式、网络安装和配置操作、拨号网络和远程网络管理等。拨号网络功能利用调制解调器，实现网络互联。通过远程管理功能，网络系统管理员可以查看正在使用的计算机上的文件，并帮助解决问题”。 。。。。。。 陈康杰他们坐在旁边两个小时，才听朱丹民将这套软件讲解完，欧阳振华是听得似懂非懂，陈康杰起码能懂一大半，毕竟这个系统他曾经用过。 等朱丹民起来之后，陈康杰主动的坐上去，打开里面的office95文标准版中的huawei　word　7.0实际操作给华威软件公司写了一段祝福的话，他嫌这样还不过隐，又使用huawei　powerpoint　7.0做了一个简单的ppt，搞得朱丹民、秦晓斌和欧阳振华瞠目结舌。 “杰少，这么快你就会用了？”，等陈康杰站起来，周围的人都鼓起了掌，秦晓斌率先问道。 “挺好用的，刚才不是朱总教导的嘛，科技这玩意，一定要越简单越好，就像日本的傻瓜相机一样，最好是傻瓜都能用，那你们就真的成功了”，陈康杰满意的说道。 “想想其实也可以理解，我们本来就得到了杰少的不少建议，他要是不会用，那才麻烦，杰少，你干脆到我们研究院来吧”，朱丹民开着玩笑说道。 “我就只会动嘴不会动手，真要我来啊，那是浪费资源”，陈康杰惭愧的摆摆手。 “杰少的学习能力，那是没得说的，真要他到你们研究院来，他干我也不干，对了，你们现在有几种语言版本？”，欧阳振华夸奖了陈康杰一句之后问道。 说来也是，老板自己去做研究员，对欧阳振华来说，怎么可能，这不是大材小用嘛。 “目前为止只有中文版和英文版，还没来得及开发其他语言版本，等将这个阶段过去之后，才会陆续开发日文版，德文版，法文版，俄文版，西班牙文版等等”，秦晓斌回答道。 “已经不错了，能弄出英文版和中文版，已经有半壁江山了，知识产权保护方面的工作一定要抓紧，不能让别人抢了先”，陈康杰不再扯自己的部分，而是转换语气又叮嘱道。 “杰少，欧阳总裁，可是我们手里没钱了啊”，秦晓斌可怜兮兮的说道。 “没事，这次我给你们带钱来了，一会到会议室去说吧，将麦成栋和樊马克他们也叫来”，欧阳振华没当一回事的随口说道。 第七百一十四章 新世界中心 在华威软件的小型会议室，陈康杰和欧阳振华坐在会议桌的一头，秦晓斌，朱丹民，樊马克，米琴，麦成栋，欧阳振华的秘书lisa，姚哲分坐两边。 因为旁边的总部大楼还没投入使用，所以他们的办公场地都不大，要尽可能的节约出面积来给研究人员使用。姚哲作为地主，今天是陪同视察的，陈康杰也不担心他会泄露机密。 “你们是不是钱都用完了？”，欧阳振华看了一下陈康杰，然后向大伙问道。 “我们和樊马克的free半导体那边几乎都花光了，所剩无几，只有成栋那边还有一些”，秦晓斌代为回答道。 “我们还剩下将近10个亿，其实，这些钱也是为他们两家准备的，一旦开始生产，我们就得向他们采购，当然，也还有其他部件需要，这是专门预留的生产经费”，麦成栋补充说道。 “好，能花钱，会花钱，是好事，我不担心你们花钱，就怕你们花钱了没有弄到有价值的东西”，欧阳振华将陈康杰在车上给他说的话转述一遍给大家。 “呵呵，欧阳总裁，说得我们好紧张，也幸好在钱花完之前弄出了点东西，要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交差”，秦晓斌开着玩笑说道。 “有压力才有动力嘛！”姚哲作为旁听的嘉宾，插了一句嘴。 “是啊，有压力就有动力，你们刚才的产品，我和杰少都很满意，所以呢，这次来，我主要是来给你们补充资金的”。 听欧阳振华提到资金，所有的人都挺直身子，竖起耳朵，这可是最关键的信息，姚哲也是紧着心的听，这可和他的政绩息息相关。 “华威软件这边，补充40个亿，其中，20亿用于你们新产品的推广和宣传，另外20亿用于下一阶段产品的研发和新品生产”，欧阳振华率先公布的是软件公司的部分。 听到一下子补充那么大的金额，秦晓斌和朱丹民兴奋的不得了，两人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大口，有了这些资金，他们就不担心接下来的工作安排了。 看到两人这样，陈康杰只是抱着手笑了笑。 “free半导体这边，补充65亿，你们上次打的报告我已经看到了，要在六只建一个晶圆厂，这个我批准了，这里面35亿是专门给你们的建厂资金，剩下的30亿有20亿是你们接下来的研发资金，10亿用于封装厂，要尽快将你们的产品投放市场，至于coy这边，我给你们补充28亿，其中8个亿用于你们快速扩大生产，20亿用于下一代计算机的研究，总之，你们三家之间是互相结合互相促进的合作伙伴，我希望你们能够加快推进我国的高新技术发展”，欧阳振华这次带来的133亿就这么一瞬间被瓜分完了。 欧阳振华的话说完，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高兴和兴奋，樊马克那就不用说了，133亿，他几乎占了一半，而麦成栋虽然只拿了28亿，但是他同样很高兴，他自己清楚，在研发上的投入，他们是没有free半导体那边大的，说起来，樊马克可是他的上游。 姚哲那就更不用说了，什么招商活动都没有做，就平添了68亿的资金进来，在地厅级官员里面，本来就傲视全省的他，现在又更有资本上报今年的政绩报告了。 “我补充一句，秦总这边拿到了20亿的宣传推广资金，希望你们能够两年内将你们的产品打向全球，这个速度一定要快，要知道，你们面临的对手是很强劲的，高科技出了比投入以外，就是比速度，谁能先占领市场，谁就有先机。你们都是海外归来的一流人才，这本来不该我说，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提醒一下”，陈康杰身体前倾，双手靠在实木会议桌上，盯着秦晓斌说道。 “这个我们知道，当前除了微软以外，也还有别的竞争对手，昨天晚上十点过，祝玉涛跑来找我，将你和他说的话告诉我了，我对这次新品发布会很感兴趣，只是。。。long真的会将新专辑的发布与我们的产品同时进行吗？”，从秦晓斌的话里，就知道祝玉涛没有告诉他陈康杰的身份。 其实不是祝玉涛不说，是他离开的时候，董思颖告诉他，这些东西还是由陈康杰自己说比较合适，这么久以来，陈康杰都隐瞒自己的这个身份，说明他并不想很多人晓得，既然这样，自己就没有没有去提前宣扬，免得适得其反。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祝玉涛在和秦晓斌聊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内，都没有提到long和陈康杰是同一个人，搞得秦晓斌一直以为long是另外一个他所不认识的青年。 “这个我们稍后再具体谈吧，他既然那么说，应该就没问题”，陈康杰淡淡的说道。 “哦”，秦晓斌看得出来现在陈康杰不愿意告诉他实情，也就不好再问了。 “你们还有什么事情吗？”，私人企业开会，往往是很讲效率的，欧阳振华和陈康杰都没有废话的习惯，开会谈完了主要的事情，基本上就可以结束了。 “没有了”，众人异口同声的答道。 “秦总，关于宣传推广的事情，后面我们再沟通，反正还有时间的”，陈康杰对秦晓斌补充了一句。 “欧阳总裁，杰少，事情谈完了，是不是到高新科技城转转，视察一下？”，姚哲对欧阳振华和陈康杰建议道。 对姚哲的这个提议，陈康杰是没意见的，自己投资的这个大项目，一直还没有机会好好看一看。 “那就这样，你们都很忙，我们就不耽误你们了，后面有是什么事情，再单独聊，你们一定要加强协调和沟通，对了，还要注意保密工作，我们就和姚书记在高新城逛逛”，欧阳振华见陈康杰没有反对的意见，也就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姚哲现在是筑城市委副书记兼任高新科技城管委会主任，所以欧阳振华称呼他为姚书记。姚哲现在是风生水起，没有几年的功夫，就爬了两个大台阶，估计接下来的就是到外面的历练了。 等陈康杰他们走出华威软件公司，梅金城已经等在了外面。高新科技城这边，是梅金城监管，刚才因为是去看华威软件最保密的研发成果，所以控制了人数，梅金城并没有一同去。 “欧阳总裁，杰少，是去酒店休息，还是。。。？”，梅金城谦恭的问道。 在外人的面前，他梅金城与欧阳振华是合作伙伴关系，毕竟他自己也掌握着一家三联投资公司。可是他清楚内在的是关系是怎么回事，所以在没有什么外人的时候，下属的姿态还是要摆正的。 “我们到处转转，晚上我们一起吃饭”，欧阳振华回了一句。 陈康杰他们逛的第一个地方，那就是他们的总部大楼，站在大楼前，能清晰的看到靠西边这栋大楼的半中央有悬挂了一块超大的醒目红布，上面写着“热烈庆祝新世界中心实现封顶”。 这个“新世界中心”是欧阳振华自己取的名字，他之前视察过这里，眼见要封顶了，这三栋大楼还没有一个名字，他问陈康杰，陈康杰那时候洛杉矶出席奥斯卡金像奖颁奖礼，不想在这上面动脑筋，就让他自己看着办。 欧阳振华也不客气，自己想了想，就取了这么个名字。他取这个名字有那么几层意思，如果用宏源总部大楼，对他和宏源投资公司来说太显眼了，而他越来越觉得，陈康杰会成为世人追捧的中心，宏源会成为财富的中心和高新科技发展的中心，未来中华国会成为全世界经济发展的中心，所以几者联系了一下，就冒出一个“新世界中心”的名称来。 “这个名字取得好啊，很快这里就将成为中华的另一个标志性建筑，就像世贸双子塔是美国的象征一样”，姚哲仰着头自豪的夸奖道，就像这是属于他的一样。 “看来下半年就可以投入使用了啊！”，陈康杰右手挡住额头上的光线，看着大楼上正在忙碌装修的工人，说了一句。 “恐怕要到年底，因为有些安全的部分，还需要几个月才能弄完”，梅金城回答道。 陈康杰那句话本来不是问句，但是梅金城还是不得不提供解释。 “军方下属的公司也这么没效率吗？”，陈康杰放下手，玩笑的说道。 “杰少，要安全可靠，就要废点时间的，他们只是晚上工作，白天休息，他们负责硬件的部分，软件会由我们自己完成，不能将什么都交给别人，而秦晓斌他们又一直在忙doors95这个事情，只有50人的团队在配合那边做安全系统的开发，所以时间也会长一点”，欧阳振华解释道。 为了保险起见，这个总部大楼将采用最安全和保密的安保设施和系统，陈康杰不放心交给别的公司来做，所以找到科工委的曹主任，要她帮忙，因为科工委的很多项目的安保设施是最高的，中情局都没能打进去。 结果，曹主任介绍来了一个施工队，说很多二炮基地的安全设施就是他们完成的，对此，陈康杰很高兴，也不吝啬，支付给他们五个亿的酬劳和设备款。 第七百一十五章 视察高新科技城 在“新世界中心”工地查看的时候，陈康杰没忘记带点水果去看了看白胜里老人。 老人家现在精神矍铄，衣食住行公司的员工和高新科技城管委会都照顾得很好，每个月还能去医院免费检查身体，或许是感受到了社会各界的关心和温暖，老人心情很好，人的精神一好，就能吃能睡。 现在白胜里老人的屋顶搭建得有隔离板，隔离板上有拦截网，怕施工中有高空坠物砸下来，伤害到房屋和人，为了减少对老人休息的干扰，他居住的卧室还安装了隔音板，这样就不会有噪音影响到他的休息。 “每天看着这些人热火朝天的干活，热闹，可是滋味了，真有点像我们当年”，临出门的时候，白胜里老人对陈康杰他们这么说道。 “给您老添麻烦了，再过半年，就能全部修好了，到时候人更多，门口还给您整个小花园”，陈康杰承诺道。 “哎，说起来啊，是我给你们添麻烦，我这样，大家还对我这么好，真是。。。”，老人有些愧疚。 “老爷爷，你可别想那么多，没有的事，再说了，不管是建设还是财富，都不能超越人性，每个人都有感情，每个人对自己的父辈祖辈也都有怀念和寄托，这其实也是一份责任，这是我们几千年来的传统，而且。。。就您来说，完全可以理解”，而且后面的话陈康杰没说出来，怕又触动老人的伤感神经。 “。。。你人不大，说话倒是一道一道的，不错，不错，谢谢你们来看我”，老人没有难过，只是低了低头，抬起头来就对陈康杰提出表扬。 。。。。。。 考察完“新世界中心”之后，在姚哲的带领下，一行人又转了好几个地方。 郑宇通的团队对于建房子还真是得心应手，三年多的时间，已经建起了好几个楼盘，就连“新世纪中心”旁边的人人乐大超市都已经正常营业了，两条联通市区的六车道主干道已经完工投入使用。 要想富，先修路，这是国内追近十多年喊得比较多的口号，所以高新科技城也是将这个放在首位，不但两条横向的主干道已经全部修通，而且纵向的几条干道也已经全部打通了，在道路方面，还将计划修一条六车道的环线。 与国内很多城市不同的是，这些道路都不设置中间隔离带，并不是重生的陈康杰不了解那种时尚，恰恰是他觉得不时尚。 陈康杰一直觉得，道路的使用者第一要素是人，而不是汽车，一旦中间有了隔离带，那么这个路就是为车修的，而不是为人修的。中间建起了隔离带，路人想过马路就得绕走很远，这严重的不符合以人为本的精神。 这也是陈康杰这几年出国学习到的东西，在发达国家，很多大城市交通其实也拥挤，但是相当多的城市并没有在道路上设置隔离带，香港，洛杉矶，巴塞罗那，迈阿密，即便是东京，也很少看到隔离栏。当然，这和他们的交通管理指挥系统先进有关，更直接的是，与他们尊重民意有关，不能因为有车族的需要而漠视行人的权利和需求，道路要公平使用，这才符合科技与未来的理念。 在给汽车留下三条行车道的同时，路面上两边还有三点五米宽的自行车道。 这些公路，不但路面结实，两边的绿化还做得特别好。两边都空出三米的绿化带，种上香樟树或者银杏这样的昂贵行道树，在铺设地砖的四米宽的人行道两边，又还有六米宽的绿化带，草地上种了很多花草，例如桂花，月季花，栀子花，高大的树木有广玉兰，榕树，水杉。所以主干道两边的绿化带达到了18米的宽度，这在国内和国外都是很领先的。 出于环保和节水的考虑，人行道和草地下面还有雨水收集系统，能够将雨天的雨水收集一部分，当太阳连续直射三天，那么这些收集起来的雨水就会自浸润泥土，可以保证树木花草24天的用水需要，换句话说，即便遇到干旱，它们也能自己坚持差不多一个月的良好生长才需要人工浇水。 从这些设施来看，可以明白陈康杰是鼓励大家步行或者骑自行车出门的。 “杰少，欧阳总裁，我们这么修路，好像很浪费啊，一公里的费用达到一亿，其中三千九百万还是用于绿化和环保建设”，在偏南的科技大道的一个十字路口，姚哲指着面前车辆稀少，郁郁葱葱的道路可惜的说道。 “这算节约的了，其实啊，要不是那会资金不够，我还打算建议连地铁一起修建了”，陈康杰反着说道。 “修地铁？那得多少钱啊，国内还没几个城市有地铁呢”，姚哲觉得那会更加浪费。 “杰少，你看，现在路面上车都没多少，很宽敞，行人也是稀松，真要建地铁，那给谁坐啊？”，欧阳振华显然是并不太赞同陈康杰的想法。 “我何尝不知道呢，五六年内建地铁都毫无用处，可是从长远来说，还是需要的，那时候建的话，又搞得到处是泥土，还影响交通出行”，陈康杰向人行道边走两步，来到一株一米来高的栀子花前面，摸着厚实的枝叶说道。 “那就是嘛，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有需要的话，到时候再建嘛，什么都有个自己的规律，诶，杰少，这是什么花？”，欧阳振华跟着走到陈康杰的身边。 “这是栀子花，分类应该属于大叶栀子，等八月份开花之后，花瓣会比较大，富有浓香，瓣重，我很喜欢这种花，在香港是很难见到的，只有中西部身份才多”，陈康杰侧着身子介绍道。 “姚书记，是这样的吗？”，欧阳振华问身旁的姚哲。 在欧阳振华的面前，他还真没有怎么将姚哲当成一个领导，反而像个普通的陪同人员。除了陈启刚与何保国，其他的地厅级官员，都入不了欧阳振华的法眼了，副部级的官员，他都会觉得有点不对等，这就是财富带来的权利。这种权利看不见摸不着，没有明文的规定，却无处不在，任谁也不敢小觑。 “一点都没错，这是我们本地的品种，只在华中和西部一些省份才有”，姚哲点着头说道。 “哇，我真怀疑有什么是你不懂的，就连对花你都这么有研究，奇了怪了，我就没见你养过花啊”，欧阳振华对陈康杰佯装惊讶。 别这个惊讶得多的欧阳振华都见得多了，又怎么会真的诧异于这种小事呢，只是这样才能让陈康杰有面子罢了。 陈康杰没有因为欧阳振华的给面子就配合着往下说，关键是他没法说。 重生之前，陈康杰就特别喜欢栀子花，但是他确实没有种养过，每年的八月和九月，栀子花开的时候，会有一些当地人将山上的花骨朵和花朵摘下来放在竹篮里卖，陈康杰遇到总会买一些，两块钱能买一把，如果是花骨朵的话，将下面用指甲掐掉一小节，放点水，浅浅的泡在盘子里，不但花骨朵会开花，而且整个房间都是那种迷人的清香，时间能持续5到10天。 “养花养草，要很静的人才行，哪天我老了，退休了，我就种它一大片，走吧，我们到那个楼盘去看看”，一句话过渡之后，陈康杰指着斜对面一个蓝色为主，由十七八栋高层住宅组成的大型楼盘说道。 “那里叫馨晴园，是高新科技城的打一个大型楼盘，目前主要是提供给华威软件公司，coy科技公司和anycall通讯公司的技术人员居住”，梅金城解释道。 “那我们就步行过去瞧瞧，看起来很漂亮”，欧阳振华跟着陈康杰的意思决定道。 走了七八分钟，一行人来到馨晴园的门口，五月的季节，筑城的气温是比较舒服的，20多度，很适合散步，再加上路边的绿化很好，就像逛公园一样，大家都没有觉得辛苦，反而很愉悦和惬意，当然了，他们的座驾会有人开着跟随。 陈康杰他们脚步刚到，一辆路虎开过来停在他们的面前，从车上下来一男一女，男的二十八.九岁，棕色西裤，大领的个子衬衫，浅黄色尖顶皮鞋，女的约莫二十三四岁，白衬衫加女士职业套裙，手里还拎着一个黑色公文包，一看就是秘书或者助理。 “欧阳总裁，不好意思，我现在才知道您来这里视察，梅总，您应该早点告诉我欧阳总裁来视察嘛，姚书记也没有告诉我，这位是。。。杰少？”，男的保持微笑快步走到陈康杰他们面前，半弓着腰一下子就和四个人打了招呼。 “谈不上视察，我们就是随便走走看看，小杰，这位你还认识吧？”，欧阳振华指着来人问道。 “在香港见过，郑先生的得力助手，只是不知道怎么称呼”，陈康杰见过的人一般都会记得。 “谢谢杰少还记得我，鄙人习昊，郑先生让我过来负责这边的项目建设”，习昊恭敬的回答道。 当初陈康杰他们买了郑宇通的三栋招牌别墅，拍卖会要离开的时候，就是面前的习昊将他们请去见郑宇通，霍老和李爵士，想不到他竟然会被派到黔州来。 第七百一十六章 和谐社区该开放 习昊今年29岁，但是他23岁就从牛津大学建筑设计系毕业了，回到香港之后，直接进了新世界集团做了一名建筑师，因为能力出众，忠心耿耿，表现良好，所以快速爬升到了副总裁的位置。 新世界集团有四个副总裁，习昊是排名最靠后的一个，但是这并不表示郑宇通不会重用他，这里面除了他的能力很强以外，郑宇通还有另一层考虑，就是要为自己接班后代培养一名能辅佐的托孤之臣，他选了几个人之后，觉得习昊最合适不过。 当然了，习昊爬升这么快，不可避免的会遭到公司高层和元老的一致反对和排挤，为了保护习昊，也是为了保持公司的稳定大局，郑宇通不得不将刚刚升任副总裁的习昊派到内地负责高新科技城的项目，避开香港那边的公司舆论。 希望这样磨砺几年之后，习昊能够锻炼得更加成熟，而且，也极大的积累在公司的资本，到时候在他为公司创造很大利益，建立了卓越功劳的情况下，不管是股东还是公司高层能够改变对他的看法。 “**，这可不是我们不告诉你，是我们也才知道，欧阳总裁他们这次视察时临时性的”，梅金城客气的对习昊说道。 梅金城是资方的代表，习昊是建设方的代表，两个人都是常常见面的，很熟悉，而且大家都是香港人，所以两人说话很随意。 “对对对，**，要不然怎么会不通知你呢？”，姚哲附和道。 不管是梅金城还是习昊，都是姚哲打交道最多的，他们两位无论要地方政府配合什么，都会第一个找姚哲，姚哲也希望他们能够建设速度再快点，各有所需，三人相当于是一个等边三角形的合作关系，所以他对习昊说话也是随意的多。 “呵呵，二位伙计，我这不是心急嘛，欧阳总裁和杰少好不容易来视察一次，包涵，包涵”，习昊作为承建方的代表，当然明白那二位都是他要仰仗的，又怎么可能会当真呢？他的工作进度如何，能赚多少钱，可都是梅金城和姚哲说了算。 “郑先生很有眼光啊，内地正是年轻人施展魄力和才华的好地方，由于条件相对比较艰苦，又能锻炼人，习先生呆得还习惯吧？”，等他们互相化解完了，陈康杰才接着他与习昊的对话。 “杰少，刚开始还真是有点不习惯，那时候这边下雨就一片泥泞，晴天又尘土飞扬，不过现在我不但习惯了，还喜欢上这里，这里有做不完的工作，整个城市每天都在我们的手中变得比昨天更不一样，更美丽，很有成就感！”，习昊目光炯炯的慷慨说道。 “杰少，欧阳总裁，他们的速度真的很快，就拿这个馨晴园来说，18栋楼，高度都是24层，他们只用了一年零两个月就完工了”，梅金城帮着习昊说道。 “那不简单嘛，走我们进去看看”，陈康杰侧过头避开斜阳看向馨晴园的一栋栋大楼。 这些都算是宏源投资的产业，梅金城的秘书在得知陈康杰他们要去这里看看，早就打电话提前联系好了这边，所以陈康杰他们径直从铺着大理石的台阶大门走进去，根本没有人阻拦，反而还有十来个保安站在周围警戒。 实际上保安的事情根本用不着他们，陈康杰和欧阳振华都是带得有保镖的，那些保安，也就是做做样子罢了。 “那还不是你们资金到位的及时嘛，对于我们来说，只要资金到位，干起来就快，为了快速完工这个紧急的楼盘，从香港那边调来了上百人的建筑师和工程师，姚书记这边也帮着联系了很多设备和材料，还有建筑工人，都要多亏你们两位啊”，习昊虽然话里说的是梅金城和姚哲，但是身体确是挪着步伐往陈康杰和欧阳振华身边靠。 “那都是他们应该做的”，听了习昊的话，欧阳振华满意的挥着手说道。 “搞得很不错嘛，还有喷泉，绿化也可以”，爬完了大门前的十几级台阶，陈康杰看着台阶上的一个小喷泉和两边浓密的绿化夸奖道。 “这个是小的，里面的几栋大楼中间还有个大的呢”，梅金城补充了一句。 等陈康杰他们绕过两栋住宅楼，果然看到一个椭圆形的大水池中有一个大喷泉，中间的水柱足有十多米高，最边上的一排也有三米高。 “欧阳总裁，杰少，你们看，那栋红白色的三层楼是小区的健身中心，第三层是一些跑步机，臂力器，乒乓球台这些普通的健身设备，二楼是一个保龄球馆，最下层是游泳馆，在它旁边的那个是医务室，那里除了治普通的感冒发烧以外，还能做简单的小手术，有两名医生，两名护士，一个内科一个外科，都是筑城医学院毕业的”，到了里面，梅金城像讲解员一样解说道。建好之后的功能和用途，他就比习昊要熟悉了。 “没有球场那些吗？”，陈康杰问道。 “有，过了前面这个六号楼和七号楼，那边有两个篮球场和一个网球场”，梅金城指着前方说道。 陈康杰他们走过去，绕过梅金城所说的六号楼和七号楼，果然看到两个用铁丝网隔离出来的场地，左边是两个篮球场，右边是一个网球场，球场边上还有几排座椅和两个木质的更衣间。 “网球场下面那个栋长方形的房子是什么？”，陈康杰隔着铁丝网指着前方问道。 现在球场上没有大人在锻炼，只有十几个孩子在打篮球。刚才他们这么一大群人进来，见到的大多是女人和小孩，因为顶梁柱们这个时候都还在加班，要晚上，下班之后那些劳累的一天的精英们才能锻炼一下身体。 “因为我们这里住的都是一些顶尖人才，还有一些是外国人，所以专门修建了一个小型室内高尔夫球练习场，可以八个人同时练习打高尔夫球”，梅金城解释道。 “走，我们再往前看看，我们在这里，这些孩子们都不好意思打球，把我们当稀奇古怪看了”，欧阳振华开着玩笑说道。 这个小区里面楼与楼之间的间距短的是八米，长的有30来米，中间的空当除了道路和小广场之外，全部是绿化，住在这里应该是很惬意的，起码空气还不错，又整洁舒适。 在绕过了十一号楼和十二号楼之后，出现了一个带有雕塑的小花园，花园左边是一栋两层小楼，上面写着“图书馆”三个字，在花园的右边是一个小型足球场，草地还绿油油的。 “这个图书馆目前有八万藏书，五万册是中文的，三万册是英文的，只要是住在这里的居民，每人每次可以借两本书”，梅金城解释道。 “这里面的设施都是只提供给小区的住户吗？”，陈康杰左右看了看，然后问道。 梅金城有点不太明白陈康杰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不过他稍作犹豫之后，还是回答道：“是的，目前为止，像这样的小区我们已经投入使用了四个，里面的设施都是只针对小区住户”。 “暂时这个阶段是可以的，不过啊，后面可以和姚书记他们的管委会好好协商沟通一下，我的意见是，这些文体设施，到了一定的时候，最好能除了对内开放以外，也能对外开放，这些东西，要充分的利用起来，这只是我的建议，具体何时，采用何种方式来实施，你们自己研究决定，当然了，要确保方便管理和安全”，陈康杰轻飘飘的一句话，又给别人扔下了一个麻烦事。 陈康杰始终觉得，一个和谐的社区应该是开放式的，不但对内开放，对外也应该是开放的。他虽然给自己下属的人才和家人提供这样优越的居住环境，但是他并不想将这里完全当成是富人区，这不利于民众之间的和谐和理解。 当然了，陈康杰也没有很武断，他知道虽然口头上说起简单，但是要拿出一个可行和稳妥的方案，还有很多方面要考虑到，所以才只是建议，怎么做自己不插手。 在馨晴园里面转了半个多小时陈康杰他们才走出来。看到小区的左右两边各有一排门面，有烟酒店，小吃店，美发店，蛋糕店，书报店，小餐馆等等，甚至还有一家擦鞋店。 “这些都是。。。？”，陈康杰关心的问道。 “杰少，基本上都是原来当地的居民，这些店面都是创世纪公司以成本价租给他们的，算是给了他们部分人一个谋生手段”，这次回答的不是梅金城，而是姚哲。 “不错，不错，这样能够加快当地人和外地人的融合，当地人也是为这里的发展做了贡献的，要尽可能的提供给他们就业的机会”，陈康杰欣慰的说道。 陈康杰他们顺着右边的这排店铺门口的林荫街道向西走到尽头馨晴园小区的边上，就在小区地下停车场入口的对面，是一所学校，小学和中学连起来的，学校旁边是一栋圆顶的大理石建筑。 “这所学校目前有三千三百名学生，是与首都四中合办的，旁边这个是少儿艺术中心，有四千八百平方米，目前为止少儿艺术中心是对所有孩子开放的，但是这所学校还不行，因为你们下属职工的子女都还不能全部解决”，想到陈康杰刚才的建议，姚哲在解说的时候，专门做了说明。 第一百一十七章 争抢请客 “另外有两所学校已经建好，九月份就可以提供招生，一所是与筑城一中合办，筑城一中是全身最好的中学之一，这还多亏了姚书记的帮忙，筑城一中会有一些老师到这里任教，校长也是筑城一中的副校长，这所学校就会面对辖区内的所有孩子开放。还有一所学校是中学，正在于宾夕法尼亚州匹兹堡的谢迪赛德中学协商，他们是美国最好的中学之一，建于1883年，男女合校的私立学校，在美国学费都要一万多美元一年，这是应很多外籍员工的要求做的，他们希望自己在这边工作，接过来的孩子也能享受一流的教育，毕竟他们都希望这些孩子到最后能够回到美国或者欧洲去上大学”，梅金城接过姚哲的话往下说道。 “哦？。。。嗯，没关系，多样化发展嘛，而且，能解决那些研究人员的后顾之忧也是应该的，我估计很多高层也是这么想的”，陈康杰听说还有这样贵族学校要落户，先是楞了一下，随即就想通了。 “这个也可以9月份就开学吗？”，欧阳振华很平静，似乎他就知道这个事情。 “这所中学只招收600名学生，除了学费，谢迪赛德中学要求我们每年补贴他们两百八十万美元，这样的话他们可以派十五名教师轮换教学，教材也会与他们使用的相同，考试合格能够拿到谢迪赛德中学的毕业证，这样就可以升读美国大学，而且他们的学分欧洲的大学也是认可的”，梅金城解释道，不过他没有明确回答能不能9月开学。 “两百八十万美元，给他们就是，不过15名教师应该是不够的，我看可以找一些优秀的国内教师和香港教师补充一下，让学生们能够掌握中英文，还能了解东西方文化，对他们有好处”，欧阳振华点点头说道，那点钱根本不算什么。 “这所中学真的那么好吗？我还真没听说过呢”，算起来每年要补贴进去两千万人民币，陈康杰还真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放心。 “杰少，确实，我们了解过的，这所学校出过很多演员，剧作家，知名记者，橄榄球明星，音乐家，美国部长，州长，参议员等等，还出过宇航员，生物学家，海军上将，法学教授等等，在全美国属于相对比较好的私立中学，要不然也不会有一百多年的历史”，梅金城保证道。 “那就按照欧阳总裁的意思办吧，不过。。。只招收600人，还真是精英中学啊，干脆，600个名额也别搞得全部是老外，一边一半吧，300外国学生，300中华学生，而且，和国内教育主管部门也要协调好，拿到相关的文件，这些学生以后要是考国内的大学，也要没问题才行”，陈康杰想问题的角度总要特别一点。 “这个我这边已经在做了，省教委是没问题的，现在只差教育部的备案了，只要教育部的备案下来，那国内这部分就没问题了”，这是属于政府的事情，所以姚哲来回答。 “欧阳总裁，杰少，梅总，姚书记，你们看天色已晚，我们是不是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下，。。。我想请个便饭，感谢一下你们的支持和帮助”，逮着一个小空挡，习昊殷勤的建议道。 “**，这可不行，怎么能你请呢，应该我这边招待才对，我那边早准备好了”，欧阳振华和陈康杰还没表态呢，姚哲这边就抢着说道。 “姚书记，反正欧阳总裁和杰少今天又不走，你可以明天嘛，是吧？欧阳总裁，杰少，前面光明街那里新开了一家港人的海鲜城，我都订好了，就给我个小面子吧”，习昊看来今天是有备而来。 “**，你这样和我抢，可别怪我以后不配合你的工作哦”，姚哲佯装生气。 “呵呵，姚书记不会的，谁不知道你对工作很认真负责啊？”，习昊靠近一步，拍了拍姚哲的手臂。 在内地呆的时间也不短了，习昊很懂怎么和内地的官员打交道。 就在两人相争的时候，秦晓斌开着车来了。 “欧阳总裁，杰少，原来你们逛到这边来了，哦，**也在啊，那就正好，那就一起晚餐吧，我们在梦婷酒店已经准备好了”，没想到秦晓斌也是过来请去吃饭的。 秦晓斌是记得陈康杰说的那句“晚上一起吃饭”，他们确实有一些工作需要单独汇报和沟通，只是见到习昊也在，出于礼貌，只能一起叫上。 梦婷酒店现在在高新科技城也建好了一家四星级的商务酒店，餐饮住宿是一起的，除此之外，他们还会有一家五星级的酒店，而且将是全球最高的酒店。 新世界中心三栋楼中的c楼将有接近一半--38层会交给梦婷旅游集团使用，他们的酒店前台会设置在第50层，从50层到第88层都由他们管理经营，将取名为“梦婷云霄酒店”，只不过根据陈康杰与欧阳振华的意思，这个酒店不会对外开放，只接待世界各地回总部开会，学习，培训的员工以及下属公司邀请前来商谈合作的客人。有些来不及安排住宿的管理人员和技术人员，也会暂时住在里面。 因为会有这家五星级酒店，所以在高新科技城，梦婷旅游集团只建了一栋26层的四星级酒店。当前生意还不错，作为这里目前最好的酒店，许多前来考察和开办公司的外地投资者前期都会选择入住这里。 “嘿，秦总，原来你是来抢生意的啊？姚书记，你看这事。。。呵呵”，习昊指着秦晓斌对姚哲说道。 “秦总，你们内部什么时候不可以啊？招待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姚哲站出来挡道。 “姚书记，**，你们可不知道，虽然我们是内部，也相处几年了，但是真正坐在一起共餐的时候寥寥无几，不信你们问梅总，是不是？”，秦晓斌和他们都是认识的，他还搬出梅金城帮着说话。 “确实如此，就拿我来说，都没和杰少一起吃过饭”，梅金城帮着说道。 这时候陈康杰与欧阳振华还真是有点为难，三边都有不错的关系，秦晓斌是内部干将不说，那两边都是合作关系，而且盛意拳拳，不好拒绝。 这对他们来说，还不算是最乱的时候，三位还没扯清楚呢，祝玉涛这家伙跑来了，开的还是他那辆白色的奔驰。 “又来了个竞争的”，见到祝玉涛从车上下来，秦晓斌低声的对习昊和姚哲说道。 “杰少，欧阳总裁，你们果然在这里，我刚才跑到华威软件那边去找没找到，咦，你们也在啊？那就太好了，现在应该都工作完了，那就正好一起，我在得月楼。。。”，一见面，祝玉涛就热情的说道。 “得，祝总，你来晚了，这不，你要表达的意思，我们三位已经表达过了”，祝玉涛的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秦晓斌给堵住了。 “啊？我都让人包下得月楼了呢，那里的家常菜不错的，很多都是野菜”，祝玉涛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目光落到陈康杰与欧阳振华的脸上。 “呵呵，你看我们也没用，我们现在正为难呢”，陈康杰笑着丢了一句话给祝玉涛。 “杰少，上次你请我和思颖吃了一顿火锅，这次。。。你和欧阳总裁都好不容易来一次，你看这。。。”，祝玉涛要胜出，只能动之以情了。 “那你问他们干不干？”，陈康杰恶作剧的问道。 “那可不行，先来后到”，姚哲第一份反对。 “客为先，主为后”，习昊跟着说道。 “诶，诶，你们两个这种搞法，到第一个把我给排除了”，秦晓斌一听他们二人说的话，马上就表示有意见。 幸好他们这一群人不知站在馨晴园的门口，要不然下载还不得被那些下班回来的员工们围住。 “杰少，你看这？”，欧阳振华是想让陈康杰拿个主意，不能就这么站在路边争来争去，那多不好看啊。 “算了，你们也别争了，再争也没用，请我们大伙吃饭的人来了”，陈康杰伸出手朝右边指去。 所有人都朝陈康杰手指的方向看，见到三辆车开过来，两辆奥迪，一辆考斯特，牌照都是省里面的。 “都是省委的车”，相对熟悉内情的姚哲解释道。 当车停在他们这群人的面前之后，从第一辆奥迪里面走下来的竟然是省委秘书长陈俊东。 陈俊东此前是在南河省的省城市长，后来调到黔州做非常委副省长，主管农业和农村建设，联系港澳侨联，今年上一任秘书长半退进人大做了副主任之后，被调整为秘书长，进了常委会。 虽然职务变动了，权利大了，但是他的工作性质也不一样了，整个省里面最难干的工作就是秘书长，他实际上就是书记的第一秘书，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要他处理，一般情况下，能干到这个职位的，升迁的机会不太大，往往这会是终点站，然而对于年富力强的陈俊东来说，他当然不想这样。 “欧阳总裁，你好啊，小杰，你好。。。”，陈俊东从车上下来，先走到欧阳振华的面前与他寒暄之后，才同其他人一一问好。 “秘书长是大忙人哦，不知此来所谓何事啊？”，等陈俊东与大家都寒暄过了，欧阳振华才对其说道。 第七百一十八章 送上门来 “秘书长，平时你可是大忙人，今天这副阵仗，所谓何事啊？”，欧阳振华向陈俊东问道。 “欧阳总裁，知道你来了，黄书记和谭省长设了晚宴招待你，考虑到你现在才忙完，所以派我过来接你和杰少”，实际上黄振华却是只让他来接欧阳振华与陈康杰，所以他就没有提姚哲，秦晓斌，习昊，祝玉涛他们。 “谢谢黄书记和谭省长的美意，也谢谢秘书长的辛劳，他们都是来请我们吃饭的，我们分身乏术啊！”，相对来说，欧阳振华不太想和官员吃饭，特别是正部级官员，规矩太多，不太自在，要是不守规矩，又会留下不好的印象。 “欧阳先生，您就别让我为难了嘛，要是请不到您去，那我还不得吃鞭子啊，哈哈”，陈俊东只谈自己，不牵扯其他。 陈俊东知道，依照欧阳振华今时今日的地位和对省里做出的贡献，与黄振华他们平起平坐都不为过，所以姿态比较低，规矩把握得很好，其他几人都是省内经济发展的重要力量，所以他没有排斥性的语言出来。 “我看啊，就别为难秘书长了，难得吃他们省里公家的一顿饭，我看我们就去哪里打秋风吧！”，陈俊东那样的话都说出来了，陈康杰就不好真的不给面子了，怎么说人家也是省里的大管家，代表的是黄振华。 “小杰真是通情达理，黄书记点了名请你一定要去”，陈俊东笑着对陈康杰说道，然而才说完他就自己觉得有点语病，那言外之意不是说欧阳振华不太通情达理嘛，连忙又加了一句，“欧阳先生是我们省的贵客，好不容易来一趟筑城，省里理当招待一下。 “不过，秘书长，这得先说好，要去的话没问题，只是我们这么多人都得去，人家来请我们去吃饭，可是我们半路走了，这于情于礼都说不过去，不知道省委是不是能承担得起我们那么多人的吃喝呢？”，陈康杰开着玩笑说道。 陈康杰决定的事，欧阳振华就不会反对，所以他这会没有插嘴，决定权交给陈康杰就是了。 “这。。。没问题，当然没问题，请都请不来呢，我相信黄书记和谭省长一定很高兴同那么多位商界精英茶叙”，陈俊东短暂的犹豫了一秒，马上就爽快的答应了。 这个时候是考验他的变通和魄力的时候，这个时候欢迎是他唯一的选择，否则，那得罪的就将是一大片，关键是这一大片还都不是随便能小觑的，与欧阳振华和陈康杰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省情机要部门一般是归省委秘书长所管，所以对在场的这些人的大致关系和身份，陈俊东并不陌生。 “各位，本来你们是来请客的，现在我们能找到个大主顾宴请我们，这样大家既能相聚，全了各位的心意，还能省钱，何乐而不为？都走吧，你们看，秘书长连接我们的车都带来了”，关键的时候，陈康杰总是能化解问题。 “那秘书长，我们就叨扰了，呵呵”，既然陈康杰都决定了，欧阳振华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只有在话语上将面子给到。 虽然陈俊东带了车队过来，但是只有同为官员的姚哲上了他的车，其他人都是自己坐自己车，在陈俊东他们的带领之下，向省委迎宾馆开去。 陈俊东刚上自己的车，马上就掏出电话来打电话，因为人数有变，他第一个打给省委迎宾馆的经理，要那边调整接待安排，反正省委迎宾馆归他直接管，第二个才是打电话给黄振华，汇报发生的变化。 “俊东啊，这个工作做得有点不美满，因为今晚还有杜副委员长，人多了就杂”，黄振华隐隐的批评道。 “黄书记，这。。。”。 “算了，就只能这样了，人家都上车了，难道还能挡住？”，黄振华电话里不冷不热的说道。 这就是省委秘书长最难做的地方，事情不但要做好，还得扛得住黑锅，就算不是你的错，到头来也是你的错。所以才有那么一种说法，只要能干下几年的秘书长，就没有什么职位是干不了的，因为都能面面俱到了。 “姚书记，现在我可羡慕你啊，做具体的分工工作，自在得多”，陈俊东收起手机，掏出烟来递一支给姚哲。 陈俊东一般情况只有感受到压力的时候，才会抽一支缓解一下，平时是很少抽烟的。 “秘书长，我还羡慕你呢，每天都和黄书记那么近”，姚哲接过陈俊东的烟，打着官腔说道。 姚哲能理解陈俊东的意思，但是陈俊东的级别比他高，他可不能乱说什么话，要不然，不是得罪陈俊东就是得罪黄振华。 陈俊东实际上是知道姚哲不会乱说话，所以才希望通过那么一句话，拉近与姚哲的关系，显得不生分。他的级别是比姚哲高，但是姚哲比他年轻，而且行情很好，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与他平起平坐，或者走得更高，所以这样的人，还是拉近关系比较好。 等陈康杰他们到达迎宾馆的西楼时，黄振华与谭长国陪着一个半头白发却精神矍铄的老头背着手从东楼那边相连的回廊走过来。 其他很多人不认识这个老头是谁，陈康杰却是知道，他就是陈康杰曾经给欧阳振华提起要邀请来担任智库长江学会领导人的杜明康副委员长。 过年的时候陈康杰去首都，由于时间太紧，就没有去拜会邀请他，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那这就相当于是送上门来的菜，省了不少麻烦，陈康杰这么想。 “欢迎各位，欧阳总裁，小杰，要一下子邀请到你们这么多人，那可不容易啊！”，刚才黄振华在电话里对陈俊东还是那种态度，现在面对面了，完全看不出黄振华有一点点不悦的意思。 川剧中，有一门艺术叫做变脸，不过那是要借助于道具才能达到变脸的效果。实际上，在现实生活中，有一种人就会这种绝技，不但不要道具，还能变得很自然，很真，仿佛那脸就没变过一样，这种人就叫“官员”。 那些做官的，做长时间官的，能越做职位越高的官，几乎都会这门技艺，要是真不会啊，那这个官估计做不长，也做不好，因为会得罪人，会失人心。 “是啊，我也以为是，呵呵”，谭长国站在杜老爷子的另一边附和道。 “黄书记，谭省长，太客气了，客气了”，欧阳振华礼节性的回应道。 “两位父母官相邀，岂敢不来，要是在过去，那可是不识抬举，会挨板子的，我们赶紧靠近还担心来不及呢，更何况，还有德高望重的杜先生在这里，更要来聆听教诲”，陈康杰沉沉稳稳的说道。 “哟，你认识我？”杜明康针对陈康杰问道。 “杜先生在学术界的名声如雷贯耳，再加上每次全国人大开会，总能听到你的名字，看到你的样子，晚辈我就怎么会不认识您呢？”，陈康杰一直都没有称呼杜明康过去的官职，他就是想把他当成一个学者来看待。 对于其他人来说，这是很不礼貌很不规矩的。国内的传统是，这个人就算是退休了，一般人在称呼的时候还是会称呼他最高级别的那个官职，可是陈康杰偏偏就不这样。 或许是陈康杰说得很随意，或许是杜明康对做官真没多大兴趣，反正他不反感陈康杰这么称呼自己。 “你不会是看过我写的书吧？我的书，一般的中学生是不看了，许多本科生都不看”。 “我看过一些，因为我从小学到现在都是三班了，绝对不是一班”，陈康杰狡辩道。 “呵呵，小伙子很狡猾嘛”，杜明康开心的说道。 “杜副委员长，刚才我就说了，这家伙是很聪明很难对付的“，黄振华帮着杜明康说道。 “诶，别再叫我副委员长了，我已经退休了，就学他吧”，杜明康纠正道。 “黄书记，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可非君子所为哦，你谈一谈，我哪里狡猾了啊？”，陈康杰虽然长大了，但是有时候这种几年前的撒娇，还是他的专利，没人会批评他的语气不对，陈启刚除外。 “陈康杰同学，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更何况你都没听见我讲你的坏话哦”，黄振华佯装正经的说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杜老先生在讲假话？”，陈康杰一招制敌。 “哦？”，黄振华愣了一下，看看杜明康和谭长国，然后三人同时开怀笑起来，“哈哈哈”。 “这么多朋友和客人，如此站着也不是那么回事，俊东同志，准备好了吧？”，看到陈俊东带着四个工作人员走过来，谭长国问道。 “省长，准备好了”，当面的时候，下属对上级只有针对副职才会带上姓氏。 “既然准备好了，那我们就入席吧，杜老，请，欧阳先生，小杰，请，各位，请吧！”，黄振华带头招呼道。 黄振华只是带个头而已，真的招呼是秘书长陈俊东和他带来的工作人员的分内工作。 （祝‘梨花’童鞋生日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谢谢你之前的红袍加身，今日第三更为你加，也谢谢“意少”和其他支持的朋友） 第七百一十九章 有事拜托 加上随从人员，陈俊东给准备了三桌宴席，头席是在苍松厅，这是一个大包房，足有120平米，另外两席是隔壁的两个小包房。 头席也就是主席，包含得有杜明康，黄振华，谭长国，陈康杰，欧阳振华，梅金城，习昊，秦晓斌和祝玉涛，还有陈俊东。除了体制内的，就是商场上的。在这里面，秦晓斌和祝玉涛都是第一次与省内的一二把手同席，其余的习昊和梅金城到是在省委省政府招待非公经济人士的时候曾经同席过，不过那时候是几十人一起。 姚哲是体制内的人，级别又不太够，所以被安排与欧阳振华和习昊他们的秘书、助理一席，就姚哲和迎宾馆的副经理两个是男人，其他的都是商业职场的女白领，那副经理是专门指令去陪姚哲的，经理要伺候着主席。那些保镖们单独是一席。 “陈叔叔，还能加把椅子的吧？”，坐定之后，陈康杰突然问陈俊东。 在这样的场合，陈康杰就要显得礼貌多了，而且两人是本家，这样叫一声也无妨，至于陈俊东和陈启刚到底谁大一点，已无关紧要。 “小杰，难道你还有朋友来吗？”，谭长国问道。 “不是还要来，是已经来了，姚书记坐在那边不太好，所以我想拉他也坐过来”，陈康杰不拐弯抹角。 “俊东，安排加一把椅子吧，我们这里宽敞，刚才还真把姚哲给忘记了，呵呵”，黄振华和善的说道。 就在陈俊东开门让经理加椅子的时候，黄振华给杜明康介绍道：“那个姚哲是高新科技城管委会主任，也是筑城的市委副书记，我省的高科技企业和研发单位，差不多一半都在高新科技城”。 “那担子不轻啊，这两天我还想去高新科技城转转呢”。 姚哲面对着几个漂亮的小妞，正在郁闷和失落的同时，陈俊东走到了他的旁边。 “姚书记，黄书记和小杰请你过去呢”。 “啊？那边不是十个人坐满了吗？”，姚哲虽然欣喜，但是也没有站起来就走。 “谁规定一桌就不能坐十一个人啊？哈哈，小杰让给你加把椅子，黄书记也希望你过去一起”，陈俊东不愧是秘书长，点出了是陈康杰的要求，又增加了黄振华的意思，两面的意思都表达到位。 黄书记是不是真的希望，那他不管，陈俊东是省委秘书长，那就要处处维护黄振华的权威和善意，只有这样，才能将更多的官员积累到黄振华的周围。 “哦，谢谢秘书长”，姚哲当然听出来主要是陈康杰的意思，不过他什么也没有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增加的椅子就在包房的门口处，陈俊东的旁边。 等陈俊东带着姚哲刚进入苍松厅，黄振华隔着距离就对姚哲说：“姚哲同志，这两天杜老要到高新科技城视察一下，你要好好做接待工作哦”。 “黄书记，我会的，欢迎杜副委员长到高新科技城视察和指导”，姚哲恭敬又规矩的回答道。 杜明康虽然已经退休，但毕竟是刚刚退下来，而且作为曾经的副国级领导人，政治待遇还在。就算他不在政坛，也还是民主党派方面的重要人士，省里还是要给予相应的尊重和礼遇的，这是我党的优良传统和统战法宝。 再加上杜明康这次到黔州，是为了考察西部地区如何发展高新科技企业，如何能跨越式发展，然后写一篇文章。对于杜明康这样的目的，省里自然要招待好，希望他能够多用黔州的正面例子。 在我们的国情和社会环境下，有些事情就是干得好不如说得好，那种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时代已经渐渐远去了，只有干得好，又有人帮着说，帮着宣传，上头和外面才晓得自己的政绩。无论是黄振华还是谭长国，都清楚杜明康先生的文章，许多高层都是会拜读的。 等姚哲坐下来之后，大家就开始边吃边聊。总共上了十八道菜，有山珍，有海味，有辣的，也有清淡的，基本上照顾到了所有人的饮食习惯。中间还上了三瓶特供的茅台，香飘四溢，陈康杰都品尝了一小杯。 自从那次喝醉与林玲发生关系之后，陈康杰还是第一次喝烈酒。 聊天的话题就是围绕高新科技城和那几家大型科技企业展开的，姚哲，梅金城和习昊都从自己的工作角度，简单说了一下当前的进展和下一步的工作方向。 只有祝玉涛，他开的是广告公司，和这些区别有点大，所以自己插不上嘴，又是第一次与层级如此之高的官员同席，还有点紧张，所以自己只能坐着旁听。 陈康杰夹了一只大龙虾放在自己面前的碟子里，然后一边剥，一边说道：“其实我们不要就高科技本身与谈高科技，因为高科技企业的周围还有很多外围产业，或者说是服务业，要是没有这些外围产业的配合，高科技就是带着镣铐跳舞，所以高新科技城要尽可能的做好这方面的工作”。 “嗯，有道理，我就是听说高新科技城和黔州在这方面走在全国的前列，这才来看看，你们到底是怎么实现的。单一的高科技企业，要做成企业集群，如果没有金融，物流，教育，宣传等方面的大力配合，是难成气候的”，杜明康放下筷子接着陈康杰的话往下说道。 别看这几句话简单，在1995年，真正看清楚这点的官员真没几个，大多数官员都是只看重核心的部分，也只做核心的部分，十年后，有许多部门和官员都还没有扭转过那种想法。 “当初我们在讨论这个项目的时候，小杰就专门提到过，那时候他就批评我们省城市区没有一栋标准的甲级写字楼，说实话，那时候我们还有点不信，现在和高新科技城的写字楼比起来，还真是如此”，黄振华给杜明康说道。 “是因为那边的办公楼很豪华吗？”，杜明康问道。 “豪华不是主要的，是设施完善，在通信和网络以及安保监控设施上，比国内的普通写字楼要完备得多，而且还留下了较高的升级空间”，谭长国从旁解释道。 “很多东西是看不见的，当然了，这里坐了一位看得见的，他们的工作就是让更多的人看见那些不容易看见的部分，祝总他们实际上也是高科技企业，他们必须要采用新技术，新思维和新的系统来将那些有形的和无形的高技术产品宣传推广出去”，陈康杰将祝玉涛拉了出来。 “他们的工作是很重要的，这样的服务机构，还是太少了，要多扶持一些，而且在金融方面，我们好事很欠缺”，秦晓斌帮着说道。 “这我也有了解过，自从上次小杰在高速路上介绍了祝总他们的公司之后，我就了解到，他们采用的拍摄设备比省电视台的还要先进，在制作水平上，省内的广告公司都比不过他们”，谭长国笑看着祝玉涛说道。 “谢谢谭省长，这都是他们的要求高，而且，他们的产品基本上是要面向全球市场，要是没有一流的设备和制作团队，那是不行的，要是他们支付给我一千万的广告制作费，我就得做出价值一千万的广告作品来，否则我后面就没生意可做了”，祝玉涛谨慎平和的回应道。 “说到这里啊，估计得拜托省委省政府一件事情了”，陈康杰将那只剥好的虾蘸了蘸，一整个放进嘴里，用旁边的热毛巾擦了擦手后说道。 “小杰，什么事啊？”，听陈康杰那样说，黄振华搞不懂是好事还是坏事，所以先谨慎的问道。 “华威软件公司和双爱广告传播公司要搞一场面向全球直播的新品发布会，场面会有点大，许多工作要省委省政府配合”，陈康杰一边说，一边毫不客气的拿起碗自己盛了一碗山鸡汤。 在这样的场合，能自由自在的吃喝，也只有陈康杰了，其他人都没他那么放得开。 “配合以及支持企业的建设和发展，本来就是我们政府的责任，哪里有什么拜托不拜托的啊，应该的”，听说是好事，谭长国马上表态。 “弄出新产品了？”，黄振华看着姚哲问道。 “我也是今天跟着欧阳总裁和杰少到华威软件公司才知道的”，姚哲赶紧撇清道。 姚哲要是不干净撇清，那就会留下不好的印象，省里不管是黄振华还是谭长国，都是盯着高新科技城的发展，要不然也不会将他姚哲提为正厅级的市委副书记。 “因为还是保密的状态，所以没有公布告诉外界，只有等到发布会的那一天，才会让世人知晓”，秦晓斌帮着姚哲解释了一句。 “哦，那恭喜了，看来高新科技城要开花结果了”，黄振华没有不悦，反而很高兴。 “我来得也真是时候嘛，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就想多在黔州待一段时间，我一定要见识一下”，杜明康也高兴的说道。 “杜老先生，我们也还有事情要拜托你呢”，欧阳振华适时的对杜明康说道。 “哦？还有我的事？哈哈，欧阳先生请说，能做到的我一定尽力”，通过刚才大家的闲聊，杜明康知道欧阳振华是了不起的商界人物，所以表现得很洒脱和配合。 “这个可能要饭后才能私下底商量”。 第七百二十章 长江学会 吃完饭，在将杜明康送回房间之后，黄振华和谭长国就离开了，陈俊东也跟着离去，因为有一个临时的外事任务，最后只有陈康杰，欧阳振华陪着杜明康在他套间的客厅里聊天。 “其实我听说过你”，在杜明康的生活秘书放好三杯茶退出去之后，杜明康直接对陈康杰说道。 “杜老，你听说过我？”，陈康杰没想到杜明康一开始就来那么一句。 “是啊，有一次我和志邦同志聊工作的时候，他提到过你，那时我就对你很感兴趣”。 “呵呵，赵伯伯一定是拿我胡乱开涮，要么就是吹捧，一定是这样的”。 “哟，志邦同志一没有拿你开涮，二没有吹捧你，今天我是自己眼见的嘛，志邦同志和我认识十多年了，他在团中央的时候，我们就有打交道，他是不会乱说话的”，杜明康沉着老练的说道。 杜明康这个话，是点出他与赵志邦的关系很好。对这点，陈康杰还真不知道，因为赵志邦没有给他提到过。 说来也是，中央提拔重要的人物担任重要的职位，都会征询一下各党派的意见，虽然象征性的成分居多，但是也不代表他们就没有作用，要是各兄弟党派都反对某个人，中央也不会冒这种大不韪。 “呵呵，赵伯伯确实是这样的人，废话不多，干事敬业”，陈康杰只能符合着说道。 “刚才欧阳先生说有事要拜托我，不知所谓何事啊？”，既然关系已经拉近了，那后面的话杜明康问起来就很自然了。 “是这样的，杜老先生，我们。。。”。欧阳振华说道。 “欧阳先生，叫我杜先生就行，我还不老嘛，哈哈”，杜明康开着玩笑说道。 “是的，杜先生正年富力强，要是真的老的话，那我们拜托的事情可就要泡汤咯”，陈康杰也笑着跟着开玩笑。 “哈哈，是啊，杜先生，是这样的，我们打算成立一家独立的智库，名字就叫长江学会，想请您来领导，你看。。。是否合适？”，欧阳振华改口后说道。 “独立智库？长江学会？你们的目的是。。。？”，杜明康凝神思考。 “我们没有特别的目的，尤其是没有政治目的，否则也不会叫独立智库，就是希望能够有一个机构，聚集一批有自由精神的专家，学者就我国以及世界的一些政治，经济，文化，战略，国际关系，科技等等一些问题做独立的研究，我们觉得这很有价值，我们希望它的研究成果能和政府的政策性研究机构，大学的普通研究所区分开来，完全站在历史与现实，站在国内与世界的角度去寻求真实的真相和规律”，陈康杰解释道。 “我接触过一些美国智库，例如成立于1927年的布鲁金斯学会（the　brookings　institution），成立于1921年的外交关系学会（council　on　foreign　rtion），这两家智库都是得到洛克菲勒和摩根财团的支柱，还有像成立于1910年的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carnegie　endowment　for　lnternational　peace），他们专门有一个分支是研究我们中华国，这个分支很长时间来都是由基金会总裁亲自领军，他们都只能是相对独立，这些智库的很多管理者都会出任政府高官。我接触的算是比较独立的智库是成立于1968年的伍德罗?威尔逊国际学者中心（woodrow　wilson　international　center　for　schrs），他们也算是美国前十名的知名智库，属于教育型的，研究领域覆盖整个人文和社会科学，尤其以历史学、政治学和国际关系为重点。关注的焦点主要集中在政府治理、美国在世界的角色、美国和世界面临的长远挑战等。威尔逊中心没有直接影响美国政府行政和立法的议程和目标，主要以广播节目、公开会议、出版物、电子服务等形式影响社会公众”，杜先生是真正的学者，对这个玩意自然不会陌生。 “虽然我们想建立的长江学会是由我们出资，但是我们并不想干涉学会的研究方向和课题，完全由学会自己决定，相对来说，我们偏向于伍德罗?威尔逊国际学者中心的类型”，陈康杰认真的表态道。 “呵呵，国外的智库几乎都建立董事会，由董事会来确定研究课题和拨款，难道你们没这打算？”，杜明康笑着问道。 “啊？”，陈康杰虽然提出建立智库的想法，但是他并不是真的很了解智库的运作。 不管陈康杰多么的聪明，他也不可能学会所有的知识，更何况随着他越来越忙，看书的时间已经少了很多。 “呵呵，没想到是吧？你们打算为这个智库投入多少钱？”，杜明康显得很轻松。 “40亿美元”，欧阳振华代为达到。 “啊？”，现在轮到杜明康惊讶了，直接从沙发上弹站起来。 “我没听错？”，杜明康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又确认了一遍。 “您没有听错，真的打算拿出40亿美元成立一个基金会，长江学会的研究经费就从这里面出，这些钱还可以用于一些相对安全的投资，确保有一个合理的收益”，陈康杰很肯定的解释道。 “哇，你们可真行啊，知道吗？美国最大的前十个智库，一年的研究经费也才四亿多美元，平均一个智库每年花费四千多万美金，你们竟然拿出40亿美元，你们晓得不，国务y发展研究中心现在一年也才不到一个亿的研究费，真是让我不可想象”，杜明康诧异的说道。 “嘿嘿，这个我们还真没想过”，陈康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过人家国外的早的要么是七八十年前就建立了，晚的也建立了二三十年，我们不是落后了很多嘛，要追赶，就要花钱的啊”。 “这到也是”，杜明康双手抱臂沉思着坐了下来。 “至于您说的那个董事会嘛，我想我们还是不要了，因为我们没想去控制学会的研究方向和研究课题，当然，也许我们也会委托作一些研究，那是另外的事情。学会为了管理和传承，可以建立一个多学科的评选委员会，由这个评选委员会来确认哪些研究是有价值的，再决定拨款多少，还可以自己设定管理章程，包括会长的权限和产生等等，谨慎起见，在一个时间内，为了资金的安全，还有不要引起不必要的猜测与恐慌，这40亿美元成立的基金会将由我们指定的人来管理，毕竟这不是小数目。从法理上来讲，这笔钱是属于长江学会的，这个基金会也是属于长江学会的下属机构，至于每年基金会向研究领域划拨多少资金，由会长说了算”，经过一番快速思考之后，陈康杰说出了这段话。 别看陈康杰没有设立那个所谓的董事会，但是这笔钱还是暂时控制在自己的手上，只要控制了钱，其他的就不是问题。至于这笔钱控制多少时间，完全根据长江学会以后的发展成熟度来决定，可以讲陈康杰还是想在必要时能多少施加一些影响。 杜明康也听出了陈康杰的意思，但是他没法反对，他承认陈康杰说的有道理，要是让外界知道他们这个智库有如此充裕的资金，会让很多人产生很多联想和臆断。再从国人的普通思维上来说，这么多钱，不愿意一下子放到自己的手里，也是情有可原的。 “嗯，是可以这么干”，杜明康点点头，“对了，你们哪里来那么多的资金？”。 “呵呵，这有关系吗？如果我们说是抢来的，您信不信？”，陈康杰端起茶笑着说。 “哈哈，是啊，好像我有点冒昧和犯规了”，杜明康自己摇了摇头，他自己觉得确实不该如此去问这个问题。 从杜明康的话来看，赵志邦也并没有将陈康杰的底细都告诉他。 “谈不上什么冒昧和犯规，杜先生，我们的钱都不是违法所得，好像从国内来讲，也没办法违法获得那么多钱，是吧？”，欧阳振华化解性的说道。 “好，如果你们真的相信我，让我来做这个领导职务的话，我干了，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工作？”，杜明康不再纠缠于资金的来源问题了，很爽快的答应道。 能掌管那么一个机构，有充足的资金做自己喜欢的研究，对于每一个真正的学者来说，都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更何况，这个机构前期的基础一旦打得好，会为后人、为国家留下一笔巨大的财富，也能很好的扩大国家软实力的对内对外影响，对这些，杜明康先生是清楚知道的。 “杜先生，似乎这个是由你决定，你可以随时开展工作，不过好像你首要任务是要建立起这个机构和平台哦，哈哈哈”，欧阳振华爽朗的说道。 “那是当然，长江学会，英文名叫the　changjiang　institution,我看地点就选在筑城，你们觉得怎么样？”，杜明康很快就渐渐的进入了自己的工作角色。 “这可是与小杰的想法不谋而合，远离首都，远离沿海”，欧阳振华附和道。 “这样掣肘才少嘛，英雄所见略同啊，反正我已经退休了，也该干点自己想干的事情了”，杜明康指了指陈康杰。 “那就先谢谢您了，我们希望这个学会能保持开放，不管是官员还是律师，不管是学者还是一般的学生，不管是外国人还是本国人，只要有能力做研究，只有能保持独立，都可以接纳进来，其他的可就交给你老人家了”，陈康杰站起来，走上前。 第七百二十一章 邀请歌迷参加 “这样好，这样好，不局限，不狭隘，视野才能开阔”，杜明康站起来同陈康杰握手。 接下来他们又花了半个小时商量的一些具体的事情，包括资金的转账，未来的宣传和盈利等等，陈康杰才与欧阳振华离开。 等欧阳振华和陈康杰走到外面，发现习昊，姚哲，梅金城，秦晓斌和祝玉涛都还没走，居然还等着的。而且省政府那边的秘书长来代替陈俊东做接待，正陪着他们这一群人聊天呢。 一个省往往有两个管家，省委秘书长是大管家，省政府的秘书长是小管家，接待工作都是他们的重要分内事情。 见到欧阳振华和陈康杰走出来，一群人围了过来。 “都九点半了，你们怎么还在啊？”，欧阳振华站在人群中间问道。 “大家都在等着您的指示呢”，秦晓斌代替大家说道。 “欧阳先生，杰少，省长派我来招待你们，看有什么需要效劳的”，省政府秘书长欠着身，上前一步说道。 “我们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正要回去，不需要招待了，你就看看杜副委员长还需要什么吧，谢谢省长，谢谢你”，欧阳振华跟着陈康杰久了，说话的语气都有点像陈康杰。 “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工作的事情，明天再谈吧”，陈康杰摇了摇脑袋。 今天又是坐车，又是视察，还聊一些需要动脑子的话题，陈康杰假装有点累。 “你们不住这里吗？我都已经安排好房间了”，省政府秘书长问道。 “谢谢，我们住梦婷酒店，肥水不留外人田嘛”，欧阳振华自我调侃的说道。 “各位，都自己回去吧，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说”，欧阳振华又对大家说。 。。。。。。 众人到省委迎宾馆的停车场，各自上了自己的车，省政府秘书长本来叫来一台警车来给他们开道，被陈康杰拒绝了，现在又不堵车，大晚上的，还要什么警车开道啊，那不是闲得蛋疼嘛！ 回到位于高新科技城中华大道的梦婷酒店之后，习昊，和姚哲自己离开了，只有在陈康杰的暗示下，秦晓斌，祝玉涛和梅金城留了下来，陪他们上了位于26楼的套间。 由于欧阳振华和陈康杰的到来，梦婷酒店整个顶楼的26楼都不对外营业，全部提供给他们和随从下榻。 虽然只是四星级酒店，但是26楼有两个总统套房，其余全部是高级商务套间，住下他们这些人是一点问题没有。 一行人在陈康杰居住的2601号房的客厅坐了下来，梅金城担当起服务员的角色，给大伙沏功夫茶。 “现在该聊点我们自己的事情了，该铺的路也已经给你们铺好，接下来就是你们的事情了，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找姚哲，通过他向省委和省政府寻求支援，这种事情政府绝对不会搪塞的”，陈康杰脱下自己的皮鞋，换上酒店准备的拖鞋回到沙发上坐下来。 梦婷酒店与国内众多酒店不同，他们不提供一次性的拖鞋，也不提供一次性的洗漱用品，拖鞋可以重复穿，但是客人走后一定会进行消毒处理，洗漱用品是可以重复使用的高级货，不过需要钱，这就促使客人要么自带，要么花钱买了之后用过带走，减少浪费和增强环保。 开始的时候有许多客人有意见，但是经过酒店员工的耐心解释之后，慢慢的就接受了。而且酒店也提供了温馨的服务，每个房间都有一套单独的监控系统，要是用电量和用水量都没有超标的话，房费有适当的减免，住超过一天的客人，如果不更换床单和毛巾等物品，房费也会适当减少，对于自带洗漱用品的客人，也是有优惠的，一句话，就是希望能够用经济手段来促进环保，这是董思颖引进的新理念和新方法。 对于董思颖的这一套举措，陈康杰是双手赞成，他现在穿的拖鞋，就是可以重复使用的。 “我就担心你们说的long不能真的前来”，秦晓斌压着眉头说道。 “long就是飞扬娱乐的艺人，怎么会不来，更何况，我不就坐在这里了嘛”，陈康杰恶作剧的说道。 陈康杰这句话说得太快，听完之后秦晓斌和梅金城都一时没回过味来。 “你坐在这。。。what？你就是long？”，秦晓斌接了四个字才回过味来，激动之间，英文都冒出来了。 “干嘛，不信啊？诺，问问欧阳总裁”，陈康杰笑着说。 “我。。。我信，我信。。。只是这太。。。太诡异了”，秦晓斌看着欧阳振华纹丝不动的样子，就知道陈康杰不是吹牛，只是他一时没适应过来。 “我也觉得这太诧异了”，梅金城瞪着眼睛跟着说道，手里的茶杯差点掉在地板上。 “两天前，我知道的时候，也和你们一样，呵呵，杰少真是太能整了，我刚才就想看看你们会是什么反应”，祝玉涛开怀的调侃。 “别说你们了，虽然我一开始就清楚，但是到今天我都还觉得神奇”，欧阳振华靠在沙发上盯着陈康杰。 “得了吧你”，陈康杰扔了一句话给欧阳振华，才对另外的三人说道：“这没什么号奇怪的，慢慢的适应就好了，说起来，最痛苦的人可是我”。 “那不是嘛，一个人扮演两个角色，还得隐瞒住，呵呵”，欧阳振华完全赞同陈康杰的说法。 陈康杰一路走来的整个过程，欧阳振华看得很清楚，他知道陈康杰对这种状态多少是有纠结的。 一个人身上背负的担子和压力太大，想创造一些神奇的历史，可是又要过平静的简单生活，这本身就是一种矛盾，不管谁处在这一矛盾的中央，都会有纠结和压抑，陈康杰也不例外。 “不扯这些了，赶紧说说你们的想法，我最迟后天就要去香港录制新专辑，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出来探讨”，陈康杰将话题又拉回主题上来。 “你那天说发布会要搞得隆重，场面要大，参与的人又要结合科技的主题，我想了想，干脆将会场设置在黔州大学的新主体育场，那个体育场能容纳四万人，我想那些学生一定很有兴趣，还可以当是一次科技普及”，祝玉涛第一个就具体的问题发言。 “我感觉那有点显得死板了，应该要更开放的一点的环境，而且long。。。嗯，杰少的新专辑也要发布，总感觉在一个封闭的环境中，有点不太适合”，秦晓斌从他的角度说道。 “我也觉得局限在一个封闭场地中不太好”，陈康杰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 “我想到有个地方或许可以”，梅金城在递了两杯冲好的茶放在陈康杰和欧阳振华的面前之后，试探性的说道。 在这一片，触了姚哲，就是梅金城最熟悉了，他负责的工作范围在地域上和姚哲的一样宽广。 “哪里？”，祝玉涛立马就问。 “黔州工业大学西校区与黔州经贸大学西校区，哦，也就是之前的黔州财经学院，刚更换的名称，他们两校之间，有一块大草坪，差不多三个足球场那么大，那里很开阔，两面又是青山，我觉得那里也许合适，正好处在高新科技城的边上”，梅金城指出了那么个地方。 由于拿到了陈康杰的巨额捐款，省内的很多大学都大规模扩张，配合着高新科技城的发展战略，很多大学都在这边建立了新校区，面积都很大，对这样的建设，省里支持，高新科技城也欢迎。黔州工业大学在这边的校区有一千多亩，财大气粗的经贸大学有四千多亩，再加上北校区和市中心的成人校区，经贸大学的规模发展到了将近六千亩，在校生一万八千人。 “怎么会有那么一大片空着的草地啊？”，陈康杰问道。 “现在他们都有钱了，那里原本是一片烂石地，被经贸大学推平了，填上泥土，种上草，就成草地了，我还是上个月和姚哲去那边视察才知道的，很受学生的欢迎，有些市民都跑去哪里游玩”，梅金城说道。 “虽然我没去过，但是听你那么一说，到是挺合适的，好，场地就设在那里了，秦总，祝总，有什么意见？”，陈康杰喜欢上了那里，因为在黔州想找那么一大片草地，除非去某些山上，在城市里和城市边，那是想都别想的。 “没有”。 “我觉得可以”。 祝玉涛和秦晓斌都表示赞同。 “那等导演刘炜强来了之后，你们就可以去实地查看，看会场应该怎么搭建”，一切都搞定了，欧阳振华也该拍板了。 “杰少，我有个建议，既然会场搭在那里，那么现场的观众一定大多数是学生，可是要做得国际化，那么来参加的人，是不是也要弄一些老外的，要不然的话，一眼望去全部都是黄皮肤，黑头发，蓝眼睛，有点那啥”，祝玉涛又提了第二个建议。 “嗯，你的建议是什么呢？”，对祝玉涛的说法，陈康杰不置可否，他鼓励一切好的想法。 “我的想法就是邀请一些你的歌迷前来，这有两个好处，第一，就是可以提前预热和宣传，第二，就是显得更国际化，更多元”，祝玉涛将自己昨天想到的想法说了出来。 （多谢“意少”的红袍加身，今日三更，特意感谢你） 第七百二十二章 总体满意 “那你打算怎么邀请？”，陈康杰还是不置可否，就像是考验他一样。 “邀请的方式可以不花钱，但是对这些人，可能还是要花点钱的”，提到要花钱，祝玉涛还是有点犹豫。 “没关系，你说，我们搞这个发布会本来就是要效果，钱嘛，无所谓，你怎么想的，尽管说”，陈康杰鼓励道。 “我们可以搞一个新闻记者，将这个消息发布出去，我研究了你之前的记者会，有关你的消息，记者们都会很感兴趣，在此之前，我们开设10部电话，歌迷们可以通过打电话的方式登记资料报名，然后我们再从资料里面选择哪些人可以来参加，对于被选中的人，我们。。。报销来回的路费，解决食宿，你们看这样怎么样？”，说完了之后，祝玉涛扫视了一圈众人之后，目光落到了陈康杰和欧阳振华的身上。 “我看你是不了解long这个名字在外面有多火，10门电话？要是十门电话的话，估计直接一天就被打爆，你那电话估计就放不下去”，欧阳振华将翘着的脚放了下来说道。 “呵呵，有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啊？”，陈康杰笑着打趣欧阳振华，“不过呢，祝总，10门电话确实是有点少了，你总不能是邀请两三百人吧，要么不弄，要搞就搞大点嘛，别那么小家子气，起码一百门电话，邀请三千人前来，平均下来，每人按照一千一百美金，也就是10000元rmb的标准报销，根据现在物价水平，应该是差不多了，你的这个想法很好，我是支持的，要注意国家和地区的分布，别全部都是欧美的”。 “哇，那这一块就花去了3000万rmb啊！”，祝玉涛马上就算出了这一大笔开销。 “反正这个钱也不用你出，你不用考虑资金的问题，关键是效果和效率”，只要陈康杰喜欢，对欧阳振华来说，别说三千万，就是三亿，他也不会皱一下眉。 “好，欧阳总裁，我明白了”，祝玉涛马上改正自己的态度。 “只是要设置一百门电话的话，接线员一下子可不好找啊，最关键的是要懂各种外语，那些接线员能懂一两门外语就了不起了”，梅金城坐在一旁说道。 “这个到不难，只需要每个语种有十名人员就可以，何况大多数会是英语，我们可以让一些技术员配合着邮电部门搞一个分流系统，技术每多大难度，就是电话打进之后，可以有语音提示找不同语种的接线员接听电话，例如英语按1，法语按2，西班牙语按3，这样就能缓解很多麻烦，可以设定好表格，从外语学院找一些外语好的学生来都能胜任”，秦晓斌从自己的专业角度提出看法，大大减轻梅金城的担忧。 “除了这个，还有一个渠道可以用，那就互联网”，陈康杰是重生回来的，视角不是那么狭窄。 “杰少，互联网在国内才刚刚开始，这个。。。”，祝玉涛多少有点担心。 “互联网在国内是刚刚开始，可是在国外并不是，雅虎在美国都有一年多了，所以，在国外，已经开始有一大群人使用互联网查看信息了，而且，这个活动主要面对的就是国外年轻人群的嘛，不碍事的，你们可以找香港sy网络公司的vincent，他们的英文网站visualf.本周马上会上线，他那边应该能给你解决问题，顺便也是给他们网站打广告”，陈康杰是能利用的一切都不会放过。 “杰少，这个visualf的单词我怎么没听说过，是什么意思啊？”，秦晓斌在国外留学和工作过，英文很好，但是听了陈康杰说的话，他愣是想不起来visualf到底是什么意思。 “呵呵，根本就没有visualf这个单词，这是vincent那家伙创造的，他是将visual　field这两个单词合为一个，就是视野的意思，中文网站名称就叫‘视野网’，我觉得挺有意思的！”，陈康杰开心的解释道。 “这个sy网络公司也是我们投资的”，欧阳振华补充了一句重要的内容。 “那好，我尽快与他联系，增加一个通道”，祝玉涛这个时候聪明的做法就是这样了。 在这群人中，只有他祝玉涛和陈康杰没有海外经历，可是陈康杰虽然没有长时间明显的海外学习和生活经历，但是学识尤其是地位与他祝玉涛不可同日而语，所以交流的结果，祝玉涛很多时候只能接受别人的想法。他要想跟上这些人的步伐，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努力，不过已经看得出来，祝玉涛已经变化不少了，这不是他之前的学识太低，而是这些人都太强。 “我相信vincent会乐于提供帮助的，聊一聊有关转播的想法吧！”，解决了一项，就该下一项了，陈康杰觉得这个是需要自己提供帮助的，否则光靠祝玉涛，恐怕搞不定。 “我给央视的副台长打过电话，他们说要收取一定的广告费”，果不其然，第一家祝玉涛就遇到了麻烦。 “广告费？他们还真会想，我不收他们的钱就算好的了，居然还要广告费，真是岂有此理！”，陈康杰一听这个就来气。 “因为我们的那些广告时段都转到了双爱广告公司的名下，他们觉得我们占用的广告时间太多，可是当初有协议，又不能改变，所以才这般说的”，祝玉涛说出了那边的原因。 “呵呵，哈哈”，陈康杰与欧阳振华相对而笑。 想想也是，当初签的那个十年期合同，现在看来还真是白菜价，央视的广告费已经上涨了数倍，可是陈康杰他们的只能上涨百分之二十，别人能没有想法才怪。再加上出面的是祝玉涛，又不是陈康杰，好脸色是不会给他的。 “而且，要对国外直播的话，还需要广电总局的批准，他们不批准，信号根本切不出去，除非采用录播，我还打算忙了这两天就去一趟首都”，祝玉涛继续说道。 “得了，这个事啊，你就不用去首都了，我帮你解决，到时候你派个人去首都办手续就行了，等记者会开过之后，你们自己联系国外的电视台吧，与那些纯商业机构打交道，应该难不倒你们了，对了，到时候可以多邀请一点记者，愿意来采访的，都可以提供一些便利”，陈康杰将最难啃的那块骨头接过来，其余的就不完全越俎代庖了。 “那我就放心了，谢谢，谢谢”，陈康杰愿意接下和高层打交道的事情，的确让祝玉涛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祝玉涛更加能理解陈康杰的能量之强大，这可不是明星不明星的关系，是实实在在的人脉和实权，要不然也不会轻飘飘的两句话，自己都不用出面，找个人去办手续就行。与政府高层打交道是最难的，以前祝玉涛不太能明白，那时候他的工作不需要接触这个层级，但是自己搞了这家公司之后，他才知道要打通那些关系是多么的不容易，可是在陈康杰的眼里，好像就没怎么当回事一样。 “杰少，你看是不是该休息了，现在很晚了，他们明天都还有一摊子事情呢”，欧阳振华看了看表后对陈康杰劝道。 “我看你们也不用回去了，那么晚，就在这里找个房间睡得了，方正空余的房间还有好几个”，陈康杰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他还得早起锻炼呢。 。。。。。。 第二天一大早，陈康杰带着熊自强他们到附近公园跑步回来，祝玉涛和秦晓斌已经起来自己去工作去了，只有欧阳振华和梅金城等他吃早餐。 陈康杰冲了个冷水澡，换上一身衣服，与欧阳振华和梅金城到餐厅吃了早餐之后，姚哲与习昊相携而来，他们是来请陈康杰和欧阳振华再去视察一番，同时也是为了中午能够弥补昨日的招待之缺。 既然来了，陈康杰也想到处再看一看，昨天只看了一部分地方。 习昊和姚哲陪着陈康杰与欧阳振华又到处转了转，总共参观了三个小区，一个社区医院，两个公园，一个纪念馆，一个博物馆，一个老年活动中心和两个产业园区，今天他们可没走路，都是乘车前往，所以时间节省了很多，反正路边的街道在车上也能看到。 那两个产业园区就是陈康杰当初建议的，为解决当地低学历低技能的民众就业问题开办的手工加工区。他们果然以村为单位，建立起了漆木加工厂，竹雕厂，蜡染厂，苗族饰品厂，竹编厂等等，竟然还有一家工厂几乎全是女工，做手工布鞋，还供不应求，效益不错。 创世纪集团低价提供厂房不说，钟克凡与何辉登的利民小额贷款公司还给提供了从20万到50万不等的低息贷款，并且建议他们从经贸大学和黔州大学请来专家教授提供指导。 利民小额贷款公司已经不单单是在六水盘一地发展了，目前他们正向全省拓展，已经向超过4万个人或者小企业提供了贷款，他们的资本金已经有点不足。陈康杰觉得，接下来，等他们沉淀一下之后，做个评估，要给他们提供资金补充了。未来的方向是希望能够发展成银行。 总体来说，对于日新月异的高新科技城，陈康杰是表示满意的，有些不足的地方，他也提出的建议和意见。 第七百二十三章 可爱的一面 总体来说，对于日新月异的高新科技城，陈康杰是表示满意的，有些不足的地方，他也提出的建议和意见，对他的意见和建议，姚哲，梅金城和习昊都只能表示接受，并且会和设计单位沟通，协调解决。 中午的时候，习昊和姚哲都抢着要招待，最后陈康杰与欧阳振华选择了习昊，去那家来自湾仔的一个香港人开的海鲜城，让人意外的是，老板竟然是个年轻美女。 别人有没有看出来什么陈康杰不知道，但是他总觉得习昊与这位美女的眼神有些不寻常，可能应该是有些特别的关系。 海鲜在黔州是比较贵的食物，因为离海边远，公路运送海产品的话在没有高速相连的情况下，成本高不说，主要是20多个小时运到已经不新鲜了，所以为数不多的海鲜城的海产品都是走空运，这样就必然导致价格的居高不下。不过还算好，高新科技城这边都是高收入人群，这家名叫“维多利亚海鲜城”，装饰很有格调的餐厅生意相当不错。 美女老板热情的将陈康杰他们引入一个顶楼的大包间之后，寒暄了两句，就出去招呼其他客人了，没有表现得太过特别，只是离开的时候，眼神在习昊的身上多停留了两秒。 对于自己没能请客，姚哲多少还有点纠结，可是当习昊出去拿红酒的短暂间歇，陈康杰对姚哲说了一句话，将他的纠结一扫而空。 “自己人，什么时候都可以，人家远道而来，不能驳了别人的面子”。 吃海鲜，要是喝点红酒搭配，会更好，姚哲拿来的是一瓶90年的拉图，价格不会很低。 就在陈康杰他们擦干净手准备开动的时候，熊自强捂着手机敲门进来。 “杰少，刘炜强已经到了，他想见见你”。 “既然到了，就叫他来一块吃饭吧”，陈康杰对熊自强回复道，然后才对习昊和姚哲说：“有个朋友从香港过来，我们等等，我叫他来一起午餐，没意见吧？”。 习昊和姚哲又怎么会有意见呢，当然是连声欢迎。 十五分钟后，刘炜强来了，是庞辉开车去从华威软件公司将他接来，与他一同前来的还有三名助手，当然，他的助手随着熊自强他们去了隔壁的包间。 “杰少，我真没想到你。。。”，刚一见面，刘炜强就显得很激动。 “刘导演，有什么话，我们吃完饭之后慢慢说，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香港新世界集团的副总裁习昊先生，这位是本地父母官，筑城市委副书记兼高新科技城管委会主任姚哲先生，你就坐我这旁边吧”，陈康杰打住了刘炜强的话，很熟练的帮他介绍起不认识的那两人。 陈康杰还真是担心刘炜强一下子将自己的身份说出来。 经过与习昊和姚哲的寒暄之后，刘炜强也弄明白了，陈康杰这个时候想有所保留。 做导演的，常常要揣摩不同的场景和人物，这点机灵还是有的，否则，一定不是个好导演。 习昊与刘炜强同为香港人，并且惊喜的是习昊认识刘炜强，声称看过且喜欢他的电影，这样两人的关系就一下子近了很多。 一顿海鲜吃了两个小时才结束。 既然刘炜强来了，那下午就不再视察了，反正建好的已经看得七七八八，高新科技城才建好三分之一，许多地方都还只是工地，也很难有什么看头，再说该建议的陈康杰都已经提过了，没有必要再浪费这个时间。 将陈康杰他们送回酒店之后，习昊与姚哲和梅金城就各自去忙去了，他们的手上都有一大堆工作等着的。 “杰少，你瞒得我好苦啊！原来你就是long，我怎么都想不到，实在是想不到，你居然是大名鼎鼎的long”，刚踏进陈康杰的客房，刘炜强的兴奋劲又上来了。 “我有那么大名气吗？我还只是个新人呢，说起来啊，你可是我师父，呵呵”，陈康杰难得有谦虚的时候。 “不敢当，不敢当，你这样的学生，可没人敢当你的师傅，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很容易就被拍在沙滩上，哈哈”，刘炜强推着手说道。 “刘导演说的对，我还真没搞懂，你的那些老师们是怎么当的，他们不觉得痛苦吗？”，欧阳振华帮着陈康杰将窗帘拉开，转身说道。 “什么跟什么啊？我的老师们都很轻松，我可没见谁痛苦过”，陈康杰没好气的对欧阳振华驳斥道。 “那天范总给我说完之后，我可一宿都没睡着，既兴奋又紧张”，刘炜强不便于挤进陈康杰与欧阳振华的互相颠对之中，所以转移话题说道。 “有什么紧张和兴奋的？”，陈康杰问了一句。 “因为这个机会啊，能与你合作，是一件值得兴奋的事情，可是又担心自己搞不好，弄砸了，毕竟你们要求很高，而且，这不同于拍电影，场面要恢弘，又是直播，没有像拍电影一扬有ng的机会”，刘炜强坦诚的说道。 “小心和谨慎是对的，但是也别有什么压力，你的能力上上下下都是有目共睹的，我完全相信你，放松自己，只要尽全力，就一定能做好”，欧阳振华摆出一副老板的架势和语气。 陈康杰是很鼓励欧阳振华树立自己的权威的，这是一个合格代理人应该具备的素质，何况他们很多时候是一种伙伴和朋友的关系。 “欧阳总裁说得对，你只要将自己放松，你就一定能做得好”，陈康杰附和鼓励道。 心态决定一切，一个人只要具备了相应的能力，心态放好了，就基本上能将事情做好，反之，则会有麻烦。就像有些学生，平时基本功是可以的，考前测验也能过关，但是一到高考，就想这想那，很紧张，这个时候，十有八.九要搞砸。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工作？”，刘炜强知道时间不多，有些心急。 “今天下午你就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开始吧，场地已经选好了，是一块开阔的草地，是开放式的，明天你再和祝总他们去实地查看，具体怎么弄，就是你们商量着办了”。 “我带了三个助手过来，他们曾经参与过很多明星的演唱会舞台设计与搭建，就连迈克尔.杰克逊香港演唱会都参与过，是公司那边支持过来的”，刘炜强开始就谈到具体的工作内容。 “那三个人我刚才看到了，看起来比较老练，能力应该是没问题的，不过啊，有一点我得强调，这可不是演唱会，是新品发布会，那款产品才是主角，我们只是陪衬，这个关系可不要搞颠倒了，我的出现，是为了替那款产品造势”，陈康杰专门强调道。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刘炜强表情认真的点点头。 “你可以和祝玉涛，秦晓斌三人组成一个决策小组，三人沟通着来，这个过程中，对产品的部分一定要保密，只有到发布会的那一天，才能将产品的内容和形态传播出去，在此之前，不管是你，还是你带来的助手，都不能泄露，最好是有关核心的部分，就你们三个人知道”，欧阳振华在陈康杰的基础上补充道。 “嗯，我记住了”，刘炜强再次认真的点头。 “你那边手头上的工作都做完了吧？”，欧阳振华关心的问道，虽然他知道刘炜强应该是忙完了事情才来的，但是这么问出来给人的感觉又不同了。 “最近这部电影做完了，上映的事情，公司有人负责，不需要我操心了，要是没有这次发布会，我就要准备拍一部有关黑社会的电影”。 “黑社会的电影？你说的不会就是《古惑仔》吧？”，一听刘炜强说黑社会电影，陈康杰马上想到了他的这个代表作。 “啊？杰少，你怎么知道的啊？剧本我都还没上交公司呢，你这也太。。。”，刘炜强本来想说太妖孽了，但是看到陈康杰与欧阳振华的脸，那个话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哎，自己忍不住又说漏嘴了，陈康杰只能这么想。 其实欧阳振华也好奇，从刘炜强的口中，他推测范文宣都未必知道刘炜强接下来打算拍什么，可是陈康杰却能猜到。 “呵呵，因为那个漫画我看过，而且，前段时间听说你对这套漫画感兴趣，所以就猜你会将他改变成电影”，陈康杰信口雌黄的说道。 “杰少，我怎么没听说过你喜欢看漫画啊?”，欧阳振华追问。 “切，这有什么奇怪，我还喜欢看《哆啦a梦》，还看《圣斗士》，还看《聪明的一休》、《葫芦娃》，这都要告诉你啊？真是的，你没听说过的还多着呢！”，陈康杰不爽的几句顶过去。 “哈哈，哈哈，你看《哆啦a梦》？你还看《聪明的一休》和《葫芦娃》？笑死我了，看不出来你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不可想象，呵呵，真的不可想象”，欧阳振华抱着肚子大笑起来。 这个时候欧阳振华对陈康杰是怎么知道刘炜强要拍《古惑仔》没兴趣了，反而开心于一贯稳重大气的陈康杰竟然也看小孩子的漫画。 第七百二十四章 原来如此 那些漫画或者动画自然不会是陈康杰重生之后看的，重生之后他才没有那么多闲心和好奇心再看那些动漫，最多有时候在电视上回味一下而已，大多数还是他上辈子的情怀。这些动漫，八十年代出生的孩子，绝大多数都看过。 对于欧阳振华的取笑，陈康杰无能为力，只能干瞪眼。刘炜强也没有想到陈康杰会喜欢那些孩子才会抱着的漫画，然而，《古惑仔》可不算是真的小孩子漫画，具有很强的成人味道。 说到《古惑仔》这部系列电影，有许多人喜欢的是“陈浩南”这个角色，长发飘逸，又帅，还是第一男主角，女主角都是他的马子，好事占尽。可是陈康杰同部分人则相反，对“山鸡”的角色影响更加深刻，虽然是第二男主角，然而总觉得他才更符合那种真实的黑道形象，特别是行为举止和心态，或许是因为陈晓春对那个人物的刻画比较深入吧。 与刘炜强聊了才一个小时，黄振华就打电话来给他，意思是在陈康杰离开之前，想和他聊聊。 黄振华想聊什么，陈康杰不太清楚，但是这次是黄振华亲自打的电话，陈康杰还是得去一趟。 电话中，黄振华没有提到欧阳振华，那就是只要陈康杰一个人去。 见面的地点不是选择在省委办公室，也不是在黄振华的家，而是在离黔州大学不远的省委第二招待所。这个招待所是很特别的，一般的客人和领导不会安排在这里下榻，只有开特别的会议和接待重要的客人，才会在这里。远离市区，僻静。 等陈康杰到这里的时候，黄振华没有在某个房间等他，而是在后面修剪得很好的小花园里。 “黄伯伯，您百忙之中，招我前来，有什么好事啊？”，陈康杰一点不拘束，与他们这些人，陈康杰早就忘记什么叫拘束了。 “小杰，你脑子里怎么满脑子想的都是好事啊？今天可没好事，难道就是想和你聊聊天，叙叙旧不行吗？”，对付陈康杰，黄振华往往也就是这样的。 “昨天不是才见过了嘛”，陈康杰走到黄振华的身边。 “昨天那是工作场合，今天这是私人场合，两码事”。 “今天的天气可真不错，好吧，那我就陪你老人家散散步，晒晒太阳，欣赏欣赏这些五颜六色的花草”，陈康杰与黄振华并排着在花园清幽小径上踱步着。 黄振华看看天，看看身旁的艳丽花草，可是他的心并不是在欣赏这些美景，也不是在享受这里新鲜的空气，而是在想着别的事情。 “小杰，算起来我们认识快十年了吧？”，黄振华突然停下脚步问道。 “没有，才七年，我第一次见到你，那是1988年的秋天，诶，黄伯伯，怎么突然问这个啊？”，陈康杰当然不会忘记，他第一次见到赵志邦与第一次见到黄振华是同一天。只是他也有些奇怪黄振华怎么突然郑重的提起这个。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一晃，7年过去了，那时候你还是小孩子，现在都差不多是大人了”，黄振华感叹道，然后迈开步子继续向前走。 “呵呵，你那时候还只是副省长，现在都做了书记了呢，你的变化不是也挺大”，陈康杰反过来说黄振华。 “哈哈，是啊，都要老了”，黄振华举起手，摸了摸自己皱纹又加深了一些的脑门子。 “老什么老啊，你还得为全省，为国家做更大的贡献呢”，陈康杰懂事的安慰道。 “要说做贡献，我的贡献可没你的大”，黄振华声音放低了一些。 “我就是个平头小老百姓，我们国家什么状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往往有不可磨灭贡献的，往往就是你们政治人物，反正运动员是你们，裁判员也是你们”，陈康杰语气中带有一些调侃。 “这可不完全对，真正的评价是历史和人民，不管今天自己如何定论，最终还是要历史和人民来评判，这是古往今来谁都不能改变的事实和逻辑”，黄振华看了陈康杰一眼，然后纠正他的话。 “或许吧，这个历史不也是人写的嘛”，陈康杰不反对也不支持黄振华的意思。 “你这小鬼不厚道”，忽然，黄振华说了一句批评性的话。 “不对啊，黄伯伯，这是怎么了？我哪里不厚道了啊？这可要说清楚”，对不明不白的黑锅，陈康杰是从来不背的。 “还要我说清楚？陈顾问，你瞒得我好辛苦啊，自己给自己当顾问，你也算可以的”，走到一棵大树下的石凳旁，黄振华坐了下来，仰着头盯着陈康杰。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自己给自己当顾问啊？黄伯伯你怎么说我听不懂的话啊？”，陈康杰站在黄振华的面前。 实际上，黄振华的那个话一出口，陈康杰就推测出黄振华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只是在没有确定的情况下，他自己还不是很愿意主动承认罢了。 “你这家伙，还在给我打马虎眼，哼，挺能装的啊，志邦同志已经告诉我了，我一直就纳闷，怎么那么多好事都往黔州来，原来是你这个大富翁在做推手”，黄振华指了指陈康杰。 “真没劲，想不到这也出卖我”，陈康杰嘟着嘴一屁股在黄振华的身边坐下来。 “可不是这样的哦，志邦同志可没想出卖你，唉，不对啊，你瞒着我那么些年，我没生气，你怎么生气起来了？”。 “我。。。我。。。我那是瞒，又不是出卖，性质可不一样，他们可是答应我不到处传的啊”，陈康杰撑起脖子。 “合着我就不该知道啊？”。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这是。。。得，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嘛”，陈康杰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不知道都知道了。 这一老一少就这么在花园里争执起来，幸好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要不然啊，一定有人会大跌眼镜，一个中央委员，省委书记，一个超级富豪，少年天才，竟然如此的争执。 “呵呵，小样，脾气还很大，财富与脾气成正比是吧？”，看着陈康杰的样子，黄振华乐了起来。 “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你站在我的角度想想，对了，黄伯伯怎么会对你提到这个啊？很奇怪的哦”，陈康杰很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这个啊，还不是和这次省里的人事调整有关，你父亲他们对你说了吧？”，黄振华提到了原因。 “听说了一些，幅度还有点大，关键是才动过没多久，黄伯伯，怎么会突然间来这手啊？”。 “这就得从你说起了，这次的人事调整，完全是临时性的，根本不在我省之前的计划里面，完全是中央的意思。他们做那么大幅度的调整，当然要征询我的意思，一开始我也惊讶，这样一搞，完全打乱了我们的工作部署，我会很被动，所以我一开始是反对的”。 一个省的人事调整，不说幅度那么大，就算是只动一个，都是要和主管人事的省委书记商量的，这是尊重，也是程序所必须。 每一个省委书记的培养和产生都很不容易，在党内都是高级干部，担子很重，责任很大，完完全全的封疆大吏。所以就算是中央，也要给予足够的尊重，不能说架空就架空，否则会引起混乱，影响工作大局和中央的威望。 “那后来呢？怎么又与我有关呢？”，陈康杰的兴趣来了。 “后来我就到首都，找中央陈情，中华同志和志邦同志与我谈话，后来我就知道原因与你有关啊，再后来我就同意了啊”，黄振华两手一摊。 “我听了半天，也没搞懂怎么就和我有关了呢？难道我还能调动你们的人事调整？这不是扯淡嘛”，陈康杰依然迷迷糊糊。 “这次还真是你节间调动的，你是不是和老首长谈过什么？”，黄振华肯定之后，反问道。 “这个。。。我过年去看望他老人家，也没谈什么啊”，陈康杰站了起来，走了动了几步之后，陈康杰恍然大悟，“原来老爷子说的有办法就是这个办法啊？”。 当时陈康杰解释为何重点投资黔州而没有扩大到很多身份，理由就是那些地方没有信得过的官员，老爷子还卖关子说他有办法，原来如此。 “看来你是明白了，对了，对于你的秘密，其他人其实并不知道，也是为了说服我，志邦通知才透露了一点给我，你大可放心”。 “那这还差不多，还以为他们到处说呢”，陈康杰又坐了回来。 “所以我们省这次有一些干部会调往外省任职，可能以后还得有些事情麻烦你”。 “呵呵，你们可真会想，麻烦我的钱才是真的”，陈康杰哭笑不得。 “是投资，又不是叫你白送，再说不都是熟人嘛”，黄振华帮着拉关系。 “我白送的还少啊？有机会，我正要去看看之前送的那些东西，是不是都到了所需要的人手上”。 第七百二十五章 调换地域 “我白送的还少啊？有机会，我正要去看看之前送的那些东西，是不是都到了所需要的人手上”。 一直以来，陈康杰对自己捐出去的那些钱，特别是用于教育方面，并没有到现场去看过，早期的是交给政府，后期的是交给基金会。 交给基金会的他还会放心一些，因为那毕竟是自己的机构，有一套相对完善的监管，机构里的人也是公司内部的。他有些担心的就是早期那些交给政府去做的那一部分，这是没有办法的，政府在类似的事情上，留给他的影响实在不怎么好，就好比中央给100万的扶贫款，真正能到困难老百姓手中，能有50万，就谢天谢地，很多都会在中途被截留或者吃掉，许多地方一百万，老百姓只拿到一二十万，很是触目惊心。 只是陈康杰一直都比较忙，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转，而且那些地方都是偏远山区，不容易查访。 “你要有时间啊，你也可以去，要是真有什么不作为或者违法乱纪的，你告诉我，我来处理”，陈康杰真要有那种行动，黄振华只能支持，不可能反对，他也不敢保证百分之百的没有问题。 “你说的”。 “对，我说的”。 “行，什么时候合适了，我会去。那么你知不知道哪些人调往哪里？”，陈康杰关心起那些要外派出官员的去向。 “这。。。”，黄振华有点为难。 “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吧？或者我没有资格知道？我的秘密你可是都知道了”，陈康杰没有陈启刚和何保国的顾忌，他想知道的就一定会问。 “我知道一点眉目，可是。。。”。 “可是什么啊，我就是个小孩子，又不是你们体制内的人，再说了，这不是要我帮忙嘛，我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做帮忙的准备啊？”，陈康杰是退半步进一步。 陈康杰就根本不相信黄振华作为一把手会没有得到一点点消息，这个事不正常的。 “好吧，中组部那边得到的消息，暂时是你们市的老书记梁敏宽同志到巴郡市担任副书记，副市长，级别不会降，何保国同志到彩云省担任副省长，顺安市委书记龙茂山到西川担任副省长，至于梁敏宽同志空出来的职位由会城市委书记姜华同志接任，一句话，都是你打过交道的”，黄振华将他知道的消息透露给了陈康杰。 “哇，都是高升啊！”，全部爬升为副部级，陈康杰不得不惊讶。 “谁叫他们都对当地经济作出过重要贡献呢，现在我们是以经济为中心，让他们去，就是为了发展经济嘛”，黄振华似笑非笑的看着陈康杰说道。 “你们这是用鱼饵钓鱼，那么，黄伯伯，你看我提个意见你看行不行，行的话，你给上头说说”，听说了何保国的去向，陈康杰就开始动脑筋了。 “你又在打什么歪主意？”，黄振华是了解陈康杰的，知道这家伙绝对不会有好事。 “怎么我一说提意见就是打歪主意呢，要是我真的打歪主意，你们会欣欣向荣？他们还会那么快速爬出去啊？真是的！”，陈康杰对黄振华的话可是不干了。 “好好，你说，你说，有什么好主意，这总行了吧？”，想在陈康杰这里讨到便宜，可不那么容易。 “那我就说了，你看这样啊，将我干爹与梁省长的去向换一换，行不行啊？”，陈康杰说出自己的建议。 “保国同志刚担任市委书记半年多，就升为副省长了，这哪里不好啊，怎么要换呢？巴郡是个省辖市，去彩云当副省长有什么不好啊？”，黄振华没搞懂陈康杰这是唱的哪一出。 其实陈康杰是有小算盘的，他是重生的，对未来的了解当然会详细得多。 巴郡是个省辖市那不假，然而它是全国最早的计划单列市啊，副部级待遇，这还不算，最关键的是，过两年不到，那里会变成直辖市，那级别是一下子升了两级，也许到时候即便不变动职位，也是正部级官员，这可要比彩云省有机会得多。 按理说梁敏宽与陈康杰也是熟悉的，但是那种关系哪里会有何保国那么近啊，不知道差不多，竟然知道了，那怎么能不帮着争取一下呢？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保国同志的意思？”，黄振华一脸严肃的盯着陈康杰。 “是我的意思，不过我想也是我干爹的意思，他会支持我的这个想法的”，陈康杰有信心说服何保国。 “这样的话，我得找他谈谈”。 “这有什么好谈的啊！干部嘛，不都是服从组织分配和要求，难道组织上让他去，他还能不去啊？”。 “没多久就要进行干部考察和下通知了，突然之间做这样的调整，不好说啊，很被动的”，黄振华感到有难度。 “哦，这样就被动，那有没有考虑过别人的被动啊，真是的，我先说好哦，到时候可别怪我撂挑子”，威胁的话陈康杰都说出来了。 “呵呵，你以为组织部是我开的啊？我告诉你，这个事的决定权不在省里，竟然威胁起我来了，你干脆直接打电话给中华同志说得了”。 “你不是有建议权嘛，打电话的事情，还是免了”，陈康杰不可能那么不知轻重，那是很犯忌讳的事情，他能真的去干吗？不可能。 “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建议一下，免得你撂挑子，志邦同志让我和你谈话，还真是一件累人的活儿”。 “那就谢谢了，我就知道你担负着某种使命，呵呵”，看不出陈康杰真有什么想谢谢的意思。 “我就只是建议，成不成我可不管”，黄振华先给自己留好退路。 “行，尽人事，听天命嘛，我懂，哎哟，那他们走了，下面空出来的职位谁上啊，这些可都是关键岗位啊”，陈康杰又关心起来。 “得了吧，这可是我的工作，你也要打主意？”。 “嘿嘿，我哪敢啊，这不是随便问问嘛，再说了，大的都透露了，还不透露一点小的吗？”，陈康杰龇牙咧嘴的笑着说。 “你这家伙，以后就应该从政”，黄振华自己掏出一支烟来点上，“出去了一些干部，也会有一些干部调进来，流通一下”。 “说重点吧，咱们用不着说官话，那多没劲啊”，陈康杰急不可耐。 黄振华瞪了陈康杰一眼，陈康杰只是“嘿嘿”的干笑两声。 “你们市，我计划让你父亲接替保国同志的职务，至于市长人选嘛，这个得听听你父亲的意见，暂时还没有定。顺安市，会城市也一样，市长接任，我们要保证工作的延续，会城市的市长估计会从西川省调过来，顺安市的将由省里派下去”，瞪眼归瞪眼，黄振华还是说出了陈康杰感兴趣的内容。 “你看，我只是问问而已，我什么意见都不提，那是你们的工作，哈哈”，既然市长人选会同父亲商议，那陈康杰还有什么好建议的呢。 “我听说杜老要从首都搬来这里，打算在这里搞个什么研究会，那是你的主意吧？”，黄振华将话题转移开去。 “您知道得挺快的嘛，是长江学会，一个纯粹的研究组织，将就很多问题进行长期的独立研究”，黄振华问到了，陈康杰也不避讳，再说，人家都告诉了自己那么多的内幕，自己掩掩藏藏也不好。 “我是今早去看望他的时候，和他聊一聊才知道的，我们省的文化发展相对比较滞后，能增添他们这样一个研究机构也是好事，我听说还要开办杂志，发行书籍”。 “是的，没错，这是宣传的必须，还要建立网站等等”。 “坦白说，你拿出多少钱支持这个研究机构？”，现在轮到黄振华也坦白的问陈康杰了。 “也没多少啊，一年两亿美金的样子”，陈康杰轻描淡写的说道，他有意在语气上缩小金额。 “呵呵，一年两亿美金，你还没说多少，也就只有你”。 “这有什么办法啊，我们国家缺乏这样的机构，而且欠账又多，很多问题，人家国外都研究得很透彻了，可是我们才起步，何况我省现在不是高校教师比较短缺嘛，到时候你可以找他借点人才啊”。 “这倒是个好办法，好了，今天也聊了不少了，我还得去开个会呢”，黄振华掐灭烟蒂，从石凳上站起来。 因为黄振华看到他的秘书出现在了远处，估计是说好时间了的，秘书往往都是领导的一块表，什么时候该提醒干什么事，都要牢记在心。 “文山会海就是你们的特色，什么时候你们的会少了，老百姓就更满意了”，陈康杰也跟着站起来。 “你啊，嘴就是那么刁钻”，黄振华无奈的批评了陈康杰一句。 “我这已经不算刁钻了，聊得我口干舌燥，天色也晚了，也不请我吃顿饭，小气得不得了”。 “你就别卖乖了，你还会缺吃的？要不要我派车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的车在门口”。 第七百二十六章 第二张专辑完成 陈康杰在省城呆了两天之后，回到了市里，他得赶紧写完剩下的四首歌，然后赶去香港录制。 第七首歌陈康杰选择了《i　believe　i　can　fly》(我相信我能飞），这是来自风城芝加哥黑人歌手罗.凯利（r.　kelly）的歌曲，作词、作曲以及演唱都是他一人完成，当年曾经很火，被篮球上帝迈克尔?乔丹(michael　jordan)选为他的首部电影《space　jam》（太空大灌篮）的主题曲，从而一举获得格莱美最佳影视歌曲(best　song　written　specifically　for　a　motion　picture　or　for　television)，最佳r&b男歌手(best　male　r&b　vocal　performance)，最佳r&b歌曲(best　rhythm　&　blues　song)三项大奖！ 陈康杰不知道自己写了这首歌之后，迈克尔.乔丹还会不会采用，陈康杰决定，要是乔丹依旧采用的话，他将不会收取一分钱的报酬，这不仅仅因为乔丹也是他的偶像，还因为他觉得只有迈克尔.乔丹才配得上这首歌。 “i　used　to　think　that　i　could　not　go　on（　我原以为我无法坚持下去），and　life　was　nothing　but　an　awful　song　（生命只不过是首忧郁的歌），but　now　i　know　the　meaning　of　true　love　（但现在我明白了真爱的含义），i'm　leaning　on　the　evesting　arms（　找到了可以永久依靠的臂膀）。if　i　can　see　it,　then　i　can　do　it　（只要我能看见希望，我就能成功），if　i　just　believe　it　（如果我相信我能行），there's　nothing　to　it　（那就没有什么不可以）。　i　believe　i　can　fly　（我相信我能飞翔），。。。。。。”，写完这首歌，陈康杰没有来得及怎么好好回味就得进入下一首歌曲当中。 《i　finally　found　someone》（我终于找到了那个人），这是陈康杰选定的第八首歌，这首歌曾经流行于中西方乐坛。很多人只知道这首歌是芭芭拉.史翠珊（barbra　streisand）的作品，实际上这首歌是芭芭拉.史翠珊和布莱恩.亚当斯（bryan　adams）的合作。 已经53岁，上个月刚过完生日的芭芭拉.史翠珊一点都看不出老，她集歌手、演员、编剧、导演、制作人多种身份于一身，是美国史上最成功并且最有声望的艺术家之一，她是美国娱乐界一个活着的传奇，拥有无数空前的，令后人也难以企及的纪录。她是美国最全面的女艺术家。 踩着这些巨人的肩膀，借用这些巨星的才华，希望陈康杰会拥有无数空前的，令后人也难以企及的纪录。成为全世界最全面的艺术家。 “i　finally　found　someone,　who　knocks　me　off　my　feet（我终于找到了那个人,那个让我感到神魂颠倒的人）　，i　finally　found　the　one　who　makes　me　feel　plete（我终于找到了一个令我感到彻底的人），t　started　over　coffee,　we　started　out　as　friends（从咖啡开始,我们成为朋友）　，its　funny　how　from　simple　things,　the　best　things　begin（从简单的幽默和最美好的地方开始）　，。。。。。。”。 第九首歌曲陈康杰选择了《be　my　lover》（做我的爱人）这首歌，这是一首很动感十足的dj舞曲，　bouche红唇合唱团演绎，喜欢玩《劲舞团》游戏的人都熟悉这首歌，因为这首歌就是这个游戏的背景音乐。 陈康杰自己很想将《be　my　lover》作为这张专辑的主打歌，突出一种欢快的气氛，本来《maria》也符合这个要求，但是怎么说这张专辑大多数的歌曲都是英文的，用一首西班牙语作为主打歌，有些不合适。 da　da　dee　da　da　da　da　　da　da　dee　da　da　da　da。。。。。。”，前面的这个开头陈康杰尤其喜欢。 “be　my　lover（做我的爱人），wanna　be　me　lover（想做我的爱人），looking　back　on　all　the　time　we　spent　together（我们度过所有的时光），you　oughta　know　right　now　if　youwanna　be　my　lover（你现在应该知道，如果你想做我的爱人），。。。。。。”，在回忆中确认了三遍，陈康杰才将这首歌完整的写完。 只剩下最后一首歌就能完成任务了，别人出专辑，大都是12首歌曲组成，陈康杰偏偏不按常理出牌，他的每张专辑就只有十首歌，预示着十全十美。 最后一首歌陈康杰选择了《wonderwall》，这首歌是noel　gagher创作的歌曲，作为乐迷来说最为他们熟悉和公认的是披头士的wonderwall　music，但是作为单曲，《wonderwall》曾经在全英国销售了超过百万，很是流行。 “today　is　gonna　be　the　day（今天将会是），that　they're　gonna　throw　it　back　to　you　（他们回归于你的日子），by　now　you　should've　somehow　（现在你应该或多或少），realized　what　you　gotta　do　（该去怎样做），i　don't　believe　that　anybody　（我不再相信任何人），。。。。。。”。 “看来盗版也不是那么好干的活儿，也挺费神的”，最后一首歌写完之后，陈康杰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 既然已经弄完了，那么就该是去香港录制了。这一去，不知道几天才能回来，所以还得请假才行。 只是他这次请假没有自己出马，是欧阳振华和姚哲两人打电话给陈启刚游说的，理由就是直接说的，华威软件公司有新品要上市，需要陈康杰帮忙几天。一边是大主顾，一边是同事加同志，陈启刚只能答应，并且学校那边，也由他打招呼。 从省城回来的当晚，陈康杰就去了何保国家，名义上市看望赵月香，实际上是同何保国沟通他工作的事情。 对于陈康杰知道他的工作去向，何保国一点不觉得惊讶和奇怪，因为当天黄振华就打电话给他了，聊了几分钟。 “干爹，你会不会怪我乱说话，建议你由彩云省的副省长换成巴郡一个市的副书记？”，在何保国的书房，陈康杰一点不隐瞒，说了自己的建议之后，直接问道。 “我怪你又有何用，呵呵，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啊？”，何保国是很懂陈康杰的，应该说，比陈启刚都还懂，或许是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反而看得更清楚。 “确实，彩云省的副省长看起来还不错，巴郡的市委副书记兼副市长明面上也会吃点亏，但是从长远来讲，绝对是去巴郡便宜大”，陈康杰解释道。 “此话怎讲？”。 “因为我过年的时候去首都，听到了一种传言，巴郡会直辖，别看他现在只是计划单列市，一旦直辖了，那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想必不用说你也能明白”，陈康杰撒谎道。 其实有关巴郡直辖想消息已经讨论过不是一天两天，但是一直没有见到切实可靠的举动，真正的明朗化，要到1996年秋天中央将三个区县市并入巴郡的时候，所以现在对很多人来说，说巴郡要直辖，都还只是无稽的传言。 “哦？你听谁说的？”，何保国兴趣一下子就上来了，何保国当然晓得如果是真的，那会意味着什么，只是他也要分辨一下信息的真伪。 “去给卫中华书记拜年的时候，无意中听他提起”，陈康杰才不相信何保国会真的去找一号首长核实情况，所以谎言说得真真切切。 听说是出自一号之口，何保国就基本上相信了，如果是别人谈起，那么或许还只是建议，既然卫中华那么说，那就是基本上要提上议事日程了，顿时就觉得陈康杰做的事情很英明。 “好小子，不错”，何保国很高兴，随即又有点不安，“要是敏宽同志知道了，这会不会有点不好啊？”。 “这你就放心吧，黄振华同志可是我党考验了几十年的领导干部，这么点事情会做砸锅吗？”，陈康杰拿出黄振华来揶揄。 “哈哈哈”，听了陈康杰的话，何保国只是爽朗的大笑。 第七百二十七章 拍摄MV 1995年5月4日，陈康杰来到香港，公司录音棚已经准备好，jeff　casey和safta　jaffery和整个制作团队已经归建待命，就等着他的到来就可以开工。 陈康杰是中午到了，还是老一样，他先将歌曲拿给jeff　casey和safta　jaffery他们看，让他们做准备，自己跑去看望何婉蓉。 “哇，小杰，几个月不见，你又长高了啊？”，见到陈康杰，何婉蓉总是很高兴。 “你不也变得更漂亮了嘛！”，陈康杰油腔滑调。 “贫嘴，这次是来录制专辑？我看我们公司的录音棚这两天在检查设备，并且发出通知，暂停其他人的录音”，何婉蓉戳了陈康杰一下，递给他一杯冰镇果汁后问道。 香港比黔州炎热很多，这样的天气，喝一杯冰镇饮品，那是相当惬意的事情。 “是啊，录制第二张专辑，怎么？难道你也受影响？”，陈康杰还以为为了自己，何婉蓉的工作也受到影响了呢。 “没有，我现在没有录制歌曲，今年的专辑10月份才会出，公司编剧写了一个剧本，让我看看有没有兴趣”。 “我还以为你今年获得华人最佳女歌手奖和香港最佳女歌手奖，会将今年的工作放在歌曲上呢，是什么剧本？”。 “《唐伯虎点秋香》，说我适合女一号秋香的角色，你要不要我拿剧本给你看看？”。 “不用拿了”，陈康杰的表情再次沉了下来。 怪不得陈康杰一直没看到这部喜剧片，原来是剧本在自己公司手里，还没有开拍，陈康杰在想，自己要不要也玩一玩无厘头。 “怎么了？”，看陈康杰的表情，何婉蓉还以为陈康杰有什么问题，轻轻的在他身旁坐下来。 “没有怎么啊，这几天整理歌，忙得头昏脑胀，不想看东西”，陈康杰双手枕着头，倒在沙发上，“你说说就行”。 “那你可要注意休息，我是觉得女主角的戏份有点少，感觉女主角就是个陪衬，所以我还没有答应”。 “没事的，休息一天半天就行，你要是觉得戏份少的话，可以要求编剧和导演加戏嘛”，陈康杰说得很轻松。 “那多不好呀，显得我很霸道似的”。 “什么霸道啊，你现在是大明星，就可以有这个要求，你的戏份得和你的身份对等，又不是友情客串”，陈康杰没有觉得那对何婉蓉来说有什么不可以。 “又不是你做导演，对了，要不你来拍吧，你来拍的话，你就可以加了啊，那是你权限范围的事情”，刚才陈康杰才刚刚想要不要体验一把无厘头，没想到这会儿何婉蓉就提出了建议。 “呵呵，我倒是想，就是时间不知道会不会冲突，突然间觉得今年很忙，暑假期间还有一部好莱坞的电影要拍呢，又还要准备明年的奥运会，还上学，现在又要准备新专辑，接下来还不知道又会有什么事情耽搁”。 “这有什么，你可以周末拍啊，实在不行的话，到内地去拍”，何婉蓉很久没有与陈康杰合作过了，现在为了能再一次合作，她真可谓是什么都想得出来。 陈康杰想了想，还真是也许可以，反正那部戏，只有少部分的镜头是在室外，大多数都是室内拍摄，只要搭建好一个背景就可以，只不过他并没有把握今年真的会有时间。 “我尽量吧，我也想尝试一下的”，陈康杰话没有说满。 “实在不行，今年不可以的话还可以明年拍，反正剧本是公司的，给文萱说一下，应该可以”。 “随便你吧，老姐，今天弄什么好吃的补补啊？”。 “哎哟喂，你不说我差点忘记了，我火上还炖得有枸杞莲子乌骨鸡呢”，何婉蓉站起来就向厨房冲过去。 见到何婉蓉这时候一副家庭主妇的样子，陈康杰摇摇头笑起来。 。。。。。。 当天下午，何婉蓉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招待陈康杰，傍晚落山的时候，两姐弟还一起到泳池里面游泳，直到欧阳振华的太太谭美芸过来找他们聊天才结束。 为了保护陈康杰嗓子，何婉蓉亲自做的这一餐是以清淡的粤菜为主。实际上陈康杰不太在乎那些，他自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对于类似于辣椒这种东西，他并不太忌讳，能唱就唱，不能唱就算，反正又不是要唱一辈子。 这次来香港，只有陈康杰自己，欧阳振华要晚一天才会来，他要去会城那边视察一下，陈康杰没时间情有可原，欧阳振华不能那么久了都不去看一下，要不然龙茂昌他们该有意见了。 陈康杰只和他们闲聊了一个小时，就自己到楼上去做准备工作去了。 那些歌虽然是他写的，但是他还是要自己一首歌一首歌的揣摩一番，争取做到最好，而且他要早点休息，尽可能明天能有一个不错的状态。 第二天起来，跑完步，游了泳，换了衣服，吃了用人做的西式早餐之后，陈康杰就到飞扬娱乐公司去了。 除了制作团队以外，范文萱也在公司。 大家先一起到会议室开了个小会，制作团队有什么意见和想法的，可以说出来讨论，需要什么配合的，范文萱也会去做工作。 “long，你怎么会想到在一张英文专辑里面加入两首西班牙语歌曲？”，一开始，jeff　casey就问道。 “也没什么，我学了西班牙语，一直不知道怎么样，就随便尝试一下，这会有影响吗？”，陈康杰早就想好了借口。 “没有，没有，反而让整张专辑风格更加多样化，不过这张专辑配乐上给我们增加了一点小难度，要多花一点点时间”。 “这个你们尽量吧，反正越快越好，争取月中旬能搞定一切”，那些细节性的东西，陈康杰就不过多去关注了。 “莫妮卡那边还得找几个英文歌唱得好的临时伴唱，这些歌曲里面有些是需要伴唱的”，safta　jaffery看着手上的复印本子对范文萱说道，他的本子已经用红黄黑三种颜色的笔画得花花绿绿了。 “这个我可以搞定”，范文萱很干脆。 “其实long应该有一个自己专业的乐队和伴唱组合”，一个制作团队成员建议道。 “这个以后再说吧，反正不开弹唱会，暂时用处还不大，我们今天能开始录制吧？”，陈康杰说道。 “这个应该没有问题，这张专辑你打算用那首歌做主打歌？”，jeff　casey又问道。 “我喜欢那一首《be　my　lover》，就想用这首歌主打”。 “我觉得要是用《maria》或者《because　you　loved　me》会更好，这两首歌估计受欢迎的程度会超过《be　my　lover》，当然，我可没有说《be　my　lover》不会受欢迎，这十首歌与上一张专辑一样，全部都可以是经典歌曲，我是我偏向于《maria》或者《because　you　loved　me》”，safta　jaffery提出他的不同意见。 safta　jaffery不愧是专业人士，他说的没错，原来的历史上，《maria》或者《because　you　loved　me》就全球范围来说，确实比《be　my　lover》要受欢迎，但是那除了歌曲本身的原因外，还与歌手有关系。现在三首歌曲都由陈康杰自己来演绎，那么哪首会更加赢得歌迷的青睐，还真是一个未知之数。 “我还是喜欢《be　my　lover》，这首歌欢快一点，音乐也有有劲一些，我想传递别样一点的信号”，陈康杰固执的坚持己见。 一般人想说服陈康杰，那是有点难度的，这家伙坚持的东西，很少会有改变。 “long，如果要用《be　my　lover》为主打歌的话，我有个建议，这也是为了增加这张专辑的卖点，我觉得你该拍一段mv，现在的人们都看电视，实际上你这些歌曲都应该有mv，那效果就更好了，不过我想都拍的话，你估计不会愿意，但是拍一个简单的，应该是可以的吧？”，jeff　casey站起来，双手撑在会议桌上，两眼盯着陈康杰，他希望陈康杰能够点点头。 客观来说，这很有道理，迈克尔.杰克逊之所以那么受欢迎，应该讲，和他的mv具有很强的视觉冲击效果有关，否则的话，他的很多歌曲也很难称得上经典。 “我想想”，陈康杰右手捏着脸颊和下巴思考起来。 在来之前，陈康杰绝对没有想到过拍mv的事情，可是jeff　casey讲得有道理，不得不重视一下。 想了一会之后，陈康杰放下手，答应了这个要求，甚至他都想好了应该怎么拍。 “可以拍，不过我自己做导演，你们帮我找一个西式酒吧，有表演舞台的那种”。 第七百二十八章 可爱的舞者 早上就很多问题讨论了两个小时之后，陈康杰终于走进录音棚开始录音。至于他需要用来拍mv的酒吧，范文萱表示他能去租下一个。 后来陈康杰想到一个很久没见的朋友，他办起这个事情应该是得心应手，所以就没要范文萱去租。 第一天录制，从早上11点一直忙到晚上8点，足足9个小时才录制好了那两首西班牙语歌《maria》和《macarena》，中途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吃快餐。 这主要是陈康杰第一次演唱西班牙语歌，前三个小时，陈康杰基本上就没找到那种感觉，拿着话筒是唱了，也没多大的毛病，可就是缺少那种味道，陈康杰自己ng了三次，，jeff　casey和safta　jaffery像导演一样将他ng了五次。 三个小时候后，陈康杰才在扭动的身体中找到了那种西班牙感觉，再结合对瑞奇.马丁mv的回忆，终于融入到了里面，精心的又唱了几次，终于将两首歌搞定。 不管陈康杰多急切，加上开会，忙了十一个小时左右，他不累，别人也很疲惫了，第一天的开工就到此结束。 陈康杰想到那个能帮他解决酒吧场地的人就是老朋友蒋萧逸，所以第一天回到何婉蓉的别墅之后，陈康杰就打电话给蒋萧逸。 陈康杰话说得很客气，但是蒋萧逸一点不觉得麻烦，反而很开心，他在铜锣湾有一家酒吧，打算无偿提供给陈康杰使用。 “杰少，咱们许久没见面了，要不晚上喝一杯？”。 “算了，改天吧，今天很晚了”。 “杰少，你拿个酒吧干嘛啊？”。 “放心，不会拿来做违法的活动，只是也许会有所改动到是真的，怎么？心疼？要不要支付你点钱？”。 “怎么会心疼呢，没有的事，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你和我可是有过命的交情，你拆了都没问题”，蒋萧逸显得很大方。 蒋萧逸与陈康杰一起并肩战斗过是不假，但是那不可使他采取这种态度的全部，也不可能是全部，重点是向炎在于陈康杰打交道的过程中，蒋萧逸明白了陈康杰实力的强悍。 “向先生追近还挺好的吧？”。 “你问的是。。。哪个向先生？”，蒋萧逸没搞懂陈康杰问的是谁。 “当然是向炎先生”。 “那是挺好的，已经出来了，在里面也没怎么样，以他的江湖地位，不管是狱方还是里面的黑面人物都对他很尊敬”，蒋萧逸说道。 “他不重出江湖了吗？”。 “现在社团很多事情都是向强先生在打理，经此一事，向先生有点想退出江湖”。 “俗话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进江湖容易，出江湖难，向先生大权在握那么多年，真的甘愿了此一生？寂静的过平凡人的生活？”。 “这就是他们兄弟的事情了，我们外人，不好过问太多”，蒋萧逸回避性的说道。 “呵呵，那也是，你作为洪兴的扛把子，只要自己实力强大了，不管谁管事，你都立于不败之地”。 “哎，现在的黑道可不好混了，97临近，大家都有些惴惴不安，许多人都想捞一笔后跑出去”，蒋萧逸叹口气说道。 “你不会也想吧？”，陈康杰问道。 “要说没想过，那是假的，只是我自己走到是容易，下面那些兄弟怎么办，这两年我注意荷兰，英国等地的发展，还有泰国，就是想给自己留条路”，蒋萧逸坦诚的说道。 “在香港，你们是龙，出去了，你们就是虫，如果别人要出去，你可以趁机扩大地盘嘛，即便97之后，许多不变的东西还是不会变，只是要收敛点而已”，陈康杰实话实说。 97和99两个时间段，不但有很多上层人士逃离香港和澳门，实际上也有不少黑道人物也在逃离，他们担心大陆的清算，因为大陆是不允许黑社会存在的，特别是那些有实力，又想转行或者隐退的大人物。 陈康杰之所以要那么说，那是他明白，要想香港没有黑社会，那是做不到的，上百年来，这里都有三合会组织的存在，那必然有他一定的道理，正所谓存在即合理。只是如果让这些黑帮操弄在一些不规矩的家伙手中，还不如支持蒋萧逸搞大洪兴。 “杰少有很么门路？”，蒋萧逸很好奇。 “门路是没有，有也不适合的，信得过我的话，就好好留在香港吧，机会难得哦”。 “我明白了”。 第二天中午，蒋萧逸就已经让人将那间名叫“***y”的酒吧收拾干净交给陈康杰。 。。。。。。 后面的英文歌相对来说，要容易那么一点，毕竟已经有过一张唱片的经验。只是为了将每首歌演绎得更饱满和精妙一些，陈康杰与jeff　casey和safta　jaffery都是采用精雕细琢的态度，每天工作11到12小时，平均三个半到四个小时完成一首歌，每首歌都要反反复复的来几次，特别是高音和低音的部分，高音要高得舒缓亢奋，低音要低得情感浓郁和扣人心弦。 陈康杰录歌的速度，在制作人员和录音师眼里，属于是最快的，而且快得超乎想象。因为别的歌手，平均每天能录一首歌就算是速度很快的，这主要得益于陈康杰听过原唱，并且在写的过程中，就已经消化了一遍。 陈康杰白天录歌，晚上还得去酒吧指导怎么调整酒吧里面的灯光，摆设，以及有些地方还有修葺一下，他只提出意见，怎么做，飞扬娱乐公司安排的一个副导演会具体带着人干。空闲的时候，陈康杰自己还得思考那个mv怎么拍。 5月7日晚七点，陈康杰录制完今天的最后一首歌《i　finally　found　someone》之后，在众保镖的保护之下，戴着墨镜从楼上坐电梯直达楼底的停车场，打算乘车去欧阳振华家赴宴，却看到一个20岁出头的青年一个人在停车场的空地上卖力的跳舞，而且劲用得很大，看起来傻傻的，好像就是拖着脚在地板上滑步，有dj音乐从旁边的一辆老旧雪佛兰轿车里传出来。 欧阳振华昨天回来了，他今天请陈康杰，范文萱，vincent和何婉蓉到他家吃晚餐，陈康杰是自己弄完了先下来先走，范文萱还有点事情要交代，所以还没下楼。 这个青年跳舞的地方，正好在陈康杰的座驾前面，所以陈康杰在离那个家伙还有六七米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庞辉想上前将这个挡路的家伙赶走，被陈康杰伸手挡住了，而且还饶有兴趣的欣赏起来。 在寂静的地下停车场，突然冒出那么一群看客，然而这并没有打搅到人家这位舞者的动作和兴致，直到音乐停下来了，舞者才小喘着气结束自己还不太算是孤独的表演。 “啪啪啪”，陈康杰微笑着鼓起了掌。 陈康杰并不太会跳舞，所以他分辨不出来面前的舞者跳的到底是什么舞种，反正他没怎么见到过有人这么跳。但是好的东西并不妨碍有识者的鉴赏，这位舞者的动作快速有力，节奏和音乐的节拍很是吻合，音乐强悍有震撼力，舞蹈充满动感活力，极具现场渲染力。陈康杰此刻心想，要是有一群人同时跳这个舞蹈，一定很吸引人，一定十分好看。 甚至于陈康杰脑子里还冒出一个念头，迈克尔.杰克逊不是以舞蹈著称嘛，如果要想也有那种效果的话，面前的这个舞蹈或许就是不错的选择，虽然动作简单，但是陈康杰看了一点特别的地方，那就是随意，动作可以根据自己的能力随便变化，只要保持那种脚步的滑动就行。 “谢谢，不好意思”，青年可能感觉到自己的舞蹈影响到了别人，而且这一群人看穿着和气质，就能判断不会是一般人，所以主动表示歉意。 “没关系，你跳得很好，我能请问一下，你跳的这是什么舞蹈吗？”，陈康杰摘下眼镜，礼貌的问道。 “这种舞蹈叫melbourne　shuffle，翻译成汉语的话应该可以叫墨尔本曳步舞，从名字就能听得出来，主要是在墨尔本，那边的有些地下舞厅有人跳这种舞，我很是喜欢，就学了”，青年用袖子擦了一下额头的细汗后回答道。 “哦，怪不得我没见到过，很好，对了，都那么晚了，你怎么以个人在底下停车场里面跳舞啊？”，陈康杰有些好奇。 “我到楼上的飞扬娱乐面试舞蹈演员，我面试的舞蹈就是我刚才跳的这个，可是他们觉得我不合适，所以就。。。。。。”。 “所以就一个人跳，发泄一下？呵呵”，陈康杰往下接了对方的话。 “呵呵，有点这个意思，现在郁闷一扫而光了，其实我还会拉丁舞，street　dance里面的hiphop，breaking，jazz我也都会，只是他们没有给我机会表现”。 “你会的可真不少，你既然会那么多舞种，大可以去其他公司嘛，我相信很多娱乐公司都会喜欢你的”，陈康杰朝自己的座驾走去，熊自强给他拉开了车门，他并没有坐进去，而是站在车门边。 “因为long在这家公司，我想给long伴舞”。 第七百二十九章 舞蹈教练 “因为long在这家公司，我想给long伴舞”，年轻舞者说出了一个让陈康杰意外的理由。 “杰少，时间差不多了，刚才又打电话来催过”，熊自强小声的在陈康杰身后提醒。 “我知道了”，陈康杰撇过头应了一声，然后对这位舞者笑着说道：“呵呵，你这个要求很简单嘛，我也是刚从他们那上面下来，我认识人，你要是真的想的话，你明天再来”。 “明天再来？再来我找谁啊？对了，你怎么称呼啊？真愿意帮我吗？”，对方一连串三个问题。 “嗯，这个。。。我告诉你个电话，到时候你打这个电话吧，你就说我们认识的过程，她会给你安排的”，陈康杰这个时候还真不好介绍自己。 “好，你等等，我拿一下本子”，舞者欢快的跑回车内，拿出一个小本子，“你说，我记”。 陈康杰然后就把范文萱的电话号码告诉他，反正陈康杰只知道范文萱的号码，就只能这样了。说完号码陈康杰就要乘车离开了。 “你还没告诉我怎么称呼呢？”，舞者上前两步大声问道。 “如果你明天来的话，我们应该会见面的，到时候再和你聊，不好意思，我现在有事呢”，说完陈康杰就走了。 就在陈康杰转身上车的那一刹那，苏佳明似乎有有种虚幻感，觉得和自己说话的年轻人很熟悉，但是他又想不起到底是谁，看着陈康杰他们一前一后两辆车使出停车场了，苏佳明才大胆的推断，“难道那就是long？”。 坐在车上的陈康杰是看不到苏佳明一会兴奋翻筋斗，一会傻傻的摇头的景象。 “小杰，怎么才来啊，文萱呢？”，陈康杰他们的车径直开到别墅里面的主楼前，欧阳振华和谭美芸夫妇站在门口迎接。 “谢谢”，对帮他拉开车门的欧阳振华，陈康杰礼貌的道了一声谢，“刚才在路上耽搁了一下，她应该快到了，我走的时候，她说要给秘书和行政部的同事交代点工作”。 陈康杰话才说完，一道车光就从后面射进来。 “诺，这不是来了嘛”，陈康杰向后一看，就知道是范文萱来了。 陈康杰的座驾被开到前面去，谭美芸的车正好停在陈康杰下车的位置。 “你们刚才下来，有没有看到一个神经兮兮的青年在停车场里一会吼叫着翻筋斗，一会又木呆呆站着？”，推开车门下来的范文萱第一句话就是问陈康杰。 “这个我到没有看到，不过你看到的是一个穿黄衬衫和牛仔裤的年轻人？”，陈康杰说出苏佳明的穿着特征。 “对对对，那你还说你没看到”。 “我的意思是说我没看到他翻筋斗，也没看到他木呆呆站着，不过我把你的电话告诉他了”，陈康杰跟着欧阳振华夫妇边朝别墅里面走边给范文萱说道。 “你把我电话告诉他干嘛？”，范文萱穿着高跟鞋哐哐哐的赶上来。 “他是来飞扬娱乐应聘舞蹈演员的，不过下面的人没有要他”。 “那干嘛将我的电话号码给他呢？”，范文萱没弄明白。 “因为我喜欢他，舞跳得很棒，明天他会打电话给你再来面试，我正好缺那么一个人”。 “都要吃饭了，你们还在聊什么呢，害我和vincent等了很久”，客厅里的何婉蓉与vincent见到他们走进来，都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我们也给搞懂他们在聊什么，走，都去餐厅吧，小杰应该饿了”，谭美芸招呼道。 他们都知道陈康杰饭量大，消耗得快。今天谭美芸的父母都不在家，带着孩子到亲朋家玩去了，剩下的都是年轻人。家中的佣人已经把一条长长的餐桌用美食差不多塞满了，餐盘都很大，每道菜都色香味俱全。而且，每人还有一份松露。 。。。。。。 用过餐后，这群朋友加同事全部到院里围坐着的吹着海风纳凉聊天，中间的桌子上，放着佣人精心准备好的果盘。 “vincent，工作进展如何？祝玉涛那边打电话给你了吧？”，欧阳振华用牙签戳了一小块无籽西瓜放进嘴里，然后关心起vincent的工作来。 “本来我都准备好明天将产品上线，可是祝玉涛那边一个电话，又打乱我的部署”。 “你就别抱怨了，实际上是给你省了一笔不小的广告费呢，维斯格、瓦迪和高德芬格那三位以色列人怎么样了？”，陈康杰很想知道自己介绍的这三个人是不是真的再次创造奇迹。 “别提了，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是找到了那么三位年轻人，可是都还在服兵役呢，怎么可能会到我们公司来?”，所以我现在也没法回答你他们怎么样。 vincent本来还以为那三人是什么电脑或者互联网高手，等花了很多钱，找了很多人在以色列打听到这三个年轻人之后，被告知正在加沙地带执勤，要明年才会退役，并且三人也没有什么太显赫的技术背景。 “晕死，那不好意思了”，陈康杰也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这没什么的，只要是人才，都应该欢迎，并且要争取，现在的时代是人才的时代，是创造的时代”，欧阳振华可不单单是帮着陈康杰说话，而是他的见识又上升了一层。 “虽然我对网络那方面并不懂，但是我觉得还是应该试一试，我相信小杰的眼光不会错的”，谭美芸这会是夫唱妇随。 “等明年初，他们退役了，我再去以色列，将他们找来”，范文萱轻轻掐了一下vincent之后，他赶紧说道。 范文萱比vincent更加了解这里面的关系，他觉得vincent的态度不够端正，如果态度出了问题，陈康杰不说什么，欧阳振华也会改变对他的看法，那么对他以后的事业发展是极为不利的。 。。。。。。 第二天一早，陈康杰赶去飞扬娱乐录制最后的两首歌，他第一首歌才刚刚录好，范文萱就带着苏佳明来找陈康杰。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应该是long”，见到陈康杰，苏佳明右手的拳头捏得紧紧地吼叫起来，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尽可能的压制他内心澎湃的激动。 “你怎么知道的？”，陈康杰笑着接过董明书递过来的水，和善的对苏佳明说道。 “昨天见到你我就有一种亲切感，可惜当时我没认出来，但是当你转身上车的那一刹那，和你当初离开神圣大礼堂前上车的时候一模一样，我看了电视，脸型太像了，还有就是你戴墨镜的样子和在记者会上的样子很类似，再加上你又带着那么多魁梧的保镖，我们见面的地点又是飞扬娱乐公司楼下的停车场，所以。。。我就大胆推测你是long”，苏佳明激动的语速很快，只有最后一句才放慢了下来。 “到这里坐吧，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对于苏佳明认出自己，陈康杰不觉得惊讶，因为有太多的巧合撞在一起，而且自己昨天又是穿一身高档的休闲服，很显气质。 “我叫苏佳明，泉州人”，在录音室外面的角落，有一个小休息区，苏佳明谨慎的在陈康杰的旁边坐下来。 “你不是香港人？”。 “不是，我也刚来香港没有几天”。 “那我看你昨天还有车，车牌也是香港的”。 “那是我同学的车，他们家是香港的，我四年前去墨尔本留学，本来家里是希望我上墨尔本理工学院，那样回来好找工作，可是我从小就喜欢跳舞，结果我自己选择了上墨尔本艺术学院”，苏佳明介绍自己的经历。 “哇，那你家蛮殷实的嘛，四年前就能送你出去留学”，陈康杰与苏佳明就像朋友一样聊起来，中途还有人为苏佳明送上咖啡。 “其实我家就是个普通工薪人家，是我姑妈在那边，。。。不过今年姑妈生意出现的状况，我也正好面临毕业，所以就和同学到香港来看看，打算找个工作，不想再给姑妈添麻烦”，说这话的时候，苏佳明语调有些寂寥。 陈康杰抬起头多看了苏佳明两眼，没想到还显得很清纯的脸庞下竟然是那么一颗懂事和成熟的心。 “那你就留下来工作吧，以前有过舞台经验吗？”，陈康杰拍拍苏佳明的肩膀。 “有，我在酒吧跳舞都跳了很久了，假期的时候我都是自己挣钱，前面几个月姑妈那边情景每况愈下之后，我都是兼职在夜场工作”。 陈康杰很想笑，但是怎么都笑不出来。他说的舞台经验，是指在大型场合正常的表演，而不是指在地下酒吧或者夜场跳舞，但是苏佳明的话，又让他有些感动。 “那我就交一个任务给你，教我跳舞，后面你要多研究一下，怎么样将不同的舞蹈通过不同的渠道展示，取得最佳的效果，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夜场表演和电视上的表演是不同的，就像迈克尔.杰克逊一样，你是不可能到夜场去表演的”，或许是做了准备工作，苏佳明对陈康杰的提点一点就明。 “聪明，你现在的职务就是我的舞蹈教练”。 第七百三十章 你偏心，不公平 “聪明，你现在的职务就是我的舞蹈教练”，陈康杰要开始工作了，所以就很干脆的给苏佳明定了一个明确的职务。 “哇，真的吗？我来应聘舞蹈演员，结果。。。。。。”，苏佳明感觉自己太幸福了。 “是的，你先和范总去办手续吧，我要开工了”。 “谢谢，谢谢，我一定好好干，一定不辜负你的期望”，苏佳明一迭声道谢之后，才随着范文萱离开。 很多年轻人，有才华，但是却没有表现的机会，只要适当给他提供一个空间，也许就能给他幸福，能够让他发挥出所有的潜能。至于苏佳明后面的表现会怎么样，只能拭目以待了。 最后一首歌《wonderwall》，由于曲风不那么强劲，陈康杰两个多小时就录完了。 陈康杰只需要把他人声的部分整晚，后面的合音和配乐的部分，完全就是制作团队的事情，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参与到其中。 。。。。。。 “佳明，等一会你看看场地，提一下你的意见”，在去***y酒吧的车上，陈康杰对苏佳明说道。 苏佳明的职务是陈康杰的舞蹈教练，所以他只对陈康杰服务。半个小时办完手续之后，范文萱也不知道怎么安排他，苏佳明自己就选择在录音室外面站等着陈康杰。陈康杰要去实地查看mv拍摄的提前准备情况，所以就带上他一起。 苏佳明万万没有想到，第一天陈康杰就带上他，并且让他进入工作状态。 实际上啊，这也是陈康杰对他的一个考验，这次考验的不再是他的舞蹈功底，而是想看看他的舞台感觉和性格，毕竟他们才刚刚接触，陈康杰也想多了解一些情况。 “long，我有点担心，我没接触过镜头拍摄”，苏佳明自己有些没底。 实际上刚才在等陈康杰的时候，苏佳明就有点惴惴不安的了，对于狂妄的人来说，那是奢望有越多机会越好，可是对于谨慎和有自知之明的人来说，生怕自己搞砸掉每一个机会。 苏佳明那时候站在门口，脑子里就翻江倒海，思来想去。long是什么人？那是当前华人世界最耀眼的明星，自己给他当教练，要是弄不好，毁了自己不说，也可能给long带来负面的影响，会招人唾骂，所以他的压力很大，这是他在兴奋过后才思考到的。 “没有关系，其实我也没有什么经验，你总是需要有个过程的嘛，不用拘谨，不过有一点我到是要先和你说，不要随便向别人提到我的事情，特别是我的身份，私下底，不用叫我long，那是艺名，你比我大，就叫我小杰吧”，不管是谈工作的部分，还是私人的部分，陈康杰都没有什么架子。 “我一定谨记，我听他们叫你杰少，我也那么叫你吧”，虽然自己是成了long的舞蹈教练，但是这才第一天，而且陈康杰的地位摆在那里，苏佳明怎敢托大称呼陈康杰为“小杰”。 目前为止，能那么称呼他的，都是特别亲近的人或者一些有身份的长辈，例如何婉蓉，黄振华，赵志邦等等，欧阳振华有时候也会那么称呼他。 “那随便你吧”，在这方面，陈康杰是不好去强制什么的。 这时是午后，很多这种娱乐场所都还没开门，陈康杰他们到达sexy酒吧的时候，只开了一个小门，巴斯耶夫站在门口吸烟，见到陈康杰的车到来，他赶紧扔掉烟头迎上来。 因为陈康杰会在这里有拍摄的工作，所以巴斯耶夫和阿廖沙被派到这里执行任务，也就是确保这里的安全，顺便监视看是否会有人动手脚。萨米多夫他们则跟在陈康杰的身旁。 “阿廖沙呢？”，萨米多夫率先下车来就问。 “他在里面盯着呢，我出来透个气”。 这家酒吧不大，但是在寸土寸金的铜锣湾，实属难得，里面的装修其实很高档的，但是走进去之后，已经能够发现里面变化了很多。 陈康杰让人在酒吧小舞台的后上方加装了一个很大的排气扇，舞台的灯光也按照录像的要求做了调整，在大厅的中间，加了一道简易墙，墙的这边就像是一个包厢的形式，不过这个包厢很简单，就一张桌子，四把椅子，而且还被垫高了，墙上有很大的格子窗，坐在墙这边的椅子上，透过格子窗，能够很清晰的看到舞台。 本来这个酒吧里面是有包厢的，但是距离舞台有点远，不太适合拍摄的需要和效果，所以就这样做了改变。 “怎么样？”，在酒吧里转了一圈后，站在小舞台前，陈康杰问苏佳明。 “杰少，到时候是你站在舞台上表演吗？”，苏佳明没有回答，反而问道。 “是的，我会扮演成一个戴墨镜的驻唱歌手在台上唱歌，墙后面的窗户那里会坐着一个失恋或者心情不好的少女听我唱歌，最后受到音乐的感染，或者受到我的感染，他的心情变好了”，陈康杰解释道。 “你要唱的歌是什么曲风？”，苏佳明又问道。 “音调是比较强的，带有点劲爆dj的感觉，是一首舞曲”。 “要是这样的话，我觉得有三种方式可以选”，苏佳明想了想后说道。 “你讲”。 “第一，就是不要伴舞，就你自己站在台上随意扭动身体就可以，特别是腰部；第二，你一个人在台上唱歌，跳墨尔本曳步舞，这个舞蹈十分适合与dj舞曲搭配，第三，还是跳墨尔本曳步舞，只是要增加两个伴舞的，那样效果会更好一点。不过这又有两个小问题”，苏佳明深呼吸一口，壮着胆子说道。 “什么小问题？”。 “一个是你没有学过墨尔本曳步舞，这需要时间，二就是这种舞蹈还是比较累人的，我担心跳舞会影响你唱歌的气息”。 “呵呵”，陈康杰拍了拍苏佳明的肩膀，然后说道：“第二那根本就不是问题，因为mv是对口型，不需要唱，主要是第一，我没学过那种舞蹈”。 “你瞧我，真是外行”，苏佳明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自己拍拍自己的后颈。 “没事，没事，第一种选择的话比较保险，但是没有新意，第二种的话，我一个人，有点单调，我倾向于第三种，只是到哪里去找两个伴舞呢？”，陈康杰想了想之后，决定道。 “有啊，我和我那同学，他也会的，跟着我学了三个月呢”，苏佳明不假思索的就回答。 “是嘛，那好啊，那我们今天就开始学，希望我能学到点皮毛就行，你还得编舞哦，起码三个人要动作一致”。 “好的，我今晚就弄出一套动作来，不过这得有音乐才行啊，没有音乐，是不好安排舞蹈动作的啊”，苏佳明冒出一个难题来。 陈康杰也头大，现在音乐都还在制作当中，哪里会有音乐提供啊。 最后陈康杰现场打电话给jeff　casey，让他们先弄《be　my　lover》的音乐，其他歌曲顺序放后面，拍mv急着要用，最后jeff　casey表示努力日夜加班，争取尽快整出来。 “现在音乐还没弄出来，今天才录制好，要不我们先学吧，反正我还不会跳”，陈康杰打完电话之后对苏佳明说道。 “也好”。 何婉蓉的别墅有一个专门的联系舞蹈场地，那是她特意改装出来的，所以陈康杰他们打算返回去。 可就在出门的时候，遇到了龙佩琪和夏菲菲联袂而来。 龙佩琪和夏菲菲给陈康杰和欧阳振华做了一年的空姐，两人吃住工作都在一起，关系好得跟姐妹似的，现在已经转为飞扬娱乐的正式艺人了，这次陈康杰首部mv的女主角就是选了说他像小老头的夏菲菲担任，算是扶持她一把。 “二位小姐兴致不错嘛，逛街都逛到这里来了”，陈康杰调侃道，他可不相信这两位是真的逛街路过。 “我们可不是路过，佩琪是专门来找你的”，穿着一条粉色连衣裙的夏菲菲推了龙佩琪一把。 “哦？找我有什么事？难道还想到飞机上去工作？”，陈康杰开起了玩笑。 “你偏心，不公平，干嘛只要菲菲，不要我啊？”，挎着小包，穿着短裙的龙佩琪嘟着嘴委屈的说道。 “等等，这话会让我产生歧义，什么叫我只要她不要你啊？”，陈康杰顿时头大。 龙佩琪的话，弄得夏菲菲也是小脸一红，她今天完全是被龙佩琪软磨硬泡之后，才带她来的，要不然，龙佩琪还不知道这个地方呢，可是她也没有想到龙佩琪会说出这么暧昧的话来。 “不是那意思了啦，就是你怎么给菲菲出镜的机会，却把我丢下啊？”。 “你不是有部电影要拍的嘛，怎么说你没有出境的机会呢？”，陈康杰搬出了这个借口。 当然明白龙佩琪的话是什么意思，刚才只是逗他们的。从内心来说，比龙佩琪小两岁的夏菲菲是要让陈康杰多喜欢一点，这个女孩子单纯，还有点调皮，而龙佩琪要妩媚一点，成熟一点，当然，心机也有深一点。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陈康杰选择了夏菲菲，只是没想到龙佩琪竟然也会杀上门来。 第七百三十一章 学跳舞 “你不是有部电影要拍的嘛，怎么说你没有出境的机会呢？”，陈康杰搬出了这个借口。 “那怎么能一样？你这可是面向全球，那只是一部本地电影，不可同日而语的”，龙佩琪辩驳道。 “大小姐，那你想怎么样？这可是大街上呢”，过往的路人虽然没有将陈康杰认出来，但是看他们一群人站在这里，还是有些人路过的时候侧目，搞得陈康杰有点不自在。 “我也要一个角色”，让她提要求，龙佩琪到是很爽快。 陈康杰没说话，而是看看夏菲菲。 “我。。。杰少，你就答应佩琪一起吧”，夏菲菲被陈康杰看得不自然，楚楚可人的说道。 夏菲菲是答应过龙佩琪，来了要帮她说好话的，因此夏菲菲不得不那么说。 而龙佩琪则两眼火热的盯着陈康杰，希望陈康杰能说出她需要的答案。 龙佩琪虽然得到了一部飞扬娱乐新开拍的电影一个女二号的角色，但是他清楚，那和参与到陈康杰的mv里面去是完全不能比的，号召力和受欢迎程度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这是一个迅速出名的绝佳机会，所以当得知夏菲菲在陈康杰的首部mv里面有角色，还是唯一的女角，龙佩琪就吃味和羡慕了，思考了半天，决定拽上夏菲菲一起来找陈康杰，她无论如何都要尽全力争取一下。 “这不是打乱我的构思嘛，哎，拿你们没办法，好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想到之前龙佩琪对自己的服务也算是兢兢业业，再加上夏菲菲又求情，陈康杰勉为其难答应了，但是他也不想每次都遇到这样的情况。 “欧耶，谢谢，谢谢”，激动的龙佩琪就想扑上来抱住陈康杰亲两口。 “打住，打住，光天化日之下”，陈康杰赶紧阻止。 “呵呵，怕什么嘛，这是香港”，龙佩琪确实很放得开。 “香港也一样，你们要去哪里，我送你们”。 “我们去时代广场，菲菲，我们去买衣服去，怎么样？”，龙佩琪开心的抢先回答。 “那好吧”，见龙佩琪那么开心，陈康杰也卖了她面子，夏菲菲不想扫兴。 夏菲菲与陈康杰同乘一辆车，到了时代广场门口，将他们放下之后，才转道去港岛大浪湾道何婉蓉的别墅。 。。。。。。 “杰少，你看着，这叫shuffle，一只脚扭动同时伴随着另一只脚快速的横向运动，就像我这样，舞蹈的时候，还要伴随着手部动作，身体动作，比如旋转、转身、腿脚踢踏等”，在何婉蓉的练舞室，苏佳明一边讲解，一边给陈康杰做示范动作。 对于陈康杰要学跳舞，何婉蓉是赞成且期待的，她此刻正津津有味靠在旁边的墙上看着呢。 “好，我来一遍，你看我跳得像不像”，陈康杰撸起袖子，就走上场。 陈康杰按照刚才苏佳明的讲解，上场跳了一通。虽然他有武术功底，记忆力也强，苏佳明的动作他很快就能跳个七七八八，可是由于是刚学跳舞，身体各方面还有些不协调，看起来还有点滑稽。 “哈哈哈”，一旁看着的何婉蓉直接被逗笑起来。这种舞蹈她也是第一次见到，再加上陈康杰的滑稽动作，很不想笑的何婉蓉也实在忍不住了。 “婉蓉姐，你在这里就是添乱，你就只会笑话我，你赶紧出去吧，可别影响我，我时间很紧的呢”，陈康杰被笑得不好意思，直接将何婉蓉推出去。 今天苏佳明是最激动了一天，先是成了陈康杰的舞蹈教练，接着是提出的建议被陈康杰的接受，还认识了两位亚姐，而现在走进了那么一栋豪华别墅，见到了圣洁美女何婉蓉，成了这里的客人。这一切的一切，之前他是绝对想不到的，也根本不敢想，可是一切却在一天之内见识了。 “杰少，其实你跳得很好，你学习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得多，你知道吗？光这个动作，我花了差不多十天才跳成你这样”，等陈康杰关上门回来，苏佳明对他说道。 “你可别捧我，你现在是老师，得严格要求，只有严格要求，我才能学得更好”，陈康杰到是没有因为一两句赞扬的话旧飘飘然。 “我可没捧你哦，我说的是实话呢”。 “也许是我有练武和锻炼的习惯，身体保持比较好吧，你再给我示范一遍，我们接着来”，陈康杰做起事情来，是比较认真的。 “好，我再示范一遍”。 等再看了苏佳明的一遍动作之后，陈康杰的进步又上升了一层，比之前更好看点了。 “这样，我再告诉你其他动作，到最后再将这些动作连接起来跳”，苏佳明可没有让陈康杰只死板的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练习。 “那样也好”，陈康杰是学生，那当然是老师怎么说怎么好。 “接下来这个动作叫running　man，一只脚重踏前方地面紧接着另一只脚向后连跳两下，然后另一只脚重复此动作，给人一种在跑步的幻觉，有点类似于迈克尔.杰克逊的月球漫步，但实际是不同的，同时伴随手部动作身体动作，比如旋转、转身等”，苏佳明接着讲解。 这个动作苏佳明做了三次示范，陈康杰也跳了三次，才勉强像个样子，当然，离熟练和看起来享受，还有相当的一段距离。 “这个动作叫kicks，它会有点类似shuffle，区别是抬脚的角度高点，有点横向踹的感觉，你看，就是这样的”，苏佳明继续他的工作。 “这个相对来说似乎要简单一点”，陈康杰评价了一句之后，认认真真的跟着苏佳明学起来。 跳完之后，陈康杰又说：“好像也不那么简单，最关键是要和shuffle区分开来”。 “等你跳熟练之后，就很容易区分了”。 “嗯，应该是这样的，我们继续”。 “接下来的这个叫spin，主要是原地旋转踢步旋转，使用shuffle来进行原地旋转，另一只脚向外收和踢，我做一次示范”，说完苏佳明又跳起来。 这个动作陈康杰学了四次，才算是基本掌握，不过苏佳明的评价却是不同。 “杰少，你真的很有跳舞天赋，你旋转的速度比我快，而且稳，只是你外踢和内收的动作猛了点，不过看起来似乎更好看”。 “这可能就是我练武的缘故吧，习惯了，慢慢的踢和慢慢的收有点不习惯，在攻击的时候就要求速度要快，力道要猛”，说着陈康杰还在苏佳明的面前表演了一个转身侧踢，速度确实快得难以置信，别看苏佳明是练习舞蹈的，但是要他真是敌人的话，估计真没时间躲避。 “杰少，你练武多久了？”。 “呵呵，快十年了吧”。 “你身体素质那么好，其实可以根据你的情况，创造出一些更大难度，更美观的动作”，苏佳明说道。 “哈哈，现在先别想那些了，一口可吃不成个胖子，我连你教的这些都还只是半吊子呢”，陈康杰不是狂妄的人，也不是这山看着那山高的人，只有基础打牢了，其他的才有可能，正所谓万丈高楼平地起，屹立承担靠地基。 “那也是，杰少，曳步舞主要就那三个动作，除此之外呢，还有一个fancy，这主要是各种各样的花哨动作，具有随意性，各人可以自己编造和创造”。 “好，那我就先学这三个基本动作先吧，我把前面的动作连着来一遍，你看看，帮我指出来哪些地方有不对”。 陈康杰噼里啪啦将前面学的几个基本动作连起来弄了两遍，苏佳明在一旁就专心认真的看。 “又有进步了，根据我学这个舞蹈的经验，我自己总结出7个要点，这是别人没有总结过的”。 “嗯，会总结是很好的，你说，我听”，陈康杰说话的时候脚都还在不停的小幅度动。 “　1.跳曳步舞后小腿不能上钩。2.前后腿跳的时候尽量要伸直。3.跳的时候脚别抬的太低。4.落点的时候要么脚尖点要么脚踵。5.身体尽量保持直，把重心放于两腿间。6.不要心急，要脚踏实地慢慢来。7.多练习节奏踩点”，这七个重点看来已经存在了苏佳明的脑中，不假思索就能说出来。 “我会好好记住的”，陈康杰听了一遍，就记住了，点点头说道。 “跳这个舞有点费鞋，我要经常跳的话，差不多20天就能废掉一双鞋，最快的时候两个星期”。 “呵呵，你不会担心买不起鞋吧，对了，范总和你说的薪水是多少？”，作为身边的人，陈康杰都比较关心他们的收入问题。 “试用的时候一万港币每月，正式的薪水，等你完全认可之后才另外算”。 范文萱那是谨慎的做法，也是将定价权交给陈康杰。 “我已经认可了啊，回头我给他说吧，就先年薪五十万港币吧，你要生活，还要帮助一下家里，不容易”，陈康杰随口说道。 现在的陈康杰，用惯了大钱，仿佛有点不太会区分金额的大小了，根本没有衡量什么行情，随口就定。 本来一万港币苏佳明就已经很满意了，这在95年的香港，也算是可观的收入，没想到陈康杰一下子给他涨了三倍多。 “谢谢，谢谢”，说着苏佳明的眼泪就要流出来。 第七百三十二章 有种冲我来 经过两天不分昼夜的练习，陈康杰的舞艺精进很快，已经能够同苏佳明同步着跳了，不知道的人绝对看不出来他才学习了三天。 这两天晚上苏佳明都没有回到他同学家去住，而是直接和陈康杰一起住在何婉蓉的别墅里，为的就是能够多点练习和默契，他只是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同学简单说一声。 而制作团队那边也真是速度快，只用了三天的时间，就将《be　my　lover》这首歌整体制作完毕，送到了陈康杰的手中，这样苏佳明就可以根据这首歌的节拍编舞了。 因为陈康杰也差不多掌握了曳步舞的基本技巧，所以苏佳明在编舞的时候，不但没有避开，还叫上他的那位同学一起，就放着音乐在sexy酒吧里面大家一起讨论，当然，重点的决定还是苏佳明自己，因为另外的两人算起来都是他的学生。 苏佳明的这个有点帅气的男同学本来还对他有点生气，因为苏佳明出来找到工作就不回去的，而且也只是打电话给他说了一声找到工作了。具体到底是做什么工作根本就不知道，其他的情况就更不可能知道，还以为苏佳明过河拆桥呢。 当苏佳明打电话叫这位同学出来的时候，他都还不想出来，最后苏佳明告诉他，是出来拍mv，并且有正面镜头，这个同学才勉为其难的赶到sexy酒吧来。 当他见到陈康杰，并且知道这是long的第一部mv，他们能够参与进去，苏佳明的同学兴奋得尖叫起来，并且连打了苏佳明好几拳，说他够意思，有这种好事还懂得叫上自己。 。。。。。。 他们的舞蹈需要符合酒吧里的场景，而且舞台也不大，要掌握好动作的幅度。 幸好苏佳明以前有很多在酒吧等夜场跳舞的经验，对这个并不陌生，编起舞来得心应手，只是在陈康杰的建议下，将他过去跳过的舞蹈改变一些，以便适应银屏就可以了。 舞步的动作确定之后，三人站在舞台上放着音乐练习了几遍，反正三人脑海中本来就已经有了一个大致概念和程序，所以很快就已经达到配合的熟练。 “今天晚上开拍，大家都回去准备一下，副导演，通知剧组和龙佩琪与夏菲菲，今晚八点开工”，一切都准备停当，陈康杰作为导演，开始发号施令。 “好的，杰少，一定准时到”，副导演朝陈康杰摆摆手，点点头，就去忙他的那部分去了。 “二位，你们也去休息和准备一下，晚上八点见”。 “好的”，苏佳明和他的同学答应一声，也去做自己的准备工作去了。 “杰少，那我们现在去哪里，是不是去飞扬娱乐公司？”，等别人都走了之后，熊自强向陈康杰问道。 “不了，我头发有点长了，找个理发店剪个头发去”，陈康杰捋了捋能够到达鼻子的前额头发说道。 “杰少，我认识一家在中环的美发屋，很出名的，香港很多明显都去那里做头发，要不我们去哪里吧？”，萨米多夫在香港也呆了几年了，渐渐的对香港很熟悉起来。 “不用那么麻烦，那种地方我还真不愿意去，就在周边随便找个地方就可以”。 这并不是陈康杰觉得那种出名的美发屋收费高或者技师怎么样，毫无疑问，在那里干的发型设计师都是不错的，可是陈康杰觉得，那些名人都跑到那里去弄头发，实有攀比的心理，而且，陈康杰不喜欢凑热闹。 人要是帅了吧，那随便什么发型都好看，就好比女人要是本身漂亮了，那不管什么衣服穿上去，都掩盖不了那种天然的美。 陈康杰不愿意，那么保镖们也只能陪着陈康杰开车到周围转悠，刚转了五分钟，陈康杰就发现了路边一个档次不高不低理发店，名叫“蓝坊”。 “好了，就这里了”，陈康杰招呼钱德贵停车。 “杰少，还是换一家吧，这里晚上时常会有小混混”，萨米多夫建议道。 “有你们那么多人，还怕小混混？是侮辱我还是侮辱你们自己，走吧”，陈康杰才不管那些小混混还是大混混，向炎和霍老爷子他都打过交道，哪里会担心那些，何况周围的保镖哪个不是以一当十的。 这家店的老板是一个中年妇女，大伙都叫他蓝姨，是个挺好的人。 晚饭这会，店里生意比较淡，见陈康杰他们这伙人各个穿着笔挺的走进店门，蓝姨赶紧从吧台后面站起来热情的招呼。 “各位老板，是剪头发还是洗头、刮面，或者染烫？”。 “看来你是老板娘，只是我剪个头发而已”，陈康杰回答道。 “请，请，里面请，阿光，快来给这位老板剪头发”，见只是陈康杰以个人剪头发，蓝姨眼神只是瞬间暗了一下，然后就招呼陈康杰他们往里走，顺便朝楼上叫一声。 陈康杰他们走到理发店的最里面，中途只见到两个客人在理发，没有见到多余的理发师。 “老板娘，你这里的理发师不多嘛，就算我们都剪头发，你这里人手也不够啊”，陈康杰观察到蓝姨刚才眼色暗了一下，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所以故意这么说道。 一大群人进店，却只有一个人剪头发，换成谁都会有想法，以为来了大生意，结果却只是小虾米。 “老板，很多员工出去吃饭去了，很快就来的，不好意思，不过还有个理发师的”，蓝姨的心思被陈康杰窥探到了，在尴尬之余，她还是很有礼貌的说道。 “没关系的”，陈康杰根本不在意。 “蓝姨，我来了”，那个染了一头黄发，叫阿光的理发师下楼之后，将一本杂志扔到一边，来到陈康杰他们的身后。 “阿光，这位老板要剪头发，你好好给人家弄”，蓝姨命令道。 在香港，或者在整个岭南，不管你是什么人，不管你是做什么的，只要你到服务场所去光顾，清一色的都是被称呼为老板，这种特色后来渐渐的扩展到了全国，成了一种独特的文化。 陈康杰在椅子上坐下，那个理发师在问清楚了陈康杰需要的发型之后，就很专业的开始干活起来。至于熊自强他们，则坐在陈康杰身后的一排长条沙发上。 陈康杰这边才剪了两分钟，又有一伙客人进店，声音含糊又响亮，深怕别人没见到他似乎，陈康杰此刻不能转头，一切都只能靠耳朵。 “什么？。。。没有理发。。。师？这是代表不给我面子，信不信老子。。。将。。。将你这鸟店给你砸了？”，听蓝姨说要等一小会，来人不干了，开始口出狂言。 “老板，只等三分钟就好，我马上打电话叫理发师”，蓝姨请求道。 “我们老大一会还有要事，将那边的理发师先叫来给我们老板理发”，另一个男人提出无理的要求。 “老板，这怎么行呢，都是客人嘛”，蓝姨当然不会干那么无礼的事情。 “你不行，那我们行”，说着这个男人就要去给自己老板抓正在给别的客人服务的理发师。 “老板，理发师来了，晓春，来来来，帮个忙，给这位客人剪个头发”，这时候又有一个瘦瘦的青年走进来，老板娘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 “蓝姨，怎么了？”，这个叫晓春的说话慢慢的，左看右看，有点奇怪。 “别说那么多了，赶紧帮这个老板弄一下头发，手里的东西给我吧”，蓝姨主动的接过晓春手里的一包水果。 刚才听着陈康杰都有点听不下去了，这不是无理取闹嘛，而且那个所谓的老大十有八.九是喝过酒的，他正要叫给他服务的阿光停手，转头看看是何方神圣，后来听见事情解决了，也就没有多事。 晓春没有办法，就拿起旁边的理发工具，打算再做一回理发师，那边见有理发师了，也没再闹。 那位老大看来真的是喝了不少，坐在椅子上，晓春才给他剪了三四分钟，那家伙居然睡着了。 晓春心想，睡着了更好，免得动来动去的，影响自己操作。晓春学过理发，但是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操刀上阵了，手感有些生疏，只有这个家伙睡着了，他才能更顺畅一些。 然而出问题了，问题就出在这个睡着的家伙身上。 本来人睡着了，晓春也正在给他剪前额的头发，可是这家伙不知道是做了噩梦还是怎么的，突然之间醒来，头还往上窜，来不及收手的晓春猛然把他左边的一小撮头发刮平了。 见到镜子里面自己的样子，这位老大顿时火冒三丈，一把将晓春推去砸到对面的镜子上，“咣当”一声，一大块镜子顿时掉落在地上。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怎么了？”，蓝姨赶紧跑过去。 “怎么了？老子看你们是不想活了，你看看老子的头”，这位老大一把抓住蓝姨的领着。 “放开，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有种冲我来”，晓春一把将蓝姨拉开，反而揪住那人的衬衫领着。 第七百三十三章 义气不值钱 “放开，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有种冲我来”，晓春一把将蓝姨拉开，反而揪住那人的衬衫领着，两眼死死的盯着对方。 见老大和店家发生了冲突，三个年轻手下赶紧掏出刀站起来冲上前去，用匕首顶着晓春的背部，胸口和脖子。 “啊！妈呀，老板，不要啊，对不起，我们赔钱，不要！”，蓝姨被吓得六神无主，只能尖叫和祈求。 这时候给陈康杰他们剪头发的理发师也停止了工作，只是他们并没有上去帮忙，而是站在旁边。 陈康杰也扯下围巾，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至于他的保镖们，早就站起来严阵以待了。 “他妈的，随便剪个头发都不得安生”，陈康杰暗骂一声站了起来。 由于中间有柱子和玻璃挡住，陈康杰看不全那边的情景，所以上前走了两步。 上前两步之后，陈康杰终于能够看到一个大概，那个被围在中间的青年是个平头，被对着陈康杰，而他对边那个袒露熊猫的胖仔正对着陈康杰，蓝姨在一旁哭求。 “小子，你很横吗？不怕死？”，见晓春已经受控制，那老大马上放松了下来。 “怕，干嘛不怕，但是你也用不着这样对一个女人”，从语气上，陈康杰听得出这个青年人的沉稳。 “她是老板，她就得负责，还有你，也少不了你的，他娘的，还没有人敢对老子那么粗鲁”，对方指了指老板娘，又指了指晓春。 “老板，对不起，不好意思，我们赔钱，别把事情搞大”，蓝姨继续祈求道。 “你个臭三八，你看，老子前面的头发没了？你让老子以后怎么泡马子啊？”，那位老大一耳光扇在蓝姨的脸颊上，蓝姨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个五指印。 “赔钱？这是赔钱能搞定的吗？”，打完了人，老大还悠然自得。 “你他妈的，你算什么男人，来啊，冲老子来，是老子剪的”，青年人见蓝姨挨打，身体愤怒得发抖，吼叫着想帮蓝姨。 可是他的身体完全被三个人按住，动弹不得，并且顶住他的匕首又向前推进了一些，都能看到有血丝冒出来了。 “你能是吧？”，老大咬着牙齿对青年说完，然后就两拳打在他的肚子上，疼得青年条件反射的弯腰下去。 可是他又被那人的小弟拽起来。 “你是男人是吧？”，老大说完又给青年“啪啪”两个大耳光。 青年被打得想骂都骂不出来。 “老板，别打了，别打了，对不起。。。。。。”，见晓春嘴角都出血，蓝姨又再度的哀求。 再次一拳将年轻人打弯下腰之后，那人对蓝姨伸出了一只手，“拿一百万来，这事就那么算了，否则老子先杀人后砸店”，刚才还在说赔钱搞不定的人现在却狮子大开口了。 “老板，我哪里有一百万啊，我没那么多钱啊!”，听到这个巨大数额，老板娘蓝姨被吓了一跳。 而陈康杰这个时候正乐呵着呢，本来看到这种场景，他是应该义愤填膺的，可是见到那家伙的脑门少了一撮头发，就像猴子一样，他实在是忍不住。 “笑，笑你妈个b？”，大老远看到陈康杰面露笑容，那家伙再联想到自己的头发，晓得陈康杰是在笑他，所以脸面挂不住，直接开骂起来。 陈康杰收起笑容，表情冷峻。 “看你们的了，给你们三十秒的时间”，陈康杰低声对身边的保镖们说道。 其实他那些保镖，特别是熊自强他们早就看不下去的了，只是陈康杰没发话，他们不能轻举妄动，现在陈康杰明显发话了，那后面就有戏看了。 “杰少，我们只要十秒钟”，熊自强说完就拔出枪，举起来对着对方走过去。 见到熊自强这样，庞辉，董明书，钱德贵也拔出枪，学着熊自强的样子，平举着对着对方走过去，只有谭军，萨米多夫他们还留在陈康杰的身边。 自己才骂了一句，就看到对方四只抢肆无忌惮且一言不发的对着自己走过来，那位老大的嘴巴和两眼张得大大的，一点声音都发布出来，两手自然而然的举了起来，做出一副投降的姿势。 见老大这个样子，三个小弟感觉很奇怪，纷纷回头往后看，瞪他们回头的时候，枪口离他们只有一米远了。 四只枪口，每个枪口对准一个人的脑袋。三个小弟瞠目结舌的放下匕首和那青年人，也学着老大的样子将手举起来，那位青年自己倒到地上。 这几人都是江湖上的混混，他们对喊打喊杀的不怎么怕，但是对这种一言不发就将枪口指到自己的脑袋上的人，那是恐惧的，因为会有一种莫名的气势压制着自己，而且这种静谧的气势告诉他们一个事实，那就是对方是真的会开枪，而不仅仅是威胁。 当然了，震惊和惧怕的还不仅仅是这四个混蛋，店里的理发师包括那个给陈康杰服务的阿光，还有老板娘和那两位客人此时都一点声音发不出来，他们都惧怕会有人在自己的面前脑袋开花。 陈康杰举起手来看了看表，熊自强他们只用了六秒钟就轻而易举的解决问题。 “就凭你这个鸟蛋还值一百万？”，陈康杰走到那位老大的面前，然后就一脚射出去。 就算那位老大块头不小，也被陈康杰踢得身体撞翻后面一个理发椅子之后摔倒在地上，并且还马上爬不起来。 陈康杰走上前去，一脚踏在他右脚的小腿骨上，疼得那家伙哇哇大叫。见差不多了，陈康杰才放开往回走。 “每人在你们老大的身上捅一刀，然后你们就可以走”，陈康杰站在三人的面前说道。 陈康杰说完了，三个小弟并没有动。因为小弟对老大动刀子，不管是在哪里，都是让人所不齿且不容的，所以三人不动，并且脖子仰起，表现得还有点硬气。 “五秒钟，他们不动手，就干掉他们”，陈康杰就当没看到三人的表现，直接慢吞吞又不容置疑的对庞辉他们命令道。 听了陈康杰的话，三人害怕了，他们今天尽遇到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多余的话不说，辩护的机会也不给。 “1”，陈康杰转过身，直接不看三人，口里开始替他们计时。 三个人此时全部手脚都在发抖，眼睛不停的往旁边看，脸上有些抽搐。 “2”，陈康杰继续悠哉悠哉的报数。 这时候庞辉他们三人同时用拇指压开了手枪的撞针。 这种“咯吱”的微弱声音听到三人的耳中，就像是催命符，有人的牙齿开始打颤了。 旁边站着的人，没有一个人敢于阻止，他们自己都吓得不行了，哪里还会去阻止啊，甚至有人都闭上了眼睛，不敢看到那恐怖的一幕。 “3”，陈康杰不管别的，继续数数报时。 时间已经不等人了，三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看着架势，他们知道这不是闹着玩的了。 陈康杰的“4”还没喊出来，刚才帮着老大要去拉别的理发师来服务的那个家伙，一弯腰，捡起地上的一把匕首就冲上去。 有人带头了就好办，国人往往就是这样的，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只要有人带头了，往往就会有跟从者，而且啊，通常来讲，干坏事的跟从者比干好事的跟从者要多，要积极。这种平时看似表现忠心的，一般都是最先反水的人，历史上，这样的人多了去了。 果不其然，见有人带头，另外两个人也赶紧捡起匕首跟上去，深怕时间来不及。 这些混混人人都会想，死道友不死贫道，人在江湖，就是为了混饭吃，用不着真的为了老大送命，虽然他们江湖人都讲一个“义气”，可是在此时此刻，那“义气”又价值多少钱？能比自己的命还值钱吗？这个帐人人都会算，还是自己的命最值钱。 这三个家伙也没有完全黑心，第一个在老大的大腿上捅了一刀之后，另外的两个也毫不犹豫的各补了一刀。 那位老大就像是被宰杀的猪一样，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只能怒目而对，口中大骂，额头上还疼得大汗连连。 三人办完事之后，扔下匕首就想溜，估计是赶紧回去准备跑路。 “等等，你们就像走？”，陈康杰一句话叫住了他们。 “老大，我们可是按照你说的办了，你答应过我们的”，第一个动手的家伙在门口停下了脚步，畏惧的说道。 “我没有说不让你们走，可是你们怎么那么不讲义气呢？捅了自己老大就算了，还就这样丢下他，你们看，就是使猪一样在地上哀号，有你们这样的吗？”，陈康杰义正言辞的说道，就仿佛刚才的那一切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 “老大，那这。。。这个。。。”，对方根本不知道陈康杰是什么意思，结结巴巴的。 “这什么这，赶紧抬走，难道还要麻烦我们？”，陈康杰不耐烦的说道。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陈康杰，最后没办法，三人只能走过去，两人抬手，一人抬脚，将那个老大像一头受伤的猪一样抬走了。 （“意少”童鞋，你投1000贵宾票，提出这礼拜25更的要求，真的是想累死人，呜呜呜，不过呢，我衷心谢谢你） 第七百三十四章 有没有兴趣请我吃顿饭 见四人都出去了之后，熊自强他们才将枪收起来。至于那位老大是被抬去就医还是会被扔到某个巷子里，那就不是陈康杰该过问的了。 陈康杰玩这一招，那位老大最惨，被陈康杰k了不说，还被自己的小弟捅了三刀，先不管伤口会怎么样，反正血是流了不少。谁叫他是老大呢，是老大就得有这种承受，刚才最嚣张的也是他嘛。 至于那三位没有伤筋动骨的小弟，估计后面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不管这位老大如何，他们三人想来都不会有好日子过，在江湖上的名声是臭了，也许还会受到帮会里的报复。 不过有一点是挺好的，自从这件事情之后，再也没有混混到这家“蓝坊”理发店捣乱，就算是来理发，也是规规矩矩的。江湖上传言，这家小理发店，是有真正的黑道大佬罩住的，谁去捣乱谁吃亏。 “老板，谢谢，谢谢”，时间解决了，蓝姨在陈康杰的面前连忙道谢。 蓝姨一点都没想到，这个刚才进门与自己说话还和和气气的小青年，一旦做起事情来，那么干脆和恐怖，真是人不可貌相，蓝姨还暗自庆幸她刚才在言语和举止上没有得罪陈康杰。 “不客气，举手之劳，你们快把他扶起来，看看有没有事”，陈康杰摆摆手，让蓝姨和那两位站在不懂的理发师将倒地的那人扶起来。 当那人被扶起来坐在椅子上之后，就轮到陈康杰惊讶了。 “山鸡？你是陈晓春？”，陈康杰推开一个挡着他的理发师。 “谢谢，。。。老板，我不知道。。。什么山鸡，。。。只是，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陈晓春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缓慢的说道，刚才肚子上的几拳，打得他肚子里面绞痛难忍。 老板娘蓝姨见到这个情景，赶紧去找药水来给陈晓春擦拭。 “这个嘛，我怎么知道的你就别管了，你现在先上药，等你缓和点了，我们聊聊，我先将头发弄完”。 陈康杰坐回椅子上，叫那个阿光继续给自己修理头发。而陈晓春那边有人给他上药有人给他倒水喝。 阿光的手现在都有些发抖，他担心将陈康杰的头发弄砸了。 “你放松点，没事的，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弄得不好看，我也不会怪你”，陈康杰还真怕这家伙手抖，到时候也给自己连着发根弄一撮下来，那自己真只能剃光头了，所以出言安慰她一句。 听了陈康杰的话，阿光在深呼吸一下之后，这才平静下来，认认真真的花了15分钟将陈康杰的头发弄得平整而精神。 “老板娘，多少钱？”，整理干净之后，陈康杰走到收银台打算付账。 “老板，哪能收你的钱，免了，免了”，蓝姨很客气。 “一马归一马，何况我刚才收拾那家伙，是因为他骂我，又不是因为别的，多少钱你说吧！”，陈康杰不会因为自己做了点事情就占这种便宜。 蓝姨还要推辞，可是陈康杰坚持要给钱。 “那你给十块钱好了”，蓝姨没有办法，原本理发35港币，只有象征性的收了个底价。 这种陈康杰就不客套和谦虚了，让萨米多夫掏钱付账，只有他身上才有港币零钱。 “兄弟，现在好多了吧？”，陈康杰走到陈晓春的跟前。 “已无大碍，就是刚才那会有点痛”，嘴角擦了红药水的陈晓春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很多。 “我还没吃晚饭呢，有没有兴趣请我吃顿饭呢？”，陈康杰这话问得很奇怪。 陈晓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直白的要他请客吃饭，而且还是在自己受伤之后。 不过想到对方刚才也算是帮了自己，表示一下也是应该，“好吧，没问题”。 “哈哈，那就走吧，你现在能走的吧？”，陈康杰还真是不客气。 其实陈康杰是想和陈晓春结识，在香港的那么多明星当中，这位“山鸡哥”是他喜欢的艺人之一，本来陈康杰是想说请对方，但是觉得那样又可能会被拒绝，所以干脆反着来，直接要求陈晓春请他吃晚饭。 陈晓春身上现在是有五百港币，他看陈康杰以己那群保镖的穿着，很明显就像经常出入高级场合的，所以还找蓝姨借了一千港币放在身上。 即便身上有1500港币，但是出门之际，陈晓春还在想着周围有什么档次不高不低，又能确保不超资解决这顿晚餐的地方。 陈晓春想什么，陈康杰不知道，反正他没有要宰陈晓春一顿的想法。 陈晓春不知道陈康杰他们是开车来的，出门之后就带头向右走，陈康杰并不介意，跟着就是，至于车，陈康杰相信熊自强会安排人开过来的。 一直走了两百多米远，还没有走到陈晓春要带去的地方，可是陈康杰看到路边有一家名叫“旺记”的大排档，就停下了脚步。 “干脆我们就在这里吃吧？”。 “啊？这里只有一些普通吃的，还可能。。。不卫生哦”，陈晓春实在没想到陈康杰竟然主动选那么个地方。 “呵呵，以前你没在这里吃过？”。 “怎么会？现在都经常吃”。 “那不就行了，你都能吃，我们干嘛不能吃啊？哈哈”，陈康杰比陈晓春要高，勾住他的肩膀就往“旺记”里面走。 看来陈晓春对这边很熟，进去之后繁忙的老板和伙计还热情的与他打招呼，真不知道他们要是知道几秒钟前陈晓春还在批评他们不卫生会怎么想。 陈康杰与陈晓春坐了一张空桌子，至于其他人，自己找没人的地方坐。 “晓春，今天要吃点什么”，老板拿着笔和纸过来询问登记。 “我要一份煲仔饭，腊味的，我看你那里有卤鸭，给我来一份”，陈晓春还没点，陈康杰就抢先了，而且点完自己的之后，还将右手掌撑开，意思是轮到陈晓春了。 陈晓春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这到底是谁请谁啊？ “旺叔，给我来一份干炒牛河，嗯。。。乳鸽来两只”，陈晓春本来只想要一份干炒牛河，但是想到是自己招待，所以才又加了两只乳鸽。 陈康杰知道陈晓春的心思，不过他啥也没说，只是笑笑。 “你在那里工作吗？”，等老板记下离开之后，陈康杰问道。 “现在没有，以前在那里工作”。 “那你今天是。。。？”。 “之前蓝姨对我不错，所以今天是过来看看她，没成想遇到了这档子事”。 “那你现在是做什么工作？”，陈康杰继续问道。 “伴舞，给一些歌手做伴舞”，陈晓春的回答相对来说很简单。 陈晓春是陈康杰问什么他回答什么，那是因为他平时本来就言语不多，再加上与陈康杰又不熟，所以不好多说些什么。 “哦，那一定认识很多歌手了？”。 “呵呵”，陈晓春苦笑了一下，“像我们这种小人物，我认识别人，被人也未必认识我啊，再说，每次演唱会，给他们做伴舞的都是一群人”。 “只要坚持，就会有出头之日”，陈康杰鼓励道。 “谢谢，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陈晓春还是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你给何婉蓉伴过舞吗？”，陈康杰没有回答，而是在找能够回答的契机。 “有过一次，那还是别人推荐去的”。 “哦，那我就是从她那里知道你的”，陈康杰终于逮到契机了。 “谢谢何姐还记得我”，陈晓春言语里有一些高兴。 只是在高兴的同时，陈晓春忘记了一个细节，陈康杰能够听到他的名字，但是并没有见过他的样子，怎么会一见面就能叫出他的名字？这个时候，心里的愉悦让陈晓春的大脑有些短路。 “你没有演戏吗？比如拍电影什么的”，陈康杰又问道。 这个时候老板将他们点的食物一一送上来，陈康杰与陈晓春就这么边吃边聊。 “像我这样的小角色，那样的机会很渺茫，人不帅，家里又没钱，自己没后台，哪里那么好混啊！”。 “你的经历我有点兴趣哦，方不方便说说？”。 陈晓春放下筷子，端起一杯普通的茶水喝了一口，“我原本是内地人，13岁跟着父母到香港讨生活，呵呵，我什么都做过，餐厅跑堂，建筑工地干零工，又学理发，后来蓝姨支持我去艺员训练班学习，学出来之后又只能给人伴舞，不过现在比以前好多了，我最先干活的时候，才300港币一个月。蓝姨对我不错，所以今天路过这边，才提点水果去看看她”。 “看来你吃了不少苦嘛，还很重情义”。 “做人嘛，就该这样”，陈晓春又拿起了筷子。 “你现在没有签约公司吧？”。 “呵呵，一个伴舞的，哪里有什么签约公司啊？”，陈晓春笑得有点自嘲。 “那就好”，陈康杰又埋头吃。 “嗯？”，陈晓春表情很奇怪，怎么自己没有公司签约，还好了啊？ 第七百三十五章 不应该问我吧 “别紧张，别生气，我那样说是觉得真的好，你要是没签约的话，我介绍一家公司给你签约”，陈康杰掏出纸巾，擦了擦油腻腻的嘴角。 这家大排档的卤鸭，肥而不腻，陈康杰还真的觉得有点好吃。虽然是路边店，但是价格比起大酒楼，要便宜一大截。 “真的吗？哪家？”，陈晓春的兴趣被完全勾起来了。 “飞扬娱乐，与何婉蓉同一家公司？”，陈康杰的回答相当简单，语气平静得很。 “这。。。这。。。这不会是和我开玩笑吧？你为什么要帮我啊？”，陈晓春有点不相信自己，当然，还有点不相信陈康杰。 “你看我像开玩笑的人吗？我想你请我吃饭我都是直接说的哦，因为我欣赏你，欣赏你刚才的作为”，说完之后，陈康杰又再次开动起来。 在美食的面前，陈康杰一般是很难档得住的，即便是在大排档也是一样。 听了陈康杰的话，陈晓春没有说话，而是看着盘子里的食物发呆，他在想这事的可能性有多大，难道今天真的撞好运吗？ “干嘛？你和吃的有仇啊？这么两眼不眨的盯着它”，吃了两口，没见回音，陈康杰抬起头来说道。 “不是，不是，我在想我今天怎么那么走运，对了，刚才到现在我都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呢”，陈晓春连连摆手。 陈康杰最怕别人问他称呼的事情了，因为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很不好回答。 “运气来了，有时候是挡不住的，我叫陈康杰”，想了想，陈康杰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真名。 “陈先生，你是不是真的介绍我去，一定能签约吗？”，陈晓春郑重的问道。 “一定可以，就凭你这顿饭就没问题，刘炜强导演很快会有一部系列电影开拍，我可以推荐你在里面演个主角”，陈康杰回答得斩钉截铁。 “拍《一级戒备》的刘炜强？”。 “对啊，就是他”。 “谢谢，谢谢你，陈先生，要是真能那样，你就是我的大恩人，不对，是我全家的大恩人”，陈晓春绕过桌子，抓着陈康杰的手就用力的摇晃。 他太激动了，这并不是他很崇拜刘炜强，而是他相信了陈康杰的话。陈晓春明白，一旦能走出这一步，那就不用再做辛苦又薪水低的伴舞演员，家里父母的生活将会有依，弟妹的上学将会有保障。 陈晓春突然站立，并绕过桌子，搞得陈康杰的保镖们以为他要做什么伤害性的动作，全部紧张起来，挨得近的都已经站起准备拔枪了，直到看到他们只是握手，这才作罢。 保镖们的异样，陈晓春和店里的老板、伙计以及其他食客们都有察觉。 陈晓春歉意的笑一笑，自己回到座位上，其他人看到没有其他事情发生，也都各自继续忙各自的，只是眼神和耳朵都有意无意的偏向陈康杰他们这一桌。 又过了几分钟，陈康杰将自己面前的碗盘全部搞光，这才擦嘴准备离开，这个时候距离八点已经很近了。 陈康杰要走，那么陈晓春就算还没吃完，也不能再继续吃下去了，只能跟着擦嘴结束晚餐。 “这顿你请，以后有机会我再请你”。 “那他们。。。？”，陈晓春指了指陈康杰的那些保镖，他们可都是也坐下来吃了的。 “我是让你请我，又没有说连他们一起，呵呵，他们自己付自己的帐”，陈康杰幽默的笑着说。 陈晓春这就放心了，要是只请一个人的话，那一会就可以将那一千块还给蓝姨，否则就只能欠账到下个月。 走出“旺记”大排档，陈康杰又拍了拍陈晓春的肩膀：“你这两天就去飞扬娱乐找他们老总，你就说是我介绍的就行”。 “好的，我一定”。 然后陈康杰他们就蹬车离去了，陈康杰相信陈晓春一定会去的，他和苏佳明有点像，这样的机会是不太会放弃的。 看着两辆远去的豪华轿车，陈晓春站在路边百感交集，也更加坚定了他刚才的相信。他有点明白陈康杰并不是真的要他花着215港币请客，要不然开那么好的车，还有保镖护卫，怎么会在乎那么一点点钱了，看来真的是好运降临了。 望着陈康杰他们的车实在看不见了，陈晓春才转身，而且一高兴，还将剩下的钱给家人带回去两只乳鸽。 等陈康杰到***y酒吧，时间7点57，时间正好，所有的工作人员和设备都已经准备好。 因为陈康杰有特写镜头，化妆师还是花了三十分钟给他整理了一下装束。他是导演和主演，其他人都只能等着。 “二位美女，因为一句台词都没有，所以你们的要求我就不说了，就是开始进门就要表现得心情很糟糕，不管是爱情失意还是工作挫折，你们要表现出那种感觉出来，一会你们就从那个门进来，这个镜头只有五秒钟，明白吗？”，陈康杰准备停当了，就开始给龙佩琪和夏菲菲做讲解，第一个要拍的就是他们进入酒吧的画面。 今天龙佩琪穿一条紧身半长黑裙，臀部被裹得胀鼓鼓的，搭配着红色高跟鞋，有点像性感的白领，而夏菲菲还是一条粉色连衣裙，裙边还有一圈玫瑰花图案，显得清丽脱俗，全然就是刚刚涉世的少女，这是他们那天去时代广场新买的。 “明白，我们扮成两姐妹，我工作失意，她被男朋友甩了，一会我打算将我的手提包搭在肩上，菲菲挽着我，导演，你看这样行吗？”，龙佩琪卖乖道。 “行吧，试试看”，陈康杰现在没看到也不好评判。 “导演，现在开始吗？”，副导演小心的问道。 “嗯，各部门注意，第一场马上开始，各自站好自己的角度，摄影机推一点点，好，准备，action！”，陈康杰已经拍了一部电影，所以这一切进行起来得心应手。 只见龙佩琪右手将手提包甩在肩上，夏菲菲挽着他的手臂就走进来，可是才两秒钟，陈康杰就喊“cut”了。 “这样不行，你们是没有笑，但是看不到你们的忧愁，二位小姐倒像是走模特秀，特别是你，那个包放下来吧，那就像个太妹，不像个白领”，陈康杰批评道。 “long，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演？”，龙佩琪问道。 “大小姐，这个不应该问我吧，你们女人心情不好的表现会怎么样还要问我吗？你们是演员哦！”，陈康杰才不可能连这个都要去教他们。 “我们再来一次吧”，夏菲菲建议道。 “ok，给你们两分钟时间调整”，出现这样的状况是正常的，陈康杰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 “大家准备，第一场第二次。。。action！”，两分钟后，陈康杰再次喊开始。 这一次龙佩琪的包拿下来了，表情也浓郁了一点，依然挽着手，不过陈康杰还是不满意。 “cut”。 “还是不太对，你们的目光还应该在暗淡一点，对了，你们的手放开吧，别挽着了，放开显得你们的情绪要释放一些，走进门之后，你们的目光要游离一下，不要显得太默契，表示你们心神不宁”，两次都失败，陈康杰不得不给他们讲解一下了，自己真没那么多时间去耗。 “明白了，导演，不好意思”，夏菲菲有点羞愧。 “long，这次我们会表现好的”，龙佩琪也说道。 “没关系的，退出去吧，深呼吸一下，我们再来，各位准备，第三次，马上开始，。。。。action！”，陈康杰又回到显示屏前面。 这一次两位女生都按照陈康杰说的办了，陈康杰一直等过了八秒钟才喊结束。两位美女以为这次过了，正要高兴，谁知道却不行。 “这次表现好了很多，不过呢，眼神还要再细腻一点，摄影师，等一会我们再来一次，你将结尾的镜头再推一推”，陈康杰对于自己的第一部mv，要求还是很高的。 “好的，导演”，摄影师达道。 这群人都是飞扬娱乐公司的人，来之前都受到了范文萱的严令，不但要配合好，还不能乱说乱传。 第四次，陈康杰终于能够在两人的脸上看到那种忧郁和难过，这才作罢。 接下来，陈康杰就该到台上去表演了，监督的事情由副导演暂代，不过每次都要等陈康杰看过录音觉得可以了之后，觉得行了，那才能算ok。 “一会你们两位就坐在这里，记住，刚开始的时候你们并没有看向舞台，而是等听得差不多了，在转头，兴趣越来越浓，表情慢慢舒缓开，直到最后我要摘下墨镜扔掉那一刹那才激动得站起来”，陈康杰安排好夏菲菲和龙佩琪坐定，又给他们做了讲解。 “摄影师，你一会拍的时候，镜头先从我的正面打，过一会再回到他们这边来，最后镜头是从格子窗穿过去，明白吗？”，陈康杰又给摄影师叮嘱道。 “long，要不我们分开拍，先拍你的开始吧，然后再暂停将镜头摆到这边来”，摄影师提出自己的意见。 “也好”。 第七百三十六章 越跳越有感觉 “也好，那你们两个就先酝酿一下”，陈康杰同意了摄影师的建议。 当陈康杰爬到舞台上，剧务将一副很酷的墨镜递给他，苏佳明和他的同学两人都是一身精神的黑西装站在台上了。 为了突出自己，也是为了表现中华黑白阴阳的文化，陈康杰穿的是一身白色的西装，皮鞋也是白色，这是剧组提前给他准备好了的，一个不可能会发出声音的电容麦克风被放到了陈康杰的前面，高度也调到了与他的身高搭配的位置。这种麦克风一般只有在录音的时候才会看到，与普通的家用、ktv用麦克风区别比较大，看起来比较拉风。 在台下，还有灯光师给他们调光，顶上的那个大换气扇也已打开。 “两位准备好了吗？”，陈康杰将墨镜戴上，转身问道。 “准备好了”，苏佳明代为回答。 口上是回答准备好了，但是苏佳明和他的同学都免不了紧张。这是他们第一次正式演出，而且还是和大名鼎鼎的long合作，那不紧张才怪。 “ok，准备开工，副导演，一会你指挥吧，准备放音乐”，陈康杰担当导演的前半部分，后半部分交给副导演。 “准备，放音乐，action！”，等陈康杰的站位站好之后，副导演接过陈康杰的活。 他刚喊准备，摄像机就已经开机了。 da　da　dee　da　da　da　da　　da　da　dee　da　da　da　da　　da　da　dee　da　　da　da　da　dee　da　　da　da　dee　da　da　da　da　da　。。。。。。”，音乐响起，陈康杰他们也随着第一个节拍开始跳动起来。 才开始十秒钟，副导演就紧张的叫了暂停。 “怎么了？”，陈康杰叉着腰在台上问道。 “long，他们两位与你不太协调，一开始你们的动作就不一致”，副导演不好说你们三个的动作乱，就只有将责任推到苏佳明和他的同学身上。 这就是谈话的艺术，聪明的华人一般更擅长此道。 “杰少，不好意思”，苏佳明低下头道歉。 “没什么的，十有八.九是我的问题，是我没和你们配合好，干脆这样吧，先别拍，我们将动作再合两遍，可以了再拍”，一般情况下，陈康杰是不会对自己周围的工作人员耍大牌的。 陈康杰能这么说，对苏佳明他们来说当然是最好，他们心里很感激陈康杰的同时，也越发的佩服他。 音响师放出音乐，陈康杰他们三人将动作连续跳了四遍，等旁人都觉得高度一致了，三人才喘着气停下来。 这个舞真的挺累人的，别看动作的幅度不大，但是要求有劲，速度还要快。 现场的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舞蹈，配上有冲劲的音乐，每个人都大呼过瘾，虽然不是正式的表演，可每个人都给三人鼓掌。龙佩琪和夏菲菲更是卖力，小手掌都差不多红了。 “菲菲，你说long会不会喜欢你啊？”，龙佩琪八卦的小声问与他脸对脸的夏菲菲。 “怎么会？long那么帅，又有才华，不知道多少女孩子盯着呢”，夏菲菲小脸绯红。 “还很有钱呢，呵呵”，龙佩琪笑着补充了一句。 从陈康杰能用得起私人飞机，两人就知道他很有钱，而那个时候，陈康杰的新专辑和新电影都还没有发行。 “我到不在乎他有没有钱，关键是他不可能会喜欢我”，夏菲菲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嘻嘻。小蹄子，动情了，你要是喜欢long，我可不会和你争哦”，龙佩琪拿夏菲菲打趣。 “瞎说什么，你要喜欢你自己去，我才是不会和你争”，夏菲菲站起来追打龙佩琪。 还是副导演担心他们两位的噪音会影响到陈康杰，出言阻止两个美女在结束互相的揶揄。 等陈康杰他们都喝了水，擦了汗之后，才回来舞台上准备第二次正式开拍。 这一次只拍了十秒钟的开场镜头，拍完之后，陈康杰他们跳下来看回放。 “整齐是整齐，也挺好的，可是总觉得差了点什么，有些平淡了”，看完回放之后，陈康杰自言自语。 “long，我也觉得有点单调，视觉上有点静”，副导演附和道。 人家虽然是副导演，但是也是有真才实学的，范文萱不可能给陈康杰派来一个半吊子当副手。 “对对对，你一语点醒梦中人，就是视觉静了，没有冲击感”，陈康杰抓住到了感觉不对劲的问题所在。 “long，那你看要是将镜头拉进拉远，后期制作的时候，在剪辑强化，会不会好点？”，摄影师也参与到讨论中。 “那是要好一点，但是显得很俗，你看，现在港台很多人的mv都这样，那种风我可不跟”，陈康杰驳回了摄影师的意见。 “long，通过他的提点，我倒是想到一种办法，就是左右晃动，制造一种旋动的感觉出来”，副导演受到摄影师的启发，然后说道。 “那样啊。。。会让人感觉有点晕，。。。我看这样，增加一点人头的晃动，就像是有人站起来观看一下，从背后拍到的只是黑色的头影，。。。再这样，两部摄影机交叉拍”，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陈康杰在他们两人的建议之下，自己也想到了一个办法。 “可是我们现在没有多余的人手啊，而且专业拍摄的摄影机带了一部”，副导演感到很为难。 “那就明早拍吧，反正这里面将门窗一关，白天黑夜也分布出来，明早再在那个排气扇的外面加一个避光罩就可以，现在十点过了”，说完后，陈康杰看看表。 “long，那明早几点开始？”，副导演问道。 “你几点能搞定一切？”，陈康杰反问。 “最早八点”。 “好，那我们就八点半开工”。 这种准备性的工作，要么是副导演找人做，要么是他自己做，反正轮不到陈康杰去做，他只要结果就好。 第二天早上八点十分，陈康杰就赶到了***y酒吧，副导演果然将准备工作做好了，还从公司找了六七个可靠的人来当临时演员。 这些演员按照身高被错落有致的安排好站位之后，第一段开始开拍了。 今天这段舞蹈，陈康杰他们估计得跳无数遍，因为mv和电影的区别很大，很多情况下，一段简短的mv会由几百个变换的镜头组成，虽然有很多是属于后期制作剪辑的合成，但是在拍摄的时候，还是要反反复复很多次，摄影机要找不同的位置。 正面的这一段足足拍了两个多小时，陈康杰他们跳了十一遍，拍摄了长达一个多小时的三十多个镜头之后才将摄影机一移到后面去。这里面的大部分都是要被剪掉的，只会留下很少的一部分。 由于陈康杰还有演唱的部分，所以他在整个过程中，会有好几段的动作和苏佳明他们不同，相当于陈康杰手上甩开麦克风，脚上勉强跟上与他们一致，而且，有几个部分，他的动作幅度显得更大，不过他们的站队时一个品字三角形，所以到显得苏佳明他们是在学陈康杰跳。 “大家休息一下，稍后在开始”，陈康杰又看了一次回放，已经认可了前面的部分。 “long，我刚才看到了有我三个正面的特写镜头，太好了”，苏佳明的同学很兴奋。 “你就不怕后面我给你剪掉吗？”，陈康杰开着玩笑威胁道。 “不会吧？你怎么也得给我留一个啊，要不然我女朋友可看不见我”。 “呵呵，开玩笑的，为了你的女朋友，怎么也要给你留一个特写镜头，否则你们分手了，我到哪里给你找个女朋友去啊”，陈康杰翘着腿坐在椅子上。 “杰少，你似乎越跳越有感觉”，苏佳明在旁边喝着水说道。 自从陈康杰答应苏佳明称呼自己“杰少”之后，苏佳明一直都没有改称呼。 “这玩意就像体育比赛，最好的感觉都是在热身之后，越往后却是越觉得这个舞很好玩的”，陈康杰自己也喝了一口水。 “我感觉你狠放松，动作很自然”，这是刚才一直在后面看陈康杰跳了之后苏佳明的感觉。 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陈康杰是主演又是导演，什么都是他自己说了算，能不放松才怪，大不了再来过。 “其实没什么的，这里是我们说了算，实在不行，ng再来一次就是了，休息好了吧？差不多我们接着开工了？”。 现在龙佩琪和夏菲菲就要上场了，有一部摄像机已经架设在了他们的旁边，试过镜，摄影师表示没有问题。 这一段，夏菲菲他们两人变成了镜头里的重点，陈康杰他们好像变得有点像陪衬，因为只有透过格子窗，才有他们的镜头被拍进去，而且难点也是在这里，夏菲菲和龙佩琪的情感变化将是关键，他们要很好的起到那种烘托的作用才行。 “音乐准备，action！”，副导演站在离夏菲菲他们的不远处发号施令，顺便观看两个女生的表情和动作变化。 第七百三十七章 我忘记了 前面拍完一个两人低头喝东西的镜头之后，陈康杰跑过来看回放，有点不满意。 “夏菲菲，你的表情变化早了，你要学龙佩琪那样，音乐响起之后，并没有马上就吸引她，她只是稍微头偏了一下而已，你的变化一旦提前了，那后面的部分你就会有空挡和矛盾”，陈康杰觉得这次夏菲菲的表现不如龙佩琪。 “long，菲菲是急着从窗户看你跳舞”，龙佩琪受到了表扬，所以帮着夏菲菲说道。 “这可不是做好人的时候，两位小姐，现在我们是在工作，ok？”，陈康杰才不会让龙佩琪得意。 一句话，说得龙佩琪也低下了头，夏菲菲更是头都抬不起来。 既然不行，那就只有又来过，陈康杰给了两位女生五分钟调整自己的情绪。 再来一遍之后，结果还是让他有点不满意，但是这次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让重来，他之所以没有再讲批评的的话，那是因为两人的表现有进步，而且，响鼓不用重捶嘛。 结果他们这天从早到晚，足足拍了差不多11个小时，只完成了一半，每个动作都反反复复很多次。 这让陈康杰觉得自己依然是新手，拍mv比拍电影还难，他拍的那些电影，都是他自己看过的，他很清楚每一个画面是怎么样的，能给演员和其他工作人员都讲得很清楚，可是拍mv不行，都得大家去摸索，所以陈康杰决定，以后再也不自己当导演拍mv了，交给其他导演去拍，自己配合就行，自导自演真的很累。 休息了一个晚上，次日早上剧组七点半就开工，因为陈康杰决定这天无论如何要将这段只有3分24秒的mv拍完。 可能是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夏菲菲和龙佩琪的状态得到了调整，或许是经过之前的工作，大家达到了一定的默契，这天拍得相当快，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了大部分的工作。 “一会最后一个镜头的时候，我会将墨镜扯扔掉，摄影师在那边拍，你用这部摄影拍我的侧面”，吃饭休息的时候，陈康杰给副导演指示道。 “long，你想在这部mv里面揭露你的真实样子了吗？”，端着快餐盒的夏菲菲朝陈康杰的身边靠了靠，好奇的问道。 至于昨天被陈康杰说了的不快，夏菲菲和龙佩琪早就忘记了，他们并没有觉得陈康杰说得有不对，毕竟这是他的构思，也是他自己导演，他拥有最终的解释权。 就像昨晚回到住处，夏菲菲给龙佩琪说的那样，“都怪我们演技不好”。 “呵呵，不会的，会制造一个小悬念”。 “悬念？你不是都摘下墨镜了嘛”，龙佩琪也插言道。 “墨镜是摘下了，但是最后一个镜头会采用副导演拍摄的部分，所以并不是正面的，只能看到个侧头罢了”。 “杰少，你这一招太坏了，不知道多少少女要望穿秋水，看了一段mv，却不知道主角张什么样，哈哈哈”，副导演对陈康杰竖起了大拇指。 “有期待才好嘛，有期待才会有惊喜，你要是全部给他了，人家就不一定会觉得那是好东西，就好比女人。。。。。。”，陈康杰说着说着说顺嘴了，差点将女人的贞操都说出来，幸好他及时刹车。 “想不到long你也那么坏”，龙佩琪第一个拿陈康杰开涮。 “我哪里坏了啊，我可什么都没说嘛，千万别随便冤枉我”，陈康杰装得很单纯很无辜的样子。 “哈哈哈”，陈康杰装是装，但是周围大多数人都明白他刚才想说什么，大家都报以哄笑。 “哼，还什么都没说，看到没有，谁不明白啊？”，龙佩琪还在数落陈康杰。 “我看啊，就你最明白，呵呵呵”，说完之后，陈康杰端着自己的饭盒逃也似的抛开了。 。。。。。。 午饭过后，接着拍结尾的镜头，用了将近两个小时，直到陈康杰玩了一个七百二十度旋转，左手握着麦克风，右手将墨镜摘扔出去才完全结束。这个七百二十度旋转的动作是陈康杰自己加的。 陈康杰看完最后一个动作副导演拍摄部分的回放，见看不到脸，这才拍板杀青。 总共拍摄了20几个小时，时间是不长，但是很紧凑，每个人都累得不行，看到陈康杰举手双手满意，大伙这才高兴的鼓掌以示庆祝。 接下来就是陈康杰要给大家签名了，这是他答应了，中途有不少人趁他休息的时候找他要签名，所以承诺等拍摄完了给大伙签。 幸好陈康杰练过书法，写字不算太难看，至于那种所谓的艺术签名，他是不会用的，那种写出来自己都不认得是什么字，又有什么好签的呢。 本来还有人提出要与他合照，这个要求直接被他拒绝了，他现在还不想抛头露面，要是他们得到照片，那不宣传显摆才怪。真那样的话，陈康杰就真的只能靠易容过日子了，要不然，门都别想出。 每个参与拍摄这部mv的工作人员手上最少都准备了三个笔记本，除了自己要，有很多是给朋友，同学，孩子要的，他们觉得这是最好的礼物。 “你们真是幸运，这还是我第一次给别人签名呢”，陈康杰拿着一个硬壳笔记本在人群中一边唰唰唰的写，一边说道。 “哇，long，那你要给我签上日期”，硬壳笔记本的女主人是放音师，赶紧补上一句。 “呵呵，你不会是要拿去卖吧？”，陈康杰开玩笑的问道。 “你舍得我还舍不得呢，这多有纪念价值啊！”，人家反过来对陈康杰嗤之以鼻。 她是这么想，可是别人未必就也这么想了，听说这是陈康杰第一次给别人签名，大家就纷纷要求加上日期，有人就还真动过将其卖掉的念头，只是现在不知道能买多少钱罢了。 到后来，随着陈康杰的名气越来越大，网络的普及越来越高，还真有人拿他的签名到网上拍卖，结果他两年后的签名都卖到了10000港币，估计这时候的第一批，要是真拿去卖的话，价格会更加惊人。 陈康杰这边才解决完mv的工作，那边祝玉涛就跑到香港来了，他的目的是来开记者招待会的。 论媒体的发达程度，这个时候内地与香港还是有不少的距离，香港作为远东的航运中心，金融中心，购物中心，服务贸易中心和娱乐业中心，全世界很多新闻机构在这里都派驻得有记者站，而且随着97的日益临近，香港越发的让世人关注。 祝玉涛要在香港开记者招待会，那少不了需要飞扬娱乐公司这边全力配合，否则就搞不定，这会他们就正在飞扬娱乐公司的会议室里面开会。 参加会议的除了陈康杰和祝玉涛，还有范文萱，欧阳振华，vincent，欧阳振华的秘书lisa列席会议，顺便担任记录人员。 在开会的过程当中，祝玉涛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让陈康杰亲自出席记者会。 “涛哥，你现在紧巴巴的抛过来，目的就是为了这个吧？”，祝玉涛一说，陈康杰就猜到了他的想法。 “嘿嘿，也不完全是，我这不是担心怕影响力不够大嘛，你提出的要求又高，要是由你出席的话，那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免了，我这几天可累得够呛的，那是你们的事情”，陈康杰才不愿意去大包大揽了。 “玉涛，软件那边测试得怎么样了？”，欧阳振华重点的问道。 “听秦总说，测试出了两个小问题，他们已经在整改了，应该再过一个礼拜就没问题，就等着樊总那边的处理器出来”，祝玉涛回答道。 “这个可一定得弄好，我可不想发布会的那天出丑，你打算记者会什么时候举行？”，陈康杰补充道。 “vincent那边的模块能明天做好的话，我打算后天，不知道范总这边不知道有没有问题?”。 “其实今天都已经出来了，那个属于不难的，一个技术小组几天就能搞定，明天没有问题”，vincent回答道。 “后天时间紧了点，大后天吧，这次活动的规模比较大，要多邀请一些媒体参加，而且记者会的会场也要布置一下，显得更加正式一些”，范文萱谨慎的说道。 “你们选好地方了吗？”，陈康杰问道。 “半岛酒店，那里挺合适，前段时间知道情况之后，我就和他们那边联系了，可以在他们的大会议厅举行”，这种事情，范文萱做起来是很顺手的。 “那你们精心准备，我可等不到那时候了，我出来的时间不短了，明天我和他们弄一下mv的制作，后天我就打算回去”，陈康杰的时间一项不是那么的充裕和自由。 “杰少，首都那边还没有打电话叫我们去办手续，你还没有和那边联系吗？”，祝玉涛最后问陈康杰。 “哎呀，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啊，这段时间事情太多，做不完的事情，你别急，我回去就马上办”，陈康杰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也才想起他还没给宣传部的副部长赵刚打电话呢。 广电部门归赵刚管，这事只要找他，基本上就能搞定。 第七百三十八章 记者会干瞪眼 1995年5月14日，有关long的第二张专辑发布的新闻记者会在香港半岛酒店的最大会议厅举行。有来自全球多家新闻机构的一百多位记者出席了这次记者会，在艺人中，很少有人拥有这样的号召力。 n,abc,cbs,itn,nhk,tbs等多家电视媒体架设了摄像机，美联社，法新社，共同社，俄塔社，合众社，加拿大通讯社等综合新闻机构都有现场记者，《星岛日报》，《卫报》，《中央日报》，《华盛顿邮报》，《洛杉矶时报》，《联合报》，《雪梨晨报》，《阿拉伯新闻报》和《印度时报》等多家报纸的驻港记者都受邀前来，甚至没有得到邀请的《曼谷邮报》，马来西亚的《新海峡时报》，苏禄国的《马里拉时报》，南非的《开普敦时报》等都有派了记者来。 规模真是很大，这都是范文萱他们精心准备的功劳，当然了，这些记者的到来，也注定了他们必然会有收获，其间，最大的新闻并不是long的第二张专辑发布，而是记者会上有更多的信息让他们更加的感兴趣。 “莫妮卡小姐，您刚才说long的第二张专辑奖在中华大陆最先全球发布，这是为什么？为何不选在更加开放的香港或者美国来最先发布呢？”，n电视台的记者最先问了一个偏向刁钻的问题。 “我能回答你的是，这不仅仅是一场音乐发布会那么简单”，范文萱的回答等于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又很有诱惑力，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因为范文萱与陈康杰的关系世人皆知，而且她对付记者又比较有经验，记者们的邀请又是飞扬娱乐公司完成的，所以经过他们的商议，这次记者会由范文萱主要担纲。 “莫妮卡小姐，那我们可不可以这样理解，发布会举行的城市就是long生活的城市？筑城这个地名我们都没有听过”，英国《卫报》的记者另辟蹊径的问道。 “这个我可没有这样说，long也不可能会选择在他生活的城市来做这样的活动，筑城是内地的一个省会城市，记者先生有兴趣的话，可以去走一走，气候很好”，范文萱赶紧帮助陈康杰撇开，免得那些记者浮想联翩。而且还做起了城市宣传。 “范小姐，我们很想知道，你说的这不是一次简单的新专辑发布会，到底怎么个不一样法？”，宝岛《联合报》的记者没有称呼范文萱的英文名。 “这个我现在真的不能说，我建议到时候大家都来参加，那样就能一见究竟”，范文萱死死的咬住这个不放。 “莫妮卡小姐，我刚才听说你们将邀请3000名世界各地的青年前往参加，这让我想起了的朋友，登陆也可以报名。对于你说到的接待问题，这的确是大问题，要接待3000客人，相当的不容易，就像刚才范小姐说的，我们会报销来回的路费，而且27日和28日两天，我们会在首都国际机场和香港启德国际机场各安排五架包机迎接那些青年朋友，在筑城，已经准备好了三个酒店供他们居住，如果想与当地青年近距离接触的话，还有两所大学的招待中心也会为他们免费开放，暂时就这些，有些细节性的事物我们还在准备当中”，祝玉涛在有一半时间是看着稿子的情况下，终于回答完了这个问题。 “那会安排一些其他的交流活动吗？”，这位nhk的记者没等点名就迫不及待的补充问道。 “这个还在商讨当中，不好意思”，因为没有确切答案，祝玉涛也只能这么敷衍了。 “莫妮卡小姐，我想知道一些long的第一部mv的情况，您能介绍一下吗？”，问这问题的是加拿大通讯社的记者。 “这部mv是long自己拍摄的，刚刚在香港完成，里面会有long的一段舞蹈表演，如果你想率先看到这部mv的话，欢迎你能参加我们的发布会，到时我们会在现场播放”，范文萱简明扼要的回答。 范文萱的回答透露了两个吸引人的信息，第一就是这是long自己导演的，第二就是里面会有他的舞蹈表演。实际上，她故意避开的另一层意思更吸引人，那就是记者连同公众会以为，到时候就能看到long的真面目。 “莫妮卡小姐，我想知道你们说的会全球直播，这是免费的吗？”，nbc的记者很敏锐的嗅到了里面隐藏的商机，所以他才试探一下。 “呵呵，谢谢，请坐，从刚才的介绍当中，各位一定能够感受到这次的发布会的耗资将是十分巨大的，光邀请3000个世界各地的青年参加，就会花费数千万，所以我们并不想免费转播，我们是商人，我们也希望收回一些成本，如果有哪家电视机构愿意转播的话，可以同我们联系商谈”，范文萱是先做了铺垫，才进入主题。 这是陈康杰在离开香港之前特意交代的，对这些老外一定不要手软，能收钱的一定要收钱，只有收钱了他们才会觉得是好东西，真免费的话，反而勾不起人家的兴趣。 果然这次记者会之后，有多家机构与范文萱和祝玉涛联系，最终他们选择了nbc，fnn，tvb和刚刚成立两年的euronews四家电视媒体转播，收取的费用从100万美元到500万美元不等，当然了，还有国内的央视也会参与转播。 由于nbc出钱最多，所以制作是由nbc完成，黔州电视台协助。 “vincent，我想请问一下你们公司于long是什么关系，因为你们的网站平台还未发布，就已经选择了你们的网站可以报名，其次就是你们是否以雅虎作为你们的竞争对手？”，《洛杉矶时报》将问题对准了坐在一旁有点发呆的vincent。 vincent以为这次的记者会没有他什么事，他今天出席，就是来混个脸熟而已，哪想到还会有记者向他提问，一时之间还有点没缓过来。 最后还是女朋友范文萱站出来先帮他拖延了一下。 “这位记者朋友，我不知道这会不会涉及商业机密，希望不会吧，当然了，会不会，还得vincent自己回答你，呵呵”，范文萱一是帮vincent拖延时间，二是给他一些暗示。 果然，范文萱这一提示，vincent缓过来了，“谢谢你的提问，我先回答你的第二个问题吧，雅虎作为互联网的先驱，应该说是我们的榜样和目标，短时间内我们估计很难将他作为竞争对手，因为他们面临的环境要比我们好得多。至于说到我们与long的关系，我只能告诉你，我们是合作伙伴”。 后一个答案，vincent说得很模棱两可，不管你做何解释，他都可以接受，也可以推翻，最后至于怎么界定，那就是陈康杰的事情了。 “莫妮卡小姐，我想知道怎么你们会那么晚才发布开记者会发布消息，这显得很急了，为什么不早点公布这个消息呢？”，法新社的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实则不好回答。 “。。。这个是long决定的，或许是因为他的时间关系吧，你应该知道，准备这个活动花费了我们不少的时间”，范文萱稀里糊涂的回答道。 “莫妮卡小姐，对于我们这种还未建立正式外交关系国家的青年或者记者，会作何处理”，《开普敦时报》的这位女记者的问题，直接将范文萱和祝玉涛难倒了。 他们之前就没有考虑过这种情况，这是国与国的外交关系问题，哪里是他们能够参与的啊，两人有点干瞪眼了。 第七百三十九章 你说可怕不可怕 他们之前就没有考虑过这种情况，这是国与国的外交关系问题，哪里是他们能够参与的啊，两人有点干瞪眼了。 对于最后的这个问题，两人都没能回答上来，最后不了了之。记者会结束之后，那些问题就被汇总到了陈康杰的手上，本来是教给欧阳振华的，可是他也搞不定。 “真他娘的，还确实是不容易”，陈康杰躺在床上看着一个个的难题，特别是最后一个问题，头也有些大了。 陈启刚不在家，组织部有人到市里来考察干部，主要是何保国，他参与接待去了，只有马芳琴跟五姐六姐在客厅看电视。 就在陈康杰忧烦的时候，赵志邦打电话来了。 “赵伯伯，你好啊！”，陈康杰在自己的房间接了电话，很热情。 “我好？我好得了吗？乱弹琴”，谁知道赵志邦不给他好话，一句话就斥责过来。 “我怎么了？怎么就乱弹琴了呢？”，陈康杰有点稀里糊涂的。 “你怎么？那么大的动静，干嘛事先不和上面商量？”。 “上面？什么上面，我上面的人都没法商量啊！”，陈康杰当然知道赵志邦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他才被斥责了，所以态度上不太配合，有点贫嘴。 “油腔滑调，你们以为这个事是你们自己能搞定的吗？黄振华和谭长国也是，居然今天才将消息上报”，看来赵志邦的火气不小，十分难得的连黄书记和谭省长一起批评。 其实这不怪黄振华和谭长国，这是因为今天记者会前才将基本的方案定下来，他们两位也是才看到就上报了。 “赵伯伯，你就别批评了，我现在比你还头大呢”，陈康杰见赵志邦确确实实很认真，不得不服软了。 “你们的记者会录像我看过了，要是不邀请3000世界青年来华，那问题还不大，可问题是你们这么一弄，那就不能简单的算是商业行为或者娱乐事件，而是一个外交事件，外交无小事，知道吗？”。 “黄伯伯，要不要说得那么严重啊，干嘛上升到国家层面啊？”，陈康杰有些不服气。 “严重？当年3000日本青年访华，我是组织接待的，你知道我们做了多少准备工作吗？外交部门，安全部门，交通部门，宣传部门，教育部门，很多行政部门，还有海关和出入境等等，多个部门协同了很久才算平稳做完，光翻译就准备了好几百人，你们这次还会有许多记者来，难道要给外界一个乱糟糟的形象吗？你要知道，到时候人家盯着的不止是你们，还会将事情放大，最后变成我们的国家形象，我们现在面临的外部压力是很大的”，赵志邦结合自己的经验，苦口婆心的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这消息都放出去了，总不可能改了嘛”，陈康杰想到既然赵志邦打电话来，那就是有办法，他正好将问题上交。 “还能怎么办，要么不搞，要搞就要做得完美，要让人家看到我们积极的一面”，赵志邦哪能不知道陈康杰的心思，可是直到又怎么样，他打电话来的目的本来就是这个嘛。 “那那个与我们还未邦交的国家青年和记者前来，应该怎么处理？”，陈康杰将最难的这个问题抛出去。 “中华书记已经通知相关部门了，如果我们互相之间设置得有办事机构，那么那些人可以到我们的办事机构去办理手续，如果连办事机构都没有，那么可以转到都设置得有的领事馆的第三国办理，最后他们还可以在本国政府办理了相关手续之后到我们驻香港的办事机构进行申请，可以入境”，赵志邦果然是带着解决办法来的。 “谢谢，谢谢，我记下了，我会转给承办单位，要是有这样的咨询，就如此答复”，得到了解决办法，陈康杰很高兴。 “你也别单单是高兴，记住，要是有那些非建交国家的公民有意愿前来，一定要给点名额，别老盯着英美几个大国”，赵志邦很有意味的叮嘱道。 如果是自费，那估计小国没有人来，陈康杰的影响力还没有达到那样的程度，可关键是这是免费的，陈康杰他们会报销差旅费和解决食宿，在这样的情况下，那就说不准了，可能很多小国的公民都会争取这次免费旅游的机会。 也许人家只是来几个人，但是这对于国与国的交往来说，就已经可以算是外交的进步，能有几个人回去宣传中华国也是好的，再说了，谁又能保证着几个人以后不会到他们本国政府部门任职呢？对现在来说，起码是一种破冰。 “我懂了，这就是外交，行，只要他们有人来，我都接纳，报销一切费用，我也为国家再做点贡献”，这话从陈康杰的口里出来，就好像是他反过来帮了大忙一样。 “因为我有过这方面的经验，所以中华书记要求我领导一个多部门小组配合你们，更多的具体工作由你们省自己去做”，对陈康杰的卖乖，赵志邦根本就不接茬。 “赵伯伯，卫伯伯那边是不是有点生气啊？”，通过赵志邦打电话的第一句话，陈康杰推测卫中华估计也多少有些不满。 “也不是什么生气不生气，他很忙的，才没时间去和你计较，只是遇到这样的大事，应该提前知会一声，免得被动，懂吗？”。 “我懂了，以后我会注意的”，陈康杰虚心受教。 “你打电话给赵刚，委托他办的事情，他已经向方东同志汇报了，你以为这样的大事是他能决定的？”，赵志邦继续说道。 史方东也是巨头之一，主管宣传和意识形态。 陈康杰刚回来就打电话给赵刚，给他说要对外现场直播的事情，可是赵刚并没有肯定的答复，委婉的说他们需要研究一下。 陈康杰是把这事想简单了，对那些高层官员来说，会习惯的将其与政治和外交相联系，所以会很谨慎。 假如只是面对国内直播，而且只是娱乐性和商业性的信息，那么赵刚自己就能拍板，不算多大个事情。但是要允许外媒到国内来，并且向世界直播，那么赵刚就不敢点这个头了，要是出了问题，他可背不起。不过他也算够意思，第一时间就向史方东做了汇报。 “哎，我哪里知道那么复杂的程序啊，他也不给我明说，告诉我说研究一下，赵伯伯，那史首长那边是什么态度？”，史方东与陈康杰没有什么太亲密的关系，所以陈康杰在对他的称呼上，就要显得疏远一些。 “后来我们开了个碰头会，有人是反对的，理由是民间活动不允许对外直播，不过考虑到开放的大局，中华书记和方东同志还是允许了，不过需要你们保证内容不能涉政，涉教和涉黄”。 “呵呵，我怎么可能会去涉政，涉教和涉黄呢？这就是为了商业推广弄出来的一个噱头而已，根本的目的还是为了推介产品，因为这个产品一般人不太好理解，所以才打算那么搞一下，而且也是抢占先机”。 “这个产品真的有这么好？”，赵志邦虽然是理科出身，但是没有使用过电脑，国内又还未进入网络时代的情况下，不太理解这种软件的作用也是正常的。 “这么说吧，这是一个霸主之争，谁能抢占这个先机，以后就可能每年数百亿美元的销售额哗哗的往里流，他会在新经济时代占有一个十分重要的地位”，陈康杰不好给赵志邦讲具体的技术，那就只有给他讲经济了。 “怪不得你们将动静整得那么大，我记得有个记者问为什么那么急，就是这个先机的原因？”。 “是啊，因为美国微软的同类产品估计也马上要好了，谁先发布，谁就有一个正统的地位，而且，还可以在知识产权方面有优势，我们国家1980年6月3日加入世界知识产权组织，1985年加入保护《工业产权的巴黎公约》，1989年加入《商标国际注册马德里协定》和《关于集成电路的知识产权条约》，1992年10月15日加入《保护文学艺术品伯尔尼公约》，30日又加入《世界版权公约》，93年4月3日加入《保护音像制作者防止非法复制公约》，去年1月1日还加入《专利合作条约》。既然加入了，那我们就必须得学会利用，说实话，政府部门应该在这方面多对企业和公民宣传”，陈康杰说道。 “看来在这方面你下了不少功夫，这些我都不怎么知道呢”，赵志邦有些惭愧。 “嘿嘿，这不一样的，我们就是靠这个吃饭的嘛，不研究游戏规则，又怎么去和别人玩游戏呢？只是要是我们不在国内普及这样的知识，那么我们得实惠的同时，其实也是在失去，高科技企业，一定要会利用者里面的规则和条款，否则发展不起来不说，就算发展起来了，也走不出去，就拿我省来说，商标局和专利局，基本上就是为我们设立的，我们下面的公司几乎每天都在申请专利和注册，全省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专利都是我们几家公司申请的，你说可怕不可怕？” 第七百四十章 繁重的接待 自从报名的电话公布之后，这一百门电话成为了全球最热的热线，平均每小时有3000个电话打进来，由于时差的关系，祝玉涛弄了个三班倒，24小时都有人不停的接听电话，每天300名接线员差不多要接70000个电话，而打不进来的电话会是此数字的数十倍不止。邮电部门在这其中可是赚了不菲的一笔收入。 这完全得益于黔州大学，黔州师范大学，黔州经贸大学外语系的支持，这还不够，很多语种是从首都外国语大学和明珠外国语学院找来的优秀师生担任。从利益的角度来说，华威软件公司也给这两所大学支付了一笔不菲的费用，谁叫他们急着用人呢。至于黔州的这三所大学，那就不会给他们钱了，陈康杰本来就捐了不少给他们，而且省委省政府也严令要求他们竭尽全力配合。 抛开直接电话报名，这个网站由15号开始，日点击率就极具攀升，从第一天的一两万点击次日就窜到了十万点击，第三天更是达到了二十七万点击，后面还在不断上升，这个速度相当的惊人，在互联网刚刚开始的岁月里，这是不可想象的。 这要得益于他们充当了官方网站的作用，有关这次招待的新闻细节，都会第一次在网站上发布，所以随着细节知道越多，点击的人就越多，报名的也越多。 从地域上来看，这些点击主要是来自美国，欧洲，日本，韩国和香港新加坡等地，只有他们互联网起步得早，有这样适应的人群。当然了，点击的人很多数都会留下一份报名表，希望那个好运气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虽然黄振华和谭长国受到了中央某些人的口头批评，但是面对这么露脸的事情，他们是自发的要配合好，这是黔州历史上最大的接待活动，和对外活动。 对此，整个省城的卫生部门都被调动起来，大街小巷全部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对于很多卫生死角，还包干到户，包干到人。从市区到高新科技城的两条主干道，洒水车直接冲洗了两遍，还有一些有碍观瞻的地方，也被竖起了隔离板。国内是最喜欢做这种面子工作的，可是陈康杰并不知道，即便知道了，也不能说人家错，弄干净点总是好的。 省委和省政府还打算帮忙解决祝玉涛那天没回答上来的那个问题，就是组织一次青年大联欢，学习当年在天安门广场的那次联欢活动，这是赵志邦的建议。可是省城并没有那么大的广场，国内外的青年起码要有上万人参与，这么多的人，场地小了绝对不行，市区的人民广场最多也就只能三五千人做活动，里面的花坛，喷泉什么占据了相当大的面积。最后只能决定将这个活动场地搬到陈康杰他们的发布会会场，正好哪里搭建得有舞台，还可以给来宾们提供民族民间歌舞表演。 黄振华和谭长国两位领导估计是被打了鸡血了，光这样居然还不干，还打算将了三千青年拉到省内旅游，说要让外界更多的领略省内的自然风光和民族文化，一条线路向西，去大瀑布景区，一条线路向东，去游览侗寨，一条向南，领略苗岭风俗。 “真是闲着没事干，他们以为他们钱多得没处花”，这是陈康杰知道后的评价。 他在说别人闲着没事干，钱多得没处花的时候，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陈康杰给董思颖下达了一个任务，这些客人不是不能到首都去观看真正的皇家宫殿嘛，那就让他们去领略唐朝的都城与开放。梦婷旅游集团以宣传和推广的方式，将这些人接到六水盘去，游览唐城等景点。 这次的接待真可谓是庞大之极，梦婷旅游集团的20辆游客巴士都将被贡献出来，华威软件公司自己的15辆大巴和省政府的十辆大巴也将被拿出来提供，45辆巴士都还不够，free半导体公司于coy科技公司还被各借了五辆，至于双爱广告公司的一辆大客车，一辆中巴和三辆商务车，将被提供给记者使用。 自从拿下了全美的独家转播权以后，5月23日，nbc的转播车就通过大型运输机空运到了筑城机场，fnn，tvb和euronews的转播团队也相继赶到，与刘炜强领导的导演组商量着做好转播的准备工作。因为他们是付了钱的，不管是飞扬娱乐公司还是祝玉涛这边以及省电视台都给予全力的积极配合。 从15日电话和网站同时接受报名开始，到19号截止，总共获得了超过100万分报名表，当然，报名的数额大多数都在网站上，这是由它的便利所决定的。 接下来的三天，祝玉涛他们就要从这100多万份报名表中选择3000分给予回复。 “我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难受嘛”，当祝玉涛看着这密密麻麻堆成山的登记表，他头都直接发胀了。 这段时间祝玉涛是最忙最累的，每天只能休息4个小时，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他亲自处理和关注，登记完了，他都来不及去看望那些右手都写麻了的工作人员，从各个大学将人家找来，工作做完了，他都理当去看望一下，可是事情实在太多，他都只能随便派个人去，每个给个红包表示一下。接下来这些人还要全程参与，充当翻译和志愿者的工作，每人负责10个人。 说实话，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这么多登记表梳理完，那是直接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幸好登记的时候，根据国家和地区的不同做了分组，现在要做的就只能是从有倾向的国家和地区中大致挑出那些幸运者，而对于不幸运的人，他们的资料大部分都没有被详细看过。 “祝总，我们公司已经没有那么多的人手来做挑选工作了”，祝玉涛的秘书脸色疲惫的站在他的背后。 “找姚哲吧，让他想办法”，祝玉涛甩甩死沉死沉的脑袋。 祝玉涛将这堆资料推给姚哲，可是这个时候姚哲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啊，辖区内的卫生，治安，接待，以及很多配合的工作都需要他接待安排，还要到省里开会，汇报等等。姚哲这段时间也没睡好，比他刚到高新科技城那会还累。 最关键的麻烦问题是时间紧，要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做好这么大的接待工作，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姚哲自己人手都不够，已经向市里借调五六十名工作人员了，他如果是在办公室，电话随时都在响，随时都有人敲门进来请示这个请示那个。 姚哲自己也没有办法，不过他想到了一个好点子，将这个既是累活又是好活的工作上交给了省委。也就是由黄振华来负责了。 省政府那边也忙得不行，就他省委这边稍微轻松一点。对于这个事，黄振华可乐于干，他可以根据政治的需要选择那些需要的国家青年前来。 说干就干，由陈俊东领衔，五个秘书处的数十名忠诚干部马上行动起来，根据黄书记的指示，帮助企业方选好来客。 陈康杰还答应了赵志邦，对于没有邦交国的青年，如果愿意来，会给予倾斜和照顾。现在啊，就算他不那么说，黄振华也会那么干，结果他们选择出了3352个人，其中352人与来自于中华国没有建交的国家和地区。 “书记，超出百分之十一的比例啊，这会不会那边不接受啊？”，多选了352个人，陈俊东心里有些没底。 “没事，那七八千人都是来自和我们没有建交的国家，我们只拿出了352个名额，算少的了，他们还得谢谢我，要是换成某个人，也许增加1000人都不一定”，黄振华在办公室里面对坐在他对面汇报工作的陈俊东说道。 黄振华说的某个人明显就是说陈康杰，这到不是黄振华善良，替陈康杰省钱，而是接待能力真的达到了极限。而且，也不能将那群人的比例提得太高，否则会不好看，人家还以为有什么特殊目的。 “那这里面有27位皇室成员,93位是国外高管子弟，你看，这十几位，30几岁就担任部级官员了，是不是要提供特别的接待啊？”，对于这个，陈俊东也是烦恼。 这些人，为了自己能够幸运的被选中，都会突出自己的显赫身份，也正好是这点帮助了他们。 这些都是黄振华属意特别留意的，这些人，一个人的影响力会相当于一大群普通人，意义完全不同。 “这个你找外事办吧，让他们和外交部门联系，安全方面，是要加强警卫，不过全部换便装，记住，表面上人家就是普通青年，有些该特别的特别，可是不要让人一眼就看出来，等结束了的时候，合适见面的，还是可以见见面”，黄振华叮嘱道。 第七百四十一章 大幕即刻拉起 “书记，你说这个long到底是谁啊？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就这么一下，那么多人就要眼巴巴的跑来”，陈俊东试探性的问道，这个是他一直很迷糊的地方。 陈俊东这里问的是long的真实本人是谁。 “这些事情少打听，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不管是谁，只要对我省有利，只要对我们国家有利，都要全力给予配合和支持”，黄振华义正言辞的说道。 我们一般讲文化搭台，经济唱戏，现在陈康杰确实是文化搭台，但是唱戏的不仅仅是经济，还包含很多。反正是，你搭台了，就一定会有人唱戏。 5月27号，大幕渐渐拉起。doors95和陈康杰第二张新专辑的发布时选择在5月29日上午傍晚4点正事开始，因为时差的关系，这是为了转播的需要。 27日上午，首都国际机场和香港启德国际机场迎来了第一波转机的客人，也是从这一刻开始，央视就开始了他们的报道工作。 这次的活动，央视也是很重视了，除了主要领导与陈康杰的良好关系不谈，也有人专门打过招呼，要他们多报道一些青年友好的新闻。 飞扬娱乐公司在两地都各派了20人的工作人员队伍负责迎到转机工作，东方航空公司和国泰航空公司两家单位各提供了两架波音飞机，每隔两小时交替运送一批客人飞往筑城，筑城机场专门开辟了一个通道来欢迎这些人，而且在候机大厅，还有苗族原生态舞蹈表演，很多大柱子上都粘贴上了大幅海报。 更让他们温馨的是，上了迎接他们的大巴车，会听到一段陈康杰用不同的语言录制的一小段欢迎词。 “嗨，大家好，我是long，欢迎大家能够不远万里来到这个爽爽的城市，我们国家有一句古语，叫做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所以，你们的到来，我很开心，希望你们能够在这里有一段愉快的旅途。从这一刻起，你们与我已经成为朋友，我非常期待29日下午和你们见面的时刻，希望大家能够先好好休息一下，如果还有人精力充沛的话，我可以介绍你们先游览一下这个城市如下的景点，。。。。。。”。 这段话是陈康杰25号刚录下来的，采用了英文，法文，西班牙文，日文，俄文等多种语言，由于不是中文，所以就算是熟悉他的人，也很难从声音辨别出是他。 舟车劳顿的这些人很少有人会选择单独出去游览那些市内景点，就算要去，也会组成小组，由翻译和工作人员陪同。根据他们身份不同，会被安排居住在不同的地方，例如是身份是学生的话，会被安排居住在黔州大学，黔州师范大学和黔州经贸大学三所大学新校区的招待中心，便于他们参观大学以及和国内学生有一个互动和交流，这方面各大学的学生会已经做好了组织工作。假如是已经工作的，那会入住其他两个酒店。梦婷酒店是工作人员使用，同时也是记者记者接待地 最特别的那一百多人会被安排居住在省委第二招待所，那里离高新科技城很近，而且里面环境很好，还很利于安保。 陈康杰是后来才知道居然还有那么一百多人的特别人物，有泰国公主，丹麦王子，太平洋岛国的部长，美国州长的儿子，日本内阁大臣的子女等等。 陈康杰事先真没想搞那么多事，但现在这些人都回复邀请了，还能怎么做，只能做好接待了，希望这对于中外交流真的会有好处吧。 受到陈康杰的邀请，汤姆.汉克斯，斯瓦辛格，柯蒂斯，何婉蓉等明星要29号早上才回到，他们的住处就是梦婷酒店最顶楼的套房，与陈康杰是隔壁邻居。 此时的主会场正在进行最后的调试和收尾，那一块草坪的实际面积有两万两千一百四十平方米，除了搭建的环形舞台以外，剩下的区域被分割成了十个区块，每个区块3000人，总共将有三万名青年到场。 因为不安放座位，全部是站立，所以本来那么大的面积是还可以容纳一两万人的，但是为了安全考虑，缩减了人数，而且做分区，也是陈康杰的意思，这样能够有效减少意外和踩踏的发生。 为了安全考虑，从29号的中午开始，会场两边的小山会被地毯式清场，不允许有人预留在上面，那些手上没有票，不能进场的市民想凑热闹的机会被杜绝了。会场的两边各有两条通道疏散和进场，这是临时用鹅卵石搭建出来。 由于是白天就开始，所以对现场搭建的大屏幕要求会很高。供选择的有两种，一种是大银幕，采用投影的方式，第二就是使用led屏幕，但是这时候这种屏幕国内不能生产和提供。 我国发展led起步于七十年代，产业出现于络媒体还未兴起，再过几年网络媒体雨后春笋一般兴起之后，那时候的媒体生态又会是另一番景象。 安保是这种大型活动的重中之重，省武警总队，省消防总队，省公安厅都派了大量的警力参与其中，在24日和26日两天，他们还做了两次演练。当天在会场内和周边执勤的警力会达到创纪录的2500人。 为了全方位拍摄现场的情况，会场内外搭设了8部先进的摄像机，现场的音响也是花了两千多万从欧洲调过来的。 此时此刻，最放松的人是陈康杰，压力最大的人是刘炜强。 刘炜强每天白天都要工作七八个小时，每天晚上又要和祝玉涛他们开碰头会，与各转播电视台协调，回到住处，自己又得研究每一个细节。 他的担子很重，作为一个担任导演时间不长的年轻人来说，第一次主导这么大型的活动，中间不能任何意外，不能ng，他的压力可想而之。 而陈康杰此时此刻正坐在华威软件公司的一台电脑前，他在用这台安装了doors95的电脑欣赏他自己拍摄剪辑的mv，还用这台电脑播放他的第二张专辑听。 大幕即刻拉起，29日，陈康杰还会在数万人的面前重复这个动作。 第七百四十二章 公布MV “各位现场的朋友以及电视机前的朋友们，我想，大家来到这里和此刻打开电视机，都是为了一个人，那就是long，yes　or　no?”,舞台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个背景声音。 “yes!”，现场的所有人都整齐划一的回答道。 “那请大家伸出手来，以最热烈的掌声欢迎long上场与大家见面”，背景声音以高亢的声音说道。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全场同时间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29日下午四点整，巨幕拉起，身着一身白色西服，白色皮鞋，戴着墨镜的陈康杰拿着话筒走上巨大的舞台。 今天的活动没有司仪，整个活动的节奏由背景声音指挥，此时在背后对着话筒说话的就是祝玉涛。 其实今天的发布会最大的难点不在内容，而在语言上，因为现场包含得有各个国家的青年，他们说着不同的语言，而这样的场合又不可能搞什么同声传译，毕竟不是开国际会议。所以在语言的选择上，让组织者有些困惑。 虽然有困惑，但是在困惑中也是有一定共识的，那就是只能采用汉语或者英文当中一种，不可能会选择法语，德语那些语言，更不可能会采用日语。 秦晓斌与刘炜强就觉得应该用英文，因为说直白一点，这场发布会的受众主要是西方，而且，转播方也要求使用英语。可是姚哲与祝玉涛却坚持认为应该使用汉语转播，因为现在的观众大多数是华人，央视的转播受众也有很多是华人。两边有点僵持，最后由欧阳振华来拍板。 “这是在我国土地上举办的活动，当然要用汉语，这不是受众和商业价值的问题，这是民族自豪感和自信心的问题，要是我们在这里都不使用汉语，那汉语还能走得出去吗？我们不要一味的迁就西方，该坚持的部分，就要坚持，不是有两块led显示屏嘛，拿出一块来做字幕翻译，不同语言的字幕翻译”，陈康杰最后如此定调，然后欧阳振华根据陈康杰的定调来拍板。 最后就这么定下来能说汉语的都说汉语，各语种翻译将现场进行正反翻译，翻译后的文字会显示在靠左的巨大显示屏上，说起来这些翻译是第一批正式使用doors95软件的人。 陈康杰左手揣在裤兜里走上台之后，下面的掌声不但没有停止，反而更加的膨胀，尖叫声活着掌声此起彼伏。 搞得陈康杰只能到处挥手致意。 “ok，差不多了，谢谢大家”。 “谢谢”。 “谢谢，可以将你们的手放下来了”。 “呵呵，你们再欢迎，我就没法说话了”。 为了将掌声压下来，陈康杰用了各种方法，一分多钟后，现场终于安静下来。 “hello，你们好，我非常高兴能在这里见到各位朋友，我今天是第一次知道还是有人喜欢我的”，陈康杰开着玩笑说道。 语言上陈康杰是开玩笑，但是内心深处来说，他还真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受。 站在舞台上看下去，密密麻麻的人群朝远处弥漫，闪光灯不停的闪烁，那种震耳欲聋的欢呼，乱风中小草一样的手掌，这让陈康杰第一次有了一种将军指挥千军万马的成就感。怪不得那些明星一旦站上这个舞台，就再也不想下去了，因为这种场景太享受，能够极大的满足人的虚荣心。 “啪啪啪”，“呜呼”，“啊啊”，陈康杰的玩笑又引来了一阵掌声和欢呼。 这些充满活力的年轻人似乎就是在用这样方式告诉他们的偶像，他是很受欢迎的。 现场的两万七千名华人青年，全部都是省城各高校的学生，其中以黔州大学，黔州师范大学和黔州经贸大学的学生最多，他们有些是很喜欢long的音乐，也有一些人根本没有听过他的歌曲，可是这并不妨碍他们的热情。自己的周边有那么大的活动，谁不想参与啊？而且经过同学之间的互相宣传，那些之前没听过的人，在找来陈康杰第一张英文专辑的磁带之后，一遍就被吸引住了。 所以可以这样讲，现场的30000人，都是他的歌迷。 “谢谢，你们的热情让我感动，我都不知道我该怎么表达我的激动心情，其实我现在心里就像即将喷发的火山”，陈康杰有感而发的说道。 “什么？我听不见”，台下有很多人接话，陈康杰将左手拿出来，放到耳边，就像真的是在倾听。 “哦，我明白了，想让我跳舞是吗？”，一会儿之后，陈康杰笑着点头。 “我答应你们，今天一定给你们表演，不过那得到后面才行”，好东西是要放在后面压轴的，要是前面弄完了，那后面的软件介绍还怎么搞呢？ “似乎你们很失望，呵呵，其实你们完全不必失望，反正一会你们是能看到的，干脆这样吧，为了弥补你们，我先让你们看看我第一次拍的mv，是我自己导演的哦，我就在现场给你们放”，陈康杰说到这里的时候，就有工作人员抬着一台装好的电脑上来，他们顺便要帮陈康杰将线连接好。 这台电脑从背后有特写镜头的话，能够看到“coy”的标志，电脑是乳白色的，被安放在一张特制好的水晶半透明电脑桌上，看起来很舒服，抬上来的一把椅子也是水晶色的。 “大家看到这部mv的时候，也就能听到我这张专辑的主打歌了，歌名就叫《be　my　lover》，是很动感的dj舞曲，你们不是想看我跳舞吗？里面就有”，为了不冷场，在工作人员帮着接线的时候，陈康杰继续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他们效率很高啊，看来你们也有点急不可耐了，那好，我就给大家播放吧，那玩意就存在这部电脑里”，等那些工作人员离开之后，陈康杰边说边走到电脑前面坐下来。 这部电脑是专门为今天的活动准备的，昨夜和今日凌晨专门测试过四次，确保了万无一失，刚才那些工作人员，实际上就是华威软件公司和coy科技公司的技术人员，有他们做保障，是没有问题的。 这时候有一个摄影师扛着摄影机来到了陈康杰的身边，开始围着他和那台电脑拍摄特写镜头，至于剪切那个镜头拨出去，刘炜强那边说了算。 陈康杰打开电脑，电脑上的画面和声音会自动与现场的大屏幕以及音响连接，用来翻译的那一块大屏幕也会同时提供信号，此刻不需要翻译了。 电脑打开之后，伴随着doors95的logo出现在大屏幕上，出现了三秒钟的音乐，那音乐是何婉蓉专门为free半导体公司的处理器编的出场音乐，有些类似于英特尔的音乐。 陈康杰并不是真正的音乐科班出身，这种活，还是交给何婉蓉比较好，他就干点偷鸡摸狗的勾当得了。 从这一刻开始，大多数人的眼睛都盯着那两大块led显示屏，电视信号也在显示屏与陈康杰之间来回切换。 电脑打开之后，陈康杰开始在电脑上操作起来，等他将标明《be　my　lover》的文件打开，全场欢呼起来。为了电视转播效果，此刻电视信号与大屏幕的信号同步。 陈康杰出场之后的第一个**由此引爆。 da　da　dee　da　da　da　da　　da　da　dee　da　da　da　da　　da　da　dee　da　　da　da　da　dee　da　　da　da　dee　da　da　da　da　da”，音乐响起，画面出现，全场的观众都跟着节拍有节奏的鼓起了掌。 刚开始大家只是鼓掌，可是越往后，身体会不由自主的扭动，如此新颖的舞蹈，现场和电视机前的绝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看到。而且三个青年黑白搭配，动作整齐划一，极具观赏性和吸引力。 视频里面的两个美女各具特色，很是养眼，她们的心情通过表情和动作的演绎，随着音乐的时间而慢慢发生着变化。 男女搭配，动静结合，再加上陈康杰的高音，让现场和电视机前的观众的眼睛和耳朵都被牢牢的抓住了。 此时此刻，苏佳明和他的那个同学，夏菲菲和龙佩琪也在现场，他们都是第一次见到剪辑之后的这部mv，一会他们要和陈康杰一起与大家见面，而且还要现场表演一段舞蹈。为了这个露脸的机会，夏菲菲与龙佩琪也当了苏佳明的学生，跟着学了整整半个月的曳步舞，日夜都练，苏佳明要求很严格，他可不想陈康杰的现场表演被这两个娇滴滴的女生搞砸。 “佳明，你看，你看，那是我，哇，很清晰的特写”，苏佳明的同学通过后台的电视清晰的看到自己之后，很激动的抓住苏佳明的手臂。 “杰少答应要给你留特写镜头的嘛”，苏佳明内心同样激动，可是外面就冷静得多。 随着陈康杰最后一个720度旋转动作结束并将墨镜扔飞之后，三分多钟的mv结束了。 第七百四十三章 商品推广娱乐化 两秒钟的寂静之后，潮水一般的欢呼声就像陈康杰袭来。 所有人在纠结于结尾看不到陈康杰的真实面目的同时，都觉得十分的不过隐。这段舞蹈实在是新颖而很劲道，音乐又是那种dj舞曲，配合起来相得益彰，这时候很多人都觉得这种舞蹈是陈康杰创造的。 次日世界各大媒体就开始评论，不少人发出了迈克尔.杰克逊的超级舞王地位即将遭遇挑战的呼声，甚至有人大胆预测，long将成为新的世界流行之王，两人年龄相差很大，一个日暮渐落，另一个飞速上升。 陈康杰站起来，走到舞台中央，伸出手接受观众们朝贡般的欢呼和祝贺，看来他的mv是大受成功了。 幸好现场观众是被分成10个方阵，中间有警察隔离，要不然这些人会全部涌到舞台前来。最靠近舞台的两个方阵人群不断的向前压缩，每个人都伸出手希望离陈康杰近一点，而前面的恨不得爬上舞台去，搞得现场的安保人员大为紧张。现场指挥员赶紧将外面的一些警力抽调来支援前面和周边。 “淡定，请保持淡定，ok？拜托大家，保持淡定”，陈康杰举起话筒，“keep　calm，please！”，情急之下，陈康杰自己都忍不住蹦出英文来了。 因为那些外来青年大多数都被安排在前两个方阵中，华人很内敛，可是这些老外却不，他们大多很会释放自己，而且大老远都愿意跑来的，即便不都是龙虾狂热分子，也是相当有激情的人，所以才会前面两个方阵表现最为激烈，故而搞得陈康杰都不得不直接用英文加以劝道。 经过陈康杰的一番安抚，现场最终才慢慢平稳下来。 “我知道你们很喜欢我，可是你们要是将现场搞砸了，那后面我就没办法表演了，你们说对吗？”，一边说陈康杰一边往电脑那边走。 “你们是不是觉得这台电脑很好用？。。。呵呵，看到我刚才用得很简单是吗？。。。其实我是第二次使用这台电脑，。。。现场或许有不少人使用过电脑，然而你们用的与这台会有很大的差距，我说的可是真的”。 “为了感谢大家对我的喜欢，我会有礼物送给大家，礼物是什么呢？很想知道是吗？”，陈康杰卖着关子吸引众人的注意力。 当现场的情绪被调动起来之后，陈康杰才大吼道：“礼物就是11000台这样的电脑，而有关我这张专辑的歌曲和这部mv就会存在送给你们的电脑中，喜不喜欢？”。 “喜欢，喜欢，喜欢，。。。。”，各种各样的语言都表达这两个字，光说还不算，大家还伸出手或者拳头指向前方。 “喜欢是需要争取的，你们必须得学会使用才行，11000台电脑，会有一千台送给现场的你们，一会会从你们进场票的票号上随机抽取产生，10000台送给报名参与这次活动的朋友，他们需要回答一些使用的知识才能拿到，为了帮助大家学习使用这台电脑，以及掌握一些知识获得这台电脑，也是为了让我去准备接下来给大家的表演，我有请华威软件公司的总裁秦晓斌先生来给大家做一个普及和讲解，有请秦先生”，陈康杰绕了一大圈，终于将这次发布会引导正途上来了。 送11000台电脑，这是陈康杰自己提出来的，他觉得这是一笔划算的广告投资，虽然花费了一个亿左右的成本，但是同时为三家公司做了广告，而且，产品实实在在的到了一部分消费者的手中，有利于消费者之间的传播。 其次就是介绍技术的部分本来是很枯燥的，要是没有一个噱头吸引大家，估计没有多少人能够认真的听得下去，所以陈康杰一个决定，就将技术学习变成了娱乐的一部分，就算他不在台上，也能牢牢的吸引住大家，毕竟一台家用电脑在此时的西方，也要1000到2000美元之间的价格，并不算是小数目。 陈康杰走下台去，剩下的事情就是秦晓斌的事情了。 在将大家的情绪调动起来之后，陈康杰就将主题搬出来，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首先，刚开始的时候大家精力旺盛，积极性高，有兴趣，愿意有耐心去听秦晓斌的讲解。 其次，那就是陈康杰还在后面压轴呢，要是陈康杰的表演弄完了，那娱乐的部分就没有了，有多少人还愿意听秦晓斌枯燥的技术宣传，就是个未知数了，除非是专业人士。 第三，那就是现在所有人都还处在一个相对理性的时候，随着后面娱乐性的加强，这种相对的理性会渐渐淡化，那时候大家对技术讲解的吸收和消化就会打折。 这不但对现场青年是这样，对那些记者也是一样的。 今天的秦晓斌没有像平时一样身着西服，而是一条牛仔裤，一件体恤衫，十分的青春有活力。 他这是有意展现一个轻松的环境，同时也是要与年轻人拉近距离，意思是告诉大家，我也是年轻人。而且，这样的穿着很符合西方特别是美国硅谷高科技公司的特质。 在硅谷，许多研发人员和高管，都是穿着随意，体现开放和不死板，因为科研是需要很大发散性思维的。 秦晓斌摆弄的还是陈康杰刚才使用的那台电脑，而这个时候，陈康杰正好后台与施瓦辛格和柯蒂斯聊天。 “long，你这个任务似乎有点艰巨哦，竟然让我和柯蒂斯跳探戈”，施瓦辛格和柯蒂斯只来一天，他们明天就会回去。 “那有什么办法，你会唱歌吗？你不会啊”，陈康杰取笑道。 “我还会健美啊”，施瓦辛格不服气。 “long，一会就让他表演一番健美动作”，柯蒂斯是站在陈康杰的这一边。 “good，这个点子不错，一会记得要将衣服和衬衫直接撕破了，否则没有震撼力”，陈康杰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一杯饮料。 “啊？那有。。。”。 “有什么啊，对你来说没难度的，我相信你，就这么定了”，陈康杰恶作剧般拍拍他的肩膀，将施瓦辛格的话堵回去。 柯蒂斯就在一旁开心的抿嘴偷笑。 陈康杰手中的饮料才喝了一口，就有人来与他打招呼。 “long，你好！”。 “哦，黑仔，欢迎，欢迎，谢谢你们能来捧场”，陈康杰侧头一看，是王家驹与他的三名队友站在旁边。 beyond是被范文萱安排来的，当然是义务性的演出。虽然是义务性的，可是王家驹他们还是很高兴的接受，因为这是将他们的摇滚推向更广大的地域的绝好机会。 此时beyong在大陆估计是最火的乐队，他们的粤语歌曲被普遍接受，由于家驹安然无恙，还创作了不少的新歌。 “你就是那个。。。”，王家驹指着陈康杰思考起来。 “别想了，在香港，婉蓉姐的演唱会上，我们见过，呵呵”，陈康杰主动道出王家驹希望想起的事情。 “对，对，对”。 “不好意思，一直在忙，都没时间招待你们，幸好是一个公司的同事，别介意，几位兄弟，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二位”。 “没关系的，long，我们认识，硬汉施瓦辛格先生和今年的奥斯卡影后柯蒂斯小姐，你好，你好”，家驹自己说出了对方的称谓，并且还主动伸出手问好。 家驹开始之后，他的兄弟家强，贯中，世文他们也主动伸出了手。 “两位，没怎么欣赏过华人音乐吧？他们就是大中华区殿堂级的摇滚乐队，特别是这位wong　ka　kui　，相当的全能，这位，贝斯手steve　wong，主吉他手paul　wong，还有这位，鼓手yip　sai　wing”，既然家驹他们认识对方，那陈康杰就向对方介绍他们，这是礼节，而且介绍的还是他们的英文名。 等他们都寒暄完了，陈康杰才问王家驹，“你们今天是有两首歌的表演吧？”。 “是的，一首粤语歌《冷雨夜》，一首英文歌《super　sound》”。 “冷雨夜，我很喜欢，谢谢，你们先聊着，我到哪里去一下”，陈康杰见到汤姆.汉克斯以个人静静的坐在一旁，所以丢下施瓦辛格和家驹他们朝他那边走去。 “汤姆，不好意思，那么大老远将你请来，怎么？是不是对这里不习惯？”，陈康杰坐到了汤姆.汉克斯的旁边。 “不不，很好，能够与你再见面，我很高兴，我是在认真听他讲解电脑知识，想不到你刚才使用的这个软件那么方便和强大”，汤姆.汉克斯指了指电视机上正在挥手讲课的秦晓斌。 汤姆.汉克斯是很好学的人，而且也多才多艺，他会很多种乐器，还会写歌，今天他上台就是要表演一段萨克斯风。 “喜欢？那我送一套给你，其实，做这个活动，就是为了推广那玩意”，陈康杰对汤姆.汉克斯实话实说。 “呵呵，看出来了，不过很棒，你将商品和科技的推荐给娱乐化了，你看，那些年轻人听得很仔细”，汤姆.汉克斯是一位有智慧的演员，敏感度很高。 “你的观察很仔细，等活动结束之后，我们在谈谈那部电影具体怎么拍”。 第七百四十四章 东方摇滚 经过大半天的讲解，秦晓斌终于把今天最重要的事情做完了，鞠躬下台，那部电脑也被抬下去了。 “你们都还很精神啊，我还以为你们都听睡着了呢”，陈康杰脱下外套，穿着一件带花的白丝衬衫又走上台。 陈康杰的上台，再加上一个小玩笑，又将大火的沉寂点燃了。 “long,long，我们要你唱歌”。 “long,long,long，我们要你唱歌”。 。。。。。。 “没有问题，现在就开始，你们喜欢西班牙语歌吗？”，陈康杰大声问道。 “喜欢，喜欢，。。。”，不管是不是真的喜欢，只要陈康杰肯唱，估计他们都喜欢。 “那好，下面我就给大家唱两首西班牙语的歌曲，是这张专辑里面仅有的两首非英文歌，我是第一次当着那么多人演唱，真是有些心虚”，陈康杰假装擦了擦额头根本就没有的汗。 “吼，吼，吼，long,long,long。。。”，现场观众用他们的热情给陈康杰鼓励和加油。 没有用乐队，台上就只有陈康杰一个人，当音乐响起，陈康杰潇洒的鞠一躬之后，将话筒插在面前的支架上，歌词在大屏幕上显示出来。 “un,　dos,　tres，un　pasito　pa'dnte,　maria。un,　dos,　tres。un　pasito　pa'atras。un,　dos,　tres。un,　dos,　tres。she's　the　one　that　always　turns　me　on。。。。。。”，陈康杰双手握住麦克风，扭动着身体开始演唱起来。 他这是又给世人一个新的惊喜，不但是他唱了新语种的歌曲，大屏幕上还显示，作词与作曲都是他。 现场和后台的所有人都沉浸在陈康杰的音乐之中，大家都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跟着节拍挥舞，犹如一场大联欢。 一曲唱罢，陈康杰站在台上不动了，任凭下面给他欢呼与故障，还有很多女生刺耳的尖叫声。 一分钟后，陈康杰抬起左手，示意可以放第二段音乐。 这一分钟陈康杰一句台词都没有说，并不是他累了要喘息，他就是在享受自己第一次登台演唱的感觉，他在享受歌迷们给他的激情，当然，他还在回忆上辈子的一些事情。 “dale　a　tu，　cuerpo　alegria　macarena，　que　tu　cuerpo　es　pa’’　darle　alegria　y　cosa　buena，dale　a　tu　cuerpo　alegria,　macarena。。。。。。”，陈康杰接着又唱了这首《macarena》（玛卡雷娜）。 经典歌曲就是经典歌曲，不管是谁来唱，不管在哪里唱，都会受到同样的欢迎和热爱。 两首西班牙语歌一唱，全场的气氛又达到了一个新高度。因为之前几乎就没有人看到过long的现场演唱，现在他们作为第一批观众看到了，不热烈才怪。 这两首歌一出，第二天，第三天，西班牙，阿根廷，墨西哥，乌拉圭，委内瑞拉，哥伦比亚等西班牙语主流国家的媒体就开始给予大篇幅的报道和赞扬。他们觉得一个华人青年能够将西班牙语歌曲的精髓展现出来十分让人惊叹。同时很多人都说这两首西班牙语歌是他们最好听的西班牙语歌曲之一，其中哥伦比亚发行量最大的报纸《时代报》的文章标题十分醒目，就叫《谢谢你！long》，西班牙发行量达到40万份的《国家报》则以《异国的西班牙音乐》为标题报道。 当然了，这些报道都会提到一些coy电脑和doors95软件的一些信息。这张专辑一经上市，在这些国家就被疯抢。 “看来你们的积极性还很高，下面我给大家请上两位朋友，他们不会唱西班牙语歌曲，但是他们会跳探戈舞，你们想看吗？知道是谁吗？”，陈康杰打算这个时候将施瓦辛格和柯蒂斯引上来。 “想，想，想，阿诺，阿诺。。。”，观众的反应是可以预料的，但是让柯蒂斯有点郁闷的是，观众们似乎不太知道她的名字，对斯瓦辛格相对比较熟悉。 “呵呵，有情斯瓦辛格先生和柯蒂斯小姐”，陈康杰大声的将身穿礼服的施瓦辛格和柯蒂斯请出来。 “除了跳探戈舞，待会施瓦辛格先生还会有健美表演哦，绝对的***y，绝对的火爆”，陈康杰添油加醋的先将斯瓦辛格给出卖了。 “你们知道吗？这就是导演的特权，叫你干嘛你就得干嘛，真是不公平”，斯瓦辛格举起话筒，摇摇头，做一副痛苦状说道。 “这位先生，我和他相处那么久，也没见到他裸露身体的样子，我同样很期待”，柯蒂斯一如既往的火上浇油。 “下面的时间就交给这一对荧幕夫妻，也许他们能够将你们带回到某一部电影回忆中”，陈康杰说完就撤退了。 陈康杰下去之后，斯瓦辛格与柯蒂斯在缓慢悠扬的音乐中跳了一段浪漫温馨的探戈舞，跳完之后，柯蒂斯站到一旁，斯瓦辛格果然不负众望，当着那么多人和多部摄像机的面，脱下外衣后，很有霸气的将衬衫直接撕开，露出他健美而刚劲的肌肉。 斯瓦辛格脱掉外套不是他舍不得那衣服，是这礼服质量太好，他撕不破。在大庭广众之下，斯瓦辛格连续摆了好几个专业的健美姿势，这诉说着这位多届健美冠军不是浪得虚名。 “我觉得他应该将裤子也脱了，要不然不过隐”，柯蒂斯在一旁落井下石。 “脱，脱，脱，。。。。。”，不管是在哪里，人们对这个都是充满好奇心和无尽的欲望。 斯瓦辛格用他那招牌式的眼神盯着柯蒂斯，摇了摇头。 柯蒂斯却一点不怕，反而笑起来，“这不是我要求的，你看，大家都这么要求”。 犹豫了一下，斯瓦辛格伸出手指头指了指柯蒂斯和观众之后，不情愿的解开的皮带。 这时候陈康杰也是坐在后台笑得前仰后合，他自己只是让斯瓦辛格脱衣服，没想到他的搭档反而要他裤子一起拖。 确实，对斯瓦辛格，只有让他只穿个小内裤，才能清楚的看到他全身肌肉的协调美感。 国内的女青年开始的时候还假意害羞一下，可是周围的人表现的都很适应，她们很快也接受了这种力与美的表演。斯瓦辛格又整体做了一连串的专业动作，这才抱着他的破衣烂衫在观众的激烈掌声中走下台。 陈康杰接着又站上台来唱了两首英文歌，《because　you　loved　me》和《champagne　supernova》。 这次发布会，按照设定，陈康杰是需要将他这张专辑的十首歌曲都全部演唱一遍，以这种形式来发布新专辑，方式是很特别与新颖的，目前，少有歌手会这么干，但是陈康杰偏偏就接受了祝玉涛的这个建议。 英文几乎是全世界的通行语，下面的那些国内大学生们即便应试教育导致英文水平还是不怎么样，但是很多还是能听得懂的，所以陈康杰一唱，获得的反响并不比那两首西班牙语歌曲弱。 下面就该beyond出场了，他们一向都是自带设备的，吉他，贝斯，架子鼓等等。 “美国，欧洲都有很多出名的摇滚乐队，其实我们东方也有，可能由于文化和语言的关系，他们在西方并不为人所知，现在上场的这只乐队其实拥有不逊于任何一支西方乐队的技艺和实力，如果你们不信，就请欣赏他们接下来的表演，掌声欢迎香港摇滚乐队--beyond”，这是陈康杰对beyond上场的解说词。 家驹他们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该说的都被陈康杰给说了，所以摆好架势之后，他们就开始表演。 四个人今天都穿的是黑皮裤和露出肩膀的坎肩，一看就是摇滚的范，再加上头发不是长就是短，贯中还带着黄色的眼镜，想不让人记忆深刻都不行。 他们先演唱大家熟悉的老歌《冷雨夜》，这首歌已经出来几年了，在内地同样很流行，所以家驹的嗓子一响，第一次出现了全场的大合唱，不管粤语准不准，反正年轻学生们能哼的都会跟着哼。而那些老外们，也在这种浓郁的氛围中感受东方摇滚。 “在雨中漫步，蓝色街灯渐露，相对望，无声紧拥抱着，为了找往日，寻温馨的往日，消失了，任雨花洒我面。。。”。 一首老歌开场，让现场的人的血管里都充满了摇滚的细胞，接下来他们马上风格变换，连着演唱了新歌《super　sound》，这是他们集体创作的英文歌，希望这首歌能够借着这个平台打进西方市场。 不得不说，家驹的创作能力是很强，但是在英文歌方面，众人会觉得与long还有一定的距离，这首英文歌获得了现场的欢呼与掌声，然而就是没有陈康杰获得的热烈和激荡。 就算是这样，他们的这首《super　sound》还是获得了不少西方歌迷的喜欢，让人家认识到了，香港竟然有这么一支很充满活力和激情的乐队。 第七百四十五章 东方美女 “怎么样？我的介绍没错吧？是不是觉得很不错，反正我是觉得很棒的，你们知道吗，他们可是我的偶像，我曾经好找那位主唱签名过哦！”，陈康杰又回到台上，并且还自己揭短，他确实是希望beyond能走向更大空间。 对陈康杰的话，下面什么表现都有。有人鼓掌，有人欢笑，还有人叫唤。而刚走下台去的家驹几人对陈康杰这么捧他们，是很感动的。 接下来陈康杰唱了两首抒情歌曲，《i　will　remember　you》（我会记得你）和《sweet　dreams》（甜蜜的梦）。 现在夕阳已经落下山头，夜幕开始降临，为了增强现场的效果，每到陈康杰演唱到**的时候，舞台的顶上和前面就会点燃焰火。 这些焰火都是由高科技系统控制的，虽然没有首都奥运会的那样磅礴，但是也已经很精致漂亮。 站在璀璨的焰幕后演唱，正在卖力的陈康杰会有一种梦幻的感觉。随着每一次焰火的升起，观众的热情就会迭起一次，大屏幕上除了出现陈康杰的身影，还会将那些兴奋观众的表现一一呈现。 “喔，hallo，你们今天开心吗？”，最后一句歌词唱完，陈康杰在火焰中跳起落地之后问道。 “开心，开心，i’m　happy，i’m　happy。。。”，观众的回应很热烈。似乎前面的知识热身，现在才进入正题。 今天的发布会就像一场娱乐秀，刚才秦晓斌的讲解，要是放在这个时候，估计效果就会大打折扣。 “这两首歌都是属于抒情的，要是能够现场用乐器演奏一下就更好了”。 “。。。。。。”。 “什么？。。。我演奏？我不会乐器啊”。 “。。。。。。”。 “那要不这样吧，我请一个会乐器的知名人士来给你们演奏，他是一个演员，演技十分的精湛，我超喜欢他，可是很多人不知道，他的萨克斯风吹得相当好”。 “你们急不可耐了吧？哈哈哈，下面有请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奖获得者，好莱坞著名电影演员汤姆.汉克斯”，这段空挡，就该汤姆.汉克斯出场了。 汤姆.汉克斯很会投机取巧，他是猫王埃尔维斯.普雷斯利的乐迷，原本他是准备要演奏猫王的名曲《are　you　lonesome　tonight》（你今夜是否孤独），可是他看了陈康杰的表演之后，临时改主意了，换成了他第一张专辑中的《you　are　beautiful》。 之前他只是有点喜欢陈康杰的音乐，但是今天到场亲自感受了之后，他已经完全喜欢上了陈康杰的歌曲，风格多变，但都能被称为经典。 可以讲他的临时变换是明智的选择，虽然猫王在全世界享有崇高声誉，被誉为摇滚乐之王，但毕竟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而且，那时候的传播水平远没有现在发达，大陆也处在一种封闭的状态当中，所以国内熟悉猫王音乐的青年人并不多，他要是真演奏《are　you　lonesome　tonight》，估计很难找到多少共鸣。 可是《you　are　beautiful》就不一样了，这首歌在全世界流行不说，也是国内打学生们最喜欢的一首英文歌之一，所以他的演奏一定会产生共振作用。 过果不其然，汤姆.汉克斯挎着萨克斯风一开始吹奏，下面的万人就开始演唱，似乎他就是个伴奏的，那几万人才是主唱，才是真正的表演主角。 那种上万人同唱一首歌的场景，实在是让人难忘，促使汤姆.汉克斯都越吹越投入。 “。。。and　i　don't　think　that　i'll　see　her　again,　but　we　shared　a　moment　that　willst　till　the　end.　you're　beautiful.　you're　beautiful.　you're　beautiful,　it's　true。。。”，搞得在后台的那些人都围着陈康杰唱这首歌，唱得他本人都有些不自在。 汤姆.汉克斯表演完了，祝玉涛的背景声音又在让他上场。 “下面我给大家唱一首励志歌曲，送给那些一直在坚持自己的理想与梦想的人，我希望我们大家当有了一个目标之后，都能永不放弃，这首歌叫《i　believe　i　can　fly》，如果你喜欢篮球运动，那么这首歌就再适合不过了”，最后的那句话是陈康杰想到乔丹，故意加上去的。 “i　used　to　think　that　i　could　not　go　on（　我原以为我无法坚持下去），and　life　was　nothing　but　an　awful　song　（生命只不过是首忧郁的歌），but　now　i　know　the　meaning　of　true　love　（但现在我明白了真爱的含义），i'm　leaning　on　the　evesting　arms（　找到了可以永久依靠的臂膀）。if　i　can　see　it,　then　i　can　do　it　（只要我能看见希望，我就能成功），if　i　just　believe　it　（如果我相信我能行），there's　nothing　to　it　（那就没有什么不可以）。　i　believe　i　can　fly　（我相信我能飞翔），。。。。。。”。 这首歌陈康杰没有太多的动作，完全就是一种忘情的演绎，虽然他戴着墨镜，别人看不到他的眼，但是从脸上的表情，大家能感觉到他是很用心去诠释这首歌所要表达的意念。 由于“i　believe　i　can　fly”这句歌词在整首歌里面会出现很多次，所以到后来，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的现场数万人都充满豪情壮志的跟着哼唱。 “唱完这首励志的，我们换一下风格，爱情想必是大家都喜欢和盼望拥有的，当然了，像刚才的汉克斯先生和斯瓦辛格先生，他是都是已经拥有了的，那么那些还在爱情之门外徘徊的朋友们，你们找到自己所要的那个人了吗？我用下面这首歌与大家共勉，音乐，《i　finally　found　someone》（我终于找到了那个人）”。 听到这首歌的歌名，电视机前有一个人眼泪马上就流出来了，那就是林玲，她今天一直等在电视机前，她多希望这首歌是写给她的，可是她又清楚不会真的是写给她的，这种感情让她很难受。 “i　finally　found　someone,　who　knocks　me　off　my　feet（我终于找到了那个人,那个让我感到神魂颠倒的人）　，i　finally　found　the　one　who　makes　me　feel　plete（我终于找到了一个令我感到彻底的人），。。。。。。”，唱这首歌的时候，陈康杰脑海中浮现的身影是范雪熙，邓敏，林玲这些。 时间真的是很多心灵伤痛的最好疗药，如果是以前，陈康杰唱这首歌一定会想起李婷燕，可是很奇怪，今天他的脑海中，并没有出现李婷燕的音容笑貌。 不管怎么说，9年过去了，很多伤心和原本深刻记忆的人，已经在岁月日复一日的冲刷之下，变得越来越白，越来越淡，更何况陈康杰重生后的生活与重生之前，简直就是天上与地下，正所谓天壤之别。 到目前为止，陈康杰他们请来的嘉宾，就只有何婉蓉还没有出场。她有意被安排在陈康杰压轴的前面，别看她红了好几年了，拿过无数奖，开过演唱会，上过春晚，拍过电影，但是在如此空旷的场地，当着那么多人演唱，还是在家乡，何婉蓉还没有过。 刚才何婉蓉在后台就有些担心，走上台上去的，没有一个人的资历比她低，包括陈康杰在内。所以她化妆之后，就一直在包间调整自己的状态，作为姐姐，他很希望给陈康杰的这次发布会加分。 实际上啊，她只要一出场，那就是加分了。 只见何婉蓉穿着一身洁白的长裙出场，洁净的面颊，标准的轮廓，肥瘦适中的身材，乌黑的秀发像瀑布一般从头顶飘落下来，修长的脖颈上挂着一串钻石心形项链，这个形象，就是极具仙女气质的东方美女，透过大屏幕和电视机，很多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她要唱的歌曲只有一首，而且非常符合他今天形象，这首歌她曾经在几年前用来祝福欧阳振华和谭美芸的婚礼，歌名就叫《月亮代表我的心》，这首歌被收录在他前年的精选集当中，在内地，几乎没有人不会唱这首歌。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何婉容檀口亲启，悦耳的歌声犹如一汪清泉滋润着每一个人的心田。 她唱的是汉语，可是音乐的穿透力就是那么强，不管是在场的外国人还是电视机前的外国人，都被他的歌声深深打动，不得不说，她的出现本身就已经让不少人情思颤动，所以完全有一种先入为主的感觉。 这次何婉蓉的登场，在给他带来名声的同时，也给他带来了不小的烦恼，因为有很多自认为有钱又帅气的欧美公子哥想打她的主意。 在香港，由于各种原因，那些想打她主意的公子哥们都有所顾忌，甚至有些对她敬而远之，可是欧美的那些可不了解这种情况，自认为有点本事的，都想抱得美人归。 第七百四十六章 落幕 这次何婉蓉的登场，在给他带来名声的同时，也给他带来了不小的烦恼，因为有很多自认为有钱又帅气的欧美公子哥想打她的主意。 在香港，由于各种原因，那些想打她主意的公子哥们都有所顾忌，甚至有些对她敬而远之，可是欧美的那些可不了解这种情况，自认为有点本事的，都想抱得美人归。 只是陈康杰的干姐姐，不是谁想抱就能抱走的。 何婉蓉下台之后，整场发布会就即将步入尾声了，也是最**的部分。 “站了那么久，你们肚子饿了吗？”，陈康杰最后一次走上台就问。 “no，没有，no，没有。。。。。。”，这个时候，有谁会真的喊肚子饿呢？ “既然你们都还不饿，那就最好了，还记得我们今天要送出的礼品吗？”，陈康杰最后打算再强化一下秦晓斌的工作，也就是这场发布会最大的重点。 “记得，记得，电脑，puter，电脑，puter，记得。。。。。。”，要不是陈康杰提醒，估计大家都把这个给忘记了，现在陈康杰提起之后，所有人又兴奋起来。 “既然你们都记得，那么我就来考一下你们，看刚才你们有没有认真听，大家知道那台电脑是用什么操作系统吗？”，陈康杰是在帮他们强化记忆。 “。。。。。doors95，。。。。doors95，。。。”，有人不记得，也有很多记忆力好或者刚才很认真在听的人记得。 “哈哈，有一些人没有回答上来，真希望一会抽奖的时候你们走霉运”，陈康杰开玩笑说道。 “哈哈，嘿嘿，呵呵”，下面笑成一片。 “我们来看大屏幕，看正确答案是什么？”，陈康杰说完之后，大屏幕上再次出现了door95的标志和一个基本介绍。 这个基本介绍是采用真人讲解的形式，相当于一个广告片，讲解的人是一个老外，此人是华威软件公司的一名研究员，拍摄地是在华威软件公司内部，背景是一群正在使用计算机工作的技术人员，随着他的讲解，右手边就会有一个图形小窗口弹出来。 这一段就不是中文的了，而是全英文解释，简介又明了，一分钟的时间，将doors95的功能，特点，进步全部提炼出来，最后是“doors95，真的很好用！”的结束语，在视频下方标明了一个网站和一个电话。 这个网站是sy公司帮助他们搭建起来，他们对全球的销售，现阶段就靠这个网站和电话了。 “希望你们记住了，否则电脑拿回去，不会用就麻烦了”，陈康杰还好心的提醒道。 “我再问一个问题，有谁记得要送出去的电脑是什么品牌？”，陈康杰推荐了doors95之后，也帮助coy科技公司做起了广告。 “ibm，惠普。。。coy”，回答洋品牌的差不多都是老外，回答coy的几乎是本地人。 因为coy科技公司就在本地，再加上刚才的特写镜头出现过coy的logo，所以本地人一看就会知道。 “你们打击了我的积极性，看大屏幕吧！”，陈康杰挡住额头沮丧的说道。 在大屏幕上，众人惊喜的看到何婉蓉再次出现了，在一个纯白的房间里面，一台漂亮的电脑在她的面前变换，而她，正在微笑着推荐这台，“。。。。。。拥有它，你就拥有生活与未来”。 何婉蓉正是被聘为coy科技公司大中华区的形象代言人，接下来，她还将为coy科技公司拍摄不同的正式广告片。由何婉蓉出任代言人，那是陈康杰推荐的，代言费为1000万港币，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反正请别人代言，也是要支付费用的，现在由自己人代言宣传，那价格高点陈康杰也愿意。 这个简短的介绍时间不长，只有35秒钟。 “希望你们不要忘记了，品牌是coy，拥有它，你就拥有生活与未来”，陈康杰强调之后，还学着何婉蓉的样子，将他们的宣传广告语又说了一遍。 引来一阵哄堂大笑之后，陈康杰不再开玩笑也不再做广告了，“你们手上的票可不要扔了哦，一会结束之后，大屏幕上会随机出现你们的票号，所有显示的就是中奖的，所有中奖者凭借你们手中的票进行登记之后，电脑会在一个星期之内邮寄到你们手中，如果是国外的朋友，那时间会稍微长一点”。 “ok，抽奖的事情我们说完了，我又该唱歌了，《wonderwall》，这是一首带有英国味道和披头士风格的歌曲，呵呵，很遗憾，我没去过英国，要是我去过就好了”，不知道是不是欧美文化接触多了，陈康杰总是会在谈话里面加上一些冷幽默。 不过这样很好，起码听完了陈康杰的话，大家会发笑。 “today　is　gonna　be　the　day（今天将会是），that　they're　gonna　throw　it　back　to　you　（他们回归于你的日子），by　now　you　should've　somehow　（现在你应该或多或少），realized　what　you　gotta　do　（该去怎样做），i　don't　believe　that　anybody　（我不再相信任何人），。。。。。。”。 随着陈康杰的演唱，现场除了有焰火之外，还有射灯布满舞台和穿透人群，很多射灯打开，射向密密麻麻的人群，由于灯光的作用，观众们的情绪更加高涨，挥手和跳跃都变成了基本动作。 “一开始，各位就想看我跳舞，是吗？”，唱完这首歌之后，陈康杰通过一些谈话来调节自己的气息，因为接下来又唱又跳会有些累人。 “是的，是的，yes，跳舞，dance，dance，danse，ダンス，danza，tanzen。。。。。。”，在大家歇斯底里的叫喊声中，各种各样的语言都出来了，英语，法语，日语，西班牙语,德语等等，总之就两个字，跳舞，要陈康杰跳舞。 “ok，dance，danse，ダンス，danza，tanzen，跳舞，没有问题，下面有请一开始就在mv里面看到的我的四位搭档上台”，陈康杰也用各种语言重复了一遍他们的要求，才伸出手请苏佳明他们上来。 苏佳明上来的时候，还将陈康杰的白色外套给他拿上来了，并且帮助他套上，因为陈康杰不能使用话筒，这个时候他在戴耳机。 为了今天这个发布会的结尾，夏菲菲和龙佩琪难得的脱掉高跟鞋，换上了休闲鞋，两人都是白色的连体短裙，很是青春活泼。 而苏佳明和他的同学还是老样子，一身黑色西服，黑色皮鞋。 陈康杰站在最中间，两个男生站在他的斜后面，两个女生再站在他们的斜后面，成一个锥形。 随着灯光的一暗一明，音乐响起，　da　da　dee　da　da　da　da　　da　da　dee　da　da　da　da　　da　da　dee　da　，。。。。。。”，在陈康杰的带领之下，五个人的脚步和身手都动起来，陈康杰比他们惨，他还得演唱呢。 前面稍微舒缓一点，到中间位置，动作的幅度就开始大起来，陈康杰在前面还相对独立一点，后面的四位在转圈之后，就要形成一种跳对舞的形式，shuffle，running　man，kicks三个动作连起来一起做，而且总共要做三次，这是为了增加男女搭配的可看性，苏佳明专门如此编排的。 贯穿这一段舞蹈和歌曲的是一直不断的烟火和灯光，因为这已经是结尾，所以要将气氛整体推向**，那些不管是会跳舞的还是不会跳舞的，在劲爆的音乐和舞蹈的带动之下，全部都脚，身，手都情不自禁动了起来，嘴上也不会闲着，欢呼声，叫喊声，还能听到女孩子的哭声。 由于许多人都以为这种舞蹈是陈康杰的发明创造，所以很多人都看着他的这段视频学习这种舞蹈，以至于以后学习和模仿的人越来越多，从而使得曳步舞能够提前且快速的风靡全球。 只不过陈康杰并没有贪天之功，他后来承认了这种舞蹈的出处和自己学习舞蹈的经历。因为这个功劳实在是没办法贪，后来澳洲政府为了表彰陈康杰为这种舞蹈的普及和宣传做出的卓越贡献，专门给他颁发了奖章。 离结尾还有12秒钟的时候，整个会场的四周冲起了高耸的烟火，将整个会场和周边照得通亮。 陈康杰将他在mv里面的动作在这里重演了一遍，就在他旋转720度唱完最后一句的时候，他同样伸出右手将墨镜扔了出去。 就在大家以为long的真面目可以看全的时候，所有的灯光熄灭了，全部人都在呼喊和等待灯光的亮起。三秒钟后，全场的灯光亮起了，可是舞台上已经没有了陈康杰的身影，只有一个台下的女孩子幸运的被陈康杰的墨镜砸到，捡到了这副顶级的ports品牌墨镜。 陈康杰就是喜欢制造这种悬念，他是即满足了大家的需要，又很好的保住了自己的秘密。 不管是在场的人还是电视机前的人，对陈康杰以这种方式结束都有很大的抱怨，可是又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很好的收尾，依然将他们的兴趣牢牢的抓住。 后面的抽奖和其他工作就是祝玉涛他们的事情了，对陈康杰来说，今天的发布会是落幕了。 第七百四十七章 各就各位 陈康杰的自己该做的那一部分他是昨晚了，剩下的就与他没关系了，不管是中外青年大联欢还是一些参观和接待，交给政府部门和祝玉涛他们去做。 由于coy电子科技公司一下子生产不出这么多电脑出来，所以获奖者，都只采用邮寄的方式将电脑送到他们手中。当天现场抽奖获得的1000名幸运者中，华人青年占了700个名额，外国青年有300人走了好运，当然了，那没有获得的2700个外国朋友还可以通过答题去争取那10000台电脑的奖励名额。很显然，有300名外国青年走运是主办方有些偏心的结果。 作为电视的集中报道，除了在电视屏幕上展示那场“居心叵测”的发布会以外，他们还散碎的报道了中外青年大联欢和一些参观的新闻。省宣传部门还组织这些记者采访这个城市里面的社区，学校，旅游景点，还给他们发了一些资料，介绍改革开发以来国家和省里在经济建设和民生方面取得的进展。 这些邀请来的外国青年总共在国内呆了4-5天，几十辆大巴将这些白人，黑人，黄种人，棕色人带到了一个个景点，给他们展示并让其了解我国的民族文化，民族政策以及他们生活的改变。 在六水盘，当这些人进入到气势恢宏的唐城时，都被那种历史的浓重与规模的庞大给镇住了，然而解说员却告诉他们，由于地理和其他方面的原因，这只是盛唐皇城的四分之一，一个个更是惊得瞪眼张口。来之前，他们都翻阅过一些中华文化的资料，因为主办方要求对中华文化有所了解，但是那毕竟是临时抱佛脚，他们的了解连皮毛都算不上，可是亲自置身在这个环境里，他们真的被历史的魅力所冲击了。 这天唐城里面没有接待其他客人，不过里面该有的一样没有减少，依然有人说书，依然有来自“世界各国的商人”在做贸易，那些酒馆依然开放，依然有人吟诗作画，依然有作坊用古法造纸，皇宫中依然有宫女，和皇帝，城门口和城墙上依然站立得有威武的甲士，依然有老师在给学生讲授《论语》，。。。。。。 讲解员和翻译告诉他们，这一切和1300多年前几乎是一样的，就只是这一趟，这些人对中华历史以及我们的传统服饰，饮食，生活习惯，商业，科技，政治等等都有了一个深刻和直观的了解。除此之外，他们还游玩了欢乐谷，体验了一些高科技的游乐设施。 这些人的来访会对增进中外友好有多少益处，陈康杰不知道，但是由于那352位非邦交国的青年来访，并且得到了愉快的体验，确实促成了他们的国家与我国关系的改善，其中有四个国家提前了与我们建交的时间，那位《开普敦时报》的记者全程跟踪报道了整个过程，就使得他们有一股力量要求加速与我们的建交谈判。 到95年与我们还未建交的几乎都是一些小国，而在这些小国里面，能接触了西方文化并且还能出国的，都是国内上层社会人士以及他们子女，所以他们对那些只有十几万人或者几十万人的国家是会产生很强的影响力的，或许他们亲戚，父辈或者同学就掌管着这些小国的对外交往政策。 那一百多名有些特殊的客人，在他们结束旅行即将返回的时候，黄振华和谭长国还接见了他们。黄振华介绍了我国的青年事业，对外开放状况，执政理念和经济政策等等，而谭长国就基本省情做了讲解。 。。。。。。 “老文，你前两天是不是在筑城？”，陈康杰回到家，六姐，五姐就质问他。 “怎么会呢，我在香港呢”。 “真的？”，五姐陈美还有些不信。 “真的，比珍珠还真”，陈康杰一口咬定。 “怎么样？我就说那只是像嘛，long怎么会是老文呢？你看他现在，土不垃圾的样子，怎么会有long的气质？”，六姐陈璟指着陈康杰辩驳陈美。 那天的直播，两姐妹也看了，一开始两人都觉得是陈康杰，因为个头身材都很像，脸型也像，可是渐渐的陈璟就觉得不可能，而陈美还是觉得像。 陈康杰一般穿衣服是分场合的，在家和在外，完全是不同的两种风格，他上学还穿校服呢，此时，陈康杰就是一双运动鞋，一件夹克衫，头上也没什么啫喱水之类的，完全不像他站在舞台上，从上到下都是顶级名牌，笔挺又光鲜照人。 “也对，老文都是只写中文歌的，不写英文歌，更别说西班牙语了”，陈美摇摇头，自己找借口说服了自己。 “都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去找体育老师去”，陈康杰继续假装糊涂。 陈康杰的long和k.j.chen的身份家里都还不知道，这一切都幸亏欧阳振华给的那个顾问的身份掩饰着。 这不是陈康杰信不过家里人，而是不想给他们压力，也不想带来麻烦，所以就还暂时隐瞒着，至于到底能继续隐瞒多久，陈康杰自己也不知道，反正时间越长越好。 陈康杰来到牛启华他们的办公室，见到牛启华，唐伟和林子栋三兄弟正在打扑克牌。 “哇，你们很惬意啊，竟然偷懒”。 “偷懒，要我们有事做才行啊，你都不在，我们不打扑克干嘛啊？”，牛启华将手上的扑克扔到桌子上，显得很有火。 “嘿嘿，我这不是有事耽误了嘛，我回来了啊！”，陈康杰虽然是老板，但是现在却不生气，他知道他们都是担心他取不到好成绩。 “杰少，你看看，离8月5号的第五届世界田径锦标赛已经没多少时间了，我们都急得上火”，林之栋站起来指了指墙壁上。 陈康杰抬眼望去，洁白的墙壁上用红纸贴上了“8月5日第五届世界田径锦标赛，瑞典哥德堡”，的字样。 “杰少，你要参加明年的奥运会，就必要要在这届世锦赛上取得资格，今年下半年和明年上半年，没有亚运会，没有全运会，下届世锦赛是97年在雅典，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啊”，唐伟站在林之栋的旁边，也对陈康杰苦口婆心的说道。 “各位老师，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是没办法，接下来的时间，随便你们怎么练，我都听你们的”，人家如此良苦用心，陈康杰也不得不端正态度。 陈康杰都这样了，他们还能说什么，只能想着怎么给陈康杰增加训练的量，争取将前面的遗漏给补回来。 所以，摆脱了那边的辛苦，陈康杰这边又开始了紧张而辛苦的训练，每天放学后，都要训练到夜里十一点半，弄得陈康杰疲惫不堪，幸好白天上课的时候，他能够将这些时间用来休息，反正老师也不知道管他，所以课堂上看书，学外语就变成了陈康杰的额外休息方式。 有时候，陈康杰那么晚回到家，马芳琴会很心疼，叫他别练了，那奥运会谁爱参加谁参加去，自己好好读书就行。 每次遇到这种情况，陈康杰都用一个说辞：“妈妈，这不但能锻炼身体，还能训练吃苦耐劳的品质，你们大人不是经常说我们这一代人吃不了苦嘛，我就是要证明，我们并不是失去的一代，再说了，能为国家增光，有什么不好的！”。 陈启刚到是毫无意见，他觉得男孩子摔打一下没什么不好，反而这样才像男子汉，更何况，他现在更加忙碌，管孩子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6月初，何保国已经被调到巴郡担任市委副书记和副市长了，最舍不得分开的，不是何保国与陈启刚，反而是马芳琴和赵月香。 马芳琴是个不怎么与外界交往的家庭妇女，在六只的话，他还能经常遇到以前单位上的老邻居聊天串门子什么的，到了市里面，没有了那些老关系，能经常走动的就是赵月香了，现在相处没多久，赵月香也要离开了，她哪里会心情舒服。 而赵月香也差不多存在这种状况，现在更困难的是，她又要去适应新的环境，这让他埋怨了何保国好几天，可是他也知道，何保国只能服从组织上的命令，怎么埋怨都是改变不了既成事实。所以两个老姐妹还单独的坐着流了一会泪。 何保国离开之后，根据陈启刚的建议和省委的考核，宫瑞的父亲宫怀古坐上了市长的宝座，成了市里的二把手，行政的一把手。 宫怀古的上位，有他自己的站位作用，也有陈康杰的一点点功劳。陈康杰没有和陈启刚提到过，但是在何保国离开之前，陈康杰向他提到过，后面在陈启刚与何保国商议接班人选的时候，终于确定了宫怀古，也是因为这个举动，宫怀古完全和合他们站到了一起，只有同志间团结了，才能同心协力干好工作。 就在宫怀古被任命之后的第二天中午，宫瑞专门请陈康杰吃了一顿饭，席间还隐晦的说了一些宫怀古对陈康杰的良好评价。 而另一个和陈康杰关系不错的梁敏宽也到彩云省上任副省长去了，他去之前还与陈康杰通了电话，欢迎陈康杰到那边去玩，很显然，梁敏宽并不知道他的这个去向是陈康杰动了手脚的结果。 第七百四十八章 以荣誉为主 也许是彩云省那边的内部权力斗争还在进行当中，或者没有深刻的意识到梁敏宽此去对全省经济发展的作用以及中央的用意，梁敏宽去到那边没有进入常委的行列，只是一个单纯的副省长。 虽然都是副部级的副省长，但是有没有进入常委会，区别是很大的，非常委副省长话语权会小很多，只对自己分管的领域有一定的发言权。对于这个，陈康杰觉得有点对不住梁敏宽，只不过他现在抽不出身来去帮助他。然而有些事情就是那么的事与愿违。 经过两个月的严苛训练，陈康杰在很多项目上都已经达到了奥运会所需的a标要求，例如100米短跑，通过牛启华他们采用电子计时显示，陈康杰能够跑进10秒28，200米能够跑进20秒75,400米也能达到45秒95以内，800米和1500内也处在1分47秒和3分39秒之内，跳远和三级跳远都能超过8米和17米，由于年龄的原因，他不能参加长跑和铅球，标枪等项目，所以那些就暂时没有做特别的训练，由于没有跳高方面的教练以及时间的因素，跳高也被放弃了。 实际上陈康杰的成绩还能再好，可是单独一个人训练，连个竞争对手都没有，根本激发不出陈康杰的潜能。练了好几年的力鼎武经，而且突破了第一层，他现在不管从爆发力上还是耐力上，都有很大的可操作空间，关键是需要给他直观的压力。 故而到目前为止，三位教练都还没有掌握到陈康杰的最强实力。 “按照今年国际奥委会发布的田径运动员参赛标准，他训练的这7项都能够进入比赛，你们说怎么办吧？”，牛启华坐在办公桌上问道。 田径一直都是我们国家的弱项，特别是在96年之前，国内几乎没有拿得出手的田径运动员，短跑在美国人手中，长跑在非洲人手中，径赛项目在欧洲人，俄国人和美国人手中，所以每次我们国家能够去参加世界田径锦标赛的人寥寥无几，成绩太差的，也不好出去丢人现眼。 由于可参赛的人少，所以当黔州省田径队向国家田径队运作要派员出去比赛的时候，而且食宿，报名费和路费都自理，因而没有受到什么阻力就批准了，这次在哥德堡举行的第五届世界田径锦标赛将有1044人参赛，可是我们国家只有11人前往，确定下来陈康杰就是其中之一的第十一人。 在去之前，教练组要协商一下，看陈康杰到底要参加哪几项比赛，因为极有可能参加的比赛陈康杰都能拿到奥运会参赛权。 “启华，我真的无法相信他会有如此的能力，当初你游说我放弃工作来和你做这件事情，我心里还多少有点打鼓，现在我不得不相信你发现了一个体育奇才”，林之栋端着一杯茶坐在牛启华的对面。 “我可不是，启华跑去给我说的时候，我就信了，然而，我就算是信了，还是吓我一跳，这家伙基本上你给他提出的要求他都能恨着做到，那成绩，基本上每两三天就能提升一个层次，我实在搞不懂他到底吃了什么？”，唐伟从另一张沙发上站起来，走到牛启华和林之栋的中间，指手画脚的说道。 “你以为他会吃兴奋剂啊？在训练的时候，餐饮是我们准备的，在家，估计是他母亲弄的，我给你们讲啊，要不是我偏科，我还真想将这些功劳一个人捞下来”，坐在桌子上的牛启华指了指唐伟和林之栋。 “你要真那样吃独食，那我们还是朋友吗？还是兄弟吗？还是同学吗？”，林之栋放下茶杯对牛启华鄙视道。 “就是，那我第一个不认识你”，唐伟站在了林之栋一边。 “算我怕了你们，呵呵，真是过河拆桥啊，得了，咱们别说这些没用的了，赶紧说说你们的意见吧”，牛启华一个斗不过两个，干脆言归正传。 “这个，我觉得吧，可以短跑，中跑和跳远各选一项，你们觉得呢？否则我担心他真正比赛的时候体力吃不消，那可不像我们现在，要是不行了，还能休息一下重来”，林之栋说出他的意见。 “唐伟，你呢，你的意见是？”，牛启华继续问道。 “我觉得吧，我们应该要从他能否在奥运会上取得好成绩来做选择，例如200米和400米，这两个项目迈克尔.约翰逊是一定会参加的，92年巴塞罗那奥运会之前他受伤，可是后来伤势恢复很好，这家伙的400已经连续6年在国际大赛中保持不败，在200米上他也有破奥运会记录的实力，我并不觉得陈康杰具备有在这上面竞争的实力”，唐伟提思考一会后出了一部分意见。 “要是照你这么说，两个跳远项目他也不用参赛了，跳远有刘易斯，三级跳远有爱德华兹，这两人目前的成绩陈康杰也是有不小的距离，我认为爱德华兹的三级跳能过18米线”，林之栋将唐伟负责的项目拿出来说。 他们三人经常在一起做分析研究，所以彼此对另外两人负责的那一项都不陌生。 短跑是牛启华负责的，现在唐伟一开口就将牛启华的两个项目砍掉，让林之栋觉得很不够意思。刚才都还说他们能有这个机会还是人家牛启华介绍的呢，所以林之栋站出来帮牛启华说话。 “我又不是针对启华，我这是就事论事嘛，难道我真是哪种小人吗？”，唐伟感觉自己受到了攻击，赶紧看着牛启华辩解道。 唐伟确实是出于公心，只是他也不想牛启华真的误会。 “没事的，之栋，我觉得唐伟说的没有什么错，再说了，他也不可能是针对我的意思，说起来吧，陈康杰反而在跳远项目上最有冲击奖牌的可能，跳远他现在最好的是8米15，三级跳的最好是19米39，根据以往的经验，这两个成绩都能进入最后的决赛。我们现在是一个整体，不存在谁跟谁，一切以保住荣誉为主，要是他一个名次都拿不到，那不管参加什么项目，对我们来说又有多大的意义？”，牛启华跳下办公桌拿出陈康杰的成绩单，反坐在一张椅子上说道。 牛启华的心胸当然不会那么狭窄，否则他也不会将两个同学拉进来，直接自己一肩挑得了。 “嗯，。。。如果这样的话，干脆放弃我的两个项目吧，800米和1500米他与目前的最好成绩相差都超过3秒，从距离上来说，会被拉开超过20米以上，这样的成绩，就算能进入决赛，估计也是垫底”，既然两个人都这么说了，那么林之栋如果还站在大局上的话，他就应该做出明智的取舍。 “之栋，这样的话对你岂不是。。。。。。”。 “启华，这些就别说了，你刚才不是还说我们是一个整体嘛，一切以荣誉为主，投入这么多人力物力，我们还拿那么高的工资，要是没有点收获，真对不起人家”，林之栋打断牛启华。 唐伟坐在一旁没有说话，这样对林之栋不公平，他觉得有些对不起他，因为这个想法是他提出来的。 三人都付出了不少的努力和艰辛，谁都希望自己负责的那一块项目陈康杰能有好的发挥，能取得好的成绩，这不单单是个人荣耀和名声的问题，主要是价值，自己觉得有价值，有成就感，否则他们也不会放弃自己的工作来给陈康杰做教练。可是在比赛之前，就要这样放弃林之栋训练的800米和1500米，真的是有些残忍，自己的两个跳远项目却得到了支持。 “唐伟，你别这样垂头丧气的，难道我刚才说你两句，你还生气啊？”，林之栋见到唐伟这样的表情，知道他不舒服，处于兄弟和朋友的情谊，拍着他的肩膀开玩笑说道。 “我怎么会和你生气呢，我只是觉得你对你不公平”，唐伟苦笑起来。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公平和不公平的，对了，要是这样的话，我觉得100米他也可以参加，他与现在的最好成绩相差也就在0.4秒到0.5秒之间，这个成绩，应该是可以获得前八名的，在短跑项目上，我们还没有获得过这样的名次呢”，林之栋反过来安慰了一下唐伟之后，又给陈康杰增加了一个比赛项目。 “100米我看有点悬，差距超过0.5秒的话，就很难进前八名，那可是差不多六米的距离啊”，牛启华摸着脸颊自言自语。 他实际上也是想让陈康杰参加100米短跑比赛的，然而林之栋一个项目都没有，牛启华也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这个好同学。 “那起码是有那个冲击前八或者前六的实力的嘛，就那么定了”，林之栋既然要放弃，那就放弃的彻底一点，全心支持着两个朋友。 一般的运动员参加什么项目的比赛，怎么比赛，那是教练说了算。可是三位教练似乎忘记了陈康杰并不是一般的运动员，他是有很大的自主权的，除非他愿意，否则，任何教练都控制不了他。 那么陈康杰到底会参加什么项目呢？那只有等三位教练找他商议之后，才会知道。 第七百四十九章 哪个漂亮 陈康杰这会正在黄振华他们的车上与范文萱通电话呢。 “我们最先发行的1500万张专辑已经售罄，现在正在准备第二批两千万张的量，形势很喜人”，范文萱在电话里面给他汇报道。 “这都是你们准备工作做得好，宣传工作做得足”，陈康杰难得的夸奖道。 陈康杰说的可是事实，虽然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和渠道，但要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做好这些准备工作，陈康杰不用想都能知道，范文萱以及她领导的团队不可少的付出了极大的努力。 实际上他的第二张专辑还没录制的时候，就已经有很多发行商和代理商寻找飞扬娱乐公司洽谈了。如果只是单单一张专辑卖得好，那不算什么，因为历史上很多歌手都能做到，但是词、曲、唱都是一个人包办，还能每首歌都是经典，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了。能够将第一张专辑弄成这样，那第二张也差不到哪里去，那么就可以预想，long的第二张专辑极大可能还会畅销全球，商人是逐利的，他们不蜂拥而至才怪。 “呵呵，谢谢你的夸奖，根据我们的跟踪统计，这张专辑已经开始横扫了美国，西班牙，英国，法国，日本，澳洲等各大排行榜，让我们惊喜的是，在巴拿马，墨西哥，委内瑞拉，洪都拉斯，危地马拉，智利，阿根廷这些国家也表现很抢眼”，范文萱很是开心。 在飞扬娱乐那么多旗下歌手当中，范文萱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发行陈康杰的音乐，那基本上就是敞开手臂欢迎钞票进来，而且还是蜂拥的那种。所以谈起这个，她就会滔滔不绝。 “很容易理解，这些都是西班牙语国家，我不是有两首歌是西班牙语的嘛，要是杰克逊写一首中文歌，并且还演唱得很好，想必在我们这边也会大受欢迎”，陈康杰是很理性的，不以物喜。 “是啊，现在越来越多的国际大公司找我们，要求你出任代言人，又有很多邀请函，请你参加活动，电视专访，报纸专访等等”，范文萱进一步给陈康杰透露好消息。 “现在对我来说可不见得是什么好消息，都给我推了吧，以后再说”，陈康杰自己这头都忙不过来呢。 “可口可乐公司愿意出3000万美元请你拍一段广告片，这个也推吗？”，范文萱觉得都推了了话有点可惜，那都是白花花的钱啊！ “嗬，出手挺大方的嘛，推了，现在真没时间”，陈康杰依然是拒绝。 听陈康杰的前半句话，范文萱以为他是要答应，可是后半句就让她失望和沮丧了，只不过再失望再沮丧都没有用，她不能像对待其他公司艺人那样强迫，或者搞什么雪藏，这一套，在陈康杰和何婉蓉的身上都不行。 “那可真有点可惜，已经放暑假了，你什么时候去美国那边拍电影啊？那边把能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好了，林肯纪念堂门口的广场连同尊重池也批准可以使用，这块区域延伸到华盛顿纪念碑，不过白宫那边拒绝了，不让进去拍，只允许隔着南草坪拍外景”。 “不让进就不进，大不了自己搭设内景”，陈康杰有点生气。 他在想，估计是上次自己拒绝了kld总统的邀请，所以才有此刁难。其实一个总统开没有那么小气，而是他根本就不管这些，况且白宫一般不给人拍电影，那些很多美国大片中出现的内部场景都是自己仿真搭建的。要是都允许进去拍电影的话，那堂堂的总统府就会成菜市场了，一个剧组多达上百人，少则几十人。 虽说从1800年白宫就允许外人参观，但是那也是限制在一些不太重要的区域，时间和进出的人数同样是限制的，还要提前申请才行。 “我已经让他们搭建了，你看你什么时候可以去？”，范文萱又问道。 剧组找不到陈康杰，所以就找范文萱，而范文萱自己也没辙，只有帮他们打听一下。 “今年的暑假有些特殊，我这两天要去瑞典，13日我从哥德堡飞去洛杉矶，这个问题之前和我汤姆.汉克斯在筑城聊过”，陈康杰说出自己的时间安排。 。。。。。。 陈康杰挂了范文萱的电话，牛启华就打电话来了，原本今天是放陈康杰一天家，休息一下，但是现在不得不叫他一起去商量一番。 今天穆芳和穆妮两姐妹约了陈康杰今天去她们家玩，看来只能晚点再去了，这个事情比较重要。 “小杰，我们经过一番商议，这次去瑞典，打算只让你参加三项比赛，你自己觉得怎么样”，等陈康杰进门坐下之后，牛启华就主动直接说道。 “只参加三项？那要是只参加三项的话，我训练那么多干嘛？这不是白费了嘛”，一听说自己训练了7样，结果砍掉了四样，陈康杰马上就急眼了。 “杰少，是这样的，我们知道你的实力很强，但是你毕竟才16岁，我们在分析了竞争对手和你的最好成绩之后，觉得你只参加三项比赛比较保险一点，起码有打进决赛的可能，如果参赛项目多的话，一是那几项进决赛的可能几乎是没有的，而且，还会拖累你的体能”，始作俑者唐伟帮助陈康杰解释道。 “那就是觉得我不行？”。 “杰少，这不是行不行的问题，是保险不保险的问题，难道我们不希望你多在几个项目上勇攀高峰吗？那不是怕会拖累嘛”，林之栋也站起来参与说服工作。 “嗯。。。你们说的我明白，可是你们想过没有，这可是一次很好的锻炼和训练机会，怎么能放过呢？”，陈康杰想了想说道。 “你说说”，牛启华他们都坐到陈康杰的周围。 “之前我训练，都是一个人，那是很枯燥的，我每天就被你们当成骡子和马一样不停的折磨，呵呵，抛开训练的成效咱们不谈，你们说我真正缺的是什么？。。。缺的是大赛经验啊，缺的是真正的上场比赛啊！”，陈康杰津津有味的自问自答，三人只听他说，根本不接嘴。 “你们想想，这次全球的高水平运动员都参加了，我不去比一比，我怎么甘心，你们比我更明白，训练和上场比赛是有很大不同的”，现在是陈康杰反过来要说服他的教练们。 “这我们何尝不知道呢，你不是要参加三项了嘛，最关键最纠结的是，你现在的成绩只要正常发挥就能达到选拔的标准，b标起码是没问题，到时候你参加7项奥运会比赛，那会连累到那三个比较有把握的项目，最后得不偿失”，牛启华他们不是笨蛋，不可能那方面都想不到，而是也有他们的考虑。 “这有什么难的啊，大不了弃权那四项就是了啊，想参加难，难道想放弃还不容易吗？”，陈康杰总是那么的将一件大事当成小事。 “咦，好像这样也对哦，世锦赛的赛程没有奥运会那么紧，真的可以锻炼一下”，林之栋第一个被陈康杰说服了。 “唐伟，你怎么看？”，牛启华问道。 “杰少既然想锻炼和验证一下，那就参加吧，就当成一个训练”，不管是对谁，唐伟都不好再坚持什么，否则就可能真变成居心叵测。 “好吧，那就这么决定，。。。似乎这样的话，那我们刚才的讨论白白的讨论了啊”，牛启华也只能表示赞同。 其实他们也没有白讨论，对他们来说，这相当于是一个目标，两手准备罢了。 搞定了自己的三个教练，陈康杰眼看时间不早了，一蹦一跳的出了他们的办公室，他要去穆家赴约去了。 假期放假了，穆家的小餐馆生意就没那么好了，两姐妹也不需要去帮父母的忙，自己学习和玩的时间多了不少。所以才邀请陈康杰去玩。 自从上次陈康杰帮着出了头，学校里面已经没有不开眼的男同学再打穆家两姐妹的主意，即便是真都有个别胆子肥的，也不需要陈康杰出马，会有人帮忙搞定。 私下底，吕虎，小辉和小军都说穆家两姐妹是陈康杰的痉挛，他们虽然之后也没怎么和陈康杰打过交道，可是已经有形和无形中，他们将陈康杰看成了大哥，因为他们之前的大哥宫少都佩服和尊重陈康杰。 对于这几个家伙的好意，陈康杰明知道也装作不知，他经常不在市里，就算在也是很忙的，根本没有多少时间去照顾穆家姐妹，既然有人愿意代劳，那何乐而不为。只是他没办法与那几个家伙走得太近，在陈康杰的眼里，也只有宫瑞成熟一点，勉强可以对话。 当天在穆家，陈康杰陪他们两姐妹看了电视，又给他们讲解学习上的一些疑难知识，而且陈康杰还第一次见到了他们的哥哥穆强。 穆强的长相与两个妹妹是截然的反差，皮肤黝黑，浓眉大眼，虎背熊腰的，哪里像两个妹妹那么精致。 不过这家伙到是很豪气，一点不生分，一见面就将陈康杰当兄弟，说话大大咧咧的，到后来，或许是受到城市生活的感染，竟然偷偷问陈康杰觉得他两个妹妹哪个漂亮。 第七百五十章 招兵买马 “兄弟，你那么问，你叫我怎么回答？”。 “哎，怎么想就怎么回答呗”，穆超可比陈康杰放得开。 “那我只能回答两个都漂亮”，陈康杰这是最通俗最标准的回答。 “你好狡猾”，穆超笑指着陈康杰。 “那是你问的问题刁钻又古怪，我可不愿意得罪人”。 “哥，你们在聊什么啊，那么开心”，穆芳拉开阳台的门，朝站在阳台上正和陈康杰勾肩搭背的穆超问道。 “没什么啊，聊学习的事，聊学习的事”，穆超可没敢说实话。 “就你那成绩，还聊学习的事，你对学习有兴趣吗？”，穆芳左手叉腰揶揄道。 “我说，你就别挖苦你哥行不行啊？哪有你这样的妹妹，不过我打算告诉爸爸妈妈，我不上学了？”。 “啊？你真敢啊？”，穆芳大吃一惊。 “你一惊一乍的，怎么了？”，听到穆芳的叫声，穆妮赶了过来。 “姐，哥说他不上学了”。 “哥，是不是真的啊？你这样爸爸妈妈会不高兴的”，穆芳年纪稍大一点，说出来的话也懂事得多。 “是啊，怎么想到不上学了呢？”，陈康杰也跟着问道。 “说实话，上学对我来说真的是受罪，我现在是上了高中，可是我根本读不进去，就算混到毕业了，别说大学，估计我中专都考不取，又何必浪费这个钱呢，何不如早点出来找点事做”，高中是不能考中专的，可是穆超为了说明自己的学习差，连这个都说出来了。 “民中那边教学质量不行，要不多花点钱赚到三中来吧”，穆妮建议道。 现在穆家虽然依旧不富裕，但是条件已经改观很多，所以穆妮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起码一年得多交好几千的学费，别冤枉了，根本不是学校的问题，我就算到三中来也是一样的”，穆超摆摆手，看来他真的是学习很差，似乎真的下定决心了不再继续上学。 “那你不上学，想过做什么没有？”，既然他看来是真不想上学，那陈康杰就关心的问一下他的退路。 “暂时没想好，我打算帮帮家里的忙，顺便学学手艺，以后自己也开个小馆子得了”，穆超似乎退路并没有想好，有些稀里糊涂。 “如果这样的话，。。。我建议你去当兵吧？部队上很锻炼人，还能学点东西”，陈康杰并不是觉得开小馆子不行，而是觉得比他大两岁的穆超还要磨砺一下，免得下次还会问出“你觉得哪个漂亮？”类似的问题出来。 “当兵？这不错，我很羡慕那些军人，军装笔挺，精神抖擞，多帅气啊”，陈康杰的建议似乎很符合穆超的心理。 “可别忘了，还有吃苦耐劳，冲锋陷阵，挺身而出，纪律严明”，穆超说的只是表面，陈康杰给他补充上军人更应该拥有的品质。 “这我知道，嘿嘿”，穆超自己挠挠头。 “算起来，你只有初中毕业文凭，你能去当兵吗？”，穆芳问道。 “你们还是农村户口吗？”，陈康杰问穆妮。 “还是的，现在转居民户口不好转”，穆妮回答道。 “那就行了，农村户口初中毕业就可以去当兵”，陈康杰给出了肯定的结果。 对于这点兵役政策，陈康杰还是知道的。 “那太好了，对，对，我去当兵，你们看，我这体格，简直就是当兵的料”，穆超很自豪的拍拍胸脯。 “就怕爸妈不同意，他们一直希望我们三兄妹好好读书，以后能找个好工作”，穆妮说着低下了头。 对于农民的孩子来说，要真正的摆脱自己的身份，踏入龙门或者变为真正的城里人，大多数依然只能靠读书，这是中华几千年来形成的固定思维，也是现在城乡二元结构的必然选择。否则，就算是进城打工了，就算是进城开店了，还是抹不掉自己身上的标签，最好是能够吃上公家饭，在目前的社会氛围中，就是如此。 “是啊，应该很难说得通，要不然也不会你学习那么差他们都还逼着你读书”，穆芳附和道。 “那可怎么办？反正我是不上学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穆超脖子一扭，打算来强硬的，只是从表情上，能看得出他的底气依然不足。 “咦，有办法了”，穆妮突然抬起头来。 “什么办法？穆妮你快说，你快说呀，到底有什么办法？”，穆超很心急。 “除非小杰哥帮着你说”，穆妮指着陈康杰。 “我？不是吧？怎么会是我？”，陈康杰搞不懂，怎么这种事情自己都有影响力。 “爸爸妈妈最喜欢小杰哥了，而且也最佩服你，要是你帮着说的话，估计能行，否则的话，哥哥应该还是得去上学”，穆妮说道。 “兄弟，你可一定得帮我呀，你要不帮我，我就完了，你只要帮我，我就欠你个大人情，以后你说啥就是啥”，穆超将陈康杰当成救命稻草，紧紧的握住他的手。 “我真的能行？”，陈康杰还是有些不相信自己。 “能行，估计也只有你能行”，穆妮答道。 “我觉得也是，爸爸妈妈提起小杰哥就是满嘴的夸奖，可羡慕我们了”，穆芳仿佛有些吃醋。 “兄弟，拜托，拜托”，而穆超连续给陈康杰作揖打拱。 “好吧，那我就试试看，我先声明，不行可别怪我”，陈康杰只能骑驴上架。 当晚陈康杰是在穆家吃的晚饭，就在吃饭的时候，穆超说出了自己不想读书想去当兵的打算，果不其然，穆远途两口子马上表示反对，还有些生气。 这时候陈康杰没忘记自己的承诺，开始给穆远途夫妻俩分析穆超当前的处境和当兵的收获与好处。 “叔叔，阿姨，说起来超哥真的可以去当兵。部队上很锻炼人，而且能学本事，说不准退伍的时候，政府还给解决个工作呢，否则他现在痛苦不说，要是以后什么学校也考不取，你们不也难过不是”。 陈康杰那一句“政府可能会给解决工作让穆远途两口子动了心，在他们看来，自己做小生意怎么着也没有政府给的铁饭碗保险。 “小杰，真的有那样的事？”，王英就揪住了这句话。 “那是极有可能的，你们看，现在很多转业的，不也被分到一些执法机关或者厂矿企业了嘛”，陈康杰可没有将话说满。 按理说陈康杰想给穆超解决那么一份工作，轻而易举，只要他提一提，就一定有很多人能帮着解决，可是那并不是陈康杰想的，他还是希望穆超能靠自己的双手去创造，实在不行了，他再想办法。 “孩他爸，要是这样的话，这也许还真是一条出路，反正这家伙也读不去书，你看不是真的可以。。。。。。”，穆远途是一家之主，这样的决定，王英还是希望由他来拍板。 “嗯。。。既然小杰为你那么说了，那我就让你一回，但是你要是能去当兵，一定要好好学，好好干，听领导的话，可别给我和你妈丢脸”，穆远途想了想，最终是同意了。 “老爸，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好好努力，绝不给你们抹黑”，穆超乐呵呵的连连保证。 一家人很少见到穆超如此的承诺表现，穆远途和王英嘴上没说什么，可是心里还是很欣慰和充满期待的。 既然穆超要去当兵，而这个建议又是自己提的，说服工作也是自己做的，陈康杰并没有打算就此丢下不管，为了以后的结果能让穆远途和王英满意，陈康杰打算找人好好“修理”一下他。 陈康杰要找的这个人就是郑峻。 郑峻与那边的承诺时间已满，在熊自强的“引诱”之下，郑峻还是在七月初来到了陈康杰的身边。只不过陈康杰并没有将他留在身旁做保镖，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给她去办。 郑峻之前在部队的时候，级别不算很高，但是门路很广的，能够被派担任中华国第一支特种部队的教官，那一定是有不少的过人之处和可信赖的人脉，要他帮忙“对付”一个新兵蛋子，应该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 郑峻目前在帮陈康杰干一件事，那就是招兵买马。郑峻不喜欢，也干不了那种文职的工作，他还是眷恋那种部队的生活，时刻保持军人的血性和战斗状态。郑峻不是侵略狂或者暴力狂，但是他很享受那种战斗的感觉。 针对这点，陈康杰给了他一个自己一直需要又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来干的角色。简单和郑峻聊过之后，陈康杰觉得他是最适合的人选，只不过这一切，需要郑峻先干招兵买马的活，等他将一些退役的曾经战友和学员招来之后，陈康杰会给他安排事情，为此，走之前，陈康杰预支给了郑峻一百万的经费。 陈康杰的要求就是这些人必须信得过，有良好的战斗素养和技能，对国家和雇主忠诚，敢于战斗。陈康杰可不需要那种滥竽充数的和混吃等死的。 第七百五十一章 组建军队 7月底的时候，郑峻从外地回来了，与他一同回来的还有30个人，一个个要么是夹克衫，要么是粗布西装，有人穿皮鞋，还有人穿胶鞋，看起来之前都过得不是特别如意。 这些人没有到市区住在酒店，而是到了市郊煤化工项目刚刚搭建出来给工人临时居住的板房里面，陈康杰也是在这里与他们见面。 这个临时居住点是在一个山坳里面，离市区20公里，一周之后就会有三百多工人入住，不过这时候被陈康杰征用了。幸好里面设施齐全，凉都的夏季气候依然温和，这几天的最高温才27，夜里能达到18度，所以不会觉得难受。 就在一栋蓝色板房的一楼饭厅里面，已经摆好了四座酒席，上面的酒菜刚刚从陈康杰他们开来的小货车上搬下来摆好。 “郑大哥，不好意思，你们到市区太惹眼，我也不好招待你们那么多人，所以委屈了，这些酒菜都是从梦婷酒店拉来了，算是给你们接风”，陈康杰坐在座位上歉意的对郑峻说道。 他们这一桌就五个人，陈康杰，郑峻，熊自强，董明书和庞辉，今天谭军和王伟没有来，陈康杰找点事情给他俩做，将他们打发了，钱德贵在外面看车。 另外那三十位新来的兄弟，则坐在另外的三桌。桌子上鸡鸭鱼肉，山珍海味样样有，足足十六个菜。每一桌还放了五瓶茅台，两瓶红酒和一箱啤酒。陈康杰知道，这些军人，要是饭桌上没有酒，是放不开的。 看着面前那么多好吃好喝的，一个个都直咽口水，可是郑峻还没下令，他们都还只能忍着。 “杰少，对于我们来说，哪里都能适应，何况，这里也不错，安静”。 对陈康杰的称呼，郑峻跟着熊自强他们一起叫一样的。既然来了，那就得有个合适的态度，以前在部队的时候，郑峻就是因为上上级不太尊重，最后退役了。经过社会几年的熏陶，郑峻在这方面注意了很多。 “那就好，我们也别多说废话了，各位大哥看来都饿了，大家随便吃，随便喝，如果不够，我再让人开车回去拉”，陈康杰也是识趣的人，让人光看不吃喝，那是很折磨人的。 陈康杰说完之后，那些人并没有动，他们可不认识陈康杰，只知道郑峻。 “怎么？都没听见啊？我告诉你们，杰少就是我们的老板，给你们每人拿三万块的安家费，就是杰少拿的，你们有些人认识熊自强，庞辉他们，他们都听杰少的，对了，也包括我，一个个还愣头愣脑的，不会应一声？”，郑峻站起来训斥道。 既然要端正态度，郑峻就必须将态度端正彻底，这种只识大将不识君王的事情，历史上常常发生，结局却往往是悲剧，郑峻现在看古代连续剧多了，也认识到了这点。更关键的是，他上次与陈康杰深聊过，知道陈康杰不但聪明，而且成熟，办事的时候出手大方，任人为信，但是也绝不容许背叛。 “是，谢谢杰少，多谢，。。。。。。”，听了郑峻的话，那些兄弟们才既善意又不太自然的看着陈康杰点头说道。 这些人来之前，每个人都给家里邮寄了3万元安家费，这点钱要是放到15年后，那起码能当10万用。 “不必客气，大家都是自己人，我是很随和的，别说那么多了，郑大哥，坐下吧，大家开始随意，随意哈”，陈康杰很开心。 陈康杰的开心就在于郑峻的态度让他觉得没选错人，要是这些人真的只识得郑峻一人，那陈康杰还真可能宁可亏了那一百万，也要将这些人打发走。 “教官，来，我敬你一杯”，等他们都说完了，熊自强端起酒杯，迎向郑峻。 “好，我们好久没喝酒了，今天就和你好好喝一回，看你小子的酒量增长没有”。 郑峻端起酒杯与熊自强碰了一下，仰头就干，熊自强也是一饮而尽。 “郑教官，我也敬你一杯，我们以后又能一起共事了，真的很开心”，庞辉也朝郑峻端起了一杯白酒。 “好，你这家伙以前在部队，可是没少调皮给我惹麻烦”，郑峻笑着用手指了指庞辉。 老师往往对两类学生的记忆最深，那就是学习最好的和最调皮捣蛋的。 “郑教官，我也敬你一杯”，董明书也是不甘人后，郑峻与庞辉的酒杯才放下，他就给郑峻填满，然后自己先端起来。 “好，干”，郑峻二话不说，端起酒杯就喝。 “郑大哥。。。”。 “杰少，难道你也要喝白酒？”。 “不是，我是劝你吃菜，这么干喝酒，那可不好”，陈康杰笑了笑。 等郑峻夹了两筷子菜吃了之后，陈康杰这才短期半杯白酒。 “郑大哥，我也敬你一杯”。 “呵呵，你们搞车轮战术？”，郑峻开着玩笑说道。 “郑大哥，这可不是什么车轮战术，我不怎么喝白酒，不过为了欢迎你的加入，我怎么也得喝一点表示一下心意啊”。 “好吧，杰少那么说了，那我就不矫揉造作，我们干”。 两个酒杯碰过之后，陈康杰与郑峻都一饮而尽。 陈康杰又给自己的酒杯加了半杯，然后端着站了起来：“各位大哥，。。。你们有些来自塞北，有些来自江南，有来自山区的，也有来自平原的，大家能汇集到这里，不容易，是缘分，我敬大家一杯，希望你们变换的这份工作能干得愉快”。 从陈康杰端起酒杯一站起来，其他人也都跟着端起酒杯站了起来，等陈康杰说完之后，互相之间举了举酒杯，一口喝干。 大家都坐下之后，一个皮肤黝黑，有些精瘦的伙计侧过身向陈康杰问道：“老板，我们到底是干什么工作啊？郑教官一直没给我们说”。 “反正不会是出卖国家，危害人民的工作，现在先吃饭，中午休息之后，下午我再和你们说”。 午饭之后，陈康杰他们到郑峻的房间去谈事情，其他人各自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这顿饭大家吃好了，但是没喝好，这些人酒量都很强，那点酒根本不够他们喝的，陈康杰本来打算让钱德贵再去拉几箱酒来，可是郑峻考虑到下午还要谈事情，就阻止了。 “杰少，之前你一直都没说让我们做什么，现在是不是可以说了？”，郑峻在靠窗的桌前坐下来，掏出一支烟点上。 庞辉和董明书站在门口，陈康杰与熊自强坐在床上。 陈康杰没有说话，而是站起来，走过去，自然的将郑峻手中的打火机和香烟接过来，自己掏出一支衔在嘴上，点燃之后才转过身对郑峻说道：“我要你们组建一支精锐的小型军队”。 “啊？我没听错吧？组建军队？”，郑峻紧张得嘴里的烟都差点掉下来。 听到这个话的熊自强和董明书，庞辉也吃惊不小，陈康杰的用词实在太敏感了。 要是组织个团伙或者保镖队伍什么的，那郑峻一点不怵，可是要说组建军队，郑峻本身就是从部队里面出来的，他们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在国内，还没人敢说出这样的话，因为现政权绝对不会容许有这样的组织存在，他们有一千种办法将这样的组织抹杀剿灭。 “你没有听错”，陈康杰突出一口烟雾，“不过不用担心，不是让你们在国内，我可不是要谋反，呵呵，我没那么大的胆量和能力”。 “哦，杰少，你说清楚点”，听说不是在国内，郑峻就放心了很多。 “你们此前当兵的任务是什么？保家卫国，维护我们的主权权益和领土完整，保护我们的人民安全，我要你组建这支队伍的目的也是一样的，虽然你们不是现役，没有军衔，但是做的是一样的工作，为的是相同的目的，可能你们不会有国家给予的什么荣誉或者勋章，但是能拿到优厚的报酬，这是我唯一能给的”，陈康杰抽了两口烟，然后目光炯炯的说道。 “当前以及以后的一个很长的时期，我们与周边很多国家和地区，都会有各种各样的纠纷，而助于韬光养晦的战略和策略考量，有太多的事情，我们的政府不方便去做，那么，这个时候我们就能用得上，我们要展现中华民族的铮铮铁骨，明白我说的意思了吗？”，陈康杰接着说完，然后将烟蒂仍在地上，狠狠的一脚搓得粉碎。 “。。。明白了，。。。不过让我好好想想”，郑峻凝着眉说道。 “那是应该的，我不强求自己人做他不喜欢做的事情”，陈康杰点点头。 从个人的角度来说，郑峻对陈康杰说的话是很热血沸腾的，当年他就算是一个鹰派，所以有些不当的言论也是导致他被退役的另一个理由。然而现在郑峻却不得不多考虑一下，尤其是还有30位弟兄，这里面可不单单是他一个人的生死，还牵扯到那些战友的存亡。 第七百五十二章 营地在哪里 “杰少，干脆这样，下午我先和兄弟们谈一谈，你看怎么样？”，想了想，郑峻还是没有决定，这个事太大了，他还是想交给大伙来谈论决定，因为现在所有人都不是必须服从命令的军人。 “好的，那我们晚上再来”，陈康杰很爽快的点头。 陈康杰他们走了之后，郑峻就将那三十位兄弟召集起来，将陈康杰的任务给大家讲。 有人赞同，有人担忧。赞同的人除了喜欢军人的感受之外，也是典型的民族主义者，担忧的主要是担心自己的行为会给家中带来麻烦，同时也担心自己出了什么意外的话，缺乏适度的保障。不过还有点好，那就是没有一个人表示要退出的，这真是什么人结交什么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被郑峻看得上的，没几个是孬种。 “杰少说了，他会给大家优厚的待遇，之前不是事情都没做就给了你们每人3万的安家费了嘛”，郑峻对大家说道。 “是啊，3万啊，都够我们存几年的了”，一个兄弟附和道。 “不管你们怎么想，反正我是干了，反正别的我做不了，做公司职员，咱没那水平，做别人欺善怕恶的打手，咱又做得别扭，还是继续当军人好，这才适合我”，一个北方的汉子最先站起来表态。 “大壮，我也干了，你看，熊自强他们吃香的喝辣的，再让老子去建筑工地，我是打死不去了，还不如扛起枪跟老外干来得爽”，又有一个跟上。 “也算我一个，人死鸟朝天，谁又能过万万年，只要不对自己人下手，老子啥都干”，第三个将嘴上的香烟扔到地上，也表示赞同。 只要有人带头，后面跟进的的就越来越多，有些本来还有点犹豫的，在战友的豪气感染之下，也抛弃了多余想法加入进来，很快就有27人表明了态度。 “你们三个呢？怎么样，没事，有什么想法就说，我们是商量”，郑峻对还未表态的三人问道。 “老郑，我们不是怕事，也不是有顾忌，我们的专业是开武装直升机和运输直升机，以前你们演习，就是我们负责投送和掩护，我们担心我们没有用武之地啊”，一个年龄与郑峻相仿的汉子领衔说道。 “我说你们就是**事情多，那有什么，又不是不会打枪，我与温玄之前还开运输舰呢，婆婆妈妈的，你怎么知道杰少不会搞武装直升机，郑团长不是都说了是一支精良部队了嘛”，军人就是这么直爽，这个叫方可成的还没等郑峻说话，就先斥责道。 郑峻在部队的时候，按照级别，已经是团级干部，所以战友们对他的称呼什么都有，各种各样。 陈康杰让郑峻找的是战术素养好，战术技能高的，主要是指战斗技能。他们这30人里面，有些事属于技术兵种，退役之后，很多人互相保持着联系，有些直接是在一起做事，听说郑峻高薪找人做事，那些人也放弃自己工作要求参加。这些人郑峻都打过交道，都能信任，而且，以前的关系大都可以。所以不好拒绝就带来了。 “可成，大家都是战友，咱们现在是讨论，要允许汪涛他们提想法”，郑峻对方大成批评道。 “哼，没种就早点回去种地”，方大成大大咧咧说了一句就自己坐下。 “方大成，你他妈的说谁没种，谁他妈也没说退出啊，老子就是想发挥自己的长处而已，这怎么了？你以为直升机是那么好搞的吗？搞到了，老子又哪里飞去啊？”，显然是听见了方大成的话，王涛立马不服气的站起来，而且架势上要和方大成对掐。 “就是”。 “是啊，就是”，王涛旁边的两个也对方大成的话也不舒服，马上附和王涛。 “操，谁怕你啊，要练练是吧？难道老子们海里的还怕你们天上的啊？”，方大成也撸起袖子站起来。 “大成，我帮你”，温玄与加入进来，站在方大成的身边。 眼见两边就要动手，其他的战友赶紧从中间阻挡住。 “放开他们，让他们打，格老子，老子好好说话，当我是病猫是吧？打打打，打完了再和老子打”，郑峻突然大吼一声，发怒起来。 这才是郑峻的本质，别看他平时说话的时候和气，那是他的角色没转变，对朋友和一般人，他是偏温和的，但是对部下和敌人，他就是老虎与狮子，只要他觉得自己是军人，他骨子里的这点脾性就很难改。 郑峻那么一说，中间的人放开，两边也不要打了，一个个悻悻然低下头，他们都清楚，五个一起上都未必是郑峻的对手。在部队的时候，他们可都是见识过郑峻的表演，有些其他部队的不服气他们特种部队的伙食和待遇，出言不逊，结果郑峻让一个特种战士单挑他们三个，自己一个单挑他们五个，每次都是全胜收场。 “都他妈的一个个吵，这像什么样子，要参加就参加，不参加老子也不留，走之前将人家那三万块还回来，要不然，老子可丢不起那人”，郑峻众人面前走来走去。 “老郑，你这么说就不够意思了，这里谁也没说要走啊，干就干，我想怎么也比在外面干工作强，你们两个呢？”，汪涛被这么一激，也表示参加。 “干”。 “干就干”，那最后的两人也马上附和。 “哈哈哈，那就是嘛，你们可别他妈的不知好歹，我这是帮助你们，你们知道熊自强他们多少钱一个月吗？”，郑峻大笑起来，所有人都留下参加，他当然开心。 “多少？”，马上就有人接话。 “人家干一年，等于你们之前累死累活二三十年，我们有什么本事，不就两只手的本事嘛，出来干图什么？还不就图个让家里父母兄妹生活好嘛”，郑峻没有说出具体数字，其实真正的具体数字他也根本不知道，例如他们受到的额外奖励，够一般的小老板挣几年。 郑峻那么说，还有一个原因是陈康杰没有高速他到底怎么给大家定待遇，只是他想，那绝对低不了，从杰少轻而易举就让他带走一百万，就知道了。 “哇，那龟儿子才不干”。 。。。。。。 晚上的时候，陈康杰又拉了一车酒菜过来，菜增加了两个，达到18个，酒水增加了一倍，40瓶茅台，16瓶红酒，八箱啤酒，晚上这些家伙可以喝个够。 陈康杰是接到了郑峻的电话，得知大伙都愿意干，而且里面还有会开飞机会开船的，陈康杰更是兴奋，这可都是宝贝啊。 “既然大家都愿意留下来发挥自己的真正特长做点事，那吃饭之前呢，我想和你们把有些话说清楚，免得你们吃不好喝不爽”，在庞辉，董明书和钱德贵搬酒菜，摆桌子的时候，陈康杰在郑峻和熊自强的陪同下，先检阅一下这支列好队的队伍。 实际上，就是郑峻将大伙召集起来听陈康杰讲话。 “出来做事，都是为了吃饭，所以待遇估计是你们最关心的，那我就先说这个。说实话，你们干的是吃苦卖命的活，虽然不全是为我一个人，但是我也得让你们的付出值得。你们平时月薪两万，一年24万，如果遇到战斗任务，会根据不同的情况有10万到50万不等的额外津贴，如果有受伤，那医药费全包，并且会有不少于一百万的补贴，如果阵亡，你们的家里将有500万的抚恤，总之，你们日常可以拿到1000万的费用，多出来的280万，由郑教官根据不同情况奖励给不同的人”，陈康杰背着手说道。 “哇，哇哇，哇哇哇。。。”，随着陈康杰越往后说，众人的惊讶声越大。 “至于武器的采购和后勤方面，我会专门拿出一个亿的资金，只要有利于提高战斗力，只要有利于减少伤亡的物品都可以采购，只是你们也许只能从黑市上购买了”，陈康杰继续往下说。 平均下来，花在每个人身上的后勤和武器费用高达300万，这让郑峻都不知道这钱怎么花，简直可以真正的武装到牙齿了。 “郑教官，以前你是团级，现在你只能做营级了，正好够编成一个营，呵呵，你就先委屈做个营长吧！”，陈康杰转过头拿郑峻开玩笑。 “可是你给的费用比之前一个团都还多”。 “不过没有关系，你们的队伍还可以壮大，我允许你发展到一个团，不过嘛，一步一步来，咱们这才开始”，陈康杰微笑道。 “郑大哥给我讲，你们里面还有武装直升机的，很多人也会运输直升机，还有什么会开船的，你们都是人才啊，然而，现在没有办法给你们提供这些，不过，不远的将来，你们的长处一定会有发挥的空间，因为我们现在还没有长久的营地，也没有买到这些物品装备”，陈康杰面向大家继续说。 “杰少，你说不搞在国内，那这个营地，打算在哪里啊？”，郑峻问陈康杰。 “你觉得在哪里合适？”，陈康杰反问道。 第七百五十三章 改飞春城 “呵呵，郑营长，那你觉得营地适合在哪里？”，陈康杰反问道。 “其实我们才30来人，即便以后增加人员，也要不了多大的地方，只要有两三个三头，靠近水边，那么再搭建一些房子和设施，就可以了”，郑峻没有直接回答陈康杰的话，而是说出他们的需要。 “哪里比较合适呢？”，陈康杰还是关心这个问题，这并不是陈康杰没考虑过，而是他想看看郑峻的想法与他有多大差距。 郑峻捏着下巴在陈康杰他们面前走来走去，他在衡量一下自己心里的想法。 “南边吧，金三角地区，那边是三不管地带，以前我们去执行过任务，也还算认识点路，而且，那边山里地广人稀，随便找一两座山不是难事”，最后郑峻脚步停在陈康杰的面前。 “呵呵，不谋而合，我想的也是那里，不过那边只是暂时性的，不能作为长期的基地，你们暂时就去那边吧！”，陈康杰想到的也是那一片三不管地带。 在那边一是能脱离国内的法律，二是便于获得武器，三是许多训练可以开展，四就是那边与内地的交往比较多，许多语言上相通，rmb还能流通使用。 “杰少，那长期基地会在哪里？”，郑峻问陈康杰。 “现在还不好说，反正搞定了我会通知你们转移，对了，有什么事找我的话，可以打强哥的电话，假如你们需要好东西，我还可以帮助你们从美国弄来”。 “那就太好了，在东南亚也很难弄到好东西，一般的轻武器到是能随便弄到，要是可能的话，先给我们弄一批全球卫星定位系统和作战背心吧，如果能弄到海豹的套装就更好了”，郑峻也不客气。 “呵呵呵，好，大家吃饭吧，该说的我说完了，今晚你们可以随便喝了”，陈康杰笑着指了指郑峻，然后对所有人说道。 。。。。。。 郑峻他们只在六水盘呆了两天，就带着一批钱南下了。看着那些战友们可以去过热血沸腾的生活，庞辉那家伙羡慕得不得了，一直在不停的念叨。 “要是能和他们一样，那就太好了”，在八月二号这天早上，熊自强他们在陪同陈康杰去省城转飞机去首都的汽车上，庞辉又念叨了。 陈康杰八月二号飞去首都，与国家队要去哥德堡参赛的队员们汇合，然后由体育总局的官员带队前往，省体委这边会有一位副主任和两名工作人员陪同。 国内就是这样的，往往陪同的人比正经办事的人要多，要不是这样，他们怎么能那么惬意的公款外出旅游，何况这次还是陈康杰自己出钱。 “你真的很想去是吗？”，陈康杰坐在后面问道。 “杰少，你让我去了？”，庞辉以为陈康杰会同意，谄媚的转过头笑了起来。 “我看你小子就是欠揍，分不清什么重要吗？”，陈康杰身旁的熊自强给庞辉一眼瞪过去。 在熊自强看来，没有什么比保护陈康杰的安全更重要，要是陈康杰出事了，那他们别说过热血澎湃的生活，会不会回到从前都不一定，况且陈康杰不但对他们有大恩，还关系到很多人的生计与幸福，这是熊自强全新的认识。 与陈康杰交往越多，熊自强越觉得陈康杰关系到很多人的命运，关系到一个地区的发展与繁荣，他感到自己担子更重了，这是一个有责任感的人所应该自发体会到的。 “这不是杰少问我嘛，嘿嘿，我当然知道杰少的安全最重要，这不是还有你和明书嘛，谭军和王伟也不赖啊”。 “好，我准你去，你给他们做火头军，专门给他们做饭，你去不去？”，陈康杰笑嘻嘻的打趣庞辉。 “切，那我还是不去了”，庞辉郁闷得自己转过头去。 “哈哈，呵呵”，开车的钱德贵和后面的熊自强都被都笑起来。 来到筑城机场的时候，除了那位体委副主任已经到了，姚哲也等着这里，那位副主任正媚笑的陪着姚哲说话。他们主任都要卖姚哲的面子，何况是个副主任。 见到陈康杰的车开过来，姚哲丢下那位一直在说好话的副主任率先迎过来，那副主任与两位体委工作人员赶紧跟上。 “姚书记，你怎么在这里啊？你要去外地？”。 “我哪里也不去，小杰，听说你这次远征海外，我来送送你，祝你旗开得胜，马到功成”，姚哲对刚从车上下来的陈康杰热情的说道。 “多谢，多谢，费心了，你可是大忙人啊，你这样，我怎么好意思”，陈康杰赶紧谦让，不敢托大。 人家怎么说也是个实权官员，虽说他的实权由自己决定，可是，姚哲毕竟与陈启刚是同事，算是长辈。该有的基本礼貌，陈康杰是不会随便丢的。 “没事，没事，耽误不了多长时间，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省体委的毛主任”。 “毛主任你好，谢谢你们，这次就全靠你们了”，陈康杰对这位初次谋面的毛主任也保持着礼貌。 “应该的，应该的，你是我省目前为止唯一到国际场合参加这种项目比赛的选手嘛”，毛主任表现得很客气，出门之前他得到了主任的交代，要照顾好陈康杰，而且再加上现在姚哲的表现，他想不客气都难。 “毛主任，你好”，从后面车上下来的牛启华他们也来与毛主任握手寒暄。 牛启华曾经到省体委办理相关的手续，所以他与毛主任是认识的。 “哇，牛教练，你们怎么去那么多人啊？”，握着牛启华的手，看着后面陆陆续续下来二十几个人，毛主任被吓了一跳。 “这些都是我们教练组和后勤保障的人员，医疗组，营养组，按摩师，技术分析组，器械保障人员等等，人数是有点多，不过这只是我们的正常配置”，牛启华简单的介绍道，言外之意是人员还可以再多。 “怎么还有老外啊？”。 “哦，那两人是专家，肌肉组织和骨骼方面的”，牛启华口上说的很随意，但是表情上很自豪。 跟在毛主任后面的那两个工作人员暗想，我的乖乖，一个人的后勤比整个省田径队的都强，那些箱子十多个了还没搬完。 这次陈康杰他们总共动用了三辆轿车，两辆商务车和一辆大巴车，简直就是一个中型车队。 牛启华与毛主任寒暄过后，陈康杰又介绍他们与姚哲认识，林之栋和唐伟都还是第一次接触到这个层级的官员。 “杰少，你的队伍很强大啊，有这么强大的队伍，看来你不取得好成绩都难”，姚哲的反应倒是很自然，要是陈康杰没有这么强大的后勤保障，他才反而觉得奇怪。 “牛教练，你带他们先去办理行李托运吧，我一会就过来”，陈康杰对已经和毛主任寒暄过的 牛教练除了是陈康杰的教练以外，还有点领队的意思。 “好的，你们聊”，牛启华同大家挥挥手，转身走了。 “毛主任，姚书记，我们到咖啡厅坐坐吧，现在离登机还有一个半小时”，陈康杰看看手表建议道。 “好啊，请，毛主任请”，姚哲欣然同意，并且延出了手。 “姚书记，您先请”，毛主任故意落后小半步。 在官场上，走路是很讲究的，一定要让重要的人走在前面，这可不仅仅是尊重，也是权威，如果你就算不小心走到了前面，对方也许嘴上不说，可是说不准已经将你记恨在心里。同时呢，还不能落后太远，太远了就是怠慢，同样是忌讳的，半步到一步是最合适的距离，至于是落后半步还是一步，那就要看两者的职务差距有多大了。 毛主任是副厅级，姚哲现在是正厅级，说起来毛主任落后小半步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他们的实权相差很大，所以毛主任应该落后半步才对。只不过现在姚哲注意力放在陈康杰的身上，没有察觉到这点细微的差别。 到了候机楼的咖啡厅，陈康杰点了几杯咖啡和一些点心。 “姚书记，现在高新科技城又好做多了吧？”，陈康杰端起一杯咖啡喝了一口，向姚哲问道。 “是好做了一些，现在知名度更高了，只不过也更忙了，现在高新科技城是两多”，姚哲真是痛并快乐着。 “哪两多？”，陈康杰问道。 “来投资的企业多，来参观学习的多，每天都有接待不完的人”，姚哲苦笑的摇摇头。 “那说明姚书记领导下的工作得到了充分的肯定嘛，哪像我们，三两个月都不见得会有一个人来访”，毛主任妒忌的说道。 “呵呵”，针对毛主任的话，姚哲只是干笑两声。 就在这个时候，欧阳振华的手机响了，他刚接通说了两句话，就将电话递给陈康杰，“杰少，彩云省那边打来的”。 “不好意思，你们坐会，我出去接个电话”，陈康杰拿起手机走到咖啡厅外面。 等陈康杰两分钟后接了电话回来，脸色大变，“强哥，赶紧给我去买到春城的机票，快去，不去首都了”。 第七百五十四章 动用伊尔76 “杰少，发生什么事了？”，见到陈康杰这幅表情，熊自强担心起来。 “别问那么多了，赶紧去”。 熊自强看了陈康杰一眼，然后飞快朝售票处跑去。 “小杰，发生了什么事？”，熊自强离开，姚哲又问，有外人在的时候，有很多长辈人会称呼陈康杰“小杰”。 姚哲心里也在打鼓，怎么这个时候改飞春城了呢？ “我有个朋友病了，我得赶紧去看看”，陈康杰苦着脸回答道。 “那比赛的事情呢？不去了？”，毛主任还在盯着去欧洲的事情。 毛主任这么问没有什么不对，那是他的职责所在，可是对陈康杰来说，很不合时宜。 “比赛，这个时候谁他妈还顾得上比赛？”，陈康杰真的是很想这么回答，只不过他控制住了，换成了：“毛主任，不好意思，我这次能不能去比赛还不一定，要不你们先去首都，如果事情顺利，我会明后天自己赶去”。 “那这事搞得。。。小陈同志，你一定要尽量赶来啊”，毛主任本想抱怨，可是看到姚哲的脸色，毛主任也改口了。 毛主任的这个话陈康杰还没接，牛启华就和熊自强匆匆赶回来。 “杰少，今天早上到春城的飞机已经飞了，只有傍晚还有一班，离现在还有五个小时40分钟”，熊自强一口气说道。 “能不能包机？”。 “这个我问了，现在没有飞机可以包，包机要提前两天联系”，熊自强刚才看到陈康杰心急的样子，所以多打听了一些可能的消息。 “走，拿电话给我”，陈康杰直接推开门就往外走。 熊自强将手机递给陈康杰之后，也跟了上去，其他人自然也是一起。 “诶诶诶，你们还没给钱呢？”，咖啡厅服务员见这群人没买单就想走，追了出来。 “不用找了”，走在后面的庞辉掏出一把百元大钞，数都没数就塞给女服务员。 女服务员看着这群人的身影，又看看手里的钱，有点傻傻的，手里的钱起码有两千，可是他们这群人消费了五百都不到。 “欧阳大哥，赶紧将专机给我飞过来”，陈康杰一边走，一边打通了。 “杰少，怎么了啊？”，听见陈康杰那么说话，欧阳振华条件反射的也是这么问。 “一会再给你说，赶紧让机师将飞机飞到筑城机场来”，陈康杰说话的声音很冷峻。 “杰少，你之前没说要用飞机，机师申请今天飞机检修，我批准了，所以今天飞机不能飞啊”，陈康杰那么说，欧阳振华也不多问了，连忙解释道。 “好吧，那我在想办法”，陈康杰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真他妈的，今天是怎么回事”，挂完电话，陈康杰自己骂了一句。 骂完之后，陈康杰又拿起手机拨号码。 “喂，你好”，陈康杰拨的是黄振华的电话，但是接电话的不是他的声音。 “你好，我找一下黄书记”，陈康杰直接说道。 “黄书记现在在开会，我是他的秘书，请问你是哪位？”，电话那头继续问道。 “哦，江哥啊，我是陈康杰，赶紧帮我找一下黄书记，就说我有事找他”，陈康杰与江秘书是认识的，所以也不需要什么客套。 “哦，杰少啊，黄书记在和常委们在开会啊，现在打扰，不合适吧？”，江秘书认识陈康杰，晓得黄振华与陈康杰的关系很好，但是要他现在去打断省委领导们的开会，他还是依然觉得很为难的。 “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你赶紧去，就说我有急事，你要不去，我就直接去”，陈康杰急切起来，也管不了那么多三七二十一了。 “好好好，我现在就去给黄书记说”，对于江秘书来说，要是让陈康杰去，还不如自己去呢，要不然出了篓子，准是他自己背黑锅。 江秘书来到省委一号会议室的门口，听到会议室里面黄振华正在发言，他很是犹豫，可是想到刚才陈康杰的话，他相信陈康杰也许真干得出来。 江秘书深呼吸了一口气，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 “我们一定要抓住历史机遇，争取将全面的工作向前。。。小江，我们在开常委会，你进来干什么？”，黄振华正在发言，见到江秘书推门进来，他脸色塔拉下来。 江秘书在这个时候进来，是很不懂规矩的，也是很违规的，其他领导会笑话他黄振华不会**秘书。 江秘书快步走到黄振华的身旁，做出一副要说悄悄话的姿态。 “有什么话直接说，这里都是省委的领导，别搞得鬼鬼祟祟的”，黄振华扫了整盯着他的同事们一眼，对江秘书斥责道。 江秘书在开常委会的时候推门进来本来就够不懂规矩的了，要是再当着那么多位常委与他说悄悄话，那岂不是要闹笑话，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传言来。 “小江，有什么事就说吧，这里都是同志”，谭长国和颜悦色的说道。 其实大家都清楚，不是重要的事情，江秘书是不会这个时候进来打搅的，可是众人又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 黄书记和谭省长都这么说了，江秘书是真不得已了，忐忑的说道：“刚才小杰打电话来，说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书记”。 在会场里面，就只有谭长国和司徒阔清楚“小杰”到底是谁，他们两人是奇怪，黄振华是吃惊，因为陈康杰还是第一次那么急着找他。 “大家休息十分钟，一会我们接着开会，省长，我们聊聊去”，黄振华将会议暂停，把谭长国叫走。 既然江秘书都大声说了，那么就这么撇开谭长国也不好，黄振华干脆将谭长国也叫上。 两位老大一走，下面的那些人就借着抽烟喝茶的时机议论起来，只有司马阔没有参与议论，不过他的思绪也跟着黄振华他们走了。 回到办公室，黄振华还没拨号码，他的电话就响了，秘书没有跟进来，而是在外面的秘书间自己加装忙着工作。 “小杰，找我有什么事啊？”，黄振华拿起电话，看着谭长国问道。 “黄伯伯，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忙，很急”。 “很么事，你慢慢说，有什么我们能做的，谭省长也在的呢”，听陈康杰的语气，黄振华也是心中一紧，陈康杰从来没用这个语气说过话。 “我要你调用一架运输机，我马上要去春城，民航班机没有了”，陈康杰也不扭捏拖延时间。 “运输机？你是说军用运输机？”。 一旁的谭长国听说要动用军用运输机，耳朵和眼睛也变得凝重，看了那家伙是真遇到急事了。 “无所谓了，弄不到民用，军用的也行”，陈康杰是来者通杀。 “民用的我没办法调动，那都是各航空公司的，我这个省委书记还没那么大的权利和霸气”。 “那就军用的吧”。 “小杰，到底什么事啊？军用运输机也不是我说调就调的啊”，黄振华有些头大。 “怎么托你老人家办点事就推三阻四的啊，你是省军区第一书记，你调动不了一架运输机？又不是执行战斗任务，你蒙谁啊？”，听黄振华那么不爽快，陈康杰就气不打一出来。 “难道你不知道非战时我是不能插手军务的吗？那个第一书记就是个名誉”，黄振华真的是有口难辩。 “别扯这些了，我现在没时间，你就说帮不帮吧？”，陈康杰耍起了无赖，但也确实是被急的。 “好好好，算我怕了你，我联系一下省军区那边，看有没有没有执行任务的与运输机”，黄振华拿陈康杰没办法，只能妥协。 过来7分多钟，黄振华打电话给陈康杰，让他到小庄机场，那边准备了一家伊尔76运输机。 省城驻扎得有一个陆军师，在西郊的qz境内还有一支地对地导弹打击部队，主要是针对南边有事时可以提供纵身打击，小庄机场是专门为他们服务的军用机场。为了方便陈康杰，黄振华还打电话给机场那边，让他们给提供警车开道服务。 陈康杰道了一声谢之后，就奔向停车场自己的轿车。对于警车开道的特权，他这次很心安理得的接受。 刚才在那空挡的几分钟，陈康杰已经给他的三位教练解释过，至于什么原因，他没有说。陈康杰让他们先去首都，要是可能，陈康杰会从春城直接去首都与他们汇合。 其实牛启华他们从陈康杰的表情已经能推测得到，他能准时去首都的可能性不大，虽说不知道具体是因为何事，只是听陈康杰打电话，军用运输机都出动了，他们还能说什么，不是万分紧急的事情陈康杰不会如此。他们只能寄希望于陈康杰能够一两天快办完事情，如果真不行，那就多等四年。 陈康杰到了小庄机场之后，果然有一架空军的伊尔76运输机准备好了随时升空，一位中校军官负责接送他们。 陈康杰他们一行人登机后五分钟，飞机升空，只是由于是军用的运输机，所以目的地不是春城，而是改成了春城以南的旧个。 第七百五十五章 求助梁敏宽 其实陈康杰这次那么急，是要急着去看他的师傅庹志寒。他刚刚接到的那个电话是庹志寒的儿子庹西瑞打来的，说庹志寒昏迷入院。 陈康杰与庹志寒一项都是书信往来，因为庹志寒住在乡下，不方便打电话，陈康杰说出钱给他老人家拉条电话线老人也不干，不过陈康杰写信的时候，还是将自己的手机号码告诉师傅了的，有急事的可以找得到。 庹志寒对陈康杰来说，不仅仅是一个师傅那么简单，同样也是亲人。虽然教授陈康杰的时间不是很长，但是无微不至，自己的平生所学几乎都交给了陈康杰，现在他病危住院，陈康杰怎么可能不赶紧去看一眼，还参加什么比赛。 古语有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庹志寒每次会信给他，都要问这问那。 这么多年来，陈康杰由于各种原因，没能前去探望师傅，他已经够惭愧的了，要是现在还不抓紧去，他怕他会后悔一辈子。 这种军用运输机采用4台d-301m涡扇发动机，比起民航客机来，噪音大了很多，坐在机上的陈康杰感觉很不舒服，只是这时候他也不挑三拣四了。而熊自强他们倒是表现正常，这种运输机作为当前我国的主力运输机，他们坐过多次，早有感觉和适应。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航程，飞机降落在旧个与自蒙之间的一个军用机场，这是空军44师某团的驻地。 陈康杰他们走下飞机，看到机场上停了不少j-8歼击机和少量的军用直升机。 本来陈康杰是要飞春城，他根本不知道这边有机场，是在上机的时候，他给那位中校说目的地是要去旧个，那位中校才建议飞这边的，时间上比从春城那边坐汽车过来节约了两个小时。 “谢谢你了，谢谢”，分别之时，陈康杰握着那位中校的手很感激。 人家不但将自己送到这里，还联系当地用两辆军用吉普车将他们送到40公里外的旧个。要不然，这个机场本来就在荒郊野外，他们出去了有钱都打不到车，要是坐马车牛车什么的，那还不猴年马月啊。 “不客气，一路走好，我这就回去了，还有任务”。 两辆军用吉普在并不十分平整的县域公路上跑了40分钟，终于将陈康杰他们一行人送到旧个人民医院。 医院主楼前的病人或者医护人员见到两辆正牌的军人以较高的速度开进来并且急速刹车，纷纷后退避让。 “哥们，我现在没时间，等我有事情，我请你们喝酒”，下了车的陈康杰对开车送他们的军人丢下一句话就朝主楼内跑去。 “护士，请问庹志寒先生的病房在几号”，陈康杰扑向大门正对的咨询台，挤开一个正在咨询的男人就问咨询台里面唯一的工作人员。 这个男的被挤开了，顿时就想发火，可是看到陈康杰后面站着的熊自强他们，什么话也没说，闭嘴了。 那位护士小姐直接被陈康杰的举动吓到了，两秒后才回过神：“对，对不起，我这里不知道，你，你要到左边那个窗口才能问到”。 顺着护士小姐的手指，陈康杰来到左边过道逸哥带有铁栅栏窗口，里面有两个白大褂正在热烈的聊天。 “医生”。 “医生”。 “要交什么费？”，陈康杰连叫了两声，才有一位中年女人不情愿的停下话头搭理他。 “我不交费，我就想问。。。”。 “不交费请让开，别影响我们工作”，人家根本不会因为陈康杰帅就给他面子。 “请帮忙查一下庹志寒先生在哪个病房？”，陈康杰怀着极大的耐心问出自己要问的问题。 可是人家根本就当没听见一样，两个老女人还在纠结于要不要与参加一个同学的葬礼。 陈康杰忍不住了，退后几步，然后向前跑动，跳起来一脚踹在那铁栅栏上，“哐当”一声响，玻璃差点震破，两个正热聊的老女人被吓住了，旁边路过的人也被惊扰，纷纷驻足往这边看。 “工作，工你妈个头啊，你他妈的不务正业，我看就该你们两个的葬礼了！”，陈康杰气得破口大骂。 “你骂谁呢？你以为一凶我就怕你啊？”，刚才应了陈康杰一声的那个妇女也不是吃素的，现在火气也上来，没空聊天了。 “就骂你了，你他妈的，问你一下庹志寒在哪个病房，狗日的聊死人聊个没完，欠骂！”，陈康杰挽起袖子，也像一个泼妇了。 “小杰。。。你是陈康杰？你那么快就到了？”，这时候一个围观的中年男人来到陈康杰的身边。 “哦，我是。。。你是庹。。。”，能这么叫自己的，陈康杰想不会有别人，一定是庹志寒的儿子庹西瑞。可是陈康杰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 从年龄上，陈康杰应该称他为庹叔叔，可是，他父亲是陈康杰的师傅，辈分上应该称庹大哥，有点乱。 “叫我庹大哥吧，走，在这边三楼，跟我走吧”，庹西瑞把住陈康杰的肩膀。 庹西瑞是在庹志寒昏迷苏醒一次的时候让他打电话的，看着笔记本那一页写着“徒弟，陈康杰，。。。”，后面是电话号码，庹西瑞才知道陈康杰与他父亲的关系。 陈康杰不再搭理还打算与他谩骂的那个老娘们，跟着庹西瑞上了医院右边的一栋楼，在304病房，终于见到了身上插满管子的庹志寒。 “师傅，你怎么了？小杰不孝，这么久才来，师傅，你醒来啊。。。”，陈康杰跪在庹志寒的病床前，哭了起来。 这是熊自强他们这些跟随多年的身边人第一次见到陈康杰如此哭泣，受到感染，每个人眼睛都湿湿的。 躺在病床上的庹志寒比起于陈康杰分别的时候衰老了很多，发根变白了，脸色蜡黄，正输液的手臂也显得浮肿。 “小杰，起来，起来，父亲可不希望看到你这样”，庹西瑞想将陈康杰拽起来，可是他发现自己拉不动。 “师傅，对不起，师傅，小杰来了，你醒来啊。。。”，陈康杰越哭越伤心，弄得庹西瑞的眼泪也掉了下来。 “小杰，快起来，有什么话坐在椅子上说，父亲昨天14个小时没有苏醒，今早醒来了十分钟，就叫我打电话给你，想看看你，后来又昏迷了”，庹西瑞边拉陈康杰边说道。 这时候不用他拉，陈康杰唰的就站起来了，袖子擦了一把眼泪，两手抓住庹西瑞的臂膀：“庹大哥，师傅是哪里不舒服啊？告诉我”。 “父亲以前身上就有多处伤口，不过身体一直很好，但是前几天外出回来，淋了一场雨，然后就高烧不止，刚开始以为打点针吃点药就好，没想到前天出现了昏迷，送到这里检查之后，医生说他胸腔内有炎症。。。”。 “那就赶紧治疗啊，医生呢？我去找医生”，陈康杰一甩手。 “医生已经在尽力了，这边的医疗环境就这样”。 陈康杰看了看这里的环境，确实不怎么好，墙壁都有点剥落，仪器设备也有些老旧。 “那我们马上转送到春城去”，陈康杰立马说道。 “不行，这个我想过了，但是现在他的身体很虚弱，经不起移动，医生也建议不要移动，怕有更大的意外”，庹西瑞说的意外时什么，陈康杰很清楚。 陈康杰捏了捏自己的鼻子，然后马上就想到一个办法，“庹大哥，你先照顾一下师傅，我到外面打个电话”。 想到陈康杰能够从接到他的电话到现在三个小时，就能从千里之外的筑城赶到这个小县城，庹西瑞不用想就明白陈康杰的能力非凡，一定是去想办法去了。 陈康杰走到病房外，从熊自强那里拿过电话和香烟，到了走廊的最里头，点上香烟拨通了梁敏宽的电话。 “小杰，你好啊，怎么有空给我老人家打个电话啊？”，梁敏宽一看是陈康杰的电话，就开起了玩笑。 只是这个时候，陈康杰根本没有开玩笑的心思，“梁伯伯，有个事情要你帮忙一下”。 “嗯？什么事啊？”，听陈康杰语气上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梁敏宽也收起了那种想法。 “我现在在彩云省的旧个，我需要一个好的医学专家组，请你从省城那边帮忙一下”，陈康杰径直说道。 “小杰，是不是你出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听说需要医学专家组，梁敏宽的心也悬了起来，他还以为是陈康杰哪里不舒服，可是一想也不对，陈康杰不是还能和他好好打电话嘛。 “不是我，是我的一个朋友，他的情况是这样，他身上本来有多处伤，后来淋雨发高烧，然后就。。。。。。”，陈康杰将庹西瑞告诉他的情况转告了一遍给梁敏宽，只有让他了解是什么情况，才知道找哪方面的人员，“最好连医疗设备一起送来，这边的设备老旧了”，陈康杰最后补充道。 第七百五十六章 有钱事好办 这个事情有点让梁敏宽为难，说起来吧，这事说大不大，不就是派几名专家和带点设备嘛，但是说小也不小，医疗系统不归他管，而且又才上任两个月，连常委都不是，真要干，得豁出老脸才行。 没有听到电话那头有直接回应，陈康杰知道梁敏宽有难处，不过这时他也没有别的办法，“梁伯伯，你一定要帮我，你做成这事，在你的管辖范围内投资十亿美金”。 拿钱砸一向是陈康杰的惯用手法，而且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你所没办法拒绝的数字。 “小杰，你当梁伯伯是什么人了？真是的！”，梁敏宽虽然心中一喜，可是嘴上依然要这么说。 目前一切都是以经济建设为纲，国家一直的战略就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一个官员的政绩好不好，也是看是否在经济建设方面有做出成效，这往往成为提拔的重要参考依据。 梁敏宽也真不是那样的人，不管怎么说他都与何保国、陈启刚搭档了好几年，再说陈康杰为他的提拔也立下汗马功劳。他刚才只是真的为难而已，现在陈康杰那么说，他就算欣喜，面子上也过不去，搞得像是要债和要挟似的。 只不过陈康杰也急，他之前就想过帮一下梁敏宽，毕竟何保国抢了他的位置，现在一激动，就给说出来了。 “梁伯伯当然不是那样的人，我这不是支持一下你的工作嘛”。 “那我就谢谢你了，好了，不说这些了，我马上去联系省医那边，到时候会给你电话”，梁敏宽也不是矫情的人，何况这时候救人如救火。 梁敏宽挂了电话之后，没有马上就直接联系省医，他的政治觉悟还没那么幼稚，他先打电话给分管全省医疗的邢副省长，和他通气之后，才真的去办理。 梁敏宽虽然没进常委，但是分管的是工业改革与政法，那位邢副省长处于面子和利益需要，也不可能不帮梁敏宽这个新伙伴的忙。 梁敏宽的工作确实很尴尬，工业改革这边先不说，到还比较单一，可是政法那一块就有些矛盾，实际上新来的他是很难插得上手。省政府这边他分管这块，省委那边，还有个政法委书记，那可是人家正儿八经的活，所以他大多数时候，还是盯着工业企业，被限制了，最多就是过问一下司法局什么的。 梁敏宽那边在忙，陈康杰这边也没闲着，为了两手准备，他又打电话给欧阳振华，让欧阳振华无论如何要从香港最好的玛丽医院再弄一个专家组过来，设备也要最好的。 玛丽医院不是政府医院，既然是民营的，就好操作得多，欧阳振华答应给玛丽医院捐款1000万港币做医学研究，院方马上答应派遣三名专家和两名护士，带着好几台仪器前往。 欧阳振华这边的专机飞不了，就找国泰航空，给他们联系了一趟包机，夜间飞往春城，然后再汽车送到旧个。 中午陈康杰在去小庄机场的路上，已经把情况给欧阳振华说了，所以他明白这事的重要程度。 搞定这一切，陈康杰才回到病房看望还未苏醒的庹志寒。 “庹大哥，不用担心，我联系了这方面的专家，今明两天就会到达，师傅一定会吉人天相的”，回到病房的陈康杰见到庹西瑞正愁眉苦脸的盯着庹志寒，反过来安慰道。 “小杰，谢谢你，佩兮那丫头又不在，直接就找不到人”。 庹西瑞说的庹佩兮是他的女儿，与陈康杰同龄，稍微年长三个月，这点庹志寒在给陈康杰的信上有提到过。 “啊，佩兮去哪里了？”，陈康杰关心的问道。 “这不是放暑假了，说和和同学到春城去玩，还要去她同学的老家，这丫头也不打个电话回来，要是。。。哎！”，庹西瑞叹了一口气，摇摇头。 “庹大哥，没事的，师傅没事的，干脆你回去休息，我看你也很疲惫，我在这里吧，佩兮也许过两天就回来了”，陈康杰安慰道。 庹西瑞觉得他面对的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个同龄人，成熟又懂事，再想想自己那个调皮老惹事的丫头，庹西瑞就有些忧郁。 实际上啊，那是他没见到陈康杰惹事的本领，陈康杰哪次出门，不多少惹点事啊，只是他能量大，自己惹事能自己摆平罢了。 然而庹佩兮这次偏偏又惹了一场大祸，搞得陈康杰为其出生入死了一回。 “没事的，我不累”。 “你都坚持两天两夜了，要是再这么熬，你自己都会倒下，哪里还能照顾人啊，去吧，回去洗个澡，就算简单休息几个小时也好啊”，陈康杰继续劝道。 “。。。嗯，那好吧，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我去三个小时，晚饭的时候我过来”，庹西瑞也确实感到自己一个人有点吃不消，所以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庹西瑞走了之后，陈康杰就坐在庹志寒的床边椅子上，抚摸着他那已经浮肿又长了不少斑点的手臂，脑子里想着过往师傅在桃花湖边教授自己功夫时的点点滴滴，眼泪禁不住又留下来。 熊自强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忙，让人给陈康杰买了一些水喝食物后，就守在病房门口和外面。 水陈康杰能喝，但是食物他可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他现在什么都吃不下，就希望师傅不要出事，能尽快好起来。 。。。。。。 下午四点半的时候，旧个的市长竟然来到了庹志寒的病房探望，这让陈康杰很是奇怪。 旧个虽然是个市，但是仅仅是县级市而已，这边以锡业著称，城市也不大，和一般的小县城没有多大的区别。 “请问你是。。。。。？”，熊自强他们不认识这位市长，又不是医生和护士，所以将他挡在了外面，陈康杰是听到嘈杂声才走到门外来。 “你是小杰吧？”，旧个市长周鑫本来要愤怒的表情见到陈康杰，马上露出了笑容。 这倒也是，堂堂的本地市长，竟然被拦了不让进，不愤怒才怪。而对于熊自强他们来说，才不管你是什么人，没有得到陈康杰允许，谁都一样，何况那人也没说他是市长。 “我是，似乎我们没见过啊，你怎么会认识我？”，陈康杰有些警觉。 “哦，我是旧个市长周鑫，是这样的，刚刚梁省长打电话给我，我才知道你到了这边，并且有朋友病了，我路过人民医院，就顺便来看望一下”，周鑫说出了原因。 只是周鑫哪里是顺路啊，就是专门来的，否则真的哪来那么多顺路？ 周鑫是梁敏宽上任之后第一个找他汇报工作的地方官员，而周鑫在旧个干得也并不如意，被市委书记压得死死的，就因为这样，梁敏宽在培养自己人的时候，就将周鑫作为了第一个人选。 周鑫之所以在旧个会被压住，不是他的能力不行，除了呆的时间没有市委书记长以外，还因为这里难出政绩，投资少，交通条件也不好，出不了政绩，就腰杆不硬，说话不壮，你往上找，也没什么人会帮着你。 刚才陈康杰给梁敏宽打电话的时候，就说了会投资十亿美金。别人说这话，梁敏宽不信，可是陈康杰说这话，他深信不疑。原因就在于黔州已经在他的帮助下引进了不知道多少个十亿美金，所以梁敏宽就打算将这份大礼送给周鑫，周鑫落实好了，也是他梁敏宽的政绩，总之是一举两得。 “哦，那请进吧，这边坐”，人家是本地市长，又是来看望病人的，陈康杰怎好将别人拒之门外。 周鑫的秘书帮他将一个花篮和一包水果放在庹志寒头边的小柜子上，然后就出去了。 刚才周鑫说是梁敏宽打电话给他，那陈康杰就知道事情的原委了，对花和水果也只是简单的道了一声谢。 “呀，这个病房，不太好啊，我看安排到高干病房去吧？”，周鑫在病房里扫视了一圈，建议道。 “就不知道还有没有空床”，陈康杰对于这样的建议，压根就没想拒绝的意思。 “我去看看，我来安排，老人家这么病重，怎么能不找个好点的环境呢，你稍等一下”，说着周鑫就要出去办理。 实际上根本不需要他去办，听说市长到医院来看望病人，得到消息的院长和科室主任早就等在门口了。所以没费吹灰之力，就将庹志寒从三楼的普通病房换到了五楼的高干病房。 周鑫在旧个被压制是不假，但那是针对上层，在下层的这些事业单位里面，要办这点事还是一点不难。 换了病房之后，周鑫与陈康杰闲聊了20来分钟就走了，他这次来就是认识一下，表达一下心意，混个脸熟。然后就是摸摸陈康杰的底，看那一大笔资金会不会有问题。 底呢，是从陈康杰那里什么都没摸到，但是通过熊自强，谭军他们，周鑫相信了一大半，要是没有雄厚的实力，养不起那么彪悍的保镖。 第七百五十七章 一切都是该做的 到了晚饭的时候，庹西瑞简单的休息了几个小时，洗个澡换了一身衣服之后，来到旧个人么医院三楼原来的病房，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就逮住一个护士询问。 得知父亲被转移到了五楼的高干病房，庹西瑞站在楼道里疑惑又感慨。疑惑的是怎么突然之间就能换到高级病房去了，自己只是水利局的一个小干部，父亲也不是高官，级别根本达不到。但是想通原因肯定是出在陈康杰的身上之后，他就只能是感慨了。 这些还不算，等他上了庹志寒住的高级病房，已经有两个他之前没见过的医生正在做观察。 “小杰，他们是？？”，庹西瑞将陈康杰拉到一边。 “庹大哥，他们是省人民医院的专家，一个教授一个副教授，刚刚从春城赶来的”，陈康杰小声的给他介绍道。 “你找来的？。。。那么快？”，庹西瑞有些吃惊。 “嗯，师傅必须接受最好的治疗，明早还会有香港那边的专家过来，那些都是留学英国和瑞士的专家，希望他们能治好师傅”，陈康杰对自己的安排毫不保留。 “小杰，谢谢你”，庹西瑞紧紧的握着陈康杰的手。 “咱们是一家人，何必那么见外，师傅对我恩重如山，我。。。我做得少了”，转眼看到病床上庹志寒的憔悴样子，陈康杰鼻子又发酸。 庹西瑞这个时候啥话也没说，只是用力的拍打一下陈康杰的肩膀。 “小杰”，检查好了的两个医生站了起来，其中一个叫了陈康杰一声。 “张教授，怎么了？我师父怎么样？”，陈康杰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哎，情况不容乐观，老人家能坚持到现在实属不易”，张教授蹙着眉头。 “那到底是怎么样啊？你说”，陈康杰被张教授的话搞得紧张兮兮的。 “是啊，医生，有什么你就说，我是病人的家属”，庹西瑞也是很想知道答案。 “通过刚才的拍片和现在的仔细检查，我们发现，病人的胸腔内不止发炎那么简单，除了发炎以外，我们还在他的体内发现一条大概1.5厘米宽的铁片，铁片已经生锈，导致中毒，而且他的肺部边缘还有化脓的现象，坦白说。。。很严重”，张教授摘下口罩，沉重的说道。 “那应该怎么治疗，一定要治好我师父啊，再多的钱我也愿意出，求求你们”，陈康杰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 “小杰，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很难，并且风险性很高，而且，这个手术要做就必须得在48小时内，否则。。。。。。”，张教授否则之后的话不用说完，在场的人也明白是真么意思。 听了张教授的话，陈康杰与庹西瑞都沉默了，两人没有想到会那么严重，之前县人民医院的医生只是说发炎。 “现在医院用的药水药效有点强，建议用温和一点的，让病人的身体更加趋近平稳，病人的手都肿了”，张教授接着又说道。 “我已经让护士去换药了”，张教授后面的那位副教授插言道。 “好吧，谢谢你们，你们先去休息一下吧，我们商量一下，强哥，你帮忙安排一下”，渐渐的陈康杰恢复了冷静。 这些医生已经在公路上颠簸了几个小时，刚才又工作了一个来小时，就算要做手术，也要他们休息好，保持充沛的精神才行。况且，这样的决定，还是要庹西瑞来做比较好。 熊自强他们在医院对面的交通宾馆给开了几个房间，给医生们休息，还让宾馆给他们准备一桌饭菜。这里相隔比较近，三分钟走路就能过来。 “庹大哥，你觉得呢？”，病房里清醒的就只有陈康杰和庹西瑞了。 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漆黑的夜幕，庹西瑞心里很纠结，不做手术，庹志寒好不了，要做手术，那医生又说了风险性太高，这万一要是有个意外和三长两短，那结果。。。庹西瑞真是不敢想。 “我知道你有担心，其实我也有担心，要不今晚先想一下吧”，陈康杰站到庹西瑞的旁边，也望着窗外漆黑的夜晚。 “嗯，你已经很久没休息了，你先去休息一下，我在这里”，庹西瑞点点头。 “没事的，我顶得住，这里有陪护床位，不行我就随便躺一躺”，陈康杰摇摇头，没有选择离开。 。。。。。。 到了晚上三点钟，香港那边的专家也到了，他们是包机飞往春城之后马不停蹄赶来的。陈康杰没有让舟车劳顿的这些医护人员马上投入工作，而是给他们同样安排交通宾馆的房间先休息几个小时，明天再一起看要怎么治疗才保险有效。 第二天一早，两边的专家联合一起又给庹志寒再做了一次会诊和检查，得到结论差不多，稍有区别的是，香港专家的把握性要大一些。 “我们这次除了带得有相关设备以外，还带了一批最好的药品，病人做这个手术的话，成功率可以达到百分之七十，只是就他目前的身体状况，就算是治好了，以后也应该要保持疗养，老人毕竟年纪大了，而且是多伤并发”，毕业于剑桥大学医学院的康博士说道，他也是这支玛丽医院小组的组长。 康博士年纪不大，30七八岁的样子，戴着一副金框眼镜，白大褂里面西装笔挺，打的还是领结，在这个地方显得很另类，不过给人感觉很专业。他是玛丽医院内科方面的首席专家，年薪超过60万港币。 听说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庹西瑞的脸色不那么拧了，舒缓了一些。 “那什么时候可以手术？”，陈康杰问道。 “我和张教授的看法差不多”，康博士抬起手表看了看，“36小时之内，过了36小时，把握就会下降到五成”。 “谢谢医生，那好吧，希望能尽快手术，拜托你们了”，庹西瑞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该做出决定了，不能再拖。 “手术之前需要有4个小时的准备，病人的身体也需要做一些处理”。 就在两个专家组联合对庹志寒做身体处理的时候，周鑫又来了，得知从省城和香港都来了专家，下午要进行手术，他马上指示医院要尽全力做好一切配合工作，需要什么就提供什么。 庹西瑞搞不懂怎么陈康杰会认识他们的市长，只是这个时候一切都不方便问。 这次手术康博士主刀，张教授副刀，其他人配合，院方除了将手术室再次消毒后提供出来和根据庹志寒的血型提供了的血浆之外，其他的似乎也没什么可配合的了。设备人家有，医生有，护士也有，就连药品人家的也好得多。 旧个人民医院本来想派个医生观摩这次手术，然而被拒绝了。因为现场的医生护士够多的了，再有闲杂人员站在旁边，会有影响，他们医院又没有视频系统，否则还可以让他们隔着看。 庹志寒的手术被安排在8月3日下午4点半开始，从时间上来看，陈康杰基本上是去不了欧洲参加比赛了，他只是打电话给牛启华抱歉了说了一声。 对于临出发前陈康杰不能前往哥德堡，牛启华，唐伟和林之栋三人很是沮丧，精心准备那么久，就想迈过这个坎，可是临了陈康杰不能出席，就算他们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也还是不免遗憾和难过。 庹志寒的手术是成功与否陈康杰都还不知道，他是不可能提前离开的，那种比赛以后随时都还可以再去，但是现在这样的机会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还有。 遗憾的可不只是牛启华他们，毛主任三人似乎更加遗憾，一次免费的欧洲旅行，就因为陈康杰的中途改道，泡汤了。然后泡汤归泡汤，他们也没辙，只能自己灰溜溜的回来。 “爷爷要进手术室，佩兮那丫头也还不赶回来，真是生气，他这次回来，以后哪里也别想去”，离进手术室还有十分钟，庹西瑞又再次提到了他的女儿。 庹西瑞的老婆早年离世，只有他带着庹佩兮，所以对他很是疼爱，再加上后来庹佩兮从庹志寒那里也学了几招功夫，就常常以女侠自居，就这样，时不时的总要惹点事。 庹西瑞担心的主要是另一层，要是万一手术失败，庹佩兮竟然不在家，这在中华传统当中，是极为不孝的。 “庹大哥，不用担心，等佩兮回来，看到师父健健康康的，那不是很好嘛”，陈康杰安慰道。 “希望如此吧，小杰，这次真的要谢谢你”，庹西瑞转向陈康杰，真诚的说道。 “庹大哥，这不是把我当成外人了嘛，师傅就是我的亲人，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走，我们送师傅进去吧”，陈康杰并没有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有什么特别，他觉得都是情理之中的应该。 8月3日下午4点26分，陈康杰和庹西瑞亲自将昏迷的庹志寒推进手术室，然后手术室外面的红灯就亮起，手术正式进行，陈康杰他们只能在手术室外面的长椅上焦急的等到手术结果，手术的结果一切都要看那些专家医生的医学水平和庹志寒的体能以及运气。 第七百五十八章 金湖茶叙 这个手术做的时间很长，陈康杰与庹西瑞在手术室外紧张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每次有护士出来拿东西，他们都要追着问，可是护士什么也回答不了他们，这个要手术完了之后，两位医生才能确定。 到晚上八点半的时候，血液告急，庹西瑞被抽了，符合血型的董明书也被抽了，医院里面把最后的也拿出来了，这才勉强够用。 在焦急中熬过了10个小时之后，8月4日凌晨2点半，精力疲惫不堪的康博士和张教授才带头走出手术室。 “医生，怎么样？怎么样？”，庹西瑞也不管医生累不累，抓住就急切的问道。 “手术算是成功，。。。但是危险期还没有过，先让病人回病房休息六个小时，。。。明早再检查之后才能确定，要是病人能够明早醒来，那就最好了”，康博士喘着气说道。 “哦，谢谢你们！辉哥，送康医生张医生他们去休息，对了，他们还没吃晚饭，别忘记了”，陈康杰见人家累成这样，而且该知道的信息也知道了，他就不问什么了。 “他们两个护士留下照顾，我们明早再过来”，康博士最后说道。 一晚上陈康杰与庹西瑞都陪着那两位护士呆在医院病房里，两位护士刚才也是很累的，所以陈康杰将陪护床位让给他们轮流休息，食物也是让人给他们买到医院里面来。 4号早上9点，专家组再次来给庹志寒做手术后的检查，发现他各项体征都趋于平稳，没有多少大问题，就是庹志寒一直没有醒来，搞得陈康杰和庹西瑞还是不放心。 虽然两边的医生都说问题不大了，但是作为关心的人来讲，没有见到病人醒来，谁又能放得下呢？中午饭陈康杰与庹西瑞都没有吃，两人皆是随便啃了一个水果就了事。他们一直呆在庹志寒的身边，希望他能快点醒过来。 到了下午四点，也就是陈康杰到达49个小时之后，庹志寒的眼皮抽动了几下之后，终于缓慢的张开了双眼。 “师傅，师傅，你醒过来了，你看看我，我是小杰啊！”，看到师父醒来，陈康杰欣喜若狂。 “爸爸，爸爸，你现在好还吧？你能醒来就太好了”，庹西瑞高兴的程度自然不亚于陈康杰。 庹志寒面上露出一点点红润和笑容，嘴唇动了动，发不出声音。 “医生，医生，赶紧看看，怎么会这样？”，陈康杰无礼的将康博士拉过来。 康博士检查了一下庹志寒的眼睛，嘴巴和其他一些部位之后，笑了起来，“呵呵，无大碍，病人已经完全度过危险期了，后面只要精心照顾，就能康复，他只是现在体弱，又多日并未进食，所以还需要一个适应过程”。 “太好了，你们真是医术高明啊，我真谢谢你们”，陈康杰高兴得两个拳头捏得紧紧的。 “这也还是要病人体质好才行，希望以后病人不要做大幅度的运动，保持心情的舒畅，他的气管还有一些小问题，不过没事的，只要不太过激动和悲伤，就平安无事”，康博士继续说道。 “医生，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是我家的大恩人哪，我们会注意的”，庹西瑞握着康博士，张教授他们的手都感谢了一遍，似乎几乎所有病人的家属都会这样。 “这都是我们医护人员的职责”，几乎大家皆是这么回答庹西瑞。 后来在吃了小半碗流食之后，庹志寒终于能够缓慢的说一点话了。 “小杰。。。你长大了，。。。不。。。不再是。。。那个小孩子了，。。。我很高兴”，庹志寒躺在病床上，摸着陈康杰的头，欣慰的缓慢说道。 “师傅。。。对不起，我现在才来，。。。对不起”，说着说着，陈康杰的眼泪又要留下来。 “爸爸，这次多亏了小杰，是他从省城和香港那边请来了专家和带了最好的药品和设备，这才让你康复过来”，庹西瑞数落出陈康杰的功劳。 “孩子，别哭，。。。你对师傅的孝心。。。师傅知道。。。你一向都很有本事，。。。师傅只是想再看看你”，庹志寒听了儿子的话之后，继续对陈康杰说道。 “嗯，师傅，你好好养病，等你好了，我接你回去”，陈康杰用力的点点头。 “傻孩子。。。你忘记师傅是什么原因要。。。回来的了吗？我能多活几年。。。已经是造化了。。。我的那些战友。。。还不知在何处了呢？”，庹志寒的眼光渐渐的空洞起来，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些曾经并肩战斗的战友。 当年，与他一同到外面战斗的很多战友都长眠他乡，不少都没有回来，再想想自己，起码能够活到现在，庹志寒心里，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 “师傅，别想那么多了，逝者已矣，你才醒过来没多久，医生说你不能激动，到时候可又给我们添麻烦，呵呵，你好好养痊身体，以后我送我儿子跟你学”，为了逗庹志寒开心，舒缓他的精神，陈康杰这几天难得开了一次玩笑。 “呵呵，。。。那时候。。。不知道我这老家伙。。。还走得动路不”，庹志寒果然受到感染，跟着笑了起来。 “爸爸，你先休息，等好点，我们再说”，见到庹志寒说话依然吃力，庹西瑞建议道。 “对了，怎么没。。。没见到。。。佩兮那丫头啊？”，可是庹志寒并没有马上要停歇的意思。 “他到同学家去了，一两天就回来”。 “这，。。。疯丫头，爷爷病了，。。。她也不来看看”。 “师傅，你快别说话了，佩兮很快就会回来的，也许还给你带礼物呢，实在不行，你养好身体，等她回来，你再好好教训她”，庹志寒的情绪有点低落下去，陈康杰赶紧安抚道，再说庹志寒刚刚恢复没多久，不宜劳累太多。 。。。。。。 两个医疗组在确认了庹志寒已经真的不需要再治疗，已经在缓慢的恢复之中，他们8月5日就分别回去了。走之前，陈康杰分别送给他门一个大红包，张教授他们拒绝了一番之后，还是收下了，康博士他们几人至始至终都没有收。 这是医疗制度和文化的不同，在国内，医生收红包是公开的秘密，那被看成是改善他们收入的一种方式，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但是在香港，是绝对不允许的，这除了职业道德之外，那还可能会被看成是受贿的行为，轻者被吊销执照，重则可能锒铛入狱，所以在这方面他们很自律。 八月5日这天，专家组走了之后，庹西瑞在医院照顾庹志寒，陈康杰则是去拜会周鑫。 两人见面的地点不是在市政府的办公室里面，而是金湖边的一处茶楼里。 金湖的面积并不大，只有0.7平方公里，以前水质不错，现在下降了很多。整个旧个县城几乎就是一个半包围将金湖绕在中间，只有一面是靠山，所以那边没什么房子。这里就像是旧个的眼睛，也是现成最大的景点。 陈康杰拜会周鑫的目的并不是要和他谈天说地或者交流感情，他们也没多大的感情。他的目的是要为庹志寒某一处疗养之地，因为庹志寒不愿意离开旧个，陈康杰又不放心他回到乡下去，那边要是有个什么状况送医院都不方便，所以就只能在县城找地方了。 “周市长，真是谢谢你这两天提供的帮助，感激不尽”，在茶楼二楼的靠窗位置，陈康杰与周鑫隔着小木桌面对而坐。 “客气了，些许小事，何足挂齿”，面对沉沉稳稳坐在对面的陈康杰，周鑫丝毫不觉得不对等。 “周市长管辖之地，真是不错啊，山清水秀，湖光连连，静谧悠长”，陈康杰将头转向窗外，欣赏起这里的景色来。 旧个就像是建在一个小盆地里，远处峰峦叠嶂，都是山，幸好那些不像黔州一样大都是石山，这是土山，所以山上树林比较茂密，近处湖边的这些房屋大都楼层不高，两三层的居多，五六层的就算是高层建筑了，还有一些是少数名族木屋，湖边用大理石条铺就。配合着蓝天白云，景色还是很不错的。 “就是穷了点，工业基础薄弱，交通基础差，又是地处边陲，少数名族世居之地，文化发展落后”，周鑫一边泡茶一边说道。 “就我所知，官员们一般都是只说好的，周市长这么自贬，可算是少有”。 “呵呵，不得已而为之啊，实话实说而已，说得再好，人家眼见为实的嘛，请，这是我自己带来的十年普洱茶，很不错的”，周鑫苦笑着说完，然后将一小杯茶推到陈康杰的面前。 “哇，这茶颜色看起来血红，没想到劲那么大”，陈康杰端起一饮而尽之后，咂咂嘴。 “呵呵，第三道水就温和多了，对清理肠胃有好处的，这是我们这边产的，很正宗”，周鑫也将自己的那杯茶一饮而尽。 第七百五十九章 还有问题吗 “周市长，我这次是有事想找你帮忙”，由于没有多少交情，陈康杰也不好怎么隐晦和拐弯抹角，一杯茶之后，就开门见山说道。 周鑫给陈康杰又将茶杯蓄满，“但说无妨，只要是能做的，我一定尽力”。 周鑫第一次和陈康杰见面如果只是摸了个底的话，那第二次见面得到的信息就更多了，陈康杰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能够从省城和香港弄来两个专家组，这已经说明了陈康杰的能量十分的强大，所以他摆的姿态又略微的更低了一点。 “那我就直说了，我师父他老人家病愈之后呢，需要个疗养之地，他又不愿意离开这个地方，所以我想在县城周边给他找那么一个地方，请你帮忙一下”，陈康杰坦率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哎呀，这个。。。我想想”，周鑫站起来，在桌边踱步思考。 今天这个茶楼的二楼被陈康杰包了，就只有陈康杰与周鑫两人。陈康杰不打搅周鑫，端起那杯茶细品起来，还真别说，这十年的普洱慢慢细品的话，又是另一番滋味，涩中带点纯，顺着喉咙滑下去还能感觉到有味道从鼻子冒出来。 “城北和城南道路狭窄，而且吵杂不堪，不太适合，城西因为发展锡业，污染又大，只有城东环境最好，可是那边是山地，不太平整”，思考了一会，周鑫自言自语，又像是专门告诉陈康杰。 “山地不山地的，无所谓，我们可以自己建，周市长说的城东就是我们从这里能看到湖对岸那片山吗？”，陈康杰指着远处问道。 “对，就是那一片，因为都是山，所以没人修房子，也就没有街道什么的，而且那边临湖的一片水质也要稍好一些”，周鑫撑在窗口解释道。 “那就在那一片吧”，陈康杰也觉得那边不错，只是投资会比较大一点，但是前靠湖，后靠山，风景空气都好，又是在城边上，交通也好解决。 “好吧，那就在那边划给你们20亩”，周鑫没怎么犹豫就决定了。 “周市长，20亩少了，200亩还差不多”。 “200亩？那得多大啊，200亩的面积，70多万平方米啊，那片山的西面几乎都被占完了！”，周鑫被陈康杰的胃口吓一跳。 “既然是疗养嘛，那当然是要包括很多设施的，还有花园什么，我希望花园能连接到湖边”，陈康杰到是气定神闲。 “要是那样的话，就不是我一句话做得了主的了，这个。。。那片是建设林地，面积太大，是要上常委会讨论的，我担心。。。”。 “你担心通过不了？”，陈康杰两眼盯着周鑫直接问。 见周鑫之前，陈康杰是给梁敏宽打过电话的，晓得周鑫的难处，所以他这次也是有备而来。 周鑫有点想不承认，可是看到陈康杰那炯炯的眼神，周鑫艰难的点了点头。 “那我要是找人帮助你们治理这个。。。金湖，又在旧个锡业上投资呢？”，陈康杰这是第一次到金湖边，所以对这个名称还有点不熟悉。 “真的吗？”，周鑫马上腰都弯了下来。 “当然是真的，而且，到时候只认你，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陈康杰坐在椅子上，拿过紫砂茶壶，一边添茶，一边自信的点头说道。 陈康杰也并不是乱作好事，这里面同样有很好的潜在价值在里面。治理金湖，一是为了庹志寒的疗养环境更好，二呢，这是民生工程，对当地百姓大有好处，免得修了一个豪华的疗养院在边上，被人说闲话。 至于投资锡业，那陈康杰也是有考量的，锡是金属元素，一种略带蓝色的白色光泽的低熔点金属元素,在化合物内是二价或四价,不会被空气氧化.主要以二氧化物和各种硫化物的形式存在。金属锡柔软，易弯曲，熔点231.89c，沸点2260c。含锡钛基合金用于航空、造船、原子能、化工和医疗器械等工业部门。在当前，锡的价格还比较低，随着工业化的推进，锡的价格会越来越高，陈康杰在这上面投资是不会亏的。 旧个锡业现在面临着很大的问题，设备老旧，科技含量低，效率不高，再加上这边交通不便，所以这个国企现在举步维艰，它既是当地的财源，可是同样也是当地的大包袱，省里，市里一直想找办法解决，可是一直解决不了，关键就是缺乏资金。 “能投资多少？我说的是锡业方面”，治理金湖也算是政绩，但是没有直接投资来得那么快，那么明显，所以周鑫最关注的并不是金湖的治理改造。 “你们需要多少？”，陈康杰直接反客为主。 “旧个锡业是我们州最大的国企，也是我市的支柱和重要的财政来源，依照目前我了解的情况，。。。没有10亿rmb，起不了大作用”，周鑫先突出一下旧个锡业的地位，这才不太有底气的看着陈康杰说道。 梁敏宽是给周鑫打了电话，但是他并没有说陈康杰他们能投资多少，只是告诉他是很有实力的大老板，所以周鑫才会显得小心翼翼和底气不足。 “虽然我没有到旧个锡业去过，但是听你的描述，估计10亿是不够的，如果按照国际标准，估计没有二三十亿都拿不下来，而且你们的路也该修一修了”，陈康杰才不会那么小家子气，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最好。 “那就太好了”，周鑫激动得回到座位上坐下来，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水一口喝掉。 “那还有问题吗？”，陈康杰提起茶壶帮他满上。 “没有了，没有问题，我相信常委会上会做出明智的决定”，周鑫连声说道。 虽然市委书记有人事权，但是对于周鑫来说，能有那么一大把金元握在手中，很多常委都会倒向他这边。市委书记的人事权对下面有用，但是对于那些常委来说，就未必有用了。那么大的利益和功绩摆在面前，谁也不是瞎子，有钱的地方就有人气，只要陈康杰他们不认其他人，那么周鑫就有把握在常委会上翻盘，甚至于将市委书记给边缘化，一切都是有钱就有人，人多就好办事。 “我自己觉得，一个好的父母官，经济建设要搞好，可是民生也不能漠视，当老百姓的口碑受到漠视，那么官员的官位也会被老百姓所漠视”，陈康杰盯着漂浮着一些垃圾的金湖说道。 “嗯？”，周鑫一下子没有明白过来陈康杰何以会如此说，当顺着他的眼睛望出去之后，他就明白了，“到时候金湖的治理，我们也会放在重中之重，污染源要控制住，排污治理也要到位，周边的一些杂乱建筑还要清理一下，要还给周边百姓一个清澈明亮的金湖”。 这个周市长真是孺子可教，陈康杰笑了笑，“其实也可以将它与商业开发、城市建设、市民文化提供等结合起来，其实一切都是可以转化成经济效益的”，陈康杰点拨道。 陈康杰那么一说，周鑫顿时豁然开朗，随即他又想，这一切都不是得要钱嘛，没有钱，什么都做不了。 “是啊，是啊，希望我们双方能够携手合作，为这里的发展多创造一些机会”，想是那么想，说周鑫就不会那么说。 “这个茶确实不错，现在感觉肠胃是要通泰那么一点了”，正事说完了，陈康杰就不想再纠缠那方面了。 对于陈康杰是说完了，可是对于周鑫来说，却还没有。这个投资什么时候进来，以何种方式进来等等，还有很多重点都没有提到。可是陈康杰不说了，刹车了，他就不好问了。 “你要是喜欢，回头我送你一些”，周鑫接着陈康杰的话头往下说。 “那就谢谢了，不过，千万别是你收的礼哦，呵呵”，陈康杰不造作，他觉得这个茶应该适合陈启刚与何保国，但是也不希望拿到的东西是贪污所得。 “哪里会呢？那都是我自己工资买的”，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钱买的，周鑫都只能说是自己买的。 “那就好，今天我们聊得也差不多了，我该回去看看他老人家了”，陈康杰也不管是不是他自己买的，主要是要让他知道，自己不喜欢那种人。 “我送你去吧，我也要回去”，陈康杰要走，周鑫坐下去就没有必要了，他也跟着站了起来。 周鑫不是真的要送陈康杰，而是他还有疑问。 “那好吧，正好坐坐你市长大人的专车”，陈康杰也不客气，有人送，他又何必介意呢。 在路口，陈康杰坐进了周鑫的座驾，熊自强他们打车跟随。 “。。。小杰。。。”，周鑫坐上车之后，欲言又止。 “周市长，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不用急，过几天会有人来和你谈的，我说的话可不是儿戏”，陈康杰当然知道周鑫想说什么，他和官员打交道又不是一天两天。 “呵呵，惭愧，惭愧”，周鑫的心思被猜中，尴尬的笑起来，而且，从这点，更让他觉得陈康杰不简单。 “对了，我师父的儿子就在你们水利局工作，有机会周市长给指点一下”，车到医院门口，下车的时候，陈康杰很随意的说道。 第七百六十章 佩兮被绑架了 陈康杰回去之后，就打电话给欧阳振华，让他派谢又荣带人来考察，并且叮嘱了只和周鑫谈，其他人一概不理。 这几天随着陈康杰他们的照料，庹志寒的身体越来越好，再过十来天，就可以接回家去休养了。 “师傅，你气色好多了啊，我给你削个苹果”，这天早上，庹志寒坐起来，靠在两个枕头上与陈康杰聊天。 “你都来了那么多天了，你爸妈会着急的”，看着用水果刀正专业的削着苹果的陈康杰，庹志寒欣慰的说道。 庹西瑞从单位请了十天的假期，这天假期满了，所以就先回单位去，只有陈康杰在医院里面陪庹志寒。 “没事的，我野惯了，家里不怎么管，再说，我已经打电话回家做好工作了的”，陈康杰两眼盯着手上的苹果，随口回答道。 陈康杰削了半个苹果了，皮不但宽距适中，而且没有断，长长的一条拖进垃圾桶里。 “佩兮那丫头就没你那么懂事，玩这么久了还不回来，电话也不打一个”，想起庹佩兮，庹志寒又抱怨起来。 “正常的，我们这个年龄段的孩子都爱玩，现在是暑假嘛”，陈康杰说着将剥离完整的苹果切成小瓣放在一个盘子里。 “陈区长现在还好吗？”，庹志寒突然问道陈启刚。 “师傅，我爸爸现在已经是市委书记了，哈哈，师傅给”，陈康杰用两根牙签插在苹果瓣上，放到庹志寒的面前。 “呵呵，想不到啊，想不到，你爸爸都成市委书记了”。 “你可能还不知道，原来的梁市长现在是你们彩云省的副省长了，我干爹也去巴郡做市委副书记去了”，陈康杰又透露了一个信息。 “看来你们那边出人才啊，一个个都那么了不起”，说完庹志寒用牙签戳了一小块苹果放进嘴里。 “师傅，要不你有空的话回六只去看看吧，那里现在变化很大，以前你教我练武的桃花湖边都被整治过，门口的小吃街也焕然一新了”。 “老咯，走不动咯，这一病啊，身体感觉一下子下降许多，不那么健朗了”，庹志寒叹了口气。 “呵呵，师傅这不是说笑话嘛，我看你啊，过几天老虎都能打死一头，你什么时候要去，我找飞机送你”。 实际上庹志寒的体质确实下降了不少，只不过陈康杰出于孝心，还是要说一些话宽慰他。 “呵呵，我又不是武松，我打什么老虎啊？”，说完庹志寒将牙签放到盘子里，想将盘子拿开，陈康杰赶紧接过来放在旁边的小柜子上。 “其实我知道我自己是什么毛病，去年腹部就开始出现疼痛，当年在前线打了三年，我们侦察部队又是前线中的前线，有时候是遇到敌人的小股部队，有一次，我们直接钻到了敌人大部队的肚子里，我身上的伤有七八处，枪伤、摔伤都有，那时我虽然幸运捡回一条命，但是也落下了病根，昨天你们给我看的那一小块铁片，实际上就是榴弹炮的弹片，那时候前线医疗环境差，哎！”，庹志寒的表情沉下来。 “师傅，你就别老想那些了，你现在不是已经好了嘛”，陈康杰安慰道。 “这人呐，年纪大了，就免不了要想些事情，不管他曾经是英雄，还是普通百姓，都避免不了的”，庹志寒说的确实是实情，规律使然。 “就算要想，也可以多想点开心的事情嘛”，陈康杰马着脸撒娇道。 “呵呵，是啊，想起你们这些娃娃，烦恼的事情确实是会少很多”，庹志寒被陈康杰的表情都得想忧郁都没办法。 也只有和庹佩兮在一起的时候，庹志寒才会经常这样，因为庹佩兮也是个鬼丫头。 陈康杰与庹志寒就这么一直闲聊到中午庹西瑞下班。 今天下班的庹西瑞显得精神很好，手里提着饭菜和鱼汤笑嘻嘻的进来。和前两天疲惫的表现完全是一百八十度的反差。 “西瑞，今天是遇到什么事啊？看你那么高兴，难道是佩兮回来了吗？”，见到庹西瑞这幅不同的表现，庹志寒问道。 “爸爸，那丫头还没给我打电话呢，是我今天去上班，还以为请了十天的假，会被批评，没想到，今天开会，竟然任命我为副局长了”，庹西瑞高兴的说道。 庹西瑞说完之后，庹志寒默契的和陈康杰对视一眼。从陈康杰的眼神和动作上看，庹志寒知道是什么原因才有这样的结果，刚才陈康杰不是还告诉他梁敏宽出任彩云的副省长了嘛。 “庹大哥，那恭喜你了，你被压制了好些年，终于有出头之日了”，陈康杰笑着给庹西瑞道喜。 庹西瑞年纪也不小了，都快40的人了，之前一直做了5年的水利规划科的科长，始终得不到提拔。 那天下车的时候，陈康杰对周鑫的那句话虽然只是随口一说，但是陈康杰相信周鑫能明白是什么意思，要是他这点理解能力都没有，那也没有资格干这个市长。 只是没想到周鑫做事那么利索，陈康杰的资金还没到，他就先送上这样的大礼。 如果是安排正职，没有市委书记的点头他周鑫安排不了，但是要插个副职，那还是没有问题的，所以周鑫还没去单位上班的时候，他的任命文件就已经传到水利局了。 “西瑞，既然组织上和领导看重你，你就要好好的干，可别对不起人家”，当着陈康杰的面，庹志寒不好明说什么，只能说一些告诫的话，然而他最后那一句，明显是看着陈康杰说的。 “爸爸，我知道，我知道的，我不是那种胡来的人，我今天只是舒了一口气而已，工作该怎么干，我还是会坚持怎么干”。 庹西瑞的话让陈康杰轻轻的点点头，说明他没推荐错人，陈康杰可不想为了私利而给当地留下一个贪官，那不符合他的一贯品行和作风，现在庹西瑞的话，总算让他有点满意。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庹志寒也半舒了一口气。 “爸爸，你看，今天我带了你喜欢的草鱼汤，对你身体很有好处的，还有炒猪肝，补血的，这里还有一个花菜肉丝”，庹西瑞将他带来的食物一一的给庹志寒摆列出来。 “小杰，来一起吃吧”，庹志寒相邀陈康杰。 “师傅，你先吃吧，我一会出去吃辣的，呵呵”，陈康杰想庹志寒多吃点，所以才这么说。 “我天天吃着清淡的，也是吃得有点腻嘴”，庹志寒看着面前他平时喜欢吃的食物，食欲并不那么高涨。 “爸爸，你现在是养病期间嘛，等半个月之后，我给你做辣子鸡”，一个人带孩子，使得庹西瑞学会了一手厨艺。 庹志寒想要说话，可是庹西瑞腰间的手机响了起来，庹西瑞拿出来看了一眼，是个不认识的号码，“爸爸，你先吃，小杰，你照顾一下，我出去接个电话”。 病房里的信号不太好，而且庹西瑞也不想影响庹志寒食用午餐，就拿着还在“嘀嘀嘀”想个不停的anycall手机出去了。 陈康杰给庹志寒搭好围巾，又给他盛了一小碗米饭，就让他坐在床上吃饭。 过了四五分钟，庹西瑞接完电话回来，表情阴沉，与他刚才进来的时候，又是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反差，而且手臂有些发抖，双脚落地感觉都踩不实。 这些变化，不但陈康杰发现了，自然也没有逃避得了他的师傅庹志寒的眼睛。 “西瑞，怎么了？看你接个电话回来就心神不灵，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庹志寒端着碗筷问道。 “啊，哦，没事，没事，就是单位的一个电话，单位那边出了一点麻烦事”，庹西瑞勉强的从脸上挤出一丝干笑。 “如果是单位的事，你就去忙吧，工作要紧，这里有小杰，还有护士，没关系的”，平时庹西瑞都不怎么撒谎，所以庹志寒不疑有他，也就信了。 “哦，好的，那。。。那我就去单位看看”，庹西瑞说话都有些不顺畅。 “你去吧，我好很多了”，庹志寒点点头。 然后庹西瑞就有点不自然的走出了庹志寒的病房，从他的举止上，陈康杰知道事情也许不会是单位出了点事情那么简单。 “师傅，你慢慢的吃着，我出去一下，买瓶饮料喝”。 “好的，你去吧”。 陈康杰出了病房门，快步的在四楼的楼梯口追上了庹西瑞。 “庹大哥，是不是出什么什么特别的事？”，陈康杰拉住庹西瑞就问。 “没。。。没。。。也没什么特别的。。。”，庹西瑞说话吞吞吐吐。 “庹大哥，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大家也有个商量，我们是一家人，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吗？”，陈康杰自然不会被那么一两句话就蒙蔽住。 庹西瑞犹豫了一下，然后左右看看，谨慎的将陈康杰拉到男厕所里，见里面没人，才小声的在陈康杰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什么？佩兮被绑架了？”。 第七百六十一章 这事交给我 “是啊，父亲的身体刚好一点，我不想他太激动，免得又犯病，我正想去报警呢”，庹西瑞说道。 “先不要去报警，你先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吧，然后再看应该怎么处理”，陈康杰阻止道。 陈康杰是两世为人，他清楚，有些绑架要报警，有些绑架却不能报警，因为报警也没有用，反而有可能还会带来害处。 庹西瑞开口刚要说，这时候有人进来上厕所，他又闭嘴了。 “这样吧，我们到下面的小花园里聊聊”，陈康杰将庹西瑞招呼下楼，厕所里人来人往的，不是说话的地方，而且里面还有一股难闻的恶臭。 到了医院背后的小花园，只有两三个家属搀扶着病人在散步，陈康杰他们到小花园中间的亭子里坐下来，庹西瑞这才将刚才电话中得到的信息告诉给陈康杰。 原来那个电话是庹佩兮的同学打来了，她们在春城玩了两天，又到北边的古城完了两天，之后就到了德镇县那边去玩，她的那个同学的老家就是德镇的，那是个靠近缅甸边境的小县城。德镇县城是不大，但是中缅双方的来往却很频繁，很多商人在这里交易农产品、生活用品和玉器等物，也许是有很多来自异域的东西，庹佩兮就多玩了几天。 中途庹佩兮之所以没有给家里打电话，是觉得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想好好多自由几天，要是打电话，就会被提早叫回去。 她本来今天打算回来，她的同学还送她去汽车站坐车，可是就在要进站的时候，庹佩兮看到有警察在追几个人，她平常就以侠女自居，然而一次正儿八经的见义勇为都没有做过，逮着这样的机会，她又怎么会放过呢？就跟着公安去追，结果歹徒没有追到，她到反而被歹徒给绑架成人质，最后这些歹徒带着她逃出境去了，　她的同学才从警察口中得知那些是毒贩。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报警一点用都没有，警方是根本不可能帮着到境外去追查的”，听了庹西瑞的话之后，陈康杰得出结论。 “那该如何是好，不报警又有什么办法？那些是毒贩，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庹西瑞焦急得两手抓住自己的头发。 “我也知道那很不利，可是我们要从长计议，首先，这个消息绝对不能让师傅知道，否则的话，那就是雪上加霜”，陈康杰比庹西瑞要冷静很多。 “这个我也知道，所以刚才我就什么都没有说，才撒谎说是单位有事的”。 “光这样还不行，你的表情和行为已经出卖了你，你要是再多这么来一两次，师傅绝对能察觉得出来，所以你要装得若无其事”，陈康杰开始给庹西瑞支招。 “可是。。。可是。。。我的心理就是七上八下，蹦蹦蹦的跳，要是佩兮有个什么不测，那不单单是我，父亲可能也顶不住这种打击”，这就是关心则乱，可是作为庹西瑞，他又不得不关心，那可是他的女儿啊。 “你先宽心一点，这个事交给我去办，这种事让警察想办法，还不如靠自己来得实在”，这个时候也只有他陈康杰能用得上，他不出马，谁出马。 “这不行，那些毒贩都是亡命徒，你去，那怎么行，佩兮已经被他们绑架，可不能再将你搭进去”，庹西瑞立刻摇头拒绝。 庹西瑞觉得已经欠了陈康杰大人情，而且，他怎么说也才是个高中生，怎么能让这么危险的任务去由他承担呢？ “如果我不去，庹大哥，你有更好的办法吗？我是说除了无用的报警之外的”，陈康杰双手一摊，将这个无解的命题丢给庹西瑞。 “我们可以。。。。。。”，庹西瑞根本说不下来，因为实在没有什么更好一点的办法。 “这是唯一的办法，也是唯一的道路，我们没得选择”，陈康杰接过庹西瑞的话。 “可是这毕竟太危险了啊，你对那边也是人生地不熟的，你去了，我担心。。。。。。”。 “没事的，我的那几个朋友，都是有些实力的，而且他们之前到那边去过，认识一些路，也许依靠他们，能够会有办法”，陈康杰说的就是熊自强他们几个。 “他们几个看起来的确是有本领，不过，。。。。这真是屋漏又逢连夜雨！”，庹西瑞很纠结。 “没有什么不过的，我们首先要先查清绑架佩兮的是什么人，然后才好采取有针对性的行动，况且，他们未必就要真的拿佩兮怎么样，也许只是要赎金也不一定，如果只是想要赎金，那危险性就会大大降低”，陈康杰在小亭子里来回踱步了两圈，然后对庹西瑞说道。 “就算要赎金，我也没什么钱给他们啊”。 “这没事，只要他们要赎金，多少都由我来付”，陈康杰肯定的说道。 实际上陈康杰这么说只是为了安庹西瑞的心，这样的绑架，绑匪要赎金的可能性很小。因为绑架的性质不同，人家是毒贩，不是职业绑匪，要是是真的绑匪的话，别人也不会选择庹佩兮，完全可以选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姐或者公子，庹佩兮完全是临时被搅进去的，当然，那是她自己主动的。 “小杰，哎！。。。这真是谢谢你，麻烦你一次又一次”，庹西瑞渐渐的接受了陈康杰的意见。 “庹大哥，别那么见外，我们是一家人的嘛，难道看着自己人受难，我能袖手旁观吗？那是说不过去的”，陈康杰拍拍庹西瑞的肩膀。 “那。。。那你们什么时候去？”，既然接受了陈康杰的建议，庹西瑞就开始关心起进度来。 “早去早好，早点找到佩兮，她就少一分危险或者折磨，所以我打算下午就走，到时候只能找个借口先哄骗一下师傅了”，陈康杰既然决定了，那就不拖泥带水。 “你们直接去缅甸？那要先办证件啊！”。 “先去德镇县，事情是在那里发生的，所以要先在那边找线索，至于去缅甸嘛，可能还是要去的，但是不需要办证件，办证件会有时间问题，而且，不便于操作”，陈康杰说出自己的大致计划。 “不办证件你们能出的去？”，庹西瑞真的是在办公室坐多了，这样的问题都问得出来。 “应该不难，边境线那么长，当地人都能随便出得去，我们干嘛出不去啊？”。 在陈康杰这里，他是有办法的，何况郑峻他们都出去了，也没有办理什么证件，陈康杰完全可以简单的有样学样。而且，这次说不得要使用一下郑峻他们，也算是对他们的实战考验。 “那。。。好吧，你先上楼去，出来的时间不短了，不能让父亲有所怀疑，等多拖一下时间，我再上来”，一咬牙，庹西瑞全盘接受了陈康杰的想法。 “好的”，陈康杰点头离开。 陈康杰上楼之后，先将熊自强拉到旁边叮嘱一分钟，这才笑着走进庹志寒的病房。 “小杰，怎么去那么久啊？”，见到陈康杰笑嘻嘻的进来，并未睡着的庹志寒问道，护士小姐已经帮助他把餐后的物品收拾干净整齐。 “呵呵，师傅，我顺便吃了一碗过桥米线，这边的过桥米线就是要正宗得多，又还打了个电话回家”，陈康杰撒谎可是脸不红心不跳，这都是练出来的。 “那是，过桥米线就发明自邻县，不正宗才怪，你打电话回家去，家里没有说什么吧？”。 “说到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母亲问我何时回去”，陈康杰开始在位找借口离开做铺垫了。 “儿行千里母担忧嘛，要不你早点回去吧，师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要是你长时间在外面也不好”，不出陈康杰的所料，庹志寒果然这么说。 “师傅，我还想多陪陪你嘛”。 “我都好了，有什么好陪的啊，你还是早点回去吧，免得你爸妈担心”，庹志寒几乎就是一步一步顺着陈康杰的想法来走。 “那。。。那等庹大哥回来了再说吧，其实我也想家里人乐，嘿嘿”，陈康杰演着戏说道。 就好像是彩排好的一样，陈康杰话音刚落，庹西瑞就推门进来，脸上的阴沉也不见了。 “单位的事情处理完了，一个小问题，电话里说得很严重，实际上就是签个字的事情”，庹西瑞如释重负的学着陈康杰说话。 “解决了就好了，工作的事情要认真办，对了，西瑞，小杰来很多天了，刚才电话里，他家里又问，我让小杰早点回去，过几天我就出院，反正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不要这这里面花那冤枉钱”。 庹西瑞有意味的看了陈康杰一眼，然后对两人说道：“这也是，时间长了是不好，小杰，要不你就早点回去了，有空就来玩”。 “哇，那要是这样的话，我下午就走，到省城那边还可以看望一下老乡”。 庹西瑞不知道陈康杰说的老乡是什么意思，但是庹志寒知道陈康杰说的就是梁敏宽。 第七百六十二章 事情有蹊跷 当天下午，陈康杰他们就离开了旧个，自然而然的，陈康杰并没有去找梁敏宽，而是由春城直接转道去了德镇县，他和梁敏宽之间，有些事情打电话就可以了，除非回去的时候，时机合适的话才见一见。 这次可真是重生以来陈康杰少有的经历，没有自己的车，也没有包车，而是搭乘交通运输公司客运班车。不得不说目前彩云省的交通状况也不是很好，除了中途有一段高速之外，其他地方也都是普通的沥青路，甚至还跑了两段泥土沙石路，幸好沿途的风景都还可以，要不然啊，那就太折磨了。 费了十多个小时的时间旅途颠簸，陈康杰他们才从彩云省差不多最男的旧个到达最西边边境上的德镇县。 在德镇县汽车站下了车，走出来，感觉外面乱糟糟的，本来就不大的站前小广场，卖什么的都有，水果，鸡蛋，布鞋，茶叶，三轮出租车乱停乱放，对面还有一个小批发市场，主要是卖低劣服装，店主们正拿着大喇叭肆无忌惮的招揽生意，很多穿着民族服饰的边民和异域人群进进出出，还是有些热闹。 “杰少，是不是现在就和郑教官他们联系？”，戴着一副老土太阳镜，穿着灰色衬衫，看起来顶多就像个打工回来摆阔者的熊自强站在陈康杰的身边问道。 “嗯，告诉他们我们已经到了德镇县就可以，下面，我们要在这里查找一下线索”，陈康杰呢，就是一件短袖白衬衫，不新不旧，脸色偏黑，还粗糙，脚上是一双系鞋带的黑色皮鞋，上面布满灰尘，完全就是个普通青年的样子，20来岁。 这次来办这个事，陈康杰用上了自己的易容药水，行事作风也不那么高调，毕竟这边自己人生地不熟，即将面对的也不是一般的流氓。 “好，我打电话给他们”，说着熊自强就要掏手机。 “用公用电话吧，那边有个小餐馆，旁边的烟酒店有公用电话，我们顺便去吃点东西”，陈康杰阻止了熊自强，朝右手边指去。 这个小餐馆是一对夫妻开的，经营的是一些炒饭和粉面，主要是给要坐车和刚下车的乘客提供点简便快食。 “老板，给我们来三个鸡蛋炒饭，两碗炸酱面和两个肉丝饭”，熊自强当起了领头人，进门就招呼。 “好的，你们坐着，马上就好”，老板很热情的招呼。 店里只有一个人在吃粉，陈康杰他们七个人进来之后，那人三两下扒完就走了，小店里面的两张桌子正好够陈康杰他们落座。 “几位，刚从外面回来吧？”，老板看来很开朗，手上边忙碌，还不忘和陈康杰他们聊天。 “老板，这都看得出来？”，陈康杰问道。 “呵呵，这里很少人戴墨镜，而且，那个烟，这里也很少人抽，外地人喜欢”，说的时候，老板还指了指庞辉掏出来的三五烟。 “呵呵，老板，来一支”，庞辉笑嘻嘻的站起来，抽出一支递给老板。 “不了，不了，。。。在忙呢”。 “来嘛，来嘛，就一小会，怕什么，我们又不急”，庞辉强行将烟塞到老板的手中。 “那好嘛，老婆，你盯着一下火上，我抽支烟，歇一下”，老板接过庞辉的烟，招呼他老婆顶替他的工作。 庞辉掏出火机给他点烟，老板两只手遮住火苗。 “前年我们去南边打工，好久没回来了，德镇变化很大啊，热闹了不少”，熊自强也点上一支，若无其事的说道。 “与我三年前从春城到这里开店比起来，其实也没多大的变化，就是缅甸那边过来的人多了”，老板深吸一口，吐出烟雾之后说道。 改革开放的春风在沿海比较猛烈，在内地，特别是边区，成效还不那么显著。 “呵呵，他们来得多，你们有生意做，这是好事嘛，只要来了不闹事就行”，陈康杰挪了挪板凳，笑着说。 “不闹事？呵呵，很多人是不闹事，可是闹事的也不少，本地人与他们经常争吵，而且啊，现在很多人受到影响都做这个”，最后老板将大拇指放在鼻子下吸一吸。 “你是说毒品？那可是枪毙的罪啊？”，熊自强压低着声音说道。 “枪毙？哈哈，对于那些人来说，只要有钱赚，还管什么枪毙不枪毙啊，听说很多春城以及广州过来的都在这里交易呢”，老板到是没那么小心，好像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而且老板也是为了显得自己见多识广。 “我日哦，那公安机关就不管啊？”，庞辉骂了一句。 “那些狗日的管得了什么啊，也许有些人还参与搞呢，前两天。。。。。。”，三十多岁的老板，有点像愤青。 “老顾，你可别乱说话，你哪只眼睛看到了？”，老板娘板着脸打断老板的话。 “这还用看到吗？哪个来我们这里吃东西不是这样说，我说你干你的事，老爷们说话，你个娘们插什么嘴啊，真是的”，老板看来是个很要面子的人。 “嘿嘿”，庞辉对老板娘傻笑了一下，然后转向老板：“老板，前两天怎么了？接着说，很想听听”。 “前两天，几个警察追四个毒犯，一看那几个警察就不怎么想追，畏畏缩缩的，还是一个小姑娘厉害，唰唰唰几下，就从进站口那边追到我这门口，又从旁边追过去，哎，只可惜了。”，老板说的应该就是女侠庹佩兮，没想到这丫头胆子还真是大，一点不怵啊。 “可惜了？可惜什么？老板，怎么可惜了？”，老板最后的这句话让陈康杰心都悬起来。 “那女孩子功夫是不错，可是她忘记了，人家贩毒都是带枪的嘛，功夫再好，一枪撂倒，最后被人家用枪指着，当成了人质，也现在也不知道掳跑到哪里去了？我看十有八.九是出境了”，老板津津有味的说道。 听到这里，陈康杰悬着的心才轻轻放下来，他还以为庹佩兮遇害了呢。 “不是还有边防部队的嘛，出境那么容易啊？”，钱德贵好奇的问道。 “你一定不是本地人”，老板指了指钱德贵，搞得钱德贵赶紧低下头。 “呵呵，他是工友，跟着来玩两天，过两天我们还得一起回去干活呢”，熊自强帮着解围道。 “我就说嘛，这里的人都知道，边防只设在那么几个点上，其他部分都是乡间野岭，哪个地方不能穿越啊？那些地方，边防只是时不时巡逻一下而已”，老板继续卖弄道。 “好了，你们的饭好了，老顾，别吹了，赶紧过来端”，老板娘忙碌一番之后喊道。 “呵呵，你们有福了，能尝到我老婆的厨艺”，估计是刚才骂了老婆，老板这时候故意讨好的说道。 老板娘的厨艺其实也不咋滴，只是没人在乎，大家匆匆吃了饭之后，找了个小宾馆住了下来。这个时候在这样的小县城住店，基本上是不用什么身份证的，陈康杰他们什么证件也没用，花了点钱就开了四个房间。 “杰少，我觉得这里面有蹊跷啊！”，在陈康杰的房间里，熊自强跑过来与他探讨。 “蹊跷？怎么个蹊跷？你说说”，陈康杰掏出烟来，甩一支给熊自强。 “刚才那老板说，那几个警察追四个劫匪，畏畏缩缩的，还没有一个女孩子来得英勇”，熊自强将烟夹在手指之间，并没有点燃。 “那是警察怕死嘛，面对毒犯，有几个警察真的奋不顾身的冲锋陷阵啊？”，陈康杰根据自己的理解说道。 “不对，不对，警察再怕死也不能怕成这样，那可是在大街上，那么多人看着，警察也是有荣誉感的，而且，边境地区的警察，往往也是比较彪悍的”，熊自强根本不同意陈康杰的看法。 “嗯，。。。是有点这么回事”，陈康杰自己将烟点上，慢慢的回味熊自强和那老板说的话。 “而且，有一点也不合常理，人家是四个贩毒人员，警方怎么只派几个警察去追赶呢？怎么武警都没出动啊？这不符合一般的做法嘛”，熊自强接着分析道。 “对对，打击这种重犯，而且还是携带武器的重犯，警方往往都会向武警求援的，。。。奇怪，还真是很蹊跷”，陈康杰在熊自强的提醒之下，也醒悟了过来。 “而且，刚才那饭店老板还暗示了，这边的警察有可能参与到其中，要是这种状况的话，我们直接到公安局去打听情况，应该不但打听不到什么，还有可能我们都会有麻烦”，熊自强接着往下分析。 “有道理，照这么说，还真是不能去找他们打听情况，可是，不找他们，又该找谁啊？”，分析了一个问题，又会带来另一个问题。 这时候熊自强也没说话，而是掏出打火机将夹着的烟点燃，他也需要思考。他也不知道应该找谁，因为这是来了之后菜发现的新情况，这种蹊跷给他们带来了困扰，也使得事情的解决变得复杂和艰难。 第七百六十三章 绑架公安 “要是能知道当天是哪几个公安在追捕那些毒贩子，那么也可能能打听到消息”，陈康杰想了想，自己低着头率先说道。 “杰少，你。。。你不会是想绑架公安吧？”，熊自强跟随陈康杰时间最长，也知道他胆子很大。 “什么叫绑架啊？咱们一不勒索钱财，二不要挟生命安全，就是找那么一两个人，交个朋友聊聊天嘛，怎么能算是绑架呢？太难听了”，陈康杰坏坏的说道。 “你。。。，好吧，你呆在房间，我叫上庞辉出去打听一下”，熊自强指了指陈康杰，他都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话来形容他。 熊自强走了之后，陈康杰洗了个澡，连续倒车坐车，又是夏天，班车上根本没空调，灰尘还大，身上黏糊糊的。洗完澡陈康杰就睡了一觉。 到天黑了，谭军来敲门叫陈康杰去吃晚饭。 “强哥他们还没回来吗？”，陈康杰打开门将谭军让进来。 “还没有呢，他已经出去了四个多小时了”。 “你先坐一下，我洗个脸”，陈康杰让谭军坐在自己的床上。 “杰少”，谭军坐在陈康杰的床尾，叫了陈康杰一声，似乎是有话要说。 “嗯，怎么了？”，陈康杰将毛巾放进脸盆里揉搓两下提起来。 “。。。我觉得，。。。你不应该参与到这个事情里面来”，谭军犹豫着说道。 “这话怎么说？”，拧干水的毛巾又被陈康杰扔回脸盆中，他转过来盯着谭军，脸上看不出生气，也看不出高兴。 “太危险了，你应该远离”，迎着陈康杰的目光，谭军没有了犹豫。 “如果这是你的意思，那你可以回去了，或许，你和王伟不适合呆在我的身边”，陈康杰反撑着双手，靠在放电视机的桌子上。 “杰少，当初是你要我们来的，我们也是有任务的，那就是保护你的安全”，谭军没想到陈康杰会说出那样的话，站起来辩解道。 “那我错了，我谢谢你们，你们任务完成了，可以回到你们单位去了”，陈康杰还是那个语气。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需要的是保镖，而不是要对我产生约束的人，跟我在一起那么久了，你们应该知道我做事的方式”，陈康杰直接打断了谭军的话。 陈康杰并不是对谭军和王伟有什么看法，而是他有点怀疑他们与他们的领导还有联系，陈康杰是个不愿意自己做的事情被所有人都知道的人，这就是为何郑峻他们来的时候，陈康杰要将谭军与王伟暂时支开。 虽然说陈康杰做的事情对得起天，对得起地，可是有些事情他的考量会和中央的大佬们出现偏差，如果和那些人较劲，陈康杰还真未必能较得过，所以干脆尽可能回避。 “杰少，我看你是误会了，我们并没有想约束你的意思，只是不希望你亲身犯险，因为关心你的人太多，你的价值也不仅仅是这样，我们来的时候，领导是有交代，叫我们尽可能阻止你去做危险的事情，遇到情况要及时上报，可是我们最近并没有那么做”。 “为什么不上报了呢？”，谭军能那么直白的说出来，陈康杰大感意外。 “因为我们觉得你并不是个孩子，你做事是很懂得分寸的，而且，你并不任性，有很多问题的看法超过我们，所以我们觉得，应该让你按照你自己的方式去做事，否则那就不是你了”，事情说开了，谭军也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 “呵呵，你们应该上报”，陈康杰笑了起来。 “什么？”，谭军以为陈康杰是在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你们是应该上报，你们不上报，上头怎么会知道我一切如常呢？呵呵”。 “你是说报喜不报忧？”。 “我本来就没有忧嘛，真有忧的时候，你们不报，我也会让你们报，多点人给我解决麻烦事，何乐而不为呢？”，说完，陈康杰又转身继续洗脸，不再赶谭军了。 “其实，遇到这种事，我不站出来是不行的，我师傅就一个孙女，我能让他老人家受到这种打击吗？为人弟子，不能帮助师傅排忧解难，那这还是弟子吗？所以并不是我非要来”，洗完脸将毛巾搭在架子上之后，陈康杰又对谭军说道。 “这个我们明白，刚才我那么说，也是职责所在”，谭军点点头。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强哥他们吗？。。。他们与你们比起来，或许是多了一些草莽之气，但是也就因为这点，他们没有羁绊，不该问的话他们不问，只想着怎么帮我解决问题，这才是我需要的，不管是谁，如果在我身边不是为了帮助解决问题，而是试图制造我不喜欢的问题，大家都待不久”，陈康杰真诚的自问自答。 “是的，我们能感受得到你对我们是有点提防的”。 “那是以前，走吧，吃饭去”，陈康杰的言外之意就是以后应该不会再继续提防了。 这家小宾馆的隔壁就有餐厅，陈康杰他们吃饭并不需要走远，下楼来走过外面的屋檐就可以。 天黑以后，街上不再像白天那么热闹，不过八点来钟，行人还是很多的，有些小贩也还没有收摊。 陈康杰他们五人刚吃好饭，走出那间餐厅，就见到庞辉从马路对面的昏黄路灯下走过来。 “怎么现在才回来，强哥呢？”，陈康杰对走到自己面前的庞辉问道。 “队长在县城西边的一个粮库里面，我们。。。”，说到这里的时候，庞辉有意无意的看了看谭军和王伟。 “没事，说吧”，陈康杰鼓励道。 “我们弄了个人在那边，强哥怕我们那么晚没回来，你担心，所以让我回来说一声”，陈康杰都那么说了，庞辉也只能继续往下说。 “哦，动作很快嘛，那我们也去瞧瞧，你带路”，陈康杰是好奇心很浓的人。 在庞辉的带领之下，几个人就像是饭后散步的市民，东游西逛，过了县委党校之后，街道没路灯了，也基本上没有什么行人和店铺，绕过党校，陈康杰他们走上了一条被汽车压的坑坑洼洼的砂石路。 在砂石路的右边都是农田，左边是一些破破烂烂的房子，黑黢黢的，没有住人。前进了300多米后，已经完全来到了县城的边上，左手边也出现了一堵泥灰石头围墙。 “杰少，就在这里面，我们得翻过来，那边大门是锁住的”，庞辉停下了脚步。 “翻就翻，我们也做一回贼”，陈康杰丝毫不觉得翻墙有什么奇怪。 这堵两米多高的墙壁，陈康杰可不是翻的最慢的，钱德贵比他还慢，这家伙以前是汽车兵，翻墙这些动作当然比不过庞辉，董明书这些特种兵，谭军、王伟也轻松将他甩在后头，和陈康杰比，他的弹跳和手劲都远远逊色。 围墙里面有四五栋个头不小的粮仓，全是水泥结构，每个粮仓都有四道门。庞辉带着陈康杰他们绕过了两栋，在第三栋前挺了下来，他上前将左右滑动的大铁门推开一个缝，大家排着顺序钻进去，里面根本伸手不见五指。 突然一束电筒光亮起，熊自强说话了：“杰少，你们怎么都来了？”。 “当然是来看看你们的杰作啊，难道回房间看电视吗？，人呢？”，陈康杰走上前。 “人在那边墙角，还是晕的，我打算庞辉回来就拷问呢”，熊自强用手电光照着路引导陈康杰他们走过去。 在电筒光下，还能看到地板上有一些稻谷残留。 十几步后，大家在墙角见到了一个卷缩着的男子，穿的是黄衬衫，黑裤子，黑皮鞋。 “这家伙是公安？”，陈康杰见那人没穿制服，就问了一句。 “嗯，刑警队的”，熊自强简单的回答了一句。 “你们是怎么发现这里的？”。 “下午出来，我们两个就闲逛踩点，熟悉地形，逛到这边的时候，庞辉这小子要拉屎，他。。。”，熊自强没有说完，话就被庞辉自己接过去了。 “我不能在路边，然后就翻进来，结果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大门也是紧锁住的，所有的仓库都上锁，唯独这个仓库只是用铁丝拴住，我打开一看，发现是个空仓”。 “我们刚才翻墙的地方不会就是你拉屎的地方吧？”，陈康杰问庞辉。 “哪能呢？呵呵，我是到另一边的墙角解决的”，庞辉干笑着回答。 “那还差不多，否则我们这么多人可以掐死你，呵呵”，与庞辉开了玩笑后，陈康杰又将话题回到正道上：“强哥，你们怎么知道这个家伙参与了那天的追捕”。 “也算我们运气好，今天我们踩点完了之后，就逛到公安局门口的一个小酒馆去，这家伙正和三个同事在喝酒，我和庞辉在旁边听他自己说起那天的事情，他说那天有个女孩子竟然跑得比他还快，还猛，我们就觉得他应该是其中之一，所以将他弄晕了带到了这里来”，熊自强回答道。 第七百六十四章 同道中人 “你刚才说你要拷问？”。 “杰少，不拷问，怎么能得到我们要的信息呢？”，熊自强觉得陈康杰问得多余。 “呵呵，你拷问，不就等于暴露我们了嘛”。 “杰少，或许我有办法”，谭军这时候站了出来。 “什么办法？”。 “催眠，我或许能将他催眠，完事之后，再将他放回去，那就会以为是自己酒醉，根本不记得有被绑架过”，谭军说道。 “哦呵，这个办法好，好吧，你来”，陈康杰让开道路，让谭军走到那人的面前。 “拿电筒给我”，谭军跪下去看了看这个晕了的人，向熊自强伸出了右手。 熊自强将手电筒递给谭军，谭军将电筒换到左手之后，用右手在那人的脸上左右轻拍了两人，然后将他的眼皮抹开，用电筒光直射他的双眼，这个时候，面前的这个家伙渐渐苏醒过来。 谭军等他的眼睛自然睁开之后，放开右手，将无根手指放在他的眼前，“看着我的手，看着我的手。。。”。 谭军嘴里一直在念，右手的五根手指却不停的在做一连串的变换动作。 “你叫什么名字”，一分钟以后，谭军开始问对方。 “我。。。叫。。。阙明”，对方迷迷糊糊的回答。 “杰少，可以问问题了，要快，只有十分钟的时间”，谭军站了起来，不过手电的强光依然照着那人的双眼。 “你在哪个部门工作？”，陈康杰蹲下去问道。 “刑。。。警。。。一。。。队”，对方迷糊的回答。 “你是否与昨天你们追的毒贩认识？”，陈康杰继续问。 “不。。。认。。。识”，对方除了回答，还轻微的摇摇头。 “那为何你们没有全力追赶？”，陈康杰再问道。 “队长。。。说。。。能。。追。。。就追。。。不能追。。。就算”。 “你们队长叫什么名字？”。 “康。。。一。。。能”。 “知不知道毒贩逃到哪里去了？”，陈康杰似乎早就想好了要问什么问题。 “出。。。境。。。了”。 “对于这个案子，你们新一轮的命令是什么？”。 “犯人。。。逃。。。出境。。。，此。。。案。。。到。。。此。。为。。。止”。 “被绑架的女孩子呢？没有说怎么处理或者营救吗？”。 “没。。。有”。 “杰少，不能再问了，时间差不多了，再问他会醒来的”，谭军制止住了还打算继续问的陈康杰。 “好吧，那接下来怎么处理？”，陈康杰本来还想问他康一能的住址，既然不能再问了，他也觉得无所谓，反正已经获得了大多数对方掌握的信息。 “弄晕了送回去就行”，谭军答道。 熊自强走上去，在阙明的后颈用手掌劈了一下，将要苏醒的他又晕了过去，脑袋塔拉下来。 “强哥，你们哪里弄来的，你们弄回去，我们几个先回宾馆”。 。。。。。。 等陈康杰他们回到宾馆的半个小时之后，熊自强和庞辉才回来。接下来，熊自强和谭军都到陈康杰的房间开会商讨下一步的办法和打算。 “我觉得可以像今天这样，一步一步的往上，下一步找他们康队长，他的那个命令，简直就是让下属们放过毒贩子，什么叫能抓就抓，不能抓就算，赤.裸裸的暗示嘛，所以，我觉得他可能是知情者”，熊自强说出自己的建议。 “哎呀，刚才应该问一下他们队长有没有参加哪天的行动”，陈康杰突然有些懊恼。 “没有，他们在酒桌上聊的时候，我和庞辉就在旁边一桌吃饭，听他说，他们队长是在办公室指挥，并没有到一线去”，熊自强给出了陈康杰需要的答案。 “我觉得他们队长也未必知道情况，刚才杰少问了一个问他，他们现在的新一轮命令是什么，那家伙的回答是因为犯人处境了，所以到此为止，这样的决定，可不是一个小小的队长所能决定的”，谭军从另一个角度分析道。 “但是起码他知道是谁传递命令给他，让他相当于故意将那几个人放跑的啊”，熊自强反驳道。 “对，这就是顺藤摸瓜，我们要想办法摸上去，只有这样才能知道那边的身份，我们才能进一步知道到哪里去救人”，陈康杰赞成了熊自强的意见。 第二天，熊自强与庞辉又出马，他们想故技重施，可是一直没有下手的机会。康一能一直都是在公安局里面，并且身边随时都有人，即便中午出去吃饭，不但没喝酒，还有三四个人陪着，下午到晚上都没有外出办案或者做其他的事情。 面对这种情况，熊自强他们除非冲进去抢人，否则那是无计可施的。 到了晚上八点的时候，熊自强和庞辉发现，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伙人也在盯着康一能。 “那边买甘蔗的那个男的你看到没有？”，在公安局对面一栋老旧居民楼二楼的楼梯上，隔着带有大空挡的楼道墙，熊自强指着远处一个小水果摊问庞辉。 “看到了啊，他们好像也是在跟踪什么人，今天一直在这周围转，从我面前都走过去两次”，庞辉凝神一看，说道。 “错，是三人，你去上公厕的时候，人家也去的，只是那时候没穿夹克罢了”，熊自强帮庞辉改成。 “那我哪知道啊，公厕里是带有小门的，我蹲在里面，又看不到外面，等等。。。你是说我下午上公厕是时候吗？”，庞辉好像想到了什么。 “对，就是四点过的时候，怎么了？你想到什么？”。 “我想想。。。我下午拉屎那会。。。好像听到有人在两个空格外打电话，语气像是汇报工作，。。。说什么姓蒋的没出面，是姓康的出面办的事情，对，就是这么说的”，庞辉使劲的回忆，终于想起来了所听到的内容。 “看来同道中人不止我们啊”，熊自强盯着外面说了一句。 “你是说，他们也在跟踪康一能？他们也在调查他？”，庞辉问道。 “极有这个可能，但是那个姓蒋的又是谁呢？”，熊自强想了起来。 “蒋委员长？”。 “啪”，熊自强在庞辉的脑袋上扇了一下，“都人命关天了，你还有闲心开玩笑，你丫的欠抽”。 “嘿嘿，这不是一整天都太严肃了嘛，活跃一下气氛，活跃气氛”，庞辉摸着脑瓜子傻笑起来。 “从康一能的身上下不了手，可以从这两个人的身上下手，他们知道的消息，应该比我们多”，熊自强想了想之后，说道。 “你是说还有那个一只皮鞋扔在那里，半天都没补好的那个鞋匠是吧？”，庞辉指向了另一边。 “算你小子还行，没有忽视这个”，熊自强夸奖了一句。 “我又不是瞎子，那个二货弄去弄来就是那三只鞋，一个人让他给钉个掌，他居然都不会，还给人家弄歪了”，庞辉嘲笑道。 “干这种活，这些人还是嫩了点，走，我们想办法找他们聊聊去”，说着熊自强就率先走下楼。 “你是真聊还是假聊啊？”，庞辉跟了上来。 “当然是真聊啊，要不然怎么知道我们需要的信息呢？”，陈康杰头都没回。 那个买甘蔗的拿到一节剥好了甘蔗之后，就一边走一边吃，他不是走向公安局旁边的鞋匠那边，而是朝熊自强他们这边走过来。 熊自强他们刚才呆的这栋居民楼下有一棵大槐树，树上接了灯，好几个老头正在树下下象棋，这个人是想去看那些人下象棋，打发一下时间。 可是走着走着，他就总觉得有点不自在，干跟踪这一行的，敏感度都比较高，很多人的直觉是比较好的。但是那人左看右看之后，也没发现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难道是这两天工作压力大？搞得自己都疑神疑鬼的”，这人自己摇摇头，突出一口甘蔗渣之后暗想。 他这样想了之后，那种不自在的感觉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强烈，他慢慢的停下脚步，观察周围的环境和人，还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啊，一切如常，没有可留意的事，也没有特别的人。 就在他要跨步向前走的时候，熊自强和庞辉朝他走了过来。 看到熊自强和庞辉，这人也在想，难道他们有问题？但是不可能啊，刚才自己留意过他们是从居民楼里走出来的，应该是这里的住户，这两人很普通的嘛。 然而，马上他就觉得不对劲了，这个走在前面的男人怎么笑嘻嘻的呢？感觉就像是对我笑一样，我和他不认识，他干嘛要对我笑？ 想到这里，这人转身就想走。 “啊，老陈，好久不见了啊”，他要转身，熊自强可不想让他这么轻易的就溜掉，口上打招呼，脚上的步伐却突然加快。 这个“老陈”是熊自强想到陈康杰家的家人叫他“老文”临时蹦出来的。 熊自强动的时候，庞辉也没闲着，几乎就是同时跟了上去。 第七百六十五章 我没耐性了 “老陈，等等嘛，又不找你还钱”，那人不是撒腿就跑，所以欧阳振华和庞辉一左一右很快就搭上了他的肩膀。 “我不认识你们”，那人紧张的左右看看。 “你最好是认识我们，否则它可能就不认识你了”，熊自强小声的说道。 那人低头的往被捅了一捅的腰部看去，一支手枪的枪头正对着他。 “认识，认识，呵呵”，小命控制在别人的手中，这人只能干笑着应允。 本来有两个老头还瞥头看看这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很快他就看到人家三个人啥事也没有，就像老朋友一样勾搭着向对面走去，兴趣索然的接着看更精彩的下棋。 熊自强和庞辉将这人挟持到了一个杀猪场的后面，这里偏僻，气味又难闻，根本不会有人到这里来，最适合做一些勾当了。 “两位大哥，我没钱，你们找错人了，放了我吧！”，那人靠在墙上哀求，庞辉手里的枪顶住他的脑袋。 “你见到过有在大马路上这样抢劫的吗？还是在公安局附近”，熊自强就站在他面前，深沉的问道。 “那。。。那。。。你们是为了什么啊？”。 “你们是什么人？”，熊自强径直问道。 “就是。。。一般普通人嘛，老百姓”。 “我是爽快人，不喜欢绕弯子，你要是等到吃了苦头再说，那就划不来了，何必呢？”。 “两位大哥，我真是普通人，就是。。。吃了饭出来走走嘛”，这家伙还有点嘴硬，或许是不相信熊自强会用强。 “搜他的身”，熊自强向庞辉动一下头。 “转过去，爬好”，庞辉命令他。 这人不情不愿，慢吞吞的转身，双手搭在墙上。 庞辉从上到下开始摸，上衣口袋，裤兜，腰部全部搜遍，任何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就是一些零钱，钥匙什么的。如果是别人，那也许就到此了，可是他遇到是专业人士。 庞辉蹲下去要搜他的脚腕的时候，这人也跟着快速弯腰下去，后面盯着的熊自强一枪柄砸在那人的后颈，打得他还没弯下去的身体直接扑在墙上，脸庞更是和坚硬的墙壁做了一次有力的亲密接触，伴随的还有“啊！”的一声叫唤。 “想要命就别乱动”，熊自强左手卡住他脖子的后面，右手的手枪狠狠的顶住他的后脑，压得这人想说话都说不出来。 “他的脚上带得有这个”，庞辉站起来之后，手里拿着一把54式手枪和一个证件。 “哟，还是个二级警督，蔡斌，春城市公安局侦查员，这就是普通人？吃了饭从春城散步散到这里？”，熊自强接过来，打开证件，边看边说。 “没让你动”，听了熊自强的话，蔡斌想转身，被庞辉又狠狠的摁了一下。 “让他转过来吧”，熊自强将蔡斌的手枪和证件都放进自己的兜里。 庞辉退后一步，手里的枪依然对着他，蔡斌这才转过身，用袖子擦了擦鼻子和嘴。 “你们不是德镇县公安局的，你们是干什么的？”，蔡斌放下手后，反而反问熊自强他们。 “眼力还不错，不过似乎你忘记了现在主动权不在你的手中，现在是你要回答我的问题，而不是我去回答你的问题，蔡警官！”，熊自强给蔡斌讲解现在的形式。 “袭警可是重罪”。 “又不是没干过，更何况，就算是杀了你，也没多大的事，今夜就可以处境，毛问题都没有”，熊自强以反心理战应对蔡斌的心理战。 熊自强是没杀过警察，但是袭警还真的有过。想当年，他和陈康杰在会城，不就袭警了嘛，还枪指派出所所长。 熊自强轻飘飘又自信的话，让蔡斌无言了，他低下头。 “我刚才就说过，我是爽快的人，可是你偏偏不配合，我希望你现在能配合，免得我们采取过激的行为”。 熊自强说完话了，对方不接话，大有一副不合作的态度。 “你们这次的任务是什么？”，熊自强没有理会对方的姿态，该怎么问就怎么问。 沉默，蔡斌继续沉默。 “问你话呢？”，庞辉从旁提醒道。 蔡斌瞥头看了一眼庞辉，还是一句话没说。 “你的手机怎么没在你的身上？”，熊自强继续问。 沉默，依旧是沉默。 “好了，我没耐性了，幸好你还有一个伙伴在补鞋，离了你，我们也能得到我们需要的，将他扔到粪池淹死”，前面的话熊自强是给蔡斌说的，最后一句是给庞辉说的。 听了熊自强的话，生命受到威胁的蔡斌打算暴起反抗，可是他怎么会是两个特种兵的对手，庞辉一拳击在他的侧腰位置，熊自强一脚踹在他的大腿上，一个转身，蔡斌的两手就被反扣起来。 蔡斌想叫，结果得到的是庞辉的又一拳，这次是砸在嘴上，不但没叫出声来，嘴皮反而破裂了，血顺着嘴角流出来。 “将他嘴堵住”，熊自强给庞辉下命令，而他自己从低矮的杀猪场的房顶上扯下一根藤条，快速的将蔡斌的双手缠得死死的。 庞辉找不到东西堵蔡斌的嘴，就快速脱下一只袜子强行塞到他的嘴中。 蔡斌刚才不怕，他不相信对方真的敢谋杀公安，现在看来对方不但敢，而是死法还很恶心很恐怖，被溺死在粪坑中，这想都没办法想，更别说接受了。 熊自强和庞辉才不管蔡斌是怎么想，一人抱身子一人抱脚，就真的要将蔡斌的身体翻灌进不远处的一个粪坑中。 蔡斌嘴说不了话，手动不了，只能靠腰部和腿部急剧的摆动着身体，越往粪坑走，他摆动得越激烈，幅度越大，到了粪坑的边上，这种激烈达到了极点，似乎蔡斌就是在使用最后的一丝力气。 “老大，他似乎有话要说”，就在马上要扔的那一刹那，庞辉突然说道。 “管他说不说，我可没耐性陪他玩，刚才我给他机会说他不说”，熊自强似乎铁了心。 “那。。。”。 “别那了，我数一二三，我们就扔进去，可别搞到衣服，到时候会臭死，弄完了去抓那个补鞋的，我就不信那个也不说”，熊自强说得很认真。 “好吧”。 “一，二。。。”。 “老大，要不再给他一次机会吧，看他会不会说，要是他说了，就少了我们一次麻烦，你看他动得这么厉害，好像真的是有话要说呢”，熊自强还没喊出“三”来，庞辉又打住了。 “这个。。。好吧！我也不想多麻烦”，熊自强答应得有点勉强。 熊自强的话说完之后，蔡斌的身体摆动幅度停止了。庞辉他们两人将蔡斌弄回墙角放下来。 庞辉将蔡斌嘴里的袜子扯出来，蔡斌大口的喘着气，好像这恶臭的口气对他来说都很新鲜。 “你有话说？”，蔡斌气息还没平歇，熊自强就问，现在很没有耐性。 “是。。。是。。。是的”，蔡斌一边喘气一边回答。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吗？”，熊自强问道。 蔡斌口上没有回答，而是连连点头以作应对。 看到蔡斌态度的转变，庞辉和熊自强默契的对视送给对方一个微笑。 “你们来这里是调查谁？”，熊自强瞬间收起了笑容。 “德镇县委书记蒋树林和。。。公安局的康一能”，蔡斌的气顺了很多。 “为什么要查这两个人？”。 “因为他们放跑了四个很重要的毒贩子”，蔡斌开始知无不言了。 “你们是春城的警察，似乎不能到这里来办案吧？”。 “我们不是来办案，就是来找一些证据而已”。 “谁派你们来的？”。 “我们局长派来的”。 “你刚才说，放走了四个很重要的毒贩子，怎么个重要法？”。 “因为。。。因为。。。”，说到这里，蔡斌又犹豫了。 “我真的很没有耐性哦”，熊自强威胁道。 “因为。。。他们与省委宗副书记亲侄儿关系密切”，看着熊自强坚毅的表情，蔡斌最后还是说出了答案。 “麻烦你透露一些那些毒贩的信息”。 “这个我们知道不多，只晓得其中有一个人外号叫做黑头，原来是中华人，后来去了缅甸”。 “你怎么说那个县委书记蒋树林他们是故意放走毒贩呢？”。 “这些人本来是在春城交易的，量还不小，我们局本来已经部署了抓捕方案，可是因为有人泄露消息，所以他们逃脱了，得知他们逃亡德镇县，我们提前六个小时将消息传到德镇县，要他们协助抓捕。可是，他们只出动了几个公安，武警都没有用，居然一个人都没有抓住，有种种情报显示，这是明显的故意放他们过去”，蔡斌回答道。 “你身上的手机呢？我明明在厕所听到你打电话”，这个问题是庞辉问的。 “在另一个同事那里，我们只配了一部，共用”。 “将他解开吧”，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之后，熊自强觉得该收尾了。 庞辉将蔡斌的手解开，熊自强将他的配枪和证件扔在地上之后，两人扬长而去。 第七百六十六章 徒步跨境 “队长，你其实可以去演戏，你看你刚才说得多真啊！”，回去的路上，庞辉拿熊自强调侃道。 “你也不赖嘛，居然能明白我的意思”，熊自强搭着庞辉的肩膀。 “呵呵，咱们在一起都多少年了，我还能不了解你吗？”。 “董明书那家伙就未必会懂得，对了，我刚才要是真的数到三，你会不会扔啊？”。 “扔，干嘛不扔，你说了的嘛，呵呵，只不过我知道你会数2.5，也不会数3的”。 “你这小子，下次我就扔你”，熊自强拍了庞辉一巴掌。 至始至终，蔡斌都不知道他是被什么人给阴了，这是他从警以来，唯一的一次遇到这样的状况。 回到宾馆，陈康杰他们都还没有休息，熊自强和庞辉到陈康杰的房间将见天的收获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 “擦，原来不单单是牵扯到小小的公安局，而且，看来是牵扯到了高层斗争”，陈康杰听完之后，首先做了一个评价。 “杰少，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熊自强问陈康杰。 “通知郑大哥，让他们查一下那个叫黑头的，既然能知道一点蛛丝马迹，我就不信不能将他找出来，对了，明天一大早我们就过去”，陈康杰马上就做出部署。 “如果明天一大早就过去的话，最好天不亮就出发，那样稳妥点”，熊自强建议道。 “听你的，五点整起床就走”。 “杰少，那这边的事情就不管了？”，庞辉问道。 “管？管得过来才行，我们的目的是救人，这些助纣为虐的官员天下何其多，更何况还牵扯到上面的斗争，我们还是懒得管了”，陈康杰无奈的摇摇头。 对于贪官、坏官，陈康杰是深恶痛绝的，但是他不是上帝，也不是钦差，他怎么可能会管得过来，除非惹到他了，要不然，他是没那么多时间，也没那个权力纠缠在里面的。 说是那么说，想是那么想，可是陈康杰真的能置身事外吗？有些事，是他躲都躲不开的。 次日凌晨五整，陈康杰他们就起床了，未免打草惊蛇，房都没有退，那点住房押金他们直接不要了。 街上一个行人都没有，等到天边冒出鱼肚子的时候，陈康杰他们已经离县城十多公里了。 “杰少，再往前大概三公里就到边境站了，我们不能在公路上，我们要走小路，往左边，偏离边境站5公里的位置，郑教官派了人接我们”，在公路边一棵大树下短暂休息的时候，熊自强建议道。 “好吧，我们就从这里下去，一会路上可能就有车有人了”，对于熊自强的建议，陈康杰是完全支持。 不管陈康杰是不是重生的，对于这边的情况，他都没有熊自强他们熟，包括谭军和王伟都比不过，所以采取听他们的建议，那是最好的选择。 沿着田边上上下下、弯弯曲曲的小路，走了四五公里之后，他们进入了一大片林地。 “快到边境线了，我们还要再往左走一些”，熊自强辨别了一下方向，像向导一样继续引路。 又走了七八公里，他们终于来到一块界碑旁。界碑树立在一个小突破上，下面是一条小河沟，界碑的东面是用中文书写，西面是用属于汉藏语系的缅甸文书写，弯弯拐拐的，很不好认。周围都是树林，不过在界碑旁有一条踩踏过的小路，应该是边防巡逻官兵常常从这里走过留下的印记。 “约好是在这里见吗？”，陈康杰问熊自强。 “是的，说的就是这块界碑的地方”。 “我看我们先到后面的草丛里等一下吧，要不然一会巡逻官兵路过撞到就不好了”，庞辉指了指后面建议道。 “也好”，陈康杰点头。 处在东南亚季风带上的这一地区夏季炎热多雨，草木都长得很茂盛，然而这也造成了这层峦叠嶂的这片地方山顶和三脚温差很大，山脚的人酷热难当时山顶的人可能要围在火塘边才可以抵御寒冷。 陈康杰他们留着汗在草丛中窝了二十多分钟，对面传来一阵鸟鸣，熊自强认真倾听之后，将手指放在嘴里，也发出几声鸟叫。 “杰少，走吧，接应的人到了”，熊自强率先从草里爬出来。 陈康杰他们爬回界碑旁，见到坡下面的河坎边站着三个穿绿色套装的人，军人不像军人，民兵不像民兵。 在跑下山坡，一大步跃过小河沟之后，陈康杰他们站到了对方的面前。这还是陈康杰第一次通过徒步的放跨过国界走出国门，感觉就像从这个村子到那个村子一样。 “杰少。。。”，三人中，中间那个主动和陈康杰打招呼。 “快走吧，到前面林子里再说”。 “杰少，现在没事的，这里的边界已经划定，边防巡逻官兵看到了也不会过来的，他们是军人，私自跨过边界会被看成入侵，边防军人都懂这个”，熊自强到是不紧张。 “那刚才我们干嘛不到这里等，要在那闷热的草丛里窝着？”，陈康杰很郁闷。 “庞辉提了，你第一个就赞成了，我们不是都得跟着嘛”，熊自强恶作剧的说道。 “辉哥，你害得我背上都是汗”，陈康杰对庞辉咬牙切齿。 “杰少。。。我这不是怕走散了他们找不到嘛，可不能怪我”，庞辉赶紧举手投降。 “下次先搞清楚政策再提意见，切”。 “杰少，我是大壮，这位是方大成，那是温玄”，领头来接人的大壮开始做介绍。 “呵呵，都见过，辛苦你们了，你们选择的那里离这里多远？”。 “近四十公里，我们也是天不亮就出发”。 “那我们赶紧走吧，太阳越来越火辣了”，陈康杰用手试了试自己的头顶。 在方大同他们的带领下，一行人走了四公里，先来到一条土质公路上，那里停了两辆三轮车。开车的司机穿着短裤，拖鞋，白大褂，脖子上还有一条围巾。 方大同与两位司机随便说了两句后，陈康杰他们等车，三轮车突突突的开始往缅甸纵身之处前行。这三轮车的噪音很大，感觉发动机都快报废了，可是它愣是将陈康杰他们拉了近30公里。 下车之后，方大成给了对方两千缅币，对方就驾着车自己走了。这一路上，陈康杰他们看到的不是这种破三轮，就是那种老旧卡车，只遇到一辆丰田皮卡。而且车还很少，30公里，只见到了八辆车。 “我们的驻地离这里还有七八公里，车去不了，要翻过这个大山，我们只能自己走路了”，方大成指着不远处的大山说道。 “那就走吧，希望山里能凉快点”，陈康杰擦了擦额头的汗。 从时间上来说，这会也就九点来钟，可是那个太阳就是火辣辣的，晒得人皮肤发烫，刚才那个三轮车连个顶棚都没有，坐在车上的人一边被暴晒，还得顺路吃灰。 “杰少，喝点水吧！”，熊自强将半瓶矿泉水递给陈康杰。 陈康杰也不客气，一口气就将半瓶水干掉，刚才那半瓶也是他喝的。 脱离大路，走进蔓藤密布的树林里，每个人一下子都感到清凉了很多。越往里走，那些柚木，美登木，美抱木越来越大，参天茂密。 在大山脚下，有一条小溪，溪水清澈，每个人都将头伸进溪水里狠狠的泡一泡，抬起来随便甩一甩就开始爬山。 山上的木材没有那么高大了，但是依旧密密麻麻，因为这山不是土山，有很多石头，好不容易爬到山顶，前面又出现了一座更陡峭的山，仿佛还能听到水流的声音。 “杰少，再翻过那座山就到了”。 “大壮，你刚才只说翻过这座山，怎么又还反一座山啊？而且，那山看起来崖壁那么陡峭，我们能徒手翻过去？”，陈康杰眺望远处，风吹得周围的树叶沙沙响，对面刀削一般的山崖让陈康杰有些发憷。 “呵呵，杰少，我们有捷径”，大壮笑了笑。 这个上山难，下山也不易，主要是没有路，碎石很多，蔓藤也多，一不注意，就会被绊倒。 下到山底，穿过两山之间的浓密林木，终于来到了大壮说有捷径的这座峭壁山前。站在这里，那个水流的声音更加清晰了。 “大壮，这里有河？”，陈康杰问道。 “是啊，萨尔温江的支流南淜河就在这山的斜面，水流很急的”，大壮说道。 “那我们怎么过去？”。 “呵呵，杰少，看我们的，温玄，大成，帮忙”。 大壮笑了一下，叫上他的两个同伴，就上前将一块竖着的大石搬开，露出一个六七十厘米直径的小洞。 “杰少，我在前面，你们跟着，从这里过去就行”，说完大壮就躬身率先钻进去。 熊自强在陈康杰的前面，其他人排着顺序跟上，温玄和方大成断后，他们还得将那石头拉回原位。 在漆黑狭窄的石洞里钻了几十米，才在一块五六平方米的平台上见到光线。 第七百六十七章 越危险越安全 “这就到了？不像啊”，陈康杰走到前面几人中间。 见到左手边是一个挺大的洞口，外面又“轰轰轰”的响，陈康杰就想一探究竟。 “杰少，注意，站进来点！”，大壮见陈康杰要伸出身子，赶紧一把将她抓进来。 “喔，吓我一跳”，被拉回来的陈康杰连拍胸脯，“原来我们是在一条大河的上面？”。 陈康杰刚才身子侧出去一看，见到白浪翻滚的河水正从自己的眼下以排山倒海之势沿着细小的峡谷往下冲刷，着实将他吓一跳，这人要是掉下去的话，不管武功再高，估计都得玩完。 “是的，等上面放横梯下来，我们才能过去”，大壮点头。 不一会，就在陈康杰刚才侧头的位置，贴着山崖掉下来一排麻绳编制的横梯，就像是将一张麻绳网折叠过来，人站进去之后，可以向前挪动，这个网中间绳子与绳子的空挡有大碗那么大，人的脚要站在打结处才行。 “我先过”，大壮说完自己就钻进去，然后只见他每一脚都踩在绳子结点处，到了中间的位置，他才向其他人招手，“大家过吧”。 这种踩绳子的技能，熊自强他们在部队的时候训练过，只见他右手抓住崖壁，左手扒开绳子，自己也钻了进去。 “杰少，来，我拉住你！”，熊自强站稳了，向陈康杰伸出手来。 “不用，我自己能行”，陈康杰即便心里有担心，但是面上还是不能表露出来。 如果这点小惊险就拦住了他，那他还能怎么带领大家呢？ 陈康杰学者熊自强的样子，也是一步跨进去。或许是他用力太猛，绳索出现了较大的晃动，吓得陈康杰两手紧紧的抓住绳索疙瘩。 这条柔软的横梯实际上就在河上，沿着崖壁，那条湍急的南淜河就在脚下，第一次面临这种情况的陈康杰不心虚那就是假的，他自己都不怎么敢往下面看。 “杰少，没事的，你往前看就好，保持轻松和平衡，脚踩在十字交叉处，外面不是还有一层挡网嘛，掉不下去的”，走在陈康杰前面的熊自强教导他。 实际上也真是那么回事，只要上面不断，那就掉不下去，绳索的柔软与晃动也确实存在，但是只要自己抓牢，一手撑着墙壁，不要去想脚下的河水，那么还是很平稳的。 陈康杰深呼吸一口，照着熊自强说的做，很快他就适应了这种简便的横跨方式，几十步就跨过了这段十多米宽的悬崖。 “杰少，欢迎你来到我们的驻地”，陈康杰的脚踏在土地上，带着墨镜的郑峻背着一只手在面前欢迎他。 陈康杰没有先和郑峻说话，而是先抬头观察了一下这里的环境。 这里三面环山，只有一面临河，中间有一块小洼地，大概三个篮球场的大小，已经被整理成一个小操场，正西边的山脚下，搭建了一小排简易的木屋，木屋前还有十几级台阶，周围的山上灌木郁郁葱葱，只有在靠近山顶的部分几乎都是崖壁，仅仅在一些崖缝的位置长了一些小枝。 “这地方不错啊，简直就是世外桃源，郑大哥，你是怎么找到那么个地方”。 “很多年前我到这边执行任务的时候发现的，那时候我就在想，要是能将这里搞成一个秘密的小基地就好了，但是因为很多原因，一直没能如愿，你那次问我，营地设在哪里？我就想到了这里”，郑峻陪着陈康杰往操场上走，顺便给他介绍。 “好，真的很好，够隐蔽，又不缺水，风景也不错，比外面也清凉得多”，陈康杰看来是喜欢上了这里。 “这山的外围都是悬崖，一般人不会爬上来，这边的南淜河这一段是最湍急的，不能过船，也不能游泳，不管水性再好，下去就会被冲走，河对岸是涨水时形成的沼泽，现在看是一片林子，但要是走进去的话，人会沉陷。顶上三边的山上平时也会有人放哨，有外人靠近，我们就能知道。这里面别说训练，就算是打枪，外面也听不见，一是声音会被山崖挡住，二是河水冲刷的声音会起到掩盖作用”郑峻介绍道。 “那你们的物资怎么运进来？”，陈康杰很关心他们的补给。 “绳索调运，靠南这边的外面山崖不那么高，物资从外面捆绑之后，就可以提上去，然后再放下来”。 郑峻除了戴一副墨镜以外，还穿了一双军靴，服装和大壮他们是一样的，区别的是他扎了一条皮革腰带。要是他的衣服配上肩章领章什么的，那就是一个完整的军人了。 “其他人呢？”，从陈康杰到这里，就只见到郑峻和他身后的两个人，加上大壮他们三个，也才六个人，还有25人现在都没看见。 “杰少，外面晒，我们到里面去聊吧”，郑峻伸出右手，引导陈康杰往木屋那边走，“顶上有三个，你们刚才来的第一座山上有两个，他们是放哨和警戒的，我们从kia那边搞了一批武器，有十个人去拿了，还有十个人，去打听你要的黑头的资料”。 “哦，怪不得没见到他们”。 到了小木屋最中间的一个屋子，屋子中间除了有个沙盘以外，墙上还挂了一副地图，旁边的木桌上有一部卫星电话，这是他们暂时的唯一通讯工具。 陈康杰走到那副大地图的前面审视起来。 “我们就在这里”，郑峻站到陈康杰身边给他讲解。 “哇，这个位置几面受敌啊，北面是果敢的清水河特区和南邓特区，东南是北佤，南面又还有掸邦军”，陈康杰边看地图边说道。 作为军人，每到一个地方，熟悉这里的地理和势力，那是必须的，这幅地图并不是在当地找的，而是郑峻以前就有，是我军根据自己的情报绘制的。 “表面上看是多面受敌，实则也最安全，由于是三股势力的交界地，都远离他们的大本营，反而是他们势力最薄弱的环节，而且近段时间他们互相之间维持一个相对和平的环境，这周围也没什么驻军和战斗”，郑峻继续讲解道。 “那这边岂不是很太平？”，熊自强问道。 “呵呵，要说太平也太平，可是要说不太平，周围也不是很太平，他们之间是不打了，可是过往的毒贩也多了，时不时还有黑吃黑的现象呢？”，郑峻笑了笑说道。 “遇到黑吃黑，这些势力怎么还不干起来？”，陈康杰很疑惑。 “他们可不直接贩毒，他们只是提供，从大面上来讲，这些势力都是有政治需求的割据武装，真正贩毒的，基本上都是中华国的人，倒手了之后，去到香港和国外。所以黑吃黑对那些军阀没有多大损失”，这方面的消息郑峻在这个环境中，也不可能闭耳不闻。 “电视上不是有很多老外贩毒的吗？怎么几乎全是中华国的人啊？”，陈康杰的疑惑还是没解开。 “那是在南佤那边，也就是与泰国，老挝接壤的部分，那边才是真正的金三角核心区，坤沙的满星叠大本营就在那边”，郑峻在地图上往下指了指。 “哦，怪不得港片中反映的贩毒部分总要提到泰国”。 “杰少，走，你们赶路花了那么长时间，该饿了，到旁边去吃饭”。 陈康杰他们跟着走到小木屋最右边的一个房间里，刚才那两个跟在郑峻身后的兄弟正在忙碌，一张方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饭是大米饭，菜是炖野鸡，野兔，牛肉罐头。简单是简单，但是味道闻起来很香。 陈康杰却是也饿了，看到这些，二话不说，自己坐下来就准备开干，其他人也没有谁客气，除了陈康杰，他们都有当兵的经历，豪爽的品性还是没有丢的。 “嗯，不错，味道很好，怎么你们还有牛肉罐头?”，陈康杰用筷子一样尝了一口，问他身后的郑峻。 “自己打的野鸡野兔，都是柴火焖的，味道当然会不一样，至于说罐头嘛，那是买的。我们现在是在大山里，可是离我们十多公里远的地方就有镇子，还挺繁华，基本上有钱什么都卖得到，那个镇子是这周围的货物集散中心，也是信息交流中心”。 “杰少，还有妓院和旅馆呢！”，庞辉扒了一口饭，插言道。 “你丫的就盯着那些，我看你是虚火上升了”，陈康杰白了庞辉一眼。 “那那个镇子属于哪边的势力？”，陈康杰又好奇的问郑峻。 “哪边都不属于，或许是大家都需要那么一个地方来各取所需，所以三方都很默契的没有插手进这个小镇里面，完全的自然发展，也是这样，南来北去的人都喜欢在那里落脚，我们所需要的东西，也是在那边买的，缅币，美元，人民币他们都收，反正有人会帮着洗钱”。 “打探消息的人什么时候能回来？”，最后，陈康杰还是最关心这个，他可没忘了他所来的目的。 “应该天黑就能陆续回来，由于不知道那个黑头到底是从哪边拿货，也不知道他靠近谁，所以我让他们到三边去打探，镇子上也去了人”。 第七百六十八章 势力不小 道了傍晚六点，打探消息的人还没回来，收军火的人到先回来了。 陆陆续续的从山崖上放下来一口绿色的大木箱，除了陈康杰在旁边看着，其他人都去帮忙了。 基地有一台小型的柴油发电机，广场边用木杆子挂起了一颗60瓦的灯泡，那些大箱子就被陆续的抬放在灯光下。 等全部都摆放好之后，所有人围住了这些箱子，大壮找了块铁片将这些箱子一一撬开。 郑峻弯腰拿起一把ak47在手里摆弄，“他妈的，居然给我说是最好的货”。 “教官，人家好歹给的是3型，已经算是不错的了，都没给你1型的”，熊自强也拿起了一把放在手里。 “我可是支付了每支600美元的价格，以后我再找那家伙算账”，郑峻有点气恼这批货。 “600美元，这个价格。。。不够买m16啊”，熊自强笑着说。 “他们手里也没有m16，我看他们用的几乎都是ak47i型号”，一个去接货兄弟说道。 “你们还进了火箭筒？”，陈康杰从另一个箱子里拿出一个十来斤重的大家伙。 “这是rpg-7，和我们国家的69式是一样的，重量5.6公斤，最大射程只有300米，不过你现在拿的这把是3型，使用2.26公斤炮弹，射程290米”，郑峻给陈康杰讲解道。 “这些武器在这片区域算好的了吧？”，谭军问道。 “应该算是吧，地方武装也有这种火箭筒，不过他们用的是2型，使用2.8公斤炮弹，然而射程只有200米，那个价格比这个便宜一半，对于我们来说，需要一点远距离支援的火力，所以我选择了3型，别看只是多出90米，真的发生战斗的话，决定的就是这90米”，郑峻说道。 “排长，54式手枪我们没有要，换成了格洛克17式9mm手枪”，刚才那位去接货的兄弟拿出一把手枪递给郑峻。 自从陈康杰说他们只够一个排的人数之后，郑峻就让下面的弟兄叫他排长。 格洛克17式9mm手枪比起54式来，质量小，而且机构动作可靠，容弹量也大。 “我说你丫的是不是疯了？这种枪使用9x19毫米帕拉贝鲁姆手枪弹，我们到哪里找那么多子弹去啊？你还以为你捡到便宜了？”，郑峻推了他一把，然后又问道：“换成多少把？”。 “12把，500发子弹，其他的步枪弹和机枪弹有一万九千发，这12把是他们唯一的，500发子弹也是全部家当”，那伙计低着头说道。 “嗯，一把枪幸好有40发子弹，罗宁，我告诉你，下次可别他妈的乱自作主张，听到没有？”，骂是骂了，可是看不出郑峻有不高兴的意思。 “知道了”。 “79式冲锋枪有多少支？”。 “他们只有16支，全部拿来了”，罗宁回答。 “怎么没见到狙击步枪？”。 “排长，他们根本就没有狙击步枪，我怀疑他们就不会用那玩意，不过那边答应给我们想办法搞一支”。 “好，全部搬回吧”。 “郑大哥，你们就先用着吧，我已经让人在美国给你们弄了，配有光学瞄准镜和夜视瞄准镜的svd狙击步枪，加利尔突击步枪，uzi　pistol冲锋枪，m72－750火箭筒，防弹背心，作战背心等等”，陈康杰与郑峻并排看着大伙将武器装备搬进小木屋。 “哇，全都是好东西啊，很多国家军队的正规装备也没这么好”，听说陈康杰已经帮他联系了更好得多的东西，郑峻十分欣喜。 爱骑马的就希望拥有汗血宝马，爱开车的就希望拥有最好的法拉利跑车，郑峻他们这些准军人，就希望拥有最好的武器，那可不单单是喜欢，那是保命的本钱。 那次在迈阿密，陈康杰让约翰.吉米找黑市军火商搞了一批东西，才搞定了黑狼帮，他这次还是从那里搞东西，而且数量更大。 “你们是虎狼之师，虎狼之师说的可不仅仅是气势或者血性，还应该包括装备，要是没有最好的装备，再怎么虎狼都没有用，因为真正的虎狼也是猎人猎枪下的肥肉”，陈康杰仰望着这里的夜色说道。 “是啊，所以我才在这里采购他们这里最好的武器，处在狼群之中，手上没有点自保的武器，那可活不下去”，郑峻点头说道。 “天都黑了，怎么打探消息的还不回来啊？”，陈康杰回过头来，脸上有些焦急。 庹佩兮算起来已经被绑架三天了，要是再不快点找到她，那危险就越来越大了，况且，她现在是死是活都还不一定呢。不过陈康杰坚信她应该还活着，因为她是女生，如果是男生的话，那差不多是死定了。 “回来了”，听到一声口哨之后，郑峻说道，接着中午陈康杰他们跨过崖壁的那个位置上面就传来熙熙刷刷的声音。 绳子横梯放下来之后，不一会，就看到两个人从那边过来，穿的是普通老百姓的衣服。 “怎么样？打听到没有？”，郑峻先一步上前。 “没有，排长，我们在北佤那边转了一大圈，也没有听人提起过黑头这个名字”，对方答道。 这些派出去打探消息的都是曾经像熊自强他们一样，到这边来执行过任务的，不但相对熟悉一些地方，还能说一点当地的方言。 “好吧，快去吃饭吧”。 “杰少，不用担心，还有八个没回来了，他们没打听到，也许是因为那人和北佤就没多少关系”，等那两个兄弟去吃饭之后，郑峻对面容忧郁的陈康杰安慰道。 “嗯”，陈康杰只是点了一下头。 没多久，又有三个回来了，这三个是去果敢方向打探，而且是昨夜就出发去的。 可是和前面两个一样，他们也没有带回来一点点黑头的消息。 这样的开局，让陈康杰压力很大，已经去了百分之五十，他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了。 8点10，到镇上的两人也回来了，他们这次终于带回来一点点没用的消息。 “窦爱平，你说在镇上有人知道这个黑头？”，郑峻问站在面前的大块头。 在河边，陈康杰，郑峻，熊自强和谭军面对着两个从镇子上回来的“侦查员”。 “是的，就在你上次和我们去的那个乐春楼”，窦爱平抹了一把汗，点点头。 听到窦爱平说的这个地名，陈康杰，谭军和熊自强都盯着郑峻，将郑峻看得低下了头。 “那是兄弟们刚来，所以带他们去解解火”，郑峻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和郭超去那里，在和。。。服务员聊天的时候，他们说他们听到过这个名字，但是这人是什么身份，他们并不知道，只说这人去过那里一次，后来我又去找了老板娘，打算花点钱从她那里套出点什么，可是什么也没套出来，老板娘也说是有那么个人去他们那里玩过，但是对于对方的背景和身份，她并不知道，还害我白白的花了100美金”，等陈康杰他们放过郑峻了，窦爱平继续说道。 “那就没在镇子上到处打听一下？”，陈康杰追问。 “杰少，都打听的，酒馆，赌场，旅店这些地方我们都去了，可是就是没有人知道这个黑头是谁？”。 “我看你们在那什么。。。乐春楼白花的不止100美元，估计你们两个与服务员乐呵的那点钱也白花了，那个黑头也许就没去过那里，那种地方的人，各个是人精”，陈康杰说道。 “杰少，我们没乐呵，这是去办正事，我们怎么会乐和呢？”，听陈康杰那么说，窦爱平赶紧辩解。 “好吧，快去吃饭吧”，陈康杰挥挥手。 这时候陈康杰还哪里去管他们到底有没有乐呵，他现在是只需要答案，只需要有关黑头身份的资料答案。前面的三组人都没带回有价值的消息，这让陈康杰的忧虑掉到了低点。 这并不是说陈康杰真的找不到那个人，而是时间，大不了他还可以返回德镇县去找线索，可是没那么多时间留给他去虚耗。 就在陈康杰已经近乎绝望的时候，晚上十点，最后一组从掸邦军那边回来的兄弟带回来了确切消息。 “确实有黑头那么个人，此人35岁，五年前从大陆来到这边，他主要是从事贩毒，货源就是掸邦军那里”，在最中间的木屋里，喝了一口水之后，带队去这边的杨昆说道。 “那有没有打听到那个女孩子的消息？”，陈康杰最关心的就是这个。 “没有，这人在龙桥镇有一处大宅院，四周都有护卫持枪把守，又是白天，我们没办法靠近打听。 “他没有住在掸邦军的大本营霍康？”，郑峻问道。 “他在霍康有没有宅院我们就不知道了，你交代我们今夜一定要回来，两地相隔八十公里，我们时间上来不及，就没去霍康”。 第七百六十九章 小镇上的枪声 “还有没有其他有用的消息？”，陈康杰问道。 “我们感觉到他在龙桥镇势力很大，据说那边他的小弟就有200人，掸邦军还在这里驻扎了300名士兵。而且他在当地外号不叫黑头，叫黑狼，当地人都这么叫，只有从大陆过来拿货的人才叫他黑头，我们也是和两个小毒贩聊天的时候才知道的，他们以为我们也是来找黑头拿货”，杨昆回答道。 “有没有打听到他在不在龙桥镇？”。 “这个没法确定，没有看到他出行”。 “龙桥镇离你们买东西的那个镇子有多远？”，陈康杰又问道。 “有差不多四十五公里，不过龙桥镇没有白马镇那么繁华，龙桥镇只是掸邦军的一个内陆小镇，不像白马镇往来的客商那么多，龙桥镇主要是他们内部贸易”。 “哦”，陈康杰靠在椅子上思考起来。 “杰少，是不是想到了什么？”，陈康杰想了一会没说话，熊自强问道。 “我在想，那家伙是不是在白马镇有落脚点，你们想，我们中华国人的特点是什么？能住大城市的人，会跑到小乡镇去住吗？刚才窦爱平他们说在白马镇没有打听到黑头这个人，杨昆又说他在这边的外号叫黑狼，所以白马镇的人才没有人认识他”，陈康杰缓慢的猜测说道。 “杰少，那我让人到白马镇再去打探一次”，郑峻站了起来。 “不浪费那个时间了，我们亲自去一趟，要是那里没找到，就直接折道去龙桥镇，我们提前一秒，她就能少一秒的危险”，陈康杰也站了起来，他打算自己亲自出马。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现在十点，20公里的山路，我们一个多小时应该能到，而且，这次大家要带武器，白天并不方便”，陈康杰看了看表之后说道。 “好吧，杨昆，你们赶紧去吃饭，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十分钟后出去”，说完之后，郑峻走到门口，“大壮，让大家集合，把刚才拿来的武器弹药分给大家”。 两分钟后，除了去吃饭的杨昆三人，其余人全都集合到了操场上。 “这里这些武器，自己根据自己的擅长挑选，大壮，窦爱平，你们两个携带火箭筒，汪涛，你们两个帮他们携带一下弹药，那玩意有点沉，记住，每个人能带多少带多少，弹夹最少四个”，郑峻发号施令。 说完之后，郑峻就自己先选了一把ak-47，推进一个弹夹后挎在肩上，一把装满子弹的格洛克17式9mm手枪别在后腰，又往自己的身上塞了好几个弹夹。其他人也是开始忙碌起来，只有陈康杰他们七个站在旁边看。 “自强，你们不选武器吗？”，见熊自强他们没有动，即将准备停当的郑峻问道。 “我们都有手枪，先尽管你们拿完了先”。 “没事的，是按照五十人的配给弄回来的，有多余”。 既然有多余，那熊自强也不客气了，他选了一把79式冲锋枪，选了好几个弹夹放在身上，其他人也是自己挑选喜欢，钱德贵就搞了一把ak-47，带了四个弹夹。 “杰少，你搞一把格洛克17防身吧？”，郑峻将一把手枪递给陈康杰。 “不用了，我自己有”，说着陈康杰就从自己的衬衣下面拿出自己的那把小巧的德国hp7。 这把约翰.吉米专门给陈康杰弄的小手枪，平时都是放在熊自强那里，反正他有持枪证的，但是这次到这边来，陈康杰自己拿过来放在自己的身上。 “这枪很贵的，好枪啊，不过不适合我们，我们喜欢粗狂的”，玩枪高手郑峻一眼就认出了这把枪。 “这种枪也是使用9mm帕拉贝鲁姆子弹，多给我20发子弹吧，这次出来，只带了20发子弹，我担心不够”，陈康杰伸出了手。 陈康杰的这把枪总共有40发子弹，一发没打过，但是熊自强不可能将他这些子弹都带在身上，只是在枪里放了一个装满的弹夹。 郑峻抓了一把子弹放在陈康杰的手上，20发子弹，那是只有多没有少。 等杨昆他们吃好饭跑出来，广场上的人都准备好了，他们三个每人胡乱提了一把ak-47，拿上两个弹夹，就归列，接下来陈康杰要说几句动员的话。 “各位大哥，各位兄弟，你们在此地才刚刚落脚，都还没好好休整，就要让你们参加到行动当中，有点对不住大家。不过呢，训练和实战是有很大区别的，我们就当这次机会是实战训练吧，只有在真正的实战中，才能提高自己，锻炼队伍的协调作战能力。说起来吧，这只是小儿科，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你们将来面临的对手会比这些杂牌军强大得多，那才是你们组合在一起的初衷。就如同大家手里的武器，这些东西仅仅是临时使用，未来你们使用的将与最先进的部队相同，他们用什么，你们就用什么，你们要成为精锐中的精锐。好了，废话不说了，希望我们能携手完成好这次任务，到时候回来，我给你们奖励，你们不是喜欢去。。。乐春楼嘛，到时候送你们去日本乐呵！那里的服务保证你们终身难忘”。陈康杰最后邪恶的说道。 陈康杰的话将大伙说得喜笑颜开，有钱拿，拥有最好的武器，享受最好的日本妞服务，那是每个男人都无法抗拒的。这群人，包括郑峻，东南亚的一些国家他们到过，中亚的接壤部分他们也去过，但是真正去西方国家，都还没有过。熊自强他们也是跟着陈康杰才去的。 “我给你们讲，在日本，泡在温泉里面，那里的小妞很白净。。。。”，听说要去日本乐和，庞辉就兴奋的说起他的经验。 “闭嘴，你今年去不了了，是他们”，陈康杰对捣蛋的庞辉嗔道。 “杰少，顶上那三个留下看家，我们这就出发吧”，郑峻指着山崖说道。 “好”。 郑峻吹了一声口哨，上面放下横梯，在郑峻的带领之下，一群人在夜色中走出了基地。 要抓紧时间去到白马镇，就得先翻山走到来时陈康杰他们下车的那条泥土马路上去，那条路通到白马镇，要是都翻山越岭的话，一是不方便，二是耗时会很长。 沿着凸凹不平的泥土路两边迤逦前行，为了赶时间，大家的脚下我加快脚步，对于经历过负重越野行军的这些前军人来说，20公里不算什么。也幸好晚上这条路上没有什么车，陈康杰他们也没有遇到多余的行人，凉风习习，加上翻山和穿过树林，陈康杰他们只用了一个小时二十分钟就到达了白马镇的外围。 站在白马镇边上的小山岗上，还能看到那条主要街区的道路中间依旧灯火通明，旅馆，青楼，赌场等等娱乐场所的门前人头攒动，周围的民居，很多也还亮着灯。 “我们进去看看”。 “杰少，我们那么多人进去，不合适”，郑峻说道。 “不需要那么多人，就几个人进去就行，其他人在这里休息”。 “要是这样的话，你就不用去了，我带人去，因为都不知道黑狼会不会如你所说选择住在这里”，郑峻觉得陈康杰一同前去并不合适，这边他毕竟没有来过，虽然这边相对比较平静，但是在这里生活的人，大多数都会携带武器。 “那好吧，快去快回”，陈康杰坐在泥土上，他这次不逞能，他们熟悉这边，就让他们去做。 郑峻就带着大壮，窦爱平两人去了，陈康杰他们在这里等着，这支队伍的暂时指挥权就自然而然的落到了陈康杰的手中。他们三人去的时候只带了手枪，长枪都暂时扔在这里。 郑峻他们去了20分钟都不见回来，陈康杰有点着急了。 “杰少，不用担心，郑教官是很有实力的”，熊自强对陈康杰安慰道。 “那怎么半天还没回来？”。 “也许是遇到什么事情耽搁了一下，或许是有收获了吧？”，熊自强道。 就在这时候，白马镇上枪声骤然响起，手枪，步枪都有，就像放鞭炮一样噼里啪啦，这是很难得的事情。 “看来郑教官他们遇到状况了，他们没有步枪”，熊自强快速站起来像远处镇子上望去。 小镇上这会大乱不止，街上有些本来还在消遣的人此时惊慌逃窜，街角和街道两边都有人在打枪。 “走，我们去看看，接应一下”，陈康杰也爬起来。 郑峻他们才去了20来分钟，镇上就发生了枪战，不用怎么分析，就知道基本上和他们会有关系。 陈康杰他们从小山坡上跑道山脚将要靠近镇子的时候，枪声越来越密。当他们到达白马镇西边主干道的入口处时，老远能看到郑峻他们三人正利用建筑物的阻挡边打边撤。 “果然是他们，做好接应”，陈康杰对自己身边的熊自强他们说道。 熊自强举起右手挥动了一下，“分成两边，做好战斗准备”，后面的人各自找了个地方遮挡，枪已经架起来，准备开打。 第七百七十章 疲劳的夜行军 陈康杰他们手上的枪打不到那么远，前面一节又没那么多可供躲避的地方，所以只有等郑峻他们靠近了才能提供火力支援。 这个小镇西边的这几户人家不知道是没人居住还是已经休息了，反正灯不亮。 从这边，老远看过去，能见到一些穿绿色军装和平民服装的人端着步枪毫不躲避的射击，这种自杀式的行为说明了他们平时是没什么正规训练的，全凭一股子气势。 郑峻他们每次探出头来放枪，对方都有人倒下，可惜对方火力很猛，射击距离又比他们远，所以郑峻他们真正能够随意射击的机会并不多，保护自己是第一安全要素。 就在这时，对方开过来了一辆皮卡车，或许是因为己方伤亡了十几个人，对方要出重火力。 “不好，他们要用机枪了”，董明书拍了熊自强一巴掌。 “用机枪的话，郑教官他们躲避的木头电线杆子会被打断的”，庞辉说道。 “把火箭筒给我”，熊自强把手枪揣起来，向后面伸出了受。 只见熊自强接过后面的火箭筒，小跑到路中间，单脚跪在地上，将火箭筒抗在肩膀上，打开准星瞄准，就在对方皮卡上的机枪响起的时候，熊自强也扣动了扳机。 长长的一条火焰划过街道笔直的朝对面冲杀过去，那边也有人看到了这边的状况，很多人要闪开躲避，可是这种火箭弹的最快速度能达到每秒500多米，一转眼就到了。 如果穿过满是硝烟与流光的街道，能够看到对方的皮卡驾驶员和机枪手眼睛和嘴巴都瞪到了最大，可惜他们的恐惧和害怕还没有从大脑里面传递到脚手，2.26公斤的火箭弹就已经和他们融合到了一起。 “轰”的一声巨响，整个皮卡伴随火球被撕裂开来，车体飞向空中转了一圈才散架的掉落到地上，火星飞向了周边的木质建筑，很快就引发了火灾。 火光下，能清晰的见到有人体被气浪弹飞到出去。 借着对方的惨重损失和混乱，郑峻他们三个急速的退了回来。 “下次动作要再快一点，我们可差点被机枪射穿啊”，郑峻不但没有感激熊自强，反而还有些责备。 “很久没用着玩意了嘛，有些生疏，呵呵”，熊自强傻笑一声。 “杰少，走吧，那人没在这里”，郑峻转向陈康杰说道。 “那你们怎么会干起来？”，陈康杰很奇怪，黑狼既然不在，那郑峻他们是和谁打。 “先离开吧，边走边说，杨昆，带路，大家往龙桥镇方向开拔”，郑峻先指挥大伙一个方向先。 郑峻他们是打探到了黑狼确实是在白马镇有一处大宅，可是他这段时间并不住在这里，与他们发生战斗的也不是黑狼的人，而是果敢方面和北佤的人，而且还是郑峻他们先开的火。 “我们到一处酒馆，打算再搞点有用的消息，结果想要的没有得到，却偷听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在漆黑的路上，郑峻边走边说。 杨昆带着与他一起去的两人在最前面开路，他们又带路和前哨的双重性质，与大部队之间保持着150米的距离。 “什么消息？”，陈康杰问。 “他们两帮竟然派人在此谈判，想联合起来干掉掸邦军”。 “那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干嘛要干掉他们？”，熊自强问道。 “因为他们一旦联合，对我们没好处，对国家也没好处，这里需要一定的混乱，明白吗？他们联合了，掸邦军就会很快被消灭，掸邦军消灭了，那这一大片就连起来了，他们就有实力逐个消灭其他革命军、民兵团，南佤，民族军等势力”，郑峻说道。 “其实也没那么容易，他们是联合，又不是统一，谁愿意交出自己利益和军权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还是不联合的好”，陈康杰自言自语道。 陈康杰这么说也是有一定道理的，因为就在他重生前，这一地区也没有形成一个统一的版图和武装，因为民族成分太复杂，利益又纠葛不清，再加上个头目的私心，谈何容易啊。 “他们要是互相很信任，谈判的地点也不会选择白马镇了，之所以选择在那里，还不是因为他们谁也互相不信谁嘛，出面谈判的就是两边的副手，所以我就出手，将两人都干掉了”，郑峻对陈康杰点点头。 “是这个道理，只是没想到，我们不让他们联合对付掸邦军，而我们却要代替他们前往，呵呵，蛮有意思的”，熊自强摇摇头说道，很多事情就是那么有意思。 “我们才三十多人，他们真去的话，起码五千人，我们这30多人只能伤筋，但是动不了骨头，还是夜间行军，他们出发的话，就完全不一样了”，郑峻分析道。 “我们此去是为救人，他们是为了消灭对方，占地土地，利益诉求不同”，陈康杰补充道。 一路上，陈康杰他们遇到了三处哨卡，三处哨卡都是设在三个村庄里面，泥土路从三个村庄中穿行而过，为了不打搅对方，在杨昆他们的领之下，一行人可是绕路而行，为此还多爬了两座不小的山。 在这路上，走路陈康杰不怕，翻山越岭他也能行，可就是这里的蚊子实在让他受不了，当凌晨五点半到达龙桥镇的外围时，陈康杰手臂上已经满是大包了，痒得他受不了。他是第一次到这边的丛林中，也是第一次大晚上了不在房间睡觉而在山野之间，不太适应。 “你们也真是的，买枪买炮就是不买清凉油”，陈康杰一边左右手互抓，一边埋怨道。 “杰少，这可怪不得，我们都适应了嘛，再说皮糙肉厚，蚊子也扎不进去，你细皮嫩肉的就不一样了”，月光下看着陈康杰的窘态，郑峻不但不同情，还拿他开玩笑。 “今天进镇子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搞一瓶清凉油，无论如何都要搞，真他妈的痒死了”，陈康杰白了郑峻一眼，自己下定决心，然后继续抓。 “杰少，现在天要亮了，也没蚊子了，大家搞了一个晚上，体能消耗不少，我们先到那边林子里休息一下，一会我们在进到镇子里面去查探”，郑峻建议道。 “好，我也累了”，一晚上行军六七十公里，陈康杰不累才怪。 别看他平时练体育也很辛苦，但是环境根本不是一回事，而且，几十公里的行军，他还是第一次，况且是在山区的晚上。这种长时间的步行，是缓慢的透支体能，能够将体能逐渐逐渐的透支干净。 为了保证安全，他们选择休息的地方离龙桥镇有5公里远，而且还派了三个岗哨，这是在别人的地盘，还是小心为妙。 那些当兵的，各人选了一块干草地，躺下没一分钟，就呼呼的睡着的，一个原因是太累了，第二就是他们相信自己同伴，相信有危险靠近的话，那三个放哨的兄弟能及时警报。 对于真正的军人来说，你的生命很多时候不是掌握在你的手中，是掌握在兄弟的手中，就像三人协同作战小组，你的背后的侧面，都是完全交给同组的兄弟，要是没有了他们，你的小命随时可能玩完，互相之间都是这种关系，所以一定要信任自己的兄弟。这是他们到达基地的第一天，郑峻郑重的给他们说的第一段话，也相当于是第一课。 陈康杰是睡在熊自强和谭军之间，刚开始他怎么也睡不着，地上太硬了，可是随着周围睡着的人越来越多，再加上困意一阵阵的袭来，陈康杰也抵挡不住，迷迷糊糊之中　，他也进入了甜蜜的梦想。 在没有多少污染的大山中，月明星亮，偶尔飘过的一片云层也感觉很低，树林中唧唧喳喳的虫鸣对这群劳累的外来客一点影响都没有。 等他们在9点被同伴互相叫醒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老高，幸好是在树木参天的林子里，要是在林子外的话，估计六点半就已经被阳光给射醒了。 陈康杰伸了个懒腰，精神是好了，但是身上的疲惫之意还有很多没有消失，这要是泡个澡，那就差不多了。 “杰少，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带人去镇上查探，顺便带点吃的回来”，郑峻挪到了陈康杰的身边。 “我跟着去吧，我还没到过这些地方呢”，陈康杰很想看看金三角的小镇是什么样。 “杰少，你还是留下吧，我们去的人不能太多，三四个就可以了，人多了惹眼”，郑峻还是不太想陈康杰去。 “那就四个人嘛，我，你，强哥，还有那个杨昆，就可以了啊，放心，我不会碍事的”，陈康杰既然想去，他就不会随便改主意。 “杰少，我们也一起去吧”，谭军的职责是保护陈康杰，现在陈康杰不让他去，他赶紧要求。 “得了，你们就一起呆在这里，有这两位在，没事的，嗯？”。 “那。。。好吧，可要快去快回”，谭军还是有些不甘心，但是陈康杰凛冽的眼神让他只能答应。 第七百七十一章 差点犯错 龙桥镇虽然不如白马镇那么繁华，但是也还是蛮热闹的，整个小镇的房子绝大多数都是木板加茅草结构。 这个时候街上行人就很多，拉牛准备下田的，有给马儿钉马掌的，有卖早餐的，街边水果摊也不少，甚至还有人拿罂粟直接交易，那些穿着绿军装，踏着解放鞋的士兵十人一组的从街上大摇大摆的走过，偶尔也会有一些老旧的车辆进出小镇。 陈康杰他们四个到了一个卖油炸饼的路边小店前坐下来，他们肚子都饿了，还是先搞点东西吃先。 这里除了卖油炸饼，并没有豆浆供应，而是那种枝叶很大的茶水。这种茶叶看起来不好看，但是喝起来倒是蛮解渴的。 “老板，再给我们弄几十个饼，一会带走”，杨昆在老板给他们送大饼到面前的时候交代道。 “你们弄那么多大饼干啥？在这里吃热的才好吃勒”，老板笑着问。 “哦，一会我们要赶路，怕路上没东西吃”，杨昆撒谎说道。 陈康杰由于不会当地话，所以闭口不言，埋头苦干。 “哦，好，好，马上就给你们弄，大陆那边来的吧？”，老板很热情。 “嗯，呵呵，是啊，所以要赶回去”，杨昆笑着点头。 “怪不得黑狼这几天没出去，干你们这个真是来钱快啊”，老板主动提起黑狼。 听了老板的这句话，陈康杰他们三人对视一眼，想不到需要的东西那么快就打听到了。 “老板，那你为何不做”，郑峻问道。 “早年的时候做，哎，害死了老婆孩子，我劝你们还是合适了就收手吧”，这个老头将他们当成毒贩子劝道。 “是的，是的，跑完这次就不干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呢”，郑峻答了一声，然后就不再说话了。 老板的动作很利索，一会就给陈康杰他们弄好了三十多个大饼，为了确保老板无意间提供的信息是否可靠，陈康杰他们还是决定前去黑狼的大宅查探一番。 熊自强将大饼扔进一个找来的蛇皮口袋里搭在肩上，他们四人就像是闲逛一样朝最南边黑狼的住所走去，忽然一辆老旧摩托车呼呼呼从他们身边开过去，扬起一阵灰尘，没多久，街上就出现了更多的士兵，这些士兵可不是在逛街，他们在搜查一切可疑的人。 “看来白马镇发生的事情传到这里来了”，郑峻在陈康杰的耳边小声说道。 “那怎么办？”。 “见机行事吧！”。 “你们几个，站住，鬼鬼祟祟干什么？”，一句吼声从他们后面传来。 郑峻他们停下了脚步，可是陈康杰听不懂啊，就当没事一样继续往前走，直到一个小队的士兵冲上来围住他们，陈康杰才知道原来是叫自己。 “跑？跑什么跑？他们站住了你为何不站住？一定是坏人”，领头的家伙趾高气昂的在陈康杰的屁股上踹了一脚。 陈康杰还是第一次遭受如此待遇，要是往常，他马上就会发飙，可是现在不行，这一群士兵是带着枪的，其中有两把正指着他呢。 “长官，我们新来的，他是没听懂你的话，我们没有跑”，郑峻点头哈腰的走上来，与他平时的形象是天壤之别。 “新来的？没有跑？那你们现在去哪里？”。 “长官，我们从黑狼老大那里拿了点货，正打算去和他到个别，然后就回去”，郑峻的腰弯得更低了一些。 这个小队长两眼放光的看了看熊自强捡上的蛇皮口袋，又看了看陈康杰左手上的手表，脸上露出贪婪的笑容。 “我怀疑你们是敌对分子，要带你们回营地搜查，将他们带走”。 “走，这边走。。。”，小队长说完，那些士兵就用枪驱逐陈康杰他们。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陈康杰他们只能配合着往前走，一边走，大家一边在想脱身的办法。 这些人将他们押解一百多米之后，就拐弯向西，越走行人越少，士兵搜查行人的喝阻声不断的从他们身后的主干道上传来。 “排长，这边不是去他们营地的方向”，杨昆小声用汉语在郑峻的身后说道。 “我知道，这些人是对我们贪财起意了”，郑峻早就发现了不对劲。 “那怎么办？”，走在郑峻和熊自强中间的陈康杰小声问道。 “一会看我的动作，必须要将这些人解决掉，不能放枪”，郑峻说道。 “那个队长记得留给我”，陈康杰还记恨着那屁股上的一脚呢。 “她妈的，你们说什么呢？唧唧歪歪的”，那位队长在杨昆的臀部踢了一脚。 “长官，没说什么，我们就是在说应该怎么配合你们呢”，郑峻转过头笑着说。 “就该配合，否则，全部枪毙”，对方威胁道。 “是是是，一定的，一定的”，郑峻今天表现的很谄媚。 十分钟后，陈康杰他们被带到了龙桥镇西边外围的一处菜地旁，菜地与道路之间，还用那种竹条编织的网隔开。 “停步，举起手来，我们要现在先搜查”，那个小队长走到了陈康杰他们的面前。 一行人停了下来，陈康杰他们被半包围夹在中间。可能是感觉他们比较温顺，那些士兵有些是将步枪背在身上，举在手里的也是枪口向下。 就在那位队长甩头示意士兵上前搜陈康杰他们身体的时候，郑峻率先发难了，他跳起来，双手扭住他面前士兵的脖子，旁边另一个士兵的头部也被他弹起来的双腿夹住，郑峻的腰部借着冲劲在空中一用力，两人的身体被他甩了个一百八十度砸在地上，同时听到“咔咔”两声，这两人的脖子估计是不行了，掉在地上之后一点反应都没有。 熊自强他们一直就在留意郑峻的举动，他一动，三人也跟着出手了。 熊自强是一个跨步，捏住蛇皮口袋的右手松开之后随即变成拳头，一圈稳稳当当的砸在他左前方一个士兵的颈部，右边一个士兵要帮忙，正好被他回力的手拐子敲在脸上，血马上就从鼻腔里流出来，熊自强腰部下沉，右手变成了一个勾，将鼻血刚流出来的这个家伙的脖子勾住，左手再嗯在他的后颈一用力，这人的脖子就这么像失去支撑一样，立刻就变成软绵绵的了。 杨昆也是同时对付两个人，而且和郑峻和熊自强的策略差不多，都是将攻击点放在对方的脖子和头部。他们的目的就是花最短的时间给对方造成最大的创伤，而且也不能让对方发出叫喊声。 陈康杰就不是这样的了，他想着的第一样就是先报了一脚之仇，所以在郑峻发动之后，陈康杰是弹射而起，重点用脚后跟的力量直直的射在那个小队长的胸口。这一脚让那起码一百四十斤重量的小队长身体飞出三米，掉在地上之后还挫出一米左右。 这个小队长受攻击的不是脖子，也不是脑袋，可是他依然发不出声音，胸口的疼痛和上涌的气血直接将他的嗓子眼堵住了。小队长的一个护卫想拔枪，陈康杰趁他低头的时候，左手拉住他的衣领，猛的一拽，直接将其拽倒，而且，在半空中的身体还被陈康杰的膝盖大力的顶了一下，等他落到地上时，已经昏迷不省人事。 那位队长大哥见陈康杰分心，想爬起呼救，双手刚将身体撑起来，陈康杰一个侧身360度旋转，借助旋转的力量，右脚狠狠的再次踢到他的胸口。这一脚的力量比第一招的力量还大，已经不止是疼痛和气血上涌那么简单，他的胸部都产生了凹陷，眼看是活不了了。 陈康杰这边解决完两个，剩下的八个也被郑峻他们三人解决掉，郑峻和熊自强干掉的都是三人。 “快，将这些人拖到菜地里去，别被发现了”，郑峻自己弯腰抓起一个士兵的身体推开菜地的竹门就往里走。 为了加快大伙的进度，陈康杰也参与到搬尸行动中。这些士兵被搬到菜地外围的一个土坎下胡乱放成一排。 “补刀”，放好后，郑峻不容质疑的对熊自强和杨昆说。 两人也是啥也不问，拿出身上的小匕首，在那些一动不动的士兵胸口上插了一刀，而且他们插得很有技巧，即便有血流出，也不会弄到自己身上，解决完了，将匕首在他们身上擦干净放回自己身上。 “郑大哥，他们都已经死了或者昏死了，干嘛要补刀呢？”。 “杰少，在战斗当中，一定要消灭掉任何一个可能危害自己安全的根源，在特种作战中，这不存在凶残不凶残的问题，如果我们不这么做，他们要是有人苏醒来，那我们就会曝光”，郑峻说道，顺便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 “哦”。 “杰少，你师父很厉害，能教出你这样的伸手，不过，你刚才差点犯错”，郑峻对陈康杰先褒后批。 “怎么？”。 “我们这不是在比赛，这可是生死较量，所以必须一招制敌，不给他对任何可能，要是刚才那位队长嘴里有个口哨，我们可能就被发现了，幸好你那一脚真的很重”。 第七百七十二章 悄然而入 将这一对企图谋财害命的士兵解决掉之后，陈康杰他们没有再去黑狼的大宅查探，因为那些尸体随时都有可能被发现，他们得抓紧时间，所以在拧上那些大饼之后，从小镇的北边外围给绕回去。 “大家赶紧吃，吃了我们就行动，我们直接突入救人”，郑峻叉着腰发号施令。 这一个大饼对于这些体能消耗大的军人来说，只能暂时顶一下，充充饥而已，真要吃饱，那有点不可能，只是形式使然，要不然还可能给他们带几只烧鸡。 “杨昆，过来，你给我画一下黑狼大宅以及周边的情况”，其他人在吃东西的时候，郑峻给杨昆布置任务。 杨昆在地上捡起一节树枝，就在地上画起来，其他人在周围看。 “他的宅子在镇子的最南边，就只这里，镇子的主干道就从他的面前通过，有两个门，正门就是靠近主路这个方面，后面偏左一点还有一个小门，整个宅子占地可能有一个半足球场那么大，边上的围墙有4米高，上面还有铁丝网，在四个角上，各有一小块水泥平台，能够站人在上面瞭望，围绕着这个宅子，有一圈公路，是小镇上难得的水泥路，它的斜对面，就是驻扎此地的军营，它的北面有民房，不过距离有十多米，南面和西面都是树林，这就是我们所了解的情况，至于里面是怎么样的，无从知晓”，杨昆一边在地上画，一边抬头给大伙做讲解。 对于他们来说，除了练就本身过硬的功夫之外，画图也是必备的技能。 “他妈的，照这么看的，要平平稳稳的进去，还真不容易啊”，陈康杰看着地上的图，有点发愁。 “如果有消音的狙击步枪，那也不难，可以同时将四只角上的岗哨干掉”，谭军说道。 “我们这不是没有嘛”，陈康杰抓着自己的头发，这种战斗他没经历过。 “其实不需要解决四个，只需要解决两个就可以，那就能从后门进去”，郑峻蹲下来，指了指地图说道。 “可是要怎么才能将这后面两角上的卫兵不声不响的干掉呢？”，陈康杰问道。 “这个嘛，庞辉和董明书都能完成”，郑峻看着庞辉和董明书说道。 这两人都是他培养出来的，有几斤几两郑峻是知道的。 “站人的这个地方有围杆吗？”，庞辉问杨昆。 “有的，三面”，杨昆点点头。 “那就好办了，四米而已，小意思，到时候我和明书从棱角爬上去，将这两人干掉，再让他们靠着围杆的角，就可以的，短时间内看不出来是死人”，庞辉胸有成竹的说道。 “那要是前面这两个不弄掉，他们一旦发现情况，军营里面的敌人就会围过来的啊”，谭军指了指前面的军营。 “围不过来，大壮，一会去之后，你带一对埋伏在南面的树林，要是军营里面有人朝这边来，就干掉，窦爱平，你带一队，守在北面的民房后面，起到策应作用，记住，有战斗的话，要派两个人爬到民房顶上去，居高临下更能帮助你们阻击”，郑峻布置任务。 “排长，小意思，这些杂牌军，闭着一只眼和他们打”，大壮信心满满。 大壮这么说也并不是真的托大，解放时，被解放军打得溃逃的国军在大陆最后一支部队93师逃亡金三角地区。他们不是解放军的对手，但是对付南面的这些武装到是游刃有余，泰国政府军与他们作战到1992年，一直没占到多大的便宜，最后只能划出一块地给他们，让他们去帮助对付泰共军。 这个例子，就已经能够说明这些民族武装的战斗力其实真的不怎么样，武器落后，训练落后，战斗思想也落后，与陆军霸主出来的郑峻他们比起来，还真的是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小心着点，马虎大意，可是大忌”，郑峻严肃的叮嘱道。 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一直是我军的作战思想和方针。 “知道，知道”，大壮赶紧点头。 “一会再留三个人守住后面，其余人跟随我们进去，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枪”，郑峻最后说道。 分配完了之后，大家检查一下自己的随身物品和枪支，然后就出发。 此时大街上的搜查还没有完，陈康杰他们一行人采取绕道的方式，从北到西，绕了大半个龙桥镇才来到黑狼宅子的后面的小树林里。 为了伪装，所有人都用树叶汁图上了迷彩，这种迷彩虽然容易祛除，但是胜在简单，树林里有很多适合的树叶可供选择。 他们趴在小树林里一动不动，因为那两个站岗的正朝这边看。那两人在明处，陈康杰他们在暗处，从明往暗看，除非遇到什么特别的东西，要不然是基本上看不见的，这是由人的眼睛构造和光学视觉原理决定的。 站岗是十分无聊的活，特别是在长时间都安静太平的环境下，没有多少人会特别的提高警觉和注意力，尤其是这些连杂牌军都算不上的私人跟班。 所以没一会，一个就回过身拿出烟来开始抽，一个干脆靠在围杆上舒服的晒太阳打盹，这两人都只是在腰间别得有手枪。 “上”，这么好的机会很难得，郑峻发出了命令。 庞辉和董明书两人轻手轻脚又动作麻利的弯腰小跑到围墙的根脚，庞辉负责左面，董明书负责右面。 陈康杰扒开挡住眼睛的一根绿草，只见到庞辉和董明书两人双手从两侧按住成直角的墙壁，双脚在墙壁上一蹬一蹬的，身体就这么往上窜。 就在庞辉即将到顶的时候，那个抽烟的家伙忽然转身，突出一口烟雾，这个动作吓到的不止是眼皮底下的庞辉，包括二十几米外的陈康杰小心脏也蹦蹦跳。 要是这个时候被发现，那就只能强攻，之前的计划就会被打乱。强攻极可能会带来不必要的伤亡，这是郑峻一直在尽力避免的，而且庞辉的处境也会危险，他这个时候既不能陶枪，也很难逃，只有挨揍的份。 那家伙看没什么情况，又转回去继续享受自己的香烟了，这种灯下黑的际遇，可不常遇到，他只要低头，就会和庞辉形成四眼对视的局面。 董明书那边见庞辉这边停下来，他也只能停在围墙上，他是不能提前发动进攻的，要不然，他那边容易搞定，庞辉这边就会被打搅。眼看庞辉那边没事，董明书也松了一口气，两人互相点了一下头，最后的半米两下就能上去。 庞辉这边最后一步，左手抓住围杆，通过臂力将身体提上去。这个抽烟的听到响声，转身想看个究竟，这一回，他终于能够与庞辉四目相对了，可惜也晚了。 庞辉右手一把捏在这人的喉结部位，大拇指配合食指、中指用力一掐，这人的最后一口烟直接被捏回了肚子里，手上的香烟自然落体掉到地上。 庞辉并没有将其拉倒，那会带来麻烦，他仅仅是让此人外向靠在栏杆上，犹如一直在遥望外面一般。 董明书那边就简单一点，那人本来就是在打瞌睡，董明书的一半身体都冒出围墙了他都毫无察觉，最后被董明书双手握住他的头一扭，就完事了，他的头最后还是靠在围栏上，似乎这事就没发生过一般。 完成任务的两人顺着墙壁棱角滑落下来，掏出手枪朝小门这边移动。 这道门是那种刷了红漆的木门，上面上了一把锁，庞辉在裤腰带那里抽出一根小铁丝，插进锁芯里，胡乱捅了两下，就把锁给捅开了。董明书举起手臂朝陈康杰他们这边打了一个招手的手势。 “我们过去，大壮，窦爱平，注意你们的事情”，郑峻爬起身，小声交代道。 郑峻来到门口，他第一个缓慢的推门进去，很巧，他的门才完全推开，就遇到两个带墨镜的保安朝他而来，不知道是巡逻到此还是打算从后门出去开小差，反正是撞到了。 一见郑峻脸上的迷彩，对方就算是白痴也知道这人是敌人而不是兄弟，总之双方都觉得突然，都没预想到这样的情况，那么这时候比的就看哪边的速度快了。 那两人也真是的，没有直接叫喊，因为看到只有郑峻一人，就想掏枪将他制服，哪知道郑峻的速度比他们快得多，右边那个手才放到腰间的枪把上，胸口就插进了一把匕首，左边这个被吓到之后，一紧张，两次才将手枪拔出来，可是还没举起来，郑峻就到了他的面前，一掌砍在脖子上，此人软瘫下去。 大壮那个小组有7人，窦爱平这个小组由6人，汪涛和他的两个兄弟总共三人守住后面。 陈康杰他们19个人从打开的小门跟着鱼贯而入。 原来从小门进去是个小花园，各种花草都种得有，还有一些不高的景观树。 小花园的右前方是一栋门字型的大房子，全木结构，典型的东南亚区域风格，四周都有高高翘起的角，房子安装得有精美的玻璃窗和纱窗，房后与围墙之间还种了一排花，估计是希望花香能通过窗户传到屋子里去。 第七百七十三章 给我一分钟 “庞辉，你带几个人，照顾着后面，从那边包抄”，郑峻躬在一棵景观树后面，向后安排， 庞辉带着五个人轻手轻脚弯腰从右边挪步过去之后，郑峻的眼神在熊自强和谭军两人身上晃了晃，最后停留在谭军身上，“你带两人保护着杰少，跟在后面，我们在前面，对了，就你，王伟，还有钱德贵吧”。 如果说单挑，那谭军也比未必会输给郑峻，但是领导力，特别是领导战斗，那就不是在一个层级，所以所有人都听郑峻的。 郑峻这么说，也有他很现实的考量。陈康杰是衣食父母，自然要保护好，可是呢，他和谭军他们有没有配合过，为了顺手和默契，自然选择他们留在后面保护陈康杰，让熊自强跟着他配合战斗。钱德贵那就更不用说了，在这些人当中，他的战斗技能估计是算最差的，留下他完全就是不让他碍事。 谭军的任务本来就是保护陈康杰，对于郑峻的安排，他当然没话可说，“嗯，一定保护好”。 “其余的人，将你们匕首拿出来，再强调一遍，不到万不得已，别开枪”，说完他就右手，做出不同的手势和指引，他的队员们就跟着悄无声息的行动了。有的匍匐前进，有的贴着墙根。 这个宅子的正东方，也就是靠近街道的那一面，有一条长长的回廊，可能是为了遮挡阳光，增加清凉，回廊的外延还有一层竹帘，特别像春秋战国时期某些贵族的大宅。 这个竹帘子可算是帮了郑峻他们很大的忙，因为他们进入回廊之后，那两个站在正东方围墙上站岗的两个家伙看不到他们，否则那边一放枪，他们就暴露，马上就会变成枪战，要找的人就可能逃走。 等陈康杰在谭军和王伟的裹挟之下进入回廊的时候，看到地上每间隔几米就会躺着两三具尸体，鲜血还顺着脖子或者胸膛咕噜噜的冒，而前方，郑峻他们正滚地前进。有人滚地，有人站立提供支援，要是有人转身发现了他们，提供支援的人就会扔出匕首，为了确保命中概率，战术是两把同时扔向一个人，整个行动就有点像坦克一样往前滚。 等陈康杰到达大宅正门的时候，北面回廊和东面回廊的敌人都已经全部被消灭，南面回廊由一个七人小队去消灭。 等陈康杰跨进正中大厅的时候，三个保镖倒在了血泊之中，四个穿着全白佣人服饰的两难两女被四把刀抵在脖子上。 “黑狼在哪个方面？”，杨昆细声用当地话问他前面的一个干瘦男佣人。 “没。。。没。。。没在家”，此人目光闪烁，明显是不想回答。 杨昆看了一眼郑峻，郑峻摇了一下头，杨昆的匕首就从面前这人的脖子上划过去，鲜红的热血马上就飙出来，洒了杨昆一脸，很是吓人。反正杨昆已经身上全是血了，他也不介意再多一点。 “黑狼在哪个房间？”，杨昆又问下一个被董明书顶住的这个胖子。 “咯咯咯。。。在。。。啊！”，此人正好叫，声音才出了一半，就被董明书用左手捂住，右手的匕首也插进他的脖子，没入刀柄处，血没有飙出来，而是从嘴里像喷泉似的往外冒。 这是陈康杰第一次见到董明书这么果敢狠辣的一面，平时这家伙看起来都是不怎么说话的老好人一个。 一直开车的钱德贵直接就差点吐了，他当兵那么些年，别说杀人，死人都没见过。这次倒好，不但亲眼见到了那么多，还各个都死得那么残忍恐怖。只不过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他还是忍住了没有吐。 两个女的被这种状况吓得直哆嗦，有一个还尿裤子了。 “你们两个不会也想一样吧？”，郑峻自己问他前面的半老徐娘。 这个女人没说话，但是眼睛一直往左边的楼上看，右手也颤颤巍巍的抬起来，指向那边，面色煞白，他旁边那个吓出尿来的也没好多少，身体都快自己站不稳了。 郑峻看了一眼熊自强，两人同时收刀，一掌砍下去，这两个女人就晕倒在地了。 “上去”，郑峻一指，董明书和杨昆就打前站朝楼梯马上去。 或许是刚才那个胖子的小半声惊叫惊动了楼上，董明书和杨昆刚爬到木楼梯的一半，两颗脑袋伸出来。 “你们干。。。”，一个人的质问还没问完，两人就各被一柄飞来的匕首刺中了，是在他们后面的郑峻和熊自强出的手，楼梯比较下窄，没有办法两个人同时瞄准一个人了。 这两个保镖是解决了，这也将陈康杰他们给暴露了。 因为董明书和杨昆都在楼梯的半中央，来不及去接住这倒下的两个敌人的尸体，楼板又是木质的，所以这两人倒下的肉体撞击到楼板的时候，分别发出了两声沉闷的响声。 这个时候，已经不能再偷偷摸摸的了，等郑峻他们急匆匆的快步跑上楼，以为冷战要变成热的枪战的时候，却发现庞辉正压着一个只传花裤衩的中年男子从一个房间里面走出来。 这个男子表情和状态很狼狈，可是发型到还不错，大背头，还是摩丝定型了的。 “杰少，这小子就是黑狼”，庞辉将那人扔到一块地毯上，拍拍手说道。 “你小子怎么跑上来了？”，郑峻觉得奇怪，庞辉不是在房屋后头嘛。 “那边有四个家伙被我们干掉了，没活干，正好听到楼上有嗷嗷嗷的凄美叫声，大黄就借肩膀给我站着看，结果看到这家伙在和一个丰.满女人干那事，我们就从旁边撬窗爬上来了，这边四个房间就他们两人，没有别人”，庞辉保持着坏坏的笑着说道。 这也到是，老大办那事，怎么还会让小弟在门口听啊。 “打搅人快活是不道德的，知道吗？”，看着庞辉的坏笑，陈康杰就忍不住开玩笑。 “那女的呢？”，郑峻依旧很严肃。 “打晕了，我不杀女人的”，庞辉回答得很轻松，就当没事人一样。 “我还以为你们给轮了呢！”，杨昆的话才说完，郑峻就在他后脑瓜子扇了一下。 “你他妈恶心不恶心啊？”，打了之后，郑峻还骂了一句。 “就是，你丫的思想很坏”，庞辉指了指杨昆恶作剧。 杨昆能怎么着，只能低着头摸着后脑勺的时候对庞辉瞪眼。 “各位，各位老大，你们这是。。。。。。”，这边的玩笑开完了，跪在地上恐惧中的黑狼终于逮到了说话的机会。 “你是黑狼？”，陈康杰也该办正事了。 “是。。。哦。。。不是。。。。”。 “啪”，陈康杰一耳光在他脸上留下五个手指印，“是还是不是？”。 “哎哟，是，是，我没哪里得罪各位啊？”，黑狼捂着脸，说话的时候都疼得半闭着一只眼睛。 “是就好，那个女孩子呢？”，陈康杰才不会去回答他的问题，直接进入主题。 “大哥。。。哪个女孩子啊？我不知道啊”，黑狼还有些糊涂。 不过陈康杰没有给他糊涂的机会，又一个耳光扇过去。 陈康杰他们几个在这里聊天的时候，其他人也没闲着，开始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搜查，而且有些退下去，上了另一边的楼上，寄希望于能够将庹佩兮给找出来。 “现在有想起来了吗？”。 “老大，。。。你问的到底。。。是哪个女孩子啊？”，黑狼嘴角流着血，表情相当痛苦。 “你们在德镇县绑架回来的那个女孩子”，陈康杰恶狠狠的吐出每一个字。 “哦。。。您是问那个啊，那女孩子。。。。。。”，黑狼的话还没说完，外面就传来了枪声。 “啪”，“啪啪”，“啪啪啪啪”，刚开始是一枪，后面马上就跟着两枪，接着就是密集的扫射枪声。 “哈哈，你们走不了了，敢在这里动我，老子的人打过来了，而且对面就是军营”，黑狼跟着陈康杰他们都竖起耳朵听了几声，然后他趾高气昂的站了起来，口出狂言。 “是吗？”，问完陈康杰就一脚将黑狼射了个狗吃屎趴在地板上，然后从脚上拔出自己的鱼肠剑，无需思考的就将他的右手掌钉在楼板上。 幸好这把陈康杰平时基本上不用的鱼肠剑有个小柄，要不然，会从他的手掌直接穿过去，现在是黑狼的右手掌就像一块胶皮被钉子钉在木板上一样。 “啊！！！！”，黑狼疼痛的叫喊声比杀猪的声音都还大。 反正这会儿外面都打起来了，陈康杰也不在乎惊扰不惊扰的问题，他必须要尽快问出庹佩兮的下落，然后带她离开这里。所以他没有时间与黑狼慢慢的虚耗，必须要采用非常手段，让他怕。 “排长，杰少，外面打的很激烈，军人，混混都来了，大壮他们在进行火力压制，不过对面的人越聚越多”，一个兄弟从下面噔噔噔的跑上楼来。 “杰少，我出去看看”，郑峻掏出枪对陈康杰说道。 “好的，给我一分钟时间”。 第七百七十四章 军事才能 “庞辉，你带几个人，家强后面的防守，别让人给包了饺子”，郑峻再分给庞辉一个任务之后就下去了。 庞辉带着他刚才的那五人小队去支援后面的汪涛三人。 “你嚣张过早了，你忘记了你是在谁的手里，我告诉你，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不说，你就永远没机会了，子弹会从你的大脑带着**飞出去”，陈康杰蹲下来，一把拽住黑狼的头发，将他脑袋提起来，自己手上的德国hp7顶住黑狼的左太阳穴。 黑狼承受能力还可以，此时并没有晕，陈康杰的话他也在迷迷糊糊之中听见了。 只不过，俗话说十指连心，手上钻心的疼痛让他有点说不出话来，额头的汗珠一滴一滴的滑落在楼板上。 陈康杰没有催他，而是慢慢的等待，等了一小会之后陈康杰说话了。 “十秒倒计时，10,9,8,7,6,5，。。。”。 “在。。。霍康，丞阳那里”，死到临头的黑狼咬着牙赶紧说道。 “怎么会跑到霍康去了啊，不是你挟持回来的吗？”，陈康杰大感意外，放开手问道。 不过这也说来是半个好消息，陈康杰之所以那么怒，就是在这座宅院里面没有找到庹佩兮，陈康杰还以为她凶多吉少了，所以，他打算一旦得知庹佩兮遇害，就会毫不犹豫的射穿黑狼的脑袋。 “喂，赶紧说”，的得到回应，陈康杰有点生气。 “杰少，晕过去了”，熊自强提醒。 陈康杰自己再拽起来一看，黑狼两眼紧闭，还真的晕死了过去。 陈康杰拔出自己的匕首，拉窗帘擦干净之后放了回去。 “将他包扎一下，带走，现在还不能让他死”，陈康杰将这个任务教给了钱德贵。 陈康杰这是自己给自己增加负担，要是这样的话，他刚才何止于出手那么重，现在不但不能让他死，还得带着个累赘。 钱德贵这个时候的作用最小，所以运送伤员就交给他了。钱德贵随便在房间里找了一瓶烈酒在黑狼的右手正反两面洒了一遍，然后就找了一块布将其裹起来，扛着就下楼。在找酒的时候，钱德贵看到一盒国内过来的龙虎牌清凉油，他可没忘记给陈康杰捎上。 陈康杰出来的时候，外面正打得火热，前后门都在开打，只不过活力最猛的在前门那边，主要是掸邦军从那边进攻，后门是黑狼外面的小弟，战斗力很弱，武器也主要是手枪，被庞辉带着人一镇猛射，对方丢下20多具尸体之后，暂时撤了。 “杰少，怎么样，人在哪里？怎么还把这家伙扛着走啊？”，陈康杰到了宅院中间，郑峻就从大门边跑回来问道，他刚才在通过缝隙观看外面的状况。 “人不在这里，说是在霍康一个叫丞阳的人那里，所以他还不能死，得带走，他晕了，我怕他是说谎”，陈康杰回答道。 “丞阳？”，听到这个名字郑峻就有点头大。 “你认识？”。 “当然认识，只是没见过，丞阳就是掸邦军的首领，这一带真正的大毒枭，那两边还靠与我们做点贸易赚钱，丞阳是实实在在的只靠毒品”，郑峻介绍。 “不管他是谁，我都必须得把庹佩兮救出来”，陈康杰语气很笃定。 “卧倒”，谭军一把抱住陈康杰，将他扑倒在地，这时候外面扔进来的一颗手榴弹，在黑狼宅院前面的离陈康杰他们六米远的地方爆炸。 等陈康杰灰头土脸的爬起来，才发现好险，那地方炸了一个不小的坑，草皮被掀掉了一块。幸好那片是草地，没有石块，要不然，估计得有人要负伤。 “杨大壮他们是干什么吃的，狗日的，竟然还能让人扔进手榴弹”，郑峻直起腰后骂道。 “听声音，对方的火力也不弱，他们毕竟人数比我们多十倍”，熊自强判断道。 “杰少，走，我们先从后门出去，要去霍康的话，得往南撤退”，郑峻推着陈康杰就往外走。 出了后门，见到庞辉带着人从北面跑过来，“杰少，那群兔崽子被我们赶得后撤了，不过一会还会打过来”。 “我们向南，庞辉，带着跟着，杨昆，通知窦爱平边打边撤”，说完郑峻就带着陈康杰他们向杨大壮的地方靠拢。 杨大壮这会正爬在地坎下，带着兄弟们用突击步枪和冲锋枪与敌人对射，刚才那边要刚出动的两挺机枪被他们用火箭筒给干掉了，可是对方人实在是多，军营的门口已经堆了50来具尸体了，在人数上依然具有优势。 “杨大壮，刚才干嘛开枪？”，靠拢到杨大壮身边的郑峻见面就问。 “是你们里面开的枪啊，你们开枪了我才让人干掉那两个岗哨，后面才发生了激战”，杨大壮反而纳闷。 事实上确实是宅院里先开的枪，郑峻他们在进入宅院主楼做剿灭清洗的时候，看得见的都被他们干了，可是厕所他们并没去，而恰恰有一个黑狼的保镖在南面的茅厕里解手，等他出来，发现地上很多刚才还好好的兄弟都带血倒在地上，他马上警觉起来，掏出枪先放了一枪报信，听到枪响，大壮和窦爱平立刻干掉了那两个放哨的，惊动了对面的军营，战斗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打起来了，那个从厕所出来放枪预警的倒霉蛋被派去清理南面回廊的小组给击毙。 “他妈的，有没有伤亡？”，郑峻关心的问道。 “只有两个兄弟挂了点彩，只要他们不出重机枪，就没事，那些家伙平时估计不训练，枪法太臭”，杨大壮表现很轻松。 “我们向南撤，目标是霍康，你和爱平带人交叉掩护殿后，别和敌人恋战，我们的目标可不是消灭他们”。 “是”。 “我们走”，谭军和王伟护着陈康杰从地坎的后面退下去，郑峻和熊自强他们举枪在外围。 那边也许是发现这些人有后退的迹象，又要发起一轮冲锋，结果被庞辉和杨大壮两人带人一阵扫射，丢下十来具尸体之后，又给打回去了，在撤退之前，杨大壮亲自朝军营里发射了一颗火箭弹，将整个军营弄成一片火海。 东南亚的这些建筑真的很容易起火，砖石结构的房屋很少，大多都是木房，许多民居屋顶就是茅草的，一点火星就容易引燃。 在向南退了六七公里之后，所有人才集合在一条小河边。 “你们辛苦了”，看着一个个灰头土脸的样子，陈康杰一阵感动，其中有三个人在手臂上扎了绷带，有一个胸前受了点伤。 “杰少，小事，以前我们训练，也经常会挂彩的”，刚才就在杨大壮身边用突击步枪猛打的一个兄弟拍着自己受伤的手臂没事人一样说道。 陈康杰对他点点头，然后走向那个胸口受伤的兄弟：“没大碍吧？”。 “还能行，我们都是打运动战，他们的子弹很难打到我们，我这是在房顶上被木板的尖给挂的”。 “你们的功劳我记下了，回去咱们再算，谢谢了”，陈康杰拍拍对方的肩膀。 “我告诉你们，你们都他妈的给老子放机灵点，要是将小命丢在他们手中，那不是光荣，是耻辱！我们大多数都是共和国第一精锐出来的，打陆战，我们没怕过谁，但是，谁要是被这些杂牌军给撂倒在这里，那不好意思，老子可不会替你收尸，所以最好都给老子走回去”，作为领头的，郑峻不得不发表点什么。 不管是郑峻还是其他人，实际上都没有把这些草根武装放在眼里，实力不在一个档次，他们可都是经受多年严苛训练的，而这些草根武装，连走个操也许都还走不齐呢，他们怎么会放在眼里。 “是，是”，一个个举起手来朝郑峻敬礼，他们曾经是军人，这样的话听起来不但不会反感，还会觉得舒服。 唯独没举手敬礼的只有陈康杰和黑狼，那家伙是晕了，且是敌人。陈康杰呢，首先他不是军人，其次，这样敬礼有点下级回应上级的意思，陈康杰他可不是郑峻的下属。 “杰少，出发吧，后面随时可能追来”，礼毕后，郑峻才以请示的口吻说道。 “我们就这么一路向南吗？”，陈康杰敲着自己的脑袋问。 “我们不是去霍康吗？去霍康就得向南啊”，郑峻觉得陈康杰问得新鲜。 “掸邦军再差也有两千人吧，我知道你们厉害，可是你们能干得过2000人吗？”，陈康杰两眼看着郑峻。 “杰少，你的意思是。。。？”。 “很简单，我们这么一路向南的话，敌人知道我们是往霍康方向，那么这70多公里的路上一定会有很多阻击，后面也会跟来，我们是两面受敌，即便我们真的赶到了霍康，想必那边的两千多军人已经严阵以待，丞阳也绝对会大大增加他的护卫力量，这些军阀可并不是不怕死，那我们。。。就危险了”，陈康杰在众人的面前踱步说道。 陈康杰能说出这段话来，让郑峻大感意外，这已经让他觉得陈康杰具有某种军事才能，并不会什么都听他的指挥，而是有自己的思考和思维。 第七百七十五章 调虎离山 “如果是正面作战，不管胜败如何，对方一定会损失惨重”，郑竣笃定又豪气的回答。 “那你们的伤亡呢？”，陈康杰反问。 “我们的伤亡估计也会不小，全军覆没都有可能”，即便心有不甘，郑竣也得实事求是。 30多人对付两千人的军队，不管战斗力多强，只要对方敢作战，1比70的悬殊比是几乎没有胜利的可能。只不过特种部队的作用可不是正面规模作战。 “所以我们的战术要调整”。 “杰少，那你的意思是？”，郑竣很想听听陈康杰进一步解决问题的见解，他能说得出危机，就应该能想到办法，郑竣是这么认为的。 “一部分人隐蔽向南，让一部分人向北，弄出一副我们是北佤一伙或者要逃离回大陆的假象，这有两个好处，第一，吸引敌人的注意力，让他们的关注度向北，然后抽调部队防范北方，第二，当我们在霍康行动的时候，他们会后方空虚，有利于我们的行动”，陈康杰在地上用树枝画着说道。 “然后这部分负责转移的人再从北佤的领地里瞧瞧的潜回来”，郑竣接着陈康杰的话补充道。 “对，就是这个意思，调虎离山，刚刚发生白马镇的事情，他们之间是极有可能造成误会的”，陈康杰又顺着往下说。 实际上陈康杰说的没错，白马镇的事情发生之后，北佤和果敢方面都很窝火，他们分析来分析去，觉得掸邦军提前得到情报，干脆派人破坏的可能性很大，所以两边都在排兵布阵，打算教训单邦军。 可是他们在分析出这种结论的时候，也没忘记另一种可能，那就是也许自己内部人干的，所以要教训一下掸邦军是真的，但是绝对不会大打出手，免得自己内部人有机可乘。在东南亚这块土地上，以下犯上夺取权力的政变，那可是屡见不鲜的平常事。 制定出了大的战略方向之后，怎么执行，那就是郑竣的事情了。 “我亲自带领20人向北，引开敌人，杰少，你带其余人从小路向南，我会主动与敌人接火，将他们引过去，在霍康北部5公里出有一个小山叫青崖山，我们在那里会合，杨昆知道那个地方，他给你们带路”，郑竣安排道。 “好的，我觉得可以”，陈康杰没有意见。 “一路上，你们尽量不要与敌人交火，能绕的就绕过去，自强，这边就你负责了”，郑竣不在，那么熊自强自然而然成为南面的军事负责人。 “这我知道，我们这边每人留一个弹夹就行，剩余的子弹都给你们”，熊自强知道他们负责引诱敌人的弹量消耗很大，所以做出这个安排。 既然要起到引诱敌人的作用，那么就算敌人不来找自己，自己也要故意上前放几枪，地形合适的话，还会打一下阻击战，只有这样才能完全起到转移注意力的作用。既然如此，那弹量消耗必然就会很大，而陈康杰他们主要是潜伏，并不会怎么与敌人交火，只要有防身的力量就行。 对于熊自强的安排，郑竣并不客气，让兄弟们手下那二十几个弹夹。 “郑大哥，各位大哥，保重，青崖山见”，临分之前，陈康杰郑重的与大家道别。 郑竣带人朝东北方而去，他们要去再放几枪，才会向东运动，陈康杰与熊自强他们则带着黑狼走山间小路向南潜行。 陈康杰他们不担心会被发现，因为刚走了十多公里，天就黑了。 “杰少，你看那边？”，在离公路三公里的一座山上，熊自强指着黝黑的远处对陈康杰说道。 陈康杰聚眼一看，七八辆大卡车开过来，车头灯在寂寞的夜晚十分清晰。 “对方来得很快嘛”。 “才这么点时间就从霍康赶过来，说明前面已经设卡了，估计公路两边的山地都会有敌人在活动，我们要绕远一些才行”，熊自强判断道。 “那就向西绕吧，希望郑大哥他们不会有事，这些人可都是奔着他们去的”。 “不会有事的，郑教官到这边执行任务不是一洗两次，而且，他们都是特种部队出来的，丛林战和夜战，不会吃亏，估计这些人得喝一壶好的”，熊自强对郑竣很有信心。 “杨昆，带路走，向西再向南，避开敌人的防御重点”，陈康杰发出指示。 “杰少，那遇到村庄怎么办？要不要给你搞点吃的？”，杨昆问道。 陈康杰稍作思考，“你们还能坚持得了吗？”。 “我们倒是没问题，逮着什么吃什么，蛇都可以生吃，主要是你呢，怕那么远的距离，你吃不消”。 “没问题，你们能坚持我就能坚持，走吧”，不管他饿不饿，陈康杰都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露怯，况且早餐他还比别人吃得多呢。 。。。。。。 郑竣这边才折返两公里，就和追赶他们的前头部队遇上了，为了表现得逼真，熊自强他们装出迷路的事态，交火不到两分钟就撤，成就就是干掉了敌方七八个人。 郑竣他们撤退的速度不快，要让敌人吊着尾巴，可是又不让他们靠得太近，时不时就干掉他一两个探路先锋，反正枪声一直都没怎么停过。 等那七八车生力军加入之后，敌人的气焰变得嚣张，郑竣他们的压力也更大了，要么不交火，交火就是密集的对射，只不过郑竣他们借助夜幕的隐藏以及树林的躲避，每次损失的都是掸邦军。 这支追赶的掸邦军始终觉得追赶的这支队伍力量不是很强大，然而就是感到有力使不上，每次开火，己方都有人员损失，可是当追上去，会发现对方除了留下一些子弹壳，什么也没有留下。 直到从东南面又来了一支数百人的对位，对他们形成夹击之势，郑竣他们的重压才真正来到。 要是能一跑了之，你后面来十万追兵也无所谓，他们觉得他们能逃得掉，可是为了达到牵引的目的，他们必须得战斗，这时候的战斗就惨烈得多了，弹药的消耗比较大。 当追兵们追上去时，能够找寻到的已经不单单是子弹壳，还能在手电筒的照耀下，发现树木或者草叶上的斑斑血迹。相同的是，没有看到尸体，追兵们只能自我安慰的臆测，那就是逃窜之敌带着战友的尸体逃跑了。 确实，20人要对付近700人的夹击追赶，真的是很不容易的，当然，他们并没有像敌人自我安慰想的那样，出现了牺牲，没有牺牲，就是有一人的耳朵被击穿了，子弹再偏一厘米，也许他就玩完，另一人大腿被子弹划破，血流了不少。 将追兵带着在山里转悠了一整夜，他们也从龙桥镇方向靠近了北佤单色镇的外围，再往前一个小时，就能进入北佤的地盘了，追兵离他们也只有一公里的距离。 “窦爱平，你带四名兄弟，照顾两个伤员南撤，将他们伤口包扎好，不能流下血迹，一小时后我们会跟上来”，在一个峡谷里，郑竣又要开始分兵。 “排长，你怎么不一起走？”。 “他们受伤了，要提前一点时间，我带剩下的兄弟去给这些王八蛋加一把火，紧咬在屁股后面追了一个通宵，我可不能让他们那么舒服”，郑竣牙齿咬得紧紧的。 “你要回去干他们一下？”，窦爱平以为郑竣要往回。 “我又不是白痴，我往回干嘛，自投罗网吗？我往前，顺便搞点药品和吃的来，快走吧，时间不多了”，郑竣推了窦爱平一把。 等窦爱平带着七人不明不白的朝南走了之后，郑竣才领着大壮等13人继续向北突进，而且是快速越野前进。 一口气跑了40分钟，感觉将后面的追兵丢下半个小时了，才停下来。 “大壮，将刚才从掸邦军尸体上拔下来的那套军服给我，还有一套你也换上”。 半夜的时候，敌人东南面夹击援兵赶到的时候，有两个当地军人凭借路熟，竟然跑到了郑竣他们的前面，被负责开路的杨大壮干掉之后，他还将对方的衣服都扒了下来带走。因为他的衣服和另一个兄弟的衣服都被树枝划破了，可惜一直没有换衣服的机会。 “排长，难道你是想冒充掸邦军？”，大壮个头大，但是脑子并不傻，郑竣说他自己都要换一套，杨大壮马上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赶紧的，时间不多了，一会其他人别露头，躲着提供火力掩护，火力要猛，先替掸邦军还一点礼物给北佤，我和大壮去弄点吃的，有可能的话，再弄点药品，留一个人观察后面，掸邦军离我们半公里的时候，快速撤出战斗”，郑竣的回答和布置，算是默认了杨大壮的猜测。 “好，好久没干这玩意了”，杨大壮对这种坏事很热心。 两人换上衣服之后，一行人又继续快速突进，前方不远处，就是北佤的一个检查站。 这个检查站大概有五十人的样子，等郑竣和大壮绕到检查站的侧面之后，其他人已经潜伏到检查站不远处的战士就一阵猛打，八个站岗的士兵第一轮就被全部干掉，检查站里面的北佤士兵听到枪响，提起武器就涌过来支援，这就给了郑竣和大壮潜入的机会。 第七百七十六章 生吃老鼠 “看来我们到的时间正好嘛”，看着四方桌上摆着还没动筷子的食物，杨大壮止不住咽口水。 “少他妈罗嗦，赶紧包走，能包多少包多少”，郑竣从墙上扯下一件袍子扔给杨大壮。 郑竣和杨大壮从侧面潜入的时候，检查站里面的正打算吃早餐人全部被密集的枪声吸引到外面去了，兵营里面空空的，留下三桌食物，这正好符合郑竣他们此来的心意。 就在杨大壮嘴上咬着一块鸡肉忙碌的将那些食物往袍子里面倒的时候，郑竣也没闲着，他在到处找有没有一些可用的药物。结果找到了两瓶消炎药水和三合止血粉。 “搞定了没有？”。 “搞定了，可以撤”，杨大壮口齿不清的拍拍裹得胀鼓鼓的白袍说道。 这个家伙看来也是饿了，来了个近水楼台先得月，刚才就一边收拾，一边往自己嘴里塞食物。 好在他不用作何选择，除了汤以外，其他的都是不做筛选，端起碗盘就倒，效率一点不低。 “你赶紧走，我从后面帮他们放几枪”。 郑竣和杨大壮这两个贼从人家的餐厅出来，外面正打得火热。杨大壮拧着那些食物绕过餐厅后墙就径直朝南走，郑竣是躲藏前进到了敌人的后面。 藏在一辆三轮摩托车后面的郑竣见到一个军官摸样的人蹲在敌人中间，正在指挥射击，他旁边的两个士兵正握着冲锋枪朝军官指示的方向突突突的扫。 郑竣慢慢举起自己的手枪对准那个军官，瞄准之后，郑竣的食指往扳机上一扣，子弹瞬间就从军官的后脑勺射进去，这种手枪的威力，没办法让那人的脑袋像西瓜一样爆裂，但是这么近的距离，像葫芦那样留下个对穿洞是没问题了。 “啪，啪”，这个军官的身体还未栽倒在地，郑竣又对那两位冲锋枪手连射了两枪，简直把手枪当冲锋枪使用。 他这两枪可不需要爆头，只不过凭感觉，郑竣觉得一人爆头，一人击中上半身是没问题的。 偷袭三枪解决了三个人之后，郑竣可不敢久留，那些枪口要是调转过来，他这只手枪可低档不住。所以第三枪打完，他立刻从地上一个翻滚，钻到了一堆干柴后面，立起来撒腿就朝大壮的方向跑。 等发现长官被人从后面干掉且回过味来的敌人疯狂的边开枪边追过来的时候，只见到两个身穿掸邦军军服的凶手已经逃进了树林，为了发泄，也不管能不能击中，他们都抬起枪往树林中一阵漫射。 “幸好老子跑得快，要不然就惨了”，逃出树林的郑竣心有余悸的说道。 “废话，你干了人家的老大，人家不发疯才怪，刚才那子弹可是就跟着我的脚后跟打”，郑竣的那一幕，杨大壮刚才回头可是看到了的。 “不把他们惹火，一会他们怎么会狠狠的揍追了我们一夜的那些狗娘养的”，郑竣一边走，一边给弹夹里面补充子弹。 北佤的这个检查站被袭击的事情最上面暂时没有收到报告，不过上面还是派了部队前来支援，因为他们已经得到消息，有好几百人的掸邦军正在向这边靠拢。作为上层，不可能不做准备，况且白马镇的事情已经让手头决策层的神经紧绷了的。 郑竣他们在与队伍汇合之后，就即刻撤出战斗，后面观察的人员已经汇报追兵离他们只有一里路，速度有些放慢了而已。 “不管他们速度是不是放慢了，他们不冲，这边也会冲的，赶紧走，要不然一会就被当夹心饼干了”，郑竣躬着身子躲避从头顶飞过的子弹命令道。 这个北佤检查站的损失真可谓巨大，一次偷袭，就被郑竣他们干掉了整整一半，而且长官还牺牲在所谓的卑鄙偷袭之下，再加上掸邦军现在又相当于是大兵压境，这个干戈能这么轻易化掉才怪。 郑竣刚刚带领大伙撤出战斗没两分钟，掸邦军就和北佤军交上火了，没有出人意料的是北佤军先开的火。 掸邦军本来是想派人接洽一下，不管那一伙人是不是北佤军派出，他们此来可不是为了与他们发生正面战斗。 无论是猜测还是其他原因，他们都没有证据证明攻击龙桥镇的是北佤军，可是北佤军却有证据证明他们是受到了掸邦军的袭击，因为他们不止一个人亲眼看到了偷袭他们的敌人穿着掸邦军的军服。 就因为这点，麻烦就来了，那两名掸邦军负责接洽的信使还没靠近检查站，就被扫了个马蜂窝，这样的话，想避免也变成难上加难了。一边以为自己受到袭击，一边以为自己受到偷袭，很快这里就变得很热闹。 北佤军陆续增兵，驻扎在单色镇的350名军人第一时间赶往前线，后续得到消息多还有五百名士兵正在赶来，掸邦军这边将消息传回霍康之后，霍康也加大了在与北佤之间边境线的军事部署和戒备，在将战斗控制在单色镇外围的同事，确保自己不会被突然袭击。 掸邦军为了防范果敢方向，还增加了靠近白马镇这边的戒备和部署，有两百人重新由霍康赶往龙桥镇驻扎，前面的三道检查站也都增加了人员。 这样就得到了一个陈康杰他们很需要的结果，霍康的兵力出现了空虚，大部队都派往前线了，整个霍康城留下的守备力量不足五百人。 在单色镇外围，北佤和掸邦军方面进行了整整一个白天的战斗，到了天黑，才休战。 十个小时的白天作战，掸邦军的损失不小，他们最开始拥有人员数量优势，然而他们可是疲军，已经被郑竣这个小队周旋了整整一夜，所以战斗力出现了下降。反过来北佤这边是最开始人少，可是以逸待劳，再加上有生力量的不断加入，同时他们觉得是自己先被攻击，就有些同仇敌忾的气质，作战勇猛。 结果就是掸邦军丢下了158具尸体，北佤这边丢了132具尸体，两边都希望先通过停战来恢复战斗力和补充相关物资。同时呢，两边上层需要一点的时间来沟通搞清楚原委，战争可不能打得稀里糊涂的。 就在两边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郑竣他们正在不顾疲劳的向青崖山挺进。 还好郑竣与杨大壮此次潜入的收获还可以，起码食物和药品都带回来了，中途休息10分钟的时候，每个人起码可以将就饱餐一顿，两位战友的伤势也得到了消炎和清理包扎，这样就问题不大了。 郑竣他们在赶路的时候，陈康杰他们也是在赶路，他们同样也很辛苦，一个通宵都在大范围的绕路，再加上饥饿的侵袭，众人的身体疲惫不堪，饿了只能靠溪水顶着，直到次日早晨10点才到达青崖山，花费了15个小时的时间。 在青崖山的山腰上，每个人已经忘记了饥饿，那不单单是饿过了，饿麻木了，而是累得都快忘记饿是什么东西。此时所有人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睡一觉。 在他们这组人当中，最凄惨的逃不了算是倒霉的黑狼先生了。 起先还有人扛着他，两小时他醒来之后，就要自己走路了。 黑狼要鞋没有鞋，要衣服没有衣服，就是一个小裤衩，这样的装备，要在山林里不断的前行，困难可想而知。 黑狼的脚底板，那是全部磨破了，身上伤痕累累，而且是三重伤。 第一，为了减轻押解人员的负担，他被钱德贵用藤条抽着走，第二，许多树叶和茂密的高草会划破肌肤，第三，夜晚，树林里蚊子成群结队的，他没有衣服，一点抵抗能力都没有，全身被蚊子咬了起码四五十个大包。 陈康杰完全是存心折磨他，钱德贵细心给他带出来的那小瓶清凉油他就自己一个人用，不管黑狼多痒，养得皮肤都抓烂了，他也不给他用一点。 在青崖山上，在休息了两个小时之后，熊自强就强撑着身体带着三个伙计去找食物，他们必须得补充能量，否则，别说救人，他们可能都还要别人救呢。 结果，熊自强他们弄回来的食物让陈康杰佩服不已，三条蛇，一窝田鼠崽子，衣服兜了两兜山果，还有一只野兔。 “杰少，吃吧，不能生火，只能这样将就了，不过很有营养的”，熊自强用一大片树叶子给陈康杰做餐盘，里面包裹得有被刮好切成多六段蛇肉，一只活鼠崽，还有一块被剥皮鲜血淋淋的兔腿。 “老鼠崽子也吃生的？”，饥饿难耐的陈康杰见到这些原始人吃的食物，还是有些倒胃口，尤其是那一只还在摇头晃脑的但是眼睛没有怎么睁开的小老鼠崽子。 吃生蛇肉和其他生果什么的，重生前很康杰在电视上看到特种部队训练野外生存的时候，见到过，但是这个活生生生的嚼一只小老鼠，有点超出了陈康杰的接受能力。 “你也可以将他捂死了或者敲晕了再次，随便你，不过我觉得这样吃是营养最好的”，说完熊自强就将自己手中的一直小老鼠扔进嘴里。 第七百七十七章 防守严密 那只小鼠崽到了熊志强的嘴里，放佛突然直接变成了红烧肉一般，熊志强看着陈康杰，闭着嘴咀嚼起来，一副很享受很回味的感觉，或许是肉质太嫩，一滴血都没有流出来。 “真的那么好吃？”，陈康杰蹙着眉头问。 熊志强嘴里有食物，所以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然后伸出右手招呼陈康杰赶紧吃。 陈康杰咧着嘴，再看看手上的食物，他无论如何都还是有点下不了嘴，这真是茹毛饮血啊。 “杰少，赶紧吧，要不然没有力气”，熊志强的喉结一动，那个小生命终于完全变成了可提供能量的食物进入了他的腹腔，说完他自己又两手掐着一段蛇肉啃起来。 陈康杰确实不想吃，但是肚子一阵咕咕叫，告诉他它已经很久没有进食，看着远处朦胧的霍康城，再看看自己手里的可爱食物，陈康杰摇了摇头，抓起那只小鼠仔，一闭眼，一咬牙，学着熊志强扔进自己的嘴里。 上下牙一口下去，陈康杰能感觉某样东西在自己的嘴里爆裂了，一些液体冲出来撞击着自己的腮帮子，反正已经开始，陈康杰也不再想那么多了，闭着眼，闭着嘴猛嚼。还别说，这小家伙还真有些嚼头，而且没有什么腥味，就是缺乏点调料，稍显美中不足。 等陈康杰艰难的吞下去，睁开眼，发现好多人都微笑着看着他。 “看什么看?自己赶紧吃”，陈康杰知道他们是在取笑自己。 “呵呵，杰少，要是还有点不舒服的话，赶紧吃个果子压一压”，庞辉上前两步来到陈康杰的跟前。 “我没什么不舒服”，嘴上是这么硬着说，然而陈康杰还是赶紧将一个脆甜的青果放在嘴边两口干掉。 吃了两个野果，不管是难吃还是倒胃口，陈康杰都将那几段蛇肉和兔子腿全部嚼碎下咽，他相信这是必要的能量补充，没有能量，就没办法完成接下来的任务。为了隐蔽，不能生火，一切只能吃生的。 而且，从人性上来说，饥饿可以把人变成一切东西，包括蚂蚁和禽兽，古时候易子而食，不就是这样的嘛。 大家吃了一顿午餐之后，又接着休息，养精蓄锐，同时等着郑峻他们的到来。 陈康杰他们躺下沐浴在阳光与树荫之间的时候，郑峻那些人还在一路上艰难的跋涉。他们的艰难不在于走路的问题，而是掸帮军大大加强了东线和北线的防御和巡逻，郑峻他们又是从那边潜过来，所以就必须得处处小心，不能留下蛛丝马迹的绕过每一个可能的危险和相遇。 一路上，他们与5支30人的巡逻小队擦肩而过，跨过两条公路，绕过四个检查站，与陈康杰他们一样，遇到村子就绕道，就这样，用了八个小时，夜幕即将来临的时候，他们才到达青崖山与陈康杰他们汇合。 “郑大哥，辛苦了，各位兄弟，辛苦了，都没事吧”，看着一个个经历疲惫，衣衫褴褛的兄弟，陈康杰很感动，况且里面还有几人是受了伤的。 “都还行，幸亏没有人被丢在那里，就是累得不行”，为了绕路，他们最少多走了15公里的路，再加上一夜的战斗，就连郑峻都觉得有些吃不消。 还好有了一顿饭的补充，要不然的话，他们估计会更加惨和难堪。 “你们赶紧休息，强哥，安排几个人去给他们找点吃的，我们到霍康去看一下情况”，陈康杰做出比较合适的安排。 “也好，不过查探情况的事情，我建议你还是别去了，让杨昆他们去吧，他们会说当地话，而且，对这边也要熟悉一点”，郑峻一屁股坐在地上。 “应该不会有事的，大不了我不说话就是了嘛，自己亲自去看一眼，放心，你们抓紧时间休息吧，给你们的时间可不多哦”。 “这个。。。好吧，自己小心点，遇到情况就马上回来”，可能是想到陈康杰的军事才能，郑峻没有一味的坚持自己的看法，点头同意了。 就在郑峻和陈康杰聊天的这会，与他一起辗转了上百公里的伙伴们一半已经进入梦想，他们实在太累了，比陈康杰他们都累得多。 安排了几个人警戒，几个人去找食物，而陈康杰和熊志强，杨昆，谭军四人前往霍康摸底。 霍康是个不小的县城，处于萨尔温江支流南班河边上，向东不远就是萨尔温江，跨过南班河十多公里就是南掸帮的地头。 掸帮军与南掸帮在主要民族上是相同的，都是傣族为主，只不过还有很多其他民族不一样，而且，南掸帮称呼自己为掸人，所以这两个武装派别也是有不小的矛盾和冲突，他们的利益也不太一样。 陈康杰他们是从西面进入到霍康的，在他们四个人的身上，穿的衣服相对来说还算干净，他们那群人中最干净的衣服集合起来也只有这四件。 进城之前，陈康杰已经拷问清楚了黑狼，得知丞阳官邸就在霍康城的城中，官邸前面就是一个小广场，实际上就是他们的教练场，而且，陈康杰还得到了两个重要的消息。 一个就是同他们一起从大陆逃过来的，除了他本人之外，还有一位彩云省某大领导的亲戚，另一个消息就是庹佩兮在龙桥镇停留了一下之后就被他们带回了霍康城。 之所以会如此，完全就是庹佩兮的美貌造成的。 那天庹佩兮参与到围追当中被反扣为人质，当时大家没怎么细心去打量她，等脱离险境之后，才发现那小丫头长得十分标志，虽然还不够熟，不够妩媚动人，但是青春靓丽，就像一朵刚刚翻开，还未开尽的鲜花。 他们这次到春城去交易，结果交易没完成，灰头土脸的回来，就算损失是他黑狼的，但是毕竟对丞阳也有了一些影响，所以黑狼就打算将庹佩兮献给丞阳，化解一下他的情绪，顺便将这位一同而来的彩云省大领导的亲戚介绍给丞阳，让他知道自己在内地还是很有关系的。 对于东南亚这些民族武装来说，与内地总有一股道不清说不明的关系，他们既不会靠得太近，也不会疏得太远，可是要是有机会认识一些内地的高层，他们绝不会放过，这也是一种微妙的保障。 基于这个原因，已到不惑之年的丞阳对那位实际上是省委副书记侄儿的马冠涛很是热情和上心。再好好的招待了马冠涛之后，丞阳就想去享受黑狼他们献来的庹佩兮。 庹佩兮本来就是侠女性格，再加上懂三两招的功夫，性子刚烈，故而丞阳一时没有得手，庹佩兮根本不让他靠近，丞阳又不愿意将庹佩兮绑成个粽子样来做那事，那会显得没有意思，也没情调，丞阳就喜欢这种带点强.奸意味的游戏。 丞阳觉得，只要再给他一点点时间，他准能搞定庹佩兮，他就是有这种自信和霸气。可是，捣蛋的陈康杰跟来了，白马镇的事件，龙桥镇的事件，单色镇外围的战斗等一系列的事情接踵而至，搞得丞阳哪里还有心思搭理庹佩兮，他现在正忙人派人到处打听情况和沟通，一方面又要做军事部署，掌握前方的事态发展情况，忙得不可开交。 所以到目前为止，庹佩兮暂时还是安然无恙的。只不过，陈康杰并不知道她现在的状况。 现代的县城都没有城墙，霍康城也没有，但是，东南亚的木材很便宜，很便利，他们用木头做了一圈栅栏，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还有简易的门楼，有人站岗。 之前进出霍康城是不需要做检查搜身的，但是现在前线有麻烦，安检就加强了，在门楼出进入霍康城的人都要被盘问，有枪支等武器还会被没收。 见到这种情况，陈康杰他们没有傻到要从门楼进入霍康城，那些木头搭建的栅栏根本就不可能拦得住这几个胆大、艺高的不速之客。 “杰少，看来他们的兵力被抽调了不少，可是巡逻力量还是很强的”，看着一排排持枪士兵从自己的面前走过，杨昆在陈康杰的身旁小声说道。 “这是情有可原的，这些人不可能依然在军营里睡大觉啊”，敌人固然强大，可是陈康杰却不能显得心慌。 “走，我们到前面再去看看”，熊志强指了指右手边。 右手边过去，就是丞阳的官邸，那里是陈康杰他们的重点，所以要去转转的，否则行动起来就是瞎子一摸黑。 来到城中心的丞阳官邸，陈康杰他们更加头大了。 教场两边设置了拒马，架设了重机枪，官邸门口还有沙袋，一排士兵正凝神举枪，旁边停了好几辆吉普车和运兵车。而比黑狼大宅大得多的这个庭院，四周都有围墙，围墙的上头站立的可不是一两个保镖，而是一排排的士兵。 在围墙的四个角上，还设置的探照灯，即便在官邸的后门，那也起码有一个排的士兵部署，光他这官邸的四周，驻扎的军人就不下130人，这还是看得见的，里面看不见的部分，还不知道有多少。 第七百七十八章 偷梁换柱 “要想突破进去，是很难的，基本上不可能，对方的防守很严密，悄无声息的像上次那样没有可能，他们最小也是以班为单位巡逻”，夕阳已经下山，还留下一些余光，杨昆就是利用这点余光一边在地上画着地图，一边说道。 “我们逛了一圈，整个城内到处都有巡逻的，四个城门也有，我想，他们留守的部队估计是差不多都用出来了，霍康的外围都会有巡逻队”，熊志强做了一点补充。 为了摸清楚霍康城的情况，陈康杰他们四人在城内城外是整整绕了一圈，他们要记住每个地方的火力和兵力分布情况，道路情况，以及一切可能利用的建筑物、地形等等，每个不经意的细微之处，都有可能影响行动的进程和转机。 郑峻得到三个小时的时间休息补充体力，三个小时很短，不过能看到他的精神基本上回复了，在艰苦的战斗中，能休息三小时对他们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郑峻在和陈康杰他们讨论情况的时候，其他的兄弟被没有被叫醒，他们太累，让他们多睡一分钟也是好的。 顺着杨昆的作画，郑峻一边认真看，一边在思考，陈康杰没说话，他从刚才回来的路上就不停的思考，要怎么才能既能救出庹佩兮，另一方面又减少伤亡，能不爆发大规模的正面冲突就尽量不要生发，强行突击的方式是下下之策。 “往南的南班河这边有没有去？”，郑峻指着杨昆还没画出来的外围问道。 “那边我去打了一趟，河上有一座水泥桥，能过汽车，守桥的力量应该是两个班，他们与城内有电话线连接”，熊自强在地上指着那座桥的大概方位说道。 “两个班，那就是二十多人”，郑峻摸着下巴自言自语。 “是的，差不多就是这样”，熊自强附合。 “那周围的巡逻队大概相隔多长时间一班？”，郑峻没有去到现场，问题问得很细，只有这样他才能掌握现场的情况。 “五到十分钟吧，他们的时间不那么固定，有的五六分钟，有的七八分钟”。 “郑大哥，难道你想到的和我想到的一样？”，陈康杰抬起头来。 “你也想偷梁换柱？”，郑峻问陈康杰。 “除了偷梁换柱，似乎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否则我们会陷入敌人的围攻之中”，陈康杰想了半天，也就觉得这样最合适。 “我也是这么想的”。 “排长，杰少，你们说的啥啊？”，杨昆还有些不太明白他们说的偷梁换柱是什么意思。 “将我们变得和敌人一样，这样就能鱼目混珠，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悄无声息的靠近丞阳的官邸”，陈康杰微笑着解释道。 “自强，叫大伙起床了，准备开工”，杨昆还在画图，陈康杰是老板，谭军郑峻不熟，所以这种小工活就只能命令曾经下属熊自强了。 等所有人都起来了，胡乱用点冷水在脸上抹了一把，全部吃着食物围到陈康杰他们的四周，他们吃的食物和陈康杰他们的差不多，只不过他们运气不太好，没有逮到小老鼠，主要是素食，肉食就是一个鸟蛋，少部分能拿到一只蝎子或者几只蚂蚱。 “一会我们分成四个小组，杨大壮，你带几个人，到霍康的东面埋伏，窦爱平，你带几个到西面埋伏，熊志强，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你带十个人去南面，我要你无声无声息的拿下南班河上的那座桥，其余的人跟我进城去，东西两面的两组听好了，要是我们里面发生枪声，你们就在两边给我猛打，要是能放两把火就更好了，你们要扰乱敌人的视听，帮助我们纷扰他们的主意力，熊志强这边不要放枪，你们的任务就是守住这座桥，杨大壮，窦爱平，要是你们察觉枪战往南移动了之后，就要赶紧南下，一是从外围夹击，二是我们要从这边桥上撤退”，郑峻指着地上的简易地图发号施令。 “那我呢？”，说了半天，没提到自己，所以陈康杰自己问出来。 “你？。。。你干脆和杨大壮一起在外围吧”，郑峻刚才还真把陈康杰忘记了，战斗的事情，他总是会自然的忽略掉其他的人，现在想起来了，他还是不想陈康杰陷入进去。 此去的危险性比去龙桥镇大得多。在龙桥镇，黑狼也就是个毒贩而已，手下乌合之众比较多，而丞阳就不一样了，他是军阀，实力强大，手下两千多人，而且能在这块弱肉强食严格遵循丛林法则的土地上立足，取得不错的成就，这就说明极具过人之处，那些手下许多也是战斗过的，能留在他身边的，一定是跟随多年的可信任老兵。 “我要不去，你们可能连要救的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所以，我必须得和你们一起到霍康里面去”。 陈康杰说的也很有道理，他们不但和庹佩兮没有关系，甚至连她长什么样都没见过。 “那你就和我一起吧。。。杨昆，你带队去南班河，熊志强跟我们一起”，既然陈康杰要进去，那郑峻还是要加强一点力量。 “这家伙怎么办？杀了？还是什么？”，董明书指着一边伤痕累累的黑狼问道。 “长官，别杀我，千万别杀我，。。。我上有七十老母，。。。下有三岁孩子要照顾了”，黑狼被董明书的话吓得不轻，双膝也不管伤没伤，立刻就跪起来作揖磕头求饶。 “你能不能说点新鲜的啊？电视上都是那么说，动不动就七十老母，三岁孩童，你玩点创新嘛，你七十老母在哪？三岁孩子又在哪？”，陈康杰对这种千篇一律的求饶说辞很是无语。 “长官。。。这。。求求你们了，大家都是中华人，千万别杀我，我愿意跟着你们回去，求你们了”，黑狼又机灵的打起了国民感情牌。 还真别说，他这招就是管用，中华国人这点民族感情纽带是很深的，在国内，大家不觉的，但是在国外，在异国他乡，这种情感就会很深。这就是为什么那些华侨在国外听到一句家乡话会激动得热泪盈眶。中华民族的这种带有点悲情感情的情绪是很容易感染同胞的。 “带上他吧，死也让他死回去，丢人异域，不符合我们的传统”，陈康杰看了看黑狼那死狗的样子，生出恻隐之心，也是被身上脱不掉的那种民族性所影响。 “那怎么带，谁带？”，杨昆这个是更加现实的问题。 “你既然问，那就你带吧”，郑峻直接将这个难题一脚踢给杨昆。 在要不要干掉黑狼的这个事情上，郑峻没有发表意见，从理性上说，干掉了才是最安全的，没有负担，没有麻烦，可是呢，那种民族感情他也有，而且，之前他们前来，好几次都是来救人。 “要我无声无息的解决守桥士兵，又给我那么一个累赘，我还怎么整啊？我可不干”，杨昆不配合的撂挑子。 “那你说，谁带，我们带进去？还是他们两边，他们一会可是要提供火力支援的，还要奔袭，谁带比较合适？”，郑峻问是那么问，实际上这依然是要甩给杨昆。 “不讲道理嘛，我。。。我又不是有三头六臂”，杨昆垂头丧气的。 “大哥，您放心。。。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黑狼跪向杨昆哀求他，他真怕陈康杰他们反悔。 “你也不用这样，你们到了附近之后，将他绑在一棵树上就可以了啊，等你们解决了事情，再带他过桥嘛，要是他真的捣乱，就乱枪打死他”，最后一句话，陈康杰说得冷寒。 这可不是陈康杰威胁黑狼，而是他真的要将兄弟们的安全放在更重要的位置上。 “那也只好这样了”，听了陈康杰的办法，不管多么的不情愿。杨昆也只能勉为其难接受。 一切搞定之后，大家再就地图上的情况沟通一些细节之后，就按照自己那边的职责分头出发了。 陈康杰他们这一组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埋伏一只霍康城外围的巡逻小队，将他们的衣服抢过来。 为了保险，他们选择的是霍康城北面的巡逻队，因为那边的巡逻队比较多，要是其他方面的话，少了一只很容易被发现。 陈康杰他们在那些巡逻队会经过的一条拐角道路旁的树林子埋伏了20多分钟，才逮到一个机会。这个巡逻小队看不到前面的同伴，后面的巡逻队也看不到他们，郑峻一声鸟叫，排成一排的陈康杰他们犹如猛虎一样扑出来，自己冲向早就选好的目标猎物。 速度每个人都很快，这些士兵还没反应过来预警，就全部被干翻了，为了不在地上留下印记，没有采用拖的方式，而是一个个将那些家伙拉起来，扛在肩膀上就往林子里跑，就连他们的武器也没有丢下。 “赶紧换衣服，对方的弹药也带上，正好补充我们的子弹短缺”，这些已经不会动的家伙被随便扔到草丛里，郑峻小声的对大家命令道。 第七百七十九章 这伙人有问题 包括陈康杰在内，所以人利索的将对方的衣服扒下来，而自己，除了内裤不换以外，其余的全部换掉，武器也全部是突击步枪，整个过程花了两分半的时间。 等陈康杰他们走出林子，对于其他人来说，似乎他们这个小队就没消失过，只是走得慢了点而已。 靠着这身皮，陈康杰他们没有受到什么盘问和怀疑，径直来到了丞阳的官邸大门前。 现在是关键时期，霍康城采取了宵禁措施，时间从晚上9点到临城6点，此时刚刚过了9点，也幸好有这身衣服，要不然，他们早就被拦下了。 为了找到能混入丞阳官邸里面，董明书这次当了一会坏人，他被捆绑起来，由三个人押着，他将被作为敲门砖使用，希望他这块砖能够好使，要不然董明书就白吃亏了。 “站住，你们哪个部队的”，将要靠近大门的时候，他们终于被守候大门的卫兵伸手拦下来了。 “我们是巡逻队的”，走在前面小队长模样的郑峻回答道。 “巡逻队？巡逻队不在外面好好巡逻，跑这里来干嘛？还押着个犯人，快走，快走”，对方不耐烦的挥手赶他们。 “我们抓到一个可疑的人，但是他说他认识丞阳司令，而且还有情报要提供，所以我们轻举妄动，就送来了给司令长官看看”，郑峻一本正经的回答。 对于这些军阀来说，他们都喜欢那种拉风的称谓，似乎不这样就不足以登上台面一样，而且，大多数的军阀头子就喜欢被称为司令，这个称呼够酷够正式。 “是吗，我看看”，那个站在架设有机枪的沙堡后面，手上提着冲锋枪的家伙走出沙袋包，站在董明书的面前，抬起他的脑袋看了看。 董明书倒霉就倒霉在这里，为了逼真，他可不光是被绑起来，脸上还真的被打了两拳，没出血，但是有点青肿，反正看起来他就是吃过苦头的样子。 “你是哪里来的？”，那人捏着董明书的脸问他。 “关你鸟事”，董明书不但没有回答，反而瞪着眼恶语相加。 “嘿，你他妈的不识抬举！”，说着这人就甩起巴掌抽董明书。 这个自己人打是可以，要是外人如此无缘无故的打，那就不行了，郑峻伸手赶紧挡住那人。 “长官，他刚才说了，他只对司令说，其他人他一概不回答问题，现在前方不是有战事嘛，所以为了谨慎和保险，我们就押来面见大帅，看是不是有帮助”，说了这些，郑峻又凑得近了些，几乎就是在对方耳边说悄悄话：“我怀疑他是那边派来的信使”。 最后这句话有作用了，那人听了之后，犹豫少顷，“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禀报给司令”。 那人去禀报了，陈康杰他们什么举动也没有，就那么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等着，只不过脑袋左摇右晃的，对于任何一个观察和强化周围事态的机会，他们都是抓住的。 白天有很多老百姓走来走去不太觉得，现在探照灯打开，四周只有军人站立和来来往往，突出得这里更加戒备深严，从那些布置的枪口和炮口，总感觉战斗会随时开打。 丞阳官邸正大门的铁门上还有一个小门，那人从那里进去三分钟后就出来。 “司令让你们押进去”。 “谢谢长官！”，得到这个答案，大家都是心头一喜，只要能够进去，那么事情就成了一半。 只不过人家也没就那么放他们单独进去，而是派了一队士兵相送。 正门的大铁门两面打开，陈康杰他们小队押着董明书走在中间，那一队监视的士兵分在两边，枪口虽说是向下，但是都侧向他们这边，抬起来就可以射击。 进了丞阳的官邸，他们才发现里面的守卫也是很严密的，在两边墙角，都有沙堡，中间的道路和草坪上，六人一小组的荷枪实弹士兵交叉来来去去。官邸主楼是一栋两层楼的白色水泥建筑，在走廊上，每隔四五米就有一个站岗人员，楼顶上还能看到两挺机枪。 陈康杰暗想，这狗日的还真是怕死，自己家里都布置那么多人。说起来他们是军阀，可是同样也是江湖上的混子，没有几个江湖老大不怕死的，比普通士兵还怕死，都舍不得安逸的生活。 “站住，把人交给我们就行”，在主楼前，陈康杰他们再次被拦住了。 将人交给你们？那还有戏唱吗？那样董明书会死的，陈康杰心想。 “长官，还是我们押上去吧，这家伙很犟，力气又很大，我们好几个人才逮住他“，郑峻谄媚的说道。 “真有那么厉害吗？你看不起我们？他都绑成这样了，我就不信我们两个人还押不住，哼！”，人家对郑峻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很是不满。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你们跟着司令东征西战，一定功夫过人，我们哪里敢看不起啊，没有”，郑峻将姿态放得很低，讨好的说道。 “知道就好，你们回去继续巡逻”，对方挥挥手，两人就上来将董明书接了过去。 得到郑峻暗示了的董明书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就范，到了对方的手中，他就用力挣脱，对方根本按不住。这两人的战斗经验确实也不差，可是董明书在部队的时候，就是训练最刻苦的一个，别看他平时话不多，但是那一股子韧劲，可不是那么好驾驭的。 两人不甘心，干脆一人拽住他一只胳膊，想这样将他拖着走，可是董明书借用腰部的力量一甩，有一个差点被他甩倒，另一个的手也被挣脱。 “还看什么，赶紧帮着长官按住他”，看到这样的效果，郑峻适时动嘴了。 他身后的三四个人冲上去一番帮忙，才算将董明书制服。 “你还很行，信不信老子崩了你？”，这个只被挣脱的家伙老羞成怒，拔出配枪指着董明书。 “呸，怕死我就不会来，我要是死了，你们掸帮军就等着被夷为平地，没人会帮你们”，董明书采用激将法。 “操，吓唬我们？”。 “是不是吓唬，慢慢你们会知道，你们是在害你们的丞阳司令，从现在开始，你们别碰我，我也一句话不会说”，说完之后，董明书就真的闭嘴了。 那人又和董明书说话，董明书根本不接话，只是用眼睛瞪着他，两人想接过去，可是又按不住，徒增丢人。至于说的枪毙，那不管是董明书还是郑峻他们都相信这两人不敢，丞阳还没发话呢。 “好，你们跟着押上来，你们，到门口继续执勤”，两人没辙，只能妥协，他们也想过招其他同事来帮忙，可是那只会增加嘲笑罢了。 陈康杰会心的笑起来，以为要很难，原来这么容易就实现了目的。 两人在前面领路，郑峻他们押着董明书跟在后面，只不过在这里，他们增加了一个小小的动作，那就是捆绑董明书双手的绳子被解开了，绳头在他自己手中而已，如有需要，他随时可以将自己的手伸开。 董明书被押上了二楼，去到右边一个灯火通明的房间，里面有几部电话机，有大型地图，还有两个参谋在一大张白纸上用尺子画来画去，一个穿着绿色军服的光头手上夹着雪茄烟在墙上的地图上指来指去，旁边还站着一个身穿黑衬衫的年轻人，门口有荷枪实弹的门岗。 “司令，人带上来了”，带路的两人先进去，一人去到丞阳的身旁禀报。 丞阳转过头来，陈康杰他们才看到他的样子，精神很好，军装笔挺，脸上有一道斜着的明显疤痕，看起来像是被子弹划过，很是吓人。那年轻人到没什么特别，神态上总给人感觉酒色过度，没什么精神。 “他是你们抓住的？”，丞阳立在房间中央，他问的是郑峻。 “司令，是的，就在北面，费了很大劲，他说他有消息要告诉你，我们就将他带来了”，郑峻敬个军礼后，爽快的回答，一点不拖拉。 “你是哪边派来的？”，丞阳坐到了对面一张黑色沙发上，将雪茄烟放在旁边的烟灰缸里，然后就问董明书。 “你就这样把我当成犯人？座位也不给一个？”，董明书反问道。 “你说你该说的话，之后是敌是友，会有不同的方式对待”，丞阳可没那么忽悠，坐在那里不动怒，也不喜悦。 此时陈康杰正盯着那位年轻看，他在想此人会是谁？那年轻人也在盯着他，他觉得陈康杰虽然是站在中间，可是神态根本不像个小兵，而且，他还发现了一个破绽。 “司令，我觉得这伙人有问题”，年轻人将头伸向丞阳，不过眼神并没有离开陈康杰。 “有什么问题？”。 “你的士兵，皮肤有那么白净的吗？我在你这里几天，就没看到一个那样的士兵”，说的时候，年轻人的手指指向陈康杰。 在外面的时候大家不觉的，但是房间里的光线比外面明亮得多，陈康杰的肤色看起来确实要比周围的人白。 郑峻他们常年风吹日晒的演训，皮肤是粗糙和黝黑的，可是陈康杰没有那样过，大多数时候是养尊处优，怎么可能会有那么粗糙和黝黑的肤色呢。 第七百八十章 侄女，还好吧 陈康杰的肤色确实成了他最大的破绽，然而丞阳似乎不当回事，他的反应很出人预料。 “这很正常，哪里都会有一些皮肤好的，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丞阳拍拍那年轻人的手说道。 年轻人很是错愕，这么大的破绽他都看不到吗？虽说哪里都有皮肤好的，但是在这东南亚丛林里，也未免太难了嘛，还是当兵的。 “你们先进来，我去拿份文件，再慢慢审问他”，丞阳随后就站起来。 陈康杰他们是进来了，可是丞阳刚上前走了两步，就被郑峻拦下来了。 “这种小把戏就别玩了，你要真去拿文件，那我们就出不去了”，郑峻与丞阳两眼相对。 丞阳低头一看，自己的肚子上已经顶了一把枪，他知道自己的计谋被识破了。 他的确不是为了去拿什么文件，对方那么多人在这里，他想将自己从危险之中摆脱出来，顺便召集外面的人将陈康杰他们包围拿下，只不过他的表现太沉稳了，沉稳得不同寻常，陈康杰和郑峻都将丞阳所识破。 老大毕竟是老大，在这样的时候，丞阳并未慌张或者害怕，他相当的镇定，没有大呼小叫。他清楚，呼救或者反抗的话，他自己会死得更快。 至于带他们进来的那两位丞阳的副官和那两位参谋，此时也是手举起来的，自然有人招呼他们。 “说吧，你们是哪里来的，此来所谓何事？”，丞阳大方的退回到位置上坐下来。 那位旁边的青年，现在就拘谨局促得多，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才是合理，总之是不能有轻举妄动，事态的发展已经很清晰的证明他的猜测是对的。只不过这家伙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那就是有了猜测和发现，不应该那么明了的说出来，那不是再提醒对方嘛。他要是悄悄的靠近丞阳的耳边说，结果或许会有点不一样，为了表现自己的观察独到，他让陈康杰他们都听见了。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让丞阳出去，那除非是脑子进水了。 处在漩涡中的他们，只有将丞阳留在身边才是最安全的，他就是护身符。 陈康杰本来是用了易容药水，可是他今天给洗了，只是用点草汁在脸上抹了两画，就是为了营救庹佩兮的时候方便的。在此之前，他曾经寄过照片给庹志寒，他想庹佩兮应该见过自己的样子，如果换了另一个人的样子，悄悄营救她可能会有顾虑和不良反应，影响安全，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接触到丞阳，也没想到一下子就被拆穿。 “问问他，能听懂汉语吗？”，陈康杰让郑峻代为翻译一句。 郑峻帮他用当地话问了一句之后，丞阳将所有的重点放到了陈康杰的身上，“我可以”。 丞阳不但能听懂，还能说汉语，这就省心了。 “我们哪里来的不重要，我们就是来救人的”，既然状况已经变化，陈康杰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走出来。 “我从来不做绑架生意，你们可能搞错了，救人怎么救到我的头上来了呢？”，知道了陈康杰他们的目的，丞阳就更放心了一些。 “你不做，不代表你的合作伙伴也不做，前几天，你这里不是多了一名女孩子嘛”，陈康杰自己拉了一条椅子也坐了下来。 “哦，你们就是来救她？”，陈康杰他们要救的人有点出乎丞阳的预料之外。 “怎么？你将他怎么样了吗？”，陈康杰徒然弹站起来。 看着陈康杰暴怒的双眼，抽动的表情，丞阳心中窝火，在自己的地盘，被人像犯人一样对待，他很不舒服。然而不管多么的不舒服，他也只能忍着，小不忍则乱大谋，好汉不吃眼前亏。 “还没有，她还很好，很好的”。 “她在哪里，让人将他带来”，庹佩兮好不好，陈康杰只有自己亲眼见到了，才会安心。 “这个没问题，前面龙桥镇的事情是你们干的吗？”，丞阳口上说没有问题，但是却转移话题，他想搞清楚这些状况。 “我们不否认，就是我们干的”，陈康杰坐了回去。 “好手段”，丞阳微笑着鼓起掌来，他这是苦笑，可是又不得不佩服，自己被人家引着与北佤干了不大不小的一仗。 “白马镇的事情也是你们？你们是大陆军方的人？”，丞阳又问道。 “丞阳先生，你的问题太多了，别忘记了我们此来的目的”，陈康杰不承认，也不否认，反正爱怎么猜是你的事情了。 “杂果，你去，将那女孩子带来，要好好的伺候”，丞阳转头用当地话对被熊自强抵住的那位副官命令道。 最后这句话完全是多此一举，可是那副官点点头，好像是听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陈康杰对熊自强点点头，允许他将叫杂果的副官放走，反正只要丞阳还在手里，其他的就问题不大，他们耍不出什么花样来。 那位副官出去后没一会，外面就如临大敌的紧张行动起来，一排排的士兵包围了主楼，枪口全部对准了陈康杰他们所在的房间，两颗探照灯也照向了这里，通明透亮。走廊上也多了两排士兵。 外面怎么动，里面都不管，反正丞阳在这里，他的一左一右现在也多了两支枪。 “先生，叫什么名字，挺聪明的嘛”，陈康杰笑嘻嘻的问那个年轻人。 “马。。。马冠涛”，对方看着陈康杰，话说得吞吞吐吐。 “哦，马冠涛，你有亲戚是彩云省的高官？”，陈康杰其实刚才就觉得他就是和黑狼他们一起来的那位高官子弟，因为这家伙怎么看都像内地人。 “嗯。。。我叔叔。。。是省委副书记，你们可不要杀我”，马冠涛现在想的第一件事就是保命，而不是担心会不会连累到他的叔叔。 从对方的说话，已经确定是内地来的了，那么马冠涛就希望自己叔叔的这层关系能够有用，即便对方不会巴结自己，起码也会有所顾忌。 如果是别人，那还真会，可是换成陈康杰，他就会有别的想法了。这个时候陈康杰就想起了在德镇县遇到的情况，他在衡量，是不是将这个马冠涛带回去的话，会不会对梁敏宽有所益处。 “对于你这种人呐，杀一百次都不为过，不过看在马书记的面子上，你就跟我们回去吧，你记住我们这个人情就行”，陈康杰前后说话的语气是大为不同。 “谢谢，谢谢，这地方我真是呆够了，真他妈的是穷乡僻壤，什么玩的都没有”，陈康杰的态度，将马冠涛公子哥的习气又给逗出来了。 “就是嘛，回到春城多好啊”。 “你们是哪里的？到了春城，我请你们去满江春”，马冠涛也不完全是傻子，他想借着自己热情的手段来套出对方的底细。 “呵呵，我们就是江湖人士，漂泊不定，这次也是收钱被人委托办事”，陈康杰撒谎道。 马冠涛看看陈康杰，再看看郑峻，熊自强他们，觉得也真的像是电影里那些江湖杀手组织。同时他也想，只要黑狼不被抓回内地，自己就会安然无恙，没有必要再继续躲在这边了。 “你们。。。你们在龙桥镇没看到黑头吗”。 “什么黑头白头的，不认识，只有个家伙告诉我们要找的人被带到了霍康，他就被我们干掉了”，陈康杰显得很干脆豪放。 “里面的人听着，放了我们司令，否则我就崩了这小妞”，就在这时，外面传来的大喇叭的声音。 “丞阳先生，你的人那么干，就不友好了嘛，这完全是不顾你的死活了，难道你就不担心你被干掉，有人取而代之？”，陈康杰这句话很恶毒，从而这句话也像一个阴影，笼罩在丞阳的心头。 丞阳坐在那里一句话没说，陈康杰笑了笑，“强哥，出去看看”。 熊自强迎着上百个枪口，走到走廊上，向下一看，见到杂果押着一个身穿花衬衫的女孩子站在主楼前的中央位置，周围围了一圈士兵，那女孩子还很犟的扭来扭去。 “将人带上来”，熊自强大喊一声。 “将我们司令放了，我就将这小妞还给你们”，杂果举着个喇叭回道。 。。。。。。 “丞阳先生，这就是要做交易吗？交换人质？”，陈康杰问丞阳。 “你说呢？”。 “我们是来救人，那不假，可是我们更在乎自己的安全，你觉得是你的命值钱还是那个女孩子的命值钱？所以你就不用想那样的好事了，我们只有安全了才会放你，否则，死，也是你先陪葬”，陈康杰说了一段很符合江湖人的一段话。 “那好，我送你们出霍康城”，丞阳犹豫一下，冷冷的说道。 “这样才对，大家都安全，郑大哥，安排开路吧，马公子，你呢？”。 “我跟着你们，我跟着你们”，马冠涛站了起来，自觉的走到对面众人中间。 前面有人开路，陈康杰，丞阳，庞辉，马冠涛走在中间，谭军，王伟跟在后面下了楼，来到大楼前，与杂果他们面对面。那些围着的士兵只能让开一条路，两边都是枪口相对，一颗火星都会导致很大的伤亡。 “侄女，还好吧？”。 第七百八十一章 人质交换 “侄女，你还好吧？”，陈康杰笑嘻嘻的冲难受的庹佩兮问道。 如此紧张的时刻，死亡一触即发，也亏他还能如此好兴致。陈康杰第一次见到庹佩兮，有点点情绪异常，另外呢，他也是想缓解一下大家的情绪，免得擦枪走火。 “你谁啊？谁是你侄女啊？占本小姐便宜”，庹佩兮性格真的谈不上温柔，自己都那样了，口气还如此的冲。 “小丫头还目无尊长，看我后面怎么收拾你，你爷爷，也就是我师父没向你提起我吗？”。 “哦，。。。你就是那个爷爷夸你智慧过人，神勇无敌的小屁孩？”，再好的话，从庹佩兮嘴里说出来，都是那么的不中听。 陈康杰被庹佩兮说得都有点不好意思，智慧过人就智慧过人，神勇无敌就神勇无敌，干嘛要加个小屁孩呢？ 这也不怪庹佩兮，陈康杰与庹志寒分开的时候，那是好几年前，那时候的陈康杰在庹志寒的眼里，这就是个小孩，庹志寒给庹佩兮说的也尽是那之前的事情，这就使得庹佩兮的印象里陈康杰一直是个小屁孩。 “现在我懒得和你扯，你这丫头这样可真是该打，丞阳先生，让你的手下放人吧，那样对大家都好”，陈康杰不想再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和庹佩兮斗嘴了，自己很难占到便宜，还是做正事要紧。 “你放了我，我们自然会放了那女孩子，我们可是井水不犯河水”，丞阳挺直了胸膛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想同归于尽？”，陈康杰反问。 “将我们司令放了，不然我杀了她”，杂果一把手枪顶在庹佩兮的脑袋瓜上。 庹佩兮第一次遭受如此强大的死亡威胁，与陈康杰斗嘴的高傲全然不在，要说她不害怕，那是假的，只不过她也没有表现得那么怂，起码靠自己站立还是没问题的。 “丞阳先生，别忘记了我刚才说的话，她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第二个被射穿脑袋的，可就是你了，这样的利弊权衡，你还用得着犹豫和苦撑吗？，陈康杰看了杂果一眼，转头向丞阳说道。 “你不用威胁我，要是没有我点头，你们根本走不出去”，看着周围那么多兄弟，作为老大的丞阳，怎么着也要保持一定的风范才行。 “是吗？你真的觉得能档得住我们？你以为我们十来个人就来救人？我们有那么天真吗？要不要试试看？”，对方玩心理战，陈康杰也玩心理战。 陈康杰那么一说，丞阳还真的犯嘀咕了。自己是有两百人围住十个人，可是要是他们外面还有人，或者还有外部势力，那自己不单单个人安全危险，势力政权也危险。 陈康杰与丞阳对视了三十秒，从陈康杰盛起的气势和坚定的眼神中，丞阳败下阵来。 “杂果，放了那女孩”。 “司令，要是我们放了这女孩子，他们不放你怎么办？”，杂果没有因为丞阳一句话就乖乖就范。 这个时候，丞阳想到了陈康杰说的“取而代之”那句话，他当年就是对自己的老大落井下石，接收了他的势力，才发展成今天这个样子，自己能那么起家，那杂果就不能吗？ 不过丞阳毕竟是丞阳，他并没有因为杂果的话儿暴怒，他得沉稳，只有在冷静中，才能做出明智的选择和保全自己。 “没有关系，他们不是那样的人，你们都把枪口放下，不用那么大惊小怪，他们只是来接个朋友而已”，丞阳对杂果说了一句之后，又对周围的那些手下下命令道。 那些手下看了看杂果，又看了看丞阳，不情不愿的都将枪口压低，对着地上。 这是一个很微妙的举动，杂果不管他怎么想，他自己不敢光明正大的对丞阳下手，要做也是借刀杀人，借用陈康杰他们的手来达到目的，对丞阳来说，只要其他人还在听自己的，控制住他们的举动，那杂果就不敢轻举妄动。 而陈康杰呢，在威胁丞阳的同时，又发挥他的作用，让他自己去对付自己人，很多话，由他说，就比陈康杰他们说的效果要好得多。 杂果见那么多人都调低了枪口，他也心虚了，只不过他并没有真的马上就放庹佩兮。 “你们将司令放到中间，我也将这丫头放到中间，咱们公平交换”，杂果说道。 “你当我们傻啊，在这里交换？在这里交换了，那我们还出得去吗？丞阳先生，你说是吧？”，郑峻小声翻译了杂果的话之后，陈康杰看看周围的那些士兵后说道。 一旦丞阳脱离自己的威胁，在这么一个封闭的空间里，那么毫无疑问，从人数上和地理上，陈康杰他们都毫无胜算，只能束手就缚。 “那你说应该怎么样？”，丞阳斜着眼问道。 “我刚才不是说了嘛，要拜托您送我们一程，我们感觉安全了，自然会放了你”。 在杂果的身旁，有一个小兵再给他翻译陈康杰和丞阳的对话。 “那你们不放司令，我们也不能放人，兄弟们，我们必须要确保司令的安全”，杂果又逮到了一个小机会，那些士兵也觉得杂果的话有道理，调低的枪口又微微抬起。 大多数的士兵并不知道杂果的想法是什么，不过这不妨碍他们觉得杂果的话有一定正确性。 “你这是在将你们逼上绝路”，丞阳小声的在陈康杰面前说道。 “那也总比现在就放你过去的好，那才是真的绝路”，陈康杰知道丞阳的话是什么意思，只要现在出不了事，能走出去这个官邸，那自己这边就有了更多的主动权以应对事态的变化。 “那你是什么意思？”。 “郑大哥，你觉得呢？应该怎么样才好？”，陈康杰可并没有独断专行，他要征询郑峻的专业意见。 “那我们都撤出去吧，向南，到了南班河边，我们再进行交换，不过，他们可不能跟得太近，免得出现意外”，郑峻说道。 “丞阳先生，你觉得呢？”，陈康杰对郑峻的安排没有意见。 “可以”，彼为刀砧，我为鱼肉，对丞阳来说，他没得选择。 听到这个安排，杂果那边也没什么意见，反而他觉得这样还是个很好的安排，城外黑灯瞎火的，做什么事都方便很多。 既然方式谈妥了，那么丞阳的人就让开一条路，将陈康杰他们让出去，在这个过程中，每一个人都不敢懈怠，手指头就放在扳机上，一有不妥，就随时先发致人，陈康杰他们继续被围在中间。整个过程中，探照灯都是打在他们这一群外来客的身上。 等陈康杰他们撤出了官邸大门，杂果就带人押着庹佩兮跟上来。庹佩兮这个时候还算老实，晓得兹事体大，没有吵闹，行动上很配合。 “阿贵，去开那辆卡车，对了，其他车的车胎全部戳破”，出了大门，看到门口停着的几辆车，陈康杰打起了车的主意。 “好嘞，没问题！”，钱德贵终于有用了，很高兴。 跟着陈康杰经历的事情越来越多，钱德贵不像刚开始那么害怕和胆小了，他只是对自己的用处不大有些惭愧，所以只要有一个可发挥的空间，他就很高兴。 钱德贵先用匕首将旁边三辆车的车胎全部扎出口子，自己才进了最右边那辆卡车的驾驶室，里面没有车的钥匙，然而这对钱德贵不是难事，部队有培训过这个，三两下的捣鼓，他就将汽车发动了。 在爬上汽车的时候，熊自强还将一挺重机枪提上去按在车厢后头。 陈康杰他们坐了车，杂果他们就只能想办法跟在后面了。 就在陈康杰他们行动的时候，两边的杨大壮和窦爱平领导的小组也在行动。 他们是埋伏在霍康城的两边了，可是没多久，街上的巡逻队和两边的防御力量在向城中官邸的方向收缩。敏锐的两人察觉到一定是陈康杰他们里面发生了什么，所以也在黑夜中跟了上去。 远远的，他们就发现了情况，陈康杰他们被包围着撤了出来，而且还上了一辆汽车。 战斗并没有发生，他们觉得很奇怪，可是既然他们已经撤出，那说明目的估计是达到了。窦爱平和杨大壮带着自己的小队，从外围，快速的护着那辆卡车向南撤退，他们的速度，要比那些包围着的掸邦军速度要快得多。 就在离霍康城5公里的一个检查站，陈康杰他们被拦了下来，他们的汽车速度是快，可是人家那边采用电话的方式，速度也不慢啊。 人质的交换地点就只能在这里，杨大壮和窦爱平先一步赶到，他们没有出头，而是埋伏在两边，在追赶的过程中，他们也渐渐的把握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战术没变，只是战术地点从霍康城搬到了这个检查站。 等了近20分钟，追赶的掸邦军赶到了，他们极少数人搭乘汽车，那是从军营中现调出来的，大多数人依然是小跑步行，为了不让自己陷入被动挨打，达成汽车的杂果等人将车开得很慢，几乎就是和大部队同步的速度。 第七百八十二章 安全逃脱 在车灯的照耀下，两边相隔100米停了下来，形成一种对峙的局面。实际上杂果他们还能再近一些，可是他选择了那么远的一个距离。 “嘿，可以将我们的司令放过来了”，阵仗排开之后，杂果站在车顶上大声喊道。 “你们那边先放人，我们这边再放，女士优先”，陈康杰大喊一声，也不管杂果能不能听懂。 杂果直接是听不懂的，但是有人会给他翻译，他马上就懂了陈康杰的意思。 “好，我们这边先放出十米，然后你们就必须得放人”，杂果给站在自己后面的一个士兵悄悄说了一句话之后，朝陈康杰他们这边喊道。 “强哥，你和庞辉护送丞阳司令过去，并且将庹佩兮带回来，小心点”，陈康杰将这个任务交给了熊自强和庞辉，在说话的时候，他的左眼冲熊自强无意的眨了一下。 “好”，对这个事，熊自强没有意见，点点头就同意了。 熊自强和庞辉押着丞阳，等那边两个士兵带着庹佩兮走出十来米之后，他们才超前走，而且，速度有意放慢。 “做好战斗准备，谭军，王伟，待会你们情况一变，你们先将对方的车灯打掉”，熊自强他们才走出了六七米，郑峻就下达了作战任务，“董明书，一会你注意殿后，利用汽车油桶，将车给炸了作为阻挡，其余的人随我准备活力掩护”。 似乎在心里，无论是陈康杰还是郑峻，都明白这事不可能善了，有这个想法的，不单单是他们两个，还连同杂果和丞阳。 从杂果的表现上，丞阳已经预感到自己正在经历一次严酷的生死考验，而且不同于以往，只是他现在毫无办法，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临场变化化危为安。 熊自强和庞辉，一左一右的押着丞阳捆绑好的两只臂膀前行，他们的左右手都放在枪的扳机上，做好了随时射击的准备，刚才陈康杰的暗示，就是让他们步行的速度慢一点，尽量为己方赢得更多的条件。 那边两个士兵也是押着有些痛苦的庹佩兮走过来，庹佩兮的待遇要好一点，他并没有被绑住手，刚才已经被解开了，他痛苦的是那两个士兵将他的手臂抓得太疼。 双方都在一步步的靠近，中间的空气有些凝重，氛围很是紧张，每个人的脑子里都在想着自己的事情，每个人的手上脚上都在有自己的动作，有决定着别人生与死的举动。 不远的距离，却仿佛经历了漫长的跋涉，庹佩兮和丞阳终于面对面了。 此时此刻，就是他们交换的时机，熊自强他们将人交给那两名士兵，对方也将庹佩兮交给熊自强和庞辉。 就在庹佩兮和丞阳身体擦肩而过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你这个王八蛋”，庹佩兮骂着一掌劈在丞阳的后劲，此时此刻枪声也响起了。 丞阳的身体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一颗子弹正好从他的耳畔飞过去，而且是从掸邦军的阵营打过来的。 庹佩兮不知道，她本来是要发泄丞阳差点强奸她的愤怒，可是她这一下，正好帮了丞阳的大忙，救了他一命。那个枪手本来瞄准的是丞阳的胸部，结果，丞阳低头，子弹打偏了。 枪声一响，其他人也懒得去分辨子弹是怎么打的，抬起枪就是一阵猛射，杂果所在的汽车车灯第一时间就被谭母和王伟两人解决。 此时，熊自强一把抓住庹佩兮的头发，将她的身体按下来扑到地上，自己用身体护着她，庞辉快速举起枪，身体后倒的同时将那两位押运员撂倒，每个人的胸口都冒出了两个枪眼，鲜血汩汩的往外冒。 两方面对面开火的时候，左右两边也没闲着，杨大壮和窦爱平他们将自己手里能有的武器弹药全部向掸邦军阵营倾泻。 处在中间的掸邦军，他们防御是根据陈康杰他们所处的位置来的，没有想到两边的黑暗中竟然还暗藏杀机，完全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损失惨重。外围很快就被击垮，其余的只有转移朝杂果他们的中间位置靠拢。 这群掸邦军也是有点被打蒙了，黑灯瞎火，搞不清楚到底外面有多少敌人，故而最保守的做法就是收缩和自保。 以此同时，处在战火中央的熊自强拽着庹佩兮就快速的匍匐前进，他们可不能起身，一起身，说准会被哪边的子弹击中。庞辉向右滚出两米，转移视线，因为他开枪的火焰会暴露出他们的位置，这样就将部分敌人的活力引到了他那边，给熊自强他们创造了更好的有力逃离条件。 庹佩兮被拽得胳膊疼，可是他现在紧张得顾不上喊，喊出来也没人能听得见，周围全部是噼里啪啦的枪声，而且，他们才爬出20米，就有人仍了手榴弹，爆炸的响声震得人耳膜发麻。 经验丰富的庞辉自保到是没有问题，反正他打两枪就会滚动一下位置，一直处在后退型的运动中。 经过几分钟短暂的激烈战斗，掸邦军有些回过味来了，敌人并不是那么强大，不超过30人，可是他们有几百人，他们打算发起全面的进攻，将这伙狂妄的家伙消灭在霍康城外。 然而他们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机，要是一开始他们就不顾一切的攻击，那么陈康杰他们只能功败垂成，并且熊自强，庹佩兮他们估计都得牺牲，现在他们已经回到了阵营之中，哪里还给你这样的机会，两腿抹油，立马就开溜。 在把握着战斗节奏的时候，杨大壮和窦爱平他们也在边打边向南靠拢，要尽快的脱离战斗。一开始他们打得太猛，弹药消耗很大，目前手上的子弹都不多了。 “赶紧向南撤退，庞辉，你负责庹小姐安全，自强，带几个人断后，杰少，快走，他们要发疯了”，庹佩兮回来之后，郑峻就马上安排了撤离。 陈康杰也不想那么多，转身就往后撤，车辆是不能开了，就连车上那挺重机枪都不能要，子弹第一时间被打完了，全部人以战斗姿态步行撤退。 陈康杰他们在前面撤，掸邦军就跟在屁股后面追，子弹“嗖嗖嗖”的从头上飞过，时不时还能等到树木被子弹打得“嘣嘣嘣”的响，这还是熊自强带人殿后压低敌人的火力，要不然他们的屁股说不准会被叮上一两口。 就在追赶的掸邦军追到陈康杰他们刚才用来当阻挡物的卡车周围时，那辆车发出了“轰”的一声火光冲天巨响，大半箱汽油被董明书当成了炸弹。 那些追赶的士兵，可没想到这辆他们的车会存在这么巨大的危险，刚才还有不少人躲在他的后面朝熊自强他们的方向射击呢，现在好了，自以为安全的物体却变成了送他们去西天的恶魔，要是此时陈康杰回头看，他都能看到空中清晰的残肢断臂，血肉横飞。 董明书这一下，掸邦军起码完全损失十四五个人，失去战斗力的，最少都还有十七八个，他们的队形太密集了。 这样的巨大伤亡，只是稍微阻止了一下掸邦军的进攻，反而激发了他们更大的仇恨和报复心。 “杰少，你们终于撤出来了，听到战斗那么激烈，我都担心死了”，就在离南班河桥不远的地方，杨昆带着两个人从里边窜出来。 “别说那么多了，赶紧招呼你的人，接替断后，他们手上的弹药不多了”，陈康杰都懒得问杨昆他是怎么搞定那些守桥士兵，陈康杰自己手枪里都只有三发子弹了，所以他推测其他人可能更严峻。 “好，你们快走，黑狼那家伙被栓在桥上，要的话就先带走，不要就推下河，兄弟们，招呼其他人，上”，杨昆也不罗嗦，说完就行动起来。 他们在缴械了守桥士兵之后，每人得到了三个弹夹的补充，而且又休息了一会，现在正精力旺盛。 “黑狼？他怎么在这里？”，听了杨昆的话，陈康杰身后的马冠涛紧张的冒出了一句。 “你他妈哪来那么多废话，赶紧走，否则现在就崩了你”，陈康杰现在可没那么好兴致和马冠涛说那么多，时间太紧急了。 马冠涛恐惧的还没说话，他后面的钱德贵就砸了他一枪托，“赶紧走”。 “阿贵，你看住他，他要是不合作，一样的，一枪崩了他，免得拖累”，陈康杰给钱德贵授权道。 “是”，钱德贵立马用枪顶住马冠涛的后背，吓得他即可像皇协军一样举手前行。 这场战斗真的很激烈，不管是熊自强他们还是杨大壮他们，还没到南班河，子弹就全部告罄，要不是跑在前面的陈康杰让杨昆他们赶紧支援的话，他们就苦大了。 在杨昆小队的支援和掩护下，一行人溃逃到了南班河南岸。这真的是溃逃，人数悬殊太大，武器又是相同的，弹药还不够充足，所以打完了子弹，除了溃逃，真的没有别的选择。 就在最后一个人逃过南班河，掸邦军的前部追上了桥沿的时候，杨昆启动了他们之前准备好的一个爆炸装置，这个装置是用16颗手榴弹制成的，随着一声震天巨响，那座老旧的跨河桥垮塌了，陈康杰他们也总算是逃出了掸邦军的大本营。 第七百八十三章 你占我便宜 陈康杰他们是狼狈的逃到了河对岸，可是并没有真的完全脱离危险，他们现在处在掸邦民族军，掸邦联合军和北佤的中间，这一个地带，同样是危险重重。 “郑大哥，伤亡怎么样？”，陈康杰坐在离刚才垮塌的大桥一公里的林子边问检查战损情况回来的郑峻。 “死亡到是没有，但是有两个伤得很严重，一个腹部中枪，一个大腿被弹片卡进去，流血很多，要是不能及时治疗，小命不保，另一个也会残疾，其他的五个，都是一些皮外伤，到是不太碍事”，郑峻忧心的说道。 这样的付出，如果和掸邦军比起来，那已经好很多了，连续几仗下来，那边起码伤亡达到两三百人，损失了他们力量的十分之一。这不得不说是陈康杰他们的策略运作得好，每次都是把握主动，调动敌人。 就算如此，对郑峻来说，这样的损伤还是很肉痛，经过好几年的艰苦战斗、战术训练，一个排的精锐对付这些杂牌军，要是有队员死去，那他会非常的自责。 如果出现那样的情况，陈康杰自己也会不安，这些兄弟毕竟是自己弄出来的，而且就是为了救庹佩兮一个人。 “那怎么办？”。 “只能赶紧回国内去，抓紧时间给他们治疗，这里是没有什么手术条件的，我们也没有医生，现在只是给他们做一下简单的包扎，暂时止住血”，郑峻沉声说道。 “好，那我们现在就出发”，陈康杰嗖的爬起来。 “我们现在往西北走，从北佤和掸邦联合军的中间地盘插过去”。 那两个重伤员，被占有用树枝做的简易担架抬着走，其他的只需要搀扶一下就可以。作为战友情谊来说，不到万不得已，没有谁会丢下自己的兄弟。钱德贵和另外一个同伴负责押解黑狼和马冠涛，而且两人还不能互相靠近，为了保险起见，两人的手都被藤条绑着，稍有不从，就会被钱德贵他们用细竹条抽打，这种竹条不会打死人，也没有内伤，但是会很痛，会皮开肉绽。 其他人都在行动，就庹佩兮还坐在地上，也没有人喊她，大家互相毕竟不认识。 “你怎么还不起来走？”，陈康杰走到庹佩兮的身后。 “我的手很痛，走不了”，庹佩兮撅着嘴。 从刚才到现在，没有人和她说话，逃跑的过程中，她也一直都是被动型的，前面是被拽着走，后面是被拖着走。那两天她即便没有吃什么苦，但是她也并没有进多少食物，体能有限，特别是十来公里逃奔下来，她目前确实累得有点受不了。 “走路是用脚，又不是用手，你的手很痛，这有什么关系”，陈康杰批驳庹佩兮的歪理邪说。 “可我就是走不了了”。 “现在可没有人会照顾你，你自己看到了，为了救你，伤了多少人？那边又死了多少人？你要搞清楚，现在可还是在金三角”，陈康杰现在可没有心情与庹佩兮开玩笑，话说得很严厉。 庹佩兮转过头看看那些受伤的队员，低下头，自己撑住地板站起来，可是他还没站稳，身体就倒了下去，陈康杰眼疾手快，赶紧一把拖住她的腰。 “你怎么了？”，陈康杰看到庹佩兮的额头在冒虚汗。 “我感觉很饿，一点力气都没有”，庹佩兮咬着牙齿说道，她的嘴唇有些干得发白。 “来，我背你吧，一会再给你找点东西吃”，陈康杰转过身，将庹佩兮甩到后面。 “不要，不要，你。。。我自己走”。 “你啰嗦那么多干什么？现在没人和你矫情，赶紧！”，陈康杰不管三七二十一，拉住她的手将他身体靠在自己的背上，兜住庹佩兮的大腿就背起来。 “你坏死了，你占我便宜”，庹佩兮在背上用小拳头敲打陈康杰的后背。 她不说陈康杰不知道，她那么一说，陈康杰还真感觉到了，两个小肉球在自己背上滚来滚去，很是舒服，而且双手兜住的大腿，也是筋肉紧绷，弹性相当强。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是我侄女，我怎么会占你便宜呢？收起你的拳头，一会摔下来我可不管”，陈康杰的感受他当然不会说出来，而且还要变得一本正经。 “谁是你侄女啊？你也不瞧瞧你自己，你再说我揍你”，庹佩兮在背上举起拳头威胁道。 “你爸爸我是叫庹大哥，你自己看看你是不是我侄女，你要想揍我也可以，那得等你吃饱了，养足精神了再说，你现在就省点力气吧”。 “杰少，我来背吧！”，熊自强走到陈康杰的身边。 “我才不要你背，刚才就是你拽得我手痛死了”，庹佩兮嗔了熊自强一句。 “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要不是人家，你早没命了，谢谢都不会说一句”，说着陈康杰在庹佩兮的屁股上恶作剧的拍了一巴掌。 “啊！”。 “强哥，我背吧，你去给她找点能吃的东西，估计这丫头一两天没吃东西了”，陈康杰对熊自强吩咐道。 “你要死了你”，熊自强走了之后，庹佩兮就揪住陈康杰左边的耳朵。 “放开，我是教你学会做人”。 “我就不放”，庹佩兮连同陈康杰的右耳一起揪住，虽说没有完全用力，但是依然还是让陈康杰感觉到耳根的疼痛。 为了摆脱，陈康杰干脆将庹佩兮的身体在背上用力的抖动起来，两个肉球球与陈康杰背部的摩擦更大了，陈康杰的怪异动作，吸引了好几个人盯着他们看，庹佩兮不好意思，只能将手放开。 “这就对了嘛，敬酒不吃吃罚酒”，陈康杰对自己通过邪恶手段达到的目的有点小小的满意。 “等回去之后我才收拾你”，庹佩兮脸色绯红，可是说话的时候咬牙切齿的。 刚才陈康杰的抖动，摩擦得庹佩兮的胸前痒痒的，再加上旁人的眼光，他不得不败下阵来，可是他显然有点烟不下这口气。 “那时候你爱咋地咋地，诶，你眼睛打蚊子去了吗？看到有树枝也不给我扒开一下”，陈康杰的脸被一棵树枝挂了一下。 “你眼睛才打蚊子，黑灯瞎火的，谁看得见啊”。 说起来也真是的，他们现在的夜间赶路，而且林子又大，根本就没有什么路，只有丝丝月光从树叶间落下来，陈康杰都是凭感觉跟着他前面的谭军走，所以看不到划过的树枝，情有可原。 陈康杰自己摇摇头，不说话了，背着个人，还要去说话，真的是浪费体力。 他不说，那庹佩兮也不说了，她不知道说啥，也真的没有力气，等陈康杰再往前走出几百米，竟然听到了背上传来轻微的鼾声。 毫无疑问，庹佩兮在陈康杰的背上睡着了。这几天在敌人窝里，她无时无刻不在保持高度的紧张和防范，根本不敢随便睡觉，陈康杰他们来搭救之后，接着的又是一端奔逃，所以又饿，又困，又累的庹佩兮经不住陈康杰步行的轻微摇晃，睡着了。 对于庹佩兮能安详的睡去，陈康杰没有什么想法，他也没有真的觉得自己是在占便宜，这样便宜太辛苦，对于陈康杰来说，真的是不占也罢。只是时不时背上和手上传来的感觉，让陈康杰的身体有些酥软。 “杰少，采了一些野果”，熊自强用大树叶包着一包果子斜刺里钻出来。 “她睡着了，一会再给她吃吧，你先拿着”。 陈康杰背着庹佩兮走了整整十公里，才在萨尔温江边将她放下来。 这么远的距离，又是山路，庹佩兮51公斤的身体，就算陈康杰体力再好，还是累得够呛，整个衣服的后背全部湿了。 “啊，我的衣服怎么湿了？”，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庹佩兮。 他被放下来，夜晚的江风一吹，前面凉飕飕的，他用手一摸，自己的衣服是湿的。 “你。。。背着我。。。走十公里，你。。。看它湿。。。不湿”，陈康杰虚脱的成个大字倒在草地上。 郑峻带人去找船去了，他们得从这里过江，只有到了江对岸，才能抄近道回到国内。 “你背我走了那么远？”，庹佩兮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从那边过来，十公里只有多，没有少，你赶紧吃吧！”，陈康杰气喘吁吁的说不上话，熊自强帮他解释，顺便将叶子抱着的果子递给庹佩兮。 听着陈康杰呼呼的喘气声，看着他月光下舒展开的身体，庹佩兮真的有一丝感动，鼻子有点发堵，为了不让陈康杰再辛苦的背自己，庹佩兮拿起面前的果子，擦都不擦就大口的吃起来。 三十多分钟后，郑峻带着两人从下游搞来了一只小艇，这种小艇专门是用来打渔的，他们找不到别的大船，看到江边有一户人家，而且还有一艘这样的船，就连同船家一同掳来了。 这艘小船宽不过一米多，长不过四米，一次只能乘坐几个人，要分成七八次才能将他们这群人送过去。船家开始很不情愿，现在很配合，因为陈康杰给他按照以个人一千缅币算，而且预付了一万缅币。 第七百八十四章 成了俘虏 陈康杰他们在过河，实际上掸邦军那边也可以找得到船跨过南班河来追击他们，只是目前他们忙不过来，丞阳此时正忙着收拢部队和内部肃清呢。 丞阳真的是战斗经验丰富，那颗耳边滑过去的子弹清楚的告诉他，他的小命差点不保。所以在被庹佩兮劈了一掌之后，丞阳顺势倒下，随着战斗响起，就暂时没有谁能顾及他了。 就在熊自强拽着庹佩兮后撤的时候，丞阳却是向左边翻滚开去，一直滚到道路旁边的小沟里面才停下来。此时的丞阳狼狈不堪，衣服，脸上头上全部是灰，是泥，要是不抬起脑袋，根本没人认出他来，而且脸上还擦破了皮。 等陈康杰他们撤退掸邦军追上来之后，没有发现他们司令的影子，刚才他们的车灯被打破了，黑灯瞎火，场面又很混乱，就以为丞阳是被再次掳走，所以后面才会追得勇猛。 对于杂果来说，他要是不弄掉丞阳，那他自己的安全就毫无保障，就在他指挥部队向前冲的时候，丞阳从后面的小沟里艰难的爬了出来。 无论怎么说，丞阳都是掸邦军的最高首领，在士兵中有着非常高的威望，杂果不管想做什么小动作，都只能暗着来。 爬起来的丞阳很快就被后面的士兵发现，在获救之后，丞阳立刻返回霍康城内，稳住一部分还留在城内守城的士兵和军官，同时呢，又做好防御，派出人员命令跟着杂果一同追赶的士兵回城。 杂果在南班河边得知丞阳回到了霍康城，就知道情况不妙，他告诉传令兵，自己还得想办法去追赶那些胆大妄为的劫匪，要稍后才能回去。 实际上他哪里是去追陈康杰他们啊，他得赶紧跑路，否则死得不知道有多惨。在他的蛊惑之下，还有一小撮人跟着他逃向了西边，他要远离掸邦军的范围。 。。。。。。 陈康杰他们渡河的这段江面水流不算很急，拐弯处的小山将急速奔流的江水档了下来。顶着半暗半透的月光，船家往返了九次，才将陈康杰他们送到对岸，那两名重伤员就用了两次。郑峻和熊自强、庞辉、杨大壮、董明书是最后渡河的小队，他们要负责警戒，以免掸邦军追来。 他们顾及了后面，却没想到危险从前面冒出来。 渡过了萨尔温江后，时间上已经半夜，等这一行人从江边爬上岸边的山坡，他们被包围了。 最先过河的杨昆和窦爱平等人实际上也查探了对岸，可是他们的辐射范围没有那么远，好几个人受伤，又有些人要留下来照顾，人手实在有限，他们就只是查探了一下对岸，并没有翻过山去，因此呢，就在他们渡河的时候，山后面也有一队军人在爬山。 “举起手来，统统举起手来，。。。。”，对方气势很足，完全是从小山的三面围过来，有些手里还打着手电筒，看起来足有三百来人。 看来今天真的是要倒霉在这里了，陈康杰心想。 “北佤的人”，郑峻在陈康杰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然后招呼同伴道：“大家不要抵抗，把枪放下”。 这个时候，抵抗也没有用，那就是自取死路，自己弹药不足，体力筋疲力尽，而且还有一部分是伤员，对方人多势众，早有准备，此时的抵抗，等于自杀。 郑峻之所以知道这些人是北佤的人，那是由于此地是北佤和掸邦联合军的势力交界处，而且口音上，北佤要稍微将音线拖长一点点。 “能耐不小嘛，那边打得那么厉害，我还以为多少人，原来就那么点，你们是哪里的？”，一个戴着军帽的中年军官叼着烟走到陈康杰他们的面前，有点趾高气昂。 北佤和掸邦军之间形势紧张，在掸邦军将很多兵力调往前线家强守备的时候，北佤军也没闲着，他们同样也陈兵边境，而且还像掸邦军内地派出了探子。 “你打算怎么处理我们？”，郑峻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反问。 “这就要看你们是哪边的了”。 “我们哪边都不是，就是自己这边的”，郑峻模棱两可的说道。 “哼，还嘴硬”，那军官将烟一吐，举手就朝郑峻扇去。 郑峻的反应可比他快，他的手还没扇到，就被郑峻撇过去，卡住他的脖子。 见到长官被制，他的兵“嚓嚓嚓”的拉动枪栓，有几个直接朝郑峻顶上来。 形势比人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样的事态面前，郑峻也不得不放了那个军官。 军官整了整自己的衣领，然后一脚踹到郑峻的腹部，这次郑峻没有反抗，只是躬了一下腰，身体就向后退缩两步，看起来就像是真的被踢到一样。实际上，这是郑峻有意为之，对方腿上的力道，在他躬身的那一下，已经化解得差不多了。 “我不管你们是哪里的，到了这里，你们就是俘虏，就得听我们的，他妈的，啐！全部给我带走”，一转眼，陈康杰他们变成俘虏了。这军官好像也察觉到一些他踢的那一脚并不重，所以朝郑峻吐了一泡口水。 这半夜三更的，这些北佤军想查什么也不好查，而且他们也劳累了，所以打算将陈康杰他们押回去之后明日再慢慢审问。 陈康杰他们有三十几个人，其中好几个还是伤员，故而北佤士兵没有将他们捆绑，只是收缴了他们的枪支，然后就围得水泄不通的将他们押下山，两位重伤员也由伙伴自己抬着。 刚出狼窝，又入虎口，庹佩兮很是紧张和害怕，紧紧的拽住陈康杰的袖子。他现在可没有那种侠女情绪了，再好的功夫，在阴森森的枪口下，那也是白搭。而且她担心到了目的地之后，又会有人打她的歪主意。 “没事的，不用害怕，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陈康杰拍着庹佩兮抓住自己袖子的手安慰她。 “嗯”，庹佩兮乖巧的点点头。 自从上中学以来，庹佩兮就没这么乖巧过，这一次一时逞能造成的经历，实在是让她记忆深刻，也让她见到了之前她从未见到过的事情，在和平年代，她从来没有敢于设想自己竟然会经历战争。 还好，陈康杰他们只是走了三四公里的下山路，翻越两座山，到了公路上，那里竟然有好几辆解放牌卡车等着。这些卡车，应该就是这群士兵来时的座驾。 由于车少人多，所以只有一部分人能够乘车，还有一部分人得跟着卡车走路。 作为俘虏，陈康杰他们这群人都是要走路的，最后在郑峻和交涉与哀求之下，那些伤员分到了一辆车，陈康杰，庹佩兮等几个人也以照顾者的身份上了那辆车，不再走路，其他人则被安排在几辆卡着之间，他们必须跑步前进，车上有机枪盯着，还有和他们一样需要跑步的士兵守着，想做什么动作都做不了。 这些卡车，十有八九都是走私货，北佤靠近中华国，想弄点这种货，到是不难。而且解放牌卡车价格便宜，皮糙肉厚，很耐磨，对于没有现代公路的北佤来说，那是最适合不过。再往前几年，中华国的山区到处跑的拉货车就是解放，特别是厂矿企业，东风牌都不多见。 卡车行驶了一个多小时，进入了距离中华国边境只有40公里的一个叫摩罗的小镇。 在这里，陈康杰他们在没有得到任何食物和饮水的情况下被关押休息了一夜。他们这些人健全的人到没什么，但是那两个重伤员就有点麻烦了，一个高烧不止，一个身体虚弱得不得了，伤口有感染的迹象。 一整晚，陈康杰他们都在向那些北佤军要点药物，然而他们连理都不理，只是房前屋后将他们死死的看住。 一直到天亮了，才有人来找陈康杰他们，而且是昨天那个军官陪着来的。 来的这人看起来五十岁，没穿军装，黑皮鞋，蓝色裤子，灰色的短袖衬衫，戴着一副墨镜，前额有点秃，和之前那些外出考察的老干部差不多。 郑峻作为领头的，被带出去，到另外一个木房子去见这个人，后来陈康杰也被带去了。 “你和他是这群人领头的？”，陈康杰一进去，坐在电风扇下面的这个老头就直接开问。 陈康杰先看了一眼郑峻，见他脸上没有什么异样，这才坦然的回答：“是的，有何指教？”。 “这一系列的误会都是你们弄出来的吧？包括袭击我们单色镇外围的检查站？”，老头问话一点不拐弯抹角，一句话就抓住中心。 老头说的是汉语，虽然不像北方人说普通话那么顺，但是陈康杰还是能听得明白。 “我不知道什么单色镇不单色镇，我只知道，你们凭什么将我们关在这里？”，陈康杰的确不知道那个单色镇在哪里，做这个事的是郑峻，他哪里会知道啊。 老头摘下眼镜瞧了瞧陈康杰，然后又看了看郑峻，“以为我是那么好欺负好忽悠的吗？动了我的人，损失那么大，就想拍拍屁股就走？”。 第七百八十五章 只收现金 “我们现在不是落在你的手中了嘛，怎么能说拍拍屁股就走呢？”，这个时候，陈康杰这家伙还有心情开玩笑。 “拖出去，全部枪毙了”，对方狠狠的将眼镜放在桌子上，陈康杰的话，显然气恼了对方。 “慢着，将军，有什么话好商量，这样对你们没好处”，郑峻赶紧站出来阻止。 陈康杰站立着岿然不动，他并不是不怕死，而是他看准了对方不可能会真的枪毙他们，否则的话，也不会将他们二人请来单独谈。 此人正是北佤的首领素温将军，他此次亲自前来，就像陈康杰猜想的那样，并不是为了发泄而将他们枪杀了事，要是那样的话，他根本不需要亲自出面，下面的一个小喽啰就可以完成。 “你们有商量的诚意吗？有吗？”，素温反问道。 “将军，俗话说得好，捉贼拿脏，捉奸在床，你怎么认定那些事情是我们做的，证据何在？你总不能因为我们现在被你们抓了，就硬要安插罪名吧？”，陈康杰也不再开玩笑了，要是把人家惹急了，吃亏的还真是自己这些人。 “那不需要证据，在这个区域内，其他人没有这样的战斗力，我看他们都像受过专业训练的职业军人，大陆来的吧？除了你们还有谁可以做得出来？”，素温眼光老辣，采用反推和排除，就将源头追溯到了郑峻他们身上。 事件发生之后，素温为了搞清楚情况，详细的了解了当时战斗的情况，敌人的突袭是只打枪，不露头，检查站的士兵根本看不到敌人的样子，这完全和掸邦军以及其他武装的战法大不同，他们没有这样的战斗素质，后来与掸邦军的战斗证明了这点，他们那种草莽的打法导致两边都伤亡巨大。 再加上龙桥镇和霍康城内的战斗，素温推测出还有一伙人在中间起到牵引的作用。因为他和果敢那边都没有派人到掸邦军内部去进行这样的破坏活动，掸邦军又不可能自己搞自己，那最后就只能是另一伙人发挥重要作用这种结果了。 现在逮到陈康杰他们，一对比，素温就猜到非他们莫属了。 “你这是强词夺理嘛，一个女人，因为长了两个大咪咪，就说她对别人性骚扰？一个男人，因为长了鸡鸡，就说他有强奸罪？有着能力和条件也不能就说明干过这个事情啊”，说别人强词夺理，实际上陈康杰自己才是。 “既然不是你们干的，那么你们就只是一群带着武器的土匪，我走了，索伦，这里交给你了”，素温站起来就要离开。 “好的，将军，我会用对付土匪的办法对付他们”，晚上对郑峻吐口水的索伦挺直身，行了个军礼答道。 “郑大哥，他们是怎么对付土匪的？”，陈康杰小声问郑峻。 “枪毙”，郑峻的回答够简单。 “不是吧？我靠，将军，回来，回来，别走，。。。算你狠，是，是，是我们干的，行了吧？”，陈康杰虽然相信素温此来不是为了发泄报复，可是他真要走了，这个索伦还真有可能会那么干，那样的话，就亏大发了。 “小子，你当我这里很好玩吗？你以为你们是大陆来的，我就不敢干掉你们吗？我告诉你，每年这里都要死不少人，二三十个，不在话下”，素温停住脚步，冷峻的盯着陈康杰说道。 素温是有忌讳，可是他说的也是事实。 他忌讳的就是如果这些人是大陆军方派来执行公务的，那就要有所保留。明面上，大陆军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的军人进入到了别的国家，可是并不表示他们不会暗地里报复。北佤与彩云省是相连着的，如果大陆军方采取行动的话，那么有太多可以操作的空间，这对他素温是大为不利的。 从事实上讲，他也可以采取全部处决的方式，只要他做得天衣无缝就行。逼急了，泥菩萨都有脾气，何况他纵横江湖几十年的素温将军。 “好了，你就别再说这个话了，我已经真的被你吓到了，有什么话，咱们开门见山的说吧”，陈康杰说道。 素温觉得陈康杰说话真的不同于常人，他有点没搞懂陈康杰的身份，站着愣了一下，这才些许不情愿的回到座位上。 “你是谁，你什么身份？”，现在素温对陈康杰发生了兴趣。 刚才他与郑峻谈，郑峻要求请陈康杰一起来，素温就有些疑惑，陈康杰说了几句话之后，他的兴趣很浓。 “这个还真不能说，就是个普通人，我想这对你来说不是最重要的，咱们就说说，要怎么样我们才能离开吧”，陈康杰不客气，自己走到木窗下坐在一把椅子上，这样就两边都有人坐着，也都有人站着了。 “不能说？你越不能说，我越感兴趣”。 “知道对你没好处，要是我的身份传出去，恐怕明天就有大军开进，找你要人，所以我们还是放一放吧”，陈康杰的这个话可不是胡吹和瞎编。 就他今天对国家的重要性来说，这事是极有可能发生的，最起码，老首长不会看着他就这样沦落。而且，从陈康杰的私心来说，他也不愿意自己的身份暴露出去，那也会让他没好日子过。 陈康杰的话，还真有点惊住了素温。如果陈康杰说的是真的，那么他的身份一定不简单，说不准是某个巨头的亲戚，真是那样的话，素温想不掂量也不行。 “好，那你说，我们该如何了结吧，我必须要给下属一个交代”，素温稍作犹豫，接受了陈康杰的话。 “那就赔钱吧，给他们家属发放抚恤金，反正全球都是这么对待军人的”，陈康杰摊出右手说道。 赔钱对陈康杰来说，就是最好和最简单的办法。 “赔钱？我们死了那多人，赔钱就能解决？不管怎么说，你们也得交出两个人来，这样事情才好化解”。 “将军，实话实说，你的想法和处境我们明白，可是，他们一个人都不能留下，而且，我们有两个重伤员，麻烦你尽快提供便利将他们送出去治疗，我绝对不会牺牲兄弟去做任何交换，我们多赔偿点钱都可以，我相信，即便在你们这边，依旧遵循着有钱好办事的道理”。 “你的人是命，我的人就不是命了吗？嗯？”，素温大手在桌子上一拍，显得很生气。 “将军，息怒，当然不是，我知道你爱兵如子，可是毕竟逝者已矣，就算我们这边给你两个人枪毙，他们也活不过来啊，死人已经没有了，何不让活人过得好点呢？我相信索伦长官也会赞同我的意思”。 陈康杰之所以在最后将话扯到索伦，与素温拍的那一巴掌有关。素温是否真的爱兵如子，那陈康杰不知道，但是他能察觉得出来，那一巴掌关键是给下属看的。谁愿意当着下属的面不将士兵的生命看重，这是为将之大忌，所以陈康杰才故意拉住索伦，由他来说会比较好。 “我听将军的”，索伦也是个滑头，并不表态。而且，他说的是汉语。 生活在边境地方的人，实际上都会两种语言，这是必备的，索伦要是真的一点汉语都不会，那才麻烦。 “那要是换成你，你是要钱还是要人？”，陈康杰追着问道。 “这个。。。我。。。”，索伦看了看素温，不知道该怎么说。 “咱们都现实一点，你是军人，这不假，可是军人的家人也要生活，也要吃饭啊，军人也要提高待遇啊，你说是吧？”，陈康杰未免索伦说出不一样的意见，继续诱导他。 此时陈康杰说话的语气和态度，真就像一个人上人，完全不像俘虏或者小青年，举手投足间，都会给人一种可信和压力，特别是他磁实的嗓音。 “将军，该去的兄弟已经去了，我觉得。。。要是他们的赔偿金额可以的话，也是一种很好的交代”，索伦没有回答陈康杰，而是弯腰对素温建议道。 对于这些上层来说，士兵的生命还真的不值钱，他们招兵很容易，只要提供三餐，一身皮，一把枪，就能招到人。至于兵饷，给多给少都是他们说了算，钱对他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有钱就有军火，有钱就有士兵，有钱就有大房子和女人，甚至有钱还能出国，要现实起来，他们比陈康杰还现实。 “索伦长官，我欣赏你的见识”，陈康杰鼓起掌来。 “那好，我就听你的，。。。我们也当交个朋友，你们必须支付1000万人民币，什么时候拿到钱，你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素温将军骑驴下坡，下属那么说了，他就好拍板了，实际上他自己想要的就是钱。 “没有问题，我让人给你们送支票”，1000万，对别人是巨大数字，对陈康杰是小菜一碟。 “现金，我们只收现金，支票我们没用”，素温修改陈康杰的话。 “现金？一千万的现金？靠，哪里搞那么多现金啊？”，听到这个，陈康杰就头大，别说现在，十年后想筹集这么多现金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啊。 “那就是你们的事情了”。 第七百八十六章 那样我会恨你 素温才不管那么多，现金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用的，特别是与中华国接壤的地方。而且呢，他还想通过这件事摸摸陈康杰的底。 对素温来说，你不是不愿意告诉我身份嘛，那我就通过这个试探你是不是真的有实力，如果真像陈康杰说的，他能引来大军压境，那么区区一千万的现金又算得了什么。 素温没给陈康杰讨价还价的机会，说完他自己就先离开了，后面的事情交给索伦负责，直到拿到钱为止。 一千万的现金，陈康杰从黔州能够筹集到，不管是大姐的超市，利民小额贷款公司，还是康师傅食品公司，梦婷集团或者黔通物流，他们都有一定量的现金。再不济也可以找黄振华帮忙，可是现在远水解不了近渴，那边弄到钱再送过来，时间会浪费很多，那两位伤员已经没有太多时间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从彩云省就近筹款，这是罪快捷最方便的方式。 既然要筹款，那么就必须得同外界联系，索伦给陈康杰他们提供了一部电话，当然这部电话不是给他们私自随便打，而是有人监督着的。 陈康杰第一个电话就打给欧阳振华，看他派谢又荣到彩云了没有，要是到了的话，他一定是带得有钱的。 “杰少，你这是哪里的号码啊？好几天都联系不到你”，听到陈康杰的声音，欧阳振华就很激动。 “别说那么多了，我在缅甸，那个谢又荣去彩云省了吗”，陈康杰没时间介绍自己的详细情况。 “什么？你跑去缅甸？跑去缅甸干嘛啊？”，欧阳振华从办公桌后面的老板椅上弹起来，这个消息让他惊讶。 “是啊，在这边被扣留了，需要一千万人民币的现金作为赎金，越快越好”，陈康杰开门见山。 “谢又荣两天前就带着几个人去彩云省了，现在都还在那边呢，你被谁扣留了，我现在找人去救你？”，欧阳振华的紧张是发至内心的。 现在陈康杰就是他的支柱，也是他的亲人和兄弟，欧阳振华可不能眼看着陈康杰落难。 “现在说话不方便，没事的，不用找人救我，你知道我在北佤就行，告诉我谢又荣现在的电话，我打电话给他”。 索伦和两个士兵正盯着陈康杰打电话，所以过多的信息他没有说，不过他还是在话语里面增添了自己所在的地方，以防不测。 “哦，我明白了，你稍等，我告诉你谢又荣的电话，13********”。 陈康杰才点点头表示记下了电话号码，电话就被索伦掐断了。 “我希望你不要耍花样，那样的徒劳的，只会增加你们的危险，这点我需要让你明白”，索伦按着电话对陈康杰提出警告。 “放心，没有我的命令，别人不会有行动的，除非我出了意外，放开手吧，我得尽快给你们筹集到那笔钱”，陈康杰扒开索伦的手。 “别再说不该说的话，否则鱼死网破”，索伦放开手，然而还是又补充了一句。 “明白，我们那么多人在你们手里，我能怎么样啊！”，陈康杰看了索伦一眼说道。 “你知道就好”。 陈康杰根据欧阳振华提供的电话号码，拨通了谢又荣的电话。 “杰少，是你吗？”，电话接通，陈康杰还没开口，那边谢又荣就发问了。 “你怎么知道的？”。 “欧阳总裁刚刚挂了电话”，谢又荣答道。 “好，那我就不说废话了，你现在是在哪里？”。 “我就在旧个，约了周市长谈事情，你的情况欧阳总裁三句话就告诉我了，杰少，你要我做什么？”，谢又荣进步又大了，比起他刚从国外回来的时候，真的进步很多。 “那你马上就去找他，最快的时间从银行提取1000万人民币的现金，然后就打这个电话给我”，陈康杰立即布置任务。 “杰少，这个我刚才考虑过了，要在旧个弄1000万人民币的现金的话，估计是有难度的，这边只是个县级市，周鑫上面又还有个书记卡着呢”。 “没有关系，我打个电话给梁省长，他会协调”，陈康杰第一时间就想到梁敏宽。 在这个时候，从一个县级市拿出1000万现金出来，时间又还那么紧，基本上可能性不太大，对大额现金的管理，国内一向是很难的，很多银行，十年后超过50万的现金都不让提取。 下面搞不定，就需要上面出马，对于梁敏宽来说，虽然只是个副省长，但是如果他这点事情都搞不定的话，那真的会让陈康杰难过。 “梁伯伯，我是小杰”，电话接通，陈康杰就自报家门。 “你跑哪里去了啊？你师父治好了，也不见你说一声，就算回去了，也该只会梁伯伯一声嘛”，梁敏宽一阵数落。 说来也是，在梁敏宽的心里，陈康杰就不可能会那么不懂事，而且，陈康杰许诺的东西，也还没给他详细商量，这让梁敏宽有点没底。 “别提了，梁伯伯，等我回去之后，你再数落吧，我现在打电话，是要请你帮忙的”，陈康杰赶紧打住梁敏宽的话。 “帮忙？帮什么忙？又要医疗组？你师父不是好了吗”。 “嗨，你怎么想那些不吉利的啊，是我现在急需1000万现金人民币，急需，你得想办法协调一下”。 “一千万人民币的现金？你要那么多现金干嘛？这个你找我没用啊！”，梁敏宽自己都还没见到过那么多现金呢。 “你有没有用我不知道，但是你得想办法啊，我在缅甸呢，你不会想看不到我回来吧？”。 “什么？”，梁敏宽大吃一惊，“你跑那边去干吗？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这就打电话给你爸爸，然后想办法通知上面，让这边驻军去救你”。 梁敏宽不晓得陈康杰的底细，但是他知道中央是很看重他的，最典型的例子，老首长南巡，都选择陈康杰陪同，过年他还给好几位巨头拜年呢，这是一般人不可能有的待遇。所以他相信，要是将消息反馈上去，上面是会想办法营救的。 “得，得，得，梁伯伯，你那么不是害我嘛，我是相信你才打电话给你的，你要是给我捅出去了，那你让我以后日子怎么过啊？那样我会恨你的”，陈康杰这是真急了，要是真的家里知道了，陈康杰以后哪里也别想去。 “你。。。这样是不是。。。那你要我做什么啊？你的安全真的没有问题？”，梁敏宽很为难，可是陈康杰连可能会恨他的话都说出来了，他又不能不考虑。 “我的安全现在没问题，别担心，你要帮我的就是从银行协调1000万人民币的现金出来，这是我现在要的，同时，要是有可能的话呢，弄两辆救护车在民强县这边的边境等着”，陈康杰在墙上看到北佤的地图，他们这里离民强县追近。 “现金什么时候要？”，救护车梁敏宽是能做到的，所以就没有重点去问，但是现金是有难度的，所以他要问清楚。 “今天之内，越快越好”，陈康杰急切的说道。 陈康杰那么急，完全是为了那两个重伤的战士。他之前要求先放他们过去，可是拿不到钱，索伦就是不放，所以为了他们能够尽快躺进手术室，陈康杰得加快速度。 “今天之内？今天之内根本不可能啊，那要人民银行批了才行，金融这一块不是我管的啊，那要找汪省长才行，财政和金融都是他分管的”。 梁敏宽说的汪省长就是彩云省的第二把手，省委副书记，省政府的当家人，财权完全掌握到他的手里。 “那你就去找他吧，反正你们是同事”，陈康杰才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只要结果。 “这个。。。我和汪省长并不太熟啊，哎，好吧，我去看看”，为了陈康杰，不管有没有把握，梁敏宽也只能豁出去了。 没有进常委的副省长，和省长比起来，那差距是很大的，说得不好听点，有时候他这个副省长还不如个计委主任或者下面的市委书记呢。可是又不得不去啊！ “等等，梁伯伯，我告诉你个事情，或许有用，我们这里逮到了两个人，参与贩毒的，一个是黑头，一个与他一同逃到境外的省委副书记的侄子，名叫马冠涛，你自己看着两个人有没有用？”，陈康杰将这两个人弄回来，就是为了送给梁敏宽的。 至于有什么用处，陈康杰不知道，他也不考虑，但是他相信对梁敏宽来说不可能一点用都没有。 “你真的抓住了他们两个？”，梁敏宽一阵兴奋。 这两个人，梁敏宽是听说过的，他虽然实权不大，可是好歹也是省政府分管政法，有些消息还是了解的，春城市布置的那次抓捕失败他也清楚，是什么人在背后操弄，他也猜到一些，所以才会兴奋。 “是的，你要是搞定了，打宏源投资谢又荣的电话就可以，他就在旧个”，陈康杰回答得很笃定。 “好，那你听我消息”。 挂了电话之后，梁敏宽就径直去汪省长的办公室，而且效率出奇的快，只用了十分钟的时间，汪省长就答应帮忙，随后谢又荣就用美金换取，很快就从金融机构提去了115公斤重的现金，真正三大麻袋。 第七百八十七章 敌友转化 一百元人民币的纸币每张是1.15克，十万张积累起来真不是个很轻的重量。所以有人说，某人带着一千万的金钱去做什么交易，陈康杰是不信了，230斤，这还是新钞，如果是旧币，那会更重，这可不是一个人能搞定的活。 谢又荣就用了三个人，每个人70多斤。 他拿到钱之后，就打电话给陈康杰，问他哪里交钱。 “你们是让他们把钱送过来呢？还是你们自己去拿？不过不管是哪种，我们都必须得尽快到边境，我们的人已经撑不住了”，陈康杰握着话筒和索伦说道。 “我们自己去拿，他们不能过来”。 索伦是担心那些送钱过来的人有情况不明的人员，一旦他们的底细被摸清，危险就增加一分。 “那就相当于大家一块过去咯”。 “不行，我们拿到钱你们才能过去”，索伦否决了陈康杰的提议。 “凭什么？你没看到他们快坚持不了了吗？现在已经下午四点了，你有没有点人性？”，一听不让一起去，陈康杰就火了。 “这可不归我管，素温将军是这么交代的，没拿到钱，不能放了你们”，陈康杰大喊大叫，索伦却不温不火。 “那你叫素温将军来，我和他谈”，陈康杰直接把电话“啪”的挂了。 见陈康杰将电话挂了，索伦也有些担心，这钱眼看就到手了，要是这么黄了，那杀了他们也无济于事啊，而且，照现在的事态进展看，他们还未必敢杀，就怕今天杀了，明天自己被剿灭，那才超级划不来，陈康杰打电话的过程他就一直在旁边听着的。 陈康杰也是豁出去了，就是为了那两个人，他才那么急着弄钱，否则的话，多拖点时间也没什么了不起。现在钱到了，他们不放人，这怎么能让陈康杰不发火。 “素温先生不在这里啊”。 “那我可不管，那是你们的事情，我们必须得跟着过去，要是他们两个有什么意外，一毛钱也别想拿到，我告诉你们，现在可别用那些枪毙来威胁我，大不了鱼死网破”，陈康杰是真急了。 看着陈康杰如此高亢的慷慨陈词，郑峻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方面他感动于陈康杰将战士的生命看得很重，另一方面，他又免不了陈康杰将事情闹大，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陈康杰越那么说，索伦越不敢怎么样，这说明陈康杰很有底气，而且，他也想拿到钱啊，钱到手，素温拿大头，他也能拿到小头。 “你们出去等着，我打个电话给素温将军”。 陈康杰和郑峻被赶到屋外的屋檐下，四个手握步枪的士兵看管着他们两人。 “杰少，素温会同意吗？”，郑峻问陈康杰。 “想必是会同意的，我看他不像糊涂人，应该很精明的，而且，每次我打电话，也都故意泄露了一些信息，相信依照素温的精明，也该会做出正确的决定”，陈康杰自信的说道。 从一开始，素温在考验陈康杰，陈康杰也在观察他，就看谁的观察能力更高一筹。 陈康杰通过素温的穿着分析出他并不单单想做个军人，而是更多的想做一位政治人物。军人和政治家是完全不同的，军人只要会打仗，只要不怕死，只能严格的完成任务，那么就是一个合格的军人。可是政治家却不是这样的，政治家更多的是谋略，更多的是让步，甚至是不甘心的让步，他们更讲求利害和得失。 而从素温顺着索伦的话接受了陈康杰赔款的条件，就知道他的心智是很成熟的，并不单单是草莽，他明白怎么样才能利益最大化。他要是得到1000万rmb的补偿，那就足以低平他们的损失，可是掸邦军也损失惨重，还啥都没捞到呢，实力在此消彼长之下，对他是最有利的。 况且素温并不想多面受敌，一旦他判断出陈康杰在内地的身份真的很特别很重要，那他就不会为难他们。否则，大陆即便不直接出面，只要在利益上扶持掸邦军，扶持果敢，扶持掸邦联合军，再加上彩云省的进一步打压，就足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金三角这片土地，是典型的遵行丛林法则的战国时代，只要有实力，那就一定会去吞并周边的势力，被吞并一方最惨的不是下面的民众或者士兵，而是最高首领。 当年鲁肃和周瑜曾经给孙权分析，人人都可以投降曹操，唯独她孙权不行，别人投降了，该是大夫的依然是大夫，该是将军的，还是将军，可是他孙权呢？能苟且偷生还算是好的，说不准被杀掉的可能也不是说没有。 果然不出陈康杰所料，素温同意了，不单单是同意了，听了索伦的描述之后，他本人还再一次的亲自前来。 陈康杰他们的人全部被放了出来，准备和索伦带领的大部队前往边界地区，拿钱，走人。 “我们现在去哪里？”，走出关押的房间，庹佩兮拽住陈康杰的袖子问道。 “当然是回家啊，你应该没事吧？”，陈康杰关心的问道。 “他们怎么就放了我们呢？”，庹佩兮不知道这几大半天陈康杰都在搞什么。 “因为我要支付一千万的赎金，强哥，他们怎么样？”，陈康杰给庹佩兮轻轻说了一句，就到那两个担架前询问熊自强情况。 陈康杰与郑峻出来办事，照顾其他人的职责就落到了熊自强的身上。 “恐怕快不行了，伤口已经发炎，他们又缺乏营养补充，抵抗力大大下降”，熊自强担忧的说道。 “那大家交换着抬，走快一点”，郑峻说道。 这个时候庹佩兮还在扳手手指头算那一千万的帐，算下来，他们差不多每个人需要30来万的赎金，这可够高的啊。 “我什么时候才能还得起你这30万啊？”，庹佩兮算清楚之后，不安的又走到陈康杰的身边。 “什么30万？”，陈康杰一时没反应过来。 庹佩兮就将他算账的过程告诉了陈康杰。 听了之后，陈康杰说道：“30万？你想得美，你欠我一千万”。 “我怎么会欠那么多？”，30万就够不可思议的了，一千万直接吓到了庹佩兮。 “要不是因为救你，我们根本就不会来，我们不来就不会有这些事情，那些劳务费，医药费，补偿费还没算呢，你自己想想吧，你欠了多少？”。 陈康杰并不是要与庹佩兮真算这样的帐，他一方面是为两个兄弟的伤势担心和难过，另一方面，是要给庹佩兮上一课，要他晓得厉害，别每次都自以为真的是大侠，真要做大侠，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陈康杰的话，将庹佩兮说得头都抬不起来。是啊，要不是因为自己的鲁莽，自己就不会被掳，不会吃亏，也不会有后面这些事，她有点自责。 自责归自责，至于庹佩兮是不是真的会吸取教训，改变之前的性格，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陈康杰他们到了距离中缅边界十公里的一个村子之后停了下来。素温也等在了这里。 “将军，劳你前来相送，那多不好意思！”，陈康杰表现得与素温很熟络的样子。 “朋友之间，不打不相识，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了，那相送一下也是理所当然”，素温站在一队士兵的面前，背着手微笑着对陈康杰说道。 这变化也太快了，昨晚还是俘虏呢，今天傍晚居然成了朋友。一大早还枪毙来枪毙去的人，七八个小时之后，笑脸相迎了。 十九世纪英国首相帕麦斯顿的名言　“a　country　does　not　have　permanent　friends,　only　permanent　interests.”（没有永远的朋友，仅有永远的利益）很早就阐明了这一点，朋友是暂时的，敌人也是暂时的，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军人未必会遵循这一条，可是政治家是一定遵循的，70年代中美建交就是最典型的例子，之前一边誓死剿共，一边誓死反帝，一瞬间，为了一个共同的敌人，成为朋友了。 “那就多谢了”，陈康杰朝素温拱了拱手，“欢迎将军以后随时过来玩，到时候我保准不会收你的钱”。 陈康杰的话是话中有话，绵里藏针。他也就是过过嘴瘾而已，实际上他与素温之间无冤无仇，虽然赔钱给他，那也是自己确实对人家造成了伤害。 “呵呵，说笑了，些许钱财，何足挂齿，那不是抚恤弟兄们嘛”，素温一方面表现很大度，另一方面也没说钱就不收。 “将军，咱们之间的友谊，以后慢慢叙，现在我们还是赶紧过去吧，否则，。。。我怕我的弟兄真的撑不住了”，不管有没有友谊，陈康杰都不想再与素温废话了。 “好，我将各位送过去，以后欢迎各位来玩，只要提前打声招呼，一定好酒好菜好招待，只是我还不知道朋友怎么称呼，这个。。。”。 “我会不会再来，那就不一定了，他你认识了就行，郑峻”，陈康杰指着郑峻说道。 后来由于与素温还不错的关系，郑峻他们在那边的基地一直安然无恙，甚至还得到一些素温的帮助，反过来呢，素温自己也获得了壮大，而且，梁敏宽在主政彩云省的时候，凭借这条关系，很好的处理了南面边境的一系列安全事件，正所谓各取所需。 第七百八十八章 忠义会的发展 当他们到达民强县边境的时候，谢又荣于梁敏宽的秘书已经带人等在那边。 陈康杰他们先没有最先与谢又荣他们见到面，而是相隔了几百米，是等索伦带人去拿到钱之后，陈康杰他们才得以自行过去。 这一路上，陈康杰和素温闲聊了很多，通过漫无边际的聊天，陈康杰对素温的了解更深了，他可以完全断定，素温是真的很想做政治人物，而不仅仅是一个武装的军阀。 从陈康杰举手投足的自信还有他铿锵有力的声音，素温也觉得陈康杰也不是在吹嘘他的身份，只是真的不方便公布罢了。见惯世面的素温很明白，一个年轻人，不管你怎么能装，没有强大的实力背景，那是做不到这样的从容和自信的。何况陈康杰能带领那么一批高素质的军人，就已经说明很多了。 互相之间的这种认识，使得他们之间有合作的机会，而且这种机会跨度了很多年。 回到国内陈康杰他们迅速被车拉走，两位重伤者被救护车送到民强县人民医院紧急救治。 本来按照计划，陈康杰他们是要被送到春城的，可是陈康杰还是决定改道先将庹佩兮送回旧个去，至于黑头和马冠涛，则交给了梁敏宽的秘书，他带人先将那二人接回春城去。 “郑大哥，你们不方便在国内多逗留，时间长了，会有麻烦的”，在去旧个的路上，陈康杰郑重的对郑峻说道。 “这我知道，到旧个，我们休息一下，补充点东西就会自行离开，反正武器都没带过来”，郑峻回道。 “嗯，你放心，他们两人不管怎么样，我都会负责的”，陈康杰又提到那两位正在民强县人民医院救治的战友。 郑峻他们只留下两人照料，至于资金，那不是问题，会有人提供给他们。 郑峻他们之所以没有也留在民强县，那是不想太扎堆了惹眼，两人中的本来就是枪伤，这不好说清楚，要是郑峻他们还留在那边，会让一些人有不好的想法，幸好两地相隔并不是很远，有什么需要照料的，也来得及。 “这我知道，看得出来，而且，当初我们组建的时候你就已经说明了”，郑峻点点头。 “今天早上的时候，他们还有点精神，我和他们聊了几句，他们并不后悔，也相信杰少你”，熊自强从座椅的前排转过头来。 接送他们的是一辆大客车，陈康杰此前是和庹佩兮坐挨着，熊自强与郑峻坐他们后面。可是才上车没多久，很累的庹佩兮睡着了，陈康杰就与熊自强换了个座位，他想和郑峻聊聊。 “这次，也是伤了不小的元气，负轻伤的，要在旧个这边包扎一下，等回去之后，先让大家好好休养，可以在这边多带点营养品过去”，陈康杰沉重的说道。 “是啊，我们才三十来人，战损差不多三分之一，不过　并不是没有收获，之前我们虽然经历过严格的训练，可是他们很多人都没有亲历过这样的白热化战斗，就像你说的，这是实战的检验，这次遭遇，相信会让他们更加的成熟，为了以后减少更少的伤亡，这还只是和土匪战斗，要是与政府正规军，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郑峻客观的说道。 我们国家已经很多年没有战事了，郑峻他们这些特种兵还好点，好歹执行过一些任务，可是也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机遇。普通部队的士兵，绝大多数，那都是从入伍到退役，完全是对着固定的木靶子打枪，根本没有经历过真正战火的洗礼。 训练和战场，那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锻炼的不仅仅是战斗经验和战斗技能，更重要的是，战斗心理。只有见过血，杀过人，那才能有脱胎换骨的变化，就算不是这样，那听到过真正会要命的枪炮声，见到过会流血的硝烟，那也比演戏来的效果好得多。 美国为什么会那么强悍，仅仅是他们的武器先进吗？不完全是，更重要的是，美国每隔几年就会参与一场战争，这些战争能检验他们的士兵，能检验他们的武器，能检验他们的系统，提高战斗意识和心理素质。一句话，是骡子是马，只有拉出来遛一遛，才知道真假。 二战后，紧跟着的朝鲜战争，越战，入侵格林纳达，巴拿马战争，海湾战争，参与索马里内战，接下来还有科索沃战争，阿富汗战争，伊拉克战争，利比亚战争等等。每次战争，都是对美国军方的一次实战检阅，这就是为何美国几乎不搞阅兵，他们的阅兵都是在战场上实现，这效果比一百次阅兵都有用。 “总之，好好做一下思想工作，别影响大家的情绪，该总结的，还是要好好总结，等大伙都恢复了，我安排你们去日本”，陈康杰可没忘记自己的诺言。 “嗯，先把总结工作做好吧，我们去日本，也没人会日语啊！”。 “呵呵，会英语也行，现在强哥他们几个英语都很不错了呢，再说了，就算什么语言也不会，同样没事，会有人安排好的，反正就当放松度假吧”。 这些当然不是问题，在日本，陈康杰除了有自己公司下属员工，例如狄秋仁，日文名叫龟田横山的李恩华等以外，还有忠义会的佐藤三郎，他们都能提供很好的服务和支持。 这几年来，佐藤三郎的忠义会发展十分迅速。在得到陈康杰的资金支持之后，那些死伤的弟兄都得到了很好的抚恤，除了一次性支付一笔不菲的抚恤金之后，他们子女和父母都得到不错的照顾，这一义举，使他在道上赢得了很好的口碑。 有了好口碑，又有充裕的资金，那想发展势力就容易得多了，他从稻川会内部拉了一票人出来，又吸收了一部分小刀会、吉野会等其他帮会成员，还从社会上挑选了一批有志混黑道的青年才俊。陈康杰给他的建议是，要精不要多，你别中学生啥的都拉一大票人，看起来是人多势众，可是战斗力却没多少，而且，人数多了，容易被别人盯上，包括政府也会盯上。 人数少，可是战斗力强，那才是王道，不显山不漏水，真正干起来，就能出其不意。他们的势力最先是集中在东京都地区，现在已经朝周边扩张开去，甚至在九州岛的福冈，长崎等地都建立了基础型组织，现在就是在大阪，奈良，京都等三口组的核心区进去有点难。 事后佐藤三郎查明，他们稻川会确实受到了小刀会和吉野会的出卖，不过陈康杰并没有允许他马上向这两个帮会下手，而是装作不知情，联合他们先将三口组挤出东京地区再说。 出卖了稻川会之后，小刀会和吉野会的一部分上层也后悔了。他们是从三口组那里得到了好处和承诺，可是那些毕竟不保险啊，一旦三口组站稳了脚跟，得到的好处他们可能要吐出来，承诺可以作废。所以当佐藤三郎去联合那两家将三口组完全挤出东京的时候，得到了不少的呼应。 至于稻川会的稻川先生，现在年纪大了，经此一役，思想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现在稻川会是基本上交给之前一个与佐藤三郎关系还不错的兄弟打理，稻川先生自己到乡下别墅颐养天年。佐藤三郎就等着稻川先生百年之后，会直接将稻川会兼并，他之前是从稻川会出来的，稻川先生对他也还不错，所以在稻川先生还活着的时候，他不会那么干。 明着没干，暗地里可是早就开始干了，那位兄弟早就被佐藤三郎收买，他们两个帮会的行动，经常都是一起进行，表面上看是巧合，实际上是两人早就商量好了的。现在三口组已经几乎完全被挤出东京和周边地区了，接下来，佐藤三郎要做的就是对小刀会和吉野会下手，他要蚕食和兼并他们，这个战略就是陈康杰建议的。 在这几年，佐藤三郎也被刺杀过几次，其中有两次还是马德和刘一飞帮他挡了，他们三人都受过伤，运气好的是都还活着。现在马德和刘一飞除了固定的12万美元年薪之外，还能从帮会里面每年拿到不菲的酬金，这两人现在都适应了这种打打杀杀的生活，已经更多的融入到了帮会中去，许多帮会内部的人事任免，他们两人都有很大的话语权。 至于佐藤三郎的妻儿，到目前都还没找到，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佐藤三郎的那种悲愤已经不如当初那么强烈了，因为那种情感上的悲愤，已经让他转换成了行动，他咬定了是三口组干的，所以一直以来他都处处与三口组作对。反正他现在有钱，每年陈康杰都会给他几亿美元的经费。 说起来吧，还有一点很特别，忠义会在民众中的口碑相当好，他们不贩毒，不强迫色情，不收保护费，不绑架，搞的很多都是正规产业，例如餐厅，酒吧，酒店，电影院，中介公司，甚至还搞慈善社团，如果说有点灰色的，那就是拍av影片了。反正他们不缺钱，陈康杰这个大金主每年都给他砸钱，就像myzh一样。之所以搞那些产业，也是希望下面的兄弟不战斗的时候都有点事情干，免得整天无所事事。 第七百八十九章 找地方练练 就是因为忠义会的这个特点，使得他和别的黑社会社团有很大的区别。民众不反感，政府也没什么小辫子可以抓住的。 何况，资金充裕的忠义会，马德和刘一飞发挥了华人最善于搞关系的传统优势，花钱疏通了不少的政界人士，甚至有两名国会议员都被他们拿下。 他们的钱，那些政客们拿得放心，反正他们没有什么违法活动，政客们不需要为他们张目或者背书，风险是很低的。对于这点，陈康杰并不是特别满意，这个渗透力度还不够，要发挥作用，还应该与更深更高级的政客有关系才行，而且，面上也不要太局限，只要他们敢收，那就应该敢送，甚至于不敢收的也要想法办让他收，并且还要做好证据，关键时刻会有大用。 回到旧个之后，陈康杰他们几个将庹佩兮送回去，其他人自己去医院和安顿，这些方面，谢又荣安排，周鑫那边也会配合，反正现在谢又荣被周鑫当成财神爷和翻身的砝码。 “这个。。。”，站在旧个市人民医院的大门口，庹佩兮扭扭捏捏的，有些为难。 “叫我叔叔就可以，呵呵”，陈康杰与她并排站着。 “谁和你说这个啊，你是什么叔叔啊？小心我撕你的嘴，我是担心一会爷爷说我”，焕然一新的庹佩兮又发挥了她泼辣的性子。 由于大家的衣服都太脏，所以傍晚他们到达目的地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到百货大楼去集体换装，陈康杰自己也换上了一身新衬衫和西裤，庹佩兮是一条花色连衣裙和一双粉色皮凉鞋，这是陈康杰硬压着要的。 庹佩兮本来是不想要，他自己选的是一条黑色裤子和一件四个口袋的类军色上衣。只不过陈康杰觉得那太没有女孩子的风格，完全就是个假小子，所以否决了庹佩兮的选择。 最后陈康杰给她选了裙子和凉鞋，反正这些东西都要陈康杰付钱，庹佩兮是一分钱都没有的。陈康杰的态度是，要换新的就穿裙子，要么就不买，只要你觉得自己穿那身脏兮兮又破破烂烂的衣服回家没问题，那就无所谓。 就是在这种强压之下，穷困潦倒的庹佩兮只能屈服于陈康杰的金钱淫威，只不过她心里对陈康杰很是不满。 “你可别卸磨杀驴，先不说你有没有那本事撕我，就凭我对你的救命之恩，你也得涌泉相报才是，怎么能恩将仇报呢？”，陈康杰调侃道。 “放心，以后我会还给你的，总之，你可不能让我喊你叔叔”，庹佩兮伸着脖子，撅着嘴说道。 “好啊，那我等着，看你怎么还，呵呵，那你打算叫我什么？”，陈康杰笑着问。 “我就叫你陈康杰啊，这不是你的名字吗？”。 “那是我的名字确实不假，可是你不觉得直呼长辈名讳是很不礼貌的吗？”，陈康杰不那么容易放弃可占的便宜。 “你再这样，我可不客气了”，庹佩兮很生气的样子举起小拳头。 “哬，长本事了你，敢对我武力威胁，小心你真的挨揍还差不多，得了，你还是好好想想，一会怎么给你爷爷解释吧你。”，陈康杰对庹佩兮的威胁是不屑一顾的。 “有时间找地方练练？”，庹佩兮觉得陈康杰一直用长辈来打压她，他就想在武力上战胜陈康杰，那样陈康杰就不敢再随便稀落她了。 “呵呵，呵呵，我和你练练？我可不和女生动手的”，陈康杰感到有些好笑。 “你怕啊？你不敢？怕打不过我？怕丢人？”，见陈康杰退缩，庹佩兮反倒来劲了。 “我是怕你哭鼻子，好了，快进去吧”，陈康杰不赖烦的推了庹佩兮一把。 这丫头还真是个犟脾气，可是对陈康杰来说，还真的是没有兴趣与她动手，这摆明了实力不在一个档次，陈康杰自信庹佩兮能战胜他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不敢的是缩头乌龟”，看来庹佩兮是铁了心了，站住脚步，对陈康杰步步紧逼，这样的激将法都用上了。 “你。。。”，陈康杰伸出右手指着她，真的很无奈，“好，你要练练是吧？要不要现在就去？随便找个地方”。 庹佩兮扯了扯自己的裙子，很尴尬，“你这不是欺负人嘛，我穿裙子怎么去啊，你这坏家伙”。 “就奇了怪了，是你要去，又不是我要去，你是人穷怪地基”，陈康杰反唇相讥，他刚才确实没考虑到庹佩兮是穿的裙子，不过即便考虑了，他也不会放过调戏她的机会。 “有本事完了我回去换衣服再去”。 “好，好，好，算我怕了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可别让你爷爷等久了，他很是很想念你的”，陈康杰实在耗不过她，这家伙太执着了。 陈康杰这样答应了，庹佩兮才乖乖的往前走，到了住院大楼的楼梯口，她又停了下来。 “又怎么了？干嘛又不走了？”。 “你可得替我保密，就当啥也不知道，我不想爷爷担心和生气，他生病了我都没能来看他，真是。。。”，说着说着，庹佩兮眼睛就湿润起来。 “根本不存在保密的问题，我压根就不和你上去，见到了，该怎么说你自己说，我就没见到过你”，陈康杰耸耸肩。 “你是说爷爷还不知道我的事情？”，庹佩兮揉了揉眼睛。 “你以为呢？谁敢告诉他啊，医生说了，他不能激动，而且，我也给他说了我是回家，我要是和你一起去，那我也麻烦的”。 “那只有我爸爸知道？”。 “是啊，所以啊，你只需要面对你爸爸就行，好了，你自己去吧，我去找庹大哥吹牛去，呵呵”，庹佩兮提到庹西瑞，陈康杰就那么故意说来寒颤她。 庹佩兮提起腿来要踢，可是陈康杰已经闪到三米之外去了，哪里会踢得到啊。 庹佩兮去见庹志寒，自然有一番爷孙的感情交合，这个陈康杰就不知道了，他是真的去找庹西瑞，回来了，还没和他说呢。 在金湖边的茶楼上，陈康杰与庹西瑞对面而坐，就像他和周鑫一样。 “小杰，谢谢你，要不是你们，佩兮恐怕就回不来了”，听了陈康杰介绍经过之后，庹西瑞一阵后怕。 “庹大哥，说这些干嘛啊，自己人嘛，只是那丫头，可不认我这个叔叔，呵呵”。 “这个。。。呵呵，那丫头脾气就是倔，不过一辈人有一辈人的叫法，不要拘泥太多嘛”，庹西瑞愣了一下，随即开怀起来。 陈康杰当然不会拘泥，他只是开玩笑而已，要是庹佩兮真的叫他叔叔，他会极不自在的。 “呵呵，是的，是的，他的脾气也真的是不得了，一般人管不住”。 “我就拿她没办法，也只有她爷爷才有点效果，这次你不但出了大钱，还有人受重伤，这个。。。心里很过意不去，小杰，你的恩情我们一家会记住的”，庹西瑞没有再笑，反而很深沉的说。 “言重了，言重了，庹大哥，这事吧，即便不是佩兮，我也可能会做，何况咱们还是这么亲的关系，以后这样的话别再说了，至于他们受伤，确实是让人难过，不过即便不是在这里受伤，也可能会在别处，况且我会安顿好他们”。 “总之，还是要谢谢你”。 陈康杰摆摆手，“到此为止了，庹大哥。我明天就得回去，我约了周市长，他一会就来，我们聊聊，顺便介绍你们加深一下关系”。 “你约了周市长？小杰，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啊？怎么有那么多钱支付赎金，还有那么一帮子。。。保镖，又还能认识周市长，我的职务。。。是不是你说情了啊？”，庹西瑞在陈康杰的身上，有太多不明白不理解的东西。 “这个吧，我还真不好给你解释，反正我认识很多有钱人，也认识很多高级官员，以后我们慢慢了解，反正我不偷不抢不违法，至于你的工作，那是你该得的”，陈康杰是真的不好解释什么。 “我知道你哥哥姐姐都做生意，你爸爸也是高级干部，可是你。。。”。 庹志寒在六只工作过一小段时间，这些情况他是了解一点的，但是了解得绝对不深，甚至没有庹志寒那么深，因为在六只的时候，他根本没直接接触过陈启刚。 就算他知道这些，庹西瑞还是觉得陈康杰太不同寻常，他的能力和做法，超出了家里所能提供的资源范围。 “我父亲现在已经是市委书记了，哥哥姐姐的生意也还做得可以，只不过我所拥有的，几乎都是自己挣的，算了，不说这些了，有些东西，反正说不清楚。这个周鑫和谢又荣怎么还没来啊？”，说到最后，陈康杰看看手表转移话题。 这个说曹操曹操就到，陈康杰看完表，周鑫和谢又荣就爬楼梯上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开个会，脱不开，劳你们久等了”，刚一见面，周鑫就先表示歉意。 “这天都黑了，你们还开会，真的很忙啊”，陈康杰坐着说道，庹西瑞却站起来迎接。 “就是开会研究旧个锡业的改制问题嘛，我将与谢总商讨的方案拿和大家讨论”，周鑫和庹西瑞握着手，然而他的头却转向陈康杰说话。 第七百九十章 这你就别管了 陈康杰他们只是简单了聊了一下，吃了个晚饭，让周鑫和庹西瑞关系拉近了就行，至于在这边的投资，那就是谢又荣的事情了，他会搞定的。 陈康杰给谢又荣的要求就是，只要有利可图就行，不要侵占太多的国有资产，该给当地的给当地，该给国家的给国家。他可不是奸商，目的也并不是要将这里的资源狼吞虎咽，不是要盘剥和压榨，这和陈康杰的初衷是不一样的。 陈康杰历来只定目标和要求，具体的细节他不管，也管不过来。 吃过晚饭之后，陈康杰他们自己找了个宾馆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回去了。在路上，陈康杰终于有时间转道春城向梁敏宽道别。 当天晚上庹佩兮没有找到陈康杰，他也没时间找，要好好陪陪庹志寒和庹西瑞，等他第二天换好衣服要找陈康杰练练的时候，才发现陈康杰已经走了，气得她只能干跺脚。决定有机会，一定要找到这个缩头乌龟比试比试。 陈康杰见到梁敏宽是在省政府迎宾馆的一个小会客室。 “梁伯伯，好久不见了啊，你看你都有点发福了，看来生活不错嘛”，一见面，陈康杰就调侃。 “我这哪里是生活不错啊，是没事干，闲出来的”，梁敏宽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说道，然后又指了指陈康杰：“倒是你小子，整天调皮捣蛋，跑那么野，你这多让人担心啊”。 前半部分，梁敏宽是说明他在彩云省干得并不是很顺心，后半部分，那是体现对陈康杰的关心。 “您不是才到这边工作嘛，再说了，人家都想清闲还没得清闲，你倒好，得了便宜还卖乖，以后组织上应该让你忙得不着边，呵呵”，现在陈康杰只能不痛不痒的这么说，“至于我嘛，哎，命苦的人，闲不住，也不可能闲得了，我多羡慕你的啊”。 “你这小子，满嘴的怪话，你跑那边去干嘛啊？知不知道那样多危险啊？”，梁敏宽笑指着陈康杰批评道。 “我也不想，那不是我师父的孙女被那个什么黑头绑架到那边去了嘛，我自己去救了啊，这种事，只能靠自己”，陈康杰解释道。 “你要是反映上来，组织上也可以协调解决的嘛”。 “梁伯伯，这不是我自以为是，关键您不是军区司令员，也不是情报官员，告诉你也没用啊，再说了，就算真的可以，估计也是十天半个月之后，那黄花菜也凉得差不多了”，陈康杰实话实说，丝毫没有作伪和掩饰。 “你。。。真是的”，梁敏宽知道陈康杰说的是事实，就因为是事实，所以搞得他被动得话都说不上来。 “呵呵，您老人家可别在意，我那也是不想将您扯进来，毕竟不是您分管的工作嘛，嘿嘿，更何况，有些事要靠走白路，有些呢，还真只能走黑路，你想啊，你们一级一级汇报请示下来，那什么时机都错过了”，陈康杰觉得自己前面说的话有些重了，让梁敏宽有些难堪，所以就缓和一下。 “那你这么短的时间从哪里找的那么些人？”，梁敏宽问的当然是郑竣他们，这点他不得不关注。 “那些嘛，都是熊自强的战友，他们在那边讨生活，所以花钱现找的单靠我们几个人也不行啊，总得找几个帮手嘛，呵呵”，陈康杰半真半假的说道。 “要是你爸爸知道，看他不抽死你”。 “这个您真的保密我可是信任您我才着您啊，梁伯伯，您得替我保密，千万可别出卖我，要不然，以后我可不认识你了，有啥好处也不给你，我是很认真的哦”，陈康杰是作揖祈求外加威胁，什么解数都使用上。 “我要不出卖你，那是害你，怕你越走越远，有些事可以任性，然而有些不能任性，要是不出卖你的话吧，你以后又不认识我，这让我如何是好啊？”，梁敏宽右手掌背敲打左手掌心。 “我这不是安全回来了嘛，下次再也不会那样了啦，您放心，绝对不会了”，陈康杰说是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以后这样的事情还是不找你们帮忙了，找你们帮忙就会啰里吧嗦的”。 “小子，是不是在想，以后这样的事情自己搞定，不告诉我们这些老家伙啊？”，从陈康杰的表情变化和眼神，梁敏宽将他的心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梁敏宽和陈康杰打交道不是一天两天了，陈康杰的机灵，他是知道的，陈康杰的小九九，他也是了解一些的，再加上做领导干部的必备素质就是看人，看懂人，看准人，多年的锻炼下来，梁敏宽能知道陈康杰想什么，也不能说太奇怪。 “呀，您是人还是神啊？这你都知道？我确实是这么想的，谁叫你们都那么不值得信任呢！”，陈康杰真的没想到自己的心思会被一猜就中，在他的记忆中，这还是第一次呢。 “你那点小心思啊，可别忘了，我们认识好几年了，你干爹和我搭档的时候，时不时他就提起你，放心吧，我谁也没告诉，免得你这家伙以后蛮干，以后啊，你最好是提前打声招呼，可别一声不吭的”。 梁敏宽那么说，是出于两种考虑。从对他自己的这方面说，他晓得陈康杰这家伙神通广大，要是他真记恨自己，说实在的，绝对会大大的划不来，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从对陈康杰的那方面说呢，也有好处，起码只要不瞒着，能信任他，那么真要是出了什么状况还能补救一下，如若不然他真埋头蛮干，至始至终谁也不告诉，那么有些情况想补救都没机会。 而且，从客观上来讲，梁敏宽也知道陈康杰还真不属于不动脑子蛮干的人，那种蛮人会有这样的成就吗？绝不可能，打死都不可能，不管运气多好。 “这才是好领导嘛，梁伯伯，我欣赏你，我喜欢你，哈哈哈”，听了梁敏宽的话，陈康杰很开心，“对了，梁伯伯，我给你带回来那两个人对你有没有用？”。 “这个，谢谢你，。。。当然有用，不过对另一个人更有用”，梁敏宽透露了一点点。 “对谁有用啊？有啥用？”，陈康杰很好奇，自己做的事情他当然很关心结果。 “这你就不用管了，一时不好给你说，有些事情需要时间”，在局势不明朗的情况下，梁敏宽不想把有些话说得太满，而且，这里面牵扯到的主要是政治斗争，而不单单是普通的刑事司法。 梁敏宽说的对另一个人有用，那个人就是省委副书记兼省长雷洪柱。 雷洪柱与马冠涛的叔叔另一位省委副书记马家辉有过节，他一直很想将马家辉拉下马。这可不单单是普通私怨，马家辉与省委书记林盛长是一伙的，简直就是他的作伴右臂。 林盛长快年龄到站了，很想培养马家辉来接自己的班，可是雷公柱更想做一哥啊。从道理上讲，雷洪柱顺势接班才是理所当然，他是省委副书记，还兼任着省长大权，怎么说都是他优先，可是呢，得到林盛长相助的马家辉也不是就没有可能，国内官场，破格与特例，几乎每年都会发生，虽说不普遍，然而往往就是会有例外。况且马家辉之前做过副省长，副书记的职务也干了有三年多，在彩云的资历是相当高的，人脉也挺广，党委和政府都历练过，可能性是不小的。 不管从哪方面来讲，雷洪柱要减少自己的威胁和压力，就只有釜底抽薪，将马家辉干下去。之前他也不是没有想到过从林盛长那里入手，可是林盛长本身就要到站，也没有什么把柄可抓，在这样的节骨眼上，雷洪柱对林盛长是没辙的，有力使不上。最好的办法，就是釜底抽薪，直接将马家辉拉下来。 之前他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可是就在不久之前，与雷洪柱一条战线的春城市政法委书记给他汇报了一个消息，就是马家辉的亲侄子与贩毒集团极可能有染。这下子，雷洪柱就对马冠涛上心了，他们好不容易摆下了阵势打算将马冠涛与毒贩一同抓获，情况不妙的是，不知道谁通风报信，让他们给跑了。 就在雷洪柱气得大发雷霆可是又一筹莫展的时候，梁敏宽来了，给他带来了两人已经被从境外抓获的好消息，雷洪柱自然是大喜过望的，对于梁敏宽提出来的现金要求，想都没想马上就爽快的答应了。 到了春城之后，黑头和马冠涛被分开秘密关押，审讯人员连夜审讯，让他们狗咬狗，甚至还有诱供的嫌疑，总之就是要让这个事情多多少少与马家辉扯上点关系。只要有关系牵连上，那么雷洪柱就会有利用的策略。 这次他们吸取了上次抓捕的经验，消息封锁很严，就只有极少数几个人知道，春城市政法委书记这次将功补过，亲自督战，一定要从两人的信息挖出有用的信息了。 审讯的结果，陈康杰是不知道的，只晓得半年之后，马家辉失势了，从省委副书记的位置上，调往京城，担任全国总工会的一个副会长。 第七百九十一章 体育人生 政治领域的斗争，目的不是要将对方搞死，只是将其从位置上拉下来就行。 虽然牵强的附会和利诱加胁迫，是将贩毒的事情与马家辉扯上关系了，可是在证据上却明显不够足，可是毕竟是扯上关系了，他侄子参与贩毒的事情也是铁证如山，毋庸置疑，故而，为了保险起见，上头只有将他调离，这里面也有林盛长帮忙运作的一番功劳，否则，或许直接退休都有可能。 马家辉被拿下，林盛长实力大减，最大的功劳就是梁敏宽，论功行赏，也该有他的好处才是。 这期间，梁敏宽分管的工作进展挺快的，旧个锡业顺利改制与外商合营，光这一项，就引进资金28.5亿元，关键的是，国有资产并未有流失的迹象，外商还投资2.5亿元改造了金湖以及周边。 除了旧个锡业的项目，在陈康杰回去过道与梁敏宽聊的时候，他还介绍了三个项目，一个春城化工厂，一个省第一机械厂，还有一个南花市农机具厂，这三个厂目前都经营困难，几乎都出于停产状态，上万名工人没事可干。 他们基本上是不能生产，因为每生产吨或者一辆产品，都会扩大亏损，完全是生产越多，工厂越艰难，他们的生产成本远高于市场价格，决定这个的是他们的生产效率低下，人力成本居高不下，再加上厂领导的不作为，如果没有外力，能摆脱困境那才是怪事。 陈康杰答应过梁敏宽要介绍投资这边的，十亿美元也才在旧个锡业上花费了不到一半，所以陈康杰决定在这三个项目上投入50亿元，不过有个条件，那就是原有的管理层要大换血，除了个别的，陈康杰可不相信那些家伙。 说实在的，陈康杰对这三个行业并不了解，但是他相信，只要经营得当，生意是可以做的，因为这三个行业还未退出历史舞台，很多年以后，都还有勃勃生机。只要这点确定了，那就可以去做，这三家企业是省里的老大难问题，每年都产生很大的人员上访，此时雷洪拄省长很是头疼，这是政府该管的事情，他们也怕林盛长后面借用这个说事。 马家辉调走之后，省里就有位置空出来了，一个萝卜一个坑，坑出来了，就得有萝卜去填。这一战，雷洪拄他们是胜利一方，胜利果实当然由他们来分发，梁敏宽作为有功劳短时间内有政绩之人，应当取得不错的座位。 96年的人代会之后，梁敏宽成了常务副省长，原来的常务副省长调整成副书记，取代马晓辉的职位。从这里，梁敏宽进入到了实权副部级的行列。应该说，这样的布局，与中央将梁敏宽他们安排到周边省份工作的目的是不谋而合的。 。。。。。。 将时间暂时再拉回来吧，陈康杰原本是要去哥德堡参加田径锦标赛比赛的，没想到阴差阳错没有去成，反而跑到彩云和境外转了一圈，此次回去，他就要面临还要不要参加96年亚特兰大奥运会的问题。 陈康杰没有直接回六水盘，而是从春城直接飞筑城，牛启华他们三人也到筑城与陈康杰汇合。 陈康杰之所以不去六水盘，而是去筑城，那是他的假期还没完，事情也还没完，米拉麦克斯公司和汤姆.汉克斯那边打了好多个电话给欧阳震华，催促陈康杰赶紧去美国，《阿甘正传》说该做的工作他们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导演前往拍摄。 “不好意思，耽误你们了”，在机场酒店见到牛启华他们，陈康杰就歉意的说道。 参加国际大赛，取得好成绩，那是陈康杰的事情，同时也是三位教练的事业，陈康杰不能去比赛，是陈康杰的损失，那也是三位教练的挫败，他们因此还得等四年才能进到奥运会会场。 “这个。。。也能理解，我们是一个整体，没有什么耽误不耽误的，参加不了奥运会，我们明年依然可以参加世界锦标赛和其他大赛”，牛启华代表说道。 “谢谢，谢谢理解，虽说参加比赛很重要，不过人世间还有很多事情比那重要，那就是感情，虽说我们这次不能去，不过我会想办法，看有没有其他机会”，陈康杰说道。 “其他机会？杰少，你说的是什么机会？”，唐伟没明白陈康杰是什么意思。 “参加奥运会的机会啊”。 “杰少，不行的了，你资格赛都没参加，怎么有可能啊，亚特兰大奥运会你是去不了的了”，林之栋给陈康杰泼了一盆水。 “我相信，世界很多事情都不是绝对的，这次奥运会是一次由商业机构来主导的奥运会，里面有操作空间也不一定”，陈康杰自己还是想争取一下，否则要多等四年，他觉得花钱可以在一定的程度上解决这个可能。 四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是对于一个运动员来说，那绝对是一个难过的时间。 “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国际奥委会规定里面是留了一定的空间，可是，那是要国家层面出面才可以的，我们的中央政府会为此出面与国际奥委会和亚特兰大奥组委沟通吗？”，牛启华可没陈康杰那么有信心。 “这样啊？。。。那也许还真的可以，姚哲姚书记认识国家体委的官员，或许真能帮上忙也不一定”，陈康杰不好说他认识巨头级别的大人物，怕这些教练大惊小怪，所以将姚哲拉出来垫背。 陈康杰那么说，牛启华他们却不怎么信，他们之前没有参与过奥运会，也没有接触过体育领域的上层，可是他们不相信会那么容易，这可不是在国内办事，如果是在国内，参加全运会什么的，那通关系可能，那可是全球最高级别的比赛，牵扯面很广的，那属于体育外交层面的事宜，姚哲一个小小的正厅级官员，能有用吗？他能影响到国家的体育外交？不可能，几乎不可能，这样的面子，没谁敢卖。 想是那么想，但是没有谁对陈康杰说出来，他们不想打击陈康杰的积极性，有点梦想是对的。 “希望吧，杰少，你是和我们回去训练还是。。。？”，牛启华问道。 假如陈康杰能参加亚特兰大奥运会，那么牛启华不会采用商量的口吻，他一定是尽力争取陈康杰回到训练场上，但是现在明显是不能了，所以他的语气也软了一些。 “我叫你们来，就是和你们商量一下，之前一直训练，你们也辛苦，可以休息一下，我呢，不能那么快回去，我还有点事情要去美国一下，估计要两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就不能训练了”，陈康杰实话实说。 “两个月？两个月不训练？那这不行，这么长时间的间断，你之前的训练成果会倒退回去的，运动员的训练就是这样的，不进则退，所以你看那些参加奥运会的运动员，过年都没什么时间休息的”，林之栋一听陈康杰要间歇两个月，马上就急了。 “这我知道，我会每天都练的，不会真的那么久丢下它，这个你们可以放心”，陈康杰平静的说道。 “杰少，这样的假话啊，你就别说了，这不是我们不相信你，是你真的不太可能那么做，那个可不是你每天跑跑步就行的，很多技术是需要反反复复再反反复复的，对了，你是去干嘛怎么会去那么久啊？”，陈康杰的平静，让牛启华根本就不信。 “我去做点事，那你们说怎么办？总不能你们跟着去吧？”，陈康杰有些无奈。 陈康杰的问题让牛启华他们不好回答，他们是想跟着去，可是跟着去就要花钱，而且是话大钱，在外面可不像在内地，在外地光说找训练场所都是个大问题。 但是呢，要是让陈康杰两个月丢下训练成果，他们又不放心，况且陈康杰还打算找别的特殊机会参与到奥运会当中去，要是他真的能成，可是训练成果给丢了，那不是白搭嘛，即便像他们自己想的那样，陈康杰成不了，那明年也还有其他的国际比赛，也需要稳住并提高成绩才是。 “我们自费跟着去，大不了将所有的工资全部花了”，唐伟蹭的从沙发上站起来。 唐伟是豁出去了的，豁出去的希望就在陈康杰的身上，如若陈康杰在体育上什么成就也没有，那么他之前的所有付出就是浪费的，包括工作的放弃。 “这个。。。这个不行啊，我是去办事，你们跟着去，我怕我没那么多时间啊，那边也未必就有场地啊”，陈康杰是不在乎钱的，他就是担心他们去了，耽误自己做事，而且，自己的身份又要在他们那里进一步曝光。 “没关系，就算一个星期只能训练一天，那也要做，两个月，两个月我们不做事，那我们做什么，整天睡大觉吗？那会很难受，会疯的”，唐伟甩着右手说道。 看着唐伟带有点疯狂的样子，陈康杰沉默了，是啊，对于一个很想做事业的人来说，让他休息那么长的时间，是痛苦的，也是不负责任的。 “好吧，你们一起去，费用不用你们承担”。 第七百九十二章 我得帮帮他 陈康杰是出于一种负责任的态度，才打算带上他们三个的，现在他们三人回去收拾行李，顺便还要带上两名医生和一些其他资料，陈康杰则联系飞机和安排其他事宜。 “欧阳大哥，飞机好了吗？”。 “下午就能给你飞过去，手续正在办，筑城到香港，香港飞檀香山，那边加油之后再去亚特兰大，从亚特兰大你们转车去阿凡纳”，欧阳震华在电话里说道。 “你问问那边，看能不能在阿凡纳给我安排一个体育场？”，陈康杰额外的吩咐道。 “体育场？杰少，你还要体育场干嘛啊？”，欧阳震华很疑惑。 “哎，我的三个教练要跟着去，督促我工作期间也要坚持练习啊”，陈康杰无奈的回答道。 “杰少，这不是你说了算的嘛？”。 “有些东西我能说了算，可是有些却不行啊，他们太坚定了，我不能不考虑他们的感受啊”。 “那你还想参加明年的奥运会？”，陈康杰参与体育的目的就在于此，这点欧阳震华是明白的。 “就看有没有机会了，可以让鲍勃与亚特兰大奥组委接洽一下，我看他们这次的资金是很有限的，到处在争取一切机会弄资金，听说麦当劳的汉堡上都会印有五环标志了”，他们将组办奥运会以商业的形式来运作，那么陈康杰就觉得是有些可能的。 “这个我会和他说，你说的运动场，我也会让乔恩.戈登那边安排”，只要陈康杰需要，欧阳震华基本上就会尽全力满足他的要求，何况，这样的要求在商业化的美国，实现起来是不难的。 “那就谢谢了，对了，日本那边已经全部结束了吧？”。 “全部结束了，正在对账，这段时间我就在做事情，杰少，真是让我不可思议，初步的数字已经有了，大概。。。”，一说到这个，欧阳震华就兴奋，这预示着他的财富又能更近一大步了。 “电话里面就不要说了，等我明天到香港，你到机场来，聊聊吧”，陈康杰谨慎的打断欧阳震华的话。 虽说他们已经采用了一些保密的措施和手段，但是还是小心为妙，免得隔墙有耳，有些事情是越谨慎越好。 “那好，明天我来见你”。 第二天，欧阳震华派来的转机搭载上陈康杰他们这十来个人，就启程前往美国，这次的空姐换了两外两个漂亮的新人，服务规范，言语不多，不会像之前的两个一样与陈康杰开开玩笑。 在启德机场，机组人员办理手续的时候，欧阳震华登上了飞机，与陈康杰在他的休息室密谈，熊自强在外守着，别人不能靠近。 “杰少，经过初步的合计，从日本转移出来的资金有一万八千三百亿美元，有五百多亿是转不出来了，这些资金，已经通过全球的银行系统，转到了美国，香港，欧洲，加勒比海地区以及新加坡、中东等地”，欧阳震华汇报道。 “转不出来就转不出来吧，那点小鱼小虾，就留给他们喝汤，小日本这次应该是元气大伤了”，已经有了那么多钱，五百亿美元的巨额数字陈康杰都有点看不上了。 “是啊，日本大阪银行，东京第一国际银行，和本州国民银行三家银行已经倒闭了，波及到的储户高达两百三十万，很多银行都岌岌可危，日本在金融领域采取了更加严格的管控措施，那五百亿就是被日本警视厅和金融委员会查扣。日本的外汇储备其实根本不够那么多，我们之前赚取的相当多实际上是日元，不过好在日元一直保持升值的势头，现在也还没有掉下去，全球许多投资者增持日元，我们才能得以在外汇市场做兑换”，欧阳震华进一步解释道。 “小日本想刹这个车可不容易，我看他们上个月的出口额环比下降了百分之二十二”，陈康杰说话的语气中带有不少的幸灾乐祸，他的脸上都是掩不住的微笑。 “他们不可能一直维持这么高的日元高位，这两天已经有下跌的迹象了，日元下跌，出口就会有利的”。 “呵呵，是吗？日元下跌，全球投资者就会抛售日元，那不单单是下跌，估计还会很快呢，那样的话是有利于日本产品的出口，可是，那也会有个大麻烦，就是投资者会远离，日本的很多投资已经转移了，可是又缺乏新的投资资金进来，它的小日子会好过吗？一不小心，还会造成本土真空化”，陈康杰回应道。 货币的升值和贬值都是一把双刃剑，只有控制在一个合理的水平是最好的，即便要从战略角度考虑升值或者贬值，也应该循序渐进，绝对不能大起大落，那对经济的打击是带有毁灭性的。 “那到时候我们是不是又进去捞一笔啊？”，欧阳震华摩拳擦掌，他现在也学精明了，知道这样的时机是一定有好处可赚的。 “现在先不慌，那些钱一年之内都冻结住，免得引起别人的注意，就算要再次进日本，现在也不是时候，一是日本的金融监管现在比较严，二是日元还没下跌到一个有利可图的位置，先等他们缓过气来再说吧，东京是世界四大金融中心之一，他们要维持这个地位，就必须要放宽监管，到时候再进去收购日本企业，特别是技术型企业”，陈康杰解释说道。 “这个我留了一部分资金在日本内部的，这部分资金经过几道轮回的捣鼓，现在已经变得很干净了，目前日本有太多中小企业资金困难，所以我打算前期收购一部分，我们设定的第三步，本来就包括这些内容”。 “哈哈，老奸巨猾了啊，好，做得好，先下手为强，对于那些手里有技术，有专利的企业，就要早点下手，要不然，美国佬可精明得很”，陈康杰对欧阳震华的布置，可谓大感宽慰，现在他已经能够根据事情的实际情况朝有利的方向做出部署了。 “呵呵，这还不是跟你学的嘛”，欧阳震华谦虚的说道。 “对了，对myzh的资金支持要进一步减少，他要问起来，就说现在资金紧张，明年再多给他点，省出来的资金给忠义会吧，他们要加大整合力度的话，资金是少了点，我又不让他们做犯法的事情”。 “杰少，对myzh干嘛要减少了啊？是不是要有行动了？”，欧阳震华问道。 “那家伙翅膀差不多了，已经俨然一个上流人士了，根据他的野心和疯狂的性格，想必日本人民要倒霉了，我听说他组建的真理党正在参选日本国会众议院”，陈康杰没有肯定是不是真的会有行动，但是他已经看到了苗头。 “是的，因为经济的巨大衰落，***正在逼迫短暂执政的社民党解散众议院，另外举行全国大选，myzh的真理党，由于有你的资金支持，这次雄心勃勃的打算拉出四十八人角逐总数480个议员席位的百分之十，如果他能成功，那就是日本国会的第三大党，估计分到一两个部长席位都是有可能的，杰少，你当初资助他，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欧阳震华对日本的情况还是了解比较深的，他们做这一行，不单单要了解经济，政治同样是不能放过的。 “我？他？别逗了，他能成功才怪，先不说他没有有那个水准，就凭他刚组建几年的小党，还不怎么见的人，就想去谋求众议院席位，从而影响首相人选，影响国家的大政方针，那是痴人说梦，这人我见过，就是个疯子，不可能有那样的水平。这点不是我看不起他，就算他下面有几个能人，可是***那些在政坛根深蒂固的大佬们会允许他插足进来吗？换成我，我也不会，我一定将他赶出去，就那么点实力就想在日本玩政治，笑话，那是政治世家的地盘，没有几十年的耕耘，没有良好的口碑，那想都别想，那家伙有口碑吗？有钱就知道享乐和扩大势力，连点善事都不会做，反而远不如三口组何忠义会呢”，说起myzh的野心，陈康杰就是一嘴的鄙视。 “那你为何还。。。”。 “你是问我为何还每年拿出那么多钱资助他是吧？”，陈康杰帮助欧阳震华把没问完全的话问完全。 “是啊，搞不懂嘛”，欧阳震华点点头。 “就因为他是个疯子，是个会到处宣扬他是神，还会飞的疯子，这样的人啊，自视甚高，自以为是，经不住打击，一旦他受到打击，他就会疯狂，你知道吗？我们资助他的钱，有一部分被她用于研发病毒”，陈康杰将myzh分析得很透彻。 “这个我倒是知道，他们研究沙林，已经搞出了一次事故，死了六个人，算是不大不小的事故，被他们花钱摆平了”。 “那家伙就只会玩这种抵挡货，沙林毒气能弄死多少人啊？真是的，烂泥扶不上墙”，陈康杰真的对myzh除了鄙视就只有鄙夷。 “杰少，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那家伙最近要派人去扎伊尔，他们想搞伊波拉病毒，之前他们就去过一次，可是被拒绝了，这次他们打算重金去买”，欧阳震华突然告诉陈康杰一个他感兴趣的消息。 陈康杰低头想了想，然后说道，“看来，我得帮帮他”。 第七百九十三章 你崇拜他？ 既然myzh想扩大点威胁杀伤力，那陈康杰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这样的忙，他不帮，那谁帮啊？ 伊波拉（eb）病毒又叫埃波拉病毒，病毒以非洲扎伊尔的埃博拉河命名，是一个用来称呼一群属于纤维病毒科埃博拉病毒属下数种病毒的通用术语，可导致埃博拉病毒出血热，罹患此病可致人于死，包含数种不同程度的症状，包括恶心、呕吐、腹泻、肤色改变、全身酸痛、体内出血、体外出血、发烧等，感染者症状与同为纤维病毒科的马尔堡病毒极为相似，具有50%至90%的致死率，致死原因主要为中风、心肌梗塞、低血容量休克或多发性器官衰竭。 伊波拉病毒（ebov）是引起人类和灵长类动物发生伊波拉出血热（ebhf）的烈性病毒，由此引起的出血热是当今世界上最致命的病毒性出血热，主要通过体液，如汗液、唾液或血液传染，潜伏期为2天左右。感染者均是突然出现高烧、头痛、咽喉疼、虚弱和肌肉疼痛。然后是呕吐、腹痛、腹泻。发病后的两星期内，病毒外溢，导致人体内外出血、血液凝固、坏死的血液很快传及全身的各个器官，病人最终出现口腔、鼻腔和肛门出血等症状，患者可在24小时内死亡。 伊波拉病毒共有4种亚型。两种分别命名为ebo-z（eb-zaire，埃博拉-扎伊尔）和ebo-s（eb-sudan，埃博拉-苏丹）在1976年被确认，这其中扎伊尔亚型可以有高达百分之九十的死亡率。 伊波拉是人畜共通病毒，尽管世界卫生组织苦心研究，至今没有辨认出任何有能力在爆发时存活的动物宿主，目前认为果蝠是病毒可能的原宿主。因为埃博拉的致命力，加上目前尚未有任何疫苗被证实有效，埃博拉被列为生物安全第四级（biosafety　level　4）病毒，也同时被视为是生物恐怖主义的工具之一。 这种玩意一旦被myzh这个疯子所获得，那么危害性将是他们正在研究的沙林毒气的数倍，对社会可能造成的破坏力也会成几何倍数上升。 “杰少，你打算如何帮他？”。 “别忘记了，我们可有个朋友就在那边”。 “杰少，你是说卡拉比？那次在巴塞罗那遇到的卡拉比？”，欧阳震华想起了这个人。 “是的，就是他，他不是跟着他父亲打仗去了嘛，也许能帮上忙的”，陈康杰想到的果然就是欧阳震华猜到的。 “可是他一直没有联系啊，难道他打电话给你了吗”。 “没有啊，不过你没看新闻吗？那边的内战很是吃紧，得到老美支持的政府军正在加紧对反政府武装的围剿，反政府武装的实力大损，好几处训练营都受到轰炸，人员和武器损失都比较大，我想卡拉比先生会想到求援的吧，他们目前最缺乏的就是资金，没有资金，什么都是白搭”。 “那他缺资金，这个和我们。。。好像关系不是很大吧？”，那么久都没联系，欧阳震华想，那边不太可能会想到向东方求援。 “他上次去欧洲，就带有化缘的性质，结果呢？估计啥也没得到，指望美国，那不可能，老美就在支持政府军的呢，指望日本？日本本来就是唯老美马首是瞻，再说他们现在也资金紧张，要不是周边像埃塞几个国家支持着，他们这支反政府武装早被剿灭了，可是那些都是一些穷国，提供一块栖身之地是可以，要是给钱，估计也没辙，所以，我猜想卡拉比先生是极可能会想到我们的，那次在巴塞罗那，我们怎么看起来都像富豪的嘛，呵呵”，陈康杰采用排除法推理。 一直以来，非洲都是西方国家的后花园，他们的影响力包括经济，政治，文化，军事等诸多领域，这主要是以前非洲是他们的殖民地，作为宗主国，虽然政权归还给他们了，但是影响力犹在。 我们国家从60年代开始，大规模的援助非洲那些穷兄弟们，这让那些领导国家独立的领袖们在欧美之外找到了另外一条路，他们欢迎中华国锲入进去，发挥一定的影响力。那会儿我们的主要目的主要是从政治上考虑的，陈康杰相信那时候的国家领袖绝对没有想到经济的作用，他们是想到了，就不会如此不在乎国内的经济建设了。 政治上，我们的付出确实得到了汇报，恢复了联合国的合法席位以及其他组织的权力，可是在经济上，我们依然在一味的施予，这是不长久的。随着国力的增强，陈康杰始终觉得一定要与非洲建立更广泛的合作才行，特别是经济领域，非洲拥有几亿人口，丰富的自然资源，这对推动我国的经济向纵深发展，是再好不过的市场，另外就是因为其他市场已经被欧美给占据了，我们很难插足进去。 “杰少，那我们只能靠等了”。 “联系不到卡拉比，不靠等还能靠什么呢？不过就算能联系到，我也不会主动联系，这个主动权要在我们手中才行”。 卡拉比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在哪个山旮旯扛着枪战斗呢，他当年是留了在埃塞的联系方式，可是陈康杰一直没有联系，就在等着他送上门来，其目的就是要掌握主动，陈康杰从来不喜欢被动的接受。 “杰少，手续已经办好，马上可以起飞了”，这时候熊自强在外面敲门。 “好了，你快下去吧，要不然就得把你拉到美国去了，呵呵”，陈康杰拍了拍欧阳震华的肩膀站起来。 欧阳震华下机之后，飞机正常起飞，到了檀香山停留了半个小时，加了一次航空燃油，就直接从美国西海岸进入美国大陆，飞往美国东南部乔治亚洲的亚特兰大。 一路上花了十多个小时，飞机降落在亚特兰大哈兹菲尔德-杰克逊国际机（hartsfield　anta　international　airport　）。 亚特兰大(anta　botanical　)坐落在海拔350米的阿巴拉契亚山麓的台地上，是美国三大高地城市之一，亦是美国佐治亚州首府和最大的工商业城市。还是是富尔顿县的县政府驻地和美国第9大都市区。可口可乐、达美航空、ups、holiday　inn及南方贝尔等大公司的总部设在这里。 还没有走出进场，就能感受到奥运会的氛围，机场候机楼的顶上已经竖起了百年奥运倒计一周年的广告牌匾，出了机场，这样的广告标语能够看到更多。 到机场来迎接陈康杰的就只有两个人以及陈康杰留在美国的保镖。 代表米拉麦克斯公司来的就是李漓，其他人没让来，他们正在忙碌，另一个就是鲍勃了，他是得到欧阳震华的电话之后专程从纽约过来的。 “鲍勃，你好啊，李漓姐，你好，谢谢你们”，陈康杰率先打招呼。 “小杰，欢迎你，你终于来了，他们可都等不及了，是不是现在就去阿凡纳？车准备好了”，李漓说道。 “杰少，我看还是在这里住一晚吧，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很累的，我在桃树广场饭店安排好了房间，再说现在夜幕即将降临，去了也做不了什么，晚上赶路可不好”，鲍勃的意见和李漓的相反。 他们第一次对陈康杰接机没有协调，还闹误会，这次也没有，还是各自安排各自的。 “我记得马丁.路德.金就是亚特兰大人，是吧？”，陈康杰突然问道。 “是的，出生在亚特兰大，也是安葬在亚特兰大”，鲍勃作为美国人，对此很是了解。 “那就住一晚吧，大家确实是有点累，明早我去祭拜一下这位先生，再去阿凡纳”，陈康杰说道。 桃树广场宾馆有73层，是亚特兰大的最高建筑，处在市中心的位置，东南面是州议会大厦、市政厅等，多高层建筑、商店、银行、保险公司、办公大楼和文化娱乐场所也是由此向北延伸。 鲍勃事先包下了整整一层，这是便于陈康杰安全，当天晚上，陈康杰与鲍勃聊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陈康杰要了解他在美国的投资情况，以及看是不是能通融亚特兰大奥组委，奥组委主席佩恩，鲍勃恰好认识，他表示会全力争取。 次日一早，陈康杰他们先去奥本街501号，一幢维多利亚式的小楼参观，1929年1月15日马丁·路德·金出生于这里，现在它已经变成个小型纪念馆了。 之后鲍勃找的人又带他们去郊区的马丁·路德·金墓地，鲍勃自己没去祭拜过，所以只好找个当地人带路。陈康杰在马丁·路德·金的目前放了一束花，三鞠躬。 “　i　am　happy　to　join　with　you　today　in　what　will　go　down　in　history　as　the　greatest　demonstration　for　freedom　in　the　history　of　our　nation.　five　score　years　ago,　a　great　american,　in　whose　symbolic　shadow　we　stand　today,　。。。。。。”，陈康杰戴着墨镜，站立笔直，双手交叉在幽静的墓前念念有声。 “杰少，你在背他的演讲《我有一个梦想》？”，鲍勃问道。 “他的这篇演讲，被收录进了我们的教科书，所有学生都会被要求背诵”，陈康杰答道。 陈康杰说的当然是简化了的，可是他能将完整的《　i　have　a　dream　》进行背诵。 “小杰，你崇拜他？”，李漓问道。 陈康杰突然之间要到马丁·路德·金的墓前来祭拜，还花半个小时参观了他的故居，李漓完全有里有这么问。 第七百九十四章 加重戏份 “我喜欢他，想必很多人也都喜欢他这位民权领袖，美国之所以伟大，就是因为有了这样的人，作为后辈，前来缅怀和悼念一下，实属应该，他的出名与离去，都反映了美国的社会和文化的冲突，我即将拍摄的电影里面，也会出现这位先生的身影”，陈康杰没有用崇拜，而是用喜欢。 实际上，陈康杰的确喜欢马丁.路德.金，他是一位勇敢而富有激情的人，又是坚信自己的理想与信念的人，即便他后来被人所暗杀，陈康杰觉得孤寂他也不会后悔。他为数千万黑人取得了应有的权利，获得了诺贝尔和平奖，这是他该自豪的部分。他们两人在一定程度上有一些相似性。 “在美国，他已经成为了精神的象征，1986年1月，罗纳德.里根总统签署法令，规定每年一月份的第三个星期一为美国的马丁?路德?金全国纪念日以纪念这位伟人，并且定为法定假日。迄今为止美国只有三个以个人纪念日为法定假日的例子，分别为纪念发现美洲大陆的哥伦布的columbus　day　（十月第二个星期一），　纪念乔治?华盛顿的presidents'　day（二月第三个星期一），民众对他很爱戴的”，也戴着墨镜的鲍勃站在陈康杰的身旁说道。 “这就是美国文化吸引人的地方，包容，当然了，美国历史短暂，通过这些，也是要塑造美国自己的独特历史”，陈康杰点评道。 就在陈康杰他们祭拜与说话的时候，有几个中年美国人从草地上走过来，手里拿着鲜花，应该也是来悼念这位黑人领袖的。 有人要来祭拜，陈康杰他们只能离开这处林荫的安息之地，那些人看到陈康杰他们一行人，没有人认出陈康杰来，都戴着黑色墨镜呢。 “先生，玛格丽特?米切尔也安葬在这个墓区，要不要也去看看？”，担任向导的一个美国青年小伙子快步上前两步问道。 “你说的是《飘》（《gone　with　the　wind》）的作者米切尔女士？”，陈康杰问道。 “是的，先生，她一生都住在亚特兰大，1949年与她先生车祸去世之后，也是安葬在这奥克兰公墓”，那青年礼貌的答道。 这位青年是鲍勃的手下，家乡就是亚特兰大人，他虽不肯定陈康杰的身份，可是自家老板都那么尊重，他当然得小心翼翼。 其实看到陈康杰的华人身份，又那么年轻，虽然戴着墨镜，他还是有点觉得陈康杰就是long。只不过觉得归觉得，老板没告诉他，他就不能乱说话，否则自己年薪25万美元的高薪工作就会没了，鲍勃是个对下属很严格的人，他也不可能找那种不机灵的人来做向导。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真该去看看，这是一位了不起的女性，她虽然生活在20世纪，可是她描写的故事是在南北战争时期，那时候也是黑人获得解放的历史关键时刻，这与马丁.路德.金先生所处的历史时期有些类似”。 两位伟人的墓地相隔差不多500米那么远，步行一小会就能到。美国的墓园与国内的大不相同，说它是墓园，还不如说它是个公园，绿草如画，树木茂密，今天天气又很好，散散步正合适。到达之后，陈康杰他们看到一对老夫妻正各自抱着一本《gone　with　the　wind》在玛格丽特?米切尔墓前小道旁的长椅上阅读。 陈康杰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情况，他们这才是无功利主义的阅读，或许，他们觉得离作者更近一些更容易领会作者所要表达的思想与情感，再或者，他们是想通过阅读这部爱情巨著来回味他们夫妻走过的人生。 陈康杰他们带的鲜花已经在马丁.路德.金的墓前用了，所以在这里，一行人就只能站在米切尔女士的墓碑前三鞠躬，聊表心意。 “伟大的女士，我不知道您为何坚决不给您的小说一个有一个故事结尾，但是我想这里面一定有您的道理，不管后来人怎么去续接，都无法掩盖您璀璨的光芒”，礼毕之后，陈康杰看着米切尔女士的墓碑说了一段话。 这部小说陈康杰重生之前是看过的，确实没有结尾，他那么说，所针对的是美国女作家亚历山德拉?芮普利经过3年的辛勤笔耕，于1991年9月25日在40个国家同时出版发行她创作的《飘》的续集——《郝思嘉》。亚历山德拉?芮普利是一位治学严谨而又勤奋的作家，陈康杰并非是要针对她，而是他在读了《郝思嘉》之后，觉得毕竟不是那么原汁原味。 这就好比中华古典巨著《三国演义》，不管后来人写的《续三国演义》还是《反三国演义》，怎么都不可能赶超得了罗贯中的原文。 “小伙子，你是日本人？”，身后传来了一声沧桑的问候。 陈康杰转过身来，见到那两位刚才还抱着书在看的老人手臂挎在长椅靠背上侧着身望着他，毫无疑问，是这个老头子在发问。 “不好意思，先生，我不是日本人，我是地地道道的华人”，陈康杰礼貌的答道。 “很少有华人到这里来祭拜，你怎么会想到来呢？”，对方很好奇。 “因为我觉得文化是可以互相感染的，也是没有国界的，米切尔女士是我很敬重的一位作家，您手上这本小说，在我们国家所有的书店和图书馆都能找得到，它有亿万的华人读者，所以我觉得米切尔女士不单单是属于美国，也属于整个世界，我为亚特兰大这个城市能养育出如此有才华的女作家而感到骄傲”，陈康杰只说自己为何来，而没有说为何很少有华人来。 主要是他没法说，因为那是我们要反思的部分。美国有许多的华人和中华留学生，这些人，特别是留学生，他们来此更多的是希望学习技术性的东西，不管是经济学，金融学还是物理学，很少有人会去很感兴趣的关注对方的文化，文化就是承载于这些文学家，哲学家的身上。不单单是美国，在英国，也极少有华人留学生会去莎士比亚的故居缅怀，这突出了我们的功利主义。实际上，只有更好的了解了对方的文化，才能更好的反思我们自己。 “小伙子，欢迎你来到亚特兰大，这是个不错的城市”，老人热情的说道。 “谢谢，我还会再来的”。 两位老人继续静心看他们的书，陈康杰也该离开了。 牛启华他们三人也参加了今天的活动，满脑子里面对陈康杰的迷更加深厚了，这是一路上他们都在想的事情。一不小心来到了大洋彼岸的美国，还祭拜了马丁.路德.金和玛格丽特.米切尔，关键的是，陈康杰的谈话让他们懵懂听不太懂。 陈康杰是用英文与鲍勃和其他人交流了，牛启华他们的英文水平都只是一般，有些意思他们没明白，有些他们就算明白了，可是依然不太懂得这与陈康杰的身份有什么关系。 一行人没有再回酒店，车队已经开到陵园门口，从这里，他们将搭车直接前往萨凡纳。 汽车沿着东南的75号公路，他们将穿过梅肯与都柏林，然后上16号公路一直到达萨凡纳。 乔治亚州是美国一个农业很发达的州，从伊斯特波恩特到梅肯的这段路上，高速公路两旁，明媚的阳光下，是一望无垠的农田，那些即将收割的玉米在微风中挺拔着，远处时不时的冒出一栋白色的农居和一片苍翠的树林，有农民正开车小货车拉着货物，一片安详与富足，微风吹来，还有一些浪漫的意味，或许这就是美国乡村音乐产生的突然和元素，只不过这个场景与玛格丽特.米切尔描写的一百多年前的景象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最起码高速路上川流不息的汽车就已经说明了世事的变迁。 一路上，陈康杰坐在车厢里都在思考他即将要拍摄的电影，这部电影，从五十年代开始讲述美国的历史，这里面会牵扯到历史观的不同，陈康杰并没有打算打破原著的历史观，因为这符合当今的美国思想，不过，陈康杰在考虑是不是应该加重阿甘与中华国的戏份描述。 在原片中，只有乒乓外交的内容，可是小说原著里面有描写阿甘到访中华国的内容，特别是还受到了主席的接见。如果加重这部分戏的分量，陈康杰不晓得会不会打破原片中的逻辑架构，当然，那也存在一定的政治风险。 毕竟温斯顿.格鲁姆在描写那一段的时候，是带有一些西方的偏见，70年代初，我过本来就是异常艰难的时期，那时候人民的生活水准很是低下，从美国来的阿甘一定会见证一些让他不可理解的事情。 虽然有风险，但是也不是没有好处，那就是通过电影里的描述来衬托中华国前后25年的巨大反差，同时也告诉国内的民众，历史不能倒退，一旦我们的政策和思想发生了倒退，那么我们将回到那个可怕的年代。 想定了之后，陈康杰就打算干，只不过这就需要在天安门取景，要和宣传部门和广电部门联系一下，为了降低敏感度，陈康杰对主席接见阿甘的内容打算进行删减，着重描述他在首都大街上的所见所闻即可。 第七百九十五章 开始拍摄 “强哥，拿电话给我，用在亚特兰大新办的卡”，陈康杰是说干就干的那种人。 到了亚特兰大之后，熊自强就买了三张当地的电话卡和三部手机，这是为了防止被追踪。 熊自强将一部anycall手机递给陈康佳，电话卡已经装在里面了，陈康佳拨了几个号码。 赵志邦正要去参加一个五中全会之前的讨论会，办公桌上的红色电话响了起来。 陈康佳没有直接打电话去找赵刚，而是直接找到了赵志邦，他觉得这会方便很多。 赵志邦一看是美国打来的电话，犹豫了一下才接起来，一般是不会有国外的电话直接打到他办公室来的，“你好，请问哪位？”。 “赵伯伯，是我啊，小杰，最近还好吗？”，陈康杰自报家门问候道。 “我啊，还好，谢谢你这小家伙挂记着，你怎么又跑美国去了啊？”。 “我在乔治亚州，这不是要拍一部电影嘛，在这边取景”，陈康杰回答道。 “拍电影？你的爱好可真是广泛啊，真打算做艺术啊？”，赵志邦知道陈康佳拍过一部电影，还很受欢迎呢，没想到他又去拍电影去了。 “趁我还年轻，能做就多做点吧，呵呵，这次打算拍一部带点历史味道的，到时候也会在国内播放的”。 “等等，小家伙，你打电话不会就是要给我说这个吧？我现在还得赶紧去开会呢”，赵志邦看了看手表，有些着急。 “当然不是，是有事找你帮忙呢”。 “我就知道你这家伙准没好事，什么事？说吧！”。 “是这样的，我的这部电影可能会到首都来取景，天安门是要去的，估计还会到大内来取景，怀仁堂，我知道一般人是不能进入大内的，打算找你帮忙”，陈康杰毫不客气，直言不讳。 “到大内取景？你不是有钱的嘛，搭建一个就是了啊”。 “那不一样的嘛，再怎么搭建也不如原汁原味来得好，还是想进来拍一下，你们得支持艺术创作嘛，说不准我还会拿奥斯卡奖的哦，这算为国争光”。 “是有关什么内容的？我可告诉你，有些敏感的话题你可别涉及，那会有不必要的麻烦”，处在赵志邦的位置上，也晓得很多话题都是禁忌，特别是有关**和八jiu事件。 “我没搞懂，你们不是天天喊改革开放嘛，怎么还怕这怕那的啊？真是的，我就是拍一点点有关乒乓外交的内容而已，反映中美两国建立关系的开端”，陈康杰不满的说道。 陈康杰不喜欢国内从上到下都在喊开放，可是又自己给自己设置了很多的门槛，作茧自缚。 “你不懂，这是政治，如果是乒乓外交的内容的话，那倒是可以，我会和宣传部门和国家机关管理局打招呼的，好了，我要赶着去开会了”，在这个问题上，赵志邦没办法和陈康杰扯太多。 。。。。。。 下午两点四十，陈康杰他们到达了萨凡纳的西部酒店，这是一家三星级的小酒店，被全部包下来提供给剧组工作人员居住。 萨凡纳位于乔治亚州的东南部，萨凡纳河口，面向大西洋，人口只有十多万，却是乔治亚州东南部和南卡罗来纳州南部的经济中心，为美国著名的棉花、烟草输出港。有棉纺、制糖、纸浆、造纸、食品、造船等工业。从外观上看，它是一个拥有浓郁南方风情和众多历史遗迹的古老城市，但真正让萨凡纳名扬全美国的却是流传久远的鬼怪和灵异故事。 萨凡纳始建于1733年，在200多年的历史中，它历经了美国独立战争、南北战争、两场瘟疫、多次热带风暴和火灾的袭击，因战争和灾难导致的伤亡无数。　因此，萨凡纳也被称作“建立在死者身上的城市”;历史上，这座沿海小镇又是奴隶、海盗、冒险家和灵异现象信奉者的聚居地。独特的人文因素，加上数量众多的墓地，使得萨凡纳成为闻名遐迩的鬼魅故事发源地和超自然现象的代名词。难怪美国“玄灵学会”发布公告，将萨凡纳评定为全美国最“闹鬼”的城市。电影里的故事就是从这里开始的，所以要到这边来取景。 在酒店门口，乔恩.戈登，杰迪卡，罗福曼，汤姆.汉克斯，辛迪，卡朋特等以及其他人到酒店门口迎接陈康杰，大家再次相见，自然免不了一阵亲热的寒暄和拥抱。 和熟人相见之后，乔恩.戈登又介绍陈康杰认识新增加的摄影师唐.伯吉斯，美术设计莱斯利.麦克唐纳，威廉?詹姆士?缇加登，服装设计乔安娜.约翰斯顿等工作人员以及主演沙利.菲尔德，罗宾.莱特.潘，加里.西尼斯，迈克尔.康尼.胡姆弗里斯等。 看着陈康佳与那么多老外一个个热情的相见，牛启华他们总算是明白了陈康佳为何需要出国工作了，也明白了一些陈康杰迷一样的身份，因为他就是long。 “long，我特别特别喜欢你，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能够与你合作，当初他们找我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和我开玩笑呢，实在太兴奋了”，已经29岁，即将扮演珍妮的罗宾.莱特.潘很热情的搂住陈康杰。 “谢谢，谢谢”，陈康佳努力挣脱出来，“谢谢你能出演这个角色，对你和汉克斯来说，这两个角色是极大的挑战，汉克斯我不怎么担心，我到挺担心你的，你之前虽演过《公主新娘》（the　princess　bride）和《再见有晴天》（the　yboys），但是与珍妮这个复杂的角色很是不同，所以我也许对你的要求会更严格”，陈康佳是将丑话先说在前头。 “这样很好，我就希望自己能够进步，我一定会珍惜这个机会”，罗宾.怀特.潘点点头。 “嗨，迈克尔，我期待着你的表现哦，你会让人印象深刻的”，陈康杰蹲下来同不到十岁的迈克尔.康尼.胡姆弗里斯亲切的打招呼，他将扮演小阿甘的角色。 “long，我很崇拜你，可是我担心我演不好”，　迈克尔.康尼.胡姆弗里斯就像电影里的小阿甘一样，有些内向和羞涩。 “呵呵，谢谢你喜欢我，没关系的，我们那么多人都会帮助你”，陈康杰伸出自己的右手，两眼温和的盯着他。 迈克尔鼓起腮帮子与陈康杰握了握手。 “好样的，相信你会是一位好演员”，陈康杰鼓励了一句。 “long，到里面再谈吧，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乔恩.戈登伸出右手将陈康杰他们请进去。 这个酒店主楼只有八层，但是后面还有一栋五层的副楼，两楼之间有一个小院子，陈康杰他们被安排住在副楼，他的保镖们也被安排在这里，牛启华他们住在一楼最左边的两个套间。 这个酒店外面看起来不大，实际上面积却不小，副楼五层全部是那种大套间，关键是环境很好，设施很齐全，还很幽静。 “long，萨凡纳乔治高中的运动场被租下来了，每天1500美元，他们现在正是假期，你什么时候要用就可以”，乔恩.戈登将陈康杰一直送到他位于三楼的房间，顺便给他介绍道。 “好的，那谢谢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洛杉矶？”。 “我明天就回洛杉矶，这边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再给我打电话”。 陈康杰在自己的房间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之后，到一楼最右边的小会议室与所有的工作人员以及演员开会，布置拍摄事宜。 “剧本相信大家已经看过，在座的有些朋友与我在上一部电影有合作过，知道我的脾气，我的要求没有太多，就一样，希望我们加快进度，我的时间并不多，所以我不希望有些不必要的耽误，特别是后勤的工作人员，我希望在我要拍摄之前，能将所有需要准备的东西准备好，这方面，杰迪卡和罗福曼要为我做好这方面的准备”，陈康杰站在会议室的前面，毫不客气的提出自己的要求。 “long，这个应该没有问题，几个月以前就已经在准备了”，杰迪卡站起来说道。 “很好”，陈康杰点点头，示意杰迪卡坐下，继续说道：“对于演员，我知道拍戏有时候是很有意思的，会带来欢笑，或许会打断大家的拍摄，这里，我就一条要求，请不要随便忘记台词，ok？”。 “我这里是没问题的，早就准备好了，台词已经全部能背诵”，作为一个专业而敬业的演员，汤姆.汉克斯的准备工作很充分。 汤姆.汉克斯说完，其他演员也跟着回答或者点头。 “这是一部反映美国社会现实和讲述历史的电影，没什么喜剧，更多的是温情和励志，所以我希望我们能够投入感情去做这件事情，拍完美国的部分，我们还会到中华国的首都去取景，根据米拉麦克斯的预算，这部电影将花费5300万美元，作为导演和监制，我追加了1000万美元的费用，各位的酬劳会得到合理的保障，投资比我上一部电影要少，可是我想效果一定会超过上部电影，明天早上正式开拍”。 “long，你不见见那些配角演员吗”，罗福曼问道。 “如果是讲戏的话，你们来吧，我就不了，反正配角演员是你们选的”。 。。。。。。 陈康杰到达萨凡纳的第二天，《阿甘正传》没有任何开机仪式就投入到了拍摄当中。 第七百九十六章 你现在是阿甘 萨凡纳市政厅对面的小公园旁边一片忙碌，一大早《阿甘正传》剧组就在这里忙碌了，影片一开始阿甘坐在公交车站长椅上给路人讲故事的场景就在这里，剧组人员在安排临时演员的走向，陈康杰在观察周围的环境。 来到这里，陈康杰仿佛觉得自己都走进了那个故事里面，这里的景物很熟悉又很陌生。 在刚才，陈康杰还花费了20分钟的时间会见了萨凡纳的市长，感谢他对剧组工作的支持，市长先生很喜欢陈康杰，他表示会全力满足他的需要，临别的时候，市长还给陈康杰要了三份签名，那是为他的孩子们要的，他本来还想与陈康杰合影，被陈康杰婉拒了，一般情况下，陈康杰是不愿意同外人照相的。 “long，你说的那片羽毛只能靠特技了，我们没办法拿一片羽毛那么抛上去飘下来”，杰迪卡站在陈康杰的身旁说道。 他们现在站的位置就在汤姆.汉克斯即将要坐的长椅的对面草地上。 “我也知道，所以我们是先取景，然后再特技加上那片羽毛，这座小城真的不错”，陈康佳旋转着看了一下四周。 “long，机器已经搭设完毕，使用了我们最长的吊臂”，卡朋特与伯吉斯两位摄影师走到陈康杰的身后，卡朋特说道。 “嗯，那就好，一会摄影机先从天空往下，朝那边，这边光线强了一些，就是教堂顶上的部位，然后慢慢偏向左，这里可以转一个小圈，你们要想象成真有一片羽毛在空中随风起舞，这里要保持在这大树的上面，后面在旋转到图书馆的那个方向，镜头还会被拉上去，因为落下的羽毛还会被风吹得扬起，最后转一圈从教堂滑往市政厅这边，终极落脚点就是阿甘的脚下，杰迪卡，当镜头到达路面的时候，安排的临时男演员就要看着报纸走过来，左右两辆车在这条线上有一个交汇，这个人停顿一下就走过去，那边的临时演员就像平时一样走过来就行，当左边车辆过去之后，右边的车就开过来，镜头从车顶打过，然后对着地面俯拍到阿甘的脚下，ok?”，陈康杰将自己要拍的第一场戏给两位摄影师和副导演做一下详细讲解，大多数工作都是他们去干，陈康杰这个导演就是一个审核的作用。 “好的，明白了”，卡朋特点点头，他和陈康杰合作过，比较熟悉陈康杰的套路。杰迪卡也点点头。 “既然没问题了，杰迪卡，你招呼罗福曼他们，准备开工，看演员们是不是都已经就绪了”，说完陈康杰就朝给自己准备的椅子走去。 在陈康杰的周围，除了他的保镖们在维持安保，不让非工作人员靠近以外，还有几个看客呢。 牛启华他们在酒店里面也没事，乔治高中的运动场他们已经去看过了，勉强能满足需要，可是陈康杰在干活啊，他们也只能跟着来凑热闹。 在背后的远处，有大批市民在那边观看拍摄，他们是不晓得是long在拍摄，要是晓得，市长先生安排来维系治安的七八名警察估计是阻挡不住了，不跑来找陈康杰那才怪，现在long在美国的知名度那是相当高的，受欢迎和受感兴趣的程度恐怕并不比迈克尔.杰克逊低多少。 所有亲近知道导演身份的工作人员都被严令保守秘密，如果泄漏，会被辞退。 “所有工作人员，演员各就各位，拍摄马上开始，根据需要，自己回到自己的岗位”，杰迪卡拿着一个大喇叭站在一张桌子上大声喊道，外面那些市民以为他就是导演。 得到指令，所有人开始有条不紊的忙碌起来，自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刚才还在和罗宾.莱特.潘交流的汤姆.汉克斯也赶紧回到长凳上坐好。 第一场戏里面，虽然没有他的特写，但是有远镜头，摄像机下来的时候，要能看到他坐在哪里，否则他忽然冒出来，就显得突兀了。 “大家准备，《阿甘正传》第一场第一次，马上拍摄”，杰迪卡看了看陈康杰，见他点头，接着说道：“。。。action”。 陈康杰坐在电视屏幕前，里面是卡朋特和伯吉斯两人坐在机械臂上拍摄传回来的图像。 “cut”，陈康杰喊了一声站起来，走到摄影机的吊臂下，“两位，你们的动作还需要再舒缓一些，最好能带有点诗意，刚才的拍摄幅度好像有些大了”。 “ok，再来一次吧”，卡朋特达到，同时挥挥手，让下面的工作人员将他再摇高一点。 “准备，《阿甘正传》第一场第二次拍摄，就位，。。。action！”，得到卡朋友的一个ok手势之后，杰迪卡拿着大喇叭又喊起来，这次他没看陈康杰的点头，陈康杰也并不介意，减少多此一举没什么不好。 陈康杰两眼盯着屏幕里柔和的画面，画面按理说已经很美了，可是陈康杰就是觉得缺少了点什么，总是觉得有点空，有些让人不舒服。 陈康佳将头转向桌子上的那一片孤零零的羽毛，他明白了，就是这个，画面里面没有主角，而且，还没有音乐，因为是很容易将人的情感挖掘出来的东西，没有音乐的画面会给人一种孤独感。 《阿甘正传》这部电影，能够成功的话，音乐的部分将功不可没，整部电影，从头到尾出现三十几首音乐，这些音乐都不沉闷，也不激昂，可是他就是能给人一种默默的温情。 这部电影依旧邀请了亚伦.史维施察（n　silvestri）担任配乐，不过对于那首只出现在开头和结尾的钢琴曲《i'm　forrest...　forrest　gump》陈康杰打算自己写，这段音乐几乎是听过一次就记得，轻灵秀逸的旋律像一道拂过耳畔的微风，也轻柔的拂过你的心田。 如果此时的画面，加上这段钢琴音乐，再配上作为主角的羽毛，那就不会显得单调和冷清了，一定会让人产生遐想。 这时候画面已经俯拍下来了，配角演员已经开始行动，在屏幕里，陈康杰也能看到汤姆.汉克斯的身影。 “cut”，陈康杰再次喊暂停，站了起来，“罗福曼，你没告诉临时演员这里要停顿吗？怎么他直接走过去了？车辆在这里的速度也要停下来才对”。 “导演，我讲解了的啊，可能第一天拍摄大家紧张吧”，罗福曼一脸的冤枉。 “那你再告诉大家一遍，从这个男临时演员出现的地方重来，还有，远处的那些行人，怎么头都转往摄像机这边？转过来有什么用，也根本看不清晰，观众也不会记得他们，你也再给他们讲一下，叫他们专业点”，第一天拍摄，陈康杰就接连遇到了问题。 “ok，导演，你先休息一下”，罗福曼拿着个喇叭对着那些临时演员走过去，两辆车的死机也被他叫下来。 十五分钟之后，拍摄继续开始。 这次就顺畅得多了，毕竟没有啥特写镜头，只要临时演员的行动没有大的错误，那么进展和质量就掌握在摄影师的手里，卡朋特和伯吉斯都是很专业的摄影师，陈康杰又给他们说得很明白，这点把握应该是没问题的。 “ok，第一段过，准备下一段”，陈康杰认可了这一段的质量，拿起那片羽毛走到汤姆.汉克斯的跟前。 “汤姆，你这发型真的很傻，呵呵”，陈康杰取笑着汤姆.汉克斯说道，然后弯腰想将那片羽毛放在他的左脚边，可是那羽毛就是放不下去。 看见陈康杰神色不悦的直立起来，汤姆.汉克斯疑虑的问道：“long，哪里不对吗？”。 “当然不对，这鞋子是你自己带的还是道具师给你的？”。 “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我这两天跑步就穿的”，汤姆.汉克斯看着自己的鞋说道，他没搞清楚哪里不对。 “伙计，你现在是阿甘，不是大明星汤姆.汉克斯，你看，你这鞋那么新，那么干净，这可不符合阿甘的远道而来的作风，赶紧的，将你这双洁白的耐克鞋穿到那边公园的泥土里裹一圈吧”。 “sorry”，明白了的汤姆.汉克斯就像阿甘一样傻傻的站起来，自己自觉的朝旁边走去。 “记得在泥土上加点水，要不然显得不够脏”，陈康杰对着汤姆.汉克斯的背影又加了一句。 汉克斯没回话，脚步更加快了，只是用手丢给陈康杰一个“ok”的手势。 陈康杰摇摇头笑了笑，汤姆.汉克斯进入角色的速度真的很快，等他将一双好端端的球鞋弄得下半部全部是泥回来之后，陈康杰才将那片羽毛放在他的脚步。 “一会你捡起来之后，要小心翼翼的放在你最喜欢的那本书里面，你现在是阿甘，打开箱子，我看看是不是里面都整理好了？”。 “都整理好了，你看，除了这本书，还有袜子，乒乓球拍，帽子和其他东西，你要不要吃一颗？”，汉克斯将巧克力打开递给自己。 “我不喜欢吃糖的，吃多了，对牙齿不好，谢谢了，好了，我们马上开始吧！”，陈康杰摆摆手，然后走回来。 “马上开始第二场”，陈康杰回到导演席，对杰迪卡指示道。 杰迪卡现在都差不多变成助理导演了，实际上，在美国，副导演和助理导演就是一样的。 第七百九十七章 注重细节 汤姆.汉克斯扮演的阿甘小心翼翼的将那片羽毛羽毛拾起，将盒装的巧克力放在腿上，然后打开箱子，掏出小时候的书本，翻开之后将羽毛夹进去。 近镜头被切换成了远镜头，一辆巴士停下三秒后继续开走，那位黑人女龙套演员被招呼上场。 在原片中，这是分成两天拍摄的，阿甘背后草地的光线就可以看得出来，一天是低沉沉的阴天，一天是阳光明媚的晴天，之前的导演第一次拍，可能在摸索中吧，陈康杰脑子里有了模版，就要简单得多。 “hello，my　name’s　forrest-forrest　gump”（你好，我叫福雷斯，福雷斯甘），汤姆.汉克斯开始说他的台词，也是整部电影的第一句台词。 汤姆.汉克斯声音有点浑厚，还带有些沙，要是不仔细听，有些单词可能会有所忽略，这有点符合“愚笨”的阿甘所应该有的表现。 黑人女人没有搭理他，汤姆.汉克斯打开巧克力盒子，就像对陈康杰一样，将巧克力伸向那位女士：“do　you　want　a　chocte?（要吃巧克力吗）”。 穿着白色护士裙和白色球鞋的黑人女演员没有还是没有搭理他，继续看自己的杂志。 “i　cound　eat　about　a　million　and　ahalf　of　these”，汤姆.汉克斯继续着他的表演。 “cut”，陈康佳走过去，从黑人女演员手中拿过那本杂志，脸上尽是不满：“道具呢？道具在哪里？”。 一个三十多岁的黑人男子跑过来，杰迪卡和罗福曼也跟过来，“导演，怎么了？”，黑人男子不明就里的问道。 “你就是道具师？”，陈康杰问道。 “嗯”，对方点点头。 “今年是哪年？”，陈康杰背着手，两眼放光，目光穿透了鼻梁上的墨镜，射到道具师的眼睛里。 “1。。。。995年”，道具师有点没搞明白，结结巴巴回答之后，看看杰迪卡，又看看罗福曼，最后目光回到陈康杰的身上，因为那两位也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那这段电影讲诉的是哪一年的事情？”，陈康杰继续问道。 “应该。。。是八十年代”，道具师回答得依然不顺畅。 道具师确实是只能那么回答，没有任何明显的证据表明这到底是八几年。 他不知道，陈康杰作为作者，那可是知道的：“麻烦你去另外找一本1981年的杂志来，ok？你看看这是什么？1995年3月的杂志，伙计，工作可不能那么粗心，你没看到刚才那公交车上的广告都是标明1981吗？像布景师辛迪好好学学”，陈康杰将那本杂志扔给道具师。 陈康杰是有点不满，但是也仅限于此，如果是换成别人，估计已经大发雷霆了。 “不好意思，我马上换，我马上换”，接过杂志的道具师总算知道自己的错误在哪里了，态度倒是还不错。 “这种低级错误，尽可能避免，要不是我刚才看到，可要贻笑大方了”。 陈康杰眼睛很贼的，刚才他只是从摄像镜头里面瞟了一眼，就看到下方被演员手指按到的日期杂志发行日期不对。这种失误，原本可以蒙混过关，因为别人不可能看得到，而且，还可以通过演员的手指遮挡，可是陈康杰还是表现得很认真，对于这种带有历史意味的影片，必须得处处留心。 道具不全，戏就只能暂停下来。 “真搞不懂，long是怎么看到那日期的，刚才我也盯着屏幕，怎么我就没看到呢？”，看着陈康杰走回去的背影，杰迪卡对罗福曼说道。 “按道理是不可能看得到的，这种远距离拍摄，现在的图像是很模糊的，换成我，我也看不到，我也搞不懂他眼神怎么会那么好”，罗福曼摇摇头。 换成别人，估计都看不到，但是练习《力鼎武经》的陈康杰不但体能变得更好，视力也是越来越强，对物体细微之处的捕捉力，远远大于常人的能力。 等道具师跑到不远处的图书馆重新找了一本1981年6月出版的《新闻周刊》之后，拍摄才重新开始。 从这个小事情，剧组人员也都了解到了陈康杰的细致与严禁，促使得每个人做事情不得不小心再小心，认真再认真，虽说陈康杰没有怎么发火，可是受批评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何况，还有随时被炒鱿鱼的可能。 “《阿甘正传》第二场第二次拍摄，准备，。。。action!”，演员拿到换过的杂志之后，拍摄又开始了。 “hello，my　name’s　forrest-forrest　gump。。。my　mama　always　said：life　was　like　a　box　of　choctes，you　never　know　what　you’re　going　to　get（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块会是哪种！”，汤姆.汉克斯开始近乎于他一个人的表演。 “cut”，陈康杰审视完这段话，他不满意了。 “汤姆，这段台词你念得快了点，这是整部电影最经典的台词，你的语气如果能温和一些就更好，并且，你应该一边说一边打开你的巧克力盒子，说完going　to　get之后，就将一块巧克力放进嘴里”，陈康杰对汤姆.汉克斯说完之后，又对女配角说道：“女士，你从那边走过来后，坐在这个椅子的三分之一处即可，不用和阿甘相隔太近了，ok？”。 “导演，这个角色真的不好演啊，连说话的语气你都那么认真，呵呵”，汤姆.汉克斯咀嚼这巧克力对陈康杰笑着说。 “呵呵，好演就不找你了，先生，快别吃了吧，要不然啊，我怕你吃成胖子”，陈康杰拍拍汉克斯，然后自己走开。 这一场戏，一直到汤姆.汉克斯紧闭着双眼回忆他小时候安装脚撑为止，时间并不长，也就三分多种，可是，陈康杰叫了六次暂停，他精雕细琢与汤姆.汉克斯的每一个表情和每一句台词的语气，其中还有一次是汉克斯忘词了。 拍戏的过程中，出现忘词是家常便饭，中学生背课文，还经常背不上来呢，总之，前面四分多钟的两场戏，一直拍到吃午饭才结束。 第一天的工作午餐都是一样的，麦当劳将送餐车开到了拍摄现场，所有工作人员都吃汉堡，薯条，油炸鸡块，陈康杰自己也没有要特殊，这种垃圾食品，偶尔吃吃还是蛮不错的，也无伤大雅和健康，经常吃就不行。 为了追赶时间，半个小时的午餐之后，所有人都不能休息，继续开工。 “it　must　be　hard　being　a　king(看来“王”确实不好当)”，汤姆汉克斯继续他自言自语的表演，中间回忆的声音会采用配音，不需要他在这里说。 “cut”，陈康杰又叫暂停了，拍戏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每一个镜头或许都要反反复复来很多次，才能达到导演的要求。 “女士，这里你应该看着他，因为他前面对自己小时候的讲诉已经吸引了你，你不能再无动于衷了，你对他已经产生了一点兴趣，汤姆，你说着这句台词之后，应该以一种很平淡的方式撇过头看看这位女士，因为他已经在听你的故事了，即便他换成接着看自己的杂志，你还得以主动的姿态给她继续说你的故事，明白了吗？”。 陈康杰给演员讲戏，不像其他导演一样需要手里拿着剧本，他就是背着手，身上什么也没有，因为每一个画面，每一个动作，每一句台词，都已经深深的印在他的脑子里了，他可以现炒现卖。 两人点头表示明白，这段又只能来第二次，可是汤姆汉克斯的第二句台词才说两个字，陈康杰这位导演又喊暂停了。 “女士，你的样子真的是像在看杂志，可是我需要你的表演只是面目对着杂志而已，你的眼神一定要表现得已经看不进杂志的内容了，阿甘的故事已经吸引你了，所以当汤姆给你接着说第二句台词的时候，你的眼神应该迅速脱离书本，转向他的方向，甚至你在他说完“it　must　be　hard　being　a　king”之后回转头的时候眼睛可以多眨两下，这会表现得更到位一些，大家准备，再来”。 “《阿甘正传》第三场第三次，工作人员准备，演员准备，。。。action！”，等陈康杰坐定之后，给了两位演员两分钟的时间消化陈康杰的话，杰迪卡又示意拍摄开始。 “it　must　be　hard　being　a　king，you　know，it’s　funny　how　you　remember　some　things(你知道，你的记忆有时清楚得不得了),but　some　things　you　can’t(有时候却什么也不记得)”。 “ok，过了，很好，就需要这样的速度，汤姆，你越来越进入状态了，准备开始第四场戏”，第三次总共就这三句台词，很容易就通过，并且陈康杰还第一次提出了表扬。 “i　don’t　recall　what　i　get　for　my　first　christmas（我忘记了我的第一份圣诞礼物），and　i　don’t　know…”，第四场戏开始了，不过才开始又被陈康杰打断了。 “汤姆，那是i　got　for　my　first　christmas,而不是i　get　for，那是过去式的语法”，陈康杰连这种细微之处都不放过。 汤姆.汉克斯见陈康杰两手空空，有点不放心，拿出剧本来一看，写的确实是i　got　for，不得不服，“i’m　sorry，呵呵，真佩服你”。 “我们要注重每一个细节，我希望这部讲诉内心故事的戏是细腻的，是值得品味的”，陈康杰对汤姆.汉克斯说道。 在语法上，陈康杰都不太允许有错误，这是因为这部电影一定会被国内很多学习英语的学生用作学习教材，他要是错了，那就会误导很多人。 第七百九十八章 可以谈谈 陈康杰他们在萨凡纳的这个公交车站拍摄了整整两天，才将阿甘坐在站台上讲故事的场景拍完，还好这两天的天气都不错，要不然可就麻烦大了。 第三天，剧组移师到萨凡纳西南部不远的一个名叫海恩斯维尔（hinesville）的小镇继续拍摄，这个对方是剧组在周边六七个镇挑选了之后，觉得最符合拍摄需要的地方，小镇郊区有小河，有大树，草坪，阿甘的家—那栋白色的房屋是剧组搭建起来的。有关阿甘与母亲在镇上的场景也将在海恩斯维尔取景。 陈康杰看过这里之后，觉得比较满意，虽说和原片中的有一些不一样，但是整个格局是景色都不遑多让。 花了一早上的时间，才将那些拍摄设备和道具搬到这里，剧组租下了“阿甘”家附近的两栋房子作为工作人员居住之用。 “中午大家休息两个小时，顺便到镇上吃饭，下午3点钟开始，我们拍摄在诊所的戏，迈克尔，下午看你的了哦”，陈康杰招呼大家，然后对站在草地上的阿甘小时候的扮演者迈克尔.康尼.胡姆弗里斯说道。 “好的，long，菲尔德女士已经已经给我讲了很多技巧了”，迈克尔稚嫩的声音说道。 迈克尔说的菲尔德女士就是阿甘的妈妈—甘夫人的扮演者莎莉?菲尔德（sally　field），沙利.菲尔德是一位老演员了，资历比汤姆.汉克斯还要资深，她1979年以《诺玛?蕾》囊括奥斯卡、纽约影评人及戛纳三项影后头衔，1984年以《心田深处》再度赢得奥斯卡影后桂冠,成为80年代惟一的奥斯卡“双冠后”。进入90年代，她的戏演得比较少，但是演技应该还是保持得很好的。 “沙利.菲尔德女士，真是谢谢你，你这可帮我省了不少的事情，呵呵，我期待着您的完美演出”，陈康杰对沙利.菲尔德感激的说道，对这位双影后，陈康杰还是很尊敬的，而且，这次给的只是个配角，有点对不起人家奥斯卡影后的身份。 沙利.菲尔德愿意出演这个配角的角色，除了因为导演是long之外，还因为他看过剧本之后，就十分喜欢这部电影，她坚信如果拍摄得好，这部电影会成为美国历史上了不起的大片。 “long，能和你这样的少年天才导演合作，是很荣幸的事情，再说我就是和他随便聊聊，培养一下“母子”感情，没什么的，你客气了，不过我希望演完了之后，你能送我一张你的签名专辑，我女儿可是超级喜欢你”　沙利.菲尔德微笑着说道。 “呵呵，没有问题，你想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和同事之间，陈康杰是几乎不拿架子的。 “那我们也要，我们也要。。。”，有好处，周围的工作人员跟着纷纷附和提出要求。 “都没有问题，大家配合得好，快点拍摄完毕，你们想要什么都可以，我现在就只要一样，那就是时间，觉得怎么样？”，陈康杰伸出双手，表现得很慷慨。 “好，没问题，我们努力”，众人纷纷答道。 吃过午饭之后，陈康杰来到一个已经布置好的私人诊所，这部戏就在这里拍摄，摄影机，灯光，录音，道具等都已全部准备好，演员也和陈康杰一起就位了。 “迈克尔，一会赫斯姆扮演的医生给你装脚撑的时候，你要闭着双眼，显得有点难受，双手撑着桌子，你应该看到，汉克斯先生在讲诉这段故事的时候，他都是闭着双眼的，明白吗？当赫斯姆先生说完“but　we’re　going　to　straighten　him　right　up,aren’t　we,forrest?”的时候，你就从你妈妈和医生之前摔倒，距离可以挪出来两步，明白吗？总之他问了forrest?之后，你就要倒”，在演之前，陈康杰还是要给小演员再详细的讲解一下，他们毕竟没什么经验。 “明白了，long，那个脚撑装在腿上会疼吗？”。 “不会的，那会是专门的医生给你弄，专门处理过，不会影响你的行动，不过，你一定要装得很不自然，走路的步伐不要弯曲你的膝盖，直着走，你看，就像我这样”，陈康杰光说还不干，自己在房间里面亲自给迈克尔亲自做起了示范。 陈康杰的动作有些滑稽，大人们看得会心一笑，迈克尔却没有，他看得很认真，仔细的揣摩陈康杰的动作。 此时罗福曼肩膀上正好扛着一部摄影机走过来，他将陈康杰的这小段拍摄了进去。 “你干嘛？”。 “long，我们搞点拍摄花絮嘛，这很有意义哦，反正公布不公布，还不是你说了算”。 陈康杰本来想生气阻止，可是罗福曼最后的那句话，让陈康杰生气都不好生。 “随便你吧，你喜欢弄就弄，不过只是你一个人，。。。医生，给迈克尔装上脚撑吧，装好拍摄就开始”，陈康杰大声的招呼一声。 脚撑实际上已经由道具师和专业的医生制作好，只需要给迈克尔装上去就可以，三分钟就摆平，装好后，迈克尔适应走了几圈，觉得可以了，拍摄才正式开始。 “卡朋特，伯吉斯，你们两台摄像机从门这边拍，一台左右，一台上下，后面我们再根据画面选择剪辑的内容，大家准备，录音师，话筒举高一点，别挡着摄像机，要是声音不清晰的话，可以添加后期配音，注意。。。《阿甘正传》第七场第一次拍摄。。。action!”,戴着棒球帽和墨镜的陈康杰指挥着大家的行动。 这场戏的关键不在于医生和甘夫人的对话，他们的服装都是设计好了的，台词也是现成的，反而是一句台词都没有的小阿甘，这是他的第一次亮相，他的动作，需要给观众第一时间留下深刻印象。 或许是由于紧张的缘故，迈克尔的首次触电就将在场的所有人逗得捧腹大笑，陈康杰也是一样的，他还说都没法说。 赫斯姆叼着烟刚刚把迈克尔双手抱下来，这家伙才走了一步路，就biaji一下子栽倒在地。 “呵呵呵，你没事吧？看来你很着急，很想将这段戏快点演完，可是，小伙计，你早了，还没到你倒地的时候呢”，陈康杰笑得都只能开玩笑了。 迈克尔被赫斯姆抱爬起来，脸色羞红，很委屈，很不好意思。 “呵呵，看来没受伤，你不要不高兴，你的表现已经很好了，换成我像你那么大，可能看到镜头我就biaji倒了，呵呵，喝点水，我们再来”，陈康杰像大哥哥一样抚摸着迈克尔的小脑袋笑着鼓励他。 对于小演员，对于新演员，陈康杰只能以鼓励为主，批评嘛，尽量的不要。 “forrest，你刚才脸上的表演很好的，你已经很棒了”，　沙利.菲尔德真的像妈妈一样拦住迈克尔，甚至直接叫他剧中的名字。 “嗯，我会努力的”，得到鼓励的迈克尔丢掉了沮丧，恢复了信心和斗志。 “加油，我看好你哦！”，陈康杰对迈克尔打了个响指，然后吩咐大家重新拍过，“准备重来，准备重来，呵呵”。 信心没有受到打击迈克尔这段戏只cut了三次就成功过关，为了不让这个瘦单的小家伙摔倒受伤，在最后的一个镜头他真正摔倒的地方，工作人员在下面放上了一小块软垫子，而且有了这个垫子，知道自己不会有大碍的迈克尔才能自然放心的向下倒去。 “下面还有时间，大家抓紧一下，我们将户外的场景也一起拍摄了，太阳还没落山，杰迪卡，你去做好临时演员的工作”，陈康杰是争分夺秒的不放过任何一点点可以利用的时间。 。。。。。。 “《阿甘正传》第八场第一次，演员准备，那边的几个临时演员，你们就像平时一样随意走动，没关系的，两位，这一段没有台词，就只是一小段你们走路的姿态，希望我们能一次就过，ok，准备，。。。开始！”，第八场戏就只有几秒钟的时间，反映他们从诊所走出来而已，由这里切入forrest　gump这个名字的由来。 这段戏不长，又没台词，而且陈康杰已经提前给摄影师说好了要怎么取镜头，所以真的很容易一遍就过了。 “long，后面不能再拍了，光线不允许，否则要拍出来就衔接不上了”，见陈康杰还想抓时间，卡朋特赶紧提醒他。 “好吧，那今天就到此为止，杰迪卡，三k党的那一段你找地方拍吧，我就不拍那一段了，人数多一点，按照那时候三k党的打扮，骑着马在乡间的泥土路上来回溜一圈就行，领头的给个几秒钟的静态特写”，就像上部电影一样，陈康杰将一些自己不太想拍又不是特别重要的部分交给手下去完成。 陈康杰回到“阿甘家”—这里暂时变成陈康杰的寓所，正打算洗个澡之后吃饭，鲍勃从亚特兰大打电话来了，他说他找了亚特兰大奥组委主席沟通过，对参加奥运会的事情可以谈谈。 第七百九十九章 狮子大开口 “杰少，我见到佩恩了，聊了半个小时，他表示可以运作，但是需要给组委会捐款3亿美元”，电话里面，鲍勃说道。 “3亿美元？我看那家伙是想钱想疯了，花那么多钱去买一个名额，恐怕我比很多国际奥委会的战略合作伙伴出价都高吧，也亏他说得出来！”，陈康杰不管自己多么有钱，就算多，也不能做这样的冤大头。 “他说三亿美元可以参加所有项目，而且在奥运村里面可以有特殊待遇，住大套间，允许带保镖和工作人员进入，甚至可以提供专车送往比赛现场，还提供五十张开幕式的门票和其他所有比赛的门票若干，有贵宾通道可以享受等等”，鲍勃接着说道。 “你这家伙是怎么和他说的啊？怎么会开那么高的价码，又提供那么特殊的服务啊？”，陈康杰将鞋脱下来，身体舒服的靠在沙发上。 “我。。。我也没怎么说，。。。呵呵，我只是告诉他，。。。只要你能参加比赛，那什么条件都可以说，我没有具体透露你的身份”，鲍勃吞吞吐吐的说道。 “怪不得，这不是主动送钱嘛，暴发户的做派，他不敲你的竹杠才怪呢，。。。那家伙也真够狠的，他难道奢望会有人拿三亿美元买一个人的参赛资格吗？”。 “我平时可不这样，我这不是为了让你高兴嘛，既然你那么想参赛，。。。花点钱也不算什么啊”，鲍勃知道陈康杰有钱，三亿美元不算什么，光说他手里掌握着的资产就已经差不多两千亿美元了，何况这只是对方的开价，他们还可以砍价的嘛。 “钱是要花，但是也得看是怎么花，再说，你说是为了我高兴，那钱是你出还是我出啊？”。 “杰。。。杰。。。杰少，钱当然是你出啊，我。。。我哪里有那么多钱啊？嘿嘿！”。 “哦，我出，我出你丫的就不当钱是钱了是吧？靠，我可真想扁你。看你说得可怜巴巴的，欧阳总裁没给你涨薪水吗？他那么刻薄？”，陈康杰真是哭笑不得。 “呵呵，涨是涨了，涨了一千万美元的年薪，可是我五年也才能拿出一亿美元出来啊，离那个数字还差得很远嘛，要不然，我一定替你出这个钱，只要你高兴”，鲍勃和华人相处久了，倒是学会拍马屁了。 “你说的，行，那我就先谢谢你的慷慨了”，陈康杰收起笑容。 “杰少。。。这。。。这是怎么回事啊？什么行不行啊？”。 “你少装糊涂，靠，这两年，你们用自己的钱和公司的钱一起投资，光说在日本，你的投资就获得起码7倍的回报，石油期货市场的还不算，你这家伙这两三年，少说也赚了两亿，你不是说我高兴你就替我出这个钱嘛，好啊，那你就出两亿好了”。 那次欧阳震华提议用这样的方式增加高管的收入之后，负责海外金融的高管，最差的身价也在一亿美元以上，更何况鲍勃这种从去苏联就加入进来的老人，年薪涨到两千万美金不说，每年从金融市场赚取的利润起码也有六七千万，哪个不是富得流油啊，只是一个个在陈康杰的面前还装穷。 就算国内的那些企业高管，以rmb算的话，也差不多都是亿万富翁了，因为欧阳震华已经按照陈康杰的意思，每人给予了百分之一到百分之五不等的股份，秦晓斌，樊马克这样的，都是亿万身家，虽然他们名义上是打工，实际上自己也是老板之一，目前来看，比国内大多数的老板都还有钱。 “嘿嘿，杰少，这你都知道？呵呵，行，只要你高兴，两亿就两亿，我出了，大不了再跟着杰少赚回来”，鲍勃表现得很豪迈，视死如归一样。 “呵呵。。。谢谢你有这个心，我还没穷到要去讹诈下属的地步，好了，这个事你先拖着，过几天我再给你回复”，陈康杰也就那么一说，他怎么会要下属的钱呢？那会显得很刻薄，会让下属离心离德的。 挂了电话的鲍勃很轻松，丝毫就没将刚才的话当回事，他一开始就知道陈康杰不是那样的人，也正是如此，这家伙才将话说得如此豪装，再说了，即便陈康杰真拿去了，依照鲍勃对陈康杰的了解，要不了一年，他相信也能赚回来，陈康杰从金融市场赚钱的本领，那是让鲍勃佩服得五体投地的。 陈康杰挂了鲍勃的电话，牛启华他们就从二楼上走下来。 “杰。。。long。。。我们应该叫你什么？”，知道了陈康杰的另一重身份之后，牛启华他们显得有点不自然。 “呵呵，牛老师，以前是怎样，现在还是怎样，三位老师都快坐吧，现在你们明白我为何时间那么紧张了吧？”，陈康杰很有礼貌的赶紧将脚神下来放进脱鞋里。 不管陈康杰怎么样，对师长，他一向是比较尊重的，当然，像鬼难缠那种讨人嫌的除外。 “杰少，我们真是没想到啊！你已经有了今天的成就，真的可以不用再辛苦的冲击什么奥运会”，唐伟的话显得兴奋又有些失落。 在他们这些体育人看来，走体育路线出名，显然比走演艺圈要困难百倍，那是条十分十分辛苦的道路，只要是职业选手，都会全身都是伤，而且，只有体育出名的人往娱乐方向转，从来没有娱乐方向的人往体育方面转的。 娱乐圈出名快，来钱快，那相对轻松得多，这几年，电视台里面好几个小品或者相声就是说歌星、影星的，他们一首歌，一部影视剧，获得的受益或许就不比一块金牌少，这是当下人们最羡慕的行业，在一个可以看到的长期时间内，估计都会是人们最嫉妒的。 这几天牛启华他们几个人都有点心神不灵和闷闷不乐，他们以为陈康杰之所以不按时认真的参与训练，就是因为这个缘故，他们担心陈康杰并不愿意走体育这条路，甚至会半路放弃他们。 “呵呵，唐老师，你说这话啊，还真是打击我的积极性，刚才我打电话，就是托关系争取名额参加亚特兰大的奥运会呢，难道你们真的要我退出？”，陈康杰调侃道。 “啊！真的啊？怎么样？杰少，怎么样？”，听说陈康杰已经在活动了，牛启华他们沉下去的心又活泛起来。 陈康杰走下地，到不远处的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镇牛奶喝了一口，才慢悠悠的说道：“亚特兰大奥组委说他们能搞定，就是开价有点高，我不太赞同”。 “开价高？什么价格？”，林之栋撇着头问道。 陈康杰用右手伸出三根手指头。 “三百万？”，唐伟问道。 陈康杰摇摇头。 “三千万？”，林之栋问道。 陈康杰又摇摇头。 “他们不可能三十万就同意啊，那也太低了”，牛启华抓耳挠腮，满是不解。 “你想得美哦，三十万我马上就同意了，是三亿美金啊，他们当我是大财主，你却当他们是叫化子”。 “我的乖乖，也太能下手了嘛，三亿美金，25亿人民币啊，只有疯子才会给他们那么多钱，25亿人民币，那得做多少事情啊！”，牛启华倒是一下子就算出来了是多少钱，眼睛睁得大大的，从头到脚都是不可思议和不满。 另外两个人也是被这个数字吓着了，别说25亿，每人给他们两千五百万，打死他们也不去搞体育，一辈子都吃不完，又何必去遭那份罪。 “我当然不是疯子，所以我没同意嘛，他们狮子大开口，到时候我们也可以就地还钱，何况，这只是一条路而已”，陈康杰坐了下来。 “杰少，你不是说姚书记认识国家体委的人嘛，怎么不从那边着手一下，体委也缺钱，这些钱给老美，还不如给国内，不不不，给国内也不能给那么多钱，你这一年才挣多少啊，那不等于你这两年都白干嘛”，林之栋自己说话推翻自己。 林之栋以为陈康杰就只是靠做艺人挣钱，他们来到美国，知道long是很火的，应该赚了不少的美元，可是他们依然觉得3亿美元对陈康杰来说，照样是不可承担之重。也不可能傻到去做这事的程度。 “这个不急，放心，我会有办法的”，陈康杰就轻飘飘的一句话。 对国内，陈康杰早就不知道捐了多少个25亿了，哪里还会在乎，只是对这些老师们不能说。 陈康杰历来对外吝啬，对内慷慨，日本那么大的地震，他都才捐了一亿港币，也就一千多万美元而已。 “现在执教你，我们都有点诚惶诚恐的了，这一切都是你争取来的，我们什么也没付出，反而获得了不错的待遇，很是惭愧”，牛启华坐在沙发上，两只手紧紧的捏在一起。 “牛老师，你可别那么说，我们是私人训练，又不是国家，讲求能者多劳嘛，我认识一些关系，当然要用啊，再说了，你们不是付出了你们的时间和心血了嘛，我们始终是一个团队，只有团结，才能取得成功，就我来说，我参加奥运，并不是为了金钱或者其他的好处，就是想为国争光而已” 第八百章 水上漂 吃完晚饭之后，陈康杰打电话回国，打算和赵志邦沟通一下，这次他没有直接打到赵志邦的办公室，而是先找秦华。从秦华这里得知赵志邦不在办公室，他们去开会商讨五中全会的报告去了，他们两人只是闲聊了两分钟就挂电话了。 由于受到大西洋季风气候的影响，次日萨凡纳下起了大雨，陈康杰的拍摄没办法进行，剧组所有人只能放假一天。 陈康杰站在小楼的阳台上，看着哗啦啦的雨滴，下面的草地和不远处的树木更显翠绿和娇柔，他淋着雨到外面跑步回来，刚洗了个热水澡。 秋雨有时候在这样的乡村里，会让周围的景象焕发出春天的气息，雨雾中，远处的景色朦胧而清晰，是有点矛盾，可是它确实是朦胧又清晰的。 “杰少，很有雅兴嘛，雨中观景”，牛启华穿戴整齐的从后面走到阳台上。 “那没办法，下雨没法工作啊，大家都在休息，我要么观景，要么看书，啥也做不了”，陈康杰耸耸肩。 “似乎也不是哦，你花那么多钱租下来的场地，我们还一次都没用过呢”，牛启华走到陈康杰的侧前方，伸手出去接天上掉下来的雨滴。 “牛老师，你不会是要我雨中训练吧？”。 “呵呵，要不怎么说你聪明呢，雨中训练是不太好，可是晴天你就没时间啊，况且，他们还有一个室内场馆，也是可以用的”，牛启华无奈的说道。 陈康杰站着想了一下，“行，算你们狠，我换一下衣服”。 陈康杰并不怕冷水，他经常冲澡都是用的冷水，在香港的时候，他还喜欢在雨中游泳呢，那种感觉是很特别的，似乎身体里总有源源不断的能量，陈康杰刚才犹豫，是观察一下牛启华是不是开玩笑，得到的答案是他很认真，想到有一段时间都没训练了，陈康杰只能答应。 换好衣服的陈康杰他们开车来到位于萨凡纳郊区乔治高中的运动场，正在接受上天洗礼的运动场一个人都没有，十分的空旷，设施果然不错，跑道是塑胶的，球场上的草坪放佛也才修剪过没多久。 “我们先做一个小时的适应性训练，强度不要太大，，那个沙坑虽然有些积水，但是也能勉强用”，牛启华淋着雨站在陈康杰的面前说道。 陈康杰淋在雨中，教练们也只能一视同仁，反而只有陈康杰的保镖们穿着西服，每人打着一把黑伞站在周围，此时的陈康杰，雨水正从他的额头哗哗往下流淌。 “你们说就怎么来吧，反正我服从你们的安排”，陈康杰一点意见都没有，表现得很乖，这是他让牛启华他们与他相处得很好的一个关键原因。 “先慢跑五圈，然后再侧跑和蛙跳等，将我们平常的训练动作都来一遍”。 “好的”，说完，陈康杰转过身就自己一个人在操场跑道上慢跑起来。 来之前，陈康杰吃了四块面包，喝了一大杯村牛奶，外加吞下了三个鸡蛋，这个时候体力正好着呢。 估计干站着会觉得凉，也可能是监督陈康杰的训练动作和幅度，三位教练在内圈也慢跑起来。 虽然天空中的雨没有停，可是一个小时下来，陈康杰全身的肌肉温度并没有冷却下去，反而温和起来。这一个小时，他已经将这个标准400米的操场跑了几十圈。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更加剧烈的标准训练了，要以冲刺的速度在跑道上反反复复的完成100米，两百米，400米，3000米等等，还要一次次冲进满是泥水的沙坑里。 到陈康杰到教练的指令下，从起跑线抬腿冲出去，跑到终点再返回来，一次又一次的重复，很奇怪，今天一个人训练的陈康杰并不觉得枯燥，也没有感觉多累，反而越往后越有精神。 每次听到“go”的声音，陈康杰都会很兴奋，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会觉得脚下很柔软，有一种自然的弹力，这绝对不是跑鞋传导给他的感觉，这种力来源于跑鞋之外。 陈康杰每一脚踩下去，都会水花四溅，从后面看过去，能看到一溜向两边散开的水浪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觉得他下脚的力量很大吗？他自己可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向前滑动一样。 如果用高速摄像机拍下他踏下去的每一脚的话，会有一种错觉感，那就是他每次似乎都没有踩到底，就被跑道上铺就的积水给反弹回来了，可是这是明显有违物理常理的。 陈康杰的身高决定的他的一百多斤体重不可能薄薄的一点五厘米的水厚能对他产生浮力，可是奇迹就是这么发生了，或许中华古典武侠中的水上漂在一定程度上被陈康杰给实现了。 除了这个奇特的感觉之外，陈康杰还能察觉到每次最快速的跑动起来脸上都会被雨点打得生疼。 一般情况下，只有下冰雹才会给人造成这种非常的疼痛，柔软又自由落体的水滴是不可能会有如此的硬度和杀伤力。 “教练，怎么我跑完之后我的脸那么疼啊，这雨也太硬了吧！”，陈康杰冲过终点之后，小跑到牛启华和唐伟的面前。 “没有啊！怎么可能呢，我们也站在雨中的啊，除了觉得凉，没觉得疼啊！”，唐伟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雨水。 “难道我们都出现错觉了吗？”，牛启华盯着手上的秒表擦了又擦。 由于条件有限，所以对陈康杰的训练成绩计时只能用秒表手计，只有在广州和黔州固定的体育场里面才有电子计时设备。 “老牛，怎么了？什么错觉啊？”，唐伟甩了甩了头，将牛启华拿着秒表的手抬起来，“妈呀，怎么会这样？”。 看到秒表上的数字，唐伟也被吓一跳，那边负责发号起跑施令的林之栋见三人在雨中叽叽咕咕的，也小跑过来，“怎么回事，你们在聊什么呢？”。 “之栋，你快来看，这是不是表坏了呀？杰少居然跑进了9秒9”，牛启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我看看”，林之栋一把抢过秒表，盯着看了半天，“你是不是计错了，杰少很多天不训练了，怎么会进步那么大？”。 “手记虽然会有误差，可是误差应该也没有那么大吧？我怀疑是下雨，牛教练将你发号的手势看早了”，陈康杰自己都不太信。 “对了，你刚才不是说雨水打得你的脸生疼嘛，是不是就是因为快速的冲撞造成的，就像一颗豆子，要是轻轻扔过来打你，不会痛，可是一旦是以子弹的数度，那就可能会要命”，唐伟一把搂住陈康杰的肩膀，对他的脸左看右看。 “没有那么夸张”，陈康杰觉得唐伟的这个比喻有些夸大其词了，他难道还能跑出子弹的一半或者三分之一速度？ “那你现在觉得雨点让你脸疼了吗”，唐伟问道。 陈康杰仔细体验了两秒，摇摇头，“这到没有”。 “那不就是了，老牛，你们觉得我的分析怎么样？”。 “先抛开你的分析吧，杰少，来，再来一次，唐伟，拿出你的表，一起计时，看看误差会有多大”，牛启华现在很想知道的就是手上秒表里的成绩有多大的真实性，如果是真的，那就真不可思议了，完全就是奥运金牌的成绩。 在雨中蹦跑，一般人的成绩都只会降低，因为地面雨水会打滑，而且，密密麻麻的雨滴一定程度上增加了阻力，再加上湿漉漉的衣服紧贴着皮肤，会放缓肌肉的爆发力，在如此多重因素的阻力下，陈康杰不但没降低自己的成绩，还大跨度的提高，这是很不合逻辑的反常现象。 牛启华敢断定，这个世界上，还从来没有人在大雨中跑进过十秒，这是用常理就可以推测的。 陈康杰将终点当成起点，弯腰下去，双手撑在起跑线上，脚尖蹬在起跑器上，头微微抬起，目光穿过雨帘盯住前方。 “预备”，林之栋右手高高举起，开始发号第二步信号。 陈康杰臀部移至稍高于肩部的位置,肩部移过起跑线,整个身体似弓在弦上,蓄势待发。 这个时候牛启华和唐伟各占一边，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林之栋举起的右手，他的右手只要放下，他们就会开始计时，为了减少误差，他们还让两个保镖过来在他们的头上打伞，不让雨水影响眼睛的判断。 “go”，林之栋大吼一声，右手随之快速放下。 陈康杰听到声音后两手同时推离地面，两脚同时蹬地，手脚同时协调运动，犹如一头强壮的猎豹朝对面冲过去。 这个时候，牛启华和唐伟两人的心脏跳动的速度和秒表上数字的变动数字差不多，他们很关心这个成绩，相当紧张，四只眼睛锁定在正将雨水朝两边冲开的陈康杰身上。 自从起跑两步之后，陈康杰又觉得脸上的皮肤生疼了，他现在的脸就好比两块乒乓球拍，一直不停的将雨水往两边拍打。 在陈康杰的脚下，积水正在成扇形向两边泼去，陈康杰觉得自己不是在跑步，而是在滑水，两只脚就像两块浆，他跑近了，终点的人能清晰的看到陈康杰的脸部肌肉就像是被飓风吹动一下，朝后面垮去。 第八百零一章 以退为进 陈康杰冲过终点的那一刹那，牛启华和唐伟都同时按下了秒表的停止键。由于惯性，陈康杰向前跑了七八步才停了下来。 “怎么样？怎么样？”，林之栋跟在陈康杰的屁股后面跑过来。 实际上不用他问，陈康杰冲过重点线之后，两人的眼睛就紧盯着自己手中的秒表了。 “我的。。。显示9.87秒”，唐伟膛目结舌的抬起头来。 “我。。。的9.85秒”，牛启华的表情也没有比唐伟好多少，声音都是打颤的。 “怎么速度比刚才还快了一点啊？”，林之栋记得他刚才看到牛启华的秒表上是9.88秒，“你们两人的误差也不大啊！”。 “杰少，你今天吃了什么？怎么那么神勇？”，唐伟用带有点调侃的口吻问陈康杰。 “我能吃什么啊？还不就是那些，难道我能吃伟哥不成？再说伟哥也没这功效啊”，陈康杰对唐伟的调侃是反调侃。 “那怎么会这样呢？居然又提高了”，唐伟抓耳挠腮。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你们是教练，这个得是你们分析的内容和职责”，陈康杰在雨中两手一拍，似乎这就不是他的事。 这时候熊自强打伞到陈康杰的身边，用伞帮他将雨水遮住。 “不用，不用，强哥，这时候，淋雨反而舒服，我感觉我身体内很热”，陈康杰谢绝了熊自强的好意。 陈康杰这会觉得下雨天的剧烈运动比晴天的运动还舒服，晴天是骨骼和肌肉剧烈活动之后，里面热外面也热，可现在陈康杰觉得体内很热，体外冰凉的雨水让他很清凉，满身通泰，就好比洗桑拿，从蒸房里和冷水中来来回回，反反复复，身体都轻了很多。 或许这就是陈康杰会感觉到脚下发软有弹性的原因，因为《力鼎武经》里面写道：“冷热相激，腹内生气，脉动平衡，如烟飘忽”。 如果陈康杰都不知道原因，那别人就更不可能知道他身体的奥秘。 中华武学和中医一样，博大精深，很多做法和效果不但依照现代科学没法解释，有些还会有悖于科学常理。不断有各式各样的科学家都想去解开其中的奥秘，但是那么多年过去了，收效甚微。 这是因为我们的身体犹如大自然一样，充满了各种奥秘和神奇，我们人类一直都在追寻大自然的未知，然而几千年来，面对无穷尽的大自然，我们以为我们已经了解到了很多，实际上得到的就是沧海一粟罢了。 面对我们的身体也是如此，有太多不解之谜，或许终其人类历史的始末，都不可能完全解开它们，也只有这样，人类才会延绵不断的前进。 三个自以为对体育运动有所研究的教练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有认定为陈康杰的身体潜能强大，并且他们的训练方法科学，否则真的找不到应该怎么去解释的办法了。 不管是什么样的认定，这起码不是个坏事，能提高成绩，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很舒心的事情，这证明陈康杰离夺冠的目标又前进了一步，只要能参赛的话。 这天陈康杰除了中午吃了一顿午饭之外，一直训练到天黑才回去，午饭是让人送来的。要是这个时候有其他熟人见到他，估计也不会认出他来。 在跳远的沙坑里滚来滚去几十上百次之后，他的衣服已经看不出颜色，从头到脚都是泥，就像一头在夏天滚过泥汤的大水牛一般，脏兮兮的，哪里还能看到一点潇洒的大明星的影子。 这一天的训练不比平时的少，可是陈康杰却不那么觉得累，依旧觉得轻松。 换了衣服，洗了澡，雨渐渐停了，陈康杰躺在床上看n的新闻，里面正在报道亚特兰大奥运会筹备的进展情况，虽然赞扬了亚特兰大奥组委所取得的工作成绩，但是评论员依然对资金感到担忧，毕竟他们没有从联邦政府获得财政上的支持。 这个时候熊自强敲门进来了，“杰少，首都来的电话，他说他姓秦”。 “哦，那一定是秦大哥，电话给我吧”，陈康杰认识在首都的也只有秦华，所以第一时间做出了判断，而且陈康杰昨天才给他去了电话。 昨天打电话过去，陈康杰留下了在美国办的电话号码，房间里面有座机，但是他没敢留，他担心收到监听，虽说移动电话的监听更加容易，但是毕竟的事先知道电话号码才行，而陈康杰他们办的号码都是找人临时买的，外人不可能会知道，何况这些号码都不会重复使用。 “小杰，在干嘛呢？”，果然是秦华的声音。 “刚洗了澡，在看电视呢，秦大哥，赵伯伯有时间了？”。 “是啊，刚到首都北部郊县视察回来，这不，首长就让我给你打电话”。 秦华的话才说完，陈康杰就在电话里听到赵志邦的声音，“是不是打通了，我来和他聊吧！”。 秦华双手将话机递道坐在沙发上的赵志邦手中。 “赵伯伯，辛苦了啊，舟车劳顿，呵呵”。 “小家伙，这话我怎么听起来不像是表扬我呢？”，赵志邦用左手捏了捏自己疲惫的肩膀。 秦华见到，赶紧上去帮忙，双手帮着赵志邦不轻不重的在颈子上按捏起来。 “我哪里有啊？这不是冤枉我嘛，您可是我敬爱的领导”，陈康杰油嘴滑舌。 “那你说说你哪里没有啊？”，赵志邦温和的说道。 从早辛苦到晚，赵志邦感觉身心疲惫，身体上的疲劳，这时候秦华正在给他放松，心里上的焦瘁，每次和陈康杰开开玩笑都能放松不少，像他们这种级别的领导，已经很难得开玩笑了，没有年幼的晚辈，下级不敢开，同级都是沉稳的老同志，不会开，也只有陈康杰，无拘无束，很是放得开。 “我哪里都没有，下次我去看你，给你带两盒保健茶，提神醒脑，还能松缓身体，很好的”。 “你这是要行贿我？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你送我东西，估计也是有事要我效劳吧？”，赵志邦调笑这说道。 “赵伯伯，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本来是好心，怎么被你说成那样了呢？这可是欺负人。我一定要有事才送你东西啊？平时没事我也不吝啬的嘛，再说了，用保健茶行贿您这样的最顶级领导？说出去人家都会笑话”，陈康杰逐一反驳。 每次过年，陈康杰多少都要带去点礼物，山羊肉，或者茶叶什么的。 其实不管陈康杰送什么，都是一份心意，到了那个层级，赵志邦他们还会缺这方面的物资吗？而且，只要是入口的东西，不管谁送的，都有专门人员对其进行检测，这是处于对领导的安全保护考虑，在这方面，保卫部门是有严格规定的，这些领导大部分的时候都得遵守。 “好好好，算我说错话，不过啊，你有什么事，还是直接说吧，我就不信你没事”，赵志邦被陈康杰驳得只能认输，可是他又了解，陈康杰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 “呵呵，我的事一向都是好事的嘛，你们应该是乐于帮忙才对”，陈康杰得意洋洋。 陈康杰还真的很少很少用麻烦事找这些领导，也就是不久前找黄振华要飞机，找梁敏宽要医生和现金，才能算是真的叨扰。 “送钱？好啊，呵呵，送得越多越好，这样的事情我们都乐意帮忙”，赵志邦又开起了玩笑。 “真当我是冤大头啊？怎么好像我给国家做点事情，反过来变成这样的角色了呢？不会你们都这么想的吧？”，陈康杰知道赵志邦是开玩笑，但是这种玩笑让陈康杰有点受伤。 “不不不，这不是逗你玩嘛”，赵志邦收起了笑容，他也觉得这玩笑有些不合适，“我们都知道你心系祖国，心系人民，怎么会那么想呢？你这小家伙，人小脾气大啊”。 “呵呵，泥菩萨还有点脾气呢，我干嘛不能有啊。不过，赵伯伯，你还真猜对一半，这次我也许真要送钱了”，赵志邦的话，让陈康杰觉得自己反应有些过激了，赶紧调整语气。 “嗯？怎么回事？”。 “我就直说了吧，是这么回事，我打算参加明年的奥运会，可是呢，我没参加资格赛，没有取得参赛的资格，所以，你懂的嘛”，陈康杰直言直语。 “你要参加奥运会？那可不是玩的地方，那是最高水平的，小小年纪，你有训练过？”，赵志邦不是小瞧陈康杰，是认为他年龄小。 “当然有训练，练习的短跑，中长跑和跳远，我有信心进决赛的”，陈康杰答道。 “那你干嘛不参加资格赛？我们运作不好吧？”。 “有事情耽搁了，才没参加的。这有什么不好的啊，又顾及你们的面子？这是利益争取问题，我不也是为国征战嘛，你们就没有亚特兰大奥组委务实，要不怎么说我们中华人理想化，美国人务实化呢？”，陈康杰带有批评的说道。 “他们务实，他们怎么务实啊？”。 “人家亚特兰大奥组委说，只要我给三亿美元的援助，他们就能帮我摆平此事，还有特权和优惠哦，要是你们不能帮忙，那我也只好找他们了”，陈康杰的话是以退为进。 第八百零二章 转场亚特兰大 “那么贵？三亿美元，我看是疯了，你愿意被他们宰？”，赵志邦的反应和陈康杰的预想差不多。 对于这一代穷怕了的人来说，别说三亿美元，就算是三亿rmb也是个大数目，这是一代很节约的人。 “我当然不愿意，这不是找到你了嘛，我相信他们能搞得定的事情你们应该也可以，对吧？”。 “这个我可不知道，我不主管体育和文艺那块，不是很清楚，这个到时候要找体委那边问一下”，赵志邦是很谨慎的，没有把握的事情，轻易不会随便许诺。 “别人都能行，你们也能行的，怎么说也是个大国嘛”。 “你也出三亿美元？”。 “不是吧，刚才还问我愿不愿意被他们宰呢，要是像你这么说，那我还不如被他们宰呢，被外人宰远比被自己人宰好受得多，而且，我还可以敞开和他们谈条件”，陈康杰立马不干了。 “呵呵，和你开玩笑的，你等我的消息，我问一下体育部门那边，你这家伙怎么会想到去参加奥运会？”，最后这一句，赵志邦有点像是自言自语，语调变得很低。 “好，那就拜托您老人家了”，既然赵志邦答应了，陈康杰就很高兴，他相信国内应该是有办法的。 打完电话，陈康杰继续躺在床上看新闻，从美国的当地新闻上，能够对同一件事得到和国内或许完全不同的评论和意见。 第二天天气放晴，陈康杰他们接着拍摄，这天主要是汉娜.豪尔和迈克尔之间的戏，汉娜.豪尔扮演的就是珍妮小的时候。 陈康杰有点没搞懂，这两个小演员都是第一次触电，他们到底是怎么找到他们的。 其实当初陈康杰列出来的演员名字并没有汉娜.豪尔，因为他就不记得这个小姑娘叫什么名字，所以他觉得只要找个喜欢表演的可爱小女孩就可以，谁知道，罗福曼在选角色的期间，无意中见到汉娜.豪尔的妈妈带着她逛街，看他很可爱，就问她是否愿意演电影。 起先汉娜.豪尔是开心了，他别看小，可是已经有了做演员的梦，可是她母亲却将罗福曼当成了骗子，直到试镜的时候在米拉麦克斯公司见到了汤姆.汉克斯，她母亲才完全放心，得知这部电影是long担当导演，那就更高兴得不得了。回去之后，辅导小汉娜学了一个快速的表演课程，指望她以后能出名，然后全家就能过上更好的日子。 “西沃恩.**女士，你会抽烟吗？”，陈康杰站在扮演校车女司机的演员面前。 “导演，不太会”。 “辉哥，过来。。。给你个事”，陈康杰将庞辉招手过来。 “杰少，啥事啊？”。 “教她抽烟，不是很优雅的那种，是要抽的很流氓那种，要显得有很重的烟瘾，烟嘴感觉随时衔在嘴上，给你五分钟的时间”，陈康杰交代完这个任务，就走到小车上去给那些孩子演员安排作为秩序。 “诶，诶，杰少，怎么我来教啊?难道我很像流氓样吗？我烟瘾也不大啊！”，庞辉站在校车门口，将头伸进去冲陈康杰说道。 陈康杰头都没回，“哪来那么多废话，这是欣赏你，有美女做徒弟还不好啊？”。 “好，好，好”，庞辉悻悻然点头将脑袋退出去。 西沃恩.**本人并不像电影里看到的那么粗俗，那是化妆师的功劳，实际本人还是很漂亮的。 “汉娜，你坐那里，右手倒数第二排，对对，一会你靠向窗户坐，right，很好，你，这个帅哥，你坐那边靠后去，还有你，和那边那个男孩子换一下位置”，陈康杰将这些绝大多数第一次面对摄影机镜头的孩子的座位调整好。 “导演，那我坐哪里？”，一个个子高一些，脸上还有斑点的女孩子在后面扯了扯陈康杰的衣服。 “哦，你是杰迪卡的女儿米歇尔？”，陈康杰回过头。 得知陈康杰导演第二部电脑，米歇尔拖着她的父亲，无论如何要给她安排一个龙套角色，违拗不过的杰迪卡只能将米歇尔送上了校车，这事他和陈康杰说过，反正是龙套，陈康杰一点意见都没有。 “是的，哇，long，你认识我？”，米歇尔很开心和兴奋。 陈康杰现在的表情就是无奈，米歇尔的话搞得陈康杰是在关注她似得，实际上怎么可能呢？陈康杰是从米歇尔的身高和满脸的雀斑判断出来的。杰迪卡告诉陈康杰的时候，提到的就是这两点。 “哦，哦，认识，你爸爸说过”，愣神后回过来的陈康杰恍然大悟一般，“你是有一句台词的，你坐第三排吧，这边”。 “long，我能给我一个签名吗？”，坐在座位上的米歇尔递给陈康杰一个绿皮的笔记本。 “可以，但不是现在，现在是工作时间，ok？”。 “那能合影吗？我连相机都带来了”，米歇尔开心的得寸进尺。 “long，还有我们呢”。 “我也都十分喜欢你，我也要”。 “我，我，我。。。你可是我的偶像”。 。。。。。。 其他孩子刚才其实也想提这个要求，只不过他们事先被告知，他们是在工作，而且不能影响导演的工作，所以一个个才在对陈康杰的炯炯关注下压下了自己想说的话，现在米歇尔开了头，又将他们的这个欲望和粉丝的情绪撬动起来了。 “ok，ok，都别吵，安静，只要你们表现得好，拍完这场戏后我和你们合影，也都有签名，好吗？”，对于这些只比自己小几岁的孩子，陈康杰怎么忍心拒绝呢。 “哦，太好了，真棒”，众人欢呼起来。 “这回我终于可以在皮特的面前扬眉吐气了”，一个小男孩还补充了那么一句。 “保持安静，保持安静”，陈康杰站在校车的中间，伸出双手维持大家的兴奋情绪，并且半开玩笑的说道：“你们要准备好了，很快就你们上场，注意你们的表情，特别是有台词的三个朋友，可别给我搞砸了，呵呵，要不然我可要取消你们的名额哦”。 陈康杰这边安排好了，等他走下车，汉娜.豪尔衔着一支烟，像个女二流子一样站在他的面前。 “哈哈哈，好，很好，就这样，不过表演有点点过了，你是有烟瘾的校车司机而已，可并不代表你是坏人，好了，上你的车上去吧，我们马上开始了”，陈康杰忍不住被逗笑起来，只是不符合的部分，还是该说的说一下。 “导演，可以开始了吗？菲德尔和迈克尔那边已经弄好了”，杰迪卡来到陈康杰的身旁。 “伯吉斯，你到校车上去，一会你拍摄小阿甘站在校车门口的镜头”，陈康杰招呼摄影师一声，才对杰迪卡说道：“ok，开始吧，今天加快点进度，把昨天浪费的时间补回来”。 正是由于陈康杰允诺大家可以有签名与合影，小演员们一个个都激动得难以进入状态，总有一些表情和语态表现得不对。还有第一次现身的汉娜.豪尔，一下子很难将小珍妮的那种成熟与可爱表现到位。 这两场戏，陈康杰总共cut了创纪录的27次，经过一次次的微调，才达到他想要的东西。 “拍小孩子的戏是最累的，以后我得尽量避免”，拍完收工的时候，陈康杰对两位副导演说道。 “感觉你很开心啊，被他们的滑稽一次次的逗笑”，罗福曼说道。 “那是不得已，如果他们是成人演员，那我非骂人不可，他们是孩子，我能计较吗？”，陈康杰无可奈何的耸耸肩。 耸肩这个动作实际上东方人不太习惯运用，西方人用得比较频繁，陈康杰也是因为经常到美国或者欧洲，才将这个动作变成一种习惯。随着中西方文化的交流越来越多，这个小动作的普及也会越来越高。 下午将终点拍摄迈克尔和汉娜.豪尔两人之间的戏，陈康杰转身正要离开去吃饭，那群小龙套在米歇尔的带领之下，扑过来了。 “long，你答应的签名和合影呢？”。 “就你们这表现。。。得，算我服了你们”，陈康杰本来想说“就你们这表现还想要签名和合影？”，可是看到杰迪卡，陈康杰改口了。 不管陈康杰是在什么心情下同意的，反正他是同意了，那么小龙套们当然不客气，纷纷递上自己早已准备好的笔记本。 陈康杰龙飞凤舞的签完之后，众人进行集体合影，单个的照陈康杰没那么多时间给他们虚耗，卡朋特担任照相师。 陈康杰站在人群的中间，依旧戴着墨镜和棒球帽。 “long，将你的墨镜和帽子摘掉吧，这样只是酷，那样会很帅哦”，摄影师卡朋特照了一张之后提议道。 孩子们也是那样要求的，可是陈康杰并不干。 “你就别出馊主意了，赶紧拍两张结束，下午还有很多事呢，你们这些小家伙害我cut了27次，还提条件？没门”。 在海恩斯维尔又拍摄了两天，完成了小孩子的戏份之后，剧组转场去亚特兰大继续拍摄。 有关阿甘打美式足球的戏份原本计划是去南卡莱罗纳拍摄的，南卡大学愿意将他们的校内场地租借出来，可是剧组收到了亚特兰大方面的邀请，他们也愿意租借两个场馆，一个是亚特兰大奥运会的主体育场，另一个是同属“奥运圈”中的乔治亚理工学院体育场。 第八百零三章 东道国特权 这是一个双方都获利的决定。美国是一个以利益至上的社会，在普遍的社会活动中，经济利益占据着最核心的角色，即便是总统选举或者国会选举。 1996年奥运会完全是由私人机构承办，那么所有的开销都要他们自己来筹集，不管多还是少，他们都不会放过，公关部门争取一切可能的机会来为组委会增加收入，邀请陈康杰他们前往亚特兰大，就是亚特兰大奥组委公关部的功劳。 这对陈康杰来说，自然也是有好处的，第一，那就是能和奥组委拉近关系，第二，自己能够适应场地，第三，奥运会主会场还没正式投入使用，自己就能先将其放上银幕，这种宣传效果是很不错的。 海恩斯维尔的戏并没有完全拍完，还会回来的，汤姆汉克斯和罗宾,莱特.潘还有不少的戏份是在这里，但是由于奥运村只有这个时间段可以进驻拍摄，他们只能中断这边，先去赶那边的戏。 剧组到达亚特兰大市区之后，所有工作人员都被安排住在上次陈康杰住的位于桃树街210号的westin　peachtree　za（威斯汀桃树广场酒店）。 剧组里面有不少的明星大腕，他们不差钱，可是也有不少的龙套和普通工作人员，这些人可不是都那么有钱，他们没有想到到了亚特兰大几十上百号人会住进这么高级的酒店中，因为这里装修豪华，价格不菲，住三晚上，他们许多人一个月的薪水就没了，至于龙套演员的报酬，那也许还不够住一个晚上的呢。 这是陈康杰给大家的犒劳，他上次住了一次这里，就喜欢上了，整个酒店都是玻璃镶嵌，晶莹剔透，特别是27米　(90英尺)　高的天棚照明大堂和顶部一个多层旋转餐厅，可眺望壮观的城市景色。 从这里不管是走桃树街还是春天街，往北不多久就能到达奥运村和奥运公园。 当天奥组委公关部的经理麦克雷就到酒店来拜会杰迪卡，因为是他们对接的。 美国人办事就没那么多的客套，麦克雷就只带了一个助理，一个文员，不会像国内那样一大群人。他们与杰迪卡谈了一个小时之后，就签订合同，240万美元，将奥运村里面的场馆和设施借给剧组拍摄7天。 这个价格可真够高的，差不多合35万美元一天，这在香港，够拍一部一般的电影了。 不过人家也不是没有提供好处，五十张奥运会开幕式门票，在奥运公园，剧组所有人员都可以留下刻有自己姓名和出生年月的一块砖，这些砖会横向铺在奥运公园的地板上，永久保存。捐款人所在国的国家国旗就算在奥运会结束后也会永远飘扬在奥林匹克公园。除此之外，乔治亚理工学院还能发动两千民学生担任群众演员，坐到球场的看台上去。这些学生都是奥组委招募的近五万名自愿者的其中一部分，对他们也算是个小小的检验吧。 对于钱，陈康杰并不在乎，他只是觉得提前到这里体验一下，是个不错的机会。协议签订之后，麦克雷表示想拜会陈康杰，被他给拒绝了。 除非是奥组委主席佩恩，其他人陈康杰都没多大的兴趣。 当天晚上，鲍勃和陈康杰在桃树广场酒店顶楼的多功能餐厅共进晚餐，鲍勃问了陈康杰的后续情况。 他都还没得到赵志邦的答复，哪里能有什么情况啊，只能选择继续等消息。 第二天一大早，剧组就开进奥运村。奥运村里面很多地方都还没安装好，好些地方都还是泥土，幸好绿化已经做得才差不多，奥里皮克主体育场已经修建完毕，等陈康杰他们使用完了，就要进行很多设施的加装了，要为开幕式提前准备。 这天剧组分成两个小组，一个组到乔治亚理工学院进行拍摄，另一个组到奥林匹克主体育场进行布置，为两天之后拍摄阿甘成为橄榄球明星的镜头做拍摄准备。 为了完成这次拍摄，通过鲍勃的关系，请来了当地成立于1965年6月30日的亚特兰大猎鹰队（anta　falcons）的所有队员和替补，他们将扮演竞争的双方。 亚特兰大猎鹰队属于国家橄榄球联盟（简称nfc）的南部赛区，这只球队到目前为止成绩还十分太理想，1966年，晋身超级碗(super　bowl)，不过成绩一直在上升，再过三年，他们将取得国家榄球大联盟冠军。 国家美式橄榄球大联盟是national　football　league，简称nfl，联盟中共有32支队伍，被分为两大联合会：美国橄榄球联合会（american　football　conference　,简称afc，美联）和国家橄榄球联合会（national　football　conference　，简称nfc，国联），在这里面要想取得冠军，那是很不容易的。 鲍勃现在是个上流人士，美式橄榄球在美国受欢迎的程度就像足球在欧洲一样，受欢迎的程度超级的高，大多数美国人都喜爱这项运动，鲍勃自然也是一个球迷，只不过他是旧金山49人（san　francisco　49ers）队的球迷而已。但这并不妨碍他认识亚特兰大队的老板丹尼斯?迪巴托罗?约克（denise　debartolo　york）。 美国的球队全部为私人所有，这些商人拥有一家球队的目的就是为了牟取利益，而鲍勃正是能给他们带来利益的人，所以自然会鼎力相助。 第一天，陈康杰在乔治亚理工学院（georgia　institute　of　technology）的球场拍摄了两场戏，就是阿甘被坏同学开车追进一个橄榄球场的后半段，前半段要回海恩斯维尔拍摄。 劳累一天回到酒店之后，赵志邦终于有消息传回来了。 “小杰，这事不太好办，体委的同志告诉我，按照国际奥委会的规定，所有参赛的运动员必须达到选择项目的a标，最起码也要达到b标才行，你什么比赛都没参加，预选赛你都放弃了，你根本就没有成绩啊！”，电话接通，赵志邦就先说道。 “赵伯伯，这我都知道，要不是这样，我干嘛找你呢，体委那帮家伙，估计是在偷懒，或者推卸责任，要不然怎么别人有办法，他们就没办法呢？”，陈康杰对国内的官僚主义那是一点不陌生的，十年之后都还很严重。 “他们也不是说没有办法，在我的追问之下，他们说了也还有另外一个机会，这得两边做工作才行”，赵志邦也知道国内的官僚主义问题，可是他没办法，只能就事论事，那可不是一时半会能改变的。 “呵呵，有办法就是好事嘛，什么办法，赵伯伯，你快告诉我，做工作而已嘛，没问题”，听说有办法，陈康杰就高兴了，不再不满那些官员。 “国际奥委会还有一个对特殊情况的处理办法，那就是如果一个国家没有任何运动员达到参赛所需要的a标和b标，那么可以允许有一人代表国家出战，只不过，这还需要得到东道国的邀请才行”，赵志邦说道。 “这个。。。这个怎么还需要东道国的邀请啊？”。 “因为名额有限啊，体委的同志汇报说，国际奥委会规定，达到a标的一个国家可以派三名运动员参赛，全世界一两百个国家和地区，很多国家都有三名运动员能达到a标，这就挤出了一部分名额了嘛，所以。。。也算是给东道国一定的特权吧，就像东道国的运动员可以参加所有项目一样”，赵志邦也是为了陈康杰这事才有机会对这些有所了解。 “哦，明白了，这就是说，我还得做美国方面的工作才行”，陈康杰在电话这边点点头。 “是这个意思，我们这边也可以帮你做一下工作的，只是不敢保证能成功，毕竟这次奥运会是私人机构承办，对了，你现在是在哪里啊？”，政府和政府打交道，那还好办一点，政府和私人打交道，哪边都不会有十足的把握，赵志邦没把话说满。 甚至于赵志邦觉得，陈康杰那么有钱，私人和私人打交道，反而会容易得多。 “我就在亚特兰大，今天才去了奥运村”，陈康杰回答道。 “啊？你都去了奥运村了啊，你和他们谈了？”。 “没有，我是去拍戏呢，都还没得到你这边的信息，我和他们谈什么啊，回头我和他们接触一下”。 “小杰，你要是和他们接触，你可要主意你的身份啊！”，赵志邦提点道。 陈康杰的身份很敏感，特别是他大财主的身份，这是绝不能随便透露的，否则会有国际风波，因此赵志邦才叮嘱一句。 “赵伯伯，我知道了，谢谢，我会注意的，该说的说，不该说的我不会说的，您放心吧”。 “自己在外面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有什么事的话记得找大使馆，他们会帮助你的”，赵志邦关心的说道。 “我知道了，赵伯伯，谢谢”。 挂了电话陈康杰就在想，要是这么说的话，那还是免不了要被美国方面宰一刀，除非自己不参加。至于这一刀能宰多深，暂时陈康杰也不知道，看来只有和佩恩见一下，先给他来个“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看看。 陈康杰再次拿起电话，叫鲍勃帮他约佩恩找个时间共进晚餐，聊聊此事。 第八百零四章 威胁加利诱 在亚特兰大的拍戏是比较痛苦的，原因就在于陈康杰对橄榄球的规则技巧并不懂得，拍摄的之前还需要亚特兰大猎鹰队的老板丹尼斯?迪巴托罗?约克帮着讲解。 丹尼斯?迪巴托罗?约克晓得这部戏的导演是long，所以跑来看看，没曾想居然还被陈康杰拉了壮丁。 “比赛双方各上11名队员，一方是进攻组，另一方是防守组。进攻组的目的是尽可能地将球向对方阵地推进，争取越过得分线进入对方端区得分。进攻的方法有两种，球员带球向前跑（冲球）或空中传球（传球）。另一方防守组的目的是尽可能阻止对方进攻，并迫使对方丧失球权。如果进攻一方得分或丧失球权，双方队伍互换攻防，也就是原来的进攻方换上防守组，而原来的防守方换上进攻组。比赛就这样双方轮流攻防地进行下去，直到四节比赛时间结束。这是支柱，1号和3号，这是勾球队员，2号，阿甘应该是站在4号或者5号的锁球队员位置，你也可以把他变成7号或者8号的侧翼队员位置，无所谓了，反正你只是让他持球跑动推进到对方端区得分，。。。。。。”，丹尼斯?迪巴托罗?约克吊着雪茄，戴着墨镜手舞足蹈的给陈康杰讲解，而且拿着图标讲得很仔细。 “约克先生，有没有兴趣跑个龙套？”，在丹尼斯讲解完之后，陈康杰突然问道。 “什么？long，你让我演戏？no，no，我可从来没有演过呢”，丹尼斯抖了抖雪茄，靠在剧组提供的布椅上。 “你没被记者围追堵截过？没面对过镜头？”。 “狗屎，我那是没办法，在那些狗娘养的面前，得保持形象，这也是你，要是别人，我才懒得来呢”，一头金黄头发，身材开始有些发福的丹尼斯是个直爽的人，说话很坦率。 “你是因为我才来帮忙的？”，陈康杰撇过头笑嘻嘻的问道。 “鲍勃是我朋友，我是你的粉丝，当然，现在也是我的朋友了”，丹尼斯直爽，可是并不笨，说话很圆滑，不直接回答陈康杰的问题，可是又回答了他的问题。 “亚特兰大猎鹰队值多少钱？”。 “long，怎么问这个啊？现在价值三亿多，四亿美元不到，怎么？你想投资吗”，问道生意上的事情，丹尼斯就兴趣很大。 “我投资一些也未尝不可，但是要是先给鲍勃投资吧，他有兴趣，估计你要是把球队卖给他，买都有兴趣”，不管是谁投资，都相当于是陈康杰出钱。 “整个卖，那可不行，我好不容易让球队这几年有了不少起色，如果卖的话，五亿美元精明的他一定不干，三亿美元我又不干，还是合伙投资比较好，long，你要是愿意投个几千万美元的话，那是很好的，可以帮助球队进一步发展，多买两名一流球员进来”，丹尼斯说别人精明，他自己也没差到哪里去。 “你就不怕我没钱吗”。 “呵呵，别逗了，你会没钱？一张专辑你就赚上亿美元，拍电影的还不算，怎么可能会没钱”，丹尼斯指着陈康杰笑起来。 “那我投5000万美元，能给我多少股份？”，陈康杰一本正经的问道。 “最多百分之十五，这个比例已经不低了”。 “百分之二十，朋友归朋友，生意归生意，我觉得这个价格是合适的，你知道，我对橄榄球不懂，可从未想到过做这方面的投资”，陈康杰在谈判中，那是很少吃亏的。 陈康杰之所以愿意玩玩这方面的投资，也是看好了这个东西会挣钱，就当是弄点零花吧。他报出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也是吃准丹尼斯了的，鲍伯告诉他，这家伙为了让球队取得好成绩，已经在里面花费了不少，资金有些告急，所以才拿捏一下。 丹尼斯看着陈康杰一小会没说话，“long，你是认真的吗”。 “你如果愿意跑这个龙套，那我就是认真的，呵呵，如果不愿意，就当我开玩笑好了”，陈康杰是要强行拉这个壮丁了。 远处还站着一个真正扮演教练的龙套演员，可是胖乎乎的，再加上陈康杰觉得那人气质欠缺，而面前的丹尼斯又很吻合，所以就打起了他的主意。 “哈哈，好，一言为定，我这就化妆去”，丹尼斯将雪茄烟丢在一旁，站起来脱下自己的白色西服外套，递给身后的保镖。 “你想清楚了？”。 “这还用想吗？一举多得的事情，我何需用想，在你的电影里面露面，又还得到你的投资，有什么不好，再说了，你都变成老板之一了，难道还不名正言顺的成为我们猎鹰队的球迷？哈哈”，丹尼斯很得意。 陈康杰还想拉别人的壮丁，现在知道自己着了道了，这家伙一开始就没打算拒绝。 丹尼斯看重的不是陈康杰投了多少钱，钱固然重要，但是陈康杰的身份能引来大批球迷更重要。有了球迷，难道还怕没钱赚吗？既解决了当前的困难，又为以后带来无限的收益，这样的好事，丹尼斯完全没有拒绝的道理。 “算你行”，陈康杰冲着丹尼斯竖起一个大拇指。 实际上陈康杰也不亏，他投了五千万美元，可是三年后，这五千万美元变成了一亿美元，他依然是赚了，只不过丹尼斯赚得更多点而已。 可能是处于报复，在拍摄有关丹尼斯出演的两场戏，陈康杰cut了他十七次，累得丹尼斯面部表情都僵化了。 在亚特兰大奥林匹克体育场，原本可以坐八万七千人，结果坐进来了一万两千人的观众，也不算很单薄。 怎么会多出一万名观众呢？那完全是陈康杰的面子，第一场是在乔治亚理工学院球场拍摄，的确只有2000名自愿者参与拍摄。然而当得知是long担任此片的导演，并且来到了现场之后，原本就只有两万名学生的乔治亚理工学院又自发的来了一万人。 佐治亚理工学院，简称　georgia　tech，1885　年建校，是美国顶尖的理工学院，排名仅次于麻省理工学院和加州理工学院。该校有　10　个研究生专业课程排名全美前　10　，其中工业工程排名第一。 虽然是最顶尖的理工院校之一，里面的学生都是天之骄子，可是不代表陈康杰对他们就没有杀伤力。美国学生几乎都不会死读书，总体来说爱好广泛，可以讲，到现在，这些学生大多数都是陈康杰的粉丝，只是忠实的程度不同罢了。 实际看台上只要几千名观众就可以，其余的空位可以通过电脑特技来补充。但是来了12000名观众，是好事也是坏事。 好事就是效果会更真实，许多近镜头看起来会更贴合实际。然后坏处就是不好指挥，这些观众都太热情了，显得乱糟糟的，杰迪卡通过麦克风指挥了半天都没指挥好。 “我来吧！”，这时间浪费得差不多了，陈康杰看不下去，本不打算亲自上场的也不行了。 “大家好，。。。请安静，。。。请安静”，陈康杰在球场边拿过杰迪卡的麦克风，为了指挥那么多人，剧组在体育场的四个脚上安放了四个大音响，这是奥组委提供的。 “请大家配合，我是long”，陈康杰报出自己的名字之后，全场顿时安静了下来，他们刚才一直吵吵嚷嚷的，就是要见陈康杰。 “呜呼。。。long，long，。。。我们爱你”，停顿过后，全场响起的就是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搞得是陈康杰参加比赛一样。 现场更乱了，陈康杰心里是很不舒服的，可是又不得不保持着礼貌和优雅，他只能伸出手朝大家挥舞。反而把气氛弄得越来越高。 “谢谢，谢谢各位，我知道你们喜欢我，我在这里表示感谢，但是。。。不好意思，我们是在工作。。。希望大家配合。如果这样继续下去，我的工作没办法进行。。。那就只有请你们离场了，。。。我们自己再找别的群众演员”，两分钟后，陈康杰拿起话筒继续说道，“如果大家配合，将今天的戏拍完的话，结束的时候，我送给你们一首歌，好不好？”。 要完全让大家配合，光威胁还不行，因为不可能真的另外找群众演员，即便真的另外找，估计效果也差不多。所以还得利诱才行，陈康杰相信自己的一首歌就可以搞定。 果不其然，陈康杰一经允诺，全场立马安静下来，他们用行动表示了打算配合的意愿。 “谢谢，我只要求你们一样，那就是当汉克斯先生将对方球员撞倒之后，你们就开始欢呼，热情的欢呼，就像你们真的看了一场精彩的比赛一样，ok？”，陈康杰继续向观众招呼道。 “ok，ok，好。。。”，得到的回应是正面的。 “各就各位，演员和工作人员准备，丹尼斯，站到那边上去，你们几个，站在他的旁边，台词你都记好了，平时你什么语气说话，一会你就继续什么语气，要很兴奋哦。。。两台吊臂摄像机，稍微再高一点，。。。开机。。。ok，action！”陈康杰慢慢从场中走回到自己的导演席坐下来。 第八百零五章 万里长城永不倒 球场内几个场景和镜头，来来回回的花了一整天的时间也只拍了一半，还得再拍一天才能完成，参加的人太多，每个镜头都要调整多次，很费时间，一直到太阳下山了才收工。 这时候陈康杰就面临一个问题了，他得兑现他的承诺，唱一首歌，刚才一直在忙碌，忘记去思考到底要唱什么歌，现在只能临时想。 观众们一个都没走，坐在台上一动不动的等着陈康杰登场呢。 突然之间，陈康杰的脑子里冒出了一首歌，《万里长城永不倒》。这是一首十几年前的老歌了，但是陈康杰觉得很适合现场，在这个即将举办第二十六届奥运会开幕式的，陈康杰想到了《霍元甲》里面“东亚病夫”四个字，这四个字使得陈康杰很想唱这首歌。 “再坐的女士们，先生们，因为没想到今天要唱歌，所以并没有准备新歌，暂时只能以一首老歌送给大家，等我今晚创作一首，明天全部结束了，再以新歌犒劳你们”，陈康杰拿着话筒走到场地的中央。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现场掌声雷动。 没有演唱会的灯光，没有演唱会的音响，没有伴舞，没有焰火，拥有的就是最朴素最真实的掌声，一切不利的条件没有消退观众对long的激情。 这些人都买过陈康杰的专辑，可以说听了无数遍，但是能在现场听到他的声音，那么不管他唱什么，他们都会觉得是开心和幸福的。更何况，陈康杰还许诺了明天将用新歌来代替，这在陈康杰极少现场演唱的经历中，能坐在这里，已经是幸运中的幸运了。 “这首歌的名字叫《万里长城永不倒》，是十几年前一部香港电视剧的主题曲，每次别说唱，单是听到这首歌我就会热血沸腾，。。。它有一种魔力，。。。能给我带来无数的力量，或者说，给我们华人带来无数的力量”，陈康杰在演唱之前，先深情的讲解一下这首歌的背景和自己对它的感受。 “万里长城，想必各位已经上了大学的同学们都知道，在你们的理解中，它也许就是东方的一堵墙，一段历史可以追溯到两千多年前的军事工事而已，。。。可是在我们华人的心里，血液里，那代表着我们的脊梁，对的，那就是我们的脊梁，也是我们的精神象征，。。。所以，它是不能倒的。我们的古语中，有一句话叫“不到长城非好汉”，呵呵，欢迎大家有机会的话也去瞧一瞧，ok，废话我不多说了，没有乐队和伴奏，我就只能清唱了，他不是英文歌，我唱的也不会是普通话，用的将会是粤语”，说完陈康杰就将话筒放下来，酝酿自己的情绪。 这是个是一首情绪性很强的歌曲，否则就唱不出那种豪迈与不屈的意味。全场一片寂静，都没有打搅他。 昏睡百年，国人渐已醒。 睁开眼吧，小心看吧， 哪个愿臣虏自认？ 因为畏缩与忍让， 人家骄气日盛。 开口叫吧，高声叫吧， 这里是全国皆兵。 历来强盗要侵入， 最终必送命。 万里长城永不倒， 千里黄河水滔滔。 江山秀丽，叠彩峰岭。 问我国家哪像染病？ 冲开血路，挥手上吧。 要致力国家中兴。 岂让国土再遭践踏， 个个负起使命。 万里长城永不倒， 千里黄河水滔滔。 江山秀丽，叠彩峰岭。 问我国家哪像染病？ 冲开血路，挥手上吧。 要致力国家中兴。 岂让国土再遭践踏， 这睡狮渐已醒。 整首歌从头到尾，如果是熟悉这首歌的人，会觉得陈康杰的唱法和其他几位出名的演唱者有稍许的不同，那就是他的中气要足一些，特别是在“开口叫吧，高声叫吧，这里是全国皆兵”与“冲开血路，挥手上吧，要致力国家中兴”的时候区别尤为明显。 这首歌没有任何花俏，完全就是靠声音和歌词的感染力，特别是歌词。 在现场的人，百分之九十九都没听明白这首歌，也搞不清它的内涵是什么，只是觉得long清唱得很投入，曲调也挺好听。然而有几十个两岸三地的留学生是明白了的，《霍元甲》这部连续剧七八十年代的人要说没看过，那寥寥无几，他们没有想到陈康杰会在这样的场合唱那么一首老歌，一个个激动的热泪盈眶，到了海外的华人，更能体会这首歌的精神。 唱完之后，陈康杰性情的将话筒一扔，现场接连来了一个前空翻，一个后空翻，一个侧空翻，最后摆出了一个武术比赛中迎接挑战的起手式。 如果说歌词那些老外听不懂的话，那这几个简单又飘逸的动作足矣征服他们了，全场起立，以热烈的掌声结束陈康杰的表演。 这是陈康杰第一次在公众场合唱粤语歌，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两个消息不胫而走。 一个是long将出新歌，另一个更能吸引年轻人，那就是long会中华功夫。 当天晚上，总部就是位于亚特兰大的n就播发了这条新闻，他们采用的是现场观众用自己的摄像机拍摄的画面。 有些精明的观众，在进场之前就准备好了照相机和摄像机，不但拍了一些陈康杰的工作画面，他的这段表演还被原原本本的记录下来。 只不过他们的距离远了，使用的又是家用摄像机，他们也不是专业摄像师，效果就真的不敢恭维，画面的朦胧感很强，清晰的记录有没有？ 当然有，就喜欢拍工作花絮的罗福曼在陈康杰还没走到场地中央的时候就已经把拍摄电影用的专业摄像机打开扛在了肩膀上，所以，最好的记录画面在他这里。 n播出这个新闻之后，long在亚特兰大拍摄电影的消息不胫而走，陈康杰的麻烦也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餐的陈康杰和剧组工作人员正打算前往奥运村拍摄最后的片段，还没走出桃树广场酒店的大门，麦克雷的电话就打过来了，通知他们先不要前往奥运村。 “麦克雷先生，这是为什么啊？”，杰迪卡在电话中问道。 “这就要拜long的所赐了，呵呵，奥运村现在聚集了超过两万名市民，人数还在不断增加，还有很多记者也在，他们要进场观看long的电影拍摄”，电话中的麦克雷回答道。 “那可怎么办啊？这会影响我们的拍摄的”。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通知你们先不要过来啊，我们我的保安现在不足以维持正常的治安，已经打电话给亚特兰大警察局了，他们稍后派人来协助处理”。 “麦克雷先生，你们可要处理好，我们可是付了钱，签了协议的，耽误一天，我们将会损失几十上百万美金”，作为客户方，杰迪卡的底气很足。 在美国就是这样的，付了钱的一方就是上帝。这就是为何他们的公民能够以纳税人的身份对政府人员理直气壮的原因，因为那些人的收入，都来至于老百姓，来至于所有普通的纳税人。完全是一个买卖与责权的社会。 “这个我知道，我们当然会做好工作，可是谁让long昨天说他今天要演唱一首新歌呢？所有来的人都想第一时间听到long的这首最新歌曲，我有什么办法？你们就先在酒店里面吧，要是来到这边，恐怕会更加麻烦，要是引起踩踏，那就不好了”，麦克雷自己也烦。 本来收了钱，他们几天工作完走了就完事，可是偏偏闹出这出意外的戏，这将大大增加他们的工作量。 实际奥组委的工作人员就少，现在离奥运会的正式举办时间越来越近，有太多的工作等着处理，这件事一出来，许多工作人员都只能被抽调，让麦克雷感觉到有些得不偿失。 陈康杰当天回去之后，也并没有准备什么新歌曲，这个时候，抄袭就是他唯一的出路。 所以他当夜就抄好了来自爱尔兰首都都柏林非洲裔女歌手史蔓德.曼巴（samantha　mumba）2000年推出的歌曲《i　always　e　back　to　your　love》（你永远是我爱的港湾）。 这首歌带有一点动感，歌词也写得好，特别是与歌名相关的那一句“no　matter　if　i　go　left　or　right　(left　to　right)，i　always　e　back　to　your　love”（不管我身在何方，你永远是我爱的港湾）和“i　don't　know　where　to　go　(no,　baby)　，because　i　love　you　so　(you　like　that)　，and　i'll　never　ever　find　someone　like　you　for　sure”（我不知何去何从，我是如此地爱你，谁也不能把你代替） 面对这种情况，陈康杰自己也没有办法，他只能责怪自己，一首《万里长城永不倒》和一个许诺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剧组只能在酒店里面休息，等事态好转之后再前往拍摄，现在去绝对是啥也干不了的。 陈康杰暂时躲过了小麻烦，可是丹尼斯?迪巴托罗?约克就没躲过，他带着保镖，坐着加长林肯豪车就一头扎进人群和记者包围圈。 丹尼斯?迪巴托罗?约克在亚特兰大也是名人，很多普通人都认识他，更别说记者了。马上他就变成了被围追堵截的对象，昨晚n的新闻可是也提到他的，他们都想从他的嘴里打听到一些消息。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丹尼斯?迪巴托罗?约克才从重围中摆脱出来。 “shit，真倒霉”，车前的保镖抱怨了一句。 “哈哈，你错了，这是好事，这说明我们将赚大钱，越多人喜欢，就越多人将是我们的球迷”，丹尼斯看问题的角度和普通保镖当然大不相同。 第八百零六章 这个老家伙 亚特兰大警方出动了大批的防暴警察花了五六个小时的时间才将人群驱散，再加上奥组委方面放出消息说long今天不会来拍摄，人们也就失去了聚集的目的和动力，悻悻然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理性一点的是自行离去，许多铁杆歌迷是被拖上警车强行带走，这部分人可能会由于危害公共秩序受到关押几天。 这一天的时间就只能这么浪费掉，陈康杰他们也不可能真的找奥组委方面赔偿损失，毕竟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的是陈康杰自己。 丹尼斯?迪巴托罗?约克在桃树广场酒店找到陈康杰，先是一阵埋怨和不满，这和他在车上对保镖说的话是完全不同的。 “long，你们倒好了，直接不去奥运村，躲过一劫。那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呢？害我被围追堵截半个多小时”。 “不好意思，哈哈，这不是搞忘了嘛，你就别生气了，我请你喝酒，爱彻菲尔可枚尔干红葡萄酒，keep　walking”，陈康杰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拿出一瓶长方形黑瓶子酒，外加两个水晶杯坐到丹尼斯的对面。 爱彻菲尔可枚尔干红葡萄酒来自阿根廷，混合品种的葡萄酒向来是利用丰富的口感与交错的层次来聚焦看点，由酿酒大师罗伯特赞布索将风格迥异的四种葡萄混合出令人新奇的曼多佐地区口感。淡定的甜香夹杂着浑厚的黑醋栗与烟熏味，完美平衡了稍辣的口感与平滑的单宁，难怪连品酒大师robert　parker也为她送上92+的高分。豪迈、雄壮，没有哪一款可以与它媲美，而且是新世界红酒的品质代表。 这种酒的广告词就是：keep　walking（永远向前）。 “long，你还蛮会享受生活的嘛！”，丹尼斯翘着二郎腿，掏出自己的雪茄点起来。 “平时我可不怎么喝酒，是你来了才招待你的，为你逃离磨难压惊，哈哈”，陈康杰倒了一杯递给丹尼斯，也给自己的杯中加了一小点。 “当”，两人的酒杯碰了一下，各自喝了一口。 “这酒很带劲，呵呵，long，你的投资什么时候能到啊？”，丹尼斯不会无缘无故跑到陈康杰这里来串门子。 “你也太心急了吧，你的角色还没演完呢，你演完了就一定能兑现，放心吧”，陈康杰端着酒杯晃来晃去。 “我也是为了想快点让我们的球队取得更好的成绩啊！”，喝了一口酒，丹尼斯又把雪茄衔在嘴上。 “很快的，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的，我。。。。。。”，陈康杰的话没说完，外面就有人敲门。 “e　in”，陈康杰看着门口招呼一声。 陈康杰住的是一个大套房，有客厅，书房，卧室，洗浴间，阳台等等，他的房间还和保镖间是相连着的，此时他和丹尼斯是在外间的客厅里，这里位于桃树广场酒店的第71层，方向朝西，窗户外面，高楼和公园都尽收眼底。 从门外推门进来的是熊自强。 “杰少，你的电话”。 “丹尼斯，你自己坐一下，我接个电话”，陈康杰对丹尼斯招呼一声，接过熊自强手中的电话，朝书房走去。 “喂”。 “杰少，是我，鲍勃，我听到丹尼斯也在你哪里？”，电话里面是鲍勃的声音。 “是啊，来催我投资的”，陈康杰在靠椅上坐下来，双脚搭在书桌上。 “投资？什么投资？”，鲍勃不太明白陈康杰说的什么意思。 “就是他的球队啊，他游说我投个几千万美元，我答应了，打算给他五千万美元，获得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陈康杰说道。 “他的那支球队现在发展到还不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如果是别人，那是物超所值，可是您投资，哈哈，那家伙算是赚了，丹尼斯可精明着呢”。 “商人嘛，当然要以赚钱为第一，无可厚非的，和聪明人打交道，总比和蠢人打交道要好，省心，再说了，我也让他给我跑个龙套”。 “哈哈哈，那家伙演戏，一定很有意思，他都没学过表演”，鲍勃仿佛是看到了丹尼斯搞笑的画面。 “这对他不难，本来就是本色演出，他要演的是一支橄榄球队的老板，而他自己本身就是，所以难度不大的，对了，你打电话找我何事？”。 “嘿，差点忘了，打电话给你，是告诉你，今晚约了佩恩吃饭，就在桃树广场酒店顶楼餐厅，时间是七点半，我提前告诉你一下”。 “好的，我知道了，反正我就在酒店，哪里都不去”。 。。。。。。 丹尼斯那边，陈康杰不会现在就直接给他钱，一定要等到全部将他的戏拍摄完之后，才会做出投资的行动。再加上他晚上约了人，所以并没有留丹尼斯吃完饭，只是和他聊了一下，送了一张签名的专辑给他儿子就完事了。 晚上八点二十八分，陈康杰出门步行爬楼梯到顶楼的餐厅参加今晚与佩恩的会面。 在餐厅门口，鲍勃等在那里，他是和佩恩一起来的，将佩恩安排坐下之后，就到门口来迎接陈康杰。 如果是其他人，那么一定会提前到达，迎接来客，可是陈康杰不会，想让他站在门口等候，一般人还不够格，更何况，陈康杰虽然有求于佩恩，可是也没就打算让他白帮忙，他也不可能白帮忙。 “佩恩先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陈康杰先生”，刚一见面，鲍勃就率先介绍。 鲍勃选的位置是在餐厅的一个角落里，完全是个相对独立的空间，再加上餐桌之间有一定的距离，到这里就餐的人非富则贵，他们之间的谈话别人并听不见。 来之前，陈康杰做了易容，他并不打算让佩恩知道陈康杰就是long，这样的秘密能保住还是要尽量。 “佩恩先生，你好，谢谢您能来”，陈康杰打量了一下这位奥组委主席，然后主动伸出了手。 佩恩是个胖胖又秃顶的老头，腰围起码四尺多，陈康杰有点担心那单薄的皮带会被他撑断，西服外套被他脱下来搭在椅子后面。 “陈先生，你好，欢迎来到亚特兰大”，佩恩也伸出了右手，与陈康杰相握在一起。 “佩恩先生请坐，陈先生，请坐，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聊吧！”，鲍勃就像宴请的主人一样招呼他们。 这时候服务生过来点餐，在征询了陈康杰与佩恩的意见之后，鲍勃点了两份黑椒牛排，一份芝士烟肉酿焗薯，一份法国浓味炖鱼，一份法式烤扇贝和三份海鲜汤和一份蔬菜沙拉。佩恩先生表示不喝酒，所以酒就没有点。 “陈先生，你这名字怎么我听起来那么熟悉呢，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陈先生是做什么的？看起来不太像专业的运动员”，服务生礼貌的离开之后，佩恩主动对陈康杰说话。 “佩恩先生，我还是学生呢，写过几本书而已，可能佩恩先生是对我的作者名熟悉吧！”，陈康杰微笑着说道。 “陈先生写过书？年轻有为啊，不知道能否告诉我写的是什么书呢？”，佩恩对陈康杰的身份很好奇。 他愿意来，不是因为陈康杰的面子，而是鲍勃请来的，他还不知道陈康杰是哪根葱和蒜，但是他晓得鲍勃是一个有钱的投资家。 “可能最为大家所熟知的，应该是两部小说，《哈利波特》和《暮光之城》，呵呵，见笑，见笑”，陈康杰表现出华人特有的谦逊和有礼。 “哇，怪不得，怪不得，您就是k.j.chen？”，佩恩多少有些意外。 “正是在下”，陈康杰拱拱手。 “我就说嘛，怎么鲍勃介绍你的名字时，我会觉得那么熟悉，kangjie.chen，呵呵，k.j.chen，原来如此，您是要参加奥运会？”。 陈康杰没回答，服务生端着餐盘过来，他要等服务生将他们的食物摆好之后，才方便说话。 “佩恩先生，请，我们边吃边聊”，陈康杰招呼佩恩一声，然后将口布拆开，搭在自己的胸前，这才说道：“我是有这个想法，可是我因为没有参加资格赛，所以没有成绩”。 “哦”，佩恩点点头，没有说别的，打开巾布，拿起刀叉就开始吃。 “这个老家伙，还拿捏起来了，借用这个机会整我不成？”，佩恩只说了一个字，使得陈康杰暗道。 “佩恩先生，借助这次奥运会，我看亚特兰大改变很大啊，更像一个花园城市了，特别是北区”，陈康杰喝了一口汤，笑着说。 佩恩只说一个字，鲍勃见陈康杰有些不悦，就想代他说明意思，被陈康杰用脚碰一下，他只能将打算要说的话吞下去了。 佩恩太胖，所以陈康杰只能和鲍勃并排坐，给他留下多一些空间。 欧洲人吃西餐，规矩比较多，例如着装要正式，坐姿要端正，吃东西要文雅，还尽量不要说话等等，可是自由的美国就不是那么的严谨，规矩没那么多，只要吃得爽，怎么样都可以，这和美国人的文化和性格有关，反正他们都是外来移民，还没有贵族，所以传统的东西丢失了很多。 “亚特兰大以前就很漂亮，这次只是就一部分设施做了修缮和整理罢了，陈先生以前来过亚特兰大？”，佩恩骄傲的说道。 “哦，没有，这是第一次来，不过来之前，看过不少有关亚特兰大的资料，包括图片，风光录影带等等”。 第八百零七章 与佩恩砍价 佩恩要拿捏，那么陈康杰也不急，就让他拿捏一下，要是表现得太急躁，会显得很被动，一直到将正餐吃完，陈康杰都没有再提自己要参加奥运会的事情。 对陈康杰的稳得住，鲍勃既不奇怪，也表示佩服。他自己和别人进行商业谈判，也是很稳得住的，只不过这是陈康杰的事，他刚才才会表现得有那么一点点急躁。 正餐过后，服务生送上两杯咖啡一杯茶，咖啡是两位美国人的，茶是陈康杰自己要的。 “陈先生，刚才和你聊天，才知道你的知识是如此的丰富，怪不得能写出那样的文学作品，你对东西方文化都了解挺深的嘛”，佩恩端起咖啡，对陈康杰夸奖道。 “呵呵，过奖，过奖，那就是靠想象力而已”，陈康杰也端起自己的茶，轻轻的摆摆手。 刚才他们谈论了很多，哲学，文学，经济，美国政治和文化等等。 佩恩喝了一口咖啡，然后将杯子放下：“我就很奇怪，怎么那么多天才都跑到中华国去啊，而且都是对西方了解很深，long也是中华国人，是不是你们的教育有什么特别之处，还是什么原因？”。 佩恩似乎是怀疑了陈康杰的身份，正好他知道long也是在亚特兰大，两人都是年轻有为的华人，而且陈康杰还和他产生了交谈，这让他不得不有想法。 “呵呵，这是有科学依据的嘛，世界上是有天才的，一定人口比例中总有那么一两个，而我们国家人口最多，从里面贡献出一两个天才，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例如在美国，也有很小就相当出名的演员，例如秀兰.邓波尔，还有十几岁的科研人员，很正常的”，陈康杰在一定程度上混淆了概念。 对陈康杰来说，他才不管佩恩怀疑不怀疑，反正你没直接明说出来，我就不承认，怎么怀疑是你的事情，怎么辩解是我的事情。 “哈哈，这倒也是，你在文学界取得了不俗的成就之后，又打算杀向体育界了，恐怕体育圈又要出现一个天才了”，佩恩终于按耐不住，主动将话题扯到了正题上。 佩恩作为奥组委主席，也并不是真的闲的蛋疼，他今天是抱着目的来的，可没那么多时间和陈康杰他们耗。 他原本以为陈康杰年纪不大，一定没有多少忍耐力，他想，要是陈康杰主动提出来，那就好好宰一刀。现在奥组委的资金缺口还比较大，特别是后续的接待和安保的资金缺口，至少还要13亿美元以上，才能勉强够用，所以能否呈现一出完美的百年奥运好戏，就看他的工作能力了，全世界许多人都在等着看结果。 美国有很多大企业，然而该出钱的都已经出过了，而且，那些现实的资本家，可不会为了什么虚名再大把大把的往外掏钱。为了筹集资金，奥组委连卖砖头刻名字这样的招数都想出来了，可是资金依然不够，举办一届奥运会，那花费的可是天文数字，其他国家有中央政府支持，但是他们没有，联邦政府除了提供外交和安全方面的支持以外，一个子都没给他们，难度可想而知。 “我也就玩玩，我现在都还不是我们国家队的队员，所以没有想过能取得多好的成绩，只是觉得年轻嘛，遇到的又是奥运会一百周年，这样特殊的日子，如果能身处其中，一定会很有意思”，陈康杰表现得相当谦虚和玩世不恭，而且，就是不提赞助的事情。 “哦，怪不得陈先生没有去参加资格赛，没有拿到入场券”，佩恩有点相信了陈康杰的话。 体育成绩可不是像脑力那样可以靠聪明才智的，那完全是一点一滴通过艰苦卓绝的训练堆积出来的，玩不得半点虚假。这是真真实实的表现，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就算让你使用兴奋剂，那也得有那个好基础，要是对一般人，无论怎么给他打兴奋剂，一百米也跑不进10秒。 正是基于这个判断，再加上陈康杰年纪不大又多金，好玩心重，所以佩恩判断陈康杰之所以没去参加资格赛，是因为参加了也拿不到入场卷，这才来通过他走后门。 “是啊，这不就来找你了嘛”，陈康杰顺着佩恩的话往下说。 “陈先生打算参加几项比赛？”，佩恩问道。 “想参加的有100米，200米，三级跳远，和中长跑，当然了，越多越好，很多我都想参加的，反正是玩嘛，那就想玩个尽兴”。 “呵呵，呵呵，哈哈”，佩恩很开心，“陈先生，恕我直言，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要参加这么多的项目，而且，还都是竞争很大的田径项目”。 佩恩的口气带有点嘲笑的意味，然而陈康杰不在乎，想怎么嘲笑就怎么嘲笑，一切赛场上见真章。 “如果不是竞争大，我还不去玩呢，例如让我打水球，乒乓球什么的，我就没什么兴趣”，陈康杰甩甩头。 “鲍勃先生，不知道你有没有将我们上次谈的结果告诉陈先生？”，佩恩将头转向鲍勃。 “已经说了，不过价格很高”，鲍勃回答。 “三亿美元，佩恩先生，你觉得这个价格不高吗？你觉得这么多钱值得我去玩一次吗？我这次来，是很有诚意请求您帮忙的，所以我们希望有个务实的结论”，陈康杰接过话。 “陈先生，你和鲍勃先生是朋友？”，佩恩转过话头。 “是的，很好的朋友，几年前在香港认识的，这有什么问题吗”，陈康杰说的可不完全算是假话，但也不是真话。 “呵呵，没有，陈先生，我承认，那个价格是高了点，那你觉得什么价位合适？”，佩恩自己先退小半步，然后将皮球踢给陈康杰。 “佩恩先生，那个价格不是高了一点，是很高，三亿美元，在美国也是个天文数字啊，何况在我们国家，不管我有没有钱，我都不可能会出那个数字的。实事求是的讲，我觉得五百万rmb就差不多了，毕竟你们并没有损失什么嘛”，陈康杰砍价也狠，三亿美金的报价，被他还了个五百万，而且还是人民币。 “哈哈，呵呵，陈先生是在开玩笑吧？500万人民币？六十万美元？这个价格。。。呵呵，我只能说那不是一般的低，呵呵”，陈康杰的杀价，杀得佩恩觉得很好笑，而且都不知道怎么去评说了。 “先生，这个价格已经不算很低了，你知道吗，在我们国家，这已经足够买一栋很好的别墅了啊。如果您要是觉得低的话，您也可以说说您希望的价格，咱们是交易嘛，总得有个你来我往，你说是不？”，陈康杰这个时候就是一个小商人的嘴脸，他把这个当成买菜了。 “两亿美元，我们可以让步一亿美元，这个让价很多了”，佩恩收起笑容。 “我可没那么多钱，您知道嘛，我根本支付不起，您这是直接把我的念头打消啊！”，陈康杰两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 “鲍勃先生是大投资家，你们又是很好的朋友，我想鲍勃先生是可以支持你一部分的嘛”，怪不得刚才佩恩要问陈康杰与鲍勃是什么关系，原来是因为这个。 “先生，你可能错了，我是做投资的，不是做慈善的，虽然我能拿得出那么多钱，但我是商人啊，作为朋友，陈先生如果缺钱，我送几十万美元没有问题，可是。。。那么大的数额，不可能”，鲍勃不可能拆陈康杰的台，所以这么说道。 “说得对，你说得很对，你就算借我，我也不可能会借。因为我极可能还不起，再说了，为了玩，花两亿美元，呵呵，我不会开口，你也不会借给我”，陈康杰与鲍勃是一唱一和的。 佩恩将陈康杰和鲍勃左看看，右看看。他不知道是该信还是不该信，他反正觉得这两个人有点不好对付，可是又必须要从他们的身上掏出钱来。 陈康杰心里也在骂佩恩，“你这个老杂毛，真是吃人不吐骨头，如果老子真的只是个写书的，那还不被你全部榨干？两亿美元，亏你丫的想得出来，真实掉进钱袋子里了”。 “反正你那个五百万人民币太低了，那个价格是不可能的，我们虽然只是邀请你来参加，可是，有很多代表团需要协调，历来也很少出现这种状况，因为特例邀请了一个国家的运动员，其他国家就会有意见，通常情况主办国是不会干这种事的，外交风险很高，甚至会影响奥运会的顺利举行，我们不可能会为了几十万美元去做那样的事情”，佩恩说了一大串理由。 客观的讲，佩恩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一般的主办国不会干这样的事情，就是会得罪人。你邀请了a国的运动员，那b国的呢？c国的呢？而且这还要得到国际奥委会和单项组织的批准，协调难度确实不小，要是一不小心引起某些国家代表团的抵制，再加上媒体的炒作，后果会不堪设想。故而，最近几十年来，这样的事情就极少发生，就算有个别的特例，那也是针对那种人口极少，国家很穷的小国家，其目的是为了奥运大家庭的团结，外界微词很少。 第八百零八章 拿到入场卷 “哦，原来如此，那还真的是有些难度的，那这样吧，我也不能显得太小气了，1000万美元，这个幅度够大了吧？”，陈康杰不能太过继续小气了，一下子将援助级别调高到千万美元。 佩恩终于感觉舒服点了，能在千万级别来谈，他就有兴趣得多，要是陈康杰还是抱着几十万美元的增加，那他真没兴趣往下谈了，完全是浪费时间。 “能在这个基础网上谈，那就有点意思，其实奥运会就是一个超大型的party，能在这个party上表演，应该是意见很有意思又很有利的事情，更何况，凭借您的身份，一定会是这场表演的主角，不管最终的成绩如何，我想你都会是全世界的焦点，一定的，媒体和观众对你会抱着最大的兴趣和关注”，佩恩在继续诱惑和鼓励陈康杰，可他对陈康杰能取得好成绩还是没什么信心。 “哈哈，照这么说的话，应该是我收费才对啊，现在却是我在付钱”，陈康杰哈哈一笑说道。 “有了世界范围更加热度的关注，我想你的付出会获得超额回报的，别的不讲，光广告代言就是不菲的收入，况且还有其他不确定的利益呢”，佩恩的整个身体直接向后靠在座椅靠背上，显得很舒服。 陈康杰心想，要拍广告老子早就拍了，何须等待现在借助你的奥运会来炒作，至于额外的利益嘛，很多老子不参加奥运会也能得到。 想是那么想，说陈康杰肯定不会那么去说，“佩恩先生，那你觉得呢？我还应该增加多少，您的要价可别太高哦，超出我的承受范围就不好了”，陈康杰也舒服的靠在靠椅上，懒洋洋的。 此时的窗外，亚特兰大华灯璀璨，在灯光的映衬下，天空中飘着一些淡红色的云彩。餐厅里此时放着舒缓的舒伯特小夜曲，让人感到放松和惬意。 “一亿五千万美元，这是你绝对能赚回来的，我相信可口可乐，ibm等这样的公司绝对会找你拍广告和代言”，佩恩很肯定的说道。 “问题是，我并不想拍广告啊，我参加是去玩的，赚钱不是我的目的，或者我花些时间再写一部书，可能也能赚到他们给的广告费，只是那需要时间”，陈康杰为自己辩解。 “陈先生，你不是为了钱？世人不管做什么，总得有个目的和追求啊，那你做这些事情都是为了什么呢？包括写书”。 “玩，就是为了好玩，也许您不能理解，可就是那么回事，我国有个学者名叫王世襄，他也是个收藏家和文物鉴定家，他就是个很会玩的人，他做事就是为了玩，在玩的过程中实现自己的价值，我比不上这位老爷子，可是也想学习”，陈康杰为了给自己张目，例子都拉出来了。 这位老爷子使井市的“雕虫小技”登上了“大雅之堂”，他不但能玩，也能写，他玩物并研物，他玩出了文化，玩出了一门“世纪绝学”，他被称为“京城第一玩家”。写了很多著作，最后成了一个大家。 “真的有这样的人？”，佩恩当然是不认识王世襄的，所以他有点怀疑。 经世济国的学者很多，国内外都成群结队，但是以玩为目标的，还能玩出名堂，玩出名气，玩成学者的，少之又少。 “当然是真的，性情就像个孩子一样，你看我，就和我差不多，我们就是一类人。不说这些了，你看，像我这么玩的人，能花上千万美元就算是可以的了，你竟然要一亿五千万美元，先生，你觉得是不是狠了点啊？”，陈康杰不想过多扯那些乱七八糟的，又将话题拉回来。 “这个。。。这个似乎不能算是理由吧？要是别人都用玩的名义呢？难道我们也提供？”，佩恩觉得陈康杰的理由很牵强。 “呵呵，真是那样的话，我觉得你们应该求之不得，有这样一百人，你们就收益十亿美元了，一千人，可是一百亿美元，多的都赚了啊，我可不信会有多少人干这种傻事”，陈康杰笑得很轻松。 “一亿美元，不能再少了，再少，我同意，我们组织委员会也不会同意，这可不完全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事情”，佩恩觉得陈康杰人不大，可是太能扯了，和他继续下去，完全就是虚耗，所以干脆又降低了五千万。 陈康杰增加的数额远远不如佩恩降低的数额来得幅度大，这是陈康杰在耐着性子一步一步试探佩恩的底线，只有摸清楚了他的底线，陈康杰才好一击即中。否则如果随便乱加价，那要是超过了佩恩的底线，自己就算是亏了，陈康杰几乎就是按照做生意的套路来谈判的。 通过佩恩的降价和话语，陈康杰推测，可能已经快到他的底线了，所以他打算使用最好一招，直接将对方的底牌逼得明朗化。 “佩恩先生，你能这样，我也不想让你为难，我们需要的是双赢，对不对，我呢，既然喜欢玩，我也不那么小气，直接这样，我参加一项，就一千万美元，你看怎么样？这样公平合理了，直接以项目计价”，陈康杰双手撑在桌子上，两眼盯着对方说道。 “这个不是项目多少的问题，完全就是人员的问题，你是一个人，不管你参加多少项目还是一个人，外界关注的是我们给了多少人这样的特权，而不在于你参加了多少项目。如果你只参加100米，那么你给了1000万美元，可是我们这边承担的风险是一样的”。 “ok，那我参加至少三项，这样已经三千万美元了，够可以了吧？美国的大公司赞助商，也没有比我出太多的钱吧？他们还需要使用奥运标志，需要你们配合广告。我可啥也不要”，陈康杰又退了小半步。 “陈先生，我真没有很多时间和你这样谈”，佩恩站了起来，伸出一只手，“五千万美元，低于这个数字一美元，我们都谈不成，你另请高明，我们也自己想办法”。 “哈哈，爽快，就依你，佩恩先生，坐下，坐下，我同意了，就你说的五千万美元。我们这不是在谈合作嘛，你何必一站起来就要走呢，呵呵，再聊一聊”，陈康杰站起来，一把握住佩恩的手，接受了他的条件。 餐厅内空调很足，不可能会感觉到热，可是佩恩还是像额头有汗一样，用纸巾擦了擦。 “陈先生，我希望与你合作愉快，就5000万美元，只能给你三个项目的指标，不会再变了，你什么时候付款？”，钱嘛，要完全拿到手里才能算数，佩恩可是很看重这点，要不然，什么承诺都是白纸一张。 “不会变了，三项就三项，100米，三级跳远和一个中长跑，付款嘛，随时都可以，不过这总得有个协议，万一你们没有达成怎么办？我们一切以法律办事，美国可是个法治国家，而且能否多少给一点点特权，你上次让鲍勃告诉我的条件里面就有不少特权的嘛”，陈康杰并不呆，也不傻。 “我们会很快做好法律协议文件的，如果完不成，我们全款退回，至于特权，你想要什么？”。 “全款退回还不行，必须还得支付损失起码五千万美元，我在乎的不是那个钱，我需要的是一定要成功，必须的。另外嘛，起码住宿我要住的好一点，四个套房，我的保卫人员和教练员等等一起住，除此之外，我还要一些开幕式的门票和我参与项目的门票，如果还能允许我住在外面，那就更好，希望给我提供特殊的交通服务”，陈康杰是能捞一点捞一点。 “陈先生，你这要求也太多了，很多都是办不到的，必须一视同仁，这是有相关规定的，最多给你提供一些门票”，佩恩言外之意是拒绝了陈康杰的要求。 “1000万美元，我加1000万美元，怎么样？可以吗？”，陈康杰伸出一个手指头。 他之所以要那样的特权，是担心自己被围追堵截，那样自己的安全和休息都会受到威胁，这是属于未雨绸缪，所以他心甘情愿的多加这一千万美元的数额。 “这个。。。我们。。。考虑考虑吧！记住，我们只发出邀请，你们国内的事情你自己处理”，有了钱，对方的语气都不一样了。 规定？这个世界的规定都是死的，人是活的，金钱的投入，可以让人将规定变成活的。整个组织活动是他们负责，随便找个原因就能提供这一切，别国根本没办法说什么。 “呵呵，这是当然，那就谢谢了，希望佩恩先生的协议里包括这些内容”，陈康杰就当他是完全答应了。 国内的部分，在陈康杰那里根本就不是问题，他只给赵志邦回了一个电话，体委那边就搞定了，而且国内方面还会帮着与国家奥委会做一些沟通工作，减轻奥组委的压力。 陈康杰也没吝啬，之前佩恩开价3亿美元，结果只花了6千万美元，剩下的两亿四千万美元，陈康杰以匿名的方式捐献给了国内帮助退役运动员，特别是没有取得过好成绩的运动提供技能培训和伤病医疗服务的一个民间慈善组织，算是为国内的体育事业先做一点小小的贡献。 在与亚特兰大奥组委签订协议之后的四个月，陈康杰拿到了参加1996年亚特兰大奥运会的三张入场券。 第八百零九章 军服出错 搞定了与佩恩的谈判，陈康杰相信是没有什么问题了的，他接下来的主要工作就是尽快拍完这部电影，然后全身心的投入到训练之中。 体育成绩的取得，必须要通过艰苦与汗水，这个是没有捷径可走的，没有汗水的铺垫，是不可能会有成功的喜悦，这是极为现实的客观规律。 他也没有将与佩恩的谈判告诉给牛启华他们三位教练，他知道，如果提前说了的话，那三个家伙一定会催着他训练，甚至于回国。这会打搅到陈康杰的工作计划，而且，等完全成功了，再告诉他们，那样惊喜会更大。 出了前一天的事情，剧组和奥组委方面做了协商，要他们提供帮助，算是弥补剧组的损失。 为了杜绝之前的事情再发生，这次拍摄严格控制人数，并且只让有证的自愿者参与，其他闲杂人等，一律排除在外。即便如此，最后还是来了差不多两万人，这些年轻人热情太高，奥组委只能放进去，因为他们威胁说，要是不放进去，就拒绝再担任自愿者。奥组委资金本来就不足，要是自愿者工作再没做好，那情况会更糟糕，在得到剧组的同意之后，终于对他们都放行，不过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所有人不能携带照相与摄像器材。 有关阿甘打橄榄球的戏，又花了两天的时间，其间，陈康杰兑现了自己的诺言，将那首《always　e　back　to　your　love》做了第一次演绎，而且，米拉麦克斯公司这边还找来了乐队提供伴奏。 这首歌将在场的歌迷都感染了，旋律在舒缓中带有强劲的信息，最后极为自然的得到了饱满的掌声，那支伴奏的小乐队后来也因此有了一些名气。只不过由于所有人都不能携带映像和声音的录制器材，所以这首歌并没有传出去，后来陈康杰将其收录在自己的第三张专辑之中。 神通广大的n事先是得到消息了的，他们的记者未能进入，原本打算借用直升机从空中拍摄，可是奥运村情况特殊，没有得到奥组委的允许，这是违规的，迫于剧组的压力以及不为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奥组委通过亚特兰大警察局制止了n的这一计划举动。 完成了亚特兰大的工作，陈康杰携带的剧组又辗转拍摄，先是回到萨凡纳，拍摄那些阿甘小时候的镜头。 《阿甘正传》这部电影需要用到很多原声资料，这些资料都是米拉麦克斯公司根据陈康杰的需要从美国历史博物馆和电影艺术博物馆找来的。 在阿甘家的二楼上，即将开拍小阿甘跟着猫王埃尔维斯?普雷斯利（elvis　aron　presley）的扮演者皮特.多布森在《狼狗》的音乐中练习跳舞的场景，这算是向猫王致敬，也是一个历史的记录。 “多布森，那首音乐你熟悉了吗？”，陈康杰走到在自己在调整吉他琴弦的皮特.多布森后面。 “导演，已经没问题了，我自己独自弹奏了不下一百遍”，多布森转过身来，恭敬的答道。 皮特.多布森的年龄比陈康杰要大，但是抛开陈康杰的身份不谈，单单就是他导演的角色，就使得他在剧组是绝对的老大。 “多布森，你的祖籍是英格兰人？”，陈康杰随口问道。 “哦，long，您怎么知道的啊？”，皮特.多布森有些讶异，他之前可和陈康杰没打过交道啊。 “我写过一些东西，知道dobson是英格兰的姓氏，这个姓取自父名，来源于dobb,含义是“多布之子”（son　of　dobb）的意思，所以就此推测出你的祖先应该是英格兰来的”，陈康杰小小的卖弄了一下。 “哇，long，我实在是太佩服你了，真是博学多才，怪不得你能写出适应我们西方人的东西，我现在在南卡罗来纳大学上大一，学习西方文学，有机会的话，我想到中华国去留学，学习东方哲学和政治”，皮特.多布森本来只是仅有一两句台词的龙套演员，可是陈康杰愿意主动和他说话，这就让他的话夹子有些关不上。 “这样的话，那对你来说是很好的，对你的未来会有益处，不管你将来是在企业还是政府就职，想必一定会对你的事业有莫大的促进作用”，陈康杰点点头说道。 他是将几年后的现实提前说出来罢了。随着中华国的经济实力和综合国力的提高，有许许多多的外资企业都想抢占这个拥有十几亿消费者的庞大市场，那么在那个时候，那些熟悉中华文化和语言的优质人才就会大受欢迎，这个必将能够促进他们的职位和薪水得到不错的提升。 就政治领域而言，中华国和美国迟早会形成对全球的协调共管架构，那么在这个时候，熟悉了解中华国政治生态和国情的政府人员一定会受到重用，而且，他们在处理与中华国的交流和分歧中，也必然会得心应手。 皮特.多布森这次是希望通过走出来得到学习和锻炼的机会，这与国内的那些北漂追求出名是有很大不同的。这次简短的机会，使得皮特.多布森学到了很多，更重要的是，他认识了陈康杰这位他最引以为傲的朋友。 在多年以后，皮特.多布森确确实实利用它的所学，为中美之间的共同利益作出了很多的贡献。 “我对中华国不了解，long，那你给我推荐一两所大学吧，我相信你”，多布森说道。 “这个嘛，其实我也不是特别的了解，我都还没上大学呢，不过，如果你是学哲学和政治的话，首都大学，水木大学和富旦大学也都是蛮不错的，当然了，你也还可以有其他的尝试，我们国家不少大学都能给你提供这些课程”，陈康杰谦虚的建议道。 “好的，谢谢你，也许我们能够在中华国再相见”。 “我欢迎你来，呵呵，我也希望能在那边见到你，好了，准备拍摄吧”。 。。。。。。 在萨凡纳，总共又花了四天的时间，在这里还拍摄了阿甘去寻找到已经带着小孩的珍妮的场景。与汤姆.汉克斯演父子戏的是美国童星海利?乔?奥斯蒙特（haley　joel　o**ent），不过这个时候他还并不出名，只在电影《救命恩人》（mixed　nuts）扮演过一个小男孩的角色，这是他的第二部电影。 从演技上来说，陈康杰比较喜欢迈克尔，可是迈克尔没有海利?乔?奥斯蒙特那么帅，那么可爱，这就决定了，这个小鬼后来的名气要大得多，在娱乐圈，帅和美都是能加分的，观众比较喜欢这样的人。 完成萨凡纳的工作，剧组就移师佛罗里达州的伊莫卡利（immokalee），这是一个位于佛罗里达州西南部内陆的小城市，这里的植被和景色都比较接近于南亚交趾那边，所以有关阿甘参军和在交趾战争中就出丹.泰勒中尉的故事就要在这里拍摄。 为了完成这段拍摄，米拉麦克斯公司从美国海岸警卫队布雷登顿（bradenton）租借来了四架直升机和其他的一些装备，包括枪支等等，这些枪都是六七十年代的老枪。 在伊莫卡利郊外，有一处警方的训练基地，这里被陈康杰他们当成军营使用，阿甘参军遇到巴布和在军营里生活的戏就在这个基地中，警察的宿舍被当成了军人宿舍而已。 陈康杰在拍摄这边戏的时候，布景师辛迪也带着她的团队在另一边周密的布置着户外野战营地的场景。 一大早，陈康杰就从伊莫卡利市区的酒店驱车前往这个训练营，打算到了就开拍，可是看到那些准备好的道具军服，陈康杰没辙了。 “约翰斯顿女士，这些军服根本就不行”，陈康杰将服装设计乔安娜?约翰斯顿叫到那一堆军服前。 “long，怎么会不行呢？”，约翰斯顿给很多电影做过服装设计，他是比较自信的。 “因为在故事发生的时候，这些军服还没投入现役呢，这是越战后期才开始装备的m65军服，不符合时间与历史”，陈康杰一眼就给他指出来了。 影片拍摄到现在，乔安娜?约翰斯顿也就只有这件事情没有让陈康杰满意，要不然她之前的工作一直是很好的，特别是给阿甘设计的几套衣服，让陈康杰看了一眼就喜欢，一丝丝的修改都不需要。 “是吗？。。。哦，不好意思，可是这个已经做好了啊，两百套呢，如果不用太浪费了，而且，前后军服的变化也不是那么的大”，约翰斯顿嘴里说着“是吗”，实际上她已经对陈康杰服了，只是另外做衣服的话，需要时间。 “变化是不大，但是我们拍摄的不是喜剧，不是娱乐剧，这是一部告诉美国人当代历史的电影，所以，一切必须严谨对待，这些衣服绝对不能用，想其他的办法”，陈康杰直接否决了约翰斯顿的想法。 “给我七天的时间，我找人另外加工出来”。 “七天，那我们岂不是要傻等？我没那么多时间呢，约翰斯顿女士，你找乔恩.戈登问问，看能不能从军方那里直接搞到那时候的军服，如果可能的话，就算是买或者租都可以”。 “这都是几十年前的了，哪里还会好找啊，军方都不一定会有”，约翰斯顿有些自责和无奈。 第八百一十章 没成绩才麻烦 虽说这种几十年前的军服不好找，可是乔恩.戈登还是有办法，他从加利福尼亚州老兵协会那里，以每套175美元的价格买来了173套，然后再通过空运加陆运的方式，送到了伊莫卡利。 这个事情耽搁了两天，可是也比约翰斯顿要重新做浪费七天的时间要少，陈康杰这边军车上和室内的戏拍完，那边辛迪对户外的布景也完成了。 在这里不得不提到一下阿甘的军中好兄弟巴布，这个满嘴都离不开虾的黑人男子。这个角色的扮演者麦凯尔泰?威廉逊（mykelti　williamson）的嘴唇并没有那么厚，现实中也很难找到那么厚嘴唇又上翘的人，后来还是化妆师的功劳，愣是将他的嘴唇加厚了二分之一，搞得他说话就像是嘴巴中毒了一样。陈康杰每次见到，就会想起《东成西就》里面梁朝伟扮演的欧阳锋的角色，那个坏人遇到歌神扮演的洪七公，被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嘴上还挂了两颗肥香肠。 场外的戏主要就是三个片段，一个是阿甘第一次见到正要上茅房的丹.泰勒中尉，第二个就是他们巡逻，第三就是遇到战斗，阿甘的奔跑救出了许多战友，也包括丹.泰勒中尉。 “爆破那边准备好了吗？”，陈康杰站在一片林子边上问瑞克?卡特（rick　carter）。 “这个已经准备好了，当年我军在交趾的丛林中投下了大量的燃烧弹，我们已经在里面的四个地方用凝固汽油做了布置，一会他们会被由远到近按顺序爆破，火焰会有十一二米那么高，很逼真的，而且燃烧的速度极快”，　瑞克?卡特指着丛林说道。 “这个一定要注意安全，一不小心，演员会被吞噬的”，陈康杰谨慎的说道。 “我们会注意距离的，跑动的线路，我已经与汤姆.汉克斯研究好了，他只要按照线路跑，就不会有问题”。 “嗨，汤姆，怎么样了？一会可是你的英雄主义表演哦”，陈康杰向提着步枪老远走过来的汤姆.汉克斯问道。 “没有问题，已经试了几次了，就是巴布太重了，呵呵，我根本抱不动，他们现在正在给他上钢丝”，汤姆.汉克斯走到陈康杰的跟前。 他要将好几个演员从丛林中抱着抢救出来，可是那些人又没有一个是体重很轻的，汤姆.汉克斯试了几次，都只能跑出七八米，速度还大受影响，所以就只能玩假的了，那就是被抱的人实际上会被钢丝吊起来，汤姆.汉克斯只需要轻轻托住就可以，吊车会将人吊着随阿甘的步伐移动。 “虽然你不用出很大的力气，可是一会你不能表现得太轻松，当然，也不能表现得太过吃力，阿甘可不是一般人，呵呵，你越来越像阿甘了”，作为导演，陈康杰不得不多提点一两句。 “long，说实话，这个角色是我最用心的，我时常都感觉我不再是我自己，我一个人上街，我的表情和语言会自然而然的进入阿甘的状态”，汤姆.汉克斯揉搓着自己的脸说道。 “所以才说你是好演员，所以你才能拿奥斯卡奖，只有演员走进了角色的内心世界，他的表演才会深刻，细腻，才会感染到观众。这远比很多演员只会模仿要好得多，不出意外的话，明年你还能再拿一座小金人，呵呵”，陈康杰自信的说道。 “呵呵，希望吧，我得去换一身衣服”。 “你现在不是穿戴整齐了吗”，陈康杰指着汤姆汉克斯的身上问道。 “这是试镜穿的，这衣服不防火，道具师重新给我准备好了一套防火的，你们的工作准备得很周到，谢谢，我换好衣服就可以开工了”。 看来上次被陈康杰批评之后，道具师的工作认真努力了很多，会把事情往细处准备了，看着那边正在调试巴布身上钢丝的道具师，陈康杰很欣慰，打算杀青了之后，好好的犒劳一下大家。 剧组的准备工作是做得很细致，然而这个镜头汤姆.汉克斯还是被火焰追赶了三次才完成，第一次是他抱着的巴布被吊车吊歪了，一眼看去就不像是汤姆在抱着，第二次则更加幽默，汤姆.汉克斯自己跑摔倒了，直到第三次才算是成功，结果浪费了不少的凝固汽油。 结束了在伊莫卡利的拍摄，场地又被转移到了南卡罗来纳州的海滨城市查尔斯顿（charleston），在查尔斯顿，要完成阿甘与丹中尉在医院里和到海上捕虾的片段。 查尔斯顿位于美国东部东南沿海科佩尔（cooper）河与阿什莱（ashley）河汇合处，在查尔斯顿湾的顶端，濒临大西洋的西侧，这里有机场与港口，这给陈康杰他们的转场提供了方便。 这个小镇只有八万人，但是是美国历史最古老的小镇，也是世界各国富豪的聚居地，1790年以前一直是南卡罗来纳州的首府，也是那时美国南方最富有的小城镇。这里有美国最早的海关，美国最早的贩卖黑奴交易市场，美国南北战争纪念碑，还有历史悠久的古炮台。查尔斯顿还是美国最大的军港之一，著名的第七舰队的航空母舰等百艘军舰都停泊在海湾，游人可以在军港海军导游引导下坐车游览，威风凛凛的壮观场面与南端静谧的度假豪宅散发出的温馨气息形成了鲜明对照。 查尔斯顿学院　(college　of　charleston)将他们医院的一层普通病房提供给陈康杰他们使用，只用了一天的时间，这里就被改造成了一所军事医院。 初到查尔斯顿的陈康杰根本没时间去观光和游览，立马就投入到工作之中，因为他打电话回家，学校已经开学，家中已经在催他回去了。 鲍勃在查尔斯顿有一所度假别墅，现在这栋海滨别墅被陈康杰征用了，作为他的临时馆驿。 “老爸，这里的事情还没办完，你帮我请一个月的假吧”，陈康杰在电话中向陈启刚祈求道。 “你到底是出去搞什么啊？怎么那么久了还没弄好啊？乱弹琴，还要请假一个月，哼，你给我赶紧回来”，对陈康杰要请假长达一个月，陈启刚有些不满。 “我又不是瞎玩，美国的查尔斯顿学院给了我一个学习的课程，我正在这边听课呢，一个月就好，而且，顺便在这里训练一下，提高我的成绩，一个月就回来”，陈康杰撒谎说道。 “什么学院？人家凭什么要给你学习课程啊？再说，你还真要参加奥运会？”，陈启刚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查尔斯顿学院，公立常春藤名校，也是美国最古老的13所大学之一，具有悠久的历史和享誉全美的声誉，和哈佛大学差不多。这是宏源投资那边给安排的，除了我，也还有好几个人在这里呢，不信的话，你打电话问欧阳震华好了”，陈康杰半真半假的编道。 前半句是真的，到了查尔斯顿之后，陈康杰才知道查尔斯顿学院这所大学历史真的很悠久，后半句嘛，那明显就是假的了，主要是他要拍摄的东西，还要一个月，而且，剪辑和特效他自己还不能参加。 “行，那我一会打电话给他，你还没说你是不是真的要参加那什么奥运会呢”，如果真的是学习，陈启刚到不介意为陈康杰请假。 陈启刚真的要打电话给欧阳震华核实的话，当然不会有问题，陈康杰挂了电话就马上给欧阳震华打过去，口径早就对好了，随便你怎么问，保证没有问题。 “这个我是想参加的，不过到最后是不是真的能，那还不知道呢，如果能去的话，我一定去”，佩恩那边还没给最后的准信，陈康杰没有将话说满。 “你整天就是东搞西搞的”，陈启刚嘟哝的说了一句。 “呵呵，年轻嘛，不趁着年轻的时候多搞一下，以后想做可做不了，对了，爸爸，干爹那边怎么样？”，陈康杰将话题转移开来。 “他那边呐，有点乱，根本没办法将心思全部用在工作上，听说城市要升格，斗得比较严重，大家都想在里面捞好处，你干爹作为外来者，受到不小的排挤”，陈启刚忧郁的说道。 他有些替何保国担心，之前在省内的时候，一门心思全部用在工作和发展上，有什么事情，上面有黄振华他们顶着，问题不太大，可是到了那边就完全不同的，就算你不想斗争，可是那就是个大漩涡，无论你想还是不想，都会被吸纳进去，因为你参与到权利的分配当中。 “这个其实也不难，你告诉干爹，叫他别管那些事情，一门心思做工作，不管别人怎么弄，都威胁不到他的地位，反而是他做不出成绩来的话，那才是最麻烦的”，陈康杰很清楚，何保国的职位可不是一般的工作调动，而且，也不受地方影响，要不然老爷子也不会出此一招。 何保国被放到巴郡去，目的不是为了去斗争，中央的安排是为了让他去发展经济，如果他这个时候陷进去，不做好本职工作，这就有违中央的初衷，他的官帽子反正地方管不了，所以自己放开自己反而是最明智的。 第八百一十一章 欲拒还迎 “有些东西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谁都知道要一门心思做工作，可是大多数的工作不是你一个人做就可以的，需要配合，需要下属部门去做，要是大家都不想做，自己一个人是没用的”，陈启刚现在已经完完全全的是个官员了，对其中的这些关键看得很清楚。 “这倒也是，这些官员的，正事不干，全部都去搞斗争去了”，在一定程度上，陈康杰表示理解，但是又不理解。 另外呢，也是陈启刚没有完全明白中央做这次人员调动的良苦用心。 斗争，无非是为了权力和利益展开，而且是要靠近权利和利益获取最大的一方，或者说，谁能致命性的决定自己的权利和利益，那谁就是盟友。可是，就目前来说，何保国的权利和利益都与当地没有直接的关系，他是刚去的，前面矛盾与利益的纠葛不大，而他又是中央直接安排的，没有经过下面的推荐，从这点来说，上头不会允许下面随便将他挤走，在这样的情况下，对何保国是极为有利的。 “好了，不和你说了，我得出去一趟，时间来不及了，你想了解，就自己打电话给他吧”，陈康杰刚才仿佛听到宋秘书的声音，接着老爸就显得没时间了。 “好啊，好啊，拜拜”，陈康杰巴不得赶紧挂电话，他还怕被唠叨赶紧回去呢，所以自己挂电话比对方还快。 挂了陈启刚的电话，陈康杰又将电话拨给何保国。 “小子，你这段时间跑哪里去了，不给我打电话，也不来看你干妈，她可是一天念叨你好几回呢”，电话一接通，陈康杰就受到隐性的批评。 “干爹，抱歉，抱歉，呵呵，你们忙，我这不也忙嘛，放假都没能好好呆在家，您呐，就别批评我了，要不然，下次我连电话都不给你打”，陈康杰的话是软硬都有。 现在可能是大了，陈康杰越来越害怕被念叨，不像小的时候，被说了吧，还可以随便撒娇，自己都那么大了，再撒娇，就总觉得不对味儿了。 “哟呵，你还有理了你，那你说说，你都忙什么大事啊？”。 “有时候，有些事情对大人是小事，可对我们来说就是大事，这不能用一个标准来衡量，我还在美国，还没回去呢”，陈康杰也没说自己到底在忙什么。 “还是你们好啊，小日子舒坦，拿着外商的钱，想去哪里去哪里”，何保国以羡慕的口吻说道。 陈康杰说他在美国，那么依照以往的传统经验，何保国就觉得陈康杰一定是在给宏源投资做事，反正每次的理由都是这样的。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嘛，对了，干爹，我听我爸爸说，你在那边有些不舒坦？”。 “要说不舒坦吧，那也舒坦，每天都没什么事情干，很清闲，可要说舒坦吧，心里又急得慌，眼看着那么多群众还在等着发家致富，我们上面却整天开会，开会，开会，哎，别提了，我的性子都快被磨没了”，说起自己的工作，何保国满肚子的牢骚。 “我觉得这问题恐怕出在你的身上”，陈康杰笃定的说道。 “此话怎讲？怎么问题就出在我身上了呢？”，何保国假装不明所以。 官场斗争，何保国可不是菜鸟，光说当年能把着矿务局局长的职务那么多年，没有些手段那绝对是不行的。他对陈康杰的看法历来都是正面的，晓得陈康杰那么说一定不会是信口雌黄，所以就鼓励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现在是不是又受拉拢，又受排挤？”，陈康杰大胆的断言猜测道。 “这你又怎么知道的？”，何保国对陈康杰的问题不置可否，那言外之意就是陈康杰猜对了。 “这不很明显嘛，你是刚去的，又没什么根基，所以你是拉拢的好对象，可你又群而不党，让人家不好拉拢，那就只有排挤你了啊”，陈康杰解释道。 “哈哈，你倒是对我很了解嘛”。 “咱们认识又不是一天两天，要是这点都不了解，你会更骂我的”，陈康杰站在鲍勃别墅的二楼，撑着红木栏杆，眺望着远处的大海。 “那这怎么又是我的错了呢？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何保国问道。 这时候秘书本来进屋通知何保国去参加一个经验交流会，被他用手给挡出去了，那些务虚的会开多了吧，人都会烦，何保国觉得还是和陈康杰聊聊天来得实在，再不行的话，让与会人员等等就是了，反正没人敢说他的不是。 “因为你把对你最有利的形势转变成了对你最不利的结果”，陈康杰毫不客气的说道。 “哦？你继续，继续说”，何保国对陈康杰的话不反驳。 “大家都拉拢你，那说明大家都需要壮大自己的实力，说明你很有用，怎么说你也是书记办公会的成员，开常委会，你的态度也是很有分量的。可是又排挤你，那说明你不上他们的战车，更害怕你进了对方的阵营，想对你去之而后快，最好的结果是换上自己的人。如果是这样的状态，实际上你可以将各方势力为你所用”，陈康杰进一步分解。 “你是说欲拒还迎？”，何保国对陈康杰的意思是一听就明白了。 “当然，就是欲拒还迎。不管哪边拉你，你都靠过去，可是又不是真的靠，反正是不拒绝，不反对，这会是什么结果？干爹，不用说你也明白的吧？”，陈康杰就像个老谋深算的军师一样。 “呵呵，你小子，果然狡猾”，何保国笑了起来，然后收起笑容，“如果那样的话，我做什么，哪边都会支持，起码也不会反对，因为我对他们没威胁”。 “就是这个意思，正所谓无欲则刚嘛。不管是做什么斗争，打铁还需自身硬，现在我们国家整天在喊的口号就是发展经济，摆脱贫困，这是中央和老百姓都形成的坚定共识，所以啊，你只要不犯错误，又在工作中取得硬邦邦成绩，谁能打倒你啊？上头不管是谁想干出成绩，这样的干将都是不可或缺的。拍马屁的人才常有，但是能拿出真切的政绩的人才不常有”，陈康杰接着何保国的话往下说。 “言之在理，这两天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我也在想怎么去脱身，之前我在省内的时候，就不需要想这些，哎！”，看来陈康杰所说的，何保国或许就已经想到了，只是还不太敢坚定而已。 “干爹，或许你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你没有搞清楚你和龙茂山为何会被同事调动，而且，加上梁伯伯，还有现在我省的姜省长，都是一定程度的提升，你觉得这是为什么？想一想你们的共同点”，陈康杰就关键的地方点拨道。 陈康杰相信，安排他们职务的人，不会直白的将目的告诉他们，或许具体办事的人都未必知道目的，省内就只有黄振华知道，别人嘛，想知道多少，就看自己猜的本事了。 “我们的共同点？那就是来自同一个省，都。。。干过地区一把手，还都。。。。对了，都得到宏源的投资”，何保国想着说道。 “现在或许您已经完全明白自己为何调动已经自己该干什么了”，陈康杰高深莫测的说道。 “你是说。。。。这也似乎不能算是很确切的理由啊，再说欧阳总裁都从来没来考察过，商人都是重利的啊”。 “呵呵，该考察的时候，人家会去的嘛，再说你又没发出邀请，即便他们不去，那你也要眼光向外看啊，这个世界，是不缺有钱人的”，陈康杰一方面暗示了欧阳震华随时可能去，另一方面又不希望何保国他们被局限住。 “对，对，对，哎，都是我一来，就被这边的漩涡弄糊涂了，和你打个电话，胜过和他们开十次会议”，对陈康杰的夸奖，何保国是不吝言辞的。 “我觉得你可以和龙茂山省长多沟通一下，你们反正是老相识了，他的境况我想和你也差不多，多团结点同志，那总是好的”，梁敏宽和何保国的境遇都差不多，那陈康杰想，龙茂山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龙茂山与何保国都在西川省，两人职务相差不大，完全有合作和互助的空间，这远比梁敏宽一个人在彩云省要好一点点。 “呵呵，我到省里去开会，都会去看望他的，和你聊了那么多，我也舒畅了许多，你什么时候来转转啊？”，何保国向陈康杰发出邀请。 “干爹，对不住，短时间内可能是不行的了，争取放寒假吧，您可得包涵，包涵”。 “我到没什么，就是你干妈很想你，要不，你也给他打个电话吧，陪她聊聊天”，何保国作为男人，对情感的需求，没有作为女人的赵月香那么强烈。 陈康杰本来是不想打的，他现在有点害怕唠叨了，可是想到赵月香对自己的一向疼爱，还是狠不下心。 最后给赵月香打个电话絮絮叨叨的聊了四十分钟，其中前十分钟，差不多就是赵月香的抱怨和陈康杰的良好认罪态度。后面半个小时，就是陈康杰不停的讲故事和讲笑话，直到赵月香笑得前仰后合了，陈康杰才将电话挂上。 第八百一十二章 视觉上的突破 陈康杰站在查尔斯顿医院一楼已经被一定程度上改成多年前军事医院模样病房窗前，手上拿着杰迪卡给他的今天的拍摄计划正在查看。 “long”，伯吉斯走到他的跟前，叫了一声。 “嗨，有什么事吗？”，陈康杰放下计划表，对伯吉斯说道。 “试了几次，都不太理想，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加里?西尼斯（gary　sinise）的腿看不见？”，伯吉斯直接问道。 丹中尉被阿甘救出来之后，由于伤势严重，双腿需要截肢，那么观众看到的就只有两小截大腿，可是丹中尉的扮演者加里?西尼斯并不残疾，这就需要采用技术的手段，让他真实的变成个没有双腿的残疾人。 “这个已经有办法了，稍等一会，道具师来了就可以了”，陈康杰没有说出到底用的什么办法。 陈康杰之前看过用粗放的方式处理的图像，很虚假，观众一眼就能看出来，和香港以及大陆的处理方式差不多。陈康杰自己本身不是学习电影出身，可是这并不表示他没有老师。 昨天他就打电话给卡梅隆和本片的视觉特效肯?罗尔斯顿（ken　ralston），他们告诉了陈康杰一个方法。 肯?罗尔斯顿是美国视觉特效大师，从1984年星球大战3他就开始获得奥斯卡奖，1986，1989，1993他获得三次奥斯卡最佳视觉效果奖。此人是米拉麦克斯公司花大价钱专门找来替陈康杰服务的。这几天由于他妻子生病住院，陈康杰将他放回去了，不在查尔斯顿。 过了十几分钟，道具师拿着两大块棉质纯蓝色布匹来了，陈康杰让他裁剪成布条，然后亲自将布条缠裹在加里?西尼斯的两条腿上。 用蓝色布条裹住的部分，后期很容易能够通过计算机技术去除掉，然后再修补一下被挡住的景物就可以了。 “加里，一会你要注意，特别是在表情上和手上，通过你的肢体和神情表现出你失去双腿的那种痛苦的迷茫，双腿尽量不要让床单动，要不然会增加拍摄的难度，因为现在开始，你就没有腿”，陈康杰绑好之后，弓着身子对穿着病号服，躺在病床上的加里?西尼斯吩咐道。 “导演，我知道，我会竭尽全力的去完成”，　加里?西尼斯点点头。 “好好表现，或许这部电影你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陈康杰很欣赏的对他模模糊糊的说道。 加里?西尼斯是演技很精湛的二线影星，未来还会是才华优异的导演，只不过他现在还不出名，在此之前，他只演过三部电影，1991《战火赤子心　a　midnight　clear》，1992《人鼠之间　of　mice　and　men》，1993《大熊杰克　jack　the　bear》，成绩平平，不过演技倒是越来越好。他真正出名，或许为世人所熟知，就是得益于《阿甘正传》中丹中尉的表演，为他获得了奥斯卡最佳男配角奖。 只不过现在世事变迁，对于他还会不会获得这个殊荣，陈康杰不敢百分之百的肯定，故而没有将话说满。 “呵呵，能参与到你的电影中，我就很满足了，我的愿望就是演好每一个角色”，加里倒是挺懂得自足。 陈康杰笑着拍拍他，走开了，他就喜欢这样的演员，始终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里。 人就是这样的，你越想得到的东西，你可能越得不到，当你并不把那个利益的好处当成真正的目标时，做好了自己的工作，那个好处就会自动的来到你的面前，并且，有可能比你预想的还要好。 “《阿甘正传》第28场，第一次拍摄马上开始，各人员做好准备，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演员就位。。。你，将那个手抓柄给拨过去点，ok，好，准备，action！”，陈康杰指挥着现场投入到紧张的拍摄工作中。 医院内的部分拍了一天就拍完了，这要得益于加里.西尼斯十分的进入状态，有一场一次就过了。接下来就是要拍摄海边的部分了，这部分难度要大一些。 “杰迪卡，阿甘与丹中尉在纽约的那场戏到时候你去拍吧，我就不去了，只要按照剧本完成就可以，主要表现丹中尉没有了双腿之后的浪荡与自暴自弃，反正没有多长的剧情，辛苦你了”，出于时间的考虑，陈康杰又将一部分工作分摊给下属和同事。 “好的，等把这边的完成了，我们再去补拍”，对杰迪卡来说，当然是不会有问题的。 在查尔斯顿还要拍摄阿甘跑到珍妮的学校找珍妮的那一段，这也是在查尔斯顿学院完成的。 “long，今天的天气很好，没有下雨，如果今晚还要拍的话，那就只有借用消防警察的消防车了”，罗福曼站在一旁说道。 “那就消防车吧，反正是晚上，灯光又比较暗，观众是看不出来的，不像白天，光线一下子就会暴露出来”。 “那我去找一辆消防车来”，罗福曼说。 “一辆不够，三辆才行，洒水的范围要大，那才有真正下雨的感觉”，陈康杰对罗福曼的话修改道。 “好吧，那我这就去查尔斯顿消防局”。 “汤姆，抓紧去吃晚饭和休息，你今晚可能要干到半夜，还要被水淋哦”， 扮演珍妮的罗宾.怀特今天白天没有戏，有充足的休息，汤姆.汉克斯可是一直跟着忙到现在的，陈康杰只是简单的提醒了一句，然谁叫他是主演呢？ “与好几位导演合作过，唯独拍你的戏是最累的，太紧，就像一条狼在屁股后面追着咬”，汤姆.汉克斯边脱下戏服，一边对陈康杰抱怨。 “我这不是时间紧张嘛，得抓住每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和每一段时间，不管你有多不满，你都得坚持，呵呵”，陈康杰很坦率。 “我不坚持也不行啊，虽然和你拍戏很累，可是很充实，你是我见到过的浪费时间最少的导演，实际上，我喜欢这种感觉，或许工作的时候，我觉得我更像一台机器”，汤姆.汉克斯拖着疲惫的身体笑着说道。 “那就好，走，我请你吃牛排”，汤姆.汉克斯的话让一向就很大方的陈康杰很高兴，又打算要做东。 “long，你这样似乎不对吧？只请他，不请我们？”，杰迪卡带着醋意与罗福曼一道盯着陈康杰说道。 “我也没有说不请啊，都请，去的都请，这总没问题了吧？”，厚此薄彼的事情，在同事之间，陈康杰是很少做的。 查尔斯顿作为一个有名的富人度假地，当然不会缺少高档的西餐厅，陈康杰让自己的保镖去包下了一家名叫ssic的西餐厅，几十名工作人员，不只吃牛排，基本上是想吃什么点什么。就连晚上有重要戏份的罗兵.怀特.潘听到消息也从下榻的酒店赶来。 这顿饭，花了陈康杰一万五千美元，不过吃了一顿好的之后，也算物超所值，团队人员的工作积极性大增，表示将不遗余力的做好今晚的工作。 此时查尔斯顿学院艺术系一栋两层楼的女生宿舍外面，人头攒动，剧组的所有工作人员都在紧张忙碌，调整洒水车的位置，调整灯光，安排线路，架设摄像机，换戏服等等。 为了确保拍摄不会被学生围观所中断，这栋宿舍楼被整体包下，里面居住的学生将由剧组支付费用去住酒店，珍妮“居住”的那个房间，此刻布景师辛迪正带着人在学院室内体育馆内布置，体育馆被当成了一个室内摄影棚使用。 有关户外的戏拍摄得相对比较顺畅，用了三个小时就完成了，汤姆.汉克斯和罗宾.莱特.潘穿了一个多小时的湿衣服，总共被淋了三次，第一次是水枪没调好，水太大，几乎就是暴雨级别的，第二次是有一辆水车的喷嘴挡住了摄影机的移动，直到第三次，才算合格。 “long，现在已经晚上一点了，你看是不是休息，明天再接着拍？”，卡朋特将雨衣脱下来扔到一旁，点上一支烟向陈康杰问道。 “二位，你们看呢？是借着你们的激情继续拍呢？还是明晚再淋一次，然后又酝酿一遍情绪？”，陈康杰没有直接回答卡朋特，而是问在他后面跟着看刚才效果的汤姆.汉克斯和罗宾.怀特。 “我觉得还是继续吧，明天可不想再淋雨了，罗宾，你看呢？”，汤姆汉克斯很敬业，他也明白陈康杰的意思。 陈康杰本来就是打算连夜继续拍，只不过他不能不考虑演员的感受罢了，所以借用他们的口自己说出来。 “你们都没意见，那我还能有什么意见，反正明天白天没有我的戏”。 明天的安排是，白天拍摄阿甘和丹中尉在船上的戏，晚上拍珍惜在酒吧演唱的戏。 “卡朋特先生，照这么看的话，你们还不能休息哟，呵呵，不好意思，再辛苦一把”，陈康杰站起来，微笑着拍拍卡朋特的肩膀，“杰迪卡，你组织一下吧”。 陈康杰只做好人，坏人他都是让别人去做。杰迪卡去组织所有工作人员搬运设备转场，大家有怨言的话，也很少会想到背后的陈康杰，反正谁指挥他们，他们埋怨谁。 今天晚上，陈康杰自己将面临一次自己视觉上的突破，那就是罗宾.怀特将有一场裸露上身的戏，观众是看不到，然而导演是一定能看得到的。 陈康杰并不是没有见过女人的身体，但是和那么多人一起看，还是头一遭，而且，是以工作的名义。 第八百一十三章 早不是处男了 在娱乐圈，导演是个很幸福的职业。除了因为权利可以很容易对自己感兴趣的人进行潜规则以外，还可以看到很多花花绿绿的风景，并且这些风景就是由他安排的。 “珍妮，你的睡裙不对，换成纯白色的睡裙，辛迪，窗户外面的灯光再强一点点，太弱了，那才像个房间”，陈康杰站在临时摄影棚内搭建起来的小屋口指挥道。 罗宾.怀特.潘此时身上穿的是一条红色的睡裙，这明显不太合适。并非陈康杰要去百分之百的遵循原影片，而是，作为还是学生的珍妮，没有必要，也暂时没有那么性感的诉求。 “汤姆，我知道你已经是孩子的爸爸了，可是不好意思，你还得回归你未经人道的时候，你懂吗？那种懵懂又好奇的感觉，希望你身上还有”，罗宾.怀特到旁边临时换衣间换衣服的时候，陈康杰只穿一条裤衩的汤姆.汉克斯说道。 “我明白，阿甘到大学了都还是个处男，这有些不符合大多数美国人的现实，可是在阿甘身上就是情理之中”。 “你明白就好了”。 美国是一个十分开放的社会，中学开始，长辈就不会反对孩子谈恋爱，这要得益于犹如电影中反映的由于嬉皮士等倡导的性解放运动一样，经过六十七年代性解放运动的渲染，整个美国社会普遍接受了青年人有婚前性行为的事实，甚至与，相当多的人是去主动追求它。 等罗宾.怀特重新换了一条白色的薄纱裙回来之后，拍摄正式开始，这一段是珍妮思想以及行为的转折点，因为他有一句台词是“i　want　to　be　famous，i　want　to　be　a　singer　like　joan　baez”（我想出名，我想当个琼.贝兹那样的歌手）。 梦想是美好的，也是单纯的，但是当一个人将踏进娱乐圈当成自己的最大梦想，那么，她接下来面临的生活将会非同寻常。这是由娱乐圈的性质决定的，它缤纷多彩，可是又充满着利益欲望与复杂，并且还要尽可能的将自己暴露在公众的面前，获得足够的眼球。 娱乐圈和官场有些相似之处，那就是要尽可能的提高自己的公众认知度，区别的是，一个官员不管是黑还是白，都希望展示给公正的只有白的一面。娱乐圈却不完全如此，如果白的不行，他们就会展示黑的一面，足够的黑，同样也能获得自己想要的利益。 不管是在国外还是在国内，那些想成名的人，大多数都会被多彩与缤纷耀花自己的双眼，失去自己本该有的理智与方向。 珍妮站着给傻傻的阿甘诉说着自己美好的理想，阿甘好像是明白了，可是眼神中又似乎没有明白，“and　i　want　to　reach　people　on　a　personal　level”（我想自己去接触大众），说完这句台词，就开始脱自己的睡裙。 “cut”，陈康杰喊了暂停，“汤姆，你有两个地方不对”。 “导演，哪里不对？”，汉克斯问道。 汤姆.汉克斯与罗宾.怀特就这么坐在小床上听陈康杰讲解。 “她站在你面前这样。。。你还是先把衣服套上吧，我。。。”，看着罗宾.怀特上身只有一件单薄的胸罩，陈康杰有些不自然，那种东方的含蓄还是在他体内留存着。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的胸部给人干瘪瘪的，缺乏美感，没有将陈康杰那种男性天性给吸引出来。在拍《真实的谎言》时，对穿着性感内衣的柯蒂斯，陈康杰的表现就没有这样。 “哈哈哈，long害羞了，long，似乎别人可以害羞，唯独你不能害羞哦”，汤姆.汉克斯笑了起来。 汤姆.汉克斯这么一说，其他人也都跟着笑，罗福曼和卡朋特笑得最是夸张，腰都弯了。 汤姆.汉克斯的言外之意是：“你自己写的剧本，何至于这么害羞吗”。 “笑，有什么好笑的啊，真是的，我这是尊重女性，懂吗？一个个色迷迷的样子，成何体统？”，陈康杰佯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面孔。 “long，可是我是穿着衣服的啊，而且，这是为了工作嘛”，陈康杰要尊重女性，但是罗宾.怀特这位女性似乎并不需要他的尊重。 “得，我好心没好报，不管怎么说，你赶紧穿上，否则就是影响我的工作，真是的”。 看着陈康杰被挤兑得表情不自然，罗宾.怀特才笑嘻嘻的将睡裙套上。 “在她脱衣服的时候，你的目光不要飘忽，要依然盯着看，而且，她转身到床上去了之后，你的目光也不要随着转动，那显得你不单纯，你要有些回避的拘谨才对”，罗宾.怀特穿上衣服了，陈康杰这才正常的开始讲戏。 “我。。。我明白了”，汤姆.汉克斯有些小尴尬。 “你一会上床之后，不要坐着，要跪坐着，你直接坐着的话，身体会有落差”，给汉克斯说完，陈康杰又给罗宾.怀特指出她的小失误。 “ok，好的”。 “道具，没有准备吉他吗？”，陈康杰转过身问了一声。 “导演，有准备的，在这儿呢”。 “准备了干嘛不用，赶紧将吉他竖在小桌边上，这可是珍妮后面在酒吧弹吉他唱歌的铺垫，抓紧，我们再来”，陈康杰是站起来之后才觉得少了点什么。 道具师也没有回答为何刚才没有放，回答是多余的，还不如直接照着导演的指示做得了，减少麻烦。 这场戏又来了第二次，不过拍到珍妮跪坐在床上，阿甘转过头来的时候，陈康杰又喊了“cut”。 “阿甘，你的头抬那么高干嘛？你这个时候目光要斜下才对，属于既想看，又不敢看，你如果直直的直接看，根本不符合阿甘的心态”，陈康杰又指出了一个小问题，拍电影，这样的细节是最难把握的，要恰到好处才行。 这场戏又来第三次，汉克斯照着陈康杰说的做了，然后镜头转移到另一面。 珍妮：“have　you　ever　been　with　a　girl，forrest?”（福雷斯，你有和女孩子一起过吗？）。 阿甘：“i　sit　next　to　them　in　my　home　economics　ss　all　the　time”（在家政课的课堂上，我和他们坐在一起）。 在这个地方，陈康杰对汉克斯的眼神表现很是赞赏，特别是他说到最后，抬起头来的那种瞪眼，让人觉得很憨厚可爱。 阿甘说完之后，两人的眼神交叉了两秒，然后罗宾.怀特就伸手向后，要解开自己的内衣，可是意外发生了，她弄了两次，都没有弄开，急得她嘴唇都咬在了一起。 “cut，。。。你要不要换一件内衣，你解开内衣的时间只要超过三秒，这段就只能重来”，出现这种乌龙，陈康杰也只能摇摇头。 这是别人闹乌龙，接下来就是陈康杰他自己闹乌龙了。 罗宾.怀特尝试了两次，都能很顺利的解开内衣，表示不需要更换，拍摄继续进行。 就在汤姆.汉克斯瞪大双眼盯着珍妮解开内衣，然后阿甘表现得极不自然，特别是眼神和手上的动作表现到位的时候，坐在对面的陈康杰并没有抬头看，而是随着两颗肉球弹出来，搞得他低下头，顺便不下心将桌上的一杯咖啡弄洒在自己裤子上。 “哦，shit”，陈康杰马上从座椅上弹起来。 他不得不弹起来，这杯咖啡还是热的呢，就是他在上次喊“cut”的时候，剧务拿给他提神的。而咖啡倒下去的地方，正好是他的裤裆位置，小弟弟的鸟窝。 “哈哈哈，long，你的反映太激烈了，真不是一般人，湿了一大片，了不起，了不起”，看着陈康杰裤裆湿漉漉的，开心的杰迪卡实在忍不住拿他开玩笑。 “这是咖啡好不好，我可什么反应都没有”，陈康杰拍打着自己的裤裆辩解道。 剧务捂着嘴递给他一条毛巾。 “呵呵，谁知道呢，罗宾，你太有魅力了，我们还是第一次看到long有这样的表现”，已经是孩子母亲的辛迪非常放得开的说道。 “一般只有处男才会如此反应，呵呵，long，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女朋友，或许我给你做女朋友吧”，被打乱拍摄的罗宾.怀特半开玩笑的说道。 虽然这话有玩笑的成分，但是可以毫无疑问的说，如果陈康杰原因，这个女人一定求之不得，绝对是名利双收的事情。 在此之前，所有人得到有关陈康杰的信息都是正面的，所以大家一般情况下不会在这方面拿他开玩笑，或者有别的不良企图，但是陈康杰这么一弄，特别又是在罗宾.怀特裸露上半身的那一刹那，给了大伙借题发挥的空间。 “你，。。。我早就不是处男了”，被那么一激，不经意间陈康杰就冒出了一句实话。 “啊？long，你有女朋友了？哈哈，大新闻啊，说说，long，你女朋友是谁啊？”，对陈康杰的这句话大家更感兴趣了，辛迪抢先问道。 之前他们以为来之东方即正经又传统的long也许没有女朋友，但是现在陈康杰亲口说出来，谁又会没有兴趣呢？ “你们，。。。太八卦了，我。。。我懒得和你们说，我去换裤子”，陈康杰实在是不知道该向哪头转。 要辩解自己没女朋友吧，那就是说明自己说谎了还不算，而且还是处男，这是很丢人的事情。要正面回应自己有女朋友吧，又会带来麻烦，根本不知道怎么介绍。 等陈康杰到外面的车上换了一条干净裤子回来，面对还在笑他的所有人员，他提出的第一项就是要求保密。 “所有人都是签订过保密协议的，我希望大家严格遵守，否则，我只有将乱说话的人告上法庭，我是非常严肃认真的”。 第八百一十四章 初访白宫 陈康杰闹出的这个小笑话也只是拍摄中的一个小插曲罢了，在与陈康杰相处之后，都觉得他是个很和善又友好的人，所以没有人真的打算出卖他，再说他们签订了保密协议的，随便泄露陈康杰的有关信息，最高会面临1000万美元的赔偿，这是米拉麦克斯公司早就拟定好的。况且，对他们来说，可操作性也不大，有些话不用他们说，那些八卦记者也会乱编。 影片的拍摄是幸苦的，每天都要没日没夜的干，他根本没什么时间训练自己的身体，幸好他这么做就是为了后面多点时间。 在所有的戏中，对陈康杰来说，难度最大的就是阿甘在林肯纪念堂门口的演讲，这是在空旷的视野里，人数众多，又是敏感的华盛顿特区，组织和指挥工作难度很大，这个难度甚至于比阿甘在白宫被授予国会勋章都要大。 阿甘在白宫被授予国会勋章的场景是在白宫内实景拍摄，并且有一位名叫赛米l?戴维斯的中士真的受到表彰而举行的颁奖仪式。 当初剧组将要借用白宫拍摄这部电影的申请递交给白宫办公厅，以为会被拒绝，布景师辛迪都做好了花费两百万美元搭建一个仿真内景的准备了，谁知道他们竟然得到了批准。 陈康杰以为会被拒绝，那是他上次拒绝了kld总统的邀请，以为他会报复，没曾想不但获得了接受，当剧组知道赛米l?戴维斯中士真的将被授予国会勋章时，提出就在那时候进去拍摄，这样的要求竟然也被获准。 实际上，如果不是办公厅主任史迪威插手的话，他们已经被扔进垃圾桶的申请是不可能会有回复的。 那天是办公厅的副主任华莱士收到的申请，当看到公司是米拉麦克斯公司，他就没多少好感，当见到导演是陈康杰，他转手就将这份申请表扔进垃圾箱。想起上次他打电话请陈康杰来白宫做客，陈康杰居然给拒绝了，这让他在总统那里没讨到好，郁闷了好几天。 可就在那时候，史迪威走进了他的办公室，他从垃圾桶里将那份申请表捡起来，将大概的内容看了一遍。 “华莱士，怎么给扔了呢？这不是我们正需要的嘛，即便不接受，也应该让工作人员给回个信啊”，史迪威用带有点批评的语气说道。 史迪威并不完全算是华莱士的上级，只算半个上级，他们都是白宫的高级官员，分工有不同，他们的职位都是总统任命的，只是史迪威作为主任，负责的是一些大方向和更重要的工作。 “不扔，留着干嘛？上次请他他都不来，干嘛要给他提供便利？”，华莱士从自己的办公桌上拿起另一份文件站起来不爽的说道。 “此一时彼一时，更何况，只不过在电话里被拒绝而已，又不是没有被拒绝过，有什么了不起”，史迪威轻松的用手弹了弹手上的申请表。 白宫的邀请也不是百分之百的都得到接受，偶尔也是有拒绝的时候，当然，史迪威自己一次没遇到过。kld上台之后，就有两次被拒绝，一次是陈康杰，一次是邀请一位社会活动家来讨论人权问题，也被拒绝了，倒霉的是，两次都是华莱士遇到。 “你。。。史迪威先生，你喜欢的话，那你去处理吧！”，华莱士有些气愤，可是自己毕竟只是副手，丢下一句话，拿着文件走出去了。 看着步伐凌乱的华莱士，史迪威笑了笑，心想，这就是你只能做副手的原因，像你这样的人，总统怎么会将大事交给你，要不是在竞选筹款的时候你搞到了不少钱，怎么会有这个职位给你。 史迪威处理此事的态度就完全不同了，大开方便之门，就连总统给赛米l?戴维斯中士颁发勋章都允许剧组前来拍摄，这不能不说陈康杰面子很大。 史迪威之所以这么做，那是他知道一些陈康杰的事情，而且总统先生对他很感兴趣，他根本没花什么口舌就说服了总统先生配合。 9月14日早晨，陈康杰第一次踏进了白宫的大门，是办公厅主任史迪威亲自接待的。 位于美国华盛顿市区中心宾夕法尼亚大街1600号的这栋白色两层小楼，北接拉斐特广场，南邻爱丽普斯公园，与高耸的华盛顿纪念碑相望。这里被认为是全世界最有权势的地方，同时，这栋建筑可能也是全世界最知名的建筑之一，几乎每天都会出现世界各地的新闻当中。 在进来之前，这里对陈康杰来说，也始终是充满了神秘感，会因为权利的关系，觉得它神圣，庄重，充满了秘密与欲望，可是进来之后，才觉得也不过如此，就是一个比较大的别墅而已，没有什么太特别的地方。 “这里包括玫瑰花园和贾桂琳花园在内，占地7.3万平方米，建筑面积5100平方米，这栋主建筑是一个名叫詹姆斯?霍本的年轻人设计的，1792年始建时是一栋灰色的沙石建筑。从1800年起，它是美国总统在任期内办公并和家人居住的地方”，史迪威陪着陈康杰一边走，一边给他讲解白宫的情况。 “是沙石建筑，可又怎么是白色的呢？”，陈康杰问道。 “呵呵，在1812年发生的第二次美英战争中，英国军队入侵华盛顿。1814年8月24日英军焚毁了这座建筑物，只留下了一付空架子。1817年重新修复时为了掩饰火烧过的痕迹，门罗总统下令在灰色沙石上漆上了一层白色的油漆。此后这栋总统官邸一直被称为“白宫”。1901年美国总统西奥多?罗斯福正式把它命名为“白宫”，后成为美国政府的代名词，请！”，到了主楼的正门前，史迪威带领陈康杰走进去。 “谢谢，请！”。 “这里的一楼是国家楼层（state　floor），从那边过来共有五个主要房间，由西至东依序是：国宴室、红室、蓝室、绿室和东室”，进了主楼之后史迪威继续介绍道。 “我们经常在电视上看到总统先生接待外国元首，那地方也是在这一层吗？”，陈康杰的好奇心还是蛮重的。 “那在底层，你说的是外交接待大厅，底层还有图书室、地图室、瓷器室、金银器室和白宫管理人员办公室等。我们就是在底层办公，国家楼层再上去，二楼就是总统和家人居住休息的地方，也用来招待重要贵宾，总统先生正在上面的黄色椭圆形厅等你呢，清吧”，史迪威真是一个很好的招待人员，对陈康杰问到的，他都热情的详细回答，这给陈康杰留下了不错的好感。 陪同陈康杰走进白宫的就两个人，一个是米拉麦克斯公司的总裁乔恩.戈登，另一个就是熊自强，熊自强此时的身份是陈康杰的私人助理，当然，他没有被允许佩带任何武器，在白宫，安全问题是毫无疑问的。 今天陈康杰是先期来拜会kld总统，明天才会正式开拍，上次陈康杰电话里面答应过时间允许会来拜会总统先生，现在就是最合适的时机。 “好的，谢谢你”，陈康杰表现得很有礼貌。 在黄色椭圆形厅等候陈康杰的不仅仅kld总统一人，还包括他的夫人xll和女儿米歇尔。 “long，你好，你终于来了，欢迎你能到白宫来做客”，史迪威带头推门进去之后，没经介绍，kld总统就体现出他很有魅力的一面，主动伸手向陈康杰打招呼。 “谢谢，谢谢总统阁下，我真是荣幸之至，上次本来就应该来，但是由于某些事情耽搁了，真是抱歉”，陈康杰握着kld的手，欠身行礼。 “呵呵，可以理解，你也是繁忙之人，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kld还没说完，陈康杰就自己主动与他的家眷打招呼。 “你好，xll女士，你好，米歇尔小姐”。 “long，欢迎你的到来，我们都很喜欢你”，总统夫人端庄的回应道。 “long，你好，你好，终于见到你本人了，我是你的忠实歌迷，我太喜欢你了，一会能和你合影吗？”，与陈康杰年龄相仿的米歇尔就没那么好的城府，完全就是一个粉丝见到偶像的正常表现。 “不单单你是，我们也是的”，与乔恩.戈登和熊自强简单握过手的kld回身来说道。 “当然可以，这是我的荣幸，就我所知，总统先生也是一位优秀的音乐家”，陈康杰恭维道。 “他哪算什么音乐家，就是喜欢吹萨克斯风而已”，xll笑着打趣自己的丈夫。 对这位总统夫人，陈康杰也是很感兴趣的。她后来可是和丈夫一起被誉为美国最有权势的夫妻，也是历史上唯一都获得党内总统竞选提名的夫妻，后来虽然败给了第一位黑人总统，但是也出任的国务卿的政府要职，掌管美国的外交方针和政策。 “我怎么不算音乐家，怎么说我也是曾担任阿肯色州管乐队首席萨克斯管演奏员”，像很多男人一样，kld也是会与妻子拌嘴的，同时也是表现自己强势的一种方式。 “long，请坐吧，你们也随便坐，他呀，就是很得意他的萨克斯演奏，呵呵，也许比他担任总统还让他自豪”，作为主人，xll先招待陈康杰他们坐下，才回应丈夫的话。 从xll的话语里面，陈康杰隐隐约约触摸到了她对权利的那种欲望，因为在她看来，总统比音乐重要得多。 第八百一十五章 互相摸底 白宫的外面看起来很普通，但是怎么说也是第一大国的政治核心，内部的装修即便不算富丽堂皇，也是精致而具有一种历史的气派。里面的每一件物品，都可以堪称很优质的收藏品，特别是墙上那些独一无二的珍贵油画和始终保持铮亮的灯具，这里面的桌子，沙发等物品无一不是上等材质精心打造，使用百年都不会坏，即便退休了，那都是要近历史博物馆的，因为每一根木料上面都有一段隐藏的历史。 在众人互相交谈了20分钟后，总统夫人和被留下来招待乔恩.戈登和熊自强，陈康杰则随同总统和史迪威到旁边的小会客室进行交谈。 “陈先生，请坐，我一直对你抱着十分的兴趣，希望我们今天可以坦率的交流一下”，走进房间，史迪威将门关上之后，kld与陈康杰朝床边的两个单人座椅走去，还未坐下，kld总统就以和之前不一样的口吻说道。 对于kld能知道自己的一部分底细，陈康杰一点不觉得奇怪，这完全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要是真不知道，陈康杰才觉得奇怪呢。 “总统先生，对您，我一向都是比较坦诚的，我也能理解你对我的兴趣”，陈康杰一屁股坐下来，双手舒缓的搭在沙发把手上说道。 陈康杰表面上看起来很轻松，实际上脑子里在飞快的转动呢，与这些人说话，得处处小心，处处留意，话不能太真，也不能太假。话太真了，不符合自己的利益，话太假了，会得罪对方，现在他们是敌是友都还是未知数。 “那就很好，我是希望与你成为朋友，私人的朋友”，kld总统率先摆明离场。 不过陈康杰并不会太当真，这些政客嘴里说出来的话，和律师的差不多，都不是那么的值得信任。 “当然，能和总统先生成为朋友，我是求之不得，当今世界，我想没有谁不希望与你成为朋友”，陈康杰不会随便吐露心声，说出来的话也是半真半假。 就世界范围来看，还真的没几个人想与美国总统变成敌人，要是能变成朋友，也没多少人能拒绝。可是陈康杰对那个的欲望并不像他说的那么强烈，否则他也不会上次拒绝来访，陈康杰对这位总统先生的评价，可是喜忧参半的。 这时候史迪威给两位送上香浓的上等咖啡，一定程度上，他充当了服务员的角色。 “陈先生年纪轻轻，就有此等才华和成就，不知道你的未来理想是什么？可别告诉我你的未来道路就是真的做一名艺人，呵呵，那我是不信的”，kld总统先用一句话将陈康杰的借口堵死。 “确实，呵呵，别说你不信，我自己都不信”，陈康杰端起咖啡，用银勺在杯中搅了搅，“从近的角度来说，我只想玩，只要自己能做的都会去尝试一下，不想浪费青春，我们可以把它说成是年轻时候的拼搏，就像总统先生在乔治敦大学（georgetown　university）外交学院拿到国际关系学位后，凭借英国提供的罗德奖学金（rhodes　schrships）又到牛津大学学习，在一般人看来，这样的学历已经很优异了，可是随后您又进入耶鲁大学，拿到了法学学士学位”。 “看来你对我很了解，那从远的角度来说呢？”，kld总统也将咖啡端到手里。 “您现在是第一大国的总统，全世界对您都了解，这些可都是报纸上公布过的资料。从长远来看，我的理想就是享受生活，我国唐朝诗人罗隐有一首诗叫做《自遣》，里面有一句是这么说的，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就是这样的”，陈康杰将咖啡抿了一口，放在身旁的小红木茶几上后说道。 “这句诗听起来有点颓废，似乎是说人只顾眼前，没有长远打算，这应该不符合你的性格吧？”。 “总统先生果然是学者型的政治家，对我们中华诗词理解果然透彻，原诗的意思就是如此”，陈康杰先吹捧了一句，然后话语一转，“不过就我看来，那是让我们珍惜生活，懂得生活，享受生活。我的性格是很散漫的那种，没有什么宏大的理想，不像您，我猜您17岁作为全美学生代表之一在此地见到约翰.肯尼迪总统的时候就励志入住这里了吧？我可是连公务员都不愿意做，说不准我结婚后就到某个小岛去过隐居的生活去了”，陈康杰两眼盯着kld总统回答道。 “我那时候只想做公务员，可没想做总统，根本不敢想”，kld摆摆手。 “然而您做到了，还是第一个二战后出生的总统”。 “呵呵”，kld轻轻的笑了笑，“我想知道，你为何会对苏联下手，那时候你那么小，怎么会看到那一切？”。 陈康杰看了kld好几秒都没有说话，他想要判断出对方这么问到底是何意思，可是对方神色不动，让他不好把握，最后只能说：“我为钱财，你们又是为何？”。 对于自己怎么会看到那一切，陈康杰避而不谈，这是个半真半假都没办法回答的问题，所以干脆直接糊弄过去。 “我们？这是政治，想必你是知道的”。 “我对政治可没什么兴趣，也完全不懂政治，我的眼里只有利益”。 “long，就我所知，你的父亲本来就是官员，你怎么会说你不懂政治呢？”，这时候史迪威插了一句。 “呵呵，史迪威先生，这话似乎有些不合适。爱因斯坦是物理学家，他的子女就必须懂物理学吗？您是总统先生的幕僚，也是优秀的政治家，您的孩子不一定就会懂得您的这些吧？再说了，我父亲芝麻绿豆大的小官，最多就算是个好点的公务员罢了，政治是大人物玩的东西，例如您和总统先生这样的”，陈康杰温和的反驳道。 “陈先生，那你后来又怎么对日本下手呢？”，kld看了一眼史迪威，然后对陈康杰又问道。 “那还是利益，而且，总统先生，‘下手’这个词视乎是褒义词，那应该叫投资，我一个个人，怎么可能能够对一个国家下得了手啊，跟在你们后面检点便宜罢了”，对此，陈康杰并没有否认和回避。 “此话怎讲？”，kld总统问道。 “总统先生，您刚才不是才说了我们交流要坦率嘛，难道我说错了吗？对日本这样的国家，只有另一个比它更加强大的，才能像《孙子兵法》里面说的不战而屈人之兵，这十年来，日本的经济为何没有什么增长？或者说原本增长的部分跑哪里去了？”，陈康杰连着抛出几个问题。 “哈哈，你还说你不懂政治？我们那么做，是为了东亚的稳定，为了不再重蹈历史的覆辙”，kld堂而皇之的说道。 他的话，或许有一半是对的，一个曾经的军国主义国家，掌握大量的财富是相当危险的，但是陈康杰相信，更深层次的目的，是为了他们能够独霸全球，为了倭国能继续充当马前卒，起到遏制我中华崛起的作用。同时呢，这个话也反映了一个现实，那就是美国对小鬼子一直都是具有防范之心的。 “那就很好，人人都希望世界永远保持和平”，陈康杰随便说了一句敷衍的话。 “long，能告诉我你收获了多少吗？”，kld总统极为严肃的对陈康杰问道。 “呵呵，总统先生，我就那一丝丝的能量，能收获多少啊，最多不也就只够吃饭和享乐而已嘛，总统先生，您又能告诉我你们收获几何吗？”，谈话以来，陈康杰始终觉得自己处在被动的位置，他开始变被动为主动。 从kld的问话中，陈康杰得到了一个很关键的信息，那就是自己的行动美国方面是有所掌握的，但是并不知道细节，特别是最后的数字，他们几乎是不知道。有了这个信息作为底气，陈康杰就放心多了。 kld总统找借口将他邀请到旁边去单独谈，陈康杰就知道不会是聊那些风花雪月，别人想摸他的底，他也想反过来摸一摸对方的底。 “哈哈，有意思，我是很想告诉你，可是我们根本没有详细的统计数字，我自己也不知道”，kld对陈康杰忽悠道。 “原来这样，虽然不知道到底会有多少，但是我想，如果总统先生能够连任的话，足够你创造一个经济的黄金十年”，别人不愿意说，陈康杰也不愿意再问，反正知道了对他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陈康杰的话让kld大吃一惊，他吃惊的并不是陈康杰洞悉到美国的一些行动，而是诧异于陈康杰的推算和他本人的推算差不多。 他在92年竞选总统的时候，喊出的口号就是“笨蛋，问题是经济！”（"it's　the　economy,　stupid!"），当时他提出了许多发展经济的主张，可是他的底气并不是那么的大，当上总统之后，得以看到很多机密文件，文件里面的数字，促使他得出的判断和陈康杰说的几乎一样。 kld相信陈康杰绝对没有看到过那些文件，因为那些都是属于最高保密级别的，要50年之后才会解密。那么剩下的，就只能说明是陈康杰自己推算出来的了，这恰恰就是kld吃惊的地方。 第八百一十六章 只能玩阳谋 其实陈康杰哪里有那么大的才智啊，只不过是提前知道kld总统统治的八年是美国难得的经济黄金八年罢了，这是后来被证明了的，这个时间一直延续到21世纪初，从而形成和平时期美国历史上经济发展持续最长的一段时间。这段期间，赤字减少，盈余增加，华尔街三大股指屡创新高，失业率降低，从而使他成为美国最成功的总统之一。 “陈先生或许有资格拿诺贝尔经济学奖”，kld总统压住内心的惊异，两眼放光的看着陈康杰说道。 陈康杰心中一紧，他紧的不是对方的话，而是对方的眼神，那种眼神似乎带有一种火药的味道，眼球凝固，目光带温，这给陈康杰传递出一丝危险的信号。 如果是别人，那么陈康杰此时心里面不会太当回事，或许会一笑了之，甚至会反过来散发自己的蔑视，可是，这人是当今世界最有权势的人，是一个掌握着全球最强硬实力的人，面对这种人，此时此刻的陈康杰，还做不到无所谓的心态。 “总统先生，今天为何会问我这些？是因为有什么目的吗？”，陈康杰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话软一点，同时，也很想再窥探出一些对方的方向。 kld总统没有立马回答陈康杰的问题，而是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背着手，面对窗户，眺望着户外绿油油的南草坪，放佛在思考什么。 陈康杰侧过头，只能见到kld的半边身子，阳光照射进来，打在kld的身上，让穿着黑色衬衫和黑色裤子的他显得更加高大，配合着他花白的头发，陈康杰感受到了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这种气势，是只有这栋楼此时的主人才会具有的。这种味道是在电视上所看不到的。 “因为我的好奇，对你的好奇，还因为我想知道你会成为朋友还是威胁”，二十秒后，kld回过身来说道，并且伸手打住了要说话的陈康杰，“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或许在别人眼里，你只是个艺人或者学生，可是我看过你的一些资料，有太多地方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说你是天才，那你也不是个一般的天才。从我个人来说，我非常喜欢你，这是真的，包括我的家人都很喜欢你，因为在人类历史上，太缺乏这样的人，我们的生活缺乏奇迹和惊喜，当人类失去这些，是很枯燥的。可是，我的身份是总统，肩上的职责和使命，让我不得不换一些思考问题的方式和解决问题的态度”。 kld要表达的意思其实也不是特别清晰，或许政治人物都喜欢这样，不过他的核心意思已经在话语的背后了，聪明人只要稍微去思考，就能捕捉到。 “总统先生，难道觉得我是威胁了？我自认为我不可能会威胁到美国的国家安全”，陈康杰也站了起来，说出来的话语冷峻而坚定。 “不，现在我还没有这种认为，或许短时间内你也不会如此”。 “那要是觉得我会了，会对我采取一些极端措施吗？我知道中情局对很多人都有这些预案”，陈康杰问了一句最直白的话。 或许这个时候，才是两人谈话最坦率的时候，两人都几乎表达了自己想表达的意思。 “这个真不一定，起码现在我没这样的想法，或者说我们现在是朋友，你说不是吗？”，kld摊开双手，说出来的话硬中带软，软中带硬。 “是的，当然是朋友。真实的朋友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之上，或者说建立在可利用的基础之上，或许有朝一日我也能为你做点什么，虽然你有你自己的国家责任，可是，那是对于总统这个职务来说的，对于职位和个人的结合，你还有历史责任，为自己个人和这个民主自由的国家都书写一段正确的历史”，陈康杰在退一小步的时候，也是在警告kld千万别乱来，那对他没好处。 陈康杰知道kld需要什么，所以他暗示了出来，可是呢，他又不想自己太弱势。他相信，kld一定是知道他的身份和在国内的关系的，再加上陈康杰自己在经济上实力，如果他真的干出了什么事情，那么各方面的反弹，一定会使得他成为最失败和最臭名昭著的总统。 真正的政治人物，没有一个不在意自己的历史价值，或许理性上出于某种情感，需要为国家谋取最大的利益，但是在理性的深处和感性上还伴随着一种个人自私的诉求，这种诉求不完全是经济利益，更多的应该是名声和历史地位，那种“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人是很少有的，即便是这种，也是将个人看得很重的。 “呵呵，请坐，请坐，那是当然，我可不是个鲁莽之人，咱们不聊这些了，今天你能来，就是我的朋友，一会我请你吃阿拉斯加鳕鱼柳，正宗的阿拉斯加深海鳕鱼”，kld感觉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所以就不在进行深层的话题了，转到了友好、生活的方面。 “鳕鱼我在日本吃过，不知道白宫的吃法会有什么不一样”，既然主人想友好一点，陈康杰自然也是顺着来。 “他们会吃什么啊，那么喜欢吃生食物，只有不文明的野人才会那么吃”，看来kld也不是那么喜欢日本的料理。 其实说到吃，美国人真不怎么行，就是个大杂烩，很难形成自己独特的饮食文化。如果说真有的话，那就是以垃圾食品为代表的快餐文化，例如kfc　，macdonald，这两家此刻正在大举进入中华国内市场，除此之外，还有pizzahut和burgerking，tacobellmexicofood，arby，wendys等等，这些大的餐饮企业，全部都是做快餐，大多数都是以汉堡为主。 相比之下，日本的餐饮文化更独特和浓厚一些。但是陈康杰乐于见到美国的总统以这种口吻评价小鬼子。 “我也不喜欢日本菜，我现在的期待就是等着一会品尝你推荐的阿拉斯加鳕鱼柳，对了，总统先生，明天我们几时可以进来拍摄？”。 “这个史迪威先生会安排的，在这方面，我都得听他的，哈哈”。 总统的时间和行程，往往是掌握在办公厅的手里，由办公厅根据轻重缓急来分配和安排，这在国内也是一样，从上往下或者从下往上，都得经过办公厅。 。。。。。。 陈康杰在白宫吃了一顿午餐就离开了，kld总统推荐的阿拉斯加鳕鱼柳，陈康杰觉得卖相是不错，被油炸得金黄脆脆的，但是味道很一般，那些调料和涂抹在鱼身上的佐料有些淡了，要是让陈康杰打分的话，最多也就70分。 当然了，吃过午餐陈康杰还得满足总统女儿的要求，与她单独进行了合影，又和他们一家照了两张留念的照片。他们的这次会面没有出现在任何的娱乐新闻和政治新闻当中，唯一表明他们见过面的资料就是这几张以白宫为背景的照片。 “史迪威，你对他怎么看？”，下午，在自己的椭圆形办公室，kld总统询问坐在对面参与会面的史迪威。 “机智，聪明，还有一些。。。神秘”，史迪威想了想后回答。 “机智聪明的孩子很多，但是有他那种大气和沉稳的就很罕见，他和我谈话，从头到尾，都没有表现出卑曲，我吓唬他，他也没有惊慌失措，这种人，真是难得的人才，如果他们运用得好的话”。 “总统先生，您是说中华国的高层？”。 “当然，他又不是美国人，我们没办法用他”。 “那你看，是不是要对他做点什么？他虽说自己不懂政治，可是完全清晰的看得出，他对政治有着非一般的敏感度，如果以后从政，对我们似乎不利啊！”，这时候的史迪威，与早上给陈康杰侃侃介绍白宫的史迪威完全不一样。 “暂时没那必要，首先，那是几十年后的事情。其次，中华国有着完整的官员架构，不管他是不是真的不懂政治，但是他要走上这条路的话，要想完整的走完那条官员上升之路，可并不容易。最后，我发现一点，他对我们真的是抱有善意，你看他这部电影里面的价值观，完全符合我们今天的美国社会主流认识，还有他的那些音乐。对一个对美国抱着善意的天才，我们要尽可能的包容”，kld总统扬起《阿甘正传》这部电影的剧本。 “可是日本是我们的盟国，他却下手了，日本经济的衰弱，比预想要严重，万一以后他对其他的盟国再在经济上下手呢，怎么办？会打乱东亚的事态平衡的”。 “即便真如此，那也只能玩阳谋，中情局那边最新的情报显示，他与那边高层的关系比我们想象的要深，而且，他现在已经是世界名人了，我可不想与墨索里尼站在同一阵营。一切都等明年的选举结束后再说吧，去年我们已经输掉了参议院选举，我得回到中间路线上来”，幕僚可以随便提出建议，但是总统得从政治上考量一切。 “他刚才已经答应帮助你辅选，你觉得他会那么做吗？”，史迪威针对的是陈康杰那句“或许有朝一日我也能为你做点什么”。 “我相信他会的，我们需要这种中间人士”。 第八百一十七章 到拉斯维加斯 别人是要玩阳谋还是玩阴谋，陈康杰自己并不知道，他要是不想自己的命运被别人操弄的话，就必须要做点准备，一切都有备无患，不能真的到时候被动。别人玩阴谋，他就玩阴谋，别人玩阳谋，他就玩阳谋，一切都是礼尚往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才符合陈康杰的性格。 离开白宫之后，陈康杰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秘密联系鲍勃，交代一件事给他，让他帮忙找三家全美最顶级的侦探调查公司。 “这件事你无需出面，你只要打听好就行，具体的事情我自己办”，鲍勃是可信任的人里面最了解美国情况的人，但是这事由非同小可，所以只能自己出马，不方便委托给别人。 “杰少，你是要调查谁吗”，一听这个任务，鲍勃就好奇。 “这个你不用管，一定要找那种保密性和资源都很好的，有名气的不一定就好，我相信你懂得怎么办”，陈康杰再强调道。 后面的几天，陈康杰一直在忙白宫和林肯纪念堂的拍戏，白宫的部分由于得到史迪威和kld的配合，难度其实没那么大，后期加上及约翰.肯尼迪的历史片段以及一些视觉技术处理就可以过关。 林肯纪念堂门口的拍摄，由于发动了一万名群众演员，组织工作极其困难，特别是要大家保持住拍摄现场的秩序，几十位剧组工作人员拿着大喇叭在不同的区域给群众演员做讲解和思想工作。 这些群众演员都是当地居民和一些游客，能够发动他们前来，这要得益于陈康杰以及汤姆汉克斯的号召力和米拉麦克斯公司的组织能力，为了给他们表示感谢，每人将会获得一百美元的酬劳以及一张这部电影上映后的电影票。 美国国家园林局（national　park　service）批准的拍摄区域是从林肯纪念堂一直到华盛顿纪念碑之间，中间范围包括倒影池（reflecting　pool）两边。 在拍摄之前，陈康杰首先瞻仰了一下纪念馆正中央8.5米高的林肯汉白玉坐像，雕像后的墙壁上方铭刻着4行大字：in　this　temple　as　in　the　hearts　of　the　people　for　whom　he　saved　the　union　the　memory　of　abraham　lincoln　is　enshrined　forever（林肯将永垂不朽，永存人民心里）。 在陈康杰进献了鲜花和鞠躬行礼之后，一个工作人员给陈康杰介绍了纪念堂的情况，包括修建的历史和过程，36根白色的大理石圆形廊柱环绕着纪念堂，象征林肯任总统时所拥有的36个州，每个廊柱的横楣上分别刻有这些州的州名。墙壁上装饰着那些反映解放黑奴，南北内战以及象征正义与不朽、博爱与慈善的壁画。 “右边墙壁上雕刻的就是《葛底斯堡演说》（gettysburg　address）了吧？”，陈康杰站在一面密密麻麻的英文墙面前问那个工作人员。 “是的，在1863年11月19日，正值美国内战中葛底斯堡战役结束后四个半月，林肯在宾夕法尼亚州葛底斯堡的葛底斯堡国家公墓（gettysburg　national　cemetery）揭幕式中发表是之演说，哀悼在长达5个半月的葛底斯堡之役中阵亡的将士。林肯的演讲修辞细腻周密，其后成为美国历史上最伟大的演说之一”。 “four　score　and　seven　years　ago　our　fathers　brought　forth　on　this　continent,　a　new　nation,　conceived　in　liberty,　and　dedicated　to　the　proposition　that　all　men　are　created　equal。。。”（　在八十七年前，我们的国父们在这块土地上创建一个新的国家，乃基于对自由的坚信，并致力于所有人皆生而平等的信念。。。），陈康杰默念起来。 。。。。。。 “杰少，你似乎对美国的东西很感兴趣啊！”，走出林肯纪念堂的时候，熊自强在陈康杰的身旁小声说道。 “强哥，我不是对美国的东西感兴趣，是对一切有意义有价值的东西我都有兴趣。这可不是我从洋媚外，我们可以对自己的文化和传统感到骄傲和自豪，但是也不要真的以为自己就非凡了不起。美国能成为世界第一强国，一定有它内在必然的地方，那些内在的东西是什么，有一部分就是这里面包含的那些思想），陈康杰用大拇指向后指了指，继续边走边说，“孔子是伟人，韩非子是伟人，主席他老人家也是伟人，刚才我们参观的那位坐着的先生，同样是伟人，他们的身上，都有很多值得我们学习和吸取的地方”。 。。。。。。 这场戏最关键的就是两个地方，一个是阿甘的演讲，并且他的演讲中途还被人搞破坏，拔掉了音响的连接线。另一个就是他与珍妮扒开人群，跳进倒影池内跋涉相见。对陈康杰来说，他更喜欢后一部分，这是阿甘很难得的充分表达自己的爱情，在这么神圣的地方，在众目睽睽之下，几年的沉淀之后，他对珍妮的爱情达到了一个爆发临界点。可以不顾一切奋勇向前。 为了拍好这个镜头，总共花了两天十八个小时的时间，来来回回演了七次，有三次是群众演员的配合不到位所致，三次是因为陈康杰不满意汤姆.汉克斯与罗宾.怀特的动作，动作幅度不是太大，就是太小，要么就是情感不对，直到最后一次才过关。 这还是陈康杰拍摄，如果是别的导演，二十八个小时能拿下来就算是很不错了。 刚开始的时候，陈康杰还亲自站出来指导，可是他只要站出来，现场就没办法正常工作，群众演员一定会大量的向前拥挤聚集，前面的又会围着他，想与他来亲密接触，场面被完全打乱。幸好他的保镖们和现场的安保人员还算得力，否则他差不多会被撕裂五块，可是也是经历了很狼狈后才逃离开。这还得感谢群众演员里面中年人占的比例相当大，如果是青少年占大比例的话，那么那些人的理性程度可没那么强，才不管现场工作不工作，只要能见到自己的偶像，什么他们都会干。 到后面，陈康杰直接不敢冒出来，坐在后面的指挥车上观看和协调指挥，如果有什么需要调整和注意的，也是他告诉杰迪卡之后，再由杰迪卡去传达和说明。 陈康杰的拍摄之所以那么迅速，除了因为他知道剧情的每一个细节之处以外，还得益于他有一个强大的后勤保障团队。在米拉麦克斯公司从上到下的鼎力支持下，陈康杰剧组的后勤人员起码比其他同类剧组的后勤人员多出一倍以上，这些人总是能够在陈康杰即将要拍摄之前，将他所需要的东西准备好，首席布景师辛迪领导的小团队就有23个人，资金也比较充足，自己担任监制的陈康杰，在小钱的花费上，历来采取完全信任的态度，即便要核对账目，也是李漓帮助他完成。 完成的华盛顿的工作，剧组转往南加尼佛利亚，亚利桑那州和犹他州进行拍摄，主要是阿甘跑遍美国所要途径的地方，当然了，在这个过程中，阿甘踩到狗屎无意中创造了风靡一时的口号“it　happens”　（这种事经常发生），后来被用成广告语“shit　happens”（狗屎不算什么）。同时他还发明了那个体恤衫上的笑脸图案。 陈康杰查过资料，真正发明这个图案的的人是马萨诸塞州伍斯特市的自由职业设计师哈维?鲍尔（　harvey　ball　），他于1963年应马萨诸塞州共同人寿保险公司　（　state　mutual　assurance　pany　）的要求设计的这个图案，主要是用来鼓舞公司员工的士气。完成这个设计，哈维?鲍尔得到了45美元的酬劳。 很有意思的是，对于这个图案，不管是这家保险公司还是设计师哈维?鲍尔都没有就此申请注册商标。原小说中也根本就没有阿甘跑遍美国的场景，所以陈康杰自己打算将这个带有眼睛的笑脸图案的商标自己申请注册，具体的事情等电影拍完了，会由飞扬娱乐公司派人完成。 阿甘跑步前面的场景陈康杰自己不拍摄，交给杰迪卡和罗福曼他们去完成，陈康杰只亲自拍摄阿甘在纪念碑谷（monument　valley）结束他跑遍全美的旅途的镜头。 在剧组团队繁忙工作的时候，陈康杰正在内华达州南部的拉斯维加斯。住进了拉斯维加斯大道与热带路交汇十字路口上，1993年开业的米高梅大酒店最顶级别墅中。 米高梅大酒店仿照了18世纪意大利佛罗伦萨别墅样式，他是拉斯维加斯最大的酒店和娱乐城，有5034　间客房，29个客户服务中心，花园宴会厅可容纳9500人，30个功能齐全的会议室可以召开28人到350人的会议，他的多用途剧场有15000个座位，里面包含了桑拿，网球，游泳，健身，餐饮，娱乐等几乎一切你所需要的服务，装饰极为奢华。 第八百一十八章 别丢中华男儿的脸 既然是这样的一家酒店，那消费自然也不便宜，最低价的房间是140美元每天，鲍勃让人给陈康杰定好的房间是一万五千美元一天，合人民币12.5万的样子，面积足有3000平方米。 陈康杰此次前来拉斯维加斯，其目的可不是赌钱，他绝对不属于好赌的赌客，拉斯维加斯每年接待的三千多万游客中，真正的赌客也是极少数，大多数还是旅游观光和休闲。 他这次来的目的主要是约见鲍勃给他打听好了三家美国私人调查公司，并且没有带他的美国保镖，只有熊自强他们三人同行，以此同时，陈康杰做了易容，熊自强他们做了化妆，就算是认识的人，这个时候也不能将他们认出来。 这次四人随身携带的还有1500万美元的现金，这是打算用来支付给别人的订金。 之所以选择拉斯维加斯，除了这里有庞大的来自世界各地的旅游者之外，还因为这里也有唐人街，常驻的亚裔人口有将近10万人，这样的话陈康杰他们就显得不是那么惹眼，对自己身份，陈康杰希望有进一步的隐藏。 “杰少，我看这里的表演很多很刺激，我们去看看吧！”，坐在富丽堂皇的别墅客厅里，庞辉靠在具有皇室风格的沙发上手拿一份精美的彩色册子，才看了三分之一，就像陈康杰提出建议。 “看，看什么看？你不知道我们这次来是有事办的吗？保险柜里还有那么多现金，小心还来不及呢，你还有心思去看什么表演！”，听了庞辉的建议，熊自强就立马批评道。 庞辉比较贪玩一点，熊自强就比较沉稳得多，两个人的性格陈康杰都蛮喜欢的，如果只是一种人，会显得沉闷的。 “强哥，这也没什么的，来了拉斯维加斯，不玩玩，是有点浪费此行了。这个房间的安保系统是这里最好的，而且，那点钱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陈康杰敲着腿，摆摆手，“辉哥，你想去看什么表演啊？”。 “我没猜错的话，一定是那个百丽上空秀（bally's　jubilee）”，董明书将一杯加冰的红酒递给陈康杰，他代替庞辉回答之后，然后端着自己手里的另一杯笑嘻嘻的坐到庞辉身旁。 “你倒都不给我倒一杯啊，你看你，做人真差劲！”，庞辉指着手端小酒的董明书批评。 “切，酒柜里多的是，你自己不会去倒啊，像个大爷似得”，庞辉反唇相讥。 “我这不是才去检查了一遍这里的安防设备回来嘛，瞧你那小样，我自己去倒”，庞辉在董明书的肩膀上用力拍了一巴掌。 “你。。。”，酒杯里的酒差点洒出来，董明书当然要急。 “呵呵，得了，刚才说的什么上空秀？很好看吗？”，陈康杰笑着打住这两个叮嘴的家伙。 “刚才你到游泳池游泳的时候，那本册子我也翻看了一下，主要是介绍拉斯维加斯哪里有好玩的。那个是百丽上空秀，说的是很多俊男靓女在空中表演百老汇的歌舞剧，，，呵呵，最大的特点是女演员都不穿上衣，。。。所以我猜到这家伙想去看的一定是这个”，董明书解释道，而且说着说着自己还有些不好意思。 这个季节，处在沙漠中的拉斯维加斯还是很热的，陈康杰他们住的别墅客厅外面就是一个五百平方米的弯月形游泳池，所以才进到房间，陈康杰就脱下衣服跳进去畅游了几圈，身体相当舒坦了很多。 “哦，怪不得，辉哥，你的眼睛狠毒啊！”，陈康杰转过头对正在后面往自己酒杯里加冰块的庞辉说道。 庞辉用夹子随便“叮当”往杯中扔了两块冰，就快步的走过来，“杰少，杰少，这个，不是这样的，我都没看到上面说有演员不穿衣服，这。。。这家伙是诬陷”。 全场的三个人都盯着庞辉，每人都沉默着，不说一句话，很明显就是不相信他的解释。 “干什么？干什么？我说真的，干嘛这幅态度看着我呀？”，庞辉被看得不舒服，有点急了。 “好吧，你是真的，就去看你想的这个百丽上空秀吧”，陈康杰将表情恢复正常。 “真的呀，那好，我去换件衣服，咱马上就去，听说七点半就开场了”，说着庞辉一口将低度红酒倒入口中，冰块都被他给嚼碎了。 可是他转身走了两步要去换衣服的时候，没见陈康杰他们三人有什么动作，依旧纹丝不动的坐在沙发上。 “怎么回事啊这是？你们不去？”，庞辉只有奇怪的停下脚步。 “哈哈哈”，陈康杰他们三人大笑起来。 “辉哥，你太露相了，我刚说了你一句真的，你就那么猴急，现在才六点，至于吗？可以到餐厅吃点东西再去，反正酒店提供得有防弹奔驰轿车”，陈康杰笑着将剩下的半杯酒放在天然奢华的大理石茶几上。 “呵呵，杰少，我看还是别出去吃了，西餐吃多了，反胃，我刚才看厨房冰箱里有很多菜，我们自己做吧，也很快的”，熊自强笑着看了一眼庞辉，然后建议道。 陈康杰他们这栋别墅带得有一个160平米的大厨房，以便有些自己带有私家厨师的富豪或者贵族使用，双开门的大冰箱里面存放得有各种食物。在预定房间的时候，酒店方会根据入住客人的喜好事先存放进去，所以此时冰箱里面存放了起码可以做15个中华传统菜肴的食材。 “可以啊，你们谁做，反正我是不做的”，陈康杰点头答应。 “只要不介意，那我来做吧，反正我们才四个人，随便弄四个菜就行，起码我觉得总比那些淡而无味的西餐好吃”，熊自强撸起袖子，就要去动手。 “那好啊，呵呵，还没尝过强哥的手艺呢”。 八十年代以前的人，多多少少都会做点饭菜，这是由那个时代的生活条件决定的。再加上熊自强他们在训练的时候，有时候也需要自己解决吃饭问题，所以三两个家常菜，应该是问题不大。 结果熊自强果然很快速的做了四个普通菜，味道和那些大师傅做的比起来是有点距离，可是对连续吃了很多天西餐的陈康杰他们来说，已经算是很好味的了。 吃过晚餐之后，陈康杰他们四人就开车出去打算见识一下这拉斯维加斯最富盛名的表演秀，门票倒是不贵，前排也才120美元，可是呢，陈康杰他们看不成。 他们之所以不能看这个表演，原因出在陈康杰的身上，因为按照规定，年龄未满21岁者都不能进场。既然不能看，那就只有悻悻然的回去。 “杰少，你还是太小了，你都未成年”，坐在副驾驶上的庞辉取笑道。 “我不是让你自己去看嘛”。 “你都不去，我哪里能去啊，嘿嘿，过几年再看吧，我见他们的宣传说，一直都会表演下去的”。 “我看你这家伙真的是憋急了是吧？要不，晚上让管家给你私人安排一场秀，让你解解馋，你不就是想品味一下金发女郎嘛，你放心，他们或许比那些演员还专业”，陈康杰奚落道。 陈康杰他们住的这种最顶级别墅，酒店方面都会安排得有专职管家和服务人员。管家负责给客人提供一切可能的服务，服务人员负责房间内的卫生和整理，这部分费用，是另外算的。虽然陈康杰他们没有要管家和4名服务人员进入别墅提供服务，不过可以给他们提出要求。 “杰少，你逗我是吧？谁说我憋急了啊，我还忍得住的”，说话的时候，庞辉都有些不自信，眼睛赶紧转过去看夜景。 陈康杰明白，对于这些需求正旺盛的精干男人来说，对情欲生活的需要，是一种极为正常的生理需求表现，适当的调剂一下，是能够放松自己，提高工作效率的。要是压抑得太久，反而会带来一些不必要的压力。 这就好比一座大坝，不能总是蓄水，蓄水达到一定的容积，就要放水，否则大坝的安全会存在一定的危险，总是高水位运行，对发电机组也未必就是好事。 刚开始陈康杰真的只是开玩笑，但是看着庞辉的表情，再看看董明书也没有好多少，陈康杰就打算不开玩笑了。 回到酒店，陈康杰到别墅的健身房里面用跑步机健身，没多久，负责给他们提供专职服务的管家就带着长相性感，身材火辣，穿着暴露的的六名年轻金发女郎来了，说是给他们提供脱衣秀表演，并且晚上可以不用离开。 三个大男人一愣一愣的，没搞懂这是怎么回事，只是听了管家的介绍之后，庞辉的小帐篷有点点顶起来了。 “先别急，我打电话问一下杰少，这可能是杰少安排的”，熊自强拿起客厅的电话拨通给健身房的陈康杰，房间太大，内部房间直接全部采用电话系统联系。 “这事还有什么好问的啊，我告诉你们，可别丢了我们中华男儿的脸，每人两个，拿不翻，扣一年的薪水，六个都是顶级的，2000美元一个呢，可别浪费我的钱哦”，说完陈康杰啪的就把电话挂掉了，脸上露出的是坏坏的笑容。 一整夜，这个别墅里都是莺莺燕燕的美妙换歌声，每个客房的面积都在两百平米以上，床是那种3米乘4米的超级大床，足够使用。也幸好房间之间的隔音效果极好，一点没影响到陈康杰的休息。 第八百一十九章 委托任务 “哥几个，怎么样？都还好吧？”，等熊自强他们几个起来后，陈康杰已经泡在游泳池里面游了半天了，问这话的时候，他都还是趴在游泳池的边上呢。 不管平时身体多么强壮，此时的庞辉他们三个都显出一些疲态，看来昨夜很尽心尽力。 这话说来也是，美国女人本来就身来高大，再加上又是**好的专业人士，人家还二对一，不管你多么板扎的身体，都能给你榨出油来。另外他们三人又憋了不短的时间，怎么都得好好补补，这就好比人要是饿了，就容易吃撑。 “杰少，这都哪里找的啊？简直太能整了，根本不是我玩他们，完全就是他们在玩我，花样还很多”，董明书一屁股倒坐在游泳池旁边的靠椅上。 “杰少，我也差不多，3个小时啊，那两个娘们折腾了我整整三个小时，太惨了，我不做还不行，他们**太好，含着小弟就不放，想软都软不下去”，庞辉伸了个懒腰，干脆将衣服脱了，也打算跳进去游两圈。 “拉斯维加斯娱乐业发达，怀揣梦想到这里来的女孩子很多，演艺厅鳞次栉比，想找这种人还不容易吗。这些都是受过训练的顶级货，要不怎么会2000美元那么贵。诶，强哥，你昨晚难道是柳下惠？呵呵，都没听见你说话”，陈康杰开着玩笑说道。 “他能是柳下惠才怪，昨晚我可是偷听了，他那里动静也不小”，说完庞辉一个猛子扎进两米深的游泳池中。 “我。。。这怎么说呢，我是被那两个女人给拉下水”，看来熊自强也挡不住诱惑了。 “强哥，这有什么好难为情的啊，这说明你是个正常男人嘛，你要是不这样的，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有同性恋倾向，只要你把他们拿下就好，美国妞嘛，不玩白不玩”，陈康杰把这个看成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杰少，这美国妞吧，好是好，就是他们如果不用香水掩盖的话，身上那股味道还真不怎么好闻，相比之下，我还是更喜欢日本妹妹，劲没这么大，温婉得多，比较符合我们东方人的需求”，庞辉游到陈康杰的身边，抹了一把头发，也趴在岸边。 “有得玩就不错了，还那么多要求，你们都没留下他们过夜吗，今早上没看到有女人的影子”，陈康杰一大早起来，一个女人都没见到，他扫视了三人一圈，然后问道。 “今天不是有正事要做嘛，所以昨晚就将他们赶走了”，熊自强掏出一支烟来，站着点上后说道。 “那倒也是，你们赶紧整理一下吧，要是疲劳就蒸二十分钟的桑拿，等一会我们吃了早餐就出发”，陈康杰从泳池中爬出来，董明书赶紧拿一条纯丝围巾给他围上。 陈康杰昨晚上由于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所以睡得还算好。对于同样的需求，不是他真的没有，而是他不太愿意与别人分享女人，所以，从外面找来的这些，即便是很高级的小姐，他也没什么兴趣。 这就是人的追求不一样，当一个人穷的时候，那么能吃饱就是他的至高无上需求，当可以解决温饱了，那么吃好喝好就变成要求，再往上，那就讲求品质了。很显然，陈康杰现在就属于那种很追求品质的人，所以不会对一般的外面女人乱来。 三家要见面的公司，都已经约好了的，时间和地点都不一致，分开的。陈康杰找三家机构都是为了做同一件事情，之所以如此，是为了保险起见。这是广撒网，多捞鱼，至于捞到的哪条鱼是自己需要的，那就得等到以后他自己来辨别。 陈康杰建议他们蒸桑拿，让身体全部舒缓开，保持一个优异的状态，不过只有庞辉和董明书蒸了，熊自强没有，他要准备钞票。 等陈康杰洗了澡，换号衣服，他们三个也差不多弄好了，吃了服务员送来的营养早餐之后，就马上出发了。 “杰少，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多现金呢”，接过熊自强递给他的大密码箱，庞辉提起来说道。 “别说你，我之前也没见过”，陈康杰说道。 “那我们干嘛不通过银行转账啊，用现金多麻烦啊”。 “这你就不懂了，这就是安全，银行转帐会留下记录，现金却不会，麻烦是麻烦了点，可是这就是我需要的”。 “哦”，庞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好，走吧，一会的目标是沙漠会展中心（sand　expo　center），见面地点在后门侧翼的小广场，强哥和辉哥与我一起，书哥在暗处，以策万全”，陈康杰布置道。 在去的路上，陈康杰他们在路边还买了一份当地s　vegas　sun报纸，这是当地两份报纸之一，发行量不算很大。他们并不是要从这份报纸上得到什么新闻，而是这是他们选择的接头暗号。 陈康杰他们到达沙漠会展中心后，先将车存在停车场，然后在去后门侧翼的小广场。现在是早晨九点，已经有许多游客跑到这边来参观。 陈康杰他们扫视了一圈，没有见到有手s　vegas　sun报纸的人。他干脆到一棵棕榈树下的石凳上坐下来，打开报纸，浏览当地新闻。 打开报纸的第二页，报道的第一条新闻是一对情侣在拉斯维加斯某酒店自杀的消息，这还是他们两天没出门，服务员强行进屋收拾房间才发现的。 “这座城市真实名副其实的自杀之都，打开报纸就有自杀的消息，看来是两个幻想到此地一搏，结果幻想破灭的年轻人”，陈康杰盯着报纸评论道。 “赌博很害人”，熊自强两眼盯着四周回应道。 很有意思的是，这条新闻的下面，报道的是一对70岁的意大利老人专门跑到拉斯维加斯登记结婚的消息。 拉斯维加斯除了“赌城”，“娱乐之城”，“展览之城”以外，还有两个截然相反的称谓，那就是“自杀之都”和“结婚之都”，这座城市的自杀率据全美之首，相当多的人在输了个精光之后选择吞枪或者跳楼，每一天半就会有一人在此自杀。 同时这里又号称“结婚之都”，它有个婚姻登记处是永不关门的，每年有超过10万对情侣选择在此结婚，手续也很简单，只有提供有效的证件，花60美元，等15分钟，就能拿到结婚执照，然后在附近的教堂找个牧师举行婚礼，即可完成结婚。香港有不少明星都选择在此登记结婚。 可以说，人生最幸福的时刻和最不幸的时刻，都与这座城市紧密的联系在一起。 “杰少，好像是他们来了”，陈康杰的第二页报纸才看完，熊自强就小声的提醒道。 陈康杰压下报纸，就见到一位微胖的中年人和一位精干的白人青年朝他们走来，微胖的中年人手中正拿着一s　vegas　sun报纸。 “应该是了”，说完陈康杰又将报纸举起来，没事人一样继续翻看下一页。 中年人沉稳的走到陈康杰的身旁，一句话没说，就坐在他的旁边，跟着就打开报纸，就好像两拨游客坐在一起休息一般。 “你迟到了一分钟”，陈康杰自言自语。 “我提前了一分钟”，中年人说道。 这是他们的对接暗号，很简单，不过也不太容易复制。 “古德曼先生，预付款我已经带来了，五百万美元”，陈康杰两眼盯着报纸，继续说道。 “a先生，我们还没有经历过什么事都还没做就收钱的事情”，名叫古德曼的中年人回应道。 “a先生”是陈康杰自己给自己取的代号。 就在陈康杰他们两人聊天的时候，熊自强和古德曼带来的那位精干青年人都站到三米开外去，一个抽烟，一个假装欣赏风景，带着密码箱的庞辉则坐在十来米远的一个椅子上晒太阳。 “没有关系，我相信古德曼先生的信誉”。 “您需要我调查什么？”，对方问道。 “kld先生，我想知道他一切不利的消息”，陈康杰轻轻的说道。 “你是共和党人？”，听了陈康杰的要求，对方一点不觉得惊讶。 陈康杰需要的就是这种人，如果他表现得很惊奇，那么陈康杰也许就会终止合作。能干大事，敢干大事的人，才会处变不惊，而且，对方的反映，说明他们可能接受过一些类似的任务。 “你们还需要知道委托人的身份吗”，陈康杰反问。 陈康杰是不可能会说出自己身份的，而且，要是对方将自己当成共和党人，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正好可以转移视线。 在历史上，两党之间经常会进行谍报活动，最典型的就是被陈康杰搬上《阿甘正传》银幕的水门事件。这都是为了选举和政权的需要，虽然美国法律是禁止这种行为的，可是政客们还是会经常采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因为大家都秉持着一个道理，那就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这到不一定，不过这种事，我们是不会和你签订任何协议的”。 对方也知道，做这种事非同小可，当然不会留下授人以柄的证据。对此，陈康杰一点点意见都没有，别说对方不签，就算他们要签，陈康杰也不可能会答应，所以对方的这个要求可以说正和他的意思。 第八百二十章 减少你的好奇心 “协议对你我来说都没有用，我只需要资料，你们只需要钱，而且，我有信息能找到你们”，陈康杰自信的说道。 “a先生，我得说明一下，对于这件任务，我们的收费会很高”，开始进入砍价的环节。 “钱不是问题，我们可以根据信息的价值来定价，从1000万美元到5000万美元不等，你看怎么样？”，陈康杰根本不愿意在价格上多谈，所以直接给出了一个很高的价格区间。 对于陈康杰来说，有一个自保的砝码，那比什么都值钱，所以一点点都不吝啬。 “好，就这么定了”，显然陈康杰开出的价格对方是满意的。 “古德曼先生，我要重申一点，你受委托调查得到的信息，只能交给我们，并且不能留底”，陈康杰补充道。 “a先生，这个不用你说，我们做这一行，当然知道规矩和存在的风险性，要不然早完蛋了。将那些资料留底存下来，对我们一点好处都没有，反而是留着一颗定时炸弹，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爆炸了，我会粉身碎骨的，所以，我们获取的资料，即便你们不要，我们也会销毁，这是生存之道”，古德曼平静的侃侃而谈。 “那就好了，希望你们早点取得好消息”，说完陈康杰就站起来，将手中的报纸随手扔进路边的垃圾箱，走了。 穿着花衬衫，带着太阳镜，就像游客一样的熊自强和庞辉自然是跟上。至于那个密码箱，则被留了下来。 陈康杰他们走出20米后，古德曼与他的助手才提着庞辉“遗漏”的那个箱子从另外一边离开了。 陈康杰他们三人回到酒店之后一个小时，董明书才自己回来，他们可不是一路。 “怎么样？”，陈康杰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看书。 “没有跟踪我们，他们选择从十五号公路去圣乔治，然后再回纽约”，董明书言简意赅的回答。 “那就好，看来还算懂规矩，准备一下，下午和晚上还有两家呢”，陈康杰将手中的书随手仍在桌子上，站了起来。 董明书瞄了一眼，看到书名是《论美国的民主》，是19世纪法国著名学者夏尔?阿列克西?德?托克维尔所写。 陈康杰只要是在空闲的时候，随便逮到什么书，都会翻一翻的。 下午要见的人是从费城来的，见面地点不在市区，而是离市区47公里。 这座建于荒漠中的城市，如果没有充足的水电，那是发展不起来的，最多只能形成个小镇。然而1936年3月在科罗拉多河上建成的胡佛水坝(hoover　dam)给他提供的发展契机。大坝建成后形成的米德(mead)湖是世界最大的人工湖之一，它为拉斯维加斯这座城市的兴起，提供了源源不断的水电支持。 陈康杰他们与人见面的地点就在米德湖边。 见面的过程也不复杂，与上午的差不多，胡佛水坝现在是个旅游景点，不少人搭乘巴士来到这里。 十分钟交谈之后，人家拿钱走人，陈康杰他们就真的游览这里。站在70层楼高的大坝顶上，看着下游的峡谷，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人类的优越感，人类通过自己的努力和智慧，愣是将这条河流给拦腰截断了。美国不少大片都曾经在这里取景拍摄。 下午回到酒店，吃过晚餐之后，他们就前往拉斯维加斯麦卡伦机场国际机场s　vegas　arran　international　airport），这次就不回来了，酒店房间也不退，后面会有人处理的。 这次他们要见的人是从宾夕法尼亚州哈里斯堡（harrisburg）过来，三家调查公司都在东部，且都离华盛顿不远，这典型的和他们的业务有关。这三家公司都不出名，不为大众所知，因为他们只为极少数人服务，并且做的又是这种阴暗的工作，所以名气绝对不是他们需要的。 见面地就在机场停车场里。 这次的会面稍微有一点点不顺，对方听说是调查kld，马上反应有些激烈。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不会不知道这是犯法的吧？”，与陈康杰见面的这个大胡子老头靠在一个配电柜上，声音提得挺高。 “我是什么人你别管，你们以前做的都合法？”，陈康杰也不管其他人听见不，反问道。 有两个路过的人听到他们的谈话，理都没理他们，自己开车走了。 陈康杰见对方起码五十岁的年纪，不应该是城府那么低的人，想必一定是有用意。既然他都不怕，自己干嘛要表现得畏畏缩缩的。 “那不一样，你这个活说不准要掉脑袋”，对方掏出一支烟自己点上。 “德米特里先生，据说你在cia干过，手下也有fbi出来的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你胆子就那么小吗”，陈康杰讽刺的说道。 “是真是假你自己猜，要是不知道你的身份，这活我干不了”，对方竟然想拒绝。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或许你真的干不了”，陈康杰耸耸肩，摊开双手。 “在美国，没几个人能接这个活，财政部特工局可不是吃素的”，就在陈康杰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德米特里说了一句。 总统以及家人的安全，不属于cia也不属于fbi的职责范畴，最先是与普通人一样归当地警察局负责，后来林肯设立了一个机构来打击假钞，归属财政部管辖。有意思的是，这个机构才成立，他自己就被暗杀了，结果这个机构除了打击伪钞之外，顺便担负起了总统的安全职责。这个机构直到林肯被杀之后几十年才得到国会的授权，一直持续到今天。 当然，从职责上来说，他们又增加了一项内容，那就是保护来访的外国首脑和政要。就此，财政部特工局的职责架构完成了，第一，保护总统极其家人的安全，第二，打击伪钞以及证劵和票据方面的犯罪，第三，保护外国政要。 虽然这个机构人数众多，全世界有三万多人，单单在华盛顿就有一千八百人。但是由于职责也复杂，所以他们即便是精英中的精英，也还是会有失误，最典型的就是肯尼迪总统被刺杀生亡。 更重要的是，陈康杰可不是要刺杀谁，只是了解一些事情而已，这难度就简单得多一些了，有些事情甚至根本不需要关注总统，就能从他身边的人身上得到需要的信息。 “是吗？那至少说明不是你一个人能接，我从来不相信这世上有破不了的防御”，陈康杰停下脚步。 “一亿美元，我可以给你任何你想要的信息”，对方伸出一个手指头晃动着说道。 “如果你只是需要抬高价格，那我可以告诉你，没有问题，不过你给的信息值不值这个数，我说了算，我现在只能给你订金，等你拿到有用的信息，再按照价值支付，如果是致命的信息，我可以出一亿美元”，从对方的表现来看，陈康杰觉得或许他会比前两家更有办法和手腕，所以并不排斥这个高价。 往往有真本事的人，行为举止都会特别一些，可以理解成是自信，也可以理解成是谨慎，与这样的人合作，容易得到自己想要的，但是安全系数也会降低，因为这种人难以控制。 陈康杰也有自己的反制措施，他并不想控制谁，只想保护自己。只要把自己择出来了，风险就会降到最低，这就是为什么他不可能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他之所以愿意提前支付500万美元的订金，一是显示自己的实力，二是表明自己的诚意，他们调查收集信息都是需要花大价钱的。第三嘛，就算对方没有搞到有用的信息或者退出了，那也无所谓，最多就是丢了500万美元而已。 并且，陈康杰也只和他们见这一面，至此以后，不会再会面，信息传递会采用其他更加隐秘的方式。 “好，我接了”。 “非常好，合作愉快，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既然达成协议，那就该各走各的了。可是，或许德米特里对陈康杰真的很感兴趣，竟然派人跟踪他。 幸好见面的地点是陈康杰选的，而且还有熊自强和董明书在外围，这就形成了跟踪与反跟踪。 陈康杰他们将德米特里的手下引到了一个公共厕所里面，造成内外夹击，这是事先选好的点。 。。。。。。 “怎么样？”。 “德米特里先生，我很不喜欢你这样”。 “c先生，你。。。”，德米特里语气有些紧张，他还以为电话是手下打的。 “德米特里先生，减少你的好奇心，否则再有下次，就别怪我不客气，你的两个手下此时正在厕所里享受，你要是晚点来，他们可能就被淹死了”，陈康杰说完就将手里的手机挂断，扔进马桶里。 这手机是德米特里手下的，两人才跟进厕所，就被三两下放倒了。这不是说德米特里的手下真的不行，而是陈康杰有意这样做。 他们做点带技术含量的或许可以，单论身手的话，陈康杰一个人都能摆平他们两个，更何况是四对二。 不要以为cia或者fbi出来的就真的个个神通广大，他们大多数都是平凡的，完全是被美国大片渲染夸大了他们的神奇。论整体，他们由于有最先进的装备和完善的信息支持，外加各种身份的掩饰和宽裕的资金，所以他们是相当强的，但是一旦变成个体，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等德米特里赶到的时候，两人已经趴在马桶里喝了很多水，而陈康杰他们已经登上了拉斯维加斯飞往凯斯塔的航班，从凯斯塔，很快就能到达纪念碑谷与剧组汇合。 第八百二十一章 回国拍摄 德米特里并不是真的要对陈康杰不利，他这完全是出自于好奇。 十年前从cia退出来之后，他组建了这个团队，接触过各种各样的客户，也接受过各种各样的业务。从调查第三者，为某些大型国际集团调查竞争对手，到接受某些外国政要的委托，调查敌对阵营获得美国政府的支持以否，甚至于有参议员候选人委托他调查竞选对手的犯罪证据，可是要求调查总统，这还是第一次。 他有心想拒绝，可是条件确实很诱人，之前他拿到过的最高酬金，也就是1500万美元，而现在对方竟然愿意接受 将价格开到一亿美元，这个条件真的让他心里痒痒。 就是这个原因让他对陈康杰很好奇，他很想明白到底是什么人想和总统过不去。 在德米特里的脑子里，曾经有多种身份出现在陈康杰头上，共和党的派出人员，日本政府的中介，美国亚洲黑帮组织，宝岛当局的间谍等等，总之，他就没想到是陈康杰。 现在看来，他只能真的压下自己的好奇心了，自己这两个手下是人家留情面，要不然小命就没了。 他也可以全力去侦查陈康杰的身份，可是那样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其一，对方不好惹，弄急了，惹火烧身，人家已经明确的警告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其二，那根本毫无利益，别人给钱是调查其他人，自己那么干，是一分钱都没有的，不符合利益诉求。其三，被委托人反过来调查委托人，有违行业原则，一旦传出去，自己别想还有生意，甚至于之前的客户出于安全考虑，还会以己为敌。不管怎么算都是有害无利。 德米特里老老实实的去干他的活，陈康杰也没日没夜的投入了紧张的电影拍摄中去。 拍电影是辛苦的，但是其实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将存在或者不存在的故事生动的演绎出来，大多数人都会喜欢，而且，在整个过程中，只要关系融洽的话，一定会故事不断，笑料不断。经常会出现亲错了，抱错了，说错了，打错了，动作错了等等这些乌龙情况。 然而不管是演员还是职员，都觉得很陈康杰合作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这并非陈康杰不好相处或者不苟言笑，而是这家伙的条理性太清楚，他非常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个什么效果，时间又抓的紧，演员如果不知道怎么演，他能自己站出来，将动作做得惟妙惟肖，你只要照着做就行，如果三次还达不到，那没准就会挨骂了，摄影机的摆位，灯光的强弱，背景的细节等等他都很清楚，想马虎都根本没地方下手。 所以在整个过程中，轻松愉悦的时候很少，忙碌严谨的时候倒是习以为常。不过没有人抱怨他，他不耍大牌，吃饭都是一起的，很多工作他都亲力亲为，效率很高，这与很多好莱坞大明星是有不小反差的。就因为陈康杰将自己的身份放下来，也影响到了汤姆.汉克斯这种大牌演员，在剧组里面，没有谁有特殊待遇，大家就一个心思，那就是尽快将这部电影完成。 陈康杰时不时也会请大家好好吃一顿，调剂一下，在住这方面，也不怎么考虑成本，尽量给大家提供不错的休息环境。 有很多物哦”，陈康杰代为回答，然后就马上正式开始。 第八百二十二章 姐姐的出现 他们拍摄的这里，就真的是当年主席的书房，所以一切都是原封不动，很珍贵的。 陈康杰其实也是第一次走进这里，他也不知道主席是不是真的都看过那些书，只不过从历史上看，主席是十分好书领袖，那些书应该不会是他弄来装门面用，所以陈康杰判断那些经史子集应该大多数都看过。 除了我国古典的经史子集，书架上还包括很多共产主义的哲学，政治学和社会学著作，据说《共产党宣言》被主席起码看过几十遍。 在首都拍摄期间，主要在四个地方取景，除了大内，还有天安门，全聚德和首都大学体育馆，这些地方都已经由有关部门联系协调好了的，此时辛迪正带着团队在首都大学体育馆布置场景。 因为布置的是70年代初那个特别时期的场景，为了保险起见，化与性格倾向，一种代表的是温和内敛，一种代表的是武力与侵入。 “你问我是怎么做的，我也不知道，这是人家的秘方，要是人人都知道，那就不值钱了。我建议你慢慢吃，要是不够的话，我再给你叫一只就是了嘛”，陈康杰边说边将鸭肉夹起来放进一块小面皮中，再放上葱丝，拿起来，蘸着酱吃。 “你们真是神奇，这。。。筷子。。。被你们用得出神入化”，同桌的杰迪卡看着陈康杰说道。 “要吃到真正的中华美食，就必须得学会用这玩意，要不然很多东西你们没办法吃，或者会不伦不类，明天我请你们吃涮羊肉你们就知道了”，陈康杰比划着自己右手拿着的筷子说道。 “照你这么说的话，我再练习练习”，杰迪卡放下叉子，又一次笨拙的将筷子握在手中。 “我说了好几次了，别用拳头一样的动作，你看，将筷子搭在中指上，食指和拇指亲亲捏住就行”，看着杰迪卡那幽默的举动，陈康杰又一次示范讲解。 如果是一般人，一定会说人家老外好笨，这么简单的东西都还学不会。陈康杰不会这么说，这是一个习惯问题，我们上千年的习惯要让别人几次就学会，这是不太现实的，只要别人愿意学，他都愿意不厌其烦的讲解。 等所有人都吃完后，餐厅经理拿出一个留言簿来找汤姆.汉克斯和陈康杰签名，还要求合影，这是他们的一贯宣传方式，只要是名人，他们都希望能够留下点什么，这会抬高他们的价值以及提升广告影响力，当然，也会成为百年老店重要历史的一部分。 由于是在国内，所以签名和合影陈康杰都答应了，只不过在合影的时候，陈康杰还是依然戴上了墨镜。 一般的电影拍摄都不会是严格按照剧本的先后顺序来拍摄，很多镜头是根据方便原则合成拍摄，最后再剪辑排列。 最后一个杀青的镜头，是到首都大学室内体育馆拍摄，首都大学的不少学生充当的观众。 汤姆.汉克斯实际上并不会打乒乓球，是在拍这部电影之前他才学的，为了表现他神乎其神的球技，实际上他只需要做出拍球的动作即可，那球是由人工粘在一根小塑料棍上帮助他完成的，这个球可以人为按照需要的弧线来回弹跳。 既然是杀青的镜头，作为导演的陈康杰没有理由不在现场认真指挥拍摄完成，可是这竟然变成了整部电影拍摄期间陈康杰最狼狈的时候，因为他正在首都大学念书的姐姐陈兰居然作为群众演员出现在了看台上。 第八百二十三章 难道绑架她 这次室内拍摄，需要2000名群众演员做观众，学社，话剧社，舞蹈社，辩论社，英语学会等等，这些社团，大都在校学生会和院系学生会的下面，学生会的很大功能之一，就是通过管理这些社团，联系广大的学生，这些社团的人数从几十人到上千人不等，反正每个学生能重复加入自己感兴趣的社团。 作为最顶尖大学的高材生，他们是天之骄子，被誉为未来的国之栋梁。他们对偶像的选择绝对和那些中学生以及社会人员有很大的区别，演艺人员，在首都大学，水木大学这样的顶级学府，并不是很吃得开。 这里的学生更理性，更具智慧，所以不是谁来都能得到他们的真心欢迎，他们更喜欢带有文化和知识的东西，例如要是某个诺贝尔奖获得者来授课，某个大国总统来演讲，那就一定会被他们趋之若鹜，可是明星嘛，至少在90年代中期来说，真没几个能让他们感冒的，即便他们曾年轻过，曾轻狂过，可是他们现在自豪了，骄傲了，只有大脑里有真本事的人才会让他们看上眼。 而陈康杰就属于这种人，如果陈康杰只是在国内只是靠一两首歌走红，那他们也会不屑一顾。可是人家就没怎么在国内发展，而是靠才华去征服西方，并且拿到了之前国人从未拿到过的大奖项。这除了让他们产生喜欢之外，更多应该是佩服，带有一种爱国情绪的佩服。 陈康杰年龄比他们大多数人都小，却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华人，依靠自己的智慧和才华，将西方的亿万民众给征服了，这些天之骄子们自问，他们是没那个能力的，他们做不到。这不是声音或者外形的力量，完全是智慧的胜利，陈康杰穿着中山装去参加奥斯卡颁奖礼的画面，更让他们绝对陈康杰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爱国分子。 陈梅收到通知之后，马上和几个干部将他们院系几个大型社团的领导人找来合计。 经管学院的学生会主席要出国，正在忙着办手续，日常的工作就是陈梅在负责。这次分给他们学院的名额是两百人，必须在两天之内有条不紊的准备好，由于是和外方合作，所以纪律性是被反复强调的，可不能做出出格的事情来，更不能给long的脸上抹黑，一定要配合他完成好这部电影。 最后经管学院这边，除了所有的学生会干部之外，从经济学会，辩论社，话剧社等几个社团组织了179人参加。 这天陈康杰一早就来到了首都大学的室内体育馆，这里之前是室内篮球场，但是已经被改造成了适合乒乓球比赛的场馆，一切设计和布置都遵照当年的样式，四周挂满了五星红旗和星条旗，所有群众演员正在体育馆的两个更衣间和一个会议室换衣服，这些道具服装是八一厂提供的，有工服，有中山装，有绿军装，还有黑白女士衬衫等等，能适应不同人群的需要。 陈康杰查看了一番现场的布置，再看到那些已经时光穿梭回到20多年前的陆续进场的学生和群众演员，他很满意，只对几个小地方提了改动要求。 “杰迪卡，你组织一下，让他们将这边的灯光再打远一点点，我去一下洗手间，等我回来就开始”，陈康杰早上吃了两笼灌汤包和一杯纯豆浆，可能是很久没吃这样的食物作为早餐，肚子有那么一点点不舒服。 陈康杰穿着很普通，戴着眼睛，盖着一个帽子，而且开拍还没正式开始，他还没有怎么发号施令，有要修改的部分也是通过杰迪卡，罗福曼和辛迪完成的，所以已经进场的群众演员还没有认出他来，现场有上百人中外工作人员，以为他只是其中之一，所以并没有引起任何的欢呼或者吼叫。 说完陈康杰就朝厕所走去，可是走着走着，总觉得有人的目光在背后焦聚自己，这是他的一种本能直觉，自从练习武功之后，这种直觉感知能力就会越来越强。 他停下脚步，谨慎的转过头，正好看到自己的姐姐在看台第一排把着栏杆眺望自己，虽然她穿了一身老土的灰色女装，头发扎成两个小辫子，可是陈康杰还是敏锐的一眼就辨别出来了。 陈梅的出现，将陈康杰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居然会那么巧的相遇。他到了首都没有去看望她，就是担心会引起怀疑。虽说家人迟早会知道，但是陈康杰依旧希望能将时间拖延一下最好。 陈康杰慢慢的回过头，不急不慢的继续朝前走去，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能表现得太突然，否则更会让她怀疑。 “陈梅，你怎么了？你在看什么呢？”，一个戴大框眼镜的女孩子在身后拍了陈梅一把。 这个女孩子叫王梅，老家是东北的，是陈梅在学生会里面好朋友，两人总是形影不离。 “奇怪，我好像看到我弟弟了！”，说话的时候，陈梅的头依然没有转向。 “你弟弟？听说你弟弟不是还在上高中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是哪个？”，两人因为要好，所以彼此对互相的家庭还是了解一些的。 “按道理说是不会，可是真的很像，就是那个，正在朝出口走去的那个”，陈梅指着陈康杰的背影给王梅说道，他才说完，陈康杰就转向出口通道，看不见了。 “想知道是不是你弟弟还不简单，你下去看一下不就都清楚了嘛，反正现在还没开拍”，王梅给出了个主意。 “对啊，你看我这脑子，我这就去”，陈梅说完，就沿着看台过道快步走去。 “你快去快回啊，可别耽误了”，王梅在后面提醒了一句。 。。。。。。 “杰少，你这是怎么了？看你表情不对啊”，见陈康杰走近，正在通道里面抽烟的熊自强和庞辉赶紧将烟扔掉，熊自强问道。 刚才是董明书跟在陈康杰的身边，熊自强和庞辉把住出口，顺便抽支烟。 “不好了，我姐姐来了，赶紧想个办法，要不然我就会被认出来的”，这时候陈康杰也不想上厕所了，他得赶紧将这个问题解决。 “你四姐？首都大学学习的哪个？”，熊自强问道，他对陈康杰的家庭十分了解。 “是啊，就是她，书哥，你去看看，她有没有跟来？”，陈康杰回答，然后让董明书查探。 “能有什么办法，你只能不拍这个镜头，赶紧溜，交给别人拍吧”，庞辉快人快语，立马就出了主意。 “这是最后一个镜头了，我怎么能不自己拍，我不怕，担心他们把握不好，一整部电影就差这里了啊”，陈康杰驳回了庞辉的建议。 “那怎么着？她是你姐姐，难道绑架她？你只能躲”，对于这种牵扯到家人的事情，熊自强也没什么好办法。 “杰少，不好了，有个女孩急匆匆的来了，可能就是你姐”，董明书对陈梅不熟，所以不敢确认，他瞄了两眼就赶紧回来汇报。 第八百二十四章 没法解释 “那看来就是了，算了，不绑架也得绑架一回，强哥，你不能让她看到，否则就知道是我了，一会我把他引到厕所里，先把她关一下吧”，陈康杰马上做出决断。 熊自强和陈康杰的关系，陈梅是知道的，她要是认出了熊自强，那基本上不见到陈康杰的面她也能判断了。 陈梅走进通道的时候，正好见到陈康杰的背影拐弯走进厕所的方向，她立马就跟了过去。 国内的厕所绝大多数还是分男女的，特别是现在，以后才会慢慢出现一些男女共用的厕所。 在进出通道与厕所方向是一条比较窄的过道，里面就只有三个房间，右边的男厕所女厕所以及最顶头的杂房，杂房里面主要是防止一些打扫和修理的简单工具，根本没有人住。 陈梅跟着拐了进来，没有见到陈康杰，他左右看看，自己断定陈康杰一定是进了男厕所，所以她打算等，给他来一个守株待兔。 这时候洗手间还陆陆续续有人进出，虽说会有点奇怪，但陈梅还是留意每一个出现在她面前的人，幸好女厕所也挨着，别人会当她是在等女同伴。 “陈梅，在这干什么啊？咋还不进去？”。 “那啥，我等那个谁呢，呵呵，马上就来，你们先去”，偶尔遇到一两个认识的同学，她也是这么含糊忽悠过去。 可是随着时间的后移，进出的人越来越少了，陈梅也有些急躁了。 “这家伙，怎么上个厕所那么久，难道掉厕所里了吗？一直不见出来”，陈梅郁闷的在心理以诅咒的方式抱怨弟弟陈康杰。 可是她再抱怨也没有用，她抱怨陈康杰也不会冒出来给她逮到。 陈梅抬起左手看看表，这块表还是陈康杰送的呢，时针显示已经25分钟过去了，不管是什么方便，也应该结束了啊，拉什么也拉不了半个小时的嘛。 她已经五分钟没再见到有同学进到洗手间，而且进去的同学她都看到出来了，整个通道上也是空空的，没有人员再走动，陈梅推测，外面的拍摄马上要开始了，她已经听到有工作人员再用大喇叭安排着什么。 “不行，我得进去看看”，陈梅心想，要是不进去看个究竟，她是不安心的。 她刚才明明看到陈康杰的背影转进来，这点不会错，她十分坚定，可是只见到进，没见到出，这让她很搞不懂。 陈梅想自己就这么推门进去，但是又怕里面还有人，到时会十分尴尬，那可是男厕所啊。 在男厕所走来走去转了三圈，陈梅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可以试探出里面还有没有人。 她定了定情绪，深呼吸一口，似乎自己是要做贼一样，十秒钟后，自己平静了，然后就大声的喊道：“厕所里还有没有人？外面马上拍摄了，还有没有人？”。 等了三秒，没有听到回音，陈梅又大着胆子在厕所门上用力的敲了几下，“有没有人？有人吭一声啊，快点，马上开始拍摄了”。 陈梅觉得，只要自己装扮成工作人员，那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查探了。反复试了两次，都没有一个声音应答她。 没有得到应答，就坚定了她的勇气。她再次确认了一下外面，发现真的没人了，就蹑手蹑脚将手放在男厕所的门把手上，推开门进去，这还是陈梅第一次进入男厕所呢。有紧张，有新鲜，更关键的是，她更想找到陈康杰。 厕所的门一般都是带有自己关闭装置的，陈梅进去走了两步，厕所门就在弹簧的助力下自己关上了。 陈梅在里面一个坑道一个坑道的找，她此时多少有些害怕和担忧，她不是怕看到陈康杰，而是怕自己推开某道小门见到的不是陈康杰而是其他男同学，那就糗大了。 她的运气是好也不好。好的是一个其他男同学都没有，不好的是，他同样没有发现陈康杰的身影。 “难道我撞邪了？我明明看到进来的啊，怎么不见了呢？会平白无故的消失？不可能是我眼花了吧？”，陈梅已经在心里开始怀疑自己了。 既然没有找到陈康杰，那她就要赶紧离开，否则有男生进来撞倒就不好了。 麻烦事来了，刚才轻轻就能推开的厕所门，陈梅打不开了，她现在不管怎么用力都拉不开，门和门口紧紧的粘合在一起，纹丝不动。 拉不开，她又敲击了几下，还是不行，门没有开，外面也没人回应她。她这个时候是相当懊恼的，这出不去可怎么办啊？她是想呼救的，但是那不是让自己难堪嘛，要是有人来救，人家一定会问她怎么会跑到男厕所，她能怎么回答？是说自己偷窥还是说自己找弟弟？不管哪种回答，都会让她难堪又没面子。 “这个死老文，害我被关在厕所里，臭气熏天，还将面临丢脸”，陈梅一边骂，一边用脚踢门。 不管他怎么骂，怎么踢，都没有用，陈康杰没有出现，也没有人帮她，她还得自己靠自己想办法出去。 陈梅想过翻窗户，可是厕所的窗户太高了，为了防偷窥，修建的时候厕所的窗户离地面都有两米多高，她尝试了几次，每次跳起来都只是手指头抓到了窗台，可是她爬不上去，墙壁太滑了，又没有东西垫脚，所有的尝试和努力都以失败而告终。 最便捷的，还是得打开门，然而她多努力也打不开。 “外面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啊？”，时间再次过去了40多分钟，陈梅的紧张感和恐惧感一直在加深，现在深得她都不得不呼叫求助了。 “谁帮忙开一下门？谁帮帮我？”。 大声喊了几次，都没有人帮她，别说帮了，应答的人都没一个。 这个时候厕所外面挂上了检修的牌子，通道里面也竖起了“谢绝通过”的纸牌，由庞辉，董明书和钱德贵三人看守，一个人都不放进去。而陈康杰呢，当然正坐在他的导演席指挥拍摄呢。 为了节约时间，在他指挥马上开拍的时候，观众们发现了他，对他抱以热烈的欢呼和掌声，有人还大声的问问题，例如问他会不会也来首都大学上学等等。陈康杰这时候哪里有心情去互动啊，自己姐姐还关在厕所里呢，几句话就把这些天之骄子们给堵住了。 “我谢谢你们的欢迎和厚爱，这里是首都大学，被誉为共和国最高等学府，你们都是有素质的优秀人才。我们现在是在工作中，期望大家都能有一个严谨的工作状态，这是你们素质和责任心的表现，如果有机会，我会和大家互动，但是现在，请你们配合，让我们把工作完成好，我可不希望这些老外回去之后说，中华国的首都大学也不过如此，学生们没有纪律和素质差”，陈康杰直接用国语说的，他相信在场的美方人员，没有人能懂得汉语。 国人爱面子，这些天之骄子比普通老百姓更爱面子。陈康杰前面的话是稳住他们，后面那两句，就是用打击的方式来堵住他们。 果然，陈康杰说完之后，全场安静了，他们可不希望被老外所瞧不起，一定要争口气，证明他们的素质和责任心。 王梅见陈梅半天都没回来，有些着急，她担心陈梅会出意外想去找找看，可是工作人员已经让所有群众演员不能走动了，她要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站起来离开，那不知道会遭到多少人的唾弃。 最后王梅只能决定等拍摄完成了再去寻找陈梅，看她到底是跑到哪里去了，有没有找到弟弟。 最后的这个镜头时间并不长，一分钟都不到，拍起来难度并不那么的大，但是也还没达到一次就过的程度。 反复来了三回，勉强达到了陈康杰需要的画面效果，原本他希望再来一次，让观众们对“美国”代表队的入场的表现再热烈一点，可是想到姐姐正在煎熬，陈康杰打住了。 按照原定的计划，拍摄完毕之后就算是杀青了，电影转入后期制作的阶段，在此时，陈康杰是要发表一点讲话的，就算不是为观众，那也该对剧组同时说点什么，或者来个大合照啥的。 可是什么也没有，刚说完“ok”后三十秒，剧组同事就看不到他了，只有杰迪卡组织大家疏散和撤离。 听到外面乱哄哄的，陈梅知道应该是拍摄完成了，大家散场。她都二十分钟没再拉门了，那么多次都不能成功开门，她选择放弃。可是现在出于本能，她想都不想，就条件反射一般去开门，终究还是不希望自己是被从男厕所营救出去。 奇怪，门轻轻的一拉就开了。陈梅很疑惑，可是她也来不及疑惑以及找出真相。 “你那么快？这就上好厕所了？”，陈梅遇到有个认识的女同学来上厕所。 “嗯，啊！啊！是的”，陈梅回答的很模糊，也不顺畅。 陈梅才心神不灵的走到进出口通道上就遇到王梅，王梅拉着她的手问东又问西，可是她问的问题陈梅都没办法通顺的回答和解释。 毫无疑问，这一切是陈康杰做的手脚，他刚开始拐过去，根本就没进入男厕所，而是到了杂房里。 当他从杂房里见到四姐进入男厕所之后，立马跑出来，去干自己的工作，后面的事情交给熊自强他们搞定。 第八百二十五章 看望老爷子 对王梅的的追问，陈梅不能照实回答，她可不想别人知道她在男厕所里面被莫名其妙的关了那么久，那是很没面子的事情，所以只能东拉西扯以应付。 现在最让她不解的有两件事，第一件就是到底她看到的人是不是陈康杰，第二件就是为何那个门之前用尽一切办法都弄不开，怎么拍摄一结束，小手指都能勾开，这太诡异得不正常了。 既然诡异，又怎么会正常呢？第一个问题，陈梅是没办法搞清楚的了，那种情况，她不可能再留下来研究那个门怎么会严丝合缝的拉不开，但是第二个问题，她想还是有一点机会的，她决定，如果真是陈康杰的话，打算让他好看。 实际上一点点巧妙的技术都没有，陈梅进去之后，熊自强就在外面牢牢的拽住门，一个是经过多年严苛训练出来伸手强健的壮汉，一个只是读书的文弱女生，两人的力量悬殊那么大，陈梅怎么可能会拉的开门。 刚回到宿舍，陈梅就牵着电话线端着座机来到阳台上。她不打算让别人知道她打电话在说什么。 这个时候手机还是很贵的奢侈品，陈家的经济条件是完全可以承担的，但是出于陈启刚要求的严格，并不允许陈梅现在就用手机，担心奢侈之风惯坏她。即便姐姐哥哥有偷偷几千几千的给陈梅零花钱，他也还没有购买手机。 输入201卡号，拨通了家里的电话，陈梅想找家里人问清楚，看陈康杰到底在哪里。此时大学校园，宿舍里面已经在大规模的安装固定电话，再使用201卡的话，电话费会便宜很多，校内互打，1毛钱就可以一分钟。 只不过电话响了半天都没人接，陈美和陈璟都上学去了，马芳琴买菜又还没回来，怎么可能会有人接电话。 将电话挂了，对今天的事情陈梅越想越气，稍微犹豫一下后，她鼓起勇气再次抓起电话，将电话打到了陈启刚的办公室。 一般情况下，陈启刚是不希望家人直接打电话到办公室找他的，有什么事，都是下班回家之后再说。只是陈梅有点等不了了，她很想尽快知道结果。 “菊香，你怎么把电话打到这里来了？怎么回事？有事可以打家里的电话嘛”，陈启刚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接起电话，语气平淡不失威严，听得出来他并不是很满意。 “爸爸，我。。。，这个。。。”，陈启刚那种严肃的口气一说，陈梅反而不晓得该怎么说话了。 “到底有什么事？快说吧，我一会还得出去呢，是不是生活费不够花，不够的话叫你妈打五百块给你”，陈启刚还以为陈梅从首都打电话来是为了要钱。 其实呢，就算家里一分钱不给她，她手里的零花钱供应她读完大学都没问题了，陈梅现在的私房钱估计不下五万，怎么会在乎五百块呢？ “不不不，不是的，爸爸，我是想问问，老文这几天是不是在家啊？”。 “哦，你是问那小子啊，没在家啊，他在美国那边上课呢，不过也该快回来了”，陈启刚一只手翻阅文件，一只手拿着电话随口说道。 “他在美国？”。 “是啊，我还给他请了一个月的假，怎么了？你找他有事？”。 “没没，没事，我就是问问，他有一段时间没打电话给我了，就随便问问”。 “没事的话我就挂电话了，对了，以后打电话记得打到家里去，这是办公室，是工作的地方，啊！”，陈启刚正在忙，对于子女之间的感情问题，他才没什么心思去关心呢。 “哦”。 陈梅纠结的将电话挂上，看着远方的体育馆，心里飘忽忽的，难道我真的是认错人？眼花产生幻觉？他在美国，怎么会跑到首都来呢，这不可能。 为了让自己好过点，陈梅尽可能的给自己找一些充分的理由，否则想起自己在男厕所的遭遇，她会越想越生气。 陈康杰呢，也只是暂时逃过一小劫，他的身份是不可能永远保守下去的，等家里人知道陈康杰就是long的时候，陈梅也知道自己这次并不是看花眼了，那时候陈康杰就得付出代价，不过这是后话了。 “杰少，我们这么做会不会有点过分啊，将你姐姐关在男厕所那么久”，回到酒店，熊自强忐忑的说道，那可是他亲自下的手。 “都已经发生了，还能怎么样啊？我也没想到她会跑去做群众演员，早知道，就另外找一个场地了”，陈康杰自己也是无奈的没办法，他不想那么做，可是他不得不那么做，要不然他会有很多麻烦。 “可她迟早会知道的啊”，董明书从冰箱里拿出一杯冰镇的橙汁递给陈康杰。 “什么时候知道就什么时候再说吧，现在管不了那么多”，陈康杰猛的灌下大半杯，摇着头说道。 “杰少，你的事情做完了，是不是可以回去了？你请的假已经到期了”，熊自强问道。 “后天回去，今天和剧组的人聚一下，明天我要去看人，后天我们再走吧，哎，这段时间还真的是累，睡眠的规律都有点颠倒了，有时候白天拍，有时候晚上拍，我休息一个小时，剧组其他人回来了的话，通知我一声”，陈康杰将杯子放在钢化玻璃茶几上，站起来朝卧房走去。 他在友谊宾馆住的是一个高级套间，设施还是很完善的。 两个小时候，剧组其他人员才带着器材以及物品回来，耽搁那么久，是因为很多学生围着汤姆.汉克斯要签名，以及找剧组的工作人员打听陈康杰的情况。 晚上陈康杰包下了友谊宾馆的大餐厅，他要请剧组的所有工作人员吃涮羊肉，当然了，那些群众演员并不在这个范围之内。 在吃饭之前，陈康杰召集了杰迪卡，罗福曼，肯.罗尔斯顿，亚瑟.思科米特，卡朋特，伯吉斯等主要人员到他住的房间开会。 亚瑟.思科米特是这部电影的剪辑师，肯.罗尔斯顿负责视觉特效，昨天刚从美国过来，后期制作阶段，他们发挥的空间很大，或者说，那主要是他们的工作。 陈康杰由于不回美国了，后期制作他不能参加，所以就有许多地方要交代清楚。 “。。。你们回去之后，希望抓紧工作，尽早让这部电影与观众见面，在特效方面，数字领域依然是我们的合作公司，这一块罗尔斯顿你要负责好，公司已经联系好了，那边会从人员和技术上给你提供足够的帮助，杰迪卡，罗福曼，要是亚伦.　史维斯查那边的配乐做好了的话，先放给我听一下，我会告诉你们什么音乐应该穿插在哪里的，我写的那一首钢琴曲《i’m　forrest...forrest　gump》注意是放在影片的开头和结尾，亚瑟，这张纸上我已经写下了片段剪辑的排列顺序，当然了，你也可以根据你的专业意见提出适当调整”，说着陈康杰将一张纸递给剪辑师亚瑟.思科米特。 陈康杰因为不能参与后期制作，所以只有将影片的片段结构遍一个顺序，这样就不会怎么脱离原片的故事与审美架构，从性格上说，陈康杰也不是那么死板的人，不可能说不允许别人做那么一点点的改动。 出现改动一般会有两个结果，一个是改得不如之前想象的，但是也可能会比之前自己需要的还要好，所以陈康杰是留出一定空间的，反正最后好了，他还要提前审核，要他看过觉得可以了，影片才会发行。 “在制作的时候，要注意色彩的变化，我们影片中有许多部分是要用黑白色的，同时要注意保密，不能在还没正式发行样片就流出去，这方面稍后我会给乔恩.戈登先生打电话沟通一下，总之，我希望我们大家能同心协力打造出一部优秀的影片出来，。。。。。。”。 陈康杰说了之后，他们几个人又提出了几个问题，陈康杰帮他们一一做了解答，直到将陈康杰需要的效果了解得清清楚楚了，会议才散。 当晚的火锅，中方这边的工作人员倒是吃得很过瘾，采用的是刚从大草原深处运来的苏尼特羊，肉质鲜嫩，还低脂肪，除了羊肉，还有羊排，每一锅都是鸳鸯的，辣和不辣都有，用惯筷子的中方人员当然会大呼过瘾。 可是那些老外就麻烦点了，吃火锅，要是用刀叉的话，除了效率慢之外，还会笑料百出，最后不管会不会用筷子的老外，都跟着旁边的华人用起了筷子，反正慢慢的，他们就会习惯。 第二天陈康杰去看老爷子，每次去，陈康杰都不会空着手，他这次带去的usana最新研制出来的一种顶级营养品，能有效防癌和降低心血管疾病，原料其实很常见，就是绿茶，大蒜，西兰花，番茄等等，可是由于工艺复杂，按比例提炼难度大，产量就很少。这玩意是液体，便于中老年人饮用，一瓶150毫升需要37000万美元，陈康杰让鲍勃想办法搞到了20瓶，十瓶这次给老爷子带来了，剩下的十瓶他打算带回家。 陈康杰到西山别墅的时候，老爷子正在休息，为了不打搅他老人家，让他多休息一下，陈康杰一个人自己跑到他的书房找书看。 第八百二十六章 安插密探？ 陈康杰还没走到书架前，就看到他老人家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副字，上面写着苍劲有力的八个大字“一国两制，百年不变”。 陈康杰将这幅字提起来端详，他也是学书法的人，稍微一点辨别力还有，当初还是凭借到省内去领取书法奖项才认识的赵志邦。 这幅字刚写了没多久，一笔合成，没有经过怎么改变，纸张用的是普通宣纸，没有落款，没有加盖印章，但是陈康杰看得出来，这绝对是出自老爷子的手笔。老爷子视察黔州的时候，曾经给他们提过字。 老爷子一生中对两件事倾注心血最多，第一件就是国家的改革开放政策，第二件就是维护主权与统一的一国两制。作为曾经的最高领导人，或许他老人家做梦都会梦见海外的回归，从这八个字，陈康杰就已经能感受到了。 他们这一代是经历过屈辱与困难的人，也是靠血泪打下江山建立共和国的人。在他们的大多数人身上，都有一种深深的民族与国家烙印。这种印记不在表面，而是已经完全融汇到他们的血液与肌肉之中。 这种带有悲情的情怀激发了他们的斗志和希望，使得他们不怕流血，不怕牺牲，不怕困难。这种千辛万苦磨练出来的精神，即便是百年之后，都还会传承和发挥重大影响力。作为继承和受到感染者，陈康杰的身上，也时常都能看到这种民族与国家的情怀。 人是生活在环境之中，心里想什么，嘴上说什么，手中干什么，无一不是收到周围环境的影响。陈康杰生在这里，长在这里，两辈子所受的教育也逃脱不了这个环境，所以不管他怎么变，他都改变不了他与生俱来的那种烙印。 “小鬼，在看什么呢？”，不知何时，老爷子缓步的来到了他书房门口。 即便高龄，他老人家也没拄拐棍，两只手背着，似乎就是闲庭信步来到这里，只有保健医生站在不远的地方。 “在欣赏您老人家的大作，您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啊？”，陈康杰将书法放下，轻松的笑起来。 “年纪大了，休息都是一阵一阵的，不像当年，给我时间的话，我能一觉睡到大天亮”，老爷子缓慢的朝前走，陈康杰赶紧从书桌后转过来将他搀扶坐下。 “您现在身体依然硬朗的嘛”，陈康杰安慰道。 “小王，你去休息吧，小杰在这里，没事的，我们就是坐着聊聊天”，老爷子冲门口的保健医生说了一声，等他离开之后，老爷子这才又对陈康杰说道，“你就别只说这些好听的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清楚吗？现在记忆力和精神都减退了”。 “呵呵，壮志烈坏，廉颇老矣是吧？”，陈康杰促膝蹲下来，“您现在是享受生活，颐养天年，只要自己开心，记忆力和精神都会有的，国家的大事就别想那么多了”，说这话的时候，陈康杰还转眼看了看桌上的那副字。 “我也不想去想，只是啊，总感觉有很多事还没做完，有些不放心”，老爷子锁了锁眉头。 他们这代人，从精神和行事风格上，都属于那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就算不在位置上，可能也希望思考和工作到最后一天。 “老人家，工作是做不完的，再给你五百年也不行，江山代有人才出，儿孙自有儿孙福，呵呵，想那么多干嘛啊？”，陈康杰似玩笑的说道，他确实不想老爷子再劳心了，那样的话他的日子可能还能长一些。 “小杰说得对，你看你，那么几十岁了，还没一个娃娃看得明白”，老奶奶忽然说着话走了进来。 “我，你们这一老一少。。。呵呵，我今天啊，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就和小杰玩玩”，老爷子虽然语塞，可还是露出愉快的笑容。 “这还差不多，人家小杰还给你从美国带来贵重的营养品呢”，老奶奶继续说道。 “我这里其实什么都有，不过嘛，谢谢你一番孝心了，老婆子，什么时候可以吃饭啊？”。 “饿了啊？我已经安排了，小杰可能也没吃饭，一会就好，小杰，你们聊聊，我去看看”，说完老奶奶就出去了。做饭是不可能要她亲自做，有专门大厨的，但是陈康杰来了，她得去选一些并不是都适合老年人的菜。 “小杰，会下棋吗？杀一盘！”，看着老奶奶的身影消失了，老爷子回过头来说道。 “会是会，可我怕我不是你的对手，排兵布阵那是你们的强项哦”，话是那么说，可陈康杰还是迅速的从墙角拿出棋盘，摆上旗子。 虽然是下象棋，但是象棋上有兵法，许多将领或者高官都喜欢象棋或者围棋，犹如排兵布阵一样。老爷子戎马一生，又起起落落。陈康杰虽然也排兵布阵，毕竟他怎么说也是个大老板的嘛，可是要想在这方面赢了老爷子，他还真没什么信心。 “你可别还没上就打退堂鼓，那可不行，你，我还不知道吗？鬼机灵着呢，但是你还没战就谋退缩，那我告诉你，你很难赢”，说的虽然是下棋，可老爷子这话何尝不是给陈康杰的教导和点拨，做任何事情都是这样的。 果不其然，才一开战，刚走了七步棋，陈康杰就被干掉了一匹马，一门炮，而老爷子，只损失了两个小卒子而已。一点不意外的，陈康杰接下来一直处于防守状态，12步棋后，他就被杀得人仰马翻，到最后，大帅被堵在家里直接出不来。 “输得真惨，哎！”，陈康杰叹着气把棋子重新摆上棋盘放好。 “下象棋，每落一颗子，最少要算到后面三步，这就算是合格，要是能想到五步，那就进入高手的行列，如果能想到7步，几乎就立于不败之地，即便遇到一个实力也超强的，大不了就是个平手，基本上不会输”，在陈康杰摆棋子的时候，老爷子边说边从沙发旁边的小桌上拿起半包特殊处理过的特供演，抽出一支点起来。 这种烟是没有尼古丁的，老爷子的烟瘾因为身体的原因，已经在医生的劝谏之下戒掉了，只不过有时想问题的时候，依旧手指间夹着一根。习惯抽烟的人都这样，只要手里有了那个感觉，思路才会清晰灵活得多。 “哇，那很费脑子啊，老爷子，你还说你记忆力和精神都减退了，事实证明，你雄风依旧的嘛”，陈康杰扬了扬眉，微笑着说道。 “贫嘴，就你会说，那是你实力太差了，你根本就没好好下，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而已”，老爷子用夹着烟的那只手习惯的在面前指了指。 “那一开始我就说我只会下，但是并非你的对手的啊，这样吧，这盘下慢一点，我用全部实力好好下一次，免得你喊不过瘾”，陈康杰本来对这个下棋兴趣不大，很难投入，输赢对他来说都完全可以平淡的接受。只不过现在老爷子说他实力太差，还是激发出了陈康杰的斗志，想扳回一局。 “这还差不多，你先走”，对陈康杰的态度转变，老爷子比较满意，让陈康杰先。 上一盘自己输了，这次陈康杰也不客气，微一思忖，第一步棋就斜踏一匹马。看着陈康杰认真的样子，老爷子笑着也斜踏一匹马。 这盘棋就下得很慢了，除了放每一颗旗子都深思熟虑之外，两人还顺便聊天。 这一老一少聊天先是天南地北，最后落脚点放在了何宝国以及梁敏宽他们几个人的工作上。 “你好像对他们的支持力度不够哦！”，老爷子手拿一个车，在放下之前，无意中说道。 既然那事是老爷子建议安排的，那他就很关心，一直在关注那几个地方的变化以及陈康杰的动静。 “是有点不够，这个经济和政治都有自己的规律，投资也是一样的嘛。我们是商人，如果做投资的话，当然要认真的选好项目，我对那边不熟悉，又没时间亲自去，不过我已经让下面的人去看看了。他们得对我负责，不能随便亏损，所以小心谨慎，钱要花在刀刃上嘛”，陈康杰盯着棋盘回应道。 “现在到处都需要投资，项目也多得数不清，工，商，农，交，住等等都需要，我记得你之前的效率是很快的啊，你不是在彩云，几天就决定了几十亿嘛”，看来对陈康杰的一举一动老爷子都有所了解。 陈康杰心中一惊，换换的抬起头看着老爷子。难道自己到境外的活动老爷子也清楚了？是谭军他们告的密？似乎有点不可能啊，上次已经和谭军谈好了，那家伙没那么快变卦吧？ 老爷子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这陈康杰就多少放了一点点心，不过他还是想试探一下。 “这些您都知道？老爷子，您不会是在我身边安插了密探吧？”，陈康杰是开着玩笑说的。 “安插密探？你以为现在是什么时代啊？都是正常渠道上报的消息”，老爷子瞥了陈康杰一眼。 “那我就放心了，呵呵，之所以那么快，是因为那个项目我了解一点，觉得起码不会亏本，所以就快了。不过你放心，欧阳震华已经带人到处去考察了，明年会将速度加快的，我干爹去了那边情况都还没熟悉了，听说之前掣肘还挺大”。 第八百二十七章 请客赔罪 第二盘棋，不知道是因为陈康杰用力了还是老爷子被与陈康杰谈的话题分心，竟然被陈康杰险胜，或许是这两个因素的一增一减吧。 上午陈康杰配老爷子下棋，午饭后，老爷子休息了一个小时，下午两人又在门口的池塘边钓鱼。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风也不大，医生也同意老爷子适当的户外活动一下，只要不太激烈就行。 这次运气不太好，一下午，两人只钓到了四条鱼，可能他们时不时的谈话，吓跑了敏感的鱼儿。不过四条鱼也够晚上做鱼汤的了，陈康杰是在老爷子家里吃了晚饭才回去的。 至于那些美方的剧组人员，也没有那么急着回去，既然来了一趟中华国，别的地方可以不去，那首都怎么着也是要好好转转的嘛。 陈康杰给他们放两天的假，组成一个大型旅游团，让他们游览长城，故宫，圆明园，颐和园，天坛等等，还逛了逛这里特有的四合院和国家历史博物馆，不敢说他们都会喜欢中华文化，但是起码有了一个直观的感受和认识，为了方便他们，宣传部门还派了两个人陪同，这一切的费用，当然是陈康杰出。 看望了老爷子之后，次日陈康杰就自己回黔州去了，剧组的人和设备会由一架中华国际航空公司的包机送回洛杉矶。 离开了那么久，回到家的陈康杰当然免不了要被一阵亲切的数落，以前是马芳琴支持出去，现在数落陈康杰最多的就是想念儿子的她。 陈康杰笑着哄了半天自己才过关，最后才拿出自己带回来的礼物分给家人。陈启刚倒是没什么说的，就问了两句陈康杰在那边的学习怎么样，学习上的事情是陈康杰最容易回答的，反正他的知识结构和知识储备，应付这样的问题绰绰有余，随便几个英语单词就把陈启刚忽悠过去了，因为他一句都听不懂。 回到教室的陈康杰免不了又在班上引起不小的轰动，从他还没走进教室，就有很多人对他行注目礼，整整晚了一个月零几天才来报道，这在高中阶段，是极为罕见的。 “陈康杰，你去哪里了啊？那么久，我还以为你转学不来了呢”，同桌吴国章从在楼梯口见到他，手就一直搭在他的肩膀上。 “兄弟，放开你的手吧，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同性恋呢，呵呵，我就是到处去转转，啥事也没有，根本不可能转学”，在桌位上，陈康杰看了看吴国章搂着自己的手，感觉别扭，特别是姚一云，楚芳他们一群人都端着下巴坐在课桌对面看着的情况下。 “到哪里去转？转得都把我们给忘记了”，姚一云看了一眼石艺，对陈康杰娇嗔道。 有些女人吧，说话就是那么喜欢带着含义，可是呢，你还没办法责怪她，根本怪不出口。 “怎么可能呢，呵呵，谢谢你们想着我，下午放学，我请你们吃饭，算是小小的赔罪，这总行吧？”，陈康杰有意避开自己去向的问题，干脆直接采取弥补措施。 “那也行，不过你请客的话，就得去梦婷酒店，呵呵，怎么样？”，楚芳这是有意的刁难，因为梦婷酒店是市内最高档的地方。 梦婷酒店今天在当地就是时尚，高档的代名词，大家要拿谁开玩笑，十有八九会说到这里，因为里面的消费昂贵，一般的老百姓根本去不了，也不敢去。 现在有三类人是梦婷酒店的主要客户，政府官员和几个大型国企的高层，因为某些招待和活动会选在这里，可以报销嘛，第二类就是新冒出来的民营企业家，也就是商人，在这里谈商务，既现实实力，又倍有面子，第三类就是来此考察的外商和境外旅行团以及一些外商的高级员工，例如陈康杰下属企业的那些经理们。如果是个一般的小店主的话，估计去了都会肉痛，吃一顿饭，极可能会消灭掉他一个月的利润。 也就因为如此，楚芳才故意那么说的，他设想陈康杰一定会拒绝，毕竟他们虽然没去过，也听说过哪里的消费。 “没问题，那就梦婷酒店吧，中餐西餐随便你们”，陈康杰犹豫都没由于就满口答应。 “哇，我就那么随口一说，你真请啊！很贵的呢”，见陈康杰答应了，楚芳反而自己不自在了，这就像他故意要宰陈康杰一样。 “陈康杰，还是换个地方吧，上次我听我叔叔说，他们三个人去，一顿饭就吃了一千多呢”，石艺马上帮着陈康杰说道。 自从上次陈康杰帮了她，特别是见到陈康杰那么帅气和矫健的身手之后，石艺就对陈康杰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反正不单单是感激那么简单，脑海中总是会出现陈康杰的影子。 石艺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也会问自己，难道我是喜欢上他了？可是他自己也没找到答案，或许是她的另一个想法浇灭了她的答案。 石艺觉得陈康杰太优秀了，论长相，英俊帅气，论学习，门门优秀，论人品，怜香惜玉又不吝啬，论身体，那就更没得说，她可是亲眼看到陈康杰三两下就摆平了四个人，对方还手之力都没有。可是反观自己，石艺觉得自己样貌一般，顶多就是中上，学习一般，根本配不上陈康杰。 更重要的是，与陈康杰认识的时候，石艺已经有了男朋友，并且还打算拿他当挡箭牌。这件事情石艺心想陈康杰一定是会介意的，甚至于陈康杰会怀疑她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实际上他与卢培根还没发展到那一步，或者说她一直坚守住了最后一道底线，可是陈康杰会相信吗？石艺根本不敢肯定。 “呵呵，没事的，只要点菜的时候，你们手下留情就行，既然答应了，就得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嘛”，陈康杰感激的对石艺点点头，然后没事一样笑着玩笑说道。 他也不想表现得太过，所以语言上没有太出格，更没有暴发户一般充大款。 姚一云猜测到了陈康杰的身份，起码知道他爸爸是市里的高官，这点事情应该还不是很大问题，所以就没有说什么。 过了一会，班主任将陈康杰高二年级的课本给他送过来，现在高雪梅对陈康杰的态度是很好的，谁叫陈康杰背景大，学习又好呢？就拿这次陈康杰请假来说，是校长桂明鸣亲自口头给她说的，陈启刚是直接打电话给桂明鸣，全校他也只知道桂明鸣的电话，而且，他也不想让班主任和任课老师知道陈康杰是市委书记的孩子。 从现在开始，陈康杰踏入了高二年级的学习，离中学毕业，已经不远了，这一年，对大多数高中生来说，是最关键的时期，整个高中阶段，最后会取得什么成绩，就看这一年，几乎所有的考试知识都会在这一年完成，高三就只是复习以及测验。 听说陈康杰今晚要请同学去梦婷酒店吃饭，报名参加者就越来越多，有这样增长见识的机会，谁会错过啊？开始只是一些关系好的，就是曾经一起过过生日的，后来关系一般的也心痒痒，厚着脸皮要求加入。 别人能厚着脸皮提要求，陈康杰可不能厚着脸皮拒绝，基本上愿意去的他都接受。见要去的人越来越多，石艺他们几个人有点替陈康杰担心起来，毕竟那可不是小数目啊。 在所有的问题当中，钱是陈康杰最不用担心的问题。等下午放了学，陈康杰并没有自己单独离开，而是与大家一道坐公交车前往梦婷酒店。 总共去的有27个同学，中午陈康杰就打电话安排好了，订了三桌，免得到时候点菜麻烦，他也不想同学门看到菜单上的价格。 原本他说过，中餐西餐随便，但是西餐厅和中餐厅是分开的，要是让大家分开就餐，会觉得不好，所以就全部选了中餐，大不了以后有机会再到西餐厅补一次。 从走进梦婷酒店高贵、典雅的大堂开始，同学们就像进入大观园一样，东瞧瞧，西看看，不时还议论纷纷。27个同学中，就只有四个到这里来过，其中之一就包括陈康杰，另外三个，是父辈带着出来蹭饭吃长见识的。 “陈先生，您订的位置安排好了，请随我上二楼”，董思颖安排的服务员认识陈康杰，亲自在大堂等候他们。 “哇，服务太周到了，怪不得是五星级的”，有同学还以为不管是谁，人家都会在大堂等候呢。 “我们那么多人，这里又那么的。。。豪华，看样子陈康杰要破产了，你们说，要是我们吃完了，没钱开，会不会将我们都抵押在这里啊？”，说这话的同学更多的是被这里面的环境给镇住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你看陈康杰是那样的人吗？”，有人立刻反驳道。 对于同学们的议论，陈康杰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不可能说。 这顿饭吃了两个小时，每桌9个人，12道菜，全部都是看着就会流口水的菜式，吃完之后，大家都没动，打算看陈康杰怎么付钱，或者付多少钱。 谁知道，陈康杰根本不付钱，站起来拍拍屁股就招呼大家走了。 第八百二十八章 呆滞的陈康杰 每个人都没搞懂，为什么陈康杰不付钱就能离开，只有姚一云猜测陈康杰可能是签单，将账目挂在他老爸的头上。 “呵呵，大家不用奇怪，钱已经付过了，有个亲戚有这边的消费卷，他帮忙订餐的时候，就付了”，陈康杰笑着对不明就里的大家说道。 陈康杰当然不会用什么消费卷，大家也不知道这里会不会有消费卷，所也都当真了，都羡慕陈康杰的亲戚有本事，有人猜测是官员，有人猜测是商人，反正不管是哪种，都应该不是平凡之色，对此，陈康杰就真没什么好说的了，完全没法解释。 这次回来之后，陈康杰的生活完全调整回到了之前的规律中，在美国期间，陈康杰总共就按照教练的要求训练了三次，其他时候他都忙得实在不行，根本抽不出时间来。回来之后，他就没有什么借口了。 唯独在周末的时候，陈康杰到六只去看望了一下自己的老朋友，带了点礼物给他们，这么长时间不见，陈康杰还真是有点想他们的。 在陈康杰的感觉里，他的这些同学中，与初中同学的感情最好，多了很多纯真。这或许不能算是因为交往的时间长，许多初中同学都是小学时候就认识，就有交情的，这不假。但是可能与年龄段有关系，初中与小学的时候，似乎什么都是纯洁的，对友谊两个字的理解也简单得多。 从陈康杰的一种感受就能看得出来，他这么长时间离开，会自发的想起这些初中和小学同学，马伟，张强，楚翔，邓敏，范雪熙等等，总感觉那么久没来往了，有怀念。但是对高中的同学，就比较少，很少会想起。 再或者这里面也有点距离产生美的感觉在里面。现在他和高中同学能经常见到，和初中同学由于距离的原因，见面的机会已经没有那么多，这个思念无形中也会增加几分。 通过同学们的聊天，陈康杰知道没有他在，他们之前的班级不但已经不完整了，许多同学的成绩也不像之前那么好，普遍都有不同程度的下滑。 陈康杰之前在六只的时候，班上的同学估计不仅仅把他看成行动的领袖，甚至于都有点精神领袖的作用。精神领袖的作用是什么？更多的是一种激励作用，一种带头的引领作用，一直在身后的鞭策作用以及一种无形中的监督作用。 别的不说，光说张强，杨聪，马伟等几个之前的好朋友，不管是排名还是考试的分数成绩，都已经明显不如陈康杰在的时候，只有邓敏和范雪熙等少数几个同学没有什么明显的下降，依然保持着很好的势头。 邓敏、范雪熙他们的成绩是没什么下降，但是陈康杰可以感觉到，他们的笑容少了很多。 陈康杰的缺失，对一般人来说，可能只是少了个同学，少了个身边的好朋友，或许对范雪熙他们来说，还有某种深层次的意义。 以前陈康杰在的时候，他们能够笑声不断，似乎做什么都很有劲，有个方向与目标。就像走在沙漠中的旅行者，他们如果要脱离苦海，走出无边无际黄沙漫天的沙漠的话，不管身边是不是还有水，起码心里一定要有一汪清泉在不远的前方，只有这样，才会给予希望，并支撑着他们逃出生天。 以前的方向看得见摸得着，现在陈康杰不在身边了，那么他们就需要寻找到另一个方向来支撑自己，争取到达幸福的彼岸。可以不用怀疑，他们每个人都知道陈康杰的学习成绩还会一如既往的好，高中阶段的目标是什么？就是为了考大学，陈康杰那么好的成绩，想都不用想，他们都知道考的一定是重点大学。 如果还想与陈康杰在同一个学校就读的话，那么就只有努力学习才有可能，距离拉远了的话，那就只能靠做梦了。陈康杰对于普通同学来做，作用只是快乐，他能增加快乐，但是对于另一些人，例如范雪熙和邓敏来说，那也许就意味着不单单是快乐，或许已经变成了幸福。 幸福的能量远远要比快乐的能量来得大，来得持久。这就是为什么邓敏与范雪熙的学习成绩没有怎么出现下降的原因，他们不同程度的在心里清晰的告诫自己，如果还想同陈康杰在一起，还想经常都看到他的自信与微笑，那就必须得努力学习，必须要和他进入同一所大学。即便这个时候他们还不能清晰的理解生活与婚姻的意义，但是在此之前，一颗迷迷糊糊的爱的种子早就种在了他们的心间。 每次和陈康杰见面，都是这一伙同学最开心的，每个人都有都有说不完的话，叙不完的旧，尤其杨聪，张强，马伟等几个，少数个别女孩子话没那么多，但是难得的笑容从开始到结束都挂在脸上。 陈康杰除了请他们吃饭，还给他们带了很多的礼物，各种各样的都有，陈康杰并不是想通过礼物收买什么，他没有必要，而是放佛这变成了习惯，再说又那么久没来见他们，陈康杰觉得要是不送点礼物，有些过意不去，会产生惭愧的感觉。 到了六只，陈康杰这次没有忘记一个人。这是他在从六只返回之前。 林玲收到陈康杰电话的时候，他刚刚洗完澡，正在擦拭湿湿的秀发，听到电话响，他还以为是陈玉芬打来的，和她谈工作的事情。 目前六只已经多出了一片高档住宅小区，有十八栋楼，都是小高层建筑，这是宏源投资为下属公司员工准备的，这是一期工程，二期工程在城市的西北部还规划了一片，修建二十栋这样的楼房组成的花园小区，以满足free半导体公司，和康师傅食品公司不断增加的员工人群。 林玲和范雪熙的爸爸范文泰都是第一批拿到房子的高级员工，别看林玲现在是给陈玉芬的化妆品公司打工，可是按照组织程序来看，他依旧属于康师傅公司呢，只是薪水不由这边发放而已。 接起电话，听到是陈康杰的声音，林玲身体不由抖动了一下，差点将裹着无暇肉体的白色毛巾差点调到地上，这是因为她的心先颤动了。 “我就在你们小区的门口，现在忙吗？”，陈康杰温柔的话语从话机里轻轻的飘出来。 “有空，有空，我刚洗完澡，你等我一下，我换了衣服就下楼来”，林玲以为陈康杰是要邀请他出去吃饭，立马说道。 “不。。。呵呵，是这样的，。。。如果可以的话，我干脆上来吧”，陈康杰提出了相反的要求。 一听陈康杰如此说，林玲的脸颊马上泛起了红晕，他还以为陈康杰想有什么不良的图谋，一时间嗓子卡住了，说不出话来。 “等等，你别误会，主要是在外面好像没什么地方可以去，所以就。。。对了，你吃饭了没有啊？没吃的话，我给你买了带上来”，林玲没说话，陈康杰就知道她一定往不好的方面想了。 在六只，认识陈康杰的人很多，特别是那么多同学，要是被人撞见他和林玲单独在一起，有些话就不好解释了，如果说出去吃饭的话，那陈康杰本来就才和同学们吃完。 最后陈康杰说要给林玲买饭上去那句话让她心里突然变得甜甜的，这就像是男朋友照顾女朋友一样。这种甜蜜感是林玲一直都期望拥有，可是又感觉相当渺茫，毕竟对方是陈康杰，想不到今天会意外的出现一回。 “不用了，冰箱里面还有菜，可以在家自己做，你快上来吧！”，林玲以为陈康杰也没有吃饭，所以他就想自己给他亲自做一回，这种感觉将会很奇妙，很像家。 “那好吧！”，陈康杰反过来以为她不想吃外面的食物，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知道我的地址吗？”，林玲保险起见的问道。 “我知道，就是14栋b座第十楼嘛，是吧？”，陈康杰不可能连那么点资料都拿不到。 “嗯”，林玲甜甜的点了下头，就赶紧放下电话去换衣服去了，陈康杰要来，他如果还是这么一条围巾围着的话，那成何体统。 陈康杰走进绿化效果还不是那么好的小区，根据指示牌左转右转，很快就来到14栋的楼下。 这个小区刚刚弄好，绿化方面如果要达到一个很好的效果，是需要时间的，小花小草不是像房子一样，可以用钢筋水泥很快的搭建，他们需要有一个生长周期。 进了14栋楼，陈康杰乘坐电梯来到十楼，按响了右手这户人家的门铃。 听到门铃的声音，林玲知道是陈康杰来了，她虽然还没有穿着好，可是还是得急急忙忙从卧室里跑出来给陈康杰开门，跑动的时候，她还在一边拉扯自己的裙子呢，陈康杰第一次到他住的地方来，就这样将他关在外面并不好。 门一打开，看着面前表情由微笑变成呆滞的陈康杰，林玲耳根羞红，手拉着门，一时反而忘了邀请陈康杰进来。 陈康杰手里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脸上带着微笑，可是门一打开，看到林玲只穿了一条粉色的薄纱睡裙，陈康杰笑容真的凝固了，他实在是没想到林玲会以这样的打扮和姿态迎接他，两只眼睛盯着那双修长洁白的大腿，移动不开。 第八百二十九章 很暧昧 幸好林玲虽然时间匆忙，还是给自己戴上了一个黑色的胸围，要不然的话，陈康杰的神态变化估计会更大。 林玲被看得实在不好意思，咳嗽了一下啊，然后用蚊蝇般的声音说道：“别这么站着了，快进来坐吧！”。 陈康杰这才收回目光，尴尬的笑笑，“好，好的，这是给你带的礼物”，陈康杰将手中的精美礼盒递给她。 “给我的礼物？”，这还是陈康杰第一次那么正式的送东西给她，林玲感觉有些意外和受宠若惊。 之前是有过宝马车的事情，可那其实都不能算是真正的送，至少在语言上没有，更像是借，只不过借出的人并不想借的人归还，借的人也不是很想归还，她担心还了之后关系会疏远。 “当然是给你的，难道我还能拿着给别人的礼物到你家来?”，陈康杰此时神态上自然了很多，感觉并不是初次来，只有他东看西看的眼神，告诉别人他真的是第一次来。 “谢谢，你快坐吧，你坐着，我给你倒水，你喝什么？”，林玲很乐，一只手抱着陈康杰给的礼物，一只手请她坐下。 “就喝水吧，你说的倒水嘛”。 如果有别人看到，会觉得林玲一点不比陈康杰大，陈康杰也不比她小，似乎两人就像正常的情侣一样，女的温柔体贴，男的理所当然。 林玲转身，将陈康杰给的礼盒随手放在书架上，拉开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后将水倒在一个可爱的心形玻璃杯中，轻轻的端放在陈康杰的面前，俨然就像妻子伺候刚下班回家的丈夫一样。 “你这房子是两房一厅，他们怎么没给你个大点的啊？”，陈康杰一进来，就发觉这个林玲住的这套房子并不大，与客厅相连的只有两道门，就随口问道。 分房子的事情陈康杰不管，那是谢又荣联合其他下属在做，但是并不代表陈康杰一点情况并不知道，单单就林玲之前在康师傅公司的级别来说，也能拿到三室两厅甚至四室两厅啊。 “哦，不是，分的时候，给了我一套四室两厅的，我觉得太大了，一个人根本住不了，后来就把它让给之前有家庭有孩子的同事了，他们更需要宽敞一点的”，林玲两手互相握着，还是有点点拘谨，就像对上级汇报工作一般。 陈康杰也真是的，坐在沙发上就翘着二郎腿，问林玲话的时候，还随手从茶几下拿出一本《时代财经》。 陈康杰的眼睛也没有看向林玲，这不是他缺少礼貌，他是觉得林玲现在的穿着打扮容易让他飘忽，那会尴尬的。他这样的避让，反而无意中表现出了他那种上位者的姿态。一个在实际中深处高位的人，身上总是会有一种气场，这种气场看不见摸不着，但是旁人能感觉得到，即便是刻意的掩饰，也很难一点不外泄。 “哦，助人为乐乃快乐之本，呵呵”，陈康杰轻松的笑了笑，他并未觉得林玲的举措有什么不妥，而且就他们的关系来说，即便是四室两厅，陈康杰也觉得未必就是好，或许在他的脑子里，林玲应该拥有一栋别墅，独立的空间。 “你先坐着，我进厨房去弄点吃的，很快就好”，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林玲抓紧时间走进厨房。 林玲转身后，陈康杰才撇过头盯着林玲的背影看。纤细的腰姿，仿佛触手可握，裙子里若影若现的翘臀，容易让人浮想联翩，湿湿的秀发披在身后，给家庭氛围增添的些许的性感，还有那一双腿，修长而洁白，宛如白玉雕琢出来的一般。短短五六米的距离，林玲踏着拖鞋缓步走过去的风情将陈康杰迷住了。 这是陈康杰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带有男女之情的欣赏林玲的身体，虽然他们曾经一丝不挂的相拥过，可那时候陈康杰神志并不清晰，模糊的眼睛看得并不真切，即便看到了什么，也没有将信息及时传递回大脑。 这次林玲看起来是穿了衣服，但是反而让陈康杰觉得更具有吸引力和女人味。 实际从视觉冲击的效果上来讲，女人的裸体并不是最冲击男人神经的状态，男人有时候是有点贱的，他真正喜欢的是女人的一是不挂，袒胸露坏。但是女人的遮遮掩掩，似露不露，更能带给他快感和大脑的享受，就像穿着情趣内衣的女人比一丝不挂的女人更可能让男人流鼻血的原因。 这种论述是有理论观点的，那就是人人都说的“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当女人一丝不挂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时，实际上这个男人已经得到了他所想要的全部，可是当这个女人将一些重要部分羞答答的遮掩起来，那这个男人的心里就会像有几只老鼠在爬，奇痒难当，恨不得赶紧将遮挡的物质都击碎，让它灰飞烟灭。 林玲现在给陈康杰的就是这种状态，整个身体似乎看到了，但是放佛又没看到。 陈康杰坐的这个沙发，正好对着厨房口。林玲在厨房里背对着陈康杰走来走去的忙碌着，他现在还没注意到，陈康杰手上是拿着杂志，眼睛却是盯着她所在的方向，都忘记了告诉她，他已经吃过晚饭了。 几分钟的时间，林玲已经在厨房里炒好了一个小白菜，米饭她用高压锅正在煮，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好。从她的行动效率来看，平时应该也自己经常下厨的，要不然也不会在冰箱里面备的有菜。 炒完了青菜，林玲转身到冰箱里去拿肉，她没有征兆的这一转身，正好看到了陈康杰的饿狼样子。 这也怪不得陈康杰，前世今生加起来，都四十岁的人了，怎么能对女人就真的没欲望呢，再说他现在的身体发育已经很好，不说别的，光说他的肌肉，要是脱了衣服，单靠这点就能迷倒不少女生。男性特有的雄性荷尔蒙已经让陈康杰的身体对异性的需求越发强烈起来。这种荷尔蒙就像一种能源燃料，在人的身体里燃烧之后，会释放大量的热能，到达一定临界点的时候，如果不加以浇灭，身体机器可能会受不了，会膨胀。女性就是降温的最好工具，特别是自己喜欢的女人。 林玲被陈康杰看得都不知道是不是该向前走，怔在当场，手足无措，他万万没想到陈康杰会以那种纯男人的眼神盯着他看，心中有喜悦，也有窘迫。 陈康杰自己尴尬的咳了两下，然后自我掩盖的说道：“呵呵，你做菜挺快的嘛，那么快就做好了啊？”。 看着陈康杰傻傻的样子，林玲忍不住娇笑起来，“哪里那么快啊，才弄了一个小白菜的，对了，你想吃什么，冰箱里的菜可以做回锅肉，麻婆豆腐，还有鱼丸子和小虾米”。 “不了，你就做你吃的就成，我来之前刚和同学吃了，现在还饱着的呢”，陈康杰赶紧摆摆手。 听说陈康杰已经吃过，林玲的脸色顿时阴暗下来，本来兴致勃勃的想给他做顿饭，可他已经吃过了，这让林玲的心里怎么可能会好受。 “既然，你已经吃过了，那我就不做了”，林玲黑着脸将挂在胸前的围巾摘下来。 “那我不吃，你也要吃啊，刚才我还问要不要给你买上来呢”，陈康杰根本不敢直视林玲若隐若现的胸脯，而是低着头看着地板说道。 陈康杰担心自己抬起头来，会被她那被撑的胀鼓鼓的黑色胸罩所吸引，那自己又得窘迫一回。 陈康杰此时和林玲的关系很鬼魅，似乎捋不清楚，说他们是情侣吧，他们保持着不短的距离，两人之间的相处都还有些陌生，任何甜言蜜语都没有。说他们不是情侣吧，可是又发生过亲密关系，并且两人都没有要断绝这种关系的意思。总之呢，很暧昧，暧昧得不清不楚，暧昧得似甜似酸。 “我现在不饿，我减肥”，不管什么年龄的女人，都有撒小性子的特性，这或许是女人的生存法宝之一，林玲自己撅着嘴在陈康杰斜对面的单人红色沙发上坐下来。 这个时候，陈康杰就真不能不抬头了。林玲穿着短裙子，双腿并没有像她平时穿职业裙一样并拢靠向一边，挡住中间的风景线，就是这么平常的摆放着。 抬起头来的陈康杰，目光并未被林玲两腿间的黑影所吸引，而是直接投在了她的脸上，人家这个时候本来就带有不高兴，要是陈康杰还那么干，那就真的太龌龊了。 “你这样还减肥？你可别糟蹋了你的身材，你要真减啊，就不好看了，我就没搞懂，有些女人，明明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干嘛都还急吼吼的要减肥？真实暴殄天物”，陈康杰开着玩笑说道。 听见陈康杰这么变相赤.裸裸的夸奖自己，林玲不管之前心情怎么样，反正听完了，她是既乐又羞，脸色也由黑变红。 对自己的身材样貌，林玲还是自信的，她不只一次的在洗澡时对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发呆，欣赏自己的身体，这不是说她自恋，而是她每次看都觉得，如此挺拔娇媚的身材，应该能够满足陈康杰的需要。 第八百三十章 林玲幸福的一天 “就你会说，你平常是不是也喜欢这么对别的女孩子说话？”，抬着头说完之后，林玲就感觉自己这个话像是在吃醋，赶紧又将头低下来。 林玲这是自然而然的条件反射，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都希望自己看中的那个男人只爱自己，都希望那个男人的归属权归自己所独有。可是林玲又知道，像陈康杰这样的男人，是不可能真的只给她一个人拥有，那不现实，她不用怎么思考都能想得到，喜欢陈康杰的女孩子一定会不少，她能打败所有人吗？不可能，光年龄一项，就是她的弱势。 “怎么会呢？我身边可没那么多女孩子提出要减肥，你可是第一个呢”，陈康杰既正面回答了林玲的问题，也没有真正正面的回答了她的隐含的问题，“我看你就别做什么减肥了，那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这样吧，你还想吃什么菜，我给你炒一个，要不吃回锅肉吧，吃那个你不容易瘦”。 陈康杰很难得的主动申请表现一下，而且，陈康杰的话也让林玲明白了，他喜欢丰盈一点的女人，而不是骨感的。 从最近一两年开始，内地由于受到外界的影响，开始兴起了减肥的热潮，对于时尚人士来说，似乎减肥就是潮流，而且，也是从90年代中期开始，假冒伪劣的减肥产品层出不穷，不单单是小厂不负责任的宣传热卖，就连一些大公司也加入其中，没办法，利润太高了，所有的人都在一切向钱看呢。 在这种风潮的推动下，一些***也雨后春笋般的冒出来，而且发展势头十分迅猛，最典型的就是三株口服液，广告铺天盖地，几乎都落实到了每个乡村，参与的人上千万，当然了，这种缺乏理性的经营和缺乏理性的消费，是持续不了多长时间的。 这一切的实施，归根结底都是得益于老百姓的生活获得了极大的改善。经过十多年的改革开放，国家的经济有了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大多数老百姓也不再担心吃饱的问题，而转向了吃好。 大家是吃好了，可是肥胖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这就造成了减肥潮的来临。这个时候由于宣传以及科技普及都不太够的原因，再加上老百姓的文化水平总体偏低，这就给很多投机倒把的人予以可乘之机。她们随便拿一些生物制品或者化学制品，有不少还是含毒的，随意宣传，夸大宣传，蒙蔽宣传，天真可爱的老百姓以为电视上说的都是对的，以为报纸上登的都是真理，所以群众没有什么防范之心，也就陆陆续续上当了。 对此啊，陈康杰是无能为力的，他改变不了什么，其一，那些许多企业都受到当地政府的扶持，当地政府需要gdp，需要明星企业，需要税收，所以只要是能创造效益的企业，当地政府就会支持，从这点可以看出大家思想转变很大，反正一切向钱看嘛。陈康杰改变不了那么多政府的行为，别说他，政府上层估计也改变不了。其次呢，老百姓的消费从跟风到理性，这本来就需要一个过程，这个过程有点痛苦，有点漫长，但是是需要的，只有过了这个阶段，当内需获得经济发展主导的时候，经济发展才会健康。企业也需要在这一风潮之中优胜劣汰，反正现在社会上的假货很多，陈康杰相信，只有那些重质量，重信誉的企业才会最后存活下来，并且发展壮大。 “你还会做菜？你愿意为我做菜？”，陈康杰今天的一系列反常举动确实让林玲有点受宠若惊。 “我不太会做，极少极少做，反正你要是不嫌难吃的话，我倒是可以破个例，怎么样？”，陈康杰边说变去拿刚才林玲扔到一边的围巾套在脖子上。 看陈康杰不像是开玩笑的，林玲赶紧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过去帮助陈康杰系上后面，顺便说：“那你就做回锅肉吧，你不是说回锅肉吃了长肉嘛”。 看来林玲是真打算彻底取消掉减肥的想法了。 “呵呵，那你等着吧，你可别帮我的忙，我自己弄，你一会负责吃就行”，说完，陈康杰就从冰箱里拿出一小块五花肉朝厨房走去。 原本担心他不会，林玲是打算监督顺便指点一下的，但是一听陈康杰那么说，她就没跟进去。自己坐在陈康杰之前坐的沙发上，打开电视，假装看电视，然而眼睛和陈康杰偷看他一样，时不时的瞄向厨房的方向，至于电视里面演什么，全然没有进到她的眼睛。 此刻林玲心里是真的乐开了花，那么长时间以来，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因为一个男人愿意为了他走进厨房，而且，这个人还不是个普通男人，她是个超级偶像，是万千少女的心中情人。 林玲算是陈康杰的第一代粉丝，从他是给别人写歌开始，那些歌就已经打入到了林玲的心里，再后来，陈康杰自己出了专辑，拍摄了mv，还自己拍摄了电影，每一次陈康杰的作品林玲都不曾落下，他的卧室和书房都有陈康杰的音乐和海报。 其实陈康杰的海报也都是看不清他的样子的，就相当于是音乐专辑封面的放大版，到目前为止，陈康杰还没有真正的拍摄过写真或者专门的海报。这不是说飞扬娱乐公司不会宣传，而是他们没办法采用这些办法，范文萱知道，陈康杰绝对不会同意的，所以就干脆将音乐专辑的封面放大了卖，原本以为卖不了多少，没想到，轻轻松松几千万张就这么销售一空，这让公司小赚了一笔。 看着陈康杰一会切肉，一会下油，一会调料，一会翻炒，动作看起来虽然笨拙，可是林玲就是觉得很帅，很温情，很有男人味。 林玲决定，不管陈康杰是否做得好吃，她都要尽力的吃下去，不能辜负了陈康杰的一番情义。 “哈哈，出锅了”，陈康杰兴奋的将炒好的回锅肉铲进盘子里，然后踏着碎步端到客厅，放在林玲前面的茶几上“好不好吃就这样了，你尝尝，希望没有让你失望”。 “看卖相就不错，我还真没想到你还会做菜，不简单啊”，林玲两眼放光的夸奖道。 “我看你厨房里有一盒豆瓣酱，我就放了点，那完全是豆瓣酱的功劳”，陈康杰谦虚的说道。 林玲见陈康杰只端着菜出来，没带筷子，她现在就很想尝尝，打算站起来去拿。 “你坐着别动，我帮你去拿，今天你是老佛爷，我伺候你”，陈康杰按了一下林玲的香肩，转身走向厨房，“我顺便把你炒好的小白菜给你端出来，米饭也好了”。 陈康杰打开高压锅，用小碗盛了一碗平平的饭，又带上筷子和那盘炝炒白菜。 林玲站起来帮陈康杰接过饭菜，坐下来首先夹了一块半肥半瘦的回锅肉扔进嘴里，贪婪的嚼了嚼，“嗯，味道很不错，很香的呢”，满心欢喜的夸奖了一句，她又赶紧夹第二块，就好像谁要和她抢似得，“你以后不唱歌，还可以做大厨，保管生意也不错”。 陈康杰是站着的，林玲每次弯腰都会在胸前露出白花花一大片，被胸围挤压形成的深深**清晰可见，就像卡罗拉多大峡谷一般，只是那是地球的伤痕，这却是人体的极限之美，陈康杰不管想不想看，他都看见了，而且还看得两眼放光，和林玲见到他端来的回锅肉效果差不多。 “呵呵，我做什么大厨啊，我有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吗？我是看你那么晚还没吃饭，随便做的”，林玲的声音将陈康杰唤醒，赶紧在林玲的斜对面坐下来。 陈康杰不可能是真的全能才，他炒的菜不可能像林玲说的那么好吃，毕竟陈康杰极少走进厨房，这点技艺，那还是重生之前学会的，经过那么多年，早就忘得差不多了，今天这完全算是讨好式的卖弄。林玲之所以觉得好吃，应该更多的是一种心里作用，觉得这里面加入了全世界最神奇最美味的调味品—-爱！ 今天林玲的胃口特别好，平时每顿也就吃一碗饭，可是他今天愣是吃了两碗半，而且吃相还有点难看，狼吞虎咽的，一点点没有他平时纤纤淑女的样子，直到小肚肚吃得突了起来，这才作罢。 陈康杰是好人做到底，在林玲放下碗筷之后，又帮她收拾碗筷，见那盘回锅肉吃了三分之二，已经剩下不多了，陈康杰就想赶进垃圾桶里，免得她吃隔夜食不好。 “你干什么？留着，留着，我明天吃”，林玲赶紧制止住陈康杰浪费粮食的可耻行径。 “这就只剩那么点，而且隔夜就不好吃了”。 “我不管，你给我放在冰箱里就行，明天还可以炒饭吃”，林玲翘着嘴说道，嘴角流露出的是满满的幸福感。 陈康杰摇摇头，既然她要留，那自己也只能给她留下。 陈康杰本来还打算帮林玲把碗洗了，这会她可没同意，只叫陈康杰仍在水槽里就行。陈康杰能给她做一个菜就不错了，还让他洗碗的话，先不说合适不合适，起码林玲在感到幸福的同时是有点心疼的，他觉得这些不该是陈康杰该做的事情。 第八百三十一章 非洲来电 当晚，陈康杰并没有留在林玲那里过夜，他是有机会的，林玲也希望他留下来，但是陈康杰依然还是没有。 这并不是说陈康杰不是男人，或者不想做男人，而是他还没有做好在这种清醒状态下与她再次发生关系的准备。上次发生，他们是在迷糊的状态下，现在两人都很清醒，多少陈康杰还是会有些难为情。他这次来，主要是看看她就好，不能就这么一直对她冷落着，起主要目的不是为了发生关系，他要是留下，那目的性就太强了，不管是真君子还是假君子，反正陈康杰暂时还想做个君子。 况且，陈康杰对于过去的事情和与林玲的关系，多少还有点心有余悸。如果说上次是醉酒，是无意中的邂逅的话，那么在清醒状态下再次发生，陈康杰就得给她一个明确说法或者口头名分了，要不然实在说不过去。或者在陈康杰的内心里，还是希望时间可以将她过去的印记冲淡一些，只是他希望由林玲提出来罢了，否则的话，对她实在是不公平，她要花那么多的时间来等陈康杰，那可是好几年啊，陈康杰起码在大学毕业之前都是不可能结婚的。 一个女人的青春有限，不管她保养得多好，都不可能有很多个几年，陈康杰可不能自私的图自己爽了就行，更何况，还有邓敏和范雪熙两个丫头让陈康杰头疼着呢。作为早已是过来人的陈康杰，不可能看不出那两个小丫头对他的意思，这也是一个麻烦事，特别是以后可能都撞在一起的情况下。 站在窗口看着陈康杰在小区的路灯下缓步离开，林玲黯然伤神，她刚才已经暗示了陈康杰可以不回去，但是陈康杰还是走了。她不管是摸着胸口用力踏地板，还是一边撕那本《时代财经》一边大骂陈康杰“混球”，总之陈康杰是走了。 林玲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平静下来，她开始站在陈康杰的角度想象一切影响的原因，自己用这些原因说服了自己。 林玲将陈康杰送的礼物撕开，她这时才想起来陈康杰了礼物，想知道送的是什么礼物，结果里面是一瓶香奈儿的顶级玫瑰味香水，椭圆形水晶瓶装的，不用拧开盖子，就能闻到那股盖不住的幽香，淡淡的，但是又让人感觉味道是那么的浓烈。 “看来他心里还是有我的”，林玲珍宝一样抱着这瓶150毫升的香水，再想想陈康杰刚才给她做菜的场景，自言自语的说道。 因为香水和玫瑰都是专门送给心仪女性的，如果说单单的香水也可以送给家里的女性的话，那么与玫瑰融合一起的香水，往往就只能送给情人了，这是一款情人专用香水。 在拉斯维加斯的时候，陈康杰他们原本出去看表演秀，结果是表演秀没看成，陈康杰在香奈儿的专卖店里面买下了这瓶昂贵的香水，那时候，他就决定，这瓶香水只有送给林玲才最合适。 连夜回到市里的陈康杰，第二天周一照常上课和训练，牛启华他们这些教练并不知道陈康杰已经和佩恩达成了协议，还以为陈康杰96年的奥运会是泡汤了，所以训练强度没有那么大，放学之后，每天也就是三个来小时。 在她们看来，陈康杰反正已经参加不了奥运会，那就没有必要将训练强度加大，万一将陈康杰给练伤了就不好了。 陈康杰就整天过着这种简单又充实的生活，白天上课的时候他有时候也听课的，假如要是觉得完全听懂了，没有必要再听了，那他就自己看书，外语书，政治学，文学等等，反正陈康杰涉猎很广的。 10月30日这天，星期一，陈康杰下午放学，走在去钟山下的体育馆训练的路上，和他一起的还有他的姐姐陈璟，她已经上高一了，今天又嚷着要跟着他去看他训练。 “你怎么神神秘秘的啊，这么久我都没去看看，我不看看，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实力去那什么亚。。。特兰大啊，你不是忽悠我的吧？”，陈康杰不让去，陈璟就有意见了。 “你去干嘛啊？赶紧回去好好学习，现在都上高中了，这可不比初中，你要争分夺秒的抓紧才对”，这是陈康杰找到的新理由，他之前的理由是：“你现在初三呢，那么关键，中考就在眼前，你还有闲心东游西逛，快回去”。 “你别找这些理由，你还高二呢，你怎么不回家好好学习啊？”，陈璟已经不那么好忽悠了。 “我学习好啊，你学习像我这么好，你也可以不用回家复习和做作业”，陈康杰高傲的头颅向上一仰，打算将她打击回去。 “那我也不管，我今天就是要去”，陈璟干脆来混的，随便你怎么说。 “你到底还想不想跟我出去了啊？你去了，那是影响我，你会让我分心的，你别捣乱了行不行，你影响我，到时候我去不了，你也去不了，快乖乖回去吧，到时候我可只带你一个人去呢，你说，你坐在那里，我在训练，人家教练知道你是我姐，想说什么也不好说啊，我们那里都是大老爷们呢，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走到钟山大街转向体育馆的路口，陈康杰连威胁带哄的。 陈康杰是真不想陈璟跟着去，反正她嘴很松，去了要是看到什么，没准就会给他们班上的人吹牛。现在陈康杰在学校里面时不时就能收到情书，虽然说那些情书他很多时候都不会看，但是现在不但同级的会给他写，就连高一，甚至初三的他都有收到，大多数都是让班上同学给夹带的，搞得陈康杰烦不胜烦。 “你。。。不去就不去，以后喊我我也不去，快滚！”，陈璟就不属于那种很有耐性的人，脾气是比较急的，被陈康杰连续的以各种理由拒绝，小火爆的脾气又上来了，边说还边用手推陈康杰。 “你可不要这么粗鲁，小心找不到男朋友，嘻嘻”，陈康杰嬉皮笑脸的顺着陈璟的力道闪了开去。 陈璟刚走出十多米远，熊自强就鬼鬼祟祟的来到陈康杰的身旁。 “强哥，有事？”，在家乡这边，一般熊自强他们都会和陈康杰保持一定的距离，除非在车上，既然他靠近了，陈康杰就猜到可能是有事。 “是啊，我刚才接到一个未接电话，刚响了两声就挂了，00251开头的，我觉得有点奇怪”，熊自强说道。 “00251？你拿我看看”，陈康杰也奇怪，这个数字开头的电话陈康杰还真没接到过，一般就是直接是电话号码，或者就是有国内区号的，即便是香港的电话，那也是00852打头。 走到一旁的树下，熊自强掏出手机给陈康杰看，果然见到是一个00251开头的未接电话，后面还有一长串的号码，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号码，陈康杰也不知道是哪里打来的，而且，拨打电话的时间就在7分钟以前。 “强哥，你去查一查，这应该是国外打来的电话，00251应该是国家区号，你查了之后，应该就可以推测出是谁打来的，要是不认识，我们就可以不用回”，陈康杰出的主意应该是最稳妥的。 到了体育馆，陈康杰进入到训练之中，熊自强留下庞辉他们在看台上照应，他自己则去查一查这个号码的归属地是在哪里。 当陈康杰吃了营养餐，汗流浃背的训练完之后，熊自强也搞清楚这个未接电话属于哪里。 “牛教练，你们先走吧，我在这里再坐会”，有些事情还是要继续对牛启华他们保密的，所以陈康杰不打算和教练组一起离开体育馆，就和熊自强坐在体育馆中的草地上。 等牛启华他们走远了之后，陈康杰才问熊自强，“哪里的电话？”。 “非洲，这个00251是非洲埃塞俄比亚的国家区号，杰少，你想想看，哪里你有没有认识的人？”，熊自强谨慎的回答道。 “埃塞俄比亚打来的电话？埃塞俄比亚。。。”，陈康杰眯着眼自言自语，然后一拍大腿，恍然顿悟，“哦，我知道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了”。 “杰少，是谁啊？”，陈康杰知道了，熊自强可未必知道。 “呵呵，非洲嘛，我们认识几个非洲人啊？看不出来他居然熬到现在才给我打电话，真够可以的，都三年了”，陈康杰似乎就在等这个电话似得。 “杰少，你是说卡拉比？”，跟着陈康杰去过巴塞罗那的熊自强经过陈康杰那么一提点，也想起来了。 “十之八九就是他，否则我们在非洲根本就不认识什么人”，陈康杰凝神说道。 在非洲，欧阳震华不是没有安排得人，他下面也搞的有秘密投资公司在那边的，可是那些人根本不知道陈康杰的这个电话，即便知道，也不能给他打，那么剩下的可能性就只有卡拉比一个人了。 陈康杰这个时候就该好好想象卡拉比打这个电话过来的目的何在，那边现在内战打得很紧，缺枪支弹药那是一定的，归根结底就是缺钱，但是陈康杰也该想一想会不会有其他情况，他会不会真的提出支援请求？提出了自己该怎么应对？或者只是想交流一下感情，反正陈康杰清楚自己面对的可不是一般人！ 第八百三十二章 介绍生意 陈康杰就这么坐着沉思了三分钟，熊自强没有打搅他，想完之后，陈康杰从熊自强那里拿过另一部新号码的电话，打算打给欧阳震华沟通一下。 “杰少，你说什么，卡拉比打电话给你了？”，听到这个消息，欧阳震华也有点感到意外。 “还不敢百分之百肯定就是他打的，但是应该差不多，那边也只认识他，他们的训练营不就在埃塞的嘛”。 “哦，那可没联系我这边，估计是没有我的联系方式，那你要不要给回个电话啊？”。 “电话是要回的，但是听强哥说他打开响两声就挂了，这个到有点奇怪的，一会我打去问问看是怎么回事？如果真是他找的话，或许会有事”，陈康杰回答道。 “杰少，你还记得我上次给你说，myzh他们打算搞到埃博拉病毒的事情吗？”，这个事情，陈康杰在去美国拍戏的时候，欧阳震华曾经提起过。 “记得，我知道怎么做，对了，他们派人去了没有？”，陈康杰的记忆力那么好，怎么会忘记了，只是他这段时间太忙，都没有注意那些消息。 “听说村进秀夫已经离开了日本，也许是去了那边，他离开日本之后，行踪我们并不能第一时间掌握”，欧阳震华回答。 确实如此，虽然收了陈康杰的钱，但是myzh他们办事，并不需要事事都告诉陈康杰他们。而且他们觉得陈康杰的钱给得太容易，拿得很轻松，刚开始还有感激之心，很多情况还通报一下，渐渐的，随着金钱攻势下的羽翼丰满，这群自诩是神的人，就有点不那么把陈康杰他们当回事了。 对此，陈康杰其实并不是很介意，反正他也没打算真的去掌控他们，而且，那群人都是疯子，也不是那么好掌控，对陈康杰来说，只要掌握他们的方向，不会对自己和自己的国家造成伤害就行，要不然，陈康杰并不介意亲自出面解决，能踢馆第一次，陈康杰就有本事踢馆第二次。 陈康杰之所以带有放纵性质的资助那个神经病组织，就是因为他重生之前就知道这个组织领导人的myzh的中心就在日本当地，他们造成的破坏性，基本上也是这里，他们这群人，在其他国家吃不开，就算在北方俄国发展了一定的组织，那也没有谋求当地政治利益的意思，否则，俄国当局会毫不犹豫将其摧毁。 “哦，原来是他们的文殊菩萨正太师亲自出马啊，那看来就是了，此人作为他们组织的首席科学家，既然离开日本，那基本确定就是为了埃博拉病毒了”，陈康杰对村进秀夫不陌生，他们还曾经面对面的打过交道呢。 “难道他们要变成恐怖组织吗？”，既然要搞这个病毒，那就不可能是搞回来欣赏，是要有用途的，一旦这种病毒被使用，必然伤亡巨大，欧阳震华认为，只有恐怖组织才会那么胆大包天。 “呵呵，恐怖组织？哦，差不多，估计早就是恐怖组织了，好了，我知道了，这个事我来处理吧，争取能帮到他们一把”，陈康杰的心里是有些幸灾乐祸的。 陈康杰挂了欧阳震华的电话，点上一支烟，就按照来电显示的未接来电打过去，他希望真的是卡拉比接的电话，然而很奇怪，电话一直是忙音，根本就打不通，反复试了几次，电话都打不通。 “真他妈奇了怪了，怎么会打不通呢？”，陈康杰狠狠的挂了手机。 “难道是出了什么状况？你拿我拨一下”。 陈康杰无所谓的将电话递给熊自强，还真有点奇怪，也可能是人品大爆发，熊自强居然拨通了。陈康杰相当的郁闷，不过他先在旁边听熊自强和那边怎么说。 “喂，你是谁？”。 “你说的什么啊？”，熊自强用英语不断的问道。 “杰少，对面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我听不懂啊”，熊自强苦着脸将手机递给陈康杰。 “你英语已经不错了啊”，陈康杰疑惑的接过电话。 由于经常要跟着陈康杰外出，经过那么多年的学习和联系，熊自强他们这些身边人学习英语是一个必须的技能，而且，也已经相当的不错，口语对话完全没问题，阅读英文报刊都能和阅读中文报刊差不多了。每次去到国外，他们看的电视节目也都是全英文的。 “可是他们说的好像不是英语啊”，熊自强难堪的蹙着眉说道。 陈康杰用疑惑的眼神看着熊自强，然后将手机放在耳朵上，用英语问了一句，“喂，请问哪位？”。 那边听了之后，跟着就是叽里呱啦一大堆，陈康杰的外语水平够好的了，可还是一句没听懂，对方说的不是英语，不是法语，也不是西班牙语，这些语言陈康杰都能听懂的。 “真他妈的，这都说得啥啊，就和野人差不多，咕咕咕，唧唧唧的”，自己听不懂，陈康杰也郁闷，而此时，熊自强则抿嘴偷笑，他极少见到杰少如此吃瘪的时候。 电话里面，只能辨别出对方是年轻男性，语速很快，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 就在陈康杰即将郁闷的把电话挂了的时候，他放佛听到了一句能听懂的话，然后对面接电话的人就换了一个，从声音就立马能分辨得出来。 “你好，请问从哪里打来的电话？”，对方清晰的说了一句清晰的法语。 “我靠，终于能遇到一个说人话的了”，陈康杰如释重负，与别人说话驴唇不对马嘴，那是相当累人的活，“你是拉卡比吗？”。 相隔那么长的时间，又是在电话里，其实陈康杰并不敢确定对方就是卡拉比，只是出于自己的目的，陈康杰用法语猜测的问了一句。 “是，是，我就是，你是陈先生吗？”，对方的声音略显有些激动，从这点，已经可以判断出他就是陈康杰的老朋友卡拉比先生了。 “对的，我就是，呵呵，几年不见了，你还好吗？”，陈康杰的心情也是轻松和高兴起来，直接躺在草地上打电话。 “嗯。。。还挺好的，你呢？”，虽然说的是还挺好，但是从对方的停顿和声音的低沉，陈康杰知道也许并不那么好。 “哈哈哈，我没有什么不好，越来越好，对了，刚才怎么打你们电话打不通啊，你是在哪里？那个刚才接电话的人说的话我一句没听懂，这是怎么回事？”，陈康杰爽朗一笑，一连问了几个自己好奇的问题。 陈康杰的笑容是表明与他说的话相相呼应，真的是越来越好。与卡拉比分开之后，陈康杰从小日本那里搞到了那么一大笔钱，真的是不好才怪。 “哦，我现在在阿尔巴门奇，埃塞西南部的一个小镇，这边经常停电，刚才就是停电，电话交换机没法工作。那个年轻人是当地的，他们使用阿姆哈拉语，你听不懂属于正常的”。卡拉比解释道。 “哦，怪不得，看来你生活的条件很艰苦啊！”，陈康杰不再笑了，声音平和下来，人家那边在吃苦，自己还笑的话，人家会不舒服，以为是嘲笑他呢。 “是有点艰苦，这边离亚蒂斯亚贝巴比较远，而且我们光武器的更换和维修的存问题，哪里还有钱改善生活环境啊”，说出来的话感觉有点惨，不过陈康杰从卡拉比变得浑厚的声音中，感受到了很强的自信和顽强。 “哦，老朋友，那我能做点什么吗？”，对方越困难，越是陈康杰需要的，所以心中一喜，直接问了出来。 “哦。。。这个。。。没什么的，只是好久没有听到你的消息。。。有点想念，所以打个电话问一下，想起在巴塞罗那的时候，那真是一段开心又美好的记忆”，陈康杰问得直接，卡拉比即便有什么想法，反而不能直接说出来，吞吞吐吐的，最后干脆来个忆往昔。 “呵呵，是啊，特别是一起捉弄了那些欧洲人，想想真是很开心，对了，老朋友，看着你这么艰苦，我有些过于不去，干脆这样吧，我介绍一笔生意给你，可能对你们能有点用处”，陈康杰理解卡拉比是不太好意思求援，而且，也不太知道陈康杰能有多大的实力，所以干脆就来个迂回策略，一定程度上既能帮到忙，而且，还能反应自己的实力。 “什么生意啊？好做吗？”，听说有生意可以做，卡拉比兴致又高了起来，只是还是比较谨慎。 “应该对你来说不太难，你知道埃博拉河吗”。 “当然知道，我们的游击队在那边战斗过”。 “那就好办了，那相信你是知道埃博拉病毒的，这几天，有一群日本人就要去那边搞这种病毒，你帮助他们完成就行，酬金会有一亿美元”，陈康杰打算一件事情，帮助两边。 “一亿美元？”，本来那边战斗很激烈，相当僵持，卡拉比想说很有困难，可是听说是一亿美元酬劳，立马将困难忘却了。 “是的，没错，我是担保人”，陈康杰笃定的答道。 “到时候是哪边支付钱？那群人怎么联系？”。 “钱是我支付，不过呢，你得替我保密，不能告诉任何人，至于那群人嘛，就靠你们自己去找了，估计现在他们已经到达非洲，我相信你有办法找到他们，并且我不介意你再从他们身上敲出一笔钱来”。 第八百三十三章 可以向东看 在陈康杰看来，要是卡拉比连这么几个人都找不到的话，那他们父子还有什么资格和别人争夺国家权利啊！到手的钱都赚不到，那还不如引颈就戮得了，免得以后下场更加悲剧。 “我想想。。。我们应该能找到他们的，我们现在有两万多游击队，应该不是难事，可是这事需要这么保密吗？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果然这一亿美元很诱人，卡拉比怎么都要赚到手，然而他也有许多不明所以的地方。 如果是在别的地方，那也许一亿美元不算什么，但是在这一百美元也许就能买一条人命的荒蛮之地，一亿美元就是一大笔财富，或许不足以帮组卡拉比他们扭转战局，但是起码能够支撑一下，购进一批弹药和粮食。 对于那些军火商来说，你要是没有钱，那他一颗子弹都不会给你的，他们就是那么现实。 “当然，你当我是朋友的话，你就当没那么回事，至于我和他们是什么关系嘛，我可没法给你解释，反正是既有关系又没关系，你就把他当成一笔陌生的生意做了就行，只要有钱赚，何必在意那么多呢？”，陈康杰翘着腿，看着天上的星星说道，似乎他是在和星星对话。 “那好吧，我绝对保密，对了，有没有兴趣来非洲这边转转？”，卡拉比向陈康杰发出了邀请。 “去你的祖国吗？那边现在那么乱，到处打仗，为我的安全我还是很担心的，呵呵，等平静点我再来吧，作为朋友，我可希望你们掌控形式”。 “哎，形式哪里那么容易掌控啊，我们虽然得到了人民的支持推翻专制的统治，可是没有足够的实力，一切何从谈起，每天的战斗都在造成上百人的伤亡”，卡拉比心酸的说道，可是事实比他的述说要艰难得多。 政府军由于掌握了大城市和许多矿藏，所以就掌握了国家的经济命脉，他们相对来说经济宽裕得多，而且，又是目前的合法政府，得到的援助和购买武器的渠道也要多一点。他们拥有一些坦克，装甲车，大口径火炮等等，虽然性能上属于二三十年前的产品，但是怎么说也是重武器啊，反观卡拉比他们这一方，基本上就是以轻武器为主，重机枪和火箭筒的数量都不那么多，ak47这种武器，在他们阵营都还不是人人都可以有。 要不是有那么两三个周边国家明里暗里支持者，他们估计早就玩完了，即便如此，实力的悬殊还是很大，现在很多人都不太看好他们父子能打赢这场战争，反而觉得这场内战会旷日持久，由于有国外基地，他们要被全部消灭，也几乎不可能，会一直以游击队的形式骚扰政府军的部署和巡逻。 “我相信你们会扭转形式的，我相信你父亲作为一位人民领袖，一定会带给国家和人民予光明和幸福，或许现在对你们来说是黎明前的黑暗而已”，陈康杰毫不作伪的说着一些鼓励的话。 “希望吧，谢谢你的鼓励和支持”，卡拉比淡淡的说道。他自己本身的信心或许都还没有陈康杰那么足。 陈康杰是重生的过来人，这段历史的大致趋势他是知道的，反观卡拉比，他就还处在历史的创造中，而且现在又是他们最困难的时候，许多困难与苦难，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能体会，即便为外人道，那他们也未必会明白，而这种困难和苦难是会打击人的信心的，所以卡拉比才不会表现的那么信心满满。 “就我所知，直接各大国并不太关心你们那里的情况，别的不说，光新闻都很难看到，如果找他们相助，或许会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陈康杰说的是实实在在的情况。 之前陈康杰在美国拍戏，每天看n的新闻和浏览《纽约时报》以及《华盛顿邮报》等美国主流媒体，基本上都很难看到有关这个西非国家的内战情况，即便有，也没有当成什么重点新闻，寥寥数语，最多再配上一副图片，仅此而已。 “我们其实目前就是个利益格局与权利格局的边缘地带，他们在这里没有那么多利益，当然不甚关心，家父今年去了一趟欧洲，仅仅带回来两千万美元。现在的世界关注的是中东，东亚”，对于国际形式，卡拉比并不陌生，就算他不关注，他的父亲也必须关注。 “如果向西看不行的话，或许可以向东看，地球是圆的，许多人其实都能找到利益的交集，思考问题的方向，其实也不要一层不变”，陈康杰暗示性的说道。 “哦”，一时之间，卡拉比还不太能够理解陈康杰的意思，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声，不过陈康杰说的话倒是印在了卡拉比的脑子里。 “好了，今天就先聊到这里吧，我等你的好消息，你要是帮他们办妥了，告诉我一声，我将钱转给你们”，有些话就只能点到即止了，再说下去，也许就直白了。 挂了电话之后，卡拉比没有离开放着黑色电话机的旧木桌，这时候他才在慢慢回味陈康杰的话，向西看不行的话可以向东看，卡拉比还是年轻了点，这句话他想半天还不能很好的理解，但是似乎又找到了一个方向，就像黎明前的一丝光亮，若隐若现。他打算有机会找他的父亲好好请教一下。 陈康杰将挂了的电话扔给熊自强，自己爬起来回家了，现在啥事也做不了，一切都的静观其变。 而这个时候，村进秀夫带领的一个五人小组此时已经到达坎帕拉，他们是从约翰内斯堡转飞过来的，打算利用乌干达的边界入境，寻找他们所要的病毒。 来之前，他们花重金找到了一个向导，并且还贿赂了一个部族，这个部族将给他们提供便利。这些人负责带领他们找到那种可怕的毒源，至于怎么采集和收藏，那就是这些日本人的事情了，反正他们自己携带来了相关的设备，这些设备，还是用陈康杰赞助的钱购买的呢。 这事他们只能偷偷做，并不敢找所在国政府帮忙，因为这个政府拿到了一些日本国政府的赞助，要是找了他们，万一他们将情况向日方通报，那就会给组织带来麻烦，一切都只能偷偷做。在此之前，他们曾经派了三个人来了一次，可是那三个人都没能回去，据说是死在了这边，所以这次村进秀夫亲自出马。 卡拉比他们不管怎么说也是所在国的最大反对势力，在事先得到消息的情况要找到那么几个身体特征明显的黄种人，要说难也难，因为交通闭塞，密林山谷与河流湖泊互相交错，但是真的要找到，那也不难，他们怎么说也有几万游击队分布在国家的东面，背面和南面，这些力量一旦发动起来，实力是很庞大的，何况他们与相当多的部落都有联系。 卡拉比在与他父亲商量过后，听说有一亿美金的酬劳，老卡拉比十分重视，他唯一担心的就是是不是真能拿到钱，在卡拉比诉说了与陈康杰的认识经过，并且拍着胸脯保证陈康杰一定不会食言的情况下，老卡拉比这才下定决定做这笔买卖。 很快各个反对派的游击队组织就收到了消息，要全力寻找一个日本探险队，并且重要性被提高到了与军事战斗同等重要的程度。 这是有风险的，他们本来就处在战斗中，而且还是弱势的一方，在与敌人作战的时候，还得找人，这种分心会给战斗带来很难避免的损失。就像当年八路军，如果要与日军作战，又还要掩护群众撤退，那避免不了的就要付出代价，这相当于两线作战了。这也就是当时陈康杰说的时候卡拉比会觉得有难度的原因，只是后来的一亿美元报价让他压下了这种难度的抱怨。 就因为他们在寻找人的时候，暴露了自己部队的一些行踪和部署，最后总结的时候，他们发现，为此多损失近四百人的伤亡，这可相当于他们在一场小型战役中的完全失利。这个代价是很大的，因为他们实力本来就弱，而且这些还是战斗了一两年的老兵。 一支部队，只要有钱，招新兵很容易，但是作战的时候，老兵还是中坚力量，战斗打不打得赢，就看老兵的数量和战斗素养。新兵或许简单的训练过，但是枪炮一响，他们是否鬼哭狼嚎都还不一定呢，更别说尽快抓住战斗的重点，甚至于他们反过来将己方的阵营搅乱都有可能。 不管怎么说，卡拉比他们经过全力以赴的寻找，终于在离东部大城市基桑加尼五十公里的小镇孔多洛莱找到了村进秀夫他们五人。 为了将这笔生意囊括到手中，他们在与日本人谈之前，先开枪将向导和几名部落随从给打死了。反正在他们那里，杀死几个人和死了两只鸡也没多少区别，只有这样，这些日本人才会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看到自己的向导和随从被杀，村进秀夫以为自己死定了，他觉得自己将会和上一批派来完成这个任务的教徒一样，永远回不了日本，别人当他是神，可是他自己是很清楚的，一颗子弹打进去，一个窟窿同样会冒出来。 第八百三十四章 毛主任的震撼 村进秀夫以为自己会死，结果没有，只是被关进了一个黑屋子里，四十八小时之后，卡拉比赶到了才亲自用英语审问。 经过几个小时的审问，卡拉比搞清楚了对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这期间，为了逼真和恐吓出对方的信息，卡拉比还让手下杀了一个日本人。 卡拉比经过几年的锻炼，特别是训练完之后，还到战场上打了几仗，对人命的认知和理解完全变了一个层次，有时候为了某种目的，牺牲一些人是很有必要的，这比张着嘴说什么都管用。 在村进秀夫说了是来这里获取埃博拉病毒之后，卡拉比想起了陈康杰说的话，并不介意他们再从日本人身上敲砸出一笔钱。 他们现在本来就很缺钱，在这穷乡僻壤之中，极为罕见的会有外国人到达，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错过了，这样的机会可就没有了，他们知道日本人有钱，而且还赞助了敌对势力，既然有这样的好机会，也得给自己这边弄出点好处才行，不能厚此薄彼嘛。 如果没有陈康杰答应给一亿美元的酬劳，那么遇到这种情况，卡拉比最多只敢开500万美元，开多了怕对方出不起，或者怕对方不愿意出。可是现在陈康杰中介委托酬劳都开到了一亿美元，再加上他们此刻真的很穷，所以就打算来一笔狠的，能拿到就完全是赚的，拿不到也没多少损失，最多算倒霉。 卡拉比就威胁，必须给一亿美金，不然就杀了他们，要是给一亿美金，不但不会杀他们，还会帮助他们取得所要的病毒。 这么大的事情村进秀夫是做不了主的，这个得myzh点头才行。卡拉比提供通讯工具让村进秀夫与国内联系，myzh听说派去的人被抓住了，而且还开除那么大一笔数目的价格，气得火冒三丈。 再火冒也没有用，在教徒的面前，他自诩这样能，那样能，反正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行，可是心里他清楚，自己啥也不行。 一亿美金对myzh来说可是个不小的数字，就算陈康杰给了他们很多资金，第一，这些资金都用去发展势利和自己尽情享乐去了，第二，陈康杰已经减少了资金的供给，目前myzh手里头能动用的现金也才一亿多美元而已，接下来他们还有选战要打，那是很费钱的，不可能都给了。 然而从另外一方面说，myzh不愿意失去村进秀夫这位好助手，组织里的许多事情都要他去做呢，除此之外，myzh也是十分的想得到埃博拉病毒，这是他能实施报复的最好武器。 经过来来回回的讨价还价，最后敲定五千万成交。myzh先给一半也就是2500万美元，剩下的一半等拿到病毒之后，村进秀夫他们可以出境了，再支付另外的一半。 对于这个条件，卡拉比无不赞同，他父亲去欧洲化缘，一趟也才弄来两千万美元而已，而他，轻轻松松就已经进账2500万美元，这在他的众多兄弟中，更加让父亲刮目相看。 为了得到埃博拉病毒，即便有卡拉比的大力协助，也花了20来天的时间，过程中有两名士兵因为不小心，还感染死掉了。 到十一月底，村进秀夫他们取道卡帕啦回国的时候，卡拉比已经为他们反政府军搞到了一亿五千万美元，其中有一亿美元是陈康杰支付的。 通过这件小事，带来了几个好处。第一个，那就是卡拉比的继承权将无人能撼动，因为他不但让父亲刮目相看，也赢得了好几个高级将领的钦佩和支持。第二，那就是卡拉比对陈康杰的实力，总算有了一点点深度的认识，他已经能感觉到之前对陈康杰的认识是多么的肤浅，甚至可以说是一无所知。第三，就是经过这件事，再加上与父亲的交谈沟通，他终于明白向东看是什么意思了，就是不能老是一心想寻求西方国家的支持，其实从东方国家，也能获得他们需要的东西。第四嘛，自然就是更加坚定了他们取得革命胜利的信心，这件事告诉他们，之前求爷爷告奶奶一直想获得的东西，实际上真正获得的时候，也并不是那么的难。 总之，一亿五千万美元的到手，总算可以让他们喘口气，一方面可以改善一下士兵和军官的生活，第二就是可以购进一批继续的枪弹，特别是重机枪以及子弹，第三就是购进一批通讯装备，改善一下各部队之间互相联系的条件。 陈康杰在支付了一亿美金之后，并没有邀请卡拉比到中华国或者香港来，这个鱼饵放下去，他知道，该来的他一定会来的，这个时候陈康杰的心思都放在了他的训练当中。 1996年的元旦刚过几天，眼看寒假就要来临，陈康杰就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国家体委证实，第26届夏季奥运会组织委员会发来了一封邀请函，邀请陈康杰参加第26届夏季奥运会的100米，三级跳远和1500米三个项目的比赛，并且，这份邀请获得了国际奥委会的批准。 这个好消息没有直接送达陈康杰的手上，而是通过程序一层一层传达的，国家体委收到邀请函之后，就将邀请函附件转给了黔州省体委，因为陈康杰现在名义上属于黔州省田径队，虽然他从来没有去报到过一天，也不知道省田径队的任何一个领队与教练。 毛主任在办公室拿着那张全部用英文写的邀请函，呆坐了半天。他这可不是因为可以出国而高兴得不行，他是完全是被镇住了，他打破脑袋也想不出这个戏法是怎么变出来的。 上次原本他还打算陪同陈康杰他们去参加在哥德堡举行的世界田径锦标赛，那次他没指望陈康杰能取得什么好成绩，关键是自己可以到欧洲玩一趟。结果临上机前，陈康杰跑了，不去了，这还让毛主任郁闷了好几天，感觉就像喝了一杯放了两天的茶，没有毒，可是怎么感觉怎么不爽。 嘿，现在倒好，人家不参加资格赛，同样取得了参加奥运会资格，这让在体育圈里面混了20多年的毛主任一点都想不明白。他们缺乏与国际的交流，也可以说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可是不代表就真是二百五啊，而且还是一下子参加三个项目，既有田赛，也有竞赛，依照他这么多年的经验，还没有一个人会做这样的选择。那些天才的运动员，最多也就是参加几项田赛或者几项竞赛而已，陈康杰倒好，横跨参加。 凝神了四十多分钟，毛主任还是没搞懂，他想打电话给国家体委那边问一下，可是电话拿起来又放下了，因为办公桌上从首都发来那个装着这封邀请函附件的文件袋上印着“机密”两个字，就单凭这两个字，毛主任知道，自己如果只是找国家体委办公室问的话，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情况来，要是找国家体委主任问的话，他又还没有那个胆子。 总之，现在毛主任很震撼，无论他信与不信，总之陈康杰是要去参加亚特兰大奥运会的了，这个名额不管是抢来的还是买来的，反正国际奥委会认可，而且那也是人家的本事。对自己来说，也是好事，或许去不成哥德堡，能去一趟亚特兰大也是好事情。 既然有了这种好事，那就要赶紧打电话告诉牛启华他们一声，让他们抓紧训练，争取半年的时间让成绩上一个台阶，今年全省只有四个人能去亚特兰大比赛，而参加个人项目的，就只有陈康杰和另外一位摔跤运动员，其他两人参与的是集体项目。从目前的实力分析来看，另外三人能获得奖项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能进决赛就不错，主要是以打酱油的身份表示重在参与的精神罢了。 毛主任又提起电话，打算打给牛启华通报这个消息，文件袋上虽然说是机密，可是作为陈康杰的主教练，还是必须知道的。 就在他动手拨号码的时候，毛主任想到了一个问题的所在，自己不能向上级问清楚陈康杰的名额到底是怎么来的，但是自己可以向牛启华问啊，他作为陈康杰的教练，不可能不知道这个情况嘛。想到这里，之前一直咸鱼一样挂在毛主任脸上的面容消失不见了。 此时牛启华他们一群人正在办公室里面，平时陈康杰在上课的时候，他们就只能在办公室里面闲聊，或者研究对陈康杰的训练，反正一般不会跑哪里去。 今天他们就在讨论是不是给陈康杰在寒假期间准备一套宽松一点的训练方案，正讨论到激烈处，毛主任的电话打来了。 “牛教练，你好啊，我是省体委的老毛啊”，毛主任的语气很是温和，搞得他和牛启华的关系有多好似得。 这也正常，现在的牛启华已经不一样了，从陈康杰能取得奥运会参赛资格这件事情来看，人家说不准已经鸟枪换炮，毛主任不得不小心应付。 “哦。。。毛主任啊，您好您好，毛主任有什么指示吗？”，牛启华略一迟钝，才想起老毛是谁。他已经有段时间没到省力去办事，都快把这些人忘记了。 “指示？哪里有什么指示啊，我是向你道喜来的，我这里收到一份文件，陈康杰同志得到了今年亚特兰大奥运会的三项参赛资格，我就是想问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第八百三十五章 苦日子来临 说到震惊，牛启华比毛主任更甚，他听了毛主任的话之后，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或者说应该是喜悦的，反正他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自己的话问了，半天没有听到牛启华的回应，毛主任心里有些不悦，不过还是忍住了没有发作，他再次提醒道：“牛教练，你有在听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毛主任这一提醒，牛启华回过神来了，对自己走神导致的失礼表示道歉，人家怎么说也是个副厅级高官，而且还是专门管自己这一块：“对不起，毛主任，我在听，我在听的，这个消息太高兴，有点走神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这个电话看着牛启华接得有点反常，唐伟和林之栋的兴趣也被勾了起来，放下手里的文案，靠近牛启华，认真听他在说什么。 “哦，可以理解，可以理解，我刚才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你还没告诉我这个”，毛主任耐着性子又将自己的好奇点问了一遍。 “毛主任，什么怎么回事啊？”，此时牛启华的大脑还有点发懵，还没搞清楚毛主任问话的所指，这都是这个好消息给冲击的结果。 “就是陈康杰同志的这个参赛资格啊，是怎么取得的？上次我们根本就没有去哥德堡嘛”，毛主任声音增加了点上位者的威严，一个简单的问题，问了三次，都没有得到答案，毛主任有点点不爽了。 “毛主任，这个事应该要问你们啊”，牛启华一头雾水，上面都不知道，自己在下面，又怎么会知道呢？“要不是你打电话告诉我，我都还不知道这么回事呢”。 “真的？”，毛主任将信将疑，作为陈康杰的主教练，怎么会不知情呢？毛主任表示有些怀疑。 “当然是真的，我事先一点消息都不知道，要不然刚才我也不会走神啊，毛主任，你是省里的主管领导，这个事你应该清楚的吧？”，牛启华是真不知道，所以说出来的话，一点点不作伪，语气上很笃定。 毛主任也听出来了牛启华不太像说假话，可是他自己更没办法回答牛启华的反问，心里憋得慌，“我哪里知道啊，你是主教练，你的队员的情况你居然不能掌握，反过来问我，成何体统嘛！”。 “是是是，对不起，毛主任，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要是知道，一定向您汇报”，牛启华当小人物当惯了，被毛主任那么一质问，立马条件反射的将问题往身上揽，这个嘛，可能要算国内社会的特性了，官员拥有至高的权威。 “那你搞清楚一下，弄清楚向我汇报，还有就是，既然要代表我省，代表我们国家出去参加国际大赛，一定要做好训练工作，我看，最好到省里来与田径队一起训练，怎么说也算是田径队的嘛”，进入状态之后的毛主任被牛启华抬得越来越找到高官的感觉，说出来的话都有些斩钉截铁了，不容置疑，似乎就是行政命令一样，他有点点得意忘形的忘记了陈康杰才在电话之前给他的震撼。 “训练我们一定会加强，只是这个到省里训练的事情。。。”，这个话牛启华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他是主教练不假，可是陈康杰不是一般的运动员啊，他可不能随意支配陈康杰，犹豫之后，只能为难的说道：“毛主任，这个事情我们还得和队员商量一下，。。。他还在上学，我们。。。之前又有训练计划，你看这样好不好。。。我问一下他，然后再给您回电话”。 这个电话，打得毛主任很憋屈，教练还得听运动员的，简直是咄咄怪事，而且自己关心的问题，一个没问出来。 毛主任将那封邀请函的附件放进抽屉里，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身体陷入靠椅内，大脑又不由自主的揣摩起这件事情来。 这时候他的脑子渐渐的清明起来，他想到了那次姚哲到机场去送陈康杰的场景，姚哲完全是将陈康杰当成平等的大人看待，从言谈举止就可以得知，反观牛启华，反而是陪衬的角色，再加上今天牛启华的表现，毛主任感觉这事应该是出在陈康杰的身上，一定是陈康杰的巨大能量办成的这件事。有了这个清晰的想法之后，毛主任就知道以后再面对陈康杰的时候应该怎么做了。 抛开毛主任这边不谈，牛启华他们这边呢，他的电话才挂，就被唐伟和林之栋揪住盘问。 听了牛启华述说的来龙去脉，三人相携高兴、激动得不行，手舞足蹈，就像小孩子获得了巨额压岁钱一般，并且决定，今晚要好好吃一顿，并且不醉不归，这个惊喜来得实在太让他们意外了。 “先不管晚上喝不喝酒，但是有一件事是当务之急，刚才我们商量的假期训练计划要改，太松散了，现在离奥运会开幕也只有半年的时间，必须得好好抓一下，所以我们的训练计划得推倒从来，而且，还得将今年奥运之前的训练计划也列出来，一定要符合赛前的准备状态”，牛启华平静下来，打住还在兴奋的两位兄弟。 “确实是如此，之前的计划，一天才训练五个半小时，真的太少了”，林之栋马上赞同。 陈康杰参加的三个项目，短跑，跳远，中长跑，正好他们每人分到一个，属于最公平的状态，现在，谁都希望自己负责的项目能出好成绩，最好是能拿到一块金牌，只要能实现这个目标，那他们的人生道路将因此完全改写。 “那刚才毛主任说的到省里训练怎么办？是去还是不去？”，唐伟问道。 “我看啊，他们就是想分一杯羹，你们想啊，要是去和省田径队一起训练的话，田径队还有主教练和领队呢，到时候出了成绩，少不了要分他们一部分，我估计那个姓毛的就是这么想，这样一来，他们这些大领导就有政绩了”，林之栋用猜测的语气不满的说道。 至于毛主任是不是真的这么想，那现在暂时是不得而知，不过似乎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每一个领导，下面总有几个自己的人，既然是自己人，那想办法帮助其捞点好处也是应该的。 “这个到不是关键，关键的是杰少那里。反正我们三个是他的教练，这个是不管怎么都抢不走的。我想的是，杰少根本就不会到省里去训练，省城的训练条件未必比我们的好，而且，冬天省城同样湿冷，并不适合。而且，即便是国家队让去集训，他都未必会去，我们大家应该有这个体会，杰少一直以来都是特立独行的，再加上他的身份，可能并不喜欢和那么多人一起训练，估计到广州单独训练的可能性大”，牛启华分析着说道。 “你说到杰少的身份，我在想，刚才姓毛的不是问你那个名额是怎么回事嘛，那看来他们省体委也不知道，你们说，这会不会是杰少自己搞来的名额啊？”，唐伟两只手搭在牛启华和林之栋的肩膀上说道。 “还真有这个可能，上次他就说姚书记在国家体委认识人，而且，杰少的身份又特殊，现在看来，还真的只有他自己能搞来这样的名额，反正我们是没那个本事的”，牛启华挤着眉头沉思着说道。 “不管怎么说，能和杰少合作，那是我们最幸运最开心的事情，什么事情都能搞得定，场馆，资金，名额，无一不是他的功劳，说起来吧，我们的贡献反而是最小的，就连训练成绩，那也是他底子特别好，当然了，这一切，还得感谢老牛啊，将这么好的机会让给我们”，唐伟感叹的说道。 “是啊，是啊，老牛，谢谢你”，林之栋舒心的跟着附和道。 “呵呵，自己兄弟，说这些干嘛，我们还是赶紧好好的重新研究一下杰少的训练计划吧，这些话啊，等拿到了奥运奖牌之后再说，这期间，整个后勤保障都要动起来，明天我将大家召集起来开会，我们好好的安排一下”，牛启华作为团队的领导和管理核心，除了陈康杰之外的打主意还得他来拿，而且，他也必须得这样才能算是尽责。 “好，我觉得第一项吧，时间是一定要延长的，每天的训练不能少于八个小时，身体按摩的时间还不算在内，至于三个项目的时间分配，根据他目前的各项训练成绩，我觉得短跑。。。。。。”，林之栋坐下来，拿出笔，第一个说出自己的想法。 当天，三人花了5个小时的时间，初步商量出了一个陈康杰的假期训练方案，详细的情况，还得和医疗组商议过后陈康杰再确认才算算数。所有的训练，都得根据陈康杰的身体情况和适应情况来，一切都得有科学依据，绝不是教练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的，要是陈康杰肌肉或者骨骼受伤，那就得不偿失了。接下来，他们还得研究陈康杰在比赛之前这半年的训练计划。 可以说，不管是假期的，还是整个上半年的训练计划，都是很满很充实的，陈康杰的苦日子，是要到来的，只要他还真的想在奥运会上出彩的话。除了保证他必要的休息时间之外，其余的空闲几乎都在训练。 第八百三十六章 开年收获 至于是怎么搞到的参赛名额，牛启华他们免不了是要询问陈康杰的，当天下午，陈康杰放学后在学校门口就被他们堵住了，将他带到了办公室，傍晚的训练直接难得的取消，他们一方面是要问清楚陈康杰是怎么搞来的名额，更为重要的是，他们要和陈康杰商议他们草拟的初步训练计划。 和陈康杰认识了一段时间，他们也摸到了一些陈康杰的脾气和做事方式，要想让陈康杰乖乖的训练，就只能从他的性格脾气方面下手，这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陈康杰是属于那种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人，可以说是男子汉的一言九鼎，只要他认了的事情，就不会反悔，反而会尽最大努力和坚持去完成，这是牛启华他们与陈康杰相处一段时间的直观感受。就拿此前刚刚完成的电影拍摄来说，陈康杰给自己规定要在那个时间内完成，他就会选择日以继夜的干，不但自己，整个剧组也被要求这样，最终果然没怎么超时。 这部《阿甘正传》的电影，经过两个月的精心制作，已经于元旦前夕率先在美国各大院线上映，接下来就是欧洲各国，日本，中华国，香港，俄国，南美等等，上映的档期会排到3月4日。 为了增加宣传的效果，米拉麦克斯公司在洛杉矶中华大剧院做了一个还算宏大的首映礼，除了陈康杰这个关键人物外，其他演职人员都盛装出席了。 虽然说陈康杰不会亲自出席，但是依然吸引了不少的媒体前来采访，许多影评人作为首批观众率先观看了这部影片。男一号汤姆汉克斯作为最吸引人眼球的巨星引领了当天的宣传，算是支撑住这个场面，接受采访的也主要是他，在那么多参与拍摄的演员中，谁叫他的名气最大呢。 采访的虽然重点是汤姆汉克斯，但是被问到的问题，起码一半都与陈康杰有关。不单单是他，即便像杰迪卡，罗宾.莱特.潘这样的演职人员在被记者问问题的时候，很多也都会牵扯到陈康杰，总之一句话，大家都在千方百计的打听有关陈康杰的信息，反正越神秘他们越感兴趣，观众和读者对这个很有胃口。 这还是在观影前，等到观影完了之后，那几乎所有的问题都是针对陈康杰的，打听的也不再是有关他的信息，记者们终于回归到了电影的本身上来。重点全部都在这部电影上，例如long怎么会想到拍那么一部讲述美国当代社会的影片？例如long是以什么历史观来看待这几十年的美国？例如long想通过这部电影告诉美国民众什么等等，反正是这部电影感动了他们，让他们找到了一种记忆和心灵回归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亲切又很朦胧，似乎就在身边，可是距离又不是那么好抓得住，电影里讲诉的事情他们大都经历过，可是毕竟过去几十年了。 不管是什么样的问题，都没有人能代替陈康杰回答，因为所有回答问题的人，都觉得陈康杰并不是那么好理解，一个外国人，能将本国的历史讲述得那么有感情，理解得那么入微，这本身就有些不可思议。何况陈康杰也没有委托他们回答任何问题。 在影片播放之前，播放了一段陈康杰的背影录音视频，在这几分钟里面，陈康杰自己也并未回答那些问题，他主要是感谢剧组人员的辛勤工作和大力支持，然后说明自己为何不能来参加首映礼。就算是对这部电影的宣传，陈康杰说的话也很少，只是告诉大家，这绝对是一部值得观看的影片，这是一部带有幽默色彩但是你却笑不出声来的影片，寥寥数语。 陈康杰并不想王婆卖瓜，最终这部电影是否值得看，或者是否能打动观众，是否具有历史价值，那是媒体和影评人的事情，他只是将记忆中的电影拍出来而已。 毫无疑问，媒体的报道自然而然几乎都是正面的评价，大为惊叹，深受感动，不可思议，触动灵魂，塑造历史，伟大，经典等等，这些词汇被各大媒体广泛采用。 例如《纽约时报》影评专栏，将其称为“将是一部美国经典名片”，《电影周刊》则称其为“美国“反智电影”的代表作”，bbc将其评价为“权威级的美国电影”，《洛杉矶时报》说“《阿甘正传》充满着好莱坞电影回归的保守主义精神”，n在新闻评论中评价它：“展现历史与个人的约定，以小人物的经历透视美国政治社会史的史诗片”，《芝加哥太阳报》的评论标题就直接是“简直不可思议”，文章里面详细分析了电影中提到的历史细微之处，包括3k党，小石城事件，花花公子的校服事件，华盛顿反战游戏，交趾战争，水门事件，乒乓外交，约翰列侬等等，报纸将故事与真实历史做了对比，都没挑到什么可以批评的地方。1996年第一期的《时代》杂志将汤姆汉克斯做了封面，他们本来是想将陈康杰做封面的，但是找不到他的全面照，所以汉克斯就捡了这个便宜，在描述这部影片的结尾有这么一句话，“与其他最优秀的演员一样，汉克斯是一座超级反应堆”，可见汤姆汉克斯真的将阿甘这个角色给演绎得入木三分、出神入化。 好莱坞著名制作人，也是影评人温迪?费勒曼的评论更具感情化，他说：“我觉得故事里的阿甘简直就是典型的美国人，他的成长过程又正好是我们所经历的，他使我们清晰地回顾过去的历史。他是个好人，能令人落泪也能逗人发笑”。 总之，陈康杰是成功了，等电影北美全面上映的时候，《纽约时报》直接在头版打出了一个大大的标题《thank　you，　long》，以此表达陈康杰带给他们的感动和历史回归。 就连kld总统在举行国情咨文有关记者会的时候，都被记者问道了他对这部电影以及对long的看法，kld总统能怎么说？除了夸奖还是夸奖，“。。。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代表美国人民宴请他”。 对于这部电影的成功，陈康杰丝毫不会觉得意外，历史上他就曾经取得了将近七亿美元的票房，而且全世界好评如潮，这次陈康杰在后期制作时，为了时间上来得及参与1996年奥斯卡奖评选，追加了500万美元，使得耗资达到6500万美元，再加上陈康杰的名气，这部电影的票房只会超过七亿美元，不可能会减少，至于能超过多少，那得等全球播放完之后统计才能知道，反正许许多多的人都在期待。 这个时候，最高兴的并不是陈康杰，而是乔恩.戈登和范文萱两个人，因为公司的经营是他们在做，能赚得盆满钵满是他们最希望看到的事情，反而陈康杰并不太在乎钱。 他也没办法在乎，这会儿啊，他正在做牛做马一样被几个教练押着训练呢，自从寒假一到来，陈康杰的训练就被陡然提到了每天9个小时，训练完全封闭在广州荔湾区的那个私人体育馆内进行，如果以流汗的辛苦程度来计算的话，陈康杰每天流出的汗水得用公斤来衡量，从他四天就报废一双顶级运动鞋就可以看出他的训练强度有多大。 这一切也不完全都是教练们强压的，陈康杰也知道，他面对的对手都是世界级的，要是不将之前的训练成绩保住并努力提高，他未必就敢保证到时一定能取得冠军。 花了如此巨大的代价，金钱都几千万美金，等从亚特兰大回来，如果一块金牌都没有，单不说别人会怎么评价他，光他自己，估计都会羞愧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这是陈康杰的一贯宗旨，他给自己定下的任务不单单是要拿金牌，更重要的是，要告诉全世界，华人或者说亚洲人，已经在田径场上站起来，那种由西方人，黑人统治田径赛场的历史已经一去不再复返。 在得知陈康杰已经拿到了参加奥运会的资格之后，全家对陈康杰的训练都很支持，尤其是陈璟，这说明她1996年的暑假可以出国渡过了，除了陈启刚，没有人关心他的资格到底是怎么来的，他们也搞不懂到底什么条件可以去参与奥运会，还以为国家委派了就可以，反正是为陈康杰感到高兴和骄傲。 陈康杰对陈启刚的回答也很简单，不知道，这都是上面帮助给安排的，其中赵志邦首长还亲自出面了。 陈康杰的话不算是真话，但是也不算是假话，反正国内上层是出面了的，陈启刚也不敢去找赵志邦对峙，他们的地位悬殊还是有点大，即便偶尔有那么一个电话来往，除了工作也不可能去聊这些，赵志邦知道很多陈康杰的事情，并不会主动去提起可能引起陈康杰身份猜测的事情。 为了全身心的投入训练，陈康杰放弃了两个重大的活动，1996年上半年的第三十九届格莱美奖和第六十九届奥斯卡奖的颁奖礼，即使是这两个奖陈康杰都是最大的赢家，可是在教练们的游说和教育之下，陈康杰最终还是放弃前往领奖。 第八百三十七章 天王的传承 1996年，陈康杰不去参加格莱美奖颁奖礼还有一个原因，这个原因是喜悦的，也是悲伤的。因为这一年，他去的话，陈康杰将与他的偶像迈克尔.杰克逊站在竞争的舞台上，这其实是陈康杰不太愿意看到的场景，并不是说他不愿意见到迈克尔.杰克逊，而是他不想看到他的失落，况且这种失落还可能是自己造成的。 狄更斯曾经评价工业革命的英国，“这是最好的年代，也是最坏的年代”。这句话其实放在90年代未尝不可，就音乐圈来说，说他是最好的年代，那就是这时期能看到迈克尔.杰克逊的精美舞蹈和超炫的mv，同时又能欣赏到long曲风多变能给人带来激情与感动的音乐。说他是最差的年代，那是因为从1996年开始，迈克尔.杰克逊的音乐事业明显的将走向下坡路，从1996年到他去世的十多年间，他只出了一张专辑。 1995年，杰克逊于6月16日发行了双碟专辑《history》。迈克尔.杰克逊在history专辑中进行了键盘，合成器，鼓，打击乐器和吉他的演出。　history给人无限的想象空间，它主要记载着杰克逊的艰辛和众所周知的挣扎，杰克逊有着非凡的成就，《history》首支单曲“scream”　是对媒体的歌曲斗争，mv由杰克逊和妹妹珍妮.杰克逊完成。 这张专辑杀进了格莱美，与陈康杰的《be　my　love》形成竞争的态势。并不是陈康杰自信，也并不是说迈克尔.杰克逊的《history》不好，而是他常年沉寂之后，再加上年龄的原因，他的最高峰时期已经过去，输给正上升势头迅猛的陈康杰，那基本上是毫无悬念的。 代表陈康杰去领奖的是范文萱莫妮卡，在最重要的奖项最佳专辑上面，《be　my　love》与《history》都入围了，可是最终的胜利者就是陈康杰的《be　my　love》，评委们觉得它更具有艺术感和更加受到市场的欢迎。那一刻，迈克尔.杰克逊虽然戴着他招牌式的大墨镜，但是电视机前的陈康杰还是能通过镜头感受到他的一丝失落。 “首先，我很抱歉，我得代表long对大会的组织者和各位朋友说sorry，因为学习上的原因，long本人不能亲临现场，他委托我转达几句话，第一，那就是他十分感谢歌迷们的支持与厚爱，你们是他最好的朋友，是他最好的知音，没有你们就没有他。第二，要感谢评委们辛苦的劳动和精湛的音乐艺术鉴别能力，是你们给了他荣耀与自信，谢谢你们，第三，long委托我专门给迈克尔.杰克逊先生说一句话，他说您是他真正的偶像，他最崇拜的音乐艺术家就是你。谢谢，谢谢各位”，这是范文萱代表陈康杰领奖时所说的获奖感言。 前面的话，那是每个领奖人都会大同小异的，反正感谢歌迷那是一定的，最后一句陈康杰委托的话，那并不是他想安慰失落的迈克尔.杰克逊，而是他实实在在的佩服他，欣赏他，崇拜他，别人的流行天王身份可不是浪得虚名，不管是音乐，舞蹈还是流传全球的mv，都是让人欣赏了一定记忆深刻的艺术品，最关键的是，并不像陈康杰一样是抄袭。而且，对于迈克尔.杰克逊的人品，陈康杰也是推崇的，虽然他会有官司，虽然人们一度对他会有误解，但是他对孩子的爱，对慈善事业的贡献，是其他艺人所不能比拟的。 或许是陈康杰的话的安慰效应，或许是叔叔辈的杰克逊心境看破得与失，平稳了下来，当范文萱拿着奖杯走下舞台的时候，迈克尔.杰克逊还主动站起来走上前与她握手并表示祝贺。对于很多歌迷来说，这一刻如果是陈康杰亲自在现场就好了，稍许有些遗憾，他们觉得如果是陈康杰与杰克逊握手，那就是两代天王的聚会，也预示着流行天王的传承与继续。只是这恰恰是陈康杰暂时还不想面对的。 其实《history》是真的很不错的专辑，其中的第二首单曲r&b曲风的“you　are　not　alone”发行的第一周就冲进了公告牌单曲榜的前三，不过前两位都被陈康杰给占据着了，而第3支单曲“earth　song”在英国，发行首周即勇夺冠军位置并蝉联6周冠军，成为英国单曲榜历史上最重要的圣诞档期冠军曲，当然，这还是因为前面陈康杰蝉联了13周的冠军，如果他们同时在英国发布的话，“earth　song”未必会有那么好的成绩，这或许是制作公司索尼主动选择的策略，避开势头强劲的long。 在1996年的格莱美上，《history》只获得了一个奖项，那就是主要针对媒体对他去年他在1993年案件的指控所创作的“scream”，获得了96年格莱美“最佳音乐短片”奖。而陈康杰的收获就要丰厚得多，除了“年度最佳专辑”，还获得了“最佳流行男歌手”，“最佳摇滚男歌手”，“年度最佳唱片”，由于这张专辑里除了英语还有别的语种，而且都是很受欢迎的歌曲，还获得了“最佳世界音乐专辑”(best　world　music　album)。因为整张专辑都是陈康杰独立完成词曲“创作”，他还获得了一个“最佳作曲奖”，　《be　my　love》陈康杰还首次尝试了mv的拍摄，所以得到了最佳短篇音乐录影带(best　short　form　music　video)奖。 与上次比起来，1996年陈康杰真的是满载而归，每一分奖项都是沉甸甸的，搞得范文萱每一次上台既自豪和兴奋，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拿奖拿到手软是谁都希望的结果，可是华人毕竟摆脱不了含蓄谦虚的本性。 组委会对陈康杰不能亲自前往领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满的，去年就因为他的缘故，搞得美国国家录音与科学学会受到广泛的批评，还被来自全球的上百万封抗议信所淹没，今年倒好，给了他那么多大奖，陈康杰依然是没来，他们还指望陈康杰亲自到现场为美国国家录音与科学学会说几句公道话搬回影响呢，哪晓得这家伙就像瞧不起格莱美奖一样，依然消失不见。 然而让他们感到好过一点的是，陈康杰也没有出席在洛杉矶音乐中心（l.a.　county　music　center）举行的奥斯卡颁奖礼。 依旧没有任何悬念的，才上映没多久的《阿甘正传》将在奥斯卡上独领风骚。乔恩.戈登代为领奖。 《阿甘正传》击败了《勇敢的心》和《阿波罗十三号》获得了最佳影片，汤姆.汉克斯胜过《远离赌城》的尼古拉斯.凯奇和《死囚漫步》的希恩.潘再次拿下了影帝的桂冠。陈康杰自己则击败梅尔.吉布森（mel　gibson）和蒂姆.罗宾斯（tim　robbins）两位劲敌获得了自己的第一个奥斯卡最佳导演奖。他是获此殊荣的第一个华人，也是奥斯卡历史上年龄最小的获奖导演。虽然他是华人，虽然他年龄不大，但是获得这个奖，是实至名归的，没有谁敢说《阿甘正传》这部电影不够资格，这部电影也奠定了陈康杰“天才导演”的名位。 “最佳摄影”由卡朋特和伯吉斯两人分享，“最佳服装设计”由乔安娜.约翰斯顿获得，最让人影响深刻的是，阿甘不管到哪里都穿着的那件格子蓝衬衫，这似乎变成了阿甘的招牌，想让人忘记都忘不了。“最佳剧情类原创配乐”也因为《阿甘正传》里面采用了几十首音乐而获奖，特别是陈康杰还专门“创作”了《i'm　forrest...　forrest　gump》，“最佳视觉效果”奖《阿甘正传》击败了《小猪宝贝》，上台领奖的是肯.罗尔斯顿，这部电影的后期视觉特效是他领衔负责完成的。 在所获得的提名当中，《阿甘正传》只有在“最佳原创剧本”上输给了《非常嫌疑犯》，这可能是因为陈康杰写的剧本是根据小说改编的缘故，即便比起小说有了很大的改动，然而评委或许会觉得这还是不算太原创。 就算输了一项，《阿甘正传》还是凭借7项大奖傲视群雄，这不单单给陈康杰和其他演职员带来了个人荣誉和成就，还给米拉麦克斯公司带来了极大的发展和声誉。第一点是这些获奖的人，不管以前属不属于米拉麦克斯公司，在获奖之后，乔恩.戈登都会将他们留下来，一个企业，只有有了充足的优秀人才，才会蒸蒸日上。第二，追近越来越多的电影人会主动要求加入米拉麦克斯公司，因为这里的收入是相当不错的，特别是与陈康杰合作拍片的演职员，他们都能从票房里面获得不错的收益。第三，米拉麦克斯资金宽裕，可以支持很多年轻的导演和演员创作电影，在收购之前，公司一年最多拍4部电影，可是现在，剧本合适的话，可以拍摄8部电影。 米拉麦克斯公司的发展，对香港的飞扬娱乐来说也是莫大的好事，带来的可不仅仅是资金上的收益，更关键的是，飞扬娱乐公司的很多电影人可以到好莱坞去学习，互相之间的人员交流越来越频繁，甚至在1996年，还打算合拍两部电影，导演是香港这边的，但是演员和后期制作香港美国两地的人员都有参与。 第八百三十八章 腾飞汽车下线 不管外面取得了多么辉煌的成就，陈康杰此时都没有过多的心思去关心，他这个时候每天除了休息就是扑哧扑哧的训练，就连腾飞汽车公司的第一辆“腾飞”汽车下线上市他都没能去参加仪式，只有欧阳震华亲自去表示祝贺以及顺道视察情况。 按理说，一个汽车厂从建立到投产，并不需要那么多的时间，国内很多场都是一两年就完全投产了，可是腾飞公司却比他们多用了一年多的时间。这个问题的出现，是因为腾飞汽车公司一开始就对质量和研发有着很高的要求，这一点与齐俊武有关，在德国学习和工作过的齐俊武身体内对质量和技术的追求有着很强的得过血统，他十分在乎汽车质量的稳定和核心技术的掌握。 此时国内的汽车厂，基本上就是个简单的组装车间，核心技术全是外来的，甚至车型都不自己设计，完全照搬照套外国品牌，只要再加上一些国内产的零部件和饰品，就可以很快的生产出一辆车来。这个时候国家追寻的是一味的快和大，具体到汽车厂来说，就是看谁的年产量大，看谁的营业额高，其余的指标，一概属于不重要的考核范畴，当然了，这些汽车厂主要也是国营的。 从东方汽车公司出来的齐俊武很熟悉国内汽车企业的运作和生产过程，他很明白那是一种短视的行为，从长远来说，不管是对国家，对消费者，对汽车行业所带来的正面价值都不算太大。 现在他自己掌握着一家汽车公司了，并且上头还不管他怎么经营，全权交给他去处理，在这样的情况下，齐俊武当然想实现他的汽车抱负，按照自己的理解和追求来打造一家汽车公司。即便那么久了，一辆车还没有正式生产出来，陈康杰不关心，欧阳震华也不问，反正就是随便他们怎么弄。 当然，这并不是说他们傻到一点情况都不知道，不是这样的，他们知道腾飞汽车公司从管理层到技术团队都在一刻不停的努力着，再加上前期的建设时间不短，所以多花点时间是正常的。 在陈康杰看来，只要时间是用于研究和测试，那么花再大的代价都值得的，因为他的目标是生产出来的汽车不但要漂亮，还得像日韩汽车一样便宜的同时又要保证与欧美一样的质量标准，陈康杰曾经在欧阳震华去视察腾飞汽车公司的时候，委托他带去两句话，“质量是生存之本，技术是壮大之基，员工是企业之命”，陈康杰相信，齐俊武他们只要按照这几点去做，问题就不会太大，这算是他给下属的企业提出的核心要求。 这款“腾飞”轿车属于b级车，采用水滴状的外形，让人感觉到它无以伦比的流畅，车体长度为2804mm，矩形的车灯，整齐的进气隔栅，平直的腰线，挺扩的前车鼻，车顶简洁的弧线轮廓，整车外形大气典雅，车内的设计大量借鉴了德国和瑞典的标准，做工精细。基本型的配置有四车门电动防夹手车窗、方向盘可四向调整、全车八喇叭音响、后遮阳窗帘、后座中央扶手、电动可加热车外后视镜、电动中央门锁。高级别的配置包括：(仿)桃木饰板、真皮座椅、自动恒温空调、六碟cd机、电动八向司机座椅、定速巡航系统等等。 这次生产的腾飞轿车的动力源得到了科尼塞克那边的定力支持，使用三种动力，1.8t和2.0l的发动机，最大功率分别是110kw/5700rpm和85kw/5400rpm，最大扭矩是为210n.m和172n.m。值得一提的是，1.8t的涡轮增压发动机每缸有5个气门，在1750-4600的转速范围内，都能很好的发挥出增压器的效果，恒定的输出210n.m的最大扭矩。与发动机搭配的5速手动或是5速手自一体变速器换档很平顺，能够很好地将发动机的动力转递到车轮。1.8t的0-100km/h加速时间为12秒，2.0排量的发动机要配合4速自动变速器，0-100km/h加速要12.8秒。 另外一款2.8l　v6　30气门发动机是为最高级别的“腾飞3”配置的。最大功率是140kw/6000rpm，最大扭矩为260n.m/3200rpm，大扭矩带来的直接好处就是提速快，2.8l的“腾飞”0-100km提速时间是10.8秒。 这款车虽然除了黑色之外，还有白色和灰色，然而其外形中规中矩，比较容易受到中年人士的欢迎，但可能会失去一部分年轻人的市场。不过这一点恰恰说明了腾飞汽车公司市场部门的选择没有错。这款车动力性能、整体设计、安全概念、驾乘舒适性以及耐久、耐用性上，都已超越中档轿车的标准设计。当前的购车人群，主要就是以中年人为主，无论是政府官员还是企业人士，在轿车属于典型奢侈品的90年代，年轻人消费者是很少的，只有这些成功人士才有消费的能力和需求。 腾飞汽车公司有了新产品，那么祝玉涛的生意又来了，为了搞好这次下线仪式，也为了增加宣传效果，双爱广告公司联合飞扬娱乐与央视搞了一次大型活动，名字叫做“迎国货精品，促中华辉煌”，一句话就将腾飞汽车公司推到顶峰，既突出了这款车的优良适量，又表达了腾飞人的豪情壮志，飞扬娱乐的许多艺人都前来捧场，包括何碗蓉。一般的纯商业活动，何碗蓉是极少参加的，但是邀请方是祝玉涛，再加上又是为家乡出力，她还是来了。 参加仪式的除了省市各部门的领导以外，电子工业部，中华汽车工业协会，交通部等中央部门和团体的领导也有莅临，真不知道这些人见到这款车会有什么想法，反正应该是有人欢喜有人郁闷。 黄振华他们应该就属于欢喜的一方，不管是黄振华还是谭长国，司马阔等，见到这款车就十分喜欢，之前省内也有汽车制造厂，可是再给他们十年二十年也制造不出这么好的轿车出来，觉得这长了他们不少的志气，也会在自己的政绩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像交通部这种部门的领导，前来完全是走形式，汽车工业发展得好不好，与他们可没多大直接关系，他们能来，说明重视又给面子，不来，谁也说不出什么话。像电子工业部和汽车工业协会的领导，他们的笑容其实多多少少并不那么由心。此前他们负责管理的企业和会员单位，就没有一家在这个项目上掌握过核心知识产权，生产得好，是人家合资的外方功劳，搞得不好，那是他们不会经营，现在腾飞汽车公司凭借自己的努力和专研，终于弄出了一款在同级别中可以和世界优秀汽车制造企业面对面竞争的产品，实际上他们的面子并不是那么过得去，只是这个行业与他们的业务范围紧密相关，所以不得不来。 角色最尴尬的，莫过于东方汽车公司的老总了，他是作为友好企业前来道喜的，也有点与齐俊武搞好关系的意思。 以前齐俊武以前在东方汽车公司的时候，没有得到充分的重用，现在人家跑到外企，一切从零开始，现在人家推出的产片赶上来同类世界先进车型，而他们呢，刚刚与法国一家企业合作，生产的车型还是人家15年前的，发动机什么的核心部分都是人家供货，国内就是生产个外壳和座椅轮胎这些而已。 做样巨大的反差，这位老总面对着自己曾经的下属，乐也不是，悲也不是，五味杂成，只是在面对齐俊武的时候，无论如何还是要挤出舒心的笑容。 总之，这次腾飞汽车公司和省里的领导可算是大大的露了一次脸，剩下的，就是怎么销售的问题了。 实际上，销量目前位置是不成问题的，这么好的车，定价才13万8，贵的型号也才17万吧，与桑塔纳比起来，不管是款型还是品质，都高出不少，而价格，却只是比它略高，性价比如此优良，便宜又实惠的车不好卖才怪，就在第一辆车才下线的当天，就已经收到5000台的订单，省里已经决定，以后的处级到正厅级干部公务车采购，就以这款车为主。从省里到企业，都对这款车的市场前景从满信心。 现在企业担心的是生产的问题。目前腾飞汽车城已经有不少配套企业进驻，可以开始生产，腾飞公司自己的发动机生产线也已经过关，但是由于对质量的要求比较严，生产速度还不可能一下就能提起来，目前满打满算，每天的出货量也不会超过600辆，齐俊武的目标是确保日单产维持在500辆以上。 即便这样，每天的销售额也能在6000万以上，一年下来的营业额绝对相当客观。未来日子最难过的并不是那些生产垃圾轿车的国内企业，应该是类似于大众这样的公司，他们的市场份额将会被严重挤压，受到冲击最大的，恐怕就是桑塔纳这个牌子。 省市政府也有他们的压力，那就是必须得尽量帮助企业将这些货运送出去，要是有了销售，货交不了，那才是悲哀，由于连接南北东西的高速还未打通，所以火车运输现在就变成了一个主要的办法。 第八百三十九章 何宝国的政绩 当前的火车车皮是十分紧俏的，全国到处都缺，有些有关系的人，直接靠倒卖车皮都能发财，每天要将这么多轿车运出去，需要的车皮可不是小数目，即便省里面出面向铁道部打关系，腾飞汽车公司自己再出一部分钱，也只能每天拿到二十个车皮，这在省内来说已经很多了，一年将近7000个车皮啊，按照每个车皮60吨的运量算，这就占据了40来万顿的运力。 可是这依然不能满足腾飞汽车公司的需要，最后公司只能采用三套措施来做这件事，而且，这还不是依靠他们这一家公司的实力就能达成的。 这三套方案一定程度上还是吸取了此前康师傅公司经验。第一，针对华南和西南地区，全部采用汽运的方式，相对来说，这边距离较近，虽然高速还未完全打通，但是通过国道还是能够将货物运到各省的省会和几个大的中心城市的，只是为了交替运输，企业起码要采购300辆轿车运输加长车，按照每辆车两个司机的配备，要雇佣600民司机，这是一块不小的开支。 第二套方案，就是针对距离超过2000公里的东北，西北和华北地区，全部使用火车运输，这样能够尽可能的将火车皮的价值最大可能的发挥。 第三套方案，那就是需要巴郡市政府和宏源投资公司上层配合的了。 为了满足需求巨大的华中和华东市场，公司决定采用水运的方式，就是先将车辆运输到巴郡，然后通过货轮的方式，将车辆运送到长江下游沿岸的各大城市和港口，只要将车辆运到当地省内之后，剩下的事情就是代理商的了，腾飞汽车公司会给予一定的运输补贴。 这么做的一大好处的就是降低运费，因为水运的成本比汽运和火车都要便宜，最关键的是，能解决运输能力不足的问题。 这三个方案陈康杰没见到文字信息，是欧阳震华打电话给他说的，听了欧阳震华的介绍之后，陈康杰觉得可行，除了满足企业的自身需求以外，还能给何宝国带来政绩，而且，不单单是腾飞汽车公司可以这么干，像coy电子科技公司和anycall通讯公司同样能够这么干，他们的出货量已经越来越大，当前的运输状况已经快要吃紧了。 在年前的时候，欧阳震华带领一群人前往巴郡考察，寻找可能的合作机会，而且这个考察团，名义上是受到何宝国的邀请去的。 这并不是要将何宝国拉到巴郡市委市政府的对立面，而是要落实政绩的大头归谁的问题，当然，面子上欧阳震华也会充分照顾到书记和市长的需要，只是在接待的时候，市里一般人都能感受得到欧阳震华和其他老板对何宝国的熟络那是其他人不能比拟的，欧阳震华有意无意都会提到以前与何宝国的愉快合作经历，更让人觉得明显的是，在离开之前，欧阳震华还上门拜访了何宝国，真可谓是把面子做得很足。 对于这一切举动，不管是书记还是市长都不好说什么，因为何宝国的分管就是招商引资和基础设施建设，发展经济是他的本职。而且，在听了陈康杰的建议之后，何宝国采取了哪边都不得罪，也哪边都不倒靠的策略，反正谁他都说好，就拿邀请欧阳震华他们前来考察这件事来说，何宝国事先就给书记和市长都做了汇报和请示，谁能说他什么，想挑理都找不到地方下嘴。 何宝国现在的这种策略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有点奇货可居的意思，哪边都担心他倒向对立面，而且他做的又是具体的工作，在人事任免上，他除了要几个自己自己分管领域内的得力助手之外，其他的一概不插手，摆出一副不会培育自己势力的姿态，何宝国都这样做了，两位老板能怎么样，只能支持他的工作，何况也不能只搞斗争不高经济工作啊，要是经济太差，他们谁也不讨好，说不准还得挨上头板子呢，现在有人愿意抗下这一块大骨头，他们也乐观其成，反正最后他们都是能想办法分一杯羹的。 通过那次考察，考察团与当地达成了两个工业投资意向协议和一个捐赠意向协议，有一个项目，考察团是有一定兴趣的，但是双方还有不少地方需要商榷。 两个工业投资意向协议分别是向巴郡船舶工业公司和巴郡机床集团注资，帮助其改制和提高研发和生产能力，注资额度加起来有11.3亿美元，超过90亿元rmb，两家企业都将分别让出百分之49的股权，总经理人员由港资方聘任，至于捐助意向，则是向巴郡大学捐赠6800万港币用于基础研究，尤其关注动力，高分子合成材料，以及新能源的研究工作。 至于那一项值得商榷的，就和腾飞汽车公司的运输战略有关了，巴郡市委希望欧阳震华他们投资80亿元建设一个现代化的货运港区，这是为了配合已经开工两年的三峡建设工程，而且，以前的老码头确实也越来越不适应当前经济发展的需要了。 欧阳震华之所以没有立即答应，是因为这个项目他们此前没论证过，而且，投资那么大，巴郡方面依然要求控股，这就完全让人不可接受了。 之前那两家企业，之所以愿意让出控股权，是因为他们此前几十年确实有一些技术积累，很多设备与厂房都还能用，而且有一大批大龄员工需要安置，90亿中的将近20亿都将永远这一块。要提高技术，要使得生产更加现代化，确保产品质量，就不能搞人海战术，很多不必要的管理人员和一线缺乏技术潜力的工人都要进行分流和转岗，那就需要对他们进行补偿和安置。大国企就是大国企，别的不多，人员倒是相当庞大，结果核算下来，需要分流一万多人，要解决这一万多个家庭的出路问题，不做大投入是不可能的。 这也就是陈康杰，换成别的企业注资的话，别说出这部分钱，单说在企业资产上不大刀砍价就算是对得起天地良心的了。 可是进行港区建设并不需要什么人员安置啊，完全是在郊区的江边划出地方新建，这么多钱投下去，对方还要求控股，别说欧阳震华不答应，换成陈康杰他也不会答应的嘛，他们真的是看到前面的投资太爽快，以为什么都那么好宰，真那么想，那就大错特错了。 不管钱多不多，那也不能这么扔，每一分钱都是一大群人辛辛苦苦赚回来的，而且还冒了不小的风险。 这个方案在提出之前，何宝国并不清楚，当提出的时候，他自己都没想到书记会如此狮子大开口，幸好欧阳震华没答应，要是欧阳震华答应了，何宝国都会觉得羞愧。 市委书记可能也没有认真的想到欧阳震华他们会同意，他就是那么随便一提而已，要是能成，那就是天上掉馅饼，还能抢了何宝国的功劳，要是不行，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做生意嘛，我漫天要价，你可以就地还钱啊。 现在腾飞汽车公司提出了那么一个战略，那么欧阳震华要支持的话，就不得不好好认真考虑一下巴郡现代化货运港区的项目了。 后来在香港的欧阳震华主动与何宝国联系，与他商谈这个项目，同时也派出相关专家进行实地考察和评估。 就这么一转手，这个功劳又交到了何宝国的手中，何宝国在稍微担心书记对他的看法的同时，也对欧阳震华的举措表示感激。因为要是这件事情能办成，那么何宝国无疑将成为巴郡发展经济能力最强的干将，不管两位老板怎么看他，反正干部群众和中央上面是一定会这么想的，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就敲定那么几个大项目，这不是能力是什么？如果这不是能力，怎么之前的人搞个十亿八亿的投资都那么难呢？关键还在于这不是要国家掏钱，这可是货真价实的gdp。 其实何宝国真没必要担心，这么硬的政绩拿出来，书记不但拿他没办法，反过来还要与他搞好关系才行，要不然啊，这个排挤有能力干部的名声他就得背了。 最后经过两个多三个月的协商和评估，终于达成了协议合同，由宏源投资公司独立出资58亿元，建设一个高水平的现代化货运港区，占有百分之80的股份，当地政府划拨3665亩土地，以及办理所有相关的手续，持有百分之20的股权，建成之后的具体运营，政府将不能插手。后面还有一项附加条件，那就是在港区建成之前，原有的码头将帮助完成腾飞汽车公司的运输任务，因为这是当务之急。 建成之后岸线长度超过两千400米，将分为两个码头，一个汽车滚装码头，一个集装箱码头。汽车滚装能力为每年30万辆，堆场面积达到32万平方米，可同时堆放集装箱29500teu，集装箱年通过能力达126万teu，集装箱泊位就有9个，建成后轨道式起重机就有18台。 那个汽车滚装码头明显是为腾飞汽车公司建的，虽然出发点是为了腾飞汽车公司，但是由于这个便利性，后来大大的促进了当地汽车工业的发展，而且这个汽车滚装码头后面又进行了两次扩建，使得滚装能力提高了一倍。 眼看着1996年亚特兰大奥运会的日期越来越临近，陈康杰将所有与公司有关的事情都委托给了欧阳震华，他全力备战，争取拿出一个好成绩来回报自己。 第八百四十章 我可是纯爷们 “陈康杰，我觉得你这几个月相当的不对劲，每天一下课就跑，叫你去玩你不去，集体活动也基本上不参加了，也就只有课堂上才能看到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吴国章用右手枕着头，左手拿着一本历史课本，整个上身完全到靠在课桌上，两个眼睛懒洋洋的盯着陈康杰问道。 在高中阶段，进入高二之后，学校就会进行分班，根绝学生的意愿以及自己对文理科的兴趣，分为文科班和理科班。陈康杰的理科成绩也是非常好的，不管是物理还是化学，在班上都是第一，每次考试，老师想扣分都是很难的。 但是陈康杰身上保持了一种惯性，这种惯性不是刻意的，而是处于一种自然而然的状态。他重生之前最怕理科，尤其怕化学，这种由心底里发出来的恐惧，就算是他重生之后，都依然保留得有残留，这就造成了他在选择的时候，自然而然的选择了文科，这种选择完全没有什么逻辑考虑，就是一种自发的自己推动。 再说陈康杰并不想做科学家或者工程师，他也不适合一头扎进实验室面对那些仪器设备，所以这种选择对他来说也算是合情合理。 源于陈康杰选择文科，所以班上半部分同学也选择了文科，只有少数真的很怕背诵那些文字的同学选择了理科。吴国章与陈康杰一样，对理科也有一种内心的不喜欢，觉得还是背诵课文比较容易对付，所以他们两人又成了同桌。 “你这家伙，到底烦不烦啊，你都问了好多次了，我是有事情要做，所以这个学期都不能与大家玩了，等暑假过后，我再补过”，陈康杰不耐烦的瞟了吴国章一眼，满脸的无奈和惭愧表情。 今天的这个问题，吴国章问了没有十遍也有八遍了，不止他问，就连姚一云他们也问。陈康杰每次都不怎么解释的，根本不好解释。就连姚一云，石艺两人的生日，陈康杰也只是送了礼物，并不能陪他们去玩。因为陈康杰郑重的答应了牛启华他们，一定按照他们的时间标准训练，做人得讲信用，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有几次吴国章他们几个人也采取措施跟踪陈康杰，看他到底是搞什么鬼，可是很奇怪，他们没有一次跟踪到的。而且很巧合的是，他们都是跟进了百货大楼之后将人跟丢了的。 实际上这是陈康杰搞了鬼计，他通过手段，拿到了百货大楼四楼通往后面楼梯的钥匙。那扇门平时是根本不会开的，后门由钢结构支撑的楼梯看起来就像是镶嵌在墙上，这是以前向大楼内进货用的通道，可是几年前在大楼西侧修了电梯之后，后楼的这个楼梯就基本上不用了。 陈康杰每次都是在得到保镖们发出受到跟踪的信息之后，就转进百货大楼，反正下午放学的时候，百货大楼里面都是人头攒动，各种各样的顾客都有，再加上这些没有训练过的同学跟踪技术实在拙劣，很容易就被陈康杰摆脱。他再从四楼杂房旁边的这道门后的楼梯通外大楼后巷，坐上等在这里的车，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到达体育馆。所以到今天，吴国章他们也不知道陈康杰每天放学就离开到底是去干嘛。 不单单是他的这些同学对此有意见，就连穆家对陈康杰都有意见。又一次陈康杰在街上遇见到大菜场去买青菜的王英，陈康杰已经许久没有到穆家的餐馆吃饭了，王英邀请他去吃饭，陈康杰给拒绝了。陈康杰不只拒绝了王英，还拒绝了穆远途和穆妮呢，他们都曾经在校门口邀请陈康杰到她家去玩去吃饭，然而一样的，陈康杰依旧婉言谢绝了，只是和他们站着聊了几句而已。 陈康杰的这一举动，使得穆家还以为他对他们家有什么看法，反正不知道问题处在哪里。其实陈康杰现在的训练强度大，标准高，营养师专门指定了一份合理膳食标准，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他每天对能量和营养成分的需要，他不能随便在外面吃饭，以防打乱这套渐进系统，这在最终的训练计划中，也是陈康杰答应了的。 如果陈康杰到穆家去吃饭，他怎么好意思要求这个菜这样做，那个菜那样做呢，何况陈康杰还得面对兴奋剂检验的问题。有些兴奋剂是人们主动摄入，可是有些并不是，例如农药和瘦肉精这种，它们有些是含有兴奋剂的成分的，会伴随着蔬菜和肉类进入体内，一旦产生沉淀，就极易被检查出来，而且只能会被当成服用兴奋剂。 这两样东西，国内现在都是被大范围采用的，此时只是还没爆出来而已，可是重生的陈康杰是知道的啊，所以为了不让团队的努力付之东流，陈康杰只能忍住了。他现在吃的食物，都是专门找地方种植和圈养的，使用之前还得检测，随之而来的，马芳琴买菜的次数也减少了很多，许多菜都会供应到他家里，如果是从菜场买回来的菜，陈康杰也是不能吃的。 总之，现在陈康杰过的就是最艰难的苦日子，这就是成功背后被隐藏的艰辛和痛苦，这个世界上，没有随随便便的成功，不经历风雨，哪里能见到美丽的彩虹呢。他的苦日子得熬到奥运会结束才会到头，在此之前他都得小心谨慎，不可麻痹大意。 由这点也是可以看出陈康杰的自制力是很强的，当然，这与他的心理年龄有关，都四十出头的人了，要是这点自制力都没有，那重生了也很难辉煌。人们常说，自己的敌人不是对手，而就是自己。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否则也不会被那么多成功人士当成座右铭。 “可是现在马上就放暑假了啊，我们的高二生活就快结束了，大哥，你最近皮肤变黑了，肌肉也更硬了”，说的时候，吴国章还扔下书，去捏陈康杰的肱二头肌。 “放开你丫的臭手，我又不是女人，乱摸什么”，陈康杰轻轻一抖，就弹开了吴国章的手掌，“我警告你，我可不搞同性恋，我可是纯爷们，纯爷们黑一点点，结实一点点有什么不好？”，陈康杰还理直气壮的说道。 其实陈康杰那完全是被晒黑的，一到周末，他就得顶着太阳训练，这么几十天晒下来，再白的皮肤也会被晒黑，不过这倒好，让陈康杰身上增添了一股男人味，淡淡的，而不像此前一样，小白脸的意味更浓。 “嘿，嘿，嘿，我哪里像你一样啊，有那么多女生追，你都无动于衷，我看你就是这喊捉贼，换成我，我早上了。熟话说的好，这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只有这样才能尽显年男儿本色嘛，可是你倒好，就这么白白放过，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纯爷们，有你这样的纯爷们吗？”，被陈康杰奚落成同性恋，吴国章不干了，马上搬出陈康杰“不近女色”的证据来攻击他。 吴国章说的也是，光是经过他的手传递到陈康杰那里的情书就起码二十封，陈康杰呢，不但不回，就连对方是谁也不打听，吴国章主动介绍还会挨揍，这让一向自诩为情场浪子的吴国章觉得是暴殄天物。不过陈康杰的举动倒是获得了班上女同学的支持，特别是石艺他们几个，还会大骂吴国璋多事。 正所谓舍得舍得，只有舍去才能得到。陈康杰目前是真没什么心思去惹那么多情债，情债好惹，但是还的时候，他怕自己还不起，何况，自己现在哪里有时间谈恋爱啊，所以干脆敬而远之。 “我那不是为了给你留下嘛，情场浪子，那么多女孩子，有得你追的了，可是别忘了学习哦，呵呵，小心人家进步了，甩了你，哈哈”，陈康杰玩笑着说道。 “我追？”，吴国章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你看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去追追我大哥的女人？哼，我可做不出来。我是情场浪子是不假，但是盗亦有道啊！”，说到这里，吴国章还潇洒的甩了甩自己额头的秀发，然后表现得有些痛心疾首的样子继续说道：“只是觉得好白菜就这么浪费了，实在可惜啊！”。 “呵呵，我不做大哥好多年”，陈康杰小声的唱了起来，也只有和同学们在一起的时候，陈康杰才会如此轻松，暂时忘掉自己的压力和繁重的身份，“你丫的少来这套，你喜欢就去追，和我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我也不认识谁跟谁，少拿我当挡箭牌”。 “我。。。算了，不聊了，班主任来了，你假期是不是又要跑啊？”，看着依然是文科班主任高雪梅款款走进教室，口说不聊，可是吴国章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今年暑假确实不会在，考完试我就会出去，不过呢，暑假结束应该能回来”，陈康杰押着声音回答到。 “哎，有钱就是好，可以到处旅游，我们就惨咯，就呆在这里，哪里也去不了”，吴国章楚楚可怜的说道。 陈康杰踢了他一脚，“你丫的好好学习，等你考大学出去了，想去哪里去哪里，谁也关不住你”。 第八百四十一章 满脑子龌龊 “各位同学，一转眼，我们这个学期就要过去了，时间是过得很快的，接下来，等你们考过期末考试之后，高三的生活就来到了你们的面前”，说话之前，高雪梅故意瞄了陈康杰那个方向一眼。 吴国章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是迎着高雪梅的目光，他把吐到嗓子眼的话语又吞了下去。 “这个学期，我们依旧保住了‘先进班集体’的称号，这是大家一起努力取得的荣誉，在此，我谢谢大家。同学们的学习成绩也在稳步提升，我相信，在未来的一年，大家都能进入自己想去的大学”，高雪梅继续做他的总结工作，“不过在班集体活动方面，有些不太理想，校运会的成绩从小组第一跌倒了小组第二，高中部的篮球赛，我们班也没有取得前三，‘迎香港回归’举行的主题演讲比赛，也只有班长拿到了第二名，成绩并不是很理想”，说这些的时候，高雪梅总是会有意无意的看向陈康杰。 原因很简单，这些活动陈康杰都没参加，举行校运会的时候，陈康杰还在拍摄《阿甘正传》，篮球比赛他是自己放弃，因为要打几十场比赛，还得和队友练球，陈康杰没那个时间。至于那个演讲比赛，陈康杰觉得对他来说意义不大，这就是一个大众性的政治活动，提高学生们对香港的认识和了解而已，而且，陈康杰也觉得，自己这个每年都会去香港的人，参与到这样的比赛中，对其他人根本不公平，因为除了陈康杰，其他参赛人员都没有光临过东方之珠，以实际的经验和只掌握书本知识的学生比赛，胜之不武嘛。 就因为陈康杰的弃权，所以班上的组织活动成绩大大下降，要说高雪梅对陈康杰一点意见都没有，那是假的。这个学期，他对陈康杰是有些不满的，不单单是因为这些，还因为陈康杰作为学习委员，没有担负起帮助同学们辅导和帮助的责任，只要不是在上课的时间，基本上就见不到他。 高雪梅是有点点恼火，但是他拿陈康杰没辙啊，陈康杰不但学习好，人缘好，还很有背景，家里有什么事，都是直接通过校长的，她根本就惹不起，而且还搞不懂陈康杰家到底是什么背景，只是校长每个学期都要交代她好好照顾陈康杰。 高雪梅也试探过桂明鸣几次，但是什么都试探不出来，桂明鸣什么都不告诉她。况且现在桂明鸣已经今夕不同往日了，也不是每天都在学校里。 在今年年初的时候，桂明鸣的头上加了一个头衔，市教育局的副局长，只是还依然兼任着三中的校长，就算如此，人家现在也是局领导了，级别从正科提升到了副处，要是放下去，那也是个副区长，别的能力长没长，大家感受不那么明显，起码能感觉得到的是，打官腔的水平提高了不少。 站在陈启刚的角度，他并不是因为桂明鸣给予自己的子女多少照顾就提拔他，而是这几年三中真的建设得不错。图书馆扩建了，藏书量猛然增加到了25万册，室内运动场也被推倒重建，数理化实验室，电教室等统统重整了一遍，采用最新的设备和装修，还增添了一个音乐室和美术室。六个户外篮球场，一个标准足球场也按照省级标准改造完毕。为了腾出土地，原来的三栋三层学生宿舍也被合成了一栋带电梯的12层学生公寓，就连食堂都连在一起。学校的办公环境变化同样很大，还多了一个多功能的会议室，举行一般的研讨会，报告会是没什么问题的。 上面那些是硬件的建设方面，软的政绩也很醒目，每年学校给予300名贫困生减免学杂费和住宿费，对学习优秀的一百名学生，还会给予额外奖励。这两年中考和高考的升学率都获得了大幅提高，根据桂明鸣向市教育局下的保证，1996年的高考升学率必须要达到百分之八十，在还没扩招的情况下，这个升学率全市还没有一所中学达到过，就算是全省最好的省城一中，也只比这个数字高出不了多少。 这一系列成就的取得，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都需要资金的支撑，没有资金的支持，那都是扯谈。可是让市里佩服的是，桂明鸣没有从财政上多拿一分钱，全部都是自己筹措资金完成。 桂明鸣真有能力筹措到这么多的资金吗？显然不可能，他要是能筹到的话，他也不用干校长了，早就自己做大老板去了。这些资金都是自己跑来的，陈康杰下属的两个基金会先后四批向三中捐了一亿两千四百万，那些政绩就是靠这笔强大的资金支撑起来。其他中学如果要达到这样的建设规模，估计也是十年后去了。 在这件事情上，桂明鸣与陈启刚之间有一个互相的小误解。桂明鸣自己知道自己的斤两，他以为那些捐款都是陈启刚的关系介绍来的，他不为别的，也得为自己的孩子啊，他觉得，市内也只有市委书记才有这个能力和办法，再结合六只前几年的发展，桂明鸣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陈启刚这边呢，对桂明鸣也有误会，财政上没出钱，他就以为这些钱都是桂明鸣凭借本事千方百计拉来的，对于这么有本事的人，他当然要提拔使用，他都打算再历练一下他，过年吧就将他放下去做个常务副区长什么的。 。。。。。。 “。。。我希望同学们不断在学习书本知识的时候，也扩大课外活动参与，尽可能多的从各个方面吸取有用的知识，锻炼自己的全方位能力，只有这样才能做到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你们是未来社会的主人，国家的栋梁，所以你们要做好各方面的准备，。。。回去之后，好好调整一下心态，以应付明天的考试”，老半天后，高雪梅才做完他的学期总结。 陈康杰自己都能感觉得到，高雪梅的话，有一大半是针对他说的，可是他不能说什么，只能笑笑了之，且不说什么对不对的问题，这些事情都过去了，说了又有何用，希望她要是在电视上看到自己奥运会参赛的身姿，会有所理解吧。 “陈康杰，你今天是不是又要跑，都这学期最后一天了呢，你就不和大家聚聚？”，高雪梅才走出教室，姚一云就三部变作两步跨到陈康杰的跟前。 陈康杰本来想说不聚了，可是不但姚一云和吴国章目光那么炙热的盯着自己，好几个同学还跟着围了过来，全都是一副期盼的表情，而且今天又是本学期最后一天，他拒绝的话还真是不好说出口。 “我告诉你，我的生日，你没去，我都原谅你了，你今天要是再开溜，你就太不够意思了”，眼看陈康杰没有爽快的答应，姚一云又加了一把火。 “刚才你还说你是纯爷们，是纯爷们的你就去，扭扭捏捏的干嘛？”，吴国章在旁边煽风点过的用起了激将法。 “那你们说怎么聚？”，陈康杰的嘴唇动了两下，终于吐出了一句没让大家失望的话。 “窑上水库那里新开了一家大型游泳馆，今天天气那么好，我们去游泳吧，明天要考试，今天正好放松放松”，姚一云盯着陈康杰说道。 看来这个主意他们早就有了，还别说，这个意见对于男人来说都是比较有吸引力的。 陈康杰的目光在几个从神情上看就一定会去的几个女孩子身上扫了一圈，他这时候突然想起《东成西就》上面刘佳玲扮演的周伯通调戏弟子的话：“处机，发育得不错嘛，呵呵，哇，胸肌那么结实，不错，不错”。 “到底去不去啊？”，姚一云凶狠狠的将陈康杰从想象当中抓回现实。 “去，都答应了嘛，干嘛不去？”，陈康杰收住还没像刘佳玲一样淫笑出来的表情，为了掩饰自己刚才“肮脏”的目光，爽快的回答。 窑上水库算是离失去最近的一个大型人工湖，只要天气好，就会有很多市民去玩，再加上市委党校也在那边，所以已经开通的公交车。 听说是去游泳，此前有些打算回家复习一下的同学都被提前了兴趣，结果原计划只有7个人去的名额扩大到了21个，这里面当然也有陈康杰要去功劳，增加的14个人中，有八个是女生。 一行人从市区每人花了五毛钱的车费就乘公交车到了水库前面的广场上，那个名叫“水上乐园”的游泳馆就建于水库的斜边，从外面看上去，一切都还是赞新的，看来真的刚修好没多久，隔老远就能看到三条被支得高高的滑梯，阳光下正有人坐在上面随着水流直冲下来，潇洒刺激的同时还很清凉。 “原来还是露天的啊！怪不得你们选择这里”，陈康杰傻傻的说了一句。 “室内的那个太小了，没这个大，设施也没这个全，而且，室内的哪里有室外的好玩”，石艺站在一旁高兴的说道。 “你还可以晒日光浴是吧？哈哈”，吴国章在一旁不怀好意的开了句玩笑。 “你要死啊，满脑子龌龊”，身后的姚一云在吴国章的脑皮上抽了一巴掌。 第八百四十二章 贵人巴结 陈康杰他们一行人走进了售票大厅，这里的游泳衣有卖的，有租的，其他像游泳圈，潜水镜等等，也是租卖皆可，反正是满足不同人群的不同需要。 陈康杰当然不可能会租别人使用过的游泳裤，跌份不跌份都不说，起码他会觉得不那么卫生。 “你们自己是租还是买啊？今天可是aa制，大家负责自己的，没有人请客”，在售票大厅，姚一云就像领队一样，发号施令。 陈康杰本来还想请客的，被姚一云那么一说，他也就不好强出头了，否则会被以为是炫富呢。 “我自己买一条”，说着陈康杰就要掏裤兜，可是手伸进裤兜里，才发现出了状况，没带钱。 这就让陈康杰有点尴尬了，他平常身上也不会怎么带钱，就算需要付账，也有熊自强他们，他们的身上总是会替陈康杰准备一些现金。但是他今天是临时决定要来游泳的，还没和熊自强他们碰头呢。刚才在公交车上，陈康杰是看到熊自强他们的两辆车是跟来了的，但是他现在不好去找他们拿钱啊。 “怎么。。。你今天不方便？”，看陈康杰的两只手在裤兜里乱掏，半天也没将手拿出来，石艺发现了情况，很懂事的小声问道。 “嗯，我发现。。。我今天没带钱”，陈康杰苦笑起来，尴尬的将手掏出来，难为情的说道。 石艺此时心里一乐，她觉得终于有机会回报陈康杰一次了。昨天石艺就知道今天准有活动，所以事先准备好了50块钱，现在看来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可让石艺郁闷的是，他还没来得及表现，想回报的一下的功劳立马就被别人抢了。 “哇，小杰，你好，今天是到这里来玩吗？”，紫云餐厅的老板罗经理抢在石艺的前面从大门口就笑盈盈的朝陈康杰走来，而且身体还微微前倾，透露出一种让人不易察觉的恭敬。 “哦，罗经理啊，你好，是啊，要放假了嘛，和同学们过来玩玩，正打算买票进去”，陈康杰轻轻的伸手与对方握了握，客气的说道。 刚才他对石艺的话刚说完，他就见到了走到门口罗经理。 “你看，你来玩也不给我说一声，这还买什么票啊？不用买票，不用买票”，罗经理客客气气的说道，像是责备，又像是讨好。 要是平时的话，陈康杰会想，老子来玩还得先给你打招呼？你谁啊？难道我连门票都买不起了吗？ 可是现在陈康杰绝不会这么想，他此时看到罗经理，觉得他很可爱，在该出现的时候立马出现，否则自己还真只能给同学借钱。自从重生以来，陈康杰还没给任何一个人借过一分钱呢。 “罗经理，听这口气，这个也有你的份？”，陈康杰伸出左手指了指大厅。 看着陈康杰在和一个穿着西装老板一样的人聊天，同学们很好奇，都停止了自己的举动，围过来听听看陈康杰和别人聊什么。从陈康杰的言语和动作上，他们怎么看怎么都觉得陈康杰也像一个老板。 “有点干股而已，呵呵，您先稍等一下，一分钟的时间，我去去就来”，罗经理笑着微微欠欠身，说完之后就朝前台那边走去。 这个水上乐园是一家外地企业投资的，他们之前曾经参与过梦婷旅游集团好几个项目的建设，在合作的过程中，他们觉得这里的旅游业会大有搞头，所以也想参与到里面来。可是大项目他们搞不起，像唐城或者黔中游乐园那种项目，投资动则数十亿，他们是拿不出那么多钱的。经过细致的分析和谋划，他们觉得六水盘还缺乏这么一家水上游乐中心，所以就投资三千多万建了那么一个。 在此之前，市内就只有体育馆有个游泳馆，一到夏天，就人满为患，而且只能游泳，没有其他的项目，所以这家企业觉得在郊区修建一个，作为弥补应该是不错的。 窑上水库这里，三面环山，最主要的好处的是水资源不愁，为了引进这个项目，水库方面会提供帮助，满足他们的用水需要，确保每天的娱乐用水都能更换一次，使得每天都用适于饮用的水来确保干净和卫生。 说起来吧，牵这条线的还是紫云餐厅的这个罗经理，就是罗子荣的这个本家。他的餐厅就开在水库旁边，以前生意不好不坏的，主要是做一些熟客。他在这边做了有些年头了，那些在市委党校学习和培训的干部喜欢到他这里吃饭，再加上罗子荣的关系，渐渐的就认识了不少干部。所以当得知有人想在这边搞个水上游乐园之后，他马上主动牵线搭桥，很快就将这个项目落实下来。 罗经理当初之所以那么积极，主要是出于自己利益的目的，他知道，要是那么的一个大型水上游乐中心建起来，那些游客总要吃饭和消费的嘛，对他的餐厅生意绝对大有益处。结果好处不止于此，人家投资方最后还给了他百分之10的干股，感谢他之前跑前跑后的忙碌。 生意场上就是这样，花花轿子众人抬，你会办事，人家同样也会办事。有这么一个有关系的人配合着，什么事办起来都简单，百分之10的干股，说多也多，说少也其实就那么点，何况关系这玩意可不是一次性产品，有些关系是可以长期用的，未来所展现出来的价值会比第一次使用的时候高得多。 罗经理也并不是无意中走到这里，他完全是有目的主动来的。 上次陈康杰与罗子荣、宋.鹏飞在紫云餐厅吃过一次饭之后，罗经理就记住了陈康杰，看到罗子荣对陈康杰都是尊敬有加，他后来就找罗子荣打听陈康杰的身份。罗子荣明着什么都没说，但是为了照顾这个所谓的本家，还是做了暗示。 所以那天之后，罗经理就给见过陈康杰的员工下命令，只要见到陈康杰到这边来，及时通报，并且有重奖。 笑话，陈康杰如今是市委书记的儿子，巴结不上市委书记，有机会巴结他儿子，罗经理怎么会放过一切可能的机会。 今天就是他的一个员工见到了陈康杰，这才有罗经理的及时出现。 “小杰，已经办理好了，那边还有两个贵宾室，你们到那边换衣服吧，里面所有的需要都是新的，免费用”，不到一分钟，也就三十秒吧，罗经理就从收银台那边回来了。 在这三十秒的间歇，有同学问陈康杰罗经理是谁，陈康杰只是随口敷衍回答说是一个远亲。有些同学不怎么信，看起来就不太像，他们连带辈分的称呼都没有，只是信不信都无所谓，反正陈康杰不说，他们也没辙。 “我们所有人？都免费？”，陈康杰看着罗经理又确认了一遍。 “呵呵，你们是一起来的嘛，当然要一起了，哪能把你们同学分开呢？”，罗经理继续笑着说。 陈康杰暗赞这位罗经理的确会办事，看来，这种特权不享受也得享受一次了，谁叫自己今天没钱呢。 “那好，谢谢你了”，陈康杰满意的点点头。 能得到陈康杰那么一句话，对罗经理来说，比什么都值了，陈康杰他们虽然21多个人，一个人就算花50元，也才一千出头，代价很小，但是他让陈康杰记住了他，这个就太划得来了。 “小杰，一会玩了出来，过来吃饭哈，我给你们准备好”，就在两位男女服务员要将陈康杰他们带进男女贵宾室的时候，罗经理又在后面吼了一声。 服务可真是周到，陈康杰没说去，也没说不去，他只是摆摆手。不是说陈康杰不给面子，是他现在不能在外面随便吃饭，不过他想熊自强他们应该看到了自己和罗经理的谈话，要是他们能提前准备好，那自己就去吃这顿饭，要是没准备好，自己就不吃。 今天不但能免费玩水，晚饭还有人管，陈康杰的同学们在欢呼雀跃的同时，对陈康杰更是大加佩服和赞美。除了石艺，所有人都觉得，只要有陈康杰在的地方，一定是有好处，而且，这个好处往往会好得超出自己的预估。 在贵宾室里面换上了崭新的游泳裤，随手拿了一个潜水镜和一瓶矿泉水，陈康杰拖鞋都没穿，就向户外走去。因为他要是再等着穿拖鞋，还得起码听到三句恭维的声音。 明媚的阳光下，超大型泳池边坐了不少青年人在闲聊和晒太阳，一些孩子欢快的跑来跑去，水中三分之一的地方都有人在玩，不时还有人从高高的滑梯上冲进水中，溅起一片白花花的水帘。 不过有点可惜，虽然也有几个身材不错的美女准备学游泳，可是还是太保守了，没有一个穿三点式，全部是连体的泳衣，下边还有一圈小摺叠，像裙子一样，将所有美好的景色都遮掩得密不透风。 陈康杰刚将潜水镜带上，打算进水游一圈，却立马被三四个人偷袭一般半推半抱包的给扔进了面前的深水区，等他踩着水浮上水面，摘下潜水镜，才看到原来是自己的同学搞得鬼，一个个站在岸边笑得前仰后合。 或许是从下向上看的原因，陈康杰竟然无意中看到了一片并不算太美的风光。几个女生的泳衣尽然将下面勒出了一小条沟线，甚至于石艺的腿根部位还有一小戳黑毛。 那种龌龊的画面瞬间闪现在了陈康杰的脑海中，奇怪的是，他的下体并没有发生反应，依旧垂头丧气的。 第八百四十三章 言多必失 为了不让自己难堪，陈康杰自己现在已经潜到水下去了，同学会还对刚才陈康杰木呆呆的仰头长看感到奇怪，有人觉得陈康杰是不是生气他被偷袭，直到一分钟后，陈康杰从另一边笑着爬上岸，大家才觉得应该不是那么回事。 整整一个下午，同学们玩得很开心，今天的天气非常好，在这里消遣的人也不少，有些直接是全家出动。 自从1995年5月1日，双休日的工作制度得到真正的落实之后，每个城市的近郊游就开始火爆起来。在此之前，生活在城市里面的国人有那么一个非常流行的说法，“战斗的星期天，疲劳的星期一”，为什么呢？因为那时候一个星期只有周日是假期，什么洗衣服，换煤气，逛街买菜，看老人，拖地板等等，这些活都全部集中在一天干，这能不战斗才怪。战斗了一天后，周一去单位上班，能不疲劳吗？ 自从正式实施了双休日之后，城市居民的闲暇时间多了，外出活动，外出吃饭和休闲的时间也多了。这可不单单是使得劳动人民获得了更多的休息时间，由于有时间释放消费能量，据后来的统计和分析，双休日撬动了两万亿元的大市场，每年为经济发展贡献超过两千亿元。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六水盘这几年经济发展很快，城市的扩容面积也很大，不但是当地老百姓得到了实惠，很多外地人也来找发展机会，大家的荷包越来越鼓，在消费方面，也不像四五年前谨小慎微的了，再加上夏天是旅游旺季，到这边来的外地游客一年比一年多。 陈康杰他们不但有自己的自由选择活动，大家还组织起来在水中做传皮球的游戏，还搞了小型的游泳比赛。陈康杰难得有那么一天休闲时光，也不再想牛启华他们会不会批评和有意见，完全放松的玩，况且他知道熊自强他们一定会打电话告知教练组的。 依照陈康杰的性子，他中途一定会选择坐在水边，靠在躺椅上喝着饮料，迎着温暖的阳光欣赏一下这难得的生活。可是他根本就没那时间，同学们都是年轻人，精力旺盛不说，心态也没陈康杰那么沉稳，基本上就是从进场玩到出去，中途还排好队去玩接龙，也就是一个接一个的从高高的滑梯上滑下来冲进水中。这些游戏，陈康杰玩不玩都得被拉着玩。 “看来自己依然还是很年轻的”，离开水上中心的时候，陈康杰自己摇着头自言自语。 “你不但年轻，你还是我们班上年龄最小的之一呢，你看你，整天像个大人一样，你就应该多和我们玩”，吴国章将手勾在陈康杰的肩膀上对他劝说道。 “我也想啊，可是。。。”。 “别可是了，可是什么啊？年轻就应该玩，这叫青春，懂吗？大好的青春，我们可不能就那么浪费了，呵呵”，吴国章这话，听起来有道理，可似乎又没道理，难道青春就只是玩？ “。。。。。。”。 “我知道你又要说学习，你以后真应该去教书，你完全就是一块教书的料，道理一套一套的，这我可知道了，我一定不辜负你，这总行了吧？首都大学考不起，考个一般的大学，我还是有把握的，要不然，岂不是对不起和你同桌这两年”，吴国章这么一说，把陈康杰要说的话直接给堵死了。 “诶，陈康杰，你说我们是回去，还是去你那个亲戚那里吃饭啊？对了，你那亲戚是干什么的啊？”，姚一云从斜刺里插过来问道。 “一会看看吧，他要是准备好了，那咱就吃，玩了一下午，肚子也饿了，要是没准备好，那就只有委屈各位回去了，这后面有个紫云餐厅，就是他开的”，陈康杰一边说一边款款的带头穿过大厅朝外走。 “哇，那是高档餐厅啊，你亲戚挺有钱的啊”，有识货的同学插了一句嘴。 罗经理有多少钱陈康杰不知道，但是他那个餐厅没有两三百万是开不起来的，服务对象也主要是以高端人群为主，一般的老百姓，平时是不会花两三百块钱去他那里吃顿饭的。他这样的身份，在一般人的眼中，的确也算是有钱人了，可是和陈康杰比起来，也和要饭的差不多。 “呵呵，有没有钱我可不知道，他来了，要不，你自己问问他？”，陈康杰他们已经走到了水上中心大门口的台阶上，看着余晖下快步走来的罗经理，陈康杰开着玩笑说道。 谁真可能去问别人这个问题啊，又不是白痴，这种事也就是私下聊聊还可以，都马上高三的学生了，不可能这点事都还不懂。 “小杰，玩好了的？饭菜都准备好了，是按照你平时的要求准备的，干脆吃了再走吧！”，罗经理边擦汗，边笑着恭谨的说道，这种态度，比他刚才请陈康杰他们游泳还要显得谦卑。 “那好，既然如此，我们就叨扰了，谢谢啊，你都准备好了，我们要是不吃，就会浪费”，陈康杰听出了罗经理的额外意思，所以就客气的接受了，而且还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 罗经理说的那句“按照你平时的要求准备的”是意有所指，陈康杰是听出来了的，他平时的要求，其实就是训练后勤部门膳食组的要求。 安顿好陈康杰他们游泳之后，罗经理喜呵呵的回到他的餐厅，打算指示厨房准备好两桌上等的酒席。然而他的吩咐还没传递下去，熊自强来了。 对熊自强，罗经理是认识的，上次陈康杰到紫云餐厅吃饭，熊自强就一起的，只是没有和他们上桌而已。 经过聊天，知道罗经理要请陈康杰他们吃饭，清楚陈康杰饮食标准的熊自强立马掏出电话联系膳食组那边，结果没有一个小时，那边不但来了四个厨师，还连食材都带来了，随同的还有一台小型检测仪和一个戴眼镜的技术员。 一看这排场，罗经理马上吓了一跳，还第一次见到有人吃饭是这么讲规矩的。在等待的这一个小时，熊自强也和罗经理做了沟通，可他还是被镇住了，他原先以为人家只是信不过他们的厨师手艺，事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熊先生，杰少平时吃饭都这样？我记得他上次来没有那么大阵仗啊”，罗经理实在搞不懂陈康杰怎么一下子变得那么摆谱。 “也不都是这样，不过这半年必须得如此，一时半会给你解释不清楚，以后你就知道了，反正杰少这段时间不能随便吃外面的东西，你就交给他们吧”，熊自强拍了拍罗经理的肩膀。 现在大阵仗见惯了的熊自强，像罗经理这种人物已经不能入他的法眼了，所以说起话来，就像是命令一样，不容置疑，对于原因，他也不需要解释那么多。 “这个。。。熊先生。。。这。。。”，罗经理搞不明白的地方太多，然而又不知道该从何处问起，他大脑有些发懵，突然冒出来的厨师，一辆冷冻车拉来的食材，还有那检测仪器和技术员，让他怎么都转不过弯来。 “别这个了，我给你讲，罗老板，你就照做吧，要不是如此啊，杰少根本不会在你这里吃饭的，原因你也别瞎打听，有些事，不知道对你是好事，知道了，反而会变成坏事”。 熊自强的这段话，终于让罗经理稳定了下来。他的目的是让陈康杰在这里吃饭，要是陈康杰不吃，那他做了也白做啊。而且，熊自强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要是瞎打听，有可能会惹祸。别看他现在是个不大不小的老板，可是他也晓得，市委书记要捏死他，和对付一直蚂蚁没有什么区别。 也就是因为前面这些阵仗的出现，才让罗经理对陈康杰的态度更加的显得谦卑。 “谢什么啊，这都是应该的，你到这边来玩，要是不留你吃顿饭，罗区长知道了，恐怕都饶不了我”，罗经理继续谄媚的说道。 可是他言多必失，这样的话，如果只是陈康杰一个人那他说说还无妨，当着陈康杰那么多同学的面说出来，就有点不合时宜了。 听了罗经理的话，陈康杰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因为他已经开始听到有同学小声的议论了。 “哇，陈康杰家有亲戚是区长”。 “哪个地方的区长啊？”。 “怪不得陈康杰请假那么容易，而且他那么有钱”。 看着陈康杰冷冷的表情，罗经理也醒悟过来自己说错话了，可是不该说都已经说了，根本收不回来。罗经理很是懊恼自己，看来自己真是被杰少的规矩吓昏了头了。 罗经理正在绞尽脑汁，打算说点什么弥补缓和一下，没曾想，陈康杰深沉的脸色舒展开来，“呵呵，没事的，罗叔叔在外地，他管不了那么宽，再说你请我们那么多人吃饭，也是破费不少，谁还能不感激而责怪呢？走吧，我们赶紧去吃了还得回去呢”。 陈康杰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将尴尬的氛围化解。人家怎么说也是好心，虽说话有些过，但是陈康杰也不方便摆脸色。而且，他的那么一句话，就将同学们的一些想法击碎，他们都听得出来，陈康杰的这个当区长的亲戚并不在本地为官了嘛。 只有隐隐知道陈康杰有市里背景的姚一云，什么也没有说，她反而佩服陈康杰，稳重又不摆架子。 第八百四十四章 准备启程 三天的学期考试，很快就考完了，即便是这三天，陈康杰也没有放松训练。 那天陈康杰放弃训练，选择去游玩和吃喝，刚开始收到消息的时候，牛启华他们还有点点生气，打算好好批评一下陈康杰，但是也才几分钟的时间，他们就自己摇摇头想通了。 牛启华他们每个人的心里都明白，陈康杰能做到这一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作为整个团队主要的核心，陈康杰言而有信，每天训练都很竭心尽力，再苦再累他也按照教练的要求完成训练科目，所有的闲暇时间基本上都全部放在这里面了。如果是专业吃这碗饭的运动员，那毫无话说，可陈康杰并不是啊。 要钱人家不缺，所有的一切经费和后勤所需都是人家搞来的，这些可是省田径队都不能完全搞的来的。要权，人家本来就是高干子弟，而且人脉宽广，一般的正厅级官员都要给三分面子，而且参赛的名额还是人家自己搞来的，并且还是三项。要名，那陈康杰就更不缺了，世界知名的大导演，大明星，国内国外喜欢他的粉丝是以亿为单位计数，随随便便参加一项商业活动，带来的收益起码数千万元。论才华，与商业有关的就不说了，他在学校内每次考试也是名列前茅，就现在高中阶段来说，他只要保证这个成绩，国内外的一流大学随便他挑选，估计学费都不用支付。 就这么一个人，愿意听从他们三个的指导，认认真真，不分天晴还是下雨，也不分白天还是夜晚的训练。他们好歹是三个教练，大家还能交替着缓口气呢，可陈康杰不能，从头到尾他都一直是处在运动和拼搏当中。 以前陈康杰还经常掉链子，但是这个学期陈康杰的所作所为，让他们极难挑出一个“不”字。所以没要任何人说一句话，他们三个就已经自己把自己说服了。不就玩了一天嘛，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经过那么一个学期的艰苦训练，陈康杰的成绩不但稳稳的保住，每个星期都还有提高。在目前，他要参加的三项比赛成绩都已经达到了当前的世界纪录水平，例如100米，目前的世界纪录是美国人勒罗伊.伯勒尔（leroy　burrell）1994年6月7日创造的9.85秒，然而陈康杰的成绩已经连续一个月跑出了9.80秒的好成绩。1500米呢，目前的世界纪录是阿尔及利亚人努尔丁.默塞利（noureddine　morceli）与1995年7月12日在尼斯创造的3分27秒27，可是陈康杰曾经跑出过3分26秒42。三级跳远，目前的世界记录就是英国选手乔恩?埃德华兹（jonathan　edwards）在刚刚过去了哥德堡第五届世界田径竞标赛上创造的18.16米，而且在此之前，他还在同一赛场创造了18.29米的好成绩，他是有记录以来第一个跳过18米的人。这次田径世界竞标赛陈康杰原本打算去参加结果却去了彩云省和缅甸，使他错过了与乔恩?埃德华兹一较高下的好机会，不过陈康杰自己在训练中，还是创造出了18.15米的成绩，算打平了爱德华兹的世界纪录。这段时间的训练，陈康杰将比较大的工服都用在三级跳上面，因为他的训练技巧就是由教练从乔恩?埃德华兹身上研究学来的。 可以自信的说，陈康杰依照现在的成绩，要在这届奥运会上取得好成绩，甚至是拿到金牌，基本上实力是一点点问题都没有了。不过训练是训练，比赛是比赛，能不能将成绩稳住并发挥得更好，还得看赛场上的临场表现。毕竟在数万观众的面前，同时又是全球直播，对运动员的心理是一个比较严峻的考验。历史上就曾经出现过很多人，平时训练成绩很好，但是由于缺乏大赛的经验，结果因为紧张或者其他原因，反而在正式比赛的时候输了。 牛启华，林之栋和唐伟是没有参与国际比赛的经验，但是不代表他们三人私下里也就没有分析过陈康杰的这个状况，他们分析了还不止一次，这其中，还加入了心理医生的观点，得出的结论是陈康杰不太会受到影响。 原因有两个，第一，陈康杰平时本身就是很沉稳的人，这样的人是很难激动和紧张的。第二，陈康杰是没参加过国际体育比赛，但是他见过不少大场面，不管是奥斯卡颁奖礼还是为了帮助doors95所举行的宣传活动，这些都是对外直播的。有了这些经历的陈康杰，内心的稳定性会大大的超过常人。 今天是1996年7月11，陈康杰要启程前往首都，与国家代表团汇合之后，7月13日一同启程前往亚特兰大，奥运会将于当地时间7月17日拉开大幕。为了给他送行，去年就已经到明珠富旦大学新闻系就读的五姐陈美昨天刚考完试就赶回来了，除了四姐陈兰因为参与一个研究项目没回来之外，所有的家人都聚齐了，得知消息的赵月香还从巴郡专程赶来了呢，何宝国出于工作需要的关系，不能来。 “你这孩子，批评过了我还得再批评你，怎么事先不告诉我们你要去参加那什么奥运会啊？之前每次打电话来，都听说你在忙，还以为忙什么呢，原来是忙这个”，坐在陈康杰家的客厅，赵月香笑吟吟的又埋怨道。 到了六水盘后刚一见面，赵月香就批评过陈康杰，还连陈启刚和马芳琴都批评，只是两个大人都将责任推给了陈康杰，那会陈康杰可是一连认错了的。 “干妈，我都承认错误了嘛，那不是为了专心嘛，您现在知道也不晚啊，呵呵，您呐，就别生气了，有这个劲，您还不如留着给我加油，哈哈”，陈康杰已经不是十来岁的陈康杰了，他现在已经17岁，不可能和长辈说话，还显得那么撒娇。但是与赵月香的对话，依然显得亲近。 “月香，你离开那么差不多一年，回来一次不容易，这次你就好好住几天，也陪我好好聊聊，你不在这段时间，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马芳琴两手捏着赵月香的右手，贴心的说道。 之前市里还有赵月香陪马芳琴，后来赵月香随着何宝国调走了，马芳琴就真的是孤独了，她不会打麻将，不会那些唱歌跳舞，所以和其他那些官太太走不到一起去，平时也就收拾一下家务，看看电视，最多就在院子里转转。市委办公室之前安排了一个服务员到陈家服务，可是马芳琴根本不要，要是别人都把活干了，一辈子都勤劳的她会显得更加无聊。 “是要和你好好玩三五天，你要急着赶我走，我还不走呢，呵呵，也是因为小杰这事我才能来，否则我想来，老何那边也离不开”，赵月香高兴的说道。 “三五天那哪成啊？起码也得十天半个月嘛，你们两个老姐妹，现在可是一年难得见一次”，陈启刚坐在斜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出言挽留。 “就是嘛，赵阿姨你难得来一回，这次回去，或许要小杰考大学的时候你才能来，三五天是不行的，在上面住了之后，也到我哪里去住几天”，大姐陈玉琼站在赵月香和马芳琴的身后，两手亲热的搭在他们的肩膀上，也跟着说道。 “呵呵，我要真那么久啊，那我回去之后，那位官爷还不得翻了天啊，我出来的这几天，他都只能在市委机关食堂吃饭呢”，赵月香开着玩笑说道。 从话音里面，赵月香并不是怕何宝国真的会翻天，而是一种深深的关爱之情，担心他一个人吃不好，或者出去应酬喝多酒没人照顾。 “没事，您想住多久住多久，干爹那边我去说，他要是真不干，我就和您一起反了他，谁欺负我干妈，我就和谁过不去”，陈康杰拍着大腿信誓旦旦的说道。 陈康杰也就说点讨好的话，那样的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就你小子嘴甜，你有这份心啊，干妈就知足了”，赵月香笑着拍了拍陈康杰的肩膀，然后转向马芳琴和陈启刚，感叹道：“没想到啊，一转眼，这些孩子都成大小伙和大姑娘了，记得你们第一次带小杰到我们家的时候，他才上二年级，就那么一米多点点高，现在马上就要高三考大学了，而且现在还代表国家去参加奥运会，时间过得真是快啊！”。 这人吧，分开时间一长，就容易感叹，容易回忆过去，男女老少似乎都一样。 “是啊，光阴似箭，要和老何没调走就好了，每天都可以聚聚”，陈启刚掏出烟来，翘着脚点上一支，目光炯炯的说道。 “老爸，要是何叔叔不调走，你们怎么进步啊？听说何叔叔在巴郡那边干得风生水起的”，陈玉昶从陈启刚面前的茶几上拿过烟盒，自己也点了一支，然后轻佻的说道。 这个话才出口，他就被陈启刚瞪了一眼，这样的话能说吗？搞得陈启刚不满自己被何宝国压着似的。 陈康杰也觉得自家三哥的话说得有点点轻浮，所以赶紧出言打岔：“菊燕，你的行礼证件准备好了没有，一会吃完饭我们可就要动身了哦”。 第八百四十五章 超规格的送行 陈康杰之前答应了要带陈璟一起去亚特兰大，这个诺言他必须得兑现，要不然他准没好日子过。 赵月香和马芳琴一样，是个对政治没多大兴趣的人，所以陈玉昶的话，她根本就不在意，现在陈康杰这么一打岔，她就更不关心陈玉昶的话了。 “我早就准备好了，昨天中午我就整理齐备”，今天表现成乖乖女的陈璟坐在陈康杰的身边猛着点头答道。 陈康杰是日期临近了才告诉陈璟的，她兴奋得连续两宿没睡好，有开心，兴奋，激动，也有紧张，担忧。开心兴奋的是她终于可以出一趟远门了，而且还是一去就去到太平洋彼岸的美国，参加的是令人激动的奥运会，这是她感到最有意义的一次暑假活动。紧张担忧的也是因为这次出行，作为第一次出国的陈璟来说，要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她会担心自己的英语水平是不是不够好，她还担心生活习惯以及文化的巨大差异，害怕自己会出洋相闹笑话。 其实这一切都是多余的，和陈康杰出门，他怎么能不做好准备照顾自己的姐姐呢？ “凭什么？凭什么燕子可以去而我不行？怎么事先不告诉我？”，坐在陈璟身旁的陈美挎着个脸，她全部都不满和抱怨都清清楚楚的写在了脸上，上牙咬着下嘴唇，还真是有些可爱动人。 “老姐啊，这都是我的错，决定的时候，你在外面上大学啊，那是为了不打扰你的学习嘛。不管怎么说，这事都是我错了，下次，下次一定邀请你去观赛”，自己的这些姐姐，不但陈璟他惹不起，其他的他依然惹不起，再说这事确实是他的问题，所以讨好的赶紧认错。 “下次？谁知道你还有没有下次啊？你以为奥运会谁都可以去参加啊？哼！”，因为自己不能前往，所以心里本来就堵得慌的陈美说出来的话不可能会好听，怎么都要好好的发泄一下，要不然她自己会更难受。 陈康杰的训练成绩现在是处于保密阶段的，整个团队向谁都没有透露，不单单是家里不知道他的成绩到底怎么样，就连国家体委也不清楚，整个奥运代表团，陈康杰就像是个半路杀出来的陌生人。名义上他属于代表团的一员，可是在过去，组织上没有谁管理过他。 “老姐，你这就不对了，你这不是诅咒我嘛，难道我拿不到好成绩你高兴啊？或者是你根本就不想下次和我一起去”，陈康杰也不可能从头到尾都是讨好，一味的退让，只会产生纵容的效果，会刹不住车的。 “菊花你也真是的，你都那么大了，还和老文怄气，我们应该给他加油打气才是啊，就老文的实力，怎么也应该拿个铜牌什么的嘛，否则那么多年的锻炼岂不是白费了”，二姐陈玉芬也帮着陈康杰说话，顿了顿，她又说道：“现在让你去你也去不了的，你证件都还没办，难道你还想偷渡啊？”。 看着陈家几个孩子斗嘴，赵月香没有觉得有任何不适，他反而还羡慕呢，这样的一家人，显得热闹。她与何宝国，就只有何碗蓉一个孩子，现在这个孩子又不在家，所以他们两个人的生活怎么都显得有些冷清，在陈家来，见到那么多孩子有说有笑，有吵有闹，觉得挺好的，这才是生活，温馨的家庭生活。 陈玉芬在家里性格像男人，在兄弟姐妹中，她的权威性是相当大的，被她说了之后，陈美不说话了，低下头自己玩弄自己的手指，看得出来，她是有点想明白了，只是还没完全放开。 “说真的，老文，你有没有底气拿块奖牌回来啊？你要是空手而归，你就太臊皮了哦”，从轻挑中回复过来的陈玉昶傻傻一笑，对陈康杰施压问道。 陈康杰还没回答，父亲陈启刚就帮着说话了：“你弟弟才17岁，又没有经验，你当是去买菜啊，他能去就已经很不错了。体育讲的是重在参与，友谊第一，比赛第二”，陈启刚将手上的烟掐灭之后，转向陈康杰叮嘱道：“你这次去，可不是代表你个人，取不取得成绩并不重要，关键是要拼搏，要比出我们的志气，，而且还要与其他国家的优秀运动员多交朋友，总之，不能做出有损国家尊严和民族情感的事情来，记得没有？”。 这个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是一种高尚的说法，国内往往喜欢提倡这个，特别是老一辈人。可是友谊也是需要实力的，你要是太差劲了，谁和你谈友谊，谁和你交朋友？去参加奥运会的，就没有一个人真的不想拿奖牌的。陈启刚的话自己都说明了这个问题，他叫陈康杰多与其他国家的优秀运动员交朋友，可没叫他与那些能力一塌糊涂的人交朋友。成王败寇几乎适用于一切事业。 虽然陈康杰不太赞同父亲的想法，可是他不打算辩解什么，这种事也没法辩解，所以只能乖乖的应承：“我一定听从教诲，一定按照您的要求为人和处事”。 。。。。。。 与家人吃过午饭之后，陈康杰就带着陈璟与熊自强他们前往省城，再转飞首都。牛启华他们先期人马已经提前动身了。 等陈康杰他们经过颠簸到达省城机场之后，居然见到黄振华与谭长国竟然也在，除了两位大老板，司马阔，陈俊东，马明义，姚哲等也都陪着来了。 他们就是专门来送行陈康杰，省里的其他三名运动员已经先期赶往首都，只有陈康杰由于要等到考完试排在最后。 陈康杰将陈璟打发到一边，自己到贵宾室来见这些高官，在来省城的车上，陈康杰已经与陈璟约法三章，这次出行一切要听陈康杰，否则就没下次。陈璟难得的乖乖答应了，保证一切听招呼。 “黄伯伯，谭伯伯，司马书记，陈秘书长，马市长，姚书记，你们这是？有中央领导要来视察？”，刚一见面，陈康杰就口无遮拦，明明知道答案，还是要开玩笑。 “小滑头，明知故问，有中央领导来视察，我们还能在这里见你？想得美吧你！”，黄振华两眼闪着光耀瞪了陈康杰一眼，在他的脸上，一丝丝不悦都没有。 “我们这可是专门来给你送行的”，谭长国接着黄振华的话说道。 “哇，这怎么可以使得？你们一般领导这样，这不是折煞我嘛，我真是诚惶诚恐，受宠若惊啊！”，陈康杰赶紧牵手作揖道谢。 陈康杰可不是完全作秀，他事先是真不知道省里会有那么多领导来送他，也是黄振华的秘书请他去贵宾室，他才心中有数的。 如果说他们是来送行省内的代表团，那勉勉强强说得过去，可以理解为为省内运动健儿壮行或者助威，但是偏偏只送陈康杰一人，说实话，单单陈俊东秘书长来就已经够可以的了。除了中央正国级领导人或者一些特殊的客人，还真没几个人当得起一省的书记和省长都来送行。 其实两位老板来给陈康杰送行，也不是没有原因，第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两位的工作要有变动了，得益于陈康杰的协助，黔州省的工作很受中央赞赏，这几年经济发展，基础设施建设，群众生活水平，科教事业等等都获得了极大的长足进步，特别是经济增长成就，基本上这几年都超过百分之二十五，9年制义务教育得到了落实普及，高校和科研方面，由于有了充足的财力支持，那变化简直就是沧海变桑田，省内有四所高校进入了211工程名单，从前年开始，每年都有大量的科研成功产生，也正因为他们财力充沛，许多国家级的科研项目都向他们转移，这些大学除了建立一流的实验室和从国内引进一大批一流专家学者之外，还从海外聘请来了不少的教授。就因为这些，黄振华也许会上调中央，空缺的书记当然是谭长国的囊中物，这点消息他已经从谭老那里听到一些准确信了。 既然自己的进步是得益于陈康杰，那么送一送，表示一下意思也是应该，两位老板动了，那下面就会跟着有一批人也动。这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第二个原因就是牛启华他们昨天到省内办理一些手续，黄振华和谭长国召见了他们。在问起陈康杰的训练成绩时，三位教练不敢隐瞒，实话实说了。 能见到书记和省长，三位已经紧张得不行，哪里还敢说谎。这也是跟了陈康杰，要是他们以前，估计一辈子都不会有这样难得的机会。 既然知道陈康杰会有好成绩带回来，那两位就更要表示一下了，以其最后成事实了来迎接，还不如事先送行，雪中送炭和锦上添花，意义可大不相同。 果不其然，今天陈康杰就难得的表现出一种恭谨和感激，要是在陈康杰载誉而归时迎接，估计是不会得到他这种态度的。 “你就别谦虚了，到了赛场上，好好表现，比出我们中华国威，一定要在脖子上挂着金牌回来，那也不枉我们来送你一番”，黄振华站到陈康杰的面前，摆摆手后拍着陈康杰的肩膀说道。 “是啊，小杰，我省参赛的运动员不多，你可要起到挑大梁的作用啊，我可是等着喝你的庆功酒哦！”，谭长国跟着亲切的勉励道。 第八百四十六章 不可受制于人 “谢谢，谢谢你们那么看的起我，这个担子还真不轻啊，既然两位领导如此托付，看来我不努力也不行，无论如何，我一定会拼尽全力，你们要求的目标能不能达成，我可不敢打包票，但是态度嘛，我一定会端正的，希望到时候不会让各位领导失望才好，呵呵”，陈康杰可不是愣头青，并不会因为书记省长来送行就激动得拍胸脯，下保证。成熟的陈康杰将话说得滴水不漏，只表明了态度，关于结果，他什么也没应承，再没有实施兑现兑现之前，一切都还存在变数，还是谨慎点好。 两位领导似乎也料到了陈康杰会这么说，脸上只是笑笑，陈康杰由于要赶飞机，所以只和他们闲聊了差不多20来分钟，这场不算正规的送行仪式就结束了，各自回去干各自的事情。 整个过程轻松，亲切，亲近，并不完全像真正的领导送一个真正的运动员，谁叫他们互相之间彼此都很熟悉了呢？ 并不是所有人都要去首都，起码陈璟是不用去的，她去了首都，陈康杰也没时间陪她，反而是多浪费时间和增加点航程。 整个团队，就只有牛启华他们三个教练要和陈康杰去首都，随国家奥运代表团一起出发，其他的人，都将由专机直接送往亚特兰大，董明书也将随同陈璟出发，他将负责陈璟的安全，为了方便，在香港还会上一位女保镖，也相当于助理，陈璟的生活将由他们安排负责。 “到香港，婉蓉姐将会看你，那边也有一位姐姐将和你一起，负责照顾你，一路上你要听他们的，切不可任性，在国外可不比在国内，我比你晚两天到，等我到了，我再陪你去玩”，送陈璟上专机的时候，陈康杰像哥哥一样叮嘱自己的这个姐姐。 陈璟两眼紧紧的盯着停在面前的这架飞机，根本就没有用心在听陈康杰的说话。 “我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啊？你可得听他们的”，陈康杰双手捧着陈璟的脸扭转过她的头。 “哦，听到了，听到了”，陈康杰随口心不在焉的答道，然后表露出自己的狐疑，“我坐专机去？这么好的飞机，是谁的啊？这可是总统待遇啊”。 “为了你的舒适，我专门给欧阳总裁借来的，这是他的座驾，怎么样？我对你不错吧？”，陈康杰谄媚的讨好道。 其实这专机就是陈康杰自己的，他新订购的环球快车xrs，平时也都是放在省城机场的机库里，只不过是以国豪飞机公司的名义办理，使用者却是陈康杰，每年国豪飞机公司会支付给省机场集团700万元，差不多合每天两万，平时的保养也由他们负责，机师是魏亮推荐来的，三人都是空军一级飞行员，每人的驾驶经历都超过800小时，绝对的经验丰富。空姐就不再是什么港姐了，是欧阳震华找人从港龙航空公司挖来的正规空姐。 现在陈康杰不但拥有一架环球快车xrs，他花费一亿订购的两架ec155b1直升机也已经到货，一架放在六水盘梦婷酒店的楼顶，一架放在已经竣工的新世界中心楼顶停机坪。这次如果是陈康杰自己出门，那他都会选择搭乘ec155b1直升机，而不是选择汽车 为了给这两架直升机办理好手续和拿到省内航线，陈康杰可是出了大价钱的。只不过这个钱，即便没有这两架直升机的购进，陈康杰也会出，恰巧有件事的发生，给了陈康杰出钱的借口，或者说，他本来就在等这个机会。 从去年下半年到今年年初，由于海峡对岸新当选领导人的一些言论，使得****极度紧张，为了震慑对面，解放军在东南沿海举行了一系列大型的海陆空军事演习和导弹试射。 虽然新闻里面发布的消息说所有导弹都命中预定目标，但是陈康杰知道，里面至少有两枚导弹是脱靶了的。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为何我们国家引以为傲的战略部队会出现这种失误？原因就出现在导航系统上。发射出去的导弹一定要有导航系统的指引，才能指哪打哪，当前全球使用面最大的都是美国开发并投入运营的gps系统，由于这个系统采用开放式的运行，所以我国也用。正是如此，多年后的情报显示，正是美国佬在这个系统上做了手脚，才使得我们发射出去的df15导弹没有全部命中。 系统既然是人家开发并管理的，那就相当于水龙头的阀门掌握在别人的手中，打开，大家都可以用，要是不打算给谁用，可以关掉，或者想捣蛋，还可以调小，总之一切都是在人家的手中。 除了导弹脱靶之外，还有一个多年后外人才知道的细节多少有点让解放军高层恐慌。那就是在这一系列事件发生时，美国为了替对岸撑腰，也是一种直接性的威慑，派了两个航母战斗群游弋于东面外海。航空母舰是一个庞然大物，特别是老美的尼米兹级航母，那就是一座游动的海上城市，可就是这么两个大家伙，也算是在家门口，军方愣是没有追踪到对方的动向，只知道它们大致的所在区域，可具体在哪里，却一无所知。 为了自己的安全以及国家的长远利益，我们不得不行动了。否则，真有什么事情发生，要打架的话，那自己就好比是蒙着眼睛和对方干，能打赢那才是怪事。信息化条件下的战争基础就是导航系统，没有了这个系统，那么谈论信息化战争简直就是乌托邦。 全球导航系统是战略资源，不仅仅在军事用途上能起到关键性的作用，即便是在民用经济上，发展潜力和用途也是十分广阔，交通，石油，水利，航空，渔业，救灾减灾等各方面都会大量使用到。 也正是这两次事件吃了亏，使得国家才痛下决心打算摆脱美国gps的禁锢，打算自己开发本国的导航系统。 几十颗高轨道静止卫星要上天，一系列的研究要开发，一大批的装备要研制，这里面需要的资金是以百亿计的。当前我们国家需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但就军队内部来讲，要发展壮大，要追赶上西方发达国家，陆军，海军，空军，导弹部队哪里都需要一大笔庞大的资金，采购的还不算，单研发上，每年就会消耗上百亿元。在这样的情况下，就必然没有那么多的宽裕资金来支持导航系统的项目。 正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陈康杰在那几个大佬的眼里，那有钱是出了名的，既然他有钱，那找他化缘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为国出力嘛，反正陈康杰已经在这上面出了不少了。 第一个想到找陈康杰的就是一号首长卫中华，想法是他想的，只不过话是由赵志邦来说的。听了这个建议，陈康杰自然不会推辞，除了能为国家出一份力之外，还能增加赵志邦的话语权嘛。所以陈康杰很爽快的答应前五年帮补30亿美元，合成250亿rmb，如果前面五年成效快的话，那么陈康杰还可以在五年后再帮补同等的经费。 陈康杰也有条件，那就是一旦这套系统能使用之后，他得有一个独立的端口。上面也知道他业务庞大，有需要商业活动需要调度和保密，所以答应了他的这个要求。 陈康杰这么爽快，上面怎么也不能小气，当陈康杰提出要给两架直升机办手续并且要开通一条六水盘到筑城之间的航线之后，上头不但爽快的答应了，而且还给他将航线扩大到了全省，全省之内可以任意飞行，甚至他想要飞去周边邻省，也只需要提前半个小时通报，就能获得批准。 当然了，和以往一样，这些钱陈康杰不会直接捐给军方部门，而是通过一系列境外企业参股国内大型国有公司的方式将钱带进来，这些钱再怎么划拨作为它用，那陈康杰就不管了，反正他可什么都没参与，这其实也是高层希望看到的结果。 “好，这才是我的好弟弟嘛”，开心的说完，陈璟就在陈康杰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陈康杰尴尬的赶紧掏出手巾将脸上的口水擦掉，调侃揶揄道：“老姐，下次可别这样了哦，知道的说你是我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女朋友呢”。 “你这小子，女朋友已经够多的了，我都知道你收到好多情书呢，你们班的。。。。。。”，提起这个话头，陈璟就会没完没了。 “好了，好了，时间到了，赶紧上去吧，专机也是有起飞时间的”，陈康杰赶紧打住陈璟的话。 要是让她继续说下去，她能八卦20分钟。 等陈璟他们起飞之后，陈康杰也登上了前往首都的民航航班。 在首都国际机场，陈康杰下飞机的时候有两位国家体委的工作人员接他们，用专车将他们带到了国家奥运代表团的集中驻地与其他运动员汇合，等明天到人民大会堂举行有国家领导人参加的出征仪式之后，就7月13号搭乘奥运专机前往亚特兰大。 第八百四十七章 亚特兰大，我来了 1996年7月12号这天，中央在人民大会堂举行的隆重的欢送仪式，欢送这些即将在赛场上为国出征的运动健儿们，所有巨头都全部出席了，除了一系列浓墨重彩的重要鼓劲讲话之外，领导们还亲切的与一部分运动员握手做了亲密接触，显出他们亲民的一面。 陈康杰绝对不是巧合的被代表团领导安排在第一排，电视新闻画面里面有一段没有播出，那就是这些巨头与陈康杰的握手和寒暄都要比其他运动员时间长，态度也更亲切。 这是一种细微的特殊待遇。类似的场景，在过往的新闻中，也从未出现过。 昨天陈康杰到驻地与大家汇合之后，正部级的国家体委主任也是代表团的团长马上和陈康杰谈了话，在谈话中陈康杰得知，在代表团中显得最陌生的他，将有特殊的待遇，并且是由团长亲自安排。 例如，陈康杰是唯一一个携带保卫人员的运动员，只是熊自强他们的身份变成了随行体育官员。陈康杰还是唯一的一个可以自行决定出行的运动员，其余运动员都必须接受统一的严格管理，不允许私自离团。陈康杰也是唯一不需要任何政审报告的运动员，而且，陈康杰的管理是由团长亲自负责，这也是唯一的，其他运动员就不同了，会有层层严密管理。 虽然体委主任与陈康杰谈话，可他的脑子里其实也是懵的，他并不完全知道陈康杰的底细，从上面要求他尽全力协助陈康杰拿到奥运会的参赛资格，体委主任就觉得陈康杰特殊，那时候他就开始有很多的搞不懂。 前两天，中央巨头之一，也是负责文教卫生的副总理召见他，与他做了单独谈话，谈话的大致内容其实就是他与陈康杰谈话内容。上面只布置任务，不说明原因，问题是这个任务还多少显得有些怪诞，这就让体委主任更加震惊和疑惑了，这样的事情，他工作三十多年了，还是头一遭遇到呢。 然而，不管是搞不懂还是震惊，他都只能原原本本的照办，因为他离开副总理办公室的时候，副总理告诉他，这是政治任务，必须将陈康杰单独的照顾好。 什么是政治任务？政治任务就是组织上交办的，比较难以完成但是由于意义重大又必须不得不完成的任务，这样的任务一旦完不成，或者完成不好，是要担责任受处分的，这不但关系到官帽子，更有甚者会关系到未来的政治生命。 。。。。。。 “杰少，你在这里啊，一会你是坐第一架还是第二架飞机？”，7月13日上午，在首都机场登机的时候，陈康杰与牛启华他们站在登机口说话，忽然一声熟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陈康杰扭头一看，原来是老熟人，脸上舒展开露出笑容。 “哦，毛主任啊，你好，叫我小陈吧，我坐第一架，你这次也去？”，与陈康杰打招呼的正是黔州体委毛副主任。 这次中华国奥运代表团有515人，比原来的495人多出来了20人，其中运动员310人，比历史上的309人多了陈康杰。这当中女运动员比男运动员多，达到了199人。整个多出来的这20人，除了陈康杰是运动员，其余的19人都是为他服务的，这还是陈康杰他们砍掉了一些人，否则给他服务的保障团队可以达到50多人。 那么多人一架客机的坐不下的，空客的a380还没面世呢，所以只能租用中华国际航空公司一架波音747-300和一架波音747-200来提供运输任务，陈康杰要搭乘的就是第一架波音747-300飞机。 “是啊，组织上派我一起出去学习一下，顺便照顾大家，不过我坐第二架，这个。。。叫你小陈的话。。。”，毛主任点头哈腰的，说话也是谨小慎微。 毛主任之所以改口称呼陈康杰为杰少，那是他昨天从在省委工作的一个好朋友那里得知省里的一班大领导领导去送陈康杰，他人虽然离开了省城，可是心里一直没忘记陈康杰，一直都在留意着。 他们一组人离开的时候，省里只是去了一个人大副主任相送，轮到陈康杰的时候，常委就去了四个，关键是书记和省长都出面了，对政治并不陌生的毛主任立马嗅到了一股特别的味道，所以对陈康杰也由重视变成了尊敬。 陈康杰其实也不太喜欢他那么称呼自己，“杰少”一般是地位比他低的才会那么叫他，而且，大多数是内部人，外部的也是朋友性质的多。“小杰”呢一般是地位比他高的，或者带有长辈性质的才会那么叫他，这个称呼显得比较亲切，说明关系也是比较熟络比较亲近的。“小陈”就是一个中性的称呼了，除了说明对方年龄比他大以外，还说明双方的距离不远但是也不近，是一种纯粹的简单关系。 毛主任看来是能感受这个称呼的区别的，所以陈康杰出言让他叫自己小陈，毛主任有点小纠结。 “呵呵，毛主任，没事的，。。。我不知道你也在，否则昨天就去你的房间拜访你一下”，陈康杰不管是不是真的会去拜访他，但是场面话还是要说一说的，这是为人处事问题，不能让人家有话说。 “哦，不要紧，不要紧”，毛主任赶紧摆摆手，他明白陈康杰说的只是场面话，他更清楚自己还当不起，“小。。。陈，以后要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只管告诉一声，牛教练，林教练，唐教练，你们也是，以后有啥事，可别客气”，对陈康杰的称呼，毛主任依然有些不习惯。 毛主任是很想和陈康杰拉近关系，希望借助他的人脉让自己更进一步。现在黔州的体委主任处于半退休状态，所有的工作是毛主任在主持，但是他还缺少一个正职名分。先不说名不正则言不顺，就算正主任退了，他能不能顺势而上，还是一个未知数，上面弄个人来顶替也不是不可能。可是毛主任在上面又没有过硬的关系，想疏通一下都没办法，这不，才想到走陈康杰这条迂回的道路。 道路是迂回了一点，但是或许比正途还好使，从那么多大老板去送陈康杰就看得出来了。就因为这个小心思，所以毛主任才一再对陈康杰示好。 “一定，一定，先谢谢毛主任了”，陈康杰代为谢道。 他们这几个人不可能在登机口那么无休无止的聊下去，毛主任的出现，也只是表明一个态度而已，他知道陈康杰不可能现在给他任何承诺，所以互相之间聊了五分钟，就各自登机去了。 陈康杰坐的这家飞机有32个头等舱座位，按规矩，这32个位置是只能真正的领团官员才能就坐，但是陈康杰拿到的座位号偏偏就在头等舱，除了他，熊自强和牛启华拿到的也是头等舱座位。 这是很明显的特殊化，然而陈康杰很平静的接受了。因为几百人中，他除了认识那几个出名的运动员，其他人他一个不认识，连个队友都没有。他要是去经济舱与那一大群运动员坐在一起，也没办法与他们聊天，甚至还可能会被当成局外人盯着， 只不过在头等舱陈康杰也不是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那些体委的官员互相都是认识的，见面了不免要招呼几句，可是没人认识陈康杰他们，所以有些人就狐疑的多看了陈康杰他们三人几眼。陈康杰也不管他们，自己在宽大的椅子上靠躺下来后，安静的带上耳机听音乐，随手拿起一本杂志乱翻。 代表团团长也坐在这里，他进来后也只是和三五个人打了招呼，对陈康杰，他并未给其他人介绍，其他人也懂事的没有问，团长只是在坐下的时候，留意了两眼陈康杰而已。 由于时差的关系，整个奥运代表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抵达了亚特兰大哈兹菲尔德-杰克逊国际机场的时候才是当地时间7月14日傍晚五点。 此次比起上一次陈康杰到亚特兰大，奥运氛围浓烈了太多，一下机，就有热情的年轻自愿者提供服务，整个机场内内外外全部是有关奥运的标语和宣传牌，而且进港的人数明显很多，密密麻麻到处都是，从衣着上，还能看出很多是其他国家的体育代表团。 与上次明显感受不同的还有一点，那就是安保。这次的安保显得严密了很多，到处都能看到三三两两巡逻的警察和军人，他们不但衣着严整，而且还荷枪实弹，军警们还是穿了防弹衣的。 由于是国家代表团，再加上奥组委方面有完善的接待措施，陈康杰他们下机很快，而且刚出机场，就直接有奥运大巴迎接他们，将他们径直送到城市北部的奥运村。 此时，余晖下的亚特兰大交通应该是比较繁忙的，可是代表团的速度很快，从机场到奥运村，一路走的都是奥运车道，每个路口都有警车和警察，完全畅通无阻，时间比平时差不多少了一半。 在一座立交桥上，陈康杰透过车窗看到了高耸的桃树广场酒店玻璃墙体反射着越来越远的太阳光，红彤彤的，充满着梦幻般的霞辉，很漂亮。 “亚特兰大，我来了”，陈康杰内心里这么闷着喊了一声。 第八百四十八章 能给我签个名吗 到了奥运村，私人机构组织的这次奥运会的缺陷就暴露出来了，很多代表团的官员和运动员都围在接待中心抱怨。而那些穿着制服工作人员除了耐心解释之外就是忙得团团转。 大家抱怨的原因无非就是有三条，第一，很多代表团拿到的入住房间并不挨着，例如某个中亚代表团，拳击队房间在三楼，体操队在六楼，而田径队直接跑到九楼去，他们的隔壁都不是本国代表团。这种分配方式明显不利于管理，出现这种状况的，可不是一个团。第二就是奥运村的运动员宿舍房间本来就比较小，针对像篮球运动员这种身高比较高大的特殊人群，应该将床加长加大，可是他们很多人拿到的房间床还是不够长，要是不弯曲，根本没法睡。第三，那就是针对一定级别的代表团官员，提供的应该是单人宿舍，可是有代表团的团长拿到的竟然是两人宿舍。 这次奥运会是现代奥运历史上的百年纪念，雅典原本是最想拿到这次承办权的，但奈何美国人影响力大，而且那些国际奥委会委员们又被亚特兰大申办时的口号“尊重国际奥委会委员”所打动，将组织承办交给了他们，亚特兰大奥组委承诺要全力展现一场精彩的奥运会，照现在的状况看，可能出现的问题还会不少。 以上的这些问题，不只别的代表团遇到了，中华国代表团也未能幸免于难，代表团副团长去领到的房间同样出了问题，除了团长是单人间，其余的人都是双人间，这是明显不符合规矩的，按照惯例，中华国代表团至少还有15人的级别是要入住单人间的，包括三名副团长。 “这都是搞的什么组织工作？一塌糊涂，那么大的国家，做事如此不周，真是一种耻辱”，那位领到房间钥匙的副团在站在大伙的面前不满的发着牢骚。 “你发牢骚也没用啊，还是让大家先安顿下来吧”，团长冷着脸说道。 “要不，我再去找他们，这不明显是不合适的，欺负人嘛，我找他们领导说说理”，那位办理手续领钥匙的副团长头往一边偏，内心全是火。 这意味着他也得和别人共同挤一间小屋，心里没火才怪，这可不仅仅是因为在国内被优待惯了滋生出来的面子问题，更重要的是，感觉有羞辱感，还显得自己办事不力。 “算了，你现在去找也没用，你没看到找他们的人还少啊，这时候你去，估计也得不到解决，我看他们此时也正焦头烂额呢，大家先安顿，稍后再找她们吧”，团长往吵吵嚷嚷的接待处那边看了一眼，沉住气说道。 这个领导就是领导，不但要有城府，还得看问题看得远。团长觉得自己这边此时去闹，问题不但解决不了，还会增加组织方的麻烦和怨气，还不如给他们点时间梳理一下，就那么点人要负责上万人的接待，也确实是不容易。 “哎，武主任，也就你忍得了，不过此时看来，也只能听你的这样办了”，国家体委主任都发话了，其他人还能怎么样，那位办事的副团长摇着头说了一句，就开始将钥匙发给大家。 武主任第一个拿到他房间的钥匙，他拿在手里摩挲了两下，低头沉吟了一下。 他在想，这个单人房是自己住呢还是让给陈康杰，如果让了，自己有个面子损失问题，如果不让，他又想起了副总理的交代，最后武主任叹了一口气，拿着那钥匙缓步来到陈康杰的面前。 “小陈，你去住我的房间了，单人房，清静，面积也要大一些，设施也要完善一些”，武主任将钥匙放在手心，递给正在四处欣赏的陈康杰。 这个奥运村从外表看上去还是蛮不错的，都是按照公寓方式修建的小高层，里面绿化也很好，一切都是新的，就像一个刚开放的大型时尚小区。 “武主任，这可使不得，这是你的房间，我怎么能随便去住，不合规矩嘛”，陈康杰还没有狂妄到目中无人的地步，享受一些特殊待遇，他没什么话说，但是自己一个运动员，住了正部级的代表团团长的房间，那就真过了，不管对方是真心实意还是仅仅不得已而为之，反正陈康杰如若接受了，对方的心里一定是不舒服的，陈康杰太了解这些官员的心理了。 看着陈康杰连连当手，蹙着眉头的武主任脸上舒缓了一些，“我们暂时只拿到一间单人房，奥组委的组织工作可能出了点小麻烦，要等他们梳理好了之后，才能够将房间重新安排好”。 “呵呵，武主任，没事的，你还是替大伙都操点心吧，我这边，我能搞得定的，再说，要不行，两人一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酒店的标间不都是住两个人嘛”，听了武主任的解释，陈康杰更不可能接受了，而且，他真的有办法。 陈康杰花了那么多钱，可不能白花啊，当初可是有协议的，自己多掏了整整一千万美金，难道还连几个房间都捞不到？ “好吧，那就先将就一下”，陈康杰的话让武主任听了有些感到舒服，他也不在强求，或许他根本就没打算强求，一个团长和别的团员住一个房间，颜面有些不好下台。 等武主任走开之后，陈康杰向欧阳震华伸出来手：“拿电话来，我打给佩恩那老小子，岂有此理，只拿钱，不办事”。 此时佩恩也正在焦头烂额，办公室里电话不断，汇报问题请示问题的工作人员也不断，因为经费的原因，事前缺乏严密的演练，这才闹出了这些事情。 一般国外代表团不会直接找他，找他的都是他的下属，所以当接起陈康杰的电话时，佩恩语气还有些恼火：“又出什么事啊？你们自己所在的部门就不能自己梳理好吗？”。 陈康杰拿着电话缓步走到一边的景观树下，慢悠悠的说道：“佩恩先生，我要是能自己梳理好，就不找你了，我还以为我付了那么多钱，来到奥运村你们能将一切安排好，没曾想，我和其他运动员一样的待遇，这是美国人做事的风格吗？”。 “你。。。你是那个。。。”，佩恩不是对陈康杰没印象，而是他现在满脑子的糊涂，一时没想起陈康杰的名字。 “我姓陈，佩恩先生不会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吧？别忘了，我们是有协议的”，陈康杰笑着左看右看，别人还以为他打电话回家报平安呢。 “哦，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不好意思，今天一下子事情猛增，有些地方有点乱了，怎么？你没拿到给你预留的入住区域？专门给你准备了8个房间的啊！”，佩恩原本还想抱怨一下，但是陈康杰一提协议，他就偃旗息鼓了。 “我要拿到了，我还用的着给事务繁忙的您打电话？”，陈康杰语气不善的反问道。 “哦，那可能是你没有报你的名字，这样吧，我现在就让外事部的一个工作人员给你送过去，这期间，他也将负责你的活动所需，你。。。你现在的位置在哪里？”。 “我就在a-2栋的楼下”，陈康杰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过了一会，一个身穿黑西装的20多岁白人男子找到了陈康杰，这时候其他人都渐渐的拧着自己的行礼去安顿自己的房间了，只有陈康杰他们还在后面。 整个中华国代表团入住的正好是在第一排公寓的a-2栋，之前给他们安排的房间全部在3到9楼，每一层有40多个房间，成中空矩形，这位名叫马歇尔的男子将陈康杰他们带到了12楼，这就是这栋楼的顶楼。 “陈先生，西边这一排，八个房间，就是你们的，这一层，主要是各代表团的团长和副团长入住。。。。。。这栋楼到主体育馆是最近的，步行也就十来分钟，外面景色。。。。。。”，马歇尔一路在前面带路，一边负责讲解，然后他在一个房门号是1201的房间面前停下脚步，拿出钥匙打开门，然后将陈康杰他们延请进去：“陈先生，这是您的房间，您看看合适不合适？”。 陈康杰走进去，将房间浏览了一下，还不错，面积大概六十来平方，有空调，电视，办公桌，卧室，独立洗浴间，还有书柜，电话，小冰箱，衣柜，行李架等等，算是一个酒店的高级套间，书桌上靠窗的位置还放了一碰鲜花，这在奥运村里面算是很不错的了。 “不错，谢谢你”，陈康杰点点头，对这个房间他表示还算满意。 “陈先生，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什么事你可以随时找我，奥运期间我就专门为你服务”，说着马歇尔将一张黄色的联系卡双手递给陈康杰。 “ok，谢谢你，有什么事我找你，你的服务很周到”，陈康杰将联系卡接过来扫了一眼，就随手放在书桌上。 这时候马歇尔按理就应该离开了，可是他的表情有些犹豫和局促，似乎还有话要说。 “还有事？”，陈康杰好奇的问道。 “陈先生，。。。能给我签个名吗？”。 第八百四十九章 陪姐姐出游 “给你签名？呵呵，马歇尔先生，怎么想到要我给你签名呢？”，陈康杰看着局促的马歇尔笑了一下。 “陈先生，你写的两部小说我都十分喜欢，所以。。。”。 “哦，我明白了，哈哈，没有问题，你带工具了吗？”，陈康杰微一沉吟，马上明白问题处在哪里了。 陈康杰参加奥运会，是用自己的真名字，而陈康杰的英文名缩写正好是k.j.chen，这是惯例，包括他自己准备的运动服上背后印的也是k.j.chen。马歇尔作为负责自己的外事部人员，当然是知道这个情况的。 刚才在外面的时候，由于职责与专业需要，马歇尔得保持自己服务的水准，没有提到这方面的话题，现在在陈康杰的房间，是一个私密空间，他必然抓住这个机会了。 马歇尔可谓是陈康杰的忠实粉丝，不但他写的两本小说马歇尔十分喜欢，就连他写的《春天的故事》马歇尔也买了一本英译本。 见陈康杰爽快的答应了，马歇尔利索的从衣服内包里面拿出了一本《哈利波特与魔法石》以及一支签字笔，看来这家伙是早有准备。 陈康杰接过这本英文书书，打开扉页，在空白处用英文签下了一行字，“祝马歇尔一帆风顺”，下面在落上自己的名字和日期，就完成了。 接过陈康杰签好的书本，马歇尔如获至宝，自己先端详了一会，才小心翼翼的合上，放回自己的西服内包里，“谢谢，谢谢你，陈先生，希望你在亚特兰大过得愉快，你的比赛，我会去加油的”。 “谢谢”，陈康杰微微一笑。 见没什么事了，那马歇尔真的该告辞了。就在他要完全退出去的一刹，陈康杰又对他说了一句话。 “马歇尔先生，希望你保密，这期间我可不想太受打扰”。 “陈先生，我明白的，有什么需要服务的，随时叫我”，说完，马歇尔就愉快的转身离开了。 陈康杰拿到八个房间，他自己住了一个，那还有七个，这七个房间全部给了他的保镖和三位教练，其他的一些随行人员住9楼的普通房间。 刚到的这一天，陈康杰要去找他的姐姐，但是他现在还不能去，刚才团长通知12点整在奥运村举行升旗仪式，先把五星红旗升起来，表明中华国代表团已经抵达并入住了，别的活动陈康杰可以不参加，但是升旗仪式他不能脱离，这是比较**的爱国仪式。 陈康杰洗了个澡，小息了一下，然后换上中华代表团同意配发印得有国徽的红色西服，白衬衫，白色西裤，他还难得的扎上了红色的领带，这一套是标配，没有人有特殊。对于陈康杰来说，这套衣服先不管好看不好看，他都必须得穿，开幕式后代表团的入场仪式也是穿的这一身。 红色，被看成是中华国的国色，是一个民族的符号和精神，所以在庄重的场合，华人的地方一般都能看到红色。 看着五星红旗伴随着雄壮的国歌声在缤纷的阳光下冉冉升起，站在最后一排的陈康杰内心无比激动，相信不只是陈康杰，而是身在异国他乡每一个炎黄子孙此情此景都会心中激荡一番。 国旗缓慢的越爬越高，微风中它的身姿越展越开，整个身体都在伴随着气流的运动而欢快的舞蹈，它放佛就是在用自己的健美舞蹈给旗杆下的这些中华健儿预热和鼓劲，希望他们能够在接下来的赛场上赛出水平，赛出志气，赛出中华民族的豪迈与不屈。 央视的两名随团记者正扛着摄影机记录下现在的场景，这里的画面，一定会出现在今天国内的各大新闻里面。 参加完升旗仪式，陈康杰就离开奥运村，前往桃树广场酒店看望陈璟。 在亚特兰大期间，约翰.吉米他们已经提前为陈康杰准备好了四辆车为他服务，两辆轿车，两辆商务车，而且陈康杰还从马歇尔那里搞来了四张通行证，这样这些车辆就能任意的通行于各比赛场馆和奥运村、奥运公园等地。 陈璟住的房间就是上次陈康杰到亚特兰大拍电影所入住的，由于奥运期间亚特兰大住宿会紧张，因此，提前三个月，陈康杰他们就已经订下了好几个房间，有备无患，反正这点点房钱陈康杰还不太看得上。 “你都跑哪里去了？我等你两天了，我都快闷死了，这里我哪里都不熟，他们又不带我去玩，没劲”，刚一见面，陈璟就嘟着小嘴挽着陈康杰的手臂埋怨道。 由于提前知道陈康杰他们要来，所以董明书他们都没出去，就在酒店房间里面等着的。 至于董明书他们不带陈璟出去玩，那是有现实考虑的，一方面，他们对亚特兰大也并不熟悉，更重要的是，将陈璟留在酒店是最安全的，要是将她带出去，先不说危险的事情，单单就是好动的她要是玩丢了，那他们根本没办法给陈康杰交代。就因为如此，董明书和那位之前负责谭美云的女保镖想出了这个最安全的笨办法，他们要是不去，还没适应美国社会环境的陈璟是决然不敢私自跑出去的，何况那女保镖就和陈璟住一个大套间。 “小姐啊，你是来玩的，我可不是啊，我是来工作的，当然要做事了啊，我不做事，你怎么能出到这里来玩？”，陈康杰无奈的笑了笑，带着陈璟在房间落地窗前面的红色沙发上坐了下来。 “可是我什么也没玩到啊，我整天就是呆着这个房间里，就像被关在鸟笼子里一样”，陈康杰将手抽出来，推了陈康杰一把，完全是将气撒在了容易被她所欺负的陈康杰身上。 “这房间不好吗？设施齐全又豪华，每天可是几千美元呢，你看，从这里向外看去，小半个亚特兰大尽收眼底，景色不错的嘛”，陈康杰伸出右手房内房外都指了指。 “再好的笼子它也是笼子，我大老远跑来，就为了住在这里啊？那我还不如在家里面看电视”，陈璟气呼呼站起来，叉着腰站在陈康杰的面前，宣泄着他的不满。 “呵呵，看你气得，鼻子都皱起来了，何必呢？哈哈，我这不是来陪你去玩了嘛，说吧，想去哪里，今天下午我就陪你去哪里？这总满意了吧？”，陈康杰站起来，将右手搭在陈璟的肩膀上笑着说道。 “这还差不多，去哪里都可以，你安排，客随主便，只要好玩就行”，陈璟的脸就像夏天的太阳雨，雨还没将地上打湿，太阳就出来的。刚才还是蹙眉黑脸，现在立刻变成喜笑颜开。 “嗯，我想想。。。。。。”，陈康杰在亚特兰大其实也没好好玩过，他也不是很熟悉，原本想带陈璟去墓地祭拜他上次拜过的两个伟人，不过他想自己的这个姐姐估计是没什么兴趣的。 沉吟少许，陈康杰抬起头来，“这样吧，那些有关奥运的就先不去，反正接下来你要去看比赛的，到时候你想去哪里，再让书哥他们陪你去，今天我先陪你去市内的格兰特公园，玩了之后，陪你在外面吃饭，你看怎么样？”。 “好，可以，你出去等我一下，我换衣服”，陈璟开心的点头，然后就是将陈康杰往外推。 “你这灰色的牛仔裤就很好看的啊，干嘛要换的，和你着白色t恤很搭配的嘛”，陈康杰一边被推得往外走，一边提出自己的建议。 “外面那么热，穿什么牛仔裤的，你少啰嗦，赶紧出去，我五分钟就好”，陈璟又拿出她的小霸道，根本没把陈康杰的意见当回事。 陈康杰无奈的笑一笑，他是拿这个姐姐没办法，只能到隔壁房间等她。 过了几分钟，陈璟穿了一条浅蓝色的连衣裙出来，腰间扎了一根白色小皮带，再加上一双小羊皮的半高跟鞋，显得亭亭玉立，陈璟身高就本来接近一米七，头发又被她高高的扎了起来，看上去就像个清丽的大学生。 不过这一身在国内可能算是很漂亮很脱俗，但是在自由的美国，就显得有那么一点点另类，陈康杰穿的都是一身白色的休闲服呢。不过陈康杰也没说什么，由她去，只要她自己觉得好看舒服就行。 一行人乘车来到了格兰特公园，这里算是亚特兰大最大公园了，里面除了有浓密苍翠的花草树木，还有不少雕塑，现实主义和后现代主义的都有。特别的是，这里面还有一个大型动物园和一个儿童动物园，每到假期，许多亚特兰大市民会一家前来这里游玩。 走出酒店的陈璟就像草原上撒欢的小羊，这个好奇，那个也感兴趣，走来跑去，有时候又像那不会厌倦的黄鹂鸟，叽叽喳喳在陈康杰的耳边说个不停，问个不停，似乎她觉得她不明白的很多事和物陈康杰都会明白。 陈康杰不但是随行导游，还得担纲摄影师的角色，一个下午，整整照了4个胶卷，当然了，姐弟二人也留下了不少的合影。 一直玩到夕阳西下，陈康杰他们才离开格兰特公园，前往相隔不远的一家路边咖啡厅吃晚餐。 第八百五十章 身份保不住了 1996年奥运会会期从7月19日到8月4日，会期挺长的，陈康杰这次是来比赛，不是来玩，不过嘛，他的时间前期是比较宽裕的，除了7月19日在亚特兰大奥林匹克体育场他会参加开幕式之外，他的正式比赛要一个礼拜之后的7月26日才会正式开始，所以他有足够的时间放松自己。 在前期的空闲期间，他会有训练，不过都是适应性的，并不是加强的训练。 这就好比学生考试，要是之前做的准备工作足够了的话，那么在考试之前几天没有必要做突击性的临时抱佛脚，那反而不好，会使得自己神经紧张以及产生混乱。所以对于有了充分准备的同学来说，考试前几天，适当的放松缓和一下，反而是好事情，即便看书，那也是简单的复习一下而已，没有必要再做突击性强化。 这个运动员也有点类似的意思，之前只要做好了训练的准备工作，那么在比赛特别是大型的国际比赛之前，就一定是采取放松适当的方式简单训练，更多的是保持肌肉的柔韧性以及适应当地环境而已。如果之前没有准备好，那么凭借这几天也不会带来多大的用处，还极可能弄巧成拙造成肌肉的受伤和神经上的压力。 陈康杰目前就处在已经完全准备好的状态，他每天只要简单训练两三个小时就可以，其他的时间牛启华他们都不会太干涉，他们需要给陈康杰一个放松的环境。 所以陈康杰从15号开始，一直到7月18号，每天都会陪着陈璟出去玩几个小时，除了前面的格兰特公园，后面他们还去了皮德蒙特公园，高级艺术博物馆，亚特兰大植物园　（anta　botanical　garden），乔州石头山公园　（stone　mountain)　，可口可乐世界　(world　of　coca　c　pavilion)　等等。 为了让姐姐更了解美国人的生活，陈康杰还历史性的领她去了亚特兰大的巴克海特区（　buckhead），这个地方是亚特兰大的豪宅云集地和夜生活的大本营，各种酒吧，夜总会，表演场所林立。 由于是奥运期间，亚特兰大的治安很好，陈康杰他们并不太担心去巴克莱特区会有什么意外，何况陈康杰前前后后还跟了十几个保镖。最后确实是什么意外都没发生，不过项目也没有看到。由于警方采取了严厉的措施，所以这个地区一下子变得文雅了很多，他们只在那里喝了点饮料和看了一场时装秀就离开了。 其实，也就是在奥运期间，如果是在平时，陈康杰也不会带姐姐来这样的地方。 7月19日的这天，陈康杰就不能陪陈璟去玩了，早上他做了简短的身体锻炼之后，中午陪很多朋友吃饭，下午要准备出席今晚的奥运会开幕式。 由于陈康杰拿到了不少的门票，所以与他交好的很多人都来了，欧阳震华夫妇，何碗蓉，范文萱和vincent，阿诺斯瓦辛格带着老婆孩子也来了，还有乔恩.戈登,李漓，汤姆.汉克斯,卡梅隆，李文栋等等，好几十个人呢，反正是将他所有拥有的票都抢了一空。 就算没有陈康杰，这些人借自己的本事和实力，也能搞到门票，不过他们真不一定都会选择到现场来看，毕竟对体育，不是所有人都特别有兴趣的，例如像卡梅隆这种老顽固，他就算是要看，也许都会选择在家中喝着啤酒看电视，而不一定是现场。 可是陈康杰要参加比赛，那又完全是不一样的概念了，作为朋友或者下属，不到现场来加油打气，怎么能显示出诚心呢。 陈康杰陪他们吃饭，可请客的并不是陈康杰，而是他在当地的朋友丹尼斯.约克，也就是他投资的那家橄榄球队的老板，地点就在丹尼斯.约克的北郊别墅。 对于丹尼斯.约克来说，这个买卖并不亏，还大有赚头。这几十个人，就没有一个是小人物，即便像李漓这样的，也许　他没听过，但是人家也是大公司的高层，何况还是陈康杰的朋友。能一下子结交那么多的商界和演艺界的朋友，丹尼斯.约克求之不得。 按理说，陈康杰与丹尼斯.约克的关系好没有好到如此的地方，介绍那么多朋友给他，将他介绍给那么多的朋友，这其实是有原因的，一方面是陈康杰觉得丹尼斯.约克这人还算不错，虽说有些粗鲁，但是不失豪爽与精明，第二呢，那就是陈康杰很早就答应了他，开幕式这天到他府上就餐，偏偏那么多朋友又是今天才来，撞在了一起，就没辙了，整成一锅。 丹尼斯.约克不亏为亚特兰大的地头蛇，他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陈康杰要参加这届奥运会的消息，所以很早前就主动发出邀请，要陈康杰务必这天到他那里就餐，算是给陈康杰壮行。拗不过他的热情，陈康杰就答应了。 这个饭局，陈康杰可没带自己的姐姐一起，有些不该知道的事情，还是让她少知道点比较好。 “谢谢各位前来捧场，不胜感激，希望不会对你们的工作造成影响”，陈康杰端起一杯红酒，站在餐桌的最顶端向大伙表示感谢。 “杰少，你就别说那么多了，现在还有什么工作比看你比赛还重要啊，呵呵”，大家将杯中的酒干掉之后，欧阳震华这才大方的说道。 看着陈康杰一路走来，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现在陈康杰又要创造下一个奇迹，欧阳震华怎么可能会错过。 对陈康杰能否在赛场上取得好成绩，欧阳震华并不清楚，但是依照这么多年的惯性，他知道杰少不会打那种无准备之仗。他相信，陈康杰来此，绝不是真的来搞什么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陈康杰没有那么豁达，也没那么无聊，百分之百是抱着取得金牌的目标。 欧阳震华对陈康杰已经有了一种盲目的信任感，这种惯性让他认为，陈康杰要是想做的事情，绝对会成功，也绝对能成功。 “是啊，小杰，现在真没什么比看你比赛更重要的了，要不是之前就答应了一个电台的活动，我前两天就赶来了，我看好你哟，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何婉蓉笑得很柔和的看着陈康杰说道。 “姐姐，你都这么说了，我岂能让你失望，呵呵，你今天来就算不错的了，我的比赛要26号才开始呢”，陈康杰两手交叉撑在桌子上，这还是他第一次流露出必胜的信心和把握。 “杰少，没想到你那么有才华，我是昨天才晓得，我的天啊，吓我一大跳，简直不可思议，之前我一直不知道我所喜欢的作家、歌手兼导演竟然是你，我的乖乖，就像是在梦里”，vincent情急之下，说出了一句从父母那里学来的家乡话。 “难道之前萱姐就没给你透露点什么？”，陈康杰饶有兴趣的看了看vincent，又看了看范文萱。 “可别那么看着我，没有你的同意，我哪里敢乱说啊，那我可担不起责任”，想起上次摔杯子的事情，范文萱都还有些心有余悸，所以在此之前，对于自己的男朋友vincent，她也没有提起陈康杰的身份。 这次之所以那么多人会知道他的身份，就是由于陈康杰是用真名参赛，这样一来，他j.k.chen的身份是无论如何都保不住了，要早知如此，当初陈康杰就随便换个英文名了。既然j.k.chen的身份保不住，陈康杰就没有必要在对一部分人继续保持神秘。 其实陈康杰参赛，也是可以换个身份的，依照他的关系网，想弄到另一个合法的身份，是很容易的事情。如果是为了个人荣誉，那他可能会这么干，但是既然是代表国家，陈康杰就不想在上面留下瑕疵，用一个假身份代表国家出现在奥运赛场上，不管是否真的取得好成绩，反正以后十有八九会被诟病，而且也缺乏严肃和庄重。 “呵呵，说得我跟老虎一样，至于吗”，陈康杰讪讪一笑。 “诶诶诶，long，你们能不能别用汉语，那样我们听不懂啊，这可是不对的”，见陈康杰他们聊得起劲，可是自己啥也听不懂，作为主人的丹尼斯.约克忍不住了。 “哦，抱歉，抱歉，哈哈，忘记了你们不懂汉语，哈哈，大家用英文吧”，说别人听不懂的语言，确实是有些失礼，陈康杰赶紧赔礼。 “long，当初你可是讹了我，你自己写的剧本，居然还报那么高的价格，不厚道啊！之前我就奇怪，怎么你只拍j.k.chen的作品，别人想尽办法都拿不到的东西，你轻轻松松就可以”卡梅隆想起与陈康杰的合作，就有些哭笑不得。 “你可别说你当初就一点点没想到这种可能，你真那么单纯，我可是会瞧不起你的。呵呵，再说了，难道我的小说剧本改编就不值那个数吗”，陈康杰就没把这个当回事，卡梅隆除了导演的身份之外，还是个商人。 “那倒不是，当然值，我对第一部改编电影很有信心的。只是作为朋友，你应该坦白相告的嘛”。 “你就别抱怨了，我家里人都还没办法抱怨呢，他们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这些事情，所以，作为朋友，你们已经很够意思的了”，陈康杰心事重重的摆摆手说道。 第八百五十一章 准备参加开幕式 陈康杰知道，他经历这次奥运之后，有些之前的秘密，一定会在家里浮现出来，到时候，他必然得面对一些列家人的质问和不满，这事他此时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呢，反正有一点是可以清楚的，他倒时准没好日子过。 “杰少，我明白你之前为什么就一定要保密自己的很多事情，其实你就想过平常人的生活，至少不希望你的生活太过于被打扰，可是，这次奥运会之后，你估计就很难平静了，至少在公众那里，你j.k.chen的作家身份是没办法保住的了”，在回酒店的路上，欧阳震华坐在轿车后面深沉的对旁边的陈康杰说道。 由于有话要和陈康杰说，所以谭美芸就和何婉蓉上了另外一辆车，给他们两人留下了空间。 欧阳震华与陈康杰认识有十年了，很多陈康杰做的事情当初他也不是很明白，但是随着经历的事情越来越多，岁月越来越长，与陈康杰的交流越来越深，欧阳震华对陈康杰的认识和感受也在潜移默化之中获得了加强。 在当今这个世界上，如果过谁对陈康杰了解最深的话，那么这个人恐怕非欧阳震华莫属，虽然他的了解也还最多就是过了浅水区，但是，这已经是他能感受到的极限了。陈康杰所有做过的事情，欧阳震华基本上都处在核心参与了和知情，他的许多反常的决定也是落在欧阳震华的眼中。 其实，欧阳震华没有放弃任何一个可以了解陈康杰的机会，不管这是属于下属的本能，还是属于朋友的应该，反正每次与陈康杰接触和聊天，欧阳震华都在试图从陈康杰的语言，眼神以及行动中了解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得不说这个是比较困难的，陈康杰不是那么容易让人看得明白，他的所作所为有些会有悖于常理或者惊世骇俗，可毕竟接触得多了，欧阳震华还是从陈康杰的点点滴滴之中把握到了一丝陈康杰的性格和思维方式。一个人，所有外在的东西都容易发生变化，样貌，金钱，工作，知识等等，这些都是外在因素。但是一个人的内在因素是最不容易变化的，那就是性格和思维方式，这是有定式和逻辑惯性的，只要观察的人够细心和够耐性，总能找到一些规律和因果。在对待陈康杰的人之中，欧阳震华无疑就是那种还算够耐性和够细心的人。 熊自强他们其实也是这种人，每天都与陈康杰形影不离，更有机会观察陈康杰，可是他们站的角度和高度与欧阳震华不同。一个人只有选择了一个适合的角度和高度，才会看得远，看得深。 这并不是说欧阳震华与熊自强他们对陈康杰的了解有本质上的差异，但是一定会有些不同。 “呵呵，还是你了解我”，陈康杰苦笑着拍了一下欧阳震华的肩膀，然后叹了一口气，“哎，可是这又能怎么样？我来都来了，只能去面对了，幸好我高中只有一年了”。 “杰少，我们有句古话，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呢，想做大事，能做大事，可是你又想过平常的生活，这多少是有些矛盾的，许多人在这样的矛盾当中，都不能调和，然而你能调和那么多年，算不错的了，我都佩服你不行”，欧阳震华就像朋友一样与陈康杰聊起来。 “是啊，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还真是的。你也不用佩服我，这挺累的，呵呵，而且，这两年，我也没有调和得多好，前几年还差不多。这两年感觉要做的事情越来越多，和同学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你看我现在，课余时间全部花在想做的事情上了，拍电影，体育训练，做唱片和推广等等，幸好生意的事情有你们盯着，要不然啊，我恐怕已经分身乏术了”，陈康杰已经有好久没有与欧阳震华这么聊天了，所以语气和态度都变得坦率和直接了很多。 “这我能理解，人哪，有时候名声所累是不堪承受之重，就拿我来说，之前籍籍无名的时候，没有谁搭理我，现在呢，时常要参加很多活动，还得处处防着狗仔队，当然，想了解我的人可没你那么多，但是香港那些狗仔队，还是总想挖到我的新闻，烦不胜烦，我的工作没办法接受采访，即便采访了，很多事也说不清楚”，的的确确，欧阳震华是没办法面对媒体和公众的，他在香港的富豪中，已经算是个名人，很多人都知道他财大气粗，人脉广阔，可就因为自己的发迹史没办法说得清楚，他不但不能面对媒体，还缺少朋友，也就只能面对家人，下属和类似于陈康杰与何婉蓉这样的朋友。 “呵呵，这就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烦恼”，陈康杰仰头靠在椅背上，“你不会想撂挑子不干了吧？做个真正的富豪？”。 “杰少，你这说的什么啊，我还能下得来吗？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再说了，想想过去的小角色生活，我已经知足了，大不了我再低调点就是了嘛。倒是你，接下来你的戏就有点不好演了，我看啊，你干脆休学算了”，欧阳震华到不担心自己，自己的那方面他还能应付，反而是陈康杰，一下子出现在聚光灯下，后面必然会成为国内外记者围追堵截的对象。 “休学？”，陈康杰笑着问，然后又摇摇头自己回答道：“那是不行的，我休学了去干嘛？一心一意做一个艺人？运动员？还是专心做好一个商人？大哥，我十七岁而已，你觉得那些值得我全身心的去做吗？”。 陈康杰有一层更深的意思他没说，那就是重生的他，还是想走一遍自己前世走过的路。虽然这条路或许已经发生了弯曲，再或者路面已经不同了，但是他还是想重温许多记忆，寻找一些过去的生活经历。 陈康杰一直是想借用自己的重生，给更多的人带来更大的价值，甚至改变大的环境，可是在目前，他还是在这两者中寻找一种平衡，就是自己即能路途的轨道不至于偏差太远，又能实现自己的价值和想法。 还有就是，他现在还不想进入职场的状态，不管这种状态是什么，起码，他此时还不觉得那种职业的状态属于17岁的他。 “那你打算怎么办？继续上高三，然后考国内的大学？”，欧阳震华抛出他想了解的问题。 “嗯，应该是这样的”，陈康杰微闭着眼睛，点点头慵懒的答道。 上大学，对于陈康杰来说是一定的，这不单单是重走人生路的问题，而是他不能抱着老本吃。他所了解的历史和事件，总会全部过去，到那个时候，陈康杰就只能靠真本事驰骋，靠真本事吃饭。只有不断的学习和充实自己，他才能保住现在所取得的成就，以及有新的开拓。 别看他现在拥有一个规模不小的财富帝国，可是随着新经济的深入，世界的变化越来越快，他要是不能在知识结构和智慧前瞻性上走在世人的前列，那难免会有大厦将倾的时候，甚至于还会来得比他想象的快。 “杰少，至于嘛？你就算想继续过学生的生活，我也能勉强理解，但是，我觉得吧，起码你不能考国内的大学，现在，就你，全世界的大学可以随便你上。何必非要上国内的大学呢？哈佛大学，牛津大学，耶鲁大学等等，再不行就香港大学嘛，哪所大学会拒绝你？国外的环境也会宽松得多啊”，站在欧阳震华的角度，他觉得陈康杰上国内的大学，完全就是屈才，要是陈康杰想，现在在国内凭本事考个研究生都一点问题都没有。 “算了，这个以后再说吧，还有一年呢，我也好好考虑一下，不急在一时决定”，陈康杰睁开眼睛，看了开车窗外管控越来越严格的这座美国城市。 “好的，你好好考虑一下，对了，杰少，说起大学吧，上回和你聊的那个，搞一说私立大学的事情，怎么样了？”，欧阳震华又想起了当初他和陈康杰商量过却没下文的事情。 “哦，这个事啊，我之前顾不上，不过我打听了一下政策，今年正在讨论一个文件，叫《社会力量办学条例》，估计要明年会实施，到时候就可以办了，现在办的那些私人学校，可都还是黑户口呢，国内这方面管得严”，陈康杰也没有完全忘记这个事，他还是通过自己的人脉了解到一些状况。 “照这么说的话，那我们可以着手准备了啊，前期准备工作是很花时间的，况且，征地和建设也需要时间啊，你要是放手让我去干，我有信心两年就搞起来”，对这个事，欧阳震华还是很上心的。 这还用说嘛，欧阳震华手里资金充足，只要愿意舍得花钱，什么都快。 “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现在就不想这些了，还是先弄好比赛吧，现在酒店到了，我就不下去了，我还得回去，参加今晚的开幕式，通知我们要提前四个小时集合”，聊着聊着，陈康杰他们的车已经到了桃树广场酒店的大门口。 桃树广场酒店是亚特兰大最好的酒店，所以他们的房间都预定在这里。 “行，我们换身衣服，准备一下也要出发的，安检可能会花很多时间，杰少，看你的了”，欧阳震华推开车门时随口说道，然后就是朝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第八百五十二章 呼唤英雄 奥运会是一系列盛大综合的体育比赛，然而随着时间的变迁，特别是传播效应的大大加强，奥运会的开幕式反而被看成了最耀眼的重头戏，在陈康杰的记忆中，他所看过的奥运会，人们都会开幕式抱着最强烈的兴趣。奥运会的开幕式往往被赋予主办国文化展示的绝佳舞台，也是每四年中最炫目最庞大的一场表演秀，一般情况下，投入的财力物力人力都会十分的惊人。 1996年的百年纪念奥运，凭借强大影响力拿到主办权的美国除了要再次集中展现美国文化之外，还得展现它的世界领袖地位。 有一点不得不承认，20世纪的90年代，是美国发展的最顶峰时刻，也是全球影响力的最顶峰时刻。其原因不单单是美国刚刚将超级大国苏联搞倒了，还由于此时美国经济蒸蒸日上，引领了全球的新经济发展和新技术创新。国内的各项经济指标都是二战后表现最好的时期，再加上它的力量全球部署，确确实实是当之无愧的世界领袖。 对于1996年亚特兰大奥运会的开幕式，陈康杰之前没有完整看完过，原来历史上的陈康杰那会对奥运会还没有那么强烈的兴趣，他记忆深刻的就是后来各个媒体反复提到的拳王阿里点燃奥运圣火的场景。 今天陈康杰早早就来到奥运村与大部队集合，其实奥运会开幕式不是所有运动员都必须参加，有些次日会有比赛的运动员就会选择留在宿舍看电视，保留体力。陈康杰也可以不用参加入场式，而选择到看台上去欣赏这一场秀。 但是他还是想从运动员的角度去感受以下，坐在看台上的角度毕竟不同，更像是观众，陈康杰想站在场地中央体会一下作为主角的别样心情。 在大伙将盛装换上之后，就早早的来到了奥运会主体育场的候场区，在这里，将会就入场顺序进行编排，往往是根据国家英文名称的字母顺序排列的，不过有两个国家的顺序是不会变的，首次举办奥运会的希腊只要它不是主办国，就会第一个出场，这是对他们的敬意，其次主办国会最后出场，这除了表现主人的谦让之外，还能起到压轴的作用。 中华国代表团被安排在智利之后，大概属于三分之一的位置。排定顺序之后，各代表团还得排列自己队员的进场站位，这个到具有很大的随意性，根据入场环境排成几行几列就可以，体现一个整齐划一即可，而且，参赛人数较少代表团甚至于都不需要怎么排，反正棋手在前面，其他人分散跟在后面就是了。 中华国代表团的棋手是一名刘姓篮球运动员，这人事先陈康杰可不认识。在前面两天，武主任曾经就此试探过陈康杰，看他是否想做棋手。棋手作为一种荣誉，一般是指定的，因为他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比较醒目，受到的关注随之也会多一些。 不过陈康杰知道自己还没有作为棋手的资格，何况他也不想抢人家的风头，估计出征的时候，就指定了那人做棋手了，临时换下来，是会很讨人嫌的。 伴随着夜幕的降临，倒计时和一阵炫目的焰火之后，动人的音乐响起，华丽盛大的开幕式正式开始了。第一章名为《世界的呼唤》，主要就是体现五大洲的团聚一击展现百年奥运的历史。 欧阳震华、陈璟他们坐在体育场中间的位置，已经在欣赏表演了，可是陈康杰他们还得排好顺序等候。依照安排，他们得等到第一章的20来分钟表演完毕之后，才会从侧面的一个缓坡上入场。 “杰少，你现在是什么心情？”，同样穿着红西服白裤子的牛启华轻轻拍了一下正仰着头观看电视屏幕上五个打扮成印第安人模样站在运动场高高墙体上表演的陈康杰问道。 虽然他们是在候场区，但是通过几十块电视屏幕，还是能通过实况转播看到场内的情景。主办方总不能就这么让他们傻傻的站着。 “呵呵，你是什么心情呢？”，陈康杰收回目光，轻笑一下，反问道。 “反正我是很激动，很兴奋和紧张，当年上学的时候，打死我也不相信我能来到这样的场合”，牛启华还没回答，他旁边的唐伟就抢着说出了他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陈康杰没有回应，而是又平静的看了看林之栋和牛启华。 “那还用的着说，作为一名体育人，我还有点觉得是在梦里，我感觉我的血液都快沸腾了，你们看我的手”，林之栋激动的说完，还搂起自己的右臂，仿佛是要展示他手臂上血管里的血液要迸发出来一样。 实际上啥也看不出来，只能看到他的手有点点发抖而已。 “赶紧把袖子放下来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秀肌肉呢，呵呵”，牛启华拉了林之栋一把，然后又说道：“我也很兴奋和紧张，第一次感觉到有一种强烈的神圣使命感，杰少，你呢？什么感觉？应该很平静的吧？”。 牛启华觉得，见惯大场面的陈康杰应该和他们不会太一样，他们是小角色进大殿堂，可是陈康杰原本就在大殿堂之中。 “你猜错了，我和你们其实是一样的，呵呵，我的小心脏也在激烈的跳动，今晚应该是个开心的日子”，陈康杰腼着脸说道。 陈康杰是见过不少大场面，可并不代表他就能完全的心若止水。是的，他参加奥斯卡颁奖礼的时候，开记者会的时候，站在台上对着几万人表演的时候，确实都没有紧张过，也没有怎么感到很兴奋。 可是那些环境与今天很不同，那些更多的是被看作是个人行为，商业行为。然而他今天背负的是国家行为，上场的是他自己，但是接下来代表的意义就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而且还有一点很微妙的心理差异，那就是他之前是靠剽窃别人的成果取得荣誉，可是，从今天开始，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他能取得什么样的成就，完全是靠自己的努力和拼搏，这完全是自己的，所以那种感觉也会很不一样。 “其实第一次参加奥运会的人都是这样的，之前我参加94年广岛亚运会都没有这样的感觉，对了，你们参加什么项目？之前没见到过你们”，旁边一个瘦高的运动员听到陈康杰他们的聊天，也加入了进来。 “呵呵，你好，我参加田径项目”，陈康杰笑着友好的说道。 “啊！你还是我们田径队的啊，我怎么没见过你呢？我参加1500米跑”，对方一脸狐疑的盯着陈康杰看。 “哦，1500米我也参加了，我是刚加入田径队的呢，所有和队友们不熟”，陈康杰淡淡的回答道。 “刚加入国家田径队你就能来参加奥运会？”，对方一脸的不可思议，“我是靠广岛亚运会第四名的成绩进来的，之前你参加过什么国际比赛吗？”。 陈康杰笑着摇摇头：“我什么比赛都没有参加过”。 “我叫陶明，来至明珠，你叫什么？”，陶明低头沉吟了一会，然后抬起头问道。 “陈康杰，来自黔州”。 “哦，之前放榜的时候我看到过你的名字，可是不认识，我就搞不懂了，你怎么什么比赛都没参加过，就能来参加奥运会？呵呵”，这个陶明看来除了人开朗之外，人也有些八卦。 实际上陶明也不能算是很八卦，这个问题，不管换成谁，都会感兴趣的。 他的问题陈康杰是不可能回答的，所以只能敷衍，“其实我也不太知道原因，稀里糊涂的就来了，呵呵”。 陶明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可是这会几个副团长和领队已经不让大家再交谈了，随着曾经举办过奥运会的26个城市的旗帜跑出会场，运动员入场式马上开始，大家要按照队列准备好了。 约翰威廉姆斯指挥亚特兰大交响乐团演奏他自己作曲的百年奥运主题曲《呼唤英雄》作为前面表演第一节的背景音乐，这首曲子似乎就是为陈康杰所写，呼唤英雄，或许，陈康杰就是百年奥运赛场上所呼唤出来的赛场英雄，这个场地，就是英雄的起点。 在全场热烈的欢呼声中，希腊代表团第一个踏入运动场，根据预定顺序，后面一个个的代表团都排好了顺序，在志愿者的指挥之下，运动员们将进行比赛之前的第一项展示。 按照惯例，在引导牌与国旗的后方，出现的是体育官员和教练员等，再后面就是女士优先原则排列的女运动员，之后才是男运动员。在选择站位的时候，陈康杰他们这一群人站在了代表团的左后位置，这个位置摄像机一般照顾不到，不过陈康杰不在乎。 经过似乎漫长的等待，队伍缓慢向前移动，就在智利队进场之后，陈康杰他们以为自己马上就能进场，大家连忙整理了以下自己的仪容。 然而在都能想象得到一定有华人在挥舞五星红旗的情况下，队伍没有得以前进，工作人员要求他们原地等待。 这本来是让前面行进的人走出一段距离之后再让人数不少的中华国代表团进场，免得造成队伍的挤压混乱。可是这个中途的等待够长的，足足有近三分钟，这是运动员入场仪式中时间最长的等待，就犹如受到专门的优待，千呼万唤始出来的特别介绍一般。 随着工作人员一个请的手势，已经只差两步就可以出现在世人视野中的五星红旗终于被棋手举进了运动场，跟随着夜风中飘扬的国旗的引导，陈康杰终于第一次款款的踏进了奥运会的历史之中。 第八百五十三章 体育英雄 陈康杰他们进场的地方就在奥运火炬库塔的下方，一进来就能看清整个会场密密麻麻灯光闪耀的人群。 每个运动员都在朝人群和摄像机挥舞致意，陈康杰的脸上也洋溢出爽朗的笑容，只不过并不受关注的他并没有怎么挥舞自己的手臂，而是在留心观察场内的每一个细节。 总的来说，陈康杰比较喜欢中华国的进场队伍，因为是目前为止相对最整齐的，其他国家的运动队伍，特别是那种人数达到几十个以上的代表团，原本长方形行进的态势被拉成了线形。 这也反映了一个文化的差异，中华文化比较内敛，受到多年红色教育的华人相对来说也比较守规矩守纪律，大家有一种谦谦气息，不那么张扬，即便内心很兴奋，很高兴，也仅仅是挥手而已，不会有夸张表情，不会那么的去用一些举动吸引观众眼球和摄像机。那些老外就不一样了，没有走几步就全部靠向了右边，就是为了博取在观众和摄像机面前露脸，所以整个队伍一下子就被拉长了，严重的影响前进多速度和进度。 除了文化多差异之外，还表现了我们当前的发展阶段。改革开放近二十年了，无论是在经济领域还是对文化和对外交往领域，都取得了巨大多成就和非凡多进步。可是从横向来看，我们的开放深度还不够，改革的广度也还有巨大多空间。这一系列的加深和扩广，都会在民众的行为方式上表现出来，民众感觉更自由，个性更张扬，行动更潇洒，更加愿意表现自己多与众不同，这就是体现。 从每四年一次的奥运开幕式上中华国代表团成员在面对摄像机的时候所做的反映，可以细微的察觉到国家的变化，运动员从羞涩一步步走向张扬自己的个性和兴趣，直到最后他们也会冲着摄像机做鬼脸或者大喊大叫。 当中华国的队伍走下缓坡，一个吊臂摄像机从他们的头上划过，陈康杰刚刚将挥舞的手放下来，就看到看台多中央位置打出一大面红旗，并且有一群人站立起来手舞足蹈。 如果有人耳朵好的话，就能听到陈璟的惊叫声：“啊！老文，老文，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陈康杰显然是属于那种耳朵好的人，相隔那么远他都听见了，这要得益于汉语在这样的场合中还是比较奇特以及陈康杰的耳力眼力都够好。 陈康杰不管自己的姐姐能不能看见自己，还是笑着再次举起手向她那边打招呼，这时候那台刚划过的吊臂摄像机再次回来从他的头顶拍过，虽然他在队伍的最后头，可是挺拔的身躯和俊朗的面容还是通过电视信号出现在千家万户的电视机上。 “咦，这不是我们班的那个学生陈康杰吗”，此时是国内的早上九点过，暑假期间，老师和学生都放假，陈康杰的班主任高雪梅拉着老公正在家里的客厅观看这场盛会。 “哪个？哪个？”。 “已经滑过去了，实在太像了，你等着，一会再出现的话，我指你看”，高雪梅一眼不眨的盯着电视屏幕。 “呵呵，这怎么可能？你们班的学生去参加奥运会？真那样的话，你会不知道吗？我觉得你是看错了”，高雪梅的老公显然不太相信有那种事发生。 老公的话将高雪梅说得沉吟起来，对啊，这有可能吗？可是陈康杰一项行为就反常，似乎也没什么不可能，反正高雪梅的脑子里有点矛盾。她甩了甩头，再次认认真真的盯着电视，希望能再一次看到陈康杰，那就能确认是不是自己看花眼了。 只要是认识陈康杰的人，看到他，反映是大不一样的。 “老何，你看，你快看，那就是小杰，就是那个”，赵月香双手紧紧的拽住何保国的手臂，显得十分激动，就像见到她亲儿子一样。 “我看到了，呵呵，你别那么激动”，何保国的反应倒是没那么大，作为一个高级干部，已经很难喜怒形于色了。 “哼，我能不激动吗？哪像你，好像事不关己似的”，对何保国的冷静表现赵月香可不是很满意。 其实这对何保国来说这已经算够意思了，今天是星期四，并不是休息时间，他能够推掉早上的事务选择下午再去办公室，已经表现得很重视陈康杰，与他平时勤勉的作风可不太相符。 “姐姐，姐姐，你刚才看到小杰哥了吗？他在我们中华国的运动员队伍里”，暑假中谢谢你餐馆生意没有那么好，穆家两姐妹就没有一大早到楼下去帮父母的忙，而是选择在楼上看奥运会开幕式。刚才陈康杰的形象被穆芳看到了，她两眼圆睁的一巴掌拍在穆妮的腿上。 穆妮似乎没有感受到穆芳的行为，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双眼散发光彩的被电视机吸引住了。 “姐，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穆芳歪着脖子又提醒了一句。 “啊？你说什么？穆芳，你刚才有没有看到那个陈康杰啊？啊？你看到没有？”，穆妮就像从梦中醒来一般，恍然将穆芳刚才当成不存在。 陈家今天所有人都放下手里的工作和事情，一大早就集中在市委书记的小楼客厅，早早的等待开幕式的举行。 出现在两次镜头中的陈康杰都被捕捉到了，虽然时间很短，就是一闪而过，可是早就知道内情且做好准备的一家人还是将其收入眼里，每个人都为陈康杰感到骄傲和高兴，气氛犹如过年一样，马芳琴在欣慰的同时，眼角还溢出了泪水。 在六只的范雪熙和邓敏两人一大早就起来守在电视机前，他们并不知道陈康杰参加了这届奥运会，放暑假的了，陈康杰没来找他们玩，两人心情都有些郁闷和不舒服，他们都希望通过看电视能转移自己的内心，没曾想，两人竟然都看到了陈康杰的身影。 两人的第一反应是可能是自己眼花，有点不太相信。马上做的同一个举动就是打电话给对方求证。 “什么？你也看到了？你是在家吗？”。 “我是在家，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看来这是真的，他体育成绩一向很好，可是。。。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邓敏对着电话答道。 “这就得问他了，这家伙，回来我要他好看，对了，我们再问问其他同学，是不是都看到了，到现在我都还有些不相信”，气血上涌的范雪熙在激愤的同时，还是想再多方确认一下。 这一天，有太多认识陈康杰的人都看到了他的身影，省城的黄振华，姚哲，首都的魏亮等等，当然，也有一些人错过了，例如马伟，赵志邦，樊马克等等，他们有些是不知情所以不太关注，有些是工作的原因没有收看。 陈康杰此时此刻并不知道那些人的反应，他正站在主体育场的中心享受着着缤纷美妙的夜晚。 可能由于经费或者其他原因，开幕式的时间并不太长，就两个来小时，有两个场景给陈康杰留下了深刻难忘的印象。 第一个就是在马丁路德金《我有一个梦想》的演讲声中，大屏幕出现了很多美国家庭的照片，各阶层，各种族，各年龄都有，这突出表现了美国文化的多元和包容。 另一个是为纪念奥运100周年，由著名的体育记者在历届奥运会中选出一名英雄，这些人在全场的欢呼中步入会场，第一位是1956年墨尔本奥运会上来自澳大利亚的费雷舍（down　fraser），她一共获得八枚金牌，下面依次是：1968年，墨西哥城奥运上来自美国的比蒙（bob　beamon），他将跳远世界纪录保持了23年，1972年慕尼黑奥运会美国的游泳运动员施皮茨（mark　spitz），1976年蒙特利尔奥运会上来自罗马尼亚的体操运动员科马内奇（nadia　aneci），1980年莫斯科奥运会上来自古巴的拳击运动员斯蒂文森（teofilo　stevenson），他连续获得三届奥运会冠军，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上来自美国的田径运动员卡尔刘易斯（carl　lewis），1988年汉城奥运会上来自美国的跳水运动员诺加尼斯（greg　louganis）,他因为裁判原因战胜我国的熊倪获得冠军，1992年巴塞罗那奥运会上来自白俄罗斯的谢尔博（vitaly　scherbo），这届奥运会获得了六枚金牌。 最后一位出场的是1924年巴黎奥运会的来自斯诺文尼亚的体操运动员斯图科里（leon　stukelj），当年16岁的他获得了体超个人全能和单杠两块金牌，如今已97岁高龄。 站在场地中的陈康杰没有主动去想自己从这一届奥运会上开始，也会成为他们一样的英雄，而且还是持续几十年的英雄。对这些被选出来的体育英雄们，他此时是抱着佩服与敬意的，特别是对祖父级别的斯图科里。 接下来就是欢迎神圣的奥运圣火进场，着是历届奥运会的必然项目，就像放飞和平鸽一样，都是很有正面意义和价值的活动，可以说，奥运会所希望达到的目的和期待都寓意在这两个活动行为当中。 第八百五十四章 准备上场 能参与到火炬传递，是对一个运动员的荣誉褒奖，每次在奥运会开幕式现场传递火炬的运动员，都是谨慎挑选出来的。 《欢乐颂》的音乐旋律中，重量级拳王霍利菲尔德(evander　holyfield)举着火炬跑步进场，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他获得铜牌。他作为场内传递的第一棒高高的举着火炬在操场内跑了小半圈，火炬所到之处，人们都会给与注目和敬仰，似乎它跳跃的火焰散发出的光芒能招到每个人的脸上和心中。 在操场直道的中央，霍利菲尔德牵出了希腊运动员帕拉斯科维?帕托里都（parafkevi　patoulidou），共同手持火炬奔跑，92年巴塞罗那奥运会上拉斯科维?帕托里都获得100米栏的冠军，成希腊历史上第一个获得奥运奖牌的女性。 两人一起再将火炬运送了一程后与第三棒汇合，第三棒是1988年和1992年四枚游泳奥运金牌得主埃文斯（ja　evans），除了金牌，她还获得了一枚银牌，这是已经是她第三次参加奥运会，看来他希望续写传奇。 最后一棒是参加1960年奥运会金牌得主的拳王默罕默德阿里（muhammad　ali）,　阿里已经患上了帕金森综合症，此时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服颤颤巍巍的站在刚才陈康杰他们进场的那个缓坡顶端。 埃文斯举着火炬在跑道上行进了100米后跑上缓坡，用手中的火炬，点燃了阿里手里的火炬。 这一刻，拳王默罕默德.阿里成了全世界关注的焦点，全场的观众和运动员注视着他，全世界的亿万人民也通过电视机盯着这位已经进入55岁的老运动员。 现在的拳王阿里是一位受人尊敬的人，可是当年并不是这样的，即便在他获得了奥运冠军后。 阿里出生在肯塔基州路易斯维尔一个普通的家庭，那时候美国的种族隔离政策还没有取消，黑人普遍受到歧视，这样的环境使得他很小就励志希望通过自己的力量改变这一切，所以他12岁就开始练习拳击，1959、1960年两获金手套大赛冠军　，此后加入职业选手行列。 凭借优异的表现，18岁的阿里成为美国代表队的成员，出征1960年的罗马奥运会。在81公斤级的比赛中，阿里三战全胜，顺利进入决赛。他的对手波兰人皮埃茨克斯基，是三届欧洲冠军，和1956年奥运会的铜牌得主。 他在场上的精湛技艺令人叹服，有人形容他的出拳，像蜜蜂刺人一样的犀利，而他脚下的步法，又像飞舞的蝴蝶一样轻盈、灵活。此外，年轻的阿里不仅在场上表现突出，在生活中他也非常活跃。在奥运村里，他向每个人问好，还和大家开各种玩笑，成了那里知名度最高的运动员。 三个回合下来，阿里以点数的优势战胜对手，获得了自己唯一的一枚奥运会金牌。而他独创的步法，也被人们形象地称为蝴蝶步。 回国后的阿里，从机场开始，就感受到了人们的热情。一时之间，他也成了美国人追捧的对象。眼前的荣誉，让阿里误以为，他已经用胜利改变了人们对有色人种的偏见，但依然残酷的现实，打碎了他的梦想。 有一天，他把金牌挂在脖子上到闹市区的一家饭店吃饭，但是没有人给他服务。他说：“我是冠军！我是金牌得主！“，得到的回答是：“没看见黑人禁止入内吗！”。 事后，愤怒的阿里将自己的金牌扔进了大海，他说：“我再也不愿意为这样的国家效力了”。 在职业拳击生涯中，阿里共进行60场比赛，胜56场。其中37场将对手击倒在地，输的4场中有3场是以点数少而负于对方的。这样的成绩，使他成了当之无愧的拳王。 阿里颤抖的手臂，高高的举着圣火，众人能清晰的看到他的左手抖动得厉害，但是他还是凭借着自己的毅力，用手里的火炬点燃了与主火炬塔相连着的牵引绳上的火种，阿里离开那火种之后，火种缓慢上升，直至最后点燃了高耸的主火炬塔。 熊熊的圣火燃烧在亚特兰大奥林匹克体育场的上空，照亮了这个美丽的夜晚，激发着每一个人对美好与和平的向往，激励着每一个场地中的运动员在接下来的十多天内努力拼搏，以求实现奥运会“更快，更高，更强”　（faster，higher，stronger）的宗旨。 在圣火传递之前，萨马兰奇和佩恩还分别代表国际奥委会和本届奥运组委会做了积极而洋溢的发言。 接下来就是宣誓仪式以及本届奥运主题歌的登场。 代表宣誓的是女子篮球运动员特雷萨.埃德沃兹和跳水裁判员霍比.比林斯利，他们的誓词永远不会变的，运动员的是：：“我以全体运动员的名义，保证为了体育的光荣和我们运动队的荣誉，以真正的体育道德精神参加本届奥林匹克运动会，承诺不使用兴奋剂，尊重并遵守指导运动会的各项规则”。裁判员的誓词为：“我以全体裁判员和官员的名义，保证以真正的体育道德精神，完全公开地执行本届奥林匹克运动会的职务，尊重并遵守指导运动会的各项规则”。 各参赛国国旗在操场中央围绕出来的圆形舞台上，出生在古巴的歌手格罗利娅-伊斯特梵（gloriaestefan)演唱了这届奥运会的会歌《reach》（登峰造极）。 格罗利娅-伊斯特梵曾经在重大车祸中造成半身瘫痪，但她凭借自己坚强的毅力，最终战胜病魔，重新站在了舞台上。黛安-沃伦（dianewarren)打造的这首歌歌词写得相当不错，例如里面的“if　i　could　reach,　higher，just　for　one　moment　touch　the　sky”（　如果我能攀登更高，我要触摸广袤的天空），这首歌唱的就是奥运精神，同时也是格罗利娅-伊斯特梵对生命无限可能的诠释，只是没人知道，站在舞台上激昂高歌的她是靠着植入脊椎的两根8英寸钛棒，才站起来的! 歌词很好，但是曲调陈康杰不太喜欢，是一种简单的民谣风格，因为创作者认为，简单的就是宏大的。或许他们不太在乎外在的表现形式，可是对于普通人来说，有时候形式会比内容更吸引他们。 在数万人的赞美声和欢呼声中，精彩的开幕式落下了帷幕，从明天开始，所有场上的主角，就会是站在场地中的这些运动员们了。他们的每一项比赛，都会留在历史上，都会受到世人的关注。 这届奥运会开幕式留给陈康杰的也不全是开心与兴奋，当香港代表团入场的时候，周围的人就能从陈康杰的脸上看到凝重，这不是因为香港的名称是单独的hong　kong，更在于他们前面的旗帜是龙狮旗，蓝色旗面的左上角有醒目的英国米子图案，左下角是椭圆形龙狮徽标，这是典型的英国殖民地象征。 让人郁闷的是，他们的运动员一旦在赛场上获得金牌，演奏的国歌是英国国歌《god　save　the　queen》（天佑女王），陈康杰都不知道是希望那些同种的运动员获得金牌好还是希望他们失利好，这是个矛盾的问题。幸好这会是他们最后一次以这样姿态出现在奥运赛场上，从明年7月1日开始，他们在参加国家比赛时，英文名称会加上一个china的单词，旗帜会变，演奏的国歌也将变成《义勇军进行曲》。 站了几个小时，当晚回到奥运村宿舍的陈康杰并不能马上就休息，而是接了无数个电话，有家里打来的，有欧阳震华，陈璟，何婉蓉他们从酒店打来的，还有赵月香从巴郡打来的，赵志邦从首都打来的。 每个人都表示看到他了，从语气中，陈康杰能听得出来他们大多数比他还高兴和兴奋，在挂电话之前，都会对他叮嘱一番，寄希望于他能在接下来的上场比赛中能取得好成绩，为国争光。 总之，那几十个电话接了足足两个多小时，没人在意长途电话费是不是很贵，这还是有很多人不知道他在美国的电话，要不然啊，估计他一晚上都别想睡觉。 由于接下来的几天陈康杰自己没有比赛，所以他更多的时候变成了一名普通的观众，这几天也是他陪陈璟最多的时候，每天两姐弟再加上欧阳震华和何婉蓉他们一群人各个场馆去观看比赛，只要有中华队参加的项目，他们就会去看，就会去加油助威。甚至宝岛曲棍球队的比赛，他们也会去看看。 轻松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几天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7月26号这天，陈康杰不能再那么惬意的去到处当观众了，他得扮演回运动员的角色，准备上场参加他的比赛。 第八百五十五章 预赛开始 根据日程的安排，陈康杰7月26日这天的赛程十分密集，总共有三场比赛要参加，上午十一点，他将参加男子一百米的预赛，下午六点十分，有男子三级跳远的及格赛，二十分钟后，六点三十五分，又参加100米次赛，总之任务比较重，容不得半点马虎，虽说都不是决赛，但是要是前面的比赛通不过，那就没办法参与决赛，所以同样是很重要的。 田径项目是最早的奥运项目，也是第一金牌大户，历来比赛都是在举办开幕式的主体育场举行，今天观看的人数众多，超过八万人，陈康杰一大早就起来做准备工作。 “杰少，今天是你第一次在国际大赛中露面，一定不要有太大的压力，稳住你平时的训练成绩就行，相信前面的初级比赛，你一点问题都没有”，在奥运村餐厅就餐的时候，牛启华没有给陈康杰太大的压力。 他们就餐完之后，就得马上赶去赛场，要熟悉一下现场的环境，和做赛前准备。 “嗯，我知道”，陈康杰吃着面前的小笼包平和的点头达到。 此时的陈康杰心如止水，没有担心，也没有紧张和兴奋，大赛前他将自己的心态调整到一个比较平稳的状态，这得益于他重生后一贯的锻炼，见过不少的大场面，同时，也是他对自己自信的表现，一个人一旦有了强大的自信心，就能做到稳若泰山，处变不惊。 “杰少，我刚刚拿到了你今天的比赛分组，100米预赛，你分在第二组，你只要能跑进前三名就可以参加下一轮，我们看了下，你这一组没有什么实力太强劲的对手，其他七个人的最好成绩都不如你的训练成绩。下午的三级跳远你在第一组，原本你是在第三组，但是你后面还要参加100米次赛，所以我们代表团与组委会和国际田径联合会沟通争取之后，将你调整到了第一组，你们这一组里面有一个古巴的选手，这应该翻译成什么。。。。。。？”，林之栋拿着一打赛程表给陈康杰做讲解，但是他的英文不是很好，对于那个古巴运动员的英文名他没把握准确翻译。 唐伟接过去一看，见那一行填的名称是yoelbi　quesada，“克萨达，古巴的克萨达”。 唐伟是研究生学历，英文相对来说最好，因为读研究生本来就需要英语底子。 “对，就是这个克萨达，他之前的成绩还是不错的，曾经在加勒比运动会上获得过冠军，在哥德堡的田径竞标赛上，也拿到了第四名。。。。。。”，林之栋接过资料继续解释道。 “杰少，三级跳远的时候，你不需要发挥太好，只要过17米就行，我还不太想你一下子成为焦点”，唐伟是跳远的教练，所以在这个项目上，他有绝对的发言权。 “好的，我知道了”，陈康杰将最后一个小笼包扔进嘴里，然后点头拍拍手。 奥运会由于有来自世界各国、各种文化、各种饮食习惯的运动员，所以餐厅会供应不同种类的食物，以适应不同运动员的需求。针对来自东方的运动员，除了有米饭，包子，馒头之外，还有各种炒菜，配汤，水果等等。这些食物都是经过严格检测安全的。 任何竞技比赛都有战略战术和策略，即便是最简单的跑步也是一样的。唐伟是希望陈康杰能先隐忍，等到决赛了再爆发，免得其他强队将他当成对手而对他采取夹击。 可是唐伟的战术注定要落空，因为陈康杰只要用j.k.chen的名字一上场，必然就会引起关注，即便关注的焦点不是他的运动成绩，但是他也逃不了会被大家盯着的命运。 今天的天气还算不错，属于晴转多云，微风习习，阳光忽明忽暗，让人的身体感觉比较舒服。 就餐之后，陈康杰他们一群人就在领队的带领下随着国家田径队前往奥运主体育场，马歇尔作为陈康杰的服务人员，也随队出发，在这一群黄皮肤黑头发的东方面孔之中，他属于比较醒目的。幸好是在美国举行比赛，到处都是老外，他没有显得过于突兀。 “chen，我会给你加油，我相信你会带给我们奇迹”，进场登记报到的时候，马歇尔在陈康杰的身旁小声鼓劲道。 老外叫人一般习惯只叫姓，马歇尔就那么称呼陈康杰。 “谢谢，希望不会令你失望”，陈康杰淡淡的一笑。 陈康杰来到负责运动员登记的三名官员面前，三人看了看面前的运动员名单，然后就几乎同时盯着陈康杰，深情充满好奇的欲望，看得他都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有什么问题吗？”，陈康杰实在是全身不自在，对方就像是看什么西洋镜似得，所以他出言提醒对方。 “no,no,no，没有任何问题，请问，你就是那个写小说的j.k.chen吗？”，坐在中间的那位中年登记官回过神来，连忙摆手，可是他又很疑惑。 “我是写过小说，不过那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陈康杰苦笑一下，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什么，毕竟他的名字已经在对方的面前了。 “my　god，太不可思议了，资料上你今年才17岁，几年前。。。十岁不到啊！”右边的一个微胖妇女仰着头，两眼发转的惊奇盯着陈康杰。 “呵呵”，陈康杰轻轻的笑了一下，“能给我登记了吗？”。 “可以，当然，你稍等。。。。。。”，中间那位官员拿起笔刷刷刷的在自己面前写起来，才写了一半，他又腼腆的抬起头，“能帮我签个名吗？我儿子很喜欢你，。。。超级喜欢！”，或许是担心陈康杰拒绝，对方又将语气加强。 在这种情况下，陈康杰是不会耍大牌的，他也耍不来大牌，骨子里还是有谦和的那一面，“可以是可以，不过希望不要声张，。。。呵呵，我还要比赛呢”，陈康杰转头看了一眼，身后除了他的教练以及保镖之外，还有其他国家的运动员等着签到。 陈康杰的言外之意已经再清楚不过，要是大家都来找他签名，那他赛前的准备就没办法了。 “ok，ok，没问题”，对方比划了一个手势，三两下填完面前的表格，然后将表格转过来对着陈康杰，递给他一支笔，同时将奥组委发放的一个新笔记本放在陈康杰的面前，“在这里签下你的名字，笔记本上你随便看着写吧，我儿子叫比利”。 今天是田径比赛开赛的第一天，他们的笔记本都还是崭新的，一点没用过。 陈康杰先在表格右下方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才打开笔记本，在第一页上写下，“亲爱的比利，祝你天天愉快，很高兴你能喜欢我，k.j.chen，1996年7月26日”。 对方刚刚将表哥和笔记本高兴的收起来，他两边的两位辅助官立马有样学样的递上他们的笔记本。 “我儿女叫艾丽思，她也很喜欢你，以前都是看着你的小说入睡，今年22岁了”。 “我是给我侄女要的，她就要过生日了，我想将你的留言送给她作为生日礼物，我想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陈康杰不可能厚此薄彼，一一满足的了对方的要求之后，这才赶紧抽身离开。 “杰少，呵呵，过后你也要给我们签名才行”，陪着陈康杰到了一旁的运动员休息室，唐伟开着玩笑说道。 陈康杰丢给他一个白眼，“你还拿我开玩笑？你以为这是荣誉吗？这可是麻烦事啊！哎，看来后面有我头痛的了”。 要是处处都受到这样的待遇，时间一长，不管是谁都会烦不胜烦的。 “好了，我们都正经点吧！杰少，要不要换下衣服，到场地上去跑两圈适应一下？”，牛启华拍了唐伟一巴掌，向陈康杰问道。 “不用了，我就在这里休息一下，等第一组的比完，我再出去跑一下就行”，陈康杰摇摇头。 “那就按摩一下双腿吧”。 对这个意见，陈康杰没有反对，坐在椅子上，将双腿伸直，搭在按摩师的膝盖上，按摩师就这么给他揉搓，让他的肌肉松弛和血液加快流动起来。 这期间，陈康杰还接了一个电话，是家里打来的，问他何时上场。 11点整，100米的第一组预赛开始。 100米的距离是很短的，对于这些专业运动员来说，也就是那么十来秒钟的时间。 等第一组的比赛成绩统计出来后，陈康杰上场了，这时候他的外套还没脱下来，他们有三分钟的再次适应时间。 陈康杰站在自己的第四赛道起跑线上，向四周转身扫视了一圈，密密麻麻的几万观众还算平静，此时没有同时进行的比赛，他们的焦点都在100米的起跑线上，但是由于都不认识他，所以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响，只有陈璟，何碗蓉他们通过大屏幕看到一脸平静的陈康杰，兴奋得不得了，除此之外，就只有身在国内的家人和朋友有热烈的反应。 陈康杰伸了伸手，压了压腿，然后轻松跟着其他运动员在跑道上小跑的五十米左右，就算是热身了。 “请参加男子一百米预赛的运动员站到自己跑道的起点上。。。”，广播里传来了现场指示。 第八百五十六章 这是怎么回事 陈康杰他们这八个来自不同国家不同肤色的运动员根据自己的抽签排号站到了自己的跑到起点上，他们有些一上场就是已经脱掉外套了的，有些没有，陈康杰就还穿着一身红色的运动服。 很多人会觉得运动服纯棉的最好，一般的运动员也喜欢穿纯棉的运动服，会觉得那穿着舒服，利于伸展，吸汗性能强，可实际上它并非就是最好的，因为吸汗性能强的同时，这也是它的缺点。 纯棉运动服吸汗性好，但是透气性差，人体运动后大量流出来的汗液会感觉衣服湿漉漉的黏在身上，使皮肤逐渐变冷，不利于保温，特别是冬季，穿纯棉运动服运动的话，更容易着凉，引发感冒。 陈康杰穿的运动服就不是纯棉的，他选择的是透气性较好的聚丙乙烯材质的服装，这种服装散湿性很好，有利于保持皮肤的干燥和清爽。这是他的后勤保障团队研究之后确定并且帮他专门定制的，他的运动量大，汗液的分泌也比较强。 “一号跑道的运动员是来自阿塞拜疆的古德拉特.哈桑古利耶夫。。。。。。”，广播里面开始用法语和英语一个接一个介绍运动员的身份。 反正这些人都是陈康杰所不认识的，别说现在只是预赛，就算是决赛，估计也没几个人是他之前所认识的。 那边慢慢介绍，陈康杰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脱衣服，他得将外套脱下。许多运动员在短跑比赛的时候，喜欢穿那种紧身的运动服，目的就是为了减少空气阻力，陈康杰却没有，他觉得那会勒得下体不雅观，而且根据国际田联的规定，这样的比赛必须穿国家主管部门统一批准的服装样式，而我们国家队此次没有采用紧身运动服，陈康杰也只能遵从。 在陈康杰的跑服前后都已经贴上了他的号码，也许是重生的关系，陈康杰拿到的号码带有点恶作剧，9527，这个号码无论在他重生之前还是现在，都是一个容易让人说起的数字，他除了在《唐伯虎点秋香》中出现之外，还有不少的电影也使用了，有意思的是，陈康杰重生前使用的qq号码结尾就是这四个数字，他也曾经用9527做过网名。 拿到这个号码的时候，陈康杰真是哭笑不得，然而他还是蛮喜欢这个数字的。 “四号跑到的运动员是来自中华国的陈康杰，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他首次踏上赛场”，似乎担心别人不会注意他似地，广播里的声音还画蛇添足的多加了那么一句。 实际上单靠声音的话，还真没几个人会注意到他，除非是本身就认识他的人，再加上介绍首先用的又是法语，的确没有引起多少注意，在赛场内，也只有欧阳震华他们那一群人会发生别样的欢呼。 。。。。。。 “怎么样？怎么样？我说是我们班的学生吧，你还不信，解说员都说出了名字，陈康杰，我们班的陈康杰，哼，现在信不信？”，高雪梅欣喜的对他丈夫大声吼了出来。 这几天，高雪梅就一直在关注奥运会上的消息，开幕式那天见到陈康杰一闪而过的镜头后，她就一直在留心，只要有直播，她都会看，甚至重播的她也不放过，就要把陈康杰找出来。 刚才广播里面还没介绍的时候，高雪梅就在电话画面里面看到了脱衣服做准备工作的陈康杰，可是他先生偏不信，说那可能只是长得像罢了，弄得高雪梅骂他不到黄河心不死。现在介绍到陈康杰，央视的现场解说员也说出了他的中文名字，高雪梅立马用其反驳。 在民族中学任教的刘亚夫哑口无言，两眼盯着电视画面沉吟少顷，这才摇着头说：“怎么会呢？你们班的学生怎么跑到奥运赛场上去了？这没道理嘛”。 “他体育本来就好，有什么不可能的？”，高雪梅一下子没想那么多，心直口快的为陈康杰辩护。 “我们先不说能力，可是你作为班主任老师，怎么就不知道呢？啊？你居然事先都没有得到一点点风声！这难道不奇怪吗？”，刘亚夫斜着头瞥了高雪梅一眼说道。 “对啊！。。。事先一点点风声都没有，怎么会。。。”，高雪梅露出一脸不解，沉思起来。 。。。。。。 “姐姐，真的是小杰哥，真的是他，他太了不起了，可以去为国争光！”，看到电视里面举高右手朝观众致意的陈康杰，穆芳欣喜若狂，从沙发上直接跳了起来。 “你坐好，你坐好，我看到了，好好看”，穆妮似乎没有穆芳那么兴奋，她一把将妹妹扯坐下来。 穆妮实际上也是替陈康杰感到高兴的，可是，在她清秀的眉宇间，似乎若有若无的透出一丝丝的郁结。 “姐，你怎么了？怎么你不太高兴的样子？”，穆芳挽着穆妮的手臂，敏锐的察觉到了穆妮细微的反应。 “没，没，没，怎么会呢？我当然高兴啊”，仿佛是一种本能，穆妮矢口否认。 为了配合她的话，穆妮还在脸上露出了一片笑容，只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她的笑容带有那么一点点的窘和有意。这一点穆芳并没有关注到，她此时正盯着电视机，没有看穆妮的表情，而且期待着陈康杰历史性的处女赛，口中还自言自语：“小杰哥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一定会跑出好成绩的”。 。。。。。。 “这个死家伙，跑去参加奥运也不说一声，怪不得假期都见不到，真气人！”，看到电视上的陈康杰，范雪熙撅着嘴先骂了一句，然后就是小声的嘟哝：“等你回来再好好盘问你，不解释清楚看我还理不理你”。 “女儿，你在骂谁啊？”，坐在旁边切西瓜的范文泰听到了范雪熙前面的话。 “就是这个家伙，我们班的同学，陈康杰”，范雪熙略微一窘，咬牙切齿的说道。 范雪熙觉得陈康杰这样做是轻蔑她，自从他转学之后，他们的来往就少了很多，这原本就让范雪熙心里不痛快，现在这么大的惊喜陈康杰都还瞒着她，她怎么可能不发火？ “哦？他就是陈康杰？”，范文泰放下西瓜刀，满脸好奇的坐到电视机前。 对于陈康杰的名字，范文泰是只有耳闻，没有正面的真正看到过，那次樊马克提示了之后，范文泰一直想见见陈康杰，可是他们科研很忙，陈康杰自己也很忙，就一直没有机会相会。此时范文泰认真端详一番后点点头，对仪表堂堂的陈康杰很是满意。 范文泰还不太清楚陈康杰与范雪熙的关系，但是也有所察觉，就目前来看，要是他们真要发生点什么，范文泰估计也不会反对，因为陈康杰坚毅的眼神和淡淡的笑容已经征服了他，再加上有关陈康杰的传言，他都在心里产生了一股欣赏。 范雪熙才不管范文泰的心思，她自己思绪一转，立马拿起旁边的电话，打给邓敏，看她是否事先知晓，要是邓敏事先知道的话，她会恨死陈康杰，在目前她的脑海中，邓敏既是好朋友，也是竞争对手。 结果邓敏在诧异的同时，当然也是并不知情的，电话里，她还朝范雪熙埋怨陈康杰，说的话和范雪熙被范文泰听到话差不多。 。。。。。。 “这个臭家伙，何德何能？竟然跑去参加奥运比赛，我真担心他是去给我们中华人丢脸，要是跑最后一名，看我不找机会揍你”，庹佩兮捏着拳头，对电视里的陈康杰做出不满的表达。 “你又胡说八道，小杰岂会如你说的那么不堪？他可比你懂事得多，有机会你们认识一下你就知道了”，靠在沙发躺椅上的庹志寒慈祥的说道。 由于有陈康杰的比赛，庹志寒难得几天都坐到电视机前。陈康杰在临出发的时候，打过电话给庹志寒，一方面是问候他的身体，另一方面就是告诉自己要去比赛的事情。庹志寒到现在还不知道庹佩兮被绑架的事情，也不清楚实际上陈康杰与庹佩兮已经见过面了。 “爷爷，你就偏心，你干嘛老帮着他？”，庹佩兮嘟着嘴，皱着鼻子，对庹志寒娇嗔道。 “呵呵，我哪里是帮着他，我是帮理不帮亲，他可是很有本事的，再说你们都没见过，你怎么会对他那么大的意见？”，庹志寒被庹佩兮的撒娇弄得哭笑不得。 这下子庹佩兮不说话了，就那件事她得保密，所以装作认真看电视没听到，实际上她此时心里正在腹诽：“这个不守信用的家伙，上次一声不吭偷偷跑了，有机会非要教训你”。 总之，现在国内国外都有不少人在关注着这场不太重要的比赛，而且国内观众和国外观众的表现是完全迥异，特别是在现场的八万多人。 刚开始介绍他的名字，大家还没怎么反应过来，表现一切正常，就把他和其他普通运动员一样对待，可是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指着大屏幕上打出来的英文名“j.k.chen”大喊一声之后，真的犹如一块巨石被扔进了平静的池塘中，立刻引起了一浪高过一浪的兴高采烈的欢呼声。 “这是怎么回事？”，现场的陈璟一下子还没搞清楚是什么情况。现场的声音太杂，她没听清，只是奇怪于怎么突然之间好多观众像被打了鸡血一样，那么激动和兴奋。 第八百五十七章 抢新闻 陈璟从座椅上站起来，迷惑不解的左看右看，刚才她还为自己的兴奋表现过于激烈而担忧，深怕给人华人很无礼的形象，现在看到那些老外一个个的陡然变得比她还激烈，她能不感到疑惑和奇怪才怪。 “小璟，是不是觉得你弟弟一下子很受欢迎？”，坐在身旁的欧阳震华微笑着问陈璟。 “是啊，这真是怪了事，欧阳大哥，你说是为什么？”，陈璟和欧阳震华也算认识很多年了，知道他和陈康杰的关系很亲密，所以说话也比较随意。 “喏，你没看到大屏幕上吗？”，欧阳震华朝右手边体育场上竖起的大屏幕努努嘴。 陈璟立马转头去看，一下子她并没有看到有什么特别的，全是一些英文名字，她又转过头来，见到何碗蓉与谭美云都在对着她笑。 陈璟知道大家一定是在笑她没看明白，她没再问，又回过头去，突然屏幕上第四排五星红旗标志后面“k.j.chen”的英文名映入了她的眼帘，在这一组，代表中华国参赛的就只有陈康杰一人，那这岂不是就说明陈康杰就是“k.j.chen”。 要是陈璟还没明白过来，那也说明她太笨了。 “嗡”的一下，陈璟膛目结舌的呆在当场，他简直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弟弟就是那个写小说的人，而《哈利波特》那部小说他们一家几姐妹还抢着看呢。 “怪不得那时候借给他看他根本不看，原来就是他自己写的”，陈璟蹙着眉头自己暗忖。 “小姐，请坐下，不要挡着我们，行吗”，后面一个黑人大叔朝陈璟喊道。 “哦，哦，sorry”，陈璟赶紧表示歉意后一屁股在自己的座椅上坐下来，她现在的脑海里很乱，这个惊奇太大了，她一下子还没有品味过来，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怎么弟弟一下子会多了一个‘畅销小说家’的头衔？她这个时候两眼是看着赛场，可是眼前的景象她什么也没看进去，大脑还在发懵，只有周围的声浪还在此起彼伏。 “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忽然回过劲来的陈璟失礼的揪住欧阳震华的胳膊就问他。 “这个。。。啊，是的，难道你们不知道吗？”，欧阳震华略略沉吟，装作无辜和不解的样子反问道。 欧阳震华的想法很简单，杰少的家事还是他自己去处理，自己先把自己摘出来再说。通过几天的接触，欧阳震华知道陈康杰的这个姐姐可不好惹，陈康杰都要怕上几分，他又何必去添乱。 “婉蓉姐，你也是之前就知道？”，陈璟丢下欧阳震华，改问何碗蓉。 “这个你可别抱怨我，我也是才知道，呵呵，你要抱怨啊，回去你自己抱怨他”，何碗蓉摆摆手，指着正在跑道上奔跑的陈康杰说道，她也要把自己摘出来。 何碗蓉并没有说错，之前陈康杰写小说的事情，她的确不怎么知情，只是他知道了之后，反应没有陈璟那么大，毕竟陈康杰给她带来的惊讶早已不算少。 “好哇，你们都瞒着我。。。哼，臭屁蛋，后面看我怎么收拾你，竟然瞒着家里那么些年”，陈璟双目圆睁，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抓住揍陈康杰一顿。 就在陈璟惊讶，诧异，不解与愤怒的时候，陈康杰在数万人面前完成了自己奥运会上的处女赛，他在没怎么发力的情况下，跑出了11.10秒，在小组里面排第三，正好可以进入下一轮。 这场比赛谈不上精彩，毕竟只是预赛，而且大家的成绩都不怎么样，但是给人的印象却是十分的深刻，因为之前一直深藏不露的j.k.chen以这样的新身份，新举动出现在了世人的面前，不仅仅现场的观众看到了，通过电视转播，全世界的人也看到了。 而且国外的电视转播机构在转播这场比赛的时候，解说员都激动莫名的重点介绍了陈康杰，完全将陈康杰当成了这场比赛的唯一焦点，那两位成绩比他好的运动员反而被直接疏忽过去。 只有国内央视在转播的时候，解说员将他当成一个普通运动员一样，没有怎么去解释他的全球畅销小说家身份，不知道这是不是宣传部门的有意安排。 但是不管他们怎么淡化处理，陈康杰j.k.chen的身份已经是没有办法在保住了，要不了多久，国内也会人尽皆知。 国内的观众，包括认识陈康杰的人，此时此刻只是没搞懂怎么全场的观众会那么热烈，比赛都完了，他们怎么都全部站起来鼓掌和叫喊？难道老外也那么热情吗？印象中好像没有那样啊！ 陈康杰刚刚退出赛道，在进入休息区的门口，就被大批的记者围堵住了，很多还是气喘吁吁的，看来是刚从别的位置跑过来，希望能在对他的采访中取得第一首的资料，即便陈康杰他们早有准备，教练加保镖七八个人将他保护在中间，然而奈何记者太多，他们想前进一步都比较困难。 那些同组的运动员一个个面面相觑，他们都没搞懂怎么变化会那么快，刚才还籍籍无名的对手，转眼间成了热门人物。尤其是跑小组第一那位美国运动员，他开始还以为这些记者是来采访他，已做好准备打算激昂的说点什么，没曾想，人家根本就当他不存在，完全把他漠视了，就连美国的本地媒体，也没人采访他，全部都围在了陈康杰的周围。 “j.k.chen，你好，我是美联社记者，请问你怎么想到转做运动员？你是《哈利波特》的作者吗？”。 “j.k.chen，你好，我是n记者，之前你一直不愿意在公开场合露面，那是为什么？”。 “陈先生，你好，我是《中央日报》记者，之前有猜测说你按照西方的思维写小说，是因为你生活在国外，是这样的吗？”。 “你好，你还会再写小说吗？”。 “你好，我是《费加罗报》记者，全世界那么多读者喜欢你，你想对他们说点什么，你对参加奥运会有什么期待？”。 “之前没听说你要做运动员，你也从未参加过任何比赛，为何突然之间会有这样的转变？”。 “能告诉我们你写小说的目的是什么吗？你这次变身运动员的初衷和目的又是什么？”。 。。。。。。 一大堆长枪短炮对着陈康杰猛拍猛闪，记者们提出各种各样的问题，开始的时候，对陈康杰还有个称呼，他们也有个自我的介绍，到后面，那一切干脆全部省略，直接抛出他们感兴趣的问题。 陈康杰一直三缄其口，不回答任何问题，仅仅是保持微笑而已。只有主教练牛启华语无伦次、焦头烂额的帮他应付。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运动员接下来还有比赛，现在不方便发表任何言论”。 “请让让，对不起，现在无可奉告”， “请不要打搅，请不要打搅，请大家给点空间行吗？”。 。。。。。。 最后还是马歇尔帮陈康杰解围，他找来了20多人的工作人员，完全将记者与陈康杰他们隔开，陈康杰才得以顺利离开。 虽然陈康杰没有接受采访，但是并不是就说没有新闻点，陈康杰能以j.k.chen的身份踏上跑道，这本身就是重大新闻，更何况，大家终于见到了j.k.chen的真面目，比他们之前千方百计想通过华商出版公司和李文栋那里搞到新闻结果却一无所获要好得多得多。 陈康杰的小组预赛才结束八分钟，总部就设在亚特兰大的n率先发出了有关陈康杰的第一条专题新闻，“全球知名畅销小说家j.k.chen变身运动员，出现在亚特兰大主体育场”，而且陈康杰的参赛画面和拒绝接受采访的画面也反复多次出现在荧屏上。 反应迅速的可不单单是n，美联社，俄通社，日本放送协会，bbc，法新社，路透社，韩联社，彭博新闻社，cbs等全球各大主流媒体和新闻机构在16分钟之内也相继发出了自己的新闻。 陈康杰再一次的出现在了各大媒体的新闻报道中，因为时间短，都是以简讯或者快讯的方式发出，与以往只有文字不同的是，这一次不但配发的照片，还有清晰视频。 对于想做新闻的记者或者主管新闻采集的机构负责人来说，现在马上要做的就是千方百计的抢先获得对j.k.chen的采访，最好是专访。 参与这届奥运会采访的新闻记者有15108人，单广播记者就有9413名之多，大家都在挖掘各式各样的新闻，而大部分的重要新闻都是集体发布，没有什么独家可言。现在陈康杰那么一冒出来，谁都明白，哪个第一个专访他，将是最独家的重大新闻，它的新闻价值不仅仅是陈康杰以运动员身份参加奥运会，还来至于j.k.chen本人此前从未出现在媒体上，全球一定有数以千万计的读者和粉丝正在焦急等到着有记者能提供进一步详细的情况。 由于陈康杰不接受采访，所以有门路的记者和机构开始转向两个方面，一方面是找奥组委挖信息，甚至让他们安排陈康杰出来，另一方面就是找中华国代表团，希望代表团方面能提供对陈康杰的采访机会，包括《人民日报》和央视等国有大型媒体机构都提出了诉求。 能不能刊发和播出是一回事，采不采访是另一回事，不管对谁来说，先把第一手的新闻点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都是最好的。 第八百五十八章 钱哪里去了 如果陈康杰是一般的人，那么那些神通广大的记者的办法是奏效的，不管是奥组委还是中华国代表团都要给面子，可是很遗憾，陈康杰就不是一般人，那些办法对他不适用。 例如奥组委那边，与陈康杰是签订得有协议的，不可随意透露陈康杰的信息，否则，他们将得赔付高额的违约金，除非得到陈康杰本人的许可，否则，他们就只能对外公布简单的资料，例如名字，国籍，年龄这些，更详细的内容就受到限制了，所以当记者千方百计去打听的时候，奥组委负责对外宣传的负责人就采用了一个借口，不能任意透露运动员的隐私。 别人的隐私不是隐私，陈康杰的就是，记者们有不满，可是也没辙，人家就是不松口。 将主意打在中华国代表团身上的媒体和记者也同样没有任何的突破，无论是副团长还是秘书长，都是才刚刚得知这个消息，他们真的是无可奉告，建议这事只能找团长，团长应该是知道详情的，而且团长权利也大得多。 其实团长武主任事先也真不知道详情，他们虽然帮助陈康杰拿到奥运参赛资格，但是报送的资料并没有经过他们的手，而是外交部门具体办理的，所以武主任此时正在与国内通电话，请求进一步的安排和指示。 对于政治任务，武主任可不敢擅自做主，他只有拿到了上面的授权之后才可以，而且，他也想问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然而，他得到的回应很简单，对于陈康杰的情况，国内上层什么也没有说，对于行动的安排，一切以陈康杰的意愿行事，换句话说，武主任都没有安排记者采访陈康杰的权利，除非陈康杰自己愿意。 挂了电话的武主任很郁闷，这都是什么事啊？这不等于什么都没问嘛，不过平复一下之后，他似乎也抓到了一点有用的信息。那就是他得明白他管不了陈康杰，那些体制内的行政命令在陈康杰的身上不管用，人家只是名义上属于这个团体，可是在身份和权力上，人家是完全自由的，不但自由，还享有高度的保密特性和特权。 既然陈康杰自己都不愿意主动接受采访，那武主任自然也是无能为力的，只是作为代表团最高级别的官员，他不能粗暴的将那些神通广大的大媒体决然拒绝，而是采用一种委婉中庸的方式，不拒绝，也不接受，就只说现在时机还不合适，一切比赛都还在进行之中，等比赛全部结束后再说。 对于陈康杰来说，他此时还没有接受采访的打算，就算是要接受采访，他也不会这个时间选择西方媒体或者国内媒体，不管选择哪边，对他来说，都不是最理想的，因为这牵扯到对他左与右的评价问题，再说海峡危机才刚刚开始平息。 上次陈康杰接受了hbo电视台史翠珊的采访，那是他答应过她，不能食言，而且那次采访之后，西方的反应是很好，但是国内多少有些微词，觉得没有第一时间出现在国内媒体，而是选择了西方电视台，是一种从洋媚外的表现。 实际上那次采访的内容，陈康杰一直都在表现自己对本身民族文化的自豪感，只是那次的英文采访，节目没在国内播出，有人就觉得陈康杰的态度有问题。 为了回避这些莫须有的烦恼，陈康杰如果愿意第一次真面目接受采访的话，会选择一家中性的媒体，反正哪边都不得罪。 陈康杰的作家身份曝光之后，中华国代表团是最热闹的，现在像陶明这种，总算找到了一个陈康杰为何能不参加任何比赛就可以拿到奥运入场卷的自我认为的答案了，他们认定是陈康杰的这个身份给他带来了特权，大伙议论纷纷。 而且，那些记者采访不到陈康杰，就干脆来采访他的队友，答案可想而知，没有谁能提供给他们想要的答案，因为他们都没有谁真正的认识和了解陈康杰。 就算面对着如此的诸多困难，可是记者们的兴致并未受到多少打击，越是这样，他们的激情越高，因为这意味着新闻价值更高，他们还在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一定要想办法将他挖出来。 原本傍晚还有比赛，陈康杰此刻是要保持休息和安静的状态，然而他根本不可能会有那样的环境，还没回到奥运村的宿舍房间，熊自强的电话就已经被打了无数个。 回到房间的陈康杰，就得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接，第一个就是正怒气冲冲的陈璟。 “你这家伙，怎么半天不接电话？耍大牌了是吧？了不起了是吧？。。。。。。说话啊！什么意思啊？”，陈康杰才接通电话，陈璟的咆哮声就如同机关枪一般向陈康杰扫射。 刺耳的声音弄得陈康杰赶紧将电话拿离耳朵远点，等那边声音小了，陈康杰才将手机又贴在耳朵上，无可奈何的回复道：“老姐啊，我哪里不接电话啊，你既然这么急吼吼的打电话来，就已经说明了你知道我不方便接电话的原因了，要不你打电话来干嘛？还不是兴师问罪”。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错了？啊？”，陈璟现在可正在气头上呢，听了陈康杰的话，马上不干了。 “没有，没有，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你怎么会错了呢？呵呵，你没有错，是我错了”，陈康杰勉强挤出一些笑容，表现得谄媚一点，让自己的态度显得更加端正。 “你知道你错就好，那你说吧，你错在哪里？哼，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啊，你要知道，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也许是陈康杰的态度还不算差，陈璟的语气稍微弱了那么一点点。 陈康杰哭笑不得，你不是都自问自答了嘛，明知故问，而且还“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搞得自己是多大一个坏蛋一样。 可是陈康杰却不能那么说，他现在就是个“罪人”，得争取宽大处理，故而坦诚的说道：“是啊，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们，我有罪，我悔过，我并不是有意的，只是不想太影响你们而已嘛”。 “并不是有意的？说得到好听，还说什么不太想影响我们？我看你这小子就是不老实”，陈康杰的态度显然未能让陈璟所平静接受。 “我真不是有意的啊，起码我就不是主动的嘛，你们都没有谁问我啊，难道你问过我‘这书是不是你写的’了吗？没有嘛，都没有谁问过，我总不能干了什么都事事汇报的嘛”，陈康杰这完全是耍无赖，话是没错，可真不能那样理解。 “放屁，你小子还强词夺理，有你这样的逻辑吗？”，陈康杰的无赖又将陈璟降下的火升了起来，“我已经告诉家里了，你是不是也打算这么给爸妈解释啊？”。 “我看你这丫头就是多事，我说的是实情嘛，家里问，我也是这么回答”，陈康杰慵懒的躺在大床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这的确就是陈康杰想好的解释，也是实情，确实事先没人那样问过他，而且他的出发点也真的是不想家里受到太多的影响。 “你现在在哪里？我过来找你，对你的解释，我很不满意”，陈璟换了一副温和的口气说道。 陈康杰可不会被蒙蔽，她口气是温和的，但是说出来的话充满火药味，陈康杰知道她准来者不善，而且，奥运村里面并不是游客和记者能随便进入的地方，“老姐，我现在就够烦的了，你还给我添乱，你不是还要看比赛嘛，等我忙过这几天，我再带你玩，好不好？”。 “你。。。。。。我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心思看比赛啊！。。。。。。”。 “你就慢慢看比赛吧，啊，要不下次我可不敢带你出来了，就先这样，爸爸打了好几个电话来了，我接一下”，说完陈康杰就将陈璟那边的电话挂了。 陈启刚这边的语态倒没有像陈璟那样炮语连珠，可是显得威严和不容置疑，“菊燕说的是真的吗？”。 “嗯，是”，陈康杰回答得很干脆。 “那为什么那么久不告诉家里呢？”。 “这个怎么说呢，有点不太说得清楚，一是没有谁问，那我就想自己保密，第二呢，不想带来麻烦，你们麻烦，我也麻烦”，陈康杰实话实说。 “嗯，这个我信，一开始欧阳震华就知道？”。 “知道，事情是委托他办理的，所以有时候我需要出国”，这点陈康杰也没隐瞒。 “你外语好，这我知道，只是没想到好到能写书的程度，你当初写小说也是像写歌一样，为了赚钱？”，陈启刚的语气沉稳而平静，听不出有什么不快。 “呵呵，知子莫若父，爸爸，你说对了，就是为了赚钱”，陈启刚那么说了，陈康杰反而觉得轻松。 “我刚才问了一下菊花，她说你写的那些书卖得很好，那应该赚了不少钱吧？那些钱呢？都跑哪里去了？”。 这个问题陈康杰就不好回答了，那些钱早就翻了无数倍，变成一个庞大的天文数字了。 第八百五十九章 我有分寸的 陈康杰完全没有想到陈启刚会问那么一个问题，大脑飞转的同时也多少有点短路，稍作沉吟之后，才做了回答。 “是有一些钱，都做投资了，每次出国，也不全是帮宏源投资，有一些是我自己的事情”。 “那你告诉我，你现在到底有多少钱？”，父亲的问题对陈康杰来说是越来越难以回答了。 实话实说，那是不行的，电话里也不方便说，可是要对家人说谎，他有一点点不愿意，这让陈康杰真的很为难。 略微权衡之后，陈康杰还是打算采取保留的措施，“现在具体有多少我也不知道，都在金融领域呢，不好统计”。 “那大概数字总知道吧？”，陈启刚步步紧逼，似乎非弄清不可。 “十来亿美元的样子”，陈康杰随口说道。 “什么？那岂不是快一百亿人民币了？”，陈康杰严重缩水之后的数字都将陈启刚吓了一大跳，要是陈康杰说是上万亿美元，那还不得让他晕倒啊。 “差不多吧，爸爸，你可别激动，我没有乱花钱的呢”。 这下子轮到陈启刚不说话了，他确确实实是被陈康杰给吓到了，小小年纪就干出那么大的事情，拥有如此庞大的财富，这让他如何不诧异。除此之外，他还有很多考虑，脑子里很粘稠，一下子估计不容易理得清。 “爸爸，怎么了？”，半天没听到回音，陈康杰提醒道。 “哦，我在，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要这么说的话，你是我们国家的首富了啊”。 “是不是首富我不知道，我们国家的人做事都低调，不愿意张扬你有不是不知道，改革开放也将近20年了，很多人其实都是很富有的，只是不愿意公开罢了，特别是一些红色后代，通过资源置换，其实可以得到大批的钱财”，陈康杰即便知道自己是首富，他也不愿意背上这个名声。 何况陈康杰说的也是实情，在中华国，也许真正有钱的并不是那些台面上的民营企业家，而是那些背景深厚的红色后代，他们不在官场，但是有些大型国企却由他们把持着，名义上的国有资产，在一定程度上是他们的后花园，他们的富有程度一般不会见诸报端罢了。 当然，陈康杰清楚，即便是那些人，要和自己比富有，估计全部加起来也比不过他，毕竟他的财富太过庞大了。 “怪不得你能拉来那么多的投资，那里面是不是也有你的一部分啊？”，陈启刚也不算太糊涂，立马想到了陈康杰招商引资的才能。 “多少有一些嘛，我帮他们想点子赚钱，那投资一些回报国家，也是理所当然的”，陈康杰对此回答得模棱两可。 “等你回来，你将你那些财富的帐给我算算”，比起陈康杰的天才与作家身份，陈康杰的大笔财富更让陈启刚不安心。 “爸，。。。。。。这些事你就别管了吧，我都是大人了，我自己的事情，你就让我自己做主嘛，再说了，。。。。。。这些事情老首长，一号首长和总理，赵伯伯他们都是知道的，你还怕我会乱来不成？”，陈康杰是没办法给父亲算细账的，那样一算，一定会出现矛盾和露馅。 “他们都知道？什么时候知道的？”冒出来的新情况又让陈启刚再次吃惊。 “好几年前就知道了，要不然我怎么能和他们走那么近啊，老首长还大老远跑来视察，马上我就要高中毕业了，你就让我自己做我的事情吧，好吗？。。。反正我又不会做坏事，他们那些巨头整天都是盯着我的呢，他们都支持我，你就放心吧！”，陈康杰怎么都不想家人牵扯到自己的事情中来。 陈启刚再次闭嘴沉思了一小会，最后才叹了口气松缓的说道：“哎！。。。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干涉你的这些事，你也大了，相信你知道什么叫分寸”。 陈启刚之前要求陈康杰到时候给他算清楚那些财富账，就是担心高层会有想法。国内的社会生态可不比照国外，特别是经历过那个年代过来的人更有深刻的感受，国家虽然说鼓励勤劳和智慧致富，但是当一个人的钱太多了之后，或许就未必会是好事，也许会给自己来带麻烦都说不定，这就是陈启刚所担心的。 他的担心，可不仅仅是担心这事给他本人带来的负面影响，也担心陈康杰自己未来的道路，年龄太小，财富太大，怀璧其罪。现在既然国内最高层都是知道的，几年前就知道，而且还是支持的态度，那他就放心多了。 “我知道，我有分寸的，就是这样，所以我才谁都没有说的嘛。其实你们也不必太担心，社会环境会越来越好的，我对国家有用，上面也对我采取保护措施，我这次参加奥运会的名额还是上面帮忙争取的呢”，陈康杰明白父亲担心的是什么，所以进一步宽慰他的心。 “好吧，那你就休息，下午你还有比赛，照顾好自己，你六姐那边盯着点，别让她到处跑，别惹事，我还有点事情”在陈启刚的眼里，陈康杰早就比陈璟成熟得多，所以对他的叮嘱，反而像托付哥哥照顾妹妹一样。 “我会的，我已经安排了人照顾她”。 陈康杰虽然是这么说，也确确实实是做了安排，可是一天后陈璟还是差点出事了。 挂了电话之后，陈康杰并不能马上就休息，还接了两个电话，一个是何宝国打来表示关心的，另一个是赵志邦打来叮嘱和托付的，顺便问他要不要国内采取****措施。 “赵伯伯，封锁就没必要了，在现在的社会，封也难以完全封得住，不过适当压制措施还是要的，别搞得满城风雨就行，特别是，我不太希望我家里人受到骚扰，这可能就要拜托你们了”。 陈康杰清楚，网络时代已经来临了，对平面媒体，电视媒体等传统力量可以封锁，但是如果在网络上也采取这种措施，是对互联网的打击和发展阻碍。曾经的历史上，互联网之所以在中华国短短十来年间就取得突飞猛进的进展，网络技术，网络经济，网络产业得到大发展，这和开始的几年互联网采用全开放式的措施是分不开的，后来在网络上加强监督与管理，那也是在互联网已经差不多成熟的时候开展的，要是前期就对网络论坛等形式加以限制和约束，这必然会对我国的互联网发展带来负面影响，起码网民的培育就没那么快，没有了庞大的网名基础，谈互联网产业和互联网技术，那只能是空中楼阁和沙滩聚塔。 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完，已经是下午四点了，陈康杰只简单的休息了一下，吃了点东西，又要回到奥运主体育场参加傍晚的三级跳远及格赛和男子100米次赛。 现在陈康杰的运动员身份上已经加入了别的身份元素，就不能像之前一样随随便便进出和行动了，起码现在亚特兰大估计每个人都认识了他，他不管随意出现在哪里，都一定会引来围观和追逐。 要不是马歇尔协调了奥运村方面加强了陈康杰所在楼层的管理，恐怕现在都有很多人跑到他这里来了，包括中华国代表团的很多运动员都想见见他。 陈康杰吃东西没有再像之前一样自己去餐厅，而是其他人给他带到房间里面来。他从奥运村到主体育馆这一小段路，原本可以散步过去，现在也改成了坐车，奥组委方面给他适当加强了工作人员，约翰.吉米的团队也被安排在外围，反正陈康杰一个普通运动员比赛，身边带了十几二十个人。 幸好奥运期间核心场地周边安保严密，管理也比较严格，陈康杰没受到什么影响就赶到了奥运主体育场，为了不影响运动员的比赛，记者们也没能再进入运动员休息区采访。 外国记者们没有从奥组委哪里拿到陈康杰的详细资料，但是还是弄清楚了陈康杰的比赛日程，知道三级跳远的及格赛他会第一组参加，所以在运动员休息区通往比赛起点的通道两边上方观众席处早早就围上了上百名记者，基本上就是个三面包围，更多其他挤不到那里的记者，就只能全部围在跑到起点和终点的看台边上，争取能抓拍到好的图片和新闻。 18点05分，陈康杰脱下外套在一名幸福得两眼冒光的女工作人员带领下走进体育场。 他才跨出门洞，头顶上的闪光灯就咔嚓咔嚓响成一片，会被记者追拍，陈康杰已经预料到了，一点紧张都没有，同时负责拍摄转播画面的两名摄影师已经将摄像机对准了他，他的身影立刻被切换到了运动场大屏幕上，全场观众顿时沸腾起来，这时候的运动场内座无虚席，比早上多出了将近一万名观众，这些都是从报道中知道他此时会有比赛而多出来的。 观众们都有一个心理特点，对决赛有浓厚兴趣，对预赛这些就要平淡得多，所有某些有票的观众未必会去看预赛或者及格赛，但是现在陈康杰个吸引点，不为看比赛，有相当多人也有兴趣来看看他。 第八百六十章 送还期待 在如此的情境之下，陈康杰不可能再表现得无动于衷，他除了对着摄像机露出微笑表情之外，走出五六米后还转身对着那些记者的镜头挥手，只不过对他们嚷着提出的各种问题不做任何的回应。 陈康杰额头微微弯曲翘起的秀发，浓密的眉毛，有神而又充满魅惑的双眼，高挺的鼻梁，偏古铜色的脸庞和额头，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一米八的身躯之下，从手臂到胸膛，再到大腿，每一个地方都充满着男人味道的肌肉，腹部紧缩，一丝赘肉都没有，整个身材堪称健美。 步履款款的向前行进，虽是短装，但是也难掩他翩翩的韵味。这一刻，有太多的少女被陈康杰所迷恋住了，他们生出各种各样的想往，觉得要是陈康杰能牵住她们的手或者挽住她们的腰，甚至将她们抱起来，那一定十分幸福和浪漫。 而很多少男也在加固陈康杰在他们心目中的偶像地位，才华横溢，潇洒帅气，身材俊雄，除了能文，还能武，居然参加了奥运场上最有男人风格的比赛，每个男孩子都希望自己是这样的角色，都把他当成一个自我的目标。 在中老年人的眼里，此刻的陈康杰谦逊可爱，勤奋又毅力都非凡，为人低调又好学，十足的一个好孩子的形象，陈康杰不知道的是，此刻开始，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都有许许多多的家长将他当成他们教育子女的正面教材。 陈康杰来到比赛区，摄影机一直都没有离开他的周围，详细的记录下有关他参与比赛的每一个瞬间和举动。 陈康杰不但被调整为第一组，而且还是第一组的第一个，这是为了多给他留出一些休息时间，因为他两场比赛是连续的。 既然是奥运比赛，陈康杰还是要认真对待的，他不再搭理观众的热情呼唤，也没当摄影机存在，小跑了两次，试了试起跑区的长度。 与他同组的运动员心态是有些异样的，观众们都期盼陈康杰能一跳取得好成绩，从优秀到更优秀，每个人都不会吝啬于自己的喜欢的对象能够再优秀一些，最好是能不断的创造传奇。可是这些运动员就不这么想，他们巴不得陈康杰能犯规，或者成绩一塌糊涂。 从陈康杰一出现，他就成为全场的焦点，别说观众，就连裁判和工作人员都对他礼遇有加，什么都是主动服务，可是他们呢？似乎人们已经将他们遗忘了似得，在众人的眼里，他们或许就是陪衬。 遇到这样的情况，不管是出于嫉妒还是羡慕，这些同场竞技的对手心里会感到舒服那才是怪事，他们巴不得看到陈康杰来个狗吃屎，那样不但会形象扫地，他们估计也会忍不住大笑三声，这是人性的弱点所决定的。 同时他们还有一种奢望，就是你陈康杰有才华，脑子好使，但是不代表身体就好使，就像学习成绩很好的学生一般体育都不会太优秀一样，毕竟一个人的天赋和时间都有限，故而他们觉得陈康杰表现平平的可能性很大，谁知道陈康杰一下子就让他们失望了。 唐伟是想让陈康杰不要成为竞争对手的焦点，能跳过十七米就行了，可是现在陈康杰已经成为焦点了，唐伟的算盘打错了。为了减少体能的消耗，同时陈康杰也还不是那么很适应被如此多的人像把他放倒显微镜下一般观察着，他打算一次就确立能加入决赛的资格，反正三级跳远只有两轮，这一轮过关之后，明天就直接是决赛了。 当然，陈康杰也还不想一下子就惊世骇俗，所以他采用的虽然是速度式方式，不过在助跑速度上，他还是刻意的压了压，这就必然导致动力的不足，使得单足跳，跨步跳和跳跃不能发挥出最大的迈步。 然而陈康杰在经过45米的助跑之后，准确的踩踏在踏板上，三次起跳动作后实实的落在了沙坑中，身体并未向后倒，屁股着地之后，身体就前倾过去了。 裁判员才测量之后，得到的结果是17米44，这个成绩进入决赛，基本上是板上钉钉了。 “哎，可惜了，动作堪称完美，就是速度上欠缺了，要是速度能在快一些，那逼近18米不是没可能”，看完陈康杰的比赛动作，美国田径队的主教练坐在场边叹息的说道。 教练的想法，起码比运动员要宽广一些，没有那么狭隘，能发现一个体育好苗子，就是一件让人兴奋的事情。 关注这场比赛的还有中华国田径队的领队教练等一群人，武主任也在关注的，因为这几个项目，代表中华国参加的男运动员实在寥寥。 在田径上，一直都是我们的弱项，尤其是男子组，从1984年参加奥运会以来，还从未有华人男子运动员在田径赛场上获得过金牌，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上朱建华凭借跳高2米31的成绩获得了一块铜牌，这已经是华人男子运动员在奥运赛场上取得的最好成绩了。要不是这样，liuxiang也不会因为2004年的一块110米栏的金牌当了多年的英雄，他也是中华国男子田径运动员在2011年之前唯一从奥运赛场上拿到的一枚金牌，几十年间，也只有他们二人登上过奥运田径赛场的领奖台，对于一个十几亿人的大国来说，这是多么可悲的事情。 整个中华国代表团，除了牛启华他们，其他人都不知道陈康杰的实力情况，不过从上午陈康杰参加100米预赛来看，他有实力进入下一轮，那么他们也期待着陈康杰能在三级跳远也能进入下一轮。他们不奢望陈康杰能拿到金牌，但是起码能让世人在田径赛场上多看到有中华男人的身影，就算他多挺一轮，至少也是对国家田径队的鼓励，特别是对男队而言。 结果陈康杰真没有让他们太失望，依照多年的经验，他们认定17.44米参加决赛应该是没问题的了，而且这还只是第一跳，要是表现再好点的话，冲击奖牌不是没有可能，田径赛场上，中华国代表团实在太需要一枚奥运奖牌了。 从1988年汉城奥运会到1992年巴塞罗那奥运会，田径赛场上拿奖牌的，全部是女子运动员，如果这次陈康杰也失利的话，那么按照原有的历史，中华国代表团本届奥运会上所有男子田径运动员也将全军覆没。在这样的压力之下，作为上级领导，是多么的希望陈康杰能够再进一步，即便不为自己的工作和事业，那起码也是为了数亿男人的荣誉和面子。 当得知陈康杰的成绩是17米44，所有代表团的成员都为他感到高兴，就在他们等着陈康杰再一次跳将成绩提高的时候，他们从教练唐伟那里得知陈康杰放弃了。 陈康杰的特立独行让那些官僚们对他恨铁不成钢，可是他们没辙，武主任都没办法再让陈康杰去完成那两跳，就更别说其他人了。 “大家别牢骚了，他的策略是对的，别忘了，20分钟之后，他还要进行男子100米的次赛，保存体力是对的”，坐在体育官员席的武主任打住身边一个副团长和一个领队的抱怨，替陈康杰说道，他这个话也是不得已才说的，实际上他也希望陈康杰再跳一次。 陈康杰在教练和工作人员的陪伴之下，缓步来到100米次赛的起跑点，他先适当的休息一下，喝了点水。 参加次赛的运动员都是预赛中的胜利者，陈康杰要进入下一轮的复赛，这一次还得将成绩再提高一些才行。参加100米项目的，除了陈康杰，原本还有另一位中华男子运动员，可惜他在预赛就被淘汰了，12秒13，排在小组第七名，无缘次赛。 现在陈康杰相当于是一个人在作战，荣耀的同时，也觉得担子重，多少还有些孤独。 田径运动员一般是孤独的，从训练是一个人，比赛大多数也是一个人，尤其是中华国的男运动员，想找个能够陪训的队友都很难，而且，在赛场上一旦没有取得任何好成绩，那没有人会当你存在，也许除了你的家人。 陈康杰记得，1992年他到巴塞罗那观看奥运会，在400米的半决赛时，亲眼见到英国选手雷德蒙德跑到一半时突然受伤，眼瞅着别人早都撞线，离他远去。他一只脚跳着，忍着疼痛，坚持跑到了终点。在空旷的塔当跑道上陪伴他的，只有不顾一切阻拦从看台上疯狂跑下来的父亲。他确实显得很孤独，陪伴他的，唯有他的父亲，没错，亲人是陪伴孤独的影子，是遮挡孤独的绿荫。 现在已经没人再记得雷德蒙德，他除了当时还算让一些人稍微感动之外，已经没什么人记得他了，只不过他的影子一直留在陈康杰的脑海中。 100米的次赛开始了，陈康杰摇摇头，将脑孩子的孤独扫除，他又一次在观众们的海浪般欢呼中踏上了赛道，背负着很多人的期待进入征程。 他没有让大家失望，将他们的期望继续送还给他们继续保存着，上场前，牛启华没怎么叮嘱他，陈康杰拿到了10秒88的成绩，继续以小组第三的姿态进入到明天的复赛。 第八百六十一章 龟儿子耍诈 第一天陈康杰的三场比赛都完成了，可以说开门还不错，每一场虽说谈不上惊艳，但是也都踏踏实实的进入了下一轮。 也许在此之前还会有人当他是花瓶，来亚特兰大就是来玩的，现在这三场比赛之后，他们已经不会再这么看了，这三场比赛虽然不能说明陈康杰有冲击金牌的绝对实力，但是起码说明了他不是来打酱油的，至少完全具备了参加奥运会的资格。 最将心放进肚子里的当属佩恩，他们破格让陈康杰参加奥运会，不是没有人有微词的，特别是国际奥组委里面某些知道一些情况的其他国家代表，认为奥组委给陈康杰参赛名额就是因为他是名人，现在陈康杰用成绩破除了这种臆测，佩恩他们也一定程度上洗脱了嫌疑，说明奥组委只是不想有实力的运动员被挡在奥运大家庭之外而已。 从赛场回到宿舍之后的陈康杰，第一时间是打电话给自己的老姐，关心她现在情况怎么样，当然，电话是打到董明书的手机上，可是陈璟不接他的电话。 陈康杰猜想，她应该是还在生气自己此前瞒着她写小说的事情，或许还有一些对他中午的解释不甚满意。不过从董明书的叙述中，陈康杰知道她一切还算正常，此时才离开奥运主体育场，打算回酒店去。 既然她没什么异样，那陈康杰就放心了，想必过几天就好了的，她不可能永远想不通。 此时国内的新闻反应速度还不够快，再加上事先宣传部门适当采取了控制措施，所以陈康杰就是k.j.chen的消息在国内还没有传开，一切暂时都还风平浪静。 7月27日这天，对陈康杰来说十分的关键，对于喜欢他的人来说，今天也是一个值得铭记的日子。 7月27日，陈康杰有三场比赛需要参加，第一场是在傍晚六点整举行的男子三级跳远决赛，第二场是六点35分举行的100米复赛，如果复赛陈康杰通过了的话，那他就能参加晚上八点整举行的男子100米决赛。 总之，这天将有与他相关的两块金牌产生，陈康杰以及他的团队都十分的重视，不光如此，这可能都已经成了整个中华国代表团最重要的比赛日程，27号一大早，武主任还来到陈康杰的房间给他做思想工作和大气，顺便探听一下陈康杰的虚实。 “武主任，谢谢你的鼓励，我知道，我是一名运动员，现在我是代表国家出战，无论如何我都会竭尽全力，不管能不能拿金牌，我不会输了我们民族的气势”，陈康杰依然只表明态度，其他的，不做承诺。 “那就好，那就好，我对你有信心”，陈康杰的滑头，让武主任也找不到别的什么话说。 “谢谢”。 武主任才走后没多久，毛主任又来了，只是他并不能像武主任一样能够随意进出陈康杰的房间，他在楼层入口处就被工作人员拦住了，还是熊自强通报之后，他才能进入。 由于是家乡父母官，所以在面子上，陈康杰还是要多少照顾一下。 “小。。。陈。。。先生，之前有些地方照顾不周，实在是有些抱歉”，现在在面对陈康杰的时候，毛主任都有些口齿不畅了。 “毛主任，请坐，我是晚辈，你还是叫我小陈吧”，陈康杰没有傲慢，也未托大，等毛主任谨慎的在沙发上坐下来之后，他才继续说道：“毛主任的话过了，以前你也没什么照顾不周的嘛，我们一直合作很好，呵呵，过谦了”。 陈康杰知道毛主任是来套关系的，这是无可厚非，换成别人，估计也差不多。只不过陈康杰说的也是事实，在过去，毛主任也没有怎么为难过他们，该办的事情，还是没打折扣的，也没有带来什么麻烦。 “好，好，谢谢你”，也不知道毛主任是谢谢陈康杰让他称呼小陈还是谢谢他说公道话，“没想到啊，我们家乡居然出了你这么样的大人物，真是完全没想到，你是我们的骄傲和自豪啊”。 “呵呵”，对于毛主任的热情赞誉，陈康杰腼腆的笑了笑，他不能自满，但是也不能过于自谦。“毛主任，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哦。。。也没有什么事，因为太高兴，太激动，所以来看看你。今天你又有两项重要的比赛要参见，所以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效劳的”。 “谢谢领导的关心，一切都准备差不多了的，没有什么需要麻烦领导的”，如果陈康杰真的需要帮忙的，想必你毛主任也帮不上，只是陈康杰没那么促狭，继续表现出他的成熟与稳重。 “那就好，那就好”，毛主任也知道人家不太有什么事需要自己做，只能如此尴尬的说道。 之后两人就没再说什么话，因为交情确实还不深，没那么多可聊的内容。 陈康杰还好，这是他的房间，而且他心中无事，放得很自然。毛主任就有些不自在了，陈康杰没话和他说，他也不知道下面该和陈康杰说什么，看着陈康杰正拿着一本书在翻，毛主任只能识趣的起身告辞。 “毛主任慢走”，陈康杰并不挽留，放下书，送了毛主任几步。 “谢谢，谢谢，你太客气了，小陈，一会我一定去看你的比赛，给你加油助威”，临出门时，毛主任殷勤的说道。 送走毛主任，陈康杰打了个电话给董明书，得知他们已经在主体育场看比赛，陈璟还是不愿意接他的电话。 “呵呵，大小姐脾气还不小，气居然还没消散”，挂了电话，陈康杰无奈的笑着摇头，自言自语。 只要她一切正常就行，陈康杰现在也不想去触她的眉头，让她自己再憋自己一下，一两天就会好的，陈康杰对自己这个姐姐的脾气还是了解的。 接下来，陈康杰洗了个澡，吃了点东西，就起身前往奥运主体育场，今天是决赛，他得早一点到，必须要拿出比之前更加认真严肃的态度来。 今天在奥运会的各个场馆都有很多场重要比赛在进行，单单说在田径场上，女子标枪决赛，男子三级跳远决赛，女子100米决赛和男子100米决赛。 在这些比赛中，无疑男子三级跳远和男子一百米决赛是最受人关注的。男子三级跳远，陈康杰已经拿到了决赛资格，将角逐金牌，这已经是毋庸置疑。至于男子一百米，陈康杰只要在18点35分开始的复赛中脱颖而出，那么也将会参加奖牌角逐，早奥运史上，极少有人能够做这样的跨越。 因为陈康杰的参赛，男子三级跳远和男子100米无疑将受到最大的关注。此时此刻，有很多人在为陈康杰担心，两个小时内，三场比赛，两场还是决赛，大家不得不为他捏把汗，担忧他的体能和心理状态。 别人在担忧的时候，陈康杰是最放松的，不是说他不当回事，而是他有一种入定的自信。 在一片鼓噪的欢腾声中，男子三级跳远的决赛开始了，根据成绩排位，陈康杰是第六个出场，这是没得变的。这样的出场顺序对陈康杰来说无疑是一种压力，这就意味着他在三级跳远和100米复赛之间的空余时间大大缩短，甚至于，他顶多只能跳两次，这还得在其他竞争选手不浪费时间的情况下。 牛启华他们在希望其他国家的运动员能尽可能的迅速，多给陈康杰留出一次的机会，可是别人才不会那么想，他们似乎达成了一种默契似得，从第一个上场的英国队爱德华兹（jonathan　edwards）开始，到后面的美国队哈里森（kenny　harrison）和古巴的克萨达（yoelbi　quesada），每个人都磨磨蹭蹭的，一分多钟就能全部完成的动作，他们都用了两分多钟，不管是在起跳阶段还是在出坑的时候，能多用五秒，绝不用三秒。 从策略上来说，他们这么做没有什么错，毕竟陈康杰真的有实力角逐奖牌，少一个对手总是好的，而且，陈康杰这两天风头太盛，他们也多少有些吃味。 第一轮过后，他们三个排前三的的成绩分别为17米79，17米91，和17米43，另外两个排在陈康杰前面的两人成绩都在17米40以下。从这些成绩可以看出，美国的哈里森在前面的比赛中适当的隐藏了实力，决赛中才拿出真本领，另一点是，很多人的成绩在决赛中居然下降了，例如克萨达，在前面的及格赛中，他还跳了17米53呢，另外的两人也下降了。 这五个人那么一浪费，十多分钟的时间过去了，再加上陈康杰和后面的人，第一轮下来，估计得耗时超过20分钟，这样的话，陈康杰就只能参加一轮，除非他不参加100米的复赛。 “杰少，这些龟儿子耍诈，你只有一次机会，一定要拼出你训练时的最好成绩，争取一次决定胜局，否则就麻烦了”，上场的时候，教练唐伟揪心的说道。 揪心的可不止唐伟，牛启华比他还揪心，后面的100米可是他负责的，要是陈康杰第一跳确定不了胜局，那么为了大局，也许就只能放弃后面的100米，这对牛启华来说就是最大的损失。 第八百六十二章 平世界纪录 “嗯，我知道，放心吧”，陈康杰拍拍唐伟的肩膀，反过来安慰他。 实力陈康杰绝对有，他也有这个信心，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不能犯规，要是犯规的话，那才是真的麻烦，有了犯规，成绩就不算，必须得参加第二轮。 这条跑道陈康杰昨天跑过，今天来得早，他又试了两次，何处起跑，何处起跳这些已经刻在了他的脑海中。 陈康杰屏气凝神的缓步走到起跑点，在广播员介绍之后，他面带微笑向上笔直的伸出右手朝观众致意。 随着陈康杰的这一个手势，全场沸腾了，伴着热烈的掌声，各个国家各个语种的观众都在为他含加油助威，杂成一锅粥。 中文的“加油，加油”，英文的“came　on”，“make　an　all”（全力以赴）和“out　effort”（加油），日文的“がんばって”（读音gan　ba　dei），法语的“bon　courage”　(读音：崩股哈日)，西班牙语的“vamos”，韩语的“???”以及俄语的“Впepeд，mы　в　te6r　вepnm”（加油，我们相信你）等等。 总之，大家都希望陈康杰能取得胜利，不管他们国家的运动员是否在场上。有时候对一个人的喜欢，往往能超越这种国界，就像国人在看到乔丹带领的美国篮球队同中华队比赛一样，他们在鼓励中华队的同时，也不希望乔丹表现糟糕，甚至还会对他的完美表现欢欣鼓舞，遗憾的是乔丹他不能参加本届奥运会，否则陈康杰会去看他的比赛。 对大家的热情，陈康杰使用了中华传统的礼仪，拱了拱手表示感谢，然后就放下手，聚精会神的亮眼盯着前方，准备他这关键性的一跳。 此时在陈康杰炯炯的眼中，只有几十米开外的那一块醒目的踩踏板，其他的人和物仿佛他都看不见，宛如入定，甚至他脚下前面的跑道也是模糊了。那一浪高过一浪的呼喊声似乎也未能进入到他的耳朵，在他的耳膜里，现场一片寂静。 只有一次机会，所以陈康杰不得不全神贯注，不得不抛出一切杂念，辛辛苦苦那么久，就是为了这一跳，绝对要做到万无一失。 深呼一下一口，陈康杰的右脚开始迈了出去，他开始助跑了，速度越来越快，犹如一根满弓射出去的箭，这个速度比他昨天及格赛的时候，差不多快了百分之三十，这让那位叹息陈康杰助跑速度不够快的美国教练大为惊诧。 在跑出39米之后，陈康杰的步伐变得均匀，最后这几步的跑动是一定要均匀的，一旦步伐乱了，否则会影响后面的起跳和跨步。 “啪”的一声，陈康杰的左脚在离起跳底线五厘米的地方准确无误的踏在了踏板上。 在平时的训练中，陈康杰能做到离底线只有一厘米的距离起跳，但是今天为了保险不犯规，陈康杰稍微往后压了一下，最大限度减少了踩线犯规的可能。 从陈康杰第一步迈出去之后，观众的热情就一直从低持续到高，掌声，欢呼声，口哨声等等，各种声音杂烩在一起，在陈康杰“啪”的起跳一刹那，达到了**，简直震耳欲聋。 陈康杰在冲力的惯性助推之下，雄鹰展翅一般向前飞出，三级跳远的起跳最怕的就是运动员的跳是向上而不是向前，那是会严重缩短成绩的。 陈康杰身躯笔直的在空中做了一次换腿之后，左脚再次踏在地板上反弹起来，跨步跳开始了，这一步的距离将占总成绩的近三分之一。 在靠近沙坑前端的不远处，陈康杰的身体落下来，最后一步是要换腿的了，右腿的力量普遍要比左腿的大，所以大多数这个项目的选手最后一步都是右腿着地，陈康杰也不例外。 借助于冲力和腿上的力量，跳跃后的陈康杰身体成一个漂亮的弧线向沙坑里飞去，他的腿部弯曲动作，躯干的笔直和前倾以及双手在空中的挥舞都堪称完美，而且包括近距离观察的裁判，都觉得陈康杰没怎么吃力，很轻松，就像一只海鸥只是在水面掠了一下又飞起一样。 最后，陈康杰的双脚将沙坑里的细沙成一个扇面斜着推飞出去，在前方形成了一个沙帘子，同时他的身体与腿部完全弯曲，就在屁股碰到沙土的那一瞬间，整个身体朝右手边倒去。 看着陈康杰完成了一系列的动作，心都已经提到嗓子眼的三个教练吼叫着朝他飞奔过去，从眼睛的视觉上，陈康杰的落地已经超过了18米的那条刻度线，并且他的身体也没有向后倒，这就使得陈康杰成了继爱德华兹之后第二个跳过18米距离人，这个成绩拿到一枚奖牌，那是毫无问题的了，至于拿到的是什么颜色的，那就得看其他人的发挥了。 陈康杰从沙坑里走出来，唐伟就率先扑过来与他来了一个熊抱，牛启华和林之栋也从两边抱过来。大家互相拍打着后背，抒发着此时自己的安慰心情。 等四人放开，陈康杰看到唐伟的眼里浸满了泪水，他太激动，太高兴，太感动了，前面的努力，辛苦和紧张都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陈康杰这一跳，也验证了他之前的选择是多么的正确。 其实激动，高兴的又何止唐伟一人，牛启华和林之栋何尝不是如此，只不过这个项目是唐伟负责的，他们的那种心里的情感没有唐伟来得那么直接，那么澎湃而已。 经过裁判员的测量，陈康杰的成绩出来了，18.29米，平了爱德华兹在去年哥德堡世界竞标赛上的世界纪录，这还是陈康杰在踏板的时候向后了一些，否则完全可以破世界纪录。 全场沸腾了，观众们疯了，他们就像不知疲倦的机器人一样，对陈康杰的欢呼祝贺经久不衰。各电视转播机构的解说员和记者们癫狂了，纷纷以惊呼的口气组织自己的新闻。 “胜利了，我们胜利了，陈康杰以不可思议的18.29米平了世界纪录，是世界纪录，不是奥运会纪录，多少年来，还没有一个华人男子田径运动员取得过这样的惊喜成绩，从这一刻开始，陈康杰就是我们的英雄，我们的体育英雄，他以顽强拼搏的精神和坚定的毅力证明了华人男运动员在田径场上一样可以和世界最优秀的选手比肩，这是一个我们期待已久的时刻，这是一个值得我们铭记的时刻，1996年7月27日，陈康杰在亚特兰大主体育场平了三级跳远的世界纪录，请大家期待着，他还会不会改写传奇。。。。。。”，虽然此时是国内的上午六点过，起床看比赛的人远不如下午和晚上那么多，但是央视的著名体育节目解说员宋先生还是用他那沙哑的声音语无伦次的惊呼起来。 英国bbc,美国cbs,日本nhk，德国ard等各大电视转播媒体的解说员也是第一时间以不可思议的语气赞叹陈康杰的这一跳。 例如bbc的体育解说员是这么说的：“j.k.chen18.29米的这一跳，实在让我不敢相信我的眼睛，他平了爱德华兹先生刚刚创立的世界纪录，太不可思议了，他不但是一位伟大的畅销作家，现在我敢肯定的说，他将会是一位伟大的田径运动员，让我们祝贺j.k.chen。。。。。。”。 这个世界永远都不只是一种声音，就在人们欢呼祝贺陈康杰取得的惊叹成绩之时，也有一些媒体和记者对陈康杰的成绩表示怀疑，言外之意就是暗示他是不是服用了兴奋剂，就连平静下来后，bbc和n内也有主持人表达了这样的想法。 历来都是这样的，每当我们取得了一些成就，不管是经济上的，还是文化，科技和军事上的，总会有西方媒体说三道四。当然，发出这些声音的人，并不都是具有种族主义或者偏见的人，但是这起码说明他们中的很多人还不能适应中华国的进步和发展，因为我们威胁到了他们的优势方面，所以自然而然的就会给自己戴上有色眼镜，觉得我们不是作弊就是偷窃。 对于这种声音，陈康杰就算听到了，不会去辩解，也不会去主动反批评，那没有多大的意义。最好的办法就是行动，用行动去征服他们，西方社会是只认实力的，当你自己胜得多了，一次次将他们打败，那他们也就习惯了，就像乒乓球一样，乒乓球不是我们发明了，但是我们能囊括所有乒乓球比赛的冠军，开始的时候西方也不习惯，也批评和质疑，后来再也不了，他们习惯了，觉得华人要是在乒乓球比赛中输了那才不正常，不但坦然接受，还承认这是我们的优势项目。 处在场内的陈康杰这时候并不知道媒体上发生的那些事情，他甚至于都还来不及怎么兴奋，表示放弃三级跳远后面两次机会后就被观众用有节奏的掌声欢送到了男子100复赛的比赛区。 陈康杰心里也是高兴的，在从三级跳远比赛区到100米比赛区的这段路上，陈康杰一直在朝观众们挥手，感谢他们的支持和鼓励，负责电视转播的两台摄影机也一前一后的一直跟随着他。 第八百六十三章 抢来的冠军 复赛总共有三组，取各组的前两名以及两位最好成绩进入决赛，陈康杰被分在了第二组，这一组也被体育记者们称为死亡之组。 为什么会那么说呢，因为这一组在上一轮，有两人跑进了10秒，一人跑了10.12秒，三组当中，这一组实力最强，而又只能有两人可以出线，那这个竟争才残酷程度可想而知。 有人批评这样的方式是对某些对手的打压，也有人戏谑，看这场复赛就等于是看决赛了，因为决赛的前两名无疑将会是这一组的前两名，决赛的看点已经被大大降低。 可主办方也有他们的说法，这不是人为定的，而是根据田径联合会的相关规则产生的，导致这样的结果，有运气的成分在里面。 一句话，这场比赛陈康杰无论如何都要跑进10秒内，否则他将与决赛无缘，而且，就算进了十秒，也还要占据一个比较好的成绩位置才行。 虽然陈康杰刚刚平了一项跳远的世界纪录，但是在百米赛场上，大家都为他捏把汗，面对如此强劲的对手，没有多少人还能提得起兴趣来认为陈康杰能杀入决赛，只是众人对他的支持依然情绪不减，有一部分铁杆粉丝，觉得陈康杰一定能创造不可能的奇迹。 站在三号起跑点上的陈康杰与他右手边的加拿大选手多诺万贝利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蹲了下去。在百米赛场上，陈康杰就认识这位多诺万贝利，因为根据历史，他是这一届奥运会的金牌得主，还打破了世界纪录，在零八年奥运期间播放的《奥运史话》纪录片中，提到过他。 从陈康杰一上场，多诺万贝利就好奇的一直在看陈康杰，对他自己右手边的那位上一轮跑了9秒98的美国运动员却不怎么关心和在意。不知道他是好奇于陈康杰为何好好的书不写要跑来受这份罪还是觉得陈康杰能创造奇迹成他的最大竞争对手，反正他犀利的目光中，陈康杰可以感受到对方对自己的重视。 “ready”，裁判员喊出准备之后，所有人都脚踏助跑器，恢复到自己平静的角色之中，陈康杰也心无旁骛的抬起头直视前方，只有多诺万贝利还在他的右眼余光之中。 “啪”的一声枪响，八名运动员就如脱缰的野马奋然奔出。 这一跑，由于对手强劲而又作用关键，陈康杰不敢放松，只是他也没有感受到那种泰山压顶的压力，他就选定了一个目标，就是多诺万贝利，陈康杰在奔跑当中，一直在用余光关注着他。陈康杰的想法很简单，只要不输给多诺万贝利，那么参加决赛就绝无问题。 有竞争对手给陈康杰带来了兴奋，此前他训练都是一个人，枯燥而乏味，还连个参照物都没有，现在就不一样了，他现在身边有目前世界上最好的短跑运动员。有人说，看一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看看他的对手是什么样的就知道了，可以这么说，拥有这样的对手，陈康杰已经踏入了世界一流短跑运动员的行列中。 陈璟虽然说不搭理陈康杰，然而现在最撕心裂肺为他加油的就是她，武主任，毛主任还有其他关注这场比赛的中华国代表团成员们都手心捏得紧紧的，生怕陈康杰失利了。 何婉蓉，欧阳震华，谭美芸，斯瓦辛格等等，也顾不得什么形象，跟着数万人一起疯狂的呼喊起来。 反正现在谁也听不清他们各自喊的什么，所有声音全部汇合在一起，运动场内就像巨大的海浪拍打岸边的崖壁一样，“轰”“轰”“轰”的震耳欲聋，这种声音，带给比赛选手的是无尽的激情，没有人会去区分谁为谁欢呼和加油，都当成是对自己的鞭策和激励。 在过了五十米之后，比赛结果渐渐清晰起来，陈康杰与多诺万贝利作为第一梯队稍稍领先后面的对手两步距离，只不过没人敢放松，或许除了陈康杰，其他人都保持着奋力一搏的状态。 结果，陈康杰以力压多诺万贝利一个身子的距离率先跨过终点，取得了小组第一，拿到了进入最后的决赛权，多诺万贝利也以第二名的成绩进入下一轮。 在成绩统计出来之后，所有人惊呆了，多诺万贝利以9秒85的成绩平了美国人伯勒尔1994年6月7日创造的世界纪录，而陈康杰居然以9秒84的成绩破了这个世界纪录。在原来的历史上，这个破世界记录的成绩应该属于多诺万贝利，现在被陈康杰给改变了。 看到陈康杰战胜了那些外国选手，有太多人直接在原地跳了起来，陈璟还疯啦啦的在原地转了两圈，武主任与国家田径中心主任两个大男人还激动的拥抱了一下。 观众们是很简单和纯粹的，他们不带有那么多的民族或者文化情感，而那些专业人士就有点点不一样了，在观众们狂热的欢呼声中，不少体育记者和主播是傻眼了，近一个世纪以来，第一次有亚洲人破100米的世界纪录，这个震撼的新闻不知道让他们该如何播发。 在清醒过来之后，他们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都只能接受这个事实，只是在报道的时候，用了一些夸大和煽动性的词汇，例如“猛虎来了”，“中华龙腾飞在奥运赛场”，“天才的作家，天才的运动员”，当然，质疑声也不少，就是要求奥运会兴奋剂检测中心对陈康杰进行严格检测。 其实不用他们呼吁，陈康杰才走下赛场，就被三名检测中心的官员拉到一变去取样，而且还是直接抽血进行血检。 在国际大赛中，尿检是主要方式，而血检只是作为一种辅助手段，用来对付那些在尿样中难于检测的违禁物质和违禁方法。可是这些官员直接对陈康杰进行血检，这多少反映出不少西方人的复杂心态。 陈康杰无所谓，随便你们进行什么检测，身正不怕影子斜，等他们抽了血样之后，才信步离开。 “杰少，我们应该投诉他们，你接下来还有比赛，他们居然在这个时候来找你抽血，这不但会影响你的休息时间，还会影响你的发挥”，盯着远去的三名兴奋剂检测专家，牛启华愤愤不平的说道，他觉得这是对陈康杰的针对性行为。 “是啊，可以找我们的代表团出面，直接向国际奥委会投诉，武主任和你关系还可以，他们应该会帮忙的”，林之栋也对兴奋剂检测中心的行为表示不满。 “算了，随他们去，他们越是这样，我越不在乎，我要去投诉，反而让他们心理上有一种舒服感，而且，人家还以为我真的服用兴奋剂了呢。还是让他们费尽心机的检测吧，或许结果会让他们更憋闷，呵呵”，陈康杰摆摆手，压根就没当着是多大的事情。 要说人家歧视，然而人家也确实有这个权利，他们可以要求检测任何参赛运动员是否服用兴奋剂，这是站得住脚的，去投诉，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反而弄得自己像做贼心虚。 只不过后来美国的《体坛画报》挖到了这个新闻，从而很多媒体都对这种行为采取了批评，觉得奥运会兴奋剂检测中心不应该在运动员的两场比赛中间进行抽血检测，即便是要检测，也应该是尿检，他们的行为无意中是在帮助竞争对手打压陈康杰。 针对这样的批评，奥委会在辩解之后，也只是承认了行为的失当而已。虽说直观作用不大，但是也一定程度上减少了陈康杰后面参加其他国际比赛的一些同类麻烦。 那些能进入100米决赛的运动员有休息时间，陈康杰却没有，他现在要赶去体育场中央参加男子三级跳远的颁奖仪式，他获得了冠军。 在所有人的比赛还没完成的时候，不管是唐伟还是陈康杰，都不敢肯定他能拿金牌，因为他平的是爱德华兹的世界纪录，而爱德华兹那时候就在比赛场上，如果他能打破自己的世界纪录，那么陈康杰就只能拿到银牌或者铜牌。 可事实很有意思，爱德华兹本人连18米都没有过，反而是美国的哈里森在第三次跳取得了18米09的好成绩，称为第三个跳过十八米的运动员，而爱德华兹本人，在参加奥运会之前信心满满要拿金牌，结果最好的一跳成绩竟然只是17米88，只获得本届奥运会的铜牌。 说起来吧，是陈康杰抢了哈里森的金牌，哈里森抢了爱德华兹的银牌，原来历史上的铜牌得主古巴的克萨达则被挤出了奖牌榜，只获得第四。真是半路杀出来的陈咬金。 陈康杰换上国家代表团的标准运动服，将一面武主任递给他的五星红旗披在身上从运动员休息区踏入运动场。这一刻，人们会发现陈康杰的笑容是最灿烂的，他一路小跑，一路挥手，中途还给观众投去两个飞吻。 摄影记者，摄像记者纷纷将镜头对准了他，他们必须要找到好的角度和镜头，因为有很多报纸，杂志等着将陈康杰的领奖照片放在封面上，特别是他的肤色和五星红旗代表的象征意义。 陈康杰与哈里森和爱德华兹站在临时搭建的领奖台后，哈里森和爱德华兹都凝着脸，只有陈康杰始终挂着笑容。在广播里和大屏幕上几乎同时出现陈康杰的名字之后，他一个箭步飞上了最高领奖台，动作流畅而潇洒，充满了阳光与自信。 第八百六十四章 一切皆有可能 出于礼貌，陈康杰应该和哈里森与爱德华兹有一个简单的互动，例如握手什么的，但是看着他二人的脸色，陈康杰判断他们估计也没有什么心情向自己道贺，再说了，此时此刻的陈康杰脑子里满是兴奋，哪里还会注意那么多的礼仪细节。 别看陈康杰比赛比得轻松，也没有那么多的心理负担，但是真的拿到了冠军，而且是第一个登上奥运会田径最高领奖台的男性华人运动员，陈康杰不可能真能做到心若止水，他此刻的胸腔内，就像一锅烧开了水，正汩汩的冒着。 用了那么长时间的艰苦训练，花费了数千万美元的金钱，陈康杰就是为了这一刻，那些措施也表明了陈康杰其实很在乎这一刻，他要赢取的并不是那一小块价格并不高的奖牌，而是为了一个民族的尊严和脊梁，作为创造了历史的人，陈康杰要告诉世人，你们能做到的事情，我们华人一样可以做到，并且能做得很好。 不知道是刻意的安排还是事先的规划，给陈康杰他们颁奖的是两位体坛的重要人物，国际奥委会主席萨马兰奇和国际田径联合会主席普里奥里莫?内比奥罗，一位是法国人，一位是意大利人。 萨马兰奇在将金灿灿的金牌挂在了陈康杰的脖子上后，还握着他的手与他做了简短的交谈。 “孩子，你真了不起，我为你感到骄傲，你的国家相信也会为你感到自豪”，萨马兰奇慈祥的笑着，左手拍着弯着腰的陈康杰的右手臂。 “谢谢你，主席先生，我很喜欢你，同时，我也为我的祖国骄傲和自豪”，陈康杰微笑着，礼貌的说道。 对这位老先生，陈康杰确实是感佩的，今年已经76岁，奥运会开幕式前两天刚刚过了76岁生日，执掌国际奥委会也已经有16个年头了。而且让陈康杰感动的是，这位老人在2001年卸任之前，最大的愿望就是中华国首都能举办一届奥运会，正在就在他卸任之前两天，由他宣布京城获得了举办权。 这么些年来，萨马兰奇始终是国际体坛一面不倒的旗帜，没有人能够替代他的位置。现在他已年届古稀，但他在国际奥委会的地位仍然稳如磐石。在明年，也就是1997年3月5日，萨马兰奇还会欣然接受国际奥委会执委会的请求，再次连任一届国际奥委会主席，为此，国际奥委会将再次修改主席退休年龄，从75岁延长至80岁。。。。。。 “谢谢，我的家人都很喜欢你，有两个孙子孙女还是你的粉丝，有机会的话，欢迎你能来国际奥委会总部访问”，在这样的场合下，萨马兰奇向陈康杰发出了邀请。 “好的，有机会我一定去看望您，很感激你能给我颁奖”，陈康杰礼貌的接受了邀请。 “呵呵，你要是再能拿金牌，我还会给你颁奖”，从萨马兰奇和善的话语中，可以听出来这不是原有的规划，而是这位老先生的临时安排。 “谢谢你的鼓励，我会继续努力的，争取为奥林匹克体育事业多做一些贡献”，陈康杰这一刻堂而皇之的说道。 两人的交谈到此就结束了，这不是做客会谈，而是颁奖仪式，他们能聊那么多，已经实属破例，还有两位运动员等着领奖呢。 再给哈里森和爱德华兹颁奖的时候，萨马兰奇所花费的时间加起来还没给陈康杰的一半多，这已经表明了他对陈康杰的偏爱。 实际上，萨马兰奇是代表了一大堆中老年人对陈康杰的态度，他们不一定是陈康杰的粉丝，但却是喜欢者，陈康杰的身上，有他们对自家后辈的期望。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组成我们新的长城，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全场起立，在雄壮的国歌声中，陈康杰站在最高领奖台上嘴里唱着带有民族命运的歌词，两眼注视着旗杆上鲜艳的五星红旗在余晖下冉冉升起。 在这现场的数万人中，能唱完这首歌的人不多，包括哪些海外的华人，也没几个能够唱完，不过他们对于五星红旗倒是不陌生。 透过了红艳艳的红旗，陈康杰放佛看到了曾经的金戈铁马，看到了一个民族曾经呼救的悲惨表情，听到了这个民族歇斯底里的哀求之声。 今天，陈康杰站在正中间，两边的两位美国人和英国人沦为了陪衬，96年前，他们的国家先辈曾经作为八国联军成员入侵中华，而今天，虽然不是在战场上，但是陈康杰将他们在他们的优势项目上踩在脚下。这是一种憋闷之后的扬眉吐气，是在竞技场上的高下之分。 坐在电视机前的观众，能够在陈康杰的眼角清晰的看到一丝泪水滑落。陈康杰极少流泪，在公众场合，更是没有过的表现，但是今天，数千万上亿的人看到了那两行清泪。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陈康杰今天不伤心，而是过于激动和浮想联翩，这种靠自身的努力取得的喜悦让他难以自禁，何况他身上还背负着浓烈的民族情感。 红旗升到顶端，音乐声停止，在飘扬的红旗下，陈康杰抿着嘴朝欢呼的人群举起了手中的鲜花和脖子上的金牌。根据主办方的安排，亚军和季军登上陈康杰所占的最高处，将他拥在中间，接受摄影记者的拍照，算是留下获奖全家福。 在与哈里森和爱德华兹握手和简单寒暄之后，颁奖仪式结束了，在场地边上，nbc记者和央视的记者拦住了陈康杰，要对他进行采访。 出于情感和此时的心情，陈康杰不打算拒绝，就朝央视记者走去，可是被工作人员拦住了，原因是，根据惯例和规定，获奖运动员必须先接受主办国指定的媒体采访之后，才能接受其他的采访，这也算是主办国的特权之一。 不管这个规定和惯例是合理还是不合理，既然程序是这样的，那陈康杰就只能遵守，不过，回答多少问题和怎么回答问题，就是他自己的权利了。 “陈先生，你好，首先恭喜你获得了你的第一块奥运金牌，我很荣幸作为第一个记者获得对您的采访机会，请问你现在心情怎么样？是不是很高兴？”，nbc记者问道，他的这个问题算是白问，换成谁都会高兴的。 “很好，非常好”，陈康杰的回答十分简单。 “你现在最想对电视机前的观众们说些什么？”。 “我只想说，有梦想，一切皆有可能。而且我证明了，白人，黑人能做到的事情，我们华人一样能做到”，这是陈康杰对这位美国全国广播公司记者唯一认真回答的问题。 “你能说说你为什么想到从一个作家转变成一位体育运动员吗？”，估计这个问题才是这位记者女士所真正关心的。 “这么嘛，出于喜好，因为我喜欢运动，所以就想试一试”，陈康杰的回答明显很敷衍。 “陈先生，你。。。。。。”，记者还想问，却被陈康杰打断了。 “记者小姐，不好意思，我还得参加100米决赛，所以不方便再回答你其他的问题，不好意思”，说完陈康杰就转身离开，朝四米外那位被阻挡的央视女记者走去。 这位女记者很早就等在这里，就是为了能够第一时间采访陈康杰，没曾想被拦住了，她以为陈康杰回答完那位nbc记者的提问就会离开去比赛，意外的是陈康杰来到她的面前，愿意接受她的访问，幸福得她差点跳起来，毕竟陈康杰此前不接受任何记者的采访，不回答任何问题。 “你好，你好，陈康杰，谢谢你，谢谢你能接受我的采访，我太高兴了。。。。。。”，女记者说话显得语无伦次。 “呵呵，淡定，按理说应该是我兴奋才对”，陈康杰简单的开了个小玩笑。 “不好意思，我真的太高兴了”，女记者讪讪的笑了笑，然后才开始她真正的访问，“作为第一个登上奥运田径最高领奖台的男性运动员，你现在的心情怎样？有什么想对国内观众说的吗？”。 “毫无疑问，我很高兴，从我的笑容里面看得出来。以前，人们总说女性受到歧视，呵呵，看看我们的运动员名单，女运动员比男运动员多了差不多一倍，当然，这并不是说我吃醋，对于我们国家的女运动员取得一个又一个成就，我是很高兴的，也为他们加油和感到自豪。但是作为一个男同胞，我觉得我们也应该发奋和努力，夺回我们该有的半边天，呵呵”，陈康杰的回答是轻松和半开玩笑的，紧接着他又说道，“在西方，一直认为我们在大球和田径上是不会太有作为的，对于篮球和足球，以后会不会有作为，这个我不知道，我不是篮球运动员也不是足球运动员，但是在田径场上，或许从今天开始，那些持有那种观点的西方人可能要失望了，我从来不相信我们华人有什么可以做不到，缺乏的只是时机和训练罢了”。 第八百六十五章 有人犯规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接下来的一百米决赛你还能带给我们惊喜？”，央视的这位女记者问问题还算规矩，问出的问题都是围绕着运动和比赛展开，没有牵扯到别的，这让陈康杰很满意，也愿意回答。 “虽然说接下来的决赛对手的实力十分的强劲，但是我依然有信心，呵呵，不过如果我失利了，也不要惊讶，赛场上什么可能性都会发生”，陈康杰回答的前半截是严肃认真的，后半截就是调侃式的。 “我们相信你一定再次书写辉煌，毕竟你刚刚破了100的世界纪录，你是我们的英雄，我们相信你”，女记者点着头笃定的说道。 “谢谢你，我该去比赛了”，牛启华已经在提醒陈康杰，检录的时间到了，陈康杰不得不离开。 一百米的短跑比赛，被誉为飞人大战，因为谁能胜了奥运一百米比赛，谁就是地球上跑得最快的人，这是人体速度极限的巅峰对决。这样的比赛，往往能吸引全世界民众的眼球，比赛还没有开始，整个运动场就一直处在沸腾之中。人们对于能亲眼见到这场飞人大战而感到欢快和激动。 在陈康杰到达起跑区的时候，所有的运动员都已经就位，各自在做自己的赛前简单准备。看到陈康杰的到来，大家都有意无意的多看他几眼，每个人的眼神中传递出来的感情都有些复杂，有吃味，有佩服，有嫉妒，有羡慕，有不爽也有喜欢。 正所谓同行是冤家，在竞赛场上，对手之间总是保持着戒备，当然，也有人能称为好朋友，不过那种真不多，而且，也得看互相之间的吸引力强不强了。 陈康杰没有进休息室，助理教练已经将他所需要的物品放在了起跑线后面的箱子里。陈康杰摘下脖子上的金牌，递给唐伟，牛启华教练现场帮他脱下了运动服外套，助理教练帮他换上短跑的专用跑鞋。 这一系列从容淡定的动作，全部落在了现场和电视机前的观众眼里。别的对手都有了一个多小时的休息，然而陈康杰一点休息时间都没有，但是从他平静的脸上和柔缓的动作中，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他的那种自信。 现在没有多少人还会怀疑陈康杰的实力了，不会像前面的比赛一样那么多人为他担心，因为一个多小时前，他才创造了新的世界纪录。不过也还有一部分人的心是悬着的，这部分人要么是很懂行，要么是对陈康杰极为关心的人。 在懂行的人眼里，一个人要在连续的两个小时之内连续创造世界纪录，这几乎是难以完成的目标，每一次奔跑的成绩，除了与自己平时的训练有关之外，还容易受到临场发挥状态的影响，就像前面的爱德华兹，他自己一年前创造的世界纪录，可是今天却成绩相差了那么多， 陈康杰的复赛成绩只比多诺万贝利快了0.01秒，这样的悬殊其实并不大，被反超的可能性是完全存在的。 而作为最关心他的人，例如家人和朋友，不管他前面的成绩怎么样，每一场比赛都会为他担心的，除非他已经确切第一个过了终点。正所谓关心则乱，不知道是不是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我说，你们觉得他还会拿第一吗”，坐在电视机前的马芳琴两手互相揉搓着，紧张的问身边的家人。 此时国内守在电视机前的不止陈康杰的家人，那些已经起床的人，大多数都会守在电视机前，特别是前面这一个小时的电视新闻和广播不断的播发陈康杰已经取得一枚三级跳远的金牌之后，并且还着重突出了他是第一个登上奥运田径最高领奖台的华人男运动员的身份，而且还提到中央已经对代表团发去了贺信，所以对100米的决赛，世人都充满了期待。 “这是一定的嘛，老妈，你们看到他都创造了世界纪录了嘛，世界纪录就是老文已经是现在世界上跑得最快的人了，刚才记者的采访你也听到了啊，我们家老文很自信的，他一定还会再拿一块金牌”，坐在一旁的陈玉芬帮着分析和宽慰道。 话是这么说，陈玉芬自己都担心陈康杰还会不会发挥像复赛那么好。 “没想到这小子训练了那么一年，居然跑得那么快”，陈启刚点起一支烟自言自语说道。 他的公文包就放在身边，等看完了这场陈康杰的关键比赛，他就得去办公室上班。实际上他今天上午根本不可能好好的上班，等到了办公室以后，一直不断的接道喜的电话，筑城好几个打来的，彩云那边梁敏宽打来的，巴郡何保国的，西川省龙茂山的，还有六只的部下打来的和首都打来的，忙得他接了好几个小时的电话。虽然忙，但是陈启刚依然感到很开心。 。。。。。。 “你们班出了这么一个人物，高老师，你算是走运了”，刘亚夫一脸羡慕的看着妻子高雪梅说道。 “那还用得着说，是我的学生，你羡慕也没用，哈哈”，高雪梅难掩心中的高兴，随即她自己又有些失落，因为陈康杰与她的关系走得并不近，事先她都一点点风声没听到。 刘亚夫没有发现妻子的那一丝落寂，继续说道：“看来你的高级教师职称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改成特级教师了”。 这个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往往是国内社会关系的正常落寂，陈康杰为国家取得了那么大的荣誉，作为他的老师，沾沾光在刘亚夫看来再正常不过了。 “现在还不知道呢，比赛要开始了，专心看吧！”，对于丈夫所说的可能性，高雪梅还真的没有把握，反正好处是一定有的。 。。。。。。 范雪熙和邓敏两人也正缩着腿坐在沙发上，亮眼盯着电视机等着陈康杰的飞人大战。 范雪熙的父母昨晚到外地出差去了，只有范雪熙在家，她就将邓敏叫过来陪她，两人昨晚上聊了很多，大多数话题都是关于陈康杰的。今天一大早两人又很早就坐在了电视机前，一点不觉得困。 范文泰原本是打算将范雪熙假期送回盛京去，可范雪熙死活不去，她要是去的话，要开学才能回来，那么陈康杰参加奥运回来，她就不能第一时间看到了，他相信陈康杰回来一定会联系他们的。 “这家伙跑那么快，看来没有什么女生他追不上的了”，邓敏忽然转过头，含含糊糊的对范雪熙说了一句。 邓敏这是一语双关，明着说的是陈康杰的速度快，实际上指的是他太优秀，一定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他。 “啊？你说什么？”，范雪熙太专心，一时间没听明白。 “没什么，没什么，看电视吧！”，既然范雪熙没听明白，邓敏就不打算再说一次了，转过头去继续看电视，只是心里隐隐的有些烦躁。 邓敏是有点这方面的担心，他觉得未来陈康杰会离她越来越远，而范雪熙要比她有优势一些，学习不但和他一样好，家境还比他家高出很多，光说他们现在所在的屋子，就是四房两厅的，豪华装修，而且父母都有了自己的私家车，而她的家境一般，父母就是两个国有小职员而已。 能起那么早看电视的，还有穆家两姐妹，他们不但自己早起看电视，还连同穆远途和王英都带动起来了。 得知陈康杰去参加了奥运会，虽然不知道奥运会代表了什么，但是穆远途和王英夫妻俩依然也保持着高兴的激情。 “怪不得他那么长时间不到我们家来，原来是去忙着做这个事情，这孩子真是太有出息了”，之前听了穆妮的介绍，说参加奥运会要进行长久的艰苦训练，王英总算是有点明白了陈康杰为何不去她家做客的原因，说出来的话有一种放心和自豪感。 “妈，那还用得着说，小杰哥是第一个拿到奥运田径冠军的华人男运动员呢，刚才新闻里面都说他是我们的英雄，全国的英雄，能没出息吗”，穆芳表现得比王英还自豪和兴奋。 “小杰这孩子，以后要是有谁能嫁给他，那就享福了，人品好，能力强”，端着茶水喝的穆远途不挨天不挨地的突然说了那么一句。 “嗯，确实，人又长得好看，也不知道哪家闺女有这福气”，王英就像丈母娘看女婿一样，越看越喜欢。 王英说完之后，眼神淡淡的瞧了穆妮和穆芳各一眼，本来还想说什么，结果什么也没再说出来。 全家人就只有穆妮一句话没有说，双眼始终毫不斜视的盯着电视机，不过其他人说的话全部都被她听进去了，特别是父亲和母亲最后说的两句。听到这两句话的时候，穆妮的身体明显的抖动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on　your　marks”（各就各位），电视机里面裁判已经发出比赛马上开始的指令了。 陈康杰在自己的五号跑道起点线前蹲了下来，右脚用力的踩了踩后面的助跑器，双手拇指和食指带领的四个手指头分开，撑在起跑线上，找到了一个让自己舒服的角度。 “get　set”，预备声喊出，各选手都将臀部翘起来，只等身后的音响中传来那一声枪响，就会毫不犹豫的冲出去。 然而枪还没响，就有人抢跑犯规了。 第八百六十六章 文明抢跑 其实应该这么说，这个人是在枪声想起之前0.5秒身体就过线了。 陈康杰在枪声响起的那一刹那，双手就离地奔出去，才跑出四步，就听到发令员大声的喊“stop”，“stop”。。。。。。 陈康杰缓了两步后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到裁判员走到第二跑道的运动员身后出示了一张犯规的黄牌。 这位运动员陈康杰知道，刚才介绍的时候知道他和第四跑道的多诺万贝利一样也是来自加拿大，这是本次100米巅峰对决里面唯一的两个来自同一国家的运动员。 看了那位运动员一眼之后，陈康杰的眼神看向了多诺万贝利，正好对方也看向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了。这一撞多少产生了一点火花，因为陈康杰从对方若有若无的微笑中，猜到了这是对方有意为之的策略之一。 依照现行的国际田联比赛规则，每位选手有一位抢跑机会，只有出现了第二次之后才会被做取消资格的处罚。这样的规则就会被一些代表队所利用为战术，特别是有多名运动员参赛的代表队，他们可以利用抢跑来施压，打乱对手的比赛节奏。这种战术应该说是很有用的，这就像我国古代的《曹刿论战》一样，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在国际比赛中，时常都会有人用。 其实现在的规则已经改进了很多，在此之前，对此是没有限制的，每个运动员都能无限次的抢跑，最出名的事例出现在1912年，在那年的奥运会赛场上，美国选手克雷格和实力强大的德国选手夏利分在同一小组，为了击败对手，克雷格连续8次抢跑，在对手身心俱疲之后赢得了优胜。最终他以10秒8的成绩获得这届奥运会的男子100米比赛金牌。 虽然知道是对方的策略，可是人家是合理利用规则，陈康杰也没有办法，他只能收回目光，保持稳定的心态，再次回到起跑点，准备再一次的重来。 “on　your　marks”。 “get　set”，同样的动作再一次的重演。 “啪”，枪声响起，陈康杰又一次离线冲出去，然而才跑了几步，又被叫停了，原因是又有人抢跑。 陈康杰缓步停下，回头一看，这次抢跑的不是加拿大人，而是来自纳米比亚的弗雷德里克斯（frankie　fredericks），毫无悬念的，他也获得了一张黄牌。 陈康杰不认为弗雷德里克斯是和加拿大人一伙的，估计他只是想利用抢跑赢得那零点几秒的优势罢了，毕竟他的复赛成绩也是不错的，跑进了10秒，以他们那个小组的第一进入到决赛。 既然有人抢跑，又只能重来了。 “on　your　marks”。 “get　set”，训练时候做了无数次的动作，这个时候做起来，觉得有点沉重，刚才陈康杰在回头的时候，他发现了多诺万贝利脸上流露出了郁闷。因为他的那次起跑时间把握最好，身体几乎是和枪声同时发动，现在不得不重来，他能不郁闷才怪。 有意思的事情出现了，第三次起跑同样有人抢跑，这次抢跑的是来自特尼尼达和多巴哥的博尔顿（ato　boldon），他的跑道是第七道，他也想利用那抢得的零点几秒争取一下奖牌，他是另一组的复赛第一名，也是相当有实力的。 由于前面犯规的人都是只出现了一次，所以没有人被取消资格而罚下场，比赛又得再次继续。 经过三次的抢跑，大家的节奏多少都受到了一些影响，气势没有前面那么高昂了，裁判也没办法，他们在摇头表示无声抗议的同时，也只能准备下一轮。 今天这场100米的飞人大战注定是要被记录入奥运历史的了，原因绝不是这场比赛取得了多么好的成绩，也不是因为陈康杰的参赛，而是这场比赛的抢跑犯规有点让人咂舌，在博尔顿之后，又发生了三次抢跑事故，8个人的比赛，除了陈康杰和多诺万贝利，已经出现了六次抢跑了。 如此频繁的抢跑，别说运动员受不了，就连裁判员都觉得筋疲力尽了，原本很简单的比赛，十几秒就能完成的，现在都十多分钟了，比赛还没结束，这怎么让人受得了，台上的观众们的热情也随着一次次的抢跑而降低，他们有一种受骗被耍的感觉，因为每次发令枪声想起，他们都会欢呼，可是才呼喊两声，发现自己的白喊了。 我们国家有一个古老的故事，叫做《狼来了》，这个故事里的道理说明，欺骗只要超过两次，别人就会失去信任，何况现在何止两次，都翻了三倍达到六次了，故而后面两次，每次裁判叫暂停重来，看台上的观众们都会响起一大片嘘声，或许还有成千上万人在电视机前也对这些短跑运动员的行为表达着不满，可惜场上的他们听不到。 无论如何，规则就是这样的，你能用，别人也能用。 现在只剩下陈康杰与多诺万贝利没有抢跑过，说实话，别人疲惫不堪的同时，陈康杰也受到了一些影响，在国际大赛中一次次的重复起跑的动作，着实是让人心烦的事情。然而应对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要尽可能的保持好自己的平稳心态，将每一次的起跑都当成第一次那么严肃对待，除非自己已经事先就做好了抢跑的准备，否则就必须这样，因为那群狼或许就是这一次真的来了。 裁判们已经断定不会再发生抢跑事件了，多诺万贝利和陈康杰都是夺冠的热门，抢跑对他们一定好处都没有。 然而，事与愿违，1994年的广岛亚运会，当时有六名运动员轮番枪炮，创造了历史，成了抢跑人数最多的一场比赛。今天这个历史记录不但被平，还会被刷新。 第七次比赛，当所有人都以为不会再有抢跑犯规做好拼死一搏的时候，历史被多诺万贝利创造了，或许是他从陈康杰的坚毅眼神里面看出来对他的影响还不够，陈康杰的节奏还未被全部打乱，他想再烧一把火，所以做了刷新历史的第七次抢跑。 每一个奋力奔出的运动员都沮丧返回，可是谁也不能怪谁，除了陈康杰，他们自己都抢跑犯规过，有什么好说的呢，你能做的事情，难道别人就不能做吗？ 之前，陈康杰对那位或许能对他造成一定压力的对手还抱有一些好感，因为真正的对手并不好找。 可是他这一刷新历史的创举，让陈康杰对他产生了一丝鄙视。前面他们第一次的抢跑，陈康杰将其当成是一种无可厚非的战术策略，但是他的这一下，让陈康杰觉得完全是一种小孩子的恶作剧，行径有些卑劣了。 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不但要实力超群，有一较高下的可能，也需要人品还过得去，谁也不会将一个品行低下的人作为自己的对手而感到光荣。 克雷格通过八次抢跑打乱对手获得了冠军，从结果上看，他是聪明的举动。但是对陈康杰来说，他是瞧不起这种行为的，站在一定的高度来看，这与盗窃行径没有太大的区别，即便最后拿到了那块奖牌，然而人们也不会将你当成是跑得最快的人，对此，你自己的心中也是清楚的，就如同偷来的东西一样，那并不是真正属于你的东西。 不过，既然大家喜欢这么玩，陈康杰也不介意陪他们多玩一下，恶作剧嘛，谁不会啊？ “裁判先生们，我知道你们很不满，不过似乎大家今天达成了默契，共同在这里训练起跑动作，确实不错，当成那么多的人训练，感觉真的完全不同，为了表示公平，那我也来一次，咱们将抢跑进行到底，谁也不吃亏，弄他个十全十美，我提前打招呼，一会可别埋怨我哦”，陈康杰回到起跑点之后，懒洋洋的以一副很不满的表情对坐在他身后的两位裁判员幽默的说道。 陈康杰这种提前警告的方式让裁判员忍俊不禁，这种提前预示要犯规的运动员，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 陈康杰说的时候是用的英语，而且声音还比较大，起码在场的几个运动员是能听得见的。他完全是故意的，本身就要让他们听见，要不然怎么算是恶作剧呢？ “无所谓，已经七次了，也不在乎再多一次，如果是其他人抢跑，那不管是谁，都会被禁止比赛资格了”，一位穿着制服的英国裁判员耸耸肩，哭笑不得的说道，只是他也要提醒其他人不要再犯规了，否则后果很严重。 “谢谢，幸好发生在我身上不会出现那样的后果”，陈康杰笑着回答，然后得意的扫了一圈自己周围的选手。 可以理解的是，没有谁会觉得陈康杰那么干会有任何的不妥，八个人比赛，七个人都玩了那么一手，陈康杰重复一下，有何不可的呢？更何况，人家还是文明抢跑，提前就打了预防针，不像其他七个，都是悄无声息的突然玩那一手，闪人的神经。 第八百六十七章 提振民族信心 陈康杰真的会将这个恶作剧进行到底吗？所有裁判员和听懂他意思的运动员都相信会，先不说陈康杰被耍了7次，就凭陈康杰是赛场上年龄最小的选手，就完全有这种可能，没有人会觉得他是名人就不会恶作剧了。 然而陈康杰让他们失望，他没有让观众们失望，却耍了其他运动员和裁判一回。 起跑的指令枪没响起之前，陈康杰的身体根本就没有动，他的身体是伴随着枪声同时起步离地冲出去的。 等陈康杰率先起跑冲出去之后，其他运动员才大呼上当，特别是能听懂英语的运动员，这时候，他们连哀叹的时间都没有，必须得赶紧动身，抓紧时间跟上去。 在全场观众的巨大鼓动声中，这场100米飞人大战终于没有再叫停止，八名世界顶尖的短跑运动员争先恐后的朝终点冲去。 陈康杰咬着牙迈着大步一马当先，有一部高速摄像机始终对准着他，血液的急速流动和沸腾激发出了陈康杰的能量，并不算太长的头发在身体主动前进与空气碰撞形成的风中左飘右舞，由于速度太快，脸上的肌肉都能清晰的看到在往后坠，脸颊处形成了明显的沟壑。 在众目睽睽之下，陈康杰满足了众人的期待，以压倒性的优势第一个冲过了终点。 更具戏剧性的是，第二个冲过终点的不是多诺万贝利，也不是费雷德利克斯和博尔顿，竟然是来自多米尼加的特努西。 根据复赛的成绩，特努西排在第五名，要冲击奖牌，难度是相当大的，对此他自己都没有报太大的希望，他只想全神贯注的比好这场赛而已，之前他的抢跑犯规，完全是无意之举，他是出于太想有一个好成绩，才会无意识的犯了那个失误，没曾想，他连铜牌都不敢想的，竟然第二个冲过了终点，获得银牌。 这个结果的实现，带有一定的巧合，也具有一定的必然。巧合的是特努西比较“笨”，他不懂英语，多米尼加是一个南加勒比海的西班牙语国家，西班牙语是官方语言，只有少数精英阶层才会英语。 特努西作为一位来自平民家庭的运动员，并没有受过什么良好的教育，他在被教练发现具有跑步的天赋之后，就打算通过自己的艰苦训练和取得优异的比赛成绩来改善家里的生活条件。 像奥运会这种代表国家的大型国际比赛场合，要是能获得奖牌，那就是给国家增光添彩，美国这样的奖牌大户和业余运动员为主的国家或许不会有太优厚的奖励，但是对于小国来说，获奖运动员无疑将成为英雄，他们会受人追捧，政府也会给予他们意想不到的奖励。 就像中华国一样，能够在奥运会上获奖的运动员与不能获奖的运动员，那待遇真是天差地别。不是说他们的工资会相差多大，而是光政府奖金和企业的奖励加上代言，就会是工资收入的几十上百倍，甚至有些一夜之间就是百万富翁，千万富翁。 运动员梦想获奖，除了代表国家的那种纯粹神圣情感之外，这种物质的世俗诱惑也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原因，每个人都在为所谓的成功拼尽一切。 弗雷德里克斯与多诺万贝利几乎第三个冲过终点，至于谁是第三名，肉眼是看不出来的，不过精确度几十年前就达到了百分之一秒的电动计时器是可以区分的。 陈康杰第一个冲过终点之后，没有去管后面的人谁取得了什么样的名次和成绩，他甚至连自己的成绩也不看，他只知道，自己是第一名，自己是冠军，百米飞人的冠军，第一个获得奥运百米飞人冠军的亚洲运动员。 他的脚步没有停下来，看台边上有几个华人观众正举着一面国旗朝他激动的挥舞着，陈康杰跑了过去，接过那面鲜艳的国旗，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陈康杰还被其中的一位戴眼镜的青年女观众抱住脖子在脸上亲吻了一口。 对自己受到的“非礼”，陈康杰一点不介意，他能理解他们心情的激动与兴奋。 摆脱了那些热情要求照相和签名的观众们，陈康杰双手将那边国旗横向高高举起，在跑道上继续前行，他似乎是在宣誓主权，这里是我陈康杰的主场。 从他冲过终点开始，就有几名摄像师始终将镜头对准了他，他向前欢呼的奔跑，他们也跟随者，只是他们的身上绑着笨重的摄像机，二三十米之后，就会跟不上陈康杰就算不是比赛状态的步伐。幸好奥运会主运动场内不缺乏摄影师，为了全球的直播，主办方在这个会场内起码有几十位摄影师，所以在后面的摄影师被陈康杰落下之后，前面又会有两三名摄影师从场边冒出来，将陈康杰始终笼罩在他们的镜头之下。 陈康杰的所过之处，观众们就会起立鼓掌，为他欢呼和祝贺，这就导致了一般只有在足球比赛场上才会看到的人浪出现了，浪头永远是在陈康杰跑动的地方，直至最后，整个运动场内就犹如大海涨潮一样，观众们全部站起来，有节奏的“啪啪啪”“啪啪啪”鼓起了一阵阵轰鸣般的掌声。 陈康杰的脸上，已经没有汗水，那已经被风吹干了，始终挂着的是他灿烂的笑容。 只有亲身经历到这样的场合中，才会体会到那种喜悦和幸福，这一刻的陈康杰，完全与他平时的内敛有所不同，他自己都不能控制住胸腔里的那一股子燃烧的激情与自豪，所以在中途，陈康杰还在跑道上亢奋的玩了两个即兴前空翻，这两个简单的动作，更是让大家过瘾，看似动作简单，实则难度不小。 奔跑中，陈康杰双手是一直举着国旗的，在玩了空翻之后，国旗都没有碰到地面，双手也没有放开，这绝对不是一般人能玩得出来的。这两个动作，后来成了人们认为他会功夫的初始佐证。 兴奋激动的可不止陈康杰和那些喜欢他的在场观众，从陈康杰起步奔出，牛启华的拳头就紧紧的捏着，紧张让他背上都渗出了细汗，当陈康杰率先冲过终点的那一瞬间，牛启华将拳头高高的挥舞着疯狂跳了起来，嘴里还大喊大叫，长时间的准备和压抑在这一刻获得了充分的释放。 当身体落地之后，他又与唐伟和林之栋两兄弟来了一个重重的熊抱，三兄弟拥抱着又笑又跳，陈康杰的这一创举，不但他自己会被写入历史，他们三人的功绩，也主动会被世人记住。无论是出于个人的命运选择还是出于对国家的情怀，他们都觉得当初的选择真是英明至极，种下的种子，千辛万苦的照料与培育后，现在终于结出丰硕的果实，怎么能不让人开心和激动？ 武主任与几个代表团领导今天晚上也坐在了看台上，他们也希望陈康杰能取得好成绩，这能为自己的工作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起先的连续几次抢跑犯规，将这几位领导搞得心里如蚁在爬，又有些昏昏欲睡，但是当陈康杰第一个冲过终点的那一幕定格之后，这些人的身体内就像突然打进了一针吗啡，全部毫无形象的欢呼雀跃起来。 这一天，作为中华国的全体人民来说，注定是很高兴的一天，坐在电视机前观看这场比赛的民众没有人不为陈康杰叫好，没有人不为陈康杰鼓掌庆祝。即便是没有第一时间收看电视的群众，在得知消息之后，心里油然而生出一种自豪与兴奋的同时，也都对陈康杰竖起大拇指。这实在太难得了，近百年来，他是第一个华人，第一个亚洲人取得飞人大战的冠军啊，这无疑对万千民众的自信心打入一支强心针。 一个民族的伟大与信念，一个民族的精神传承，完全来自于这个民族的人是不是有发自内心的自信心和自豪感，只有具备这种意识的人民才能创造出一个伟大的民族和文化。 这些年来，由于百年的屈辱历史，曾经创造出世界最灿烂文化与科技，历史上几度实力遥遥领先于世界的中华民族多少有些自卑，虽然口头上谁都不会承认，但是很多事件和我们的许多行为已经有了反应，我们已经缺乏那种汉唐时代的“犯大汉天威者，虽远必诛”的豪情壮志，也不再有后来将外民族看做蛮夷的那种自信与自尊，因为这一百年来我们受到的几乎都是屈辱，因为我们没有一样现代成就能被看成世界no.1。 现在，陈康杰在一个华人不可能成功的领域实现了历史性的突破，在大家的心里被灌上了一种象征意义，似乎大家找到了一个很自豪很安慰的突破口和方向，他开始成了一种寄托。 不得不说，这也是陈康杰参与奥运会的目的与初衷，他选择了田径项目，就是希望带来这样的效果。如果他的成功，能给国人的信心提振带来一丝的作用，那么，陈康杰就觉得那些钱没有白花，就觉得那些苦没有白吃，因为信心对于一个民族来说，比金子还要珍贵和强大。 第八百六十八章 兵不厌诈，懂吗 绕场奔跑了一周之后，陈康杰回到了起跑的原点，与自己的三位教练高兴的拥抱在一起，陈康杰也需要向他们表示感谢，他自己好成绩的取得，离不开他们的辛劳与用心，特别是执拗的监督和合理的训练计划。 所有的成绩都已经出来了，陈康杰刷新了自己刚创造了一个多小时的世界纪录，成绩是9秒80，将成绩向前提高了0.04秒。多米尼加的特努西的成绩是9.92秒，比陈康杰慢了0.12秒，第三名是多诺万贝利，成绩是9.94秒，这个成绩，比他复赛的时候相反有了下降。 这一切都是陈康杰给害的，谁叫他能听懂陈康杰的话呢，以为陈康杰真的会抢跑犯规，大家来个大团圆，所以他就有些放松了，谁知道陈康杰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不但不犯规，还将时间点把握得很好。 多诺万贝利受到影响，弗雷德里克斯和博尔顿也未能幸免，他们三人都来自英语是官方语言的国家，对陈康杰的和裁判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结果都受到了影响，给了只懂几个标准英语单词的特努西以重大机会。 好在多诺万贝利的实力原本就比其他两人都要稍强一些，勉强进入了前三，那两人比他还亏，陈康杰没有出现的历史上，他们两人可是这场比赛的银牌和铜牌得主，成绩分别是9.89秒和9.90秒，现在好了，完全与奖牌无缘，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 “你是小人，你不讲信用”，就在各新闻记者往各自的国内传递陈康杰取得百米飞人冠军的时候，多诺万贝利一脸愤怒的走到陈康杰的身后，咧着嘴说道。 陈康杰转过身，将国旗交给牛启华，仔细打量了多诺万贝利一番，感觉他呼吸都还未平稳下来，胸口连续起伏，这应该不是累的，而是被陈康杰耍了之后给气的。亮眼放佛能喷出火焰，幸好他是黑人，如果他是白人的话，估计脸上也会变黑。 “先生，此话怎讲？”，陈康杰从嘴角挤出一丝笑容，明知故问。 “你说过你要抢跑犯规的，但是你没有那么干，你害了我”，多诺万贝利汇聚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陈康杰，上前一小步说道。 “我有说过我要抢跑犯规吗？有吗？我怎么不知道？我看你是听错了，谁会故意犯规呢？那可是对观众的不负责任和轻蔑”，陈康杰先是装疯卖傻，后又强词夺理般的义正言辞。 “那你和裁判说的。。。。。。”。 “哦，你说那个啊，哎，你真没礼貌，居然偷听我和裁判开玩笑，那只是个玩笑而已，你们居然也当真？近十万名观众在现场，电视机前又还有数亿人观看，我怎么会那么呢对他们失礼和不尊重呢？主动犯规？亏你说得出来”，由于对这位老兄的好感已经失去，陈康杰说话也不是那么好听了。他当时本来就是故意说给其他人听到，现在到成了别人偷听。 至于对方脸上的不满和凶相，陈康杰他才不担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要是敢动手，那丢人的一定是他，陈康杰可不会因为对方比自己高出半个头就将他放在眼里。 “你。。。。。。”，多诺万贝利伸出右手，怒气冲冲的指着陈康杰，“你们这些华人都是骗子，不讲信用的小人”。 对方发火，陈康杰可没有，他始终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表现的彬彬有礼，他清楚，此时一定也有摄影机镜头对着这边，自己可不是失了礼貌和修养。 脸上的表情陈康杰是保持得很好，但是语言上就很呛人了，“兵不厌诈，懂吗？说你们没智慧，没脑子，还真是的，和我们玩战术？你们还差得远，回去好好看看我们几千年前就写下的《孙子兵法》吧，你可别逼我种族歧视”。 陈康杰的话，刺激得贝利暴跳如雷，他恨不得冲上去揍陈康杰一顿，还好，他被他的教练眼疾手快的察觉并且拖开了，要不然，陈康杰或许一脚就能让他趴下，在现场丢更大的人。 通过屏幕看到这一幕的观众们，并不知道陈康杰和贝利的对话谈了什么，但是可以清晰的看到，失败的贝利是在无礼的找陈康杰抱怨和发怒，而陈康杰，始终保持着君子的谦谦风度，人品的高下之分一下子清晰明了，大多数人都对贝利的失礼表示批评。次日，加拿大唯一的全国性报纸《环球邮报》（the　globe　and　mail）还发表了一片社论批评贝利在国际赛场上的无礼行径，那是对加拿大形象的抹黑，同时对陈康杰的克制与君子风范表示了赞誉。 “杰少，那是怎么回事？”，看着双眼冒光，依依不舍离开的多诺万贝利，牛启华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他们和我玩心眼，结果被我给耍了，不服气，所以找我理论，呵呵，他要是不和我玩心眼，那银牌可能是他的，轮不到特努西，现在好了，名不见经传的特努西获得了第二，他心里很不爽”，陈康杰没当回事，随口说道。 在回到运动员休息室换衣服，准备参加议会举行的颁奖仪式时，特努西还友好的走到陈康杰的身边向他道喜，他以为陈康杰听不懂西班牙语，所以还带来他的教练来当翻译。 “谢谢，我也祝贺你获得了亚军，好好训练，我相信你还有很大的空间可以发挥”，陈康杰没等特努西的教练翻译，自己就用西班牙语回答道。 陈康杰话是这么说，事实是，只要有他参加的比赛，特努西不管怎么提高训练成绩，都只能被他压着，除非陈康杰不参加的比赛，那特努西倒是蛮有空间的。 特努西20岁，陈康杰17岁，说起来，陈康杰的空间比特努西的还大，而且，陈康杰的底子基础更加的好得多，所以这位来自多米尼加的跑步天才，即便后面成绩提高了很多，但是也只能感叹“既生瑜，何生亮”，还好他对陈康杰抱着的好感远比当成对手的意念要强大，故而两人还成了赛场上不错的朋友。 “哇，没想到西班牙语你都会，你太了不起了”，原本对陈康杰就佩服的特努西又从他身上发现了新的惊喜。 “你不懂英语？”。 “几乎不懂，我只懂那几个比赛用的单词，我在学校里只呆了六年”，特努西憨厚的说道。 “呵呵，伙计，有时候外语懂多了，也未必是好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陈康杰想着自己的恶作剧，忍不住笑着说道。 可是特努西并不懂陈康杰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完全不明白，他都还不知道他的亚军的取得，就是应为不懂英语的缘故，他要是知道了自己这次亚军的取得是多么的具有戏剧性，真不知道心里会怎么想，也会更加感激陈康杰，也许会哭笑不得，也许会感叹命运的一切不确定性。 “陈先生，最后一场比赛之前，我看到你和裁判说了两句话，后来贝利又怒气冲冲的找你，这是为何？”，特努西的教练好像明白了一点什么，所以用西班牙语狐疑的问道。 既然陈康杰能听懂西班牙语，那教练也不用说英语了，免得说了英语，特努西又听不懂，还得翻译，显得很麻烦。 “哈哈，其实也没什么，赛前我只是给裁判开玩笑说我也要抢跑，结果他们就当真了，真让人不可思议，我怎么可能会故意干那种事情呢？后来就想找我发泄，无理取闹嘛，缺乏体育精神”，一想起这个，陈康杰又觉得好笑，语言里难掩那一丝挖苦之意。 “哦，我明白了，谢谢你，特努西的这个亚军相当于是捡来的，。。。赛前，我们根本没有想过他能获得奖牌”，陈康杰都那么说了，要是对方还不明白，那就真是啥子呢。 特努西两眼睁得大大的，真不敢相信自己是如此的侥幸和走运，狠狠的对陈康杰感激了一番。这件事也导致了一个问题，特努西自此以后再也不学英语，这是陈康杰始料不及的。 总之，回国之后的特努西在多米尼加成了英雄，政府给了他几万美元的奖励，还送给他家一栋房子，训练场地和设施也给他做了一些休整，提高他的训练环境。虽然知道自己的这块银牌来得蹊跷，但是这毕竟给了特努西激励和动力，再加上生活环境和训练环境有了不小的改善，他的训练成绩也在一年一年处在提高之中。 在全球聚焦和万众瞩目之下，陈康杰一天之内第二次登上了冠军领奖牌，国歌声中，五星红旗再一次的飘扬在奥运会主会场的上空，这再一次带给了陈康杰无尽的满足感和幸福感，这种感受非常美妙。给他颁奖的依然是国际奥委会主席和国际田径联合会主席两人，之前是有诺在先的嘛，这也算是萨马兰奇他们给陈康杰的额外荣誉，对此，陈康杰是深表感谢。 从领奖台下来，陈康杰不得不再次接受了nbc和央视记者的采访，每一方他都只回答了两个问题，这两个问题都是围绕着他飞人大战创造的世界纪录展开的。 第八百六十九章 陈璟走丢了 一天拿了两个冠军，而且都那么的极具分量，不管从个人的角度陈康杰他怎么看待这两块金牌，他心里都是高兴的，十分的高兴。 参加完两场颁奖仪式后，陈康杰多少也有那么一点点疲乏了，再加上他现在是盛名之下，不便再留在会场，所以就回了宿舍。 现在k.j.chen的知名度极高，场内场外，没人不认识他，记者对他围追堵截，观众们找他照相，其他运动员甚至连同裁判员都有人找陈康杰要签名，这让他有些难以应付。 陈康杰刚到奥运村的宿舍坐下来，武主任他们后脚就跟着来了，陈康杰取得了如此重大的突破性成果，团领导当然要第一时间来慰问和郑重的表示祝贺。 “谢谢，谢谢各位领导，你们辛苦了，为国家出战，这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还希望以后领导们能够给予更多的帮助和支持”，该说的好话陈康杰还是得说。 “那是一定的，一定的，以后有什么体委需要协助的，只管说一声就行，我看到你刚才接受记者采访，说得很好啊，‘东亚病夫’的历史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今天，我们终于好好扬眉吐气的一回”，武主任笑得很灿烂，嘴里尽是溢美之词。 才参加一百米颁奖仪式后，陈康杰在接受采访的时候，曾经提到过数十年前“东亚病夫”的称谓，他也豪情壮志的说这个称谓已经如尘埃一般坠落在历史的长河中，他还告诉nbc记者，可能现在会有很多人对这样的状况不太适应，但是他相信，不管是东方还是西方，都会慢慢适应的，陈康杰也表示了，四年后的2000年悉尼奥运会他还会参加。 “牛教练，你们功劳不小啊，谢谢你们了”，武主任也没有将牛启华他们忘记。 “武主任，各位领导，功劳我们可不敢随便窃取，这主要还是得依靠陈康杰同志的拼搏精神和艰苦努力，我们只是锦上添花一点点罢了”，兴奋之余，牛启华并未沾沾自喜和忘乎所以，他还是比较清醒谁是真正的头功。在领导的面前，他们对陈康杰的称呼也严肃认真很多。 “就我所知，你们现在还没有职称，等回国后，再对你们进行奖赏，应该国家级教练的职称是少不了的，呵呵，我真羡慕你们啊，都那么年轻”，看来武主任这时真的心情很好，还未回国，就做出了承诺。 武主任他们呆的时间不长，也就闲聊了十来分钟，陈康杰手里的手机一直响，他们就不好再打搅了，谁都清楚，这时候一定会有国内的电话打来道喜。 电话确实是家里打来的，隔着电话，相聚近万公里，陈康杰都能感觉得到家人的开心和自豪感，一个个都笑得合不拢嘴，怎么说家里也总算是出了个名人，而且还是对国家有大贡献的名人。 陈康杰保持着谦虚的态度和家里人轮番聊了一圈，直到熊自强焦急的拿着另一部手机闯进陈康杰的房间才截止。 “强哥，怎么了？慌慌张张的”，陈康杰满是疑惑的问道。 跟了自己那么久，熊自强已经变得十分沉稳，平时不可能会如此换乱，突然之间有反常，陈康杰一定会感到奇怪。 “杰少，有个事有点麻烦，必须得对你说一下”，熊自强表情不自然的说道。 “什么事啊？说吧，我们又不是才相处一天两天”，陈康杰虽然疑惑，但还是尽可能保持处变不惊。 “是这样的，刚才董明书打来电话说，你姐姐陈璟给走丢了”，熊自强直接说出了他闯进陈康杰房间的原因。 “什么？走丢了？这是什么情况啊？”，陈康杰依然保持着淡定。 虽然熊自强说的情况有些突然，但是陈康杰并没有觉得这是太大的事情，奥运期间，治安还是很不错的，陈璟不可能会有什么危险，也许只是一时走散而已。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刚才董明书说，他们看完了你的比赛，原本是要回酒店休息的，可是车子路过奥运公园的时候，那里有一个乐队正在义演，很多人在那边玩，很热闹，你姐就要求下车去看，结果人太多，他们挤着挤着就给挤散了，他们两个此时正在那边找呢”，熊自强将他知道的信息给陈康杰复述了一遍。 “哦，原来是看表演走散了，呵呵。。。。。。”，如果只是这样，那还真不是什么大事，陈康杰居然还能笑得出来，不过，突然之间，陈康杰的脑子里一条信息闪过，他就笑不出来了，“什么？你刚才说他们是在什么地方走散？”，陈康杰瞪着眼睛唰的一下就从坐着的床边站立起来，一脸的不安和担忧。 “奥运公园，杰少，怎么了？”，刚才陈康杰还平平静静的，突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让熊自强一下子变得不适应。 “赶紧，叫上大家跟我去奥运公园，必须尽快找到我姐姐，将她带离那里”，陈康杰迅速右拳击了一下自己的左掌，心急不安的发出指令。说完陈康杰就马上要带头出去。 “杰少，你就这么出去？”，熊自强没想到别的，他就以为陈康杰是关心陈璟。可是现在陈康杰身上的衣服都还没换，穿的还是他刚才领奖的那一身运动衫，而且脸上也没有做任何的装饰，这样的外形一出去，就会马上被认出了，那时候自己能平静脱身就算很不错的了，哪里还有机会找人啊。 陈康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照了照床对面的镜子，也觉得这不对劲，“我换衣服，弄一下装束，你通知他们，顺便安排好车，这里到奥运公园一点五公里，要最快的时间过去”。 等陈康杰换了一身衣服，嘴唇上沾了一撇假胡子，头上戴了一顶运动帽走出房间，其他人都准备好了。 陈康杰本来可以易容，但是那会需要时间多一些，陈康杰要急着赶往奥运公园，就将之前从电影公司那边随便拿到的道具胡子沾上就完事，现在是晚上，这样装扮之后，应该不容易被认出来。 “走，一会不管谁见到她，一定要将她带离，不要顾及她的愿意和不愿意，强行的，这是我的命令，明白了吗”，在上车前，陈康杰对大伙做了重要交代。 陈康杰还没有这么郑重的交代一件事情过，为什么会这样呢？ 因为刚才陈康杰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这届亚特兰大奥运会，发生了一件爆炸案，时间正好是7月27日夜晚，而地点，就在奥运公园，这次爆炸案造成了两人死亡和一百多人受伤，而此时陈璟就在那里，陈康杰岂能不急？ 这件事情在来亚特兰大之前，陈康杰自己都还想起过，但是这两天一直忙着比赛，特别是今天，两场决赛，陈康杰就将这事给忘了，刚才熊自强提起，才将陈康杰的记忆又拉回来。 1996年亚特兰大奥运会动用了和平时期最为庞大的保安系统，保安开支高达2.27亿美元。然而，严密的保安措施仍然未能制止恐怖主义者的黑手。 奥运公园由于紧挨着奥运村和主体育场，而且这里奥运期间每天都有不少的艺术表演，就像一个庞大的狂欢party，所以每天人流量都很大，不管是本地市民还是外地游客，观看比赛之余，都喜欢到这里休闲游玩，欣赏表演和音乐，今天又是周末，游人比平时多出了不少。 陈康杰他们到达的时候，奥运公园里面密密麻麻到处都是人，在中心广场，此时有一个乐队正在临时搭建的舞台上激情的演奏者他们的摇滚乐，台下起码四五千观众正酣畅淋漓的排列着欢呼和欣赏。 “你们是在哪里走失的？”，在奥运公园左侧的一块空地上，推开车门走下来的陈康杰对等候在这里的董明书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就问。 在陈康杰，熊自强给董明书打过电话，让他在这里等候，那位女保镖继续寻找，陈康杰他们的座驾有奥组委的特别通行证，所以可以直接开进奥运公园，一路上也没有遇到任何阻拦，那些荷枪实弹游弋的军警没有盘查他们。 “就在中心广场，那个什么鸟乐队在哪里表演，起先我一直跟着她的，可是一阵烟火过后，我们就走散了，里面人太多，又太吵，所以。。。。。。”，所以后面的话董明书就不用说了，自己自责的低下头。 “书哥，不要有想法，我不怪你，现在当务之急是立刻找到她，然后将她带走”，陈康杰拍了拍董明书的肩膀，然后转过身，“吉米，你带几个人，去找到电源，将中心广场的电源切掉，其他人随我去中心广场散开找，行动”，陈康杰没有时间细细解释，立刻做出部署。 陈康杰的做法是两手准备，他让约翰吉米他们去破坏掉电源，那么整个中心广场的演出就没办法继续，人群只能散去，而他们认识陈璟的人，则在人群里面去找。 随着陈康杰“行动”两个字的一声令下，所有人奔跑着行动起来。 第八百七十章 奥运爆炸案 中心广场上摩肩擦踵，人数着实不少，还有一些看完比赛的游人不断的加入，在广场边上和喷泉区，也汇聚了不少游客和市民纳凉与嬉戏，男女老少，各肤色的人都有。 那些看表演的几乎都是年轻人，起码也是以年轻人为主，灯光闪烁，忽明忽暗，而且西方人的个头比较大，所以陈璟一米六几的身材混迹在人群中，并不容易被发现。 陈康杰带领的一行人成扇形行动，过来的时候，庞辉和熊自强他们都要跟在陈康杰的身旁，保护他的安全，可是这时候陈康杰他哪里还顾及得了自己，最后只留下熊自强和自己一路，其他人全部各自进行，这样铺开面积大点，能找到的几率也要大一些。 看表演的人太拥挤，随着音乐的鼓动大家情绪也太激昂和兴奋，陈康杰他们每向前前进一步都比较困难，要将别人扒开，才能通行，在这过程中，陈康杰的无礼还惹恼了几个白人青年，他们除了嘴里表示不满之外，甚至还对他实行了一些推拉的肢体接触。 如果是在平时，陈康杰遇到这样的情况绝对不会善罢甘休，骂不还口推不还手的事情不属于他的作风，但是今天不一样，今天他的目的是尽快找到陈璟，不能让他在这里受伤甚至发生其他的危险，所以对于别人适当的激烈言行，陈康杰他根本没当回事，一切就如同没有听见也没有感受到一样，眼睛始终在自己周围的一张张脸上扫来扫去，发现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又会继续前进。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陈康杰还是半点陈璟的影子都没有看到，也没有收到其他各路发现她的消息，这让陈康杰心情一点一点的累积沉重起来，体内的心也一刻一刻的向上提，都已经快到嗓子眼了。 陈璟是陈康杰带出来的，家里还一再叮嘱他要照看好，再加上，在平时的吵吵闹闹中，两姐弟的关系本来一直就很近，要是陈璟在这里出了什么事，陈康杰真的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向家里交代，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内心。 忽然之间，咔嚓一声，广场上刚才还璀璨的灯光一下子全部熄灭，顿时现场陷入黑暗之中，陈康杰知道，这应该是约翰.吉米他们得手的结果，刚才他就是吩咐他们去将电源切断。 如此出乎预料的变故，引发了众人的不满，纷纷吵吵嚷嚷，对组委会批评和谩骂，有些小青年兴奋的吹起了口哨。 奥运会期间，各项措施管控极严，在中心区发生停电事故，这应该是绝对不应该的事情，人们可不知道是人为的破坏，他们就以为是简单的设备故障或者碰电事故。结果大家都没有选择离开，而是就地等待，希望很快供电会恢复。 这些人不散开而选择原地待命，这是陈康杰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刚才一切都是临时决定，而且他脑子里里始终在担心陈璟的安全，所以思考没有那么周密。 之前有灯光，找人都不容易，现在黑灯瞎火的，要找人就更是困难重重了，陈康杰愈加的心急如焚，有种束手无策之感。 就在陈康杰站在人群中焦虑的时候，空中出现了两架警用直升机，嗡嗡嗡的盘旋到奥运公园中心广场的上空，直升机的下方还有探照灯射向广场。而且，周围也开进了六七辆警车，并且还能听到有后续的更多警车朝奥运公园驶来。 难道是因为自己让人切断了电源所引发的连锁反应？亚特兰大警方当成了一件紧急事故？陈康杰在心里揣测，要是这样的话，那安保方面的反应也倒还及时嘛，两分钟不到，就有大批安保力量赶到了现场。 这时候，陈康杰经过警方那么一提醒，自己也反思过来自己没有采用最好的办法。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就是刚才应该报警，就说这里有****，有炸弹，这样的话负责奥运会安保的力量一定会及时介入，并且将人群疏散开，那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至少可以先将陈璟营救到安全地带。 陈康杰有些懊恼自己，真是关心则乱，放着好好的办法不用，偏偏要用笨办法，政府的力量不是要强大得多嘛，人手也会高出数倍。看，现在只是停电，人家就直升机，警车，装甲车都出动了，一大批军警人员从车上迅速的窜下来。 其实陈康杰不用懊恼，这些人此来，并不是因为这里停电，而是他们确实收到了信息，说这里有****安装了炸弹，否则如果只是停电事故的话，是用不着军警的，他们来也没用，电力公司的人来就可以了。 果然，这些军警从外围一致散开之后，就开始从外围疏散人群，直升机上，也有人用大喇叭开始向下面的人喊话了。 “请各位游客遵照警方的疏散快速离开，由于发生了故障，请各位游客遵照警方的疏散指示迅速离开，。。。。。。。”，或许担心发生踩踏事故，喊话的人并没有说是因为这里埋放了炸弹，因为正好停电，所以就只说是因为事故。 警方人员很清楚，要是说出他们收到消息这里有****安放了炸弹，那人群必定会产生恐慌，现场缺少足够的光源，而且人数众多，要是一旦恐慌而引发踩踏，那结果也许比炸弹爆炸带来的损失还要大。 有了大批军警的协助，事情就好办了，人员开始从三个方向向外疏散，不过速度并不是那么快。 “不就是个停电事故嘛，用得着那么小题大做，弄好电不就完事了嘛”，有人极不情愿的从陈康杰的身边走过，嘴里还不满的抱怨警方。 这句话提醒了陈康杰，对啊，这些家伙看来还真不是为了停电而来，十有八九是和自己一样，这就让陈康杰更加的心燥不安，警方的到来，这验证了陈康杰记忆中的事件真的会发生，并没有因为他的重生而被避免或者推迟。 “强哥，快，我们继续向前寻找”，人们都在朝外走，陈康杰拉上熊自强却反其道而行之。 “杰少，现在大家都在向外，我们是不是到门口去等啊？你姐姐应该也会跟着人群出来的。。。。。。”，熊自强并不知道这里会发生爆炸的事情，他的这个建议要是平时，那是好办法，但是现在，却是一种被动的举措。 “不行，万一她在里面呢？走，为了停电，警方是不会如此大阵仗的”，陈康杰没有回头，继续向前寻找，口里只是给熊自强提示了一句。 听了陈康杰的最后一句话，熊自强也察觉到了不同寻常，他没再问什么，快步上前与陈康杰并排搜寻。 越往后走，人员越密集，疏散越慢，陈康杰离刚才的表演舞台都只有十来米了，还没有发现陈璟的身影，这让他心急如焚。 “杰少，快看，你姐在那里”，忽然之间，熊自强在陈康杰的肩膀上扯了一把，然后指向右手边。 陈康杰循眼望去，真看到陈璟孤助无缘的被人挤在舞台的右侧，正缓慢的往外走，这还是直升机上投射下来的灯光照过这边，他们才得以看到。 陈康杰二话不说就向着陈璟的方向摸索过去，一边走一边喊她的名字。 “老文，是你吗？我在这里，我在这里。。。。。。”，陈康杰的嗓子比较大，才喊了三声就收到了回音。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都来了？”，双方的手牵在了一起，兄妹两个都才稍微放心下来，看着纷乱的人群和头顶上的直升机，陈璟狐疑的问道。 “别管那么多，赶紧离开这里”，找到了陈璟，陈康杰心里稍安，但是没有离开这个地方，危险依然存在，他可不知道人家会将炸弹放在哪里，所以左手牵着陈璟的左手，右手推着她的背，就不顾一切往前挤。 “总是神神秘秘的，真的很讨厌，你。。。。。。”，陈璟抱怨的话还未说完，身后就传来了巨大的声响。 出于经验，陈康杰丝毫不加思考的就将陈璟一下子扑倒在地，两人刚着地，就听到有物体划过空气的嗖嗖嗖声，紧接着就是人们的惨叫连连。 不管警方反应多么的迅速，爆炸案还是发生了，炸弹被安放在舞台的下方，在那些搭建舞台的材质被爆炸的推力弄得四飞五溅的时候，巨大的火焰在舞台处升起，接着就是浓烟和粉尘到处弥漫。 现在已经不需要任何命令，人们都已经惊恐的四散。 “姐，你没事吧？你怎么样？”，陈康杰翻过身，推了推陈璟的肩膀。 “没事，没事，就是膝盖有点疼，刚才碰到地板撞的”，陈璟爬起来，回望了一眼，看到刚才的舞台已经灰飞烟灭，两眼惊呆：“这，这，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发生了爆炸案”，看着地上躺了不少受伤的游客，惨叫声此起彼伏，烟尘浓密，陈康杰冷冷的说道。 “谁那么大胆？敢在奥运会期间实施这么残忍的事情？”，陈璟想不明白。 “起来，我背你回去，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陈康杰将陈璟扶起来，然后将她背上自己的后背。 第八百七十一章 后续影响 此时奥运公园中心广场一片狼藉，哀鸿遍地，混乱不堪，他也顾不得其他保镖的安危情况，得先把陈璟送回去，而且，现在这里已经成了全世界的新闻焦点之一，有大批的记者正往这里赶来。 陈康杰将陈璟背到他们的停车处时，约翰吉米他们几个已经守在那里。 “先将我们送走，稍后再联系他们”，陈康杰对约翰吉米直接命令道。 “先生，我们是去奥运村还是。。。。。。”，约翰吉米得先搞清楚目的地。 陈康杰将陈璟放进车内之后，坐了上去，“去桃树酒店，今晚我就不回奥运村了”。 遭受这样的惊吓，陈康杰还是觉得自己多点时间陪姐姐，免得她有心理压力。 陈康杰他们到桃树广场之后，简单检查了一下，陈璟的身体并无大碍，可能是陈康杰将她扑倒的时候用力过大，膝盖撞到地面，青了一块，擦药之后，一两天就会好的，反倒是陈康杰将陈璟吓得不轻。 在酒店里，陈康杰帮陈璟擦药转身的时候，她发现弟弟的身后衣服上破了一大个口子，足有半尺长。 陈康杰将衣服脱下一看，自己也着实一阵后怕，从破损处分析，那应该是什么碎片被弹飞，陈康杰的身体正好倒下，所以那物体没伤到他的人，只毁了一件衣服，真的是万幸。 “我差点害了你，要是那东西刺入你的身体，你现在估计已经在医院了”，陈璟惊吓得眼眶中泪珠打转。 “嗨，小事，我福大命大的，老姐，你就别想那么多了，明天我没比赛，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陪你玩”，陈康杰将那件外套扔到一边，虽然他也后怕，但是不能表现出来，免得六姐有心理负担。 “哎，都怪我要去看那什么表演，我太任性了”，陈璟有些自责。 “切，这有什么的嘛，换成我，我也可能会去凑热闹，我们是出来玩的嘛，遇到好玩的，去看看是无可厚非的”，陈康杰轻松的安抚她，然后才问起她们为何会失散，“对了，董明书他们两个一直跟着你，怎么你们会走散了呢？”。 “我也不知道，那里人太多，走着走着，一不注意，我就找不到他们了，那时候我又正好想上厕所，就挤到舞台后面的公共厕所去，等我回来，就看到有直升机，灯光也熄灭了，然后就是看到你”，陈璟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过程。 “哦，没事，以后出去，你尽可能的和他们在一起，要去哪里，让他们陪你去”，陈康杰拍拍陈璟的肩膀，继续宽慰她。 熊自强他们差不多晚了20分钟才到达广场酒店，他们的时间是浪费在现场寻找陈康杰的下落，直到收到约翰吉米的信息，得知陈康杰已经回到酒店，他们才赶回来。 “强哥，大家都安然无恙吧？”，在陈康杰的房间，他关心的对蓬头垢面的熊自强问道。 “都没什么问题，只有保护你姐姐的那位女保镖受了点轻伤，划破了点皮，她当时靠近爆炸地点很近”，熊自强介绍道。 这时候，陈康杰打开电视，n正在实况报道这条新闻，陈康杰聚精会神的看，没有先说话。 新闻上说，目前为止造成两人死亡，一人是被直接炸死，一人是一名土耳其记者，是被惊吓后送到医院死亡的，受伤人员有五十多名，其中8名为重伤，这些伤者已经送往市内各大医院治疗。亚特兰大警方和联邦调查局已经着手调查此案，争取早日将凶手绳之以法。 死亡人数与陈康杰重生前是一致的，都是两人，受伤人数减少了一半。其实这得益于陈康杰，原来很多受伤者是乐队的工作人员和演出的管理人员，他让约翰吉米他们切断了电源之后，那些人就离开去寻事故根源和找解决办法，乐队表演成员也离开了舞台，这就大大降低了受伤的人数。 看完新闻之后，陈康杰拿起电话给欧阳震华所在的房间打了个电话，将自己遇到的这件事情告诉他，让他奖励那位受伤的女保镖，顺便另外安排一人来接替保护陈璟。他可不是那种歹毒之人，人家虽然在职责上有失误，但既然受伤了，还是需要奖励的。 陈康杰打电话的时候，欧阳震华也在看新闻，他还和谭美芸戏评这届奥运会的安保差劲呢，没想到陈康杰也差点险为其害。 电话挂了之后，欧阳震华就赶到陈康杰的房间来看望他，看到陈康杰安然无恙，他才安心。 董明书对自己的工作失误很自责，差点造成了大错，陈康杰没有批评他，只是让熊自强给他做做工作，别有心理压力，以后吸取教训，小心一点就是了。 这天所有人都没有再回到奥运村，全部选择住在酒店里，陈康杰出于礼貌，给武主任打了个电话，相当于是告假一声。 7月28日，这次奥运公园爆炸案的新闻就登上了世界各媒体的头条，奥运会期间，这样严重的案件已经十数年没有再奥运中心区发生了，美国是世界头号强国，这次又是百年奥运，在很多新闻中，隐隐的有些批评美国政府没有尽到责任。 例如俄通社的消息说：“在对奥运安保日愈重视的今天，在百年奥运的神圣纪念上，****是怎么将炸弹带进奥运公园的？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安装的？”。 《洛杉矶时报》的头条文章中也有提到：“自诩拥有中央情报局和联邦调查局两大情报机构的美国，为何在事先没有掌握到确切的消息？为何在警方到达现场开始疏散人群之后还造成如此严重的伤亡？”。 看来美国人是特工电影看多了，真当中央情报局和联邦调查局是无所不能的，难道****要做什么事还会提前告诉你不成？ 竞争这次奥运会举办权输了的希腊，怀着一种吃味的心情表达他们的不满和幸灾乐祸，希腊的第二大报纸《自由新闻报》和第一大私营电视台mega都说，要是这届奥运会是在雅典举办，就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希腊一定会倾尽全国之力确保奥运会的成功，而不会用一种随意的态度去对待百年奥运盛典，同时他们还指出，将奥运会这种大型活动交给私营机构负责，应该是这次惨案发生的关键原因。 1972年慕尼黑奥运会发生了惨案，一个名叫“黑九月”的恐怖组织发起攻击和绑架，最后造成11名以色列运动员生亡，奥运会还为此停赛两天。世界舆论为之哗然，纷纷指责西德警察无能，抨击西德政府“视人质生命如儿戏”。这次恐怖事件，让西德蒙受了奇耻大辱，从此以后，赛事安全问题被提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没想到那次事件过去了24年后，在奥运会上又发生了惨剧，这怎能不招致批评。 美国方面28日凌晨就开始灭火，先是宣布联邦调查局与亚特兰大市警察局会尽快联合破案，给受害者一个说法，其次就是kld总统亲自发表电视讲话，对这一事件深表悲痛和对死者表示哀悼，第三就是奥运公园关闭三天，便于警方寻找线索，第四就是从周边地区又补充了1500军警，加强对奥运村和比赛各个场馆的保护，并且加大对人员的安保检查，第五就是由佩里出面，代表奥组委向伤亡者和家属承认错误和道歉，他们会给予相应的一些赔偿。第六就是佐治亚州州长和亚特兰大市市长第一时间赶往医院看望那些受伤的人员。 几项措施下来，世界才减少了对美国的批评，不过，世人还是希望凶手早日被捉拿归案，这是对死者最大的告慰。 至于美国怎么抓人，怎么破案，那不关陈康杰的事情，他28号没有比赛，陪陈璟看了一天的比赛，有花样游泳，跳水，还看了女子标枪和女子400米栏，又陪她吃了两顿饭，她才总惊吓中恢复过来。 陈康杰虽然觉得这件事和他没有关系，但是他没想到的是，这件事居然后来会牵连到他，曾一度被指责为嫌疑犯，原因就在于他让人破坏了电源。 虽然7月28日各大新闻媒体第一时间报道了亚特兰大奥运公园爆炸案的新闻，但是这条新闻并没有完全抢了陈康杰的风头，他获得百米飞人冠军的新闻还是占据了相当大的篇幅内容，特别是亚洲的媒体。 不管是国内的央视，《人民日报》，各省级卫视还是日本的nhk，fnn和《朝日新闻》，韩国的kbs，《朝鲜日报》，宝岛的《联合报》，tvbs，新加坡的中文报纸《联合早报》，最大的英文报纸《海峡时报》以及亚洲电视台，马来西亚的马来文报纸《马来使者报》，英文报纸《马来邮报》，华文报纸《光华日报》以及tv2，ntv7等机构都将陈康杰获得短跑冠军的消息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奥运公园爆炸案只做了短评。 香港的《明报》还用了整整两个版面来详细解说陈康杰获得百米飞人冠军的意义和激励作用，中间配发了多幅陈康杰在比赛现场的照片。 《泰国日报》上面，陈康杰不但成了中华国的英雄，还喊出了他是“亚洲英雄”的口号，上面说，陈康杰在田径场上成了跳得最远和跑得最快的亚洲人，再加上他才17岁，这奠定了他亚洲体育一哥的地位。 第八百七十二章 新的策略？ 对于外界汹涌而来的种种赞誉，陈康杰很清楚，但是也没有十分的在意。有些东西，你越把它当回事，自己越有负担，要是平淡的看待，反而自己能走得更好，已经磨砺十年的陈康杰，已经深谙此中之道，何况他目前还有一项重要任务，就是完成男子1500米的比赛。 男子1500米的预赛时间是在7月29日的上午10点45开始，由于受到前天爆炸案的影响，整个运动场的安保加强了不少，观众们的进场时间也比平时要提前20分钟，以便接受不同程序的检查，即便如此，才到上午九点，整个奥运会主体育场就已经座无虚席。 男子1500米总共要进行三场比赛，7月29日一场预赛，8月1日一场复赛，最后剩下的八人参加奥运会最后一天，也就是8月三日的决赛。由于1500米对体能的消耗要比短跑大得多，所以中间给留出了一天的时间休息。 10点四十，陈康杰出现在了田径场上，现在他已经是天下无人不知的英雄，可以这么说，今天到场的近十万名观众，绝大部分的兴趣点主要就是放在陈康杰的身上，其次才是其他的比赛。 所以，陈康杰的出现，一下子就将所有人的热情激发出来，对他的欢呼和鼓掌那是一浪接一浪，搞得陈康杰都有些不好意思，一直谦逊的朝大家挥手致意，然而，他的每次挥手，都能引起更大的欢呼和更热烈的掌声。 如果说之前他的比赛还有人怀疑的话，那此时应该没有多少人再有这样的想法了。虽然陈康杰这是第一次出现在男子1500米的赛场，可是对于已经连续创造了两项不可能的k.j.chen来说，人们认为似乎已经没有什么不可能了，他们都坚信陈康杰能取得胜利，关键就看成绩能达到多好而已。 观众们关心，记者们比他们还关心，参加奥运会的近万名运动员中，陈康杰现在已经成了最吸引媒体眼球的选手。不管是哪个国家的记者，在向国内发回本国运动员的比赛进展的同时，几乎都会提上一些有关陈康杰的信息，这有利于提高新闻关注度，反正现在全世界都盯着他，记者们也只是尽自己的职责而已。 第一场预赛，陈康杰没有让大家失望，跑出了3分39秒72的好成绩，这个成绩虽然离努尔丁.莫塞利在去年7月12日尼斯创造的3分27秒27的世界纪录还有一定的差距，但是陈康杰已经凭借小组第二进入到了下一轮复赛，小组第一才比他快了0.51秒，这已经算不错了，起码中华男子运动员第一次跑到这个成绩。 以前的比赛，不到决赛陈康杰都是压着跑，但是这次可不算，今天的比赛陈康杰虽然没有拼尽全力，但是也没有怎么放水，这的确接近了他今天的最好发挥。 究其原因，就在于陈康杰昨天既没训练，也没有保持良好的休息，一直陪着陈璟到处玩，直到吃了晚饭后，陈康杰晚上10点半才回到奥运村是宿舍中，今天的比赛又是在上午，所以陈康杰的状态多多少少受到了一些影响。 最担心陈康杰发挥的就是林之栋了。唐伟和牛启华负责的项目都拿到了冠军，一个平了世界纪录，一个破了世界纪录，中长跑是他负责的，所以他当然也希望陈康杰在这上面能取得好成绩。 昨天一天陈康杰都没有返回奥运村，这让林之栋心急的不行，等陈康杰大晚上回来了，他原本打算找陈康杰抱怨几句，可是又担心更加影响他次日的比赛，这才忍住。 陈康杰现在顺利闯入了下一轮，让林之栋心里稍许放松，可是那个成绩低于他平时好几次训练的最好成绩，放下的心又被他悬了起来。 “杰少，你的比赛只剩下这一项了，你可得有始有终啊，昨天找你做训练和谈战术，你都不在，急死我了，幸好你今天进入了复赛。。。。。。”，陪同陈康杰离开比赛场馆的路上，林之栋的眉头都还是锁起的。 “林教练，我知道你的担忧，前天是有临时事情出去了，昨天也不方便回来，不好意思，这两天我好好调整一下，争取决赛拿出一个好成绩，呵呵，让你费心了”，陈康杰虽然没有解释他是因何出去未回，但是对于自己做错事，他并未因为自己的身份就傲慢，该承认的错误还是承认的，而且，最后还轻轻拍了拍林之栋的肩膀，安慰他一下。 “老林，你别担心，杰少极具潜能和天资，不会让你失望的，想必那金牌也会是囊中之物”，牛启华搂着林之栋的肩膀，一方面是信任陈康杰，一方面是安慰他。 “是啊，是啊，一定的”，唐伟也跟着附和。 三人作为最好的朋友，现在又同为陈康杰的教练，他们之间的感情是比较特殊的。现在唐伟和牛启华都已经算是达成所愿，或者说步入了功成名就，他们当然也不想林之栋失利，并不会像其他人一样，看不得别人成功，要是别人和自己一样取得相同的成就，就会吃味和不爽。 至于那块金牌是不是一定是陈康杰的囊中之物，现在说起来还有些为时尚早，世界纪录的保持着努尔丁.莫塞利也是在场上的，陈康杰在平时的训练中，最好的成绩也就是和努尔丁莫塞利持平，要是努尔丁莫塞利能够拿出他去年在尼斯的表现，陈康杰或许真只能屈居亚军或者季军。事实是这么回事，但是两人还是只能说出鼓励和自信的话。 预赛之后的两天，陈康杰哪里都没有去，就在奥运村的训练场内接受林之栋的调整训练，可就算陈康杰拿出了百分百的配合态度，他们的训练也很难正常进行。 奥运村内只有一个田径训练场，各个国家的田径运动员都在这里做一些赛前的调整和适应，其中也不乏一些有名气的运动员。然而当今之时，比名气，那些运动员怎么又比得过陈康杰呢，所以每次陈康杰训练时，就会有很多人观看，等他结束了训练，又会有很多人要求签名或者合影。 这样的滋扰一直不断，弄得陈康杰和林之栋都烦不胜烦，甚至努尔丁莫塞利都来观看陈康杰的训练，以便知己知彼。 烦归烦，然而陈康杰并不像表现出那种傲慢和大牌，也只能忍着，最后还是林之栋最先放弃。 “算了，我们不做户外训练了，这样我怕没调整好，反而更加影响心态，到宿舍用跑步机吧，或者你游泳放松一下也行”，看着那些围着陈康杰指指点点的人，林之栋垂头丧气的。 “林教练，你是不是担心竞争对手看到你的训练方法啊？呵呵”，陈康杰竟然还有好心情与林之栋开玩笑。 “那倒无妨，我是担心影响心情”。 “你说得对，其实呢，我有什么样的实力你是清楚的，我们都觉得临时抱佛脚没有什么用，还不如自己按照一种放松的方式来，你就别有压力了，我相信我这双腿的压力不会比他们差的，不会让你失望的”，陈康杰各个运动员轻松的反过来安慰教练。 之后的几天，陈康杰就是在跑步机上完成训练，每天还到游泳池游一个小时。为了不被打扰，那一个小时安排在晚上6点到7点之间的饭点，这个时间段马歇尔那边会安排游泳池只有陈康杰能使用。 跑步机上训练的效果虽然没有场地里面那么好，但是胜在安静，可以心平气和，不被打扰。假如是为了提高成绩，恐怕是不行，然而如若只是为了调整，那还是可以的。 休息了两天之后，8月1日傍晚六点10分，陈康杰再一次的走进了亚特兰大奥体中心，比赛要六点30分才会开始，陈康杰提前20分钟进场，是为了慢跑一遍，适应一下节奏。 这两天的休息和放松训练看来效果还是不错的，复赛中，陈康杰依靠3分36秒72拿到了小组第一，成功进入了决赛。 最让人意外的是，他这个成绩，居然是复赛的最好成绩，努尔丁.莫塞利也只跑了3分36秒72。 “实在是很奇怪，难道他们这是采取了一种新的策略？努尔丁.莫塞利的实力不止这个成绩的，就连那个西班牙的卡乔（fermin　cacho）复赛也只跑了3分38秒，不可能男子1500的成绩一下子整体倒退了的！”，原本是好事，却弄得林之栋惶惶不安。 唐伟拍了拍沙发手臂，站了起来，在陈康杰的客厅走了一圈，“我觉得这完全有可能，你想啊，我那个项目的爱德华兹，世界纪录是他创造的，时间也才一年，可是呢？他今年的表现却与世界纪录相差那么多，赛场上一切都有可能”。 “我也觉得这不会是什么策略，西班牙人和肯尼亚人不可能会去配合努尔丁莫塞利的，卡乔3分38秒，肯尼亚人斯蒂芬.基普科利尔（stephen　kipkorir）也只拿到了3分39秒24，他们难道都隐藏实力？”，牛启华思忖一下也帮着分析。 “其实我们大可不必担心这些，只要我不自乱阵脚，只要我在决赛中拼死一搏，管他们什么策略，如果我们紧张和大加猜疑，反而可能中套”，陈康杰的想法是，只要自己稳若泰山，管他东南西北风。 第八八百七十三章 王者之气 陈康杰的办法有点类似于一力降十会，只要自己保证自己的发挥和定力，那不关对方做什么样的动作，都不会影响到自己。 实际上呢，是林之栋他们想多了，对方根本没有什么新的策略，那就是他们复赛中的正常表现。 为何会这样？这就是陈康杰带给他们的压力。在林之栋觉得对方会采取这种策略来影响陈康杰的同时，他们其实已经被陈康杰给影响到了，而且，实话实说，如果那种降低自己的成绩来影响对方的举动真是一种策略的话，那也是一种又笨又傻的低级手段，因为这种方式还可能会鼓舞对方的士气和增强必胜的信心。 陈康杰以一个作家的身份来参加奥运会比赛，不但没有如同最先人们的所料，就是来打酱油和混着玩的，反而拿下了两个冠军，并且是以优异的成绩拿下的冠军，并不是捡得的。这样的事实，让努尔丁莫塞利他们倍感压力，他们甚至都实现产生了一种幻觉，那就是陈康杰一定能拿下这场男子1500米的金牌。 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产生了怯战和不自信之后，那么实际上已经输了三分，怀着这样的压力和紧张感，能发挥出最好的水平那才是怪事。 8月2号这一天，其他代表队的教练和队员都在分析他们发挥不好的原因，然后就是鼓劲和调整心态。 “赛场上，没有一个人是不可战胜的，你必须拿出你的勇气和信心，你得知道，你是世界纪录的创造者，怎么能够有那种荒谬的想法呢，他k.j.chen难道参加什么项目都能拿到冠军？那是神话，那永远不可能是事实，明白吗？”，阿尔及利亚田径队的主教练站在努尔丁莫塞利的面前，就像一个将军鼓舞士兵一样实心竭力的吼道。 “先生，可是我真的认为他能打败我啊！”，努尔丁莫塞利垂头丧气的坐着，双手撑住脸颊， “赶紧将你这种想法抛诸脑后，复赛你之所以输了，就是你的这种想法在作怪，你可知道，我们整个代表团都将金牌压在了你的身上，你是我们的希望，你的一枚金牌，能够给国民带来欢乐，能给总统带来荣耀啊，你要知道，在尼斯时，你是王者，你是田径场上的王者，请拿出你的王者之气来”，主教练继续从一些大面上给努尔丁莫塞利鼓劲和打起。 “那时候没有k.j.chen，这里也不是尼斯，是亚特兰大，说实话，每当我看到他，我感觉他更像王者，太自信，太沉稳，似乎他的身上有一种神奇的光环笼罩，他能散发出强大的气势，让人不敢与之争锋”，努尔丁莫塞利摇着头说出他对陈康杰的感受。 其实陈康杰真有那样的神奇和杀伤力吗？陈康杰自己是不觉得的，他就觉得自己只是做好自己，可是他的对手，还真是有不少人有如此相似的感受。除了他的神态与定力，还有他每一场都没有失利过，也没有犯规过，每场比赛都堪称完美，就连三级跳远，他只跳了一次，就如同有神助一般，后面的选手连同世界纪录创造者爱德华兹都不能突破他的成绩，放佛也是不敢突破。 “朽木不可雕也，你难道想你家人都生活在贫困之中吗？你难道就想自己这样碌碌无为吗？你难道想去当风吹日晒的的士司机而不想住在豪宅里面？”，主教练气愤的一连跑出几个问题。 对于这几个问题，努尔丁莫塞利没有回答，低着头沉默不语，毫无疑问，谁都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见自己带有些挖苦的话有了一点点作用，主教练在莫塞利面前走了两步，又乘胜追击，“上次尼斯回来，你获得了冠军所以总统奖励了你3万美元，体育部长还批了一辆轿车给你。要是这次你能在奥运会上拿到金牌，让我们的国旗在田径场上升起，那么你再回国，总统起码会奖励你十万美元，甚至还会给你一栋海滨别墅，体育部长或许还会给你一份长期不错的薪水，那样的话，你的生活不用发愁，你的全家也会沾光，明白吗？你明白吗？这一切你都不想要吗？”。 大道理的杀伤力看来还真是没有现实的利益来得强烈，听了主教练凭空许下的空头支票，莫塞利果然扬起了头，脸上满是毅然决然，“先生，我知道了，明天我一定打败他，捍卫我们的荣誉和利益”。 莫塞利当然清楚，主教练说的那些好处不单单他会有，教练也会有，只是要打败陈康杰可没有那么容易，而且，教练简单的几句话，也还难以让莫塞利就完全放弃对陈康杰的恐惧，不过恢复了大部分信心的莫塞利倒是对陈康杰造成了不小的威胁。 男子1500米的决赛时间是8月3日晚上19点50分举行，在比赛之前，别人是紧张还是放松，陈康杰不知道，反正旁人看不到他有一丝的不自然，18点的时候，他亲自到餐厅去吃了一顿饭，一个人吃了两碗米饭，一个西红柿鸡蛋和一盘回锅肉，回锅肉还是让厨师现炒的。 为了让自己肚里的食物有一个适当的消化，或许也是因为这是他的最后一场比赛，心情有所不同，今天没有选择乘车前往主体育场，而是采用散步的方式。 一路上免不了有很多人认出他，举起相机对他照相，有很多还要签名。 对于要照相的，陈康杰表现得很大度，不但随便你们怎么照，他还微笑和挥手做配合，但是对于要签名的，则被保镖和工作人员全部挡住。 伴着轻轻吹拂的晚风，在一大群人的簇拥之下，陈康杰闲庭信步的来到了奥运会主体育场。这个行为传递出了两层意思，一方面是陈康杰难得的高调，另一方面是人们能感受到他的自信，有很多人也理解成是王者之气。 在人们望眼欲穿的期盼中，男子1500米的决赛就要开始了，陈康杰在第三道，莫塞利就在他的旁边，第四道，西班牙的卡乔和肯尼亚的基普科利尔分列五六道，第一道和第二道是来自南非的赛潘和挪威的诺达尔，第七道和第八道是是来自摩洛哥的布拉米和乌干达的卡莫加，从这些人的所在国籍就可以看得出来，中长跑真基本上是非洲人的天下。 短跑是美国人的强项，即便是美国人，那也是美国黑人，除此之外就是加勒比国家和欧洲，反正亚洲人不管是在短跑还是在中长跑上都是难觅身影的。 中长跑是采用直立式起跑，陈康杰站在自己的跑道上倒是心无旁骛，但是他总觉得莫塞利的余光老是盯着他，在起跑枪声响起之前，陈康杰对他笑了一下，算是表示友好。 “啪”的一声枪响，八名选手冲出起跑线，对于中长跑来说，抢跑的意义不大，所以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选择这个犯规。 由于要跑将近四圈，后面的距离还很长，故而一开始，不会有人不顾一切冲刺的，大家都压着跑，以便保存体力后面冲刺。 陈康杰所在的赛道是有一定优势的，所以一开始他并未抢道，也没有冲刺，甚至没有要求出头领跑，两百米之后，他所处的位置是第三位，赛潘和诺达尔排第一和第二。 1500米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到了400米，就有人开始适当加速了，赛潘和诺达尔很快被挤了下去，连同陈康杰也排到了第四，处在前三位的是布拉米，卡莫加和基普科利尔，莫赛达和陈康杰几乎并排在一起，两人的步伐相当，频率也差不多。 他们两人都清楚，决胜的关键是在最后四百米，或者说是最后两百米，那时候的冲刺能力，才是能否拿到第一的决胜点。历来在这项比赛中，冠军几乎都不属于前八百米领跑的运动员。观众们似乎也知道这个规律，所以对陈康杰只是保持第四的位次并没有过激的表现，只是将心悬了起来而已，希望他最后的冲刺能有预想不到的效果。 领跑是很费体力的，后面的人只需要跟着你的节奏，就能保持体力。800后，卡乔有点忍不住了，他将布拉米和卡莫加挤了下来，变成基普科利尔领跑，他在第二，而陈康杰和莫塞利则退到了第五和第六。 陈康杰暗暗心想，这个莫塞利还挺能沉得住气的嘛，居然都八百米了还不去抢位，难道真把我当成了最大的劲敌。 不错，莫塞利就是将陈康杰当成了最大的劲敌，这是他们团队定下的策略，就是始终和陈康杰贴在一起，等到最后冲刺超过他就行，其他人可以不必太关心。 莫塞利沉得住气，陈康杰沉得住气，可是观众沉不住了，900米后，要以第五名的位次冲击冠军，这个难度可想而知，何况他们与第一名基普科利尔的距离已经拉超过六米了。 观众们开始呼喊为陈康杰加油打气，“k.j.chen”，“k.j.chen”的呼喊声不绝于耳，希望他能够发起冲刺。 不管观众们怎么喊，陈康杰都不为所动，依然保持着他现在的步频，这让莫塞利产生了一种错觉，难道陈康杰体力不行了？ 第八百七十四章 反败为胜 观众对陈康杰的明显支持，这本身就给了莫塞利压力，现在陈康杰又不为所动，莫塞利一边跑一边浮想联翩，他觉得陈康杰如果是体力不行了的话，那他们定下的策略必须要改了，自己可不能与他陪葬，那样死得划不来。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莫塞利对陈康杰撇撇头，接着就从1000米出开始加速，他得先冲上去，不领跑，也得弄个第二和第三的位置，便于关键点冲刺反败为胜。 莫塞利调整了步频，陈康杰就当没看到一样，你要冲就冲，他还是依然保持匀速。 跑中长跑，最忌讳的就是节奏的打乱，一会快，一会慢，一会又冲，这对呼气和心跳会提出高要求，要是达不到的话，很容易力竭。 看着陈康杰没有跟上来，已经占据第二名位次的莫塞利更加断定了他的想法，觉得陈康杰真的是疲惫了，体力不支，要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之前对陈康杰的忌惮是多么的可笑。 莫塞利还有些懊恼自己此前对陈康杰的惧怕，觉得自己真是有点懦夫，现在好了，既然他体力不支，那么这个冠军，自己也正好收入囊中，捍卫自己在男子1500米这个项目上的王者至尊，此行到亚特兰大，就是为了冠军而来。 这么想了之后，莫塞利就打算开始冲刺，这会离终点只有三百米了，第一名基普科利尔与陈康杰的距离拉倒了十米，莫塞利与陈康杰的距离也有八米多，莫塞利觉得，只要干掉了基普科利尔，那么他就稳如泰山了，冠军就逃不出手掌心，随着距离终点越来越近，陈康杰想反超，几乎不太可能。 打算开始冲刺的可不止莫塞利，卡乔他们也打算冲刺，成败在此一举，谁都想拼死一搏，能杀进决赛的人，没有谁不想捞一块奖牌回去，而且直道冲刺是最好的。 眼看着陈康杰与前面队员的距离越拉越远，人们急躁不安，手上和嘴上虽然越发的为陈康杰鼓劲，可是心里已经开始有些失望，感到陈康杰在这个项目上取胜已经趋近于渺茫。 在所有人当中，最为紧张和担忧的，当属林之栋，这一战，陈康杰是为了自己，同时也是为了他，要是陈康杰在这个项目上失败了，那么就算嘴上不会有人说，可是无形中他的地位一定会比牛启华和唐伟降低半格。 “兄弟，别那么紧张，要相信杰少，我觉得他会在进入弯道的时候冲刺”，看着站立不安，脑门上都沁出细汗的林之栋，牛启华搂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我能不紧张才怪，距离越来越远了，要是差距超过15米，那几乎就没可能了，败局定矣，根据我的认识，之前还没有谁在这样的大赛中最后两百米冲刺反超15米呢”，林之栋拳头捏得紧紧的，说话的同时，亮眼始终焦急的盯着陈康杰。 “杰少的冲刺能力很强的，他是短跑世界冠军啊，再说，现在的差距最多也就十一二米嘛”，牛启华其实心里也为陈康杰捏把汗的，只是对负责这个项目的林之栋，必须得用安慰给他信心。 “不是，目测起码也有十三米了”，由于前面的人在开始加速，所以距离随时都在变化之中。 “快看，杰少冲刺了，杰少冲刺了”，一直没有说话的唐伟跳起来大声喊道。 是的，距离终点已经只有两百米，陈康杰在进入弯道之后，就大步流星的开始冲刺，他之前一直在积累体能，现在这剩下的两百米，陈康杰要将它们全部泄掉。 布拉米和卡莫加很快就被陈康杰干掉，他的冲刺速度很快，而且还是利用第二道赶超第一道。 现在观众们看到的仿佛不是一个人在奔跑，而是一批骏马，陈康杰的步伐明显要比刚才匀速的时候要大，步频也像启动的火车出站一样，越来越快。 陈康杰的表现，就像一根强心针，所有人的兴奋起来，观众们已经不再坐着了，全部站了起来，全部发出一个统一的声音，“go”，“go”，“go”，不管之前观众们说的是何种语言，但在现场毕竟说英语的人占大多数，所以现在全部被这个英文单词通化，统一的口径为陈康杰加油打气，希望他能创造奇迹，反败为胜。 不但现场的声音轰鸣滚滚，在世界各地，有太多的人都坐着或站着为他加油呼喊，这些声音也许他听不见，但是通过现场的传递，陈康杰感受到了成千上万人对他的热情。 观众的掌声，会给现场表演的艺术家带来激情，赛场上，观众的呼喊声会给运动员增添能量，特别是田径赛场。如此多的人对自己加以鼓励和抱着激情，陈康杰热血沸腾，他不能让大家失望，更不能让自己失望，最后一场比赛，自己也一定要胜利，否则就对不起自己此前对记者放出的豪言壮语。 陈康杰体内荷尔蒙加速分泌，血管里的血液急速流动和沸腾，源源不断的能量从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传递出来，最后转化成那一双矫健的双腿迈出的步伐。 一百米的弯道才过去，陈康杰的前面就只剩下基普科利尔和莫塞利了。此时莫塞利已经超过基普科利尔暂列第一，陈康杰与他们的距离，只用了一个弯道就拉近到了四米。 从观众们异常热烈的情绪中，莫塞利知道大多数人绝不是为了他欢呼，虽然他也可以当成是对自己，然而理性告诉他，一定是陈康杰不顾一切的加速冲刺了，甚至已经取得了相当不错的进展。 莫塞利很想回头看看陈康杰到底到了哪里，可是那会真的容不得他那样做，他只能当成屁股着火一样向终点奔去，不能停，一定不能停，快点，速度再快点。 基普科利尔与莫塞利的想法相同，只是他已经不需要回头看陈康杰到了哪里，因为他的右眼余光已经能看到陈康杰了，离终点只有50米，他们已经并排跑到了一起。 眼看着陈康杰将前面的对手一个个的追上并且赶超，观众们的激情也像坐过山车的爬升阶段一样，越来越高，就等着到最高点的时候，再如洪水迸发一样倾泻而下。 陈康杰与莫塞利的距离正在一厘米一厘米的拉近，只是不得不说，陈康杰的速度已经几乎达到了临界值，而且，对于创造了世界纪录的莫塞利，人家也不是吃素了，那家伙也在咬紧牙关的坚持着。 眼看终点即将到达，莫塞利也不会放弃了的，即便他现在感觉大脑严重缺氧，可是依然拼命坚持着，这时候比的就是谁的耐力和毅力更强。 40米，35米，30米，25米，20米。。。。。。终点越来越近，陈康杰与莫塞利的距离也越来越近，到离终点只有十米的咫尺之遥时，两人已经完全持平。 看到陈康杰已经来到自己的身旁，莫塞利大为恐慌，他很想很想再多出一点力气，然而他只能有心无力了，原本他就大脑缺氧，现在加上这么一恐慌，似乎血液出现了短暂的停顿，也就是在这么一瞬间，陈康杰三步就超过了他。 最后陈康杰以略微领先莫塞利两个身位的距离率先冲过终点，全场的气氛也到了爆发的临界点，人们就像自己胜利一样欢呼雀跃，有不少人还与身边本来不认识的人做了拥抱或者击掌，他们太高兴了，陈康杰的最后两百米冲刺，带给了他们无限的刺激和深刻的记忆。 林之栋在兴奋激动至于，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别看他没有参加比赛，但是他的体能消耗同样很大，一个人的长时间极度紧张，足以让人虚脱。 陈康杰的胜利得益于他从小就练就的吐纳之法，这和莫塞利很是不同，莫塞利在感到氧气供应不足而大脑缺氧的时候，陈康杰却依然保持着呼吸的顺畅，源源不断的空气进入体能瞬间转换成他所需要的能量。 在冲过终点之后，莫塞利直接倒地不起，他太累了，身体的每一丝力量都被抽空，而陈康杰，虽然也在大口呼吸，但是感觉要轻松得多，他还能笑容满面的跳起来朝空中挥舞拳头，宛如是在宣誓这里是他的主场，同时也告诉世人，他是不可战胜的，不管别人创造了多好的记录，自己都能将其击败。 成绩统计出来了，努尔丁莫塞利创造了3分27秒26，打破了他去年创造的3分27秒27的世界纪录，可是很遗憾，新的世界纪录不再属于他，因为陈康杰的成绩是3分27秒17，比莫塞利快了0.09秒，基普科利尔由于长期领跑，体能消耗过大，在最后阶段，被西班牙的卡乔超过，卡乔凭借3分35秒18的成绩获得了第三名。 此时亚特兰大主体育场就属于陈康杰一个人，场内的人，不管是观众，裁判员，还是其他队员，双眼都焦距在他的身上，他这个反败为胜的大逆转，真的是让人想忘都忘记不了。 陈康杰来到教练们的身边，拿出两面已经准备好的国旗，一面自己高高举起，一面披在林之栋的身上。 林之栋高兴激动的泪水已经擦干，露出灿烂而羞涩的笑容，师徒二人拿着国旗向观众们鞠躬致谢，伴随着他们的行为，运动场的上空，适时的又响起了那首开幕式上的《呼唤英雄》。 第八百七十五章 准备回国 三个项目，陈康杰都获得了冠军，这是史无前例的胜利，在此之前，还从未有人同时在这三个项目上拿到第一的成绩，亚特兰大一行，陈康杰真可谓是大获全胜，名动世界。 他的比赛是举行完了，可是有关他在赛场上的表现，在各国媒体中才刚刚进入**，各种各样的赞美与佩服充斥着各大媒体，他在赛场上的每一个动作都被评论员们津津乐道，而且，经过奥运会兴奋剂检测机构的两次严格检验，并未在陈康杰的身体里发现有任何服用兴奋剂的痕迹。这样，不管是谁，不管是出于何种心情，羡慕也好，嫉妒也罢，都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8月4号这天，整个比赛就只剩下男子马拉松决赛了，除此之外，就是晚上举行的闭幕式典礼。 因此，到八月3日这天，可以说所有比赛已经基本结束，各个代表团和各家媒体开始对这届奥运会做相关的总结，不管他们怎么总结，有关陈康杰这个人都是避不开的，他可以说是本届奥运会最大的赢家，也是最耀眼的明星，这个与他作家的身份完全无关，实实在在的就是他运动员的身份。 人们经常夸奖一个人到了一种极致之后，就会说此人是文武双全，现在陈康杰就给人这种印象，文能写书，并且传遍世界，武能奥运场上争锋，打遍天下无敌手，这是何等的难得与惊艳呀。 陈康杰k.j.chen的身份在他上场之后最先是在其他国家传得世人皆知，国内的媒体最先是没有报道的，但是后来在得到陈康杰的同意之后宣传部门出现了层层解禁，第一个将他与k.j.chen连起来一同分析报道的就是央视，他们在一个讲诉名人故事的栏目中详细介绍了陈康杰之前的每一部作品内容及其在世界范围内的传播影响力。 这个节目一经播出，国内一片哗然。由此引发的震惊比陈康杰在奥运赛场上取得三个冠军还要大。 在奥运赛场上取得冠军，这似乎是人力所能及的，之前只是我们在某些项目上比较弱而已，但这并不表示没有可能性，然而，一个国人用英文写作，并且能还传遍世界，这被国人看成是人所不能及的非凡之举。这不是说国内没有外语好的人，只是要好到这样的份上，况且那会陈康杰年龄那么小，这就让人所不可接受了。 惊诧之余，国人剩下的就是倍感自豪，这样的人才不管是出现在哪个国家，估计当地人都会万分自豪的，完全是情理之中和理所当然。 只是这个消息一出，太多的人被惊呆了，特别是那些与陈康杰认识的人。 鬼难缠终于明白了他为何会在初中时就被陈康杰用英语刁难，张强明白了陈康杰为何上课时总是看一些他所不懂的外语书，马伟他们明白了为什么陈康杰上小学的时候就能做他们的小老师。。。。。。 可也还是有很多人不能明白，他们完全是百思不得其解。曾经有陈康杰同班过的很多同学还有些不太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因为太匪夷所思了，高雪梅他们这些陈康杰的老师们诚惶诚恐，因为他们面对的竟然是这样的天才学生，而且他们此先还并不知情。 像罗子荣，姚哲等这样朋友也总算是明白了为何陈康杰会如此沉稳练达，而像何辉登，樊马克，秦晓斌这些下属也明白了为何陈康杰会懂得那么多，为何很多事情欧阳总裁会询问他的意见，何保国，黄振华这些官场长辈由此推测出了陈康杰为何会与中央的高层大佬有不错私谊的部分原因。。。。。。陈康杰作家身份的解开，确实帮助很多人打开了重新认识和理解他的有一个新窗口，只是他们不知道，他们对陈康杰的理解和认识依然还很肤浅。 陈康杰的身份还给一些人带来了纠结和烦恼，他在奥运会上取得三个冠军的优异成绩本来就让邓敏和穆妮这样女孩子感觉假若与他相处很有压力，现在再加上一个j.k.chen的身份，更让他们感到自惭形秽。 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林玲还有些不太相信，在找陈玉芬核实准确无误之后，她在自己屋里发呆坐了整整一个下午。 之前林玲知道陈康杰很优秀，但是她没想到他会优秀到这样的份上，不但能挣钱和写歌，现在一下子还成了手拿三项奥运冠军的全国英雄和世界出名的作家。 对于常人来说，这样的消息带来的就是惊讶和兴奋与高兴罢了，可是对于林玲来说，绝不仅限于此。作为与陈康杰曾经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即便陈康杰年龄小，但是林玲曾经还是想过要与陈康杰走到一起，但是，现在陈康杰的非凡成就打击了她的信心。 林玲自己并不差，也算是成功女性，美貌与智慧都具备，然而与陈康杰的优秀比起来，似乎有点星辰与日月争辉，她开始在怀疑自己是否真的配得上陈康杰了，她心里的态度发生了动摇，这种动摇很大一部分还源自于对陈康杰的利益考虑，林玲反反复复的问自己，自己要是还和他，会不会害了他？会不会对他的名声造成不良影响？对于一个名人来说，声誉可是极其重要的核心品质。 整整一个下午，林玲都没有找到方向和答案。与陈康杰在一起她知道十有八九会影响到他，可是，一个如此有魅力的男人，要说放下，也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这样的决心并不好下，每次想起陈康杰给他做菜的事情，林玲都还能感到甜蜜和幸福。 有如此纠结和烦恼除了林玲之外，邓敏，穆妮，范雪熙，石艺等等都有类似的感受，他们在震惊和不解之余，都会或多或少的往这方面想，一往这方面想就会患得患失，谁叫他们对陈康杰都有或深或浅的一些情感呢？ 就连一向喊着要教训陈康杰的庹佩兮，在先看到陈康杰连续取得了三项奥运冠军，后又得知陈康杰写了好几本世界畅销书之后，那种盛人的气势也收敛了，无论她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她都清楚自己与陈康杰的距离其实已经无形中被拉得很远了，这样的距离一辈子估计都追赶不上。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都有一定的层次性。朋友也好，同事也好，大家层次不同，是很难沟通的。一个人可以偶尔降低自己的层次去迁就对方，但尝尝要降低层次的话，大多数人会觉得那倒不如不要交这个朋友。 他说的，你不明白；他在思考的事情，你从未思考过；他说东，你以为你说西；他想你做100分，你竭尽所能，只能交出50分。这有什么办法呢？唯一的办法就是分道扬镳。 这样的道理很多人或许说不出来，但是，只要有点点智慧，大家心里都会明白，这些女孩子们自然也是明白的，所以才会倍感压力。 找一个层次相同的朋友不容易，所以大部分人都是寂寞的，找一个层次相同的伴侣，那就更难了。大家层次相同，才可以一起进步，他明白你在做什么，你明白他在做什么。不过这些女士们有一点点想错了。 如果陈康杰与他们的性别颠倒过来，那么他们的纠结与担忧就是一种智慧之举，可是陈康杰是男人啊，那么他们的压力就只能是瞎担心，因为男人可以降低一点自己的层次，女人却往往不愿意， 男人会用女人的美貌和青春甚至可爱与活泼来弥补彼此的距离，然而，对女人来说，男人的精神层次就是她喜欢他的原因，女人不会愿意屈就。 陈康杰知道，自己这次回国，一定会受到很多的质问，很多认识他的朋友都会对他有所抱怨，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8月4日这天，陈康杰带着陈璟到市中心（downtown）疯狂采购，算是对陈璟的犒劳，也是为他自己准备送人的礼物。 俗话说，礼多人不怪，陈康杰打算用糖衣炮弹来为自己说话。得知可以随便买东西，全部由弟弟买单，陈璟兴奋莫名，对于陈康杰的劣迹，一下子就抛到九霄云外。 买东西的人倒是舒服了，这可苦了提东西的人，这一天，陈康杰他们买了整整45万美元的礼物，装了一个旅行车，庞辉他们一趟一趟的将满手的袋子拧走。这幸好是刷卡，要是付现金的话，那金钱的数量能吓陈璟一跳。 “从来没有这样花钱过，真爽啊，是不是有点肉痛？”，在回酒店的车上，陈璟带着促狭的笑容揶揄陈康杰。全部相加花了多少钱陈璟不太知道，但是她清楚，她一个人就花了差不多五万美元，四十多万人民币啊。 “这点钱，小弟现在还付得起，你就放心吧，只要你开心就行。只是这搞得我们有点像暴发户，呵呵，你看那些售货员的眼神，一溜的不解”，陈康杰有钱，但是他并不想被看成是暴发户，往往暴发户都是得意洋洋，目中无人，人品低劣。 “我知道你有钱，干的事情如此出人预料，成就非凡，能没钱吗？”，陈璟就像欣赏一样拍着陈康杰的肩膀说道，然后摩挲着自己左手上的水晶手链，“他们那是羡慕，嫉妒，只是和你逛街还真是有点麻烦，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总觉得不像你”。 今天逛街，为了不被认出来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陈康杰精心化妆过，打扮得像个中年男人，这一点让陈璟理解的同时，也有些不爽。 第八百七十六章 欢迎回家 奥运会的闭幕式，并不是所有运动员都需要参加，有很多已经提前完成比赛项目的选手都已经启程回国了，8月4日的晚上，陈康杰还在亚特兰大，不过他没有选择去参加奥运会闭幕式，他很清楚，自己去了的话，闭幕式不像开幕式那样运动选手是按照国家划分区域呆在一起，而是为了表现融合与友谊，随意选择，任意散落，这样的态势，绝对会有密密麻麻的人跑道他的身边打扰他，要合影，要签名啥的，要是不给吧，当着那么多观众的面，甚至还是随着摄像机当时全世界人的面，会显得自己自己失礼是傲慢，但要是一一满足，那自己今晚就不是去看表演和享受快乐的，完全就是去搞一场签名会。 他难以满足所有人的需要，故而直接不去，选择在酒店里面看电视，等明天一早就回国。 中华国代表团的大部人马依然选择包机回国，但是陈康杰不打算与他们一起走，他得避开那些下机之后繁琐的欢迎仪式，甚至欢迎宴会，这对别人来说估计是荣誉，对陈康杰来说，那就是麻烦。 8月5日，在与一些朋友道别之后，陈康杰和欧阳震华他们一道搭机回国，何婉蓉这次与陈康杰一起返回国内，她打算到巴郡去看望一下何保国夫妇，所以搭乘陈康杰的便机。 这次，欧阳震华也会在国内小住一段时间，经过一再调整和确认之后，新世界中心已经全部完成，下属的各个公司要将总部搬迁进去，这就需要一个协调和指挥，欧阳震华就是来做这个事情的。 去的时候，陈康杰的很多工作人员是乘坐他的转机，回来的时候，他们就得让位了，改成民航客机。 一路上，时间虽然漫长，但是有何婉蓉和陈璟在，也到不寂寞，总有很多话题可以聊。 “婉蓉姐，听说你下半年要在新加坡，曼谷和吉隆坡开十场演唱会？”，陈璟将她从娱乐杂志上得知的消息拿出来问何婉蓉。 “是的，我这次回来，也只能呆两天，奥运会期间已经休息了不少的时间，两天后就得回去”，何婉蓉并不否认，这个消息是公司开记者会透露出去的，千真万确。 “是公司给你安排的？”，陈康杰翘着脚，随口问道。 “也不全是，是文萱与我商量的，我自己也想多做点，现在年轻，以后恐怕想做，也没那么好的体力了”，何婉蓉笑着回答。 “做歌星真好，可以全世界到处跑，还能接受歌迷的热情欢呼，婉蓉姐，以后我干脆跟着你学吧，我很羡慕你呢”，做娱乐明星，那几乎是所有少男少女都梦寐的事情，放佛鲜花与掌声能够带来永无止境的快乐和幸福，陈璟也不例外。 看着陈璟闪动着羡慕的双眼，何婉蓉想起了自己像她差不多这个年龄的时候，那时候她也羡慕那些能够在电视上表演的演员和歌手，也曾想过自己和他们一样。上大学选择音乐专业，当时就是从这点出发的。 只是到了大学之后，随着眼界的拓宽，心智的成熟，才知道要做那个并不容易，不少优秀的师兄师姐都只能到学校教书，哪里又那么多表演的机会啊？ 再后来，因为陈康杰的缘故，她得以踏入娱乐圈。在娱乐圈混了这么些年下来，她深知在这里面混真的很不容易，不管是自己公司的那些同事还是别的公司的艺人，他都接触了不少，也体会了不少。 在飞扬娱乐，有陈康杰的照顾，何婉蓉无论工作还是生活都能保持从容和自由，可是别人就不行了，他们要想维持自己的名气和收入，勤苦劳累都不说，有时候还得受气，并且自己的隐私处处受到威胁，每天都有各种流言蜚语钻进自己的耳朵，报纸杂志时不时会出现对自己的不实报道，自己还必须得在策划人的安排下不停的制造新闻，许多人完全生活在一种不属于自我的状态中。 娱乐圈的光鲜后面其实就是无限的阴暗，能够真正掌握自己命运的人其实并不多。看着一脸自信的陈康杰，何婉蓉感慨，幸好有了他，自己成了那极少数可以自由掌握和支配自己的人，她知道有很多成功男人都在想办法打她的主意，就是被这一层强大的保护伞给遮挡住了。 “菊燕，你还是好好读书吧，这一行可不好做，无拘无束做点别的多好啊”，何婉蓉像至亲姐姐一样开导陈璟。 何婉蓉知道，陈璟真要混娱乐圈，凭借陈康杰的影响力和实力，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也不太可能会遇到其他艺人所面临的那些麻烦事，只是这个口不能由她来开。 “婉蓉姐，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行啊？我真的可以的，我喜欢唱歌的呢，你是大明星，提携一下我难道也不行吗”，陈璟显然是理解错了何婉蓉的意思。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陈璟的错误理解，让何婉蓉都有些不知如何应对，只能无辜的看着陈康杰，希望他能解围。 “老姐，这不是行与不行的问题，是适合不适合的问题，我觉得吧，你还是得听从婉蓉姐的建议，好好学习，以后做点别的，比如科学家，研究员，设计师，评论家这些，都不错的嘛”，陈康杰无奈的笑着帮忙。 的确，在娱乐圈还真不是能力行不行的问题，起码对于一般的艺人来说就是如此，一个实力普通的人，公司愿意花费资源的话，同样可以捧红成为明星，或许一首歌，一部电影就能做到，反正很多歌手的唱歌能力就是一般，不少演员的演技同样拙劣，但是真的可以出名。 这一切，要实现起来，对陈康杰来说易如反掌，丝毫不费吹灰之力，他甚至可以帮她写歌，可以帮她拍电影，可是，陈康杰自己并不希望陈璟选择这一行当。 在家里，有自己再娱乐圈就算了，陈康杰并不想再把其他人拉进来。他只希望自己的家人能做个普通人，一个开心快乐的普通人，在大明星的光环笼罩之下，如果不是出于发自内心的喜爱，真的很难找到幸福感。陈康杰并不觉得这就是陈璟思考成熟的人生目标。 “你也怀疑我？你也不帮我？”，陈璟指着陈康杰不满的质问。 “呵呵，我哪敢怀疑你，哪敢质问你啊？得得得，我看这样吧，你还是安心读书，等你大学毕业了，你还是想当明星的话，老弟我支持你，你想唱歌我帮你介绍歌曲，你想当演员我给你写剧本，我再拿出钱来，一年把你捧红，这总行了吧？”，面对陈璟不满的质问，陈康杰只能退步。 只是陈康杰的策略是以退为进，后来陈璟真的打消了这个幼稚的想法，看着陈康杰每天都想尽办法回避记者和公众，她退却了，她认识到了那真的不是她想要的工作和生活。 “这还差不多，你说的哦，可不许耍赖，你要是敢骗我，小心我让你不好过”，满意之余，陈璟还不忘记给陈康杰小小的威胁一番。 “我哪敢啊，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放心好吧”。 。。。。。。 陈康杰虽然想避开那些繁琐的欢迎仪式，可是往往事与愿违，他越是想逃越是逃不掉。 他与欧阳震华的专机先后降落在筑城机场，还未走出航站楼，就得知外面已经准备好了一场欢迎会，阵势还挺大，比他启程前往参赛的时候大多了。 这是黄振华和谭长国两人商量后决定的，他们这不仅仅是出自于同陈康杰的私人关系，更多的还是出于对当地发展的促进考虑。 黔州好不容易出了那么个名人，还是世界名人，他们怎么能不好好利用一下呢，借助于他提升当地的知名度，以便吸引更多游客和投资者。 陈康杰走出机场，外面彩旗飘飘，数十个大红的气球高高飘在空中，机场两边还挂出了不少横幅，“热烈欢迎奥运英雄凯旋归来”，“文武双全的奇迹创造者”，“欢迎回家”。。。。。。尽情的夸耀陈康杰，在候机厅的门口，居然还铺设的红地毯，礼遇规格真的很高。 除了这些形式上的，黄振华和谭长国带领省内四大班子的一大队人马迎候在这里，机场停车广场上还有数千人站在那里翘首以盼，许多计划乘机出行的人，都停下脚步，打算一度英雄的风采。消息虽然没有事先发布，然而还是有不少消息灵通的市民也来凑热闹，那么多领导都知道他今天回来，那么信息通过口口相传给更多人也不奇怪。 对于这样的场面，说实话，陈康杰并不是特别喜欢，这有点劳民伤财，而且，也有些违背了他“高调做事，低调做人”的风格。 “咔嚓”“咔嚓”。。。他才走出vip通道门，省内众多记者的相机就对他闪烁不停。省电视台和市电视台摄影记者将镜头牢牢的锁定了陈康杰。在这些新闻记者的工作生涯中，或许，这是他们第一次采访国际重要人物和国际大新闻，每个人都十分卖力和兴奋。 第八百七十七章 陈康杰惨了 因为事先得知了消息，所以欧阳震华，陈璟和何婉蓉他们没有跟随陈康杰一起最先出现，而是牛启华，唐伟和林之栋他们陪同着，如果说陈康杰是英雄的话，那他们是英雄的塑造者，应该出现在前台，接受人民的欢迎和欢呼。 “两位老板，你们这是为何啊？搞得那么突然和隆重？”，陈康杰在与黄振华和谭长国握手的时候面露不善，又显无奈的问道。 陈康杰是在他们都已经准备停当了才知晓，木已成舟，不管喜欢还是不喜欢，他都不得不给面子。如果他们事先征询他意见的话，陈康杰应该不会同意这么隆重的搞什么欢迎仪式。 “小杰啊，你可别不高兴，我们事先没有征询你的意思，就是怕你不同意。你是我省第一个取得奥运冠军的运动选手，而且还是极具分量的三个冠军，数次打破世界纪录，这样的形象怎么能不宣传呢？这对提升我省民众的自信心和自豪感很有好处的嘛，我们要把你的成功转化成大家建设家乡的力量，况且，我们很多地方都在发展旅游业，你大作家的知名度，也是极具吸引力的，能极大提高我们的知名度，吸引来众多国内外游客。。。”，黄振华语重心长的解释道，他是比较了解陈康杰的人，从过往的经验看，他知道陈康杰并不是特别喜欢出风头，否则也不会如此隐藏身份。 “是啊，小杰，为家乡做点贡献，你可是责无旁贷哦，我们除了做经济建设，还得重视文化建设和提振信心，这一切，你都是最佳人选，所以我与振华书记商量过后才这么做的”，谭长国跟着和善的说道。 “呵呵，我是被二位老板给利用了啊，好吧，反正你们都已经那么干了，而且，一顶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我要不配合，似乎就是全省人民的公敌了似得”，陈康杰真是哭笑不得。 “什么公敌不公敌的啊？说什么傻话呢？你现在可是全民偶像，全国的英雄，英雄就应该有这样的待遇嘛”，黄振华笑着嗔道。 “好吧，那我可等着你们的奖励，还有我这三位教练，我相信你们不会吝啬，千儿八百万的，应该会拿出来的”，陈康杰开始光明正大的讨赏。 “这个还是以后再说吧，奖励一定会有的”，听了陈康杰的话，谭长国与黄振华对视一眼，随即两人摇头，谭长国说道。 这不是说他们没有奖励，那一定会有，只是陈康杰一开口就是千儿八百万，这个数字有点大，两位老板有些无奈和感叹于陈康杰的调侃，只能将奖励的事情押后。 他们两人都知道陈康杰不差钱，物质奖励他主要是为自己的教练讨要的。 牛启华他们也没想到陈康杰一开口就是那么大的数字，每个人都有些惊讶，只是他们现在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了，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在与那些领导握手的时候，一个劲的只表示感谢和自己的应该，他们可不照比陈康杰，虽然自己功成名就，可是在这些大领导的面前，依旧得保持恭谦和拘谨。 一众人见礼寒暄之后，根据他们的安排，陈康杰还在机场广场上临时搭建的演讲台上发表了五分钟的即兴讲话，在他讲话之前，黄振华和谭长国都做了简短的发言，一个是表述陈康杰的功绩和他取得成绩的意义，另一个是代表全省人民欢迎他回来。 陈康杰的讲话调子定位为谦逊，“。。。。。。我感谢全省人民，全国人民的支持，我取得了一点小小的成绩，这都是和国家的日渐强大与亿万群众的支持分不开，你们是我的能量源泉。今后，我还会再接再厉，争取为国家争取更大的荣誉和做出更大的贡献，我也希望大家能够一如既往的支持我，鼓励我，甚至鞭策我。这次奥运会，我能取得成功，还离不开三个重要的功臣，他们是。。。牛启华教练。。。唐伟教练。。。和林之栋教练”，三位没有想到陈康杰会如此大声郑重的介绍他们，等三位在热烈的掌声中走到陈康杰的身后之后，陈康杰继续说道：“他们的谆谆教导和严格要求是我成功的保障，再次我要谢谢他们的辛勤付出与汗水”，说完，陈康杰转身向三位教练神鞠一躬，弄得三位不知所措，每人伸出一只手赶紧将他扶正。 尊师重道是中华民族的悠久传统，对于陈康杰在如此盛名之下，还能有这样的态度，无论是台下的民众还是后来通过新闻看到这一幕的国人，都在心里对陈康杰的这一举动大大加分。 “别的我就不说了，很感谢乡亲们能够这么欢迎我，深表感谢与惶恐。我相信一点，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征程上，我们有信心，有智慧，有能力克服一切困难，别人能做到的事情我们也一定能做到，甚至可以做得更好。只要我们人人都做好本职工作，担负起自己的职责，我相信，我们能迎来最后那一刻的荣耀”，陈康杰对着台下鞠一躬后结束了自己的发言。 “看来我还是差弟弟太多，这些话，我怎么都是说不出来的”，站在人群后方的陈璟听了陈康杰的发言之后，自言自语道。 在机场有欢迎仪式，到了市内下榻的宾馆，还有欢迎宴会，算是接风与洗尘，在宴会厅的四周，放着数幅陈康杰挂着金牌，手举鲜花的大照片，真的是荣耀至极。 只是这样的宴会陈康杰根本就吃不爽，现场有记者还不说，那些大大小小的官员都来争相敬酒和讨要合影。争相敬酒这种酒文化陈康杰不喜欢，还好，这方面有三位教练挡着。讨要合影，陈康杰也全部拒绝，他明白那些人的想法，就是一种虚荣心在作怪，有了合影，就证明他们自己与某某名人认识，甚至说成是朋友，以此给自己脸上贴金，这种想法和做法在国人中很普遍，陈康杰不喜欢。实际上大多数人与他们炫耀的名人根本就谈不上有多深的交情。 陈康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傲慢”做法，难免会得罪了一些人，然而陈康杰明知也不在乎，很多事情都两面难全，他要是都一一满足这些官员的要求，说不准以后也是麻烦事一大堆，能理解他的，可以是朋友，不能理解的，也可以是陌生人，陈康杰从来都不奢望所有人都喜欢自己，全世界没有一个人能做到这一点，圣人都不行。 在欢迎宴会上，谭长国代表省政府宣布，对陈康杰给予三百万元的奖励，与他开玩笑要求的千儿八百万相差了不少。三百万听起来不多，但是在当下，已属巨款。 根据陈康杰的意思，这个钱是奖励给三位教练，但是谭长国和黄振华都不干，要是奖励给了教练，他们还得拿出更大一笔来奖励陈康杰，否则说不过去，他们清楚陈康杰不差钱，可是省里差钱啊。所以他们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奖励给你陈康杰的，至于你爱分给谁，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这就相当于名义上的好事由省里做了，他们毕竟是真的给予巨额奖励，暗地里的人情归了陈康杰，这三百万被他分给了三位教练。实际的好处由牛启华他们获得，这样一来，就面面俱到，谁也没吃亏。 晚上陈康杰回国的新闻在省台《晚间新闻》里面作为头条播出，三十分钟的新闻时间，这条新闻足足占据了11分钟，足见省内的重视。 这个新闻一经播出，立刻被其他电视台转播，省里希望达到目的是达到了。可是陈康杰却惨了。 第二天，全国媒体以及国外驻国内的新闻记者纷至沓来，搞得宣传部门忙得不可开交，那些记者都想从任何可能的渠道挖出陈康杰的新闻点滴。 对于这些犹如猛虎一般的新闻记者，陈康杰自然是避之不及，原本打算在家里好好住几天，可是记者们就是神通广大，才三四天的时间，就追到六水盘来了。 也幸好陈康杰的详细资料和档案是严格保密的，他们还不能追到家里，可是，可能是认识陈康杰的同学或者老师在论坛上发帖的透露，记者们已经追到了他上学的学校。 “你看你搞的这个事情，现在全市来了差不多上百家媒体，你说怎么应付？”，陈启刚被弄得焦头烂额，市委宣传部长每天向他汇报三回讨要对策。 “你们打算怎么做？”，陈康杰也是心烦意乱，他才千辛万苦的应付了那几个女人和同学，现在又要应付这些记者，盛名之下的烦恼让他苦不堪言，都不敢任意上街。 “宣传部门的意见是，允许自由采访，以此提高我市的形象和知名度，最好是你能站出来。。。。。。”。 “那可不行，从宣传部门的工作角度出发，那无可厚非，可是那样的话，以后我们还有安生日子过吗？估计门都别想出了，这只对市里有利，对我，对我们家却不利”，陈康杰马上出演阻止。 “这还不是你弄出来的”，陈启刚心烦的掏出一支烟，原本是好事，但是没想到好事会变成心烦事，他用力的抽了一口后，说出自己的意见，“我们可以通过行政命令，要求各单位和个人不得随意发声，然后将这些记者想办法弄回去”。 第八百七十八章 应对措施 “不不不。。。不可”，陈启刚粗暴对待媒体的手段让陈康杰更加的觉得不妥，心烦归心烦，此刻陈康杰必须心静下来。他知道别说现在的官员对媒体没有良好的应对手段，就算是十年后，那些官员也没几个能很好把握与媒体打交道的尺度，这是不行的，这反应官员们的意识依旧僵化和公关能力不强。 陈康杰作为未来世界的人，很清楚媒体的价值，一旦利用好了，功效能放大无数倍，一旦处理不好，不利也会放大无数倍。 “堵不如疏，你的那种方式，会招来媒体的批评和讨伐的，对待媒体，你最多可以躲，但是不能采用粗暴的方式，尤其对于政府官员来说，普通人还无所谓，但是对于官员来说，需要保持永远正面的形象，老百姓认识一个官员的好坏，就是通过媒体，可没有那么多人可以和你们面对面交往，这十分重要，看来你们还应该接受这方面的培训才行啊！”，沉思了一会儿，陈康杰抬起头来说道。 “你说得倒好听，你惹出来的事情，我们给你擦屁股，你还理由一大堆。。。。。。”，陈启刚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怔怔的说不下去，陈康杰没有打搅，就这么微笑着看着他。 “事实上你说得也有一定的道理，。。。只是我们都没有学习过，。。。话又说回来，我们也没那么多机会与媒体接触啊。。。”，陈启刚的话颠来倒去，好像他捕捉到了陈康杰言语的关键，但是，放佛又没有理解透彻。 “谁说的你们和媒体打交道的机会不多啊，哪天打开我们市的电视台和日报，没有你们几个主要领导的一大堆新闻啊？啊？不是出席会议做重要讲话，就是接待某位客人，谈话气氛友好，总是这样子，没有新意”，陈康杰变相的批评道。 借着这个机会，陈康杰也是想对老爸灌输一些新的媒体观念，免得他以后走错路。其目的并不是要他去讨好媒体，或者成为一位明星官员，那是不智的，只是要他注意利用媒体来塑造自己的形象，传播自己的治理理念和想法，同时还能凝聚民心。 “那些都是宣传部门全部弄好了的，基本上每天的新闻稿都是他们事先整理好，全国上下，基本上都是这样，总不能我亲自去过问这个事情”，陈启刚觉得陈康杰不明白里面的弯弯拐拐。 其实陈康杰又怎么会不明白呢，各种新闻看了几十年，而且重生之后又参与到其中，想不明白都难，只是，现在传统的新闻媒体马上就要受到挑战了。 “对于本地媒体，你们可以这么干，毕竟你们能管得了，可是对于外地媒体呢？你们也能要求外地媒体怎么写怎么评述吗？甚至还有国外媒体，你们又能管得了吗？老爸，别看你现在只是个市委书记，可是眼界还是要放宽的嘛，从工作的角度，现在关注你的人是不多，但是，假若你是个省长呢？再者说了，现在已经开始进入网络时代了，以后新闻传播最快的地方就是网上，那可不是你们说一句话就管得了的。。。”，陈康杰坐在陈启刚的书房里慢悠悠的与他分析以后的工作环境。 “省长？怎么可能？现在正厅级我都快到站了，能从一个煤矿走出来，做到市委书记的职位，我已经感觉知足了，岂敢奢望一方诸侯的大位”，陈启刚说起来，是个没有太大政治抱负的人，起码以前没有，现在做了十来年的官员，可能已经培养出了一些，但是绝对是有所控制的。 陈启刚不像何保国与梁敏宽这种，他起步较晚，陈启刚踏入官场的时候，他们都已经算是中高级干部了，所以从政治抱负上，陈启刚没有他们大，好在有陈康杰的特殊地位在，所以才能短短十年间，从一个副科级爬到了正厅级，这样的速度，在国内已属不多见。 按照党和国家现行政策规定，干部的离休退休年龄为：中央、国家机关部长、副部长，省、自治区、直辖市党委书记、省政府省长、副省长，以及省、自治区、直辖市纪律检查委员会和法院、检察院主要负责人，正职一般不超过65周岁，副职一般不超过60周岁；担任厅局长一级的干部，一般不超过60周岁。 如果两年内，陈启刚不能爬升到副部级，那么他的执政终点还真可能是在市委书记这个位置上了，最多就是升半格退休，这是国内官场的惯例。但是陈康杰相信，上头并不会那么快让老爸进入半退休状态，否则陈康杰在有些事情上会撂挑子，只是他也不太知道上面会怎么安排。 如果陈启刚能半年内上升到副省级，那么操作的空间就大了，很多实权副部级都会放到65退休，尤其是2002年十六大以前。 “这个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我市的各项发展指标都在全省名列前茅，在全国也是排得上号的，就拿经济成就来说，每年都超过百分之30，你又注重民生，贫困人口已经被你们从50万降低到了不足3万，九年义务教育更是率先实现，城镇化率从百分之28上升到了百分之48，这么硬的政绩，什么不可能发生啊？”，陈康杰列出这些数字来提振陈启刚的信心。 “这几年，是对老百姓做了一些事情，但是。。。这个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古往今来，皆是如此。我也不指望要做多大的官，我也算是老党员了，一切听从组织安排就行，我不指望我能为民众做做多么了不起的事，起码我不会是贪官。这些年，我们的工作能有些成绩，你也是功不可没”，私下在家里的时候，陈启刚难得的和陈康杰说一些他的心里话。 陈康杰心想，您老要是贪官，那我都瞧不起你，这要是传出去，首富的老爸是贪官，那还不得笑掉世人的大牙啊。陈康杰之所以帮助姐姐哥哥做出一些成就，就是怕他们打着长辈的旗号乱来。我们国家的贪污腐败可是很有意思的，相当大部分都是从无权无钱的官员子女亲人等方面开始的，尤其是子女没有点本事的话，就会打着长辈的大旗贪腐拐骗。 “呵呵，老爸，你倒有些君子之风啊，心里坦荡荡，这是好事，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顺其自然也是不错的选择”，陈康杰并不觉得父亲这样没有大抱负是什么坏事，正所谓无欲则刚，要是整天想着去专营往上爬，或许反倒适得其反。 “哈哈哈”，陈启刚笑着伸手指了指陈康杰，“什么君子之风不君子之风啊，我就是容易满足罢了。越扯越远了，我们说的是怎么对付那些媒体呢”，陈启刚将话题又扯了回来。 “对对对，说远了，。。。我是觉得你可以用一种半开明的态度来对待媒体，太保守不行，太激进也不行。太激进的话，这与我们的政治环境不适应，也不太符合我们的国体和政体，太保守的话，不符合时代的发展要求，不利于个人形象的塑造和信息的传递，所以我觉得你可以好好思考一下，应该怎么具有个人风格的把握好这个度，把握好了，将对你大有裨益，。。。。。。”，陈康杰只说出核心的部分，至于具体怎么做，他没办法教授，即便他能说清楚，聪明的做法也是点到即止，还是让陈启刚自己去想明白里面的道理和关键才是最好的。 “嗯，。。。你说的我明白了，有些道理，我会找些资料好好看看，研究一下，不过，我们现在说的是现在，将如何打发那些媒体？”，陈启刚很有耐心的听陈康杰讲解完，不过对具体办法，他才是不知道。 “哈哈，我们不是才说了不能保守，也不能激进嘛！首先，不能限制媒体记者的采访自由，对于他们的言论权和报道权还是要充分尊重，所以，可以安排他们多报道一些当地的发展和成就嘛，就算他们要采访路人或者其他的，那也随便。但是，不能让他们影响到别人的正常工作，特别是不能影响到我的生活，所以呢，对于学校的干部和教师，要打招呼，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还是要让他们明白的。除此之外，我也做一点工作，可以告诉宣传部那边，让他们承诺安排记者们采访三天之后，我答应做一场记者招待会，有了这个条件，记者们就会听从他们的安排。老爸，我可是在用行动告诉你，如何不保守又不激进哦！媒体，只要诱导合适，它就是好东西”，陈康杰最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至于学校那边，早就打过招呼了，至少学校的领导和老师是不会乱说什么的，不过你那些同学。。。就不能保证了，不过幸好现在还不到开学的时候，他们都不在学校，可不容易找到他们”，有些工作，陈启刚他们已经早就做了。 “那就行，和我关系好的同学，我会处理，和我关系不好的，想说也没什么可说的”。 其实陈康杰在回来之后，已经和自己关系好的同学打好招呼了，他们都知道该怎么做。 第八百七十九章 负荆请罪 陈康杰在省城停留了一天后就回家了，毫无疑问，到家的当天就被家人团团围住，问长问短到半宿，一家人最好奇的并不是陈康杰参加奥运会获得冠军的事情，这事他们已经从电视里面得知结果，事先前去的时候他们还相送，各种报道他们看了不少，所以已经完全能够接受。 但是对于陈康杰k.j.chen的身份在国内刚刚被曝光两天，即便从陈璟通风报信开始，相隔的时间也还不长，他们不管怎么，脑子都还没能转过来，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他们都还是懵的。 事先陈康杰就想过这方面的借口，不管可信度高不高，他都只能这样。 “真的就是做梦梦见的啊，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就有做梦的习惯，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们我做梦的三大特性，梦中梦，有时梦中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有就是续梦，就是这么来的嘛，我只不过把梦中的细节记录下来而已，谁知道会有那么多人喜欢呢？”，陈康杰双手一摊，这就是他想到的借口。 这个理由虽然有些牵强，但却并非完全虚构。陈康杰说的三点，他还真的有这能力，重生之前就有，记得重生前上中学的时候，他曾经半个月都做同一个梦，并且次日是接着前一天的情节，每天早上一到教室，同学们就会问他昨晚梦到哪里了？他还一一叙述，最后竟然就像古装连续剧一样，也有一个大结局。那个梦是一个有些类似于《射雕英雄传》故事，只不过梦中的坏人是女主角的父亲而已，女主角的父亲因为地位悬殊坚决阻止女主角与男主角在一起，在女孩子毅然决然跑道大山里与男主角生活在一起，并有了小孩子之后，女主角的父亲凭借高超的武功，找到了那个地方，带走了小孩子，男主角打猎回来，妻子悲痛中诉说经过后死去，男主角最后苦练武功，杀死岳父，找回孩子。。。。。。 至于梦中梦和梦中知道自己是在做梦的境况，陈康杰时常遇到，起先他还将梦中梦见的事情告诉母亲，家人还按照《周公解梦》解释一番，再后来，他的梦实在太乱，什么神啊，鬼啊，蛇啊，怪的，古代，现代，不知道什么时代的都梦见过，《周公解梦》都没办法解释，所以他后来也不说了，家里也没有再好玩的为他解梦。 这一切现象究竟因何而发生，陈康杰没办法解释，电影大师克里斯托弗.诺兰在2010年拍摄了一部著名影片叫《盗梦空间》（inception），里面在一定程度上做了某些猜测性的解释，确实有不少人具备这样的能力。而且和陈康杰一样，相信不少人都曾经遇到过这样的一种情况：某天做了某件事或者遇见某个人，感觉特别熟悉，同样的情况似曾一模一样的发生过，等自己苦思冥想了半天，最后才发现是以前曾经做过这样的梦，所有的情景都在梦中一模一样的出现过。 在梦中，人们有时候能预知未来，这是十分神奇的事情，陈康杰自己也解释不清楚为何会有这种神奇的事情发生，就像他解释不清楚自己为何能够重生一样。人类或许很多年以后能够明白为何梦会那么神奇，也可能终其一生人类都不能弄清楚缘故。 人类是大自然的一部分，而大自然每天都在产生一些奇幻而神秘的现象，我们人类前进的方向就是对这些不明白和不理解的东西永远孜孜不倦的探索。它们引领者人类的进步和自我完善。 一开始，陈康杰这么解释他能很小就写出小说的原因，家里人是不太相信，尤其是陈美，陈璟，但是当陈康杰苦口婆心的一遍又一遍的解释之后，他们内心里的怀疑渐渐的松动和破碎了。俗话说，即便是谎言，当说到一千遍的时候，也会变成真理。 世界上的骗子分两种，低级骗子骗别人，高级骗子那是要连自己都骗，从这个角度来说，陈康杰现在就是个低级骗子，只不过他是采取高级骗子的手段而已。 陈康杰搞定了家里人，他还得搞定与他关系近的朋友呢。 当他在电话里告诉范雪熙和邓敏他们自己回去看他们时，在电话里每个人都先提出一大堆的问题，甚至范雪熙还在电话里面吼叫起来，弄得陈康杰很是头疼。 在家呆了一晚上，他就去了六只，有些事情必须的尽快解决。用脚底板陈康杰都能想得出来，当那些朋友在电视上看到自己会是一种多么夸张的表情和多么郁闷的心情，陈康杰的目的就是要尽快化解他们的郁闷，要不然，他这个朋友就当得不称职。 带着从亚特兰大采购回来的琳琅满目礼品，陈康杰上路了。 当在桃花湖边的一个临湖餐厅里面见到陈康杰的时候，每个人的神情都很古怪。为了这次会面，陈康杰让人包下了这家餐厅。 “老大，你太牛b了，以前我就很崇拜了，现在那就更崇拜了，你就是我的神啊！”，杨聪倒是显得没心没肺，不过他倒是很能化解尴尬的气氛。 “老文，你可不能因为自己出名了，就不认我们这些老兄弟，老朋友哦”，马伟和杨聪一个德行。 “怎么会呢，你们永远是我的朋友，朋友是没有那些隔阂和区分的，我这不是才回来就来找你们了嘛”，陈康杰笑着与大家打招呼。 陈康杰嘴上轻松，手上还与好几个老同学有互动，只是他的眼睛有意无意的一直在关注范雪熙和邓敏，因为他们两人显得缺乏热情，陈康杰知道，他们一定是在生闷气。 果然，在陈康杰走近之后，范雪熙拉着邓敏的手，不阴不阳的说道：“呵，都还没忘记我们这些朋友啊！难得，难得！有谁将朋友定义成隐瞒和欺骗了啊？”。 “。。。就是，居然隐瞒了那么久”，邓敏将头瞥向一边附和道，她不敢看陈康杰的，担心看了之后说不出那样的话来。 两人事先商量过，要形成统一战线针对陈康杰，只是他们的统一战线是范雪熙主导，邓敏只是配合而已。 从内心来说，邓敏是不太愿意针对陈康杰的，但是范雪熙游说她站在一起，她也只能配合，要不然范雪熙会生她的气。这不是说邓敏心里就没有怨言，而是她觉得自己与陈康杰的距离太大，如果再将不满的怨气表露出来，会更加影响她与陈康杰的关系，这是一种不够自信的患得患失。 “范雪熙，邓敏，老大应该有他的苦衷嘛，我觉得他不会是那种人，要不然他也不会今天来看我们”，楚翔站到陈康杰的身边帮着他说话。 自从认识陈康杰开始，楚翔就和这帮人关系走得很近，在陈康杰转学之后，他与这些朋友的关系不但没有疏远，反而更近了。当他从电视上看到陈康杰参加奥运会并取得了冠军之后，兴奋得两天没睡着，几乎每天要有十几个小时守着电视机，就深怕错过了陈康杰的比赛。 如果是以前，楚翔的父母或许不会允许他每天看那么长时间的电视，一定会督促他学习，但是现在不会。得知参加比赛的是陈康杰，他们不但不反对，还一有时间就跟着看。而且现在他们家的蛋卷厂生意还不错，请了四个人，两口子也没那么多时间始终盯着放假在家的楚翔。 “死骆驼，这里没你的事，你现在做好人，那前几天是谁找我打听他的事来着？”，平时范雪熙对楚翔的态度还算不错，但是今天他触了霉头，范雪熙才不给他好脸色。 前两天，楚翔以为范雪熙他们对陈康杰的情况知道得更多，就向他们打听，谁知道也没有谁知道的比他多多少。范雪熙正好拿此事来打击楚翔，实际上就是对陈康杰抱怨。 楚翔讨了个没趣，只能低下头站到一边，张强原本也想帮着说两句，但是看到楚翔的结局，他也只能赶紧闭嘴，免得自己惹火上身。 “大小姐，还生气呢？我这不是负荆请罪了嘛，呵呵，别板着个脸了，我在这里给你们陪个不是”，说完陈康杰拱着手鞠了一躬。 “负荆请罪？你的荆棘在哪里？怎么没看到？我看你有打算采用糖衣炮弹了吧，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们消除对你的不满？”，范雪熙仰着头，一副油盐不进的表情。 陈康杰循着范雪熙的眼神向后看了一眼，目光落在他刚才带来放在大圆桌上的一堆礼物上面，知道范雪熙是拿这个揶揄自己。 “呵呵，可不是那样的，我只是为了表示我的诚意罢了啊，你都是大姑娘了，还生这样的闷气，多不好啊，你看，你拉着脸就一点都不好看”，陈康杰继续嬉皮笑脸的说道，对付这样的女孩子，就得用这种态度，况且，现在那么多人在场，他也只能这种态度。 “诚意？诚意你就解释清楚，为什么那么干？”，这个才是范雪熙真正比较关心的问题。 实际上也是大家关心的问题，所以范雪熙话才说完，所有人都盯着陈康杰，就连刚才不敢正眼看陈康杰的邓敏也转过了头。 第八百八十章 迟早变孕妇 “刚才楚翔不是都帮我解释了嘛，是有苦衷的啊，大家觉得我是那种做出点成绩就沾沾自喜的人吗？难道我见人就宣扬自己做了什么什么事，多么多么了不起？这不符合我的做人态度嘛，大家真的没有必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我今天是怀着诚意来的”，陈康杰眼光扫视了大伙一圈，坦然的解释道。 陈康杰解释完了之后，朋友们的脸上都舒缓了不少。 “这倒是，老大历来就是这么谦逊的人，大家想想，与老大认识以来，哪次考试老大不是第一？哪次参加校运会不是拿得冠军？可是他有骄傲过吗？有卖弄过吗？没有嘛，我们要相信老大的人品和对我们的感情”，与陈康杰同桌多年的张强见众人面面相觑，终于站出来帮着陈康杰说道。 能与陈康杰做了好几年的同桌，这是张强现在和今后最引以为傲的事情，他要将这种友好的关系继续保持下去，现在谁都明白，与陈康杰做朋友绝对是十分值得的一件事情。 “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能够在那么小就写出小说来？”，范雪熙鼓着腮帮子问出的这个问题大家更加关心，所有人又凝着神将目光焦距到陈康杰身上。 陈康杰最头大的就是别人问这个，这是最不好回答的问题，没办法，反正他已经给家里人解释过，锻炼出一些经验来了，所以再次将他做梦的理由搬出来。 “陈康杰，你也太神奇了吧！做梦都能做到这样的程度，你这脑子里面都装了什么？”，庞艳丽说着，就想用手碰一碰陈康杰的脑袋，随即想到现在陈康杰已经今非昔比，生生的将手停在空中，缩了回来。 “我怀疑他就是瞎编，谁做梦还能每天续接啊？找理由也不找个高明点的”，范雪熙说出来的话依然还带有火药味，不过语气到缓和了不少。 实际上j.k罗琳写《哈利波特》也是因为梦境。 “你没遇到，不代表没有这个事实，很多事情就是这么神奇的嘛，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陈康杰笑着靠近范雪熙和邓敏说道。 “我相信，我记得小时候，有一个表叔也曾经这样过，那时候他老是将梦中的故事说给我们听，真的能连起来，就像看连续剧”，邓敏看了陈康杰一下，然后对范雪熙说道。 邓敏是不是有这么一个表叔，别人不得而知，她是不是想帮助陈康杰而帮他开脱，也无关紧要了，重要的是，范雪熙大眼睛转了三圈之后，也放下了对陈康杰的怨气。 “呵呵”，陈康杰冲邓敏笑了笑，然后拍着手掌告诉大家：“我这次出去，由于时间紧，也没有怎么好好挑选，只是顺便给大家带了一些东西，算是我一点点心意，每个袋子上面都有名字，自己去拿吧”。 看着那一堆礼物，很多人早就垂涎了，每个人都想知道自己收到的是什么礼物，这种期待的心情有时候比真正的礼物还让人激动。只是之前送礼人没有发话，所以没人造次。 最先蜂拥过去的是杨聪和马伟，接着就是其他人。不过范雪熙拉着邓敏没有动，而是就单纯的看着陈康杰。 “呵呵，你这么盯着我干什么啊？一切不是都说好了嘛”，陈康杰被盯得不自在，不过他也明白，小女生的怨气不是说消失就一下子能烟消云散的。 “就是看你心虚不？”，范雪熙说。 “我干嘛心虚啊，心里踏实着呢，二位小姐今天穿的裙子一白一红，难道是心有灵犀？”，陈康杰调侃道。 站在陈康杰面前的两人，范雪熙穿着一条白色学生裙，领子处还有一个蝴蝶结，将上衣收拢得紧紧的，一对小兔胀鼓鼓的将衣服撑起一片小山包，秀发披肩，甚有灵气。邓敏穿的是一条深红色的裙子，裙边还有一些摺叠，一双修长的美腿踏着半高跟的小红皮鞋，再加上头发又高高竖起，显得挺拔迷人。看着两位小美女，陈康杰心中都有些荡漾。 “这都一红一白，怎么还说心有灵犀啊？你怎么一下子变笨了？”，气氛缓和之后，邓敏难得的露出笑容和陈康杰开起了玩笑，放佛他们之间的距离又回到了过去同班时。 “这叫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圣人都有说错话的时候，何况是他”，现在轮到范雪熙来对邓敏一唱一和了。 “是是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陈康杰接过话，先是讨好一句，然后再恶作剧般调转话头，“可是我说的是你们和我心有灵犀，而不是说你们两个互相心有灵犀”。 两个小美女对望一眼，不明白陈康杰的话是何所指。 “去看看你们的礼物你们就知道了，呵呵”，陈康杰也不做解释，只是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两人都被陈康杰的奇怪话语带起了浓厚的兴趣，此时其他同学都在互相比对和夸奖着旁人的礼物，人人喜笑颜开，他们也不再客气，大大方方跟过去拿自己的那一份礼物。 两人过去后，其他已经拿到礼物的同学围过来对陈康杰表示感谢，每个人拿到的礼物价格虽有所不同，但是谁都能看得出全是高档货，有帽子，有手表，有手链，有音乐盒，有太阳镜，有奥运纪念册和纪念币，还有上等巧克力和幸运石等等，五花八门，反正陈康杰也没怎么精挑细选，只要觉得好看，价格还合适就买下，等买回来了，再根据每个人的不同特点加以区分。 不过范雪熙和邓敏的礼物，陈康杰倒是认真选的。是两条裙子，那是陈璟在去买衣服的时候，陈康杰一眼就看重，觉得这两条裙子一条像高山上的流水清澈透明，另一条像熟透的苹果干净清脆，都显得与众不同，店员介绍说是美国顶级时装设计师的作品，原价10000美元，奥运期间他们做优惠处理，每一条才4300美元。 是不是出自名家之手，陈康杰不敢肯定，价格他也不在意，只是觉得那两条裙子真的好看，所以就毫不犹豫的买下来了，正好他将红色的分给邓敏，白色的分给范雪熙。这也才有了他的“心有灵犀”之说。 “这裙子太好看，太精致了，我好喜欢，特别是胸口这朵玫瑰花，真的是画龙点睛，谢谢你”，范雪熙提着他那条白裙子兴高采烈的来到陈康杰的面前。 “是啊，就像公主穿的一样，比你身上这条好看，做工太细致了，一定很贵吧？”，庞艳丽拉着裙角，羡慕的摩挲和评论道。 “呵呵，不算贵，关键是喜欢就好”，陈康杰随口说道。 他可不能说出这条裙子价值几万人民币，否则，或许范雪熙和邓敏会有压力，其他同学也会觉得他过于偏心。 “我觉得邓敏这条也不错，高贵华丽中又不失简洁大方，。。。。。。咦，好像两条是同一款，只有腰带和颜色有些不一样”，对于邓敏提在手里的裙子，也有人发表意见，并且两条裙子近距离一比较，细心人还观察到了细微的差别。 邓敏没有说话，心里甜甜的底下羞涩的头，深怕别人看到她脸上的满足感。这条裙子他打心里十分喜欢，不单单是因为做工考究，质量上乘和设计的独特，更重要的是，他能感觉得到是陈康杰认真挑选的，并且她的和范雪熙的是同一款，这就说明在陈康杰的心中，她与范雪熙拥有同样的地位，而没有因为身份的不同而出现偏差。 “老大，给他们买裙子，怎么也不给我们买套西服啊？”，杨聪宛如吃醋一样，耍宝说道。 “得了吧，就你这身材，穿西装？那还不得将好衣服给糟蹋了啊！”，张强搂着杨聪的肩膀，一只手拍着他越来越鼓起的小肚子调侃道。 杨聪从小就是小胖墩，别看现在身高已经一米七二了，可是身材就是不见瘦，依然还是那么胖。 杨聪也为自己的身材苦恼，就因为这个，每次他和女孩子开玩笑，人家都说他像怀孕的孕妇。他也想减肥，但是怕锻炼，而且肥胖这玩意，有些人就是没办法，因为喝水都长肉，杨聪就属于这种类型。 “去去去，你也没比我好多少，再说了，难道胖子就不能穿西装？”，杨聪一把将张强推开。这哥俩时常都互相嬉戏和开玩笑。 张强的身材当然是没有杨聪那么胖，但是现在毕竟是大了，身体也魁梧了一些。 “我觉得也是，杨聪，你还真不适合穿西服，别说西服，你要是穿大一点的夹克，都显得像孕妇，呵呵”，范雪熙跟着也开心的笑着说道。 “我可没招你惹你哦，我们要有科学常识，男生是永远不会怀孕生孩子的，倒是你们女生，迟早都得变孕妇，早晚得挺大肚子”。 杨聪的话立刻引起了众女生的怒气。 “说什么呢你？”。 “那是女人做母亲的权利，不像你，男生也想生孩子”。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 杨聪被众人说得左躲右闪，最后被逼在墙角头像道歉。其他男生倒是抱着手只顾看悠闲热闹，没人帮他，也没人敢帮他。这女人啊，不发火的时候温柔，发起火来，那就母老虎比公老虎更可怕。 第八百八十一章 林玲的想法 范雪熙与邓敏也参与到对杨聪的批斗之中，只不过他们的心情与其他人不同，当杨聪在那样说的时候，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望向陈康杰，接着就是脸上的皮肤发烫。 当天，一群人在这家包下的餐厅放开的聚了一次餐之后，众人才散去。 分别之际，很多人都要求陈康杰多留两天，多陪他们玩一下，但是即便是面对着范雪熙和邓敏含情脉脉的眼神，陈康杰还是找个理由拒绝了，他回来之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还有很多人要见。 不过陈康杰倒是没有忘记提醒他们注意记者的采访。 陈康杰不介意有记者找到他们，只要真的能打听到的话。他反而还开玩笑的说：“这是一个挣零花钱的机会，不管谁找你们采访，你都可以要求给钱，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否则就拒绝”。 “老大，你说收多少钱？两百块吗？”，对于陈康杰支持他们赚取零花钱，杨聪兴趣很大。 “两百块？我就那么不值钱吗？亏你说得出口，你可别说你认识我”，陈康杰在杨聪的脑门上来了一个爆栗。 “我看怎么着也得五百，少了这个数一定不能干”，马伟以为他说的够多了，没曾想，他也挨了一下。 “就告诉他们，没有两千，免开尊口，国内的记者就用rmb计算，境外记者记得告诉他们用美金”，陈康杰也不知道那些记者的行情，就胡乱给定了一个价，他知道很多记者在挖掘新闻上面都有费用预算的。 “哇塞，那可就是一万多了啊，哈哈，发财了”，张家华听了陈康杰说的价格，先是惊讶，然后就是开怀。 “我说，你们是没见过钱还是怎么着？别人问你们你们就说啊？反正不管谁找我，不管给多少钱，我都是不会透露你的消息的”，范雪熙对他们几个男生对于钱财的那种热情有些不耻，更关键的是，她觉得她有责任保护陈康杰的隐私。 除了心理作用以外，也还有现实的条件。范文泰夫妇现在都属于高收入阶层，两人的年薪加起来能达到百万，所以范雪熙家并不缺乏物质需求。父母虽然不会一下子给范雪熙一万多块钱，但是对于她的零花钱，历来是宽裕的，所以她一定不会为了钱而让自己处在聚光灯下。 “我也是，。。。我也不会，给多少钱都不会”，邓敏紧接着第二个表态。 “算我一个，那些钱即便不是小数目，可是在我看来，与老大的友情是无价的，绝对不能这么买卖”，楚翔抱着怀里的礼品盒，上前一步豪壮的说道。 有了这三个人的定调，后面其他人也一个接一个的表态，最后就连马伟和杨聪也被逼着说出了“我们刚才是开玩笑的，我也不会被他们收买的”这样的话。 看着大家对自己的维护，陈康杰很欣慰，不过他也真的并不反对有人采访他们，“我不反对你们发表你们的言论，不过呢，有关我的隐私，这里说的是家庭，希望能够保密，尤其是马伟你们几个，要是因为你们的透露影响了我家里人的生活，可别怪我真的不认识你们。至于其他的，你们爱怎样就怎样，我没有什么要求”。 与这些同学分手之后，夜幕已经降临，晚上陈康杰还得见一下林玲。 分开了一小段时间，他的心里有时候也是会想起林玲的，这毕竟是他重生之后第一个发生关系的女人，而且随着年龄的增大，身体的发育越来越激烈，陈康杰此时也出现了曾经少男时候对异性的一种渴望，只是心智成熟的他大多数时候将那种渴望压制住而已。 得知陈康杰要来看自己，林玲即欣喜又忐忑，她高兴于陈康杰才回国就能来看他，忐忑于不知该以何种姿态与他相处。 陈康杰根据他上次来过的路线走到了林玲的门前，敲响了门。 早已等在家里的林玲怀着复杂的心情就一直守着，她等着这三声熟悉的声音一个多小时了。所以当听到声响，条件反射不加思索的就快步急切的打开房门。 站在她面前的陈康杰带着帽子，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这让林玲差点没认出来，还以为是别人敲错了门。 “呵呵，怎么？我不像我？都不让我进门？”，陈康杰倚在门框上，笑着对正疑惑的林玲问道。 “哦，不是。。。那个。。。快进来吧！”，听到陈康杰的声音，林玲显得有些无措，觉得自己有些失礼。 陈康杰侧过身踏进门，边往前走边解释道：“没办法，现在出门怕被认出来，所以不得不装扮一下，我可没有近视，不这样弄一下，去哪里都不好去”。 林玲将门关好，漫步到陈康杰的对面优雅的坐下来，“是啊，你现在是全世界的大名人，全国人民的大英雄，身份完全不同了”。 今天林玲穿的不在是睡裙，而是一身正统的黑白职业装，黑色的丝袜将他的一双美腿紧紧的包裹住，更添了一分性感与妩媚。 “似乎你不高兴，你很介意这些吗？”，陈康杰坐在沙发上，摘下眼镜盒帽子，正面对视着林玲。 “谈不上高兴与不高兴，你能来看我，我已经很开心，也很感激，只是现如今的你已经不同往日，而我，正一天天的老去”，林玲的双眼有些朦胧，语气带有些许凄楚，脸上淡淡的笑容就像是被挤出来，涩涩的。 从外观上，林玲并没有显得多老，甚至可以说，身材和打扮同那些二十二三岁的女孩子都有一拼，这个与他所从事的行业与工作有关，只是注意看的话，确实可以从她的眉宇间发现一丝忧郁与沧桑。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也不知道我该说什么，我所做的事情都是我自己想做的，也是不得不做的，我们之间。。。我希望不要太受到影响”，交谈的气氛有些冷，陈康杰也变得有些不自然。 “我也不希望受到影响，。。。不过。。。这几天我想了很多，觉得自己是在奢望之中，你的前面，大路宽阔，景色一片美好，而我。。。。这几天我一直在反省自己”，林玲低着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头慢悠悠的说道。 “我不知道你的反省得出了什么结果。。。”，陈康杰站了起来，走到窗前，透过玻璃窗看着对面那栋楼的点点灯光，然后转过身，“不过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之前的承诺始终有效，当然了，我也支持你追寻自己的幸福，只要你觉得是你该做的事情，是能给你带来快乐和幸福的事情，我都会支持你”。 林玲抬起头，站在她面前的陈康杰双手揣在裤兜里，表情肃穆，双眼温情脉脉，整个身躯笔直，在背景夜色的衬托之下，显得更加伟岸。 这一刻，林玲自己仿佛看到的不是一个高中生，而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一个有担当，不后退的成熟男人。 原本林玲曾打算借用这次机会好好和陈康杰谈一谈，为了他，她打算放手，可是现在，她的想法产生了微微的动摇。她在怀疑那样做到底是对是错。 林玲清楚，和一个比自己小很多岁的异性名人谈恋爱一定是很充满烦恼的事情，起码他不能像普通男人那样给予自己需要的时间和平淡的生活，她也不能将他光明正大的带到自己的亲朋面前。然而，陈康杰又太有魅力了，太有才华了，与这样的人在一起是能带来刺激和快乐的。 在与陈康杰认识以来，除了最开始的几年，越往后林玲越发现，陈康杰仅仅只是法定年龄上不成年而已，要不然在心智上，才身体上，在知识和能力上，他没有一点比一个成熟的男人差。 林玲能看得这么清楚，这要得益于她和陈康杰之间的这种特殊关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并且又总是去留意他的有关信息，再加上她的聪慧和成年人的心态，使得她比其他人都将陈康杰看得更清楚。 别人与陈康杰之间，不是关系太近就是关系太远，不是年龄相仿就是没有特殊的情感，这反而限制了他们的内心眼睛，不能很好的分析陈康杰。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足足两分钟，陈康杰能感觉得到林玲内心的挣扎，可是他不想对他施压，打算再多给她一些时间好好的思考一下。 陈康杰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紫色的小盒子，上前两步递给林玲，“这是我这次给你专门带的礼物，希望你会喜欢”。 林玲从盒子的外壳上看到了patek　philippe的标志，知道这是世界名表百达翡丽，价格不菲，犹豫了一下，她还是伸手接住了。这是陈康杰此次在亚特兰大卖的最贵的一件礼物，三万八千美元，在美国，能买一辆不错的车。 “好了，我走了，希望以后还能有来看你的机会”，这次的谈话与上一次形成巨大的反差，气氛很压抑，陈康杰就不打算继续留在这里。 说完之后，陈康杰从茶几上拿起自己的眼镜盒帽子，就朝门口走去。 第八百八十二章 翻云覆雨 就在陈康杰伸手到门把上要开门之际，林玲不顾一切的从后面跑过来抱住了他。 林玲只是抱住他，嘴里一句话也没有说，陈康杰不知道她到底是何意，所以没有继续开门，也没有问什么，就这么让她静静的抱着。 两人就像两尊交叉的雕塑一般粘合在一起，一动不动。不过彼此都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并且，林玲一起一伏的呼吸动作，将她的双胸不断的推在陈康杰的背上轻微的摩挲。 这原本是不带任何色彩的举动，可是现在是夏天，陈康杰上身就只穿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衫，林玲职业装的上衣也是白衬衫，都是薄薄的，因此，任何一个轻微的动作都能真切的感受到。 陈康杰的身体本来并不热，但是林玲的拥抱就像是带有电流一般，随着她的呼吸，陈康杰的身体由凉转暖，到最后，越来越觉得发热，他拉着门把的手，随之也被融化掉，轻轻的放了下来。 最不争气的是他的那把枪，刚才还像一个没有吹气的气球一样蔫巴巴的，现在却不同了，带着男人特有的魔力，自己慢慢从小变大，从软变硬，到最后在陈康杰的前面顶起一片小帐篷。 陈康杰在心里懊恼自己，怎么着定力就那么差？就那么一点小小的身体接触，就产生那么大的反应。陈康杰可以鄙视自己的小弟弟，但是他不能控制自己内心的渴望，这是一种男人最纯粹最本能的渴望，特别是对于旺盛发育期的男人来说。 “你还是放开我吧，这样我会犯错误的”，陈康杰实在是难受，他都有些受不了了，最后就像是哀求一般说道。 一开始，林玲没明白过来陈康杰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刚才抱着陈康杰，也是出于一种本能，一种并不想让陈康杰就这么转身离开的本能，特别是听了陈康杰临走时的那句话后。 实际上，林玲自己也不太完全清楚自己为何要抱住陈康杰。在陈康杰说话之前，林玲在呼吸急促的同时，脑子里也在浮想联翩。陈康杰这一走，或许以后还会来看他，但是，也有可能他们从此就变成关联不大的普通人。她虽然有各种各样的考虑和纠结，但是从内心深处出发，要是与陈康杰之间就这么结束，并不是她特别想要的结局，否则也不会等到这一天。 林玲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不够勇敢，或者自己是不是在感情上十分失败，她回想起与大学那个男朋友相处的情景，也回想了与陈康杰认识的点点滴滴，虽然他们相处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但是林玲还是想将那些零碎的片段拼凑起来。 现在陈康杰这么一出演打搅，林玲从自己的思绪中回醒过来，“你说什么？”。 实际上已经不用陈康杰回答了，因为林玲在放开手的时候，她的右手从陈康杰的前胸滑下来，正好击中了那个硬邦邦的小家伙。 林玲顿时小脸变得通红，可是心理有生不起讨厌的情绪，并且还热乎乎的。 陈康杰往前挪动了一点身体，右手将那家伙按下去，这才惭愧又厚颜无耻的转过身说道，“这可不能全怪我，要不是你那里。。。紧紧的贴着我，我也不会有这样的反应”。 陈康杰的话陡然间让林玲变得勇敢起来，他亮眼直视陈康杰，一点不回避，放佛是在一瞬间做出了某种决定，“你们男人是不是对所有的女人都会有这样的反应？”。 “怎么会呢？那还得了啊？别人是不是那样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只会对我喜欢的人有。。。这样的反应”。 不管陈康杰是不是和其他男人有一样的特征，他都只能这样说，当然了，这也不能说是陈康杰完全在撒谎。虽然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人对漂亮的女人都有一种天然的好奇和兴趣，但是对于有定力和成熟的男人来说，确实并不是对每个女人都会产生出带有颜色的想法。 人类和动物的区别除了我们是有意识的社会性生物之外，还在于我们的内心有筛选和控制能力，并不是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完全处于动物一样的本能。 “那如果对方是一个既漂亮又性感的女人呢？”，林玲简直就是带有挑逗的追问道。 “那也不会，心中无所想，便会无所欲”，这样的问题，重生之前陈康杰就被别的女人问过，回答起来得心应手，脸不红，心不跳，只是林玲如梦如幻的双眼让他有些受不了。 林玲带有欣赏性的又看了陈康杰三五秒，然后忽然扑到陈康杰的怀里，并且双唇紧紧的将陈康杰的嘴堵住。 林玲的这个举动让陈康杰有些意外，虽然他现在有想过这样的结果，但是当它真的忽然来到，陈康杰还是有点措手不及，两手举起，不知道是不是该立刻抱住她，嘴里的牙齿也没有完全将大门打开。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林玲会这么大胆和主动，可是美人入怀，香舌温润，陈康杰此时有体内火热，不管平时他定力多好，现在都是抵挡不住的，才十秒钟，他就完全被征服了。 陈康杰的双手放了下来，抱住林玲的后背，感觉她腰细婀娜，嘴里也迎合着玩起了法式舌吻。 林玲的少女体香伴随着她的呼吸一阵一阵的不停钻进陈康杰的鼻子里，这香味就像迷幻药一般，使得陈康杰的意识越来越淡，脑子里越来越模糊，有点要飘起来的感觉。 精神上他是变软了，但是身体上却变得异常坚硬，不但坚硬，还有一团熊熊的烈火在陈康杰的身体内到处穿来穿去，最后聚集到丹田之下，弄得他十分难受。 每一个生理和心理正常的男人到了这个地步都该知道怎么做，陈康杰也不例外。此时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他的双手已经不仅仅局限于抚摸对方的背部，而是不断的往前移，一只手抓住一个肉球，一只手毫无章法的帮林玲解扣子。 给女人解扣子是个技术活，熟能生巧。陈康杰已经很多年没有做这方面的练习了，手上的技艺自然生疏，半天都还没解开一颗。 林玲在心里骂陈康杰笨，陈康杰自己呢又羞又急，到最后，一项斯文的陈康杰竟然粗鲁起来，“唰”的一把，将林玲的衬衫前面全部撕开，扣子全部被撤掉了。 对陈康杰的不解风情和粗野，林玲并不介意，她反而觉得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兴奋感，十分刺激，并且觉得这样的陈康杰更像一个男人。 粗野这玩意，一旦开始，就刹不住车，陈康杰双手并用，三两下就将林玲里里外外拔了个精光，然后将她拦腰抱起，大步的朝她的卧室走去。 干旱的大地突然迎来的暴雨，土地不顾一切的吸收着这难得的甘露。卧室里又像是台风掀起的巨浪，一浪一浪的拍打着岸边的巨石，在这样的力量面前，人类只能被之吞噬。陈康杰与林玲就像黑夜与大地一样，互相忘情的融合着对方，黑夜笼罩着大地，大地托举着天空，只有在它们之间，狂风暴雨经久不息。 一番翻云覆雨之后，已是深夜。陈康杰搂着疲惫不堪的林玲平躺着，林玲的头靠在他的胸口，两手搂着他的腰。 今天是林玲最累最痛苦的一天，也是最幸福最开心的一天，她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做女人会是如此的美好，终身难忘。 “你啊，也不怜惜一下人家，下面好痛哦，可能都磨肿了”，林玲像个小女人一样自然的说道，这会儿，她已经完全忘记了陈康杰比她小，反而觉得自己就像个小娇妻。 “对不起，我。。。。。。”，林玲的诉苦让陈康杰有些难为情。 “不许说对不起”，林玲伸出面上的这只手堵住了陈康杰的嘴，“以后不要说对不起，我是心甘情愿的，作为男人，就应该霸道一点，我喜欢你霸道”。 “呵呵”，陈康杰扒开林玲的手，苦笑一下，然后坏坏的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千万不要后悔哦”。 “对你，我不会后悔，虽然我们看起来不合适，我也想过很多种结局，但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以后我不会给你任何的压力，我也不指望你和我结婚，只要你不讨厌我，我就希望我们还能在一起，即便是没有名分，我也不在乎。。。”，或许是刚才的激烈完全冲淡了林玲之前的忐忑和纠结，使得她能够说出这么直白的话来。 林玲的话让陈康杰很是感动，他虽然有过承诺，但是要一下子就和他有个完美结局，陈康杰还真是不容易做出来，毕竟年龄摆在那里，他还得要过家里这一关。 陈康杰在林玲的额头亲吻了一口，然后说道：“谢谢你，如果你对我有信心的话，请给我时间，我相信我能处理好，我不会辜负你的，你若不离不弃，我便生死相依”。 如果说林玲的话带给陈康杰的是感动，那么陈康杰的话带给林玲的则是深入骨髓的侵蚀和忘我。林玲将陈康杰死死的搂住，深怕他会突然消失，从这一刻开始，林玲甚至自己的内心已经不再属于别人。 第八百八十三章 你有什么打算 互相感动之余，两人又在床上一番缠绵，之后口干舌燥的陈康杰要起来弄水喝。 “你躺着，我去帮你拿”，林玲很想做一回侍候的乖巧小媳妇。 可是她有心无力，上身还未爬起来，就已经扯得下身疼痛，“哎哟”，激烈的战斗还是让她有些不适应。 “啪”，陈康杰在她的侧面翘臀上拍了一巴掌，“你还是别动了，这点小事我自己来，。。。对了，你要喝什么”。 “冰箱里面什么都有，给我一瓶水吧，谢谢”，林玲对爬起来的陈康杰说道，刚才的防御战和反攻战，特别是叫喊声，同样使得林玲嘴里发干。 “呵呵”，陈康杰只是笑了笑，然后就去拿水。 看着陈康杰一丝不挂的身体打开卧室的门走出去，林玲在有幸福感的同时又有一种错觉感，这一切的发生都有点出乎最先的料想，可是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两人如此第一次清晰的相处，虽然身体充满了疲劳，他们还是没有就此深深睡去。 那一夜，他们林玲与陈康杰之间聊了很多很多，如此第一次真实而深刻的走进陈康杰的生活和过去，林玲才了解到，陈康杰的知识比她预想的要广博得多，陈康杰的生活比她知道的要精彩得多，陈康杰的经历比她晓得的要复杂得多，陈康杰的理想比她推测的要伟大得多，陈康杰的神奇比她所能想象的要惊讶得多。。。。。。。 互相之间由于有了深刻的肉体关系，互相之间的情感和关系被拉到了零距离，因此，陈康杰原因告诉林玲更多事情，有些是她问的，有些是陈康杰知道主动说的。这应该是两个人互相达到了一种深度信任的表现，在一般情况下，一个人是否信任另一个人，关键就看他是否愿意将很多秘密和心里话真实的告诉对方。 当然了，陈康杰对于自己是重生而来的这件事情是只字未提，这事，或许他永远都不会对任何人提起，那是他需要独自一个人拥有的超级秘密。 “你的意思是说你小学二年级开始就自学外语？怪不得你第一次和你大姐出门去大城市，就买了那么多的书，真是想都不敢想，我那么大的时候，还玩泥巴呢”，一整晚，林玲都在惊喜与诧异之中，而且，虽然惊讶是一浪接一浪，可是林玲的神经依旧没有产生疲劳，对陈康杰说出的每一个秘密都兴趣浓厚。 “是的，以后我会自己弄一个私人图书馆，阅读是我一直保持的习惯。阅读不仅仅带给我们知识，更重要的是，它能塑造我们的精神，它能丰富我们的情感以及指引我们未来的方向”，陈康杰自己用手枕着头，看着天花板说道。 “那你现在到底会多少种外语？”。 “这个嘛，最好的当然是英语，除此之外，对法语，西班牙语，拉丁语，和俄语的运用也成不成问题，最近在学习的是日语和韩语”，陈康杰一一细说。 “你真是一个语言学家，你很有学习语言的天赋，我很佩服，不过你让我佩服和惊讶的地方实在太多，你的音乐，你的体育，你的电影，你的。。。。。。”。 “床上功夫？”，陈康杰笑着接过林玲的话，“呵呵，难道这个你就不佩服吗？”。 “坏蛋，干嘛说那么露骨啊？”，林玲娇嗔道，只是看不出她脸上有任何的不满，反而显现出的是无尽的甜蜜，“对了，这个你也是从书上学的？我怎么感觉你像个老手一样”。 陈康杰能不是老手吗？重生前就有无数次的实战经历，再加上看了那么多的日本艺术片，可以说，理论和实践经验都很丰富。 日本这个岛国出名的有很多东西，在文化方面，除了卡通动漫，茶道，空手道之外，估计要属它的av电影了。岛国的av，在整个东亚和东南亚都是十分流行和畅销，几乎每个男青年都曾经鉴赏过。 由于文化传统和文化思维的关系，在性教育方面，东方曾经一度远远的走在西方的后面，不过不得不说明一下，岛国在这方面真的是为世界尤其是亚洲做出了卓越贡献。在中华国，改革开放后的青年男女大部分对两性之间的技巧认识几乎都是从岛国av中学习来的，日本竟然将这个发展成了艺术，用产业的方式来经营和发展。因此在这点上，陈康杰对日本是感佩和鼓励的，能在鄙视的同时又能欣赏到日本丰富多彩男女文化和技术，多难得啊。 “呵呵，天赋，有些人天生就蔫败，有些人又天生神力，我就是后者”，陈康杰大言不惭的往自己脸上贴金。 “你可真是王婆卖瓜，没想到你脸皮也挺厚的，这都拿出来自己夸赞”，林玲在陈康杰的胸口上拍了一巴掌，“对了，我看你和那个宏源投资下属的不少企业关系都很好，同欧阳总裁的交情也很亲密，你们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啊？我总觉得不会是外面所述说的那么简单”。 林玲之前在康师傅公司干过，而且与欧阳震华也是认识的，在加上听陈康杰讲了不少的过去，故而很容易产生有针对性的疑惑。 “如果我说他是为我打工，你信吗？”，陈康杰以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林玲一愣，他没想到陈康杰会如此反问她，“你是说他是给你打工？”，她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陈康杰。 “你信吗？”，陈康杰淡淡的笑着问。 林玲没有马上回答，她先是注意陈康杰的表情，然后就是回忆和综合分析她所知道和经历的一些信息，尤其是她还想起那次陈康杰与他们开会讨论康师傅公司对统一公司应对的场景。 在陈康杰的脸上，林玲没有发现他说谎的痕迹，而且，种种迹象表明，陈康杰所说的也不是不可能。 “我信”，林玲最终不太确定的点点头说道。 林玲不太确定完全属于正常现象，毕竟这比他做的其他事情更加让人不容易接受。一个大人，一个掌握了数家大企业的老总，竟然很多年前就开始给一个未成年人打工，这怎么说都让人无法接受。林玲心想，要是真的，那岂不是那些大企业都是陈康杰的？最简单的算起来，林玲也能推测出陈康杰起码有上千亿的身家，这是很颠覆一个人正常认识的事情。 “你为什么会信？难道你不觉得这完全是不可能的吗？”，陈康杰进一步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信，要说起来，还真的是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过呢，在你身上，不可能发生却发生了的事情还少吗？我觉得在本来就有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实实在在的发生了，那么在多一点不属于情理之中的事情，也属于情理之中的了”，林玲就算有了一些分析，但是支撑她点头的，还真就是这个理由。 “呵呵”，陈康杰笑着在林玲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对他的分析不置可否，“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陈康杰这一笑，在林玲看来，算是赞同了自己的分析，她的心中嘣嘣嘣的跳个不停，怪不得陈康杰那么有商业知识和手段，原来那那些就是他的企业。 林玲再一细想，是啊，所有她接触的那些企业，都能看到陈康杰的影子，就连陈玉芬的雪梦化妆品公司，也是在陈康杰的促成中建立起来的，可是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商业头脑呢？他是怎么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挣到那些天文数字般的金钱呢？林玲想不明白，怎么都想不明白，但是这个问题她不打算再往下问了，作为一个聪明的女人，必须得懂得点到即止。 “你是指哪方面的打算？”，林玲回应着陈康杰的问题。 “当然是说你的工作啊，是打算跟着我姐，还是到。。。别的企业去，或许可以独当一面”，陈康杰的话说得有些含蓄，但是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那就是既然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那么我就要给予你挑选的权利。 “我。。。我还是继续和你二姐一起干吧！现在雪梦公司发展迅速，她一个人忙不过来，今年她报名学习了一个企业管理课程，业务基本上都是我在管理，要是我离开，公司或许会乱”，林玲思忖一下后说道。 由于工作带来的管理压力，使得文化不算高的陈玉芬他们不得不通过学习加强自己。而且，事业还让她的婚姻出现了推迟，在原来的历史中，陈玉芬早就结婚生小孩了。 除此之外，林玲实际上也还有另一层考虑，跟陈玉芬一同共事并处理好关系，并不是坏事，而且，她推测，陈康杰应该会同意她的决定。 “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果不其然，陈康杰确实也不希望自己二姐的公司陷入混乱，“不过，以后你要是想做点别的，告诉我，我会支持你的，我有这个能力”，陈康杰话说得很自信。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现在轮到林玲反问陈康杰。 “我？以后？你问的是哪方面的打算？”，陈康杰不知道林玲问的是不是会和感情扯上关系的打算，所以还不敢肯定该如何回答。 第八百八十四章 相同的问题 “这个，除了感情之外的，。。。。。。感情上的，你估计一时也很难打算清楚。。。。。。”，林玲想了想，笑着说道。 “呵呵”，陈康杰也笑着摇了摇头，林玲一定程度上说的是真的，要这个时候陈康杰就打算清楚未来感情的事情，确实有些强人所难。 “我的打算有些远大。。。。。。其实我做那么多事情，就只有一个目的和一个理由，就是这个国家和这个民族”，陈康杰闭了闭眼，然后睁开眼睛，凝然的说道，“或许你会觉得有些荒谬，其实我自己也觉得有些荒谬。这本该是上面那些大佬考虑的问题，我一个小孩子，怎么考虑自己生活得快乐和幸福就够了，不该奢想那么多本不太完全该属于我范围内的事情。不过。。。。。。顾炎武的《日知录.正始》里面说‘有亡国，有亡天下。亡国与亡天下奚辨？曰：“易姓改号，谓之亡国；仁义充塞，而至于率兽食人，人将相食，谓之亡天下。……是故知保天下，然后知保其国。保国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谋之；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耳矣’”。 陈康杰记性很好，他所看过的书，几乎都能信口背诵。 “你说那么一大段古文，是什么意思啊？”，林玲虽然学习不错，但是在当今国内，一百个大学生，起码有九十八个对古文已经不能够掌握，实属正常。 “通俗来说，就是我们常常讲的‘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我的家人，我的朋友，都是生活在这片土地上，都是这个民族的一员，我自认有责任让大家都过得好。正所谓‘皮之不存毛将安附焉’，要是国家都不行，民族都不行，那么我们作为个体，又能行到哪里去？大河有水，小河才不会干，当然，反过来也一样，小河长流，大河不绝”，陈康杰充满感触的诉说道。 这一刻陈康杰即便是躺着的，但是林玲心里的颤动能让她感觉到陈康杰是站在一座山尖，俯视着大地。山风从他身上刮过，只能带起他的衣角，而不能推动他的身体。 “我从来没想过这是你的理想，在当今，也很难有人拿这个当做理想”，林玲感慨的说道。 “某位名人说过，一个社会，总是需要一些怪人，需要一些不寻常的人，呵呵，只有这样，这个社会才是进步的，才是完备的”，陈康杰调侃着说道。 “哪位名人啊？我怎么没听过这句话”，林玲一脸的好奇。 “你撒谎，你听过的，你不是才听完嘛”，陈康杰一本正经的说道。 “啊？。。。哦，你说的就是你这个名人啊？呵呵，你坏死了，敢耍我。。。。。。”，林玲娇嗔之后，在陈康杰的胸口捶打起来。 “哈哈哈，你敢打我，看我不挠你。。。。。。”，陈康杰将被子一扯，两人在被子里面嬉闹起来。 这一夜，陈康杰睡得很舒服，不仅仅是床上的运动量大，身体放松。还由于他说出了很多自己的秘密，一个人独自守着某些秘密，其实也是很累人很压抑的事情，当有更多的人和自己一起分享某些事情和想法，同样能够让人开心和轻松，通情达理的红颜知己可不好找。 。。。。。。 从六只回来之后，陈康杰还找了三中的同学聚会，接受了那么的惊讶和道喜之后，陈康杰在将礼物发给他们的时候，也做了一些交代。 在陈康杰给陈启刚支了招后，六水盘市宣传部的干部和工作人员们这几天工作最充实，他们宣传部门平时都没有什么事情可干，很多人都是一半多时间喝茶看报纸和聊天打发时间。这三天根据市委陈书记的指示精神，市委常委、宣传部长亲自做了部署，部里的所有同志被分为四个小队，三队负责带领记者们外出采访，一对留下指挥和协调。 这三天，这些记者们在采访了不少社区，厂矿，商场，学校，公园，乡村以及政府的多个部门，他们真切的感受到了这座城市的巨大变化，路变通了，变宽了，楼变高了，公园和商场变多了，农村变富了，校舍变得坚固美观了，城市每天都在变大，政府部门的办事效率和服务态度改观了等等，记者们真的觉得这是一个十分有发展希望的城市。不管是到基层采访，还是针对市里的机关干部，大伙对市领导的工作都是大加赞誉。 起先，他们还怀疑这是政府有意安排的，可是在他们到街上随机做了采访后，他们删除掉了自己的怀疑，因为大家都这么说，每个人都很自豪他们这里有好书记，好市长，会办事，会办实事。 借着大家的积极情绪，宣传部门还安排央视记者和人民日报记者分别对陈启刚和市长宫怀古做了专访。 说实话，这还是陈启刚第一次与中央大媒体直接近距离面对面，并且还要回答他们的一连贯问题。他一开始有些不自在和不情愿，但是想到陈康杰说的怎么与媒体保持和谐关系以及其价值，陈启刚还是同意了，就在他的办公室接受央视一个名牌栏目的专访。不得不说，这里面有陈康杰的不少功劳，宣传部的副部长以及央视的台长与陈康杰关系不错，要不然的话，一个地级市的领导要进入到这样的国家级屏幕中，那是实属罕见的，即便有一些采访，最多也就一两分钟，是这次，足足给了41分钟的时间专访。 宫怀古本人就是又兴奋又感激，人民日报作为我党的机关报，能够专访他，并且打算拿出一整版来，这是一件让人很受宠若惊的事情。宫怀古知道，这是一个机遇。全国主要的领导干部都会看这份报纸，都从这份报纸上来把握中央的精神和政策风向，中央的大佬们当然也看，这就是说，他能进入到更多更大领导的眼帘，这对他以后进入更高层的工作职务，那是极有帮助的绝佳机会。 不管是对陈启刚还是宫怀古，记者们问的第一个问题都是类似的，都是从陈康杰开始，要求他们评价陈康杰对这个城市的意义。负责采访问话的记者并不知道陈康杰就是采访对象的孩子，他们倒是自在，反而是陈启刚和宫怀古不自在。然而也是因为这一层关系，两位对陈康杰的评述才会显得与众不同。 在安排这次采访的时候，上面其实已经暗示记者们不要去纠缠陈康杰的事情，多从工作的角度，多从事业和民众的角度去挖掘新闻，不过还是挡不住记者们对陈康杰的好奇，而且，他们觉得这也是一个非常好的切入方式，必须要有一个人或者一件事来吸引观众和读者的眼球，否则，这个新闻要是无人问津的话，就失去了价值。 “要说评价他对我们这座城市的意义，我。。。说实话，我还真不太说得上来”，一开始，陈启刚对于对儿子的评价就有些卡壳，对他来说，这是一件很怪异的事情，问一个父亲，自己儿子对于这座自己管理的城市的意义，这对陈启刚来说确实是一件相当为难的事情，说好了吧，知情人会说自己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说不好了吧，人家也会讲自己假谦虚，假清高，关键是，不知情的人会骂自己，觉得自己有眼无珠，观众会自然而然将自己推到陈康杰的对面去。“总之，他是一个好孩子，很乖，我是很骄傲的。他所取得的成绩，都是靠勤奋和努力，我。。。。。。我很欣赏他”。 陈启刚对陈康杰的评价显得特别，没有说什么夸大的话，也没有说什么不好，反正对于电视机前的观众来说，总觉得这个市委书记对陈康杰的评价有些不合常理，他们觉得，要是换成别人，一定不会就这么简单三言两语说完，一定会将他提到一个理论和象征的高度来，特别是对一个地域来说。 例如宫怀古的评价就不是那样的，他一开口就满足赞誉之词，“陈康杰是我市，我省，我国乃至整个亚洲的骄傲，他捍卫了我们的荣誉和精神价值。对于我市来说，他简直就是我们的一张灿烂名片，对于提升我市的知名度和美誉度有着不可替代的绝佳作用。我们这里以前没有出过太知名的人物，不过我们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陈康杰目前在国内不但妇孺皆知，就我了解，在全世界，名气也是响当当的。我们觉得他可以完全成为我们的形象代言人，完全可以成为青年人的楷模，成为大家学习的榜样。他这么一个人，身上其实有着很丰富的文化价值和经济价值，在我们实现两千年远景目标的征途中，他不但能够提供精神动力，还能起到促进经济发展的作用。这两天，你们可能也接触到了我们不少的市民，应该了解到了他们的心情，其实我的心情和他们是一样的，我们都是一样的激动和兴奋。我很赞成你们媒体将他称呼为英雄，体育英雄，我就觉得他真是我们的民族英雄。。。。。。”。 第八百八十五章 陈康杰的办公室 宫怀古的回答，有些是出自于他的本心，但是，也有些是出自于他自己所处的角度。 记者不知道情况，他作为陈启刚的工作搭档，那可是直到情况的，要自己评价自己顶头上司的儿子，那他能怎么说？当然是只能不予余力的夸奖啊！ 结果呢，闹出了一出有意思的戏。同时看到这两个新闻的人，对他们两位的评价差异不小，觉得宫怀古比较有水平，而陈启刚有些木讷，完全没有看到陈康杰对一个城市的社会价值和经济价值，更别说看到他对我们国家的精神价值。 有些评论陈启刚看到了，有些他没看到。不管看到没看到，陈启刚都没怎么放在心上，不过宫怀古可不能不放在心上，他连续找了陈启刚两次，拐弯抹角的解释他的想法，其目的是要化解陈启刚可能对他产生的不良看法。 在官场上，要是领导真的觉得你比他高明，那不好意思，你估计要倒霉了。下属怎么能比领导高明呢？哪个领导愿意接受比自己领导的下属？不把你想办法弄走才怪。 宫怀古清楚陈启刚在上面的人脉关系要比自己好得多，在下面的人员经营也比自己深厚得多，那都是梁敏宽，何保国再加上陈启刚三代培养起来的老底子。他也清楚自己能够正位是得益于陈启刚帮他说了话，所以他正位后与陈启刚走得更近，真正的成了自己人，所以他当然要想办法和陈启刚搞好关系，消除可能存在的隔阂。 更为关键的是，他还明白，出于各种原因，陈启刚继续往上走的可能性很大。要是他往上走了，那么留下来的位置谁来接班，更甚至于，宫怀古还打算跟着往上走呢。 陈启刚原本就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况且，他理解宫怀古的角色定位，要是他处在宫怀古的位置上，也会那么说的。从另一个角度看，陈启刚也并不觉得宫怀古说的那些话有太多过分和出格的地方，只是那些话他作为父亲，说不出口而已，并不是他真的没有看到陈康杰对一个地方的价值，否则，也不会跑来那么多媒体记者了嘛，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介绍和宣传这个城市嘛，多了一个很好的契机展现自己的治理成果和执政成绩，这并不是坏事。 。。。。。。 就在两位领导接受采访的时候，陈康杰也没闲着，他正和欧阳震华坐在自己新世界中心顶层的办公室里面。作为真正的所有人，在欧阳震华安排好了一切之后，他怎么也要来看一看，以后，他的很多办公都会在这里进行。 “杰少，看着还满意吧？”，欧阳震华陪着陈康杰在他的办公室里面参观，主动的询问道。 “很好啊，就是大了点，两千多平米，是不是有点显得奢侈了啊？”，陈康杰走到办公室中央那张大班台前坐了下来，看着装修豪华又宽阔的办公室说道。 他的这个办公室是综合性质的，并不只是一个房间，这一整层全部归他，欧阳震华的办公室在他的楼下，第八十七层。 在陈康杰办公室所在的第八十八层，有一个会议室，一个书房，一个接待室，一个随从人员室，一个眺望台，一个室内健身房，一个洗浴室和一个办公的房间等等，是集居住与办公于一体，光说随从人员室就有十五个小房间，如果陈康杰选择住在这里的话，他们也可以不离开。 “杰少，这怎么能算奢侈呢？多亏我了解你的品行，要是下面的人处理的话，或许直接给你弄出两层五千多平方来呢”，欧阳震华斜着屁股坐在陈康杰的办公桌上，拍着崭新的coy电脑谄媚的说道。 “呵呵”，陈康杰笑着指了指欧阳震华，“那我谢谢你了解我，这些物品都很精致，全部是从国外进口来的？”。 “大部分是，这些家具和用品从欧洲来的多，有些是在香港买的，国内没有那么好的设计风格，技术含量也还不够，他们问我的时候，我这就擅自做主了，也没问问你的意思，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换了，重新按照你的意思来过”，欧阳振华在房间里面指指点点，然后就是拍着自己胸脯说道。 “得了，得了，都很合意，何必浪费那个钱，关键是，安全系数一定要高”，对于里面的装修，陈康杰总体是没有意见的，色调的搭配他还是觉得很舒适的，物品的选择明眼人也看得出来都是世界顶级货色，光他前面的这张大班台，陈康杰估计，没有百万元是下不来的，从纹路，做工以及结构来说，都是上品，抽屉很合理，台面为了适应未来的需要，可以同时摆放五台电脑，是环形的。 “安全系数估计不必cia差，你看着落地窗的玻璃，加入了特别的防辐射材料，里面能看到外面，但是外面看不到里面，而且，即便是用再高科技的设备，也不能对室内进行拍照，玻璃还防弹。由于安装了特殊的干扰系统，一般的电子产品在这里面都会失灵，相机拍出来的照片是空白的，录音设备录出来的声音将会全是杂音，通风系统里面安装了消音设备，窃听也不可能发生。在通气道里都横向安装着过滤装置，cia总部也是这么安装的，人根本就进不去，老鼠可能都不行，为了更加保险，里面要加装了红外报警装置，或许蚊子都能触发警报。。。。。。”，作为陈康杰最可能呆的地方，特别是最可能是陈康杰统筹调动全球经济资源的地方，怎么可能不安全，怎么可能会吝啬花钱。 由此看来，好莱坞大片《碟中谍i》中，那一段汤姆?克鲁斯通过通风口潜入cia总部的情节是不可能发生的。实际上也不可能发生，因为欧阳震华没有介绍错，在华盛顿特区与弗吉尼亚州交界处的兰利郊区的中央情报局总部确实凭借那种方式真的进不去。 “那内部员工互相之间怎么通讯？又怎么与外部通讯？”，陈康杰关心的问道。 “杰少，又不是所有房间都这样，况且，三栋大楼全部安装了自己的基站，内部通讯系统没问题，如果是对外通讯，有过滤装置，避免危险情况发生。假如是移动通讯，可以用anycall通讯公司专门开发的内部手机，这个手机可以同外界通话，楼顶你看到有高高的天线和通讯锅盖了的吧？那能保证与全球通讯都没问题。下一步，为了防止电脑里面的资料被窃取，coy公司会开发出专门的设备，你现在这台电脑，只能保证你的资料不会被通过网络外泄，如果是用优盘的话，还是能拷贝走的，不过他们说，以后会给你家装东西，如若不是你本人使用拷贝功能的话，电脑会爆炸”，说到最后，欧阳震华的双手还在空中做了一个爆炸的动作。 有自己的高科技公司和研发人员就是好，需要什么，自己都可以做，不怕秘密外泄。 “说得那么玄乎，有这么有用吗？”，陈康杰开玩笑问道。 “应该差不多吧，很多东西都是军方那边做的，据说，国内这样的地方就只有三个，大内，总参情报局还有就是我们这里，要不然怎么会花那么多钱”。 “那倒也是，我看上楼的专用电梯也不错，用指纹才能打开，速度也还挺快”，陈康杰笑着夸奖起来。 “那两部电梯是我们专用的，你刚才看时间了吗？50秒，只用五十秒就可以到楼顶，那是找西门子专门定做的，安全性也不错，除了使用指纹之外，电梯顶上不可能站人，超过十公斤的物品放在上面，电梯就不会动”，欧阳震华继续为陈康杰解释道。 “好了，哈哈，不用再介绍了，我很满意，走，我们到b栋去瞧瞧附属的工作间，顺便上楼顶去，从直升机上好好欣赏一下这高耸的大楼”，陈康杰从椅子上撑了起来。 新世界中心总共有a,b,c三栋摩天大楼，陈康杰他们现在所在的是a栋，出于陈康杰的特殊需要，在b栋的顶层，还给安排了一个附属的工作间，其实就是个大型录音棚以及一个高楼游泳池。这样陈康杰如果需要录制唱片的话，只需要有工作人员就可以，里面一应设备全部齐整，工作之余，想游泳，也没有问题，那边的安全措施和这边是一样的。 三栋楼之间，便于员工的来往，有两层廊桥链接，一层在三栋楼的四十五楼，另一层就在八十七楼。位于第四十五层的是开放式的，只要进入大楼的人员就可以随便使用，那上面有三个空中花园，员工们要是想的话，可以在哪里放松休息一下。但是第八十七层的就不行了，只有少数高层才可以。 陈康杰他们离开办公室，步行下到87楼，走上了跨度巨大的纯玻璃廊桥。 两栋大楼之间的距离达到了38米，站在中间的廊桥上，可以透过脚下以及四周的玻璃看清楚四周以及下面的详细情况。此处距离地面超过400米，如果是胆小的或者恐高的，恐怕站在上面双脚会颤粟。 第八百八十六章 空中鸟瞰 陈康杰站在廊桥的中间停了下来，注视着四周，眺望欣赏着晴朗的天空和远处的美景。 站在如此高的距离，就像神话一样是处在白云间，周围晶莹剔透的玻璃清澈无比，如果忘记脚底板的感受，那么人放佛就是身处某处天庭，如梦如幻。 看着远处青山顶上一片白云飘过，不少新修的高楼和企业清晰可见，陈康杰内心里油然而出一种自豪感，这一切可以说都是他创造的，这些摩天大楼，那些宽阔的街道，苍翠的市区山体公园，大气的高科技研发生产车间，楼下那些疾步而行的白领。全是因为他，这一切才会不可思议的发生改变。 “杰少，往左边，你看，明湖清晰可见，真的很美”，欧阳震华拉着陈康杰介绍道。 站得高才能看得远，明湖距离新世界中心其实距离并不近，但是站在这里，依然能够将明湖辽阔的水域尽收眼底。她静静的躺在数座青山之间，宛如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青春少女，是那么的安详，那么的清澈，湛蓝的天空和稀松的白云都被她收入心房。 “我喜欢这里，每天要是在这里站一站，都能让人心旷神怡，有什么烦恼都会被扔到空中去”，陈康杰双手叉腰，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势。 “杰少，这地方好倒是好，就是连脚下都弄成透明的，有些渗人，总感觉自己会掉下去”，钱德贵站在熊自强他们后面拘谨的说道。 “你有恐高症？呵呵呵，你是不是有点害怕？”，陈康杰开心的问道。 “恐高症倒是没有，但是第一次站在这样的地方，还真的是有些害怕和担心”，钱德贵实话实说。 “你啊，就放心吧，你脚下的玻璃，你用锤子敲你都敲不破，特质的，坚韧程度堪比钢材，一平方米价格四万多呢”，欧阳震华笑着说道。 “那我就放心了，那我就放心了”，钱德贵如释重负的拍着胸口说道，将他刚才的恐惧表露无遗。 “哈哈哈哈”，大伙对他笑了起来。 。。。。。。 在廊桥上站了一会，陈康杰他们来到b栋顶楼这个也属于陈康杰使用的房间。里间的录音室设计合理，设备完善，技术先进，是由香港的设计公司和飞扬娱乐共同完成的，除了录音之外，还能进行后期制作。不过由于是临时性的，所以只有设备，没有人员，陈康杰不可能养一群平时都用不到的闲人。虽说那点钱对他来说九牛一毛，可是他也不能脑子进水了那么干，纯粹是浪费。 外间就是一个室内游泳池，池面大概两百多平方米，有一个高空换水系统，每日更换池中之水。这可能要算是全球最高的游泳池了，陈康杰此时就想脱了衣服跳进去畅游享受一番。 “欧阳大哥，要不，你们也一起，畅游一番如何？”，陈康杰一边解扣子，一边建议道。 “呵呵，杰少，即便要如此，我们也得到旁边的房间去换泳裤啊，难道一群大男人裸泳啊？”，陈康杰对心急的陈康杰调侃道。 “那倒是，你们干我也不干啊！”，陈康杰赶紧将上衣解开的最后一颗扣子又给扣上。 就在陈康杰去换衣服的时候，欧阳震华已经从泳池旁的冰柜里面拿出好几种饮料摆放在靠窗的桌子上，他知道陈康杰游泳之后，一般都是要喝东西的。办好这一切，他才到另一个房间去换衣服。 这个泳池虽说是专用，但是依然弄了四个换衣间，里面各种物品连同泳衣一应俱全。 陈康杰换上泳裤之后，也不等其他人，自己就先一个猛子扎进水中，泳池水深两米，完全能够适应他的需要。 等他从泳池的另一端冒出头来，欧阳震环才从换衣间走出来。 “欧阳大哥，换衣间的物品也是你让人准备的吗？”，看着听着肚子有些发福将要下水的欧阳震华，陈康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问道。 “是啊，怎么了？不满意？”，欧阳震华将两腿深入水中，停了下来，不明就里的问道。 “不是不满意，只是有点奇怪，怎么里面还有女性泳衣和女性用品啊？我们这都是男人嘛”，陈康杰说出自己奇怪的地方。 “杰少，我这可是为你提前准备，未雨绸缪啊，要是哪天你带个美女上来，你们要游泳，难道你还得现去买这些物品？那多浪费表情啊！”，欧阳震华释然后，理直气壮的说道。 欧阳震华清楚，陈康杰已经不是那个小孩子了，已经进入了谈恋爱的年龄段，那么他所说的可能性就随时会出现，作为下属，提前安排好一切，这完全是应该的责任。 “你呀，老哥，你还指望我在这里鸳鸯戏水啊？。。。不过有备无患是好的，谢谢你哈”，陈康杰摇头笑了笑，对欧阳震华的解风情，陈康杰真的是无话可说。 听着陈康杰与欧阳震华的对话，熊自强他们就只是坐在水边偷偷的笑着听，等他们说完了，才跃身进水。欧阳震华可以去管陈康杰的这些事情，他们却是不行的，这是由地位的悬殊不同决定的。 一群男人在泳池中嬉戏了一个小时，这才结束，换了衣服爬上楼顶。他们将达成直升机鸟瞰高新科技城以及从空中欣赏耀眼夺目的新世界中心。 由于这是在高楼上起降，从安全的角度考虑，没有让熊自强他们这些半熟手担任驾驶员，而是让魏亮介绍来的两个专业直升机飞行员驾驶。 伴随着嗡嗡嗡的螺旋桨轰鸣声，洁白身躯的直升机像一支白天鹅一样盘旋而起，离开楼面。 陈康杰的ec155b1直升机可以坐十多个人，所以除了陈康杰和欧阳震华之外，其他随行人员也是一同登机，一起领略这座崭新的城市和高耸入云的新世界中心。 驾驶员驾驶直升机围绕着全玻璃外墙的新世界中心盘旋了两圈，让陈康杰可以好好欣赏一番自己投资建设的杰作。 从空中鸟瞰，新世界中心的三栋廊墙相连的摩天大楼就像三把透着寒光的利刃直指苍穹，巍巍壮观，耀眼的太阳光从墙面上反射出来，熠熠生辉，三栋建筑的布局合理，线条流畅，使人看了就忘记不了，印象深刻。 要是从三栋大楼的中间望下去，还能看到白胜理老人红砖青瓦的老屋。很奇怪，不但不会让人觉得突兀，反而感觉这种现代与古典的反衬更像一件难得的艺术品，能起到相得益彰的效果。 现在，新世界中心已经成了一个新的地标，黔州电视台的新闻前奏中都加入了新世界中心的巍峨景象，每天都有不少人到这里参观，俨然就是一处吸引人的旅游景点，只是不需要买票而已。 没有来过这里的人对这里影响深刻，来过的人更加会记忆犹新，不仅仅是因为这三栋目前全国的最高楼，也不是因为他们是全球唯一的三栋超过400米的连体摩天大楼，最让他们忘不了的是那栋处在三栋大楼中间的那处老房子。 起先，有人想不明白，怎么建设方会允许在三栋夺目的超现代化建筑中间有那么一栋随处可见的老房子存在，觉得这是这处建筑群的最大败笔，他们觉得要是中间弄成喷泉或者一个小花园，那会相得益彰很多。 也有一些人觉得很好，他们认为这种古典与现代的结合是最好的艺术展现形式，一高一矮，一新一旧，一面偏西方、现代，一面偏中华、传统。这些人估计都是有一定艺术细胞的人，能够从这个角度去发现物质的美。 这些人一开始都不知道事情发生的原因，当他们接触了白老之后，他们的审美角度全部发生变化了。因为让他们感动的不是物质的美，而是人性的光辉和美艳，是人性的尊重与价值。 人们纷纷跑到白老人家的门口留影，很多好心人给他送来了许多物品，白老坐在家里，收礼收得手软，屋里放都放不下，但是游客们实在是太热情。他们很想表达当初允许这栋老建筑留下来的决定人的敬意，可是他们找不到那个人，所以就将这种敬仰和佩服抒发到了白老人的身上。 老人也是慷慨豁达的人，对于人们送的礼物，他开始还拒绝一下，后来也不再拒绝了，统统收下，然后每到周末，就将那些礼物送往周围的敬老院和儿童福利院，将他的开心和幸福与更多的人一起分享。 “杰少，这可是全球独一无二的建筑啊，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自己都被震惊了一下”，坐在飞机上，靠着机窗，欧阳震华对陈康杰说道。 “这是国内的总部，香港那边的进度也要加快，要注重金融的功效”，陈康杰点点头回应道。 “这个你放心，明年就能投入使用，大楼每天都在加班加点的施工，谢又荣那边盯着的”，欧阳震华回答。 “注意施工安全，注意对建设工人的利益保障，多花点钱没关系，一定要重视这方面的事情”，陈康杰又叮嘱了一句。 “我知道你的脾气，这个谢又荣也知道，一定会处理好的”。 第八百八十七章 澳洲关系打通了 高新科技城的发展确实日新月异，每天都在发生着不同的变化，每年都在有新的小区建成，每年都增添新的街景，各种不同风格的建筑雨后春笋般的孕育而生，从空中往下看，五颜六色的，很干净，很漂亮，这都得益于设计之初就确定好的高绿化率和高环保。 “杰少，那边湖滨别墅群已经建好，我们过去看看吧”，欧阳震华在飞机上指着明湖的方向说道。 “好啊，强哥，记得我给你说的吗？你也给伯母买一栋别墅吧，适合养生哦！”，陈康杰点点头，然后转头对熊自强说道。 “是啊，自强，都是内部价，超级便宜，只要成本，不是公司内部人，可没那个机会哦，那些别墅是不对外发售的，以后或许在室内买一套房，都需要一栋湖边别墅的价格”，欧阳震华也跟着说道。 目前，新世界地产在高新科技城修了很多小区，现在还主要是供应给内部的人员，价格及其低廉。不过已经在开始建设对外发售的地产了，预计价格将会比现在贵出一倍不止。现在内部员工买，高级小区都才将近1000元每平方，下一阶段，外发售的普通住宅都会超过2000，欧阳震华他们将通过这种方式将在道路，学校，公园，绿化等方面所投资的部分赚回来。 当然了，根据陈康杰的意见，高新科技城的房价会控制在3000元以内。他坚决反对采用高房价的方式剥削老百姓，只是这又面临一个问题。要是这里的房价不高，市区环境又很好，还有许多高科技企业，发展机会不少，这就会使得很多人跑道这里买房，那么供需关系就会出现平衡，市场会被打乱。 针对这个情况，在与高新科技城多次协商之后，出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百分之七十以上将会针对高新科技研发人才，如果是这方面的人，被当地的高科技公司引入之后，高新科技城会允许户口落地和转移，同时也会给予购房配额。再有就是投资者，只要是在这里投资高新科技企业的投资者，也将会获得这样的优惠。除此之外，其他人不管出多高的价格，都几乎不能在这里买房，只能选择租住，并且租金不低。 总而言之一句话，陈康杰就是要将这里变成高新科技企业的聚集地和高科技人才的创业之地。在高新科技城内，除了必须的服务业，只引进高新科技项目。其他的低技术含量或者带有严重污染的项目，一概拒绝。此前，某大型央企石化企业打算再次投资一百五十亿元，就因为他们的产业不符合要求，被完全拒绝了。 其实对于那么大笔的投资，省里和市里是很想要的，后来那个项目投资方案落到了陈康杰的手里，他直接给撕了。既然事先定下了那样的游戏规则，就没有必要再上面去做妥协和调整。 这其实就是政府做事和企业做事的区别，政府很容易因为某些原因发生政策的改变，说好听点叫变通，说难听点就是没有原则。按理说应该反过来才对，企业为了利益，容易发生改变，政府应该坚守政策底线和游戏规则，可是在我们国家，就是这么的奇特。 听说陈康杰将那份投资方案给撕了，而且一句话都没说，省里和市里也知道了陈康杰的态度，再也没有因为类似的事情打过招呼，他们知道，打招呼也没用。 “那到时候我去看看，杰少奖励的那些钱，放在银行放着也是放着，也确实可以给自己置办一些东西了”，熊自强腼腆的说道。 “还有你们，要置办可得抓紧哦，数量可不多”，欧阳震华又对其他人提醒道。 “我们就没那必要了，最多弄一套房子得了，搞什么别墅，住不惯，就算要住，队长整好了，我们去住就是，反正别墅太大，伯母他们也住不了那么大的地”，庞辉倒是一点不客气，说出来的话大言不惭。 这不是庞辉他们买不起，跟在陈康杰身边的人，没有谁收入低，就拿现在的庞辉和董明书来说，他们都是数百万身家，可是湖滨别墅只要几十万就可以，他们完全能买得起。主要是看他们喜欢不喜欢，习惯不习惯。 “这些我可就不管了，反正自己弄个窝，以后不是得娶媳妇的嘛，我总不能让你们跟着我，最后连个老婆都找不到吧！”，陈康杰揶揄调侃道。 “我觉得这样的生活挺好，整天跟着杰少，有吃有喝，不愁钱花。再说了，现在也还不想那些长远的事，我们都是东奔西走的，弄个老婆，自己不能守着，那也是个摆设，说不准啊，还不知道是给谁弄的呢，还是等以后退休再说吧！”，庞辉的话说得逍遥自在，一副洒脱的样子，很符合他的性格。 “这不是搞得我害了你们了嘛，这话不对，你们都老大不小的了，要是遇到合适的，就追，需要我帮忙的就说。如果你们真的结婚了，我不但送大礼，还尽可能让你们团聚在一起”，陈康杰通情达理的说道。 历来陈康杰都不是自私自利的人，普通人他都会尽量照顾，更何况是身边之人，他不能自私得为了自己一个人的利益，就可以损害其他人的幸福。 陈康杰想做好事，他的这些早夕相处的兄弟们却未必领情，“杰少，你就别为我们操心了，我们的事情难道还不能自己解决吗？”，熊自强拍拍陈康杰，感激的说道。 从飞机上欣赏明湖，真的很美，不愧为一颗璀璨的高原明珠。清澈碧绿的湖面上一艘艘游人的小船迎着微风荡漾，湖边一座座山或起伏，或陡峭，都苍翠盎然。在湖边，先是一溜风雨长廊掩映在花草之间，足有近十公里，主色调是橘红色，显得醒目又美观，再外围才是那些错落有致的别墅群，足有几十栋之多。 为了保护明湖的自然景观和水质，只允许在东面修建住宅，其他地方一律不许开发，保持其原生态的样貌，不过修建了两条小径，游人可以徒步游览。 原来湖边有一些渔民，他们依靠打渔或者养鱼为生，现在为了保护明湖的生态，他们都改行了。过度的打渔已经使得明湖里面的野生鱼到了难寻的地步，过度养鱼又会破坏水质，因此这些人现在根据高新科技城管委会的安排，做起了旅游业，或开餐馆，或当船夫，再有的卖起了小纪念品。随着明湖环境的改善，前来游玩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的收入并不比从前差。 在空中游览了一圈后，陈康杰他们回到了新世界中心的办公室。 “杰少，这边的事情我已经弄得差不多了，明后天我就回去，接下来，要去一趟澳洲，你要不要也去啊？”，陈康杰陈康杰的办公室，就只有他和欧阳震华在谈事情。 “那边关系打通了？”，谈正事的时候，陈康杰是比较严肃的，那些玩笑会被他抛诸脑后。 “是的，这次是西澳洲州长邀请我去的，同时呢，这次还要会见澳洲商务部长，此行的主要目的就是商讨在西澳洲投资的事情”，欧阳震华简明扼要的说道。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跟你走一趟，我有兴趣到澳洲看看，而且，现在和澳洲商谈投资，特别是矿产资源投资是最有利的，还记得我给你说的那个圣诞岛吗？有机会的话，一定要买下来”，对澳洲，陈康杰始终保持着浓厚的兴趣，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前往。 澳洲对陈康杰最有吸引力的地方，并不是它的自然风光和良好的生活环境，而是它丰富的矿产资源和那个圣诞岛。 “澳洲矿产资源丰富，铁矿和金矿的储备量都很大，之前我派了三批专家前往考察，得到的答案是现在还不是最佳的投资时间，不过我相信你的判断。至于你说的那个圣诞岛，我还没有和那边提起呢，这次去的话，可以当面提，据说那上面住得有人，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卖”，欧阳震华坐在陈康杰的对面，翘着腿说道。 陈康杰明白那些专家为何会得出那样的结论，原因无非处在两个地方。首先是澳元贬值，进去投资实业的话，意味着资产的缩水，其次就是当前的矿产资源或者说铁矿石价格很低，每公吨才三十美元不到。在这个价格的时候进去投资，获益的效率是比较低的。 然而陈康杰没得选择，或许说这时候是最好的选择，也只有这个时候，澳洲政府才会欢迎他们。要是等一切都是利好消息时，他们就会失去谈判的砝码，况且，小日本早就进入澳洲投资了，并且策略还相当的高明。 “他们说的原因我知道，可是我们不能等，就得现在去，并且还得拿出足够诱惑力的蛋糕才行。至于你说圣诞岛上住得有人，这个是事实，不过问题应该不太大，那上面也就三五百人，大多还是华人，只要给予他们足够的利益和保障，应该不会有什么反对的，怎么说我们也是同种嘛”，陈康杰平淡的说道。 第八百八十八章 什么原因 “足够诱惑力的蛋糕应该是没问题的，他们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才邀请我去。此前我给西澳洲的州长承诺过，我们计划在当地投资不少于五十亿美元，而且，我们不是国有企业，不存在投资障碍问题。你哪天可以走？”。 “这样吧，你给我两天时间，我答应了有一个记者会，搞完那个记者会我们就可以走”，陈康杰掐着手指头盘算道。 “那行，我先去香港等你，安排人做好前期的工作”，欧阳震华点头答道。 。。。。。。 第二天一早，陈康杰与欧阳震华就离开筑城，一个返回香港准备前往澳洲的事宜，一个回六水盘准备完成自己的承诺。 这几天记者们被市委宣传部的同志们带着到处转，他们当中有一些虽然是体育记者或者娱乐记者，但是相当多的还是综合记者。说实话，他们对市委宣传部安排的采访兴趣寥寥，可是那也没办法，陈康杰让等三天，他们也只能等着。既然没事干，那也只能采访一些当地的新闻和发展变化，发一些新闻稿回总部，至于是否刊登是播放出来，那就是上面的事情了，反正这证明自己不是在这边睡大觉就行。 这些记者们传回总部的新闻稿和素材确实有一些没有获得刊登和播出，但是依然有不少被放了出来，客观上对当地的知名度起到了很好的宣传作用。 陈康杰的记者会安排在梦婷酒店的三号会议厅，这个会议厅可以容纳一百多人，用来开记者会，刚刚好。 记者会在十点开始，可是记者们9点就早早的来到了，他们不少人都是住在梦婷酒店，很是方便。 陈康杰9点五十五分才进入酒店，离记者会开始还有一分钟，他才进入三号会议厅，时间上掌握的刚刚好。大牌嘛，当然要有点大牌的样子。 今天陈康杰不是一个人会见这些记者，他还带来了他的三个教练。这种能出名的机会，陈康杰可不想自己一人独享，再说他自己本身已经很出名了。 “谢谢，谢谢各位记者朋友的到来，你们辛苦了，也久等了，今天我们有幸请到奥运冠军和世界知名作家陈康杰先生来以及他的教练与大家见面，实属难得，请大家欢迎。”，陈康杰坐下后，市委宣传部的薛部长担当起了会议主持人。 一阵掌声过后，陈康杰在回答问题之前先说点开场白：“因为刚从国外比赛回来，身体比较疲惫，也因为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例如比赛的总结等等，所以一直没有抽出时间来面对大家，实在是抱歉。今天，能够在这里与大家交流一下，我感到很荣幸。其实呢，各位远道而来，对我们这里或许还不太了解，大家有这个机会到处走一走，看一看，也是挺好的。正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了解这个地方，对于了解这里的人是很有帮助的。而且我要说明一下，这三位是我很尊重的教练老师，我的成绩取得，他们实属功不可没，所以，也欢迎大家向他们提问，多关注一下他们，毕竟我是学生嘛。下面，我愿意就我本人的一些事情回答大家的提问，不过，希望记者朋友们提的问题不要涉及隐私，否则我是不会回答的”。 陈康杰最后的话是那么说，但是记者们才不管什么老师和学生，他们只知道谁出名就采访谁，关注谁，因此记者们提的问题大多数依然是针对他的。 “好，现在记者会正式开始，请记者们举手提问”，薛部长要开始点将了，说起来，这还是薛部长第一次那么正式的做记者会的主持人，他们平时缺乏这样的机会招待如此多的记者。 在记者会举行之前，薛部长和陈康杰就有过沟通，这个沟通就使得薛部长的点将是有的放矢的。标准无非有两个，第一，这三天记者所在的媒体发出过有关当地新闻的，第二，那就是尽可能集中在大媒体，这样有利于获得良好的宣传效果。 通过三天形影不离的相处，市委宣传部人对这些记者已经相当熟悉，薛部长自己也认得出其中的差不多一半，再结合宣传部这两天对新闻追踪的结果，要想按照这两个标准挑中能提问的记者，并不是难事。 陈康杰的想法很简单，你既然都不愿意关注这个地方，那么我也没有必要给你机会关注我。而且，他觉得那样的记者已经不是敬业的，你都不敬业，那哪里凉快你到哪里呆着去。 薛部长的话音才落下，会场下面就黑压压的举起一片手掌，不少人还喊着“我提问，我提问”。 “请第二排这位穿女式，对，就是这位，穿红衣服的女记者朋友”，薛部长指引着工作人员将话筒递到以为年轻漂亮女记者的手中，这人陈康杰认识，在亚特兰大还采访过他。 “谢谢，陈先生，你好，我是央视记者董月蓉，在亚特兰大，我采访过你，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今天，很高兴又能在这里见到你，还可以第一个和你做对话”，董月蓉看来真的很高兴，说话的语气都带有一些激动。“我的问题是，现在国人都在持续的关注你，你回国之后，有没有觉得周围环境有没有什么变化，其次，你是怎么做到既文又武的？而且还是那么成绩斐然”。 董月蓉问的实际是两个问题，好在这些问题都在陈康杰可以回答的范围之内。 “谢谢你，董小姐。没想到你也到了我们这里，和你再次见面我也很高兴”，人家礼貌，陈康杰也不能不客套一下，“对于你问的第一个问题，我回来之后有没有觉得周围的的环境有没有什么变化，说实在的，变化很大，不管是物质的还是人的。我记得我出门之前，公园路的高架桥还在修建，现在你看，那么短是时间，竟然完工了，很快能通车，呵呵”，陈康杰是以开玩笑的口吻做起了广告。 “不过变化最大的还是人，之前在这里，没什么人认识我，所以出门上街什么的很随意，现在可不行了，我要是不做遮挡工作，我拗不过市民们对我的热情，那会使得我寸步难行。我希望大家还是以平常心看待我，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而已，否则太过热情的话，反而会影响到我”，陈康杰停顿了一下，接着回答董月蓉的第二个问题，“至于你问我，怎么做到既文又武，我觉得这是我做到了时间的选择，呵呵，要是三位教练在几年前让我做那样艰苦的训练，恐怕不行，我发育得还不够，身体受不了。既然身体不行，所以之前就先发展大脑，写写小故事”。 对第二个问题的回答，陈康杰是耍了滑头了的，不过这就是与媒体打交道的技巧，既要看似回答了他们的问题，又不能说出实话，还不能让对方觉得反感。 董月蓉笑着接受了陈康杰的回答，她对陈康杰开的玩笑确实不反感。 “下面，请继续举手提问”，薛部长继续说道。实际上不用他说话，陈康杰才回答完，下面就已经开始举手了。 这次，薛部长点中了一名香港的男记者。 “你好，大家好，我是来自香港《新报》的记者，我想问的是，是什么原因促使了陈康杰先生获得了这么重要的成功？无论是在文坛还是在体坛，你的成就都属于具有开创性的和突破性的，这一切到底是什么原因促成的？”，这个问题问得很有技巧，也很有深度，虽说和董月蓉的类似，但不容易回答。 “你是在对我发问吗”，由于对方没有点明谁来回答，所以陈康杰补充了一句。 “是的，是的”，那位香港记者站起来连连点头。 实际上陈康杰是想多拖延点时间，让他能多思考一下，在国内举行的这次记者会，由于国内记者多，境外记者也大都能说汉语，所以没有采取翻译的方式。 “你这个问题，问得有点让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呵呵。。。说实话，我自己对我本人取得的一点小小的成绩也有些惊讶，要是在很多年前谁告诉我我能这样，那我打死都不信。不过呢，关于人的事情，似乎一切皆有可能。如果真要我说出原因和理由的话，那么我觉得就是源于我们华人一直遵循着的那种品质，勤勉。这个世界，不会发生天上掉馅饼的传说，所有的成功都不能靠投机取巧，就算是狗屎运气好，那也只能再一不可再二，更不可能再三。我一直很注重学习，对文化的学习，世界各地的文化。平常的生活中，我很少玩游戏，在小学和初中的时候，看书几乎陪伴我渡过了绝大多数时光，不得不补充一点，我记忆蛮好的，呵呵。还有就是，我保持了超过十年的体育锻炼习惯，几乎风雨不改，这些锻炼，给了我坚强的体魄，再加上三位教练老师的严格要求和静心磨练，这才取得了这点点成就。。。。。。对于这个问题，我想我的教练们可以补充一些的”，陈康杰的回答，一大半真，一小半假，最后还给了牛启华他们发言的机会。 第八百八十九章 避重就轻 “咳咳”，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牛启华咳嗽了两下，看了陈康杰一眼之后这才对着面前的话筒说道。“其实，陈康杰能够取得一点成绩，实属不易。没有经过那种训练的人是不明白的，很苦，很累，每天长达数小时，汗水能流下两大碗，而且还很枯燥。不管是风水日晒，还是下雨天，都只有我们几个工作人员陪着他。以前他的皮肤是比较白的，但是现在你们可以看得出来，他的肤色已经快变成铜色了”。 牛启华的补充虽然有夸耀陈康杰的嫌疑，但是他所说的也是事实，特别是奥运前的半年多，陈康杰真的苦不堪言，如果是训练意志差点的，恐怕都坚持不下来。 “而且，他还是三个项目轮流训练，休息时间极少”，林之栋适时的又加了一句。 这个问题算是回答完了，薛部长指挥进行下一个问题继续，这次他点中了一个《中华青年报》的记者，这家中央媒体这两天连续发了两遍有关六水盘的长篇通讯，而且很正面，给薛部长留下了很不错的印象。 “陈康杰，你好，很高兴我能够给你提问。据我所知，你此前并没有在国家队训练过，而是采取私人的训练方式，我们都知道，要培养一个奥运冠军是很不容易的，会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请问，你是怎么支撑这一切的，是用你之前的稿费吗？”这个青年报记者的问题也是蛮有深度的。作为中央媒体，想挖到这样的信息点，并不是什么难事，随便找几个国家田径队的队员或者教练一问便知。 “这个问题问得很好，看得出来你确实做了相关的工作准备，呵呵，谢谢。由于某些原因的关系，我不能到国家队参与集训，但是我也没有自己动用我的私房钱，我们的训练经费都是来自于企业赞助。这次奥运会你也看到了，康师傅公司是我们国家田径队的主赞助商，他们其实也是我的赞助商，除此之外，还有省内其他一些公司也打算对我进行赞助，对于这些企业的善举，我是很感谢的。我觉得在体育场上，不一定非要走举国体制，有条件的情况下，我觉得发展个人体育也不是什么坏事情”，陈康杰正面的回应道。 陈康杰回答完了，薛部长还未说话，这个青年报记者又急切的补充了一句，“那你会给他们拍广告吗？”。 “呵呵”，陈康杰笑了一下，“要是他们需要，又有机会的话，不排除这种可能”。 这次康师傅公司赞助国家田径队，是花了大价钱的，此次国家田径队有两人获得了金牌，陈康杰和王军霞，她得到了5000米的冠军。 从常理上说，企业的这种赞助也是商业行为，它们也希望通过赞助获得回报，而回报的最好方式，就是通过广告的形式。现在康师傅公司的刘凯那边一直没有谈这个事，可能是因为陈康杰的原因，他才没有提起这事。 陈康杰这么回答，也等于是告诉刘凯，他们要是需要广告的话，自己并不介意出马。 第四个问题的提问权薛部长给了新加坡的《南华早报》。 “你好，谢谢，我不知道该称呼你为陈康杰还是k.j.chen，这两个角色我都很喜欢，我想问的问题是，你知道long这个人吗，他也是华人，与你一样年轻，我看你们还有些像，你怎么评价他？”。 这个问题够乌龙的，什么叫有些像，原本就是一个人嘛。问一个自己对另一个自己的看法，这个问题够刁钻的，也够为难陈康杰的了。 “你怎么称呼都可以，我都不会介意，不过你问的问题，我没办法回答”，陈康杰还真是没办法回答，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脸色就有些难看，三个教练也一同望向他。 这时候所有的人都关注的是陈康杰，要不然他们一定能够从牛启华他们古怪的脸上发现一些端倪。 “你没办法回答，是因为担心引起微词吗？”，这位记者补充问道。 “算是吧，请各位问的问题能有侧重点，否则我真的不会回答”，陈康杰又强调了一句。 薛部长对陈康杰的了解还不那么多，他听到那个问题的时候，以为陈康杰要对long大加赞赏一番，因为换成别人，毫无疑问，一定会说出一大堆赞誉之词的，没曾想，陈康杰轻飘飘的一句话，竟然给拒绝了。 陈康杰为什么不回答，他不知道，也没辙，只能跳过这个问题，继续让下面的记者提问。 “陈康杰你好，我是黔州电视台的记者，我想问的问题是，据说你即将进入高三学习，那么马上就会面临高考，在那样的情况下，你还会坚持训练吗？会不会出席明年在希腊雅典举行的第六届世界田径锦标赛？还有就是，你理想中的大学是哪一所？”，这位省台的女记者一连跑出三个比较好回答的问题。 “谢谢你的关心，经过这次奥运会之后，我打算让身体休息一段时间，所以那种高强度的训练，在一段时间内不会开展。而且，在这里我要强调一下，有关大型的国际体育比赛，原则上我只参加奥运会，因为我不能算是很职业的运动员，我想保持多方面的爱好。基于这个原因，所以明年八月一日到八月十日在希腊雅典举办的第六届世界田径锦标赛我不会参加。至于你关心我的学习和问我理想中的大学，这个还真是不太好回答，因为全世界的好的大学很多，美国的哈佛，普林斯顿，英国的剑桥和牛津，国内的首都大学和水木大学以及香港大学都是我认为很好的大学，可能你比较关心我高考会去哪所大学学习，这个问题有点早了，还有将近一年的时间呢”，遇到好回答的问题，陈康杰就愿意多说一点。 “下一个问题，请右手边这位穿白上衣的女士，对，就是第四排的这位西方女士”，薛部长主持着记者会继续进行。 “j.k.chen，你好，我是n驻中华国记者苏珊”，从他的称呼就可以看得出来，他的问题一定不会是关于体育的，“我想问的是，你写了两部小说和一部类似于时政性质的作品，我都拜读过。如果说些小说是靠想象的话，那么写时政作品或许是不行的，你的《春天的故事》里面有很多对当代中华国政治的解读，以及对政策的走向和经济的前景也都有独到的分析，我想知道这些一般只有政治学者或者经济研究院才会关注的议题你是怎么写出来的？而且，说实话，我认真研读两遍之后，对你写的结论性的东西很赞同，至少目前已经验证了四年，是比较正确的，而且你对92年的南巡的描述相对于市面上流出的材料来说，更加的详细，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要说到问题的刁钻，这位n的苏珊比起其他人一点不遑多让。 听了这个问题，陈康杰好一会没说话，似乎有点发呆。实际上陈康杰的表情是有些木然，但是他的脑子正在飞速的转动，希望找到合适的措施来给予应对。 “这位记者女士看来对我的确很关心和关注，我深表谢意”，思索了一会，陈康杰开口回答，“我觉得对于国家政治、政策以及经济的关注，不能单单是政治学者或者经济学者的权利。我作为一名中华国的公民，我觉得我完全有权利就我所关心的议题，不管是政治还是经济发表我的意见。以往，你们总是说我们国家缺乏言论自由，现在你提出的问题，似乎侧面证明了我们并不缺乏这些，我的书《春天的故事》今天依然在国内的各大书店能买到，好像在美国和欧洲也还在发售，并没有受到任何的限制，这本身已经能说明一些问题。对于我书中所下的一些结论性的论断，我并不好自己评述，还是留给你们吧，或者留给其他人，我觉得那样比较公平，而且，我在这里也并不想再就过去所写过的东西进行详细表达和解释，意义已经不大”，陈康杰回答道这里就完了，至于对方问他为何能详细描述南巡的细节，陈康杰直接跳过这个问题。 对这位美国记者的问题，陈康杰是采用避重就轻的方式来应对的，有些问题，自己就不能较真，越是较真，自己就越是会陷入泥潭拔不出来。 那位美国女记者似乎还有些不甘心，想继续问，但是他的话筒已经被薛部长示意工作人员拿走了，她不用话筒还站起来问了“你怎么能够详细的描述那些细节，你是不是参与了？”，不过陈康杰家装没听见。 “你好，我是《东方早报》的记者，我想问问三位教练，你们对于执教陈康杰，会不会觉得很有压力？”，终于出现一个问题不是针对陈康杰的了。 这时候陈康杰可以好好做一回看客，他很轻松的瞥过脑袋，盯着牛启华他们，看他们会如何评价与自己的关系。 牛启华回望了陈康杰一下，指示唐伟先说，可是唐伟却不接受，和林之栋一起伸出左手，要牛启华先说。 第八百九十章 是阳谋 “咳咳，那我就说一下”，牛启华咳嗽了一下后带些拘谨的对着话筒说道，“实话实说，一开始只是盼望，没有什么压力，因为上初中的时候，我就发现他是好苗子，觉得他有很好的体育天赋，尤其是田径方面，在田径场上，他的特长仅仅是短跑，跳远和中长跑，还很多，跳高也是不错的，有很大的空间和潜力，或许以后他能够尝试突破一下。后来嘛，渐渐的就有了压力，这种压力不单单来自陈康杰的身份，还由于，他这样的好苗子，要是没有出成绩，我们会觉得是暴殄天物，会感到对不起他，也对不起我们自己”。 牛启华先简述他与陈康杰的渊源，这才说出他们的内心想法。 “由于时间的关系，下面是最后一个问题，请还有兴趣的记者朋友抓住最后的这个机会”，薛部长开始下“最后通牒”了。 陈康杰并不想在这里被他们没完没了的问下去，所以在之前，他与薛部长商量，要控制问题的数量，永远保有一些秘密，是吸引人的最大潜力，当一个人大白于天下了，那么够吸引人的卖点其实也是在逐渐减少，陈康杰是深知这个道理的。 其实不管是问过问题的还是没问过问题的对陈康杰都还有追问的兴趣，因此，薛部长的话音落下，所有记者又全部举起了手。 最终薛部长点将点中了韩国《中央日报》的一名戴眼镜男记者。为了扩大这场记者会的“国际”影响力，薛部长给了境外记者很多机会。中韩两国这几年关系发展不错，越来越密切。 在国内官场，在对外交往上一般有两种风格思路，一种是媚外，一种就是惧外。在招商引资上，一般都是媚外的风格，在同等条件下，官员一般会把项目给外商，而拒绝内商，这不知道是从何考虑的，或许是觉得外商比较规范，陈康杰猜测，大多数的因素故事还是觉得那样有面子，毕竟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嘛，向上报数字的时候也好看一些。 而在公共关系上，媚外和惧外则都有，很多官员都害怕境外记者，因为他们不受国内宣传部门的管理，问问题也直接许多，怕人家乱写。也有一些喜欢境外记者，觉得这是扩大自己以及本地区“国际”影响力的机会，借用这样的机会可以吹嘘自己。 “陈康杰先生，这次的奥运会有一个奇怪的现象，您本人本身没有参加奥运会的资格赛，可是你却拥有了三项比赛的资格，这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您会不会觉得对其他运动员有些不公平？”，这位姓朴的南韩记者直接问到陈康杰的参赛权问题，相当尖锐的老问题。 不过陈康杰也有他的办法，那就是将这个问题推出去，“这位先生，这个问题，我觉得你去问奥运会组织委员会比较合适，因为关系到我自己，我不便回答。至于说对其他运动员是否公平，这我可以说两句。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公平，因为我到目前还在怀疑世界上有没有绝对的公平，并且，奥委会是有相关规定的，组委会也有相应的办事程序，我想，他们都是按照规定办事”，陈康杰说不方便回答，实际上还是从侧面就此时做了一定的回应。 对于这个问题，实际上已经快不是问题了，因为亚特兰大奥运会已经结束，要不了多久，人们将会忘记此事，最多就是在以后的奥运历史中会在提及陈康杰的时候会提及此事罢了。 记者会完毕之后，虽然记者们依然热情踊跃，甚至很多人都围上来不让陈康杰离开，七嘴八舌的又提了很多五花八门的问题，然而陈康杰一概拒绝，不予回答，在保镖和安保人员的保护之下，离开了现场。 次日，有关陈康杰这场记者会的消息就出现在各大电视媒体和报端，各种评价都有，总体来说，还是持正面态度的居多，只有个别的媒体为了哗众取宠而持怀疑态度。至于别人持什么观点评价他，他才不去管，他只要知道大多数人是正面看待他就行。 原本陈康杰举行完记者会后就会前往澳洲，可是一个通知他又不得不推迟两天，因为中央要在首都举行一个表彰大会，表彰这次奥运会上表现良好的个人和团队，陈康杰作为这次奥运会最耀眼的明星，自然是少不了的，而且，一号首长将出席，还终点点名他一定要去。 一号首长发话了，那么这个面子陈康杰就不能不给，没时间也要抽出时间前往。 表彰大会是在人民大会堂举行，除了运动员和教练员，首都各界群众代表还有两千多人出席，中央各巨头也悉数到场，规格不可谓不高，人民大会堂彩旗飘飘，内部大红大紫，气氛不可谓不热烈。 在这次表彰大会上，陈康杰被授予了“体育英雄”的荣誉称号，一号首长亲自给陈康杰颁奖，并且还在会上号召全国青年向他学习，学习他勇攀高峰、不怕艰难、为国争光的崇高品质，一下子将陈康杰放得很高。而牛启华、唐伟和林之栋，也带着大红花走上主席台，他们除了获得了“优秀教练员”的荣誉证书之外，还被正式升格为国家级教练员，每人得到了五万元的现金奖励。 “首长，媒体说说也就算了，你们怎么也这么弄啊？这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嘛！”，陈康杰在从一号首长手中接过证书的时候，小声的说道。 陈康杰深知那个“体育英雄”的称号除了是个荣誉之外，也还是个麻烦。有了那么高的称谓，就得做出表率，严格要求自己，并且以后还只能拿到更多的奖牌，否则就会自己砸自己的招牌。这是上面发的，陈康杰又不能拒绝不要，只是心里有些感觉怪怪的。 “怎么会是把你架在火上烤啊？这是要发扬你的事迹和风格，鼓舞更多的年轻人，现在的年轻人就缺少这么一股精神劲头，你可要做好标杆的作用啊！”，一号首长微笑着，拍着陈康杰的肩膀说道。 “真的就是这样？我怎么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阴谋呢？”，陈康杰蹙着眉头说道。 “呵呵，小伙子，你想多了，就算有，那也是阳谋，对自己人，我们可从来不用阴谋，别那么多阴谋论，对年轻人来说这可不好”，对陈康杰的表情，一号首长不以为忤，依然保持着轻轻的笑容。 不单单是一号首长这样，站在他身旁的二号首长与三号首长，听了他们的对话，也是笑看着陈康杰。 这确实是上面采取的阳谋，因为陈康杰的名气越来越大，更主要的是他的内在实力很强，强大到让他们都有些咂舌的地步，所以打算用一系列的荣誉将陈康杰拴住。名声大多数时候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但是，他就像一根无形的绳子，能将一个人牢牢的束缚在一个范围之内，这就是高处不胜寒，当一个人有了什么样的名声，就必须做出相适应的事情来，否则就是自绝于天地和自绝于人民。 在中华文化传统当中，有将名声看得比生命重要的惯例，而且，这种思维惯性的烙印很深，尤其是对文人来说。虽说世风渐渐日下，可是对于真正的文化人来说，这样的传统依然顽固，人们将他说成是“风骨”。 陈康杰虽然不算真正意义的文人，但是起码是个文化人，知识渊博，写过书，思维活跃。因此中央觉得对陈康杰物质上没法奖励的时候，就只有用这样的办法。人类历史上，上层首脑要拴住一个人，要么就用利益，要么就用名声，在直接的经济利益上，陈康杰不缺乏，他又不是官员，没办法升官，那就只有用名声了。 之前陈康杰拿出几百亿赞助北斗系统研发和试验，这让上头进一步感觉到陈康杰的巨大实力，现在来说，这些都还是有利的，可是他们也担心陈康杰渐渐长大，会有不利的一面产生，所以几个巨头商议过后，打算使用一些办法将他圈住。反正一个人影响力大和实力强，永远是一把双刃剑，让人喜欢的同时，也会带来担忧。 除了对陈康杰下手之外，上层还打算在陈启刚的身上下手，他们打算适当调整一下陈启刚的职务，进一步栓牢陈康杰。在这个方面，有两层意思，一方面是出于对陈康杰的考虑，另一方面是陈启刚的工作卓有成效，当地的经济个民生发展都有一个质的提升，即便是出于工作需要，也要适当的动一动。 陈康杰在主席台上站在一号首长的面前，除了临近的两个人，其他人都不知道他们是在聊什么，从一号首长的神情上，他们还以为是接见的领导与陈康杰做鼓励性的亲切交谈，要是他们知道是一个在抱怨，一个在解释，估计眼珠子会掉下来。 “确实如此？”，陈康杰似乎还有些不放心。 “确实如此！”，一号首长郑重的点点头。 陈康杰看了看他认识的其他几个巨头，每个人都是微微点头，包括赵志邦，陈康杰这才双手完全结果证书，并且还与一号首长合影留念。 第八百九十一章 一些声音 参加完表彰大会之后的次日，伴随着全国各大报纸和新闻机构的宣传，陈康杰去看望了老首长。 陈康杰到了首都，一般情况下都会去看望一下老爷子的。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老爷子是定海神针一样的人物，而且时日无多，陈康杰十分敬佩老爷子的战略眼光和胆识，因此，一有机会，总想与他聊聊。 陈康杰到达西山老爷子所住的别墅时，看到他正戴着老花镜坐在院子里的树下，面前放着一张书桌，上面铺着今日的《人民日报》。 老爷子的秘书本来要给他通报，被陈康杰拒绝了，他自己轻身走到老爷子的身后。 “哟呵，老爷子，精神不错嘛，我看你气色很好啊！”，陈康杰从老爷子的身后走出来，笑容满面的说道。 温暖的阳光穿过树叶间隙落了下来，照射在老爷子的身上以及面前的报纸上，斑斑点点，光点还会随着风吹动的树叶轻微的移动，这让老爷子的气色显得暗中带亮。 “小鬼，是你啊，我还以为你出名了，到首都来，不来看看我这老头子呢”，见是陈康杰，老爷子很高兴，摘下老花镜指着报纸上陈康杰与一号首长的巨幅彩色照片调侃道。 “哪能呢！您可不知道，我总是时常想起你的，再说了，我哪点名气和你比起来，那算什么？不值一提，您可是可震环宇之大人物，我就是个小虾米罢了”，陈康杰端过一张竹椅，一点不客气的在老爷子的前面坐下来。担心老爷子耳朵不太好，陈康杰还将说话的声音提得很大。 “你呀你”，老爷子笑着指了指陈康杰，“太谦虚了可不行，你现在可是英雄任务，主席曾说，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这就是说要看你们的了，你为国家和人民争了光，争了气，了不起啊！”，老爷子对陈康杰不吝夸奖道。 “老爷子，我可谢谢您的夸奖了”，陈康杰双手合拳朝老爷子拱了拱，收起脸上的笑容，“我是争了光了，争了气了，可是我自己也被毁了，现在上街都没法上了。您是有过切身体会的，您能随便上街随便串门吗？您也不能，这多不自在啊！”，陈康杰撅着嘴说道。 “我倒是习惯了，我这身体，也容不得到处逛”，老爷子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可是我还没习惯啊！我还年轻呢，要我整天也闷在家，那还不如杀了我，那不显得我死气沉沉的嘛”，陈康杰垂下头，闷声说道。 “你说什么？我耳朵不好，你大点声”，老爷子好像没听清陈康杰所说的话。 “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是随便聊聊”，想到老爷子连自己这么近距离的话都听不清了，陈康杰才真切的感受到老爷子的身体真的是苍老了，不想打搅他的清幽和扰乱他的心情，这才改口说道。 “实际上啊，参加奥运会是你自己要去参加的，可没人逼你去。既然如此，你就不要怨天尤人了，情理之中的事情嘛。而且，我们国家还有宣传部门，可以对媒体适当的管理一下的嘛”，老爷子虽然没听清陈康杰刚才说了什么，但是从陈康杰的表情上，老爷子还是猜到了意思，所以这才靠在座椅的靠背上，温和的说道。 “呵呵，您可真懂我的意思，我也觉得他们应该适当管制一下”，陈康杰的脸色顿时从阴转晴。 此后相关机构确实对新闻媒体做了一些管制，例如减少针对陈康杰的采访审批，严格控制国内媒体对他生活细节的报道等等，尤其是猜测性和暗访性的报道。但是对于针对陈康杰的正面价值报道，并不做限制，境外媒体的声音，他们也控制不住。 “你是打算明天回去还是在京多玩两天？”，老爷子关心的问道。 “玩可能是玩不了的，我这就是想你了，特来看看你身体好不好，回头我要出去一趟，有正事要做”，陈康杰将老爷子面前茶杯里的冷茶倒掉，重新给他续了一倍热的放在他面前，随口说道。 “这次又打算出去花钱？”，老爷子兴趣看来蛮大的。 “呵呵，是投资，只有花钱才能赚钱嘛，手头现金多了，不花出去，也是麻烦事”，陈康杰解释说道。 “其实有钱可以多在国内投资嘛，国内需要资金的地方很多，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哪里不需要资金啊？”，老爷子对这个国家，总是有深深的情怀。 “老爷子，我可是已经投资不少了，每年都放下去上百亿啊，再说了，国内有太多的领域我们不能做，国有企业的专利，虽然对我们，已经特例了很多，但依然有不少排斥性的政策存在。我想重金投资一所私立大学，都得等到今年才能启动，我还想在国内做通讯运营服务，可是还不允许啊！”，陈康杰小小的抱怨道。 “我们的改革要循序渐进，要在可控的范围进行，并且不能影响我们的社会主义体制，慢慢来，慢慢来，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老爷子语重心长的说道。 陈康杰心想，我倒是相信你会支持我，可是您可惜未来时日无多了，这种支持也只能转化成一种动力了。 望着老爷子不满皱纹的脸庞，陈康杰甩甩头，将脑子里的想法迅速甩开，这个时候，不能给老爷子添堵，让他心平气和的就是最好，“那我就先谢谢您了，有您这句话，我胆子都大多了，哈哈哈”。 “你胆子还小啊？年轻人中，已经找不到比你更胆大的了，哎！年轻真好，想做什么做什么”，老爷子，仰着头，微微感叹道。 这一刻，陈康杰感觉到老爷子有一种廉颇老矣的心境，或许他觉得，要是他此时再年轻十岁，那么他还能做更多的事情，可惜现在的身体，只能在家静养，得过一天算一天，自然界的规律，那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呵呵，老爷子，我胆大不胆大，还不是要有你们撑腰嘛，我啊，是大树底下好乘凉，你们支撑起这片天，我们小老百姓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陈康杰为了扫除老爷子心里的阴霾，不让他感觉到压抑，所以开着玩笑说道。寻思了一下，陈康杰又接着往下说：“我这次是去澳洲，可能会在那边投下几十亿美元，国内方面，下面的人正在到处考察，下一阶段，打算再西部几个省有一个在综合性的投资纲要，正在进行可行性的论证，主要集中的交通方面，摊子开得有点大，还需要交通部和发改委参与研究，如果明年能定下来的话，我打算未来十年在西部投资一千到一千五百亿美元，大力度的改善一下西部地区的经济发展环境，缓解国家的投资压力，希望上面能在民生和国防上多拿出一些钱来，这几年，由于在教育和医疗上的经费逐年增加，上头在资金上也不宽裕”。 这个方案是在黔州召开交通发展大会之后陈康杰的脑子里就有，只是要选择一个时机而已。之前他们的投资被限定在一个省之内，上头不反对，也不表态支持，这就是在观望，观望效果怎么样，影响怎么样，在那种情况下，陈康杰即便再有资金，也不便将规模扩大。 这两年，通过在两条已开通运行的高速上面的试验，以及又开通了两条高速公路，效果以及下面的反应都很好，群众很拥护，其中由于救灾和军事演习，两条公路还被征用过两次，配合也比较到位，上头有松口的迹象，所以陈康杰现在才打算将自己的这个想法说出来，一方面算是告诉老爷子一个好消息，另一方面也是征询他老人家的意思。 果然，听了陈康杰说的话，老爷子马上喜上眉梢，很是高兴，“好，好，一万亿左右的资金砸下去，西部的基础设施会得到极大的改善，这有利于促进东西部的共同富裕，改善老百姓发展生产和促进经济发展的条件。很好啊，有机会，我会和中央的同志们谈一谈，想必他们也会支持的”。 老爷子甚至西部地区的发展瓶颈就是交通和基础设施的不完善，再有就是教育和科技的落后。要是在这方面能有大的突破，那么资源丰富，土地广袤的西部一定会有一个大变样。 其实此时此刻陈康杰提出这么一个方案，也还有一些看不见的经济因素在里面。其一是亚洲金融危机很快会爆发，陈康杰这是在帮助国内稳定经济，同时让高层多有一些资金以应对可能受到的冲击。其次呢，国内此时正大面积的兴建高速公路，可是落实到西部的很少，大多还是集中在东部经济发达地区。 这源于不少经济学者和主管部门的一些声音，他们觉得从投资效益的角度来说，将那些资金投资在东部是效益最大的，那边人口稠密，企业众多，经济发展迅速，对交通的要求也十分迫切，在这边投资交通，利于收回成本和最大的扩大投资效益。 而西部人口相对稀释，经济发展落后，而且由于地理原因，对交通的投资成本要大得多，要是将同样的钱投在西部，那么产生的效能比会减少百分之70，而且，用于使用量不大，那些投资从纯收益的角度来看，只能是亏本性的。 第八百九十二章 探班《古惑仔》 其实他们说的都是事实，就陈康杰所知，国内即便是多年后的大多数高速公路也没有处于盈利状态，只有东部地区几条高速的收益还算不错。 高速公路的收益受到几个因素的影响较大，项目造价，管理成本，财务费用，车流量，通行费价格，这几个因素关键性的影响到了这一笔投资是否合算。 从东西部的对比上，在西部地区兴建高速，项目造价往往会比东部地区高很多，管理成本也相对多一些，而由于经济的落后，车流量比较低，而财务费用都是一样的，虽然通行费用山区高速会略高，但是这又会反过来本身影响到本来就不高的车流量，导致的还是总体收益减少。 这样一做对比，明眼人都明白同样的投资放在哪里会更划算。可是说这话的那些人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他们都只将话说了一半。 前几年国内的思想解放还是羞答答的，随着一代人的过去，新一代的执政团队的上来，从上到下，思想的解放倒是彻底了，一切向钱看，各地一切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从官员到民间，每个人的眼里面盯着的都是钱。每个人都学得特别会算直接的经济账。 这是好事，说明了大家都有紧迫感，都有了改变贫穷落后面貌的决心和愿望。可是对于一部分人来说，除了会算经济账之外，还应该会算公益账，要是都只朝着纯粹的经济效益看的话，西部要赶上东部，那恐怕是七八十年后的事情了，简直遥遥无期，想都想不到。 建设高速公路，不能完全出自经济目的，相反很大程度上应该从有利于国计民生和社会效益出发，带有明显的战略性和公益性目的。 有些高速公路从经济角度看起来并不可行，但是从社会公益事业角度出发，具有较好的社会效益。能极大的促进商品流通，带动地区发展和脱贫，利于民众的往来和对外交往，还能顺着公路引进新思想和新办法等等。可惜那些相关的利益部门和人员都看不到，是他们真的没看到吗？恐怕未必，只是从他们各自的利益角度出发，有那样的偏颇认识，也无可厚非。 从现实的角度考虑，最适合投资高速公路的人也只有陈康杰，只有他有这个实力维持一定的收益平衡。这就不得不提到影响高速公路收益里面的关键因素之一的财务费用。 高速公路由于投资巨大，动则几十亿，甚至上百亿，因此各地对高速公路的投资几乎都是银行贷款占据大头，那么有一个问题就来了，有银行贷款，就得还贷，重要的是还得追加利息，这可是一座大山。 国内银行长期贷款的年利率为百分之6.39，在东部地区，一条长100公里、平均每公里造价6000万元的四车道高速公路，每年还给银行的费用就高达3.8亿。陈康杰曾记得，东部某经济大省的一条高速，2006年的收费是7亿元，可是还给银行就去了4亿，一半多都被银行拿去了，再加上庞大的日常维修费用和管理费用，只能是勉强盈利，收回投资很是艰难，东部都如此，何况西部。 可是这个问题在陈康杰的身上不存在，他是不会找银行贷款的，所以就不会有财务费用的产生，那些利息就能全部留下来，这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了他的投资风险和扩大了投资收益，即便是在西部地区，他也能勉强维持收支的平衡，对于收回投资也有保障一些，这就是为何陈康杰会让在国家批准的基础上下调通行费的原因。至于银行的那些钱，还是让他们贷到工业领域和服务业行业去吧，否则西部地区本来就够穷，要是再背负这么庞大的利息负担，那真的是雪上加霜。 “你那样做，应该收益很小，或许很多年后都难得收回成本，这个你有没有考虑过？”，吃过午饭后，陈康杰与老爷子在院子里摆开阵势厮杀起来，老爷子在用炮吃掉陈康杰一个小卒子的时候，又提起了他们上午所说的事情。 只要陈康杰前来，老爷子就会心情大好，所以保健医生和老夫人也愿意让他与陈康杰多活动一下，这对他的身体有好处。 老爷子现在身体是有些虚，但是脑子还没有糊涂，许多事情他都记得，也都明白。 “没事，我有办法的，再说了，就算收不回成本，也没关系，我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赚钱，。。。我跨马，挡住你这颗炮，看你这颗炮还能怎么跑？”，陈康杰斜跳过一匹马，这样的话，老爷子的这只炮要么就是车吃掉，要么就翻过陈康杰的马吃掉他的另一颗小卒子后被陈康杰的零一匹马吃掉。 其他人与他下棋，棋艺不行的，老爷子觉得没意思，棋艺好的，会有意无意中让着他老人家，目的是让他高兴。只有陈康杰棋艺还行，并且毫不相让，正常厮杀，所以现在老爷子觉得陈康杰是最好的棋友。 以前陈康杰也让，可是老爷子并不高兴，所以他现在一点不让了，这样子两人都痛快。 “精进不少嘛，我这颗炮完蛋，就少了远程打击能力，看来我是要输了，这都怪我贪小利，失了大头”，话是这么说，可是老爷子并没有就此缴械，而是带着老花镜盯着棋盘上，争取能够找到破解的办法。 多少年来，不管面对何种困难，起起落落三次，老爷子都没有放弃过该有的信念。这种精神，在他下棋的时候，同样表现得淋漓尽致，这是他这么些年能够东山再起，并且爬上权力巅峰、还能影响到这个国家的未来和走向的一个重要原因。 只是这一次，老爷子真的是被陈康杰逼到死角了，无论怎么绞尽脑汁，也是回天乏力，最后只能缴械投降，陈康杰难得的胜了老爷子一回。 这天，在老爷子家，陈康杰只呆了几个小时，傍晚的时候他就离开了，晚上他还得赶去香港，明天从香港飞往西澳洲首府珀斯。 有了自己的私人飞机之后，陈康杰搭乘民航机的次数就明显减少，况且他现在对外的名气那么大，这也有利于减少他被外界骚扰的次数。 到达启德机场，欧阳震华没有来接，而是陈康杰从vip通道出来之后，萨米多夫他们将其送往何婉蓉的别墅。 这一次陈康杰可没有受到何婉蓉的欢迎，也没有一到就有好吃的，因为何婉蓉不在，到东南亚准备演唱会的事情去了，陈康杰他们只能让保姆随便弄点吃的填饱肚子。 晚上十点的时候，欧阳震华才来找他。 “杰少，我们得推迟一天了，西澳洲州长身体不太舒服，要我们后天再去”，一进门，刚坐下欧阳震华就汇报道。 “后天就后天，人食五谷杂粮，有个头疼脑热的很正常，反正也不急在这一天半天的”，陈康杰不疑有他，无所谓的说道。 “那也是，不过你明天就只能自己玩了，我不能陪你，有很多工作还要准备，澳洲商务部那边也还需要做一些沟通工作，你看，你是在别墅里面休息还是到处走走”，欧阳震华揉着有些疲惫的后颈对陈康杰说道。 欧阳震华与陈康杰是十分相熟的搭档和朋友，说话方面，一般情况下都是很自然随和的，这也与陈康杰对他的十分信任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没关系，你忙你的，我会照顾我自己，对香港，我还是不陌生的”，陈康杰不以为意的摆摆手。 “那你今天坐了好几个小时的飞机，洗个澡，你就早点睡觉吧，我明天晚点再过来，有什么情况，我会第一时间向你汇报”，欧阳震华站了起来。 “呵呵，你忙了一天，也累了，赶紧回去陪美芸姐和小侄儿吧，不用为我担心”，陈康杰跟着站了起来，走到欧阳震华的跟前，拍了拍他。 欧阳震华在要走出别墅的时候，陈康杰突然叫住了他。 “欧阳大哥，范文萱是不是也到东南亚那边去了啊？”，陈康杰问道。 “是啊，她和婉蓉一起去的，怎么了？你有事找她？”，欧阳震华停下脚步，转过身。 “没有，我能有什么事找她啊，我下一部电影还不打算马上就拍，对了，那你知不知道这两天刘韦强是在干嘛？”。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一会我打电话问问，然后告诉你”，现在欧阳震华不可能有闲心和时间去关心一个下面工作人员的境况，从身份上来说，欧阳震华与刘韦强之间有不小的差距，因此，欧阳震华不知道刘韦强最近在干嘛纯属正常。 欧阳震华离开没多久，就给陈康杰回电话来说，刘韦强这两天在拍《古惑仔》的第三部《只手遮天》，并且还告诉了陈康杰他们的拍摄地点。 从效率上来看，欧阳震华应该是在车上就打了电话找人询问，老板要的讯息，他还是很重视的。 得知刘韦强在拍摄《只手遮天》，陈康杰立马就知道他第二天玩什么了，他决定去探班，陈康杰觉得，尤其呆在家里，还不如去那里转转。有关《古惑仔》的系列电影，也是陈康杰前世喜欢的电影类型之一，并且今年上半年完成的《古惑仔之人在江湖》和《古惑仔之猛龙过江》陈康杰都已经看过，感到味道还是没变，很有重温的怀念感觉。 第八百九十三章 正好玩一玩 第二天一大早，陈康杰吃过早餐之后，就带着随从来到元朗十八乡的《古惑仔》拍摄现场，这部片子主要的部分就是在元朗拍摄的。 陈康杰他们到这里的时候，刘韦强正在指挥剧组准备拍摄山鸡（赵山河）与巢皮（包达明）和大天二（包达二）三人在小区球场上遇见那一伙东星小弟，最后怀着害怕强撑着离开的那一场戏。 为了不引起注意和围观，陈康杰今天特意做了易容，因此除了他身边的人，外面没有人认得他。 陈康杰他们将车停在小区巷子里，步行到球场边上，看到刘伟强顶着南方的烈焰正在给几个主要的演员讲戏，因此就没有过去打扰，就是站在旁边观看。 远远看去，陈晓春反反的戴着帽子站在中间，不住的对刘韦强点头。这家伙现在与陈康杰处见到他时，变化很大，这种变化，不是说他的收入或者他的名气，而是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比起第一次陈康杰在发廊里面见到他的时候，现在容光焕发，自信满满，眉宇间流露出的就是一种满足感。 “ok，各部门注意，清场，准备开拍。。。”，刘韦强对演员们讲完戏，朝一个身着灰色背心的中年人招招手，这人一直站在刘韦强的身后，或许是副导演，也可能是剧务什么的，他似乎很明白刘韦强的意思，得到暗示之后，举着个大喇叭朝四周喊道。 “你们是干什么的？”，陈康杰他们还没动就有人走到他们的面前，傲慢的问道。 “我们。。。。。。”，熊自强正要代陈康杰回答，就被人家打断了说话。 “看你们也不像演员，赶紧离开。。。赶紧离开，别耽误我们，走，走，走”，这个戴着墨镜的工作人员不但语气不善，还有些不耐烦，一边说，还打算伸手推人。 由于这些也算是自己人，所以站在陈康杰前面的熊自强和庞辉就后退两步，然而这人还不干，竟然要推陈康杰。 “你的手可别碰到我，有什么你就说什么，要是碰到我，你会有麻烦”，陈康杰当然不会愿意有人在自己的身上指指戳戳的，在对方还没碰到自己时，严正警告。 “哟呵，还敢给我耍横，知不知道这是哪里？元朗，元朗，知道吗？你混哪里的？”，对方是没有推陈康杰，但是双手叉腰，颐指气使的站在他的面前，很是不可一世。 对方的话将陈康杰说得哭笑不得，难道自己就像小混混？居然问自己混哪里？ 实际上因为易容的关系，陈康杰此时看起来一点点公子哥的样子都没有，皮肤偏黑，还显得粗糙，浓眉大眼，身上的衣着也很普通，就是短袖t恤配牛仔裤，再加上他带有一些玩世不恭的表情，还真的是有些像个古惑仔。 “你是古惑仔？那你就更别侮辱我了，闪一边去”，陈康杰对这样的人，历来不会给好脸色的。 陈康杰的话音才落下，熊自强和庞辉就挺身站在陈康杰的跟前，要是那人再有一些不良的举动，他们将毫不犹豫的将其放翻。 “比人多是吧？老子现在没兴趣知道你们混哪里的了”，从块头上，那人知道自己敌不过面前的两人，故而手上没有什么行动，只是嘴里说出来的话很是硬气，“兄弟们，过来，有人来砸场子”，这人对着四周大喊一声。 刚才还在准备拍戏的一些小青年以及旁边的不少看客马上就有十几二十人小跑着围过来，团团的将陈康杰他们包围在中间。 现在，陈康杰的身边就只有熊自强，庞辉，董明书，谭军和王伟几人。萨米多夫他们四个由于典型的外国人面孔，所以没有近距离跟着陈康杰，而是在外围。他们看到这些人围过来，也凑近来就像是看热闹，其实是，如果冲突发生，他们将从外围进攻，对敌人采取内外夹击的方式。 “想人多欺负人少？”，陈康杰扒开庞辉和熊自强，站了出来，就这么一些不入流的小混混，陈康杰可不想躲避，他并不可能将对方放在眼里，“以为混在元朗这一片就了不起？小子，我告诉你，世界很大，你很小”说着说着，陈康杰直接将手指头戳在对方的胸口上，“就这些歪瓜斜枣，要不要一起上？啊？你现在可以叫他们一起上了”。 陈康杰不但不退缩，反而更进一步激怒对方。他突然之间觉得好玩，自己被人当成小古惑，那就正好玩一玩，体验一下古惑仔的生活，完全是一种恶作剧的心态。 陈康杰如此的自信，如此的目空一切，对方反而不知所措了，呆呆的站在陈康杰面前，左顾右盼，不知道是真的该全部一起上，还是该退缩。要是退缩，会显得很没面子，要是全部一起上，听人家的口气，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中，那家伙有些心里没底。 古惑仔也不都是白痴，也是有点看人下菜的，特别是位于底层的小古惑。平时他们可能吆五喝六的，欺男霸女，可是真的冲锋陷阵，他们也是有考量的，起码作为底层，是最容易产生伤亡的群体，也是最容易背黑锅的角色。所以在碰到不同对象的时候，老大不在，他们也会采取不同的应对措施，免得捅了篓子自己扛不住。 “在犹豫啊？你害怕什么呢？你不是人多嘛，你不是说话很冲的嘛，难道怕死啊？”，陈康杰将眼睛凌厉的收了收，继续毫无畏惧的放出豪言。 如果陈康杰他们软弱，那还好办，对方一定会不予怜悯的对他们下手，可是陈康杰不但不退，反而前进，换成很多人，都会思量一番。 “鹦哥，怕什么，干死他”，陈康杰面前的人没说话，他旁边的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家伙却看不下去了。 陈康杰想都不想，一个侧踢，就将这个多言多嘴的家伙踹出去，撞倒后面一个人，飞出四米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对方怎么也没想到陈康杰二话不说就会出手，一个个义愤填膺的举起可乐瓶就要下手，那位鹦哥则是被陈康杰完全弄懵了，自己这么多人，陈康杰还敢主动先出手，让他很是想不明白。 发生这样的事情，事实上已经不用想得明白了，江湖上的面子问题此时将鹦哥脑子里的犹豫冲开，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开打，不管输赢，得先打了再说，否则的话，这些小弟以后恐怕没人会服他了。 “住手，住手，停，停，这都是怎么回事？不必要动手，有什么事好好说”，就在剑拔弩张，群殴即将开始的时候，刘韦强挤入人群，拦在陈康杰与鹦哥之间。 回到导演席坐好，准备拍摄的刘韦强突然间发现很多演员以及在周围帮助维持的几个社团成员都聚到了球场旁边，他在心里不高兴的同时，也想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所以也围了过来。 在香港，很多事情都会和黑社会牵扯上关系，特别是演艺业。刘韦强到元朗这边来拍电影，临时演员实际上很好找，只要肯花钱就行，可是这边的社团不干，他们要收保护费，否则的话，就会骚扰，让你没办法正常拍摄。 不得已，刘韦强就向这边的社团支付了一笔钱，这样之后，社团不但帮助维持秩序，还出一部分小弟支援拍摄。反正这些人都是群众演员的角色，因此刘韦强也不介意，反而还能省下一些临时演员费用，就同意了。 虽然这些人被刘韦强接受，可是不代表他心里就很舒服，毕竟换成谁，也不会对威胁之后的妥协感到愉快。其实呢，刘韦强还可以找洪兴那边帮忙。他们拍摄的这部系列电影，里面的正面一方就是洪兴，对于这种巧合，不管是出于正面的形象的骄傲还是出于陈康杰的关系，蒋萧逸都没有反对，在每一部戏的开机仪式上，蒋萧逸还派人送礼道贺。只是刘韦强不愿意与黑社会走得太近，因为才没有遇到这种情况主动找洪兴帮这边帮忙，他知道，要是他说出来，能够给自己送礼道贺的人是一定不会怎么拒绝的。 刚才他在外面，并没有认出陈康杰来，他打算不管这些鸟事。然而他忽然间不得不情不自禁的站出来，因为他认出了熊自强。 对于熊自强，刘韦强是不陌生的，他们之间见过几次，刘韦强清楚熊自强是陈康杰最亲密的跟班，所以他马上想到陈康杰是不是也来了。反正不管陈康杰在不在现场，让自己剧组的人和他的手下发生了冲突，自己总是难辞其咎的，这才赶紧站出来制止。 刘韦强是这部电影的导演，保护费也是他支付的，所以鹦哥他们不得不给些面子，因为他们是被老大委派来的。 “刘导演，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站哪边的？你最好赶紧让开，要不然，伤到你，我们可不负责”，鹦哥横着眉毛说道。 “鹦哥，我不是站哪边，我这部戏很重要，上映的时间都安排好了，时间很紧，你们这么一闹，今天就别想拍了，这不是砸我的饭碗嘛，别忘记了，你们老大可是收了我的钱，承诺要确保我这部电影如期完成的”，刘韦强挡在陈康杰的面前说道。 第八百九十四章 不准走 刘韦强既然站出来了，陈康杰就不说话，看他怎么处理这个事情，要是搞不定，自己再出手。 这么些年下来，陈康杰与这些黑道人物打交道的机会远比刘韦强要多，美国的，日本的，香港的黑社会他都遇到过，也冲突过，陈康杰没有一次是输的。 “刘导演，你站一边去，我现在管不了你的电影重要不重要，我只知道我的小弟被人打了，在元朗，还没有谁这么不给面子的，我要是就如此善罢甘休，以后我还怎么混？”，鹦哥歪着嘴，眼睛斜着绕过刘韦强，盯着陈康杰看。 他是想从陈康杰的眼里看出某些端倪，谁知道，陈康杰双目圆睁瞪过去，吓得鹦哥赶紧收回自己的目光，假意看向别处。 鹦哥这有点是虚张声势，一方面不愿意示弱，另一方面是觉得对方是有点实力的，担心事情闹大了之后，自己收不了场。 “鹦哥，我觉得这事还是交给孙老大处理，钱我是交给了他的，作为道上的大哥，他应该言之有信，要不然的话，大家都不好办了”刘韦强探出双手，见鹦哥不赞同，也不反对，又补充道“。。。。。。如果你觉得不妥的话，我给他打电话，看他怎么说”。 “这是我们的事情，要说我自己说，不用着你插手”，鹦哥大手一摆，“小子，你们在这里等着，。。。。。。你们几个看着他们，别让他们走了，我去向老大汇报此事，哼！”，在吩咐了自己的几个小弟之后，鹦哥还对陈康杰斥了一下。 陈康杰只是笑笑，完全就像是在看猴戏一般。 鹦哥带着几个人走了之后，陈康杰他们随着刘韦强来到了一栋居民楼下的一个房间里，这里现在被剧组租用。鹦哥留下的那些小弟见陈康杰他们只是进了这个临时办公室，所以没有阻拦，只是一路跟随，然后就是堵在门口，谨防陈康杰他们遛了。 “熊先生，杰少呢？杰少在哪里？没有跟随你们一起吗？”，一进房间，刘韦强就对着熊自强心急的问道。 “师傅，你真不认识我？呵呵”，陈康杰站在谭军与王伟之间笑看着刘韦强。 “师傅？。。。。。。这位是？。。。。。。我怎么成了你师傅了啊？”，刘韦强疑惑的看看陈康杰，又不明所以的看看熊自强，最后还是将目光锁定在陈康杰的身上。 熊自强没有帮助刘韦强杰少，而是恶作剧的看着他们俩。 “你教我拍电影，你当然是我师傅了啊？我可不是过河拆桥和忘恩负义的人”，陈康杰微笑着上前一步。 “你。。。。。。你是。。。。。。杰少？”，刘韦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嘴巴张大，一脸的不解。 陈康杰那么一说，刘韦强算是大体能断定那是陈康杰，可是他怎么都想不明白陈康杰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刘韦强是做电影的，演员常常要做各种各样的造型和化妆，所以一般的化妆术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他在陈康杰的脸上看了半天，始终看不出有什么化妆的痕迹，皮肤完全天然。 “可不就是我，要不然，你以为他们怎么会在这里？”，陈康杰自豪的说道。 “这。。。。。。杰少。。。你怎么来了？又怎么。。。。。。变成这个样子？来坐。。。坐这里”，刘韦强从墙角拉过一把折叠椅，请陈康杰坐下。 陈康杰也不客气，大马金刀的就坐了下来，还将腿翘了起来，“今天没事，所以过来看你拍戏，现在我出门，要是不做点易容，怕是寸步难行。没曾想，竟然出这样的事情，还真是有点扫兴”，陈康杰将表情敛了敛，说道。 陈康杰这话虽然没有责备的意思，可是已经能看出有些不高兴了，不管是谁，遇到这样的事情，都难以高兴得起来，同时陈康杰也想弄清楚究竟。 “杰少，实在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今天会来，真的不好意思，出这样的事，我有责任，我有责任。。。我会处理好的，到时候我和他们说”，刘韦强没有推卸责任，微微弓着腰，忙不迭点头将事情揽到自己身上。 “坐那儿吧！。。。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们拍戏，虽然拍的是黑帮电影，怎么还会真的有黑社会人士在现场啊？看起来，还是你们的工作人员，这是不是有点太入生活了啊？”，陈康杰指了指一个小凳子，等刘韦强坐下后才一连问道。 “杰少，这也是不得已啊，在香港拍戏，特别是街头的戏，多多少少都会和社团有些联系，要是不和他们。。。将关系打好，这戏。。。不容易顺畅拍完”，刘韦强低着头，为难的回答道。 “你说的是保护费？”，陈康杰懂行的问了一句，刘韦强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给了多少？”，陈康杰进一步问道。 “40万”。 “那你既然给了钱，那他们怎么还在这里？”，陈康杰还是有点不太明白。 “哎！元朗这边比较乱，除了当地的社团，也还有一些越南帮，大圈帮什么的，他们收了钱，答应帮助维持治安，还安排一些收下充当群众演员，我觉得那没有什么问题，所以就答应了，之前的配合也还算可以，只是。。。没想到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刘韦强还不知道陈康杰大老板的身份，但是凭借他long的身份以及其他身份，与他之间的距离就够大的了，更何况陈康杰还与欧阳震华等公司上层关系密切，使得刘韦强不得不知无不言，他能够在飞扬娱乐公司混得随意又自由，能根据自己的喜好来拍电影，这还得拜陈康杰所赐呢。 “哦，原来这样”，陈康杰摸着自己没有胡须的下巴思考起来，“。。。那你为何不找洪兴那边，我听说，你前面两部电影蒋先生都派人送了贺礼，这些小事，他们应该能摆平的嘛”。 “杰少，虽然我拍摄的电影是关于黑社会的，然而。。。我并不是很想主动沾染黑社会，你知道，97快要到了，我们这样的人，要是与黑社会走得太近，恐怕。。。以后日子会不太好过”，刘韦强为难又无奈的说道。 关于97这个门槛，在90年代中旬的多部电影中都有提及，许多港人对这个时间是心有余悸的，他们对大陆的政策不太了解，或者说是对大陆过去比较了解，因此担心到时候会有什么运动之类的举措。 在别的地区或者国家，承认黑社会的存在，虽然绝大多数国家都将黑社会定性为违法，可是他们是承认黑社会的客观存在的。大陆就不同，大陆就直接不承认有黑社会，对于涉黑的团伙和个人，都是采取极端的打击措施。因此刘韦强有这些担心是情有可原的，毕竟主动找黑社会帮忙和被迫交保护费是完全不一样的，一个是涉黑，可以算是帮凶，另一种方式就是实实在在的受害者，属于被压榨的群众范围。 “不用担心，不要对97有这么多的顾虑，不是都说了马照跑，舞照跳了嘛，公司其他导演是不是也面临着这样的境况，是不是很多电影的拍摄都会遇到这样的情况？”，作为公司的大老板，陈康杰关心起下属员工的工作环境起来。 “差不多吧，很多导演都有过这样的经历，我算是名气还可以，在港岛那边拍摄不会遇到这样的境况，但是到了元朗，我也未能幸免”，刘韦强唉声叹气的说道。 “好了，没事的，这事我帮你们处理吧！”，陈康杰很爽快，遇事不管不是他的风格，何况这还是自己下属公司的事情。 “杰少，你处理？怕不合适吧？”，刘韦强突然间站了起来，在他看来，陈康杰完全没有必要去做这事，如果是欧阳震华来说，那会合适很多。 “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我们都是一家人，飞扬娱乐公司我也是有点股份的”，陈康杰也站了起来，随意的挥挥手。 “哦，只是。。。他们是黑社会，你处理的话。。。。。。我怕。。。。”，刘韦强觉得，陈康杰再是股东之一，也并不合适。毕竟他是个娱乐明星和体育明星，这与黑道是完全不搭界的，那些人并不会因为你有这个名气就轻易的给这个面子。 “没事的，我也认识一些人的，不用担心，你们今天就别拍了，估计也很难正常拍，等处理好了，你再开工吧”。 “杰少，那你现在先离开吧，联系一下你的朋友，那会保险点，我担心一会孙老大就来了”，陈康杰说得轻松，可刘韦强不免还是有些担心。 “那也好，你们收功，改天我请你们吃饭”，陈康杰自己也知道，适当做点准备工作还是必要的，所以并不推辞刘韦强的好意，说完就往外走。 可是他们一出门就被挡住了。 “想走？不准走，我们老大还没有来”，门才拉开，鹦哥的四个小弟就将他们堵住，语气强硬。 “就凭你们能拦得住？”，陈康杰脚步不停，身体继续朝外。 如果他没有易容，那么这样的活绝对不是他的，会是熊自强他们的事情。但是现在谁都认不出他来，陈康杰就像自己玩一把。 第八百九十五章 留下电话 陈康杰硬着脖子往外走，刘韦强站在后面紧张和担心得不得了，陈康杰刚才话虽然说得很大气，但是刘韦强还是不免害怕他搞不定甚至受伤害。 “熊先生，你们怎么不上去保护啊？”，看着熊自强他们几个保镖没有上前护驾的意思，刘韦强揪着心问道。 “放宽心，没事的，这几个小家伙伤不到杰少的”，熊自强气定神闲的说道，他很有自信陈康杰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解决这几个小角色，只是依然保持着严密的监视和戒备，如有需要，迅速可以帮忙。 “像他们这种，再来四个杰少也能对付，不信的话，看着吧”，庞辉双手抱着膀子，完全一副打算看热闹的姿态。 这些身边的人，都见到过并且还和陈康杰一起打过架，清楚他的实力。 刘韦强多少还有些不信，然而陈康杰立刻就用事实证明熊自强他们所言非虚。 刚才说话让陈康杰他们不准走的那个小混混，上身就只穿一件牛仔坎肩，头发被染得黄黄的，简直像一坨大便。 这家伙见陈康杰不停脚步，反而往外走，再加上陈康杰很是轻蔑的话，当然很生气，提腿就向陈康杰踢来，打算给他来个措手不及。 倒霉的是他遇到的不是一般的普通老百姓，陈康杰眼毒，速度快，力量大，等对方的腿都提到半空了，他才采取后发制人的方式，也是飞快的提起腿，直直的踹过去，正中那人的脚底板，硬生生的将他腿连同身体给踢缩了回去，并且这人的身体还向后撞在他背后的墙上。 等这家伙倒坐在地上时，剩下的就是他抱着自己那条刚才打算使用的腿哀嚎了。 陈康杰的速度如此之快，力道如此之大，眼力如此精准，许多人都始料未及。刘韦强的双眼就如同他一开始知道陈康杰就是long一样，充满着不可思议的惊奇。 对方剩下的几名小古惑也是有些傻眼了，可是同伴的哀嚎唤醒了他们，怎么说也是一起的，而且打架经验也是自认为很丰富。三人同时由三个方向对陈康杰发起进攻，并且手里还将可乐瓶当做武器。 面对三个方向的进攻，陈康杰身体的灵活性展现得淋漓尽致。只见他缩手，扭腰，转身，躲过了最先到达的来自左手边一击。转到此人身后的陈康杰撑住他的肩膀，右腿从他的腰部向上踢，刚才陈康杰的右手边一人举着可乐瓶正朝他砸来，陈康杰的这一脚正中那人的手腕处。远的人没听到什么声音，可是近的人，还是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咔嚓”声，接着就是可乐瓶落地，那人左手抱着右手痛苦的蹲了下来。 另外一个人的速度稍微要落后一些，这人都蹲下了，那个人的可乐瓶才砸到，不过还是晚了一些。陈康杰右手离开撑着这人的肩膀，手心拨在这人的后脑勺，自己的头却往后仰，这就出现了自相残杀的一幕，那人的可乐瓶就被此人的脑袋迎上。要收是收不回去的了，那只坚固的可乐瓶实实在在的砸在这人的脑门上，可乐瓶破碎了，此人的脑袋也开了瓢，鲜血顺着脸面哗啦啦的往下淌。 陈康杰一推，将已经脑门受伤的挡箭牌推倒在地上，左手一把抓住对兄弟“施暴”那个长毛的头发。混社会的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很多人不是喜欢超短发就是喜欢留长发，难道这样才能彰显他们的个性和与众不同吗。 与人打架，遇到那种长头发的是比较好对付的，只要一把抓住对方的头发，那几乎就是捏住了他的脉门，头发被揪住不但会带来巨大的疼痛感，而且行动还将完全被限制住，整个人自己被人牵着头发走。 陈康杰抓住那人飘逸的长发之后，朝前往下一拖，那人的身体就完全弓了下去，而且还惯性的往前冲，当他的后颈到达陈康杰的面前双手抱住他的双腿的时候，陈康杰的手肘重重的砸下去，长毛马上就成了一滩烂泥，软绵绵的完全趴在了地上。 解决完四个人，陈康杰拍拍手，将左手上残留的头发清除，感觉很轻松，刘韦强则感到自己像是看了一段武侠电影，整个动作进程流畅无比，一点没有拖泥带水和糅杂，设计十分合理，完全就是一个武林高手在对付几个小地痞。 看到这一幕的还有陈晓春和郑一键等几个主要演员，如果这不是真的打架的话，他们都恨不得拍手鼓掌。这与拍电影反反复复对好的动作不同，完全都是现场版，真实的效果。 由于剧组使用的这个办公室要经过一个转弯过道才能到达外面的空间，因此，刚才的打斗，并没有那么多人看到，有很多想靠近这里的人，都被外面的混混挡住了。陈晓春和郑一健他们几个由于是主演，所以在说了是有重要事情找刘导演之后，才得以进到靠近门口的位置，恰好看到了这一幕。 在熊自强他们以及刘韦强的簇拥之下，陈康杰继续往外走，只是在路过陈晓春他们的面前时，停顿了一下，他没有同他们说话。 陈康杰之所以停留，是因为这几人是他重生之前所熟悉的荧幕人物，所有的《古惑仔》系列电影他都看过，当然对他们不会陌生，再加上陈晓春他是认识的，还是他介绍来演这部戏的呢，所以就停下做些留意。之所以没有说什么，是他觉得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何况易容的他，别人也不认识，贸贸然的说话，人家会感到唐突和不适应。 陈晓春和郑一健被陈康杰连看亮眼看得有些不自然和不自在，他们还以为自己身上除了什么状况，两人面面相觑，都希望从对方那里得到答案。别看陈康杰易容之后帅气不在，气质大失，可毕竟刚刚做了一小段全武行，又有保镖和刘韦强陪同着，陈晓春他们对他多少还是有些畏惧。 可惜他们什么有价值信息都还没得到，陈康杰就已经抬步继续朝外走了。 “刘导演，这人是谁啊？这么厉害”，郑一健依着自己是整部戏的男一号，撑着胆子靠近刘韦强，看着陈康杰的背影小声的问道。 陈晓春也将耳朵凑过去，陈康杰的背影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然而怎么想也想不起来陈康杰的样子，因此他也很想知道这么能打的人是谁。 “别瞎打听，今天的戏不拍了，你们通知大家，今天收工”，刘韦强哪里有闲工夫和他们扯这些，再说了，他也不可能乱说话，有些规矩，不需要明说他也能明白，否则就是个不合格的导演了。 蹙着眉头小声的丢下一句话，就跟了上去。 鹦哥留下的小弟还有七八人在外面的墙角或蹲或站躲避阳光，当空的太阳太炙热。这些人是负责外围的治安，众人看到陈康杰他们完好无损的走出来，而他们负责里面的四个兄弟却不见人影，白痴也知道情况不妙，不用人招呼，本能的就朝陈康杰他们围过来。 外面太热，阳光太刺眼，这回陈康杰可没逞能，他没打头阵，不想弄得自己一身臭汗，是庞辉他们上去，二话不说，三两下就将那七八个人拿翻放倒在地上。 “强哥，告诉他们一个号码”，陈康杰站在倒地的两个膀子上纹着猛虎的裸身青年面前，随口对熊自强吩咐道。 等熊自强写了个电话号码仍在两人的面前之后，陈康杰才继续对他们说，“如果你们老大想找我的麻烦，记得打这个电话和我约，不过记得转告一声，别选择那些什么茶餐厅或者大排档之类的地方，挑个舒服的环境，要么就是我选地方”。 电影里面的那些黑社会谈判，往往就是喜欢选那样的地方，这符合黑社会属于底下阶层的现实，也是香港的实际情况，但是陈康杰自己不是黑社会，所以他不接受那样的地方。 轻飘飘的丢下一段话之后，陈康杰他们就在不少人的围观之下扬长而去，刘韦强一直将他送到车门口。 “香港太热了，你们今天就休息吧，别中暑了，我争取尽快将这件事摆平”，陈康杰在巷子里坐上车，从车窗那里吩咐了刘韦强一句之后就走了。 陈康杰才走，孙老大就在鹦哥的引导之下，带着一大票人提着家伙浩浩荡荡赶到，不知道鹦哥对他说了什么，反正满脸横肉的孙老大气呼呼的，右腮帮子的嚼肌不停的蠕动，好像是上了火。 他即便没上火，看到自己小弟乱七八糟的倒在地上，他也要上火，在元朗，他觉得自己的权威第一次如此受到挑战，自己的面子，第一次被人如此的践踏。 在从小弟哪里问清楚情况之后，孙老大就第一时间找刘韦强打听陈康杰的底细，人家敢留下电话等他约，那就是根本不怕他，作为江湖人，谁都明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浅显道理。 “这个我没办法告诉你，我死都不能说，你要是想知道，那你就打电话去就是了，我交保护费给你，原本是希望能顺顺利利的拍电影，现在倒好，我电影拍不成，现场弄成这样子，我不知道我40万港币的保护费价值在哪里？”，刘韦强自己还火呢，正在收东西的他，也不怕了，对孙老大直截了当的婉拒。 第八百九十六章 打算怎么做 “杰少，我觉得很奇怪的，怎么你每次出门，多多少少重要遇到一点事情，呵呵”，下午欧阳震华回到，到何婉蓉的别墅找陈康杰，听了陈康杰上午遇到的事情叙述之后，笑着说道。 陈康杰确实太无语，很难有一次外出是安安稳稳的，每次出门，要是不发生点事情，就会感觉不对劲和不自在。 “你以为我想啊，这只能说明我倒霉，忒倒霉，我也搞不懂是什么原因，难道是命中八字不好？”，陈康杰斜躺在沙发上，郁闷的说道。 一上午和中午，陈康杰都在等那边的电话，可是，并没有电话打来，刘韦强倒是给他来过电话，说那个孙老大找到他了，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 “杰少，其实那些事情你没有必要去出面的，不就是几十万的保护费嘛，根本不多，这样影响你的心情和事情，反而划不来，你要知道，你每秒钟都是好几万的收入，何必呢？”，在欧阳震华看来，陈康杰真的没有必要管这些具体的小时，合不来。 如果是直接从经济的角度来算账，那还真是划不来。可是要是那样的话，那陈康杰整天就只需要想着怎样发财就行了，直接做个全职大老板。可是真那样的话，或许才是划不来，生活会少了不少乐趣，情感完全被蒙住了。 “这可不是简单的钱的问题，是面子，那简直就是敲诈嘛，凭什么我们辛辛苦苦做事，要给他们几十万啊，再说了，他们说的话实在气人，是可忍孰不可忍”，陈康杰腰一撑坐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很是不快。 “那你打算怎么做？”，欧阳震华不免担忧的问道。 欧阳震华的担忧是有一定道理的，作为陈康杰那么一个人物，还去纠缠这些小事情，有些不应该，特别是打打杀杀的，万一他有一个什么意外，那也许会大厦将倾。 就好比一个统帅，居然还亲自冲锋陷阵上前线，那是绝对不明智的作为。统帅就得有统帅的样子，当年项羽之所以输给刘邦，与此有很大的关系，就犹如韩信所说，刘邦是统将，他是统兵，站的战略高度完全不一样，这就决定了结局和选择的巨大差异，项羽可以无敌到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地步，可是用统兵的思维来进行整治对决，或许，即便没有刘邦，而是遇到另一个马邦、侯邦他估计也得输。 陈康杰站在欧阳震华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足有五秒才开口说话，“呵呵，你是担心我找他们火拼是吧？要真是那样，估计十个我也不够玩，乱拳打死老师傅的道理我知道，其实最大的武器就是威慑力，这是我最近研究冷战得到的认识，威慑比什么都有用，美苏对对方都是采取威慑力，两边从未发生任何面对面的武力冲突，却能保持几十年的和平，这是互为敌我，可是并非你死我活”。 “杰少，你既然明白这个道理，那你今天怎么还那样做啊？和那些小混混都动手”，欧阳震华带有疑惑的埋怨问道。 “因为我刚才的话只说了一半，对于强大的对手，要采取威慑力，可是这种威慑力从哪里来？并不是你整天说我很强大就可以的，别人也根本不信。这就需要对弱实力的对手下手，以展现自己的实力，这样做的话，自己可以承受可能带来的损失和伤害，将冲突控制在自己所能掌握的范围，同时又能告诉战略对手，我的力量强大无比。苏联入侵阿富汗，美国发动交趾战争，就是这个道理，都是对付的小对手。我今天也是一样的啊，那几个小喽啰对我来说，就是小角色，当然要决然出手，可是并不说明我就要亲自去和他们老大发动上百人的群殴啊。当然了，要是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也不介意，不含糊”，陈康杰解释道。 “哦，我明白了，你这是告诉对方的老大，你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不怕他，算是威慑他是吧？”，欧阳震华恍然大悟一般。 “确实是告诉他我并不怕他，或者说我并未将他放在眼里，但是如果就凭此达到威慑的目的，还有些言过其实。我之所以留下电话，那才是为真正的威慑留下可操弄的空间”，陈康杰伸了个懒腰，扭着肩膀说道。 “那你打算怎么做？”。 “还不知道啊，对方都还没打电话，我也不晓得对方的想法，就连人家会约在哪里见面，我都清楚，所以还没有决定具体怎么做，不过思路是有了的”，陈康杰不是那种稀里糊涂的人，要说他一点想法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那他们怎么还不打电话？”，欧阳震华端起佣人放在面前的一倍咖啡喝了一口后问道。 “这个嘛，我也想知道”，陈康杰憋着嘴，耸耸肩。 孙老大之所以还没有打电话给陈康杰，是因为他还没有打听清楚陈康杰的底细，在这个没搞清楚之前，他不会贸然跑到台面上来。但是他找刘韦强打听，刘韦强就是死活不说，搞得他都差点要对刘韦强动武，结果还是忍住了没有那么做，一方面是刘韦强好歹也是知名人士，二来呢刘韦强给了他保护费，依照道上的规矩，人家给了保护费，你就得保护人家，要不然的话就会信誉扫地，第三呢，是由于陈康杰敢于对他的那些小弟动手，一个个虽说都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也伤得不轻，在没搞清楚人家底细之前，要是引得人家报复，那可不是明智之举。千万别以为所有的黑社会都是头脑简单的人物，能做到老大的位置，那都是斗智斗勇爬上来的，真正头脑简单的要么已经被利用死了，要么还是做小弟的命，等待着继续被利用的机会。 “可是我们明天就要去澳洲了啊，那边都联系好了，没有时间留在这边了啊，除非你不去”，欧阳震华将话题扯到工作上来。 “当然要去，孰轻孰重，我心里很清楚，他们要是今晚还没打电话，那就等我从澳洲回来吧，为了这点事，耽误去澳洲的大事，那怎么行？”，陈康杰身体舒服了，也跟着坐下来，端起咖啡陪欧阳震华一起喝。 此去澳洲，在陈康杰看来，意义重大，这远不是一部电影或者几个导演的工作所能比拟的。如果说帮助飞扬娱乐处理不被黑道骚扰是战术层面的话，那他此去澳洲，则被看做是带有战略层面的意义。 “那我们就这么说好了，明天无论如何都去，九点出发，这样我们下午五点二十左右就能到珀斯”。 “ok，这个你说了算”，陈康杰无不可的爽快点头答应。 “杰少，那你打算以什么身份此行，就以你的身份吗？long，陈康杰？”，欧阳震华就细节关心的问道。 “没有这个必要，我就以随团团员的身份前去就可以，干脆，我就做你一回助理吧，你看怎么样？反正我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也就是个小人物”，陈康杰指着自己提出建议道。 陈康杰以为回来没多久人家就会打电话来，所以易容的妆都还没卸下来，免得要是晚上要出去办事的话，还得易容一次，麻烦。 “嗯。。。。。。”，欧阳震华捏着他自己的腮帮子端详了一下陈康杰，然后说道：“可以，这样也挺好的，只是，那样的话，就要委屈你一下了”。 让老板给做助理，当然是委屈，只是陈康杰的确不太适合用他本来的身份此行。 “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啊？难道你还叫我端茶倒水不成？哈哈哈，你可别想这样的美事，我可不会干的”，陈康杰开心的开起了玩笑。 “呵呵，你肯我也不肯啊”，欧阳震华笑着站起来，“那就先这样，我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我们出去吃饭，玄华很想你呢”，欧阳震华站起来，打算离开。 “好的，那小家伙应该会走路，又长胖了吧？一会逗他玩玩”，对于欧阳玄华，陈康杰也是很喜欢的，他还时常想起来第一次抱他的时候就给自己一泡尿作为见面礼的情景。 陈康杰是想出去吃饭的时候逗这个小侄儿玩玩，可是不凑巧，时间估计得推迟到以后了，就在陈康杰换了衣服，在洗手间正打算卸妆的时候，孙老大打电话来了。 孙老大原本打算过两天再找陈康杰的，但是鹦哥一直在他耳边蛊惑他，再加上他的那些小弟被送到医院之后，医院要他们预交几十万的医疗费，有几个人骨折，需要住院治疗，伤口破损的，也需要包扎和上药，特别是有一个胃里出血，需要手术。伤都算不得什么大伤，但是耐不住人多，十几个人，乱七八糟算下来，真的是需要不少钱。 作为老大，小弟接受的是自己派的活儿，现在受伤了，当然是需要支付医药费的，要是不管，那以后谁还会给自己卖命？ 想到那些钱，孙老大就窝火，再加上鹦哥的挑拨和鼓动，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立马就打电话给陈康杰，想从他那里找回损失。而陈康杰，也不得不采取他的威慑手段了。 第八百九十七章 元朗赴宴 “老大，我看那人不像什么有钱人，看起来也没什么背景，甚至是大陆来的都有可能”，为了能说动孙老大出头，鹦哥不惜弱化陈康杰。 香港是一个特别物质的城市，在这里，金钱就是地位和话语权，因此，影响香港社会的以及在香港拥有真正实力的，是那些大富豪。他们不在黑也不在白，但是他们真真切切的影响到香港的每一个人，他们可以使用金钱利用白道对付黑道，也能利用黑道对一些人造成不小的麻烦。金钱是硬实力，它往往能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因此鹦哥特别强调这方面。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那些小弟，说起来都是鹦哥的直接下属，要是没有了那些小弟，那他就什么也不是。不管是出于挽回面子，还是出于自身利益的需要，鹦哥都必须得这么做，否则，他会成为江湖上的笑柄。 “真的？”，孙老大似乎还有些不信，谨慎的问道。 “当然，老大，我哪里敢说谎话骗你啊？他们穿着很普通，我还听到有两人说的粤语并不标准，典型的内地口音”，鹦哥使用更有说服力的证据证明自己所说的话。 “如果是这样就好办，他妈的，几十万啊，想起我就来气，无端端掏那笔钱”，想起花出去的金钱孙老大就来气。 “啪”，孙老大在鹦哥的脑瓜子上扇了一下，“你他妈的也是个废物，下面那么些人，居然连个人都看不住，还害老子花那么多钱，这笔账先给你记着，要是以后帮我挣不回来，我就拉你妹妹出来做”，孙老大的生气可不仅仅是陈康杰，对鹦哥，他也是不爽的。 江湖大哥似乎就是这样的，由于没有远大的战略目标，因此对于小弟的安危并不是特别看重，那种用同生共死、不离不弃来收买人心的品质几乎不会发生在他们身上，为了自己的利益，下面的小弟，几乎都是可以利用和牺牲的对象，故而孙老大才会对鹦哥造成他那么大的损失十分的不满，连威胁的话都说出来了。 “老大，以后我一定给你挣回来，到时候，我多找两家酒吧来看，为了老大你，我什么都舍得”，鹦哥表忠心的拍着胸脯说道。 鹦哥这种虚假的表白要不了多少时间就会让他尝到苦头，要不了多长时间，他就真的要舍得他一些重要的东西才行。 “只要你忠心，我也绝不会亏待你，有什么事，我都会为你们出头的”下属话说得好听，孙老大当然也要来点漂亮话应和着。完全忘记了他刚才还在说要拉人家的妹妹出来做的话。 “那是一定的，老大对我们下面的兄弟那么好，谁敢不忠于您，我就帮您废了他”，鹦哥拍着胸脯谄媚的说道。 孙老大打来的电话是熊自强接的，他原本想约的地点是位于元朗一架名叫福寿来的茶楼当中，可是陈康杰不干。 从欧阳震华那里拿过电话，陈康杰直接对电话里的孙老大说道：“那样的地方我是不会去的，并不是我担心哪里是你的地盘，在不在元朗无所谓，起码你也得找个像样的地方嘛，那么小气，再说了，我事先都告诉你的小弟这些了的啊，难道他们没人转告你？”。 不是没有人转告他，转告是转告了，只是这个福寿来茶楼是孙老大的产业，元朗又是他的地盘，因此他们与外边很多人的谈判都是选在这里，便于掌控。 “我们是谈判，不是办酒席，难道还找个度假区啊？你摆什么谱？我愿意坐下来和你谈，已经是很给面子了，做人可不要太过分”，孙老大说话软中带硬，硬中带软，既不失面子，又留有适当的余地。 “你要是能找个度假区，那当然好，我可是不介意，最起码，也得是一栋安静的别墅，要不，你找到合适的地方再打电话给我？”，陈康杰故意消磨对方的锐气。 “你。。。。。。”，孙老大气的从沙发上暴跳起来，披在肩上的外套还是小弟眼疾手快接住才没落到地上。陈康杰的话很大气，也很让人受不了，可是孙老大激动过后，紧急的刹住了车，没有让情绪继续恶化。陈康杰都不在面前，再发火有什么用，反而显得自己实力弱，连个别墅都找不到，“好，没有问题，那我们就在福顺街右边的吴屋村见面，在那里的山顶有一栋别墅，绝对的清静。。。。。。”，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后，孙老大慢悠悠的坐下继续说道。 从孙老大选择的这个地点来看，他还是小家子气，缺乏胆识的气魄。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吴屋村就在元朗的西北边，它的南面是大井围，北面是农田和鱼塘，村子就在一座山的山脚，整个这一片都属于元朗的范围，孙老大这样的安排搞得他根本不敢走出去一样，只有胆识呆在自己的小窝窝里面。 “好的，没问题，两个半小时候我一定到”，陈康杰不介意那里是不是在人家的地盘，知道详细地点之后，很爽快的就答应下来。 “那我等你”。 “那边应该有好的餐馆的吧？你最好准备一桌上好酒菜，我还没吃饭呢，边吃边聊比较有气氛”，陈康杰竟然还有好气氛提出这样的要求。 陈康杰的额外要求将孙老大堵得很难受，“你还有完没完，我还给你准备酒席？你太把你自己当回事了吧？”。 “不至于这么小家子气吧？一顿饭都请不起，俗话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你怎么能这样吝啬呢？完全不像一个大哥大的所为嘛”，原本是敌对的两方，被陈康杰如此一说，竟然成了朋友，都哪跟哪啊？ 这一切，都是陈康杰有意为之，他就是要通过这些事来麻痹对方，扰乱对方，特别是打击对方的气焰。 “。。。。。。”，孙老大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憋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反问了一句，“我们是朋友吗？”。 “是朋友还是敌人，现在还不好说，要等见过面之后才晓得。你如果不愿意请这顿饭，无所谓，你叫起，我请就是了，你想吃什么点什么，山珍海味，燕窝鲍鱼，随便你点，你看，我够可以的了吧？”，陈康杰翘着二郎腿，慵懒的倒在柔软的沙发里，促狭的笑着说。 熊自强站在陈康杰的身边，听见他这么打电话，差点没笑出声来，杰少实在太会作乐了，完全就是作弄对方。 “我要你请吗？我需要吗？他妈的，一顿饭，老子还请得起，你还有什么要求，尽快提出来”，陈康杰的激将法果然有用，孙老大情急之下就直接脱口而出。 一顿饭没几个钱，即便是上好的宴席，一桌顶天就几万块而已，陈康杰出得起，可是他又真的没有打算自己掏钱，能够如此的逼迫和戏弄对方，陈康杰觉得很有乐趣，他那样贬低对方的说辞，就是要对方跳出来勇于自己承担。 “哈哈，那我就先谢谢了，其他要求暂时没有了，要不就这样，其他的，我们见面聊”，陈康杰心里很乐，该达到的目的也差不多了，一切适可而止。 挂了电话之后，陈康杰沉思了一会，然后就陆续打了几个电话。 第一个是打给欧阳震华，告诉他今晚不能陪他们出去吃饭了，并且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他。 第二个第三个电话就是打给蒋萧逸和霍老爷子，说的有好久不见了，要请他们吃饭。 “杰少，我没听错吧？你说的地点是在元朗那边？吴屋村？怎么那么偏？”，蒋萧逸接到电话听了陈康杰所说的地点之后，实在是完全不解。 在香港生活几十年的蒋萧逸就算不是对香港的每个地方都十分熟悉，但是也知道吴屋村所在的位置，他就搞不懂，九龙和香港岛那么好地方陈康杰不选，怎么就偏偏选择去那个山旮旯里面请客。 “怎么？嫌地方不好，不打算来？”，陈康杰玩笑的问道。 “那到不是，你杰少请客，哪里我都去，只是有些诧异和费解罢了，那边很偏远，开车都得将近一个小时”。 “远是远了点，你就屈尊一下吧，那我们待会见”。 同样接到电话的霍老爷子就没有像蒋萧逸这样有疑问，他什么都没有问就爽快的答应了。 与陈康杰相识之后，霍老爷子对陈康杰的观察和认识远比很多人要清楚。陈康杰在电话里将意思说了之后，霍老爷子就猜测到应该不是单纯的吃饭那么简单，否则是完全没有必要舍近求远的。 “强哥，你让萨米多夫他们提前出发，按照他们说的地点，先去做一下准备工作，我们可不能打无准备之仗”，打完电话，陈康杰开始做具体的部署。 “好的，我让他们带上狙击步枪，再加上一些重火力，如果有冲突发生，也能第一时间灭火”，熊自强点头应承，只是他说的话简直就是点火，而不是什么灭火。 “这个你们看着办吧，总之我们不能吃亏”。 等萨米多夫他们出发一个多小时后，陈康杰才动身。欧阳震华没有随着去，只是陈康杰带着他的保镖前往，欧阳震华一起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有可能会有一定的危险。 第八百九十八章 反下马威 陈康杰与孙老大约的是晚上八点半见面，他7点整就出发了，高峰期担心堵车，况且，为了营造一个合适的气氛，他也必须提前一点到达。 大浪湾道在香港岛的最东面，前往新界的元朗要穿过香港岛，从铜锣湾那边走红磡海底隧道穿越维多利亚港，横跨整个九龙后上青朗高速，最后转向元朗公路。一路上要经过很多路口，还算好，陈康杰他们没有怎么被堵，只有在三个红绿灯的地方等的时间稍微长了点。 香港是个不夜城，夜晚往往是香港最热闹最多姿多彩的时候，白天太热，大家要么在工作，就算休息，也不是很情愿上街，只有到了夜幕时分，人们才纷纷走上街头，寻找着自己的娱乐和丰富的生活。 一路上穿过多个繁华的香港地段，例如铜锣湾，油麻地，旺角。车窗外霓虹闪烁，俊男美女穿着清凉，可是陈康杰都无心欣赏，他在盘算着一会怎么应对的事情。 “杰少，前面就是福顺街了，我们一会是将车停在村口，还是直接开上去”，坐在驾驶室的钱德贵撇过头小心的问道。 钱德贵虽然不是香港人，但是跟着来过几次后，他对香港的道路十分的熟悉，整个香港的交通图差不多都被他烂嚼于胸了，闲着无事的时候，他就抱着一本香港地图慢慢看。 从元朗高速下来之后，道路明显窄了一些，钱德贵也将车速降了下来。 “如果有路上去的话，那我们就直接上去，强哥，问一下萨米多夫他们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陈康杰坐在奔驰车的后座上说道。 他们今天来这里，开了两辆黑色的防弹奔驰，高调中带有低调。奔驰算是高级车，但是又不像欧阳震华的宾利那么惹眼。 坐在前排的熊自强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之后，转过头对陈康杰说，“他们一个小时零二十分钟前已经到了，由于别墅是在山顶，他们一时间没有找到合适的支撑地点，不过他们现在已经在两棵大树上布了点，从树上，正好可以透过窗户看到室内的情况，他现在正打算让洛夫斯基从后院上到楼顶，多点布置，他自己到时候则会在靠近大门旁边的草丛里。。。。。。”。 “好，这样已经差不多了，再加上你们，自保应该是万无一失了”，陈康杰对萨米多夫的工作很满意。 “萨米多夫刚才在电话里说，对方已经来了五十多人，有十多人在室外游弋，其他人都跟着进了别墅，经过他们的观察，似乎都带了家伙，他让我们小心。而且，他们还真的定了一桌酒席，刚刚送到”，熊自强继续说道。 “呵呵，还蛮听话的嘛，至于那些混混，带家伙无非也是刀棍之类的，在香港，黑社会用枪的比较少”。 香港虽然对枪支没有内地的管制那么严格，但是香港拥有全球密度最大最专业的警察部队和指挥执行系统，大街小巷都能看到有警察巡逻，这只严密的纪律部队使得在香港随身带枪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些普通的黑社会平时就只能用刀棍作为武器，除非是执行暗杀或者帮派上面的几个人，才会携带枪支。 吴屋村对于香港来说，就是个乡下地方，地理偏僻，经济不展，从村里的房屋形态就能看得出来，多数是一些老房子，村里的道路倒还不错，都是水泥路，只是比较狭窄。 从进入村子开始，车内的人能够感觉到路边年轻人明显多了不少，三三两两或蹲或站，一个个奇装异服，不少人的头发还是带颜色的。在平时，村里是很难有那么多年轻人的。不管是在任何地方，农村都是很难吸引年轻人的，他们都往城里聚集，不管是追求自己的生活与梦想，还是挡不住喧嚣与灿烂的吸引，总之，有条件的年轻人都在尽力挤进越来越繁华的都市，那种守土的传统观念，已经被社会的发展大潮给冲毁得差不多了。 想都不用想，陈康杰就明白为何会有那么多的年轻人聚集到这里，看来孙老大是想示威，将他几乎所能带的小弟都带来了。他以为靠着这些毫无战斗力的小青年就能先给陈康杰一个下马威，实在是太看得起他自己了。 车辆缓慢前行的两百米，在路边有一个小广场的位置，他们被拦了下来，几十个小混混将他们的车围裹在中间。 “你们是哪里来的？”，熊自强摇下车窗，一个没穿上衣，胸口上纹着一条巨龙的青年语气不善的问道。 “孙老大请我们来赴宴”，对方没有用那个“请”字，熊自强倒是用了。而且别看对方是站着的，但是在语气中，熊自强完全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 “下车，我们要搜身”，仗着人多，那个家伙一巴掌排在车顶上，厉声命令道。 熊自强转头用眼神询问陈康杰的意思。 “辉哥，那你就下车，让他们搜身”，陈康杰对坐在他旁边的庞辉要求道。 庞辉点点头，推开车门，整了整自己的外套，轻蔑的瞟了对方一眼，“搜身？好啊，你来搜”。 陈康杰只让庞辉一个人下车，这就不是要合作的态度，人家想给下马威，陈康杰就打算给一个反下马威。 要求他们下车的那个青年将目光朝自己两边的人群看了看，马上就要两人站出来，真打算上前对庞辉实行搜身的举动。 这两人注定是要吃苦头的了，他们雄赳赳的走到庞辉的跟前，同时伸手要去碰他的身体，然而他们的手指还没碰到庞辉的衣角，两只手就被庞辉别分捏住。 庞辉捏住了还不算，还将手向上提，他的手劲本来就大，再加上这个动作，两个青年哪里受得了，嘴里立刻嗷嗷的叫起来，整个身体踮着脚尖跟着网上窜，恨不得自己再长高一点，好减轻手上的痛苦。 庞辉也没有太过火，就在两人快要受不了的时候，他手上的力量往前一送，两人迈着歪歪扭扭的步伐一连向后退去，各人都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握住被庞辉捏得生疼的这只手，狼狈不堪。 庞辉不客气，人家也不礼貌，不用什么发号施令，马上就有八九个人同时对他发动攻势。路边的场地有限，要不然还会有更多的人加入。 庞辉一点不虚，面不改色，身上的西服没有影响到他的动作和步伐，只见他左突右击，犹如猛虎一般，只要靠近他的人，不是重拳就是被踢，三十秒不到，这八九个人全部受伤失去战斗力。反正他的速度快，出手也算狠，基本上只需要一击就可以解决一人。对方毫无章法的攻击，全部被他轻巧的躲过。 不像陈康杰，庞辉没有什么内功，也不使用什么武术套路，他们之前学的就是近身格斗术，技巧就是怎么能在近身的情况下快速的解决敌人，一点点花俏都没有，看起来不太好看，但很实用，有效。 见自己方那么多人还解决不了人家一个人，剩下的混混们被气得火急火燎，一个个从自己身后抽出砍刀，铁棍，匕首等凶器，打算一拥而上，不仅仅针对庞辉，还想连同车里的其他人都一起对付。 陈康杰的保镖们一个个如临大敌，在如此形势下，他们都将配枪抽了出来握在手上，要是局势不对，他们并不介意开枪扫除可能的威胁。在这种乱阵之中，要使己方不受伤，最好的办法就是对对方采取致命措施。 “把枪收起来吧，不用小题大做”，陈康杰真是能稳得住，一点点紧张感都没有。 这不是陈康杰过于自负，也不是他的胆子就真是铁打的，一点点不担心自己的安慰。他之所以这样，是源于他的仔细观察。 从刚才他们的车被拦下开始，陈康杰就注意到这些小混混的背后站着的一个人与众不同。此人年龄要偏大一些，三十多岁，而且表情平静，没有什么义愤填膺的表现。别人嚷嚷的时候他不说一句话，别人都动手了，他还能稳坐钓鱼台，从他那里就看不到有什么激动。 陈康杰没有由此就判断这人城府多深，性情多么淡定，那种高人才具有的品质，陈康杰不觉得会出现在这种小帮派的黑道人物身上。这只能说明一点，这人心里清楚，事情在这里不会闹大，既然自己已经晓得了可能的结果，那就没有什么好激动的了嘛。 “住手，都住手”，果然，就在冲突将进一步扩大的时候，那个旁观者出声了，“都是干什么？老大只是叫你们在这里迎接，谁叫你们动刀动棍的？”。 那些小混混也听招呼，这人大吼几声之后，全部停下了进一步的举动，虽说有些不情愿，但是好歹能控制住自己。 “不好意思，陈先生，下面这些小弟们不懂规矩，孙老大正在山上的别墅等你们，请上去吧！”，解决完那些小弟，这人才走到陈康杰的车边，礼貌的说道。 “没关系的，小孩子嘛，意气用事是正常的”，陈康杰自己就还算是小孩子，他却说别人是小孩子。 听了陈康杰的话，那人的脸上表情很不自然。因为陈康杰的话太轻飘飘，脸上平淡如水，而且，还有暗含讽刺孙老大的意味在里面。 沿着一条四米多宽的水泥路盘旋而上，一圈之后，陈康杰终于提前十分钟到达了见面地点。 第八百九十九章 一点不过分 孙老大选择的这个地方，以其说是一栋别墅，还不如说是一幢老宅，两层小楼，涂成白色，周边一圈近两米的围墙围住，大门口的铁门都有些生锈了，院子里以及周边有许多参天大树，估计寿命和这栋房子一样长，随便都有几十年了。 老宅的院子还算大，估计得有三四百公尺，三面是草坪，正前面是一块水泥地面，已经有一辆丰田和两辆面包车停在那里。陈康杰他们的车开进来后，也径直停在旁边。 陈康杰他们推开车门下车后，是鹦哥带着几个小弟在院子里“迎接”他们。 “我们又见面了，呵呵”，看到鹦哥不言不语的站着，陈康杰倒是心情不错，居然还主动和他打招呼，一点点都看不出来陈康杰是走进了一个黑帮派的据点的意思。 陈康杰表现得如此轻松，鹦哥反而不知所措，刚才山下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完全没想到陈康杰他们还是居然如此的高调。 熊自强和谭军他们一下车，就将陈康杰围在中间。院子里面的这些混混看起来不是下面那些小古惑可比的，从年龄上看，这些最小的也有二十多岁，很多都在三十以上。这些人江湖经验比较丰富，战斗力也强得多，还有就是涉黑程度比较深，要么不出手，一旦出手恐怕就是你死我活。 “何必板着个脸呢，我们是来赴宴，又不是奔丧，为了不让你们孙老大久等，带路吧！”，看着鹦哥只是亮眼木然的盯着自己，陈康杰继续轻蔑的说道。 对于鹦哥，陈康杰不可能会给他好脸色看，所有的这一切，应该说都是他惹起来的，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大晚上跑道这里来，应该是和欧阳震华一家在某个高档餐厅把酒言欢。 鹦哥心里很气，只是他此时不能发作，老大没点头，他就不能有什么过激的言行，现在这里，一切由孙老大说了算。 “请，我们老大就在客厅”，鹦哥生硬的生出一只手，口里发出的声音就像鹅卵石一样。 说完鹦哥也不管陈康杰他们，自己先行带头走进去，陈康杰理了理袖口，由庞辉和董明书打头阵，他自己再中间抬步跟着走进透出灯光的这栋岭南老宅。 在房间客厅的正中央放在一张大圆桌，上面摆满了各种美味吃食，反正看起来卖相是还不错，鸡鱼虾蟹都有。桌边就只坐着一个平头男子。脑袋比较大，三角眼，透过灯光，在脖子上还能看到一块不小的伤疤，这应该是混江湖留下的光荣印记。他只穿了一件黑衬衫，一只手肘子靠在桌沿上，从陈康杰他们一进来，他就盯着陈康杰看。 陈康杰抬头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一点不客气的自己走到桌边，在另一张相对的椅子上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 这个房间原本比较宽大，可是现在却显得比较拥挤，里面实在是挤进了不少的人。在四周和楼梯上，整齐的排列着一些身着黑裤子黑背心的江湖人士，一个个神色不善，仿佛随时都想将陈康杰他们吃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参与这样场合的人都喜欢黑色，对面那些人穿的是黑的，陈康杰他们也是，区别的只在于，陈康杰他们加了西服外套，显得正规很多，也绅士不少。幸好这些都是羊毛的薄西装，又是比较凉快的夜晚，穿了也不会显得太热，如果是白天，估计是不会如此打扮的。 “孙先生很守诺言嘛，果然准备好了酒菜”，陈康杰说完之后，就像饿极了进了自家一样，拿起小碟上的筷子就要夹菜吃，一点点没有将现场比较紧张诡异的气氛放在心上。 “杰少。。。。。。”，陈康杰的筷子才递出去，熊自强就在身后叫了一声。 “你担心有毒？呵呵，不会的，我敢说这些菜里都不可能有毒，没事的”，陈康杰没有赚头，只是左手抬起来挥了挥，继续我行我素，他说的话似乎是在回答熊自强，似乎又是对坐在对面的孙老大说的。 “放心，随便吃，我孙某人要做什么就会光明正大的，绝不会采取下作的手段”，孙老大盯了熊自强一眼，也拿起自己面前的筷子伸出去，和陈康杰夹一样的菜，用实际的行动解除熊自强的担忧。 陈康杰其实并不知道菜里会不会有毒，只是他断定了一点，在没有和自己沟通之前，孙老大是不会有激烈举动的，他就算要害自己，也得先搞清楚自己的大概底细。 在夹菜的时候，孙老大一直在关注陈康杰。这时候他有点佩服前面这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了，神色平淡，举止大方得体，吃东西的时候没有左顾右盼，放心大胆。虽然是个粗人，可是孙老大自己也在揣测，如果没有雄厚的背景，对方会有这样的表现吗？ “不知道陈先生在何处发财啊？”，吃了一口菜，孙老大对陈康杰试探的问道。 陈康杰拿起桌边的纸巾擦了一下嘴，“这个可没有限制，哪里有财可发，咱们就去哪里”。 这句话等于什么都没回答。 “那陈先生来自哪里呢？”，孙老大继续问道。 “内地，虽然在香港有点小生意，可我不是香港人”，这个陈康杰倒是没有避讳，实话实说了。 “哦”，孙老大如释重负的谈了一口气，如果陈康杰是内地来的，那对孙老大来说就好办了。这个过江龙还不压地头蛇呢，何况内地来的，一般也不可能是什么过江龙。 一开始，从陈康杰他们的衣着和举止来看，孙老大还以为他是香港某个豪门的公子，或者以为他们是来自宝岛那边的大帮派。如果是那样的话，事情就比较难办，既然是内地来的，就好办多了。 孙老大心想，管你在内地混得多开，到了香港，就不能由着你。是条龙得给我盘着，是只虎，也得给我蹲着。 “没想到陈先生气魄那么大，混内地的，到了香港竟然都不收敛”，孙老大言语不善的说道。 “孙先生，这栋房子好像不算什么别墅吧？是你家的老宅子？不过环境倒是很好的，在山顶，下车来就能吹到清凉的风，也还算蛮安静”，陈康杰宛如没有听到孙老大的话一样，淡淡的说道，俨然就是你说你的，我说我的，简直风马牛不相及。 “这是我三叔公的老房子，后来给我了。。。。。。”，也许是陈康杰的语态平缓，孙老大居然接着做回答，只是才说了两句，就觉得不对。你怎么不按我的意思往下，我怎么反倒来接你的话了呢，“你这算什么意思？不给我面子还是看不起我们？”。 “孙老大，别动气，别动气，动气伤身，何必呢？我既然来了，就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啊，我这不是好奇嘛，来，喝杯酒，喝杯酒”，陈康杰站起来，亲自将桌子上已经打开的一瓶普通红酒拿起来，给孙老大的被子斟上，也给自己的杯子里添了一些。 陈康杰将自己面前的酒喝了，孙老大却没有动杯子，“干嘛不喝呢？这酒还可以，应该能值几百港币”，陈康杰咂咂嘴，慢悠悠的说道，他的话如果没有后一句，那就是在夸酒好，但是加了那一句，意思就有点不对味。 “啪”，孙老大在酒桌上大力的拍了一巴掌，“你表演完了没有？你真把自己当什么了？”。 “不要那么凶，你看，抖得鱼汁都洒出来了，你不就是想说正事嘛，好啊，那我们就心平气和的好好谈，说吧，你想说什么？”，陈康杰没有因为对方的动怒而激动，依然沉沉稳稳，处变不惊。 “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们为何打伤我的兄弟？这笔账要好好的算一算，如果不算清楚，你们今天就别想离开这里”，陈康杰越是沉稳，孙老大越坐不住。 “人是我们打的，没错，可是他们该打啊，先动手和先动嘴的都是你下面的人。刘导演是我的朋友，你们竟然要他交40万的保护费，这也太。。。。。。太过分了。。。他们一部电影的投资才多少啊，你们就收取那么多”。陈康杰靠在椅子 椅子的靠背上，翘着腿，看着孙老大说道。 “我们收保护费，那是道上的规矩，否则，我这么多兄弟吃什么，喝什么？何况这些不关你的事，现在我们就只说你打了我小弟的这笔账，到底怎么算？”，孙老大退开椅子站起来，指手画脚的说道。 “好吧，那事我们就先抛开，你说只算这个就只算这个吧，那你说说，你打算怎么算这笔账？”，陈康杰双手一摊，完全悉听尊便的态度。 “好办，赔钱。我的人现在都在医院里，一个个受伤都不轻，损失必须得你们陪，打人者还得下跪端茶认错”，孙老大提出了他的要求。 对方以为陈康杰不会接受，哪成想，陈康杰比他们还爽快，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好说，我们先说赔钱的事情吧，打算让我们陪多少钱？”，陈康杰双手抱在胸前。 “医疗费，疗养费，安家费，精神损失费，全部加起来，我要你们陪五百万港币，怎么样，不过分吧？”，孙老大扳着手指头数着说道。 “不过分，一点不过分，合情合理”，陈康杰极为难得的那么好说话，什么要求都答应。 第九百章 孙老大的窘境 陈康杰的大度，不但让孙老大诧异，就连庞辉他们也诧异，因为在此之前，陈康杰实在是没有如此的好讲话过。 对孙老大来说，他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谈判对手，早上和刚才，对方都还耀武扬威的，现在却蔫兮兮的了，不管怎么想都有些反常。可是这毕竟是好事，总不成要对方拒绝了才好嘛。 既然陈康杰如此好说话，那么孙老大就不打算放弃狠宰一笔的打算。 “五百万的数额是今早上的，刚才在山下，你的人又对我的手下下手，伤了十几个，这笔账要另外算”，孙老大想了想后说道。 “也可以，那你算算吧，这一笔又要多少呢？”，陈康杰真是很有耐心和忍性，说完后，又拿起筷子，自顾自的接着吃了起来。 “我也不想人家说我欺负外地人，这样吧，两百万，总共七百万港币”，孙老了踱了几步，最后双手撑在桌子边上，屈着身对陈康杰说道。 “嗯，。。。七百万，。。。不算贵”，陈康杰嘴里嚼着东西，点头说道，可是怎么看都不太像是甘心接受这个条件的人，看都没有看孙老大就答应，“你还有什么要求，接着说，合适了，咱们一次性解决，免得以后又扯皮”。 七百万港币对于陈康杰来说，真的是九牛一毛，然而他真的愿意出这个钱吗？明眼人都知道这是狮子大开口，就算除开所有人的医药费和误工费什么的，孙老大起码都赚了六百多万。这一刀宰得一点都不轻，陈康杰真的这么好相与，愿意乖乖掏出这些钱？简直就是个大问号。 “其他的就没有了，打人者在这里下跪斟茶认错就可以了，然后你们就能走”，孙老大拉过椅子，又坐了下来。 陈康杰抬起左手看了看表，就好像他是在等什么人。看了表之后，他又擦了擦嘴，将餐巾纸扔到一边，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早上这打人的是我啊，你的意思是要我在这里给你下跪，斟茶认错？”。 “是的，难道你就不能跪？难道你就不能认错？”，孙老大厉声说道。 “也不是不能，只是这要看是对什么人而已，反正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对任何人那样跪过，如果是对父母，那我是无所谓的。。。。。。”，陈康杰迎着孙老大的目光，一丝丝害怕都没有，说出来的话，顶得让人难受。 香港人骂人喜欢说那句“顶你个肺”，陈康杰这段话的功效差不多，他的言外之意已经再明显不过，那就是“要我跪你？打死你都还不够资格！”。 “你他妈的说什么屁话，今天你跪也得跪，不贵也得跪，这里由不得你说了算？”，孙老大还没发火，站在他侧后方的鹦哥倒是最先忍不住了。 陈康杰皱着眉头，伸出右手指着他，“我很不喜欢你的说话，喜欢说脏话的人，往往都没好下场，你算老几，你算哪根葱？大人说话，有你小孩子什么事？”。 陈康杰当着孙老大的面训斥鹦哥，让他感觉很没面子，孙老大怒火中烧，“你这是什么意思？到了这里还敢耀武扬威？你搞错了地方”。 配合着孙老大的话，房间里面属于他那方的兄弟们一个个将暗藏的武器拿出来，大多数是一些砍刀，也有少部分用的是铁棍。只等孙老大一声令下，这些人就会朝陈康杰他们冲来，甚至他们奢想，没几下就能将这些内地佬砍翻在地。 “啪啪啪”，陈康杰坐着纹丝不动，反而鼓起了掌声，“难道想再伤一些，然后叫我再陪一大笔钱？这可是好买卖”。 “砍了他们”，孙老大实在忍不了了，他也完全看出来了，陈康杰这就是在耍他们，压根就不想赔钱，更别说什么下跪认错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因此他直接大吼着下了命令。 孙老大的话音才落，门外就传来了一声吼，“这里怎么那么热闹啊？”。 “是谁？谁在外面”，孙老大看了看左右，问道。 不用他的小弟出去查探究竟，也不需要外面的人进来通报，蒋萧逸陪着项炎跨着步直接走了进来。 陈康杰刚才是听到了屋外有汽车声，知道有自己邀请的朋友到了，才说那番话的。怎么说自己也算是有了帮手了嘛。 一看是蒋萧逸和项炎，孙老大愣住了，脑子里有些犯糊涂，他们怎么来了？没有请他们啊。 蒋萧逸在香港黑道是大哥级的人物，向炎是龙头级的人物。只要是在香港混黑的，只要还有点点身份，不可能不认识他们。孙老大和他们是没有什么交情，但是出席一些活动的时候，远观过二人。 “向先生，蒋先生，。。。你们怎么。。。有什么事，说一声，我过海去就是了嘛。。。”，孙老大在向炎和蒋萧逸的面前，话都说不清楚。 “陈先生，好久不见，到了香港也不说一声，请客居然也不叫我，似乎有点不够意思哦”，向炎只是瞟了孙老大一眼，然后扫视了一圈他那些提着武器的手下，最后就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直接绕过和陈康杰老朋友一样打招呼。 “抱歉，抱歉，我的过失。。。这不是之前听说你修身养性了，才没有打搅你的嘛，没想到你会和蒋先生一起来”，陈康杰朝向炎拱拱手说道。 “我说你请我吃饭，向先生知道了，怎么都要来，说是要和你喝一杯，我就只有陪着他来了嘛”，蒋萧逸帮着说道。 “请吃饭而已嘛，怎么那么大阵仗，搞得像要杀人一样”，向炎这才转头对孙老大说话。 “这个，这个。。。。。。”，孙老大尴尬的陪笑着，笑得很难看，向炎他们的出现，完全让孙老大有些无所适从了，“你们都他妈的还木头一样站在这里干什么，出去，出去”，孙老大朝他那些兄弟挥挥手，然后又扇了旁边的鹦哥一下，“你死了？还不赶紧搬椅子给向先生和孙先生他们坐”。 刚才的桌子边就只有两张椅子，陈康杰一张，孙老大一张，其他的椅子都是撤掉了的。 鹦哥现在只能灰溜溜的变成一个小办事员，乐安堂可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在香港，人家人多势众，财力雄厚，在新界就有实力不俗的分支。刚才鹦哥和孙老大都看到了，乐安堂新界分支的老大也来了的，只是站在后面而已。 “请坐，请坐”，等椅子安置好之后，孙老大才殷勤的请向炎和蒋萧逸他们坐下。 既然知道陈康杰与蒋萧逸他们认识，而且看起来关系还很好，那么孙老大就不得不改变自己的行为方式了。况且，从刚才的对话中，孙老大看到了向炎对陈康杰的尊敬和礼遇，这让他心里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害怕感觉。 向炎作为香港三大社团的龙头，对一般的人，他是不会那么礼遇的，那么这只能说明，人家的实力比向炎还大，至少不会比他差。面对这样的人，自己刚才还大放厥词，孙老大岂能不怕？ “杰少，怎么会想着到那么一个地方吃饭”，向炎扫了扫室内的装饰，瘪瘪嘴说道，听不出有任何欣赏的意思。 “这个地点可不是我选的，是孙老大选的，孙老大作为香港有头有脸的大哥，我只能遵从了啊，我也是从浅水湾道长途过来的啊”，陈康杰拿孙老大调戏着说道。 一听说陈康杰是从浅水湾道长途过来，孙老大就明白人家为何要叫自己找个好点的地方了。浅水湾道那边本来就是香港的顶级豪宅区，那边的别墅价格可不比半山差，能住进去的不是巨贾就是大富。 孙老大心里暗骂自己唐突，同时更加的责怪鹦哥，要不是他，孙老大也不会面临着现在的窘境。 “你们认识？”，蒋萧逸疑惑的孙老大，又看了看陈康杰问道。 “原本是不认识，但是今天认识了，要不然，你们刚才怎么会见到那么大的阵仗呢？孙老大，是吧？”，陈康杰带着淡淡的微笑说道。 “哦，那我倒是很有兴趣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孙。。。你叫什么来着？你说说！”，孙老大认识向炎，向炎却不认识他，叫不出他的名字，可是他自己本身就是龙头，要是叫“孙老大”，他是叫不出口的。 “我。。。叫孙季才，误会，向先生，就是一点点误会，呵呵，一点小误会而已”，孙季才尴尬的陪笑着说道。 “误会？”，向炎凝神看了看陈康杰，转向孙季才，心想，当年我自己的误会我都摆不平，你这家伙就有资格与他发生误会？这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真的是误会”，孙季才用力的点头。 “杰少，不会真的是误会吧？要不，你给我们说说？”，向炎还真的是很想弄明白是什么原因。 “现在就先不说了，估计霍老也快到了，免得我说了，他一会又还得问一遍，那我还得说一次，多累啊！”。 第九百零一章 当他不存在 “现在就先不说了，估计霍老也快到了，免得我说了，他一会又还得问一遍，那我还得说一次，多累啊！”，陈康杰摆摆手说道。 “杰少，你的意思是你还请了霍老爷子？”，向炎问陈康杰。 “是啊，这次我只能在香港呆一天，明早有点事情要去澳洲，所以就把你们约来聚一聚，免得我一个一个去拜会，你知道，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啊”，陈康杰完全不提和孙季才之间误会的事情，就只叙情谊。 陈康杰虽然是易容了的，但是他事先是给蒋萧逸说过的。向炎只是觉得陈康杰现在的样子有点怪，还没有真的不把他当陈康杰。 “哦，你在澳洲又有发财的路子？杰少，要不要带带我啊”，上次得到陈康杰的指点，向炎赚了不少，听说陈康杰要去澳洲，他可不觉得陈康杰是去玩耍，一定是为了生意，所以就也想加入一下。 向炎现在是十分佩服陈康杰的投资本领的，除了自己有过亲身感受之外。他从多方打听了一下欧阳震华，即便只是冰山一角，他也知道欧阳震华现在掌握的财富是十分庞大的，具体数目他不可能知道，但是光说他现在知道信息，已经足够说明陈康健的经济眼光的了。跟着这样的人做生意，那一定是有赚不赔的。 “是有点生意的事情要去谈，只是这个生意可不太适合你，我实话实说的，你可别介意，如果你真想投资的话，过段时间，我再给你指条路，比上次的介绍还赚钱”，在澳洲的投资，额度巨大，如果资金少了，不顶事。而且短期的收益并不大，所以陈康杰直言相告，的确不太适合向炎。 “比上次的还赚钱？”，向炎两眼放光，声音都提高了三度。 上次陈康杰的介绍本来利润就够高了的，几乎就是翻倍，要是这次比那个还挣钱，换成谁都会欣喜过望。 陈康杰与向炎只知道自顾自的交谈，完全当孙季才不存在一样。蒋萧逸起码还能聚精会神的听他们的谈话，孙季才就静不下来了，他现在心里面翻江倒海，整个人坐立不安。 从他们的谈话中，孙季才知道霍老爷子还要来，光向炎来就让他不知道如何应付的了，要是辈分更高，在正义会说一不二的霍老爷子再来，他就更加的日子难过了。平时孙季才是多么的希望自己能够结识上他们，那是很荣耀的事情，但是在现在的场合，出现的大人物越多，他越是无地自容。 陈康杰的话语里面显露出来的实力已经断定比向炎还强大得多了，否则向炎也不会向人家讨要发财的机会。坐在椅子边缘上的孙季才很是懊悔，自己干嘛要出这个头？都怪那个狗日的阿鹦，招惹了不该惹的人，等老子过了这一关，老子再让你好看。 瞬间孙季才又产生了忐忑，自己能顺利过这一关吗？看来是不那么容易的了。 孙季才低着头偷看陈康杰，此时陈康杰正在与向炎侃侃而谈，只见他举手投足都是那么的镇定自若，脸上还挂着似有似无的微笑。反观向炎，真眉飞色舞的仔细听。 陈康杰的脸上是笑的，但是孙季才却产生了一种害怕这种笑容的感觉。就像刚才陈康杰从进屋后一样，脸上也是那么淡淡的笑容挂着，表面上看起来很好说话，很好相与，但是人家每一句话都是戏弄，人家每一个动作都留的有后手。对于这样的人，也许笑容就是最具伤害力的，也许随手都有可能反过来给你沉痛的一下。 孙季才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觉得陈康杰不会给他好过。这种有实力的大人物，下手一般都是比较狠的，自己刚才还那样威胁他，甚至还喊出了“砍了他们”的话，人家怎么会轻易放过自己？ 孙季才现在想跑，他想尽快脱离开。然而自己能跑吗？屋里已经没有什么自己的人，都被赶到外面去了，况且，乐安堂的龙头都把新界分支的老大带来了，外面的人数会比自己的少？再说了，自己能跑出这个屋子，自己也不可能跑得出香港的，乐安堂和正义会如果要对付自己，不管是在香港的哪里，自己都无处藏身。 就在孙季才为自己的何去何从担忧无比的时候，又有人来了。 “什么生意那么赚钱？可不要忘了我哦”，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不用说，绝对是霍老爷子到了。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要您老跑那么远”，陈康杰赶紧站了起来。 不单单是陈康杰，其他人也都站了起来，霍老爷子在香港道上辈分高，影响力大，不管是出于尊重和礼貌还是出于对他实力的认可，这些姿态都是必须的。 “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能够请我吃饭，就算是看得起我老头子，再加上有赚钱的机会不要忘记我就行。没想到向先生也在，还比我先到”，霍老爷子站在中间，同时和陈康杰与向炎说话。 “我要是知道霍老你也来，我就等着与你同路了”，向炎笑着说道。 实际上他们是不可能同时来的，陈康杰打电话给他们的时候，原本就把时间错开了十分钟。这样就造成了一个阶梯，自己先到，蒋萧逸他们紧接着，霍老最后到，这样才会给孙季才层层压力。 看着一向只能在杂志和报纸上看到的霍老站在自己的面前，孙季才小腿都有些打颤，这里虽然是他的地盘，然而他自己却忘记了和霍老打招呼。或者说他没办法打招呼，两人的地位悬殊太大，他都不好意思开口。 “我们别站着了，坐下聊，坐下聊，孙老大，麻烦你加张椅子”，陈康杰口里说得客气，实际已经将孙季才当成下人一样了。 孙季才此时此刻并没有觉得陈康杰的吩咐有一点点的不妥，有个人这时候与他说话，反而帮助他放松了一丝身体上和心里的紧张感。 “今日的晚餐很丰盛嘛，这么一大桌子菜”，等孙季才屁颠屁颠的端椅子过来摆好，大家在此坐下后，霍老爷子用欣赏的目光转了一圈桌子上的菜肴，最后落在陈康杰用过的碗筷上。 “嘿嘿，我肚子饿，没忍住，所以就先吃了一点，来来来，大家别客气，今天可是难得相聚在一起，我怎么都要敬你们一杯”，陈康杰直接真把自己当成请客的主人了，站起来拿起刚才自己倒的那瓶酒就要给向炎和霍老爷子他们斟上，至于孙季才，陈康杰才不管他，就让他那么坐着吧。 “杰少，我来吧，我来倒”，蒋萧逸赶紧接过陈康杰手里的酒瓶子，在现场，他来干这事最合适。 陈康杰也不谦虚，顺水推舟的就把酒瓶子递给了蒋萧逸，等所有的酒杯都斟了酒之后，几人高兴的举杯共饮。 孙季才也坐在桌子边，全身很难受，极不自在。因为没有一个人搭理他，他这时候完全变成了透明物，都当他不存在一样。这种难受是一种压抑，就如同处在悬崖上一样，周边一个人都没有，而且自己还随时都有从半空中掉落下去的危险。这样的境况，孙季才知道，能救自己的，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自己对面正在谈笑风生的陈康杰。 “刚才听说你们有发财的机会，到底是什么生意，也给我老头子说说，我也分一杯羹嘛”，对于赚钱，是所有生意人的兴趣点，每个人与此都是乐此不疲的，霍老爷子也不例外，谁也不会嫌自己钱多。 “今天咱们就别谈生意上的事情了吧？反正有赚钱的机会，一定不会忘记你老爷子的”，有关97年亚洲金融风暴的事情，是不可能在这里谈的，何况，陈康杰还需要进一步的筹划和布局。 “之前你那么多机会都没有捎上我”，霍老爷子小孩子般的佯装气道。 “呵呵，过去的这不是已经过去了嘛，而且那些利润都不算太高”，陈康杰笑着吃了一口菜。 “那些还不算利润高？杰少，是不是真的？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可要好好筹集资金了”，向炎忍不住自己的激动。 “是的”，陈康杰点点头，“如果信得过我的话，你们就有多少现金准备多少现金吧，保证让你们赚得盆满钵满，不过，你们知道，商业秘密的重要性，我可不想自己太麻烦哦”，陈康杰点点头，拍着胸脯说道。 陈康杰说这话的时候，霍老爷子举在半空中的筷子停顿了一下才伸进菜盘子里。他与陈康杰还没有过生意上的合作，但是又从别的方面知道他的才能，他在想，这次回去，是不是要求下属的那些公司赶紧将所有现金筹集起来。霍老爷子还猜测，陈康杰请自己到这里来吃饭，一定不是为了谈这样的经济问题啊，难道自己之前判断错了？ 自从知道陈康杰请客的地点，霍老爷子就断定，绝对不会仅仅是吃饭那么简单，也绝对不会是谈经济上的问题，如果是谈那些，完全可以在自己的别墅或者去大酒店，没有必要跑道穷乡僻壤的地方来。再说了，要是为了那些，那陈康杰一定会叫上李爵士和郑宇通他们才对，可是他来之前已经打听了，两人并未在邀请之列。 第九百零二章 原来是一伙的 陈康杰之前没有想到过在1997亚洲金融风暴中让向炎和霍老爷子参与，但是今天他们愿意大老远跑来帮自己的忙，来为自己撑腰，那他不介意给他们分一杯羹。 “杰少，刚才孙。。。。。。”，向炎还是没有记住孙季才的名字。 “季才，孙季才”，蒋萧逸帮他将名字补全。 “对，对，孙季才，他刚才说你们是有误会，现在霍老爷子来了，你可以告诉我们是什么误会了吧？”，瞧着眼前猥琐的孙季才，向炎又想起了这件事情。 “哦？在香港有人与你有误会？这老夫到也是很想知道”，向炎的问话证明了霍老爷子自己的猜测，他当然是很想知道的。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是这样的，我与刘韦强不是朋友嘛，今天我没事，就去剧组看望他拍戏，那部《古惑仔之只手遮天》就是在元朗取景。。。。。。”，陈康杰就很有耐心的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没有夸张，也没有缩减，他不屑于在这种事情上增添任何虚构的东西。 “岂有此理，这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嘛，居然还敢要700万港币的损失费？”，蒋萧逸早就很气愤的了，不过依然耐着性子等陈康杰说完了他才发作，指着孙季才破口大骂，“姓孙的，你他妈的是不是活腻了？让陈先生给你跪着斟茶？你狗日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 蒋萧逸之所以如此生气，一方面是孙季才提出的要求太离谱，另一个方面是这部电影的正面形象是他，无论是出于公愤还是私心，蒋萧逸都不可能忍得住。 “蒋先生，误会。。。。。。误会啊！我真的不知道过程是这样的。。。。。。我。。。。。。我是被蒙蔽了。。。。。。陈先生，您大人有大量。。。。。。”，孙季才被蒋萧逸的话吓得连忙跪在地上求饶。 “对于这种永远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我看呐，也还真没有什么必要留”，蒋萧逸出头除了是表明他自己的态度，也表明了乐安堂的态度，那么霍老爷子也不得不说点什么，算是点出正义会的立场。 蒋萧逸的话让孙季才后背发凉的话，那霍老爷子的话则是晴天霹雳，让他瞬间失魂落魄，乐安堂和正义会的夹击，几乎可以让任何一个香港黑道人物死无葬生之地。蒋萧逸起码没有标明要干掉孙季才，霍老爷子的话则是明白无误的指出要除去他的意思。 江湖前辈做事情与后辈有很大的不同，许多新生代的江湖人会觉得那些那家伙老了，不中用了，做事瞻前顾后，胆子不像以前了。这在一定程度上是真实情况，一个人老了，自然会回归自然，厌倦江湖的打打杀杀，人生的阅历让他们更多的懂得人生和生活的意义，不太在意出风头。但是别忘记了这些江湖老人的另一个特性，那就是老辣，不作出决定则已，一旦表明了态度，那就是釜底抽薪，一步到位。 “霍老，饶命了。。。。。。饶命了，陈先生，对不起，对不起，你放过我吧！我。。。。。。我真不是有意冒犯了，我该死，我瞎了眼，我该死。。。。。。”说着说着，孙季才就在自己的脸上扇其了大耳刮子，每一下都是实实在在的，手上抽得“啪、啪、啪”直响。 陈康杰无动于衷，就当没看见一样，这些黑社会人物最喜欢玩这一手，他是知道的。 “杰少，你看要怎么做？你一句话，我帮你摆平”，向炎把这个事情直接揽上了身。 向炎如此示好，不是在于他与陈康杰的关系多铁、多好，而是将其当成了一种见面礼和投名状，其目的就是为了陈康杰在他所说的那个生意上，千万不能忘记他。 向炎又不是什么乐于助人的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帮着陈康杰拦下这样的事情，一切都是利益在作怪。在现实社会，无论黑道还是白道，金钱都能横行，或者说它就是天道。古人云：“有钱能使鬼推磨”，就是这个意思和道理。 向炎是把账算得很清楚的，一个区区孙季才，要是能换来陈康杰的生意指点，那是十分划得来的事情。这种小角色，全香港每个地方都是，根本无足挂齿。 “向先生，杀人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是要担责任的哦”，陈康杰故意说道。 “怕什么，又不是没干过，再说了，那么多兄弟，一定要自己下手吗？”，向炎像个没事人一样，在他们的眼里，孙季才就像一只蚂蚁，要他死他就得死，要他活，他才能活。 更何况，向炎知道陈康杰完全有解决孙季才的实力，像当年的黄维名他们，陈康杰还不是说干就干了，自己拿他没办法，霍老爷子也是善罢甘休。那他说说场面话，也就情理之中了。 陈康杰笑了起来，还没说话，就听到外面有吵吵嚷嚷的声音。 “霍先生，来了几个警察，级别还不低”，霍老爷子的从人裴叔从外面进来，声音不大不小的在霍老身边说道。 霍老爷子看了看陈康杰和向炎，两人都是一脸的茫然，这个时候出现警察，是怎么回事？ 陈康杰可没有叫警察来，这点小事，是没有必要与警方牵扯的，再说了，黑社会之所以能够存在，那就是有些事情是警方也没办法解决的，要是警察能解决所有的不平事，那黑社会就真的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了。 孙季才听说来了警察，刚才还在痛苦哀求的脸上舒缓了下来，有警察在现场，起码他们是暂时不敢把自己怎么样的了，警察一定会保护自己，就算不能保护一世，但是能保护一时，那也是好的。 紧接着，就有几个警察从外面走进来，领头的是一个老外，络腮胡，身着标准的英式警服，从警衔上看助理警务处长（acp），另外的两人一个是华人，一个是英国人，警衔都是总警司（csp）。 “警察先生，警察先生，救我，救我。。。。。。”，孙季才一个箭步，飞快的跑道三个警察的面前，一边求救，一边还望身后看，还是担心有人挡着警察的面都对他下手。 “孙季才，闪一边去，你有什么事，等以后再说，今天不是来找你的”，那个华人总警司显然认识孙季才，将他不客气的推到一边。 “请问，哪一位是陈先生？”，那位助理警务处长对着房间里的众人用夹生的汉语问道，丝毫没有怜悯孙季才的求救。 “我就是，请问有什么事？”，陈康杰疑惑归疑惑，但是并没有回避。而且从对方的来意看，应该不是为了帮孙季才而来。 “我是助理警务处长威廉.高，我负责新界北总区，今天听说陈先生在新界请客，所以我不请自来，请不要介意”，威廉.高向陈康杰伸出手，友善的说道。 陈康杰也礼貌的伸出手，与威廉.高握了握，只是他依然疑窦重重，自己与这个助理警务处长并不认识啊，他怎么来了？还知道自己在这里请客，难道自己被香港警方给盯住了？ 在香港，警衔分为十五个等级，助理警务处长处在第四级，一般是八个部或者留个总区的最高指挥官。在港英时期，这些长官几乎都是英国人担任，很少有华人能涉足到这个层级。这留个总区分别是香港岛总区，西九龙总区，东九龙总区，新界北总区，新界南总区和水警总区。能做到这个位置，那就是一方诸侯，权利相当大，往往要与上层关系良好才行。 “怎么会，快请坐，威廉先生这么给面子，是我的荣幸”，陈康杰没有表现得太生分，礼貌的邀请威廉.高坐下。 至于那两位总警司，级别虽然不低，但是威廉.高没介绍，陈康杰也不说什么。 看到来的警察和对方是一伙的，孙季才傻眼了，那他的依靠就化为乌有了。 “谢谢，没想到霍先生和向先生也在这里”，作为香港的上层人士，威廉.高与霍老和向炎都不是陌生人，坐下后，就向他们打招呼。 在香港，警方高层和黑道的高层并不都是敌人，有时候还是朋友，他们共同的维护香港的治安稳定，甚至有时候这些黑道高层还能对警方帮忙，这是避免发生社会骚乱的有利办法。 “威廉先生，你好，没想到你那么快就从总警司升任助理警务处长了，恭喜，恭喜”，霍老爷子经常与警方打交道，对威廉.高的底细看来很熟悉。 “你好”，向炎只是冷冷的说了两个字，他被警方整过，才从监狱出来没多久，因此对警方颇有怨言。 “呵呵”，威廉.高对两人笑了笑，然后转向陈康杰，“陈先生，听说你在这边有点麻烦，所以我过来看看，要不是欧阳震华先生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呢，不知道我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第九百零三章 自己拿主意 “你和欧阳震华认识？”，陈康杰总算是知道威廉.高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了，不过他还是多问了一句。 “是啊，我们两年前就认识，成了朋友，他帮了我不少”，威廉.高淡淡的说道。 威廉.高这么说，陈康杰就心里有底了，特别是加上霍老爷子说的那句“没想到你那么快就从总警司升任助理警务处长了”，看来欧阳震华在交际上也没有闲着，结识了一些有用之人。 “杰少，既然有警方愿意帮忙，那这就比我要合适得多了”，向炎闷声说道。 “呵呵，无所谓，无所谓，威廉先生来了，那我们就喝一杯，强哥，给大家把酒倒上”，这次陈康杰没再让蒋萧逸效劳，而是让熊自强来做服务员。 向炎对警方没有好感，蒋萧逸又是向炎的下属，他自然是不太适合的，这点观察能力和为人处世，陈康杰还是很明白的。 等熊自强给大家将酒倒上后，向炎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都跟着端起酒杯，大家一饮而尽。 最郁闷的莫过于孙季才，他的房子，他叫的酒菜，现在却成为了陈康杰请客的工具。人家举杯畅饮，而他只能瑟瑟的站在墙角紧张的看着，在他的身边，有董明书和一个向炎的手下死死的将他盯着，让他动惮不得。 “陈先生，不知道我有什么能效劳的？听说你的安全受到威胁，如果是真的，我们警方一定不会袖手旁观，打击犯罪，保护好人是我们的职责和义务，假若是在别的地方，我也许无能为力，只要是在新界，我必将全力以赴”，威廉.高的话说得再直白不过了，也就是警方同样可以对付孙季才团伙，而且是打着正义的旗号。 陈康杰虽然谈不上是良民，但是也绝不是什么坏人，一般的小治安状况，他是完全有能力保护自己的。 孙季才站在那里，他感觉到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引颈就戮了，黑白两道都要对付他，他哪里还有路可走。刚才还以为警察来了能帮到他，现在白痴了明白，人家警察是来帮对方对付自己的，他现在就是瓮中之鳖，就是砧板上的鱼肉，等着厨师决定应该怎么吃他，是红烧还是清蒸。 这个时候的人是最痛苦最无助的，董明书他们都能感觉到此时此刻的孙季才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腿一直在打颤，两眼无神，与他们刚进来时见到的意气风发的摸样完全判若两人。那些等着上刑场的犯人几乎就是这个德性。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那位孙老大，和他有点小摩擦，他还扬言要砍死我们”，陈康杰不轻不重的介绍道。 “哦？那就是蓄意谋杀咯？这可是重罪，来人啊。。。。。。”，威廉.高很懂事，马上就将一件小事变成了大事。 这些老外，在香港生活的时间不短，与华人接触十几年下来，自然学会了东方的智慧和处事方式，变得狡猾机智了许多，反正聪明的东方思维往往就体现在简单的谈话之间。 听到威廉.高的招呼，外面马上利索的进来两个警察。 “长官，有什么吩咐？”。 “此人涉嫌蓄意谋杀，将他带走，顺便查一查他还有什么犯罪情况，弄清楚了之后，一同起诉”，威廉.高下手挺狠的，不但要告孙季才蓄意谋杀，还要挖他的老底。 作为黑社会的江湖人士，没有谁的屁股底下是干净的，特别是这种大哥级的人物，手下要是没有几件案子，是爬不到这个地位的。只要肯挖，一定能够挖出不少，估计孙季才面临的不是死刑也会将牢底坐穿，否则别想踏出监狱的大门，甚至于，他会死在监狱中，不管怎么说乐安堂和正义会在监狱里面都有不少帮派子弟。 由警方来如此处理，那是最恰当不过，少了一些麻烦，因此向炎和霍老爷子都没有出声。他们这个时候也还在盘算一件事情，一个助理警务处长都能随意听从陈康杰的调遣，甚至做出不符合规矩与程序的事情来，这本身就是一种实力的表现。 香港是奉行欧美法系的地区，警方办案总有一定的程序和规矩，特别是（the　independent　police　ints　council投诉警方独立监察委员会，简称警监会）1986年成立之后，一般的警察是不太敢违规办案的。可是威廉.高却不顾及这些，这就足以看出来他是何等的将陈康杰看得重要。 “长官。。。。。。长官。。。。。。冤枉啊！我没有蓄意谋杀啊，陈先生，饶命，你大人有大量，我不懂事，。。。。。。你放我一马吧，我是受到小人蒙蔽。。。。。。我错了，我错了，长官。。。。。。我没有啊。。。。。。”，孙季才再次跪了下去，头就像捣蒜一样不住的磕头。 孙季才当然是清楚自己一旦被带走命运会是什么的，他当然要抓住每一个争取的机会，人之将死，就算是一根救命稻草，也会牢牢抓住，何况这是他唯一的机会，要是错过了，那孙季才自己都会觉得冤死。 那两个警察才不管孙季才的惨痛哀求，给他上了手铐，押着他就要出去，可是孙季才瘫软在地上，死活就是不出去，嘴里还在不断的喊着“冤枉和饶命”。 “威廉先生，稍等，稍等，先给他一些说话的机会，香港是个法自治区，我们不放过一个坏人，但是也不冤枉一个好人，对吧？”，这时候，让所有人意外的是，陈康杰竟然出言帮助孙季才说话。 “既然陈先生这么说，那么就给你一个说话的机会，你可要懂得珍惜”，说完后，威廉.高朝自己的两个手下挥挥手。 两个警察将孙季才扔在地上退了出去，他手上的手铐并未给他解开，他的两手依然是拷着的。 “谢谢。。。。。。谢谢。。。。。。谢谢陈先生，谢谢长官。。。。。。谢谢”，暂且逃过一劫的孙季才忙不迭的磕头作揖连声道谢。 “好了，好了，你就抬起头来吧，你有什么要说的，你就说说吧，别到时候说没给你机会”，陈康杰不耐烦的摆摆手说道。 “这个。。。。。。陈先生，我错了，我有不对，我不该给你要什么损失费，这都是我们罪有应得，我更不应该要你认错，这错的本来就是我们。。。。。。我愿意认打认罚，只求陈先生放我一条生路”，孙季才捋了捋思路，赶紧承认错误。 “你不是还说要砍死陈先生他们吗？这个怎么算？”，蒋萧逸不满孙季才的态度，帮着追问道。 “不敢，不敢，蒋先生，我哪儿敢啊？我就是那么胡说八道，我嘴臭，对不起，对不起，陈先生，对不起。。。。。。”，最后孙季才一边说，一边用拷着的手笨拙的再次自己给自己大耳光，加深自己的悔过态度。 “你能认识到错误，看来还有得救。。。。。。”，陈康杰说到这里，孙季才心里顿时一松，起码说明陈康杰不会要他的命了，谁知道陈康杰话锋一转，接着说道，“那意思是你该收我的保护费？你该让我下跪？我说过，这个世界上，我还没对谁下跪过，你既然能提出这样的要求，也算是很有才很有胆识的了”。 “陈先生，我那是有眼无珠啊，我不是人，我鬼迷心窍。。。。。。放我一马吧，陈先生，求求你了，我都是受了下面人的蛊惑啊！”，孙季才在求饶的同时，还没忘记撇清责任。 “那你说该怎么办吧？要是让你来拿主意，你会怎么办？”，陈康杰将皮球丢到孙季才的手里，也算是给他的最重要机会。 其他人都没有插话，就看陈康杰打算如何处理此事，从这件事情上，能够确定他们对陈康杰的认识和判断。 陈康杰让自己来拿主意，这本来是好事，但是孙季才却为难了，这个主意可不好拿啊。 按照别人的要求办事简单，自己来表达主见却相当困难。陈康杰这是让孙季才自己确定对自己的惩罚措施，孙季才并不是完全的白痴，他清楚，要是惩罚轻了，达不到陈康杰出气的效果，要是惩罚重了，那又是自己受罪。必须得找到一个既能救命又能让对方满意的点才行。 “陈先生。。。。。。鉴于我的罪责，我愿意断指谢罪，对于下面当面冒犯您的人，我交出来，任凭处置，另外呢，今日的事情给您造成了不愉快，也耽误了各位老大和阿sir的时间，我愿意拿出所有的家产认罚。。。。。。”，稍作思量之后，孙季才终于拿定了自我惩罚的措施。 听完孙季才的话，陈康杰没有马上表态，而是端坐着，谁也不知道他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对于其他人来说，这是发生在陈康杰身上的事情，主意当然是他来决定，他们不好说什么。 看到陈康杰不说话，不表态，孙季才的心直往下沉，背后冷汗一阵一阵的往外冒，双手捏的紧紧的。他不知道这是不是陈康杰满意的结果，深怕他不接受，或者提出更加严厉的条件，那样的话他就惨了。 第九百零四章 出山的理由 “自己拉的屎自己擦屁股，你的手下交不交出来也没什么用，那个还是你自己处理吧”，陈康杰沉默稍倾之后，说话了，接着就加重了语气，“我相信你会处理得很好的，对吧？”。 陈康杰是对鹦哥不满，想让他日子不好过，但是他并不打算自己下手，免得脏了自己，他相信孙季才能明白他的意思。 陈康杰如此故意的加重语气，孙季才当然感受到了他的意思，这样做虽然会让手下寒心，让江湖朋友耻笑，但是相比来说，这是最好的结局了，起码自己是差不多能脱身了，有人顶岗总比自己亲自受罪的好，而且，严格说起来，本来这就不是他本人惹的事情。 “是是是，我懂，我懂，我一定会做得让陈先生满意的”，陈康杰的话对孙季才来说犹如天籁之音，自己保住了小命，他岂能不高兴和爽快？ “时间越快越好，我可没那么多时间等你哦”，陈康杰又加强了一句。 “一定，一定，我今晚就办妥，明早就能给您回话，请放心，请放心，谢谢陈先生给我这个机会”，孙季才捣蒜似得接连点头保证。 “至于你的家产嘛，我不缺那点零头钱，所以呢，我不打算讹你，不过，今天那么多朋友来到这里，特别是威廉.高先生，放下公务都来赴宴，耽误了不少的时间，适当补偿一下，我觉得也是应该的”，陈康杰后来又轻轻的说道。 孙季才还未表态，威廉.高就赶紧拒绝，“不不不，陈先生，这样可不行，那会给我带来麻烦的”，说话的时候，威廉.高故意看了看他带来的两位总警司。 从八十年代开始，香港的廉洁程度逐年提高，成为全球最廉政和高校的城市和地区。这与icac（independent　mission　against　corruption廉政公署）的成立有莫大的关系。这个机构现在被称之为总督特派廉政专员公署，要97之后中文名才被改成廉政公署，它是香港一个专门打击贪污的独立执法机构，拥有精确的职能定位、合理的制度设计、严格的法律规定和科学的程序保险，以肃贪倡廉为目标，采取防止、教育及调查的方式执行，破案入神，屡屡扳倒高官，香港的公职人员最怕去的地方就是icac。 陈康杰记得icac在香港回归的时候，曾经拍摄过一个说明自己的广告片《才俊》，让人印象深刻，里面的独白是：“挣钱并不是错，错的是你怎样挣钱，公平不代表每个人都赚一百元，公平是说你有赚一百元的能力，就能赚一百元；你有二十元的能力，就能赚二十元，这就是公平。可能你今日挣的钱比我多，但若我的才华比你多，终有一天我挣的钱会比你多。”，这段话目的或许不仅仅是说明何为廉洁，更多的是解释一个人正确的财富观，按劳取酬，按能取酬。 威廉.高可以适当的破坏一些办事的程序，但是他不能明目张胆的收钱，icac对他依然有着很强的约束力，况且，他还有下属在场。这两个总警司威廉.高能带着来，那说明是他可以信任之人，但是在回归前夕，谁也不敢保证就不会有意外发生，威廉.高还想安安稳稳的回英国去养老。 陈康杰很能理解威廉.高的担忧，所以也不强求，“既然威廉先生如此廉洁，那就算了吧，孙老大，我记得你叫我赔偿你700万港币。。。。。。”。 “陈先生，我。。。。。。”，孙季才又想忏悔，不过陈康杰伸出右手挡住了他，不让他接着往下说。 “你既然叫我赔偿你700万港币，那我也不要你什么家产了，我不缺钱，你干脆就向香港福利社捐出700万港币吧，为香港民众做一些贡献”，陈康杰大度的帮孙季才大幅减轻负担，“我不管你以后混黑还是洗白，也不管你还会不会收取保护费，只是我希望你能够罩子放亮点，要是眼神不好，下次就不是这么处理了”。 700万港币是一笔不少的钱，孙季才算是大吐血了一回，但是相对来说，这个结局已经算是很好的了，不但保住了命，还能保住不少的财产，已经实属万幸。 俗话说人生有四喜，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也许比这四喜更让人铭记和高兴的是，死里逃生。孙季才现在就是死里逃生，陈康杰要了他一个手指头，算是给他一个教训，也只要了破费700万而已，算是给他一个记忆，至于他的手下，还是他自己亲自处理的。 下了定论之后，陈康杰他们继续吃喝，孙季才则被放出去处理他应该处理的事情。 陈康杰晚饭没怎么好好的吃，还真有些饿了，因此孙季才离开之后，他只是随便招呼了大家两句，自己就埋头吃起来，别人搞不懂为什么陈康杰这个时候还能吃得那么香，然而陈康杰就是那么个人，民以食为天，自己的肚子最重要。从来不讲什么忌讳和规矩。 等陈康杰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孙季才痛苦的回来了，左手的食指抱着纱布，鲜血将纱布都全部浸红了，他这算是回来复命的，表明他自己答应的第一项已经完成了。 “各位，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吃得不太好，改日我在宴请大家，算是补过，到时候还希望都能不推辞才好”，既然事情办完了，那陈康杰也该回去了，这山上的老宅凉快是凉快，就是蚊子也不少，弄得犯人。 “好，一定的，一定”，众人纷纷起立，嘴里不断的应承道。 “向先生，我们顺路，干脆一起吧”，陈康杰主动提出要和向炎同路。 其实陈康杰和谁都顺路，只是他有事情要和向炎聊，所以才故意那么说的。 “那好啊，求之不得，你坐我的车吧，到时候先送你到家我再回去”，向炎没有拒绝，反而很高兴，能与陈康杰进一步拉近关系，他是很乐于为之的。 霍老爷子和威廉.高也不介意陈康杰的建议，他们之间互相道别之后，就各自搭乘自己的豪车走了。 此时院子里孙季才的那些手下们已经全部消失不见了，陈康杰与向炎上了他的白色宝马轿车，向炎带来的随从在前面，谭军他们的车辆在后面，一行车队朝山下开去。 傍晚时分还聚集在吴屋村的那些小青年这时候也看不见了，应该是被孙老大遣散，一路上清清静静，行人稀少，陈康杰与向炎坐在车内正好聊天。 “向先生，听说你已经半退休，不在管社团的事情了，怎么又出来了呢？”，这个问题就是陈康杰要与向炎同车的关键。 之前陈康杰与蒋萧逸聊过，得知向炎出狱后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社团都已经交给兄弟向强，自己则过着清淡的退休生活。然而他今天又与蒋萧逸一起出现，而且还是在陈康杰没有邀请他的情况下。 “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江湖这道门，一旦踏进去，哪里那么好抽身啊？也不怕你笑话，之前我真的是想不再管了，自己清清爽爽的做个富家翁得了，可是很多事情又不得不让我站出来，毕竟乐安堂是家父的心血，成立几十年了，在香港也算是根深蒂固”，向炎叹了口气，掏出一支雪茄点上后说道。 “你兄弟向强不是将社团管得很好的嘛，你怎么。。。。。。”。 “一言难尽，江湖事每天都在变”，向炎平静的说道。 “愿闻其详”，陈康杰很感兴趣。 “我兄弟向强虽然名义上是龙头，但是他和其他兄弟一样，还是比较关心生意，再加上97即将来临，大家都有所担心。最近社团比较松散，也发出了不少的声音，有许多堂口都想自立，这个口子一旦开了，那就如黄河有了缺口，想堵上，就十分艰难了”，说这段话的时候，向炎亮眼透过前面的车窗盯着前面那辆车。 那辆车上坐着的真是蒋萧逸，陈康杰自己也是若有所思，放佛是明白了向炎的担忧。 “其实蒋先生对您和社团应该还是很忠心的”，陈康杰说了一句本来不该他说的话。 向炎带有些震惊的表情转过头盯着陈康杰，因为陈康杰猜中了他的担心。 其实这两年乐安堂里面发展最快的就是蒋萧逸，陈康杰曾经还鼓励过蒋萧逸自立，只是蒋萧逸并没有那么做。 “如果我在，他或许是忠心的，但是如果我不在社团。。。。。。那就难说了，杰少，其实我很想做一个简单的生意人，但是现在已经由不得我这样。乐安堂有数万人，数个堂口，真要是出了问题，那影响的也许不只是场内的人，估计香港的治安情况都会出现变故，到时候这个黑锅还不是我们向家来承担？前几天内地那边有人找到我，要我确保社团的稳定，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情，你说我能怎么办？难道我真的能置之不理？”。 在香港的回归之际，整个城市的繁荣与稳定就是当前的重中之重，全世界都在盯着的呢，也怪不得内地高层会这么的重视。只有各个社团都稳固自己的地盘，约束自己的手下，才能确保整个社会大面上不会出现状况。 第九百零五章 落井下石 现在香港还没回归，还在英国人的手中，但是此时距离回归已经不到一年，这个过渡期十分的敏感，内地方面一方面会要求英国和香港当局加强正常的管理，维护一个良好的社会秩序，但是也不能完全的指望他们。 谁手里的肥肉被拿走了谁会甘心啊，因此，这个时候，指望港英当局会竭尽全力是有点奢望的，如果他们不玩什么阴招就算是好的了。就像关于驻军的谈判一样，港英当局曾想在回归前将不少军营收回，开发成房地产项目，这样不但能够大捞一笔，还能够压缩解放军的驻军人数和活动空间。只是这个阴谋被我方识破，据理力争之下他们最终没有得逞，否则的话，驻港部队的人数会被砍掉一半。 内地政府一方面不断的敦促港英当局维护香港的正常秩序和经济发展，另一方面就是通过自己的渠道找一些办法，双管齐下，将工作往细致的地方做。 因此才会有人找到向炎，陈康杰猜测，估计霍老爷子也是收到讯息了的，他们这些香港的大人物，绝对会有人打招呼，包括哪些大富豪也应该少不了，不管是请求也好，要求也罢，反正这个面子你得给，要不然，等回归之后就可能秋后算账。 这些人的身家性命全部都在香港，想离开都离不开，因此就只能卖这个面子，这也是霍老想都没想就接受陈康杰邀请的原因之一。 霍老与国内高层有着良好的关系，可是那种关系毕竟没有陈康杰的那么近，他们有很多是属于象征性的，而陈康杰就不一样了，他本身就来自内地，而且据说与不少高层都私谊很好，老首长就十分喜欢他，出于这个缘由，霍老才会愿意屈尊到这穷乡僻壤来。 向炎的出山对陈康杰来说或许也是好事，他在香港有很多利益，乐安堂是能用得上的一支力量，而向强与他之间并没有什么说得上的关系，因此，要是由向炎掌管乐安堂，这反而是一件有利的事情，他也不用鼓动蒋萧逸壮大洪兴了。 将陈康杰送回浅水湾道的别墅后向炎就自己回去了，陈康杰并未邀请他进去坐，因为他有事要和欧阳震华谈。 回到别墅后十分钟，欧阳震华就过来了。 “杰少，一切还顺利吧？”，一进门，还没坐下，欧阳震华开口就问。 “当然顺利，这都得谢谢你，安排个助理警务处长去撑腰”，陈康杰不冷不热的说道。 “杰少，不好意思，我事先没有告诉你，当时我也没有想到，是你走了之后我才想到的”，欧阳震华看出来陈康杰有些不悦，赶紧解释道。 “你和他之间关系很好？”，陈康杰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欧阳震华只是没有提前告诉他而已，所以他并没有怎么生气。 “之前我们是在一个酒会上认识，那时他还只是总警司，基本上没有上升的机会了，因为97快要到了。不过年初的时候，一个助理警务处长调回英国，空出一个位置，我花了点钱帮他疏通关系，这才有了这个机会。因此他对我比较感激，他们这些英国人，如果级别不是太高的话，回到英国往往都会受到闲置，毕竟是海外回去的，甚至有一些都不能回到英国。能做到助理警务处长的话，那以后回去，也许还能安排个职务。当前，不少人都觉得香港不是个久留之地，都在想办法回去，有些希望临走之前捞一笔，有些希望回去能有个奔头”，欧阳震华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撑着退给陈康杰详细的解释道。 “原来如此，这个人比较醒目，还是不错的，虽然香港要回归了，他要回英国了，但是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有用处，可以将关系再拉深一下，只是要注意好手段”，陈康杰进一步建议道。 “我打算再给他一笔钱，让他回到英国能运作一下，弄个一官半职，如果他没有任何智能的话，那对我们的用处就不是很大”，从欧阳震华接话的平静来看，这个考虑他就不是今天才想出来的，或许早之前就有了。 “你看着办吧，这些钱都是小钱”，陈康杰不太在乎具体的办事事宜。 第二天一大早，就在陈康杰启程要前往机场的时候，收到了孙季才的电话，他告诉陈康杰，鹦哥已经被他弄残废了，那七百万，他也已经派人送到了香港儿童福利院。至于其他与陈康杰动过手的小弟，也全部被孙季才家法伺候，每个人都被逼断去一指作为代价。 对此，陈康杰没有必要亲自去弄清楚真实性，他只是让人吩咐董德彪一声就行，董德彪会去核实的。陈康杰相信孙季才不敢欺骗自己，只是他也不想那么马虎对待，假若孙季才敢玩虚的，那他会下场很难看。 所谓的鹦哥那天晚上心一直是虚的，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中，凭着自己这边人多能够给陈康杰好看，谁曾想，跑出那么多的大佬出来，这让他一直很是忐忑和紧张，觉得他们这个小帮派应该会受到沉重打击，甚至被连根拔起，然而看到一个个大佬平静的离去，他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孙老大只是损失了一截手指头就将这事摆平了，实属万幸。 等其他人走之后，鹦哥还有兴趣拍马屁，对孙老大嘘寒问暖，嘴里还不断的埋怨别人以势压人。 “闭上你的鸟嘴吧”，要是以前，听到手下这么关心个奉承自己，孙老大会有一种满足感，但是今天，他觉得很好笑和很恶心，“这些事都是你惹出来的，你给我跪下”。 鹦哥不管多么的不满，还是战战兢兢的跪在地板上。这时是他们帮派好几个头目一起开会，除了鹦哥和孙季才，还有几个小头目也都在，大家被孙季才召集起来商量对策，这是名义上的，实际却是找一个办法让鹦哥顶罪。 “今天的场面大家也都见证了，我呢，也算是为我们这个组织受了一回大罪”，孙季才坐在长椅的一头悲壮的说道，同时还举起了那根染着血断了指的手，“就因为这家伙惹了不该惹的人，香港黑白两道的人都出面了，没有一方是我们惹得起的，在新界，我们还能说是有点头脸，可是呢，那些人随时都能将我们连根拔起，换句话说，各位的利益和安全也受到威胁，大家说怎么办吧？”。 如果还想维护自己一定的威信以及尽可能保住自己的利益，孙季才就要从大方向着手，将小威胁变成大恐吓，把大家的利益捆绑在一起，如果他私下底将鹦哥处理了，也可以办到，只是那样的话，他自己也很难有容身之地了，因此，在牺牲鹦哥的同时，孙季才还得尽可能拴住其他兄弟。 “我们听老大的”。 “老大你说了算，我们遵照执行就是了”。 “对对，老大你拿主意吧！”。 。。。。。。 所有的头目也还算精明，不关自己的事情，又何必去强出头，全部将问题推给孙季才。 “你们要清楚，这可不仅仅关系到我一个人，所以每个人都得说出点意见，难道我叫你们都去死你们也去吗？”，孙季才不满于这些狡猾家伙的回答。 哦，我做坏人，你们都得好处，哪里有这个的事情？孙季才今天是注定不想像以前一样独断专行了。 孙季才那么一说，所有的头目都低下了头，一个个我瞧瞧你，你瞧瞧我，最后都瞧瞧平时和他们关系都还可以的鹦哥，因为事情就是他惹出来的。 “说话啊，都哑巴了？。。。哎哟！”，孙季才一巴掌排在面前的桌子上，他忘记了自己的手是受伤了的，扯得伤口剧烈的疼痛起来，他的嘴都咧开了。 见老大发火了，还这么的痛苦，几个小头目也不得不说点什么了。 “老大，我觉得吧，。。。。。。这事总得有人站出来承担，那些人我们都对付不了的”，终于有一个跳出来说话了，虽然意思隐晦，但是大家都明白他的所指，就凭他说话的时候，不经意的连看鹦哥几眼就清楚了。 “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这事也不能我们所有人来抗啊，大家说对不对啊？”，第二个发言的，意思就够明显了，还带有一些抱怨。 “我觉得也是，谁拉的屎，理当谁自己擦屁股”，马上就有人附和道。 。。。。。。很快，所有的矛头都有意无意的指向了跪着的鹦哥，鹦哥却只能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些以前与他称兄道弟的哥们。 “那你们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孙季才聚目凝神盯着自己这些手下，以此给他们再施加一些压力。 孙季才想对付鹦哥的态度已经明显无疑，只是他不想开这个口，借力打力对他比较有利。 “老大，你不能这么做，我也是为了帮派啊。。。。。。”，鹦哥看出来了这个会对他越来越不利，出口辩解道。 “现在还不到你说话”，孙季才根本不让鹦哥辩解，否则，也许会节外生枝，“你们说吧！”。 “阿鹦，我觉得你应该为了帮派勇于承担一些”，终于有一个头目点明了目的和解脱的办法。 “我觉得也只能如此”，接近着就有人附和。 “我认为也是”。 。。。。。。历来雪中送炭不常有，落井下石倒是时常见。 第九百零六章 有了一种预感 “你们也太不够义气了吧？一个个的平时都怎么说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时候都跳出来对付我。。。。。。”，鹦哥气愤的从跪着的地板上站起来。 义气这玩意，大多数情况下它都不值钱，江湖上讲义气，可是靠义气的人迟早都会被义气所抛弃。这并不是说都要唯利是图，只是利益远远比义气更保险。 人们不会否定友谊的存在，友谊是真实存在的，只是它与义气不同，少了很多功利色彩。而且谈友谊的人，他们往往有着相同的追求和信念。 “阿鹦，并不是大家要对付你，我们没有谁愿意这么做，但是现实摆在面前，不得不有人出来承担，这事是你一手造成的，也是你诱骗我将对方约过来的，那你说，你不承担谁来承担？”，孙季才惺惺作态，表现出他人性与心软的一面，并没有因为鹦哥的反弹就一下子大发雷霆。 说实话，孙季才同样觉得这事很憋屈，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形势比人强，再憋屈也只能忍受，也只能抗下，这就是一旦某件事你不能改变，那就只有乖乖的接受，否则就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老大，我跟了你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啊，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我遇到事情了，找你出面是很正常的嘛，你是我的老大啊！”，鹦哥声泪俱下，他试图以此让自己获得某种同情，然后平安过关。 “可是你没有实实在在的告诉我事情的原委，可惜你错判了对方的实力，可惜你罩子不够亮，或者说，可惜你我的运气不够好，看到没有？看到没有？我的手指都不在了，这是我的代价，是我主动切的”，说到后面，孙季才又将他那受伤的手举起来。 黑社会有时候会将受伤当成耻辱，不过呢，某些时候又会将其当成是一种荣耀。如果一个在黑道混的人，全身上下细皮嫩肉，安然无恙，那么一定程度上说明这人没有什么实力和经历，没有经历过血与火的历练。 “老大，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鹦哥委屈的站着，脑袋斜斜的歪着，脸上有痛苦和无奈，语气中又带有一些毅然决然。 “不是我不给你机会，是别人不给我们机会，你问问大家，谁能扛得住？谁有这个面子和实力？谁？”，孙季才又将自己撇开，把众头目与自己捆绑在一起。 在孙季才的注视之下，众头目一个个的低下头，将自己的目光投向别处，没有一个人能扛得下来，自然没有一个人会回话。何况替罪羊都已经有了，他们有何必去出头呢，正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没有谁愿意不死道友而死贫道。 “你看到了，没有谁能扛得下来，所以阿鹦，没有办法了，只能你站出来了”，孙季才将手一摊说道。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就得牺牲我？我不干！。。。。。。”，鹦哥歇斯底里的吼叫着。 “如果你配合，我们会善待你的家人，起码会照顾好你的妹妹，要是你不配合。。。。。。我们也不能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孙季才的话算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孙老大，你真要这么绝情吗？”，鹦哥青筋爆出，似乎孙季才要是给出的是肯定的回答，他就会突起鱼死网破一般，反正他自己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没有什么好考虑的了。 “我不想这么绝情，我记得一天前你说过，不管我叫你做什么你都会舍得，现在是你兑现这句话的时候了，你是条汉子，我希望你能勇敢点。再说了，你妹妹我们已经派人接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我们会好好照顾的”，孙季才先是动之以情，最后还是离不开使用威胁的卑鄙伎俩。 鹦哥此前曾说，“为了老大你，我什么都舍得”，现在这句话被孙季才搬出来，鹦哥算是抱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鹦哥此时双眼圆睁，大口的喘着气，他又气愤，有不甘，有无奈，更多的是一种难以抑制的痛苦。他的双手捏得紧紧地，放佛随时会向将他推入深渊的孙季才暴起发难，可是想起自己的妹妹在对方的手中，不管鹦哥自己恨得牙齿多痒，他都只能忍住，紧捏的拳头最后渐渐的松开了。 说起混江湖，鹦哥是个失败者，没有闯出什么名堂，也没有捞到多少钱财，顶多就是混了个勉强衣食而已。但是作为一个哥哥，他还算是称职的，从小他就最疼爱仅有的一个妹妹，他混黑社会，除了自己人生道路上无奈的选择之外，也还有要保护妹妹的意思，现在他要为此付出代价了。 “各位兄弟，孙老大，看在我们兄弟一场的情分上，希望大家不要为难我的家人，这事我愿意承担，你们说怎么样我就怎么样。。。。。。算我求大家了”，说完，鹦哥跪了下去，给在座的孙季才和其他头目磕头。 鹦哥在那里磕头，没有谁起来去拉他，等他连续磕了几个之后，孙季才这才说道：“你是为帮会做出贡献的，你的家人我们理应照料，我们大家都不是那种毫无人性之人，再说了，你站出来抗这件事，也不是要丢掉性命”。 说是这么说，至于以后会怎样，谁又能说得清楚，每一个混江湖的人，都要有失败的心理准备。正所谓成王败寇，当你还有点实力的时候，或许还有人给你面子，当你一无所有的时候，也许你一瞬间就会被遗忘。江湖永远不缺乏新人的出现，江湖终究有些时候将成为某些人的坟墓。 “好，谢谢老大，我希望你能够言而有信，说吧，要我怎么做？”，自己既然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和筹码，那还不如爽快点，也许这种爽快还能赢得对方的心软。 “只要你残废就行，自断双手双脚，不这样，不足以给对方交代”，从孙季才嘴里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的残忍。 陈康杰是不在，没有亲眼看到这一幕，要不然的话，他或许会选择放过鹦哥。 这不是在武侠小说中，要一个人自断双手双脚是很容易的事情。这是现实，基本上所有人都做不到这一点，这不是缺乏勇气的问题，而是能力上不好办。最后鹦哥是在兄弟的帮助下才完成这次惨痛又悲壮的退出江湖仪式，他的手脚都被用铁棍敲断，永远没有复原的可能。 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对香港的黑社会可以说没有任何大的影响，只是在做事的过程中，大家都在有意无意的避开飞扬娱乐这家公司，再也没有任何人因为工作的事情被收取保护费或者出现其他不必要的打扰。这也是陈康杰亲自站出来处理这件事的目的和初衷。 后来陈康杰从董德彪哪里知道了事情的结果，为了讨好陈康杰，也是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事后孙季才并没有善待鹦哥以及他的家人，只是也没有为难他们。孙季才担心要是他们在处理了鹦哥之后，又对他进行资助和善待会引来陈康杰的不快和报复。 鹦哥出事后，家里失去了最大的经济来源，在上中学的妹妹也只能辍学回家，挣钱照料哥哥，而意气风发的鹦哥，只能变成一个路边的乞丐，这是他此后唯一的收入来源。出于一种恻隐之心，陈康杰让董德彪给他家送去了五十万港币，算是自己的一点人道主义关怀。 陈康杰只是想惩戒一些鹦哥，而并不是想将其推上绝路，他让孙季才自己处理，只是没有想到孙季才下手如此之重，现在事已造成，说什么都无用了。 只用了没多久，鹦哥这个人就被大家所遗忘了，包括陈康杰，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交集，这种小人物的命运每天都在发生，毕竟现实的世界就是如此的残酷。 这次去澳洲，陈康杰他们总共去了三十人，除了保镖，还有好几个投资专家，为了壮大声势，也是为了体现实力，两架私人飞机都出动了。 经过八个多小时的飞行，陈康杰他们终于在傍晚的时候降落在珀斯城以南jandakot郊区的jandakot机场。珀斯有两个机场，城市以东的south　guildford　区珀斯国际机场和jandakot机场，由于不是民航客机，因此没有选择在繁忙的国际机场。 因为地理的关系，珀斯与中华国首都之间没有时差，反而和东部地区的悉尼及堪培拉等有两小时的时差，这让陈康杰他们即便是初到这个美丽的海滨城市，却没有觉得有多大的不适应。 从专机上走下来之后，陈康杰伸了个懒腰，珀斯的温暖阳光照在身上很舒服，特别是风中还带有一股海洋的味道。本来初来咋到这个消闲度假城市应该是心情很好的，但是就在陈康杰他们专机的不远处静止停着的另一架飞机让陈康杰的心情没有放松下来，原因是那架小飞机的机身上有一面膏药旗，是小日本的。 陈康杰自己心里猜测，一定是有小日本的代表团也来到了西澳洲，时间上比他们还提前。他自己都有了一种预感，要是澳洲方面同时有两种选择的话，那看来这次西澳洲之行不会是顺顺利利的。 第九百零七章 参加州长晚宴 西澳洲方面对欧阳震华一行的来到还是蛮重视的，州商务部部长杰弗里.纳什亲自到机场来迎接陈康杰他们的到来。 在机场与欧阳震华进行简短的交谈中，杰弗里.纳什只字未提有关日本人的来到，就是一些纯粹的寒暄，但是站在后方的陈康杰总是觉得杰弗里.纳什是有意为之，而且还有些欲言又止。 随后陈康杰他们被车队接往市中心圣乔治大道的一家五星级酒店下榻。美丽的珀斯由一条天鹅河分为两部分。河北岸的圣乔治大道是该市金融、商业和政府机构的集中地，有办公街之称。圣乔治大道北邻的海伊步行街则是珀斯的商业中心。 当天陈康杰他们远道而来，所以没有进行任何的商务活动，大家在酒店休息，晚上八点，西澳洲州长理查德?科特（richard　court）将举行一个小型宴会款待欧阳震华他们，从1990年开始，西澳洲就由自由主义政府党政，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珀斯连同西澳洲进入了繁荣时期。 “欧阳大哥，你有没有注意到，日本人已经提前到了？”，等杰弗里.纳什走后，陈康杰与欧阳震华在他的房间里面聊起来。 “在机场我已经看到日本人的飞机了，刚才杰弗里.纳什虽说表现得礼貌和热情，但是对于具体的投资事宜，他一个字都没有吐露，而且，我怀疑州长理查德.科特将我们的时间推迟一天，并不是什么身体不适，而是出于对日方的接待需要”，欧阳震华也不笨，许多事情他都能够思考到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看来，这次我们是不会太顺利的了”，陈康杰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热闹的街景说道。 “刚才我已经派我们在这边的人去打听了，看是哪些日本人到这里来，其目的又是为何”，欧阳震华将外套脱下来，卷起衬衫袖子，一边说一边亲自去泡咖啡。 “是的，必须要做到知己知彼，对了，此前你们和西澳洲政府沟通的投资方向是怎么样的？”，陈康杰在这时候要开始了解详细的细节部分了。 “西澳洲政府这次打算拿出皮尔巴拉南部地区的一大块地出来吸引投资，主要是勘探和矿石开采，有十来万平方公里，范围是在阿什伯顿河两岸，帕拉波度和芒特弗农两座城镇都被包含在这个区域之内，根据目前的资料预计，那里可能蕴藏的40到50亿吨的铁矿石，但是由于那一片都是山区，勘探和开采的难度都很大，而且，运输是个大问题，到时候需要修建从芒特弗农到纽曼的铁路，连接上纽曼到黑德兰港的铁路，最后将铁矿石运送到黑德兰港出口”，欧阳震华给陈康杰解释道。 “估算投资需要多少？”，陈康杰接过欧阳震华冲好的咖啡，品了一口，问道。 “至少需要五十亿美元，甚至会达到六十亿美元，详细数字现在没办法确定”。 “如果是有四五十亿铁矿石的话，那投资一百亿美元都是划得来的”，陈康杰知道未来的铁矿石价格可是达到了一百多美元一吨，并且还长期维持了那个高价，即便只有四十亿吨，按照一百美元计算的话，那也价值四百亿美元，可算是最划得来的买卖。 “我们觉得划得来，日本也可能会觉得划得来，他们想必不会袖手旁观的，从60年代开始，以三井物产为代表的日本公司就已积极参与投资开发澳大利亚铁矿石。到今天，三井物产，伊藤忠、三菱、住友金属和新日铁等在澳大利亚矿石领域都有广泛的投资，他们应该不会轻易放手”，欧阳震华自己推断竞争对手的态度。 “因此在谈判中，你要注意一种思维，就是向西澳洲政府说明，所有的鸡蛋不能全部装在一个篮子里，否则，一旦遇到危险，那可能就会全军覆没。投资来源的多元化，绝对符合西澳洲的利益，我想，这应该也是他们找我们来的重要原因”，陈康杰回到窗前的沙发上坐下来，沉思着说道。 “希望西澳洲不是找我们来给日本人施加压力才好，否则，你的这种说法就不一定会有效”。 “呵呵，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是有了一个机会，既然这个机会摆在了我们的面前，那就不能放过，不管是我们给日本人制造麻烦还是日本人给我们制造困难，双方都得较量一下的了”，一想起要和小日本较量，陈康杰就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反正和日本人作对，总是会给他带来动力和激情。 晚上七点半的时候，打听消息的人回话了，的确是日本有考察团到来，并且，领队的人说起来与陈康杰之间多少还有点渊源，是三井物产的执行长大木光，也就是大木遥的父亲，大木遥曾经在洛杉矶与陈康杰竞争米拉麦克斯公司的时候发生了碰撞，没想到，对付了儿子之后，现在又要与他的父亲发生摩擦了。 “大木光这个人我们还是有所了解的，六十多岁的他，在三井财阀里面算是个核心人物，素来低调，但是有机智和沉稳的美名，看来不好对付啊”，如今的欧阳震华不再那么孤陋寡闻了，处在他这个层级，需要关注的事情和范围都比较多，信息的来源也相对很广的。 “此人我不太了解，既然你这么说，那看来真是个不好对付的对手”，陈康杰战略上可以藐视敌人，但是在战术上，他还是会重视的，陈康杰还不算是个狂妄自大的人。 “据消息，他们这次来的目的和我们相同，都是为了这个大项目，此次日方参与的不仅仅有三井物产，住友金属也派人参与了，三井财团与住友财团的联合，看来他们势在必得啊”，欧阳震华进一步说道。 陈康杰沉默了，眉头蹙着，一句话不说。三井财团和住友财团都是日本最有实力的财经集团，无论是经济实力还是人力储备都是顶尖的，对矿产品的经营和运作都很有经验，陈康杰他们与之相比起来，完全就是新手。单单一家就难以对付的了，现在两家联合在一起，难度的确不小。 “他们是实力不俗，不过我们也不是等闲的，从实力上来讲，我们一点不输，或者说我们还能拥有更大的优势，那就是我们现金充裕，这两年，日本由于经济低迷不振，不少大企业都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在这样的情况背景下，我们还是可以有得一搏。而且，我仔细思考了一下，西澳洲政府此时之所以要进一步开发铁矿石，以及引进我们前来，这同日本的经济下行是有着很大关系的。澳洲矿产资源储藏丰富，可是他们自己需要很少，几乎都是用于出口赚钱，如果是在以前，由于本身就缺乏资源的日本经济高速增长，对矿产品消耗很大，这能够带动西澳洲的经济发展，但是近来日本经济大幅回落，这就导致了对资源的需求降低不少，西澳洲的发展自然受到不小的冲击。既然理查德?科特奉行的是自由主义，那么他也许会做出一些更加务实的选择，只要我们提供的利益更加符合他们的需要，我想，他们是会认真考虑的”，陈康杰帮助欧阳震华分析道。 有一点陈康杰没有说，这一点也是关键的，那就是他知道未来的铁矿石价格走势，那个价格会在现有的基础上翻出几倍，这给了陈康杰极大的勇气和胜算的可能。 “呵呵，反正我就知道，只要有你杰少在，不管多难的事情，你总会有办法，你总会给我们信心和希望”，欧阳震华轻松的笑着说道。 欧阳震华的话一方面是奉承陈康杰，另一方面一定程度上也是心里话，和陈康杰认识以来，就没什么困难难倒过他，此前遇到的有些困难比这个还大，陈康杰都一一将其化解了。 “呵呵”，陈康杰微笑着指了指欧阳震华，“当我是神啊？”。 “差不多，差不多！”。 就在陈康杰与欧阳震华谈话的气氛变得轻松舒服的时候，欧阳震华的秘书lisa敲门进来，说总理府的官员来了，来迎接他们去总理府参加宴会。 西澳洲的行政长官可以成为州长，也可以称之为总理，是由当地自己选出来的，西澳洲在整个澳洲的联邦中有着特殊的地位，根据宪法，该洲除了被联邦分割了些立法权和司法权外，其它方面则保持完全独立。该洲是根据威斯敏斯特制度的管治、英国式议会政府体制，三权（立法、行政、司法）独立。 既然时间已到，陈康杰与欧阳震华也不再交流了，起身换上衣服，在当地官员的带领下去参加理查德?科特所准备的晚宴。 陪同欧阳震华前往的有秘书lisa，负责澳洲事物的一个临时负责人，三名投资顾问以及名义上的“助理”陈康杰，其余的就是保镖人员。 总理府是一栋具有英国风格的古典建筑，距离陈康杰他们下榻的酒店也就十分钟的车程，陈康杰他们赶到的时候，理查德?科特竟然在府前的台阶上站立迎接。 第九百零八章 纳什的好意 总理府就在圣乔治大道上，从大铁门进去后，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花园，此时正春意盎然。 理查德.科特大约五十来岁，肚腩微微有些发福，陈康杰他们的车一直开到了主楼前的阶梯口，欧阳震华率先从车上下来，登上两步台阶之后理查德.科特就热情的迎上来，两人一边握手一边寒暄，由于双方讲的都是英语，因此不用任何的翻译。 “欧阳先生，欢迎，欢迎你到珀斯来，一路上辛苦”，作为主人，理查德.科特率先发声。 “感谢州长阁下的邀请和热情接待，不胜荣幸”，欧阳震华欠欠身，表现出中华人的礼貌与谦逊。 “希望你们能在珀斯过得愉快，请，里面请，我已经略备薄酒，聊表心意”，理查德.科特延出右手，将陈康杰他们请进去。 总理府作为西澳洲最高行政长官的府邸，装饰还是蛮豪华的，纯大理石地板，巨大的吊坠水晶灯，上好的家具，着装得体又彬彬有礼的侍者，一切都是西式的贵族风格。 在官邸右侧的宴会厅里面，长条形的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各种美食和酒水，中间还有鲜花装饰着。在侍者的引导之下，众人分宾主坐下，陪同理查德.科特宴请陈康杰他们的还有州商务部长杰弗里.纳什以及总理府办公室主任。 侍者周到的将餐巾给陈康杰他们铺在胸前，然后又给他们斟上葡萄酒。 理查德.科特举起面前的高脚酒杯：“欧阳先生，请，尝一尝我们西澳洲的特酿”。 听说他们面前的酒是西澳洲的特产，陈康杰和欧阳震华都蛮感兴趣的，这还代表着理查德.科特对他们的重视，不管是在东方还是西方，用自己本地的特产款待客人，都有一种特别的意义。 一品入口，陈康杰觉得这种酒还是蛮甘冽醇厚的，欧阳震华不住的点头夸奖：“这酒相当的不错，之前我还不知道西澳洲能够出产这样的美酒，真是有些遗憾的，等我离开的时候，一定要带上一些回香港，窖藏起来慢慢享用”。 “我们西澳洲好几处地方都盛产葡萄酒，例如南部沿海地区以及吉奥格拉非湾（geographe　bay）南部地区，我们现在享用的这款酒出自西澳州最著名的葡萄酒产区玛格利特河产区，是当地最好的酒庄露纹酒园（leeuwin　estate）1981年出产的西拉（shiraz），算是澳洲最好的葡萄酒。希望欧阳先生通过这次访问，加深对我们西澳洲的了解，双方只要认真了解了，就一定会产生不少的合作机会”，理查德.科特就面前的这款酒介绍说道，同时也暗示了欧阳震华他们是新来者，他对他们也还不是很了解。 “是的，我觉得我们是应该多了解一下当地的文化和世俗民情，作为要在这里长期投资的投资商，这是必须学习的课程”，陈康杰插话说道。 “欧阳先生，请问这位是。。。。。。？那么年轻”，陈康杰的一句话，使得理查德.科特对他产生了兴趣。 “哦，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助理，姓陈”，人家问到了，欧阳震华就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真是年轻有为啊，那么年轻，就已经做到了企业的高层，真是不简单。陈先生，谢谢你对我们西澳洲有如此的投资热情，我们干一杯，我们西澳洲欢迎各种各样的建设性投资者”，理查德.科特朝陈康杰举起了酒杯。 陈康杰也不矫情，大大方方的将自己的酒杯弓着身与理查德.科特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然后一钦而尽。 “大家请，别客气，我这里没有中餐的厨师，希望各位远道而来的客人能够喜欢”，理查德.科特热情的招呼道。 其实摆在陈康杰他们面前的食物已经很丰盛了，就算是吃惯了可口的中餐，但是面前这些富有当地特色的美食依然能够勾起他们的食欲，有澳洲美味的鳄鱼肉，鸸鹋，蓝色美味蟹(blue　manna　crabs)，烤枪乌贼和蘑菇汤等等。 下飞机之后大家都还没有进食，现在如此多的美味放在面前，不管是欧阳震华还是陈康杰，都是食欲大开，稍作客气就吃了起来，只是他们怎么说也算是上层人士了，就算是填肚子，也还没有达到狼吞虎咽的地步，其余的的人还没有陈康杰和欧阳震华放得开呢，吃得小心翼翼，生怕影响形象造成丢脸。往往在这种带有外交性质的宴会上，很多人都是吃不饱的，完全属于正常现象。 “科特先生，我想问一下，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商务谈判？我可是希望能够时常品尝到这些种种美味”，吃了个半饱后，欧阳震华将话题扯到了此行的正事上来。 “欧阳先生也没有必要急在一时，可以现在珀斯到处转转的嘛，至于具体的谈判事宜，可以直接和杰弗里.纳什先生进行，我们这里的所有投资事项都是他在负责的”，理查德.科特微笑着说道。 理查德.科特的话说得客气，但是怎么都多少让人觉得少了一些激情与意愿。 作为西澳洲的最高长官，怎么可能会所有的投资事宜都交给商务部长，如果是一般的小投资，他那么说还情有可原，但是这牵扯到几十亿美元的额度，可不是小数目，商务部长能够自行拍板吗？说出来谁能信？ “具体的部分，我想我们可以和纳什先生商谈，您由于工作的关系，也许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不过我还是希望科特先生您能够起到关键的作用”，欧阳震华将话往清晰的方面挑明。 “这个没有问题，我愿意积极的推动我们双方之间的合作，使得你们能够获得利益，同时又能给我们这里带来福祉”，也许是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些生硬，理查德.科特在态度上有了一些些缓和的变化。 参加理查德.科特的这次晚宴，谁都知道是不可能取得什么实质性效果的，紧紧是双方的初步罢了，最多就是探听一下对方的态度。 从西澳洲总理府出来已经是九点，他们总共相处的一个小时，由杰弗里.纳什送陈康杰他们回酒店。 “纳什先生，你看我们什么时候进行正式的谈判比较合适”，在到达酒店大堂双方即将离别的时候，欧阳震华试探性的问道。 “这个什么时候都可以，你们远道而来，由你们决定吧，我随时都能抽出时间”，杰弗里.纳什的回话很爽快，这让陈康杰他们有点点愕然。 根据理查德.科特的态度，陈康杰他们以为纳什会推迟一下，或者表现出一些拖沓，没曾想，他直接就回答了。 “那好，鉴于我们双方的时间都比较有限，我看，我们明天就开始吧，你看这样行吗？”，欧阳震华进一步明确的问道。 “好的，不过，欧阳先生，你们不实地去查探一番吗？”，纳什答应之后，好心的提醒道。 “这个已经不用，我们已经有人去查探了，其实那片区域我想西澳洲政府是勘探过的，如果你们能够提供详细的参数就更好了，这会推进谈判的进程，也会对我们帮助很大”，欧阳震华变相的提出一个请求。 “实话实说，欧阳先生，对于阿什伯顿河两岸我们也很难掌握详细的数据，那里都是山区，大型设备进不去，西澳大学（the　university　of　western　australia）与科廷科技大学（curti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的地质学家小组去过两次，我们的数据也是根据他们的推测得出来，最好还是你们自己能够去查探一番比较好”，杰弗里.纳什表现得很友好，很善意，这样的话都能说得出来。 如果是在平常的时候听到类似的话，那么陈康杰会觉得对方真的是很诚意和友好，但是此时此刻听到这样的话，总让陈康杰觉得怪怪的，中感到里面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按理说，作为西澳洲重点拿出来的一块招商地，他们应该是有了确切的勘察证据，怎么会仅凭几个地理学家的推测就做出如此的举动，这很不严肃，也很不合规矩，有点儿戏和草率的味道。 作为一级地方政府，陈康杰不太相信西澳洲方面会如此的不严肃。 “欧阳总裁，我觉得派人好好查探一番也好，这样双方都有底，不过嘛，我认为还是可以先谈，没有必要等待专家们的勘察报告，那样也许会耽搁很多时间，纳什先生，您认为呢？”，陈康杰站在欧阳震华的侧面说道。 看起来这只是作为助理的一种简易而已，但是欧阳震华是懂得陈康杰的意思的。 “我觉得也是，再说之前纳什先生给我们的文件中已经有了确切的储藏数字，这虽然是地理学家的一个推测，但是我相信澳洲的科学家们的水平，他们应该不会有什么重大失误的才对”，纳什还没有回答，欧阳震华就表态接受了陈康杰的意见。 “谢谢你们的信任，如果贵方这么认为的话，那也行，我们可以一边谈，你们那边也好好的研究一下，这样吧，明天早上十点我过来，我们就在酒店会议室先就一些大家关心的部分交换一下意见”。 第八百零九章 将样子做足 “杰少，你刚才干嘛要我们自己去调查啊，他们明明是一定有了相关实际数据的啊，我才不相信他们仅仅只是出于推测因素”，刚走进自己房间的门，欧阳震华就疑惑的对陈康杰问道。 “我也知道他们一定是有实际数据的，可是人家不给你，你有什么办法，还不如就接受纳什的建议，一方面可以让对方放松警惕，利于我们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另一方面，我们也确确实实需要自己掌握到关键的证据”，陈康杰伸了个懒腰，一屁股倒在沙发上。 “杰少，你刚才估计是没吃饱，我让人给你叫一份牛排吧，怎么样？”，欧阳震华在陈康杰的对面坐了下来。 “也好，你也叫一份吧，我们两个一起吃，我要八分熟的，太生了我不习惯”，陈康杰点点头答应了。 欧阳震华将沙发旁边的呼叫器按了一下，他的秘书lisa就从外面推门进来，欧阳震华吩咐他从酒店餐厅叫两份牛排后她又自己退了出去。 “我们要是自己掌握数据的话，恐怕难度不小，那么大的范围，即便我们是从国内找最好最专业的勘探队，恐怕没有一两年也不行，何况还需要运送大型勘探设备”，既然要涉足铁矿石这个行业，欧阳震华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多多少少自己是做了一些功课了的。 陈康杰缩目凝神，这确实也是，那是很耗费时间的工作。如果仅仅是为了铁矿石这么简单的生意，那陈康杰还可以慢慢拖，但是他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相关联，这就不得不在最短的时间内达成合作成果，否则其他方面的损失会比经济方面来得更大。 陈康杰在思考的时候，欧阳震华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打扰，就这么静静的等待着。 “那的确是费时费力，不过这样也好，我们可以从国内找两只有经验的矿产勘探队来，借用这个机会在西澳洲好好转一转，看能不能有其他的好发现，这是为了长远考虑。就短期来看，我们还是先和杰弗里.纳什谈吧，希望能够搞到更多有用的信息，只有获得的信息越多，我们才好对症下药”，陈康杰毕竟不是真的神仙，一时之间他也没有什么锦囊妙计。 这种五星级酒店的效率是蛮高的，牛排又是他们的拿手菜，所以时间没有耗费多久，一辆小餐车就推进了陈康杰他们的房间，两人一边用小刀切割着牛排入口，一边继续聊天沟通。 当天晚上，口杨振华就打电话给中华未来冶金集团的叶堂森，让他想办法弄两只有铁矿石勘探经验的勘探队到澳洲来。 叶堂森在掌管中华未来冶金集团之前是冶金部的高级工程师，即便从国有部门走向了企业，那也还是在这个行业内，人脉关系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广了，况且叶堂森毕业于麻省理工学院，又在费舍尔实验室工作过，从技术上说，他懂得什么样的队伍适合寻找铁矿石。 今天的叶堂森是国内冶金行业真真实实的翘楚，别看从管理上他们要接受冶金部监督，但是在实际的业务操作中，完全是各干各的，一定程度上冶金部的领导都要买叶堂森的账，毕竟现在他手里有钱，同时从政策上来说，全国的稀土行业又由他们统一运作，权利很大。 经过几年的发展，如今的中华未来冶金集团的实力已经大幅增加，资产从投资时的四百多亿增加到了超过700亿。这样的规模扩大源自于叶堂森对稀土出口价格的小幅上调，别看每年只涨了一点点，但是几年下来，目前重稀土的出口价格已经比1992年翻了一点五倍，轻稀土的价格翻了一倍。 从需求的角度出发，目前的价格水平依然还是很低，从大白菜价格变成了小白菜价格而已，但是一定程度上已经刹住了国内各企业间相互压价进行恶性竞争的局面。这为未来大幅度的提价奠定了一个比较坚实的基础。 在南州事件发生之后，国内几个重点稀土产区的官员对于中华未来冶金集团的工作配合还是很积极的，他们不管是通过内参还是自己的各种渠道已经了解到了不少的情况，大家都清楚，要是和中华未来冶金集团作对，是没有好果子吃的，人家不但手里有政策，上头还有人。 再说了，这两年南州市由于中华未来冶金集团的存在，当地经济获得了长足的进步，无论是出口创汇，还是税收收入和当地消费拉动都是每年一个新台阶往上攀登。从政府和民众的角度来讲，中华未来冶金集团是做了大好事，最多就是伤害了一小部分不法官商和企业的利益而已。大家没有做对的理由，反而看到了自己的希望。 南州的快速发展还成就了一个人，那就是宣传部常务副部长赵刚的儿子赵辉。他通过几年的努力工作，不但平复了南州事件带来的不利影响，还将南州发展成了一座兴兴向荣的城市，与赣南省的省会相比，如果仅从gdp上来衡量，南州已经比之不遑多让了。他的市委书记宝座已经由开始的摇摇欲坠变成了现在的坚若磐石。 此时赵辉才刚刚四十岁，年纪轻轻，真可谓是前途无量，有人说他也许要不了多久就会调往省里任职。 赵辉这两年的工作不但得到了中华未来冶金集团集团是赣南省里的支持，他还获得了父亲赵刚的点拨，不但十分支持中华未来冶金集团的工作，还与叶堂森发展成了好朋友。有关陈康杰的名字他也从父亲赵刚那里听说了不止一回，只是一直无缘与陈康杰见面，在他的心里，一直对陈康杰抱着好奇和感激。 赵志邦的乌龙给了赵辉一种没有陈康杰他要做到这个位置起码还要十年时间的印象。说来也是，那时赵刚的县委书记才做了没多久，要是干上一届，就算有升值的机会，基本上也就是副市长，副书记的可能性比较大，再从这些阶梯上转正，又需要一届四五年的时间。如果提上来是副市长，那也差不多只会转为市长，由市长到书记，又需要几年，这还得是一切顺利，有些人不顺利的话，到退休也只是停步与副厅级。 赵刚的办事效率也是高，只用了四天的时间，就从国内搞定了两个地址勘探队，并且还从中华矿业大学和水木大学弄来了四名顶尖的地质专家担任智囊。 能这么短的时间久敲定两只勘探队，除了叶堂森的人脉关系和面子，他的许诺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叶堂森告诉他们，到澳洲工作，不但会对所有人员提供境外工资和津贴，还会有各种保险，对单位还会有数百万的合作费，这对这些很多年收入都没多少增加的国有勘探队来说无疑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这些人不需要携带器材就前往西澳洲，所有的勘探设备都从欧洲驻澳洲的代理商直接采购，在这方面，国内的设备和西方发达国家的技术水平还是要有十来年的差距，为了尽快得出结果，陈康杰不吝多花一些钱。而且那些大型设备从国内运过来的话，也是需要有相当长的时间和费用。 陈康杰他们到了西澳洲之后的次日，就开始了与西澳洲商务部展开了正式的谈判。杰弗里.纳什很守信，在答应了陈康杰他们的第二天早上十点果然准时达到他们下榻的酒店。 一开始，双方显示熟悉和交换相关法律条文，这么大规模的投资牵扯到的法律文件是比较多了。宏源投资驻澳洲当地办事处从悉尼请来了一家律师事务所的八名律师担任法律顾问，全权委托他们处理与当地投资有关的法律问题。在他们带来的投资专家中，有一人是法律专家，曾在香港大学和牛津大学学习，目前还是香港大学法律系的兼职教授，这人负责统领这方面的相关事宜。 前面三天，在干的事情就一直是这些冗杂又无味的事情，每天欧阳震华和杰弗里,纳什都会出现一下的，算是表示重视，这三天，欧阳震华也和杰弗里.纳什做了深切的沟通，纳什态度很好，表现得很有诚意，只是表示要按照程序来。 从第四天开始，双方才有一些实质性的内容接触。反而这时候杰弗里.纳什时不时的就缺席了，即便出现在谈判现场，也不会有明确的表态，欧阳震华根本从他那里套不出多少有用的信息。给人的感觉就是，他们只是将陈康杰他们拖在这里而已，交给欧阳震华他们的一些资料还发现了不少表述的错误和有矛盾的地方。 为了发现这些错误和矛盾，消耗了宏源方面大量的人力和精力，一个个被弄得疲惫不堪。 “杰少，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同事们觉得很累，还没有多少激情，西澳洲方面看来没有多少诚意与我们合作”，到第六天，欧阳震华终于有些按耐不住了，到陈康杰的房间给他汇报道。 “不能继续也得继续，你们这边必须得将样子做足，我这边估计快取得突破进展了，告诉下面的人，一定要兢兢业业的对待，不管对方是什么态度”，陈康杰神情严肃的说道。 第九百一十章 海边行动 此前陈康杰就与欧阳震华商量过，由他负责与杰弗里.纳什的谈判，他自己则负责侦查大木光方面的消息，为了麻痹对方，以便方便自己查探消息，欧阳震华他们必须做出完全的姿态去应对谈判。 这几天陈康杰都没有参与到谈判中去，那些文件他一件都没有看，而是指挥萨米多夫，熊自强和谭军他们做一些情报工作，并且已经取得了不小的收获。 在这件事情上，萨米多夫他们的功劳比较大，之前原本就是做情报和暗杀的工作，如果想要获得一些信息，并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杰少，现在是不是有什么消息了？”，欧阳震华听说陈康杰快取得一些进展，就想到一定是得到了有用的信息。 “目前为止，我们已经知道了大木光正在于理查德.科特进行谈判。。。。。。”。 “什么？那龟儿子不是说这些商务合作都是杰弗里.纳什负责的嘛，现在居然亲自出面与小日本进行谈判，真他妈的，真当我们是傻瓜了啊？”，陈康杰还未说完，欧阳震华就怒火往上冒，这么久以来，他还从来没有受到过这种气。 “不用生气，生气伤身，划不来。现在理查德.科特明显有利用我们的嫌疑，但是我们生气也没有用，只能想办法将被动变为主动”，陈康杰心平气和的说道。 “杰少，我不气才怪，这些虚伪的政客”，欧阳震华气鼓鼓的坐着，脸拉得比马的还长。 “这不足为奇，换个角度想，不管是哪个国家的政客，都会这么做的，他们也是要为自己捞取最大的好处的嘛，商业交往中，总避免不了勾心斗角，斗智斗勇，正常的。那种一谈就成的商业合作是基本上不存在的，特别是在巨大的利益面前”，陈康杰倒是看得开，慢条斯理的对欧阳震华进行开导。 “这我知道，可是。。。。。。也太过分了，这完全是戏耍我们”，欧阳震华还是难消心里的不快。 “好了，消消气，难得看你动气，呵呵，没有必要，他们现在还没有达成合同，最多就是有了一个框架协议，还有机会的了，关键是要看我们怎么做？”，遇事的时候，沉稳是陈康杰的一个大特点。 “杰少，你有什么好办法？”，听陈康杰的口气，欧阳震华知道他一定是有所想，所以表情松缓了一些，好奇的问道。 “现在我们要做的有两步，第一，那就是想办法从日本人哪里拿到他们的谈判资料和详细数据，第二，那就是通过媒体制造出一些话题，影响理查德.科特的决定”，陈康杰脑子里的确是有了一些办法。 “杰少，能不能说详细一点啊，这个。。。日本人怎么可能会将谈判资料和详细数据给我们呢？不太可能的嘛”。 “正常情况下是不太可能，但是非正常情况下就有可能的了，我现在先卖个关子，等弄好了，我再和你详谈，总之，稍安勿躁，你就做好那边的谈判工作吧，据说，理查德.科特已经将你们的到来和与杰弗里.纳什在做谈判的事情告诉了日本人”，陈康杰翘着脚，端着一杯饮料喝了一口。 “理查德.科特是将我们作为对日本人施压的砝码？”，欧阳震华也不笨，很容易就明白了理查德.科特的用意。 “呵呵，也许一开始他就是这么想的”，陈康杰丝毫不觉得奇怪，种种迹象表明，这种可能性已经板上钉钉了。 “那这样的话，我们没有必要再与杰弗里.纳什谈判才对啊，何必要为他们做嫁衣呢，如此帮理查德.科特，对我啥好处都捞不着嘛”，欧阳震华有点糊涂。 “要是那样的话，那我们就真出局了。现在不管怎么说，我们是在进行正常的商务谈判，维持住这个局面，我们才好操作，才能有机会。如果我们撂挑子，那就是放弃，才是真正的成全了日本人，理查德.科特真的就只有和日本人合作了，相比起来，帮理查德.科特总比帮日本人要好吧？”，陈康杰将问题看得比较透彻。 “哦，我明白了，杰少，那我等你消息，您现在是要去游泳？”，看陈康杰一身蓝白色沙滩装的装扮，欧阳震华猜测性的问道。 “今天天气那么好，我打算到布莱顿海滩（brighton　beach）玩水，你要不要去？”，陈康杰显得心情很不错。 “我就不去了，还有一大堆事情呢，你玩得开心点”，欧阳震华站起来说道，说完之后自己就离开了。 欧阳震华离开之后，陈康杰也没有留在酒店房间里，而是带着几个保镖开车去了布莱顿海滩。 这两天，宏源投资驻澳洲当地的临时机构又买进了几辆高级轿车，这些车暂时是代表团使用，等过了这段时间，他们离开后才归当地使用。 布莱顿海滩位于珀斯市区南部，相聚十多公里，原本在市区的五星级酒店也有庭院游泳池，但是很多客人还是会租车到清澈的海边去，觉得在那边玩起来才更惬意和自由。 陈康杰他们到达布莱顿海滩海滩时，游人并不算多，毕竟珀斯幽美的海滩很不少，游客不会全部集中到一个海滩造成拥挤的，例如除了布莱顿海滩，还有科茨洛海滩（cottesloe　beach），洛里厄特海滩（floreat　beach），城市海滩（city　beach），斯卡伯勒海滩（scarborough　beach，著名冲浪圣地）等二十几处很不错的海滩，他们共同组成了著名的日落海岸。 空气清新，海风拂面，沙滩柔软，海水清澈，天海一色，陈康杰站在光着脚丫站在海边，感觉心旷神怡，身后是一大片亚热带绿树丛林，在大海的远方，还有一群海鸟在自由的翱翔。 “各位，我们先玩，晚点我们再做事，在国内和香港都难得有如此美景，先享受一番再说”，陈康杰对自己的保镖们说道，然后他脱下沙滩装随便仍在沙滩上的木条椅上，只穿着一条蓝色的泳裤就冲向了正卷起一片白色浪花的大海。 这次陈康杰他们到布莱顿海滩来，可并不是单纯的为了游玩，在那么多海滩中，他们选择了这里，是有目的的。 只是现在，不管是出于时间的不合适还是出于被美景所吸引，陈康杰暂时忘记了任务的存在。 “董明书，你和唐伟留下，其他人要玩的话可以下水”，熊自强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他就算要跟随陈康杰到水中去，也要安排好岸上的值班人员，要是大家都下水，遇到个什么情况的话，连个招呼和应急的人都没有，同时，这两人还得负责看管他们的行李。 董明书和唐伟没有因为自己不能下水游玩而产生怨言，他们欣然领命，其他人则随同陈康杰冲进海里，在保护他的同时，顺便享受这还没有经过多少污染的洁净海水。 多年的锻炼下来，陈康杰的游泳技能已经相当不错，他能够顶着海浪游到距离海岸两三公里远的地方。幸好这一片虽有鲨鱼湾的别名，但是一般情况下并不会有鲨鱼到这边活动，游泳还是很安全的。 在晚霞已经显露出来的时候，陈康杰终于上岸了，他并没有忘记今天的重要事情，不会因为乐不思蜀而耽误大事的。 穿好衣服后，陈康杰带着众人去海滩边上的西餐厅吃海鲜，小日子过得很不错。 一顿海鲜吃下来，夜幕已经落下。 “我们到海边转转，萨米多夫，你与巴斯耶夫和洛夫斯基先去吧，一会我们再过来”，从海边的餐厅出来，陈康杰对萨米多夫吩咐道。 “好的，杰少”，萨米多夫点点头就离开了。 “走，我们先转转，吹着晚风在海边散步，也是很惬意的享受”，陈康杰就像个很会享受的公子一样朝海边又走去。 此时的海浪显然比下午的要大，唰唰唰的一遍又一遍冲刷着海边的沙滩，海浪一浪比一浪高，穿着单薄的陈康杰一点不觉得凉，高一较矮一脚的在沙滩上散步者，在海边，还能看到一些情侣游客或牵着手或意味着也与他一样在享受着这安静中的喧嚣。 大约半个小时后，陈康杰他们走到了一处岸边的巨石处，巨石的后面有一片茂密的丛林。 绕过巨石之后，海滩上的游人就再也看不到陈康杰他们了。 一群人拥着陈康杰进入丛林，在一棵大树下，庞辉扒开一丛茂密的灌木，从里面拧出三个大包。将其打开，里面是几套夜行衣和一些攀爬的装备，还有两部微型照相机。 “开始行动吧！”，陈康杰对着这几包东西下达了命令，随即自己就拿出一套黑色紧身服开始穿。 “杰少，你就不用去了吧，我们去就行了，你在外面的车里”，虽然事先有说好，不过熊自强想了想还是多余的劝了一句。 “你们懂日文和日语吗？”，陈康杰手上没停，嘴里问道。 熊自强在微弱的月光下本能的摇摇头。 “对了嘛，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别废话了，都快点吧，早点结束，早点回去”。 第九百一十一章 盗窃资料 陈康杰他们这次到布莱顿海滩玩水，是因为大木光他们一行人就住在这边。 在布莱顿海滩边上的一座小悬崖上有两栋洁白的别墅，这里就是大木光他们一行人的下榻地点。三井物产在澳洲经营多年，有一些自己的高级产业也是正常的，这两处别墅就是他们几年前买下来的，专门用于接待从国内到珀斯出差的高级人员，有时也会在那里举行一些酒会招待当地政商界的朋友。 陈康杰他们得到消息，今天理查德.科特要在总理府与大木光共进午餐，因此陈康杰打算利用这个机会潜伏进去，看不能取得一些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陈康杰他们换衣服的这处密林就位于大木光他们的别墅下面，从这里向西十几米就可以到达悬崖边，这些装备是这几天熊自强他们陆陆续续放在这里的。 穿戴整齐后，在夜色的掩盖之下，陈康杰他们就朝悬崖边摸过去。 “记住，我们行动的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所以大家一定要小心谨慎，并且不能留下蛛丝马迹”，在悬崖边，陈康杰最后叮嘱道。 “明白，明白，没问题。。。。。。”，从人们一个个的点头小声应承道。 在悬崖边上，已经从上面甩下了一根绳子，谭军和庞辉将自己腰间的道具套上去后就率先往上爬，陈康杰紧接着跟上。这几天的时候，陈康杰已经学会了这种专业的攀绳工具，没学之前觉得很难，学了之后，其实也还蛮简单的，挺省力，怪不得这是特种兵和特工的一种必备技能。 这两栋别墅的所在位置三面靠海，一面靠陆，陈康杰他们选择的这一面就是最面向大海的，要是不从海面上，根本就看不到陈康杰他们这几个正在向上的小黑影。即便是从海上看，如若距离不是特别的近，也同样是看不见。 别墅的边上有一圈白色的围墙，上架安装得有灯，但是陈康杰他们正是处在灯下，因此就形成了灯下黑，反而更加看不见。 此次之行完全是一次做贼行动，不同以往，他们这次不能叨扰到对方，必须悄无声息的进入，然后再不知不觉的出来。这样的举动，还是陈康杰第一次实施。 从一开始陈康杰想到这个行动计划他就受到反对，只是因为别人都不懂日语，而他们需要盗窃的又是一些可能的日文文件，因此才不得已成行。多学了外语有时候是好事，有时候又不太好，正所谓能者多劳，陈康杰很多事情就不得不亲力亲为。 等陈康杰他们快要到顶的时候，一声海鸟的叫声从上面传来，这是他们的暗号。 “查探得怎么样？”，围墙和悬崖之间空出了大概0.5米宽的距离，陈康杰上到这里之后，悄声的对守候在这里的萨米多夫问道。 萨米多夫他们三人刚才离开就是前来打前站的，事先侦查清楚里面的情况，陈康杰他们几个才能很好的行动。 萨米多夫背靠着墙，坐在那狭窄的悬崖边上，打开手里的一个监视的显示器，“杰少，现在里面总共有八个人，我们在别墅的九个方位安装了监视器，你看，这里的花园边就有两个，那里的楼道里有一个正在抽烟，这边，二楼书房的这个位置，有两个一直在此聊天。。。。。。”，指着监视器上不同小方格显示的实时画面，萨米多夫向陈康杰解释道。 “八个人，这么大的面积，不难对付，巴斯耶夫他们呢？”，陈康杰坐在萨米多夫的身旁点点头。 两人说话的声音其实不算小，可是海浪以及海风能够将声音稀释，因此他们互相听到的声音并不大，面请能听清而已，不用担心围墙里面的日方保卫人员能够听见。 “他们在靠近大门口的方向，要是大木光他们提前回来，两人能够提前两分钟预警”，萨米多夫说道。 “好，这样的安排很合适，那么这样的话，你们就继续监视，我们就进去了”，陈康杰拍拍萨米多夫的肩膀。 这次由于是去偷东西，因此不需要进去很多人。除了陈康杰，另外的三个人分别是谭军，阿廖沙和熊自强，在山下，还有两个人负责接应。 “杰少，你戴上这个耳塞，我这里能够和你进行通话，五百米内都有效”，萨米多夫递给陈康杰一个小耳塞，这种耳塞陈康杰在拍摄《真实的谎言》里面哈利用到过，要稍微用点力才能塞进耳朵里。 陈康杰接过耳塞，也不问什么就塞进自己的耳朵。萨米多夫试了两次，陈康杰都能够清清楚楚的听到，这就可以了。 陈康杰朝萨米多夫点点头，然后伸出右手，竖起大拇指向上指了指。 为了这次的行动，陈康杰他们要使用一些特种作战的时候才会用到的一些手势。这是避免言语的交流影响到对方察觉。这些特种手势实际上也不难，再加上陈康杰照相机一样的记忆力，没有花费什么工服就全部学会了。 在两米多高的围墙上已经用倒钩挂住了三条绳索，看到陈康杰的手势，熊自强第一个攀爬上去，到了顶上，一点没做犹豫就轻轻的跳了下去。紧接着就是陈康杰，谭军与阿廖沙，三人都是轻巧无比，犹如古代的夜行者一般没有发出什么噪音就跟着翻了进去。 由于花园里有两个人，陈康杰他们跳下落在院子的草地上后，没有急着行动，而是先趴下观察动静。 那两个家伙可能也是闲得无聊，此时正一人端着一杯酒在细品，丝毫没有察觉到陈康杰他们四人与其只有十多米的距离。 观察到对方没有发现自己，熊自强伸出一个食指朝右边指了指，然后四人就一次匍匐前进。 花园里面有几个景观灯，灯光不胜明亮，再加上花草的掩饰，要不是走到跟前来，是不会发现有四条大虫正在地上移动的。 用了两分钟的时间，陈康杰他们就全部爬到了一栋别墅主楼的侧面墙边，这里是个视觉死角，其他地方看不到这里。 “杰少，现在楼道上没人，你们可以直接走上二楼”，陈康杰的耳朵里穿来了萨米多夫的声音。 “ok”，陈康杰简单的回复了一句。 “楼道上没人，走！”，陈康杰说完就率先顺着墙体的根部闪身进入一楼的廊道，果然是一个人都没有。 阿廖沙他们赶紧跟上，进入一楼的廊道之后，谭军快步走到了陈康杰的前面，这是一种保护性的姿态，要是遇到有什么危险，他也是首当其冲，还能给陈康杰留出准备的预警时间。 陈康杰他们从一楼廊道的这头走到那头，然后再肆无忌惮的顺着连接的楼梯爬上二楼。二楼的过道上也是空无一人，往前走上七八步，才看到地上有一个刚熄灭的烟头，看来刚才陈康杰从监视器上看到的那个吸烟者才离开了没多久。 再往前走就会有一个大厅，里面此时不明不暗，主灯没有打开，但是位于四周的景观灯没有关闭，陈康杰他们进去后，能够清晰的看清楚里面的一切。 根据事先探测到的方位，书房就在这个大厅的后面，陈康杰他们只要穿过这个大厅，就可以到达那个书房的门口。书房一般都是信息量最大的地方，这次他们选择的目的地就是这里。 “杰少，那两人还在，你们得想办法”，陈康杰的耳朵里再次传来了萨米多夫的声音。 陈康杰这次没有用声音回答，而是只点了点头，他相信萨米多夫能看得到自己的举动。 如果那两人一直在书房门口的话，陈康杰他们是绕不过去的，书房是有个后窗，可是那个窗户并不容易打开，而且那个后窗是面向另一栋别墅的院子，那里灯光很亮，要是从那里进入，是很容易被发现的。 陈康杰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调虎离山，只有将两人调开之后，他们才能顺利进去。 陈康杰的目光在大厅里面扫视了一圈，以便寻找到可以利用的物品。他还没找到，熊自强就先找到了办法。 熊自强用左手指了指套上窗帘的窗户，陈康杰立刻就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他觉得这个办法不错。然后陈康杰指了指自己和阿廖沙，再指了指书房的方向。后面又指了指熊自强和谭军，再指向窗户，最后手掌撑开，横着在空中划过。 所有人都明白了陈康杰的意思，全部朝他点头之后开始行动。阿廖沙和陈康杰朝书房的方向靠近，快要走出大厅的时候，他们两人一个闪到了酒柜侧面，一个闪到了一个真皮沙发后面，进入隐蔽状态。 熊自强和谭军则去向另一边，他们在陈康杰与阿廖沙隐藏好了之后，迅速的分别打开了两扇窗户，完后就沿着原路退回。 那一排窗户原本就是面向大海，再加上是夜晚，海风不小。窗口一打开，海风立刻将柔薄的丝质窗帘掀起来，飞舞在空中的窗帘产生了扑哧扑哧的声音，甚至还有一条帘子的布条与窗前的花盆里的花发生了摩擦，吱吱吱的响。 书房门口正聊得喜笑颜开的两个西装保安听到大厅里有声响和动静，马上谨慎的走过来看。他们刚从陈康杰他们的面前过去，陈康杰和阿廖沙就如同狡兔一般到了他们的身后，各自在一转身就到了书房门口，这时候两人就算是回过身来也看不到他们，除非他们退回来。 第九百一十二章 墙壁是空的 “原来是窗户开了，我还以为是谁在这里呢”。 “那这窗户是谁打开的？”。 “谁知道呢，也许是下午就没关上呢，管他的，赶紧关上，你继续给我说说你和小泽季香的事情，我相当好奇”，这个带有点猥琐的家伙一听他说话就知道这家伙并不是很敬业，还相当的八卦。 “你急什么，保证都告诉你，我们先把窗户关上，否则大木先生回来，我们保准挨骂”，别人肯听自己的光荣故事，讲故事的人一般都会觉得是很自豪的，尤其是与香艳有关的话。 陈康杰在旁边听到他们的对话，他猜测，那人讲的一定不是什么正事，既然牵扯到女人，十有八九讲诉的是龌龊的事情，而且，那个小泽季香绝对不是那人的妻子，不管是在日本还是在哪里，一般人不会将自己和妻子的私密事拿出来与同事和朋友分享。 等那两人关闭窗户回来之后，陈康杰与阿廖沙已经进入了大木光的书房。 之所以选择阿廖沙与陈康杰一起，是由于阿廖沙有一项特别的技能---开锁。以前萨米多夫他们执行任务，免不了有些地方不能直接进去，那么遇到需要开锁的工作，就是阿廖沙完成的，成功率还相当高，算是个专家。要是没看到过他开锁，一般人不会想到他五大三粗的那么一个人竟然还会有如此精细的技艺。 刚才打开大木光的书房，阿廖沙就只用了一小截细铁丝，10秒都没用就捅开了。 “杰少，你们在室内的动静不要太大，那两人又回到书房门口聊天去了”，陈康杰的耳朵里萨米多夫提醒道。 陈康杰自然是知道动静不能大的，他们与对方就只隔了书房的一道门，不管这门和墙壁的隔音效果多好，响动太大的话，都是极可能让对方发觉。 书房里面漆黑一片，陈康杰他们没敢开灯，生怕灯光从窗户透出去暴露自己，因此他小心的将百叶窗扭动封闭后，阿廖沙从裤兜里拿出两小根黑色的手电筒，打开将灯光调亮之后，一支递给陈康杰，一支他自己塞进嘴里喊着。 “小心，翻动的地方一定要复原”，陈康杰将手电筒搁在桌子边缘，自己戴上一对纯棉手套，顺便很小声的对阿廖沙说道，他此时也在给自己戴手套。 之所以如此细心，就是不希望给对方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做到万无一失。 阿廖沙不懂日文，找文件的事情主要是陈康杰，他也会参与工作，只是针对一些英文的文件罢了。 陈康杰最先找寻的重点是书桌，他小心的将书桌上的几个文件夹打开，快速的浏览起来。阿廖沙则负责书柜的范围。 陈康杰一开始看到的几个文件都没有什么作用，主要是三井物产当地公司的报销和活动费用报表。他随便浏览一下，觉得价值不大就放在一边。 再往下，陈康杰发现了一份铁矿石的1997年开采生产和出口计划，陈康杰对其产生了兴趣，立刻拿出照相机来翻开一页一页的拍照，他现在只能是粗陋的浏览，根本来不及细看，但是有很多部分还是进入了他的眼帘，最后印入脑海。这份文件里面包含了很多个矿石产区，甚至陈康杰在里面还看到了新日铁，力拓，住友金属等公司的名字。 将这份文件原原本本的拍摄下来之后，陈康杰把所有的文件根据上下顺序放回原位。他拉开办公桌下面的抽屉继续寻找对自己可能有用的信息。 抽屉里面是放着很多的文件，只不过绝大多数对陈康杰来说也都是没用的，只有对三井物产自己内部有用，包括内部员工薪酬文件，新的一年对外的招聘计划等等。没用的东西陈康杰就只做简单浏览，不做拍摄，也不会详读，知道个大概的意思就可以。 阿廖沙那边看来也没有取得多少进展，他的相机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使用过。书柜里面是摆放着不少的东西，可是只见阿廖沙随便翻一翻就放回原位。 一大张酱红色的办公桌有四个抽屉，三个没有上锁，陈康杰轻轻一拉就开了。但是当到最下面的第四个时，陈康杰拉不开了，试了两次都没得逞，陈康杰知道，是被锁住了。 既然是上锁的抽屉，那一定是有重要的信息，要不然是不会采用这种处理方式的。 “阿廖沙，过来，给我打开这个抽屉”，陈康杰站起来，走过去将正在忙碌的阿廖沙拉到办公桌的旁边小声的对他说道。 阿廖沙蹲了下去，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真皮的小包放在地板上，当他将小包打开后，陈康杰见到里面全部是用于开锁的各种工具，从大到小，从繁到简，足有二三十样，甚至里面还有一个类似医生用的听诊器。 只见阿廖沙从小包的边上的一个小皮袋中抽出一根犹如国内针灸用的银针，他将银针捅进抽屉的古铜色锁心里，左右上下各动了几下，“嗒”的一声锁就被他这么容易的打开了。 陈康杰拉开抽屉，马上看到的是一沓照片，陈康杰将那些照片拿到手中，把嘴里的手电筒对着那些照片就能清晰的看到照片上是什么。 这些照片对男人来说是很有吸引力的，因为他们都属于艳照的范围。照片上一些是女人的单独照，这些女人有白人，有黄种人，有些被绑着，有些跪着，还有些被吊起来，其中一张照片上的亚洲女子胸部和下体都是蜡烛的蜡渍，感觉很是残忍。 “靠，玩sm，真是变态”，陈康杰不清的嘟哝了一声。 想都不用想，这些照片一定是某个日本权贵的杰作，他们十分的偏向这种玩意。很多人都不能很好的解释日本男人的这种心态，不知道这是不是属于男性的初始欲望，反正这种变态的行为在日本是最泛滥的，而且还有朝周边蔓延的趋势。 对于这些只是女人的单独照，陈康杰兴趣没有那么大，就是作为一种好奇看看了事，没有存下来的价值和必要。 这些照片可能有近百张，陈康杰翻到四十多张的时候，照片上终于出现了男人的身影。后面的照片往往是两个人，男的不变，是一个留有胡须，头发花白的老头，看起来六十来岁的样子，比较消瘦，眼睛不大，每张照片上都有他。至于女主角则千变万化，除了黑人各种各样的都有，陈康杰稍作分析，醒悟过来，这些女人就是前面的那些受虐待的女性，有些被他搂着，有些被压在身下，有些跪着给他做**服务，有些则正在被其用鞭子抽打，还有一张是两个女人一起提供服务，总之，挺让人侧目的。 陈康杰没见过照片上的男人，他不确定是谁。但是这里既然是大木光的书房，那么陈康杰猜测，那个猥琐变态的老头极可能是大木光。 这些照片对大木光有什么杀伤力现在陈康杰不太有把握，但是既然遇到了如此有意思的事情，他的好奇心就不会让他放过，立刻将相机对准这些照片，开始一张一张的拍摄，有些是两张连起来拍摄。陈康杰认为将这些玩意捏在手中，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有用，就算不能带来直接的利益，或许也可以恶心一下别人。 花了十来分钟的时间，陈康杰终于将这些照片拍摄完毕。这个被锁的抽屉里就只有这些照片，其他有用的资料根本就没有。 把书桌范围的东西全部还原后，陈康杰站了起来，继续在书房里寻找。好不容易来一趟，如果只得到这些东西，他是不会甘心的，此次来的主要目的是找到一些日本人与理查德.科特合作的资料。 “奇怪，这个里面怎么会没有保险柜呢，按理说应该有才对的”，陈康杰在房间中扫视了一圈，自言自语，又像是对阿廖沙说话。 “杰少，我们再仔细找找”，阿廖沙细声说道。 可是事情就是这么奇怪，陈康杰他们将书房里的书柜，酒柜，沙发，书桌等等全部翻遍了，就是没有找到有保险柜，也没有发现更多有价值的东西。 陈康杰与阿廖沙开始有些心急的挠头，随着时间的流逝，大木光他们已经快回来了，要是再找不到需要的东西，就只能无功而返。 陈康杰站在书桌前，疑惑的再次在手电光的指引下仔细的大量房间的每一件物品。忽然，沙发后面墙上挂着的一个书法“武”字吸引住了陈康杰。这幅字的面积不大不小，差不多0.7个平方的样子。 陈康杰走过去，踩在沙发上小心的将那幅字的卷轴扒开，字的后面和墙体一样平整无比。 电视上往往都是在这种字画的后面有东西的啊，难道自己的判断错了，陈康杰自己心想。 可是他并没有轻易的放弃，将手指在墙体上摸了摸，没有发现有裂纹，他又大胆的稍微敲了敲，结果敲击的微弱声音带给了陈康杰欣喜，回声告诉陈康杰，这里的墙体是空的。 既然是空的，那就说明里面有东西，只是陈康杰他们一时没有找到而已。 “阿廖沙，过来，墙壁是空的，你看看你能否找到口子在哪里？”，陈康杰既然自己不行，那就将这个工作交给更专业的人士。 第九百一十三章 分秒不差逃离 阿廖沙将陈康杰换了下来，他先是将墙面缓慢而仔细的抚摸了一遍，然后又将耳朵贴在墙面上用手指轻微的敲击。 阿廖沙已经证实了墙壁也是空的，可是他一时也没有找到打开墙壁的口子。此时此刻陈康杰与阿廖沙都有些手足无措，原地打转。 “你下来，我们弄开沙发看看，没有道理的啊”，无奈之下，陈康杰干脆将搜寻面积扩大，不局限在那一幅“武”字所掩盖的面积。 为了不发出声响，他们弄开沙发是两个人用手抬，而不是选择拖动。这个沙发看起来不算大，但是抬起来却很重，有钱的日本人选择了最上好的材质，估计下面不是有纯大理石就是楠木之类的。幸好陈康杰的力气不小，能够与阿廖沙一起将其轻轻抬开。 沙发移开之后，陈康杰转头用手电筒对刚才被沙发遮挡住的地方进行仔细的搜索。实际上已经不需要这么麻烦了，他的手电光才照过去，就已经能够看到在墙壁的根部有一个白色的旋转开关，有点像微波炉的定时按钮。 阿廖沙和陈康杰蹲在这个按钮的面前，不知道该怎么扭动这个玩意，他上面既没有刻度，也没有方向指示。 照常理推断，打开墙面的开关在此是势必无疑的，只是得想办法打开罢了。 “管他的，光研究也没有用，还是得转动一下试试看”，陈康杰自己暗想，然后不管那么多，就伸手去将那个旋转按钮朝左扭动。 不得不说陈康杰平时外出运气不太好，不是惹上这事就会遇到那事，总之，极少有顺顺利利的时候。但是这一次他的运气真的不错，一般设备和家用设备的扭动方式都是朝右的，可是这个墙壁内的暗格设计却是相反，如果向右旋转，就是报警，整栋别墅的各个角落都会响起刺耳的警报声。陈康杰当时只是想胡乱试一试，因此才没有向右扭动。真是好运与厄运往往并存。 按钮刚扭动了一下，阿廖沙和陈康杰都能清晰的感觉到墙面动了起来。这个折扇墙的表面就像是墙纸被圈起一样，自动的升了上去，将里面真正的灰蓝墙体色表露出来，顺着一同显现的还有一个墙洞，面积就与那一幅“武”字差不多，可惜的是，里面还有一个程亮的小保险柜，保险柜上有三个表盘和一个把手，看起来做工十分的精致。 “看你的了，无论如何要将其打开”，陈康杰朝阿廖沙伸了一只手，然后将站位完全交给他。 这个节骨眼上阿廖沙也不谦虚，走到保险柜面前就开始忙碌起来。看来开保险柜和中医看病差不多，中医讲究望闻问切，阿廖沙只差没有问，要不然其他手段都用了，还拿出听诊器来听，半天都没能将保险柜打开。 陈康杰抬起手来看表，能够给他们的时间已经很少了，根据之前掌握到的情报，大木光与理查德.科特只会聚一个小时零十分钟，现在陈康杰他们已经进来一个小时了，情况相当的紧迫。 虽然着急，虽然时间不多，但是陈康杰并没有催促阿廖沙。他深知这是平心静气的技术活，越是催促结果越会适得其反，每一个人产生了紧张之后都会降低自己的工作效率。 又过了五分钟，就在陈康杰开始不太抱希望，要建议离开的时候，“叮”的一声脆响，保险柜被阿廖沙顽强的给打开了。 等阿廖沙抬起头来，陈康杰能在微光下看到他脑门上清晰的汗珠，看来他没有用多大的体力，但是心力一定是用了不少，否则不会在凉爽的夜晚都产生这样的效果。 陈康杰此时没有时间和机会表扬阿廖沙，他第一时间就伸手进去保险柜，将里面几小份资料拿出来翻看。 不用看内容，光看文件的标题就足已让陈康杰心里高兴，因为他们找到自己所需要的东西了。 在保险柜中，总共存放着三份文件，一份是他们与西澳洲政府签署的投资框架协议，第二份是日方草拟的一份合同稿，第三份很有意思，是一份利用澳洲的矿产资源打击大陆经济的建议报告。 陈康杰也不用详看，让阿廖沙拿着两支手电筒给他打光，他自己则举起相机对着这些打开的文件一页接一页的拍摄起来。由于灯光并不算太亮，相机在使用的时候会闪光，造成“咔嚓”“咔嚓”的小声音。陈康杰可不管这些，这样的资料，要是不能将内容带走，那会是一件相当遗憾的事情。 “杰少，必须赶紧离开，大木光回来了，车队一分钟后进入别墅”，陈康杰的耳朵里萨米多夫急促的声音传来。 负责前面监视的巴斯耶夫和洛夫斯基一看到大木光他们返回的车队，就立刻第一时间向萨米多夫汇报，萨米多夫则丝毫没有耽误的马上就通报给陈康杰。 可是这时候陈康杰还不能离开，第三份文件他才拍摄了一半，还有十几页没有照下来。 陈康杰就像是没听见萨米多夫的警告一样，手上没有做片刻的停留，依旧有条不紊的继续往后拍摄，他只要再给一分钟就好了。 此时萨米多夫看不到陈康杰，他发出预警之后，以为会得到陈康杰的回应，谁知道一点点声音都没听到。 “杰少，快离开，大木光他们已经到达别墅的大门口，别墅的大门已经打开了”，紧张不堪的萨米多夫不管陈康杰有没有听到，再一次的将自己掌握到的对方动向发给陈康杰。 就在大木光的车队进入别墅的时候，陈康杰也已经完成了他所要干的工作。将那三份文件快速的整理好，然后放回去，阿廖沙则紧接着将保险柜锁好。 随即他们马上就面临了两个问题，第一，那个墙面怎么放下来，第二，他们怎么出去？外面的情况怎么样，要是那两个吹牛闲扯的还在门口的话，那么对他们来说就是个不小的难题。 根本没有时间给陈康杰细想，刚才他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将这块墙面打开的，这个关口他更是只能如此，蹲下去，将那个按钮朝右边轻轻一扭，整个墙体的外面又像银幕一样缓缓的放下来。 陈康杰已经等不及它完全落到底，就开始和阿廖沙抬沙发靠回去。 “萨米多夫，书房门口的两个人还在不在？”，陈康杰放下沙发，急切的问道。 “杰少，还以为你没听到我给的警讯呢，门口的两人已经不在了，他们下楼去迎接大木光，但是你们现在已经不能完全从原路退回，大木光已经来到一楼的廊道处了”，萨米多夫盯着自己面前显示器的屏幕对陈康杰说道。 陈康杰想也不想，顺手就拉开书房门。不管怎么说，得先出了书房再说，要不然，里面躲都没地方躲，只要有个人进去，他们两人就完全暴露无遗。 陈康杰穿过刚才路过的大厅，想到门口观察一下大木光他们到了哪里，哪知道根本不用观察，他的身体才靠在门口的墙壁上，就能听到外面有交谈声。 “杰少，你们现在只能从大厅的窗户离开，赶紧，快”，萨米多夫飞快的给陈康杰指出了一条逃离之路，情势实在是十分的紧迫，陈康杰都能感觉到萨米多夫的声音都有些收紧的感觉。 这时候每一秒钟都极为关键，可供思考的时间一秒都没有，陈康杰只能当机立断。 在陈康杰与窗户之间挡着两套沙发和一溜小会客桌，如要从旁边绕，不碰撞到物品的情况，他们得浪费多两秒。只见他双手撑着沙发的沿壁，身体从直接从空中飞过，两个连贯的翻身动作完成后，他轻盈的落在了打听的窗户前。 阿廖沙也是很机灵，看到陈康杰向着窗户这边飞身过来，就知道此时唯一的道路就是从窗户离开，他也本能的跟上，自己抢先拉开一道窗，双手拉住窗沿，身体朝上一弓一伸，就出了窗户。陈康杰的动作比他不慢，和阿廖沙一样的动作，非常敏捷又不留痕迹的也让自己的身体窜了出去。 在窗户的外面，只有将近五厘米的外延，根本没办法站稳一个人，陈康杰的脚只有脚后跟的三分之一能够站在那外延上。 在他们两人在惯性的推动下就要跳下去的一瞬间，他们还得干一件事，那就是回手将窗户关上，否则，那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打开的窗户已经可以表露无疑有人从此处离开过。 从身手上将，陈康杰比起阿廖沙要灵活不少，再加上他在翻身的时候就想到了要关闭窗户，因此脚后跟才踏在窗户外延上他的手就已经朝后伸出，把住窗户玻璃向左推去。阿廖沙是身体开始下落了才做这个动作，因此他就此了苦头，窗户是推关上了，可是手掌缩回来慢了，只能和外墙来了个激烈的摩擦，等他落地的时候，已经疼得嘴都咧开了。 陈康杰他们刚刚将窗户关严，大木光就带着一众随从走进大厅，那被海风吹起来的轻柔窗帘都还没有完全垂直落下，只是这时没有引起谁的注意。 第九百一十四章 内在玄机 这栋悬崖顶上别墅的楼层不低，从二楼跳下来，也有五米多高，并且下面都是大理石，陈康杰他们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从上面跳下来受伤的可能性是很大的，然而他们落地安然无恙。萨米多夫在呼叫陈康杰没有收到回应的时候，就已经通知熊自强和谭军守候在这里，因此在他们两个的帮助之下，只有阿廖沙的手背被外墙壁给划伤了，破了一块皮。 此时别墅里面增加了十几个人，安保力量一下子增强了不少，幸好大木光才回来，不少人都跟在他的身边。陈康杰他们落地之后，绕过两名保安，灵敏的沿着原路翻过围墙逃了出来。 下来比之前上去要容易，绳索往身上一套，脚蹬崖壁，几个滑跳就到了底部。 “换衣服，我们继续散步回去”，在树丛中，陈康杰终于如释重负的缓了口气，他第一个脱下自己的黑色夜行衣。 穿着沙滩装来，要是穿着夜行衣回去，这会引起有些人不必要的怀疑。 他们脱下来的衣服继续装进那几个袋子里藏在灌木丛中，等合适的时间，萨米多夫他们会取走的。 消失在巨石后面一个多小时候的陈康杰他们再一次的出现在沙滩上，慢悠悠的，与一般的旅游者无二，几人一边走还一边讲着笑话，很是惬意，而且，人数还多出了三个，萨米多夫他们与陈康杰一同返回。 回到酒店的陈康杰心里有点点兴奋，毕竟在与日本人的竞争中他们还不算输，而且还掌握到了关键性的情报，可惜那些资料都还在相机里，现在看不到，否则的话，陈康杰估计会花一晚上的时间来研究。 不过只用了一天的时间，第二日晚，陈康杰就拿到了相片，并且那些相片全部还被加大处理，以方便看得更加清晰。 从拿到照片开始，陈康杰就没有离开过他自己酒店的房间，一字一句的认真研读上面所显现出来的内容。 通过那一份投资框架协议，陈康杰知道，西澳洲方面的确第一时间邀请参与投资的外商是三井物产，而不是他们，而且，文件里面还显示，力拓作为澳洲的投资方，是一定要参与这一片地区的矿产开发的，至于双方股份的比例是多少，里面一个字都没有提。三井物产方面在框架协议中，真诚的表示了他们十分有兴趣和诚意开发阿什伯顿河两岸，甚至他们还提到了，未来几年内，公司的投资和建设重点就是这块地区。 在这份文件里面，陈康杰第一次清晰的知道了那片可供勘察的区域到底有多大，8,7万平方公里，足足有半个黔州省的一半。而且这份框架协议里面显示，西澳洲方面估计在阿什伯顿河两岸所储藏的铁矿石量在22.7亿吨，并非陈康杰他们此前得到的数字40多亿吨，换句话说，人家是将所要卖的货物虚报了一倍。 看到这里，陈康杰心里渐渐的产生了不爽，对理查德.科特他们很有怨言，真的一开始就是将他们当枪使。 不爽归不爽，陈康杰又拿出那一份日本方面草拟的合同看起来。 在合同里面，显然又多出了一家投资商，那就是住友金属。这份合同中，三井物产占股百分之36，住友金属占股百分之14.5，力拓公司占股百分之49.5。以往日本企业在澳洲投资铁矿石产业，大多都不需要控股，看来这块不小的蛋糕，使得日本人动了控股的念头。 中华企业到海外投资，之所以取得的成效不如日本企业，其中有一个重大因素，那就是我们又控股情结，基本上都希望自己所投资的项目是自己控股的，放佛只有控制在自己手中才算安稳。 不知道是不是有点点讽刺意味，我们的改革开放，对于引进的外资，我们自己也希望自己控股，在很多行业，我们都坚决不会将控制权交给外商。估计是这种操作方式产生了惯性，使得我们到了外面也转变不过思维来。或者是在我们的文化中有一种控制欲，那种几千年来形成的天朝上国惯性占有欲一时还改变不了。 日本人到国外进行投资，之所以那么顺利，成效不错，与他们灵活的操作方式有很大的关系。他们在很多行业中都没有要求控股，只要自己能够参与进去就行。例如在澳洲投资铁矿石就是最好的例子，绝大多数的矿山日本公司都不是控股方，有些是日本企业占有绝大多数股份，也不会是集中到一家企业，通常是几家企业积极合作，采用分股的方式来形成实际上的控股。这在表现形式上要好看得多，起码会给人一种错觉，那就是没有一方占据绝对的优势。 日本人的这种灵活的操作方式就使得他们比中华企业更受欢迎，毕竟就像我们一样，大多数的国家都希望在引进外资的同时，能够更大的维护自己的利益和扶持本国的企业。 聚少成多，堆沙成塔，就犹如军事里面说的积小胜为大胜。我们以往在鄙视小日本而炫耀自己的文化与传统的同时，却在战术方面犯了严重错误，游戏规则远远还没有到由我们来制定的地步，既然如此，实际上我们就应该去适应人家的规则。就算是对方获得大益，那如果自己能得到小益，也是很不错的选择。 陈康杰继续往下研究这份日方制定的投资合同，根据合同金额，整个项目的投资标的是45.4亿美元，这个数字倒是与陈康杰他们受邀前来投资的意向金额差不多。根据占股的不同，日方将拿出23亿美元的现金作为投资。 看到这里，陈康杰在想，日本人真的是好打算，这是多么划算的一笔买卖啊。这相当于一顿铁矿石才2美元，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好的买卖？ 这只是铁矿石的开采部分，在有关基建的部分，还有额外40亿美元的投资。在合同里面，有一条120公里的一条铁路和两条四十公里的公路需要修建，还有一条180公里的引水渠，在陈康杰看来，就算加上这些，这笔买卖也是超级划算。合四美元一吨而已，当然，在这过程中，会极大的给当地就业和税收带来帮助，可是这个也是大白菜的价格啊，日本人只需要拿出40多亿美元，就可以得到如此巨大的一个宝藏，怪不得日方如此重视，大木光来了这么多天都没有离开，看来他不敲定这笔合作是不会离开的。 再往下看，陈康杰看到了合同里面的一个附加条款，条款里面注明，樱花银行和住友银行将给西澳洲政府分期提供240亿美元的无息贷款，并且贷款期限超过20年。 “怪不得，这就有些合理了，光利息部分，日本人就相当于给了西澳洲政府一百多亿美元”，陈康杰躺在床上自言自语道。 白送一百多亿美元，拿到拥有20多亿吨铁矿石的矿区，这笔买卖对双方来说都划算，一方获得了巨额利润，另一方得到庞大的现金，有了现金，那一切事情都好办了。 为了深入的了解清楚里面的情况，第二天，陈康杰找来了大量有关西澳洲的资料进行阅读，随着研究的深入，陈康杰的脑子逐渐清晰起来。 原来，理查德.科特领导的自由主义政党虽然90年代上台后，采取了积极的经济政策，西澳洲的经济取得了不小的进步，民生也有了很大的改善，这是他们的得以执政的基础。但是这几年随着日本经济的下滑，西澳洲的经济状况也是面临了不小的困难。 首当其冲的就是铁矿石的出口已经三年没有什么明显的增加，需求的减少，出口还能增加的话那就是怪事了。其次呢，就是西澳洲的就业人数有了减少，这就产生了更高的失业率，再有就是，他们上台时许诺的很多民生工程都没能完全兑现，例如降低税率，增加教育和医疗的投入，增加老年人的福利待遇，提供更多廉价住房等等。 这些情况的出现，马上就带来了民意的转向，民众开始怀疑理查德.科特他们的执政能力，这就导致了他们的支持率持续的下降。1996年的选举，理查德.科特所领导的自由主义政党只获得了百分之51的支持率，这与他们1992年时得到了百分之67的支持率真是跌了不少，可以说，他们的执政地位已经到了悬崖的边缘。 说起来，这都是陈康杰造成的结果，他在日本谋划几年的计划，真的重创的日本的经济，这才使得与日本经贸关系密切的澳洲受到了波及，从而影响到了当权者的地位。 陈康杰由此明白了为什么理查德.科特他们为何会需要240亿美元的无息贷款了，有了这些钱，他们就可以兑现自己的承诺，极大的改善民生，重新获得选民的支持，从而巩固自己的执政地位。 小日本现在是困难，但是凭借两大财团的合力，是能够拿得出这么多钱来的，何况这个项目的利润也实在是很诱人，稍微有点战略眼光的人都会明白，目前的铁矿石低价格是不会维持多久的，要不了多久，就会飙升上去。原因就在于中华国的经济正在强劲增长。 第九百一十五章 我们机会很大 从九十年代开始，全世界对中华国的热情逐年升温，这完全得益于中华国经济的快速发展。不管是在欧洲还是在美国和日本，出现了越来越多研究中华国的研究机构，越来越多的学校开始开设中文教学，其目的就是为了加深对中华国的了解，从而以便从中华国的快速发展中得到自己所需要的利益，重点就在于经济的部分。 对中华国，不少人都有了从陌生到充满信心的了解，有了这种转变，再加上一些历史的知识，使得不少人相信中华国的经济发展还会高速运行几十年。总之，从政治家，经济学家到普通民众，有越来越多的人放弃了对中华国的怀疑态度，开始转为抱有坚信的想法。 日本作为与中华国有着各种关系相连的领邦，对中华国的了解在西方世界中自然是相对最通透的，每年都有不少新闻机构和经济研究单位发布中华国的经济发展前景预计，形式都是不错的。 有了这样的基本判断，再加上日本人深知中华国的铁矿都是贫矿，质量不高，要不了多久，中华国就会将铁矿石供应来源锁定在与之相隔较近的澳洲。 陈康杰一直觉得赚小日本的钱是最爽心最舒坦的一件事，实际上日本人也有类似的想法，在它的两个重要领邦中，南韩与中华国比起来，小日本更喜欢从中华国的身上得到好处。当然，这与两国的文化传统以及历史渊源有着密切的联系。 对南韩，小日本是既瞧不起又带有佩服，南韩的经济和科技水平都不如日本，从各种资源禀赋上来说，南韩都是极难超越日本的。对中华国，小日本是既佩服又瞧不起，他们佩服的是中华国的历史，曾经在相当长的历史长河中，小日本都是中华国的小兄弟，什么都要学习中华国，无论是文字还是建筑和礼仪，在小日本的身上都有难以磨灭的中华文化印记。可是在近代，中华国被他们给沉重的打败了，并且在今天，还反过来学习和讨好他们，再加上由于某些原因，我们的文化和国民性格走向相反的方向，这使得很多日本人从心里瞧不起古老的中华国。 在那份建议书里面，建议者就断定了中华国要不了多久就会迎来铁矿石的需求高峰。因此他建议，日本的企业不但要更加深度的介入到全球的铁矿石产品开采和经营中去，还要想办法抬高价格，从而在中华国身上狠狠的赚上一笔。 建议者在建议报告中做了一个大胆又谨慎的预判，他觉得铁矿石价格完全可以推高到100美元，如果能够成功，那么从阿什伯顿河铁矿石项目中就可以在中华国企业身上赚取数百美元，这不但能够极大的促进日本企业的恢复，还能重重的打击中华国的企业发展，加重他们的生产成本。 这个人能够在现有的价格基础上预判以后的铁矿石价格能够涨到一百美元，真的是一种极有前瞻性的眼光。但是他的预想还是太谨慎，都不敢预判能够涨到一百六十美元。 在原有历史的进程中，中华国的钢铁企业的确中招了，甚至说是深受其害。在经济学或者营销学中，应该需求方或者说购买方是有着很大影响力和话语权的，因为手握白花花钞票的人就是上帝。然而悲催的是，中华国的钢铁企业们根本享受不到上帝的待遇，他们反而成了待宰的羔羊。 作为铁矿石全世界最大的需求方和购买方，我们根本没有议价权，表面上看起来我们可以参与价格谈判，可实际上毫无作用，我们每次都接受了人家提出来的条件。究其原因，除了我们数百家钢铁企业互相恶性竞争自己抬高自己的价格之外，更重要的是我们手里没有资源，又急切的需要发展，这就不得不被动的接受人家的条件。 这也怪不得日本人瞧不起我们，实在是内斗是我们挥之不去的弱点。我们自己每一次衰弱的关键因素都不是来自外来的压力和打击，基本上全部是内斗造成的破坏。历史上，我们每一个朝代的灭亡都不是被外敌打败，都是我们内部自己搞垮了自己。 到了现代，在全球化越来越严重的历史大潮中，内斗在我们的身上不但没有得到改变，反而越演越烈，不仅仅存在于铁矿石需求上，在很多产业和企业间都深深的有着这个毛病。就比如在我们之前的稀土出口当中，有一家企业喊6000元一吨，马上另一家企业就会喊5500，紧接着更狠的就会喊出5000的价格，同胞之间鹬蚌相争，老外却渔翁得利。这种值得反思的例子实在是太多了。 说实话，陈康杰实在是没办法改变自己同胞身上的这种性格毛病，这绝不是一力所能为，也不是一早一夕之功，需要从上到下都有着相同的共识，还需要数十年的时间让大家所认识和反思，从而形成一种高尚的默契。陈康杰他暂时只能使用一些经济行为去控制这种内斗的蔓延，尽可能的去控制自己利益的不外流，就像他投资中华未来冶金集团控制全国的稀土经营一样。 陈康佳对自己的民族总体来说十分的自豪，不仅仅是因为我们的文化博大精深、源远流长，更重要的是，我们坚韧的民族性格以及广博的胸怀、永远自立与坚强的拼搏精神。可是有时候陈康杰也会有痛心和无奈，毕竟我们民族在悲惨的近代史上，诞生了成千上万的汉奸，这些人为了短暂的一己之私，不惜虐待甚至残杀自己的同胞。 看完这三份文件，陈康杰久久不能平静，在心里大骂日本人狡猾的同时又不得不客观的佩服他们的智慧手段。如果没有他的重生，日本人确确实实通过澳洲及其他地方的铁矿石从中华国企业的身上赚取了成百上千亿的金钱，　我们的不少产业，特别是钢铁产业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一定程度上起到了滞后的作用。 现在陈康杰已经重生，并且已经得知了日本人的阴谋，他当然不会让其得逞，何况，他决定在澳洲投资，就有要抑制老外的这种图谋在里面，所以，陈康杰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等欧阳震华来找陈康杰的时候，他多少有些疲倦。一天的时间阅读了六七十万字的资料，前一天晚上又看文件看到很晚，要说轻松，那是不太符合实际的。 “杰少，我们和杰弗里.纳什的谈判真的是没办法再进行下去了”，从一进门，欧阳震华的连就显得阴沉沉的，眉头蹙得很深。 “怎么了？”，陈康杰无喜无忧的问道。 “我们想将样子做足，可是人家压根就不配合，太痛苦，给他们要资料，竟然什么都没有，什么都要我们自己准备资料，等我们准备了，他们反过来又说我们的资料这不合理那不合适，拖时间的意味已经越来越明显了，这都是什么事嘛？”，欧阳震华一肚子的苦水。 “好吧，既然这样，那就别浪费这个时间了，终止谈判吧”，欧阳震华以为陈康杰会叫他坚持，哪晓得陈康杰犹豫都没犹豫就爽快的表态支持了。 “杰少，真的？”，欧阳震华有点点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然是真的”，陈康杰认真的点点头。 从日本方面都已经草拟出合同来看，三井物产与住友金属同西澳洲方面的谈判已经取得了实质性的突破，甚至于都已经到了很快签署合作合同的地步了，既然这样，人家不拖延时间才怪，哪里还有心情与自己进行谈判啊，别人连做样子都懒得做了。 情况到了这个地步，再加上自己需要的资料已经拿到，那么那些虚以委蛇的手段就完全没有必要使用了，还不如先表明清楚自己的一个态度，让西澳洲方面增加一些压力，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也未可知。 “杰少。。。。。。你那边是不是取得什么重大进展了？”，想到陈康杰两天前说的话，欧阳震华带着醒悟伸长脖子问道。 陈康杰没有回答欧阳震华，而是在保险柜里面拿出那几张扩大洗印好的照片递给他。 欧阳震华疑惑的接过照片，认真的一张一张看起来，每看一张照片，欧阳震华的脸都会紧绷一下，显然这出乎他的预料之外，同时呢也反应他愤怒的内心。 过了一会，欧阳震华大概看完了照片里面的内容，重重的将那些照片砸在身旁的沙发上，“杰少，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几乎就没什么机会了。你是怎么得到这些东西的？”。 “偷的”，陈康杰先用简单的两个字回答欧阳震华的第二个疑问，接下来才就其第一个问题表示自己的看法：“表面上看起来我们是没有什么机会了，因为别人都已经将合作差不多谈妥了。但是实际上，我觉得我们机会很大，这份合同只是日方草拟的，西澳洲方面未必会接受，这笔买卖的大部分利益都归了日本人，起码也是每边各半，看起来是双赢，但是只要深究，特别是十年后回过头来看，西澳洲是吃了大亏的。我分析过，理查德.科特他们需要的是用资金来巩固他们的执政地位，这点我们是完全可以办到的。。。。。。” 第九百一十六章 纳什的相约 “做出这样的经济让步，就是为了自己的执政地位，讲求民主政治的澳洲人会单纯这么干吗？是不是会不那么简单？”，听了陈康杰的话，欧阳震华也思索起来。 对于西方政治，欧阳震华也许没有陈康杰那么了解和关注，但是他也并非孤陋寡闻之人。一般情况下，如此出卖国家利益的官员在西方民主国家不是不会出现，但是出现的几率也的确相对少很多，他们的监管是很严格的。 “不要把他们想得那么高尚，权利是个好东西，不管是在哪个地方，在哪种文化中，权利都会像毒品一样使人上瘾，一旦拥有，就不想放弃，只不过所谓的西方文明国家的监管做得比我们稍好点罢了，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就像选举，要是没有足够的资金支持，没有大财团的鼎力相助，候选人单凭一腔热血是很难上位的，。。。。。。不过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你想办法调查一下，理查德.科特他们是否拥有力拓公司的股权？”，说到后面，陈康杰也多少有点怀疑不会是那么简单，因为看起来日方受益很大，但是作为合资中占股比例最大的力拓公司受益会更大。 在西方国家，不少政治领导人都是大企业家，不少还是本国内的亿万富翁。他们的从政，一方面是实现自己的价值和享受那种权利的快感，另一方面，也是为自己的现实利益保驾护航，其中不少人都是利益团体的代理人。只有十分具有勇气和信念的人，才会真心实意的只为人民服务，只不过，那样的人实在是很少。 力拓集团的总部是在伦敦，但是他们在澳洲有着广泛又深厚的利益，澳洲业务在集团业务中有着相当大的比重。力拓全球有两个总部，一个在伦敦，另一个在墨尔本，再加上澳洲与英国的特殊关系，实际上力拓也被看成是澳洲企业，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在三年后顺利的收购澳洲的北方矿业公司。 作为全球领先的资源开采和矿产品供应商，力拓自然会与不少政界人士有着各种各样的关系，要是没有政府的支持，要做成资源开采的大生意是很难的。陈康杰知道，不少政治人物都拥有某些大公司的股份，这样在出台政策的时候，就会有偏向性，如此的例子，在世界各国已经爆出了不少，因此，陈康杰才会有那样的怀疑。 要搞清楚理查德.科特他们是不是在力拓拥有股份，对于一般人来说那是不容易的，但是对于陈康杰他们来说，应该也不太难。首先，他们本身就是金融起家，在国际金融市场拥有很多专业的人士和渠道，其次，萨米多夫他们作为克格勃出来的人，虽说之前是暗杀为主，但是盗窃资料也不是说就不行，第三，自己资金雄厚，也有一些相应的高技术人才储备，无论是收买还是网络窃取，都是有一定机会的。第四，他们在美国还聘请得有调查公司，那些人办这事也是有一定经验的，而且很有办法。 “杰少，你怀疑他们同时也是在给自己创造巨额财富？”。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你们尽快搞到资料，不惜花钱和用人，必要时候，可以让美国那边协助一下”，陈康杰将那些照片收起来，点头说道。 “好的”，欧阳震华有些兴奋，好像他已经拿到了人家的把柄资料一样，“要是他们真的在力拓有股份的话，那么或许我们就可以提出威胁，看他们到底作何选择，竟然耍我们，这就是代价”。 “威胁往往是卑劣的手段，不到万不得已不得用之，一旦采用了威胁，那么合作的双方不管是否达成了协议，都是貌合神离，迟早是要出问题的，说实在的，我现在只是想搞清楚事情，我并不想威胁谁，树敌远比成为朋友要困难得多，我还不想在澳洲树立敌人”，陈康杰将照片放好后，转过身来平静的说道。 陈康杰平常的时候总是风风火火的，也往往采用一些极端的办法化解问题，看起来他用强的时候比较多，然而作为一位拥有非凡智慧的人，他是懂得刚柔并济的，一味的好斗，只会成为与风车作战的唐吉可德。 与陈康杰谈过之后次日，杰弗里.纳什一早带着四个人到陈康杰他们下榻的酒店，可是会议室里一个人都没有，杰弗里.纳什还有些生气，让秘书打电话联系，结果他们从lisa那里得知中方已经不打算再谈判了。 为了表明自己的不满，欧阳震华都没有接电话，就是让lisa回复了一句了事。 杰弗里.纳什带着一些郁闷的心情回到了西澳洲商务部的办公室，他一路上都在思考这突然到来的变故。 从心里面，杰弗里.纳什深知与欧阳震华他们的谈判没有任何的结果，因为理查德.科特给他的任务就是尽可能拖延时间而已，在这样的要求下，他也没有任何谈判的激情，所以越往后，敷衍的表现越明显。 可是现在对方不谈判了，那对杰弗里.纳什来说就是个小麻烦。他们与欧阳震华谈判，就是寄希望这样给日本人增加压力，快速的促成谈判的完成，现在欧阳震华不谈了，杰弗里.纳什清楚这可能会对与日方的合作造成影响。 想了一会，杰弗里.纳什还是没什么头绪，内心的烦躁也没有完全化解。不过有这样的变故，作为心腹的他还是得赶紧给理查德.科特告知一声。 “什么？他们停止谈判了？”，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理查德.科特显然有些意外。 “是的，今天已经明确告知了，我去了酒店，他们一个人都不出面”，杰弗里.纳什实话实说。 “知道是为什么吗？是不是我们的计划被他们识破了？要不然如此大的生意，他们不可能会没兴趣的啊，他们给我的感觉是他们很需要这笔生意”，电话中，理查德,科特如此预判。 之前理查德.科特与欧阳震华他们见面并共进午餐，就是想亲自看一下陈康杰他们的积极性有多强，他得出了很正面的答案，可是现在答案被欧阳震华用行动推翻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一直按照你的要求与他们接触，每天都派人与之协商”，杰弗里.纳什没有说他拖延时间的表现太过明显，换成谁都不会那么说，那等于是讨骂。 “好，这事我知道了，你想办法与他们接触，搞清楚原因，注意信息保密，我这边很快就能与日本人敲定合作计划”，理查德吩咐了一句就将电话挂了。 杰弗里.纳什拿着电话筒，盯着墙上的选举时间表若有所思，脸上瞬间会有愤怒的表现，但是伴随着的还有担忧和一丝淡淡的高兴，这种矛盾的变化，就算是有人此时坐在他的面前，估计也搞不清楚他到底是在想什么。 一个人呆呆的独坐了一会，杰弗里.纳什拨动了面前的电话，他打算亲自打电话给欧阳震华。 然而打过去的电话还是lisa接的，lisa告知欧阳总裁外出游览去了。 “lisa小姐，你能告诉我欧阳先生为何终止谈判吗？”，既然欧阳震华不在，那么杰弗里.纳什就希望能够从秘书那里得到一些信息。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欧阳总裁没有向我们提起，不好意思”，lisa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不过还是保持着应有的礼貌。 “那能不能告诉我欧阳总裁什么时候会回来呢？”，杰弗里.纳什继续问道。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只知道，欧阳总裁在珀斯玩两天后会去布里斯班，那边有一些业务要处理，然后就会回香港”，lisa的回答有些蹊跷，人家只问欧阳震华什么时候回来，她的话却显得多了点，还有些答非所问。 打电话的时候，杰弗里.纳什没有觉得lisa的话有什么不妥，人家不谈判了，选择旅游一下回去很正常啊，可是挂了电话之后，杰弗里.纳什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会跑去布里斯班呢？没听说他们在南澳洲有什么业务啊，去悉尼、墨尔本或者堪培拉都会让他觉得正常，这个欧阳震华跑去布里斯班谈业务，杰弗里.纳什就多少觉得有些蹊跷了。 杰弗里.纳什原本想将这个消息告诉理查德.科特，可是想了想，他还是放弃了。 这一整天，杰弗里.纳什都没有离开自己的办公室，别人不知道他是在干什么，就连他的秘书都不知道，因为他通知过秘书，不让别的人和事打搅，秘书以为部长是在思考中方拒绝谈判的事情，因此还帮他挡驾了两三个下属和工作汇报以及两家公司打来的电话。 快下班的时候，纳什还打了电话找欧阳震华，结果依旧还是没找到，直到六点过了，纳什才在电话中听到欧阳震华带有东方味道了英语口语。 “纳什先生，不知道找我所谓何事？”。 欧阳震华以为杰弗里.纳什是要问为何终止谈判的事情，他借口都想好了，谁知道却不是。 “我想约你私下里见一下面，不知可否？”。 第九百一十七章 我最信任的人 “私下底见面？”，这回轮到欧阳震华搞不清楚杰弗里.纳什所需要的目的了。 “是的，完全是私人性质的，与工作无关，与谈判无关，不知道欧阳先生有没有兴趣”，杰弗里.纳什将话说得很认真，很严肃。 杰弗里.纳什越是这样的表现，欧阳震华越是吃不准，但是作为平时的谈判对象相邀，欧阳震华也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中华人讲究生意不成仁义在嘛。更重要的是，欧阳震华他们拒绝再谈判，并不是真的完全放弃这个地方，而是希望这样的举动能够引起一些意外的反应，试探出一些动向，现在纳什有了一些反常，欧阳震华当然想从他这里知道他们到底卖的什么药。 “好的，不管怎么说，认识那么多天，我们算是朋友，临走之前，朋友是该聚一聚”，欧阳震华将话说得很好听。 “谢谢，我希望我们真的可以成为真正的朋友”，杰弗里.纳什当然知道欧阳震华说的是客气话，但是他还是这么说，放佛是意有所指。 在还不了解杰弗里.纳什到底想干什么的情况下，欧阳震华一时间并不能领悟到他这话的意思，只不过从这一句简单的话语中，欧阳震华有些一些预感，他们的见面应该会有戏剧性的收获。 “呵呵，我也希望，纳什先生，你觉得我们何时在何地见面比较何时呢？”，欧阳震华显得很轻松。 “时间呢，我希望是越早越好，你们不是要离开嘛，要是你们离开了，就不太方便了，您觉得呢？”，杰弗里.纳什犹豫了一下说道。 欧阳震华这里能从电话中听到对面有海风的声音，呜呜呜的响，幸好没有影响到通话的质量，他猜测此时杰弗里.纳什就是站在某处户外的海边。 “那也是，我今晚就有时间，现在在酒店里面也没什么事”，对方都说了越早越好，欧阳震华又很想知道杰弗里.纳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干脆打算择日不如撞日。 “好啊，那我们就在今晚见面聊聊吧，我在日落海岸的scarborough有一处别墅，草莓园的12号，不知道欧阳先生是否知道这个地方，如果不熟悉的话，我可以派人去接您”，杰弗里.纳什此刻表现得比较殷勤。 “没关系，虽然我对珀斯不太熟，但是我想我能找到你所说的地方”，欧阳震华决定自行前往。 在珀斯，scarborough与cottesloe,　city　beach及sorrento都是当地的富人区，房价不低，比位于天鹅湖畔的　apple　cross,及ke　monger傍的churds等都要高出一个档次出来。对于决定到珀斯投资的欧阳震华来说，这些地方并不陌生，一些有关当地的基本资料他还是看过的。杰弗里.纳什不愧为政府高官，能够在scarborough拥有别墅，说明他多少也算是个富人。 至于怎么前往，欧阳震华并不担心，他不认识路，但是相信手下一定是有人认识的。既然是私下底的会面，又何必让杰弗里.纳什派人到人来人往的酒店跑一趟。 挂了电话之后，欧阳震华立刻将杰弗里.纳什的话一字不漏的转述给陈康杰。其实他们打电话的时候，陈康杰就在旁边，只不过他能听到欧阳震华所说的话，但是并听不见纳什的声音，所以为了增加陈康杰的判断，欧阳震华只得详细再叙述一回。 “听了你的描述，我怎么感觉杰弗里.纳什不像是想和你做朋友，反倒是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谈呢？”，认真的听完欧阳震华的讲诉，陈康杰沉默了一小会，然后摇头晃脑的说道，似乎很多智者都喜欢这样。 “我也有同感，因此我答应今晚，我很想知道他到底找我干什么？居然有关谈判的事情一字不提”，欧阳震华也不笨，很多陈康杰有的预感他通过经验的积累，也相同的拥有了。 “等见了你就知道了，我今晚和你去”。 “我正有此意，你要是不去啊，我多少还有点没底呢”，陈康杰能去，欧阳震华是求之不得的，要不然，遇到什么关键性的事情他又不能决断，那是很让人郁闷的事情。 在从香港来的这一批人中，没有谁知道scarborough草莓园12号怎么走，不过这难不倒欧阳震华，他将公司驻当地办事处的下属前来引路。就这样，不用三十分钟，欧阳震华他们就来到了草莓园32号。 杰弗里.纳什说是私下底的会面，可是陈康杰他们这次去的人并不少，除了负责带路的当地办事处负责人，熊自强，谭军，庞辉和萨米多夫四人，再加上欧阳震华和陈康杰，总共七个人。这已经是他们最能精简后的人数。 杰弗里.纳什拥有的这是一栋18世纪英国风格的两层别墅，整个外墙成白色，周边是大片环绕的草坪，主楼两边各有一个小喷泉，院子的围墙没有采用砖石结构，全部是黑色的金属栅栏，由于这是一块丘地，因此不管是在楼上还是在院子里，都能眺望到湛蓝的大海。 杰弗里.纳什亲自到花园里迎接欧阳震华他们的到来，见到从两部车上下来这么多人，他一点点不惊讶，作为一个十分具有实力的富商，走哪里都不会独来独往的，总要带着助理和保镖，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欢迎，欢迎，欧阳先生今天能光临寒舍，我深表荣幸之至，里面请”，杰弗里.纳什今天表现得很热情。 这并不是说他到机场迎接欧阳震华他们的时候就冷漠，那时候也是热情的，只是那时候显得比较机械，是一种对外场合的需要。这时候欧阳震华都能感觉到纳什本质情感中的真诚，他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行为举止也极为自然和私人化。 “谢谢，我们虽然打过好几次交道，这次还是第一次到府上拜访，实在是抱歉，抱歉，您先请”，人家都显出了真诚，欧阳震华自然也不会将中华传统客套藏着掖着。 如果换成是一个中华国人，那一定会和欧阳震华来往谦虚几番，杰弗里.纳什不太会这样的虚礼，再说他是地主，也就没有客气，领先了半步带头往自己的别墅走去，有点点带路的意思。 “我的书房里收藏了两瓶好酒，欧阳先生同是爱酒之人，今天机会难得，我拿出来，我们共同品鉴一番”，边走杰弗里.纳什边随意的说道。 上次参加理查德.科特的宴会，喝了露纹酒园的拉西之后，欧阳震华曾经表示离开的时候要带一些回去，这个举动被杰弗里.纳什记下了，还把他当成了一个爱酒之人。 “呵呵，那我求之不得，纳什先生收藏的酒，想必不是凡品，看来今日我有口福”，欧阳震华紧跟在杰弗里.纳什的身后。 陈康杰从下车之后就一直跟着他们两位，没有说话，只是在听他们聊天的同时，放眼欣赏夜幕中的这座庄园。在澳洲，纳什的这座别墅不算大，也不算最豪华的行列。澳洲由于土地辽阔，人口又少，再加上当地人富裕程度比较高，因此不少富人的别墅都是极尽奢华。但是与很多普通住宅比起来，纳什的寓所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起码这里是地理位置优越的日落海岸scarborough。 杰弗里.纳什的房子也反应了他在澳洲的阶层地位，不是最顶级，但是依然属于上流社会。这种人的特点是，没有机会的时候屈服于强者，一旦有机会摆在面前，也是希望自己能够成为最顶层的人士，成为众人的焦点和拱卫的对象。他们这种人与那些最顶层的人士交往密切，也最具有切身的认识和羡慕，不像普通老百姓，与顶层政治家和巨富距离遥远，有想法那也是无聊的奢想，因为他们根本不可能达到那个层次，甚至靠近都不能。 进入主楼之后，虽然门口站得有佣人，打算随时提供优质的服务，然而领路的杰弗里.纳什并没有将脚步停下来，而是带领着继续朝楼梯上走去，看来是直接去他的书房。 到了楼内，熊自强他们就不用贴身跟着了，可以选择四处参观，一方面是他们不方便继续跟上去，陈康杰和欧阳震华都没有发话，另一方面是，他们可以借此了解别墅的安全性能以及观察四周的各种情况。 欧阳震华与纳什走在前面，有一句每一句的一直聊着。果然，纳什将欧阳震华直接带到了他位于二楼西侧的书房门口。 纳什推门进去，欧阳震华和陈康杰鱼贯而入。 “欧阳先生。。。。。这。。。。。。我们这是私下底的会面。。。。。。”，看到陈康杰也跟了进来，杰弗里.纳什似乎有些不乐意，看看陈康杰，又看看欧阳震华。 “我的所有事情他都可以知道，不管是私人性质还是公事的场合，我能去的地方他都可以，这是我最信任的人”，欧阳震华严肃的解释道。 第九百一十八章 是有这个想法 杰弗里.纳什楞了三十秒没有说话，欧阳震华的话让其多少有点意外，很少有上司与下属的信任达到这种程度。 “恕我冒昧，请坐，欧阳先生请，陈先生请坐”，杰弗里.纳什果然是官场久混之人，很快就从尴尬中走出来，一句“恕我冒昧”就把自己给澄清了，然后就是突然转变的热情，对陈康杰都礼遇了三分。 “谢谢”。 “谢谢”，欧阳震华和陈康杰先后道谢，然后就大大方方的在两个红色真皮沙发上坐下来。 杰弗里.纳什的书房是以红色为主色调，只是颜色的深浅不同而已。两排深红色的书柜倚墙而靠，上面满满的摆放着各种各样的书籍，书桌也是红色，而且还是那种银红色，端端正正的摆放在主书架的前面，紧跟着的是一张旋转浅红色沙发椅，在书桌的对面，就是陈康杰他们坐的将紫色单人沙发，他们的旁边是一个酒柜，色调是橘红色，整个房间里，只有两个墙角灯是白色，台灯外壳是绿色，要不然啊，就连地板都是木红色。 “看外墙，我还以为纳什先生喜欢白色，没想到，您的书房竟是以红色为主”，欧阳震华翘着腿，微微抬头在房间里扫了一圈，随口说道。 “外墙的颜色，那是别墅修好的时候就有的，周围的别墅都是白色调，为了不显得突兀，我没有做改变。但实则我中意的颜色是红色，我觉得这样的颜色比较有生命力，寓意着活力和向上”，杰弗里.纳什打开酒柜，转过身说道，说完了才继续从里面拿出一瓶商标都有些泛黄的红酒。 “我们也喜欢红色”，陈康杰说了一句。 “这我知道，你们中华国人几乎都喜欢红色，似乎那就是你们的幸运色和你们民族的象征，只要过年过节，哪家都是用红色为主装扮”，中华国的这种颜色符号，几乎世人皆知，即便是在海外，通过唐人街这个窗口，外国人也能够很深的了解中华文化。杰弗里.纳什将酒瓶子放在书桌上，掏出一个开瓶器，边说边开酒。 其实以前我们没有那么中意红色，虽然结婚，对联，窗花等符号是主色调，但在古代，曾经一个时期，黑色还是正统的象征。只不过从建国之后，由于我们的国旗，国徽，军旗等具有国家象征特色的红色标志出现后，红色就更大范围的铺开来。在这个基础上，我们的国家被人称为红色中华。 “看来纳什先生对我们蛮了解的嘛，看来，要是仔细发掘的话，我们可拥有的相同点也不少”，欧阳震华盯着杰弗里.纳什说道。 杰弗里.纳什慢慢的将木制瓶塞拉出来，顿时一阵扑鼻的酒香四溢在房间里的空气中，酒分子夹杂在空气中进入到每个人的鼻腔，给人一种很提神的直觉。 “是的，我想，我们还有更多的共同点，我们先品尝一下我收藏了二十多年的酒，这是三十年前的petrus（帕图斯），我一直舍不得喝，今天有缘，就一起分享吧”，杰弗里.纳什将用高脚杯倒好的两半杯酒端着递给欧阳震华和陈康杰。 刚才纳什拿酒，开酒，倒酒和端酒陈康杰他们都没有帮忙，陈康杰表面上的身份角色要低一点，但是他们是客人，完全可以理所当然的等待纳什效劳，更重要的是，两人虽不是官员，可无论是陈康杰还是欧阳震华，没有一个人的地位比纳什的低。 “不用喝光问这味道就知道是好久，你刚打开，浓烈的酒香酒已经朝我扑面而来了”，欧阳震华夸张的说道。 petrus是波尔多八大名庄之首，是波尔多质量最好和价格最贵的红酒，颇有王者风范，在圈中被誉为酒王，很多明星和富商都喜欢收藏。十年期的petrus就已经很贵了，更何况三十年期的，估计合成人民币也得十万以上，杰弗里.纳什能够拿出这样的共享，陈康杰觉得仿佛有些不合理，毕竟他们的关系还没有亲密到那样的份上，况且，之前还有谈判破裂的隐忧。 “确实是好酒，我这种不懂酒的人都能喝得出来，纳什先生真是破费了”，陈康杰摇晃了几圈杯子，抿了一口后轻轻的说道。 “多谢二位的赞誉，好酒也得和懂酒之人分享才有意思”，纳什坐回到他办公桌的后面，自己也低着头喝了一口。 陈康杰看了欧阳震华一眼，自己这样就被看成是懂酒的人了？他有些搞不懂。再说了，世界上懂酒的人多了去了，难道都要与他们分享好酒不成？ 欧阳震华自然也没听懂纳什说话的意思，他甚至都没有察觉到陈康杰看了他。 “纳什先生，你的酒虽好，可是我还是想问一句，我们今日见面，就单单为了你这瓶好酒吗？”，欧阳震华有点忍不住了，开口试探性的问道。 谁都知道纳什与他们见面不太可能会真的像朋友那样聚一聚聊一聊了事，可是，他一直不说，这总得有个人打破谈话的局面才对，否则就没有意义了，世上的酒再好，欧阳震华又不是买不起。 听了欧阳震华的问话，杰弗里.纳什好一会没说话，只是端着酒杯盯着欧阳震华和陈康杰，似乎是想从他们的脸上发现什么。欧阳震华的脸上倒是有些期待的意味，可是从陈康杰的脸上，他什么都没有发现，陈康杰此刻正研究着杯中酒的颜色，宛如只对那酒感兴趣一般。 “呵呵，是的，你们不是要去南澳洲了嘛，我们聚一聚，算是给你们践行，我记得，你们到珀斯的时候，还是我迎接你们的呢”，一会之后，纳什笑着说道。 “谢谢纳什先生，欧阳先生，纳什先生那么客气，看来我们珀斯一行也不虚此行，我始终觉得朋友比利益重要，利益不能转化成友谊，友谊却能带来意想不到的利益，有机会纳什先生到了香港，咱们一定要好好招待一番”，欧阳震华还未说话，陈康杰就将酒杯放在一旁，缓缓的说道。 陈康杰是担心欧阳震华再就那么话题继续主动说下去，别看他们此刻算是闲聊，实际也是谈判，既然是谈判，那么谁主动谁就有可能失去主动权。今晚是纳什相约，陈康杰就不打算将主动权拿过来，那会让己方显得被动。 比耐性，陈康杰一直都不缺。 纳什原本以为欧阳震华会继续追问点什么，没想到被陈康杰这么一插话，欧阳震华不说话了，顿时打乱了他的心里预判。 纳什确实是有事要与陈康杰他们谈，但是他还在观察，多少也有些犹豫。他今天后来之所以与欧阳震华只字不提谈判的事情，除了这是谈判的一种计策之外，还由于他自己想把握主动，等欧阳震华主动来谈。通过之前的认识，杰弗里.纳什知道欧阳震华他们是很想投资西澳洲的，要不然也不会在忍耐中持续的谈了那么多天。 “那我就先谢谢了，我很赞赏陈先生所说的，朋友比利益重要，利益是互相的利用，朋友却是互相的支持”，杰弗里.纳什伸出右手掌指向陈康杰，微笑着说道。 实际上杰弗里.纳什所说的那两句话没有多少的区别，互相的利用也是一种支持，互相的支持，或许就是为了互相的利用，只是话说得比较好听点而已，内核基本上是相同的。 “陈先生是我的智囊，呵呵，我的很多决定都是他事先帮我做出的，他的话，很少有没有道理的”，欧阳震华看着陈康杰说道。 既然陈康杰要直接参与进来，欧阳震华就像在侧面进一步的抬高陈康杰的地位，这样便于他能够随意的发言。 “哦？看不出来陈先生年纪轻轻的，竟然是一位智者，不知道陈先生怎么看待在澳洲的投资？”，杰弗里.纳什对陈康杰的兴趣进一步增强，喝了一口后，将酒杯放下，双手交叉看着陈康杰。 “这个嘛，我也不隐瞒，实话实说，在澳洲投资，是我给欧阳总裁提出的建议。澳洲虽然人口不多，作为消费市场的话，有些单薄。但是澳洲幅员辽阔，资源丰富，可以利用这些在国际经济与贸易中扮演更为重要的角色。中东由于石油丰富，成了世界的焦点，随着新兴经济体的崛起，我觉得澳洲也能发挥所长，在经济上取得更大的成就和利益。你们的资源禀赋以及民众的期待同时也决定了你们会走这条路，这对你们有利，对投资者有利，往大一点说，对这个地区的共融也有利。。。。。。”，既然杰弗里.纳什问了，那么陈康杰也不用客气，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堆。他没有夸大自己，也没有弱化对方，实事求是的说。 陈康杰看出来了纳什是在探路，那么他就要给对方一个台阶，只有这样，大家的话题才能达到互相都所需要的交叉点。 “哦，谢谢你的高见，恕我问得不合时宜，你们转道去南澳洲，是打算在那边投资吗？”，杰弗里.纳什果然踩着陈康杰给的台阶往下走。 “是有这个想法，西澳洲不欢迎我们，也许南澳洲不会这样”，陈康杰都铺垫好了，欧阳震华也知道该怎么说了。 第九百一十九章 怎么合作 “欧阳先生，就你们的评估来看，西澳洲和南澳洲比起来，哪里更有投资前途？”，杰弗里.纳什追问道。 “坦率的说，西澳洲和南澳洲都有很强的投资潜力，同样都有大量的资源可以利用。单就铁矿石来说，西澳洲蕴藏要丰富得多，投资价值要高一些，可是，南澳洲的米多贝克山脉（middleback　ranges）和塔斯马尼亚的萨维奇河（savage　river）也有相应的矿场，以前，主要是大家都盯着皮尔巴拉（pillbara）地区和中西部（midwest）地区，实际上，就我们的了解，南澳洲也是极具投资潜力的，之前的投资能力有些不足罢了”，欧阳震华侃侃而说。 既然摆出了要离开西澳洲，前往南澳洲这步棋，那么对南澳洲总是要做一些了解的，否则这棋就不好下了，只能举手缴械。 “那你们这次去南澳洲是打算到那边投资铁矿石？”，杰弗里.纳什问题真不少，不过欧阳震华他们并不介意他有问题。 “是有这个想法，只是我们也不仅仅局限于铁矿石，对澳洲，我们始终保持着强烈的兴趣，说实话，我们拥有不少的现金，资金是要投资出去才能创造价值的。当前的经济形势纳什先生想必也是十分清楚，虽说美国发展状况还可以，但是他们并不是很需要澳洲的资源，第一是美国本身就蕴藏丰富，其次是距离太远，运输成本很高。在亚太地区，对铁矿石需求旺盛的就两个国家，而且与澳洲的距离都不太远，日本和我们，日本经济实力是很强，但是他们近十年来，连续遭受重创，金融领域所受到的冲击已经全面的深度蔓延到实体经济，从这两年日本的房地产开工量上就已经可见一斑。而反过来，中华国的经济一直高歌猛进，平均每年的增长都在百分之八以上，大量的基础设施在兴建之中，这就需要大量的资源。从经济的和贸易的需要程度上，我们之间是很好的互补。可以说，日本与中华国都可能成为澳洲最好的贸易伙伴，只是从战略上来讲，双方之间的比较还是有点不在一个重量级，不要只看当前，我们要着眼于未来”，在陈康杰的面前，欧阳震华很少有如此通顺流畅的表现。 “看得出，你们对澳洲的信心很强，对你们国家的信心也不低”。 “纳什先生，这可不单单是信心，更重要的是，这是当今的现实，也是历史的现实”，陈康杰接过杰弗里.纳什的话头说道。 “我相信中华国一定会成为一个有实力的世界大国，历史上你们曾经就是，这点我不怀疑。其实我也很想与你们合作，可是有些事情实在是有些为难，我想你们是明白的”，纳什目光闪烁的说道。 “这我们能理解，因此不管合作能不能成，我们都可以成为朋友。纳什先生只是一个商务部长，很多大事的决策权都不在你的手中，这个是可以理解的，就我所知，纳什先生已经出任了六年的商务部长，难道就只打算再这个位置上退休？”，陈康杰欣赏着他书房里的红色，慢条斯理的说道。前一天他看了不少资料，其中就有关于纳什的。 别看陈康杰的眼神没有全部盯着杰弗里.纳什，实际上，他双眼的余光始终在观察他的反应和表现。 陈康杰那么说，完全就是试探一下，这样的试探就来源于纳什书房的颜色。 陈康杰始终有点觉得他本人就如同他喜欢的颜色一样。周围的别墅外墙都是白色，因此，纳什随应了主流，对那颜色并不改变，就像外面的主流是以理查德.纳什为主一样，纳什也只能摆正自己的姿态，随应大流。可是呢，他自己真正喜欢的是红色，表面上的东西不能变，可是内部的东西却发生变化了，因此他专门将书房布置成红色。从这点来看，纳什对在对待理查德.科特或者在对待自己的事业上，就未必没有自己真实的想法，陈康杰只是就此进行试探一下而已。 听了陈康杰的话，纳什明显的眼里闪过一丝光芒，很快又被他隐藏起来了，只是这么微妙的变化没有逃过陈康杰敏锐的眼睛，全部被他捕捉到位，陈康杰心想，纳什或许也不是永远甘于屈居人下一直充当绿叶角色的人。 “我以前只是一个小商人，现在能够做到州商务部长的高位，我已经很是满足，哪里还敢有别的什么奢望，呵呵”，杰弗里.纳什显得很轻松随意，脸上还流露出一些微笑，放佛这微笑就是想掩盖什么。 “哦，知足者常乐，呵呵，我们国家的古语，不过，我记得拿波伦曾说过，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纳什先生了”，陈康杰开着小玩笑冲杰弗里.纳什说道。 “哈哈哈，喝酒，喝酒”，纳什被陈康杰的玩笑说得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转移话题。 陈康杰轻轻笑了一下，举起酒杯朝杰弗里.纳什举了举，再次专心致志的品尝起手中的美酒。 后面的好一段时间，就是欧阳震华在和纳什闲聊了，什么澳洲的美景，香港的美食，什么法国的美酒，什么美国的历史，乱七八糟的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陈康杰这个段落里就不再插嘴了。 反正啊，一个多小时了，大家都没有再谈到生意的事情，他们似乎相谈盛欢，可是处在旁观者位置上的陈康杰始终觉得杰弗里.纳什是在刻意为之，甚至于他都能感受到纳什在和欧阳震华聊的时候故意的看了他几眼，希望他能够加入进来。然而陈康杰就像是个榆木疙瘩一样，就是自己玩自己的。 眼看夜已经渐深，欧阳震华他们不能一直就这么闲扯下去，谁也不愿意表露自己的心思，那就没有多大的意义了，大家都有相当的耐性。欧阳震华是很放松和很简单的，有陈康杰在场，那么陈康杰既然什么也不说，他就没有必要去说什么，纳什聊什么他就跟着聊什么就行，俨然一对老朋友一般，气氛很轻松，也很融洽。 “欧阳先生，我看我们还是准备回去吧，明天要整理离开珀斯的事务，再说了，纳什先生似乎也该休息了”，就在两人聊得正欢的时候，陈康杰不合时宜的说了一句。 “没有关系的，我一般睡得都比较晚”，杰弗里.纳什摆摆手，客气的说道。 纳什客气，欧阳震华却不能跟着他一起客气，陈康杰说了要离开，他也不能非要留下，何况他也觉得一直和纳什如此东拉西扯，没什么意思，刚才他是不得不跟着演戏罢了。 “纳什先生，快十一点了，那我们就不久留了，明天我们有事，你处在这个位置上，也是挺忙的，谢谢你的美酒，你就早点休息，我们这就回去了”，欧阳震华站起来，假意看了看表，然后上前与纳什握手礼貌的说道。 陈康杰跟在欧阳震华的后面也站了起来。 既然客人要走，杰弗里.纳什就不方便挽留，西方人好像都在这种礼节上不太讲究，繁文缛节没有中华人那么多，我们好像不管心里是不是很想人家离开，都要谦虚的挽留一番，如不这样，就会显得自己失礼和照顾不周。 “那好，我送你们出去吧”，纳什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欲言又止，握着欧阳震华的手明显拖延了两秒多才放开。 到了这个时候，纳什竟然这么干脆的放他们走，让陈康杰都有点怀疑他心里的想法是不是错了，难道今天纳什真的就是想交流一下感情？真的只是想单纯的有两个朋友？怎么想都不应该啊，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的目光为何要闪烁？他的举止为何要发生停顿？ 只是话已经出口，陈康杰不管是否想得明白，都只能将就着往下走，中不能再留下来与他再聊点什么。 “不用那么客气，留步，我们自己出去就行”，欧阳震华就很客气，典型的中华国人的风格。 就算如此，杰弗里.纳什依旧执意要亲自将陈康杰他们送上车。然而在这短短的两三分钟内，发生了一种很奇怪的现象，从走出杰弗里.纳什的书房，到走出他的别墅，这么一大段距离中，气氛都是沉默的，谁也没有说一句话，纳什静静的走在前面。他侧面的欧阳震华回过头看了陈康杰两眼，陈康杰都是摇摇头，意思是不要打搅纳什，陈康杰看得出，纳什是在犹豫什么或者思考什么。 陈康杰他们的车就停在纳什别墅外面的台阶下，因此走出他的别墅，就可以直接上车，直到陈康杰他们上车了，纳什都没再说什么。 然而，就在汽车即将发动的那一刹那，陈康杰透过车窗，看到了纳什肩膀一振，长呼一口气，这是一种鼓起勇气要决定什么的表现。 果然，最后的一瞬间，杰弗里.纳什走到欧阳震华和陈康杰的车门口，小声的问了一句，“欧阳先生，有没有兴趣与我合作？”。 “纳什先生，我们是朋友，我一直都希望与你合作，可是。。。。。。你说的是。。。。。。怎么合作？”，陈康杰的手不经意的碰了欧阳震华一下，他随后就显得疑惑的说道。 第九百二十章 不得不震惊了 陈康杰和欧阳震华都不知道杰弗里.纳什打算怎么合作，不过两人的心中都充满期待，甚至多少还有一丝的喜悦，这句话或许就会成为他们是否在澳洲停留的突破口和关键所在。 “两位有没有兴趣再散散步？”，杰弗里.纳什没有直接回答欧阳震华的话，而是变相的提出了一个小要求。 欧阳震华推开车门，与陈康杰相继下了车，既然杰弗里.纳什有话要说，他们两人当然是乐于配合与倾听的。 陈康杰他们下车之后，杰弗里.纳什就率先沿着院子的草地朝边缘走去，越向往走，大海的轮廓越是清晰，海风也要大一些，仔细听的话，还能侧耳闻到海浪冲刷海岸的搏击声。 欧阳震华与陈康杰就那么默默的跟着，没有急着相问。他们想，杰弗里.纳什既然已经开了口，后面应该就不会一直保持沉默，他也许是在设想怎么组织语言罢了。 在庭院面向大海的边缘位置，有几把座椅和一张桌子，杰弗里.纳什没有坐下，也没有邀请欧阳震华他们落座，而是一直走到铁栅栏出他才停下脚步。 “欧阳先生，老实说，你们能够在西澳洲的投资力度能有多大？”，杰弗里.纳什转过身问道。 外面的光鲜虽然算不上明朗，然而天空中依然有一轮明月在众星的拱卫下悬挂在浩瀚的夜空中，地上的人影清晰可见，三人就这么站着又聊了起来，只不过此时少了很多玩笑与轻松，气氛要严肃与认真许多。 “可以这么说，我们的投资力度决定于西澳洲给我们的空间和潜能，空间和潜能越大，我们的投资力度就可以越大，少则几十亿美元，多的话，数百亿美元我们也能拿得出来，我们现在是选择的一方”，欧阳震华整了整自己被海风吹开的外套，自信满满的说道。 “你们能拿得出这么多现金？”，杰弗里.纳什似乎是由于低估了对方而被震惊后产生了重新评估一般。 “我们的投资历来都是现金投资，不管是资产置换还是股权置换，我们都不玩，全部是真金白银，其实纳什先生完全不必质疑我们的实力。如果你对我们有所了解的话，相信你就不会这么想了”，欧阳震华自豪的说道。 “说的也是，据说你们在香港的总部投资就超过50亿美金。如果是在我和理查德.科特先生之间做选择，选出一个合作伙伴，你们会选择谁？”，杰弗里.纳什对宏源投资并非没有一点了解，而且他的思维跳跃性还有些大，很快就做了话题转移。 “当然是选择理查德.科特先生，因为他在西澳洲有决定权，这是毫无疑问的，纳什先生您虽说是商务部长，然而真正的大投资，估计还是得州长点头才可以”，陈康杰深怕欧阳震虎出于客气而选择杰弗里.纳什，因此他直接抢过话头插入道。 陈康杰说的话是实事求是，如果欧阳震华出于面子或者友好说他会选择杰弗里.纳什，那也许反而会引起他的不信任。选择合伙伙伴，信任是很关键的因素，从与纳什接触以来，陈康杰能感受到他是一个机智又能隐忍的人，对于这样的人，要是玩虚的，说不准会适得其反，会让人觉得不可靠。 这个说真话还是说好听的话，那是要分人来的，就像古代的智慧大臣，如果是对昏君，那只说好听的虚言就可以，不但能升官，还可以发财。如若对方是明君，那就不能那样了，那会让自己给人只会谄媚的印象，有时候还是要实话实说的，就算说的话不好听，可是同样可以给对方带来良好的印象，使得自己能脱颖而出。 “呵呵”，杰弗里.纳什轻轻的鼓起了掌，“换成我，我也会和你做一样的选择，这是明智之举”。随即他在叹息声中将音调做了压低，“只不过可惜了，科特先生现在只想和日本人合作，想必你们已经知道了，现在就有一只日本的商务团在珀斯”。 陈康杰他们在珀斯已经呆了不是一天两天，知道大木光他们也在这里进行商务谈判是正常的，要是还一点不知道，那才是十分奇怪的事情。 “是有耳闻”，陈康杰并不避讳，“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觉得谈判再继续下去已经没有多大意思，打算转道去别的地方看看，不知道纳什先生怎么会提起这个？”。 “我提起此事，是因为我想与你们真正的合作，说实话，我并不是太喜欢和日本人合作，这并不是说我对他们有什么观念性的歧视，更不会是因为日本曾经侵入过澳洲，而是我知道他们提出来的合作条件相当过分。。。。。。”，杰弗里.纳什将话说得正气凌然。 “你是指他们的投资价格低？其实如果算上贷款总额的话，也不算很低的了，这对你们来说，是双赢的局面啊”，陈康杰故意接过纳什的话。 陈康杰此举，是为了显示实力，证明你纳什知道的事情他们知道得并不少，这能给纳什增加压力以及促进他在合作伙伴中做出明智的选择。 果然，纳什有些目瞪口呆的盯着陈康杰与欧阳震华来回的看，他诧异于他才知道没多久的事情陈康杰他们居然已经掌握了，对了，怪不得他们会终止谈判，原来人家也是有办法拿到消息的。 “你。。。。。。你们都知道了？我很搞不清楚，你们都是怎么知道的啊？”，纳什的语气充满了疑惑。 “呵呵，纳什先生，我们怎么知道的这就不用说了，各有各的门道。在我们看来，那对日本方面和你们来说都很是有利的啊，怎么你会觉得过分呢？二十年的无息贷款，光利息就是一大笔天文数字，我相信这远比税收得到的要多不少”，欧阳震华很快就在陈康杰的谈话中找到了通道，笑着回答杰弗里.纳什。 “可是在另外一方面，国家的或者说民众的利益却遭受了巨大的损失，你们既然能够知道日本人提出的条件，那么我想你们想必是已经知道了铁矿石的蕴藏量，超过20亿吨的优质铁矿石，价格起码也应该是四百亿美元以上，280亿美元的贷款，那可不是投资，终归是要还的，到时候我们拿什么来还？巨额的赤字？那足已将我们的预算给压垮”，杰弗里.纳什说得都是正直的话，似乎与他的私欲一点点关联都没有。 “纳什先生紧紧只是出于这个原因而觉得这笔合作有问题？你是商务部长，要是你觉得有问题的话，我相信，你是可以提出自己意见的啊，你和我们讨论这个，似乎有点点不合时宜，我们只是旁观的第三者而已”，陈康杰将背靠在栅栏杆子上，好像是很无所谓的说道。 杰弗里.纳什抿着嘴，眼神深深的看着陈康杰，稍倾后，他又转向欧阳震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可是我不会为了自己所需要的利益而损害国家的利益”。 “我猜科特先生也不会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你们这几年的支持率都是成下降的趋势，究其原因，应该是当地经济的发展预期不太理想，民生得到的改善力度并不大。要是有了一大笔钱，那么久可以做出很多作为，这对于你们政党的执政地位是相当有益的啊，说起来，纳什先生你也可以从中得到好处，要是你们败选，商务部长的人选估计就不是你了”，欧阳震华结合陈康杰的一些推测回应道。 “呵呵”，杰弗里.纳什轻笑了一下，“你们也许知道的信息并不少，但是有些事情你们可能还是不知道”。 “愿闻其详”，欧阳震华将手抱着膀子，好奇的等着纳什继续往下说。 “我不知道我说出这些对不对，也不知道会不会促进我们的合作，不过嘛。。。。。。大家既然是朋友，那我也不隐瞒，实际上，科特先生持有不少的力拓公司股票，在这笔交易中，力拓公司才是最大的赢家，能达成如此有利的合作，就算今天不将其公开，迟早科特也能从中赚取巨额的利润”，杰弗里纳什以为说出这个欧阳震华和陈康杰会大感惊讶，然而两人竟表现的十分平静，就像听到谁买了一辆别克轿车一样。 陈康杰和欧阳震华之前是不知道这个消息，但是已经有所怀疑，要不然陈康杰也不会让欧阳震华就此去调查一下。现在得到了杰弗里.纳什的印证，虽说有些意外，但是也还达不到惊讶的程度，怎么说也是心里有所预想了的。 杰弗里纳什以为陈康杰他们也知道这个信息，在惊讶之中停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更重要的是，科特明年已不可能再继续担任州长，别看他现在看起来很健康，其实他已经被查出了淋巴癌。今年的州议会选举，我们是勉强得到了多数，但是11月份的州长选举之前，他的病情一旦公布，他就不可能再参选”。 这会欧阳震华和陈康杰不得不震惊了，这个消息他们不但不知道，还想都想不到，两人的眼睛都大大的睁着，显得很不可思议。 第九百二十一章 达成合作 好半天，陈康杰和欧阳震华才从面面相觑中回过神来。 “这种事我想一定是很机密的，至少在他没有确定退出之前，绝对是大秘密，您是怎么知道的？”，消息是震惊，可是陈康杰还是想进一步核实一下其真实性。 “确实，的确是机密，在此之前，知道的人不超过四个，不过呢，他检查是在玛利亚医院进行的，负责的医生恰好是我的一个中学同学，几天前我们在一起喝酒，他无意中透露给我的。要不是我这同学说出来，我们这些同事都不知道”，杰弗里.纳什笃定的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比较可信了。理查德.科特在自己的利益目标还没有达成之前，是不可能会公布自己的病情的，那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甚至会阻碍与外面的合作。对内，一个将死之人，估计也不会有多少人会将其放在眼里，如果不将这样的消息隐藏好，必然会有麻烦。现在杰弗里.纳什知道后，不就产生这样的恶化作用了嘛。 “纳什先生，那你打算与我们怎么合作？理查德.科特一定会在此之前将这笔交易达成的啊，难道你们打算以后撕毁合同不成？”，欧阳震华问道。 “撕毁合同也不是不可以，公平的合同我们会遵守，但是只有个人利益，损害公众利益的合同当然没有必要尊重。当然了，那是下下之策，作为一个文明的法治国家，最好不要那样，我们的形象也会极大受损。最好的办法是在此之前让他们的合同没法签署，然后再进行公平的竞争谈判”，杰弗里.纳什看来心中是有了一定清晰想法了的。 “这样的话，你自己就能办到啊，似乎我们没有什么作用的嘛，你将其已经患病以及有关合同的内容公布出来，就能达成目的的”，陈康杰佯装不懂，故意的问道。 “难道你们不愿意在西澳洲投资了？”，杰弗里.纳什反问道。 “当然愿意，只是只要是公平的竞争谈判，我们很有自信，况且，到现在我也没发现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基本上您所说的事情你自己就能办得成。我们唯一的选择就是等待公平竞争谈判的机会”，陈康杰正视杰弗里.纳什，毫不避讳的说道。 陈康杰随意插话的举动以及他谈话的语气，让杰弗里.纳什总有一种感觉，那就是陈康杰不像什么助理，但是欧阳震华就在现场，他也不能有什么想法。 “呵呵”，纳什轻笑了一下，侧过身，双手揣进裤兜里，“我们大家都知道，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绝对的公平，所有的公平都是相对存在。在国际招标采购中，往往并非实力最强价格最优者获胜，原因何在大家都心知肚明。就拿现在来说，难道你们就没有实力吗？依然有，可是科特先生并没有和你们谈判，你们只是成为了他给日本人施压的筹码罢了，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说实在的，我和科特并不是什么私仇敌人，就算是，要阻断他的从政道路，我现在凭借一己之力是可以做到的，但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我是继续做商务部长呢还是去职到某家企业里面去某个职位？这一切都是未知数。我想，你们是知道我的意思的，如果有诚意，我们可以合作，如果不是，那也许我可以找到别人合作”，杰弗里.纳什虽然没有将话完全说明，但是意思互相都是清楚的。 从纳什的表情和行为上，看不出他有开玩笑的意思。 “请别误会，我们当然有合作的诚意，要不然我们也不会来到珀斯，也不会和您站在这里吹海风，对吧？我们只是不知道我们彼此之间的利益所得以及个需要做出什么努力而已，权利与责任是需要平等的，只有搞清楚了他们的关系，我们的合作才可能顺畅以及成功”，陈康杰也开门见山的挑明了想法与态度。 “很简单，那我也直接说，你们的利益所得就是得到相应的投资合同，我需要你们的资金支持。而我能得到的，就是你们帮助我成为西澳洲的州长，只有我更进一步，你们需要的才能实现，这是一个多赢的配合，我要是做了州长，我也会将所得的利益尽可能的与当地的居民分享，让大家共享西澳洲的发展成果，于人于己都是很有利的”，杰弗里.纳什也坦诚面对陈康杰的问题，所思所想都毫不隐瞒的说出来。 “这样我们就清楚了，听起来还不错，我很感兴趣，纳什先生，我有点点好奇，你作为西澳洲的商务部长，应该接触过不少商界的朋友，怎么会想到与我们合作呢？我们怎么说交往的时间也不长啊”，欧阳震华好奇的问道。 “这个嘛，有几个原因，第一，我觉得中华国的人比较厚道，特别是在对外交往中。我们这里也有一些华人投资商，他们在经营上也许会采用一些机智的手段，但是内在的行为和品行上，是比较厚道的，不像其他国家的人，他们是反过来的，这点我比较看重。其次呢，这次的合作，需要的助力很大，如果没有十分强大的经济实力，是无法办到的。在我接触过的商人中，日本人和美国人都有这种实力，可是日本人已经与科特先生走到了一起，那条路我走不通。美国人让我有点担心，他们的法律与监管都比较严，再说了，在战略上，美国人喜欢做这样的事情，但是就具体事情而言，美国人往往是避开的，这是他们的高明之处，自己先成为道德警察。况且，美国大企业没有这方面投资的迫切愿望，距离远了点。第三，那就是时间，我们时间有限，现在距离11月份的选举已经不足三个月，这么短的时间已经不容许我再做多少挑选，必须迅速决定，因为还有大量的工作要做，需要专心致志应对。几个因素结合在一起，我们在这个时候认识了，经过交谈和几天的了解，我发觉我们有成为朋友的很大可能，那么我觉得你们就成了我选择合作伙伴的第一选择”，不管是真是假，反正杰弗里.纳什所说的话都具有相当的说服力，而且也展现了他的真实风格与魄力、能力。 “欧阳先生，我觉得纳什先生真的是我们最好的选择对象，像他这么真诚又有深度眼光的人，确实不太好找”，陈康杰作为“助理”的身份，不太适合直接作出决断，因此才采用弧线的形式假意向欧阳震华提出建议。 可以这么说，杰弗里.纳什基本上已经把陈康杰说服了。在陈康杰飞快思考之后，他已经实实在在的认同了纳什的理由。也许有些情况还需要进一步的验证，以便做到万无一失，可是双方之间先达成某种框架口头协议是好的。 此次前来珀斯，一开始觉得会顺利，后来觉得危机不小，甚至都有被淘汰的可能都有，哪想到现在会柳暗花明又一村，既然杰弗里.纳什有这样的野心，自己的利益又能得到保障，那么真的没有什么拒绝合作的理由，而且，这个机会看起来是很大的。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欧阳震华看了陈康杰一眼，然后朝杰弗里.纳什伸出了右手，“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不管你需要什么，我们都会尽力配合，别的也许没有，资金是一定有保证的”。 欧阳震华的话语显得十分自信。 杰弗里.纳什伸出双手，紧紧的将欧阳震华的右手握在手心，“谢谢，我向您保证，你不会为今天的合作而感到后悔的，结果必然会成就一个双赢的局面”。 杰弗里.纳什同样释放出了足够的信心，好像他都已经谋划好了每一步似得。 就我们国家来说，在对外的行事中，普遍遵循着不干涉别人内政的原则。可是实际上这是好办法又未必是好办法，如果要是什么都不干涉，那么我们的作为有时候会被否定，我们的利益也不能达到最大化。看看美国人就知道了，他们采取普遍干涉的策略，在得到很多反对者的同时，也获取了不少人的支持，甚至有人是既反对也支持，不管是哪种，美国人都将自己的利益尽可能的最大化。 陈康杰的思维并不顽固，有时候不要太在乎别人会怎么看，也不要太在意自己的形象。我们一直对世界采取积极的政策，可是我们的形象不见得在西方世界就好，美国人一直是进攻式的态度，他们的形象在世界未必就差，只要你有价值就行，有价值就会被需要。 在心里面，陈康杰自己也推算过，他们所要做的工作基本上就是配合，马前卒的工作还是得杰弗里.纳什来完成，他不做就没有人适合做了。 既然互相之间已经成为同盟军了，那么有些合作的细节就需要简单的探讨一下。也许是解决了大家的心中顾虑和带来了新的希望，三人不在就那么站着了，而是真的一边散步一边。对于这种大事，一般人不是选择在密室也会选择在书房聊，可是他们三人却选择在院子的溜达中达成磨合。 第九百二十二章 狡猾的科特 陈康杰他们在与杰弗里.纳什达成合作意向之后的第三天，澳洲最大的平面媒体《澳洲人报》上刊登了消息，消息的内容就是有关西澳洲与日本人合作开发阿什伯顿河两岸铁矿石的消息，正常情况下这原本没有什么的，只是一种正常的宣传报道而已，可是这条消息引起了整个澳洲的广泛关注和讨论，问题就在于他们之间合同还没有签署，记者却曝出了合同的有关内容，信息的标题也是十分醒目和吸引人，名叫《澳洲的公共资源被低价贱卖》。 这条消息一经曝光，举国沸腾，尤其是在西澳洲，当天总理府门前就出现了抗议的人群，理查德.科特一下子被推到了风就浪尖上，顿时成为全国舆论的焦点。 看到这张报纸的时候，理查德.科特气得手都在发抖，这条消息的核心实质是把他推到罪人十字架上钉起来，记者虽然没有提起他的名字，可是每一句话都隐隐的将矛头对准了他，有所指的意味十分的明显。 就在理查德.科特坐在书房生闷气以及在脑海中过滤是谁泄露消息的时候，他的助理敲门进来。 “什么事？”，自己的思路被打扰，理查德.科特很是不爽，语气比平时生硬了很多。 作为助理，平时是理查德.科特最信任的人之一，一般科特是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对其说话的，但是今天情况特殊，助理知道州长先生为何而不爽，因此毫不计较，低头平衡一下自己的心情后，抬头回答道：“先生，《世纪报》以及珀斯新闻电视台的记者在外面要采访你”。 “不见，不见，不接受采访，将他们赶出去”，理查德.科特现在哪里有心情见记者啊，此时他最生气的就是记者，正火冒的他是不会有好心情去面对那些“讨厌的苍蝇”的。 “先生。。。。。。我觉得你还是见一下，有些事情做一下澄清，对你应该是好事。。。。。。如果你不站出来，某些污蔑的罪名恐怕就会被坐实”，看到州长心情不好，按理作为助理就该识趣的推出去了，但是这位助理却没有，犹豫了一下，还是站在门背后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助理和秘书是有很大不同的，秘书往往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只要执行好老板交代的任务就行。助理很多事情是充当参谋的角色，作为一个好的助理，在关键的时候，一定要有自己的思考和正确的建议。就像美国的‘国家安全事务助理’，这个职位是一个助理的角色不假，但是权利却相当大，总统的很多有关国家安全的政策和想法都是这位助理的建议和思想。 与理查德.科特相识多年，不管报纸上报道的内容是真是假，可是作为助理，他都得尽可能的站在老板的角度好好思考和应对。也不能管老板是否喜欢听这样的建议，必须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才算是合格。 助理说完意见之后，理查德.科特好一会没有说话，身体靠在椅子上，亮眼思索着盯着天花板，助理也没有离开，就站在门口静静的等待着。 “你先把安德鲁.费舍尔叫来”，两分钟之后，理查德.科特两只手臂靠在书桌上，缓缓的说道，那张讨厌的报纸已经被他扔进身旁的垃圾篓中。 “好的，先生”，助理干脆的回答了一声，就转身出去了，还顺便帮理查德.科特将门带严实。 助理离开之后，理查德.科特又开始思索起来，出现这样的变故，他需要思考的问题很多。 半个多小时候后，州财政部长安德鲁.费舍尔来到了科特的书房。 “安德鲁，坐下吧，我们遇到了麻烦，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此刻理查德.科特平静了不少，虽有些颓废，可是反而感觉他理性和平静了很多。 安德鲁.费舍尔在科特的斜对面轻轻的坐下来，眉头紧锁，面色凝重，“是的，我看到报纸了”。 “我相信这不会是你泄露出去的。。。。。。”，理查德.科特站了起来说道，安德鲁.费舍尔想要辩解，被科特伸出右手打住了，“你不用说，我们之间的关系，我知道不可能是你，知道此事的人不多，日本人是不可能去干傻事的，当然了，现在追究这些也许根本不是时候，我们要做的就是怎么去弥补，计划或许会有变化，但是我希望结局能够相同”。 “科特先生，你需要我做什么？”，安德鲁.费舍尔微微直起身子，一副谨听吩咐的态度。 “之前我本来是想，等我离开了这个岗位之后，就将西澳洲交给你管理，这事我们是谈过的，我会全力支持你。这份合同，有一半是为你准备的，这你知道。只有手里有大笔的现金，你的州长之位才能做得安稳和长久，选民门才会将票投给你。至于还账，那是后面继任者的事情了，原本万无一失的计划，现在给那帮混蛋给搅乱了，可能后面的事情就得你来做了”，理查德.科特像一位长辈对后辈一样谆谆说道。 在所有的下属中，理查德.科特最信任的人就是安德鲁.费舍尔，因此才由他出掌财政大权。杰弗里.纳什和理查德.科特走得也还算近，要不然他也不会连续五年多都担任商务部长的职务，但是亲密程度总是差安德鲁.费舍尔一截。 在理查德.科特的计划中，如果自己不能担任州长了，那么就会安排自己的亲信安德鲁.费舍尔继任，只有这样，才能保住自己的利益果实。 按理说，做到了理查德.科特这样的高位，又是不久于人世之人，已经完全没有必要再贪恋财富和权利，然而只要是人，就会有一些牵绊的，这并不是什么东西方的问题，全人类几乎都如此。 理查德.科特之所以要在临离开的时候捞取一大笔财富，就是为他的子女和情妇准备的，一直以来，科特都觉得自己愧对情妇以及孩子，这才决定临了的时候狠捞一笔，而且，他还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完全出卖全民利益的交易，他认为，两百多亿美元产生的利息足已弥补前期的损失，西澳洲同样是获得很大利益的。 “先生，我谢谢你能够那么的支持我，我十分感激，不管在什么情况下，我都会按照你的指示和要求去完成任务”，安德鲁.费舍尔欠了欠身，摸着胸口说道。这或许就是他能够获得科特更多信任的原因。 “不用这么客气，我们是很好的伙伴，我们此时正坐在同一艘船上，我们的荣誉与前途都息息相关”，理查德.科特挥挥手对安德鲁.费舍尔说道。 “是的”，费舍尔点点头，轻轻的简单回答道。 “你要防范好杰弗里.纳什，那家伙其实蛮狡猾的，闹出这样的事情，与他有没有关系，我还不知道，但是谨慎的考虑，你要对他多加提防。之前我们想等事情完成后，如果有什么变故，将他退出来做替死鬼，现在看来，不得不提前了，这样做有两个好处”，理查德.科特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景色背对着安德鲁.费舍尔说道。 理查德.科特果然是老谋深算，连替死鬼都找好了。说来也是，杰弗里.纳什是西澳洲的商务部长，所有的经贸谈判都是他负责的，从这个角度出发，他的身份确实是做替死鬼再合适不过，理查德.科特可以轻飘飘一句话就将责任推到他的身上。 “什么好处？”，费舍尔问道。 “第一，当然是将我们从这件事里面摘出来，显示我们是清白的。和日本人的谈判，前期本来就是他负责的，推起责任来，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容不得别人不信。其次呢，那就是能够帮你将这个最大的竞争对手铲除，在西澳洲，有资格和能力承担州长责任的，除了你，就是杰弗里.纳什，只有让他先出局，你才能好上位”，似乎理查德.科特的话里话外都是为了安德鲁.费舍尔着想。 财政部和商务部都是政府机构的重要部门，费舍尔和纳什都多年担任自己现在的职务，怪不得理查德.科特会将纳什划为费舍尔的最大劲敌。 “要在选举中胜出，就要对选民做出更大的承诺，可是依照我们现在的财政收支，其实是很难兑现做出的承诺，现在这个项目又遇到了这样的困难，我们是很难推进的，拿不到钱就没办法给选民们红利和好处，这实施起来难度是很大的”，费舍尔作为财政部长，对于政府手里的钱是很清楚的，没有钱寸步难行，这不管在哪个地方都是一样的局面。 “这个没有关系，日本人一直都和我们合作，一定的基础还是有的。我会想办法让日本人先拿出钱来支持你，让你胜选，等你当上州长后，再将这个项目落实，那样的话，大家都有好处，别人也没什么可说的了”，理查德.科特说出了他思索好半天后得到的应对手段。 这个办法看起来是合乎逻辑，然而有一点是趋向明显的，那就是安德鲁.费舍尔极可能变成理查德.科特的下一个替死鬼。好处大头被科特拿了，如有意外黑锅却由费舍尔来抗。 “如果能这样的话，那当然好，可是日本人会干吗？”。 “他们没有理由不干”。 第九百二十三章 打黑枪 科特说的没错，日本人当然干，不过人家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并不是为了理查德.科特。 日本人之前一直与理查德.科特有良好的合作，但是这并不能说明他们互相之间就是完全亲密无间的盟友，要不然的话，科特也不会将欧阳震华他们找来充当对日本人施压的砝码。 日本人只屈服于强者和利益，对于友谊，他们似乎缺乏这样一种基因。你比他强，给他的利益足够多，那么他就会选择你做盟友，反之，则有可能随时吃了你都不一定。也许是地理因素影响了心理表现，在近代和现代史上，日本人取得过辉煌，然而从更长的历史来看，他们一直都缺乏战略的眼光，尤其是战略的胸怀。 理查德.科特与安德鲁.费舍尔见面后，不但面对了记者，还举办了一场记者招待会，他希望通过自己的辩解，能洗清自己身上的污点和嫌疑。 “州长先生，我们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像报纸上说的有没有出卖全民的利益，报纸上说的是不是真的？”，一开始，就有记者开明见山的问道。 “没有，当然没有，那些都是一派胡言。自从我担任这个职位以来，一直兢兢业业，尽我最大的努力给我们西澳洲的全体人民创造财富和利益，我曾经宣过誓，我会忠于法律和人民”，站在台上，理查德.科特手舞足蹈的回答道，从他的良好精神面貌和充足的说话底气来看，瞧不出他受到了此事的影响，也增加了他言语的说服力。 “难道报纸上说的都是假的？可是我们看到内容很详尽，连详细的价格和方案都有，这怎么能是虚编的呢？”，显然，记者们不那么好糊弄，反而将他做了有罪推理。 “呵呵，造假嘛，当然要造得像一点，要不然，怎么会登在报纸上，否则，哪里会有人相信。这显然是有人对我的恶意中伤，我再次表示，我保留将这件事付诸法律的权利，必要时我会起诉那家报社和编造这条新闻的记者。。。。。。”，似乎很多大人物遇到麻烦后都喜欢引用这句话。 也许是国外的法律意识比较强，相关的法规也很健全，因此拿起法律武器来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成了民众的普遍共识。这种说辞最先是在国外流行，可是随着后来中华国对外开放的加深，特别是国外影视作品的大量传入，这种对待所谓“污蔑”的时候，大家都学会了这样的说辞。 实际上，国内的在这方面的法律是极不健全的，别说面对虚假的污蔑，就算是真的，也很难通过法律拿到什么说法，即便法院真的判决胜利，对方受到的惩罚也是微乎其微。 “假的就是假的，不管制造得多么真实，那都是假的”，最后，理查德.科特还加强语气说道。 “科特先生，你说那条消息是虚假的，有什么可以证明呢？”，一个女记者拿着笔记本问道。 “很简单，我们与日方是有在进行相关的谈判，可是合同还未签署，既然合同都还没有签署，那又怎么可能是真的呢？最多也就是臆想加恶意的猜测，而且，与我们就资源开发进行谈判的，也不只是日本企业，还有香港企业，由此可见，那不是恶意的栽赃是什么？”，理查德.科特摊开双手提高声线对台下的记者反问道。 记者们被理查德.科特的反问弄得面面相觑，因为依照理查德.科特的所说，那确实是污蔑，但是他们又有一些怀疑，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由此可见，《澳洲人报》上面的这条新闻真的是很详细，已经取得了大多数人的信任。 “科特先生，既然你们正在与日本人进行投资的谈判，那么能否公布一下，谈判的内容是怎么样的？有没有达成某些共识？”，一个男记者见大家刚才还兴趣浓烈，现在却冷却了下来，因此高高的举起右手问道。 这位男记者的问题真可谓是问到了点子上，大家的兴趣又被他的这个问题勾起了兴趣，齐刷刷的将眼睛对准理查德.科特。 理查德.科特突然表情有些尴尬，目光中伴有闪烁，因为谈判的内容是不能公布的，那篇新闻报道里面的内容原本就是谈判的内容，要是公布了，那岂不是自己找死。既然不能实话实说，那就只能现编。此时原本就患病了的科特大脑正在飞转，他得好好组合一下说辞，面对记者说出去的话，可是不好收回的。 “由于项目的谈判还在进行之中，有些内容还属于商业机密，因此是不便透露的。再说了，这方面的工作都是商务部在具体办理，你们问我的话，应该还不如问纳什部长”，科特想了想，还是隐隐的将纳什推了出去，先埋下将他当成替罪羊的伏笔。 实际上对于理查德.科特来说，这真的是忙中出错，他也不想想，杰弗里.纳什只要不是白痴，他这么说，不是在提醒纳什了吗？就算记者会后他能找到纳什对好口径，纳什也未必会按照他安排的说啊。原本与日本人的谈判，他就已经将纳什在一定程度上排除在外了，纳什能没想法吗？知道报纸上的内容后还会给他背书？ 只不过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科特已经不用找纳什对口径了，刚才的那个男记者已经帮助纳什先将他摘出来了。 “科特先生，今早我已经采访过纳什部长，据他所说，他主要是负责与香港企业进行谈判，有关与日本人的合作是你在全权主导，具体事宜也是你亲自参与的，对此，你有什么评价？”，这位男记者像是举起手掌给理查德.科特一巴掌。 这位男记者的话犹如一块石头扔进一个平静的湖中，顿时激起阵阵涟漪。 记者们马上将理查德.科特刚才所说的话抛诸脑后，对他提出各种各样刁钻的问题。那位那记者的问题已经从一个方面证明了此时的科特是在撒谎，既然是一个撒谎的人，那么他所做的澄清其实就不值得相信。 “科特先生，真的是你在主导这个合作的谈判吗？”。 “科特先生，你为何要说谎告诉大家是由商务部在起主导作用？”。 “州长先生，你还有没有什么新的证据证明报道的内容是虚构的？”。 “先生，为什么你要这么做？是不是里面真的有什么利益的交换？”。 “科特先生，能否公布你们现在的谈判进度和成果？州政府是打算怎么处理这个大项目的？”。 “科特先生，我是珀斯新闻电视台的记者，你还会不会参加接下来的州长选举，你觉得这件事的曝光会不会对选民的倾向性有影响？”。 “科特先生，每次选举你们都会对民众做出很多许诺，请问，哪些是实现了的？哪些没有实现，这次的投资项目那么大，会不会由于资金进来以后进一步改善当地民众的生活？”。 。。。。。。 各种各样的问题都有，即便记者们都还一定程度上保持礼貌，但是问出的问题已经越来越难以回答，并且记者们的判断倾向已经变得很是明显。 理查德.科特此时在脑子里已经将杰弗里.纳什诅咒了几千遍。纳什接受采访的事情还没有登出来，他也没有告诉科特，因此科特才会进入这种尴尬的窘境，否则，科特绝对不会那么说。 前天晚上和昨天，陈康杰他们都在和杰弗里.纳什秘密商讨计划实施的细节。起先，欧阳震华觉得应该由纳什站出来亲自指责理查德.科特，但是杰弗里.纳什并不干，他还不想那么快站到前台利于风口浪尖。因此在怎么将这件事挑出来的意见上存在了很大的分歧。 后面还是陈康杰想到了借助媒体的力量。 一直以来，陈康杰都深知媒体的力量是巨大的，运用得好，往往能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他自己本身也一直在借用媒体的力量给自己塑造形象，因此很有心得体会。 而且，借用媒体的话，就可以使用打黑枪的方式，谁也不需要出面，只要找到中间渠道就可以，这对大家来说都是一定的保护，还可以先在背后试探一下对方的反应。借力打力是陈康杰的拿手活，他经常这么干的，在来珀斯之前，他在香港才玩了一次，借助别的势力逼迫孙老大走投无路。 最后，由纳什通过一些渠道找到了《澳洲人报》的一个记者，关系是杰弗里.纳什找的，钱和资料是欧阳震华他们出的，这个记者拿到了五万美金的信息散播费用。 光有钱还不行，西方媒体还是有一定专业水准的，如果没有适当可信的证据，他们也不太会胡乱写新闻，因此陈康杰将从日本人那里偷出来的资料整理了一下，送给了这位记者，面对如此详尽的资料和一大笔费用，这个记者只用了一夜的时间就将新闻发了出来，效率很高。 这个始作俑者的记者正是在记者会上发挥关键作用的那位男记者，这么大的新闻，作为从业人员，他当然也不想放过能使自己受到业界承认的机会。 面对那么多的问题，科特一时头脑发胀，额头开始沁出虚汗，站在他面前的一个个记者此时在他眼里就像一只只狼，都张开了血盆大口，就等着将他吃掉。 突然，科特眼前一片漆黑，他的身体朝后摔倒了下去。 第九百二十四章 互相商讨 理查德.科特的晕倒决定了记者会不能再继续进行下去了，这样的行为虽然让他暂时逃离了记者们口诛笔伐的质问，但是这并没有给他加分，反而是减分。记者们觉得理查德.科特是在没办法回答问题的情况下，气急攻心而倒地的，这是一种心虚的表现，这一突然的举动，使得更多的人相信他确实参与其中，并非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他是置身事外的。 当天晚上的新闻里面，各种说辞都有，基本上都是对理查德.科特不利的，就算有人没有明说什么，但是态度也是明显不过的怀疑。可以讲，形式对科特来说是越来越不利了。 不过科特怎么说也是当政了好几年的政客，能连续几年当选，支持者还是有不少的，晚间的时候，总理府门口出现了两队不同的人群，一队是抗议者，抗议理查德.科特言而无信以及出卖大众的利益。 另一队是支持者，他们在总理府门前给理查德.科特打气助威。在这几年之中，也不是大家都没有获得好处，这是不客观的，总有一部分人由于各种关系是从当政者那里得到不少实际利益的，这些人看到科特“劳累”倒下了，当然要前来表示一下。 有一句名言说，有多少人喜欢你也就会有多少人厌恶你。一定程度上，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符合客观现实，科特此时就获得了这样的待遇。 可惜的是，科特现在看不到那些支持者的精神，他刚刚在医院里面苏醒过来，正安静的修养呢，在他身边，就只有安德鲁.费舍尔在陪同着。日本人送来了慰问的鲜花，不过却没有派代表前来探望。 当前的处境对理查德.科特不利，但是也威胁到了日本人的利益，他们也一起被安置在风口上猛吹。从早上开始，就有不少记者要求采访他们，然而这些日本人却并不接受采访，全部都闭门不出。 虽然日本人的利益也受到了威胁，毕竟他们马上就能到口的一块大肥肉就这么暂时没了。然而他们所处的角度与理查德.科特并不相同，此事与他们是相关，不过一定程度上他们还不算是站在漩涡的中心，他们不管站出来解释什么，都会产生徒劳的效果，除非与科特将口径对好之后。 “费舍尔，。。。。。。现在外面情势怎么样？”，理查德.科特说话的底气不再那么的充足，显得很柔弱。 “有关你记者会的新闻已经陆续出来了，基本上是对我们不利的，不过总理府门口增加了不少的支持者，他们希望你能够尽快重返工作岗位”，安德鲁.费舍尔言简意赅的回答道。 “没想到我会。。。。。。哎，不过这事已经很明显是有人故意搞得鬼的了，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在将记者会的过程梳理了一遍之后，科特得出了这样的认识。 “应该是的，要不然谈判的内容也不会外泄，只是现在不能确定到底是谁在针对我们”，安德鲁.费舍尔坐在理查德.科特的床边，撑着床沿对科特说道。 “。。。。。。”，理查德.科特深呼吸了一下，然后盯着墙上壁灯沉思了一会，然后才说道：“一定是杰弗里.纳什，一定是他，要不然他也不会对记者那么说，并且一点点消息都不透露给我”。 “会是他？”，费舍尔有些怀疑，还很快说出了他怀疑的理由，“谈判的内容他并不详细知道啊，怎么会是他呢？”。 “他是没有参与后期的谈判，但是别忘记了，他是商务部长，要搞到这些信息，只要有心，就有可能，除了他，我实在想不出别人有如此可能”，理查德.科特不愧为老政客，判断能力和感知能力都是很强的。 “或许吧，平时他和我们的配合都还算不错”，费舍尔的话有些矛盾，这种矛盾说明他还没有完全相信理查德.科特的判断。 “咳咳”，科特大喘气的咳嗽了两下，然后才艰难又痛苦的说道，“费舍尔，。。。。。。千万不要被自己的眼睛蒙蔽了自己的内心。我对他的了解远比你要深，在权利与利益的勉强，不要对别的感情抱有太大的奢望，。。。。。。这点你一定要记住，否则的话，你后面的道路就不好走下去了”。 “我记住了，接下来我们做什么，我们得想办法挽回局面，要不然，事情的发展就会难以收拾”，安德鲁.费舍尔不想和科特就那个问题再扯下去，马上将话题拉回正题。 费舍尔在谋略上要差一些，他自己曾经想过不少的应对办法，不过很快那些办法就被他自己给砍掉了。到医院来，他除了慰问之情外，另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希望从科特这里寻求到新办法。历来费舍尔对理查德.科特都有一种依赖感，大多数的事情都是理查德.科特做出决策，他去执行，或许这就是科特选择他做自己接班人的大原因。 “日本人有什么表现没有？”，科特没有回答费舍尔的问题，反而转向另一方面问道。 “他们什么表现都没有，你晕倒住院后，他们就只是派人送来了这束鲜花，然后就是闭门不出”，费舍尔指着病床边一束很大很艳丽的鲜花说道，然后就是表情凝重，“我打电话找过大木光，他对于你的意见不反对，也没有明确说支持力度有多大。我测算了一下，如果要在11月份的选举中能胜出，他们得拿出三五亿美元才行，并且，到时候你得健健康康的出现在每一个竞选场地才行”。 “我很快就会痊愈出院的，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全力帮助你竞选。至于日本方面，可能现在是担心惹祸上身，等我出院后，我会尽快说服他们拿出一笔钱来交给你支配运作。就算不为了我们，他们为了自己也会出这笔钱的”，理查德.科特很自信的说道，就像是他已经认清楚了日本人的面貌似的。 实际上呢，有些人，你对他越是熟悉，或许反过来你越是不了解他。正所谓灯下黑就是这个道理，人与人之间太过熟悉了之后，就会产生麻痹，某些清晰的举动反倒发现不了，要不然俗话也不会说“旁观者清”。 “纳什那边在干什么？”，理查德.科特又问到了杰弗里.纳什的近况。 “我现在哪里有时间关心他啊，不过我没有发现他有什么意外的举动，自从和那些香港人停止谈判后，他就变得正常上下班，下午有不少记者去找他，听说他都没有接受采访，一个人躲在办公室里面”，费舍尔说他没时间关心纳什的举动，然而从他的回答来看，他对纳什的了解还是不少的。 “那些香港人难道还没走吗？”，借着费舍尔的话，又使得科特想到了陈康杰他们。 “应该还没有吧？没有听到他们已经离开珀斯的消息”，费舍尔回答得有些不确定。 自从和纳什达成合作之后，陈康杰他们就保持低调了，况且这两天他们也没有多少时间去表现高调，此时正在一步一步推进计划的进行呢。 理查德.科特又不说话了，靠在枕头上一言不发，费舍尔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费舍尔见科特还没说话，就自己说道：“科特先生，我看今年的竞选还是你自己来吧，现在的形势需要你主持大局，我觉得我现在很难获得党内的推荐”。 不知道费舍尔这话是出于试探还是因为自己本身脑子清醒。费舍尔或许担心的并不是自己能不能被党内推举为候选人，他可能担心的是目前的舆论局面很难胜选。 不管是在哪个国家，要想在政治上出头，自己就应该成为某个党派的候选人，如果单凭自己，极少有独立候选人能够获得胜利。这是由于选举是一项庞大的工程，只有凝聚党内的力量，才能做好完善的组织和动员工作。另一方面，每一个政党都有自己的政治倾向和主张，选民门很容易接受这种长期积累形成的意识，反而不好判断一个人的思想方向，所以大多数政治家都会是某一个政党的党员，自己在为政党服务，同时也在借助党的力量助推自己实现自己的抱负和想法。 当然，单个人的想法是不能和所在政党的方向指针有大的背道，否则就会被淘汰出局，这就是政党对个人是有一定约束力的。 “这个你不用担心，西澳洲是我们自由党当前唯一执政的地方一级政府，劳伦斯先生刚刚执掌党主席，他想要东山再起精选总理，这就需要我们的大力支持。几年前，劳伦斯曾经被赶下党主席的宝座，这次他上来，很多人都觉得他只会起到过渡性的作用，如果他不支持你担任候选人，他就会担心我们拖后腿，从而使得他铁定了会输给工党”，作为唯一一个执掌一级地方政府的党内高层，理查德.科特的影响力在党内还是很大的，不过这种自以为是的自负极可能会给他带来麻烦。 就在理查德.科特与费舍尔商讨的时候，陈康杰他们也在于纳什讨论面见劳伦斯的事情。 第九百二十五章 关于这位劳伦斯，陈康杰是知道的，此人1989年之前曾经担任过四年自由党的党魁，此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就进入了政治生涯的低谷，党魁宝座也被他人夺去，他只能在政府里面谋了一个不高不低的职务，直到去年年底，他才凭借自己的韧性东山再起，重新担任了自由党的党首。 虽然劳伦斯做了党内的最高领导人，但是犹如卫中华1989年上位一样，不少人都觉得他仅仅是个过渡而已，然而卫中华后面的政治道路让那些有那种想法的人失望了，他不但没有成为简单的过渡性人物，还地位越来越巩固，已经持续在台上7年了。劳伦斯也是，就在大家不看好他的时候，他竟然意外的当选了澳洲总理，从而开启了连续十二年统治这个国家的政治道路。 劳伦斯是一个对中华国保持友好的西方政治家，他曾经八次访问过中华国，对于澳洲与中华国的友好作出了巨大的贡献，也是在他的任期内，越来越多的中华人移民澳洲，在那边旅游，留学，买房和创业。两国关系在这段时间获得了极大的促进，澳洲也从中华国的经济突飞猛进的增长中获得了饱满的利益，经贸日益密切，人员交流广泛而频繁。 因此在这样的情况了解之下，对于能见到劳伦斯，陈康杰是充满期待的，如果有机会能与劳伦斯见面并建立一种良好的友谊，那是他很乐意的，何况陈康杰还有买岛的计划，这样的工作只有联邦政府才有决定权，如果能与劳伦斯建立良好的关系，这有助于问题得到解决。 “纳什先生，你与劳伦斯先生是怎么建立良好关系的？”，纳什前来邀请欧阳震华他们一同去见劳伦斯，勾起了陈康杰浓厚的兴趣。 “我们很早以前就认识，只是。。。。。。关系并不那么亲密”，杰弗里.纳什的言外之意就是之前与劳伦斯之间的关系属于泛泛。 “哦，那我们与你一同去见他会不会不太合适，毕竟。。。。。。我们之间不认识，你去的话，还算是名正言顺，你们是一个党内的同志，有工作要谈是正常的，我们去会不会。。。。。。”，欧阳震华在看了一眼陈康杰后，接过话头说道。 “这没什么不好的，你们和我是朋友，我介绍两个朋友给劳伦斯先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很合适的，很合适的”，杰弗里.纳什尴尬的笑了笑，连续说道。 杰弗里.纳什去见劳伦斯，之所以要带着陈康杰他们去，本来就是有目的的，或者说着才是主要目的，那对他有着很重要的正面意义。如果陈康杰他们不去，纳什反倒失去了与劳伦斯见面的价值，就算见了，也不能给他带来什么。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起去吧，劳伦斯先生是澳洲很有名声的政治家，能够一睹风采，也不枉此行”，陈康杰很爽快的就拍板决定。 对于杰弗里.纳什为何要带他们去见劳伦斯，陈康杰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不管是为了哪方面的利益，陈康杰都很有兴趣前往。 与劳伦斯的见面不是在堪培拉，也不是在珀斯，而是将地点选在新南威尔士州的小城布罗肯希尔（broken.hil），至于为何会将地点选择在这里，陈康杰并不清楚。 从珀斯前往布罗肯希尔，距离足有上千公里，要横跨整个南澳洲。陈康杰他们要先飞到斯旺西尔（swen.hil），然后再从斯旺西尔转汽车到布罗肯希尔。 这对陈康杰他们来说是十分简单的事情，他们有专机，可以随时决定随时走。 为了保险起见，也是为了早点见到劳伦斯，陈康杰他们当天晚上就出发，一个半小时后飞临斯旺西尔，几乎是到了深夜，陈康杰他们才到达布罗肯希尔。 在布罗肯希尔当地一家上好的酒店休息了一夜之后，第二天早上他们才得以与劳伦斯在一座山间庭院见到面。 这个地方位于布罗肯希尔的郊区，四处环山，树林茂密，庭院是木制建筑，虽然身处炎热的澳洲，但是身在这里却感觉十分清凉，在庭院的门口，还有一条清澈的小溪缓缓流过，环境很是静谧和幽美。 今早是劳伦斯先生的助理到酒店将陈康杰他们接到这里的，要不然，纳什自己也找不到这个地方。 陈康杰他们到达的时候，没有谁迎接他们，还是由那位助理将陈康杰他们引进木屋。 “劳伦斯先生，你好”，此时劳伦斯正拿着一本书在窗前阅读，杰弗里.纳什也不顾是否打搅到了他，一见面就主动率先打招呼。 “哦，来了啊，请坐，请随便坐”，劳伦斯抬起头来，看到站在面前的三人，将书放到一边，伸出手客气的邀请陈康杰他们。 由于这是第一次与劳伦斯见面，陈康杰和欧阳震华都没有与之寒暄，而是随着杰弗里.纳什到一旁的长条沙发上坐下来。 “纳什先生，这两位是。。。。。。？”，陈康杰他们都已经安然坐下了，劳伦斯才疑惑的出言相询。 “先生，这两位是从香港来澳洲投资的客人，是我的朋友，这位是欧阳震华先生，香港的宏源投资就是由其掌管，那位是欧阳先生的助理，陈先生”，一直以来，杰弗里.纳什都不知道陈康杰的名字，只知道他是姓陈，并没有谁在他面前认真的介绍过陈康杰，因此纳什就只能用“陈先生”来代替。 “欢迎，欢迎，我们澳洲十分需要像你们这样有实力的战略投资者”，听到了陈康杰他们的背景，劳伦斯的兴趣变得大了起来。 “你好，劳伦斯先生，很高兴今天能够与你见面，深感荣幸”，欧阳震华代表他和陈康杰出言认礼了。 欧阳震华说话了，陈康杰就没必要也这么说，他只是笑着朝劳伦斯点点头。 “呵呵，不必客气，你们太谦虚了”，劳伦斯笑着站起来，礼貌的说了一句后就到门口对外面的下人吩咐上咖啡招待陈康杰他们。 “劳伦斯先生，我这次来见你，主要是想当面向你说明一下西澳洲的状况，此时的西澳洲，已经有些开始混乱了。。。。。。”，下人还没有送饮品进来，杰弗里.纳什就迫不及待的先说道。 “这我都知道了，新闻我每天都有在看。西澳洲是我们自由党唯一执政的地方一级政府，我们实际上不能让西澳洲乱起来，那会严重的影响我们自由党的声誉，不利于赢得民众的支持”，劳伦斯从现实又长远的角度来看，自然看得还算比较清楚。 “是的，也就是这个原因，我才打算来见你一面，理查德.科特先生病了，安德鲁.费舍尔又要盯住很多日常工作，因此就只有我前来”，表明上看，杰弗里.纳什是在帮着科特他们说话，不过隐藏的真实意思已经表露得很清晰。 “哦，那些情况我都了解，看来西澳洲的情况也已经不容犹豫了，形式很严峻，要是你们不能再州长选举中胜出，明年底的州议会选举你们就麻烦了，甚至输掉选举的可能性都很大，从支持率上来讲，已经下降不少了”，劳伦斯实事求是的说道。 “劳伦斯先生，据说很快就要进行年底的大选了，听说你也提出要竞选总理，怎么在如此关键的时间阶段，你还有闲心跑到如此优美又偏僻的地方看书呢？”，陈康杰十分好奇，怎么劳伦斯会跑到这样的地方来，按理说他此时应该在堪培拉或者悉尼做准备工作才对。 “呵呵，这位。。。。。。陈先生，我每年都会有几天是这样的，越在是关键的时候，越要沉着冷静。找个安静的地方看看书应该说未免不是好事”，劳伦斯消耗了一点时间才说出第一次与之见面的陈康杰的称呼。 “是的，是的，选举这玩意不像做别的事情，只要努力就可以。选举考验的是资源的整合能力以及优秀的执政战略，安静一点，自己可以考虑得更清楚一些”，陈康杰迎合着说道。 “你们也有选举吗？”，陈康杰的话让劳伦斯自然而然的问出了那么一句话。 “也有，不过大多数老百姓不能直接参与。我们的选举要简单一些，也特殊一些，不是自由式的”，陈康杰简洁的解释道。 “那样还好一些，我们每年的选举都要浪费掉不少公共资源，纳什先生，我希望你能够协助好科特先生做好今年的选举，希望西澳洲依然由控制在我们党的手上，这有利于大局的开展”，劳伦斯随便和陈康杰说了一句之后就转向了纳什。 劳伦斯说的话显得很随意，也没有避讳陈康杰他们，就像是官场的套话一样，说出来堂堂正正。 不过由此可以看出，纳什和劳伦斯在此之前没有好好的沟通过他的想法，要不然劳伦斯不会这么说。 “劳伦斯先生。。。。。。这恐怕有些难”，杰弗里.纳什犹豫又尴尬的说道，只不过他说这话的时候，两眼一直盯着劳伦斯。 第九百二十六章 看到考拉 “怎么说？难道你不觉得党内应该团结一致，才能取得胜利吗？”，劳伦斯撇着脸，不解的问道。 而陈康杰和欧阳震华则就那么悠闲的看着这两人对话，交流要达到一个好的境界，往往靠的并不是会说，而是会听，只有懂得倾听，才能从人家的发言中把握到对方的意思以及自己需要的意思。 更何况，从站在第三者的角度，陈康杰他们这样更加能够谈清楚劳伦斯与杰弗里.纳什的虚实。 “不是，劳伦斯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自由党当前很需要团结，这是必然的。但是。。。。。。团结也得有一定的基础才行，或者说光明的基础”，说到这里，劳伦斯看纳什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这不是在映射跟着以劳伦斯为党首的自由党没有前途嘛，他情绪上没有波动那才是怪事。 “劳伦斯先生，别误会，我指的并不是那个意思，是因为我觉得科特先生可能有点不太适合领导我们自由党在西澳洲的运作和进取，这并不是。。。。。。”，看到劳伦斯的表情不善，纳什赶紧解释道。 劳伦斯就当陈康杰和欧阳震华不存在一般，打断纳什的说话，“如果你说的是这件事情的影响的话，我看不必，一切都还没有定论，他与日本方面也并未签订协议，根本不算什么。何况这种商业上的合作，我们不应该简单的做出私人的判断，经济行为，只要不能确定有贪腐行为，是很难说清楚的，舆论不能代替法律的作用”。 劳伦斯的这种想法很像中华国国内存在的普遍认同，特别是在官场，大家都觉得改革是要付出代价的，因此不少暗箱操作都是借用改革的名义在实施，这里面包括大量国有资产被变相的贱卖，从而使得很多小人物一转身变成了很有形象力的企业家，实现了财富的爆炸性增长。 澳洲作为一个先进的发达国家是不太存在什么改革的问题，但是他们依然要发展，尤其是在当前国际经济形势趋于复杂和不稳的情况下。而且，在大多数国家中，如果想在选举上获得胜利，有关经济的发展议题都是不可避免的，不管黑猫还是白猫，只要能够将经济发展起来，只要能够不断改善民众的生活水平，那就是好样的，反之，则会带来相当大的风险。 西方国家中，法制精神具有十分独特的重要作用，因此，劳伦斯也在平衡法律的特殊地位。 西方国家很重视舆论的监督作用和影响力，但是，这仅仅是辅助性的，他们一般情况下不会因为舆论的偏向就不公平的否定或者肯定某个人和某件事。只是舆论倒是能够很好的吸引司法的介入。 “劳伦斯先生，这只是一方面，坦率的说，这件事虽然不能断定什么，但是无疑会拖低我们的支持率。更重要的是，科特先生已经身患疾病，那样的态势已经使得他不再适合担纲如此重要的角色”，情急之下，纳什也顾不得许多，急切而通顺的说出了自己掌握到的信息。 “此话当真？”，劳伦斯的眉毛扬起来，双眼睁大，看得出来这个情况他之前并不了解。 “千真万确，要不然我也不会那么远从珀斯来到这里”，杰弗里.纳什点点头，笃定的说道。 这回变成劳伦斯不说话了，下人送饮品进来，他也没有开口，只是用手势示意将饮品分给陈康杰他们。他自己则站起来在窗前来回踱步，开动脑筋思考着。 劳伦斯的身材微胖，现在又没有穿着西服，感觉肚腩高高的突起，再加上他走来走去的，陈康杰感觉有点点滑稽，很像一只企鹅在散步。 陈康杰想笑又不能笑的样子落在欧阳震华和杰弗里.纳什的眼里，他们搞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情使得他那么高兴，可是又不能问。 等劳伦斯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陈康杰难受的笑容挂在脸上，“陈先生，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吗？”。 人家欧阳震华和杰弗里.纳什都是神情严肃，只有陈康杰感觉有些嬉皮笑脸，当然很容易吸引劳伦斯，他这才出言询问。 陈康杰怎么都没有想到劳伦斯会突然这么问他，他总不会告诉对方“我看你想起了胖企鹅”吧。陈康杰微微一窘，轻喝了一口咖啡，然后微笑着放松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开心的，只是我不太明白，怎么你们会将一个地方的主导权交给某一个人呢？难道作为党内的高层，就没有干预和影响的能力吗？”。 这个话是陈康杰临时想出来的，并不是他真的搞不清楚里面的关系，而是他想顺道帮杰弗里.纳什一把。 在实行多党制的民主政体中，某个党内的上层对下层的影响力和管理能力并不是特别的大。因为整个党内的最大政治任务就是选举，只要能够在选举中胜出，就能够获得相应的影响力。正所谓以选举论英雄，如果上面能够在更高层的选举中获得胜利，那么对下面就可以有一定的话语权，因为下面需要上面支持他们的选举，需要大人物站台和背书，如果反过来，那就是上面需要下面的胜利来给自己充门面，以增加自己的胜利筹码。 但是在一党制的政体中，则不需要如此，往往是上面对下面有着很强的控制力和影响力，甚至于下层人士的政治生命都是由党内高层所决定的，这就使得下面需要上面的支持，上面则可以高高在上。 一句话，多党制国家的政党内部的影响力是双向的，可以由上往下，也可以由下往上传递能量。一党制国家的政党内部影响力一般是单向的，就是由上往下传递。 这样的道理，曾经写过《春天的故事》的陈康杰不可能不明白。 “谁能够在选举中胜出，我们的影响能力和干预能力就会减弱”，劳伦斯一点不避讳，直言直语。 “哦，原来如此”，陈康杰表现得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像是在品位劳伦斯的话，只是他在点头的时候，脑袋是慢慢的转向杰弗里.纳什，这就有点让人感觉怪异了。 一下子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陈康杰的身上，有区别的是，劳伦斯是先和杰弗里.纳什面面相觑一番之后才同时看向陈康杰的。 陈康杰则是表现得若无其事，完全不受六只目光聚焦的影响，短期咖啡碟，用小勺子细细的品位劳伦斯提供的优良咖啡，甚至还咂咂嘴，显得对手里的咖啡很是赞赏。 “欧阳先生，陈先生，你们之前经常到澳洲吗？”，劳伦斯忽然转移话题问道。 “哦，不，我们都是第一次来，还是借助这次到西澳洲谈合作的机会才来的”，欧阳震华代表他们两人回答道。 “那样的话，我建议你们可以在午饭后到周边转转，这里的风景是很不错的，在澳洲，很难看到这么大面积的连片森林，如果运气不错的话，你们还能看到我们的国宝—树袋熊，这片林区里就生活得一些”，劳伦斯竟然向陈康杰他们推荐起当地的旅游来。 虽然不知道劳伦斯如此建议的寓意何在，但是陈康杰他们并不打算拒绝，或者说也不太好拒绝。 “呵呵，这是个好主意，亲近大自然，是我们所需要的。要是真如你所言，能够见到可爱的考拉，那就更好了，起码说明我们的运气真的会不错”，欧阳震华瞥了一眼陈康杰，然后愉快的接受了劳伦斯的建议。 树袋熊（phascrctos　cinereus）在国内往往被说成是考拉，其实他有很多名字，例如无尾熊，可拉熊等等。这种极为可爱的小家伙就像我们的大熊猫一样，是澳洲奇特的珍稀物种，区别的是，考拉不属于熊科动物，而是有袋目，并且他们不是濒危物种，在澳洲生活的群落还是很庞大的。从娇贵程度上来说远不如大熊猫。 中午的时候，在劳伦斯的招待下吃了一顿简单的西餐之后，陈康杰和欧阳震华就在那位将他们接来的劳伦斯助理的陪同下到山间参观游览去了，只留下纳什和劳伦斯。 这样的安排其实已经很明显了，劳伦斯是有事情要与杰弗里.纳什相谈，又不便陈康杰他们在旁边，因此才将他们支出去。 来到了山里面，陈康杰与欧阳震华暂时的将那些俗务抛诸脑后，真正做起了一位游览者。不但东看看西瞧瞧，还用从劳伦斯那里借来的相机拍摄了不少照片。 出门的时候，陈康杰他们并不认为自己真的能有幸看到树袋熊，但是不得不说他们的运气确实还不错，才离开一个多小时，就在小路上方的一棵桉树上发现了两只灰色的小家伙抱在一起，互相慵懒的抱在树干上晒太阳，十分的惬意。 陈康杰抢过拿在欧阳震华手中的相机，想快速的拍下了几张照片。 “陈先生，请别用闪光灯，考拉虽然是“近视眼”，但是对近处的干扰相当敏感，容易被激怒”，作为当地人，劳伦斯的这位助理对考拉的习性很是了解，及时小声的提醒陈康杰。 第九百二十七章 劳伦斯的殷勤 为了不影响两只可爱的小家伙的熟睡，陈康杰就关掉闪光灯，等他拍了七八张照片后，他们制造出的声响才将两只考拉吵醒。也许是陈康杰的人缘不错，或者是它们原本就温顺，它们醒来后没有发怒和暴躁，仅仅是不怀好意的看了几人一眼后，自己兴趣索然的离开了，也许是重新找一个地方继续安睡。 在所有的动物中，考拉估计算是比较贪睡的，每天需要18个小时的睡眠才会有充足的精神。 见到考拉本来是一件随机的可能事情，但是因为劳伦斯早上的那句话，真的预示着陈康杰他们运气不错，等他们从山上回来，劳伦斯已经和杰弗里.纳什谈过，从纳什轻松的表情来看，他们应该谈得不错，甚至达成了某种私密的协议。 杰弗里.纳什能够和劳伦斯将关系进一步拉近，这是陈康杰很愿意看到的结果。这原本就是他们到这个地方来的其中一个重要目的，这对陈康杰他们能够间接的带来好处。 虽说劳伦斯已经上位，但是他的政治低潮期还不能说已经渡过了，成为所在政党的党魁只是迈向更高政治舞台的关键一步。 此时的劳伦斯还不能说已经十分具有影响力，他此时此刻很是需要有一批能够与自己站在一起的党内力量，以抗衡当初将他搞下去的那些所谓是实力派，就像理查德.科特这种，要不然的话，他还会有再次跌落下去的可能。而作为杰弗里.纳什来说，劳伦斯就算位置还没有坐稳，但是能给他带来相当大的帮助，至少劳伦斯是党首，在党内的很多事务上具有不轻的发言权，杰弗里.纳什要想对理查德.科特取而代之的话，他就必须与党内的最高层有密切的关系，起码党内的推选他不能输。 可以这么讲，这是互相的现实需要，这种需要带来的将是双方的利益，如果他们都能在自己的政治道路上顺利前进，那对陈康杰来说也是好事，只有这样，他所需要的此行目标才能达成。 如果只是两人达成的合作还不行，他们还需要外力，否则是不能保证都能胜利的，对手的实力是完全不容小觑的，否则的话，他们两人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没有取得自己想要的位置。 “欧阳先生，陈先生，感觉怎么样？”，陈康杰他们再次到小庭院的时候，待遇有所不同了，劳伦斯和杰弗里.纳什并排到门口来迎接他们。 “确实不错，风景如画，空气清新，气候宜人，真是让人流连忘返的，而且我们运气还不错，竟然看到考拉了，还拍下了几张照片”，欧阳震华高兴的说道。 “那些小家伙太可爱了，要是有可能，我真想带几只回去当宠物，呵呵”，陈康杰则是显出了调皮的一面。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目前我们没有相关的禁止法律条文，只是现在要抓住他们可并不容易，要不，我让人帮着上山找找？”，劳伦斯领着他们往里走，口里意外的说道。 劳伦斯表现得有些殷勤，不管是不是真的还没有相关的禁止处境法律条文，对于本国国宝级的动物要被人拿去当宠物，作为一个政治家，竟然会支持，这真的是有些不容易。 “不用了，谢谢，呵呵，我就是那么说说而已，它们估计还是呆在大自然里面会开心很多，再说那些小家伙机灵着呢，也不是说抓住就能抓住的”，陈康杰在后面婉拒道。 其实就算陈康杰真的带了几只考拉回去，他估计也不会真的将它们当成宠物，因为他还没有侍养宠物的习惯和爱好。 “好吧，那就下次，要是你们再下次来的话，我也许能给你们准备好两只”，劳伦斯没有坚持，他在表现出殷勤的时候，并未将话说满。 “那我就先谢谢了”，陈康杰对着转头的劳伦斯拱了拱手。 “纳什先生，我们是不是今天回去啊？”，看到纳什时不时的看向自己，欧阳震华问道。 “我看，你们难得来一次，干脆就多呆一天再走吧，你们是到澳洲来投资的，我很关心我们这边的经济发展，大家应该有很多可以交流的地方，今天我们还没能好好聊聊呢”，劳伦斯作为主人，代替杰弗里.纳什回答，算是挽留欧阳震华他们。 杰弗里.纳什和劳伦斯是谈妥了，可是他们和欧阳震华还没谈过呢。纳什说服劳伦斯支持自己，除了劳伦斯自己的需要之外，另一个因素就是纳什将陈康杰他们当成了某种说服的筹码。既然是筹码，那么劳伦斯当然是想知道这样的筹码到底是否有分量啊。 欧阳震华没有急于回答，而是看了看杰弗里.纳什，言外之意是：“你的意思呢？”。 对于欧阳震华来说，什么时候离开都不要紧，他们是私人企业，又不是公职人员，有的是自由支配的时间。他只是想明白劳伦斯的挽留到底只是他的意思还是有纳什的意思在里面。 “欧阳先生，劳伦斯先生长期在财政部工作，具有很强的经济经验，是个政治经济学家，我觉得可以交流探讨一下，你看我们明早再离开，怎么样？”，杰弗里.纳什也用挽留回应欧阳震华的眼神。 劳伦斯曾经三十几岁就当了澳洲的财政部长，被誉为“财政青年”，不过他们要交流的内容一定不是和财政有关的内容，否则的话，是不必要找欧阳震华的，他们严格说起来和财政无关，那是政府机构的事情。企业只关心利润以及市场。 “欧阳总裁，我觉得可以，起码能多交一个朋友也是好的，劳伦斯先生和纳什先生既然都是这个意思，我们也没有必要那么急于离开”，陈康杰以建议式的口吻对欧阳震华说道。 陈康杰都那么说了，那么多留一天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欧阳震华顺着陈康杰的话只客气了一句就答应了。 劳伦斯准备用来招待的晚餐就比午餐丰盛多了，除了有美食，还有美酒，宾主都相谈盛欢，由于是私人场合，陈康杰和欧阳震华也没有矫情，直接吃了个饱。 晚餐之后，重要的戏码才正式开始。有了晚餐前的闲聊以及晚餐的融洽气氛，欧阳震华他们与劳伦斯的关系拉近了很多，交谈的内容是严肃的，语气却相当的随意，就像是认识已久的老朋友一般。 “欧阳先生，听纳什先生介绍说，你们此行是想在澳洲投资铁矿石开采和运营，并且资金实力十分强，是这样的吗？”，在劳伦斯的书房，他端着茶杯开门见山的问欧阳震华。 “确实如此，只是事情有些不如人愿，我们已经相当于是被排除在外”，欧阳震华的回答一点都不回避。 “那么说的话，报纸上登的有关消息是属实的？”，劳伦斯的问题很尖锐，也很直接。 欧阳震华看了杰弗里.纳什一眼后，点点头回答，“可以这么说，我们可以接受公平竞争后的失败，但是我们不能接受卑鄙的暗箱操作，而且，那还是以损公肥私的后果做出的选择”，劳伦斯的问题尖锐直接，欧阳震华的回答同样不遑多让。 欧阳震华之所以承认，那是他看到了杰弗里.纳什轻微的摇摇头。杰弗里.纳什是不想给劳伦斯留下坏坏的印象，他可以争取正常的上位，但是手段不能太过恶劣，否则的话，会引起劳伦斯的紧张和防备。 欧阳震华的坦然回答不但没有让劳伦斯反感，反而让他觉得欧阳震华值得交往。每个人都是宁遇真小人，不远接近伪君子。 “啪啪啪”，劳伦斯鼓起了手掌，“好一句‘能接受公平竞争的失败’，我很赞同这句话，这是君子该有的胸怀。我记得毛先生曾经有句名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对于你们的行为，我能理解”。 看不出来，劳伦斯竟然连曾几何时风靡整个中华国的口号都能说得出来。 “看来我们大家在认识上相似的地方确实很多，如果劳伦斯先生是商人的话，那么我们之间应该会有很多合作的机会”，陈康杰插了一句说道。 “呵呵，我虽然不是商人，但是未必我们就不能有合作的机会。不管是什么组织，离开了企业界的支持，都是不能稳定和壮大的”，劳伦斯笑着对陈康杰说道。 劳伦斯的书房很特别，有一个小椭圆形的会客区，他们四个人正好可以面对面的坐着，中间有一张小桌子放饮品。 “劳伦斯先生，如果你是西澳洲的州长就好了，哈哈，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进行商务谈判了，绝对会找到很好的合作路径”，欧阳震华开着玩笑说道。 说他是开玩笑，那是人家早很多年就已经做了联邦财政部长了，怎么可能会将目光放在一个下级政府的身上。 “我估计是成不了州长的了，但是纳什先生可以啊，再说了，一定要和西澳洲的州长才能有很好的合作路径？我觉得我们应该也可以”。 “愿闻其详，我们有什么合作路径”，欧阳震华没有接问题，都是将其原路抛回，等待劳伦斯来说。 第九百二十八章 帮助我成为总理 欧阳震华的反问太过严肃、认真和直接，劳伦斯一下子有点愣神，他没有马上就回答欧阳震华的话，而是与杰弗里.纳什对视着，要一个有着伟大政治抱负的人说出与外国商人的合作，怎么说都是有点难以启齿的。 以轻松略显玩笑的口吻说出一些带有请求性的话，劳伦斯可以不介意，然而现在他一旦直白的主动了，那其实就等于在以后讨价还价上处于被动的局面。 “劳伦斯先生，我们能够坐在一起品饮闲聊，这是一种缘分，也是一种新的机遇。我们双方在此之前没有什么利益纠葛，因此我觉得互相之间还是可以信赖的，不管能否进行合作，或者是进行什么样的合作，我都希望我们能够成为朋友。就像我们与纳什先生已经成为朋友一样”，陈康杰见劳伦斯有些许犹豫，身体略略前倾，坦然的说道，算是鼓励他。 “纳什先生已经给我介绍过，在我看来，你们确实是值得信赖的朋友。。。。。。我想知道，要是我们共同帮助纳什先生出任西澳洲的州长，你们想得到什么？”，劳伦斯没有说自己，而是先用杰弗里.纳什来作为引子。 实际上杰弗里.纳什已经将他与陈康杰他们的合作内容大致告诉了劳伦斯，这也是劳伦斯觉得很有希望而愿意与杰弗里.纳什形成联盟的原因。但是那毕竟是杰弗里.纳什的一家之言，能听听另一个参与方的想法和意见还是很有必要的。 “阿什伯顿河两岸的铜矿资源，并且是以现在的市场价格，我们不要求他做什么原则性的让步，我们的投资还是现金，让西澳洲真正的得到开发机遇和经济水平的实质性提高，就这么简单，我想这是很公道的”，欧阳震华娓娓说道。 这样的条件真的可以堪称公正，既帮助了别人，也不让别人有心理负担和承担风险。其实这就是一个交汇点，这个点是双方都需要的，作为完全相同的目标，那达成共识的可能性几乎是百分之百的。 “那就是起码要四百亿美元，这对西澳洲来说的确是十分难得的发展机遇，全州的经济水平会上一个大台阶，同时还能提供数万人的就业和州财政也会增加百亿美元，好处确实显而易见，你们是打算完全独资？”，劳伦斯作为曾经的财政部长，对这些经济数据并不陌生。 “如果能够独资，那当然最好，要是不行，我们也是很愿意接受合资开采条件的”，这是来之前陈康杰就定下的策略，因此欧阳震华能够直面回答。 “独资，那是基本上不可能的，这个方案想要获得监管机构的批准，很渺茫。这么大一块资源，怎么能够让外国企业独家经营呢？不管是从经济的角度还是从政治的角度，都不可取，合资是最好的办法，利益均沾，而且，最好是你们还不能控股，由完全本地化的企业来控股，那就好说得多了”，劳伦斯从更高层次的专业角度上建议道。 “奇怪，那为何理查德.科特怎么会愿意让日本人控股呢？”，欧阳震华很好奇。 “他也基本上不太可能那么干，别忘记了，他们之间并未签署任何的合同，不管你们得到的资料是如何获取，那都是不存在的事实。再说了，科特与工党的肖恩是好友，肖恩正是目前国际投资审批委员会的主席，这是你们所不具备的条件”，劳伦斯说出了他的理由，看得出来，他对理查德.科特的关系网很熟悉。 “呵呵，谢谢劳伦斯先生的建议，说得很有道理，看来我们真的不能独资，也不能控股。我觉得吧，这些都是可以商议的，关键是它要对我们以及合作方能够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只要合作方能够配合就行”，陈康杰从旁说道。 “这个到不是问题，完全本土的矿产资源公司不少，但是能够参与这么大项目的，只有必和必拓公司（bhp　billiton　ltd.　-　broken　hill　proprietary　billiton　ltd.），劳伦斯先生可以牵线搭桥”，纳什这个时候说话了。 “必和必拓公司的董事长安德与我都是1961年毕业于悉尼大学法律系的同学，他是个很不错的人，非常易于相处，有机会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劳伦斯这话算是应承下了。 这个原因也是杰弗里.纳什要寻求与劳伦斯合作的一个重要原因。他自己同样深知外商独资那么大一个项目是完全不可能，可是他又没有这方面的良好资源。科特可以找力拓，他就只能另辟蹊径，不断的排除下来，就只剩下必和必拓公司，对这家公司他说不上话，但是劳伦斯可以。 欧阳震华用右手捏着下巴沉思了一会，然后抬起头来说道：“这可以是可以，但是股份不能要求太高，起码我们也应该要有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 “这方面的具体问题，到时候可以同必和必拓公司那边详细洽谈，我不能代替他们做出决定”，劳伦斯果然老道，他的话都滴水不漏。 “先生们，我想这样的合作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我有所担心，必和必拓公司能够拿得出这么大笔的资金吗？”，陈康杰关键时候问了一句。 如果按照市价算的话，必和必拓公司需要出资起码超过两百亿美元，这可是一笔大数字。这家公司虽然很有实力，但是如此巨大的投入，容不得陈康杰不得不有所怀疑。 “这个似乎不用太担心，联邦政府应该会提供支持的，两百亿美元，你们应该没有问题吧？”，刚才是陈康杰担心人家，现在轮到别人反过来担心他了。 “独资的资金我们都能出，何况被减少了一半多呢？从名气上来说，我们默默无闻，但是我们拥有多种资金来源”，欧阳震华不屑的说道。 不就是两百亿美元而已，如果他们想的话，两千亿美金都能出得起，关键是要看有没有那么大的空间容得下那么多的资金。 “你们的资金不会有政府的投入吧？”，听说对方如此的实力超强，劳伦斯不免谨慎的问了一句。 西方国家，不管是对中华国是什么态度的人，似乎都忌讳与中华国的国有资本进行合作，如果只是贸易和商品的往来，那还好一些，如若牵扯到重大的经济合作以及军事和高科技，那都会引起不必要的担心。 不难预想，这都是美国人的意思。几乎所有的西方国家都与美国有着密切的关系，而美国是内心最不希望中华国崛起的国家，他们担忧这个最具有潜力与之抗衡的国度发展强大，以至于危机到它的全球影响力和实际利益。真是基于这个原因，就使得其他国家不得不考虑到美国的关切。 这是很好理解的，民间资本不受政府约束，是自然状态的经济行为，但是国有资本则不同，很容易被转化成政治行为。就算我们的政府一再表示不会有这方面的情况，然后西方还是很忌惮和防范。当然了，陈康杰不反对通过经济的作用来提高国家的政治影响力，这在全世界的国家中，基本上都是通行的做法，只不过有些国家做得高明，有些国家比较表面化罢了。只是对于陈康杰来说，现在还不是采取那种模式的时候，我们的经济还没有强大到可以和美国抗衡，因此其他国家在中美两国之间，是很容易做出选择的，也就是这样，陈康杰才一直在表面经营上尽可能的和政府以及军方保持距离，只有这样，才能在走出去的战略上减少更多无端端冒出来的阻碍。 “政府的投入？不不不，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我们是完全市场化的投资公司，只对出资人负责。我们的经营活动完全是自主的和自由的，香港是个自由的城市，金融市场很发达，不缺这点资金，再说了，我们对政治不感兴趣”，欧阳震华澄清道。 “那就好”，劳伦斯松了一口气，他或许不是因为欧阳震华他们能够拿得出那么多的资金而放心，陈康杰觉得他反倒更多可能是因为他们对政治不感兴趣而放心。 “我们只为追求经济利益而来，我们是不折不扣的商人”，欧阳震华再次给劳伦斯一颗定心丸。 “那么我想知道。。。。。。如果帮助我成为总理，你们想得到什么？”，等欧阳震华补充完了之后，劳伦斯咬了咬嘴唇，下定决心一般说道。 “帮助你成为总理？”，欧阳震华表现得很惊讶，这完全是直发的情绪，和陈康杰没有关系。 刚刚才说了自己对政治不感兴趣，现在对方却提出这样的要求，再说之前也没有和陈康杰就这方面的可能性商讨过，欧阳震华能不吃惊才怪。即便他们没有无礼的要求，帮助他人成为一个国家的首脑，这对政治的牵涉还不深？那要什么才叫深？ “是的，帮助我成为总理，你们有这个实力”，欧阳震华的惊讶劳伦斯很满意。 第八百九十三章 这是我们的条件 “劳伦斯先生，澳洲是一个大国，要成为一个大国的首脑，应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我们对政治一窍不通，不知道我们怎么样才能帮助你出任总理之职呢？似乎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嘛，我们能有那么大的能量吗？欧阳总裁，你觉得呢？”，陈康杰并不想那么容易就上钩，这个问题有点大，还需要磨合磨合。 “对，对，对，我也这么觉得，劳伦斯先生，你怎么会觉得我们可以办到？”，欧阳震华看了陈康杰一眼，连连点头附和道。 “呵呵，陈先生，我听纳什先生介绍，你是欧阳总裁的助理，很有智慧，难道你会不明白吗？”，劳伦斯微笑着面向陈康杰，激励式的问道。 “那是纳什先生夸奖了，不敢当，不敢当，恕我愚钝，确实不太明白”，不管陈康杰是否真的明白，他都会这么说。 “你们能够助成纳什先生，怎么可能会不明白怎么帮助我呢？呵呵，不会是对我在诚意上有所怀疑吧？”，劳伦斯总算是向挑明的方向迈进了一大步。 “劳伦斯先生，这是完全有所不同的，我们与纳什先生，那是目标一致，我们可以在一件事情上共同努力，从而实现双方需要的利益，这使得我们具有天然的合作基础。说实在的，我们不怀疑先生的诚意，既然能面对面坐着，这就是不用怀疑的。可是依然不得不说，一个大国首脑的重要职务，真的不是我们商人敢于去设想的”，陈康杰迎着劳伦斯的目光看过去，不卑不亢的说道。 按理说，陈康杰说出这样的话，劳伦斯应该不高兴才对，可是等陈康杰说完了，劳伦斯不但不生气，还显得有些开心。 “呵呵，呵呵，目标嘛，是可以殊途同归的，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们就找不到同样的目标呢？你们是商人，我是政治人物，看起来我们不太相关，可是实际上我们又有着很强的相似性，关键就是利益，只要寻找，就一定能够找到利益的交汇点。再说了，你们即便取得了阿什伯顿河两岸铁矿石的开采权，在实际的操作中，要是没有联邦政府的配合，你们也极可能会寸步难行，那牵扯到许可证，土地划拨，大型基建建设等等，这都都是联邦政府能够插手的地方”，劳伦斯的话可以说放之四海而皆准，但是不得不承认，确实有很真的正确性。 一个真正好的政治家，都不会真的与商人间隔太远。可以这么说，一个不尊重企业家的政府是很可怕的。人们常说，一个大企业就是一个王国，这个王国甚至比某些小国家还影响大。有了这个基础，政治家和企业家的相似性确实很强，管理方式可以互相借鉴，最主要的是，互相都是为了某一群人的利益在努力工作，只是在一般的范围上，企业涉及到的人口要少一些。 杰弗里.纳什心中激荡的就在一旁端坐着，他插不上话，只能听。杰弗里.纳什此时心中什么想法都有，激动与好奇同在。激动的是，虽然欧阳震华他们与劳伦斯还未达成统一的目标，但是俨然大家已经在向同盟的方向迈进，至少都没有将他当成外人，要不然也不会在他在场的情况下谈这么敏感的话题。 如果要避开纳什，确实很容易做到，劳伦斯一个借口就可以。不过他并不想这么做，那么干的话，利大于弊。首先，欧阳震华他们是杰弗里.纳什带来的，就算避开了，也难保欧阳震华他们不会将这些话转述给纳什听，那样反而会带来不必要的猜忌。第二，劳伦斯想表现自己的人品，一个敢想敢说的人，起码算半个君子，只有这样才能赢得对方以及纳什的信任和精诚合作。他要是故意避开纳什，那会给人留下过河拆桥的恶劣印象，这种形象的人，那几乎是所有人都不耻的。 劳伦斯好奇的是，陈康杰他们到底会提出什么样的条件，在他想来，如果能够真的帮助劳伦斯实现目标，他做了一国首脑，那就可以狮子大开口。结果他没想到陈康杰他们提出的要求会是那么的奇怪。 “劳伦斯先生，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大家直来直去的吧。我们在澳洲没有任何的影响力，想必你是知道的，因此在人脉以及其他的工作努力上，我们确确实实帮不上忙，但是有一点我们是可以的，那就是资金。如果你需要资金，不管开出多少，我们都会尽全力给予配合，这是我们的诚意所能表达到的最大地方”，欧阳震华站了起来，在三人的面前踱步几下，转过身体，正对着陈康杰，背对着劳伦斯和杰弗里纳什，好像是在思考，但是还没有三秒钟，他就转身坦率的说道。 就在欧阳震华将对方的目光挡住的时候，陈康杰微微点了一下头，欧阳震华就心有灵犀一点通的知道该做什么态度了。 “呵呵，欧阳先生够爽快，那我就也直说了”，劳伦斯伸出两根手指头，“我需要两样，第一，当然是资金，这可不是政治献金，那是不合法的，纳什先生知道，我们是不能接受大额政治献金的，特别是这样的资金是来自海外。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你们能够在澳洲投资农业项目，包括畜牧业，不是道你们有没有兴趣？”。 “那第二呢？”，有第一就会有第二，对于第一条，欧阳震华不置可否，他相信他将劳伦斯的话问完后，陈康杰一定会发表看法的。 “第二嘛，那就是要借你的助理用一用”，既然对方不反对第一条，那么劳伦斯就接着说出第二条。 “我？”，陈康杰指着自己的鼻子吃惊的问道，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劳伦斯会将他给联系起来。 “是的，没错”，劳伦斯笃定的点点头。 “劳伦斯先生，第一条，我觉得我们可以商议，投资农业，那是会带来良好利润的，我知道澳洲三分之二的国土都适合农业和畜牧业的生产，可是借用我的。。。。。。助理，这个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啊！”，大家都好奇，杰弗里.纳什同样的，只是欧阳震华可以直接将自己的疑惑问出来。 刚才陈康杰还在思考，劳伦斯为何会需要他们投资农业，结果他想到地理上对澳洲的两个别称就明白了，澳洲被称为‘坐在矿车上的国家’和‘骑在羊背上的国家’，这两样产业在澳洲都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在对外贸易中，占据的份额都相当大，陈康杰他们已经决定要投资铁矿石了，那么为了国家的经济着想，劳伦斯自然很想陈康杰他们也能进入这个领域。另一方面，既然澳洲适合发展农业产业，那就会有数量可观的农民，这些都是选民，劳伦斯是想将与其他党派的竞争从城市引向农村。这个问题还未想明白，劳伦斯的第二个要求已经使得他没有心思再想起来了，他得转移思考为何劳伦斯会提出那么一个荒唐的要求。 “呵呵，我觉得很合适，就看陈康杰愿意与否以及欧阳先生是否成全了”，劳伦斯高深莫测的笑着说。 劳伦斯越是这么的笃定，陈康杰越是担心，突然，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难道劳伦斯知道了我的身份？”。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要不然的话，那是无论如何都说不通的，哪一个政治人物会那么需要一个企业家的助理来帮忙的呢？之前闻所未闻。 陈康杰猜得不错，劳伦斯确实是知道了面前这个不帅又不太有气质的人是经过化妆的，他实际上就是大名鼎鼎的k.j.chen和陈康杰的总和，至于劳伦斯是怎么知道的，别人不清楚。 “我倒是没有什么意见，我愿意”，陈康杰为了欧阳震华能够好说话，自己先表明了态度。 “陈先生都没意见，那我似乎也只能赞成，呵呵。先生的两个要求我们都答应了，那么现在也该谈谈我们的诉求了”，欧阳震华很懂得怎么与陈康杰进行配合。 劳伦斯伸出右手手掌，“这是自然，请说”。 “犯法的事情，劳伦斯先生您可能不会愿意做，我们就来做一个难度有点大，但是不算犯法的事情。我们想买下澳洲的一个岛，这是我们的条件”。 “买岛？这个似乎你们现在就可以的啊”，欧阳震华的诉求劳伦斯和杰弗里.纳什都想不明白，这时候纳什抢着发了一次言。 澳洲四面环海，岛屿众多，将某些没有太大价值又不便开发的小道卖给富商，这是多年前就已经有的事情。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政府不但能够得到一笔不菲的资金，还能够吸引投资，几乎买下岛屿的富商都会考虑在澳洲进行各种各样的投资，将这里看做是自己的第二家园。因此纳什才会说现在就可以。 澳洲专门有一个委员会评估所卖岛屿的价值程度，以及决定是否能够将岛屿卖出，只是这样的合同需要得到总理的批准，因此总理在这上面有相当大的发言权。 第九百三十章 买岛意 “你们想买的是哪个岛？”，劳伦斯要谨慎一些，他想到欧阳震华他们也许是像其他富豪一样购买一个带有沙滩的小道修建度假别墅，但是他又隐隐的觉得不会是那么简单，要不然对方也不会将此作为条件。 “圣诞岛”，欧阳震华吐出这三个字。 “哦，圣诞岛，那里与珀斯相隔有2600公里，与你们国家的距离也超过三千公里，你们要那个岛干什么？”，杰弗里.纳什对圣诞岛很熟悉，那是因为圣诞岛目前只开通了从珀斯到当地的包机航线，而且圣诞岛的外贸主要就是与澳洲发生，作为主管商务的官员，纳什熟悉一点情况是情理之中的，只是他搞不懂那么遥远的一个岛，陈康杰他们为何会感兴趣。 “你们的要求我记下了，不过这个事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急不得，现在我可不敢答应什么”，劳伦斯知道轻重，晓得陈康杰他们是以圣诞岛作为条件，他的积极性瞬间有所降低了。 “呵呵，我们知道这事不容易办，没关系，可以再讨论”，陈康杰看出来劳伦斯的为难，因此也不紧逼，装得若无其事一样，实际上他这次来澳洲的核心目的就是这个道，其他的投资都是其次的。 在这个条件上出现了一点点卡壳，那后面的交流就多少有点点索然无味了，大家又聊了二十多分钟，劳伦斯就以陈康杰他们次日一早要赶路为由建议他们到客房休息去了。 “杰少，我还是不明白，你怎么就想得到这个道，就我所知，这个岛屿大部分是崎岖的山地，只有东北部的飞鱼湾（flying　fish　cove）平坦一些，居民也主要是住在那里，靠近港口和机场，上面原本有丰富是磷灰石矿，但是几十年下来，已经被澳西两国合营的圣诞岛磷酸盐矿开采有限公司开采得差不多了，周围是有丰富的渔业资源，难道你想捕鱼？我觉得如果是买入那么一个岛来建度假地的话，有些不合适”，一直以来，欧阳震华都不知道陈康杰要这个岛屿的意图，陈康杰也没法说。只是陈康杰想要，欧阳震华自然会在这个岛屿上做一些功夫。 欧阳震华与陈康杰就在小木屋二楼的阳台上面对面坐着，今夜天空中繁星点点，似乎在山里面看天空会清晰很多，山风吹来，树林沙沙作响，让人觉得很是清凉，头脑也清醒了不少。 “这个以后你会知道的，现在我就是想拿下这个岛，为了它，再多的金钱也在所不惜。其实这个岛的旅游资源是很丰富的，就算是作为私人度假地，也很有条件。首先，这里有机场，有港口，便于交通到达，其次，上面有近千人，这些人可以转化成提供服务的工作人员，而且大部分是华人，大家有天然的亲近感”，陈康杰没有说明自己的真正目的，但是他还是解释了这个地方并不是一无是处。 “那就是一个独立王国的了”，能在一个单独的地方拥有近千手下，欧阳震华之前还从未想过，有些惊讶。 “呵呵，我又不当皇帝，搞什么独立王国啊，圣诞岛上虽说最高的山峰摩雷山(murray　hill)达到了海拔361米，起码植被保存完好，百分之70的面积都成了国家公园，气温变化不大，有淡水，真的是个不错的地方”，自从找到这个地方后，陈康杰就没少关注这个岛屿的有关信息，可以说，他了解的比欧阳震华所知道的要深得多。 “就是距离太远了”，陈康杰说得不管怎么好，欧阳震华还是觉得不太好。 “离我们国家距离远，但是并不是离所有国家都距离远啊”，陈康杰看着远处的山影轻轻的说道。 “是啊，离千岛之国的兆瓦岛只有三百多公里。。。。。。”，欧阳震华自己默念道，说着说着就感觉有所顿悟，但是又依然不清不楚，“离他们近有什么用呢？有什么用呢？我们在千岛之国没有太大的利益啊”。 “有些利益不是眼睛能看得见的”。陈康杰依然远眺，但是欧阳震华的默念一字不差的清晰进入他的耳朵里。 “哦”，欧阳震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杰少，那你说，劳伦斯为什么不愿意答应我们的要求，我们是买，又不是白要，他一开始不是还主动问我们嘛，显得很积极，后面却有点打退堂鼓了”，欧阳震华有些抱怨起来。 “我们要理解他，出卖国家领土的事情，就算是一般人，也不会那么爽快做出决定，何况，圣诞岛这个地方的情况有点特殊。。。。。。欧阳大哥，你看，那座山的影子像不像一个人头？”，陈康杰说到一半，突然伸出指向远方跳跃问道。 “啊，哦，还真是有些像”，欧阳震华有点跟不上陈康杰的变化，等他循着陈康杰手指的方向望去，确实发现那山的影子真的很像一个老头，只是他关心的方向没有陈康杰那么奇特，他还是比较关心圣诞岛，“杰少，情况有什么特殊？你给我说说”。 陈康杰收回目光，回过头来，“首先，这个岛的面积不是一两个平方公里，而是足有135平方公里，面积不小。再说那也不是一个荒无人烟的荒岛，上面有居民，里面不少人都是有澳洲国籍的。第三，这个岛几经易手，先是归英国人，后来并入新加坡，二战期间被日本人占领，二战后再次归属新加坡，那时该国还未完全独立，五十年代末，这个岛竟然以260万英镑的价格就卖给了澳洲，可以说，这个岛的历史是很曲折的，对于这么一个地方，劳伦斯不敢轻易就答应，那是很正常的，起码国内反对的声浪就不会小，换成你，你能不考虑考虑吗？”。 “原来这样，那还真是不好下手”，欧阳震华恍然一般的静静说道。 此时，楼下的花园里多了一个人，在廊灯的淡光照耀下，上面的陈康杰发现是劳伦斯在散步。 “看来劳伦斯就在思考了，走，我们下去和他再聊聊”，陈康杰率先站了起来。 欧阳震华跟着站起，趴在围栏上向下看了一眼，也跟着陈康杰下了楼。 陈康杰基本上猜中了劳伦斯的想法，这个决定确实不好下。有欧阳震华和陈康杰他们的支持，劳伦斯盘算着自己赢面会大增，但是，如果贸然出售圣诞岛，竞争对手一定会给他戴上某个不好的罪名和帽子，那种情况，他即便获胜了，也会严重影响执政的稳固性。 但是要是不答应，那么对方只会帮助杰弗里.纳什，和自己没有多少关系。虽然他说项目就算是成了，也需要联邦政府的配合，实际上这是没有任何价值的，就算是不为别人，单单为了杰弗里.纳什和抓住西澳洲的执政权，他也会尽力提供配合的帮助。 同时呢，劳伦斯也不得不思考陈康杰他们购买这个岛屿的意图。刚才他将圣诞岛的地理位置和资料又翻看了一遍，这里的地理位置十分的特殊。表面上看起来，这里的自然资源已经不多了，但是他总觉得陈康杰他们有什么特别的目的。 “劳伦斯先生，这么雅致啊，那么晚了还欣赏夜景”，到了楼梯口，陈康杰就将位置和欧阳震华换过，因此最先朝劳伦斯走去的是欧阳震华。 欧阳震华的语气很随和，没有显示出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外面凉爽，一时睡不着，所以出来转转。欧阳先生，陈先生，你们怎么还不睡呢？明早你们可是要赶路的啊！”。 “无所谓的，呵呵，我们的时间比较自由，也未必就要那么着急着赶回去”，之前他还在问杰弗里.纳什什么时候回去，现在又变得不着急了，商人的转变还真是快，“难得和劳伦斯先生认识，多聊聊也无妨，再说了，到专机上，我们依旧可以休息的”。 “呵呵，谢谢，请坐”，劳伦斯请欧阳震华他们在院子里的一张木桌边坐下来，“明天下午我也要回悉尼去了，选战即将进入白热化阶段，我得回去处理很多事”。 “那就祝劳伦斯先生马到成功，相信贵国的选民一定会做出明智的选择”，欧阳震华客套的说道。 “欧阳先生，能否告诉我，你们为何要购买圣诞岛，你们打算将它开发成什么作用功能？”，劳伦斯很清楚自己胜算几何，因此没有就欧阳震华的祝福发表意见，而是又将话题扯到了之前的交流上。 “我们打算将其开发成一个优美而豪华的旅游度假岛屿，随着我国的经济日渐发展，富裕的人数越来越多，大家对于外出旅游度假很快会有井喷式的增长。海岛相信会是高端客户的一种理想选择，为此，我们打算做这方面的长期投资，相信会有不错的利益回报的”，陈康杰没有实话实说，而是找了一个看起来勉强算是说得过去的理由。 对陈康杰来说，取得岛屿的所有权才是关键。等我得到了，那我拿去做什么，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里面不存在什么变卦不变卦的，何况计划总比变化快的嘛。 第九百三十一章 是谁透露身份 “如果是那样的话，其实你们没有必要选择圣诞岛，我觉得诺福克岛和豪勋爵岛会更加的合适，利于开发，除了能吸引中华游客的话，西方游客也是不错的潜在目标，气候和地势都很不错”，劳伦斯帮欧阳震华他们提出了新的建议。 对于劳伦斯建议的这两个岛，陈康杰无论如何都是不会同意的。其原因不在于其自身条件是否适合开发成旅游资源，而是这两个岛屿都在澳洲的东面，距离布里斯班都还有数百公里到一千多公里不等，这样的地方，不是说没有价值，而是说暂时买来毫无用处。 “你说的诺福克岛和豪勋爵岛都不错，但是从条件上来说，不如圣诞岛那么优越。例如豪勋爵岛，自然景观相当秀美壮观，然而面积只有17平方公里，根本不适合大规模修建。诺福克岛与之相比面积大了一倍，上面有机场和港口，看起来基础条件是蛮好的。但是这个地方谁能卖？就我所知，诺福克岛实行高度自治，上面的行政，立法和司法都是独立的，1979年还与你们协商达成了《1979诺福克岛法案》，具有宪法的功能，你们对其只是具有主权而已，实际上真正的事物还是岛上两千多人选出的9人负责。我们能买，说实话，你们未必能卖”，陈康杰没有一味的就咬口非要圣诞岛不可，而是用事实和道理一一驳斥了那两个岛不适合的原因。 陈康杰娓娓道出的详细资料让劳伦斯有些哑口无言。 陈康杰自从盯上了圣诞岛后，就对澳洲的岛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许多重要岛屿的资料他都看过，而且他这人记忆力还很好，看了一遍基本上就不会忘记。 “这个。。。。。。这个。。。。。。陈先生还真是博闻强记，对我国的历史和地理都了如指掌”，劳伦斯尴尬的带些结巴说道。 “因为我对这个国家有着很不错的好感，从而使得我愿意去学习一些有过这个美丽富饶国度的历史和资料。我始终觉得，澳洲是最适合人类生活的地方之一，地广人稀，政治开明，文化开放，政策宽和，气候宜人，风景如画”，陈康杰半真半假的说道。 “谢谢，谢谢你的好感，我们欢迎你移民过来居住。。。。。。或者过来开演唱会或者拍电影也是不错的，如果想静下来写书，相信也会有适合的题材”，劳伦斯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炯炯的盯着陈康杰说道。 劳伦斯的话让欧阳震华以及陈康杰都大为惊讶，两人呆着对视了一下，都从对方那里看不出所以然来。 很明显，陈康杰这是被认出来了，而且还被认得十分彻底，要不然，劳伦斯不会说出那么清晰的话。 陈康杰和欧阳震华都很纳闷，到底是谁泄露了他的身份。按理说，陈康杰已经将自己易容到如此普通人的程度，是不可能会有人通过样貌将他认出来的，但是现在劳伦斯已经明确无误的知道他是谁了，那么问题到底是出在哪里呢？ 陈康杰一开始怀疑过自己身边的人，然而在一一的筛选之下，都被她给排除了。欧阳震华他们没有这个可能，作为最早跟随自己的人之一，这么多年来，其忠心是不容置疑的。萨米多夫他们，是第二批跟随的保镖，这些人也不可能，根本找不到可能的动机。至于谭军和王伟他们俩，陈康杰一瞬间有怀疑过，但是很快还是消除了那样的念头，他们根本没有那个必要啊。先不说谭军已经和陈康杰谈过了，即便他说的是假的，那要透露也是往国内的上级透露啊，怎么会透露给澳洲的一个政治选举者？一点必要都没有。至于欧阳震华，陈康杰压根儿那样的念头产生都没有产生过。 如果都不是这些人放出的消息，那么问题又会是出在哪里呢？劳伦斯怎么可能会在接触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拿定了他的身份？ 既然想不出来，自己又那么的惊讶和好奇，想知道答案的话，陈康杰就只有不耻下问了，“劳伦斯先生，似乎我们之前根本没有接触过，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这似乎很不合理”。 陈康杰原本还想试探一下，假装不承认，给劳伦斯说：“您是不是认错人了啊？我怎么有那样大的能耐？”。但是当他看到了劳伦斯那笃定的表情，陈康杰自己刹车了。 对方既然已经十分的肯定了，自己那么说，不但是徒劳的，还显得自己虚伪，干脆坦率一点，还能增进互信。这次来澳洲能认识劳伦斯，陈康杰觉得这是极大的收获，因为如果历史不加改变，这人真的会成为政府的首脑，别看他现在的支持率不算高，然而事情的发生往往会出乎我们自己的预料，就像这次陈康杰觉得不会有人认出自己一样，现在不也是被揭穿了嘛。 “呵呵，我还以为你会否认呢，没曾想，我错了，你的坦率和耿直增加了我对你的好奇和好感，我相当喜欢你”，劳伦斯没有回答陈康杰的问题，反而是笑着说道。 劳伦斯不想回答陈康杰的问题，可是陈康杰却十分想知道答案。 “劳伦斯先生，谢谢你的厚爱，可是你还没告诉我，到底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我这个样子难道变化还不够大吗？”，陈康杰追问道。 “不，不，不，变化很大，可以说，完全就是两个人，我们之前虽然没有这么近距离的面对面过，但是在电视上和杂志上看到你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如果不是有人告诉我，你就算亲自告诉我你的身份，我也不会信的，反倒可能将你当成骗子”，绕了半天，劳伦斯还是没有说出他是怎么知道有关陈康杰身份的。 “这就是你将两个要求中的一个说成需要我的帮助的原因吗？”，见劳伦斯还是不回答，陈康杰没有再进逼那个问题，而是暂时的绕个弯，缓上一缓。 “是的，没错，如果你能在选举的时候出现在我的阵营，那么一定会影响到数量不菲的年轻选民，估计很多不会参加投票的学生选民为了你，都有可能跑去投票站，呵呵，只是你得以真面目出现才行”，劳伦斯对于他的设想毫不保留，从他的话语中，似乎他将陈康杰的能量看得比他们的投资行为看得还要大。最后他还轻松的开了个小玩笑。 这个有一定的道理，投资，特别是大额的有关农业项目投资，是需要一定的时间周期的，加入想依靠那个来赢得选举，时间上很是来不及。 而明星效应就不同了，效果立竿见影。在不少依靠选举执政的国家，每到选举的时候，政客们都会找一些明星前来站台，有些明星还会再媒体上发表自己的支持见解，从而试图影响到他们的粉丝的投票倾向。例如美国就是如此，一到大选时，不少好莱坞明星就会站出来的。 只是一般情况下，政客们都不会找国外的明星，因为这些人不是本国公民，不方便发表自己的政治见解。客观点说，别人的竞选纲领和竞选承诺与之一点关系都没有，增加工资不会增加到他的头上，减税也不太会给他带来多少额外的好处，外国明星们何必又要去做这个很有风险的事情呢？弄不好就会被贴上乱说话和干涉别国内政的标签，大多数的国家都不太喜欢这种到处插手的人。 “劳伦斯先生，我就算是有心，可能我也帮不了你，因为我不是澳洲的公民，我是没办法发表我的政治见解和倾向的，想必这点你是了解的，那样做，给我带来的风险很大”，陈康杰将实际情况直白的说出来。 劳伦斯站了起啦，走到陈康杰的身后，“我当然知道，那不但对你不利，对我也不利，但是我觉得你什么都不需要说啊，你只需要提供文艺演出就行，给我们的竞选造势大会增添一丝娱乐色彩。再说了我们是朋友，你和我有一些亲切的举动，也是自然而然的嘛，所有有关政治的话，你一句都不需要说”，劳伦斯又不是傻瓜，陈康杰能想得到的情况，他当然也不会没想过。 陈康杰是一句有关政治的话都没说，但是他本人的出现，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媒体会替代说出额外的意思。这就会对选民有一定的倾向引导，尤其是年轻选民，他们对于政治还是陌生的，并不太关心，他们只知道自己喜欢的偶像站在了谁的身边就是支持谁。 在全世界的范围来看，能对年轻人带来巨大影响力的，非迈克尔.杰克逊和陈康杰莫属。而对比之下，陈康杰又比迈克尔.杰克逊合适，一个如日中天，一个已经渐渐消去。更关键的是，陈康杰背后的势力是支持劳伦斯的，只是他们不会出面，这才将陈康杰的身份给予告知。还有一点就是，陈康杰之前从未参与过这样的活动，会给大众带来极强的新鲜感。 “那你得答应两个条件，第一，那就是告诉我是谁将我的消息透露给你，第二，就是我们要购买圣诞岛”，假如仅仅是那样，那么陈康杰倒不抗拒，不过他还是很关心自己的信息安全以及要获得那个岛屿。 第九百三十二章 三人握手 “这个。。。。。。谁透露你的信息。。。。。。让我说的话，你很让我为难啊，我答应过他们要保密的，如果我说了，有些不好吧？”，劳伦斯表现出为难的样子。 “如果我的信息安全都不能保证，我还怎么与你合作啊？”，陈康杰无论如何都要知道答案，语调冰冷的问。 劳伦斯沉默了一会，稍作犹豫之后，还是妥协了，“哎。。。。。。是你们的外交部门告诉我的，我能说的仅此而已”。 “什么？是他们？真是太岂有此理了，完全出乎我的预料之外”，陈康杰怎么想也想不到这会是政府的杰作。 外交部门的驻外单位，一定是得到了国内的某种指示才会那么干的，要不然的话，他们一方面没有必要这么做，另一方面，他们甚至连掌握陈康杰的行踪都难，没道理会知道他来到了澳洲，并且还无缘无故的将他的信息透露给了劳伦斯。 陈康杰先暂时压抑住内心的不满，与劳伦斯将眼前的事情谈完先，事后再找有些人算账。 “该说的就是这样，换成我，我可能也会不高兴，不过我觉得他们是在帮助我们，难道不是吗？”，劳伦斯自我安慰的对陈康杰劝道。 现在谈话的主动权完全在陈康杰与劳伦斯的手中，欧阳震华反倒成了配角，大多数时候处于只能倾听的状态中。 “也许是吧，谢谢你替我保密”，陈康杰不由得点点头。他指的是劳伦斯没有在杰弗里.纳什在场的时候说出他的秘密。 “不客气，这是必须的，我同时也答应过他们，不会随便透露你的有关情况。对了，你们之所以想拿下圣诞岛，没有政府的意思吧？”，劳伦斯自己又将话题扯回到原有的轨道上来。 “没有，一点都没有，那就是我们的意思，不要因为我们的政治因素就以为我们是受到谁控制的，你看，陈先生的信息被透露了我们都不知情”，欧阳震华这时候说道。 “请不要介意我会如此问，因为圣诞岛距离巽他海峡(sund　strait)太近，战略位置十分重要，我可不想因为这事惹得谁不愉快”，劳伦斯隐晦的说道。 陈康杰清楚，劳伦斯所说的“谁”其实就是指美国人。美国不管嘴上怎么说，为了遏制住中华国的强大和扩散起影响力，将中华国从北到南几乎所有的进出大洋的关键海域都监管起来。例如在马六甲海峡，美国除了拥有樟宜军事基地之外，还在迪戈加西亚岛建立了军事基地，该基地位于印度洋中部，可支援中东和波斯湾，监视和控制印度洋海域，基地拥有港口、海军航空站、通信站和其他后勤设施。 可以说，美国从北到南的第一岛链已经将中华国死死的掐住，别说民用，就算是中华国的海军，也一直被限制在浅海区，进不了大洋，很难成为蓝水海军。 如果说以前我们还没有意识到海洋的重要性的话，那么从进入90年代开始，随着我们的对外贸易日渐紧密和加强，我们已经意识到了海洋对我们的重要性。海洋不但给了我们便捷的运输条件，还蕴藏着比陆地显然要丰富得多的自然资源。二十一世纪的经济，已经越来越和海洋紧密的联系在一起，作为一个拥有漫长海岸线的大国，如果我们要强盛繁荣的话，那就必须得进到大洋中，商船可以通过海洋将我们同世界各经济区连接起来，海军又需要保护我们海上贸易的安全。 巽他海峡因为地理的自然原因，它虽然链接太平洋和印度洋，但是目前被使用的频率远远没有马六甲海峡那么大，只是谁也不能保证未来这个地方不会成为一条重要的交通咽喉通道。尤其是在军事上，美国在巽他海峡地区还未建立军事基地，一旦这个地方被利用，那就是一个不小的麻烦，劳伦斯也许所担心的正是这个原因。 应该说，起先陈康杰确确实实没有意识到圣诞岛在这方面的作用，他只是想借用这个地方处理两年后在千岛之国发生的悲惨事件。然而后来他也意识到了这方面的重要作用，这为中华国的崛起开辟出了一条新的道路。 澳洲虽然是个独立的国家，国土面积辽阔，经济实力不弱，人民的富裕程度很高。但是他也有弱点，那就是人口少，从而导致了综合国力并不高，在安全上，并不能够完全自保。因此，基于意识形态和文化思维相同的考虑，澳洲的安全保护相当大的程度依靠的是美国的力量。 “呵呵，劳伦斯先生，您多虑了，我不是政客，也不是军人，我就是个小人物而已，想的没那么远”，欧阳震华发自内心的说道。 “欧阳先生可不算是小人物，起码在经济实力上你可不算哦，呵呵，对了，陈先生，您怎么成了欧阳总裁的助理了呢？很匪夷所思哦”，这个问题一直萦绕着劳伦斯。 陈康杰原本是个明星，现在一下子转换成了一个大企业家的助理，这样的问题换成谁都会好奇问出来的。 “也无需隐瞒你，其实我和欧阳总裁老早就认识，大家是朋友，有时候我给提一些建议，有时候他又给我提供帮助，这次到澳洲，我原本是好奇所以跟着来玩的，没想到会遇到那么多的事情，认识那么多的人”，陈康杰避重就轻又虚虚实实的说道。 “哦，原来如此，不过你要是做商人的话，相信你的成就一定空前的非凡，呵呵。你们的技艺真是太神奇了，居然有如此高明的化妆术，以前我还以为好莱坞的化妆术就是最棒的了呢”，劳伦斯端详着陈康杰的脸，由衷的赞叹道。 劳伦斯显然理解错了化妆术和易容术的区别，从表现上来说，易容术也属于化妆术的一种，但是他们的区别还是很明显的。化妆术只是改变表面上的反应风格，而易容术则带有内在改变的意味。好莱坞的化妆术只是在一个人的皮肤表层做涂抹和改变，陈康杰的易容术则是连同皮肤的内部都一起发生变化，他使用的药水是沁浸到皮肤里层了的，从而达到由内到外的天然改造效果。 陈康杰当然是不会去向劳伦斯解释这些的，“中华国的历史博大精深，我们的祖先一直以来都在不断的创造，只是我们一定程度上缺乏将其科学化和合理化的能力而已。劳伦斯先生，照这么说的话我们是不是就算形成共识了？”。 “这只是你们与我之间的共识”，劳伦斯强调了一句。 “那是自然，这事也就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只是。。。。。。好像纳什先生也是知道的哦”，欧阳震华应承道。 “没关系的，他那边我有办法”，劳伦斯说得很肯定。 那倒也是，作为劳伦斯这样的人，要是他没有办法控制住，应该是不会与他走那么近，而且还当着他的面说出那些话来。 至于劳伦斯有的是什么办法，那就不是陈康杰他们所关心和应该知道的了，反正等岛屿拿到手，就算有麻烦那也是他劳伦斯的，与陈康杰他们牵扯不上什么。 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写什么协议或者合同的，那等于是授人于柄，劳伦斯知道，如果自己写了什么，就等于是自己的把柄完全掌握在对方的手中，他怎么会干那样的傻事？。陈康杰他们也知道这个道理，因此只能将这个所谓的共识当成君子协定，只能考彼此的信任来落实，假若非要对方留下点什么证据，那反倒会将对方弄得退缩，从而失去这笔交易。 “那有关这个岛屿的交易价格。。。。。。记得当初你们是260万英镑买下来的。。。。。。”，欧阳震华从商人的角度试探道。 “现在情况大不一样了，以前的价格和现在是没办法对比的，至于到时候会是以什么价格成交，那还得经过评估，并且要有一整套完善的方案，特别是处理好岛上的居民。等我胜出了，我会尽力促成此事，要是我未来还是现在的我，那么估计我也是爱莫能助的，所以，现在谈这些为时尚早”，老谋深算的劳伦斯自然不会那么轻易就范，他的利益还没有兑现的情况下，具体的事宜他都不会做任何承诺的。 “劳伦斯先生说得对，要给国民有个交代的话，是需要完整的评估，先生放心，欧阳总裁想必不会让你难做的，希望大家能够合作愉快”，明事理的陈康杰赞成劳伦斯的意见，说完之后，他还朝对方伸出了右手。 劳伦斯先生将自己的右手伸出来，与陈康杰紧紧的握在了一起，欧阳震华就像配角一样也将自己的右手搭在两人的手上，这一握，三人算是真正的走到了一起。 后来的历史证明，劳伦斯先生的上位与这次相会有着莫大的关系，但是挺遗憾，他的下台也与这次的相会有牵连。正所谓是成也萧何败萧何。 第九百三十三章 日本人送礼 第二天一大早，陈康杰他们就带着这次的收获离开了布罗肯希尔（broken.hil），可以说，这次的收获多少有点点出货陈康杰自己的想象，但是又是他想要的，只是要将意识性的口头成果真真切切的落实下来，还有不短的路要走。 在珀斯，他们也不会常留，这里暂时会是一个是非之地，还是早点离开为好，相关具体的工作，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就好，陈康杰是不需要亲力亲为的。 “杰少，你是直接回去吗？”，在酒店房间里，陈康杰与欧阳震华在商量后续的善后。 “我不可能长期呆在澳洲，我要开学了，时间待长了，回去可不好。不过，我打算转道去一趟圣诞岛，这边的事情就交给你处理了，等劳伦斯需要我的时候，我再来，一切按照我们之前谈妥的方案般，一句话，圣诞岛要拿到，日本人也必须要阻击他们这次的投资”，陈康杰提出了两个核心的目标，这是所有行动需要围绕的中心。 “这个没有问题，我会处理好的”，欧阳震华点点头。 “你要主意杰弗里.纳什，虽然我们已经成了伙伴关系，但是在没有最后结尾之前，都不能放松，日本人不会那么容易就将到口的肥肉吐出来，他们绝对会想尽办法的，这些都要注意加以防范”，陈康杰叮嘱道。 陈康杰说的没错，大木光怎么可能会就那么白白的将到口的肥肉吐出来呢。这两天他一方面继续与理查德.科特保持着一种特别的合作关系，背地里，日本人也在寻找机会与杰弗里.纳什接近，只是纳什这两天都不在珀斯，他们才没有见上面。 日本人是精明的，他们既然能够与理查德.科特走那么近，依照日本人的办事风格，基本上会摸清楚对方的人际关系，因此在报纸上刚刚将消息放出来之后，日本人马上就想到了杰弗里.纳什，除了他，他们在不到还有更加适合怀疑的人。为了搭上双保险，他们自然而然会耍两面派，那样的话，不管最终是谁取得了胜利，他们的利益都能得到保证。 杰弗里.纳什刚刚回到家里，日本人就登门了，这是日本人派人随时守候的结果。 “大木光先生，你们一向都是和科特先生直接对话的，今天怎么会有兴趣来拜访我呢？”，杰弗里.纳什并没有出门迎接，而是在客厅里坐等。 纳什清楚大木光所为何来，他起先是有心要拒绝的，但是犹豫一下，还是答应见上一见，看看对方到底意欲何为。 大木光衣着整齐，戴着金丝眼镜，头发梳理得油光亮滑，他此时正笑吟吟的双手交叉放在面前，直立在纳什的侧面。 如果是以前，杰弗里.纳什一定会对大木光给予足够的礼遇，那时候大木光由于有了理查德.科特的支持，对杰弗里.纳什的态度是很平淡的。在他看来，理查德.科特与他是对等的身份，而杰弗里.纳什就要有些许不如了，再加上杰弗里.纳什是根据理查德.科特的指示行事，日本人并不是十分的看重他。 今天情况就不一样了，杰弗里.纳什已经找到了陈康杰与劳伦斯他们合作，心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再那么觉得大木光是什么不能得罪的人物了。 “纳什先生，就不请我坐下吗？”，大木光笑吟吟的，始终保持着虚伪的风度。 “请坐”，纳什生硬的从喉咙里吐出两个字。已经允许人家进门，那么基本的礼貌纳什还是没有丢弃。 “纳什先生，今天已经是我第三次来拜访了，前面两次都没有见到你”，大木光自行走到杰弗里.纳什的对面坐下来，扯了扯裤脚，然后亲切的说道。 “外出度假了，刚回来，难得先生还能来拜访我”，纳什的语气不但生硬，还有些冰冷。 “呵呵，过去，是由于我们互相之间不了解，其实，我这个人是很喜欢交朋友的，在西澳洲，纳什先生的名望和声誉都不错，以前未能与先生进一步的相交，确实是鄙人的过失，实在抱歉”，大木光的情绪没有受到杰弗里.纳什表情的影响，反而变得更加友善和殷勤。 似乎日本人最喜欢这样的说话方式，在国内讲述抗战的影视剧中，典型的日本人最喜欢用这种态度与中华人交流，表面上看，这是他们有教养以及他们真心的想保持一种友好的关系，但是聪明人都知道，这不过是日本人伪善的小把戏罢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我真是受宠若惊。先生今天来此，应该不会就简单的为了说这些吧？所谓何事，还是请先生直言直语”，纳什前面的话带有明显不信的讽刺，他答应见大木光，就是想套出一些信息，他以为他那么直接问了，大木光就会回答。 然而杰弗里.纳什想错了，日本人可不会那么傻那么笨，一见面就掏出底牌让你看，那不是自绝退路嘛。 “今天来，也没什么具体的事情，就是想和先生你交个朋友，对了，我这次从日本来，原本给先生带了一件礼物，以前由于种种原因，一直未能送给先生，今天正好，我也带来了”。 听说大木光给自己带了礼物，杰弗里.纳什这才好好正眼的瞧向他。 “山木，将我们的带来的礼物拿给纳什先生”，大木光朝他身后一个一直站着，手里拧着个皮包的日本年轻人命令道。 年轻人将手提包轻轻的放在杰弗里.纳什面前的桌子上，他的动作让人觉得他很担心碰坏里面的礼物。年轻人从衣兜里掏出一双白手套戴上，然后这才从包里拿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当他缓缓的将小盒子打开后，一个精彩绝伦的彩蛋出现在杰弗里.纳什的面前。 这枚彩蛋整体成白色，下面有四条成弧线向上弯曲的脚，可以将彩蛋直立放置。它们纤细亮白，应该是白银制成。彩蛋的身上有一些交叉的花纹，花纹中间是粉色的小圆点，边上则是浅蓝色的柳枝状。在彩蛋的中间，有一圈金灿灿的绶带，十有八九是纯黄金打造，在绶带打结的地方，镶嵌着一个人的人头图像，从直观上看，此人基本上是属于俄国时期的贵族。 这样的一个彩蛋，做工精细，构思巧妙，看起来赏心悦目，更重要的是，这种东西，怎么说都有一定的历史年头，应该属于古董的范畴。 “大木光先生，这是何物？”，杰弗里.纳什就算知道面前的礼物，也要这么问。 “这是法贝热（faberge）为沙皇亚历山大三世所制作的其中一个彩蛋，曾经送给皇后玛利亚当新年礼物，不过不知道怎么流传到了欧洲，有一次我参加佳士得的一个拍卖会，见到好看就买了下来。听说纳什先生有时候喜欢收藏一些好玩的东西，所以就带来了，希望先生你能够喜欢”，大木光略显自豪的说道。 的确值得自豪，这样的一件物品，先不说他的历史地位，单单说能够从佳士得拍卖行卖出来，那绝对会价值连城。大木光轻轻松松就打算将其送给杰弗里.纳什，说明他是肯下本钱的。 杰弗里.纳什端详着面前的精美礼物，没有抬头的问道：“价格一定不便宜吧？”。 “当初的起拍价是一百五十万美金，后来以九百六十万美元的价格成交，想要的人不少”，大木光一语双关的说道。 一方面，他说出了这件物品十分珍贵，另一方面，又暗含一种意思，那就是他大木光只要舍得花钱，可以找到不少人合作。 “这件礼物太过贵重，恕我不能接受，请带回去吧！”，杰弗里.纳什依依不舍的收回自己的目光，挥挥手拒绝道。 从刚才杰弗里.纳什赞叹的目光中，大木光看出来他是很喜欢这件物品的，以为他一定会接受。大木光设想，只要纳什接受了，那么他们关系就会翻开新的一页，很多话就好说了，没曾想，杰弗里.纳什竟然给拒绝了。 “纳什先生，是礼物不好还是什么。。。。。。”。 “都不是，是无功不受禄，如果贵重的礼物，我作为公职人员，是万万不能接受的，要是科特先生知道了，恐怕我会吃不了兜着走”，杰弗里.纳什将大木光的作为误解成是他们一起给他下的套。 杰弗里.纳什想到了大木光来的目的是为了套近乎，如果只是那样，那么他愿意和他多聊聊，有可能的话，套一套理查德.科特的想法。但是大木光居然拿着这么一件价值连城的礼物送给他，这让杰弗里.纳什不得不小心谨慎的防范。万一这是他们合伙设的局，那么纳什心想，他一旦将礼物手下，科特就有可能以此为借口整他一个受贿的罪名，那么纳什不但要前功尽弃，还会吃不了兜着走。 既然杰弗里.纳什不接受礼物，那么他们之间的谈话也很难再有可能会有意外的收获，闲扯几句之后，大木光只能自讨没趣的离开了纳什的房子。 第九百三十四章 纳什被解职 日本人去见杰弗里.纳什的事情欧阳震华没多久就知道了，陈康杰不那么安排，他也会盯着纳什的，此时的纳什是个关键性的人物，一定他出现了方向性的倒靠，那么很多事情就会变得麻烦。 听到汇报说杰弗里.纳什允许日本人进了他的家门，欧阳震华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不用那么大惊小怪，我知道日本人一定会找他的，先过段时间看看，如果纳什向你提起此事，那么说明他还没有变，如果他隐瞒，那么就说明他要当墙头草了，如果是那样，那就证明他还不值得合作”，这是陈康杰知道这个情况后的态度。 “如果他变了，那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好办，我们的第一个目的是阻击日本人得到这个项目，真是那样的话，那么我们就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也要进行破坏，谁也得不到好处”，此时陈康杰要赶去机场，因此也就只留下了那么一个最后的底线。 就在陈康杰搭乘的专机刚刚起飞后不就，杰弗里.纳什就在电话里向欧阳震华说明了情况。 “纳什先生，我们是相信你的，在合作伙伴之间，我们是不会有猜忌的，往往猜忌就是不信任的开始，因此，你就算不告诉我，我也不会怀疑什么”，之前欧阳震华心里还感到不舒服，现在又将话说得那么好听。 这一次，陈康杰他们一直和日本人都没有面对面，但是暗地里的较劲和斗争每时每刻都没有停止过。 “在我拒绝之后，我怀疑日本人和科特一定会加紧行动，从而造成既成事实，如果是那样，那就会有麻烦”，纳什也不笨，这样的担心他都想到了。 “我觉得我们可以想出一个办法来阻止他们，必须要将他们的行动向后拖延”。 “我也是这么想的”。 “有什么好办法了吗？”，现阶段，这个事还主要是靠杰弗里.纳什，因此欧阳震华先尊重他的意见。 “办法倒是有一个。。。。。。那就是我们将之前的谈判继续，并且要公开化，允许记者进来参与，造成一个竞争的局面，那样他们就不能私下底达成什么协议了”，杰弗里.纳什似乎早就想好了办法，他只是短暂的思考，就说出了应对的措施。 之前纳什他们与欧阳震华一方的谈判算是秘密进行的，外界并不知晓其中的内容。这种大项目的谈判，相当多的例子都是私下底谈判，如果公开化，会影响效率，因为民众会发出种种声音，谈判者不得不顾及到各种言论，从而影响决定的做出。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好办法，虽说这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但是确实没有什么办法再比这个更好的了。 首先，与欧阳震华他们的谈判是科特授意的，因此可以名正言顺的进行。只要他们的谈判从隐秘搬到光明的台面上，那么就会逼使科特他们不能私下底达成任何的协议，否则一方是民众知晓的，另一方面是秘密达成的，不管最终的合同是否公正，都逃不过民众的唾沫星子。 也幸好欧阳震华他们没有打算要获得什么额外的好处，不管是否光明正大的谈判，他们都打算按照市场价格达成这笔交易，因此不在乎这些。 亏得是杰弗里.纳什及时的提出了这个办法，要不然的话，事情也许就真的麻烦了。 大木光回去之后，气得不行，大骂杰弗里.纳什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在与一众幕僚商议了几个小时候后，他们得到了一个认识，那就是如果要顺利的拿下这笔交易，合同必须要完全做颠覆性修改，只有忍痛壮士断腕，他们才能拿到这个合同。 他们想到的方案就是，完全以市场价格成交，日本的银行也不提供什么贷款了，将那些贷款完全变成投资，这样的话，虽然日方和科特所获得的利益虽然会大幅度的降低，但是这总比什么都得不到要好。而且从长远的预期来看，所获得的利润还是很大的。 大木光觉得，他完全有把握说服理查德.科特，这方面不太会成为问题，一方面可以提供利益给理查德.科特，另一方面还能给他的名声正名，一举两得。反而是他需要与国内沟通协商，这会浪费不少时间和口舌，毕竟这关系到大量的资金投入以及很多人的利益。等这一切理顺下来，最快也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 大木光也算是够果断的了，可惜，他的想法在欧阳震华他们从布罗肯希尔回来的第三天就破灭了。 这一天的时间选得恰恰好，他们上午举行谈判，下午理查德.科特出院，稍微打了一个时间差。 一开始，为了保密，杰弗里.纳什他们只是邀请了《澳洲人报》和另一家珀斯媒体，谈判后的第二天，有关谈判的细节就出现在了公众的视野里，后面就有更多的媒体要求也要进行采访报道。 杰弗里.纳什清楚，要是事先透露了消息，那么科特绝对会想办法阻止，甚至于动用极端手段将他提前解职都有可能，可惜，这一切对科特来说都晚了。 被打了这么一个措手不及，理查德.科特被气得火冒三丈。 “果然是他，果然是他，这个卑鄙小人，亏我一直都信任他，他怎么能这样。。。。。。咳咳，他怎么能这样”，在自己的别墅中，理查德.科特当着安德鲁.费舍尔的面，摔掉了一个玻璃杯，口中不断的骂道。 “科特先生，你先坐下来休息一会，休息一会，你的身体还不好，刚出院不久”，费舍尔双手搀扶着理查德.科特，要将他扶到椅子上坐下来。 科特一把甩开了费舍尔，气急败坏的埋怨他，“不是叫你一直盯着他的嘛？怎么会这样？”。 费舍尔哑口无言，此时他心里也不好过。正是被杰弗里.纳什一贯的老实人形象给欺骗了，再加上他们之前关系不错，因此就没有怎么听从科特的叮嘱，从而造成了如今的被动局面。 另一个方面，科特这两天住院，出了之前的事情，到处又有记者盯着，费舍尔一时也腾不出手来密切关注杰弗里.纳什的行为动向，最失败的是，他们就连大木光秘密见过纳什竟然都不知晓。 “对不起，先生”，半天后，费舍尔只能低着头表示自己的懊悔。 “哎，都怪我。。。。。。要是我不住院，要是我当初你任命他为商务部长，就不会有这些事情”，科特垂头丧气的说完后，这才不情愿的坐了下来。 此时的理查德.科特和陈康杰他们在总理府的晚宴上见到的理查德.科特真的判若两人。那次，科特表现得自信，有精力，而且有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气度。再看看他现在，虚弱，自责，有些惊慌失措。 “日本人今早找我，就是想修改合同，快点将合同敲定下来，我都答应了，。。。。。。现在这样。。。。。。恐怕是不可行了”，靠在靠椅上，科特感觉舒服了一点，继续说道。 “先生，你看是不是可以将他解职，然后我们再光明正大的与日本人谈判，这样外界就不会再说什么了”，费舍尔谨慎的建议道。 理查德.科特没有回应他，而是自己用右手按揉着太阳穴，看来这事真的很让他伤神。 “哎，这时候恐怕是有点来不及了，他已经和香港人那样搞得满城风雨了，我们再难将香港人撇开，当初找香港人来给日本人施压，看来是个败笔”，之前科特还为自己的设计感到骄傲，现在吃到苦果后，他后悔了。 “你都是为了我才那样的，是我让你为难了”，费舍尔对科特职责的安慰道。 当初，日本人不答应提供那么大额的资金贷款，只愿意以较低的价格进行合作。那些贷款，是为了让费舍尔能够坐稳州长的宝座，才再后来加上去的，起先，日本人只愿意提供一百八十亿美元贷款，后来是欧阳震华他们加入进来后，才增加到两百多亿。只有资金充足，才能确保费舍尔将州长的职位干满两届，有了这么多年的时间，他们的合作秘密才能有宽裕的时间将其化解在漫长的历史中。 没想到，自以为是的杰作反倒成了被办起来砸到自己脚面的那一大块石头。 “算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只希望我在将纳什的职务解除之后，你能够很好的抓住机会，。。。。。。香港人是不能完全排除在外的，必须将他们引入到谈判进程中来，最后再想办法让日本人胜出，只有这样，才能让民众信服和满意”，理查德.科特倒是想得美，以为事情都会按照他的预想来进行。 “这是个好办法，纳什要是没有了现在的职务，他就翻不起什么大浪了”，费舍尔跟着点点头。 纳什才和欧阳震华他们真正的将谈判进行了三天，他的商务部长的职务就被理查德科特给签署命令解除了，理由是这一两年西澳洲的商业和投资运作都不佳。 第九百三十五章 初临圣诞岛 经过数小时的飞行，飞机在经停科科斯群岛后顺利的到达圣诞岛。 圣诞岛现有的这个机场虽然不大，只有一个塔台和一座简单的候机楼，仅有一条跑道，边上长出了不少杂草，但是也算是国际机场，并且最大能承受波音747的降落，然而到目前，这座机场一年的旅客运输人次都还没到三千人次，可以说平均每天只有几个人从这里进出，实际上呢，经常很多天都没有飞机降落和起飞，由于人口太少，这座机场没有固定的商业航班，包机成了常态化。 走出机舱门，踏上圣诞岛的土地，一阵清爽的海风吹来，给陈康杰带来了印度洋上的美妙新鲜感。 从机场出来，远眺就能看到一望无际的碧蓝大海，再往右手看的话，遥远处翠叠起伏，很是幽美寂静。 出机场，没有什么检查，机场门口，也不像其他大城市一样有计程车，这里是连摩托车都没有，如果事先没有准备好车辆，那么就只能步行进入小镇。毕竟这里还没有国内一个稍大点的村寨人口多，依靠那些运营方式，是没办法营生的，目前为止，岛上百分之六十的居民是圣诞岛磷酸盐矿开采有限公司的雇员，其他人不是这些人的亲属，就是有少部分靠海里捕鱼为生。 这次陈康杰来到圣诞岛，除了要考察岛上的情况之外，就是想和圣诞岛磷酸盐矿开采有限公司的人接触一下，提前做一下他们的工作，免得购岛方案提出来后，引起一些不必要的反弹。 岛上只有一条街道，就位于岛屿的东北部，不算狭窄，足有十四五米宽，可以行使汽车，可惜岛上的汽车很少，陈康杰他们经过步行到达这里后，只见到了四辆汽车，两辆别克越野车停在路边，有两辆卡车从他们面前驶过，真往港口边上运输磷灰石，等凑足一船后，再运往澳洲。 街道两边的房屋最高的也就三层，大多数看起来都不太崭新了，甚至有一些还是铁皮屋，由此可以折射出岛上的经济还是处在一种相对比较落后的状态，与珀斯或者悉尼这样的大城市，简直没有办法想必。只有在街道的最东边，也就是靠海的位置，有一栋五层高的“大楼”，装饰整洁大气，楼顶上还安装了卫星天线和电视接收设备。 “如果没估计错的话，哪里就应该是圣诞岛磷酸盐矿开采有限公司的所在地”，陈康杰左手遮住还有些刺眼的余晖，右手指着那栋大楼给熊自强他们说道。 “看起来像，那是岛上的最高建筑，如果岛上只有一家公司，那就毫无疑问了”，熊自强和陈康杰转成同一个方向，瞅着眼睛说道。 “走，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好好吃一顿饭再说”，现在天色将晚，在还没有安顿的情况下，不适合在街上游荡。 岛上人口少，街道上走动的人稀稀松松，陈康杰他们那么一群人走在一起，显得相当惹眼。 这里虽然不大，但是生活设施还是挺完善的，有一座小医院，学校，商店，旅馆和餐厅俱全，甚至还有一个不大的小教堂。这些设施除了给当地居民提供服务，还因为时不时的会有游客光顾这个美丽的小岛，那些游客一般会选择小住几日后，才会乘船或者搭乘顺道的包机离开。 “老细，系要住店咩？”，陈康杰他们走到一栋两层水泥墙的小楼门口，门上悬挂着一块中文招牌—福来宾馆，下面还配的有英文标记，也许看到陈康杰他们大多数是华人，走出来高瘦的老板直接用粤语和他们搭话，问他们是不是想住店，基本上说粤语的地方都喜欢将男性成年客人称为“老细”（老板）。 圣诞岛上大多数居民是华人，这些华人又基本上说的是粤语，因此，这种虽然不是官方语言的语言，反倒在岛上很流行。 “系啊，我哋系想住店，你呢度能住下我哋咁多人咩？”，陈康杰用流利的粤语做肯定的回答，并且问他这里能不能住下他们那么多人。看到这里楼不高，陈康杰担心这里住不下他们这些人。 陈康杰常常去香港，又与那么多香港人打交道和称为朋友，很多情况下，他们之间的聊天是用粤语进行的，他本来就极具语言天赋，因此在这方面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听到陈康杰是用粤语回答，老板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冇问题，住得下，各位，请进，请进”。 老板穿着一件短袖的白衬衫，头发稀疏，也许是长期身处印度洋上的缘故，皮肤有些油黄，额头的皱褶已经不浅。他将陈康杰他们引入一个带有吊扇的堂屋，这里看起来应该是旅馆的前台，但是又像是他家的客厅，因为陈康杰他们同时看到了吧台和饭桌。 将陈康杰他们招呼坐下，老板找来一个中年妇女给他们上茶。 “系到呢度嚟旅游仲系。。。。。。？”，老板显得很亲切，没有立刻将陈康杰他们带去房间，而是先和他们坐在饭桌旁攀谈起来，问他们是来这里旅游还是来干什么。 “呵呵，就系嚟旅游嘅，听讲呢度很漂亮，所以嚟转转”，陈康杰端着略带苦涩的茶水喝了一口，笑着肯定的回答，并且告诉对方，自己是听说这里很漂亮，所以来转转。 “你哋系边度人？喺圣诞岛上，很少会有外地嘅华人嚟呢度”，老板好奇的问。 这也倒是，这个岛上，是极少会有华人旅游者前来的，来的游客基本上是西方人，就算有稀少的香港游客来到这里，那也不会如此多人。从现实的情况讲，目前国内还不富裕，到海外旅游，别说对于普通的家庭，就算是对那些已经开始致富了的人来说，也不是便宜的选项，何况圣诞岛那么偏远，又不是什么特别有名的度假胜地。 “你会说国语吗？”，陈康杰没回答，而是先反问了一句。 “以前不会。。。回过老家几次。。。现在会一点了”，老板愣了一下，然后结结巴巴的说道。 “我们是黔州的，刚去澳洲旅游了一下，听那边的人说，这里还不错，就来转转，我看你老人家快五十了，老家是哪里的啊？”，陈康杰用国语和老板继续闲聊起来。 老板不送他们去房间，要和他聊天，陈康杰正巧希望借用这个机会了解一下当地的情况。 “哦，原来是这样，。。。呵呵，我都过五十了，老家是南海的，。。。不过我们已经来这里几十年了”，听到陈康杰将他的年纪估计小了，对方很高兴。 “哇，看起来还很年轻的嘛，南海那边现在发展不错，国家改革开放的前沿，老百姓富裕很快的”，南海这个地方陈康杰是去过的，不过那已经是两千零五年之后。 “是啊，到处是工厂和新修的马路”。 “那你全家人都在这边？”，陈康杰继续问道 “是啊，老婆孩子都在这里，刚才倒茶那个就是我的老婆”。 “哦，那挺好的，那这样的话，你们应该算是澳洲公民了吧？”，陈康杰想到对方既然已经来了这里几十年，怎么说也应该有澳洲的国籍。 “哎，别提了，我们现在是在国内没有身份，在澳洲也还未取得国籍，只是有居住权，选举权都没有，申请了几次，都被他们找很多理由拒绝，最多也就算是取得绿卡了吧！”，老板垂头丧气的说道。 虽说取得绿卡可以在国内永久性居住，也能和国民一样享受基本上相同的福利待遇和工作机会，但是他和国籍还是不同，没有选举权，因为绿卡的持有人本身还是被画在外国人的范畴内，地位略显低了一等。 “难道岛上的居民都是这样吗？”，陈康杰觉得疑惑不解。 “也不都是这样，岛上有两百多西方白人，他们绝多数都取得了澳洲国籍，所以这几年白人数量渐渐减少，反倒是马来人多了起来。我们这里就像是一块被遗弃的土地，政府不怎么管，在这里的投资少得可怜，游客也不是那么的多。。。。。。”，一说起岛上的情况，店老板就好像有说不完的话，抱怨不少。 这种情况的出现，对当地华人来说不是好事情，但是对陈康杰来说，就不是什么坏事了。要是这些人都是澳洲公民，那反倒麻烦大，既然只有少数白人是澳洲的真正公民，相对就要好办很多，起码陈康杰的购岛行为，更加容易说服居民们接受，只要能够给他们提供更大的利益好处。 “那你的孩子呢？到澳洲去工作了吗？”，陈康杰关心起他的家人来。 “我们当地华人的受教育程度不是很高，基本上就是中学毕业，到澳洲那边，不是很吃得开，我的儿子就在磷酸盐矿开采有限公司，那孩子还算有出息，做了工人领班，一个月有两三千澳元”，华人都有这样的习惯，要是自己的孩子有值得骄傲的地方，都喜欢在外人面前提出来小小的炫耀一下。 “那还真不错，白领了啊，老先生贵姓啊？”，别人要炫耀，陈康杰当然要配合一下，这就是礼数。 第九百三十六章 偷听别人谈话 “鄙人姓乔，叫我老乔就行，小伙子，你呢？看你年纪应该不算太大，就能够到圣诞岛来旅游，家境一定不凡，这些是。。。。。。？”，能够出国旅游，家境好是一定的，但是有那么多人跟着，这就有些不一样了，这其实是乔先生留陈康杰下来聊聊的关键原因。 “我姓陈，叫我小陈就行，家境也没有什么不凡，就是想多出来见识见识而已，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嘛”，陈康杰谦虚的说道，然后再撇头看着熊自强他们说：“这些都是我的朋友，你知道，儿行千里母担忧，因此家里就叫几个朋友一起出来玩，算是个照应”。 陈康杰虽然极力在避免烘托自己的身份，但是他所说的内容，已经让老乔感受到他们家绝对很是不简单了，就算是一般的富裕家庭，也不可能配得起那么多的下人。 陈康杰也不能过于隐瞒什么，他要是说他家就是普通的工薪家庭，打死也不会有人相信，何况要不了半天的时间，圣诞岛上来了一架私人商务飞机的消息就会传遍全岛。之前往返圣诞岛的包机基本上都是一些小型客机，像这种豪华专机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因此一定会引得不少人注意。 “呵呵，是的，是的，大人都是这样的。不好意思，和你们聊了半天，还没带你们到房间看看呢，也不知道你们满意不满意，我们这小地方，可没什么大酒店”，老乔笑着点头站了起来，国语越来越流利了，真正的要将陈康杰他们带到客房安置。 不愧他这个旅店挂的是宾馆的名声，位于二楼的客房虽说不上豪华，但是也还算蛮干净，尤其是有两个房间还带有洗手间，这就很难得。 在老乔家的二楼有八个房间，正好够住下陈康杰他们一行人，四个房间面向街道，四个房间面向后院，见到房间也还算满意，陈康杰连房钱都没有问，就决定住在这里了。按理说陈康杰应该选择靠近后院的客房，那里一是更加安全，二是安静，靠近街边会显得嘈杂一些。不过陈康杰还是选择住在街道这边，那样他能够从窗口看到街道上的行人和景物。 洗了个脸，休息了一下之后，陈康杰他们一行就打算外出吃饭，老乔家这里其实也提供得有吃的，只是他家今天不知道会住进那么多人，因此准备的食物不够。在出门的时候，老乔建议他们可以到海边去，那里有一家不错的小餐厅，在那里可以吃到岛上极具特色的红蟹。 此时太阳已经从海平面落下去，小街上亮起了数盏昏黄的路灯，街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不少结束工作的人穿着清凉的来到街上散步，有些买东西，有些则开始自己简单的夜生活，喝点啤酒什么的。偶尔也能看到一两个清闲的游人，因为他们的身上看不到任何劳作的痕迹。 只是这里虽然是身在印度洋上，但是陈康杰却产生没有到达异国他乡的幻觉，反倒是像处在粤东省的某个小镇，满耳朵听到的都是叽里呱啦的粤语。只有看到路边的一个个英文和不时擦肩而过的白人老外，才让他们又回到现实，真的是在一个遥远的地方，一个不属于中华的地方。 老乔介绍的这个参观名叫达尼丁（dunedin），是一个新西兰人所开，这个老头都六十岁了，偏偏喜欢圣诞岛的安静，跑到这里来开了那么一个处在海边的小旅馆。 陈康杰看到这个闪烁着一小块霓虹广告牌的小餐厅时，就想，这个老板一定是达尼丁人。 整个餐馆都是木质结构，下面是用木桩支撑着，离地面有两米多高，不过此时海水涨潮，海水已经淹没到了木桩的半身。从水泥路上到达这个小餐厅，需要走过一段十多米的木结构廊桥。餐厅的一半是用木头搭顶，另一半则是暴露在外面，地面铺设木板，摆放着几张长条形的木桌，外侧还有一圈木条栅栏，防止游客不小心掉进水中。 如此惬意的设计，就算不是吃饭，但是坐在户外的桌边喝一杯咖啡或者清茶，那也是一种享受。极目远眺，海天一色，倾听潮起潮落，悦耳曼妙，感受微风拂面，咸湿带来清凉。 陈康杰他们到达的时候，客人并不多，只有两桌客人正在进晚餐，一桌在里面，一桌在外面。参观除了老板，就只有一位马来女孩做服务员。 “欢迎各位先生的光临，请问坐里面还是外面？”，看到陈康杰他们从廊桥上走下来，年轻的马来女孩上前两步，用南洋一带艰涩的英文招呼道。 说英语的外国人，一般是很难对其他国家的人主动开口说别人的本国话，这可能是由于其体内自然而然骄傲的潜意识。他们总是希望别人来迁就他们，而不是反过来。最简单的例子就是，目前有不少的老外开始在中华国内工作，细心的人会发现，他们在与国内的同事或者民众的交往中，大多数是用英文聊天。国内的老百姓呢，或许是根源于历史和现实，见到老外，大家开口说的不是“你好”，而是“hello”。在这点上，可能也不能全部责怪老外，我们自己都放弃自己的语言迁就人家了，别人自然不需要客气。 一般情况下，这位马来女孩子不会这么礼貌的与客人打招呼。这里的圈子太小了，人口就那么多，大家平时都是熟悉的，在熟络的情况下，招呼就会变得简单和亲切。但是陈康杰他们是陌生人，马来女孩没有见到过，再加上她听说今天岛上来了一架私人的商务飞机，就推测陈康杰他们十有八.九就是机上的乘客，这才难得见到她的彬彬有礼。 “谢谢，我们就坐外面吧，空气好”，陈康杰随意的回答道。 马来女孩将他们安排到靠后的两张桌子坐下来后，老板就出来了，手里还拿着菜谱。 “各位先生，请问想吃点什么？这是菜谱，请看看”，老板眼睛很毒辣，微笑着将纸质菜谱放在领头坐下的陈康杰面前。 “听说你们这里的红蟹很出名，那就给我们来几份这个吧，其他的，你看着上就可以，我们就这么些人”，陈康杰很随意，伸手将摊开的菜谱又给合上。 “好的，那就来几份干煎红蟹，布拉夫牡蛎，熏鲑鱼，土豆贻贝。。。。。。，你看怎么样？都是很新鲜的，甜品的话，可以尝尝我们自己做的帕洛娃（pavlova），应该你会满意的”，老板没有真随便自作主张，还是将他要上的菜给陈康杰先说一遍。这里不愧是在海中，他推荐的基本上都是海鲜，最后那个帕洛瓦陈康杰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玩意，但是老板能那么自信，想必也不会太难吃。 “ok，谢谢，就按照你说的上吧”，陈康杰挥挥手。 就在陈康杰点菜的时候，隔壁那一桌的三个白人不时的调头朝他们看。 陈康杰之所以不自己认真点餐，也是和他们有关。刚才他进来的时候，就听到这三人在说有关圣诞岛磷酸盐矿开采有限公司的事情，因此，他的眼耳实际上也在对他们施加关注。 听到陈康杰那么快就点完餐，而且他们一行人就那么坐着欣赏景色，并不说话，三人顿时也觉得没有意思，端起啤酒又开始边吃边聊起来。 “你真的打算回西澳洲不回来了吗？”，背对陈康杰连坐在一起的两人中的左边那人向对面的朋友问道。 “是的，不打算回来了，这个鸟地方，要啥啥没有，薪水又不见涨，呆在这里没有什么意思，我听说，我们那边要搞一个大项目，到时候会需要很多人，收入一定比这里高，更主要的是，生活环境要好得多”，对面那人用刀叉随便叉了一块食物放进嘴里，胡乱嚼了几口，吞下后才点着头回答道。 “我觉得这里其实也不错啊，生活节奏慢，成本也不高，最主要是清静，就像是度假一般，每天面对的都是白浪，沙滩和蔚蓝的天空”，刚才问问题的那人说道。 “伙计，那你就呆在这里吧。你也不想想，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女朋友？就这个地方，哪个女人愿意和你呆在这里生活，不说别的，她想买一盒好点的化妆品，都会成为一件困难的事情。平常这里是很美，可是刮台风的时候呢？泉水被灌入海水还不说，发电机一停止，整个岛一片漆黑，马上就变得阴森恐怖。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想尽快回去，下周一我就会向威廉?拉那克先生辞职”，看来这人的去意已定。 “你呢？华特”，对圣诞岛保留好感的这人又问坐在他右手边的朋友。 “我还没想好，或许，我迟早也会回去的吧，去年我祖母去世，我想回去看她一眼，但是没有飞机，等我坐船到达的时候，祖母都安葬三天了”，回答完后，华特深深的喝了一口酒。 从这三人的聊天，陈康杰明白为何岛上的西方人会越来越少了。这里的确太过偏僻，风光是很幽美，但是生活条件也很差，那些西方人，尤其是年轻人，开始受不了孤寂的折磨了，多彩而璀璨的大城市正在对他们形成新的吸引力。 第九百三十七章 纳什的记者会 杰弗里.纳什被解职后他没有很生气，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只是没想到理查德.科特会出手如此迅速，纳什以为他会先找自己谈一下，结果对方压根就没找他就直接签署命令了，这是州长的权力。 也这一刻开始，纳什与理查德.科特就光明正大的走到了不可挽回的正对面。对于这个解决，可以说，双方多少都有些惋惜，毕竟和平友好的相处了好几年，但是没有谁会觉得后悔。利益的冲突，使得他们没有办法后悔。 刚被解职了不就，杰弗里.纳什就举行了一次记者会以应对。 纳什被解职了，再加上前面发生的事情，自然是很有吸引力的，不少记者都到记者会的现场参与采访。 “各位女士，各位先生，在商务部长的职务上，我已经干了六年，没有想到，昨天我还在代表西澳洲政府与外商洽谈合作事宜，你们当中有些记者也参与了，但是，今天，我就被解职了。我尊重州长先生的这项决定，我希望后面有更出色的商务人士来接替我的职位，为民众做出更大的贡献的服务，但是，我并不承认对我解职的原因，这是不公平的。过去，为了改善我们当地的经济发展和投资环境，我一直在兢兢业业的工作，一直在为我们本地的企业做好服务工作，今后，不管我处在什么角度和什么位置上，我都将继续一如既往的为当地民众做好服务工作，这种信念之火，永远都不会熄灭。。。。。。”，杰弗里.纳什在记者提问之前，先说了一段中性又模糊的开场白。 纳什承认将自己解职是州长的权利，对于这点，他没有什么可说的，但是对于欲加之罪，他是要澄清的，而且还将自己的形象塑造了一下，同时也是隐含自己不会就此退出政治舞台的意思。 “纳什先生，你说你不承认对你解职的原因，难道你觉得这几年你的工作很出色吗？那为何现在的经济改善如此的差强人意？”，杰弗里.纳什的话音刚落，就有记者对他首先发难。 “我承认最近两年的经济有些不理想，但是这绝不能将问题全部推到我的头上。一只足球队拿不到冠军，你们觉得是球员的责任还是教练的责任，从未听说过任何一个国家或者某一级政府经济发展不上去，而将责任怪罪给某一个具体部门下属的。就像我，虽然之前我是商务部长，可是我是按照上级的方针行事，你们以为我在我主管的领域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不是的。再说了，我们西澳洲主要是靠资源经济，而在资源经济上，又极依赖某一个国家，当这个国家的经济不理想甚至出现衰退时，难道我们能幸免吗？真是基于这两个原因，我勇敢的引入第三方投资，并且在透明的环境下进行谈判，可惜，才刚开始几天，我就被解职了，我想做的事情根本做不成”，纳什双手撑住演讲台，有理有据的分析反驳道。 在进行记者会之前，欧阳震华就和纳什商议过，要把日本给引出来。纳什考虑到自己就算以后真的上台，也还要和日本人打交道，因此没有点明，只是隐射，但是了解当地经济发展情况的记者们都知道他所说的那“某一国”是特指哪里。 “纳什先生，你这么说的意思是说你遭到了报复是吗？”，一个女记者简单的问题很是尖锐。 “不，我可没那么说，我相信科特先生有他自己的考量，毕竟他是州长。不过呢，我觉得，一个地方的经济发展应该有多元的合作伙伴，这不管是从战略上还是应对当前的困难上来说，都是应该的和明智的。哲人都说不能将鸡蛋全部放在一个篮子里，我们为何要这么做呢？而且我觉得，我们每一项经济政策和合作项目的实施，都与民众的切身利益息息相关，因此在开放透明的前提下来运作，便于民众了解情况和参与，这是一个民主社会应该有的作为和表现”，杰弗里.纳什确实是没那么说，但是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有意无意的指向理查德.科特和日本人。 “纳什先生，有传言说你离职后，有意要竞选州长，这是真的吗？”，《澳洲人报》的那位男记者举手问道，实际上，这个传言就是杰弗里.纳什自己传出去的，这当然是真的。 只是从维护形象的角度出发，杰弗里.纳什不能很直接的回答，必须要委婉一些才行，“州长是一个神圣的职务，可以全方位的为民众做好服务。我出任公职多年，深知做好一个政府职员的首要职责就是时时刻刻想着为民众服务好。如果真的有那样的机会，我相信我会做好我的本职工作，尤其是在提高当地的经济发展水平和民众的生活改善方面。刚才我就说过，我不管是处在任何的角度和职位，都会尽力做好的本职服务工作”。 “纳什先生，年终的选举马上就会开始，你这么说，是不是就意味着你会参加今年的竞选？另外就是，你对之前媒体上提到的州政府与日方合作投资的传言有何评论？”，一个靠近纳什的记者在他话音才落的时候，就急切的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对于第一个问题，我刚才已经说了，我想我不必要再重复了。至于第二个问题，既然你都说了那是传言，似乎也没有什么评价的必要。只是我个人觉得，不管那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们都应该加强在这方面的竞争机制，让愿意投资西澳洲的客商都参与进来，在一个公开的平台上参与竞争，这样才能更好的维护我们的利益，我们才知道与哪一方合作才是最合算的。而且，还应该站在未来经济发展趋势方向的战略高度来衡量和酝酿，我们要找到能够与我们有更大互补优势的地区和企业进行长远的深度合作，这才能使得我们的经济保持一个长时间的稳定增长，也才能够使得民众的生活水平有一个可以预期的提高”，这一段话，有些是杰弗里.纳什的意思，有些是欧阳震华转述的陈康杰的意思，反正都被他糅合在一起了。 “纳什先生，最近你和香港方面的谈判受到广泛关注，根据报道可以得知，投资的金额会相当庞大，很多市民都受到了鼓舞，现在你被解职了，你觉得谈判还会继续下去吗？”，又有记者问道，而且扯到了欧阳震华他们的身上。 “香港的宏源投资是一家很有实力的企业，我与他们的人接触过之后，给我的印象很好。他们不是为了短期内的挣钱来到这里，而是具有长远的战略，我觉得这是我们需要的战略投资者。我们双方之前已经达成了一个共识，那就是按照市场价格来成交，这样能够充分保证双方都获得双赢的局面。根据目前的市场估算，如果交易能够达成的话，投资额度会超过四百亿美元，这将是我们历史上引进的最大一笔投资。这笔交易，可以给州政府带来超过百亿美元的税收，新增加超过十万人的就业，由此引发的经济连锁效应会将经济规模扩大到上千亿。尤其重要的是，他们并不会是独资经营，我们本土的必和必拓公司会成为合作伙伴，他们两家公司已经在就具体问题协商了。你问我被解职了，谈判还会不会继续下去？我个人认为应该不会终止，这对我们来说是大好事，不管是谁接替我的工作，应该都没有必要放弃这样的投资者，我对后来的继任者很有信心，我相信我们的政府会做出明智的选择”，杰弗里.纳什开始在画大饼，变相的为自己的选举做一些前期的铺垫和宣传。 “纳什先生，你对日本方面怎么看？难道你讨厌他们吗？”，《东部商业周刊》的记者问了一个显然带有一定恶意的问题。 从前面纳什的谈话中，大家都能看得出来他是有偏向性的，而且还很清晰。但是这样的问题是一旦回答错了，就是挑衅，会带来各种负面的影响，尤其是在目前日本作为是西澳洲最大投资方的前提下，是极易引起日方反弹的。 “绝无此事，我怎么可能会讨厌他们呢？我记得前年有两个日本投资的矿区还是我主导的呢。日本文化是很精彩的，日本人也很有礼，我欢迎日本企业能够加大和我们的经贸联系，共同扩大两国人民的福祉。只要是本着共赢与坦诚的态度来到我们西澳洲的企业家，我们都应该欢迎，不管他来自哪个国度，作为政府，都应该提供好各种服务”，表面上看，似乎纳什还蛮喜欢日本的，但是后面看起来中性的话，还是暗含得有向着欧阳震华他们说话的意思。 总之，杰弗里.纳什没有说出一句得罪谁的话，没一句都是光明正大，堂堂正正，让谁也挑不出刺来。 “纳什先生，你和科特先生都是自由党的党员，如果你要竞选州长，需要获得党内初选的胜利，你觉得你能赢得过科特吗？他怎么说也执政了好几年，比你有很多优势”，这是纳什这场记者会的最后一个问题。 “科特先生是我一直很尊敬的政治家，在党内影响力不小，值得欣赏。他在西澳洲的工作，大家都有目共睹，执政经验很丰富。如果我真的竞选，那么想必是比不过科特先生的”，表面功夫纳什做得很足，对科特大加赞赏，但是中间那一句话看起来是夸他，实际上是在提醒选民们，想想这几年科特到底都干了什么？ 第九百三十八章 新的基地 到达圣诞岛的当天夜里，陈康杰就用卫星电话打回国内，搞清楚到底为什么外交部门会故意泄露他的有关信息给劳伦斯。这样的问题，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问赵志邦。 “赵伯伯，最近很忙吧？”，电话直接就是赵志邦接的。 “小子，你又跑哪里去了？怎么现在才打电话来啊？”，陈康杰的声音，赵志邦一听就能听得出来。 “我到哪里您能不知道？似乎你就一直等着我打电话来似得，既然这样，你应该知道我在哪里才对啊”，陈康杰从赵志邦的话语里听出一些意思，所以故意问道。 “呵呵，你打电话是准备询问呢？还是兴师问罪啊？”，赵志邦没有心虚，反而还和陈康杰开起了玩笑。 “亏你还笑得出来，我两样都有，你们也太不地道了吧？这样的事情也干得出来”，陈康杰心里可憋闷着呢，赵志邦越是轻松，他就越是难受。 “我就知道你会不爽，这事事先没有和你商量，我们是有不对，可是，这完全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拜托你谅解一下”，赵志邦倒是很直接，陈康杰那样的语气，他知道玩什么虚的都没有，干干脆脆的比较好。 “呵，我谅解你们，那谁谅解我啊？这不是把我当猴耍嘛，哪里有你们这样做事情的啊？”，因为彼此都很熟悉，陈康杰话语里并没有将对方当成是处在神坛上的大佬，反而是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 “行了，行了，我代表同志们给你说声对不起，你可是心胸开阔的人，这又是间接的为国家做事，大家都在想，你就算知道了，也一定会鼎力支持的”，赵志邦在认错的同时，不断的给陈康杰戴高帽。 “为国家做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总得给我说清楚，要不然，我可不会轻易原谅”，陈康杰撒娇似得威胁道。 “呵呵，脾气见长了啊。其实呢，这个事情是我们几个人决定的，第一时间我就知情，中华同志问我的意见，我表态支持的。目前我们的周边形势还是很严峻，澳洲之前的政府一直都是近乎于完全倒向美方的，我们很需要一个朋友，不管是从战略安全空间，还是从经济发展和能源结构上，都需要。澳洲正好可以扮演这样的角色，劳伦斯一直以来秉持对华友好的态度，所以大家都希望他能胜出。有些事情我们官方不方便去做，可是你蛮适合，因此就有人想到了这个办法，相信有你的帮助，他能够将百分之四十五的赢面扩大了百分之五十以上，这是我们的评估”，赵志邦一丝隐瞒都没有，实话实说的告诉了中央的考量。 赵志邦这么说了，陈康杰翻到不知道该如何了。从这个角度出发，他确实是在为国家做事，并且成功了贡献还很大。 “那你们怎么会知道我的详细信息？难道我身边还有你们安插的间谍？”，陈康杰不想在追究事情的本身，只是对事情的前奏依然保持着兴趣。 “什么间谍不间谍啊？间谍是用来对付敌人的，你又不是敌人，自从你去了香港，为了你的安全，那边就有同志留意你了的”，赵志邦很简单的一句话就将原因点清楚了。 他陈康杰是从国内出去的，而且是在香港才易容的，当然容易受到关心他的有关部门的主意，从这个角度出发，高层要想知道他变化身份去了澳洲就太简单了。 陈康杰他们在岛上住了一晚后，次日就以普通游客的身份到圣诞岛上各地闲逛和拍照。熊自强他们还担负得一个任务，那就是要绘制出岛上的简单地图。 这个岛屿一旦真的买下来，那绝对是要进行较大改造的，在这种情况下，提前了解岛上的自然地貌是很有好处的，那些拍摄的照片，也是配合着地图使用，那样才够立体和详细。 “杰少，你买下这个岛屿到底有什么用处啊？”，陈康杰他们站在飞鱼湾后面一座小山上，俯瞰整个飞鱼湾，熊自强终于没忍住心里的好奇问了出来。 一直以来，陈康杰都没有像其他人详细透露过购买这座岛屿的实际用途，欧阳震华不知道，熊自强也不知道。熊自强以往做事比较谨细，不该问的不问，但是陈康杰叫他们又是拍照，又是在纸上不断的绘制地图，熊自强就有些忍不住了，好奇心泛滥。 好奇心泛滥的不止熊自强，其他人也是一样的，因此在熊自强问的时候，庞辉和谭军他们也是侧耳倾听。 印度洋上的阳光从早上就比较强，陈康杰戴着一副墨镜，任凭海风夹杂着咸味扑面，衬衫衣襟在风的鼓动下扑哧扑哧作响。陈康杰犹如伟人一样挺立身姿站在顶端看向东方，也幸好风不算小，带走了太阳传递而来的热量，他的额头没有汗珠。 “你觉得要是将这里用作郑大哥他们的基地会怎么样？”，陈康杰伸出手，指着前面的一大面平摊之地反问道，有一副英雄指点江山的意味。 “啊？杰少，你是想将郑教官他们搬到这里来？”，熊自强很惊讶，其他人的脸上也满是诧异的表情。 买下那么一座较大的岛屿，竟然就是为了做一支小部队的基地，还是在印度洋上面，换做谁，也会觉得不可思议。 “难道你真以为我在这里搞旅游啊？旅游可去的地方多的是，何必要到这里来？”，陈康杰笑着转过头说道。 “然而这里太远了啊，离国内足有几千公里，干什么都不方便，难道你想组建海军陆战队？”，熊自强多少觉得有些不适合。 到目前为止，国内军队里虽然有特种部队，1953年也成立了第一支海军陆战队，但是，他们一直不太算真正的海军陆战队，叫做海军步兵也许更加合适。这是由多方面的原因造成的，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我们战略意识还不够重视海洋的发展和保护。一直以来，我们都将自己看做是一个陆地大国，没有将自己视作海洋大国。 实际上，我们拥有漫长的海岸线，海洋国土面积也有四百多万平方公里，可是我们在计算的时候，基本上只计算大陆的960万平方公里的陆地面积。对待海洋，说实话，我们不但缺乏长远的战略规划和利用，甚至连保护自己岛屿的能力都还很缺乏，要不然，也不会使得南海上的数十个岛礁被周边国家给窃取，每年还能通过开发海底油气资源获得上百亿美元的实际利益。 其次要建立一支海军陆战队，那不是一早一夕的事情，光投入就是天文数字。就拿美国的海军陆战队来说，不但配备几乎所有能用的轻武器，还有两栖装甲车，直升机，轻型装甲车，火炮，反坦克导弹，防空导弹，迫击炮，两栖坦克，气垫登陆艇，甚至还有多类型战斗机。除了这些，海军陆战队对队员的要求也很严格，训练时间长，还很残酷。除了这些，还需要建立自己的战术方法，基本上任何国家的海军陆战队就是这个国家实力最强大的一支作战部队。其任务往往是独立地或协同陆军实施渡海登陆作战、反登陆作战。在协同陆军登陆时，通常担任登陆先遣队，首先突击上岸，保障后续梯队登陆；也可配合陆军担负海岸防御任务。 “他们现在离国内太近了，这反而不好，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也许就会背上黑锅。况且，那里地方狭小，很多训练施展不开，人数一多，就挤不下。更重要的是，在那边，暂时是毫无用武之地。这里就不一样了，有山，有海，有平地，面积够大，远离大陆，训练可以随便开展，人数多了也容得下，关键是，有用武之地。至于海军陆战队，那是国家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们还会允许我拥有战斗机和战斗舰艇吗？”，是对自己人，陈康杰也就没多大的顾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实际上后来这支部队的战斗力不但不必国内真的海军陆战队的实力差，甚至很多地方还强过他们，究其原因是陈康杰舍得花钱，这暂时是后话了。 “杰少，难道在这边有任务要执行吗？”，熊自强倒是挺会听话的，从陈康杰那么长的一段话中，抓住了最重要的那句“有用武之地”。 “现在还不敢确定，防患于未然吧，反正能给他们提供一个比较好的驻扎和训练环境，那是必须的，这边是海外，就算想弄什么装备，也方便很多，不像那边，有漫长的陆地，能搞到好东西也运不进去”，对于未来的任务，陈康杰此时还不便于多谈，那毕竟是他重生前发生的事情，现在说出来，还不太恰当。 “哇，要是这里真的成了我们的基地，那就真的太爽了，任凭翻身与打滚，都没人能管得了。这里有机场有码头，只是这些人怎么办？”，庞辉兴奋过后，指着下面飞鱼湾的那些民房问道。 “呵呵，他们也是需要生活和娱乐的，有人能提供这些，那岂不是很好？”，陈康杰瞪了兴高采烈的庞辉一眼。 至于岛上的居民，有很多是要留下的，有一些，则可以花钱让他们离开。能够在岛上继续保留一个小镇，提供必要的生活服务，对于稳定军心是极有帮助的，否则的话，闷都能让人给闷出病来。 第九百三十九章 釜底抽薪 在岛上呆了两天之后，陈康杰以欧阳震华助理的身份拜访了圣诞岛磷酸盐矿开采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威廉.拉那克，这次陈康杰前去当然不是谈买岛的事情，而是提出想收购这家公司。 陈康杰觉得，如果能够在购岛之前将圣诞岛磷酸盐矿开采有限公司的所有权拿到手中，那么在提出购岛的时候，将会具有不小的缓解作用。 去之前，陈康杰从多方了解过，这家公司目前已经并不属于哪个政府所有，这一两年，公司的收益越来越差，因此股权已经被威廉.拉那克收购了过来，政府也不想在这方面多操心，要不然，为了那么一点小生意，每年还得搞审计。 去年一年，圣诞岛磷酸盐开采有限公司的产值不到700万澳元，除开成本后，利润才有二十多万，也就是一家中等实力的中型公司而已。因此陈康杰觉得他去提出收购意向，威廉.拉那克一定会有兴趣，然而，他竟然一口回绝了。 “我们公司没有要出售的打算，你的意见我们暂时没有兴趣”，威廉.拉那克坐在自己四楼办公室的办公桌后面对他对面的陈康杰与熊自强说道。 威廉.拉那克额骨高，花白的络腮胡，身穿衬衫套马甲，双眼有些凹陷，但是，那不影响他散发出一种精明和干练。此时他的右手正握着一支钢笔，背后的窗帘拉开，阳光从他背后照射进来。 “拉那克先生，为什么不愿意呢？你们目前的收益并不高啊，我们价钱都还没有谈呢”，坐在沙发上的陈康杰翘着腿，慢条斯理的问道。 虽然威廉.拉那克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但是陈康杰并没有任何的不快或者那种被拒绝的郁闷。 “很简单，因为我的祖父和父亲都在这家企业曾经工作很多年，这个公司对我来说，就是家族血液，链接我们三代。我好不容易才将企业的所有权弄成私有，怎么会就那么选择卖给你们呢？”，威廉.拉那克说出了自己不打算出售的理由。 这样的理由，陈康杰很能理解，换成是他，他估计也会选择拒绝。只是现在角度不同。从陈康杰的位置上来说，这个公司他还是想尽可能的将其变成自己所有。 “拉那克先生，你的想法我很理解，然而我还是觉得这不是你最好的选择。就我所知，公司这两年都在走下坡路，也许这家企业对你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你将这企业管理亏损甚至倒闭了。那么你的特殊意义又如何继承？我猜想，你的父辈和祖辈都不希望看到那样的结局”，陈康杰动之以情。 “不会的，我们公司不可能会倒闭，至少，到目前为止我们都还是赢利的，只要管理得当，我相信企业还会发展壮大的”，威廉.拉那克亮眼自信的半睁着看向陈康杰说道。 “我们都是商人，彼此是深切的知道，要将一个企业稳定住是多么的不容易，更何况要发展壮大。从现实的角度出发，你们作为资源企业，所开采出来的产品主要是销往澳洲，运输成本不低，何况，圣诞岛就那么大，而且近90平方公里都划成了国家公园，你们还能开采多久？除了这些，最近是不是又有员工向您提出辞职了？年轻员工们越来越向往大陆和大城市，随着员工的不断减少，企业的开采工作和运输工作还怎么来保障？”，陈康杰继续晓之以理的劝说道。 “员工的问题嘛，不用担心，白人员工减少了，但是华人和马来人都是有所增加的，这个不成问题，谢谢先生的担忧，再说了，人员的减少，可以增加机器的投入来补充，提高工作的效率”，威廉.拉那克回避前面的问题，只就陈康杰最后的疑问给出解答。前面的问题是客观存在的，拉那克没有回应的必要。 “呵呵，增加机器的使用以作补充员工数量的不足？这倒是好办法，只是这需要不小的资金投入哦，就我所知，贵公司目前的现金并不宽裕。至于你说的华人员工和马来人嘛，我觉得他们只会大批量的减少，不会增加的”，陈康杰似乎很有底气，完全是一副笃定的口吻。 “哈哈，陈先生你看来到岛上来的时间短，不了解现实的情况，每年岛上都会增加几十个华人和马来人的，这种趋势近三年一直未曾改变过，劳动力根本就不是问题”，威廉.拉那克嘲笑陈康杰的无知想当然。 “呵呵”，陈康杰先是开心的笑了笑，“拉那克先生，人口的增加，可并不代表员工一定会增加哦。实话告诉先生，我们公司打算再岛上修建度假区，酒店，歌舞厅，大量增加水上娱乐和运动项目。目标客户区就是瞄准整个大中华区和东南亚，到时候，我们最基层的员工薪水都会有两三千澳元，我怕到时候，这些新增添的人都不够我们使用的”，陈康杰的言外之意就是，你现有的工人很多都会跳槽。 这是显而易见的，要是陈康杰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拉那克想招聘到人真的是个难事。能够在轻松舒适的环境下工作，收入还比之前高，谁愿意去做工人呢？如果这种情况下，还不发生大量的跳槽事件，那才是怪事。 听了陈康杰的话，威廉.拉那克脸庞上嚼肌明显的蠕动了几下，看得出来，他是动容了。容不得拉那克不担心，一旦他们这么做，估计就是圣诞岛磷酸盐开采有限公司从现在的小盈利到亏损的开始。 “呵呵，那就祝你们生意兴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请回吧，我还有不少工作要做”，威廉.拉那克很快就恢复自己的自信的表情，并且还对陈康杰他们下了逐客令。 拉那克根本就不相信陈康杰他们会在岛上修建什么度假村和酒店。他作为岛上唯一的真正企业主，如果有这种事的发生，他怎么会一点点都不知情，此前从未听说有哪个公司要在圣诞岛上搞旅游项目，因此，威廉.拉那克有理由相信陈康杰是在放空炮，以此对他拉那克释放压力。 人家都下逐客令了，陈康杰也没必要死皮赖脸的不走。他缓缓的站了起来，“既然先生如此的自信，那就不打扰了。不过我还是希望先生好好想想，我们是真诚表达要收购的诚意，价格是可以商议的，一定会让先生满意”。 离开威廉.拉那克的办公室后，陈康杰就指令欧阳震华，让他在澳洲那边注册一家旅游度假企业，着手开发圣诞岛的旅游资源。既然威廉.拉那克不相信陈康杰他们会那么干，那陈康杰就干脆来个假戏真做，看他到时候怎么办。 收购圣诞岛磷酸盐开采有限公司除了能够给购岛减缓压阻力之外，还因为，在飞鱼湾，这家公司有大片的土地可以利用，而且，圣诞岛的码头目前就为这家公司所有，如果这家公司不能收购，陈康杰即便得到了这座岛，还得新建码头，可是最适合修建码头的地方已经被威廉.拉那克的公司所占有了。 “杰少，你玩真的啊？”。 “什么真的假的，你就那么办吧，记得把声势搞大一点，让人觉得我们的投资不会小”。 “哦，我明白了，我就知道杰少不可能玩真的”，欧阳震华很容易就明白陈康杰的意思。 “那边情况怎么样？”，陈康杰不置可否，关心起欧阳震华那边的进展来。 “纳什被解职了，他正在想办法获得党内提名，获得参选的资格。近来日本人与科特那边往来密切，科特昨天晚上还去了大木光的别墅，商谈了很久，看来他们也紧张了。纳什被解职之后，我们的谈判暂停了下来，不过我已经和必和必拓那边接上头，他们初步同意了与我们合作的意向，具体的方案还在谈。劳伦斯已经在自由党内部做通了工作，他将以自由党唯一的候选人身份参选联邦总理，这几天，所有人都忙得不可开交”，欧阳震华简明扼要的介绍他所知道的情况。 “既然劳伦斯已经拿到了党内唯一的候选人身份，那么对杰弗里.纳什就是好消息。日本人与科特走得那么近的话，一定要防范他们狗急跳墙”，陈康杰叮嘱道。 “可能有点难了，纳什举行了一场记者会后，社会舆论对科特越来越不利，都要求将我们纳入公平的竞争范围。我听说，大木光方面正在与日本国内商议，筹集更多的资金，典型的是针对我们来的”，欧阳震华的工作还是井井有条的，该抓住的信息他都没有放过。 “这个就不用担心，资金嘛，我们不缺。明天我就会回国，想办法再帮一把日本人，咱们双管齐下。圣诞岛上的那家公司我已经接触过了，等你将旅游度假公司的拍子在圣诞岛上竖起来，他们的董事长威廉.拉那克也许就会去找你，到时候你就将他们的公司买下来”，陈康杰吩咐道。 “杰少。。。。。。”。 “这是釜底抽薪，先将这家公司挤出去再说”。 第九百四十章 同学们的疯狂 陈康杰这次出行花费了十多天的时间，当他回到黔州的时候，学校正好开学。 此时的陈康杰可是三中的大名人，他一回到校园就引起大的轰动，他从学校门口到教室的这段路程，周围一直有同学跟随者，不少人对他指指点点。 “你看到了嘛，那就是陈康杰，奥运冠军”，一个其他年级的男同学与他的同学勾肩搭背的指着陈康杰小声的说道。 “切，这还用得你说，人家是神人，早很多年就出小说了”，陈康杰的事迹这段时间是众人最津津乐道的事情，再加上是校友，三中的学生对他的关注更是异于别人，因此大家对媒体上爆出来的细节都会特别的留心，如果现在要是谁说谁没不知道陈康杰是谁，那绝对会受到周围人的鄙视。 “他的小说我都看完了的，之前我爸给我买了一套，哇塞，我太崇拜他了，才华横溢啊”，看着陈康杰的侧面，这位老兄两眼放光。 “那你找他要个签名吧，去啊，去啊”，那位男生不断的推搡他。 “你别推我，别啊，人家现在不是一般人，哪里会那么容易给签名啊！”，这位老兄扭动着肩膀，摆脱对方的推让，根本不敢上前。 。。。。。。 男生对陈康杰是崇拜，女孩子则是发花痴。 “哇，太帅了，你们看，那发型，好有男人味，走路的姿势，多有款啊，啧啧啧，身材笔挺，太酷了”，有走在他后面的女生一直用欣赏的目光盯着他。 “呵呵，我看你是喜欢他了吧？要不要我帮你去告诉他啊？”，一般情况下，那种赞许的声音都会引来小姐妹的取笑，这似乎成了一种特有的定式。 “好啊，你去啊，去啊。。。。。。切，你还说我，也不知道是谁在校运会上看到他后就一直不断的念叨”，女生有胆大的，也有胆小的，胆小的明显不敢就真的上前去帮什么忙。 实际上胆大的也未必就真的胆大，要是遇到真敢帮她去给陈康杰说的，她就不一定会那么说了，是吃定了自己的同伴没有那么胆量而已。 “我。。。。。。我是念叨，可是我也没说我喜欢他啊”，胆小的女生低下头，做着毫无说服力的狡辩。 “是的，你不是喜欢，你是发癫，总行了吧，嘻嘻！敢说就敢承认嘛！”。 。。。。。。 虽然别人以为陈康杰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可是实际上那些充满青春的话语全都落进了他的耳朵里。只是听到他也只能装作没有听到，轻轻一笑就抛诸脑后。 这样的阶段，陈康杰曾经也经历过，重生前，那时候在笔记本上粘贴明星的画片，用作业本抄写那些自己喜欢的歌曲，在房间的墙上张贴偶像的海报，还告诉自己的同学自己喜欢谁谁谁等等，做着青春期特有的迷幻美梦。这不是某一个人会有的经历，而是整代人。而且，相对来说他还没有那么的走运，这些同学好歹能够亲眼看到自己心目中的偶像，可是陈康杰曾经的偶像只能存在于他的脑海想象之中。 才走到学校操场的中间位置，吴国章就从后面小跑着扑上来，“哈哈，陈康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好久不见你了”。 吴国章很开心，还很自豪，他说话的时候故意搭着陈康杰的肩膀，表现的和他十分的熟络，说话的时候，亮眼却享受着周围人所投来的羡慕目光。 这时候，能够和陈康杰是朋友关系或者说认识他，那会是倍有面子的事情，绝对会得到其他人的艳羡和嫉妒。在陈康杰他们的周围，这一刻就有不少人羡慕吴国章，他们多希望那个人就是自己，那将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先放下你的肩膀好不？”，陈康杰本来就比吴国章高，他那么用手搭着，让陈康杰感觉像是被吊住一样，很不舒服。 吴国章不情愿的将自己手臂挪下来，还是与陈康杰肩并肩的走着。 “我们也才十多天没见面而已嘛，哪有什么好久，你小子最近又有泡妞？”，陈康杰等吴国章拿下手之后，才和他边走边聊。 陈康杰的话原本是开玩笑的，从第一天认识，他就知道吴国章靠着他好看的脸皮，还是蛮招惹女孩子喜欢的，并且有意思的是，他几乎不找本校的女孩子，和他有亲密交往的女生都是外校的，陈康杰有过猜测，这家伙是不是担心在本校会搞坏了他的名声，名声臭了，就不那么好再泡妞了。 陈康杰是开玩笑，吴国章却显得惊讶，“神人啊，不愧是你陈康杰，这你都知道？。。。。。。不过。。。。。。可能需要你帮我一把”，最后他露出为难的神情。 吴国章断断续续的话，使得陈康杰知道基本上准没好事，但是他们同桌了两年，感情也还算不错，算是他在三中最好的同学之一，要是真的有麻烦，陈康杰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啥事啊？需要我帮什么忙？没想到你泡妞都还会和我有关系”，陈康杰用手肘戳了吴国章一下， “当然有关系”，陈康杰的口气算是答应了，吴国章很激动，摸着被陈康杰戳到的腋下说道，“就是因为有你，才有好多女生接近我，我告诉他们你和我是同桌，她们对我羡慕嫉妒得不得了，只是。。。。。。”，说到这里，吴国章有些说不下去了。 “只是什么啊？说啊，你不是要我帮你一把嘛，干嘛吞吞吐吐的？”，吴国章不说了，陈康杰反倒来了兴趣。 “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吴国章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学生在面对老师或者加张一样。 “你。。。。。。你不会说我和你有一腿吧？”，陈康杰停下脚步，左右看看，见到没有其他人靠近，在吴国章的耳边小声的问道。 “怎么会？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答应她们帮着找你要签名而已”，吴国章的反应比陈康杰的还大，连忙摆手。 “什么？拿我做交易？”。 “别，别，别，你别那么大反应嘛，我吹牛吹过头了，我告诉她们你是我的好哥们，我想，签名只是区区小事嘛，为了兄弟的幸福，你一定会答应的吧？”，吴国章先是自责，然后就是讨好的笑容。 “你。。。。。。”，陈康杰指着吴国章，这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签名是小事，但是你拿去交换就有点。。。。。。”。 “兄弟，兄弟，你一定要答应啊，要不然我就死定了，我会名誉扫地的，拜托，拜托，就这一次，下不为例，帮帮忙吧！”，吴国章双手作揖的向陈康杰哀求道。 “算我服了你了，可别有下次，他们要签名的工具你都带来了？”，不管陈康杰愿意不愿意，这样的事情最终他都不可能推得掉。 “全带来了，都在这里呢”，吴国章如释重负的拍着他的书包，笑呵呵的。 新学期开学，根本就没有什么课本，但是吴国章的书包却胀鼓鼓的，陈康杰估计，里面起码放了十几二十个笔记本。 “你这家伙。。。。。。看来收获真的不小，记住，悠着点”，陈康杰无奈的苦笑摇摇头，提点了一句。 这时候教学楼上有不少人从班级窗口伸出头来看西洋镜，只要有一个人发现他之后，就会带来连锁反应的。 当陈康杰和吴国章一同走进教室的时候，全班同学几乎都到齐了，从陈康杰的身影出现开始，教室里就齐刷刷的响起了掌声。 从亚特兰大回来之后，陈康杰见过了班上的一部分同学，但是毕竟大多数是奥运会结束后第一次见到他，那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是难以描述的。现在到教室里的陈康杰除了是他们的普通同学之外，还是鼎鼎有名的世界冠军和知名作家，这种认识的极大转变带给同学们的除了是惊讶之外，还有弥漫的兴奋和骄傲自豪。 陈康杰不好意思的压压手，等掌声渐渐平息了，他才有些不自然的走向自己的座位。 如果是面对陌生人，那么再大的场面陈康杰也不会打怵，可是这些都是熟悉的同学，大家给他如此的礼遇，反倒让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此时，他们班教室的外面走廊上，围上了密密麻麻的其他班同学，都是有人奔走相告后前来一睹陈康杰风采的其他班和其他年级的学生，从他在教学楼上楼梯开始，围观他的人就将距离越拉越紧，搞得他和吴国章都已经不能再聊天了。 “陈康杰，你得给我签个名”。 “我先，先给我签一个”。 “还有我，我的和我表姐的，陈康杰你得帮我都签了啊”。 “这是我的，我也要，那是我妈的”。 “我。。。。。。我的，我也是”。 。。。。。。 陈康杰还没坐下，班上的同学就蜂拥着朝他围过来，各种笔记本，课本，作业本，书店里买了的他所写的书就开始噼里啪啦的往她的课桌上放，不到两分钟，除了他的课桌，连同吴国章的课桌都给堆满了。 热情冲动的同学们都将陈康杰挤到了教室后面的墙壁上，搞得他很是狼狈，却又不能说什么。也幸好这时候高雪梅进来了，并且在讲台上的讲席上用手掌拍了几下，才将同学们唤回到各自的座位。 第九百四十一章 缩减稀土出口 看着近百多本各种各样需要签名的载体，陈康杰脑门都大了，等他坐下来，那些东西变成了城墙一般，几乎将他的身体全部遮住，站在前面看，只能看到他的脑瓜皮。 如果是以前教室里那么乱糟糟的，高雪梅一定会不高兴，但是今天没有谁在她的脸上看到有什么生气的成分。 “同学们，我们班上出了陈康杰这么杰出的同学，我理解大家的激动和兴奋心情，你们都很喜欢他，这我知道，其实我和大家一样，我也为我是这个班的班主任而尤为感到自豪，同时，我的压力也很大。。。。。。只是陈康杰同学刚刚为国争光载誉归来，还很劳累，大家一定要体谅他一下。。。。。。”，高雪梅眉头舒扬的说了一大段话，最后走到陈康杰的跟前，将一个硬壳精装笔记本放在那些本子书籍的上面，轻轻的说道，“记得也给我签个名”。 陈康杰还以为高老师绕了半天会帮一下他，结果好话说了一大堆，竟然反过来还给他增加麻烦。 “呵呵”，陈康杰尴尬的笑一笑，“高老师，没问题，学生一定照办”。 新学期的第一天，幸好不用正式上课，否则的话，正式上课陈康杰也没有办法听讲。 在教室里的时候，是全班同学围着他，每个人都有噼里啪啦一大堆话要对陈康杰说，全是溢美之词。不在教室的时候，围着他的人更多，都是其他班级和其他年级的学生，总之，陈康杰有了自己被当成大熊猫的感觉，好像被当成西洋镜一样看。 这就是成名的代价，没有名气的人想成名，只有成名了的人才体会到成名后的痛苦，会被当成研究品一样放在显微镜下面观察。陈康杰就连去厕所，都会将男厕所引爆，里里外外围的水泄不通。 这天，陈康杰除了签名，可以说什么正事都没有做，弄了一上午，才将那些签名弄完，期间，还有不断的插入，都是其他人找到班上的同学“通关系”递到陈康杰面前的。一头牛是赶，五头牛也是赶，陈康杰也不在乎那么多了，死马当活马医，开学第一天，算是给班上同学面子，过了这天，陈康杰就会有所收缩。 到了晚上，陈康杰收到谢又荣电话，煤化工项目那边的建设已经接近尾声，最近必须要安装气化炉和空分装备了，否则，投产的时间就会大大的延后。 当初，陈康杰曾经答应过这个问题他来处理，现在就只能将问题反馈到他这里。 “好的，给我一点时间，保准你们年内能采购到这两项装备，李爵士那边怎么样了啊？”，这段时间陈康杰太忙，都没能好好关心一下这个大项目，连合作伙伴李爵士他也没能沟通沟通。 “李先生近来一直在香港稳定他们集团的业务，听说他现在收购了大量的物业，今年很多港人离开香港，将自己的物业以较低的价格出售，我有点不太明白，怎么别人都在卖，李先生却在一直买进，也幸好他们的航运公司去年和今年的业绩不错，他从银行又贷进了一大笔钱，据说是用航运公司做抵押”，谢又荣将自己知道的信息告诉陈康杰。 废话，你不太明白就正常了，你要是都明白了，那人家还是李超人吗？从这点上说，李爵士和巴菲特都秉持着相同的投资理念，那就是在别人不看好某个投资路径的时候，经过分析后自己吃进，这样的投资看似风险很大，但是别忘记了，也就是这样的投资才能带来超乎想象的利润回报。 可以说，李爵士后面连续十多年能够确保华人首富的的宝座，与他在香港回归前大胆的这次赌博性投资有着莫大的关系。人们以为香港会由于回归走向末路，可是李爵士凭借着自己的独到目光，做出了相反的判断。 他的理由很简单，那就是没有将香港单独分割开来观察它的发展命运，而是将其放在整个大中华圈之中。作为智者，李爵士相信，拥有十几亿市场的整个国家经济向前快速发展的潮流是势不可挡的，这点十分符合当今世界经济发展格局的转变趋势。只要这点是肯定的，那么香港作为整个国家的南大门，又是内地与世界连接的窗口，他的经济和社会发展只会继续向前进步，绝对不会由于主权的变动就停滞不前，这绝不是几家西方媒体的唱衰就能阻挡的。 历史的验证符合李爵士的预想，回归后的香港不但没有失去自己原有的优势和特色，并且还因为与内地的交流和联系日益密切，整个城市发展得更加强大。短短十年间，香港市民增加了一百多万人，这么多的人，第一个迫切需要的就是居住的地方，从而使得香港的放假比起回归前猛涨许多，李爵士手中所囤积的物业很快就转变成了香馍馍。这次投资，使得房地产项目的收益在李爵士的整个经济集团中的地位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为他的财富增加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当前，在香港，敢于做这样赌注的人还真不多，李爵士算是最大胆最无畏的一个。 “呵呵，以后你会明白了，我相信李爵士的眼光不会错，那么煤化工的项目他那边是谁在负责？”。 “李凯先生，他大部分时间都在黔州，你们没见面吗？”。 “没有，最近太忙了，以后有机会我再和他聊聊。作为煤化工项目的最高实际操作者，李凯多呆在黔州也是应该的”，陈康杰平静的说道。 对于李凯能够将一年中的大半时间呆在黔州，陈康杰多少是有点佩服的。根据他们之前合作中达成的共识，煤化工项目的董事长将有市政府派人担任，但是实际操作的总经理之职则是外商指派，这个人物谁都清楚，非李凯莫属。 “有关设备需求的事情，也是他告诉我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可以转告他，没有问题，过段时间，我到项目地那边去转转”。 挂了电话之后，陈康杰就拿起电话准备打给叶堂森，这事现在可以落在他的头上了，而且陈康杰还答应了欧阳震华，要想办法给大木光他们增添一些“帮助”，便于自己这边有更大的筹码。 陈康杰给叶堂森的指令很简单，那就是全面大幅度缩减对日本的稀土出口，而且价格要上涨百分之两百以上。 “什么？杰少，这样做不太好吧？涨价好办，可是全面收缩对日本的出口，总得有个理由吧？这是什么原因？”，对陈康杰的要求，叶堂森一下子怎么也转不过弯来，太突然了，他很是稀里糊涂。 “没有什么好不好的，谁叫新日铁公司不将气化炉和空分装备卖给我们，你记住，第一时间就要求购买这两样东西，这是礼尚往来。至于理由嘛，我想不需要我来想，你应该是能找得到的”，如果叶堂森连这点理由都找不到，那么他就缺乏能力管理那么大的集团。 “明白了，可是美国刚刚将他们的稀土矿井全部封闭了，我们那么做，会不会使得他们又重启开采呢？”，叶堂森作为企业的最高领导人，他也有他自己的担忧。 “呵呵，我们是对日本全面收缩，又不是对美国，对他们不会有什么影响的。再说了，要是他们不封闭所有的稀土矿井，我们还不敢那么干。放心吧，美国人聪明着呢，他们也不是雷锋，自己有吃的，日本人在他们那里就是一条狗，他们不会太上心的”，陈康杰很清楚，如果对美国也全面收缩的话，确实会带来麻烦，那是他们还惹不起的国度。因此才会厚此薄彼。 “我还是有点担心，这个突然性太大，幅度应该怎么把握呢？到底要收缩到多少才行？”，陈康杰只说全面收缩，可是没给出具体的数字，叶堂森不好执行，因此这个问题他不得不问。 “这是一剂猛药，起码要缩减百分之八十才能有效果，我已经和欧阳总裁商议过的，你放心干就是”，陈康杰犹豫了一下，决定要么不玩，要玩就玩大的，不给日本人拖延的机会。 “幅度那么大！。。。。。。好吧，不过这样给我点时间，我得协调统筹一下”，叶堂森是有一些为难，但是陈康杰都说了是他和欧阳震华的意思，那么他就只能选择执行了。 “应该的，那是你的权限嘛，只是时间别太长哦”，陈康杰还是好说话的，一般不太插手下属办具体的事情，只是澳洲方面和国内煤化工方面都不能太过拖延，因此不得不叮嘱一句。 四天之后，中华未来冶金集团向全球采购商发出通知，从即日起，对外稀土的出口不但价格将上涨百分之两百，而且对日本的出口还会缩减百分之八十，原因就是国内的稀土生产环节出了问题，生产产量出现了大幅度的下滑，不能满足所有客户的需求，至于什么时候能够恢复，通知里面就没有提及了。 稀土价格上涨不算是什么致命的，业内人士都能预料到价格会上涨，但是对日出口突然缩减了百分之八十，那就致命了，目前日本正在进行工业产品的升级，从汽车，电子产品到制造装备的不少产品都需要稀土，如果这个环节出现了断货，那么从生产到出口都会受到严重的影响。 第九百四十二章 组合拳 中华未来冶金集团的通知一出，立刻引来全球经济界的哗然。集团一下子处在风口浪尖上，宣传部门马上就处在应接不暇的状态，从企业界到新闻界，各种各样的人都期望能够通过中华未来冶金集团外宣办公室进一步了解这一决定的更多真相和更为具体的细节。 然而，集团外宣办公室虽然在之前比外界更早得到一些小心，有所准备。可是，他们所知道的内容并不比外界多多少，他们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将通知的内容再重复一遍又一遍而已。 就在通知发布后的次日，集团开始全方面改变价格策略和针对日本的出口指标，这段时间集团的所有工作重心就是围绕着此事展开，忙得不可开交，以此同时，世界媒体开始发出近乎于一边倒的声音。 毫无疑问，中华未来冶金集团变成了被攻击和批评的对象。境外媒体大骂中华未来冶金集团所采取的是强盗行为，在缺乏相关科学论证和信息透明的情况下，采取的行动是对世界经济规则的搅动。他们觉得中华未来冶金集团违背了当初作出的承诺，应该要受到相应的制裁和批评，他们希望集团尽快收回这一不负责任和草率的决定，拿出切实有效的手段来维护直接稀土市场的供应和稳定。有美国媒体认为他们受到了戏弄，国内的稀土产业不应该关闭，否则经济安全会受到极大的威胁。 境外媒体如果批评的话，那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最让人有些受不了的是，国内的媒体也发出了不和谐的声音，指责中华未来冶金集团破坏了国家经济开放的大局，影响了中华企业的信誉，要求政府裁定他们的这一举动是违法的，而且，更有甚至居然要求政府收回之前下放给中华未来冶金集团的稀土统一经营权。国内历来不缺少这么一群站在别人角度踢人说话的人。 可以说，此事一出，中华未来冶金集团受到了来自国内外的空前压力，整个舆论沸沸扬扬。然而，让大家失望的是，中华国政府并没有人一开始就站住来说什么，也没有人找叶堂森他们什么麻烦。 就在陈康杰对叶堂森下达了指令之后，他就与上面沟通过了，起码卫中华和赵志邦是亲自收到陈康杰的电话了的，陈康杰将真正的目的和可能出现的后果都告诉了他们，起先他们是有些不同意的，觉得这显得多少有点无赖。 陈康杰反问了一句，“我们为什么做事一定要采取被动的方式，人家根本不卖相关的设备给我们，以此来掐我们的脖子，那么我们反过来应对有什么错？再说了，中华未来冶金集团的成立，其宗旨根本就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控制稀有资源的外流，尽可能的保护国家和人民的最大利益，我们这么来一下，才能够帮助我们以后接连采取提价和减少出口的措施，这些都是不可再生资源，中东人都能用石油维护他们的利益，难道我们比他们还笨还懦弱？不要把问题想得那么严重，只要美国人不采取什么实质性的行动，日本人就闹腾不出什么来”。 陈康杰的带有些无礼的话将两位大佬说得话都说不出来，再加上上头主管外经贸的副总理是支持的，因此他们就默认了陈康杰的行为。 由于这一突然性的措施对其他国家的影响不大，仅仅是生产成本增加一些罢了，也就是媒体方面闹一闹而已，而对日本就不一样了，可以说，他们的高科技产业严重的以来中华国的稀土，因此才第三天，日本国驻华大使就面见中华国主管外事的领导，他们完全坐不住了。 这件事吧，要说他有关外交也确实可以算，但是要说它只是单纯的企业经济行为，也是言之灼灼的。只要中央的决心坚定了，那么日本国政府的行为就算不得什么，这种外交约见仅仅是象征性的而已，啥也解决不了，起码国内是将其定义成普通的经济运作行为，要求日方单独找中华未来冶金集团商谈具体事宜，外交部门根本管不到这一块，最多只能帮他们传递信息。 只是后来在外交部门的例行记者招待会上，不断不断的有记者要求政府给个说法，外经贸部门才做了一个简短的说明会。记者们所抓住的就是当初中华未来冶金集团所作出的承诺，以及外交部门有副部长出面进行了背书，他们将这个看成了政府的承诺，特别是有好几家西方主流媒体职责中华国政府没有信誉后。 外经贸部门的说明会针对性的只着重于一点中心，那就是中华未来冶金集团是私营企业，他们有权利根据实际的生产和市场的需要调整经营手段。当初政府的表态只是支持企业有那样的承诺，并非政府自己做出了承诺，这是有着根本性不同的，政府不能因为曾经支持企业的承诺，而在企业由于客观原因不能做到自己承诺的时候政府需要出来背黑锅。就像家长支持孩子从善，但是如果孩子哪天真的说谎了，就将家长捉拿是问，是说不通的。更何况并不是每一个承诺都是绝对能百分之百兑现，毕竟计划没有变化快。外经贸部门表示他们将会同冶金部等其他部门一起调查，看到底中华未来冶金集团的稀土生产是不是真的出了问题，到时候再对大家做出交代。 国内政府部门做事一向以拖拖拉拉而闻名，尤其是办正事，往往一来一去，几个回合下来就会花费数个月的时间，那么等外经贸部门与冶金部门调查清楚的时候，整个事态早就结尾了。一句话，“拖字诀”是政府最长使用的手段，屡试不爽，不管对内还是对外。 当初赵志邦就说过这个理由，到今天，果然用上了，他们将责任全部推卸到了企业的身上，其他人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他们只能将矛头继续对准中华未来冶金集团，可是叶堂森根本不露面，下面露面的人只说自己是按照指示办事，什么也回答不了，什么也解决不了。 日本几大进口商第一时间就联系了中华未来冶金集团，考虑到他们的存货还能使用十天到半个月，因此，叶堂森并未搭理他们，要等到他们的存货告罄了，才会出面与他们进行谈判，那时候他们也才会心急。 中华未来冶金集团对日本采取的措施并不是完全断货，起码还有百分之二十的稀土出口正在进行，那么各家大进口商现在就需要竞争这百分之二十的份额。三井物产就是其中较大的一家，他们进口的稀土主要供应丰田，索尼，东芝，三洋等大企业的使用。很不走运，根据陈康杰的意思，叶堂森指示下面，对三井物产的出口是完全终止，一粒稀土也不卖给他们。 这一政策最先表现出来的反应并不是日本工业产品的生产和出口，而是日经指数（nikkei　stock　average）的大幅下跌。第一天就下跌了635点，第二天下跌了474点，连续五天，总共下跌了超过2097点，超过了百分之十的跌幅。 股票市场的下跌，则意味着各大企业的资产严重缩水，短短几天的时间，三井物产，丰田，东芝和索尼就出现了资产蒸发超过1000亿日元的损失。要是再加上其他企业，那么损失将是一个吓人的天文数字。 实际上，如果只是因为稀土的减少供应，是不会在股票市场上出现如此巨大的动荡的。投资者的反应会很及时，但是对于战略投资者来说，并不会给予抛出自己所持有的资产。很明显，这里面一定还有外来资本的打压成分。 谁会那么及时的配合并参与到其中？谁有那么大的实力做这种组合拳的迎合？当然就是陈康杰他自己。 从还在圣诞岛的时候，陈康杰就已经联系了韩庚，让他调动资金做一些相关的配合。在金融市场上，只要是提前得到了消息，再加上资金充足的话，那么要施与正面或者负面的影响，就太容易了，并且还能由中赚取一大笔利润，只要能做到快进快出就可以。 韩庚他们只需要开一个头，对市场造成恐慌感就好，后面会有其他投资者跟进的，那就不是他们的事情了，赚到了钱，赶紧溜之大吉。 随着时间的往后延伸，随着大批投资者的恐慌而撤出股市，几家大银行和日本政府不得不出面救市，如若任由市场自由的下行，他们所受到的损失将难以估量。除了向市场释放资金以外，日本政府亲自出面做中华未来冶金集团的工作，由经济产业副大臣带队，几家大的稀土资源进口商组成的访问团到访南州，他们要亲自拜会叶堂森。 眼见时机已经差不多，同时为了减弱政府方面所能承受的政治和舆论压力，一直躲起来的叶堂森终于露面了，愿意与这个日本代表团见面。 这段时间叶堂森一直躲着留意外间的每一个细节反应，每时每刻都有大量的信息传递到他的手中，整个企业所承受的压力也随着这些信息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幸好有一点，企业的效益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对日本出口数量减少遭受的损失从价格的提升方面得到了补偿。 第九百四十三章 难得糊涂 陪同叶堂森参加会见的还有南州当地的父母官赵辉，此时赵辉的市委书记已经做得相当稳固，同时，他还刚刚兼任了省人大的副主任职务，真可谓是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得意春风。作为地方上的父母官，不管什么原因，有外国副部级官员来访，出于礼节陪同一下是正常的。 与日本人见面，也算是会见外宾了，出于礼貌，叶堂森总算是在僵硬了好几天的脸上露出了勉强的笑容，在新建成的中华未来冶金集团公司门口简单的见面寒暄之后，叶堂森将他们一行人引到二楼的会议室坐下来正式谈话。 这两年中华未来冶金集团的发展越来越顺利，公司的员工人数补充了很多，部门越来越完善，以前老旧的六层临时办公楼已经不够用，因此在实际上不需要欧阳震华批准的情况下，叶堂森支出四千多万元修建了南州目前最好的商务办公大楼。 这是考虑到公司的总部未来极可能出现变动，因此才花了那么点钱，否则的话，花费几个亿都不为过，最起码公司大楼应该与公司的实力形象相符合才对。 “叶先生，没想到你们那么有实力的一家公司，办公的环境居然那么简陋”，坐下来后，日本经济产业副大臣松岗知重露出轻松的笑容，淡淡的对叶堂森说道。 其实花费数千万元修建出来的办公楼，怎么可能会简陋，也许比不上国际一流的大公司，但是在当地绝对不缺乏档次了。松岗知重是想表现出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 松岗知重的言语很是有些不合适的，你是上门有求于人，如此带有贬低性的语言不可能会赢得对方的好感，也不会给自己真正带来任何的骄傲，反倒有可能会使得此行的任务增添麻烦。 “松岗先生，你也看出来了，我们公司其实很窘迫的。说起来，我们也就是一家贸易公司而已，上游的生产商希望我们采购的价格再高一些，再高一些，而我们出口的价格太低，利润总是上不去，手里没有钱，想享受也享受不起啊”，叶堂森绵里藏针以退为进的说道。 叶堂森的话，堵得松岗知重脸色变成了猪肝色，极为难看。脸色比他更难看的是那几大稀土资源进口商的老总，说不准此时就已经有人在心里骂松岗知重是猪头。 “叶先生，你们的产品出口价格已经比起之前高出了很多了，尤其是重稀土，你们的价格短短几年就提高了百分之五百七十，怎么可能还会缺少利润呢，我记得上次我拜访南州的时候，你们的办公楼还是六层的老房子”，三菱商事的总裁松坂纱良隐隐的瞪了松岗知重一眼后对叶堂森说道。 别看松岗知重是经济产业副大臣，属于高级官员的行列，但是在这些大企业主的眼里，未必就地位有多高。三菱商事代表的是三菱财阀，松坂纱良在三菱财阀内有很大的发言权，作为日本的四大财阀之一，松坂纱良的影响力并不比松岗知重小，可以说，整个日本的政局都是受到那几大财阀的左右和影响的，日本政府的工作很大程度上就是为这几大财阀服务，而并不是像他们宣传的为了全体国民。否则，也不会再出事十多天后松岗知重就来到南州。 “松阪先生，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之前的卖价太低了，要不然也不会在我们几次涨价后，你们还能接受，还依然愿意从我们这里进口稀土，我记得去年你们三菱商事就从我们公司这里进口了一万多吨”，既然叶堂森与松坂纱良见过面，那互相就不算陌生，叶堂森在这种谈判中的语气很像陈康杰，有据有节，还能不作出任何让步。 “呵呵，我们是不得已而为之”，松坂纱良无奈的苦笑着说道，“可惜今年看来是连一万吨都没有了，你们突然将对我国的出口额度削减了百分之八十，后面几个月，可能分到我们商事的数量会连一千吨都不到，这对我们的影响十分巨大，也不利于互相之间的长期合作”。 日本目前最好的稀土进口来源地就是中华国，从其他地方进口不是太远就是没有货源。美国人之前生产出来的稀土，除了自己消费之外，极少出口，对日本这样的所为盟国，也是一样，这与美国注重国家关键资源的保护有很大的关系，否则，美国也不会宁可选择关闭自己的矿井也要选择从中华国远距离进口。 “我们也不想这样的，在上游，有几个大的生产的生产环节出了问题，我现在就算是想增加出口，也是手中无货。日本是我们的最大贸易国，每年我们的产品出口中，有近六成都销售给你们，我们很重视互相之间的这种良好合作关系。但是为了最大限度的满足所有客户的需求，只有减少你们的量，实属不得已而为之的举措。我知道你们有存货，再忍耐一下，一旦生产恢复过来后，第一时间满足你们的增加需求”，叶堂森组织了一下思路，委婉的说道。 如果是说真话，那么可以脱口而出，但是叶堂森还没有达到陈康杰的程度，可以将假话随口说出。 “叶先生，你说的话似乎不可信，就我们所知，贵公司的上游并没有生产企业出现问题，所有生产出来的稀土都被你们给储存起来了，不知你作何解释？”，松岗知重自以为自己很聪明，竟然当面直言不讳的指出叶堂森话语中的矛盾。 往往一般自以为是聪明人的人都是实际的笨蛋，直接指出人家的错误，虽然有一定的逼迫作用，但是得到的效果往往是相反的。很少有人会因为自己的过失被透明的指出来而感到高兴，况且，人家还是故意说谎。 清代的郑板桥说“难得糊涂”，其实说的就是聪明人应该有的觉悟。不该看到的看到了当做没看到，该看到的也许又装作没看到，这就是大智若愚。 叶堂森很郁闷，难道日本的官员就不讲城府了吗？怎么这个松岗知重像个二愣子一样，他想，你以为你这样的自以为是我就会跟着你的思路走？老子干嘛给你解释？ “我相信我的信息来源比你的要准确”，叶堂森连对松岗知重的称呼都没有，就那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就算是回应了。 叶堂森意思很简单，那就是爱信不信，主动权在我手中，你就算不信，又能拿我怎么样？你能咬我？ “叶先生，不要生气，我想松岗先生没有要怀疑你的意思，我们也是希望贵方能够加快恢复生产，这样不但能够满足客户的需求，也能促进贵公司的进一步发展”，松坂纱良似乎是那些进口商选出来的代表，所有的进口商就只有他代为发言，其他人都不说话。 甚至于叶堂森觉得，这个代表团看起来是松岗知重领头，其实估计最终的意见会议松坂纱良的为主，他说的话很明显的比松岗知重的要多，也比较显得庄重和友善，关键是能委婉的涉及到重点。 确实，松岗知重能了解到的信息，松坂纱良他们会不了解吗？即便第一时间不知道，那么多天过去了，他们在中华国又派驻得有工作人员，之前又是直接从那些生产商手中拿货，怎么可能会连那么点基本的信息都打听不到？怕别人说出来叶堂森都不信。只不过人家知道了装作不知道罢了，这种人就要显得好打交道得多。 “我们何尝不想？我们比你们还想，我的压力此时是最大的，可是上游企业要尽快恢复和扩大生产，就必须要两种设备，可是我们买不到，也没有办法啊”，叶堂森看都不看坐得离他最近的松岗知重，眼光绕过他，落在松坂纱良的脸上摊出双手对他说道。 “哦？居然是这样？叶先生，是什么设备那么关键，你告诉我们，也许我们有办法呢”，叶堂森绕了半天，就是想说这个，聪明的松坂纱良当然会配合，否则，今天的谈判就只能无疾而终。 “如果松阪先生能帮到忙，那就太感谢了，我们需要的是气化炉和空分设备，要两套”，叶堂森顺着松坂纱良的梯子说出了自己的诉求。陈康杰要的是一套，叶堂森为了保险起见，将一变成了二，最起码在设备坏了需要更换的时候，也有备用的。 或许谁都没有想到，陈康杰布置了那么大一个局，将日本经济和国际舆论搅得翻天覆地，其开始的初衷就是为了这两样东西。如果新日铁公司的人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大骂无赖，反正其他需要稀土的企业要是知道了，绝对会骂他卑鄙和无耻。 “气化炉？空分设备？干嘛用的？”，松坂纱良显然是没搞懂这两种东西的作用是做什么。 “这个。。。。。。具体的我也不太知道，反正就是需要这两样东西，或许松阪先生真的能帮到忙，这两样东西新日铁公司就可以提供”，叶堂森稍微停顿了一下，就直接的说了。 第九百四十四章 新日铁拒绝了 一听说这两样东西新日铁公司可以提供，松坂纱良微笑着的表情瞬间就凝固了，不过仅仅数秒钟，他又恢复了正常。 作为一个业内人士，松坂纱良知道新日铁根本不提供开采稀土资源的设备，反倒是他们会使用一些稀土，以生产一些特殊的钢材。这次新日铁公司也受到了影响，只不过他们受到的影响没有其他企业那么大。 “这个事情我们会尽力帮忙，但是，叶先生是知道了，新日铁也是一家大公司，我并不敢保证能够成功”，松坂纱良的话语有些软化了，没有使用肯定性的语句。 “那就先谢谢了，这是为了我们大家好，早点拿到，我们也好早些恢复生产，恢复扩大产品的出口数量”，叶堂森一语双关的说道，意思很简单，那就是我什么时候拿到这两样东西，你们时候得到你们需要的货，否则的话，这种变相的制裁措施就会无期限的继续下去。 “叶先生，不管因为什么原因，还是希望贵公司能够尽快恢复产品出口的好。目前，正是贵国加入wto的关键时期，如果在这方面产生贸易摩擦，恐怕不利于贵国加入世界贸易大家庭”，松岗知重这时候又说话了，而且，还带有一些威胁性。 “加不加入wto，或者何时加入，那是政府的事情，我们企业可管不了，松岗先生此行如果是为了这个，那么我建议你可以到首都和我们的经贸部长商谈”，松岗的话听起来不顺耳，叶堂森的话更加刺逆。 对这个松岗知重，叶堂森一点好感都没有，这家伙不是来求人的，倒像是耀威扬威的来示威。叶堂森才不管那么多，现在就像是打牌，大牌都被他拿在手中，才不害怕呢。 中华未来冶金集团不是其他公司，如果是别的公司，那么这么多产品积压销售不出去，绝对会着急得团团转。但是中华未来冶金集团不然，他们不担心，那些多余的稀土产品，资金充裕的中华未来冶金集团可以大部储存起来，一部分还可以自己做提炼深加工，以满足国内新兴客户的需要。 中华未来冶金集团从成立的第一天起，就不是以赚取足够多的利润为目标的。 市场经济学中，亚当.斯密提出了“一只看不见的手”理论，在具体的商业交往中，也存在着这么一只神奇的手，那就是往往不以赚钱为目的的企业，结果却总是能够获得不小的收益成就。 中华未来冶金集团虽然没有一赚取利润作为第一要务，而是以整合稀土资源，保护国家的重要资源为初衷。但是在这个过程中，由于采取提高价格的方式，反倒是导致了利润每年都在上升。况且，公司已成立的时候，欧阳震华他们就给其注入了四百多亿rmb的资金，因此叶堂森手中有钱，心里不慌。 松岗知重说了三句话，三句话都被叶堂森给顶得很难受，让他一点面子都没有。再加上该谈的东西叶堂森已经和松坂纱良谈完了，松坂纱良有些心不在焉。因此后面的谈话就没有多少新鲜内容，有些寡淡，没多久，宾主双方就散了，日方人员没有留下来，叶堂森也没有要请他们一同进餐的打算。 只在南州住了一晚，这些日本人就离开了，他们没有从明珠市返回日本，而是又去往首都。 这是松岗知重的意思，在叶堂森这里碰了壁，不被待见，他就想去找中华国政府的有关部门，以图以某些双边经贸关系大局给政府施压。不过松岗知重并没有前往，而是找了一个借口返回日本了。反倒是大木光匆匆交代了一下有关澳洲的事物后，来到了中华国，他们公司已经超过半个月没有稀土资源进来，下游的那些关联厂商一个个的整天催促他，所以他才不得不放下澳洲的大生意，来华救火。 在首都，中华国政府表面上倒是表现得很重视日方的到来，经贸部长亲自招待了松岗知重，并与其进行了会谈。 在叶堂森那个关键人物那里他都什么进展没有取得，在首都，又怎么可能会从政治人物那里得到他所需要的结果。礼节上，中华国政府是很重视，也表示将会对中华未来冶金集团施加更大的影响，但是实际上，这些都是空话，松岗知重注定了此行他自己会什么收获都没有。 松岗知重灰溜溜的返回东京去了，他心里很不舒服，如果他能够做主，他很想对中华国施加报复性措施。可是这些并不是他一个副部长可以决定的，而且，那样一弄，两国间或许就会产生恶劣的贸易战。 目前，日本国的经济十分疲软，故事的下滑比较激烈，假如再发展成贸易战，那么中华国不好受，日本经济也将会雪上加霜。再说了，日本此时就将走出经济低谷的重担压在中华国的身上，他们希望中华国庞大的市场和廉价的劳动力能够帮助日本的制造业摆脱困境，同时，中华国也需要来自日本的企业投资和技术转让，有了这两个需求的共识，两国高层都不可能会将矛盾激化，只会保持克制。 从另一方面说，问题解决的曙光已经抛出来了。松岗知重是没有带回去重要的成果，但是松坂纱良已经在结合各方面的力量寻找解决办法。他已经知道了问题的结症所在，那就相对要好办得多。 回国之后，松坂纱良就第一时间电话联系了新日铁总裁akio　mimura，他没有一开始就说叶堂森需求的事情，而是先问气化炉和空分设备是干什么用的。 “松阪先生，您怎么会问到这个？”，akio　mimura警惕的反问道。 “没什么，这两天听到有人提起，我不知道其功能，你是这方面的专家，所以就打听了解一下”，松坂纱良随口说道。 “您不是前去中华国了吗？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进展怎么样？”，akio　mimura没有先回答松坂纱良的问题，而是反过来问道。 新日铁公司对稀土的需求量并不那么大，akio　mimura就没有前往中华国，但是并不表示他不关心此时，他们公司由于受到东京股市的波及，同样是产生了一些损失的。 “有了一些进展，但是还不能完全解决，您是不方便告诉我那两种产品的性能吗？”。 “呵呵，当然不是，那是我们新研制出来不久的设备，主要是将从中华国进口来的煤炭进行多重处理，以便转化为化学产品，一种功效是加压，另一种是以空气为原料，通过压缩循环深度冷冻的方法把空气变成液态，再经过精馏而从液态空气中逐步分离生产出氧气、氮气及氩气等惰性气体。。。。。。就是这样，其实很普通，其他国家也能生产，只是我们的比较好，能够适应大规模工业需要罢了，不会是松阪先生也想进入这个领域吧？”，如果只说功能的话，又不能算是什么机密，akio　mimura自然不会隐瞒，最后还像老朋友一样调侃一下。 “哦，原来这样，那不是我们的强项，目前当然是不可能有进入那种新领域的计划，。。。。。。不过，这两种设备你们是不是不对外销售？”，如果是能在市场上买得到，叶堂森也不会如此大动干戈，只是松坂纱良还是想亲自问一下。 “确实，这是我们的核心技术，在更新一代技术还没出来之前，是不打算出售的，松阪先生，是不是。。。。。。有什么事啊？”，akio　mimura肯定的回答之后，还试探性的问道，他觉得，松坂纱良不会无缘无故的询问这个。 “。。。。。。这个，实话实说吧。。。。。。这次恐怕你们要对外销售才行，至少要卖两套给中华未来冶金集团。。。。。。”，松坂纱良犹豫了一下，还是对akio　mimura实言相告。 “卖两套给他们？那不行，一旦卖给他们，他们就能逆向仿制出相同的东西，那样的话，我们的竞争优势就会失去，而且，长远来看，中华国的廉价煤炭我们就可能不能利用了，这是坚决不行的，之前就有他们那边的企业提出要购买这两样东西，都被我们给拒绝了”，毫无意外，akio　mimura采取了坚决的口吻表示拒绝。 各个企业都有自己的利益诉求，新日铁方面也有他们自己的考量。 “可是，你要是不卖这两样设备的话，他们就还会继续控制对我们稀土出口，这种对我们的工业转型十分必要的物质短缺，损害是深远的，目前欧美都在大跨步的提升工业产品的节能与智能化”，松坂纱良从大的方面给akio　mimura讲道理。 “那可和我们关系不大，我只知道，一旦允许他们掌握到这两项技术，我们的损失也会巨大，长远看，起码也在数千亿日元，那样的局面，我们同样不能承受”。 这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时间松坂纱良说服不了akio　mimura。他只能在想其他的办法，这个问题是必须要解决的，指望中华未来冶金集团推让应该是绝无可能，要不然人家也不会摆出那么大的阵仗。 第九百四十五章 将大木光留下 “叶总，三井物产的大木光是不是来找你了？”。 陈康杰最先是收到欧阳震华的消息，说大木光已经离开澳洲前往中华国。大木光来了中华国，陈康杰自然而然是知道他因何来此的，所以就直接打电话问叶堂森了。 “杰少，你怎么知道？不过他还没来，在首都，明天才会到南州来，他们已经发消息过来了”，叶堂森有些好奇，怎么陈康杰会什么都知道。 “那就太好了”，陈康杰显得很高兴。 “杰少，这有什么好的啊，都是麻烦事，无非就是来要稀土的，怎么你还很高兴的样子？”，叶堂森越来越搞不懂。 陈康杰当然高兴，这并非是他对大木光有什么良好的感情，而是大木光既然来了，那他就可以将他当成一条鱼，钓在这里，鱼饵就是稀土，这样就更加能增大澳洲方面的胜算。 “呵呵，不好和你说清楚，交给你个事情，对于这位客人，好好招待，语气和善一点，总而言之，你不要拒绝他的要求，也不要答应他的要求，想办法将他留在南州就好了，时间越长越好”，陈康杰对叶堂森提出了一个稀奇古怪的要求。 “这个。。。。。。杰少，不答应也不拒绝？”，陈康杰越是那么说，叶堂森越是稀里糊涂。 “是的，重点就是将他留在南州，只要你能将他合法的留下来，随便你用什么办法”，陈康杰肯定的回答。 在珀斯，陈康杰与大木光同在一个城市，却没有谋面，没想到却是叶堂森和他发生了来往。在那边，陈康杰没有搞定他，那么这一次，怎么也要耍耍他才行。 第二天下午，大木光如期从首都转道赣南省省会达到了南州，叶堂森就像老朋友一样亲自到公司外面的大门口迎接，这让大木光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对方很欢迎他似的。但是对方明明是将对他们公司的出口全部断绝了的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木先生，欢迎，欢迎，欢迎你的到来，我们之间合作了那么久，这次居然是第一次见面，我很高兴”，叶堂森演技也不差，春光满面的与大木光友好的握手。 昨晚上，叶堂森想了一晚陈康杰交代的奇怪任务，怎么想也想不通，后来，他也干脆难得想通了，还是想清楚该怎么将大木光留下来才是真的。叶堂森出任这个职务是陈康杰推荐的，他遇到麻烦又是陈康杰出面解决的，叶堂森很清楚如果不能完成好任务可能会是什么结果。当惯了大人物，要是现在再让他回到冶金部去做一个技术员，他打死也不会干的。 “谢谢。。。。。。”，大木光以为叶堂森会对他冷眼相对，结果叶堂森反其道而行之，反而让大木光不自然，“一直很想来拜访，可是俗务太多，一直没能成行，实在抱歉”。 “呵呵，可以理解，我们都是不太容易脱开身的人。大木先生能亲自到南州来，说明很重视与我们的合作，请，里面请”，叶堂森十分的殷勤。 “我们当然十分的重视与贵公司的合作，不过。。。。。。现在贵公司全面终止了对我们的供货，使得我们很艰难，此次前来，就是希望叶先生。。。。。。”，大木光在叶堂森的引导下，一边往公司里面走，一边说道。 大木光的时间有限，澳洲的大业务对三井物产来说十分重要，或者说比在华的业务还重要，因此他打算尽快涉入主题，早日将问题搞清楚或者解决之后赶紧回到澳洲去。 叶堂森打断了大木光的话，“大木先生，虽然我们是初次见面，但是怎么说也合作了几年，大家彼此算是朋友了，我们还是先沟通一下友谊吧，生意的事情，我们后面慢慢谈，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你看好吧？”。 此时此刻，大木光想尽快进入主题，但是叶堂森并不想啊，要是那么快就谈主题，那怎么才能将大木光尽可能的留下呢。 叶堂森没有和大木光进行什么会谈，而是先带领他参观公司，至于随着大木光来的下属，则有其他人陪同和招待，让他们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晚上，叶堂森设宴款待了大木光一行人，席间，大木光又想谈有关稀土出口业务的事情，但是依旧被叶堂森给转移开了。 “大木先生，在中华文化中，餐桌上是不一谈工作的，工作只能在办公室或者会议桌上谈，你看我们是不是先把工作放一边，你们远道而来，今晚我们好好喝一杯，有什么明天再谈”。 实际上，在中华文化之中，基本上大多数的合作都是在餐桌上达成了，特别是酒桌文化的熏陶和促进作用。然而现在叶堂森却将其反过来说。 大木光对中华文化不陌生，他知道在中华国做生意，很讲关系效用，如果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那么在中华国这片土壤上，估计是很难获得成功的。既然叶堂森不愿意在餐桌上谈工作，那么大木光就不得不遵循，这样的面子不能不给，否则，他明天就只能灰溜溜的回去。 如果叶堂森一开始就严正拒绝，那么大木光回去也就回去了，那是没辙的事情。但是现在叶堂森的态度给了他不小的希望，大木光期待明天谈正事的时候，叶堂森依旧是如此的友好，那么他就能将任务达成，这会大大提高他在三井财阀中的话语地位，毕竟经济产业副大臣和松岗知重他们都没办成的事情让他给办成了嘛。 既然大木光给面子，那么叶堂森行事起来就好办多了，他和几位副总裁轮番的给大木光敬酒，其他随行人员也有中华未来冶金集团的高级经理们接连相劝，尤其是里面还有三位美女。这就使得大木光他们这些日本人想拒绝都没办法。 三个小时的酒喝下来，叶堂森已经开始飘飘然了。不过大木光他们比他还差劲，几乎全部醉倒。为了能够灌倒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叶堂森选用的是54度的十年陈酿茅台，而且一下子就是四箱。 此时的茅台还没有后来那么难买，再加上叶堂森手里有钱，没有什么买不到的。酱香型的茅台，喝的时候觉得很香，打开酒瓶，空气中都能弥漫一种淡淡的醇香味，如果是少喝，不但不伤肝，还能有一定治疗糖尿病和感冒等疾病的功效。但是这种酒的后劲不小，越往后喝，越难以承受，虽说这酒不容易上头，但是对于喝不惯酱香型酒的人来说，喝多了，会醉得很沉。 第二天，到了十点过，大木光才在酒店的客房里醒来，并且大脑还有些发胀，昨晚上，他一个人就差不多灌下了两瓶，属于很难得的喝多一次。至于他是怎么回到酒店的，他自己都不太记得了。 洗了个脸，喝下一杯牛奶后，大木光感觉精神好多了。此行的任务他并没有忘记，简单的与下属吃过一些东西之后，昏昏沉沉的就来到中华未来冶金集团，打算找叶堂森谈谈正事了。 可是大木光并没有见到叶堂森，见到的而是叶堂森的秘书，这位美女昨晚也参加了对大木光的招待，因此互相之间是认识的。 “对不起，大木先生，叶总以为您尽早就会过来，他一大早就在公司等你，可是10点的时候，我们在粤北的一个开采区出了点问题，他见你还没来，猜测你也许今天想先休息一下，不会过来，他就去那边处理了，刚走了半个多小时”，这位秘书给大木光解释叶堂森不在的原因。 “这样啊”，大木光显得很失望，“那叶总什么时候会回来呢？”。 “叶总走的时候，要求我们好好招待大木先生您，他这一去，快的话，明天就能回来，时间不长的，大木先生可以利用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下”，秘书有礼貌的说道。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要是叶先生回来了，麻烦您通知我，拜托了”，说完之后，大木光给秘书小姐深深的鞠了一个躬。 日本人就是这么的“懂礼”，不管遇到谁，都喜欢行鞠躬礼，尤其是对能帮助到他们的人，那行礼更是显得虔诚。 “大木先生，你们今天想去哪里参观？我陪着你们吧，公司可以给你们提供车辆和司机，这是叶总临走前交代的”，秘书叫住抬起头来将要转身的大木光。 看来叶堂森的“交代”很详细，秘书执行得也很到位。 “不用了，谢谢，今天我们就在酒店里面，昨晚喝多了，头还有些不舒服呢”，大木光谢绝了叶堂森的好意。 大木光在酒店里面等了一天后，叶堂森并没有“回来”，而是还要再延迟一天，他抱歉的请求大木光再耐心的等待一下。 叶堂森表现得如此殷勤，大木光都不得不好意思再等一天。然而到了第三天，叶堂森还是没有回来，理由是他到山上视察后，被风吹感冒了，正在医院里面。同时，秘书又代表他向大木光一个劲的道歉。 大木光很着急，但是也没办法，不可能要求人家从医院里面带病爬出来嘛，何况人家又不在南州。焦急得头上都冒烟的大木光只能再等一天，希望叶堂森第四天会出现在面前。 第九百四十六章 连锁阴谋 大木光希望叶堂森第四天能够出现，可是他又失望了，叶堂森并没有回来，而是又找了别的借口。他同时还让秘书和公司的副总裁陪同大木光他们到风景名胜区麓山参观。 这个时候，大木光是不可能有心思去做什么参观和旅游的，他就是希望叶堂森能够尽快回来，然后他好抽身回国然后转道到澳洲去，那边的大生意需要他。 最近这几天大木光焦头烂额，在国内，之前答应给资金支持的银行和关联大企业现在底气有些不足了，由于股市的波动，大家损失都不小，有现金，也要留着补窟窿。在澳洲，欧阳震华和杰弗里.纳什不断的发起进攻，两人通过一系列的舆论攻势，已经让理查德.科特被动连连，最后影响到了社会天平的转向，纳什提前获得了参选西澳洲州长的候选资格，理查德.科特作为现任州长，同样有这样的资格，但是有了强劲的竞争对手，科特的胜算已经降低了不少，与纳什的胜算想必已经是五五之间了。在中华国，采取了稀土完全对三井物产终断的方式，不但影响了公司的业绩，还使得下游需求方抱怨连连，从而形象到他在财团内部的声誉和地位。 可恨的是，叶堂森将他吸引在的中华国，让大木光既不能返回日本凑集资金，又不能回到澳洲给理查德.科特于有利支持。 纳什在成功成为州长候选人之后，高调的与宏源投资方面接触，这样的压力促使理查德.科特不得不将欧阳震华他们也拉进到共同的谈判进程中。然而现在大木光不在，科特连商量的人都没有，只能采取拖延的战术。宏源投资公司的谈判代表在接受记者的采访中，“无意中”透露了州长先生只是使用战术拖延他们，并没有什么想公平竞争的态度和行动，这一点，反过来又让理查德.科特陷入了更大的被动中。 在日本，松坂纱良正在谋划一场针对新日铁的阴谋。 在与新日铁的akio　mimura练习被拒绝之后，松坂纱良转身就与叶堂森取得电话联系，松坂纱良试探叶堂森说他没能帮助联系上能够购买那两样设备，看叶堂森会是什么态度。结果，叶堂森的态度比akio　mimura还要坚决。 叶堂森的意思就是，如果缺乏那两样设备，产品生产就不能保证，出口就会继续针对日本进行管制，直到获得那两样设备为止。 叶堂森的坚决，再加上松岗知重代表的政府那方没有任何的进展，那么松坂纱良他们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实在是没有办法，因为他们的库存都已经全部告罄，所有针对未来市场的新兴产品都不能生产，例如东芝公司的dvd和丰田公司的新型汽车，这些都是决定未来利润的主要产品，可是都由于稀土的缺乏，不得不采取了停滞措施。 几乎所有的日本电器，数码产品，机械和汽车厂商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不单单是三菱财阀的关联企业，住友，三井等财阀的关联企业几乎都被囊括在内。真是由于这样，松坂纱良才能纠集其他几家大的稀土进口企业一起合计，应该怎么尽快缓解目前的困局。 “各位，现在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我们相聚在东京，就是看看大家有没有什么办法，一起合计合计，要是再这么继续下去，我们本身损失不小，关联企业的损失会更大。。。。。。”，松坂纱良背着手，在他位于浜离宫恩赐庭园旁边的私人别墅客厅里踱步说道，在他的周围，是来自住友商事，丸红商社（marubeni），日商岩井，伊藤忠商事株式会社等日本几大稀土进口商的老总和代表。 这些人每个人都代表着一个大财团，只是大木光在中华国，因此三井物产没有参与。大家都是松坂纱良召集来的，都安安稳稳的坐着，等松坂纱良最先发言。 “当务之急，我觉得我们可以和美国方面联系一下，从他们那里先倒些货过来，暂时缓解燃眉之急，美国人手里是有货的，作为盟国，美国人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我们雪上加霜”，丸红商社的副总裁小野寺等松坂纱良的话音落地之后，拍着沙发的沿壁说道。 丸红商社的董事长兼总裁生病住院了，因此委派小野寺前来参加这次聚会。 “小野先生，说是这么说，可是做起来就很难。美国人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手里也确实是有些存货，但是你以为他们真的会卖给我们吗？有存货他们也会留着自己用。别看我们是盟国，但是在这个时候，美国人估计不但不会卖给我们，而且还可能寄希望与中华国对我们的这种变相制裁能够时间再长一些。在军事上，我们之间可以勉强说是盟国，但是在经济上，我们就是竞争对手。谁都希望在新经济中能够占据更大的市场份额，而在新产品方面，能够对美国目前构成最大竞争的，就是我们，你想，他们怎么会雪中送炭扶持出强劲的对手呢？”，松坂纱良停下脚步，看着小野寺说道。 “美国人或许还真的是会那样对待我们”，日商岩井的董事长野原幸之暗暗点头附和松坂纱良的话。 “再说了，就算美国人肯卖给我们一些，能有多少，一千吨还是一万吨，那都不是根本性的办法。只有从源头解决了问题，我们才能够确保货源的供应，那是关键”，松坂纱良面向小野寺和野原幸之，进一步阐明自己的认识。 “中华人玩这一招，他们同样也面临不小的损失，我觉得我们可以联合起来，与他们死磕，看谁能坚持到最后，反正我们的实力也不弱”，住友商事的董事长小泉招夫叼着一只雪茄，傲慢的说道。 “小泉先生，你觉得就目前的情况，你们能坚持多久，日本电气，住友电气工业这些公司不找你要原料吗。就我所知，中华未来冶金集团坚持个半年恐怕没有问题，你们是不是也能坚持半年。何况，他们的出口价格已经提高了百分之二百，通过额外赚取的利润，他们能够延长自己坚持的时间，甚至无限期持续下去，可是我们呢？”，松坂纱良一连串的反问。 小泉招夫将那只才抽了四分之一不到的雪茄夹在右手的食指和无名指之间不动了。松坂纱良的问题使得他没办法回答，他担心的不是自己的资金问题，而是最近住友电气工业和日本电气两家公司每天都在找他催货，弄得他烦不胜烦。大家都是住友财阀的核心企业，帮助相关企业的发展是住友商事的责任，他不得不重视。 “稀土对我我们自己所管理的企业本身也许不算特别重要，或者没有决定性的重要因素，但是对他我们的兄弟企业来说，大家都明白那意味着什么，不但美国在高技术产品上快马加鞭，就连南韩也在奋起直追，他们现在都是有丰富货源的。高新科技产品的发展速度是每天一个样，大家可以想象一下，要是我们停止半年，结果会是什么？结果也许就是我们被更大的甩在后面”，松坂纱良见小泉招夫没话可说，自己又继续说道。 “松阪先生，我想你应该是有办法了的。要不然你也不会叫我们都叫到这里，从你的言语中，可以看得出你考虑得最深”，　伊藤忠商事株式会社沉着老练的社长藤原宏信翘着腿，靠在沙发上，半闭着眼睛听了半天，突然睁开眼睛看着松坂纱良说道。 “呵呵，藤原先生果然是藤原先生，。。。。。。其实办法是明摆着的了，上次到中华国去，我们在座的除了我，小野先生和小泉先生也都是参与了的。大家都知道了，中华未来冶金集团的需求是什么，那次会面，他们的叶堂森已经说得很清楚，就是需要气化炉和空分设备，新日铁公司的技术。之前我尝试过，以图帮助他们买到这两样东西，那么我们就能拿到想要的货。可惜，新日铁的akio　mimura不干，坚决不同意，所以。。。。。。”，松坂纱良的话没有完全说完整，但是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松阪先生，你是让我们共同给新日铁施压，让他们将那两样东西卖给中方？我觉得这有点不太好，怎么能够帮助别人来对付我们自己的企业呢？”，小野寺也不算太笨，很简单的就抓住了松坂纱良的意思。 “我也知道那有些不太好，可是不那么干的话，大家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松坂纱良摊出双手，将问题抛给大家。 没有人能够有更好的办法，要是有的话，他们早就采取行动了。不过也没有人马上就附和松坂纱良的意思，全体暂时的都保持了沉默。松坂纱良也不再说话了，不能坏人都给他一个人做了。做成此时，虽然会给他在办事能力上加分，但是他的品行同样会在一部分人的心理上减分。 第九百四十七章 反断货 几个大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直就这么僵持着。互相之间都在等待有人带头领先，意思大家都明白了，松坂纱良话也说得够透明了，现在只差一个人来捅穿最后一层窗户纸，只要有人捅穿了，毫无疑问的立马就会有跟进的。 几分钟过后，眼看身边的人都还在装模作样的做思考状，松坂纱良有些气恼，暗骂道，一群狡猾的家伙，都什么时候了，还瞻前顾后，难道所有的坏人角色都由我来承担吗？ 松坂纱良越想越气，在需要有人拿出勇气和担当的时候，一个个都往后缩，让他很是不耻。松坂纱良叹了一口气，打算自己站出来挑明，以承担大任，总要有人带头才行。 “我觉得松阪先生的办法就是我们目前最好的办法，或许我们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但是必须得承认，这是维护我们最大利益的最好办法”，就在松坂纱良刚要说话的时候，藤原宏信抢先了一步说道，“我相信我们的联合，能够有绝对的把握逼迫akio　mimura做出妥协”。 藤原宏信率先挑明了这层窗户纸，看起来这表现了他的担当和勇气，可是，他的言语之间都在将恶人的源头扯到松坂纱良的身上。这就是老练和狡猾的人的做事方式。 “既做**又树牌坊”，松坂纱良暗骂一句。 “是的，我也觉得松阪先生言之有理，我很赞成藤原先生的意见”，小野寺马上就附和，刚才他的话显得没有水平，实际上，从他现在的表态，就可以看得出来他刚才也许是故意表现得拙劣。 实际上，能做到一家大公司的高层，谁都不是傻子和白痴，要是真的没有一点见识，怎么可能能够爬到如此高位？ “既然你们都觉得这个是好办法，我没有理由不表示赞成，相信新日铁的实力是没办法和我们相抗衡的”，野原幸之点点头，也表示了自己的意思。 “那应该怎么具体实施呢？我们的联合实力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我们与新日铁没有业务往来，应该怎么才能逼迫他们让步呢？”，小泉招夫将自己的雪茄戳灭在烟灰缸里，他的话在表示赞成的同时，又向前前进了一步，开始往实际操作上转移。 “松阪先生，我们能够来到你这里，想必对于具体的操作，你已经心中有预案了，干脆你说出来，我们大家探讨一下吧，如果你一言我一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达成共识，此刻时间对我们都很重要，你们大家说是不是？”，藤原宏信又站了出来，只不过还是希望松坂纱良真正的打头阵。 “是啊，是啊”。 “我觉得也是，松阪先生你就说吧”。 “对，相信松阪先生是有主意了的，我们听你的”。 顺着藤原宏信的话，其他人一个个的顿首拍掌表态跟进。 松坂纱良眼光中的鄙夷一闪而逝，微笑着端起身旁小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算是缓和一下自己，然后说道：“既然大家都那么信任，那么我也不藏着掖着。相信我们的想法都是很相近的。在业务上，我们几家公司与新日铁的联系都不大，与他们有密切往来的是三井物产，可是，三井物产的大木先生并没有来到这里，人家一方面在澳洲做大买卖，另一方面又单独去了中华国，也许他们觉得他们能够单独搞定这件事情。就我个人来看，他能单独搞定的可能性很小，否则，中华未来冶金集团也不会仅仅对三井物产一家公司完全断货，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得想我们的办法，我们虽然与新日铁联系不紧密，但是我们大家所在财团内部都有关联企业是新日铁的大客户，只要各位能够说服自己所在财团的关联企业，暂时断绝与新日铁的生意往来，他们必然支撑不了多久，从时间上来说，这是最合算的办法”。 松坂纱良洋洋洒洒的说道，话语中不难看出，他对大木光是有一定嫉妒心的，谁叫大木光所掌管的三井物产是他们中间最大的综合商社呢？以往，要是有这样需要联合的需求，基本上都是大木光领衔和牵头，这次他不在，松坂纱良才能够有表现的机会。 “松阪先生，你能够说服三菱重工，三菱汽车，三菱机电和三菱飞机这些公司吗？”，藤原宏信出言问道。 办法是好办法，但是实施起来难度真的不小，这些企业生产所需要材料不少都是来自于新日铁，如果选择中断与新日铁的合作，新日铁确实是承受不了，但是这些公司也不见得能够坦然的承担损失，这意味着他们的正常生产一定程度上会受到不小的影响。 也就是基于这个原因藤原宏信先要试探一下松坂纱良。 “我已经和财团内部的核心层商议过了，三菱系统的下属企业，能够支持我的意见，这是我们内部统一的决定。只是话我得说明白，假如单单是我们那么做，那也许是不行的，新日铁或许能够抗住压力，因为他还有你们所在财阀的企业救济，因此，要想尽快的见到成效，就只能大家一起努力，必须快刀才能斩乱麻”，松坂纱良既然敢于提出这个设想，那他要是一点准备都没有，绝对是不行的，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只有自己先做到了，才能更好的说服别人。 “看来松阪先生是有备无患的打算破釜沉舟了，既如此，我觉得我们大家就应该同心同德，我也表态，我会全力的说服富士通，富士电机，川崎制铁等企业，让大家可以共同行动”，伊藤忠商事代表的第一劝银财团虽然在日本的六大财团里面排名最后，但是藤原宏信俨然在他所在的行业想提升自己的位置，松坂纱良说完后他马上就爽快的表态。 之前松坂纱良多少还有些担心不会那么容易，现在藤原宏信立刻就参与了，让他放心了不少，起码有了两个财团合作之后，胜算大增，士气也会大涨。 “说起来我们的损失会很大，但是我也会想办法尽可能的说服业种日新电机株式会社（nissin　electric　co.,ltd），化学住友重机械工业株式会社（sumitomo　heavy　industries,　ltd.），钢铁住友金属矿山株式会社（sumitomo　metal　mining　co.,　ltd.），电器机器住友不动产株式会社（sumitomo　realty　&　development　co.,　ltd.）和仓库住友电气工业株式会社（sumitomo　electric　industries,　ltd.），不过对于松下和马自达，我则可能就没办法了”，小泉招夫见已经有两家表示支持了，那么他就不能也摆出一副合作的态度。 只不过因为住友银行（sumitomo　bank）参与了大木光所领导的澳洲项目，小泉招夫的言语没有那么的坚决。至于松下和马自达，只能算是住友财阀的外围企业，不在二十家核心企业之中，同时也是为了最大可能减少损失，小泉招夫特别将这两家企业给单独摘了出来。 其他人也都知道住友银行参与到澳洲大项目的事情，所以小泉招夫能那么表态，也算是可以的了，没有人对于他将两家与新日铁合作紧密的大企业摘出来再说什么。 “有了你们的带头，那么也增大了我说服日产汽车，日本钢管和日立等企业的信心”，丸红商社的小野寺只说了那么一句话就闭嘴了。 小野寺只是副职，他不能将话说得太满，否则担心回去了不好落实。丸红商社是代表安田财团（又叫芙蓉财团）的，他们是原有的日本四大财阀之一，名气不太响，但是旗下都是一些鼎鼎大名的企业，特别是核心企业富士银行，在日本银行业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我们与新日铁公司的联系最少，不过我坚信我能够想办法让科斯莫石油和夏普参与进来”，日商岩井的野原幸之其实是压力最小的，因为三和财团与新日铁的关联度最弱，只是其他人都站队完毕，他怎么着也要将面子做足。 新日铁的akio　mimura可能怎么都想不到，他对陈康杰他们采取断货措施之后，会产生那么大的连锁反应，中华未来冶金集团也使用了断货的手段，从而诱发了那么多日本大客户进而将相同的手段用在新日铁的身上，这就是我们常说的，搬起石头也许真的就会砸到自己的脚，断货的结果得到的是被反断货。 大木光还未回到日本国内，那些大公司就集体行动了，这是牺牲一家企业就能换来那么多企业得到新生的机会，每个人都做出了自己看来最明智的举措。 大木光被叶堂森使用种种手段拖在南州长达十天的时间。直到最后大木光已经断然明白了那就是叶堂森的诡计之后才愤怒的离开。 大木光前脚刚走，叶堂森后脚就回到中华未来冶金集团，他已经听说日本大企业开始针对新日铁采取行动了，就他的研判，新日铁绝对顶不住压力，他回来，就是做好了等新日铁将那两样设备送上门来的准备。 第九百四十八章 三井力量源泉 从十月初开始，新日铁公司就陆陆续续收到几家大公司的通知，他们将暂时停止从新日铁公司购买生产所需要的原材料。 看着眼前的通知，一向显得自信干练的akio　mimura眉头紧蹙，这些发了通知的客户加起来，占到了新日铁产品销售量的近乎百分之七十二，尤其是几大汽车制造商的加入。汽车厂商是优质钢铁的使用大户，也是公司的利润重要来源，这等于是有人用双手紧紧的掐住了新日铁的脖子，别说进食，光呼吸都很困难。 akio　mimura很是不解，怎么会那么多客户同时发难呢？在日本，新日铁是同行业中最大的一家，也是技术最先进的一家，但是他们并不是唯一的，此外还有七家企业与他们生产的产品相同或者类似。这些企业如果不从新日铁进货，毫无疑问会转向其他企业，这样的后果就是不但削弱了新日铁的实力，还会给他培养出更多的竞争对手。 akio　mimura一开始是从自己内部找原因，还以为是自己的产品出了问题，结果在详细的追溯之后，没有发现产品有任何的问题，也未发现有什么集体得罪客户的地方，这让他更加的迷糊。 既然想不通，那么akio　mimura就只有向客户直接追问原因了，这些公司在发来的通知中都没有说明终止采购的理由。结果让他更加郁闷，根本就没有谁回答他的疑问，好像是都形成了统一战线。akio　mimura要去拜访那些公司的老总，都被告知老总不在，他连人都见不到。 这些企业一方面是不好解释自己不从新日铁进货的原因，另一方面，当然还有顾及自己面子的成分。一句话，他们只是一种不合作的态度，得罪人的话还是留给松坂纱良，本来这事就是由他牵头的，当然与新日铁公司沟通协调的事情还是交给他。 松坂纱良没有一开始就去找akio　mimura，他现在已经是坏人的，那么就只有坏人做到底，他要等akio　mimura真正的焦急不行的时候，再出马，那时候绝对会一锤定音。 在有些知情人的眼里，松坂纱良的人品受到了怀疑，就假如这事是发生在中华国，那么“汉奸”的帽子可能是戴上了的，为了外人的利益，拿自己人开刀，怎么说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不过呢，也有一部分人佩服他，有魄力，有担当，敢于承担责任，特别是在大事的面前，不吝惜自己的名声，是个能干大事的人。 世界上，所有的人和事都没有绝对的。几乎都是一个复杂的多面体，从不同的侧面去看，往往会得到不同的结果。就连我们对很多历史人物的评价也是这样的，有人说曹操是了不起的英雄豪杰，也有人说他是奸佞小人，就看说这话的人是站在什么角度和位置了。 大木光是收到了国内的风声才愤而转回去的，他此时此刻来不及回到澳洲。其他暂时还有点货的极大财团集体向新日铁发难，这是大木光更加想不通的事情。而让他日子更不好过的是，他一回到日本，就被三井财阀内部的很多人批评，批评的重点是两方面。一方面，他去中华国，没能搞定中华未来冶金集团，拿不到他们急需的稀土原料。第二，他没有将澳洲的项目漂亮的拿到手中，使得变数丛生。 大木光郁闷得有理都没处说去，叶堂森都没有和他好好谈一谈，他纵有七十二变的办法，那也使不上啊。再说澳洲的项目，麻烦是出在澳洲人的身上，这也不是他能够完全控制的。 郁闷，恼怒，无奈，忧愤等各种心情全部冲进大木光的脑海，可是他都不能表现出来。如果一味的说原因，那只能被认为是无能，因为成功者是想办法，只有失败者才会找借口。 大木光只能虔诚的走到财阀决策会议一个个领导人面前鞠躬致歉和认错。只有这样，才能得到大家的宽恕和继续给予机会。对于这点，我们不得不佩服日本人，在执行力方面，他们确实是要比我们高。或许是我们的大部分人都认为自己很聪明，因此在面对困局的时候，都心思一味的的找出千百种客观理由为自己开脱，敢于承担责任的精神在日本文化中有着很重要的地位。 在我们经常看到的抗日剧中，日本军官可以任意的批评和扇下属的耳光，这并不是他们都有虐待倾向，而是他们要求每一个人都要有无条件承担过失的勇气和精神。要不然，日本也不会以最高峰时将近两百万的日军人数将拥有四万万人口的泱泱大国打得七零八落，最后前后用了14年的时间，才收复山河，况且，这里面还有来自世界大国的参战和支持。 “大木君，三井物产是我们财团的核心企业，承担着为众多骨干企业服务的责任。在以往，你的办事能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三井物产最近这些年能发展成这个样子，很不容易，我们相信你还能再接再砺的为财团做出更大的贡献，拜托了！”，80多岁高龄的土光高利站在大木光的面前，语重心长的对他勉励道。 土光高利曾经在东京芝浦电气和石川岛播磨重工两家大企业做过当家人，在二战后，将这两家濒临破产的企业发展成日本工业五十强，功勋卓著，因此在三井财团内部地位很高。退休后他被推举为财团的最高顾问，实际上他就是财团内部现在的最高领导人。别看他眉毛和头发都花白了，依旧精神尚好，智慧过人。这些经历过大风大浪经验丰富的老家伙，都被认为是财团的重要财富，关键时刻，他们的阅历往往能起到关键性的作用。 “哈伊，谢谢土光先生，鄙人一定不负众望”，年纪不小的大木光身体站立笔直，低着头，语气十足的对土光高利说道。 大木光执掌三井物产多年，最大的政绩就是极大的扩大了公司在澳洲的市场和影响力，给财团的发展提供了丰富的廉价原材料资源，同时也为公司赚取了不菲的利润。对于他，财团内部在不满的同时，还不可能对他一棍子打死，在他的身上，大家实际上都还抱着希望。 “目前，我们的高新科技产品的生产和出口几乎停滞了，只能靠普通的工业品。虽然在利润上，面向未来的高新科技产品还不能超过普通的工业品，但是那是我们未来的希望和方向，因此，稀土是无论如何要搞到的。之前松坂纱良牵头，几大财团联合向新日铁发难，据说是他们能够起到解决问题的关键，你尽快抽时间和松坂君见一下面，我们不能被甩在后头，有什么需要支持的，告诉我一声，我会协调的”，杵着拐棍的土光高利缓缓的说完之后，就回到舒适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不再说话了。 原本大木光还打算回国一两天后就回澳洲去，现在看来，暂时是回不去的了。他不能驳土光高利的意思，说起来，土光高利已经在帮助他了。 “哈伊，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大木光再次重重的点头。 。。。。。。 这次三井的高层会议是在松阪召开的，这里是三井财团的发源地，三百多年前，第一家三井企业三井越后屋就创立在这里。虽然现在越来越多的大公司总部和业务重心搬去了东京等大城市，在东京都中央区日本桥室町有一栋类似罗马建筑的三井本馆作为三井的总部，但是对于讲求传统的日本人来说，三井有些会议还是会安排在松阪，为的是要永远铭记三井创始人三井高丽以及他精神。 三井高丽曾经制定了十条训诫，很是出名。一，一根树枝易折，许多树枝捆在一处则难断，汝等必须和睦相处，巩固家运。二，各公司营业所得的总收入，必须扣减一定金额的公积金以后，才能分配给各公司。三，由各公司推选一位年长老人，成为大家的首领，各司的负责人都必须服从他的指挥。四，同族绝不可互相斗争。五，严禁奢侈，厉行节约。六，名将之下无弱兵，必须重视启用贤能的人，应该避免部属有牢骚和怨言。七，家族统领者必须仔细地了解整个家族的大小事情。八，同族的少主，某一时期应和店员一样待遇，让他在掌柜和大伙手下做苦工，而完全不以主人对待。九，要有买卖不一定能成功的觉悟。十，应该到岛崎或外国去做交易。 这些训条实际上在中华国的历史上也有类似的出现过，只是由于种种原因特别是政治上的原因我们没有继承从而形成庞大的企业家族。三百多年来，三井人将这些训条代代相传，尤其是他还规定：无能者虽为总领，也要与其断绝关系，令其出家。从而使得三井财团世界上势力庞大的企业财阀，或许，这些正是三井持续不衰的力量源泉。 第九百四十九章 新日铁退却了 大木光果然没有违拗土光高利的意思，在松阪与财团内众高层商议一天后，他次日就马不停蹄回到东京找松坂纱良。 对于大木光所来的目的，松坂纱良心知肚明，不过他还是装作不知。 “大木君，听说你独自一人前往中华国，看来一定收获颇丰，此来，是不是为了告诉我什么好消息？”，大木光登门拜访，松坂纱良不但没有体会他的难处，还出言相讽。 如果大木光真的取得了实质性的进展，松坂纱良不可能不知道，再说了，从大木光垂头丧气的脸上，任谁也能看出一些端倪。 “松坂君，何必这么挖苦我，我这次是空手而回，因此特地来与你一同想办法的”，大木光在精神不佳的同时还能保持一种坦然。 他想不坦然也不行，如果他胡乱吹嘘一通，不但会让松坂纱良不耻和更加挖苦，对接下来他们的携手合作可能还会带来不好的影响。 “请，大木君，请随便坐”，先有了一个互动之后，松坂纱良才邀请大木光到他庭院中的小凉亭下坐下来详谈。 “现在大木君既然回来了，那么当然是你领头，大木君有什么好办法，说出来就是，我们一定会拥护和支持的。。。。。。”，松坂纱良的语气还是不那么客气。 以往，都是大木光领头，再加上事业一帆风顺的大木光有时候会表现得过于自信或者时不时的透露出一些骄傲，让松坂纱良一直都觉得不太舒服，只是那时候大木光在能力和所掌管企业的发展势头上都比较向荣，因此松坂纱良不管心里怎么不爽，也不会说出来。 今天就不一样了，大木光目前几头碰壁，哪边都没能实现事先的预想，目前针对新日铁公司以得到正常稀土资源的方案又是他松坂纱良首先提出并策划实施的，总算当了一回半领导人的松坂纱良怎么着也要在大木光的面前扬眉吐气一次。 大木光沉住气，没有与松坂纱良逞口舌之能，将自己的身份放得很低，“松坂君，我目前毫无办法，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松坂君能够领导同行业的同仁面对困难以求解决问题，对于这点我是很钦佩的。此次我来拜访，实际上也等于是前来听从调遣，有什么需要我们三井物产协助的，可以但说无妨，我绝对会想尽一切办法支持”，大木光等于是在语气上又降了半格。 听着这些话，松坂纱良心里美滋滋的，有了大木光这几句话，他觉得自己之前做的那么多事情也算是值得了。 只是松坂纱良也是个有城府的人，心里的喜悦他没有怎么流露出来，反而显得有些受宠若惊和诚恳，“大木君，大可不必如此说，这是折煞我了。目前的局面，是我们同行业的共同困难，当然要一起面对。单靠哪一家都是很难成事的，必须要团结才行”。 “是的，是的，言之有理，松坂君言之有理”，大木光欠欠身，对松坂纱良恭维道。 “想必大木君也已经听闻了，你在回国的时候，我们其他几家公司已经采取了一致的行动，为了尽可能的缩短时间，我们欢迎大木君能够尽快的参与进来”，自己的心理上已经得到了极大满足，松坂纱良也不再废话了，开始将谈话引入正题。 “您说的是加入到对新日铁公司的反制裁里面去？”，大木光明知故问的问了一句。 “这不是制裁，我们并不想制裁任何人，因为我们大家都在承受损失。我们仅仅是将尽快免除损失而已，这是不得不为之的无奈之举”，松坂纱良赶紧摆摆手，澄清着说道。 松坂纱良与新日铁公司前无怨后无仇，他没有理由要背上制裁的名声，这在组织与组织的关系之间，“制裁”可是一个很严重的敌对行为，如此不明之罪，松坂纱良是不会像运动员对待金牌一样往身上揽的。 “对，对，对。唉，松坂君，我们干嘛要针对新日铁呢？他们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大木光很不解。 大木光是不解，可是他的问题让松坂纱良除了不解之外，还有不可思议，他斜着头，眉头压下来盯着大木光，“您不知道？叶堂森没跟你说什么吗？那您都在干什么？”。 在松坂纱良看来，大木光去了中华国那么久，怎么着也不会连这点消息都拿不到吧，要不然的话，他那么多天都在中华国干了什么？ 大木光的脸像条苦瓜一样，松坂纱良等于是又提起了他的郁闷和恼怒的事情。他心想，老子和叶堂森是谈了很多，但是都与稀土无关，全是他妈的什么狗屁友谊。问老子在中华国那么多天干了什么，除了吃就是喝和睡，还有就是游览了一趟麓山。 游麓山是在第五天的时候，那时候叶堂森依旧没有出现，在他的秘书热情又热切的邀请之下，松坂纱良一行人到麓山游览了一天。原本是想散散心，然而大木光心情更沉重了，因为叶堂森始终都未出现。 “我。。。。。。”，大木光对于这么赤.裸.裸的问题，有些难以启齿，“我们没有提到这方面的事情”。 “哦”，松坂纱良美滋滋的明白了大木光在中华国所遇到的处境，“因为他们中断对我们的原材料供应，是因为新日铁不卖设备给他们，我们只是想逼迫新日铁退一步而已。回国后我还和叶堂森沟通过，他一丝丝要推让的意识都没有，没辙，只能出此下策”。 “因为新日铁不卖设备给他们？他们能够用得到新日铁的设备吗？”，大木光明显不太信。 “也许用不到，不过那似乎不关我们的事情”，松坂纱良不承认也不否认，说话模糊，“现在中华国还未加入wto，我们拿他们没办法，大木君，你在三井里面有很大的发言权，我觉得你应该贡献一份力，为了我们，也为了你自己”。 “嗯”，大木光盯着他对面的一束鲜花点点头，“我明白怎么做了，这和我们三井也有莫大的关系，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 松坂纱良站起来，给大木光鞠了一躬，“那就拜托了”。 大木光赶紧站起来，回了一礼，“应该的，理当效力”。 新日铁与三井的关系之前是很亲密的，大木光在澳洲的一些项目投资都有新日铁的参与。如果要对新日铁下手，大木光是于心不忍的。但是为了财团的大局，也是为了自己不走到国内同行的对立面，大木光只能忍痛割爱，游说土光高利以及其他高层都参与进来。 没过多久，三井财团的企业果然也加入了进来，之前的压力已经让akio　mimura很受不了了，现在又有三井的企业加入，更是成了新日铁的不可承受之重。 新日铁的16条产品生产线，之前已经关闭了12条，现在三井的加入，新日铁就只能保留一条生产线了。可以说，新日铁公司已经走到了悬崖的边缘，往前一步是死，但是后面又是沙漠，退后同样是灾难。只是相对来说，退后要好一些，起码没有那么快就死，而且一旦走过炎热的沙漠，也许会遇到一大片绿洲也不一定。 在争取了几天又坚持了几天依旧无果之后，akio　mimura终于退却了，他主动联系松坂纱良，答应将那两样设备出售。 就这样，煤化工项目上终于成功的从日本人手中购买到了两样关键设备，而家价格还比预想的要便宜。现在这个时刻不宰日本人什么时候宰呢？再加上这两年方显开发股份有限公司在研发上的投入，已经掌握到了不少的先进技术，从而使得所建成的煤化工项目具有很高的水准，尤其是在环保上面，废气的排放量比国内企业降低了将近百分之七十，废水更是做到了百分之百的处理。 煤化工项目投产的那一天，省市区的主要领导都出席了。这是一个很具有市场前瞻性的高科技工业项目，前后投资了几百亿，除了工业项目本身，还进行了大量的基础设施建设，公路，水利等等项目所在地都得到了极大的改善。借助于这个项目，光六水盘就解决了六十多万人的吃水问题，谁叫煤化工项目很耗水，修建了数个水库和数条水渠呢？ 煤化工项目所面临的本身所有问题全部解决了，六水盘铁路和公路设施这几年也有了不小的改观，正好可以迎合煤化工项目的需求。 为了最大限度的打击对手，在新日铁答应出售设备之后，中华未来冶金集团也没有立即就解除针对日本的稀土出口限制。而是坚持要拿到设备检验合格之后才放行，这就将akio　mimura弄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因为叶堂森不放行，日方针对新日铁的反制裁就不会解除。只是等他们从海运将货物运到的时候，时间上又过去了数天。 那两样设备其实只有十几吨重，日方是可以采用运输机的，成本是高一些，但是能大大节约时间。可惜的是，气化炉的高度太高，根本进不了运输机中，这期间的时间浪费，可算是帮了澳洲的欧阳震华大忙。 第九百五十章 就这么干 欧阳震华在澳洲与劳伦斯和杰弗里.纳什通力合作，局势越来越往他们这边靠。 劳伦斯作为党魁，是党内理所当然推出的角逐大位候选人。原本他的支持率并不算高，但是在他一系列经济口号的感召下，再加上明通投资公司前来捧场，劳伦斯的支持率有了不小的上升，不少农民都表示要将选票投给劳伦斯，他们认为他是少有的将对农牧民的关心转变成行动的政治家。 明通投资公司是欧阳震华叫来的，宏源投资已经决定要投资位于阿什伯顿河两岸的铁矿石，那么就有点不太适合再投资澳洲的农业，因此招来明通投资给予配合。在竞选的紧张之余，劳伦斯还抽空与明通投资公司的代表进行了一次有记者参与的会谈。 理查德.科特现在是处处防守，他在得知纳什的候选人资格是劳伦斯支持后的结果时，就想发挥他在党内的影响力，给劳伦斯形成阻碍，可惜他抽不开身，因为纳什已经在西澳洲对他造成了不少的麻烦。纳什每天都繁忙的在各个学校，社区，企业发表演讲，甚至街头也出现了他的好几次身影。 选战已经全面开打了，各路神仙和各路诸侯都已经跳了出来，谁还顾得了那么多。 科特有些事想找大木光商议，然而他又不在，被套在了中华国和日本国内，这就使得科特的竞选进程总是要慢半拍。 内忧外患的重重压力之下，理查德.科特也不管那么多了，他听取了费舍尔的意见，自己亲自出来竞选州长，只有这样才能保持较大的赢面。 别看科特此时处处难受，但是不要忘记了，他依然还是州长，手里有不少可用的公共资源，这是不少当权者能够成功连任的重要因素。而且，科特的从政时间长，经验比较丰富，在西澳洲，依然有很多的支持者。他出来，当然是比费舍尔更有把握，尤其是在面对杰弗里.纳什的时候。 这次州长选举，西澳洲有四个候选人，两人来自其他党派，另外的两人就是科特与纳什，两人属同一政党，这样的例子，在以往的经验中是比较少见的。一般情况，一个政党是不会推出多名候选人的，因为那不但不会形成双保险，反而会造成内部的不团结以及分担选票，从而使得其他竞争对手可以渔翁得利。政党候选人既然是政党推举出来的，那么他们的竞选理念与政党的纲领不会发生大的矛盾，表现出来的仅仅是个人手法和操作上的不同而已，而民众中很多人是铁杆的政党支持者，这部分人不介意党内谁来参选，反正只要是这个党派的候选人他就会支持。因此一旦有两个候选人就会不可避免形成一定的分化。 但是这次情况特殊，纳什是劳伦斯力荐的候选人，而科特是党内重要人物，目前又是州长，因而也有不少人支持他为候选人，从而就造成了这种“同根相煎”的局面。 参加政治竞选的人，在竞争阶段，都是最能表达和最精力十足的。科特精心准备一番后一跳出来，他老练的政治手腕和优良的表达能力就展现出来了。 对于前面对他的指控，被科特一一的犀利辩驳回去。他拿出的最大证据就是州政府目前除了与日方洽谈以外，也正大光明的与宏源投资接触，并且表态，最后将采用投标的方式以决定将项目交给哪一方。 在铁矿石的投资上，宏源只是和科特接触了一次，其他的事情全部由必和必拓来做。他们是正宗的本地企业，办起事情来，要方便一些。况且，宏源投资出大钱，要得到好处，必和必拓也应该出大力才行。 与科特合作的那边就显得有点蹩脚。以往都是大木光在主导，现在他不在，力拓那边又不能马上接手，投资谈判进度很慢，这就造成了是科特那边在拖延的嫌疑。 为此，《澳洲人报》还配合的刊发了一篇《难道要等到选举结束后吗？》的隐射性文章。文章中说，“。。。。。。经济发展本来是刻不容缓的事情，尤其是大的项目，早一天开工并建成就能早一天带来收益和造福当地民众。可是没有些人却故意的将一个很清晰的项目故意拖延，这不知是为何？以市场上的价格来选择合作伙伴，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难道是有什么内幕没有谈拢？”。 这篇文章从头到尾都没有点出谁的名，但是结合之前他们的一系列报道，明眼人都知道那说的是谁。 如果说这还有些显得模棱两可的话，那么纳什的话就是明晃晃的了。作为政治候选人，有相当大的言论自由，尤其是在回答选民提问的时候，更是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在一次选举集会上，有一个选民就这个问题问到了杰弗里.纳什。 “谢谢，之所以到现在都还在悬而未决，我想州长先生有他的考虑和安排。不过就我个人的看法，我觉得这是相当简单的事情，既然有投资方愿意以市场价格参与这个项目，那么选择起来就很容易了。之前我代表州政府与香港的企业公开谈判，合作精神也就是这样的。可惜我被解职了，否则，也许现在都已经签署合同了。我认为作为政府机构和政府官员，应该有一种清晰的判断和高效的办事效率，只有这样，才能为民众做更多的事情，否则的话，一届任期也就是短短几年而已，一转眼就过去了，留给我们做实事的时间并不多。基于此，我才勇敢的站出来竞选，以期有更大的空间和更多的时间为大家做更大的贡献，绝不碌碌而为。。。。。。”，杰弗里.纳什站在为他搭建的竞选演讲台上，挥动着双臂富有激情的说道。 不管是明的还是暗的堆理查德.科特的抨击，关键都不是为了纳什选举的胜利。纳什压根儿就没有将科特当成自己的最大竞争对手，他要对付的，反而是其他政党的另外两个候选人。纳什对科特是有杀手锏的，只有科特身患癌症的消息一旦公布出来，科特就只有退出的命运，到时候，科特的一大部分选票都会落到他杰弗里.纳什的口袋中。 他们搞那么多事情，关键还是希望能够迫使科特提早进行招标。说起来欧阳震华他们实力雄厚，如果是真的招标，他们才不会忌惮任何人。只是话又说回来，天有不测风云，事事都是瞬息万变的，在没有板上钉钉之前，万事都有可能发生。只有在大木光不在的情况下，马上采取招标的手段，才能将胜算的几率扩大到近乎百分之百。再说了，此时众多日本企业正遭受损失，不趁其病要其命，还更待何时？有便宜可占的事情，陈康杰一般不会放过，跟陈康杰时间不短的欧阳震华也学会了同样的手段。 “先生，是不是要早做决断了？现在的舆论和民众的议论对你越来越不利，要是不早做决断的话，将对你越来越不利，我们不能再让事态继续扩散下去了”，在科特的总理府，费舍尔正在他协商对策，费舍尔作为科特的助手，负责对外收集讯息，此时他正在对科特提建议。 “我怎么决断？”，在外竞选的时候，科特神采飞扬，此时他愁眉不展，就连回应费舍尔的话也没有用正眼看向他。 “当然是现在就招标啊。纳什和那家媒体显然是走到一起了的，很快就将你前几天刚刚辛苦平复下去的民怨又给点燃了起来，只有尽快进行公开的招标，才能将对方的计谋给击破”，费舍尔半弓着腰，在科特的身边轻轻说道。 “现在时候不到啊，大木光都不在，我们怎么弄？那家伙也真是的，这里形势如此紧迫，他居然一去不返。走之前说好两天就回来，现在都十几天了，也没看到他回来，现在仓促行事，我们根本就没有胜算。如果我们没有胜算，你以后又怎么办？”，科特显得有些无奈。 “我想，你要是再次当选，你应该会有办法的。如果我们目前不当机立断，一旦失去了民意，你不能胜出，那么就算我们拿到了合同，说不准到手的利益也会失去”，费舍尔的政治智慧还是有的，只是有时候会感情用事。 理查德.科特的右手中间三个手指头敲击着办公桌面，亮眼盯着对面墙上挂着的英女王画像思考着。 他得在政治权利与经济利益之间做一个衡量。实际上从费舍尔的话语里已经可知，政治权利还是比经济利益要有用得多，这个逻辑不管是在东方还是西方都有相同的共识。只要政治权利在手，就能通过它实现自己所需要的利益，否则，自己手中的利益就极可能会被人家借用政治权利给夺走。 “好吧。。。。。。就这么干，想办法通知大木光，三天后我们进行招标，让他与力拓公司一定要尽力将项目拿到”，经过一番衡量与思考之后，理查德.科特终于艰难的做出了决定。 他还是想先化解选举之前的不利局面，阿什伯顿河的铁矿石项目现在变成了科特与纳什之间竞争的一个焦点和障碍。在此之前，主动权一直掌握在科特的手中，但是自从纳什倒向之后，主动权就已经离开了科特那里，完全倒向了相反的方向。 第九百五十一章 跨出第一步 听说科特即将要就阿什伯顿河两岸的铁矿石项目进行公平的招标，大木光气得火冒三丈。 如果要采取这种方式，老子何必给你那么多好处，除了拿钱给你竞选，还给你想办法弄到力拓公司的股权，结果得到的就是那么一个让人心情跌入冰点的结局。 大木光没有站在理查德.科特的角度来思考这个问题，如果科特顶得住，他也不会出此下策，现在是他快顶不住了。俗语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现在科特必须要在两者选其一。再说了，科特也有理由，谁他妈叫你大木光离开那么久不露面来商量一下，老子得到好处，你就没得到好处吗？要没有好处，会打算冒着风险将那么肥的项目以如此低的价格给你们？ 实际上日本国内已经没有多少有关那边的事物要大木光来处理，协调逼迫新日铁的事情根本用不着他大木光，土光高利会解决这个问题。大木光之所以没有很快就赶回澳洲的重要原因是他要筹款。 如此大的项目，要是手里没有雄厚的资金，那是拿不下来的。三井物产虽说实力雄厚，可是也单独吃不下那么大的项目啊，他得从财阀内部寻找资金，尤其必须要从现金宽裕的三井银行那里得到支持，又要向之前的意向合作伙伴住友银行说明情况，期待他们也能伸出一只手，将上百亿美金的资金交给他大木光。 此前大木光在澳洲的时候，就以电话的方式和国内沟通过，那时候他得到的口头答复是“没问题”。但是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由于中华未来冶金集团的断货以及大量不明资金的捣乱，国内金融市场正在经历一场小地震，各大企业都损失了不少。在这样的情况下，为了有充裕的资金稳定国内，两大银行都不敢一下子放出那么多现金出去。 银行作为财团的核心，领导人们会采取更加小心谨慎的方式对待。一旦银行出了问题，那么整个财团的天空就会破个大洞，是谁都担当不起和承受不了的。况且需要用钱的不只三井物产一家企业。 因此大木光得到的消息就是让他等等，等国内金融市场稳定之后，再划拨出钱给他。现在大木光手上没有足够的金钱，当然还不能返回澳洲。 大木光要等，欧阳震华他们却不等，一个劲的给科特施压，不断的给他制造压力。如果是在平时，科特可以放任，不管那么多，但是现在是选举时刻，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谁都想鱼和熊掌都拿到手，但是科特拖延下去的话，或许他会两手空空。 不管是临时抱佛脚也好，还是赶鸭子上架也罢，现在大木光都只能硬着脖子上。 为了增加胜算，大木光曾决定忍痛割爱，他打算将控股权让出去，希望力拓能够多出一点钱。这就有些为难力拓了，这是一家大企业不假，但是要他一下子拿出上百亿的资金，他们同样也拿不出来，之前力拓收购别的公司，有一半的资金还是依靠发行债卷呢。 其实，只要是在这个时候招标，欧阳震华他们可以说是赢定了，不缺钱的和缺钱的比赛，谁会胜出，那是不言而喻的。甚至于还能够将价格压低一些，省出一笔不少的钱。 在双方缴纳了五亿美金的保证金后，这次超大型的资源类项目招标在十月下旬开始了。 由于项目太大。吸引了不少澳洲本地媒体以及世界不少大公司的目光。澳洲政坛也差不多被牵动了，劳伦斯亲自来到了珀斯。 劳伦斯一方面要表现出他对欧阳震华他们的支持，另一方面这处理得好的话，同样是给他的形象和智慧加分。这能够表现出他对工业经济的关注，况且那么多记者在场，会给他的选举带来正面的效果。 投标是被安排在之前陈康杰他们下榻的酒店，在进入会场之前，劳伦斯接受了十多名记者简短的采访。 “劳伦斯先生，在选战如此关键的时刻，您怎么还有时间参加商业活动？”。 “我很关心这个项目，这点和大家是一样的。而且，我没有完全将这个项目看成是商业交易，如果运作得好，这其实也是个民生工程，因为能够给政府带来税收，增加民众的就业，能提高我们在世界经济结构变化中的重要作用。这个和我是不是政治候选人无关，我即便只是一名普通国民，我也会关心的，我们国家是一个资源大国，如何利用其增强我们的国力以及民众的幸福，是我一直所留心的，这个项目虽然是在西澳洲，但是同样是在我们的国土内，和我一样有很密切的关系。。。。。。”。劳伦斯站在一个领导人的高度表达着他的看法。 “劳伦斯先生，那你支持哪一方？”。 “呵呵，只要是有实力的投资者，只要是对我们的经济发展和民生改善有好处，我们都欢迎，不存在支持某一方的问题。”，说到这里，劳伦斯话锋一转，“不过，既然你问到了，那我就说一下我个人的认识，从现实角度出发，我觉得我们应该有多样化的投资，我们的经济结构也应该多样化，农业，工业，服务业都应该大力发展，外交上，同样要多样化。在与传统盟国继续保持密切交往和信任的同时，发展与地区周边国家的友好关系，我认识一样的十分重要。一句话，只要是站在国家和人民的角度来处理问题，我相信什么事都能处理好。。。。。。”，劳伦斯简直就是把这里也当成了一个竞选现场。 看起来劳伦斯什么明的话都没有说，也没有点出谁的名，甚至于还脱离主题谈到了他所认为要坚守的外交方针，但是言外之意已经可以让人捉摸出味道了，只要细细品味一下他的话，就知道他是支持必和必拓与宏源投资。 由于必和必拓是大股东，又是当地的本土企业，因此投标的事情交给他们具体来做，欧阳震华只要出钱就行。大木光他们那一边因为力拓抗不下大头，依旧只能是三井物产领衔。即便在昨天晚上，大木光都还在向日本国内求援，期望能够再获得一些资金。 匆匆而来的大木光自然不会是精心准备后的欧阳震华他们的对手，事先，欧阳震华就从韩庚那里得知，大木光能筹集到的资金不超过两百亿美元，更多的资金已经被他成功拖在日本。那么即便在加上力拓的实力，他们现在能拿得出来的钱也不过最多三百亿而已，不会更多了，而欧阳震华他们这边，单单欧阳震华就已经在澳洲聚集了400亿美元。 为了不让数字太难堪，也是为了讨一个好兆头，宏源投资与必和必拓联合报出了398亿美元的价格，比三井物产以及力拓310亿美元的报价高出了整整八十八亿美元，成功拿到了阿什伯顿河两岸铁矿石的开采权。三井物产与力拓的报价中，现金而且只有195亿美元。 当然，在这么多的资金中，大部分是欧阳震华拿出来的，必和必拓只是拿了少数，有相当一部分算是借给他们的。 表面看起来，欧阳震华他们并没有占多少便宜，反而是必和必拓捡到了一个大馅饼。 实际上并不然，首先，那就是陈康杰终于在澳洲的铁矿石项目上站进了一只脚，除了能够在不远的将来带来巨大的利润之外，还能起到很好的平静未来国内众多钢铁企业所遭受的巨大损失，间接的抑制国内物价的上涨。 进入21世纪后，国内会迎来一个较大的物价上涨期，这除了受到内部众多因素的影响之外，国际大宗商品交易价格的大幅度上涨带来的波及同样息息相关，特别是铁矿石，石油等关键性战略商品的价格，一旦这些价格上涨过大，必然会导致下游的一系列商品都跟着快速上涨，最终会反应在老百姓的生活上，商家都是要转嫁损失的。 陈康杰并不太在意那些大企业损失了多少，特别是那些财大气粗的国有大型集团，平时一个个都是耀武扬威的，在外国人面前失去一些面子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陈康杰不得不考虑到那么多收入还不高的国民，物价每上涨百分之一，就意味着他们的生活水准会下降百分之一。只要一遇到变故，最受伤的就是最底层的老百姓。 宏观政策陈康杰改变不了，税收政策和货币政策都不掌握在他的手中，他只能希望通过自己的微薄之力做一些小小的改变，记忆中“收入涨不过物价”的那种呐喊他不希望再出现。 借钱给必和必拓，这是双赢的局面，必和必拓得到一块大蛋糕，而欧阳震华又能以债主的身份以后在公司的运营中发挥较大的作用。他必和必拓既然欠了那么多钱，那么就要让出一部分影响力才对，这是自然而然的。 这是华人企业第一次在海外有那么大规模的投资，具有很强的指标意义。这一步成功跨出去之后，开启了华人企业到世界各地开疆拓土的大门。 只是这一次由于搅局再加上逼迫，欧阳震华他们算是将日本的大财团给得罪了，最后发展成不可调和的矛盾。 第九百五十二章 美国人不乐意 在竞标中胜出之后，并不表示欧阳震华他们就拿到了阿什伯顿河的这个铁矿石项目，因为，还需要联邦政府国际投资审批委员会的审批之后才能生效。 “大木先生，你不用担心，也不必生气”，招标完了之后，大木光和理查德.科特终于有了一次坐下来面对面交流的机会，可惜大木光没什么好心情，脸拉得很长，气鼓鼓的。 “我能不生气吗？付出了那么多，多投入了那么多，结果呢？什么也没得到。你还叫我不必生气，你是州长，你怎么能够在我还没准备好的时候就决定招标呢？你这不是等于将这个项目拱手让给他们嘛，哼！”，一想起这些，大木光就气不打一处来，拍了一巴掌大腿，然后指手画脚的对理查德.科特说道。 “这我也没办法啊，谁叫你都不在，想和你商议一下都不成，你一会在中华国，一会在日本。你不知道，我压力很大，要不是这样，我们什么都得不到，这不能完全怪我”，理查德.科特同样感到很委屈。 “现在呢？现在我们又得到了什么？啊？得到了什么？我得到的就是你拿走了一大笔钱”，大木光越说越激愤。 “大木先生，我之前也给了你不少，例如潘思拓那个项目，我自己就拍板给了你们三井物产，这是可别过河拆桥”，科特站了起来，他也不好受。 “潘思拓项目蕴藏才八千万吨，能够和阿什伯顿河项目想必吗？能相比吗？现在我很生气。。。。。。对了，这家香港公司是谁找来的？怎么之前好好的会冒出那么一家公司来？”，大木光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窝火。 对于宏源投资的加入，大木光能猜到是科特当初为了给他施加压力而弄进来的。但是那时候他与大木光的合作只是在条件上还没谈拢而已，意向性是没有任何问题了的，因此就不怎么放在心上。现在科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导致几乎到手的肥羊落空，窝火的大木光这才不得不将此事提出来讽刺理查德.科特。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科特自知有愧，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这事还不算完，他们竞标成功了，也未必能拿到这个项目。国际投资审批委员会的主席肖恩是我的好友，我们有生死之交，等他们将这个开发项目方案报上去，我会想办法让肖恩先生给压下来”。 “哦？他能吗？”，这算此刻对大木光来说最好的消息，他精明的眼珠子又转了起来。 “要获得一个项目不容易，但是要阻止一个项目还是不难的，肖恩会有很多的借口，例如担心破坏当地生态，例如国家安全，例如要审查资金来源等等，都是光明正大的借口”，大木光兴趣一来，科特又恢复了他州长的自信。 “好，这样就好，我们会继续大力支持科特先生你参选，只要那边审批不过，你又再次当选了，我们就还有机会”，大木光两手搓在一起，心里又从冷冰冰的变得热乎起来，脸色变得很快。 再次受到重视和尊敬的理查德.科特将脚翘了起来，洋洋自得，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以及对大木光隐约的鄙视。 你有张良计，欧阳震华他们也有过墙梯。自从由劳伦斯那里知道了肖恩和理查德.科特的关系之后，他们就没有打算在一胜出之后就马上向国际投资审批委员会上报，而是决定采取“拖字诀”，计划一切等到澳洲大选结束之后。并且具体由必和必拓那边来实施，怎么拖由他们来干，免得将不必要的麻烦扯到自己的身上。他们是正宗的本土企业，回旋余地要大得多。 因此，后面西澳洲政府多次催促他们尽快配合着上报，每次都是安德出来挡驾，把问题统统往自己的身上揽，不是资料没有备齐就是银行账户出了问题。如果是宏源投资这样，那么科特正好以此为借口给他们安插罪名，最后将这个项目收回来。但是出问题的偏偏就是必和必拓，搞得科特想安罪名都不好安，否则必和必拓一定会反弹，那也会影响他科特的选情，人家不是不报，只是缓几天而已嘛，用得着收回项目吗？ 理查德.科特要下手都不好下。 1996年是一个大选之年，很多国家都在进行选举，澳洲，美国都会在这一年选出新一届的政府，而是时间上都很巧，决定成败的时间都是在十一月，劳伦斯邀请陈康杰十一月初，也就是在大选前的最后一个周末去参加他在墨尔本举行的最后一场最盛大的造势晚会。陈康杰答应了，不过他的麻烦也来了。 劳伦斯抱有对华友好的态度，因此他在自己的竞选纲领里面就提出要推行多边友好的外交方针。这一点就有点让美国人不太舒服了。 澳洲一直以来就是美国的坚定盟友，在西方国家中，他们比法国和德国还和美国走得近，而且，澳洲所处的地理位置十分关键和重要，处在印度洋和太平洋之间，是这两大海域相连起来的辽阔水域中面积最大的国家，又紧靠东南亚，对美国发挥东亚、东南亚和太平洋影响力有着很重要的作用。 因此，对于劳伦斯提出的外交偏向主张，美国人有点不干了。从自身利益出发，美国人还是希望澳洲能够坚守澳美同盟，坚定的与美国站在一起，而不是去搞什么多边友好战略方针。 美国人不希望劳伦斯在大选中胜出，他们更希望保守党继续执政，以便更加稳固澳美同盟协作关系，同时，不给正在崛起的中华国更大的地缘政治空间和原材料供应链。虽然嘴上不承认，但是美国实际上从冷战结束后开始，就慢慢的将中华国变成了未来的假想敌加以钳制，从而在中华国的周边组建起了一道又一道的封锁线，尽可能的压缩中华国的发展空间以及军事活动空间。 反过来，澳洲对于中华国来说有着相当重要的意义。在中华国的周边，有太多的国家站到了美国的一方。一个原因是他们与中华国有着或多或少的各方面矛盾，无论是历史的，领土的还是意识形态上的，我们发展起来的两个盟国都还是很穷的国家。第二呢，由于对中华国发展的戒备以及对其发展强大后的安全担忧，也使得他们纷纷跑进美国的怀抱。 在这种局面下，我们需要朋友，尤其需要西方国家和周边国家的朋友，以便拓展我们的战略活动空间。澳洲正好占据了这样的双重身份，紧靠南海又是西方发达国家。再加上澳洲有着丰富的农业和矿产资源，正好可以帮助国内的经济发展，所以高层才希望找到一个突破口加深与澳洲的关系，而劳伦斯的竞选和陈康杰的加入进来正好提供了那么一个恰当不过的契机，要不然，国内也不会将陈康杰的身份泄露给劳伦斯。 陈康杰答应去参加劳伦斯竞选造势大会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kld总统的耳中。 为国家长远利益计。kld是不希望劳伦斯当选的，就算劳伦斯并没有要改变澳美同盟这一两国基本交往方针的打算，kld也还是不希望澳洲的当权者与中华国走得过近。 kld即便不希望劳伦斯当选，他也不会明着说出来，这可不是干预不干预他国内政的问题，而是从同盟国的角度出发，他不能发言，否则会招致澳洲民众和劳伦斯的反感和反弹。 明着反对不能，那么kld就打算采取暗中捣鬼的方法。他们都清楚陈康杰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才刚刚在亚特兰大奥运会上拿了几枚极具分量的金牌，在普通民众尤其是年轻人中是有很大影响力和号召力的。 惯于选举的美国人十分清楚，陈康杰只要去了，就算什么都不说，也会很大的增强劳伦斯的气势和对不少选民有促使作用。陈康杰身上目前为止没有什么不良的缺点或者品行可以提供给劳伦斯的竞争对手批评的，他太完美太了不起了，文的武的都全面，人们会对他产生一种盲目的错觉感。 根据目前澳洲当地民调机构的统计，劳伦斯还没有在选民中取得压倒式的支持率，甚至他比当前执政的保守党候选人的支持度都还有百分之三点五的差距，毕竟他已经好几年没有活跃在政坛的第一线了，人气上就要差一些。 可是陈康杰的参与，就有可能会改变这一局面，何况近一个月来，劳伦斯的支持率都是在上升的。美国方面采取的暗中破坏行动就是装作不知道此事，然后由kld总统邀请陈康杰到美国做客，同时也出席他11月初在威斯康辛州的最后一次竞选集会。 最近陈康杰在学校里引起的偶像风波刚刚平息了一些。别说他只是个人，就算是神仙，经常能见到的话，都会产生见怪不怪的效果。 才从纷繁中得到一丝喘气机会的陈康杰实在是没有想到美国总统会在这个时候找他。 第九百五十三章 选择的关键 下午放学，从学校里面出来，都已经快到家了，熊自强才告诉陈康杰这个消息，邀请函已经发到了飞扬娱乐公司，白宫是通过正规渠道发出邀请。 其实一路上跟随的熊自强早就想告诉陈康杰，只是由于他现在名气太大，每天放学都有人陪同，就算没有班上的人，也会有其他班的学生尾随他，男生女生都有，搞得陈康杰烦不胜烦。 现在还好，前段时间还有不少媒体记者在校门口等着他呢，最后在上级的授意和陈康杰的支持之下，市委宣传部采取了一定的措施，不允许新闻媒体对他造成不必要的影响，如果要进行正常的采访，可以向宣传部门或者省田径队提出申请，只有得到批准之后才行。 其实这些都是幌子而已，如果陈康杰不点头，是没有单位会给他安排什么采访的，不管是宣传部还是省田径队都不行。开始的时候还有媒体对这样的措施不屑一顾，他们觉得自己是无冕之王，可以畅通无阻。然而他们都忘记了一点，这里是中华国，真正的新闻自由是很难保障的。 显然，他们想错了。措施发布后的第二天，就有一家香港媒体记者和一家中央平面媒体的记者被行政拘留，理由就是他们泄露个人隐私以及妨碍公共秩序。不管这两个理由是否说得通，起码传递出了一个讯息，政府是玩真的。 至此以后，记者们统统都选择了正规渠道提出申请，只是他们的申请全部都没有得到批准，原因就是陈康杰处在高三阶段，谁都不应该打搅他的学习。 光明正大的跟踪采访是没有了，但是只要是想得到独家的新闻消息，就会有狗仔队产生，每一家媒体里面都有天生适合做狗仔的记者，一些记者冒着风险转入地下，悄悄的偷偷跟踪。 只要你不打出旗号，那么对付狗仔陈康杰是有办法的，他那么多保镖以为是吃素的吗？在有记者偷偷跟随陈康杰的同时，他们也被人盯上，时机一到，他们所有的偷拍成果都会付之一炬，甚至他们自己还会被人打黑砖。 有一家明珠市大报的记者，在偷偷摸摸行动了两天之后，某天夜里被人在所住的宾馆门口给揍了，身上的相机和底片全部被抢劫一空。这位男记者都不敢去报案，因为那样会将他自己抖出来，面临的就是拘留的惩罚。 这位记者猜测到了是有人故意为之，他凄楚的自己抗下了所有的损失，回到报社之后，就写了一篇冷嘲热讽的文章打算替自己出出气，结果是他的文章报上去，立刻就被当地宣传部给砍了，不允许发表，以后也不允许写这样的文章。 一些列的“意外”事件之后，让媒体明白，对陈康杰的报道，是不能随便乱来的。欧美的媒体也想采访k.j.chen，不过依旧没有得到允许，那些家伙只能写了几篇抨击中华国没有新闻自由的文章自己发表，要么就是采访到一些无关紧要的校友。 对新闻，中华国确实是采取了一定的管制措施，这点没有什么可否认的。不过也要说清楚，所谓西方国家，同样没有完全的新闻自由，所有的新闻都必须是在遵守国家法令和尊重个人权益的基础上来展开，否则，新闻机构也会有麻烦，只能是说，他们的禁忌要比我们少，整个社会对新闻媒体的包容力和接受力也强大许多而已。再说了，陈康杰除了是公众人物之外，他还是中学生，政府和个人都有充足的理由对他实行避免骚扰的保护。 回到家，躺在床上之后，陈康杰就在寻思，kld这么做的意图是什么？他已经答应了要去墨尔本，现在kld又要在同时间邀请他去美国，应该不可能是巧合。 陈康杰想到kld和劳伦斯两人政治意识方向和实力，他很快就明白了美方是意欲何为。 上次在白宫，陈康杰已经将话说明了，如果kld需要什么帮助的话，他陈康杰一定会不遗余力，那时候话都没有说明，但是双方都清楚说的就是选举。前年，民主党已经在参议院的选举中败北，因此虽然目前美国国内经济发展不错，财政赤字已经大幅降低，失业率也已经处在近二十年的最低点上，但是kld要想漂亮的赢得大选，也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此时在选举的政纲中，kld在想办法往中间靠，以求取得更多中间选民的支持。 邀请陈康杰去助选，除了能起到影响劳伦斯的功效之外，也确确实实的会给kld的选举带来好处，陈康杰就是最典型的中间人士，他甚至都不属于美国人，由这种具有极高知名度和号召力的艺人辅选，那是再好不过的了，会产生很好的引领作用。 这个时候kld果然向他发出了邀请，要是没有答应劳伦斯的话，陈康杰会毫不犹豫的答应kld，毕竟他曾经答应过了，而且，现在也还不宜得罪有权有势的kld。但是现在他已经答应了劳伦斯，况且，kld目前虽然还没有必胜的把握，然而民调显示，他已经处在上风了啊，只要没有意外，当选连任是毫无问题的。在陈康杰的记忆中，这位美国帅哥96年就是以较大的优势战胜了挑战他的那位参议员。 而劳伦斯就不同了，他现在气势都还有点弱呢，甚至陈康杰都怀疑自己前往是不是真的能扭转局面。虽然重生前的历史上劳伦斯确确实实是当选了，但是现在谁也不敢有把握表示肯定了，毕竟大选只有十来天，而劳伦斯还相差三点五个百分点，那可是几十万张选票啊。 左想右想，来来回回的评估，陈康杰都觉得应该一如既往的坚持信用，前往墨尔本，同时，他还腹诽美国佬给他出难题。 最终是陈康杰用一个关键点说服了自己，那不是信用问题，也不是经济利益的问题，而是澳洲对中华国来说真的很关键，劳伦斯对中华国来说很关键，这点，不用和高层沟通陈康杰自己都能看得明白。况且，要是劳伦斯不能当选，圣诞岛的计划就会落空，自己就缺乏一个跳板保护成千上万的即将受到迫害的华人同胞。 主意陈康杰是自己独自拿定了，只是此事非同小可，他还是要和高层练习通报一下。 陈康杰现在拥有自己重生后的第一部手机了，这是anycall通讯公司刚刚研发出来的样机，区别与第一款superstar手机的是，这一款是折叠式的，尺寸有90cm3　，重量95克，能够通话120分钟，待机时间只有40小时，也就是差不多不到两天就要充一次电。屏幕依然是单色屏的，颜色为黑色。 这款机子还未推向市场，目前superstar手机的销量还很大，市场上的同类机型也才刚刚推出来，anycall公司没有必要马上就把自己的新产品卖出去。 陈康杰旗下的高科技公司，现在就开始遵循一个原则，那就是销售一代，完善一代，研发一代，预想一代。陈康杰使用的这部还未命名的手机就属于正在完善当中。实际上，所有的大型创新高科技公司的手中，都有当前市场上看不见的高科技产品，只是从利益和竞争的角度出发，不会马上就推出来，甚至于有些永远都不会出现在市场上。 陈康杰使用的只是试验机，号码也是新号码，根本就没几个人知道，anycall通讯公司已经在着手给他专门研制一款高保密，防窃听，放追踪的手机技术了，到时候，陈康杰用到的手机外形会和市场上出现的流行手机一样，但是内部技术会有很大的不同。这是欧阳震华给anycall公司下的命令，因为公司内部有不少人都需要这样的手机，例如他欧阳震华，韩庚，熊自强等等。 陈康杰翘着腿，掏出兜里的手机，给卫中华的办公室打了过去，这次陈康杰没有先找赵志邦。这种有关外交的大事，还是直接和卫中华沟通比较好，免得次数多了，赵志邦处在中间显得尴尬，或者受到不必要的猜忌。 卫中华办公室的红色保密电话被工作人员接了起来，不过卫中华不在，由于对方不知道打电话的是谁，因此对于陈康杰问出的“他到哪里去了？”，“什么时候回来？”等问题一个都没回答。 最高领导人的这些资料都是国家机密，哪里能随便吐露，甚至对方还警觉性的怀疑上了陈康杰，打算找有关部分调查一番，直到第二天陈康杰又打电话过去找到了卫中华，才就此作罢。 “小杰啊，你可是还从来没有直接打过电话找我哦”，接到是陈康杰的电话，卫中华还是有些小小意外的。 “您国务繁忙，这不是担心打搅到你嘛，那我就是全国人民的罪人了，呵呵，我昨天就打电话找过你，可是没找到，卫伯伯，可别只顾着操劳，也要注意休息啊！”，陈康杰很难得的会说出这种有感情的关心话。 第九百五十四章 初抵墨尔本 “哦，昨天我到首都周边北河省视察水利设施去了，才回来呢”，卫中华解释了一句。 “昨天的新闻联播都没看到你视察的消息，你们这些大领导啊，去哪里都是神神秘秘的，怎么都要结束视察之后才会在新闻上出现，搞不懂你们到底担心什么”，陈康杰压低声音毫无目的的抱怨一句。 中央领导国内视察，按照惯例，他们的画面和消息都不会出现在当天的新闻里面，必须要等结束之后，才会允许由中央媒体和地方媒体发出新闻和稿件。这样做的目的，应该主要是为了安全考虑，要是有不良分子事先或者事中掌握到领导的行踪，也许会带来不利和威胁。只有在境外访问的时候，才能看到当天的新闻中出现他们的影子和讲话。 其实这是大可不必的，在国内，一般人是没那个胆子的，淳朴的百姓不太可能会做出那种事情，而且，最顶层的官员在老百姓的心目中还是蛮受拥戴的。如果真的是有实力对他们造成威胁的组织，相信他们是能搞到这种消息的，毕竟领导下来，一定会面见很多人，所谓的保密，也只是对大多数普通人来说。 “你小子似乎意见还挺大啊，怎么？找我有事？”，卫中华不和陈康杰解释那么多，他也很忙，没时间过多的闲聊，因此直接进入正题。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个情况，给您老人家通报一下”。 “什么情况？”，卫中华问道。 “我收到了美国总统kld的邀请，我邀请我十一月的第一个周末去美国，同时出现在他的竞选最后一次大规模的造势晚会之中，你们觉得我是去呢？还是不去呢？”，陈康杰言简意赅的陈述道。 卫中华稍作停顿，问道：“那你自己是怎么看的？你去不去？”。 卫中华没有自己马上回答，而是先将问题给陈康杰抛回去，试探他的想法。 “我？我就是不知道才打电话问你的啊”，陈康杰说了一句谎话，他是想看看上面的想法是怎么样的。 “哦，这样啊！。。。。。。其实呢，这是你的私人行程，我们并管不了那么多，能够和kld总统保持一种良好的关系，对你对国家都是有好处的”，卫中华话锋一转，问了一句，“不过劳伦斯没有找你吗？”。 “找是找了，谁知道kld的邀请随后也跟着到了，这让我很为难啊”，陈康杰装模作样，搞得自己真的拿不定主意一样。 “劳伦斯找你，你答应了吗？”。 “答应了，你们都将我卖给他了，我能不答应吗？这不是有来了个更有影响力的大人物了嘛”，陈康杰显得很无奈的样子。 “我们是个很讲信用的民族，你既然已经答应了，我觉得还是应该先来后到的好，否则的话，你都变成什么了？言而无信的小人吗？”，卫中华没有明着说，但是意思的倾向性已经十分的明显。 “你们太狡猾了嘛，想我去澳洲就直接说嘛，偏偏要来这一套虚虚实实，真没劲”，陈康杰佯装生气和不满，这种对最高领导近乎撒娇的语气除了他们的直系晚辈外，估计也就只有陈康杰敢于这么说。 “呵呵，呵呵”，卫中华不但不生气，还开怀的笑了起来，“你其实都已经有决定了吧？竟然还玩这种试探，最后还骂我们狡猾，你想想，是谁比较狡猾？”。 “您怎么知道我已经有决定性的主意了？”。 “这还用得着说，要是你连这点都看不透，你就不是陈康杰了，从你以往的记录看，你那么爱国的人，当然知道孰轻孰重，一定会做出英明决定的，这才不枉我们大家没看错你嘛”，卫中华表现出一副对陈康杰很了解的样子。 “哎，看来我的意识取向和做事方法都被你们给吃准了，估计以后是没好果子吃的了”，陈康杰对卫中华能猜出自己的决定不意外，只是他还是有点不太爽自己被看得那么清楚、透明。 实际上，这是双向的，能够被上面深刻的了解，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就是，自己不会受到猜忌，毕竟他们都自己大方向上会怎么想，会怎么干。不好的地方就是自己变成了个近乎透明的人，放佛就是一个处在如来佛掌中的孙猴子。 “没有谁会不给你好果子吃的，别胡思乱想。对了，你选择去哪边，以及怎么去，那都是你的个人权利和自由，我们是不干涉的，也没有提出什么要求，这点咱们还是要先说清楚的哦”，卫中华叮嘱着说道。 “呵，好处你们占了，黑锅我自己背，这都是什么事嘛，看来是真的把我当成雷锋了啊？还是默默无闻的雷锋，人家雷锋叔叔虽说做好事不留名，但是人家起码还写下了日记，交代清楚了每一件小事的经过和细节，我倒好，提都不能提，出了责任还得自己单独抗”，陈康杰揶揄的说道。 其实陈康杰是很能理解的，在所有的外交关系中，中美关系被放在一个极为特殊的位置，是外交工作的重中之重。整个高层都在小心翼翼的处理着与美国的关系，一般情况下，不会做出任何有损美中双边关系的事情来。即便遇到了什么摩擦，也基本上是先采取忍耐的策略。 我们太需要一个和平的发展期了，而美国是提供和平环境的关键，作为世界头号强国，他影响着世界的政治安全格局以及各国的经济发展进度。 “我们是清楚你的功绩的，这点毋庸置疑。我在这里，就先祝福你能一帆风顺，争取为国家做出更大的贡献，谢谢了哦”，卫中华语态平和的说道。 。。。。。。 十一月初，陈康杰很容易就请到了三天的假期。他现在是很繁忙的名人，请假已经不需要陈启刚的出面自己就能搞定，学校和老师都知道他除了上学之外还有不少的事情要做，否则也不会取得今天的成绩。因此，现在他提出请假，班主任和学校问都不会问就爽快的批准。 陈康杰请这三天的假期就是要去墨尔本，他在和卫中华通话之后的第二天就委托范文萱委婉的给白宫回复了讯息，意思就是由于时间上的冲突，不能在十一月的第一个周末前往美国，表示了抱歉。陈康杰没有将话说得很死，回复中也试探性的说了，如果可以的话，陈康杰愿意在第二个周末前往美国拜会总统一家。所有的理由都说成是陈康杰的个人原因，这个不是黑锅的黑锅，他真的自己一个人背。 如果是第二个周末才能去的话，那意义已经不大，那时候大选投票都已经结束了，该有的结果已经有了，他那时候去美国，完全失去了作用。 陈康杰拒绝了邀请，这让kld有些生气，这一点导致了后面他被扯进亚特兰大奥运公园爆炸案中的时候，kld保持了缄默，一句话都没有说。 十一月的北半球已经进入到了冬季，天气已经渐渐变冷，甚至东北都已经飘起了雪花，不过南半球刚刚有春天转为夏天不久，气候甚是炎热和明媚。 十一月一日，星期五，陈康杰在参加了上午的一场月考之后，就搭乘ec155b1直升机前往省城，从省城再搭乘私人飞机途经香港后去往墨尔本。 作为拥有三百万人口的澳洲第二大都会的墨尔本，有着五个机场，最繁忙的当属墨尔本国际机场，货运吞吐量排全国第一，客运吞吐量为全国第二。 为了保密和安全，同时也是不希望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陈康杰的私人飞机没有在国际机场降落，而是选择了郊区的一个商业小型机场，反正陈康杰的飞机又不是大型客机，起降都是没有问题的。 他到达墨尔本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前来迎接陈康杰的除了欧阳震华之外，还有必和必拓的安德以及劳伦斯的竞选助手。明天将是投票前的最后一场大型活动，劳伦斯需要忙碌的事情很多，没空前来，再说了，作为一个竞选大国政府首脑的候选人，也不太适合给予陈康杰那么礼遇。 一个国家能派出部长到机场去接机，一般是对于来访的外国元首或者政府首脑才会有的待遇。现在劳伦斯是还没当选，但是他一旦当选了，这位重要的竞选助手，估计怎么也会是个部长级别，从这个角度来看，对他陈康杰已经算是礼遇很重的了。 在机场简单的寒暄一番之后，车队将陈康杰送到了south　yarra区o　ave的一栋两层别墅中休息，等他好好的休息之后，第二天下午才将他接到坐落在墨城亚拉河畔king's　domain花园的迈尔音乐碗（myer　music　bowl）去参加活动。 迈尔音乐碗由于外形酷似一个碗而得名，以往这里主要是举办大型音乐会，迈克尔.杰克逊就曾经在这里举办过演唱会。演奏台上面是宛如蝙蝠翅膀的一个巨大顶棚，有钢结构支撑，能够遮挡阳光和躲避雨水，从演奏台延伸出去，就是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地，完全露天在大自然中，周围的高出是整齐茂密的树林，如此新颖的布局，真是举行露天音乐会的绝佳场所。 第九百五十五章 LONG身份曝光 劳伦斯选择将最后一场竞选活动放在墨尔本是有原因的。他原本想放在第一大城市悉尼，但是当前执政的竞争对手已经凭借手上的公共权力占据了那里，因此，劳伦斯就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第二大都会墨尔本。 随同陈康杰一起来的，还有苏佳明和他的那位同学，这次陈康杰是要登台的，所以需要舞伴。说起来，陈康杰就是充当一个演出嘉宾的角色而已。 美美的睡了一觉之后，长途旅行产生的劳顿一扫而光，陈康杰穿着一条大裤衩打开靠窗的房门，来到阳台上，宜人的景色伴随着清晰的微风扑面而来。昨晚来得太迟，周围一片漆黑，望不到周围的景致，直到这个时候才能欣赏和品味。 这栋房子是全木质结构，整体被粉刷成洁白，给人感觉十分的干净清爽。外面是一大片翠绿的草坪，有一些奇形怪状又不失雅致的大树点缀在期间，左右两边，还分列着两排花廊，不少叫不出名字的鲜花正在争奇斗艳。红色，白色，粉色，黄色，橘色都有。 “咚咚咚”，外面有人敲门。 陈康杰伸了个懒腰，回去将房门打开，外面站着的原来是欧阳震华。 “杰少，休息得还好吗？”，欧阳震华笑盈盈的说道。 “这样的环境，想睡不好都难，除了鸟鸣，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相当的安静”，陈康杰一屁股做到床对面的白色沙发上，相当满意的说道。 “这是我买下来的，没想到这边的房价那么便宜，如此大的面积，只花费了两百一十万美元”。 “又不常来，花这冤枉钱干嘛！”，陈康杰知道欧阳震华买下这栋庄园不会是为了他，一定是为了自己，因此他才这么说。 “这没什么的，两百多万而已，关键是你住得舒服，起码，也比到酒店去住要方便，大不了就当成房地产投资，反正不会亏本。这里的对面就是有名的哥摩大宅，这栋建筑有些模仿对面。只是哥摩大宅已经成了文物，要不然的话，我都想将他买下来”，现在的欧阳震华已经不太把钱当钱了，那种无法抑制的气场会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 “那倒也是，作为投资是很值得的”，陈康杰知道，后面随着大批从大陆来的华人涌入，这些地段的房价也会像国内一样水涨船高，再过十年，这座大宅起码要一千万美元以上才能拿得下来。“你觉得劳伦斯胜算几何？”。 “不好说，我看也就是五五之数，这几天我每天都在留意当地的报纸和电视新闻，从各种数据上看，劳伦斯都比对手实力稍逊一些。这人哪，要是从公众的视线中消失一段时间之后，就很容易被忘记，劳伦斯隐匿的几年，而人家每天都出现在新闻中，差距真的还是有，否则，他也不会将你找来，希望你来完成那个加分的部分”，欧阳震华想都没想就侃侃说道。 “也是，只是我未必能够有这么大的推动力啊”，陈康杰不敢对自己太过高估。 艺人对政治的影响力是有，可是并不那么大。政治是严肃的事情，娱乐是轻松的，而且随意性也很强。不过这都要因人而异，要不然就不会有明星转入政坛之后依旧还能做得很成功，陈康杰的具体影响力怎么样，只有等选举之后才能揭晓。 “呵呵，杰少，我相信你可以的。劳伦斯必须得赢啊，否则，前面的成果就可能会前功尽弃，现在科特已经好几次催促我们赶紧上报，全靠安德顶着，否则科特都已经联合那什么肖恩对我们下手了，要是劳伦斯不能当选，你要的圣诞岛估计也会落空，我已经弄了一家旅游开发公司了，但是当局目前并不允许我们前往圣诞岛进行开发”，欧阳震华心中醒目的说道。 语气上，欧阳震华还算显得轻松，但是说话的内容依然说明了他多少有些担忧和紧张。 “我岂能不明白，哎，我尽力吧”，陈康杰倍感压力的站了起来，“我先洗个澡，然后吃东西，吃了东西后我们再去迈尔音乐碗”。 陈康杰冲了个澡后，与随行人员草草吃了点东西，喝了一杯牛奶就出发前往迈尔音乐碗。 此时只是下午，造势集会还没有开始，陈康杰他们提前一点去，是要去简单彩排一下，他和苏佳明他们已经有较长一段时间没有合练了，人家苏佳明倒是每天都孜孜不倦的跳舞，依照他的话来说，就是要时时刻刻都保持最佳状态，不知道杰少会什么时候就需要。 自从跟了陈康杰之后，苏佳明的生活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尤其是在精神层面，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他斗志昂扬。一个人能做自己真心喜欢的事情，又能拿到高额的薪水，再加上又是与自己的偶像一同工作，换成谁都会精神状态很好。 其实自从去年与陈康杰同台过一次，拍了一首mv之后，苏佳明与陈康杰就没有再合作过，苏佳明却一直觉得陈康杰随时都会需要他，现在这样的机会又来了。 以为下午这个时候不会有太多的人，然而陈康杰他们越往迈尔音乐碗靠近，就感觉到车越来越多，人同时也越来越多。陈康杰还在心想，劳伦斯号召力很大嘛，这么早，艳阳高照的，就有民众前往去表达支持了啊，要是这样的话，那真的是值得庆幸。 等到了迈尔音乐碗之后，陈康杰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因为迈尔音乐碗上出现了他的大幅海报，海报上有一句醒目的话—我们相信你。陈康杰在海报上的身影右手举起来，摆出一个胜利的剪刀手，这是陈康杰在刚刚闭幕的亚特兰大奥运会上赢得100飞人冠军后，被记者拍到的。而且，当即已经聚集了大批的媒体，至少有上百名媒体记者堵在入口处，不断的将摄影机或者照相机对准陈康杰的那幅起码六十平方米的宽大海报，有些记者还对着摄像机做起了现场直播。 陈康杰坐在车上，他不知道是该下车还是该返回，他此时胸口很憋闷，心中有恼怒，有无奈，有怨气，有不甘，有不解，。。。。。。 “杰少，这是怎么回事？”，坐在身旁的欧阳震华近乎是一种本能的反应，满脸的诧异。 “你问我？那我问谁去啊？”，陈康杰一脸的不悦。 欧阳震华这时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唐突的，也不适合，“不好意思，杰少，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昨晚我也睡得很晚，今天我都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欧阳震华赶紧解释了一下。 为什么陈康杰会那样子？为啥欧阳震华的反应会那么大？因为那张海报上写着一个巨大的英文名—long。 这个名字已经将陈康杰的最后一个保密的身份都暴露了，想都不用想，这一定是劳伦斯干的，他居然在不和陈康杰商量的情况下，就捅出了陈康杰的这个身份，他岂能不怒，岂能没有怨气，但是理智又告诉陈康杰，不能就这么离开，一旦离开，会牵连很多事很多人，因此他才会无奈和不甘。 陈康杰没有回应欧阳震华的话，坐在车里一句话都不说。他的脑子里正飞快的盘算着。 劳伦斯恐怕是担心自己k.j.chen的身份或者陈康杰的身份吸引力不够大，这才提前先斩后奏，将他long的身份抖出来。 实际上，这次陈康杰原本就打算用long的身份出席，要不然他也不会带着苏佳明他们。只是陈康杰没想让自己的这个角色就那么曝光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愿意提前到达，就是想和劳伦斯商量一下，看用什么技术手段将自己的相貌做一下遮挡。 没曾想，现在什么技术手段都不用了，他的光辉形象已经出现在世人的视野里了，相信有关他long这个身份的消息已经通过媒体这个媒介传递到了不少人的眼睛里。 现在陈康杰彻底明白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车那么多人提前那么久赶来迈尔音乐碗，原来问题就出在这里。这人车和人是奔着他long来的。 陈康杰郁闷的低下头，心想，看来自己这回回国又得经历一番麻烦和解释了。 “杰少，干脆我先下去看看，找劳伦斯问一下，岂有此理，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就打道回府，来一个不承认”，尴尬的徘徊半天后，欧阳震华又鼓起勇气说道。 “算了，你就不用下车了，打个电话问一下吧”，陈康杰此时的情绪不高，只是随便摆摆手，目前的状况的确让他很为难。 路边那么多人，陈康杰他们乘坐的车辆是从车窗外看不到里面的，否则，早就有不少人围过来了。陈康杰担心欧阳震华一推开车门，就会有人留心里面，那样的话就一点回旋余地都没有了。 只是，欧阳震华的电话逃出来，还没有打出去，劳伦斯那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第九百五十六章 将坏事变好事 “欧阳先生，请问陈先生在哪里？”，欧阳震华将电话一接通，劳伦斯就急促的问道。 “你还好意思问？你得必须得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岂有此理”，欧阳震华显得很是义愤填膺。 “欧阳先生，解释我一定会解释的，你们是不是已经到迈尔音乐碗了？啊？”，从欧阳震华的话语里，劳伦斯知道欧阳震华他们已经看到了有关的情况，因此才这么问。 “你先说清楚”，欧阳震华的话很生硬。 劳伦斯并不回答欧阳震华的问题，“欧阳先生，不好意思，现在真的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这并非我的意思。如果陈先生在您身边的话，请让他接一下电话”。 坐在旁边的陈康杰将欧阳震华和劳伦斯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他朝木然转向他的欧阳震华伸出右手，“我来和他说吧！”。 欧阳震华虽有不甘，但是也只能将电话递给陈康杰。 “劳伦斯先生，我是k.j.chen，你说吧！”，陈康杰此时心里平复了很多，语气平实而沉稳。 “陈先生，我想你已经到达迈尔音乐碗了，真的不好意思，我也是才知道一样的情况，目前，我还在海德酒店呢，正驱车前来。。。。。。”，劳伦斯说的话有些奇怪。 “你也是才知道？这怎么可能呢？今天的造势集会不是你的竞选总部组织的吗？很是让人匪夷所思哦”，陈康杰脸上带着轻笑说道。 “坦白说，我目前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不过后面我会给你一个解释的，我一定会将原因找出来。现在，我要和您商量的是，是不是要将那海报马上揭下来，只是那样的话，你或许就不能今晚参加这个集会了”，劳伦斯不愧是干大事的，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能提出这样的建议，这反倒让陈康杰有点点意外。 陈康杰没有马上就说什么，而是思考了一下，十几秒后，焦急的劳伦斯才听到陈康杰说：“既然事情都发生了，躲是躲不过去的，我就算缺席今天的集会，传媒也不会就此罢休的，他们一定会相信那张海报的内容，换句话说，我就是long的秘密不管我是否缺席，似乎都保不住了”。 陈康杰说的是事实，这就像一个鸡蛋已经有了一个缝隙，只有两种选择，第一种，那就是马上将这个鸡蛋吃掉，也许还能美餐一顿，第二种就是将这个鸡蛋封存起来，即便是冷冻，它也很快会变质变臭，永远都孵不出小鸡。 这张照片就是那个缝隙，陈康杰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都迟早会变成事实，因为劳伦斯会被不断的追问，陈康杰自己同样的会被所有人追问。他可以对一部分人说谎，但是陈康杰做不到对天下人都虚伪，何况，他迟早都得面对这一特别身份的。 更严重的是，假如陈康杰缺席了，那么劳伦斯基本上输定了。竞选集会一定会变味，记者估计没有多少心思采访他的竞选内容，相当多的人应该会更加关心到底long是不是陈康杰。 这是劳伦斯绝对逃不掉的问题，他假如回答否，对他永远是祸害，因为long的身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大白于天下，假若他做出肯定的回答，不管得不得到陈康杰的允许，他都必须将陈康杰搬出来才行，否则，他就是欺骗行为，借用long的照片和身份做虚假宣传，从而会使得他的支持度只会下降，不会上升。诚信的标准，在发达国家是普遍受到重视的。 劳伦斯的失败是陈康杰很不愿意看到的，这不符合他的利益，更不符合国家的利益。陈康杰不能轻率的做出放弃。 “谢谢，谢谢，long，谢谢你的理解，啊，真是太好了”，陈康杰的话让劳伦斯如释重负。 “不必客气，那你告诉我，现在我该怎么办？”，出现了这种变故，陈康杰当然要问问劳伦斯的安排。 “嗯。。。。。。，这样吧，您先从侧门进去，我几分钟就到了，我们见面再谈一谈吧，我安排了我的助手在那里接你，那边没有记者”，在高兴之余，劳伦斯一下子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先安顿一下陈康杰，当面谈会比较清楚。 “好吧”。 欧阳震华他们的三辆车转道去侧门，果然还没到门口，就已经看到劳伦斯的竞选助手带着好几个人守在那里了。 在帮陈康杰将车门拉开之后，劳伦斯的竞选助手第一句给陈康杰说的话就是“对不起”。 给人家带来了麻烦，第一时间端正态度，是得到谅解的关键。而且，劳伦斯的竞选不少事情都是这位助手亲自安排的，就连今天的集会布置同样如此。所以不管怎么说，出了这样的状况，可以说就是他的错，因此他的道歉陈康杰担得起。 陈康杰只是冲他点点头，一点表情都没有，这位助手一点都看不出来陈康杰到底是原谅他了还是继续在生气。 在迈尔音乐碗的一个小休息室，陈康杰一坐下，就有人倒茶，端水果，所有人对陈康杰都小心的伺候着，深怕惹得他不快。劳伦斯的竞选助手更是不离左右，时刻陪着笑脸，那些端茶倒水的人眼睛不时有意无意的偷看陈康杰，他们都想清清楚楚的看明白long到底是个什么样，起码回去后遇到自己的朋友也有值得聊的话题。 七分钟之后，劳伦斯气喘吁吁的进到了休息室，看来这一百多米远的距离，他不是用跑也是疾步的方式。 “long，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真不知道会这样”，劳伦斯一见面，再次的表达了他的歉意。 “劳伦斯先生，坐下说吧，先平复一下”，陈康杰指了指他左边的沙发说道。 劳伦斯年纪已经不小，再加上他身材有一点点胖，人家要竞选的优势一国首脑，不管从哪个方面说，陈康杰都不能随便托大，既然已经决定要留下，那么还是将关系处好点比较有更多价值。 “long，我很感谢你，那你今晚真的要以真面目上场吗？”，这其实是劳伦斯十分关心的问题，如果陈康杰以真面目出现，绝对会给他大大加分不少。 望着劳伦斯充满期待的眼睛，陈康杰点了一下头，“原本我是不打算的，但是目前已经有了这种情况，看来我是想躲都躲不了了，还不如干干脆脆的。不过，你依旧要查清楚到底问题出在何处，这对我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我可不想事情就此糊弄过去”，陈康杰最后叮嘱了一下。 毫无疑问，如果此时不是劳伦斯授意为之的话，那么他的竞选团队一定出现了叛徒，或许还是级别不低的叛徒，要不然不会有这么荒唐的事情发生。 陈康杰历来都痛恨叛徒，这种人应该比战场上面对面厮杀的敌人更可恨。光明正大的敌人，起码互相有一种潜意识尊重的，彼此都清楚对方的目的。而叛徒，则是先欺骗了对他给予信任的人的感情，从而这种原本善意良好的感情却被他当成打击武器。面对面的敌人带来的最多就是伤人，而叛徒带来的除了伤人以外，更大程度上应该是伤心。 “long，就算你不提醒，我也一定会弄个水落石出”，劳伦斯少有的从眼角露出砺刃一样的寒光，看来劳伦斯的气愤比陈康杰更甚。 “好吧，那我们就来实际聊聊，今天我到底该做些什么，只要对你有帮助就行，我们不能让对方的计谋得逞，我猜想，应该是有些人不希望我帮助你，不希望我出现在今天的场合”，陈康杰的推断合情合理。 陈康杰的这一推断给劳伦斯指明了方向，让他多少有些因愤而乱的心境得到了一丝的平静。陈康杰的话已经很清楚，那就是谁的得益最大，就极可能是谁干的，世界上几乎没有谁会看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long，你今天能这么做，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我岂能再要求什么，一句话，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唱首歌，跳个舞，发表一点讲话等等都是可以的，对此，我真的不能再强求什么了”，聪明的劳伦斯这差不多是对陈康杰采取的以退为进的策略，他一方面说陈康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另一方面就点出了一些可能，唱歌啊，跳舞啊，甚至发表讲话啊这些，实际上，他就是希望陈康杰将这些行动都来一遍，那样才会效果最大化。 “呵呵，ok，那我就唱首歌吧，有人给我伴舞的，将坏事做成好事”，陈康杰笑了一笑说道。 听说陈康杰只是唱首歌，劳伦斯多少还是有些失望，只是他没有表现出来。 并不是说陈康杰出现在劳伦斯的竞选集会唱首歌没有丝毫作用，而是这种作用是可以预想的。劳伦斯最希望的是陈康杰说点什么，只有将某些倾向点出来了，那效果才好，这能够弱化娱乐的意义，强化政治的作用，这种方式的效果是不能预想的，谁都想不到作用到底会有多大，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效果会好得多。 第九百五十七章 LONG出场 太阳的余晖照耀下，迈尔音乐碗温润而美丽，数万民众已经聚集在了巨大的草坪上，在音乐碗周边的停车场和道路上，密密麻麻的停满了市民的私家车。为了确保活动的安全进行，墨尔本警察局调集了近千名警察维持现场的治安和稳定，三家电视台已经将机位架设好，他们将对今晚的活动进行直播，至于平面媒体和广播媒体，自然也是不甘人后，纷纷派出了自己的记者团队到达现场，采集第一手的咨询。 随着主持人的介绍，劳伦斯第一个上台，他首先用20多分钟的时间发表一段不短不长的竞选演说，将他有关内政外交，经济军事和民生等方面的设想做了一个比较详细的阐述。 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给劳伦斯加分了不少，他的演说抑扬顿挫，有娓娓道来的部分，也有激昂澎湃的部分，他甚至大声喊出了“我们的国家需要变革，只有变革我们才能大踏步的前进和让我们的生活更加富裕”。 劳伦斯反对在军事上大事扩张，作为一个中等规模的国家，劳伦斯觉得维持一支合理的国防军即可，对于竞争对手提出的要大量购买驱逐舰、护卫舰以及采购潜艇的计划，劳伦斯大加驳斥，他认为，澳洲是没有那个必要的。 这不是说劳伦斯不在乎国家安全，而是澳洲首先没有来自周边的安全威胁，其次，那就是他们与世界头号强国是盟友，大量的安全保障应该又友邦承担。同时呢，劳伦斯还反对有人在澳洲驻军，他允许军事设施的必要起降，只是他不会同意常态化的驻军，这是确保国家主权的关键。 劳伦斯的核心想法就是澳洲要大力发展经济，只有经济繁荣了，才能更好的发挥自己的影响力和改善民众的生活。在详细的介绍中，劳伦斯认为应该终点发展澳洲的优势产业，尤其是大农业和采矿以及金属加工工业。同时，劳伦斯告诫选民要有发展眼光和全球性的视觉，一定要学会利用世界经济发展的大潮和趋势来造福自己。 在这一部分，劳伦斯喊出“我们是亚太国家”的口号。这个口号说明了劳伦斯的外交战略重点就在亚太，他不会过于偏向哪一方，而是利用自己处在中间的独特地位谋求国家的最大利益。 可以这么说，劳伦斯的方略是最符合他们的国家利益的，从美方得到安全保护，继续承认澳美同盟关系，另一方面，又能从东亚尤其是中华国这里拿到经济利润，完全的将自己的优势发挥干净。 对于只有两千多万人口的国家来说，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选择呢。我们能够看得到，劳伦斯看问题的战略眼光是很清晰明了的，他明白，美国不会抛弃他们，中华国很需要他们，不管哪一方与澳洲搞不好关系，都将会带来不同寻常的损失。拿准了这点，劳伦斯这才有把握的提出这种变动不小的设想。 劳伦斯演讲完了之后，他得到了民众不小的掌声。选民中不少人是理性的，他们不少人就觉得应该选出会如此做事的人。 劳伦斯演讲完了，他的竞选伙伴和竞选助手一个个的蹬上台，或同他拥抱，或者喜笑颜开的握手。这些人对着话筒，自然而然的从另一个侧面揭晓了不少有关劳伦斯的前期生活和嗜好，让民众对他的了解变得更全面。 一些关心政治，对劳伦斯又支持的娱乐明星同样来到现场助兴。这些人，作为选民的一员，自然是有权利表达自己的意见和政治倾向的。他们中的不少人是受到邀请才来的，虽然每个人都希望以同上层政治人物的良好关系来标榜和提升自己，然而从某种利益角度出发，他们同样会保持自己的调子，要邀请才来，甚至于有些受到邀请都不来，除了自己的个人因素之外，还有已经被竞争对手预定以及有明星不愿意参与到整治中的可能。 今天的造势集会，劳伦斯他们提前邀请了二十位艺人，答应前来的只有八人，有十二人委婉的拒绝了。可是就在两个小时前，有七个突然表示有时间，愿意来到迈尔音乐碗助兴。白痴也知道，他们应该是得到了long会亲临现场的消息。 每个人都明白，long的出现，一定会极大的提高这次集会的吸引力和关注度，媒体的眼球，会有相当大的部分放在这里。有些人是出于提升自己知名度的需要，有些则本身就是long的粉丝以及对long充满了好奇，对于long的第一次光彩亮相，怎么着都要亲自到现场经历一番。 这些明星或唱歌，或跳舞，或者大力发表支持劳伦斯的言论，在中间的时候，劳伦斯的老婆和一双儿女也都上阵了，他们在主持人预先设定的问题下，开着玩笑说出了劳伦斯的品行，例如每天都工作到很晚，一直坚持收集民间需求等等，孩子在表示崇敬和佩服劳伦斯的同时，也批评了他不算是好父亲，极少为了他们的事情去学校，到目前，没有一个老师清晰的记得劳伦斯。 当天的集会有严肃的部分，有感动的部分，有烘托的部分，有娱乐的部分，还有三位选民站上台表态一定会坚定的支持劳伦斯，不但他们支持，还会尽可能的动员家里人也支持。陈康杰被安排在压轴的最后面出场。 如此一张好牌，劳伦斯当然要好好的用，如果陈康杰出场过早，可以预想，他出场之后的机会极可能会发生变味，媒体和民众的焦点会从他的身上移开，造成本末倒置的后果。 集会已经进行了两个多小时，还没有人看到陈康杰的影子出现，现场的观众和电视机前的观众有一部分急不可耐了，媒体更胜，尤其是娱乐媒体。 突然之间，不知道是谁突然大喊一声，“long，我们需要long”。 从声音上辨别，挨得近的人可以听到是女生发出来的。有人领头，就会有人附和，反正说实在的，相当比例的人就是冲着陈康杰来的。 一浪一浪的浪潮席卷在迈尔音乐碗的上空，电视机前不少人也在跟着喊，不管有没有人能够听见，他们觉得这样就是能释放自己的情绪。 音乐的普及度在正常情况下，比文学和体育的普及度高，因为人们可以什么都不懂，只要会听就可以。声音是通过空气传播，是最便捷的方式，也是最能带给人舒缓的艺术形态。因此，歌手的知名度往往会比文学家和体育明星要大，全世界的绝大多数人都是喜欢音乐的，区别在于喜欢的类型会有所不同，但是喜欢文学和体育的人群相对来说就会少很多，这就使得long这个称呼比陈康杰以及j.k.chen这两个名字都要传播得广。 后面原本还有两位党内的高层出来发言，给劳伦斯和选民们打气，再次阐述自由党的核心宗旨以及理念。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只有陈康杰上来才行，要不然的话，下面的人群估计没有闲心倾听那两位高层的“废话”，被轰下去都是有可能的。 “各位观众，众人期待已久的long会不会现在就出现在我们的眼前呢？他会以什么形象出现呢？我也不知道，让我们拭目以待吧”，有记者在现场背对着舞台的地方做起了直播。 “各位听众，我相当的紧张，现在有一个巨大的谜团，虽然有迹象显示long就是刚刚获得奥运冠军以及写了不少畅销书的j.k.chen，可是我们在不断的追问主办方之后，也没有得到一个确切的答复，只是那幅巨大的海报也没有被揭下来。我希望long能够出现，如果不然，劳伦斯先生的这场集会就可能演变成一个受到广泛批评的骗局，相信这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局面。。。。。。周围的声响越来越激烈了，听众们能够听到吗？让我们继续期待着吧。。。。。。”，澳洲之声广播电台的记者同样是在对他的数百万听众发表着自己蛮有诱惑力的节目解说。 “我相当的兴奋，坦白说，我不理解一个外国人怎么会出现在我们的政治进程之中，但是我欢迎long，我衷心的欢迎他造访澳洲，如有可能，我会尽力邀请他参与到我们的节目中来，各位歌迷影迷书迷还有田径迷们，做好欢呼的准备吧，long的第一次全面目的亮相选择在了澳洲，让我们大家一起喊出他的名字，long，long，long。。。。。。”，煽动性的言语是主持人和记者的必修课，只有这样说起来，观众和听众才会觉得够劲。 “女士们，先生们，也许大家都在充满着各种疑问，现在就让我们来揭晓谜底吧，有请long和劳伦斯先生出场”，主持人在得到授意之后，英明的选择了顺应民意的选择。 主持人的话音才落，站在升降机上的陈康杰和劳伦斯就相依着慢慢升起在迈尔音乐碗的中央位置。 第九百五十八章 接二连三晕倒 在周围强光的闪烁照耀之下，陈康杰终于出场了，他穿着一身笔挺贴身的青色中山服，脸上没有佩戴任何的遮挡物，带着微笑，面容俊朗，右手朝空中举起。欧伦斯侧身站对着陈康杰，表情热情洋溢，左手也举在空中。 闪光灯爆闪，只要携带了相机的民众这时都不会吝惜胶卷，跟着记者一道，啪啪啪的狂照不停。他们手上不停，嘴里也没闲着，各种欢呼声此起彼伏，尖叫连连。隔得远没办法拍照的，就只能呼喊和鼓掌了，无论是男女还是老幼，没有谁会显得镇定自若，一场政治概念的竞选集会，被弄成了一场明星见面会似得。 整个掌声与欢呼持续了三分钟才慢慢的消沉下来，在陈康杰的记忆中，只有迈克尔.杰克逊得到过这种疯狂的待遇，那还是在他的演唱会上。 不管平时自己怎么坦然，无论之前自己是不是不屑，这一刻，陈康杰的心中是澎湃起伏的，一种骄傲的满足感充实在他的心田，看着那些为他欢呼的外国人，陈康杰很自豪，第一次有华人能够让自己的吸引力达到如此的程度，他可谓的开了先河。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我们很高兴long能够以一个特别不一样的形象出现在我们大家的面前，我自己都很激动，下面，我觉得，应该要请long说几句。。。。。。请安静”，劳伦斯右手拿起话筒，左手压了压。 一阵急骤的掌声过后，现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等着long首次以真面目出现后会说些什么。台下的人期待着，舞台边上包括劳伦斯的竞选团队以及他的家人和那些当地的明星同样提起自己的好奇心。 “我。。。。。。我没想到大家会这么喜欢我”，这是陈康杰开口说的第一句话，话语有些不顺畅，这不完全是陈康杰故意为之，他的确没有预料到这样一个政治竞选场合，数万名澳洲人会对他那么热情和疯狂，里面不少是老人和中年人啊。 “今天是一个很特殊的日子，我的朋友，尊敬的劳伦斯先生的最后一场竞选活动。我很高兴我能够来到这里，我不是澳洲人，我没有投票权，我也不可能去影响大家的选择判断。选举一国的领导人，这是现场各位的权利，神圣的权利，我并不是很理解那些内政或者外交的方针，不管大家作何选择，那都很难对我会有什么影响，我是局外人，旁观者。今天来到这里，我并不是想表达什么政治看法，我无需也没有必要，因为这是你们的事情”，一开始，陈康杰就先将自己撇清，免得他被指责干涉别国内政。 以前的设想中，陈康杰是只需要出现在现场担任一次演出嘉宾，给现场活跃一下气氛就可以。但是为了达到最大的助选效果，在与劳伦斯商量过后，陈康杰还是决定自己得说点什么，只是他要把握住分寸和尺度罢了。 “不过呢，在我的眼中，劳伦斯先生是一位有着长远战略眼光的人，他正直而坦诚，充满了智慧。我们曾经就很多问题做过开诚布公的交谈，他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影响，我喜欢和这样的人交朋友，喜欢和这样的人在一起。那会让我学习到不少的知识和学问，在这里，我相信劳伦斯先生无论在哪个工作角度，都会为澳洲的发展和进步作出巨大的贡献，我深知，他热爱这个国家，热爱这个国家的人民”，陈康杰不谈政治倾向，只夸劳伦斯的人品和精神。 这是一种聪明而不缺智慧的助选，在将自己摘出来之后，又尽可能的靠近自己需要达到的目的。 “谢谢，long，谢谢你，你的夸奖让我受宠若惊，说起来，你才是充满智慧和学问的人。我看起来年纪大了，不过你的小说我都看过，有关政论的书我也拜读，从你的第一张唱片开始，我就每张必买，我喜欢，家里人更是喜欢，我的两个孩子简直将你当成不可击败的神一样，你知道吗？让我们更为惊讶的是，你居然出现在了奥运赛场上，奇迹般的拿下了三个最有分量的冠军，就算面对面，我也几乎无法想象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能拍出老少皆宜又具有历史价值的电影，不得不承认，我是龙虾的一员”，劳伦斯同样避开政治性的话题，大力握住他的手和陈康杰闲聊起来。 “呵呵，我就是现在那么一个人，和你们唯一的区别，就是我的肤色而已，还有黑色的眼睛和黑色的头发，要不然，我们没什么不一样，不要把我说得那么神秘”，陈康杰干笑一下，谦虚的说道。 “我倒是希望我也能像你那么帅，在电视上和报纸上见你与现实中面对面的见你，感觉真的很不一样。我不知道现场的这些朋友们有没有相同的感觉，总之呢，假如我年轻三十岁，又是女孩子的话，我真的会喜欢上你，呵呵，我猜啊，我们这里估计已经有不少女孩子喜欢上你了”，作为政治竞选人的劳伦斯绝口不提今天的集会性质，完全将其当成了娱乐秀一般，说的话没有多少严肃性。 陈康杰不用回应，台下的尖叫声已经帮助劳伦斯真实了他说的话。 “yes，yes”。 “long，i　like　you！i　love　you！……”。 “long，long，love　you，miss　you……”，大量年轻女生将对陈康杰的情感**裸的表白出来。 站在一旁的劳伦斯耸耸肩，意思是：你看，已经一目了然了。 陈康杰羞涩的笑了笑，“谢谢，谢谢，我也爱你们，谢谢大家的厚爱，希望你们能一如既往的支持我”。 劳伦斯犹如忘年交的老朋友一样靠近搂住陈康杰的肩膀，“long，我们不要聊太多了，相信现在一定有不少人急切的想看到你的表演，干脆你就给我们来一段吧。假如我能在这次的选举中胜出，我一定正式邀请你再次访问，对中华国，我抱着浓厚的兴趣和善意，而我们这里的人，同样对你抱有浓厚的兴趣和善意”。 这是劳伦斯唯一的一次在陈康杰的身旁提到选举，他的这一段话看起来平淡，但是有着不少暗示性的内容。这种暗示性的言外之意有着很强的侵入性，而且是潜移默化的，会让特别喜欢陈康杰的龙虾们做出一些无意识的行动。 “那好吧，我就先恭喜你，预祝你能够成功，加入真的那样，也许我会来澳洲开演唱会或者拍电影”，陈康杰接住劳伦斯的话，将他想表达的意思又向前推进一步。 劳伦斯适时的离开了舞台中央，将那里留给了陈康杰，而苏佳明和他的同学则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陈康杰的身后。 陈康杰的第一个表演节目就是他目前最后那张唱片的主打歌《be　my　lover》，也是唯一拍了mv的一首歌。 他陈康杰有过了那么多歌曲，之所以选择这首歌开头，其原因就在于里面具有舞蹈，而且，他学的曳步舞就是起源于墨尔本这个城市，算是对这座城市的一种致敬，同时更能够拉近与当地年轻人的距离。 da　da　dee　da　da　da　da　da　da　dee　da　da　da　da。。。。。。”，dj的音乐响起，陈康杰在扭动着自己的脚步同时，干净清脆的声音响彻在迈尔音乐碗的上空。 陈康杰第一次亲自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音乐在国外的流行程度，伴随着他的歌唱以及苏佳明他们娴熟的舞蹈，似乎现场每一个人的身体细胞都受到感染，大家的身体跟着扭动起来，口中更是和着他的歌声，尤其是“。。。wanna　be　me　lover。。。”的**部分。 或许是见到陈康杰太过兴奋，也许是陈康杰的音乐杀伤力太大，再或者是由于炎热的天气导致身体不适，只有在迈克尔.杰克逊演唱会上出现的一幕在歌曲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出现了。 一个中心位置十多岁的女生满脸是汗的晕倒了，周围人太密集，扶着是出不去的，周围的人只有将她抬起来从头顶传递出去。劳伦斯的竞选团队没有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的发生，因此就没有安排得有医护人员，被吓得不轻的劳伦斯的助手赶紧安排工作人员将这位少女送往医院急救。 如若有人员在竞选集会的现场死去，那么这将会成为一个爆炸性的丑闻，竞争对手一定会抓着这点发动媒体炮轰劳伦斯，真那样的话，劳伦斯今天就要功亏一篑了。 困难才刚刚上演，后面的情景，劳伦斯自己都吓了一跳，在那个女孩的后面，又接二连三的有人晕倒，除了女孩子，还有几位老人。 送人去医院是来不及的了，整个团队只有赶紧向皇家墨尔本医院，华勒比慈济医院以及阳光医院求援，一辆又一辆的救护车从市区各方赶往迈尔音乐碗。 第九百五十九章 LONG旋风 陈康杰站在台上，能够清晰的看到一个个观众被人们举着传递，他的心也揪了起来。他同样深知这样的场合是不能出事的，加入是演唱会的现场，那还好办得多，负面影响不会太大。 揪心归揪心，他的表演不能停止，这是一个艺人的专业水准，同时也是对那些还未晕倒的观众负责。等《be　my　lover》的音乐停止，陈康杰深深长呼一口气。 音乐节奏强劲一点的dj音乐容易让人热血沸腾，第二首歌曲，幸好不是这样的曲风了，如果他再又唱又跳，演出效果是好了，可或许就是火上浇油。 “我不知道大家是否还记得我发行唱片中的第一首英文歌曲？”，陈康杰在爆炸性的掌声和欢呼声中平静了一会后，拿着话筒平静的问道。 “you　are　beautiful”，观众们的回答虽然谈不上整齐，但是声响巨大，轰隆隆的，也只有上万人一同发出的声音才会有如此的效果。 “呵呵，对的，那是我第一张专辑的主打歌曲，这首歌，我从未在公共场合演唱过，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兴趣担任第一批现场的听众？”，陈康杰利用这样的交流空出一些时间平复自己，更是平复热情激动的观众们。 “当然，愿意，很愿意，。。。。。。”。 “long，i　love　you！。。。。。。”，这时候，是不可能会有人反对的，更何况，这首歌是陈康杰目前最流行的代表歌曲之一。 “谢谢，那我就为大家带来这首《you　are　beautiful》，以感谢你们对我的厚爱，在我这里，你们就是最漂亮最美的天使”，陈康杰笑着说道。 强炽的灯管慢慢黯淡下来，悠扬的吉他声响起，为了这首歌曲，陈康杰他们找来了全澳洲最好的吉他手tommy　emmanuel前来给他伴奏，当然，此时mommy　emmanuel在中华国还没有那么出名，可是用不了多久，此人就是全澳洲的国宝级吉他手，在全球有数千万乐迷，甚至于引导他入行的老师chet　atkins都成了他的乐迷。 “my　life　is　brilliant。。。。。。”，陈康杰浑厚圆润的嗓音唱出了第一句歌词，立刻就引爆了全场。 陈康杰有着十分独特的嗓音，他的嗓子能够根据不同歌曲的风格来调整自己所需的音色，这是全世界的歌手都很难达到的。这一特性，使得陈康杰的嗓子好像缺乏自己的独特个性和标志，不过却给人以多变而丰富的深刻印象，人们将他当成演唱的天才，他的身上融合了各种不同风格歌手的特质，在这样的情况下，要模仿他，是一件极其艰难的事情。 按理说，一首舒缓的歌曲，特别是带有一丝淡淡忧伤的抒情歌曲，是不可能会让观众们有如此巨大的反应，他们应该是静静的倾听才对，现场应该波平浪静才对。 可是谁叫陈康杰在拥有极高知名度的情况下基本上不出现在公众的视野，谁叫他永远保持着一种神秘感，不办演唱会也几乎谢绝所有的娱乐电视节目。这就像一片辽阔的土地，在连续被骄阳照射干旱了很久之后，即便是一阵温润的小雨，也有可能会让大地冒出寥寥的青烟。 现场的人都是第一次见到陈康杰，都是第一次知道神秘的long就是陈康杰，他们还第一次听到陈康杰亲自演唱这首传播很广切很久的、又广受喜欢的《you　are　beautiful》，怎么抑制住内心的兴奋和喜悦？ “my　life　is　brilliant，my　love　is　pure。i　saw　an　angel，of　that　i'm　sure。。。。。。”，这首歌陈康杰自己本身就很喜欢，他演唱得十分投入和动情。 或许是受到了音乐的感召，人们的激素缓缓下降，兴奋的声音跟着渐渐低了下来，纷纷自己沉寂在现场纯粹的美妙音乐中。 这首轻缓的低沉音乐的确具有某些抚慰作用，不像第一手dj曲目那样造成如此多的人晕倒，只有两个人在陈康杰发声唱出第一句的时候晕倒被传递出来。 “。。。。。。i　will　never　be　with　you.”，陈康杰的最后一句歌词落地，他对劳伦斯的支持总算是结束了，至于结局，只能过几天才能看到。 自己的表演结束后，陈康杰就要离开舞台，后面要让给劳伦斯来做结尾，那样这次集会才算是完整。 就在陈康杰转身的那一刹那，尖锐的哭叫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long，long，不要走。。。。。。”，最先是靠近舞台的一个女生发出歇斯底里的哭喊，受到她的影响，更多的年轻人疯狂的哭叫起来，男生女生都有，一片接着一片，一浪接着一浪。 跨出两步后，陈康杰被这动情的哭喊声拴住了脚步，停了下来，不过他没有转身。 见到陈康杰停下脚步，那些不希望偶像就此匆匆离去的青年们受到了鼓舞，他们以为陈康杰被他们的真情打动，会回过头来再停留一会，因此声音更大，热情更高。 “long，不要就此离开我们，long，我们爱你，long，long。。。。。。”。 陈康杰的确是被他们感染了，他可以想象得到，一定有一串串的泪珠从不同人的脸颊上滑落，述说着他们难过的心情。那些记者们的镜头，此时此刻想必正在从各种侧面做着记录，包括陈康杰忧郁的背影。 如果是在平常的时候，心里已经发软了的陈康杰肯定会转过身说点什么，但是今天，他实在是不行。 正在从斜对面走向舞台中央的劳伦斯促使陈康杰只是稍作犹豫就毅然决然的离开了。今天是人家劳伦斯的主场，是人家的竞选集会，陈康杰不能将其本末倒置，如果他回过来的话，就会没完没了。 陈康杰离开了，他的歌迷一个个变更加悲伤，哭天喊地，就像是失去了母亲的孩子一般，整个迈尔音乐碗似乎突然间变成了泪水的海洋，让走到中间的劳伦斯都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现场的场景是出乎劳伦斯的预料的，他能想到陈康杰会有很强的号召力，只是怎么也预料不到会是如此的巨大，会是如此的牵动人心。 过了好一会，劳伦斯才缓慢的举起手中的话筒，声音里带有些伤感的味道说道：“我的朋友们，我的同胞们，我很能理解你们的心情和感受。我与你们一样，也不愿意看到long就此无声无息的离去，但是我们应该知道，分别是为了再次相聚，此时的难过，是为了未来的某一天大家能够获得更大的快乐。long是我的朋友，也是你们的朋友，我向你们保证，不远的将来，我会再次将他邀请到我们大家的面前，好好的开一个团聚的party。。。。。。”，劳伦斯的话很动感情，并且丝毫没有说出今天集会的目标。只是他的言外之意是亮堂的，那就是他之前说过，他只要当选，必会再次邀请陈康杰前来，这是变相的要求人们将选票投给他。 从迈尔音乐碗离开，陈康杰他们一行人躲开了两拨记者的围追堵截，安全的回到了他的住宅。 今天晚上，墨尔本和悉尼都在举行规模不小的竞选集会，之前人气上悉尼那边更胜一筹，但是到后来，却被墨尔本方面给压过去了。主要表现在年轻人的缺失，几乎大部分的年轻人都可以说是陈康杰的粉丝，他们无论是喜欢音乐，文学，体育还是电影，陈康杰都能给他们提供将自己当成偶像的理由。这些年轻人宁可守在电视机前看有关long的新闻，也不到悉尼的现场去。 至于在迈尔音乐碗晕倒的那些人，最后统计有17个之多。其中三位老人是由于现场的炎热以及气氛的浓烈所导致的，其他的都是因为太过兴奋和激动所引起，这也是第一次印证long旋风是多么的具有杀伤力。 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之后，陈康杰就带着一种复杂的心情搭乘专机离开了墨尔本，他被这座城市给感染和感动了。后面的事情是劳伦斯的，其他的会有欧阳震华处理。有了今天的经历，陈康杰暗自决定，他以后还会来到这座城市，还会与这里的人们有一个没有约定的相聚。 四天之后，澳洲的1996年度大选投票开始，陈康杰虽然已经身处中华国，不过他那天时时刻刻都在关心这场千里之外的投票情况。 回到中华国的陈康杰无疑将他在国外揭开的long旋风带回到了国内，他的同学，他的家人，他的老师，他的乡亲，他的朋友，每一个人对陈康杰的反映在有所不同的同时又大同小异，最先每个人都是很惊讶和诧异。 第九百六十章 陈璟的自尊心 陈康杰long的身份一开始并未在国内传播，1996年互联网才刚刚开始，国内的新闻传播速度也还没有后来那么快，还不能够做到国外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国内就收到消息。因此陈康杰平安的回到国内后得以安静两天，第三天开始，他就不得安宁了。 第一个找到他的不是那些记者或者同学什么的，是他的父亲陈启刚。 那天中午，陈康杰刚放学回到家里，外套还未脱下来，陈启刚就提着公文包疾步跟着进来。 “你和我到书房来一下”，陈启刚生硬的命令道。 “都要吃饭了，你们还聊什么啊？快洗手吃饭”，马芳琴从厨房里走出来。 “等一会，我们先谈点事情”，陈启刚没有像以往一样对马芳琴妥协，语气显得坚决。 陈康杰有点预料到会谈什么，不过当陈启刚提着公文包进入书房，马芳琴问他出了什么事的时候，陈康杰表现得有点无辜，“我也不知道啊”。 等陈康杰跟进去之后，马芳琴又问随后进门来的陈璟，“你弟弟有没有在学校怎么了啊？”。 “没有啊，他现在能怎么？现在学校里面校长都要让他几分，能有什么事？妈，怎么了？”，陈璟大大咧咧的答道。 “你爸刚才一回来，就板着个脸将他叫到书房去了”。 “哦，有这样的事？那我去偷听一下”，陈璟将书包往沙发上一扔就要行动。 “你少添乱，赶紧到厨房帮我端菜盛饭，马上就吃饭了”。 “就一会，一会我就来帮你，呵呵，没事的”，陈璟不听劝告，依然偷偷摸摸的尾随过去，将耳朵轻轻的贴在书房的木质房门上。隐隐约约的听到里面正在进行对话。 “你说，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陈启刚坐到书桌后面的椅子上，先掏出一支烟点上，才没头没脑的问陈康杰一句。 |“老爸，你问的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呢，你说清楚点，奇奇怪怪的”，陈康杰装出一副无辜样。他虽然大概猜到了今天是因为何事，可是在没有得到印证之前，他是不打算承认什么的。 “听不懂？你小子给我装疯卖傻是吧？你可给我老实点”，陈启刚用夹着香烟的手指指着陈康杰。 “嘿嘿，就算是审问，也没你这么审问的啊，总得给点头绪嘛，您到底指的是何事啊？”，陈康杰嬉皮笑脸的，才不吃这一套。 “那好，前几天你请假，说是去给欧阳震华办事，结果呢？结果你去了哪里？办了什么事？”，陈启刚收回自己的手，深吸了一口烟，总算给出了一定的放下。 父亲这么一说，陈康杰反倒平静了，这印证了他进来之前的猜测是没错的，果然是为了这件事。 陈康杰慢悠悠的在书桌前的沙发上坐下来，“您都知道了啊？老爸，您是怎么知道的？”。 “现在是我在问你，不是你在反问我”。 “呵呵，那样是在给他们办事的嘛，没什么好奇怪的啊，我就纳闷，怎么其他人都不知道消息，你却知道了”，陈康杰故作轻松的说道。 “什么？那还算没什么好奇怪的？人家的选举集会关你什么事？你去凑什么热闹？哼。刚才上班前，宣传部长已经将这条消息报给我了，今晚的新闻就会提到，香港的媒体都已经报道了”，看来陈启刚不满的是陈康杰牵扯到别国的政治之中。 “哎，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啊，你以为我愿意那样啊。一方面，那确实关系到几百亿美元的生意，要是劳伦斯不能当选，那些生意就会泡汤，另一方面，我也是被陷害的”，陈康杰越说越郁闷。 “陷害？谁陷害你啊？”。 “我只知道第一个陷害我的就是首都那几个大佬，是他们将我的消息捅给劳伦斯的，并且还要求我前去帮助，说关系到国家利益。至于另一方陷害我的，我就不知道了，是这些人将我公之于众的”，陈康杰老老实实，实事求是的说道。 “你是说。。。。。。你是说这是中央授意的？中央一直就知道你的身份？”，陈启刚没有想到里面还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他将手里的烟两指掐灭，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当然知道，我们国内的情报机构又不是吃素的，要是这点情况都搞不到，那他们真该打板子了”。 “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你就是long了，看来麻烦事情。。。。。。”，陈启刚的话还未说完，门口就传来“啊”的一声，很是尖锐。 毫无疑问，这一声尖叫是陈璟传出来的，她叫完后就赶紧用右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老姐，你在干嘛呢？”，陈康杰站起来，突然拉开门，对还弓着腰的陈璟明知故问的问道。 如果是平时，陈璟会有尴尬和不好意思，但是今天她一点点都没有。 “老文，你。。。。。。你就是。。。。。。你就是long？”，陈璟紧张兴奋得话都说不清楚，结结巴巴的，两眼直溜溜的盯着陈康杰。 “看来不用问，已经知道你是在干什么了”，陈康杰抿着嘴自己说道。 “老文，你快说，你快说啊，你就是long？全世界大名鼎鼎的歌星long？”，陈康杰那么说实际上已经算是默认了，然而陈璟就像是不明白一样，还是抓住这个问题再次问道。 “你是不是觉得不像？还是觉得不可能？”，陈康杰苦笑着反问。 “怎么可能呢？呵呵，怎么可能就是你呢？对了，对了，long是华人，而你这家伙老早以前就。。。。。。我应该想到才对啊，哈哈哈，老弟，你就是long”，陈璟有些兴奋得语无伦次，最好直接干脆一把将陈康杰抱住。 “诶，诶，诶，你干什么啊？老姐”，陈康杰赶紧将陈璟双手弄开。 “干什么？”，陈启刚这时候也出现在了陈璟的面前，板着脸喝道。 “没什么，没什么，呵呵呵，我去帮忙，我去帮忙”，陈璟缩了缩脖子，嬉笑着就要开溜。 “回来，回来”，陈康杰叫住了她。 “老弟，哦，不对，long，有什么事？”，陈璟回过身来，脸上露着开心戏谑的笑容。 “我可告诉你，我已经很麻烦了，你可别再给我添乱”，陈康杰郑重的警告她。 “这个。。。。。。”陈璟抬头偷看陈启刚一眼，见他没什么要说的，才继续说道：“。。。。。。好吧，没有问题，我能理解你，你到时候只要满足我的要求就行”，说完之后陈璟就朝厨房跑了。 陈康杰先是无奈的摇摇头，然后转向陈启刚，“看来我的麻烦真的来了”。 陈启刚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看了陈康杰几秒后就自己去洗手准备吃饭去了，搞得陈康杰很郁闷，不过也还好，对家里的这一关，总算是平静过去了。 实际上，在经历了前面的一系列惊奇的身份之后，家里人都产生了一定的免疫力，只有陈璟这样的追星族才会一惊一乍的，而马芳琴这种从来不关心娱乐新闻的老人，压根就当没那么一回事。 中午这顿饭陈康杰吃得很不自在，陈璟端着碗，一直发花痴的将他当成大熊猫一样盯着看，时不时的还自己偷偷的笑，搞得马芳琴莫名其妙，骂了她好几回。 吃完饭之后，陈璟第一件事就是将陈康杰“抓”到她的房间，要陈康杰第一个给她签名。 “我说，老姐啊，你还要什么签名嘛，再说了，第一个签名也不可能是现在了啊，早就已经给别人签过了”，陈康杰感觉很是无奈。 “我才不管那么多，那你就给我注明，这是你的第一个签名，切，你这家伙真不够意思，瞒着我们还不算，第一个签名都不给我，赶紧，赶紧”，说着陈璟竟然要来揪陈康杰的耳朵。 “好，好，好，你千万别这样了，我写就是了嘛，算我怕了你”，陈康杰只能举手投降，陈璟叫干什么就干什么。 陈康杰在陈璟的一个新笔记本上写下了“祝福陈璟女士越来越漂亮，永远平安幸福。long，1990年11月5日”。 “你看，日期都给你提前了好几年，已经不需要怎么说明了，搞不懂，难道你还打算拿去卖钱吗，干嘛一定要这样的东西，对了，我可不记得你是我的歌迷啊”，陈康杰基本上很少听到陈璟在他的面前哼唱自己的歌曲。 “要你管，我现在还用得着卖钱吗？你是说吧？”，陈璟简直就像是屠夫见到一头小肥猪，“你英语那么好，那些歌曲又是英文歌，我会在你的面前唱等你取笑我吗？”。 以陈康杰今时今日的成就，金钱是一定不会缺的了，作为他的姐姐，陈璟明白自己不可能会缺钱，再说家里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十年前，陈璟已经早就不知道缺钱是个什么感受了。 陈康杰第一次知道陈璟不在自己的面前哼唱自己的歌曲，理由竟然是担心被自己取笑。 一直以来，陈康杰的学习就完完全全的压着陈璟，作为姐姐，陈璟的自尊心还是很强的，她在竞争中已经没办法超过甚至比肩陈康杰，那么就只有尽可能的减少会给自己的自尊心带来难堪的机会。 “我怎么可能会取笑你？胡说八道”。 第九百六十一章 我不是故意的 当天下午，陈康杰在学校里面没有遭受到什么额外的麻烦，还是像往常一样，最多就是一路上都有人对他指指点点和偷窥而已。 到了晚上就不行了，晚上明珠电视台播出了有关陈康杰就是long的新闻，这一下子，陈康杰热相隔一段时间后又被点燃起来。 马上各种各样的电话就往他的手机里面打，只要是能拥有它手机号码的人。 第一批拥有陈康杰手机号码的就是家里人，第一个打开的是四姐，她正好在明珠，看到新闻之后，陈梅足足一分钟没换过劲来。已经大学本科毕业了的她，可算是long的真正粉丝。 在九十年代，改革开放已经深入许多，这个时候的大学生最时髦的就是欣赏和演唱英文歌曲，许多资料还建议学生将听和唱英文歌曲当成学习英语的一种有效形式。 可以这么说，这个时候的大学生，几乎没有不喜欢迈克尔.杰克逊和long的。手头宽裕的陈梅，每次陈康杰推出新的专辑，她都是第一批购买的消费者。 现在陈梅知道自己原来一直敬仰甚至“暗恋”的超级明星，可以想象得到她的心中是如何的意外。 “老姐，我知道你打电话来是为了什么，其实你不用那么惊讶，这应该很正常才对，是吧？”，接起陈梅的电话，对方还未说话，陈康杰就直接开门见山。 “不用惊讶？。。。。。。这还正常？你这家伙，怎么不第一时间就告诉我们呢？害我每次都要去排队购买你的专辑”，陈梅气喘吁吁的，内心的激动还是没有平复下来。 “你只要不说我，以后我都第一时间送给你”。 “不说你？你想的美，我告诉你，以后你都得第一时间送给我，必须的，我还得骂你，你害我。。。。。。你害我。。。。。。很惨，你个死老文。。。。。。”，陈梅想骂陈康杰都骂得结结巴巴。 “等等，等等，我害你什么了啊？”，陈康杰被陈梅说得莫名其妙。 “你。。。。。。哼。。。。。。你就是害我了，等我回来你才知道厉害，你赶紧给我道歉”，陈梅将话说得羞答答的，不过这样的语气还是第一次对陈康杰有。 陈康杰莫名其妙，啥也没说，怎么就说他害了人呢？不过出于自己先欺骗家人的小小罪过感，陈康杰还是道歉了：“对不起，老姐，对不起，你就原谅小弟吧！”。 陈康杰的态度很端正，反倒让陈梅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她现在的心理很复杂，一方面很开心和激动，毕竟一直崇拜和当成偶像的人是自己的亲人。但是另一方面她又感到难为情，因为他心里面一直有一种情怀，那就是要找一个像long一样的男朋友，甚至于她心里都有些暗恋long。 现在自己的那种情怀被陈康杰打破了，她就感觉很尴尬，因此才会说陈康杰害了她。 见姐姐没说话了，陈康杰就要赶紧逃：“老姐，你不说话就是原谅我了哈，那我挂了”。 “诶。。。。你。。。。。。”，陈梅的话没有说出来，就听到“啪”的一声，陈康杰挂电话了，等她想再打进去打算再骂一顿陈康杰的时候，电话已经打不进去了。 陈康杰才挂了陈梅的电话，陈美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老文，你隐藏可真够深的啊！日防夜防，家贼难防”，陈美在电话里面说着驴头不对马嘴的讽刺话语。 “哎呀，菊花，我又怎么变成家贼了啊？你是不是发高烧了啊？”，陈康杰还想耍一耍嘴皮子，以缓和一下气氛。 “你少给我贫嘴，你现在名气大了，了不起了，瞧不起家里人了是吧？大明星了哦。。。。。。啊？很了不起？”，陈美的火气显然不小，噼里啪啦就给陈康杰来了一顿。 “哎，我。。。。。。我没有的嘛，怎么会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为人，我现在。。。。。。真的是跳进黄河了我”，陈康杰觉得很无辜。 “你跳进黄河？你少来这套，你害我丢脸丢大了”。 “我怎么害你丢脸了啊？”，陈康杰觉得很狐狸糊涂。 至于陈美为何而丢脸，她是不会说的，她总不能告诉陈康杰她和同学开玩笑说她要找long当男朋友啊。如果陈康杰不是她的弟弟，那么这样的玩笑话无伤大雅，可是等以后同学们知道了他们是姐弟，那这就是一个大笑话，一个可以流传很久的笑话。 这都是隐瞒信息带来的麻烦，因为不知道，所以闹出了这一系列已经没办法弥补了的问题。 幸好不是每个人打电话给陈康杰都是这种莫名其妙的抱怨。至少三哥陈玉昶就不是这样的，完全就是调侃他。 “哈哈哈，哈哈哈，兄弟，可以啊，哥哥真的佩服死你了，真行，有你的，居然能将那么大的秘密保守了那么久！”。 “你没有什么批评的话要说的吗？”。 “批评你？哥哥干什么要批评你啊？有这么值得骄傲的弟弟，我高兴都来不及，为什么要批评你啊？搞求不懂！”，陈玉昶反倒被陈康杰的话给问糊涂了。 “哦，那我就欣慰了，谢谢”，陈康杰长舒一口气。 一整晚上，陈康杰接了无数的电话，除了家里人打来的，还有林玲他们这些与陈康杰有着某种特殊关系的人打来的。 “杰，我想你了”，林玲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的。 “你是不是也看到了什么消息？”，陈康杰躺在自己的床上，平静的问道。 “你怎么都不说你也想我呢？我是看到消息了。。。。。。我是有点意外，你的成就和名气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我。。。。。。我很自豪，我很开心，也很幸福”。 陈康杰长舒一口气，“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用给我说这些，我理解，你一定有你的苦衷”。 （这一章只算是维持不断更，因为结婚的事情，实在是忙得没时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大家） 第九百六十二章 没法出门上学 对于林玲如此的通情达理，陈康杰很是欣慰。 “谢谢你能这么理解我，谢谢。你最近还好吗？”。 “也就是那样啊，挺好的，就是经常见不到你，心里很是想念”，林玲的声音很温柔，成熟中带有甜甜的味道。 陈康杰被林玲说得心里蹦蹦蹦的，下身自然而然的发生了一些状态的变化。 “都怪我太忙了，过段时间，我抽空来看看你，哎，年纪越大，发现等着我的事情越多，忙都忙不完，劳心劳力”，陈康杰将拱起的下体按下去，对女朋友表达了一些歉意。 “嘻嘻，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你现在的身份，已经决定了你不可能闲得下来。对了，你今年可是一整年都没有出专辑，也没有拍电影了，相信你的影迷和歌迷都等急了哦。虽然说能者多劳，但是你也要注意休息，别让自己太过辛苦”，林玲的话比较轻松，而且带有浓浓的关爱之情。 林玲毕竟比较成熟，她的想法和思维不可能太过天真和幼稚，也只有这样，他们两人虽然生理年龄上有较大的差距，但是却让内心深处互相没有距离感。陈康杰很能适应和享受林玲带有妻子情感一般的关怀。 “辛苦到还不算怎么辛苦，主要是时间不够，精力上分不过来。。。。。。经常又感觉到自己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我现在忙，不是为了钱”，陈康杰和林玲聊天的时候是很少掩饰感情的，这似乎是一种天然的亲近感，让他会自然而然说出一些尽可能接近内心深处的话。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是为了钱，如果你是为了钱，那你就不是你了，这点我是坚信的，我喜欢的人是不会那么庸俗的。或许你是不想浪费你的才华，或许你是自我感觉有某种责任的存在，自己就应该那么做。不管是哪一种，我都支持你，你是绝对不能平凡度过一生的，也许好几年前就已经决定了”，林玲在认真的观察和感受过陈康杰之后，对他的理解，的确与别人有相当大的不同。 “呵呵，知我者，林玲也，感谢命运使得我们相遇”，陈康杰现在难得有那么轻松的时候，也只有林玲，才会让他生出调侃的情绪。 和林玲在电话里面聊了将近半个小时，陈康杰很想再和林玲多说说话，可是已经不太可能，因为手机上一直显示有人打电话进来。 挂了林玲的电话之后，陈康杰接了起来，电话是范雪熙打过来的，很显然，他也收到了陈康杰就是long的讯息。 范雪熙第一次以一种紧张中带有担忧的语气抱怨陈康杰。 对于陈康杰将long的身份隐瞒自己好几年，范雪熙是不可能没有怨言的，只不过现在陈康杰简直成了大众情人，她清楚全世界有无数的年轻少女将陈康杰这个long当成了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这点让范雪熙蔓延出了一些担忧和紧张，她担心陈康杰会将她遗忘，现在的时刻，只要陈康杰愿意，他可以找到很多很多条件一流的女朋友。 “你抱怨性的批评，这我接受，不过你的担忧是多余的，你永远都会是我最亲密的朋友，是我最亲近的人之一，不管我变成了什么，这点都是不会发生变化的”，陈康杰对范雪熙安慰道。 “这可是你说的哦，你不能给我忘记了，要不然我可不会放过你。。。。。。”，范雪熙心里喜滋滋的，只是嘴上还是佯装强硬，竟然还威胁他。 陈康杰喜欢这样的威胁，这种威胁说明对方看重自己。被美女威胁，对于男生来说，往往不但不会生气，还会觉得倍有面子，倍甜蜜。 “邓敏给你打电话了吗？”。 “我还没收到她的电话，刚才电话一直都显示有人打进来，我不知道会不会有她打来的，现在我最怕的就是接到电话”。 “哦，你现在名气那么大，全世界都认识你，看来以后想和你见上一见，会更加的困难，你将没有自由的空间”，范雪熙不免担忧的说道。 “应该不会，等中学毕业了就好了，大学会很自由的。不出名的人想出名，其实他们是不知道出名的苦恼。这就像围城，墙外的人想进来，墙内的人想出去”，陈康杰现在是真真切切的有了这方面的体会。 虽说如此，陈康杰还是得必须让自己出名，这是发挥多角度影响力的机会，也是自我保护的必须。而且自己好不容易有了那么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陈康杰自然也不想浪费这样的宝贵机会以及自己的无限才华。 陈康杰说中学毕业后就好，这是他有预谋的，他之前就想到了自己的这一步退路，如果要他以真面目进入大学学习，那么不管他选择的是哪所大学，这所学校以后就别再想安静了，陈康杰一定会将校园搅得鸡犬不宁。 “都高三了，你想过考哪所大学吗？。。。。。。其实你今天已经不需要再为上大学担心了，全世界无数的大学都会伸开双手欢迎你去就读”，范雪熙原本是想问问陈康杰会报考去哪里上学，那样的话她也会选择一样的目标。可是随后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多余，陈康杰读大学，已经不存在考试的问题了。 “现在都还没想好呢，或许去香港大学吧”，陈康杰随口回答。 香港大学是全世界最好的大学之一，在几乎所有大学综合排名中，这所大学都排进前五十，比首都的水木大学和首都大学都要好，而且校园环境自由，文化中西合璧，是十分适合陈康杰的选择之一。 陈康杰之所以还不能确定，还是因为他心中的那个梦没有熄灭，他还是想沿着自己生前的生活道路走一遭，在他生前度过的大学里，还有他的好朋友，好哥们。 在中学里面，陈康杰没有遇到自己生前的那些同学们，不知道他们像李婷燕一样消失去了哪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蝴蝶效应带来了某种负面效果。即便是，陈康杰也希望这样的效应不要扩大到大学校园，他近来梦中常常出现自己生前在大学里面的好朋友。 人生最有趣的地方就在于它的不确定性和多样性，如果换成别人，也许会多选择一条充满新风景的道路。可是人们最舍不得和觉得最有意思的竟然又会是脑海中的记忆，这样的矛盾在陈康杰的身上同样存在。 实际上，陈康杰不管怎么选择，他所要走的都已经不可能是和前世一模一样的道路和经历，毕竟他本身就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种变化已经使得现在的世界和前世有了较大的不同，国家已经不再是那个会经历一番又一番波澜的国家，家乡也已经不再是那个贫穷落后的家乡，就连那所校园，也在陈康杰的支持和帮助下已经成了国内最好的大学之一。这种变化已经客观存在了。 “香港大学？你。。。。。。你明显是居心不良。。。。。。我都去不了香港大学的嘛”，不用看见，陈康杰都能感受到说这话的时候范雪熙是嘟嘴和跺脚的。 此时的香港大学还没有在国内有招生，那种情况的发生，要在香港回归两年后才发生，因此范雪熙是去不了香港大学的。但是陈康杰不同，他一定去得了，因为他是long，因为他是j.k.chen，只要他提出来，内地政府不会反对，香港政府则一定会鼎力支持和大开方便之门。 “我不是都说了我还没想好嘛，呵呵，那就是随便一说而已，还是等到填报自愿的时候再说吧，你可得好好努力哦”。 。。。。。。 接了范雪熙的电话后，陈康杰又接到了楚翔的电话，楚翔太开心，太兴奋，而且是很纯粹的那种。 “老大，老大，你真的就是long吗？是不是啊？电视上说你就是long”，楚翔很是激动。 “瞧你激动的样子，呵呵，你觉得我是吗？”。 “这个。。。。。。我觉得你。。。。。。我不知道啊，不过我希望你就是”，陈康杰的问话使得楚翔有些犹豫。 “为什么希望我是啊？”。 “因为你是我就不用找你帮忙要迈克尔.杰克逊的签名了啊，你给我签名就行，你现在的名气可不比他差”，楚翔的理由竟然是如此的简单。 “你这家伙，好吧，到时候我一定给你签名”，媒体都报道了，陈康杰也就没有再继续隐瞒的必要，算是承认了。 “太好了，老大，我太高兴了，哈哈哈，我打死都没想到我能和你这样的大人物成为同学和朋友，今晚上我一定睡不着，老大，你什么时候能够在百忙之中抽出点时间接见一下小弟们啊？嘿嘿”。 “呵呵，接见？你当我是皇帝啊？别忘记了，我们是同学，是朋友”，陈康杰对于自己身边的人都没有一点点的架子，尽量保持一种平常的关系。 。。。。。。 这天晚上有些人可能没有得到消息，没有第一时间就找陈康杰，第二天一早，经过人与人之间的言传，他已经变得没法出门上学了，因为学校打电话来说，三中的校门口已经被各个学校的学生还有媒体记者堵得水泄不通了，就等着long的到来。 第九百六十三章 怎么处理合适 一直以来，娱乐明星的受欢迎程度都要比体育明星和文学作家来得高。体育明星往往在有比赛的时候会是热点，但如果一段时间没有比赛，那他们在民众中消失的速度会很快。至于文学作家，由于其影响力是通过作品来表现的，而随着社会节奏的加快，喜欢快餐文化的人越来越多，能够将一本书从头到尾看完的人的数量是成下降趋势的。相对来说音乐和电影接受起来是最轻松的，是纯愉悦式的，可以适应于不同的人群，不管有没有高深的文化，都会有自己喜欢的音乐或者电影，尤其是在年轻人中，他们可以没有喜欢的体育专长，可以不喜欢看书，但是一定喜欢音乐和电影，这在全世界几乎是普遍存在的现象。 假如将陈康杰的身份拆开来对比，各个人群各个国家对他的喜欢是不同的，例如在国内，可能他k.j.chen的身份就要往后一些，喜欢陈康杰和long这两个身份的人数一定是排在前面的。 对于国际娱乐圈来说，long的身份被曝光，这两天绝对是大家的焦点，当天由于进行的是澳洲当地的竞选集会，参加者主要是当地居民和媒体，此时又没有什么微博，脸谱等网络快速传播工具，因此有关这个新闻次日后才开始外传。 国内的民众当得到这个消息之后，都感到很高兴和振奋，即便是不太关心娱乐的中老年人，也是乐于见到这种情况的出现，免不了的是大家都会惊讶，这个已经在赛场上为国家赢得重大荣誉的青年小伙身上竟然还有如此巨大的秘密和能量智慧。 陈康杰的粉丝以年轻人居多，这些人不是他的歌迷体育迷就是书迷和影迷，在当前国内与国际各方面都在进行全面接轨的关键时期，陈康杰被看成是具有国际影响的象征，此前虽然知道long是华人，但是一直苦于不知道他的具体身份，因此不管是多崇拜多仰慕，这些典型的追星族想找一个抒发情感和倾诉的对象都找不到，现在好了，一传十十传百，人们已经知道了long竟然就是刚刚载誉归来不多久的陈康杰，怎么还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近水楼台先得月，作为与陈康杰生活在一个城市的年轻人当然是最为激动和兴奋的，大家几乎是自发的一大早就来到了三中门口，充满热情的期待着能够近距离的仰慕一下偶像的风采。 今天，六水盘市内各学校注定了不会平静，到上早自习的时间，各中学已经事实上发生了大规模的逃课事件，光与三中相隔最近的二中就已经出现了600人没有按时到校。 一大早，在三中校门口卖早餐几个阿姨就觉得今天气氛不对，他们的生意出奇的好，不管是卖大饼还是糯米饭团，平时多少都会剩余一些，今天是还没有到7点四十就已经全部售罄。穆家的小馆子平时早上都会有学生来吃早餐，不过都是吃完就急匆匆去学校，今天倒好，这些学生吃好之后，全部聚集在他家的店门口，没有离去。 “穆妮，今天你们学校是搞什么活动啊？怎么那么多学生等在校门口，不进学校”，王英拉住正帮忙端粉的穆妮，看着人行道上三五个或两三个一伙或站或蹲的学生好奇的小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那些人很多都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他们的校服和我们不一样，我也奇怪，。。。。。。没听说今天有什么重要活动啊”，穆妮歪着脖子，她也搞不清楚状况。 已经上高中的穆妮和穆芳学习很认真，他们晚上很少看电视，因此还不知道陈康杰就是long的消息。 “那就真的纳闷了。。。。。。”。 “老板，赶紧来一碗粉，大碗的啊”，王英来不及做下一步的思考，就有等不及的学生大声的催促。 “好的，来了，来了，稍等”，回答的不是王英，都是刚收拾好一张桌子的穆远途。 “生意那么好，你们还聊什么呢，赶紧，赶紧，人家都等不及了”，穆远途双手抱着一摞用过的脏碗筷，打算将它们放进后面的大盆里交给穆芳清洗，路过王英身后的时候，不耐烦的催促道。 “好，好，好”，客人的需要使得王英抓起面前大锅里的大漏勺又忙碌起来。 。。。。。。 “喂，你们怎么从五中那么远跑到这里来了？”，一个穿着三中校服的男学生走进好再来餐馆，看到了两个正在等着上粉的熟人。 “虎哥，快来，快来，坐我这里，我们今天翘课了，你来了就好了，见到你就放心了”，刚才催促王英他们的那个男孩子看到吕虎，马上高兴的站起来迎接他，还将自己的座位让出来。 吕虎心安理得的大大方方坐下来，“有什么事啊？尽管说，今天不会是有架要打吧？三中门口聚集那么多人”。 吕虎看来也还没有搞清楚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虎哥，哪里是什么打架啊？你看，现在都有好几百人在这里了，你见过哪次打架有那么大的阵仗啊，是别的事，难道你没有听说吗？”，那人弯腰凑近吕虎问道。 “你们的粉，一碗大排的，一碗辣鸡的”，这时候穆妮端着两个大碗靠近来。 “呵呵，谢谢，谢谢”，吕虎转头看到穆妮，连忙笑着对她称谢，很友好，近乎有点谄媚。 “不用”，穆妮简单的吐出两个字就离开了。 当初吕虎在被陈康杰教训之前，也时不时的会来穆妮家的餐馆吃点什么，不过那时候完全是居心不良，是抱着泡妞的目的和想法。在被陈康杰教训后，他的这种想法就完全被打消了，此后再来，就是完全的照顾生意，这是宫瑞吩咐的。 刚开始的时候，吕虎他们又来穆家的餐厅，穆妮还有点担心，同时也表现不自然，可是一段时间之后，发现吕虎他们并没有任何过分的举动，态度还出奇的好，慢慢的穆妮就坦然的接受了这些特别的客人，只是她对吕虎他们一直都是那么的不温不火。 “虎哥，这小妞不错啊，很水灵，你到这里吃早餐是不是。。。。。。”，看了好一会穆妮，五中的这个学生才转过身来，笑盈盈的面对吕虎。 “你他妈的乱说什么？”，吕虎赶紧用脚踢了对方一下，“想死是不是？你可别给我添麻烦”。 被吕虎连踢带骂的，那人有些不高兴了，可是想到吕虎的身份，随便拍了一下裤脚，脸上又露出了笑容，拍着马屁说道：“虎哥，这能有什么麻烦啊？以你在三中的地位，还有什么事是摆不平的？”。 “得得得，你他妈的少拍马屁，搞清楚状况，你忘了三中还有谁？”，吕虎不赖烦的挥挥手，说完后就拿起筷子自己先吃起来。 “呵呵，当然知道，你们不是朋友嘛，我们这次就是为这事而来，虎哥一定要帮帮忙啊”。 “我说你们这是怎么了？。。。。。。杰少都拿了冠军几个月了，你们现在还追着？难道要杰少跑给你们看？切”，吕虎一边吃一边说道。 “虎哥，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陈康杰就是long，long就是陈康杰，昨晚刚爆出来的消息。。。。。。”。 “啊！”，穆妮正在给隔壁桌的同学端粉，正好听到了这一句话，忍不住叫了一声。 吕虎放下筷子回头看了一眼呆住的穆妮后回过头来盯着他的这位朋友，“你说的是真的？”。 吕虎实在没有想到这些人是因为这个消息来到这里。 “当然是真的，虎哥，你和他是朋友，一定要想办法给我拿个签名啊”。 “还拿个屁的签名啊，这回事情大条了。。。。。。”。 吕虎说的没错，事情真的大条了。三中门口聚集的年轻人原来越多，康乐路上挤满了人，这条公路已经全部中断，很多三中的学生知道消息之后，也跟着滞留在校门口，不进校上课。为了避免出现状况，市公安局调集了大批的警力到现场维持和观察情况。 市电视台和市日报由于请示后没有得到批准，因此没有派出记者到现场，可是从省城赶来的记者们就不管那么多了，刚下车就直奔三中而来，打算第一时间采访到陈康杰。 面对这种情况，陈康杰怎么可能还会去学校，他倒是可以不出门就可以，可是却忙坏了陈启刚。 他还没有出门到政府大楼上班，丁佩的电话就打来了，他赶紧去往市政府，丁佩带着两个警员在大楼门口直接等着他。 此时市局的肖明杺已经由于身体原因差不多退休了，只是差一个名义上程序而已，市局的工作基本上就是由刚刚三十出头的丁佩主持。 汇报刚听了一半，陈启刚就大感头疼，自己儿子有出息，那是好事，但是闹出这样的状况，对他来说就不是好事了。 “陈书记，宫市长到省城去开会，我们就只有找您汇报了，您看我们是怎么处理比较合适，目前我只是派人维持现场秩序，不出乱子”，丁佩知道此时陈启刚直接处理比较敏感，因此话说得比较小心，要是宫怀古在市里，那么丁佩是会第一时间找宫怀古的。 第九百六十四章 气氛燥热 陈启刚坐在椅子上，右手撑住自己的头，肘子搭在办公桌上。 丁沛的询问让他很是为难，换成是其他问题，他还能批评丁佩，但是此次却不能，他知道人家也是很为难的。 如此多的人聚集，属于突发事件，在市里，还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状况。以往政府对待这种情况，手段无非有两种，劝散或者驱散，前一种办法显得比较平心静气，后一种办法就是强制性的了，甚至还以逮捕一些人增加威慑效果。 可是这两种办法都是行不通的，以前所发生的一些集会，民众都是有某种利益诉求，政府出面基本上都能摆得平，只要政府肯做承诺，而当前的这些人没有实质性的利益诉求，况且，他们相当多的人都还是未成年人，驱离的方式不是很适合，这要是弄不好，会出大乱子的。更关键的一点是，陈康杰这个关键人物身份特殊，稍加不留意，陈启刚就可能会被人嚼舌头。 “滴滴滴”，陈启刚还没想清楚用什么办法，丁沛的call机响了起来。 丁沛将腰间的call机摘下来看一眼，有些纠结，要离开去回电话不是，要继续留下来也不是。 针对目前的总体收入情况，手机虽然已经在市场上出现了，不过相对来说还是属于奢侈品，一般只有生意人才会使用，政府单位组织并没有普及手机，起码要1997年才可以，丁沛是副局长也一眼还在使用call机。 “就拿我的电话回吧”，陈启刚抬起头来，指着面前的座机向丁佩招招手。 “啊，哦，好的”，丁沛怔了一下，觉得用市委书记的座机回call机不是很恰当，但是call机上的内容还是使得丁沛暂时将那种不合适给抛开。 丁沛小心的拿起座机给call机上留下的电话号码回过去。 “喂，焦队长，现在那边怎么情况？”，丁沛谨慎的看了陈启刚一眼，这才对电话中接起电话的治安大队的焦队长问道。 “丁局长，快想点办法办，现在情况又有了变化”，焦队长的声音显得很着急，在电话里，还能听到一些吵吵嚷嚷的声音。 “情况有了什么变化？你说”。 “现在的人越聚越多，已经不仅仅是学生了，现场的人数恐怕已经超过两千人了，整个康乐北路已经被完全占满，人群已经从路口眼神到了面粉厂那下面，现场主要是年轻人，而且人数还在不断的增加。现在他们还没看到目标人物的出现，情绪已经开始有些激动了，尤其是不少社会闲杂人员也充斥在里面，而且已经有七八家媒体在做添油加醋的采访，我担心再拖下来会出事啊，我们治安大队这几十人根本应付不了，交警队指挥交通的十几个人已经被人群一再的往外挤压，沿街两边的店家都开始恐慌了。。。。。。”，焦队长一口气介绍道。 也许是为了印证焦队长的话，他的话还没说完，丁沛就听到电话里焦队长的话被人打断，“你快点，我要关门了，快点，快点”。 焦队长应该是用路边店家的公共电话，看来店家也是怕自己的小店被殃及，因此打算赶紧关门。这种大规模的人员聚集，弄不好，就会出现打砸的行为，往往一出现这样的情况，第一个受损失的就是那些路边商店。 焦急的可不止警方和陈启刚，三中的校领导所承受的压力或许更大。谁叫这些人都聚集在三中门口呢？而且不少人还是三中的学生。 为了尽可能的控制事态所造成的负面影响，桂校长将学校里所有能调动的力量都调动起来，所有的班主任老师立刻到各班级驻扎，尽量做通学生们的工作，不要让他们去凑热闹，稳住这些学生。其他不是班主任的老师，也要积极配合，女老师守住教学楼下，阻挡并劝说那些要离开教学楼的学生，男老师则被要求与校保卫科的人一道前往学校大门口警戒，防止发生冲击学校的事态。桂校长则不断的给市公安局和市教育局打电话，汇报当前的时时情况。 陈康杰虽然是在家里，可是他也有自己的消息来源，谭军，庞辉他们此时就在现场，不停的通过手机将现场的情况反馈给陈康杰。 了解到校门口的事态之后，陈康杰其实也很着急，搞出那么大的动静，有点点出乎他的预料。 “陈书记，我看必须得排除武警才行了，由我亲自带队去现场，尽可能的将学生们给劝回去。。。。。。要不然我担心。。。。。。”，粗大的右手将电话挂上之后，丁沛额头都渗出了虚汗，他只犹豫了一下，就鼓起勇气向陈启刚建议道，他的担忧是没有说完，不过意思所有人都明白。 丁沛也是第一次面对如此的阵仗，他也没有很好的办法。不过他清楚，要是这些年轻人真的在康乐路乱起来，那事态将朝难以收拾的方向发展，无论对陈启刚还是对他丁沛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只是此时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详细思考，必须要有人站出来，这个站出来的人要是以后事态不好的话，也极可能会成为顶缸的人。 丁沛深知陈启刚绝对不可能是那个出来背黑锅的人，那么他就只有自告奋勇了。 陈启刚还没表态，他桌上的电话就响了，电话是教育局长打来的，没有什么好主意的教育局长也只能将问题上交，他在电话里的汇报还未讲完，水山特区的区委书记和市宣传部的部长也来到了陈启刚的办公室，他们都是来等陈启刚拿主意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尽快通知市内各学校的领导，让他们采取有力措施，不要再流失自己的学生，要尽量减少学生的参与，这就是你们当前的重要工作”，陈启刚对电话里的教育局长指示了一句后就“啪”的挂了电话。 “都坐吧”，陈启刚对各位领导挥挥手，这时候他都还能沉得住气，也真是难得了。 等大家坐下之后，陈启刚才继续说道：“我们不能派武警去现场，这不是什么犯罪活动，也不是什么非法的集会，学生们并没有政治和利益诉求，增添这些警力，只会使得事态恶性扩散，。。。。。。我看这样，市公安局和水山公安分局派出一些便衣民警，将那些社会闲杂人员的情况掌握好，如果现场有什么不测，可以第一时间控制这些人，要避免这些人对学生有不明真相的煽动，至于那些学生们，我看可以找各学校的老师和学生家长去做工作，尽量将他们劝离，孩子们都还不懂事，我不想让他们见到不该他们应该见到的场景”。 陈启刚的办法不算什么好办法，因为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不过他让人去掌握哪些社会闲散人员的情况，这是一种后手，如有不测，这些人将会背黑锅。另外，他说不要让学生见到不该见到的情况，是指真的发生打砸或者其他冲突后出现的流血和警方抓人的问题，那会对这些学生的心理造成不良的影响。 “好，那我马上就去安排”，丁沛站起来，拿起自己的警帽就利索的离开了。 “召集在家的领导，马上召开紧急会议，大家一起商讨下一步的对策”，丁佩走后，陈启刚对其他人说道。 面对这种特殊的情况，陈启刚是不能自己一个人独断专行的，不管是不是和陈康杰有关，他都得尊重集体领导的原则，同时，这也是将问题分摊出去。甚至越是和陈康杰有关，他越是不能自己做主，起码他不能给别人留有口实。 陈启刚他们的会议还没有开出什么结果，丁沛的布置也才刚刚进行下去，三中校门的气氛已经变得更加糟糕。 开始的时候，学生们只是安心的等待，等待陈康杰的出现，随着人员越来越多，大家互相之间出现了交流，大家热情的交流着自己对long的喜欢和理解，再加上有许多女孩子，男生们的劲头就更足，纷纷在女生的面前表现和卖弄，展现自己知道得更多。 7点四十早自习开始后，陈康杰还未出现，学生们的情绪就有些激动了，有人开始大声的嚷嚷，“long怎么还不来？long是不是今天不来了？”。。。。。。有人劝大家耐心等待，知情的人说陈康杰不会旷课的，还没听说他旷课过。 过了八点后，陈康杰依旧还是没有出现，每个焦急等待的人都会感觉心情压抑，更何况是两三千年轻人，就连那些刚才还在劝说陈康杰不会旷课的三中学生都站不住了，这些人就像是一对干柴，只要有一个小火星，就会迅速的燃起来。 “人家long根本就瞧不起我们”，“他妈的，这不是耍我们在这里等嘛”，“long已经不会出现了，或许都已经离开六水盘了”。。。。。。在那些社会闲散人员的鼓动之下，现场的气氛变得十分燥热。 “我们到市政府去”，“我要见见long”，“老子要疯了”，“将事情闹大，long就会出现”。。。。。。 第九百六十五章 发表电视讲话 天空低沉，放佛在聚集一股将要爆发的能量，空气中弥漫着一些看不见的淡淡火药味。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庞大的人群中，爱凑热闹的民族性使得早上不少前往上班途中的大人也都加入进来，一直处在外围的治安警察们根本控制不住局面。 处于人群中央的位置就像是一颗炸弹的中心，这里的气氛最为紧张，人们的情绪也最为激烈，在各种谩骂与鼓动声中，有人开始踢打路边的垃圾箱，已经关上的部分商铺卷帘门也被人拍打，人们暴躁的情绪开始向外延伸。如果再没有什么动作的话，用不了多久，这些年轻气盛的男女青年也许就会走向极端，在他们的脑子里，法律意识还不是很全，法不责众的思维又在民间有着一种根深蒂固的市场，这就容易出事。 这些状况陈康杰都是完全掌握了的。 此时此刻，陈康杰必须站出来，他清楚只有他能够化解这场迫在眉睫的危机，陈康杰还清楚，第一次面对这种突发状况的父亲和市里一般人不太可能会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在过去，政府往往能做的就是在发生大事之后将此事掩盖下来，不允许媒体上出现只言片语。 麻烦的是，现场已经有几家媒体了，省内媒体和国内媒体都不怎么担心，这是政府完全能够控制的。然而经过谭军的回报，有一个美联社的记者以及一个香港《晶报》记者不知怎么的此时也在那里。 有了这两个麻烦，那么只要事态失控，当地政府的声誉和他陈康杰的形象就会多少受到影响，尤其是政府的声誉。相比来说，陈康杰并没有在现场，不管发生了什么，他都能撇干净关系，然而他的父亲不能，再说了，他的那么多校友都在场，陈康杰当然也不太希望那么多无辜的学生出事。 陈康杰立刻联系陈启刚，可是由于他在开会，没联系上，陈康杰没办法，就打电话去找宋秘书，宋.鹏飞对于接到陈康杰的电话一点不觉得意外。 自从跟了陈启刚之后，宋.鹏飞的变化还是蛮大的，以前他穿衣，基本上就是夹克衫，现在则每天上班时间穿的都是西服，当然，领带是不必要打的，除了跟着书记出席一些特殊场合。 因为是陈启刚的秘书，工作角色特殊，时常会去陈家，再加上那次帮了陈康杰的忙，互相之间的关系也就自然亲近很多，不少陈家的事情他也知道，不过给他再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往外随便乱说。 “宋大哥，我爸爸呢？”。 “哦，小杰啊，陈书记在和市里的几个领导开会呢，商量怎么处理三中门口人员聚集的问题”，经常在陈启刚的身边，宋.鹏飞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称呼陈康杰为杰少，而是最普通又不失亲近的“小杰”，这是一种不用说开的聪明默契，如果宋.鹏飞在陈启刚的面前叫陈康杰“杰少”的话，陈康杰保准挨训。 “那你马上叫他接电话，都这个时候了，还开什么会啊，叫他接电话，我有办法平安处理”，现在时间紧张，陈康杰也顾不得那许多规矩。 宋.鹏飞不反问，不怀疑，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为难就答应了，如果是别人叫他去打搅书记和其他领导开会，宋秘书绝对不会那么爽快，可是对陈康杰，他无需有什么顾虑，他很清楚陈康杰在陈启刚那里的重要性。 宋.鹏飞推门走进市委会议室，轻轻的走到陈启刚的身后，弯腰对他耳语几句之后，陈启刚就宣布暂时休息，他去接个电话。 陈启刚是市委书记，市里的班长，这个开会的事情，何时开，何时休息，就是他一句话的事，别人都只能遵从。 其实从宋秘书的出现，会议室里在座的人都合上嘴唇，将注意力放在了宋.鹏飞的身上，这个时候，宋秘书的出现，一定是带来了好消息。 “你又添什么乱子啊？”，陈康杰走出会议室，从宋秘书的手中接过电话，就对陈康杰半训斥的说道，这事毕竟是他引起来的嘛。 “我哪里是添乱啊？我是在帮你，您老人家可别不识好人心啊”，陈康杰在电话中得意的说道。 “你怎么帮我啊？这都是你惹起来的”，陈启刚一边说一边往自己的办公室里面走。 “就因为是与我有关，我才站出来的啊，此时此刻，你们政府对付聚会群众的那一套是行不通的，不管你们怎么做，都很难能够做到无声无息的平静。必须我出来才行”。 陈启刚走到自己的办公室门口，用不拿着电话的左手将房门推开，然后就随便坐在门口的黑色皮沙发上。宋.鹏飞是市政府里面少有的第一批手机使用者之一，他的手机还是陈康杰送的呢，名义上是送给陈启刚的，只不过陈书记不方便随时拿着手机，因此放在宋秘书那里，这样的理由谁也不能说什么。 “你出来？你就别捣蛋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要是出现在现场的话，形势只会变得更加不可收拾，这个时候，你给我好好呆在家里，那就是最好的选择，别给我添乱”。 陈启刚看来也并不是完全不懂得事态的可能变化，只是他误解了陈康杰的意思，陈康杰才不可能那么傻跑到现场去呢，他要是真的去了，暴力场面是不太会出现，可是踩踏是随时都可能发生，特别是他自己本人也许就会被如狼似虎的年轻人给踩了。 “我说的又不是去现场，算了，没时间和你慢慢说了，您赶紧让市电视台准备一下，给我准备一个直播间吧，我到电视台去，对这些人发表电视讲话，我有办法能够让大家心脾气和的散去。同时呢，你们派几辆带有大喇叭的车辆到现场去，通知那些人各自回家看电视，就说我有话对他们说。。。。。。这样吧，时间就定在9点半。。。。。。”，陈康杰不再绕弯弯，一口气将自己的办法说了出来。 陈启刚静静的想了想，还真别说，这应该还真就是当前最好的办法。只有这样才不会出任何的乱子，又能将那么多人给分散，只要这些年轻分散开了，那事情就变得好办多了。 “好，就这么办，我这就安排”。 很快电视台那边就做好了相关准备，是由市委宣传部长亲自负责的。市交通局和市城管局派除了六辆携带着扩音装置的皮卡车到现场，分别从人民路，建设路和钟山大道三个方向对聚集在现场的人群不间断的喊话。 听说long要在9点半对大家发表电视讲话，还打算将事情闹大的人群就像被洪水浸泡的江堤一样，开始从外围一层一层的垮塌下去。 离家近的就第一时间跑回家中，离家远的，则想办法找离家近的同学、朋友或者亲戚，要确保第一时间看到和听到陈康杰的神态和声音。有一部分既回不了家又在近处没有同学或者亲戚朋友的人，则到那些路边餐馆或者商店中去，或花钱消费，或求情店主打开电视。看到那么多人涌进来，有些店起先是不愿意接待的，但是在人群的央求加威逼之下，店主也只能满足。 总而言之，只用了半个小时，两千多人就基本上散去了，除了在康乐路上留下了一地的垃圾之外。 为了确保靠近三中的两三条街的安全，这边暂时还处在交通管制中，同时，地方治安部门开始加强警戒，各条道路都增加了几十名警察，只不过他们并不骚扰这些年轻人，仅仅是观察和留意罢了，只要不发生什么意外事件，他们就不管。 那些记者选择的去处就和这些学生和普通市民不一样了，他们选择的地点是市电视台，因为陈康杰既然去那里发表电视讲话，他们就有可能会遇到他，或许还能采访一下呢。 反正啊，这是动乱年代之后市里第一次有这么多的学生旷课，连带着，还有不少单位出现了旷工。为了不制造额外事端，市里要求，各学校和各单位不得对旷课和旷工的人采取惩罚措施，这让不少人捡了个大便宜。 三中校园里面，今天正常上课是没办法进行的了，为了降低出现类似事件的可能性以及满足学生们的要求，学校里面将各班级用于电化教学之用的电视机全部打开，调成了市电视台的播出频道，等待long的第一次电视讲话。 lsptv以前属于默默无闻型的地方小电视台，而且只能通过有线在当地收看，收视率也很低，除了播放一些好看的电影的时候有一些人看之外，其他的节目可以说都不太受欢迎。 今天，这个地方小电视台终于是要露脸一次了，不但收视率会创造出一个新高，而且相信用不了多少时间，他们的这段播出视频一定会被各大电视台采用，甚至于会因此而流传到西方以及全世界。 第九百六十六章 转播开始 市电视台此时只有四个节目录制间，这次提供给陈康杰使用的是最重要的一个，也就是录制当地新闻节目所专用的。由于只是在本地播出，因此可以使用有线设备将陈康杰的讲话现场就直播出去。 在给陈启刚打完电话十分钟后，陈康杰就启程去市电视台。此时电视台方面才刚刚接到宣传部长的电话，准备工作都还没做好呢。 由于有了这次临时事故，市电视台的节目播出全部被打断了，三个有线频道都要使用来转播陈康杰的讲话。 电视台的台长亲自招呼陈康杰到休息室休息，台方本打算让陈康杰到播音员化妆间做一下修饰，不过陈康杰拒绝了。他担心这些普通化妆师的化妆技术将自己搞得不伦不类，好的化妆师，要达到的效果是即修饰了形象，又不能让观众看出来有化妆的痕迹，市电视台的新闻陈康杰有时候也会看，主持人被化妆过的痕迹还是比较明显的，陈康杰觉得自己要是搞成那样，对自己的形象反倒是个损害。 英俊潇洒的陈康杰其实不用化妆也能上镜，就拿他的眉毛来说，浓密宽大，和用眉笔画过的也没多大的区别。他只需要在休息室换上自己带来的一套中山装就可以了。 经过近四十分钟的紧张调试和布置，陈康杰今天临时使用的录播间总算马马虎虎的能够使用，台长亲自迎接并护送陈康杰走到一号录播间的门口。 其间，台长还汇报一般的告诉陈康杰有好几家媒体的记者要进到电视台里面来采访，都被他们的工作人员堵在外面了。 “不要让他们在大街上，那太招摇了，还是放他们进来吧，给他们安排一个带有电视机的会议室”。 “您一会打算要接受他们的采访？”，台长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只是不想他们引来更多人而已，而且，他们看完了我的电视讲话，应该有内容回去交差了”，陈康杰摇摇头说道。 陈康杰自己走到宽大的播音台前坐下来，除了五个必要的工作人员在陈康杰的对面工作，其他人都只能隔着一扇玻璃墙在外面观看。 “long。。。。。请把耳麦戴上吧”，负责新闻节目的一个四十岁男导演走到陈康杰的面前，他本来是想说点别的，可是一时间有些紧张，干脆就直接进入到工作程序中。 陈康杰微笑一下，将面前玻璃桌上的一个黑色小耳麦拿起来塞进左耳当中，这位导演还帮他将后面的线整理了一下。 “其实不用紧张，就和你们平时录制新闻是一样的，再说了，我最多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很快的”，陈康杰能感到了录制间里面的紧张气氛，这位导演帮他整理身后的线子的时候，陈康杰都能察觉到他的手多少有些颤抖。陈康杰轻松的对这位导演说道，同时也是对摄影师等其他工作人员说。 市电视台自成立以来，第一次有具有国际影响的大人物走进他们的节目录制间，而且，还是第一次实行不加剪辑的现场直播，这些工作人员要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这些在电视台工作的人员见识也不算窄的了，他们也见到过其他一些市里邀请来参加某些宣传活动的明星。不过大多数的明星在面对他们这种小地方台的工作人员时都比较摆谱，不少还耍大牌。现在陈康杰表现得如此平易近人与亲近和善，的确让他们的紧张情绪松缓了不少。 “谢谢”，导演讪讪一笑，道了一声谢后接着对陈康杰说道，“今天这不是录制新闻，因此也不需要什么程序，一会你准备好了之后，给我一个提示，我们将机器打开就可以开始了”。 “好的，没问题”，陈康杰始终保持淡淡的笑容，他的轻松和沉着冷静慢慢的也感染了其他人。 由于时间紧张的关系，陈康杰所坐的播音台后面并没有做任何的装饰。现在全市的电视机只要调到的是lsptv频道，显示的全部是蓝频背景以及一行字—“long电视讲话即将开始”，这是市电视台当前采取技术手段所能达到的程度了。 当所有的准备工作就绪，陈康杰抬起左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分针指向了28，只差两分钟就可以了。 “我已经可以了”，陈康杰举起右手朝对面的工作人员说道。 “打开摄影灯，摄像机打开。。。。。。”，陈康杰的耳麦里传来了刚才那位导演的指令声。 三台摄影灯从不同角度散发出的强烈灯光投向端坐着的陈康杰，耀眼的灯光一下子将房间里的温度提高了亮度，幸好现在已经是秋冬，陈康杰并不觉得热。他此时正平心静气的端坐着，双手平放在转播台上，面前并没有稿子。 按理说，这样的形式，为了严肃陈康杰是应该要准备一个稿子的，然而一是时间短，来不及；二是陈康杰记忆很好，他要说的内容想到了就会存在脑子里；第三嘛，陈康杰觉得使用稿子的话，会显得不真实，不真诚，就这么什么都不带，反倒让人觉得他说的是内心话，给人增添不少亲切感。 “时间到，转播开始。。。。。。”，时间临近9点半的时候，导演一声令下。 刚才的摄像机是打开了，但是转播设备并未打开，外面的那些电视机还看不到摄影棚内的场景，现在转播设备链接之后，全市的电视机画面上就开始出现了陈康杰的身影。 随着陈康杰的身影在电视机上的出现，在他听不到的很多地方都爆发出了欢呼声。六水盘这个城市还不算大，早上的动静又闹得不小，信息很快就传遍了全市，此时此刻，只要是在家的人，大多数都将频道固定在lsptv，就连陈启刚他们市里一般人，也是坐在会议室的电视机前。 陈康杰先平静了几秒钟，才对着面前的两个固定麦克风缓缓说道：“各位朋友，女士们，先生们，同学们，大家早上好。今天早上，因为很多朋友的热情，我旷课了，呵呵，面对你们的热情，我退却了。。。所以，不得不在这里来和大家说话，交流一下”。 停顿了一下之后，陈康杰继续略带伤感的说道：“首先，我要对三中校门口的那些可爱的店主们说一句抱歉，今天的事情给你们带来了担忧和麻烦，真的很对不起，这都是我的不对，因为我，才引来了那么多的人，对你们造成了困扰。我还得对那些因为此事使得工作或者学习受到影响的市民表示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陈康杰没有就自己隐瞒身份而向自己的粉丝道歉，因为在他看来，自己那么做并没有错。但是今早上的事情确实给很多人带来了不便，这点陈康杰倒是应该有所表示一下的。 “这孩子，真是太善良了”，在自己家里看电视的王英眼里含着泪珠轻声的感叹了一句。 当得知那么多人是因为陈康杰而来，王英和穆远途不但没有将店铺关闭，反倒与那些学生聊起来，最后还主动打开电视和大家一起看。 得知陈康杰的影响力和作为比他们之前知道的还要大，穆远途夫妇由衷的替陈康杰感到高兴，在他们看来，陈康杰那么好的人，就应该有出息，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有关我long的身份，我原本没有打算那么早就揭开，毕竟唱歌或者拍电影都只是我的一些爱好而已，只是由于某些原因，今天我不得不站出来面对我这个身份了。首先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会选择这么一个名字，这要从我的作品讲起。我的第一张英文音乐专辑和第一部电影都是英文的，为了协调性，我就必须得使用一个英文名字，最好是一个容易被记住的英文名，于是，我就想到了龙的拼音“long”，电视机前的朋友们都知道，龙是我们中华民族的共同图腾和文化象征，我觉得我选择它来作为我的身份标示是合适的，我想表明我的身份与中华名族有关。其次呢，英文单词里面的“long”具有久远的，长久的，能被长时间记住的多重意思，我觉着这是一个美好的寓意和自我祝福，我当然不敢奢望我会被大家记住多久，但是对于你们表现出来的对我的喜欢，我十分的感动和感激”，陈康杰说话的时候吐字清楚，表情沉着而冷静。 “下面，我想就今天发生的事情发表我的一点看法。有那么多人喜欢我，对我充满热情，我很高兴，很感动。但是呢，我并不支持你们那么做。就我所知，今天聚集的人群中，绝大多数是学生，作为学生，我们是应该保持自己的爱好，甚至于心目中有一个或者几个喜欢的人，都是正常的，但是我们不能忘记，学生的第一任务是学习。我不希望看到你们因为喜欢我而耽误了你们的正事，影响了你们的责任。我更加不希望你们由于喜欢我而受到父母的批评，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是每个父母的愿望，如果你们由于喜欢我而旷课或者影响了学习进度，那么我想，我在你们的父母那里将会成为一个不受欢迎的人，你们希望我成为那样一个人吗？”。 第九百六十七章 暂时休学 “不想，不想。。。。。。”，在陈康杰听不到看不见的地方，已经有人抽搐着颤抖挥手自言自语低声说出这样的话。 听到陈康杰如此动情的话，只要是他的真正粉丝，都会多少感觉心里堵塞。相对坚强的男孩子还好一些，大多数只是闷声低下头，而脆弱的女孩子已经被陈康杰说得哭出来。毕竟谁都不希望自己的偶像与自己最亲的父母水火不容，要在这两边去做选择，是让人很难受的事情。 “我们都是年轻人，我们也都会有自己的梦想，都希望能够见到那个自己向往的人，这是人之常情的，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家庭都悬挂着或者张贴着一些明星海报。只不过对待明星，我们应该掌握好喜欢的方式方法，如果能够从自己喜欢的偶像身上提炼出一些对自己有益的精神和处世之道，这就是聪明的，有深度的喜欢，这些东西能够激励我们，能够促使我们进步。假如只是停留在表面，要常常看到，关注他喜欢什么颜色，什么食物等等，在我看来就是肤浅的，因为明星的这些喜好和我们自己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也不会对我们产生任何的作用。就拿我来说，我有没有自己喜欢的偶像？有，我也有，迈克尔.杰克逊就是我的偶像，但是，我喜欢他的不仅仅是他的作品，他的音乐和舞蹈，我更受到他的奋斗历程的感染，一个黑人，在美国这个以白人为主的社会，能够坚定获得绝大多数人的喜欢，这可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做到的。还有，迈克尔有一颗善良的慈善之心，他的收益所得，相当大的程度都捐献出去了，全世界有成千上万的儿童从他那里得到了快乐和安全，这是我十分佩服的地方，也是十分值得我学习的地方，善良和爱心是一个人的真正品格”，陈康杰阐述了一种对待自己偶像的崇拜思维。 “我不知道我说了那么多对大家会有多少影响，如果有一部分人能够认真听得进去，那也不枉我一番苦心。无论如何，我都不希望我所就读的学校的教学秩序受到影响，盼望大家能够理解一下。同时呢，我打算暂缓到学校上课，自己再家中复习，这是对我自己的负责，也是对我的同学们的负责。。。。。。为了感谢大家对我的喜欢，在毕业之前，我将在本市举办第一场演唱会，以回馈大家。。。。。。。”，陈康杰在做出一个承诺之后，终于结束了他今天的电视讲话。 听了陈康杰的讲话，有人高兴，有人忧郁，有人兴奋，有人期待，还有人伤心。而且最伤心的就要算陈康杰的同班同学们了，他们还打算等陈康杰回到班级之后可以和他好好聊聊和聚聚呢，依照以往的惯例，陈康杰或许还会请客表示一下，没曾想，陈康杰干脆不去学校了，算半休学。 对大多数粉丝来说，陈康杰的最后一句话算是很好的好消息，陈康杰答应要开一场演唱会，这尤其对本地的青年来说，那更是天大的好消息，他们能够近水楼台先得月。 听了陈康杰的决定，陈启刚心里有些恼火，这个事情都没和他商量一下，作为一家之主，陈康杰这是不将他放在眼里嘛。 陈康杰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一时情势所然，另一方面也确实是97年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做，时间很紧，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安心呆在学校，至于他此前对家里做出的承诺，只能暂时食言了，反正他已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话说死了，不管陈启刚多么反对，最后也只能是接受，不可改变。 怀着各种各样的复杂心情，人们离开了电视机，或回到学校，或返到工作岗位。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都在回味陈康杰所讲的话，其实陈康杰今天所讲的话，给家长们的印象比给孩子们的印象还要深。 那些性情容易波动，还缺乏成熟思维和认识的年轻人，大多数都不能够按照陈康杰的要求去做，即便一时间曾经触碰到他们的心灵，但是时间一长，他们还是会自然而然的去收集有关陈康杰的一点一滴信息，由于陈康杰没有给他们机会，像今天的情况是不太会发生了。 有关陈康杰电视讲话的内容今天被市电视台反反复复的播放了无数次，这关系到全市的稳定大局，市电视台不吝惜电视的播出时间和收益。 而且晚些时候，这段视频就出现在全球各电视台的新闻里面，虽然不会是全部完整播出，但是有关陈康杰讲话的主要内容还是被摘出来翻译成各种语言，传递给全球千千万万的龙虾们。 在走出录制间后，陈康杰并没有在电视台里面多做停留，等那些看到播出结束后要要求采访陈康杰的记者们迅速行动起来的时候，他已经从后楼梯离开市电视台了。 六水盘现在是陈康杰的是非之地，他是不能呆在这里的了，起码也要等大家对他的兴奋点平息之后才行，否则难保旧事不会重演。 当天下午，陈康杰在得到陈启刚不得不同意之后就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他才回来的这个城市。 他去的不是别处，而是六只，在哪里，有一些人他不得不见一下。 对于陈康杰早上才发表电视讲话，下午来就来见自己这些老朋友，无论是马伟，楚翔，杨聪，张强还是范雪熙，邓敏，余兰等，无不感到由衷的自豪和高兴。 见面的时间选择在他们的放学之后，是陈康杰派人一个个通知的，见面的地点就在离中华园不远的梦婷酒店中。 现在陈康杰已经出名了，大家对他选择在这种高档又私密的地点他们聚会已经没有任何可疑惑的，因为大明星一定是不缺钱的。 “老大，你太够意思了，我们做梦都没想到你那么快就来看我们，我们说不出的高兴”，楚翔一见面就拉着陈康杰的手臂兴奋的感叹道。 “我也是没办法啊，市里我是不能再呆了，我得避避风头啊，大家随便坐，随便坐，我们就是老朋友相聚，可没什么讲究”，陈康杰笑着半真半假的说道，见大家多少都变得拘谨了一些，陈康杰不得不缓和一下当下的气氛。 陈康杰对他们来说现在是既熟悉又陌生，大家相处了好多年，熟悉是一定的，可是陈康杰现在的身份又发生了新的变化，或者说互相之间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这无形中就增添了一抹陌生感。 “不讲究可不行，您不坐，我们哪里敢啊，再说了，你神龙见首不见尾，谁知道你现在有没有什么规矩啊？邓敏，你说是吧？”，范雪熙充满醋意的说道。 邓敏斜睨了陈康杰一眼，倒是什么都没有说。 至于余兰他们其他几个女生，那更是不可能说其他的，这几年，他们与陈康杰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了，这并不仅仅是大家不同处一个城市或者一个学校，而是陈康杰的优秀超出了太多太多，早年间还有些的某些青春幻想已经被现实一点点的戳灭。陈璟在与他们通电话的时候，不少一次的暗示过这样的意思，她现在已经不会要求陈康杰一定要和谁谁谁做男女朋友了，已经成熟不少了的她怎么着都看清楚这种落差造成的形式。 “呵呵，怎么会呢？外在的部分或许有了一些变化，可是就内心来说，我还是那个我，未曾有什么变化”，陈康杰尴尬的陪笑着为自己开脱说了一句。 “对，对，对。老大，我绝对相信你，要不然你也不会来看我们啊，老大，你坐，你坐中间，嘿嘿”，杨聪谄媚的搀扶着陈康杰。 处在朋友的角度，当然是怕陈康杰看不起自己这些普通人，担心陈康杰会遗忘。现在陈康杰能够有这种表态，那当然是值得高兴的。 “你这家伙，我还没老到需要人搀扶的地步”，陈康杰笑着甩了一下杨聪。 “这是尊敬你嘛，嘿嘿”，杨聪笑得更加讨好，腰弯得像个古时候皇宫里面的太监。 “你可越来越会说话了”，陈康杰指着杨聪说道。 为了不让大家为难，陈康杰还是率先在大包房中间的靠窗沙发上坐下来。在场的也算是半大人了，很多社会规矩已经在潜移默化中有了认识，陈康杰如果不先坐，他们真可能会继续陪站着。 “陈康杰，你怎么就会那么多东西啊？我百思不得其解，我就像是在梦中一样，我竟然一个全球超级明星成了同学，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想在想起来，都还宛如幻觉一般，我们真是太幸福了”，坐下之后，庞艳丽隔着范雪熙和邓敏伸着头对陈康杰说道。 陈康杰无疑已经成了在场十几人的中心焦点，大家的谈话都是围绕他展开。在离开六只以前，他虽然保持着同样的地位，可是现如今，这样的焦点地位已经犹如泰山一样坚固，甚至大家在和他的谈话中，或多或少都带有恭维的情绪。 第九百六十八章 你会有几个女朋友 陈康杰在六只小心翼翼的和自己的这些老同学吃了一顿饭，期间他非常注意维护好范雪熙和邓敏的关系。 在得知陈康杰long的身份之后，邓敏没有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他，而是独自一人发呆了好久。她的内心是起伏难平的，她在激动和为陈康杰感到高兴的同时，越发的觉得与陈康杰的关系越来越飘渺。 在情感的深处，她是很喜欢陈康杰的，只不过出身在普通家庭的自卑感让她会产生一系列的疑虑和害怕。邓敏甚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会觉得，只有公主才能配得上如此优秀又有才华的男人。 从细微的话语和动作中，陈康杰能感受到很多人对它态度上的变化，但是从他的本心来讲，真的变化不大，因此，他才小心翼翼的去表现，尽可能让自己和以前一样，甚至于他还故意讲笑话逗大家笑。 在与这些老同学见面之后，陈康杰还伪装的将范雪熙和邓敏送回家，反正也没有人想到陈康杰这时候会来到六只，因此在夜幕笼罩的大街上，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三人还是第一次如此散步，邓敏走在范雪熙的左边，陈康杰走在右边，一路上就只有陈康杰和范雪熙在闲聊，邓敏挽着范雪熙的手就一直这么倾听着，任何言语都不发表。 范雪熙家所在的小区相隔要近一些，所以先送她，最后陈康杰再单独送邓敏回去。 从性格上来说，两个女孩子都是比较开朗的，但是具体到情感的范围，邓敏就比范雪熙要内敛含蓄一点，一般情况下，她是不太会将自己心中的感受说出来的，尤其是在好朋友范雪熙的面前。 范雪熙自然一路上也感受到了邓敏的沉默，然而她并没有在言语上将他拉进谈话的圈子里面来。她们互相之间是朋友，可是也是无形的竞争伙伴，如果邓敏能够自己退出，那对范雪熙来说就是再好不过的，长大了的聪慧范雪熙已经在心里有了这样的小九九，只不过她还不知道的是，她将要面对的竞争何止一个人。 “你今天似乎不太高兴”，等范雪熙转身走进自家的单元电梯间之后，陈康杰这才在陪同邓敏离开的时候打破今天与邓敏的僵局。 “没有啊，我很高兴的”，邓敏迈着碎步，低着头小声的说道。 “呵呵，我们相识那么多年了，难道你高兴不高兴我还看不出来吗？不会是我得罪你了吧？”，陈康杰靠近了邓敏一些，偏着头问她。 “没有，没有，你没有得罪我啊”，邓敏倏然忙不迭的抬起头看着陈康杰连摆手，然后又低下头，“我只是。。。。。。只是。。。。。。”。 说了两个只是，邓敏也没能说出后面的话。 “只是什么？”，陈康杰追问一句。 “也没什么，我没有不高兴了啦，别瞎想”，邓敏瞬间变得很平静，用纤细的左手捋了一下额角的碎发，淡淡的说道。 “哦，那就好”，陈康杰点点头，“希望不是我影响了你的心情，其实我更喜欢以前的感觉，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邓敏在一棵路灯下停下脚步，撇过头来盯着陈康杰看了一眼，然后又看看路人，最后才抬步继续往前走。 “很难回到以前了，你现在晚上上街，都得戴帽子和假眼镜，呵呵，不过我倒是喜欢现在的感觉”，邓敏苦笑一下之后，松缓的说了一句陈康杰不太明白的话。 聪明的陈康杰跟着走了好几步，脑子一直在转，也没想明白邓敏为何会说她喜欢现在的感觉。 “起码现在能和你单独散散步，是很舒心惬意的事情，我好久没有过这种满足感了”，见陈康杰没说话，邓敏犹如鼓起勇气一般自言自语道。 陈康杰这才明白邓敏那句话的所指。 “生活有时候就是这么的无奈，当我们都想要的一个目标实现以后，才发觉，里面的内容未必就是我们真心想要的，我现在真的是不得已而为之。俗话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就有这样的感受，不过我想，只要你愿意的话，这样的舒心惬意还是会有的，呵呵，虽然不一定是天天，但一定会不可少”，陈康杰将手揣在裤兜里，脚步踢打着地面上的一颗小石子，慢慢的说道。 邓敏的脸颊倏然间面带红晕，嘴唇用蚊蝇一般的声音说道：“我愿意”。 陈康杰轻笑了起来，显得很得意和放松。 “你笑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太。。。。。那个了？”，邓敏以为陈康杰是嘲笑自己，立马难为情的问道。 “当然不是，不是，你怎么能那么想呢？我只不过是抒发我的愉悦情怀罢了，漫漫长夜，佳人在侧，岂有不乐之理？你就别想那么多了，以后也不能随便乱想，我们要相信，只要坚定信念，一切皆有可能”。 “你。。。。。。你真是的。。。。。。”，对于陈康杰近乎于调戏的言语，邓敏心中暗喜的同时又显得相当难为情，“对了，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识吗？”。 陈康杰暗想，你所指的是今生还是前世啊？今生的话，那就好说，前世呢，就是在溜冰场认识的了。 “当然记得，我们的认识说明你很小就很受男孩子的欢迎，只不过呢，你需要一个能保护你的男孩子”，陈康杰点点头自信的说道，他的言外之意，那就是他自己是那个能保护她的人。至于前世的事情，陈康杰必须得渐渐将其忘记。 “可是我并不喜欢他们啊，其实，我有点担心。。。。。。不知该怎么和你相处，我感觉越来越矛盾，有点手足无措”，邓敏很难得的给陈康杰吐露出他现在的心声。 此时陈康杰他们已经走过了最繁华的的路段，再加上是初冬，街上的行人并不多。 陈康杰见左右无人，干脆轻薄的将左手搭在了邓敏的肩上。 邓敏就像是被点击了一样，身体打了一个颤抖，他实在想不到陈康杰会有如此的动作，心中宛如小鹿乱撞。 其实呢，这样的举动在今天的社会已经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何况，早在几年前，邓敏还抱过陈康杰了呢。只是陈康杰之前没有和她单独如此主动亲密过，邓敏才会感觉突然和一时间不适应。 即便是不适应，邓敏也没有将陈康杰的手给甩开，她只是一下子变得很拘谨和僵硬罢了，手指捏得紧紧的，极不自然的迈着步伐。 “我这是在教你我们的相处方式，实际上呢，我觉得你不要把我当成什么明星或者冠军，就把我当成一个普通的男孩子就行，我们都以一种平常心去对待对方。这样大家都会觉得舒服点”，陈康杰抚着邓敏肩膀的左手稍微加大了一点点力气，尽可能让她不要那么了局促。 邓敏乖巧的点了点头，此刻要是能看见的话，陈康杰一定会发现，她的脖颈都已经变红了。 邓敏根本没有谈恋爱的任何经验，在她心中，从来就没有想过会和除了陈康杰之外的男生谈恋爱。相对来说陈康杰已经算是老手了。 今天陈康杰的举动和言语第一次让邓敏找到了一种被爱和被呵护的感觉，这样的感觉使得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轻飘飘的，放佛完全不由自己。陈康杰则自然淡定很多，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自然而然，没有故意与造作的成分。 “或许别人会因为我的身份变化和我产生隔阂和距离，不过我真的不希望你们也随波逐流。你们是不一样的，以后，要是心里有了什么想法，尽可能的告诉我，我的电话号码你不是有了嘛，要记住哦”，纹着邓敏身体上散发出来的少女香味，陈康杰动情的说道。 “我知道了，我会尽力做到的”，邓敏继续乖巧的点着头。她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没有说自己一定能做到。不管换成谁，在面对陈康杰的时候，想要做到平心静气，那真的是很难的，他的才华太过耀眼，他的名气太过光芒，他所取得的成就也太过醒目。 “好了，已经到你家了，我就不送你进去了，免得被你的邻居们看到对你造成不好的影响”，在到了邓敏家居住的小区外面，陈康杰停下了脚步。 邓敏依依不舍的转身面向陈康杰，一双水灵的眼睛扑闪扑闪的盯着他，从她的眼神里，可以看得出来她不愿意陈康杰离去，很惋惜与之相处的时间太过短暂，带有浓浓的离愁和幽怨，这是只有坠入爱河的女孩子才会拥有的独特眼神。 陈康杰的心仿佛被揪了一下，促使她情不自禁的俯下头在邓敏洁净的额头上亲吻了一口。陈康杰的这一轻轻一吻，顿时让邓敏呆住入定一般，动也不动。 “快回去吧，早点休息，等有时间，我会来看你的”，陈康杰放开邓敏，温情的说道。 陈康杰的话将邓敏从迷失中带回现实，她娇羞着转过身，快步的跨出两步，然后又像放佛倏然想起什么似得定住脚步，缓缓的转过身，“你会有几个女朋友？”。 第九百六十九章 结果即将揭晓 远在澳洲的欧阳震华此时就在一心一意的观察当地的大选，他没有心思关心陈康杰到底会有几个女朋友。 在与陈康杰的分工之中，欧阳震华需要搞定所有澳洲的事情，包括购买圣诞岛，反正基本的想法他们之间已经沟通过，当着劳伦斯和欧阳震华的面，陈康杰也谈过，剩下的就是假如劳伦斯能够当选之后的具体手续了。 陈康杰也不可能闲着，他没法闲着，在国内，有太多事情需要他去做，而且，随着他long的身份曝光，米拉麦克斯公司和飞扬娱乐公司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龙虾们要陈康杰赶紧开拍电影和出新的唱片，以满足他们的精神生活需要。 关于劳伦斯的选举情况，陈康杰是在位于筑城新世界中心他的办公室里面收看的，省内就只有这里能够收看到了澳洲最大的公共频道abc以及sbs，这两家电视台都在采用直播的方式关注全澳洲各地的选民投票情况。陈康杰的办公桌前面摆放着两台大尺寸的电视机，每台电视机收看一个电视台，这是工作人员昨天刚给他安装好的。 在中间插播新闻的时候，陈康杰还不断的看到自己被提及，有两段画面，一段是自己出席劳伦斯最后一次竞选集会的盛况和讲话，另一端就是陈康杰昨天早上的电视讲话画面，主播说这段视频算是印证了long的身份，他们都期待着long能够真的到澳洲进行正式的访问。 昨晚，陈康杰在送邓敏回去之后，是到林玲那里住的一晚。对于邓敏最后的问题，陈康杰只能讪讪一笑，他并不能给出任何的确切答案，因为现在他都已经不止一个女朋友了。 陈康杰越来越迷恋到林玲这里来，这或许是成熟的心理加上身体上挡不住的诱惑所造成的。一个成熟的男人，特别是发育成熟的男人，在经历过男欢女爱之后，就会变得像汽车加油一样，如果不经常给自己的油箱加点油，不时常做一下保养，那么车况就会出现问题。 或者就像人体内部，每十八天就需要更换一次水，林玲柔情似水，陈康杰相隔一段时间就想去找她一次，否则他就会情感干枯，身体焦躁。 之所以林玲有这样的魅力和攻势，除了肉体的诱惑，关键的一点还在于林玲已经不会给陈康杰带来烦恼，不会去在有关他的身份或者生活上抱怨，这就减少了陈康杰的压力，不用做什么讨好，精神很轻松。 昨晚，两人没有怎么细聊有关陈康杰long的身份的事情，反倒是酣畅淋漓的大战几个回合后都筋疲力尽了，两人在美梦中沉沉的睡了一觉。 在看到两个台的记者都在采访从两个不同投票点走出来的选民时，陈康杰拿起了前面的电话，拨了一长串的电话号码。 “杰少，你好啊，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啊？”，韩庚接起电话，从语气中听得出他很是兴致高昂，陈康杰在电话中还能听到有风呼呼的吹。 “你是在哪里啊？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呵呵，我在马尔代夫，这两天没什么事，所以就到这边来玩玩，杰少，你放心，我可没有耽误正事”，由于担心陈康杰会有意见，韩庚赶紧先交了底，做了保证。 “哦，小日子很惬意啊，一定有很多美女陪着吧？”，陈康杰对那些并不在意，他相信韩庚一定会懂得轻重的，要不然陈康杰也不会将那么多资金交给他管理。 说起来，在陈康杰的集团中，就是他和欧阳震华最忙，那些负责隐形投资的是最清闲的，陈康杰对他们没有定得有什么业绩指标，在没有大动作的时候，他们只要保持盈利就行，其他的没有什么讲究，因此，这些人往往一年之中有很多空余时间享受。 陈康杰并不反对下属这样享受生活，挣钱原本就是为了享受，如果挣了很多钱，拿着很多薪水和奖金，最后还要过着苦行僧一样的生活，那对谁都是折磨，吸引力也不大。 “杰少，这还不是您的关照嘛，美女是有一两个，当地这边有很多的，嘿嘿”。 “呵呵，可别光顾着玩，要悠着点哦，下面有较长一段时间会有你们忙的了”。 “杰少，真的有大动作啊？哎，您是该安排一些大动作了，要不然，兄弟们都闲出病来了，杰少，这次是针对哪里？还是日本？”，陈康杰对日本下手的次数最多，搞得韩庚都产生了思维惯性，似乎陈康杰就只盯着小日本。 “这次不是日本，他们已经受伤不轻了，让他们再恢复一下吧，况且，那边会有人自己内部下手的”，陈康杰暗指的就是myzh，这家伙已经从非洲搞到了埃博拉病毒，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行动。 “哦，杰少，那我们是针对哪里？”，韩庚也不打听，在他的意识里，该说的杰少会说，杰少不说的，就不要多问，还是集中精力办好该做的事情。 “这个等见面之后再说，你先玩两天，然后到香港来，我们聚一聚再慢慢说”，在电话里，陈康杰并没有吐露出什么详情。 “好嘞，ok，我这就定机票回去”，韩庚顿时兴奋起来，每次陈康杰只要有大动作，就一定会赚得盆满钵满，只要达到这样的效果，大家又能大分一笔。 挂了电话之后，陈康杰又继续接着看电视实况转播，吃饭都是叫人送到办公室里面来。 到了傍晚的时候，随着一个个投票站投票的结束，结果就要明朗了。 这次的选举是捆绑式的，地方与中央同时进行，选民要填写两张选票，一张是投给当地的州长候选人，另一张就是填选总理候选人。 在西澳洲，选举的悬念不大，一开始理查德科特参选的时候还有些悬念，但是当杰弗里.纳什找人暗地里公布出理查德.科特实际上已经身患重病的消息之后，就已经将科特给基本上打垮了。纳什可不能自己站出来，那样会有损他的形象，选民会觉得他是落井下石，这种事，只能暗地里来办。就算对手知道会是他做的手脚，但是他从未出面，也没办法指责他的不是。 理查德.科特在电视上知道这个消息之后，顿时气得半死，再加上连日的竞选奔波对他身体造成的严重透支，基本上他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立刻就住进了医院。 媒体上爆出的内容很详细，连病例和诊断结果都详详细细的被展示出来，起先选民还有些不信，等着理查德.科特出来澄清。不幸的是，理查德.科特已经用自己住进医院的事实验证了消息的准确性，每天都有记者蹲守在科特入住的医院里面，他们对医院里面的医生、护士甚至杂工都做了采访。在事实的面前，科特只能默认，并且委托费舍尔宣布他退出选举。 科特的退出实属不甘心，可是他已无回天之力，他在怨恨杰弗里.纳什的同时，大木光他们也在怨恨他，因此在此之前，大木光他们并不知道科特患病的事情，否则的话，他们应该也不会将重注下在他的身上，应该会千方百计的与杰弗里.纳什靠近。 现在大木光他们只能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岂有不生怨恨之理。 西澳洲之前原本就是自由党在治理，在选民中是有一定民意基础的，现在理查德.科特退出了，那么他之前的追随者就会将目光转移到原本就是自由党一员的纳什身上，这就大大加深了纳什的胜算。再加上，纳什承诺，如果自己当选，将投入多少多少自己改善民生，要解决多少多少就业，在养老金方面将提供多少多少补贴，这些大饼十足的赢得了大多数选民的好感。 也有选民对他的承诺表示怀疑，毕竟之前类似的承诺也有过不止一次，但是兑现得都差强人意。 这时候纳什就和选民们算账了，从现有的经济结构谈起，最后将重点落实在了阿什伯顿河的项目上，他表示将按照市场价格运作这个项目，他能清晰的告诉选民，那样能带动多少就业，能够增加多少税收，能够拉动多少关联产业的发展，一切都用数字说话，最后一大笔一大笔的数字深深的打进了选民的心里。 在转播abc频道的那台电视机的右上角，已经开始出现各个选取的选情数字滚动，这虽然不是陈康杰自己的选举，但是他的心同样是悬起来的，选举的结果，对他有着十足的深远意义，况且，现在劳伦斯的得票数与竞争对手是一种胶着状态，前一秒是你领先，这一秒右手我得头筹，之间的距离没有大幅度的拉开，两人之间的差距一万票都不到。 统计是从西部州开始，渐渐往东部州推进，到难捱周和昆士兰州的时候，差距都没有被拉开，互相之间依然咬得很紧。 窗外已经完全变黑，陈康杰的办公室还是灯火通明，现在已经晚上七点，接下来将要插入维多利亚州和新南威尔士州的数据了。 这两个州的人口是最密集的，占到了全澳洲的百分之六十，因此在竞选的时候，劳伦斯和竞争对手才会那么重视这两个州，一个将最后的竞选集会放在新南威尔士的悉尼，一个放在维多利亚的墨尔本。 第九百七十章 尘埃落定 陈康杰慵懒的靠在沙发椅靠背上，双脚抬起来，交叉搭在办公桌上，两手向后伸出枕住头，潇洒而惬意，可实际上，他的心中还是很紧张的，担心劳伦斯真的输了这场比赛。 新南威尔士的选举数据最先像股票显示牌一样啪啪啪的闪现在电视机屏幕上，新南威尔士有将近320万合法选民，根据估计，当天参与投票的有两百二十万人，投票率在百分之七十，这样的投票率在一般的选举中，算是高的了。很多人虽然有着合法的投票权，但是对政治毫无兴趣，还有些人是时间上抽不开，因此没有前往投票站投票。 随着数字的渐进，在已经公布出来的37万张选票中，劳伦斯获得了十九万张，略微领先。 此时此刻，劳伦斯本人也在他的竞选总部焦急的等待着结果的新鲜出炉。这两天，他都没有怎么去关心到底陈康杰的大幅海报为何会凭空出现的事情，他的所有精力和目光全部被选举给占据了，每天都在会见不同的人，做不同的思考。 看到自己得到了一万票的领先，劳伦斯心理上有些放松和得意，谁知道，还没有三分钟，他的心情又被打乱，重新提了起来。作为当事人，劳伦斯的感受是和别人有着很大不同的，别人还可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是他就不能了，这个可关系到他的人生，他的价值，他的理想，他的历史定位，他的野心等等，他的紧张感是最盛的，时不时会患得患失，毕竟已经到了最后的临门一脚，谁都不希望自己败在这个位置，那种扼腕叹息的事情，没有谁会愿意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在新增加的43万张选票中，劳伦斯只获得了20万票，对手拿到了23万。 每一个国家，对某一个候选人的支持往往不会全国平均，总会有一些地方高一些地方低，影响的原因各种各样，最常见的就是一般候选人的家乡对这个人的支持率普遍会高。这不仅仅是名声以及较为相近的情感，更为重要的是，当选者一旦当选了，往往会在自己的家乡投入更多的公共资源，每个人都会有一种朴素的家乡情结的。就像陈康杰一样，他虽然没有竞选任何职位，可是在他花费的财力中，相当大的部分使用在黔州。 通过资料介绍，与劳伦斯竞争的对手就是出生在新南威尔士，并且小学和中学都是在那里完成，目前他的家也是按在那边的一个小城，这就难怪他能够反超劳伦斯了。 只不过不到最后的时刻，胜败都难以预料，谁能够笑到最后，还未可知。 后面中央选举委员会又相继公布了三个批次的选票，分别是57万张，29万张和55万张，看来好运气要站到劳伦斯那边了，在这后来的141万张选票中，竞争对手不但未能将领先优势扩大，反倒是被劳伦斯给追了上来，最后在220余万张选票中，劳伦斯竟然得到了114万张，竞争对手只得到了106万张，两人的距离在这个第一大州就被拉开到了8万票。 按理说这是有些难的，怎么会那么发生了呢？ 通过街边的采访和专家的讲解，陈康杰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 在街头采访中，陈康杰见到了不少年轻人的身影，许多还是大学生，这在以往是不太容易的。一般情况下，只有中年人和老年人热衷于选举投票，年轻人一般情况下才不管那么多，他们只要自己能玩得开心就行。 这些年轻人在面对镜头的时候，大多数都提到了long，他们纷纷告诉记者，是因为long他们才走进投票站的，而不是利用这一天的假期去郊游或者聚会，他们打算将聚会的日子选在long正式参访澳洲的那一天。 看到这些，陈康杰脸上现出得意的笑容，这让他有了一种特别的成就感。反正现在办公室里面就只有他一个人，他能够无拘无束，不用担心有人会嘲笑他的“厚颜无耻”。 在后面，来自麦考瑞大学（macquarie　university）的社会学教授和来自蒙纳什大学（monash　university）的组织学教授对主持人讲述了他们的观察。他们说，在近十年的联邦选举中，选民投票率都没有超过百分之六十五，而这一次新南威尔士却超过了百分之七十，看起来只是增加了百分之十的投票率，这在数字表现上是增加了将近三十万的投票人数。这可是很大的进步。 增加的这三十万人有多少是因为long才走进投票站的年轻选民不得而知，反正就目前来看，是他们在帮助劳伦斯，至于打成平手的西部州，则是上百万农民的功劳，这些农民的支持让劳伦斯在中西部州并没有落在下风。 现在要看的就是看这些年轻人是否能够真的帮助劳伦斯进入到他政治生涯的顶级殿堂了。 7点四十之后，中央选举委员会将公布的是维多利亚州，首都地区以及塔斯马利亚州的选举情况。现在可以这么说，选举的决定性时刻到了。 维多利亚州是澳洲的人口第二大洲，注册的选民有260万，至于首都地区和塔斯马利亚州，由于人口稀少，因此加起来的选民人数只有28万人。 现在决定谁将入驻澳洲联邦总理府的关键就落在了这288万选民的身上，结果已经在电视机屏幕上显示了，最右上角的一行小字说明，在首都地区的投票率是百分之68，塔斯马尼亚州的投票率是百分之66，而在维多利亚州的投票率却高达百分之79，三个行政区的投票率都创下了十年来的最高，不可思议的是，维多利亚州已经有三十年没有出现过这么高的选举投票率，他也是联邦中投票率最高的州。 看到维多利亚州的投票率数字，陈康杰笑了，劳伦斯更是笑了。他们都有理由相信，这些增加的选民绝对不是对着劳伦斯的竞争对手去的。 后面的事实也印证了这点，在首都地区的六万张选票中，劳伦斯获得了三点五万，对手只拿到了二点五万，劳伦斯又将差距拉到了9万票。 而维多利亚州的选情公布后，劳伦斯和他的选举团队就已经开始庆祝了。 在维多利亚州的210万参与投票的选民中，竟然让劳伦斯拿到了127万票，对手只可怜的得到了83万，比对手整整的多出了40几万票，简直就是压倒性的优势。看到这个数字，劳伦斯第一反应是惊讶得合不拢嘴，呆了半响之后，才在竞选团队的欢呼声中回过神来。 透过电视机，看到劳伦斯的变化神情，陈康杰讪然一笑。暗想自己没有预料到会有这样的效果，看来劳伦斯也绝对没有想到。陈康杰为劳伦斯感到高兴的同时，整个心情也完全放下来，只盼望劳伦斯后面能够兑现双方所达成的诺言就行。 后面有关塔斯马尼亚州的选情，则已经没有关注的必要了，说得难听点，即便那些选票全部都投给了竞争对手，也改变不了选举的结果，因为大多数的国民已经做出了明智的选择。 忽然，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陈康杰接起来一听，原来是欧阳震华打来的。 “杰少，劳伦斯胜利了，劳伦斯胜利了。。。。。。”，电话中的欧阳震华很兴奋，搞得就像胜利的人是他自己一样。 “我看到了，呵呵，瞧你，兴奋个什么劲，这又不是你当选”，陈康杰讪然一笑说道。 “虽然不是我当选，但是我们是一个同盟啊。哎呀，这个选举真的是让人心情跌宕，就像是赌钱一样，太刺激和惊险，投入那么多的精力和财力，就是为了这一刻，不到结尾，谁也不敢笑，呵呵，我算是经历了一次”，欧阳震华在电话中激情的感叹道。 在香港是没有普选的，或者说，作为英国的殖民地，根本就没有什么政治选举，香港的政治，是由伦敦那边所控制的。因此，欧阳震华从来没有亲身涉足过如此扣人心弦的选举，这次，总算体验了一回。 陈康杰何尝不是如此，内地虽然有《选举法》，但是没有实际意义的选举，就算那些参与过选举的人大代表们，实际上也不能有所感受，因为他们参加的选举，悬念都不大，大多数还是等额的，直接就是没有悬念，甚至于他们连参选者的竞选纲领和竞选承诺都看不见、听不见。 这次他虽然没有在澳洲亲自经历每一个环节，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有着和欧阳震华一样的感觉。毕竟他们给劳伦斯暗地里提供了资金，提供了帮助，在投票前夕，他还亲自去站台了呢，大家又是在一个阵营中，为了相同的目标。从这个意义上来说，陈康杰也把劳伦斯的胜利当成了自己的胜利。 和欧阳震华聊了几句，提醒他过几天返回香港之后，劳伦斯的电话就打来了，他先是应付了自己的团队支持者一番，才能够跑到一个小黑屋给陈康杰安静的打个电话道谢。 第九百七十一章 老爷子病了 打电话给陈康杰，劳伦斯在感慨中激动，他对陈康杰的感谢真是溢于言表，虽不至于让他有哽咽，但是嗫嗫喏喏的话语有些不太顺畅。 “呵呵，劳伦斯先生，你能当选，我很高兴，看来是你的国民做出了英明的选择，我相信你会是一位优秀的政治家，长远战略眼光的智者，你绝对会带领你的祖国和国民走向新的成功与辉煌，至于我，那就不足挂齿了，我们是合作伙伴，或者更应该说是朋友，即便尽过一点绵薄之力，那也是理所当然”，陈康杰坦然一笑说道。 作为成熟的人，陈康杰没有低级到在现在这个欢庆的时刻去提那些什么诺言和生意。只不过在他的话语中，是不难听出有这样的叮嘱之意的，陈康杰相信劳伦斯是能听得出来的。 “是的，是的，不管怎么说，是要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很难取胜，更别说能够有这么大的战果，我们是朋友，只要是对你我都有利的事情，我都会竭尽全力”，劳伦斯算是隐晦的接下了陈康杰话中的意思。 “哈哈，这样就是了嘛，我与你交朋友可不是打算一朝一夕，虽然你我年龄相差比较大，但是我依然期望能够与先生你保持长久的友谊，我觉得多一点这样的朋友，在人生中是值得庆祝的事情”，陈康杰淡然笑道。 老练的陈康杰现在说话往往是一句话两层意思了，或者这就是城府吧。从这次自己显示出的威力来看，带给了陈康杰额外的自信。他除了真心的想与劳伦斯这样的人保持着一种比较友好的私人关系之外，也暗示了，你劳伦斯所要面对的竞选可不止这一次，四年之后还会有，而我陈康杰是不会站到对立面去的。当然了，至于会不会站到对立面去，那就要看你劳伦斯会不会做人了。 “哈哈哈”，劳伦斯开怀一笑，“我也是这么想的，能够与你相识相知，真的是上帝给我带来的好运，我又怎么不好好珍惜和抓住呢。其实啊，我早就将你当成忘年知己了，对了，long，您什么时候再来澳洲参访？”，或许是出于英语使用的惯性，也可是是觉得陈康杰最响亮的名字就是long，劳伦斯干脆不称呼他为陈先生了。 “总理阁下，您都还未发出正式的邀请，我又怎么回来呢？”。 陈康杰说完之后，两人相对着电话线开怀的大笑起来。 “对了，劳伦斯先生，还有一件事你还没做哦”，笑过之后，陈康杰这才严肃的又说道。 “long，您是说泄露你身份的事情是吗？”，劳伦斯猜测的问道。 “是的，我想知道是谁给我带来那么大的麻烦”，陈康杰对于劳伦斯的猜测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有关合作的事情，双方可以讳莫如深，但是对于这件事，则是要明明白白说出来的了。如果陈康杰被阴了，都搞不清楚是谁动的手脚，那是不符合他的性格的。 “抱歉，long，我真没想到会对你造成那么大的影响，真的抱歉”，劳伦斯也从新闻上看到了陈康杰所受到的困扰，学校都不能去了。作为获益者，他有这样的表态实属正常。 “这些都已经发生了，你不用抱歉与自责，现在的关键是，得知道是谁下的黑手，这样才能防患于未然，要不然的话，鬼知道下次又会有什么突发情况”，陈康杰的话很平淡，既然已经发生，他也只能接受和坦然应对。 “这几天因为一直忙于选举，现在已经尘埃落定，我一定会想办法查出是谁从中捣鬼的，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我就会给你一个回复，之前我就承诺过的，我绝对不会失信”，劳伦斯斩钉截铁的说道。 。。。。。。 既然劳伦斯已经胜利当选，而且他不管时明时暗都应承了陈康杰的意思，那么接下来，陈康杰就真的要过着忙碌的生活了。 首先陈康杰要去的地方不是香港，而是首都，他有一笔买卖要和那几位大佬谈。 到了首都，住进了梦婷酒店的总统套房。他没有第一时间就去拜会赵志邦或者其他大佬，而是洗漱一番后就前往西山别墅，他要先去看望老爷子一番。 这次来到西山别墅，陈康杰的心情与以往有很大的不同，他的心情很是沉重和失落，心里面有一股隐隐的痛在发作。究其原因是，如果按照历史逻辑不变，老爷子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连半年的时间都没有，他将离开他所深爱的国家与人民。 不过在见到老爷子的那一刹那，陈康杰阴沉的脸还是立变，现出灿烂开心的笑容。 陈康杰是这里的常客，林敏昌将陈康杰领到老爷子的房门口，叮嘱他交谈时间不要过长，老爷子身体不太好，自己就先暂时离开了。 这次老爷子没有坐在沙发上，而是盖着毯子靠着枕头躺在床上，精神有些不太好，面色有些发白，戴着老花镜，满是老年斑的双手里拿着一张报纸。 “哟呵，老爷子，很爱学习嘛，呵呵”，一见面，陈康杰就装得很高兴，还和老爷子开起了玩笑。 老爷子偏着头看是陈康杰，将手上的报纸随便放在旁边，缓慢的摘下眼镜，“小鬼，你还记得我啊？这么久都不见你，还以为你又跑到哪里疯去了呢”。 “老爷子，你这批评可不对啊，什么叫我又跑到哪里疯？搞得我很好玩一样，我这不是一有空就来看你了嘛，看起来，您精神还是不错的嘛”，陈康杰拉了一张椅子坐到老爷子的床边，讨好的说道。 虽然老爷子的气色并不是很好，但陈康杰还是不能实话实说，懂事的人都知道要尽可能的说好话舒缓老人的心情。这可不是做老实人的时候，否则会加重老人的忧郁，从而对健康带来不利的影响，适得其反。 “咳咳咳”，老爷子想笑，但是气息有点上不来，导致咳嗽起来，陈康杰赶紧站起来用手掌舒缓老爷子的胸口。 “没事了，没事了，你坐下来吧，我还行。哎，。。。。。进入冬天之后，京城的天气总是这么阴阴沉沉的，感觉让人憋闷得难受，。。。。。。这两天，身体老是感觉提不起劲，你看我都躺在床上了，还说我精神好，真不老实，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腔滑调的了啊！”，老爷子松缓了一会之后，才连上露出一丝红晕对陈康杰说道。 “嘿嘿，我哪里油腔滑调了嘛，想当年，您转战南北，爬雪山，过草地，什么风浪没见过啊，何况这小小的京城天气”，陈康杰对老爷子继续厚颜无耻的吹捧，不过话锋一转，陈康杰说道：“不过如果您要是觉得这边气候不好的话，可以到南方去嘛，找一处山清水秀，四季花开的地方”。 “算了，我都92岁的老人了，转到哪里都一样，再说了，别给中央的同志们增加负担，想必我就算提出来，他们也不会同意的”，老爷子看着窗外，楚楚的说道。 到了老爷子这个级别和年纪，是没有谁敢于让他离开京城的，因为要是随便出点什么状况，没有谁担得起这个责任。而且，京城的医疗条件是全国最好的，在这里能够有完备的治疗，即便真有什么不测，也便于善后处理。 如果是在外地，不但照顾的条件不好完善，假若真的临到那一刻，那些后辈的领导也许连一句话都得不到。老爷子的健康与否，那可都是牵扯到方方面面的政治大事，最顶层必须要实时掌握稍微的情况变化，以便做出合适的安排和调配。 “他们也是为了你好嘛”，陈康杰言不由衷的安慰一句道，“相信你很快就会健康起来的，等那时候，一定再和你大杀几盘”。 “我记得现在还没有放假。。。。。。，你怎么跑到京城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啊？你往往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老爷子的声音更显羸弱，可能是一时间谈话多了，身体有些吃不消。 在这个时候，老爷子还能关心自己，陈康杰内心里着实感动。想起当年自己还在他的院子里给一帮大佬讲故事，而现在老爷子就连在床上与自己聊天都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陈康杰就觉得鼻子发酸，嗓子发堵。 不过陈康杰没有将这些伤感的情绪表现出来，他坚强的故作轻松，“没什么事，我就是想您了，所以来看看您，顺便了解一下公司在这边的业务情况，那完全是附带了”。 陈康杰没有实话实说，他也没办法实话实说，老爷子现在身子骨如此的孱弱，他怎么还能给她增添负担，给其带来操劳。如果真那样，陈康杰就真的太幼稚了。 “呵呵”，老爷子艰难的露出一点笑容，就算知道陈康杰说的极可能不是真话，他也没有过去追问。 就在这时候，林敏昌陪着两位保健医生进来了，老爷子需要吃药，然后就是休息，不能再和陈康杰闲聊了。 老爷子原本还想再和陈康杰说说话，可是就连陈康杰都劝他好好休息，并且表示还会再来看望他，哄了半天，才将老爷子哄得服顺。 第九百七十二章 要海军直升机 回到酒店之后，陈康杰一个人呆坐了很久。他实在是很难接受老爷子现在的情景，可是这又是没有办法逾越的自然规律，每一个人都会变老，都会面临一模一样的情况。陈康杰很想做点什么，可是他发觉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老爷子接受的是举国之力提供的治疗，政府使用全国最好的医生，不计成本的药物以及周到的照顾和观察，根本不需要自己做什么。 自己越是提供不了帮助，陈康杰就越发的感到心里难受。这么些年来，老爷子对自己即便不算给予了大恩惠，但是也算是施与了平常人根本无法得到的关心与爱护，完全将他当成了自己的后辈一般。况且，对于陈康杰心中的抱负，老爷的支持也算是鼎力的了。 既然自己帮不上，那他就只能在内心里祝福和祈祷。不奢望别的，只要老爷子能够熬到97年7月1日香港回归也行，那可能是他最后的也是最大的愿望了，他一直都盼望着能够去一趟他主导收回来的这块殖民地。 这是一个心结，全国人民的心结，在全世界也具有标志性的意义，预示着帝国主义的终结，同时又是中华国综合国力得到显著提升和认可的旗帜，如果没有我们自己本身国力的上升，想通过和平的方式拿回这座东方之珠，那是几乎不可能的。 到了晚上，吃过晚饭之后，陈康杰才得以去办他的正事。 陈康杰原本只是通知了卫中华和赵志邦，但是等他赶到大内的时候，竟然七个巨头都在，这是他所料未及的。 其实很好理解，这也是最理所当然的，因为陈康杰要和他们谈的生意太大，特别是极具敏感性，或许也是为了统一认识和达成一致意见，卫中华才将他的伙伴同事们都召集起来共同接见陈康杰。 接见陈康杰的地点是在卫中华办公室隔壁的一个小型会议室，是赵志邦的秘书秦华将他领进来的。 见到七巨头都在，陈康杰多少有些忐忑。一般情况下，人们都有一个特性，那就是谈私密的事情，人越少越好谈，这人要是多了吧，往往就会有心理压力，总担心私密的事情会外泄。更主要的是，如果只是一两个人，那么可以根据这一两个人的性格以及与自己的亲疏关系来组织措辞和谈话的方式，人一多了，则必然会有性格的更大差异以及关系的亲疏更多不同，那么就很难做到面面俱到，会害怕顾此失彼。 实际上陈康杰也没有不要想那么多，首先，作为国内的最高层大佬，那党性和纪律性都是没得说的，他们绝不可能会将真正的机密泄露出去。其次，虽然七巨头一起拿主意，但是核心的意见还是以一号卫中华的为主，只要他点头了，那么其他人基本上就不会怎么反对，这是班长的权威。 “小杰同志，我们都已经恭候多时了，你怎么才来啊？”，见到陈康杰，卫中华作为地主，率先亲切的与他打招呼。 今天卫中华对陈康杰的称呼有点特别，第一次用上了“同志”的称谓，按理说陈康杰不是党员，又是后辈，这样的称呼是用不上的。可是卫中华偏偏就是用了。 陈康杰暂时也不去思考为什么自己的身份会成了同志，领导都先说话了，陈康杰就不敢马虎，赶紧规规矩矩的上前给各位大佬一一行礼问好。 等在半圆形布局的会议室最末的一个红色沙发坐下来后，陈康杰这才强作轻松的说道：“各位领导怎么今天那么早就完成了工作？六中全会刚开完，你们应该很忙才对啊，我猜你们可能都还没吃饭吧？”。 “中华同志，怎么样？我就说瞒不了这小家伙吧，别看他年纪不大，可精明着呢，呵呵”，赵志邦促狭的笑着对卫中华说道。 其他巨头也跟着愉快的笑起来。 “居然连我们都还没吃饭都猜得到，算你行，我们刚开完一个常委会，商讨明年裁军的事情，为了你的事情，只好先饿着肚子了”，等笑过之后，卫中华这才指着陈康杰揶揄的说道。 “那我真是罪莫大焉，要是全国人民知道了，那还不得怪罪死我啊，要不，你们还是先进膳？”，陈康杰缩了缩身子，建议式的的问道。 “小同志，我们又不是皇帝或者封建贵族，怎么能说是进膳呢？”，坐在陈康杰斜对面的总理肃着脸对陈康杰说道。 “好像也差不。。。。。。了多少，呵呵”，陈康杰本来想说“好像也差不多，但是瞬间反应过来，那样说是很不恰当的，及时刹车之后，灵敏的更换了说辞，最后还尴尬的笑了笑。 对这位总理，陈康杰向来感观一般。只不过他差点忘记了，他的感观是不能带到这里来的，这是什么场合，所面对的是什么人，怎么能够有言语上的不敬呢？那是会带来麻烦的。 “好了，我们还是说正事了，你们觉得呢？”，排在赵志邦前面的六号首长扫视了在座的诸人一眼，穆然的说道。 六号首长有点特殊，他是几大巨头中唯一的军人，军衔为海军上将，如果说卫中华是军方的元帅的话，那么六号首长就是具体的执行人，第一大将。陈康杰今晚来此要谈的事情可以说与他有着很直接的联系，因此他才迫不及待的希望早点进入正题。 “说得对，那我们就进入正题吧”，卫中华看了看六号首长，然后又看了看陈康杰，最后在沙发扶手上轻拍了一下说道，“陈康杰同志，你就将你所需要的认认真真的给我们大家再说一遍吧，之前的电话中，也不是很清楚”。 谈到严肃认真的事情，而且几个大佬都在，卫中华对陈康杰的称呼又正式了一层，直接叫全名加同志的后缀了。 陈康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和状态，沉吟了稍倾，他才正了正坐姿一本正经的对几大巨头沉声说道：“为了节约各位领导的宝贵时间，我就长话短说了”。 “说吧”，坐在最中间的卫中华点点头说道。 “是这样子的，大家也都知道，劳伦斯先生已经当选了。之前为了使他能够当选，你们可是出卖了我，我呢，也还算不负所托，勉强的完成了目标。关键的重心也在这里，在与劳伦斯的接触过程中，我和他做了一笔交易，这笔交易还未完成，不过他传递给我的信息是交易可以继续进行。。。。。。”，陈康杰没说完，他的话就被排名五号的唐浩明给打断了。 “你所说的交易是什么交易？”。 “哦，不好意思，怪我没说清楚”，陈康杰对着唐浩明道了个歉后接着说道，“我所说的交易，就是我打算买下澳洲的一个岛，此岛名曰圣诞岛，位于印度洋上，距离千岛之国主岛约360公里，与澳洲西北部距离1400公里，南纬10°30′，东经105°40′，面积135平方公里，我打算开发这座岛。由于这座岛屿所处的地理位置十分特殊，因此我要做到深度开发的话，就需要政府的支持了。这里我就不绕弯弯了，明说了吧，我需要你们出租或者出售一部分防湿、防盐的海军运输直升机给我，更具体一点说，就是希望能够转让一些直八直升机”，陈康杰确实说得比较简洁，三言两语就说完了。 其实陈康杰想要的不仅仅是海军运输直升机，他还想要等停放直升机的登陆舰呢。之所以没提这个，一方面是因为登陆舰太过特殊，体积庞大，容易受到监控。另一方面，说实话，是国内还没有这样优良装备。 刚刚列装不就的072型两栖登陆舰虽然说可以使用，但是他只能停放两架直升机，其主要用途是运送陆战装备，可以运送一个中型坦克连和一个步兵连，或者运送一个步兵营和一个无后坐力炮连。陈康杰不是去打仗，因此这些玩意都是用不上的，再说了，他相信，高层也不会将这么敏感的装备卖给他或者租给他，况且，整个共和国海军才装备了六艘这样的舰船。 还算好，这六艘都是装备给南海舰队，或许到时候真的能给他提供支援也不一定，反正与他们的势力范围相隔没多远。 实际上陈康杰并没有完全说实话，至少在圣诞岛的用途上，他是有很大保留的。他最担心的就是，一旦他们知道了真正的用途之后，郑竣他们那一支队伍就保不住了，国内到目前为止，还从未允许过私人武装的存在，即便不会威胁到现政权的存在或者安全。 陈康杰将目标锁定在直八上面，实在是这是他唯一的选择。目前为止，国内海军装备的最好运输直升机就是直八，他是在sa-321超黄蜂直升机基础上研制生产的，可以说这也是国内直升机的最好水平，装备的数量虽然还不够多，但是陈康杰相信如果上头愿意的话，匀出几架应该还是可以的。 第九百七十三章 各家态度 从性能上来说，直八勉强能够满足陈康杰的需要，其最大速度315公里/小时（起飞重量为9000公斤），机体为船形，设有多个水密舱，可以在水上飘浮、滑行和起降，特别适合在海上执行任务，其内部比较宽敞，货舱的尺　寸为长7米，宽为1.9米，高1.83米，总容积为28立方米，可以载一辆bj-212吉普，或者27名全副武装的士兵飞行700公里，最多可以搭载39人，内部最大有效载荷为4吨，外挂最大吊挂能力为5吨，油箱由3组8个软油箱组成，总有效容积3900升最大航程约800公里，续航时间超过4个小时，这点对陈康杰他们来说尤其重要。 陈康杰所说的内容着实将有些人吓一跳，在此之前，明确知道陈康杰要购买军事装备的人就只有卫中华，赵志邦以及六号首长，其他人都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么大的事情岂能不惊。 这些领导都知道陈康杰有钱，也知道他已经有私人商务飞机和私人直升机，但是他现在提出来不是要买什么普通直升机，而是海军用的直八，谁都知道，这是我国海军的重要装备，并且限于种种条件，装备的数量十分有限，每年能进入现役的也只有十来架而已，军方都大喊不够用，紧张得不得了，现在倒好，陈康杰竟然提出来要买或者租用。而且这种直升机上面有不少军事上才能使用的装备，甚是敏感。 “我想知道，你拿直八去有何用？”，六号首长锁着眉头充满兴趣的向陈康杰问道。 刚才陈康杰在介绍圣诞岛的地理位置和情况的时候，六号首长眉宇间就闪过一丝金芒，作为海军出来的高级将领，他当然是清楚那个区域位置所具备的战略价值的，可以这样讲，从听到陈康杰说他打算买下圣诞岛之后，六号首长就打心眼里决定要支持他。 只不过在支持之前，六号首长还是要问清楚情况。 “我打算将那里好好开发一下，变成一个旅游度假岛屿，而且岛屿周边也有一些矿产资源，都是值得勘探和挖掘的。由于此岛处在大海里面，与陆地的交通不便，如果全部依靠游轮和货船的话，效率会比较低，为了提升档次，同时也是为了创出品牌，因此就需要提供空中交通工具，例如用直升机巡视岛屿，例如给游客提供空中游览服务，或者紧急情况下运送人员等等，都需要一款适用于海洋气候的直升机。之前我也想到过购买我自己现有的ec155b1民用直升机，可是考量之后，发现这不可行，因为这种直升机除了不能适应海平面的大气流之外，也不能防湿防盐，假若常常一夜过后直升机上是白白的一尘盐粉，那么不光每天清理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淡水资源，同时飞机的故障率会很高，有很强的安全风险，不说别人，我都不想我自己坐着坐着突然掉在大海里喂鲨鱼”，陈康杰偏过头看着六号首长认真的回答道。 听了陈康杰的话，作为军人的六号首长的表情一阵白一阵红，双眼的神色已经从激动变成了失望。 陈康杰所说的那么一大堆，与军事一点点关系都没有，那么好的一个地方，竟然只是用于旅游和开采资源，在这位军方首长看来真是有点暴殄天物，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他就觉得提不起多大的兴趣了。 陈康杰刚才在说的时候，也在不断观察各位大佬的反应，六号首长的情绪变化当然也是落在了陈康杰的眼中，他也知道是为什么，只是他不可能将有军事用途的想法表现出来，否则的话，一定会招致反对的。 这个与我们当前的外交国策以及国防政策有关，老爷子韬光养晦的战略在相当长的时间内还是会被秉持着，整个执政当局都在一心一意的谋经济发展，为了这个中心任务，政府的外交政策和国防方针就不能激进，深怕一点点突出的反应会招致所谓中华威胁论的批评。 其实不管我们是不是坚守和平的外交政策，不管我们是不是奉行永不称霸和不干涉别国内政的战略方针，有关中华威胁论的论调在西方一直就沉于纸上，连续不断。我们周边的某些国家，也没有因为我们友善的行为就对我们报以善意，反而是他们借着这个机会，正在不断不断的蚕食我们辽阔海疆上的岛礁，以此获得重要的经济利益和政治安全利益。 这就将我们推入到了一个尴尬的境地，一方面我们大喊要维护我们主权，领土完整以及核心利益，另一方面我们由完全推行一种普遍和平与友善的策略，反而将我们的手脚束缚住了，做的很多事情在国际上往往不讨好。 “大家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如果没有，就谈谈自己的想法和意见吧”，短暂的沉默之后，卫中华接过话头说道。 卫中华说完之后，谁都没有表态，这个是有关军事和外交的事情，与大多数大佬都没有直接的关联，既然没有直接关联，那么第一个表态就没有什么必要。 见没有人说话，出现了冷场，卫中华直接干脆点名，“总理，你觉得怎么样，说说吧”。 总理是二号人物，他进入最高层的时间比卫中华还早两年，因为这个特别的原因，卫中华才第一个征询他的意见，算是一种特别的尊重。 “既然这样，那我就说说我的想法吧，根据目前的国际形势，我对此是有所保留的，原本购买他国的土地就十分敏感，如果我们再涉足其中的话，我担心我们会被牵扯入内，尤其还是军用飞机，这将不利于我们发展同美国以及千岛之国等东南亚国家的关系。当前，是我们难得的发展重要机遇期，周边和平稳定的国际环境来之不易，我们要珍惜，绝对不能有破坏的苗头。。。。。。”，二号首长似乎是勉强的站在一个全局的高度谈了他的看法。 对于这位大佬的意思，看起来没有什么错，也实实在在的符合我们谨小慎微的对外交往方针和一贯措施，但是话听到陈康杰的耳朵里，就怎么都感觉不对味，可是又明确的说不上来那种感受，反正让他有点难受和郁闷。 二号首长的意思说完了，卫中华不置可否，只是点点头，不过已经不用他再点名，五号首长就自行站了出来。 “我也谈谈我的看法吧，我觉得如果我们有企业能够走出去，还是应该支持的，我们的企业在海外有投资力度，这是完全有利于国内的经济建设和发展的，能够起到很好的资源全球调配作用。美国现在为什么那么发达，就因为他们有无数的拥有强劲实力的跨国公司，这些跨国公司全球投资，将各种有利的资源组合起来，自然竞争力强大，而美国政府是给予大力支持的，他们甚至于会在政治层面对这些投资行为给予保护，现在我们有人有这种能力，我们起码应该帮助一下。。。。。。”，如果说二号首长是侧重于安全的方向，那么六号首长就完全是从经济角度出发，由此可以看到二号首长与五号首长在认识上和思维上的不一样。 五号首长的话让陈康杰听了很舒服，心中暖暖的。在他看来，国内就是需要这样的领导，有魄力，实事求是，看问题更加务实一些。有一点让陈康杰很欣慰，那就是两年后他将取代二号首长的行政职位，领导全国的经济改革和政府执行。 当然了，五号首长的话也反应了他的性格，就是敢于直言，按道理，处在他的副职的职位，是不应该说这些话的，但是他就是这么一个狂狷豪放而又耿直的人，这在他几年后的记者会上陈康杰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不管记者询问什么，他都直面问题，不推诿，说话也是实事求是，完全反应他的内心想法。 也是因为这样，他得罪了不少的人，只干了一届就退休了。不过就他却赢得了全国人民的爱戴和声誉，陈康杰就属于佩服和欣赏他的人之一。 陈康杰对他投去感激和谢意的目光，这位浓眉大眼的领导见到了，却当没见到一样，连点点头都没有。 说来也是，人家只是说了自己该说的，再说了，这里也还不是和陈康杰互动的时候，特别是他才说了那么一段话，那是会得罪人的。 “那我也说说吧，这事到底可行不可行，就看小陈怎么去落实，而且，还得看目前军方是不是有能力提供出这些装备，都要量力而行，这样才稳妥”，坐在赵志邦上首的三号领导言是发了，但是压根就没标明到底是支持还是反对，很隐晦，简直就是将问题抛给陈康杰和军方。 “我觉得吧，我们得好好斟酌一番，既要做到支持我们的人走出去，帮助小陈在海外的发展，又不能对那些经常指责我们的人留下可批评的把柄，毕竟那个地方的地理位置真的很特殊，离我们又相距遥远，如果有什么不好的苗头，确实容易被人拿来说事和炒作，整个国际社会可以说都在盯着我们啊，尤其是西方”，四号首长相继也说了话，也没有明确表明意思，感觉是既支持又担忧。 第九百七十四章 尝试失败 “志邦同志，你和小杰认识最早，也最熟，你说说你的想法吧”，对其他人的说法，卫中华都只是点点头，不做评论，现在他又直接点赵志邦的名，而且还突出了一下他与陈康杰的关系。 卫中华刻意的那么一说，让赵志邦有些拘谨，他反倒不好说了。如果他明确说偏向陈康杰，支持将直八出售或者出租给陈康杰，那么会让人感觉有私心在作祟，可如果他要是表示反对，那有显得不近人情，毕竟陈康杰在他主导的国家能源战略上是帮了大忙的。 赵志邦要很好的组织一下自己的措辞才行，他先是自持的看了看卫中华，清了清嗓子，又别有味道的瞥了他右手边的陈康杰一眼，才缓缓的说道：“在这个事情上，我觉得我还是支持前面两位的意见，应该稳妥和斟酌。不过呢，我们又要反过来看，那只是大洋上的一座小岛，荒凉僻远，既不是什么殖民地也不是什么军事要塞，又是私人所购买。其实与我们的关系并不大，再加上小杰的身份又比较特殊，我觉得他应该不会自己亲自出面去操弄。如果是香港的公司去做这件事或者其他地方的企业去做这件事，那么我们会怎么看呢？完全就是商业性的行为了嘛。既然是纯商业的行为，那么从我们这边购买现役的装备就有些不妥，说到这点，我倒是有一个想法，他们为什么不能直接从澳洲获得这样的装备呢？如果劳伦斯能答应卖岛，那么提供一些这样的装备就是理所当然的了嘛”，可能是由于卫中华之前的话，赵志邦的发言云山雾绕的，不过意思陈康杰倒是听明白了。 赵志邦是既支持又反对，还显示了暧昧，基本上前面所表达过的三中观点他都沾边了。同时呢，赵志邦还给陈康杰出了主意，那就是自己不要出面，由下面的公司或者找一家代理公司来出面完成这笔交易。 如若是其他事情，陈康杰可以不出面，但是这件事情不行，他必须得牵扯到其中，因为那一开始就不可能是一个纯粹的商业项目，陈康杰不可能会为了自己的一个纯商业项目和这么多神坛上的大佬坐在这里，接受他们的品首论足。就像陈康杰投资澳洲铁矿石一样，那么大的生意，他都是自己想办法，没有找国内求援。 然而陈康杰也在认真思考赵志邦的建议，那样来做确实比较好，至少可以减少很多麻烦。 至于直接从澳洲购买哪些装备，陈康杰不是没有想过，而是他想了之后，放弃了。 澳洲自己本身的工业能力并不是十分强大，尤其是在军事工业上面，这方面的设备，他们主要是依靠国外采购，重点来源国就是美国。这两个国家的军事交往虽然没有日美间那么密切，但是深入的往来也并不少，如果澳洲将为数并不太多的海军运输直升机卖出去的话，是很容易让美国察觉到的，陈康杰现在可还不想招惹美国佬。 更重要的是，这些东西他很快就要，否则也不会提出来要国内的现役装备。而劳伦斯刚刚上台，他在军方的影响力还不可能那么深，他是绝对不会答应这笔买卖的，就算他答应了，估计也会受到军方的反对。不管在任何的国家，军方都是一支重要的政治力量，被他们所反对，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最关键的是，陈康杰并不想让劳伦斯知道自己购买圣诞岛的意图。如果他去向劳伦斯提出来购买这些东西，劳伦斯马上就会怀疑陈康杰的旅游开发说辞，那样的话，也许他为了减少麻烦，真的会反悔这笔交易。 “**同志，你是海军上将，海洋上的事情你最有发言权，你说说看吧，我们到底是支持不支持？”，卫中华最后又重点询问这位大佬里面唯一的军人。 海军将军恶恶的看了陈康杰一眼，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在里面，他始终觉得，那块地方要是用作其他用途，价值会更大。 海军将军深吐了一口气，这才幽怨的说道：“我对商业不是很懂，只是要是真的那么简单的话，我觉得是没有必要的。我们目前的海军装备原本就落后，数量还不足，海军的运输直升机就几十架，分到三个舰队，再加上日常的维护，能正常执勤的飞机少得可怜，我的案头，已经有一大摞要求增加采购的申请，哪里还有多余的提供给商业行为，国家的安全超过一切经济利益。。。。。。”。 这位将军算是直接回绝了陈康杰的请求。 陈康杰苦笑的摇了摇头，他并不生气，老将军说的情况是事实，没有一丝故意的夸张。陈康杰甚至觉得这位老人家的脾气有点可爱，不但在表情上不作伪，言语上也不掩饰，完完全全的将他的好恶表现得干干净净。 “大家都说了自己的意思和想法，看起来没有达成一致意见，那么这件事情就压一压再议吧”，卫中华直接干脆连自己的意思都省掉了，大家都不知道他在这件事情上到底是个什么意见。 陈康杰没想到自己满心而来，要办的事情竟然没有办成，这还是他第一次出面要做的事情以失败而告终，心中有些气恼。他扫视了一圈年纪都比他大出几十岁的大佬们，心中暗骂：一群老奸巨猾的老家伙，这样就把我给搪塞了。 想着想着，陈康杰瘪这嘴嘟哝了一句：“怪不得全国人民批评你们办事效率差”。 陈康杰的嘟哝被相隔最近的赵志邦给听见了，他面色一沉，打算提醒一下陈康杰可别乱说话。 “陈康杰同志，你说什么？”，赵志邦听见了，卫中华可没听见，他只看到陈康杰的嘴掀动了一下，所以出言相问。 “没什么，我说谢谢你们”，陈康杰也不管是不是在大内里面，不管自己所面对的是不是国内神坛上的大佬，苦着脸幽暗的说道。反正陈康杰的年纪摆在这里，就算怎么样想必他们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呵呵，小杰，是不是不高兴了？没有得到我们的支持有意见了不是？”，卫中华讪然一笑，表现得对陈康杰很亲切，一下子将原本严肃的正事弄得跟拉家常一样。 卫中华那么一问，陈康杰这才闪念一想，自己的表现确实有些过头了，怎么能因为有点点小挫折就喜怒形于色呢？也不好好看看自己面对的都是谁。自己怎么一下子就得意忘形了啊，好险好险，这样的作风继续下去，对自己是很不利的。陈康杰暗暗告诫自己，自己不是真的不懂事的小青年，一定要懂得把握分寸，否则自己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翻船，在这个国家，自己面前的这些人才是主宰和权势。 “没有，哪里有啊？呵呵”，陈康杰佯装可爱的讪讪笑道，“这么大的事，又具有特殊的敏感性，哪能一下子就达成一致意见啊，这充分反映各位尊敬的领导的严谨作风。这次不成，我们还可以再沟通嘛。况且，实在不行的话，我也可以像赵伯伯说的那样，找其他的门路，我相信办法总比困难多，这点问题应该难不倒我的”，陈康杰故作轻松的说道。 赵志邦还真怕陈康杰耍小性子，他的心都有点悬起来了，听到陈康杰那么说，放心下来。 旋即，赵志邦打心底里自己自嘲了一下自个儿，陈康杰是那么糊涂的人吗，与自己认识以来，什么时候犯浑过，那么小的时候就表现出异于常人的沉稳大气，怎么可能会现在大了反而变幼稚了呢？ “你能那么想就最好了，这个事吧，我们再商量商量，啊，你呢，也别有想法和着急，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对了，你到京城来，有去看望过老首长吗？”，卫中华表现得十分和蔼，最后倏然转移话题问道。 “去过了，今天刚去的，老爷子身体有点不太好，精神也欠佳，我只和他聊了一会就离开了，免得打搅他的休息”，陈康杰如实回答道。 说是那么说，然而陈康杰却很纳闷，卫中华怎么突然之间问起这个啊？表面看起来似乎没有任何关联，就像是随口一问，但是当着那么多人问出来，陈康杰觉得不会那么简单。 “老首长近来身体都很不好，你要是有空的话，多去看看他，老人家时常念叨你”，卫中华俨然就像是一个长辈吩咐一个至亲的晚辈一般，很是让人费解。 陈康杰搞不明白卫中华为什么会特意说这些，他想不明白，不过不管明白不明白，卫中华这么说了，那说明老爷子的身子骨看来真的是不妙，至于哪里不妙，这是国家的最高机密，是不可能会透露给陈康杰。 陈康杰把握到这点之后，暗想，看来自己真的要经常去老爷子那里陪陪他，即便帮助不大，但是起码也是一种安慰，想必以后想有这样的机会，都是不太可能的了。 “我知道了，卫伯伯，这段时间我不用上学，我会经常去的”，陈康杰乖巧的答道。 第九百七十五章 路遇车祸 陈康杰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怎么都睡不着，他还在想着刚才在大内的事情。一方面自己的请求被暂时搁置了，虽然他说办法总比困难多，或许可以找别的路子解决这个问题，可是想了半天，他也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另一方面，陈康杰又很疑惑，怎么卫中华会在临了的时候说那些话，而且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换成别人，这会是再正常不过的谆谆叮嘱，但是放在陈康杰的身上，放在那样的场合，陈康杰觉得不可能会那么的简单，一定有什么蹊跷。 好不容易到了首都，有些人总是要见一见的，维护关系的关键就在平时，绝对不能临时抱佛脚，否则的话，真到了需要的时候，人家才不会抬眼看你一样。那种势利的人是绝大多数人都不耻的。 况且陈康杰要办的事情没有办成，心中比较烦闷，他也想就近找人聊聊天。 陈康杰第一个想到要见的人就是魏亮，然而他的运气不太好，魏亮并不在首都，而是到大漠组织新科目训练去了。 既然魏亮不在，那么陈康杰就只有另换别人了，脑子一闪，陈康杰想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去曹阿姨家了，假若他知道自己来首都，不去她家那里看看，说不定又要挨骂。 虽然与这位军人世家出生的高级干部相处不多，但是实事求是的讲，曹阿姨对他是很不错的，相当亲切，完全就像是对待自己的至亲晚辈一样。 曹阿姨的工作性质决定了他大多时候都在首都，上次跑到黔州去，那是面临到了特殊的事情。 接到陈康杰电话，曹阿姨很高兴，陈康杰还未开口，她就极为热情的邀请陈康杰去他家做客，陈康杰自然是很愉快的接受了邀请，原本就算别人不邀请，他也会主动提出来的。 这次来接陈康杰的还是上次那个年轻人，不过换了一身陆军常服，陈康杰瞟了他的肩章一眼，两杠两星，飒爽笔挺。原来是个少校了啊，一个营团级军官给自己开车，陈康杰心里还是暗暗得意的。 随着国民经济的发展，首都大街上车辆已经越来越多，再加上这里是共和国的中心，公务车的数量位居全国之首，首都交通已经显现出拥堵的现象，虽然还不能和十年后想必，但是已经开始出现了停顿，不像前几年一样，基本上就一路畅通无阻。 很多交通路口都有交警执勤，不过在看到陈康杰他们的车辆之后，交警都会两手做出甩臂动作，示意他们可以一直走，不需要停，并且，在车辆到达身前的时候，交警还会举手行礼。他们一定以为车里面坐着的是大领导，其实却是陈康杰。 人们常说，在首都干交警是最需要智慧的，记忆力必须得好，因为首都的大领导太多，太子太妹不少，特权车太多，如果记性不好，不把这些车给记住，说不准自己哪天就会倒霉，随便撞上一个都是自己所得罪不起的。 陈康杰正靠在后座上看着右边窗外的路景想着，突然一辆红色跑车从他的眼前飞驰过去。 此时的大陆，名车还很少，在大马路上要是能见到一辆跑车，就是稀奇的时候，当年欧阳震华给陈康杰弄来的那辆小宝马就着实吸引了六只全城的目光，只要林玲将那辆车开出去，沿途一定会有不少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只不过后来free半导体公司，康师傅公司，梦婷集团等等都采购了一批好车，再加上连直升机都有了，林玲的车才没有那么多人注意，反正也见怪不怪了。就连陈玉芬都给自己买了一辆小巧的奥迪代步。 不管怎么说，也许是出于好奇，陈康杰的目光还是被这辆车给吸引住了，他的目光随着车身移动。 在陈康杰他们的前面，有一辆本田轿车行驶着，那辆跑车超过陈康杰他们之后，瞬间就想越道，也许是根本没有看到陈康杰他们前面的本田车，或许是跑车的车速太快，“哐当”一声，跑车撞到了本田车的右边车身上，正中后车门的位置。而跑车自身则由于惯性车身斜着滑动了两三米，整个车身横在了马路中央，此时京城的道路还不是每条都很宽敞，一下子就占据了三条线，道路被堵塞了。 就从看到这辆跑车的第一眼，陈康杰就有一种感觉，准要出事。在以往听到过的故事或者电视电影中，这是在正常不过的桥段，而且现在路上车那么多，这里又是主干道，那么快的车速，能不出事就怪了。 也许是一种本能的预见性和警觉性，那辆跑车一出现，开车的少校就将车速压了压，等那两辆车撞到一起之后，陈康杰乘坐的红旗轿车平稳的停了下来，陈康杰并没有受到颠簸，只是身体稍微晃动了一下。 陈康杰瞟了司机一眼，暗地里夸赞这家伙的开车技术真的不赖，钱德贵与之相比，就要差上一截。 只不过陈康杰没有心思去想少校的开车技术，他的注意力立刻又被前面所吸引了。 相撞之后，两辆车都停了下来，本田车里下来一个穿西装戴眼镜的中年男子，怒气冲冲的绕过车身到了那辆跑车跟前，一边擦拭自己的脸颊一边大力的拍打着车门，意思是要里面的人下来处理，说个明白。看起来他是受了一点小伤。 半天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中年男人一面拍打着车窗，嘴里一边大喊着。 过了好一会，红色跑车里面才慢悠悠的下来两个年轻人，年纪约莫20岁左右，一个穿着一件牛仔衣，头发梳成偏分，很像香港电影里面的低层小混混，另一个则穿的是一件紧身的黄色羽绒服，短平头，显得阳光又时尚。 两人走路颤颤巍巍，见到有人下车来了，那个中年眼镜男就凑上前去，他的车被撞了，怎么也要对方赔偿，现在车辆保险还没有普及，如果肇事方不赔偿，那么就得自己扛，这是任谁都不干的事情。 中年男人觉得，他自己是受害的一方，而是对对方违规，那么自己只要据理力争，对方一定会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赔偿的。其实从看到对方的红色跑车，中年男子还是错愕一下的，毕竟能开得起这种车的人，都不是普通人。同时想到自己被撞得凹下去一大块的心爱轿车，他还是鼓起了勇气，怎么也要拿到一个说法。 没曾想，那两个青年男子来到中年男人的面前，二话没说，一个扭住他的衣领，就是两大耳光，另一个则抓住那人的手，两拳打在人家的侧腰上。 陈康杰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他们太嚣张，太跋扈，自己错了，不但不道歉，还二话不说就出手伤人，简直无法无天。在他想来，这些十有八.九是二世祖，想必以前类似的事情应该没少出现，而且没有受到过惩罚，才会这样的肆无忌惮。 出现了交通事故，后面的很多车主都将车停下来，到前面查看，路边的行人也停下了脚步。就在两个男青年还未下车的时候，周围就已经有不少人围着指指点点的了。现在竟然陡然间还发生了打斗，人群变得喧嚣激烈起来，大伙对两位年轻人的行为很是不耻，各种言语和批评都有，但是就是没有人去拉一下，都怕引火烧身。谁都不是白痴，看到人家的跑车就知道人家身份不一般，谁还敢给自己找麻烦呢，逞逞口舌倒是可以的，反正人多嘛。 中年男人全然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他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呢，眼镜就被打掉到地上了，衣服被扯烂了，嘴角也出血了，脸上青紫斑斑。 一阵暴风骤雨打完之后，那位穿牛仔衣的男青年左手将已经萎靡的中年男子封住衣领推靠到他的本田车身上，右手先是指着那人的鼻子骂了一句，然后扬起手，做又要打的姿态，吓得中年男人赶紧抬手抱住自己的脑袋。结果那青年的手却没有打下去，而是一阵哈哈哈大笑后轻轻放了下来。看来他很享受这种威慑的效果，这种让人害怕的感觉让他很有成就感和满足感。 穿黄色紧身羽绒服的男子则轻松的在后面拍拍自己的衣服，似乎是嫌刚才的一场运动弄脏了自己似得。 “遇到这种事你们就不管？”，陈康杰阴着脸问开车的少校。 从开始到现在，陈康杰没有下车，也没有说话，他一直在透过前挡风玻璃观察前面的情况。现在看到那个男青年的嚣张狂笑，陈康杰有点忍不住了，这才开口。 少校刚才也是亮眼盯着前方，他没有想到陈康杰会突然这个时候问他这样的问题，表情一怔，呆了一下，这才转过头回答陈康杰的问题：“这不归我管”，语气有些阴冷。 “不归你管？你是当兵的啊”，少校的话让陈康杰很是心冷，在他想来，作为一名正直勇敢的军人，应该勇于站出来与恶势力斗争才对，否则，就有损自己的一身军服和领子上的**徽章。 “是的，我得到的命令是将你安全接到首长家里，这是我的任务”。 第九百七十六章 强词夺理 少校说完之后，陈康杰眼光向下，看到他的手握成一个坚硬的拳头，手背上的青筋凸显。陈康杰脑子一激灵，明白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以完成任务为最高目标，这并非是他不够勇敢和正直，而是他不能，否则，节外生枝导致任务完不成的话，他就是失职。 可是看到窗外的一幕，陈康杰又是十分的愤怒。我们国家的道德败坏就是在这种一次又一次的小事件中造成的，先是没有人敢站出来伸张正义，到最后，发展成了没有人愿意的地步，就如同江河大堤溃于蚁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如果没有遇到，陈康杰还能眼不见心不烦，然而这就实实在在的发生在他的面前，他岂能坐视不理？ 陈康杰暗想，既然你不出面，那我出面。反正他现在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只要出门就会化妆或者易容的，今天他没有易容，只不过头上戴了一顶帽子，脸上架了一副平框眼镜，嘴唇上粘了一撇小胡须，再加上他此时穿的是一件厚厚的夹克衫，他相信应该没有人会把他认出来的。 “你要干什么？”，就在陈康杰动手要打开车门的那一刹那，少校严肃的转过头对陈康杰问道。 “你不方便去的话，那我去啊，看到这种事，我很难做到坦然”，陈康杰回过头淡淡的说到。 “你出面更不合适，不用去，交警马上就会来处理的”。 或许是为了印证少校的话，他的话音才落，就有两辆摩托警车从路边的缝隙中开到了现场，两位身穿警服，手戴手套的交警将摩托车挺稳之后，跨下摩托车。见到警察到了，旁边的人赶紧让开一条路。 这时候陈康杰好奇心顿起，拉开车门。 “喂喂喂，你干什么？”，虽然知道陈康杰是首长家的客人，但是陈康杰毕竟年纪不大，情急之下，少校对陈康杰叫喊起来，话语中少了一丝礼貌与尊重。 至于陈康杰的明星身份，少校则基本上当做没有，他平时极少看电视，也不怎么听音乐，因此对于陈康杰的那些耀眼的事迹，他知之甚少，他此时就是单纯的将陈康杰当成一个普通的客人看待，或许，这就是他能被选中留在曹老爷子那里的重要原因。 “怕什么，人那么多，没人会在意的，看看热闹嘛”，陈康杰弯下腰来对着车内的少校随意的说道，还没等少校说话，他就“啪”的将车门推关上了。 陈康杰背着手悠闲的朝前走去，少校则紧张的赶紧推开车门跟下来。他除了负责来接陈康杰，还要担负起他安全的责任，陈康杰是首长的客人，假若出了什么意外，他也许受到的就不仅仅是处分那么简单。因为他很清楚，能够到曹老爷子那边做客的，都不是一般人，一般人也去不到那里，更别说还让他开车亲自来接。 陈康杰一方面是想凑凑热闹，看首都交警是怎么处理交通事故的，更重要的是，陈康杰觉得这里面一定不会那么简单和轻而易举。一般的老百姓，碰到了有权有势的衙内，结果是可想而知的，后世有太多的网上新闻印证了这点。 “你这样是不行的，你。。。。。。”。 来到他身边的少校还未将话说完，陈康杰就挥手打断了他的话，然后对着被人群围住的场内努努嘴。他们现在是站在最外面，压根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少校停住了嘴，一脸不满与担忧的站在陈康杰的身旁。他的不满是对陈康杰，陈康杰这样我行我素简直就是给他带来麻烦。他担忧的就是深怕陈康杰有危险以及迁入其中。 在人群围观的场内，两名交警已经将三人隔开，一人正在查看那位被打的中年男人的伤势，另外一个则在询问两位男青年事发的缘由和情况。 陈康杰走进之后，才看到那辆红色跑车的车标是红鬃烈马，法拉利啊，果然是好车。 法拉利是1993年才正式进入国内的，1992年法拉利在亚运村会展中心举行了一次展卖，以其说是展卖，还不如说是展卖更确切，因为当时国内还没有一辆法拉利跑车。在这次展会上，法拉利厂商原本打算展览一下就运回去，因为他们认为此时的国内尚不具备购买实力，没想到这辆标价13.888万美元的法拉利348跑车最终没有运走，被一位出生于首都的香港富商所买下，为了庆祝这个历史时刻，还在天坛搞了一个交接仪式，配的车牌号是a00001，比当年陈康杰他们拿到的车牌号还要牛逼，也就是从那一刻起，以法拉利为代表的高档跑车开始在国内兴盛起来。 这辆法拉利的型号陈康杰也看出来了，就是348型跑车，不过车牌并不是那个a00001。 两个打人的年轻人见到警察来了，一丝惊慌都没有，不但不惊慌，反而表情还有些得意和自满，挺胸抬头，满眼的光芒对现场的人和事很是不屑。 “你们不要问我，要问去问那家伙，什么玩意儿？简直就是欠揍，就这么屁大点事，还敢跟我们动手，不知死活”，那位身穿牛仔衣的男青年鼻孔里冷哼着说道，他站在交警的面前，可是眼光却并不看向警察，而是恶狠狠的盯着那个被打了的中年男人，似乎说不好还要上前去踹上两脚似得。 至于那位身穿黄色羽绒服的平头男，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抱着手，不说话，只是抬头看天空，好像担心灰蒙蒙的天空会下起雨来。完全将那位牛仔男当成了代言人，什么都由他与警察交涉。 “是你先动手打我的，啊，哟”，也许是有警察在场，那个刚才还萎靡懦弱被打的中年男人现在激昂起来，窜上前一小步，可是他这一激动，扯到了刚刚被打伤的嘴唇，疼得叫了起来。 “你他妈的还没被揍够是吧？”，牛仔男指着中年男子骂了一句，身体向前窜，作势还要当着警察的面动手。 有这么多人在场，警察当然不会允许这事发生，赶紧挡在牛仔男的前面，嘴里不断说着劝说的话。看到人家开的是法拉利，交警也知道这种人是有能量的。 见势那中年男子被吓得后退了半步，他还真的怕自己又被打。就算有警察在场，就算人家最后赔钱，那伤痛的不也是自己嘛。 “你还敢说你没先动手？你他妈的刚才拍什么拍？这是法拉利，拍坏了你配得起吗你？开个破烂的老爷车，磨磨蹭蹭的，京城的拥堵就是你们这些破烂货造成的”，牛仔男见对方被吓住了，得意的一笑，指着中年男人就是目中无人的乱骂一通，只是他最后的一句话将在场的人差不多都给骂了。 不管在何时，即便是十几年后，京城大街上跑的车绝大对数都还是普通车，不可能全部都是跑车。他现在将人家原本已经算是不错的本田车骂成破烂货，还将交通拥堵怪罪在人家车上，这让其他旁边的人怎么想？尤其是那些车主，开的不是夏利就是富康，再或者就是桑塔纳和丰田，也都是不比本田高档多少的车。 “你这人会不会说话？强词夺理”。 “开个好车了不起啊？有本事自己弄飞机开，想怎么开怎么开”。 “无理取闹的无赖，恶人先告状，猪八戒倒打一耙”。 “警察同志，将这两人抓起来，他们违反交通规则，还出手打人”。 。。。。。。 那个嘴臭的家伙是冒犯众怒了，人群中各种各样的声音响起，都是对两人进行讨伐的。陈康杰这时候的脸色也是黑沉沉的，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见过嚣张的，没见过嚣张的。他恨不得上前将那小子也提起来狠抽两个大嘴巴子。只是有警察在这里，他才一句话也没有说，也没有任何的举动，就看两位警察怎么处理。 见到这么不要脸的人，旁边的少校同志多少也是有点义愤填膺的，上嘴唇咬着下嘴唇，估计要不是穿着这身军装以及有任务在身，他都想出手了。 “别激动，呵呵，我还以为你冷血呢，咱们看看受人民尊敬的警察同志会怎么处理吧”，瞟了一眼少校凛冽的表情，陈康杰开着玩笑小声的说了一句。 “谁冷血了啊？我。。。我。。。我这是做好本职工作”，被陈康杰一调侃，少校有些尴尬，结结巴巴的说道。 “你猜警察会怎么处理？”，陈康杰顽皮的又补充性的问了一句。 “还能怎么处理？当然是秉公办理啊，难道不是吗？”，少校一脸正气的说道。 这年头，虽说世风开始日下，但是警察还是蛮受群众尊敬和信任的。再或者是这位少校一直在部队，又是在大领导身边工作，与实际社会生活有一定的脱节，如果换成其他人，估计不会那么想。 陈康杰玩味的笑着摇了摇头，对少校的话不置可否，也不回答他的问题，回过头继续观察场内的情况，看事情到底会往哪个方向发展。 第九百七十七章 醉驾 陈康杰也希望警察能够秉公办理，可是种种迹象表明，那样的可能性有点低。就例如刚才那位交警查看中年人的伤势一样，见只是嘴角出血，脸上青了两块，觉得没什么大碍，就不管他了。 “大家不要吵，不要吵，安静”。 “安静，这事我们会秉公办理的”，两位警察见群情激奋，赶紧站出来疏导。 听到警察说会秉公办理，少校有些得意的看了陈康杰一眼，意思就是说他猜对了。刚才他知道陈康杰不赞成他的判断，因此现在才会得意，感觉这就像一场仗，他打赢了，而陈康杰是输了的一方。 陈康杰还是只笑了一笑，事情才刚开始，还远未结束呢。他相信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也相信事实胜于雄辩，到底是不是真的会那样，还得继续往下看才能晓得。 从一个特殊的角度上来说，陈康杰希望这位木讷的少校是对的，只有他对了，我们才能保住道德与公平的最后基石，只有他对了，这个社会才会往好的方面发展，正能量才能越积越多。然而他不安的理性告诉他，那样的结果很难达到，这是一个社会的大风起问题，不是谁能简单改变的。 “你们吵什么吵？关你们鸟事？”，那么多人对自己呛声，两个年轻气盛的年轻人当然不干了，立马就转身对着人群嚣张的吼叫起来。 原本听了警察的劝告，民众的情绪都渐渐稳定下来了，现在被那位牛仔青年如此明目张胆一骂，大家又不干了。纷纷与他对骂起来。 这种对骂当然不会是完完全全的成阵势，而是你一言我一语的，有人骂这小青年没有教养，说话是放屁，有人骂他活该出车祸，迟早要被撞死，还有人骂他早死早投胎，别在这里祸害人间等等，反正没有一句是好听的。 人少怎么骂得过人多，渐渐的肇事这方处在的下风，脸色涨得十分难看，简直就成了猪肝差不多。 这里的动静闹得太大，两个交警有点控制不住局面，其中一人赶紧用对讲机求援，没一会，就有六个警察赶来支援，不过这些人一看就不是交警，因为他们的腰间没有栓白皮带，手上也没有戴手套。 一般的人见到来了更多的警察，会有害怕和担忧，毕竟不管怎么说，是自己肇事和打人了。这个那两个小青年的表现却不是这样的，见到来了更多的警察，他们反而越发得意和傲慢，放佛来的这些人就是他们家的帮手和下人一般。 “都吵什么吵，全部都在这里围着干什么？堵塞交通吗？还是想暴力抗法，没见到已经有交警在处理了吗？全部散开，散开”，前来支援的警察当中，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一走进人群中就开始对民众出言喝阻，他试图用恐吓性的语言稳住场面。 陈康杰一见这人，大腹便便，脸盘子很宽，可是眼睛却很小，一说话嘴巴张得很大，怎么看怎么觉得滑稽。在一看他穿的警服，肩膀上居然是一杠三花，根据现行的警衔制，是个一级警司，看起来不是个所长就是个队长一类的人。 这个胖子站在人群中对外面的围观人叉着腰大声训话，他带来的那些警员们配合着将人群不断往外推赶，刚才的争吵，已经使得人群的包围圈变得很小，几乎就是将三个当事人和两个交警紧紧的围住。 民怕官这个是我们国家几千年留下来的传统，现在来了更多的警察，而且领头的话又说得重，心中充满担忧的小老百姓也只能连连往后退，嘴里也不再大大咧咧的骂了。 虽然不到京城不知道自己官小，那么多的官员云集在京城，当地的老百姓岁官员也可以说比起地方上的人多一些免疫力，但是毕竟依然还是普通百姓，平时吹吹牛可以，真到了关键时刻，也没有几个人会逞能。 陈康杰不是普通老百姓，可是他此刻是在外围，也只能往后退，现在这条路上已经被严严实实的堵住了，一眼望去，起码有上百辆车，整整齐齐的码在马路上。 “你们赶紧处理，现在这里堵了那么多车，中午的高峰期马上就到了，再不疏通开，影响很恶劣”，那位胖子对群众说完之后，转身对两位交警不满的说道。 京城的冬天，屋内有暖气，感觉很舒服，可是屋外就不是那么爽了，虽然没下雪，但是一阵冷风吹来，还是会感觉阵阵寒意的。被从所里叫出来，这位胖子怎么都会觉得不爽。 “不是我们不处理，是他们根本不配合，这事故也不是很严重，赔点钱就可以了的”，这些派出所的不高兴，两位交警也不见得就愉悦，那位刚才隔在两边前面的交警也带有怨气的说道。 “谁不配合啊？谁不配合？那就带回去调查，你们。。。。。。”，胖子器宇轩昂的扫视在场的人，可是当他的目光落到那个牛仔男子的脸上时，他的话说不下去了，整个身形赶紧弯了下来，挤得肚子上的肥肉不断的往外拱。 “张所长，很久没见你了啊，又长胖了，看来最近小日子过得不错嘛”，那个牛仔男青年仰着脖子，歪着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瞟着胖警察说道，正眼都没有瞧向他。 “黄。。。。。。先生，怎么是你啊？”，张所长卑躬屈膝的上前一小步，刚说了一个字，谨慎的看了看周围的人，才勉强将后面的话说完整。 “领导，我配合的，是他们撞了我的车，还打了我，你们看，你们看”，这个时候，那位都几乎快被遗忘了的中年男人凑上来大声说道，并且还将自己的脑袋歪着，试图尽可能多的展示自己的受伤表现。 “现在没问你，去去去，一边呆着去，一会再问你。。。。。。”，张所长对受害人的态度简直就是一百八十度的反差，很是厌恶。 “你。。。。。。”，受害者为之气结，自己是受害者，怎么警察叔叔的态度如此恶劣，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不知道自己是该回到车前蹲着还是继续站着。 “你愣在这里干什么，一边呆着，办案是讲流程的，还没轮到你”，见中年男子没有散开，张所长干脆不客气的推了他一把。 中年男子看了看一直保持嘲讽微笑的那位黄先生，又看了看正眼神凌冽的张所长，心中一紧，捂着脸转身乖乖的回到车前蹲着。 看到这里，陈康杰已经基本上可以肯定，这事不可能再公事公办了，人家那边认识人，中年男子又显得有些胆小，估计最后处理的结果会很马虎。 少校也不是傻子，他也看到了一些端倪，只是还是不太相信真的会不公平，他期待着后面会有奇迹发生。 “黄少，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等那个受害人离开了一点之后，张所长才对姓黄的牛仔男小声的严肃问道。 张所长声音小，这位黄少却声音大，他咋咋忽忽的大声说道，似乎是特意的示威：“事情很简单，这个家伙根本不会开车，我们要变道，可是他却是愣拦着，结果导致了我们的车出了事故，责任全在。。。。。。他，是他的责任”。 说完，这位黄少弯腰“哇”的一口吐了出来，污秽横飞，各种颜色都有，就像小孩子拉肚子了一般。相隔最近的张所长被殃及鱼池了，来不及闪开的他，裤子和皮鞋上被溅了不少。 那两位交警和周围的警察就像是怕沾染到浊物一般，纷纷的又后退了一点点。只有那位黄色羽绒男子赶紧上前连连在黄少的后背上拍打。 原来是酒后驾车，怪不得刚才下车的时候会颤颤巍巍的，现在被冷风吹了半天，终于原形毕露了。 听说对方荒谬的将责任全部推到自己的身上，再加上现在对方醉酒的形态又显露出来，受伤的中年男子怀着深深的委屈不干了，他又站了起来，“你胡说，你胡说八道，明明是你抢线，肇事了又还打人，这么多群众都看到了，说是我的责任，我看你就是满嘴胡言”。 这时候张所长也没有心思赶这位中年男子，他的心思都在自己的裤子上，等从其他警员手中拿过一些纸巾将自己狼狈的擦拭了一下，他首先关心的又是那位呕吐的黄少，赶紧又筹集了一些纸巾给他。 过了半响，也许是已经没有污秽再可吐的了，这位黄少才缓缓的抬起头来，亮眼通红，脸色煞白。 黄少猛的摇了摇头，尽可能让自己清醒点，恢复点精神。 “黄少，没事吧？”，张所长关心的问道。 “能有什么事啊？多大点事啊？”，黄少瞪了张所长一眼，然后才正眼盯着他说道，“我听到刚才有人说我胡说八道？老子哪里胡说八道？有种站出来再说一个”。 “你就是胡说八道，是你们的责任，你们醉驾，出了事故还打人”，中年男人跳起来说道。 一看中年男人这么不老实，黄少的无名怒火又往外冒，逞过去就要动手。 第九百七十八章 两个都倒霉 “黄少，黄少，不行啊”，张所长伸手强行的拉住了黄少爷。 “你他妈放开，拉着我干什么？”，黄少甩着手臂挣脱张所长的拉扯，充满怨恨的说道。 “黄少，黄少。。。。。。这里那么多人，不能太过了”，张所长谄媚的对其劝说道，说的时候，还不忘尴尬的用嘴示意现场的情况。 “人多又怎么样？老子怕啊？我爸是黄晓阳，谁敢乱嚼舌根，老子就和谁过不去”，看来这个黄少真是嚣张惯了，无所畏惧的喊道。 以听到这个话，陈康杰就想到“我爸是李刚”，那个家伙也是开车肇事之后，口出狂言的喊出了这句全国都闻名遐迩的口号。 “黄晓阳是谁？”，陈康杰小声的问旁边的少校。 陈康杰对首都的官场不是很熟悉，他以为少校在首都工作，一定会认识这个黄晓阳。那位黄少爷既然如此有气势的喊出这个名字，那起码说明这个人在首都的官员圈子里面应该多少是有点名气的。 结果少校却摇摇头，他竟然不知道这位黄晓阳大人是谁。 “黄晓阳你们都不知道啊？他就是我们市公安局的常务副局长，正厅级”，一个前面穿着风衣，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的四十多岁男子转过身来看了陈康杰一眼，然后神神秘秘的说道。 看来这位兄台也是官场中人，不过从他提到黄晓阳的时候脸上露出的敬畏表情可知，他一定官职不高，或许就是一个普通科员都有可能。 原来家长是公安系统的高级干部，怪不得这小子那么嚣张，似乎京城他就可以横着走似得。 随即陈康杰又想，一个高级干部的子女有这样的豪车，是不是有点不正常，这不是容易授人以柄嘛，难道这位黄局长如此低智商？ 一听说那小青年的老爸是黄晓阳，周围的人群一个个表情都很复杂，有怨恨，有不满，不过也有敬畏与退缩。人家不仅仅是正厅级，关键还是实权部门的正厅级，到了这个层级，那对一般的小老百姓来说，那是十分具有威慑力的。 也许是感受到了人群表情和态度的微妙变化，黄少现在更加自豪，头颅更加的高昂，那位张所长则一副苦瓜脸。他在心里其实已经将黄少骂了很多遍，怎么能够那么没脑子，就算要使用特权，也不能这么光明正大啊。他很担忧，这事要是不扯大还好，要是扯大了，那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黄局长绝对会将不满朝他发泄，谁叫他在现场呢。 他能坐上现在的所长宝座，确实是得益于黄局长的提拔，这还是面前的这位黄少牵的线搭的桥。不过他也因此见识到了黄局长的手腕，对于会威胁到他自己地位和形象的人，他都会毫不犹豫的除去。 关键是这位黄局长又特别溺爱他自己的这位独生儿子，一年前，门头区的一位副局长，因为没有处理好当地一辆拉菜的农用车与他儿子开的车造成的刮擦事故，愣是被他整到监狱去做了一个副监狱长。想想自己只是一个小所长，张所长心里就有些发寒。 “喂，你们两个，赶快处理吧，处理完了，哥们还有乐子要去”，黄少对那两个优点怔住了的交警好不礼貌的发号施令。 听说是黄副局长的公子，两位交警岂能不发呆，他们现在真的是为难了。要秉公办理？那是不可能的，要是他们现在这么办了，回头也许这身皮就得被扒下来。可要是按照黄少爷说的那么办，现场这么多人看着，弄不好他们的这身皮同样保不住。 两个小交警接连垂头哀叹，怎么自己那么倒霉，摊上那么一件王八事情，早知道这样，自己今天就请假不上班了。 就在不知所措的时候，那个刚才占据主导的交警灵光一闪，然后朝陈康杰他们车的方向看了一眼。 “你们两个傻愣着干什么？是不是不想干了？不想干就赶紧回去，换别的人来，张所长，你帮我记住他们两个，岂有此理”，见自己发号施令两个交警没有一个人动，黄少脸上挂不住了，气愤的怒斥道。 “黄哥，还是小心处理吧”，那么黄色羽绒男皱了皱眉眉头，小心翼翼看了越积越多的人群后在黄少的耳边叮嘱了一句。 “是啊，黄少，这里人太多了，干脆回到交警队再处理吧”，张所长也跟着劝道。 在张所长看来，这事只要回到交警队就好办，以黄少的背景，想必这事一定能处理得干干脆脆。更主要的是，他自己能够完全的将自己摘出来，不趟这趟浑水。 “哼”，黄少抽着鼻子对张所长冷哼一声，然后才换另一副表情对那位同伴说道：“林少，你放心，这事有我，今天这事一定要在这里处理，你放心吧，我还真就不信了，还能反了天了？”。 “你们两个是没听见我说话还是怎么着？聋了？哑巴了？还是他妈的变傻了？”，这位黄少又不耐烦外兼语气恶毒的对两位交警同志骂道。 这一连串的咒骂，让两位交警十分的难堪和气愤。沉吟犹豫了一下，那位领头鼓起了勇气抬起头来，表现出一副大无畏的表情。 这人的想法是赌一把了，否则自己的难受都能将他给憋死。老子做的是政府提供的工作，又不是你黄家的狗腿子，就算是不穿这身警服，老子也未必就饿死。泥菩萨都还有几分脾气，更何况是堂堂七尺男儿，岂能让你像狗一样骂来骂去。 “请出示你的驾照？”，思定之后，这位领头的交警走到黄少爷的面前，板着脸向他伸出了手。 “你问我要驾照？你问我要驾照？老子是叫你办他，你是不是他妈的糊涂了？”，黄少一脸不可思议又好笑了盯着这位交警，稍倾之后才愤怒的又骂起来。 “希望你礼貌点，我们现在是在执法，公事公办，请你出示你的驾照”，这位交警没有退缩，继续板着脸面对着黄少爷说道。 “我靠，你他妈的疯了，你滚开，老子重新叫人来处理，你给我等着，等着”，黄少爷恼羞成怒。 “小马，记下来，这位先生无证驾驶，而且还醉驾”，这位交警向他身后那位胆战心惊的同事命令道。 “啊？何哥，你说什么？”，小马忽然之间回过神来，紧张的发出了一声叫。 “我叫你记录下来，这位先生没有无证驾驶，还醉驾，然后查看一下轮胎痕迹，如实记录，哦，对了，。。。。。。顺便记录下来，这位先生还冒充黄局长的亲属”，这位姓何的交警不但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并且还做了补充。 这人也不笨，留有了余地，将黄少爷说成了是冒充，这就给自己留下了回旋余地，而且还给黄局长留下了处理的空间，希望这样能让自己躲过一劫。 “我操你妈，你妈才是冒充，老子可是正儿八经的，张所长，你告诉他，你告诉他。从明天开始，你们还能干警察，老子就跟你姓”，黄少爷先是自己骂，后来直接拉住张所长的衣领，要他给作证。 这么荒唐的事情居然都有，陈康杰一方面觉得好笑，另一方面也暗骂这个家伙简直就是猪头三，连人家是留有余地在帮他都没看出来，这样的白痴，迟早要倒霉。 其实这位黄少也不可能是真正的白痴，只是他现在由于酒醉有点不清醒罢了，要是正常的时候，他就算再傻也不会如此的幼稚和2b。 张所长此时冷汗都出来了，裹着厚厚的警服，他还是觉得后背发凉。心里不住的暗骂，你个狗日的傻蛋，你想死自己死，何必要拉上你爷爷我呢？ 怒归怒，不爽归不爽，张所长此时此刻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时候他不管说什么，那都是错。他已经能感觉到周围群众的目光已经足以将他杀死了，那是所谓老百姓对恶势力的特有表情，就像鲁迅说的“横眉冷对千夫指”。 “你他娘的也是个软蛋，以后可别说你认识老子”，黄少将没说话的张所长甩开，骂道。 张所长一踉跄，胖胖的身子差点摔倒。 “张所长，请你让一下，我们要测量胎迹”，张所长这一后退，正好才在两位交警的卷尺上，那位何姓交警礼貌的提醒他一句。 “你们。。。。。。你们还真打算这么干？”，张所长铁青着脸，弯着腰对蹲着的何姓交警问道。 “不这么干还能怎么干？两边的车牌号已经记下来了，他们不愿意说，那我们就实地调查了之后如实上报，然后我们还会询问另一位车主和一些现场群众，看看当时的境况是如何的”，何姓交警蹙着眉头仰起头回答。 “你们。。。。。你们。。。。。。哎，他妈的算我今天倒霉”，何姓交警的话顶得张所长十分的难受，最后只能无奈的骂了一句。 “我们哥俩比你还倒霉”，何姓交警瞟了张所长一眼，说道。 说起来吧，他们两个都倒霉，谁叫他们摊上那么个活宝了呢？没有谁比谁好多少，这事只要如实捅上去，不管黄少面临的结果如何，反正他们两人都不妙。 第九百七十九章 我愿意 “怎么样？我就说一定会是秉公办理的吧？”，少校对陈康杰得意的炫耀道，神格神情就像是个小孩子，根本就不像近三十岁的少校军官。 “还没见分晓呢，你现在见到的仅仅是表面现象”，陈康杰皱着眉，头都没偏的说道。 “居然不承认，哼”，少校还以为陈康杰的皱眉是因为这个不是打赌的打赌输了不高兴，他不屑的哼道。 其实他这么做，也搞得他就像是个小孩子一样，根本毫无城府，反而陈康杰较能沉得住气。 “你真的没有赢”，陈康杰撇过头对少校说了一句，然后又跳跃式的问了一句：“你怎么称呼啊？认识你两次了，都不知道你姓什么？”。 “啊？我，我姓赵，赵大勇。。。。。。对了，你怎么说我还没有赢，何以见得？这不是都已经明摆着的了嘛，人家交警同志都公事公办了”，赵大勇没想到陈康杰会突然问他称呼，表情呆了一下才回答，然后又好奇的问道。 陈康杰盯着赵大勇笑了一下，他不是笑赵大勇的天真与木讷，而是笑他的名字。用这个名字，还真是符合他军人的身份，从外形个骨骼上看，他应该绝对属于勇的，但是就是智慧差了点。 “你笑什么？”。 “呵呵，没什么，你不是问我何以见得吗？难道你没听到刚才的话？人家都一口咬定自己是黄局长的儿子了，并且还有所长作证，可是那交警愣是说成是冒充，你觉得如果是秉公办理的话正常吗？”，陈康杰笑过之后，淡淡的给解释道。 赵大勇偏着头想了想，半天似乎才明白，“哦，原来这样，哎，要是在我们部队，就不会如此”。 赵大勇是自言自语，陈康杰听见了，不过没有回应他的话，继续留心场内的发生。陈康杰心想，这个赵大勇看来是真的没有经历过什么曲折，要不然的话，怎么会这么天真。在部队里面，这样的情况是要少得多，但是也并不鲜见，特权思想在部队里面同样是越来越重了，可能是赵大勇一直呆在首长身边，与外面接触少。 “黄少，没有必要这样吧，闹大了，对你我都不好啊”，那我叫林少的此时左手搭在黄少的肩膀上，真忧虑的在劝说他。 而黄少手里正拿着一个最新的anycall手机，这手机是林少刚从车上拿来的。那个黄少见交警不识抬举，张所长又不识趣，坚持要打电话找别人来处理。林少想到自己的身份，再加上现场那么多的人，如果事情真的搞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在林少想来，对方无非就是想要点钱，而自己又不缺钱，随便仍一点打发了事，何必搞这么大。刚才下车后他之所以跟着黄少将人家给揍了，那也是酒精作怪，还有些昏昏迷迷的情况下做出的举动，这里面很大程度上有黄少的怂恿和带头作用。 现在所谓的林少酒精醒了一大半，开始思考后果了。如果这事真的搞大，真的会很不妙。人家黄家是官场上的，很多事可以动用权力摆平，可是自己家是经商的，那车又是自己的车，到时候要是黄局长真出什么幺蛾子，那顶罪的不也是自己嘛。 林少现在是不糊涂了，酒醒了，但是黄少却还没醒，还继续半糊涂着呢。 “林少，你担心什么啊？万事有我，要是这点事情都摆不平，那以后还怎么和朋友们混啊？”，黄少大大咧咧的大包大揽，他在拨号码的同时，还不忘对着正忙碌的两个交警和张所长他们几个警察冷哼一声。 林少掀动了几下嘴唇，想说什么，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怎么劝都不会有用处，还是静观其变吧，只不过他现在脸上的愁容随着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也变得越来越盛。 黄少打通了电话，对着电话里面大声的说了几句，然后就将电话“啪”的挂了。 “一会交警二大队的大队长就会前来亲自处理”，黄少将电话递还给林少，嘴里得意洋洋的说道。 就是这么一会功夫，两个交警已经将现场的情况基本上调查清楚了，对那个受害者，他们也是完整的记录下了好大一段，最后还让人家签字。 刚才那个黄少的电话声音他们两个都听见了，何警官充满了忐忑于愁容。他虽然是三大队的，可是等哪个二大队的大队长一到，他基本上就得将事故调查和处理权交出去，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嘛。 “各位同志，刚才事故发生的时候你们谁在场看到？请站出来说明一下情况”，除了那些客观事实之外，为了增加说服力，何警官还打算找一些第三方的证人。 可惜的是，刚才还在与黄少爷对骂的围观群众，现在知道了人家是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的儿子之后，全部蔫了，没有一个肯站出来的。陈康杰约莫估计，刚才看到那一幕的，起码有十来个人，现在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各位同志，协助公安机关办案是每个公民的责任和义务，请大家支持一下，谁刚才看到了，麻烦告诉我们一下，谢谢了”，见没人站出来，何警官又义正言辞的鼓动了一番。 然而在厉害的面前，又有谁愿意惹火烧身呢？他连续问了几次，都没有人肯说一句公道话。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何警官紧张得不得了，隐隐的额头上都渗出了汗珠。 黄少斜靠在保时捷248轿车车身上，就像看耍猴一样盯着何警官的表演，满脸的讥讽和玩味表情。 “怎么？没有人肯帮你啊？你这等于是自取灭亡。谁会那么傻的去给你作证啊？我看除非是傻了的”，看着何警官的囧样，林少得意洋洋的出言讽刺道。 何警官内急外儒，窘迫得不得了，可是他又不愿意火上浇油的反唇相讥，就这么憋着气苦着脸呆呆的站立着。 “我愿意”，就在这时候，一声响亮的声音从人群后面响起。 何警官神色一滞，随即喜上眉梢，只要有人愿意出来说明情况，那就算顶上怪罪下来，自己也好有个挡箭牌，群众有时候不可怕，但是某些时候又挺可怕的。只要有人肯站出来，那么何警官就觉得，自己即便会被打击报复，最多也就是被调离到一个偏僻的地方，这身警服基本上应该能够保住。 “谁？哪位同志说的愿意，请站出来一下，站出来说明一下”，何警官对着发声的方向高声嚷道。 “我倒要看看哪个王八羔子吃了豹子胆，竟然这么不开眼，想找晦气是吧？”，一听到有人竟然这时候还敢站出来，年轻气盛的黄少就不打一处来，站稳身，叉着腰走到何警官的旁边，他以为他的盛气临人可以将这位不开眼的老百姓给吓缩身回去。 很显然，说出“我愿意”这三个字的就是陈康杰。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虽然他要去曹老爷子家拜访，可以说着是大事，但是现在被堵住了，去不了，关键是，陈康杰看不得那个姓黄小子的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他站出来就是打算帮着两个交警和那位受害人一把。对于那个受害人，陈康杰与他非亲非故，他也知道自己站出来可能会对自己造成麻烦，不过他心底里的善良基因冲破了理性的思维，他甚至觉得，自己今天要是不站出来，也许某一天他都会后悔，骂自己是胆小鬼和白眼狼。 对于那两位交警，陈康杰知道他们未必就是什么好人，不过这个时候他们能做到这一步，也算是难能可贵的了，起码没有完全变成别人的鹰犬，保住了作为警察的最后一丝尊严和颜面，对于这样的人，陈康杰觉得是应该鼓励的，给他们提供一些正能量，否则的话，他们真的某一天说不准就变成权势的走狗为虎作伥了。 “陈先生，不要啊，你不能。。。。。。”，赵大勇拉住了就要上前的陈康杰，人群已经给他让出了一条路。 “我怎么不能啊？我觉得你也应该站出来，你看，你还是个军人呢，怎么一点点骨气都没有，啊？你可是看得比我还清楚”，陈康杰不仅自己要站出来，他还打算把赵大勇拉下水。 陈康杰想得很清楚，如果只是自己站出来的话，那为了解决事情，只有爆出自己的身份，但是那样绝不是陈康杰最想要的结果。现在将赵大勇拉上的话，那事态又更加不一样了，他是曹家的人，到时候不管是曹阿姨还是哪个站出来，一句话就能解决。那个黄晓阳不管有没有背景，想必都是没有实力抗住曹家的压力的。 陈康杰才说完，周围所有人的目光就齐刷刷的落到赵大勇的身上，他的那身军服是在是太醒目了。 这时候的赵大勇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羞愧又恼怒。他身上的军服让他感觉到羞愧，陈康杰出卖让他有些恼怒。赵大勇骑虎难下，最后他没得选择，只能上了陈康杰的贼船，只能也表示愿意。 第九百八十章 我们接管了 “你们。。。。。。你们等着，到时候有你们好看”，看到陈康杰与赵大勇并肩走出来，黄少气得身体都有些颤抖。 他们这是明目张胆的挑战他的权威，不对，应该说是挑战黄晓阳副局长的权威，他岂能不气。只不过他也不动脑子好好想想，人家敢站出来，说明也许就根本不怕这些。 陈康杰虽然是第一个愿意站出来的，不过人家赵大勇很显然才是众人的中心，他的那身少校军服完完全全将所有人的目光给吸引住了。而反观陈康杰，说他洋，不洋，说他土，那也不土，不伦不类的。不过这就是陈康杰所需要的效果，也只有这样了，人家才认不出他来。 “嘴要放干净点，要不然会很倒霉的，想要别人好看，那也得有一副好牙口，你一定从来不刷牙，嘴臭不说，牙口看来也好不到哪里去”，陈康杰被人家骂了，那是不可能忍气吞声的，但是要他像黄少一样满嘴喷粪，陈康杰也做不到。 陈康杰说话的时候，眼神飘飘忽忽的，压根就没有将黄少放在眼里，从黄少的角度来说，他就感觉自己被人当成了透明的空气。 黄少在陈康杰开口说话的时候还能死死盯着他，但是当陈康杰向他靠近一小步之后，他就觉得胸口被挤压得难受。面前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年轻人，很像个地方上来的大学生，但是会产生一种强大的压力，通过他的眼睛和全身散发出来，从而笼罩住自己，使得他不敢直视，最后脑袋就像打霜的茄子，蔫败下来。 “赵大哥，别愣着了，赶紧将你看到的一切告诉警察同志吧”，陈康杰最后轻蔑的瞟了一眼，才笑嘻嘻的转过头对赵大勇说道。 “你怎么不说？你是第一个站出来的啊”，赵大勇的难堪表情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呢，眉头还在皱起，脸色缓和了一些，可依然泛红。 “我刚才坐在后面，哪里看清楚什么啊，只有你才看清了嘛，你看你，还是个人民子弟兵呢，为人民做那么点事情就畏首畏尾的，刚才这位警察叔叔就说了，协助公安机关办案是每个公民的义务和责任，你不是我们国家的好公民吗？别磨叽了，上吧”，陈康杰阴阳怪气的说道，即捧了赵大勇，又不给他后退的道路。 和陈康杰耍小心眼，赵大勇又怎么会是对手呢，一开始陈康杰问他怎么称呼的时候，就在算计他了。 “是啊，你是子弟兵，见到什么就说什么吧”。 “说吧，说吧”。 “你可是少校军官，要对得起这身军装哦”。 。。。。。。 已经不需要陈康杰再说什么，人群中已经有不少老百姓再给赵大勇添油加火了，逼得他退无可退。 “同志，你就将你当时看到的实事求是的告诉我和大伙吧，你看，大家对你那么信任。。。。。。”，何警官在赵大勇的面前先敬了一个礼，然后才热切的说道。 自从见到赵大勇的出现，何警官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作为首都的交通警察，何警官对车辆是很敏感和敏锐的。刚才他们来的时候，他就有注意到那辆红旗轿车。在外人看来那车是普通的平常车，车牌也仅仅是普通军牌，只不过何警官他们内部自然有诀窍一眼就看出那是一辆特权车，要不然，陈康杰他们在来的一路上，也不会那么多交警见到他们的车就甩手示意直行。 何警官刚才在被辱和逼迫的无奈下做出了一副公事公办的举动，就是将注码下在这辆车上。只要这辆车上的人肯下来说点什么，那他就有可能不会被连累。在何警官看来，指望那些老百姓去和黄家作对，那是不现实的，别说有没有人愿意是个未知数，就算是有，到时候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黄局长可以有太多的手段化解。只有找出比黄局长更有权势的人才可以。 其实何警官一两秒钟之前是还有些失望的，他以为从那辆车上会下来一个老头或者一个高级将领，结果下来的却是两个年轻人，这对他来说多少有点打击，毕竟太年起，官阶太低了用处不太大。但是陈康杰对黄少说的那段话又让他放佛捕捉到了什么。 “那好吧，不过你先等等，我打个电话先”，走投无路的赵大勇只能瞪了陈康杰一眼之后举手投降。只不过赵大勇也不是真的傻，他在说话之前，还是得先将这里的情况向上汇报一下，免得真的出了什么事，自己孤立无援。 “可以，请”，听说赵大勇要打电话，何警官严重金芒一闪，随即消失，客气的说道。 何警官就担心这事不往上捅，那他扛不住，只要这事有人愿意往上捅，那就是好事。 “黄少，我看我们是不是赔点钱了事算了，我看那人也是有点能量的，还是别给你爸爸添麻烦了吧？”，林少这时候又将黄少拉倒一边，小声的劝道。 林少在劝黄少的时候，两只眼睛不停的转动瞟向陈康杰，每看陈康杰一眼，他都会有种心被揪住的感觉。现在陈康杰站在哪里一句话没有说，脸上只是挂着淡淡的笑容，可是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人家是有恃无恐。 离陈康杰远了，黄少身上那种压迫感也没有了。他今天是打算再林少的面前好好显摆一回的，年轻人好面子，作为黄少这种有家世背景的年轻人来说，那面子更是比天大。如果这时候自己软蛋了，那么不但自己咽不下这口气，而且，现在林少也许不会说什么，可是这事以后要是被其他朋友知道了，那自己颜面还能往哪里放。 “你放心好了，在京城这个圈子里面，哪个我不认识，一看这家伙就是个半土不洋的sb，准是地方上来的，他还吃不住我”，黄少爷也不是完全傻，开始去分析陈康杰的身份了。 黄少的话里意思是，首都衙内圈的人他都认识，压根就没陈康杰这号人物，既然是地方上来的，那么在黄少看来就很好办，在地方上就算是有点权势，到了首都，那又算得了什么？ 黄少说话的声音不大，然而耳尖的陈康杰隐隐约约的还是听到了，他瞬间沉下脸，扭头亮眼放光的朝那位黄少看去，立刻吓得他一哆嗦。 陈康杰是什么人，别看他不是官场中人，可是他昨天还在与共和国最有权势的几位大佬谈事情呢，那时候他都没有发怵。这只有拥有强大气场的人才可以做到，否则的话，下面地方上的很多书记，省长见到那些大佬心里都会打鼓。 陈康杰的表情并不凶恶，但是黄少总感觉他散发出来的目光就是要将自己的心脏杀掏空一般。 “哼”，见那家伙被自己一眼就吓成那样，陈康杰也觉得无趣，瞧不起的冷哼了一声，不再看那家伙。 很快，回到车上打电话的赵大勇回来了。他回来后先是恶狠狠的瞪了陈康杰一眼，这才配合起何警官的工作来。 陈康杰对赵大勇报以微笑相迎，他知道，估计赵大勇是被批了，然后就将怨气发在自己的身上。陈康杰不生气，反正认识是被自己害了，被瞪一下又有什么打紧？ “刚才我们的车一直就在这辆本田车后面，大家都保持匀速行驶，不过就在前面十几米处的地方，保时捷飞快的飞奔上来，显然是超速了，我估计当时他们的车速应该有100迈，而且，就在他们要变道的时候，转弯灯根本就没打开。。。。。。”，赵大勇洋洋洒洒的说道，那个叫小马的交警则一丝不苟的在记录。 听说当时的车速有100迈，很多听到的群众都发出呼声，100迈可就是160公里每小时啊，在市区内开这个速度，那不出事才真是见鬼。 就在赵大勇快要说完的时候，人群外围气喘吁吁的跑来了一队交警，七八个人，看来是黄少召集的救兵到了。 这些交警二大队的人是开车来的，不过道路在很远的地方就被堵住了，他们不得已，只有将车停在路边，小跑过来。 “左队长，左队长，我在这里，你总算是来了，这些人合起伙来暗算我，将他们抓起来”，一见自己的救兵来了，黄少又变得不安分和热络起来。 “噗嗤。。。。。。噗嗤。。。。。。黄少。。。。。。这。。。。。。他们？”，赶来的左队长喘着气疑惑的问道。 黄少指的时候，不仅仅指了陈康杰，赵大勇和那位被打的中年男子，而且他连何、马两位交警也指了，这就让左队长有些不解了，按理说两位交警是不可能对着黄少干的啊。 “是的，就是他们，不识抬举的家伙，将他们都带回去”，黄少笃定的点点头。 点头的时候，黄少还炫耀的看了看陈康杰，以为他会服软，谁知道人家陈康杰就像是没事人一样，一副看戏的表情。 “你们是哪个队的？”，平复了一下之后，左队长这才对两位交警询问道。 “三大队一中队的”，何警官不卑不亢的说道。 “现在这事我们接管了”，左队长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 第九百八十一章 军人血性 “左队长，这个案子是我们三大队接的，没有上级的命令，我不能交给你”，何警官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直接，他略微眉头蹙了一下，最终还是鼓起勇气顶了回去。 公安机关办案子，是有一定之规的，并不是哪个部门说接就接的，况且左队长并不是何警官的直接上级，何警官确实可以抗一下，要是来的是三大队的队长，那么何警官连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有，只能无条件的服从。 “你一个小执勤交警还和我说这些？呵呵，吃了豹子胆了吧？你们三大队的大队长老黄以前还是我的属下，他在这里都不敢那么横”，左队长的话很是轻蔑，他眉头一扬一皱的，根本完全就不把何警官放在眼里，至于内部的所为规章制度，此时在他的面前当然也是一文不值的。 这就是人治的最大表现，无论是规定还是法律，在权利的面前，似乎都没有那么多的威信，可以绕过去。 “你们，把这两个家伙的证件和装备没收了，哼，什么玩意儿”，左队长一转身，立刻给他的下属下达命令。 左队长带来的下属都是跟了他时间不短了的，了解他的脾气和性格，二话不说，马上就有四个人毫不犹豫的冲上去，将何警官和马警官的证件以及身上的对讲机等装备给下了。 无论多么憋屈，武力抵抗的手段何警官他们是不敢的，别人话都说得很直白了，自己大队的大队长以前就是人家的下属，这要是武力抵抗，对自己只会更加有害无利，何警官只能亮眼充满期待与求助的神情看着陈康杰与赵大勇，任凭别人在自己的身上动手动脚。 等何警官与小马被扒得只剩下一张皮了之后，左队长阴暗的表情才稍微好看一点。 “你们两个，刚才说是要协助调查是吧？那跟我们回去，这里的交通必须得迅速疏导，首都主干道的交通必须得保证通畅”，左队长再与黄少耳语几句之后，趾高气昂的走到陈康杰他们的面前说道。 从黄少看向自己的得以表情可以想见，这些家伙一定没有出什么好主意，想必跟他们回去之后，结局并不会太好。想都不用想，他们一定是在想法子报复。 “这位同志，我们的协助工作已经完成了，没有必要跟你们走，你们赶紧疏通交通，我们还有事情”，陈康杰没有说话，而是赵大勇不卑不亢的站到了左队长的跟前。 赵大勇不愧是有那么个形象的名字，他往左队长面前一矗，个头比左队长高出半个头不说，魁梧的身子也并没有比肥胖的左队长显得单薄。就那么一点，气势上就将左队长给比了下去。 赵大勇的顶撞使得左队长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不过他并没有倏然发火，他看到了赵大勇的肩章，少校，这要是放在地方，那起码也是一个区公安局的副局长，级别并不比他低。虽说军地两边是互不统属互不干涉的，然而在首都这个地界上，一切都不那么好说清楚。 “你是哪个部队啊，我们在执行公务，请您配合”，为了摸清楚对方的情况，左队长脸色缓和了一下，付有礼貌的向赵大勇问道。 “陆军部队，我已经很配合了，我所看到的，已经全部告诉了这位何警官，你手里拿着的材料就是我的口述记录”，赵大勇严肃的回答道。 听到赵大勇的回答，陈康杰“噗嗤”笑了出来，这家伙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听不懂，人家那等于是问他的单位名称，这家伙居然愣头愣脑的来个军种。陆军部队，共和国陆军部队有上百万人，十八个集团军，这还没算武警和边防部队呢，这么大的范围，等于没回答，就像是回答对方自己是军人一样，太搞笑了。 “你笑什么笑？啊？你笑什么笑？”，就在陈康杰忍俊不禁的时候，左队长红着脸对他吼道。 “心情好就笑咯，这有什么的嘛，呵呵，陆军部队，赵哥，看不出来你这么幽默，呵呵”，陈康杰随便瞟了左队长一眼，又扶着赵大勇的肩膀笑起来。 赵大勇被陈康杰笑得莫名其妙，他暗想，我没说错啊，这有什么好笑的呢？莫不是这位陈先生脑子有问题吧？ “我就是属于陆军部队啊，搞不懂，哪里好笑了嘛？”，赵大勇斜睨了陈康杰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又听到一次“陆军部队”，左队长脸上挂不住了，他以为对方这是在取笑他，同时他脑子一转，迅速做出分析，根据他的经验判断，这个面前的少校也不是什么大部门的。因为左队长在首都地界上混了很多年，他接触到的人，只要是特权单位和特权部门的，无不会在第一时间报出名号或者领导的称呼震慑他们。可是赵大勇却没有，反而还故弄玄虚，所以他才迅速判断赵大勇也就是个级别高点的兵头子而已。 既然做出了那样的判断，左队长对赵大勇也就没什么客气的了，反正军地不同属，就算出了点风波，自己有黄局长照着，应该没什么事，反倒是这个当兵的估计会被部队关禁闭，谁叫他破坏军民矛盾呢？ 想到这里，左队长“嘿嘿”一笑，让人感觉他脸上写满了阴险。 “我不管你们是哪个单位哪个部门的，现在既然你们愿意作证，那我们就公事公办，全部跟我们回去调查，至于你写的这份记录嘛”，左队长慢悠悠的将从何警官那里收缴来的记录纸举起来，然后在他笑容的照耀下，慢悠悠的当着陈康杰他们的面将其撕碎成纸条，最后还放到嘴边吹了一下，目空一切的丢在马路上。 “现在我没有看到你做得有记录，那就和我们回去再做一份吧”，左队长最后说得轻轻柔柔，可是任谁看到这一幕都会在心里升起一团火，实在是太是无忌惮了，当着那么多的人，竟然就敢于如此的破坏证据。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看着自己说了半天的东西就这么被别人轻飘飘的给撕碎了，赵大勇亮眼瞪直了，心中的火蹭蹭蹭的往上毛，在他看来，这是对他的侮辱，不仅仅是他，还是对军人的蔑视。一直以来，赵大勇就跟在领导身边耳濡目染，深深的觉得荣誉就是军人的一切，超过了生命，左队长如此过分，这让他怎么受得了这个，军人的血性立马迸发。 一瞬间，赵大勇也没想那么多，双眸喷火的举起左手抓住左队长的警服衣领，一下子就将他提起来，右手往他肚子上一送，脚尖在小腿骨上一踢，左手再一放，左队长顿时就跪在了地上。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其他人都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左队长的膝盖已经和坚硬的水泥地面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 “啊”，左队长的体重不轻，在重力的作用下，膝盖上锥心的疼痛使得他不顾面子的尖叫起来。 陈康杰当然是一早就发现了苗头的，左队长刚撕第一下的时候，站在侧后的陈康杰就敏锐的看到赵大勇后颈的青筋鼓起，那时他就知道这个一根筋的家伙是动气了。只不过他没打算阻止，他也看不惯这些嚣张又目空一切的家伙。他十分想出手教训一下，只是当前的环境他实在很不方便，既然有人要出手，自己又何必阻止呢？ 在陈康杰看来，这可算不得是借刀杀人。首都的社会环境是那些大佬生活在这里，又不是自己生活在这里，那么他们当然责无旁贷的有义务帮助净化一下这里的社会空气，即便这样的效果不是根本性的，起码能好一丝一毫也是有益的。 从赵大勇能够两次被派来迎接自己，陈康杰就知道这人在曹家是受重用的，那么想必他就算惹了点事，依照曹家在共和国的影响力，也不会算得了什么，曹家一定会伸伸手就迅速摆平。 见到自己还没动手对方就已经动手了，左队长的那些下属以及张所长他们先是怔呆，然后就是纷纷围过来。 左队长那些下属围过来，那是因为自己的头儿被打了，至于张所长他们围过来，一方面是将功赎罪，另一方面是这已经不仅仅是交通事故了，敢于在大庭广众之下袭警，他这时候是不得不管的。 “抓起来，把他们抓起来，袭警啊，这可是重罪”，黄少见到自己的救兵被打了，不但没有沮丧，反而显得兴奋，在后面跳起来大喊大叫。 之前陈康杰他们只是作为群众协助调查交通事故，警察对其是不能上手段的，现在已经发展成了刑事案件，黄少就觉得这是正中下怀，只要将这些人抓回去，那么自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哼，敢和我作对，到时候看我不整死你们”，黄少在自己的心中意淫。 形式的直转而下，也让附近凑热闹的老百姓对陈康杰他们捏了一把汗，谁都清楚，这下子麻烦了，只要他们被抓回去，一定没有好日子过，他们得罪的可是人家公安局局长的公子啊。 “你还能保护我吗？”，见到那么多人气势汹汹的围过来，陈康杰平静的对赵大勇问了一句。 第九百八十二章 拔枪 陈康杰这话问得明显带有调侃的意思，抛开身份不谈，单说身手，陈康杰也相信自己两人能够应对这些人，从刚才看到赵大勇对那个左队长的手段就已经能够看到一些端倪，这家伙脑子是有点单纯，但是绝对不是什么易于之辈。 “你一会就呆在我的身后”，赵大勇没有正面回答陈康杰的问题，而是直接叮嘱交代一句。 看来动手是已经很难避免的了，赵大勇的职责是保护陈康杰，他当然要挡在前面。 左队长的下属加上张所长他们，全部是十多个警察。这些人围上来之后，二话没说，就要对动手的赵大勇实施抓捕。 虽然看起来陈康杰和赵大勇是一伙的，可是动手的是赵大勇，人家陈康杰并没有动手，因此他们的第一目标就是要先制服赵大勇这名军人，最后才会连带陈康杰。 能在大领导的身边做警卫，又是少校军衔，这手上要是没有硬功夫，那是绝对不行的。 最先冲到面前的一个交警伸手就要去抓赵大勇的右手，结果却被他一个反绕，肩膀瞬间就被他的右手像一把铁钳一般捏住，瞬间汗就直接从脑门上冒出来，身体则轻飘飘的软了下去。 毕竟这不是单打独斗，赵大勇迅速制服了一个，人家后面帮忙的人也赶到了。赵大勇一脚踢在被自己右手捏住这名交警的肚子上，这名交警立马就朝后飞出去，将他后面两名赶上来的同事给自己撞倒在马路上。 陈康杰这时面容淡定，甚至还显露出隐隐的微笑，他一点点担心都没有，反而抱着手饶有兴趣的看这场现场表演。 现场动手打起来，围观顿时被吓得连连往后散开，他们深怕被殃及鱼池，而且现在是警察和军人干架，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要是最后动枪了，那么谁在旁边谁倒霉。 还真别说，这个赵大勇平时看起来平平静静的，这个动起手来一点不含糊，就像是羊入虎口，反正只要是和他过招的，基本上三两下就会被他弄躺在地上。警察和军人毕竟是有很大不同的，警察学习的东西是怎么样擒获对手，而军人学习的是在保护自己的前提下尽可能的杀伤敌人，因为目的不同，手段就会完全不一样。再说了，这些都是普通的民警，一般情况下是很难面对大案子的，身手也就平平常常的那样了，赵大勇可不同，他能够在曹老爷子身边工作，那是层层选拔出来的，当初选拔的时候，第一条就是要徒手放翻十名武警战士，极为的严苛。 因此赵大勇手段就显得干净利落很多，每一招都力道不小，而且全部都是制敌的狠招。只不过陈康杰还是看出来了一些门道，这个赵大勇也不是个莽夫。他每一次下手都快、狠、准，但是力道使用得很好，所发出来的威力能够将对方制服或者失去战斗力，但是又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他也知道，自己要是贸贸然的弄出人命来，而且对方还是警察，那他也是不好交差的。 张所长平时别看他耀武扬威的，可也算是个谨慎之人，从刚才他对陈康杰他们的态度上就已经能够看到这点，黄少让他抓人，他并没有执行。这种谨慎从另一个方面的表现来看，那就是他珍惜生命，在以往的工作中，如果抓捕的是小罪犯，他会带头冲，可如果是大案子，那么他就会有意无意的往后缩，这是一种胆小又聪明的自保。 今天也是一样，他看到交警队的队长被袭击了，为了弥合自己对黄少爷的裂痕，他极有气势的喊着，可是最先冲上去的是他的下属，而不是他本人。 见到交警加上自己的手下一瞬间就被放倒了七八个，张所长傻眼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名军人会敢于负隅顽抗，更没想到自己的这些同事会那么不堪一击，他脸色一青一白的，脚上就是迈不出去，两眼直直的盯着面容恐怖的赵大勇。 “拔枪啊，拔枪啊，你这个蠢货”，一个急躁的声音在张所长的耳旁响起。 交警一般是不配枪的，就连派出所，也往往只有所长，副所长和教导员等几个人日常配枪，其他民警一般情况下都是不携带自动武器的，只有接到重大任务后才会同一领取。 此时此刻，在现场的警察中，就只有张所长的腰上别着一把64式警用手枪。 刚才那一声，是黄少叫出来的。之前他脸上还得意洋洋的，可是随着形势急转直下，自己这边的人一个个被放倒，黄少脸上的担忧已经越来越盛，眼中流露出来的眼神除了惊讶之外，那就是害怕了。 不过作为高干子弟，黄少的胆子明显要大一些，也可以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当他看到张所长腰间的手枪套子时，也不管时机合适不合适，立马跳过去，在张所长的耳边以命令加怂恿的口气对他喊了起来。 这一声喊叫，将张所长从惊诧中唤了回来。出于本能和条件反射，他急忙将放到腰间。 可能是太紧张了，或者是张所长已经很久没有拔过枪了，竟然好几下都没有将手枪掏出来，急得他团团转。眼看场上自己的那些同事马上就要被解决完了，张所长哪能不急，可是他自己的手就是不听使唤，半天才将枪套打开。 “不许动，不许动，通通不许动”，不管怎么说，张所长总算是把枪掏出来了，举起来对着赵大勇，嘴里大声喊着他们熟悉的命令词语。 看到现场动抢了，刚才原本就退开了不少距离的围观老百姓现在更是成了惊弓之鸟，顿时作鸟兽散，跑得更远，有的直接跑到了两百多米外才敢停下脚步。 任谁都清楚，这个枪都用上了，那就不是闹着玩的，子弹可不长眼，要是自己被流弹射中，那就是干巴巴的倒霉。 张所长的这一声吼确实有些威力，起码场面上没有谁再动手了，有两个还未倒下的警察迅速挪动步伐后退，脱离张所长的射击视线，其他躺在地上动不了的就没办法了，只有继续躺着。 被枪指着的赵大勇也没再动手，不过他并没有显露出害怕和恐慌，只是身体快速的挪动到了陈康杰的面前，用他的身体完完全全的将陈康杰遮挡在后面。 其实刚才张所长和那个所谓黄少的举动是落在一直冷眼旁观的陈康杰的眼中的，只不过陈康杰既然决定不出手，他就没有搭理那茬，他就是要看看赵大勇会怎么处理。而且，这个时候陈康杰觉得事情闹得越大越好，事情闹得越大，那么就越不好收手。 经过一番思量，陈康杰想对付的已经不是那个黄少了。这种不知轻重的小子只是纤芥之疾，如果没有他背后的老子，那么任凭他有天大的胆子也是不敢如此嚣张的。而且，从黄少的所作所为，也可以看出，他的老子绝对不是什么好鸟，起码纵容家属和下属胡作非为是必不可少的。人们常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再说了，上梁不正下梁歪，如果黄晓阳是一个端正的干部，想必他的孩子怎么也不会如此胆大妄为，起码就算有骄傲的资本也会收敛得多。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陈康杰要对付的就是这位黄晓阳副局长，这样的人，是万万不能呆在公安部门的，更别说还占据着十分重要的领导岗位。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只要这样的领导还在，那么他的破坏力起码是是个黄少，一百个黄少，干部自身的素质和作风才是社会风气的关键和根本。 既然那个张所长要拔枪，那么陈康杰自然不会阻止，只有这样了，才会效果越好，敢对曹老爷子的警卫员拔枪，这小子真的是不知死活了。 陈康杰此时此刻一点不紧张，脸上依然还是挂着淡淡的微笑，只是他鹰隼一样的双眼始终盯着张所长放在手枪扳机上的食指，他坚信，只要张所长扣动了扳机，他一定能够扯动赵大勇避开危险。 “不要动，举起手来，你们袭警，现在我要逮捕你们”，见局面终于被自己控制住了，张所长紧张的情绪稍微缓了一缓的说道。只是他举枪的手还是有些发抖。 “你最好将你的枪放下，你需要怎么样，我们配合就是”，迎着枪口，赵大勇脸上一正，说道。 对赵大勇来说，面对枪口他一点都不惧，他很自信自己如果发动的话，就算对方拿着枪，他同样能够将他拿下。只是他现在需要保护陈康杰，因此只能动嘴，不能动手，赵大勇可不知道陈康杰的身手比他还要好。 “放下枪？哼哼，没那么便宜的事，你们不是很能打吗？打啊，如果你们再拘捕，现在就可以将你们就地正法”，黄少不愧是公安局长的儿子，这些道道他还是门清的。 现在黄少又开始得意了，局势已经控制，他刚才的紧张和担忧马上就被他甩在了脑后。 赵所长不满的瞟了黄少一眼，你丫的以为正法就正法吗？对方可是少校军官，而且人家又没有犯什么重罪，你也不动动脑子想一想，别所我不敢，你老子在这里也未必敢。 第九百八十三章 全部带走 就在黄少十分得意又嚣张的时候，从对面的车道上逆向驶来三辆迷彩涂装的军用卡车，这三辆卡车选择靠近路中间行驶，那些对面正向驶来的小车一个个赶紧避让。 这种逆向行车的事情在市区内一般是不多见的，然而既然人家敢那么干了，那就说明人家有任务，面临这样的情况，谁敢不让开啊。别说可能会担上影响军事任务的罪名，就是万一和别人发生相撞了，估计自己的车所受的损失也不会有人赔，这种倒霉事谁愿意摊上啊。 看到这样的情形，其他人都是一脸的疑惑关注，只有赵大勇和陈康杰心里平静。 刚才赵大勇在出来作证之前要求先打个电话，从那时候陈康杰就敢于肯定绝对会有救兵来帮衬，即便不帮赵大勇，陈康杰也不相信自己就会被这么干晾着。虽说自己昨天和最高层谈生意谈崩了，但是，他才不相信要是上面知道了会不管自己。 那三辆军车来到撞车处的旁边，戛然而止。第一辆驾驶室的车门最先打开，下来一个军容整齐的军官，这人浓眉大眼，皮肤黝黑，腰挺背直，很有气势。 不需要这位军官下命令，三辆军车的后车门全部打开，咚咚咚的从上面鱼贯跳下来大约一个连的军人，这些人全副武装，背上背的全是野战冲锋枪。 “上，全部隔离围起来”，站队还未结束，那名军官右手豪气的一挥。 军官的手才放下，士兵们就如狼似虎的翻过道路中间的隔离栏，轻盈而强悍。那位军官自身也没有闲着，右手一撑，借助手部和腰部的力量，身体向上一窜，他的身体也稳稳当当的落在了陈康杰他们这边。 看到有那么多兵哥赶到，张所长他们第一时间判断，这些人绝对不是来帮自己的，因为自己这边没有求救，更不可能调动得了军队。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性了，只能是对方的救兵。 再看一眼一身军容的赵大勇，张所长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此时他陡然感觉自己很冷，这与天气没有关系，完全就是被吓得。不管怎么说，他也就是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而已，这样的小职位，真的算不得什么。 眼见自己的那些手下以及那些交警被这些兵哥粗暴的按蹲在地上，速度慢的直接就被两枪托打趴下，连同已经躺下的都被人用枪顶着，动都不敢动。张所长胆寒了，他此刻动呆若木鸡，然而手里的枪还在举着。 “这枪不错啊”，那名军官走到张所长的面前，用两个手指头抽出他手里的枪，然后把玩起来，“还站着干什么？”。 军官的话音才落，张所长的肩膀就被一枪托砸中，整个人站不稳，直接就倒了下去。 这一刻，黄少和林少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无论他们之前是否喝酒，现在都已经完全醒了，两个青年上牙和下牙哒哒哒的碰撞着，脸色煞白，眼睛里飘飘忽忽的，十分的空洞，他们极为不愿意相信眼前的这一切，可事实就那么的发生了。 “这车不错，可惜了，撞成这个样子，啧啧啧”，军官走到前部已经撞瘪了的法拉利面前，蹙着眉头幸灾乐祸的说道。 “我。。。。。。爸。。。。。。是黄晓阳”，不知道是哪根筋作怪，黄少鬼使神差的又轻声的说出了这句话。 能听得出来，他现在说出家人的身份丝毫没有威胁的意思，反倒像是祈求，祈求对方能够认识，然后放他一马。 “不认识什么黄晓阳还是黑晓阳”，听到声音，军官走到黄少的面前，上下打量他一番。黄少还以为对方真的认识他老爸，亮眼直转溜，结果军官停顿一下后说出了一句雷人的话，然后军官动了动眼神，黄少立刻挨了一大耳光。 “老实点”，丢下三个字后这名军官才走到赵大勇的面前来。 “大勇，看来你退步了嘛，居然被人用枪指着”，军官在赵大勇的胸口上来了一拳，然后笑着揶揄道。 陈康杰看得出来，这位同样是少校的军官和赵大勇很熟，不然不会有那么亲切的举动。 “我是有任务，要不然。。。。。。”，说到这里，赵大勇瞪了一眼正在偷看他的张所长，吓得他赶紧抱头低下去。 “哦，明白了”，军官看着陈康杰回答道，然后又拍了拍赵大勇的肩膀：“你有任务就先回去吧，这里有我们收拾，首长已经给过交代了”。 军官转过身大吼一声：“孙传福”。 “到”，一个略显清瘦的军人小跑到军官的面前，挺直腰杆声音洪亮的回答道。 “你带二十个人，把赵营长他们给送回去”，军官吩咐道。 “是”，孙传福回答得干脆利落。 “姜明，那两个不属于这些人”，离开之前，赵大勇指着何警官和小马对军官说道。 “哦”，姜明点了点头，然后右手一挥，“把他们两个放了，其他人全部带到军部去”。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陈康杰他们已经没有什么留下来的必要了。他和赵大勇弃了红旗轿车，搭上一辆军用卡车先行离开了。 来到曹阿姨家的时候，曹阿姨已经等在大门口，陈康杰他们在路上遇到的事情，她已经知晓了。 “小杰，没事吧？”，刚一见面，曹阿姨就关心的问道。 “没事，没事，呵呵呵，谢谢曹阿姨关心，更谢谢您派人去接我”，陈康杰赶紧上前，开心的回答道。 “这些人真是无法无天，快进屋。。。。。。派人去接你的不是我，是你曹爷爷”，牵扯陈康杰一边往屋里走，曹阿姨一边说道。 听说是曹老爷子派去的人，陈康杰停下了脚步，心中感动莫名。 “怎么了？干嘛不走了？”，曹阿姨疑惑的问道。 “我感动，有点走不动道”，陈康杰讪讪说道。 “呵呵，你这孩子，你到我家来做客，这是理所当然的嘛，快走吧，老爷子在屋里等着你呢，自从上次见过你，老爷子就一直想你再来”，曹阿姨促狭的笑着推了陈康杰一把，然后说道。 当陈康杰和曹阿姨推开厢房门进到曹老爷子的屋子时，陈康杰怔呆了一下，他看到里面坐着两个人，一个当然是曹老爷子，另一个并不像上次一样是曹阿姨是爱人，居然是身着上将军服的六号首长。 曹老爷子上身穿一件毛皮马甲，里面是保暖衣，下身穿着厚厚的棉裤，脚上则是一双黑色的保暖鞋，双手依旧撑着他那条老旧龙头拐棍。 “又长高了嘛，快来，快来，好一段时间没见面了，难道不认识了？”，曹老爷子看起来很开心，精神还是那么矍铄，见陈康杰呆愣着，眉开眼笑的朝陈康杰招手。 “呵呵，小子有错，小子有错，我接受您老的批评，怕打搅您的清修，因此不敢多来”，陈康杰回过神来，尴尬的笑了笑，这才说道，后面还不忘给自己找一个下台阶的借口。 “小嘴还是那么滑，来，坐到我旁边来。文跃，这家伙是大名鼎鼎的陈康杰，你见过没有啊？”，等陈康杰坐下之后，曹老爷子转身朝六号首长问道。 六号首长名叫王文跃，此时正襟危坐，对曹老爷子表现出十足的尊敬。1955年授勋时，曹老爷子是元帅，王文跃是少将，而且建国之前，王文跃就是曹老爷子的下属，因此他是应该对曹老爷子很尊敬才是，即便他现在是正国级领导人。 “曹老，我们刚见过，昨天见的”，王文跃正正规规的回答道。 “哦？”，曹老爷子疑惑的看了看王文跃，又看了看陈康杰。 “呵呵，老爷子，我昨天去了大内，原本想和国家谈一笔生意，结果没谈成，呵呵”，陈康杰大大方方的解释原委，显得很轻松，丝毫没有因为生意没有谈成而带有一丝的沮丧。 对于陈康杰能够有这种表现，第一次私下底接触的王文跃眼光闪了一下，瞬间就恢复正常。他一开始觉得陈康杰小小年纪一定会表示不快或者不爽，没想到他却看得那么开，谈判的失败没有一丝丝影响到他。这一份豁达与沉着绝对不是这样的年轻人该有的，所以王文跃在心底里欣慰的给了陈康杰一个“好”。 “谈生意？谈什么生意？说说，我很感兴趣，居然还是和国家谈生意”，曹阿姨将一杯茶水放在陈康杰的面前，顺便好奇的问道。 “这个，这个，我似乎不太方便说吧？”，陈康杰期期艾艾的说道，亮眼一直盯着王文跃看。 陈康杰自己的这份生意在他看来绝对属于机密，从昨天几个大佬的发言也可以窥得一斑，想必在中央这也是属于机密的内容，因此陈康杰不太方便说，尤其是有王文跃坐在现场，要是他不在，陈康杰自己到还好处理一些。 王文跃当然看出来了陈康杰是在征询他的意思，加上曹老和曹主任都不是外人，曹老是党和国家的建立者，曹主任也是受党教育多年的高级干部，纪律和原则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因此他就将昨天他们见面谈的内容简单的讲了出来。 第九百八十四章 曹老的批评 听了王跃文的叙述之后，曹老蹙眉不语，旁边的人都看得出来他是在思考问题，都没有打搅他。 陈康杰坐在沙发上，不变不惊，别人现在看不出他现在的心情和想法。实际上自从曹老问到这个问题，陈康杰就在心里暗乐。 昨天的会面，虽然总理的反对是属于最激烈的，但是陈康杰看得出来，王文跃的意见才是影响卫中华的关键。他今天意外的见到王文跃也在这里，就打定主意了要将话题引到这个方面去，争取能够说服他，以便自己的计划能够实现。 从王文跃对曹老的态度来看，他应该是很尊敬的，要不然他一个正国级的领导人也不会大白天的跑来看望曹老爷子。既然是这样，陈康杰就觉得曹老对他一定是很有影响力的。 “文跃，小杰是对国家有重要贡献的人，他所做的很多事情我相信你也听说过”，曹老爷子率先打破沉默，他抬起头来，凝神的对王文跃说道，语速缓慢，但是语气坚定。 “曹老，小杰对国家有贡献，这个我是知道一些，要不然我们也不会集体在昨天和他谈这个事情，只是，我之所以对他的要求表示反对，主要是我觉得没有必要将我们本来就紧张的装备资源投入到商业经营中去，不管怎么说，国防的安全和维护地区稳定的能力才是我们的根本”，王文跃欠了欠身，这才略带局促的说道。 曹老的话明显带有点批评的意思，因此王文跃才会有些拘谨，只不过曹老问了，他又不得不答。 回答完了之后，王文跃故意瞄了陈康杰一下，发现这家伙还是那么的稳坐钓鱼台，一点要说话的意思都没有。 王文跃此前根本没有想到今天会在这里遇到陈康杰，他来此，也就是过来拜访一下老领导，关心一下，没曾想，遇到的事情有点让自己下不来台。 王文跃说完之后，曹老爷子面无表情的端起面前的茶水轻轻喝了一口，沉吟了一下，这才拉着脸说道：“文跃啊，你现在是国家领导人了，这个看问题呐，要更多的从国家的全局战略角度着眼。虽然你一直是在军队工作，目前负责的也主要是和军队有关的方面，可是眼界还要放宽。老首长说的改革开放，关键就是要我们思想开放，要灵活，不要死板的看问题。你是一个执念的人，不缺稳重，不缺沉着，但是总不会迂回，别看你快七十岁的人了，这方面啊，你也许还没有这个小伙子来得熟练”。 曹老的话让王文跃有些脸红，特别是当着陈康杰的面。自己都快七十的人了，而且还是国家领导人，这样的比较，怎么都让王文跃有点不太舒服，更关键的是，自己竟然还比输了。 陈康杰自己也没有想到曹老会将自己牵连出来，他现在是如坐针毡，腆着脸干坐着。曹老这种直白的话，明显是会带来误会的，起码陈康杰会绝对自己得罪了王文跃。 陈康杰心里很郁闷，这简直就是躺着都中枪，原本他还指望曹老能够发挥余热，帮他多说几句好话，扭转王文跃的想法和选择，帮助一下自己。现在好了，自己成了得罪人的罪魁祸首。虽然话不是自己说出来的，但是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啊。 懊恼，忐忑充满了陈康杰的脑海。他在想，要是早知如此的话，干脆直接避开这个话题得了，找机会再从卫中华和赵志邦那里徐徐图之。 可惜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了。 王文跃虽然不舒服，但是也不能明显的表露出来，坐在他面前的曹老不但是他的老领导，还是他最尊敬的人。他现在只能连连点头，做出受教的样子。 “按理说，这些话我不该说，以你现在的身份，已经不需要我去说这些了。。。。。。”，曹老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老领导，我没有不高兴的意思，我只是在思考你说的话，一直以来，我从你的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听到曹老的口气越来越不是味道，王文跃赶紧撇清。 曹老摆了摆手，“你先听我说完，以前我告诉你，做一个政治家有时候需要掌握“难得糊涂”，可是难得糊涂并不是真的糊涂。你现在的心思我明白，只不过我们必须得承认主席说的那句话，世界是我们的，更是你们的。现在世界是你们的，但是更是他们的”，说到这里，曹老指了指陈康杰，搞得陈康杰很不自在。 “我那样说你别不服气，论带兵和搞军队建设，我承认你能力是把好手，这也是我们推你上去的原因。现在，我们国家的经济已经取得了不错的成就，这个时候是需要加强军队建设的关键时期，毕竟在经济领域所得到的成果是需要强大的国防力量来保护的，否则我们所拥有的一切，随时都可能付之东流。这个时候，你就要发挥好你的作用，军队建设，并不仅仅是增加一些装备，改变一些管理和训练方式，更应该要站在全球的角度去看问题。小杰，你说是吧？”，曹老义正言辞的说了一大堆之后，忽然转向陈康杰问道。 “这个问题您叫我怎么回答啊？”，陈康杰正听得聚精会神的时候，没料到曹老会倏然之间将问题抛向他，搞得他措手不及，心里暗忖。 想是这么想，可是陈康杰却不能那么说，他要先消化一下曹老的话，才能做出回答，因此他干干的笑了一下，然后端起茶杯，暂时掩盖一下自己的慌乱。 曹老说了那么一大段，王文跃听得也很认真，他渐渐的有些清晰起来，可是依然朦胧，就像凌晨鲜红的太阳，正被一片薄雾所笼罩，只有这片薄雾被晨风吹散了，整个大地才会变得清新明亮。 曹老既然问了陈康杰，那么王文跃就希望陈康杰就是那一阵晨风，希望他能够吹散阻挡他的薄雾。此时王文跃已经不再介意曹老对他的批评了，他只想知道到底雾后面是什么。 其实王文跃也不可能会有什么真正的不满情绪，一位是耄耋年长者，是他的老领导，还是共和国最受尊敬的曾经领导人之一。另一位是一个弱冠青年，20岁都不到，无论怎么样，他也不会去和一个后辈计较什么。再则说了，作为一个泱泱大国的领导人，基本的气度和心胸，那一定是具备的，一个缺乏气度和心胸的人，是不可能能够上到这种高位的。他刚才之所以一下子会有些失态，实在是因为他第一次面对这种不成比例的比较罢了。 “老爷子，你问的这个问题，真的是很为难我，这都是国家层面的事情，我一个后生，岂敢妄语，我的高度还没有站到那个位置呢，况且我都不是体制内的人”，喝茶的时候，陈康杰灵机一动，有点明白曹老的意图了。他也是十分赞成曹老的话，不愧是一个卓越的政治家和军事家，只是再看到王文跃，他还是打算藏拙一下，免得自己倒是爽了，大领导却不舒服了。 陈康杰能这么说这么想，说明他又更加成熟了。要是以前，陈康杰绝对不会有这样的顾虑，一定会有一说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会很爽快。不过现在陈康杰会去考虑别人的感受了，不能自己爽了，却把人得罪了。 “你这小鬼，简直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以为你王伯伯是那种心胸狭窄的人吗？你怕你说了，他会不高兴？哼，如果他是那样的人，他还能坐在我这里？一个年轻人，就该有点锋芒，不要搞得那么老成”，曹老不悦的沉着脸对陈康杰批评道。 显然，陈康杰的想法被曹老一眼道破，一点不给面子指了出来。 曹老的批评，王文跃和陈康杰这一老一少都同时脸红。 “小杰，虽然我昨天没有赞同你的要求，然而你也不要有所顾虑，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我还没有到那么不堪的地步”，最先还是王文跃打破僵局，作为一个大领导，这时候需要他站出来表明自己的心胸。 王文跃那么一说，陈康杰就更加无地自容了，最后只能涎着脸，哂笑一下后说道：“我非常赞成曹老的说法，其实那也是我所想的。对于军队，我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但是有一点我知道，国际环境即将随着我们国力的变化发生较大的变革。这个时候，就需要我们在军事建设和军事准备上有新思路，新想法和新举措。最简单的例子，那就是经济与军事的关系，在以往的认识中，我们只觉得经济是促进军事的良好基础，军事是保护经济的关键手段，其实呢，经济本身就是军事的一部分，我们把它全部统和起来成为硬实力，要打击敌人，并不一定是飞机大炮，采用经济手段也许效果会更好。昨天副总理说的认识我很赞成，不过我补充一下，其实美国最可怕的并不是他们的航母或者战机，最可怕的是他们的经济，那才是他们得以一家独大的核心战斗力。。。。。。。某些海外的经济和投资行为，其实在时机条件成熟的情况下，是可以转换成军事行为的”，陈康杰在最后犹豫了一下还是暗示性的补充了一句。 第九百八十五章 现在是未来 说起来吧，陈康杰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只要稍微动点脑子就知道他的暗示只在说的什么。 当陈康杰说完低下头去后，王文跃则瞪着眼睛抬起头，他先是狐疑的看了看曹老，最后则定格在陈康杰的身上。 “小杰，你是说。。。。。。你是说。。。。。。那个岛屿以后或许会改变用途？”，意思是明白了，只是王文跃依旧忍不住想确认一下，即便是曹老可能又会批评他，他也顾不得了。 王文跃问得这么直接，陈康杰总不好置之不理，最后只能点点头，算是肯定的答复了。 “那你昨天干嘛。。。。。哦，我明白了，呵呵，看来今天我被曹老批评真的是很应该的，太应该了，老领导，还是你看得清楚啊”，得到了陈康杰的肯定答复，王文跃很高兴，就连刚才被批评也当成了兴奋的事情。 “不是我看得清楚，是你不了解这个小家伙，你要是对他了解的话，你早就明白了。私下底，你们还是要多接触一下啊，我与他虽然只接触过一次，但是我没少从老首长那里听到对他的描述和评价，我记得有一次，老首长说他是极具政治眼光和战略眼光，能够让老首长做出如此的评价，会是你想的那么肤浅吗？我猜赵志邦和卫中华就不会和你想的一样”，曹老道出原委。 得到曹老的如此评价，陈康杰很难得的羞涩了一回，同时由真的十分感动老首长竟然会如此看得起自己。一直以来，在这老一辈的政治家中，陈康杰与老爷子打交道最多，在当前台上的政治家中，则与赵志邦打交道最多，其次就是卫中华了。应该说他们互相之间都是比较了解的，然而陈康杰有一点不是太明白，依照曹老的说法，他既然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图不会是那么简单，怎么又不支持呢，赵志邦也是，云山雾绕的一堆，啥意思也没有。 “小杰，你真行，竟然想到买下那么一块战略位置如此重要的地方，未来用处真的会很大”，同为军方高级干部，曹阿姨听了半天，当然明白了陈康杰动作的长远意义。 “呵呵，那是未来的事情了，目前，国家实力还伸不到那么远，我就是打个前站”，陈康杰被夸得越加的不好意思。 “不过，既然是未来才会发生大作用，你现在干嘛需要那么多的海上直升机呢？两三架完全就可以了嘛”，兴奋过后，王文跃又疑惑的提出了实际问题。 陈康杰这会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他自己这一引导，又将这个老古董给引上歧途了。简直就是抱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咳咳”，陈康杰不自然的咳了两声，这才说道：“其实，现在就是未来”。 陈康杰只是简单的引用后世某房地产公司的广告语而已，他不打算就这个问题在继续纠缠下去了，那样的话，只会越纠缠越乱，他打算换一个新的思路，赶紧将问题解决。 “现在是未来？此话怎讲？”，曹老将陈康杰的话默念了一遍，狐疑的问道。 “是啊，过去是现在的历史，现在是过去的未来。而现在又是未来的历史，未来就是就是现在的现在。如果现在不把工作做好，那未来永远都是未来。我这次提出购买直八，其实并不仅仅是为了我个人，实际上也是为了国家能够更好的锻造实力，以便能够将未来掌握在手中。昨天我们在谈的时候，领导们看起来都不是生意人，连价码都没有问就拖过去了。说句实在话，未来的国防海军会扮演一个十分关键的角色，而依照我们目前的海军发展速度，真的离那一天的需要还很远，设备老旧，技术条件差，训练不足，活动区域被人家死死的限制在沿海的浅水区，我这次之所以千方百计的提出来要购买直八，其实就是想出一份力，否则，圣诞岛那个地方，也许永远只能是一个旅游岛”，陈康杰也是脸皮够厚的，被王文跃逼迫了之后，既然如此短的时间内洋洋洒洒的找到那么一个借口，反客为主。 只是，要做到这种转变，那是需要有绝对实力的，如果没有实力，就只能是防空炮和胸口碎大石。恰恰陈康杰不缺乏这方面的实力。 “好一个现在是未来，呵呵呵”，曹老开怀笑道。 “小杰，你不会又要做捐赠吧？王叔叔，小杰可是对我们的国防建设做出了重要贡献的哦”，曹阿姨也是跟着起哄。 王文跃对于陈康杰以往所做的贡献他并不是不知道，原本他就是目前军方的实际领导者。只不过，在之前，他对陈康杰多少是有点成见的，原因无他，就因为陈康杰之前所做的那些贡献和海军一点点关系都没有，而他是从海军做上来的高级将领，对海军有着深厚的情感与愿望。 其实在军队内部，一直都有军种之间的竞争和芥蒂，这是在大多数国家都存在的现象。这关系到的不仅仅是部门的荣誉以及权力和军费偏向的大小，其实这更关键的是表现在军队上层对未来形势的判断，以及军队的建设思想和发展方向。 在过去以及现在，陆军在我们国家有着特殊的地位和主导的作用，人数最多，军费所在比例最大，装备更新最快，军委里面的委员几乎全部是陆军出身的，整个国防建设几乎全部由陆军主导。这是因为我们认为国家的主要威胁主要是来自陆地上，前几十年发生的战争碰撞也几乎都是在陆地上。 从89年开始，陈康杰实际上就在暗暗的支持空军的发展，轰炸机的研发，隐身战机的研发陈康杰可是都出了不少钱的。这就让王文跃有些吃味，他是大海军的倡导者，一直就主张国家大力发展海军，只是限于军费的投入有限，海军的变化一直不大。况且，海军装备是比较烧钱的，无论是潜艇，驱逐舰还是航母，无疑不是天文数字，就连海军航空兵的训练投入也会比陆军航空兵要多。 偏偏陈康杰投入支持空军，漠视海军，这让海军出来的王文跃岂能舒服？ 王文跃还没说话，陈康杰就抢先了，“曹阿姨，别老是以为我是冤大头嘛，虽然我很想多做点贡献，但是我也不可能养活得了那么庞大的军队啊。一切还是得靠自力更生才行，况且，那是多敏感的事情啊，我过多的牵扯其中，是很不好的”。 陈康杰的话让王文跃提起来的活泛心思又坠落下去。陈康杰在他心里建立起来的良好形象同时也出现了一点拐弯。 王文跃很想说点什么，但是他的嘴唇掀动了几下，愣是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现在的陈康杰在他的感觉里就是一个小滑头。 “那你的意思是。。。。。。？”，曹阿姨接着问道。 王文跃的表情变换完全落在了陈康杰的眼里，他觉得心里好笑，这个老头子是既想捞好处，可是又拉不下脸来。 “嗟来之食可不好吃，其实那什么海上直升机我买不买都可以，就像首长说的一样，两三架就可以应付，毕竟我们的项目还没开始嘛。这点问题，我完全可以找国外的公司合作，昨天赵伯伯还给我出了这个主意呢。昨天我之所以和领导们谈这个，就是想迂回的做一点贡献，因此我才会说租或者买，而且我还打算出一个高价，哎，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说到后面，陈康杰还老成的捶胸叹气，就像是自己一腔热血受到了践踏一般。 低头叹气的时候，陈康杰刻意留意屋内几个人的反应，发现曹老面无表情，曹阿姨则面带微笑，只有王文跃脸上泛红，似乎很是懊悔昨天的决然。 “这个。。。。。。小杰啊，昨天我们也没有拒绝嘛，只是说再斟酌斟酌，是吧？”，陈康杰说完之后就不再开口，王文跃心里痒痒的，最后还是受不了，主动腆着脸说道，“不知道你这边打算出个什么价啊？”。 陈康杰的意思已经表明了他出的价格不会低，可是他又没说清楚会出个什么价，这就十足的勾起了王文跃的浓厚兴趣。如果很是划得来的话，他怎么都要想办法做成这笔生意，为海军筹集一些发展的军费。 王文跃问完之后，曹阿姨和曹老也是满含兴趣的盯着陈康杰。 “这个嘛，首先，我当然不会让国家吃亏。就我所知，国家当年购买12架sa-321，单价3400万，直八既然是自行生产的，那价格想必就不会超过这个数字。原本我的计划也是出价3400万。。。。。。”。 “那怎么行，要是这么算的话，我们根本就没有赚什么钱，当年研发，可是投入了大资金的，3400万，我们一时半会都生产不出来呢”，陈康杰的话还未说话就被王文跃给打断了。在他看来，如果是这个价格的话，国家不但没有赚钱，反过来还亏钱。 “文跃，等小杰说完嘛”，曹老沉声说道。 “呵呵，首长，别急嘛，我说的是租金，可不是购买的价格，3400万人民币租一架，每年3400万人民币，如果使用十年的话，那就是三亿四千万”。 第九百八十六章 敢与不敢 一听陈康杰完整报出来的价码，任王文跃是国家领导人也大感吃惊。陈康杰的报价简直就是卖出去一架人家返回来十架，这便宜可占大发了，要是依照陈康杰之前的要求要十架这种飞机的话，那就是每年的租金就是三亿四千万，十年就是三十四亿。 别小看这个数字，1996年初全国人大在预算审计的时候，安排给军方的军费才720.06亿元，这么点钱，陆军就要拿去一大部分，再加上空军和二炮的瓜分，能够落到海军头上的数字就更小了。王文跃又岂能不吃惊，如果这笔钱能拿到的话，那可是海军自己的小金库，可以单独花费。 王文跃知道陈康杰有钱，具体由多少他当然不知道。以前陈康杰也市场大手大脚的拿出钱来，例如搞那个国家能源储备项目，陈康杰就拿出了几百亿，搞那个控制全国稀土的中华未来冶金集团也是花费了几百亿，然而那些钱和他都不怎么沾边，关系也不是那么密切和直接。 这一次就不一样了，这一次的钱将差不多就是落在他的手里，能拿到这笔钱的话，那么海军很多想发展的装备就可以搞了，而不是每次下面老下属上来找自己要审批的时候，每次都只能搪塞和推脱。 “那如果是买呢？又会是什么价格？”，王文跃充满期待的追问道。 “如果是买的话，那就是。。。。。。四亿元吧，相当于十一二年的租金”，陈康杰低着眉，犹犹豫豫的说道。 “真的？是一次性付清吗？”，陈康杰给出的价格差点将王文跃同志给激得从椅子上站起来，屁股都做出了前移的动作。 此时的王文跃兴致高昂，血管里的血液加速流动，他的精神劲头放佛一下子年轻了十岁，都快有些不能控制自己了。 王文跃的反应弄得陈康杰不禁莞尔，这老同志看来也是个见钱眼开的主。曹老和曹阿姨则是会心一笑，他们没有插嘴，就这么看着陈康杰和军委副主席王文跃像商人一样谈生意。 “小杰，这个。。。。。。我记得你昨天说是要十来架直八是吧？”，王文跃涎着脸，期期艾艾的说道。陈康杰他们的反应使得老人家有点不好意思。 见到王文跃这个样子，陈康杰实在是想笑。年纪一大把，还是国家最高级别的领导干部，怎么见到钱也像那些小贩遇到豪客一般。也真难为他了，不过对于他为何还要如此强调性的又问一次，陈康杰还是没搞懂。 “是啊，十来架”，陈康杰回答。 “这个。。。。。。你看哈，你们投资那么大，那个地方呢，面积也不小，离陆地又比较远，关键是周围环境复杂。而且呢，你们那边能够驾驶这种飞机的人也不多。。。。。。”。 “首长，你不会是还送我一些飞行员吧？那样的话就太好了”，陈康杰明知道老头子不会是这个意思，还是出言掉看道。 “不不不，不是，不是，人哪能随便送啊”，王文跃连连摆手，“我是想问你想不想要更多点飞机，我们现在有三十三架呢”。 “不是吧？首长，你三十三架都想卖给我？”，陈康杰怎么也没想到王老头竟然是这个意思，“首长，要是都卖给我了，那你们用什么？我记得你昨天还说，国家的安全超过一切经济利益呢”。 王文跃尴尬的看了看曹老，这才表情很不自然的对陈康杰说道：“你不是说了经济行为也是军事行为的范畴嘛”。 “呵呵，文跃，你是豁出去了是吧？见到钱眼睛就拔不出来了，你真的敢把33架海军运输直升机都卖了？”，坐在一侧的曹老朗声笑了起来。 “爸爸，王叔叔可是要砸锅卖铁了，人家砸锅卖铁是不值钱，你的倒是大生意，一百多亿啊”，曹阿姨也跟着取笑道。 “我这可不是为了我自己，你们想啊，卖了三十三架，转身就可以换来三百多架，这样的生意，不做是傻瓜”，王文跃才说完就察觉到不对，这不是自个骂自个儿嘛，他昨天就表态不敢。立马刹车之后，嗫嗫喏喏的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从王文跃的表现来看，海军真的是穷怕了，这是受到过去部队建设要让位于经济建设的影响。海军又是边缘化的军种，每年的投入严重不足，这才导致了王文跃“胆大妄为”，打算逮住一个机会就一口吃个饱。 “呵呵”，陈康杰开心的笑了一下，“首长，你可真舍得啊，你就不怕都卖了的话，上面下面都找你闹？”。 “怕什么，只要以后补上就是了嘛，当前我们海上的环境比较和平，一时间也用不上嘛。没事，你只要买，我就敢卖，出问题，我顶着”，王文跃果然是有大将风范，决定了的事情毫不含糊，而且，对于责任也是勇于承担。 “你敢我可不敢，再说了，我一时间也用不了那么多啊，国家安全无小事，你要是都卖给我了，万一遇到突发情况要用，你们就麻烦了”，陈康杰轻松的说道。 陈康杰说完后，王文跃情绪一下子有点低落，感觉没有将生意做到最大，有点对不起什么人似得。 “干脆这样吧，我可以出三十架的钱，但是我只要十架飞机，不过呢，你们得给我配备二十名驾驶员”，陈康杰突然想到王文跃刚才说的话，自己还真的是没有合适在海上执行任务的驾驶员，因此灵机一动，想到了这个办法。 其实可以看得出来，陈康杰确实是想为国防做点贡献。一直以来，国防建设发展缓慢，作为半个军迷的陈康杰是比较忧心的，现在看起来一切是风平浪静，可是一个国家要是没有强大的国防实力，别说利益得不到保护，就连尊严都会丧失。 陈康杰之前虽然说不是捐赠，实际上他这么做，已经和捐赠没有什么区别了。对于现在的陈康杰来说，钱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他不可能还会缺钱。钱多了，只有花在有用的地方，才会更有价值和意义。 “真的吗？那。。。。。。一言为定”，陈康杰的答复让王文跃很是高兴，甚至欣喜若狂，整个人直接站了起来。 陈康杰也跟着站了起来，并且还伸出了右手，“一言为定，呵呵”。 两个昨天还有点不太对付的一老一少，才隔了一天，居然能够将手握在了一起。 “谢谢你啊，谢谢你，你为共和国海军的发展做了大贡献，我代表党和军队谢谢你”，握着陈康杰的手，王文跃很是激动。 被一个年纪已经不小了的大领导握着手说如此正式的话，陈康杰相当的不习惯，以前他从来没有经历过，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脸上表情很尴尬。 “王叔叔，你今天可是逮到一条大鱼啊，恭喜恭喜，刚才你才坐了十分钟就要走，要不是留住你，你保准得后悔”，曹阿姨与王文跃很熟，他为陈康杰在他家有一次对军队慷慨解囊感到由衷的高兴，直接拿王文跃开起了玩笑。 “以后我常来，以后我常来”，王文跃尴尬的说道。 “你常来也没用，我可没有那么多的钱，要小杰常来才行，他要是不来，你哪里打土豪分田地去啊？”，曹老今天同样十分高兴和欣慰，双手放在拐棍上，仰着头盯着陈康杰和王文跃调笑道。 “哈哈哈哈”，整个屋子顿时充满欢声笑语。 等再次坐下之后，陈康杰忽然想到了97年的亚洲金融风暴。 对于这场金融风暴的到来，陈康杰是有点期待的，这场金融风暴席卷了整个东南亚和东亚数国，真的就像是海啸夹杂龙卷风一样，所过之处，整个金融市场无一不是一片狼藉，众多国家损失惨重，过去十年间所积累的经济成就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对于如此重大的经济事件，本身就是金融大鳄的陈康杰岂能错过，他不单单是要保住现有成果，更重要的是，他打算利用这次巨大的冲击波，充实自己的实力。他清楚，只要操作得好，一定能够得到意想不到的好处。 想到这里，陈康杰又想到了即将要支付出去购买直八的一百多亿人民币。 “王主席，既然共和国海军那么需要经费，那么我再给你一个主意，看你是敢与不敢？”，陈康杰倏然之间对王文跃说道。 “哦？何事？竟然考验起我的胆量来了”，经过前面的交流，王文跃才平复一点的心态被陈康杰的一句话又提起了浓厚的兴趣。 “根据我们刚才所说，我要支付给你们一百三十二亿人民币，不过嘛，如果你们敢于放手让我给你们做投资的话，98年我们再支付这笔钱，到那时，你们的一百三十而已人民币能够变成美元”，陈康杰其实也可以拿出一百三十二亿美元还赠送，不过他觉得那个没有这个来得有意思。 “你是说。。。。。。你是说。。。。。。你能两年不到就将一百三十二亿人民币变成一百三十二亿美元？”，王文跃虽然不参与经济管理，但是他也知道一百三十二亿美元是个什么概念，此时他惊讶得张嘴结舌，亮眼满是惊疑。 第九百八十七章 处理结果 别说王文跃惊讶，就连曹阿姨和曹老都被陈康杰的话震得惊魂不定。 “小杰，做什么能够那么赚钱？”，曹阿姨双手抓住陈康杰的左手臂，紧张的问道。 “当然是投资，至于是什么投资，你们就别问了，这是商业机密。我也就是那么一个建议而已，信得过呢，就那时候付款，信不过呢，就提货的时候付款”，陈康杰对于亚洲金融危机不想说太多，他也不想被人当做妖孽，因此只是点到为止。 王文跃自然而然的从沙发上又站了起来，他现在紧张，忐忑，同时又兴奋和担忧，整个人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来回的在房间里面踱步。显然，陈康杰的提议很诱人，但是他又有很大的犹豫。 来回走了半天，王文跃停下了脚步，皱着眉盯着陈康杰，“这事我做不了主，要与中华同志他们商议一下，拿出一个决定才可以”。 “这是对的，民主集中制嘛，这么大的事情，当然是要和同志们都沟通清楚，如此大的金额，不是儿戏啊”，曹老等王文跃说完之后，补充道。 “小杰，这不是不相信你的投资能力，实在是，这事我一个人做不了主”，王文跃接着又说道。 “哈哈，不妨事，谨慎小心一点总是好的”，陈康杰对于对方的想法当然不会有任何意见。 出于好意和某种责任，陈康杰提出了那样的建议，但是他并没有强烈要求政府一定要做出赞同的想法，他相信，只要这些领导人不是傻瓜的话，会做出英明决定的，毕竟陈康杰能够凭借自己的努力白手起家，创下如此惊人的巨额财富，已经足以说明他的眼光和能力。 事后的事实也确实如同陈康杰的预测差不多，王文跃在将陈康杰的建议上报之后，没有怎么激烈的讨论就达成的共识，上面愿意相信陈康杰一次。毕竟利润的诱惑太大，一比八的比例，如果陈康杰真的做到了，那么明年的军费就可以整个翻倍。况且对陈康杰了解比较深的卫中华和赵志邦是十分相信陈康杰不会吹牛的，甚至他们都已经有了小算盘，那就是陈康杰如果不能取得那么高的投资利润，他也会用自己的自有资金来弥补，否则，陈康杰自己就会觉得很没面子。 当然了，王文跃也没有忘记多为海军争取一些利益。这原本就是用海军出售直升机所获得的本钱，生意又是他坦诚的，因此他提出的要求就是，如果真的能够获得那么高的回报，海军将单独分享一半，也就是近七十亿美元，差不多相当于1996年整个国防军费的百分之八十。 有关交易的事情谈妥之后，陈康杰他们就没有再进行这件事情了，而是聊到了陈康杰他们来的路上遇到撞车的事情上。 “哎，我实在是没想到，在京城，天子脚下，竟然有如此狂妄之人，看来我们想建立一个法治国家，任重而道远啊”，陈康杰在描述了整件事情的经过之后，不阴不阳的说道。 “哼，岂有此理，一个小小的副局长的儿子就敢如此胆大妄为，如果不杀一杀这股歪风邪气，以后还得了？我们牺牲无数同志和同胞创下的大好基业岂不要毁在他们的手里？”，曹老是老革命，听完陈康杰的描述，顿时火冒三丈。 这些老革命家是最看不得这种事情的，他们的思想一般比较单纯，而且党性和原则性也最高，再加上有过十分艰苦的奋斗历程，千辛万苦之后才建立了共和国，因此对于国家的建设和发展倾注了大量心血，很是珍惜来之不易的成就，当然在骨子里是不容许有人肆意破坏社会大局和发展方向。 “这都是一部分特权思想在作怪，改革开放之后，新鲜空气进来了，苍蝇蚊子也进来了”，显然这个话题有些沉重，曹阿姨这种一般不太关注社会现象的人也瓮声说出了这样的话。 “曹老，那你打算怎么处理？”，王文跃皱着眉问道。 王文跃是当权者，他不好发表任何评论，因此就干脆直接进入核心，关注起处理办法。 “人我已经吩咐带到部队里面去了，想要人，叫地方上自己去领，执法人员都为虎作伥了，简直想都不敢想，甚至还拔枪，哼，我们当年面对鬼子的飞机大炮都不皱眉，现在反倒被自己人当成坏人，这成何体统？”，老爷子看来是已经动肝火了。 “老爷子，消消气，消消气，犯不着这样。这种狐假虎威的宵小之辈，满大街都是，现在的社会风气变了，已经不是以前了，你哪能起得了那么多啊”，陈康杰适时的劝道。 陈康杰原本是劝劝曹老爷子，毕竟他已经80多岁高龄了，如此大动肝火，对身体实在是没有什么益处。 然而听了陈康杰的话之后，曹老反而越发愤怒。 “对，对，狐假虎威。如果没有上面不正的老虎，下面的狐狸又怎么敢乱来。文跃，你们要好好的查一查，查一查。今天幸好遇到的是小杰和我派去的人，如果遇到的是一般的老百姓，那还得了，老百姓还不被祸害死。这是伤百姓的心，毁坏我党的形象啊。对待这样的违法乱纪和不正之风，你们的手段一定要强硬，不能允许这种风气扩大，一定要严惩”，老爷子这一愤怒，就给这个事件定下了调子。 别看老爷子已经退休了，但从王文跃还会来看望他，就足以说明他的影响力并没有因为自己的退休就消失，他在党政军都还是很有影响力的，否则，也不会一个电话就调派三车人赶到现场。 既然老爷子要查，那么王文跃自然责无旁贷，并且他自己也是很反感这种事情。 当得知自己的儿子被抓到军事大院里面，黄晓阳第一时间就是生气，他不是气自己的儿子，而是气部队做事不地道，甚至他当着秘书的面还骂了一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黄晓阳没有出面，而是指示东城区公安分局的局长去领人，在他看来，只要地方上去人了，部队就会把人交出来，毕竟此前类似的人也出现过，部队上一般是不会为难的，怎么说军方毕竟没有执法权。无论孰是孰非，都要送到地方上之后再按照法律法规查办。 然而这次情况特殊了，东城区公安分局的局长去了之后，人家根本就不给人，至于为什么不给，也没有做任何的解释。 黄少和林少都是第一次进到军事大院里面，在里面，两人被关在同一个屋子里，没有被打，但是也没有受到询问，反正有吃有喝，就是不放他们走。 开始的时候，他们还没有什么担忧，黄少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他的父亲黄晓阳就能够将他们弄出去，结果24小时之后，他们还在军队里。 那些警察就没有他们两个那么好运了，全部带进来之后，马上就被关禁闭，每个人一个小黑屋，这可不是好受的。刚开始还有人大喊大叫，等有两个人被一顿猛揍之后，全部都老实了。 人没有被接出来，黄晓阳才意识到事情可能有点严重。他马上亲自核查此事，最后当从交警三大队的何警官那里得知那辆红旗轿车的车牌之后，黄晓阳顿时像泄气的皮球摊倒在沙发上。 黄晓阳做警察不是一天两天，交警系统又是他分管，他当然明白那辆车意味着什么。 虽然心里充满了对儿子的愤怒和对未来的担忧，黄晓阳还是没有打算完全放弃，他到处托人找关系，争取尽快将儿子弄出来，然后抹平此事。在他想来，儿子虽然冲撞了不该冲撞的人，但是他多少有点觉得人家大人不会计较小人过，惩治几天消消气之后就可以了。 要是没有陈康杰在场，那也许真的就如同黄晓阳所想的那样，起码单单一个赵大勇是兴不起那么大的风浪的，可惜黄晓阳真的是要倒霉了。 一个星期之后，等黄少一脸颓废满身邋遢的走出军事大院的时候，他得知了一个晴天霹雳的震惊消息，他的父亲黄晓阳因为滥用职权，卖官鬻爵，贪污腐化等三项罪名，被纪检机关给双规了。黄晓阳的倒台，注定了黄少的生活将一下子从空中落到地上，他自己还没有到家，又被抓了，这次不是被军人抓的，而是当地的公安机关，罪名就是无证醉驾和打人，拘留十五天。 那些警察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个出来的时候胡子拉渣，很多人的身体都出现了虚脱，精神恍惚。他们以为事情就那么过去了，以为自己是被外面的单位领导救出来的。结果他们也是被一个消息打击得面如死灰。 因为滥用职权和包庇犯罪，六名派出所警察和七名交警全部被开除，同时张所长和左队长还因为违规使用枪支和破坏司法证据，被处以拘留处罚。 反倒是何警官和马警官，因为秉公执法，不畏强权，受到了嘉奖，不但工资上调一级，就连级别也得到了提高，真可谓是最大的赢家。 第九百八十八章 成政协委员 陈康杰在去香港之前，又去看望了一次老首长。那天在与几个巨头会面的时候，卫中华还专门就此叮嘱了，陈康杰猜测出老首长也许真的时日无多，所以在有时间的情况下，尽可能的多去看望一下，也算是聊表心意。 至于他与国家的合作，在王文跃大力争取和促成之下，总算是得到圆满的解决。军委让海军部门从东海舰队和北海舰队各抽调五架海军用的直八运输直升机，驾驶员相应的配备了二十名。 按理说北海舰队是拱卫首都的海上重要力量，东海舰队又是国家的门户，不应该从这两个方向调派才是，说起来从南海舰队抽调是最合适的，就先阶段来说，这个方向上的军事任务相对较轻，受到的威胁压力也没有北方和东面那么大。但是陈康杰出于自己的目的和所购岛屿处在的地理位置考虑，建议不要从南海舰队调派，这也可以说成是他的条件之一。 这批装备和人员，暂时处在国内的集结和改装之中。出于安全考虑，同时也是降低此时的敏感性，直八海军运输直升机上的一些装备将会被拆除，而且机身的涂装也将做改变，要不然灰色的机身和红色的艺界别”，赵志邦以笃定的口吻说道。 政协与人大有很大的不同，除了职能上人大是立法机关政协是参政机关之外，还在于人大是选举产生，政协则是邀请产生，不经过选举的过程。在政协的范围内，往往是汇聚各行各界的精英，具有广泛的代表性，分为不同的界别。例如文艺界，经济界，妇女界，各民族党派等等32个界别，几乎涵盖了整个国家和社会的方方面面。 “可是我都没有同意啊，我没想过涉足到政治领域”，陈康杰偏着头说道。 “你是这个国家的公民，就应该尽一些责任，这是个光荣的职务，我相信你会履行好的”，赵志邦没有理会陈康杰的意思，直接说道，停顿了一下，他又接着说：“黔州的政府班子很快会有调整，你父亲的工作也会有相应的变动”。 “会有什么变动？”，陈康杰听说自己老爸的工作要动，注意力马上就被吸引住了，不在关注自己成全国政协委员的事情。 “中央暂且考虑将他调任鹏城市委书记，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赵志邦的回答很简单，话语不长，但是挺有深意。 赵志邦只回答了有关陈启刚的问题，对省内班子的变动，他则一个字都没有说。而且，对陈启刚的调动，也直说了是暂且考虑，意思就是还没有最终决定。 鹏城作为改革开放的前沿，是副部级的计划单列市，市委书记，一般都会是粤东省的常委。 鹏城这个城市陈康杰并不陌生，他曾经在这边生活了好几年。彭城市委书记一般都是要得到重用的，这是一个特殊的锻炼平台，临近香港，经济发展速度和规模在国内来说都是首屈一指，在陈康杰的记忆中，从首长南巡之后，这座城市的市委书记全部都升到了正部级的高位。 可以说，这座城市的一把手是很有实权的，同时也意味着前景一片光明。如果父亲能够从一个内陆身份调任这里，当然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能够达到这个程度，那就是副部级高官了，中央对副部级官员一般都是异地任职，而且也只有经历过不同地域的历练，才会一步一步更加成熟。 第九百八十九章 我们是商人 陈康杰想着想着，脑海中凛然一动，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了一丝问题所在，但是又不太敢肯定。 副部级官员的任命和调动是要上到政治局最高层的，赵志邦与陈家的关系不错，当年他们还一起发表过文章，因此他提起陈启刚的工作去向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他怎么又无端端提到陈康杰多了一个政协委员的半官方职务，这就不得不说有点点耐人寻味了。 何况，赵志邦提到陈康杰担任政协委员的职务时是那么的肯定，而提到陈启刚的工作调动又飘飘忽忽的。同时陈康杰又想到那天卫中华称呼自己为“同志”，这一变化看似很细微，但是代表的转变却有很大的意义。 从这里面，陈康杰是捕捉到了一点点深层的意思，毕竟他从小就和官场人士打交道，他们的思维和谈话的方式，他们的做事特性对他来说都不算陌生。有些话能说但是事不能做，有些事能做但是口头上不能说，还有些是既不能说又不能做，而且很多官场中人谈话喜欢将真正的意思隐藏在背后，尤其是敏感的部分，只会采用映射和点拨的口吻提一下，至于接收方能不能理解，那就是智慧和悟性的问题。 陈康杰没有跟随赵志邦乘车进入大内，而是在中途就自己下车了。 回到酒店，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将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诉给陈启刚。在独自一个人静静的思量一番后，他还是打算先隐瞒住，等事情定了，再说，他也想印证一下自己心中的猜想。 陈康杰与欧阳震华他们几乎是前后脚到达香港。当初韩庚离开香港，是因为身上背负了麻烦不得不跑路。现在他的身份已经大变样，就连籍贯都已经成了外国籍，当然可以顺利返港，况且他现在已经不可能再混迹低层，以前认识他的人基本上没有可能再见到他。 “婉蓉姐，最近在忙什么呢？”，陈康杰到香港，一如既往的是住在何婉蓉的别墅，此时他们两人正坐在户外的草地上享受南国难得的阳光。 此时的何婉蓉已经三十出头，可是看起来年纪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容光焕发，肌肤洁白，皮肤柔滑，双眸还是那么温柔含水。她就仰坐在陈康杰的左手边，长发飘落在靠椅上，一身薄纱长裙将妙曼的身材遮挡住，他现在事业越来越顺心，香港的炎热气候不但没有让她变得粗糙，这边充足的雨水反倒让她变得更加细腻水润。 “呵呵，还能忙什么，那一部电影的宣传和音乐制作”，何婉蓉轻颦一笑说道。 “你这部《风雨丽人》制作好了，我可要第一时间观看”，陈康杰其实一直对何婉蓉的情况很了解，就算他不问，范文萱打电话的时候也会给他提及的，况且陈康杰与何婉蓉时不时的也会打电话沟通，例如前段时间陈康杰的long身份曝光，何婉蓉就第一时间打电话表示关心。 “我还盼着你来亲自操刀与你合作一回呢，奥斯卡大导演，什么时候也编一部剧本给我啊？”，何婉蓉笑盈盈的将脸转向陈康杰。 “这个。。。呵呵。。。有点难度，现在我都已经很难静下心来写东西了，你知道，那些剧本都是老早以前就写了的，我已经有些江郎才尽了”，陈康杰尴尬的腆着脸笑了笑说道。 陈康杰并不是写不出来，国产电影，香港电影，宝岛电影，南韩电影，东南亚电影他都看过不少，要从里面信手拈来几部也不是难事，只是这些电影让他觉得艺术水平很高的极少，而自己要真正的原创的话，到不是陈康杰觉得自己弄出来的还不如别人，而是真的时间太少。 现在他要做的事情太多，搞创作，那是需要完全静下来才可以的，还得慢慢精雕细琢。就目前而言，对陈康杰多少有点奢侈。 “我看你是名气太大了，大明星大导演当惯了，盯着的都是国际大市场，已经不屑于照顾华人穷兄弟姐妹了，动不动就玩大制作”，何婉蓉略显吃味的娇嗔道。 当初陈康杰long和k.j.chen的身份一开始就是瞒着何碗蓉的，直到陈康杰参加奥运会之前不久她才知道，为此，何碗蓉还抱怨了陈康杰半天。看来，何婉蓉的小埋怨还没有完全结束。 作为最亲近的人之一，何婉蓉觉得陈康杰实在不应该那么做，起码不应该瞒着她。 “嘿，嘿，嘿，婉蓉姐，你怎么又这样说啊？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我不是都道歉过了嘛，你居然又洗涮我。好，好，好，等我什么时候静下心来了，一定弄一部华人电影，到时候里面绝对少不了你的角色，这总行了吧？”，陈康杰脸一红，只能举手投降。 “这还差不多，算你这个弟弟还算当得合格”，何婉蓉得到保证之后，立马喜笑颜开。 陈康杰在陪何婉蓉吃了晚餐之后就出去了，今晚他要和欧阳震华以及韩庚见面。 今晚要谈的事情比较重大，为了保险起见，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安排在何婉蓉的别墅，特别是韩庚的参加，他还从未到过这座别墅呢。 在离欧阳震华他们别墅不远的一个海边码头，停泊着一艘全球知名游艇公司palmer　johnson生产的豪华游艇，长度达到45米，船舷上的命名是“卓越”，这是欧阳震华的私人游艇。 三人在游艇边汇合，登上游艇之后，驾驶员马上就驾驶游艇驶向外海。 “欧阳总裁，你是越来越会享受了”，韩庚在接过欧阳震华手里的一杯红酒后，开着玩笑说道。 “赚钱就是为了享受的嘛，只要懂得分寸，你们过得越好，我越感到满足”，陈康杰抢在欧阳震华的面前说道。 游艇的上层是一个豪华的会客区，意大利真皮沙发，楠木的边框和小桌，飞利浦公司设计生产的洁白小酒柜，无一不是在说明其主人的生活品质。 游艇翻开湛蓝的海水，掀起一缕缕白浪，海风从打开的船窗吹进来，虽然是冬天，但是在南海上一点不觉得冷，反而能够清凉得让人清醒。如果抬头仰望的话，能够从透明的船顶看到初升的明月以及若隐若现的繁星。 很多人拥有游艇是为了炫耀或者一种攀比，年轻一点的则是希望借用这种豪华装备吸引到更多的女明星和模特前来欢愉。欧阳震华目前已经脱离了这种低俗的阶段，他花费高价买下这艘豪华游艇，仅仅是希望在闲暇时和家人能够有一个欢快的空间。 今天，游艇上显得很安静，只有他们三个男人在上面密谈，经过一些闲聊和玩笑之后，很快就进入到了主题之中。 陈康杰从外套的衣服里面拿出几张纸，欧阳震华和韩庚一脸期待的目不转睛的盯着陈康杰的手，他们都是跟随陈康杰时间不短的老人了，都清楚，杰少手中的这几张轻飘飘的纸看起来不起眼，但是绝对是牵扯到几百亿甚至几千亿的投资和利润，可以讲，就当前的世界来说，那就是无价之宝。 陈康杰没有让他们过多等待，他将纸张做了简单的整理，然后将三张递给韩庚，四张递给欧阳震华，“这上面是我们近两年，也就是到1998年底的投资计划，你们拿回去好好看，切记，这几张纸绝对不能落到其他人的手中，等你们都记住了，就销毁掉”。 陈康杰的话从容淡定，听不出波澜，脸上也看不出有什么动静。可是欧阳震华和韩庚拿着手里的纸聚精会神的看了之后，越看越心惊，因为陈康杰的这份计划是一份席卷整个东南亚和东亚的金融摧毁方略，每个时间点，每一笔投入的金额都清清楚楚，就连撤出的时间也有严格的要求。 从计划中得知，这次行动所需要的资金超过五千亿美元，几乎整个宏源系的所有公司都被涵盖在了里面，为了不引人注意，陈康杰选择了分散投资的策略，每个投资公司拿出的资金多则上百亿美元，少则十数亿美元，就连鲍勃主管的美洲业务中心也参与其中。 “杰少，规模是不是太大了啊，泰国那样的小国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啊，按照你的计划，一波过后，泰国的金融资本几乎就荡然无存了啊”，欧阳震华一脸凝重的抬起头来，看着陈康杰的脸说道。 “我们是商人，我们是投资者，这是没有道德可言的。我也知道这会像海啸一样具有摧枯拉朽的破坏力，但是这不能怪我们。这些国家的金融监管和金融制度留下了太多的破绽，我能看到，那么其他金融精英相信也有人能看到。即便我们不出手，相信别人也会出手的，我们又何必将那么肥的肥肉让给别人呢？况且，我相信这不会是我们一家的独立行为，索罗斯这个人估计你们是有些了解的，以他为首的国际金融投机者，相信不会错过这次的游戏。或许经历过一些波折之后，对这些国家来说反倒是好事”，陈康杰平平静静的说道。 第九百九十章 战术不同 香港由于紧靠东南亚，与这个地区的人员和经济往来都十分密切，从某种感情上来说，普通的香港人是不太希望东南亚地区有大波动的。但是陈康杰除了不能眼睁睁看到肥水流了外人田，他还得站在更加长远的地方来思考和看问题。 没有选择的利益是陈康杰做出这一决定的初衷，在东南亚或者东亚造成经济的动荡这是一把双刃剑，一方面，这些地区与中华国和香港的经济关系十分密切，投资，贸易往来频繁，国内的发展一方面需要从东亚获得投资资金和技术，另一方面需要在东南亚获得原材料以及产品的销售市场，如果这个地区出现了经济的大幅下滑，会反过来伤害到我们自己。 但是就现实来说，这些国家或多或少都与我们皆有一些领土纠纷，如果他们的经济实力增强，那么在领土上面的诉求就会越发强烈，只有他们在经济实力不济的情况下，才会将领土问题搁置，甚至以此来换取直接的经济利益。退一步说，即便是达不到这个目的，陈康杰也要尽可能的削弱他们与中华国抗衡的实力，让他有那个心也没有可付诸行动的底气。 除了这两方面的考量，陈康杰还有一个深层次的目的。既然席卷亚洲的金融危机根据历史是不可避免的，那么就要弄得有意义。 就目前的情况看，国内在金融领域的监管措施和制度并不比这些发展中国家完善多少，区别的就是我们实力要强大一些，也没有将货币和金融完全开放罢了。 但是陈康杰相信，中华国在不远的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超级大国。作为一个超级大国的标志不仅仅是要有强大的实体经济和一流的国防实力，还需要有坚实的金融基础，只有发达的金融业才能将很多经济要素整合起来。在未来，我们的金融业不可能还会一直封闭。 一个超级大国，绝对是一个全方位开放的国家，只有这样，整个软硬实力的影响力才能传遍全球。就金融行业来说，rmb是绝对要走出去的，是一定要成为世界储备货币的，与美元之间的关系到最后会成为什么样子目前陈康杰不是太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起码对全球经济的影响应该要在伯仲之间才对。 他现在所做的的确能够加深众多国家的灾难，可是这能够给这些国家和国内上一课，就是要尽可能的建立符合本国实力和战略的金融政策和监管制度，在通过金融产业能够获得巨大利益的同时，对于里面蕴藏的危险性的防范也是不能忽视的。 美国1929年曾经发生了大规模的金融危机，影响深远，国内在研究金融风险的人基本上都会将其当成重要素材。可是不得不说，那时候的世界经济环境和政治环境与当下有较大的差别，并且与现代已经相隔了半个多世纪，再加上东西方文化的差异，发生在美国的事情未必就会对我们有着直接的借鉴意义。 而在东南亚和东亚就不同了，首先，地理上大家比邻而居，发展程度上十分接近，在社会文化上有很多共性，而且金融业的发展和监管手段以及制度有不少相似的地方。究于这几个因素，陈康杰觉得这对于国内学习当代的金融知识和做好未来的规划十分具有现实的实战意义。 陈康杰现在还有一点是他所没有预料到的，那就是等到亚洲金融危机发生过后，无数的经济学者和金融学者以及陈康杰自己都在研究这一重大经济事件的形成，产生和推动的原因，他们得出的最终结论竟然与陈康杰这个亲身经历和制造者得出的结论有较大的偏差。普遍的专家学者将原因归咎与这些遭受金融灾难国家的巨大金融监管和制度漏洞以及以索罗斯为代表的国际金融炒家的冲进，可是陈康杰自己作为亲身经历者和制造者之一，看问题的角度自然有他的独特性，再加上他能够获得很多绝密资料，因此他追溯到源头竟然就在日本，导致这场灾难的责任他和美国政府要各承担一半，当然，这是后话了。 有陈康杰在，欧阳震华和韩庚自然要就里面的一些详细节点询问陈康杰，以求掌握住陈康杰的本意，避免行动变质。陈康杰当然是耐着性子一一就自己的理解做了解释和说明。 “杰少，我。。。。。。有个地方不是很明白”，韩庚瞟了一眼陈康杰，吞吞吐吐的说道。 “有什么不明白的？尽可以直接说，别搞得扭扭捏捏的，今天不问清楚，以后我可能就没时间给你们解释了哦，到时候如果出了问题，是要打板子的”，陈康杰从容的说道，虽然语气很平淡，但是对于他的严肃性，欧阳震华和韩庚还是感受到了。 “哦，或许我不该问，答案其实是现成的。我原本是想问，你怎么放弃了香港，香港可是远东的金融中心和自由经济中心，十分富庶，从这里得到的收益将会大大超过泰国等小国。可是我刚刚回过味来，香港马上就回归了，明年大家同属一国，哪能对自己人下手呢，嘿嘿”，韩庚算是自问自答了，最后还尴尬了笑了笑。 “我说你小子，这不是脱开裤子放屁嘛，自己都已经知道了原因，还问那么低级的问题，简直多此一举。杰少是什么人，他可是爱国者，怎么会对自己的地方下此毒手，如果杰少出马，香港绝对顶不住，损失起码上千亿美元”，欧阳震华一方面拿韩庚打屁，另一方面也算是对陈康杰小小的拍了一回马屁。 “欧阳大哥，你可别那么说，韩庚能够想到这个，我不得不说他又进步了。其实这不是一个多此一举的问题，当然，我承认你们自己分析的原因是正确的。不过，香港确实是涉及了的，只是我没有写在给你们的计划中，这个部分我将亲自抄刀”，陈康杰朝欧阳震华摆摆手，抿了一小口红酒后说道。 “啊？不是吧？杰少，你连香港都不放过？”，一听陈康杰的话，欧阳震华第一时间就急了起来。 “亏你刚才还说韩庚，亏你刚才还拍马屁，哼，你才说了我不是那样的人，怎么现在又把我当成卖国贼了啊？我何事说过我不放过香港了啊？”，陈康杰一眼向欧阳震华瞪过去，哭笑不得的嗔道。 被陈康杰批评了，欧阳震华也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不过他没有就此而郁闷或者不舒服，反而装作没事人一样红着脸反问：“那你刚才说香港也涉及在内，你将亲自抄刀。假如你亲自上阵的话，那香港还不得血流成河啊？”。 刚才欧阳震华被批评了，韩庚幸灾乐祸的想笑，只不过欧阳震华也算是他的上级，对他又有恩，因此忍住了，只是想笑的表情憋的脸部很难受。 “血流成河是血流成河，但是并非是香港政府或者香港民众，而是那些国际投机者。。。。。。”，陈康杰再次开口说话，韩庚也不想笑了，转而是聚精会神的听，“战争中有两种战术，一种是进攻，猛烈的进攻，另一种是防守反击。你们说得没错，香港不管回归以否，其实他都是我们的土地，上面生活的也都是我们的同胞，我怎么会那样对付他们呢？因此采用的是完全不一样的战术。针对别的国家，我们发动的是进攻，进攻他们的金融机构和政府监管部门，当然，损失的一定是他们的全体国民。香港就不一样了，这里采取的战术就是防守反击。我们能看到香港富得流油，其他投机者也能能看到，香港拥有众多的银行，外汇基金，投资基金，保险公司和股票代理机构，那些国际投机者既然看到了香港那么大一块蛋糕，自然会通过那些机构冲击港币以及香港股市。我们要做的，就是帮助香港防守，如有可能的话，我还想反击一下，尽可能将他们从其他地方赚的钱留下来。由于这一块变数很大，因此我打算亲自出马”。 对于其他国家的情况，陈康杰有记忆可循，但是对香港，他则没有，因为在重生之前，没有出现过像他这样的人来帮忙。索罗斯等国际投机者是冲击过香港，但是没有太大的收获，在中央的支持下，香港受到的损失并不大。 可是陈康杰现在要做的就是让那些投机者将香港当成他们的滑铁卢战场，其中到底会发生什么，会有多大的效果，这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因此陈康杰才打算自己出马来应付这一块。 “哦，原来如此，杰少，你行”，恍然大悟的说了一句之后，欧阳震华对陈康杰竖起了大拇指。 “要是我能跟在杰少的身边学习一下就好了”，韩庚则充满向往的说了一句。 “你现在已经很不错了，来，大家干一步，预祝我们取得成功”，陈康杰笑着说了一句，然后将面前的高脚酒杯举了起来。 “叮”，“叮”，随着一声碰杯声响，三人各自将自己杯中的佳酿一饮而尽。 三人在外海上一直聊了近三个小时，才乘船返回香港岛。 第九百九十一章 会见卡拉比 这次陈康杰来香港，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要会见从西非转道开普敦来到香港的一个人—约.卡拉比，他现在不叫这个名字，而是化名雷尼尔，使用了假证件，这是为了安全考虑。 对于约.卡拉比的小心谨慎，陈康杰是赞赏的，要是他直接用他的本名来到香港，陈康杰或许还真不敢和他直接见面。香港作为亚洲的一个情报收集中心，加上此时还没有回归，美国安全机构在这里的实力是不容小觑的。 在这个西非国家的国内斗争中，美国人是站在政府军一方的，要是得知约.卡拉比到了香港，绝对会对他实施监控，甚至采取一些行动都不是没有可能，陈康杰才不会让自己暴露于前台的危险之中。 香港作为一个国际大都市，其间充斥着许多各色人种，南亚人，非洲人，欧洲人，中东人都是随处可以见到的，因此约瑟夫的黑人形象并不会引起太多的主意。 陈康杰他们相约见面的地点是在黄竹坑道的一家会所，这里紧靠海洋公园，环逈水世界，海洋奇观等景点，世界各地来的游人如织，因此在这样的地方见面，不显山不露水。早上起来，运动一通之后，陈康杰就出门了，他的易容是在车上完成的，今天欧阳震华没有陪同陈康杰一起去，他即便尽可能的保持低调，在香港还是会有一些人认识他，所以陈康杰只带了欧阳震华和庞辉两人就去了。 这家会所的名字叫sampan，规模不大不小，有三层楼，外墙是采用咖啡色的建筑材料，掩映在周围的绿树青草丛中，很是幽静。 在会所的正门有一个小花园，开车来的客人是将车停在草坪上。 “嘎”的一声响，钱德贵将车停稳。 “阿贵，你在外面看车，我们进去”，庞辉主动给陈康杰拉开车门，他对钱德贵吩咐一声之后，抬腿就朝会所里面走去，庞辉和熊自强跟随着，将他夹在中间。 搭乘电梯，径直来到三楼的玫瑰园包房，看到房门推开，约瑟夫自然而然的站了起来。 “你们是。。。。。。？”，约.卡拉比见到进来的三个人没有一个是自己认识的，狐疑的问道。 房间里面只有卡拉比一个人，他连随从都没有带，从这点，就不得不肯定他的胆识还是不错的。 陈康杰没有停下脚步，一直走到了约瑟夫的面前，这才顿住身子，“卡拉比先生，欧洲一别，先生更显英气勃发了啊，看来先生这几年过得不错嘛”。 陈康杰说的是法语，约.卡拉比能够听得清清楚楚。只是他现在表情有些复杂，眯着眼睛，脸上的肌肉连连抽动。陈康杰的样子他不认识，但是陈康杰的声音和话里的意思又是那么熟悉，搞得卡拉比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改怎么应对。 四年多不见，经历过军旅战斗的卡拉比身体更加挺拔，眉宇间隐隐含得有沙发的英气，特别是目光中透露出来的那种冷冽，一般只有经历过火与血的多次考验，才会想掩饰都难以做到， “真的不认识我了吗？你可是答应过我，到时候要教我说你们当地的土著语，呵呵”，陈康杰有提醒了一句，说完后就自己先笑了起来。 “哦，你。。。。。。”，约.卡拉比恍然大悟一般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但是站在眼前的陈康杰毕竟不是他在巴塞罗那见到的那个帅气的东方年轻人，搞得约.卡拉比后面的话卡在嗓子里说不出来，同时，他的嘴角还升起了一丝的警觉意味。 卡拉比此刻真的很是矛盾和疑惑，陈康杰说的事情明明一点错都没有，但就是形象实在是相距十万八千里，弄得卡拉比真的很是无措。 “不用担心，我是做了化妆处理而已，我就是陈康杰，是为了和你见面才搞成这样的，你这次来，有带得有扎伊尔咖啡吗？记得上次在巴塞罗那我就是请你喝的这种咖啡”，陈康杰一边说一边伸出自己的右手。 陈康杰这么清晰的解释，卡拉比总算是完全释怀了，立刻将警觉收起来，脸上露出了非洲人特有的灿烂笑容。 “几年不见，你的变化比我大多了，今天见到你，真的太高兴了”，卡拉比伸出手和陈康杰握了一下，然后就直接伸出双臂将陈康杰抱住，显得十分热情，真的就像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 倏然间被卡拉比来了那么个熊抱，陈康杰一下子没有完全适应过来，再加上卡拉比身上有一种浓烈的难闻气味，陈康杰几乎是带着尴尬的笑容用力挣脱出来的。 “陈先生，我一直以为你会到非洲去，左盼右盼，就是没有盼望到你的到来”，坐下之后，卡拉比友善的说道。 为了不闻到约.卡拉比的体臭，陈康杰坐的位置与他相隔了大约一米五，熊自强和庞辉，则是警惕性的站在陈康杰的身后。 “我一直是很想去的，可是俗事很多，一直抽不开身，对非洲大陆，我一直都有一种特别的感情”，陈康杰坦然的说道。 陈康杰的话，并非是外交虚言，他确实是近来事情越来越多，还真是很难脱开身。在中非之间的发展关系史上，是有着很多故事的，这些穷兄弟给我们的外交拓展是给予了巨大帮助的，例如在我们回归联合国的外交事件中，用我们的话来说，是非洲黑人兄弟将他们抬进了联合国。对于这样的情谊，陈康杰虽然不是国家领导人，也非外交官，但是作为普通的国民他是不会忘记这种善意的。 “那我再次向你发出邀请，你如果到我们国家的话，我亲自给你做导游”，卡拉比因为有事要求陈康杰，因此总是把话往能拉近关系的方面说。 “谢谢，先谢谢你了”，陈康杰笑着点头。 “应该是我谢你才对，上次你给了我们一笔生意，真的是解了燃眉之急。。。。。。”，卡拉比说的是帮助日本人找埃博拉病毒的事情，对这件事，卡拉比是有疑问的，只是陈康杰现在脸上显得古今不变，他才没有将问题问出来。 一群日本人到西非去寻找这种致命的病毒，却是由陈康杰牵线和支付大部分的费用，如此诡异的行为，换成谁都会疑窦重重。只是上次陈康杰就没有做解释，那么现在卡拉比就不能随便问出口，万一这要是人家的敏感部分，那么就可能会对后面的合作有巨大的影响。 “可惜那笔钱已经花光了，目前我们正处在一个关键的困难转折点上”，话锋一转，卡拉比略显沮丧的说道。 说这话的时候，卡拉比始终注意陈康杰的神态变化，他打算根据陈康杰的神态来作为他后面组织条件的基础，然而他遗憾了，陈康杰一点点变化都没有，依旧是从容、淡定的坐着。 陈康杰现在是被卡拉比当成了一个具有强大影响力的富家公子，而不是一个什么明星。他一直处在战乱之中，有时候在乡村，说不准什么时候又转向崇山峻岭，别说与外界的信息缺乏完全的通畅，即便是能够获得一些外面的信息，那他们关注的也是有关政治和军事的部分，哪里有那个心思去留意娱乐圈的点点滴滴。一个人在生死关头，不管多重大的娱乐新闻都不会对他造成多大的兴趣。 “我关注到了，你们目前在围困斯坦利维尔，你们国家的第三大城市，东北方向的重要门户”，陈康杰一直都在留意有关扎国内战的情况，所以对卡拉比说的关键的困难转折是不陌生的。 斯坦利维尔是扎国的第三大城市，东北方向的重镇和门户，曾经是该国的首都，同时又是东北方向最重要的工商业城市，人口有几十万，是这一大片区域的交通中心，文化中心和工业中心，有斯坦利维尔大学，医学院和师范学院等高校。如果这个地方被卡拉比他们攻下，那么可以说，整个扎国的门户完全打开，政府军的士气将受到严重的打击，对反对派的游击队来说，绝对会士气大振，这种形式的一升一降，必将带给游击队角逐全国政权的重大信心和坚强实力。 既然这座城市那么重要，政府军当然不会轻易放弃，已经调集了大量部队进驻，他们打算死守，甚至于希望借助斯坦利维尔将游击队的主力拖垮和歼灭在城下。 卡拉比也就是在这种微妙形势下来找陈康杰的。对反对派游击队来说，前景是光明的，但是压力和困难又是巨大的，要拿下如此具有标志性的城市，没有一副好牙口根本啃不下来。 当前的反对派游击队，他们现在不缺人，通过几年的斗争和鼓动，他们已经有了一大票追随者。但是他们缺乏精良的武器和充足的弹药，而且要完全鼓动出部队的士气和战斗力，需要有一定的资金来做嘉奖。那些大老粗一样的追随者之所以愿意跟着拿起枪战斗，并不是认同了什么革命理念，也不是有什么伟大的理想，就是相信了跟着游击队能够吃得饱和有钱拿。 现在艰苦的重大战斗即将打响，就需要领导人能够给士兵们一些甜头让他们相信自己的承诺，需要补充大量的武器弹药，这都是钱，反正枪声一响，打的就是白花花的银子。 第九百九十二章 欲擒故纵 在来香港之前，卡拉比他们也找过周边支持他们的一些兄弟国家，奈何那些国家是有心无力，能拿出几百万美元出来支持的就已经是慷慨大方了，然而这对比起需求来，简直是杯水车薪。有美国的影子在，他们从欧洲那边也得不到什么支持，关键的时刻，卡拉比想起了陈康杰，想起了陈康杰说的向东看。 这次卡拉比来到香港，就是想从他这里拿到援助，如果有可能的话，他还将秘密访问京城，寻求政治上的支持。 “陈先生，你说得没错，所以我真心的希望你能够伸出援手，支持一下我们的正义事业。作为朋友，我们不会让你的付出白费”，在将一杯热气腾腾的扎国咖啡递给陈康杰的时候，卡拉比热烈的盯着陈康杰说道。 卡拉比最后一句话是一语双关，说朋友是为了打私人牌，可是他有很清楚，在如此重要的援助中，单单的朋友关系是靠不住的，没有那个人会因为“朋友”两个字就上亿美元的砸下去。只有利益才是能够将双方捆绑在一起的基石，没有永恒的关系，只有永恒的利益，这是大家都明白清楚的浅显道理。 陈康杰左手接过咖啡杯，右手则挥了挥，“我的朋友，你能够不远千里来到这里找我，那就是信任我，能得到信任，那就是最大的褒奖。既然你信任我，那我当然也不会怀疑你，虽然商人重利，但是也并非就不讲情义。你的困难，我一定帮，并且，如有机会的话，我甚至可以对贵国的恢复重建发挥作用，到贵国去投资建设”。 陈康杰的话说得慷慨大气，情深意绵。让人听得十分顺耳是舒服，好像他就是真的出于朋友关系或者什么正义才答应出手相助。实际上，陈康杰话里面没有一个字说不要回报，反倒是将自己所需要的回报暗示得十分清楚。那就是前往投资，他可以拿钱支持，条件就是要提供投资便利。 “哈哈哈，我们是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得到了陈康杰的肯定答复，卡拉比激动地双手握住陈康杰。 也许是这几年摸枪摸多了，他的手心全部是老茧，而且更加强壮了的卡拉比一兴奋，就忘乎所以，手上的力道很大。稍倾才尴尬的红着脸反应过来，赶紧松开手。 他以为陈康杰会觉得受不了，哪晓得，陈康杰屁事没有，脸上依然是淡淡的笑容。陈康杰的表现，让卡拉比变得更加重视和相信他，因为这是强者的象征。如果陈康杰表现得龇牙咧嘴，卡拉比反倒觉得陈康杰的承诺未必可靠。 我们人类就是这么奇怪，更多的情况下，相信或者重视一个人根源不在于这个人直接说出来的话，更多的信息感受来源往往是其他某些不经意的地方。 “只要我们拿下了斯坦利维尔，那么全国政权基本上就受到了根本性的威胁，我们或许能够一鼓作气打到首都利奥波德维尔，实现全国的解放，到那时候，不管是我还是我本人，都会敞开胸怀欢迎你来，那时候，国家的恢复和发展是离不开巨大投资的”，为了增强陈康杰援助的信心，卡拉比提前给陈康杰画下了诱人的大饼。 “坐下聊吧，坐下”，陈康杰实在是很难适应得了卡拉比身上的浓浓味道，等他说完就赶紧将他推坐下来，“现在你实实在在的告诉我，到底需要多少才能渡过这道坎”。 陈康杰是完全相信卡拉比的话，甚至于比他自己还相信他自己，因为在原有的历史上，卡拉比他们就是在攻下斯坦利维尔之后用了不到半年的时间就拿下了全国的政权。斯坦利维尔的失守，对蒙托总统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整个政府军的军心完全被动摇了，再加上这个时候蒙托总统做好了出逃的打算，将原本许多下拨的军费据为己有，更是导致军队战斗力急剧下降，才使得反政府武装犹如潮水一般迅速占领全国乃至攻下首都。 陈康杰答应得如此爽快，就是因为他知道这段历史。可是落到卡拉比的眼中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他说的那些话他其实自己本身都没底，因此他觉得陈康杰身上极具那种东方的侠义精神，是出于正义和某种文化信仰才这么不遗余力的。 同时卡拉比又想起好几年前，那时候比面前这个陈康杰更帅气和稚嫩的陈康杰，就凭着几个欧洲人说了极具侮辱性不礼貌的话，就设计将对方整得面子丢到姥姥家去了，惨不忍睹。他并不认为陈康杰那是睚眦必报，因为人家没有指着他说那些话，况且当时卡拉比自己都想教训那些缺乏教养的欧洲青年。 卡拉比深呼吸了几口，平复一下内心起伏的激动，“就目前来说，两亿美元就差不多了，毕竟蒙托在斯坦利维尔布置了不下两万人的军队，我们如果要一鼓作气拿下此坚城，损耗是极大的，物质的补给，枪弹的损耗，人员的伤亡，处理这些问题都需要不小的数额。同时，如果拿下了这座城市，还得稳定市内的居民以及基本的治安秩序，任务难度都是很大的”，卡拉比担心自己所说的金额太大，因此还额外的坐了详细解释。 听说才两亿美元就可以打这么一场战役，陈康杰还是有些意外，他之前还以为没有五亿十亿拿不下来呢，看来还是很便宜的嘛。 其实这也不能怪陈康杰会有这种误判，他虽然是重生的，但是毕竟没有亲自去过非洲，也没有涉足到那边的战火中过。 在非洲，一般的战争都是比较初级的。由于经济的落后以及人口素质的低下，根本不可能发生高水平的战斗，对手与对手之间，所使用的武器绝大多数都是以轻武器为主，也就是步枪，机枪和手枪。可能唯一能够使用的重武器和先进装备就是重机枪和肩扛式火箭筒了。这样的战斗形态，决定了双方所需要付出的金钱都不会太高，太高了他们也打不起。 那种动则就使用导弹，坦克，装甲车，直升机，战斗机，军舰的现代战争，在非洲基本上是被避免了的，否则的话，像美国那样，一枚战术战斧式巡航导弹的价格就高达72.9万美元，一架坦克价格上百万美元，一架战斗机就数千万美元，这种用金钱堆积起来的高技术战争，那些贫穷的非洲国家想都不要想。他们举国之力也打不起一场战役。 陈康杰虽然觉得卡拉比所需要的资金数额不大，但是他并未表露出来，而是耐着性子等他说完。 “那要是打下全国呢，例如拿下首都，你们需要多少？”，等卡拉比说完了，陈康杰不置可否，而是继续问道。 “这个，这个。。。还真没有算过。如果要拿下全国，那就需要购买。。。。。。起码数百辆运兵卡车，需要数亿发子弹，还需要不少吉普车来装载加重机枪，再加上医疗用品，招募士兵，发放安家费，购买油料和粮食。。。。。。恐怕没有十亿美元是不行的，光首都利奥波德维尔就有两百万人口，政府军差不多五万人，拿下这座城市我们起码还得招募到一万五千人，需要给这一万五千人配备枪支，光购买和维护这一万五千只枪就需要数千万美元。。。。。。十亿美元差不多是要的”，卡拉比偏着闹到一边想，一边断断续续的说道。 他显然没有想到陈康杰会问这个，因此事先没有做这方面的准备。现在他们连斯坦利维尔都还没有拿下，哪里敢奢望全国的全面胜利，卡拉比此来，就是为攻下斯坦利维尔化缘的。当他说出需要两亿美元的时候，他都不确定陈康杰会不会答应，哪里敢厚颜无耻的想到更广的范围和更大的金额。 两亿美元在那些大国中或者那些超级巨富的手中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一个贫穷落后的西非国家来说，尤其是对还没有掌握政权的叛军游击队来说，已经无疑是天文数字了。他们没有税收来源，没有可供交换的国有资产，没有合法的信誉担保，后面卡拉比说出十亿美元都是怀着忐忑的心情说出来的。 等卡拉比说完之后，陈康杰没有急于表态，而是做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深思状。 见陈康杰用手指头敲击着沙发靠壁正在静静的思考，卡拉比就没有打搅他，只是悬着一颗心盯着他等待着。 虽说陈康杰刚才表态了会支持，但是那时候卡拉比还未说出需要的金额，现在见金额那么大，卡拉比对陈康杰有些没底，这个无缘无故的那处数亿美元出来，这样的决定是十分不容易下的。甚至于随着陈康杰思考的时间越来越长，卡拉比自己都暗暗有些后悔，早知道的话就少说一点金额，大不了多用一点士兵的生命来补充就是了，如果陈康杰反悔，不答应了，那对卡拉比来说就是得不偿失。 其实陈康杰就是欲擒故众，当得知才需要那么一点钱，陈康杰就下决心不需要砍价了。只是他不想让卡拉比觉得这钱拿得太容易，这才故弄玄虚了一把。 第九百九十三章 一举多得 “陈先生，是不是困难太大了？”，过了好半天，见陈康杰还是没有说话，约.卡拉比沉不住气了，低眉顺眼的开口问道。 “啊？哦”，陈康杰表现得就像是被人突然打断思路一样反应过来，用低沉的话语说道，“卡拉比先生，难度嘛，那一定是不小的，毕竟十亿美元可不是小数目，很多上千万人口的国家，一年的税收都未必会有那么多，不过呢，我既然答应了，就会想方设法帮助你”。 别的不说，就说像缅甸这样的国家，人口几千万，可是gdp才一百多亿美元，如果算税收的话，全年也就是十来亿美元的样子。 “陈先生。。。。。。你。。。。。。谢谢，现在我只能代表我的父亲和我的国民给你郑重的说声谢谢”，卡拉比激动得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一步上前，再次紧紧握住陈康杰的手，双眼放光，“别的承诺我知道我也不能说太多，我只告诉你一句话，只要我们能够取得胜利，你就是我们的上宾，你就是我们的恩人，我们绝对不会忘记你的无私帮助和功绩”。 陈康杰将自己的手抽出来，转身走到窗口边。他实在是不太愿意与卡拉比的距离太近，表面看起来，他来到窗口，是希望窗外的美丽景色能够帮助他思考，其实他就是想呼吸一些新鲜空气。 “回头我就会给你十亿美元，打到你们在瑞士银行的账户上，不过有一点我们是要先说清楚的，那就是你得为我保密。你知道，我们一般是不干涉别国内政的，更别说是牵扯到内战中去了。我可不希望我的好心给我带来麻烦，你明白吗？”，陈康杰贪婪的深呼吸了几大口新鲜空气之后，转过身来盯着卡拉比白净的双目严肃的说道。 “好的，没有问题，我以上帝的名义发誓，一定替你保守秘密，这事只有我和我的父亲知道。只是。。。。。。这样一来，我国的军民就不知道。。。。。。”，说到后面，卡拉比的语气变得有些犹豫。 来之前，卡拉比是了解过一些东方人的文化和性格的，他知道东方人一般都普遍性的比较在意面子，在卡拉比看来，陈康杰做了那么大的牺牲和贡献，他的同僚和国民不知道，这就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情，犹如锦衣夜行。卡拉比刚才还想着要是陈康杰去到扎国的话，给他搞一个上万人的全民热恋欢迎，现在陈康杰要他保密，那有些事情就不太好办了。 “卡拉比先生，你的意思我明白，不过呢，我提供帮助，这是缘于你我的缘分，如果不是你，根本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因此，那些虚的名声，我不是太在意，我在意的是我们的友谊，在意的是我们的缘分，如果是其他人来，也许我十美元都不会出”，陈康杰的话说得情意真挚，感动得卡拉比双眸中浸满泪花。 此时此刻，卡拉比觉得自己这一生中最幸运的事情摸过于去了一趟巴塞罗那，莫过于认识了陈康杰。他的内心中甚至升起了将陈康杰看做兄弟的情感。 其实陈康杰之所以这样说，除了他真的不想招惹麻烦之外，更关键的是，他清楚扎国的权利此后的十几年，一直到他重生的时候都是掌握在这一对父子的手中。那么既然是这样的情况，陈康杰又何必需要哪些老百姓知道他呢，只要他们父子两人记住他的好就够了。 “你什么时候北上去我国的京城？”，卡拉比感动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屋内的气氛有些**凝重，陈康杰适时的转移话题，打破大家的沉默。 “后天就去，贵国安全部门会有人来接我，我这次去的身份是我父亲的特使”，卡拉比用纸巾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实事求是的回答。 “哦，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可以给你一个建议”，陈康杰慢悠悠的又回到沙发上坐下来，说道。 “你说，有什么建议？”，现在陈康杰的角色悄无声息的发生着微妙的变化，卡拉比对他十分重视起来。 “除了寻求政治支持以外，其实你还有其他事情可以做。你们不是需要购买大量的枪支弹药以及粮食，药品等后勤物资嘛，我觉得这些事情你都可以提出来，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陈康杰喝了一口咖啡后说道。 卡拉比沉吟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来，朗声说道：“你说的有道理，如果中华国能够在这方面给予帮助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谢谢你的建议，真的很好”。 其实不管陈康杰的建议好还是不好，卡拉比都不会拒绝。钱是陈康杰出的，那花在哪里不是花呢？在这样的事情上，他是不会忤逆陈康杰的意思的。再者说了，这也确实是个很好的建议，如果中华国能够出售武器和药品粮食，那就能够更加确保他们政治支持的实际意义，行动上的落实，比口头上的承诺要有价值一百倍。 而陈康杰也是有点点私心的。自己出了钱，如果这些钱能够花费在国内，那起码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而另一方面，经过几轮裁军，国内的轻武器已经囤积了一部分。这些武器不能吃不能喝，虽说可以拆卸利用，但是那已经将其价值缩水了百分之九十以上，况且，马上国内又要进行新一轮的五十万人的裁军，那又会有一大批枪支弹药闲置出来，因此，陈康杰觉得还不如将这些废物好好利用起来，起码能够收回一部分人的成本，弥补一下损失。 陈康杰与卡拉比总共聊了两个多小时，就很多细节做了详谈。卡拉比还表示，等他们革命取得胜利了，一定要邀请陈康杰前去做客。陈康杰明确又愉快的接受了，表示只要他们能够掌握全国大权，他必将前往。 由于卡拉比的身份特殊，陈康杰就算是想好好招待他，也时机不合适，更何况，大家都还有事情要做。所以将所有的事情谈完之后，陈康杰就离开了，卡拉比则回到住处，等国内安全部门的人联系他。 国内此时也想加大在西非的影响力和存在，因此此次卡拉比去京，虽然高层没有公开会见他，但是总参以及外交部非洲司的重要官员还是和他进行了秘密会谈，他们代表政府表示会在政治层面上给予必要的支持，但是这要在国际大环境下，言外之意就是在反对派取得一定胜利优势的前提下。 这也是无可厚非的，毕竟当下的总统蒙托以前和中华国的关系不错，曾经来中华国访问过，并且他的郊外别墅还是按照中华国的园林风格修建，据说，国内在这方面还提供过帮助和工程人员。 只是后来他们国内冲突爆发，中华国本着不干涉别国内政的外交方针，没有给予蒙托比较的支持，因此他才倒向美国的怀抱，希望美国能够帮助他巩固政权。 美国虽说是当下的第一超级大国，影响力遍布全球，但是这不能说美国就会一碗水端平，不分轻重缓急。就目前来说，非洲对于美国来说是最不重要的地区，这个地方政治力量薄弱，经济发展落后，人口素质底下，虽说有丰富的资源，可是基础设施不完善，开发程度不深，在美国的全球战略布局当中，非洲受到的关注度是最低的。别的不讲，光说扎国的内战状况就极少会在美国的新闻中出现，可见这个地方被漠视到何种程度。 在当前美国的国际战略利益中，欧洲和中东占据了独特的地位，美国的国际资源也大部分是投在了这个区域。甚至连美国的后院拉丁美洲所受到的程度都差得很远，至于亚洲的东亚和东南亚，美国只是保持了适当的关注，他们要十几年后才会在中华国崛起的压力下将重要的资源投入到东亚和东南亚。 基于这样的现实，美国人给蒙托的支持就显得力度不是那么大，别说实质性的援助，就连在国际场合的力挺都不多，主要是协调一些欧洲国家和非洲国家来变相支持蒙托，起到的是一种间接的作用。再加上，目前他们在非洲没有什么像样的驻军，非洲司令部也还没有建立，或许美国想真的帮他也是有些力不从心。军方没有参与，只有美国国务院在发挥作用，那么从两条腿走路的思想来说，美国对蒙托政府的支持实际上就是蹩脚的。 当卡拉比向国内的官员提出来将购买大量的军火和医疗用品以及粮食的时候，立刻引起了国内的重视。究其关键并不是因为卡拉比带来了生意，而是卡拉比说的可以现金付账。 这就给国内的高层传递出了一个清晰的信号，那就是反政府游击队是很有实力的，不像外界猜测的那样穷困潦倒。既然他们有充足的资金购买军火、药品和粮食，那起码就反应了一点，他们打败政府军是完全有可能的，是完全有实力基础的。 就这样一个要求，国内的高层对卡拉比的重视程度又加深了好几分，最后由副总长和负责非洲外交的副部长与他又谈了一次，结果敲定了按照低价将一批现役装备卖给他们，主要是步枪，冲锋枪，手雷，和大量的子弹，没有重武器。至于药品和粮食，由于不涉及敏感话题，则是卡拉比他们需要多少，就出售多少。 基于陈康杰的这个作用，中扎两国的关系就被紧紧的捆绑在了一起。一方面，卡拉比他们有了一个重要的强援，另一方面，中方可以利用卡拉比他们在西非深深的扎根，全方位的渗透自己的影响力，可以说是完全的双赢。 第九百九十四章 一环扣一环 处理完卡拉比的事情之后，陈康杰又在欧阳震华一家三口过来相聚的时候，和欧阳震华聊了一些圣诞岛的事情。 欧阳玄华已经会到处跑了，而且，一见到陈康杰，就特别的喜欢，好像有一种天然的亲和力一般，每次都要陈康杰抱一会讲个故事之后才罢休。 有欧阳震华的关系摆在这里，陈康杰也不会太矫情，完全将欧阳玄华当成一个晚辈。再加上这小家伙也确实机灵可爱，还是很讨人喜欢的，每次见到，陈康杰都容许他在自己的身上蹂躏一番。 今天香港的天气有些阴沉，天空中稀稀落落的下着小雨，这让不太有什么冬天感觉的香港平添了一丝凉意。此时陈康杰和欧阳震华不在屋内，而是在何婉蓉别墅前草坪上的大遮阳伞下坐着。他们在这里，欧阳玄华就不会跑过来，而且外面时不时会有丝丝凉意吹过，会让人更加清醒点。 “时间真快啊，你儿子都那么大了”，也许是今天的天气容易让人压抑和沉闷，陈康杰看着从伞角成珍珠链状下落的水滴难得的感叹道。 “是啊，看得出来那小子很喜欢你，也许，你这个师傅是要当定了哦”，欧阳震华翘着腿，整了整衣襟，放佛是为了减少寒气对身体的侵袭，嘴上半开玩笑的说道。 一提起这茬，陈康杰就想起自己被那小子撒尿淋过的悲催场景，讪讪笑道，“欧阳大哥，我估计得有心无力了，你看我那么忙，怎么会有那样的空闲呢，再说了，你也不可能把他放到我的身边啊，不合适嘛。古人一直都说，富不过三代，儿孙自有儿孙福。我觉得你还是先以平常心来教育他吧，你不会现在就考虑家业的继承了吧？”。 “怎么会呢？我才多大，那小子才多大啊，哪里会考虑到那些。我倒不指望他以后能够像你那么杰出，这是学也学不来的，全世界，就我的理解范围，你就是独一无二。他小子要是能学到你的十分之一，那我就真的烧高香了”，欧阳震华靠着的身子弹坐起来，眼睛睁大瞧着陈康杰。 陈康杰摆摆手，“你可别给我戴高帽，戴高帽也没用，以后的事情还是看情况再说吧。倒是有关圣诞岛的事情，你回头就赶紧去澳洲落实，劳伦斯马上就上台了，得让他将这事一开始就摆平”，绕过欧阳玄华的话题，陈康杰谈到了正事。 “嗯，我以他那边一直都保持联系的。对了，上次有关你的大海报出现在竞选集会现场的事情劳伦斯那边已经有了个大概的答案了，初步判断是竞选团队中的一个叫马克西姆的人所为，他们查到，马克西姆在劳伦斯的最后一次竞选集会前后都和竞争对手那边的顾问有接触，他们怀疑这是竞争对手的干扰所为。之前劳伦斯一直忙于竞选，没工夫搭理这事，现在他才有时间详细调查”，欧阳震华顺道向陈康杰汇报了那次难堪事件的追究进展。 “他的竞选对手？”，陈康杰脑海中开始活泛起来，眉头蹙得很深，“他的竞争对手干嘛要那么做？那么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没道理啊。那件事情起码有一半是针对我的，并不完全是针对劳伦斯，如果是竞争对手耍花招，那么将我牵扯进来就是一个蠢招，我不太相信能够角逐大宝的人会那么智商底下”，陈康杰边思考，边缓缓的说道。 “也许是那边知道你去帮劳伦斯站台，因此产生嫉妒也不一定啊”，在某些问题上，欧阳震华的眼界和思维深度还是与陈康杰有一些偏差。 陈康杰摇摇头，双眸穿透薄薄的雨帘，看向远方，深沉的说道，“不太可能，他的竞争对手是当权者，使用这种手段，风险很大，要是弄不好，被逮到马脚，加上媒体一曝光，那就会顿时陷入被动”。 “杰少，那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 “我现在也不知道，没关系，留给劳伦斯慢慢查吧，只要有了嫌疑人就好办”，陈康杰甩甩头，暂时不想过多的去思考这件事，相比起他手上的其他事情来说，这件事的重要程度其实并不高。 “好，我会盯着的，等去澳洲的时候，我会给劳伦斯专门说说这事。对了，杰少，你上次让我支付十八亿美元购买十架海上运输直升机，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欧阳震华在接下陈康杰话的时候，倏然想到了前几天的这件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欧阳震华和陈康杰的关系是很亲密和随和的，虽说是上下级的关系，但是一般情况下，他们更像是朋友，互相之前说话很是随意，只有陈康杰有重大任务要吩咐的时候，他们的角色才会转到上下级。 现在两人既是聊工作，也像是随意侃大山，因此欧阳震华基本上想到什么就会问什么。只不过他对陈康杰十分了解，或者可以说是他在与陈康杰的相处方式上变得成熟了，他没有去问为什么十架直升机会要十八亿美元，而是直接绕过去问干嘛要那么些海上运输直升机。 陈康杰没有立马就回答欧阳震华的问题，而是两手紧紧的捏着靠椅的扶手，瞳孔收缩，表情变得十分严肃。沉吟了十几秒之后，陈康杰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欧阳大哥，有些事情我可以现在告诉你了，其实我力主买下圣诞岛，在那上面花费那么大的心思，其目的一不是为了什么旅游业，而不是为了岛上以及周边的资源。前两天，我给你和韩庚布置了任务，其实购买圣诞岛和这次的任务有关，我买下十架海军用的运输直升机，就是要运用到圣诞岛上去”。 陈康杰这么说，欧阳震华不但没有变的更加明白，反倒是脑子里更糊涂了。怎么购买圣诞岛会与他们要进行的金融操作有关，干嘛又要在岛上不止十架海军运输直升机，感觉这是和某项军事行动有关，可是他们怎么会和那些事情有关呢？他实在是很迷糊。 欧阳震华能察觉到陈康杰的话还没有完全说完，因此他没有插话，也没有问问题，就这么静静的坐着，双眸紧紧的盯着陈康杰，期待着他的下文。 “究其原因嘛，实际上是一环扣一环的。当你们以及国际投机分子对东南亚的金融市场发动冲击之后，金融行业的颓废马上就会影响到实体经济，实体经济跟着也会损失惨重，金融市场毕竟是实体经济的中枢纽带。你想，要是实体经济遭受重创，那会出现什么局面？”，陈康杰和欧阳震华他们谈事情，有时候会使用反问的方式。这主要是为了能将事情解释得更清楚，同时也是在指点自己身边的人所该采取的思维方式。他自己是可以一口气完全说出来，只不过这相比起他们加入到思考中得到的答案，影响就会浅得多。 陈康杰就算不那么问，欧阳震华都已经在跟着他的思路在思考了。不过陈康杰那么问了之后，欧阳震华思考的程度更深，他隐隐约约的把握到了问题的关键，但是对于核心，他还是有些没能把握到。 “杰少，如果实体经济遭受重创的话，那么必然就会有许多公司或者工厂将破产倒闭。这种情况一旦出现，经济问题马上就会变成社会问题和政治问题，难道你就是为了应对这种局面的出现？。。。。。。可是那也不太对啊，起码圣诞岛离泰国的距离就很远，就算有什么情况的发生，也超出了直八直升机的飞行距离。再说了，这种情况应该是他们本国政府的事情才对，我们。。。。。。按理说帮不上什么忙。更严重的是，我们加入真的涉足进去，那就是进了泥潭，很难出来啊”，欧阳震华边想边说，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 “你能想到这里就已经很不错了。只是有一点，你的目标没有选对。我竟然选择买下圣诞岛，又购买直八海军直升机，那明显就和泰国没有什么关系。。。。。。”，陈康杰点点头，赞赏的说道，只是他还没说完欧阳震华就将他的话打断。 “杰少，难道你是针对千岛之国？”，陈康杰那么一提点，欧阳震华迅速就逮到了目标。 陈康杰右手拍了一下身旁的小桌，“没错，就是这里”。 说完后，陈康杰看着欧阳震华，以为他会接过去往下说，哪知道欧阳震华被陈康杰看得不自在了之后，才矜持的摆手，“杰少，你说，你往下说，你的布局太深远，估计你不说完我是不会完全明白的”。 “呵呵，你呀你”，陈康杰笑着指了指欧阳震华，不过他的笑容瞬间收缩凝固下来，脸色变得阴沉，“当经济问题演变成社会问题和政治问题之后，事态就复杂了，什么情况都可能会出现。对于泰国，新加坡等国家，我不太担心，他们虽然可能会发生社会危机，甚至政权更迭，但是起码不太容易发生动乱，而千岛之国就不同了，由于宗教，民族，领土，政治民主，贫富差距等多方面的原因，发生暴动和骚乱的可能性极大”。 第九百九十五章 稍安勿躁 “杰少，会有那么严重吗？发生暴动和骚乱？我有点点。。。。。。”，欧阳震华没有经历过那段历史，他不知道此事的冲击力和严重性，因此就算对陈康杰平时很是笃信，但是对此还是有些许的狐疑。 “或许比你想象的还要严重，经济是一个国家正常运转和政权稳定的基础，当经济崩溃了，就没有什么事情不会发生，或者说发生什么都不会感到意外，你看那些平穷的小国家，今天骚乱，明天政变，后天内战，这些倒霉事你在哪个经济富裕的国家见到了？呵呵，在不稳定的国家，这世界上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陈康杰解释道，最后还无奈的苦笑起来。 说实话，陈康杰不太希望他所知道的悲惨事件再次发生，可是那又不是他完全能够控制的，虽说发动对东南亚国家的金融市场冲击是他的决断，但是理性告诉他，就算他不发动，也许别的诱因也会起到关键的作用。例如重生之前，和他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可是一切不是照样发生了嘛。 泱泱大势，不是谁说阻挡就能阻挡的。况且，这里面还牵扯到了巨大的利益，即便陈康杰缩手退回，也许利益得不到，还得同样要做善后的工作。以其何苦这样，那还不如自己既捞取利益，同样也做善后。 “杰少，那么就算是会有这种恶劣的情况发生，这又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千岛之国人口过亿，假若真有骚乱，我们又能怎么样？指望十架直升机带人去平息骚乱？那有点不切实际吧，那是别国的内政啊”，欧阳震华还是没有理解到核心。 或者说如若不是经历过的人都难以会一下子想到核心的部分，陈康杰也是因为重生才会有此布置。 “你说的没错，可是千岛之国有数百万华人，假如他们国内真的发生暴乱和骚动的话，他们将是首当其冲的受害者。虽然千岛之国的人口过亿，但是别忘记了，他们国内的财富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掌握在这些同胞的手中。既然起因是因为经济问题诱发，那么可以想见，其他占人口大多数的民族会将矛盾口对向哪里？这些人平时就是生活在低层，或者说他们大多数都是在给华人打工，平时治安稳定的时候倒是没什么，可以一旦遇到窘况愈下突发情况，他们的不满情绪就需要有一个宣泄的口子。贫富差距的现实会使得他们集中一致的针对我们华人”，陈康杰为了让欧阳震华理解清楚，解释得很透彻，毕竟后面还有事情要安排他去做。如果他在这件事情上产生了轻视的情绪，就可能会造成大灾祸。 “哇，要是真的这样的话，那还真的很糟糕。他们人那么多，华人数量那么少，一拳难敌四手”，欧阳震华被陈康杰说动容了，双目圆睁，额头紧皱，“可是，杰少，他们不是有警察队伍和军队吗？只要强力机关一出手，些许宵小不是土崩瓦解嘛”。 欧阳震华还是不希望那种事情发生，他能想到强力机关，一方面是还有不明白的地方，另一方面，他还是有些奢望，奢望国家机关能够真正的保护每一个公民的安全。 说起来，那些华人都已经是真正的华侨了，他们的国家与那些***没有任何的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的肌肤和文化传统以及他们手里掌握的财富。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当排华事件发生之后，国内并没有采取任何的实质性行动，甚至于为了维持国内的稳定，他们还适当在新闻上做了控制。国内之所以如此，一方面是因为实力不济，还不能够采取像十多年后的那种大规模撤侨行动以及威慑当地政府采取措施，另一方面，也就是更重要一点的就是我们的不干涉别国内政的外交方针。这些受害者虽然是华人，但是他们的国籍已经和我们没有法律关系，严格说来这就是实实在在的他国内政。就是这一点，使得国内政府在这件事情上采取了漠视的态度。 陈康杰不能够指责政府在这件事情上的对错，他也知道政府在这件事上有难处，如果行为过激了，会使得周边国家加强警惕甚至反感，这会对国家发展大局带来不利影响。然而陈康杰站在感情上来说，他是不会愿意眼睁睁看到这些同宗同族的同胞毫无还手之力的遭受那种不必要的痛苦。 正所谓不知者不罪，如若陈康杰不知道会有那么回事，那无可厚非。但是陈康杰清晰的知道这件事基本上不会偏离历史的逻辑，那么他如果选择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内心根本就不会原谅自己，他会觉得那是莫大的罪责。这种罪不是任何法律可以审判的，完全是自己的良心会直发的走到自我的被告席上。 为了不让自己遗憾，也为了不让那些一脉相承的同胞处在水生火热之中，当他在心里面谋划对东南亚发动金融攻势的时候，就已经在想办法应对此事，也就是在这种前提下，圣诞岛被他看中了。 说来也是宿命，华人在国内大家都热衷于政治，可是这些人一旦生活在别国的土地上，就甚少有积极参与当地政治的人士。在千岛之国，华人是掌握了大多数的国家财富，可是他们在政治上的发言权很有限，无论是在国会，政府还是军队，都极少有华人高官，如果军队里面有一些华人将军，政府里面有一些华人部长，国会里面有一些华人议员，也许事情的发展就不会太过悲观。 虽说华人被誉为和犹太人一样善于经商的民族，然而与犹太人的区别也是蛮大的。犹太民族到了别的国家，一开始是会选择商业做突破口，但是一旦在这方面取得成就之后，他们就会将势力尽可能的延伸到政权中去，他们清楚只有自己参与政权的建设和决策，才能最大程度保证自己的利益，最典型的就是在美国。有传言说美国政府是犹太人在背后控制，这种说法不管正确以否，起码都说明了犹太人对美国政府的影响力是巨大的，否则不是空穴不来风。 “看来你还是不太了解政治。不要忘记了，强力机关和军队也是掌握在政府手中的。当一个国家发生了动荡，承受压力的还有政府，敌对势力是不会放过这种攻击政府的好机会的。千岛之国和泰国不同，泰国的政府是选举出来的，隔几年就会缓解，因此反对派有正常的上台渠道，台上的就算下来了，说不准某一天又会上去，虽然他们选举时不时也会让时不时人诟病一下，但是相对来说算是不错的了。可是千岛之国就不同了，他们当前的政府是独裁的，靠政变上台已经几十年了，你想，他们在面对反对势力压力的时候会轻易选择放权吗？几十年下来，上层势力集团已经盘根错节了，没有谁会轻易放弃自己手中的权利和利益。基于这个判断，他们极有可能会纵容社会动乱的发生，这是转移视线的好办法，同时也有着现实的意义。社会乱了，他们就能够在平定社会动乱的时候顺便光明正大的打击敌对势力，保住自己的政权。这就是残忍的政治，可以这么说，政治是建立在很多人的痛苦之上，尤其是普通民众。敌对势力希望借用民众的不满来增强实力，对政府形成压力，政府也希望借用社会的动荡来巩固自己的位置”，陈康杰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说的过程中，陈康杰的表情时而狰狞，时而阴沉，总之，可以看得出他的内心就没有平静过。 “杰少，我明白了，你有什么要我做的，就吩咐吧”，欧阳震华此时的表情也很丰富，有恍然大悟，有佩服，有愤怒，还有果决。他确实没有陈康杰想得那么深那么远，但是经过陈康杰的抽丝剥茧，虽然陈康杰没有把话说得很绝对，可欧阳震华还是已经相信了。 “好，我是有事情要你去做”，陈康杰此时豪情万丈，到了真正要有实质性举措的时候，他丝毫的犹豫都没有，“你要做的一个关键事情就是年后马上到千岛之国去投资，投资越大越好，现在他们还是很欢迎外来投资的。。。。。。”。 “等等，杰少，我又迷糊了，那些王八蛋既然可能会那样对付我们的同胞，我干嘛还要去投资啊？”，欧阳震华被陈康杰一开口的话就整糊涂了。 事情还没有发生，欧阳震华就已经被陈康杰说得开始骂人了，好像那些惨剧已经发生了似得。 “呵呵，稍安勿躁”，陈康杰这时候心里反倒平静了下来，甚至还能笑得出来。只不过旁边的欧阳震华察觉到陈康杰的笑可不是那么舒心，甚至就是邪恶。他想起，陈康杰往往要对谁下毒手的时候，就会露出这种邪恶的笑容，已经有好几次都证明了，陈康杰要是对谁笑得越开心，这人就极可能被整得越惨。 第九百九十六章 鸟枪换炮 等欧阳震华平静下来了，陈康杰才接着往下说。 陈康杰这次让欧阳震华到千岛之国去投资处处透露着诡异。第一，就是投资的范围涵盖全国，只要是大城市和华人聚居的区域，都可以涉及。第二，不限行业，只要能够进去，可以投资房地产，可以开橡胶园，可以是酒店，也可以是普通加工厂。第三，那就是投资谈定了之后，推进的速度一定要慢。以往，陈康杰在投资的时候要求的都是速度快，可是这一次他反其道而为之。第四，那就是不要局限于宏源投资一家，像明通公司等其他公司都可以调动起来。第五，那就是要首先做好后勤和安保。占到地盘之后，就先用围墙围起来，然后就是囤积物质，主要是食物，水和药品，还有准备发电机等。在投资谈判的过程中，一定要向当地要求企业必须得建立自己的保安团队，为了这个目的，可以放宽其他的要求，甚至可以行贿。 陈康杰如此细致的说完，已经不用解释欧阳震华也理解陈康杰的用意了，谁都不是榆木疙瘩。 “杰少，我知道怎么做了，不过，其他的事情都好办，只是这个保安团队恐怕会有点困难，这里牵扯到两个方面，第一，就是到哪里找那么多人，第二，这些人到底携不携带武器，如果携带武器，武器又怎么解决？”，欧阳震华开始进入到了角色之中。 此时天空中的小雨已经越来越小，遥远处的海上，空中的那一团乌云在海风的拂动下，渐渐的有散开的趋势。经过一场小雨的清洗，空气变得不再污浊，洁净了不少，再加上大量的水汽弥漫在空气中，让人一呼吸就觉得肺里凉悠悠的，整个人的精神都会为之一振。 此时陈康杰里面穿着一件黄色的超薄羊毛衫，所搭配的休闲外套没有像欧阳震华那样全部裹紧，而是将扣子全部敞开。让人感觉他根本就不惧怕雨中的寒气。实际上陈康杰也真的不怕冷，他良好的身体素质似乎有点百毒不清，他已经好几年都不知道感冒是个什么滋味了。 陈康杰拿起欧阳震华抽出一支点燃后仍在桌子上的烟盒，犹豫了一下，陈康杰还是没有抽出一支来。 “你只要把其他的解决了，这个我来解决。人员的问题，可以国内招募，既然我们投下了大把的钱财，找几个人保护我们的设施和工作人员，这是理所当然的，相信对当地形成不了什么冲击。至于武器嘛。。。。。。”，说到这里，陈康杰情不自禁的抽出一支烟，他这个举动似乎是毫无意识的无意之举。他的脑海完全是在思考之中，一会后，陈康杰接着说道，“基本的武器还是要配备的，就说是防备独立武装”。 陈康杰知道，如果是像部队一样配备武器，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不过如果能够配备一些手枪或者步枪，那就差不多了。武器虽然很关键，但是决定战斗力的是人，而不是冷冰冰的钢铁。 “杰少，那个郑竣他们应该也可以用的吧？”，欧阳震华小心谨慎的试探道。 郑竣他们经过上次境外的一连串动作之后，人员有了一些损伤，不过还好，没有死亡的现象，两个重伤者经过医院的全力救治，已经康复出院，只不过已经不能再进行高强度的军事行动。郑竣安排他们完全复员回家，并给每人两百万元抚恤金，只要他们不乱花钱，那么这笔抚恤金足够解决他们后面的生活。如果加上适当的投资的话，或许还能成为大富翁。 这次抚恤金的发放，让战士们看到了陈康杰的信用，同时他们的信心大为增强。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基本上每个人都觉得跟着陈康杰干比跟着政府干划算得多，如果是为了国家受伤，那每个月能按时领到几百元伤残费就算是很不错的了，这种待遇的反差，激发了他们不怕牺牲，不怕吃苦的精神。况且那次战斗之后，所有参与行动的人都拿到了十万到二十万不等的额外补贴。 那次一系列的战斗，部队的人员是有所损伤，可是战斗力不但没有降低，反而得到极大增强。平时训练郑竣要求很严格，可是没有人发出怨言，谁都希望自己表现更好一些，否则是有可能会被淘汰的。更重要的是，以前陈康杰虽然开玩笑说封郑竣为营长，但是那时候才三十来个人，顶多就是一个排。现在经过战士们的互相介绍，这支部队的人数已经达到了300人，翻了十倍，可以说是名符其实的营级单位了。 跟着郑竣混的人都从这里尝到了甜头，别的不讲，光他们每年寄回家的钱财就以十万计。一般的军人退役后，其实可做的工作很少，国家有安置办，然而并不能安置那么多，抛开裁军增加的数字不说，就每年正常复员回家的军人就有数十万，因此，有关系的人可以托门子进入到政府部门，尤其是公检法机关。没有强硬门路的，基本上就是自谋职业了，不少人做的就是保安的活，工资低不说，社会地位还不高。 现在跟着郑竣混就不同了，除了能够保持军队的生活习惯，每年寄回家的钱比一个公务员几年的正常工资都还多，我极大的给他们带来成就感和舒心感。 当兵的人，谁在部队上没有几个要好的战友或者兄弟，有这样的好事，当然愿意将自己要好的战友叫来一起分享。 郑竣没有一开始就同意，他先是把队员们的想法报给陈康杰，得到陈康杰的允许之后，才扩大规模。不过陈康杰还是叮嘱他要做好把关。 其实这种走关系行为陈康杰并不反感，反而在和郑竣聊了之后，他觉得能反而够增强战斗力。 战友是什么，战友就是生死兄弟，就是能够把命交给对方的人。能够介绍来到这支隐秘部队的人，都是和这里的某一些人有着特殊的铁关系的，这就使得一进来的人就能很快被凝聚，而不会出现散沙想象。 当然，为了防患于未然，郑竣搞了一个担保制度。也就是介绍人要对自己介绍进来的人进行担保，关键的不是担保他的能力，而是要担保他的品行。如果后面加入进来的犯了原则性的错误，那么担保人就会要被连带，轻则清理出去，重则可能会丢命。 有了这一条，每个介绍的人都十分小心，只介绍那种自己信得过的，如果是那种信不过的，就会舍掉，否则自己可能会有大麻烦。 人员发展了十倍，陈康杰每年提供的资金也相应的扩大十倍，郑竣手中每年掌握的薪金额度就有一亿元，一手举着大棒，一手拿着糖果，这就使得他在这批人里面有着绝对的权威，在这三百人中，没有人敢违背郑竣的命令。 陈康杰从外部还给他们想办法供应先进的装备。到目前，已经到岗的三百人所拥有的装备可以这么说，抛开重武器的话，他们随身装备已经和美国海豹突击队的队员差不多了。h＆k　mp5　9mm冲锋枪，柯特ml911手枪，雷明顿700或巴瑞特或麦克米伦之点50口径狙击步枪，竞赛级的ml47．62mm步枪，an／pvs－7夜视镜和an／pvs－4夜间瞄准镜。美国斯特赖德（strider)　战斗刀，休?费尔（surefire　）战术灯，鲁美诺斯军表（luminox)，无线电通讯器材，breacher战术撬棍，装了水和电池的维持包，一个医疗箱和头盔、弹药携带背心和红外线隐蔽防弹衣。。。。。。 无可厚非的说，他们这支部队的装备比国内的大多数部队都要豪华的多，当年郑竣在特种部队做教官的时候，熊自强他们都没有如此奢侈的装备。就算在全世界，也没有几支部队的随身装备超过他们。 和海豹突击队比起来，他们也就是还没有装甲车和直升机，和皮划艇，要不然就差不多了。当然，在训练和战术素养上，他们与人家海豹队员还是有蛮大区别的，毕竟他们有一个现代化的作战系统支撑着。 这些装备都是陈康杰通过美国那边的关系高价从黑市购买来的。在美国，只要有钱，很多敏感的东西都可以买到，他曾经记得，重生之前的二十一世纪初，美国安全部队曾经就有人倒卖了大批的制式装备，而且还是特殊战斗部队使用的那种。 这些过惯苦日子的中华军人，当见到这些武器装备的时候，一个个两眼放光，就像见到绝世美女一样，一个个兴奋得不行。 军人对自己的武器装备是最看重的，那就是他们的另一半。在古代，一个将军能够发挥威力的话，必不可少需要一匹好马和一把好剑，他们甚至会为了一匹好马或者一把好剑发生战斗。换到现代，军人的这种情怀并没有改变多少，一样希望自己拥有很实用又很炫的武器和装备。这样不但能够有效打击敌人，更关键的是能够有效保护自己。 郑竣他们在硬件上的变化无疑已经是鸟枪换炮了。 第九百九十七章 参访英国 对于郑竣他们的存在，欧阳震华不是很了解里面的详情，但是很多事情他是知道的。例如那些装备的进来，有些就是欧阳震华从中出力的结果。 郑竣只对陈康杰负责，由于这里面的事情有些比较敏感，陈康杰也不太好和欧阳震华说太多。但是现在欧阳震华谨慎的问到了，陈康杰就不得不回答一下。 “他们当然要参与进来，我购买哪些海军直升机就是给他们准备的，等圣诞岛的事情落实了，以后他们会将基地从山里面办到圣诞岛上，那里会是他们的新基地。以前，有些训练他们在内陆地区不好进行，到了圣诞岛，他们就可以大展拳脚了。不过他们执行的是特殊任务，不承担保安的工作，那些保安可以从国内的退役军人中招募”，陈康杰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说道。 “那这个事情让谁去负责呢？总得有人做这个事情啊？”，作为执行层面的人，欧阳震华想事情更多的是会从细致的方面着手。 “你让人搞一家劳务输出功公司吧，到时候我来牵线，从国内即将要退役的士兵里面选，待遇可以开高一点，也算是帮助国内转移安置转业复员军人出一份力，支持一下国家的国防建设。对国家军人的基本素质，我还是信得过的，尤其是他们的思想素质。这些人一旦手里有了武器，对付千岛之国的那些流氓就绰绰有余了”，陈康杰说完之后，伸出手试探了一下，发现淅淅沥沥的小雨已经停了。 浓密的乌云已经散开，天空中露出了一片片的鱼肚白。苍穹之间，一片干净与宁静。陈康杰踩着挂着一串串露珠的草坪走到花园的岸边，能够看到远处的大海上一片繁忙，百舸争流。不管是季节，还是天气，都没能阻挡住香港这座城市的活力。 随着那些商船的运行，大批的物质正在进入，同时不少物质也在流出。香港不愧是一座自由贸易的国际港口城市，一年到头每天都会那么忙碌。 跟随者陈康杰行走的印记，欧阳震华也来到了陈康杰的身边，陪他一起眺望远方。 陈康杰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接下来的已经不需要再说，欧阳震华完全能够明白他的设想和规划了。 那些所谓的投资看来不过是个幌子，其根本目的就是特殊时候当地华人的避难所。有围墙，有食物药品，还有人保护，保护的人有武器可以反击，所有做的这些工作，目的就是一个，那就是不让他国可能发生的动荡危及到自己同胞的安全。 看着天边飞过的一群海鸟，欧阳震华也想明白了陈康杰为什么会让他在投资的时候要将速度放慢了，尤其是结合陈康杰那邪恶的微笑。这完全就是要给当地政府留下一大堆很难解决的大麻烦，虽然签订了很多投资协议，可是就没有什么真真落实的，到时候，该站的土地占了，该放出的消息放出去了，到最后，当地政府会面对一个巨大的难题，尤其是，他们还能将不能履行合同的责任完全归于当事国的社会动荡。进可攻，退可守，这算是后期结束事态的一个大筹码。 想通了这个环节，欧阳震华再转头看着陈康杰那一张年轻俊朗的脸，尤其是那一双犀利而坚毅的眼睛，他对陈康杰的敬佩又增添的几分。他不仅仅敬佩陈康杰布局的老道和干练，他还敬佩陈康杰对同胞的那种特殊情怀，因为这一系列事情做下来，光担风险不说，还会耗费一大笔钱。 现在的欧阳震华已经越来越少和陈康杰谈花费钱的事情了，原因是他对陈康杰很了解，有些钱看似不该花的，但是站在陈康杰的角度，总能找到很好的理由。况且，现在欧阳震华他们着实也真的不缺钱了。他们即便什么都不做，只把现有的资金存在世界各地的银行，一年下来所获得的利息就已经是个天文数字。既然如此，那么杰少想怎么花钱就怎么花，只要他觉得有意义和舒心就好。 “过几天我要去一趟欧洲”，盯着远处看了一会，陈康杰回过神来看自己的手，这才发现自己手里有一包烟，并且其中抽出来的一支已经被他揉的粉碎了。陈康杰将烟盒还给欧阳震华，不自然的拍了拍自己手中的残留烟丝说道。 “杰少，你去欧洲有什么事吗，需不需要我跟着你去？”。 “那就大可不必了，你要忙的事情多。我这次去，主要是想到英国的卡纳德航运公司参观并且研究一艘船，影迷和歌迷不是都对我有所期待嘛，那我就不能干闲着什么事情都不做。接下来我打算开拍一部电影叫《泰坦尼克号》，这部电影耗子巨大，工程复杂，我不得不做一些前期准备才好”，陈康杰就他去欧洲的原因做了一下解释。 “呵呵，别说他们期待，就连我都期待。想必你要做的又是大手笔，就你自己去吗？”，现在谈的话题不那么沉重了，欧阳震华轻松的开着玩笑笑了起来。 “我一个人去怎么会行，我又没有三头六臂。难道研究了我自己做吗？米拉麦克斯公司那边会有一个二三十人的团队跟我一起去。对了。。。。。。你欧洲那边的人帮我打听一个人”，说到这里，陈康杰灵机一动，放佛想到了什么。 “杰少，打听谁啊？”。 “一个叫哈桑?迪罗（hasan.d.tiro）的人，如果没有错的话，这个人此时应该居住在瑞典”，陈康杰的眼中闪动着灰暗的光泽，语气不善的说道。 看到陈康杰的这幅表情，欧阳震华还以为这个哈桑.迪罗　与陈康杰有仇，可是他想了半天，确定自己之前不认识这么个人，也没有听说这么个古怪的名字。 “杰少，这人是谁啊？你干嘛要找他呢？”，与陈康杰在一起，欧阳震华自己都习惯了问问题。没办法，陈康杰跳跃的思维和古怪的知识他常常跟不上。 “这个你就别管了，到时候你会知道的，你还是先让人帮我找到他居住在哪里再说吧”，这回陈康杰会没有做出回答。 “我说你们两个，怎么今天古古怪怪的啊，下雨天，不坐家里，要坐外面，现在又神神秘秘在这里嘀咕嘀咕”，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何婉蓉娇柔的抱怨声。 “老姐，我一个月都没有遇到下雨了，好不容易遇到一回，当然要好好感受一下”，陈康杰随口撒谎说道。 “你看你，今天那么凉，穿个衣服也不把扣子扣上”，说着何婉蓉就要上前帮陈康杰的忙。 此时的何婉蓉穿着一条折纹的连衣裙，外面套的是一件黑色的风衣，腰部要系了一条窄窄的皮腰带，脚穿一双侧面带有蝴蝶花纹的高跟小羊皮鞋，脖子上还搭了一条丝巾。整个人透露出淡雅的时尚和一种无法掩饰的知性美。 “不用了，别，我都不冷的，这样敞开舒服”，陈康杰后退一步，伸出左手隔空挡住何婉蓉，脸色有些矜持。 “婉蓉，小杰都那么大了，不用那么关心的吧，呵呵，看你紧张的样子”，一旁的欧阳震华打趣道。 “你要有个妹妹你看你关心不关心”，何婉蓉顶了欧阳震华一句，然后才对陈康杰嗔道，“你舒服你就敞着吧，懒得管你，走啦，吃饭了，是不是肚子也不饿啊？”。 “饿，当然饿，你不说我还真忘记了，呵呵，你现在一提，我肚子正咕咕叫呢”，陈康杰看了欧阳震华一眼，然后对何婉蓉笑道。 陈康杰要到卡纳德航运公司参访，而且还不是一次性的访问，也许会呆一段时间，更主要的是，他这次去的目的性极强，要研究已经消失八十多年了的泰坦尼克号的有关资料，这就需要卡纳德航运公司那边配合才行。 陈康杰在香港休闲的这几天，美国那边就在和嘉年华游轮公司联系。 陈康杰要研究的泰坦尼克号是白星航运公司（white　star　liner）建造的，可是这家公司1935年破产后卖给了竞争对手卡纳德公司(carned　line)，卡纳德公司后来又兼并到了总部位于迈阿密的嘉年华公司旗下。 米拉麦克斯公司那边不认识卡纳德航运公司的人，但是他们认识嘉年华公司，再加上鲍勃的作用，嘉年华公司那边很快做出答复，已经命令卡纳德航运公司那边全力配合long的工作，而且他们还欢迎long有时间的话，可以搭乘他们公司的游轮。 其实陈康杰已经是嘉年华公司的客户了，他们上次去巴塞罗那回来，搭乘的游轮就是嘉年华公司的，这家公司现在已经是全球的游轮巨无霸，在全球已经拥有超过20艘豪华游轮，业务范围涵盖了欧洲，加勒比海，加拿大，东南亚，地中海，阿拉斯加，夏威夷，巴拿马运河等等。 除了联系受访地，米拉麦克斯公司还组建了一直超过三十人的大型团队随同陈康杰一起，里面涵盖了各种各样的专业人员。有布景师辛迪、迈克尔.福特，服装师黛博拉?琳恩?斯科特（deborah　lynn　scott），艺术指导彼得?拉蒙特（petermont），美术设计马丁?莱英（martining）和查尔斯.李（charles　lee）等等，其中他们还找来了四名船舶设计师。 第九百九十八章 我又不是老虎 1997年元旦刚过，陈康杰就带着一票人前往英国参观学习。 今年的元旦节香港透露着一丝微妙的气氛，官方主办的活动一下子减少了，而民间组织自己搞的活动却多了不少。这反映了两种心态。过了元旦，香港的回归日期就真正的开始了倒计时。作为殖民宗主国，英方的港英当局心情自然是复杂的，谁放弃了自己手中拥有的权利和利益都不会太舒服，那谁还有心情搞什么庆祝活动啊。 华人社团就不一样了。虽说香港是一个多元化的社会，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愿意香港回到祖国母亲的怀抱，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多人回归前密集的移民海外。但是对普通香港人来说，相当大的部分对于香港的这个前景还是满心欢喜的。根绝中央政府的承诺，他们受到的影响最小，更主要的是，这些人的心里有一种普世的爱国情怀。 陈康杰这次到英国，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工作，再加上保密措施做得到位，一点都不显山漏水。 美国那边的随行人员已经提前陈康杰一天到达英国，陈康杰是在自己的保镖拱卫之下，与范文萱单独从香港前往。 在去的飞机上，范文萱和陈康杰谈论了一件稍微重要的事情。 “这个。。。。。。杰少，我觉得，你是不是应该找一个经纪人或者助理啊？”，范文萱坐在陈康杰的旁边，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小心谨慎的建议道。 一直以来，陈康杰有关娱乐事业方面的具体事务就是范文萱在具体负责，可以这么说，范文萱和欧阳震华基本上就成了陈康杰的助理，他只要一有事情，就找的这两个。 欧阳震华倒还好一点，陈康杰找他的基本上就是大事，就算是如果不是大事，欧阳震华也会甩给范文萱。可是随着飞扬娱乐的发展的日新月异，范文萱这个总裁要做的事情太多，一般情况下，当一个组织处在飞速发展的时候，就是最繁忙的时期。 不管是米拉麦克斯公司还是香港这边的飞扬娱乐总部，都已经不是建立初期的样子了，员工人数扩大了三四倍，企业受益也扩大了将近十倍，这么大一摊子事情，范文萱还得处理有关陈康杰的具体事情，真的有些忙不过来。就例如这次，范文萱原本是要到美国去谈收购两下南部报纸的事宜，可是陈康杰又要去英国，欧阳震华就指令范文萱陪同去。 其实在现在，有关陈康杰的具体事务是最多的，尤其集中在两个方面，第一是媒体要求采访的申请已经有一大摞，范文萱不了解陈康杰在这方面的想法，因此不得不拿出很大的精力来对付这些记者，一方面他自然是不能随便答应可以给到采访的机会，另一方面他又不能得罪这些无冕之王。对于娱乐圈来说，艺人和媒体的关系是很微妙的，一方面大家防着媒体，另一方面又需要媒体，再加上是牵扯到陈康杰，范文萱更加不得不重视和小心翼翼了。 其次，那就是要求代言的合作公司已经达到了一百多家。这些公司找不到陈康杰，就通过各种渠道找到了范文萱，能够出面找陈康杰担任代言人的当然不会是小公司，要么是全球五百强，要么就是国内和香港相当具有规模的企业，不可随便得罪。可是陈康杰现在连自己内部公司的广告都没有代言，范文萱别看是飞扬娱乐的总裁，但是她清楚这些方面她是不能代替陈康杰做主的。如果是别人，他根本不需要自己处理，唯独陈康杰和何婉蓉例外，何婉蓉好歹有经纪人和助理，许多事不需要他操心，唯独陈康杰的事情，他依旧还得亲力亲为。 范文萱也是没办法了才有这个想法，这个想法他事先给欧阳震华汇报过，欧阳震华自己也做不了主，因此才建议他在陪陈康杰去英国的时候，当面自己提出来。 “经纪人或者助理？我觉得我现在挺好的啊，干嘛要找经纪人呢，强哥他们都可以是我的助理的嘛”，陈康杰将目光从窗外的云层里转过来，狐疑的盯着范文萱。 陈康杰自己倒是很潇洒，什么事情吩咐下去就行，但是他完全感受不到下面的人所处的尴尬位置和忙碌。 “咳咳”，陈康杰的反问反倒让范文萱语塞，他总不能像陈康杰诉苦吧，如果让陈康杰觉得她做了那么点事情就不乐意，那么后果可能会很严重。这么几年下来，范文萱对陈康杰可算是了解又进了一大步。先不说现在陈康杰是飞扬娱乐的摇钱树，单单就是他那超然的身份和横溢的才华，就足已让范文萱应对得很小心，不太可能会像刚认识的时候拿陈康杰随便开玩笑了。 范文萱干咳了两声，表情复杂，欲言又止，她实在是很想直白的告诉陈康杰，但是又不太把握该从哪个方面着手。熊自强他们做保镖和生活助理是可以的，但是做事业助理，还是稍逊一筹。 “范总，看你的表情，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要说的嘛。我们也认识那么久了，何必吞吞吐吐的呢？有什么就直接说嘛，别搞得很见外”，范文萱表情和神态上的每一个细微之处都完整的落在了陈康杰的眼中。陈康杰虽说现在与下面的关系似乎越来越远，但是不代表他就是傻子。因此才会如此坦然的说道。 得到了陈康杰的鼓励，范文萱沉吟少顷，还是鼓起勇气将他的难处和想法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 “哦”，听了范文萱的话语之后，陈康杰只是平淡的回答了一声，就再没有其他的表态。 陈康杰自己是在反思自己，在管理上，他采用的是放手的策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有两个理由，一方面是他不方便，另一方面是他也根本管不过来。就目前铺开的摊子来说，陈康杰所建立的帝国太大了，涉足了很多行业，每一个行业的每一家公司都是极具规模的，例如飞扬娱乐，anycall通讯公司，黔通物流，中华未来冶金集团，梦婷集团等等。这些事情更多的是委托给了欧阳震华，陈康杰要忙的事情实在太多，有许多事情是不能假于他人之手的。这就导致了一个情况的出现，他对这些高管的关心太少了，他们的很多工作陈康杰都只能依靠从欧阳震华那里传递的材料来了解，这就会显得片面。 陈康杰有打算多关心一下他们，但是想到自己的身份以及所要面对的生活，他又觉得为难，他根本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只能以后多给欧阳震华叮嘱一下，让他代劳，但是面对范文萱当面提出的问题，陈康杰没打算回避，自己能解决一点就帮助解决一点吧。 “好，看来我是应该有一个这方面的专业人才帮我处理一些日常的事物，你有好的推荐吗？”，陈康杰突然抬起头来，微笑着两眼放光。 “你的助理，我可不敢随便推荐，主要还是你自己要满意”，范文萱没想到陈康杰竟然一下子就答应了，大喜过望，可是她还真不敢随便给陈康杰推荐人。 刚才陈康杰一句话不说，范文萱还有些忐忑。她还真的怕陈康杰发火，范文萱还记得陈康杰曾经在他的面前摔过杯子，虽然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但是想起来，范文萱依旧心有余悸。那也使得她这么几年在处理有关陈康杰的事情上不得不谨小慎微。 陈康杰这样的人，能做他的助理，那当然是要精挑细选，能力和才华都要出众，还得有很强的变通能力和手腕才可以。要不然的话，绝对应付不了陈康杰那么多事情，谁叫这位助理要伺候的是那么一个不寻常的的天才人物呢。 “你们要是不推荐的话，你让我自己到哪里去找这么一个人呢？我总不能去搞招聘嘛，所以我必须得有考察的对象才可以，这样我才能从中找到适合我的人。范总，你能给我提这么个建议，难道你就一点准备都没有吗？”，陈康杰靠在椅子上，完全是一副上级面对下级的口吻。 随着年龄越来越大，陈康杰的那种上位者的气质总是会在有意无意中流露出来，尤其是在谈工作的时候。 “这个。。。。。。我倒是从公司里面找了几个人出来，都是锻炼超过两年了的，熟悉娱乐圈的运作和关系处理。最主要的是，都是信得过的人，这点欧阳总裁是特别叮嘱过的”，范文萱迎着陈康杰的目光，嗫嗫喏喏的说道。 “呵呵，看来你们是早就谋划好了的嘛，竟然欧阳大哥都有指示了”，陈康杰爽朗的笑起来。 “不是，不是，我们也只是做好前期的准备工作罢了”，范文萱还以为陈康杰迁怒与欧阳震华，赶紧澄清。 “文萱姐，不用紧张，不用紧张，我怎么感觉你有点怕我呢？呵呵，我又不是老虎，实际上，对你这么几年的照顾，我是很感谢的，飞扬娱乐公司在你的管理下，蒸蒸日上，一天一个样子，我是很满意的，我相信欧阳大哥也是满意的”，范文萱的过激反应让陈康杰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不自然，说实话，这可不是陈康杰需要的上级和下级的关系，因此才改变语气勉励道。 第九百九十九章 都在进步 现在陈康杰在范文萱的面前也不避讳他作为老板的身份了，避讳也没有用，他相信范文萱这类人是看出来了的，那还不如坦坦荡荡的面对。 范文萱心中一顿，随即完全放松开来，能得到陈康杰这样的评价是不容易的，范文萱是第一个被陈康杰发火的高管，但是她也是第一个得到陈康杰如此开门见山好评的高管。 范文萱喃喃的笑着说道，“能有你这句话，我心足矣，虽然你不是老虎，但是你比老虎受欢迎。我相信全世界起码有千万人愿意花钱看你，你愿意花钱看老虎的人要多”。 “你把我当动物园里面的稀有生物了啊？我看你啊，想给我找个什么助理，估计并不是什么工作太多，十有络研发中心，每年会给这个中心至少投入八百万美元的研发经费。为了拴住这两人，vincent还以20万美元的年薪与他们签订了长期的合同，可以这么说，这两个年轻人被sy严严实实的收入了囊中。 刚开始建立公司的时候，vincent拿到的投资金额是一亿美金，经过一番运作以及考察之后，vincent掌握的资金达到了三亿美元，这是后面欧阳震华不断的给追加了投资。不得不说互联网实在是太烧钱了，再加上陈康杰要做的是世界第一，因此这方面的投入是绝对不能少的。目前sy网络公司还没有实现盈利，上面就不能不给他支撑住，幸好公司的发展还算不错，两年多的时间，已经成了亚洲最大的网络公司，visualf.网站每天的点击已经达到了六百万次，当然，目前上面的类容基本上还都是免费的，不过他们倒是每年可以从free半导体，anycall通讯公司和coy电子科技公司那边每年拿到数千万港币的广告费，换是缓解了他的运营成本。 这些广告费，大多数都会落在传统媒体的身上，不过作为互相扶持的需要，总会有一些广告费落在sy公司。 祝玉涛掌管的双爱广告传媒这几年已经俨然是国内最具规模和最具实力的广告传媒公司了。他们不带代理了free半导体，anycall通讯公司和coy电子科技公司的所有广告业务，就连腾飞汽车公司，梦婷旅游酒店集团，华威软件公司，康师傅食品公司，黔通物流等等这些企业的宣传广告都是由他们代理，一年光华威软件公司通过他们的手宣传doors系统支付的广告费就是近十亿之多。实力稍微不济的利民小额贷款公司每天也都会有近千万元的广告费流向双爱广告传媒。单单就代理费一项，祝玉涛每年都能赚上亿元的利润。 当然了，内部的人都明白这完全是靠陈康杰的关系，这些生意的合作，陈康杰在里面起到了或明或暗的作用。不过祝玉涛也还算争气，没有让陈康杰失望。他能够将每一个广告合作都做得精益求精，而且在投放的渠道上，也是有的放矢，这就给上游企业产品销售和服务推广带来了立竿见影的效果。双爱广告传媒的员工人数已经由之前700人发展到了1400人，完全翻了一番，在世界各主要市场都派驻了团队。 vincent的专注与忙碌，就使得范文萱觉得自己要主动一些，要承担更多一点点责任，算是对爱郎事业的最大支持。 我们说每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会有一个支持的女人，这样的逻辑在华人文化传统中更加明显。自古以来男人就被视为顶梁柱，女人则是贤内助。从来都是妻随夫贵，很少听到夫随妻贵的道理，这种根深蒂固的传统思维使得范文萱决定要多做一点事情，以维系他们还不算日久天长的爱情。 “呵呵，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了。看不出来那个瘟神还蛮讨女人欢心，人家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断一桩婚，看来我是得帮你一把了。这样吧，你只要觉得是合适的人就推荐给我吧，反正你们都说了是值得信任的，那我起码就放一半的心了”，陈康杰没有太怎么为难正楚楚羞涩的范文萱，促狭的笑着先接受了。 陈康杰这样说，让范文萱绯红的脸颊更是蔓延到了耳根子。只不过他可没打算辩驳，反而是低笑着转身从自己的公文包里面拿出了几份简历出来，她果然是事先有准备。 陈康杰面带嬉笑的从范文萱的手中接过那几份简历，低着头自己认真看了起来。 从简历上，陈康杰可以看得出来他们为了给自己找助理，还真是花费心思了的。不说别的，光年龄这一项，就没有一个是超过30岁，最小的才24岁。而学历又挺高，有两个还是美国留学的硕士。真可谓是年轻有为。还有一点，那就是为了给自己提供的选择面大，简历中不但有华人，还有老外，不但有男人，居然也有女人。真的是费尽心机了。最关键的是，这些人都是经历过锻炼的，给陈康杰的无份简历中，有三人之前是在范文萱的总裁办公室工作，非常熟悉娱乐公司的运作以及艺人的相关工作。 第一千章 刘德意 “杰少，这三个人，之前有关你要求的工作都是我带着他们做的，他们应该说对你不算陌生”，范文萱适时的身手指着简历资料给陈康杰做解释。 陈康杰没有马上回应范文萱的话，过了良久，他的目光才从手中的简历上移开。 “这些人都在香港吗？还是在哪里？”，陈康杰平静的问道。 “大多数在香港，只有一个人跟我一起来。杰少，你是不是想见他们，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让他们尽快到英国来”，范文萱一见有戏，马上心里就活泛开来，她乘胜追击，希望尽快能够将这事定下来。 “呵呵，看你心急的样子，好吧，看来你也是真的急了，为了能够让你从我的具体事务中脱身出来，我就见见他们吧。对了，你不是说有一个随行吗？干脆就先叫这个来聊聊，看是不是可行”，陈康杰也是说干就干，再说这时候在飞机上也没什么事情干，从香港飞伦敦，时间可是漫长的。 这次陈康杰依旧是搭乘私人飞机出行，他们要去的地方是利物浦，但是由于没有拿到从香港飞利物浦的航线，因此只能飞伦敦，然后从伦敦再转往利物浦。 范文萱朝他身后的秘书小声吩咐了一声，秘书就站起来离开了。 与陈康杰和范文萱呆在一起的只有熊自强和范文萱的秘书，其他随行人员则在别的舱室。 范文萱此时是真的很想尽快给陈康杰找个助理，那样他就能抽身出来去做更多的事情。 陈康杰也在期待着，他不知道范文萱带在身边的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清楚，作为他的助理，是要经常和他呆在一起的，算是对他的行踪和想法第一时间掌握的人，对于这样的一个人，陈康杰心中还是有一些他自己的标准的，起码可信任和机灵是免不了的，成熟达练也是很重要的指标，再则就是要看得顺眼。 看一个人顺眼不顺眼，关键不是这个人是美还是漂亮，而是一种眼缘。有些人很帅，或者很漂亮，但是总会给人第一眼的印象就很差，这样的基础产生之后，想将关系和情感走近，就真的太困难了。 几分钟过后，范文萱的秘书回来了，同时带来的还有一个青年男子。 第一眼见到这个男子，陈康杰确定他此前没有见到过此人。他一身青色西装，脖子上扎了一根橘黄色的领带，看起来也就20多岁的样子，头发不长，是那种很精神的短碎发，个子还挺高，脸上干干净净，表现没有太大的变化，就站在陈康杰他们侧面靠门的位置，不卑不亢。可是他刚进门的时候，看到陈康杰的那一刹那眼中精光闪过，细心看的话，可以注意到他的胸口正在频繁的起伏，说明这个人此时心中是很不平静的。 “坐吧，别客气”，陈康杰作为主人，微笑着用两根手指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一把固定休闲椅子。 青年实在很想装得沉稳，但是从他迈步向椅子的这三米距离看得出来，他实在做不到，步履艰涩，动作并不协调，甚至他还出现了一个用手抓扯裤子的动作，完全将他的紧张出卖无疑。 “小刘，相信不用介绍，陈先生你一定是认识了的”，为了让现场的氛围显得轻松一些，范文萱最先和他开口说话。 “认识，认识，当然认识，全世界都认识”，小刘抿了抿嘴，急促的说道，眼珠子盯着陈康杰乱转。 “你和刘德华没有什么关系吧？”，陈康杰又将放下的简历拿起来看了一眼，然后将简历扔到一边开口问道。 “没有，我们之间一点关系都没有”，小刘摆了摆手，有些矜持和尴尬的说道，“我们只是名字相近而已”。 “哈哈哈，你叫刘德意，我还以为你们是两兄弟呢，看你眉宇间和他还真有几分相像，如果你真是他弟弟，那我们就捡到宝了”，陈康杰开心的说道。 陈康杰这一笑，刘德意就更加局促了。平时就因为这个名字，同事之间没少拿他开玩笑。同事和他开玩笑，他能坦然面对，甚至还能反唇几句，但是现在拿他开玩笑的是他一直崇拜又必须得高山仰止的陈康杰，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红着脸不经意的挠头。 由于是在飞扬娱乐公司的总裁办公室工作，再加上跟着范文萱处理了几次有关陈康杰的事情，刘德意对陈康杰是相当了解的。当然了，他的了解，也仅仅是比外面的那些人多一些而已，毕竟他没有真正的和陈康杰打过交道，甚至都没有亲眼见过他。 虽然是在娱乐圈里面的飞扬娱乐工作，按理说对所谓的艺人明星应该是很有免疫力的了，毕竟明星对于他们来说应该不会是在聚光灯下的样子。但是对于能见到陈康杰，刘德意还是很兴奋和紧张。一方面，是刘德意确确实实是陈康杰的忠实粉丝之一，对于陈康杰的才华，他是十分推崇的，甚至越是了解他越是崇拜，这个与年龄是没有多大关系的，谁让陈康杰的成就太过耀眼了呢。另一方面就是刘德意没有和陈康杰正面相处过，往往神秘到现实是很有冲击力的，就像突然从黑暗中见到光明，而陈康杰名气太大，不是香港一般的明星可以比拟的，即便是娱乐圈混了两年的刘德意也不例外会受到冲击。 陈康杰拿刘德意开玩笑，这让他局促的同时，紧张的情绪也跟着松缓下来。起码陈康杰没有表现得很大牌，难以靠近，反倒让他觉得很有人情味，与平时自己想象中的样子很不一样。 “小刘，杰少打算找一个助理，我推荐了你，你自己觉得怎么样？”，刘德意的一举一动让范文萱心中一紧，他赶紧出言打岔。 在范文萱的认识里，陈康杰年纪是不大，但是平时的沉稳老练是一般人不可比的，再加上他才华横溢，如果刘德意表现得太稚嫩，他相信陈康杰是不喜的。没有一个成熟的人喜欢找一个不成熟的人来照顾自己，配合自己。 “啊？”，范文萱的话不但没有让刘德意完全放松，反倒一惊一乍，他突兀的叫了一声，身体想站起来，但是站了一半又不好意思的坐下，刘德意以前想都没有想过有这么一份工作等着他，如果是做一般艺人的助理或者经纪人，刘德意是不干的，他会觉得明珠暗投。 在娱乐圈的人，谁都知道做艺人的助理是很难做的工作，完全就是伺候人，而那些明星受人追捧惯了，脾气总会有些古怪，那工作将是更加难。再说了，刘德意自己是国外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怎么可能会愿意去做那种低三下气的工作。在飞扬娱乐的总裁办公室，他们这些人都已经可以算是中层管理人员了，俨然是正儿八经的白领，工作环境好，收入高，还体面。 如果范文萱说她是推荐刘德意给其他艺人做助理，刘德意一定会拍桌子辞职不干，那明显就是贬低使用。可是现在范文萱推荐的是给陈康杰做助理，刘德意的感觉又是另外一番滋味了。 因为是在总裁办工作，刘德意清楚陈康杰可是全公司最大的摇钱树，每年给公司创造的收益可是上亿美元，这还是他没有拍广告，要是拍广告的话，那收益还会更大很多，全香港，就没有一个明星能够创造这么多的收益，就凭这点，就可以断定给陈康杰做助理的收入一定不低。 另一方面，跟着范文萱办了几件事之后，刘德意隐隐有一种错觉，那就是陈康杰在公司的地位超然到了一种不可理解的地步，因为范文萱只要接到有关陈康杰的工作，办理得都一丝不苟，事事都要亲自做决定。刘德意可以察觉得出，这绝对不仅仅是因为陈康杰是超级大明星的缘故，他在美国呆过，他就知道好莱坞的娱乐公司老板都不会用这种态度对待他们手里的第一线大明星。这着实勾起了刘德意浓厚的兴趣，他总觉得范总在做事的时候是将陈康杰当成了上级。 再则说了，陈康杰原本就是刘德意十分崇拜的偶像，可以说，在当今世界的所有明星中，刘德意他只崇拜陈康杰。 刘德意平时就是一个自信得带有一些傲气的人，自己年轻，长得也帅气，毕业的院校又是美国常青藤大学，回到香港就直接进大公司做中层管理人员，不管从哪方面说刘德意都有值得骄傲的本钱。这种发自内心的傲气，使得他觉得很难找到可以让自己崇拜的人物，即便是对迈克尔.杰克逊，他也只能说是喜欢而已。 然而陈康杰真的不一样，他创造的成就是让人惊艳的，都可以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没有人能够在那么多个领域取得那么高的骄傲。目前陈康杰所涉足的文学，体育，音乐，电影四个领域都已经让人很难超越的了，在整个华人世界，仅此一家，别无特例。刘德意再骄傲，与陈康杰比也是自惭形秽的。 所以当范文萱说他推荐自己给陈康杰做助理，刘德意是惊讶和欣喜并存，他一点不觉得这是跌份的事情，他甚至会感觉很开心和幸福，能够跟着自己心中的偶像一起工作，他是求之不得的，更别说这还提供了一个他可以近距离深层次了解偶像的绝佳机会，他实在很想搞清楚为什么陈康杰就能做到那么非凡。 第一千零一章 选定助理 “不用大惊小怪的，你平时不是挺平稳的嘛，而且你又很佩服陈先生，现在我推荐你到他的身边工作，你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才对啊”，刘德意的表现多少让范文萱有些失望，于是他不得不帮助其做一些委婉的解释工作，免得这事没搞成反倒让陈康杰怀疑她的选人能力。 “是的，是的，呵呵，不好意思，这个好消息来得有点快，有些激动”，陈康杰原本对这个刘德意都已经失望，打算放弃了，觉得他只不过是中看未必中用，尴尬中的刘德意灵机一动为自己找了这么一个借口，又让陈康杰深深皱起的眉头舒缓了一些。 刘德意平时确实可以算是个沉稳练达之人，今天的意外表现完全就是陈康杰带来的，他没想到能见到陈康杰，更没想到会有机会到他的身边工作，所以那种激动就让他的表现差强人意。 现在经过范文萱的一再提点，特别是给他创造了放松心情的氛围和时间，刘德意也知道自己该平静下来看待这件事情，刚才陈康杰的皱眉他是看到了的，明白陈康杰对他前面的表现不喜。 “不用激动，我们都是普通人嘛，刘先生，你愿意给我做助理吗？假若愿意的话，你觉得对你最大的影响会在哪方面？”，陈康杰一些转淡，翘着脚，出言平静的问道。 “愿意，我当然是愿意的”，刘德意第一时间表明了意愿，但是对于后一个有些不太明确的问题，刘德意沉吟了，“嗯。。。。。。这个对我的影响应该说是多方面的，起码工作的时间和地点会首先变得不确定，不过这没什么，不会对我造成困扰。其次就是因为您涉足的行业很多，我需要补充很多的知识。。。。。。第三，我想这是对我的一个重要考验和机会，陈先生太过优异，我相信你身上一定有很多值得我学习的地方，同时也是由于您的优异，我会觉得很有压力。因为在我看来，这可不单单是你一个人的事情，您代表的是很大一群人，您的影响力是遍及全球的。。。。。。”，刘德意顺着自己的思路说了不少。 他说的这些其实没有什么闪光点，尤其是前面，平平无奇，不过在临场发挥的情况下，能够想到这些，陈康杰勉强算是满意，特别是他后面所说的考验和机会。这说明刘德意没有简单的从名利的角度去想问题。 “如果我要你做的事情和范总的想法背道而驰，那你会站在哪个角度？”，陈康杰问了一个很有难度的问题，尤其是范文萱就在当场的情况下。 假如刘德意之前不是在总裁办公室工作，不是干了几件涉及陈康杰的事情，他在这个问题上一定会栽跟斗。陈康杰虽然是超级大明星，但是范文萱看起来才是老板啊，对于一般人来说，站在那个角度是毫无疑问的，不管在任何企业，都是老板最大。但是刘德意再总裁办干过，他对范文萱对陈康杰的态度一直都是狐疑的，这就让他感觉很为难了。 一时找不到两全其美的答案，然而时间又不容许刘德意慢慢思考，灵机一动，他耍了一个滑头，“那就要看是谁给我发薪水，谁发薪水我就听谁的，这是义务要求以及职业要求”。 “呵呵”，陈康杰笑着扫巡了一眼刘德意和范文萱，他以为刘德意既然是范文萱带出来的人，一定会选择站在她那边，没想到他给出会是那么一个答案。 范文萱明显捕捉到了为什么会故意问那么一个问题，除了要知道刘德意的成熟度之外，关键就是要看他的站位，陈康杰找的绝对要是一个搞清楚自己位置的人。 范文萱眉头一扬，就想帮刘德意一把，哪晓得她正好开口的当口陈康杰抢先说话了。 “那假如你的薪水是公司那边来发呢？我是飞扬娱乐下属的艺人，你给我服务，当时是公司那边来发薪水，范总，你说是吧？”，说完了陈康杰还饶有兴趣的瞥过头问范文萱一下。 “是的，是的，薪水自然是要由公司这边来出”，范文萱面色一窘，她本来是要说薪水由陈康杰发，那样的话受到她的引导刘德意一定会选择听陈康杰的。被陈康杰如此反将一军，范文萱有些语塞，不过他还是迅速的恢复平静。 被范文萱和陈康杰目不转睛的盯着，刘德意实在是有些难受，他第一次遭遇这种难题，两边他都不能得罪，但是必须又要二选一，这完全就是折磨人嘛。 第一次与陈康杰正面打交道，他才知道陈康杰不光光是有可在事业上展现的才华，这种驭人和考验人的手段同样羚羊挂角，不着痕迹。 刘德意不愧是聪明人，脑子转得很快，就在他苦恼莫名的时候，他马上想到问题是陈康杰问出来的，而且还是当着范文萱问出来的，就凭这点就已经说明一切了。 脸上的为难和忧色迅速被刘德意一扫而空，他抬起头平视陈康杰，沉稳而果决的说道：“既然你是我的服务对象，那么我的工作就是围绕你展开，当然要以你的建议为准，否则我就是失职”。 刘德意的回答让范文萱松了一口气，陈康杰这时候也真正的对刘德意发生了兴趣。 “你刚才不是说谁给你发薪水你就听谁的嘛，怎么范总给你发薪水你又变卦了呢？”，陈康杰面上平静如水的问道，从表情上看不到他的喜与忧，根本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这也不能算是变卦，只能说是出发角度不同。刚才我是从利益双边角度来看的，这是最浅显的关系处理方式”，刘德意现在很明显是已经完全恢复自信了，当那种紧张感和兴奋感被他抛开之后，他就能平稳自如的应对挑战，起码他此时此刻心中是有这样的信念。 “难道还有更深的关系处理方式吗？”，陈康杰两只手交叉握在一起，注视着刘德意追问道。 这时候的陈康杰让人看起来是最大气的，一举一动以及眉宇间的神情体现出来的都是特有的上位者气质，完全不受周围的人的干扰，坐在旁边的范文萱就很有体会，起码他就觉得陈康杰比欧阳震华还像大人物，两人都是和她打过很多次交道的。 “当然，这就像一个士兵，国家给他发了军饷，按理说他就应该无条件的听从国家的指挥，或者说听从上级的命令。但是我们要搞清楚，当兵做军人，宣誓的时候服务的对象是国家和人民，如果上级给出的命令违背了这个原则，例如上级命令士兵谋杀本国人民，甚至于命令屠杀他国无辜，作为一名有原则的军人，这样的命令是不一定要遵守的，因为这违背了军人所应服务对象的利益。在这个角度上，这名士兵也是不是个专业的军人，但是他是个好人，军人首先得是人。在二战的时候，有个别的德国军官没有根据希特勒的命令恣意谋杀犹太人，反倒将他们保护起来。就当时来说，这名军官是十恶不赦的，可是现在回过头来看，不管是德国人民还是他国人民给他的评价都是很高的赞誉。一句话，作为你的助理，你就是我的服务对象，不管我的收入来自哪里，我都不能做违背你的利益的事情”，恢复自信了的刘德意侃侃而谈，一点没有拘束。在用最典型的军人例子说明了他的看法之后，最后还来了一句斩钉截铁的话。 刘德意话音落地，整个空间里回到了安静。陈康杰没有给予他任何的评价，而是微闭的目光一遍又一遍的从刘德意身上扫过，放佛是要将他看穿一般。 陈康杰没说话，范文萱跟着也没发表评论，她和刘德意一正一侧的观察陈康杰，搞不懂他这是意欲何为。 一开始，刘德意还是和陈康杰对视一下，五秒钟后，刘德意就不自在了，他觉得陈康杰的目光如炬，照得他难受，最后干脆自己低下头，不和陈康杰打照面。 良久，陈康杰才舒眉展颜的笑起来，“哈哈，好，很好，你就给我做助理吧”，说完之后，陈康杰还站起来，走上前朝刘德意伸出了右手。 其实刘德意的最后一句话已经说服陈康杰了，他就是要找一个绝对只跟着自己走的人，只有这样，才能给予信任和托事。况且，刘德意的机灵和应变能力陈康杰也是赞同了的。 后面他之所以用一种考量的眼光盯着刘德意，就是想给他一种压力，以此来判断他的自信是不是真的足够，顺便检验一下他的心态稳定性。 结果刘德意虽然是败下阵来，但是输得并不难看。换成别人，也许又会紧张起来，甚至会以为自己的衣服上或者脸上哪里不对劲。然而刘德意没有紧张，也没有觉得自己又和不妥，他之所以低下头，完全是一种本能，一个下属对于上级的本能。 “谢谢，谢谢你信任我，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将工作做好”，这一刻的刘德意和第一眼见到的时候反差极大。别人以为他会惊喜，起码范文萱的秘书就是那么以为的，没曾想，刘德意伸出手来与陈康杰握住之后，只是恭敬的说了那么一句。 第一千零二章 我对你有信心 伦敦被称为雾都，不过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当年的大英帝国在工业革命中迅速崛起，伦敦处处是工厂，天空中处处都浓烟滚滚。这一切在创造了巨大的财富以及将英国推上世界强国宝座的同时，对他们可赖以生存的环境也造成了极大的破坏。 那时候的伦敦，即便是在晴朗的时候，想看到蔚蓝的天空也是极不容易的，天空中总是雾蒙蒙的一片，因此才有了“雾都”这么一个带有贬义性质的名声。 然而现在的伦敦已经甩掉了历史上的阴影，几十年的不断治理，与其他欧洲国家一样，其环境已经完全改观，除了城市依然庞大拥挤之外，雾都的影子是看不见了的。 陈康杰他们从希斯罗机场出来，天空中淅淅沥沥的一直下着小雨，空气挺清新，就算是雨天，也能浓密的云层之间的缝隙中望见一丝天空原本的颜色。 伦敦纬度比中华国的首都还高，在这个深冬时节，是比较阴冷的。陈康杰穿的是一件黑色风衣，鼻梁上挂了一幅平框眼镜，头上还戴着一顶绅士帽，皮鞋油光铮亮，尤其是熊自强给他撑起了一把黑伞，看起来还真有几分英国绅士的样子。不过要是远看的话，又会觉得他们像黑社会，因为他的周围还站了好几个穿黑西转打黑伞的男子，分处不同角落，形成拱卫之势。见到这幅派头，过往的人只敢匆匆瞥几眼就远离开去。 由于下雨，希斯罗机场虽然一如既往的繁忙，但是并没有人认出陈康杰来。 在贵宾通道的外面，一溜豪华黑色越野车开到陈康杰他们的前面，刘德意上前一步，将最中间一辆车的后车门打开，陈康杰侧身坐了进去。 从下飞机这一刻开始，刘德意就正儿八经的成了陈康杰的助理了，他也从这个时候开始要履行自己的职责。至于陈康杰是不是马上就相信他，这还难说，毕竟陈康杰身上有很多机密，要他马上就相信一个新人，估计难度也是不小的。 陈康杰他们一群人没有在伦敦停留，而是直接搭车去利物浦，现在已经接近下午四点，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能够在天黑之前赶到利物浦。 利物浦与伦敦之间有325公里的距离，幸好这天是雨天，又非节假日，链接两个大城市的公路比较宽敞，路上的车流量并不大，陈康杰他们用了三个多小时就到了，正好是这座城市华灯初上的时刻。 在城堡街（castle　street　），已经有人提前包下了这里的一家旅馆。 利物浦不像纽约或者香港那样的大都会一样，有着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这里的大多数楼房都不高，但是特别具有历史的积淀，就像陈康杰他们下榻的这家旅馆，只有六层高，建于十八世纪后期，外面看起来很古朴，但是里面装修得却很豪华，柔和的水晶吊灯，红色的羊毛地毯，家具以白色和棕褐色为主，使用的材质不是橡木就是桃木，每个房间连同走廊的墙上都挂着精美的油画，穿着礼服的服务员彬彬有礼，见到陈康杰他们进来，酒店经理先用一只手放在胸前弯腰行礼之后才面带微笑将陈康杰他们迎进去，让人会有进入了宫廷的至尊感觉。 陈康杰站在自己位于六楼的房间窗口，能够近距离的看到位于斜对面的英格兰银行大楼以及不远处的阿尔比恩大楼（albion　house），半个多世纪前，制造泰坦尼克号的东家白星航运公司的总部就在这栋大楼内。可惜已经时过境迁，那家当年红极一时的企业早就灰飞烟灭了，而陈康杰此次前来，就是要唤起人们对它辉煌的记忆，当然也会勾出一段惨痛的历史。 由于旅途劳顿，到达利物浦的当天，陈康杰没有安排任何的活动，只是让刘德意同志其他人，尤其是美国那边过来的人，明天早上开一个简短的会之后，就一起前往卡纳德航运公司参访。 陈康杰安排事情给刘德意，一是观察一下他的实际能力，其次就是让他和与自己有工作关系的人认识熟悉一下，免得到时候摸不到头脑。如果考核过关的话，陈康杰打算成立一个以刘德意为核心的办公室，由其单独处理有关他自己的业务事情。 次日一大早，陈康杰起床在房间里面锻炼了半个小时，洗了个澡后就到餐厅与此次前来的所有工作人员共进早餐。 此次来的人中，有些和陈康杰是老朋友，合作过几次了，有些是初次见面，第一次合作。这次见面，就相当于是一次早餐会，互相之间认识之后就边吃边谈。 为了达到配合的默契，为了大家的工作效率更高，陈康杰将他自己的计划，想法，意图都统统做了说明。 重点有三个方面，第一，就是要搞清楚泰坦尼克号这艘船的详情，包括其构造，设施，尺寸，内部的装修，舱室分布，以及里面布置的点点滴滴，详细到当时这艘船上用的什么餐具，船员穿的什么衣服等等，最后这些要体现在一张张图纸上，工作量十分繁琐。第二就是弄清楚当时这艘船是怎么沉没的，以及船上的乘客构成和表现形式，这方面服装师黛博拉?琳恩?斯科特要发挥好作用。第三，那就是开始研究以及构思怎么复制这艘船上的场景，以便利于电影的正常拍摄。 陈康杰放下手里的面包，喝了一口牛奶，用餐巾优雅的擦拭了一下嘴唇之后继续说道，“这部电影我将其当成我自己电影生涯最大的制作，公司那边的预算是投资两亿美金。。。。。。”。 “哇”，听说投资两亿美金，在场的人即便都是行业内的翘楚，那也是吃惊不小，在此之前，还没有一部电影的投资达到这样的额度，甚至全世界绝大多数电影的票房都达不到这个数字，大家都在议论这么多钱砸下去会砸出一部什么样的电影来。 陈康杰的剧本有些人是看过了的，很多人不太明白那么一部爱情片何至于要投入那么多钱。不过倒是没有多少人会担心这部电影会亏钱，依照陈康杰目前在娱乐圈的名气和影响力，就算是一部平平无奇的电影，相信许多哥们也会去捧场的，但是要预计用这部爱情片赚取很多利润，在座的人就没多少乐观的了。 这些人会那么想也是正常的，原来历史上卡梅隆拍这部电影的时候，他周围的人以及投资方都没有太大的把握能够赚钱，而且投资的额度一再上升，如果不是他有较大的名气和影响力的话，估计没有人会陪着他干，即便是在电影上映前夕，这部历史上的经典之作都还不为人们所看好。然而结果就是那么奇妙，这部电影他就是创造了一个奇迹，十年都不为人所破。 陈康杰没有办法让大家都去相信这部电影的前景，他只想把要做的事情做完，敲了敲桌面，警告大家安静之后，他才接着说道：“不管你们怎么认为，这是一部我个人很想拍摄的电影，我希望诸位能够兢兢业业的配合我完成它，前期的工作会比较繁重，我先谢谢和拜托各位了。等英国的工作完成之后，我们就开始进入场景搭建和角色选择阶段。刘。。。。。。德意，你记录一下，然后让美国公司那边做好那方面的准备”。 刘德意就坐在陈康杰的身后，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正一丝不苟的做着记录，范文萱没有参加早餐会，他一大早就先到卡纳德航运公司那边去了。 陈康杰之所以在叫刘德意名字的时候会打结，并不是他记不得名字，而是他觉得有些别扭。他原本想叫“小刘”，然而人家比他年纪大，那不尊重，可是直接叫全名，又显得生分，但是要他像叫熊自强他们称呼“意哥”，交情又还没有到那个份上，况且他这可是正儿八经的下级。 “long，我对你十分有信心，我相信这部电影一定会超越以往”，一直和陈康杰都有合作的布景师辛迪洋溢着激情对陈康杰说道。 当第一次与陈康杰合作的时候，辛迪也有疑虑，他同样怀疑公司的投资会不会打水漂，甚至都有过不干的念头，觉得公司是在儿戏。但是几次合作下来，辛迪对陈康杰已经是大大的刮目相看，陈康杰的电影不但一部比一部票房高，而是还拿到了好几项奥斯卡奖，这就使她对陈康杰产生了盲目的崇拜，在她看来，越是看起来不太可能的事情陈康杰越是能创造奇迹，往往让人大跌眼镜，就宛如她当年不太相信陈康杰能拍好《真实的谎言》而最后这部电影很成功一样。 “谢谢你，辛迪，呵呵，你这样说我就更有信心了，与你合作是件很愉快的事情”，陈康杰露出迷人的微笑冲着辛迪感激的说道。 不管心里怎么想，反正陈康杰超级大明星的地位摆在那里，而且在座的大多数都还是陈康杰的龙虾，再加上辛迪开了个头，其他人怎么着也要给点面子，纷纷表示绝对会认真工作，配合好创作出一部经典的作品来。 第一千零三章 繁重的工程 卡纳德航运公司位于默西河口，就在利物浦港的边缘位置。这里是英国重要的船坞修造中心，制造厂和大型船坞都在港区内侧。 陈康杰他们驱车沿着美丽的默西河到达卡纳德航运公司大楼的时候，这家公司的执行总裁梅尔以及范文萱已经带着一票人等在这里了。梅尔年龄不算大，也就四十来岁的样子，个子挺高，身材微微发福，脸上的络腮胡被修剪得很有个性，头发短而精神，搭配上他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服，显得还是很精神帅气的，在陈康杰他们来之前，他一直在与范文萱聊天，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英国绅士的风格被他把握得很好。当然，不可置否的是，面对范文萱这样的东方美女，只要有点修养的人都会显得很绅士的。 陈康杰他们人多，动用了两辆旅游巴士和三辆轿车，轿车是陈康杰和他的随行人员乘坐的，属于高级防弹系列。 陈康杰的车门刚被刘德意拉开，梅尔就率先迎上来。 “long，见到你实在是很高兴，热情欢迎你能来我们公司参观，我实在没想到能够在这里见到你本人”，梅尔率先向陈康杰伸出了右手，脸上的笑容热情洋溢，一点点不矫情。 梅尔之所以对陈康杰如此热情和重视，一方面是陈康杰的名气很大，在全世界都是名人，这是他第一次造访英国，来到英国的目的就是到卡纳德航运公司，梅尔当然是高兴的，况且陈康杰的音乐和电影他都比较喜欢，难得的是，梅尔还是一名田径爱好者，每天早上都会采取跑步的方式锻炼身体。更重要的是，在几天前，迈阿密那边就叮嘱过梅尔，要他不但要配合好陈康杰的工作，还得要提供良好的招待。 “谢谢，谢谢，梅尔先生，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今后我们可能要逗留一段时间”，陈康杰握着梅尔的手，礼貌的说道。 “不麻烦，你能来，是我们卡纳德公司的荣耀，全公司上下都对你十分欢迎，我们公司大多数人都是你的粉丝，能够与你一起工作，这是大家都十分高兴的事情，就怕大家太热情，反而影响到你，呵呵”，梅尔松开陈康杰的手，转过身站在陈康杰的旁边看着办公大楼微笑着说道。 陈康杰抬头望去，卡纳德公司不大的办公大楼里面各个窗户都有人朝他这边激动的眺望和挥手，穿过玻璃，陈康杰能清晰的看到他们的嘴唇在动，可惜听不到他们在喊什么，不过想都能想得到，一定是一些欢迎的话激动的表达。 陈康杰的矜持的举起右手，优雅的朝他们挥了挥，算是和自己的粉丝打个招呼。 “同事们本来都要到下面来欢迎你，但是考虑到那样可能会影响到你的工作，因此我没有批准，并且，我也要求大家尽可能的保密”，梅尔出言解释道。 “很好，想得很周到，捞你费心了”，陈康杰放下手，说道。 在与梅尔简单的寒暄过后，他带来的几名公司高层马上与陈康杰有一个简短的握手互动，由于有求于人，而且人家又是那么的热情友善，陈康杰都得走一下过场。这些与陈康杰握手的高管一个个都在矜持中带着几分兴奋，基本上一开口就是欢迎和恭维的话，看得出来，陈康杰的名声和影响力在英国还是很大的。 “long，这位是利物浦大学的历史学教授，研究泰坦尼克号的专家肯.马歇尔先生（ken　marschall），一直以来，他都没有放弃这方面的研究，我将他请来，希望能够对你有所帮助，他曾经参与过三次有关泰坦尼克号的探险”，在介绍到最后一个的时候，梅尔特别的解释道。 其实在走到肯.马歇尔面前的时候，陈康杰就满是疑惑，因为这个人与前面的高管都不一样，不但没有穿西服，还头发凌乱，一脸的络腮胡，一副很深的圆框镜架在鼻梁上，体型很胖，一件宽大羊绒衫外面还套了一件羽绒服。 原来是个大学教授，这就怪不得了。 “马歇尔教授，谢谢你，能够得到你的帮助，我实在是太高兴了”，握着马歇尔的手，陈康杰由衷的说道。 “long，应该是我谢谢你，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泰坦尼克号是一艘伟大的船，我做梦都希望能够将其复制出来，你能够将它拍成电影，我很高兴，乐意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马歇尔看来平时不太爱笑，面对陈康杰，他露出来的笑容让人感觉很僵硬。 “这是一个繁重的工程，对于大家的帮助，我感激不尽”。 “long，其实对于泰坦尼克号留下记录的资料，爱尔兰的贝尔法斯特那边也很多，当年就是在那里的哈兰德与沃尔夫造船厂兴建的，特别是一些原始的设计图”，一见面，马歇尔就给陈康杰提了建议。 “马歇尔先生，那边的资料我们昨天已经复制过来了，有些不能复制的，我们也做了拍照，应该对你会有所帮助，你不需要再去那边了，贝尔法斯特现在的治安有点不太平，这是我和范小姐沟通后做出的决定”，梅尔插口说道。 梅尔果然工作做得很到家，范文萱看来也是用心了的，陈康杰与范文萱没有俗礼，不过他还是对其投去感激的一瞥。 在门口见礼完毕，陈康杰对楼上的围观人群再次挥手致意之后，在梅尔和范文萱的陪同下朝办公大楼内走去，他们要先在会议室开一个会，分配一下合作细节以及各小组工作的重点。 卡纳德公司方面专门派出了四个人全程配合陈康杰他们的工作，一个是公司的档案员，两个设计部的船舶设计师，还有一个是公司的行政经理。梅尔由于平时工作繁忙，他不可能时时都陪着陈康杰，况且，还不知道陈康杰他们要在利物浦呆多久呢。再加上肯.马歇尔的话，英国方面有五个人加入到陈康杰的研究团队。 所有的人根据侧重点的不同，被分成了六个小组。根绝陈康杰的要求，他们将在英国方面的配合下，将自己所负责的方面最后形成形成精细的图纸和文字说明，而且，后续他们还要将这些东西复制成实实在在的物件。 这个工程就像陈康杰说的，很繁重，而且，里面尤其需要注意的就是细节。这艘船太大，净重就有两万多吨，关键是豪华，陈康杰他们要从细节上将这艘船的奢华和精致体现出来才能达到要求。 当任务分配之后，一行人包括陈康杰就开始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他们的工作地点有三个，卡纳德公司的档案室，卡纳德公司的船坞博物馆以及公司的一个大会议室。所有团队的人每天都要在这三个地方工作十个小时，午饭除了第一天梅尔请客吃了一顿好的之外，其余时候都是工作餐。晚上下班离开卡纳德公司后，各小组回到酒店还要讨论和汇总，每天都要将所获得的成果存档。这些还只是开始，更困难还在后面，那时候要将这些研究成果变成实物。 之前看电影还不太觉得，等陈康杰融入到研究里面之后，才发现里面的工作量比他想象的要大。 例如陈康杰在电影上看到的那个头等舱的大楼梯，位于第一和第二烟囱之间。配有橡木镶板以及镀金栏杆的大楼梯一直延伸到e层甲板，顶部是由熟铁支架支撑的玻璃穹顶，使自然光洒满大楼梯。楼梯顶部的墙上镶有一盏钟，钟两侧雕刻着象征高贵和荣誉的寓言人物。光搞清楚那一盏种和两侧寓言人物的具体样式以及尺寸，陈康杰就和第一小组的团队搞了四天，而且，这还是有马歇尔参与，否则时间会更长。 马歇尔不愧是研究泰坦尼克号的专家，许多布局的资料他都有，缺乏的就是精细化而已。为了配合陈康杰他们，马歇尔从家里还有办公室搬来了整整一大箱的资料，里面还有不少他亲手绘制的图纸。 为了客观的研究和论证头等舱壁炉上的那一幅雕刻作品到底是什么，四人的工作团队翻阅了大量的资料，最后才确认那是《凡尔赛宫的狩猎女神》，要将这个给复制出来，后面又还有大量的工作要做。 以前，陈康杰对欧洲的历史文化并不是特别了解，特别是欧洲的艺术品，但是经过对泰坦尼克号的研究，使得他在这个方面得到了较大的提升。没办法，当时的泰坦尼克号实在是太奢华了，整个头等舱到处都是艺术品，就连二等舱是三等舱的豪华程度都超过了当时大多数邮轮的头等舱，那些吊灯，餐具，椅子，壁画，地毯等等，无不是在模仿凡尔赛宫，头等舱的休息室简直就是巴黎小特里亚农宫沙龙的翻版。为此，陈康杰打算再离开利物浦的时候，派一部分人到巴黎凡尔赛宫去学习一番，确保做出来的东西能够有法国宫廷的原汁原味。 就在陈康杰闷头一门心思沉迷到精妙的泰坦尼克号中的时候，刘德意倏然告诉陈康杰一个消息，那就是欧阳震华那边传来消息，他们已经打听到哈桑?迪罗在瑞典的居住位置了。 为了大局，陈康杰不得不停下手头的工作，转往瑞典去会见这位流亡人士。 第一千零四章 我们毫无恶意 根据得到的消息，哈桑?迪罗是住在斯德哥尔摩东部幽静的高档住宅区埃斯特尔玛尔姆的一栋豪华公寓里面。斯德哥尔摩陈康杰他们不是第一次来，从阿兰达国际机场出来之后，就驱车直奔斯特尔马尔姆。 在飞机上的时候，陈康杰与坐在他旁边的刘德意就他的名字问题还做了简短的交谈。反正头等舱的人很少，除了两个白人之外就全部是陈康杰他们这一群东方面孔。 “你有外号吗？”，原本坐在窗口的陈康杰正在欣赏窗户外像棉花糖一样的云层，可是忽然间他却转过头问了刘德意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题，搞得有些疲惫正打算闭目养神的刘德意赶紧竖直身体，打起精神了。 “啊？杰少，你。。。。。。怎么想起问这个？”，刘德意的声音音量是由高转低，一开始他是觉得陈康杰的问题有些突兀，他有点莫不着头脑，可是后面想到自己的外号，刘德意期期艾艾的竟然将头低了下去。 “看你这样子，那就一定是有外号的了，还有点不好意思呢。呵呵，其实我是觉得直接称呼你的名字有点别扭，要是你有外号的话，那我干脆叫你的外号得了，显得我们亲近嘛”，看着刘德意害羞含蓄的样子，陈康杰心里马上就有数了。 “哦。这样，可是。。。。。。杰少，我的外号是上学的时候死党们给我起的，不太方面你叫啊”，陈康杰说是为了显得近亲，刘德意心里就一下子放松。但是他还是撑着眉头对陈康杰说，表情扭捏，显得有点含蓄的害羞和不好意思。 “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啊，说吧，只要你的外号不是什么大哥啊，小亲亲啊这些会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就行”，陈康杰拍了一下刘德意的手臂，鼓励着说道。 刘德意越是不说，陈康杰还就是越想知道，人类的心理就是这么有意思，好奇心会占据平常生活的大多数，或者说，男人身体里同样具有女人八卦的基因。 “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外号！我说是可以，不过你别笑话我哦”，刘德意正了正自己的身体，身体前倾，看来是要打算悄悄说。 “一定，说吧”，现在不管刘德意提什么条件陈康杰都会答应的，相当爽快。 “意少”，刘德意左看看右瞧瞧，见没人注意他们这里，才近乎于从嗓子里憋住这两个字来，而且说完之后脸颊上爬满了尴尬的神情。 “什么？意少？呵呵，呵呵，看来你上学的时候就是公子哥儿啊，死党竟然给你那么一个拉风的外号”，陈康杰实在是忍俊不禁，别人叫他杰少，他没想到自己的助理其实很多年前就有类似的称呼了。 “杰少，以后你还是直接叫我名字吧，我的这外号，除了同学，其他人都不知道，也不会那么叫的”，刘德意既为难又不好意思，作为下属，他很清楚自己的这个外号是极为不适合陈康杰的，要是不知道的人，甚至还会发生误会，以为陈康杰是跟班。 “呵呵，有好的外号，就要发扬光大嘛。虽然我不是你的同学，但是我们都是年轻人，你的同学能那么叫，想必我也可以，以后我也叫你意少”，说完了陈康杰自己捏住自己下巴，沉吟后点点头，“这个外号起得好，感觉比我的还上耳”。 “杰少，你就别为难我了嘛，我这个外号，真的真的不适合你啊，我觉得你叫我刘德意没有什么问题啊，我听着挺顺口的，真的”，刘德意苦着脸，近乎哀求的说道。 “意少”，陈康杰喊出刘德意的外号后，自己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刘德意则是完全的苦瓜脸，等平复了少许，陈康杰接着说：“意少，你就别矫情了，呵呵，就这么定了，我都不介意，你还介意什么啊”。 刘德意还想说点什么，可是陈康杰一把抓住他的手，“别说了，别说了，何必扭扭捏捏的，你刚才不是要睡觉吗？赶紧眯一会吧，这两天你够辛苦的了”。 说完之后，陈康杰不再看刘德意，又将目光转向窗外，好像刚才谈论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一般。然而刘德意挤眉弄眼的还是能看到陈康杰的身体在抖动，毫无疑问，陈康杰这会一定在偷笑。然而刘德意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哀叹，杰少实在是很恶作剧。 棕红色的墙体，拱门型飞窗户，窗户外的瘦长铁窗台上放着一些古朴的花盆。可惜深冬的季节花盆里什么都看不见，这栋楼房有三层，从门角斑驳的砖体看得出有些年头了，不过深色的大门被油漆刷的洁净明亮。门外面的通道两边，各有一个小花园。然而深冬的寒冷还是将里面摧残得一片萧条，就连里面几棵一人多高的小树也是树叶掉光，活像被拔了毛的母鸡，蔫巴拉几的。刚下过一场小冬雨，不太宽阔的石子路面湿漉漉的，但是却显得更加干净，只不过会让人觉得多一分寒意。 陈康杰站在哈桑?迪罗的寓所外观察着这里的环境，刘德意帮他上前敲门。 “吱嘎”一声，双开大门中的一扇门被拉开了一个缝隙。 一个深色肌肤的典型东南亚中年男子探出半个头来，一脸疑惑的看了看陈康杰他们这一群不速来客，黄白的眼珠子一个劲的转，似乎他觉得这样就能看清客人的来意。 “请问，哈桑?迪罗先生是住这里吗？”，刘德意礼貌的开口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的？”，男子没有回答刘德意的问题，反倒是充满戒备和谨慎的反问道。 这个问题刘德意不好回答，因此征询式的转头看了看陈康杰。 “我们是从狮城新加坡过来的，想找哈桑?迪罗先生谈点事情”，陈康杰上前几步，昂然说道。 陈康杰之所以说是从狮城来，是因为狮城政府对哈桑?迪罗一直采取的是一种暧昧的态度。如果他说是别的地方来，也许对方的戒备心理会更甚。 男子没有马上应答陈康杰的话，而是又盯着陈康杰他们看了看。他眼眶半眯，会让人觉得有些慵懒，可是双眸透露出来的神采又是充满精光，感觉就是要从陈康杰他们的身形举止上发现点什么。 “不好意思，你们找错地方了，这里没有叫哈桑?迪罗的人”，说完之后男子就要将门关上。 然而在收到陈康杰的一个眼神之后，庞辉迅速窜出，用右手掌顶住了将要关闭上的大门。 男子似乎知道陈康杰他们将会用强，没有显得过于惊讶，不过他狰狞的表情告诉陈康杰他们他很愤怒。 “不用紧张，我们知道哈桑?迪罗先生就住在这里，我们毫无恶意，此来就是想与哈桑?迪罗先生聊一聊班达齐的事情，如有可能的话，我们会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陈康杰扯了扯自己的风衣，完全无视男子的愤怒，淡淡的说道。 男子恶狠狠的瞪了庞辉一眼，然后迅速敛去，以平常的口吻对陈康杰道：“稍等”。 陈康杰挥了挥手，庞辉退后一步，允许男子将门关上。 站在门外等了将近三分钟之后，大门再次打开，开门的还是刚才那个男子，只不过这次门开得比较大，可以完全看到这个男子高领黑色毛衣。 “先生请你进去，不过你们不能这么多人”，男子将身体让到一边，对陈康杰说道。 “强哥和辉哥与我一同进去，其他人在车上等我”，陈康杰说完之后就率先朝屋内走去。 “杰少，那我。。。。。。”，刘德意向陈康杰靠近了一些说道。 “和他们在外面等我”，陈康杰直接就没让他把话说完。 陈康杰与哈桑?迪罗要谈的事情与刘德意一点关系都没有，因此是不可能会带他进去的。再说他刚加入进来，不经过细心观察，陈康杰对他的信任还是会有所保留的。 进了寓所里面，陈康杰才发现里外的差别是很大的，一楼的大厅很大，装饰也很豪华，壁炉里面的炉火燃烧得很旺，整个房间暖融融的。从一楼大厅的中间位置有黄褐色的手扶楼梯盘旋到楼上，陈康杰抬头向上看，可以看到大厅的空间一直延伸到二楼的顶部。 除了刚才那个开门的男子，大厅里面还站了四个同样差不多的男人，身形比较魁梧，一个个的目光灼灼的落到陈康杰他们三个人的身上，戒备和防范的意味很是浓厚。 陈康杰朝他们笑一笑，什么话都没有说，至于这些人为什么会这样，陈康杰很清楚，但是他毫不介意。 “先生，请跟我上楼，罗迪先生在上面”，刚才开门的那位男子延出右手礼貌的对陈康杰说道。 陈康杰只是点点头，就在他的带路下跟着朝楼上走去。只是这次陈康杰没有一马当先，而是庞辉在前面，熊自强在后面，陈康杰自己沉稳的走在中间。 在情况不明的事态下，熊自强他们不得不小心谨慎一些。 第一千零五章 谈判的策略 “咚咚咚”。 那名男子将陈康杰他们带到了公寓三楼靠右的一个房间门口，他敲了敲门。 这里的光线很暗，廊灯没有打开，一路上走来，除了在大厅见到四个人之外，陈康杰他们还见到了三个人，两个与之前的摸样差不多，应该属于保镖的角色，有一个是中年妇女，腰部有些拘髅，穿着一身佣人服。 没等里面回应，男子敲门之后就径直推门进去，陈康杰他们也跟了进去。 屋子不小，大概七八十个平方，里面光线一样昏暗，落地窗帘是拉上的，顶灯没有打开，地上铺设着软绵绵的地毯，在与进门相迎的地方有一张办公桌，桌上的橘黄色台灯是打开的，整个屋子就靠那点灯光的发散，大家才捕捉到房间里面的大概。 书桌后面坐着一个人，由于他此时身体是向后仰，台灯的罩子又遮住了向上的灯光，因此看不清此人的样子，只是能望见他穿着一件深色的厚羊绒睡衣。 “迪罗先生，客人带来了”，男子上前两步，半弯腰报告一声，显得恭敬。 “好的，你先下去吧”，一声浑圆有力又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 待那人出去之后，哈桑.迪罗才身体前倾，双手靠在书桌上，将他的面容暴露出来，整个神情严肃的对着正站在房间中央的陈康杰。 迎着对方的目光，陈康杰只是露出淡淡的微笑，一句话都没说。这个头发有些花白，皮肤不像其他南亚人那么深的老年人陈康杰之前可从未见过，仅仅是在不经意的新闻中扫过一眼罢了，那个新闻里面播放的是哈桑.迪罗率领的自由班达齐分裂武装与政府的谈判没有取得进展，争斗还将继续。 陈康杰对这个老头有点兴趣，记忆中据说他之前是一名外交官，领导独立斗争几十年，但是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 哈桑.迪罗同时也在打量陈康杰，心里不断暗忖，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年纪不大，可是身姿挺拔，器宇不凡，最主要的是面带笑容，似乎一切都心里很有底，很自信，到底是什么给了他这种自信？难道会是敌对政府方面？ 想到这里，哈桑.迪罗心中泛起了一丝慌乱，但是他很快又自己暗暗说服自己要沉着，这里是瑞典，即便是敌对政府的人，也是不敢在这里乱来的，这是很大的外交冒险，而且瑞典是中立国，在这里生事，那后果是很严重的，要不然他们早就行动了，不需要等到现在。 哈桑.迪罗自己让自己平复了一点，随即他马上腹诽自己，这不是自己吓自己嘛，难道是江湖混得越久胆子反倒越小？他很想告诉自己不是的，这么多年什么大风浪没见过，怎么可能会面对那么一个小子自己就乱了方寸呢？真是丢脸。 “你说你们是狮城来的？”，房间里有沙发，哈桑.迪罗没有邀请陈康杰他们坐下，而是傲慢的问道，他是打算掌握谈话的主动权。 “迪罗先生，你就那么没礼貌吗？你不邀请我们坐下，后面又怎么谈合作呢？”，陈康杰不紧不慢的摘下头上的帽子，左手的中指在帽檐上轻弹了两下，然后才坦然的斜睨着哈桑.迪罗说道。 对方想把我主动，陈康杰却不打算让他如愿，类似的谈判陈康杰经历过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懂得怎么去把我节奏。对方无礼，陈康杰就傲慢紧逼，反正他已经看出来了对方对他是很感兴趣的。 “没礼貌？”，哈桑.迪罗瞳孔一收，眉头皱了一下道。 “嗯哼”，陈康杰撑开手耸耸肩，“如果我是你，我就会创造一种友好的氛围，否则，一开始就充满戒备，你根本无法得到你想知道的信息。再说了，进门之前我就告诉你的手下我是没恶意的，你觉得呢？”。 陈康杰的话徐徐沉稳，没有过激，也没有显得怎么不悦，感觉一切都很平常似得。 可能是受制于陈康杰的气场，或许是被他的话影响，真的很想搞清楚他的来意，哈桑.迪罗气势顿时坠了坠，抬起手按了一下台灯旁的呼叫器佯装不悦说道，“你们那么没礼貌吗？有客人也不送几杯咖啡”。 “请坐”，哈桑.迪罗站起来，用手掌指了指他斜对面的一排沙发。 “谢谢”，吐出两个字，陈康杰就随意的到沙发上坐下来，并且还翘了个二郎腿，熊自强和庞辉则精神的坐到了他的两边，中间空出一小段距离，突出陈康杰的中心位置。 没多久，外面就送了三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进来。 “先生，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所来何意了吧？以前我们可根本没有打过交道”，哈桑.迪罗臀部斜靠在他厚重的大办公桌边沿，双手抱在胸前，审视性的问道。 陈康杰端起面前的咖啡，移送到嘴边停顿下来，闻了闻，透过盘旋升腾的热气看了哈桑.迪罗一眼，又将咖啡放下，不痛不痒的说道，“嗯，不错的意大利拿铁咖啡，味道很香”。 “哼”，见陈康杰不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哈桑.迪罗冷哼一声，转身在自己的靠椅上坐下来，“如果你们是这样的话，那么不好意思，恕不奉陪，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显然，哈桑.迪罗先生是有些动气了。 “呵呵”，陈康杰轻轻一笑，“迪罗先生，稍安勿躁，你是一个政治人物，沉得住气应该是政治人物的优良品质。您今年六十七岁了吧？这是一个颐养天年，逗儿弄孙年纪，怎么还想着要战斗呢？似乎有点太。。。。。。执着了”。 “你们是说客？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真没什么好谈的，我们是不可能会妥协的，一定会为了我们的理想战斗到底”，哈桑.迪罗一脸怒容的说道。 “no，no，no，说客也不可能会让我这样的人来担当啊，我相信你们会战斗到底的，可是你们没有任何取胜的把握，。。。。。。别着急，别着急”，陈康杰伸手朝激动地又要站起来的哈桑.迪罗压了压，陈康杰那一句“你们没有任何取胜的把握”极大的刺激了对方。 确实也是，那句话让哈桑.迪罗觉得那是极大的羞辱和蔑视，虽说这段时间他也一直在为此绞尽脑汁，心里甚至也想过失败的后果，但是被人如此直白的当面说出来，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哈桑.迪罗也不愧是经历过风雨的持重之人，况且刚才还被陈康杰近乎训斥的口气讽刺了一通，他被双手撑起的身体又坐了下去。哈桑.迪罗压住心里的不爽，打算看看陈康杰接下来怎么说，如果他还是这么口无遮拦，哈桑.迪罗不介意给他点好看，从1979年他就流亡在瑞典，在这边还是有些势力的，否则也不能安然的活到现在。 等对方平稳坐下之后，陈康杰接着说道，“我说的是实在话，您别不高兴。虽然你是在北欧，但是我相信你们国内的情况你是十分了解的，政府已经派了十万军队驻扎在班达齐，而且从省、市、县、乡的政府官员都是政府任命，可以说，那里现在就像铁桶一般牢不可破，你们根本动惮不得，你们的游击队武装一再遭到打击，人数越来越少，还只能东躲西藏在丛林中。我知道你正四处寻求国际支持，可是又有多少人站出来支持你呢？你毕竟做的是分裂活动，这是与国际道义背道而驰的，在得不到外面的支持，内部又被死死禁锢住的情况下，你们取胜的把握能有几层想必已经一目了然，我相信我没有随便说错话”。 陈康杰一大段话说得哈桑.迪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反倒整个人变得十分沮丧。 陈康杰说的都是事实，这就是自由班达齐当前所面临的窘境。容不得他辩驳，甚至于实际的境况比陈康杰说的还要严重，政府的高压政策使得自由班达齐的活动举步维艰。以前，美国或者欧洲国家还能给他一些支持，但是自从80年代末开始，他们的支持就每况愈下，一年不如一年。 之前迪罗一直在经商，开办了几家公司，效益还不错，但是这几年，已经越来越不行了。他要支持国内持续不断的斗争活动，既然他国不支持，他就只能抽调公司资产，这样一来，几年后，现在公司的现金周转都已经成了大问题。 想靠个人的努力来实现独立斗争，想靠个人的实力来接受近乎十万大军和数千政府官员的挑战，其难度可想而知，这里面每年燃烧掉的金钱都是十分庞大的数字。 也就是在这样的现实情况下，迪罗看到了失败的曙光，胜利的希望已经越来越远了。他的斗志每天都在忍受打磨，只不过在下属的面前一般不会怎么表露出来，不但不能表露，还得宣扬和鼓动胜利就在前方，要不断的鼓励他的追随者不能停止战斗，即便每天都在有追随者在政府军的围剿下死去。 陈康杰选择由这个点切入进去，也是有实际考量的。只有先给哈桑迪罗一盆冷冰冰的凉水，将他的骄傲之火浇灭之后，后续的谈判才能在自己的掌控下继续，并且将他们的希望之光再次点燃，那么对自己才是最有利的。 第一千零六章 想得到什么 说完之后，陈康杰就闭嘴了，好整以暇的欣赏起哈桑.迪罗的书房来，还别说，虽说他现在每况愈下，这里的生活条件还是蛮不错的，在已经适应昏暗灯光的情况下，已经可以看出来这个书房的装修无一不在体现一个上流人士的生活品质，棕色端庄的大书架，上面摆放了不少艺术品，陈康杰发现了一个明清时期的青花瓶，没法确定是真品还是赝品。在陈康杰他们身后，有两幅油画，就是不知道是出自谁的手。 只不过细心的陈康杰还是发现了一点点迪罗先生衰败的端倪，他低头的时候，瞧到了地上的波斯地毯隐隐有了一小个黑洞，十有八.九是某个不小心的人抽烟造成的。 陈康杰倏然间有些恍然了，怪不得哈桑.迪罗会将房间里面的灯光调暗，估计就是不想别人看到衰败的迹象。就他房间这么一大块波斯地毯，如果更换的话，恐怕没有几十万是下不来的。 如若是以前，几十万或许哈桑.迪罗不会太在意，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几十万对他都造成了不小的压力，为了维持上流社会的尊严，他也只能尽可能遮羞避丑。 “困难是有的，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在建立之初是不困难的，这很正常，要不然怎么体现开国领袖的伟大与不凡。我们有决心有信心顶住压力，我们的人民不会那么容易屈服的，只要我们坚持不懈的斗争，总有一天我们会取得辉煌的胜利。年轻人，这些你是不懂的，尼采曾说，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这就是告诉我们，生命不是用来渡过的，而是用来绽放。我们每一个为了伟大理想争斗的日子，都是值得赞耀的每一天，光明，一定会属于我们，每一个有理想的民族，都是打不垮的”，稍倾，哈桑.迪罗昂起头说了一大段充满政治鼓动色彩的激昂话语。 陈康杰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些，这些话他应该对他的手下们说才对啊。不过也可以看出来，政治人物的口才都是比较不错的，只是迪罗的话多少显得有些自欺欺人，特别是在陈康杰的面前。 估计迪罗是想在与陈康杰的交谈中增加点气势，不让自己太过被动。 “哎，我还以为你们真的不行了，所以来这里是打算提供一些援助，看来我想错了，你们士气依旧高昂，精力依旧充沛，保障依旧有力，信心依旧坚定。既然如此，那么迪罗先生，我们告辞了”，陈康杰叹了一口气站起来说道，看到小几上没动过的咖啡，陈康杰又摇摇头补充了一句，“谢谢你的咖啡，可惜了，多好的拿铁咖啡啊”。 说完，陈康杰转身欲走。 “等等”，后面传来一声迪罗的轻呼。 “迪罗先生，你不会是想将我们强留下来吧？”，陈康杰将身子侧回一半，斜睨着哈桑.迪罗说道。 熊自强和庞辉则警惕的护着陈康杰，各有一只手放在腰部，如有意外的发生，他们将会一个攻一个守。 哈桑.迪罗先是一愣，随即阴沉的脸倏然散开，露出温和的笑容，从书桌后走到前面来，“怎么会呢，虽说我们从未谋面，谈不上朋友。可是你既然对我没有恶意，我又岂能胡乱施暴，何况你是有善意的嘛，我只是想和你再聊聊而已，到现在为止，你此来的目的都还没告诉我呢”。 “聊聊是可以，只不过起码得有诚意才行。如果只是虚以委蛇，甚至心往别处想，那又还有什么继续下去的必要？”，陈康杰淡淡的说完之后，眼光似乎无意的瞟了一眼小几上还未动过的咖啡。 哈桑.迪罗爽快的转过身，又在呼叫器上按了一下，大声的吼道，“你们都在干什么？客人的咖啡凉了，也不会来换一下吗？马上弄三杯正宗的咖啡进来”。 与外面的人通话完毕，罗迪才转过身来，笑着说道，“请坐，请坐，刚才招待不周，实在抱歉，既然来了，又何必那么快离开呢？”。 这次迪罗的态度明显热情了很多，甚至还有一些憟谀讨好。 很快，佣人端着三杯咖啡再次进来，放下之后，将之前的三杯已经有些凉了的咖啡顺便带了出去。 “嗯，不错，这个爱尔兰咖啡好，威士忌的熏香幽幽淡淡，咖啡的酸甜味道衬托得很好，真的适合寒冷的季节，我都能感觉到身体被激发出了阳光般的暖意”，陈康杰坐下之后，端起面前的咖啡，这次他没有只闻，而是舒舒服服的喝了一口，完了之后还给与了不错的评价。 陈康杰最近喝咖啡的时候越来越多，没办法，他时常跑国外，在西方，喝咖啡就像国内喝茶一样普遍。就这样，一来二去的，陈康杰就对咖啡也有了一些认识。 “你喜欢就好”，迪罗先生笑盈盈的附和道。 “嗯，我很喜欢，爱尔兰人也是真够恶作剧的，喜欢在咖啡里面加入威士忌酒，呵呵，幸好你的佣人加得不多，否则我就会醉了，哈哈”，陈康杰现在显得很高兴，气色与之刚才相比，呈现出了极大的反差。 “呵呵”，哈桑.迪罗跟着笑了一声，“先生，到目前为止我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呢”。 “哦，不好意思，有些失礼，我姓陈，名叫陈龙”，陈康杰今天是易容来的，当然不可能会说自己的真名。之所以叫陈龙，那是由他的姓加上long的英文名来的。 “哦，陈先生，你真是从狮城来的？”，迪罗的话像怀疑又不像怀疑。 “呵呵，当然，不过嘛，其实我从哪里来并不重要，关键是我来的目的能够让你感兴趣就行”，陈康杰模棱两可的说道，只是他的最后一句话说得很认真严肃，显得掷地有声。 “哦？愿闻其详，刚才你说你想提供一些援助，是这样的吗？”，迪罗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平和的问道。 他示意陈康杰是否要抽，陈康杰挥手拒绝了。 “确实如此，坦率的说，我对你们很感兴趣，我希望你们能够成立自己的国家。对此，我能够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陈康杰心里早就有了一套说辞，迪罗问了，他就侃侃说出来。 “我们现在最缺乏的就是钱，有钱可以招募士兵，可以购买武器，还可以行贿官员。对此，我不知道陈先生打算帮助多少，或者是不是打算有这方面的考虑？”，哈桑.迪罗也不客气，径直就将自己需要的东西说出来。 “呵呵，我们想到一块去了，我能提供的就是这个，至于金额嘛，只要我们合作的好，每个月一千万美金，如有特殊情况，还可以增加”，陈康杰也不含糊，直接给出了价码。 在对外的阴暗援助当中，这次的算是最少的了，一年也才一亿多美元，远远不如陈康杰对卡拉比或者日本方面的支持，之所以如此，当然是有原因的。 陈康杰一下子可以给卡拉比那么多钱，那是因为他知道他们能够取胜，陈康杰也要他们取胜。而对迪罗来说，陈康杰不觉得他们的目的能够实现，起码在原有的历史上，就没有成功。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即便历史上他们没能成功，如果陈康杰愿意大力支持的话，也不是没有扭转局面的可能。关键的是，陈康杰就不希望他们成功，只是希望他们能够分散千岛之国政府军的注意力，减缓到时候营救华人的压力而已。 虽说一千万美元不算多，但是对于哈桑.迪罗来说已经不少了，他现在每年能够抽出来投入到这里面的金钱也就一千多万而已，乃是这个原因，他们目前有战斗力的游击队人数只有两百多人了。 完全可以这样说，如果再无外力的介入，迪罗领导的自由班达齐走向覆灭是迟早的事情，最多也就是再苟延残喘一段时间罢了，有些螳臂当车的意味。 “一千万美元一个月？此话当真？”，哈桑.迪罗激动得瞠目站起来，速度犹如屁股被烫了一样，根本不像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 “当真，我有骗你的必要吗？如果跑到斯德哥尔摩来就是为了骗你，那这个游戏也真是大了点”，陈康杰嘴角显出一个弧度说道。 “太好了，如果陈先生真的愿意如此鼎力相助的话，我们的困境将得到大大改观”，哈桑.迪罗先拍了一下自己的手掌，然后就是双手揉搓在一起，激动不平的说道。 现在是陈康杰他们就在面前，若非如此，不难怀疑迪罗先生会大呼小叫，又蹦又跳。一直以来困扰他最大的难题就是这个，一下子被陈康杰给解决了，他不兴奋才怪。 熊自强和庞辉见到眼前发生的一切，一点不大惊小怪，依旧正襟危坐，不言不语。 “一开始我就说了我对你们是没有恶意的嘛，现在证明了”，陈康杰摊开手，意味悠长的说道。 “是的，是的，我开始是误会了”，哈桑.迪罗忙不迭的应承他的过失，可是随即他脸上的笑容淡去，就像突然想到什么似得疑惑问道：“你们为什么要帮助我们呢？想得到什么？”。 第一千零七章 再加一把火 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无利不起早。陈康杰与哈桑.迪罗他们无亲无故，无端端的施与那么一大笔钱财，要是说什么诉求都没有，哈桑.迪罗无论如何都是不信的。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是人人都明白的道理。刚才哈桑.迪罗一时兴奋过度，忘记了这样的处事原则，现在他的兴奋劲减弱了一些后，马上想到了此处的蹊跷。 确实，陈康杰能没目的吗？他又不是真的疯了，抱着钱到处送人，就算是想做慈善回馈社会，也没有这么做的啊，去支持别国的独立分裂势力，只不过他不可能会将自己的真正目的公布出来。然而他也必须得找到一个看似具有说服力的理由才行，否则的话，里面一定会造成芥蒂，合作就不可能顺畅，那样的话，陈康杰的目标实现也许就会大打折扣了。 “你就是想知道我的目的是吧？很简单，我就是希望你们能够独立，我希望你们能成为一个完全具有地位的国家”，陈康杰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两次之后，停下脚步，郑重的对迪罗先生说道。 “争取独立，这是我们的信仰和理想，你的意思是说你们进行的是无偿援助？不需要得到任何利益回报是吗？”，哈桑.迪罗沉静下来，防备的谨慎问道。 很显然，陈康杰的回答并不能够让哈桑.迪罗满意，在他看来，那根本就不能算是一个答案。 “呵呵，当然不是，你该知道，没有利益回报的事情是没有谁会干的，我也不例外，我把我的这个行为看做是投资，投出去了资本，自然而然需要从这里面获得回报”，陈康杰摇摇头说道。 “能说说你需要获得的回报是什么吗？似乎现在我没有什么可供交换的东西哦”，哈桑.迪罗饶有兴趣的问道。 他显得很轻松，只是陈康杰依然可以察觉出他的严肃与警惕。 “我知道现在你们不能给我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我的目标是在未来。交接人于未发迹之时比事到临头了再临时抱佛脚要有用得多。班达齐地区，油气资源极为丰富，可惜现在被政府所控制，而且当地治安混乱。因此我的条件就是，如果你们能够成功建立政权，我要当地油气资源的有限开采权”，陈康杰相信，他给出的这个理由应该可以让对方相信其合理性。 “那是出卖国家利益的行为，我。。。。。。”。 “那现在还不是你们的利益，是爪哇人的，不是你们班达齐人的，所以根本不存在出卖不出卖，如果你们不能够立国，就算想出卖你们还没什么可出卖的呢。同样的资源，现在也在开采，可是你们班达齐得到了什么？什么都没有得到，全部被抓挖人拿走了。我花费那么大的代价帮助你们，只是要优先开采权而已，你居然说那是出卖国家利益？这不是荒谬了吗，何况我开采，你们依然可以得到税收和就业啊”，为了能够增加自己的说服力，陈康杰直接截断哈桑.迪罗的话，用轻蔑性的语气说道。 陈康杰的话刺激得哈桑.迪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呼吸颓然起伏，心中憋闷难受。无疑，陈康杰一语中的，容不得哈桑.迪罗再耍什么花俏的手段。 过了半响，迪罗先生才平复过来。陈康杰可不觉得自己几句话就能够将人家气得不省人事，如果是那样，倒还一了百了，免得后面自己浪费钱财，劳费力气。 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皱纹堆积的脸上显出了一丝红晕后，哈桑.迪罗这才楚楚的对陈康杰说道：“好，我答应你，如果我们真的能够复国，必将优先允许你投资开采当地的油气资源”。 “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哦，不，应该是祝你们尽早旗开得胜”，陈康杰走到办公桌前，隔着办公桌朝哈桑.迪罗伸出了右手。 哈桑.迪罗焦聚的目光罩住陈康杰，抿了抿嘴，伸出宽大的手掌和陈康杰握在一起。 通过握手，陈康杰能感觉到他手上的力气还是蛮大的，没有那种垂垂老矣的迹象。这样陈康杰就放心了，起码说明迪罗先生还有条件激发壮心，还能延续着他的价值。 “迪罗先生，能告诉我你们追求独立的初衷吗？是为了个人还是为了民族”，达成合作之后，陈康杰没有回到刚才的沙发上，而是在迪罗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来，与之相对，他忽然很想知道这些追求独立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思。 陈康杰的问题让哈桑.迪罗出现了短暂的愣神，随即他靠在椅子后背上，头部微微抬起，表情充满了回忆与深思。 “我的曾祖父是当年的抗荷英雄齐克?蒂?迪罗，他的一生，为了带领班达齐人民抗击荷兰的殖民统治，流离失所，艰苦奋斗，最终惨死沙场。在1873年，荷兰人向我们选战之前，我们原本就是一个独立的名族，拥有自己的国家。我们一代又一代人都在为此努力和牺牲，二战之后，荷兰殖民者将我们连同其它岛屿国家一同转移给了爪哇，实际上，一直以来，爪哇和外岛地区没有历史的联系，各部分之间缺少共同的命运感，况且，二战后的这种转移没有得到其它地区和民族的认同，根据国际法和联合国的有关章程，这种转移是非法的，在此基础上成立的千岛之国也是非法的。爪哇人进来之后，他们就牢牢的占据了整个班达齐的政治，经济和军事主导权，我们完全处在一种被歧视的地位”，说道这里，哈桑.迪罗又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后又开始了他近乎于对哀愁历史的回忆和诉说，“从宗教的角度来说，我们才是真正的***，我们的政权应该与***教无法分割，我们的独立斗争是为了真主与阿拉所战。。。。。。”。 哈桑.迪罗从个人情感，民族历史，宗教信仰以及现实条件等各方面阐述了他们进行独立斗争的原因和目的。听着他缓慢悠长的述说，陈康杰感觉到了他真的不是一个普通的老人，而是有着某种深厚信念的政治人物。 “你反省过你们窘境产生的原因吗？作为一个有战略思维的人，不可能没有这方面的反思”，陈康杰就像是在与他做某种学问的研究和探讨一样，问得纯粹而平静，已经没有了最初的功利色彩。 “当然，难就难在国际环境变了，当今的国际环境平和得多，大家都在追求和平与发展。斗争与独立的土壤正在渐渐失去养分，想完成这方面的历史任务，难度越来越大。当初，我们为了赢得国际社会的支持，尽量淡化独立的目的和宣传，只想争取一定的合法权利而已。可是我们得到了国际社会的支持，却失去了人民的热情，人民觉得我们软弱，觉得我们追求的东西不是他们想要的。后来我们转变策略，开始宣传独立，将追求独立当做了我们的政治目标。这种转变使得我们得到了人民的支持，可是国际社会又渐渐的放弃了我们，他们认为我们的目标脱离了他们的政治道德和发展愿望。呵呵，我们简直就是顾此失彼，每一种选择，都将我们从一种失败推向了另一种失败”，最后，哈桑.迪罗苦笑着摇头说道。 陈康杰能够从他眼眸中的黯淡体会到他的那种失落和无奈。那就像是一个孩童玩的跷跷板，不是高就是低，根本极不可能得到位于中间的和平，不管有没有人坐在上面，我们看到的跷跷板总是一头上一头下。 或许，这就是他们进行了几十年的斗争最终都没能取得成功的原因。不过陈康杰相信应该还有别的原因存在，否则，东文帝又是怎么成为21世纪第一个新生国家的呢？他们能够取得独立，其他的岛屿和地区，也应该可以才对啊。 想到东文帝，陈康杰又思路活泛起来，有话要说了。 “我有一个想法，其实你们可以联合其他由此想法的地区一起联动，给中央政府实施更大的压力，让他们顾此失彼，疲于奔命，那样的话，你们能够成功的几率就会大增，以前你们没有共同的命运感，现在不是已经有了嘛”，陈康杰狡黠的出了一个主意。 “对啊，这是个好主意”，迪罗先生兴奋的一拍大腿，随即又冷了下来，“可是我们没有一定的利益纽带，不好组织联动啊。这么多年，大家都各自为战，自己根据自己的具体情况想办法，想要做到联合，很不容易的”。 “就我所知，有独立欲望几个地区，都是资源丰富的，如果他们能够像你一样给予我最优开采权的话，我也可以适当的支持，这不就有利益纽带了嘛。你可以出面秘密组织他们，如果能行的话，这对我们大家来说都是很具有好处的，大家各取所需”，陈康杰说道，他不但给想办法，甚至还提供筹码。 “好，如果这样的话，大事应该可成，我与他们虽说不常联系和见面，但是邀请他们出来聚一聚，应该还是能办到的”，迪罗先生沉下的心又被陈康杰提了起来。 第一千零八章 祭拜前辈 “杰少，你刚才怎么不喝第一杯咖啡呢？”，汽车后座，坐在陈康杰旁边的熊自强好奇的问陈康杰。 这个问题一开始就存在于他的脑子里，犹豫了半天之后，他还是问了出来。 “呵呵，如果我们喝了，现在我们就任人宰割了，那里面有毒”，陈康杰说得轻描淡写，可是这话落在其他人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坐在前面听到的刘德意就吃惊得嘴巴张得大大的，足以放进一个鸡蛋。 在刘德意看来，陈康杰不是个明星吗？怎么还面临着可能被人下毒的境地，而且，他们刚才见的是什么人，目的又是什么，这一切都萦绕在他的心里。 “杰少，这。。。。。。”，熊自强也大为吃惊。 “没事的，那应该不是什么致人性命的毒药，可能只不过想把我们弄昏迷而已，他们以为高温后的牛奶加入进去能够掩盖那种清淡的味道”，陈康杰头枕着靠椅，略显疲惫的说道。谈判是最伤人精力的，尤其是这种关系到多人生死的谈判。 陈康杰现在的身体敏感度增加了不少，这些都得自于他常年不断的勤勉不坠练习，老首长给他的那本武经，目前已经成为了他最喜爱的至宝。 在摸不清情况下，哈桑.迪罗谨慎起见是有限迷醉陈康杰他们的打算，来人只要喝下拿杯咖啡，基本上就会将自己的所有秘密告诉出来，那是采自东南亚雨林深处的一种白色小花瓣，晒干磨成粉末之后加入到饮料中即可，味道清淡，只要有其他物体的气味作为掩盖，一般人是感受不到的。 可惜陈康杰偏偏有这种敏锐的辨别能力，陈康杰不喝，熊自强他们作为下属，也就跟着没喝。 当哈桑.迪罗明白自己的计谋没有得逞之后，他才真正的看重陈康杰，其他备用的花招没有使出来。虽说陈康杰自始至终都没有发怒的迹象，然而迪罗先生清楚，能分别出这么细微差别的人，绝对是顶级高手，在这样的高手面前，好好谈比什么都重要。 。。。。。。 陈康杰没有在斯德哥尔摩做什么停留，谈完事情之后就径直返回了利物浦，哪里还有许许多多工作等着他。 在利物浦前后呆了半个多月天，脑子里学了一大堆知识，这么多天，卡纳德航运公司的员工果然没有透露陈康杰的有关信息，要不然的话，陈康杰哪里可能得以那么安静的工作。 可是国内的一个电话打来，陈康杰不得不回去了，再回去之前，有一件事是陈康杰所想做的。 利物浦是个有历史的城市，城内旅游景点众多，每年吸引一大批世界各地的客人前来这里参观。例如croxteth国家公园，speke厅，大教堂，市政厅，埃弗顿山等等，这些地方陈康杰是没时间去浏览的了，但是有个不太起眼的地方陈康杰却想去看一看。 提到利物浦，喜爱足球的人会知道这里有两支英超联赛球会，但是有一种文化的影响更加深远，那就是披头士。披头士乐队的四名成员约翰列侬（john　lennon）、保罗麦卡特尼（paul　artney）、乔治哈里森（george　harrison）、林戈斯塔尔（ringo　starr）都出生、成长在这里。从1956年他们就在利物浦开始了他们的演艺生涯，可惜灵魂人物约翰列侬1980年12月8日被他的歌迷射倒在纽约达科塔大厦门前，从而使得唱片double　fantasy（双重幻想）成了绝响。 站在城郊的一栋不起眼的小屋门前，陈康杰充满缅怀之情的轻轻将一束鲜花放在门前的台阶上。 这里是约翰列侬的故居，房屋有些陈旧，但是并不显得破败，看来平时应该有人料理，在冬日难得出现的阳光照耀下，墙体散发出银色的光彩，就在陈康杰放花的旁边，零星还有一些没有完全凋谢的花束，看来平时就有其他民众或者游客前来这里悼念。 陈康杰戴着墨镜静静的站立在小屋门前，嘴里轻声哼唱着披头士的经典名曲《give　peace　a　chance》。陈康杰不得不承认约翰列侬是个极具音乐才华和个性的人，他们虽然从未谋面，但是此刻，陈康杰放佛能感觉到那个长头发，佩戴一副圆框眼镜的忧郁男子就在屋内。约翰列侬去世的那年，陈康杰刚刚出生，而两位都是音乐界的世界超级牛人，似乎这原本就预示着某种神奇的传承。 约翰列侬去世时才40岁，可以算是英年早逝，如果他至今还活着，他又会怎么看待自己long的身份的出现呢？陈康杰一边哼唱，一边飘渺的漫想着。 或许约翰列侬的死是被歌迷强杀的这一现实影响了陈康杰，在他的内心深处油然而生出了一个可怕的疑问，自己也会与他遭受同样的命运吗？杀害他的是一个名叫马克?大卫?查普曼的男子，据说此人除了是个狂热歌迷，还有精神病，那么自己会不会也遇到这么一个人呢？前不久的澳洲之行，陈康杰就已经深切的感受到了自己歌迷的那种狂热与痴癫，他们会不会也有看人自己不顺眼，处心积虑的想杀死自己？ 原本陈康杰是不怕冷的，可是这种不合实际的想法从脑海中闪过之后，一股寒意就从骨子里面冒出来，似乎要挣破每一个毛孔，犹如魔鬼一样迫切的想从地狱来带人间，让他全身都有颤悚之感。 甩甩头，陈康杰被自己的念想吓了一跳，他尽可能的让自己表现得镇定正常一点。这大白天的，自己胡思乱想那些干嘛，难道自己变得懦弱胆小了不成？ 不是的，一定不是的，陈康杰自己在内心不断的告诫自己，这一定是列侬先生的某种示意。 最后看了一眼这栋小屋，陈康杰旋回身体，见到有两个肩垮黑色背包头戴可爱彩色毛线帽的女孩子相挽着朝他这边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束黄色小花。他们原本互相间一路交谈，但是走到近前见到陈康杰他们后，好奇的闭上嘴巴，四只晶蓝色的大眼睛不住的打量他们。 或许他们只是被眼前的阵仗所吸引，陈康杰他们乘来的三辆英国捷豹轿车被暖阳晒得闪闪发亮，再加上一身黑衣服跨立围在车旁的熊自强他们，换成谁都会好奇的多关注几眼。 陈康杰没有停下脚步，矫健的登上中间那辆拉开车门的轿车后座，几秒钟后，三辆车“轰轰”的发动扬长而去。 车行了小街拐角处时，刘德意忽然通过后视镜看到了刚才那两个女孩子正奔跑着朝他们挥舞双手，嘴里还喊着什么，可惜距离太远听不见。 “杰少，似乎他们认出你来了”，刘德意小心的提醒了一句。 “没关系”，陈康杰低沉着脑袋不介意的摆摆手。 当天晚上，陈康杰在与卡纳德公司的员工在内部举行了一个小型欢送会回到酒店之后，打开电视机马上就看到了bbc的新闻正在报道他抵达英国的新闻。 “。。。。。。根据掌握到的消息，long已经到达了英国，他这次前来所为何事？来了多久？我们一无所知，唯一能够确定的是，他应该是身处利物浦。发现他行踪的是两名女歌迷，今天中午，他们相约一同去祭拜列侬，在列侬故居门口与子相遇。当时他们并没有认出来那就是long，他们是在看到门前一束鲜花中的留言卡片后才察觉出来的，然而那会long已经在保镖的护送下离开了”，播音乐播到这里，电视画面里面出现了提到的那张小卡片的特写镜头。 卡片上只写了一小行字，“愿你在天堂安息”，落款的地方清晰的显示long的名字。 “就在中华国内的媒体在讨论long消失去了哪里的时候，没曾想，他竟然来到了我们英国，难道他此行就是为了祭拜缅怀一下传奇的约翰列侬吗？我个人猜想是得，long的音乐里面有不少带有英国味道的歌曲，甚至在某些歌曲里面我们能看到披头士的影子，由其我们不难看得出来他今天是去向约翰列侬致敬。也只有对英国文化非常了解，long才能创造出那么契合的音乐与文学作品。。。。。。”，电视里面还在继续播放新闻，陈康杰“啪”的按了一下遥控器，关闭了电视。 这些媒体反应速度还真是快，那么点时间就已经行动了。 其实如果那两个女孩子不是有前面的好奇做铺垫，他们应该是不会发现陈康杰的，毕竟一般情况下，人们都不会去翻看别人送上的祭拜品，那是不礼貌的行为。 只是陈康杰的出行派头确实是吸引了他们，两人才放下自己的花后，见到另一束鲜艳的花也摆放在同样的位置，就好奇的打开，他们知道这花一定是刚才的那些人送的。 没曾想，一看之下大吃一惊，随即就是莫名的兴奋，他们看到了long的签名。 这么好的消息两人没有独享，随后就打电话通知了记者。 陈康杰可以预料到，明天英国的媒体一定会铺天盖地的报道这则新闻，两个一前一后一东一西的音乐界超级明星的结合实在是很好的新闻噱头。 这一切陈康杰并不在意，反正他明天一早就回国，剩下的工作他已经交代给工作组继续精心完成。 第一千零九章 快刀斩乱麻 陈康杰回到国内，才知道原因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近组织部门找陈启刚谈过话了，算是组织考察，对于自己即将工作调动，陈启刚并没有表现得多么的惊喜，对他来说，在家乡做父母官就挺好的，可以竭尽全力为乡亲们做点事情，他这一届还未干完，就把他调往沿海地区，多少有些不舍和唏嘘。 可以作为一名党员，他又不得不服从组织的命令。 这次陈启刚的调动明显有点破格提拔的意思，相当于进了两步，不但跨境了副部级的行列，而且还是实权副部级，作为计划单列市的市委书记，那一定会是省委常委。面对这种好事，陈启刚即便不太情愿，也没有多少抵触情绪。 这都不是将他打电话叫回来的理由，理由是在组织部门的谈话过程中，有意无意的叮嘱了两次，要他督促好陈康杰行使好一名政协委员的职能。 “你什么时候成了全国政协委员了？”，陈启刚诧异的问道。 陈康杰暗忖上面终于是行动了，苦笑答道：“我也是半个多月前才知道的，正常的程序我都还没有过呢，哪晓得竟然就传到你的耳朵里了”。 很明显，陈康杰新增加的政治身份被和陈康杰的职位调动挂钩了。那些组织部的官员分明是想说“你儿子不能很好行使职权，你的提拔就会被搁置”，却还要表现得冠冕堂皇。 陈康杰弄不明白为何一定要做这样的无谓挂钩，他心里有些堵，实在很想建议老爸放弃这个机会，那样的话他也顺便拒绝这天上掉下来的政治身份。很多人会觉得那个身份很有帮助，甚至花大价钱去获取。可是那对陈康杰来说就是个麻烦事啊，他并不太想将自己放入政治环境中。虽说政协委员可以当得很轻松，大不了开会的时候带耳朵去就行，顶多也就是拍拍手鼓鼓掌敷衍了事，然而这又不太符合陈康杰的风格。 正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陈康杰重生之前就厌恶那些无所事事的委员和代表，觉得他们尸位素餐，根本没有代表老百姓发挥好该发挥的作用，没有为民请命，而只是把那个身份当成个保护伞或者炫耀的东西。如果他真的接受了担任政协委员，那又怎么也学他们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自己都做不好，就没有必要批评其他人。 然而实事求是的讲，鹏城市委书记的职位含金量真的很高，在全国的城市中，除了直辖市，这个位置绝对是含金量最高的市领导，只要在这里干好了，前途不可限量。陈康杰还真有些不愿意父亲为自己做如此牺牲。 既然不愿意，那就是只有陈康杰自己做牺牲了，反正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总得有人让步才行。 “这是国家给的荣誉，要好好行使好职权，这样才不辜负党和人民的期望。这两年，你做出了一些成绩，为国家争了光，担任政协委员也是很有代表性的”，陈启刚根本不知道陈康杰的心思，反倒谆谆勉励道。 沉吟一会，陈康杰沮丧的低下头颅，无可奈何的说道，“那好吧，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你这是什么话？怎么那么消极呢，要积极做好，不要让老百姓在背后骂你”，见陈康杰一点激情都没有，陈启刚拉下脸，难得的对其嗔道。 “好好好，一定的。对了，有没有说你什么时候过去啊？”，陈康杰不想再纠缠那个话题，赶紧转移道。 “现在还不知道呢，中组部还未发文，不过想来也快了，估计也就是在农历新年前后”，提到自己的工作，陈启刚盯着墙上的全国地图，有些忧郁。 “老爸，你是不是担心去了那边的工作开展情况？”，陈康杰循着他的目光望去，中心落在华南的那一小片区域，大概猜到了他的所想，因此试探性的问道。 “我最近听说粤东省的政治生态有些复杂，全国各势力都在努力往那边投放，竞争十分激烈，想站稳脚跟不容易”，陈康杰果然猜对了，陈启刚这话透露出了他的没底。 一直以来，陈启刚都是在省内工作，而且从政这么些年来，在省内的上下关系疏通得比较良好，工作起来难度没有那么大，只是辛苦点而已。现在要换到一个全新的地域，适用陌生的环境，尤其是沿海经济发达，派系复杂，要说他不忧心，那是不太可能的。 但是作为一个政治人物，也只有经历过复杂的斗争，才能提高自己的政治素质以及拓宽眼界和思维，老窝在一个地方，别的不说，光眼界这一项，就会受到限制。中华国何其广博，东南西北的发展情况以及民俗风情都大不相同，也只有异地锻炼过，才有可能大局观更强。 “其实啊，那些都是纸老虎，鹏程是计划单列市，直属中央管辖，你是中央任命的一把手，权利何其大，你只要想办法抓住了这点，再干好几样工作就行了。第一，当然就是马上要香港回归，作为毗邻城市，鹏城的安全稳定尤为重要，这是国家大事，高于一切。你可以利用这个作为突破口，就算强硬一点，但是你高举的是安全稳定大旗，谁也不能说什么。只要这个干好了，不但有权，政绩也能加分不少。当然，作为我国经济建设发展的窗口，在经济上有所建树那是必须的。因此，第二，就是抓经济建设。虽然鹏城是沿海发达地区，工作节奏和思维也许会和我们不一样，但是对于你来说应该不怎么算陌生，你现在的工作经验也是可以用的。一方面亲自抓基础设施规划建设，例如沿海公路，地铁，公园，海边湿地，生活区改造绿化等等，这些不但能控制腐败的发生，关键是可以提升城市形象以及改善投资环境。另一方面就是大力引进高科技项目，将高新科技企业的生产、研发和销售当成你的中心。至于其他加工业什么的，可以甩给别人。这一块现在看起来起效慢，但是假以时日，这就是硬邦邦的政绩，上上下下都会看得明白，同时也可以极大的改善当地的福祉。。。。。。”，陈康杰当起了参谋，站在陈启刚的面前来回踱步，认真的说道。 自从听说父亲要调往鹏城工作，陈康杰就已经在替他做这方面的思考。对于鹏城，陈康杰是工作生活了好几年了，对当地有相当的认识，他觉得，陈启刚用一届的时间只要能够做好这两方面的工作，就已经很不错了。 “你说这些。。。。。。好像你早就有底，不太难的样子”，陈启刚愕然的盯着陈康杰，不可思议的说道。 按理说陈康杰创造的不可思议已经不少了，陈启刚不应该再这么诧异才对。可是这毕竟不同于以往，这是执政一方，管理几百万人口的大城市，难度并不同于唱一首歌或者写一篇文章。陈启刚这两天都在为这事苦恼，翻了很多有关鹏城的资料，还是理不出头绪。哪晓得，陈康杰几剪刀下去，一团乱麻愣是被他给理顺了。 “能有多难的？无欲则刚嘛，你一把手的位置坐着，又没有打算捞钱，那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一个人精力有限，你就抓重点就行了嘛，最多就是再维护好安定团结的局面。你是中央任命下去的，他们怎么也要挺你才对。老爸，放手干吧，我们这里不也是被你们治理得一片兴兴向荣嘛”，陈康杰轻松随意的说道。 “呵呵”，陈启刚欣慰的笑了笑，“兴兴向荣好不敢说，起码我对得起党和人民，我们的城市发展大了，变干净了，财政收入也得到了大幅提高，城市居民的富裕程度有了长足进步，但是我们的广大农村地区依旧条件还不那么好，学生上学是全部解决了，但是卫生，吃水，道路，广播电视等方面还有不小的工作要做，尤其是缺乏发家致富的门路”，说着说着，陈启刚的脸上又显露出不舍的神情。 “哎，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老爸，你就算没在这里干了，还是会有其他人来做这些事情的嘛，你又何必担心呢？不要以为没有你，那些事就没有人做，一步一步来吧”，陈康杰对其安慰道。 “诶，对了，你调走了，那市里的班子谁来接替呢？”，陈康杰在陈启刚点烟的功夫，倏然问道。 “这个还不确定呢，省里征询我的意见，我推荐了宫市长，我们搭班子有一段时间了，互相也比较了解，他能力还是不错的，就看省里会怎么安排了”，陈启刚吐出一口烟雾回答道。 “宫怀古？这人进取虽然有些不太足，但是守城倒是不错的，这几年市里发展太快，是得好好消化一下了”，陈康杰像个智者一样摇头晃脑说道。 “你这家伙，有你这样评价市长的吗？”，也许是觉得陈康杰缺失了礼貌，陈启刚批评了一句。 “呵呵，他是父母官，我们是老百姓，官员就是要接受老百姓的监督，允许民众的议论。老爸，你的这种思想可要不得哦”，陈康杰不以为意，他当年就是看中这点，才推荐他出任市长，只要他能够实实在在的落实市委的部署和规划就行。 第一千零一十章 香港上大学 其实陈启刚也是清楚宫怀古的能力的，现在全市铺开的摊子太大，工程很多，整个城市经过全新规划之后，面积大了好几倍，光把这些项目完成，就需要几年的时间，况且已经建好的那些大项目还需要协助做深度推进工作。 就以市旅游业来说，旅游游览设施是建好了，可是相关的保障和配套还并不完善，全市去年一年的接待游客人数才四百多万，这个数字依旧很低，要将人数扩大到每年两千万以上，并不是靠企业自己就可以完全做到的。政府要在其中发挥重要作用。 或许也正因为如此，陈启刚推荐宫怀古继任，只要他能萧规曹随的将前面的规划严严实实的完成，全市的经济水平和发展潜力就能上一个大台阶，那样的话，不但他自己能够有拿得出手的政绩，全市的发展也会打下一个夯实的前进基础。 在聊完了自己的事情之后，陈启刚又给陈康杰说起一些他所熟悉的人的相关动态。 黄振华已经确定要调往中央了，级别应该会上一步，进入政治局，职务也许会是副总理。 陈康杰将窗户推开，房屋后面的花园里几棵常青树依旧郁郁葱葱，没有因为身处寒冬就凋零萧瑟，只是树下的小草已经全部枯黄，它们将在不远的春天里有一个生命的轮回，发出嫩芽，变得绿色盎然。 一股冷风迎着陈康杰扑面拂来，使得他长途跋涉后残留的少许疲惫随之一散，精神为之一振。 “看来中央这是对省内进行大调动了啊，黄伯伯高升，想必接替者必然是谭长国省长了，只是不知道谁来接替谭省长的位置”，陈康杰转过身说道，实则陈康杰这是带有询问的意思。 对省内的人事变动，陈康杰还是很关心的，他不是关心人本身，而是不希望省内的发展局面遭到人为破坏。 “如果不是上面空降的话，司徒阔极有可能继任。这几年省城发展得很好，尤其是高新科技城，中央普遍给予高度赞誉，因此，司徒阔是很有可能在上一步进入正部级的”，陈启刚半猜测的说道。 陈康杰相信老爸的这种猜测不是无的放矢的，一定是听到了一些风声。虽说高层的人事任命全在中央，下面不容易猜测得出结果，然而也未必就是无迹可寻，起码中央做这样的调动，其基础就是要确保当地的稳定和发展，这是大局，在这个大局下来分析，那么提拔对当地情况了解的官员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司徒阔这人还不错，不死板，这人来当省长，还是靠谱的，只是你这一调出去，我们家又得搬家了，想不到你和干爹都到省外去做贡献，哎，有些物是人非了”，陈康杰根据自己对司徒阔的了解发表了一番评论之后，开始感叹起来。 想当年，两家都是挨着的，同在一个小区县任职。那时候的生活比较简单，互相之间的关系亲近很多，常来常往。现在何保国去了西边，陈启刚又要往南，两家相隔上千公里，一年都难得相聚一两次，虽说经常都是有打电话的，但是陈康杰还是比较怀念从前，他是真的把何保国与赵月香当成了至亲的人。 “你干爹可能会调回来，前两天我给他打电话，他透露了这么一层意思。你把窗户关上吧，冷飕飕的”，陈启刚吐出一口烟后说道。 “啊？调回来？那边不是呆得好好的嘛，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调回来啊？”，陈康杰愕然问道。 在陈康杰看来，那边马上就要直辖了，这个节骨眼上回来，可算是吃亏了。当初陈康杰想办法让何保国与梁敏宽互换，其目的就是想占这个大便宜啊。马上中央就要宣布直辖的消息了，这个时候回来，那不是白白拱手让出一块大蛋糕嘛。 “你先把窗户关上”，陈启刚又提醒了一遍。 刚才陈康杰手都已经放到窗棱上去了，可就是那么一个让他吃惊的消息让他又忘记了。 陈康杰缓缓将窗户扣上之后，沉默下来，他搞不明白为什么上头现在会做这样的调动。陈康杰确实是想不通，其实原因就出在他的身上，只是他现在并不知道原因罢了。 “有些事情说不准的，其实啊，他回来也好，这边大家都比较熟，工作好开展，想必他出去后再回来，不可能会给他一个太差的位置”，陈启刚其实也有些幽怨，他知道何保国这个时候回来是有些不值的，现在巴郡要直辖的消息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只要级别高一点的官员都知道。做官的都清楚直辖意味着什么，然而工作的事情是由不得讨价还价的。 陈启刚只能替何保国往好的方面想，何保国最近也是这么自我安慰的。 他到巴郡的时间并不长，可是已经落实了好几个大项目，可以说，他的工作给巴郡的直辖带来了不小的便利条件和促进作用，成绩是有目共睹的，之前作为副手，他与书记和市长的关系相处得都不错，可是最近，他感觉到了事态有些变化。 一直对他的工作都很支持的书记进来频频在会上不点名的隐隐批评他，市长对他也不冷不热，这让他觉得很郁闷，痛苦的是怎么想也想不通原因到底在哪里。 即便是要调工作，那也不应该发生这样的情况啊，官场上讲求的是和气，越是在这个时候，越不可能将关系弄僵，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家还会再见面。关系弄僵了，就不好相处了，况且他没有得罪过两位中的任何一位，反倒是一直对他们很尊重，时常都汇报自己的工作进展。 就在何保国独自坐在办公室郁闷抽烟的时候，陈康杰打电话来了。 接到陈康杰的电话，何保国很高兴，暂时将工作上的烦恼扔到九霄云外。 “小鬼，呵呵，听说你不是出于游历了吗？怎么回来了？我在报纸上刚看到你在英国呢”，何保国表现得很轻松，所有的压力都被隐藏起来了。 “干爹，瞧你说的，难道我出去就不能回来了啊？这不是想你们了嘛”，陈康杰打电话本来是想和何保国聊聊工作的事情，可是听到他的声音那么轻松闲逸，就暂时没有提那茬。 “想我们也不见你来看看我，看你的话说得多虚假，呵呵，你可要注意，马上就要高考了，可别到时候考砸了，那是要挨批的哦”，何保国亲切的关怀道。 “没问题的，我们的课程之前就已经学完了，现在几乎每天都是在测验，测验。您放心吧，我有底的，保证不会落榜就是了”，陈康杰笃定的说道。 “不是落榜不落榜的问题，对于你来说，没有拿到状元，那就已经等于是落榜了。对了，水木大学和首都大学，你打算进哪个学校啊？全国也只有这两所学校配得起你，你是学文科，我还是建议你读首都大学”，对陈康杰，周围的人对其都是充满信心的，从小学二年级开始，只要他参加的考试，就没有拿过第二。也因此，大家对他的期望相当的高，即便他现在已经国际名人了，依旧觉得还是到一个好学校读上几年才是正途。 “这个还是等考试以后再说吧，况且，他们也未必就是多么了不起的学校”，陈康杰语气低落了一些，甚至对这两所全国人民都敬仰的大学多少还有些微词。 一直以来，陈康杰对首都大学以及水木大学都没有多少好感。重生之前，他没想过能考取这两所大学，重生之后，他没想过一定报考这两所大学。 几乎是举全国之力建设的两所名牌大学，在国内是响当当，在国际上就不那么彰显了，连香港大学都比不过，这说明他们的体制是有问题的。更重要的是，陈康杰对他们具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成见。 不管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自从到中学开始，就知道这两所大学在招生方面的公平性一直受到国人的诟病，他们的招生采取了一种歧视性的方针。他们在首都地区招生的人数往往是其他省区的很多倍，很多省区的考生，要比首都地区的考生多考出一百多分才能有资格。 这种不公平的歧视性，使得很多顶尖的优秀学生被排斥在外，反倒资源被一些在其他省份来看不那么优秀的学生给占据了，这一点，在陈康杰看来，是不符合教育的基础原则的。就因为这个，导致了他对那两所大学产生了成见。 不可否认，首都大学和水木大学确实是国内的最好大学之一，也只能说是之一，这还是国人盲目追求和吹捧出来的结果。国人之所以将那里当做学习的圣地，说明了我们还不够开放，这也就是为什么到后来，随着教育的开发加大之后，很多状元考生宁可选择香港大学，香港中文大学也会将首都大学和水木大学放弃掉。 “你这小子，也只有你才那么狂妄，你不会是想出国去哈佛或者牛津吧？”，何保国可不怀疑陈康杰有这样的能力。 “那边太远了，再说，我还没有那么崇洋媚外，我看香港大学和香港国际大学就不错啊”。 “你想到香港上学？那也倒是，你爸爸如果去了鹏城工作，你到香港上学距离倒是很近，据说那边的教学环境比国内好很多”，愕然之后，何保国就觉得陈康杰的想法是不错的。 此前陈康杰并没有决定将大学地点选择在香港，他还是留恋重生前的生活路线，但是自从知道陈启刚将被调往鹏城之后，陈康杰就有了这个决定，促使他坐着这个决定的还有另一个因素，那就是他在中学没有遇见自己的重生前的那些同学，既然在中学都遇不到，那么以此推断，到了大学估计也不会遇到，既然都是陌生的环境，那干嘛不选好一点的呢。 第一千零一十一章 追根溯源 两人聊完有关陈康杰高考的事情，才扯到何保国的工作方面。 何保国颓然叹了一口气：“哎，回来也没什么不好，起码会清闲一些”。 这两年，游历在两位一把手之间，何保国一直做的就是站在跷跷板中间的危险举动，每天都如履薄冰，事事谨小慎微，不能偏向任何一方，要做到这样的平衡，难度是很大的，何保国都有些心力交瘁了。 虽说直辖之后巴郡的政治地位会陡然太高一大截，正所谓水涨船高，只要两位大佬有一位调走，他就能顺利晋级到正部，现在只能将蛋糕让给别人，心里多少有些不甘。但是从自我安慰的角度来说，退一步未免不是好事，起码不用一切小心翼翼。 “想不到你会遭受如此排挤，哼，他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我马上通知欧阳大哥，让那边的企业停工，尤其是国际码头工程”，听到何保国现在的遭遇，陈康杰气不打一处来，这完全是过河拆桥，一气之下，说出了这样的狠话。 “万万不可，小杰，你可不能乱来”，何保国被陈康杰的意气用事吓了一跳，同时心里又充满了幸福感，“你要真那样做，对谁都没有好处。你们去做投资，一方面是为了当地经济建设出力，另一方面也是企业的实际需要，怎么能够因小失大呢？不能牵而广之，况且，这还给我留下坏名声，当地人还以为是我从中作梗呢，你可别胡来。再说了，你作为公司的顾问，岂能随便损害公司利益？”。 陈康杰冷静了一下，确实觉得那样做害大于利，可是让他什么都不做，又觉得心里憋得慌，感觉很是沉闷。 “小杰，我和你爸爸一样，干工作不是为了升官，就是为了给老百姓办点事，因此，损害群众的事情，千万不能干。在哪里工作都一样，都是为了做事情。。。。。。”，以为陈康杰是在想歪点子，何保国忍不住又语重心长的给他做工作，希望他不要耍小孩子心性。 “我懂了，回来也好，这边一样蓬勃辽阔，相信有你老人家发挥的空间”，陈康杰沉闷的淡然说道。 又和何保国闲扯了两句，陈康杰情绪不高，双方就挂电话了。 挂了电话之后，陈康杰越想越不是那么回事，心里还是很来气，他很少遇到这样的无力之感，就好像是被人打了闷棍，回过头竟然不知道是谁打的。 躺在床上，点了一支烟。陈康杰已经很久没有抽烟了，只有觉得烦闷的时候，才会点上一支麻醉一下，让自己冷静一点。 陈康杰猛吸一口，一股浓烈的烟草味在肺里翻滚一圈，顿时让他精神为之一振，一股脑翻身起来，掐灭烟头，掏出电话又拨了出去。 “嘟”，“嘟”，电话响了两声，电话被接了起来。 “喂，你好”。 “秦大哥，是我啊，小杰”，一听声音熟悉，陈康杰就自报家门。 “哦，呵呵，是你啊，有事找首长？”，赵志邦的秘书秦华和陈康杰是很熟的，也知道他与首长的关系很亲密，所以说话很随意。 “是啊，不知放不方便？”。 “方便是方便，不过只有三分钟的时间，马上首长有一个外事接待活动”，秦华看了看表说道。 做到中央大佬的级别，时间基本上就不是自己的，几乎每天都有满满的日程安排，而且，全部都是以分钟来计算的，秘书那里有详细的日程表，所有的步骤几乎都是按照日程表上来，如没有特别的大事，日程都不会更改，即便是一般的高级干部要见，都还得提前预约排日程才行。 “好，我很快的，谢谢你了，帮我转进去吧”，既然时间有限，陈康杰也不矫情，径直说道。 很快陈康杰的电话就被秦华从秘书室转进了赵志邦的办公室，正在批阅文件的赵志邦放下钢笔，有些疲惫的将右手边的红色电话拿起来。 “赵伯伯，你时间有限，我就长话短说，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干爹在巴郡干得好好的，怎么突然间要将他调走啊？”，电话拿起来，赵志邦一个字还未说，陈康杰竹筒倒豆子的干脆问道。 “嗯？哦，是你啊”，陈康杰的不按常理出牌都搞得赵志邦一愣神，稍倾才回过味来，冷声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找我问这个，我能告诉你的就是，这是组织上的决定，政治局讨论过的”。 “我知道一定是经过讨论的，我想知道的是，到底是什么原因啊？而且他突然之间很受排斥”，　陈康杰语气急躁的追问道。 “哼，你这是质问吗？中央做这样的调整需要告诉你原因或者给你解释什么吗？乱弹琴”，赵志邦沉着脸森寒的反叱道。 赵志邦摆出这样的态度，陈康杰有点凛然和诧异，这还是赵志邦第一次用这样的明显不悦的口气和他说话，顿时为之气结。 陈康杰情急之下问出的问题的确让赵志邦听起来不是味儿，实际上也是，组织上的决定对何保国都未必需要解释，更何况是陈康杰这个无关者。 其实，赵志邦之所以会这样，一方面除了陈康杰的语气有问题之外，更重要的是赵志邦也不舒服，况且导致这样的结果就是电话那头的陈康杰造成的，他哪里还会对陈康杰和声细语。 “对不起，我也是关心则乱，不是有意冲撞您的”，对陈康杰来说，赵志邦除了是国家领导人，还是一个长辈，他也察觉到了自己语气的不合适，因此马上出言致歉。 电话那头没有马上给予回应，赵志邦沉默一会后，才惋惜又无奈的说道：“原本我也想保国同志继续留在巴郡工作，然而意见分歧比较大。起先他们想调动的是启刚同志，打算让他到西部天山省去工作，还是中华同志拍桌子强行阻止，才没能通过。只是这样一来，在巴郡的班子调整上，保国同志就不得不离开了”。 “他们？他们是谁啊？”，陈康杰听得云里雾里的，他只晓得这是被整了，至于被谁整的，完全不知道，他不明白那个“他们”是指哪些人。 “哼，你就别多管闲事了，好了，我现在有接待要出去。。。。。。你又不是警察，别以为遇到交通事故你都要插一手”，说完，赵志邦也不搭理陈康杰，啪的直接将电话挂了。 陈康杰手里依然拿着电话，身子呆住，脑子里飞速转动，怎么要无端端批评自己呢？而且，临了还稀里糊涂的叮嘱那么一句毫无头绪的话。 什么叫多管闲事？什么叫遇到交通事故插一手？想到这里，陈康杰灵机一动。以往他就没有插手过交通事故，唯独在京城的时候，他利用赵大勇出头整了黄晓阳父子，难道原因就是这个？这也太狗血了吧，京城的事情扯到西南来，而且还是报复性的。 陈康杰自己一时都为之气结，后面的几天，他自己一面思考这个事情，同时也找人打听一些情况。在首都，陈康杰还是有些人脉的，曹家，魏家，以及宣传部门他都认识一些人，而且梦婷酒店已经在首都开张，商场上也能获得一些信息。 综合各处得到的消息以及结合陈康杰自己的思考，他总算是得出了整个事情的脉络。 当前，国内政治势力最大的依旧还是北方派，首都那个圈子，就是北方派的大本营。卫中华上台几年了，虽然一直在进行整合，奈何根基太浅，又要维持住稳定团结的局面，因此整合得还不是很到位，北方派的实力依旧强大。此前老首长身体还很健康，所以没有多少人跳出来捣蛋，现在老首长身子骨每况愈下，那些人缺少了压制的一座大山，有些不太安分了。 陈康杰弄倒的黄晓阳，那是京城市委唐书记的爱将，以能完成棘手任务著称，唐书记打算两会前夕将其调正，以便为其保驾护航。谁曾想，竟然因为儿子的一次小小的车祸被陈康杰借力给搞下去了，而且还永世不得翻身。 当时唐书记也想压制那件事情，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是牵扯到了曹家，据说发话的还是曹老爷子，唐书记这才忍痛自断臂膀。 现在逮到了这样的机会，他们当然不会放过报复的手段。正是在唐书记的怂恿之下，那一系一起发难，才有了何保国工作上出现的横生枝节。 “哼”，陈康杰站在钟山顶，一觉踢在凉亭的酱红色柱子上，怒哼一声。 昨夜市区下了一场大雪，整个城市都被白雪覆盖，远处的高山银装素裹，白雪皑皑，灵秀的钟山从上到下仿佛裹上了一件亮白色的羽绒服，分外妖娆，青色的树枝枝头还挂上了晶莹的冰凌，宛如少女点缀首饰，为眼前的景致增添了别样的美感。 陈康杰爬钟山，是打算登高望远，好好欣赏一下南国的清丽雪景，可是想到自己今天完全组织起来的这一条完整脉诺，他还是忍不住气愤难当。 即便知道了是这么一回事，然而目前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不过这一根刺深深的埋在了他的心里，只要逮到合适的机会，陈康杰绝对会凛冽的报复回去，他绝不是那种吃了亏还好相与的人。况且，在他看来，一个因私废公的人，是绝对不能成为掌权政治家的。 第一千零一十二章 煮酒论英雄 这场雪连续飘飘洒洒的下了两天，波及的面积很大，省内的西部，西北部都被冰雪覆盖。 陈康杰从欧洲回来两天后，寒假就来临了，他虽在家，却不用被催促上课。 这几天陈启刚忙得不得了，到处视察冰雪灾害情况，了解偏远乡村的出行和保障情况，督促各部门要竭尽全力保障人民群众的基本生活安全。每年遇到这样的天气，山区的道路就会发生凌冻，极易发生交通事故，为了确保安全，只能暂时将道路关闭，尤其是高速公路。 对于这些细微的实际工作，陈康杰是帮不上忙的，而且这种情况几乎每年都会发生，市里面处置起来也得心应手。陈康杰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自己的直升机贡献出来，提供给市里面使用，这是视察山区最快速最安全的方式，必要时还能携带一些救援物资。 现在年关将至，各种总结会议也是不少，陈启刚就算即将要调走了，但是只要还在任一天，这些公务他都躲不掉。 就在陈启刚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陈康杰却跑到六只玩耍去了。 六只的雪没有市里面那么大，但是地上还是薄薄的堆了一层，山上的冰凌依旧漫山遍野的挂着，在冬日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陈康杰难得有这么悠闲的时候，约上一帮老友，堆雪人，打雪仗，爬山赏景，山上吃火锅等等，玩的不亦乐乎。 按理说大家都是即将要跨进大学校门的人了，不可能再像孩童般玩耍。然而也只有这个时候才会那么放松。 现在的高考，基本上还是独木桥，国家的扩招计划并未实施，每年的考生人数又居高不下。因此，到了高三的人，都自然而然的会有一种莫名的压力和紧张，尤其是马伟，杨聪他们，平时学习本就不算优异，更是压力比旁人大，这些人可都不像陈康杰，他是就算不考试也一定会有大学接纳的人，而且学校差了还不去呢。 能有如此放松的时光，大家哪里还会介意那些，能怎么开心就怎么玩。像马伟，如不是陈康杰来了，他平时都被家里看管得很严实，每天都盯着学习，学习，再学习。 此时他们正在地中矿后一座可以鸟瞰城区的大山半腰林子里，围着一大堆篝火坐在随意搬来的石头上，篝火上放着一口大锅，正在扑腾扑腾的翻滚着。林子里山风微弱，加上各人都穿得严严实实，又有柴火增温，众人并不觉得寒冷，反倒觉得目前的环境很有诗意和别样，尤其是在这里可以遥望正蓬勃发展的城市以及漫山遍野的雪白。 张强等几个男生充当服务员，给围坐着的众人都倒上了一杯啤酒。 “各位，今天大家是不是会有种煮酒论英雄之感？呵呵，荒郊雪地，喝着小酒，吃着火锅，别有一番风味哦”，陈康杰端起自己酒杯，笑着对大家说道。 这顿饭是陈康杰请客，因此他算半个主人。 “确实感觉很不一样，之前我还以为会冷，哪晓得现在一点都感觉不到冷”，范雪熙通红着娇脸，开启檀口，笑盈盈的说道，任谁都看得出她现在的心情是十分愉悦的。 “对啊，不但不觉得冷，我现在还有点热呢，这是谁提出的建议啊？”，邓敏睫毛扇动，双眸放光的跟着说道，小脸也是红扑扑的，宛若一个大苹果。 这几天对范雪熙和邓敏来说是近两年多来最惬意的时光，陈康杰难得的会有那么多时间陪伴他们，虽说私下底的时间不多，也没有什么亲密暧昧的举动，但是依然让他们觉得满足。 “呵呵，这样的点子当然是老大提出来的呗，所有的吃喝以及物料都是老大供应，我们只是跟着跑腿”，楚翔现在变得开朗了很多，笑起来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青涩了，而且个子高了不少，配上嘴唇上的一撮小胡须，俨然已经成了个男子汉，只是他这一说话，一下子就将自己的成熟外表给出卖了。 或许是陈康杰显得太过成熟有关，他的朋友们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多多少少流露出一些稚嫩。 “好了，好了，大家别说那么多了，先共同举杯，让我们共同干了这一杯，预祝你们下学期都能有大的进步，去到自己想去的学校”，陈康杰昂然举起杯说道。 众友人也顺势举起自己面前的塑料酒杯，一一分别与陈康杰碰杯，然后又同自己身边的好友再碰一下，最后才一起豪迈的一饮而尽。 今天不光男生饮酒，就连几位女士也是巾帼不让须眉，放下酒杯后，各自拿起筷子，毫不客气的吃起来。 为了这顿火锅，陈康杰嫩是弄来了半只羊，当然都是上山前被收拾妥当了的，只要到了山上倒往锅中一煮即可，调料也是找人先准备充分了的。 顿时气氛变得好不热闹，在上山野炊，原本就不同于在饭店或者酒楼，随意和自然会成为气氛的主流，况且大家都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互相间比较熟络，所有的客气以及世俗礼节统统被抛到山林雪地之中。 “陈康杰，你刚才说煮酒论英雄，我看我们这里就只有你能称得上英雄，你还未进大学，成就就已经让我们高山仰止了，或许我们终其一生，也未能取得以所有的十分之一”，突然，庞艳丽咀嚼下一口菜之后，主动和陈康杰延续了前面的话头，她说得很真诚，甚至神情里面还有一些痴迷和无奈。 除非又有人重生，否则的话，还有谁能够取得与陈康杰同样的杰出成就呢？而且，重生这些稀奇神奇的事情，又岂能随时发生？只要没有如此类似的奇异发生，估计再天才的人也只能望“杰”兴叹。 “艳丽，你也别这样妄自菲薄，我知道你学习一直很用功努力的。英雄，其实更多时候和成就无关，只要将一件平凡的事情做好，做到极致，而且这件事又是对人民有利，那就是英雄。举几个现实的例子，那些嫉恶如仇的警察，奋不顾身冲进火海的消防员，默默跟耘数十培育无数人才的教师们，谁又敢说他们不是英雄呢？人，不能活在别人的阴影里，不能只存在于别人的目光下，关键是要找到自己喜欢的方向，然后沿着这个放下走下去”，陈康杰接过张家华给自己倒满的一杯酒之后，淡然说道。 “我说一句，我觉得我们不管和谁比，也不要拿自己和老大比，那完全就是萤火虫与日月关系，不在同一数量级。还是像老大说的，我们还是自己做好自己的事情比较好”，已经日渐成熟的马伟倒是很洒脱了，一边从锅里捞美食，一边没心没肺的说道。 “我反正就想当个警察，专门抓小偷，没别的想法”，张家华低着头，沉声说道，好像是觉得自己的这个人生目标不值得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哈哈，为了你这句话，就该浮一大白，社会离不开优秀的警察”，陈康杰拍拍张家华的肩膀，由衷的说道。 众人或鼓励，或嬉笑，或沉思的共饮了一杯。 “陈康杰，你现在选定了要上那个大学了吗？”，邓敏柔声问道。 陈康杰没有马上回答邓敏的问题，他知道她为何关心这个问题。陈康杰自己知道，他要上的大学只能是名牌学府，这不仅仅是因为他个人的才华，而且家里人以及一些长辈对其期望很高，整个现实的环境让他的选择面变得很窄。他并不希望给邓敏他们太多的压力，就算他选择国内的学校，无论是水木大学还是首都大学，就省内来说那平均下来是两三个县才有一个名额，竞争的激烈程度可想而知，即便考全区第一名，也未必能够进得去。 以前他们也不止一次的问过这个问题，然而陈康杰都以种种借口给岔开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已经避无可避。 只要是认识陈康杰的人，都会关心这个问题，此时此刻，就连贪吃的马伟和杨聪都停下手上的动作，目不转睛的盯着陈康杰，看他会作何回答。 陈康杰自斟自饮了一杯后，冷着脸说道：“我打算到香港上大学，可能会是香港大学吧”。 陈康杰一说完，全场愣住了。其他人还好一些，只是诧异于陈康杰的选择。而邓敏和范雪熙就不同了，沮丧与失落的神情立马浮现在他们的脸上。 如果说陈康杰是选择国内的任何一所大学的话，那么无论多难，他们都还有可能与他做同学，一旦他选择的是香港大学，他们的梦想就只能的破灭了。 目前为止，香港大学并未在国内招生，一般人根本去不了。可是陈康杰不同，毫无疑问，只要他愿意，没人怀疑全世界的任何一所大学都会对他敞开大门，他目前为止所取得的成就，已经足已冲破一些阻碍。 听了陈康杰的答案，邓敏和范雪熙的心一下子跌倒了谷底，今天一直都保持的好心情就像一缕青烟，被一阵狂风吹散得空空无余。清洁明朗的冬日景色对他们来说已经变得晦暝无光，他的那个决定消息宛如冬日惊雷一般。 因为的这个无奈决定，欢快的郊游野炊氛围变得沉默了很多，东西还未吃完，就草草收场了。 临走时，陈康杰有几次都想找范雪熙他们好好解释一下，但是想了想还是放弃了。或许让他们自己想通会更好得多，况且，有了林玲之后，他发现自己不能够给他们太多的承诺。因为每一份承诺都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现在离大学毕业好友好几年的时光，这几年中，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第一千零一十三章 日本大事件 陈康杰原本还打算在六只小住几日，一方面和这些朋友多相处一些日子，另一方面当然就是与大姐家多亲近一下，况且，还有林玲也需要陪伴。 然而日本一件大事传来，陈康杰就不得不离开了。离开前，他连那些公司都没有视察，只是和二姐以及他新结交的男朋友匆匆吃了一顿饭，算是提前了解一下这未来的二姐夫，顺便帮着当了一下参谋。 其实当见到这人时，陈康杰就觉得那参谋完全可以不用当了。 他先前还以为，家里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二姐不可能还能与他重生前的先生走到一起，然而事事就是这么玄妙。他见到的这个二姐的男朋友竟然还是一样的，和陈康杰重生前是一样的，名叫王义。 当然也不是一点变化都没有，王义人还是那个人，但是身份却有了不小的变化。 重生之前，王义只是一个技校毕业的普通工人，而现在的王义却是一个大学毕业的化工工程师，工作单位是在省质检中心。他们中学的时候原本就是同学，想不到那么多年过去了，竟然又因为工作的关系再次认识并且走到一起。 在饭桌上，听陈玉芬的口气，他是想王义能够辞职来帮助她，而王义并没有马上答应，闲谈与眉宇间陈康杰看得出来他依旧很喜欢自己的二姐，只是担心别人会说他看重的是二姐的钱财，所有有些犹豫。 陈康杰自然也是想促成他们的秦晋之好，以便他们能再续前缘，三言两语反而让王义的顾虑有所释然，同时也坚定了二姐的信心。 离开六只，陈康杰并没有返回市里，而是去往省城，坐进了他自己在新世界中心的办公室。 打开办公室里面的电视机，将频道锁定在日本的nhk。 新闻里面正在不间断的滚动播出一条重要的新闻，并且随时都有不断的新内容加入进来。 新闻内容是，日本今天全境遭到了化学武器的攻击，最严重的地方是东京地铁站。 “。。。。。。今天早晨上班高峰时期，东京多处交通站点发生了可怕的化学病毒袭击，在东京地铁的浅草，银座，涩谷，田园町，神保町，赤坂，上野，神田，九段下等多个地铁站都发生了大规模的病发，根据从地铁公司得到的消息，发事的站点达到了20个，占了整个地铁线路站点了百分之十。目前，日本警视厅和厚生省都已进入紧急状态，初步估计，受到波及的人群将高达万人，甚至数量还会增加。这些市民都有一些集中的病理表现，主要是发烧，头痛，喉咙痛，虚弱等等，这些人已经被紧急输送到了东京大学　医科学研究所附属病院，东京医科歯科大学医学部附属病院以及东京慈恵会医科大学附属病院和昭和大学病院等各大医院。大家从我背后的镜头，能够看到现场一片凄惨和混乱。。。。。。”，带着严实口罩的记者说到这里，身体让开，摄像镜头推远。 随着摄影机镜头的推进，陈康杰没有看到什么血腥的场面，但是现场依旧惨不忍睹，在地铁口附近的人行道上和马路上，或蹲，或爬，或躺着无数的民众，有的已经奄奄一息，有的呕吐不止，污秽的涎物散得满地都是。 问题严重的是，还有源源不断的伤员被从地铁通道里面抬出来，施救者主要是消防员，他们穿着厚厚的防化服，动作笨拙。那些被搀扶或者抬出来的民众只能随便找个空地放下就行，他们还得进去继续救人。 一辆辆的救护车从从远处呼啸而来，就近拉上一些伤员之后，立刻旋风而去，他们选都没办法选择，光这个上野站地铁口，就已经躺下了不下上百名伤者。 为了防止次生感染，警察在相隔几百米远的地方拉起了隔离条，整个现场，人声鼎沸。救护车的呼叫声，伤者的**声，救援人员的呼叫及训斥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画面随即被切换到另外一个地方。 “各位观众，我现在是在东京羽田机场给你们做现场报道”，一个青春靓丽的主持人手举话筒出现在电视画面中，在保持职业性的同时，声音还是显得有些凄怆，“今天早上八点半，在羽田机场的候机大厅，开始有旅客出现呕吐，胸闷，咽喉痛等不良反应，起先只是几个人，后来数量急剧增加，通过从机场方面得到的消息，目前为止已经有两百三十余人送医，不过现场的情况十分严峻，从现场警方人士那里我们了解到，现在滞留在机场的不良反应者还有上千人。之前我们了解到，第一批赶到现场的医务人员和警方人员也出现了类似的症状，初步估计，是受到了不明人士的化学物品袭击，从而使得救援行动被严重拖慢，防卫省已经命令驻扎在东京北部大宫的自卫队101化学防护队以及自卫队第32团赶来支援。从现场我们还知道，为了进一步减少损失和查清事故原因，雨田航空港已经全部关闭，所有进出港航班全部取消，东京国际机场那边虽然并未发生同样的情况，但是保险起见，也是取消的所有进出港航班，实行封闭检查，可以说，目前整个东京的航空交通全部进入停滞状态。。。。。。”。 就在这个当空，空中传来了轰轰轰的巨大响声，随着抬起的摄像镜头，陈康杰看到两架ch-47ja“奇努克”运输直升机正由远处的空中迫近而来，机身上的膏药旗在迷彩涂装的背景下相当醒目，看来是日本自卫队的军人投入使用了。 似乎为了迎接这种大型直升机的到来，现场的救援人员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机场候机楼前面的大停车场上已经空出了一片广阔的面积。 直升机找准降落区后，缓缓的靠近，最后机身重重一顿，终于停稳。两个巨大的螺旋桨还未停下转动，机舱门就已经打开，两辆直升机上分别鱼贯抢出十来个身着白色防化服的军士，手中还拿着担架。这些人平时估计是虎虎生威的，但是此时被厚重的防化服罩住，变得臃肿不堪。 陈康杰明白军方为什么会派这种直升机前来。这里离市区的医院较远，而且这种直升机一次可以携带十六副担架，也就是能够一次运走16名伤员，来了两架直升机，那么一次就可以运送32人，比起救护车来说，效率确实要高出很多。 随着直升机的到来，一个个**不堪，奄奄一息的病患者被急促的抬进直升机的机舱，当装满之后，两架飞机相机起飞，迅驰的朝远处飞去。 陈康杰已经让人在日本当地收集消息，在没有拿到更详细的资料之前，陈康杰只能通过电视新闻了解事态的进展情况以及扩散的规模。 此时电视画面被切转到直播间，正襟危坐的男播音员手拿稿子。 “刚刚收到的消息，桥本首相在永田町的首相官邸召集内阁成员开会，商讨应对今天早上发生连环化学袭击的应对之策，内阁官房长官竹下，防卫大臣宗野俊树，厚生大臣麻生善性，法务大臣茂木贵司，国土交通大臣宫泽喜二，文部科学大臣田春一太，环境大臣下村先就，国家公安委员长岸田利民等悉数到会，会议开了一个半小时，就在十分钟前，也就是内阁会议结束的当口，鉴于国内所面临的复杂艰苦事态，桥本首相宣布全国进入紧急状态，中央政府将主导这次救援行动，同时日本警察厅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事故的原因，但是没有相关详细情况披露”，说到这里，主持人放下手中的稿件，换成了另外一张纸。 “从东京大学医学附属医院传来消息，由涩谷送到医院救治的一名64岁老人经过医治无效，三分钟前刚刚去世，成为了这次严重袭击的第一个死亡者”，说完，主持人自己有些失控的哽咽起来。 坐在办公室的陈康杰当然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毫无疑问，从这些迹象来看，一定是myzh发动的袭击事件。历史上他就有前科，那一次用的是沙林毒气，针对的目标就主要是东京地铁。只是这次事件比原来的历史上时间做了拖延，规模也要大得多，由此推断的话，这个装神弄鬼的家伙绝对实用了从非洲获得的杀伤力更大的埃博拉病毒。 看来这家伙是真的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居然这么大的行动，都不提前通知一声，陈康杰暗忖。陈康杰满脑子猜测着各种可能，到底真正的规模会有多大？其破坏影响会有什么后果？以及myzh那家伙此时到底在想什么等等。 其实陈康杰还得谢谢myzh的傲然自大，如果他真的提前通知的话，迟早是会查到他身上来的，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日本举全国之力也是要找出凶手的，否则无法给国民予交代。 就在陈康杰盯着东京大学附属医院一片繁忙混乱的场景时，办公桌上面的电话响了起来，电话是萨米多夫从日本打来的，上午事件才发生了十多分钟，萨米多夫他们就紧急启程前往日本，他们是绕飞仙台，再从仙台到东京，时间已经过去六个多小时了。 第一千零一十四章 极度的疯子 “杰少，整个东京已经进入了混乱的状态，所有地铁全部停止运营，东京连往横滨的新干线也停止了，我们从仙台过来，宇都宫都不能进入，实行了交通管制，从我们的推断来看，宇都宫也受到了波及，至于情况会有多严重，暂时不知道。我们现在是在东京外围的蒲河市，由蒲河到东京的交通已经中断，从当地打听到的消息是整个本州岛中部和西部都未能幸免，大板，富士，横滨，东京，奈良，宇都宫，广岛，名古屋等大城市都收到了不同程度收到了袭击报告，情况相当的严峻，目前日本厚生省已经在蒲河市设立了救援中心，从东京正有源源不断的伤员运送到这里，据说东京市区的各大医院已经人满为患。。。。。。”，萨米多夫将他从前线得到的第一手资料告诉陈康杰，从他焦急的话语中，陈康杰能够感受到当地现场的情况是多么糟糕。 其实当得知宇都宫都未能幸免后，陈康杰的心就往下沉，这个城市在日本只排37位，他没有想到myzh那个疯子会将游戏玩那么大。虽说这一切与他都有莫大的关系，也是他所希望看到的结果，但是当这一切真正的来临，还是完全出乎他的预料。如果规模真的那么大，再加上埃博拉病毒的致命性，估计最后的伤亡一定比关东大地震要严重得多，那样的地震，破坏的大部分是固体建筑，但是这种致命的传播病毒，要的是上千上万人的生命，对民众的信心打击是不可估量的。 这还只是开始，病毒的侵害不像地震。地震也就是那么一会功夫，瞬间可怕就会来得迅速去得也迅速，而病毒的侵蚀持续的时间会相当长，再加上他的传染性，这完全就是钝刀子割肉，每一分每一秒都会带来无限的恐惧感。那些病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治愈，尤其是搞不清楚状况下，医生仓促施救也被无声无息带走生命的情况下，那种无力的恐惧感会迅速弥漫开来。 虽然事情是发生在他国的土地上，虽然这一切是他极力所促成的。可是还是不得不说，陈康杰现在是紧张的，是有压力的，同时，也是多少带有一丝恐惧的。 “好的，我知道了，你们关键是要注意好自己的有关防护。。。。。。不要进入受到感染的地区调查情况”，等萨米多夫说完了，陈康杰才声音低沉的说道。 “杰少，那我们不进去的话，怎么了解myzh的情况？”，萨米多夫问道。 陈康杰艰难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沉吟一会后才说道：“别管他了，那已经不重要了，这个时候说不好他都已经进入日本警察厅的视野了，你们还是保重好自己吧”。 经过思考之后，陈康杰还是决定不再和myzh再产生任何联系，由他自生自灭吧。原本陈康杰派萨米多夫他们前往，是要搞清楚那家伙是不是确定只在日本发动袭击，或者会不会对中华国也造成较大影响，现在看来，不必要了。此时插手进去，甚至会适得其反。而且，目前为止中华国没有收到相关的报告，那起码此时说明那家伙还是遵循事先的约定只在日本国内制造事端，没有将其国际化的趋势。 无力的挂了萨米多夫的电话，陈康杰又拿起电话拨打给狄秋仁，叮嘱他注意安全，有关工作上的事情可以停下来，至于损失，不要去考虑。 此前陈康杰以为myzh发动袭击之前会告知他一声，那么他就可以提前做一些准备，避免己方的人员和财产损失，现在看来，有些损失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了。 接着陈康杰又打电话给佐藤三郎。 “什么？你在市中心？居然还组织兄弟们参与到救援行动中去？”，陈康杰听说佐藤三郎那家伙正在学雷锋做好事，整个身体瞬间站了起来。 对于这个佐藤三郎，说起来陈康杰与他真正相处的时间并不多，来回也就那么几次。可是不得不说，陈康杰对这个佐藤三郎是挺满意的，自从组建了忠义会之后，这个家伙基本上就一直按照陈康杰定下的规矩行事，而且，有一点是陈康杰十分满意的，就是忠义会发展强大了，和日本的很多黑道社团都发生过冲突，但是他唯独没有对华人社团下过手，还用一些柔性的办法，将几个规模不大的华人社团兼并到忠义会里面。 “是啊，这是收取人心的大好机会。我们付出不多，但是能够赢得国民的好感”，佐藤三郎没有从电话中察觉到陈康杰到陈康杰的异样，竟然还得意的侃侃而谈。 “停止，马上停止，将你的人全部撤出来。。。。。。对了，如果是接触到伤者的会员，则先不能与他们接触，你们做好事也不要命了吗？”，陈康杰暴跳如雷，急声说道，完全是下命令的口吻。 这些都是以后用得着的势利，如果容许他们这样去蛮干，必将遭受极大的损害，真让那种情况出现，就得不偿失了。其实也是佐藤三郎他们并不清楚实际的状况，政府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发布到底是受到何种化学病毒袭击的消息，如果让他们知道是埃博拉病毒，佐藤三郎打死也不会亲身犯险。 “先生，这。。。。。。。”，佐藤三郎还想辩解一下，然而陈康杰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 “立刻，马上去办，我现在没时间听你的解释，对了，你有没有触碰过伤者？”。 “没有，我一直在总部布置，正打算亲自到一些现场去看看”，佐藤三郎心里一紧，终于感觉到情况可能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了，立马实话实说。 “没有就好，尽量避往郊外，就这样吧”，说完陈康杰径自将电话挂了。 陈康杰的这个电话打得还是晚了点，就在他打这个电话的时候，一向行善的忠义会成员已经有数千人投入到了做好事的行动中，他们帮忙指挥交通，帮忙搀扶和救治伤员，还有些在医院帮助维持秩序，可以说都是深处最为严重的重灾区。 等一个星期之后，陈康杰受到佐藤三郎的汇报，竟然忠义会成员受到感染的人数高达两千人，并且陆续出现了人员死亡。这些人什么防护和基本经验都没有，居然凭借一腔热血和上面的一个命令就冲到第一线，不吃大亏才怪。 佐藤三郎给陈康杰打电话汇报的时候，背脊都是发凉的，他无法预想到要是没有陈康杰那个坚决的电话，后果会怎样，不说全军覆没，但是元气大伤是必然的，甚至于他自己本人都会深陷其中，或者死去，或者残废。 即便有了陈康杰的迟来预警，忠义会在赢得赞誉的同时，势力依然大受损失。 陈康杰这几天神经一直处在紧绷之中，欧阳震华在澳洲那边，况且这事不宜让他参与过多，因此陈康杰选择直接处理，每天都有大量信息从日本反馈回来。每天韩庚，狄秋仁，萨米多夫，佐藤三郎等都要给他打数个电话。 事发之后的第二天，日本政府都还没有确定到底是遭受何种化学品的袭击，不过通过监控录像，日本警察厅已经锁定了一部分嫌疑人，向全国发布了通缉令。 到了第三天，myzh在富士山脚下的一栋寓所里面遭到逮捕的新闻画面出现的电视中，陈康杰看到了这个新闻。 见到一头长发和满脸大胡子的myzh被数名特警押出寓所，他还一脸的昂然和无所谓，表情淡定，没有害怕和恐惧，陈康杰都不得不真的佩服这个疯子，他难道就不明白他完蛋了吗？出了这么大事情，就算他教徒众多，但是那些还能改变他的命运吗？ 陈康杰现在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这家伙不会这几年自大到真的以为自己是上帝了吧？ 陈康杰的这种错觉还真是的，他的出现，使得myzh进入到了极度的自恋和疯狂之中，他真的几乎于认为自己是神了。要不然的话，怎么会每年有人送他那么一大笔钱呢？怎么会想得到什么就得到什么呢？就连以前一直想获取的埃博拉病毒都拿到手了。 虽然陈康杰没有让萨米多夫他们去详细追查myzh，不过他们还是从外围得到了不少的讯息，通过这些讯息，知道了为什么这次的事故会比历史上的规模扩大了几十倍的原因。 由于资源充沛，教徒数量急剧庞大，这就极大的使得myzh的内心出现了不受控制的膨胀，他的那种自大的疯狂几乎到了歇斯底里的地步。 1996年的日本大选，myzh领导的真理党再次遭到惨败，参议院选举和众议院选举都没有拿到名额。正所谓期望越大失望越大，这种失望往往能够使人走入极端。myzh就是这样的，重生前，他觉得是政府阻挡了他，因此他选择释放沙林毒气的地点是在霞官，日本政府的外务省、法务省、通产省、警视厅、最高法院等部门都在此处。那次袭击的主要目标是乘地铁上班的国家公务员，特别是针对警方。 而这一次情况发生了大变化，他觉得是日本民众对他的歧视，不让他进入政坛领导大家，因此他选择报复日本国民。 在拿到了埃博拉病毒的病原体之后，myzh就指示不惜花费巨大的人力物力研制出更大数量的病毒，这个环节消耗了不少的时间，这就造成了袭击时间的推迟以及规模会如此的恐怖。 第一千零一十五章 惨烈的后果 myzh的报复性袭击事件一个多月后才平静下来。 最开始，日本许多医学专家和化学家认为那是马尔堡病毒，其症状与埃博拉病毒有不少相似之处。就在myzh被抓获后的几天，官方都没能从他的嘴里撬出多少有用的信息，直至村井秀夫等其他几个核心成员也到案之后，官方才知道那是第一次在日本使用的埃博拉病毒。 这个消息一经公布出来，不但日本国内震动，全世界也是一片哗然。 这段时间，日本遭到生化袭击的新闻占据了世界各国新闻的重要位置。直接各大国都表示了关注和哀悼，包括中华国在内都以最快的时间向日本政府发去了慰问电，表达中华国政府以及人民对于日本人民所遭受痛苦的同情和关心，为了最大可能的做到保密，这件事陈康杰他对国内的高层都只字未提起过。 这种国际交往的礼节以及人道主义情怀是应该要表达的，不管自己的内心是怎么想，起码道德阵地的制高点应该要占据。因此不光国内政府有了象征性的表示，就连陈康杰，都指示刘德意配合范文萱通过记者会发了一条通告，并且向日本的卫生组织捐赠了一千万美元作为对伤者的救助资金。 这次记者会，是刘德意第一次以陈康杰的代理人身份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他声情并茂又沉痛忧伤的阅读了陈康杰的慰问通告，陈康杰在里面不但表达了对日本人民的同情，还专门拿出一个部分表达他对日本粉丝们的关心，语重心长的告诫他们要保重好自己，相信他们能够团结渡过难关。 通过官方公布的消息，这次袭击事件是战后全日本遭受到的最大袭击，死亡人数达到1823人，受伤者高达9万多人。可是陈康杰从萨米多夫那里拿到的信息却不是这么一回事，他们说政府未免恐慌隐藏了大量信息，实际死亡应该是超过了六千人，受伤者起码也在十七万人左右，死亡的那么多人中，医护人员和消防救援人员就有790人，他们与患者的接触最深刻，受感染的程度也最深。伤者中起码两万人是重伤，这样的伤亡，不亚于被发动了一场大的战役。 造成如此惨烈的后果，是多方因素造成的。首先，当然是myzh对全民的报复性，他选择的时间是上午上班的高峰期，其次就是选择的地点都是人员集中的交通中心或者商业中心，例如大阪，他们选择的不是公交车站，而是选择了距今有380年历史的最繁华的购物区心斋桥，时间是在上午十点，这里每天前来的顾客高达十万人，可以想象他们选择这里破坏性会有多大。据说第一天心斋桥的受感染者就有数千人，这个大阪最繁华的购物区被全封闭了四十五天之久，不管是人员损失还是财产损失都十分惨重。 其次，当然是埃博拉病毒的传染性极强，通过血液，飞沫，汗水和分泌物都可以传播，这一特性使得一开始就传播幅度广，很多人都是在互相帮助的过程中受到的感染，一传十，十传百。 第三，埃博拉病毒的防治极其困难，一开始医生使用了抗病毒的干扰素和利巴韦林，然而全部都无效。这两种药物对其他病毒还可以看到一些效果，可是用在埃博拉病毒患者的身上，一点反应都没有。从而就导致了大量虽然已经送医却得不到有效医治的病人无奈死去，大部分都是肾衰竭和体内出血死亡，还有不少病人严重的时候是肛门大量出血，止都止不住，最后以一种惨不忍睹的方式离开人世。 在陈康杰看到这些图片的时候，都让他感到了心惊和一丝的恶心，这种病毒如此绝大的破坏力让他有些心有余悸。 经历了最先的不安之后，陈康杰现在的心态是很平静的。为了让自己没有负罪感，他还专门找了一部有关731部队的电影观看。 可以说，几十年前无数同胞所遭遇的命运比他们要痛苦数倍，那种羔羊一般任人施毒，整个身体的皮肤一层层的溃烂，不但没有任何的救治，还毫无尊严的被当成小白鼠观测和研究，无论怎么哀嚎，无论如何的凄惨祈求，甚至于是祈求对方帮助结束生命，都不会有人生出一丁点恻隐之心。 一个个可怜的华人，一旦进入了那么神秘的区域，根本没人能走得出来，全部变成了一堆堆白骨和烂肉，生前要遭受前所未有的折磨和漫长恐惧又无奈的等待，直到心脏停止和肌肉完全失去知觉，才算是解脱。 陈康杰知道，电影里面表现出来的也许还不及真实状况的百分之一，他自己就是导演，他知道人为的造就出那样的境况一点不难。只是他完全无法想象几十年前的真实场景，他只能认为那里就是地狱，梦靥般的地狱，谁敢于深入的想进去，都会毛骨悚然。 陈康杰心安理得了很多，况且，直接的施暴者并不是他，他只是起到了助推的作用而已。或许是数十年前给国人的印象太过深刻，或许是那些悲惨的记忆时常出现在人们的脑海中，从而在现代文明的今天依然在我们的骨子里保留了一份血债血偿的残存。陈康杰已经不再有负罪感。 如果日本是德国，或许陈康杰不会这样，或者很多国人不会再抱有本该消失的仇恨和怨愤。可是日本毕竟就是日本，这是一个不会反省历史的民族，一个还有着狂妄欲望的民族。对于这样的国家，一定不能给它机会，否则，说不准什么时候历史又会再次重演。 历史会不会再次重回，或者什么时候会重回，陈康杰不知道，他只知道要尽可能的去遏制这种潜在的巨大可能性，因此他千方百计的从不同方面削弱日本国的实力，套用一句老话，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我们想睡得好，就不能在身边留下威胁的存在。 过了一个星期，日本的医学专家才找到了辅助治疗埃博拉病毒患者的方法。平衡电解质，修复损伤的血小板防治出血，保持血液中的氧元素含量，这些虽未必能根本上杀死埃博拉病毒，但是确实可以有效控制病情恶化，在加上采用透析手段，可以帮助恢复身体机能。 也全得日本医疗水平发达，如是在一般普通的国家，那结局注定了只能血流成河。不过要治疗那么多人，这笔费用真的是天文数字，有的人接受的还必须是长期治疗，那费用会更加惊人。 结合萨米多夫，狄秋仁以及韩庚反馈的消息总结，陈康杰预判这次myzh对日本造成的经济损失起码上千亿美元，东京股市和大阪股市停牌了一个星期，东京地铁停止运营了11天，即便到现在，很多市民都还害怕搭乘地铁，上座率少得可怜。东京的两个国际机场停飞的航班数量达到了5700多个，日本新干线也有7天没有开通。 横滨，大阪，名古屋等大城市最近市中心一票萧条，人们不敢聚集，很多人宁可不上班也选择呆在家里。受到这次事件的影响，到日本的旅游人数陡然间下降了八成，在这个生命攸关的时候，谁会拿自己的生命不顾呢？别说旅游者，就连商务人士这一个半月来都减少了百分之七十五，美国和欧洲很多大公司的经理听说要到日本出差，那是集体摇头，就算被解雇也不愿意到日本出差，危险性实在太大。 减少的不单单是进来的人数，从日本事故爆发开始，北美，欧洲，东亚等许多国家和地区都对日本人的入境做了不同程度的限制，深怕他们将病毒携带进了自己的国家和城市。除了人员之外，对从日本过来的货物产品也加强了检验检疫，甚至还有国家完全中断了与日本的人员和货物往来。真可谓是全世界谈日本色变。 直接的经济损失好算，间接的就不好算了，而且还不知道这种恐惧的状况会持续多久，反正陈康杰觉得他们损失一千亿美元是绝对的。整个社会也被myzh的杰作弄得极为混乱，国民信心受到了相当大的打击。 作为与日本有着密切利益联系的陈康杰其实损失也不小，这都要怪myzh那个疯子事先没有透露风声。否则的话，不但不会赔钱，说不好又能大捞一笔。 抛开忠义会遭受到的人员损失不算，光狄秋仁和韩庚那边的经济损失就有十亿，两大股市的突然停盘，他们的资产来不及处理，而且东京房价大幅下跌，使得不少持有的房产价值产生了缩水。 幸好这点损失陈康杰扛得住，若欲取之必先予之，至于那些房产，大不了就不动，后面再慢慢消化，应该可以减少不少损失。 只要能够进一步削弱日本的国力，陈康杰心甘情愿被殃及鱼池。 在myzh的这件事情上，还发生了一点小插曲。他的审判还没有那么快开始，不过不知道是他对日本政府说了什么，那边竟然有人将这次事故和中华国扯上了关系，有不透露姓名的高级官员说是中华国指示了这次行动。 首都官方自然第一时间站出来辟谣，斩钉截铁的驳斥了这种荒谬的言论，并且郑重声明中华国政府是永远不会支持****和邪教组织的。 反正这事打了几次口水仗之后不了了之，会有这样的插曲出现，也许就是因为当初陈康杰见过myzh，并且还提供了大量的资金。只是陈康杰预料到会有这事发生，因此才让他逮不到任何的把柄，就连姓名也就是个“操日本先生”而已。 第一千零一十六章 老首长召见 1997年的春节对陈康杰来说不算太平静，他始终关注这日本受袭事件的发展和影响。由于只有在新世界中心的办公室才能与外界保持保密性的畅通联系，因此春节前他大多时候是在那里渡过的，直到除夕快到来的时候才返回到家中与全家人过年，不过他在家中也只呆到正月初五，后面又返回省城了。 正月十五过后的第三天，学校开学了。陈康杰只返回到学习里面做了一个报名登记，这一天，很多记者又云集到校门口，他们猜到陈康杰一定会来报道，然而他一大早报到之后，并没有走学校正门，而是从另一个刚打通的教师后门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1997年注定了会是一个多事的年景，myzh掀起的巨大恐惧风浪才刚刚平息一些，陈康杰就在省城接到了卫中华亲自打来的电话，要他火速进京。 电话中，卫中华没有说到底因何缘由，只是声音有些低沉，显得心事重重。 挂了电话之后，陈康杰心里忐忑不安，暗忖会不会是上头发现了他在日本捣的鬼，如是那样的话，这次前去，一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说不好会被好好教训一番。不管他的目的与动机是什么，属于好还是坏，这么大的事情，上头都不会允许他瞒着自己蛮干。 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陈康杰原本想打电话找赵志邦打探一下消息，然而上次两人的电话才弄得有些不愉快，最终陈康杰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陈康杰怀着悸然的心情踏上了首都的征程，飞机刚在首都机场降落，他才跨出机舱，立马就有人迎上来。 事先陈康杰根本就没安排人接自己，心里还有疑惑，等接触之后，才知道人家是中.央办公厅的。见到这些人，陈康杰更加肯定了之前的猜测，要不然，怎么还会派人来接自己呢。想通了这个关节，陈康杰也坦然了，并不向来接他的人询问什么，平静的跟他们走，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除了正常面对，什么也做不了。 然后车队下了机场高速之后，陈康杰发现车辆并不是驶往大内的方向，而是穿城向西。陈康杰心中一紧，这不会是要将自己关起来审问吧？ “同志，请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不是去大内吗”，忍不住，陈康杰终于开口向他前面那位刚才介绍说是办公厅的副主任询问道。 “不去大内，我们去西山，西山疗养院”，那位五十来岁的宽脸男子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西山疗养院？陈康杰的心一下子提起来，倏然间又跌落下去，就像过山车一样。他的脸上神情变得木然，眼眸黯淡无光，似乎还有一种痛苦的情感流露出来。 陈康杰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紧急叫进京了，不是他之前猜测的和日本的事故有关，而是老首长的身体可能的恶化不行了。 这段时间，陈康杰的注意力全部被日本那边的大事吸引，他又要布置应对之策，尤其是研究这次事件对他之前安排针对东南亚的规划会有多大的影响以及做出调整，再加上，《泰坦尼克号》工作组那边不少工作都向他汇报，忙碌之下，竟然该死的将老爷子摆放到了一边。想起这些陈康杰就很难过，很羞愧，也很自责难当。 当车停稳在老首长的别墅前，陈康杰推开车门就径直往里奔。 以前他来，进出这里都是比较畅通的，不是说这里的戒备不森严，实际上从踏进这个别墅区，就已经是岗哨林立，只是他有通行证，因此畅通无阻。但是今天不行，他还没靠近，就被几个身穿黑色西服的高大俊男挡住，不让他进去。 就在陈康杰暴起要发飙的时候，那位迎接他的办公厅副主任赶到，出示了自己的证件以及解释之后，他们才得以进去。至于陈康杰的那些随行人员，当然是不在被允许的范围内。 跨进院子，里面的人员比之前来的时候多了不少，一些人陈康杰都没有见过，有些看起来像保镖，有些则明显是医生，他们身上的白大褂一目了然。 见到陈康杰，那些之前不在这里服务的都是一阵错愕，他们不明白这个时候陈康杰到这里来干什么，陈康杰则是一脸森寒的神情，对他们表现出来的诧异，理都不理，闷着头往前大步流星。 到了院子的尽头，卫中华的秘书就迎上来，两人之前认识，但是都没有展现出寒暄的笑脸，只是简单打过招呼之后，陈康杰就跟着他走。 这次去的不是平常老首长的起居室，都是从一个布满藤架的回廊绕到另外一边去。一路上都有表情肃穆的保卫人员站岗。在回廊的顶端，顺着楼梯上到二楼，这段路距离并不长，也就七八十米的样子，却显得特别安静，甚至可以用肃杀来形容，尤其是配合着那些了无生气的枯萎蔓藤，氛围更加显得凝固收缩。 侧面的这个二楼，之前陈康杰从没来过，等旋转完大理石楼梯之后，前面出现了一扇隔离门，拉开隔离门，陈康杰跟了进去，卫中华的秘书带着他左转进入到一个小休息室后终于见到了几个熟人。 这些熟人一半多是老首长的家人，包括老夫人，他的孩子和两个孙子。卫中华和赵志邦也在这里，两人正坐在墙边的沙发椅子上陪老夫人说话，看起来像是安慰她。 陈康杰三五步跨到他们跟前，急切的紧张问道，“是不是老首长怎么了？”。 他这个问题没有前缀称呼，看起来像是问卫中华他们，又像是问与他熟悉的老首长夫人。一方面是陈康杰真的很急，另一方面，在这样的场合，他还真不知道该问谁合适。老爷子不可比一般人，他的身体情况既是家事，又是国事。 “小杰这边坐吧，昨天出现了昏迷，今早稍微好了一些，挂上氧气，此时刚休息下去”，老奶奶用他那慈祥的眼神看着陈康杰，将他招到旁边的一个椅子上坐下来这才叹了一口气后，低沉的说道。从他的眼中，陈康杰看到了不少血丝，应该是这几天都没能休息好，外加心里一定很苦楚。 “今早首长醒来，说要见你”，卫中华撇过头盯着陈康杰，几秒钟后才淡淡的补充说道。 “哦，那我现在可以去看看他吗？”，陈康杰点点头后，紧张的询问道。 他看出来众人的心情都不太好，卫中华和赵志邦满脸倦色，他猜测他们这几天一定是在工作繁忙的同时又要往这边跑，再加上巨大的压力所致。 “你还是过一会吧，首长难得休息一小会，先等等”，斜身坐在卫中华右手的赵志邦代为回答。 陈康杰明知这是为老首长好，不过他还是有些沮丧，“我不到他的床边，他是在哪个房间，我隔着门窗就行”。 从公的角度来说，陈康杰是非常佩服老首长的智慧和魄力的，整个国家富强与振兴的基础，可以说就是老首长夯实的。与他交往越久，越能感受到他博大的胸怀和对这个国家深远的情怀。陈康杰曾随同他一起南巡，这个老人用他的柔软在轻描淡写的闲谈中就奠定和坚固了国家发展的方向，并且引导的全国人民的思想解放。这种四两拨千斤的高超技巧和智慧，一般人是学不来的。 从私的角度说，陈康杰完完全全将其当做了一个慈祥的亲人，从他指示派谭军和王伟来保护陈康杰，就可以感受到他对陈康杰的浓浓关爱之情。一老一少的两人平时来往，也全无世俗规矩，基本上就是爷爷和孙子的作风，这就不得不使得陈康杰对他生出真挚的亲人感情。 “那你去吧，就在走廊的倒数第二个房间，小萌，你带一下”，或许是被陈康杰的言语感动，卫中华和赵志邦在不知该如何应答的时候，老奶奶开口答应了，还指示站在他身后的一个可人小护士给陈康杰领路。 开门出来，陈康杰低着头深呼一口气，这才抬起头打量其这里的环境来。 刚才他来的心神完全被担忧给占据了，故而没有怎么注意，现在左右顾盼之下，才发觉，原来这里完全被弄成了一个医院的摸样，整个地板和墙壁都做了特殊处理，光亮照人。楼梯口的右手边在口上就被全玻璃门封闭住，透过玻璃可以看到走廊里有四个房间，外面有一个，而他现在所处的走廊左边只有两个房间，除了一个是休息室之外，还有一个医生办公室。 “陈康杰，走这里，里面是无菌的，必须要冲这边换衣服才行”，陈康杰走到玻璃门口，正要伸手推门，那个叫小萌的护士轻声的叫住了他。 “你认识我？”，陈康杰这才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看到那个护士打开了玻璃门外面的那个房间门，恍惚的问道。 “当然认识，我也是你的粉丝呢”，小萌护士脸颊上爬了一朵红云，略显娇羞的说道。 “哦，你瞧我这脑子”，拍了一下自己，尴尬的笑了笑。 前面陈康杰没发现有人将自己当明星，搞得他都快忘记自己的身份了，现在被这娇羞的小护士那么一说，他才回味过来，自己今天没有做易容。 第一千零一十七章 最后的告别 在更衣间陈康杰和小护士从头到脚都套上了白色的连体衣物和鞋子，嘴上还隆上一个口罩，手上也配得有手套，除了眼睛之外，其他的身体部分都不会暴露在空气中。感觉有点点臃肿，只有平时在电视里面才能那些研究人员或者特诊病房的医务人员这样子装扮。 虽然是有些不舒服，尤其是帽子，额头还是被勒住的，但是为了不对老首长的身体健康造成负面的影响，陈康杰还是只能乖乖配合。 一切准备停当，陈康杰才随着小萌穿过两道隔离门之后进入到另一侧的走廊里面。 两个和他们穿着相似的医生迎上来，由于包裹严实，陈康杰看不清他们的样子，而且两人都配戴眼镜，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眼睛大，一个眼睛小。然而陈康杰绝对相信他们一定是国内医疗界的顶级权威，甚至在国际上也算是最好的专家之一，否则，不可能会身在这里。 现在老爷子身体进入不稳定状态，因此随时都有四名医生守在他的身旁。 与这两名医生握个手后，都没怎么寒暄，就跟着他们进入了左边最靠里的那个房间。老爷子居住的病房是全封闭式的，从门口根本看不到里面，但是从进来的这个房间，却能清晰的看清那边的状况，两个房间的墙壁不是砖石结构，而是完全透明程亮的大特制玻璃。 进到房间，陈康杰才看到原来里面还有两个医生，他们的面前放着几台精密的医疗仪器。里面的两个医生同时聚精会神的观察者老爷子的状态以及仪器仪表显示出来的生理特征。房间的四个角上都装上了监控设备，想必是要记录下每一个珍贵的过程。 陈康杰靠近玻璃，幽暗的眼神静静的看着另一个房间。在那边，老爷子正安详的躺着，嘴上要放了一个氧气呼吸罩子，整个身体都被洁白的被子盖住，有一些彩色的线缆从被子边缘露出来，那应该就是连接监控设备的导线。 虽然看不清他的整个脸庞，但是陈康杰还是明显的观察到，老爷子真的瘦了很多，颧骨高高凸起，皮肤颜色偏白，看不到正常表现出来的红韵。 陈康杰一时心酸难受，虽说人总有生老病死，这是世间无法逃避的自然规律，但是想起老爷子戎马一生，起起落落，举手投足间皆能让整个华夏为之震动，他还是感到心里难过。觉得他不应该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应该继续指点江山，挥之方遒。 他很想流泪，但是鼻子和嗓子都特别堵，那种压抑的情感发泄不出来，憋得很难受。 “能告诉我，老首长是哪里不舒服吗？”，痛苦的搓了搓脸，陈康杰别过头，向他身旁的那位医生轻声问道，生怕自己声音大了会影响到隔壁的那位慈祥老人。 老爷子的病情是国家的最高机密，岂能随意泄露，可是陈康杰能进到这里，起码说明身份一定特殊。那位医生唯唯诺诺，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说，最后直接与另外三人面面相觑，最后眼神请示性的注视着靠窗坐着的那位金丝眼镜医生。 那位医生站了起来，走到陈康杰的旁边，现实凝神看了他顷刻时间，才用沙哑的声音缓缓吐出，“我能告诉你的是，影响首长主要健康的是脑部神经黑质棘红细胞增多，之前我们已经用了辅酶q10和氧化酶，现在使用的药物是mao-b或t抑制剂，情况不太乐观，电击治疗也许会有效果，但是那个危险性很大，而且不容易操控。。。。。。”。 这位医生没有告诉陈康杰老爷子到底得的是什么病，不过他通过使用的药物侧面性的给了陈康杰暗示。可惜陈康杰即便再聪明，又哪里会懂得这些呢？简直就是一头雾水。 “这到底是什么病啊？”，陈康杰目光炯炯的又问了一句。 “不好意思，这个。。。。。。除了国家的最高领导层，是不可以说的”，对方凛然的拒绝了陈康杰的问题。 人家已经把话说得那么明白，陈康杰无可奈何，只能住嘴不再问这个问题。他必须得承认，对于医学，他是一窍不通的，估计人家就算说了，他也没辙。否则的话，国家根本不可能会袖手旁观。 陈康杰木然的站在这个房间凝视了很久，忽然间，房间内的红色警报器刺耳的闪叫了起来。 陈康杰还没搞清楚是什么状况，几个医生就已经迅速的冲出房间，串进了隔壁老爷子的病房。 他转身也想跟着去，但是在门口就被一脸严肃的小萌给挡住了，反倒是他们刚才对面的那个房间里出来的两个护士可以进去。 心中压抑和暴跳的陈康杰艰难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只是理智又告诉他，这里不能乱来。 一声护士紧张的进进出出，从他们的急速动作和严肃的表情上，陈康杰看到了情况的不容乐观。 一会之后，卫中华他们套上防护服也来了，除了之前陈康杰看到的人之外，其他巨头也悉数赶到。 陈康杰不知道，从昨天开始，几大巨头就已经开过会，决议是这几天所有的巨头都不能离开京城，除了处理自己手里的工作，就是严阵以待。假若老爷子真有什么不测，他们将会迅速做出反应，甚至于已经安排人数开始准备最坏的情况出现后的举措和行动了。 “小杰，情况怎么样？”，卫中华一进门，就急切的向焦躁不安的陈康杰问道。 “我也不知道，刚才警报器响起，然后就是。。。。。。医生护士们都在里面忙碌，想必他老人家吉人自有天相”，陈康杰定下躁动的身形，忧虑又茫然的说道。 陈康杰的话音才落，老夫人的眼泪就已经在双眸里打转。他们两老口感情甚笃，她显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估计老爷子又到了一个鬼门关。 老夫人的身形不稳，一直往下坠，幸好卫中华和老首长的小女儿搀扶着，才没有坠下去。 每一个人处在这样的时刻，不管平时是否坚强，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洪主任，洪主任，怎么样？我父亲怎么样？”，倏然，老爷子的病房门打开，老首长的大女儿扑上去，紧紧抓住打开门的那位医生的胳膊焦急的问道。 医生一开口，陈康杰就知道他就是和自己刚才说话的医生。老爷子的家人一定是经常和他们打交道，因此能够很轻易的将这些全副武装的医生认出来。 “有些不妙，首长的血压一直往下降，脑部的活动大量减弱。。。。。。”，额头全是汗珠的洪主任在大家的急盼注视下，声音发颤的说道。 “那该怎么办？”，老爷子的小女儿差点哭了出来。 “我们会尽力，不过。。。。。。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洪主任目光闪烁，顾盼之间像是猛然下定决心一般咬着牙沉声说道。 这一下在场的人都犹如一下子身体沉入冰窖，陈康杰手指头不住的颤抖，刚才堵住的情绪一下子像被打开了一样，眼泪唰唰唰的就倾泻下来，整个身体靠在墙上，显得极其痛苦和伤悲。 说完情况，洪主任就回身病房继续坚守他的岗位去了。 在陈康杰的模糊视线里，老爷子的几个家人也是眼眶湿润，老夫人被搀扶坐在一个椅子上，她的神情此刻变得麻木，眼神空洞，凄苦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只是没有从他的眼睛里再看到泪水。她的泪珠已经一滴滴沉重的落在了心间。 几个巨头则在小声的交头接耳说着什么，每个人都是一脸的肃穆，大多时候是卫中华在说，其他人则是不跌的点头，偶尔才有人插一句话。想都不用想，他们一定是在商议老爷子的身后事，估计此刻是在定调子和分工。 这一切陈康杰都不关心，他也插不上手，他现在只有一个期盼，那就是他们商议的那些程序和举措都用不上。 老爷子对国家老说是一颗定海神针，对陈康杰来说他就是一个让人崇敬爱戴的良师益友。陈康杰知道老爷子一定心理有很多不甘，英雄迟暮的他一定还想看到更多的沧海桑田。他已经早就豁达的看淡了权势，但是他对国家和人民的情怀陈康杰相信从未变淡过。 “吱嘎”，老爷子的病房门再次打开，那个洪主任又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卫中华他们也赶紧结束谈话，围了过来，人们都悬着一颗心期待着洪主任嘴里放出来的消息。 “首长暂时清醒过来了，不过时间也许会很短暂，你们可以进去几个人，首长似乎有话要说，对了，小陈同志被要求也进来”，洪主任抹了一把额头，近乎虚脱的说道。 这时候来不及有什么商议，老夫人似乎一下子精神头很好，从椅子上窜站起来，在她的领头下，几个老爷子的子女以及几个巨头鱼贯而入，陈康杰紧张的跟在最后边。 别说老爷子还点名要他也去，就算是没有，他估计也会闯进去的。这已经是近乎于最后的告别，陈康杰怎么都要去看一眼，即便只是简单的看一眼。 第一千零一十八章 伟人辞世 病房的面积大概有五十个平方，一行人进来之后，迅速自觉的形成了一个半圆，将老爷子的病床围在中间。 一个个神情严肃紧张，又掩藏不住油然而生的悲怆与难过。老爷子斜靠在枕头上，浑浊的眼眸半睁半闭，额头上的皱纹如沟壑般清晰可见，刚才的氧气罩已经变成了两个晶莹细小的氧气管，分别插在两个有些萎缩了的鼻孔里，嘴唇不住的颤抖，想要发出声音，可是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老夫人站到右边，握住了老爷子的左手。似乎这一握能够传递出无限的能量，老爷子神情震动了一下，浑浊的眼眸忽然间变得光亮闪烁起来，嘴角抽动两下之后，终于发出了浑厚的声音。 “大家不要难过，这是自然规律。。。。。。谁都逃避不了。这一生，我虽有一些遗憾，但是并没有做过什么愧疚之事，希望大家能够泰然处之”，原本以为老爷子会说什么尤为重要的话，哪晓得在如此关键的时候，他一出声竟然是先关心大家的情绪。 “首长，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治好你的”，卫中华俯身下去，轻声的说道。 房间里人虽不少，但是却很安静，旁人不敢随意发出声响，以免耽误了老爷子的重要话语。任谁都知道卫中华说的是宽慰的话，可是在这个时候，众人都尽可能的相信他所说的会变成真实，似乎也只有这类宽慰的话，才能让大家心里好受一点点。 “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情况”，老爷子喘着气缓慢的说完这句之后，身体激烈的咳嗽起来，寸步不离的洪主任和另一位医生赶紧伸手给老爷子顺气，等气畅舒了一些，他又接着艰难的说道，“我算是好不了，作为共产.党人，本是不应该相信神灵的。。。。。。不过。。。。。。我还是希望能够和那些早年的战友们相聚。对于我的身后事。。。之前留得有遗嘱，按照那个办吧，别铺张，别浪费”。 老爷子话语不算多，但是站在一旁的陈康杰还是觉得被震住了，简洁的寥寥言语，充分反映出了他老人家的旷阔胸怀以及豁达的人生观。从他那带有回忆性的眼神中，陈康杰看不到离别的伤悲和即将撒手的痛苦，有的只是一丝丝的忧郁和对某些人的怀念。 老夫人强忍着蚀骨的绝望悲痛点点头，卫中华他们则只能漠然以对，作为他们来说，不能反对老爷子的话，当然也不能清晰的承认，默认是最好的选择。 “我们相濡以沫几十年，你也吃了不少苦，以后。。。。。。你要好好眷顾自己，把未来每一天的生活过好”，老爷子孱弱的摇了摇被老夫人抓住的手，偏头看向她，深情浓浓的说道。 对于现代的年轻人来说，喜欢将“我爱你”常挂在嘴边，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对方明白自己的心迹。而对上一辈人来说，他们也许一生之中都没有露骨的说过那种表白的话，但是他们往往能够总是精细的表达出比“我爱你”这三个字还有真切的情感，其细腻和真挚的程度，往往会使得“我爱你”这种明白无误的表达变得苍白无力。 一直保持着坚强面容的老夫人这一刻再也不能自持，在眼角溢出的泪珠里轻声的发出了美满又凄凉的哽咽之声，垂下满是华发的苍首，爱怜的将老爷子斑驳的手放在自己的沧桑发皱的脸上擦拭，满是眷恋与不舍。 为了避免老人家伤心过度损害身体，老爷子的儿女们忙不迭的上前劝慰。老人家也知道此时不能太过激动，尤其是会影响到病床上老爷子的情绪和身体，垂泪一小会儿后，抹了抹眼睛，再次抬起头来。 老爷子又就一些家事叮嘱子女们一番之后，才正面的注视着卫中华，他老人家最丢不下的不是家中琐事，处在他的位置和心境，国家和民族的未来才是他最心忧和放不下的部分。 “中华同志，你们这一代领导集体的智慧和能力已经得到了验证，是值得信赖的。。。。。。希望以后能够沿着当前的道路走下去，发展。。。不能停止，改革与开放只能加深。。。。。。”，老爷子的目光肃然，虽说言语困难，但是他依然一字一句的说得坚定。 “首长，您放心，我们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我们会保持好稳定和发展的大局，沿着你指定的方向毅然的走下去”，卫中华垂下身子，恭敬的说道。 老爷子对卫中华来说，除了是领导之外，卫中华还将其视作自己的老师。他得以做到一号，完全是老爷子的慧眼力荐，正因如此，他对老爷子极为尊敬，再加上老爷子对他能够坐稳政权做了许多保驾护航的事情，使得两人之间的感情很是特别。 老爷子正视卫中华的炯炯目光移了开去，落到了赵志邦等几个巨头的身上，勉励的喘声说道，“你们几个，一定要好好团结在中华同志的周围，尽心尽力做事，目前。。。。。。是我们发展的大好时机，切莫错过，那样才能上对得起先辈，下无愧于子孙”。 赵志邦他们都像忽然间变成小学生摸样，一个个的认真点头应允，表示将会牢记叮嘱，时刻不敢忘。 老爷子的眼神飘忽开来，在人群的脸上扫视着，放佛是在寻找什么人似得。两圈之后，才在两个人的夹缝中发现陈康杰，嘴角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右手伸出被子，极其勉强的朝他招了招。 陈康杰扒开人群，不顾一切的屈身蹲到了老爷子的病床前，两手紧紧的握在他那已经只有一层皮包裹着的骨瘦如柴苍手上。昂着头，满面悲戚的凝视着这位他最为敬重的老人。 “小家伙，又长高了”，老爷子慈祥的洒下一片温暖的笑意，不掩疼爱的柔声说道。 一时之间陈康杰不知道该说何言语，心里暖融融的，只是乖巧的点点头。 “世界以后是你们的，至今我还记得你给我们说的那个鞭策我们的故事，这几年，你为我们的教育事业，尤其是边远地区的教育事业做了很大的贡献，了不起啊”，倏然间，老爷子说话顺畅了很多，神色也变得平静。 “那都是我应该做的，等您老好了，我再陪你到处去看看”，陈康杰感动得哽咽说道，明亮的眼眸中满是泪花。 他已经明知老爷子不可能还有机会到处去视察了，可还是忍不住给出那么一个善意的谎言。想到自己最近都没有时间来好好陪陪他，陈康杰心里就惭愧得难受。 “呵呵，好啊”，老爷子再次慈爱的笑了笑，这是人们近段时间从他脸上看到笑容最多的一次。 看着老人家的笑容，陈康杰更显自责。 似乎是从脸上看到了陈康杰的内心，老爷子神态变得更加从容一些，柔声说道：“我知道你平时很忙，你是年轻一辈中最具才华的人，也是最懂我的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我。。。。。。谢谢”，陈康杰咬着嘴唇，极度难受和懊悔的说道。 如果还有一次机会，陈康杰愿意一个月甚至两个月都留在首都，不为别的，就为了每天陪老爷子说说话，就为了使他不至于这么悔恨难忍。那些在别人眼里看起来的所谓大事，实际上与之相比是多么的无足道哉。有些事，以前不做以后还有机会，有些事，一旦错过，将不再复返。 “嗯，嗯”，老爷子满意的微微点了两下头，又将目光飘往卫中华他们，“之前我和你们商议的事情，希望你们能够严肃考虑对待。。。。。。那可以说是我对你们的最后一个。。。。。。请求。我一生中自诩还有一些识人之明，但我已不能说是要求你们，只算是一个请求”。 老爷子的话让除了几巨头之外的人都感愕然，到底是商议的什么事，竟然让老爷子说出“请求”这两个字。虽说十分好奇，但是转瞬众人也明白了，能够和几巨头商议的事情当然不会是小事，这个层级的国家大事，那绝对当之无愧的属于国家最高机密，外人岂能轻易窥取。 几人在回答之前，都几乎不约而同的复杂盯了蹲着的陈康杰一眼。陈康杰是背对他们，因此擦觉不到他们流露出来的各种感情，有好奇，有凛然，有笃定，也有肃然与平静。 “首长，我们已经拟定好了计划，都表示会坚定不移的支持你的建议，努力做好衔接”，卫中华点着头坚毅肯定的带头说道。 其他人也表示了附和，其中以赵志邦和五号六号首长最为坚决。 对他们的表现老爷子十分相信和满意，众人能明显的感觉到他老人家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只是这口气一松，情况立刻大大不妙，陈康杰的感受最为深切，老爷子的手刚才还能体会到一丝力气和温度，倏然之间，变得僵硬而冰冷。 老爷子吐出一口气后，眼睛就深沉的微闭下去，嘴唇变得泛白，但依旧没有合拢，好像刚才的笑意依旧挂在嘴角。 在监视仪器滴滴滴的呼叫中，几名医生如临大敌的涌上前来，陈康杰连同其他人则被不客气的赶了出去。 五分钟后，洪主任双眼无神的拉开病房门，凄惶无声痛苦摇了摇头。 巨大的悲哭长啸声中，一代伟人与世长辞。 第一千零一十九章 沧海永恒 1997年的三月，举国悲痛，沉痛悼念敬爱的老首长离世。虽说延长了一个月，但是他还是走了。 连续三天，共和国的电视上见不到娱乐节目，反反复复播放的都是这一沉重的消息，报纸，广播，电视等等上面，重要的消息就只有一个，老爷子的生平事迹以及丰功伟业被一遍又一遍的传输。 虽然没有举行国葬，但是全国的各机关、学校、驻外使领馆的国旗都降了半旗，以示哀悼。世界各地的政府，政党和正要纷纷发来唁电，表达他们的同情和惋惜。 中央对其的定位为：卓越的共产主义者，杰出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军事家，政治家，外交家，是解放军和共和国的主要建设者和领导者之一。。。。。。。作为一名政治人物，这是极高的评价。 国际社会纷纷发表了各种言论，《时代》说他改变了世界，功绩史无前例。美国前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布热津斯基称其为具有世界眼光的领袖。英国首相评价他是塑造现代中华的杰出领袖，东南亚某领邦的国王认为他是全国人民的英雄。。。。。。。无论如何，对其给予如何高的评价都不过分。他就是那么一个伟大绝伦的人物，一个充满智慧和勇气，有胆魄和广阔胸怀的杰出领导人，即便是他的对手，也不得不对其表示钦佩。 整个共和国，从北部的茫茫草原和冰封北江到南国的郁郁密林和辽阔海滩，从西部的迷蒙沙漠和雪域高原到东部的江河出口和乡村都会，无不色为之悲，声为之泣。人民大众通过各种各样的形式表达出自己的哀思和悲痛，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都清楚今天来之不易的好生活要得益于这位离世老人的深邃智慧和雄鹰般的辽阔视野，是他将这个国家从贫穷落后转变到了相对的富裕和安详，并且还会走向更大的富裕和振兴，因为他已经为国人指明了未来半个世纪的道路。 陈康杰是深夜离开西山的，回到下榻的酒店，他感到脑子里昏昏沉沉，整个身体虚弱不堪。这种突然的悲恸让他一时半会缓不过劲回来，就算是很早之前他就已经晓得这个结果，但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他多么的期望这就是一个梦，一个伤心的梦靥而已。 成大字仰面倒在床上，凝视着天花板，陈康杰目光呆滞，身体一动不动，似乎他透过屋顶能够看到苍穹星辰，放佛这时候的漆黑夜空中多了一颗最璀璨的智慧之星，这颗星将一直关注着这个民族的发展和走向，关键时刻他会给出建设性的提示。 熊自强推门给他送餐进来，一整天陈康杰都滴米未下。然而叫了半天，陈康杰都没能应答，熊自强只从他的眼角见到不断的有清亮的泪水溢满出来，顺着鬓发浸湿到床单里。 等了半天后，陈康杰一咕噜爬起来，说要两瓶白酒。这一刻陈康杰及其想喝酒，而且越是烈性的越好，没辙，熊自强只能给他弄来两瓶茅台。 没用任何的下酒菜，也没有要人陪，陈康杰独自一人面对着窗户坐着，凝视着漆黑无限的夜晚，自斟自酌，半小时后，两瓶酒见底，陈康杰也酩酊大醉得不省人事，还是熊自强担心进来查探才将他抱上床休息。 陈康杰从来没喝过那么多酒，尤其是白酒。今夜他特别需要酒精来麻醉自己的身体和神经，只有这样，他的脑子里才不会胡思乱想，才不会那么痛苦和伤悲，他很累，但是睡不着，灵魂深处老是出现那位不是亲人又是亲人的老人。 这几天陈康杰都不能离开首都，他要参加老爷子的追悼仪式，而且有一些活动他也是要参加的。知道了陈康杰留京的真相，陈启刚不但没有催促陈康杰回去，反而是非常支持他。 这段时间，遵照老爷子的遗嘱，遗体进行了解剖，眼角膜做了捐赠。 1997年4月1日，天空晴朗，阳光明媚，火化后的老爷子骨灰将撒向祖国辽阔的大海。陈康杰和老爷子的亲属以及赵志邦参加了这个**而又让人充满缅怀之情的仪式。 早年老爷子曾说过“敢向时代潮头立，沧海一粟也永恒”这样的话，或许这是他生前要求要让自己与大海融为一体的缘由。 在海军舰艇**的拱卫下，一艘洁白的公务船离开港口驶向海洋深处。温暖的海风吹荡起粼粼的闪烁波浪。一身黑色戴着墨镜站在船头的陈康杰暗忖，在这样柔和的春风里，他老人家能够和碧波无垠融为一体，应该是开心的，因为他自己本身就像海洋一样广博深邃。 一群群鲜活的鱼儿在离船不远处逐浪向前，蔚蓝的天空中，一片片如棉花糖一样漂浮的洁白云彩下，一队队的海鸥煽动者翅膀围在行船的上空盘旋翱翔，嘴里不住的鸣叫着悦耳的欢唱。他们放佛就像成建制的整齐仪仗队，欢迎和歌唱一位将军成员的加入。 一声脆笛长啸，仪式正式开始。老爷子的亲属们从打开的黑色罐子里抓住白色的骨灰，满含泪水，不舍又深情的将其撒向湛蓝的大海。陈康杰走过去，伸出一手搀扶着身体微颤的老夫人，另一只手也参与到恭送老爷子的最后一程行为中。 原本陈康杰不是至亲是不能这样的，但是老夫人却允许了，她说生前老人家交代过的。 。。。。。。。 由于老首长的离世，今年的两会推迟了一个月，4月2日，全国各地的两会代表陆续抵京参会，陈启刚作为人大代表也来到了京城，父子两人在京城得以见面。 两会期间，陈康杰也得留在京城，因为在这次八届政协五次会议上，他将被正式增补为全国政协委员，考虑到他的具体情况，许多分组讨论他不用参加，但是起码两会的两个开幕式他是要参与和旁听的。 与陈启刚在黔州驻京办黔州大厦见面后，陈康杰才得知这已经是他最后一次以黔州省代表身份进京开会了。他的任命已经确定，两会后就下达和公示，换句话说会后他就得立马到粤东省任职了。 “一会你干爹也会来”，说完了自己的事情，陈启刚递给陈康杰一包茶叶，让他去泡茶，随口说道。 “干爹是哪个省的人大代表？”，陈康杰接过茶叶包，停下身子，狐疑的问道。 由于何保国也正处在工作调动的当口，陈康杰前段时间又一直没有回去，不知道他的工作是否已经动了，这才有此一问。 “他。。。。。。”，陈启刚才开口说了一个字，门铃就“叮咚，叮咚”的响了起来。 陈康杰看了父亲一眼，越过沙发走到门口，拉开房门一看，站在门口的竟然是黄振华和谭长国。 “黄伯伯好，谭伯伯好，请进，请进”，作为晚辈，陈康杰赶紧问好和礼貌招呼。 “呵呵，你小子也在啊，手里拿的是什么啊？”，黄振华开怀的哈哈一笑，神清气爽，亲切的指着陈康杰问道。 “呵呵，家父或许是知道两位领导要莅临检查，因此让我赶紧泡茶，这不，茶还没泡，您二位领导就来了”，陈康杰微笑着机灵的变通答到。 “你这个大名人可真会说话啊”，谭长国指着陈康杰舒畅的取笑道。 听到陈康杰的说话，陈启刚就已经站起来了，等两位大佬进门的时候，他已经恭敬的迎了过来。 按理说，两位大领导有事是可以随便叫一声便行的。但是因为陈启刚马上就要调走了，那时候就没有同属关系，而且两位大佬这也是显得亲民，主动到各个房间关心一下代表团成员无可厚非，况且他们事先就知道陈康杰在这里，那么他们突兀的举动就显得正常了。 待三人坐下之后，陈康杰迅速的给他们每人泡好了一杯顶级翠芽绿茶。 与这些官场之人在一起，那种东拉西扯的闲谈是很少会有的，果不其然，闲聊了几句之后，话题又被扯到了他们的工作上。 “小杰，以后你到京城，可别忘记了来看望我哦”，黄振华拍着陈康杰的肩膀，亲切是说道。 “嗯？黄伯伯高升了？”。 “你黄伯伯两会后就会到国.务院担任国务委员了”，谭长国代为解释道。 之前陈康杰听到的是会可能成为副总理，没想到黄振华提升为了国务委员。国务委员虽然没有明晰的分管领域，但是和副总理一样，都是副国级领导人，其是是国.务院的组成人员之一，也是国.务院常务会议的组成人员之一，主要是协助总理工作，往往是受总理或者常务会议的委托，负责某些方面的工作或者重大的专项任务。举个例子，一般情况下，共和国的外交工作都会由一位国务委员领导和负责，外交部长将会直接接受领导。 “恭喜，恭喜，黄伯伯到中央工作了，可别忘了继续关心我们那里哦”，陈康杰确实替黄振华高兴，不过他们两位还是摆不掉随意的说话方式。 “你可别只说我，你现在是全国政协委员了，可要发挥好你的参政议政职能啊”，黄振华目光闪烁着，勉励的对陈康杰说道，随即调头看向陈启刚，“启刚同志，你也即将去到新的工作岗位，虽说距离远了点，但是能联系还是要多联系啊”。 第一千零二十章 皆大欢喜 在黄振华他们到了十几分钟后，何保国才姗姗迟来。 事先她不知道黄振华与谭长国同时会在，即便大家并不陌生，但刚一见面他还是错愕了一下。 在坐的四个人当中，抛开陈康杰不说，以后也就是何保国与谭长国有上下级的直接关系，在这种半私人的场合遇到，对他来说是比较好的机遇。 “中央看来考虑也是蛮周到的，黔州出去了一员骁将，却也回来了一方悍将，取舍之间，协调得很好哇”，黄振华似乎完全没有何保国是被排挤回来的觉悟，反倒是热情洋溢的给了不低的评价，放佛中央真就是为了这个平衡的目的做出的安排一样。 “是啊，保国同志的工作能力和操守都是有目共睹的，本来我还对中央将启刚同志调走郁闷失落，呵呵，现在好了，保国同志回归，我就放心了，肩上的担子也不会那么重，保国同志，正所谓能者多劳，你以后可不要藏着掖着啊”，谭长国马上就是省内的一把手，言谈之间已经是上位者的神态十足，不过表现出来的气氛却是让人感到亲切和亲近。 谭长国这个话明显是有所指，从他说话的时候眼神飘向陈康杰几次就已经可见端倪。 在黔州省委书记的这个位置上，前面两任一个成了正国级的领导人，一个即将变身为副国级领导人，这样的事实和榜样的激励作用不得不让谭长国有想法。从年龄上来说，谭长国才56岁，比陈启刚也只是大了一岁半而已，但从这点来说，他还有相当大的机会往上。如果一届书记干下来，成绩显著的话，进入政治局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到了那一步，或许跨入神坛都不是没有可能。 谭长国很清楚，要达到那样的效果，硬邦邦的卓越政绩就是少不了的敲门砖，到了正部级这个层次，单靠祖上余荫已经是不可能，想站稳脚跟，能力和胸怀都是必不可少的。能力体现在政绩上，胸怀这就靠班子团结来体现。黄振华走后，他能扶正，不能不说这与他摆正自己的位置，密切与黄振华配合合作分不开。 如果说赵志邦的提升有一些特殊因素的话，那么黄振华的提升就是硬靠政绩闯进去的。这几年黔州的发展突飞猛进，gdp从陈康杰重生时的140亿猛增到了1518亿元，翻了超过十倍，在全国的排名也从第二十四位上升到了第17位。而这十年，黄振华干的先后三个职务是常务副省长，省长和省委书记，可以说，这一大块政绩蛋糕完全落在了他的身上。 虽然这个经济总量与沿海省份想必还有不小的差距，但是其增长速度绝对是全国最快的，每年都超过百分之二十，这么璀璨的成绩抱在怀中，黄振华想不提升都没有天理，否则公平何在？否则国家选拔人才还有何公正性可言？ 谭长国专门研究过，全省1518亿的gdp总量，陈康杰的因素贡献度竟然达到了百分之五十一，换句话说，增加的部分都是陈康杰带来的，要没有他，这个数字至少得砍掉一半。前面还只是基础性的，当教育和基础设施方面的根基牢固了，未来只要不走错路，其释放效应的效果将会更加的明显，增长速度会更快。 基于这个原因，谭长国才会对何保国如此另眼相看。因为这其中陈康杰的关键性十分重要，他昨晚上回到家中，谭老爷子就告诫过他，一定要十分重视陈康杰的作用。以前刚调往黔州的时候，谭长国也许还不太信，现在他对谭老爷子的话已经是深信不疑的了。摆在面前的事实已经胜于任何雄辩，况且黄振华还给了他一个好的榜样。 要发挥好陈康杰的作用，那就首先要发挥好何保国的作用。陈启刚已经高升去了外省，与陈康杰关系亲密的何保国就成了能够影响他的关键人物。所以谭长国对何保国才会给与更多另眼相看。 谭长国给脸，何保国更不能得意忘形，下属的位置一定要摆正，否则机会就会减少。故而他赶紧屈着身自持的说道：“到时候都是在省委和谭省长的领导下工作，岂敢不兢兢业业。我相信在中央的关怀下，在省委和谭省长的领导下，我们的发展局面一定能够走得更好”。 何保国拍马屁和表决心的话是很注意的。黄振华就在现场，他虽说马上经过全国人大的程序后就到中央工作，然而现在名义上还是省委书记。可是如果他突出了黄振华的地位，说在黄书记和谭省长的领导下，又会降低谭长国的面子。因此才前面说省委，后面说谭省长，这是相当巧妙的。此时黄振华就是代表省委，不久后谭长国从政府转到党委之后也是代表省委，而且他还规规矩矩的点出了谭长国，这就不会让任何一方难堪了。 “呵呵，大家同心同德，团结一致，再加上社会各界的支持，我对未来的工作是很有信心的”，谭长国显然听明白了何保国的意思，显得十分高兴，他在说到社会各界的时候，目光瞟向陈康杰，意思很明确。 “我说领导，我干爹还没到任呢，你们就这么给他施加压力，万一到时候调过来，他有职无权，那还不是有心无力的嘛，省委里头，副书记好几个，省政府里头，副省长也是一大堆，就我所知，领导们一般是不能过界的，自己只负责分管的领域”，陈康杰若无其事的耍混娇嗔道，其实他的意图很明显，就是借用这个机会帮助何保国要权，这些话何保国是绝对不好说的，但是陈康杰的身份特殊，全无这方面的顾忌。而且他又是以半开玩笑的方式。 “你这孩子，怎么能如此说话？你懂什么？”，见陈康杰如此“缺失”分寸，陈启刚皱眉斥责道。 陈启刚对陈康杰的斥责，就是表明一个尊重的态度而已，其实他也是十分关心那个问题的，骂完后就竖起耳朵关注着谭长国和黄振华。 最不自在的当属何保国，陈康杰的意思他岂能不明白，一方面很满意陈康杰的孝心，同时又不住的偷看谭长国与黄振华的脸色，深怕如此露骨的方式会适得其反，神情有些尴尬。 黄振华一直都微笑着，并没有发表什么看法或者意见。他马上就要离开了，可以说对何保国的工作安排与他已经没有多大的关系，况且，这种事情交给谭长国去做比较合适。 “那是自然，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其位自然就已经决定了其权利的大小，离开我省之前，保国同志就是副省长，况且他熟悉经济工作，因此这次回来，应该还是副省长。。。。。。”，谭长国该是表现的时候了。 “哼，弄了半天，属于原封不动嘛”，陈康杰听说是那么个结果，鼻子里不满的哼了说道。 “呵呵，那是之前的计划安排”，谭长国眼珠子一转溜，哈哈一笑，扬起眉欣然说道，“后来中央在询问我意见的时候，我却不太同意。我觉得保国同志不单单熟悉政府经济工作，此前曾经担任过市级一把手，党务工作也是很熟悉的，因此我提出了我自己的建议，建议他党务和政府都分担一些，呵呵”。 最后笑看着何保国，谭长国没将话在继续说下去。实际上也没有必要再往下解释了，意思已经相当明了。 能在这个场合说出来，那至少已经说明中央同意了谭长国的建议，否则他绝不会说出来防空炮。何保国本来就是副部级，那么党务和政府都分摊一些的话，他的职务已经呼之欲出了，副书记兼任副省长，这样的职务结合，权利相当大，权利大了，自然而然就能发挥出应有的影响力。 何保国当不成直辖之后的巴郡副市长，可是如果能得到这个结果，也算相当的不错。别看都是副部级，能兼任省委副书记的副省长与平常的副省长差别是很大的，甚至可以说是高出半级，与直辖之后的副市长也不遑多让，甚至因为可以插手党务工作，历练的机会反而多了。 “谢谢，谢谢谭省长的信任”，何保国一阵感动，迅速控制住心中的起伏激荡，语态真诚又不是感激的说道。 到了何保国他们这个层级，那种直白的“感谢提携”“感谢提拔”之类的话就不可能再出得口，“信任”两个字反倒更能表现恰当。 “呵呵，在长国同志的领导下，想必再过五年，黔州又是一次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时候黄振华终于开口说话了，他一点没有因为谭长国与何保国的合作而不高兴。 宽泛的说起来，他黄振华和谭长国已经算是一系的了，马上就是副国级领导人的黄振华确实应该有那样的包容胸怀，看问题的视野宽广了很多，反倒是下面如果他走后就窝里斗，影响了发展大局，那才是对谁都没好处。 “呵呵，看来一定是的了”，陈启刚开怀的附和道，他这话有点像局外人的口气，或许这一刻开始，他已经慢慢进入到了鹏城市委书记的角色之中。 对这个皆大欢喜的结局，陈康杰比较满意。不管是为了谁，看来他都还得继续多出力，利人利己。 第一千零二十一章 陪父亲上任 1997年的两会，是陈康杰第一次亲身涉足政治，由于事先公布出来的名单并没有他的名字，因此没有引起多大的波澜，况且他只参加了政协和人大的开幕式，听了政府工作报告，进出都是走的特别通道，而且又是坐在最角落里面，所以记者们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可以说，陈康杰是在默默无闻中就参加完了他的第一场政治秀，就连真正的增补过程他都没有亲自到场。 到了此时，记者们才闻出了味道，可惜已经找不到陈康杰了。 次日，各大媒体的新闻里面都加入了陈康杰成为全国政协委员的消息。 陈康杰刚加入到政治活动中，可是他一没提案，二来老首长刚刚离去，他也没有太多心思去关心这些，日常的审议会和讨论会他都没有参加。 前段时间美国那边的剧组打了几个电话催促他，如果要《泰坦尼克号》这部电影能够今年上映的话，就必须马上开拍，陈康杰让他们在圣莫妮卡海滩先搭建一个外景地，他等两会后就去往美国。 4月16日，两会闭幕，4月19日，陈康杰等陈启刚参加了一个简短的欢送会之后，两父子一同启程。陈康杰算是陪父亲上任，他顺便由鹏城转去香港。等陈启刚安顿好了之后，家人才会随同过来，包括陈璟都得转学。陈康杰则不需要，他马上高考，因此就无需转学的麻烦。 已经有几年没有光临这个改革开放的标志城市了，再次踏进这里，陈康杰又明显的感到多了不少高楼大厦，城市中，工地到处是，展现出一片兴兴向荣的景象。 粤东省委组织部的一位副部长送陈启刚到市委上任，陈康杰则自己瞎转悠。他清楚，父亲今天是不可能还会有时间，一定要和班子成员先认识认识，基本上可以肯定晚上还得有欢迎晚宴，是没时间顾上他的。 陈康杰他们此前在鹏城拿了几大块地，北边，西边和东边都有，市区也不落下。他乘此机会，去转悠转悠。 当初这几块地是以极低的价格拿到的，现在价格自然是上涨了不少，但是还未达到十年后那种天价的程度。简单算起来，单说这四块地，就已经让陈康杰赚了不少。 钱德贵开着车，先将陈康杰送到北部属于华龙镇地界，但是离关内又不远的两片地先看看，这边现在已经弄成了两个大型工业区，一个工业区以电子产业为主，现在已经进驻了一百多家企业，厂房都有二十来栋，外加六栋八层的员工宿舍楼，环境非常好，绿树成荫，绿草葱葱，员工宿舍前还有一个大广场，广场中央是个水池，正有不少下班的打工仔打工妹在玩水。 另一个工业区要小一些，大多是一些包装企业和工艺品公司在里面经营，不过环境也是不差的。 东面离市区近二十公里靠近海边的那一块地完全是山地，上下落差达到几十米。92年的时候，鹏城市方面觉得这块地没有什么价值，就低下卖给了陈康杰，比建工业区的那两块地便宜多了，面积也很大，足有两座山，更为难得的是，还有一大片海滩，海滩的长度达到了1700米，当初陈康杰要这里，首先看中的就是这片难得的海滩。 当时陈康杰没有资金深度开发，后来有钱后就交给了董思颖那边。她先是投入了近两亿元改造了海滩以及完善设施，同时又在旁边修建一栋梯形五星级的梦婷酒店，在靠近海岸峭壁的突出部门，建了一栋别墅，那是陈康杰要求的。 再过两个月这里就将开放与游人见面了。起先，这片海滩董思颖是打算收费经营的，但是随着陈启刚的到任，陈康杰改变主意了，他打算海滩进行免费开放，算是老爸上任后送给普通市民的一份大礼。 对于陈康杰的建议，董思颖一开始就旗帜鲜明的反对，说那会影响企业收益率，后来陈康杰电话中半个小时才说服她。陈康杰的理由有两条，第一，国外的大多数海滩都是免费的，商家的收益主要提供服务，其次，这边现在游人还很少，只有免费才能聚集足够多的人气，如果收费，会吓退很多人。第三，可以多远提供服务，那能极大的增加效益，例如滑水索道，水上摩托艇，沙滩车，水上降落伞，还可以提供娱乐区，烧烤区，租售帐篷等等，这些服务的收费，也许带来的效果会更好。 陈康杰的这个建议效果果然很好，陈启刚主持开张仪式之后，景区每天接待的游人就超过万人，周末的时候能够超过五万人次，拥挤不堪。虽说没有卖门票，但是依靠多元化的经营，每天也有少则几十万，多则过百万的进项。后来董思颖他们又在公路边建了经济型旅馆和餐饮一条街，收入的增加更是客观。更主要的是，为鹏城市民增添了一个休闲的好去处，为当地的旅游业做出了较大的贡献。 陈康杰到这里的时候，工人们正在挥汗忙碌的进入冲刺阶段，由于没有提前打过招呼，他们一行人未能进入到里面参观。只能隔着铁皮围墙远远的看了一眼。 这里，陈康杰重生前就来玩过，不过那时候是政府投资修建的，服务并不是太好。 东面的那一块地陈康杰没有打算去看，下面人汇报说还空着，只是随便种了一些荔枝树，变成了一个大的荔枝园而已。这样也好，陈康杰以后会将其好好利用起来的。 至于市区天福区的四十万平方米的土地，则被建成了三栋现代化的写字楼，每栋高度都超过了45层，投资高达92亿元，就在莲花山公园的正对面，7月份马上就能投入使用，此时正在进行装修。这些都是谢又荣在负责。 次日一大早，陈康杰和陈启刚进入了还未正式开放的莲花山公园，根据规划，这个建设中的公园要6月23日才会局部面对市民，陪同的还有市委秘书长蒲言。 这是个亦公亦私的行程。一方面，陈启刚可以算是一个视察工作，另一方面，山顶上刚竖立了一座老首长6米多高的铜像，他们这次也是有点拜谒的性质。 也许是陈启刚提前介绍过，蒲言见到陈康杰的时候，没有显得太过惊讶，但是谈话中陈康杰依然能察觉到他的不平静，明亮的眼光总是闪向陈康杰。 有蒲言在，要进入这个还未开放的市区公园，可谓是轻而易举，他一个电话就搞定。难得的是，他没有弄得兴师动众，没有允许其他人过来陪同，就是三个人以及陈康杰的几个保镖远远的跟着上山。 南国的春天表现很是明显，一进到里面，就能清晰的感受到春天的气息，鲜花姹紫嫣红，娇娆迷人，刚种下没多久的树木已经苍翠茂密，鲜花与翠树交相辉映，让人流连忘返。这种悠闲的散步，陈康杰与陈启刚是很难同时进行的，今天算是一个特例。 来到并不太高的山顶，温暖明媚的阳光已经穿透云层，光彩夺目的照射下来。站在山顶小广场边的大理石围栏处，整个兴旺的城市彻彻底底的呈现在眼前，一眼看去，五彩斑斓，干干净净，大楼鳞次栉比，处处兴兴向荣，让人不禁的油然而生出一种自豪感，很想赞叹两句。 “这里的景象比起五年前我随同首长视察的时候简直不可同日而语”陈康杰伸出右手放在峨眉处，挡住刺眼的阳光，感叹道。等他回转身看到老爷子迈步向前的耸立勃勃英姿，又有些伤感，声音压低下来，“可惜了，他老人家亲眼看不到”。 “小杰，看得见，老首长每天都在关注着他划定的这个窗口的每一寸变化，在他的指引下，我们会取得更大的成就”，陈启刚收回眺望的眼神，仰着头，微眯双目凝视着老爷子的熠熠生辉铜像，拍了拍陈康杰的肩膀沉声说道。 蒲言忽一听说陈家竟然与老爷子有如此渊源，略一错愕后旋即恢复，站在陈启刚的侧面点头附和道：“是的，是的”。 不管蒲言以前是谁的人，但是经过今天这一相处，已经基本上决定了他的站队。 “爸爸，这边正在修建的三栋大楼的地皮，还是那时候市政府卖给我们的呢，最先的时候没钱，没有动，95年才开始兴建，今年中旬就能投入使用了”，陈康杰指着外形已经定格的三栋巍峨大楼给陈启刚介绍道。 “那应该是高档写字楼，你们打算出租吗？”，陈启刚因为已经主政了，因此饶有兴趣的问道。 “是啊，打算租给中小型高科技企业，租金不会太高的”，陈康杰随口答道。 听着陈康杰的话，陈启刚沉吟起来，过了半响，他才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么说的话。。。。。。那可以和科技局合作啊，政府给一些政策。。。。。。算是一个支持高新技术企业的项目”。 陈启刚还记得陈康杰给他支的招，陈康杰才说完，他就脑子活动起来了，看来前段时间没少做这方面的考虑。 “呵呵，那有何不可？等后面我给欧阳大哥说一声，相信问题不大”，陈康杰开怀一笑，迅速给予了配合。 。。。。。。 几人在山上欣赏了好一会，最后才接过熊自强他们准备好了的鲜花。在对铜像进行完献花鞠躬的拜谒之礼后，一行人才向山下走去，陈康杰自己去香港，陈启刚则去正式做他的视察，负责这个公园修建的建设单位负责人以及政府相关部门的负责人已经等在山下的风筝广场上了。 第一千零二十二章 被FBI逮捕 “婉蓉姐，干爹已经回筑城工作了，你难道不为他的高升回去庆祝一下？”，陈康杰与何婉蓉泡在户外的泳池之中，陈康杰两肘反搭在岸上，笑盈盈的看着正朝他游过来的何婉蓉淡然的说道。 何婉蓉两手划拉着清澈的池水，到岸后，抹了一把娇媚的玉容，喘了口气后才回应道，“去是要去的，不过现在手里还有些工作，等弄完了，好好去住一段时间，算是避暑，夏天，还是我们那边比较舒服”。 四月的香港已经开始炎热了，陈康杰通过陆路口岸乘车过来之后。正好是中午。他就想游两圈舒服一下，结果何婉蓉要陪着他一起游。 陈康杰的速度比何婉蓉快了很多，到岸半响后何婉蓉才到达。 两名佣各拿一条浴袍给两人披上之后，姐弟两个这才从水中爬出来，坐到泳池边的遮阳伞下享受冰镇的清凉饮品。 这么几年了，何婉蓉身材依然是那么的丰满圆润，看不出什么变化，她今天虽然穿的还是稍微偏向保守的连体泳衣，可依旧包不住她的曼妙芳华，尤其是胸前的两座山峰，给人随时会呼之欲出的感觉，湿湿的乌黑秀发沾搭在娇柔的背脊上，再配合上他天使般的娇娃面容，更显性感。也就是陈康杰，换成其他人，恐怕早就魂消魄散了。 “没想到爸爸回去了，陈叔叔却跑到对面的鹏城工作，他们这对搭档看来还真很难圆在一起”，吐出吸管，放下手中的只剩一半西瓜汁的粉色高脚杯后，何婉蓉盈盈说道。 “这就是世事无常，他们那是干革命工作，哪能由得自己？”，陈康杰的目光从何婉蓉的一双精美玉足上飘飞开去，望着一只飞鸟说道。 “你也踏入官途，不也要干革命工作嘛”，何婉蓉促狭的笑着说道。 “什么？”。 “呵呵呵，政协委员不是进官场了吗？香港的报纸前几天都在报道这个呢”，何婉蓉凝视着不明所以的陈康杰，随即大笑说道。 陈康杰为之气结，真不知道是不是该笑。看来在内地生活和学习了二十来年的对政治也是不甚了了。政协委员怎么会是官职呢？虽说他和政治有关，有参政议政的权利，但是就目前来说，也许更多的是一种荣誉罢了。 “哎，你应该多点国情关注才可以啊，那就不是什么官职，顶多也就是个参谋职位而已，还是没有强制性的那种，想参谋就参谋，不想参谋鼓鼓掌即可，你看我，就那么打一趟就行了，人大还有选举权和立法权呢，我们可什么都没有，根本就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陈康杰叹了口气，端起自己的饮品喝了一口后说道。 。。。。。。 在香港陈康杰只停留了一夜，次日凌晨，就带领一帮人飞往洛杉矶，刘德意没有跟随，他已经提前一周先期到达洛杉矶，为陈康杰做一些准备工作。 迎着一天的第一缕晨光，陈康杰的环球快车带着轰鸣声离开启德机场，冲入云霄。从香港到洛杉矶需要将近十五个小时，因此早点出发的话，由于时差的关系，可以中午前到达，那就可以有时间做些事情。 这次飞行的线路安排是先到夏威夷的檀香山国际机场做短暂停留，补充一些燃料后再前往洛杉矶西部的安大略国际机场（ontario　international　airport）。 飞机迎着太阳飞行，从窗外看去，一大片的清丽明亮，一朵朵软绵绵的白云飘飘散散，下方是一望无际的湛蓝色大海，阳光的斜射下，浪花泛起层层金光，这种蓝白亮金色的混合景物交相在一起，让人心广神怡，美不胜收。 陈康杰靠在窗边假寐，实则是在欣赏层层叠叠的美景，顺道想着此次前去要做的事情。 根据安排，陈康杰下飞机之后就要进行主要演员的筛选。一个月以前，米拉麦克斯公司就已经将消息放出去，各种自荐信就蜂拥而至，有不少人还亲自跑到公司里面来打听情况，其中，不乏很多已经具有大名气的演员。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两名男女主角就有上百人报名。 如果陈康杰没有看过原片，那么这个工作可以交给选角导演即可，但是那部经典不灭的原片始终清晰的在他的脑海中，一个个栩栩如生的人物就这么活跃在他的眼前，这让他不得不亲自认真的来做这件事。 对他来说，他也可以直接找原班人马就行了，但是陈康杰现在不想那么干了。如果那些人来了，那么他不介意选用，如果没来，那么陈康杰也可以挑战一下自己，使用一些不认识的演员，只要气质合适，演技到达就行。 十二个小时候后，飞机降落在了檀香山国际机场，陈康杰刚补了一觉瞌睡。 机上的乘客可以不用出机舱，由地勤人员服务完成之后，飞机就可以马上起飞。 只用了四十分钟，一切工作完成，飞机再次离开这个人间天堂般的太平洋明珠。从夏威夷到洛杉矶，空中两个小时就能到达，精神正好的陈康杰也不想再去睡了，反倒是肚子有些饿，就让熊自强同志穆辉给他弄个回锅肉炒饭。 闻着香喷喷的炒饭，陈康杰食欲大开，正在大快朵颐的时候，旁边的通话器响了起来。 陈康杰拿起通话器，马上听到了前面驾驶室飞行员的声音，“杰少，洛杉矶航空部门通知我们，飞机不能降落在安大略国际机场，要到东南部的长滩机场（long　beach　airport）降落”。 “为什么？告诉了什么原因了吗？”，陈康杰平静的问道。 “他们说安大略国际机场现在很忙，现在是洛杉矶的旅游旺季，机场进出港航班太多，要转往宽松得多的长滩国际机场”，飞行员说道。 “那好，就去长滩机场吧”。 挂掉通话器，陈康杰让熊自强通知带车来接机的刘德意，让他们将车开到长滩国际机场。 做完这两件事，陈康杰又优哉游哉的吃了起来。可是吃着吃着，陈康杰就觉得有点点不对劲，心中有一种忽上忽下的感觉，陈康杰放下筷子，沉思找寻了半天，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反正就是觉得全身隐隐的不舒服。 难道我也变得疑神疑鬼的了吗？陈康杰暗忖，今天天气那么好，难道我还能遇到弄卷风或者暴风雨不成？在飞机上的人，最担心的就是遇到强对流天气，那是危险性最大的。可是现在的天气好得实在没话说，不可能会有那种情况出现啊。 陈康杰自己苦笑的摇摇头，尽量压下那种不安的躁动，又大口的喝了一杯水，让自己平静一点。 两个小时的时间是很快的，随着飞机的一阵轻微颠簸，陈康杰他们终于平稳的到达了洛杉矶。 长滩国际机场位于洛杉矶河的河口处，对岸就是长滩岛，这里的交通还是很便利的，出了机场，就可以进入市区。这个机场的客流量不大，一年才几十万人的旅客吞吐能力，比国内的大多数机场都小，在全球的机场排名中，才排行474位，其主要的功能是破音公司的装配中心之一。 等飞机停稳之后，熊自强他们先下飞机，陈康杰在中间，站在机场门口，看着冷冷清清的停机坪，这时候陈康杰都还在心里嘲笑自己刚才机上的瞎操心和疑神疑鬼。 由于是临时转飞这里，因此陈康杰他们需要自己出机场，刘德意他们的车辆不能直接开到飞机门口来接。 等陈康杰戴上墨镜，在保镖们的簇拥下朝出口走去时，一阵轰隆隆的巨大声音从空中传来。 陈康杰抬起头，恰好瞧见两架被涂成黑色的小松鼠b3直升机飞过，机身下方印着醒目的三个字母，fbi。 在众人还未搞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情况下，马上就有十来辆越野车从候机大楼的三个放向风驰电掣的飙过来，“嘎吱”“嘎吱”的车轮摩擦地面刺耳声音响起，伴随着淡淡的烧焦狐臭味，这些车辆急刹车停到了陈康杰他们的面前，成一个半包围状，将他们这一票刚走下飞机的人团团围住。 一道道车门麻利的推开，每辆车上都下来几个几个戴着真空耳麦的大汉，他们一个个西装笔挺，要不是套着印有fbi的浅灰色背心，还以为遇到了****。 这些人下车之后，位于两边的迅速从身上抽出枪支，以车门和车身为遮挡物，枪口全部指向陈康杰他们。 到了这时，陈康杰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现在时间还那么早，安大略国际机场那边再忙也还没有忙到没有空挡的程度，何况陈康杰他们提前发送的降落申请是得到允许了的，那就说明他们的飞机被安排到了降落的计划中，又怎么会突然取消呢？ 只能是因为这个机场偏僻，客流量又少，方便某些人办事而已。 看到对方来势汹汹，一副不善的样子，熊自强他们早就将手放在腰部，成圆形死死围住陈康杰。 陈康杰伸手按住要掏枪的熊自强，“不用了，现在硬碰硬，是不明智的”，说完陈康杰就扒开前面的谭军和庞辉，气定神闲的走了出去。 对面也从中间位置走过来三名明显是穿了避弹衣的探员，其中中间那人40来岁左右，头发短短的，脸上的胡须刮得干干净净，一双眼睛闪着阴狠的寒光。 他来到陈康杰的面前，先抬头看了看空中盘旋的直升机，才垂下头来，带有轻蔑的语气说道：“long，不好意思，你因涉及亚特兰大奥林匹克公园爆炸案，我们要逮捕你”。 第一千零二十三章 想办法营救 陈康杰的目光投向那些手枪和步枪枪口，在那些沉着又阴利的锐目上扫视了一圈，轻轻的摘下墨镜，哂然笑道，“你们是说我制造了亚特兰大奥林匹克公园爆炸案？不觉得荒唐可笑吗？”。 “我们已经掌握到了相关的证据，不管怎么样，你现在可以保持缄默，但是你所说的话将会成为呈堂证供，跟我们回去调查吧，节约点时间”，对方与陈康杰对视着，轻佻的说道。 “如果我不和你们去呢？”，陈康杰试探性的问道。 “这个似乎已经由不得你，美国是法治社会，我们一切都是遵照法律办事”，对方伸出一只手后指，威胁性的说道，意思就是让陈康杰认清楚形势，否则他们不介意动武。 见到这个状况，熊自强他们一个个都义愤填膺，纷纷将脚步往前挪，一副凛然不惧的神情，而且还做好了反扑的准备，他们是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三人拿做人质，然后在想办法撤到中华国驻洛杉矶总领馆。 看到熊自强，谭军他们上来，对方并不阻止，反而嘴角还露出了轻蔑的笑意。 陈康杰听到了后面的脚步声，他没有转头，而是将右手抬起竖立成一个九十度的直角，制止他们的行动。 中华有句古话叫做好汉不吃眼前亏，人家有心算无心，又是提前做足了准备，再加上打着执法者的名号，这个时候与他们发生冲突，明显得不偿失，估计也不会讨到好。反倒使自己平白无故多了一个暴力抗法的罪名，最可怕的是，如果自己倒在了那种混乱的冲突当中，就更划不来了。 一直以来，陈康杰都是习惯使用暗刀子，极少和执法人员面对面抗衡，除了在多年前会城与熊自强有过一次大闹派出所的经历外，就再也没有过。这次明显情况不同，自己处在弱势，面对的是大名鼎鼎的联邦调查局，又是在国外，掣肘和不确定因素太多。 聪明的做法就是暂时配合，反正陈康杰自己清楚自己根本没有搞什么爆炸事件，先争取时间，再想办法。 “法治社会？遵照法律形式？呵呵，呵呵，这是多么幽默的笑话”，陈康杰嘲笑的说道，“好吧，我愿意配合你们的调查，虽然fbi和cia的名声都和遵纪守法不太沾边，我还是暂且相信你们”。 对方完全不介意陈康杰的嘲笑，耸了耸肩，“long，单单是你配合还不行，他们都得一起，因为他们也是嫌疑人”。 陈康杰强行压下心中的愤怒，恶狠之色在双目中一闪而过，咬着牙说道，“没有问题”。 见陈康杰服软，对方幸灾乐祸的掏出手铐，那些后面的探员也举着枪走了过来。 陈康杰没有反抗，伸出双手让他们将亮闪闪的银色手铐戴在自己的手上。 也许是陈康杰的配合态度较好，或许估计了他是名人，给了些面子，手铐戴得并不紧。熊自强他们的待遇就不那么好了，一个个被勒得死死的，庞辉挣扎了两下，还被人在肚子上揍了一拳。 这是陈康杰第一次如此屈辱的被当做犯人对待，他的心里怒火难忍。只不过理性告诉他，此时必须沉着和冷静，不能给对方整人的借口。他现在忍住这口气，不代表他不计较，反而在心里不断的示意自己，不管是谁整的幺蛾子，只要查出来，必将成倍数的还回去。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兴致勃勃千里而来的一群人，被戴上手铐之后，让人毫不客气的推上他们的车中，至于熊自强他们的随身武器，当然全部被下了。除了没有下飞机的两名机师，厨师穆辉以及两名空姐，陈康杰和他的九位保镖全部被缉拿。他们虽然没有被缉拿，不过也被软禁在长滩机场，不许离开。 汽车发动，十辆大功率的黑色轿车排成一字型，耀武扬威，气势滔滔的驶离机场，在空中两架直升机的掩护之下，朝市区疾驰而去，至于陈康杰他们会被带到哪里，此时他们是不晓得的。 刘德意带着约翰.吉米他们赶到的时候，整好见到了令他心惊肉跳的这一幕。 他们从安大略机场那边赶过来，要穿过整个市区，当他们将车辆停稳在停车场的时候，fbi的直升机整好在陈康杰他们的头顶上。 刘德意带着人急匆匆的感到出口大厅的时候，被警察挡住了，那里已经拉起了警戒线，不许人靠近。 刘德意感觉不妙，急得团团转，可是他又搞不清楚是出了什么状况。情急之下，他让约翰.吉米带人在出口等着，他自己则跑上二楼的候机大厅，那里隔着厚重的玻璃，但是能看到停机坪上面的情况。 现在这个时间段长滩机场没有正常的航班起飞，因此二楼空空荡荡的，一个乘客都没有，只有两名工作人员在检查消防设施。 刘德意跑到窗户边，双手撑在玻璃墙上，见到了陈康杰他们正被fbi拷手铐，那一刻，他的心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吓得脸色惨白。 他搞不清楚怎么一向名声很好，世界都大名鼎鼎的陈康杰为什么会遭到如此待遇，太过突然，太过震惊。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出大事了。 等机场上的车辆急行开去之后，刘德意的双腿都还在发抖。 怎么办？怎么办？该怎么办？刘德意不断的自己追问自己，他不相信陈康杰会犯法，可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问题，刘德意一时也是六神无主。 半响之后，刘德意才镇定下来，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掏出手机打回香港。 刘德意是第一次与米拉麦克斯公司这边直接打交道，互相并不是很熟悉，他现在能想到的，就是马上将这个消息告诉范文萱。陈康杰是属于飞扬娱乐公司的艺人，范文萱有没有办法救出陈康杰他不知道，但是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讲，这都是他现在唯一应该做和能做的事情。 香港那边的范文萱在电话里面得知陈康杰被fbi荷枪实弹的用手铐拷走，惊得左手端着的咖啡杯失手掉落在办公桌上。问清楚了事情的大概之后，挂了电话的范文萱也是紧张不行。 只是他比刘德意要好点，没有搭理豪华办公桌上的咖啡污渍以及被打湿了的文件夹，操起电话就马上拨通欧阳震华的秘密手机。 这段时间欧阳震华一直在欧洲忙碌，经过一番与劳伦斯密切的配合，那边的事情已经被他搞定得差不多了，购买圣诞岛的协议已经签署，也得到了相关部门的审批，只要再经过议会那边走一下，就能马上交割。 圣诞岛磷酸盐矿开采公司已经被欧阳震华拿下了，之前陈康杰向威廉.克拉克提出收购这家公司，被他拒绝了，后来又成立了圣诞岛旅游开发公司，由于并未和澳洲政府签订协议，成效也不大。 然而等和政府的协议一经签署，情景就立马急转直下。为了迅速的搞垮圣诞岛磷酸盐矿开采公司，欧阳震华迅雷出手，大批量的在岛上招人，开出优厚的待遇，就算现在不用工作，也可以拿到每个月3000澳元的薪水。就这一招，圣诞岛磷酸盐矿开采公司立马就陷入了停产的境地，他们公司的员工，超过百分之八十全部转往旅游开发公司，尤其是华人和马来人，几乎全部走光。 刚开始威廉.克拉克还打算死扛，可是当运来了一整船的建筑设备之后，威廉.克拉克坐不住了，马上找到欧阳震华，要谈合作。 欧阳震华哪能与他合作，直接给他开出了一千万澳元的价码，要收购他的企业。并且放话，如果他不卖，马上就把他剩下的几十名员工撬走，让他成为孤家寡人。 从圣诞岛磷酸盐矿开采公司当前每年20万澳元的盈利水平上来说一千万澳元绝对是个极为划算的价格，只是欧阳震华为了买下圣诞岛，已经给联邦政府支付了37点八亿美元的款项，并且还保证会合理安置岛上的居民，会给他们提供工作和福利待遇，为了体现这点，岛上的每户居民已经发放了五万澳元的安置款。所以相对来说，欧阳震华就岂会在意区区一千万澳元。 购买圣诞岛的价格明显被拉高了，可是劳伦斯说为了减少反对麻烦，只有使用高价，让政府觉得赚了，才会好办。欧阳震华知道陈康杰的购岛意图，因此明知有些被敲竹杠，也不得不接受，以争取时间。 犹豫再三之后，威廉.克拉克“勉为其难”的接受了欧阳震华的条件。现在可以这么说，整个圣诞岛上，连同土地和人都已经属于陈康杰所有了。 欧阳震华在堪培拉接到范文萱的电话，脑袋轰的一下陷入空白状态。没人比他更理解陈康杰的价值，也没人比他更明白陈康杰的能耐，对于这个于他有大恩的人，他是无论如何要救出来的，并没有因为陈康杰被抓就动歪念以为能吞没陈康杰的财产，一直以来他都清楚那是最不智的选择，因此这个念头想都不敢想。 点上一支烟，欧阳震华焦躁不安的在房间里来回不断走动，脑子里在想着各种各样的办法，他原本是想通知国内的高层，采用政府力量。可是很快自己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陈康杰在做很多事情的时候，都刻意的与政府保持一定的距离，他不清楚贸然的就通过政府高层会不会对陈康杰带来不利影响。 第一千零二十四章 白人主义者 与劳伦斯匆匆会过一面，简单说了陈康杰的情况并且将议会的走程序委托给他关注之后，欧阳震华立即转回香港。 当前摆在所有人面前的事情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搞清楚陈康杰是因为何事被抓，然后全力营救。范文萱已经被欧阳震华亲自派往美国处理此事，他自己并不是特别适合直接出面，而美国方面，米拉麦克斯公司已经重金为此找好了两家律师事务所，一家是全美排名第一也是全球排名第一的贝克.麦肯思律师事务所，以及全美排名第六的悉尼.奥斯丁律师事务所，这两大律师事务所将派出最优秀的律师组成律师团为陈康杰提供法律服务，领衔的是贝克.麦肯思事务所的约翰.贝克大律师。为此，公司将至少支付300万美元的律师费，如果事件恶化，尤其陷入庭审的话，估计律师费会高达数千万美元。 fbi的车队离开机场之后朝市中区开去，最后停在了主干道威尔榭林阴大道一头的洛杉矶联邦大厦侧门口。 这是一栋成长方形的白色高层宽体建筑，不少联邦机构驻洛杉矶的办事处都在这里，例如能源部，司法部，联邦调查局作为司法部的下属机构，是这栋大楼的重要使用者之一，他们一个部门就占据了一到四层，地下还有一个训练中心，那是给探员们提供射击训练和对抗训练的地方，楼顶有四个直升机的停机坪。大楼外面有一个小花园和威尔榭林阴大道做隔离。 陈康杰他们一行人被从车上压下来之后，马上就被从一个特别通道带到二楼，分别进了不同的办公室。这个侧门是联邦调查局专用，因此并没有其他大楼里面工作的人员看到。 陈康杰进到的是一个靠街道那边的办公室，两个探员将他押在一把椅子上坐下来，将手铐打开一头和椅子把手拷在一起后就出去了。 打量了办公室一圈，从里面的装饰来看，陈康杰能看得出这间办公室的主人级别应该不低。四十平方的面积，透过拉起的百叶窗能清晰看到街头场景，真皮的办公椅，棕色的实木办公桌，上面放在ibm新出的电脑，褐红色的书柜，里面有很多法律书籍以及介绍武器性能的书籍，墙角还有一排黑色的待客沙发，背后墙壁上挂着星条旗和fbi的格言fidelity，bravery，integrity，在面对进门的角落里，摆放着一个大的银灰色保险柜。 独处了才三分钟，那个带队抓捕陈康杰的探员端着一杯咖啡笑嘻嘻的走了进来。他先将咖啡杯轻顿在办公桌上，脱下外套挂在一旁的衣帽架上，露出了紧套在上身的棕黄色枪套，左腋下撑在外面的格洛克23手枪黑色把手清晰醒目。 这家伙一屁股坐在办公椅上，端起自己的咖啡先品了一口，这才幸灾乐祸的瞧往陈康杰。 “long，fbi的大名相信你不会陌生，进来了，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承认罪行，只有这样，才是最优的出路”，对方一上来就先给陈康杰心理攻势。 “你怎么称呼？你已经知道我是谁，起码我也应该知道你是谁才对吧”，陈康杰没有被他的恐吓震住，反而不卑不亢的对他反问起来。 对方探出左手，瘪了瘪嘴，眉头扬起来，说道，“我是查尔斯.约瑟夫.波，你叫我查尔斯就行，我是洛杉矶分局的局长”。 对方表现出来的完全是一种傲慢，根本没有因为陈康杰的身份就把他放在眼里。 “查尔斯先生，我已经在这里了，似乎没有这样的必要吧”，陈康杰冷冷的说完之后，垂头看向靠着自己的手铐。 “呵呵”，查尔斯开心的笑起来，“long，对你已经很优待了，你是坐在我这里，其他人进的都是审讯室，那里条件可比这里差远了，对了，要来一杯咖啡吗？哦，差点忘了，你们东方人不喜欢咖啡”。 查尔斯这不是在和陈康杰套近乎，还是一种心理战，意思很明显，就是你不说不代表你的手下不会说，到时候结果都是一样的。言外之意自然是让陈康杰识相点，最后还不忘撩拨陈康杰一番。 陈康杰脸色顿时就沉下来，怨愤之火陡增。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如此下作和不给面子，可恶至极。更让陈康杰担心的是，他不知道fbi会不会采用刑讯逼供，虽说他自己清楚自己是清白的，但是在刑讯逼供之下，他的那些保镖能不能扛得住，陈康杰也不是具有百分之百的信心。 心里不管多么愤恨，多么想将查尔斯撕碎揉瘪砸烂。面上陈康杰依然要装得若无其事，静若止水。他相信只要扛得住，胜利就是在自己这方，因为那件爆炸案和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我有权见律师，我要为我们的人请律师”。 “抱歉，现在不行，48小时内你们不能见律师”，查尔斯淡淡的就将陈康杰的请求顶回来。 “呵呵，fbi的格言中integrity是正直的意思，我看你们和正直一点都不沾边，想起当年你们cointelpro行动，驱逐卓别林，调查爱因斯坦等等，就知道你们其实就是狗屎，很荣幸，我今天得到了同样的待遇”，陈康杰寒利的眼神盯着查尔斯，笑着讽刺道。 查尔斯重重的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震动得上面的文件夹和一钵小花都抖动起来，查尔斯双目像饿狼般喷出火来，似乎随时都能冲过来对陈康杰进行撕咬。 陈康杰怡然不惧，反而嘴角弯起一个潇洒的弧度，欣赏小丑一样挑衅性的看着他。 “呵呵，你想激怒我？以为激怒我我就会揍你一顿？我不会那么傻的。你虽然是一只黄皮猴子，但是你运气好，是一只名气不小的黄皮猴子”，敛去严重的凶光，沉吟少时之后，又恢复到之前的状态，只是出言更为恶毒。 陈康杰被“黄皮猴子”这个称呼彻底惹怒了，暴起一脚蹬在查尔斯的办公桌上，办公桌与地板摩擦发出嚓的一声刺耳响声，整张桌子迎着查尔斯大力的向后滑去，桌子边缘撞击了查尔斯的前胸之后，巨大的惯性连同他和他所坐的椅子都往后推，直顶到后面的书柜才停下。 听到动静，门外立马推门进来两名身强力壮的探员。他们看到的场景是查尔斯狼狈的被办公桌和书柜挤在中间，身体从椅子上滑下去，但是又没有到底，后腰还担在座椅边沿，狼狈之极。而陈康杰手里提着那把被手铐连接着的椅子，怒气冲冲的直视查尔斯。 两名下属担心领导会进一步遭受危险，赶紧扑向陈康杰。 实际上陈康杰没打算就真的用椅子砸他，就是吓唬一下而已，真把这个阴鸷的家伙砸个头破血流，那自己绝对后面会吃大亏。 两个一米九几的肌肉壮汉，扑上去后想将陈康杰拖走，却搬不动，他的脚就如同被钉子钉住了一般，想将他按坐下来，同样不行，感觉他的身体里植入了钢板，往下按不动。忙活了半天，还是陈康杰自己将椅子放下，一屁股坐在上面，才结束了两人的尴尬，但是留给他们的却是巨大的惊愕。 陈康杰气定神闲的坐下了，两位探员这才腾出手了去帮助领导。 搬开桌子，查尔斯被搀扶出来。他身体没有大碍，就是样子难堪些而已，油光铮亮的头发乱了，衬衫从裤子里扯出来了一截，刚才喝剩下的半杯咖啡全部洒出来，弄得衣服上和桌面上到处都是，桌上原本端正摆放好的电脑也被惯性冲倒了。 查尔斯推开两名手下，大步的走到陈康杰的身前，一把拽住他的衣领，面色铁青，双目强凸，龇牙咧嘴，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后面有机会我一定弄得你跪地求饶”，查尔斯俯下身体，双目噬人的凝视着陈康杰，恶狠狠的说道。 陈康杰任凭他抓住，竟然还露出笑容，慢悠悠的说道，“我希望你有那样的机会”。 陈康杰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家伙就是个白人至上主义者，因此，在他的心里是十分看不惯陈康杰的，他对陈康杰在美国受到巨大的欢迎是恨多过羡慕和嫉妒。 站在陈康杰身后，防范陈康杰再次施威的两名白人探员表情阴晴不定。他们不像查尔斯那么憎恶非白人，甚至于两人都还蛮喜欢陈康杰的音乐和电影作品。只是碍于上级的命令，他们才不得不执行自己的职责。 现在看到分局长如此是无忌惮的威胁陈康杰，他们的心情是复杂的，也大概猜到了刚才陈康杰为何会倏然发火。 从工作的角度，他们必须与查尔斯站在一起，从个人感情的角度出发，他们对陈康杰又是十分同情的，甚至于觉得陈康杰遭受的是极为不公平的待遇。 对于现在的查尔斯来说，陈康杰越是不以为然，他越是难受，这是一种变态又正常的心态。见到陈康杰竟然还能笑得出来，查尔斯拽着他衣领的长满毛绒粗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力量越来越大，陈康杰的衣领越来越紧，最后直接出现了呼吸困难，这个发疯的家伙放佛就想这样勒死他。 “局长，不可，不可”，或许是觉得查尔斯太过分了，再或者是担心陈康杰被搞出事来，两名探员面面相觑一眼后，赶紧一左一右的将他拉扯开。 第一千零二十五章 不能保释 外面在为营救陈康杰做各种工作的时候，陈康杰正在接受一轮又一轮的询问。由于陈康杰是名人，为了保全他的名誉，不管是乔恩.戈登还是范文萱都没有将这件事透露给媒体，他们觉得一旦媒体报道出来，会对陈康杰的正面形象有较大的负面作用。 地点已经不再是查尔斯的办公室，而是三楼的一个特别侦讯室，四周都是涂成黑色的墙壁，没有窗户，有的只有一盏强光吊灯，房门是铁的，没有钥匙根本就出不去。在陈康杰与审讯人员之间由一排钢铁栅栏完全隔离开来，换句话说，这里是个小型的拘留室。 fbi没有使用暴力审讯，也没有采取疲劳审讯的方式，只是过大概一个小时就会有人进来将之前问过的问题不断的重复，再重复。陈康杰则只有一个态度，一言不发，随便他们怎么问。 那些人也许就没有考虑从陈康杰的这里撬开嘴，只是这种不厌其烦的方式弄得陈康杰很恼火，根本没办法正常休息，断断续续的。 通过他们的问题，陈康杰知道了他们之所以怀疑自己的理由。第一，是爆炸发生的时候陈康杰出现在现场，第二，就是在电力系统上发现了约翰.吉米他们的指纹，而约翰.吉米他们同样也被逮捕了，并且供认了他们是接受陈康杰的指示去破坏当时的电力供应的，也就是在那时，发生了爆炸。第三，当然是警方还没有抓住真凶，因此这笔账正好可以算到陈康杰的头上，换句话说，他有点当替罪羊的角色，只不过这正巧迎合了某些人的需要而已。 呆在拘留室的陈康杰表面上看起来平静，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实则他脑子里一直没有平静过，各种念头大杂烩一样涌现出来，就像一锅沸腾了的水，里面煮着各种各样的东西。 熊哥他们一定没什么好果子吃，这基本上是一定的，fbi绝对会将各种手段使用在他们的身上，就是希望能够得到对自己不利的口供，陈康杰不安的暗忖着。他们能坚持住吗？应该能吧，可要是不能呢？那自己岂不是身败名裂？ 还有就是约翰.吉米他们几个，怎么会被一问就说出来了呢？他们可靠吗？还真有点不知道。可是如果他们不可靠的话，完全有很多种方式抹黑自己啊，毕竟自己每次来美国他们都会靠近在身边的，机会一大把，况且自己对他们还算仁至义尽，没有任何对不起他们的地方啊。 还有就是外面的人是不是知道自己的境况，他们有没有采取措施，或者采取了何种措施，这些都是陈康杰脑子里时不时自然而然冒出来的想法，而且是没有确切答案的想法。 在里面度过了多久，陈康杰已经不太记得了。他的时间观念完全被那些家伙搞乱了，又见不到太阳。反正现在陈康杰的身上已经少了很多风流倜傥的气质，除了衣着还保持着基本得体之外，精神状况的确差了很多。不过注意观察的话，还是能看到他的双眸始终闪烁着坚毅和不屈的锐利光芒。 。。。。。。 “好，我们开会”，在米拉麦克斯公司会议室里面，范文萱坐在最上首的位置，对围着会议桌团坐着的十几个人说道。 范文萱一脸的倦容，这两天为了处理陈康杰被抓捕的这个突然事件，他真可谓是疲于奔命。不过这时候他还是表现出女强人的干练，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已经泛红的眼睛尽可能让它发出冷静的光彩。 今天参会的有十二个人，范文萱，乔恩.戈登，李漓，刘德意，以及由约翰.贝克率领的八名律师团。八名律师当中有七个男性，都是白人，却又一名女性黑人律师夹杂在里面，凸显得很显眼。 在美国的律师界，男女比例大概为三十比一，而黑人律师在里面的比例大概是百分之一。也就是三千名律师之中才会出现一名黑人女律师，这样的稀有数不显得突兀才怪。 “各位，汇报一下你们所取得的进展吧，long已经被抓快四十八个小时了，我们必须得要个说法，long也不应该再接受这种不公平的秘密调查”，范文萱将身体从椅子靠背上直起来，尽可能让自己显得精神点。 “我们已经通过有关程序获知long以及他的随行人员被羁押在洛杉矶联邦大厦内，那里是fbi洛杉矶分局的所在地。根据了解，他们所涉及的案子是去年奥运会期间发生在亚特兰大奥林匹克公园内的爆炸案，今天下午我们应该可以见到long本人，相关文件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打算先申请保释”，四十来岁，西装革履的约翰.贝克从公文包里面拿出一叠文件放在会议桌上，简略的说道。 “事发之后的第一时间我就找司法部咨询，他们说他们不了解情况，没有收到报告”，乔恩.戈登双手撑在桌面上接着说道，“目前为止媒体还没有知道这个消息，我们已经将消息封锁在了最小的范围之内，针对long负责的剧组，我已经让斯科特.格林斯坦暂时负责，对于long还未到达的理由，我们还没有做解释”。 “好，公司内部的事情，我们自己处理。约翰.贝克先生，我希望今天能够见到long回来，不管花多少钱都在所不惜，现阶段的首要任务就是确保long的安全和自由，后面才会控告fbi滥用职权”，范文萱对乔恩.戈登说了一句之后将头扭向约翰贝克加重语气说道。 “莫妮卡小杰，这个我们会尽力，首先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要看这段时间long以及他的手下有没有说了什么不利的话，如果没有，那就比较好办。不过有一点你放心，我们八个人不单单只给long本人提供服务，还会给被羁押的其他人提供帮助，有律师的介入，他们面临的压力会小很多。假如以正常的司法程序来走，这个官司我们有信心能赢”，约翰.贝克滴水不漏的说道。 在美国，律师属于最精英的一群人，尤其是知名律师，他们不但收入高，更是懂得细节处理。 “刘德意，你注意配合律师们的工作，毕竟我们这里你是唯一的目击者”，范文萱调头向另一边的刘德意吩咐道。 “范总，我知道，所有我看到的细节都已经毫无保留的说了”，刘德意眼球布满血丝，这两天他想必不但没能休息好，承受的压力同样很大。 他是陈康杰的助理，当天又是只有他看到了情况，很多事情自然都要找他。 。。。。。。 下午两点三十分，约翰贝克率领的律师团到达洛杉矶联邦大厦，约翰贝克与那名黑人女律师作为两家事务所的代表共同为陈康杰服务，其他六名律师则分别去见他的那些手下。 可能是顾忌面子，会见陈康杰的地点被安排在了查尔斯的办公室。 当精神状况欠佳的陈康杰被押进来，看到两名律师的第一眼他的目光瞬时亮了起来。 两位律师和查尔斯以为陈康杰是觉得他能够出去了才露出这种略带兴奋的表情。查尔斯为此还冷哼一声，面上显出不屑的神情。 “查尔斯先生，我们这次来是要将long保释出去，我们愿意缴纳一千万美元的保释金”，约翰贝克从沙发上站起来，先对陈康杰温和的笑了笑后，径直对查尔斯提出了他们的要求。 “不行”，查尔斯胸有成竹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行，已经过去48小时了，你们并未找到任何能证明我们的当事人有罪的明显证据，按照相关法律，我们可以保释”，约翰贝克没想到自己出言就马上被拒绝，神情不善的反驳道。 “这件案子是司法部确立的重要案件，奥运会期间发生爆炸，影响多坏你知道吗？我们受命一定要侦破此案，而目前为止，long的嫌疑最大，虽说还没有关键的证据或者证言出现，但是这种嫌疑依然不能抹去”，查尔斯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的出现，说出的理由头头是道。 “这是不公平的，long的精神状况很差，我怀疑你们采取不合法的审讯措施，我们必须要将long保释出去，到医院进行检查”，那位黑人女律师站起来，走到陈康杰的身后，气韵十足的说道。 “哼”，查尔斯这个白人主义者完全是用斜眼打量对方，起码的尊重都没有，鼻腔里还发出漠视的声音，“你们可以问long，他受到刑讯逼供了吗？他受到非人待遇了吗？”。 两位律师的目光同时焦距在陈康杰的身上，期望他给出肯定的答案，那样他们就好说话了。陈康杰也想阴查尔斯，但是他不能，因为他受讯的房间全部安装了摄像头，那些东西能证明他没有受到那些玩意，如果他说谎，反而会让自己陷入窘境。 “没有，他们对我勉强规矩”，陈康杰沉着脸，冷冷的实话实说道。 “怎么样？我们是不会那样的。保释呢，你们是不可以保释的，但是按照法律，你们律师可以每天和他见一面，不过要记得提前打电话预约哦”，查尔斯很是得意，话语中揶揄的味道很浓。 第一千零二十六章 反制措施 原本以为陈康杰今天就能出来的范文萱得知竟然保释不了，心情就如铅直往下坠。欧阳震华可是要她无论如何要把他捞出来的啊，而且他也知道，以陈康杰的身份，老呆在里面是十分不合适的。 范文萱来办公室里不安的走来走去，倏然停下脚步，双目喷火的盯着约翰贝克，“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约翰贝克叹了口气，有些沮丧的沉声说道，“他们理由充分，而且long又没有招致不公正的待遇，他们都是按照程序走的，暂时这条路还真不好走通”。 “不过其他人倒是有被刑讯过的迹象，他们精神状况和身体状况都不太乐观，可以先想办法将他们保释出来，他们虽然都身体强壮，意志坚定，但是也经不起时间过长。只是他们的身份与long区别很大。。。。。。”，作为副手的黑人女律师补充说道。 “打住，打住，将他们保释出来有什么用？重点是long，他才是关键，如果他们出来了，long还在里面，这像什么话？”，急火攻心的范文萱挥手打断了她的说话，毫不客气的说道。 “莫妮卡小姐，其实能够将其他人先保释出来也是一种策略之一。就目前的状态看，long身份特殊，他们不会乱来，如果能先将其他人弄出来，后续的工作就很好开展了。我打算晚上前往华盛顿，从上面做做工作”，约翰贝克他们是同一战线上的，他当然要帮着说话，而且他说的话也有些道理。 作为全球最大律师事务所出来的知名律师，约翰贝克在上面是有一些资源的，正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搪，他打算利用上面的关系来给下面施压，尤其是司法部方面。如果能达到这一步，他后面就很有把握将这件棘手的事情化解。 范文萱也是有些没办法了，这样的事情他可是第一次遇到，没有经验。沉默半响后，不由得点点头，“那就快办吧，时间要迅速”。 两位律师出去之后，刘德意敲门进来。 “范总，是不是杰少还出不来？”，站在门口，刘德意扭捏了半响，鼓起勇气问道。 “是啊，怎么了？”，范文萱坐在椅子上颓然说道。 “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自己也想些办法，不能把希望全部放在这些律师的身上。。。。。。先不说他们能不能完成任务，即便能顺利，也洗清了杰少的嫌疑，可是。。。。。。也许时间就过去很久了”，刘德意走上前两步，双手捏在一起，咬牙沉默了一会，最后鼓起勇气继续说道。 刘德意虽说下定决心要说这番话，但还是很犹豫的。说的同时不断的在观察范文萱的表情，见到她直着眼，没有明显反对的迹象，才断断续续的将话说完。 刘德意是陈康杰的助理，可以算是比较亲近的人。但是他这个角色扮演了并没有多久，还不能算是陈康杰很信任的人，外加范文萱又是他以前的顶头上司，公司的最高领导，他这时候冒出来献主意，心里说不忐忑是不可能的。 可是对于刘德意来说，陈康杰就是他的工作重心，没有了陈康杰，他就相当于没了工作对象。抛开事业不谈，单是在个人情感上他也接受不了啊。因此这段时间他脑子一直没闲着，全力开动想着各种各样的办法。 “我又何尝不知道呢？但是还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吗？遇到司法问题，不找律师解决，找什么？”，范文萱心烦意乱，说话的声音都带有沙哑。 “我有个办法。。。。。。也许可以尝试一下”，刘德意试探性的说道。 “什么办法？坐下说”，范文萱指了指座椅，随口说道，他不太相信刘德意会有好办法。 刘德意屁股一半挨着座椅坐定之后，深呼吸一口，谨慎的说道，“我们可以借用媒体的力量啊”。 “什么？借用媒体？这算什么办法？杰少是全球知名的超级明星，他被抓了，这是典型的负面新闻。如果被媒体爆出来，这不是给他抹黑嘛，杰少的正面形象就会大受损害，要不然乔恩.戈登怎么会防止消息外泄？”，范文萱条件反射的从座椅上顿时站起来，怒视着刘德意，手指头敲击着桌面说道。 “范总，范总，请别动怒，容我说完”，刘德意跟着紧张的站了起来，手伸在空中，有些无措，脑门子渗出了细汗。 范文萱看到刘德意的这个样子，反倒平静了一些，觉得自己刚才反应有点过度了。虽说不太相信刘德意能够有什么好办法，但是事已至此，她反而来了兴趣。 “好吧，你慢慢说，坐下吧，我也希望你能够想出好办法了”，自己率先坐下后，范文萱的语气变得温和了很多。 刘德意再次坐下，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后，开口说道，“依照以往的逻辑，明星是最怕负面新闻的，这会有损形象，只有二三流的艺人才会不惜一切进行炒作，杰少自然不属于这种状况。之前我们防止消息外泄，就是担心那会损害杰少的良好形象，但是现在事情已经有点不受控制，我们拖延一分就会多增加一分不确定因素。对于媒体的运用，有正反两方面，用得不好，确实会让杰少脸上抹黑，但是运用得好，就是一股巨大的能量。我研究过杰少对不久前澳洲选举的影响，我们能够看到由于西方观众的热情甚至狂热，杰少对选举起了很大的作用。这次杰少虽然是因为涉及爆炸案被抓，看起来是负面的，但是我们怎么就不能扭转过来呢？”。 前半部分范文萱听得还有些心不在焉，但是后面他却越听越入神，到最后，刘德意住口了，范文萱还沉寂在思考中没有拔出来。 受到香港娱乐圈的惯性思维影响，范文萱只担心这个丑闻会害了陈康杰，她就没有想到在这上面去做文章，现在刘德意提醒了，他也觉得有意思。 “嗯？说完了？”，半响后范文萱才像醒转过来一般，“接着说，详细一点”。 得到鼓励和认可，刘德意面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继续说道，“其实我们可以把杰少塑造成一个受害者，他是遭到了不公平的对待。以往杰少的形象是很正面的，可以说是成千上万年轻人的偶像和英雄，就凭这点，我们就能成功一半。在美国，媒体的力量是很独特的，杰少的影响力主要不是表现在对内的方面，更重要的是他能通过媒体的传播影响千千万万的人。单靠我们给联邦调查局施加压力，力量还是单薄很多，我就想，我们怎么就不能号召更多的人站在我们这边呢，假若媒体又能和我们站在一起的话，那我们已经成功了百分之九十了”。 “好，很好，这个想法不错。不过如果警方反驳呢？又当如何？”，范文萱一下子兴奋起来，娇柔的眼眸闪着亮光追问道。 “这就使得我们要抓紧时间主动出手，免得以后媒体知道了消息我们会陷入被动。根据当前的信息，fbi显然还没有拿到有力的证据。我们现在先不管杰少是不是牵扯到了案件的里面，反正我们现在主动出击，对我们是十分有力的。如果警方反驳，那很简单，让他们马上拿出证据来，否则就不能凭借恣意的猜测而愿望好人，他们现在拿不出证据来，那么被动的就是他们了，他们面对的就是口诛笔伐”，刘德意详细的解释道。 平时刘德意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没想到花花肠子也不少，只是他这些狡黠的智谋还真就是陈康杰所需要的。 “好，就这么干”，范文萱高兴得拍了桌子，“不过你先出去，我适当考虑一下”。 得到范文萱的肯定，刘德意情不自禁的兴奋起来，可后面范文萱说要适当考虑，他又像打霜的茄子，蔫了下来。现在这个时候，大家比的就是时间，多拖一分钟，陈康杰他们压力就会多一分。 刘德意不能反对范文萱的考虑，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的退出了范文萱的办公室。 刘德意出去之后，范文萱立马就拨打了欧阳震华的电话。他并不是要什么适当考虑，而是要和欧阳震华通气，顺便听听他的意见。 听了范文萱的汇报和介绍，欧阳震华沉思顷刻，觉得这个办法完全可行，立马拍板让范文萱组织实施。 就这样，反制措施开始了。范文萱迅速召开会议，还未离开到华盛顿的约翰.贝克被要求取消华盛顿的行程，全力投入到对陈康杰的受害者形象塑造以及具体的实施中去。在会议上，根据那位黑人女律师的建议，统一将陈康杰定位为种族歧视的受害者。 或许是因为她本身就是有色人种，再或者是他在与陈康杰和查尔斯的会见中敏锐的捕捉到现实的真相，最终他的这一建议被采纳了。 为了增加对美国政府的压力，欧阳震华没有让范文萱他们在美国独立作战，他也马上行动起来，要求鲍勃和韩庚他们做好权利阻击美国股市的准备。他要让美国政府不但在舆论上遭受批评，还得让他们面临金融行业的压力。 第一千零二十七章 轩然大波 定下了反制措施之后，又进行了周密的安排，最后在范文萱的指挥下，迅速行动起来。 4月22日晚上，几乎所有驻洛杉矶的媒体记者都收到了一份邀请，邀请他们次日到米拉麦克斯公司参观，这是防止消息泄露想出来的借口。 由于邀请的言辞里面并没有提到陈康杰，因此有很多记者以为这就是个一般宣传动作，所以没有来。次日一大早，准时到达米拉麦克斯公司的接着才区区几十人，然而一直关心陈康杰的史翠珊和《洛杉矶时报》都派人来了。 这些敏锐的记者一到公司之后，就觉得现场气氛有些异样，起码负责接待他们的李漓和其他公关部员工没有像往常一样热情洋溢，他们什么资料都没有提供，也没有说今天参观的主题是什么，而是直接把他们安排到会议室之后就处于等待状态。 十多分钟后，已经不耐烦的记者们才看到范文萱和乔恩.戈登带着一票人步履匆匆的走进会议室，这些人没有按惯例笑着与他们打招呼，一个个而是神情肃穆，在场的记者都能清晰的感觉到将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今天的会议室为了适合举行发布会，特意做了一番装扮。范文萱他们到前面的两边坐定之后，西装革履的乔恩.戈登干脆的走向演讲台，双手撑着台子的边缘，扫视了会场一圈后，他才开始正式讲话。 “各位记者朋友，今天邀请大家来，其实不是什么参观活动，而是我们要举行一场发布会。。。。。。”，乔恩.戈登冷峻的说道。 “什么发布会？”，“为什么会这样？”。。。。。。记者们就像被欺骗一样七嘴八舌起来。 “安静，拜托大家安静好吗？谢谢了，请安静”，乔恩.戈登提高声音，双手在空中往下虚压。 等会场里面恢复安静之后，乔恩.戈登这才对着话筒继续说道：“这场发布会是关于long的，很不幸的告诉大家，long于两天前被fbi抓走了”。 这个消息一出口，就像一瓢水倒进滚烫的油锅，记者们马上兴奋起来，气氛顿时变得嘈杂喧嚣。虽说今天才有几十位记者到场，但是乔恩.戈登公布出来的消息太过突然和惊骇，逮到大新闻的记者哪里还坐得住，有些记者把今天的或当当成打酱油，但是他们这会也像被打了鸡血一样激动。 开始的时候坐在后面的记者也不管什么秩序，起身就往前挤，乔恩.戈登还没允许提问，记者们就已经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肃静，肃静，如果大家想知道真相，就请安静”，乔恩.戈登嘴巴对着麦克风卖力的维持现场秩序。 用了一分钟，那些已经在谋划怎么报道这条重大新闻的记者们才又平静下来。 “下面我给大家介绍一个人，他名叫刘德意，英文名叫darin，他是long的特别助理，下面请他告诉大家他两天前所见到的情况”，乔恩.戈登简单的介绍了刘德意之后，伸出右手请他上台，将现场交给他。 刘德意刚才坐在下面的时候心里还很紧张，他担心自己不能将事情按照所需要的方向描述清楚，等他上到台上后，反倒冷静沉着下来。这个办法的使用是出自他之手，他自知是决不允许弄出岔子。 “各位新闻界没有，我是darin，从年前的时候，我就作为long的助理在他的身边工作。三天前，long在国内参加完政府的会议之后，就马不停蹄的赶来洛杉矶，他一直对有段时间没有作品奉献给大家感到愧疚，因此他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拍摄一部以1912年沉没的巨轮泰坦尼克号为背景的电影。然而4月21日早晨，long乘坐的飞机原本是要降落在安大略国际机场，可是不知怎么的，却突然被要求在长滩国际机场停靠。当我们从安大略国际机场转到长滩机场的时候，发现那里已经被封闭，警察拉起了警戒线不让我们进去。情急之下，我就跑到二楼，结果看到了至今都让我愤慨的一幕。一大批如狼似虎的联邦调查局探员不问青红皂白，竟然用枪威逼long以及他的随行人员，最后还给他们戴上手铐将他们押走，这其间，还有人被打了。。。。。。我不知道联邦调查局的探员为什么要那么对待long，就因为他是黄种人吗？美国自诩是一个包容性的民主国家，而long从法定的角度说都还不算成年人，自始至终，我们没有人见到那些探员出示了拘捕令或者其他证件。long作为一名公众人物，起码的尊重都没有得到，我不知道这算哪门子的执法？”，刘德意再介绍整个过程的时候，神情愤怒，语气凄婉激昂，很是能带动大家的情绪。 说完之后，没等正在刷刷刷认真做着记录的记者提问，刘德意就已经走了下来。 乔恩.戈登就像主持人一样又走上演讲台，“根据昨天得知的情况，他们说long涉足到亚特兰大奥运会期间奥林匹克公园爆炸案。这个指控让我很是觉得匪夷所思，long是亚特兰大奥运会期间第一次踏进奥运赛场的，他参加了三个田径项目，比赛的日程很紧，就在事发当天，long参与数场比赛，拿到了两个世界冠军，试问，他怎么还会有时间去实施什么爆炸犯罪？更为关键的是，我相信大家都不怀疑long的前途和智慧，试问，他有什么理由去那么做？他不是疯子，也与当天为他欢呼鼓劲的观众没有仇恨，他为何要那么做？想必这是天底下最荒唐的事情了”。 乔恩.戈登现实深情并茂的讲了一大段，才把约翰.贝克请上去为大家进一步介绍情况。 约翰.贝克上台后着重介绍了他们与陈康杰见面的状况以及从法律的角度他们做出的判断。首先，约翰.贝克就先将这件事定性为不合逻辑，其次，其合法性也是值得商榷和探讨的。 正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现在约翰.贝克是陈康杰的委托律师，作为利益共同体，当然一切要以维护陈康杰的利益为第一要务。虽说如果后面进入庭审程序他们拿到的律师费会多得多，但是如果前面表现不好，委托方不满意的话是可以随时更换律师的，那样的话他们不但拿不到钱，还会名誉受损。 律师和明星一样有着很强的相似度。起码都是名气越大收入越高，如果在处理陈康杰这件事情上没有取得成绩，最后被解雇了，那么对于约翰.贝克来说就是很大的污点，名声受损很大。相反，如果他帮助陈康杰摆脱了困境，那么他就会名声大噪，以后更多名人遇到官司就会找他，带来的利益将是不可估量的。 约翰.贝克很清楚，现在不知道全美有多少律师都想接这个极可能名利双收的案子，他岂能将这个到手的机会拱手相让。 后面约翰.贝克重点描述了他们的一个感受，除了受讯的人极可能遭到不公平待遇以外，负责这件案子的警官明显对long带有成见，他猜测的判断那人应该是白人至上主义者。 约翰.贝克作为律师不可能会留下话柄，他模棱两可的说是猜测，这就进可攻退可守。就算有人反驳和有意见，他也可以轻松的立于不败之地，反正是猜测嘛，有什么不能说的呢？况且美国还标榜言论自由。 只不过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们是不会在意“猜测”那两个字的，他们会完全当成事实来处理，只有这样，新闻噱头才会更高更大，才能吸引更多人的眼球，何况在场能来的记者都是对陈康杰抱有极大好感和欣赏的。 到这里，今天的记者发布会基本上就算是结束了。然而记者的热情实在太高，如此爆炸、轰动的消息，大家当然还想知道一些内幕。不得已的情况下，乔恩.戈登代为回答了三个问题之后，那些记者才被连哄带骗的赶出去。 事先都有预演和静心谋划过，乔恩.戈登所回答问题的核心就是围绕着之前策划好的主轴来的，一点没有让记者问跑偏。 针对这次发布会，范文萱他们的的确确是将工作做足了的。例如安排发言的三个人，只有刘德意是华人，并且他还是亲眼见证者。另外的乔恩.戈登和约翰.贝克都是地地道道的美国人，是白人。而且又是从不同的角度去阐述，说服力就强了很多，不会让人觉得是一厢情愿或者偏见。 今天抽出时间参加这场新闻发布会的记者注定是兴奋和幸运的。他们甫一离开米拉麦克斯公司，就各显神通的抢时间开始了自己的报道工作。史翠珊还没回公司，就已经在米拉麦克斯公司门口通过电话让公司以简讯的形式抢先发布，她的这条新闻随即立刻就被nbc转播。 《洛杉矶时报》的记者则在返回报社的车上就开始写新闻稿，争取人到公司后立马可以印发。 总之，陈康杰被fbi逮捕这件事立马引起了一场新闻大战，战场由米拉麦克斯公司渐渐转向到了联邦调查局，最后引起了全社会的一场轩然大波，美国社会第一次真正的感受到了陈康杰的超凡影响力。 第一千零二十八章 注定的败局 4月23日中午，陈康杰被fbi粗鲁拘捕的新闻就出现在美国各大媒体的重要新闻之中，到了晚上，这个新闻就急速的传播到了全球，几乎所有媒体都引述了早上参加记者会的媒体的相关报道。 这一天，媒体在进行充分报道的同时，并没有做任何评价，算是如实报道了发布会的内容。 消息一出，最先受到冲击的并不是联邦调查局，而是米拉麦克斯公司，到了傍晚的时候，数百名记者蜂拥而至米拉麦克斯公司门口，他们要求上午陈述情况的人站出来做进一步的解释，各种要求单独采访的申请传真像雪花一样传到米拉麦克斯公司。 这些要求都没有得到回应，这是一种策略，只有先拒绝了他们，才能将他们引向联邦调查局那边。 反正一夜之间陈康杰和联邦调查局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4月24日，白宫和国务院举行例行记者会，新闻发言人都被记者不一而同的追问这个问题。 新闻发言人的发言是他们还不了解情况，不知道此事的真假。这样的回答显然是不能让记者满意的，批评的声音开始出现。 由于一场新闻记者会后，米拉麦克斯公司和飞扬娱乐公司就没有再有人站出来，焦急的记者们相当大一部分开始将战场转移到洛杉矶联邦大厦，他们需要有一个官方部门来解释此事。 事件的突然曝光让查尔斯很是恼火，这完全打乱了他们的布置。根据他们的想法，陈康杰这方是不太会把这事捅给媒体知道的，起码不会那么快。那样的话，他们就有宽裕的时间来组织一切证据和制造一些证据，到最后一棍子将陈康杰打倒，到时候由他们主动来公布此事，陈康杰就会身败名裂。 现在这事一捅出来，查尔斯就措手不急。虽说决定是上头做出的，但是具体的执行人是他，并且还是他自己争取的，如果此时处理不好，那么第一个充当替罪羊的就可能是他自己。 23日下午和晚上，查尔斯就已经接到了不少电话，大多数都是从华盛顿打来的，从打电话人的语气可以不难知道，上面有些着急和被动了。 24日中午，中华国驻华盛顿大使馆的大使亲自拜会了国.务院，要求美方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并且他们还派出洛杉矶总领馆的官员前往洛杉矶联邦大厦，要求见到陈康杰。 美国人通常是很傲慢的，会见大使的副国务卿并没有给出什么确切可信的解释，而是以司法同外交是互不统属来做借口。而派往洛杉矶联邦大厦的外交人员也没能见到陈康杰，美方也清楚，如果这个时候让陈康杰和国内的外交人员见面，事情就会变得很复杂，他们还是想将这事当成简单的司法案件来做处理。 最后大使先生不得不愤怒的向美方直接提交抗议声明，并且在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对美方粗暴行径猛烈开火，丝毫不留情面。 在记者的围攻下，查尔斯派了一名探员简单的发表了一个看法，那就是这件事是独立的刑事案件，在案情还未明朗之前，他们是不能公布太多的，至于问到是否动用了枪支和手铐，这位探员没有正面给予回答，而是说他们对long给予了相当的礼遇，并且在面对犯罪分子的时候，法律是赋予了他们采取强制措施的权利的，所有的执法部门都可以这样。 记者马上反问，到底掌握到了哪些确切的证据将long做这样的定性？这位探员结果以无可奉告来做搪塞，他没有这方面的授权，因此不能回答这个问题。 n的记者追问是否因为种族歧视而将long拘捕做替罪羊的时候，这位探员先是目光闪烁，后面才是给予否认，他没想到这位n的男记者会将问题问得这么直接。 逮到了有人站出来应对的机会，记者们当然不会愿意就此轻松的放过，他们统一提出了一个让人为难的要求，就是他们要求见到long本人。谁都清楚，只要long出现在画面当中，新闻的爆炸性就会强烈得多，尤其是能让他随便说两句的话，那效果就更好了。 在这个阶段，这样的要求或许提出来的记者都知道不会得到允许。果然，他们被拒绝的很干脆，理由是陈康杰正在接受调查当中，他是不能受到媒体干扰的，而且执法部门也不应被骚扰。 23日和24日两天，《洛杉矶时报》，《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芝加哥论坛报》等美国主流媒体清一色的开出了专版报道陈康杰被抓的新闻，甚至他们还刊登了一些评论文章。 《芝加哥论坛报》就刊登了对一名黑人参议员的专访内容，专访的主题就是种族歧视，这名黑人参议员对种族歧视行为进行了一番猛烈的炮轰之后，马上就在记者的引导下将话题转到了陈康杰的案子上。 “我本人就是律师，在long的这个事件上，很显然，不能排除这种可能。从现有证据和疑点上，是不能确定long就是爆炸案的策划者和实施者，因此，联邦调查局最多只能是请long协助调查此案和说明情况，不能对他进行拘押，更别说在他身上使用暴力措施，这与我们的法治精神是背道而驰的。作为一名国会的参议员，维护法律的精神以及人人平等的价值观是我的职责，因此，就我看来，这明显是fbi权利使用过当，我的妻子是为long提供服务的其中一名律师，她清晰的告诉我，在他们面见long以及他的保镖时，明显看到有人被刑讯过的痕迹。。。。。。”。 n，nbc，tbn，cbs，abc，fox等美国各大电视台上这两天最受关注的新闻也就是这件事了。他们从不同的角度对这件事情进行解读，abc还在全美13个城市电话调查了5230位市民，询问他们是怎么看待long被抓这件事。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的第一个回答是震惊，有高达百分之87.3的民众表示不相信long会制造那次爆炸案，在被问到是否相信long是种族歧视的受害者时，竟然有百分之六十一的人表示相信。 nbc则是从奥林匹克公园爆炸案本身着手，他们作为奥运会的转播商，手里有很多别人没有的资料。通过对事发前后繁琐大量信息进行了研究和塞选之后，竟然让他们找到了一小段长度只有两秒的视频。在这段视频里面，陈康杰的影像比较模糊，不算特别清晰，但是依稀可以辨认。 视频里面的陈康杰灰头土脸，弯腰弓背，左手边还搀扶着一位被头发挡住脸部的女孩子。显然这是有人在拍摄现场画面的时候滑过了他们，如果那人知道这个人就是陈康杰的话，一定不会轻易放过。 针对这小段千辛万苦挖掘出来的视频资料，nbc的评论员只简短的说了几句话，“如果是long策划了爆炸案，他何必亲临危险的现场？难道他想将自己也炸死吗？我更愿意相信他那天出现在那里是去救人的”。 美国媒体依靠本土的优势，可以做各种各样的策划。世界其他国家媒体虽然没有这种优势，但是他们在大量转发美国媒体报道内容的同时，也可以有自己的角度。东亚媒体在对陈康杰进行声援的时候，还不忘挖出过去40来年美国爆出的一系列具有代表性的种族歧视丑闻。 法国《费加罗报》则以《假若long是罪犯，世界将会黑暗》为题发表长篇通讯报道。这片文章悉数了陈康杰已经公开出来的成就，并且详细分析了他犯罪的各种可能性，最后他们虽然没有十分肯定的说陈康杰就不是罪犯，但是结尾处的话很有意思。 “如果long是罪犯，那么我们已经不能排除全世界所有人都是罪犯的可能性。假若long真的是罪犯，那么这个世界将会失去最大的乐趣，我们每天聆听的音乐会变得模糊，我们看到的电影会变得昏暗，奥运会的赛场将不会有激情，孩子们将失去他们的童话”。 这两天美国政府连同kld总统都是最难熬的，他们最怕见到的人就是记者，陈康杰被抓的事件爆出来，他们身上的压力就犹如千斤重担。虽然也不是所有媒体都站在陈康杰的那一边，但是不管是报纸还是电视，他们被批评的成分占到了百分之七十。况且中华国政府在召见了美国驻华大使的时候第一次明确的提出了严重抗议和强硬批评，他们要求美国政府一定要就此时做出明确解释，以此同时，政府间两个代表团的互访已经被取消。 这还不算，在美国驻京城，明珠，香港的领事馆门前已经出现了抗议的活动。如果这些地方出现的抗议活动是因为陈康杰的民族性的话，那么东京，狮城，法兰克福，里昂，阿姆斯特丹等地也出现的零星抗议活动就与那个没有关系了，完完全全是陈康杰的自身因素在发挥影响力。 美国政府有些骑虎难下，如果再继续拘押和审问陈康杰，那么他们面临的压力还会继续持续下去。可如果释放陈康杰，除了面子放不下以外，还会让美国独立的法治精神受到影响，这是十分为难的矛盾。 现在高层只能寄希望于联邦调查局能够找到更多更有价值的线索和证据，只有那样，才能既维护政府声誉又能够搞臭陈康杰，其他人还只能哑口闭嘴。然而这一开始就注定了是个败局，因为陈康杰根本就没有制造那件爆炸案。 第一千零二十九章 罗德尼是谁 二十四日下午，律师团将前往洛杉矶联邦大厦会见陈康杰以及其他人。 在去之前，一行人在公司开了一个小会，这次除了是例行会见以外，经过事先反复的商议，他们还做了一些安排。 “拉希尔女士，你是否已经掌握了这种相机的使用方法？”，范文萱确保性的对那位黑人女律师问道。 美国是发达国家，几乎家家都有相机，怎么还会问这个问题呢？ 这是刘德意想出来的招，他觉得光是之前的爆料，虽然已经给美国官方带去了很大的压力，但是这种压力显然还不够，因此他就想了一个办法，让这些能够见到陈康杰的律师带一部微型相机进去，争取能够拿到一些有价值的资料回来。 幸好米拉麦克斯公司做这方面是专业的，他们将一部微型彩色相机装进了这位女律师的公文包，在公文包的侧面有一个隐蔽的小洞，就像是之前包包的设计原本就是那样，镜头就是从那里看出来。至于拍摄的按钮，则是有一个导线顺着背带中间接到了背带中部的收缩扣接头位置，只要她的手在那里按下，相机就能进行拍摄。 “没问题，试过很多次了”，拉希尔将背包转到身前，轻轻拍着包身答到。 “约翰.贝克先生，到时候希望你能够配合好，尽可能的转移别人的注意力，给拉希尔女士创造更多的恰当机会”，范文萱对拉希尔点点头后又冷着脸对约翰.贝克叮嘱道。 “莫妮卡小姐，我始终觉得这种办法有些唐突，我们这么做。。。。。。是有泄露机密的嫌疑的，尤其是你们还打算将所获得的东西公布给媒体”，约翰.贝克垂着头，显得有些不太热心。 约翰.贝克有点看出来了，委托方其实并不打算完全通过正常的法律角度来解决问题，他们一定程度上扮演了间谍的角色。这就使得他们原有的功能大大降低，即便能够顺利的营救出陈康杰，也未必会给他们带来多大的成就感，所以，一开始约翰.贝克对这个办法是抵触的，后面即便接受了，兴致也不是很高。 拉希尔作为黑人，同样是有色人种，因此对陈康杰是抱有同情的，她从亲眼见到陈康杰开始，就不相信他会干那事，所以他是支持的态度。况且他们一家连同他的丈夫都蛮喜欢陈康杰，反正他与约翰.贝克不是同一家律师事务所，她能独立做决定。 “约翰.贝克先生，我希望你明白，我们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你本身就希望long在里面多呆很久，那你可以告诉我。为了营救出long，我们已经给你们事务所支付了180万美元的律师费，并且根据协议，如果long能平安出来，我们还会支付500万美元。我们是委托人，协议里面已经注明了你们要按照委托人的要求来做事。如果你选择退出，是可以的，我相信你们事务所会派其他律师来做，就算不行，全美国那么多律师，谁不可以做呢？何况我又没让你去犯法，那算犯法吗？”，约翰.贝克的态度让范文萱很不爽，因此话语也说得不善，气势很足。 说完之后，范文萱凛冽的眼神从约翰.贝克身上移开，转投在拉希尔的身上。他们的行为虽然不是很合规矩，但是也谈不上犯法，否则同样律师的拉希尔早就反对了。现在他们是雇主和雇员的关系，再加上范文萱面临的压力目前是最大的，她哪里还会有好气色对待约翰.贝克，将雇主的姿态摆得很正。 反正范文萱很清楚，在美国只要有钱就能找到很多人办事，尤其是律师。在这个社会，律师从来都不被看做是什么正直和道德的人，就因为这个，律师这个职业在美国真可谓是毁誉参半，有人羡慕他们，更多的人则是讨厌他们。 其实范文萱他们这么做也是不得已，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们已经将这个事情闹得整个媒体沸沸扬扬了，联邦调查局在重大的压力之下，难保会不按规矩出牌。如果不采用一些特别的手段，施加更大的压力给他们，陈康杰他们或许日子就更难，有人被屈服也不是不可能。 约翰.贝克脸色一青一白的沉思良久，叹了一口气，逼不得已的做出了这个无奈的选择。识时务者为俊杰，不为别的，就算为了那几百万美元，他也得干。只是这个时候他有些希望这些手段都没效果，那样不但能够挫范文萱的锐气，还能真正的让他有发挥的空间，同时还能为公司和他个人赚取更多更庞大的金钱。 准备停当之后，律师们分乘三辆车开出米拉麦克斯公司，向着洛杉矶联邦大厦开去。 一直守在公司门口的记者们见到他们有动作，对着车身猛拍一气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之后，赶紧驾车跟了上去。 在洛杉矶联邦大厦停车场，毫无疑问，律师们又被记者围追堵截，从停车场到大厦的大门口短短二三十米的距离，在记者长枪短炮的围攻之下，愣是走了三分钟才得以突围。 记者们对律师团抛出了各种各样的问题，有人问他们今天前来的目的，有人问陈康杰的身体状况，有人问案件的进展，有人问他们对这件事的看法，还有人问什么时候才会真相大白。总之这小短路他们接受的提问足有几十个。 可惜大多数问题他们都不能回答，只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由情绪不太高的约翰.贝克代为说了两句。 他说他并不相信陈康杰有罪，至于什么时候真相大白，则要问联邦调查局，那是他们负责查办的案件。至于陈康杰的身体状况，他则说要再进去见了才知道。其他问题他们就没做任何回答了，作为代理律师，不管情绪高不高，约翰.贝克所站的立场都是不能有问题的。 到了洛杉矶联邦大厦的大门口，记者们还想追进去，只是他们都被警察挡住了，只有律师们在出示证件后得以入内。这两天，为了为序这里的秩序，洛杉矶警方派了四辆警车和十几名警察24小时不间断的驻守在这里。 这次与陈康杰的会见不是在查尔斯的办公室里面，查尔斯本人也没有出面，或许是打击报复，他们是在陈康杰被关押的一个拘留室见到他的，除了中间有铁栅栏隔离之外，陈康杰手上的手铐竟然都还戴着。 按理说当事人会见律师，警方是不应该有人在现场的。但是今天陈康杰以及他的律师都没有得到那样的待遇，两名探员将约翰.贝克和拉希尔带到拘留室之后，就没离开，一直守着他们，并且只可恶的给了他们五分钟的见面时间。 根据程序，约翰.贝克询问了陈康杰一些法律问题，例如让他描述爆炸案发生的时候他所经历的情况，以及fbi探员对他的审讯情况。这些都是堂而皇之的问题，就算有fbi在场也无所谓，况且约翰.贝克想到这次前来更关键的人物是拉希尔，而不是他。 约翰.贝克不管想不想，他都间接性的帮了拉希尔的大忙。就在他问陈康杰回答的时候，那两名探员确确实实被他们将注意力吸引住了，完全不太关心她的存在，反倒让她能够在谨慎中从移动的角度对陈康杰拍摄了多张照片。 比起上次见面，陈康杰的境况看起来更糟糕了，几天都没能换过的衣服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品质，变得脏皱不堪，一向洁净的面上冒出了黑乎乎的小胡茬，原本整齐划一的发型变得凌乱，皮肤颜色由于多天没有见到阳光变得黄中泛白，只有他深邃的眼睛依然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陈康杰在他只有六平方的小号里或坐或站，深思着回答约翰.贝克的常规问题，因为有两位外人在，他的回答中规中矩，没有夸张，也没有过多的抱怨。 在回答了约翰.贝克四个问题后，两位探员说时间到，要求他们两位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陈康杰忽然双手拉住隔离他的铁条，莫名其妙的问了拉希尔一个问题。 “拉希尔小姐，你知道罗德尼.金这个人吗？”。 “啊？哦。。。。。。好像听过。。。。。。”，拉希尔愕然驻足，一时没想明白陈康杰干嘛问这个问题，而且她倏然间真没想起来罗德尼.金是谁，只是出于本能的印象做了模糊的回答。 两名探员由于急着要将约翰.贝克和拉希尔赶走，没有太过注意陈康杰提出的问题。 拉希尔打算还想问清楚陈康杰干嘛提到那么一个人，可惜两位fbi探员没有给她这个时间，连推带攘的将他们赶出了拘留室。 在返回来的车上，拉希尔一直在回味陈康杰最后临别时突然提出的那个问题，她一直在想那个罗德尼.金到底是谁，可是怎么也没有想起来，但是她确定这个名字她确实听到过。 一直等着他们的范文萱等人见到约翰.贝克和拉希尔之后，立马问清楚了见面的详细过程，对于陈康杰最后问的那个问题拉希尔也做了汇报，她包里的相机也第一时间被拿出来去洗照片。 晚上回到酒店房间，拉希尔还一直放不下陈康杰追问她的那个问题，在查阅了一番资料后，她终于搞清楚了罗德尼.金是谁，只是她也被惊吓的一晚上没睡着。 第一千零三十章 该怎么处理 就在拉希尔为知道罗德尼.金是谁而惊愕的时候，比他更加关心陈康杰情况的范文萱和刘德意他们也搞清楚了这位大哥是何方神圣。 当从拉希尔的嘴里听说陈康杰忽然问出那么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时，对陈康杰比较了解的范文萱就留意上了，她想，陈康杰是不会吃多了撑的无缘无故提到一个不相干的人，要不然的话，他陈康杰也不能取得今天的成就，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文章。 事后他们就全力搜寻这个人，说来也不用怎么动资源，不费劲的简单查了一下几年前的新闻报道就能得出个大概。 还别说，这位老兄对于陈康杰来说还真是不太相干，他们两人之间简直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陈康杰之所以知道这个人并且用超强的记忆力记下了他的名字，还得从五年前因为这位老兄而引起的洛杉矶暴动说起。五年过去了，很多人都渐渐的忘记了这个人，陈康杰却因为记忆力超强始终对他留有深刻印象。 1991年的3月3日午夜，一名路过210号公路的驾驶员正在驾车的时候，在黑黢黢的公路边，透过车头灯光看到了四名白人警察正在殴打一名黑人，这人可能是出于好奇鬼使神差的拿起车上的摄像机拍下了83秒钟的画面。 这样的事情其实在洛杉矶每天都不知道会发生多少起，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然而这件小事作为起因，后面却将问题闹大了。 这段简短的视频不知怎么的就到了电视台手上，电视台将其播出后社会一片哗然。如果仅仅是这样，那也就是一段小插曲罢了。问题就出在1992年4月29日指控警察使用过当武力殴打违反交通规则的黑人罗德尼.金的庭审时，由白人组成的陪审团裁定四名警察无罪，当庭释放。 这就不得了了，这个审判迅速导致广泛的批评，尤其是有色人种。后来就演变成了持续四天的暴动，导致了53人死亡，其中35人是被枪杀，8人被执法单位射杀，2人被国民军射杀，6人死于火灾，2人被棍棒打死，2人被尖刀捅死。其间洛杉矶发生了六百起火灾，无数的店铺被砸，为了平息事端，除了洛杉矶警察局之外，美国还派出了一万名加州国民兵和数千人的陆军和海军陆战队，遭到逮捕的人超过万名，经济损失高达十亿美元。 当然，事后证实这是由信息不对称导致的。是罗德尼.金酒后拘捕在先，警察将其武力在后，可是电视台播出的视频片段只有警察打人的部分，是剪辑过的，而陪审团看到的是完整的视频，再加上市长和警察局长的斗争，最后演变成了这样的悲剧事件。 但是不管怎么样，别人的牺牲让罗德尼.金得到了好处，事后四名警察被判监禁30个月。罗德尼.金获却得的300万美金的赔款，事态才平息下去。 得知罗德尼.金竟然是这么一个人，不单拉希尔惊愕，就连范文萱和刘德意心里也被震得颤抖不止。 他们再笨，也猜到了陈康杰为什么会提到这个人了。当陈康杰敏锐的察觉到拉希尔行为的异常以及发现了他背包的小洞时，做过导演的他就知道了她的意图。为此，他还专门演了一把自导自演的戏，他或坐，或站，或前，或后，就是要摆出不同的poss让拉希尔拍照，而且大多时候身体都是面向她背包镜头的位置。就其他当时看似皱眉思考的动作，其实就是在表现出一种痛苦的表情，当然，他也不会时时都显得痛苦，那样的话会让人起疑，不过还是在思考中恰如其分的穿插了三两个那样的神态。 陈康杰相信拉希尔应该能捕捉到，他故意做出了那几个表情是最容易被她拍摄到的。后面之所以选择在要离别的时候才忽然插入那句话，也是有着深思熟虑的。 罗德尼.金是黑人，他相信，同是黑人的拉希尔律师一定至少曾经关注过这个同类。他也相信外面的人既然安排了拉希尔来做偷拍，事后一定会问清楚他们会见的每个细节，那样的话他们就能猜到他的意图。陈康杰唯一不知道的是拉希尔是回到酒店房间后才想起罗德尼.金是谁，否则的话，他的意图就未必能够实现了。 在信息大爆炸的五年中，每天都有很多人名出现在新闻里面，人们也是最容易健忘的。就像我们经常记不得五年前常常出现在新闻里的某个人物或者明星的名字一样。 拉希尔也猜到了陈康杰的意图，因此她的第一个简单想法就是阻止事态的发生。她马上拉起房间的电话拨打米拉麦克斯公司范文萱的电话，她要和她好好谈谈，不希望他们采用极端的方式化解这件事情。 可惜她打电话来的时候，范文萱和刘德意拿到刚洗出来的照片回到他们下榻的陈康杰别墅，而拉希尔又不知道陈康杰别墅的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拉希尔也曾想打电话通知警察，然而看着窗外璀璨的城市灯火谋虑的良久，他放弃了，而是将电话打给了处在华盛顿的丈夫。 听了拉希尔的讲诉之后，她的丈夫沉吟良久，最后用深沉的话语告诉她：“这事你是不能告诉警方的，首先，你的预测未必是真的，如果你的预测不对，你作为他们的律师又这么干，那么你的律师生涯就算是毁了，因为你首先就违背了律师要帮助委托人的原则，你却出卖了他们。其次，这事毕竟没有发生，如果你通知了警方，最后他们取消了这种做法，那么你将立于何地？他们也许会反过来告你诽谤，你的事业同样会毁于一旦。第三，就算事情发生了，可是你是参与者，你又将如何面对？你同样会受到牵连的”。 不愧是政治家，想问题的全面性就是不同，可以说和陈康杰想到一块去了。当他们在会见的时候，如果说陈康杰真的在想问题的话，那想的就是和拉希尔的丈夫一样的问题。他也不是没想过拉希尔不会配合，但是快速的考虑到了这几个关键点之后，陈康杰相信有那么一个聪明丈夫的女律师不会做出鲁莽的事情来，这才将事情托付于她。 “那我该怎么办呢？”，拉希尔穿着睡裙对着电话不无忧虑的问道。 “你现在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和他们站在一起，坚定的站在一起。而且，我观long此人应该不会如此鲁莽，我相信他的智慧并不是想把事情往不可收拾的地方引，那对他来说是不明智的，也是得不偿失的，你们下次见面的时候你可以一试便知”，拉希尔的丈夫耐着性子给妻子分析道，他能理解妻子的担忧，但是他也相信陈康杰的睿智。 。。。。。。 范文萱和刘德意在陈康杰的别墅中面对着一沓照面，两人都是眉头紧锁，心中紧张，忧虑，甚至还带有一些害怕。 这些照片是刚刚在电影公司洗出来的，为了保密，他们不但将照片带回来了，就连底片也没有留下。 照片有十八张，其中清晰的有十五张，有三张可能是因为照相的时候身体摆动导致效果很模糊。十五张照片里面，有5张侧身照，十张是正面的。在十张正面照中，七张显得很正常，无非也就是头发乱点，衣服脏皱点，表情失落点。但是有三张就很有意思了，不但拍下了陈康杰的全身，从照片上还看出来他神情很痛苦，很委屈，有一张还像是被折磨似得用手抓住头发。关键的是，他手上的手铐清晰可见，身体靠在墙上，显得特别的无助。 “范总，这些照片该怎么处理？从杰少释放出的信号来看，他似乎是在鼓励我们那么干”，刘德意将眼神从面前排开的照片上移开，抬起低垂的头颅，双眼深深的凝视着他面前的范文萱忐忑的问道。 点子虽然是刘德意想出来的，但是再一想到由罗德尼.金引发出来的暴动，特别是还死了那么些人，刘德意也有些心理没底了，怎么说他也才20多岁，心智和胆识都还没有到凛冽老辣的地步，于是乎只有将问题抛给范文萱。 范文萱这个时候也为难，她没有马上回答刘德意的问题，一双秀目依然锁定在照片上，脑子里一片混沌迷茫。 决定好做，但是后面的事态就不好控制，如果真的演变成另外一次暴动，那么就非常不好收场，范文萱不断的在思考，到底要拿捏到什么地步才符合最大利益。 说起来吧，范文萱和刘德意都还属于文人的范畴，谨小慎微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况且他们一个是女人，一个年龄和资历又还不够，面对这种牵扯到成千上万人安全的事情，又哪里就随随便便涌现出无畏的魄力。 思考了半天，范文萱还是没想通主意该怎么拿，不过刘德意懂得将问题抛给她，她也有样学样，他是有上级的，因此范文萱以请示的口吻将难题抛给了欧阳震华。 第一千零三十一章 黎明前的黑暗 欧阳震华拿到这个命题，他本身也头痛。一直以来，欧阳震华是跟着陈康杰干了不少大事，但那些都是陈康杰做主，他也就是执行罢了。只不过这一次陈康杰不在，必须要他独立完成。 题目是有点难，然而欧阳震华不愧是跟陈康杰最久的人，也不愧是体系内除了陈康杰外级别最高的人，况且他还得到了陈康杰指明的方向。陈康杰主动提起罗德尼.金这个人就已经算是指明方向和授权了，作为跟陈康杰最久最近的人，领悟他的意图当然最彻底。 欧阳震华只揉着头思考了三分钟，就马上做出决定，要范文萱他们将那些照片分两批流露出去，算是给美国政府一个台阶下，自己同时也能留有一定的余地。同时让他们放第一批的时候措辞不要太强硬，以免造成恐慌，这也有利于保护陈康杰。而且他这边，明天就会采取配合行动。 得到了欧阳震华的指示之后，范文萱就心里有底了，就算弄出了乱子，那也有个高的人顶着。 为了适当的控制事态，同时顺道卖个人情，范文萱连夜将史翠珊打电话找来。史翠珊算是和陈康杰走得最近的美国媒体人物，而且这几天她也一直在帮陈康杰大力说话，所以范文萱将这个大人请送给她。 临近午夜收到范文萱的电话，史翠珊心就蹦蹦跳，他猜测范文萱如果没事不会那么晚找她，而且电话中范文萱还叮嘱史翠珊只能一个人来，这就更加坚定了史翠珊将会有独家新闻的热烈想法。 陈康杰的别墅史翠珊曾经来过，那时候是来对陈康杰进行第一次专访。当他今夜再次驾轻就熟的驱车来到这栋豪华别墅，见到摆放在洁白大理石桌面上的那些照片时，她自己都呆住了。 照片上陈康杰所受到的非人待遇让史翠珊感到愤慨和悲怒。以前那个他亲眼见到的仪表堂堂、整洁智慧、风度翩翩的陈康杰已经变了样，变得颓然痛苦，型毁神伤。 史翠珊双目喷火的深注着那些照片，玉容扭曲，双掌捏着紧拳，宛如一头牝豹，她怎么也无法相信陈康杰会受到如此待遇变成如此摸样。 史翠珊与陈康杰之间谈不上有什么男女情谊。但是她对陈康杰有一种原始的纯粹喜爱，她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在她的眼中，陈康杰近乎于是个完美的人，这样的人怎么能够受到如此玷污呢？她这段时间一直在节目中对陈康杰进行声援，但她还是没有预想到陈康杰原来是这么的“苦”。 “莫妮卡小姐，这些照片能够给我吗？”，头脑充血之际，史翠珊都没有问这些照片是怎么来的，而是直接关心起照片的用途来。 “叫你来，就是这个意思”，看着已经动容了的史翠珊，范文萱没有提罗德尼.金的事情，轻轻的点头答道。 “好，谢谢了，明早你们一定能够在电视上再看到这些照片，我要看看fbi那些家伙如何应答”，说到后面，史翠珊露出了咬牙切齿的面容。 “史翠珊小姐，我们知道你和long算是朋友，因此我们才找到你，不过有一点我们要沟通一下，这些照片希望你不要一次性公布，这七张，可以马上使用，但是请注意一下措辞。至于这三张，则要缓一缓，如果long还是未能出来，那我们再择机使用”，范文萱将史翠珊亲切的拉坐下来，这才缓缓的说道。 史翠珊愣着脑袋别头看了看范文萱，她想不通为何会有这样的安排，此时，史翠珊还没有将事情往严重的方向思考。 范文萱当然不能全部实话相告，表现得平静如常，端着咖啡垂头轻呷，佯装没有见到史翠珊的表情。 可能是太过关心桌上的这些照片，史翠珊见范文萱没有什么表示，就不太在意，心不在焉的答道：“好的”。 范文萱将这个事情交给史翠珊，原本是没有什么问题，不过他忽略了一点，就是让史翠珊同时见到了所有的照片。如果史翠珊没有见到那三张陈康杰故意表演出来的冤屈痛苦表情照片，则还能听她的叮嘱，现在她已见到，范文萱又不能将事情完全说清楚，后面的境况演变就有点点脱离预先设想的轨道了。 四月二十五日一大早，史翠珊就在早间新闻里面展示出了七张陈康杰被拘押在洛杉矶联邦大厦拘留室里面的清晰照片，同时还配上了她深情并茂、痛心疾首，愤世嫉俗的评论，让人觉得那受罪的不是他的亲弟弟就是他的亲爹。陈康杰自然不可能会和史翠珊会有亲情关系，那么就只说明她这是在宣泄无限的愤慨和不满了。 昨夜史翠珊将这些照片拿到台里，台长见到这独家的爆炸性消息，心花怒放，先对史翠珊大大的表扬一番后，大手一挥，豪情的将次日最早的新闻时间交给他。 史翠珊的独家新闻一曝，立刻在前两天就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的这件事情上加了一把火，这把火会熊熊燃烧在喜欢陈康杰的那些人的心间，任何灭火器都扑不灭，浇不息。前面人们只是看新闻的报道，听别人的诉说，没有直观的感觉。现在看到了陈康杰的受难照，冲击力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每个人的视觉神经都受到了打击，心里状态由微颤变得激荡。 其他媒体由于没有拿到陈康杰的照片，因此只能原版的转载史翠珊爆出来的这段新闻，对于图片，也只能是截图，这让史翠珊大大的露了一回脸。 经过一早上各大电视台的狂轰乱炸，陈康杰的这几张照片已经在全美变得家喻户晓，并且正在以极快的速度从美国传遍全世界。 最先行动起来的是一些和陈康杰有着良好关系的朋友们，斯瓦辛格第一时间接受了n采访，在采访中他大批联邦调查局，痛骂一番后，他义无反顾的表示将带头到洛杉矶联邦大厦和洛杉矶市政厅抗议。 有了斯瓦辛格的领头，后面就有越来越多明星加入，汤姆.汉克斯，杰米.李.柯蒂斯，詹姆斯.卡梅隆，罗宾.莱特.潘等，这些是和陈康杰有过交情的朋友，他们也第一时间通过各种媒体渠道表达了他们愤怒和不满，并且也将前往游行抗议请愿。 让人想不到的是，就连与陈康杰从未谋面的迈克尔.杰克逊，史泰龙，玛丽亚.凯莉，妮可.基德曼，比利　雷　赛勒斯，约翰.特拉沃尔塔，奥普拉等一大批影视明星或者音乐明星竟然都加入进来，他们虽未表示会去参与游行，但是通过电视或者电台对陈康杰表示了支持和声援。 其实就算斯瓦辛格不倡议要带头示威抗议，这样的事情也避免不了。就在两天前，美国的陈康杰粉丝协会—龙虾组织，已经纷纷行动起来，打算在洛杉矶策划一场声势浩大的示威，要求当局释放陈康杰。 现在这些照片爆出来之后，那些粉丝们愤怒了，他们调整了计划，不单单是要在洛杉矶，而是要在整个美国举行游行示威。 由于龙虾组织是一个松散的自发性组织，没有全国的统一机构，基本上是以各个城市为单位，因此要组织那么庞大的抗议活动，难度可想而知。目前为止，牵头的是位于洛杉矶的龙虾组织，这里是陈康杰最常到访的美国城市，也可以说是他在美国的根据地，因此洛杉矶市的龙虾组织相对来说实力最为庞大，组织也较为完善。 这个组织有1名主席，两名副主席，还有十一名理事，委员有两百多名。至于会员，据说超过5万人，大部分是在校的大中学生，还有一部分是社会上的年轻人。 由于是自发性的组织，经费就是一个大问题，主要是靠内部捐献，因此能拿到一定职务的骨干都是家庭殷实之辈，他们多的捐了数十万美元，少的也捐了一两万美元。就拿洛杉矶龙虾组织来说，其主席就捐出了50万美元的经费，而且还是个20岁不到的女孩子，因为他年轻漂亮，热情又是最高，出手大方，因此虽然还是个学生，还是被众望所归的推举担任主席职务。 现在他们正全员发动，利用电话，网络以及sy公司最新推出的即时聊天工具qq等多种工具进行全美串联，鼓动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到他们所认为的这项伟大的活动中来。 sy公司推出的即时聊天工具原本按照那两名以色列研发设计者的想法，是要命名为oicq的，但是陈康杰觉得这个名字太长，再加上他对从前那两只小企鹅的怀念，还是武断的给改成了qq，只不过其功能还没那么多，也还不太适合东方人的使用习惯，不过在visualf.上一经推出，立马在美国和欧洲风靡起来，一个星期的下载安装数量就达到了1000万次。这个小家伙注定了要在这次事件中扮演重要的角色。 现在斯瓦辛格他们再从网上那么一造势，龙虾组织的工作就变得更加顺利，他们计划在2月26日现在洛杉矶举行一次试抗议示威，27日再进行全国性的活动。现在一切都还很安静，就像黎明前的黑夜，只是数不清的信息已经通过电视机，收音机，电话，电脑等工具闪电般的密集互相影响和交融汇总。 第一千零三十二章 大规模抗议 由于有了洛杉矶的带头和组织，旧金山，西雅图，费城，纽约，芝加哥，迈阿密，辛辛那提，小石头城，底特律等大中城市的long粉丝协会纷纷响应，他们不能参与26日的示威，他们还需要时间进行组织，但是27日的全国活动，他们是一定会参与的，能组织多少人就参与多少人。 4月25日一早，拉希尔起床的时候那些照片已经在媒体间广泛传播了。事情已经发生，那就已经没有阻止的必要，况且昨晚上她丈夫说的话她觉得还是很有道理的。因此他没有再和范文萱提起这个事情，而是再去见陈康杰的时候，暗示性的问了一下，陈康杰的回答就只有一句话，“其实我挺喜欢这个国家的，我也相信美国的社会是公平的，这里相对来说很安全，社会不动荡”。 陈康杰虽说是在评价美国社会环境，但是意思还是隐隐的说得有些清晰，哈佛大学毕业的拉希尔一听就明白了，随即也将悬着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只不过他们今天的待遇并不是很好，与陈康杰的会见被缩短到了两分钟不说，进来之前还被要求搜身和安检了。并且查尔斯今天会见了他们，只不过是大发了一顿雷霆，不但说他们不专业，还骂他们为虎作伥。 陈康杰的照片在电视媒体上出现之后，查尔斯顿时变得更是焦头烂额，各种批评和指责的压力接踵而至。他们当然知道是约翰.贝克和拉希尔捣的鬼，对他俩哪里还有什么客气，反正就算对他们发火他们也无可奈何，对方想抗议都无效，没人给他们作证。 发火归发火，难受归难受，查尔斯还是得想办法化解此事。这几天来，由于每天都有律师来见，他们对拘押者没有做得怎么过分，不想留下太大的把柄。但是这照片曝光出来后，他们也必须得采取一些灵活的措施了。 在大洋彼岸的另一头，有太多的人对陈康杰的遭遇表示担心和难受。央视才将陈康杰的照片转播过来，这两天一直关心新闻的马芳琴一见之下，顿时就热泪盈眶，家人劝了老半天才让她暂时刹住车。 泪水是停下了，但是嘴上的抱怨并没有闲着，不断的要求陈启刚想办法，说他这么一个副部级官员，怎么不发挥一下作用。 这是叫陈启刚怎么想办法？叫他怎么发挥作用？如果事发国内，那他也许还能有点辙，可是这是发生在美国，外交部都出面了，他还能有什么工作可做。 为了不让马芳琴继续担心，陈启刚不得不应承，说会想办法与中央沟通，祈求他们出面，一定能让陈康杰安然无恙。 话是这么说，回到办公室的陈启刚还不是只能发呆。他也不是真没想过打电话找上头问一下，拜托他们使用政府的影响力。但是深思熟虑之后，他还是放弃了，以陈康杰和赵志邦他们的关系，上面岂能不管？ 陈启刚心想，既然外交机构都出面了，央视也报道了，那就说明上头是知道这回事的，也说明他们正在想办法。中美关系在我国的外交关系中是重中之重，外交机构能够把话说得那么重，这就是一个态度的表达了。上面之所以还没有进一步的措施，也许是有其他的考量，再或者是要维系中美关系的大局。 陈启刚坐在办公室里面一整天都无精打采，一整天的视察和会议全部取消了。班子里的同事们自然也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没有人拿工作的问题来烦他。 在国内媒体的关注下，社会民意不断的在持续发酵。最大的表现就是首都建国门外第一使馆区内位于秀水北街3号的美驻华大使馆以及国内多个领事馆每天都有大量民众前往抗议示威，而且人数越来越多，虽说都是以年轻人为主，但是人群中也能轻易发现不少中年人和老年人，甚至还有不少外籍人士，这在历来的游行示威当中，是从来没有过的。 抗议示威在国内是很困难的事情，除非政府允许，要不然那是几乎不太可能发生的事情，即便偶尔发生了，也有人要为此承担责任和付出代价。 但是两天前就出现的抗议活动政府虽然没有明文说同意，可是也没有阻止，完全是一种默认的态度，只是派了大批警力到现场维持秩序，以免失控。 第一天出现在驻华大使馆门前的抗议人数只有几百近千人，但是相隔一天，驻华各大领事馆门口最少都聚集了一两千人，首都的大使馆门口更是聚集了打着各种标语的5000名示威群众。 人们的标语各式各样，“坚决维护陈康杰”，“打倒美帝国主义”，“反对种族歧视”，“抵制美国司法迫害”等等，不一而足的都是攻击美国的。这两天美国各大使馆根本没办法正常办公，不仅仅是因为门口被堵，人声鼎沸，还因为他们那里起码被扔了不知道多少鸡蛋，烂菜叶，塑料瓶，臭水果。污秽不堪，臭气熏天。也幸好有武警拦住，要不然气愤填膺的这些人还真能冲进去打砸。 政府最高层虽然没有直接出面，然而他们通过这样的方式来给美方施压。 美国能顶住中华国内的抗议，他们自己国内的就不那么好对付了。 26日一大早，在洛杉矶龙虾组织的统一组织下，在斯瓦辛格，汤姆.汉克斯等大明星的积极参与之下，威尔歇林荫大道上人山人海，他们没有像国内一样举着那么多的标语，不过几乎人人手里都拿了一份陈康杰的海报，这是龙虾组织加紧印出来的，他们的在市中心的二十个地点免费发放，这也表明了他们意图，以政治无关，就是要求释放陈康杰。 美国的各大媒体记者这一天几乎全部云集到了洛杉矶，n的记者从直播拍摄的直升机上看下去，整个威尔歇林荫大道以及洛杉矶联邦大厦对面的大草坪上全部是黑压压的人群，一层一层，一浪一浪，一直延伸到对面的宪法大街。 或者是和美国的政治氛围和政治文化有关，大的政府机构和部门门口，总会有一块空地提供给民众集会，发表他们的声音。和华盛顿国会山以及白宫门口一样，洛杉矶的联邦大厦门口也有一块长条形的大草坪，被宪法大街一分为二，足有数百亩的面积。 今天这里就是示威人群抗议的主战场。 由于这个地方的标志性，时常都会有抗议活动，只不过以往规模都不大，几十人的最常见，数百人规模的时不时也能见到，如果人数过千，甚至达到几千人，那么几年也未必能够见到一回。但是今天的示威抗议人数远远大了很多，从直升机上正在现场直播的n电视台播音员的报道里就可见一斑。 “。。。。。。我现在正在圣迭戈高速公路的上空给你们做现场报道，今天的天气十分晴好，视野很是开阔。我在空中看到的下方全部是人，从s　sepulveda林荫大道一直延续到退伍老兵大街，左边可以看到宪法大街那边都已经站满了人。。。。。。整个联邦大厦周围的交通除了我下方的圣迭戈高速还能通畅使用以外，其他几条干道全部中断，在我的记忆中，只有当年反对越战的反战示威人数能达到这样的规模。我在上面做了一下估计。。。。。。目前到达的示威人群起码有六万人，并且眺望远处，还能发现有人还在不断赶来。虽然人数规模庞大，但是还算稳定有序，人们手里纷纷拿着long的大幅海报。。。。。。哦，我们看到从威尔歇林荫大道的东面又开过来了一队警车，为了应对今天的抗议示威活动，洛杉矶警方几乎是全体出动，据悉，位于帕克中心的行动部门已经抽调一空，根据从地面得到的报告。。。。。。警方在现场布置了三千名警力，这让洛城21个区中的一半出于警力空虚状态。。。。。。”，由于飞机上风大，再加上螺旋桨的噪音，身体探出机身外的中年男播音员即便戴着耳机，说话的语速不但要缓，声音还得大，甚至有时候还会出现停顿。 “。。。。。。我是美国广播公司（abc）的记者马丁内兹，此时正在洛杉矶联邦大厦门口为你做现场报道，在long被抓捕事件曝光之后，整个社会就引起了很大的反响，人们对此事褒贬不一，但是昨天一早，long在我身后这座白色大厦拘留室里面的照片公开于众后，社会上形成了一边倒的状况，今天有数万名当地民众聚集到了联邦大厦门口发表抗议意见，消息说他们是由long的粉丝团龙虾组织策划实施的，得到了好莱坞很多大明星的支持和响应，刚才我就见到了汤姆.汉克斯，他说他和long是朋友，他完全不相信long是爆炸案的策划者或者实施者，他此来的目的就是希望当局能够将long释放。。。。。。我这里的人太多了，通过镜头，你们可以看到我的身后全部是人，而在我的对面，则是大批的警员和防暴警察，大家看那里。。。。。。看到了吗？轮式装甲车都来了，看来今天的形势真的很严峻。。。。。。”。 第一千零三十三章 暂不释放 今天到场采访的记者近千人，他们分布在各个角落，还有些和示威人群一起，到核心区采访。天上有三架用于直播报道的直升机，分属n，美国广播公司和美国全国广播公司，洛杉矶是美国的一个重要新闻中心，几乎只要大一点的媒体机构在这里都有重要分支，遇到如此大的新闻，他们怎么能够放过。 每一个面对记者采访的示威者，都是兴致高昂，他们毫不吝啬的大声喊出他们对long的喜欢和崇拜，在纷纷表达自己的抗议想法的时候，他们还相信通过他们的团结与抗争，一定能够为long提供帮助。 当然，也有人把这个当成了一个大party，这些人往往都是中途加入的，凑热闹的事情并不只是国人才喜欢，在美国也是一样。他们虽说不一定是陈康杰的坚定支持者，但是能加入进来，无形中也使得示威人群声势大涨。 既然是来示威抗议，当然要表达诉求，组织者选出了十名代表，他们将进到大楼里面去给联邦当局提交抗议信和提出自己的诉求。这是通常的合法抗议所要进行的程序。 今天选出来的十名代表中有7人出自龙虾组织，另外的三人则是斯瓦辛格，汤姆汉克斯和詹姆斯.卡梅隆。 今天联邦大厦里面的工作人员各个如临大敌，正常的工作办理基本上是中断了的，一个个精神变得十分紧张，生怕惹火上身。很多人的房间都是电话响个不停，这是联邦政府各个部门因为要掌握情况所打的追问电话。 在八楼司法部驻洛杉矶特别代表的办公室里，靠近窗口的地方神情肃穆的站着两个人，一个是西装革履的查尔斯，另一个是身着衬衫背带裤，像绅士一样的司法部驻洛杉矶特别代表安迪逊.比尔。 穿过透明的眼镜片和浅色的窗户玻璃，安迪逊.比尔原本一双有神又充满智慧的眼眸此时变得有些迷茫，他一眼望去，全部是黑压压的人群。 此时的安德逊.比尔看似表面平静，实则内心充满了紧张感，他怎么也想不到陈康杰那么一个东方人怎么就能有那么大的号召力，大明星美国不是没有，反而美国是全球超级明星最多的国家，尤其是洛杉矶，在这个城市大街上开车，要是不小心撞车了，也许撞在一起的都可能是两个大明星，这里是造星的摇篮。但是如果要在美国的那么多明星中要找到这么一个能有如此号召力的，恐怕也不容易，安德逊.比尔甚至都怀疑迈克尔.杰克逊能不能达到这样的程度。 外面这些人现在是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看起来完全就是一副和平集会的样子，但是稍有差池，就可能变成事故。 在查尔斯到他的房间之前，安德逊.比尔已经接了五个电话，有华盛顿司法部打来的，有洛杉矶市长打来的，有洛杉矶警察局长打来的，还有白宫新闻办公室打来的和加州州长打来的。每个人问的问题虽然不同，关注的角度也不一样，但是有一点确实共通的，那就是向他传递压力。 联邦调查局是隶属于司法部，在名义上，他是查尔斯的上级。但是由于联邦调查局执行任务的特殊性，并不都是事事都向司法部汇报。他们的权利相当大，组织机构和内部管理也很特别，例如联邦调查局的局长和司法部的部长都是总统直接任命的，专门对总统负责。 就拿这次抓捕陈康杰的行动来说，事先安德逊.比尔就不知情，他是相隔一天之后才知晓的。在平常的情况下，这样的情况也不算什么，反正联邦调查局做事一向特立独行。可是现在麻烦大了，他们却将问题上交了。 等一会外面的抗议代表到大楼内来递交抗议信和提出诉求，出面应对这一切的不是查尔斯，而是他安德逊.比尔，这让他怎么能够心情好起来，这让他怎么能不惆怅。他出面就是去给人当出气筒的，或许背黑锅的话也少不了他的一份。 “查尔斯，我到今天也没搞懂，你们为何要抓捕long？别说外面的这几万人，就是我自己，我也不相信long会干出那种蠢事来”，安德逊.比尔盎然眺望远处，不无忧虑的说道，言语间显得对查尔斯他们的工作很是不满。 “安德逊先生，法律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如果是这么简单，就不需要警察局和我们了，直接主观做出判断即可。我们是执法调查机构，只有认真的调查过，找到证据，才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况且这个案子是亚特兰大那边转往华盛顿，华盛顿那边又转过来的，我也只是奉命行事罢了”，查尔斯压力其实也很大，但是在面对安德逊的时候，他不能表现得过于退缩，否则的话这事就可能是他自己扛。 查尔斯的振振有辞让安德逊很是反感，他眉头深皱，用带有批评性的口气说道：“就我所知，上面并没有让你将他采用强力手段抓捕，只是让你调查一下他，从他身上找出疑点，可是你们。。。。。。却自作主张”。 查尔斯神色一呆，他没预料到安德逊会将话说得那么直白，瞳孔一收，沉着脸不悦的说道：“我不将他们带回来，怎么调查？万一他就是主谋呢？如果让他察觉，他回到中华国不再来美国怎么办？我们与他们并没有什么引渡条约，那种放虎归山的失误谁来负责？”。 查尔斯明显有些胡搅蛮缠，简直就是强词夺理。 “我看这就是你个人的想法吧，这符合你的风格，对非白人，你都是这么特立独行的。又或者，是为了讨好上头？”，安德逊脸上满是厌恶之色，斜着眼，讽刺性的说道。 “你。。。。。。”，查尔斯差点被挤兑得暴跳如雷，他两眼一瞬不瞬的瞪着安德逊，感觉很想上前咬他两口，但想到困难当前，尤其是还需要安德逊往前冲，查尔斯忍住了，只是嘴上并没有服软，旋又耸耸肩故作轻松的说道：“随便你怎么认为，我无所谓，我只知道一会你要下楼去代表政府。我那里还有事，不好意思，不陪你了”。 说完查尔斯转身就走，可是才走到门口，就被安德逊暴喝叫住。 “站住”。 查尔斯转过身来，漫不经心的问道：“还有何指教？”，他的嘴角还溢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安德逊想说点提气的狠话，但是忽然之间他不知道说什么，他也知道说什么都毫无用处，都改变不了他目前的境况，到头来也许反倒使得自己更加不高兴，那又何苦由来。 看着瞪着自己一言不发的安德逊，查尔斯敛去了身上的洋洋得意，说起来现在麻烦是他和安德逊同时面对，虽然出面的是安德逊，但是并不意味着他就安然无恙。如果把他得罪惨了，谁也得不到好处。 “安德逊先生，如果没事要说，我就先走了，祝你好运”，淡淡的说了一句话后，查尔斯自行迈步离开了。 半个小时之后，安德逊在洛杉矶联邦大厦一楼用大理石铺设成的大厅里，当着数十家新闻媒体的面接受了抗议方提交的抗议信和诉求条件。 由于有记者在场，安德逊表现得极有风度，即便是在面对龙虾组织那位年轻靓丽的女主席义愤填膺的批评时，他也尽可能的控制自己。 这位名叫罗斯.惠特尼的女孩子很有学生领袖的风范，身着简单，牛仔裤配体恤衫，体恤衫的正前方是陈康杰的染印头像，由于她胀鼓鼓的胸部衬托，弄得上面陈康杰的那张脸有些许变形。她说起话来手臂挥舞，这让原本就很高挑的她显得更加与众不同，她的声音清脆，但气势却很足，幽蓝深陷的双眸，锐利无比，尤其是瞪着安德逊的时候，放佛要用她闪烁的目光刺穿安德逊的头颅和身体。 斯瓦辛格手拿麦克风，对着摄像机的镜头大声疾呼，要求联邦当局将陈康杰释放，并且还得给公众一个合理的解释。 整个过程持续了十数分钟，安德逊只能规规矩矩的接下他们的意见，并且表示会向上传递，他现场是不能给任何答复的。不过他表示，美国的是一个公正的法治国家，也是一个民主国家，执法部门在采取措施打击一切犯罪行为的同时，会保障公民行使合法诉求的权利。 安德逊的表态没有任何的问题，作为他来说，他也只能这样，但是抗议者并不那么认为，他们觉得政府这是敷衍，是没有诚意。因此他们严正表示，如果在日落之前政府没有明确的表示，他们将发起更大规模的抗议示威。 实际上，根本不用他们威胁，当局已经知道了27日会有更大的抗议活动发生，各大城市都在采取行动警戒，以免和平的抗议活动走了调。 目前为止，还没有明显的看出美国当局有让步妥协的姿态，就在抗议活动发生的时候，白宫新闻副发言人在面对记者的时候，还在呼吁民众保持克制，相信政府，维护法律。 另一方面，联邦调查局内部也在积极商议接下来的行动，他们暂时是不会释放陈康杰的，或者说这事的决定权不在联邦调查局内部。 第一千零三十四章 CNN的手段 美国华尔街股市，汇市和以及芝加哥期货交易所从24日开始就显得不太平静，搞得有点让人心惊肉跳。尤其是纽约股市，24日下跌了百分之一点八，25号下跌了百分之二点四，26日下跌了百分之三点三，投资者两天时间就损失了几百亿美元。 按理说高科技股是当下最时髦的股票，但是25日开始，以微软，英特尔和ibm为代表的美国高科技公司的股票却遭到了抛售，在他们的拖累下，整个高科技板块全线下滑，股价进一步拉低，投资者已经开始出现了不安的情绪。 一开始大家还觉得没什么，因为股市的波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连续三天，只要是个正常人就会开始坐不住。各种分析报告层出不穷，有人是说受到石油价格进一步走高的影响，有人说是高科技产业的方向还不是很明朗，到了26日晚间，《纽约财经》得到了一个让大家匪夷所思又半信半疑的结论，说是受到陈康杰被抓的拖累，社会开始不稳定，投资者自然就会缺乏安全感。 在洛杉矶联邦大厦门口持续抗议的人群一直没有散去，他们在日落之前也没有得到所希望的答案，这让之前一直情绪还算稳定的众人怒火中烧，人们已经从相对安静变得举起陈康杰的海报大声呼叫。 这场示威活动是有组织的，按理说组织者应该想办法控制场面的混乱，可实际上吼得最凶的却是组织者。现场维持秩序的警方变得心惊肉跳，他们就怕这么多人失控，那就不是他们三千人能够维系的了。 然而两件事情的发生彻底的让局势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第一件事就是在7点三十分的时候，史翠珊又公布了三张照片，这三张照片上，狼狈凄凉，痛楚不堪的陈康杰完全让他的那些忠实粉丝们无法忍受和接受。他们的理性和冷静直接被推到了悬崖的边缘。 另一件事就是为了让示威人群失去目标，也是为了体现美国政府的强硬，联邦调查局内部商量协调了老半天，最终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打算将陈康杰他们转走，带离洛杉矶，目的地是与洛杉矶相隔一百多公里的海滨城市奥克斯纳德（oxnard）。 此时洛杉矶联邦大厦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示威人群，要以车辆的方式转移，那是不可能的了，唯一可用的就是空中通道，他们计划用四架直升机将陈康杰他们秘密运走，奥克斯纳德郊区的一座营地已经做好了接收的准备。 入夜之后，为了安全起见，洛杉矶当局要求处在空中飞行的电视台直升机全部落地，实行空中交通管制，除了警方和军方的飞行器以及正常的航班，其他空中飞行器天亮之前不许升空。 联邦调查局就打算利用这个时间行事，趁着天黑，陈康杰他们还没吃晚餐，就被由特别电梯分批送到了楼顶。 站在楼顶，仰望依稀的星辰，吹着仲春温暖中带点清凉的晚风，陈康杰虽没有站在楼边，但也能看到楼下排列到远处的密集人群，他们开始有统一的呼啸声被夜风清晰的送到耳朵里。 说实话，陈康杰还是有点自豪和感动的，有那么素不相识的美国人站出来帮助他，支持他，声援他，心境再怎么好，也会被感动得颤动。 查尔斯站在陈康杰的面前，几天前的神气神情敛去了一些。不过陈康杰没想过出言讥讽他，他都不想和这个人说话，看也没看他一眼。 没多久，熊自强他们也被电梯送上来了，和他一样，他们的手上都戴着手铐，区别的是他们都没穿上衣。 相隔那么些天，这还是陈康杰第一次见到他的这些手下。在稀薄的灯光下，陈康杰没有在他们的身上看到有明显的伤痕，一个个上身的肌肉还是蛮健硕的，但是大多数两颊收缩，眼窝深陷，胡茬拉杂，蓬头垢面。由此可以想见他们的日子一定很难，如果只是外表上的部分，陈康杰还无需怎么替他们担心和自责，关键是他看到一个个精神面貌都不太好，有些萎靡不振。 “强哥，谭哥，你们还好吧？”，陈康杰心酸的发出低沉的声音，他想上前靠近一点，却被两个人扯住，使其不能得以实现。 前面熊自强和谭军两人闻声一怔，抬起头来，才看到不远处夹杂在黑衣特工中间的陈康杰，两人眼里顿时放出异彩的光芒。 “杰少，你没事吧？还撑不撑得住？”，熊自强关心陈康杰胜过他自己，他以为陈康杰与他们一样有着相同的待遇，没有答话，而是反过来关心的直接问道。 “我还好，倒是你们受苦了”，陈康杰鼻子一酸，差点流出泪来。 这两天陈康杰独自一人冥思苦想，他想明白了的是人家要真正对付的人是他，他的那些下属只是受到牵连和被当做工具罢了。如果不是跟着陈康杰工作，不是他的特殊身份摆在那里，猴年马月联邦调查局都不会去关注他们一下。 这时萨米多夫他们以及约翰.吉米那四个海豹队员也被押了上来。 从待遇上，看来都是差不多的，甚至于约翰.吉米和皮拉德他们看起来更惨一些，他们四个除了外在特征和其他人的一样之外，眼角和嘴唇还能看到瘀青和血丝。 这事一出，陈康杰曾经第一时间就怀疑约翰.吉米他们，觉得是他们搞的鬼，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可是后面一一分析，他又觉得不像，心里出现了动摇。现在再看到他们更加遭罪的样子，陈康杰就将那种简单的想法基本排除了。 “对不起，杰少”，约翰.吉米隔着老远就摆动着身体撑着往前窜对陈康杰提高声音说道。只不过他被人反手拷着，押着他的两个大块头也是身强力壮，让他动惮不得。 陈康杰抬起被扣在一起的两只手朝他摇了摇，欣慰的说道，“没关系，你们没做错”。 他知道约翰.吉米言语中的所指是他们说出了曾经到过事发现场并且破坏了电力设备的事情。到了fbi的手里，他们只实事求是的说出这点事情，没有其他的胡诌，陈康杰就不觉得他们有什么错，那毕竟没有什么太了不得的。 “被抓时，我们其实能反抗溜掉，但是深怕那样会适得其反，所以束手就擒”，约翰吉米又解释性的说道。 这情况陈康杰还是第一次知道，先是有些茫然，随即一想他就明白了所以然。作为海豹突击队出来的人，哪里能够那么随便就被抓到，尤其是事先得知陈康杰被抓的情况下，如果他们反抗，先别说能不能抓住他们，就算能，联邦调查局的人可能也得好好喝一壶。 他们是担心那种鲁莽的行为可能会让陈康杰背黑锅和更加被动，所以才不加反抗的束手就擒。 陈康杰一愣神，随即点了点头，火热的双目深注着约翰.吉米以及他那几个兄弟，动情的说道：“辛苦了，谢谢你们，只要能出去，我必会报答”。 陈康杰与熊自强的谈话查尔斯没听懂，但是他与约翰.吉米的对话查尔斯却听得真真切切。 查尔斯抬步站到陈康杰的面前，挡住了他和其他人的视线，一副森冷的神情对陈康杰说道，“想聊什么，到了那边有你们聊的”，停顿了一下，别头去看了看这几架新调来的运输直升机，伸出右手，不无揶揄的接着说道，“请吧，待遇有点不太好，你就将就这点吧”。 陈康杰厌恶的瞪了他一眼，讽刺道，“哼，你可别得意，我没做过的事情，你们弄到哪里都没用，反倒是你，呵呵。。。。。。”。 陈康杰最后只是看着查尔斯，就像是研究院盯着一只可怜的小白鼠似得大笑起来，并且不在说什么话。 查尔斯心情本来就不佳，再被陈康杰这么冷风热潮，那就更加不爽了，伸出右手扯住他的衣服，将他往右边攘，两眼盯着陈康杰，冷冷的对他的那些手下命令道，“将他们带走”。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一阵轰鸣声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嗡嗡嗡的，声音越来越大，所有人的行动都因此一滞。 “不好，是直升机”，查尔斯脸色突变。 他的话音才落，举头间，一架直升机闪着光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中，越来越近，陈康杰都自己能够清晰的看到直升机下方三个巨大的n白色字母了。 “见鬼，这些家伙简直无孔不入”，查尔斯身体剧颤，眉头深蹙，恼怒的骂起来。 在直升机侧面的门口处，有一个小亮点一闪一闪的，陈康杰第一次真切的佩服n的手段和胆大，在这个时候，他们都还在为了获得新闻材料义无反顾。 以往陈康杰是比较讨厌媒体的，但是这个时候他不但不讨厌，还很欢迎呢，即便他现在的形象有点寒酸。 第一千零三十五章 洛杉矶战争 在全世界新闻界，n向来是以速度快，胆子大，敏锐度高，手段厉害而著称，他们有时候为了获得独家新闻，为了获得有价值的新闻，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就因为这点，n的新闻报道很受欢迎，不管是对美国国内还是在世界其他地区他们都拥有强大的影响力。 n的新闻直升机之所以能够那么及时的出现在洛杉矶联邦大厦上空，不顾当局的严令，就是他们一向风格的体现。 就目前来说，全美国的新闻焦点，甚至全世界的新闻焦点就在这栋大楼附近。n派出了强大的报道组驻扎在周围，密切的关注现场的一举一动。 当他们的人发现洛杉矶联邦大厦楼顶的执勤直升机飞走，换成是更大功率运输直升机飞来时，他们就敏锐的意识到了这里面有文章。 他们用于新闻采访的直升机就停在两公里之外的一栋大楼楼顶，负责全权处理这次洛杉矶大规模示威报道的新闻处主任得知那个重要情况之后，没做多少犹豫就拍板做出决定，派出临时报道小组从空中出击，而且还是做的直播连线。反正他们断定当局总不会用导弹将他们的飞机打下来。 夜晚楼顶的光线是不太好，但是作为知名的国际大都市，落砂机的夜晚灯火是很璀璨的，路灯，景观灯，办公区和住宅区的日常灯以及闪动跳跃的霓虹足以将这里变成一个不夜城。 在朦胧的光纤中，随着摄影机镜头的拉近，虽说看不清人脸上的表情和神态，但是位于楼顶的查尔斯和陈康杰他们的大致形态和举动已经足已清晰分辨。 这时候坐在电视机前面的观众能够通过电视机看到，洛杉矶联邦大厦楼顶的几十个人行为慌乱，一群不穿上衣的行为僵硬的人被另一群衣着整齐的惊慌失措的按着由一个通道门往回缩。还有一个人鹤立鸡群的站在前部一会儿对着摄像机镜头大嚷嚷，可惜直升机的螺旋桨声音太大，听不见他到底说的什么，一会他又转身对身后的人手舞足蹈。毫无疑问，这个人就是恼羞成怒的查尔斯了。 查尔斯对于n的出现破口大骂，另一方面，他又指挥手下尽快撤离，现在强行离开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先将n的这架采访直升机拿下来后他们才能行动。 只用了近两分钟的时间，楼顶上的几十个人消失一空，只留下孤零零的四架冰冷钢铁运输直升机纹丝不动的停留在直升机顶。 很快，没用多久两架警方的直升机就出现在空中，它们以强硬的姿态将n的采访直升机逼开，然后将其迫降。 如果n只是录播，那么这一切来得及，警方可以不给面子的没收录影带，可惜，直播一直都是n的特异风格，刚才的画面，早就通过电视信号传递给了千家万户。 假如说史翠珊公布那三张陈康杰故意惨痛表现的三张照片是将他的支持者心理迫到悬崖边的话，联邦调查局的鲁莽行为则就是将他们真的推下万丈深渊。 最先进行激烈反应的并不是还未散去的洛杉矶示威人群，他们在现场看不到电视，反应比较慢。反倒是位于千里之外佛罗里达州的奥兰多。 奥兰多市中心的一个酒吧正在举行一群年轻人参加的生日聚会，他们在欢畅喝酒的时候，酒吧里面大厅吧台上方的电视机是打开的，最先只是一个人关注了这个新闻，后来经过提醒，关注的人越来越多。可能是受到酒劲的怂恿，再加上这群年轻人几乎都是陈康杰的粉丝，麻烦来了。 新闻才结束，也不知道是谁最先倡议，这群年轻人在酒吧里面大闹一通之后就疯狂的冲到大街上。年轻人是最容易冲动的群体，尤其是成群体活动的时候，一旦冲动了就不容易停下来，反而会在互相的影响和鼓动下越来越极端，越来越性高，极易成为不稳定的因素。 冲出酒吧的他们，一开始只是摔酒瓶，踢垃圾桶，大喊大叫，没多久，停在路边的车辆就遭殃了，从踹车门迅速发展成了砸车。 警察收到消息之后立刻派人来处理，可是这些警察不但没有将事端平息下来，反而是吸引来了更多的年轻人，当然，这里面免不了的会有一些社会分子。他们与警察的冲突几乎没有怎么酝酿就直接爆发，从而一发不可收拾。 就这一晚，奥克兰市区被砸毁的车辆有上千辆，其中二十六辆轿车是被酒精焚烧，有一百二十九家店铺遭到冲击，一开始出现的几十名年轻人最后诱发出了上万人走上街头，这个城市不大，人口也只有几十万，但是这里旅游资源丰富，迪斯尼乐园，环球影城，海洋世界主题公园等每年都吸引大量的游客到访，跟着起哄走上起哄的人中差不多一半是外地旅游者。 这些人在有人与警方的冲突中出现了流血冲突之后，竟然大胆的冲击了奥兰多市的警察局。全市的几百名警察根本就控制不住局面，气势如虹的人群冲进警察局办公大楼，将里面几乎捣毁一空，停在警察局门口的八辆警车被付之一炬。 根据次日的新闻报道，当夜的暴力冲突导致了五百名民众受伤，有些是被警察的橡皮子弹击中，有些是挨了警棍，还有的是被玻璃等锐物划伤。警方的损失也不见得好多少，他们有武器，怒火中烧的民众也有，石块，砖头，玻璃瓶，棍棒等等，几乎是拿到什么用什么，两百多名警察在这些原始武器的进攻下挂了彩。 他们是训练有素，但是耐不住对方人多啊，除了一开始他们占有点优势之外，后面近乎就是挨打的份，整个奥兰多市陷入了多年来从未有过的混乱之中。 由奥兰多开始，这混乱失控的局面犹如燎原的星火，被陈康杰这一阵大火猛吹得迅速席卷美国。 纽约，旧金山，费城，新奥尔良，芝加哥，洛杉矶等多个城市都发生了相同的事情，气氛难当的年轻人开始失去控制，成群结队的聚集街头开始生事，各地警方加强戒备依然心惊肉跳。 27日，原本就有大规模的游行要举行，再加上这火上浇油的两件事情，游行的规模和地域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想，全美数十个城市都有游行示威活动，除了前面提到的大城市。盐湖城，丹佛，萨克拉门托，斯普林菲尔德，堪萨斯城等一大片中小城市的年轻人纷纷响应，他们或来到政府大厦门前，或到当地警察局总部示威。 洛杉矶，纽约，亚特兰大，芝加哥，西雅图，波士顿和旧金山等几大城市的游行示威人群就超过五十万人。 区别于26日的和平示威，27日的抗议活动显得激愤暴力得多，不少地方的公共设施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毁坏，火灾和暴力袭击事件层出不穷。 诱发城市虽然是奥兰多，但是声势以及破坏力最大的却是洛杉矶。 这座城市参加27日游行抗议活动的人数超过十万，虽说他们开始是有一定的组织，但是由于大量不法青年的加入，27日的事态已经渐渐的脱离了组织者的控制。 27日一早，洛杉矶的亨廷顿帕克，弗农和格伦代尔等地先后发生了爆炸和大火，接着就是蔓延开来的混乱。聚集到洛杉矶联邦大厦的人群已经不再文质彬彬，他们用已经准备好的石块，玻璃瓶等武器攻击阻挡他们进入大楼的防暴警察，防暴警察则使用高压水枪，橡皮子弹和警棍等武器还击。 为了控制住洛杉矶的恶劣局面，焦头烂额的联邦当局采取的办法不是就地释放陈康杰，而是抽调了一万名国民军和八千名陆军及海军陆战队支援。 这么多部队的加入，按理说能够很快将事态压下去。但由于他们没有被授权使用枪械武器，示威者不但没有被高压下去，反倒更加激起了他们的斗志。 面对训练有素的部队和加强防护的警用军用车辆，示威人群没有退缩，他们进行了顽强的斗争，潮水一般的冲击着以盾牌为遮挡的军警封锁线。军警使用武力对示威者进行驱散和抓捕，示威者则以不间断的抛掷武器还击，如小股军警遇到大股示威者，甚至还能看到军警被追得到处跑的情况。 反正每一次冲突过后，街面上都会一片狼藉，鲜血遍地。 在街道上对峙的时候，大家是敌人，可是到了医院，却又都是病友。洛杉矶数十家医院由于大规模冲突的发生顿时陷入到了人满为患的境地，27日这一天在洛杉矶，军警方面抓捕了一千九百余名暴力示威者，有七百多人在冲突中受伤的人员送医治疗，并且让人感到遗憾的是死了四个，三名示威者，一名警察。 亚当斯大街，第七大街，百老汇大街，匹克大道，威尔希尔大道，三位一体循道公会教堂，布雷德伯里大厦等多个地方后来发生了大火，这些火灾有一部分是由燃烧瓶所致，有一些则是有商店遭到洗劫之后被人故意放火，911这一天就接到了236起火灾报警。基本上只要是停在街道边上的汽车都没有好结果，一天之内毁坏的汽车就高达四千多辆，其中73辆警车和6辆军车。 如果不知道情况的话，从空中观看，还以为洛杉矶发生了战争，到处都能看到军车，到处是冒着浓烟的大火，到处是追逐打斗，满耳朵都是消防车，警车和救护车的呼啸之声。 第一千零三十六章 商讨对策 这还只是开始，就像一场运动一样，一旦发动了，想结束，就没有那么容易。 27日起码还有大多数人要求的诉求是释放陈康杰，随着政府的镇压行动推进，意味就不一样了，等到28日，就没多少人集体要求释放陈康杰，整个美国的多个城市陷入混战之中，人们将矛头对准了政府，对准了总统。 美国是一个枪支拥有合法的国家，绝大多数的家庭都有枪支，在美国，不管是步枪还是手枪，平均下来一人能得到一支。 在平时，处于正常的管控下到不觉得什么。但是在这种混乱当中，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整体来说，27日这天的冲突还是示威民众吃了大亏。年轻人的思维是很简单的，吃了亏，就要找回场子。因此28日这天就有大批的枪支出现在街头，洛杉矶市区强声此起彼伏，一开始军警方面损失惨重，光在美国法院（u.scourt　house）门口就有三名警察和五名军人被枪击打倒，当送到医院后，四人已经死亡，只救活了三人。 不管是出于自卫还是怒火中烧，没有得到授权的军警开始一定规模的使用热武器还击。 这时候valve还没有开发出cs游戏，但是真实版的游戏却已经提前在洛杉矶以及不少城市街头实战展开。现代化的都市瞬间变成了游击战和巷战的场地，整个社会环境变得风声鹤唳，人人自危，说不准什么时候自己就被一颗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子弹击中。 到了这个时候，以kld总统为首的联邦政府终于觉得大事不妙，火急火燎。 也没办法他们不急，这种社会混乱，经济下行的事情在美国的历史上，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过了。28日这天，全国发生的枪击事件导致了1002人死亡，伤者达到了2098人的可怕数字，比他们打了一场仗的损失还大。纽约股市更是下跌了百分之四点七，kld总统的支持率更是低到了他当选总统以来的最低点，竟不足百分之三十五了。 不管是为自己还是为国家，kld总统都必须得马上拿出一个可行的办法才可以，现在民众不但对他的支持率降低，国会对他的批评声浪更是一浪高过一浪，参议员和众议院都成立了独立的调查委员会，让kld陷入了十分被动的地步。 28日晚上，kld在白宫召开内阁紧急会议，副总统，国防部长，司法部长，国务卿，内政部长，交通部长，教育部长，劳工部长等阁员悉数到会，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联邦调查局和中央情报局的局长列席了会议。 “现在形势万分紧急，这次会议，必须得拿出一个可行的办法，如若不然，我都不知道我们国家明天会变成什么样。”，众人坐定，精神不佳的kld总统在会议室的上首处站着，双掌撑在棕红色会议桌的边沿上，身体前伏，一双蓝色的眼睛闪动着颓然的光芒，扫视在众阁僚的身上深沉说道。 坐在会议桌两边的阁员们一个个神情复杂，一个个平时手眼通天的大人物，此时安静的坐着，面面相觑，有的的低下头，放佛是在数桌面上的纹路，直接责任并不大的教育部长和劳工部长稍微好点，可以心若止水，压力最大的则要数司法部长了，他今天在这里有如坐针毡的感觉。最轻松的人则是内政部长，他打算今天只带耳朵参会。 旁听会议的联邦调查局局长迪克兰.斯密斯双手交叉在一起，垂头凝视着自己的皮鞋，俨然就像他的黑色皮鞋上有花纹似得，其实他是不敢与总统对视，如果追究责任，在座的这些人当中，就数他的最大。 “总统先生，为今之计，首要的就是要迅速发布命令，让各地的驻军马上参与到当地治安的维持之中，对于像洛杉矶，芝加哥，纽约等城市，则还需要特别的对待，我建议可以从珍珠港等地方抽调更多的海军陆战队”，位于总统左手边的国防部长比伯，见众人都不说话，他沉吟顷刻后率先开口说道。 “一味的镇压是不太明智的，况且那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只有针对根本原因对症下药才行，目前我们的众多驻外使领馆都受到了当地民众的抗议影响，这对于美国形象在全世界才传播是极为不利的。今天早上，中华国的外交部长又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表达了他们对事件的关切”，坐在右边副总统下手的女国务卿凯特欣娜看着总统说道。 “目前我们的压力不是来自于外面，而是国内，连续两天的抗议示威已经明显失控，造成了大量的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受此影响，我国的金融业损失惨重，投资者纷纷撤资，今天一早，纽约的那群金融家又给我诉苦了，连带几大高新科技企业都表达了不满，这对我们经济的伤害是巨大的”，副总统右手轻轻的敲击着桌面，不紧不慢的说道。 “这些我都已经知道了”，kld总统点了点头，身体沉重的在黑色靠椅上坐下来。 接着教育部长和交通部长又汇报了一些他们本部门的情况。交通方面，存在的问题到还不大，主要是大城市的市区内收到了影响，州际公路和铁路基本维持正常，至于民航方面，受到暴力冲突的影响，乘客数量大幅下滑。教育方面的问题要严重得多，半数以上的大中学校都不同程度的卷入其中，有的学校直接出现了罢课，有些则直接参与到了示威抗议甚至暴力的对抗当中去，全国的学校秩序遭到了严峻挑战。 “内政部长，你有什么建议没有？”，到会的内阁官员中就只有司法部长和内政部长还未说话，kld总统目光在他们身上巡视半响，他本来是想点司法部长的，最后还是先看看内政部长的想法。 在很多国家，内政部都是实权极大的政府部门，业务范围相当广泛，且往往与执法机构挂钩，执法单位的最高部门就是内政部。但是美国的内政部有点特殊，其主要职责是担负着保护、开发美国联邦政府所有土地（包括联邦所属（或管辖）的海洋水域）上国土资源的重要之责，是美国联邦政府有关公共土地（包括联邦所管辖的海洋水域）和其他矿产、石油等资源的主要管理部门，事实上也是美国重要的经济部门。这段时间商务部长在欧洲洽谈贸易合作，没能参会，那么内政部长算是参会人员中与美国经济最相关的人。 内政部长是考虑今天不发言的，但是总统开口问了，他就不能再当哑巴。 “总统先生，这场大规模的抗议活动对我们的影响前面的同僚都已经说了，那我就不再重复，那是大家都能看得到的事情。我们都知道，这事的根源是由联邦调查局抓捕long引发的，所以。。。。。。可能只能从这人的身上着手”，内政部长清了清嗓子，只做了少许犹豫就说道。 前面的人并不是没有看到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关键点，他们之所以不提，其原因就在于当初下令要查陈康杰的就是kld总统本人。为了顾及他的面子，大家都没有直接提出这一点。 听了内政部长的话，司法部长和联邦调查局局长倏然抬起头，微感愕然的盯着他，其他人的目光也焦距到了他的身上。 kld总统脸色微变，双目凝神。 内政部长的这个建议可以说是一语中的，也是最为恰当合适的，属于无可厚非的言辞，但是kld还是稍许有些挂不住。不过深呼吸两口之后，他终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我赞同内政部长的建议，我们现在的支持率已经降至最低点了，如不再直面这个问题，麻烦还会更多，总统先生，你看呢？”，安静的气氛被附和的国家安全事务助理所打破，他是知道详情的人，也是对总统存在巨大影响力的人。 “埃利奥特，乔迪，当初我只是让你们调查一下long与亚特兰大奥林匹克公园爆炸案的关系，怎么会弄成这样子？”，kld总统瞳孔微缩，瞥了国家安全事务助理一眼后，叹了一口气后，双目射光，语气不善的向司法部长和联邦调查局局长乔迪.金质问道。 当初kld确实是这么说的，他的确没有指名要抓捕陈康杰，但是当下面那么干了之后，他也没有反对，算是默认了。但是此一时彼一时，作为行政系统的最高首长，他现在不但要化解危机，还得尽可能让自己摘出来，那么这件事就必须要有人来背。 kld在询问这两个人的时候，中央情报局局长乔治.帕依表情最是怪异，显得很矜持，很尴尬，目光不断在总统和两位被问者的身上顾盼。 见到kld脸色森寒，乔治.帕依心里充满了忐忑，因为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他，同时他更想知道埃利奥特和乔迪.金会作何应对。 第一千零三十七章 夜晚来客 “总统先生，我也只是事后才知道的”，司法部长埃利奥特轻飘飘的一句话就体现了他是何等的精明。 埃利奥特从总统与国家安全事务助理眉来眼去的意境中读到了特别的味道，作为一名成熟的政治家，趋利避害是一定要掌握的技能，否则，随时可能丢人现眼，尤其是在处于不利地位的情况下。 当初总统布置这个任务的时候在场的有四个人，除了总统与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就是埃利奥特和乔迪.金。埃利奥特是领取任务的人之一，不过他并不是具体的执行者，具体执行是联邦调查局，也就是乔迪.金。 现在事情闹那么大，不管陈康杰是不是罪犯，总之事情是需要有人出来担责任。 乔迪.金瞪了埃利奥特一眼，心里不自然的骂了一句老狐狸，这才站起来回答总统的问题。 “总统先生，其实当初我就反对对long采取行动，光靠那么一点点表面证据，是很难将他与爆炸案扯上关系的，所以我才几个月都没有下令调查他。long来美国最频繁的城市就是洛杉矶，他这次来原本就是要开拍一部电影。当初我接受任务后，是打算从华盛顿派人去特别处理的，可是洛杉矶方面抢着要做，为了不影响内部团结合作，我点头了。然而哪里会想到他们做得那么出格，我只是让他们暗地里调查而已，没有真凭实据，哪里能直接抓人呢？在long被抓之后，事态的进展我每天都向埃利奥特先生汇报的，哎，我们低估了long对美国人的影响力”，埃利奥特精明，他乔迪.金也不傻，他懂得借力打力。 首先，乔迪.金不但将责任往上捅，还往下推，反正决定是上面定下来的，具体操作是下面做的，他乔迪.金只是一个中间层而已。其次，乔迪.金还没忘记把想将自己撇开的埃利奥特拉进来。如果说当初抓捕陈康杰是失误性的错的话，那么后面拒不放人就是根本推手了，假若一开始上面知道陈康杰是被抓起来而拍板放人，事情也不会闹得这么复杂和难堪。 处在气愤中的kld总统被乔迪.金说得为之气结，说起来他才是最高首脑，如果这事他完全不知情，那还好办，可是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并且后面不将陈康杰释放的指令就是从他的办公室下达出去的。 人已经抓了，没将事情原委搞清楚就贸然释放，会成为别人的笑柄。最为关键的是kld总统下令调查陈康杰是有着特别用意，给他建议暂不释放陈康杰的就是国家安全事务助理，至于他们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点上做出如此针对陈康杰的事情，当事人陈康杰是在多年之后才知晓原因。 “乔迪，你汇报给我的情况，我都汇报给总统了啊”，埃利奥特似乎不介意被拖进来，他眼中的厉芒在乔迪.金脸上一扫之后，迅速变成了无奈的嘴脸转向kld。 kld总统很想发火，但是他发布出来，两颊的嚼肌蠕动了几下之后，硬生生的忍住了拍桌子的念头。 在座的其他人除了副总统外，则从刚才几人你来我往的简单寥寥数语中读到了特别的信息，尤其是每个人的丰富表情放佛就是在说着另一番更有深意的话。大家不免心里咯噔一下，明明看出了名堂，却还得装作不知。 只有副总统心知肚明的想着别的事情，他不是事情的直接参与者，但是他是知情者，作为总统的助手和搭档，执行机构内的第二号人物，权利是很大的。他不仅仅是总统的第一继任人选，有协助总统处理国家事务的权利和义务，还可以参与国家的各种重大决策，在具体的分工方面，国务卿和国家安全事务助理都归他管辖。如此特殊的地位，知道内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我看还是将long释放吧，理由就是证据不足”，副总统瞥了一眼一双蓝眼睛正不断转溜的国家安全事务助理一眼后，清淡的说道。 这个时候释放陈康杰已经变成一件很明朗的选择，人人心知肚明，只是需要有人点出来而已。作为总统的搭档，不管他现在心里怎么想，这都是他该站出来为总统分担的时候。 “抓很容易，放却不好放啊，现在局势那么恶劣，就算放了他，他一声不吭，也于事无补，烂摊子还得我们自己收拾”，国家安全事务助理接下了副总统的话，稍显忧虑的说道。 “总统先生，如果要释放的话，当然不能简单的就放。我们可以将他帮助劝说支持者返回家中和学校作为一个条件，只有他答应了这个条件，我们才能还他自由。虽说现在多个城市动乱，但是最大的人群依然是他的粉丝，并且这些人手上都还算干净，起码人命案会很少。只要他能够将这些人劝服，后面的事情就可迎刃而解”，推责任归推责任，当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和副总统提出解决的意见之后，对这个问题显然经过一番思考了的埃利奥特立马就跟着做了说明。 “他现在状态怎么样？”，略作停顿后，kld两肘支撑在桌面上，右手扶着头，显得有气无力的问道。 kld问问题的时候双眼没有直接看向谁，感觉他的目光是飘忽的，再加上他没有指名道姓，并没有人马上站出来回答他的问题。 埃利奥特愣神稍倾，才回味过来，“状态还可以，我们并没有对他采取过分的措施，从我知道这事后，我就和乔迪商议，让他们不能对long动粗”。 埃利奥特从一开始就在为今天做准备，并不是说他有预见性，他这完全是一种防患于未然的自我保护意识。依照今时今日陈康杰的成就和地位，他是没有可能做出那种事情的，既然内心不太相信陈康杰是始作俑者，那么埃利奥特就觉得释放他是迟早的事情，如果他们用对待一般犯罪分子的方式来对待陈康杰，结局必然是他要倒霉。 乔迪.金瞪着眼睛不说话，照目前的情形看，他也庆幸听从埃利奥特的建议没有答应查尔斯要对陈康杰用强的请求。 “他已经不在洛杉矶了吧？”，kld总统又问道。 “总统先生，没有在了，为了保险起见，我已下令将他转往奥克斯纳德郊外一个联邦调查局的训练营地”，乔迪.金站起来恭谦的答道。 “ok，那就好，埃利奥特，你立刻飞往奥克斯纳德，亲自处理这事，和他好好谈谈，一定要将这次事件迅速平息下来，只要他的要求不太过分，你就可以答应他。我与他交谈过，这个年轻人很聪明，他应该会把握分寸的”，未免夜长梦多，kld总统即可对埃利奥特做出授权和委派。这属于司法系统内的事情，派他前往是最合适的。 “好的，总统先生，这是我分内的事情，我一定处理好”，埃利奥特像个士兵一样笔挺的站立着，爽快的接下了任务。 kld接着又向其他阁僚分派的任务和提出了要求，大家要同心同德的携手化解这场危机，挽回政府的信誉。在事态还没有得到缓解之前，军方依旧还得加大力量提供帮助，根据国防部长的通盘考虑，军方最大限度的提供由陆军和海军陆战队以及国民军组成的16万人帮助各地维持当地秩序，这是在不影响国家安全和军队重大任务的情况下能够从本土抽调出来的最大人数。 28日夜，一架小型商务飞机从华盛顿杜勒斯国际机场起飞，目的地是东海岸的奥克斯纳德，机上乘坐的是以埃利奥特和乔迪.金为首的游说小组，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和陈康杰见面，说服他帮政府解决问题。 kld是让埃利奥特负责此事，为了减轻自己的压力，埃利奥特设法把乔迪.金给捎上。 奥克斯纳德给陈康杰他们提供的环境要好得多，可以有独立的单间，房间里除了有床还有洗手间，虽说房前屋后都有荷枪实弹的看守，门窗也做了封闭处理，但是环境真不是洛杉矶那边能比的，起码陈康杰居住的地方透过窗户能看到外面的树荫和草地。而且到这里后，他们没有再遭到审问，仅仅是不能离开房间而已，相当于是软禁。 陈康杰清楚会有这样的变化，一定是外面美国政府当局面临巨大压力了。既然如此，陈康杰就吃得下，睡的着，尽可能保持心情的青松，在屋子里不能出去跑步，他就打坐，做俯卧撑，压腿，打拳等等。 见到陈康杰想法设法的锻炼身体，看管他的警卫不觉得惊讶，他们想来，能做世界冠军的人，岂能不在意锻炼。但是当偷偷看到陈康杰可以一口气做两个小时的俯卧撑，并且还是左右手互换单手做，他们还是诧异不已，特别是陈康杰起身后并不显得疲惫和气喘。让这些原本对陈康杰就没多少恶感的外勤特工对他更是增添的不少好感和钦佩，如果不是有命令在身，他们说不好也会找陈康杰要签名。 晚上12点，陈康杰刚刚躺下，铁门就被打开。 第一千零三十八章 妥协的条件 眯着困顿的双眼，陈康杰被四个特工两前两后的请到了一个小会议室。 在他踏进会议室之前，他就在盘算会是谁要见他，或者又是为了什么事情。等见到并听埃利奥特自我介绍以及介绍了乔迪.金之后，他心里算是亮堂了。 “哦，原来是两位大人物，我还以为又是查尔斯先生想将我叫来羞辱折磨一番呢”，陈康杰揉着眼睛，随意瞥了相陪在旁的查尔斯一眼，慵闲的随口说道。 “你。。。。。。我什么时候羞辱折磨过你？你这是。。。。。。”，查尔斯被陈康杰上眼药，急切的出口辩解道。 既然埃利奥特和乔迪.金已经来了，那就意味着查尔斯已经知道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在这个时候，他们是有求人的一方，如果陈康杰因为这个而不答应，查尔斯绝对会受到怪罪，因此他当然是对陈康杰的“污蔑”要着急的。 “long，不管之前有过什么样的经历，那都已经是过去了”，埃利奥特不纠缠于过去，他所需要的是未来。 “对于你们来说是已经过去了，可是对于我来说，还是进行时”，陈康杰若无其事的看了脸颊修长、头发稀少的埃利奥特一眼说道，随即摊出双手，示意这里的环境，“你们看，我还被关押在这里，而且还是由一位白人至上的种族主义者看押，您不觉得您说的话有点讽刺吗？埃利奥特先生”。 双目圆瞪，龇牙咧嘴的查尔斯又想反驳什么，但是当他看到埃利奥特和乔迪.金两人凛冽的眼神，又将自己想说的话给强行咽下去。 “查尔斯，你先出去吧”，为了谈判的顺利进行，乔迪.金将查尔斯给赶出去。 “long，我们这次来的目的就是将你释放的，你将很快离开这里的环境，只是我们之间还有些事情需要沟通罢了”，对陈康杰的牢骚，埃利奥特直接过滤，不提那一茬，等查尔斯愤愤不平的离开后，他径直奔向目标。 现在的情形是陈康杰多在这个呆一分钟，外面街道上的形势就危险一分，说不定这一分钟就有人为此殒命，政府的信誉和形象也会随之跌荡一分。埃利奥特是带着艰巨任务而来的，他当然想速战速决，不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意义不大的其他方面。 “你们得出结论了？还是认定我就是爆炸案主谋？”，陈康杰仰起头，对在座的三人揶揄道。 “经过审慎的研究，我们认定目前的证据不能说明你就和爆炸案有直接的关系，为了尊重法治以及保障人权，当然要将你释放，目前为止你是无罪的”，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乔迪.金用他那嘶哑的嗓音圆融的说道。 “在我们国家，有一句俗话，叫做官字两个口，可能你们不认识这个汉字，但是其意思却很有趣味，就是好坏都是由官员说了算，官员可以自己既是裁判员又是运动员，两张嘴皮子就可以翻云覆雨。我觉得吧，你们美国的官员也差不多，我记得刚抓我进来的时候并不是那么说的，那时候你们是一口咬定我就是主谋，要不然我也不会失去近十天的自由。现在又来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让我有些无所适从和心有余悸啊”，这个时候陈康杰不耍耍脾气，那就不是他陈康杰了，他可不是别人可以任意揉捏，要他想圆就圆想扁就扁的人。 “long，那你想怎么样？难道你还不想出去吗？”，埃利奥特掏出一支烟自己给点上，吐出一口烟雾后淡淡的问道。 “呵呵，我能怎么样？我又想怎么样？我可什么都做不了，既然你们要释放我，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想出去呢？是现在放我吗？如果是的话那我就走了”，陈康杰带有挑逗性的说完后，就退开椅子，作势马上离开。 “no，no，no，long，我们的话还没有说完呢，请坐下，请坐下”，埃利奥特赶紧挥手叫住陈康杰。 其实陈康杰也知道他们不可能会就如此轻松的将自己释放，就从他站起来，身后的两名特工就赶紧移动步伐挡住他的去路可见端倪，他这完全就是欲擒故纵以及戏耍对方而已。反正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是对方着急，他陈康杰反而没什么可着急的了。 “不是说将我释放吗？怎么？原来是欺骗我的？”，陈康杰诈作茫然的转回身，气愤的说道。 “当然不是欺骗，只是这里面有一个条件需要拜托你一下，你只要做到了，你和你的随从随时都可以自由”，在此紧要关头，埃利奥特不得不将语气放软一些。 “哦，原来是交易，好，交易总比莫名其妙要感到踏实”，陈康杰咂着嘴，点着头又回到座位上坐下来，与埃利奥特和乔迪.金遥遥相对。 “说吧，交易的条件是什么？”，坐定后，陈康杰森冷的目光朝两位代表飘去，生硬的说道。 两位不管陈康杰话语里带得有多少嘲弄和讽刺的意味，陈康杰肯正面这个问题，他们就不会拒绝这种“好意”。 “条件就是你发表一段电视讲话，呼吁你的支持者返回家中，放弃抗议。当然了，你还可以说你已经被当局无罪释放了，要大家安心”，埃利奥特直入主题。 “返回家中，放弃抗议？我没听错吧？谁能给我介绍一下外面的情况？”，陈康杰的诧异不完全是装出来的，他预想到了抗议活动的发生，在洛杉矶的时候他就在楼顶看到了一部分，但就是不知道规模会有多大，尤其是洛杉矶之外其他城市的情形。 自从被转移后，陈康杰的律师们就没能再见到他。不过联邦调查局还是给约翰.贝克打了个电话通报情况，理由就是保护陈康杰的安全。 乔迪.金和埃利奥特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目光在空气中交汇，商量着要不要告诉陈康杰事情。按理说既然提出了这个要求，就应该实情相告，可是他们也担心一旦陈康杰知道了事情，会得寸进尺，奇货可居。 最后还是埃利奥特呼出一口气，半真半假的说道，“是啊，你被抓后，出于对你的支持，再加上有心人的鼓动和推波助澜，多个城市发生了对你的声援抗议，社会秩序被严重扰乱，市民的生活也受到了影响，所以才希望你能够呼吁他们回去”。 “美国自我标榜是一个最典型的民主国家，法律也允许抗议示威表达意见和诉求，我横插一缸子，到时候你们是不是又会说我破坏你们的民主理念呢？”，陈康杰才不会那么笨得完全相信对方的话，他已经从埃利奥特的话和他们两人刚才的目光交流中得出了自己的判断，情况一定比其诉说的要严重，否则，他们怎么会那么好心情陪自己午夜后坐在一起。 况且陈康杰还曾经向拉希尔提到过罗德尼.金，只是他没想到这一次的恶劣冲击比罗德尼.金那一次规模要严重很多倍，从而才会迫使联邦政府方面放下架子来和他谈交易。 “问题是他们的意见和诉求就是你，因此才需要你出面。你这算是帮了我们的忙，又怎么会说你破坏我们的民众氛围呢？”，埃利奥特挥着手尴尬的说道。 陈康杰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自己偏着头思考起来。 他的判断是，外面的形势一定很恶劣了，甚至已经掀起了暴力冲突。有了这样一个判断，那就不难推测出已经造成了人员的伤亡。 陈康杰的目的是让自己能够出去，而不是真的要挑战美国的政治，况且那些伤亡者，估计不少就是他的真心支持者。作为一名偶像，有支持者如此卖力的为自己呼喊，乃至于拼命，他就应该要承担相应的心里责任。 陈康杰有时候针对敌人会不择手段，就像日本埃博拉病毒投放事件，处心积虑，一点不手软。 可他自问，自己还不算是屠夫。再说了，美国虽然一直采取对中华国的遏制政策，但由于目前没有直接的利益和安全冲突，国人几乎都没有把美国看成是最直接的敌人。陈康杰也一样，他知道随着时间的推进，中美两国的竞争会越来越激烈，两国会是最大潜在的对手，可就当前来看，真的很难说对美国有多么的厌恶和憎恨。 更重要的是，在一个相当长的时期内，美国都会是世界唯一的超级大国，其软硬实力都是难以挑战的，起码到陈康杰重生的2011年这一点都没有一丝丝的改变。 如果不答应对方的要求，那么陈康杰就会完完全全的站在美国政府的对立面，他不但得不到任何的好处，还得为那些陨落的年轻生命承担心理负担。 想完这些后，陈康杰决定妥协，但是他并不会单方面妥协，怎么也要从这里面拿到一些好处才行。 这完全符合陈康杰一向的做事风格，胆大，心细，还不愿意吃亏。 “为了那些支持我的可爱粉丝，我可以答应你们的要求，不过，我也有条件，你们同样需要答应才行”，陈康杰摆正姿态，正视着面前的两位大员掷地有声的说道。 第一千零三十九章 要的是尊严 埃利奥特向陈康杰伸出一只手，惕然的问道：“什么条件？请说，如果是赔偿的话，只要宣布你无罪，就会有一部分的”。 陈康杰一愣神，他还没想到赔偿的事情呢。他想的都是其他重要的部分，至于金钱，也许是他太富有，直接把这个问题给过滤了。 不过经过埃利奥特那么不经意的提醒，陈康杰原本只打算提两个条件的，现在自然增加到了三个，有这种宰人的机会，如果他放弃了，那他就不是陈康杰了。 “赔偿是一定要有的，耽误我那么多时间，自然是对我造成了很大的损失，而且，我和我的同事心身健康都受到了极大的影响，这方面对我们给予补偿，那是天经地义的。不过这只是基础，为了找回我的尊严，我的第二个条件就是kld总统必须公开发表道歉声明，第三。。。。。。”，陈康杰还未说完，话语就被埃利奥特急躁的打断。 “long，等等，你的第二个条件过了，总统先生是不可能会为此发表道歉的，这是司法层面的事情，总统先生站的高度不在这个层次，你的这个条件我们没办法接受”，埃利奥特灭掉烟头，身体前倾，凝视着陈康杰一字一句说道。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答应呢？再说了，我的条件都还没有全部说完”，陈康杰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就知道他不会答应，所以，你可以提条件，但是所提的条件得实际才行”，埃利奥特笃定的说道。 埃利奥特来之前的确不知道陈康杰会提什么要求，也没想到他会把这个作为条件之一。但是从政府的角度以及他对kld的了解来说，kld是绝对不会那么干的。一旦总统公开发表道歉，那么无疑对他的声誉是一个重大的打击，并且这件事会和他直接挂钩，从而就意味着所有的责任得总统承担，作为一个最强大国家的总统，就算要给陈康杰低头，也不会低得那么彻底。 “交易嘛，就像做生意一样，自然是可以漫天开价的，大不了就地还钱就是了啊。坦白说，二位能来，那就说明起码总统是给你们授权了的，那么你们能做主的就答应，不能做主的部分，可以交给总统决定嘛。或许你们担心那样做会严重的削弱总统的形象以及声誉，那么反过来看一下，我的形象和声誉的受损又找谁负责呢？你们当初做决定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到对我造成的打击会有多大吗？”，越说陈康杰气势越高，到最后直接就是板着脸声色俱厉的质问。 如果是一般的艺人，那是绝对不敢和两位大人物讨价还价的，能被释放，或许还会反过来谢人家。 但陈康杰不同，他从小就见惯了大人物，从小就敢干大事，要不然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这十多年所锻炼出来的心理能力和气度，使得他完全将自己和对方放在平等的位置上，不会觉得这是对方的好心或者恩赐。更何况，现在有利的天平是偏向他这边。 陈康杰的话说得埃利奥特哑口无言，因为这都在理，他只能和乔迪.金眉充满忧虑的眉来眼去。来之前，他们以为只要提出释放陈康杰他就会欣然接受，哪晓得他不但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还懂得得寸进尺的拿捏。 “其实你们也不用为难，实事求是的将我的要求上报就是了。至于第三个要求，则是要释放我那些被抓的支持者，他们其实都是无辜的，是出于善意和单纯才被卷入其中，我相信你们抓捕了不少的人，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尽快将他们释放，免得后果更加不可收拾”，陈康杰也不管两位的神色是多么的难看，自顾自的继续提要求。 那些人都是因为自己才有此遭遇，陈康杰不是忘本的人，作为他们的偶像和精神领袖，他当然不会将他们抛弃，否则就是兔死狗烹，对敌人，陈康杰可以不择手段，对自己人，他也会呵护有加。 “我们现在已经抓捕了超过一万八千人，要将他们全部释放是不可能的，因为有些牵扯到了刑事案件，这绝对不允许，这部分，要法官说了算”，乔迪.金对陈康杰的第三个条件又给予了拒绝。 “看来你们此行的诚意有点不太够，我提了三个要求，你们否定了两个，而且第一个能兑现的程度有多深还是未知数，相当于几乎全盘否定了我的条件，那我们似乎没什么可说的了，你们还是继续调查我吧，将我送上法庭，你们的事情，我也爱莫能助了”，陈康杰不悦的说完之后，就站起来。这次他不是佯装离开，而是就目前的状态，双方确实是没有可能达成一致的。 “long，我们再谈谈吧”，乔迪.金出言挽留。 “啊。。。”，陈康杰打了个常常的哈欠，“算了，我们分歧太大，我建议你们还是和总统先生商议一下我的条件吧，我困了，得去休息了。。。。。。你们不会连休息的时间都不给我吧？”。 陈康杰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头大睡，烦恼甩给埃利奥特、乔迪.金和kld总统。 这一夜，陈康杰近十天来第一次睡得那么沉那么香甜，埃利奥特他们就没那么轻松了，不断的商讨有关陈康杰所提条件能兑现的可能性，与白宫方面往返了三个电话做交流沟通。埃利奥特和乔迪.金在奥克斯纳德煎熬，kld总统以及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还有副总统同样开会研究到半夜，陈康杰所提的三个条件牵扯面都甚广，一个处理不好，极可能又是另一大麻烦的诱因，所以不得不反复商讨和推敲。 次日一早起来，陈康杰吃过fbi探员送来的政府早餐后，埃利奥特他们又来找他。 “两位先生，早啊，看二位的精神状态，似乎昨晚休息得不太好”，心情轻松，吃饱喝足的陈康杰一见到两人就大逞口舌之能，将他们揶揄一番。 得知自己要被释放，并且还握着主动权，陈康杰整晚上睡得很香甜，还做了一个开心的美梦，他梦见了kld总统在椭圆形办公室里面摔杯子，砸文件，焦头烂额，宛如一头发疯的猛虎。 看着陈康杰龙行虎步的精神样，一脸疲惫的埃利奥特和乔迪.金很不是滋味，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一名特工给三人每人上了一杯咖啡后，退了出去。 “long，你的要求我们不能全部答应，只能答应一部分，那些不能答应的部分确实超出了我们的承受范围”，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提提神后，埃利奥特这才用能显出诚意的语气说道。 “哦？那能答应哪一部分？”，陈康杰也端起咖啡轻呷一口，舒着眉头感兴趣的问道。 “第一，我们可以给与你一千万美元的赔偿，第二，那些被抓捕的示威者，只要确定没有命案在身，我们可以释放。至于你说的要总统道歉的事情，则是总统先生并不答应”，埃利奥特扳着手指头数道。 “什么？一千万美元？这是打发叫花子吧，如果我给你一千万美元，也这么对待你十天，你同意吗？甚至两千万美元也行啊，你能接受吗”，陈康杰激动得讽刺道。 “long，我们知道你根本不缺钱，再说一千万美元也不算少了”，乔迪.金颇有意味的说道。 陈康杰凝视着乔迪.金，暗忖他这应该是指自己是超级打大富豪的意思。对于他们能知道自己的一部分身家，陈康杰不奇怪，上次与kld总统见面时的谈话就已经验证了。 想到这里，陈康杰释然了，“就因为我不缺钱，所以我才觉得1000万美元少了，我需要的是尊严，在这件事上我根本就没有过失，一亿美元，这是我能接受的最低限度。至于你们说释放没有命案在身的示威者，我接受，我也不想去破坏你们的法治精神。但是总统先生不道歉这点是没法接受的，总得有个人出来说点什么吧？难道我就莫名其妙的进来又莫名其妙的出去吗？”。 对于陈康杰开出一亿美元的价码，乔迪.金和埃利奥特都很吃惊。在美国历史上，还没有如此荒唐的支付过赔偿金额，就连之前答应的一千万美元都得联邦调查局自己出，如果是一亿美元，他们根本承受不起。联邦调查局一年的预算经费才十五亿美元，如果拿出一亿美元出来，他们在很多方面一定捉襟见肘。 至于陈康杰坚持需要有人站出来道歉并且承担责任一事，两人到没有吃惊，他们反倒对陈康杰说不会破坏美国的法治精神有些动容。 “其实你需要的是有人出来道歉，将你的尊严找回来，真的没有必要一定要总统先生出面，你觉得呢？你知道吗？昨夜一晚上，全美又发生了426起暴力纵火，两百间店铺和782辆汽车被毁。134人死于冲突，1000多人因为各种伤送进医院。他们大多数都是很喜爱你的人，难道你不想尽快结束这血腥的场面吗？”，见陈康杰的语气有些松动，埃利奥特赶紧跟进，即给他面子，又希望能通过外面的恶劣环境打动他。 陈康杰吃惊了，第一次从别人的口中知道外面的恶劣情况。他真没想到外面的冲突状态已经混乱到如此的地步，因为他，居然掀起了那么巨大的风浪。 第一千零四十章 恢复自由 陈康杰没想到他的支持者能对他死忠到这样的份上，他们太勇敢，太可爱，为了自己的小小委屈，奋斗于血泊和烈焰之中，这样的爱，让他很感动，也有些愧疚。 埃利奥特最后问的那句话问到了陈康杰的心坎上了，是啊，他能够那么自私吗？那可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是一个个对他抱有崇敬和喜爱的生命，这样的态势真的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如果陈康杰不作出一些实质性的让步，除了还会增加无数年轻生命的陨落之外，他也会把美国政府得罪惨，说不准这些家伙又会出什么幺蛾子来整治自己。 “ok，谢谢你告诉我外面的情况。我可以再作出一些让步，不过希望你们不要再更改”，想定之后，陈康杰爽快的说道。 “好的，只要是我们能承受的，就没问题，安定的美国社会必须尽快回到平静，从你的面容上能看到这是我们的共识，请说吧”，陈康杰表态赢得了埃利奥特的好感，对他说话也客气了不少。 陈康杰的决定是正确的，他做的梦也是真的。kld总统确实在椭圆形办公室因为他的条件大为火光，他甚至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陈康杰真的不聪明，不识趣，他不介意将他往死里整，怎么也要让陈康杰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 “赔偿金额可以减半，五千万美元，这是基础。第二条，没有问题，释放所有没有重大刑事案件的示威者，当然，其他人加入是出于自卫或者其他客观原因，希望总统先生能给予特赦。第三，就是由查尔斯先生来表达道歉，这里要说明的是，他得清楚的表明他是一个种族歧视主义者，就因为他的错误意识，才造就了这一切不该发生的事情。至于kld总统先生，他可以不需要任何道歉，但是他得公开宣布会确保我在美国的安全，经历了这件事，我需要一张护身符，你们懂的”，陈康杰思虑过后，开出了他能够被对方所接受的价码。 带着陈康杰给出的条件，两边的第二次会面结束了，接受与否，就看kld领导下的这一群高层怎么决定。 中午，午饭的时间，三人又聚到了一起，进行第三次会面，这次的环境更加轻松，是在饭厅里面，陈康杰俨然被当成了客人一般。 用那句俗套的话来说，世界上没有永恒的敌人，拥有的只是永恒的利益，目前，双方都需要抓住自己最大的利益。 用餐的时候，埃利奥特告诉陈康杰，他的条件全部被接受了。 陈康杰有信心对方会接受的，因为现实的环境已经刻不容缓，没有多少时间再给他们继续讨价还价。 陈康杰提出的第一条，金额是有些难以接受，但政府内部还是会想办法解决这笔钱的，再说五千万美元对陈康杰来说真的不算多。 第二条，现在已经成了可有可无，那已经不成为一个问题了。 之所以埃利奥特他们花了一整个上午的时间，实际上是在搞定第三个条件。 陈康杰提出来的第三个交易条件，看起来很严苛，但是仔细研究的话对总统先生是很有利的，因为陈康杰的话已经将责任锁定在了查尔斯的身上，换句话说，除了查尔斯，他不会再追究任何人的责任，这对政府来说，就是利好消息。 至于要kld表态确保陈康杰在美国期间的安全，这实际上就是一个和解的信号，对kld也是大大的好事。他如果能够站出来，表示将保证陈康杰在美国工作期间的安全，这无疑会极大的赢得陈康杰的支持者的好感，而陈康杰接受这样的保证，那就是再变相的支持总统先生，他岂能不干？ 陈康杰想得很清楚，要么就不和解，要和解就起码表面上和解个彻底。那种做了善事反而不讨好的事情他是不会干的，既然觉得妥协，那还不如卖kld总统一个大大的面子。 kld的确了解陈康杰，在埃利奥特离开华盛顿的时候，他就告诉他，陈康杰是聪明人，不会提太过分的要求，结果真的如他所愿。 他们之所以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其实是用在搞定查尔斯身上。 查尔斯要倒大霉了，他是直接得罪陈康杰的人，因此陈康杰那个关于他的要求很恶毒，就是要将查尔斯搞得身败名裂。 他不但要就自己的错误道歉，还得承认自己是种族主义者，这即便是在开放民主的美国，也是不为社会所接受的。 美国是一个多元社会，国民由来自世界各地的人群组成，它们也有非常惨痛的种族历史，南北战争，马丁路德金的被杀都是因此而起，92年的洛杉矶暴动以及这次由陈康杰引发的全国性混乱，都表明了种族主义的思想不为美国主流社会接受，如不是这样，美国也走不到今天，不会取得如此繁荣的成就。 在这样的背景下，查尔斯如果因为工作方法和种族思想道歉，那无疑就是在用刀自我剖腹，他当然不会答应，不但不答应，反抗的情绪还很大。 为了搞定他，上层真的是用尽了各种办法。不管查尔斯愿意以否，现在他都只能被拿来祭旗，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 查尔斯是在极度不忿和哀怨的情况下接受这个专门针对他的苛刻条件。因为他已经无路可走。 如果是要对付一般的老百姓，查尔斯有诸多便利和办法。相同的，乔迪.金出面对付他，也有诸多便利和办法。他给查尔斯的路最后就只有两条，一，就是蹲监狱，二，就是接受。 作为特殊部门的执法者，查尔斯不可能做每一件事都干干净净，尤其是在他有种族主义思想的情况下。他是留下不少把柄的，只不过出于内部保护的需要，联邦调查局是不可能自己拿出来的。 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为了让查尔斯心甘情愿的接受，背这个黑锅，乔迪.金将他的老底全部翻出来放在桌子上，看着眼前的一摞资料，查尔斯清楚，这些东西一旦送上法庭，他得在监狱里面最少呆二十年。 被逼无奈之下，查尔斯只能屈辱的接受这个让他极度气愤的条件。他耀武扬威的抓捕陈康杰时，怎么也想不到他竟是亲手将自己的人生关进笼子里。 这顿午餐吃得很随意也很丰富，甚至三人还能聊得很投机，俨然就像是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一般。 午餐结束，陈康杰就看到了查尔斯被安排接受fox新闻采访的画面。录像中，查尔斯一脸的沮丧和倒霉样，不但双眼无神，还脸色死灰，坐在沙发上的他一点精神都没有，完全看不到了十天前的意气风发。他“真诚”向全国民众以及陈康杰表达道歉，因为他的工作失误以及对非白种人带有强烈的偏见，导致了悲剧的发生，为此，他愿意接受批评和处分。 从神色上，别人还以为他是由于发自内心的懊悔才有那样的表现，实际上他就是心如死灰和愤愤不平，可是又百般无奈。 现在没有人关心查尔斯为何会有这样的转变，看到这个新闻的公众只是开心的知道，陈康杰要被释放出来了。 与查尔斯相隔没多久，kld总统跟着在白宫发表电视讲话。他对查尔斯的行为感动痛心，在对陈康杰说抱歉的同时，他对查尔斯大加批评，说他的行为和意识都不符合美国的主流价值，是他和美国人民都不能接受的。在镜头前的kld极具风度，满面春风，举手投足充满了自信和智珠在握，他表态，只要他还是总统，以后就不会允许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美国政府有责任和义务保证陈康杰的安全，这种安全不论是来自于政府内还是政府外。kld透露，联邦调查局将会为他们的工作过失赔偿陈康杰五千万美元，这个赔偿价格是双方协商谈妥的。 kld总统的电视讲话一经播出，全国炙热的抗议氛围马上就得到了降温，大家的情绪不再那么激烈，一传十，十传百，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政府已经为此妥协的好消息，有些地方，抗议示威人群迅速变成了狂欢与分享的聚会。不过他们并没有完全放弃坚持的主张，只是变得温和了许多，因为他们毕竟还没有看到陈康杰的公开露面，而且，不少人还得为被抓关起来的同学，朋友，同事而继续进行斗争。 陈康杰是在kld总统发表讲话后一个小时离开奥克斯纳德，范文萱，刘德意，乔恩.戈登以及陈康杰的律师们前来迎接，顺便几个律师还得处理一些法律上的手续。 “long，希望你能尽快发挥作用”，在直升机门口，奥利艾特握着陈康杰的手，沉声叮嘱道。 为了节约时间，也是为了确保他的安全，陈康杰不是乘车返回，而是政府动用六架运输直升机将他们送回陈康杰在洛杉矶的别墅。 “放心吧，我答应的事情就能做到，等我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就可以，我总不能以现在的形象面对电视镜头，洛杉矶那边都已经准备好了”，陈康杰站在草地上，扫视了一圈这里的葱郁景色，对埃利奥特认真的说道。 第一千零四十一章 男人的勋章 当直升机飞临洛杉矶城市上空时，陈康杰才身临其境的感受到这个城市因为他而改变多大。 并非这个城市变大了，变繁华了或者变小了。而是比起之前，显得更加凌乱不堪，还增添了不少的苍凉与落寞。 隔着老远，飞机上的人就能清晰的看到城市的好几处浓烟滚滚，消防车的呼叫声此起彼伏。那应该是被人纵火后的结果，等飞机飞近之后，陈康杰更加明了的发现，街道上在没有往日的整洁，许多杂物到处撒乱，时不时冒入眼帘的是烧焦了的汽车车身个被熏黑的墙壁，在有些往常热热闹闹的街道上，行人和车辆绝迹，冷冷清清，只有在十字路口的地方能见到不少警车和军人。 心情无比复杂的陈康杰没有飞到市中心去了解那边的详细情况，他现在得回到自己位于比弗利山庄别墅好好收拾一番后对外宣布他已经被释放出来的真切消息。 虽说一路上只是走马观花的浏览了一下，但是窥一斑而见全豹，想必这个繁荣的国际大都会一定受到这次抗议运动的冲击非常严重。 说实话，陈康杰挺喜欢洛杉矶的，如非不得已，他并不想这个充满魅力的城市变成这般摸样。 清清爽爽的洗了个澡，将所有的污秽彻底清除，又用剃须刀将这么多天冒出来的小胡须茬子剃了个干干净净，换上了一身新衣才下楼来见已经准备就绪了的史翠珊。 由于之前的关系，陈康杰没有召开新闻发布会而将这个独家新闻与其他人分享，是独家给了史翠珊，算是报答他前面的支持。反正只要她这里播出了，就会马上被转引的，不会怎么减弱扩散力度。 见到与几天前照片上相比焕然一新，容光满面，精神抖擞，英气逼人的陈康杰，史翠珊显得很是激动，一下子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上前走了两步，嘴角蠕动，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看你容颜憔悴，这两天应该很忙吧？”，陈康杰微笑着关心的问道。 “因为你的事情，这两天整个新闻界就没有轻松的人，有太多新闻点需要我们到处跑”，史翠珊酸酸的说道。 “辛苦了，也谢谢了，你们帮了我很大的忙。请坐吧，完成这个新闻，你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了，改天我请你吃饭”，陈康杰真诚的说道，然后他走到史翠珊的对面，邀请他坐下来。 “呵呵”，史翠珊坐下后，阴沉的脸露出了艰涩的笑容，“相比来说，我算幸运的了，你又给了我一个独家消息，谢谢你”。 “哈哈，关键是我现在不想面对很多人，想静静的休息一下，但是又不得不对外面说几句话，所以，这不就找到你了嘛”，陈康杰继续微笑着，几句话就将气氛弄得很轻松。 “我还以为从里面出来你会变得颓废，看来你依然没变，只是。。。。。。”，说到这里，史翠珊突然闭嘴收声。 “只是什么？你别那么吊我的胃口，把我兴趣都勾起来了”，陈康杰追问道。 史翠珊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双眸发出幽暗的光芒深情的凝视着陈康杰，顷刻后，他才甩甩头，捋了捋略显凌乱的金发，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只是你变得更加有男人味了”。 虽说陈康杰外在的一切都没有丝毫的变化，但是作为新闻记者的史翠珊，敏锐地从女人的角度发现了他细微的差别，那就是他的眼神变得更加犀利，深邃的双目中透露出来的是一种成熟的坚毅光芒，眉宇间的神态更加沉稳、豁达。 这种独特的气质与帅气与否无关，也与年龄不直接挂钩，这是只有一定挫折经历并且最终战胜了的人才会有此表现。 “我干嘛要颓废呢，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挫折是送给男人的勋章，我只不过是多获得了一枚勋章罢了”，陈康杰智慧风趣的调侃道。 “也许真是这样，你的气质都不一样了”，仔细品味咀嚼了一下陈康杰的这句话后，史翠珊点着头轻声说道。 在她的眼神里，陈康杰看到了一丝沉醉。心里凛然一惊，这位大姐不会是看上自己了吧？他赶紧将话题转移到正轨，“我们还是开始吧，别让那些担心我的朋友多担心，你觉得呢？”。 史翠珊从对陈康杰的审视中清醒过来，略显矜持，“好的，好的，那就开始吧”。 。。。。。。 陈康杰接受了史翠珊十分钟的采访，面对摄像机镜头，陈康杰简单的介绍了一下经过处理过的经历以及原因，他表示自己现在很好，谢谢那些支持他鼓励他的朋友和粉丝。他没忘记自己承诺，大声的呼吁那些粉丝和支持者们能够尽快的回到家中，回到学校，恢复到平常的生活中。 对那些在示威冲突中死亡和受伤的人，陈康杰难过的低着头表达自己的哀伤和感谢，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近乎于哽咽，“你们是我的力量源泉，你们是我成功的基石，是你们让我感受到了幸福和快乐，我十分十分的感谢你们，喜欢你们，爱你们。你们给了我无限的鼓励和温暖。。。。。。”。 陈康杰这可不是故意的造作，即便他不把自己看做是真正的艺人，但是能有如此多死忠的支持者，不管是谁，都会感觉到那一股幸福的暖流。 一直以来，陈康杰都把自己投身到娱乐业看做是扩大自己影响力和谋求一张护身符的策略措施，因此，他的表现才会和别的艺人有很大的不同。 这次事件，使得他的这一策略得到了检验，他真的成了无冕之王。不管他是否真的参与到了那个爆炸案当中，这次事件都给了很多人一个警示，无论你是否喜欢他，你都不能明着对付他，因为将与你开战的不仅仅是一个人，还包括哪些千千万万的粉丝，这一股实力绝对不容小觑，它所汇聚成的洪流足以将那些针对陈康杰的敌对势力淹没。 陈康杰的这一策略可以说是来自于老主席的智慧，就是要想办法将敌人淹没在人民的汪洋大海当中。老主席可以说就是依靠这点，所以无论是在战争年代还是在和平年代都立于不败之地，就算他卸任了主席职务后，依然凭借全国民众的支持掀起了动荡十年的惊涛骇浪。 即便这是他主动制造出来的结果，他还是从心里面深深的被触动了。因为这不是演戏，而是已实实在在的发生了，还有许许多多的人为此付出了血与火的代价。 为了表达自己的感激与敬意，陈康杰对着史翠珊郑重的宣布，他将用政府对他赔偿的5000万美元设立一个long基金，并且他个人每年将向这个基金会注入相同的五千万美元，这些钱的用途主要是用于在这次抗议冲突中的死伤者以及他们的家人，帮助他们尽快恢复健康以及提供生活保障、安抚家人等等。 史翠珊结束采访之后，没有停留，她得尽快回去将录制的好的录像剪辑并播出。 陈康杰也没有留她，早一秒播放出去，也许就能挽救一场悲剧的发生。况且，他今晚要和比他遭遇更加不堪的兄弟们好好聊聊。 离开奥克斯纳德后，熊自强他们看起来身体还可以，不过精神就显得有些憔悴，回到陈康杰的别墅之后，他们就被佣人伺候到各自的房间休息、洗澡和换衣。在关押的这段时间，他们每一个人都遭到了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打击，在担忧陈康杰的同时，还得面对联邦特工的折磨审问，压力很大。 今天，各人终于可以将那些压力抛诸脑后，轻轻松松的与陈康杰坐在一起好好的吃一顿晚餐。 在餐桌上，陈康杰说了很多发自内心的动容话语，原本是开心的时刻，气氛却被搞得很沉重。 “杰少，那些话就不用再说了，其实我们更多的不是将你当成我们的老板，也许更多的，是将你当成兄弟”，熊自强端起手里的酒杯，站起来拍着陈康杰的肩膀安慰的说道。 陈康杰抿着嘴满意的点点头，端起自己面前的红酒杯与熊自强碰了一下，豪情说道，“好，我们是兄弟，只要我们还在一起，我就不会亏待大家，来，为我们的兄弟干一杯”。 “吉米，你们几个是好样的，辛苦你们了”，坐下来之后，陈康杰转向长条形餐桌左侧的谭军他们后面的约翰吉米和皮拉德等四人。 在就餐前，陈康杰从四人掀起的衣服衣服下面，看到了他们胸膛以及腹部的一块块伤痕，到不是说这些伤是多么的触目惊心或者血肉模糊，联邦调查局不可能会那么赤.裸.裸的野蛮，但却是可以可以清晰看到有瘀青痕迹，克里斯胸前原本是有一大片浓密性感的胸毛，现在却干干净净了，据说是在里面被电烤没了。 约翰.吉米赶紧诚惶诚恐的站起来，后面三人也马上跟随着做出同样的动作。 “杰少。。。。。。应该是我们对不起你，要不是我们当初做事做得不够干净利索，你也不会陷入囹圄”，身材高大凶猛的约翰.吉米声音发颤的自责说道。 “呵呵，如果人家要整我，就算没有那事，说不准也会找别的借口，你们不用自责。好了，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你们好好休息几天，以前是怎么样，未来我们还是怎么样”，陈康杰表现得很大度，完全不将刚刚过去的屈辱经历放在心上。 第一千零四十二章 浪潮退却 对于陈康杰的豁达与包容，约翰.吉米以及他的同伴都十分感动，一个个表情冷木，看向陈康杰却目光灼灼，整个眼眶里都是满满的感念与激动。 如果陈康杰的表现是对他们大喊大叫，或者沉默不发一言，那么他们四个反而不会有这种情绪波动，因为在部队的时候，他们一直面对的就是那两种对待方式，要么粗鲁的大喊大叫，要么对你冷眼相看，这在一定程度上也是美国人的处事逻辑。 但是陈康杰骨子是东方人，因此他有着东方人含蓄温情的表达方式，这种方式反而对约翰.吉米他们造成了情感上的冲击。 “杰少。。。。。。”。 “呵呵，好了，好了，坐下吧”，陈康杰温暖的笑着压手，将他们四人招呼坐下，“我给你们介绍一个人”，说着，陈康杰指着他旁边的刘德意，“这位是darin，他是我的助理，这次我们少受苦，都得益于他的智慧功劳，以后在工作上，大家多沟通，以后我的有些事情会通过他下达要求。来吧，意少，我们干一杯，算我谢你的”。 迎接陈康杰他们回来的人当中，就只有刘德意参加了今晚的晚宴。 这当然是有刘德意是身边亲密工作人员的关系，更重要的是，陈康杰在回来的飞机上听了范文萱的汇报之后，对刘德意大大另眼相看。可以说，这次事件算是刘德意的投名状，他算是真正的进入到了陈康杰可以的信赖的圈子中。 这次刘德意所出的主意，不但表现了他的智慧，更加反应了他的大胆。这是陈康杰所欣赏的，之前刘德意也是陈康杰的助理，但是那都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并不能完全真正的进入他的周围，然而从这一刻开始，他就是真正的助理了，要不然陈康杰也不会如此郑重的再一次将他介绍给大家。尤其那一句强调的话，意思已经很明显，那就是有时候刘德意说的话就是他陈康杰说的话。 刘德意显得还是有些腼腆，端起酒杯的姿态都还显得拘谨。他感受到了陈康杰对他态度上的微妙转变，其实从他能在陈康杰的身边坐下来，就已经说明问题了。 也许是因为需要释放和发泄，这一顿晚餐，菜品精美，美酒醇香，众人吃到很晚，有好几个都喝醉倒地了才结束。陈康杰就算一定程度的自我控制，也是弄得晕晕沉沉，幸好他回来后就第一时间打电话回家报平安，不用再酒醉后还想着其他事情。 由于时间的关系，陈康杰也只是给家里打了电话，其他朋友他都还没来得急联系。很自然的，他在电话里面先接受了一顿臭骂，马芳琴是即哭又喜。 正所谓儿行千里母担忧，不管儿子长多大，取得了多了不起的成就，在父母的心中，永远都是最为牵挂的存在。 陈康杰始终陪着笑倾听着，马芳琴骂的内容其实就是家人之前最引以为傲的他所取得的成就。那个逻辑就是说陈康杰正因为这些，才会遭人妒忌，才会被人暗算，才会惹火上身。 这是我们很有意思的东方思维，就像一个孩子为了事业努力奋斗，如果没有意外的出现，父母是欣慰和骄傲的，但是假设哪一天孩子为此累倒了或者其他，父母，尤其是母亲就会拿此说事，“你个不听话的家伙，娘根本就不要你的钱不要你的米，不奢望你能做多大官，你什么时候才会长大？你什么时候才能让人放心？。。。。。。”，类似的话是随时可能出现的。 这反应出的恰恰的是母亲最纯粹的爱，他们对子女最大的期盼和奢求其实就是平平安安，其他的部分，与此比起来都显得微不足道。只是在一帆风顺的时候，父母一般情况不会表露出来而已。 等马芳琴发泄得差不多了，陈康杰连哄带骗了老半天才算是过了这一关。这也是陈康杰没再给其他人打电话的重要原因，他担心其他关心他的人又是一阵唠唠叨叨，例如不难设想，假如赵月香接到他的电话，十有八.九就是这样。 头昏脑涨的睡了一觉，直到清晨明媚的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陈康杰才苏醒。 他打卧室里的开电视机，电视里面正在播报n的早间新闻，内容就是和他有关的。 新闻里面说，经过昨天一系列的消息发布尤其是陈康杰亲自出现在电视画面中后，弥漫全国持续多天的抗议示威冲突总算消退下去，昨夜，这些人将抗议活动当成了狂欢节，多个城市的中心广场都聚集了大量欢快的人群，一方面是庆祝陈康杰的获释，另一方面也是在庆祝他们的胜利。至于史翠珊对陈康杰的采访内容，则是被全球上百家电视媒体采用播发。 新闻中提到，政府已经表示，除了少部分可能涉及命案者外，会将关押的大部分示威者释放。但是整个社会环境可能还需要两天才能完全恢复，因为街道上依然还有不少地方需要清理，尤其是那些被砸毁的车辆和焚烧过的物体和部件。 在播报的过程中，主播用一张表格列举了一组正是因他而引发的抗议浪潮所体现出的数据。 根据警方部门的估算，这次抗议浪潮全美国有近258万人直接参与，117个城市被波及。全球的示威人群，不完全统计的数字是447万人，单单在中华国，就有二十四万人到美国的多个使领馆门前。不少城市还发生了人数超过五千人的声援示威。这两个国家都与陈康杰息息相关，一个是他的祖国，一个是事发地，因此抗议的人群占据了大多数。 全美国发生了超过2400次纵火，遭到焚毁和抢夺的商铺达到了5482间，其中有六分之一发生在洛杉矶。被毁坏的车辆则高达39940余辆，也是六分之一发生在洛杉矶。多个城市的市内交通和商业受到了严重影响，财产损失严重。 政府没有说财产损失会有多少，但是依照n自己的预估，直接损失会高达120亿美元，如果在加上金融市场因此造成的波动，损失绝对超过1800亿美元。 美国是一个保险业十分发达的国家，直接的财产损失起码还有保险公司来陪，只是那些保险公司估计这回得吐血了。 而人员的损失就更加的让人伤感了。为了平息事端，政府投入了近四十万的军警，抓捕了五万多人。在三天的时间里，有超过1700人死于抗议冲突，其中有69名军警，送医的伤者更是达到了9400余人。这些并不全是由陈康杰的普通粉丝铸成，警方也承认，他们抓获的很多人是有黑社会背景或者无业青年，这些人完全是浑水摸鱼，在纷繁复杂的环境中捞取自己的好处，发泄自己的不满。 这是政府对陈康杰示好的回报，因为如果这些暴力全部都是因为陈康杰，那无疑在一定的侧面也会对他的形象造成无形中的恶性影响。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这次原本很小的事件，由于多重因素的重叠与碰撞，经历的时间很短，但是却成为美国历史上最规模最大后果最为严重的抗议冲突。 围绕着因为陈康杰而急速引起又快速消退的抗议浪潮，看得见的部分会快速消退，但是关于它的讨论和争议一定会持续很长时间，甚至在美国的历史上都会留下重重的一笔。只是讨论的内容或许会脱离事件本身而进入到更加深层次的部分，例如种族歧视，例如族群兼容，例如执法文明等等。 事实上也是这样的，就算过了很多年，这件事情都还会被美国的社会和媒体提及，尤其是当有少数族裔招到不公平对待而引发抗议的时候。 自然，这方面的问题短时间内都不会消除，只是类似不确定而引发的抗议不可能还会有这次的规模。 陈康杰改变不了美国社会中人口最多的白人是人口较少的少数族裔之间的心里歧见。然而他一定程度上提高了亚裔尤其是华裔在美国社会的地位。一方面是陈康杰带给了他们骄傲感和荣誉感，另一方面，亚裔和华裔在创造财富上能力还是比较强的，他们的吃苦耐劳，他们的勤奋与智慧都为自己赢得了不错的声誉和社会基础，有了这样的本质基础，陈康杰的表现才有促进的可能。 对于陈康杰将每年都捐出五千万美元的举措，新闻里面是表示了高度的赞誉的，他们认为这反应了陈康杰优良的社会品质和卓越的社会责任感。当记者在采访一部分龙虾时，不少人竟然激动地流下了满足的泪水，他们心中充满了浓浓的幸福感和满足感。 关了电视机，陈康杰没有马上换上运动衣出门锻炼，而是沉默的坐了许久，一组组惊心的数据，一个个可爱的人物冲击着他一直比较坚毅的心，他心中的起伏好半天才平复下来。 第一千零四十三章 明星云集 次日，陈康杰没有马上就投入到工作中去，而是留在别墅里面休息，同时呢，他邀请了一些朋友到这里来做客，这些人都是在他这次事件中对他有过支持的，有的他见过，有的还未谋面。昨天从陈康杰的别墅离开后，乔恩.戈登就亲自负责这件事情，他对美国的娱乐圈最熟悉。 幸好这些人大多数都住在洛杉矶，来他这里并不困难。再加上以陈康杰今时今日在娱乐圈中的地位，应该没有谁会故意拒绝。 邀请中提到的时间是晚上七点，陈康杰将请他们共进晚餐，可是才午饭刚过，斯瓦辛格就带着他的家人先到了。 斯瓦辛格一家与陈康杰算是老朋友了，几年前就认识，今天他们一家就像出席盛装活动一样，斯瓦辛格是白色衬衫搭配黑色礼服，他的妻子玛利亚.施莱弗则是一式银红色长裙，已经十岁了的杰奎琳显得特别可爱，还是那么粉嘟嘟的，一条洁白的折边小短裙将他衬托的像个小天使一样，一见到陈康杰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嗨，伙计，你们似乎来早了，现在才十二点半啊”，陈康杰抱着小杰奎琳，偏着头对老朋友斯瓦辛格随意的说道。 “怎么？不欢迎我们提前来吗？”。 “哈哈，哪里是不欢迎啊，是很欢迎。只是你如果来早一点，就可以一起共进午餐了嘛”，陈康杰爽朗的笑着说道。 斯瓦辛格是陈康杰在美国最早认识大牌明星，也是他很欣赏的人之一，况且这次有关自己的事情他又第一个站出来，陈康杰哪能不欢迎他呢。 “阿诺也想早上就来的，只是你昨天才回来，我劝他多给你点休息时间，所以才拖到现在”，玛利亚.施莱弗微笑着帮丈夫解释道。 “呵呵，谢谢了，老朋友”，陈康杰开心的真诚说道。 “呵呵”，斯瓦辛格左手搭在陈康杰的肩膀上，略显羞涩的笑了笑。 “杰奎琳，快下来吧，你这样黏在哥哥身上，他会累的”，在客厅坐下后，玛利亚.珍妮弗朝杰奎琳伸出双手，总让她趴在陈康杰的怀里也不是个事。 可是杰奎琳这小家伙偏不放手，反而柔嫩的小手将陈康杰搂得更紧，圆圆的小嘴还不满的说道，“我不，我不，我喜欢这样呆着，还要哥哥给我讲故事哩”。 杰奎琳的可爱弄得在场的大人忍俊不禁，陈康杰也很喜欢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家伙，就一直将她这么抱着，直到老半天后又有客人来了才空出手来。 第二个来的是卡梅隆这个具有才华又性格古怪的老家伙，他一进门就朝陈康杰竖起大拇指，并且脱口而出他的这次经历足已拍成一部电影，甚至他都已经在构思剧本了。 “不是吧？我受难，你却想着赚钱？”，陈康杰佯作不满的说道。 “呵呵，如此好的资源不能放过嘛，我就是这么个人。再说了，也有你的好处啊，我决定你来做男主角，就演你自己，怎么样？片酬你随便开就是了嘛”，卡梅隆与熟悉的斯瓦辛格夫妇打过招呼后转向陈康杰厚颜无耻的说道。 还真别说，卡梅隆这老小子眼光真的狠毒。先不管这次事件适不适合拍电影，起码仅从三点这个故事拍成电影的话就一定会大赚。 第一，事件是发生在陈康杰的身上，许多细节一定是陈康杰更加清楚，那么编剧就一定少不了他，这两大编剧结合在一起，故事就一定吸引人。其次，那些抗议的人群其实也是这次事件的参与者，故事里面绝对有不少他们的相同成分，别人会不会去看这部电影也需还不知道，但是这几百万人是一定会去买票看的。第三嘛，那就是陈康杰担任男一号本色演出，这可是最大的噱头，他这个超级偶像第一次出现在电影银幕上就是出演他自己，那还不引得千万粉丝疯狂啊！白痴也知道，这部电影的票房一定是创纪录的震撼，甚至达到一个让人无法企及的高度都不是不可能。 “long，还真别说，这可是个好构思，到时候别忘记我，给我个龙套角色就行”，斯瓦辛格听说之后竟然兴奋的在旁边煽风点火，显然，他也看到了这部电影的价值所在。 “我说，你们就别在我的伤口上撒盐了，卡梅隆，我可告诉你，没有我的授权，你别想打这方面的主意，找别人演都不行，否则我会告得你只剩下小裤衩”，陈康杰装作很受伤的样子，开着玩笑说道。 虽说是开玩笑，但是表达的意思却是真的。他没有想过要把这段经历搬上银幕，起码现在不想。 这次事件都还没有完全平息，如果陈康杰就利用它来赚钱，钱一定能赚到，好评也一定会不少，可是必然也会让一些人难以接受，尤其是那些死伤者及其家属，这会给他的形象带来污点。那些人的受伤都还会平复，陈康杰是不可能去触动他们那难过的神经的。 “你。。。。。。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是怎么想的，如此好的现实主义题材，你居然放过”，卡梅隆被陈康杰顶得为之气结。 随着时间的往后推移，到达的客人越来越多，汤姆.汉克斯，杰米.李.柯蒂斯，罗宾.莱特.潘先到达等合作过的朋友先到，后面的就是一些知识神交过的了。 史泰龙，玛丽亚.凯莉，妮可.基德曼以及她的老公汤姆.克鲁斯，比利雷赛勒斯，约翰.特拉沃尔塔，　詹妮弗.安妮斯顿，丹泽尔.华盛顿等等，无一不是美国家喻户晓的大牌明星，这些人陈康杰虽然没有和他们直接打过交道，但是并不陌生，重生前，陈康杰就从电视上或者电脑上看过他们的表演或者歌唱，挺喜欢他们。然而陈康杰还很难说是他们的粉丝。 随着客人越来越多，范文萱和乔恩.戈登不得不放下在米拉麦克斯公司的工作赶紧来帮助招呼客人，同时也是拓展人脉的好方法。在娱乐圈里面，与这些人成为朋友，那就是在为公司增添随时创造财富的可能。刘德意则不停的给陈康杰打下手，今天他算是彻底的享受了一回，这些人平时想见到一个那都是很不容易的。 然而另外三个传奇人物的到来，陈康杰终于在重生后第一次有了那种见到偶像的悸动感觉。 一位是伟大的美国黑人音乐家雷.查尔斯，这位开创的节奏布鲁斯音乐的盲人真可谓是摇滚乐当中真正殿堂级人物，在摇滚方面，也只有猫王和约翰.列侬那样的人物才能与之相比。已经六十七岁的他是今天到访的客人中年纪最大的，陈康杰是怀着崇敬的心情亲自将他搀扶下车。 第二位则是有空中飞人美誉的伟大的篮球巨星迈克尔.乔丹。为了到陈康杰这里做客，他专程从芝加哥飞来。如果说在整个八十、九十年代提起篮球人们会想到谁，那无疑就是这位全世界最棒的篮球运动员了，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是他将nba和篮球艺术推广到了世界各地，在整个中华国，很多人也许不知道美国的出名电影明星或者国务卿是谁，但是提起迈克尔.乔丹，那几乎是家喻户晓，即便是很多老年人，都知道他。那些喜欢篮球的年轻人，几乎人人床头都有他的海报。 陈康杰与迈克尔.乔丹虽然从未面对面，但是其实他们合作过，合作的纽带就是《i　believe　i　can　fly》这首歌，这首歌历史巧合的被他又一次使用进了他第一部电影《太空大灌篮》中作为主题曲。当初他找到飞扬娱乐，说要这首歌，陈康杰在国内知道消息后，马上爽快的表示一分钱不要，允许他随意使用。 或许是出于对陈康杰慷慨大方的感谢，当得知陈康杰被抓后，迈克尔.乔丹在芝加哥的联合中心球馆打完一场比赛后，就情绪激动的面向他的数千球迷斥责当局的粗暴做法，而且他还说，能写出那么多杰出音乐作品的人是不可能会那么干的，他打死也不想long会是罪犯。 迈克尔.乔丹的出现使得陈康杰抛下了其他明星，赶紧迎上去。他的个子要比乔丹矮一些，但是当乔丹热情的张开充满力量的双臂时，陈康杰还是毫不犹豫的扑过去与他来了一个热烈的熊抱。 随着人数的增加，聊天的话题也变得多种多样，从这次抗议浪潮逐渐变成了电影，音乐，体育，家庭等广泛的方面，晚餐还未开始，人们端着佣人们提供的各种饮料或者红酒在别墅前的草坪和宽阔空地上三三两两的或坐或站，自然而然的除了他们互相的问候之外大部分话头都会多多少少与陈康杰有关。 明亮的太阳渐渐西去，天边已经出现了一片鲜红的火烧云，陈康杰正在热烈的向迈克尔.乔丹讨教篮球技巧时，刘德意到旁边小声告诉他，迈克尔.杰克逊到大门口了。 第一千零四十四章 两代天王 如果就这些客人做一个罗列排序，问陈康杰今晚最想见到的人是谁，那无疑就是迈克尔.杰克逊了，迈克尔.杰克逊是他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偶像，不仅仅是他重生前最欣赏和喜欢的艺人，重生之后，也逃离不了他的神奇吸引力。 重生前，陈康杰是无意中到某个同学家去第一次看到一盘有关他的录像带，从此之后就再也没能摆脱他的魔力。 迈克尔.杰克逊也许不是世界乐坛唱歌唱得最好的，但是这不影响他成为当之无愧的世界娱乐之王，他是真正的艺术家。他所选择的音乐都是十分适合于他，他是将音乐，舞蹈与mv形式融合的得最好的艺人，尤其是他的舞蹈和mv创意，看一遍就别想忘记，理所当然的超级舞王。 迈克尔.杰克逊是极具个性和超凡魅力的人，同时也是一个充满善良与爱心的巨星，他给无数人带去了温暖和力量。 陈康杰即便今天成就斐然，他还是带着无比的崇敬与朝拜之情大步去迎接这位他默默崇拜了很多年的超级偶像。 真实的迈克尔.杰克逊保持着他在舞台上的一贯风格，大墨镜，白色礼帽，黑色的个性小西装，裤子依然还是显得有些短，白色的袜子裸露外面清晰可见，充满野性与个性的长发偏向左边，从礼帽边缘耷拉下来，只是手上没有带着他标志性的闪亮手套，要不然别人会以为他是前往表演场地。 让人意外的是，他见到陈康杰，摘下眼镜后露出来的竟然是略显腼腆的笑容，十分甜蜜又很可爱。 他是最晚到达的客人，知道内情的陈康杰清楚他这不是故意耍大牌，而是他的皮肤有问题。他同时患有白癜风和皮肤性红斑狼疮，不能受到紫外线的照射，否则会病情恶化甚至导致死亡，这就是他皮肤变白和每次出门都要包裹严实的真正原因。因为这个，他不断的遭人诟病，说他是歧视自己黑色皮肤才整容将自己漂白，其实那真的是误解了。 “迈克尔，谢谢你能来我这里做客。。。。。。见到你我有些激动，你是我真正的偶像”，陈康杰抿着嘴，真诚的说道，声音有少许的发颤，将他所说的激动体现无余。 “呵呵”，迈克尔.杰克逊清脆的笑出声来，“你也是我的偶像，你是我见过最有才华的人”。 接着两位年龄相差二十二岁，拥有不同国籍和肤色，但同为世界超级偶像的两个男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身高上，陈康杰还比这位原本的黑人高出了大概一寸，当他与迈克尔.杰克逊相拥时，完完全全是粉丝遇见了偶像的心情。陈康杰感觉得到，怀抱中的偶像比电视上看起来要清瘦一些，但是他却能如此有能量跳出那么充满激情的舞蹈和发出满是力量的声音，真是你不可思议。 重生前，迈克尔.杰克逊对陈康杰来说是神一般的存在，那时候谁能想到他们竟然能如此的惺惺相惜的拥抱在一起。 分开之后，陈康杰的眼角都浸出了泪水，没见面的时候不太觉得，当见到迈克尔.杰克逊的那一刹那，他才发现久远之前的那种崇敬心情依然还是那么深刻。 “long，这好像不是你的风格，呵呵”，杰克逊的声音很轻柔，看向陈康杰的目光很柔和，脸上始终挂着清淡的迷人微笑。 “没办法，呵呵，谁叫我做了你那么多年的粉丝呢？对了，稍后你得给我至少一张签名，我答应过一个同学，见到你要帮他讨要签名”，陈康杰腼腆的擦拭着眼角的泪水，露出发自内心的开心说道。 “这个没有问题，离开的时候我将这我帽子送给你，你带给你的朋友”，迈克尔.杰克逊很大方，很好说话，爽快的接受了，吕翔原本是想要他的签名照，但是能得到一定mj戴过的帽子，他应该可以算是国内最幸福的mj粉丝了。 意外的是迈克尔.杰克逊居然也有相同的要求，“你也得给我某样礼物带走才行，你知道吗，我儿子普林斯才两个多月，就已经是你的粉丝了，听我的音乐他就哭，可是听你的他就变得很安静”。 陈康杰一下子变得哭笑不得，太不太相信会有两个多月大的粉丝，但是偶像提出了要求，陈康杰就不能拒绝。 “那我就先让你带走我的一张签名海报吧，等下次我去你的梦幻乐园做客时，我再真正给他准备一份真正的礼物，你看怎么样？”，陈康杰真的事先没有准备，身上又没有合适的物品，因此只能这样折中一下。 “好，很好”，迈克尔.杰克逊显得十分愉快。 两人肩并肩的从别墅门口聊着走进来，互相闲聊打屁的众星纷纷停止自己的话头，朝他们两位靠近打招呼。 在演艺圈，mj人缘很好，再加上他和陈康杰的超然地位，两人就自然而然的成了众人的中心。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场景，被众星捧月一样围着的两人都算是有色人种，一个黑人，一个是黄皮肤的华人，但是两人都取得了别人望尘莫及的成就，从而共同影响了世界娱乐潮流。迈克尔.杰克逊专注与音乐和舞蹈，陈康杰则四处开花，音乐，电影，体育等各方面都有涉及，并且都拿到了所涉及领域的最高奖项。 不过，如果要问在场的人更看好谁的未来，毫不怀疑大家会选择陈康杰。毕竟他们的年龄相差了二十多岁，近四十岁的迈克尔.杰克逊已经走过了他最黄金的岁月，他的事业还会延续，只是接下来的路径应该是下坡，这不是主观的结果，而是由客观规律决定的。一个过四十岁的人，他的精力，他的体能，甚至他的创作热情都是和二十岁的青年没法比的。 然而粉丝们不会孤独，他们不会在精神上失去向往和依靠，因为long和迈克尔杰克逊正好组成了绝佳的阶梯式传承，22年，恰好是一代人所具有的岁月，随着迈克尔.杰克逊伴随着岁月的流逝光华逝去，陈康杰必将提到成为全球亿万人顶礼膜拜的新世界之王，而且，这种迹象的雏形已经出现，这次抗议浪潮事件就是起点。 “long，我觉得你要是和迈克尔一起开演唱会的话，效果一定会惊艳无比，我就算不打比赛也要想办法弄到一张票”，乔丹站在两位巨星的面前大声说道。 “呵呵，别忘了，你也是迈克尔，如果你肯加入，那也许才是真的惊艳”，陈康杰没有正面回应乔丹这个对世人来说极具诱惑力的建议，而是拿他开起了玩笑。 “我可不行，不行，我没办法做舞台表演”，迈克尔.乔丹连忙摆手。 “long，你都还没有举办过演唱会呢？什么时候会开始你的世界巡演，别说普通观众，就连我都望眼欲穿”，清新美丽的妮可.基德曼挽着汤姆.克鲁斯的手臂，愉快的插话进来。 “我都还没有做好准备，其实我蛮怕舞台的，不过如果有那种机会的话，一定请你捧场。只不过短时间内应该都不会有，等我抽空多跟mj这位舞台之王好好学习一番再说”，陈康杰已经融入了这个圈子，闲聊的气氛变得随意融洽。 “好啊，我做演唱会极少有演出嘉宾，五月三十一日我的history　world　tour世界巡回演唱会第二轮就会开始，你来做嘉宾吧，我很欢迎的哦！”，迈克尔.杰克逊还真是给陈康杰面子，竟然给他如此特别的待遇。 “谢谢，我太荣幸了，只是。。。。。。我真可能不会有时间，现在手头就有一大堆事情，那时候我还得准备进入大学的考试呢，不过如真有机会，我绝对很高兴到现场去”，陈康杰受宠若惊的同时又有些无奈，他的的确确是越来越忙了，尤其是1997年，估计是他近几年中最忙的时节。 各人东拉西扯的闲聊了十几分钟后，刘德意通知晚餐已经准备好。 作为主人的陈康杰以及半个主人的范文萱和乔恩.戈登连忙邀请客人们进入到可以举行宴会的大餐厅内。 为了招待这些贵客，在管家奥德来的领导下，一群佣人忙活了一整天，才弄出这一桌子精美的法国餐。 在美国的上流社会，法国餐是最受欢迎的菜品。陈康杰之前也想弄一桌子真正的中餐，但想想还是放弃了，选择入乡随俗。再说了，他现在缺人手缺正宗的材料，也没办法弄出能够供那么多人食用的精品中餐。 宴会一开始，陈康杰就先发表了一段正式又真心的致谢感言。正所谓礼尚往来，人家在自己遇到挫折的时候，那么一如反顾的站出来帮自己说话，他准备这顿餐就是表达谢意的，只是有些话还是得说出来。 同时呢，陈康杰这也是广交朋友，扩大人脉，能够有一群大明星做朋友，这是赏心悦目的事情。 饭桌是长条形的，陈康杰和迈克尔.杰克逊分坐两头，一东一西，站在一旁彬彬有礼又显激动的刘德意，见到陈康杰与迈克尔.杰克逊举杯相邀，他脑子里竟然奇迹般的想到了两个小说人物，金庸笔下的东邪与西毒。 第一千零四十五章 关系捆绑 陈康杰释放两天之后，整个美国社会完全恢复到了之前的平静，他的那些律师也完成了自己所有的职责，联邦调查局补偿的五千万美元支票由拉希尔已经拿回来了。 原本事情就此完全收官，各人忙各人的事，他也没有要再和那些律师相见的必要。 不过陈康杰却抽出时间单独会见了黑人律师拉希尔女士，会见的地点就在莫妮卡海滩旁边的一家高档咖啡馆，他是到这边来视察电影《泰坦尼克号》外景的搭建情况，顺便在这里抽空会一会这个陈康杰其实并不陌生的女人。 陈康杰第一次见到拉希尔，他就愣神，虽说她的形象还没有像重生前常常在电视上见到的那么那么风情，但陈康杰还是将其一眼认出来了。 拉希尔只是一位平凡的律师，顶多也就是在白人为主的律师圈里面显得有些特别而已，按理说她是不能有那么大的魅力吸引陈康杰的。 然而有些事情就是那么神奇，原本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就是能够邂逅在在这场意外当中。真正对陈康杰有吸引力的，其实是拉希尔刚当选参议员没多久的丈夫。现在他还不算是个多么了不起的名人，可是十年后，这个家伙将创造历史，他就是奥巴牛—美国历史上的第一位黑人总统。陈康杰会见拉希尔，就是奔着这位奥巴牛来的。 “拉希尔女士，请坐，想喝点什么？”，陈康杰已经包下了整家咖啡馆，拉希尔被刘德意引进来时陈康杰正拿着一份报纸在翻阅。 “谢谢，一杯意大利咖啡即可”，拉希尔提着自己的长裙边角，优雅的坐下来。 不用陈康杰吩咐，刘德意会按照她的要求去吩咐服务员准备。 两人简单的寒暄了几句之后，刘德意亲自充当服务员，将拉希尔需要的咖啡缓慢的放在他的面前，然后移步到相隔两桌的地方坐下来休息，同时也是随时听从陈康杰的吩咐。 “long，谢谢你能够邀请我倒这个美丽的海滩来，我原本是要今天回芝加哥的，当局的赔偿金额已经到账，我们的酬劳也拿到了”，拉希尔说那么多，言外之意就是想知道陈康杰为何单单请她到这里来，目的是什么，只是不好直接问，才拐了一大个弯。 作为律师，他们不单单能够拿到正常的酬劳，在获得赔偿金额的时候，他们还能从里面得到一部分作为奖励，只有这样，这些律师才会竭尽全力的为委托人去打赢官司并且争取更多的赔偿。 按说陈康杰获得的赔偿律师们没有多大的功劳，但是陈康杰还是依照惯例拿出了五百万美元分给了他们。 “呵呵，我邀请你来，除了谢谢你的机智与大力帮助之外，也是想表达我对你丈夫的谢意和敬重”，说着陈康杰将之前再看的那份英文报纸翻过来，俨然是一份几天前的《芝加哥论坛报》，他在看的内容正好是她丈夫奥巴牛接受采访的内容，旁边还配发了一幅图片。 “哦，呵呵，他作为人民选出的参议员，那都是他该表达的意见”，拉希尔腼腆的谦虚说道。 “那确实是的，我为国会里面有他那样的政治家而感到骄傲，作为一名非洲裔，能取得这样的成就，很是让人尊敬，对了这是我送他的一份礼物，请你代为收下”，说着陈康杰从旁边的椅子上拿过一个精美的礼盒放在咖啡桌上。 “不，不，不，long，他不能接受你的礼物，他。。。。。。”，拉希尔谨慎的赶紧拒绝，并且还将礼盒往陈康杰这边轻推了少许。 “拉希尔女士，请听我说，请听我说。。。。。。”，陈康杰打住了拉希尔的话，双眼凝视着她，“我知道美国的法律，参议员是不能随便接受馈赠的，那会有受贿的嫌疑。其实我也相信你的先生不会是那样的人。我的这份礼物完全是私人的，不贵重，里面是我自己写的一副汉语书法作品，我敢说这绝对是在法律允许的范围之内，哈哈”。 拉希尔立马木然不语，他没想到陈康杰送出的竟然是这么一份礼物，随即又为她刚才的拒绝感到尴尬，神情矜持。 “不相信吗？那我打开给你看看”，陈康杰一边说一边动手，从礼盒中拿出一副卷轴。 那边看到情景的刘德意赶紧跑过来帮忙。 尴尬中的拉希尔其实很想拒绝，可是陈康杰已经提前将卷轴拿出来了，弄得她要拒绝的话又被咽了下去。正好，她瞬间寻思，顺便欣赏一下陈康杰的书法作品。 陈康杰自从小学时候参加了一次书法比赛并获奖之后就再也没有参加类似的比赛，那次比赛的经历意外的让他认识了赵志邦这位大人物。不过陈康杰对书法的练习一直就没有停止，只要是在家里，有空的时候他就会写上几笔。 陈康杰算不上一个书法家，可是习武的他有一个优势，那就是写出来的字力道很足，不说力透纸背，起码给人看起来也容易感受到里面有一股威武雄壮的气势。 拉希尔之前对中华书法可以说完全没有接触过，对中华文化的了解也很薄弱，在她一贯的想象中，陈康杰就是中华文化的代表和体现。 当长度一米八的卷轴打开，四个苍劲有力，气宇磅礴的“继往开来”四个大字映入眼帘。这是一幅中堂，可以挂在办公室做装饰品。 拉希尔不认识这四个汉字，但是她能从其飘逸的笔锋和遒劲的气势上感受到这绝对可以算得上是一副艺术品，随着淡淡的墨香沁入鼻腔，放佛伴随着一股浓烈的中华文化扑面而来，让人感觉耳目一新。 为了让拉希尔理解这四个字的意思，陈康杰给她做了详细的解释和说明。 得知这四个字是代表一种寄托和取得更大成就的祝愿及期盼，继承前人的事业，开辟未来的道路，拉希尔欣然的代替他的丈夫接受了陈康杰的礼物，并且对陈康杰的认识又更深了一层。 “其实我和我丈夫都是你的粉丝，当得知我要给你充当律师，他就叮嘱我要给你要一个签名”，拉希尔坐下后，端起咖啡优雅的呷了一口，亲切的说道。 因为陈康杰的这件礼物，两人之间的距离被一下子拉近，不再是一种简单的雇佣关系，随意得更像是朋友，这恰巧是陈康杰希望营造出来的效果。 “呵呵，那你怎么从来没有提过呢？”，陈康杰问道。 “因为你没时间啊，每次见到你，时机和气氛都不合适，再加上我的职业习惯因素，所以就没有提。不过现在好了，不但得到了你的签名，而且还是如此大个、精美，他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陈康杰解释道。 “呵呵，那就好，希望没枉费我一番心血，哈哈，如果有机会去洛杉矶的话，再到家中去看望你们”，陈康杰表现得很轻松很随意，不会有人察觉到他会带有什么目的。 “非常好，非常欢迎，这个消息相信比那个礼物更让他开心，那我们就等着你来”，拉希尔适时的发出邀请，并且将奥巴牛塑造成陈康杰的典型粉丝。 “对了，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看你是否方便”，陈康杰收起了笑容，表情变得异常认真说道。 “long，什么事啊？请说，能帮忙的我一定不推辞”，瞧见陈康杰表情的变化，拉希尔也严肃了起来。 “是这样的，我不是承诺要做一个long基金嘛，但是我没有帮我管理的合适人选，你是哈佛大学的高材生，又是法律界人士，因此，我想邀请你担任我这个基金会的主席，帮助我合理花费我捐献出来的钱”，这是陈康杰临时想出来的主意，单单是普通私谊的关系，陈康杰觉得还不足以让双方靠的很近，因此就想从工作关系方面对拉希尔下手。 奥巴牛陈康杰是不打主意了的，他还得继续走他的政治道路，但是拉希尔是完全可以利用的人选。 “long，不，不，恐怕不行，我并不善于管理资金，也许你真得找更专业的人士”，拉希尔听了陈康杰相邀后，立马就紧张的给予拒绝。 “你先不用那么快拒绝，听我将我的构思说完你再拒绝不迟。首先，关于待遇，我给出的待遇将不会比你做律师低，每年可以确保你五十万美元的年薪。其次，我捐出的金钱不会仅仅只是五千万美元，也许我会将我每年从音乐，电影以及体育比赛和广告中所获得的大部分收益全部捐出。范围也不仅仅只局限在对这次抗议浪潮中受害者的救助。我打算将范围扩大了资助美国的人权运动，扶持少数族裔团体，救助非洲难民，支持医学研究，推广全球婴幼儿疾病防疫等等。我相信这份工作会比你做律师更有意义，做律师，你维护法律的尊严，做慈善，你是造福于千千万万低层的人民。。。。。。”，为了将她留住，陈康杰不厌其烦的仔细给拉希尔介绍自己的想法。 第一千零四十六章 怀念原版 陈康杰为了打动拉希尔，可算是下了一番功夫了的。 当然，陈康杰想更多的做一些慈善并不是拉希尔才引发的，而是他早就有的想法，只不过这次事件正好让它恰逢其时罢了。 陈康杰拥有那么多财富，捐赠一部分出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当一个人没有钱的时候，面对乞讨者，自己也很难会摸一下荷包，然而当一个人的财富多到都没办法花完的时候，绝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回馈社会，这是由人类心中最原始的善良与演变后冒发出来的名利感共同决定的。 以往，国人总是会抱怨国内没有慈善家，人们会异常羡慕美国，因为他们拥有全球最庞大的慈善人群和慈善组织。这个，这个落差的出现是由客观原因造成的。 因为我们贫穷，因为我们落后，对于穷怕了的人来说，自己一旦拥有了一点财富，当然是会捂得严严实实，更何况中华文化中还有“财不外露”的悠久传统。 随着我们的国力越来越强，人民生活水品越来越高，尤其是一大批富豪的涌现，我们的慈善组织和慈善家也会越来越多的。相信再过十年，全社会获得的捐助金额一定会比今天翻很多倍，这是顺理成章和水到渠成的事情，因为那时候我们的国家会更加繁荣强大，人民的物质财富会更加充盈富足。 美国就是因为他们的财富总额和富裕程度领先别国很多，再加上美国文化中一直在倡导和传播国民社会责任感，所以他们当之无愧的会成为全球慈善大国。 今天，陈康杰有这个能力，而且他的视野也不仅仅局限在国内，当然会想要为慈善视野做出更大的贡献，并且将地域范围扩大到全球。 陈康杰的想法对拉希尔还是很有吸引力的，他听完陈康杰的诉说之后，果然没有再脱口而出拒绝的话，而是陷入了沉思当中。 陈康杰可以说是给了拉希尔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这完全是一份名利双收的工作，收入不但没有减少，还增加了不少，更重要的是，拉希尔如果接受了这份工作，绝对会获得广泛的美誉度，不仅对她个人极有好处，就连对她丈夫奥巴牛的事业都会产生不可估量的积极影响。 “long，谢谢你能够那么信任我，的确，你给的是一份充满了幸福成就感和诱惑力的工作，但是，我还是要考虑一下，你知道的，这可是一件大事”，拉希尔虽然也没有接受，但是语气已经明显放缓了很多。 陈康杰有十足的信心拉希尔会接受的，她不接受，他的丈夫知道了，也会极力怂恿她接受。 送走拉希尔之后，陈康杰才真真切切的投入到他此次美国之行的工作目的当中。 为了拍摄《泰坦尼克号》这部灾难巨片，米拉麦克斯公司真可谓是下足了血本，他们租下了莫妮卡海滩最西边一片比两个足球场还大的地方。在这个地方，公司挖掘建造了一个巨大的水池，里面注入了350000加仑的海水，而且就在这个地方，还仿制出了一艘近乎相当尺寸的泰坦尼克号，起码从外型上看，是很难分辨真伪的。在其下面，还有一个液压平台，这个液压平台还能改变角度，轮船被海水淹没的场景就靠它完成，到时候从海边引入的海水会达到5000000加仑。 在这个工地上，过百名工程技术人员正在紧张的忙碌着，他们在进行工程最后的冲刺，陈康杰详详细细的每个环节都查看了一遍，指出了几个明显失误并提出了修改意见才离开这里。正部电影的大部分镜头都将在这里完成。 由于有卡梅隆的经历可以借鉴，因此陈康杰这部电影的效率显得要高很多。不过这段时间他可不能闲着，除了要挑选演员之外，陈康杰还有一项艰巨的工作要完成，就是接受俄方技术人员的培训，而且还是在大海上。 为了真实的拍摄泰坦尼克号沉船遗址的确切画面，公司从俄罗斯花费300万美元租借来了全球最先进的深潜器，导演和摄影师都将搭乘深潜器下潜到3800米的北大西洋海底，这是一项极具挑战和技术的工作。 说实话，拍摄这部影片完全是技术活，整个过程中将采用多项新技术，例如将使用全球最先进的摄影机摇臂--遥控升降摇臂(ak　crane)，臂展可达80英尺，可是这还是不够，为了呈现更好的全景画面，后勤工程师在卡朋特的要求下，还搭建了达到200英尺的塔吊。船舷使用的救生艇吊艇架真实泰坦尼克号上的吊艇架分毫不差，他们原本就是出于同一家公司，为了让韦兰公司根据过去的图纸生产出这批吊艇架，米拉麦克斯公司派人多次出面并且支付了高额的费用才得以实现。 在前往大海上进行潜水器培训和操作训练之前，陈康杰在米拉麦克斯公司亲自挑选这部投资超过两亿美元的大制作电影的主角。 由于陈康杰没有一定要使用原班人马的想法，两个月之前，米拉麦克斯公司就发布征求演员的通告。通告刚刚发出去，雪片一般的自荐信就从世界各地朝米拉麦克斯公司飘来，光有兴趣主演男主角的报名人数就高达四千人，女主角的竞争更加激烈，过万人。当然了，这里面缺乏成熟表演经验的年轻人占了大多数，这些人更多的是冲着陈康杰来的。 罗福曼领导的选角小组花了两个星期的时间才从这纷繁复杂的自荐信息中找出了男女各两百名供陈康杰挑选。这些人都有过现实的表演经验，有人演过电影，有人演过电视，还有人演过舞台剧。 花费了整整两天的时间，陈康杰一一与这些人见了面，并且做了考核。 两天下来，陈康杰感觉比做什么都还累，这些见到陈康杰的竞选者，不一而足的一开始都是先对他表达浓烈的崇敬之情，被人夸和被人喜欢是好事，但是被人夸多了，夸泛滥了，那就是一件折磨人的事情，不但浪费时间，还损耗经历，为了让自己显得平易近人，他还不能恶语相加或者大加批评。 这些人可以说都是职业演员，不少人演技都很到位，要说纯表演，他们起码有十个人可以胜任角色需要。可是回到家中躺在床上的陈康杰怎么都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脑海中总是不由自主的浮现出莱昂纳多和凯特.温丝莱特的影子。 这部电影重生前陈康杰看了超过五遍，可以说是印象深刻，挥之不去，两人的表演可以说是深深的植根于他的内心深处。 两天的时间里，他其实一直在无意识中寻找与这两人气质相像和味道相似的演员，但是没有一人符合。 陈康杰有些犹豫了，一向自信的他开始担心，忧虑这些看似表演功底不差的演员弄出那种久违的味道。如果真的出现那种状况，陈康杰不但对不起自己，更加对不起被他抢了功劳的卡梅隆。 辗转反侧之间，陈康杰突然暗想，很奇怪，怎么就没有受到那两人的资料呢？是他们不感兴趣拍这部电影还是对自己有什么看法。按理说不应该，之前这部电影就是由他们两人完成的啊。 陈康杰一股脑从床上翻身爬起来，抓起房间里的电话就打给罗福曼。 “你们之前在塞选资料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两份资料，一份的名字叫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另外一份叫凯特.温丝莱特”。 “long，你问的是演过《不一样的天空》那个莱昂纳多和演过《理智与情感》的温丝莱特？”，罗福曼确认了一遍。 听到罗福曼的确认，陈康杰立马兴奋起来。对于罗福曼知道这两人他不觉得奇怪，因为两人都因为这两部影片获得了奥斯卡奖提名，所说最终没能获奖，但是名声已经打出去了。 “对，对，对，就是他们两个，没有收到他们的资料吗？”，陈康杰小激动的说道。 “迪卡普里奥的资料我没有看到，回头我问问其他人，或者在没有入围的资料中找一找，不过你说的温丝莱特的资料我倒是看到了，他还专门为此从英国打了十几个电话过来询问和自我推荐”，罗福曼在电话中说道。 “啊？既然收到她的资料又接到了她的电话，怎么这两天没有见到人呢？”，陈康杰一听就马上急了。 “long，是这样的，温丝莱特的电话有两次是我接的，不过我觉得她并不合适，他的英国口音太重了，所以我将他排除在外”，从电话中听到陈康杰语气不悦，罗福曼赶紧解释道。 陈康杰对这个原因真的是哭笑不得，他没办法批评罗福曼，由于市场的需要，美国电影中除非必要的人物背景所需，否则演员的口音都是清一色的美国式，更何况是主演。如此庞大制作的电影，罗福曼将英国口音浓重的凯特.温丝莱特拒之门外是无可厚非的。 哎，这都是万事不亲力亲为造成的，可是他陈康杰没有三头六臂，不可能有那么宽裕的时间投入到事无巨细的具体事务中啊。 “这样，你打电话给她，要她来面试，同时找一找那个莱昂纳多的资料”。 第一千零四十七章 柳暗花明 原本已经不抱希望的凯特.温丝莱特在英国接到了罗福曼的电话一下子变得兴奋激动起来，为了罗丝这个角色，他做出了艰苦卓绝的争取和努力，在寄出资料没有收到回信情况下，他一遍又一遍的给米拉麦克斯公司打电话，希望能够将她考虑在候选人之列，可惜都因为他浓重的英国英语而遭到拒绝。 凯特.温丝莱特也很想直接找陈康杰做自我推荐，他之所以要争取这个角色，除了她读了剧本后个人很喜欢之外，也不排除有陈康杰的因素，可惜她根本没有陈康杰的联系方式。 从音乐的角度来说，陈康杰就已经很吸引凯特.温丝莱特了，凯特.温丝莱特很关注陈康杰，她也小小的研究过。通过观察和研究，她发现，陈康杰只要是想做的事情，基本上都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包括电影。目前为止，陈康杰只拍摄了两部影片，但是都不同凡响，一出道都入围奥斯卡奖，并且第二部电影还取得了杰出的成就，多项大奖被收入囊中。 在娱乐圈，其实是很残酷的，小有名气的人成群结队，这大群人要走上顶端，成为国际大牌，其道路是崎岖坎坷的，如果没有一个好的机会，如果没有一个发挥自己特长的空间，许多人是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走向凋零。一个珍贵的机会，比美艳外表与性感的身材更加重要。 正是基于这个认识，和对罗丝角色与陈康杰的双重喜欢，凯特.温丝莱特才会那么不遗余力的毛遂自荐，可惜他的信心一次次的遭到无情打击，到最后，连他自己的放弃了这个看似有些荒诞的想法。 正所谓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就在罗丝打算回去继续演舞台剧的时候，一向对她持拒绝态度的罗福曼竟然亲自给她打电话，并且告诉她，是long点名了要见她。那一刻对凯特.温丝莱特来说，实在是一种巨大的幸福感充斥着大脑，让她整个人感觉飘飘然，她完全忽略掉了陈康杰为什么会知道了，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才能赢得这位最年轻的国际导演的青睐。 至于那位帅气的小生莱昂纳多，本人就在洛杉矶的他，对于米拉麦克斯公司发布的征集演员的信息自然是看到了的，他对杰克的角色同样十分具有兴趣，为此，他还专门做了精心的准备。 他没能进入到陈康杰直接参与的面试环节，原因就太奇特和乌龙了，居然就是因为他的准备太过充分从而差点使他失去了这个宝贵的机会，如果陈康杰不是重生的话，这位帅哥还能不能再走红世界还不一定呢。 罗福曼隔一天就打电话给陈康杰，他们确实收到了莱昂纳多的资料，却因为他的资料太多太纷杂，初步塞选的公司员工竟然将之丢弃，懒得花大量时间去看。 这个理由和原因实在是让陈康杰有点哭笑不得，他本来想让公司处分这位不负责任的员工，可是当他拿到莱昂纳多的资料，他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这位家伙准备的资料足有一百多页，直接就是从他小学的经历开始说起，如果是陈康杰来选，看到开头，他也许同样会将这一份有点流水账的相识资料弃之不顾。 两位主角都找到了，那么面试就变得顺理成章，陈康杰是单独与这两位同时见面的。 由于有了前世经历，陈康杰根本没有和两人聊任何表演方面的专业话题，他知道两人都可以胜任角色所需，反倒是就如同朋友一般天南地北的海侃。 两位再次做了充分准备的俊男靓女怎么也没有想到面试会是以这样的方式进行，不过这对他们来说是好事。一开始两人都有些拘谨，随着生活话题的广泛展开，两位也变得轻松下来。陈康杰渐渐的体会到，导演如要和演员有良好的配合，那么就要尽可能让双方的关系变得融洽，这个能够提高沟通的效率，也更加激发演员的潜能。 在谈话的过程中，凯特.温丝莱特一直刻意的控制自己的声音，尽量让自己的口音不要显得太过英国味十足。 “凯特，选角导演说你的口音里面英国腔很浓，可是现在怎么却不太觉得呢？而且，你虽然已经在努力放松了，可我还是发现你有些拘谨，我似乎不那么难相处的吧？”，陈康杰在友好的气氛中亲切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对啊，除了个别的单词，我觉得我们说话是很相近的啊”，莱昂纳多附和道。 虽然陈康杰营造出来的谈话氛围很轻松，但是当他这个直接发问的时候，温丝莱特还是有些打怵，她担心陈康杰会像罗福曼一样拿这个来说事，整个人又变得局促起来。 “long，就因为。。。。。。就因为这个。。。。。。所以最近几天我一直在练习美国口语，我也知道这会是市场的需要。。。。。。我会尽可能的控制自己的，你放心。。。。。。我能办到”，22岁，显得还有些青涩的温丝莱特唯唯诺诺的说道，他很想展现自己的决心，但是怎么都让人觉得有些不自信。 “哈哈”，陈康杰看着双手摩挲着大腿尽可能让自己稳定下来的温丝莱特大笑起来，笑得她不明所以，就连莱昂纳多也大感狐疑。 陈康杰当然没有发神经病，他只是觉得温丝莱特大可不必如此罢了。 “其实你没有必要做掩饰，那样反倒会影响和限制你的发挥，我看过你演的《天堂造物》，挺不错的，英国口音听起来也不错，反正大家都听得懂。这部戏里面的罗丝，原本就是要从英国到美国来，因此带有英国口音是正常不过的事情，反倒是你的英国腔更能体现历史的真实背景，我不但不需要你改腔调，还希望你说得越正宗越好，别不伦不类的。其实啊，以前我说英文也是很浓的英国腔，我们所使用的英语教材是和英国出版商朗文公司的合作的，我们的录音带几乎都是英国口音，只是后来到美国的次数多了，才慢慢改变的”，陈康杰就自己笑的原因解释道。 陈康杰这么一说，温丝莱特如释重负的完全放松下来，就像她原本抱着一块巨石，现在这块巨石终于落地了。 “long，我觉得你的英文比我的还好，你一定看过很多英国著作”，得到了陈康杰的鼓励和支持之后，温丝莱特反过来对陈康杰恭维道。 “何以见得？”，陈康杰问道。 “你的书我也喜欢看的啊，我发现里面很多用语都是典型的英国味道”。 废话，陈康杰原本就是剽窃者，原作者本身就是英国人，当然离不开那个味道。别看英国和美国都是说英文的，但是他们之间不但在口音上有明显的不同，就是在书写方面，也会有一些诧异，特别是在俚语和谚语的使用上。毕竟美国在经历了近乎三百年的自己创新之后，很多语言都被他们简化了，这符合典型的美国文化，那就是尽可能的简单。 “是啊，读过不少，例如莎士比亚全集，斯威夫特的《格列夫游记》，理查森的《帕米拉》，菲尔丁的《弃儿汤姆.琼斯的历史》等等，甚至于15世纪马洛里的散文小说《亚瑟王之死》都有看过，这是早期的时候，后来看的很多就是美国的了”，陈康杰略带骄傲的说道。 也只有重生后陈康杰还会有这样的能力，在重生之前，就算看过不少的世界名著，也不可能会看原版，因为他的英文水平相差太远。也只有重生后凭借超强的头脑，才会由此可能，然而这也足以让人惊叹的了。 “long，怪不得你那么有才华，现在我更加崇拜你了，相比起你来说，我发觉我就是个蒙童，呵呵”，莱昂纳多听了陈康杰的话，也不得不大为叹服。 由于选定了两位主角，那么其他的主要演员就没有什么变化，只有为了配合罗丝的需要，出演罗丝母亲这个角色的弗兰西斯.费舍需要在口音中多使用英国腔，幸好这位女演员同样是出生于英国，这样的转变对他来说倒还难度不是很大。 在深思熟虑之下，詹姆斯.卡梅隆被陈康杰聘为艺术指导，参与到这部大制作电影中来。对于这个聘任，早已经是国际知名导演的卡梅隆不但不予拒绝，反而欣然接受，看来这部原本就是他的电影对他依然有着很深的吸引力。 就在陈康杰到大海上去训练之后，卡梅隆担任起了执行导演的角色，在陈康杰的授意下，组织起了前期更完善的准备工作。 五月二十五日，《泰坦尼克号》举行了低调简短的开拍仪式后，正式进入到了拍摄阶段，第一场戏巨轮起航，选择的是靠近莫妮卡海滩的大型停车场，背景使用了超大型的绿屏，到时候经过特效处理之后，人们看起来就会真的以为是在一个废旧码头。 不得不承认，在电影的拍摄方面，美国的技术是最先进的，特效的处理也是最细致入微的，经过处理的图像，直接能以假乱真，当然，这以巨大的资金投入分不开，光这个场景的特效处理经费，就会高达百万美元。 第一千零四十八章 浓浓的亲情 陈康杰原本是打算在美国完完整整的拍两个月的电影，然后高考之后加上暑假的时间，将这部电影的大部分完成，后期制作部分交给卡梅隆帮助综合，然而他刚将这部电影拍了五分之一，演员与剧组工作人员的磨合刚谐和，他就不得不回国了。 有几件事需要他不得不回到国内，首当其冲的就是他即将高考，虽说他一向学习成绩很好，但是周边的亲人朋友未免还是会担心，一个个的打电话嚷他回去，尤其是陈启刚与马芳琴，语气是十分严厉，命令他不能荒废学业，就连赵志邦都联系过他。 另一件事就是二姐将要大婚，陈康杰没想到他们会那么快。 实际上也不算快了，如果按照以前的历史，早两年陈玉芬就已经结婚了。家姐大婚，陈康杰是不能不参与进来的，即便目下家道殷实，不会欠缺妆奁之资，陈玉芬自己就能解决，但是如此喜事，无论是从礼仪还是情感上，陈康杰都是不可缺席的。 第三就是陈梅即将到英国留学，陈康杰怎么也得临岐赠别一番。 六月27日，就在各中学都在为即将到来的高考做最后的准备时，陈康杰回到了国内，美国的事情暂且交给卡梅隆和罗福曼他们推进。 因赵志邦言语在先，陈康杰没有直接返回黔州，而是在首都稍作停留。 这次见到赵志邦，陈康杰能够敏锐的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了一些极其微妙的变化，并不是情感不再亲切，也不是说行为举止有了鸿沟，而是赵志邦对陈康杰的态度显得已经不再像从前那么喜欢，那逝去的部分变成了耐人捉摸的看重，其体现在以前往往随时可能会冒出来的玩笑话似乎是被堵住了。 “小杰，你回来了，就好好考试，不要让我们大家失望，听说你想去香港上大学？”，坐在赵志邦的书房，他一脸肃然的对陈康杰说道。 “是的，我觉得那边的教育应该会更适合我，况且，我从香港那边去看望父母也会方便得多。这方面欧阳大哥已经在帮我办了，香港大学原则上是同意了的”，陈康杰规规矩矩的坐在一旁，恭谦的答道。 “哦”，赵志邦点了点头，目光透过古朴的镂空木窗看向窗外，大内里正是一片生机盎然，绿树成荫，青草葱葱，精心照料的鲜花五彩斑斓，湖面上碧波微漾。刚下过一场难得的夏雨，空气中淤结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中华书记和总理过两天要到香港去参加回归典礼，他邀请你同去，你觉得怎么样？”赵志邦收回目光，安详的看向陈康杰，温和的说道。 “这个嘛。。。。。。现在我还不能确定，我都还没回家呢，要等和家人见过之后，才能知道是否可以。最近家里事情不少。”陈康杰犹豫着说道。 说实话，陈康杰是很想亲自见证这个伟大的历史时刻的，香港的回归，对仙去的老爷子来说是个很不错的安慰，他虽然不在了，但是相信他依然关注着此事。重生之前，陈康杰是没机会前往，现在国家最高元首发出了邀请，陈康杰是很心动的，只不过就像他所说的，进来事情多，他得和家人商议过后才能知道是否有合适的时机。 “那好吧，我知道你姐姐要结婚，我可能就不能去了”，说着赵志邦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书柜前，在书柜中间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方形的浅红色小盒子，回转身将盒子递向陈康杰，“这是我和你吴阿姨准备的一份小礼物，你顺便帮我们带去吧”。 一方面赵志邦没有时间，另一方面他目前的级别已经不容许他随便出席很多私人活动了。只是出于与陈家的这种特殊关系，他在知道情况下，又不能不有所表示，否则就太不近人情。正所谓人不到礼也应该到。 陈康杰没有矫情，站起来俯身双手接过礼物，轻轻打开一看，里面放着的是一只晶莹剔透的小玉锁，上面雕刻着“鸾凤和鸣”四个篆字，背后则是两只栩栩如生的鸾鸟，手指抚摸上去，温润清凉，不敢说价值连城，也当属于玉中的上品。 “谢谢赵伯伯，我就代我姐姐收下了，可惜你去不了，连一杯酒水都喝不成”，陈康杰成熟知礼的落落答道。 “呵呵，有机会的，等你哪天结婚了，我一定去，到时候，一定喝个够”，赵志邦笑指着陈康杰说道。 赵志邦表现得倒是兴致还可以，陈康杰自己却笑不出来。 结婚，这是目前陈康杰还不敢想的问题，更何况，这还是一个让他头疼的问题。关键就在于和谁结婚？目前他虽然只与林玲一个人共赴巫山，但是还有两个人是他也放不下的。他一直知道范雪熙和邓敏都喜欢自己，同时他自己也是喜欢他们的，至于由于目前的年龄阶段和学习阶段，大家都不能更进一步罢了，况且，他心里也没有底。 两位可人儿，如果非让他从中只选择一人，那无疑会严重的伤害另一个。男人都是博爱的，不会介意多一个女朋友，可是他们两个都能同时接受他从而共荣共存吗？这个问题都还没有深入的触碰过。 唉，一想这些陈康杰就头疼，他之所以选择到香港上学，多多少少也有点逃避的意思。如果他在国内，万一两人都和他上了同一所大学，麻烦就会很大。不管陈康杰再怎么自我控制，大学期间都是不可能不谈恋爱的。这是一个最适合恋爱的环境和季节，要不然怎么会有人说如果在大学里面没有谈过恋爱就相当于没有读过大学，对这种观点，陈康杰是深以为然的。 年轻人已经长大了，趋于成熟了，又还没有完全踏入社会，这个节点上的爱情是最纯粹，最值得回味和最具有杀伤力的。 “前段时间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你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单独解决，这是很欣慰的，不过对你来说，未来也会形成压力”，突然间，赵志邦将话题转移。 陈康杰不明所以的抬起头来，双眼茫然的打量着赵志邦，不明白他怎么会忽然提起这个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的事情。 赵志邦没有接着上面的话头往下说，而是重新起了一个头，“那件事情，我们没有直接出面来为你说话，其实是为了你好，如果我们直接站出来，庶几会适得其反，中华书记让我给你说一下”。 陈康杰更加有些糊涂了，按理说最高层站出来说话，应该给美方施加的压力更大，陈康杰的处境愈好才对啊，怎么还会适得其反呢？ 在那段时间，陈康杰对于国内高层没有对美方施加更大的压力，说实话多多少少是有些生气的，因此在放出来之后，他才没有第一时间打电话给高层，因为在他看来，无论从哪个角度，他们都不应该丢下自己不管。 现在听到赵志邦的解释，他才知道上头是有意为之，但是为何会有这种策略，陈康杰弄不明白。 “何以恁么说？”，陈康杰狐疑的问道。 赵志邦沉吟了少许，看样子是在犹豫什么，最后还是没有给陈康杰做出更加详细的解释。 “以后有机会再和你慢慢说吧，反正你需要更加懂得保护自己。”，赵志邦拍了拍陈康杰的肩膀说道，然后抬起左手看了看表，继道：“对了，你不是要赶回去吗？快走吧，我也该去人民大会堂开一个会了”，竟然对陈康杰下起了逐客令。 赵志邦不说，陈康杰也不好再问。再说了，处在赵志邦目前的位置上，真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珍贵的，能够抽出半个小时来和自己闲聊，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陈启刚虽然已经去了鹏城工作，但是陈康杰回的却不是哪里，而是六只。 由于事业的牵绊以及故土的原因，陈玉芬计划将家安在这里，马芳琴也已经从鹏城赶来了，只有工作忙碌的陈启刚暂时还来不了，估计要在婚礼的前一天特才可能抽出时间。 随着工业经济和高科技产业的推进发展，现在的六只每一天都在发生巨大的变化，整个小县城比起当初来说，规模已经扩大了两倍多，市区已经容不下那么多的人口。在罗子荣的主持规划下，城市的东面规划出了一片新城，那里将建设处两个超大规模的社区，居住人口能达到十万人。 已经是超级富婆的陈玉芬不再是当初的下里巴人了，她在靠山处规划的别墅区里面选了一块地理位置极佳的地块建了一座豪华别墅，建筑面积有八百多平方米，花园，车库，泳池等一应俱全，这里将是她新婚的家。 相隔了几个月，特别是陈康杰还在美国出了那档子事，再次与家人见面，免不了一番嗟叹和嘘寒问暖，马芳琴自然而然的啰嗦叮咛好一阵子，再加上赵月香还从省城赶来了，陈康杰的耳朵足足被叨扰了一个小时没有清静。 不过陈康杰没有显得不耐烦与不悦，反而感觉那是浓浓的亲情和家的温暖，不管他们怎么说，他总是笑盈盈的面对。 第一千零四十九章 别样的香港 根据先生凤卜日期，7月3日属大吉，婚礼就于这日举行。 政府虽说提倡拒绝迷信，但是每遇婚嫁，国人还是会精心挑选黄道吉日，图的就是个好兆头以及美好期盼，在这点上，从上到下几乎都有共识，无论身份几何，皆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既然日期是在7月3日，那么陈康杰就有空余时间前往香港出席回归大典。反正家中该准备的都已经差不多准备妥当，酒席选择在梦婷大酒店举行，为此，董思颖可算是亲力亲为布置安排。 根据风俗以及人情世故，即便两位新人的新居是在新建造的豪华别墅，婚礼那天，新娘也需被迎娶至王义家老宅行拜堂合卺大礼，婚后三日才会返回。 王义的老家也在六只，只不过离城区有六十多公里的距离，为了接亲，一支由十二辆奔驰轿车组成的当地最豪华车队也筹建完毕，这些车除了来自陈玉芬的公司，大姐的座驾和三哥的座驾也被贡献出来，康师傅公司，梦婷旅游集团和free半导体公司都给予了大力帮助，否则，在97年十二辆一模一样的奔驰轿车可不是那么容易凑齐的。 陈康杰与陈玉昶两兄弟以及陈梅、陈璟两姐妹是送亲队伍的主要成员，只不过这也要7月3日那天才能发挥作用。 “看来时间还是蛮宽裕的，该做的你们都做得差不多了，我想离开两天”，28日上午，陈康杰与一大家子人坐在二姐别墅的花园里聊天。 “你怎么才回来一天又要走啊？去哪里？真是不像话”，陈康杰一开口就遭到了马芳琴的第一个批评。 “老文，你这样可不够意思，这两天大事虽然准备了，但是小事杂事还是很多的啊，以为你回来了可以帮我一把，谁想到才一天你就想偷懒溜走”，坐在身旁，一身名牌精神抖擞的三哥也半真半假的对他不满。 “老文，你不会老姐结婚你都溜走吧？”，二姐紧接着跟着说道。 “呵呵，老姐，哪能呢，我又不是今天就离开，也不是你婚前不回来。是这样的，香港不是7月1日回归嘛，卫中华书记邀请我一起去观礼，30号去，我一号就回来”，陈康杰解释道。 听说是卫中华邀请，参加的又是具有民族历史意义的香港回归仪式，批评他的人都不说话了，就连马芳琴也沉默下来。 “但是你都快高考了，这几天你不在家好好复习一下吗，你都几个月没在学校了，可别考砸了”，赵月香略作犹豫，还是那考试的事情来游说陈康杰。 “干妈，没事的，我虽然没有在学习，但是课本没有落下，这两天再复习一次就可以。其实我这次去也与此多少有点关系，我不是打算到香港大学学习嘛，欧阳震华那边已经为我打点得差不多了，这次去，正好见一见他们的校长，将这个事情敲定下来”，陈康杰的这个理由比之前面的更有说服力，听说此去还会和上大学有关，反对的声音一下子全消失了。 实际上上学的事情根本不需要陈康杰出面，正常情况下需要有一个面试环节，但是陈康杰的地位和成就已经足以将这个环节免去，他的成就已经充分说明他够资格进入港大，况且，欧阳震华还向港大捐了一亿港币的科研经费，前面的道路已经完全畅通无阻，只等陈康杰参加高考后，不管考试成绩几何，他都能顺利进入港大。 正是由于这个原因，陈康杰对十天后的高考才不太在意。 “对了，我结婚，你就打算两手空空？怎么没有听到你有点点要送礼的意思呢？”，知道陈康杰历来很富有，根本不差钱，陈玉芬才会如此“厚颜无耻”的明目张胆敲竹杠。 “怎么可能？我不是还从首都给你带了一份首长的礼物了嘛，再说，大姐和三哥都送你厚礼，我怎么能空着手呢，我这次去，就是要抽空去给你挑选礼物的嘛”，陈康杰不管说什么都会将其扯到香港之行上。 作为20世纪后期最重要的历史大事，香港的回归是极具标志性的。每一个中华儿女都会表示极大的关注，陈康杰能够亲临现场，这样的机会，说实话，他真不想放过。 这块土地还凝结着老首长的智慧和浓浓情感，可惜他就在这成功在望的时刻，竟然撒手人寰，陈康杰此行，也是代表了他老人家的某种寄托。从首都回来的飞机上，陈康杰就在想这个，他暗忖上头邀请他一起去，是不是就有这方面的考量和含义。 陈康杰的一个个理由终于为他赢得了前往香港的通行证，只不过在去之前，他也得真的要帮助做些事情。 结婚那么大的喜事，自然而然是要宴请宾朋的。在陈康杰到来之前，家里已经发出了数百份请帖，主要是发给家族中的亲戚，二姐的同学朋友和生意上的一些伙伴，以前居住的一些邻居和父亲的老同事也受到了邀请。 不过还有一部分人是他们都不方便出面，得陈启刚来邀请才可以的。可是香港回归在即，与之一河相隔的鹏城可以说是应对此事的最前沿，各项事务和安全保障工作极其繁重，光驻港部队的数千官兵此时就是集聚在那里，6月30日晚，这些优秀的共和国军人将昂扬的开过对岸，接管防务，体现主权。 在这个时间点上，陈启刚每天只有四五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党政军各项事务应接不暇，哪里还会有心思来出面办理私事。 起先他也想过简单点办，官场上的同事们就不要打搅了，邀请官场上的朋友喝喜酒，他多少还是犹豫的。不过最后还是何保国给他建议，必须要请，否则他人才高升离开几个月，有喜事都不说一声，同事们会有想法。这种思维已经在我们的文化中流传了几千年，要想破除，并不那么容易。 陈启刚没时间，按理说何保国与省内的官场熟悉，可以代为办理，但是他毕竟不是至亲，如果是陈康杰结婚那还勉强说得过去，毕竟有螟蛉之情。 两位长辈不能办，那么就只有陈康杰了，他比家里的其他人都合适，从省里，市里到区里，他都与主要领导打过交道。而且陈康杰办事一向老练妥帖，不会让人觉得有突兀。 陈康杰从父亲那里接下任务后，立刻赶往省城，从谭长国和司徒阔开始一一拜访，不管他们能不能来，起码礼数要周到。结果大多数都表示会来，就算来不了的，也说明了情况，并且会让人带礼。 拜访完了省里的大佬，陈康杰又赶往市里，先拜访了宫怀古和邱毅，再拜访其他人。因为喜事是在市辖区办，所以市里大部分大部分常委除了留下必要的值班人员外都会到场，这些人都曾经是何保国和陈启刚的下属，因此无论是出于何种考量，缺席都是有点说不过去的。 至于区里面，以罗子荣为首的党政一般人更是必须得给面子，他们不但要给面子，还得出大力才行，毕竟省市都有不少领导到场，接待安排和安全保障，是马虎不得的，这方面的工作就有区里面全权负责。 实际上这对罗子荣他们来说是好事，在中华国的政坛中，下级总是希望上级能够多到自己管辖的地方来，这样他们就能尽可能的展现自己的执政业绩和发展成就。 常言道，光说不练假把式，但是光练不说那就是傻把式。不管谁干出了什么成绩，都是希望能够被上头看到，只有这样，自己的升迁之路才会顺畅。以前的社会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现在正在转变，酒香也怕巷子深哩。 花了两天的时间完成了布置给自己的任务之后，陈康杰30日中午自行飞往香港，他不愿意转往首都去搭乘最高首长的专机。 这次是陈康杰最后一次在市中心的启德机场角落了，回归后，7月6日开始飞往香港的航班都会转往大屿山赤鱲角巨资兴建的国际机场。 从启德机场出来，陈康杰就清晰的感受到一种别样的异常味道，机场的安保比平时提高了太多，旅客人数似乎也少了一些，之前随时能见到的不少米字旗标准已经大为减少，印象深刻的是，以往在出站口墙壁上能见到的一副英女王画像不知何时已经被瞧瞧撤下来了。 今天的香港天气有些阴沉，感觉随时会下雨，从机场到市区的公路上，车辆很少，由于大事发生，不少路段都进行了交通管制，只是不时能够在路边见到警车和执勤的警察，然而一个英国贝雷帽军人都见不到，反倒是在路边可以看到商家树立起来的部分鲜红五星红旗和还未正式投入使用的紫荆花旗。 今夜的香港注定是全世界的焦距中心，全世界的人们都在关注这个历史时刻的演变。几乎所有稍微大一点的媒体机构都派出了记者团队到香港采访。 “杰少，我还以为你不能来呢，今晚我也是受邀观礼嘉宾，英国王子和首相都已经到了，正住在半岛酒店，那边现在是安保重点”，迎接陈康杰的欧阳震华与他在车上聊着说道。 “哎，他们心情想必一定很特殊，只不过怎么也比不上我们”，陈康杰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说道。 第一千零五十章 等待时机 随着夜幕的降临，整个香港的主干道上越来越热闹，大批香港市民拖家带口的走上街头，将自己融入到这戏耍百年耻辱的历史长河中去，这些普通市民生于斯，长于斯，他们对香港这座东方之珠今夜的历史有着不一样的感触和体会。 今夜的香港注定了会是一个不眠之夜，各个地标的景观灯全部打开，璀璨的灯火似乎是在昭示世人，这座国际化大都市的明天将会和今夜的灯火一样绚烂。 陈康杰在何婉蓉的别墅休息了四个小时候，之后他才与欧阳震华一道前往位于湾仔的香港国际会展中心，今晚**的交接仪式就将在这栋外形似展翅大鹏的新建成恢宏建筑中进行，这是香港会展中心的第二期工程，今晚将是它的第一次绽放。 何婉蓉等陈康杰参加完回归仪式后，也将和他一起返回内地，除了喝陈玉芬的喜酒之外，她顺便避暑一段时间，陪何保国与赵月香小住一段时间。 原本在回归仪式之后，香港会举行一场盛大的文艺演出，庆祝它的回归，何婉蓉与陈康杰都受到了邀请，然而由于要回到内地参加婚礼，飞扬娱乐公司将他们的名额都推了，换成了其他人，beyond的四个人都会参加那盛大的演出，他们将演唱歌曲《长城》。 至于陈康杰到港大读书的事情，欧阳震华也已经帮他全部办好了，得知陈康杰选择他们学校进行深造，港大的董事会十分高兴并全体投票决定对他进行特殊接纳，他们对于陈康杰能选择港大，表示了热烈的欢迎。 根据陈康杰的意愿，港大会将陈康杰安排在金融学院学习，并且他可以不用住在学校里面。 “杰少，到时候是不是要在港大的旁边给你准备几套房子，那样住起来舒服点，也免除了长距离往返之苦，现在香港的房屋空置率还是比较高的，容易拿下”，坐在陈康杰旁边的欧阳震华关心的对陈康杰说道。 何婉蓉与谭美芸都没有收到邀请，因此他们只能选择在家看电视实况直播，只有陈康杰和欧阳震华乘坐欧阳震华的宾利轿车前往国际会展中心。 如果是别人，那么一套房子足以满足需要，但是陈康杰不行，他还有一大批安保人员，所以最少要两套公寓房子才能住得下。 “你看着办吧，对了，欧阳大哥，对于香港的回归，你是不是和街上的这些人群一样的感受？”，陈康杰看着车窗外越聚越多的市民好奇的问道。 这些街面上的市民精神面貌是和平时最不一样的，在他们的脸上除了能看到平时的节日里相同的开心之外，最主要的是他们的行为表达出了一种兴奋和骄傲自豪感，例如陈康杰就望见刚划过去的一名男青年的t恤胸前印上了五星红旗，手里还拿着一面小紫荆花旗，正大声的在喊着什么，显得异常兴奋。 “或许有点不一样，兴奋和骄傲这点估计是相同的，但是我可能比他们表现得更加平静。你知道，大多数香港人与内地都没有直接来往过，他们对于内地的政治制度和政治思想都多多少少存在着一些忧虑，这就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港人选择离开的原因。可是我却不同，每年都会到内地去，并且也接触过国内高层，这就让我看得比较明白”，欧阳震华平静的分析说道。 说得也是，香港的社会是很现实的，这样的社会环境也影响着普通市民的思想。在他们普遍看来，回归固然是值得高兴，不过他们也许更加关心未来发展方向和道路，如果他们的生活和空间能够变得更好更广大，那么他们就会由衷支持，如果他们的生活方式以及事业发展变窄了，那么这种原本的荣誉感很多人是会选择丢弃的。 一句话，他们觉得自己的钱袋子和生活方式超越了政治存在，毕竟这几年英国人管理香港成效还是很不错的。 “是啊，想让分离一百五十年的两地人民完全融合在一起，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过起码他们可以暂时享受今夜的狂欢，我始终相信，中华民族的凝聚力是可以超越时间和地域的”，陈康杰感叹着说道。 越靠近国际会展中心，交通越顺畅，为了交接仪式的顺利举行，这周边已经完全进行了交通管制，只有拿到特别通行证的车辆才能进入，然而中环街道两边的游人真的很多，甚至有人还拿出装备摆出了舞狮的架势。 陈康杰他们到达国际会展中心的时候，这里已经聚集了大量来自世界各地的观礼人群，他们都在一面等待进场，一面欣赏着维多利亚港湾的炫妙夜景。 十一点过交接仪式才会正式开始，这时才九点过，还有半个小时才能进场，不知道是不是老天被这洗刷百年耻辱的大事件所感动，竟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他们之所以要提前来，是因为一会室内多条交通要道都将让给进驻的解放军车队使用。 陈康杰没有加入到那些欣赏夜景的人群中，因为他才从驶进地下停车场的车上下来，就被工作人员接到了贵宾休息室，卫中华率领的中央代表团已经达到这里了。欧阳震华是属于香港本地代表，因此他将与其他贵宾一道从正门进入。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甫一见面，卫中华就微笑着朝陈康杰说道。 能够代表一个民族和一个国家完成这个凝聚人心的心愿，对于卫中华来说是莫大的荣誉，可以说他今晚的心情一定是即凝重又自豪。 “这个百年难遇的时刻，我岂能错过，老首长不能来，我希望我来能替他完成心愿”，陈康杰上前向几个对几个中央领导和新选出的首任行政长官行礼之后，才在一旁坐下来并回应卫中华的话。 卫中华敛去笑容，表情变得肃然，“是啊，临终前，老首长最大的心愿就是这个，今天，我们都将代表他完成”。 “今晚对于香港市民来说，是一个值得高兴的狂欢之夜，你们看，数万市民已经顶着雨水走上街头，打算迎接马上进驻的解放军官兵”，为了转移沉重的话题，新任特首指着贵宾室里面打开的一台电视机用他那艰涩的普通话说道。 电视机里面确实看到在警察的维持秩序之下，大批兴高采烈的民众举着各种旗帜等在了军车会经过的道路沿线两边，穿着雨衣的香港记者正在用粤语进行采访和播报。 陈康杰看到，有些没有带得雨具的市民并没有因为自己被淋雨而离开，他们反而在一些展开的欢迎横幅下挥舞手臂表达着他们的心情。 说实话，看到电视里面的人群，陈康杰此时此刻同他们一样的心情。作为一个政权的象征，军人总是会给人传递某种特殊的情感，何况，在香港以前的军人都是蓝眼睛白皮肤的英国人，能够亲眼见证自己的子弟兵来到自己的面前，那种画面一定会让自己油然而生出一种家国情怀的激动之情。 可惜陈康杰见不到那只威武文明之师进来所受到了热烈欢迎场景，他甚至都不能在电视里面实时观看。 根据中英双方的约定，除了两边的主要政治人物外，十一点其他嘉宾和双方的军乐队和仪仗队必须到场完毕，中印双方的各五人小组会在仪式正式开始前的一分钟才同时相约**进场。 就这样，陈康杰比这些大佬提前进入了人声鼎沸的大厅。 今天参加这个**仪式的来宾共计有四千多人，除了各国驻香港的外交官，还有来自全球的华人代表，国际组织代表，香港各界代表人士以及内地前来观礼的嘉宾，在等待的间隙，人们都在与自己身旁的熟络人士交流着自己对香港回归的看法和期待。 陈康杰由于是从前面侧面的贵宾室直接出来，因此没有多少人看到他，而且他的位置是位于左边的第一排，也就是靠近贵宾室出口的地方。 只有与他坐在一起的几个国内前来的高官看到他，对陈康杰的出现，他们没有过于惊讶，选陈康杰作为国内观礼代表，那是再适合不过，不过他们却没有想到陈康杰能坐第一排。由于如此特殊的场合再加上纪律的要求，他们大部分都只是与陈康杰低着头简单的寒暄了两句，只有陈康杰的旁边的一位老朋友同他聊得比较热乎。 这个人就是已经调到总参谋部工作的魏亮，由于两人很久之前就认识，因此话题就比较多一些。 “小杰，听说你姐姐要结婚，怎么也不通知我一下”，魏亮以亲近又批评的口吻说道。 “首都那边的客人一个都没有请呢，再说你刚去总参工作，又才提了少将，工作那么忙，哪里会有时间呢”，陈康杰实话实说道。 “那倒也是，不过抽空我也许还是会来的。对了，小杰，你前面在美国的事情一定是被人整了，你就打算这么了了？”，作为军人的魏亮倒是快人快语。 “哼”，陈康杰不舒服的哼了一下，那件事情他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白痴也知道是被人整了。陈康杰就算不是睚眦必报的人，也不会真的当做一点事都没有，只是时机未到罢了。他是在等待时机，同时也是要让那件事情完全平静了，他才能让整他的人好看，他知道那件事情里面免不了有kld总统的影子。 第一千零五十一章 英方幺蛾子 十一点整，双方的军乐队已经入场，仪仗队则整装待命。 为了准时准点的迎接七月一日零时零点的到来，中英双方的军乐队和仪仗队进行了多次彩排，时间精确到秒。英方不愿意在零点之前就结束自己的仪式，而中方又不愿意时间到了才升起自己的国旗和区旗，那种情况如果出现，会让国人损失颜面与国体，因为联合声明里面明确说明，7月1日零时零分开始，香港的主权就易主，而那一刻国旗的升起就是标志。 为了体现这次交接仪式是双方共同主办，所有的东西和程序都是双方各一半，就连对来宾的请帖也是共用一张，一面英文一面中文，这样就无需区分哪些客人是哪边请来的，形成了每一个来宾都是中英两国共同邀请的事实。 担任主持的司仪，也是中印双方各一名，英语和汉语交叉使用，在零时零分之前，英方司仪发言在前，中方发言在后，等零时零分过后，就颠倒过来。 见到军乐队的出现，人群开始安静下来，大家都清楚，**的仪式已经开始进入正常程序，中英双方的工作人员同时也在发挥效用，发挥他们的组织功能。 英方人员心情开始下抑，中方在场人员的心情则开始上扬，从两方人员面色一红一白可窥此端倪。 此时陈康杰也正襟危坐，端正心态迎接那**的时刻到来，不再与魏亮闲言闲语了。 今天的中方军乐队一个个昂扬激情，虽说大场面他们已经见过不少，但是在这一特殊时间点上，陈康杰猜测他们估计也有人会紧张。毕竟空旷的大厅里坐下了四千多位世界来宾，暂时这又还是英国人的土地。 在宽广的主席台后方，一面巨大的五星红旗和一面巨大的米字旗高高挂着，并且右边旗杆上还飘扬着英国国旗和一面左上角是米字旗图案右下角是英国国徽的旧香港旗，过一会，这两面旗帜的降下就是英国结束香港主权和治权的标志，它们将宣告一个旧时代的结束。主席台后方两国政府间的特别贵宾已经就坐。 左边的两根旗杆则还是空置的，等英国的旗帜降下后，中方的国旗与区旗则马上升起，这反过来宣告一个新时代的开始。 十一点三十八分，位于主席台两侧的司仪开始发言，介绍今天参加交接仪式的两国领导人。 英国方面是几十年都还未即位的查尔斯王子，刚刚上任还没两个月的布莱尔首相，外交大臣，末任港督以及国防大臣。中方的是卫中华，总理，副总理兼外交部长，新选出的首任特首以及中央军委副主席。 十位领导人都是一一对应的。实际上，来参加这个仪式的不应该是查尔斯王子，应当是英女王才对，她才是真真正正国家元首，也许是顾忌面子，不愿意亲自到这里来丢失日不落帝国的颜面，居然找了个借口推她儿子前来。 不过没有人会生这位白发老太太的气，这种不光彩的事情，换成谁都不愿意冲在前头，以子代母，也勉强算说得过去，中方并没有揪着这点不放。 十一点四十二分，在雷鸣般的掌声欢迎声和喜庆音乐当中，中英双方领导人同时从左右两边迈进大厅，或许是共识，也可能是默契，两边的步履和频率几乎相同，同时相遇在主席台前的正中间位置，然后同时走向主席台，中方在左，英方在右，趋于平行，不分先后。 在领导人入场之前，威武的仪仗队已经先一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通常情况下，英国人的身高要比东方人高出一些，但是今天则不然。中方的一百多名仪仗队队员平均身高达到1.85米，平均年龄才19岁。而且穿着简单明了，就是海陆空三军的仪仗军服，而英国方面由于传统的缘故，服装倒是显得庄重，但是显得拖泥带水，这里多一块布，那里突出一片裙角，这种糅杂的装扮，反倒衬托得对面的年轻小伙挺拔飒爽。 为了确保不出一丁点的差错，中方的仪仗队为了这次交接仪式，进行了成千上万次的演练。当他们一进场，在座的人都能感受到他们整齐划一和昂扬挺立所散发出来的逼人气势。他们没有显得咬牙吃力，反倒是轻盈落足，然而地板还是被他们踩踏得阵阵发响，远近可闻。 双方仪仗队跨上主席台的旗杆小广场，经过一番操演，站队齐整后，在司仪的指挥下，查尔斯王子代表英方发表简短的讲话。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气氛让他提不起兴趣的原因，这位脸型瘦长的中年人给人感觉脸色总是阴沉着，似乎从他的脸上随时会有雨下下来。当他对着麦克风照着演讲词讲话时，声音里面暗含着一股落寞的味道，幽幽怨怨，绵绵嘘嘘。 如此场合，英方代表的是一种失败，在失败的氛围下，是没办法将话说得器宇轩昂的，多一点凄怨之色，实属正常。 虽然他的话语里没有什么丧失尊严的词汇，但是坐在台下听着这幽慢之声的陈康杰，还是察觉到他们的内心深处是很不甘心的，是不太乐于将这座国际大都会拱手相让的，也不甘心自己来出这个不光彩的头。 想起一百多年前的历史，当手拿洋枪，架着洋炮的英国人踏上中华国土时，那是何等的目空一切，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是何等的耀武扬威。那个时代，中华民族的大地上洋人可以像螃蟹一般横着走，什么国格，什么尊严，统统丧失殆尽。那是一段百年屈辱史的序幕，每一个华人对此都会铭记于心。 今天，我们可以让这段历史有了一个美好的结局。就像老首长所说，从今往后，我们不会再签订任何一个不平等条约，也没有人再能够逼迫我们签署那样的屈辱条约。 作为纯正的英国贵族，查尔斯王子的姿态为两国过去一百多年的关系画上了一个寂寥的句号，之后两国关系开启的将是崭新的纪元。 查尔斯王子发言完毕，进行的程序就是英方的降旗仪式，时间已经在一分一秒的向零点零时靠近，所剩的时间，也就只够英国人进行他们在香港的最后一道自主程序。 三名身穿军装与裙装的英国护旗手以及三名中方陆海空三军升旗手先共同踏步来到他们的旗杆下，接着是六名一身白色制服的香港警方旗手齐整划一的上场，他们三个到中方的旗杆下准备升紫荆花旗，三名到英方旗杆下准备降殖民时期的香港旗。 原本一切正常的情况在最后这个末尾程序中出现了别人察觉不到的微小波澜，然而却没能逃过陈康杰敏锐。 英国国歌陈康杰是听过的，此时他抬起左手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此时离香港交接的零点零时零分已经不足一分半钟了。如果英方严格标准的时间来走，那么时间是正好。 足球场上讲究临门一脚，这种交接仪式关键就在最后的一分钟。经过一整套口号之后，悠扬的《天佑吾王》乐声终于响起。 按照常规，英国的降旗音乐是36秒，中方的升旗国歌是46秒，从时间上来说是刚刚好。 就在别人的注意力都落在那两面缓缓下降的带有米字图案的旗帜时，可能是出于职业的原因，陈康杰反而被那国人陌生的音乐所吸引。 不是说那音乐很迷人，此时此刻，对陈康杰来说，再迷人的音乐也敌不过《义勇军进行曲》，他是敏锐的察觉到，英方的音乐节拍放慢了，第一小段结束，音乐就已经放慢了两秒。 如果是在普通场合，那么快一点慢一点没什么所谓，但是这个场合，那是绝不允许的。他们的节奏放慢，这就意味着给中华国升旗的时间就会减少，旗手是由音乐指挥的，如果中方的军乐队依然按照事先的节奏来演奏国歌的话，那就意味着到零点零时零分我们的国旗和区旗并不能准时升顶，而是会延后几秒。 任何人都想不到英国人会在如此小的细节上出幺蛾子，如果容许那种失误的出现，那这个交接仪式就是不完美的，对我们的尊严，也是一种损害。 其实陈康杰所不知道的是，查尔斯王子的讲话都拖延了三秒钟，如果两者叠加，那么出现的时间空挡就会长达六秒以上。 陈康杰两眼盯着自己手表，两耳紧紧的关注着英方的音乐，就在英方最后一个节拍即将完成时，陈康杰算出了时间，英国人总共将时间拖延了七秒，留给中方的时间没有46秒，最多也就40秒。 情急之下，陈康杰也顾不了许多。幸好军乐队就在他的面前，就在英国音乐结束时，陈康杰已经快速的闪身到了军乐队指挥的身旁，轻轻对他耳朵丢下一句：“将时间拉快7秒”后又极快的回到自己的站位。 实际上中方的军乐队指挥作为专业人士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只不过他不能随便乱动，加上没有戴表，因此不知道到底相差了多少秒，得到陈康杰的提醒后，他也没想太多，按照陈康杰所说的，英方的音乐一结束，中方的国歌就立马响起，并且节奏有所加快。 第一千零五十二章 迎新除旧 普通人根本察觉不到，这一段原本46秒的音乐结果真只用了40秒就完成，鲜艳的五星红旗与崭新的紫荆花旗准时准点的在7月1日开始的第一秒飘扬在了香港的上空。 当延绵的热烈掌声平息之后，卫中华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他高度评价了香港回归的历史意义以及老首长在香港回归的历史进程中的丰功伟绩与杰出智慧。 比查尔斯王子年龄更大的卫中华显得中气十足，声音洪亮，浑厚。这是两种心情的差异，是新旧交替所应有的气象。 等卫中华的历史性讲话结束，英方的一行人就该离场了。这里从此刻开始已经不再属于他们，他们由主人变成了客人，并且还是不用下逐客令就没有心情待下去的客人，况且主人后面还有重要的一系列活动，哪里有时间招待他们。 既然是回归，那就会产生新一届的香港管理政府。等英国人离开后，中方的主要领导人也相继立场休息，会场进行一番布置后马上就会继续进行香港特区政府的就职仪式，这是今晚的另一个重头戏，只有新的政府产生并就职，才能算是香港完完全全完成新旧交替。 香港特区政府由五大部分组成，第一部分是行政长官以及他所领导的各行政部门，例如律政司，财务司，警务处，民政事务局，保安局，教育局等等，他们综合行使特别行政区的行政权，有点像内阁。第二部分人就是行政会议成员，他们是由行政长官以及其他部门官员和议员以及社会人士组成，是行政长官的顾问团，其职责是为行政长官制定政策出谋划策。第三部分就是立法机构，主要就是立法会，他们在以基本法为基石的基础上制定香港的各项法律法规。第四部分就是香港的司法部门，体现在香港的法院系统，他们有自己的地区法院和终审法院，确保司法的独立。最后一个部分就是香港有众多的公营机构，这些公营机构在香港发挥着特殊的重要作用，例如公平教育委员会，房屋委员会，古物咨询委员会，选举管理委员会，交通咨询委员会等委员会和广播事务管理局，工程师注册管理局，旅游发展局和艺术发展局，机场管理局等局制机构。 香港的政府机构设置突出了香港的特殊性，也反应了香港的社会发展情况是十分成熟和全面的。 特区政府的成立是由卫中华宣布的，总理监督了特首以及主要官员的宣誓，新人行政长官则监督了行政会议成员，立法会成员以及法院法官的宣誓就职仪式。 整个仪式简洁庄重，国人会觉得耳目为之一新，因为内地是没有这种宣誓仪式的。之后就是总理和新任特首发表重要讲话了，两位都从历史与现实，国家与香港的不同角度和高度发表了与这个历史事件契合的讲话和想法，都表示对于香港的未来是充满信心的。 就职及宣誓仪式也就是十几分钟的时间就全部结束，陈康杰自始至终都参与和见证了。在数千名嘉宾的兴奋与热烈掌声中，会展中心的主大厅开始散场。 魏亮原本是要与陈康杰一起离开，可是仪式刚结束，陈康杰就被卫中华身边的工作人员叫走，两人都来不及约定后面如何见面。 “你的表现很好，也幸亏是你，否则我们就会在如此神圣的场合丢脸，我代表政府谢谢你”，甫一见面，卫中华就开怀的直接表扬道。 陈康杰知道这一定说的是他提醒了军乐队加快时间的事情，要不是这个，卫中华也不会那么说。 “这都是应该的，我也是华人，而且还在场，如果真的丢人了，也免不了有我一份”，陈康杰站在卫中华和总理的面前答道。 “呵呵，学会了不骄不躁，很好，这次叫你一起来是叫对了。我们现在要回下榻酒店去吃宵夜，你要不要一起啊？”，出于高兴的心情，卫中华居然邀请陈康杰。 现在已经是夜里一点过了，连续忙活了几个小时，所有人也都有些疲惫。只不过从众人的脸上看不到疲态，今夜的高兴和兴奋冲淡了大家的劳累感。 “我就不去了，谢谢各位领导了，我还是想到大街上去转转”，陈康杰婉拒了领导的要求，他主要是觉得和一群老家伙吃宵夜，胃口再好也吃不出味道来。 “年轻就是好啊，这么晚了还有精力上街”，总理哂笑着从旁说道。 “今天这个特殊的环境，想必只要是华人都会精神振奋，我如果不是担心给当地带来不必要麻烦的话，我也想到街上去，到市民中间去，那也许更能让我们了解真正的香港”，卫中华双眸闪动着精光，精神抖擞的对陈康杰说道。 “市民们一定十分欢迎首长走进他们中间”，站在一旁，始终相陪着的新任行政长官恭笑着接下话头。 “特首先生，你就不怕给你自己惹麻烦？要是书记去了，那恐怕明天你得被香港的上万警察给骂死”，陈康杰笑着打趣道。 这是实事求是，最高首长的安全岂是那么随便的，再加上这个时候的街上虽然欢乐，但是情况也复杂啊。即便有中南海保镖护航，香港的警方也得全员行动，提高安全防范级别。 等陈康杰从特别通道来到底下停车场，魏亮已经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只有欧阳震华还在等着他。 “杰少，是回去休息还是。。。。。。？”，上车之后，欧阳震华问道。 “你有雨衣吗？”，陈康杰反问。 “雨衣？杰少，我们可以开车到门口，拿雨衣干嘛？”，欧阳震华没搞懂陈康杰的意思。 “我们也到群众中去嘛，现在正有大批的解放军进驻，外面雨那么大，没有雨衣怎么行？”。 “没有雨衣，不过车后有雨伞”，欧阳震华摇头说道。 “大哥，我今天没易容，雨伞是不行的，只有雨衣，整个头一包，再加上夜雨朦胧，谁还认得我是谁啊”，刚才陈康杰还在说卫中华，其实他自己要走到民众中间去，也同样是挺麻烦的。 “哦。。。。。。你等等，也许保卫人员的车上有雨衣”，说完欧阳震华没有下车，而是拿起车上的电话拨打。 过了一分钟，车门打开，董明书从门口递了两件蓝色的雨衣进来。 解决了雨衣的问题，车队就开拔，他们从香港岛绕到去了九龙沙田，这里是许多驻港部队进驻所要通过的地区。 天空中大雨滂沱，放佛上天就是要希望通过一场大雨来将回到祖国母亲的香港清洗干净，从新开始自己的历史。 在车辆穿过隧道，登陆九龙时，一声起航的汽笛声将陈康杰吸引回头。烟雨朦胧之中，一艘豪华游轮正在鸣笛起航，远眺之下，只能看到船头和船身顶端的指示灯。 游轮停泊的港口冷冷清清，只有出于外交礼仪有几名中方外交官送行，人群全部都去迎接解放军去了。 “那应该就是英国皇家游轮‘不列颠尼亚’号，王储和他的随行人员乘坐在上面”，陈康杰猜测着说道。 “他们这算是告别了，希望他们去了，就别再回来了”，欧阳震华打开车窗，朝后囫囵看了一眼后回过头来说道。 “呵呵，对这个问题，王储阁下也许比你想得更加清楚。不过嘛，他们如果是来做客，我们还是欢迎的，我们要有大国胸怀嘛，只是他们已经不能发号施令了”，陈康杰感慨的笑着说道。 这不停不休的雨水，似乎也是在为英国人流泪，他们的辉煌已经一去不复返了，香港回归作为标志性事件，预示了英国只能回到二流大国的站队中去。 等陈康杰他们从背街绕到沙田的粉岭公路时，正好赶到精彩。 一列轮式装甲车恰好从由北朝南开过来，陈康杰和欧阳震华披上雨衣就打开车门冲出去，负责安保的熊自强他们有些去停车，有些则打着伞迅速跟上。 漂泊的大雨中，确实没有人认得一身雨衣宛如普通人一样的陈康杰，再说也没有人关心身后，里三层外三层的当地居民盯着的是那些行动的车辆以及上面暴露在雨中也纹丝不动的优秀军人。 这次驻港部队的进驻，是香港市民第一次接触解放军。这些精挑细选出来的军人的确没有让他们失望，确实展现出了威武之师，文明之师的风采，不但一个个仪容整齐，而且斗志昂扬，纪律严明。 熊自强他们见到自己的这些战友雄赳赳气昂昂的跨过鹏城河到这边来执勤，感想又是另一番不同。作为子弟兵，什么时候最感到骄傲？绝对是在得到民众欢呼和拥护的时候，这么多市民能够给予夹道欢迎的礼遇，这本身就是无上的荣光，从那些军车上军人昂起的脸庞可以看到他们的骄傲和自豪，这种屹立的情绪感染，让熊自强他们这些曾经的军人都能够感同身受。 第一千零五十三章 准备的礼物 7月2日，陈康杰睡到差不多快中午才起来。这时候天空已经云开雨歇，窗外一片生机盎然。 他昨晚差不多天快亮了才回到住处，数千军人分成不同批次在雨中缓慢开进香港，陈康杰与数万市民一起，一直到最后一个批次完成了才离开。 在雨中，一个个迎接着热血沸腾，陈康杰不是军人，但是他都激动的感受到了作为一名军人的骄傲，人们歇斯底里的用粤语喊着各种欢迎口号，欢迎横幅即便已经被雨水顺着淌下来，人们还是将其举着，他们想让这些年轻的军人小伙子感受到他们的热情。 打开电视机，里面的新闻节目几乎都不一而足的让香港回归仪式占据头条和最大篇幅。各家媒体在如实报道经过的同时，都会发表一些自己的评论。 简单扫了几眼后，陈康杰就把握到了西方社会的那种心酸。他们几乎都略过了市民欢迎驻港部队的场景，评论的思维方法就是怀疑论，不少西方主流媒体都对香港的未来表示怀疑，觉得一个社会主义国家是很难将一个资本主义自由大城市管理好的。 对这种论调，陈康杰完全是嗤之以鼻，吃不这葡萄说葡萄酸的行为在何时何地都有。 陈康杰“啪”的一声将电视机关闭，套上衣服后下楼吃午饭，他下午就赶回内地，不参加香港盛大的花车游行和文艺演出。 此次与陈康杰一起返回内地的，除了何婉蓉，还有欧阳震华和谭美芸夫妇。陈玉芬的婚礼，他们都是不会缺席的。 陈康杰下楼来，欧阳震华两口子以及何婉蓉已经等在客厅了，欧阳震华旁边的沙发上放着一摞报纸，他拿着一份《信报》正在翻看。 “昨晚居然回来那么晚，还淋那么多雨，要是感冒了怎么办？”，何婉蓉转过头朝走下楼梯的陈康杰娇嗔道。 凌晨陈康杰回来的时候何婉蓉已经受困不住自己先睡了，今早她才得知陈康杰不但回来晚，还全身湿透。就在陈康杰起床前，欧阳震华进门的时候还被她说抱怨一顿，好像陈康杰是被他给带坏似的。 昨夜的雨下得确实不小，雨衣的作用被减弱了不少，况且陈康杰中途由于眉沿被遮住，还掀开了几次，这就导致了全身衣服几乎全湿。 “怎么会？我身体好着呢，别忘了下雨天我都还在泳池里游泳呢，哪里那么容易感冒，呵呵”，陈康杰在解释中流露出了讨好的笑容。 “小杰，幸好你起来了，我都已经被埋怨两次了，搞得我都只能佯装看报纸躲避风头”，欧阳震华放下报纸，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你还说，小杰比你小，你也不会照顾着点”，他一发言，谭美芸马上就叱责过去，弄得欧阳震华刚露出来的一点笑容又迅速敛去，表情十分古怪。 陈康杰知道这都是大家在关心他，只不过他现在也不好帮腔，随手拿起那几份香港本地报纸胡乱翻起来，同时也有点躲避批评的意思。 回归了，香港的报纸态度也转变了很多，所有头版都是回归的新闻，第二版和第三版的评论也几乎是清一色的正面回应，如果是在回归前，那是很难这么步调一致的。 “对了，强哥，你给我准备的东西准备了吗？”，就在欧阳震华招架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陈康杰突然放下报纸对欧阳震华问道。 “当然了，这种大事，我怎么能出差池呢！”，说完，欧阳震华就从面前的茶几底下拿出来一个翠绿色的小盒子。 陈康杰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放着的是一只玉簪，簪体是温润剔透的玉签，顶端是用金片与玳瑁玛瑙等宝石镶嵌成的一支蝴蝶，十分精美，栩栩如生，整个做工毫无瑕疵。 “小杰，这是明代之物，名叫彩蝶玉簪，据说是万历朝的宫中之物，我已经找了文物鉴定专家鉴定过，的确如此，只不过到底是公主用过还是皇妃用过，就不得而知了”，陈康杰把玩的时候，欧阳震华从旁解释道。 这玩意就是陈康杰准备送给二姐的结婚礼物，他没时间去淘宝，在美国的时候就已经将这事委托给了欧阳震华。 “哇，真的很漂亮，拿我瞧瞧”，何婉蓉亮眼放光的看着这件精美饰物，发出感叹之词。 陈康杰笑着将玉簪递给何婉蓉，随口取笑道，“婉蓉姐，你结婚的时候，我也送你一份这个”。 “这么精致，还是明朝的宫中之物，得多少钱？”，何婉蓉盯着手上的彩蝶玉簪，没有回陈康杰的话，而是朝欧阳震华问道。 “三百万港币，从一个古董收藏家那里收来的，起初他是不打算卖的，不过我看它确实精美，又适合送给女性，就将价格提高了三倍，他才愿意出手的。当初他由欧洲买来花了一百万港币”，欧阳震华详细的回答道。 “我们祖先留下的珍品许多都在国外，鸦片战争开始的清末时期，我们的许多国宝都被洗劫了，尤其是在八国联军悲剧发生当中”，陈康杰隐去笑容，感慨道。 “我们已经收回了所有国宝中最璀璨的一颗”，谭美芸接着陈康杰的话头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三人愣着头看向他。 “香港不就是吗？”，谭美芸被三人一盯，脱口而出。 三人立刻犹如听了一个冷笑话。 “美芸姐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呵呵，东方之珠嘛”，何婉蓉被逗乐了，夸奖道。 “欧阳大哥，那你和美芸姐又准备的是什么礼物？”，笑过之后，陈康杰对欧阳震华打听起来。 “我就很俗气了，准备了一块小金匾”，欧阳震华话虽说俗气，但是看不到他脸上有羞愧和难堪的神情。 “小金匾，那还真的恨俗气呢，带来没有？快拿出来看看”，何婉蓉将玉簪放进盒子里还给陈康杰，好奇的问欧阳震华。 “婉蓉，在我这里呢”，谭美芸笑了笑，然后从她身旁的黑皮包里面掏出一个就像装衬衫那么大小的长方形盒子，盒子外壳上有一条龙和一支凤，金光灿灿。 何婉蓉接过盒子，拿开盒盖，里面真的放的是一块小金匾，熠熠生辉，中间使用玉材嵌入形成了四个大字—百年好合。 何婉蓉将匾额拿出来摩挲，东瞧瞧，西看看。 “看起来不轻啊”，陈康杰从旁评论道。 “两公斤纯黄金，玉石是和田羊脂白玉”，欧阳震华回答的挺简单。 “东西是好，可惜真的很俗，玉芬现在也是大老板了，不缺钱，你直接送黄金，这显得。。。。。。”，何婉蓉睁大眼睛说道。 “婉蓉姐，也许你想错了，我猜啊，这个主意不是欧阳大哥出的，十有八.九是源自美芸姐的想法”，陈康杰翘着腿高深莫测的说道。 “小杰，你怎么知道这会是我建议的？”，谭美芸惊讶得脱口而出。 谭美芸的表情已经说明陈康杰猜对了，听说是谭美芸的想法，何婉蓉也不再嫌这礼物俗气，她现在很想知道陈康杰为什么说她错。 “呵呵，因为欧阳大哥可能不会有那么细心。老实说，这匾额就那么大最好，要是你们真的弄一大块，就确确实实俗气了。就这个尺寸，再加上其蕴含的意义，恰到好处，可以当成艺术品来看”，陈康杰解释道。 “蕴含着什么意思？”，何婉蓉心急的问道。 “因为欧阳大哥和美芸姐想送的是八个字。。。。。。”，说到这里，陈康杰故意停顿一下，算是买个关子，等何婉蓉又要追问“哪八个字？”了，他才漫言细语的继续说道，“金玉良缘，百年好合，百年好合这四个字我们看得见，金玉良缘那八个字则看不见，只能意会，哈哈”。 “小杰，你果然很聪明，一眼就看出来了”，欧阳震华朝陈康杰竖起一个大拇指。 “金玉良缘。。。。。。哦，金子和玉石。。。。。。还真的是金玉良缘”，何婉蓉则是自言自语几秒后才参透玄机，“看来是我俗气了”。 “婉蓉，这次你又带了什么去？”，两边的礼物都看过了，谭美芸也想看看何婉蓉的准备。 “我准备的是一条婚纱裙，这是我和玉芬在电话中沟通过了的，她说她想要一条洁白婚纱，我就找设计师给设计了一条，而且，玉芬还让我给他做替身模特”，何婉蓉说道。 “呵呵，以你的眼光，这条裙子绝对漂亮，况且还有你做替身模特”，陈康杰赞美道。 “那当然，不过现在就不给你们看了，等玉芬结婚那天穿上后，你们便一目了然”，为了保密，何婉蓉不打算现在将礼物拿出来。 再说了，拿出来也没用，衣服那玩意，必须得穿在身上才能看得出美丑，单单这么看，是看不出精华来的。而且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气质，同一件服装穿出来的感觉也会大不相同。 “好吧，好吧，肚子饿了，我们快吃饭吧，吃完之后就出发，我可是答应了今天必须回去的”，陈康杰撑着腿站起来说道。 第一千零五十四章 难以招架 陈玉芬的婚礼在六只注定要成为一段佳话，相当长的时间内免不了也会被人茶余饭后拿出来闲谈。 并不是说她婚礼的排场大，如果单说到排场，几年后常常在网上看到的某些煤老板的排场才大。 陈玉芬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年轻企业家，很是富有，在省内，陈家三姐弟是最早身家过十亿的富豪，至于谁是第一，谁是第二，那就没有谁说得清楚了，外人不太知道底细。可以说陈家目前是省内财富第一家庭，在国内来说，这样的情况也是仅此一例。 有这样富足的家底，那么百年好合的婚礼当然不会太随意马虎，该豪华的，一点不含糊，只是在陈启刚的要求下，不能太过奢靡。 以陈启刚现如今的职务，如果是换成别人家，社会上一定会对他们家的财富取得说三道四。历来我们的传统中都多少带有点仇富的心理，再加上随着进入90年代之后国企改制，腐败加剧，人们对富人的财富所得多多少少都用带有怀疑眼睛的目光照看，觉得那种大财富来路不正。 诚然，不可否认的是在不少超级富豪的原始积累阶段确确实实使用了违规甚至违法的方式，尤其是官商勾结将大量国有资产变为个人所有，急速的达到财富积累的目的。 但是对于陈家来说，听不到这种近乎戏谑的言论，他们家在当地的口碑极好。这源于一方面他们照章纳税，尤其是陈启刚党政的时候，对家三姐弟在当地的企业每年税务部门都会公布纳税金额及项目，人们只要走到税务局门口的橱窗旁一看，一切都清清楚楚，一目了然。除了遵纪守法之外，他们对于说聘用的员工都给予了当地最好的工资和福利待遇，他们完全是像陈康杰的下属企业看齐，不但给员工高收入，还想办法给他们提供培训的机会，在住房公积金和保险方面，比国有单位都还积极。 其次呢，当然是和陈启刚有点关系。由于陈启刚的形象良好，干练有为，品行杰出，所以人们也爱屋及乌。 陈启刚在区里和市里当政这几年，想尽一切办法改善民生，他做的许多事情都是从民生角度入手，无论是改善城市环境，积极帮助国有企业发展，解决农村教育资源不足和教师待遇，增加人民文化娱乐设施，还是在招商引资，发展交通和农村水电运方面，都做了大量的工作，尤其是众多大项目的落地和运营，使得群众很能肯定他的工作。就在流传出他要调走的时候，省里还收到了上千封信件，都是要求他继续留任的请愿信，这件事着实让陈启刚感动了好几天。 我们常说，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对于政治领导人来说，你看得好与不好，根本就不需要说，人们通过自己生活的变化是能够看得见，感触得到的。而且那些与他合作过的同事没有一个人通过送礼走得通他的关系，所以一传十，十传百，口碑很好。 至于陈康杰，很多当地民众都知道这一层关系。陈康杰是属于品德能力俱佳的后生典范，当地人不会觉得他的家人会干那种违法勾当，因为别的不讲，光凭陈康杰就能让家人衣食不愁。况且在陈康杰的鼓动之下，三个姐姐哥哥还拿出了不少钱来给当地做慈善事业，例如资助贫困大学生，捐建敬老院，资助孤儿收容所等等。 陈玉芬的婚礼特别之处其实是体现在它的规格比较高，这才是让人们津津乐道的部分。 婚礼那天，梦婷酒店开席两百六十八桌，酒店原本用来召开大型会议的大厅被布置成了婚礼现场，高官云集，富商汇聚，普通群众也来了不少，以前的邻居，同事，陈玉芬的同学朋友等等，这部分所谓的中下阶层就有几十桌，而且，陈玉芬还想出了一个颇有创意的点子，他邀请了三百位表现优异的员工来参加她的婚礼，这些人自己有三十桌。 省里面的一二把手谭长国和司徒阔都来了，其他副部级官员还有五六个，市里几大班子领导和区里的几乎能排的上号的官员统统成为座上宾。长江学会的杜明康没有来，不过也送了一副字，刚升为国务委员的黄振华则是让秘书代替。姚哲为了来参加婚礼，放弃了一个华中某市的考察团招待活动。 在商场圈，欧阳震华，董思颖，祝玉涛，刘凯，吕翔，高博，习昊，李凯，樊马克，叶堂森，范文萱，vincent，何辉登，钟可凡等等以及一大批陈玉昶，陈玉芬，陈玉琼三姐弟生意上的朋友都来捧场，只是陈康杰的下属公司老总们也不是每个人都来。来了的大多数都是与陈玉芬本人就认识，有些则是有特别的缘由，例如叶堂森，他本身与陈玉芬并不认识，但是因为他和黄振华是亲戚，黄振华因工作原因不能到场，就指示他一定找借口也要来。 为了不使得大家尴尬，也是为了尽最大可能维护好氛围，酒席上普通人和这些官商被安排在两个不同的区域，他们之间指示坐的地方不同，其他的酒水待遇全部一模一样。而且这次陈家还是老规矩，欢迎来道喜，不过不收礼，压根就不设置收礼等级席位，只有一部分关系特殊了送礼被手下了，但是里面都没有现金。 这样的措施是完全有必要的。陈家不缺乏那点钱，并且还得反过来杜绝陈启刚靠办酒受贿的传言。 至于鹏城那边，则除了陈启刚之外就没有人前来。不是说那边没有人知道陈家嫁女，起码市委秘书长蒲言就是知道的，只不过陈康杰不邀请，装作没事人一样，他们也不好表达。 让官员和商人们坐在一起，真的是良配，在这种私人场合，大家都放下了平时的伪装，随意的说说自己感兴趣的话。官员们了解企业家的经营情况，同时抓住一些可能带来投资的机会。企业家则在与官员的交流中建立彼此的了解，熟悉领导的性格以及未来的政策，起码以后要办事也方便一些，各取所取。 陈康杰则把他的那些朋友同学请来，单独坐了六座，形成了一个特别的小环境。只是陈康杰并不能与他们从头坐到尾，许久不见了，通过这样的方式让大家聚一聚而已，他还得帮助家里去招呼一些客人。 无论是父母还是姐姐，对陈康杰霸占了六桌，都没有任何的反对意见。 这场婚礼的主持人是央视的一位主播，在全国都很有知名度的，他可不是陈康杰请来的，而是陈玉芬自己找的。这位女主播曾经专访过陈玉芬，还参观拍摄了她的雪梦公司，两人因此建立起了不错的工作加私人关系。 为了保证这场婚礼的安全和正常进行，区公安局和市武警支队出动了大批警力在四周监控，出于顾忌影响考虑他们却不能明目张胆，只能暗地里进行。大批围在酒店门口看热闹的普通群众并没有受到打搅，他们虽说和陈家没有亲戚或者朋友关系，但是，酒店门口停车场上的一大排豪车和特殊牌照的政府专车成了吸引他们的聚焦物。 婚礼现场的音乐不是使用音乐带播放，而是由范文萱特意安排了一个交响乐队来演奏，那就算是她送的礼物。作为一家娱乐公司的老总，要做成这件事是挺容易的，只是其中的费用还是得她掏腰包。 当二姐在林玲他们这些伴娘的陪伴下走上最前面布置得花团锦簇的主席台，现场的两千多人用热烈的掌声给予她最真挚的祝福。 一身雪白连体公主婚纱长裙的陈玉芬今天显得特别美丽，婚纱裙往后顺着地面拖出了两米，再配上她头上施下肩部的白纱头巾，整个人高贵端庄，艳彩逼人。 站在她两边的何婉蓉与林玲各穿一身露足短袖白裙，何婉蓉本身就是冰清美人，身材、脸庞轮廓无一不像是精心雕琢，再加上她大明星的身份，引得众人除了陈玉芬之外不断将眉目抛向她。 林玲作为伴娘，在精心打扮和装饰之下，其实也是迷人娇娆的。只是她没有何婉蓉的名气，所以显得有些失色。她今天出现后面上虽然始终挂着笑容，但是眉宇间放佛同时也挂着一些凄婉艳羡的神色。 别人察觉不到，但是陈康杰可以，并且他还知道那是出于何种原因。 当林玲在人群中捕捉到他时，陈康杰整个人顿时惊颤。林玲似一汪清水的双眸撒放出了是绵绵的浓情蜜意，陈康杰愧得不敢与其对视，将头垂了下去。 侧头往后一看，范雪熙和邓敏也同时目发黯淡光芒的看向他，在他们的眼中，陈康杰读到了一丝别样的期许和羡慕，可是又有飘飘渺渺的失落神伤暗含其中。 站在人群中的陈康杰心里有些发慌，难得的不知所措，甚至比今天不少陌生人人用惊喜和崇敬的神态与他攀谈更让他难以招架。 主持人开始站在陈玉芬和王义之间讲话了，陈康杰不得不抬起头来。 就在他抬起头来的时候，林玲竟然灿烂的朝他娇笑了一下，似乎对陈康杰刚才的“甘拜下风”表示满意。陈康杰毫无男子气概的表现反倒让林玲觉得放心和一丝有趣，只有陈康杰是真的对她有情，才会那么“不堪一击”。 第一千零五十五章 高考 陈康杰是7月五日才回到市里的，这时候离7月7日的高考只相差两天了。 时间很紧，陈康杰没有再和同学或者朋友联系，而是在给班主任高雪梅打了个电话确认了自己的考场和派人拿到准考证后就一个人窝在梦婷酒店的套房里。 父母以及陈璟都已经搬到了鹏城，大姐二姐结婚在六只，四姐五姐大学放暑假也都到鹏城去陪父母去了，三哥在市里虽说也有房子，但是陈康杰并不想住在那里，已经成了大款的三哥时不时会带女朋友回去，陈康杰可不想当一千瓦的电灯泡，反而觉得一个人呆在酒店听自由自在的。 四姐的首都大学去年就毕业了的，由于参加了一个科研小组，多在学校里面呆了一年，正因为这个研究项目的顺利进行，他被学校推荐到英国剑桥大学深造两年。 陈康杰去过英国，因此给他说了一些那边的情况，算是远行的赠言，为了让四姐在那边生活舒适，陈康杰还让人在大学附近买下了一套公寓供其使用，也算是自己送的一份小礼物。 在鹏城陪陈启刚和马芳琴过完暑假之后，陈梅就会由香港转飞去英国。 基本的知识陈康杰确实是全部掌握了的，但是在房间闲着无事，他还是将课本与考试重点拿出来复习一下，算是临时抱佛脚，不过常言说得好，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本身就具备超强学习能力的他只用了一天半的时间就将整个高中课本全部跑了一遍。 香港大学是答应收容陈康杰了的，即便如此，他也不能让分数看起来太难堪，还是态度端正面对这次人生大考。 7月7日这天，全国的统一高考开始了，陈康杰被分配在市第五中学的22考场，这完全是打乱顺序任意排列的，对他，教育部门并没有给予特别的待遇，实际上是陈康杰也不需要他们给予什么特别待遇。 这一天，对于走进高考考场的中学毕业生来说都是意义非凡，如果按照古代的划分，十年寒窗苦读就是为了今朝，能过这个坎，就意味着“进士及第”，过不去这个坎，就只能打回重来。 高考，是国家提出尊重人才尊重教育战略后十分关心重视的大事，从上到下，几乎所有的事情都得为高考三天让路。在市区，所有考场四周的工地一律停工，路过学校的车辆禁止鸣笛，为了保证运送考生的校车安全准时到达各个考场，交警部门派出了警车开道。 作为学生，也只有今天才能得到如此特别的待遇，陈康杰没有达成学校的校车前往五中，那反而距离远了，他是自己乘车去的。 当他离考试还有15分钟赶到第五中学大门口的时候，这里已经围满了密密麻麻的家长以及不少记者。 有些家长送孩子来到学校后原本是要回去或者先去做点别的事情，但是从记者口中得知陈康杰也在这个考场，家长们都留了下来，要看看陈康杰的风采。 因为是高考期间，私家车都不能进入学校，带着平常心态的陈康杰没有要求突破这一条，而是在校门口就自己下车。 看到他的出现，数不清的家长和十来家媒体记者马上就蜂拥过来，幸好有熊自强他们以及政府特意增加的警力维持着，陈康杰才没有落入他们的掌中。 “陈康杰，请问你是以什么心情参加今天的高考？”。 “long，你大学报考哪个学校？”。 “陈康杰，你有信心拿到状元头衔吗？”。 。。。。。。 虽说有人为此秩序，但是记者们还是在家长们的欢呼声中隔着安保人员向他抛出了各种各样的问题。由于这些人的在场拥挤，陈康杰进入校门的速度被大大延迟。 安保人员在防止人群推攘的同时，还不断的给众人做解释，离开考已经时间不多，要求大家往后退，不要破坏考试秩序。 家长们都是寻常普通人，非常容易劝谏，但是那些记者就不好对付了，他们千方百计的打听到陈康杰在这个考场，有些还是千里迢迢而来，怎么能够只胡乱拍几下就走呢？怎么也要得到陈康杰的一两句话，因此这些人是挤得最凶的，他们的特殊身份，护卫人员也仅仅是阻隔而已，不敢对他们太过分。 “我现在没有时间接受大家的采访，如果你们延误高考的正常时间，那将是不好收场的事情”，陈康杰神情木然的扯着嗓子大声说道，算是给了众人一句话。 陈康杰发了话之后，他的那些安保人员也就不再顾及什么了，将阻挡的人群直接往外推，而且这时又有更多警方的人员加入进来，很快就像陈康杰的进校通道肃清了。 在两位考场工作人员殷勤的带领之下，陈康杰没花费什么周折就顺利的找到了22考场。 在这个考场考试的学生有24人，其中四人与陈康杰来自同一个学校，其他19人都是各个中学的。 能够与陈康杰在同一个教室里面参加人生意义重大的高考对于这些学生来说是幸运的，也是倒霉的。 可以这么说，这些同龄人除了个别的书呆子之外，几乎都是陈康杰的粉丝，不管他的爱好是什么，总能从陈康杰的身上找到他说崇拜的闪光点。 平时想见陈康杰一面都是不容易的事情，更何况是同坐一个教室。因此就在陈康杰离考试还有三分钟时间进入教室的时候，所有人都对他投来注目礼。短暂的惊愣过后，考生们顿时叽叽喳喳嚷起来。即便是女生，在对陈康杰大抛媚眼的同时，也与相识的同学开始了对他的指指点点和议论。 陈康杰的座位是在第一排中间，他没有造作，到位置上自顾自的坐了下来，不理会其他人的好奇和惊喜。他必须得学会一些对类似情况的免疫力，否则的话，他是根本顾及不过来的。 “诶，诶，陈康杰”，陈康杰不理会，但是有人从身后叫他，他就不能装作不知了，况且对方还触碰到了他的后背。 他优雅的转过身，身后是一位竖着学生头的微胖女生，鼻子旁边还长了一颗痣，容貌谈不上丑，但是也说不上漂亮。 陈康杰两眼盯着他，没有回话，不过意思已经很明白，就是问他叫自己所为何事。 “没想到能够与你有那么近的距离，我太兴奋了，你能不能。。。。。。给我签个名？”，女孩子小脸红扑扑的，起先是花痴般眉舞飞扬，但是说到后面，则是羞得垂下头，深怕被陈康杰拒绝。 “这个。。。。。。签在哪里呢？”，陈康杰原本是要说“这个时候不合适”，但是看到抬起头来双眼充满期盼和热烈的女孩子，他心软了，将婉拒的话吞了下去。 得到陈康杰的同意，女孩子迅速从课桌里面抽出一个小本子，双手认真而又不失恭敬的递给陈康杰。 陈康杰扭着身子接过他的本子，放开第一页，龙飞凤舞的写下了“祝你高考顺利”几个字，并且后面落了款，留了日期。 看着这个其貌不扬的女孩子这么轻松就得到了陈康杰的签名，其他之前还保持着拘谨和矜持的人顿时也放开了，纷纷凑上前来，不是打算搭话说两句就是也想有样学样，要个纪念签名。 可惜他们运气不佳，坐的位置也不太好，还没等他们开口，两个监考老师已经抱着试卷走进教室，他们只能不甘心的退回自己的坐处。 两位监考老师先将好奇的目光落在陈康杰的身上打量一番之后，才宣布考场纪律和发放试卷。 第一科考的是语文，拿到试卷后，陈康杰将题目全部审视了一遍，然后就心无旁骛的开始作答，至于最后面以“助人为乐”为核心的自主命题作文对他来说那就是相当简单的事情了。 正式开考之后，两位监考老师或许对陈康杰的兴趣真的很大，总是时不时的走到陈康杰的身边看他答题。也是因为他在这个考场，因此负责监考的领导以及市里面负责巡查的领导不一而足的都中途走进了这里。 现在的陈康杰才不管你谁来，他都当做啥也没看到，整个心思全部放在自己面前的试卷上。那些巡查到这个教室的领导和老师，看到陈康杰的答题，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一个个都点头表示称赞，即便是市里主管教育的副市长不知道陈康杰写出的答案是否正确，单就那一手好字，他就心悦诚服。 经历过大风大量的陈康杰可以不受影响，做到全神贯注和专心致志，但是其他人就不行了。每次有人进来，他们都会抬头观察，并且，大多数人在答题的时候，都多多少少被陈康杰这根线给牵绊着，答题的间隙，大家都会自然而然的写几个字就瞧他一眼，甚至还有同学由于心神受到影响，平时所学很多简单的内容这一刻竟然想不起来了，反倒是陈康杰的形象清晰高大。 就在别人的试卷刚答道一半的时候，陈康杰就已经将整篇试卷书写得满满的了。 严谨的检查了一遍之后，陈康杰成为了第五中学考场第一个递交试卷的人。两位老师惊喜的拿到陈康杰的试卷，也不管是不是合符规矩，竟然就像得到一篇美文一样共同细细咀嚼起来，俨然不再搭理其他考生。 第一千零五十六章 最后的中学时光 经历过第一场被围堵的经历之后，陈康杰想不搞点特殊化都不行，否则的话，他自己麻烦，组织单位也头疼，考场秩序有被影响的风险。 因此，后面的考试陈康杰都听从建议，没有在校门口下车，而是在警察的隔离之下直接将坐车开进了学校的操场，他就成了唯一一位可以享受领导待遇的应届考生。为了减少麻烦，他也是将时间掐在很精准的位置，几乎每场考试都是提前一分钟进入考场，而被安排监考这个22号考场的老师，则提前五分钟就到场，为此考场内的秩序，免去陈康杰被其他考生影响的情况发生。 总共两天半的考试转眼就完成了，应该说考题的难度都不是很大，起码对陈康杰来说是如此，他每场考试都是第一个交卷。 陈康杰在考试中能够第一个交卷实则对同考场的同学来说就是福音，起码陈康杰交卷之后，他们还有点时间好好答题，不用从头到尾都将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身上。对监考老师来说，也是幸运的，起码他们是第一批能够阅读陈康杰答卷的人。 每一个拿到陈康杰的试卷的老师无不交口称赞，字迹工工整整，答题思路清晰又明确，如果是让他们来判卷，想扣分也找不到落脚点。 那些好奇的记者们虽然考试三天都没有直接和陈康杰面对面，但是他们都没有放弃，每天一如既往的痴候在第五中学门口。 采访不到陈康杰，但是这些记者也不是完全没活可干，他们想尽一切办法采访与他同一考场的考生和监考老师。然后再从中找到他们所需的噱头。 陈康杰没怎么让他们失望，五场考试全部都第一个交卷，这就已经是最好的卖点了，更何况，他们从一些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老师那里得知陈康杰的试卷作答堪称完美，就算让他们去考，也很难考到如此程度。因此记者们就在猜测省内的文科状元应该是非陈康杰莫属了。 给予这样的判断，有一家北方的报纸媒体开出了一个专栏，就是让广大读者来预测陈康杰会得多少分，会报哪个学校，他说报考的学校会给他开出多好的待遇。 还真别说，这一特立独行的方式很是受到欢迎，三天时间收到了数千封读者来信，报社每天都刊出一部分参与信件的核心内容。 经过统计，有百分之57的读者预测陈康杰将首选首都大学，百分之40的人认为会是水木大学，只有百分之三的人认为他应该到国外学习或者去省内的大学。由此可见，虽说省内大学在陈康杰几年前的大力援助支持下，已经在硬件设施上成了国内一流，甚至很多方面超越了首都大学和水木大学，但是国人的心中首都大学和水木大学已然有着十分神圣的地位。 之所以支持首都大学的会比水木大学高出17个百分点，那是基于陈康杰所学是文科来判断的，就文科而言，首都大学还是有着很高的地位，实际上水木大学已经在经济学、管理学等方面奋起直追了，引进了不少的学术大师。 在对分数的预测上，有超过百分之七十的人认为他能超过700分，甚至有百分之6的读者觉得他会得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满分，总之，所有参与的人当中，就没有谁会觉得他会考低于650分。 对于他所就读的大学会给他何种待遇，那就显得五花八门了。有人说会免除他的所有学费，有人说会给他随时旷课的特权，有人说学校将给他提供独立的住宿条件，有人认为陈康杰一定被或许带保镖上课，有人觉得学校会给他专门的停车场，甚至还有人天方夜谭的认为军方应该将他说就读的学校划为不能随便进出的区域。反正人们尽最大可能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各种意见层出不穷，终归下来，就是觉得陈康杰一定要获得与常人说不一样的待遇才可以。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那是有根源的。特权思想在我们的文化和生活中是根深蒂固的，没有人觉得那样会很突兀，国人总是觉得特别的人就应该特别的对待，何况陈康杰为国家和人民赢得了极大的荣誉和自豪感，理当如此，真要是不这样，他们反而会不干。 当然了，这些人实际上都不清楚，陈康杰已经做出了就读香港大学的决定，并且和港大方面都联系好了。目前，这还属于保密的状态中。 高考完了休息两天后，所有高三学生返回学校填报志愿和参与一些毕业仪式。 这时候的高考还没有几年后那么人性化，现在是考生在还不知道分数的情况下就得填报志愿，不像后来，可以看到分数后再根据分数情况决定自己到哪所大学就读。 就因为这个情况，在当下的高考中，往往会出现戏剧性的情况。 大家在填报志愿时，都是根据自己预估说得的分数为基准的，但是既然是预估，那自然而然准确性就不会有百分之百。问题就来了，有些人自我感觉良好，觉得自己考的分数会很不错，因此志愿的填报时往往选一些国内最顶尖的学府，然而当分数没有达到时，他们不但失去进入这些大学的门槛，就连次一点大学也会放弃他们，结果只能去读一些虽说是重点但是名气和实力都差许多的大学。而另外一些人，也许觉得自己考得不好，因此志愿的标准有所降低，等出来的分数却超过预期，结果也只能对更好的大学望洋兴叹。 自然而然，这些戏剧性的情况都不会发生在陈康杰的身上，他已经有所去留，即便是真不能到香港大学，国内也不会有大学将他拒之门外。 陈康杰已经很久没有在教室里出现了，他这次难度的莅临在老师和同学之间引起了较大的反响，毕竟过了这两天大家就真的各奔东西了，这是最后的中学时光。 在教室的座位上，很多同学围着陈康杰叽叽喳喳的聊天，由于时间的特殊性，聊的内容自然而然与这次填报志愿有关。窗户外围了不少其他班级的学生。 其实就陈康杰的认识来说，他真不觉得好的大学和差一点的大学在教学质量上有本质性的差别，起码在大学中，学生的自学将占据主要部分，老师的传授不像中学期间有决定性的作用。可能区别稍显差异的，应该是学风。 对于学风，陈康杰的理解与其他人或许会有些不同。 每一所大学都会有自己的校训，而且同质化极其严重，例如笃行啊，格物致知啊，严谨啊，厚德啊，创新啊等等，其实呢，这些校训一定程度上是摆设，因为学校的教学中，许多行为都是脱离校训了的，而且，不少大学生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的校训，即便知道的，也很难解释清楚意思。人们对某所大学的关注极少去关心校训，可能就是这个意思。 再说历史，每一所大学成立的时间和历史环境地域环境都不一样，自然历史会有区别。原本这是值得继承和传承的重要部分，但是今天的国内大学已经同质化很严重，教学方式，教学理念，学科设置，专业考评等等大同小异，过去的历史除了在校史馆里面能看到之外，已经被丢弃于利益的俗世洪流之中。 从这两个角度出发来判断的话，国内大学的学风都大同小异。可为什么有些学校给人感觉更好更出人才，而另一些学校表现得平淡很多呢。 陈康杰觉得最大的原因是，好的学校聚集了一大批学习优异，勤奋好学的学生，这些学生个个都是高考过来的顶尖精英，大家同在一个学校，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水到渠成的会在攀比之心的促使下形成一种竞争文化，达到了互相促进的功效，反正人大多数都是不服输的。这种现实主义的思维几乎存在于每一个组织中，这也是学校学风最大的不同决定因素。 很多人都说，大学主要是因为有大师，这种说法不错，一所大学要是没有几个能拿得出手的教授和学者，确实会很悲凉，大师通过自己的思想以及行为的的确确能够影响到一些人。但是，我们不得不客观的看到，一所大学有上万人，甚至数万人，能真正得到哪些大师悉心指点的又有多少，能够长时间跟着大师学习的又有几人？ 大多数的学生还是得靠自己。实际上每一所大学最大的大师就是其所拥有的图书馆，那里面汇聚了无数前辈圣贤和当代精英的智慧与学识，只要你会利用，就能在渊博浩瀚的书堆中使自己变得不一样。老主席毕业的学校只是当时名不见经传的一所师范学校，但是他遍览群书，学以致用，使其在后来的革命事业中找到了国家命运的根源和解决的最佳方法。 就像首都大学某位知名教授问他的学生，你们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有学生说是学知识，有学生说是学方法，教授都说不对。 在学生的追问下，教授才告诉他们，你们来到这里主要就是开阔视野，视野的开阔比什么都重要，有了视野，你自然而然就会去学习你所要的知识，自己会找到适合于自己的方法。 孔子说有教无类，这说明在起跑线上大家其实差距不大，好大学也有不学无术的学生，次一些的大学也有人学有所成，常言说得好，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一切还得看我们自己，与大学本身直接关系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大。 第一千零五十七章 填志愿 “陈康杰，要是照你这么说，那好像读哪个学校都没多大的区别”，坐在身边的刘国章等陈康杰说完之后，立马颓然的开口说道。 “那也不能完全这么说，还得看你的爱好啊，兴趣很关键，喜欢音乐的人让他学体育，就是死路一条，我觉得选专业比选学校重要”，陈康杰微笑着说道。 “对别人是死路一条，对你却是无所谓，你做音乐是频出精品，做体育也老拿冠军”，姚一云艳羡的对陈康杰夸奖道。 “看来，我已经不需要再给同学们讲解怎么填报志愿了，陈康杰同学已经将我打算讲的话都讲了”，不知何时，班主任高雪梅已经来到了教室，她站在人群后面说道。 班主任到教室了，其他同学迅速散开，乖乖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高雪梅依旧笑盈盈的站在陈康杰的座位前。看着正襟危坐，眉清目秀的陈康杰，高雪梅是欣慰的，心中也充满感慨。 陈康杰的才华有目共睹，关键是他还挺谦虚，基本上没有恃才傲物，对师长也从未有不敬与傲慢。原本按照陈康杰的聪慧学识，他跳级是一点点问题都没有，然而他没有，依然保持着跟随班级的进度。 每一个做老师的人，最大的激情与欣慰无疑是能培养出卓绝的高徒。高雪梅知道，作为老师，他并没有传授多少知识给陈康杰，他的成就与学识都是靠自己所得，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三年她都是陈康杰的班主任，从今往后他们的名分也已经确定，陈康杰永远都只能是她的学生。 能有这样的学生，哪个老师不自豪不骄傲，先不说能不能名垂历史，起码这段经历会让她的人生变得十分有意义和值得回味。况且，刚刚完成的高考，陈康杰几乎板上钉钉的将是省内的状元，高雪梅已经从一些老师那里打听到了陈康杰的考试情况，再结合以往他的一贯表现，这个状元收入囊中应该是没有太大的问题。至于陈康杰未来的成就，说实话，高老师还真不敢想，也不好想，那完全是无法预料的，只能说绝对只好不差。 无论是在精神层面还是在现实层面，陈康杰都带给了高雪梅无上的满足感。可惜他们即将分离，以后，能否再见面，都是已经未知数，今后忙碌的陈康杰即便有心，可能也很难再回到三中看望大家。 思绪起伏的班主任面色渐渐变得凝固，喜悦中流露出了难掩的忧郁。 “高老师，你过奖了，我只是与同学们瞎聊而已”，看着班主任站在自己的面前，不说话也不离开，陈康杰沉吟一会后找了一句闲话来打破僵局。 “哦。。。。。。啊，呵呵，好，闲聊得好，闲聊的好”，高老师从沉思中醒悟过来，尴尬的说了两句之后转身朝讲台走去。 站在讲台上，高老师来回踱步了两圈，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绪后，才双手撑在讲桌边缘，俯身对全教室的学生说道：“今天，可以说是我们整个中学阶段最后的一堂课了，过了今天，你们就将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今天也是我们最重要的一堂课，大家所填写的志愿去向，都将决定你们的未来发展方向，甚至影响你们将取得的事业成就。刚才陈康杰同学对于志愿填写的取向论述，我想我们大多数同学都已经听到了，所以，在这方面我就不再繁絮，同学们只需要好好想想你的兴趣点在哪里，未来想做一个什么样的人，就可以了，跟随着你们的心走吧！”。 全班同学难得的对班主任的发言报以掌声，虽说高老师依然还是班主任，但是现在大家的角色已经发生了稍许的变化，学生们轻松了许多，或者说互相之间平等了许多，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班主任有防范和距离感。 人们的情感就是这么奇怪，在面临分别的时候，情感关系不是变得更好就是更坏，变得更好，是因为从今往后利益的关联点变少了，没有必要再担忧和计较，变得更坏，也是相同的原因，不再有担忧和顾忌。 高老师将志愿表格分发下来，每人一份，每一份上面都可以填三个学校志愿以及对应的三个意向专业，排在第一位的就是自己最想去的大学和专业，俗称第一志愿，这个第一志愿相当关键，往往是大学录取的重要参考指标，大多数排名靠前的大学只会录取第一志愿选择自己的学生，后面的第二志愿和第三志愿，通常情况就是备份的作用，这里填的基本上都是二本院校。 今天这堂课不照比平常，注定了会是既轻松又凝重，同时也会是闹哄哄。拿到表格之后教室氛围又变得热烈起来。 不得不说，这是我们的教育一个比较失败的地方，就是说教育出来的学生独立思考能力普遍比较差。填写自己最想去的大学，这原本是自己个人的事情，可是同学们还是习惯了要讨论，要听取别人的参考意见，甚至于还有攀比之心在里面。 “陈康杰，你根本就不用看这个资料，对于你来说，还用选吗，直接填首都大学得了”，刘国章将头靠在课桌上，冲着拿着学校发的在省内有招生的近千所大学资料豪气的说道，这本白色封皮的资料里面有这些大学的简单介绍以及去年招收录取的分数，还有招收的专业人数。 “难道我三个志愿都填首都大学？”，陈康杰揶揄的说道。 坐在前面的两个同学听到陈康杰与刘国章的对话，同时调过脸来，其中一个女生清脆的说道，“点子不错哦，对于你来说，也只有这样填才有点意思”。 “呵呵，那怎么感觉我像个暴发户一般，喝豆浆买三碗，喝一碗，倒两碗”，陈康杰促狭的哂笑道。 自我嘲笑完了之后，陈康杰敛去笑容，认真的告诫道，“你们赶紧想想自己的未来方向和兴趣吧，别为我担心了”。 “哎，那些对我来说都是虚的，我估计我就只能有三百多分，二本线都上不去，放在我面前的选择少之又少”，刘国章颓然叹了一口气，要死不活的说道。 “那你就选一个专科嘛，实在不行市师范高等专科学校起码还是能上的啊，不过你第一志愿还是填一个省内本科吧，万一你估算错误就不好了”，陈康杰看着刘国章的萧条样子，不好再说他，就简单给了他一个建议。 “都怪你后面那么久不在学校，弄得我一点学习激情都没有，整天就我一个人坐在最后面，孤孤零零的，有问题想找个人问都找不到”，也许是考不好影响了心情，刘国章期期艾艾的竟然将他自己没考好的责任归怪到陈康杰的头上。 陈康杰还未反驳，就有人帮他打抱不平了。 “我说你是人穷怪屋基，饭趴怪筲箕，这你都能赖账啊！你怎么不说是因为你近来老往一中跑，谁不知道你看中了人家一中高二的一个女生，切”，坐在前面的那个男生显然对刘国章相当熟悉，不屑的贬斥道。 “李桂清，你丫的也没比我好多少，敢揭我老底，你不经常跑一中，怎么会看到我？”，刘国章来了精神，从桌子上一激灵抬起头来。 “得得得，你们就别闹了，还是赶紧想想自己的选择吧”，陈康杰挥手打住两人，苦笑着说道。 这时候班主任高雪梅在回答了几个学生的提问之后，信步走下讲台，朝陈康杰这边迈步而来。 “陈康杰，你打算填报哪个学校，我们班已经有班长于丹丹填报了首都大学，副班长填报水木大学，我想看看你的选择”，高雪梅还不知道陈康杰选择香港大学的事情，因此亲切又友善的问道。 高雪梅料想，陈康杰无非也会选择这两所大学中的其一。像他们这些毕业班的班主任，那是希望学生不但考得好，还得学校填报得好，那样一旦都命中的话，对他们来说不仅仅是关联利益的获取，还能得到一种满足感和自豪感。 “高老师，我目前还没想好，一会我交的时候再告诉你好吗？”，陈康杰略带歉意的说道。 “那好吧，好好选，不过我还是觉得首都大学适合你”，转身之前，高雪梅还是引导性的建议道。 在两节课的填报志愿当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来打听陈康杰的去向，不过他都闭口不谈。他理解那是同学们对他的关心和好奇，但是关于他的去向，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上交的志愿表不能为空，陈康杰不管怎么说还是得胡乱填几个学校的，只是他不希望自己填写的内容对大家造成影响，他清楚，一旦他填了哪个学校，估计不少学生都会跟风的，即便那不是他们的真实想法。 最后上交志愿表的时候，陈康杰是最后一个交的，而且还是与班主任一同走出教室的时候顺便递给她。 当看到陈康杰的志愿表上面填写的第一志愿是省内的工商大学，第二志愿是黔州大学时，高雪梅惊讶得脚都迈不动步子了，她实在理解不了陈康杰为何会做出这种让人意外的选择。 一千零五十八章 历史性高分 陈康杰选择这样填志愿，大半可以说是敷衍之举。志愿表不能为空，学校是要交差的。而陈康杰又已经有了去向，因此他就不会可能严肃认真的再来填一次志愿，因此什么首都大学什么水木大学，他都没有填。 反而是在看到那些大学资料细想的时候，他回忆起了自己重生前的大学时光，那是一段美好、简单的青春记忆，有很多景致和人物浮现在眼前。就因为这样，他鬼使神差的就在志愿表上填下了自己前世就读的大学以及自己经常去玩的熟悉学校，反正这都是毫无意义的选择，所以就当成了小小的一把恶作剧。 “陈康杰。。。。。。你。。。。。。这就是你想去的学校？”，高雪梅满脸诧异，同时又显得恨铁不成钢的驻足问道。 这时候教室外的走廊上不但有本班的同学，还有一些其他班级的学生围在这里。 高雪梅的询问显然是勾起了大家的兴趣，一个个原本就盯着陈康杰的人更是凝神竖起耳朵，希望能听到陈康杰的大学去向。 陈康杰左看看又瞧瞧，觉得这里真不是谈事情的地方，谨慎小心的对高老师小声说道，“高老师，我们还是到你的办公室去谈吧，这里。。。。。。你看。。。。。。”。 高雪梅经陈康杰那么一提醒，也觉得自己唐突了，神情为之一顿，抱着那一摞志愿表率先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目前三中的教师办公环境已经有了极大的改善，室内体育馆后面加修了一栋办公楼之后，普通老师四人一个办公室，班主任则两人可以得到一间。 到办公室门口，高雪梅推门进去，与他同用一个办公室的高一一班班主任不在。 高雪梅现将志愿表锁进了她的文件柜中，然后再回到简单的会客区与陈康杰坐着说话。 “陈康杰，为什么有更好的名校你不去读，干嘛全部志愿选择的都是省内院校。是的，这几年无论是工商大学还是黔州大学都发展迅猛，规模急速扩大，师资也获得了较大的提高，教学设施也可以说是国内最一流了，都进入了重点大学的范畴，但是从底蕴和影响力上依然落在首都大学与水木大学后面，你。。。。。。”，屁股一挨上沙发，高雪梅就不理解的抱怨道，她也是希望自己苦口婆心的能让陈康杰做出修改。 “高老师，高老师，你先听我说”，陈康杰不得不无礼的打断高雪梅的话，他实在不知道让他继续说下去会说出什么来。 高雪梅皱着眉停下了话匣子，双目疑惑又严肃的盯着陈康杰。 “高老师，我知道你是关心我，这点我表示感谢，我那个志愿，完全是随意填写的，当不得真。。。。。。”。 “什么？这怎么能随意？多么严肃的事情啊，怎么会不当真呢？”，对陈康杰的过于关心，导致高雪梅现在都变成了急脾气，陈康杰都还没有完全解释完，她就气急站了起来。 “呵呵”，陈康杰真的是哭笑不得了，“高老师，其实我就读的大学已经有意向了，不管我填了什么志愿，也是不会到那里去就读的”。 高雪梅有点点听出了陈康杰的意思，面容变得愕然，“你选择的不是国内的大学？”。 陈康杰点点头，“是的，我觉得我需要更自由独立一点的学习环境，所以我选择了香港大学，并且已经同港大方面谈妥了，我参加高考也只是个形式，不管我考多少分，开学的时候我都是要去香港大学就读了，那边的专业课程都是全英文上课，这点我没有问题”。 “哦，香港大学，香港大学比之首都大学如何？”，即便是高三班主任，高雪梅还是和普通国内民众一样对港大缺乏了解，反正高考又不考境外学校，港大又不像哈佛，剑桥那么有名，被忽视也是情理之中。 “恐怕还不能比，首都大学虽说是国内的第一流大学，但是如果放在世界上来比对，首都大学与香港大学都还有一定的距离，估计要追赶的话，也得十几二十年才行”，陈康杰实事求是的解答道。 “啊，要是这样的话，。。。。。。你选择香港大学还真的是好选择，那就希望你在那边好好学习，生活愉快”，听说港大比首都大学还要好，高雪梅立马变得愉悦起来。 只要陈康杰选择的学校比首都大学好，高雪梅就觉得是值得和支持的，反之，她就会觉得是明珠暗投，不明智的行为。 然而，有些事情就是那么的出人意表，陈康杰想尝试走一条全新的道路，可是似乎冥冥之中老天自由安排和规律，陈康杰终究还是因为某些事情的发生回到了前世的轨道上。 “高老师，希望你能替我保密，大学期间我不想受到太多的干扰，目前也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我选择的是港大”，陈康杰额外的叮嘱道。 “嗯，我知道了，不过，现在全世界都认识你啊，难道你改头换面进入港大？”，高雪梅点头答应，又表示疑惑。 “呵呵，这个我有办法的”。 离开高雪梅办公室的时候，陈康杰在门口遇到了与她同一个办公室的高一一班班主任。这位老师与陈康杰甫一照面，惊得瞪大眼睛后退了一步，等陈康杰礼貌的微微鞠躬问好离开后，她都还站在原地没回过神来，这是她与这位本校最知名的学生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面对面。 填志愿后的第二天，毕业班的同学举行了毕业合照，而头一天晚上，陈康杰则是写了差不多一晚上的留言录。 毕业分别在即，同学们互相留下一些想念和期许的言语，那是重要而又值得铭记的事。陈康杰毕业前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在学校里，因此他没有时间给班上同学留言，他也没有购买一本留言册让同学们来填写他们对他的念想。 拍毕业照之前，陈康杰也未能脱俗，他买了一大本精美的留言册子，扔给同学们随意写下他们想对陈康杰说的话。 这样的机会对于喜欢陈康杰的人来说，实在是很珍贵的。不少同学在给一些关系不是那么要好的同学留言时经常都是寥寥数语，“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话是被引用率最高的，然后在留下一两句四言祝福，就了事了。 但是在给陈康杰留言时，不管是平时和他关系要好的刘国章，姚一云等人，还是其他关系一般但是相处融洽的同学，都是深思熟虑了之后才写上去，并且每个人写的都是一大段，甚至还有人写了足足两页。 晚上回到酒店，陈康杰躺在床上静静的翻阅这些同学们的临别赠言，心里面涌现的是浓浓的暖流。 这些与他熟悉的同学，他们表达出来的情感既有像其他粉丝一般的热烈和表白，也有单纯同学之谊的简单与真诚，每个人都将他的内心表达得淋漓尽致，都希望陈康杰能够永远的记住这个人，这份情。 毕业照是在教学楼前面的升旗广场拍摄的，所有教过的老师都来了，所有的校领导也来了，就连刚刚升任教育局长的桂明鸣都赶来参加。他们平时极难有机会与陈康杰合影，有这样的机会，谁会放过，哪个说得清楚以后这照片会不会成为重要的历史见证呢？ 与领导参加的全班同学进行了大合影之后，陈康杰难得的心情佳，一一满足同班同学要单独合影的要求，在同学的面前，陈康杰通常情况下是不摆架子的，最后一张合影是与班主任高雪梅完成的。 合影完了之后，同学们建议举行聚餐。陈康杰学期后面几个月都没有出现在教室，为了弥补自己的“不尽责”，陈康杰请大伙开开心心、无所不谈的吃了一顿，地点就在梦婷酒店的大餐厅。现在大家也都知道了陈康杰不是穷人，他不遮遮掩掩，同学们也举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陈康杰极有钱，这让大家更加认为陈康杰这人和善，很好相处。 可以说，到这个时候，陈康杰的中学生活算了真正的结束了，未来他属于神圣的象牙塔。至于拿录取通知书的事情，则与他没有什么关系，因此，聚会完了之后，他就马不停蹄的赶去美国做他繁忙的工作。 离开那么久，卡梅隆不愧是这部电影的原版导演，他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在这部他十分感兴趣的电影上，许多工作他都在陈康杰的基础上进行了更加详尽的细化，从而使得陈康杰后面工作变得轻松了不少。 8月5号，就在陈康杰忙着拍摄杰克教罗丝吐口水的那场戏时，国内高考的成绩出来了，并且录取工作同时展开。 陈康杰果然不负众望，以748分的历史性高分拿到了省内的文科状元，这个分数也是全国的最高分，语文试卷被扣了一分，英语被扣了一分，其余的数学，政治，历史都是满分，从共和国进行高考以来，就没人考到过这样的分数，未来，估计也不会再有人拿到这样的分数，他做出来的答案，几乎和标准答案没有区别。 第一千零五十九章 大学的变故 说实在话，出考题的老师即便来考，也很难拿到这样的分数，但是陈康杰就是达到了。 陈康杰之所以能够奇迹般的获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超高分数，源自于两个方面。一方面，当然是他超强的学习能力和记忆力，更重要的是，这次考试的试卷他见过，并且还见过后来公布的标准答案，所以只要按照那个来填写，改卷老师想扣分都难。 只有语文和英语这两个自由发挥成分稍微大一点的科目被扣分，按理说陈康杰英文已经十分好了，但是国内的考试就是很奇怪的，许多英语国家的大学生到中华国参加四六级考试，基本上都会输给国内考生，因为国内的考试往往标准答案只有一个，而在英语环境中，也许会有多个合适的答案，没有经历过残酷考试历练出来的外国人怎么斗得过几乎每个礼拜都在考试的国人。 语文陈康杰在作文项目上拿到了满分，他的这片作文从头到尾都是用文言文写作，其中引用了很多《论语》、《诗经》、《道德经》以及《战国策》和《左传》中的原文和故事，改卷的师范大学中文系老师差点都没能完全读懂，后来还是找来了两个教授古文的教授来，才完全弄明白，不过他们也找不到扣分的理由，因为他们自己也不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用古文写出八百字的切题作文。 之所以被扣掉一分，是因为在阅读理解题当中，陈康杰的答题超越了答案的内容，改卷老师觉得这点不够严谨，因此扣了一分。 当得知这个分数之后，三中立刻在校门口挂起了喜庆又鲜艳的横幅，与市民和师生分享这个重大的好消息。 人们在为陈康杰弹冠相庆时，剩下的就是看到底哪个学校会那么幸运将他录取了。 当人们纷繁的猜测中等待着那会让他们兴奋和自豪的结果时，让他们大跌眼镜的一幕出现了，在第一个批次的录取中，居然没有陈康杰的名字。三中第一批公布了20人被录取的名单，都是国内最好的大学，其中陈康杰的班长于丹丹以超过录取分数线13分的成绩被首都大学选中，然而很奇怪的就是没有陈康杰的名字。 在等了一天，又有五十人的录取名单张贴出来，人们在校门口的喜墙还是没能看到陈康杰的名字。 不但外面的人觉得奇怪，就连三中的师生都大为惊诧。这个录取的顺序都是最好的学校在前面，越往后排名越靠后，而前面的70人都是被重点大学说录取的，在后面，就是二本了，难道陈康杰会只被一所二本院校录取？ 陈康杰填报上去的志愿市里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班主任，另一个是前任校长现在的市教育局长桂明鸣。人们纷纷找他们两位打听情况，然而两人都讳莫如深，闭口不谈。 不知情的情况下，流言蜚语就会产生。人们开始猜测并且相信一种可能性，那就是陈康杰被秘密保送了，他所就读的学校，将不会公布，而是作为对他实时保护的机密。 这种流言一产生就极有市场，没有人会怀疑其可能性，因为陈康杰太特殊，考的分数也太高。 当第二批213人的二本录取名单公布出来还是没有陈康杰的名字时，人们更加相信那种可信度极高的流言。 这个时候，所有关心陈康杰的人都在等待，都在想办法，尤其是媒体记者，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弄到陈康杰到底被哪所大学录取，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没有得到答案，每个人都心里直痒痒。 不知道答案是折磨，可是知道答案的人也不见得好过。例如省工商大学，他们知道陈康杰的第一志愿竟然神奇的填写了他们，但是他们却不能给发录取通知书，这就犹如一块肥肉放在嘴边，想吃，却不能吃。谁都明白，陈康杰去到哪所大学对这所学校的声誉来说无疑是巨大的促进和带动。工商大学的校长不但不能给陈康杰发录取通知书，还不能告诉世人他的第一志愿是选择这所迅速崛起的西部大学。 后来有些大学坐不住了，人在美国的陈康杰都听说了哈佛大学和东京大学等世界知名学府都表态愿意接纳陈康杰免试就读，并且会提供一流的条件。就连国内的一些重点大学也加入其中，不管能不能真的招揽到陈康杰，反正凑凑热闹也没什么坏处，记者需要这样的新闻，没有他们也会制造出来，而大学也需要增加曝光度，以提升知名度，对他们来说，这是双方都得益的事情。 不管这些新闻是真是假，陈康杰都不在意，他十分忙碌。但是紧接着冒出来的一个真实新闻，就让陈康杰不得不在意了，不仅在意，可以说还打乱了他的上学步骤与工作节奏。 之所以说这个新闻是真实的，是因为发出消息的是香港大学。 《南华早报》刊登了一条新闻，新闻内容是香港大学披露，陈康杰已经选择了香港大学就读，不会选择去别的学校，为了证实其真实性，港大方面还披露出陈康杰所要就读的是香港大学金融学院的国际金融专业，甚至连给陈康杰提供的独立宿舍都曝光出来。 这条新闻一出，国内教育界和新闻界一片哗然，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陈康杰竟然选择的是香港大学，而不是什么被秘密保送进国内的某说知名学府。 由于新闻内容十分详实，并且连陈康杰委托人与港大接洽的过程都有，看过的人绝大多数都相信了。 对于香港的年轻人来说，这十足是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如果陈康杰真的选择就读香港大学，那么就会有大量的时间呆在香港，这对他们来说就是福音，大家距离近了，增加了能与陈康杰谋面的概率。 得到消息的欧阳震华第一时间联系陈康杰通报情况，然后又暴跳如雷的打电话到香港大学大发雷霆。当初大家说的是此事低调处理，不能做公开宣传，然而现在确是已经变得天下皆知了。 陈康杰知道这事之后也是义愤填膺，后来他得知，港大是担心他被别的大学抢走，因此才想造成既成事实，反正国内的大学招生已经结束，毕竟与他们接触的一直都是欧阳震华，而不是陈康杰本人。 陈康杰实在是不能接受这种理由，他现在变得骑虎难下。 虽然现在有不少大学向他伸出了橄榄枝，但是陈康杰明白，他可以选择香港大学，而不能选择国外的西方大学，这是由他的身份决定的。如果陈康杰选择到美国、欧洲或者日本的大学就读，先不说他自己心里愿意不愿意，至少他如果选了，对他在国内的形象将是一个大大的损害，同时对陈启刚也会变得不利。 普通人会给他贴上很多标签，例如不爱国，崇洋媚外，数典忘祖等等一大堆，别人或许也会说陈启刚教子无妨，有个好儿子都送给外人。香港已经回归，算是中华国的领土，他在这里读书，没有人能说出什么来。 然而现在香港大学将他将就读那个学院哪个专业，将住在哪栋宿舍都曝光出来，陈康杰还怎么去哪里学习，每天光应付粉丝就够他麻烦的了，真搞不懂那些平时精明的家伙怎么这会儿会干出这种缺乏思考的事情来。 去香港大学会是麻烦重重，那么他就只有在国内选择一所大学就读。然而现在大学招生已经全面结束，如果他陈康杰要选择某所大学的话，也能进去，只是必须要使用特权走后门了。 假若是在事先的时候使用一些特权，那到没什么，起码没人知道。然而他如果现在再来要求特殊对待，那绝对会让一些人诟病，况且怎么说他陈康杰都已经是全国政协委员，始终要注意一些影响。 欧阳震华为了这事，专门亲自跑到洛杉矶去负荆请罪。可是这事又不能完全怪他，陈康杰能说些什么呢？ “杰少，要不你就选择香港大学吧，我再去和他们沟通，大不了换一个学院和专业”，欧阳震华和陈康杰走在莫妮卡海滩上散步，他低着头建议道。 “算了，也许香港真的太自由了，我要是选择别的学院，也许说不准哪天又会被曝光出来，我对他们是去信心了，况且，我还真只想就读金融学院，学习国际金融学”，陈康杰卷起裤管，走在涌上岸边的白浪里，将一块捡起的贝壳扔进大海中，沉重的说道。 “那怎么办？或者你不用出面，我去找国内的高层，你去首都大学吧”，欧阳震华又殷勤的建议道。 “说实在话，我不太喜欢京城的环境，对首都大学也不太有好感。再说了，真要办的话，我一个电话就可以，何必需要你跑去京城。放心吧，别有什么想不开的心理压力，这不算什么大事，也不是你的错”，陈康杰停下脚步，遥望着蔚蓝的太平洋，淡淡的说道。 第一千零六十章 到访芝加哥 由于陈康杰实在太忙，因此欧阳震华在洛杉矶只呆了一天就回来了。离大学开学还有半个多月，陈康杰还有时间考虑和处理上大学的事情。 在片场，陈康杰算是严厉的，不合适的镜头会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但是作为艺术指导的卡梅隆简直可以用残酷来形容。 后面演员浸泡在冰冷海水中的戏陈康杰打算趁天气比较暖和，提出来提前拍摄，卡梅隆对此是坚决的反对。 “这是绝对不行的，那几场戏一定要等到入冬天气变凉以后，那才会有真实的效果，否则观众一看就知道不是在冰冷的海水中，出气连雾化都不会产生，会觉得假”。 “哎，我们可以用特效弥补嘛，最多也就是增加点成本而已”，陈康杰戴着墨镜，坐在海边的遮阳伞下，朝卡梅隆和莱昂纳多他们探出双手，对拍摄经费无所谓的说道。 莱昂纳多和温丝莱特对陈康杰的“大方”与“纵容”是暗暗点头，他们很想演这部电影，但是他们绝对不想连续几天泡在冰冷刺骨的海水中，那滋味可不是好受的，完全是一种苦难折磨。 “那也不行，雾化可以用特效，演员的细微表情和行为也能吗？身体不放在那种冰冷的环境中，是很难表达出真实的艺术效果的，不管演技多好。只有在真实的环境中才能表达真实的情感，作为一个敬业的电影人，是必须要能接受艰苦的环境的，这是一部具有里程碑式的电影，难道大家不想真的拍好吗？”，卡梅隆翘着腿，仰起头，他前面的话是对陈康杰说，后面的话则是对温丝莱特和莱昂纳多说的了。 听了卡梅隆的话，温丝莱特和莱昂纳多不管情愿以否，都不能说什么，只能用苦瓜脸和颓然的表情来体现他们心里的想法。 陈康杰则是从眼里射出一丝狡黠的光芒，不过墨镜遮挡住了，别人可看不到。 这就是陈康杰布的一个小局，他其实也打算入冬以后再拍摄那几场戏，一方面确实是效果会好得多，另一方面嘛，就是为了他空出一些时间来。 只不过陈康杰想是那么想，但是他知道要演员们在冰冷刺骨的海水中演戏的确有些残忍，如果他自己提出来，演员一定会在心里骂他凶残。所以才在这中场休息的时候，耍了一回小滑头，在自然的状态下暗算卡梅隆一把。 卡梅隆这老家伙真的想不佩服他都不行，为了说需要的影像效果，他不但敢于下手，还敢于冒险。就因为这样的了解，陈康杰才在没有商议的情况下清楚他一定会对自己的提议表示反对。 有人做好人就得有人做坏人嘛，在剧组中，陈康杰就是好人的代表，卡梅隆则是变成绿叶来衬托红花。剧组同事总体觉得陈康杰体贴和善，而卡梅隆就是残忍的老顽固。不过也仅此而已，没有人会怀疑他老人家的人品和能力，反正他的出发点也是为了让电影更好看。 此次陈康杰到美国，除了安排紧密的电影拍摄之外，他还得有一件事要做，就是前往芝加哥做客，邀请他的就是黑人女律师拉希尔，可以预料的是，他的丈夫奥巴牛也不会缺席。 拉希尔家住在芝加哥郊区，属于典型的美国中产家庭住宅区，林荫的车道两边是一栋一栋的白色独立小楼，门口用栅栏隔离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小花园，小楼的侧面会有车库，花园中绿草茵茵，有些人家会种上一些花卉和小树，有些人家则是将纳凉的座椅搬到户外。 芝加哥这座城市纬度比较高，东临密西根湖，因此气候还是蛮凉爽的。许多国人认识这里除了这里是美国重要的工商业城市之外，还因为这里有大名鼎鼎的芝加哥大学，《芝加哥论坛报》，孩子还大人都喜欢的《小鬼当家》中那不按照计划生育生孩子的家庭就住在这里。 陈康杰是搭乘美国国内的航班到达这里的，他们包下了头等舱，出机场又是走的特别通道，再加上他做了一番伪装，所以没有被人认出来。 走出机场，没想到奥巴牛夫妇居然亲自驾车来接。 看到这位头发很短，皮肤不算特别黑的参议员，陈康杰犹如进入到一种错觉中，放佛就像美国总统亲自迎接自己一样，让他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long，你好，欢迎你能来芝加哥做客”，笑起来会嘴巴明显上扬的奥巴牛率先向陈康杰伸出右手。 “参议员先生，没想到能够在这里见到你，你能在百忙之中回到家里招待我，实感荣幸之至”，陈康杰大大方方的也伸出右手。 两只手握在一起之后，按照美国的礼节，两人又做了简单的拥抱。 “不用叫我参议员，叫我奥巴牛就行”，奥巴牛完全放下参议员的架子，和陈康杰亲切的说道，“对了，你是搭乘你们的车还是。。。。。。”。 在奥黑尔国际机场，米拉麦克斯公司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三辆高级林肯轿车，正因为见到那三辆车以及陈康杰的保镖们，奥巴牛才会那样试探性的问。 奥巴牛将陈康杰的来访完全看成私人性质的，因此他今天也是以一个简单普通人的身份与陈康杰会面。 “难得享受一次参议员当司机的待遇，呵呵，我就和拉希尔女士坐你的后面吧，你们家的雪佛兰汽车也挺宽敞的”，奥巴牛放下身份，陈康杰也随之放下架子，他喜欢和这样的人交往。 “据说给你当司机的收入可比我干参议员的收入高得多”，奥巴牛开了一句玩笑，然后就领头朝自己的爱车走去。 陈康杰与拉希尔闲聊着跟上，至于他的保镖，则是分别上了准备好的三辆轿车，打算一辆在前，两辆在后。来之前，他们都已经了解到了奥巴牛家的详细住址，行车路线都准备了三条，因此打头开路的车不会出现不识路的情况。 奥巴牛是一个挺健谈的人，他一边开车，反而一边和陈康杰聊天，同时给陈康杰介绍沿途的风景和知名建筑，不愧是从芝加哥走出去的，对这座城市相当的熟悉。反倒是与陈康杰熟悉得多又同时坐在后面拉希尔变得沉默了不少，静静的听陈康杰与她的丈夫热烈闲聊。 能邀请陈康杰来访，也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之前陈康杰委托拉希尔帮助拉希尔执掌long基金的事情基本上已没问题，奥巴牛已经完全说服了自己的妻子，此次陈康杰与拉希尔就会顺便将这个事完全定下来。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车程，车队终于停在了奥巴牛家的门口。此时正值中午，路上没有什么行人和车辆，况且现在奥巴牛是参议员，家门口多几辆好车多几个人，也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市长时不时都会到他家的。 今天晚上，陈康杰就将住在这里。奥巴牛的这栋小楼有六个卧室，陈康杰能独立得到一间，他的扈从包括刘德意，就只能两人挤一间客房了。 “long，谢谢你上次送我的礼物，我很喜欢，这还是我第一次直接接触中华文化。因为你的这幅字，我发觉我喜欢上了中华文化。我曾经找华人教授咨询过，他们说你的这幅字艺术性很高，难道中华传统书法很容易吗？”，在客厅，奥巴牛与陈康杰面对面坐着聊天。 拉希尔只是在上了饮品坐下聊了两分钟后就离开去厨房准备午餐去了。至于陈康杰的扈从，则是有些在门口的花园里坐着纳凉，有些则是到房前屋后做“参观”。 “谢谢，如果喜欢的话，也不算太难，假如不喜欢，那就真不容易了。我的书法是从父亲那里学来的，到目前已经练习十年了，只是越往后，写字的时间越少”，陈康杰轻松的说道。 “有机会，我一定到中华国去游览一下，亲身融入到其中”。 “那我一定很欢迎，去的话，到时候要到我的家乡哦，那里山清水秀，气候宜人，民族风情浓郁。只不过，到时候接待你的就不是我了，你是参议员，政府保证会高规格接待你，以体现美中两国的交往密切和友好共进”。 “不，不，不，政治访问和私人参访是两回事，如果是政治访问，也许我就没有那么多的自由，我可不想走到哪里都有外交人员跟随者。如果你能接待的话，我就是私人参访，与政治一点关系都没有”，奥巴牛挥着手说道。 陈康杰瞳孔收缩，双目细心的观察奥巴牛。 奥巴牛明显是只想和陈康杰建立私人友谊，并且体现出来的热情很高，而将他参议员身份所能影响到的政治因素完全抛开，他为什么会这样呢？ 思忖有顷，陈康杰有点点明白了。目前美中两国的分歧张力比较大，美国高层深深的感受到了中华国崛起带来的威胁，就在不远的后面，中美两国之间就会发生一系列不愉快的事件。奥巴牛一定是预判到了这种可能性，所以不希望自己被大局政治所绑架。 第一千零六十一章 中美差异 由于时间真的很紧，陈康杰在芝加哥只小住了一晚，当天夜里，他与奥巴牛夫妇聊了很多，中美文化差异，中美思维，电影艺术，音乐欣赏等等，几乎是想到什么就聊什么。 在聊中美文化差异和中美思维时，陈康杰告诉奥巴牛，“实际上相对来说我们对你们的了解远远超过你们对我们的了解，在我的国家，每天有上亿人学习英文，而在美国，恐怕也就一两万人学习中文，这样的比例差距带来的认识对等性也相差很大。与我同龄的人，基本上没有谁没看过美国电影，而反过来，美国人对中华国出产的电影却不感兴趣。作为一个电影人，我不可否认美国在拍摄技术、故事内容以及画面设计上更具有时代气息，更加大众化。但是也不得不说，这与美国人的傲慢有一定的关系，当一个国家走在前面了，就觉得别人那里再没有什么值得学习和借鉴的内容，从而引发的是盲目沙文主义。语言，往往体现一个名族的思维逻辑，就像我们，姓氏放在前面，你们姓氏是放在后面，姓氏是不易改变的，我们十分重视它，其实也就是重视传承，我们的文化和思维逻辑一直都有很强的传承性，要了解我们，就得先了解我们的历史和文化起源。美国人更加重视名字，这体现了美国人重视个性与独立。最近出现了许多中华威胁论的声音，我们两个民族在这个问题上的看法上是完全相左的，为何？”。 “难道这不是事实？”，在这个议题上，奥巴牛对中华国不是很了解，他所知道的内容都来自于相关的报告，就他自己而已，并未到过中华国，也没有怎么系统的读过有关中华国历史的书籍，因此只有倾听的份，谁叫陈康杰对两国都很了解呢。 “呵呵，当然不是事实”，陈康杰哈哈一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目光扫过奥巴牛夫妇继续说道，“美国人的思维逻辑是能力决定结果，基本上你们看问题就是这么看的，就好像随着我们中华国的发展，能力增强了，觉得就会与美国争夺统治世界的地位。而在我们的文化中，则是反过来的，目的或者说结果来影响能力和过程，这是完全不同的。如果你们有幸到中华国的话，你可以随便问街上的民众，有多少人认为我们的目的是扩张与争霸，也许你很难得到一个那样的答案，。因为那不是我们所要的目的和结果，我们的目的很简单，保护自己，改善生活，变得富裕，由于需要这个结果，因此我们才会在手段上尽力发展经济，与邻为善，与邻为伴创造好的和平环境，发展适当的军事也仅仅是自保的需要，是不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哈哈”。 拉希尔表现如常，奥巴牛则亮眼睁大，他没想到中华国的国民想的是如此简单。 “可是政治人物的想法与民众是不一样的”，沉吟半响之后，奥巴牛接着说道。 “作为生活在一个民主国家由人民选出来的参议员，你应该清楚民众的力量会有多强大。民意，这是任何政府都不可能颠覆的，否则，绝对没有好下场。再者说了，我们高层政治领导人，没有一个在西方学习过，从根本上说，他们的文化传统与逻辑和普通人没有太大的区别。美国一直希望有大量的华人留学生到美国留学，也一直大力推进文化攻势，例如电影，音乐，书籍等等，预想通过这些手段改造我们的思维，其实真的是徒劳的。那些东西，对于其他国家其他文明也许有用，但是对于中华文明。。。”，说道这里，陈康杰直接嘲讽的摇摇头，“在世界文明中，只有我们还能保持完整，并且传承了四五千年，我们的语言，我们的民俗，我们的伦理，我们的价值观，都没有太大的变化。或许外人看到我们已经和以前很不一样了，我们穿西服，会吃西餐，会说英文，会喜欢乔丹和麦克，其实这都只是外在的东西，或者说是技术性的，不是核心。就拿吃西餐来说，个人的时候，简单的时候也许会选择，但是隆重的场合，**的时间，我们选择的一定是丰富多彩的中餐，例如办喜事，办丧事，过年过节，宴请亲朋故旧等等，这才是我们的核心”。 “看来我们对你们还真是不太了解，那些研究机构的研究报告还是存于表面了”，奥巴牛颓然的说道。 “这是自然的，即便是所谓的汉学家，都很难说了解我们。原因嘛，第一，是因为我们的历史太长了，要一段接着一段的学习，那是浩繁的工程。其次，在技术上，这些汉学家也是基础不牢靠。在我的国家，不少人能背出英语词典中的每个单词，可是又几个西方人能认全我们的每个汉字？我们的历史典籍几乎都是采用古文写出来，我们本国人学起来都会很吃力，博大精深，西方人去读，恐怕会难于上青天。如果连我们的书都不能真正的读懂，有谈何理解和了解呢？”，目前奥巴牛还名不见经传，陈康杰打算通过这个阶段与他加深私人关系，同时给他好好传递和灌输一些新鲜想法，从长远来说，是很有好处的。 “你的意思是说，中华国永远不会争霸？”。 “当然不会，似乎我们的领导人已经说过**的宣告过很多次了，就是你们不信罢了，呵呵。其实呢，大家都知道唐汉时期，我们的国力几乎是全世界其他国家的总和，比今天美国在世界上的比重还要大很多，然而我们也没有极力扩张啊，我们没有占领南亚，东南亚，就连朝鲜半岛也没有完全占领，我们只是希望得到尊重即可，因此，当时在我们周边有很多小国家通过对我们的尊重得到了比他们付出更多的回报”，陈康杰微笑着轻松随意的说道。 “也不尽然哦，成吉思汗可是打到了欧洲多瑙河畔”，对东方历史，奥巴牛也不是全无所知，只不过他这句话起不到反驳的效果。 “这位巨人推动建立的元朝确实是我们历史上的朝代之一，然而在当时，他们还被看做是外来民族，其政权的治理基础也并非是建立在我们的传统文化价值之上，落后的游牧文明通知先进的农耕文明，这原本就不太行得通，他们没有吸收融合先进的东西，反倒采用他们的那一套，所以政权只经历了97年就灭亡了。不过这段历史倒是给了我们很多启示，那就是不能因为实力强了就四处树敌甚至攻城略地的开战，那会把国家拖入深渊。近代的德国和日本不就是因为想要霸权所以陷入无尽的灾难嘛。你知道吗？在我们国家最有骨气的人是书写历史的人，历史在我们的传统中具有神圣的地位，这也反应出我们是十分注重传承与传统的。不过后来我们也喜欢上了辩证法，就像我们并不愿意争霸，并不愿意与别国树敌，以和为贵是我们的文化核心之一。但是，当我们被逼迫，被强加的时候，也会有坚决的反弹，说实话，我很喜欢美国，绝大多数华人都喜欢美国，所以我实在不希望美国将我们逼迫到你们的对立面去，那将是两个大国的悲剧”，陈康杰的中心想法还是希望通过自己不厌其烦的讲解能够让这位未来的总统加深对东方的真正了解，从而让大环境变得更舒缓一些。 “你说的这些，普通的老百姓也能明白吗？我听说你们国内还有数千万没有文化的文盲啊”，对于陈康杰所说的，奥巴牛是真的产生了兴趣。 先不说他现在是不是已经有了角逐最高权力宝座的萌芽想法，就单单他现在作为参议员的身份，就会接触到不少有关两国关系的事务，只要是有良知的政治家，即便不为他国谋利，也得为本国的长远发展战略把关。 陈康杰相信，一个能担任总统职位的青年精英，目光不会太过于短浅。 “说得不错，我们国家是还有不少人是文盲，但是，我要补充的是，他们仅仅是不太识字而已，不能说他们就真的没有文化。文化的真正表现不是在文字中，而是在我们日常生活的行为方式以及思维逻辑上。经过几千年的传承，其实我们的很多文化核心已经深入到普通老百姓的血液与骨子里了。例如我刚才说的‘以和为贵’，这四个字原本是古文，意义深刻，但是我们几乎每一个老百姓都明白其意思，在日常生活中用它来劝谏邻里和家人。并且其精髓还被我们的老百姓发展成了更具实用价值的‘家和万事兴’。在我们的普通民众中，像‘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三纲五常’，‘天人合一’等等由经典典籍中提炼出来的话语常常充斥于我们的生活，就连很多不识字的人，他们每天也在说很多经典成语，只是他不认得那个字也不会写罢了，但意思，人人都明白，就像‘趁火打劫’，‘笑里藏刀’，‘顺手牵羊’，‘光明磊落’，‘雕虫小技’，‘信口开河’等等，大山里的一个种地大爷也会使用，我们的智慧隐藏在亿兆人民之中”，陈康杰促狭的笑着说道。 “long，与你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你真可算是我们两国的交流大使，对两国文化你都十分了解，我听说你能背诵独立宣言”，拉希尔插话感叹着说道。 “《独立宣言》，《美利坚合众国宪法及其27条宪法修正案》，《乔治.华盛顿总统告别演说》，《葛底斯堡演说》以及《解放黑奴宣言》，《门罗主义》，还有马克吐温先生的《婴儿》等等我都能背诵，其实不少国内英语好的人也都能背诵，这说明了解美国的不只是我，还有很多很多的华人”，陈康杰骄傲的说道。 第一千零六十二章 陈康杰的鼓励 “你是我见过的最博学的年轻人，怪不得你能受到两国人民和世界民众的喜欢”，奥巴牛由衷赞道。 “哈哈，其实我们都是年轻人，你也很受人欢迎的，特别是未来”，陈康杰哈哈笑道。 此时的奥巴牛才36岁，可以说他是中年人，也可以说他是青年人，此时从他的脸上和行为中也确实还看不出一个成熟政治家的气质与风采。 也许是受到夸奖的缘故，陈康杰心直口快的泄露了一部分未来历史。 “嗯？特别是未来？long，这是什么意思？”，奥巴牛表情严肃，嘴角蠕动，两眼疑惑又有神的盯向陈康杰。 就连拉希尔靠着椅背的身体也情不自禁的微微抬起，看了看丈夫后目光落在陈康杰的身上。 陈康杰也知道自己高兴过头泄露了一部分天机，幸好他什么都没有明说，仅仅是暗示罢了。 脑筋快速旋转几圈之后，陈康杰云淡风轻的说道，“是的，你能36岁就做了参议员，已经完全说是前途无量的青年才俊，难道你就停步于此？呵呵，你再往前走，当然会有更多人喜欢啊”。 “再往前走就只能去当部长了，在内阁，几乎还没有黑人阁员，呵呵，那似乎是不太可能的”，奥巴牛自嘲的说道，在他的微笑中，隐藏不住的失落与些许自卑还是流露了出来。 陈康杰愣了一下，难道未来的总统先生此时此刻没有宏大的理想吗？可是又有点不太可能啊，教科书上不是都说每一个伟人几乎都在年轻的时候就确定了未来的理想了吗？ 随即陈康杰马上又有点想通了，这位黑人老兄出生的环境可不怎么好，年轻时还可以说是个混混，逃过学，吸食过大麻和可卡因，打过架等等，这些都是他竞选总统时被披露出来的事迹，他自己在自己的书中也毫不避讳的提到过，这样说起来的话，那会他真算不得好青年。 然而陈康杰还是不太相信已经痛改前非并且在政治上开始崭露头角的他真的一点伟大理想都没有，因此打算再试探一下。 “奥巴牛先生，你能成为美国历史上第五位参议员，又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陈康杰说道。 “呵呵，你知道吗，在参议员里面，一半多的议员叫不出我的名字”，奥巴牛虽然是笑着豁达的说出来，但是谁都能感受到他内心漠然。 陈康杰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位年轻有为的黑人在参议员里面竟然这么“惨”，这下他完全相信了奥巴牛此时真的还没有竞夺大位的雄心壮志。 不过奥巴牛所代表的的黑人遭遇到的或明或暗的歧视待遇，对他来说应该算是一种精神财富。那种被压抑之后释放出来的能量应该是相当惊人的，况且，奥巴牛能够毫不避讳的径直说出来，除了说明他将陈康杰当做私人的朋友之外，还暗含了他的心态依然保持稳定的意思。 在这样的时候，陈康杰打算给他一些鼓励，虽然他还不能够一步到位达到权利的最顶峰，但是得让他斗志昂扬的再奋斗几年，起码要将参议员的职位连任下来，不断的扩大自己的政治影响力，只有自己的资本和实力积累到了一定的时候，才能一鼓拿下。 “呵呵，没有关系，我相信，不，我坚信，有一天全世界的人都能清晰的叫出你的名字。社会发展到了这一天，给予我们的机会已经很多，美国社会相对来说还是很公平的，只要努力，只要不断的奋斗，任何情况都会出现，这就是你们说倡导的美国梦。我是一个黄种人，你知道，如果是在以前，我这样的肤色身份是很难打入美国主流社会的，当年的布鲁斯.李算是个特例，但是怎么说他也是生活在美国，我完全生活在大洋彼岸，然而我依然冲破了层层波涛，来到了这里，还受到不少人的欢迎。也许是出于感觉，反正我相信你能行”，陈康杰拍着沙发沿富有激情的说道。 奥巴牛夫妇被陈康杰说得一愣一愣的，不过双眼明亮，喷射出来的是炙热的光芒。 此时的奥巴牛心里沸腾翻滚，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与他说过类似的话了。他事实上属于一个富有斗志和拼搏精神的人，要不然也不能够名校毕业，还竞选到只有一百个名额的参议员，其难度可并不比竞选州长低多少。 只不过实事求是的讲，此前奥巴牛能想到的也就是做个参议员，如果做不了了，再自己开一家律师事务所或者咨询公司，他的确没有更远大的想法，至于总统宝座，他连想都不敢想，这是由美国的社会环境决定的。在美国数百年的历史中，黑人能做到参议员和大法官都已经算是难比登天了，假如他说他想当美国总统，估计别人都会说他疯了。 幸好现在的社会环境已经有所松动，接下来美国内阁会相继出现几名黑人成员，不少电影中的美国总统角色也由黑人扮演，这放佛就是在暗示着什么。 如果说以前奥巴牛有许多想法不敢想的话，那么今天与陈康杰聊过之后，他有了勇气，那种封闭的意识也产生了一些松动。陈康杰作为一个东方人都能杀进美国社会，并且还取得了广泛的喜爱和尊重，又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我还记得long送你的那幅中文书法上面写的是继往开来”，拉希尔提醒道。 “对，对，对，long，谢谢你的鼓励，我也觉得与你是一见如故，希望未来的我不会让你太过失望”，奥巴牛变得情绪大涨，容光焕发。 “那一定不会的，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以后拉希尔与我算是同事，算起来我们就不是什么外人了”，陈康杰看了看奥巴牛，转向拉希尔说道。 “long，说到工作的话，你打算将你的long基金总部设在哪里？香港吗？”，拉希尔问道。 “不，那会显得很残忍，如果是在香港，你们岂不是要分居嘛，呵呵，我可不想因为工作影响到你们恩爱的感情生活，我决定，就设在美国，注册地，你可以选择芝加哥，洛杉矶，或者纽约，实在不行华盛顿也可以”，陈康杰体贴入微的说道。 实际上陈康杰之所以将第一个以自己名字命名的基金会设置在美国，其主要目的并不是真的为他们夫妻的感情着想，而是其大有用途。并且，在美国慈善机构募捐和融资也要方便很多，基金会是陈康杰名字命名，也是他出资，但是他并不反对有更多社会资金加入进来。 “谢谢，谢谢你周到的考虑，我看。。。。。。那就设在洛杉矶吧，你来美国大部分时候都是在洛杉矶，那样方便与你沟通和汇报工作”，拉希尔没有因为陈康杰友善与纵容就提议设在芝加哥或者华盛顿，那样确实能便利他们夫妇，可是就不太便利陈康杰了。 做人就是这样的，当你想为自己赢得更多，也许最后就会失去越多。反之，或许你失去了一些，得到的汇报也许更大。拉希尔的提议赢得了陈康杰更多的好感和信任，这也为他开展工作创造了良好的条件。 “好，我尊重你的建议，反正从洛杉矶到华盛顿和芝加哥都很方便，奥巴牛先生，你觉得呢？”。 “哦，好，很好，这是你们工作上的事情，我可插不上嘴”，奥巴牛耸耸肩说道，这就是美国的独立文化，不管是子女还是夫妻，大家都秉持着独立的做事和处世原则，这种思想很小的时候就出现在他们的教育与生活中。 第二天陈康杰与奥巴牛夫妇一起离开芝加哥，奥巴牛回华盛顿，拉希尔则和陈康杰一起回洛杉矶，拉希尔要去处理long基金的成立事宜，从这一天开始，她算是正式上任long基金总裁，这个基金会用了不长时间就发展成为全球最大的艺人慈善基金会。 首批资金陈康杰除了将联邦调查局赔偿的五千万美元投入进去之外，还额外的划入了五千万美元，这样拉希尔一下子就从一名职业律师陡然变成掌管上亿美元资金的慈善机构掌舵者。 陈康杰给拉希尔的要求只有两个，一个是资金流向要清晰，用途除了资助“龙虾”之外，就是他们之前所说的推动人类事业进步的范畴。另一个要求就是每年至少花出去一亿美元。这就给了拉希尔提出了很高的要求，既要大量花钱，还得把钱用好，困难是不小的。 陈康杰从芝加哥回到洛杉矶的第四天晚上，刘德意拿着一叠文件敲门进入了他的房间。 “杰少，两件事要给你汇报一下，飞扬娱乐那边又接到了十几家公司的广告邀请，都是国际大公司，你是接还是不接，另外。。。。。。黔州工商大学通报媒体，说你将到他们学校就读，并且他们还展示了你所填写的志愿表格，人们可以清楚的看到，你填写的第一志愿确确实实是他们，黔州大学都只放在第二志愿。只不过上面你说填报的专业栏被掩盖了，这事怎么处理？”。 第一千零六十三章 最终选择 陈康杰直到看完了手里的两张材料之后，才抬起头来，示意刘德意坐在自己的旁边。 “意少，你怎么看？”，等刘德意坐定之后，陈康杰面露微笑的问道。 刚开始的时候，陈康杰叫刘德意意少，他还会不好意思和矜持，可是陈康杰一直都没有改口，次数多了，刘德意也变得坦然受之，反正不坦然陈康杰也会随心所欲的。 “杰少，我觉得你还是应该拍一些广告，你连续推却，那些大公司已经将给你的广告费提了又提，就拿可口可乐公司来说，他们已经将金额提高到四千五百万美元了，阿玛尼公司也开出了四千三百万美元的高价，他们都是有国际影响力的大公司，如果你完全拒绝这些广告，每年的损失至少好几亿美元。所以我觉得你应该接一部分”，说到最后，刘德意斜着眼观察陈康杰的表情建议道。 “嗯，言之有理，不能有钱不赚。这样吧，你和范总负责和他们谈，每个行业选择一家即可，不过费用不能低于五千万美元，并且让他们把该准备的东西准备好，我可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在这上面”，陈康杰略作沉吟，爽朗的答应。 “至于你上大学的事情，其实我觉得你可以选择美国的大学啊，最近耶鲁和哥伦比亚两家大学都表示欢迎你来就读，他们的很多专业在全球都是响当当的”，看到自己前面的建议被陈康杰接受了，刘德意兴奋得胆子大了一些，连陈康杰的私事也提出意见。 “呵呵”，陈康杰笑了笑，对刘德意的建议不置可否，“这事还是我自己处理吧，过几天我们就回国，这边余下的内容十月底再来拍”。 刘德意看来对陈康杰的了解还不够深，他上不上大学，上哪里的大学可不单单是他一个人的事情，民族情感使得他可以到美国赚钱，但是不能在美国上大学。这种深层次的问题，刘德意还没有看到。 再者说了，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爆出这样的消息。他确确实实是填了那样的志愿，可没有上头的许可，他们怎么敢就这样抖出来，别的不说，黔州的教育系统就是何保国这个常务副省长分管的呢。 换成几年前，常务副省长是不可能分管教育口的，有太多系统都比教育重要，一般是普通副省长分管即可。但是自从陈康杰做了巨额捐赠之后，省内教育，尤其是高等教育发展迅猛，三所大学被拉入到了211重点大学的范畴，而且还建立了一大批国家级，省部级实验室，假如单独看硬件设施，这三所大学已经是国内最一流的，很多方面首都大学和水木大学都比不了。例如师范大学与卫生部共建的一个生物试验室，花费金额4千万美元，单实验室特殊装修以及空气净化装置就花费了八千多万rmb。 其他大学想进211名单，则是需要申报和层层考核，可是这三所大学则没有那些繁琐的程序，是直接被拉进去的。究其竟，就是因为他们资金充足，建立的那些国家级实验室和省部级实验室，国家不用投钱进去，学校自己就能解决，但是荣誉和成果还能共享，这对上面的政府部门来说简直就是大好事。 就是因为教育系统的发展在省内十分迅速，基础教育的改善情况也十分明显，所以其重要性就被凸现出来，自然而然省长不直接管也得交由常务副省长来负责。 既然陈康杰推断出上头有意让他在国内上学，那这事就不是刘德意能差的上手的。 事后陈康杰还没来得急打电话询问情况，就相继收到了陈启刚与何保国的电话，他们在电话中说得很清楚，既然是那样填报的志愿，就应该到那里上学，总而言之，到国外上大学，则是不好的，为此陈启刚举了一大堆例子，甚至于说，“你对外国东西的了解都超过国内了，一味的崇洋媚外怎么行，你看你搞的音乐，电影，都是外国的，就连写书，也基本上是写给外国人看，难道你忘了自己的祖宗是在哪里？”。 陈康杰只能哑口无言，直到无可奈何的应承下来，他们才就此作罢。 在从美国回到香港的当天夜里，陈康杰打电话给赵志邦。 “赵伯伯，你们何至于这样，我原本也是打算要回来的，没曾想，你们竟然找两个老爷子出面，弄得我头现在都还嗡嗡嗡的”，在电话中，陈康杰开宗明义的抱怨道。 “哈哈，那不也是怕你挡不住外面的诱惑嘛”，赵志邦也许就算到了陈康杰会打电话来，所以不但不吃惊，反倒心情放松，随即又严肃的说道，“在国内上大学，对你将有深远的影响”。 “就算是如此，你们怎么不把我弄到首都大学或者水木大学去呢？那才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名牌学府啊”，陈康杰驳斥道。 “你真的愿意到这里来上学？”，赵志邦反问。 “这个。。。。。。暂时。。。。。。有点。。。。。。”，陈康杰支支吾吾的，始终没有个肯定的答案。 “你要真想到首都大学或者水木大学的话，你早就那样填志愿了，你明明清楚，就算你考零分他们也会接纳你就读的，可是你依然没有将人家的名字写在志愿表上，这说明什么，说明你不想到首都上大学，是不是担心在首都不那么自由啊？”，赵志邦他们对陈康杰果然很了解，只是作为重生者的内心并不是随意就能窥破的。 他不想到首都大学或者水木大学就读，不是因为担心在首都会减少自由，而是对他们的歧视政策采取报复性的反歧视措施。 “算是吧”，陈康杰借着赵志邦的楼梯往下缩。 “那就是嘛，如果我们真那么干了，你反抗起来，我们才真恼火。再说了，我们相信你在哪里读书都一样，那些老师能交给你的东西都不会太多，你的自学能力是惊人的。所以你既然想到筑城上大学，我们何必违你的意呢？”，赵志邦继续说道。 “幸好我没有真的随便填一个师范专科或者职业技术学院，要不然我就真惨了”，陈康杰哭笑不得的自嘲道。 “哈哈，真那样的话，恐怕那所师范专科或者职业技术学院明年的招收分数会向重点大学看齐”，赵志邦揶揄取笑道。 上面也都清楚陈康杰广受年轻人的深深喜欢，在青年人中，他拥有绝对的号召力。如果陈康杰真选择某所籍籍无名的师范专科学校，难保他的天干粉丝和追随者不会蜂拥而至，那样的话，分数想不提高都不行。 “言归正传吧，我接受你们的建议，但是。。。。。。在大学期间我不打算在学校里面抛头露面”，陈康杰看看表，见已经不早了，不想再继续浪费赵志邦的宝贵时间，因此认真的说道。 “哦，你是说你只要学籍，不打算上课学习？”，赵志邦愣了一下，也严肃起来。 “那倒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不能用我的真名，也不能用现在的样子。我想在大学里清清静静的享受一下，青春的时光可不多了”，陈康杰富有感情的说道。 “哦，这应该问题不大，外人只知道你就读的学校，但是不会知道你所就读的院系和专业。你的档案和材料我们会给你准备，在大学里，只有校长一人知道你的身份，只是。。。。。。你如何改头换面呢？”，赵志邦也好奇起来。 “这个嘛，山人自有妙计，就不劳烦你们操心了，呵呵，好了，您老人家早点休息吧，明天您还得为亿万人民辛苦工作呢”，陈康杰的妙计当然是指他会易容的手段，只是不管上面知道不知道，他都不打算说出来。 就在陈康杰与赵志邦打完电话后的第三天，黔州工商大学校长接受了新华社记者的电话采访，正式的肯定了陈康杰会到该校就读的消息，但对对像会就读哪个校区哪个学院哪个专业等关键性的问题，则一概没有做出答复。不过校长表示，开学的时候，陈康杰会有一个记者会，亲自做验证。 此消息一出，各种各样的议论开始满天飞。最高兴的莫过于工商大学的师生，对陈康杰能来就读，他们是很自豪很骄傲的，学校还没有开学，可是已经有不少学生准备马上返校去准备迎接陈康杰的到来了，一定要给陈康杰营造一个热烈的氛围。 那些今年填报了这所大学并且被录取的学生，更是兴奋莫名，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一下子就和陈康杰这位国际巨星成了校友，有些没有被首都大学或者水木大学录取而调剂到这所大学的考生起先还略带失落，现在那种失落的情绪也被一扫而空了，连748分的陈康杰都来这里就读，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呢，除了高兴只能还是高兴。 这些新生们还多了一种难以控制的期盼，那就是希望陈康杰选择的专业能和自己一样，那样的话就可能就读同一个班级。根据以往的经验，陈康杰只会和本班同学关系走得近。 第一千零六十四章 广告合作 陈康杰没有马上从香港返回内地，离大学开学还有三天的时间，利用这个时间，他正好可以处理一下有关广告方面的事宜。 在成名之后，陈康杰还未拍摄过任何一个广告，就因为这样，他的广告价值是目前所有名人中最高的，商人们都是精明的，他们都盯着他这块香馍馍。谁都清楚，陈康杰如果愿意做广告的话，那对于产品销售和企业形象都会是大有利的好事。 听说陈康杰愿意就广告合作事宜展开商谈了，阿玛尼，范思哲，可口可乐，百事可乐，摩托罗拉，索尼，保洁，联合利华，宝马公司，大众汽车公司，ibm，丰田汽车，汇丰银行，雀巢，沃尔玛，辉瑞制药，葛兰素史克，联邦快递，莎莉，伊莱克斯，欧莱雅等国际大公司立马派出高层前往香港与范文萱和刘德意谈判沟通，就连引发08年金融危机、04年全球五百强排名301位的莱曼兄弟都派人来了，陈康杰真搞不懂，难道他们让陈康杰在广告中说他委托莱曼兄弟进行证劵买卖吗？ 对于莱曼兄弟，陈康杰想都没有想，立马就否决了，直接将其排除，这家公司他以后不对付它就算是好的了，怎么可能会帮他们做广告。 由于为了确保广告价值，陈康杰每个行业只会选择一家企业合作，因此不少同行大公司就会产生明显的竞争。例如阿玛尼和范思哲，可口可乐和百事可乐，辉瑞制药和葛兰素史克，联合利华与宝洁，沃尔玛与家乐福，摩托罗拉和诺基亚，宝马，丰田和大众等等。 陈康杰这次在香港，就是要做最后的敲定。 他要见的首先是两家饮料业巨头，可口可乐和百事可乐，他们两家大企业在竞争的推波助澜之下，都将价码提高到了五千万美元以上，只不过区别的是，可口可乐公司开出了6800万美元的价码，他们需要3年的广告权，而百事可乐5100万美元只要两年的广告权。 陈康杰是在半岛酒店西餐厅分别会见两家公司人员，可口可乐公司派出的是他们的coo（首席运营官），而百事公司则是总裁罗杰.恩里克亲自出马。 相对可口可乐公司来说，此时的百事公司显得力量尚小，他们刚刚做了剥离，肯德基，必胜客和taco　bell的餐厅从公司分离出来，成立新的百胜全球公司。百事公司正是为了集中精力进行品牌建设和品牌营销才有了这一重大举动，因此，百事公司相对来说比可口可乐公司更加希望得到与陈康杰的合作机会，他作为目前最有全球价值而又还未接拍广告的超级巨星，形象实在太好了。 财大气粗的可口可乐公司派出的coo与陈康杰谈话到还是很热情亲切，他们也知道百事公司正在与他们进行竞争，不过似乎他们应该很了解对手的实力，不太相信他们能够一下子拿得出5100万美元的现金，况且他们的全球影响力要比百事可乐大很多，开出了6800万美元的价格简直就是前所未有的天价，从长远一点来看，选择可口可乐公司是很好的选择。可能基于这个原因，这位coo就显得少了一些执着与真诚。 而罗杰.恩里克给陈康杰的感觉就要好很多，为了能与陈康杰见上一面，他是连夜从纽约总部飞到香港的。 “long，我毫不避讳，我们公司与可口可乐公司影响力和实力上都还有不小的差距，要我们一下子拿出5100万美元的现金也确实有些困难。您知道，我们集团刚刚做了剥离，财务方面比较紧张，但是我保证，5100万美元一定不会少，我是怀着极大的诚意前来的，在广告的拍摄方面，我们会完全尊重你的意见，我们知道时间比较紧张，因此我们不会一定要求你出席一些活动，我们开出的价格仅仅是你的形象使用权”，这位头发有些花白的美国人在说话的时候目光熠熠，语气铿锵。 “那你们5100万美元怎么支付？”，陈康杰好奇的问道。 “我们可以采用分期付款的方式”，罗杰.恩里克简洁的说道。 “呵呵，如果是那样的话，可能对你们并不太好。我相信，作为一家国际公司，你们5100万美元只是暂时没有那么多多余的现金而已。我了解到之前你们找了迈克和麦当娜代言，似乎效果不是很理想，反倒不如可口可乐公司使用路易斯．阿姆斯特朗、格罗乔?麦克斯和哈姆弗利?伯兴特等人的效果来得好，他们名气按理说相差很大，你有想过是什么原因使得收益提不上来吗？”，原本是谈广告，陈康杰则去关心起别人的经营来。 “嗯？”，罗杰.恩里克明显的愣了一下，他怎么也想不到陈康杰会抛出那么一个问题，并且还是一个他们没怎么注意，即便有人注意到了也没有得到确切答案的问题。 “其实我们也许可以有另外的一种合作方式，既能缓解你们的资金压力，又能解决这个问题”，陈康杰没等罗杰.恩里克冥思苦想的说出答案，自己就微笑着接着说道。 罗杰.恩里克这位企业家完全被陈康杰的提议吸引住了，两人的谈话也渐渐的被陈康杰控制住了节奏和方向。没办法，陈康杰的提议很诱人，如果真的能够达到那样效果，那么百事可乐就能与可口可乐真正的较量一番。 “怎么合作？”，坐在陈康杰对面的罗杰.恩里克挪了挪屁股，上身前伏，严肃认真的问道。 “为了表示诚意，我先告诉你之前你们的广告为什么会效果不大。坦白说，你们的广告策略太过于注重名人了，结果人们就只记住了名人，只关注了名人，反而没有怎么去注意产品本身。你们找迈克尔.杰克逊在公路上与一群小孩拍摄的广告片我看过，说实话，很精彩，但是几分钟的时间，百事可乐出现的镜头寥寥无几，细心的人能看到演员手里端着的是百事可乐，不细心的人，会完全将其漠视。从头到尾都是一大一小两群人在斗迈克的舞蹈，这确实很吸引人，然而那是广告片，不是mv，即便你们结尾处展出了百事可乐的标志，但那时候还会有谁关心？”，陈康杰为了推行他的合作计划，先说了一段很有说服力的话。实际上也是如此，这可不是陈康杰胡诌瞎掰。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对，对，怪不得那段广告很多人喜欢看，但是我们的销售额却没有明显增加。。。。。。long，你说吧，我们怎么合作？”，罗杰.恩里克是确确实实被陈康杰折服了。很多问题就是这么奇妙，自己想也想不到，可是别人一说出来才觉得那么简单。 “很简单，我不收你们的广告费，不过你们易拉罐的可乐每卖出一罐，我要分一美分，1.25升装卖出一瓶给我2.5美分，至于两升大瓶装，卖出一瓶则分我5美分，怎么样？”，陈康杰率先说出了他要的利益分配方式，而将怎么借助名人效应突出产品先不谈。 听了陈康杰说要的利益诉求，罗杰.恩里克沉默了。他在不断的思考与评估，表面看起来，陈康杰一罐可乐一美分的开价并不高，但是如果用总量的庞大基数来相乘的话，就会是一个了不得的数字。对于这点，陈康杰清楚，罗杰.恩里克也清楚。 “long，说实话，我们一罐可乐卖20美分，你拿走一美分开起来比例不算太高，但是我很担心董事会不会同意。我知道你是一个才华横溢的人，你一定有办法通过广告效应急速提高我们的销量，但是你看，这个价格能不能再低一些？”，可以说罗杰.恩里克也是很有诚意的了，虽说有作为谈判的虚言托词成分，但是他们的董事会的确同意的可能性很小。 “那您的意思呢？”，陈康杰没有自己再出价，而是将皮球踢回去。 “我的意思嘛。。。。。。”，罗杰.恩里克沉思盘算一会后说道，“只能在这个基础上给你百分之五十，一罐0.5美分，1.25升装1.25美分，两升装2.5美分”。 “这个嘛。。。。。。”。 “long，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能签订长期合同，十年”，也许是担心陈康杰拒绝，罗杰.恩里克立马补充道。 “好，成交，我们就这么定了，今年我会自导自演一部广告片，用于投放。更关键的是，你们可以将我的形象制作在包装瓶上，这样的话，我就与你们的产品形成的统一，消费者就好选择了”，陈康杰原本想拿捏一下，听说有十年的长期合同，他意动了，爽快的答应下来。 “对啊，对啊，我们怎么就没想到将名人形象直接印刷在包装上呢？long”，罗杰.恩里克竖起大拇指，“你这个建议就值五千万美元”。 “呵呵，恩里克先生，你不会是想额外补偿我五千万美元吧？”，陈康杰高兴得开起了玩笑。 “不，不，不，我太兴奋了而已”，恩里克赶紧尴尬的连连摆手。 一千零六十五章 选择阿玛尼 陈康杰与罗杰.恩里克谈得还算比较顺利，这还是他们两人第一次以美分为单位进行谈判，单位是很小，可是乘以总量的话，数字就会很庞大，百事公司生产的可乐是以亿瓶为单位的，所以陈康杰最终得到的收益不会少，可以说这是一个双赢的决定。 他谈好条件之后，协议的部分就交给范文萱他们去处理了。 对于范思哲和阿玛尼两家公司，范文萱他们是不知道选择哪一家，因此才交给陈康杰的。 两家奢侈品公司都在意大利，注册地都是米兰，而且做的产品也几乎相同，在时尚界也都鼎鼎有名，创立的时间只相差三年，更让人意外的是，两家公司的开价都是一样的，都是五千万美元，这就让下面的人头疼了。两家公司的相似之处不仅于此，两位伟大创始人都有一个妹妹，而这个妹妹都同时为公司的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 范文萱平时喜欢的是范思哲，真不知道是不是都姓范的原因。她特别钟爱范思哲的女装，皮具，以及香水。之前他都想pass掉阿玛尼，直接选择范思哲，反正两家企业开出的价码没有区别。可是他注意到陈康杰有几次穿的衣服是阿玛尼的，这才没有盲目做决定。 阿玛尼公司是创始人乔治.阿玛尼亲自出马，这位已经六十三岁的意大利老头真是做足了准备，无论如何都要将陈康杰拿下。 会见的地点是在何婉蓉的别墅，乔治.阿玛尼在院子里刚从乘坐的轿车上下来，就像老朋友一样笑着走向陈康杰。 “long，你可真帅，我们终于见面了，为了这一刻，我此前已经飞了两次香港”，年龄虽然不小，但是阿玛尼展现出来的气质还是很年轻，他开始的一句话既表现了他的亲近，又表现了他的诚意。 作为一家奢侈品公司的董事长以及卓越设计师，阿玛尼从头到脚穿的都是他自己设计产品。高开领的白色衬衫，不加领带，外面是两扣的休闲黑色西服，黑色西裤感觉有些宽大，但是很轻盈，应该是透气性很好，黑色的皮鞋既不方也不尖，是系鞋带的休闲风格，一下人会让人觉得这位老头也就是四十来岁。 “阿玛尼先生，欢迎你，我们是在室外享受一下海风还是到里面静静的聊一聊？”陈康杰在伸手与他握在一起后随口问道。 “我看还是在外面吧，这里阳光明媚，景色宜人，今天似乎没有那么热，吹着海风与你聊天应该是很惬意的事情，况且这里也很安静的，除了鸟语与风声，没有什么杂音”，阿玛尼放开手，侧身欣赏着别墅以及周边的欢迎坦然的说道。 “那好吧，我们就到那边坐坐吧”，陈康杰伸手将阿玛尼请到花园前侧带有遮阳伞的休闲椅上坐下来。 “long，你能选择这里，不难看出你也是一位很享受生活的人”，坐下后，阿玛尼奉承道。 对于奉承话，不管是谁，都不会说不喜欢的，即便是陈康杰，他也难以免俗。 “谢谢，不过相比来说，你才是真正懂得生活的人，六十几岁的人了，看起来依旧那么时尚，那么充满活力”，来往而不往非礼也，高兴的陈康杰跟着也反过来夸奖阿玛尼一番。 “做我们这一行，就必须得这样，呵呵。long，我觉得你的气质形象与我们阿玛尼非常吻合，在我们的男装中，简单的套装搭配完美的中性化剪裁，不论在任何时间、场合，都没有不合宜或褪流行的问题，你和我的性格也较为相似，我们都不是特别喜欢在公共场合露面”，在谈话中，阿玛尼开始将话题引向他此行的目的，并且尽可能的寻找两人之间的共同点，以拉近关系和好感。 “我喜欢跟相似的人打交道，说实话，此前我并未想过要代言服装品牌，因为我极少露面在公共舞台上，一年也很难有一两次，并不太适合服装品牌的需求”，陈康杰也变得认真说道。 “然而这恰好符合我们，我追求的其实是内敛的优雅，就像你一样。对了，我们知道你要上大学，不管我们能不能合作，我都希望我能为你设计几套适合再校园里面穿着的衣服，遵循的风格是气质而不张扬”，阿玛尼对东方人的交流方式看来是做了研究的，竟然使用了以退为进的方式。而且他真的对陈康杰是了解，清楚陈康杰并不喜欢张扬的作风。 “呵呵，那我就先谢谢你了，对阿玛尼的品牌风格我还是很喜欢的”，阿玛尼已经赢得了陈康杰的好感。 “这我知道”，说着阿玛尼从媳妇内包里面拿出一张照片放在陈康杰的面前，“92年的时候你就已经是我们的顾客了”。 陈康杰好奇的拿起照片端详，上面是自己站在一块蓝布面前拍摄的全身立体像，身体笔直，双手撑开，脸上还带有一些隐隐的青涩，各自也没有此时那么高。 “92年的巴塞罗那奥运会，你们找我们公司制作了一批特别的标记服饰，我记得左胸还有你们的五星红旗呢”，就在陈康杰的思绪飞到五年前的时候，阿玛尼从旁解释道。 “实在没有想到你们到现在都还保存着这张照片”，陈康杰感叹道。 “如此极具历史价值的照片，岂能不好好保存，目前这张照片已经被放进了我们的历史资料馆里面，算是你与我们阿玛尼最早合作的见证，你们定制的衣服，我们也保留了一件样品”，阿玛尼端起佣人送上来的一杯冰镇咖啡喝了一口说道。 陈康杰将照片放回桌面上，“看来我们想不合作都不行了，否则我要是代理了别的服装，你会说我实际穿的是阿玛尼”。 “呵呵，也许我真会这么干哦”，知道陈康杰是开玩笑，阿玛尼也跟着调侃起来。 看到那张带有纪念价值的照片，陈康杰的确被阿玛尼打动了，无论钱多钱少，与这样的人合作，总是会让人愉悦舒服。 后面两人达成了协议，阿玛尼终于将陈康杰拿下。条件是5000万美金一年，陈康杰除了要代言阿玛尼的男装之外，还得代言他们的墨镜，男士香水，手表，领带和皮鞋。唯独男装需要拍广告片之外，其他的只要拍摄海报就行。 就在两人要结束的时候，何婉蓉从外面回来了。机缘巧合之下，何婉蓉也被拉了进来，以八百万美元的价格代言了阿玛尼的女装以及女士香水，女包，丝巾，女士腕表等等，只不过他的区域只在东亚和东南亚。 从价格上就可以看得出来，何婉蓉这位东方女神与陈康杰的身价还是有不小的差距，这主要是因为何婉蓉在西方世界的影响力远远不及陈康杰的十分之一。 对乔治.阿玛尼来说，此行他算是谈了一个好生意，除了借助陈康杰与何婉蓉两人扩大品牌在全球的影响力以及拓展东亚和东南亚市场之外，还因为陈康杰的介绍，阿玛尼与梦婷旅游酒店集团达成意向，将他们刚刚推向市场的emporio　armani　caffe放进梦婷酒店里面，将音乐、美食、室内设计美学，旅游休闲等概念融会在一起，为寻常百姓家展示了一代意大利名师的休闲生活哲学。 emporio是意大利语，意思是‘百货公司’，在emporio　armani　caffe里面，客人可以在听着音乐，品尝着经典的意大利咖啡的时候欣赏所有阿玛尼公司的设计杰作。 范思哲那边由于董事长兼创始人詹尼.范思哲刚刚在迈阿密的别墅遭到枪击身亡，派出了其44岁的妹妹多纳泰拉.范思哲和陈康杰谈，佛罗伦萨大学文学专业毕业的她也是新任的范思哲首席设计师。 在这内外交困的时刻，多纳泰拉只能与陈康杰打悲情牌，她给陈康杰讲诉了范思哲的发展历史以及公司的设计风格与产品种类。陪同多纳泰拉一起见陈康杰的还有范文萱，可能处于女性的共同心理感受以及对范思哲品牌的喜欢，范文萱还加入了帮助说项的阵营。 如果陈康杰不是在事先答应了阿玛尼的话，他可能真的会选择范思哲。多纳泰拉这位金发美女艺术家的气质以及顶下大梁的勇气让陈康杰还是很折服的。 虽说不能成为范思哲的代言人，然而陈康杰还是给予了多纳泰拉一定的帮助，只是他的帮助不是鼓励，而是打击。对于某些人来说，打击他，或许更能激发他的能量。 “你哥哥是一位让世人尊敬的大艺术家，他将我们的生活用品都变成了艺术品。对他的离去，我也很难过。不过我觉得也是因为这点，让我不得不放弃对你们的选择。我很怀疑失去了詹尼.范思哲先生的范思哲公司是否还会像以前一样光芒灿烂，毕竟作为这样的一家公司来说，首席设计师就是企业的灵魂，你能继承那样的灵魂吗？如果你能，就算没有我的加盟，范思哲依然会蓬勃发展，我希望你不要让意大利人以引为傲的詹尼.范思哲先生失望。。。。。。”。 第一千零六十六章 新的身份 陈康杰的打击的的确确让多纳泰拉相当失望，不过呢，他刺人的话语又激发起了多纳泰拉不服输的倔强精神，再加上哥哥刚刚辞世，多纳泰拉需要振作起来，不能让范思哲公司倒下，这给了她很大的力量。 两个月以后，多纳泰拉在米兰举办了一次成衣发布会，，明星名流与批评家们拥挤在t台旁寻找着并最终获得了她能从悲伤中站起来并继续家族事业的答案。她的衣服如此年轻、鲜活与性感。当40岁的多娜泰拉从那些难以取悦的人群中获得感人至深的喝彩时，没有人怀疑她已经成为时装世界中最重要的女人了。 当然，随着詹尼.范思哲的离开，范思哲公司面临的困境还不仅仅于此，他们还面临着资金的困难，为此，陈康杰花费3500万美元买下了詹尼.范思哲在迈阿密被强杀时所居住的别墅。 1992年，范思哲在南滩度假，以300万美元的价格买下了这座住宅以及与其相邻的地皮，并另外投资3300万美元增建了面积约560平方米的南侧建筑。范思哲觉得没有地方修游泳池，就把隔壁的旅店用重金买了下来，在一天之内拆除，腾出地方来修游泳池。豪宅俯瞰大海，设有35个房间，包括10间卧室和11个卫生间。每一间都有独特主题，用色大胆，墙壁、天花板、走廊等都贴有大量珍贵壁画和马赛克装饰。庭院里还放有不少雕像，专门建的游泳池长16米，镶有马赛克和24k金瓷砖。 历史上原本这栋别墅是卖给了美国电信商人洛夫廷，价格是2000万美元。只是陈康杰觉得那个价位真的太低了，有趁人之危的嫌疑，因此才让鲍勃出手，多花费了1500万美元，不过这栋别墅真的很好，地理位置上佳，景色优美。 范思哲面临的困难还又不少，公司的销售业绩在1998年后再也没有上升过，进入二十一世纪销售额持续下降，2001年起再也没有盈利。范思哲的死好像把这个时尚王国的好运气都带走了，公司上市计划泡汤了，亚洲金融危机重挫范思哲的亚洲业务。相反，接连发生的全球经济萧条、9?11恐怖袭击、sars和伊拉克战争的重重危机让versace只能苦撑。 此时，整个奢侈品产业也发生了根本性变化。大资本如lvmh、ppr、历峰等集团在世纪之交大肆争抢收购大小奢侈品牌：与versace齐名的意大利时装品牌如i被ppr收购、fendi落入了lvmh之手、valentino被marzotto集团收纳旗下……产业加速整合，资本运作和职业经理人管理正在取代传统普遍的家族经营。 为了保证纯正的家族血液，多纳泰拉与兄弟圣托?范思哲（santo　versace）苦苦支撑，不过他们每次都有惊无险，这里面，缺少不了陈康杰的功劳。 所有的广告商陈康杰不可能都见，余下的就交给了范文萱和刘德意定夺，只是最终的广告拍摄日期和内容需要陈康杰审定。他们后面又给选定了雀巢，葛兰素史克，汇丰银行，大众汽车等企业加入进来。广告拍摄计划一直延续到98年初。 原本还有不少的外资企业广告要拍，但是陈康杰不能厚此薄彼，甚至不能肥水流了外人田。由于国内coy电子科技公司，华威软件公司，康师傅食品公司以及free半导体公司的加入进来，陈康杰必然只能放弃部分国外企业的邀约。 即便是下属企业的广告，陈康杰也是要收钱的，只是价格不需要那么高罢了，他们只需要拿出5000万rmb，就能请陈康杰做代言人，只不过他们的代言活动要靠后一些，没办法，陈康杰太忙了。 通过这一系列的广告合同，陈康杰收入了将近五亿美元的酬金，按照他的诺言，这些钱都会被放进long基金当中去。 1997年9月6日，陈康杰由陆路口岸进入内地，在鹏城住了一晚、陪了陪父母后9月7日来到筑城。 9月7日，8日，9日三天是大学开学的报道时间，陈康杰选择的是9月9日最后一天到学校报道。 9月8日这天中午，到达筑城后，陈康杰先去见了何保国。 此时的何保国作为省委省政府的领导，独立的在省委一号院有一栋独立的别墅，他们的见面就是在别墅里进行的，只不过陪同的除了赵月香之外，还有一位头发有些稀疏，肤色有些粗糙，嘴皮略略上翘，体型微胖的中年男子。 经何保国介绍之后，陈康杰才知道这位男子未来四年就是自己的领导了，他是工商大学的党委书记兼校长于伟民，也是学校里的第一批博士生导师，专业是工商管理。 在清幽的大院里，陈康杰用干爹干妈还有于伟民教授在客厅闲聊亲近一番之后，三个男人才到何保国的书房谈论正事。 “小杰，这是你的新档案，你看一看”，刚进书房，何保国就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陈康杰。 陈康杰绕开线头，打开文件袋拿出里面为自己准备的档案一看，原来自己的名字变成了陈文，籍贯倒是还在黔州，不过家庭已经变成了在粤东省，父母是公务员和商人。他的高考成绩也被做了修改，总分减少了一百多分，不过在学校内，依然是属于成绩偏上的学生。 “叫你陈文，是你小时候就有‘老文’的外号，父母是公务员和商人是因为你的生活不可能太寒酸。削减你的考分，是不想你太过受到关注。就算如此，你的这份档案也是属于机密，国家安全局备案了的。在学校内，除了于校长外，其他人都不能查看。在省内，也只有我和谭书记，司徒省长知道情况，其他常委都不了解。照片那一栏是空着的，这个照片你可用可不用”，就在陈康杰看资料的时候，何保国从旁解释道。 陈康杰看完记住之后，将档案材料递还给何保国，何保国转手又将档案交给于伟民，“于校长，希望你能妥善保管”。 “何省长，您放心，我一定会谨慎小心的”，于伟民恭敬的说道，然后看着陈康杰小心翼翼的将文件放进自己的公事包当中。 “陈康杰。。。。。。哦，不。。。。。。陈文同学。。。”，一下子还没完全适应，于伟民放好文件之后将陈康杰的名字叫错了，吓得他赶紧拘谨的看着何保国改正过来。 何保国没有显露不悦，只是又威严的提醒了一句，“于校长，希望以后别叫错了”。 “一定，一定”，于伟民忙不迭点头，尴尬的避开何保国锐利的目光，转向陈康杰，“陈文同学，根据你的要求，组织上将你从国际金融学院调到国际经济与贸易学系，专业是经济学，班级是97级国际经济与贸易一班，系主任是刚从普林斯顿大学经济学院聘请来的教授，辅导员则是富旦大学国际贸易专业毕业一年的硕士研究生，你们班的四十五位同学来自十八个省份。。。。。。”，为了让陈康杰了解情况，于伟民将他精心准备好的资料告诉给陈康杰，如果不是陈康杰阻止的话，这个具有副部级级别的教授则可能将每个学生的资料都告诉他。 “刚才你干妈建议你不要住校，就住在家里，你不同意，学校给你准备了一个独立的单间作为宿舍”，何保国等于伟民洋洋洒洒的说完了，才慈爱的看着陈康杰说道。 “我住在省委大院是明显不合适的，那与我的身份也不符合啊，真那样的话，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我是谁了嘛。至于学校安排的单间宿舍也是不合适的，我知道，那只有年轻的未婚老师才可以住，我如果住在里面的话，成什么了？不好，不好，还是让我和普通学生一样住普通宿舍吧”，陈康杰解释道。 于伟民表情愣住了，心里则是扑通扑通的跳。如果陈康杰选择住在校外，甚至住在学校特殊准备的宿舍中，那他还没什么想法，假若陈康杰要与其他学生随便住，那么于伟民心里就有担忧了，起码安全没法保障。 何保国没有接着刚才的话题往下说，而是转移道，“你说你想过简单的学生生活，那么你怎么确保不会被师生认出来？”。 “呵呵，我自然有办法，别忘了，我在美国拍电影呢，行业内有各种各样高明的化妆易容术，别人是认不出来的，放心吧”，陈康杰拍着胸脯说道。 “那好吧，既然这样，你想住普通宿舍就住普通宿舍吧，不过你可要自己小心。对了，为了你的安全，你的安保人员已经被办理成了学校内的普通教职工，他们的身份可以是学校保安，宿舍管理员，校办人员，以及电工等等，方便必要时对你提供保护”，何保国接着说道。 第一千零六十七章 校园记者会 从9月6日开始，就有大批记者赶到筑城，他们蜂拥前往工商大学。 由于这所大学将迎来陈康杰这位特别的学生，陡然间名声大噪，各家媒体纷纷在新闻报道中介绍这所大学的基本情况，甚至于，一夜之间这所大学在国外的知名度竟然超过了国内不少名牌学府。 全球有不少年轻人都很想了解这所大学的基本情况，没办法，他们很关心陈康杰。 以往，西方世界里面会觉得在中华国西部地区的大学教学条件都不是太好，但是当他们身处美丽洁净、充斥着各种现代建筑和现代化设施的校园时，他们也经不住要惊叹。 工商大学有三个校区，最老的校区出于市中心的最繁华位置，80年代之前的教学只要在那里进行，后来在城市北部拿到了一块地，建设了新校区，这里占地有一千多亩，与省植物园紧密相连，后来资金充足之后，学校又在此地增加了一千四百多亩土地，从而形成了一个规模适中的校区，有一万多本科学生和一千多研究生在此就读。由于省城周边是宽度到达数公里到数十公里不等的环城林带，因此这个校区三面环山，甚至有一半多的教学楼和宿舍楼是在森林中，只有正校门所在的东面是与城区主干道连接。 在省里面与高新科技城的边上划定了大学城之后，工商大学又在那边建设了两千多亩的更新校区。在这样的布局之下，位于市中心的老校区就被单独划为成人教育学院，所以的自考生和成人高考生就单独在那边学习，反正这些人大多已经参加工作了，让他们在市中心学习，对他们不会有什么坏处。 而所有本科生以及研究生就是在植物园校区和大学城校区就读，只是大学城校区那边比较偏向于研究生教育罢了，毕竟那是最新修建的，各方面设施都最为先进和完善，同时多所大学的校区相邻着，也方便他们与其他大学做学术交流，大学城校区将容纳八千名本科生以及四千多名研究生。 陈康杰所将要就读的就是植物园校区，这里正巧是他重生前说学习深造的地方。 9月8日傍晚，当一天的新生接待基本结束之后，所有的记者接到电话，让他们赶往学校二号小礼堂，陈康杰在这里会有一个简短的记者招待会。 当车队由侧门进入校园之后，透过车窗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色，陈康杰有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和亲切。幽静的小路，茂密的林木，明暗相间的林荫，还有那熟悉的教学楼与食堂。 然而当他从车上走下来之后，又觉得有些陌生，远处许多红白相间的教学楼，学术交流中心和宿舍楼又让他觉得多少有些陌生，那些富有现代艺术概念的新型建筑都是他重生前说没有的。 由于是从侧门直接进来，况且这边挨着的是学校办公大楼和图书馆，因此并没有被多少学生注意到。 在安保人员的护卫下，车队停在了二号小礼堂的门口，于伟民带领的校领导已经等候在这里。这个区域的外围已经被学校的数十名保安把守，记者会举行的时间内，所有的学生已经送学生入校的家长都不能靠近。学校的老师同样会被劝阻。 只用了一分钟的时间寒暄，校领导就将陈康杰引起小礼堂内部，这里已经坐满了一百多位记者。 陈康杰刚出现在门口，镁光灯就噼里啪啦闪个不停，弄得那些第一次面对这种大阵仗的校领导眼睛都睁不开，陈康杰则还好，伸出右手与记者们打招呼，配合他们拍照。 戴着墨镜的熊自强他们把住了门口，窗户以及外面走廊等一切关键位置，陈康杰和于校长则站在记者们的前面，台子上已经拜访起了一个深红色的演讲台，上面有工商大学的名称和标志。 等记者拍摄得差不多了，于伟民才矜持的走到演讲台后发表讲话。 “各位新闻界的朋友，欢迎大家今天来参加我校的这个记者会。这个记者会的目的，是为了郑重的宣布，陈。。。康杰同学正式进入我校，我代表学校的全体师生对陈康杰选择我校表示最热烈的欢迎。。。。。。”，随着于伟民的面向陈康杰侧身微笑鼓掌，在场的人也随之鼓起掌来。 回过身去之后，于伟民又接着说道，“陈康杰能够选择到我校就读，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极大的鼓舞和鞭策。一方面，说明我们之前的办学努力取得了一定的成绩，另一方面也促使我们要更加的努力工作，创造更好的条件吸引更多的优秀学子到我校学习深造。陈康杰作为世界知名人士，他来到这里，必然会提升我校的国内外形象，从而带动我们的各方面工作朝更好的方面发展。。。。。。下面，请我校97级新生陈康杰给大家讲话以及回答大家的部分问题”，于校长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堆场面话之后，就在记者举手要提问的时候才将演讲台和话筒让给陈康杰，他则双手交叉站到了旁边。 于校长可没有太多对付记者的经验，况且陈康杰身份很是敏感，那些话该说那些话不该说他现在也不是特别弄得清楚了，所以干脆自己避开，将这一切都交给陈康杰自己应付。那样的话，说了什么都和他没多大的关系。 “首先，我感谢学校领导对我的欢迎，其次，我感谢记者朋友们以及粉丝们对我的关心。今天我很开心，不仅仅是我踏进了那么美丽的大学校园，同时我也不再属于青少年，而是真真正正的青年了。大学生活是每个青年人都向往的，对我自己将在这里渡过的四年美好时光，我自己充满了期待。在大学期间，除了今天之外，我不会再校园内面见任何记者，也请记者朋友们今天之后不要再这里变成狗仔队，那会影响我和其他师生的正常学习和工作，我相信，真正关心我的人是不会那样给我带来麻烦的。。。。。。我知道大家来到这里，是带着很多问题的，不要着急。。。不要着急。。。我现在可以回答几个大家关心的问题”，陈康杰的话还没说完，记者们一个个都已经举起手来了。 站在一旁的于校长担任起了记者会的组织者，他第一个选中的是一位央视女记者。 “我十分好奇，陈康杰，你考了那么高的分数，为什么你没有选择国内其他的大学或者国外的知名学府，竟然出人预料的到黔州工商大学就读。其次就是据说之前你已经选定了香港大学，那是真的吗？为什么后来又没有去了呢？”，这位女记者问的问题是具有普遍性的，很多人都想知道。 “这位记者女士，我想反问，你举得这所学校很差劲吗？”，对方的问题犀利，陈康杰的反问回答更加犀利。 那位女记者很尴尬，在人家的地盘上，当着人家的校长和领导，这位女记者就算真的认为这所学校还不够好，也不能那么不给面子，更何况，这里的环境和设施和优良与先进还是在其他大学所不多见的。 陈康杰也没有过于为难她，见她不好回答，自己才接着往下说，“高考，考的是国内的大学，因此我是不能填报外国大学志愿的。实在的说，国内还有很多好大学，他们的师资和环境也都不错，但是我只能选其一啊，我不管选了哪所大学，你这个问题都会问的，所以其实意义并不大，况且我喜欢这里的环境，这是真的。你问我是不是此前选定了香港大学，这点我可以告诉你，我从未与港大方面有过接触。香港大学是一所很优秀很杰出的大学，如果能去，我当然愿意到那里就读，反正香港已经是我们国家的领土了”。 可以说陈康杰的回答多少有点偷奸耍滑，没有直直的面对问题。他是觉得自己都已经到这里来了，又何必还去纠缠那些不关紧要的问题呢，再说了，起码陈康杰他没有说谎。 “陈康杰，你好，我是《中华青年报》记者，我想问的问题是，你选择就读的专业是什么？哪个班级？你会大学四年都在学校里面学习吗？”，第二个记者的提问就更加具体和细致了。 “呵呵，这个问题可能我没法回答得让你满意了。为了确保我能顺利学习，这些都是我不能往外说的，请你原谅。呵呵，如果你问校长，他也不会告诉你的。不过我可以让你知道的是，我一定会完成我的学分修读，像我这样的人，恐怕一年到头呆在校园里，也不是很现实，因此我才说，以后大家没有必要在这所校园做狗仔队，因为那样基本上会一无所获”，陈康杰只相当于回答了人家提的第三个问题，并且他的回答还做了铺垫，为他以后的校园生活埋下伏笔。 “long，你好，我是《华盛顿邮报》记者威廉姆，我很好奇，现在全世界基本上没有不认识你的人，你不管出现在哪里都会引起围观的，那么你怎样确保你的大学学习不会影响到其他学生和老师呢？你的大学学习会影响你退出新的音乐作品和电影作品吗？你会不会为此放弃掉一些国际田径比赛？”。 第一千零六十八章 独自报到 “谢谢你对我的关心，我会尽可能做到不影响老师和同学的。至于你问我的大学学习会不会影响我的工作，对这个问题，实事求是的讲，估计是很难避免的，多多少少一定会有一些影响，不过我会尽力弄出一些好的作品来回报大家。在体育比赛方面，之前我就说过，除了奥运会，其他的比赛我应该都不会参加，这不是说其他比赛不重要，而是我实在分不出更多的时间，我不能像一个专业运动员一样每天都处在训练之中”，陈康杰侃侃答道。 “long，你好，我是《南方娱乐》记者，我想问的是，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你的恋情流露出来，到现在为止你都没有谈恋爱吗？在大学期间会不会有这方面的考虑？”，一位戴眼镜的猥琐男记者问道。 这个问题的敏感性相当高，对第一部分，陈康杰打算直接跳过，因为他不管回答yes或者no，都会有麻烦。 “感情这件事，是很难划定线路的，该来的时候，它必然会来，对每个青年人来说，爱情都是让人很向往的，至于我嘛，如果真的遇到合适的缘分，我也不会介意”，陈康杰模棱两可的答道。 “由于时间的关系，记者们只能再问一个问题了”，于校长将问题控制在五个，这是之前就计划好了的。 听说只有最后一个问题了，记者们各个兴奋莫名，除了摄影记者，其他人全部举起了手，并且都尽可能的将自己手臂伸到最长。 然而有时候并不是越卖力就机会越大，于伟民最终点了一个秀气的灵巧女生。 “空力气哇（你好），long，我是你的忠实粉丝，很高兴今天能够在这里亲自见到你，我很激动”，这位显得有些卡哇伊的日本女孩子站起来后先礼貌的鞠了一躬，然后就是表达她的情感。 站在上面的陈康杰只能跟着对她微笑着微微点头作为回礼。 “我的问题是，学校对你会有特殊待遇吗？你什么时候有打算到日本开演唱会？全日本有数千万粉丝，我们都在期盼着你”，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之后，头发扎起来的日本女记者才问出自己的问题。 “空力气哇，能告诉我你是哪个媒体机构的吗？”，陈康杰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关心的反问道。 记者会上提问题的记者一般都是要报出自己所在的新闻机构的，可能是这位女记者太过激动，竟然忘记了。陈康杰是遇到有人用英文提问，他就会用英文回答，对方使用日语提问，他就会相应的使用日语回答，单是这一点，就能够让其他人敬佩不已。 “私密马森（对不起），我是来自日本tbs电视台的麻衣”，女记者赶紧站起来抱歉的鞠了个躬后说道。 “哦，麻衣小姐，谢谢你对我的喜欢。我自己也知道我在日本有很多粉丝，但是目前我还没有举办演唱会的计划，如果什么时候有了，一定会将日本考虑在内。至于我在上学期间学校会不会对我有一些特别的待遇，我想可能会有的，呵呵，比如目前就是，全校两万多名学生，校长却只陪我一起与你们举行记者见面会”，陈康杰的回答是很圆融的，他两个问题都回答了，而且回答得让提问的人都觉得舒服，可是呢，实际上并没有告诉大家想知道的清晰答案。 五个问题已经问完了，虽然记者们的热情依然高昂，陈康杰和于伟民还是都没有接受大家的继续采访。在安保人员将记者们挡在门内后，陈康杰先行离开。 这次陈康杰是属于公开亮相，所以车队还是很豪华的，四辆车清一色都是进口的。 当豪华车到绕过一个小山包，打算继续从侧门出来的时候，他们终于看到了很多学生粉丝围在道路两旁，学校保安正在极力的维持着秩序。 所有的学生都知道陈康杰开学的时候会到学校来，因此大家这两天都在细心的观察校园内的一点一滴特别之处。 此前陈康杰的豪华车队虽然是从后门进入，但是还是有学生看到了，一开始他们并不能肯定这就是陈康杰的车队，可是当他们要跟随车队的时候，被保安拦截，不允许他们靠近学校那个大的办公区域时，他们几乎肯定了，一定是陈康杰来了，只有陈康杰的到来才会有那么大的阵仗，否则的话，就算是某个富商送子女来报道上学，也不可能会有这种待遇的。 有了这个判断之后，最先几个见到的学生就不愿意离去了，他们不但不愿意离去，还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由此路过的同学，就是这样简单的信息传递，半个多小时的时间，这里就已经聚集起了几百人。 如果陈康杰是从正门那边进来被看到的话，那么估计现在起码就会有几千人了，即便是由后门，也会聚集更多的学生。经由侧门进出，这是谋算好了的，这里来往的学生是最少的，一般没什么事，学生不太会到这边来。因为侧门外面没有商店，没有房屋，就是一段偏远的林中道路而已。 看着车队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学生们激动不已，不管是男是女，都亢奋的高喊着陈康杰的名字，同时想冲破安保人员的阻拦靠近轿车。 为了不增加不必要的麻烦，陈康杰没有下车，也没有摇下车窗与学生们打招呼，只是让车队稍许减速，不要撞到突然跑出来的学生罢了。 就在车队减速的时候，后面有记者扛着摄像机或者拿着照相机气喘吁吁的跟跑过来。这样学生们就百分之百的肯定陈康杰就在车上了，他们的力量变得更大，喊声变得更响，情绪变得更加激动。他们不断的压缩道路的空间，学校保安们拼尽全力死死顶住，还是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没办法，第一辆车上面的董明书和庞辉不得不在车辆的行驶中都拉开车门跳下来，跑到陈康杰乘坐的奔驰车旁，后面轿车上的谭军与王伟也采取了相同的动作，穿西装戴墨镜的他们将任何试图靠近的学生都给推回去。 车队一直没有没有停下，四人一直跟着车队小跑，直到穿过人群，并且人群已经被甩在后面了，他们才在运动中拉开车门蹬车离去，这让人感到有点点中南海保镖的色彩。 在梦婷酒店的特别套房住了一晚之后，9月9日一大早起来，陈康杰换上了一身朴素的学生装，做了易容之后，打算一个人到工商大学进行正式的报道。 “杰少，你真的这样去啊？”，看着手拉旅行箱，穿着普通休闲裤和体恤衫，容貌大变的陈康杰，熊自强打量着忍不住问道。 “那不这样还能怎么样？普通学生嘛，得了，你们也快去各做各的的事吧，就算你们不在，我也有能力保护自己，何况现在根本就没有谁能认得出我是谁”。 经过两天的报到，已经没有多少新生还没有到校了，然而工商大学的校园内外还是很热闹，几千名新生的到来，让校园又增添了一丝新鲜的气息。 别看大家年龄和体态都差不多，但是老生和新生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老生显得随意和平淡，但是新生那一双好奇的双眼第一时间就会将他们出卖。何况他们不少人都还有家长陪着，不是逛校园熟悉情况，就是在校内外的商店购物充实自己的日用品。 当陈康杰自己打了一辆的士车到达学校正门的时候，那些各个系各个学院接待新生的横幅和摊位已经铺开，整个靠近校门的宽阔道路两边树荫下都是。 见到陈康杰从的士车的后备箱提出旅行箱，立马就有头戴红色小帽，身前挂着新生接待证的两个男生走过来。 “你好，你是新生报到吗？”。 “是啊”，陈康杰看了一眼校门，笑着答道。 “哦，欢迎，你哪个院系啊？”。 “国际经济与贸易系”，陈康杰将旅行箱的拉杆伸长，他还以为两位师兄会帮他一把或者带他前去报到。 哪晓得当他回过脸，却发现两人都没有在看他，而是看向了他身后的方向。 陈康杰循着他们的目光望去，见到一位红裙子漂亮女生在一位中年妇女的陪伴下由一辆腾飞轿车上下来。 “诶，兄弟，不好意思，我们不是一个系的，你自己进校门吧，你们系的接待点就在左边”，两位新生接待员中的一位对陈康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用肘子碰了他的伙伴一下，还没等陈康杰回话，两位就已经朝那漂亮女孩子的方向小跑过去。 对这些家伙，陈康杰只能是哭笑不得，他能理解他们的心态，当年他自己上大学的时候，也是差不多。 这些男生那么热衷于新生接待，他们中大多数人都没女朋友，其的目的就是希望第一时间将进校的美女认识，这样就会无形中给自己增加很多机会。 大学校园除了充满书生与书声之外，还是情与爱的安乐窝。 陈康杰自己甩了甩头，拖上自己的行李箱，按照那位老兄的指示，跨进校门后朝左边的那些接待点走去。 第一千零六十九章 被撂了 陈康杰拉着行李箱最先走过金融系和商务学院的接待点，接待点课桌后面等待新生的学生都注视了他，但是并没有人与他搭话。 此时的陈康杰在众多学生中属于比较引人注目的，因为他身高比较高，超过一米八，要在国内的大学校园内找到这么高的学生，并不是特别容易。同时呢，他又显得普通，起码看起来并不帅气，肤色偏黄，脸颊上还有少许的斑点。 直到来到了国际经济与贸易系的接待点前面，陈康杰停下脚步了，才有人搭理他。 这里有五名接待学生，四男一女，此时正在骄阳下躲避早晨的阳光。 “同学，你是我们系的新生吗？”，只有那位唯一的女生走上前和陈康杰说话，另外四个男生还在热烈的聊着什么，陈康杰仔细倾听下，知道了他们正在谈论的是昨天自己出现在校园内的事情，有一个昨天参与的学生正在向其他三个吹嘘见到陈康杰在车内向他招手的幸福事迹。 “师姐，是的”，陈康杰老实的答道。 “拿你的录取通知书我看看”，头发高高竖起的女生朝陈康杰伸出了手。 陈康杰从裤兜里摸出于伟民亲自给他的鲜红录取通知书，然后递给对方。 见到陈康杰的录取通知书有些发皱，女生眉头有些发拧，一般的大学新生都会将录取通知书小心翼翼的保管，基本上谁拿出来的都还是崭新和平整的，对陈康杰如此随意的对待这张神圣的进入大学门票，女生有些不喜欢。 “哦，陈文”，女生随便瞟了一眼陈康杰的录取通知书，然后朝后面不耐烦的大声喊道，“王家文，你们几个别卖弄胡侃了，赶紧来个人，将这位新生带去缴费登记，饭后送去宿舍”。 女孩子可能职务要高一些，他一喊，四个处在热聊中的男生迅速走来一个提醒偏宽，个子又不太高的平头男。 “巩主席，有啥事吩咐？”，跑过来的男生嬉皮笑脸的对女生说道。 “拿去”，巩主席将陈康杰的录取通知书塞进对方的手里，反正陈康杰不在乎这张录取通知书，那她也没有必要帮其珍惜，“将他带去缴费登记，然后领去宿舍”。 男生打量了陈康杰一番，不情不愿的答道，“好吧”。 陈康杰知道自己不是女生，长得又不帅，因此不太为对方所待见。他本想自己去报到，可是那位男生已经拿着他的录取通知书往前走了，陈康杰只能迈步跟上去。 走出十多米后，这位师兄也许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回过头来与陈康杰说话，“你英语好吗？”。 陈康杰稍微愣了一下，平静的答道，“一般吧，勉强过得去”。 “师弟，什么叫一般和勉强过得去啊，我告诉你，大学里对英语的要求和中学是完全不同的，尤其是我们系。在中学，大家主要面对的是考试，因此英语就算一句都说不成，只要会答会写就成。现在可就不一样了，我们得会说会听才行，就是要会运用，我们是学国际经济与国际贸易的，如果不会说不会听，那怎么行，怎么和老外交流打交道啊？”，男生以一个前辈的口吻对陈康杰训诫道。 “哦，确实是这样”，陈康杰点头，一副虚心受教的老实样子。 “就是嘛，我叫王家文，是我们系英语协会的副会长，我们常常举行英语演讲比赛，英语辩论会，英语阅读会等等，活动丰富多彩，我们系一半以上的学生都是我们的会员，你如果想在这方面有所提高的话，可以加入我们，很有帮助的，还能结交朋友”，王家文热情的在前面说道。 然而他说完了，并没有得到陈康杰的回应，他调头一看，发现陈康杰正在观察路边和喷水广场旁边各个社团的招募横幅，在横幅下，还有很多学生讲解和咨询。有什么武术协会，话剧社，美术协会，舞蹈队，足球队，英语协会，日语协会，文学社，广告协会，摄影协会，演讲社等等，不得不说大学的社团活动确实丰富。而且这些社团有院系的，也有学校的，分支各有不同。 因为我们国家教育的特殊情况，在所有的社团中，最受欢迎的就是英语社团，在各个英语协会的横幅下，都围观这不少的咨询学生。 王家文还以为陈康杰是因为他的讲解被那些社团吸引住了，“别看了，如果你想加入英语协会的话，全校就只有两个专业的，一个是我们系的，另一个就是外语系的，因为我们两个系对外语要求最高，学生的基础也最好，其他系的都是半吊子，等会我带你去等级之后，到第一食堂门口，就能看到我们系英语协会的宣传点了”。 “哦”，陈康杰不置可否的随口答道。 陈康杰是过来人，这些情况他都了解。大学里的各种社团的确对发挥学生的各方面兴趣爱好提供了平台，但是有些社团的目的也不是那么单纯，而且里面已经有了外面社会的影子。 就拿陈康杰重生之前来说，一进校就加入了三个社团，每个社团都要交费，从十元到二十元不等，说是活动经费，可是除了两个社团时不时还组织一点活动之外，有一个社团从收了钱之后就没有举办过任何活动，在没有完善监督体系的情况下，会员们根本就没辙，况且各个社团的领导者一般都是校学生会或者院系学生会的领导，正规的社团不是在学生会备案就是在团委备案，但有些连备案都没有。 重生前陈康杰就曾经和别的系几个人搞了一个话剧社，就没有在任何部门备案，当然，他们也没有收取任何的费用。大家是全凭兴趣走到一起，如有剧目要排演的时候，众人才筹集费用，由于另一个副社长是他们系学生会的副主席，因此还从学生会那里得到一部分资金支持。 陈康杰的登记手续办的很快，今天报道的新生很少，他只用了几分钟就完成了缴费，登记，宿舍分配等事项。 从设在第二教学楼下面的新生登记点出来，走了没多远，就来到了第一食堂的门口。 学校的住宿分为三个等级，八人间，六人间和四人间。八人间是普通宿舍，没有阳台，主要是为一些家庭比较贫困的学生准备的，一个楼层一个公共厕所和洗浴间，每个人一年学校才收取三百多块钱的费用，可以说是相当低的。 六人间是普通公寓，有点像四房一厅的套间，各个房间都有阳台，四个房间的人合用一个厕所和洗浴间，不过面积还是蛮大的，厕所起码能同时四个人使用，洗漱的地方可以八个人同时用。 四人间就是标准公寓了，收费也最贵，房间里面有单独的洗手间，阳台，洗浴池，即便筑城的天气不热，房间里还是安装了空调，每个学生都有自己独立的衣柜，书架，和书桌。这样的公寓学校修建了八栋，离图书馆不多远，形成了一个小区域。 陈康杰选择住的就是四人间，就算是想过普通学生的生活，他也没有必要虐待自己跑到普通宿舍去住。由第二教学楼到他所住的二号标准公寓，就要从第一食堂门口走过。刚才王家文或许是看陈康杰穿着不俗，旅行箱也比较高档，因此判断他一定会到公寓去住，所以说他们会路过第一食堂。 在第一食堂门口，确实看到了三个社团的展位，王家文介绍说的国经系英语协会的确是很受欢迎，有三十多人围着中间的五个人正在咨询。 怪不得新生接待点的人那么少，原来这些人都忙着社团的事情去了。 “陈文，你要不要去看看，可以的话就先报名了，晚了要是人数太多的话我们会做限制的，这是我们系学生会下属的第一社团哦”，王家文怂恿道。 “要交钱吗？”，陈康杰将目光从人群里收回，看向王家文。 “当然要啊，我们组织那么多活动，总是需要经费的嘛，虽说学校和系里都会补贴一部分，但是那怎么会够呢？我们搞这个社团也是为了提高大家的英语应用能力，个人怎么着也要出一点啊”，王家文唾沫飞溅的侃侃说道。 “要交多少？”，陈康杰问。 “每人每年十五元，这不算多”。 “哦，那确实是不算太多”，陈康杰点点头。 “就是嘛，几个人在外面随便小搓一顿，凑份子起码也得那么多，来，你先报名了我再带你去宿舍”，王家文确实是有做销售的潜质。 “谢谢了，我觉得我还是不太需要”，陈康杰摆摆手婉拒道。 笑话，如果陈康杰还需要交钱去提高自己的英语能力，那其他学生就得从a，b，c开始学了。 王家文的脸立马就变长了，他没想到陈康杰会那么吝啬，竟然十五块钱都舍不得出，同时又有些许觉得自己被耍了。 有了这样的心情，王家文哪里还有心情带陈康杰去宿舍啊。 “你的宿舍从这里下去就到了，我还有事，你自己去吧”，撂下一句话，也不管陈康杰还有没有疑问，王家文自顾自的转身朝校门口走了。 第一千零七十章 室友 陈康杰眼看着王家文的背影，摇摇头，自己提着行李从楼梯上走下去，寻找自己的宿舍。 幸好陈康杰对这所大学还不算特别陌生，下了几十级蜿蜒的台阶后就看到了那四栋标准公寓楼，陈康杰一路上没有询问过往的学生，反正楼前都会标注得有楼号。 四栋标准公寓并没有完全挨在一起，一号楼二号楼与三号楼四号楼之间隔着一个两米多高的坎，这都是因为学校所在的区域不平坦的地形造成的，就算是整所大学，也都不平整，上上下下的，中间还隔着四个长满树林的小山包呢。学校为了考虑独特的景致，并没有将这四个小山包铲平，并且还尽力保存了上面的天然植被。 陈康杰饶了一圈，终于找到了那栋大门朝向图书馆前广场的二号标准公寓楼。 公寓楼门口不但有学生进进出出，是不是还能看到一些家长，这也是新生开学的特殊性，过了这几天，外人就不能随便进出了，尤其是异性。 陈康杰大大方方的领着行礼走进公寓大门，还没上楼梯，就看到董明书和王伟坐在门侧的保安室里面，他们两人都是为了确保陈康杰的安全被安排到这里担任守门员的。一般情况下，看守男生公寓的不是老大爷必是老大妈，可是为了陈康杰的到来，学校做了一些调整，标准公寓楼的看门员全部换了，这样董明书和王伟才会不显得突兀。 陈康杰没有和他们打招呼，装作不认识一样，瞟了一眼之后就拎着心理爬楼梯。他的宿舍在四楼的四零二房间，光线很好，从阳台上，能共将图书馆前广场尽收眼底。如果从景色上来说，四零四房间才会最好的，那边的窗外就是参天森林，安静清新，但是那会给陈康杰的安全带来不必要的隐患，所以他才被安排在了四零二。 标准公寓里面的标准的确不低，地板铺设的是大理石，就连楼梯铺设的都是地砖，墙壁洁白光滑，楼层上除了有顶灯还有壁灯，每一层都设施了垃圾桶和休息椅子，每天都会有保洁员负责打扫。 转了三圈之后，陈康杰终于来到了他所要居住的四零二房间门口，还没推门进去，就能从门缝听到里面穿出来的说话声和笑声。 为了礼貌，陈康杰轻轻的在门上敲了三下。 “吱嘎”，木门被拉开了，开门的是一个体型清瘦，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的男生，眼镜后面的那一双眼睛很小，如果笑起来的话，可能也就只能留下一个缝了。 “你好，谢谢”，陈康杰率先打招呼。 “你好，我叫戈子浩”，对方显然没有想到陈康杰会如此成熟的先打招呼，愣了愣神才矜持的答了一句，闪身让陈康杰进门。 进了门，陈康杰才发现里面真的很热闹，不大的房间里面居然有八个人，现在加上他就是九个了。 右手边的靠门的床上坐了两个，靠窗的床上坐了两个，左手边靠门的床上坐了两个，靠窗的地方坐了一个，还有他与戈子浩站在门口。 陈康杰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这八个人当中除了有三个是他的室友之外，其余的五个应该都是他们的父母。 初次见面，目前为止陈康杰就只认识给他开门的戈子浩，其他人他一个不是人，然而陈康杰还是还是与他们热情的打招呼，“你们好”。 不过这次他得到的回应只是一些微笑和点头，或许别人真的一时还不太适应这种礼貌。 左手靠窗的那个一号床是陈康杰的，他提着行李正要过去，坐在那个床上竖着大背头的微胖中年男人敲着床板朝他说话，“这位同学，这个床位是你的吧？”。 “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和你换个床位，我们家文杰一直以来所睡的床都是靠窗的，要是不在窗户边的话，他的休息会受影响”，陈康杰还未回答，他又指着左手边靠门的床位对陈康杰说道，那个床位上坐着一个白俏的男生和一个略显雍容的妇女。 “叔叔，这不太好吧？”，这时候陈康杰才有机会说话。 “这位同学，你们今后是室友，应该互相帮助，哪里有什么好不好的啊？大不了我们不你点钱”，陈康杰的话才落，那位雍容的妇女就单手叉腰站了起来说道。 不得不说陈康杰的一号床位和对面的二号床位是地理最好的，靠近窗户和阳台，光线最佳。靠门的地方不但光线有些不太好，有个人来他们还得负责开门，这叫举手之劳。要和陈康杰调换的那个床位是四号，属于房间里最不好的，如果开门的话，那里就住在门背后。而且一号床和三号床躺在床上就能看到安装在门上的电视机。 假如这位文杰的母亲不提钱的话，也许还好点。但是她这一提钱，陈康杰就不爽了。 两位长辈也许是看到陈康杰是一个人来学校，所以才有这么不合理的要求。可是他们也不想想，能够住进标准公寓的学生，哪个家里又会是真的很困难？需要他们用钱来收买。 “阿姨，不好意思，我如果不睡在窗户边，我也会休息不好的”，陈康杰礼貌而坚定的拒绝道。 “爸，妈，你们这是。。。。。。睡哪里不是都一样的嘛”，也许是对父母的庸俗让自己没有面子，那位叫文杰的室友难堪的站起来皱着眉头说道。 “你这孩子。。。老子这不也。。。”，坐在陈康杰床上的文杰父亲站了起来，指着文杰怒其不争的说。 “老陈，我看也就这样吧，学校有学校的规矩，这位同学的床位本来就是一号，你们这样确实有些不合适啊”，三号床上坐着的那位精瘦男人站了起来，伸手挡在文杰父子的前面说道。 对于这位老好人，文杰父亲只是叹了一口气，他的母亲则是横眉瞥过，嘴里还细声的嗫嚅，“你儿子得的是好床位，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她发出的声音真的很微弱，除了陈康杰，其让人都没听清她到底说的什么。 戈子浩和他的母亲则就在旁边旁观着，坐在三床上的那位面胖脸圆的男生则是笑嘻嘻的看着陈康杰。 “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啊？”，这位做了好人的精瘦男人假意没有看到文杰父母的不悦，和颜的对陈康杰问道。 “叔叔，我叫陈文”，对这位男人陈康杰还是蛮有好感的，礼貌的答道。 “哦，那很巧嘛，我们三家都姓陈，我孩子叫陈俊东，那位是陈文杰，与你的名字只相差一个字”，陈俊东的父亲看来平时是很圆融的一个人，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将三人的关系拉近了，还起到了一些缓和现场氛围的作用。 “陈文，你好，我是商务学院的”，陈俊东站起来朝陈康杰伸出手。 陈康杰也伸出右手，“我是国经系的”。 为了做好学科交叉，便于学生们保持更宽的视野和了解更多的学科外知识，工商大学没有让同伴或者同系的学生住在一起，而是将学生们完全打散居住，这样学生们就能在交往中学习其他专业的所长。 “我们家子浩是市场营销专业的”，看来戈子浩有些内向，这话本来要他自己说才对，结果却是他的母亲帮助说出来。 陈康杰朝戈子浩的母亲颔首一下，算是再次的单独打招呼。 “老陈，你看，大家都是本家，孩子们还得继续相处，你就别太介意了，这个宿舍的条件也很不错的，采光，通风都很好，再说孩子们都大了。。。。。。”，剩下的只有陈文杰一家与陈康杰的关系还有些僵硬，陈俊东的父亲适时的又帮着说道。 也许是看在本家的份上，或许是在陈文杰的灼灼目光下考虑到他以后的相处，陈文杰的父亲最先软化下来。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毕竟将陈康杰的床让给了他，自己回到陈文杰的床上坐了下来。 “四位小伙子，你们能走在一起，住在一个屋檐下，不容下，这是缘分，今后一定要友好相处，互相学习和促进，好好的读过你们的大学时光。。。。。。”，眼见气氛平息了，陈俊东的父亲接着说了一些鼓励的话，以更加利于关系的缓和与融洽。 陈康杰，陈俊东与戈子浩都点头对陈俊东父亲的话作为回应，只有陈文杰抬头看了陈康杰一眼之后又低下了头。 因为陈俊东父亲的缘故，陈康杰爱屋及乌的对着三个室友中的陈俊东感觉最好。 看到自己的床上只有床板，陈康杰才想起自己没有带得床单被褥，放下行李之后他就出门去买床单，随便吃点午饭，这些东西在学校里面商店和餐厅就能搞定。反正他留在宿舍里面自己也不是很自在，借此机会，正好可以在校园内走走，熟悉一下情况。 下午，陈康杰提着床单被褥回到宿舍，他们三人的父母都坐火车或者坐飞机回去了，后面的学校生活与相处之道就完全是他们四个年轻人的事情了。 第一千零七十一章 军训 在宿舍里面睡的第一天晚上，陈康杰与陈文杰都没有说话，与戈子浩也只是简单的聊了两句，只有在阳台上欣赏风景的时候，同陈俊东聊了不少。 经过聊天，陈康杰知道陈俊东家是明珠的，父亲是在明珠市委工作，级别达到了正处级，属于半大不小的一个官员。 怪不得能够那么圆融，在市委大院里面工作，如果没有这种能力，混起来是很不容易的。 大学开学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军训，这是所有大学的特例，我们国家采取的是志愿兵制度，不用强制服兵役。 这次是陈康杰第一次穿上军装，虽然是假的，但是毕竟也是一身迷彩服，解放鞋，迷彩帽，如果加上肩章的话，就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军人了。 陈康杰是在发放军装的第一次全班集会上才见到他们班的全体同学。 国经系有三个班级，每个班级的学生从四十人到四十五人不等，陈康杰所在的国经一班就只有三个人。 在这些信同学中，大多数陈康杰都不认识，但是有一个叫谭健的同学却让陈康杰浮想联翩，原因就在于这位谭健不但与陈康杰重生前关系最好的大学同学同名，就连模样都几乎毫无差别。清瘦，个子不高，仅有一米六八差不多，脸型有点小，嘴唇上海长着一层小胡须。 能见到谭健，陈康杰很高兴，甚至说有点兴奋，他为他能够选择到这里来就读感到欣慰。 不过谭健没有与他交谈，他也一时之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与谭健拉近关系，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自己多年前的那位同学。也是这次集会，陈康杰第一次见到了他们的辅导员，如果在中学的话，就是班主任了，只是大学的辅导员不一定参与授课罢了。 这位辅导员长相清秀，属于瘦长脸，两只眼睛有点向下弯，如果她不笑，别人会觉得她很严肃，只是怎么说也是才毕业一年的年轻人，很快就与班上同学打成一片，将她的严肃隐藏了起来，甚至他还走到陈康杰的面前夸奖他长得高。 这算是第一次班会，由于同学之间互相还有点不熟悉，辅导员按照大家高考的成绩暂时指定了军训期间的班级负责人，等军训过后再进行竞选。 让陈康杰有些没想到的是，谭健被指定为副班长，只是从他的表情上可以看出来，这家伙有些不乐意。班长则是一个戴眼镜的矮胖女孩子。其实这位班长也不算太胖，可能是个子不太高的缘故，就显得有些胖，为了便于联系，班长和副班长手里都有一份全班各同学所住的宿舍号和电话号码。 负责训练陈康杰他们的教官是省武警总队派来的，在国经一班，虽然身高超过一米八的还有两外一人，但是陈康杰依然是最高的，因此他被安排站在最后一排的最左边位置。 这是陈康杰第二次参加大学新生的军训，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和熟悉。再加上陈康杰身边平常工作的人都是军人，因此军训期间进行的那些最简单最基础的步操对他来说真的轻而易举。 别的同学就没那么适应能力强了，先不说齐步走或者正步走这样的操练，光在太阳底下站队就已经让很多人吃不消。第一天就有女生晕倒的事故发生，第二天甚至还发生了男生中场退出到树荫下休息的可悲事件。 每天不到八个小时的训练，对陈康杰来说确实是小菜一碟，烈日下一个小时的标准站姿，他完全纹丝不动，负责训练他们的年轻教官都敬佩不已。 看着操场上一队队的初级士兵，陈康杰胸中有一种豪壮的感觉，作为男人，没有几个不羡慕军人的，尤其是身处军人群中。这一刻，他完全是按照军人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而非是刚进校的大学生。 易容后皮肤就有些偏黑，几天的暴晒下来，陈康杰都能从镜子里面看到自己已经更黑了。 一开始军训的时候，出于新鲜的感觉，不论男生女生积极性都还可以。但是当每天回到宿舍疲惫的倒在床上时，不少人就开始怨声载道了。 “真搞不懂，我们是大学生，上战场也轮不到我们，搞什么军训啊，弄得一身臭汗，真是吃饱了撑的”，军训开始后的第七天，傍晚下操后，陈康杰推门走进宿舍，就听到陈文杰躺在床上两脚搭在床沿抱怨，一身灰尘噗噗的戎装都没有脱下，只有军帽被随手扔在床前的凳子上。 “陈文杰，你就别抱怨了，军训一下也挺好的，可以强壮我们的身体，以应对更大强度的学习任务”，戈子浩，拿着毛巾，安慰了一句进到厕所自己洗澡去了。 “狗屁，大学的学习任务能有多重啊，用得着这样吗？再说了，我们不是还有体育课的嘛”，陈文杰也不管戈子浩还在没在面前，继续有气没力的说道。 “陈文杰，你躺着还不如起来去洗个澡，把身上的臭汗冲一下，神清气爽了，就不会觉得那么累了”，正在脱裤子的陈俊东朝陈文杰说道。 “哎，要是能洗个桑拿，有人按摩一下就好了”，陈文杰看来平时真的是过惯了好日子，幻想着回应道。 “陈文，怎么每天看到都是神采奕奕的，你不觉得累吗？”，陈俊东不再搭理陈文杰，而是转向陈康杰。 “呵呵，喊累有何用，还不是得继续训练，以其消极，还不如积极应对”，陈康杰将解放鞋和袜子脱下来，换上拖鞋，随口说道。 “哈哈，那倒也是，对我正好减减肥，我每天流的汗起码有一两碗”，陈俊东坐在自己的床上自嘲的说道。 “其实我们军训最重要的是要培养我们的意志，只要意志坚强了，就能克服一切困难。其次就是纪律性，看起来我们纪律性好像和我们没有关系，实际上我们的社会最缺乏的就是纪律性”，陈康杰这话虽然是对陈俊东说，但显然针对的是陈文杰。 陈俊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经过几天的相处，他对陈康杰是很佩服了，即便是每天都有训练任务，他早上天刚刚亮还是准时起来换上一身运动服出门去跑步。他话不多，在别人呼呼大睡或者出门去新鲜玩耍的时候，他很多时候都是躺在床上看书，要不就是关门在阳台上打电话。 第二天在军训中，陈康杰终于有了和谭健第一次直接接触的机会。 这天训练的主要是正步走，采用的不是所有人合练的方式，而是单列训练，也就是每一次在场上走的只有八个人。 就是这个训练，让谭健给闹了大笑话。 新生训练是在学校的四个操场同时进行，陈康杰他们所处的是学校的二号足球场，场上不但有一千多训练的新生，场边还有数百名看热闹的师兄师姐。 这些师兄师姐除了看热闹之外，其中的师兄基本上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瞄一下哪个班的哪个女孩子最漂亮。 其实所有人都是一身戎装，隔远是很难看得出谁漂亮或者谁帅气的，只是这就是目前校园内最吸引人的风景，闲着无聊的时候人们还是喜欢到各个场地观看训练，也算是找一找他们刚进校时的影子。 每一列就算行动参差不齐，但是也还中规中矩，多来几次都会效果更好一些。 可是当谭健排第二个陈康杰排第，你是你们班上训练成绩最好的，谭健是你的同学，下面，你负责训练他，直到他不在走同边手为止”，出人意料的是，教官竟然交给陈康杰那么一个任务。 第一千零七十二章 再次成朋友 如果是别人，说不准陈康杰会将这个任务拒绝掉，你教官都搞不定的事情，怎么能随便推给我，训练得好又不是我的错。 教官交代完任务就离开了，场上就只剩下陈康杰和谭健木木的站在那里，他们此时也是所有人目光的焦点。 陈康杰左右看了看，发现就连教官双眼也是瞟向他们。他可不愿意以一种随时准备被人嘲讽的姿态真的去训练，刚才教官就是受不了那种压抑的目光和笑声，才退而选择当甩手掌柜，陈康杰怎么也不会重蹈这种覆辙。 “嗨，兄弟，我们也别训练了，到那边角落里坐一下，放松放松吧”，陈康杰挪动步子走向谭健，随意的说道。 谭健没想到陈康杰会是这样的态度，不打算往下训练，还叫他去休息，抬起头来，第一次认真的打量陈康杰。 “走吧，太阳很晒的，难道你想一个人自我罚站吗？”，见谭健没有动也没有回话，走到他面前的时候，陈康杰丢下一句话，自顾自的朝他说的操场角落一棵树下走去。 谭健的脑袋随着陈康杰的行进方向转动，等陈康杰都离开他前面四五米了，他才挪动脚步，跟着走过去。 陈康杰将自己放在这里的两瓶矿泉水中的一瓶递给他，也不管他喝不喝，自己拧开盖子，先大口的灌起来。 “你这样做，不担心教官批评或者罚你吗？”，看着洒脱的陈康杰，谭健淡淡的问道。 “担心个求，是他将你交给我的，那怎么训练就是我们两个的事情了，没什么大不了的”，陈康杰似乎变成了重生前的他，对谭健豪气的说道。 陈康杰的这种粗俗的豪气和担当果然赢得了谭健的好感，两人就这么坐在地上，靠着大树，喝着水悠闲的聊起来。教官看到了，然而他并没有管，只要谭健不给他带来难堪就行。 其他同学之前还想着看热闹，觉得陈康杰的训练不会比教官好多少，可是他们郁闷了。陈康杰和谭健两人到边上休息聊天去了，反过来的是他们得重新站在似火的骄阳下重新训练。 在聊天中，陈康杰得知谭健是巴郡来的，他原本的第一志愿不是黔州工商大学，只是由于三分的差距没能去到他想读的第一志愿，不得已被调剂到黔州工商大学。这事让他郁闷了好多天，后来得知陈康杰也到这里就读，他心情才好点，可是在校园里，他根本就没看到陈康杰的影子，也没听到谁说陈康杰在哪个系哪个班，甚至是不是在这个校区都不能肯定。 一直以来，他的成绩都是比较好的，就是体育有些差，大多数的体育考试都不及格。不过这并不说明谭健就是个内向的人，实际上他性格很外向，他甚至给陈康杰说了两件他高中时期泡妞打架的事迹。 陈康杰大多数时候都一直微笑着充当倾听者的角色，综合谭健所说的这些资料，陈康杰十分的肯定了这个家伙与自己重生前的那位是同一个人，他们的经历都是一模一样的。就连家庭背景都没有变化，此时的谭健家里也有一个较大的火锅店。 “兄弟，照你那么说，你家中条件不错的啊，干嘛选择住普通宿舍呢？”，有不错的家庭条件，但是他却选择住价格最低的普通宿舍，陈康杰还是有些好奇。 “嘿嘿，那样的话我就能多省出两千块的零花钱啊”，谭健厚颜无耻的笑着说道。 “你这家伙，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干，也许某个家庭条件困难的学生就得去住公寓啊？”。 “那关我鸟事啊，如果我同情别人，那谁又同情我啊，他们如果学习好的话，靠近省内前五十名，那样就可以学费住宿费全免，还能拿到三千块的奖学金呢”，聊开了之后，谭健本色的那一面渐渐的展露出来。 谭健所说的是黔州工商大学提出的学生质量改善计划的一部分，只要你的学习够好，就可以在这里免费的接受大学高等教育，每年都有很多家境贫寒又品学兼优的学子通过这种方式到这里来求学，他们不但无需担心学费和住宿费，3000块的奖学金起码也能维持一年多的生活费。除此之外，学校里面每年还会评选一次奖学金，最高可以拿到五千元，最低也有伍佰元，基本上每个班都有好几个名额。同时，学校还安排了一千多个勤工俭学的岗位，学生可以通过在食堂服务，帮助打扫教学楼，洗澡堂，整理图书馆，修剪草坪等方式获得每个月220元的生活费用。单单这一项，学校每年都要发放近三千万元的勤工俭学金，加上其他的奖励和免除，学校每年用在学生资助方面的资金高达一亿一千万元，这么大的数目，在别的学校，是很难想象的，省内也只有黔州大学和黔州师范大学能够办到，他们都从陈康杰的捐助中得到了超过百亿的资金。 “呵呵”，陈康杰只能笑一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谭健的这句现实主义的话。 “对了，你打算怎么训练我？”，谭健收起他玩世不恭的一面，认真的向陈康杰问道。 “那你说说，你希望我怎么训练你”，陈康杰反问。 “最好是不训练”，想到自己被那么多人嘲笑，谭健情绪就有些低落。 “不训练那是不可能的，这可是我们进入大学校门的第一课，怎么能第一课都不及格呢？其实啊，你就是紧张罢了，平时走路，我相信你不会是同边手，对吗？”。 “那当然，如果平时走路都成同边手，那不是傻子了嘛，我才没那么傻呢”，谭健有些不服气的撑起身子。 “就是了嘛，你只要放松点，就当成你平常走路就可以的啊，只要是在放松的状态下，你就能保持平时的习惯，所以再次训练的时候，你只需要办一件事，那就是放松，别紧张”，陈康杰朝谭健的身边靠了靠，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真的可以？”，谭健还有些怀疑，微缩双眼问道。 “真的可以”，陈康杰坚定的点点头说道。 “我试试，可是。。。。。。”，看着操场上那么多人，谭健有些犹豫。 “这里人太多了，我们可以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先尝试一下，你看怎么样？”，陈康杰捕捉到谭健的顾虑，机智的说道，他能理解谭健的感受，刚才被那么多人嘲笑，最难看的应该就是他。 “谢谢”，对陈康杰的通情达理，谭健由衷的表示感激。 谈定之后，两人也不管教官允许不允许，自行爬起来，穿过后面的树林，朝单身教师宿舍楼走去。 现在的校园里面，也只有教师宿舍后面的那条路上行人稀少，一般人都不太会从那边走。他们两人选定的自行训练地点就是这里。 “立正”，看着周围没人，陈康杰仿照起教官的姿态，站在谭健的面前大声喊道。 谭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他看到陈康杰的严肃表情之后，才正式进入状态，双脚并拢自立的站在陈康杰的面前。 “稍息”。 “立正”。 “正步走”，前面的几个基本动作谭健都能按照口令完成，陈康杰就直接进入到他屡屡失误的缓解。 也许是还没有完全调整过来，谭健一跨步，相同的手就跟着甩起来。 “大哥，这里现在除了你和我，就没有别人，你还紧张个什么鸟啊，放松，放松点，ok？”，看到谭健甩出来的还是同边手，陈康杰忍不住说道。 “嘿嘿，一时还没习惯，还没习惯，再来一次，再来一次，我一定不紧张”，说完之后，谭健还不忘往身后看看，生怕有陌生人由身后窜出来。 结果后面一个人都没有。 或许是因为真的没有人再旁边看，谭健的第二次没再犯那种低级的错误，表现得和正常人一样。走出二十步之后，陈康杰叫他向后转，又走了二十步，这样来来回回的做了五次，谭健都没有再出现同边手。 “你看，现在不是可以了吗？都上百步了，你都一切正常的嘛”，陈康杰走上前，轻轻擂了谭健的胸口一拳，朗声说道。 “还真是哈，我走正常了，呵呵”，谭健比陈康杰还高兴，笑得很灿烂。 “那我们要不要连齐步走也先练一练啊，估计明后天就该训练那个了”，趁现在没人，陈康杰打算让谭健先预习一下，提前做一些准备，免得后面又闹出笑话。 “好啊，陈康杰，谢谢你”，高兴之余，谭健对陈康杰衷心的感谢道。 “呵呵，说什么谢谢不谢谢的，我们是朋友嘛”，陈康杰将重生前的感情都带入进来，动容的说道，一点都不显得矫情。 “你是我在大学里面的第一个朋友，相信以后也会是我最好的朋友”，说这话的时候，谭健的双眼放光，展现出了他的真诚与实在。 “呵呵，这点我相信”。 就这样，通过这个小插曲，陈康杰和谭健再次相逢并成了朋友。也是在陈康杰的帮助下，谭健在训练场上再也没有掉链子，更没有再招到嘲笑。 第一千零七十三章 联谊寝室 大学开始半个月的军训以最后一天的会操典礼结束，每个班组成的方队都要像军人参加阅兵式一样雄纠纠气昂昂走过主席台，接受校领导和教育厅领导的检阅。 经过半个月的交往，陈康杰和谭健的关系越走越近，两人训练完之后会一起到食堂吃饭，他与同宿舍其他三个人的关系也亲近了不少，尤其是月陈俊东走得特别近，和陈文杰之间，第一次见面换床闹出的不快也越来越淡了。 “陈文，今天军训结束了，我们宿舍的四个人还没有一起吃过饭，我看我们今天聚聚餐怎么样？”，会操完毕后，陈康杰他们宿舍的四个人都在换下军装，换上便装，陈康杰正在摺叠这难忘的第一身军服时，陈俊东从后面问道。 “诶，我听说今天晚上在学校礼堂有迎接新生的欢迎晚会，你们不去看吗”，戈子浩插话道。 “那有什么看头，陈康杰又不出来唱首歌，就那么学生自己的表演，我觉得没什么意思”，陈文杰看着陈康杰的后背接过话头驳斥戈子浩的意见。 “疲惫的军训结束，大家要放松一下也是可以，我不反对聚餐，如果有兴趣，再去看演出也没有什么问题”，陈康杰将折叠好的军装放进衣柜，转过身来说道。 “好啊，那就这么定了，我们到外面去吃饭，今天我请客”，陈俊东好爽的说道。 “俊东，这样不好吧，要请也应该是我请啊”，陈文杰不干了。 “陈文杰，怎么要请也是你请啊？”，陈俊东反问。 “因为我。。。。。。是第一个进这个宿舍的啊，要请客也要按照这个顺序来嘛”，陈文杰估计想说的理由不是这个，只是见到陈康杰他们三人都看向自己，这才临时改口。 “这个。。。。。。也可以，我没意见，大家怎么看？”，陈俊东当然也知道陈文杰的这个理由是临变的结果，不过他也没有驳他的面子。 “有人请客吃饭，我当然是乐意接受的”，戈子浩正了正眼镜框，笑着说道，他难道不知道接下去就会轮到他请客吗？ “可以，不过我得带上一个同学，今天早些时候我们约好一起吃饭的”，陈康杰坐到床上说道。 就在这时，靠近陈俊东床边的201电话响了起来，这种电话市内才一毛钱一分钟，只是每次都要买卡输入卡号和密码后才能用，学校为每个宿舍都安装了。 陈俊东回身接起电话。 “是啊”。 “哦”。 “你们是哪个宿舍？”。 “啊？你们。。。。。。你们稍等”。 陈俊东一连串丰富的表情将陈文杰三人的注意力都给吸引住了，搞不清楚什么状况。 只见他左手捂着话筒，对看向自己的陈康杰三人说道，“有一个女生寝室要和我们结对子，成为联谊寝室”。 “这是好事啊，哪个寝室？快答应啊！”，一听说是这样的事情，陈文杰马上靠到陈俊东的身边，就连戈子浩也站了过来，只有陈康杰依然微笑着坐在自己的床上。 这种搞联谊寝室的事情他重生前就有，这是已经开始走向成熟的年轻人扩大自己交际范围的一种手段。除了联谊寝室，大学里最常见的人际关系交往平台还有老乡会，这是大家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试图找到一个熟悉的港湾，方便大家更好的融入大学生活，甚至还能互帮互促。 当然了，这些都是大一时候的新鲜事，到了大二，当每个人在校园里都很熟悉了，尤其其中很多人找到自己的爱情伴侣之后，这种松散的形式就会自行瓦解，聚会的人数会变得一次比一次少，能够坚持四年的，是相当不多见的。 只不过一般联谊寝室都是男生找女生，极少出现女生找男生的情况，毕竟大学里女生比较抢手。 陈文杰的怂恿，陈俊东没有立马表态，而是看向陈康杰，征询他的意思。 “我不介意，呵呵”，陈康杰随意的说道。 已经得到两个人的答复，陈俊东就不问戈子浩了。 “我们宿舍一致通过同意的意见，现在我们两个寝室变成联谊寝室了”，陈俊东放开手，对着话筒说道。 立马电话听筒里就传来一阵清脆的娇笑声，就连一边的陈康杰都能听到。 这一阵娇笑，弄得陈俊东，陈文杰和戈子浩三人心里**痒的，在他们每个人的脑海里，都各自出现了不同的画面，不过三人都产生了相同的期待。 笑声停止了，对方又开始和陈俊东对话。 “嗯”。 “嗯”。 “这个应该没有问题，应该的嘛，应该的”。 “你们说吧，在哪里？”。 “可以，当然没问题”。 “那就这么定了，再见，再见”。 陈俊东的电话接完了，下面就该是向另外三人做汇报了。 “他们说既然是联谊寝室，就真的要联谊一下才行，对方要我们寝室请他们寝室的人吃饭，我答应了，一会我们在图书馆门前见面，他们宿舍有六个人”，陈俊东捏着拳头，猥琐的说道，可见这家伙比谁都兴奋。 “六个？那加起来不是十一个，陈文杰，你得请十一个吃饭啊”，戈子浩幸灾乐祸的比划着说道。 “十一个就十一个，小爷请得起，美女嘛，多多益善”，陈文杰显得很财大气粗。 “那要不要我给你帖张大字报，说你要请全校女生吃饭啊？”，戈子浩开玩笑的取笑道。 “我觉得这点子不错，如果不够的话，我们还可以到师大，医学院那边到处贴，呵呵，陈文杰，你估计得每天准备几十万才行啊”，陈俊东也加入到了对陈文杰的取笑当中。 “你。。。你们。。。你们敢贴我就敢请，不过必须得是美女才行，不是美女的小爷我可不认账”，陈文杰在连番的揶揄之下，气势明显是弱了，可他还打肿脸充胖子。 “好了，好了，有美女要见，还不赶紧换衣服拾掇拾掇，难道你们不想在初次见面的美女面前赢得好印象吗？”，陈康杰看着打趣的三人，适时的提醒道。 经过陈康杰一提醒，三人马上行动起来，纷纷将自己最好看最帅气的衣服裤子翻出来。 我们常说女生爱打扮，而且在这上面很舍得花时间。其实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男生也不见得好多少，这三人开始频繁的往洗手间进进出出，原因是里面有寝室内唯一的一块镜子。 “戈子浩，你有啫喱水没有？”。 “陈俊东，拿你的剃须刀用一下”。 “靠，你他妈竟然还有香水”。 “我这皮带不好看，陈文，拿你多余的那条棕色皮带用一下”。 “谁能帮我看一下，我这发型酷不酷”。 三人就这么在陈康杰的面前茫茫碌碌，真的就和相亲差不多了，只有陈康杰没有动，拿着电话往外打。 “陈文，你不打扮一下？”，戈子浩从陈康杰面前路过第三趟的时候，终于发现了陈康杰的异样，出口问道。 “我就不用了”。 陈俊东从洗手间里伸出个脑袋来，“为什么啊？”。 “因为。。。因为。。。我对。。。不是很感兴趣”，陈康杰也会出现语塞，嗫嗫嚅嚅答道。 “陈文，你可别告诉我们你是同性恋啊，哥们长得虽然英俊了点，也别将主意打到我的头上哦，我只喜欢女生”，难得逮到戏耍陈康杰的机会，陈文杰怎么会放过。 “哈哈哈”，陈俊东和戈子浩哄堂大笑。 “滚滚滚，赶紧弄你们的去，他娘的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呢，靠”。 不仅仅陈康杰他们在收拾，四号普通公寓楼三零四宿舍的六个女孩子同样也是。他们本来是想恶作剧一下，谁知道，竟然得到的是爽快的结果。 其实这种互相不认识的陌生见面是最有吸引力的，一切可能性都存在，双方的脑子里可以存在各种各样的遐想，各种未知都会有，不论是男生还是女生，都很难逃离这种莫名的引力。 五点半的时候，谭健来到了陈康杰他们的宿舍，他是陈康杰打电话叫来的。 男生的关系想走近是很容易的，经过陈康杰的介绍后，谭健迅速认识了陈俊东他们。 五点四十，五个充满阳光和朝气的小伙子出门了，两边约会见面的时间是五点五十，作为绅士，是不能迟到的，他们打算提前五分钟。 然后此时学生们纷纷走出寝室，图书馆门前来来往往的人不少，三五成群的比比皆是，在图书馆门前的台阶上，还有不少女生坐在那里聊天呢，之前又没有见过，陈康杰他们根本就不敢确定哪些才是自己要等的人。 他们在图书馆对面的花坛边上坐到了五点五十五，都还没有见到有人来像他们打招呼。 “狗日的，我们不是被耍了吧？”，陈文杰有些急躁。 “应该不会吧？在电话里面听口气，不太像啊”，陈俊东则是心里没底的自我安慰，这件事是他亲口操办的，如果有意外，他要承担很大责任。 “我相信不会的，她们可能也是不能确定我们罢了，你们看，最右边的台阶上正好坐了六个女孩子，可能性很大，你们派个人去打听一下”，陈康杰沉稳的说道，他之前一直在观察，凭直觉，他相信应该就是那六个女孩子，因为她们时不时的也在四处瞟。 第一千零七十四章 客不好请 另外四个男生顺着陈康杰的指向看过去，恰巧看到三个女生同时望过来。 “还真可能是，戈子浩，你去问问”，陈俊东说着推了戈子浩一把。 被推出一步的戈子浩竟然又退了回来，“干嘛是我，你联系的，你去嘛，我都不了解详细情况”。 “陈文杰，要么你去，刚才你不是急吼吼的嘛，赶紧去问问”，陈俊东又找陈文杰。 大跌眼镜的是，陈文杰也退缩了，“我去不好说啊，再说今晚是我请客，怎么还能让我去干这事，你是组织者，你去”。 “我？我嘴拙，万一我要是说错话得罪了人家怎么办？那就不好了嘛”，目光看向那边，陈俊东嘴上却打着退堂鼓。 实在没想到，一个个之前还充满豪气的汉子，现在竟然会被这样的小问题给拦住。刚从高中进入大学，看来还有不少需要改变和提高的空间啊。 当陈俊东说完之后，他们三人同时看向陈康杰。 “你们看我干吗？”，陈康杰退后一步，这是明知故问。 “陈文，没办法，平时就你最会说话，这时候，你不上，那是说不过去的”，陈俊东盯着陈康杰开口说道。 “就是嘛，陈文，为了大家的幸福，你就上吧”，陈文杰接着怂恿说道。 现在就连谭健也充满期待的看着陈康杰。 “兄弟，你这又是什么意思啊？”，陈康杰问谭健。 “没什么意思，我相信你不会令我们失望的，你有这个能力”，谭健倒是看得起他陈康杰。 “瞧你们一个个熊样，不过我可先说好，就我这副尊容，要是将美眉吓跑了，可别怪我”，陈康杰指着这几个不长气的朋友骂道。 “反正我一定不怪你，陈文，你快去吧，人家都站起来要离开了，快去”，戈子浩的注意力一直在女生那边，现在见到六个女生都站起来了，急得双手推陈康杰。 被逼无奈之下，陈康杰为了大伙，只能硬着头皮上。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那是一点难度都没有的，搞不懂其他人怎么会羞涩和害怕。 看到陈康杰走过来，六个有些被晒黑又精心打扮过的女生停下了即将有的动作，目光都注视在陈康杰的身上。 当走进看清之后，陈康杰察觉到了由他们双眸中流露出来的些许失望情绪。的确也是，隔远看着，陈康杰是高大魁梧的，身材匀称，但是现在易容后的样貌确确实实有些不敢恭维，即便不很丑，但和帅气也沾不上边。 “几位同学，请问你们是三零四宿舍的吗？”，陈康杰大大方方的站在她们面前坦然的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一个个子偏大，剪着男生短发的女生不善的反问道。 陈康杰对与对方的态度不以为忤，耐着性子将自己的来意解释了一遍。 “哦，原来这样，今天你们打算怎么请客啊？”，另一个秀发飘逸的大眼睛女孩子插口问道。 在这六个女生当中，差不多就算这位是最漂亮的了，肤色白皙，轮廓分明，一条白色的学生短裙穿在身上，充满青春的活力气息，嘴唇薄薄的，让人感觉很是鲜嫩。 “这个嘛，你们定好了”，陈康杰倒是大方，人家陈文杰请客，他这里做大好人。 “那我们想一想吧”，这位漂亮女生说完，几个女孩子就说起了悄悄话。 陈康杰乘机将陈俊东他们招过来。 “陈文杰，她们可说了吃饭的地方他们定哦，你有没有问题？”，等自己的几个室友和同学兴高采烈的聚拢过来了，陈康杰马上将责任推给女生方面。 “嗨，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学校门口的馆子随便吃，没有问题”，陈文杰倒是还撑得住，在女生面前，面子可是不能丢的。 “我们想好了”，细声商量了一会，第一个和陈康杰说话的女生回过头说道。 “这个，你们对这位帅哥说吧，今天是他请客，你们的要求，他都会满足的”，陈康杰拍着陈文杰的肩膀，浓重的推荐了他。 对陈康杰那么给面子，陈文杰很是受用，对陈康杰感激的笑笑，然后就是昂起头，双目闪闪发亮的在众女生身上扫过，当看到那位第二个和陈康杰说话的女生时，他停住了。 那位女生被陈文杰如此毫无顾忌的打量，顿时有些不悦，不过又有些骄傲。 这基本上是漂亮女生的基本通病，又想自己被注视，成为众人的中心，可是又不想太赤.裸.裸，要保持女生的特有矜持。 实际上盯着她看的又何止陈文杰一人，除了陈康杰，其他几个男生大部分的目光都投给了她。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到外面酒楼去吃吧，你们五个，我们六个，只有酒楼的大圆桌才坐得下”，女生阵营里另一个穿着牛仔裙、体恤衫的高个女生说道。 陈康杰从他的口音里面听得出，她应该是筑城本地人。察觉到这里，他就暗忖，今天可能陈文杰要吐血了。如果不遇到本地人，那么大家也许就会在校门口的馆子或者食堂随便一顿，有了本地向导，那就一定能够找到当地上档次的餐厅，价钱的花费就不会太少。 不过陈康杰也没有太过担心，从第一天陈文杰的父母要求陈康杰换床的语气来推论，他们家条件是很不错的，后来得知，陈文杰的父亲是南湖南部一家民营家具厂的老板，厂里有七八十名工人，生意还是蛮红火的。 戈子浩老家在徽州，不过他们一家早很多年就离开徽州去了明珠，经过多年的打拼，他父母终于有了自己的服装店，在当地不敢说是大款，但是条件也还算是不错的，每个月都能赚七八千。 “好啊，小馆子我也不太习惯”，陈文杰的这话明显有点自捧的意思。 在走出校门的路上，男女双方自己做了介绍，算是真正的认识一下。 原来那位最漂亮的女生叫做杨倩，是会城那边来的，第一个和陈康杰说话的女生叫刘菲，来自北方的津沽，那位本地的女同学，名叫龙舒，另外的三个分别是来自西北河套的左明明，西川的李慧芳以及东南沿海闽州的邓厦蓉。 六个女生当中，杨倩是最好看的，李慧芳和刘菲属于中上之姿，邓厦蓉，龙舒以及左明明就有点只能算是勉强了，左明明个矮，一米六都不到，邓厦蓉则是肤色黑，至于龙舒，虽然精心打扮过，脸上的雀斑还是有些密了，很难遮得住。而且左明明与邓厦蓉显得内向，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有怎么说话。 在龙舒的指挥之下，陈康杰他们分搭乘三辆的士车，要去的目的地是在市中心人民广场旁边明南河畔的一家海鲜餐厅。 等二十多分钟后陈康杰他们乘坐的的士车在这家名叫闽粤情的停下来后，看着西式的餐厅主楼被夺目的射灯照得璀璨异彩，陈文杰心里就直打鼓了。 这家餐厅不算很大，主楼只有四层，但是从外面看就知道里面的装修不会差，再加上是那么好的地段，消费能低得了才怪。 此次出来，陈文杰是打算豁出去的，他身上带来五百块的现金，身上银行卡里还有两千元。家里一个月给他一千五的生活费，只是这是第一个月，所以多拿了一千。 他的生活费标准，真的很不少了，此时的普遍状况是，一个学生伍佰元生活费可以在学校里活得很滋润，加入只吃食堂的话，两百元就差不多够了。陈康杰记得自己重生前上大学每个月就只有四百五十元，其中一百多元还是用来抽烟和零花，生活费能上千的，绝对是家境良好的学生才会有的奢侈待遇。 出门的时候，陈文杰觉得五百块怎么也够了，他在学校门口吃过几次，即便是火锅，消费也不贵，学校周边针对学生的消费都不会特别贵，几个人吃一顿麻辣烫或者酸辣烫火锅也就百来块。简单的炒菜的话，大多数的菜都不会超过十元。他觉得五百块怎么着都够了，可是现在他有些没底了，这样的餐厅他和父母进去过，一个菜一二百是普通的，甚至一个菜三四百，四五百都不会稀奇。 不管怎么样，来都来了，退回去那是不太可能的，面子丢不起啊。陈文杰只有点后悔，在职如此的话，就让陈俊东请得了。 陈俊东则是暗暗感到庆幸，他父亲一个月才给他八百元，临走时只给了他一千块钱，那点钱在这种档次的地方消费，估计一次他就得饿一个月的肚子。 门口的迎宾将陈康杰他们热情的迎上三楼的一个包房，这家餐厅没有大厅，全部是包方式消费，站在包房的窗边，能够欣赏到被灯火照射得绚丽美艳的明南河。 包房的面积很大，近三十个平方的样子，中间能够旋转的玻璃桌就算坐十一二个人围着也不会有拥挤的感觉。地板上铺就的是印着牡丹花图案的深色地毯，墙壁上是粘贴金黄色的墙纸，在水晶吊灯的照耀下，房间里明亮通透。 第一千零七十五章 觉得眼熟 十一个人围着桌子坐下，餐厅服务员就将两本菜单递给他们，男生一本，女生一本。 作为东主，那精致漂亮，封皮是用绢布裹着的菜单，陈文杰手里并没有，男生的那一本在谭健的手里，说起来他们七个都算是客人，这样是蛮符合礼遇之道的。只是看不到里面的价格，陈文杰心里直痒痒，又还有些担心。 “清蒸石斑鱼”，将菜单翻了一遍之后，女生终于点出了第一个菜。 “油焖大虾”，这是谭健点出的第二个菜，他也是一点点客气的觉悟都没有，一开始就奔着好菜去。 “来个蟹肉凉瓜，天气热，吃这个好，祛火”，杨倩接着又点了一个菜。 他们有十一个人吃饭，怎么着也有有十个菜才够，后面又点了焖酿鳝卷，红枣黑豆炖鲤鱼。 听着一个个菜名，陈文杰明显的有点坐立不安了，他虽然不知道每个菜的单价，但是凭经验估计，这几个菜的价格就已经过千了，换句说话，就是他一半的家产已经算是没有了。 “小姐，还有菜单吗，拿一本我看看”，坐不住的陈文杰打算自己出手了，想赶紧弄几个便宜的菜垫在后面，否则极可能破产。 “先生，还有的，您稍等”，说着一直守候服务的年轻服务员从包房门旁的一个小抽屉里拿出另一本更加精致的菜谱。 “先生，这上面是我们的燕窝，鲍鱼和鱼翅菜品，您看看，我们的鲍鱼药膳是很不错的”，服务员将菜谱递给陈文杰的时候随口热情的介绍道。 服务小姐的声音是很悦耳清脆的，这种高档酒楼的服务员都经过专门的认真培训，她们不但形象好，服务技能和态度也必须得高才可以。只是此时此刻她的声音对陈文杰来说无疑和刺耳的枪炮声没有任何区别。 服务小姐的介绍同时将六个女生的目光吸引过来。 “陈文杰，你想请我们吃燕鲍翅？”，杨倩闪着迷人的眼睛问道。 这时候陈文杰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原本是想自我救护一下，哪晓得反倒给自己惹来了一盆火。 此时陈文杰完全是骑虎难下，他很清楚，他身上的那点钱是完全不够吃燕鲍翅的，即便一人只来一碗燕窝羹，他也承受不起。但是美女已经问出了口，并且众人连同服务小姐的目光都看向他自己，他又岂能随意退缩？那不是拿自己的面子往山崖下扔嘛。 结果还是陈康杰站出来给他解围，“燕窝鲍鱼那些东西其实也没什么意思，我觉得还是点几个下饭的菜来得划算，大家觉得怎么样？”。 可以说陈康杰又救了陈文杰一次，只是在陈文杰给他投去感激神色的同时，正有人在鄙视陈康杰。 陈康杰的这种拆台行为，第一个不悦的就是杨倩，其他人跟着也觉得陈康杰小气吝啬，外加陈康杰的外形又不引人入目，穿着打扮普通平常，就更加的让人看不过去了。 只是这样的场合谁都会在乎自己的形象，就算鄙视陈康杰，那也是在心里和眼中，不会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否则就是给自己贴上世俗的标签。 陈康杰也没有等其他人的回答，从谭健的手里拿过菜谱，随意又点了两个凉菜和两个热菜，都是不贵的菜品，价格加起来四百块都不到。 刚才谭健翻阅菜单的时候，旁边的陈康杰斜着眼就已经将里面的菜品和价格浏览了一遍，那些价格他也记住了。加上他现在点的菜，这一桌也就一千五百块钱的样子，陈康杰相信应该还在陈文杰的承受范围之内。 服务小姐也算是人精，陈康杰点完了菜，直接将菜谱还给她，她照样平静的收下，不过转身她就向几位女士征询道，“你们需要什么主食，我们这里的香辣椰汁海鲜汤面很不错，美容养颜的，要不要尝尝？”。 “他们家的香辣椰汁海鲜汤面确实不错，我吃过一次，润滑可口”，龙舒跟着介绍道。 “多少钱一份？”，担心自己荷包的陈文杰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一个这么不太有风度的问题。 “先生，56元一份”，服务小姐看出来了陈文杰是请客的人，礼貌的回答道。 陈文杰简直就是自己往自己的脑袋上套麻烦。他不问还好，他这一问，别人是不好说话了，但是全都审视着他，就看他会怎么表现。 被看得心里不舒服的陈文杰此时脸上一阵胀一阵白，这时候他除非像乌龟一样缩头，否则他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 他再次看向陈康杰，期望陈康杰能够再次替他解围，可是陈康杰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干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啊，瞟到一边，假意没有看到。 结果，陈康杰在毫无选择之下，一咬牙，只能给每人点了一份香辣椰汁海鲜汤面，这样加起来，这顿饭就破两千了。 陈文杰的付出也给他带来了好处，那就是他的豪爽与出手大方还是给几位女生留下了不错的印象，后面的餐桌上频频与他搭话。他一直最欣赏的杨倩还给了他几个灿烂的微笑，迷得陈文杰一阵阵心花怒放，觉得今晚也不算太亏。 餐桌上，陈俊东和戈子浩也不停的找借口与女生搭讪，主要针对的就是杨倩，李慧芳和刘菲，刚脱离中学环境的他们还是第一次这样以成人的方式与异性相处。 陈康杰则是不管那么多，埋头苦干，况且人家女生也不怎么搭理他，他又何必自讨没趣。 一顿饭吃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等结账的时候，陈文杰肉痛的支付了2130元的餐费。 刚付完钱，他就在思考，应该怎么想办法再向家里要钱，否则的话，后面的时光他就只能每天到食堂过四两饭两个菜的坚苦日子。这明显是不符合陈文杰的生活标准的，何况现在还认识了几个女孩子，怎么可能会没有其他的花销。 陈文杰的开场，还给陈俊东带来了压力。这一顿，陈文杰花费了两千多，下一顿就是陈俊东请客，他怎么也不好意思一两百块就搞定，但是如果要以同样的标准，这又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 有压力的还有戈子浩，他的生活费和陈俊东差不多的，只是他稍微好一点，起码有陈俊东先顶在他的前面。 最轻松的当属陈康杰，他完全就像没事人一样。 “陈文，我觉得还是住在普通宿舍好，像你们宿舍这种请客法，我也经不住。幸好我住在普通宿舍，起码没人会那样对待我”，回学校的路上，谭健咂着嘴对陈康杰这样说道。 “呵呵，照这么说的话，你算是有先见之明”，陈康杰调侃道。 “嘿嘿，那是，今天这顿确实吃得丰盛，下次要是还有这种好事，记得叫我哈”，谭健完全不以为然，反倒厚颜无耻的说道。 “你就不怕吃着吃着就轮到你请？”，陈康杰揶揄道。 “怕什么啊，我又不是你们寝室的，怎么也轮不到我”，谭健脸皮确实厚得可以。 “你倒是会想事，我想知道，你目的到底是想吃好东西呢，还是想多见美女？”。 “呵呵，美女？我对这些女人可没兴趣，其实我已经有了女朋友的，他只是不在这个城市罢了”，谭健哂笑道。 “哟呵，看不出来嘛，以后有机会得认识认识。你既然已经有了女朋友，怎么我看你见那个杨倩的时候，表情还是有点色眯眯的呢？”。 “兄弟，这你就不懂了。女人嘛，要是不这样的话，他们怎么会有满足感，怎么会心花怒放呢？我以后还想吃到这样的大餐，她们就是不能得罪的主。否则回头她们有人说不带我玩，你们这些哥们还不是只能将我排除在外”，谭健以一种情场江湖浪子的口吻说道。 还真别说，他能这么想，说明他真的很懂女人，还很懂得人际关系的相处之道。这家伙以后一定不简单，二十岁不到就有此等心智。 陈康杰他们到达学校之后，时间还没到九点，为了迎接新生举办的迎新晚会还没有结束。 除了陈康杰，其他人都嚷着要去看，没办法，陈康杰也只能奉陪。 学校礼堂可以容纳一千多人，由于是迎新晚会，因此是开放式的，观众可以自由进出。晚会是校学生会组织的，表演节目类型多种多样，一半是老生表演，一半是新生自己排演的。 陈康杰他们到的时候，舞台上正有一个男生在弹吉他，技术虽然达不到专业级别，但是从普通观众的角度出发，也算是相当不错的了。 台下的观众席密密麻麻的坐满了学生，退去军训服之后，已经很难看得出来哪些是新生哪些是师兄师姐了。 当这个男学生深情的表演结束后，以为头上戴着蝴蝶发夹，穿着一身紫色裙子的漂亮女主持人走上场来。 一眼看到这个女生，陈康杰就觉得眼熟，自己一定是在哪里见到过她，她的神情，她的容貌，尤其是那一对放佛会说话的水灵眼睛，让陈康杰觉得与她一定在某个地方似成相识。 第一千零七十六章 别逞英雄 “哇，这个女生哪个班的？一身紫红色，像个小辣椒一样，真的很漂亮”，站在陈康杰旁边的戈子浩赞叹的这一句，让陈康杰想起了这个女主人是谁。 怪不得陈康杰会觉得眼熟，这女孩子就是小辣椒苏羽，六年前陈康杰去会城的时候，曾经替她们姐妹出头，大闹了一回派出所。想不到相隔多年没再见面后，能够共同进入到一所大学里。 苏羽亭亭玉立的站在舞台中央，手里没有拿主持稿，完全是临场主持。虽然没有套路模式，陈康杰也觉得她的主持技巧不必专业人士差，关键是她知识丰富，聪明机智，说出的话总能恰到好处。 下一个节目是统计学院带来的舞蹈表演《合为一家》。 女人都是善妒的，看到刚才还对自己百般迎奉的几个男生目光都被台上的苏羽吸引住了，杨倩心里很不是滋味，连同李慧芳和刘菲他们心里都不是滋味。 “就这舞蹈有什么看头，陈康杰都没有出现，不看了，不看了，还不如到外面去走走”，杨倩扯着龙舒和李慧芳说道。 “好啊”，回过神来的陈文杰应声说道。 礼堂里人挤人的，确实不好做交流，连个座位都没有。不管苏羽多好看，对陈文杰他们来说，那都是不认识的陌生人，哪里有已经在旁边的来得实在。 “你们说，陈康杰作为新生，他怎么就不在迎新晚会上露一手呢，怎么着大家也是校友嘛，当初来这个学校，我还以为能见到他呢，哪晓得除了知道他在学校搞了个记者会之后，就没再露过面”，在往外挤的时候，扎起一根小辫子的左明明幽怨的说道。 “你也不想想，陈康杰是什么人，他能出现在这么低级的场合？现在都没有谁知道他到底在哪个系哪个班，甚至连他是在我们植物园校区还是在大学城校区都不知道，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迎新晚会上。如果他真出现了，我们还能挤得进去？还能挤得出来？估计提前十几个小时就有人提前占位置了”，作为当地人的龙舒慨然说道。 “这话有理，我直接就怀疑他根本不会在我们学校就读。他也就是打个幌子罢了。如果他要学习，私人教师随便找，即便要上学，世界名校任意挑”，陈文杰仰着嘴说道。 “说实话，我就喜欢他这个样，这叫低调，懂吗？一个处事低调却才华横溢的人，真的是。。。。。。太迷人了，他的作品，就没有不适精品的”，杨倩花痴一般说道。 “杨倩，你不会是喜欢他吧？”，邓厦蓉挽着杨倩的胳膊问道。 “那当然，如果他愿意，我会毫不犹豫嫁给他。对了，难道你们敢说你们不喜欢吗？啊？”，杨倩的表情显出一种迷离状。 杨倩这一问，除了陈康杰，其他人都承认喜欢，或者表态自己是陈康杰的粉丝。 说的是自己的事情，陈康杰自然不能插嘴，更不可能自己说自己崇拜自己啊。 “陈文，你不会不知道陈康杰吧？”，见陈康杰不说话，走到礼堂外面，一群人在旁边的草地上随意坐下来，陈俊东指着陈康杰问道。 “知道当然是知道，我要是不知道他，那也太孤陋寡闻了，只是，我这人不追星，很少有能吸引我的明星”，陈康杰淡然的说道。 “切，如果陈康杰这样的明星还不能吸引你的话，我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明星有吸引力。再说了，陈康杰可不单单是一位明星，应该说，他是以为艺术家，往往艺术家的行为都是很古怪的”，杨倩对陈康杰投去鄙视的眼神说道，也许她的心里正在骂陈康杰为土包子。 “在我们华人圈中，能真正算得上超级国际巨星的，也只有陈康杰一人了，好莱坞，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你们想想不久前的洛杉矶事件，啧啧啧，除了他，还有谁能引起那么大的轰动，哎，如果他能真的出现在校园里多好啊”，戈子浩看来对陈康杰很是推崇的，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他所推崇的人竟然就和他床连床的住在一起，还和他们坐在草地上聊天。 “要不然怎么说他是天才，天才与俗人是不一样的，如果我能看到他一眼，就满足了”，李慧芳双手合在胸前由衷的说道。 “那你就慢慢等吧，看你头发等白了，能不能等到那样的机会”，刘菲取笑道。 “其实那种机会也不难，我想他迟早有一天会举行演唱会的，到那时我无论如何也要买票去看，不管多贵”，陈文杰有些炫耀的说道。 谁都知道，如果陈康杰举办演唱会，门票价格一定不菲，一般人可能是看不起的，陈文杰那么说，无非就是显示他的家境。 说的话题老是围绕着自己，陈康杰不能插嘴，干坐在旁边觉得有些无聊，就找了个借口和谭健现行离开了。 几个女生没有挽留，反正陈康杰给他们的感觉很普通，男生只有陈俊东随口挽留了一句，戈子浩和陈文杰一句话都没有说。陈康杰他们两人愿意离开，这是给他们创造更多的机会，他们当然乐见其成。 回到宿舍的陈康杰，从自己的柜子里拿出一张明后天的工作计划单，这是他回宿舍的时候董明书找机会给他的。 明后两天是周六和周日，其他学生可以借用这个时间逛街，郊游或者谈情说爱，但是陈康杰不行，他接了那么多个广告订单，主要就是靠周末的时间来完成。 这段时间陈康杰不在身边并不妨碍刘德意的繁忙，他是筑城，香港多个城市往返跑。为了能让陈康杰尽快完成广告拍摄，他要提前与广告方沟通协调，以及与飞扬娱乐公司和双爱广告公司合作组织好人员和设备的调配。 由于时间的关系，陈康杰的大多数广告拍摄都会在筑城完成，为此，飞扬娱乐公司和双爱广告公司携手合作，为陈康杰在高新科技城郊区搭建了一个规模很大的室内摄影棚和工作室。这里除了陈康杰使用之外，平时就是双爱公司的一个基地。 在摄影棚内，可以用合成的方式制造很多不同的背景，有一些需要外景实景拍摄，这方面的准备工作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晚上等陈俊东他们回来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从三人洋溢的表情来看，应该是陈康杰走后他们聊得不错。 不过陈康杰察觉到了一点小问题，那就是陈俊东和陈文杰似乎同时对杨倩产生了兴趣，两人在谈论他们今天所得的时候，杨倩的名字出现的概率最高。戈子浩则是想在李慧芳和刘菲之间做取舍。 陈康杰虽然有了察觉，但是他并没有说出来。就算说出来了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刚进大学校门的男生对于漂亮女生总会有一种懵懂的冲动，等那种新鲜劲一过去，也许心态就会发生很大的变化。而且，等上课开始后，尤其是大课，他们又会认识更多的女孩子，那时候，又会有新的选择也说不定。 再则说了，有竞争起码也不是什么坏事。 “陈文，明天我们约了一起到市区逛街，你去不去？”，脱了衣服躺在床上，陈俊东隔着两米多的床距探出头来问陈康杰。 “我相信这不属于集体活动，因此我就不去了，明天我得去一个亲戚家，祝你们玩得开心点。。。。。。不过我可提醒一句，和女孩子逛街，最好别乱逞英雄”，陈康杰找了个借口推辞，最后忍不住又额外的加了一句。 “别逞英雄？什么意思？”，陈俊东疑惑的问。 “我相信你懂的”，陈康杰放下手里的书，微笑着说道。 “陈文，你是让陈俊东别乱出头，别乱花钱是吧？”，斜对面的陈文杰拉开床帘，探出脑袋来说道，他显然是听懂了陈康杰的意思。 陈康杰不置可否的看向陈文杰。 “我告诉你们，要想赢得美女的芳心，赢得女人归，不下点血本是不行的。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老婆抓不住流氓，太小气了可不行，别人会瞧不起的”，陈文杰似乎忘记了陈康杰对他的解围，对陈康杰暗讽道。 “话是这么说，只不过，我们还是能省则省，别两天就把一个月的生活费弄光了”，戈子浩可能是看到了父母来钱的辛苦，插口说道。 “言之有理”，陈俊东若有所思的说道。 陈文杰也许是受不了大家不与他站在同一阵线的“围攻”，或许也有蔑视的成分，自己一甩窗帘，躺下去想怎么多向家里要钱的办法去了。 即便提醒了，然而起到的效果还是不大，第二天那那女女几个年轻人去逛了一天的街，吃饭，喝饮料，买东西都是三个男生请客，结果愣是花费了八百多块，其中陈文杰最大方，身上的三百多元现金花得一分不剩，陈俊东和戈子浩稍微好点，不过没人也花了两百多。 第一千零七十七章 香港不容有失 周六这天，陈康杰一大早就到新世界中心自己的办公室工作，这次是刘德意第一次到这里来。即便他在美国和香港见过世面，还是被吓了一大跳。 之前他只知道陈康杰是一个明星，但是当见到陈康杰豪华而又充满现代化的办公室时，他脑海中开始有了各种各样的想法。 陈康杰阅读的第一份文件是拉希尔从美国通过互联网发来了，上面汇报了long基金的建设情况以及第一阶段所实施的行动。 拉希尔计划由近至远，先期在美国推动一项针对洛杉矶事件的救护行动，除了为受伤者和遇难者提供救助之外，还聘请律师为那些被起诉的粉丝打官司。根据拉希尔的预算，这一阶段的行动将花费3800万美元。 对于这份计划，陈康杰阅读了之后，签字通过，但是他还备注了一下，希望能够以此为契机，加强与美国各地龙虾组织的联系，尽可能的发挥他们的积极作用，如果可能的话，可以尝试增加一些志愿者活动。 陈康杰阅读的第二份材料是郑竣发来了。郑竣汇报，目前圣诞岛的码头与机场扩建正在如火如荼进行当中，海军的十二架直八已经通过隐蔽的商船运输方式抵达，原本订的是十架，但是陈康杰给了那么慷慨的价格，王文跃也不能吝啬，多给了两架用于训练。 当初陈康杰要的是二十名飞行员，结果王文跃给了四十名，卖给陈康杰的直升机之前就是他们在驾驶。为了撇清身份，这些飞行员都被安排退役。 郑竣还告诉陈康杰，现在岛上的军人已经有500人，算是一个标准的营级建制。目前招募行动暂时截止，岛上不能再容纳更多的军人了。新增加的一百多人大多都是后勤人员，他们要为三百多人的战斗部队提供好后勤保障服务，每天都会有商船从澳洲的珀斯运回大量的保障品，烟酒，糖茶，粮食水果，油料维修部件等等，这一切，纳什都给了很大的帮助和方便。岛上还增加了一套海水净化装置和多套才有发电机组，海水净化装置可以每天为岛上的人员提供六百立方的淡水。 欧阳震华还发来信息，他在千岛之国的投资很是顺利，他与谢又荣，梅金成等已经分别在千岛之国的两个主岛谈下了七十多个项目，合计两百二十一亿美元。在他们的贿赂下，当地政府对于他们提出的要建立保安队的想法给予了认同，从国内退役陆军中招募的三千名保安经过半个多月的训练立马就可以进驻。 对这些人，千岛之国当局只允许他们拥有手枪和来福枪，机枪那一类的武器是不被许可的。但是为了提高他们的防护能力，陈康杰批示要为他们提供防弹衣和防刺靴和军用匕首，卫星电话和吉普车等等，至少实力看起来不会比当地普通陆军差多少。 这一切行动能够推进，与千岛之国普遍存在的贪腐行为是分不开的。在当地，不管的地方官员还是政府部长，就算是军队里面的军官，只要你肯给钱，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事情搞不定，只要别太张扬即可。 欧阳震华的汇报材料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他关键要汇报的是亚洲金融风暴已经开始，己方已经取得了不错的收益。 就在陈康杰高考结束之后，泰国的金融市场就遭遇到了全面的冲击，整个泰国损失惨重，在泰国政府宣布放弃固定汇率制而采取浮动汇率制的当天，泰铢对美元就下降了百分之十七，一个月的洗劫，泰国几乎全部被掏空了，十几二十年的发展积累荡然无存。随即危机蔓延到了马来亚，狮城以及千岛之国等地。 也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外资纷纷逃离，欧阳震华他们却反其道而行之进入千岛之国，才会使得投资变得异常容易。 本月初，马来亚已经宣布放弃保卫林吉特的努力，可以说，国际炒家已经赚得盆满钵满，陈康杰更是收获最为丰盛的人，可惜这些国家都小了些，要不然收益会更加诱人。 就在这时，欧阳震华从狮城打来电话。 “欧阳大哥，辛苦你了啊”。 “你倒好，躲到大学校园去了，我们就只能到处跑了，不过还算好，有你提前做出的预测计划，我们省了不少事，要说累，韩庚比我还累，几乎就没有好觉可以睡”，每天都疲惫忙碌的欧阳震华看来精神状态还可以，说话很轻松。 “我做的主要是前期预测，现在我能发挥的空间并不大，我当然要好好上学了啊。有你们盯着，我放心”，陈康杰哂笑着说道。 “杰少，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以西方为主的国际炒家正在秘密潜移香港，香港遭遇的冲击将不会小，我也跟着安排了一部分资金转向”，欧阳震华严肃的汇报道。 “这是预料中的事情，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对了，狮城那边情况怎么样？”，陈康杰淡定的说道。 “狮城好算好，算是东南亚受影响最小的国家，这得益于他们完善的监管体制以及充裕的现金流，有些损失，但并不能伤筋动骨，目前为止，我们在狮城都只斩获了三十八亿美元”，欧阳震华说道。 “其实东南亚的肥羊是千岛之国，一亿多人口，近两百万平方公里的国土，各种资源丰富，前十几年的经济发展积累了不少财富，这应该才是大家想要的。而且当地监管不严，腐败成风，容易程度远比狮城”，陈康杰分析道。 “杰少，这个我信，你之前的资料里面也是这么说的，可是现在对千岛之国的冲击已经差不多了，他们并没有像你说的那样遭遇严重啊，甚至环境比泰国还好一些，大家都已经在撤离了啊”，电话中的欧阳震华疑惑的问道。 “你刚才不是已经告诉答案了嘛，怎么还问我啊？”，陈康杰讪笑道。 “我告诉答案了？好像没。。。。。。哦，你是说香港？”，欧阳震华一开始不明白，但是沉思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 “对，就是香港”。 “可是香港监管也很严，资金的充裕比狮城高得多。你都说千岛之国容易得到利益，干嘛不先拿下千岛之国再转往香港呢？这些炒家是不是疯了啊？你觉得我们是不是要引导一下？”，欧阳震华是进步了很多，但是有些因素依然是他还想不到的。 “炒香港，经济利益是次要的，政治因素才是关键，如果刚刚回归的香港变得一片萧条的话，那么不单单取得的是金钱的收益，背后的势力更加获得的是政治利益”，陈康杰点拨道。 “杰少，你的意思是那些炒家的背后有美国政府的影子？”。 “所谓的国家炒家，主流就是一些对冲基金，加入其背后没有美联储的支持和默许，这些对冲基金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能量，这次金融风暴所针对的不是一个国家，而是好几个国家，全部加起来的话，可是上万亿美元的经济规模，要说没有美联储的推动，打死我也不信，单凭市场的自由组合与引领，是不会有这种规模的，更何况他们放着好吃的千岛之国不狠狠的吃，而是调头往香港啃硬骨头，明摆着就是奔着中华国来的。香港是我们的门户以及重要的投融资平台，一旦香港混乱萧条，大陆的经济起码也会随之下降一个百分点”，陈康杰愤然说道。 这不是陈康杰随意臆断的。通过金融手段打压别的国家，维护自己的金融霸权，以此攫取他国的发展成果，这是美国一贯的手法。 以前陈康杰还没有怎么往这么想，但是近来随着亚洲金融风暴的推进和扩散，陈康杰慢慢的梳理出的这种认识，就拿索罗斯领导的对冲基金来说，其资产不过几十亿美元，即便几家这样的基金公司合起来，也很难对一个中等国家造成毁灭性打击。 这次亚洲金融风暴抛开他们自己不谈，韩庚提供的观察资料显示，起码几十家对冲基金参与到了里面，要将这么多的独立个体组织起来，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况且还得提供几千亿美元的资金，很显然，只有美联储能够做到这点。再结合这些大鳄在没有完全拿下千岛之国的情境下就转移至香港，就更加坚定了陈康杰的判断。 “杰少，如果真如你所说是美联储在背后捣鬼的话，恐怕不好对付啊”，美联储作为全球最大的金融机构，欧阳震华听到还是有些发怵的。 “不好对付也得对付，香港是不容有失的。况且，美联储只能在背后，他们是不会走到前台来的。只要不是面对面的对战，我们取胜就是没有问题的”，陈康杰坚定的说道。 “那也是，如果没有我们，香港金管局一定抵御不了”，陈康杰的坚定给了欧阳震华很大的信心。 “香港不是独立在作战，除了我们，他们还有强大的祖国，祖国是不会眼看着香港独立作战的”。 第一千零七十八章 强哥的母亲 上午，陈康杰处理的事情全部都是集团内部的重要事务，尤其以东南亚区域为重。 吃过刘德意送来的午餐之后，他才能真正花心思在有关的广告上面。对于集团内部的事务，陈康杰并没有怎么直接告诉刘德意，一切靠他自己的观察，陈康杰也不避讳他，只是反过来他也在观察他。作为最亲近的人，是需要长期观察的。 “这些广告策划案是双爱广告公司那边做的？”，陈康杰看完了一份广告文件之后，按呼叫器将刘德意叫了进来问道。 作为陈康杰的助手，刘德意在陈康杰的办公室门口有一张独立的办公桌，只要陈康杰在这里办公，那就是他的办公场所。如果陈康杰不在新世界大厦，刘德意就可以很随意。 在工商大学植物园校区对面，有一个新开发的高档楼盘，名叫万江小区，在这里，有一栋六层的小楼是陈康杰的，刘德意独立享有一套三房一厅，有108个平方。这里既是他的住处，也是他日常的办公地，里面一应设施全部齐全，而且都是特殊安装，与他同住在这里的，还有熊自强他们几个。 “是的，祝总安排了一个小组专门负责你的广告”，刘德意站着回答道。 “坐下说吧，回头你告诉他们，这个策划案得重新做，这种策划案，如果交给那些国际大公司，一定会被否决的，太小家子气了。反正又不是他们花钱，何必节约呢？让他们开动脑筋好好构想，多与广告方沟通，做出来的内容最好是能东西方兼顾，这样他们下次才会有生意做”，陈康杰敲击着办公桌上的文件夹说道。 “之前他们沟通过，例如这个阿玛尼公司，可是那边什么意见都没有，说是尽情交给你，由你来拍摄广告片，他们相信你的能力”，刘德意干脆明了的说道。 “他们还真的是瞧得起我，竟然做起了甩手掌柜”，陈康杰苦笑着站了起来，背着手走到窗边去眺望远处的风景。 “谁叫你是国际大导演呢，他们也谋算了，如果你拍摄的广告片不能有良好的反应，这就会砸你自己的招牌”，刘德意站起来，跟了过去，立在陈康杰身后一米远的地方。 “哎，好吧，算他们精明，谁叫咱们收了人家的钱呢”，陈康杰望着远处的青山，感叹着说道。 整个下午，陈康杰都泡在办公室里面构思每一个厂家的广告片。他其实可以和广告公司的策划人员商议，人多力量大。但是他也清楚，那样也许很难起到良好的效果，自己只要提出意见和想法，他们是不可能会驳斥的，根本不太可能会产生争论，一起那样，还不如自己一个人静静的思考来得实在，反正他重生前看过不少这些大公司的广告，只要柔和一下，应该可以直接用。 晚上，陈康杰并没有回学校，而是到大湖边上的别墅里面居住，就在他的旁边，熊自强也有一栋规模小一些的别墅。这还是在陈康杰的见一下他才买的。 从地理位置和环境上来讲，这个区域是筑城最好的别墅区，距离高新科技城近，而且就在碧绿的湖边，远处是一片片苍翠的青山。可以说是闹中取静，有山，有水，有林，有城，没有比这里环境更好的地段了。 这个别墅区修建好之后就没有对外发售，很多在高新科技城投资的外地老板想买，但是找不到买处。原因就是这些别墅全部是自用，能住在这里的人，除了陈康杰下属大企业的高管之外，就是高技术科学家，他们有些人也许平时不住在这里，但是这里是很好的修养以及休假的地方。熊自强能够买到一套，还是陈康杰的指示呢。 不过他身边的工作人员到这里来不用担心找不到住的房间，陈康杰自己的别墅住二三十人一点问题都没有。 熊自强的母亲和弟弟熊自凯都已经搬到这边居住了，他们老家的房子已经被区里占用。随着城市的扩大，原本处在城区外十公里的古龙乡已经被规划为一个新城区，区里将在那边修建体育馆，博物馆以及一个展览中心。熊自强他家的老房子被划在了拆迁范围之内，不得已，其母亲就只能搬到省城来。 熊自凯已经从黔州工业大学毕业，毕业后被coy公司给录用，工作地点就在高新科技城，因此熊自强就把自己的别墅给他住，正好将母亲接过来。反正他平时都不怎么挨家，这边环境很好，恰好让母亲安度晚年，他不能常在身边照顾，就只能委托给弟弟了。 陈康杰在大湖边的这栋别墅他这还是头一次入住呢，别墅以淡黄色和白色为主，别墅花园口通往湖边的道路是用漆成淡黄色的木条搭建，因为下面是湿地，这样就最大限度的减少对环境的影响。正面是花园和草地，侧面是泳池和一个球场，背后是健身中心，别墅有四个车库和四个户外停车位，完全能满足陈康杰的需要，一行人用了二十多分钟才将别墅浏览了一圈。 “强哥，你就回去吧，你难得回来一次，就好好陪陪大娘吧，这边似乎已经没有什么需要你能做的了”，回到别墅大厅，陈康杰通情达理的要将熊自强赶回他自己的家去。 “杰少。。。”。 “得了，你就别矫情了，我今晚选择住这里，就是为了你能在家好好安安心心呆一天，你难道还想驳回我的好意？”，陈康杰挥手大方爽朗的说道。 他这么说，熊自强就真不好留下了。其实他也很想回去看看母亲，只是他不能随意离开罢了，当初母亲就曾经告诫过他，要尽心尽力的为陈康杰服务，他是他们一家的大恩人，不然的话，她的病不会好，弟弟熊自凯也不可能上大学，他自己，估计不在浪荡就是犯人一个。 熊自强转身走了，陈康杰不经意的那么一句话，让他身边的人对他更是感激与崇敬。虽说陈康杰针对的是熊自强，但是他们能够感受到陈康杰的善良与仁义也是针对他们，只是熊自强成了一个代表罢了。 陈康杰到自己的房间换了身衣服，到楼下餐厅打算吃饭，才走到楼梯中央，就看到熊自强和熊自强竟然陪着他们的母亲走了进来。 “强哥，这是。。。？”，陈康杰快步走下楼梯，一脸不解的问道。 “你就是小杰吧？”，一头白发，身体单薄却不显老态的熊母黯哑的问陈康杰，她身上穿的衣服还是那种斜扣的蓝布老装，典型的农村老人形象。 “大娘，是我，您别站着，快请坐，快到这边坐下”，陈康杰恭敬的以晚辈之礼应答和招呼道。 陈康杰与熊自强的结识是因他母亲而起，然而这次却是他们的第一次真正谋面。 熊母慈爱又欢喜的打量着陈康杰，在他的相劝和熊自强的搀扶下，到旁边的会客区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们家能够有今天的生活，这都是拜你所赐，在这里，大娘真心谢谢你了”，说着熊母就要站起来行礼。 陈康杰哪能让她老人家如此啊，赶紧先一步站起来。 “大娘，您可别这么说，你这样说，可就折煞我了。这些年，强哥一直在我身边，都没什么时间服侍您，应该是我有些对不起您才对啊，您还是坐下吧，有啥话，咱们坐下说”，陈康杰连忙化解道。 “你看你，说得好像反倒是你的错一样，这怎么成？自凯，别干站着，赶紧谢谢人家，要不是小杰，你哪里会有今天，我们家有哪里会有今天”，陈康杰不让她表示，熊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也没有再坚持让陈康杰为难，不过他坐稳之后，就招呼熊自凯上前代表他们家。 看着当年被绑架的陈康杰已经长成大人，并且还取得了震天轰地的杰出成就，熊自凯感慨万千，有点不敢与陈康杰对视，嗫嗫嚅嚅的走上前两步，规规矩矩的向陈康杰鞠了一躬。 为了不驳熊母的心意，陈康杰安然受了一躬后才扶住熊自凯。 其他人除了刘德意，多多少少都听说过一些熊自强与陈康杰结识的过程。当这一幕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哪个鼻子里都有些酸酸的。 “你和你爸爸一样都是好人”，等一切恢复平静之后，熊母由衷的说道。 “大娘，你见过我爸爸？”。 “见过不止一次，前些年，他曾经到我们村检查指导工作几次，为我们解决了不少问题，也只有遇到这样的好官，我们老百姓才能过几天好日子。可惜啊，他调走了”，熊母动情的说道。 静静站在一旁的刘德意这还是第一次听说陈康杰的父亲是官员，他觉得，自己对陈康杰的了解还远远不够。 “大娘，谢谢您对他的赞美，我改天转告他，相信他会很高兴的。不过，就我所知，后面的领导也是不错的”，陈康杰高兴的说道。 聊了一会儿，熊母邀请陈康杰过他家那边去，她做了一些家常菜，要请陈康杰去随便吃一顿，此次过来，主要就是为了这个，聊表一点她的心意。 陈康杰自然没有拒绝，不但他去了，其他人也跟着去。熊自强的母亲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虽然看起来都不豪华，但是吃起来却很下口，也只有在家中陈康杰才能吃到这种土生土长的菜，弄得他一时之间还有些想家了。 第一千零七十九章 惊天阴谋 大一的上学期，刚进校的新生们都还算规矩，那种高中时期拥有的学习热情依然还保持着，每到晚上，图书馆，自习室等地埋头学习的学生中，大一新生可能要占五分之二。 相比来说，工商大学的学习氛围还是很浓的，比起几年前，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其原因除了学校的学生资源有了极大的改善和学校管理更加严格之外，还有一个因素就是大家都在竞争学校的奖学金。如果能拿到一等奖学金，那基本上就完全解决了自己的学费问题，这对普通家庭的孩子来说，是很有诱惑力的。即便是二等奖学金，自己一学年的生活费也有了着落。 吃过晚饭之后，学校开放的几十个自习室以及图书馆的三个大厅基本上都会满，就算是那些想谈恋爱的学生，也会将这些地方当成情场，起码可以给异性表示自己是好学的好孩子。 相对来说大二和大三的同学上自习的要少一些，他们不少是被爱情羁绊住了，有一些则是纵情于玩乐。大四学生上自习的又会很多，他们中绝大多数都是想要考研的人。 由于大一的时候下午很多时候都会有专业课，因此周一到周五，陈康杰基本上都会在学校里，只有周六和周日才会离开学校去处理自己的工作，他说接的那些广告就是靠的这个时间。 如果需要到外地拍摄外景，刘德意会周四就通知他，那样的话，他们可以周五就走，周一早上之前回来即可。自习课，陈康杰是很少去的，就算去，也就是到图书馆看书。 同宿舍的其他三个男生在认识了联谊寝室的几个女生后，经常相约去上自习，至于他们是一起还是分开，陈康杰就管不了许多了，反正他是不去的。如果寝室没人，他要么就打电话，要么就抱着图书馆借来的书看。这让他和室友的关系没有想象的那么近，实际上，陈康杰是对那几个女生没有什么兴趣而已。 进校二十天之后，迎来了国庆节。 原本这个国庆节陈康杰是要去明珠的，范雪熙考到明珠的富旦大学，他答应了要去看她，随便前往金陵，去看望金陵大学的邓敏。 但是陈康杰去不成了，他得前往香港一趟。 经过一个月的准备和积累，进入香港市场的游资越来越多，而且对香港汇市了三四次试探性的攻击，他们利用金融期货　手段，用3个月或6个月的港元期货和约买入港元，然后迅速抛空。致使港元对美　元汇率一度下降到7．75／1。7．75被称为港元汇率的重要心理关键点。香　港金融管理当局迅速反击。通过抽紧银根、扯高同业拆息去迎击投机者。金管局提高对银行的贷款利息，迫使银行把多余的头寸交还回来，让那些借钱沽港元买美元　的投机者面对坚壁清野之局，在极高的投机成本下望而却步。故在很短的时间内， 即用一个星期使港市恢复平静，投机商无功而返。 但是谁都清楚，这些炒家在没有获得丰厚回报的情况下是不会那么轻易撤离的。也许用不了多久，更加强大凶猛的公司就会到来，那将会是一场惨烈的肉搏战。 香港当局可能已经预判到了他们并不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应对接下来的金融攻击，他们毕竟只有一千亿美元的外汇储备，在这种严峻的情形下，他们向中央求援了。 前段时间，中央已经派出了由两名经济学家和三名中央银行技术官员组成的评估小组前往香港。后来他们得出的结论是，此次冲击香港金融市场的游资至少有五千亿美元，单靠香港的实力，必败无疑。 而此时内地的外汇储备也不过两千八百亿美元，即便他们全部投入，也很难说就会有胜算，更何况，内地不可能将全部的外汇储备一分不剩的拿出来。否则一旦有变故，后果会更加不堪设想，这些外汇储备对于稳定国内的经济以及外贸是至关重要的，绝对不容有失。 况且，基于《基本法》的规定，内地不能随意插手香港的内部事务，即便是有香港政府的请求，也难免会招人诟病，事后绝对会留下阴暗的政治尾巴，国际社会以及香港本地的持不同政见者绝对会大肆炒作内地政府违背《基本法》的相关规定，在香港刚刚回归的情况下，这是很大的政治冒险。 高层在焦头难额后的百般无奈之下，想到了陈康杰。在目前的情境下，陈康杰是最好的人选，并且只有他有这个实力帮助香港挺过这一关。内地经济绝对不能受到拖累，“香港衰败论”更加不能让其成为现实。 为了这个，卫中华，总理以及赵志邦还同陈康杰开了一次电视电话会议。陈康杰没时间去首都，三位大佬也不可能国庆期间跑到黔州来见他，故而只能如此。 “形势十分严峻，小杰，你一定要高度重视，发挥你们的人才优势和资金优势，帮助香港打好这一场阻击战。同时，你的身份，我们会想办法帮你保守的”，说这话的时候，卫中华一脸肃容。 “经过前段时间的连续四次试探进攻，香港汇市虽然未动根本，但是损失也不小，港府投入两百多亿美元，结果只回来了一百三十亿，损失超过八十亿，如果损失过半，香港必然会金融动荡，社会不稳”，总理放下手里的资料，简单的给陈康杰说道。 “假若没有外力的介入，香港损失的不仅仅只是过半。在东南亚地区中，香港的财富是最丰盈的，如果泰国是一块肥肉的话，香港简直就是烤全羊。面对这种诱惑，对手的实力也许会成倍扩充，换句话说，一旦香港沦陷，也许比泰国还惨，金融业又是香港的支柱，那么多银行，基金公司，证劵公司，还有数量庞大的股民，香港的一千亿美元一定填补不了这个大窟窿”，陈康杰的看到的情景更加严重，他也必须得将最坏的情况估计得严重一些，一是能够让自己不掉以轻心，另一方面，当然是要将人情卖得更大一点。 听陈康杰说得那么严重，三位大佬都愁容惨淡，即惊且怕。惊的是情景的严重性随时会超出他们的预料，怕的是，如果一旦香港真的被拿下，整个国家都将被拖累进去。内地政府是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香港萧条衰退的，从战略高度和民意的角度都将救援。 但是国内还没有那么富裕，到处都缺钱，况且还有许多外债需要稳定。救援香港投入的钱少了起不到作用，投入得多了自己跟着会陷入泥潭，问题又在于香港属于不得不救的战略之地，它关乎的不仅仅是我们的对外开放，还关乎着我们的国际声誉。一旦香港遭难，多元化社会的香港绝对会陷入混乱，很多人会怀念英国统治时期，从而破坏的就是一国两制的伟大构想。 这是一个关乎国家核心利益的难解之题，一旦一国两制被普遍怀疑，其影响的深远难以估量，国家安全，和平统一，复兴崛起，地缘政治和平以及民族自信心等等无一不受到打击。 别的不说，两年后的澳门能否平稳回归都会成为一个未知数，况且宝岛还有两千多万同胞睁着眼看着，如果他们判断这一制度没有优势和现实价值，那么整个中华民族的统一不知道会被推延到何时，为保自身利益而带来的根本性对立也将永远延续。 陈康杰甚至怀疑，由外力促使的这一次金融风暴其实就是奔着香港来的，这里才是他们的根本目的。 就像一场战役，先发动和香港经贸密切的东南亚国家攻击只是为了剪除外围据点而已。这些国家受到打击，一方面可以解决香港的外援，更重要的是，可以使得香港在这些地方的资金大批量逃离，龟缩到大本营，这样，敌方就可以发动一场规模更大的围歼战。 此时陈康杰甚至想到了唐高祖武德三年至四年（西元620年至621年）秦王李世民率**攻克王世充的郑国国都洛阳时的战役中使用的围城打援战术，李世民没有猛攻一举拿下洛阳城，而是围困，用以打击诱来增援的窦建德十万大军。最后窦建德十万大军全军覆没，洛阳城最终也被李世民顺利拿下。 “这或许是一个惊天阴谋”，陈康杰越沉思，越觉得美国人真的在背后采取了围城打援这一古老的战术。 “惊天阴谋？”，卫中华他们三人同时问道。 陈康杰组织了一下思路，慢慢将自己说预想的分析说了出来，让他有些失于预料的是，三人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诧异。 作为一名顶尖的政治家，看问题当然要看得深远。在与陈康杰开电视电话会议之前，政治局就多次开会协商过，他们其实也大致得出了相似的结论。当然，这样的判断从陈康杰的嘴里说出来，还是让他们很是刮目相看和具有压力。 原因是陈康杰站的立场和角度与他们不同，如果说他们得出的预判是从大国博弈关系方面得出的话，那么陈康杰完全是从现实出发，从技术细节出发得到结论。换句话说，陈康杰的结论会更可信，好比一套数学题，他们只是猜想，而陈康杰则算出了步骤。 第一千零八十章 驭人之道 三巨头不会怀疑陈康杰的这方面能力，相对来说，陈康杰比他们更加专业，否则也不可能小小年纪就创造了如此令人咂舌的巨额财富。 “这次就得全靠你了，我们名义上能够拿出来支持的资金有两千八百亿美元，但是实话告诉你，能够支持你的仅有一千亿美元而已，其余的差额部分，要靠你自己想办法。我在这里代表国家感谢你，如果你能帮助香港抵御这场灾难，那么你不仅仅是香港的恩人，还是整个国家和民族的大功臣”，卫中华语气诚恳认真的对陈康杰说道。 “这我知晓，即便你们不说，我也会尽全力的，至于资金的问题，我们就多方筹措吧，不过你们还是得做好两千八百亿美元都被贡献出来的打算。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才能做成这件事，谨慎是好事，不过想必你们也清楚，畏首畏尾乃兵家大忌”，陈康杰眼睛一转，机灵的说道。 并不是陈康杰自己拿不出那么多钱，他这么说，是不希望上头知道他到底有多少钱。因此，他计划后面还是得将国内的外汇储备全部调出来，只不过这些钱是不会亏的，即便亏，陈康杰自己也能弥补得了。 “总理，这方面你们还是好好研究一下吧，小杰说的有道理，如果我们都没有一往无前的勇气，前方就会气馁”，沉吟少顷，卫中华既是征询又像是命令的对坐在他左手边的总理说道。 “好吧，回头我就找央行和财政部的同志以及gwy班子会商研究一下，不过最好还是别都使用，年底我们马上就得偿还两百亿的外债以及利息”，总理深思之后，实事求是的说道。 我们国家的外汇储备一大用途就是用来偿还外债，如果一旦出现不能按时偿还的情况，就会带来债务危机，从而影响我们的信用质量以及国际声誉，这是作为政府首脑的总理所不愿看到的，那块工作他是第一责任人。 “我想问一下，你们既然要成立应对的指挥小组，那么到底谁是最后的决策人和领导者，是某位国内高层领导，还是香港金管局，还是我们这边。这方面是要确定的，否则政令不畅，责任也不好判定哦”，这个问题在陈康杰的脑子里已经酝酿了许久，这个时候他不得不直接问出来。 这是个大问题，国内经常在很多事情上发生扯皮就是源于此。最典型的一个词就是“有关部门”，这个部门是国内最常见，最耳熟能详，但是老百姓又最搞不清楚的部门。用群众戏谑的话来说，这是一个你不需要时时时处处都在身边，但在你真正需要时又怎么都找不到的部门。 这个词语的发明，不得不说是和国内很多事务属于交叉管理及多头管理有着直接的关系，往往一件事，可以牵扯到几个部门甚至十几个部门，似乎谁都管又似乎谁都不管，反正出现了成绩就抢，出现了责任就推，遇到办这事的老百姓就躲，结果老百姓只能在他们的推诿和扯皮中晕头转向，不知所以。 就因为这个，所以陈康杰必须要弄清楚指挥小组的架构和责权，免得到时有人阳奉阴违。 表面上看起来，陈康杰只是随意的一问，似乎谁来指挥都可以，然其核心内容是，陈康杰要主导权。在这种大事上，他是不会愿意接受那些官员的领导的，直白一点来说就是陈康杰并不是很信任他们。 陈康杰问到这个问题，三位大佬都沉默了。按照他们之前的想法，此事会由一位副总理暗中领导，具体执行人为香港特首，汇聚的人包括央行的行长，财政部的部长，香港金管局局长，财政司司长以及四名咨询的经济学家。现在陈康杰加入进来，而且他将起到很重要的作用，因此就出现了取舍的问题。 他们也从陈康杰的问话中捕捉到意思他的意思。一旦不由陈康杰指挥，他必然会受影响，也许就不会尽全力。可是如果由他领导，其他人的面子不好放，他的年龄摆在那里，政府中又不任职，那些高官们会听命吗？还有一点需要考虑的是，陈康杰真亲自出面？那样他的身份秘密就会泄露，这是众人也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志邦同志，你怎么看？”，想了一会，卫中华没有做决定，而是侧身问右手边的赵志邦。 对于赵志邦来说，这是一个很大的难题，单纯理性角度来说，他应该支持陈康杰，他知道那是最好的选择。但是感性以及多重考量来说，他又觉得不能让陈康杰来主导。 思虑之间，赵志邦有些举棋不定，然而没有过多的时间给他思考，卫中华，陈康杰以及总理都在盯着他。 舒了一口气之后，赵志邦第一次发言了，而且他的理智最终战胜了感性，“我觉得既然我们找小杰帮忙，就说明我们是信任他的。实事求是的讲，他的经验比我们的那些官员和专家都要有效和专业，他的成就已经早就说明这一点，所以，为了结果的胜利，我觉得还是交给他比较合适”。 “嗯，总理，你怎么看？”，卫中华未做评判，又侧身转向左手边问道。 总理的眼神明显有些飘忽，表情有些犹豫与不定。他现在是有矛盾的，既想完成任务，又想政府自己主导，然而当着陈康杰的面，在赵志邦已经表态的情况下，他真的为难了，更让他为难的是，卫中华已经隐隐的显现出了他的态度和想法。 按理说，这样的问题应该先问总理才是正理，然而卫中华却反过来先问赵志邦，这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况且赵志邦表明了想法，他却不置可否，更加反应了他的内心。 “我也赞同小杰来主导这件事，虽然他看起来年纪小，但是经验是十分丰富的，我们完全相信他有这个能力”，权衡之下，总理还是做出了英明的决定。 “好，既然你们两位都支持小杰来全权做这件事，我就没有理由反对了。小杰，你都听到了，我们都支持你，相信你，你就甩开膀子干吧”，卫中华左右点头，顺着台阶下，最后还豪气的说道。 这件事给陈康杰上了很好的一课，他很是佩服卫中华的驭人知道。明明自己已经拿定主意，偏偏不说出来，使用了一点小小的策略，就让下属们代劳了，最后还搞得他是尊重下属和同事的意见一样。 古代有一位英明君王曾经说过，他的高明之处就是让大臣纷纷充分发表他们的看法，然后他再来结合各家意见折中拍板，这样就让每个大臣觉得他是在采用自己的意见，因此他们除了感激涕零之外，还会更加积极的去完成那件事情。这就是用人之道，也可以表现为我们儒家的中庸之道。 作为上位者，采纳下面的意见往往比驳回他们的建议更考验智慧，驳回很容易，很干脆，但是怎么采纳，采纳多少，就是一门大学问了，这十分有利于集聚人才以及才尽其用。 陈康杰也佩服赵志邦，他明显是提前捕捉到了卫中华的真实想法，陈康杰是在他回答之后才想到卫中华早有腹稿，可是赵志邦却是提前预知，所以他比陈康杰在这方面还要技高一筹。 这完全是情理之中的，如若不然，赵志邦又岂能接卫中华的班，几年后成为国家的最高领导人。能掌管一个国家的人，假如没有高超的智慧和手段，那是绝对不行的。 “可是我不能直接出面啊，况且我也不太适应每天和十几个政府高官开会研究”，陈康杰没有面露喜色，反而显出愁容。 “这不难解决，正好我们要对你进行保密。我看这样，名义上我们指派一名国务委员来负责此事，实际上这位国务委员归你领导，你将你的指示下给他，由他来协调完成”，卫中华能够如此的迅速想出办法，就验证了他刚才其实就真的想完全交给陈康杰负责，否则不可能陈康杰话音才落他就有办法应对。 “你们觉得怎么样？”，卫中华下了结论之后，还没有忘记询问一下总理和赵志邦，即便是走过场，他也得表现出对同志的尊重。 “我看行”，都这样了，总理当然不会反对。 卫中华则是更近一步说出了具体人选，“我看这个人可以由黄振华同志担当，他是新晋国务委员，之前与小杰又很熟悉，由他们密切配合，应该效果会事半功倍”。 “行，黄振华同志还真是最适合的，总理，回头，你和振华同志聊聊。小杰，你觉得这样可以吗？”，看来黄振华也是卫中华早就选定的人选。 “呵呵，我没有任何的问题，能够和黄伯伯合作，我是相当乐意的”，陈康杰怎么也没想到这一绕，黄振华竟然成了他的手下，感觉有一种恶作剧的开心。 要领导一位副国级领导人，一般只有正国级领导才可以，然而陈康杰却提前实现了这完全不可能事情，这放佛如同一句提前的谶语，预示着陈康杰的未来。 第一千零八十一章 狄秋仁建议 陈康杰去香港，并不意味着他要留在香港指挥处理这场阻击战，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会持续一个月，陈康杰是不可能在香港呆整整一个月的。 他此去香港，一方面是亲临一线感受一下氛围，更重要的是，他要去联合一批真正走在前面打冲锋的本土企业家，凝聚更多的力量。 指挥大本营，陈康杰还是要安排在筑城的，他在新世界中心的办公室就是指挥中枢。 为了确保指挥通畅和安全，在原有对外联络方式的基础上，coy公司，华威软件公司以及打着网络安全公司牌子的总参情报局人员正通力合作，为陈康杰安装十台电脑以及架设链接高层部门的通讯线路。通过这些电脑，陈康杰可以实时观察到香港各种金融市场的变化，香港金管局的每天信息通报也会发往这里，只是他们以为是发去首都罢了。 搭乘专机到达香港之后，陈康杰直接前往元朗吴屋村孙季才的老别墅，没有任何人来接机。孙季才为了筹集700万港币的善款，将这栋老宅出售，结果被欧阳震华暗地里低价买了过来。 陈康杰要在这里会见韩庚，欧阳震华以及从日本过来的狄秋仁。这个地方在香港很是偏僻，不会引人注意。 在别墅院子里的门口，欧阳震华领着两人等在那里。 在狄秋仁帮助从外面拉开车门之后，陈康杰从车上跨步下来，正式谈话之前，免不了先是一番热情的寒暄。陈康杰与欧阳震华经常能够见面，但是同韩庚和狄秋仁就不常见了。 一进门，陈康杰就看到大厅的圆桌上摆放着一口带烟囱的精美铜质火锅，下面烧着炭火，正翻滚冒着香喷喷的热气，周边则摆放着丰盛的配菜和调料，有虾片，鲍鱼，羊蹄，鹅肝，霜降牛肉，生蚝，象拔蚌，嫩羊肉片以及好几种野菜，可以说是港式火锅与北方风味的结合。 “欧阳大哥，你是在让我怀念那个孙季才？竟然搞了火锅等着我”，陈康杰不客气的在主位上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垂涎的看着满桌子的美味说道。 “那个孙季才现在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主要是他们两位很久没吃火锅了，而且知道你下飞机就会饿，所以搞一桌，干脆边吃边聊”，欧阳震华指着韩庚与狄秋仁说着坐了下来。 “坐吧，都坐，没什么拘谨的，我们干脆直接先吃，还真是有些饿了”，陈康杰伸手朝韩庚和狄秋仁压了压，接着就提起筷子率先动手。 陈康杰虽然说不要有什么拘谨，但是座次还是规规矩矩的，欧阳震华坐在陈康杰的左手，历来我们的传统文化都讲求左手为尊，韩庚则坐于他的右手，只有狄秋仁处在下首，和陈康杰面对面。 此次会面，刘德意没有同来，他到飞扬娱乐公司那边处理事情去了，其他保镖都分散在户外，只有熊自强守住门口。 狄秋仁是第一次在这样的场合下与陈康杰会面，他这次来，主要是汇报情况，同时建议陈康杰能够准许他们在日本市场以及南韩市场采取一些措施。 西里呼噜吃了半个小时后，陈康杰额头上都开始冒汗了，其他三个也就欧阳震华好点，韩庚则是鬓发湿透。虽说只有四个人，房间空间也够大，但是耐不住此时还是香港的夏季，大家就算只穿衬衫，打开门窗通风，也不是很顶用，火锅的威力依然很大。 “老狄，介绍一下吧，日本那边情况怎么样？”，陈康杰放下筷子，用准备好的湿毛巾擦拭了一把额头，端起清茶喝了一口，舒爽之后才开口朝狄秋仁问道。 “受到外围的影响，日本市场也有些不太稳定，最近汇市和股市都存在不同程度的波动，他们过去三年，由于受到我们的打击以及其他因素的多重影响，为了防止通货紧缩，日本央行奉行低利率政策。这对于那些想参与外汇套利交易的人而言无异于天赐良机。从1994年底开始，美国联邦基金利率和日本银行目标利率间的利差大约为5％，而当时流向东南亚地区的日元海外贷款粗略估算有2600亿美元。这意味着，日元外汇套利交易的平均利差收益约为每年130亿美元，三年就是390亿美元。而同期，日元相对美元贬值了近一半，这样2600亿美元的海外贷款的平均汇兑收益为1300亿美元。保守估计，三年中日元套利交易的投资者获得了1690亿美元的“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狄秋仁放下筷子，摸了一把嘴唇后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亚洲金融危机和日本有着密切的联系？”，陈康杰扬了一下眉头，平静的问道。 “是的，由于日元资本大量流入东南亚国家，新兴市场存在“双重错配”（double　mi**atch）的致命隐患。其一是东南亚市场“短期借入，长期投资”错配，其二是“贷外汇（美元或者日元），投资本国货币”的错配。也就是说，有一个坏的贷款人，也有一个坏的借款人，双边都有错。亚洲金融危机的内在原因在于东南亚国家没有好的国家风险管理，而日本的银行基于自身的原因，从这个地区撤贷导致东南亚地区大部分资本外流，却是亚洲金融危机的导火索”，狄秋仁点头肯定的解释说道。 陈康杰知道金融危机会发生，他也知道发生的过程和结果，但是对于原因，之前陈康杰还真没有怎么认真的细究过。现在经过具有经济学博士背景的狄秋仁那么一解释，陈康杰不但来了兴趣，也有些开窍了。 “你继续说”，陈康杰对狄秋仁鼓励道。 “日本银行业由于国内巨额不良贷款碰到了大麻烦。问题在1995年3月开始显现。当时，东京的两个信用合作社暴露了超过10亿美元的坏账，其中大部分是对房地产公司的贷款。而这些非常脆弱的地区性银行和信用合作社，又通过“主银行制度”同大的“主银行”联系起来。小银行破产时，大银行也开始遭殃。日本经济和日元汇率在1996年到1997年的下跌，对整个银行体系产生了巨大的负面影响”，狄秋仁受到鼓励，看了一眼韩庚之后继续说道。 “日本的房地产一直受到我们的打压，说起来我们是罪魁祸首”，韩庚补充了一句。 陈康杰沉思了一会，缓缓的开口道，“日本银行业50％的资本是二级资本，主要包括股票投资组合的未实现价值，因此他们要承受两种相反的压力。一方面，由于经济放缓、外国投资者由于日元走弱而撤资，股价在1996到1997年间下跌；另一方面，弱势日元将美元贷款的日元价值提高了。这两方面因素都减弱了日本的银行达到8％资本充足率的能力。要达到资本充足率要求，惟一的办法就是减少海外贷款”。 虽然跟了陈康杰的时间不短，多年前就带着他们挣大钱。但是对于陈康杰能够经过提点后就一下子说出结症，狄秋仁还是十分佩服的。他能说出那些，完全是应该的，因为他常驻日本，他的工作就是研究日本的经济是金融市场，以便提供可以打击的机会。而陈康杰，则是要很久才会到日本去一次，所以就更显得难能可贵。 用一种崇敬的目光盯着陈康杰，狄秋仁接过陈康杰的话头，“根据我们的评估，如果日元兑美元维持在140比1的水平、股市维持在15000点，那么日本的银行需要减少5.6万亿日元的贷款。这相当于日本gdp的11％。如果不削减国内贷款，只有大量削减在国外的贷款。虽然还没有详细的数据，但是我们推测，从去年一月开始，日本起码从东南亚减少了一千亿美元的贷款，正是日本银行的撤贷，制造了东南亚的急剧信用紧缩”。 “ok，我算是明白了，你的想法是我们应该将日本从东南亚捞到的一千亿美元拿过来，对吧？”，陈康杰机敏的说道。 “是的，就是这个意思，如果我们能够在日本做些什么的话，日本还会大批的从东南亚撤资，他们起码能够从东南亚撤回总数2500亿的资金。这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时代，如果日本加速撤资，东南亚国家将会雪上加霜”，狄秋仁坚定的说道。 陈康杰再一次沉思起来，狄秋仁看到的也许全部是经济的部分，而陈康杰好考虑到政治的内容。 东南亚发生席卷性的金融危机，国际社会一定会救援的，否则就会扩散，最起码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绝对会有所表现。在这样的背景下，日本反其道而行之加速撤资，那么必将在政治上与东南亚国家交恶，这等于是趁人之危。 这种政治现象是陈康杰乐于见到的，如果中华国再适时的切入进去，对那些国家提供一些帮助，不但能稳定周边，加强睦邻友好关系，还能获得不错的市场以及资源地，长远来说，这对未来解决南海领土争端问题是极有益处的。 第一千零八十二章 聚拢力量 陈康杰最终是接受了狄秋仁的建议，除了狄秋仁说的经济利益和陈康杰想到的政治好处之外，这对减弱香港的压力也是有用的，相当于是围魏救赵罢了。 金融业是会传染和蔓延的，美国不能不担心日本的遭遇，况且美日之间还是同盟关系。意外的是，陈康杰还让狄秋仁将南韩给划进去，它同样是美国的盟国，到时候南韩绝对也会向美国人求助，美国人如果担心和他们也有着密切关系的东亚以及东南亚的金融危机范围不扩大的话，他们就只能伸出援手，那就会削弱其在香港的进攻实力。 “由于某些特殊原因，这次的单独行动由我亲自指挥”，陈康杰在吩咐完狄秋仁之后又对欧阳震华和韩庚说道。 “太好了，杰少，有你出马，我们就轻松多了，还能好好的学一手”，韩庚高兴的说道。 “别高兴得太早，此次任务，就你的分工最大最重要，一点点都不能掉以轻心，我指挥，那也是大局，细节部分还得你们自己完成”，陈康杰喝了一口茶，瞳孔一收，说道。 “杰少，你就下指示吧，我们都是能分轻重的”，欧阳震华沉稳练达的说道。 “这是当然”，陈康杰站起来，拍了欧阳震华的肩膀一巴掌，“此次欧阳大哥负责的就是明面上的事，首先要做的，就是想办法连接本地有实力有影响力的富豪，将大家都说服进来统一行动，让外界看到香港团结一致，共赴难关的决心和意志，如果这一步能够成功，就像增强本地投资者和居民的信心，攘外必先安内，是十分必要的”，陈康杰一边说一边从大家的身后走过，“你们将会同香港金管局以及内地拿出来的资金稳定香港汇市和股市，尤其是汇市，是不能跟着进攻者的思路走的，你们几方的力量加起来，就算不能大败投机者，想必他们也捞不到多少便宜。这里面有一点需要注意，我们自己的资金和内地划过来的资金要放在最后，让人觉得国家是倾巢而出，死保香港”。 欧阳震华，狄秋仁和韩庚都在聚精会神的倾听陈康杰的布置，当他来到韩庚的背后时，他也拍了韩庚的肩膀一下，“你的任务就是组织好我们的资金，针对的就是香港股市和期货市场，汇市你就别理了。如同之前我的规划那样，所谓的国际炒家的真正重点应该不是汇市，而是股市尤其是期货市场。他们的做法是，先在期指市场上积累大量淡仓，然后买上远期美元，沽远期港元，大造声势。待港府为对付港元受到狙击而采取措施大幅提高息口时，股票气氛转淡，人们忧虑利率大升推低股市与楼市，这时投机者便趁势大沽期指，令期指大跳水。于是，股票市场上人心惶惶，恐慌性地　沽出股票，炒家就可平掉淡仓而获取丰厚的利润。换言之，投机者虽然在港元汇价上无功而返，甚至小损，但在期指市场上却狠捞一笔。我们就是要让他们不但在港元汇价上毫无所获，还得在期指市场遭遇滑铁卢，栽个大跟斗”，最后陈康杰不由自主的向下砸了一拳，恶狠狠的说道。 他倒是不要紧，只是却苦了韩庚，一拳下去，韩庚疼得龇牙咧嘴，上身差点扑在碗碟密集的桌子上。 “不好意思，呵呵，不好意思，有点动情了，没事吧？”，反应过来的陈康杰连忙歉然说道。 “不妨事，杰少，没关系的，你的力气还真是有些大”，韩庚咧着嘴，左手揉着被陈康杰砸中的右肩，尴尬的说道。 欧阳震华和狄秋仁则是抿嘴掩笑。 “算了，我还是坐着吧，你们两个也别笑了，呵呵”，坐下说完他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 轻松的畅笑过后，陈康杰又给韩庚叮嘱：“你的动作一定要快，恨，准，狄秋仁是打外围的，欧阳大哥是打掩护的，我们的收益主要就看你”。 接下来的两天，陈康杰陪着欧阳震华见了几位老朋友，李爵士，郑宇通，霍老爷子以及向炎等等，这些都是对香港社会和香港经济界有很大影响力的人物。只要这几个人能够先期聚拢过来，那么再说服和连接其他人，就会容易很多。 针对香港市场，这几个人也都嗅到了一丝不安的气氛，投资的多元，他们与香港股市，楼市以及汇市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四人陈康杰都相熟，说服他们一点都不难，反倒意外的是他们竟然还盼着有这样的机会，最明显的就是吃到过甜头的向炎。 如果单论身家，之前的向炎与这些商界大佬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但是在陈康杰的指点之下，吃到过两次甜头之后，他的财富跨越了一大步，虽说还不算是百亿身家论的顶级富豪，却也是在朝这个目标迈进。 “杰少，这次我打算将手头的资金全部拿出来，好好的博他娘的一搏”，在向炎的别墅，他除了拿出最好的茶酒招待之外，还打算倾其所有支持欧阳震华。 “向大哥，你能够信任我们，真是感激不尽。不过该说的丑话还是得先说在前头。正所谓股市有风险，投资需谨慎，这次的收益也许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多哦”，陈康杰既认真又调侃的说道。 穿着背带裤配马甲的向炎则是一手夹住粗大的古巴雪茄，另一手豪气的一挥，“没关系，即便是亏，那我也认了，做生意嘛，就是这样的。欧阳总裁和你杰少在有好事的情况下，能想到我向炎，那就是看得起我，所以不论亏赚，我都得顶力而出”。 向炎不会有那么豁达，他对陈康杰他们是有直观了解的。与陈康杰，曾经还是敌人呢，抛开两次获益不说，就凭那次陈康杰对他的压倒式威胁，也给他带来了不少的信心。 另一方面，向炎想淡化自己黑老大的身份，要取得那样的效果，最好是自己能称为香港的顶级富豪之一，那样的话，他不但能获得金钱满仓，还能得到政治认可。 如若依靠按部就班的经营，向炎清楚，再给自己二十年，他也极难达到，不管是他们传统的娱乐产业还是后来进入的餐饮业，房地产业都不能够短期内达到那种效果。从一个侧面也说明了向炎没有经营的天赋，连据有自知之明的他自己都不太信任自己。 不过这种江湖人士最大的优势就是敢赌，豪气。瞅准机会后敢下手，现在向炎就觉得自己有个绝佳的机会摆在自己的面前，因此他打算放手一搏。 说实话，对于他们的收益，陈康杰也很难说会有多少，现在方案调整过，在结果没有出来之前，作为指挥者的陈康杰都不敢定论。 李爵士他们对陈康杰也是支持的，他与郑宇通都算是陈康杰的合作伙伴，他们共同投资的煤化工项目，坑口电厂等都已经在产生效益了，而且收益还不错，每个月起码都会有好几千万的利润进账，而且随着内地经济的越来越热，收益还会阶梯式增加。 郑宇通主要是作为建设方与陈康杰合作筑城的高新科技城项目，虽然利润率很薄，但是架不住量大，到目前为止，这个项目起码已经给他带来了不少于五十亿港币的收益。 出于共同获利的认同感，两位大佬都是很相信陈康杰的，虽然没有像向炎那样显得豪气，而是老练很多。但是也都比较爽快，不但表示自己会站出来，还会说服一些自己的朋友和生意上的伙伴也站出来。 陈康杰他们与霍老爷子在生意上还从来没有合作过，这次算首次尝试。只是目下霍老的身体有些微恙，已经卧床好几天，陈康杰他们带着礼品去看望他，顺便坐在病床前与他谈论此事。 霍老爷子当即表态不管是站在国家立场还是商人自己的立场，都应该站出来团结而为。只是他自己不能亲自参与，而是交给了儿子霍环宇负责。 可能他也是在为自己的事业接班做准备，顺便以这件事为契机，考察一下儿子的能力。 既然具体的是交给霍环宇，那么陈康杰他们就没有必要和霍老爷子细聊。与霍环宇的的对接，陈康杰没有参加，因为霍守信从外面回来了，而陈康杰并不太想与这位公子哥打交道。 陈康杰在香港只停留了两天，作为回归后的第一个国庆节，香港举行了很多庆祝活动，只是近来的经济波动为这些庆祝活动蒙上了一层阴影，陈康杰没有参加任何的庆祝。 “婉蓉姐，最近你给我二姐他们拍摄的洗发水广告正在国内的各大电视台播出哦”，离开的前一天晚上，陈康杰难得的抽空和何婉蓉聊了聊。 “怎么样？还不错吧，祝玉涛他们忙活了一个月才做出这个广告”。 “很飘逸唯美，相信对他们的产品销售提升会有绝对的帮助，对了，他们支付你多少广告费？”，陈康杰好奇的问道 “本来我是不要钱的，可是你玉芬愣是给了七百万”。 “切，你怎么能不收钱呢，你不吃饭，你的团队也得吃饭啊。说起来啊，还是二姐占便宜了，才700万，按理说，你给代言，起码也得再加一千万才行”。 第一千零八十三章 视察圣诞岛 此时的黄金周假期制度还没有推行，因此陈康杰只有三天的假期，在香港停留了两天，最后一天他将亲自视察圣诞岛。 为了节约时间，陈康杰是夜间离开香港的，这样他就可以利用晚上的时间在飞机上休息。陪同陈康杰视察的就只有欧阳震华，其他人各忙个事。 当东边的海面上出现第一缕绚丽的晨光时，陈康杰的专机已经飞临圣诞岛的上空，此时的印度洋静谧而美丽，一群群海鸟苏醒之后唳鸣低空盘旋在海平面上觅食。 圣诞岛上的机场经过一番修缮之后，已经焕然一新，之前跑道边的杂草已被去除，还架起了拦鸟网以及导航灯，使得机场具备的夜间起降的能力，这一切，都得益于具有军方背景工程公司的帮助才会效率那么快。 随着轮胎触地后的短暂颠簸，机上的人都从朦胧中清醒过来。在跑道上滑行了将近六百米后，平稳的停了下来。 郑竣提前知道陈康杰他们要来，因此早就做好的迎接的准备，当机舱门打开，六辆车正好停在舱门口。与以往迎接贵宾所不同的是，六辆车只有三辆轿车，另外的三辆是军用吉普车，上面和各站立着两名持枪的军人--也许他们已经没有了军籍，但是无论穿着仪容还是姿态武器，都和军人没有丝毫的区别。 陈康杰低头率先跨出舱门，一身戎装的郑竣上前一步，敬了一个礼标准的军礼，搞得措手不及的陈康杰不知道是该回敬军礼呢还是随意的招手，不过临急之下，他还是采用了一个既像军礼又像普通的招手，右手举起来了，但是没有放到太阳穴的位置。陈康杰这是从老一辈政治领袖那里学来的，电视上看到的他们接待军人时就是做类似的动作。 看着吉普车上的持枪卫士和三辆轿车门前站立的警卫员，跳过他们，远处停放着的十二架海军型直八运输直升机整齐的排列着，陈康杰忽然之间有了一种当军阀的感觉，而且现在脚下的这一片土地正好就是他的，上面现在驻扎了数百人的军队，而这些军队都是他的手下，其他人换在他的角度，可能也会血脉上涌，产生一种俾睨天下的瞬间错觉。 “杰少，你们终于来了”，郑竣伸出粗大的手掌和陈康杰的手握在一起，铿锵的说道。 “看来你们把这里搞得不错，有点样子了”，陈康杰双目聚精有神观察者机场环境的变化，感叹了一句，后面又盯向郑竣的戎装，“一般人不是都喜欢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吗？那样自由自在”。 “那样虽好，可是我们也缺少主心骨啊”，郑竣诚恳的说道。 等后面的欧阳震华从机舱走出来，郑竣又上前去敬礼和握手问好。等熊自强他们再出来，气氛就热烈了很多，作为曾经的战友和下属，看到郑竣一身笔挺的陆军常服，除了羡慕之外，免不了一番调笑。 郑竣他们的军服都没有国家标志，也没有肩章和臂章，很像普通的雇佣军。 登上迎接的汽车，车队朝机场外驶去。陈康杰和欧阳震华乘坐的是第二辆轿车，郑竣陪坐在副驾驶，给陈康杰他们讲解沿途的变化。 与第一次相比，这次陈康杰确实发现了圣诞岛的变化还是很大，机场的出口已不像上次那般破败，被整饬一新，而且还有警卫持枪看守。目前圣诞岛机场已经被划为军事禁区，一般人不能随便靠近。 机场门口的那条小路现在不再坑坑洼洼了，铺成了新鲜的沥青路，不但平整，还很宽敞，即便是大型卡车，也能轻松通过。 没用几分钟，车队就到达了东北部岛上唯一的那条街道，由于此时六点半都还不到，街道上冷冷清清，岛民们都还在睡觉呢，得一个小时候，他们才会起床吃早餐，然后忙活一天的劳作。 车队一直朝最东边行驶，直到原来圣诞岛磷酸盐矿开采有限公司总部的那栋大楼前才停了下来。自从这家公司被收购之后，这里就成了岛上驻军的总部，郑竣他们的日常办公就在这里。 大楼后面的空地被整理成了两个篮球场，供常驻人员娱乐锻炼只用，而在操场的东南边，已经拔地而起了三栋八层的钢筋水泥楼房，那是这些军人的宿舍，为了赶工期，在资金充足的情况下，施工方只用三个月就将其建成使用。 “杰少，欧阳总裁，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下车后，郑竣关心的问道。 “不用了，我们在飞机上都睡过，时间有限，我只能在这里呆一个白天，今夜就回国，等晚上再睡吧”，陈康杰摆摆手答道。 “老郑，就去你的办公室吧，杰少今天的时间是挤出来的，让他在岛上好好的看一看，同时，有什么要请示的，你们就抓住这个时间”，欧阳震华帮着说道。 “那好，就先到我的办公室喝杯茶，我详细的做一下工作汇报”，说完，郑竣延出右手，将陈康杰他们请进大楼。 郑竣的办公室在四楼，正巧是原来威廉.拉那克的办公室。只是进门后，里面一点商人的影子都看不到了，俨然就是一个将军的办公地，之前放书柜的地方已经变成了巨大的东南亚军用地图，另外两边墙上还有千岛之国的详图以及圣诞岛的微缩图。就连窗帘的颜色都变成了黑色，门口的墙上挂着训练服和枪套，办公桌的侧面放着一把东洋刀，武气十足。 在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之后，有警卫员进来上茶，由于是第一次见到陈康杰，因此警卫员还多打量了几眼。 “郑大哥，怎么这次来，没有怎么见到以前的那批元老，都是一些新人”，等警卫员推出去之后，陈康杰好奇的问道。 “那些人啊，都被分下去了，成了班长，排长和连长了，作为最早的一批骨干，一起战斗过，是绝对可以信任的，因此关键的位置，目前少不了他们”，郑竣答道。 “哦，原来如此。目前岛上的情况怎么样？原有的居民是怎么安置？”，陈康杰又问道。 “我们到的时候，外国人已经所剩不多”，郑竣看了一眼欧阳震华答道。 “在圣诞岛磷酸盐矿开采有限公司被收购之后，那些来外就失业了，通过威逼与利诱的手段，再加上他们中不少人都想离开这个艰苦落后的岛屿，所以绝大多数都离开了，留在岛上的，除了华人就是马来人，并且马来人也没有以前那么多了，有些拿到我们巨额补助的人选择返回马来亚发展”，欧阳震华帮着解释道。 “目前，岛上只有三个白人，一个是海边达尼丁餐馆的老板，另外两个则留下给我们服务，他们主要帮助解决我们的外语问题，不过可以放心，这两人都是严格考察过的，他们不敢回澳洲，是因为本来就是被追债才躲到这里来”，郑竣接着说道。 那个达尼丁的老板陈康杰见过，而且还接受过他的服务。 “那个新西兰老头怎么不愿意走？”，陈康杰好奇的追问。 “啊？哦，你是说那个餐馆老板？”，郑竣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陈康杰问的是谁，等他想到自己留下的两人都不是老头，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六十多岁的达尼丁老板。 陈康杰点点头。 “他说他喜欢上这里，不打算离开了，无儿无女的他，计划死后就安葬在这里”。 “这里已经不接受旅游者了，他还有生意做吗？”。 “呵呵，有，而且生意还不错，我们的人现在是哪里的常客。为了迎合我们，那里还增添了一个小酒吧呢。现在我们这五百多人成为岛上收入最高的群体，可以说，岛上的居民现在就靠我们养活着，也就是杰少你在养活着”，郑竣欣慰的说道。 “哦，详细说说”，陈康杰笑着鼓励郑竣继续往下说。 “虽然他们失去了最大的收入来源，但是我们这些人在这里要吃要喝，这就提供了消费的空间。当前，直接给我们提供服务的是华人，例如我们的被服清洗就是委托给几个华人组建的洗衣店完成，那条街上的餐馆，烟酒店，生意比之前还好，以前打渔的渔民还在继续之前的工作，只是那些鱼大都卖给了我们以及那些餐馆，许多马来人则提供了娱乐服务。。。。。。岛上现在有了两家小夜总会，就是马来人开了。。。。。。”，说到后面，郑竣的声音有些变小。 “呵呵，这有什么难为情的，这些人都是大老爷们，是男人，就会有生理需要的嘛，有人提供服务，总比兄弟们被憋坏了强，只是要加**生与管理，别染病了才好”，陈康杰当然知道郑竣说的那是什么意思，不但不为怪，还通情达理的说道。 陈康杰说完了，发现欧阳震华和郑竣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你们这样看着我看嘛？所有美军驻外军事基地周边不都这样的嘛，我觉得挺人性化的啊，我可不想兄弟们都像坐牢似得，等一旦放出去，见到母猪都双眼放光，恨不得扑上去”。 第一千零八十四章 最高指挥者 陈康杰揶揄的话引得欧阳震华和郑竣都是一阵大笑。 “虽然岛上的变化很大，这是我们乐于见到的，不过，安全保卫措施还是要做好，我可不希望有人盯向这里，尤其是美国人。对外，我们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岛，绝对不是什么军事基地”，陈康杰严肃的叮嘱道。 “杰少，这个你说得有道理，我们已经加强了这方面的工作，通过制度和利益来捆绑大家。现在，每家每户不管是华人还是马来人，都要进行家庭成员的详细登记，只要是岛上的人，我们都会掌握情况的。现在我们与外界的往来减少了很多，一般情况下，不会有外人造访这里，即便有，我们的督察小组同样要盯着的。说起来，现在岛上的人都是在我们的土地上，他们的房子和所居的土地都是我们提供的，因此，他们不太会和我们作对，况且他们的财富和温饱都得靠我们。机场，现在已经成了军事禁区，码头也在我们的绝对掌握之中，就凭这样，大家的命脉都在我们手上，而且我们时不时的还会给他们灌输保密思想，就像在部队一样，他们是不能和外人谈论岛上的任何军事存在的”，郑竣认真的说道。 “你们的武器弹药都放在哪里？”，欧阳震华问道。 “岛上有三个武器库，一个在机场，那边主要是一些相对来说的重武器和油料，例如机关枪，火箭弹，航空汽油以及柴油都在那边，目前是用一座老式仓库隔开来使用，直升机的检修设备也在那里，下一步，计划在机场边上修建一座地下掩体，那样安全系数会更高一些。第二个在码头的西侧面，那边主要是一些水上和水下装备，包括水面小艇，我们日常的水上训练以及水中训练，都从那边提取装备。第三处就是后面的宿舍，每栋宿舍的一楼都有一个枪械室，一般的轻武器例如手枪，步枪等就放在这里，在岛上，每一班执勤人员都是全副武装的，实行的是三班倒，没八个小时换班一次，每一次有36人分成三个小组在岛上四处巡逻，即便是山上的丛林，每天都会有人搜寻一次，两座山峰都有架设了光学望远镜和红外望远镜的瞭望塔，随时有人值班观察海面的情况。可以说，我们这里的严格程度比国内的许多营区都要严格”，郑竣不愧担任了多年的校级军官，处处安排都井井有条。 “我们是在海外，谨慎小心，是绝对需要的。只有小心，才能使得万年船，虽然我们很低调，但不得不防有人惦记咱们，目前岛上储存的弹药和油料都够吗？”，陈康杰问的问题很详细。 “步枪子弹和手枪子弹，目前存有大概五百五十万发，平均每人有一万发，每个月的训练消耗大概在三十万发，火箭弹有几百枚。我们还有几十套水下爆破装置，从美国弄来的这些玩意就是好，两套装置就可以干掉一艘小型护卫舰，这些装备，如果放到国内去，以前的兄弟们还不得羡慕死”，郑竣满意的说道。 这些东西，都是陈康杰花大价钱从美国弄来的顶级货，不是国内的落后陆军可以比拟的。 “平时训练的时候，不要节约，精兵是花钱堆积出来的，如果缺什么，就想办法弄什么，多花点钱，咱们也不在乎。是不想太扎眼，要不然啊，我都想弄几架战斗机，几艘军舰摆在岛上”，陈康杰倒是很敢想，这有了钱的人，胆子就是比普通人要猛。 “目前我们的装备，如果不算大型设备的话，已经可以和全球最好的陆军看齐了，防弹头盔，防弹背心，人人有份，枪支也是最好的枪支，随身装备相当精确，而且还有了海军直升机。至于舰艇，我们是没办法拥有的，太大了，不过我们用中型货轮改装的船只，也能满足需要。岛上现在有十几辆吉普车，装货的卡车也弄了十八辆，已经很可以的了，我第一次这么惬意过”，郑竣作为岛上的最高军事长官，现在显得很是意气风发，踌躇满志。 “你是专业人士，你满意我就满意，一会我们就到岛上转转去”，陈康杰拍了一下皮质沙发说道。 “杰少，我们搞了一个阅兵式，你可得检阅一下”，郑竣站起来报告道。 “什么？阅兵式？我。。。。。。我又不是什么军官，搞。。。。。。搞什么阅兵式啊”，郑竣报告的内容大出陈康杰的预料，弄得他说话都结结巴巴的了。 陈康杰怎么也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够像个军事统帅一样检阅自己的士兵。 “杰少，你虽然不是什么军官，但是你是我们的最高指挥者，可以说，完全是因为你，才将大家又组织到一起，我们吃的，穿的，用的，还有往家中寄的，都是由你提供，所以你是当之无愧，我们的建设和训练成果，是该向你有一个行动汇报”，郑竣身体挺直，完全就是一个向长官汇报情况的下属，而陈康杰，则如同一个年轻的将军。 陈康杰站了起来，两只手捏在一起，有些无措。 “杰少，我觉得你检阅一下也无妨，起码看看大家的精气神也好”，看着郑竣毅然的面容，欧阳震华站了起来，在陈康杰的身旁建议道。 陈康杰看向欧阳震华，见他表情平静，又看向郑竣，见他决然严肃。 一咬牙，手一挥，陈康杰决定了，“好吧，检阅就检阅，怕个球，看看大家的实力是否足堪大任”。 “好，杰少，那我就去准备”，郑竣敬了个礼，转身就要走。 “等等”，陈康杰叫住郑竣，“你们之前计划的时间是在几点？”。 “因为不能确定你会几点到，因此我们打算是十点开始”，郑竣转过身来回答。 陈康杰抬手看看表，“这都九点半了，别搞那么仓促，这样吧，下午两点开始，我想看到大家表现最好的一面。上午嘛，我们就先自己在岛上转转行了，你看这样可以不？”。 “也好”，郑竣点点头，然后朝外面大吼一声，“小武”。 刚才倒茶的那个警卫员推门进来，先敬了一个礼，“长官，有什么吩咐？”。 “你通知杨昆，今天的日常巡逻加倍，并且让窦爱平带领一小队保护杰少他们”，郑竣果敢的下达命令。 “郑大哥，加强巡逻就可以了，至于什么保护，就没有那个必要，我不是还有强哥他们嘛，况且，就这个岛上的人，谁还能对我们造成威胁不成？”，陈康杰打断郑竣的命令道。 陈康杰可不想有一对军人紧密跟着，那样的话，他哪里还能随便看看啊，根本就是不自在。 郑竣本想坚持，但是陈康杰最后一个反问让他没法坚持，只能依照陈康杰所说的，不过他还是暗地里安排人穿上便装隔远警戒着。 走到唯一的街上，感觉这座小岛已经完全苏醒，人口虽然不多，但是此时行人还是不少，一个个都显得挺悠闲，或坐下屋檐下打屁聊天，或打扫自家门前的街面，还有人端着大碗正在进早餐。这是没辙的事情，今天所有的军人都有任务，不能离开岗位，在没有顾客的情况下，他们不闲暇才怪。 看着陈康杰他们这一行人走过，几乎所有人都会对他们多看几眼。谁叫他们面生呢，岛上就那么些人，面积也就那么大，几乎谁和谁都是认识的。 站在街道中央，背着阳光举目远望，可以清晰的看到之前被划为保护区的远山顶上确实修建了两层的瞭望塔，通过那里，全岛都能纳入眼底。 对那些好奇的目光，陈康杰他们熟视无睹，反而是走着走着竟然来到了他们曾经下榻过的福来宾馆门前，正巧乔老板从门内走出来，和陈康杰来了个正对照面。 “咦，你不是那个。。。。。。那个。。。。。。。”，年纪大了，乔老板认出陈康杰，但一时没想起他的称呼。 “乔叔叔，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小陈啊”，陈康杰笑着走上前自报家门。 “对，对，对，小陈，小陈，你瞧我这脑子，有些不灵光了。对了，小陈，你们又是来观光？”，乔老板笑着拍着自己的脑袋说道，最后敛去笑容，大量了一圈陈康杰身后的欧阳震华他们，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似得说道。 “是啊，这里风光明媚，所以又来转转，乔老板，生意还好吧？”，陈康杰若无其事的答道。 “现在的生意。。。。。。已经不怎么做了，目下，岛上已经没有什么旅游者需要住店了，我这里正打算改成海鲜餐厅，哦，外面太阳大，进来坐吧，进来坐坐”。 “好啊，既然是故人相遇，那就讨杯茶喝，呵呵”，陈康杰笑着抬步跟着乔老板进入他的家中。 装饰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是墙角多了不少建筑材料，看来是真的要改变这栋宅子的用途了。 坐下之后，乔老板和他的老婆忙着先给陈康杰他们每人上了一杯茶，才坐下来和他们聊天。 第一千零八十五章 海外阅兵 “老乔，你儿子呢？怎么两次来都没有见到他？”，陈康杰喝了一口茶，随口问道。 “他早上八点半就上班去了”。 “嗯？岛上还有地方上班吗？”，陈康杰明白中带有些疑惑。 “有的，有的，收入还不错，比以前高出百分之二十呢”，乔老板目光闪烁的说道。 “哦，居然还加薪了，在哪里上班啊，待遇那么好，这么短的时间就加了百分之二十的薪水”。 “这个。。。。。。我们还是不聊这个吧，不聊这个了”，乔老板显得谨慎了许多，不断打量陈康杰身后的人，最后摆手婉拒道。 陈康杰看起来倒是挺和善的，但是他背后的熊自强他们就不完全这样了，一个个虎背熊腰，单看手臂上的肱二头肌，就晓得不会是一般人，况且这次陈康杰的身边还增加了一个真正的陌生人—欧阳震华。 “乔叔叔，有什么不能说的吗？不会你儿子是给什么坏人工作吧！”，陈康杰试探性的又问道。 “才不是呢，那些人咋一看觉得不好惹，但是相处下来，都挺和善，怎么会是坏人呢”，乔老板略显激动的驳斥道。 “呵呵，是给那些军人工作吧？”，陈康杰爽朗一笑道。 乔老板的第一个反应是目光瞟向外头，似乎有人会盯着这里似得。 外面确实是有人盯着这里，但是那些人不会表现出来，他们完全就像平常巡逻时在斜对面的大树下喝凉茶而已，没有什么特别。 “小陈，你可不能乱说，我可什么都没有给你说哦。你们是外来人，不了解这里的规矩，在这里，什么都自由，唯独不能议论那些当兵的，尤其是不能和陌生人，我劝你们在岛上可别瞎打听”，乔老板像个地下工作者一样，压低了声音小心谨慎的说道。 “哦？居然这样，如果不，会怎样？您给指点指点”，陈康杰压下眉头，俯下身体，小声的问道。 “我看你是熟人我才告诉你，如果是外来人瞎打听，是要坐牢的，岛上有一座新监狱了。如果是我们乱说话，不但所有财产全部没收，重则枪毙，轻则监狱里渡过”，乔老板语气生寒的说道。 “哦，那要表现好呢？”，陈康杰又问。 “如果表现好，那年底就能获得最少两万美元的奖励”。 陈康杰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态，不再问什么问题了，而是低着头喝茶。这种恩威并施的举措，对普通老百姓来说真的很有用，大家被绑在一棵绳子上。 “咦，对了，现在岛上已经不对外开放旅游了啊，你们是怎么来的？”，犹豫了一下，乔老板反倒打听起陈康杰他们来。 “啊，哦，呵呵，我们是坐飞机来的”，陈康杰露出笑脸回答道。 “听说今早是有一架飞机降落在机场，难道就是你们？。。。。。。要这样说的话，那你们。。。。。。和那些军人。。。。。。是一伙的？”，乔老板边思考边说道。 “呵呵，算是吧，是他们邀请来的”，陈康杰感觉有趣的轻松答道。 乔老板立马站了起来，显得很紧张，指着熊自强他们说道，“你们可以作证，我可是什么都没有说，我什么都没有泄露”。 “乔叔叔，没有必要如此，我们也没谁说你泄露了什么啊，呵呵，请坐吧，坐吧”，陈康杰朝乔老板招了招手。 等乔老板的半边屁股挨着木椅坐下来后，陈康杰则安慰的说道，“你的保密工作还是很不错的，其实我们就是随便聊聊而已，就当是叙旧罢了”。 知道陈康杰是和那些军人一伙的后，乔老板显得有些不安，不像刚才那么随意了，话匣子被他所关闭。 陈康杰又问了几个问题，乔老板都支支吾吾没有什么回答，无言相坐一会，陈康杰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了，就起身告辞。 他后来又了解到，为了保密工作，郑竣他们还规定，岛上居民不能出现全家同时离岛的情况，这就是变相的至少要留下一个人质。虽然陈康杰觉得这有点残忍和过了，但是他又不得不肯定，这是最好的威慑手段，作为一个海外驻军的孤岛，一切小心都是不算错的。 陈康杰他们到海滩上闲逛了一圈，中午回到军营吃了一顿以海鲜为主的午餐后，就得到机场去检阅岛上的驻军了。 岛上海鲜很丰富，不过蔬菜就显得有些稀缺，不过这难不倒那些从国内艰苦环境过来的军人。他们已经在岛上建了四个蔬菜大棚，只是还没有成熟而已，在等一个月，岛上就会有起码十二个蔬菜丰富供应，例如西红柿，黄瓜，青菜，白菜，茄子等等。 今天的阅兵与平时在电视上见到的阅兵式既有相同之处，又有着很大的区别。 相同的部分就是都有整齐划一的分列式，区别的地方就在于岛上这支部队的着眼点是战斗，因此一切都得从实战出发，所以他们还准备了一场别开生面贴近实战的演戏。 当陈康杰在欧阳震华和郑竣的陪同下驱车到达机场的时候，除了必要的值班人员，所有的军人都精神抖擞的做好了准备。 检阅台是仿照国家元首检阅三军仪仗队的形式，一块两平方米的二十厘米高木台，前面是一个一米多高的话筒，后方支立这一把伞，这就是陈康杰所站立的位置，那把伞是防止陈康杰被印度洋上的烈日暴晒。 欧阳震华他们也有一个小型观礼台，形式是仿制陈康杰的阅兵台，只是体型是长条的，足有十米，位置略略靠后陈康杰半米，欧阳震华和熊自强他们都处在这里。 “同志们好”，“首长好”，“同志们辛苦了”，“为人民服务”，这一类阅兵式的定语陈康杰是熟悉的，但是他起先有点觉得不合适，因为大家并没有政党。所以在到机场的路上，陈康杰还和郑竣讨论这个问题。 郑竣的一段话就让陈康杰打消了顾虑。 “虽然我们没有政权，也不是同一政党，但是我们有着相同的目标啊，同志，说的不就是志同道合嘛，只要志同道合，那就是同志，这没有什么不可以的”，郑竣如是说道。 经过郑竣那么一说，同志和首长的称谓陈康杰算是接受了，但是最后一句，陈康杰坚决要改，他觉得用“为祖国服务”更为贴切一些。 其实为祖国服务和为人民服务没有根本性的区别，但是里面含义上稍有差别。人民的范围要窄一些，可是具体性反倒不如祖国。祖国看似抽象，其实指的就是那一片土地以及上面的所有人，是一个大合体，所以陈康杰认为“为国服务”“为国效力”更恰当。这里面也许会损害到一部分“人民”的利益，但是从整个民族出发，是大有益处的。 当骄阳下陈康杰站立了三分钟之后，郑竣搭乘一辆敞篷吉普车由远处缓缓来到陈康杰的面前。 当车停稳，郑竣左手扶杆，右手敬了一个礼标准的军礼。 “报告指挥官，圣诞岛驻岛官兵列队完毕，请您检阅”，郑竣的车上没有话筒，但是他洪亮的嗓音，足已让陈康杰他们听得清清楚楚。 “开始”，陈康杰充满底气的吐出两个字。 乘车巡视的段落是被砍掉了的，直接进行分列式。 郑竣乘车远去，不一会，就在他的带领下，五百来人组成不同的方队，踏着矫健的部分铿锵有力的朝陈康杰这边走来。 看着阵容极大缩小气势却不输国庆阅兵多少的方队缓缓来到面前，陈康杰有些热血沸腾，不久前，他还在大学里用同样的方式走过学校操场主席台接受校领导的检阅，才隔没多长时间，他就在这里检阅这些士气凛然的专业军人。 “同志们好”，开头的这句话，陈康杰喊得还是有些紧张的，毕竟这很不同寻常，如果是在古代，这也许就是叛逆的罪名。 “首长好”，军士们掷地有声的答道。 “同志们辛苦了”，陈康杰喊出了第一句之后，后面就相对容易了，反正已经豁出去了。 “为祖国服务”，军士们在回应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有些生涩和缺乏气势，甚至陈康杰还听到了有人喊出“为人民服务”，虽然是滥竽充数的夹杂在团队声中，但是听力极为敏锐的陈康杰还是捕捉到了。 这也怪不得他们，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了，作为共和国曾经的军人，听到“同志们辛苦了”而喊出“为人民服务”实属条件反射。大多数人能够那么短时间内改过来，已经很难能可贵了。 当队伍来到陈康杰左侧面五米处的一根事先划定的白线时，郑竣举起了手中的指挥刀，大喊道“正步走”。 在郑竣的带领下，一队队的士兵当通过这条线时都抬高了脚步，手中的枪支也直直的挺起来。当他们的脚步落下，跺得水泥地板啪啪直响，清脆而沉重，每一声都像是鼓鸣敲进了陈康杰的心里，带给他激动和澎湃。 第一千零八十六章 实战演习 由于他们的训练都是复合型的，因此基本上没有多大的军种区别，最明显的区别只有两个方队，一个是二十名直升机机组人员组成的“空军方队”和二十几人组成的医疗方队。 经过上次营救庹佩兮出现的损伤之后，郑竣他们决定无论如何要在部队里增加一部分专业的医疗人员。在刻意的招揽之下，总算是从国内弄来了这些人，他们大多数同样有从军背景，其中一半都是外科专业。这是有着现实需要考量的，不管是训练还是战斗，他们最容易受到的伤就是外伤。 这些可以算是技术军种的人，和国内也是有所不同的，他们日常也会有射击和格斗训练，因此即便遇到突发情况，他们同样能拿起枪抵御。 稍显遗憾的就是这里面缺少女兵，就使得这种部队阳刚有余，温柔不足，显得也有些单调。不过想想也容易明白，南海岛礁上驻扎的那些共和国官兵，不都是男兵嘛。 当这些军人正步迈过陈康杰的面前，目光徐徐从他的脸上划过时，不少人都显得惊疑，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郑竣口中所说的指挥官竟是那么的年轻。幸好陈康杰易容了，否则要是他们知道是大名鼎鼎的超级明星在指挥他们，估计下巴都得掉下来。 这支军队步履矫健有力，雄赳赳气昂昂，站在旁边的人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与国内军人最大的区别就是他们身上似乎有血的气息，无论是举手投足的姿态还是从他们坚毅果决的双眸当中。陈康杰倏然想到一个人，《第一滴血》里面的兰博，他只要锐利的看你一眼，你就能感觉其目光像一把刀，锋利而森寒。 这种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气质不是刻意可以随便表现出来的，只有见过血，只有平淡的面对过生死才会有的特质。500多人中，或许不是每个人都参加过战斗，也未必是每个人都杀过人。但是郑竣用他严酷而且贴近实战的方法做了弥补，何况，这种部队中的军官基本上都参加过实战，而且每个人的手上起码都磨灭过几条生命，这要得益于他们与陈康杰共同在南亚的丛林与割据武装激烈的战斗，那次为了救出庹佩兮，确实给了参加者一次很好的锻炼和提高机会。 在方队受阅接近尾声的时候，天空中轰鸣鸣的飞过来两组直升机，每一组有五架，他们分别组成的是尖刀队形，超低空飞过陈康杰的眼前，似乎距离头顶也就十来米，触手可及。 就在直升机飞过之后，接下来的就是吉普车和大卡车组成的“重装队列”，在没有坦克，没有装甲车，没有导弹的情况下，这些原本普通的东西也将就撑撑场面了。 虽然东西普通，但是开出来的效果并不差，除了卡车整齐划一，一丝不苟之外，那些吉普车开到陈康杰的面前都会做一些特技表演，例如两轮单边前行，s形交叉，车上的士兵还得在车门处做瞄准射击，这种运动中的设计是很考验技巧和训练素养的。 观看的陈康杰以及欧阳震华他们都忍不住给予鼓掌祝贺，看来他们平时没少刻苦训练，要不然不会有这么出彩的效果，四车相交，却一点碰撞和刮擦都没有发生。 操演的阅兵式结束之后，接下来就是贴近实战的演习了，为了让他们有一个相对充足的准备时间，陈康杰给了他们半个小时。 在机场的休息室喝杯水，休息半个小时后，陈康杰他们在郑竣的陪同下，搭上了一架直八海军运输直升机。 为了更直观，更贴切的观察，郑竣安排了空中俯瞰，因为演戏都是在海面，海滩以及山地丛林进行，只有从空中，才能将演戏过程全部收入眼中，这也体现了郑竣的自信。 伴随着螺旋桨的巨大轰鸣声，直升飞机起飞了。 “郑大哥，有个事我想先问一下，你陪着我们，那你们的演习导演部谁在指挥？”，伴随着直升机的升起，陈康杰靠近窗口大声的问道。 “导演部？什么导演部？”，郑竣大声的回应。 “演习不是都有导演部的吗？指挥，评判，监督，划定规则等等，国内的演习不是都这样的嘛，你难道没有参加过国内的演习？”，陈康杰很好奇。 “呵呵，我明白了，杰少，我们可没有导演部，如果要说有的话，他们人人都是导演，人人都是评判和监督员。我们没有设立红方和蓝方，只有敌对的两方，取胜是终极目标和关键，只要能取胜，随便怎么样都可以”，郑竣自豪的解释道。 “哈哈”，陈康杰笑着大拍手掌，“好，好，就该这样，真正的战场上，哪里有那么多规矩可将，为了胜利，谁不是不择手段，国内的演习真没意思，每次都是红方获胜，哪里会有这等好事？这种早就安排好的结果简直就是自欺欺人，演习？演戏还差不多，场上的士兵都变成了戏子，谁都是按照规定好的套路在走，能练出战斗力才怪。和平时期，各个都说自己是精兵，但是如真有战争爆发，恐怕就只能在被俘虏后骂对方不守规矩，人家守规矩？怕不是疯了差不多”，陈康杰激动的说道。 对国内军中的演习，遭到诟病已经时间不短了，被批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为了一个好看的结果，每年举行的大大小小几十次演习，实际就像是演戏一样，看起来一切都中规中矩，表面上热火朝天，实际上一点新意都没有，多年如一日，战法没有创新，手段没有发展，中低层的指挥官都禁锢在一个套笼子里，很难发挥个人能动性。 陈康杰记得有一个讲诉军中故事的电视剧，也是进行军演，蓝方的指挥员由于采用超常规手段，最后战胜了红方，然而他却受到了处分，理由就是违背导演部的命令，使得演习没有朝既定目标迈进。 这是多么的荒唐，那种方式能起到锤炼军队的目的才怪，放佛一个个都变成了井底之蛙，整天就沉睡在过去辉煌的功劳簿上，因此才会有军事评论员说我们的战斗力起码落后美国二三十年。 陈康杰对郑竣采用这种动真格的方式演习捶打队伍很是赞赏，他也欣慰于自己没有选错人。 “不会出现伤亡吧？”，陈康杰虽然称赞他们的演习方式，但陈康杰对那些官兵还是很关心的。 “伤就不可避免，亡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出现。他们演习时使用的枪支是平常的，但是子弹却换了，打中只会让人感觉生疼以及在身体上留下印记，不会危及生命的。而且这种方式造成的损伤还没有他们肉搏战时造成的大，那完全就是真真实实的打架，哈哈”，想起自己的下属很多人扭在一起群殴，郑竣自己都忍不住窃笑起来。 “那就好”。 不一会，陈康杰他们的直升机来到距离码头不远的沙滩上空，演习已经开始了，今天海上的部分是要表现驻岛部队拦截一艘可疑货船，他们要求登船，遭到拒绝，最后在对方的抵抗下强行登船的事件。 从机舱窗口拿着望远镜眺望，可疑清晰的看到四艘小艇正在追赶一艘中型货轮，当小艇靠近时，货船上有人用高压水枪喷射阻止。 一艘小艇在不经意间，立刻被冲得人仰艇翻，迫于无奈，另外三艘艇上的军人立刻给予武力还击，至于那些落水的人，则只能自己游上岸。 使用高压水枪当然不可能会是冲锋枪和突击步枪的对手，货船上的“船员”放弃了高压水枪的使用，而是拔出手枪和步枪给予还击，使得小艇依然不能够靠近货轮。 为了靠近货轮进行攀登，艇上的军人朝货轮上发射了多枚垂泪瓦斯，并且打开艇上的机枪，对轮船上做火力压制。 经过十多分钟的危险战斗，在另两艘小艇的左右面牵制之下，另外的一艘小艇终于靠近了货轮的左船舷，只见他们迅速的发射了一根攀登绳，当那头的顶端挂钩钩牢了船舷上的桅杆之后，第一个全副武装，手戴手套的战斗队员双手一拉绳子，开始在轮船的行驶过程中做攀登。 第一个人的作用很关键，他的任务就是攀爬上去，建立防御阵地，保护好这根提供前进道路的绳索。 突然间，陈康杰看到船上的人有人发现了这根绳子，他们有人提着刀弯腰向这边靠近，看来他的目的是要将绳子割断。 陈康杰的心陡然提了起来，他很为那个还在空中的战斗队员担心，如果绳索被割断，他无疑将落入大海当中，虽然郑竣说一般情况不会带来死亡，但是一旦真的那么高落入海中，一切皆有可能发生，旁边的钢铁轮船可是还在行驶呢。 然而就在那个抵抗船员先期到达绳子边，站起来正要一刀砍向绳子时，空中的战斗队员先开枪了，他右手的冲锋枪一梭子子弹打出去，击中敌人的胸口，那人马上就被击倒在地。 第一千零八十七章 战争之道 海上演习的结果是以岛屿部队的胜利而告终，但是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不像平时演习的那样看起来风平浪静，四艘小艇，一艘侧翻，所有人员落水，另有一艘遭到重创，两名战斗队员“死亡”。货船上的十五名船员有六人被“击毙”，三人受伤，另外六人被俘获。 “杰少，下面看看我们的岛屿防御作战，设想因为武装货船被查，敌人大股部队发起抢滩登陆，而我们要阻击敌人的登陆，也就是反登陆作战”，直升机没有停下，而是朝海滩边飞去，郑竣提前解释道。 抢滩登陆的作战兵力为二比一，防守方一百人，登陆方为两百人。 这种规模的登陆当然不会出现登陆艇，两栖坦克这些玩意，登陆放使用的是冲锋艇，和直升机，而防守方则是靠地形，和部分直升机，就此展开白热化战斗。 刚才在机场检阅的时候，只出现了路上重装备吉普车和大卡车，实际上因为这是离岸海岛的缘故，海上的装备远比路上装备要多。 在海上，部队除了拥有货轮，运输船之外，还有冲锋艇，充气艇等等，高速小艇就有20多艘。 这次演习就是假设登陆方在靠近岛屿之后下方二十艘冲锋艇进行抢滩，每艘艇上标准作战队员是八到十人不等。 从远处的空中瞭望，在五架运输直升机的掩护之下，二十艘高速艇冲向沙滩的场景还是蔚为壮观的。激起的白色浪花一片连成一片，宛如湛蓝的大海被烧开一般。 防御人员没有隔老远开火，那除了浪费子弹之外，能起到的效果并不会太大。 防御人员守候的地点不是在沙滩上，那是很愚蠢的行为，因为无险可守，又没有遮掩自己和躲避子弹的攻势。他们选择的是宽度五十多米后面的一片树林，这样除了利用粗壮的树木和其间的大石躲避地方进攻子弹之外，还能利用树叶以及灌木隐藏行踪。 就在小艇即将冲上海滩的时候，密集的枪声传来，防守方密集的开火了。 幸好采用的不是真的火药弹，否则的话，很多小艇此时不是密密麻麻的枪眼就有可能会被打爆，火力网实在是密不透风，船舷都被打得噼里啪啦直响。 依靠高速惯性，小艇还是顺利的冲上海滩十几米，凭借人数的优势，如果他们能够再前进三十几米，那么防守方必败无疑。 可是防守方显然也做了一些相关准备，即便在时间很紧的情况下，他们还是在海滩上埋设了一些“地雷”。 数量虽然没有太多，但还是有四艘艇碰上了，立马被炸得“人仰艇翻”。这是想象的结果，因为不可能会使用真地雷来演习，但是冒起的浓密黑烟确实说明这四艘艇以及上面的战斗队员基本上是牺牲或者失去战斗力了。作为演戏之前一直使用的相关规则，这四艘艇以及上面的人只能原地不动，“死人”是不会动了的，其他被击中的人也是相同的待遇，除了手脚被击中可以反抗之外，头部和上身被击中，都得自觉倒下，预示着已被击毙。 说起来吧，这十分像几年后流行的war　game，通过那种仿真游戏，让大家可以体验一下军人的战斗激情，甚至不少单位将组织员工参加war　game当成一种新的拓展活动，锻炼员工的团队意识以及机敏性和身体的协调性。 目下郑竣他们采用的这种方式就和war　game很相似，只是级别要高得多，真实感要强得多，被子弹击中的疼痛感也更切肤。海滩上浓烟滚滚，枪声大作。 那些没有踩中“地雷”的小艇虽然停下来了，但是艇上的进攻队员很难越雷池半步，密集的火力将他们死死的压制在冲锋艇的后面。 对方是在树林中，有树木和石头做遮挡，相当于是在暗处，这些躲在骄阳下小艇后面的进攻队员则感觉就是明处，他们很容易被瞄准。他们也不完全就是挨打，同样也拿出枪来做出还击，只是看不清对方人员的详细位置，所以开出的枪属于漫无目的的，如果击中对方，那很大程度就是运气在起作用。 他们也派出一些人员组成冲锋队匍匐前进，试图以为贴着地面就能靠近树林，实行山地战。 然而防守方更有办法，他们除了扔出“手榴弹”，还利用弹药优势架设了“喷火枪”，“喷火枪”中喷出来的红色烟雾能够像火焰一样将爬行的士兵笼罩住，如果是真火焰的话，这些士兵不是被烧死就是烧伤，一定会失去战斗力的。 在空中方面，负责掩护的直升机有队员从空中朝树林中猛烈射击，可是岛上协助放手的直升机也来到了战斗上空，朝地方直升机猛烈开火，将地方直升机挤破到海洋上去进行空战。 在战场大约一公里之外的陈康杰，手拿望远镜不断的扫描战场状况。 “看来进攻方人数虽多，但是完全处于挨打的境地，他们的伤亡明显会比防守方大得多，现在空中支援已被挤走，他们想完全登岛，估计是不太可能的了”，陈康杰手中的望远镜没有放下，嘴里却评论道。 郑竣和欧阳震华也是手拿望远镜观察者战场上的一举一动。欧阳震华虽然对战争不是很了解，但是他也能看出个大概。 “确实，他们被打得几乎抬不起头来，战斗才开始那么久，他们就已经伤亡了三分之一”，欧阳震华对陈康杰附和道。 郑竣则是没有马上说话，他继续观察了一会后才说道，“这也未必，战争之事，瞬息万变，不到结尾，什么都有可能会发生”。 郑竣的话显得就要谨慎和老持得多，没有将话说死。一方面，他的话反映了战争之道，另一方面，也说明了他更了解下面激战中的两支部队，尤其是他们的指挥员。 陈康杰放下望远镜，看了看郑竣，郑竣则是一脸严肃，非常自信于自己的意见和判断。 不过久，郑竣的判断就得到了验证。 就在进攻方又派出小队发起新一轮攻击被阻隔消灭之时，防守方的左侧枪声大作，他们的侧翼遭到突然的进攻，一时间林木中混乱起来，枝叶乱颤，明显的有人在里面快速活动。 遇此倏然变故，防御阵地里对海滩上的阻隔和压制立马弱了下来，利用这个契机，海滩上冲锋艇后面的战斗队员全部冲动，发起了不计后果的猛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疑惑的问出这句话的不是陈康杰，而是欧阳震华。 陈康杰当然也是疑窦重重的，只是他要敏锐一些，没有直接问出那么简单的问题，而是一边寻觅战场上的蛛丝马迹，一面结合各种信息思索起来。 根据陈康杰对圣诞岛的巡视以及绘制出来详细地图，岛屿四周只有两处地方适合登陆，一处是下面这片海滩，另一处则位于岛屿的北方，那里也有一处海滩适合登陆，其余的部分不是怪石嶙峋，就是悬崖绝壁，当然，也还可以从港口登陆，但是那边是有人重点值守的，而且装备更完善，如不投入重火力，想直接占领港口，几乎不可能。 跟关键的是，分配给进攻方的小艇只有二十艘，其他几艘则是战场评估员以及战场救护驾驶在外围海面上，既然已经投入了所有的进攻船只，那么进攻方就不可能是在别处登陆。 陈康杰有点百思不得其解，战场的右侧是高达二十几米的绝壁，难道进攻方派出小队从哪里爬上去？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陈康杰让飞行员将直升机绕飞到绝壁对面的海面上，对陈康杰的这一行为，郑竣只是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任何评论都没发出来。 来到指定区域后，陈康杰举起望远镜在那一片地域找寻。 没多久，大家就有了新的发现，绝壁上挂着两根绳索，而在下方的乱石上，还有二十来套潜水装置被丢弃在那里。 “看来小艇在前进过程中就已经有人跳入海中，通过潜水的方式避过观察，然后在别人想不到的这块绝壁攀登上去，只要他们能上山，那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出现在防守方的防御阵地左侧”，自己心中的猜测得到印证之后，陈康杰做出陈述判断。 “是的，一开始我就注意到小艇上的人数加起来没有两百人，只不过从防守方的角度发现不了罢了。而且为了迷惑对手，满员的几艘艇又被安排冲在前面，再加上他们的进攻并不弱，所以防守方没有想到他们的目的其实就是起到牵制作用罢了，真实的想法是掩护这些人从侧面渗透”，郑竣补充道。 “那这样说的话，岂不是进攻方一定会获胜？他们人数本来就多，而且现在防守方措手不及”，欧阳震华问道。 “这也不一定，还是那句话，不到结尾，谁也不知道结果，真实的战争就是这样的，这是我们的演习与国内部队演习最大的区别”，郑竣还是显得谨慎。 由于有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事件发生，海滩上的部队顺利攻入丛林，攻防战一下子变成了丛林山地游击战。 第一千零八十八章 很快了 丛林山地战耗时就比较长，战斗看起来也没有面对面那么激烈，一时间双方进入胶着，进攻方站了人员优势，而且起先的时候伤亡比较大。防守方呢，在经历了突发状况之后，经过短暂的混乱反倒知耻后勇，负隅顽抗。 详细的过程陈康杰在空中已经看得不是很真切了，树林的遮挡，有时候他根本看不见人，空中转了几圈之后，只能百无聊赖的返回机场。 “杰少，估计没有那么快出结果，丛林战，双方都经过的长时间的严格训练，并且互相都熟悉，说不好，他们还会进行夜战”，从飞机上走下来，郑竣在旁边解释道。 现在夕阳已经漂浮在海平面上，陈康杰今夜就必须得走，照这么说，他是不太可能亲眼看到最终的结果。 “这才能体现出真本事，这样吧，你亲自去盯一下吧，我一会就走，如果走之前没出结果，你就事后发给我吧，我真的很想知道，最终到底是哪边获胜了”，陈康杰眯着眼瞧了瞧通红的夕阳，以一种命令的口吻说道。 “好的，那一会我让他们将晚餐送来机场，您就吃过饭再走”，郑竣没有矫情，干脆的说道。 “好，欧阳大哥，忙了一天，想必你已经比较累了，我看，你就先到休息室休息一下。我精神好，就在这里散散步，欣赏一下海天一色的夕阳美景”。 欧阳震华的身体可不像陈康杰他们那么硬朗，开始发福的他昨夜是在飞机上睡的，今天一整天又一直跟着陈康杰没闲着，此时他还真有些疲惫，所以陈康杰的建议他没有推迟，有自知之明的他也清楚陈康杰就算连续这样三天也不见得会累。 欧阳震华走后，陈康杰带走熊自强他们几个在机场的草坪上悠闲的漫步起来。 “强哥，你觉得如果是你们几个上，你们的战斗力比他们强多少？”，走着走着，陈康杰忽然停下脚步问道。 落后一步半的熊自强他们几个走了上来，一个个面面相觑，他们每个人都没有想到陈康杰会陡然问出那么一个不是很好回答的问题。 从再次踏上这个岛屿开始，熊自强，董明书，庞辉以及谭军和王伟都有一种兴奋。此前，他们都是军中人，对军旅并不陌生，然而，面对岛上的这些与他们相同，都正式离开了部队的老军人时，他们兴奋之余，有多少带有些不自然，尤其是观看了他们的演习之后。 “说实话，未必比得上，但是也很难说会比他们差，虽然郑教官采取了严苛的训练方式，不过他们中的大多数并非之前特种部队出来，在基础上，就要差一些，想要完全弥补过来，不是短时间就可以的”，熊自强不偏不倚，实事求是的说道。作为头，其他人不说话，他就只能站出来，况且陈康杰直接点了他的名。 “如果是在战场上，大家或许是伯仲之间，但是现在我们的工作性质不同，需要完成的任务也不一样，因此，还真不好做直接对比”，谭军补充说道。 “这我知道，因为我的缘故，你们已侧向保护之学”，陈康杰点点头说道。 “杰少，不过说真的，他们的训练手法还真的是很新颖，之前我们都没有怎么见到过，这一天，我都热血沸腾，当兵嘛，就该这么训练战斗力，看来郑教官的创新手段还是很强的”，庞辉串出来一步，挥动手臂激动的说道。 陈康杰看了庞辉一眼，只是笑笑。 他更加清楚，这压根就不是什么创新手段的问题，关键是思维扭转，另一方面就是经费的充裕。如果不是自己放权给郑竣，还给他提供充裕的经费，他能这样才怪。 这种类似的手段，国内也并不是说就没有人想不到，而是他们的思维禁锢住了，大环境不允许他们有奇思妙想，即便个别人有新想法，也很难实施，况且军费也不宽裕，所以日常训练只能模式化，这样省钱。 我们平常在关注军事实力的进步时，往往只关心装备，其实，排在装备前面的应该是军事思想，只有在军事思想上不断创新，迎合新的斗争环境和战争形态，才有可能用以指导我们的日常训练以及模拟对抗。 我们其实也有军事科学院，每年也会有不少的军事理论著作出版。但是实事求是的面对，我们的政治环境和思想环境还不足以容纳奇思妙想的存在。一旦有人提出来新观点与过去总结出来的经典战争思想有所出入或者矛盾，这种新观点极可能会被封杀和批评。 我们的社会和群众对美国对我们的遏制政策一直是批评和驳斥的，可是陈康杰的看法会有一些不一样。客观的说，我们说取得的进步，有很大程度上是美国为代表的西方人逼出来，经济是这样，社会是这样，军事也是这样。 举个例子，美国政府几乎年年都会批评我们的人权状况，不可否认，美国人的初衷绝对不是希望我们的社会变得比他们更好，他们的目标依然是和平演变甚至想我们发生混乱，但是客观的状况是，我们的人权环境在逐年改善，不得不说这里面有很大贡献是美国人倒逼的结果。 经济科技无不如是，在军事上，当我们见识到美国人一次次无往而不利的战争之后，其所带来的紧张和压迫感反而倒逼我们反思和改进自己。 这就是竞争对手的重要性，常言说得好，带给我们进步动力的，往往不是自己，而是我们的敌人。最了解我们的，往往也是我们的敌人，虽然我们常常驳斥西方的批评，不过陈康杰也常常思考那些批评，不管是否带有意识形态偏见。 就在陈康杰即将离开圣诞岛的时候，郑竣回来了，战斗还在继续，很残酷，很难短时间里结束，一百多平方公里的岛屿面积，足够这些精英军人周旋。 只是依照郑竣的判断，防守方失败的可能性极大，到目前，他们已经只剩下二十三人了，而对方还是五十四人，人数比他们多出了一倍多。他们最大的牺牲数量就来自于侧面的突然袭击，那一下子，他们侧翼短短两分钟就“牺牲”和“失去战斗力”了21人。 “你不打算叫结束，真让他们一直这么战斗下去？”，陈康杰临出门前问郑竣。 “我叫也没有用，那反而会打击士气，他们不战斗到最后一人，是不会结束的，除非有一方完全被剿灭”，郑竣沉声说道。 如此气概和永不退缩的精神让陈康杰很是动容，和平了十几二十年的周边环境，使得共和国的军人已经渐渐磨灭去了这种敢于牺牲，不怕艰难的的优良品质。 “这一天，辛苦大家了。等演习结束，好好让大家休息放松一下，改善改善生活”，陈康杰动情的说道。 夜色已经降临，明早陈康杰还得赶回学校，他没有太多时间再耽搁了。 就在陈康杰出门的时候，郑竣叫住了他。 “杰少，等等”。 “郑大哥，还有什么事？如果是需要经费，找欧阳大哥要，他会想办法转给你们的”，陈康杰停下脚步，转过身。 “不是这个，不是这个，军费一直很充裕，我想问的是。。。。。。我们什么时候会派上用场？”，郑竣犹豫的问道。 只要是真正的军人，就一定希望能够上到战场上发挥所长，建功立业，即便军人也爱好和平。那些避战，怠战，忘战的人都不算真正的军人。要不然也不会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朝，如果不用，那养兵何用？ 陈康杰蹙着眉头打量了一下郑竣，咸咸的海风吹得陈康杰的衬衫衣角啪啦作响。 “很快了，可能也就半年的时间”，陈康杰轻声说道。 “哦，那真的很快了”，郑竣的眼里闪过一道光亮。 “你们最好组织加强一下直升机最大限度的海面突防训练，也许到时候那些直升机会使用到极限，士兵们也要加强滑降和野战演练，我预想，到时候晚上活动的频率会比较高”，陈康杰郑重的叮嘱道。 郑竣眼珠子转了一下，沉吟少许，敏锐的捕捉到了什么，朝陈康杰点点头，“明白了，我们岛上有人会千岛语，晚上还可以给大家普及一下这方面的技能”。 “有人会千岛语？”，陈康杰没想到郑竣那么快就跟上了自己的思路。 “嗯，有两人，他们是从那边过来的华侨”，郑竣点头答道。 “那就好好利用一下他们的技能，多掌握一门外语，对我们不是坏事，呵呵”，陈康杰显得很高兴。 陈康杰前面所做的一切，都是为那一件残忍的排华事件做准备，他未必很想使用这种武力的手段，但是不得已的情况下，他绝不会手软。 迎着北极星升起的方向，陈康杰的专机加满油料后起飞了，等他下次在来到这里，就是战斗真正开始的时刻。 第一千零八十九章 反击教授 次日上午，陈康杰并未迟到，按时出现在了教室里面。其实他就算迟到也无所谓，大学校园里经常都不点名的，任课老师对学生来不来听课不像中学时盯那么紧。 和以往的惯例一样，陈康杰习惯性的选择坐在最后一排。 “你这几天都跑哪里去了啊？我去你们寝室找过你几次，都没找到你，寝室里的人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谭健原本是坐在阶梯教室的倒数第三排，见到陈康杰从教室后门进来坐在最后，他拿起课本挪到陈康杰的旁边坐下，问道。 “放假我一般都不会在学校的，我在这边有亲戚，放假基本上都会去他们家”，陈康杰拿出课本放在桌面上坦然的说道。 “哎呀，有亲戚就是好啊，可以改善一下伙食”，谭健羡慕的说道。 “你跑去找我几次，不会是有事吧？”，陈康杰停下手中的动作，偏过头看着谭健问道。 “也没什么事，我们巴郡那边来的新生搞了个老乡会，凑钱去吃饭，我想叫上你一起去，结果没找到你”。 “伙计，你们老乡会，凑份子聚餐，你叫我干嘛啊？我又不是和你一个地方的”。 “切，明摆着是有好事我才叫你的嘛，我们这届的老乡会有好几个美女的哦，法律系有一个，统计系有一个，会计系也有一个，都是很水灵的”，谭健瞪了陈康杰一眼说道，就像在斥责陈康杰好心没好报。 “得得得，有这等好事，你们还会鼓励别人染指？你自己就可以拿下的嘛，再说了，你的那些老乡难道都是聋子瞎子啊？”，陈康杰不为所动的说道。 “你不是没有女朋友嘛，我是有女朋友的啊，至于那些老乡嘛，嘿嘿，各凭本事，我觉得你出马的话，应该大大有戏”，谭健大大咧咧的说道。 “我？你看我像帅哥吗？就我这副尊容，怎么可能会大大有戏，算了算了，我就别往那方面想了”，陈康杰自嘲道。 如果要说容貌，目前陈康杰也就是身高勉强拿得出手，其他真没啥好说的，绝对与帅哥沾不上边，他那么说，看起来像是有自知之明，实则是陈康杰的掩饰。 工商大学在省内确实属于美女比较多的高校，然而陈康杰现在哪里有那心思浸泡于花丛，他有很多事情都忙不过来呢。 “你干嘛那么没自信啊，兄弟，你这样我可是会瞧不起你的，男子汉嘛，要挺起胸膛，雄起才对啊”，谭健竟然反过来教训陈康杰。 陈康杰被谭健给训愣住了，动也不动，眼睛都不眨，半响才反应过来，“是，是，是，你说的有道理，这行了吧？只是我现在对泡妞真没多大的兴趣，有好处，还是先让给你的老乡吧，咱就当一次雷锋”。 “呵呵，你啊你，得，算我瞎操心，那我和你说点别的事”，谭健擂了陈康杰一下，笑道。 “教授进来了，小点声”，瞟了门口一眼，发现这堂《道德品行修养》课的老师什么都没有带，夹着一只烟走进教室，陈康杰小声提醒道。 “怕个球，这种课没多大意思，要不是为了那几个学分，这种课上不上都完全无所谓”，谭健不屑的看了讲台一眼，无所谓的说道。 其实谭健不是不喜欢这门课，而是不太喜欢这个教授。作为教授，这位老是穿一身灰西装的老头也不是没有真才实学，起码他真的出过两本书，还被彩云大学和南湖师范大学聘为客座教授，这次学校使用的教材他也是参与编撰的学者之一。就凭他不带课本就来上课，即可看出他的性格。 这老头时常会夸耀自己的学识，但是又有些迂腐，总是说现在的社会已经很好了，总是认为道德教育可以为社会和谐有极重要的贡献。 当然，作为专业课的老师，他的想法不算太错，但是，就连陈康杰也觉得不是完全的正确。 既然不鸟这位老师，谭健就会继续说他要给陈康杰说的正事。 他要谈的事就是班里的班干部要重新竞选，谭健此前是代理班长，他这次打算不干了，但是他怂恿陈康杰站出来竞选。 “伙计，你不干的事情干嘛推给我啊？我也不想当什么班干部啊”。 “哎，我不想当，是我觉得我干不下来，但是你不一样啊，你绝对能够胜任，我们班上，我就服你”，谭健对陈康杰鼓励道。 “你太看得起我了，我谢谢你，可是我真没有兴趣”，陈康杰想都没想就直接摆手。 中学时候陈康杰连班长的职务都退却了，何况他真的很忙，压根就没有时间承担额外的职务。虽说班长或者副班长都不算什么官，也不会真的有那么多事。然而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如若既然干了，很多服务性的工作还是得协助辅导员抓好的，尤其是很多课外活动，相当琐碎。 “当选了的话，评奖学金有优势哦”，谭健利诱道。 陈康杰实在是哭笑不得，区区那点奖学金怎么可能会对他有诱惑力，何况，学校里面的奖学金还是他提供的呢，如果他想拿，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年年拿。只是自己拿自己的钱发给自己，那多没意思。 “得了，你就别劝我了，我也没想过要拿什么奖学金，我喜欢自由自在，这比什么都好”。 此时教授正在讲台上唾沫横飞的讲他的大道理。 “。。。。。。同学们，你们老是对社会有成见，对我们的政府官员有不好的看法，认为大家都是贪污犯，都不够廉洁，这是不对的。我也是党员，可是我贪污吗？你们的父母很多也是党员，难道他们也贪污吗？也不廉洁吗？这种世界观是很要不得的，别把社会想得那么黑暗。。。。。。”。 进到激动的时候，教授终于关注到了一直窃窃私语的谭健和陈康杰，原本舒展开的面容沉了下来，对他们两个如此缺乏道德的行为很是不悦，打算给一个下马威。 “后面那两位同学，穿白衬衫和黑体恤衫的那两位同学”，教授指着陈康杰他们的方向喊道。 顺着教授的手指，全部同学的脑袋集体后转，所有的目光全部投到陈康杰和谭健的身上。 谭健还无辜的看向教授，又看向陈康杰。 “别看了，说的就是你们，请站起来一下”。 陈康杰只能和谭健极为无奈又很丢面子的站了起来，陈康杰还稍好一些，面容坦然，不卑不亢。谭健则是没有了刚才的豪气和鄙视，人站起来，头却低了下去。 “我看你们刚才一直在讨论，我猜想，你们一定是学明白了，在讨论刚才我说的话题，这很好，我很欢迎同学参与讨论，只有在思想的碰撞当中才会得到真理，那么，下面我就很想知道你们对我刚才说的内容有什么看法，估计全班同学也想知道，同学们，让我们用掌声欢迎这二位同学发表高论”，教授连讥带讽道，说完，他自己就带头鼓掌。 他明知陈康杰他们是在闲聊，却偏偏要这么说，打算利用这个机会，冠冕堂皇的杀一个下马威。 迫于教授的压力，班上同学稀稀拉拉的随便鼓了几下掌。 刚才谭健根本就没有在听着老头说的什么，他的耳朵关注点都在陈康杰的身上，现在让他说，他哪里能说出什么来，再加上同学们的鼓掌，让他这个暂时的副班长更是下不来台，脸涨得通红站在哪里，尴尬莫名。 陈康杰刚才虽然有在听谭健的谈话，但是讲台上教授讲的话他同时也听了个大概的。 如果这位老头不是如此居心叵测，打算利用他们的颜面扫地来为自己立威立信的话，陈康杰还会承认错误，恭谦的给老人家个理想的台阶下。 现在他都这样不留情面了，陈康杰一气之下，哪里又还顾忌那许多。 “教授，您刚才所说的，我们觉得有对也有错，此前，我们确实是在讨论这个问题。既然老师您让我们说说，那我就斗胆了，代表谈一下我们的看法”，陈康杰以开口就有一种特别的气势镇住全场，就连执教多年的老教授都有些为之侧目。 “对于社会，我们应该肯定国民共同努力说取得的进步，但是，不能因为这样就失去批评的精神，否则，人们就会麻木，当权者就会肆无忌惮。我们是人民民主专政的国家，官员是人民的公仆，既然是公仆，那又有什么不能评论的呢？有成绩，要肯定，有不足，那就要批评的嘛，不能因为我们批评了就说我们没有道德，这好像有些愚昧。《史记》上说有则改之，无则加勉，难道我们连这点都做不到？一点反对的声音都听不进？其次，我们的党的确是伟大的政党，为共和国的建立以及发展做出了宏伟的贡献，这是不可否认的。但是这也不代表所有的党员都是好的，里面就没有滥竽充数的害群之马？这恐怕不切实际。况且，您刚才对学生的反问，犯了一个条件性的错误，您是党员，这没错，同学们的家长有不少是党员，这也没错，可是这些人包括你廉洁与否，我们怎么会知道？更重要的，老百姓往往骂的人不是党员，而是骂当官的，原因何在？因为手里有了职务，有了权利，才有可能不廉洁，如果都无权无职，那想不廉洁也没有那个条件啊，大家觉得是吗？大多数的党员都是无权无职的，农村里面某个普通党员农民，工厂里面的某个党员工人，谁去在乎他贪腐不贪腐？他压根就没那条件，所应我们不能曲解，不能故意扭曲人民的所指，更不能因此剥夺民众的监督权，作为青年学生，不能连这点锐气都没有”。 第一千零九十章 让女生请客 陈康杰此前在班上属于默默无闻的那种，不爱出风头，也没怎么出过风头，唯一的一次，估计也就是军训时被教官叫出来单训谭健，除此之外，他根本没有任何出彩的作为。 但是今天，陈康杰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将这位老教授批得体无完肤。 陈康杰的高论同学们没有办法给予鼓掌庆贺，毕竟教授还在场呢，要给点面子。不过从他们异彩频发的目光中，已经掩饰不住他们的赞赏和敬佩。 谭健此时也不再耷拉着脑袋，陈康杰刚说了一半，他就已经昂起了骄傲的头颅，放佛他们两人刚才真是在探讨这个问题似得。 教授怎么也没有想到由学生真的在课堂上那么不留情面的驳斥他，而且是驳斥了他的大多数论点，这在之前是没有怎么遇到过的。他很想反驳回去，可是有一点已经很明显，陈康杰的话已经很有说服力了。他只能脸部憋涨成猪肝模样，谁叫他之前把话说得那么满呢？现在真有学生愿意来个思想碰撞了，他才晓得，原来思想碰撞没有那么容易，思想碰撞也会有人喜有人悲的。 其实这位教授说的想法是比较浅显的，真的要想通一点不难。但是作为大一的新生，大家还是乖娃娃，那种遵循老师思路的惯性思维还没有摆脱出来，所以除了陈康杰，大家并不是都捕捉到了教授的观点居然那么漏洞百出。 当然，现在陈康杰轻易的说了出来，同学们自然轻松的就明白了。很多问题就是这样的，知道的容易，不知道的就觉得很难。 中午放学，陈康杰和谭健一起到食堂吃过午饭后，回到宿舍。 推门进去，就看到陈文杰，陈俊东和戈子浩正在激烈的讨论着什么。 “诶，陈文，你回来了”，陈俊东面向宿舍门，最先看到陈康杰，因此他推开陈文杰和戈子浩最先朝陈康杰打招呼。 “嗯，回来了，你们在讨论什么呢，聊得那么起劲？”，陈康杰将背包往自己的床上一扔，随口问道。 “我们在聊今晚聚餐的事情，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戈子浩将陈康杰拉坐下来，解释道。 陈康杰将自己的被子往床头一推，身体倒下去，头靠在被子上，还用双手枕着，“聚餐？什么聚餐？”。 “当然是联谊寝室聚餐啊，杨倩他们又约我们寝室聚餐就在今天晚上，我们就讨论这个”，陈文杰有些气鼓，拉了一条凳子“啪”的放在寝室中央，一屁股坐下去，面带不悦的说道。 陈康杰看了陈文杰一眼，“看你有些不高兴，这个聚餐就聚餐嘛，何必搞得更谁有仇似得”。 “这才对嘛，陈俊东，听到没有，你看陈文都是这意见，你还推三阻四的，有什么劲啊？”，陈文杰瞬间舒缓面容，将凳子拉近了陈康杰一些，指着陈俊东说道。 “这个。。。。。。我也不反对啊，可是。。。。。。”，陈俊东坐在自己的床上，甩甩手，挤眉弄眼很为难的说道。 “等会儿，等会儿，这都是怎么了啊？我好像有点搞不清楚状况”，陈康杰一咕噜爬起来，眼神从三人身上扫过，疑惑的问道。 “哎呀，是这样的，按照顺序，这次该轮到陈俊东做东了，陈文杰建议还是去上次的酒楼，可是俊东有些不太愿意”，戈子浩看了看陈文杰，瞧了瞧陈俊东，压低声音解释道。 “我不是不愿意请客，大家都是同学，都是室友，我怎么会推脱呢？只是。。。。。。”，陈俊东辩解道。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陈文杰给打断了。 “不推脱就行了嘛，那就这么定了”，陈文杰一拍大腿站了起来。 “可是那个酒楼真的太贵了，我请大家到校门口的餐厅也是可以的嘛，火锅，炒菜都可以啊”，陈俊东略显怂气，底气不足的说道。 “呵，上次我在哪里花了两千多，害我过了半个月的苦日子，现在轮到你了，就怂包了，就推却了，哪里有这样的事情啊？陈文，你说，对不对？”，陈文杰讥讽道，最后还打算拉上陈康杰。 自从请了那顿饭之后，陈文杰几乎被掏空了，他想办法又给家人要了一些钱才勉强渡过九月份，不和女生一起的时候，他都是在食堂吃饭。 他们这一明打明的争论，陈康杰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陈康杰没有马上回答陈文杰的话，而是转向陈俊东，“俊东，你有困难？”。 “这不是困难不困难的事，而是。。。。。。我觉得去那里有些浪费，我们还是学生，动则就花数千块吃顿饭，有些不值当”，话是这么说，但陈俊东的眼神和表情还是有些没有底气。 “戈子浩，你什么意见？”，陈康杰又转向戈子浩问道。 “我。。。。。。我觉得吧。。。。。。我觉得。。。。。。”，戈子浩吞吞吐吐了半响，也没有明确是说出个所以然来。 “你觉得，你觉得个鸟啊，你不也是想跟在陈俊东的后面占便宜嘛，要是陈俊东在校门口，你下次也在校门口，对不对？你们这是当我冤大头啊”，曾经付出大价钱的陈文杰提高嗓音一通发火。 “你。。。。。。我是觉得那样真的很浪费，你有本事，你有本事就再请啊，再请一次啊”，戈子浩是有些内向，但是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陈文杰那么一骂，他的火也上来了，反唇相讥道。 “靠，请就请，咱绝不会像你们那么怂包”，情急之下，陈文杰不假思索，豪气的话就脱口而出。 “好，你说的，大家都听到了，俊东，这次算他的”，戈子浩马上逮住了陈文杰的小辫子。 陈康杰对陈文杰真是无语，被戈子浩那么一句话就激得自己往笼子里钻，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想收回来，那是极困难的，尤其是男人的话。 “戈子浩，你小子阴我。。。。。。老子上次就请过一次了，凭什么？凭什么这次老子又请？净想好事，你无耻不无耻啊？”，陈文杰总算是反应过来了，气得头冒青烟，指着戈子浩就大骂。 戈子浩退回自己的床坐下来，也不看陈文杰，小声说道，“无耻不无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言而无信的最无耻，有种信誓旦旦的说了，就得有种信誓旦旦的兑现”。 看起来戈子浩是推让示弱，实际上他这两句话是将陈文杰逼得连退路都没有。 陈文杰被挤兑得咬牙切齿，脖子打颤，撸起袖子，就要去抓扯戈子浩。 “住手吧，住手”，陈康杰起身一把扯住陈文杰，将他推到自己的床上。 “这都多大点事啊，用得着这样吗？白白的伤了大家的和气，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真是的，说出去都丢人”，陈康杰向三人训斥道，到目前为止，就陈康杰还没有发表对这件事的看法，因此也只有他能够做和事老。 “陈文，不是我计较，问题是他们两个这样显得有些阴损”，陈文杰一扭头，气愤的说道。 陈康杰拉过陈文杰刚才坐的凳子，坐在三人的中间。 “我来说说我的看法和意见吧”。 陈康杰那么一说，三人都扭过头同时瞧向他，看他说出什么样的建议来。 “陈文杰，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不管怎么说，你上次请所有人大搓一顿，如果这次标准降低很多，你心里会觉得不平衡”，陈康杰缓缓的说道。 陈文杰想开口回应，陈康杰却推出手掌直接挡住了他，“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先别驳斥我。你是不是那么想的，你心里最清楚，那都没多大意思，现在得等我把话说完，你们再发表你们的意见”。 陈文杰硬生生将自己吐到嗓子眼的话又给吞了回去。 “另外，陈俊东的想法也没有什么错，不过也不全对。确实到那种地方去吃饭，对于一个大学生来说，真的奢侈了，家长挣点钱相当不容易，他们在辛苦赚钱，我们在一旁挥霍，这算什么道理？除非是你自己赚的钱还差不多。但是，不管这是不是你的真实想法，我觉得我们都应该考虑一下陈文杰的感受，戈子浩也是，咱们不能干那种只捞便宜不付出的事情，这对其他人是不公平的”，接着，陈康杰将陈俊东和戈子浩也批评了一番。 “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我也不是很赞成我们每次聚餐都要到那么高档的地方，一顿饭两千多，我们学校能承受的学生可真不多。下面我就说说我的解决办法吧。。。。。。我看这样，既然是联谊寝室，那就要有相互往来嘛，怎么都是我们请呢？这明显有违男女平等的原则，这次，我们就干脆先下手为强，让他们请我们，然后，后面我们就根据他们请客的标准来，怎么样，只要不比女生的标准低就行了嘛”，陈康杰的解决办法真的不太有风度。 虽然这个点子欠缺风度，可是却容易被接受，陈俊东和戈子浩第一时间就表示了对陈康杰办法的支持。陈文杰虽然有些不乐意，但是同寝室已经三票赞成了，他也只能默认，何况，能够让女生请客，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大家都赞成，没有意见，那就这么定了，今天就让他们请我们”，陈康杰双手一拍，大功告成的站了起来。 “话是这么说，可是。。。。。。这个口不好开啊，谁开这个口呢？”，戈子浩双手撑着床沿，矜持的嗫嚅道。 男人主动提出来要女生请客，这确实是既简单又很为难的事情，大家都是要面子的，这确实是个大问题。 “反正不可能是我，我可开不了这个口”，靠着上次请客的功劳，陈康杰第一时间就底气十足的将自己撇清。 “办法是我出的，所以这个口自然也不可能我去开，我看啊，陈俊东和戈子浩剪刀石头布吧，谁输了谁承担这个重任”，陈康杰立马也将自己摘出来。 剩下的戈子浩和陈俊东为难的面面相觑，他们已经没有任何的选择了，只能按照陈康杰所说的，依照国际惯例，剪刀石头布，输者上前打冲锋。 结果陈俊东运气不是很好，第一拳出的布被戈子浩出的剪刀给剪碎了，这个艰难的任务落在了他的肩上。 第一千零九十一章 解决很简单 大家一直以为让陈俊东给女生说由她们请客绝对是异常困难的事情，然而傍晚在图书馆门前见面的时候，陈康杰只是少许尴尬和为难就将陈康杰都说不出口的话给几个女生直说了。 可以想象得到，几个女生都露出了诧异的神色，同时看向陈俊东的眼神都多少含有一些鄙视的意味，就连看向陈康杰他们的目光都是轻飘飘的，这也不怪人家，本来就是集体的决定嘛。 不高兴归不高兴，男人讲面子，女人其实也讲，只是她们讲面子的方式有时候会与异性有所不同罢了。 陈俊东那么直白的话都说出口了，几个女生也没有多少退路。 最终他们决定到学校后门口去吃酸辣烫，给出的理由是多吃蔬菜可以美容养颜，还不上火。 这是一种经济又实惠的火锅方式，只要不点肉菜，六块钱一个人，饭菜随便吃。这种吃饭方式不但受到当地市民的欢迎，也得到了学子们的喜爱。 他们吃的这一家档次不算太差，起码外表看起来很干净的，店铺有两层，没有包房，一楼大厅和二楼大厅都放了不下六七张桌子，陈康杰他们到二楼的时候，里面有五张桌子坐了人，一行人得到了一个靠窗的不错位置。 这顿饭吃得相当乏味，不是说从头到尾没有肉菜，而是几个女生似乎是生气了，只顾自己埋头苦干，基本上不怎么搭理几个陈康杰他们。 就连财主陈文杰找杨倩搭讪，她都爱理不理。搞得陈文杰不断对陈俊东和陈康杰怒目而视，怪陈俊东抠门，怪陈康杰出的馊主意。 戈子浩则完全像个没事人一样，左右不看，只知道勤劳的帮忙去拿蔬菜，反倒弄得几个女生和他说的话最多。 等吃完了饭，陈文杰约她们几个女生到学校里面公寓楼下喝奶茶，几个女生也拒绝了。有人说要回宿舍洗衣服，有人说要去图书馆借书，还有人说要上晚自习，没有一个给他面子。 就连对他有点刮目相看的杨倩也说要回宿舍给家里打电话，弄得陈文杰很是郁闷不堪。 “真他妈的，这都是什么事啊！”，看着几个挽手离去的女生，陈文杰站在餐馆门口的台阶上直骂娘。 “陈文杰，你是不是喜欢上里面的谁了啊？”，陈康杰回头问道。 “这都是你丫的出的馊主意，现在把他们都给全得罪了”，陈文杰不回答陈康杰的话，反而对他斥责道。 “呵呵，这怎么能怪我呢？再说了，如果他们真的是这样的人，那我劝你，喜欢也没用，俗话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她们有没有才暂时还不太知道，但是这个德。。。。。。就差了点”，陈康杰不以为意，反而调侃劝谏道。 “说是这么说，可是。。。。。。感觉有些窝囊”，陈文杰垂头丧气的走下台阶说道。 “呵呵，工商大学里面美女何其多，你何必沮丧，你要知道，在你面前的不是一两棵树，而是一整片森林”，陈康杰大方的楼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 同住一个寝室那么久，陈康杰也算是了解了这几个室友，陈文杰这人平时或许会有些显摆，但是心还是很好的。 几个男生勾肩搭背的吹着入秋的晚风走在回校的路灯下，就在他们走到校门口即将跨进去的时候。 “吱嘎”一声，一辆丰田轿车紧急停在陈康杰他们的后面，吓得四人赶紧跳开去。 等站稳之后，心情不爽的陈文杰就要上前理论。开车没这么个开法，居然玩紧急刹车，如果刹不住的话，那岂不是会出现意外？ 就在这时，轿车的驾驶门打开来，走下一个阳光帅气的小伙，这位帅哥压根就没有顾忌到陈康杰他们，而是欢快的绕到另一边，要对副驾驶上坐着的人提供殷勤服务。 门打开，最先露出一头顺直乌黑的秀发，接着就是一张放佛是精雕细琢过后的俏脸。 看到这个女生，陈俊东顾不得许多，一把逮住陈文杰的手臂，不由分说就往后拽。 “你干什么？拉我干嘛？”，陈文杰不悦的挣扎。 “走，走，走”，陈俊东嘴里就只细声的说出这个字，而且另一只手还不断的推攘陈康杰。 陈康杰感到很奇怪，很疑惑，但是看陈俊东露出痛苦又哀求的样子，他没有和陈文杰一样，而是顺着陈俊东的手势往里走。 陈康杰知道，这应该和那个女生有关，要不然的话，那个帅哥下车的时候，他就应该拉住陈文杰才对。 想到这里，陈康杰回过头多看了那个女生几眼。 夜色朦胧中，依稀可见她的眉毛犹如弯月，美目如清泉，脸型精致小巧，鼻梁挺拔，身穿一身黑色长裙，站在那里不但亭亭玉立，面无笑容的她还有一种孤芳的气质。 长相不好直接比较，但是单论气质的话，这位女生已经超过了杨倩。 “陈文杰，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我打算去理论一番，你却拖着我走了几十米”，显然气头上的陈文杰还有些稀里糊涂，没有像陈康杰一样捕捉到关键所在。 陈俊东一把甩开陈文杰的手，“人家又没有撞到你，你去理论什么？这不是惹是生非嘛，我是为你好”。 “操，你丫的真为我好的话，今晚就该放放血，搞得一顿晚饭吃得很憋气”，陈文杰又想到了今晚的不快。 “算了，算了，都没有被撞到，你去理论又能说什么，人家反倒说你无理取闹，还是回宿舍看书去”，戈子浩做了一回老好人，从中劝道。 “耗子说的有道理，走吧，走吧，别磨叽了”，陈康杰推了陈文杰一把，顺便给戈子浩取了一个外号。 “陈文，你说谁耗子呢？”，戈子浩拍了陈康杰一巴掌，质问道。 “呵呵，我觉得你的名字有点拗口，戈子浩，还不如反过来，戈浩子比较顺，所以干脆简称为耗子得了，好听又好记”，陈康杰笑嘻嘻的取笑道。 “哈哈，对，对，对，我赞成，耗子是比较好听，比较符合你，以后我就叫你耗子了”，陈文杰心情大悦，开心的和陈康杰一同揶揄戈子浩。 “呸，照我说，你们还叫蚊子呢，也没比我好多少”，戈子浩敏锐的抓住陈康杰与陈文杰名字中的“文”字反击道。 陈康杰和陈文杰对视一眼，同时哈哈的笑出来。 陈康杰他们弄得那么开心，而陈俊东却一点笑容都没有，始终闷闷不乐的低着头，在回宿舍的路上，他也几乎不说话，似乎心里有很重的心事。 回到宿舍，陈文杰和戈子浩每人抱着一本书，袜子都没脱就倒上床。 陈俊东则找借口说要到楼顶天台上去拿他晾晒的衣服，陈康杰，想了想，扯上一张报纸就跟出去。 推开楼顶的门，一眼就看到陈俊东手扶楼顶边上一米二的围墙，一动不动的站立着。 “怎么着，还在想刚才那个女孩子？”，陈康杰轻步来到他的身后，缓声问道。 “啊？你怎么上来了？”，真想着心事的陈俊东没想到陈康杰会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的旁边，突然回过神来。 “呵呵，感觉你不太开心，就上来看看，你会不会做傻事”，陈康杰开着玩笑说道。 “不会的，你多想了”，陈俊东沉沉的说道。 “不会当然最好，其实啊，有什么不开心的别憋在心里，说出来会舒服很多，就算是有困难，也可以拿出来，也许人多能找到好办法”，陈康杰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没什么的，我一切都好”，陈俊东倔强的说道。 “你就别自欺欺人了，一切都好你会拒绝今晚的请客？一切都好你见到那个女孩子走下车来会脸色大变？难道你想做境界最高的骗子，自己把自己都欺骗吗？”。 陈康杰说完后，陈俊东盯着他半响没说话，然后又看向远处的灯火。 “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不是应该不顾一切？”，陈俊东倏然问道。 “那也要看这个人值不值得喜欢啊，如果其不值得喜欢，又何必一往情深，自己伤自己呢”，陈康杰随口回答道。 过了好一会，陈俊东又才说话，“那个女孩子是我们班上的，叫段忆卿，学习很不错，人很漂亮，班上的男生大都喜欢他”。 “你也喜欢她吗？”，陈康杰问。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反正我总是想见到他”，陈俊东低声说道。 “哈哈，这就是喜欢了嘛。有喜欢的人是好事啊，喜欢就上，就去追，就去争取，千万比放过了机会哦”，陈康杰开心的说道。 “可是我没有优势啊，学习，我不是班上最好的，关键是追求她的很多男生都很有钱，一想到这里，我就有些自卑。我不愿意今晚到豪华餐厅请客，不是我抠门，是希望我能认清自己，同时，也是为了攒点钱。今天开车的那个男生叫李岳，是我们系的师兄，他也在追段忆卿，据说他家资产上亿，他上学，有私家轿车，而我爸爸只是一个公务员，最多也就是个级别高一点的公务员，怎么能比得了人家？”，陈俊东诉说到后面，显得有些激动。 “兄弟，你太世俗了，真正的爱情是不能太世俗的，这点你要明白。大学里的爱情一定要单纯，一定要简单，那才能捕捉到爱情的真谛，否则，就进入误区了。我现在问你，这个女孩子是喜欢金钱的人吗？如果是，那就太好解决了”，陈康杰难得的说教道。 “我也不知道，她的家境也不差，感觉不像那种人，不过很多人请她出去吃饭，她也不怎么拒绝，而且一般都是去那种比较好的地方”，陈俊东摇摇头说道，“如果她真的是那种人，怎么又会好解决？”。 对陈康杰来说的确好解决，他最不缺就是钱，可是对陈俊东来说就不太是这样，他家里的家教是比较严厉的，每个月的生活费就只给那么多。 然而陈康杰说的好解决却不是这个意思。 “简单，如果他是那样的人，你就死了这条心，这样的女孩子不值得喜欢。如果不是，你就勇敢的上，不花钱追到那才是真本事。对了，你攒钱，就是为了找机会请他吃饭吗？”，陈康杰的点子倒是很干脆的。 第一千零九十二章 电话安全 “是啊，没认识之前，觉得杨倩他们那几个女孩子不错，但是后来，就觉得忆卿比他们好出不少，虽然我们没有面对面的说过一句话”，陈俊东迷离般说道。 陈康杰忍不住哂然一笑，“原来仅是单相思啊，那就更没必要了嘛”，陈康杰一把搂住他的肩膀，继续说道，“兄弟，自己看清楚，该冲锋时就冲锋，该放手时需放手，你的选择在你的手心里”。 陈康杰的开解让陈俊东心情舒服了一些，沮丧的神情缓和了很多。陈康杰也不打搅他，留他一个人在楼顶自己多消化一下，别人说再多都没有用，自己想明白才是最主要的。 从圣诞岛回来的第三天中午，陈康杰正在厕所里面方便，陈俊东就在外面大喊：“陈文，你的电话”。 陈康杰暗忖，靠，谁啊，这个时候打电话，让我排泄都不得安宁。 “电话里有说是谁吗？无关紧要的就让等会”，陈康杰没好气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他没说，我也没问，不过，听声音应该是个老头”，陈俊东贴在厕所门上对陈康杰说道。 老头？陈康杰有些疑惑，难道是老爸打的电话？ 想到这里，陈康杰不敢抱怨了，“将电话放在旁边，等我一分钟，马上就出来”。 陈康杰忍住腚部的不舒服，胡乱收拾妥当，就赶紧推门出来接电话。 “喂”。 “呵呵，不好意思，打搅你出恭了”，电话中的人伴随着爽朗的笑声，练达的讲了句玩笑话，声音沉稳沧桑。 “哦，原来是黄伯伯啊”，听声音，陈康杰立马就知道是黄振华，情绪随之就降低了一些。 “怎么？好像你不太欢迎听到我的声音啊，你是不是以为电话是启刚同志打的”。 “黄伯伯，哪里有什么欢迎不欢迎的啊，我确实以为电话是家父打的，怎么？黄伯伯今天竟然有兴致给我打电话”。 “现在你是我的领导，我当然要找你啊，不然怎么完成中央交办的任务？”，黄振华继续调侃道。 “呵呵，呵呵，既然如此，那你还敢打搅我出恭，是不是要该罚啊？”，听到黄振华那么说，陈康杰显得很高兴。 听到陈康杰和一个老人家打电话那么文绉绉的，而且还语气随和的开玩笑，陈俊东和其他两个室友都来了兴趣，纷纷侧耳偷听。 “哈哈，那就该罚吧，两天后，我要到黔州来视察，到时候请你吃法吧，就算是惩罚”，黄振华很给陈康杰面子，不但不生气，还顺着他的话往下走。 陈康杰明白，黄振华此行黔州，估计工作上的地方视察是次要的，估计主要的就是与他见一面，搞好衔接工作。 看到陈俊东他们在听自己讲电话，陈康杰瞪了他们一眼，自己提着电话，理着电话线到阳台上去，并且还把阳台门给关上。 “好吧，我给你这个面子，到时候你让秘书给我打电话吧，对了，你怎么直接将电话打到我的宿舍来了？”。 “不打到宿舍打到哪里？只有在宿舍才能找到你啊。放心，我用的是红色保密电话”。 “你的电话是红色的，可是我的不是啊”。 “你们宿舍的电话也是不会泄密的”，黄振华安慰道。 不过就是黄振华的安慰让陈康杰不安心，为什么黄振华会那么肯定自己宿舍的电话不会泄密？只有一种可能，这部电话是特制的，绝对受到相关部门的监控。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不但陈俊东他们打电话没有保密性可言，就连他陈康杰给谁打过电话，说了什么，上头都会了如指掌。 一想到这些，陈康杰心里就蹦蹦跳。不行，绝对不可以赤.裸.裸的暴露在别人的严密下，陈康杰马上想。 挂了电话之后，陈康杰马上走出宿舍，他来到一楼值班室，佯装问事情，找到值班的熊自强，用放在他那里的电话打了一个给赵润东。 此时的赵润东正在准备anycall通讯公司即将上市的新一代主打手机的一些列工作，在superstar取得全球市场的成功之后，赵润东他们更加重视公司的研发工作，他们现在的策略是，销售一代，储存一代，研发一代。 即将上市的这款手机是一款双屏翻盖手机，anycall公司寄希望于利用这款领先的手机获得更大的全球影响力和市场份额。尤其是进一步压缩外国货在国内的生存空间。 这还是陈康杰第一次直接打电话给赵润东，他有些吃惊，不过当陈康杰提出要赵润东给他准备一款手机后，他就恢复正常的。 “杰少，如果是你要用手机的话，我给你推荐一款带蓝牙的翻盖手机，这是我们公司的储存技术，打算用在下一代手机的身上，三年后才会推出”，陈康杰要用，赵润东当然得拿出最好的东西才行。 此前陈康杰也用过一款手机，不过用了一段时间他就放弃了，因为上中学的他极少有机会使用他的手机。现在上大学了，自己化名到学校里读书，不能随时和熊自强他们在一起，因此陈康杰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弄一部手机放在身上。 即便我们的经济和科技都取得了较大的成就，但是，眼目下手机依然还是奢侈品，它的价格以及高昂的电话费不是谁都能用得起的。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使用手机的人越来越多了，就算是在大学校园内，此时也有一些家庭条件比较优越的学生开始使用这种比cd机更高档的电子产品，只是数量还很稀少，不像六七年后可以大部分人都人手一部。 “别，就按照你们即将推出市场的机型做就可以，储备的技术也不要用在上面，我可不希望因为我你们的劳动成果被抄袭，不过，防窃听这是要的”，陈康杰要维持低调，就不能使用那么显眼的东西。安全性才是他最要的。 只是当陈康杰随身用上手机之后，他就不可能再像之前那么低调了，最起码，他成为了班上第一个携带手机的学生。 防窃听技术启示并不难，几十年来，各国科研人员都在不断的研究，不说民用市场会有多大，起码在安全领域，各国的机密政府部分都在广泛使用。而且随着科技的进步，窃听与反窃听都变得容易又困难。 说它容易，那是只要有一方的技术能领先对手一代，就会变得容易，说它困难，是因为对手会在较短的时间内追赶上来。这不像古代，某种技术由于传播缓慢，需要很久才能被吸收。 作为目前通讯领域最领先的公司之一，anycall公司自然也有一些这方面的技术。 “杰少，这个不难办到，不过，如果你需要真正的防窃听的话，你得每个月都换一部手机，我们需要每月为你升级一次”，赵润东说道。 “换就换吧，弄好了我叫人来取”，为了安全，陈康杰才不在乎那些。 “好的，杰少，不过既然你打电话来了，那我也想和你谈一件事”。 “什么事啊？”。 “你看。。。。。。我们的马上推出的手机，能不能你给代言一下？”，赵润东委婉又直接的提出了他的请求。 现在已经不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年代，有好的产品，也需要有好的推广营销手段才行，这能即快速的提高产品的知名度和销售范围。 “这个。。。。。。恐怕会有些难，时间根本排不过来。而且，我希望你们能专注于技术，专注于产品本身，只要你们的产品体验度很好，始终掌握技术的领先高地，重视管理，其实广告不广告已经不太重要，我希望你们能制造出就算没有付费广告也会受到追捧的产品，那样的话，anycall公司就真正进入到了卓越企业的行列”，陈康杰犹豫了一下说道。 作为自己的公司，陈康杰是很想答应的。毕竟他都给国外企业做广告，总不能将好汤药都给了别人。可是，陈康杰突然想到了一家企业，苹果公司，这家企业的产品是极少做广告的，可是他们凭借产品本身就风靡全球。这样的企业不止苹果一家，在高科技行业，还有不少企业都是不做广告的，但是他们注重技术，注重管理，注重创新与团队，依然长期傲立于市场中。 与之相反的是，有不少企业依靠广告崭露头角，短时间内获得了极高的销售额。这种爆炸式的成就会冲昏头脑，大家会觉得自己已经很了不起了，从而漠视了许许多多更加重要的工作。最终这样的企业往往昙花一现，风光几年后就踪影全无。 其实，不找代言人不是说真的就不看重广告，只是广告的方式不同了而已。最便宜又最有效果的广告方式就是依靠口碑口口相传，也许就因为这种方式看起来很简单，因此很多企业都干不好。极易极难，越容易的东西其实越困难，不管是做设计还是做研究，就像哥德巴赫猜想，也仅仅是一句话：任一大于2的整数都可写成三个质数之和。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难倒了两个多世纪无数的数学家。 第一千零九十三章 灾祸北移 由于陈康杰指挥香港反击金融攻击属于高度机密，因此黄振华想和陈康杰见面商讨细节都得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他到黔州视察，还真装了一些样子，先在老搭档谭长国和司徒阔的陪同下参观了高新科技城的建设进展，又到大学城走了一遭，最后，到临近筑城的水汇县走访了一个村子。 第二天晚上，黄振华才打电话联系陈康杰，而且没有假借秘书之手，和上次一样是亲自拨打的电话。 虽说在一个短暂的时期内，黄振华会成为陈康杰的下属，但是如要黄振华来工商大学见他，那是不可能的，就是是他来视察，也会有大批的省、市、校陪同人员，根本没有私下底交谈的机会。 夜幕时分，陈康杰在熊自强和谭军的陪同下，驱车来到省委第二招待所，上次陈康杰就曾经陪黄振华在此散步，并且那次会面，他操作了何保国和梁敏宽的地域对调，只是没想到何保国回来了，而梁敏宽依旧还在彩云省任职。 此时的巴郡已经顺利直辖，不过级别并没有提升到与其他直辖市平起平坐的地步，仅仅是由副省级提高到了省部级，如果何保国没调回来，只要工作职务没有变化，他也还是副部级。 这天晚上，陈康杰与黄振华没有到院子里散步，而是在房间里私下商谈了两个多小时，外界没法知道他们到底谈了什么。 实际上，如果外界有人知道的话，一定会大跌眼镜，两个多小时中，其中一半以上的时间都是陈康杰在给黄振华交代细节以及关键的注意事项。那种上下级的关系真的展露无遗。 这是没法子的，陈康杰时间不多，黄振华也是日理万机，只有开门见山，直来直去，才能清清楚楚，利于两人的配合。 黄振华虽然已至副国级高位，但是他也清楚，陈康杰不是一般人，尤其是在金融领域，这是他根本比不了的，所以在陈康杰侃侃而谈时，与陈康杰打交道已经不少了的他没有任何的不适应，反倒听得很认真，只是听完了陈康杰的交代之后，黄振华已经惊讶得嘴巴合不拢了。 几千亿美元的财富一下子掌握在陈康杰的手中，可以说这个年轻人这数个月握住了国家发展的命脉，如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即便是他黄振华，也没有能力完全承担责任。 “小杰，我一切会严密配合你，不过你到底有多大的把握？”，结尾时，黄振华心悬的问道。 “没有把握，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哪里有什么把握，看运气吧”，陈康杰沉着脸答道。 “啊？没有把握？”，黄振华反应有些过激，完全就是被吓出来的。 “呵呵，看你吓得，黄伯伯，放心吧，你就把你的担忧放进肚子里，不敢说百分之百，起码也有百分之九十几的把握，要不然，中央怎么会对你我委以重任呢？我可不敢拿你的官运开玩笑”，陈康杰大笑一声，幸灾乐祸的化解道。 “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会没把握”，黄振华输了一口，抚着胸口说道，看来刚才真的被吓住了。 到黔州的视察，黄振华只花了两天时间就返回首都去了，陈康杰的手机还没拿到，等他拿到了，关键时刻黄振华就能将电话打到他的手机上。 陈康杰这边做好了一切应对准备，可是计划没有变化快，香港金融市场连续几个月都没有太大的动静，股价一直维持在一万四千五百点之上，反倒是北方的棒子国出了大问题。 连续三个月，韩元连续贬值，股价更是暴跌，为了维持住oecd（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成员国的地位，棒子国90年代初就推行金融自由化，这就为国际炒家进入其市场提供了便利。 到1997年底时，整个南韩的外汇储备只剩下了极为可怜的19亿美元。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棒子国的经济形态是很有意思的，他们虽然是自由市场经济国家，但是对经济影响力最大的不是市场，而是政府。政府通过银行对企业进行大力扶持，尤其是大型企业集团，可以说他们成效确实不是，短短近十年时间，南韩出现了数十家很有影响力的大财阀，股市也被他们推到了很高的高度。 随着“繁荣”的出现，国民的自信心和荣誉感确实获得了极大的增强，然而，也为这场危机埋下了伏笔。 当泰国金融市场遭到冲击沦陷之后，棒子国的好日子也到头了。国际金融机构全面暂停了对亚洲各银行的资金支持，最先感受到困难的就是那些与企业关系密切的银行业。 借着这个好时机，金融炒家们纷纷进入韩国金融市场做空，南韩的金融市场立马就雪上加霜，损失惨重，根据狄秋仁的汇报，三个月的时间，南韩外汇储备被掏空了334亿美元，这其中有一部分落进了陈康杰的口袋里。 在新闻上，陈康杰见到南韩政府派出一个政府代表团访问美国，寻求美国的支持。 可是陈康杰清楚，美国政府是不可能提供什么支持的，原本的背后推手就是他们，他们岂能站出来填补自己挖下的大坑。 两天后，南韩代表团的确无功而返，美国并没有因为他们互相之间是盟国关系就拿出几百亿美元来赞助一下。四个月前，泰国政府最困难的时期也曾今寻求美国帮助，结果也是一样，一毛钱都没有得到，美国政府只是派出了一个级别并不太高的代表团访问泰国，给予语言上安慰一下而已。 “杰少，针对韩国的行动已经初步结束”，1998年的春节前夕，身在美国的陈康杰再次见到狄秋仁，狄秋仁是专程前往美国向陈康杰做汇报。 1997年大学的第一个学期，陈康杰是在平淡和繁忙中渡过的。一个星期的七天，陈康杰四天半过得很平淡，除了上课就是泡在图书馆，要么就是和谭健他们几个聚在一起。另外的两天半，就是忙着完成那些广告拍摄。 为了这些高品质的广告，陈康杰真的几乎将自己的周末耗尽，其中还飞了国外两次，省外三次，都是因为有外景的需要。 这段时间，他虽然没有拿出什么作品来犒劳粉丝，不过他们能够通过电视屏幕看到陈康杰演绎和拍摄的广告片，也算是聊胜于无，缓解一些他们的相思之苦。 暑假前的考试才结束，陈康杰就匆匆飞往洛杉矶，他必须借助这个空余时间和气候将《泰坦尼克号》的剩余部分完成，虽然圣诞节的电影票房高峰期已过，但是陈康杰坚信这部电影还是会取得轰动性的成功。 陈康杰刚从片场回来，略显疲惫的他冲了一个热水澡后，穿着一身毛绒睡衣端着咖啡坐在狄秋仁的面前。 “你说说吧，最近我很忙，也没怎么关注”，陈康杰呷了一口浓郁的咖啡后，放下杯子问道。 “南韩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损失，之前全国有金融机构两千一百多家，但是，现在已经只剩下一半了，差不多倒闭了一千家，几乎每天都有五家以上的金融机构关门，至于企业倒闭的数量就更是惊人，先是中小企业，后来连大企业都遭遇危机，大宇集团估计是很难保住了，目前，南韩上市公司的负债率逼近百分之四百，形势很恶劣。由于没有从美国拿到援助，南韩政府紧急成立了两家机构，一个是储蓄保险公司，一个是资产管理公司，他们打算以国家财政作为担保，向社会发型债券，计划筹集不少于一百五十万亿韩元的公共基金，用以支援金融机构的结构调整。目前他们倒闭了十一家银行，第二金融圈中的近七百家保险公司，证劵公司以及综合金融公司正遭到合并及清算。企业的倒闭直接导致的就是银行不良贷款率大幅攀升，已经到达了百分之十三点九，与之对应的是，利率搞得吓人，上月底就达到了百分之24点三一，银行自有资本比例降至了百分之六点四。企业和金融机构的关门倒闭，使得失业率急剧攀升，就拿银行普通职位来说，就业竞争率超过一百一十五比一。。。。。。”，从狄秋仁嘴里说出来的每一个数字都让人吃惊。 “难道imf就坐视不管？还是南韩没有向imf求援？”，对那些敏感的数字，陈康杰反应得很平淡，他实在是感觉太平常了。 “怎么会不求援呢？而且近乎是哀求了，不过imf的钱可不好拿，他们计划向imf寻求580亿美元的援助，但是被大打折扣，上星期，imf已经决定给予韩国政府提供215亿美元，而且附加了许多条款，估计未来好几年韩国经济都将在imf的左右之下，也是因为这些钱不够用，他们才会尝试自行发行债券筹款”，狄秋仁对这里面的内幕了如指掌。 要在这个行业里面混，并且向获得很大的收益，就必须要有各种人才的支撑。就像陈康杰的下属团队，现在不但有经济学家，还有数学家，信息分析专家，甚至金融情报员。 第一千零九十四章 苛刻的导演 “五年之内，棒子国估计都很难爬的起来，不过，一旦他们消化掉这次的金融危机，爬起来了，他们就能成为一个全新的国家”，狄秋仁说完之后，陈康杰评论道。 “杰少，你为何如此说？”，狄秋仁大感兴趣。 “这是由他们的国民性决定的，说起来，我挺佩服他们的。他们那种不服输，又团结爱国的精神是难能可贵的，说得不好听一些，甚至许多方面都比我们强，而且他们国家不大不小，掉头相对比较容易，这次金融危机，他们早遭遇极大损失的时候，也给了他们一个机会，改革制度，调整产业结构，认清发展道路等等，过不了几年，就会出现一个全新的棒子国”，陈康杰站起来，在狄秋仁的面前踱步说道。 陈康杰所说的内容除了他的理性分析之外，还有很多因素是被他所知的原有历史说印证了的。在金融危机之前，南韩是经济发展迅速，更培养出了一大批企业财团，但是这些企业财团相对还有些弱小，尤其是和国际大集团比起来，他们的品牌还没有进攻到世界各地的程度，但是金融危机之后的十年间，三星，lg等大企业财阀已经闯入了世界知名财阀行列，尤其是三星，打败了众多西方科技企业高手，成为世界知名的响当当高科技企业集团。 “杰少，既然你有此判断。。。。。。那我们是不是还应该做点什么？”，狄秋仁不太怀疑陈康杰的预判，只是他一时间也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才符合团队的最大利益。 “什么也别做了，还是将重心放在日本吧。不过你们要是想赚些零花钱的话，可以针对南韩做一下黄金期货”，陈康杰停下脚步，犹豫着说道。 陈康杰这么决定是有长远战略考量的，对南韩这个国家，不能打击过甚，他们虽然是美国的亚太盟友，对中华国会有一定的牵制作用，但是他们对于中华国依然很有价值，那就是反过来牵制日本。 东亚四国与美国的关系是很复杂的，美方希望韩日两国牵制中华，而韩日两国不但有战争阴影的仇恨，更关键的是，他们还有领土争端，因此南韩为了自己的安全可以跟着美国走，但是其与日本绝对不会是一条心。 对于这一点，中华国是可以利用的，也是看得清楚的，要不两国也不会再92年正式建交。 陈康杰不打算将棒子国陷得太深，就是有这样的考量，免得他们失去了对美国的价值以及缺乏牵制日本的实力。说起来，这是一把双刃剑，可伤人，也可害己，但是在考虑未来的战略博弈中，陈康杰不能不站在国家的高度有所取舍，而且，中华国与棒子国没有深仇大恨。 “黄金期货？杰少，这个时候做黄金期货怎么会有钱赚？”，狄秋仁对陈康杰的建议有些疑惑。 “当然有钱赚，为了支持国家渡过难关，南韩国民一定会贡献出自己的黄金，别忘记了，黄金可是硬通货，在别国，此时做这个也许赚不到钱，但是在这个国家，可以”，陈康杰笃定的说道。 在说这话的时候，陈康杰想起来重生前在电视上看到棒子国的国民排队捐出自己的黄金饰品，因为黄金是硬通货，可以兑换成任何外币。此时的南韩，最缺乏的就是外汇，2月11日，他们有一百亿美元的外债到期，这是必须要偿还的，否则麻烦就会很大。 陈康杰记得，参与捐献黄金的南韩国民超过两百万人，许多老头老太太将自己压箱底的钱都拿出来了，还有新人拿出了自己的结婚黄金首饰。这种共赴国难的爱国热情，让陈康杰很是动容，坦白说，如果此事是发生在中华国内，他根本就无法肯定会不会有这种感人的境况出现。因为这种风险是很大的，民众的黄金政府是用本国货币购买，而此时的韩元每天都在贬值，要是没有共赴国难的无畏精神，是难以作出这等如同自杀的举动。 陈康杰评价说南韩国民性不服输，团结又爱国，并非虚拟空言，除了这个例子，还有他们抗议日本人修改教科书的方式，我们的国民是向日本大使馆扔臭鸡蛋，成规模的游行都很少，而南韩，除了有大规模的游行抗议，还有组织的出现青年人在日本领事馆门前切除自己的手指，以这种血腥的方式明志。这就无怪日本人为何更欣赏南韩人而蔑视中华国人了。 遇事的时候我们会有人疾呼抵制日货，然而没多久，就会发现，每个人的身边都会有日货。而在南韩的城市街头，疾呼看不到日本车，清一色的国产货，如果这是衡量爱国与否的标准，那无疑我们的得分会低很多。 “民众捐黄金？那得多少黄金才够啊，没有几百吨黄金恐怕不顶事”，狄秋仁始终站在一个金融家的高度在考虑问题。 “几百吨黄金？呵呵，别说他们，就是我们也拿不出来。关键不在于他们捐出了多少黄金，而是精神，即便只捐出了十吨黄金，那也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反正这些捐出的黄金会流出国外，造成他们国内黄金稀缺，别的不敢说，要是你们弄得好，赚个三亿五亿美元是没有问题的，甚至还会更多”，陈康杰说完后，一屁股坐了下来。 “那也不少了，杰少不参与，那我们下面几个就自己赚点”，狄秋仁搓着手兴奋的说道。 他们是为陈康杰工作，赚到的钱是属于陈康杰的，即便他们会获得高额酬劳，那大头也是陈康杰的。但是现在陈康杰给他们指明道路，而且自己还不参与，意义就不一样了。三五亿美元对陈康杰不多，对他们来说还是不少的。 “随便你们吧，你明早就回去吧，这里我还有一大堆事等着做”，陈康杰随意的摆摆手，能有让下属赚钱的机会，他从来不反对，独乐了不如众乐乐。 接下来的时间，陈康杰第一次对合作伙伴展现了残忍的一面。 入冬以来，洛杉矶的温度一直维持在十度以下，低的时候只有两三度。可就是在这种气候条件下，为了体现电影的真实，莱昂纳多和温丝莱特大部分场景得泡在冰冷的水中拍摄，而其他剧组人员则可以穿着厚厚的外套。 经过连续三天浸泡在冰冷的水中，莱昂纳多作为男子汉还稍好一些，娇滴滴的英国姑娘温丝莱特就真的惨了，他不但感冒发高烧，甚至还产生了肺炎。 可是陈康杰真的时间太紧，他没有过多的时间留给温丝莱特治疗和修养。因此，在到医院打了两针，休息一个晚上之后，她还是得爬起来继续完成这份他自己争取来的工作机会。 由于陈康杰在卡梅隆的督促下变得严肃认真，因此受苦的不仅仅是莱昂纳多和温丝莱特以及其他演员，就连相关的工作人员也是难以招架。被训斥得最多的就是道具师，他几乎每天都在遭到快成为历史学家的陈康杰批评。 “大哥，难道要我把手铐写成铁手铐你才会专心一点吗？你看你拿来的手铐，是不锈钢的，你要明白，这艘船沉默之后一年不锈钢才被发明出来，又怎么会有不锈钢手铐出现在船上呢，还有那把仿制的1911a1式手枪，这种枪要1926年才会出现，你能不能给我仿制出一把年代更久一些的手枪，例如1908年柯尔特38特种型手枪”。 “伙计，泰坦尼克号的沉没时间是凌晨两点二十，船长出现在船长室的时间怎么会是两点三十呢？我希望布景师和道具师能够协调沟通清楚，不要再出现这种低级的错误，否则是很丢人的”。 “凯特，我不知道这是你的错还是道具的错，你扮演的罗丝刚刚和杰克去救小孩而被困在即将淹没的铁门里，怎么现在你们来见设计师安德鲁，衣服却变干了，有那么快变干吗？我知道湿衣服穿在身上很不舒服，会给你生病的身体带来烦恼和困苦，但是也不能那么敷衍观众啊。道具师，赶紧弄水来将凯特小姐的衣服打湿”。 。。。。。。 “cut，我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呢？”，就在拍摄救生艇搜救幸存者时，五副和其他几名船员刚出现在镜头里，陈康杰就喊了暂停。 “导演，这里没有什么问题啊，都是按照你写的剧本布置的”，道具师第一个小心翼翼的站出来撇清关系，他最担心这样的时候是他出了问题。 “我知道你是按照剧本来的，可是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陈康杰朝道具师挥挥手，埋头自语道。 听到陈康杰说不是自己的问题，道具师立马后退，其他人还没怎么插话，陈康杰就找到了问题所在。 “将白纸灯手电筒撤掉，换成油灯，在1912年，康纳德.休伯特还没有发明白纸灯手电筒，他们是不可能采用手电筒搜寻幸存者的”，陈康杰立马就想到了问题所在，而且还是和道具有关，只是这确实不是道具师的错，所以道具师难得的没有被批评。 在学校的时候，陈康杰经常泡在图书馆里面，所看的书并不都是所学专业书籍，还包括了其他很多杂书。一百多年前移民到美国的俄国人发明白纸灯手电筒的故事陈康杰正巧在一本科技史书中看到过，所以才开机拍这个镜头，他才会那么敏感。 第一千零九十五章 三哥的爱情 陈康杰那么严肃认真，在让很多人苦不堪言的同时，他们也不得不佩服于他的学识，就连白炽灯手电筒的发明者他都能一口叫出来。而另一方面，这个剧本是他自己写的，换句话说，是他自己写错了（严格说来，是抄袭卡梅隆抄袭错了）。其实，如果他不说出来，也没多少人会发觉错误。可是为了遵循历史，陈康杰尽可能的改正，让人觉得他很有胸怀。 不得不说他这样的改变让这部电影更加精到，就拿五副和几个船员手提油灯靠近寻找幸存者的场景来说，就比用手电筒显得要凄凉一些，他们只有靠近那些漂浮者才能看清情况，不像手电筒可以远距离照射。而且，配合这种变化，许多镜头就得被拉得很近，观众可以清晰的看到那种巨难后的惨烈与悲伤。 《泰坦尼克号》这部电影有许多特效镜头，不少是在陈康杰到美国之前就由卡梅隆帮忙指导完成。电影开头不久有一个从高空俯瞰全船的镜头，镜头中船头到船尾都做了展示，时间只有十秒。但是为了鲜活的完成它，花费了一百万美元，类似的镜头还有不少。 通过加班加点的抢时间，陈康杰终于在春节前，完成了所有需要他拍摄的镜头。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不但其他人累得够呛，就连陈康杰都感觉疲惫。每天需要工作十几个小时，其他工作人员或许还有找不到事干的时候，作为导演，陈康杰的活是干不完的，还幸好有卡梅隆帮忙，要不然节后他还得忙起码半个月。 1998年的新年，陈家所有人都是到鹏城过的，因为工作原因，陈启刚不能离开，他虽然有三天假期，可是作为子女，让父母来回奔波是不好的。 大姐二姐都带着全家人从黔州过来，三哥陈玉昶如果按照以前的逻辑，他早就结婚了，然而因为陈康杰的重生，太多的环境发生了变化，已经发达的他的爱情路径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但结婚的时间被延后，就连恋爱的对象也发生了变化。 这次到鹏城过年，三哥将他的女朋友也特地带过来，算是借着这个机会见见家长，如果可以的话，一年左右，他们就会结婚。 当陈康杰通过海关口岸进入内地，陈玉昶居然带着他的新女朋友到入境口来接他。 鹏城有众多外来务工人员，整个城市的近一千万人口中，差不多百分之九十都是外来人员。平时，这座城市是很喧嚣热闹的，但是新春佳节的到来，很多务工人员都已经返乡过节，从而就使得这座新兴的城市变得冷清了许多。 在通关口岸外面的广场上，一身西服的陈玉昶牵着他的女朋友靠在一辆白色奔驰轿车车身上，陈康杰一跨出来就看到了，在陈玉昶他们的身后，还有三辆黑色轿车。 “老三，这就是你弟弟？”，见到易容后的陈康杰带着熊自强他们走过来，江霞将头靠近陈玉昶，一脸疑惑又怀疑的问道。 陈玉昶在家中排行第三，因此许多关系亲密的人会称呼他老三或者三哥，　只有外面的人才会叫他陈总或者陈先生。 “当然，难道我还骗你不成？”，陈玉昶朝远处的陈康杰招招手，骄傲的笑着对身边的女士说道。 陈康杰会易容的事情家中已经全部知晓，何况，就算陈玉昶没有一眼就认出陈康杰，他也认得熊自强和庞辉他们，所以是绝对不错的。 “你弟弟不是long吗？怎么会那么丑，一点都不帅”。 “呵呵，他要是不丑，能这样大模大样的通关吗？”，陈玉昶亲密的说了一句，然后撇下女友，上前走了两步。 “老弟，好久不见了，现在想见你可真难啊”，陈玉昶一把亲切的搂住陈康杰。 “你还不是忙，整天也是全国到处跑”。 “再跑也没有你跑得远，再忙也没有你忙，这次能在家呆多久？”，陈玉昶把着陈康杰朝江霞走去。 “还不知道呢，三哥，这是你的新女朋友？”，陈康杰胡口应答一声，然后盯着江霞小声问道。 “嗯”，陈玉昶轻声应道，然后就正式的给他们做介绍，“江霞，这是我弟弟，你一定认识的，老弟，这位是江霞，和我是同事”。 “霞姐，你好，谢谢你们能来接我”，陈康杰大方的伸出右手。 “你。。。你好，我。。。我是跟着你哥哥来的”，江霞第一次面对陈康杰有些紧张，除了紧张于陈康杰的超大名气，还紧张于陈康杰现在不太像他自己。打量了好一会才结结巴巴说道。 “呵呵，那也是一份心意，谢谢。要不，你们先回去吧，外面虽说不冷，风还是有些大的”。 “老文，你不回家吗？你可以坐我的车嘛，我多带了三辆车来，其他人全部也坐得下”，陈玉昶问道。 “不是，我还得等等，一会婉蓉姐也要来，我也是刚刚才接到他的电话”。 “婉蓉也要来，他还没有回筑城吗？那太好了，她是不是就留在鹏城和我们过年？”，听说何婉蓉也要来，陈玉昶显得很高兴。 “她当然不会留在鹏城过年，只是过来看看爸爸妈妈他们，然后就飞回筑城，否则，干爹干妈两个人多冷清”。 “你们说的是女神何婉蓉？”，江霞瞪大眼睛好奇的问道。 “是啊，就是她，霞姐不会也是她的粉丝吧？”，陈康杰哂笑道。 “何止是粉丝，还是超级粉丝呢，最近电视台播出婉蓉的一部电视剧，她是每晚必看，相对来说，那比她上班还重要”，陈玉昶从旁解释道。 “我还以为我会比婉蓉姐受欢迎，没想到，我有些落后了”，陈康杰佯作苦闷的说道。 “你们我都很喜欢，只是她的这部电视剧真的很感人，我很喜欢”，江霞赶紧说道。 不一会，带着一副大墨镜的何婉蓉跟着也出现在了通关口岸入境口的外面。 一番寒暄之后，他就批评起陈康杰来。批评陈康杰路过香港竟然不叫她。 “您消消气，我都以为你已经回筑城去了呢，哪晓得你还在香港啊，听说你最近拍的电视剧十分受到欢迎，看在这个份上，就放过我吧”，陈康杰赶紧讨饶。 回到陈启刚居住的市委一号别墅，何婉蓉拿出了很多礼物，有送给陈启刚和马芳琴的人参、燕窝，也有送给陈美的清雅化妆品，还给陈璟发了一个大红包。陈启刚也拿了两盒上好的白茶让何婉蓉捎给何保国。 陈康杰从美国回来，自然也是带回大批礼物的，人人都有份，只是他不知道三哥会带女朋友回来，因此不曾准备。幸好何婉蓉多带了一套送给陈梅的化妆品，而陈梅远在英国，并未回来，这套东西就被陈康杰借来转赠江霞。 饭都没来得急吃，何婉蓉放下礼物之后就赶往机场。陈康杰想送，可是他也是刚到家，结果是二姐与二姐夫开车送她去的机场。 吃过晚饭，陈玉昶神秘的将陈康杰拉到三楼的阳台上聊天，说有事找他帮忙。 “三哥，到底何事啊？搞得神神秘秘的，不会又要我给你的生意出主意吧？”，到了阳台上坐下来，陈康杰不耐烦的说道，他完全是被连拉带拽弄来的。 “生意上的事，当然需要你帮忙，不过，眼目下最重要的不是这个”，陈玉昶不好意思的坐在陈康杰的身边，搓着手小声说道。 “那还会有何事？我就搞不懂了”，陈康杰疑惑的说了一句前后顺序颠倒的话。 “我想让你帮我游说一下老爸老妈，我们家，你的话他们是最听的了”。 “游说他们什么，你得给我说明白了啊，你不会又惹祸了吧？”，陈康杰好奇心也被提上来了。 “切，我现在是什么身份了，怎么还会惹祸呢”，坐在藤椅上，陈玉昶掏出一支中华烟来点上，接着压低声音说道：“是你嫂子的事，我担心老爸老妈他们不能接受，所以。。。。。。要你帮忙”。 “我嫂子？你们不是都还没结婚嘛，再说了，霞姐长得很漂亮，气质看起来也不错，这没有不接受的道理啊”。 “你不明白。。。。。。她。。。。。。她曾经。。。。。。”，陈玉昶嗫嚅了半响，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还是陈康杰机智，有点明白了意思，“他曾经结过婚？”。 “嘿，你真神了啊，你怎么知道的？”，陈玉昶难以启齿的话被陈康杰一猜即中，有些惊讶。 “都写在你的脸上了，如不是这样，你怎么会半天都说不出来”，陈康杰没好气的说道。 “哦，就是这么回事，她三年前曾经有过一段婚姻，后来因为某些特别的原因，又离异了。所以。。。。。。我担心二老不会同意”。 陈康杰站了起来，“三哥，这种婚姻大事，你怎么能找我呢，我可是最小的啊，估计我很难帮得到你，我都没法开口嘛，你还是找大姐二姐他们试试看，他们可是过来人”。 第一千零九十六章 身边人都知道 “如果他们能搞得定就不叫你了，相反的是，他们不但不支持，竟然还反对，完全是帮倒忙”，陈玉昶一把拉住陈康杰，然后右手背砸在左手心，叹着气说道。 “他们都反对？那还有谁支持？”，陈康杰居高临下的俯视三哥问道。 “这个。。。。。。目前为止好像就没有人支持”，陈玉昶颓然说道。 “你。。。。。。都没有人支持的事情你居然交给我？我的哥哥，你真看得起我”，陈康杰略显无奈的再次坐回座位上。 “你虽然最小，但是你威信很高啊，而且你口才了得，相信你能够说服他们的，我和她是真心相爱，拜托你了，你总不能对哥哥冷眼旁观吧？”，陈玉昶向陈康杰拱手祈求道。 陈康杰显得有些烦闷，他能够理解父母的想法，要自己的儿子和一个已婚女人结合，里面不仅仅牵扯到面子问题，还有一种本能的不信任在里面。可是现在又是自由恋爱的时代，何况对陈康杰来说，对象结婚已否，根本就不存在问题，他不封建。这种牵扯到家庭成员的婚姻问题，陈康杰作为一个小的是真不方便怎么插手，除非那个人是无恶不作的人。 然而现在三哥明显是赖上他了，也是将最后希望放在他的身上，坚定拒绝的话陈康杰怎么也说不出来，如果他真的说出来了，那就意味着他的态度也是反对。 “你们是真心相爱？那你爱她哪点？”，陈康杰甩甩头发，撇过头问道。 “啊？我。。。。。。我爱她什么呢？我想想。。。。。。。我。。。。。。。”，陈玉昶也许平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被陈康杰这么一问，他竟然有些答不上来。 “三哥，我帮你是可以，但是你得想明白这个问题，你爱她什么，她又爱你什么，你全部弄明白了，我就帮你，反之，你就得靠你自己”，陈康杰找到了一个摆脱的理由，站起来说完后就不顾陈玉昶，自己先行遛了。 陈康杰的这个要求也不仅仅是摆脱麻烦，从实际的角度出发，如果他们搞不清楚这个问题，那他们的爱情也许还是盲目的，陈康杰就不值得站出来去与太多家人作对，力挽狂澜，只有他们都找到了答案，他才有可能相信并为之游说。否则，万一陈康杰使劲了，他们哪天却闹矛盾了，这个罪责就得他一个人扛。 从楼上溜下来，客厅里一家人正坐在客厅有说有笑的聊天，顺便看电视。江霞就坐在马芳琴的身边。陈康杰能够看到她在尽力讨好母亲，可是目前却不怎么搭理她。 “老文，来，坐到这里来”，五姐热情的招呼陈康杰到她身边。 陈康杰挪步到陈美的身旁坐下。 “三哥找你去做什么？”，陈美小声的在陈康杰的耳边嘀咕问道。 “生意上的事，怎么了？”，陈康杰撒谎道。 不管他帮忙还是不帮忙，他都得先保密，免得事情复杂化。 “真就那么简单？”，另一边的大姐也加入进来。 “就是那么简单，要不然，你们以为会有什么事？”，陈康杰反客为主道。 “哦，只是生意上的事就好”，大姐陈玉琼不自然的说道。 “老文，你这次在家呆多久？会不会又是两三天就离开？”，坐在斜对面的二姐陈玉芬将手上几个没有拨开的核桃递给二姐夫王义，看着陈康杰问道。 “还不知道呢，应该会多呆几天的吧”，陈康杰不肯定的说道。 “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怎么也不能几天就离开，起码要到元宵节后才行，也不看看你，整天吃食堂，明显都瘦了，在家多补补”，马芳琴沉容说道。 其实陈康杰根本就没有瘦，但是作为父母来说，这是一种奇特的疼爱之情，似乎子女离家一段时间，再回来都会变瘦，其实父母就是希望子女多在身边呆一呆罢了。 “老妈，你放心，这段时间我哪里都不去，整天就在家。不过可能也很难等到正月十五之后，有很多人是需要去拜年的，不说别人，就说我干爹那里，哪里能不去一下呢？要是正月十五之后再去，那还算什么拜年啊？”，陈康杰乖巧的说道。 拜年陈康杰是需要去的，只不过这不是飞去不可的事情。反倒是另外一件事真的是飞去不可。 林玲约陈康杰正月初五后到黔州去，她在那边置办了一处房产，名义上是要陈康杰去帮忙看看，实则是想和陈康杰相处一下。 对于这样的要求，原本就心存内疚的陈康杰是不可能拒绝的，他如果拒绝，无疑将会伤林玲的心。 “那你也可以十几再去，去陪你干爹干妈住两天就可以了，他们就在筑城，你周末什么时候不可以去啊”，马芳琴要求道。 “算了，你就别要求他那么多了，他现在是属于比我还忙的人，除了学习，他还有工作上的事情，你这样要求他，是不太现实的”，坐在一旁抽烟的陈启刚，灭掉烟头，老持沉重的说道。 “忙，忙，忙，你们整天就知道忙，我没说你就可以了，你还在这里搅和，哪里有你这样当父亲的，我要儿子多在家住住，有什么不对？”，陈启刚逆着马芳琴的意思，显然得到的就只有批评。 “对，对，对，没有什么不对啊，可是。。。。。。”，陈启刚语气弱了下来。 陈启刚别看是一家之主，可是就因为他整天忙工作，因此在家务方面，他的权威性反倒没有马芳琴那么高。 “没有不对就行了，你就少插嘴”，马芳琴打断他的话嗔道。 陈启刚被挤兑得一点脾气都没有，只能无辜的看着陈康杰，放佛是说，儿子，没辙，老爸尽力了。 看着二老这样斗嘴，一家人都觉得是很有意思的，而且如果需要站队的话，基本上全部都站在马芳琴的这边。 “爸爸，呵呵，你就别说话了，你要理解妈妈疼幺儿的心情，你那样忤逆她的意思，显然是不明智的”，二姐陈玉芬帮着马芳琴说道。 “我觉得也是，老文好几个月才回家一次，怎么能那么快放他出去，他要是出去了，又不晓得什么时候才会回来”，陈美也帮着说道，只是她这话应该是针对陈康杰，言外之意是批评他不常回家。 “得，得，得，我错了，以后我有时间就回来，这可以了吧？最迟两个月回来一次”，陈康杰赶紧伸出双手打住纷争，要不然啊，会没完没了的。 陈康杰都投降了，陈启刚只能无话，自己站起来，悻悻然的到办公室处理公务去。 作为一市的一把手，就算名义上有假期，但是实际上是不可能会有真正假期的，随时随地都有忙不完的工作，反而越是过节他越忙，有太多事情需要盯着，过年过节期间如果发生什么意外，那都是影响力无限扩大的大事。 过年期间，政府不但要保证供电，供水，供气，交通和市场供应不出问题，还得做车站，机场等运输关键部门一切正常，至于防火和治安方面，则更是重中之重，虽然市里有分管领导，但是最后的结果无一不是要汇报道市委书记这里。 陈康杰一直在家中呆到初七才离开的，能够完整的在家里呆八天，已经算是难能可贵的了。这八天，他基本上都和母亲在一起，初一陪她去逛花市，初二陪她去逛公园，初三陪她到凤凰山登山进香。。。。。。 或许是陈康杰这一个多星期表现十分良好，当他提出来要提前几天离开去给何保国他们拜年的时候，多求了几句就得到了马芳琴的同意。 往年的时候，陈康杰都会到首都拜年，今年虽然老爷子不在了，但是他还是得去一趟，曹老爷子那里，赵志邦和卫中华那里都得去转转，魏亮由于在外地没有回京城，他家陈康杰就可以不去了。 陈康杰计划到筑城呆两天就到首都去，并且是带上林玲一起。 在筑城，认识林玲的人不少，而陈康杰也有不少同学是筑城本地的，因此两个人在这里相会真的不是好选择，除了两个人整天都不出门。况且陈康杰还有拜年任务，所以还不如两人到首都转转，那还方便许多。 陈康杰到筑城的当天，他没有马上就到何保国家去，而是先去见了林玲。 林玲选择的物业真的是从陈康杰的角度出发，她买的房子就在工商大学附近，是一个新开发的半山楼盘，名叫半山花园。 当陈康杰只带着熊自强开车来到半山花园的时候，套着一件灰色风衣的林玲就站在门口的冷风里。 熊自强按了两下喇叭之后，陈康杰心酸的推开后车门，将林玲拉了进去。 “都叫你在房间里等着就可以，怎么冷飕飕还一个人跑到门口”，陈康杰搂着林玲心疼的斥责道。 看到驾车的熊自强，林玲害羞的扭捏了两下，头抵着不敢抬起来。 “不用这样，我身边的人都知道你，他们会保密的”。 第一千零九十七章 首都度假 林玲眼里泛光，惊讶的抬起头来盯着陈康杰。 “你不用这样看我，我的事情，他们几乎就没有不知道的”，陈康杰对视着林玲柔情的双眼说道。 此时的林玲小脸被冷风吹得红扑扑的，煞是娇嫩，就像一个红苹果，配合上她有些凌乱的头发以及清澈的双眼，感觉她就像个小女生一样，一点不像女强人。 陈康杰动情的抚摸着她透着凉意的脸颊，将她搂在怀里。 坐在驾驶位的熊自强目不斜视，将轿车径直朝小区里面开，饶了两个弯后，没有要林玲指点就停在了她所购物业的楼下。 为了陈康杰的安全，工商大学周边的情况被熊自强他们摸排得清清楚楚，所以林玲只要说出楼号，熊自强就可以直接找到那里。 林玲购买的这套房子位于三楼，阳台位置面向工商大学，不过在大学里面看不到这里，被一片竹林遮挡住了，除非跨出学校，来带外面的公路下方才能看到这里。 牵着林玲的手，两人就像情侣一样爬上三楼。 林玲从衣服兜里拿出钥匙，打开房门。 陈康杰走进去一看，原来房子已经简单装修过，但是还没有好好布置，就连家具都还没有补齐，只是在主卧室放了一张大床，上面被褥齐全。 “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风格，所以还没有好好设计它”，依偎在陈康杰的手臂下，林玲温情的说道。 “其实你大可不必考虑我，我是无所谓的。而且，我并不支持你在筑城买房子，如果你要，我可以送一套别墅给你，在大湖边，我有一套别墅的。何况，你又不经常在这里住，有些浪费了”，陈康杰在房间里左右看看，最后在客厅的一张简易凳子上坐下来说道。 “我知道的，我们没有经常见面的机会，但是我还是希望能够有一个温馨的共同小窝，那样的话，如果我倒筑城，就不用到外面。。。。。。而且酒店更不安全。至于你说的别墅，我才不喜欢，哪里离你们学校太远，并不方便”，林玲矜持又直接的说道。 “你呀”，陈康杰在林玲的手背上亲切的拍了一下，“这房子买成多少钱？我拿吧，靠你拿钱，我会觉得很不自在”。 “我知道你比我有钱得多，可是我们还用得着分彼此吗，再说，房子落的是我的名字，怎么能要你出钱，这房子又不算贵”，林玲娇笑着抽出自己的柔荑，婉拒道，并且转身朝卧室走去。 陈康杰站起来，笑着摇摇头跟了进去。 林玲站在窗前，陈康杰开到她的身后，温柔的从后面拦腰抱住她，双手放在她的小腹处。 “你这两天就住在这里？这里什么设施都没有，又没有生火，你不觉得冷吗？”，陈康杰温柔的在林玲的耳边问道。 “不会觉得冷，住在这里，感觉离你很近，这带给我一丝难言的温暖”，林玲回暖后的双颊再次泛红，低头娇羞柔情说道。 陈康杰一阵感动，情不自禁的放开手，将她的身体扭转过来，俯身一口吻在她鲜红的双唇上。 林玲双臂紧紧的搂着陈康杰宽大的背膀，努力的迎合着。这种情侣般的缠绵，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过了，干柴遇到烈焰，剩下的就只有一堆灰烬。 亲吻和抚摸没有进行了多久，两人就互相将对方的衣服扒光，然后倒到床上。虽然是大白天，但是已经情动难耐的两人根本没有顾忌那么多，辗转温存，抵死缠绵了一个多小时，诱惑的**声和喘息声此起彼伏，冲上云霄的极乐感觉犹如潮水一般，一浪接着一浪，不会止歇。 直到林玲已经不堪陈康杰的猛烈冲击而求饶之后，汗湿湿的两人才扯被子盖上相拥躺下休息。 “你这里还没有弄好，干脆你今晚在这里将就一晚，明天和我去首都吧，那边也许我们还能到街上逛逛”，一只手搂着林玲一丝不挂的玉洁胴体，另一只手拨弄着那两只小兔，陈康杰说道。 “亲爱的，你的手拜托规矩一点，我真不行了”，林玲娇喘着微嗔道。 陈康杰见她胸部不断起伏，确实有些受不了了，这才放手，不再撩拨她的敏感处。 “明天什么时候走？在首都，我们住酒店吗？”，陈康杰规矩之后，林玲这才认真的问道。 “中午吧，具体时间暂时不定，我们不坐运营航班。放心，在首都不用住酒店，我在那边有房子的”。 对于陈康杰在首都有房子林玲不觉得奇怪，但是不坐运营航班，她就有些疑惑。 “不坐运营航班，难道我们包机不成？”。 “呵呵，差不多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陈康杰卖个关子道。 “我还是喜欢你现在的样子，你易容后的摸样真的很丑”，摸着陈康杰去掉易容后的本真英俊面孔，林玲情动陶醉的说道。 “意思是我单靠脸蛋也能找到饭吃？哈哈哈”。 快到晚饭的时候，陈康杰就离开了林玲刚置办的小窝。他到筑城了，拜年是一定要去给何保国和赵月香拜的，晚上也只能住在省委家属区，只有第二天他才可以找借口要去首都离开。 黔州省委家属院陈康杰一点不陌生，很多年前赵志邦还在黔州任职的时候就带他进去过，后来几乎年年都会去最少一次。何保国到黔州任职，陈康杰到筑城上学，更是每个月都得去省委家属院打个照面，否则是说不过去的。 何保国早就接到电话陈康杰要来，所以哪里都没有去，一家人在屋里等着他。 熊自强将他一直送到何保国的寓所门前，帮他将后备箱中的两大袋礼物提进去后这才离开，他晚上要留在这里，所以就用不着熊自强了，省委家属院的安保是不需要他们操心的，里面有严密的保安系统。 陈康杰的到来，何保国和赵月香都十分开心，还在家过年的何婉蓉也还未去香港，极为难得的有个团圆的聚会。这种聚会，一年也难得有一两次，只有这种特殊时节才会出现。 为了迎接陈康杰，赵月香准备了一大桌子好菜，饭桌上的时候，他的碗里永远都是满的，何家三人不断的给陈康杰夹菜，尤其是赵月香，简直就当陈康杰是亲生儿子一般，对陈康杰的疼爱比起马芳琴来，简直不遑多让。 陈康杰带来了很多礼物，有他在国外买的，也有在鹏城准备的。作为回应，赵月香给了陈康杰一个大红包，足足五千块，比当年黄振华给的还多。即便陈康杰比何婉蓉还有钱，按照习俗，她作为大的姐姐，也得有所表示压岁钱，大方的何婉蓉直接给了一万。 其乐融融的聊到半夜各自才回房休息，第二天早上，吃了赵月香准备的一顿香喷喷早餐之后，陈康杰才以到首都拜年的理由离开。 当熊自强和陈康杰将林玲接到机场之后，林玲才第一次知道陈康杰有专机。 “以前我听说过有私人飞机，现在才第一次见到真的，太豪华了”，站在机舱门口朝里看，林玲难掩自己的惊讶。 “呵呵，你喜欢的话，我送给你，就当给你的补偿礼物吧”，陈康杰在身后说道。 林玲突然转过身来，表情不悦的叱道，“我才不要你的补偿，你根本就没有必要补偿我，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再说了，我拿一架这样的飞机何用？”。 “算我说错话，对不起，女士，如果没有休息好的话，可以到休息间躺一会，我们可以起飞出发了”，陈康杰也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合适，故而歉意的讨好道。 林玲选择陈康杰，绝对不是因为他的钱，作为陈玉芬的主要得力助手，她的收入是很不菲的，何况现在陈玉芬还给了她百分之五的公司股份，价值几千万。她选择和陈康杰在一起，完全是情感使然，是陈康杰的魅力让她不能自拔，而且和陈康杰相处在一起的时候，她一丝丝都感觉不到陈康杰比她年龄小，而且两人亲热的时候，也是由陈康杰带着走。 经过三个多小时的飞行，陈康杰的专机顺利降落在首都国际机场，比预定的时间延缓了一个小时。当踏出机舱门，远处一片白雪茫茫，首都居然下了入冬以来的最大一场雪，也正是这场雪，陈康杰他们多在空中逗留了一个小时，直到铲雪车清理出一片降落区。 踏出机舱的陈康杰身穿一套灰色纯羊毛西服，外面加了一件高领风衣，一副墨镜架在鼻梁上，很有大亨的派头和架势。林玲则是一身粉色的呢子大衣，头上还加上了一顶可爱的纯白毛绒帽子，高贵又清纯。 实际上陈康杰到首都，就是点个卯而已，除了在赵志邦那里吃了一顿饭，在曹老爷子那里和卫中华那里，他都是放下礼物聊一会就找借口开溜。他实在不忍心将林玲留在那栋小四合院里孤独太久，这次算是他们第一次蜜月式的度假，而且是在北国的皑皑白雪中。 第一千零九十八章 拉开大幕 在首都，梦婷酒店常年预留得有总统套房给陈康杰使用，不过他还是在城区买下了好几座四合院，其中一座紫禁城外东北隅的三路五进大级别四合院被他留下自己使用，这原是清代一位督抚的府邸。院子落空大，布局方正合理，院内七南七北，有前院，后院，东院，西院，正院、偏院、跨院，书房院、围房院等等，院内均有抄手游廊连接各处，占地面积极大。苏式彩绘，雕梁画栋，古朴典雅。房屋宽敞明亮。为了彰显身份，这座四合院采用的是络系统。另外四合院也有包在一起的意思”，陈康杰搂着林玲的腰亲切的解说道。 “只要和你呆在一起，似乎随时都能发现你身上和脑子里的奇妙之处”，陈康杰说完，林玲动情的说道。 “呵呵，是吗？外面冷，我们到房间里去吧，让你再发现以下我身上还有什么奇妙之处”，陈康杰色眯眯的调戏道。 林玲向前两步，挣脱开去，羞答答的说道：“才不要呢，也不看看现在才几点，还大白天呢”。 “呵呵，怕什么，大白天才会真相大白嘛，来啊”，陈康杰一副讨厌的衙内摸样，简直和他平常的形象大相径庭。 “咯咯，不要，才不要”，怕被陈康杰抓住，林玲娇笑着又跑开了几步，见陈康杰没有追来，停下脚步建议道：“要不，我们来堆雪人吧，好几年没有堆过雪人了”。 陈康杰如果想追上她，林玲哪里会躲得了，他那么做，完全就是调戏而已，反正熊自强他们住在南院，不会到北院这边来，两个院子有垂花门连接着，不过没有召唤，他们是不会进来破坏气氛的，否则就不知情识趣了。 在古代，这种四合院的南房一般就是客房以及仆人的居住地，通常情况下，他们是不能随便进入正院的。陈康杰当然不会将熊自强他们当做下人看待，如果没有林玲在这里，他们住的一定是东西厢房。只是此时此景是真的不方便他们随便闯入。 林玲喜欢上这里，也是因为可以有很自由的较大独立空间，这样他就能同陈康杰无忧无虑的相处，三米高墙将里面与外面隔离成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那我们就堆出一个你的摸样”，难得林玲那么高兴，陈康杰自然不会违拗她的意思。 说干就干，戴着皮手套的两人什么工具都没用，全凭双手将院子里的积雪聚拢起来堆砌。 幸好院子够大，雪也不小，地上的雪足有十几厘米厚，如不然，要堆成一个真人比例高度的雪人还是有些难度。刚开始是陈康杰拢雪，林玲施工，可是她施工的效率不太高，而且下身整成个熊猫身材，一点都反映不出她本身的曼妙，更别说上面的摸样了。 不得已，陈康杰只能亲自上场，林玲改换角色专门给陈康杰提供积雪。陈康杰从外面拿来了一把小铁锹，先将积雪拍紧，然后再把多余出来的部分剔除掉，起码不能让这个以林玲为蓝本雕刻出来的雪人太过臃肿。 林玲在帮忙的时候，一直咯咯，咯咯的笑个不停，时不时的还指点陈康杰一下。弄了一个小时，陈康杰才将下半身完成，不过像不像还得配合上半身才行。 林玲个子不低，陈康杰得用一张凳子配合才行。此时的陈康杰就像一个雕刻家一样，林玲则被他拉到旁边站立做模特。 总共用了两个多小时，陈康杰才完成他的第一件雪雕作品。实话实说，除了身材还算像以外，五官轮廓都是马马虎虎，基本上可以说像任何一个娇美女孩。陈康杰再能干也没有经过雕刻方面的训练，有些技巧还是从电影拍摄时学来的。 不过等林玲将自己的帽子和围巾摘下来，戴到雪人的身上，陈康杰又将自己衣服上的扣子扯下两颗沾上去补为眼睛，嘴唇用林玲用自己的口红涂红。 经过这一些列加工之后，一个新版的“林玲”雕刻完成了。即便不太像，林玲还是高兴得不得了，小脸被冻得红扑扑的，可是她一点不觉得冷，反倒感到全身暖融融。围着合力建造的雪人欢跳了两圈之后，跑回房间拿了相机，要陈康杰给她们拍照。 第二天早上醒来，天气有些回暖了。不过当陈康杰和林玲牵手走出房门的时候，那个雪人还是完好如初，放佛就像一夜未眠的第三个人一样陪着他们。 和陈康杰在首都的这几天，是林玲近年来最快乐的时光，她们就像普通的情侣一样攀爬了长城，游览了故宫，还一起到首都大剧院观看了一场文艺演出，在雪还未化尽的时候，两人还驾驶小舟游览了春城湖。 这要得益于是冬天，两人裹得严严实实，都还戴上了帽子，就算是陈康杰不易容，也没有几个人能将他认出来，谁也不可能想到大过年的时候他会带着一位漂亮的女士到京城游玩。 白天游玩，晚上缠绵，为了节约时间出来陪伴林玲，陈康杰都没有去拜访黄振华，实在没辙，他感觉他亏欠林玲太多。 快乐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转眼的功夫，五天过去了，两人不得不离开给他们留下难忘回忆的京城。 陈玉芬打电话来，让林玲回去，研究准备开年之后的产品计划和市场营销准备工作，而陈康杰也必须返回筑城，除了学校即将开学之外，香港那边也有了异动。 整个1997年，国际炒家都没有在香港市场有新的动作，只是又进行了几次试探进攻，这种级别的佯攻，陈康杰没有插手，是由香港金管局自己独立应对，两个多月，他们损失了十五亿港币。 那些国际炒家先将动作放在了南韩，这里面除了狄秋仁的介入之外，或许还有他们觉得要再积累一些实力才能一举拿下香港的考虑，而且春节期间，市场比较强劲，国际炒家也需要避开这个锋芒。 就在全球华人春节即将结束市场走向惯常的疲软时，整肃一新，谋划已久的国际炒家开始对香港金融市场下手了，这场持续几个月的真正战役终于拉开了历史的大幕。 陈康杰作为这场金融战役的指挥者，当然不能冷眼旁观，即便他已经指定了行动方案，并且和黄振华以及韩庚他们都沟通过，也得亲自坐镇，以防止变故的发生。 第一千零九十九章 只能这么干 近一个月以来，香港股市持续下降，陈康杰事先知道以索罗斯为首的国际炒家正秘密的埋伏大量卖空香港股指期货的头寸，主要的利润来源将来自这里。这个抛空股指的合约由于不能使每天的股指期货交易量出现异常的增大，所以，需要比较长的时间分散进入。股指期货的交易保证金非常的少，基本上只需要交易额的5%即可，所以，可以最大程度的放大交易金额。 与之对应，陈康杰也在不断的埋伏大量买空香港股指期货，并且两边选取的都是在四月结算，而香港恒生指数期货四月的结算日是四月二十八日，换句话说，这一天将是双方交战的临界点。 想要在股指期货上获得最大收益，进攻的一方就必须要对最实的港币和股市下手。 在国际炒家可攻击的三个目标中，港币最实，所谓实，是相比较股票、以及股指期货而言的。最实的攻击起来最难，与攻击英镑相比，在香港经济没有太多弱点的情况下，攻击港币而导致市场预期港币与美元的联系汇率脱钩是需要较大代价的（港币联系汇率的健康程度，远远大于攻击英镑时英镑的健康强度）。可是获得的收益又不大，即使联系汇率被打破，以香港经济的健康程度，也无法达致攻击泰铢而迫使泰铢20%贬值的幅度。 但是攻击港币又是必须的，因为动摇港币的联系汇率，才能真正导致香港市场的全面恐慌，才能动摇投资人对香港经济的预期。而且，由于前面对亚洲其他国家的货币的攻击都取得成功，市场是存在港币被攻击的预期的，国际炒家一定要利用这个预期。哪怕是佯攻，那怕是用真金白银佯攻。 股票与港币相比，实的成分减少，虚拟的成分增加，为什么这么说，因为股票市场交易的或者说炒作的是每个上市企业未来的发展预期，虽然有对该企业正常经营的评价，但估值更多的是依靠对该企业未来几年能够给投资人带来的收益来衡量。说白了，就是炒未来。如果未来暗淡了。估值就会下降，持有人就要抛售。 影响股票价格的因素包括该企业自己的经营状况，包括所在行业未来发展的预判，而所在国家地区经济的预期也极大的影响对该企业的股票价值的评估。特别是在一个外汇不管制，对境外投资人不限制的地区，因为该企业的收入是港币，如果港币贬值，外国投资人用未来美元对港币汇率评估收益时，发现即使港币收入没有减少，一旦换成美元，也实际减少，这种预期一旦形成，投资人就会减少在港投资上市公司，说白了，就是抛售香港上市公司的股票。 所以，如果想操纵股市下跌，攻击港币也是必须的。在该上市公司的经营和行业未来发展都没有问题的情况下，对汇率的攻击更是唯一的方法。 从二月二日开始，对方就先选择对香港股市进行打压，虽然汇率的攻击会是唯一的办法，但是在吃之前，他们得先将港股打压到一个合适的地位。二月二日这天港股开市，一天就下跌了两百多点。 实际上，自从东南亚金融危机爆发之后，受到大环境的影响，香港股市就很难完全坚持，1997年7月，港股还在一万四千点之上，不过经历了半年的飘摇之后，港股已经下跌到了一万两千点之下，换句话说，就这半年，在香港股市已经有近五千亿港币被蒸发掉了。 只不过这个点数还不到国际炒家真正发起正式攻击的关口。当然，港股的下跌，也不全是国际炒家所为，也还有本身的市场原因，他们的加入，只是适当的增添一把火，让港股的下跌看起来就像是正常的市场行为。 “小杰，是不是该采取一些措施，今天香港股市又下跌了190点，将近四百亿港币又不见了”，1998年西洋情人节的前一天晚上，陈康杰刚来到他在新世界中心的办公室就接到了黄振华的电话。 “不用着急，这些还只是前奏而已，我正在看香港股市今天的走势情况”，陈康杰盯着自己面前的电脑，端着一杯茶坦然的说道。 二月十四日、十五日两天学校开学，十六日星期一才正式上课，因此陈康杰这几天都可以在新世界中心呆着。 此时他的这个办公室不仅仅只有他一个人，还有六个人的助理团队，这些人是都是卓越的金融专家和数学家，其中两人陈康杰1989年就认识，另外的四人是韩庚和欧阳震华塞选出来的，绝对可信任。 这六个人目前的名义是coy公司的投资顾问，实际上他们每天都会在陈康杰的办公室盯住全球个主要市场尤其是香港市场的变化，稍有异常，他们都会向陈康杰报告，算是对陈康杰不能每天都呆在办公室的弥补。 “我怎能不着急，香港才回归半年，就面临如此艰难的情况，我们面对的国际舆论压力很大的，现在有很多媒体都在说，香港股市之所以会大幅度下跌，就是因为投资者对回归后的香港不抱信心，认为一个社会主义政府是不可能管理好一个资本主义自由大都市的”，黄振华声音洪亮缓慢，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显得焦躁。 做到副国级别的领导人，是不可能像普通人一样遇到一点压力就风声鹤唳，沉稳已经成为他们最大的标志，如果遇事不稳，是很难担当重任的。 “这不是扯淡嘛，最近我没怎么关心媒体新闻，不过。。。。。。要是真的有这么一股思潮的话，那就正常了，不值得大惊小怪”，陈康杰说道一半，停顿沉思了一会儿才接着沉声继续说道。 “正常？那样还正常？作何理解？”，黄振华问道。 “当然，西方国家对我们有负面新闻难道不正常吗？况且，这不仅仅是金融领域的一场战争。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自然而然会牵扯到政治和宣传领域。这种思潮的出现，实际上就是造势，他们要在整个舆论领域渲染一种香港衰落的假象，这会造成市场的更加恐慌。当大家都会香港持怀疑态度的时候，这对他们攻击香港金融市场是百利而无一害的”，陈康杰练达稳当的说道。 “有道理，有道理”，电话那头的黄振华靠在沙发上摇头晃脑的说道。 “这种情况，目前没有应对之法，尤其是中央政府很难应对。打国际文宣战，历来不是我们所长，只能交由特区政府自己处理，只有将这伙强盗打退，香港金融市场恢复生机之后，一切言论才会不攻自破”，陈康杰出主意道。 陈康杰的话稍显有些不客气，但是那就是事实。在国际舆论领域，我们的发言权是很少的，国际舆论风向是由西方社会把持，他们通过一系列的大新闻机构牢牢的控制着舆论话语权。 要改变这种情况，非一日之功。舆论宣传能力是软实力的一个重大表现，这除了我们的机构体制需要改革，手段需要创新，思维需要走出去之外，更重要的是我们的国力必须够强，否则，没有谁关心我们在说什么。 国内舆论宣传，我们可以通过行政等一系列手段牢牢控制，在国际上，我们的确还很弱小。不说别的，光新华社，央视，人民日报等新闻媒体都还没有做到真正走出去，他们发出的声音和评论西方舆论界极少关注和引用，要拿到信息传播的发言权，十几二十年之后也许会好很多。 “那就任凭香港市场这样沉陷下去？”，黄振华想了一会，问道。 “目前情况下只能如此，必须让他们看到希望他们才会下重注，也只有那样才会将他们一下子打疼，让他们不敢再其觊觎之心。这就像一场战斗，如果我们现在就发起反攻的话，形成的就是阵地战局面，不但时间会旷日持久，双方都会损失不小。最关键的是，那种局面会对香港造成极大的伤害。所以，我们只能将阵地战想办法变成围歼战。要做到这样，前期必须付出一些损失，放弃外围防线，只有将敌人的实力全部放进来，才来一举歼灭之。如果我们打胜了，不但前面的损失能够捞回来，还能以最快的时间结束这场危机，这就是我的战略。我知道你们的压力会很大，不过如果相信我，就只能这么干，也许一两个月内你们都得顶住这种压力才行”，陈康杰为了安黄振华的心，也是安中央的心，不得不不厌其烦的说道。 陈康杰的想法不是没有和黄振华沟通过，而是当实际情况出现之后，想法就会变多。陈康杰理解他们的压力，但是这个时候没有退路，只能按照既定战略进行。 “我们当然相信你，中华书记也有这样给我叮嘱过，要不然也不会我都得听你的，以后我不再问了，就按照你说的决定办吧”。 第一千一百章 情人节 2月14日是大学新学期开学的日子，这一天，许多同学都已经从四面八方赶到了学校，原因是这一天是西洋情人节。对于没有女朋友也没有心仪对象的人来说，倒还没什么，但是对那些有女朋友或者有心仪对象的同学来说，就是一个大日子了。 在中学的时候，这个情人节还不太为多少人接受，可是在大学里，随着眼界的拓宽以及对西方文化的吸收，情人节，万圣节，圣诞节等具有代表性的西方节日在国内大学校园渐渐火热起来。 由于是学期报道日，虽然不交学费不办手续，陈康杰也得来到学校登记，起码表明他没有缺席。 陈康杰到宿舍的时候，他的三名室友都已到达，其中戈子浩是才下火车，刚刚放下行李。 “哟呵，很整齐嘛，这个年过得怎么样？”，推门进去见到三人，陈康杰亲切的打招呼。 “嗨，还不就是那样，变化就是压岁钱多了些”，陈文杰坐在床上摺叠刚脱下的毛衣，随口说道。 春节之后，筑城的天气就开春了，气温不再那么寒冷，校园里的不少鲜花都已准备开放，小树发芽，枯草渐渐变青，不少人脱下自己臃肿的冬装，改穿轻便的春装。 “陈文，你是坐火车来还是坐飞机来？好像粤东那边过来的火车晚上才到啊，你行李那么少”，戈子浩没有急着打开背包，而是坐在床上休息，看到陈康杰只拧了一个小手提包，他觉得有些奇怪。 “陈文当然是坐飞机了啊，就凭他拿出手机的身份，就不是随便坐火车的人”，陈文杰插口道，他这话显得有些酸溜。 “陈文杰，瞧你说那话，手机是亲戚送的，不能说明什么。我其实昨天就来了，住在亲戚家而已”，陈康杰含蓄的说道，没有正面回应戈子浩的话。 旁边没有说话的陈俊东和戈子浩都是住在同一座城市，不过他昨天就从明珠过来了，行李早就收拾停当。 他拿开衣柜，从里面抱出一堆小吃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这是我给大家带的明珠特产，这是高桥松饼，这是五芳斋的糕团，这种是凤尾鱼，每人每样有两包”。 陈文杰站起走过来，拿起一袋糕团端详道，“每人两包？不对，应该是每人三包”。 “怎么会每人有三包呢，我一样只带了六包，你们三个人分”，陈俊东有些不明白陈文杰意思。 不过陈康杰倒是一听就明白，“他的意思是说，戈子浩没戏，他本来就是和你一样回明珠过年，怎么可能还分给他明珠特产，意思就是我和他平分，呵呵，不过这个建议我接受”。 陈文杰欣赏的看了陈康杰一眼，爽快的将那些礼物分成了两份，一份推给陈康杰，另一份他自己抱走。 “你们这样做太不够意思，陈俊东也真是的，你来学校，干嘛不约我一下，起码可以一起走嘛，再说了，你带礼物也不告诉我一声”，戈子浩被扔在一旁，有些难堪，他在批评陈康杰和陈文杰夺食的同时，将批评对准了陈俊东。 “我又没你们家电话，走的时候你没告诉我啊”，陈俊东辩解道。 “耗子，你就别委屈了。这种事，全凭己心，怎么能需要他人提醒呢？”，陈文杰打开那盒高桥松饼，拿出一个舒爽的咬了一口，帮着陈俊东说道。 “说别人，那你小子又给我们带了什么？”，戈子浩不服气的对陈文杰反问道。 “我才不像你那么抠门呢”，陈文杰说了一句，就从床底下拉出自己的行李箱，拉开拉链之后，里面放了整整半箱他家乡福城的特产，有东江鱼，鸭掌，玲珑茶，坛子肉，香酥等等。 “我靠，你带那么多”，看到那么多好吃的，戈子浩眼睛都直了。 “陈文杰，这里随便也有十几二十斤，你可真舍得下手啊”，陈俊东也没想到陈文杰会带那么多特产回来。 “全部二十六斤呢，为了这些玩意，我少拿了很多行李”，陈文杰自豪满满的说道。 “够意思，哥几个，动手吧，还等什么”，说完，陈康杰就先伸出了手。 陈康杰动手了，戈子浩和陈俊东也不会闲着，三两下就将陈文杰所带的特产瓜分干净。陈文杰嘴里虽然骂没有给他留一点，实际上他的神情说明了他其实很得意。 陈康杰并非是贪吃这些东西的人，他如果想要，随时都可派人购买。他在乎的是这一份同学情谊，既然人家那么有心，自己怎么也得在行动上给点面子，配合一下，否则就没什么气氛了。 “我先说好，我可啥也没带，不过我可以请大家吃饭，算是补偿”，陈康杰嚼着带些辣味的鸭掌，自知之明的说道。 “那好，你就今天请客吧，择日不如撞日”，戈子浩马上说道。 “没有问题，不过就怕有些人不同意，嗯哼，对吧？”，说完陈康杰故意颇有深意的看向陈文杰。 “今天时机并不好，过几天吧，先给你记在账上”，陈文杰点头说道。 “我也支持过几天”，陈康杰只想到陈文杰今晚会没时间，没想到陈俊东也持相同的态度。 “俊东，今晚你也有活动？”，陈康杰好奇的问道。 “嗯”，陈俊东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可以啊，兄弟，是谁啊？”，陈康杰站起来轻轻擂了陈俊东一拳问道。 “陈文，你就别问了，我都问了半天了，这小子一个字也不透露”，陈文杰插言道。 “陈俊东，原来你有女朋友，今晚应该带给兄弟们见见啊，要不然就真不够意思了”，戈子浩撑着桌子，突出一小口鱼翅，瞪大眼睛俯身问道。 “都不是什么女朋友，见什么啊，你们就别八卦了，普通朋友而已”，陈俊东被逼得有些窘迫。 从陈俊东的眼神，陈康杰有些明白了，他估计是今晚请那个叫忆卿的女孩子吃饭。能在这个时刻得到这个机会，看来这小子的进步不小，就算还不是女朋友，机会应该也不小。 陈康杰右手拍了拍陈俊东肩膀，鼓励道：“兄弟，加油了，等着你的好消息”。 “陈文杰，你今晚又是和谁一起吃饭呢？那个杨倩？”，转过身，陈康杰问道，这也算是帮助陈俊东转移话题。 “你猜对了”，陈文杰得意的打了一个响指，“我争取今晚将他拿下”。 “照这么说的话，你今晚不回宿舍睡了啊？你可要小心点，别被警察逮住，呵呵，可惜现在天气还有些冷，要不然的话可以在树林里打野战”，陈康杰调侃道。 “陈文杰，恭喜你今晚脱处成功，可惜我们还得继续保持童子金身，如果哪天你需要童子尿做药引子，记得找我，免费向你提供”，戈子浩也打趣道。 “别调侃我，如果真那样，我就请你们吃饭，当是庆祝”，陈文杰脸不红，心不跳，展现出了一个公子哥标准的本性。 “两位饿狼，现在你们是不是得出去准备一下今晚的礼物啊，情人节，总不能两手空空吧，最起码，一束玫瑰花是要准备的”，陈康杰老手一样建议道。 “你们不去吗？今天你们就没活动？”，陈文杰问陈康杰和戈子浩。 “我没活动，就呆在宿舍里”，陈康杰倒在自己的床上，淡然的说道。 “陈文，我陪你，今晚我也没活动”，戈子浩跟着说道。 “你丫的闪一边去，我不搞基，我可是正常男人”，陈康杰对戈子浩暧昧的话训斥道。 “切，我更是正常男人，大不了我去校门口打ps”。 说完没多久，陈俊东和陈文杰就出门去挑选自己今晚要送出的礼物去了，戈子浩是整理好行李就真的除去打ps游戏，晚饭的时候都没有回来。宿舍里面就只有陈康杰。 不过他也没有闲着，连续打了几个小时的长途电话。作为男朋友和准男朋友，在情人节这个时间点上，陈康杰不能不有所表示。 先和林玲通了半个小时的电话之后，他就将电话打给范雪熙和邓敏。 许久不见，陌生而又熟悉的话自然说了不少，不过由于一直还没有什么过于亲密的举动，因此缺少了一些缠绵的情话，更多的是叙旧和鼓励。 国庆节陈康杰爽约了，遭到范雪熙和邓敏的联合批评，这一点也让陈康杰想说的情话没法说出口。 就在大家凄凄怨怨的挂了电话，范雪熙和邓敏以为大学里面的第一个情人节将是平淡无奇时，陈康杰给了他们一个不大不小的惊喜，他让人在两个城市同时刻将他预定的两束九十九朵玫瑰以及一盒精美巧克力送到她们手上。 对付完三个女人，他又给自己的几个好朋友打了电话，问候一下，楚翔，张强，马伟，杨聪，刘剑等等。 他们都考上了大学，只是地域不同，马伟和刘剑上的是市师范学院，张强去了南河经贸学院，杨聪则被调剂了彩云民族学院，只有楚翔上的黔州大学，和陈康杰在同一个城市。不过陈康杰太忙，一直没有去找他玩。 第一千一百零一章 第一份提案 情人节是浪漫的，不但省城市中心的四条主干道上密密麻麻聚集了几万名买花卖花的年轻人，简易的西餐厅同时爆满，各大高校校园中也有精明的学生提前准备好了剪裁好的玫瑰花卖，这天的利润少则三倍，多则可以达到十余倍，很有赚头的。在周围人的浓烈气氛烘托之下，精明者拿个两三百枝玫瑰花，转眼就能售罄，赚一两个月的生活费几乎没问题。随处在校园中走动，没几步就能看到一个手拿鲜花或者其他礼物的女孩子，好一番浪漫的气息。 当天晚上，陈俊东是最先回到宿舍的人，比戈子浩好先回来。他回来时，陈康杰正趴着头写东西。 陈康杰打完好几通电话之后，拿出一叠稿子在草拟资料。两会的时间已经不远了，陈康杰作为全国政协委员，要履行好参政议政的职责，就不能只带耳朵只带眼睛，最好就是自己能够拿出一份有价值的提案报告。 提案报告的涉及面可以很广，政治，经济，文化，科技，民生等各个方面皆可。不过要将一份提案的质量提高，增强其可信度和可操作性，就需要做大量的调研和准备工作。 当前的陈康杰身份是不便于亲自做调研工作的，一是时间不允许，另一方面就是他的身份没办法自己做真实的调研。如果他的访问对象知道他是政协委员陈康杰，那他将会被围观得寸步难行，更别谈工作了。 因此陈康杰干脆直接从他说熟悉的地方着手，这样就能省许多事。 而今眼目下，对陈康杰来说最熟悉的莫过于教育问题，他一直都保持着学生的身份，又一直在学校中，如果加上重生前的经历，他在学校里呆了二十几年，对这一块当然很熟悉。思考了一段时间，他打算从这方面着手，弄出一份有关教育问题的提案出来。 许多人关注教育，是关注起公平性，关注城乡差距，关注高考制度，关注素质教育等等，而陈康杰选择了一个他很熟悉，公众同样很熟悉而同时又极少被提出来讨论的方向，教学科目设置，其中外语教育算是一个重点。 外语和数学一样，太多人学而不用。 外语和数学当然是完全不同的科目。如果说数学可能有三个功能：提升思维能力，测量智商的尺度，数学知识的使用，外语在前面两项功能上比不上数学。在提升思维能力和测量智商方面要弱于数学和语文，。在智力类型上它似乎和语文相似，但在语言掌握的深度上，特别是体现在写作能力上，外语与母语相距甚远，乃至中学外语学习所能测量的主要是记忆力。 陈康杰的外语好，就是源于他的记忆力超强，他深刻的记得，重生之前每天都要花很多时间被英语单词的场景。 但是在我们的考量中，外语学习与数学学习在一个维度上有相似之处，就是日后的使用是高度存疑的。数学知识日后很难被多数人使用，是因为对多数人的工作和生活来说，所学的数学知识过于高深了，所能使用的大约限于小学的算术知识。外语不能使用正相反，是因为还过不了关，而这恐怕要算次要原因，更主要的原因是多数人日后的工作生活没有使用外语的需要。这样的论断下来，外语学习的必要性就比数学更可疑，因为他不具备数学提升思维能力和测量智商的功能。 上面的这些比较不是陈康杰空想出来的，他看了很多教育学书和教育科学研究资料得出来的，有些专家专门做这方面的对比研究。 外语最终只有少数人有机会使用，为什么会成为必修课，这不是陪绑吗？这需要通过详细的调查来搞清楚两个事实。 第一，学生在初中，高中和大学期间在外语学习上花费的时间多少，第二，就是到底多大比重的人口在毕业之后使用了外语。 详细的数字陈康杰是没有的，为了搞清楚这个状况，他拟定委托长江学会来做这样的调研。 即便没有详实的数据，陈康杰凭感觉以及自身的经历也可以判断出来，在初中，高中和大学期间每个学生花费在外语学习上的时间都是最庞大的，甚至超过了语文和数学。在中学阶段和大学阶段，早晨起来，经常能听到很多人背诵音乐单词，可是极少听到有人背诵唐诗、宋词。 重生前上中学的时候，陈康杰就平均每天要花费一个小时在英语学习上，在所有的科目中，这是最耗时的，背诵历史资料和政治、历史资料都没有那么大的压力和积极性。 曾几何时，社会上流行着“学会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名言，但是，进入九十年代后，这句话已经渐渐的被外语说取代了。 相比之下，90年代还不算太过，在过几年。外语教育将走向更加畸形的地步，居然小学和幼儿园都开始从事英语教育了，甚至出现了很多学生的外语竟然比汉语还好，这是多大的悲哀和耻辱啊！而且，外语教育还形成了巨大的产业，从复习资料，培训到考试，成了一条宽泛才产业链，几乎各个城市都有外语培训学校，书店里面的学习参考资料较大比例是外语，并且还出现了专门做英语教育的上市公司，假如办一个幼儿园，如果不是双语的，都谈不上有档次。 学点外语不是坏事，就像那个笑话，老鼠如果学会狗叫，能吓唬一下猫咪。但是全民学外语，全民花费大价钱学外语，这绝对是不可取的。即便随着全球化的兴起，我们与世界各国的交往越来越密切，陈康杰也不支持全民都视死如归的在英语学习上废寝忘食。因为他敢肯定，十个人中也未必会有一个会在以后的工作中将外语当成自己的必备工具来使用。 代价太大了，而且学生学习外语的时间过多，自然就不会有太多的时间来学习语文，历史以及科学。陈康杰记得曾看过一个电视节目，有记者采访一个中学生，让他谈清朝历史，结果，他说的居然都是《还珠格格》上面的类容，可以说，这位同学对清朝历史几乎没有了解。 还有就是我们的研究生考试，不管是什么专业，居然都要求有很高的英语水平，例如考汉语言文学研究生，考中华历史研究生，甚至考甲骨文方面的研究生都需要。实在是搞不懂，做这些专业，和英语到底有个鸟关系？难道做这方面的研究还要阅读大量的外文著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是可悲中的可悲，中华国人研究自己的东西竟然要靠老外，绝对该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在这样的节点上，在英语教育还没有形成灾难的洪流之前，陈康杰打算尽自己的一点力量，他不是要灭绝外语教育，那是矫枉过正，也是不现实。但是他想帮助其刹一下车，使之发展更合理，使得我们的教育更加贴近社会和需要。 他不想在看到很多国人学生读过《哈姆雷特》，读过《傲慢与偏见》，读过《三个火枪手》的外文版，却没有读过《左传》，没有读过《西游记》、《封神演义》与《红楼梦》。就拿如今的状况来说，读过《西游记》和《红楼梦》的中学生比例很小，读过《左传》和《诗经》的学生别说在中学，就连在大学，也是寥寥无几，这是一种沉沦，这对我们国家软实力的提升是没有好处的。 在调查数据还没有出来的情况下，陈康杰只要拟定好自己框架思路和可操作的建议设想就行，到时候将数据加进去，只是为了增强自己提案的可信度和说服力。 陈康杰的大致想法是这样的，英语科目不必取消，只是调整一下其重要程度即可。 他建议，初中阶段，英语科目设为选修课，学生可以根据自己的兴趣爱好来做选择，中考不列为考试科目。因为如果学生选择上职高或者中专技校，那就完全可以排除英语的重要性，这将会给学生减轻很大的负担。高中阶段，可以列为必修课，但是高考也不一定要和外语挂钩。 当然了，如果真的取笑英语考试的话，不管怎么必修都没有用，甚至有的学校会直接将外语取消掉。因为在当前大家追求升学率的大背景下，尤其是升学率会和教师以及领导的利益挂钩，他们就更不会在乎外语。 所以，陈康杰想到了一个折中方案，那就是如果报考的学校是重点大学或者报考的专业是和外语相关，例如西方语言文学，例如国际贸易，例如，西方经济学等等，那么，这样的考生就必须要参加外语考试，因为这对他们以后的学习，研究已经工作都极可能会有大作用。 通过这样的调整和结合，陈康杰觉得能够极大的解除很多学生学习外语的负担，让学生们得到某种程度的解放。让他们空出时间来学习一些更感兴趣更加实用的东西。 第一千一百零二章 没开一个房 如果只是减少学生的外语学习负担，那么陈康杰的这第一份提案还并不算完整。 他计划在提案里面提出增设一门《科技史》的课程，这能帮助有效打通文理科的隔阂。 1959年英国科学家兼小说家查尔斯?珀西?斯诺（　charles　percy　snow，简称c.p.斯诺）发表了一本书叫做《两种文化与科学变革》（the　two　cultures　and　the　scientific　revolution）。 在书中，斯诺认为整个西方社会的智力生活已经日益分列为两个极端的集团，一级是文学知识分子，另一极是科学家，特别是最有代表性的物理学家。二者之间存在着互不理解的鸿沟，有时还互相憎恨和厌恶，尤其是在年轻人中间。 当然，大多数都是由于缺乏了解，他们都荒谬的歪曲了对方的形象。他们对待问题的态度完全不同，甚至在感情上也难以找到很多共同的基础。 斯诺写道：我简直没有想到那些科学家同传统文化的联系会那样松弛，简直就像是敬礼时形式的碰一下帽檐而已。……传统文化的全部文献似乎与他们的兴趣无关。……他们把自己搞得很贫乏，那么另一边会怎么想呢？也同样贫乏—也许更严重些，因为那些文学知识分子对此更加自负。他们仍然喜欢自称传统文化就是整个“文化”，好像根本就不存在自然秩序，好像探索自然秩序无论就其本身的价值或者就其结果来说都毫无意义。好像物理世界的科学大厦无论在智力深度、复杂性或说明方式方面都不是人类最漂亮、最奇妙的集体创造。 c.p斯诺对医治这种分裂，给出了两种药方。其一是创造出第三种文化。其二是他虽未深入、却一再讲述的教育：可供我们选择的基本手段是教育，主要是中、小学教育，也包括大专院校。没有理由再让下一代人普遍无知，或者像我们自己这样缺乏理解力和同情心。……教育内的变化本身并不能解决我们的问题，但没有这些变化我们甚至无法意识到这些问题是什么。 过年的时候，陈康杰恰好读到这本书，斯诺所开创的这一讨论今天仍在持续。很多学者在讨论开创第三种文化，布罗克曼两年前提出一些科学家开始直接与普通读者对话，这就是正在形成的第三种文化。 陈康杰认为，斯诺的两个药方其实是一个。沟通两种文化，或开创第三种文化，必须从教育着手。 对此，陈康杰提出两个主张，其一是中学建立科技史的课程。科技史毫无疑问从属于历史学，但是没有必要将之并入历史教学，成为后者的一部分。独立地搞起科技史这门课程，要比将科技史纳入到历史学中来得容易。且因为科技史如同艺术史，有其不同于传统史学的独立内容和门槛，要传统史家们完成这门课程有相当的难度。在中学的讲授，对学生乃至教师和研究者的历史眼光有极大的开拓。经过近现代的反思，我们应该认识到历史不是帝王将相的历史。但如果说这一逻辑的推论限于人民大众的历史，便是以一种狭隘的思想方法取代另一种狭隘。技工和科学的创造与发明，在很多时候对历史的推动和改变是在帝王将相之上的。这是透视历史发展的重要眼光。最早的史观囿于权力争夺、军事征伐、政治制度的历史，以后经济史脱颖而出。经济史告诉人们，社会是如何运转的。而科技史告诉人们，历史是因何变更的。科技史更宏大、广角、诱人，更易理解，能赢得更多学生的热衷。 陈康杰作为一名文科生，他明白科技史对文科学生有极大的好处。很多文科学生对科学不感兴趣是因为微观上他们拙于计算。科技史不是教授学生如何利用科学技术，而是教授他如何理解科技的重大发现对人类社会的影响。比如青铜、冶铁与国家和军事的关系，马鞍如何改变了军力对比，造纸、印刷术与科举的关系，古登堡如何改变了西方世界的信息存量，电的发现与普及，乃至电话到手机的演变，等等。这门课程的教授，极可能会诱导很多学生喜爱科学。 重生之后还好点，重生之前，陈康杰对科技类的东西几乎是一窍不通。 在合作《泰坦尼克号》的时候，绘画功底很强的卡梅隆增进告诉陈康杰：不要说我们不懂绘画，在感觉上、审美上大家是平等的，我们可能弱于、也可能强于某个画家的，我们同画家的差别其实主要是手法，我们画不出来。同理，我们无力搞科学研究、技术开发，但是对科学的演变及其对人类历史的改变，非科技工作者并不弱于专业科技工作者。 陈康杰从门外汉的角度觉得科技史的教授对理工科专业的学生有很大的好处。他们主修的课程极其专门化，这使他们失去宏观的视野。科技史从本质上说是文科，它可以给予理工专业的学生一种历史感，一种哲学上的视角。具有特殊魅力的是，这种哲学和历史学的素养不是从传统哲学和史学那里获取的，有些理工科学生可能对那些学问无兴趣，而是从他们多半会感兴趣的科学史里面获得的。 就是说，科学史的课程可以在智力的趣味与关怀上打通两拨学生，让文科的学生喜欢科学，让理科的学生喜欢史学和哲学。 在结尾处，陈康杰还会提出一个补充建议，或许这个建议短时间内不会得到落实，但是他还是想加入进去。那也是陈康杰的第二个主张，那就是教育部门在中学阶段落实不要分文理科的策略。高考只报大学、不报院系，大学二年级或三年级时再确定院系和专业。高考含三个科目：语文，数学，通识，各100分。通识由两部分组成：理科，包括物理、化学、生物；文科，包括历史、地理、科学史等。 高中不分文理科，但个体的偏好不宜压制。与之匹配的制度设计是，学生可以在高考前事先申报自己在通识中的“加权”选择：文科分数加理科分数，或文科分数x130%+理科分数x70%，或文科分数x70%+理科分数x130%。 陈康杰能想到这些，也与他刚刚参加完高考没多久有很大的关系。在初中的时候大家都学地理，高一的时候学习生物学，然而这些都被大家同意认定为副科，不是主科，为什么，因为升学考试的时候都不考，既然不考，所以学生们都不会去认真学。 或许有一点是值得思考的，我们国家在生物学领域说取得的成就不如物理学，化学以及数学等自然学科，也许正是与我们在中学时候对生物学的学习知识蜻蜓点水有一定关系，在地理学方面也是一样，甚至不少中学生看不懂地图，不晓得地球上是如何通过经度和纬度来实行定位。 陈康杰一时还未写完，也很难再继续写下去了，因为陈俊东一进门就显得闷闷不乐，没有同陈康杰打招呼，闷声闷气的甩上门就往床上倒。 “哥们，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现在才十点过，我还以为你也学陈文杰，今晚不回来了呢”，陈康杰放下手中的钢笔，半开玩笑的关心问道。 陈俊东没有搭理陈康杰，反而翻过身子，将头埋向墙壁的那边。 “嘿，嘿，嘿，这是怎么了？你到底说句话啊，谁得罪你了？不会是约会泡汤了吧？”，陈俊东越是不说，陈康杰越想问清楚情况。 陈俊东面无表情的撇过脸，“你猜对了，泡汤了”。 “怎么泡汤的？你告诉我，看我能不能帮助你，这点事，别搞得像死了亲娘似得”。 “算了，你现在就别问了，让我好好睡一觉，也许一觉醒来我会舒服点”，陈俊东显得很没有耐性，不舒服的说道。 陈康杰有心关心他，但是他也不能强人所难，陈俊东不说，他也没辙。 没一会，戈子浩回来了，陈康杰失去了安心写东西环境，为了自身的保密，他只能暂时放弃，等机会合适了再写。 陈文杰一夜未归，当大家以为他一定抱得美人归的时候，次日一早回到宿舍的他显得火气比陈俊东还大。 “怎么火气那么大，难道昨晚没有好好祛火？一夜未回，不是道宾馆开房了嘛”，见陈文杰摔门砸板凳，戈子浩躺在床上嬉笑着问道。 “操，我。。。。。。”，陈文杰有些气结。 “你怎么了？难道没开房？”，陈康杰从洗手间走出来。 “开房是开房了，只是。。。。。。我恨不得给自己几个耳光”，陈文杰脸色憋得铁青。 “开房就是好事啊，值得庆祝，你干嘛还想自残？”，陈康杰疑窦重重。 就连一夜辗转的陈俊东也撑起身子，对陈文杰的事缠身浓厚兴趣。 “但是我们没有开一个房间”，陈文杰尴尬难堪的低下头，难为情的说道。 第一千一百零三章 借钱 “没开一个房？不会吧？你们都去开放happy了，怎么会没开一个房间呢？”，戈子浩的神情有些青春的邪恶，问话的语调都显得**的，还有些幸灾乐祸。 陈康杰和陈俊东兴趣也被吊得很高。 “因为到宾馆门口的时候，她说了一句：为了节约，我们开一个房间吧。我一听这话，就不舒服了，难道我是那么小气和吝啬的人吗？一气之下，我就开了两个房间。结果一晚上她都没来找我，我想去她那边又不好意思敲门”，陈文杰即后悔又难为情的说道。 “哈哈哈哈”，听了陈文杰的描述，陈康杰和戈子浩马上就大笑起来，就连心情不佳的陈俊东也没有忍住。 陈康杰没想到陈文杰这看似机灵的家伙，也有脑筋短路的时候，眼泪都差点笑出来了。 看来这大款也不能时时都充，否则场子会悔青。 “你们还笑，别笑了，我花了两千多给他买了一个手机啊！靠”，陈文杰被三人笑得更加难受，想想昨天的代价，他现在都还在郁闷之中。 “你可真舍得，呵呵，只是。。。。。。你脑子进水了，付出了没有回报。。。。。。呵呵，你是极品，i　服了you”，陈康杰想好好说话，可是一时很难刹住车，实在忍不住要笑。 “呵呵，难道你们今天没有一起回来吗？约一下，还有机会的嘛”，戈子浩笑着调侃道。 “别提了，等我今早去敲她房门的时候，他原来已经退房走了”，陈文杰是越想越郁闷。 “想想你的遭遇，我心里平衡了许多”，陈俊东叹了一口气说道。 “俊东，难道你也是今早上才回来的？也去开房了？”，陈文杰放佛是找到了可以平衡自己的知音，凑到陈俊东跟前问道。 陈俊东沉住表情，看了看陈文杰，又看了看陈康杰和戈子浩。最后对着陈文杰说道：“我的经历没有你的离奇，我就是实力不如人罢了”。 “说来听听，怎么个实力不如人，大不了我们三个一起支持你，就不信还有摆不平的事”，陈文杰有时候爱闹，不过还是很讲义气的。当然，前提是他觉得自己有实力。 “对啊，说来听听，你还有我们做后盾嘛，是不是被谁撬墙角了？”，戈子浩跟着问道。 陈康杰则没有逞能，静静的听。他已经过了那个爱显摆和张扬的时候，当然，该出手帮助朋友的时候，他绝对不会退缩。 陈俊东沉吟了一会，长舒一口气，沉声说道，“哎，算了，你们帮不上的，我根本没办法和别人斗”。 “你说的什么话，这不是看不起我们嘛，我们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说我们斗不过人家？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做人可不能这样”，激切之下，陈文杰站起来指着陈俊东激昂说道，然后转向陈康杰与戈子浩，“陈文，耗子，你们说是不是啊？”。 “嗯，对，我觉得陈文杰说的有道理，你怎么就说我们没办法跟别人斗”，陈康杰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他现在更有兴趣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因为世上还没有几个人是他说不敢斗的。 “嗨。。。。。。陈文，难道你不记得上次我给你说过的那个李岳了吗？人家是亿万富翁的公子，昨天我出去约会，就是被他说搞砸了，他和我追求同一个人。人家财大气粗，又是本地人，关系很硬，我们怎么跟人家斗啊？”，说这话的时候陈俊东显得很不甘、沮丧，可是又很无奈。 一听说是这么一个牛人，陈文杰和戈子浩立马蔫了。不说戈子浩，就算是陈文杰，他们家顶多也就是向千万富豪靠近罢了，论财力，他是没办法和人家比的，论关系，就更差了，他们家在这边根本就没有关系，生意基本上就在省内。 陈康杰反倒是平静如常，根本没当怎么一回事。但是他也没有立刻就决定要帮助陈俊东，他得搞清楚状况先。 “他怎么搞砸你们？”，陈康杰淡淡的问道。 “。。。。。。经过几个月的努力，我认真学习，还竞选上了班里的副班长，她参加的社团我几乎都参加了，终于和他关系有了很大的进步。虽然没有表白，但是我约她到喷水池旁边的一家西餐厅吃饭，她犹豫之后还是答应了。本来一切很顺利，我以为大有机会，结果。。。。。。那家西餐厅是李岳家的产业，他们在食物上动手脚还不说，最后还在价格上阴我，我本来看上的一个情侣套餐是228元，结果买单的时候变成了2280元，搞得我十分难堪，最后没有要我送她就自己打车走了”，陈俊东简略的叙述道。 “他妈的，真下作，你当时干嘛不大闹一场？”，陈文杰立马就发火了。 “就是啊，那是他家的生意，昨天人一定很多，你闹起来，看是谁吃亏”，戈子浩帮着说道。 陈康杰心里也是气愤的，只是他依然没有表露出来，而是继续坦然的问道：“你怎么知道那是他家的产业，又怎么知道是他动了手脚？”。 “原本我也不知道，等忆卿走了之后，那家伙才出现，还得意的在我面前炫耀。他原来也约了忆卿，可是忆卿答应我却没有答应他，所以见到我和忆卿在他家的餐厅吃东西，就设计害我。当时那里那么多人，关键是忆卿在那里，我怎么去闹啊？”，陈俊东颓然中终于说出了昨天的经过。 “你这个亏吃得还真不小，不过没有陈文杰的愿望，你是别人破坏，而且你实力不如人。他是自己破坏自己，相对来说，他比你划不来”，等陈俊东说完了，陈康杰没有气愤，也没有过激的言论，反而将话说得平平稳稳，同时也是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说得也是，我他妈的都恨不得抽自己几大耳光”，经过陈康杰那么一说，陈文杰冷静了少许，也不再激动地要为陈俊东出头了。 戈子浩自知实力，则更加不会出头。要他鼓励别人往上干，他可以，要他打冲锋，难度有些大。 陈康杰其实不是对那个李岳的阴险手段没有看法。在大学里面竞争恋爱对象，这是正常的行为，但是那要光明正大的竞争，尤其是要靠自己的才华、能力和诚意去打动对方。采用这种下三流的手段，利用家中的背景剔除异己，陈康杰是不耻的，也胜之不武。 陈康杰是想为陈俊东找回场子的，不管是出于道义还是出于私情。不知道则已，既然知道了，这事就算是装在他的心里了。只不过他不想弄得人人皆知，况且，当前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干这等些许小事。 “如果你下不了手的话，我来帮你，这种帮忙我乐意效劳”，想到陈文杰的遭遇，戈子浩心里又高兴了，揶揄道。 “我只是有些不甘心”，冷不丁陈俊东蹦出那么一句话。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那位女孩子啊，既然不甘心，那就继续啊，该怎么追就怎么追，如果这位女孩子够好，相信你的诚意可以打动他。你还可以找机会向他解释一下昨天的事情”，陈康杰拍拍陈俊东肩膀，鼓励道。 “他可能是不甘心那两千多块钱，对了，你一顿饭两个人真的吃了那么多？”，陈文杰靠在陈俊东的床架子上问道。 “我哪里有那么多钱啊，我过年回来，身上就只有两千块，买了一束花已经花了一百多了，。。。。。。最后我是将我爸爸手表压在那里才得以回来的”，陈俊东声音哽咽，沙哑。他也许是难过于自己的爱情泡汤，或许还难过于长辈的纪念物易手他人。 “你现在一分钱都没有了？”，戈子浩隔着陈康杰和陈文杰问道。 陈俊东没说话，只是艰难的点点头。 “一天下来，我也没钱了”，拍拍自己的裤兜，陈文杰也为难。 “没关系，我这里还有些”，说着陈康杰从裤兜里掏出一叠百元钞票，抽出五张放在陈俊东的面前，“先拿着这些顶一下，如果有欠缺，咱们再说。不用急着还我”。 以前陈康杰身上经常不带现金，但是现在自己独立住在学校里了，不是什么都能刷卡消费，所以时常都准备几千块现金放在身边。对于平常消费的钱，陈康杰完全没个数。 “陈文。。。。。。我。。。。。。”，陈俊东感动得差点哭出来，开学第一天就借钱，而且还是主动借的，确确实实缓解了他的大难题，要不然的话，他今天吃饭都会成困难。 “感谢的话就别说了，咱们兄弟之间，没那么多矫情的”。 “陈文，你。。。。。。是不是也可以那啥一下”，见到陈康杰身上还有那么多钱，昨天开销同样不小已经有些囊中羞涩的陈文杰也想打点主意了。 “借钱？你不会也没钱了吧？”，陈康杰当然知道陈文杰的言外之意。 “有是还有点，不过，这不是还要找杨倩的嘛，恐怕。。。。。。”。 “得，我懂了，要花钱是吧？”。 “嘿嘿，身上没点钱，不方便啊”，陈文杰讨好的笑道。 通情达理的陈康杰没办法又拿出钱来借了一千给陈文杰。 第一千一百零四章 进入** 第二个学期的开学，工商大学校园里面有了一些新鲜的变化。 虽然不是新生入学季，但是敏锐的人还是会发现，校园里有了一些新鲜的面孔，而且这些人还都是老外。 自从知道陈康杰是选择在这所大学就读之后，他的那些国外忠实粉丝就十分想来这里，这里一时间变成了他们的圣地，即便没有媒体明确告知清晰的看到陈康杰出现在哪个班级或者哪个课堂。但是那些有资格上大学的年轻人还是提出了到这里的留学申请，尤其是家境比较好的青年人。 此时的中华国还不是一个大的留学目的地国家，就比如美国，他们在中华国的留学生人数才刚刚过了三千人大关，这样的数字真的很低。一方面，是由于我们的大学数量少，教学质量还不够高。更加重要的是，中华国的国力还没有达到那种吸引青年人趋之若鹜的程度。十年后到大陆来留学的外国人数量猛增，最大的因素就是我们的经济实力只逊色于美国，不少人都想到这里来寻找新的发展机会。 不过，陈康杰的出现，让一部分实现了提前到中华国的梦想。从去年下半年开始，教育部就突击收到大量的留学申请，而且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些申请者以西方国家为主，特别是美日两国最多，其次就是南韩和欧洲国家，尤其是英法两国。 这些申请者只有一个目的地，那就是黔州工商大学。然而，根据教育部的划定以及工商大学准备的留学生招生计划，加上原有的一百一十名留学生，学校只能接容三百四十名可以攻读学位的留学生，即便加上短期语言培训生也只有一千人的名额。然而，教育部收到的申请居然达到了十二万人，抛开没有入学资格的，也还有一万一千零五十人达到各项要求，甚至有人已经在美国上了常青藤大学的大一，依然要求转学。 为了扩大学校的国际交流面和国际影响力，工商大学没有放弃这些名额，他们优中选优的接受了其中的两百三十位攻读学位，其中两百人读本科，三十人读研究生。这些人全部安置在了植物园校区，学校专门拿出一栋公寓楼来安置这些人。而其他的短期培训生，则全部去了大学城校区。 工商大学接受不了那么多的留学生，其他人就将目光放在了有接受留学生资格的师范大学以及黔州大学，那两所大学也接受了三四百人攻读学位，一千多人做短期培训。 这三所大学能够走到这一步，与好几年前陈康杰的巨额捐赠分不开，那两年，这三所大学的硬件软件建设突飞猛进，各项基础设施条件走到了全国的前列，引进了大量优秀教师，增加了一批重点学科、研究中心。 以前，工商大学的学科主要就是经济学和管理学，但是，现在已经包含了文学，理学，工学，教育学，艺术学，哲学，历史学等多学科，虽然依旧以经济学和管理学为主，但是俨然已经是一所综合性大学了。从1995年开始，学校每年都增加十个以上的硕士授予点，博士学位授予点也有了9个，随着学术沉淀的积累，这方面的数量还会急剧增加。 学校先后建立了省情研究中心，西部研究中心，国家城市发展规划研究院，中华人力资本与劳动力研究中心，中华经济与管理研究院，国学研究所，西方金融研究所，法律经济学研究中心，民族语言及历史研究所等等一大批研究机构，甚至学校在开设了计算机科学专业的基础上，与coy公司和free半导体公司合作成立了计算机科学与技术研究所。 可能是校长于伟民的有意为之，那些学生被安置到了理论经济学，应用经济学，哲学，社会学，中华语言文学，新闻学，公共管理，工商管理，应用数学等专业，就算有两个到了国经系，也没有到陈康杰所在的班级。 当然了，这些由留学生带来的新鲜血液陈康杰也关注到了，他也理解是怎么回事，因为开学后他就已经听到了不少那些老外打听他在哪个专业哪个班级的新闻，只是最后都一无所获。 开学后陈康杰很忙，没心思关注那么多，一方面是香港的事务牵扯到他，另一方面是《泰坦尼克号》的最后制作和上映准备。 就是在后期制作阶段，陈康杰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写这部电影的主题曲。 也算他的运气比较好，可能是由于这部电影的完全易主，那首经典的《my　heart　will　go　on》（我心永恒）居然还未面世。其实也正常，这首歌原本就是作曲家詹姆斯?霍纳（james　horner）为这部电影一手炮制，既然这部电影还未出来，自然这首歌就没有踪影。 陈康杰顺手把这首歌拿出来继续放进这部电影里面，歌曲写好之后，由谁来演唱则就成了问题。原唱者是加拿大歌后席琳?迪翁（celine　dion），可是陈康杰知道，伴随着电影的风靡，谁演唱这首歌都会在全世界大受欢迎的，可以说，这是一块肥肉，谁拿到了就等于是即可成为全球巨星。 正因为有这个好处，陈康杰有些犹豫了。目前的席琳.迪翁已经凭借“the　color　of　my　love”唱片和其他法语专辑确立了他在世界歌坛的地位，如果陈康杰将《my　heart　will　go　on》确实可以让他更进一步，得到空前的成功，但是陈康杰的私心作祟，怎么不能将这首歌由一位华人歌手演唱呢？况且如果何婉蓉知道陈康杰将那么一首经典好歌给了外人，必然会生气。 三思之下，陈康杰决定赌一把，他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范文萱，让她考虑，结果范文萱根本就没考虑，直接将何婉蓉给推了出来。 一方面何婉蓉是飞扬娱乐最知名的女歌手，另一方面，范文萱很清楚陈康杰与何婉蓉的关系，所以他不用衡量和犹豫，就直接做了推荐。 这是陈康杰第一次做制作人，因为在这个世上，他是最熟悉这首歌的人，只是他不能去香港，所以，何婉蓉就只能到筑城来录制这首歌，反正这边的录音场地和设备一应俱全。 当刚刚回到香港的何婉蓉得知陈康杰送她那么一件礼物，兴奋了整整一个晚上。陈康杰已经有许久没有同他合作过了，而且这首歌又会和《泰坦尼克号》这部最新电影同步上市，何婉蓉怎能不高兴。她还没有看过那部电影，也没有听过这首歌，但是他坚信这一定是杰出的作品，从陈康杰手中出来的作品就没有一件庸俗过。 何婉蓉没有想到的是，他会因为这首歌成为亚洲最知名的女歌手，不但她拿到了自己的第一个格莱美奖杯，还蝉联全美告示牌（billboard）排行榜冠军宝座长达16周之久。一时间在华人艺人的身价中直追陈康杰，同时也让她的艺人生涯多延续了几年。 何婉蓉为了录制这首歌，专程又从香港飞到筑城。由于这是陈康杰第一次当制作人，而且，为了把这首歌演绎好，何婉蓉反反复复演唱了几十遍，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 录制唱片不照比演唱会，每天不能唱的太多，否则就是嗓子受伤。再加上陈康杰白天上课，因此工作都是在晚上。 能够与陈康杰合作工作，又能每天回家，这样的日子再多一点何婉蓉也不会嫌烦，否则，换成其他人来主导的话，何婉蓉是不会为了一首歌花费如此多的经历和时间。 唱片录制好后，陈康杰就以邮件的方式发回美国，他们加进去之后再发回来给他审核。陈康杰提出意见，制作剪辑团队再修改。 当前互联网已经在国内开始进入家庭和办公场所了，为了这部电影，陈康杰与后期团队的沟通来来回回几十次，样片都给陈康杰发过十二次修改版，最后才定型下来。 根据陈康杰的建议，影片将在四月一日西方的愚人节全球上映，最先上映的国家是美国和中华国，其次是日本，南韩和欧洲的英国，法国，东南亚国家的上映日期选择在四月中下旬，最后就是南美和其他地区。 当米拉麦克斯公司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很多人都不相信，以为是恶作剧，毕竟四月一日发生的很多事情民众都不太相信，直到电影公司播放了一分四十七秒的宣传片后民众才相信那是真的。 这一分四十七秒的宣传片画面唯美，场面宏大，凄婉悠长。对陈康杰的粉丝来说极具吸引力，大家都翘首以盼这部耗资超过两亿美元的世上最大制作成本电影。 为了确实保障这部电影的收益，乔治.戈登极力要求陈康杰出席在洛杉矶举行的全球首映式，怎么也要给这部电影一些噱头，然而陈康杰实在是没办法出席，只能由两位男女主角代劳。 陈康杰不出席首映礼，一方面是他没有那么宽裕的时间，更为重要的是，香港的金融大战真正进入**了。 第一千一百零五章 第二道防线 在陈康杰真正需要亲自介入的大战开始之前，其实香港人已经经历了心惊肉跳的好几个月。 在席卷东亚和东南亚的这场金融危机大潮下，再加上国际炒家的恶意推动，香港股市犹如过山车从高点冲下一般，股指由去年年中的一万四千点持续下降，到三月底的时候，竟然一度突破七千点的极度危险关口达到六千八百点。 可以说，短短大半年的时间，香港股市蒸发超过两万亿港币。股市惨淡声一片接着一片。 当然，那些国际炒家还没有真正赚到钱，他们投资的是股指期货，要股市长期低于某个点，他们才能获取庞大的利益。 这段时间，特区政府的高官们焦头烂额，千方百计的使出各种力气挽回市场的颓势，然而面对区域下行的大势，他们收效甚微。领导负责此问题的中央高官黄振华则是坐立不安，心惊肉跳。他每天得到的汇报数字就是又损失了几百亿港币。虽然那些钱有一定的虚拟成分，但是也足以让人颤栗。 最心急肉头的还不是这些政府人员，毕竟损失的不是他们口袋中的钱。最急切的当属那些大企业家大商人，他们的资产可是真金白银的急速缩水了。 不讲别的，单单以李爵士，郑宇通等为代表的前五十名大富豪，股市上损失就已经超过六百亿美元，接近五千亿港币。 他们难过，陈康杰的青松日子也到头了。李爵士和郑宇通作为香港企业家的代表就曾经找过陈康杰不止一次，因为他们是相信陈康杰的能力才撺掇其他商界朋友加入到香港市场保卫战中，然而不但没有获得收益，反倒是损失惨重。就连一向对陈康杰相信无比的向炎都动摇了，这位老大现在的日子很不好过，家族资产缩水了三分之二，家族兄弟们对他的意见很大，帮会内部受到经济危机的影响，近来事端也比较多，政府给了他很大的压力。 陈康杰倒像稳坐钓鱼台的姜太公一样，他们每次找陈康杰，他都说“不急”。他们又找欧阳震华，得到的答案还是“不急”。 不过从四月一号星期三开始，所有人都急了，就连陈康杰都整装以待。 四月一日这一天，国际炒家抛售了223亿港币，前面他们也进行预热，每天抛售三五十亿不等，但是从这一天，突然增加数倍，直接抬升至两百亿之上。 为了应对西方各大投资集团以及对冲基金的挑战，陈康杰设立了三道防线。第一道防线由香港本地商人冲在前面，自行抵御。只是到现在为止，他们已经资金耗尽，损失惨重，毫无还手之力了，下面就只有使用第二层防线了。 陈康杰设定的第二层防线就是由特区政府担当，协调工作由黄振华去完成，陈康杰是不方便出面的。 香港是一个自由经济中心，政府承诺是不干预市场运作的，尤其是在金融领域，这是香港能称为亚洲国际金融中心的内在保障。 然而，现在面临的情况是气势汹汹的大敌当前，如果特区政府不站出来正面抵抗，香港就真的要沦陷了。 为了增加港元的市场压力，当前国际舆论界有一股这样的声音，那就是人民币必将贬值，只要人民币真的贬值，那别说其他与华贸易关系密切的国家损失惨重，特别是刚刚经历过大洗劫的东南亚各国，香港市场也会雪上加霜，甚至联系汇率制度会瞬间崩盘。 因此市场普遍不太看好香港能够独善其身，况且，之前国际炒家对香港的每次试探性进攻都有所斩获，光去年七月份的一次试探进攻，他们就获得了超过八十亿港币的收益，9月份，十月份，以及1998年三月份的数次小进攻都没有一次是空手而回的，最少的一次也得到了34亿港币的收益。 在这样的氛围之下，他们决定来一次狠的，争取一次将港币击溃，那样的话，随着股指期货的交割，他们的收益就不是简单的几十亿港币了，起码也是几千亿港币甚至过万亿港币，这种损失，是香港说承担不起的。 严峻的困局使得这次特区政府不能再对市场袖手旁观，况且前面的进攻政府同样损失了640亿港币。 通过黄振华的协调，特区政府终于一改常态，表态将出面稳定港币以及股市。 这个态可不好表。拍板的是特首，然而，具体负责的是由财政司司长，金管局总裁以及财政事务局局长三人组成的应对小组，由财政司司长领导，也是由他向外界发布这个消息，如果此次行动失败，财政司司长将第一个承担责任，他的政治生涯不但就此结束，可能还会背上沉重的历史骂名。 为了履行一个官员的职责，也是为了保护繁荣的香港，财政司司长第一个站出来，他亲自向特首表示，如果失败，他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四月一日国际炒家抛售的两百多亿港币立刻就被政府资金完全吸纳。这一举动，使得财政司司长立马成为众矢之的，不但国外投资者和媒体批评他，就连本港的一些投资人和媒体也对他进行攻伐，因为他的这一举动破坏了香港自由金融中心的想象，动摇了政府不直接参与经济活动这一立港资本。每天他只要一出现在公共场合，马上就会听到各种难听的声音。 不得已，特首给他放假几天，让他到东欧浅谈合作事务，算是避避风头。 四月二日，星期四，这天国际炒家接着又抛售了三百亿一十五亿港币，政府资金依旧全盘吸纳。 这些国际炒家的钱可不都是他们自己的，统统都是通过信用借款自银行拆借而来，相当于是用香港人的钱攻击香港，当然，如果赢了，那点借款利息根本不算什么，然则，一旦输了，他们损失同样会十分惨重。 香港金管局总裁姓任，人们送给他一个外号叫做“任一招”，意思是说，每每金融炒家杀将过来的时候，金管局唯一的一招就是提高利率，增加金融炒作的成本，以抗拒炒家的狙击，维持联系汇率。 这个办法是有效果的，但是它同时也是一把双刃剑。通过数次提升，当前的拆解利息已经提高了百分之三百，如果现在再大幅度提高拆借利息的话，对股市楼市的杀伤力太大。恒生指数下跌至6500点将是银行体系所能承受的最低限。陈康杰的金融专家分析，如果股市和楼市进一步大幅下跌，银行在无可选择下势必大量抛售有关抵押资产，从而掀起股票市场和地产市场的恶性抛售潮，一些中小型银行，甚至有可能因为呆坏账过多而面临倒闭的命运。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有银行开始倒闭，香港银行体系势必遭受致命的连锁打击。 因此陈康杰给黄振华传递的第一个带有命令意识的信息就是，要他从中确保不能再提高拆借利息，只能使用资金硬碰硬的接招。怎么样去协调，那是他的事情，陈康杰只告诉他，如果拆解利率继续上涨的话，香港所付出的的成本将会是国际炒家的十倍。 在中央政府经济主管部门和特区政府反复协调磋商之后，他们终于放弃了继续抬高拆借利率的手段，采用炒家每卖出一盘港元，金管局便吃下一盘的硬碰硬办法。 这种方式风险极大，但是获利也不小。说他风险大，是因为一旦特区政府的储备耗尽，面临的局面只有一种，那就是任人鱼肉，是实力的大比拼。说它获利不小，是因为按照香港货币局规定，金管局倘若要在外汇市场以美元购回港元，必须以固定汇率1美元兑7.8港元的价格购买。而这次却以炒家的卖价7.75港元悉数买进，相当于是赚了。 三天的时间，特区政府从市场上买进了一千零五十八亿港币，这在香港金融史上，是从未有过的大手笔，政府也从来没有这样直接涉及具体金融领域，并且还获利了。 当然，最终是不是获利，还得等最后的结果出炉后才可见分晓。只是特区政府的这一举动已经给他们带来了不小的批评，除了批评他们敢于市场运作之外，还有人批评他们与民争利。这其中，自然而然有不少人是在帮那些国际炒家说话，不管何时，似乎我们的国民中总是不缺乏这种德性的人。 已经面临骑虎难下局面的特区政府此时是不可能退缩的，他们根本没有退缩的余地。已经开始，就不是随便能够收手的，只能一条路走到黑，将这场金融战争完全打赢，只有那样，当前所受的骂名总能洗清，反之，就是历史的罪人。 身处内地的陈康杰，近来下午都不会呆在学校里面，他每天至少要在自己的办公室工作五个小时，从各个方面汇聚了大量信息到他的案头，需要他斟酌处理。同时，他察觉到此次对香港的阻击已经和原有的历史上发生了一些不同，所以，战术需要不断的根据市场反应来做出临时修改，很难一劳永逸的一招定江山了。 第一千一百零六章 世纪豪赌 特区政府为了应付经济衰退，采取了扩张财政政策，加大预算赤字。每年夏季国库库存港元枯竭，政府开支必须到货币市场以美元换取港元。恰在此时，金融炒家大笔卖出港元，金管局便顺理成章地为政府大笔买入便宜的港元。 如同武林高手过招，一方低估了另一方的内功，招致自身的内功被对方绵绵不绝地吸走了化解了。 第一回合到六日星期一下午四点半，以香港金管局小胜暂告一段落，汇率稳定在1美元兑7．75港元左右的水平上。因为股市受挫的程度并不大，期指下滑也不大，炒家无功而返。但他们并未罢手。 不管是出于完成政治任务还是经济利益，香港金融市场将迎来的是前所未有的狂风暴雨，甚至其激烈的程度超过东南亚所有国家所遭受的总和，这也就是陈康杰说意识到的和历史上不同的差异之处。境外炒家不但没有收手，他们甚至还将规模翻倍，并且，同时在货币市场以及证劵市场下手。 也许他们很清楚香港特区说具有的实力，就连大陆的资金实力他们也有所掌握，因此，看起来对手比较信心满满。 从四月七日开始，一场规模宏大的“世纪豪赌”开始了，敌我双方投入的资金每天都以百亿美元计。 四月七日当天，国际炒家抛售了超过六百五十亿港币，特区政府，咬牙愣是全部吃进。港元汇率倒是基本稳定，但是特区政府手里的外汇储备减少了90亿美元。 这让从国外回来的财政司司长吓了一大跳，据说，他整个晚上都没有睡着，而且还偷偷流泪了三次。 他的压力太大了，如果输了，他输掉的是所有香港人的钱，就算他跳楼，也无法弥补。后面连续的半个多月，他都别想睡好觉，说得不好听，他就算睡着了，也会被噩梦惊醒。所有的神经都被绷直，恐惧的阴影始终萦绕全身。 六百多亿港币只是货币市场的，在证劵市场，为了应对股市的下跌，港府还往里面投入230亿港币，大挟淡仓。 如果依照这样的速度，用不了十天，也许最多八天，香港政府手里的所有能使用的钱都会全部告罄。 余晖从落地窗照射进来，落在陈康杰坚毅平稳而又年轻的脸上。他手上正拿着一份香港金管局和财经事务局官员共同草拟的一份报告，这份报告陈康杰拿到的时间只比特首晚了二十三分钟。 从这份报告里面，可以清晰的反映出香港当局金融官员的恐惧心理，同时也反应了这场战争是如何的激烈。 报告中，根据香港金融局官员的分析，“大势已去”，如果中央政府不采取行动，恒生指数很快直线暴跌到4000点，银行贷款利息居于历史最高位，香港很可能在5天之内“断气”。。。。。。话里已经很清晰的预判了香港的死亡。 他们或许在建议中央政府出手帮助的同时，可能心理都是没有底的，要不然的话，语气不会那么悲观，完全一副束手缚的心态。 半小时后，陈康杰将报告丢在一边，许久没有抽烟的他从下属那里要来一支烟，挺立在窗前，独自一人默默的吐出烟气。 看得出，陈康杰也是有压力的了。他的压力当然不会是来自于赚多少亏多少，关键的是这次他肩膀上的担子太大，五百多万香港人的命运在他手上，共和国的长远前景在他身上，几千亿美元的成败在他心上，不仅仅是钱的这一副担子太过沉重，况且，他面对的敌人不是一盘散沙的游资炒家，而是有美联储在背后撑腰的阴谋家，这是他从未遇到过的劲敌。 半个小时后，陈康杰回到办公桌后，拿起电话给黄振华打过去。 电话才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来。 “小杰，我也正要给你打电话呢”，黄振华率先开口说话。 “我知道因为何事，你转给我的报告我看了，诚如他们所言，如果中央政府不介入，他们确实极可能在数天内缴械，对手的实力比我预想的还要强大。不过，这也证实了之前我的猜想，这绝对不是没有组织的金融攻击行为”，陈康杰气定神闲的说道，丝毫没有泄露出一点点的压力。 “那我们该怎么做？”，黄振华习惯性的问道。 “难道你没有同新上任的总理沟通过吗？之前中央的金融工作都归他管，可以算是行业内的有为专家了，他的意见是什么？”，陈康杰没有回答，反而问道。 1998年的两会期间，政府领导人做了换届，之前的总理去了人大，干练又有魄力的常务副总理出任总理，总览行政第一职责。 在干常务副总理期间，他就兼任央行的行长，因此对金融工作是很熟悉的。现在面临如此重大关键问题，这也许是近段时期工作的重中之重，陈康杰猜想，这位被传言脾气暴躁的老人不会没有自己的想法。 “诚如你所言，我刚刚给总理汇报过，才从他的办公室回来。他的意见是，以你的意见为主”，黄振华答道。 “什么？他就那么简单的一句话？”，陈康杰没想到新总理的意见会是那么简洁，吃惊不小，这样的大决定，他怎么会没有一点想法呢。 “也不能完全这么说，怎么说呢。。。。。。此前委托你全权负责，这是集体的决定，也是中华同志他们的意见，所以。。。。。。何况总理还是很相信你在这方面的能力。只是在和我聊的时候，他提到，我们应该强硬发声，第一，就是坚决保证人民币不会贬值，不管遭受多大的代价，都必须确保人民币的汇率稳定，这不仅仅是为了香港，也是为了缓和周边地区说面临的经济压力。其次，就是表态，中央政府会全力支持香港，倾尽所有也要保证香港的繁荣和稳定，这是民族大业，也是历史大事”，隐隐徐徐中，黄振华才为难的由侧面表达了总理的真实意思。 陈康杰理解总理为什么会只有一句简单的“以陈康杰意见为主”的结论了。 现在虽然政府是他当家，但是因为我们国家的政权组织架构特殊，当初决定对陈康杰委以重任的三人中有两人的排名都在他的前面，换句话说，他们都是总理的领导。因此，作为下属，自然是不能随意违拗领导的决定，何况，到目前为止，陈康杰的决定都还没有出现什么重大的失误。 同时呢，他也清楚黄振华和陈康杰关系密切，所以他将自己的想法告诉黄振华后，黄振华一定会转述给陈康杰。虽然弯弯拐拐了一些，但是这也是一种政治上成熟的表现，同时也是对陈康杰的信任和考验。 “既然如此说，那我就放心了。我的意见和总理的想法完全一致，甚至于，有些话还得由总理亲自发布。这不但是表明中央政府的态度，还能安一部分香港市民的心，增强他们的信心。不过我补充一点，那就是国内的外汇储备真的要借出一部分给香港使用了，最好是三天内能到”，陈康杰说道。 “国内外汇，能动用的最多只有一千亿，这是极限，除了需要留出一部分偿还外债之外，还有一些是在美国债券市场，短时间是抽不出来的。况且，依照现在强度和速度，恐怕一千亿美元也支持不了多久”，黄振华紧张的说道。 “没事，能支持多久就多久，剩下的，我顶着”，陈康杰咬牙笃定的说道。 “小杰，万事可要谨慎啊，这场大赌博，我们不能输，也输不起啊”，黄振华不由自主的叮嘱道。 实事求是的讲，黄振华的压力并不比特区政府的高官们小，甚至，更有甚之。他已经两个月没有睡一个安稳觉了，每天来自香港的消息都像是一把火在他的脚底下燃烧，将他弄得火急火燎，坐卧不安。就像他所说的那样，陈康杰输不起，特区政府输不起，他黄振华更输不起，他说承担的历史责任和政治责任是最大的。 “黄伯伯，我懂，放心吧，我会慎之又慎”。 就在黄振华和陈康杰通话后的第二天，总理在参加一个金融会议时，郑重表态，人民币将坚决不贬值，这是对其他友邦负责，也是对自己负责。政府将采取各种有效措施以应对。同时他还表态，中央政府将竭尽所能帮助香港稳定市场。他说他相信香港经济的基本面是好的，香港不可能也不会重蹈东南亚其他国家的覆辙，因为这是十二亿人团结在一起的战斗。 同一天，特首对记者发表讲话，他悲壮的说了一段话，“维持联系汇率是特区政府最坚定不移的政策。如果有人觉得我们会有所动摇，他们是错的！我们绝对有能力与决心维持联系汇率，我们一定会做得到。维持联系汇率将能确保香港的长远经济活力与利益，短期的痛苦可以接受。” 第一千一百零七章 白热化阶段 日子一天天的靠近，外国金融大鳄的胜算也越来越大，他们的投入也越来越多，似乎具有源源不断的资金。 四月十三日，星期一。恒指被打压到了6660点后，港府组织港资、内地资金入市，与对手展开针对8月股指期货合约的争夺战。投机炒家要打压指数，港府则要守住指数，迫使投机者的合约无法于8月底之前如数套现。港府入市后大量买入国际炒家抛空的8月股指期货合约，他们必须要将股指由6610点推高到高于投资炒家7500点的平均建仓价位，取得胜利。当日收市后，港府宣布已动用外汇基金以及国内提供的外汇储备干预股市与期市。 四月十四日，香港政府为了维护港元，携巨额外汇基金进入股票市场和期货市场，与炒家进行直接更激烈的对抗。港府向香港的中银、获多利、和升等多家证券行发出指令，大量吸纳恒生指数蓝筹股，表示不惜成本，一定要将8月的股指抬高800点。香港政府和中央政府的积极干预政策，给投机者造成了始料不及的沉重打击。 在此之前，投机商有些预料到特区政府顶不住的时候会亲自介入，所以他们虽然批评香港政府的一反常态，但是心中依旧有底。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中央政府会不顾一切的帮助香港。如果内地只是确保人民币不贬值，这还好说一些，而现实情况是中央政府不但出政策，还真的出钱，而且数量还相当庞大。 他们之所以会预判中央政府不会不顾一切营救香港，是因为那一方面没有百分百的胜算，另一方面是风险太大，损失太大。 人民币的不贬值，直接导致就是出口下降，进口增加，这对继续外汇的中华国来说不仅仅是不能创利，还在于损失数百亿人民币。 而拿出一千亿美元来救市，更会带来一系列的债务风险和损失，如果处理不当，十年积累瞬间化为乌有，国家经济将倒退十年。他们认为内定政府是不会为了疥癣之疾而如此大动干戈。 老外有时候会觉得他们很了解我们，研究透了我们。可是却常常发生误判的事情。他们喜欢算经济账，但是没有详细的去算民族情感账以及历史责任帐。当然，他们不太理解香港对我们的大国战略的杠杆作用，如果我们只想偏安一隅，那么确实香港繁荣一些或者衰弱一些无关紧要，那里是弹丸之地，几百万人口而已，就像当年清政府大笔一挥将之划归境外一般。 然而，现在已经不是一百年前，中华国从上到下都具有雄心壮志，要找回历史上曾经长时间拥有的雄风与成就，只是我们不太挂于嘴边而已，在对外的场合，我们总是重申我们还是初级的发展中国家，依然还很贫穷落后。这是一种韬光养晦的睿智战略，实际上我们的复兴理想一直深深的埋藏在每一位国人的心中从未远去。 专心致志搞建设，一心一意谋发展，这是我们一贯所秉持的态度。这是为了追赶，为了早日屹立起来，这并不表示我们就软弱，并不表示我们现在还会拿周边的地域来取交换。 香港，对于共和国的长远战略发展，对于祖国的统一大业，对于共和国未来的经济转型是有着不可失去的绝佳作用，所以，不管是出于过去的情感，现在的现实还是出于对未来的憧憬谋划，都决定了香港绝不可衰，不但不能衰弱下去，反而更应该比过去更加繁荣开放。 也许是中央政府的横杀进来，打乱了金融大鳄们的既定部署，未来两天，香港金融市场始终没有什么大规模的交易，一切都沉积在某种表面的安稳之中。 实际上这是暴雨骤雨前来的短暂安详，当对手调整好部署后，更猛烈的进攻就会到来，除非他们愿意就此退回。 这明显是不可能的，开工没有回头箭，覆水难收。如果现在就退回，不但将在拆借利息上亏一大笔钱，并且他们的期货还未交割，等于是主动将钱送给香港政府。 对于这一场金融大战，世界各地的新闻媒体都在关注着。四月十七日，索罗斯在接受****采访时说，他们信心香港将输掉这场豪赌，因为这是所有投资者的共识。不管特区政府如何挣扎，结局都是一样的。 这是一名商人第一次对一个政府发出如此明显的威胁，除了说明他们的骄横之外，再就是表明他们已经调整部署好，并且也得到了新的秘密资金补充。要不然的话，索罗斯又不是疯了，怎么会如此大言不惭。 说话的是索罗斯，但是代表的不单单是他个人，他代表的是一股势力，他们是在以这种方式警告中华国政府，别随便轻举妄动，否则，面临的是深渊。 对于这种赤.裸.裸的恐吓，依照陈康杰的意思，黄振华代表中方给予回击。他严正的警告那些别有用心的势力和个人，不要妄图使用半个多世纪前的手法，因为如今的中华国已不是当年的弱国。不管是谁，只要试图破坏中华国的经济发展大好局面或者安定团结的社会氛围，敢伸手，就一定不会有好下场，最后只能吃下自己亲手种的苦果。 这种口水仗自然而然不会起到多大的作用，攻击与防攻击不会仅仅因为谁的三言两语就放弃，终究，还是得靠实力说话，你有实力，就能实现自己的豪言壮语，如若不然，只能徒增笑柄罢了。 一番言论交锋之后，斗争进入到白热化阶段。 十八日，十九日是休市时间，二十日全球股市暴跌，纽约，伦敦，东京，法兰克福等几大金融证券中心全部下降，受到大环境的影响，再加上国际炒家的打压，香港恒深指数一开盘就一直往下走，狂泻644点，再次落到7000点之下，最终以6720点收盘。 同一天，对手继续加大抛售港元，特区政府动用资金吃进了678亿港币。 别人或许不太清楚，可是陈康杰明白，特区政府的资金已经基本用完，他们使用的是中央政府提供的资金，也许过不了多久，就该他自己上阵了。 由于前一天全球股市下挫，香港股市大幅下滑，所以人们普遍相信四月二十一日恒深指数还会继续下跌，甚至一举突破6500点的最后能承受关口。 在香港坐镇的欧阳震华都忍不住打电话给陈康杰。 “杰少，如果股市下降到6500点以下，三天内就会有银行破产，一旦香港出现银行破产，其连锁反应是我们无法控制的，挤兑潮，楼市暴跌和抛售，甚至市民会有更过激的反应，我们是不是要提前出手啊？”。 “再等等，也许。。。。。。这会是一场持久战，我们出手过早，不但会暴露我们的实力，还起不到出其不意的功效”，陈康杰犹豫间，审慎的说道。 虽然这个月的二十八日是股指期货的交割期，胜负会在那一天决定出来，但是陈康杰总觉得不会那么简单。假如只是索罗斯等人的话，那到可以一股拿下，但是，这毕竟背后有美联储的影子，如果陈康杰过早暴露实力，保不齐不会有别的意外发生。 “可是他们已经快支持不住了，现在到28日，已经只有九天的时间，要是在此之前股市跌到6500点之下，那时候我们进入也许已经来不及了。甚至会一直跌倒4000点的毁灭边缘”，欧阳震华不无担心的说道。 已经属于战场老将的欧阳震华从来没有如此惊心肉跳过，除了89年和陈康杰到苏联的那次。他参与过多次金融阻击战，可是那些战场都是在别的国家，别的地区。而这一次是发生在眼皮底下，就发生在他所生活和熟悉的城市，每天起来，不管是从员工口中，从家人那里还是从媒体上得到的信息都是有关香港金融市场的，而且负面消息居多。搞得他明知陈康杰不太可能输，也忌惮肉痛。 或许，这就是作为进攻的一方和防守的一方在心态上的最大差异。关心的程度都会不一样，担心的角度也会不同。 “政府还能坚持的，起码坚持三四天没有问题。他们比我们更明白股市不可跌破6500点。而且，对手的资金实力是不是还会源源不断我们并不清楚，我就不太相信他们会有用不完的资金，不能被他们当前的气势所吓倒”，陈康杰坚持的说道。 陈康杰安排第二道防线的时候，是还有其他用意的。除了借用他们来防止和消耗对方的实力之外，还希望以此诱出对手的全部力量。就像斗地主，当大小王都出来了，心里就会稍安，否则，总是担心被炸。 “那好吧，大家都等待你的决定”，陈康杰决定的事情，欧阳震华只能妥协和遵从，这是没什么可讲的。 果然不出陈康杰所料，四月二十一日上午，股市一开市，就显露出继续下行的态势。然而政府大笔资金投入，下午的时候，不但下行态势被止住，收盘时还上涨了152点，6872点收盘。 第一千一百零八章 最后的防线 “黄思思，你今晚要去电影院看电影？”。 “那是，别的电影可以不看，但是陈康杰的拍的必须看，我表姐他们前两天看了，感动得热泪盈眶，说那是史诗般的爱情片，悲剧结尾，却很浪漫唯美”。 “思思，你说，这是不是就预示着陈康杰根本就不在我们学校啊，要不然他哪里有时间拍电影，哪里有时间录制歌曲啊，那首《我心永恒》我听了几百遍，旋律和歌词确实很打动人”。 “巩敏，你和我的想法一样，我也怀疑他压根不在我们学校，最多也就是挂个名罢了。你看，这学期，我们学校多了那么多留学生，都是奔着他来的，可是也没听说过谁找到他了啊。这都半年多了，我也打听了不少人，就不知道他到底读哪个学院，哪个班级。不过也可以理解，要他乖乖坐在教室一定是很枯燥的事情，以他的才华应该是去创造无限的卓越艺术作品，反正康杰出品，必属精品”，个子高挑一点的黄思思说道。 “要是我能见到他一面就好了，今年是我们学校成立的四十周年纪念，如果只是挂名的话，他可能就不会出现在庆典活动上了”，矮巧一些的巩敏叹着气，不无失落的说道。 “你都有男朋友的人了还思春？呵呵，新闻界都说全世界最难见到的艺人就是他，你想你会那么容易见到吗？见不到人，就先欣赏他的作品吧，这部电影你一定要去看，否则会后悔”。 “我也想去，只不过，20块的票价。。。我觉得还是有点贵，我打算再等等”。 “二十块已经不算贵了，你知道吗，这部电影在美国的票价可是十五美元，香港也要八十港币哦。如果你不方便的话，干嘛不叫你男朋友请客”。 “他和我都勤工俭学，怎么好意思呢，上个月我们才凑钱买了个cd机，他也是没钱的”。 这是四月二十二日一大早，陈康杰在前往多功能教室上《西方经济学》课程的路上听到的两个女生对话。 陈康杰拍完电影就返回国内，市场方面的很多工作都是乔恩.戈登领导完成的。这部电影的最终耗资高达两亿一千七百万美元，为了收回那么多的投资，票价自然不会便宜。 不过二十块钱一张票对国内民众来说的确还是有点贵，特别是针对没收入的年轻人。当然，这并不影响影片上映之后各大影院的爆满，每一个认真看过这部电影的人都不会觉得后悔。 而且，这部电影的时常超过三小时，是目前国内放映的时间最长电影，打破了国内电影一般不超过两小时的传统习惯。电影院的空间占用延伸了一倍的时间，他们也需要票价高一些才划算。 对乔恩.戈登他们采用全市场的方式来运作这部电影，陈康杰是毫无异议的，既然是商业行为，就得按市场规律办事。 不过听了两位女同学的对话，百忙之中的陈康杰还是打算做出一些让步和调整，让更多的人看得起这样高质量的电影。 他是处在最顶尖的老板，只需要打一个电话提出要求就行，操心的事情，具体的事务都不需要他亲自办，自然会有人协调办理。 经过多方协调和安排，没过多久，这部电影就走进了国内的大中学校园，在大学，学生只需要五元钱就能观看，在中学，学生仅仅只拿出两元就可以。这是陈康杰在让出自己很大一部分利益后的结果，换句话说，就是陈康杰在给陈康杰年轻人提供电影补贴。 对他个人的事情，陈康杰能做的就是那么一点而已，他课余时间的精力全部还是集中到香港。 四月二十二日，全球股市纷纷反弹上扬，国际炒家减弱了进攻，借着这股好形势，政府一鼓作气将股价抬升至7235点。 这天，市场上抛售的港币只有两百一十亿港元，特区政府的压力稍缓一些。 四月二十三日，上午外资基金入市未见积极，使得中午股市继续上涨至7501点。而下午八大外资亦于尾市联手，使期指尾市狂泻200点，指数当日回软，7301点收市。 四月二十四日，港府聚集所有的力量，进行入市以来的最大规模干预。他们打算在这一天提前锁定胜局，因为其根据前两天对手的动作判断，对手也已经实力耗尽，否则，不会出手那么小，让政府将股价缓慢抬升。 所以，特区政府打算一举将股价抬升至7800点以上，直接以一种霸气的姿态震慑对手，让他们知难而退。 他们的愿望实现了，这天外汇基金入市甚至比前两天更加疲软，政府投入八百亿港元在资金，一举让股市上涨了563点，达到了金融危机以来的最大升幅，7864点报收。 当日晚间的亚视新闻里面说：“政府军采取大进小退、稳打稳扎和步步为营的策略，对炒家进行全方位的围追堵截。” 由于二十五日和二十六日是周末，市场是要休市的，因此留给炒家们的时间就只有两天，这也是政府为何要一举大幅推高股价的原因，毕竟时间有限，他们手里也还有几百亿港元可以动用，只要坚持到28日，香港就可以说是获胜了。 就在政府觉得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休息了两天的炒家们在四月二十七日突然发动大举进攻，将眼看就可以到手的胜利拿回来。 这几天香港金融市场注定会是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成了家常便饭。 面对外资发起的猛烈进攻，手中已经没有多少资金的政府显得有些惊慌，将手中的资金全部投进去。他们没想到隐匿了三天后，对手还能发动这种进攻，最后资金耗尽的港府只能一面眼看着中午股市就大幅度下滑至7482点，汇率逼近7.5的关口，一面继续上上求援。 “小杰，你再不出手已经不行了，你得快啊”，打电话给陈康杰的黄振华都已经焦躁起来。 他也是不由自主的，特首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声音都带有哭腔了，可见形势多么恶略。受到特首的感染，黄振华也有些被带入得情不自禁。 到这个时候，陈康杰就真的不得不站出来了，他就是第三道防线，也是最后的底线。港府的实力全部用完，而对手的全部力量还没有完全看清楚，一切都只能靠陈康杰自己。 “黄伯伯，不用紧张，我不会让市场沦陷的。我现在就在赶去办公室的路上，下午我们本来举行班会，我都翘课了”，陈康杰坐在轿车内，拿着手机说道。 在黄振华打电话来之前，陈康杰的专家幕僚就已经给陈康杰汇报了事态严重的信息，所以陈康杰这才一下课就直奔校外，就连谭健叫他一起吃午饭他都没时间搭理。 “都什么时候了，还管什么班会的事。你赶紧处理现在的麻烦吧，学校的事情你就别管了，我会给保国同志打电话的”，黄振华急切的说道。 “得，不用了，些许小事，何必搞得那么惊慌，学校的事情我会自己处理，就不用你老人家大动干戈了，你还是好好安慰一下特区政府那边吧，我怕他们现在跳楼的心都有了”，陈康杰不想因为黄振华的插入搞得满城风雨，大学里面翘课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陈康杰赶到办公室，饭都没来得急吃，先听了下属的半个小时汇报后，他又给欧阳震华，韩庚以及狄秋仁他们分别打了一个电话，部署今明两天的誓死保卫战，不但要抱住股市和汇率，而且还要大幅度提升才行。 下午一点股市就会开市，时间不多，陈康杰自然得抓紧。 不过陈康杰等一点开市后，他发现股市不再下跌，居然保持住了平稳，这让陈康杰有点点诧异。 按理说，下午股市也会受到打压下跌才对，怎么会稳住了呢。 “杰少，对手也许是担心港府还有后手，所以打算观望一下，你看，我们是不是可以试探一下？”，持续到三点，股市都是平稳的，这时候他的一个助手来到他的面前建议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们不抬升股价，而是打压”，陈康杰盯着电脑，右手转动这一直钢笔说道。 对于陈康杰的想法，助手一时没转过弯来，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杰少会帮助敌人打压自己。不过精英终究是精英，他沉吟想想也就明白了。 “好，杰少，你这点子不错，我们就小幅沽空一下看看”，助手双手一拍，兴奋的说道。 下午三点零八分，陈康杰正式进入市场。他替换掉一直扮演买家角色的港府，一改面孔，突然收起所有股票现货和期指买盘，并主动沽空恒指期货，引发炒家急忙跟风追沽。短短两分钟，恒生指数急挫160点，恒指期货下跌近300点。这时，陈康杰倏然又反过头来，再度入市收复失地，大量买进股票和期货合约，将股指和期指顶回原来的水平。 此番试探，陈康杰的助手们都暗吸一口冷气，炒家实力不可小觑，恶战在即，一触即发。而政府方面则被吓了一大跳，当黄振华知道这是陈康杰的试探行为，电话里面还骂了他两句，说差点将他弄出心胀病来，他以为陈康杰出手了也顶不住。 第一千一百零九章 决战时刻 陈康杰急速将股指和期指顶回原位，虽然这只是一次简单的逆向试探，但是却诱出了对手的实力。陈康杰得出判断，对手不但没有因为前面的消耗而力竭，反而还有较大的存余。 也许是陈康杰的诱导作用，对手的实力暴露出来了，不过，他的存在也暴露出来了，实力同样也不小。只不过，对手知不知道是他这个大学生在兴风作浪，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陈康杰猜测，那些冲在一线的炒家应该是不知道他的，但是kld总统以及美方部分高官是晓得的。他们也许早就知道陈康杰不会置身事外，甚至于，陈康杰暗忖，对手在实现国家大战略的同时，也想利用这个机会将陈康杰剿灭，毕竟，陈康杰曾经给了kld不小的难堪。 只是有一点陈康杰是敢于坚定的，那就是就连kld也不应该清楚他到底有多强的力量。故而才会留有后手，否则的话，他们直接将股指打压到五千点之下，陈康杰想不出手都不行，只不过他们也将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罢了。 就在陈康杰近股指和期指顶回原位五分钟之后，炒家的卖盘就如排山倒海一般扑来。在第一个15分钟内，成交额即达39亿港元；在第二个15分钟内，成交额为50亿港元；在第三个15分钟内，又是70.9亿港元的股票成交，第四个十五分钟，股票成交92.5亿港元，向百亿逼近。而在收市前的15分钟，战斗进入白热化状态，成交额高达182亿港元！单香港电讯股票一项，陈康杰推出的3亿港元的买盘，不到4分钟即告全部成交。状态之惨烈，令场上“红马夹”目瞪口呆。 这一天，陈康杰动用了620亿港元，委托10家经纪行在33家恒指成分股上围追堵截。金融大鳄几番突围，未能如愿。最终，恒生指数报收7922点，比上一个交易日上扬58点，全天成交额690亿港币。这是自97年7月1日香港回归以来的最大成交额。 二十七日算是平安过去了，但是今天晚上注定了将是不眠之夜，不知道有多少人再谋思着明天的决战。 第二天上午虽然有课，但是陈康杰晚上却没有回学校。大战在即，他不管多么有底气，也不能掉以轻心。当夜，他除了要和自己的团队开会商讨之外，还要给黄振华和卫中华打电话。 陈康杰打电话给黄振华，是具体的工作配合协商，中央政府和特区政府并不是什么事都不需要做。而他主动打电话给卫中华，则是带有汇报和安其心的性质。 自从将任务委托给他以来，陈康杰还从来没有主动找他汇报和沟通过。在这样的关键时期，他知道中央的那些大佬也是提起精神在关注着，所以这个时候他打电话去，除了汇报当前的态势以及他的预判之外，就是给他们一颗安心丸，这是一种姿态问题。陈康杰就算是体制外的人，平时的规矩可以不守，但是关键时刻不能失了态度。 “你能够有信心击退强敌，我也就放心了，因为这事，耽误了你的学习，我代表中央和国家表示歉意”，电话中的卫中华语态老持沉重，放佛他就没有心急过似得。 “呵呵，领导同志，歉意不歉意的呢，就别说了，那也是小事，何况，你这歉意也是虚的，还不如来点实的，怎么样？”，严肃过后，陈康杰恢复到了轻松的状态，同卫中华开起了玩笑，顺道捞一点点好处。 “小鬼，你需要我做什么？我告诉你，如果你真的打好了这一仗，你让我做什么都不为过”，卫中华沉声说道。 “呵呵，我也不指望能从你们这些智者身上捞到多少好处，要钱，你们是拿不出来的，要权，你们是不会给我的。我只是想提前邀请你出席一个仪式罢了”，陈康杰调侃道。 “你是说，出席你的哪所大学的第一期开学仪式？”，卫中华对陈康杰果然还是有些了解的，陈康杰没有说，他就猜到了大概。 陈康杰和欧阳震华筹划在六水盘建设的私立大学经过两年的时间已经完工得差不多了。之前工程方面是由刘德意负责的，施工方是郑宇通的公司和市建筑总公司，在资金充足的情况下，建设进度很快，按照设计图，教学楼，实验大楼，宿舍楼，办公楼，体育场馆，活动中心，食堂等多处同时开工，就连学校内的人工湖也是一同挖掘。 由于有欧阳震华出面，宫怀古和邱毅领导的市委市政府一百个配合，对村民的拆迁根本就没费吹灰之力，这不是政府用强，而是给的赔偿款大大的超出了他们的预期。土地被占用和房屋被拆迁的当地居民，除了拿到几十万到上百万不等的现金赔偿之外，还专门为他们修建了一个安置小区，他们可以得到人均不低于三十平方米的居住面积。为了让他们有糊口的经济来源，宏源投资不但帮助每家至少解决一个就业名额，小区一楼的店面也全部归拆迁居民所有，他们能每家至少拿到一个店铺。 在九十年代，这样的补偿标准，已经算是国内首屈一指的了，没有人会在这方面有陈康杰的慷慨。就是在这种利益的驱动之下，当地居民争先恐后的搬迁。 甚至还出现了极为有趣的一幕。按照先前的规划，加上山地和林地，这所兴建大学只需要5780亩，然而他们的补偿太过诱惑，竟然没有被规划在内的不少当地人找到项目办公室，要求将他们的土地也规划在内。 在层层请示后，陈康杰大笔一挥，又增加了1530亩土地，增加拆迁费用三亿多，这样，学校的总面积将达到7310亩，为目前全国最大的大学校区。不过这些新添加出来的土地，都将被修建成开放式的草坪、广场和公园，市民可以随意进入，学生们也可以利用这个场地举办其他活动，例如广场文化节，广场音乐家，广场书画展，广场科技展等等。 根据预算，在这所大学的基建上的开销将达到258亿元，采用的是国际最前沿的建筑技术和环保技术，投资额度让人乍舌，这还不算教学设备的采购，根据陈康杰的想法，他是要打造一所具有国际先进水平的高质量研究性大学。 “谢谢领导的关心，这你都知道啊？”。 “你搞那么大的动静，我能不知道吗？我看，等你的大学投入使用，首都大学都要黯然失色了”。 “我这是要么不做，要做就做一流。大学今年9月开始招手第一批本科生，如果你有空的话，欢迎你来参加一下开学仪式”，陈康杰说道。 “就凭你的雄心壮志，你的这个要求，让我没法拒绝，似乎我有没有时间都得来，好吧，我答应你”，电话那头的卫中华摇摇头说道。 “那就太好了，那就麻烦你打个电话给教育部，让他们的审批再快一些，呵呵，这样我们好做招生宣传”，陈康杰奸计得逞似的补充道。 “你真的是拿我当下属使唤啊，好吧，我也认了，看来我还得帮你办手续，对于教育问题，我们绝对会大力支持。对了，大学命名了吗？我好像听到有传言说要用你的名字命名？”。 “那是胡说八道，我才没那么自恋呢。学校虽然是我建，但是我并不想那样干，只是欧阳大哥增进有过那种提议，可是我当场就否决了。想来想去，我觉得要么叫孔子大学，要么叫南方大学”。 “依我看，还是叫南方大学吧，孔子虽然是我国最伟大的教育家，但是用他的名字来命名这么一所现代化的大学，有些不太合适，除非你们是一所国学学院”，卫中华想了想，建议道。 “嗯，有理，言之有理，那就叫南方大学吧，顺道，您有空的时候题写一下校名”，陈康杰接受得很爽快。 “我怎么有一种着了道的感觉呢？而且又还给我分配任务”。 “哈哈，主席同志，别这么想嘛，这对你来说是举手之劳啊，你分任务给我，我都是没有推迟的哦”，陈康杰很乐，实际上，他自己选定的就是校名就是南方大学。 “那你选定校长了吗？”，卫中华关心的问道。 “还没有，我的意向是聘请目前富旦大学的校长过来，正在接洽当中，还没有敲定。我觉得他不但是一位声誉卓著的科学家，还是一位对教育理念有革新认识的学者。我的大学一定是以学生和老师为主，鼓励创新，真正的鼓励新思维，兼容并蓄。。。。。。”，陈康杰答道。 挂了电话之后陈康杰和卫中华都获得了一种平静，决战的氛围降低了不少，他们都从彼此那里得到了一种看不见的能量，增强了信心。 持续数个月的进攻与防守，决定就在4月28日，胜者将获利颇丰，失败者，将损失惨重。谁都不会退让，谁都不会退缩，他们都将会拿出自己的全部实力，尽力打败对手。 第一千一百一十章 不甘心失败 四月二十八日凌晨，香港天文台发出雷暴警报，入夏之后，在香港发生雷暴是正常的事情，但是这一次，放佛是一种预示，预示着四月二十八日将是极不平凡的一天，将是风云变幻的一天。 恒指期货的结算价格为这一天每五分钟恒生指数报价的平均值，因此，要抬高结算价，就必须保证恒生指数走势平稳，不能起起落落。要达此目的，陈康杰军团不但要竭尽全力，死保死守，最好是让指数实现平稳上升，这样对手才能遭到最大的打击。 这一天的金融市场不仅仅让政府官员和商界精英们牵挂，也牵挂着数百万香港市民的心，因为从报纸和电视上，他们已经知道，这一天的成败与他们的生活其实是息息相关的。如果香港败了，最直接的反应就是他们未来的生活质量会大幅下降，不但因为政府拿不出更多的资金来解决民生问题，还得面对失业和降薪的窘境。 一大早，百万香港人锁定频道，眼睛紧紧盯住飞快跳动的恒生指数，所有的人都捏着一把汗，心被提到了嗓子眼。 陈康杰作为防守方的主帅，更是七点就已经起床，到私人健身房运动了一圈，随便吃点早餐，喝点牛奶，就和团队人员一起坐到电脑屏幕前。 所有的作战指令都将由这里发出，陈康杰的办公室有十三门电话，光陈康杰的办公桌上就有三门，通过这些电话，一个个指令会发到交易员的手中。 上午10时，决战打响。陈康杰与金融大鳄立刻在“汇丰控股”与“香港电讯”上展开激战。炒家的抛盘气势汹汹、排山倒海，陈康杰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个不剩，全盘买入。开市仅5分钟，成交额即高达65亿港元！与此同时，港府同时在43只恒指成分股上设下买盘防线，全线防守。 为了应对今天的激战，陈康杰准备了超过七千亿港币，一方面这能有助于稳定汇市，另一方面，这些钱能够宽裕使用。同时，他还预留了四千亿美元的后备力量。 为了将股市打压下来，时间每过去一分钟，炒家的压力就会增加一分，他们的投入越来越大，陈康杰的消耗自然也越来越多。 中午12时午市收市前，战斗又趋激烈，“长江实业”、“中华电讯”等多个蓝筹股被炒家疯狂抛售，并有大量欧洲基金入市。滔滔股海，陈康杰一木擎天。普通市民也许都以为是政府在作战，因为为了稳定市民的情绪以及增强市场的信心，港府并没有对外通报资金已经耗尽的消息。 反而是国际炒家一而再的告诉媒体，港府已无力再战，他们手中已经拿不出一分钱了。在这个时候，为了应对心理战，特首站出来说了善意的谎言。 他27日上午发表电视讲话，告诉投资者和普通市民，政府手中不但还有钱，而且资金充裕。至于这个钱是从哪里来的，有多大的数量，他则只字不提。 特首的善意谎言一部分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举措，另一部分则是中央沟通的结果。 黄振华曾经打电话到特首府，电话中，黄振华用半命令式的语气明确的告诉他，不但不能就此放弃，还应该用尽一切办法挽回颓势。黄振华说中央已经从各个方面调集了一大批资金整装待发，并且明确的传递一个信号，这个不是他个人的意思，是中央集体的想法。 特首搞不清楚黄振华说话的真假，他也不太明白到底会有多少资金入市。只是从他的职责出发，他都不能发出不利的消息，只能传递正面的讯息。同时，也期待着黄振华所说的会是现实。 四月二十八日的上午，特首府里面，特首和他的幕僚以及重要的金融官员什么别的事情都没干，全部在关注市场的交易和波动情况。 看到面对如此大的抛售和交易量，指数不但没有下滑，还出现不断上身的势头。特首以及他的下属们不怀疑黄振华的话了，他们灰暗的心脏难得的出现了一丝鲜活。当然，在没有收市之前，还不能掉以轻心，喘气也仅仅是一刹那的功夫而已。 在香港，在美国，在欧洲，在内地，很多办公室都有一群金融界的精英在忙碌着，每个人都神情严肃紧张，每个人不断的敲击键盘，不但的打电话和接电话，每一秒钟对于这些人来说都是十分关键。 香港午市收市时成交额报909亿港元。半天的交易就已经创造历史了，在此之前，香港股市从来没有过这么庞大的交易量。 午间休息的时候，对于普通人来说可以有一个短暂的休息机会，而对于陈康杰和那些炒家来说，压根就没有什么休息不休息可言。借用这个时间差，都在密集的分析上午的所得所失，调整好战术，以应对下午可能更加激烈的战斗。 下午开市，战况更趋严峻。炒家的抛盘滚滚而来，陈康杰指挥全线死守，平均每分钟就有价值7.5亿元的股票易手。这对于那些见惯大场面的所为行业内人士看来，都是大跌眼镜的数字。 其实陈康杰还可以将交易量大幅加大，那样股指抬升得更快，因为根据团队的预测，三点之后，炒家的抛售量将达到三倍多，也就是每分钟起码会有22亿港元的交易。 可是陈康杰还是实行稳扎稳打的战术，不要求加量，只要全部吃进对方的卖盘即可。因为他总有一种预感，对手一定留了一手，要不然的话，股市早就崩盘了，陈康杰推测对手的进攻量起码还会比现在的规模扩大好几倍才对，如果是美联储真的参与的话。 最后证明了陈康杰预判是正确的，虽然三点之前，抛售有增无减，成交量一路攀升，而恒指和期指始终维持在7800点以上。而到三点之后，炒家的抛盘却好像踩了急刹车，交易量突然减至3.5亿美元每分钟。 随着下午4点整的钟声响起，就像多数人所期望的那样。港股没有跌于7500点，反而被陈康杰抬升到了八千点之上，显示屏上不断跳动的恒指、期指、成交金额最终分别锁定在8029点、8051点和1790亿三个数字上。 在一阵喜极而泣的欢呼过后，香港特区财政司司长代表政府随即宣布：在打击国际炒家、保卫香港股市和港币的战斗中，香港政府已经获胜。 这一天，对于不少市民来说都是难忘又惊心动魄的一天，人与人见面，所谈论的就一件事，那就是这场金融大战。而且，不少人还煞有介事的引述小道消息描述其中的细节，以提升自己的身份。晚间，兰桂坊的酒吧统统爆满，而且，消费的都是精英阶层。他们要用一种豪放的庆祝方式来宣泄今天一直积累在胸膛中的压力和紧张感。 其实，今天的战斗，除了1790亿港元这个数字看起来巨大以及厮杀惨烈之外，真没有什么可以值得称道的。最起码，8029点的恒指和8051点的期指都是平常数字。看起来指数被拉升了五六百点，然而这些数字在金融危机之前是正常不过的，恒指1997年都还达到了14000点呢，有什么可以夸耀的呢。 当然，数字是平淡的，意义却是不可估量的。它让香港股市站稳了脚跟，让国际炒家不但没有了获利空间，而且由于他们的合约已经到期，将不可避免地遭受巨额亏损。 没用多久，这场龙争虎斗很快被写进了全世界许多国家的金融教科书，也成为很多影视剧里的重要剧情，但是在课堂上无论怎样去实战推演，或是在电影里如何去动人演绎，都比不上那一天里真实的精彩。那种紧张感，那张淋漓的厮杀都是极难再现的，除非，由陈康杰亲自将真实导演出来搬上银幕还差不多。 可是陈康杰会那么干吗？现在还很难说。 1998年4月28日这一天，对于众多投机炒家来说，是一个心痛的日子。他们带着席卷东南亚的战果和横扫香港的野心而来，他们的作战计划也不可谓不周密，也许他们唯一的败笔是没有摸清楚陈康杰的存在以及真实实力，以及一向奉行零干预经济政策的港府，竟然携带着1980亿美圆的外汇储备，同时进入股市和汇市两个市场进行大规模的保卫战。加上陈康杰后面的投入，中方在这一场战役中投入了两千多亿美元。 28号这一天，国际投机资金大兵压境，企图将股指彻底打压下去，而陈康杰将所有的卖单照单全收死守股市。这一天的交易金额达到了1790亿港币，创下香港市场单日最高交易纪录，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可能也不会再有这样的一天出现。 然而，战斗并没有真的就结束了，炒家们是不甘心损失上千亿美元的，这些野心勃勃的人没有一个甘心失败。因此他们采取了一个措施将战斗继续下去。他们认为,资金压力与舆论压力都不可能使特区政府和中央长期支撑下去，因而决定将8月的合约转至9月，想与中方打持久战。 第一千一百一十一章 胜利收官 国际炒家将四月的合约转到五月，他们是想凭借雄厚的资金实力扳回损失。 可以说，五月才是陈康杰与有特殊背景的国际炒家的较量，五月一日星期五是国际劳动节，港股休市，从五月四日开始，陈康杰和有大战略目的的对手的较量真正开始了，对手想将指数打压下去，而陈康杰则相反，必须得将股市平稳的抬高，让对手失去机会。 双方每天投入的资金高达千亿港元，由于是持久战，因此像四月二十八日那么大规模的资金使用没有出现，但是，撇开那一天的话，五月份起码有一半以上时间的交易额创历史新高。就如同奥运会的比赛一样，也许某个记录多年未破，但是居然一场比赛就将世界纪录破了很多次，这是难能可贵的。 持久战也是一场消耗战，就看谁最先将对手的资金耗光，比拼的除了计划和战术之外，更多的就是靠基本实力，如果缺了这一块，再好的规划和战术都是零。就像两军对战，战略战术固然是重要的，但是如果实力相去甚远，那些都是白搭，所以才有一句俗话说：一力降十会。力量坚若磐石了，随你东南西北风，我只岿然不动。 只用了十天的时间，截止到五月十四日星期四，两方在香港金融市场就投入了超过一万亿港元。一方想压，一方想抬，因此都在不断的加大实力。 整个九月份，港股的表现算是一枝独秀，始终保持着上升的势头，少则上升几十点，多则上升一两百点，反倒是一直充当老大的纽约市场波动比较大，升升降降往返不停。其他股市也是差不多。 造成这个局面的原因有两个。第一，从一开始，陈康杰和对手投入的资金量对比就是六比四，这是他调整后的战术，他打算让对手一开始就产生一种无力感和恐惧感。由于投入的资金不成正比，股市自然是保持上升态势。这一点对手也确实感受到了，经过一个月的失败鏖战，他们本来就缺失了信心，现在陈康杰直接给他们一种泰山压顶的感觉。如果说他们自觉资金充足，那么他们从市场上感受到的是对手更加充足，他们投入两百亿，对手除了照单全收，还多投入一百亿。他们投入四百亿，对手就干脆投入六百亿。这种方式是很摧毁人信心的。 第二，如此大规模的资金进入香港金融市场，必然会抽调别的市场里面资金。那些大投行和基金要炒香港，那些资金从哪里来，当然是由美国和欧洲过来，所以，那边就顺其自然的会出现一些交易不足的情况。再加上陈康杰故意平稳抬升港股，使之保持上扬曲线，数量庞大的中小投资者自然是看到了赚钱的商机，因此他们也跟着大量的买进股票，从而后期股价的上升势头更快了。 从五月十五日开始，港股重新回到了万点大关，这让对手有一种回天乏力的感觉。 炒家们在货币市场上每天抛售的港元都被陈康杰照单吃进，一分不落。仅仅半个月的时间，陈康杰就吃进了五千五百多亿港元，而且价格都不高，算起来，到时候他只要将这些钱放出去，就足够赚好大一笔的了。 “小杰同志，你到底还有多少资金实力？”，纳闷于陈康杰资金的源源不绝，刚刚听过特首来京述职汇报后卫中华知道陈康杰一定又不在学校，所以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上次陈康杰连续逃课了一天半，不过他回到学校后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处罚和批评。这也难怪，他们班的辅导员本来就是于伟民校长精挑细选的可信赖之人，当初，他就专门千叮咛万嘱咐，对陈康杰要特别对待。 于校长倒是没有说出陈康杰的身份，辅导员就将陈康杰当成了某个高官的亲属，学校里面总有那么一些个别的特殊群体，他们的人家关系决定了他们可以获得一些优待。当初听于校长特别交代的时候，辅导员还以为惊喜的那就是陈康杰的化名，结果见到陈康杰时，他的“丑陋”将辅导员惊喜全部化为乌有。 近来虽然中外之间在金融市场上的斗争还未结束，每日投入的资金依旧相当庞大，但是政府方面的压力已经没有那么大。他们已经保住了艰难的四月份，而五月份的市场信息又一天比一天好，每个人都会觉得压力轻了不少。并且，经过这段时间的缓冲，政府也迅速的在总结中找到了一些制度上的应对办法，这些办法不需要政府花费多少钱就可以将炒家的炒家带来的威胁减少一半。 “领导，怎么那么问啊？”，陈康杰留了个小心眼，反问道。 “呵呵，没什么，我是想啊，中央政府帮忙都才支撑了十来天，而你独自一人就已经支撑了十多天，有些担心你后继乏力罢了”，卫中华顾左右而言他。 “你还真说对了，我只是不好给你们添加压力罢了。实际上，我也支撑不了多久了。同时觉得对手的大势在一天天下去，所以就没有汇报”，陈康杰故作镇定的说道。 “哦？我就奇怪，上次你告诉我，你只有几百亿美元，到处投资那么多钱，现在还能拿得出来这么多钱，让我觉得很讶异”。 “这不难理解的啊。金钱的价值在于投资的嘛，那时候是那么多，但是我也没让那些钱睡大觉啊，几年下来，翻个一两倍的利润，是正常不过的。卫伯伯，你不会是考虑到我的功劳，想奖励我一些吧？”，陈康杰严肃中带有调皮，就是不想让卫中华摸到底。 “奖励你？就别想了，我猜你也许比国库还有钱，你就别指望从我这里能拿到货真价实的好处了。不管你还有多少后续资金，我打电话给你，是告诉你，我们已经和美方达成了一些共识，不需要再进行这些较量了，过三天，港府会发布一些新的规定，到时候这场战斗就可以结束了，这几天也不需要将股价抬得过高，这也是为了保护你”，卫中华在电话里说道。 自从陈康杰做出了美联储可能站在背后搞鬼之后，政府就没闲着，通过不同的管道与美方进行磋商。上个月，美国方面还扯谎说那是市场的行为，与他们并没有任何关系，不与中方代表正面接触。然而四月二十八日一过，早遭受巨大损失的情况下，美方的态度发生了较大的转变，不但愿意和中方接触了，还在中华国入世方面做了一些谈判让步以及支持中华国申办奥运等等。双方达成了一个共识，就是让美方资金可以减少损失退出。 考虑到中美发展大局，中方同意了这个建议。只是这里面要顾忌陈康杰这位大功臣的想法，所以才由卫中华亲自出面打电话。再说了，这里面也必须要有陈康杰的支持，否则的话，陈康杰如果不收手，他们怎么都没有用。 “哦。。。。。。那我求之不得，政府有办法解决就太好了，我正在为力竭而担心苦恼呢，如果能够这样，就是最好的结局，皆大欢喜嘛”，陈康杰稍作犹豫，就支持同意了。 陈康杰的推让也是有多重因素考虑的，他一方面可以保留和保密自己的实力，另一方面，也是见好就收，假如真的将美国佬整急了，他们拿出国家实力来死磕，陈康杰还真没有多大的胜算，他们完全可以将合约继续后押。一旦变成真正的持久消耗战，除非陈康杰真的拿出上万亿美元，否则，对香港是没有好处的。毕竟他现在也赚了不少了。 五月十八日，香港金融管理局颁布了外汇、证券交易和结算的新规定，使炒家的投机大受限制，当天，恒生指数飙升588点，国际炒家的亏损进一步加剧，这里面有利好消息的威力，也有陈康杰的一点小手脚。此后，港股就维持在一万零九百点，没有上扬，也没有下降。 五月份的股指期货是二十九日，这一天，买卖双方顺利交割。加上银行的拆借利息，国际炒家以超过一万六千亿港元的损失黯然收场。当然了，损失最大的并不是站在台前的索罗斯等人，他本人才损失了十二亿美元，真正损失的是由多个拐弯渠道进入的美联储资金。不管怎么说，这对于索罗斯本人来说，也算是他金融投资生涯的最大败笔了。 之前根据陈康杰的意见参与投资的那些香港商人，结果不但赚回了之前的损失，还收获了不少。就拿向炎来说，由于投入大手笔购买他从未涉及过的股指期货，除开股票市场上的损失，还赚了67亿港币。他进入商界近三十年，从来没有赚到过这么多钱，而且仅仅是半年的时间。 自然而然的，赚钱的大头是陈康杰，陈康杰的钱就是在期货市场下重注赚的，超过一万亿港币。其次就是特区政府了，他们不但在货币市场低价收购港币赚了上百亿港币，最后手里还握有1900亿港币的股票。 中央政府投入的那些钱也是赚了的，他们获利六百多亿港币，其中一半多是将所持有的股票转给港府所获得。 第一千一百一十二章 有异动了 国际炒家们与香港的硬碰硬，被弄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偷鸡不成反倒蚀了好几把米。他们损失的那些钱并不都是民间投资者的钱，其中还包括了不少政府机构的钱，那些钱，是属于所有国民所有。 私立机构损失的钱他们可以自己承担，而公立机构损失的钱就不那么好摆平了。如果少一些，还好解释，多了，就总得有人站出来承担责任。 就像美联储所损失的部分，kld总统是不会承担责任的，而下面的机构负责人也不会愿意背这个黑锅，丧失自己的政治生命。 怎么办呢？那些手握权柄又诡谲聪明的人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在年底结算之前弄到一笔钱进来，尽可能冲销账面上的数字。 钱从哪里来，这就需要好好挑选地方了，别又挑中了另一个香港，那就是雪上加霜。 最终，很荣幸的千岛之国被选中。 选中千岛之国，似乎是最合理的。前一段时间的金融冲击，该国是受到了影响，但是还未达到伤筋动骨的程度，作为人口过亿的国家，财富上还有很强的积累。这个国家与其他东南亚国家一样，在金融领域的监管和发展建设方面，存在着不小的漏洞，而金融危机的余威还未过去，这时候拿它重点开刀以弥补自己的损失，那就再合适不过了。 千岛之国的地理位置和国情也比较特殊，国内积累不少的宗教问题和族群问题，尤其是有很多华人富人居住，与中华国的关系也一直不错，所以，打击这里也是对中华国的一个小小报复。 有祖国和陈康杰做后盾的香港渡过了难关，而孤立无援的千岛之国就没那么好运了，在对手的精心策划和联合攻击之下，从六月一日周一开始，到六月五日，他们一个星期的交易期就顶不住崩溃了，该国货币一泻千里，股市更是犹如飞瀑直下，炒家们预先就重注购买了六月交割的股指期货。以此大捞一笔来弥补自己。 经济问题往往和社会问题紧紧相连。一旦发生经济灾难，反应最为敏感的就是政府，一般情况下，意味着政府马上会遭到巨大的批评从而下台。在近现代的历史上，政府由于经济衰败下台的例子比比皆是。 当看到千岛之国的金融衰败，陈康杰马上就意识到了问题，他此前做的好一番准备，其目的就是应对由此带来的社会问题，特别是牵扯到华人的生命和安危，要不是这样，别人打死打活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在金融危机发生时，反对派就蓄谋各种手段和方式批评政府，而这一次更加凶猛更加惨重的金融冲击，更是将该国的经济推到了崩溃的边缘。反对派马上就抓住机会，打算蓄谋通过串联与声讨的方式让政府下台。他们是很有群众基础的，金融危机的发生，严重的暴露了国家贫富的严重分化，而且民众的生活马上变得更加艰难，所以，他们不少人是支持的。 当权者哪里会那么容易下台，哪里会那么轻易交出自己的所有。千岛之国是由政治强人输哈托家族控制着，占着他是该国总统和武装部队最高指挥官的优势，其家族势力牢牢的把持住了该国的政府部门，军队关键职位以及经济领域的不少国家企业。据悉，他们家族的财富至少在一百五十亿元美元以上。 输哈托长女西蒂，拥有一家交通运输公司和一个火力发电厂，同时拥有中亚银行的股份，长子薛狄，全国最大汽车集团的最大股东。次子巴姆班，他控股的公司经营范围涉及电视、银行、酒店、石油化工、运输和通讯等。次女凯迪蒂，经营范围涵盖银行业和建筑业，取得建造苏门答腊通往马来西亚的大桥的合同。幼子胡多莫，经营汽车制造、石油和天然气开发等，拥有香烟厂及一些国内航空公司的股权。**胡塔美，其公司负责该国首都海岸填海工程。值得一提的是输哈托的女婿，陆军战略后备部队司令，曾担任特种部队司令的普拉博沃中将，其不但是一名军中实权将领，重要的是，其人心狠手辣，野心勃勃，可以说该国的排华事件和他有着扯不断的联系，这点，重生的陈康杰是清楚的。这个家族的生态让人一看就知道里面没有腐败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很直白一点说，要政府下台，就是要推翻输哈托家族的统治。然而，通过政变上台统治该国将近三十年的输哈托不但不会因为压力就交出政权，反而其渗透势力还获悉了竞争对手的想法与布置。 进入大学校门以来，陈康杰一直规规矩矩，起码他没有随便逃课，就连指挥香港的反击战，他也仅仅只有一天没到学校而已。然而，千岛之国的局势的的确确牵动着他的神经，那里的钱对他没有多大的吸引力，关键是，接下来的暴乱活动会使得数万华人被搅进去，遭遇悲惨的下场。 可以说陈康杰已经尽可能的做了布置和准备，他就算安心在校园里学习，也会有人帮助处理的。只是，其他人毕竟没有他那么了解这场悲剧的性质，甚至说，他们是否百分百相信会有这种大事发生都还是个未知数。 人命无小事，人命大于天。身在教室，身在宿舍，身在图书馆的陈康杰始终不能完全做到安心和放心，因此，他打算还是找个时机亲自去一趟。 六月十日，郑竣给陈康杰传来了一个重要消息。在陈康杰离开圣诞岛后不久，郑竣就派出了一支侦查小分队乔装偷渡进入千岛之国首都进行侦查。 “杰少，你让我们关注的人有异动了”。 “说说”。 “普拉博沃的手下最近举止异常，他们不但接触，还收买了大量的地痞、流氓、黑社会组织和极端势力，进行准备活动，很快就要搞事”，郑竣在电话中郑重说道。 陈康杰既然知道普拉博沃与排华事件有着密切的关系，自然安排去做信息侦查的人就会将他列为重点侦查对象，如果还有另一个对象的话，那就是总统输哈托本人了。欧阳震华安排在那边负责商业项目的人一直通过收买的方式提供协助。 “有掌握到具体的时间吗？”，陈康杰问道。 “这个暂时没办法确定，被收买的那些地皮流氓和黑社会人士被要求听命令，照我们的判断，时间已经不远了，他们这两天的活动越来越频繁密集”，郑竣说道。 “还有其他发现吗？”。 “暂时没有。。。。。。对了，有一点很重要，他们之前原本策划是针对***的其他派别，但是，进来有明显针对华人的趋势，我们发现了不少针对华人的暗地排查”，郑竣想了想，补充汇报道。 “这就是关键了，将你们安排在圣诞岛，就是为了这个时候的需要，密切留意普拉博沃和该国总统的一举一动”，陈康杰嗔目肃容的说道。 “杰少。。。。。。有句话不知该不该问”，郑竣好奇中显得犹豫，不过最后还是好奇战胜了上风。 “有什么问题，你问吧”，陈康杰到很坦然。 “你。。。。。。你是怎么提前那么早就预料到会有这种不好事情发生的？”，陈康杰虽然鼓励他问，郑竣依然有些犹豫和不自然，毕竟，陈康杰怎么说也是老板。 “这个啊，很简单，社会问题都是由经济问题引出来的。当你关心经济问题，又关心该国的社会结构的话，稍加研究就不难得出这样的结论。我只不过是在这方面用心一点而已”，陈康杰似乎猜到了郑竣想知道的疑惑，很顺畅的就找到了可以解释的借口。 “哦，原来这样，看来我们这些当兵的还真不适合搞政治”。 和郑竣打完电话，陈康杰马上就给欧阳震华打过去。他需要给欧阳震华做一些交代和叮嘱。 陈康杰叮嘱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让在千岛之国的那些项目单位做好接收避难华人的准备，尤其是安保部门，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从这一刻开始，他们就进入紧急状态，时时戒备并且留意周围的社会环境变化。在接收的范围上，没有区分，不管是哪国国籍，不管是来自哪里，只要民族性是华人，就不能遗漏。 “杰少，要是招到冲击怎么办？”，听完了陈康杰的叮嘱，欧阳震华多问了一句。 “那还能怎么办？难道束手待毙吗？当然是反击啊，要不然给他们准备自卫武器干嘛？你告诉他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定还击。如果出事，上面顶着，只要他们不到外面去还击就行。假如他们出现了伤亡，将按照国内正规军人的十倍待遇给予抚恤，虽然离开军营，但是不能失去了中华国军人的气质和威风”，陈康杰语气铿锵的说道。 “好，具体我知道怎么办了”，欧阳震华被陈康杰的气势所感染，内心也变得沸腾起来。 第一千一百一十三章 登陆刺杀 打完电话后的第二天，六月十一日，一大早陈康杰就找辅导员办理了请假手续，他还没说出想好的理由，辅导员就同意了，而且陈康杰提出的一星期假期也没有被驳回。 陈康杰知道，他的离校一定会有人上报的。在刚刚指挥了一场金融大战的特定时期，他的一举一动上面都是关注的。 果然，他刚到省城机场，就收到了赵志邦从京城打来的电话。 “赵伯伯，你们还真是敏感啊，我这还没动身，你们居然就知晓了”，陈康杰有些不高兴的揶揄道。 “这还不是关心你嘛，小杰，听说你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中华同志让我问问你，你这是打算去哪里啊？”，赵志邦平稳的话语中透露出了另一层意思，那就是是卫中华让问的。 “当然是去香港啊，我的投资可不比你们小，我得去核算一下我到底赚了多少。我们生意人，对自己的钱是看得很紧的，每做完一笔生意，都要总结得与失，吸取经验教训，便于下次获得更多利益”，陈康杰一副商人势力者的口吻回答道。 “哦，原来这样，那等你回来，记得告诉我们一下好消息”。 “这可不行，那是我的个人隐私，也是商业秘密，哪里能到处讲啊。再说了，我一讲，你们就个个盯着我的荷包了。咱们各赚各的，呵呵”，陈康杰笑着婉拒道。 “你啊，真是小气鬼”，赵志邦似怒实喜的嗔道。 “像我这样小气的人，恐怕全世界没有第二个了，你们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陈康杰调皮的反讽道。 为了掩人耳目，陈康杰确实是先到香港。到香港后，他就没再动用自己的专机，而是秘密搭乘民航包机前往狮城，欧阳震华的专机停在那边，陈康杰随意调用，通过狮城，陈康杰才能转飞圣诞岛。 这来来回回的一阵折腾，陈康杰用了十几个小时才到圣诞岛，而且那会已经半夜了。 为了迎接陈康杰，郑竣都还没有睡，在机场接了他后，就径直去一栋海滨别墅。 这栋别墅是欧阳震华指令给陈康杰修建的。上次陪同陈康杰到岛上视察之后，欧阳震华就觉得岛上的居住条件还是有些艰苦，尤其是针对陈康杰来说。于是就指示在岛上一个独立的小半岛地方修建了一栋木制别墅，外面是纯白色，只有屋顶是红色的，里面的装修和设施都相当豪华。 “这样，今晚比较晚了，我们就不谈事了，明天我们再好好聊”，连续的转机陈康杰也比较累，更关键是，他如果和郑竣详谈，也许谈完就是天亮，那会耽误郑竣次日的工作。 “杰少，我只是送你过来而已，现在夜间三点半，你好好休息，明早八点半我再来”，郑竣知道陈康杰辗转多次才来到圣诞岛，想得也是周到的。 “要不，你今晚就在这里住吧，这房子应该住得下”，看到外面黑黢黢的，陈康杰挽留道。 “算了，又没多远，开车就几分钟而已，况且明早我还有事呢，杰少，你们早点休息吧”，郑竣谢绝道，转过身，又朝熊自强他们说道：“自强，你们也去休息，外面有人值守的，不用担心”。 郑竣走了，陈康杰他们纷纷随便洗漱了一下，就各自倒上床大睡，这几天养好精神是很重要的。 晚上到这里的时候是夜晚，陈康杰没有怎么留意到周围的环境，等他第二天一大早起来，迈步出门锻炼身体，才被眼前的景致说陶醉。别墅三面环海，有一条四米宽的水泥路专门修道别墅的侧门。 别墅周围绿树成荫，院子里有几棵高大的椰树高耸挺拔，椰树下是修剪整齐的草坪。石子铺就的小径清幽别致，一直通向外面的海滩。 穿过二十多米宽的一小片林带，一大片海滩映入眼帘。也许是地质条件的原因，这片海滩的海沙全部成白色，熠熠阳光下，纯白如雪。让人怜惜得都不太忍心在上面踩踏。 沙滩成不规则的带状，中间一直延伸到湛蓝大海的深部，两边向外扩散，站站边缘不管朝那边看，都能看到一长溜沙滩延伸出去，就像一对海鸥的翅膀，要带飞这座存在千万年的岛屿。 穿着沙滩裤的陈康杰忍不住沿着中间的细带一直往前走，左右两边漫过来的海浪在脚下的海沙上一层又一层的洗刷，留下一些洁白泡沫又瞬间破灭。 当走到十几米外的尽头，陈康杰有一种站在《泰坦尼克号》船尖的感觉，伸开双手，清晨的海风将他白色的衬衫向后拉起，衣角互相碰撞发出嗤嗤声响。 “杰少，这可是个好地方啊，去过那么多地方，这里的海滩和地形还真的很别致”，陪在身后的熊自强等陈康杰放下手了，才出口赞道。 “我站的这里像不像一根银锥直插大海？”，陈康杰侧过身含笑问道。 “你这么一说，感觉还真是像”，熊自强左右看看，附和道。 “呵呵，你知道吗，海对面就是千岛之国，我们同样也像一根利针，要直插他们的心脏”，陈康杰边说边脱下衣服，熊自强还未回应，他就已经一个纵身跃入大海中。 看着左右摇摆，正像一条矫健的鱼一般搏击海浪的陈康杰，熊自强脸上泛起一阵幸福和欣慰的笑容。随着陈康杰的日建成张，相随多年的熊自强一点点的发现陈康杰的变化。有些陈康杰做的事情他并不是都能理解，但是他能感受到，陈康杰的茁壮速度，远远超过一般人，未来的成就也只能是远远超越一般人。 陈康杰的时间是掐得很准的，他畅游了一番，又沿着柔软的海滩边打边跑了几个来回，回到别墅里换上干净的衣服，正好八点半，户外恰时传来了汽车刹车的声音。 一身戎装的郑竣踏着大步走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人，一个是窦爱萍，一个是杨大壮，两人都是和陈康杰一起战斗过的。 “杰少，我还以为你没起床呢”。 “郑教官，如无特殊情况，杰少不管多晚睡，都会在六点半起床，春夏秋冬皆是如此”，熊自强从旁帮着说道。 “呵呵，杰少真是当兵的好料子，可惜了，你不可能真的走进军营成为一名士兵，要不然，也许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是将军”，郑竣开着玩笑说道。 “当兵不一定非要走进军营啊，我都觉得我已经算是个士兵了，你那么早来，估计还未吃早餐，一起吧，吃完之后，有什么事，咱们再坐下来好好聊”，陈康杰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后就率先朝餐厅走去。 餐厅放着一张大长条桌，郑竣也不拘谨，带着杨大壮他们跟上前去，与陈康杰一同吃了一顿简单的早餐。 在别墅花园中的椰树底下，摆放着两张桌子以及十来把椅子，陈康杰他们的谈话就在这里。郑竣带着杨大壮与窦爱萍坐在陈康杰的对面，而熊自强，庞辉，董明书以及谭军他们坐在两边。 陈康杰端起面前的茶杯呷了一口清茶，开口朝郑竣问道：“说吧，这里也没有外人，是不是有什么新进展了？”。 “明显的进展倒是没有，不过通过今早杨昆传回来的消息，输哈托和普拉博沃表现都还正常，不过，明天他们都不会在首都，就连国防部长也会离开，输哈托是要到埃及去出席一个国际会议，今天傍晚就走，而军方要员则将去东爪哇的玛琅市参加一个典礼。整个首都感觉进入到了一种权利的真空状态。。。。。。”，郑竣坐姿端正，神态严整的说道。 “等等，等等，就在明天？”，陈康杰伸手打断了郑竣的话，突然站了起来。 “杰少，你说什么就在明天？”，郑竣疑惑的问道。 “当然是对手的发动就在明天，在这个节骨眼上，政府高官陪同总统出访，军队高层也离开，怎么会那么随便容许首都出现权力真空？如果我预料没错的话。。。。。。明天就是他们国内暴乱的最佳时期，他们明显是有意为之的”，陈康杰蹙着眉头，踩踏着地上的小草踱步思考着说道。 “那么快？”，郑竣惊讶得站了起来，看到其他人都坐着，他又坐了下去。 “他们等不起，所以只能快。如果当权者不率先出手，打乱反对派的部署的话，怎么化解危机呢？只是，他们太歹毒了，居然拿我们的人来开刀，是可忍孰不可忍”，说到愤怒出，陈康杰一把捏在他座椅的靠背上，愣是将硬塑料制成的椅子顶部给捏碎了。 旁观的几人同时动容的将目光投到那块椅子的缺口处，然后都将闪动的目光看向陈康杰，似乎是第一次认识他一般，尤其是郑竣三人。 “杰少，那我们怎么办？”，熊自强问道。 “我们明天就登陆千岛之国，只做一件事情，刺杀以普拉博沃为首的军官，既然是由他接触那些地痞流氓，那么他应该就是策划者和操作者，甚至，我们都不能排除会有军人参与其中，只要干掉这伙人，他们就会群龙无首”，陈康杰回到椅子上坐了下来，坚定无比的说道。 第一千一百一十四章 谋划线路 陈康杰定下基调之后，剩下的就是谋划和执行了。 在桌面上，已经铺设好了一张兆瓦岛地图，陈康杰他们一伙人正围着地图做研究和部署。 “杰少，从圣诞岛到玛琅市，距离比较远，超出了我们的飞行范围”，郑竣指着玛琅市的具体位置说道。 “到玛琅市去，是有点不现实的，除了距离远之外，那边既然是举行军方的典礼，必然会戒备森严，要在层层军人的保护之中，杀死普拉博沃等人，其难度是很大的，而且，那也会增加我们的伤亡。。。。。。如果能在他们回首都的路上设伏，就最理想了”，陈康杰两眼炯炯的盯着地图说道。 “可是，他们返回一定不会走陆路的啊，据悉，他们会搭乘军用专机前往，回来必然也是飞回，这让我们如何下手”，知道不少机密的窦爱萍说道。 “是啊，我们又没有战斗机，否则干脆击落他们的运输机，将其一锅端”，杨大壮补充附和道。 “这的确是问题，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们不走空中，而走陆路”，陈康杰捏着下巴，有些无奈的问道。 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陈康杰问了，其他人都只能沉思，老半天后，庞辉说道：“我们可以夺取他们的机场啊，只要将玛琅市机场夺下来，他们不就只能走陆路了吗”。 “大哥，我们是刺杀，不是攻城略地。真要是夺下玛琅市机场，用不了多久，成千上万的军人就会将我们包围，你们干的过吗？”，陈康杰瞪了一眼庞辉，对他的建议鄙视道。 “夺下机场是不现实的，不过呢有个办法倒是可以试一试”，熊自强右手食指和拇指捻了又捻，犹豫着说道。 “什么办法，说出来听听”，陈康杰鼓励道。 “如有可能，可以破坏他们的飞机，不需要多，只要破坏掉一两架，出于安全考虑，他们一定会放弃搭乘班机，因为要等飞机全部检修一遍的话，起码也要三天的时间，谁也不希望自己乘坐的飞机突然从空中掉下来，那基本上会必死无疑。他们能等三天吗？估计是不行的，那么走陆路就成了必然的选择”，熊自强说出自己的意见。 “好，这个办法可行，难度小了很多，有很强的可操作性”，陈康杰大赞一声。 “办法是不错，只是，仓促之下，要派人混入机场，不太容易啊”，熊自强的建议也不是没有漏洞，郑竣马上就将其漏洞说了出来。 “干嘛要混呢，将庞辉的傻瓜建议结合起来就可以了啊。直接可以潜入，甚至是攻进去，只要不留下把柄就行。机场那么大，应该有很多口子可以进去，郑大哥，有没有可以担此重任的人？”，陈康杰胆子确实大，根本不当那漏洞是多大回事。 “目前，杨昆他们前线侦查的人只有十几个，是不适合的。要去也只能从岛上另外派人”，郑竣犹豫着说道。 “派谁去呢？”，陈康杰追问。 “杰少，头儿，我去吧”，郑竣还未给出建议，杨大壮就直立起来，主动请战。 陈康杰赞赏的凝视着块头不小的杨大壮，却对郑竣说道：“郑大哥，你觉得怎么样？”。 “杨大壮，你坐下，这不是表功的时候”，郑竣先大声申斥杨大壮，等他坐下后，他才温和的对陈康杰说道：“杰少，杨大壮并不适合执行这个任务，他打攻坚战可以，勇猛无惧，但是这明显只能偷袭，需要的是胆大心细的人，否则容易出差错，我觉得。。。。。。还是窦爱萍去吧”。 “保证完成任务”，窦爱萍窃喜的直立起来，振声说道。 看来他们都期望着自己能够被率先使用，就像我军特种部队里面常说的一句话，“首战用我，用我必胜”，大家都期盼着能够有表现机会。 大家都抢着上，而不是退缩在后面，这表现了一种士气，是这支部队精气神的表现。他们都清楚，一旦上去了，就是实战，根本不是演习，不是国内训练中可以突出表现自己，这一去，弄不好是会丢人命的。就在如此情况下，他们还能表现踊跃，就很难能可贵了，说明他们平时的训练很扎实，不虚。 作为一名军人，只有上到战场上，才能表现出自己的价值，否则，口号喊得再响都是白搭，军人就是为血与火而准备的。 “好吧，这方面你比我专业，听你的”，陈康杰有自知之明的说道。 “窦爱萍，那就派你去，你们此去，最好不要有白热化交火，你们可以假意安装几个定时炸弹即可，其中起码要有一两个是容易被发现的，给你一个排的人，有没有问题？”，郑竣严肃的问道。 “没问题”，窦爱萍敬礼后爽快的答道。 “杰少，怎么不直接安装定时炸弹将那些人全部炸死在空中得了，要多此一举”，董明书说道，他不明白干嘛要那么麻烦再打一次地面伏击战。 “军人也并非全部都与输哈托家一伙，有些是反对派的，有的是中立的，如果我们将他们也都干掉，那事态就复杂了，这并不利于我们。如果该国陷入持续长时间混乱，我们就会有大麻烦，那些被暂时收容的华人以及保护他们的保安人员就有可能面临更大的危险。大家记住，我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破坏他们的行动，保护华人，最终还得靠千岛之国的国内势力来收拾残局”，陈康杰锐利的扫视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沉声说道。 “如果我们遇到有伤亡，记得将同伴的尸首带回来，不能留下，要将其送回老家”，郑竣是理解陈康杰的意思的，所以他对陈康杰的解释反应平静，反而是对窦爱萍又叮嘱了一句。 “嗯”。 “不过直八不能够从圣诞岛飞到玛琅市往返，航程超出了飞机的承受范围，这是个大问题，从圣诞岛往返玛琅市，起码有一千四百公里，如果用船运输的话，太慢，明天根本就到不了”，陈康杰拿着尺子在地图上比划着说道。 “杰少，你说的很对，这必须要有一个中间点才行，我们试过，直八只能飞到新当巴郎往返，最远也只能到达芝拉扎。要去玛琅市的话，直接是不行的。不过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今天中午就派出一艘货船，带足油料，货船可以在明天中午到日惹外海，可以停泊在距离日惹港一百公里的海面上即可。这样的话，直升机就能够在货船上停留，补充油料，突击队员可以在玛琅南面十五公里的海滩上滑降。放下队员后，直升机可以飞回货轮上待命，或者返回本岛，具体情况视后期发展而定”，一边说，郑竣一边在地图上指指点点。 “这个方法应该可行，不过直升机在货轮上降落没问题吗？轮船会随着海浪颠簸啊”，陈康杰再不是军人，也了解那样的难度。 “可以的，我们做了这方面的训练，虽然我们没有驱逐舰和护卫舰上的那种直升机钩网，但是我们也想到了拦阻索的解决办法，何况，货轮要比军舰大很多，大大便于直升机停降”，郑竣肯定的说道。 “行，就这么办”，郑竣说可行，陈康杰就不怀疑了。 “窦爱萍，那你去准备吧，让海岛号货轮十二点就出发，明天中午十二点前必须要达到指定海域，你们此行危险性不小，一定要仔细研究玛琅市周边情况，如有突发情况，可呼叫直升机支援，将你们运回，不过这种情况还是要尽量避免，否则会暴露圣诞岛上我们的存在”，郑竣下达指令道。 等窦爱萍离开后，陈康杰他们还得继续研究伏击地点。 “从玛琅市返回首都，陆路有两条便捷的主干道，一条过北部的北加浪岸、直戛、井里汶，另一条沿着南部走，过日惹、芝拉扎、打璜，我们只能选择两条路线中的一条”，郑竣指着地图上的路线说道。 “北部这条线是不太适合的，那要穿过兆瓦岛腹地，我们人数多，不利于保密，而且，即便我们能够依靠丛林穿越，也完成任务了，返回就会成为一个问题，一旦被对方逮到行踪，也许我们就有被包围的危险”，陈康杰皱眉说道。 “那就只有南部这条线，如果设伏的话，打璜和芝拉扎间是最好的，离海岸线不远，也在我们的直八运输机的往返范围之内，而且，这一段路丛林比较密集，适合隐秘。然而，问题又在于我们怎么让他们按照我们的设想走南部线呢？”，郑竣拿着一支铅笔，不断的在地图上画圈圈说道，最后又提出了一个麻烦的问题。 “是啊”，没有实地勘察过的陈康杰也只能显得无奈。 “这个其实也不是真的就没有办法，直戛与井里汶间有一座海滨大桥，是北部线路的控制性工程，如果我们能够在这栋桥上做文章，那么离开玛琅的他们不管走南线还是北线，最终都只能从南线走，这就便于我们行动了”，下过一番功夫的杨大壮鼓起勇气说出了一个办法。 “大壮，你不会是想炸毁这座桥吧？”。 第一千一百一十五章 外部援军 杨大壮当然并不是要炸毁那座大桥，也没有那个必要，只是要想在那座大桥上制造点什么并不难，反正只要能阻止车辆通行，确保敌人不从那边行走即可。 由于是杨大壮提出的建议，最后这个任务就被交给他了他。 伏击的地点被确定在芝拉扎与打璜之间，在距离小城芝拉扎十公里的地方，有一片茂密的丛林，这里地势平坦，但是主干公路由丛林中穿越而过，打伏击，是再好不过，而且这里距离海边比较近，只有十二公里左右，完事后方便撤离。 谋划停当，郑竣就离开去做前期准备，而陈康杰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陈康杰可不是孤军奋战，他还有外围援军的。自从上次与哈桑.迪罗谈妥之后，千岛之国的独立武装就发展迅速，尤其是西部的苏门答腊的班达齐势力和东部的帝汶岛分裂势力发展最为迅猛，他们不断的采取抗议活动和武装斗争相结合的方式追求自己的政治理想，就连加里曼丹岛也出现了不少不稳定的事态。此次主要领导人到玛琅市出席的就是一个追悼典礼，政府一个星期前在加里曼丹岛采取了一次打击游击队的行动，失败了，导致一百三十几人死亡，而这些人都是从玛琅派去的。 政府军被这几处分裂势力弄得疲于奔命，伤亡也越来越大。他们弄不明白，怎么被剿压下去的这几股势力突然间像是焕发了青春，实力大大增强，不但成员越来越多，武器装备还越来越好，最关键是，几处似乎有某种联系，每次政府军采取某种行动，都会遭到几处的同时骚扰和进攻，搞得他们顾此失彼。 陈康杰打电话给哈桑.迪罗，是要他给予一些策应，采取一些进攻态势，分担他们所受的压力。 “在金融危机的冲击之下，政府是遭受压力最大的时候，民心思动，反对派也在谋划大动作，如果你们想独立，就必须得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实际，否则，你们就将离独立远去”，在电话中，陈康杰对哈桑.迪罗引诱道。 这是见过面后陈康杰第一次和哈桑.迪罗联系，之前都是让人按时打款过去就完事了，从不提要求，表面上不关心他们的斗争进展。 “国内的情况我们也有所掌握，只是，政府的实力依然强大，这个时候怕。。。。。。”。 “前怕狼后怕虎，最终只能是一事无成。你们看到的政府实力只是纸老虎的表面，他们目前内外交困，反倒是最弱的时候，政府有人想夺权，民众满是怨气，如果你们能结合其他几部一起行动的话，成功的几率高达百分之八十。面对这次损失惨重的金融危机，政府倒台已经是必然的了，你们不抓住新政府上台的谈判优势时机，还更待何时？可别让我的投资打水漂哦，如果你们不能干大事，那我也许会另外找能干大事的人”，陈康杰帮助分析一通之后，还带有威胁的口吻说道。 实际上千岛之国内部闹独立的武装有十几支，陈康杰能选择哈桑.迪罗，当然也能选择其他人，只要有钱，就会有势力，就会有追随者。甚至从班达齐内部扶持新人出来不是不可能。当然，时间上会来不及，但是陈康杰得让哈桑.迪罗知道压力，否则他就真可能当陈康杰是冤大头了。 “我们比你还想成就大事，只是小心谨慎罢了。毕竟这不是儿戏，如果失败，又将回到从前”，哈桑.迪罗不软不硬的说道。 “我是商人，投资付出，就得有回报。这段时间下来，我每个月都给你们大笔的钱，可是从来不问进展，这不表示我不关心，而是前面的时机却为成熟，你们需要积累力量。可是现在大好机会摆在面前，你们又已经有了相当的力量，岂能错过？如果你们不干，我哪里来的回报？我一直在研究这笔生意，你们失败了，我的损失同样会很大，如果明知失败我是不可能让你们蛮干的。然而恰恰现在是最适合的时机，千载难逢，退一万步说，就算你们真的失败了，其实损失的也是我的，因为这一切，本来就是我给你们的。干大事，不冒险怎么行？我做生意都敢于冒险，反倒是你们唯唯诺诺”，陈康杰越说越动容。 陈康杰说完，哈桑.迪罗半响没发言，他确实有些犹豫。 “陈先生，我承认你说的很有道理。我想知道，假如我们真的失败了，又当如何？”，沉默半天后，哈桑.迪罗说话了。 陈康杰心中冷笑，真的是小人，想要好处明说就是，居然这么拐弯抹角。其目的无非就是希望陈康杰能够站出来兜底，还弄得吞吞吐吐，阴险有余，然而却缺乏大气魄格局。 “如果失败了，我翻倍补偿，不过话得说在前头，动静一定要大，攻势一定要猛，要独立，就得拿下一片根据地，有了根据地，就有了筹码，懂吗？而且要几处联动，形成声势”。 “这是一定的，否则没有胜算。不过要搞那么大的事，手头有点紧张了”。 “一会你们会收到五千万美元，明天你们就可以逐步推进。明确告诉你们，我现在就在兆瓦岛，千岛之国完全是权力真空状态，总统出国，军方则远离首都，而且我收买的信息明确告诉我，政府内部斗争已经进入白热化。我不是白痴，要不是这样，我是不会鼓励你们行动的。你只要记住事成之后兑现承诺就好”，陈康杰叉着腰，缓缓的说道。 “真的？”，哈桑.迪罗的声音激动兴奋起来。 “当然是真的，你们搞独立斗争，不时时关心高层动态吗？”。 “关心，怎么能不关心，只是我身在欧洲，得到的消息有些缓慢罢了”。 “我觉得你可以回国领导你的人民斗争了，长期流亡，不是好事，你的根可是在班达齐。别弄了半天，是别人登上王座，那就太得不偿失了。你不回国，人民会觉得你胆小怕事，江山代有人才出的道理，想必你是清楚的，事态只有控制在自己的手上，才能安心”，陈康杰富有寓意的说道。 陈康杰所说的并非空穴来风。以为他真的给了钱就什么都不管吗？那真的是将他当笨蛋了。其实他一直在关注班达齐和帝汶岛的独立斗争。在班达齐，哈桑.迪罗不在国内，他虽然每个月都给领导的势力输送血液，但是手下已经有三员战将有做大的趋势，现在他回国，依靠他的威望和奸诈，还能控制住。如若再假以时日，真到论功行赏的时候，也许就真没他哈桑.迪罗什么事了。 这也是陈康杰刚才说他能找到能干大事的原因。只不过相对来说，哈桑.迪罗虽然有些阴，也缺乏一些气魄胆量。但是和这种人打交道相对来说要容易一些，起码他还把自己看做一个政治家，而不像那些年轻将领，不但不太重视自己的信誉，甚至还会有可能犹如野马脱缰乱来。 陈康杰的话也许真的让哈桑.迪罗产生了危机意识，或许鼓动出了他已存留不多的豪情壮志。 “言之有理，陈先生，你说的是对的，好，我就跟着你干这一回，如果成功，你我皆大欢喜，如果失败，我就隐居终老，不再管政治的事情”，哈桑.迪罗倏然铿锵有力的说道。 “这才是我所欣赏的迪罗先生，说不准，不远的将来你会成为国父，受到子民代代传颂。人活一世，即便不青史留名，也得为自己的理想和价值鞠躬拼搏。哈哈哈”，陈康杰说完后爽朗的大笑起来。 挂了电话之后，哈桑.迪罗都还沉寂在陈康杰所说的“国父”的美好憧憬中，只要是政治人物，没有谁不期望自己成为这样的人，这两个字对一般人来说只是简单的称谓，可是对政治人物，尤其是期望开国的政治人物来说，其具有某种神奇的吸引魔力。他只要信心还没有死，只要意识还清醒，这两个字都能给他无比强大的力量。 当憧憬过后，催生出来的力量使得他马上行动起来，一方面是联系其他几只独立武装力量，由于那些武装都得到了哈桑.迪罗的恩惠，所以他对他们还是有些影响力的。陈康杰捐出来的款项只是大头被班达齐获得，还有一些是被用来资助帝汶岛等地的独立斗争。 另一方面，哈桑.迪罗就是给国内的下属下达指令并准备随时回国。他相信虽然有个别下属别有用心，但是他只要携带者陈康杰给的五千万美金回到国内，一定可以将他们分化收拢在自己的周围。况且，他一直负责班达齐争取独立的政治工作，对普通民众来说还是有很大威信的，这两者结合在一起，如果班达齐真能独立，他哈桑.迪罗就是首任总统的不二人选，未来的历史教科书中都会留下他的名字。 陈康杰相信，在内外势力的夹击之下，千岛之国政府当局一定顶不住压力，变天是必然的事情，只是要局势往自己所希望的方向发展，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第一千一百一十六章 统统杀光 六月十三日上午十点，窦爱萍带着三十六个人分别搭乘两架直升机离开了圣诞岛，他们已经接到了信息，派出去的货轮已经到达指定海域范围，并且可以接收他们降落。 “杰少，你真的要去吗？你完全可以留在岛上指挥就行，此行太危险了，那些都不是金三角的乌合之众，他们是正规军，太危险”，在郑竣的办公室，只有他和陈康杰两人。 陈康杰站在窗前，触摸着鼻子，远眺着远处的大海。 “郑大哥，不是我不信任你们的能力。此次行动非同小可，放心，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陈康杰一脸肃容，面无表情。 “我相信以你的身手，自保绰绰有余，只是。。。。。。你的身份不宜涉险”，郑竣自己都清楚自己几乎没有办法说服陈康杰，有些无可奈何。 “好了，都是大男人，别那么婆婆妈妈的了，快去准备装备吧，你们都去，我一个人留在岛上，怪揪心的，还不如也去呢”，陈康杰转过身来。 傍晚时分，余晖下的印度洋一片火红，一群群海鸟从圣诞岛机场边上飞过，追逐这太阳的方向去向远方。 此时岛上的温度依然有二十七八度，只是迎着徐徐的海风，人们并不觉得热。 陈康杰此时已经换上了一身迷彩军服，很是像模像样的站在一旁看着下属在往直升机上运送装备和药品食物，熊自强他们也都再次穿上军装站在他的身后。除了里面的防弹衣，他们并未穿国内的军服，也未穿美军制服，而是绿色更深千岛之国陆军的军服，就连帽子都是丛林帽。这是为了混淆视听，让看到的人以为他们是该国军人，当然了，陈康杰他们使用的武器就要先进得多了，枪支弹药全是美制。 为了便于隐蔽和掩人耳目，陈康杰他们只能选择夜幕降临之后才能前往。 杨大壮他们已经提前去了，运送他们前往的直升机刚刚返回来，加油后将运送陈康杰他们。杨大壮他们没有乘坐直升机直接登录，而是在海面上就跳海，泅渡登录后，一部分人随他去破坏大桥交通，另一部分人为陈康杰他们大部队的到达做指引和侦查。 “杰少，一切就绪，可以走了，前方传来消息，已经开辟出了一块降落点”，等最后一批物质搬运上机之后，腰间别着手枪的郑竣从侧面来到陈康杰的身边。 “好，走”，陈康杰整了整自己的腰带，躲避最后一抹阳光的眯着眼大步朝第三架直升机走去。 作为重要的指挥官，郑竣与陈康杰同乘一机，除了陈康杰的保镖们之外，还有一个班建制的十二人与他们一起。 伴随着嗡嗡的轰鸣声，一阵抖动后，十架直升机组成的战斗群依次起飞。这是陈康杰第一次身着军服亲临战场，而且还是远离祖国的海外。除开窦爱萍和杨大壮带走的人以及杨昆他们前期潜入的十几人，这次随同陈康杰和郑竣出发的主力部队有三百余人，岛上还留了几十人看家。别看他们才三百人，正要作战的话，战斗力对付一个团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杰少，来，抹一点吧”，脸上抹得花花绿绿的郑竣将一个小圆盒子递给陈康杰。 陈康杰知道，这是特种部队使用的油彩，涂抹在脸上利于隐蔽，以绿色为主，夹杂着棕色，黄色和黄褐色，任意抹成不规则形就可以。 陈康杰接过来，二话不说，就用食指蘸了一些学者他们的摸样任意抹了一些在自己的额头、脸上、鼻子上。 “长官，电话”，就在陈康杰快抹完的时候，靠近驾驶室的一个士兵对着郑竣大叫一声。 机上随着螺旋桨的声音，不算安静，如不是对身旁的人，要大声说话才能听清。 郑竣起身弓着头走过去，对着听筒说了一分钟后就回来了。 “杰少，窦爱萍打来的电话”，坐下后，郑竣说道。 “情况怎么样？”，陈康杰问。 “已经得手，他们在两架飞机上安装了遥控定时炸弹，炸毁了一辆油罐车。也就是这样，他们与驻守机场的军队发生了枪战，击毙三十几人，他们也出现了一死两伤的情况”。 “那是不是都撤离了？”。 “这倒没有，除了一部分人将伤亡者运送到船上之外，窦爱萍还带着一部分人遁没在附近山林中，起到监视的作用，在进机场之前，他们安装了三个监视探头。我给他下令，如果那些军官排除炸弹依然走空中路线的话，他可以酌情用火箭弹打下一架”。 “嗯，看来我们今晚起码要在丛林中渡过半宿了”，陈康杰点头说道。 如果那些军官连夜起身返回，走陆路的话，那么半夜陈康杰他们就能遇上，如果不是，那么陈康杰他们就要熬一个晚上。 不过这对他们来说一点问题都没有，来之前，他们不但携带了充足的弹药，还有两天的水和干粮。 经过一个小时零十分钟的飞行，陈康杰他们终于离开海面进入到海岸陆地。在滩涂上，前期到达的人用手电筒支在地上，为飞行员提供降落指引。 军用皮靴一脚踩在这个国家的土地上，陈康杰心里平静。但是这个国家未来的走向因为他的到来要发生很大变化了，不会再事事都沿着未来的方向发展。 有些晦暗的月光在稀薄的云层后面若隐若现，林子里的虫鸣叽叽咋咋响个不停，郑竣和陈康杰他们几人围坐在隔离公路的一个小山包后面的几棵大树下，除了休息之外，就是再研讨一下可能的战斗情况。 他们所在的位置距离芝拉扎旁的一个小镇有五公里，往左，七公里都没有连片人家，相当静谧，不过先期到达这里的人对周围的情况又摸底之后，得知就在距离他们这里往左四点三公里远的林子里，有一栋大宅，相当豪华。 在公路两边埋伏了一个晚上，除了零星有一些车辆途径之外，根本就没有看到普拉博沃他们的影子。窦爱萍传来的信息是，玛琅周围军营调动频繁，不过他们都还没有离开。 然而，田刚蒙蒙亮的时候，陈康杰他们的战斗提前打响了。 清晨，草叶上刚刚泛起了露珠，睡在睡袋里的陈康杰就被一阵杂闹声吵醒。 “怎么回事？”，陈康杰拉开睡袋，熊自强正好从山坡顶上滑下来。 “二十几个人正在被一大群人追赶，有男有女，追赶的人手提砍刀棍棒”，熊自强回答的声音里已经有怒意。 “什么？”，陈康杰一边说，一边随意蹬开睡袋，抓住一根树枝，爬上小山包顶。 随手抢过一名战士手中的望远镜，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不远处的景象清晰的出现在陈康杰的眼里。公路上被追赶的人有二十八人，其中六名是女性，两个男子身上还背着啼哭不止的小孩，一个个的神态满是惊恐。而追赶的人有八九十人，全是平头，穿着平民服饰，龇牙咧嘴的挥舞着手里的武器正在不断追赶。眼看后面互相搀扶的一男一女即将被追上。 陈康杰不用细查都明白，前面被追赶的一定是华人，后面那些人嘛。。。。。。既像黑帮成员，更像军人，因为他们跑步的步宽和频率都差不多。 将望远镜塞到那名满脸怒容的士兵手里，陈康杰弓着身子由侧面朝坡下快步移去，熊自强他们几个都跟在他身后。 带着几人躲在一颗大树下的郑竣听到后面的声响，转身一看，虽然人人脸上都涂了油彩，但他还是一眼认出是陈康杰，一把将他拉往自己身边。 “杰少，怎么办？”，郑竣小声的问道，他们这里离公路基岩只有六米的距离，一个蹿身就能到路面上。 郑竣不用看都知道前面那些人是华人，因为他已经清晰的听到两声“救命”的呼喊。他没想到他们才到就遇到这样的事情，只不过有陈康杰在，后面又还有大事要做，所以他才出口询问陈康杰办法。 陈康杰也有些犹豫，眼看着本族同胞被外族一边倒的追打，追砍，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在没来之前，甚至在十几年前他就知道这块土地上会发生这样的不幸，然而当自己亲眼见到，感受又另当别论，胸口就像压了一大块石头，有些喘不过气来。 然而，一旦贸然出手，就可能会暴露他们的存在，后面的全盘计划极可能会被打乱。也许等来的不是过往军官，而是大批军队，那就会因小失大。 “杰少，你看”，就在陈康杰犹豫不定的时候，他被庞辉推了一把。 陈康杰抬起头，正好看到后面那对互相搀扶的男女被跑在前面的四名男子凶神恶煞的抓住，男子的后背还被砍了一刀，陈康杰甚至能够清晰的看到血珠飞溅在空中，弹到凶手的脸上。对方只是随手在脸上抹了一把，使得表情更加狰狞。 女子则是遭受了两耳光后就被三人揪住蓬头的秀发按在地上，随她呼天喊地，都不能将对方色眯眯的笑容换成怜悯。 后面追赶的人并没有因为逮住两个人就停下脚步，反而是更加猛烈的追赶。 “统统杀光，不准用枪”，陈康杰双眼喷火的吐出八个字，自己就率先冲了出去。 第一千一百一十七章 目标出动 陈康杰人冲到公路上，身后就响起一长两短的三声哨响。这是郑竣在下达战斗指令。熊自强他们几个则是命令都不等下，随着陈康杰身后就冲出去。 见到一群身穿迷彩的怪异军人倏然出现，别说那些追赶的人，就连被追赶的人都吓了一大跳。那些华人以为陈康杰他们是埋伏捉拿他们的，都感觉这次是全完了。 哪晓得领头的陈康杰根本无视这些同胞的存在，从他们身边径直向后跑过去，后面已经只有四米距离的两名手提铁棍追赶者还在迷茫中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已经被陈康杰左右两掌砍在勃颈处，整个身体重重的朝后摔倒，砸在地板上，过了一分钟，其他人才看到从这两人的眼角和嘴鼻里浸出殷红的鲜血。 愤怒中有些失去理智的陈康杰一马当先，根本没有停下自己的犀利动作。一名最先反应过来的敌人举起的砍刀刚刚砍下一半，就被陈康杰一把捉住手腕，将他的右手连同手中的利刃推向他的腹部，在冲击惯性的拉扯下，此人的腹部被自己的刀拉出了一条一寸来深，八九寸长的大口子，看着像是水管被敲破一样喷出鲜血的肚子，这人瞪大的双目中满是不可思议的恐惧。才一个照面，他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剖腹了，甚至他压根就没看清楚陈康杰的摸样。 就在陈康杰带领熊自强他们发动进攻后，公路两边的丛林里跟着蹿出来八九十人，一样的装束，一样的诡异，区别的是，他们右手都拿着一条锋利无比、泛着寒光的军用匕首。也许是双方实力悬殊太大，或者是被这出其不意的进攻打了个措手不及，三分钟的时间，所有的凶徒都被宰杀殆尽，大部分都是脖子被抹或者胸膛被捅。而陈康杰他们这边只有三人挂了彩，不过伤势并不严重，不会危及生命。 站在满地的尸骸中间，陈康杰双目微缩，射出厉芒，他双手的拳头都还未松开。 幸好此时是临晨时分，道路上没有车辆和行人，否则他们一定以为自己进入了阿修罗地狱。 郑竣没有等陈康杰吩咐就命令打扫战场，所有的尸体都被移到树林中堆积起来，只是地面上还未凝固的鲜血怎么都去不掉，空气中还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杰少，所有人都救下来了”，郑竣将抹干净的匕首插进腿部的匕首鞘里，快步来到陈康杰的身边。 “那位同胞怎么样？”。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已经给他上药了，不过如果不及时动手术的话，有感染的危险，而且流了很多血，身体有些虚弱”，郑竣答道。 “走，我们先退回去吧”，陈康杰面无表情的转身，朝原路返回。 今天他算是痛下杀手，死在他手下的就有七个人，可以说是斩获最丰的。这也是亏得他最先冲上去，要不然的话，他要是晚个两分钟，就没有他什么戏了。 回到小山包后面，那二十多名华侨已经带到那里围坐在一起，每个人的身体都还在瑟瑟发抖，惊恐未平。旁边铺在地上的毯子上躺着那名伤者，那个蓬头女人正在擦拭他苍白的脸颊。两个孩子则在两名妇女的哄弄之下停止了啼哭。 “同胞们，不用害怕，我们都是华人，一家人”，陈康杰走近人群，和声安慰道。 大家同时抬头看向陈康杰，陈康杰说的虽然是国语，但从他们的眼中，还是可以看出他们的戒备和疑虑。 “你们祖籍都是哪里的？”，为了消除他们的不信任和戒备，陈康杰又开口随和的问道。 “我是闽州人”，靠近陈康杰最近的一个中年男子撑着胆子回答道。 “我们祖籍大多数都是粤东、闽州以及宝岛”，也许是陈康杰的和气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一名在陈康杰对面看起来快六十岁的长者干脆代所有人答道，他的国语有些不太清晰，不过意思还是能听懂。 “这些地方历来都是侨乡，不过有些地方我未曾去过。你们来这边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吧，听你们国语都不太会说了”。 长者老脸一红，“我是第二代华侨，就出生在这边，如不是经常与他们来往的话，恐怕都不会说了”。 “这位小兄弟，你们真是中华国来的军人？”，老者说完后，一位哄完小孩的妇女好奇的问道。 陈康杰看了看郑竣，又看了看这些狼狈的同胞，蹲下身子说道：“中华国的军队是不可能开到这里来的，我们还没有强大到那样的地步。我们只是自由组合，以图自保罢了。这方面的事情，就不要打听了，你们只需要知道我们是同胞，是没有恶意的就行”。 “哦”，显然陈康杰的回答不太让这位女同胞完全信服，不过她也并没有再问，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陈康杰后就低下了头。 “你们怎么会被那些军人追杀？”，陈康杰身后的郑竣弯下腰问道。 陈康杰反过头看着郑竣，郑竣解释道：“那些人里面穿的都是统一短袖绿色t恤，当时军人无疑”。 “那些挨千刀的是军人？想不到，真是想不到，我们还以为是一伙普通匪徒”，老者吃惊的骂道。 “真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枉我之前还给他们送去过慰劳品”，左边一位戴眼镜的青年男子气愤的感叹道。 “说一下吧，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康杰重复郑竣的问题。 “其实我们也不清楚，我们这些人都是前面特加镇的，大都在镇上开铺做生意，也不知道今早是怎么回事，先是一群流氓跑来打砸，还纵火，接着就是这些人出现，见到华人就不是打就是杀，对了。。。。。。”，突然，这名靠近陈康杰诉说情况的中年男人停止了话语，眼珠子瞪得都快凸出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三秒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歇斯底里起来，“我老婆，我老婆还在家里，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去救救我老婆”，说着就转身朝陈康杰跪了下去。 面对他的倏然举动，陈康杰被搞得愣在当场。 “我女儿也没有跑出来，我女儿。。。。。。你们一起救救她吧，她才二十岁，求你们了”，经过提醒，那位老者也哭求起来。 接着，七八个人又语无伦次的提出了差不多的请求。 这就是一个大难题，就像刚才一样，出手还是不出手，都是个问题，而且就算陈康杰他们现在赶去，估计也很难救到完整的人了。刚才是惨剧就发生在眼前，陈康杰可以受到刺激冲冠一怒，然而，此刻，陈康杰真的不得不衡量轻重了，如果他们去，也许能阻止那个所谓特加镇的惨剧蔓延。但是，他们基本上就会丧失此行的任务，只能打道回府，结果必然是更多的华人同胞受难。 就在陈康杰撑着脑袋在做艰难权衡和取舍时，一名哨探突然奔到他们旁边。 “长官，山那头有大批军队开过来，六辆卡车，上面全是军人”。 “不好，看来我们暴露了”，郑竣脸上变色，立马说道。 郑竣说的没错，他们确实暴露了。他们并没有将所有人杀光，而是放跑了一个。 这完全是意外，那人在跟着追赶的时候，鞋带脱落，所以就停下脚步蹲在系鞋带。等他抬起头来时，远远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同伴被一群迷彩服一边倒的屠杀。这人尿都差点吓出来了，不要命的撒腿就往后跑，而正聚精会神实行歼灭战的陈康杰他们没有一个发现这种意外情况。 “大壮那边传来消息了没有？”，陈康杰问道。 “还没有，他们半夜的时候传过一次消息，目标还未离开玛琅，国防部长倒是离开往苏腊巴亚那边去了，今早还没有消息传来”，郑竣言简意赅的答道。 “tmd，那群人到底在搞什么？难道他们不关心首都的局势吗？”，陈康杰爆粗口的一圈砸在地面上。 “那我们怎么办，这批人转眼就到了，这些人一定是芝拉扎郊外军营派出来的，如果我们不打，就只有撤，留在此地，只会增加危险”，郑军说道。 听说有大批军人正在杀来，那些同胞们都不再要求陈康杰他们去救人了，反而一个个惊恐的闭上了嘴。 “六辆卡车，最多不过两百多人，不管撤不撤，干掉他们，捞回一点本钱”，陈康杰一咬牙，断然说道。 “可是他们怎么办？”，熊自强指着前面这些颤栗的同胞问道。 陈康杰还未回答，又一个军士跑过来，“长官，有消息传来，目标正在离开玛琅，即将出城，方向是往西”。 “嗯？往西？”，陈康杰凝神呼出一口气。 “是的，往西”，军士肯定的答道。 陈康杰又得犹豫了，他们正是在玛琅的西面，那些人往西的话，岂不是奔着自己所在的方向？如果他们真的朝这边而来，那么这伙人打不打就真成问题了。打，极可能吓跑对方，如果不打，又该如何？真的让他很头疼。 第一千一百一十八章 偶遇赌友 最后，陈康杰决定暂时不给于这伙援兵与打击，避开锋芒，以等普拉博沃的到来。 “杰少，他们过来，没见到我们，一定会四处搜寻的，方圆四周上百平方公里的丛林，并不是很容易藏下我们这么多人啊”，郑竣为难的说道。 几百人，只有百来平方公里的面积，要想不被找到，难度是很大的，或者几乎不太可能，太容易留下蛛丝马迹，周旋都不太方便。 “嗯，也是，对了，前面不是说有一座大宅吗，我们可以分一部分躲到哪里去。既然是豪华大宅，主人身份一定不一般，那些军人未必会闯到里面去。另外一部分就可以在外面周旋，使用丛林战的办法消耗掉这伙人，只要能拖到中午，两方一起夹击完普拉博沃，就能撤退了”，陈康杰踱步沉思了几秒钟，马上做出决定。 “暂且也只能这样。那么，外面这队人就我带吧，杰少，给我留下一百人，剩下的，你都带到那栋大宅去，能不硬拼就最好不硬拼”，郑竣同意，并且立马做了分配。 现在时间很紧，容不得再怎么慢慢商量和讨价还价。陈康杰带上两百人以及救下的这些华人由侧面朝西面那栋豪华大宅摸过去。而郑竣则带着剩下的人穿过公路往北，往北运动一方面是可以开发出回旋的空间，另一方面是将敌人带远离陈康杰他们，减轻他们的风险。 这栋大宅占地大概两千英亩，周围都用四米高的围墙围起来，里面除了一栋砖石结构的三层楼房，还有马厩，游泳池，大草坪，花园，停车场，球场，地下酒窖等等，这样的别墅，在千岛之国可是不多见的，相当奢华。门口有一条私家公路链接主干公路，距离大概有两公里，在别墅后面有一大片果园，穿过果园就能看到大海了。 陈康杰到达的时候，别墅已经被占领，汪涛带着一个小队站在铁门大开的别墅大门口迎接陈康杰。 “杰少，我们从三面翻墙进入，里面有二十三人，都被控制住了”，汪涛笔挺的站在陈康杰的面前汇报，其他人则源源不断往里走。 “主人是什么人？”，陈康杰朝里迈步，随口问道。 “时间紧，来不及问，不过看装束，应该是本地富豪，主人有六十岁出头，有十八个仆人”，汪涛陪着陈康杰边走边做介绍。 “本地人，好，好，咱们就借他这里躲一躲，告诉大家，都躲到房子里去，主人和仆人控制好，我们这边可以派几个人换上他们的衣服，以备不时之需”，陈康杰吩咐安排道。 “知道，我这就去安排”，汪涛简单的敬个礼，就大步的朝前小跑过去。 “强哥，走，咱们去会会这当地富豪，看看是什么人，竟然生活如此奢侈，这路面都是大理石铺就，还种了那么多奇花异草，品位蛮不错”，陈康杰一点没有紧张和愧疚感，反而欣赏和品评起别墅的环境来。 “想必不是高官就是大商贾”，身后的熊自强附和了一句。 陈康杰他们信步来到主楼前的台阶处，看到左边的车库外面停放着一辆黑色的豪华林肯轿车，感觉像是刚回来，又像是打算即将出门，只是陈康杰他们的到来，打乱了主人的日程。 踏上光华方亮的大理石台阶，一段褐色纯毛地毯由里面的大厅铺设出来，一直到门口的平台处。红豆杉制作的两扇大门大大的开着，门背后站着己方军士。 在户外明亮阳光的映衬之下，室内的一切都显得富丽堂皇，陈康杰大踏步走进去，见到大厅里的门口、窗口、楼梯口都有军士值守，被扣押在里面的人根本就插翅难飞。 陈康杰没有马上见到这栋豪华别墅的主人，不过，就在他到右边客厅区的靠墙沙发上坐下来的瞬间，他就认出其主人是谁了。 陈康杰神态凝然的身手拿起右手边小桌上的一个相框，一个身穿戎装的老将军手里抱着一个婴孩，在他的左边旁边，坐着一个雍容的贵妇，右边则是另一个老头，有些秃顶。三把豪华椅子的后面，则站立着一对年轻人，男的挺拔飒爽，浓眉大眼，也是一身军服，女的艳丽娇贵，白色长裙飘逸飞扬。 在这张照片里，陈康杰一眼就认出来的有两人，那位抱婴者和那位秃顶老头。抱婴者，陈康杰在电视画面中不止见过十次，他就是千岛之国的总统，而那位秃顶的老头，与陈康杰甚至还正面打过交道。 当年，这位乔帕里先生可是在陈康杰由巴塞罗那回国的豪华游轮上与他豪赌了一回，结果陈康杰下了开不动的注码，让这位老人家手里拿着大牌都无能为力，望财兴叹。 想不到，几年之后，陈康杰既然奇迹般的出现在他的庄园里。陈康杰可不觉得这里会是总统的别墅，因为这里没有戒备森严，而且，输哈托先生也用不着将这么一张照片摆放在如此显眼的位置上。所以陈康杰猜测这里当是那位乔帕里先生的寓所无疑。 “强哥，你们去将这位老朋友乔帕里先生带出来吧”，陈康杰轻轻的将相片放回原位，对熊自强轻轻的吩咐道。 熊自强两眼一直盯着那张照片，动作迟缓了一下才迈步走开去。 不一会，熊自强和两名军士就带着穿着整齐的乔帕里走过来。此时乔帕里一脸愁容，亮眼四处飘洒，混沌无神。双手不停的揉搓在一起，表明他内心的紧张和恐惧。 隔着四五米远，陈康杰就起身站立，面带微笑的爽朗说道：“乔帕里先生，别来无恙啊，看来这里真是你的豪宅，作为主人，你没必要那么拘谨嘛”。 乔帕里闻声瞧向陈康杰，眼神充满了茫然和疑惑。陈康杰此时一身迷彩装，就连脸上都做了油彩修饰，乔帕里哪里能认出他，然而陈康杰能明确叫出他的名字，而且话语里的意思又说明他们打过交道，让乔帕里百思不得其解。 “先生是何人？怎么以这样无礼的方式闯进我家？”，乔帕里怎么说也是个有身份的人，被陈康杰那么一奚落，虽然心中有很多疑问，不过也算镇定了一些。 “呵呵，坐下聊吧”，陈康杰伸出右手延向对面的沙发，然后挥了挥手，两名后面的军士退后了两步。 乔帕里估计是第一次在自己的家里那么不自然，就连坐下都不踏实，瞟了瞟那些军士，看了看陈康杰，屁股才勉强机械的挨着沙发面。 “乔帕里先生，近来还喜欢赌钱吗？”，陈康杰语气温和，真的就像是遇到老朋友一样。 “嗯？什么？我不太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乔帕里感觉陈康杰的问题没头没脑，让他有些捉摸不到关键信息。 陈康杰似乎不经意的瞥了一眼那张身边的照片，又巡睃了一圈屋内的豪华摆设，淡淡的说道，“这也是，在千岛之国，估计没几个人敢和你赌钱，先生身家巨万，又与高层关系娴熟，要赌也只能去国外”。 “我不明白你说的话，我已经有好几年不赌了，难道以前你和我赌过？”，乔帕里脸上抽搐了一下，双眼直直的盯着陈康杰，声音暗暗的说道。 “嗯，说对了，我们赌过一次，要不然我也不会一眼就将你这位老朋友认出来”，陈康杰摊了摊手，轻松的说道。 “我们在哪里赌过，难道是我赢了你的钱，你才。。。。。。这样的吗？”，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乔帕里不自然的看向熊自强他们，尤其是他们手里的枪，看来他以为陈康杰是来寻赌仇。 “没有，不是的，我不但没输，还将你赢了，先生还能想起令你记忆最深刻的一场赌局吗？”，陈康杰说完后，伸手接住了董明书递过来的一杯咖啡。 乔帕里此时不纠结与在他的家中他自己都没咖啡喝的事实，而是被陈康杰的话说得自然而然陷入到沉思之中。 陈康杰刚呷了一口咖啡，乔帕里就倏然从沙发上站起来，双眼圆瞪，满脸的不可思议，“是你？”。 “看来先生是想起我来了，呵呵，是我，先生不会从1992年后就不再赌了吧？”，陈康杰豁然点点头，大方的说道。 “哼，经过那一次，让我颜面扫地，哪里还能再谈‘赌’字”，乔帕里似乎忘记了他此时的危局，恨恨的说道。 “能通过这种方式敦促你戒赌，看来我也算做了一件善事。赌博真不是个好游戏，先生能将其戒除，善莫大焉。怎么还反过头来怪我呢，这不是以怨报德嘛”，陈康杰心里满足的挖苦道。 “你。。。。。。”，乔帕里被气得指着陈康杰，想说点什么，可是看到陈康杰望向自己凌厉的目光，他要说的话又被卡在喉咙里了。 “你想说什么？”，陈康杰双目微缩，散发出寒光，语气冷冷的问道。 乔帕里打了个寒颤，害怕得想后退，身体却只能倒在沙发上，喘了一口气后，才勉强说出一句话：“你到底所为何来？”。 第一千一百一十九章 拖延时间 “我们虽然曾经是赌友，但我与你无私仇，所以当然不会是为私仇，对了，这位是你儿子吧？”，陈康杰轻飘飘的说道，忽然指着照片里面的那位年轻军人问道。 “你儿子年轻的时候还挺帅的，浓眉大眼，英姿挺拔，不知道他现在还是不是那么帅”，陈康杰欣赏着照片里面的人背对着乔帕里说道。 “强哥，和汪涛他们去准备一下，顺便告知郑大哥，我们要找的人不久一定会到这里来”，陈康杰评价完照片里的人后用国语单独对熊自强说道。 没错，照片里的那位年轻军人正是陈康杰他们要等的普拉博沃。陈康杰既然要对付他，自然要收集一些他的资料，即便此人不太经常露面，但是想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显然不会是一件困难的事情。这就是陈康杰为何那么轻松又笃定普拉博沃一定会到这里来的原因，有他老子做人质，不怕他不来。 “你认识我儿子？你们是奔着他来的？”，乔帕里紧张又机警的问道。 乔帕里听不太懂陈康杰对熊自强他们说的话，但是就从他对自己的语气中，乔帕里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尤其是这些人一个个军容整齐，装备完善。陈康杰都说不是因为和他的私仇来到这里，那么，剩下就只能是和儿子的政治斗争有关了。 “认识，不过没有见过面”，陈康杰转过身来说道。 “你们是副总统哈比被的人还是国防部长坎拉的人？”，乔帕里戒备的试探问道。 乔帕里显然知道的信息不少，他过往同儿子的交往中，知道这两人隐隐是对总统以及家族造成威胁的人，这次反对政府的抗议活动背后的领导者就是副总统哈比被。普拉博沃谋划全国的暴动，有两个作用，一个是打乱反对派的联合抗议，更重要的是，这样一旦总统宣布全国进入紧急状态，他就能将国防部长架空，亲手实际掌握国家的军队大权。 见到陈康杰他们是千岛之国陆军的穿着，乔帕里就觉得不是副总统的人就是国防部长的人，只有他们才有能力在国内调动一部分军队。 “是哪部分的都不要紧，关键是，我们来这里，主要是想和你儿子做一笔交易”，陈康杰模棱两可的说道。 “做什么交易？”。 “做什么交易就没必要告诉你了，等他来了，我们会和他谈，这对国家是好事情。对了，为了不让他迷路，你可以打个电话给他，他应该在回家的路上了”，陈康杰气定神闲的说道。 这时候，汪涛和熊自强急切的快步走来。 “杰少，有支部队朝别墅开来，已经从主道叉上来了，很快就到”，汪涛报告道。 “乔帕里先生，看来给你看家护院的人来了”，陈康杰听完后，竟然先不紧不慢的对乔帕里说了那么一句，然后才对汇报的两人下指示，“让我们的人带两个前院仆人去打发他们，就说乔帕里先生一切安好，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出去，不要让他们进来。如果仆人说错一个字，就打死他们，我们要拖延时间”。 或许想到自己儿子是个大将军，而且已经派了人前来，乔帕里恢复了一些底气，“如果你们现在放了我，我可以当你们没有来过”。 “我们已经来了，不见到你儿子，是不会走的”，陈康杰断然回绝了乔帕里的“好意”。 就在陈康杰和乔帕里闲聊的时候，郑竣正带着那群经历过严苛训练的士兵诱着那群千岛之国士兵在林中转悠。虽说这是他们的地盘，但是战斗力显然比郑竣他们弱了不少。 来到满地是血的屠杀地，六辆卡车全部停住，一队队荷枪实弹的士兵从车上跳下来，眼前的场景激得从军官到士兵个个愤怒难忍，同时又有些许惧怕。 “长官，方才我们的人就是在这里遭到一边倒的屠杀，这些鲜血就是他们留下的”，那位侥幸逃脱者站在一名双手拇指插进腰带里的军官前瑟瑟说道。 “怎么没有看到子弹壳？”，军官问道。 “都没有用枪，对方是用刀，当然没有子弹壳，我连枪响声都没有听到”，幸存者说道。 “没用枪？”军官冷冷的说了一句，仿佛是胆寒，可是舒展的额头又说明似乎是增强了底气，毕竟他们可是携枪而至，热兵器和冷兵器相比，优势可不是一点半点。 “是的”，幸存者弯下腰，不敢抬头与军官直视。 “长官，右边林子里发现敌方踪迹，还有几十具尸体堆积在一起”，一名手持手枪，像是副官摸样的人跑到军官跟前，敬礼禀告道。 “那就追，务必要将他们一网打尽，留下一些人将尸体运回”，军官果断的下令。 “长官，要不要派人到将军家那边查看一下？”，副官放低声音，小声问道。 “暂时不用，等将这伙匪徒一网拿下，再行前往”，军官挥挥手，从腰间拔出手枪捏在手里。 如果没有这两年的丛林训练，也许郑竣他们未必是这群本地虎的对手。由于多年未有战争发生，我军的训练在野外的比例并不高，加之军费限制，实战训练就更少。不过，在陈康杰的资助下，郑竣他们不管是在金三角边上还是在圣诞岛，训练都是以贴近实战为主，而且地理环境又比较相近，战斗力大大提升。所以虽然身在异国，他们依然信心满满。 追击的人每次总感觉追到了，可是一阵枪响过后，上前查探，并未看到血迹是尸体。反而是这时候他们会有队员莫名其妙的消失，稍加搜寻，就能在附近发现己方人员的尸体，死状可怖，基本上就两种，抹脖子或者胸膛开窟窿。 当转悠了一个多小时，己方已经损失了二三十人，而连对方的正面照面都还没打，军官才担忧的察觉事情不对。 其实郑竣他们不是没有受到威胁，有几次都有队员中弹，只是依靠防弹衣的阻隔才没有造成大伤亡。他们之所以不用枪支还击，是因为一旦开火，就会暴露方位，马上就会形成正面阻击战，这对他们是不利的，而且，那会减弱拖延的时间，因此才会冒险采用这种冷兵器对热兵器的打发。也幸好是在丛林中，他们又做了防伪装扮，才不致被追着打。 “打电话，让旅部再派三个步兵营前来支援，一定要将这群胆小鬼围歼在这片丛林”，军官恼羞成怒又无可奈何的下令让人求援。 到乔帕里家来的这些人，就是援军中的一部分。面对如此棘手的形式，军官不再等胜利后再去表功了，还是先稳妥的派人去查看一下为妙。 两名已经换上仆人服装的兄弟带着两名真正的仆人站在大门口迎接那些军人，这两名军士被分派这个任务，是因为他们能听懂这种属于马来-波利尼西亚语系的当地语言，也能懂一部分英语。 看到军车开近，两名军士面色无常，而那两名真正的仆人就拘谨了不少。在出门之前，陈康杰就当着乔帕里叮嘱过他们，如有错漏，里面的所有人都得死。 两名仆人担忧的倒不是陈康杰的威胁，而是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就有几支枪口对准他们。只要有差池，最先死的真的就是他们。 “请开门，我们奉命来保护乔帕里先生及家人”，军车停下，最先跳下车的两名士兵快步走到大铁门前，对着四位“仆人”礼貌的大声说道。 “对不起，没有先生的吩咐，不能开门。而且先生正在收拾行李，很快就要离开，不。。。不需要保护”，按着陈康杰的吩咐，一名真正的仆人对外说道，只是声音有些支支吾吾，不太顺畅。 “嗯？乔帕里先生这是要去哪里？我们可以护送他前往”，这是一名军官从军车副驾驶走下来，戴着墨镜大声说道。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仆人一时气结，被逼得随口胡诌道。 “你们两个，是新来的？我随普拉博沃先生到这里来过多次，都没见过你们”，军官墨镜后的双眼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又不敢肯定，转向两名假仆人问道。 “先生说的没错，我们是新来的，跟着在此学习，以后将由我们负责看守大门”，左手边这位不拘不谨的答道。 “今天有人来过这里吗？周围有没有什么特别情况？”，军官又问。 “没有人来过，也没有什么特别情况，只是普拉博沃先生打电话来过，所以乔帕里先生才打算离家出门”。 或许是得到的回答没有什么破绽，军官又打量了一番他们之后，松了一口气，“那好，我们就在门口守候”，说完就转身朝停在路边的军车走去。 派到门口的人以为他们的言辞忽悠住了外面的军人，实际上，就在他们增加话语可信的同时，也露出了大破绽，只是当时那名军官没有发觉而已。 过了几分钟，远处一阵枪响传来，终于点醒了那名机警的军官。 第一千一百二十章 抓活的 这位军官将脚搭在车窗框上，优哉游哉的拿出剃须刀打算刮一下胡子，晚上他将第一次到女友家里去拜访，想留个好印象。其他士兵则站在车辆周围和大门两旁。 忽然一阵枪声传来，军官的手一抖，自己的下巴处留下了一个小口子，军官赶紧拿手帕去擦。 刚擦了两下，他的手就停滞了。他想到了刚刚才门口问出的问题，里面的回答是这里没人来过，也没有任何特别情况，难道枪响都不算特别情况？几公里外的枪战离这里虽然不近，但是安静早晨没有理由听不到啊，怎么对方会说毫无情况？军官马上警觉起来。 他将剃须刀扔到一边，朝外面打了一个手势，自己也推开车门走下来，并且手枪已经握在了手中。 “你带几个人从侧面翻进去，你们去那边，我在门口埋伏”，军官退到路旁的一棵树后，对围拢过来的两名得力手下下令道。 而这时，几双眼睛就在他们藏身处的十几米开外盯着这一切的发生。 陈康杰的反应显然比这位军官要快，他刚刚听了大门口发生的情况汇报，就知道已经露出破绽了，所以，他才和熊自强，汪涛以及庞辉从后墙翻越出来查探情况。 陈康杰他们不太听得懂那位军官所说的话，但是从他的手势、眼神以及紧张状态中，尤其是远处传来的微弱枪声中，陈康杰不难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轻轻举起右手，向后挥了一下，然后四个人就鬼魅一般朝后隐没而去。 “已经暴露，看来他们将人员分成了三队，对方只有五十人，怎么分一队也只有十几二十人，汪涛，你带一个小队，强哥，你带另外一个小队，务必要将他们派出去的两队人马消灭干净，加上消音器，别弄出动静来，门口这一队交给我”，回到墙根下，陈康杰快速的根据自己预判分派任务。 “杰少。。。。。。”。 “别啰嗦了，时间紧迫，执行吧，我在这里等，你们让人从后面绕出来”，陈康杰直接打断熊自强的话，不容置疑的说道。 “庞辉，你们可要保护好杰少”，熊自强也不是矫情的人，何况陈康杰的脾气他了解，决定的事情就不会容易改变。 熊自强和汪涛顺着绳子，三两下就翻越回到别墅中，而陈康杰他们没入三米开外的林子里，等待后面兄弟的到来汇合。 自从登入千岛之国后，所有人都一直保持战斗状态，就算在别墅里面可以休息，他们也没有放松，一而惯之保持随时能战的姿态。所以命令传递下去后，就马上行动起来。 陈康杰只等了两分钟，就等到了汇合的部队，或许是考虑到陈康杰的安危，汪涛一次就给陈康杰派来了五十人。这还是怕动静太大，打草惊蛇，要不然汪涛会把所有人都派来。 为了避开摸过来的敌人，陈康杰他们只能朝林子深处走，采取迂回的方式。他们要绕到别墅的大门口方向，使用三面包围的方式将那伙军人围在中间，不使逃脱一个。 熊自强和汪涛两人负责的战斗先打响，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们先在别墅花园里做了埋伏，等对方的人全部翻越进来了，才东西方向同时开火。 看来这些军人真的没有预想到别墅里会埋伏着这么一支精兵，没有怎么做仔细观察就入瓮了。等到“突突突”的嘶哑枪声响起，他们还没怎么反应过来，有些手指放在扳机上的人也没有扣动扳机，就已经统统被打倒，血肉横飞。 这得益于两边的火力都十分猛烈，采取了两支枪针对一个人的战术，所以枪一响，他们每个人最少都会在身上产生两个窟窿，想有反应也来不及。 “tmd，他们有汽车遮挡，很难一次性就将对方解决啊，而且人数也不少，三十一个人”，陈康杰他们到达别墅正门外围后，才以扇形的队形缓慢包围上来。可是看到那些军人都以汽车和树木为掩体，他有些头疼。如果给予他们宽裕的时间，这里的战斗必将传递出去。 “强打，消灭他们估计要二十到二十五秒，他们是有足够反应时间的，特别是还有人趴在车顶，我们从后面用狙击步枪，也只能将他露在外面的腿打残废”，庞辉手拿望远镜说道。 陈康杰扒开挡着的树叶，捅了捅帽檐，思量盘算起来。现在普拉博沃还没有过芝拉扎，如果他们这里打响，即便普拉博沃被要挟前来这里，也可以派出大批武装保护。 作为战略后备部队司令的普拉博沃，直接掌管着2个步兵师、3个步兵旅、3个空降旅、2个野战炮兵团、1个高炮团、2个装甲营、2个工程兵营。实力很是强大，如果给他宽裕的时间，他不但能够调来大量的部队，也许还有amx-13型坦克，amx-vci型装甲车等重装备，那就会很麻烦，即便取胜也会付出沉重代价，甚至于会暴露圣诞岛上武装的存在，那会对长远安全带来威胁。 因此陈康杰要想办法将普拉博沃诱过来，又不能让他像是打仗一样挥军而来。 想到为难处，陈康杰干脆甩甩头，做出一个艰难而又危险的决定。 “干脆抓活的”，陈康杰吐出一句话。 “什么？杰少！”，庞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压低声音惊讶的问道。 “别大惊小怪，传令下去，抓活的，如果有人反抗，再行剿灭”，陈康杰瞪了庞辉一眼，缓缓说道。 “哦。。。。。。杰少，不过一会你不能出面，否则。。。。。。恕难从命，队长可是交代过要确保你安全的”，庞辉木然低下头，然后又坚定的抬起来。 “你。。。。。。行，行，行，你指挥，务必要震慑对方，让其不敢轻举妄动”，无奈之下，陈康杰只能答应。 三十秒后，命令被用手势传递到了每个人的眼里。而这时，那名军官还在揣测别墅里怎么没有自己的人出来，也没有什么大动静，就在他暗忖各种可能性的时候，庞辉他们忽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倏然由身后站起来，个个将枪口举平，口里还大喊着“freeze”（不许动）。 兴许不是所有人都能听懂，但是这已经是最通用的被抢指着所听到的英语词语，有不少人是明白的。起码那位军官第一个就明白。 当他被吓一跳转过身，看到的是一群和自己穿一样军服的人，不过装备明显比自己好太多，清一色的h＆kmp59mm冲锋枪，火力不是自己这边的那些老式步枪能比的，如果自己能开出一枪的话，对方起码有四枪可以还击。 军官被吓一跳，他的士兵们比他更甚，他们的转身完全是机械和本能的，虽然枪还在手中，但是看到对面的人一个个看不清样貌，从头到脚又是全副武装，心里凉了半截，没有长官的下令，在被包围的情况下，他们只能选择木然的与对方对峙，枪口都不敢举得太高，深怕触动对方底线。 军官的脸上虚汗陡然冒出来，从对方的标准姿态上，他清楚这些都是职业军人，而对方人数明显更多。所以他自己很容易盘算，如果自己这边轻举妄动，一定是每个人都将命丢在这里的结局。 想起今晚就要到岳父家拜访，想起自己还未结婚以及温柔可人的女友，军官一下子就气馁了半截。自己还有很多生活没有享受，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绝对不能。 “你们是什么人，是哪个部队啊，怎么这样对待自己人？”，到这时，军官都还以为对方是千岛之国军队一员，只是不知道是属于那只精锐部队而已。 “　gun　down,　hands　up!”，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队员们只能更向前一部，用英语让他们放下枪，并举起手来。 军官的手枪拿在手中，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十分尴尬，他有一种被警察当做小偷抓住的感觉。 “　gun　down,　hands　up”，最后庞辉大吼一声，并且拉动枪栓，双眼放光，表情刚毅。 就在这时，后面的别墅大铁门打开，熊自强和汪涛他们冲出来。 也许是感觉到自己大势已去，无奈的将手枪扔到地上，并对他的士兵们叹着气说，“我们投降”。 军官明白，别墅里既然有人冲出来，那只能说明他自己派去的人已经无望，甚至将军的一家人都已遇害，那自己何必再做无谓的牺牲呢。 等对方的枪都扔到地上了，庞辉这才转身，打算向趴在身后的陈康杰报告，哪晓得一转身就看到陈康杰的脸，双手握住他自己的hp7型手枪对准那名军官。 “杰少，你怎么能这样？”，庞辉脱口斥责道。 “这有什么，你和兄弟们都向前冲，我躲趴在后面，像是什么事”，陈康杰无所谓的说了一句，就从庞辉的身边走过去，来到熊自强和汪涛的面前，“将他们统统带进来”，丢下那么一句话就朝别墅里面走了。 第一千一百二十一章 狠辣的一面 一群军士都被反捆绑压在别墅的院子里站着，一个个垂头丧气，看向那些看押他们的迷彩敌人的眼神如丧考妣。 陈康杰将乔帕里请出来欣赏自己的成果，他刚才还在自持与他儿子是一位将军，陈康杰就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打击他的最后一点信心。 在赌场上，乔帕里被陈康杰吃得死死的，在现实斗争中，陈康杰一样要将他吃得死死的。 乔帕里被压着在院子里蹒跚了一圈，见到那些身上还在冒血，横七竖八倒在墙角的陆军军人，乔帕里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放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他虽然生活在上流社会，儿子是地地道道的军人，可是这么惨烈的屠杀，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尤其难受的是这些人是死在自己的别墅中。 当乔帕里被押到陈康杰的跟前时，陈康杰在他眼中的形象已经等同于魔鬼了。那个多年前还有些稚嫩和文质彬彬的小伙子已经不复存在，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果敢狠辣的屠夫，一举手，一投足都是随时可能死人的。 “乔帕里先生，其实我跟你是无冤无仇的，我们都爱好和平，相信你也不愿意看到杀戮。只是这一切需要军人和政治家来解决，我们都无能为力”，陈康杰摘下军帽，正面站在乔帕里的前面。 “你不是我国人，我不知道我国的内政与你有什么关系，你其实大可不必牵扯其中”，乔帕里定了定心神，目光浑浊的看向陈康杰说道。 “现在世界已经连成一体了，偌大的地球都成地球村了，怎么会和我没有关系呢。在千岛之国，有我的利益，我损失惨重，自然要找人赔偿，你儿子不帮忙，我就成穷光蛋了”，陈康杰胡诌说道。 “你是反对派请的雇佣军？以你的名气，不应该啊，以你的身价，更不可能，没人请得起你。可是。。。。。。没有他们的帮忙，你们那么多人似乎也混不进来”，乔帕里和陈康杰赌过钱，所以知道他的大致情况，只有，有许多东西是他怎么都想不明白的。 “是什么样的，等见到你的儿子你就能明白了。我后面的人只是想找他谈谈，希望他能站过来，这样的话，也许你们的荣华富贵依旧可以保持”，既然对方以为他是反对派的人，那他就不反对也不承认，干脆来个迷魂阵。 兵者，诡道也。真正想取胜，就不要玩什么君子之道。像宋襄公那样，虽然自认为自己秉持仁义，坚守“不推人于险，不迫人于厄”，“不鼓不成列”，“不擒二毛”，“君子不重伤”等古训，但是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还打败仗，最终重伤身亡。他只能成为众人和历史愚弄的笑柄。 陈康杰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个君子，自然而然也不会去讲什么仁义道德，只要能取胜，只要能达到目的，他是不介意阴谋阳谋并用的。这符合社会的斗争现实，也符合他的一贯作风，何况这还是在面对外敌又对本民族有大益的情况下。 “真的吗？”，乔帕里一阵欣喜，陈康杰这话算是给了他一扇窗，兴奋过后，还没有失去理智的他随即问道：“是谁要见我儿子，他在哪里？”。 “他不在这里，需要我们和你儿子谈好之后才行”，陈康杰忽悠道。 乔帕里怎么说也是活了几十年的老人，人间世事见过不少，一时间关心则乱，容易被陈康杰忽悠住。可是只要让他的脑子缓一缓，他就能够捕捉和识别，否则，他就枉自活了那么些年。能教育出一个将军儿子，还能与总统成为亲家，哪里会是易于之辈。 “你不用给我老头子说假话了，没有用的，我是不知道你的真实目的，可是，我也不会让我儿子轻易落入你们的手里”，乔帕里眉头一扬，放佛换了一个人似得，感觉就像是回到陈康杰六年前认识的充满底气摸样。 “呵呵，呵呵”，陈康杰就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爽朗的笑起来，“就算不为你考虑，难道也不为那些家人的安全考虑一下吗？为了一个人，损失全家性命？楼上的那个小男孩是你的孙子吧？挺帅气的嘛”。 “你。。。。。。你不会那么残忍吧？”，乔帕里就像是被捏住喉咙一样，脸色涨得发白。 “这个可说不准，政治斗争就是这样的，当没法谈或者谈不拢的时候，什么都会发生。政治历来都是你死我活的游戏，你儿子现在不是也在谋划让别人死嘛，他有想过‘残忍’二字吗？”，陈康杰收住笑容，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你如果敢乱来，我儿子绝对饶不了你们”，陈康杰越是沉稳，乔帕里越是担忧。 这时，乔帕里倏然在脑子里闪过与陈康杰对博赌桌的场景，那时候陈康杰也是这么气定神闲，也是这么随意的毫无所谓和目空一切，结果是他输得一败涂地。 只是养尊处优多年，在上流社会拼创了很多来回，乔帕里并不是随便俯首认输的人，最起码的挣扎还是要的，起码得对得起自己那点面子。 乔帕里的话音刚刚落下，陈康杰就以闪电般的速度拔出加装消音器的手枪，头都没有转动，将手侧翻举平，对着十几米开外的那一排俘虏“突”的就是一枪。 乔帕里惊诧得顺着陈康杰的手势望去，一名站在最左边的俘虏眉心多了一个血洞，眼睛还大大的睁着，身体摇晃了两下，这才直直的朝后倒去。 等乔帕里回过眼来，陈康杰的枪已经装进枪套了。陈康杰没有专门练过枪，他这一枪完全是凭直觉蒙的，再加上那些人站的位置离他不算远，才有这种出其不意的效果。真要换到五十米外，让陈康杰正面瞄准，估计也很难达到现在的成绩。 陈康杰的狠辣将乔帕里完全震住了，目瞪口呆了半天都没回过神来。刚才的那些尸体让他心惊，而现在一个活生生的小伙子就这样死在自己的面前，则让他莫名的害怕。就像我们谈论一件事和亲身经历一件事一样，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那些见到自己同伴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做了牺牲品死去，有种被戏弄想要爆发的感觉，可是在黑洞洞的枪口下，他们青筋迸发也只能咬牙忍住，要不然谁都可能会成下一只羔羊。 陈康杰的速度和举动让他身后的熊自强他们都感到意外，这是陈康杰第一次如此果敢的对一个手无寸铁毫无反抗能力的人采用极端手段。 “我不用你儿子饶了我们，因为如果今天见不到他，你也见不到那一天，我不希望下一个站在哪里的人是你孙子，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相信你懂得这个道理”，陈康杰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冷冷说道。 陈康杰是不得已而为之，他没有时间和乔帕里啰啰嗦嗦，如不尽快将普拉博沃引过来解决掉，他倒是没多大损伤，但是其他华人的伤亡可就大了，那些保护华人的保安危险性也大大增加。 从十三日中午开始，千岛之国首都以及周边主要城市就爆发了针对华人的有预谋骚乱。陈康杰再有准备，再有措施，也不可能将所有不幸全部避免。 幸好前面欧阳震华的工作有了成效，几乎在每个华人聚集区或者周边就有一个项目。就在那些华人在惊恐和苦难中感到绝望的时候，这些项目向他们打开了大门，就像一座风暴中的避风港一样敞开怀抱接纳他们。这才使得华人的生命和精神损失大大降低。 当然了，他们的财产损失是不可避免的了，前期发生了数百起攻击伤害也是躲不过的，安排保护的那些保安不能提着武器跑到大街上去，他们只能守住自己的阵地，等待外面的环境发生清晰的改善。 在千岛之国首都，欧阳震华安排了五个项目，例如一个刚开工的食品加工厂就接纳了一千多人，为了保护华人，工厂保安与追赶的暴徒还发生了短暂的激战，最后依靠高高的围墙和大铁门才挡住了外面的数百名暴徒。 只是他们同时也处在了危险的漩涡之中，在内部，这些人每天都会消耗大量的食品和水，有些伤者还得需要医疗救治才行。这是一个无形的负担，就算之前他们储存了许多物质，也料不到会有那么多人涌进来寻求庇护。在外部，暴徒们依然在试图用各种办法发动进攻，他们朝里面扔石块，扔燃烧瓶等等，而工厂的保安就只有七八十人，这还是故意安插的结果，然而那么点人疲于奔命，防东又防西，还得安置那些惊恐难平的华人，任务很重，每过一天，他们的战斗力就削弱一层。 陈康杰没有深处那些大城市的一线，可是重生的他很清楚那严重的破坏力。据不完全统计，重生前在这场悲剧中遭遇惨重损失的华人就有数万人，发生了五千多起针对华人妇女的强.奸或者轮.奸，死亡人数以千人为单位来计算。在流传出来的照片和视频图像中，凄惨程度让人不忍目睹。 第一千一百二十二章 诱使成功 “你。。。。。。你要我怎么做？”，乔帕里被陈康杰搞服帖了，支支吾吾的问道。 “很简单，你打个电话给你儿子，要他回来就行”。 “你们真的不会伤害我们吗？”，乔帕里不放心的担忧问道。 “如果我想，可以有一千种伤害的理由和手段”，陈康杰没有正面回答对方的问题，反而是温和得让人感觉严厉的说道。 “咳咳咳。。。。。。”，乔帕里被陈康杰顶得咳嗽起来，顺便，他也正好利用这个时间犹豫一下。 而陈康杰什么都不管，两只眼就像秃鹫般锐利的盯着他。 “好吧”，最终乔帕里垂下脑袋，艰难的吐出两个字。 “很好，谢谢你做了英明的选择”，陈康杰嘴角露出微笑，奸计得逞的说道。 陈康杰走在前面，乔帕里被“搀扶”着跟在身后走进别墅。 “对了，强哥，将那位军官也带进来，好像他与普拉博沃也很熟悉，让他来帮衬一下，同时叫那两位听得懂当地话的兄弟也来，以免我们被反忽悠了”，走进门两步，陈康杰停下步伐，对熊自强吩咐道。 这种事本来吩咐汪涛更恰当一些，可是陈康杰习惯了什么事都找熊自强，所以自然而然就说出来了。幸好汪涛属于最早的一批元老，营救庹佩兮的时候就一起战斗过，很了解陈康杰的地位，因此对他的吩咐没有任何异议。 不一会那位双手被反捆的军官就被垂头丧气的押了进来。 “看你刚才的表现，你能听懂英语，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陈康杰坐在椅子上，翘着腿问面前的俘虏。 “西蒙?桑托索”，军官有些不爽，回答问题很简单。 “哦，西蒙，这里你既然经常常来，那么与普拉博沃将军应该是很熟悉的，那就麻烦你一会也给这位将军先生打个电话吧”，陈康杰懒洋洋的说道。 “说什么？”。 “一会儿乔帕里先生打完了，你就知道该说什么了”，说完，陈康杰就不再搭理西蒙.桑托索，转向乔帕里，“你一会就告诉他，反对派派出代表来找他，目的嘛，就是与他商谈国家稳定大业，要他快回来”。 “就这样简单吗？”。 “就这么简单，不过我得不好意思的再提醒你一下，可别说错话，否则。。。。。。我想不需要我说明会有这么结果”，陈康杰的声音很轻很软，但是威胁意味很浓，没有人会觉得他放轻放软声音，就是很善良的人，反而觉得这种人最可怕。 谭军将电话机拿放到乔帕里的旁边，由他说号码，谭军帮他拨，等号码拨出去后，谭军顺便按了一下免提键。电话拨打的是普拉博沃的私人手机。那两名能听懂当地话的兄弟竖着耳朵就蹲在旁边。 “嘟嘟”两声响后，电话中传来了声音。 “喂，你好”。 “嗯，是卢卢卡吗”，乔帕里声音停顿了一下，问道。 “是，先生，你是找将军是吗？他在接一个军事电话，可能要两分钟才好”，年轻的卢卢卡说道。 “哦，那我等一会。。。。。。”，乔帕里松了一口气，可是瞥了一眼陈康杰后，赶紧补充道：“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他说”。 陈康杰他们听不懂乔帕里和电话中的人在说什么，这是陈康杰第一次在外语方面束手无策，不过看到自己这边的两个人不断的在点头，他们就知道一切还正常。不过从电话声音中，陈康杰听到了汽车的声音。 “哦，啊，好的，好了，好了。。。。。。将军，家里打来的电话”。 几秒钟后，电话里传来了铿锵充满中气的声音，“爸爸，你怎么还在家，不是让你今天带着家人今早就搬到苏加武眉的别院去吗？现在形势很不明确，你在家里是有危险的”。 “我。。。。。。我是有事情找你，你尽快回来一下吧”，看着陈康杰以及那两位连连点头的假“仆人”，乔帕里硬逼迫自己说道。 “我现在很忙，根本回不来，班达齐和帝汶岛乱起来了，总统打电话给我让我尽快回首都，我快到芝拉扎了，一会就直插井里汶，你有什么事就快说吧，对了，赶紧走，我安排人在打璜接送你们”。 现在普拉博沃还不知道乔帕里已经走不了了，以为他只是些许小事找自己呢。不过他的话倒是让陈康杰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不是。。。。。。是反对派已经有人来了，他们说找你有事商量，说是关于国家的稳定大业”。 “什么？反对派的人到了家里？哈比被的人还是坎拉的人？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陈康杰不能马上懂得普拉博沃说的意思，但是很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惊讶和诧异，很明显的声音都被拉高了几度。 乔帕里还想说话，可是当一个假仆人打出ok的手势后，电话被谭军给“啪”的挂断了，电话线还被拔了下来。 “那什么，哦，西蒙，该你啊，你也给将军大人报个平安吧”，陈康杰站起来，走到西蒙身边。 “嗯，好，好，我配合”，说着西蒙.桑托索就要朝电话机走去，态度很好。 可是他被看押的人硬生生拉住了。 “呵呵”，陈康杰像是看穿了对方一样，狡黠冲西蒙笑了笑，温和的批评道：“你走错方向了，我们到户外去打，你怎么能和乔帕里先生用同一部电话呢？”。 “外，外，外面打？”，西蒙.桑托索一下子变得结结巴巴。 “是的，我们为你准备了其他电话”。 陈康杰可没有那么笨，如果西蒙和乔帕里用同一部电话，那会清晰的告诉对方，他们两人的话都不可信，因为不是在自由状态下打出的电话。所以，必须分开，乔帕里可以被胁迫，桑托索就不能露出被胁迫的意思。只有这样，才能蒙蔽普拉博沃，诱使他轻装前来。 来到户外的台阶上，西蒙.桑托索见到的是一部军用手摇磁石电话机，而且这种电话机与千岛之国军方使用的一样。 为了使用方便以及杜绝通讯泄密，除了卫星电话之外，陈康杰他们还专门为这次登陆千岛之国准备了六部野战使用的手摇磁石电话机，这种话机能够军民两用，可使用民间网络，也可使用军用网络，话机与话机之间还能进行加密设置，在国内，军方使用的也是这样的装备。 “就用这部电话打，直接打军方电话”。 “我，我，我说什么呢？”。 “你就实话实说告诉普拉博沃先生，有小股敌人流窜到这边，你奉命前往他家查探以及保护，结果发现他家已经有人先一步到达了。如果他问对方是什么人，你就说是本国军人，至于人数嘛。。。。。。你告诉他，你侦查的结果是五十来人，你的力量不够，又担心伤及他的家人，所以没有强攻，等他前来处理”，陈康杰将要说的内容告诉西蒙.桑托索。 或许，自从听说西蒙常到这里来的时候，陈康杰就在思考怎么利用他了，将其活捉，正好因势利导。 西蒙被放开，那部电话自由的放在他面前。 “你看看那边，那些都是你的战友”，就在西蒙右手将要触碰到话机时，陈康杰朝左边一指说道。 西蒙.桑托索转过身，看到自己的被俘下属都面墙站立，他们的脑门后都有一只枪顶着，如同随时准备被枪决。 “你只要说错话，或者泄露什么不该泄露的消息，十秒内，他们都得完蛋”，说完，陈康杰又一次掏出自己的手枪，对准西蒙.桑托索的眉心，“还有你”。 对乔帕里，陈康杰能温顺一些，可是这些人是军人，不一样的，不得不使用一些手段，否则他要是在电话里隐晦的传递一些别的消息，陈康杰就可能在阴沟里翻船。关键时刻小心谨慎，陈康杰历来如此，否则他很难活到这个时候。 西蒙.桑托索身体有些发抖，绝大多数被人用枪这样指着的人都会有这样的反应，人之常情，就像在一条波涛汹涌的大河上过独木桥。 “你可以先深呼吸，然后打电话，我只针对普拉博沃，他来了，你们就自由了”，陈康杰升起了西蒙的紧张和害怕，就在他拿起话筒的时候，他补充了一句谎话，算是给他一些平和的安慰和希望。 陈康杰的话果然有用，得到希望之后，西蒙深呼吸一口，身体不再颤抖了，然后摇动电话拨打出去。 此时普拉博沃正在心乱如麻，接到西蒙的电话，反而使他平静下来，电话里显示的军用频道让他没有怀疑西蒙的话，立马决定赶过来。 在普拉博沃想来，才五十来人，很好对付的，何况，对方极可能只是想收买他，他的回旋余地就很大了。实在不行，还可以一鼓作气给予消灭。他哪里会想到，他这一来，就再也没能回去，再也没有完成他的雄心。 第一千一百二十三章 情况有变 “tmd，早知这样，就不用派杨大壮他们去多此一举”，等西蒙.桑托索打完电话，陈康杰最先自我抱怨了一句。 “杰少，那时候你也不知道会在这里相遇故人啊”，熊自强苦笑着回应道。 “是啊，哪晓得会如此离奇，在这里遇到乔帕里，而他正好是普拉博沃的父亲，真的世事难料啊”，陈康杰感叹了一句。 “杰少，这些拘押的人怎么办？”，汪涛问道。 陈康杰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话，而是抬头眯着眼看了看太阳，半响后，呼出一口长气，艰难中带些痛苦的说道：“这些人都不能活，你负责吧”。 从见到乔帕里开始，陈康杰的内心就已经知道，这些现在所谓的人质根本活不过今天，除非普拉博沃真的不来，那样他们也许还能有点点希望。 原因很简单，陈康杰必须得自保。乔帕里是知道他的，那些军人也是见过他们这些人的，他们不是本国人，这么大一个破绽极容易将他们推向深渊。只要事后顺藤仔细查探，就有可能连同圣诞岛一起暴露出来。 陈康杰不能让自己以及这些兄弟们都处于危墙之下。决定是残暴的，是不人道的，可是刚才阳光刺眼的时候，那句“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的名言顺着阳光插进了陈康杰的心里。所以，不管多么为难，多么卑鄙无耻，他都必须做出这样的决断，妇人之仁后患无穷。 “孩子。。。。。。都不留？”，汪涛打过仗，杀过人，可是他还真没有处决过俘虏，尤其是无辜的孩子。 陈康杰实在难以将“都不留”这三个字说出口，他觉得他要是再次那样决断，神明都会生气，良心也会自我谴责。所以他闭着嘴，一个字都没有说，但是目光却像闪电一样直视汪涛。这种无言的方式同样是命令。 “我明白了”，汪涛不自然的低下头。 “联系郑大哥，将我们这里的情况告诉他，普拉博沃半小时后将会到达，让他们掐准时间，将那些人解决掉，然后里应外合，第一时间要解决普拉博沃，其次才是其他人”，陈康杰没有责怪汪涛，他明白作为军人来说，残杀无辜者实则是对军人荣誉的轻蔑。所以他没有再纠缠，而是转到正事上面来。 “我们这边也应该要布置一下，不能那么多人都呆在别墅里，尤其是那些华人，他们需要安置”，熊自强说道。 “对的，里面留一百人即可，两外的人到两边寻找合适地点埋伏，在这样的关键时期，普拉博沃就算不带大军前来，警卫力量也不会薄弱，小心应对”，陈康杰点点头道。 “杰少，是不是要通知直升机那边准备接应了？撤退地点是不是就是后面的海滩，如果是的话，我想先派十个人过去做准备”，汪涛抬起头问道。 “是的，你去准备和安排吧，要将周围的地形和情况掌握清楚”，陈康杰答应道。 “对了，还得告诉杨大壮和窦爱萍他们赶紧撤离，他们距离远，到时候可兼顾不到他们”，熊自强拉住汪涛。 “窦爱萍已经撤了，大壮可以和我们汇合再走，如果他们全力走的话，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过来”，汪涛答道。 这次行动最郁闷的当属杨大壮，他们想办法弄到了一辆油罐车，并且将油罐车开翻在大桥中央，还做好了随时点火的准备，结果一个电话就将他们调回，害他们做了一大堆无用功，一点作用没发挥。 郑竣接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往北后撤了9公里多，在丛林中翻越了两座山。这是没办法的，对方猛然增加了几倍人手，不但使得他们之前的战术得不到执行，还得只能被单方面的追赶，有些毫无还手之力。他们前面的血腥激励得对方穷追不舍，转移视线的目的是达到了，但是压力也增加了好几倍。 陈康杰让他掐准时机将对方解决掉，这样的命令让郑竣哭笑不得。他们一直在运动中，缺乏时机向陈康杰说明窘境，陈康杰压根也不知道他们现在面对的是十来倍的敌人。 又朝东北方向运动了两公里多，来到士拉末火山外围山脚下，郑竣才能停歇一下，与陈康杰有个简短的通话。 “杰少，半个小时我们赶不回来了，我们屁股后面有上千人，根本不给我们回身的机会，人数太多，也解决不掉”。 “什么，上千人？不是才两百人吗？”，这样的消息让陈康杰也吓了一跳。 “开始是两百来人，然而后面他们又增加了三个步兵营，我们离你们已经有二十四公里的距离了，现在我们死了两个，伤了三个”，郑竣喘着气说道。 “那怎么办？”，陈康杰显得有些慌了神。 “杰少，你撤退吧，我们回不来，风险太大”，郑竣建议道。 “不行，绝对不行，那么好的机会，怎么能放过”，陈康杰断然拒绝郑竣的好心建议。 “可是普拉博沃就算来了，人数也不会少，引起那么大动静，他不可能不知道，我这边的敌人指挥官绝对将情况上报了的”，郑竣焦急的说道。 “你等等”，陈康杰对着话筒说了一句，就让董明书在面前的桌面上铺开兆瓦岛地图。 陈康杰的右手指在地图上走了走，敲击了两下，深呼一口气，表情坚毅的对着话筒说道，“这样，我们现在调整一下战术，这场仗我来打，不过你的任务最大最艰巨”。 “杰少，你说”，郑竣很干脆。 “我这里有三百人，对付四五百人没有问题。我已经让普拉博沃相信我这里只有五十人，所以，他就算来，估计也不会带超过五百人，战术运用得好的话，可以拿下。不过，你们要承担转移视线的重要工作，二十分钟后，放开手脚给追击你们的人以沉重打击，然后向东南转移到普兰加多，那里有一个大油库，炸了它，之后你们可以绕往浦尔巴加林，相当于是将敌人东引，如此的话，就算我这边打响，短时间内也不会有援兵。敌人极有可能以为你们会前往东面的沃诺索博，你们则可以利用机会快速直接转道南下，穿越两条公路在珀纽湾入海，这里河道密布，车辆没法过来，我相信你们的速度一定比他们快。我让直升机在这里等你们”，陈康杰迅速找到了可完成任务的战术。 只是在陈康杰这个点子中，郑竣他们可算是要九死一生了。不算后面的上千追击部队，在普兰加多和浦尔巴加林两座小镇也都有驻军，况且敌人可以利用九号公路运兵，可以这么说，他们这一百人，最终将对付的起码是自身实力的二十倍，难度可想而知。况且，为了不被包围，一直都必须保持处在运动战当中，体能消耗极大，关键是还不能丢下同伴，这一路下来，郑竣简单计算，起码有95公里。 这里面还有一个十分重要的难点，那就是对时间的把握。郑竣他们不能比陈康杰提前战斗，更不能比他时间晚很多。如果他提前逃脱，不能将大部分敌人拖住，陈康杰就危险，如果陈康杰撤离了他还在兆瓦岛腹地，那他们可能就出不来了。 作为多年职业军人的郑竣很快就算清楚了里面的轻重，不过他没有拒绝陈康杰的建议。他承认，这个建议是在目前情况下最可行的方案，除非他们都放弃。 “直升机就不用了，大股部队追击下，直升机目标太大，我让窦爱萍他们返回的商船在这里投下一些小艇就行。杨大壮他们也可以南下到这里来与我们汇合，到时候一起走，直升机还是留给你们用吧，你们离海岸线近，可以快速撤退”，郑竣咬牙说道。 “好，就按你说的办，外面的你负责”，陈康杰心里知道郑竣的好意，他不矫情，此时也没有时间矫情，“郑大哥，保重，你们一定要安全回来”，最后，陈康杰难得动情的说了一句。 陈康杰和郑竣的这个电话让别墅大厅里面的氛围一下子变得紧张无比，熊自强，汪涛，庞辉，董明书，谭军他们一个个都肃然的凝视着陈康杰。 “情况有变，刚才的部署需要调整，将两边的人朝公路延伸，继续分布两边，都敌人进入后，战斗打响就不顾一切，一方面我们需要速战速决，另一方面，我们这边搞得激烈点，芝拉扎就不知道该派人支援那边了。涛哥，你负责外面左边，强哥，你去负责右边，里面我负责，楼顶上和门口树上布置好狙击手，重火力都全部用上，如果普拉博沃出现，就先干掉他”，陈康杰说完就将地图卷起来交还给董明书。 “杰少，要不你先撤到海边，里面交给庞辉就可以”，熊自强建议道。 “别啰嗦了，对了，将那些华人先撤到海边吧，他们是不能留下的”，陈康杰不耐烦的摆手，不管怎么危险，这个时候他是不能当逃兵的。 第一千一百二十四章 死不瞑目 普拉博沃的车队才过芝拉扎，郑竣他们那边的激烈战斗就打响了。能够放手大干，这些憋了一肚子火的曾经共和国军人让那些追击的千岛之国陆军好好的尝了一把，郑竣他们提前埋伏在一条小河的对岸，这些追兵的一百多人先头部队还没爬上河岸，就被密不透风的子弹网打了个措手不及，一个个东倒西歪的滚进小河里，原本清澈的小河瞬间就被染成了鲜红色。一百多人，三分钟就不存在了，只有四个侥幸幸存。 郑竣他们的猛然发威，给了对手极大的震慑，不敢再大摇大摆的追击了，个个变得小心谨慎，走两步就蹲一下观察一下。 这样的忽然作战，郑竣可一不可二。出其不意来一次能有预想不到的效果，如果再来，他们就可能被吊住包围。 不过特种部队出来的，斗争方式就是要灵活很多。在郑竣他们携带的装备中，除了手榴弹，还有地雷。现在对方变成惊弓之鸟，小心谨慎的情况下，郑竣他们在后撤的时候利用时机布设了不少诡雷，效果很明显，对方只要碰到，少则一两个，多则三五个不被炸死就被炸残。看到尸片和血污横飞，或落在树叶上，或飘洒于草枝，对人的心理负面冲击很大。原本就谨慎的人现在就变得更加谨慎了。 这是郑竣故意为之的战术，他们还要绕往普兰加多和浦尔巴加林，就坚决不能两面应敌，只有让追兵保持一定距离，才可方便前进。 普拉博沃第一时间在车上就收到了那边的战斗信息，心里有些打鼓。不过西蒙.桑托索再次打来的一个电话让他失去了犹豫的空间。 西蒙.桑托索告诉他，里面的人正打算做转移，如果他不能及时赶到的话，他就只能让他们离开。因为他就算采取进攻，也没有全胜的把握。 想到家中有自己的父亲，母亲以及孩子，普拉博沃已经来不及多想，只能带着自己的亲密下属朝家中杀来，他本身身边就带来两百人的亲卫，在芝拉扎，他又将剩下的两个营抽调了一个。六百人的部队，在他看来，已经绰绰有余了，而且，他们还带了一辆amx-13型轻型坦克、两辆amx-vci型装甲车，就连驻守在芝拉扎唯一的一架休斯300c型直升机都被他调来了。 “杰少，敌人的直升机”。 其实不用庞辉提醒，直升机还没有飞近，嗡嗡嗡的螺旋桨声音就先传到他耳朵里了。 陈康杰站在花园中间，不避也不躲，大方的抬起头和直升机上的两人对视。300c型属于轻型直升机，只能搭乘两人，用于侦察和民用比较多，较少用于战斗任务，虽然全世界卖出了上千架，但是与休斯公司生产的另一种大名鼎鼎的ah-64长弓阿帕奇武装直升机想必，名气就小了太多。 陈康杰调皮的冲直升机里面的人友好的挥了挥手，算是打招呼，嘴里却对庞辉说：“一会将它打下来，这种轻型直升机应该很好打的吧？”。 “不难，机枪就可以解决，或者狙击步枪都行，机舱下有两个副油箱，打中一个，它就玩完”，庞辉眯着眼睛欣赏着盘旋的直升机答道。 在头顶上盘旋了两圈，也许是看清楚了情况，直升机一个转身，就朝后飞去。 负责侦查的直升机要将情况汇报给后面坐在指挥车里面的普拉博沃。当普拉博沃听说别墅里面真的没有多少人，只有楼顶上有几个枪手时，顿时放心下来，挥师由主道上轰隆隆的冲上来，那辆amx-13型轻型坦克耀武扬威的冲在前面打前站，后面是两辆装甲车，其后才是普拉博沃率领的一众亲信和几百名步兵。 amx-13型轻型坦克在别墅大门口干脆没有停下，而是“哐”的径直将大门冲开，横冲直撞进来。就像是负责砸场子的武林高手，目空一切。 紧随其后就是那两辆装甲车，一左一右跟进来排列在坦克的两边，组成三剑客的架势。 隔着一个游泳池，陈康杰就站在坦克的对面，动也不动，在他背后的二楼阳台上，乔帕里，他老婆以及孙子也直直的站着，区别的是，他们都被绑住，随时都会被人推下来。直升机继续在空中盘旋监视。 伴随着“呜呜呜”的响声，坦克炮口向下调低，对准陈康杰，放佛随时都有一颗炮弹会射出来，将陈康杰炸成肉泥。 然而陈康杰手里有牌，一点都不慌。他要拖延时间给自己的手下准备，也要将普拉博沃引出来，一枪毙命。 半分钟后，一身戎装，留着满脸胡须的普拉博沃出现在了坦克后面，他的前面，有四名军士充当挡箭牌紧密的将他挡住。不过普拉博沃身高还算挺拔，四个人并不能将他遮蔽得严严实实。 “将军，不会那么胆小吧，出来谈谈？”，陈康杰向对面大喊一声。 “你到底是何人？”，普拉博沃往外露了露，大声用英语问道，因为陈康杰说的是英语，他也用英语。 “有人劝你倒戈，只要你愿意，不但今天的权利不会丢失，还可出任国防部长”，陈康杰满口谎言的说道。 “哦，原来是哈比被的人，他派你们来，就是为这个？”。 在普拉博沃想来，也只有哈比被当权了才会让出国防部长的位置，他缺乏军中高级将领。如果是坎拉当权的话，那个位置是一定不会让的，他不当也会给其他手下，轮不到他普拉博沃。 “当然就为这个”，陈康杰点点头答道。 “如果就那么简单，干嘛要骚扰我的家人？直接找我谈就是了”，普拉博沃面色阴沉，沉声说道。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没有筹码在手，你会和我们谈吗？想必不会，就算谈了，就会有成果吗？估计也不会。不得已，只能出此下策了”，陈康杰双手一摊，侃侃而谈，全然无视面前的炮口和那些枪眼。 而退到楼内的庞辉和谭军他们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陈康杰这是处在毫无保护的众目睽睽险境之中。起先陈康杰让他们退回他们还不干，陈康杰则反问他们谁有他快，他能闪电般逃离，他们谁可以。结果只能是无言以对，比速度，比灵敏，他们都比不过陈康杰。 在窗帘下方，董明书和王伟肩膀扛着美国最新产的m202a1四管火箭筒，眼睛盯着外面一眨都不眨，额头上都急出汗来了。 在二楼，还有四架挂在m16下面的m203式40mm榴弹发射器已经装上了40mmsr榴弹，方向对准的就是两架装甲车。从火力上来说，抛开对方坦克上的大炮，陈康杰他们的重火力并不比对方差。不过现在坦克的炮口已经调低，对他们后面已经没有了威胁。 在每一个窗口，都有好几只枪口对准外面，他们都在等陈康杰的下令动作。而对方只见到陈康杰一个人，加上普拉博沃的家人都被当成人质在后面充当人墙，人数虽多，反而有些放不开。况且对方的近六百人只进来了一百来人，其他人都被堵在了外面。 “那现在我愿意和你们好好谈，不管谈得拢谈不拢，我都不会为难你们，可以放开我的家人了吗？”，普拉博沃顺着陈康杰的意思要求道。 “将军阁下，我怎么看不到你的诚意呢？我一个人面对你们那么多人都不怕，你躲在后面，像是要认真谈谈的态度吗？不管怎么样，起码我们得把态度拿出来啊”，陈康杰无论如何就是要普拉博沃激露出来。 受到陈康杰凛然不惧的气势所感染，普拉博沃觉得自己这么躲躲藏藏的有点显得懦弱，那么多手下看着他呢。 “好”，普拉博沃拿出了军人的气概，从坦克侧后走了出来，不过他前面的人墙还是亦步亦趋的走在他的前面，准备随时为他挡子弹。 陈康杰看着普拉博沃慢慢走出来，嘴角翘了翘，露出了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 倏然之间，陈康杰朝前闪电般迈出两步，一个跃身，身体像海豚一样钻入面前的泳池内。与此同时，数发炮弹连同数不清的子弹从别墅里密集的射出来。 “轰”的几声巨响，坦克里面刚刚从泳池上方射出一枚炮弹，它就连同那两辆装甲车被炸出了大洞。那么近的距离，所有的穿甲火箭弹和榴弹全部命中目标。爆炸的威力将两名装甲车上的机枪手掀起飞到空中。 而普拉博沃连同那四名人体盾牌则被数不清的大口径机枪子弹射成马蜂窝。这种子弹就断是两个人并排站在一起都能被射穿，何况无数的冲锋枪子弹直接在空中布成了一张闪电网，他想逃是根本逃不掉的。普拉博沃到死都没搞明白到底是谁杀死了他，典型的死不瞑目。 （多谢意少昨日的五百票，十分感谢你的鼓励，答应你的加更我做到了） 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 胜利返回 战斗没有因为普拉博沃的毙命就结束，反而是促使变得更加激烈。 陈康杰一跃窜入水中，潜在水中朝前靠去。别看他是更加靠近敌人的一方，实则他的安全系数是最大的，敌人的子弹打不到他，只会从他的头顶“嗖嗖嗖”的划空飞过。 面对突然的袭击，主将又最先陨殁，普拉博沃的下属们也采取了反击行动。由于有坦克和装甲车在前面挡住第一波倏然打击，因此后面的士兵伤亡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此时这些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抬起枪就朝别墅楼射击。 很快别墅楼主题墙上就留下了密密麻麻的抢眼，那些窗户更是噼里啪啦就七零八落了。最倒霉的当属乔帕里以及他的家人，他们被绑在二楼的阳台上，而看押他们的人是躲在他们的身后，枪声一响，他们就缩蹲下来，躲避在阳台花岗石沿壁下面。而袒露在外的乔帕里他们，则全部死在他们自己人的手里，个个都和马蜂窝差不多了，死状很可怖。 让汪涛对这些毫无还手之力的平民下毒手，他真的有点忍不下心，不过他想到这样的一种方式来完成陈康杰交代的任务，也算是合情合理。不用自己动手，又不违背命令，再恰当不过了。对西蒙.桑托索这些被俘虏的军人，就没有怎么手下留情，战斗还未打响，那些人就被处决殆尽。 外面熊自强和汪涛也没有闲着，里面枪响，他们在外面的火力也成扇形全部发挥出来，密集的火力网将别墅外排列整齐的士兵马上变成倒葱蒜，就如同割麦子，没来得及趴下的就一茬接一茬的中弹倒毙。 情急之下，来不及组织的这些千岛之国士兵只能自由作战，举起枪，不用瞄准就朝树林里乱射，有些则顺势滚到外面的彻底躲避。可是那种躲避也只是暂时的，几颗手榴弹抛出来，当汽车被炸起火之后，他们才感到真正的痛苦和惧怕，被直接炸死还好，难熬的是被烧死。 遭到还击，楼内的射击就没有那么为所欲为了，他们也需要保证自己的安全，特别是不断有子弹从窗户**进来的时候。 亲兵不愧是亲兵，能让普拉博沃经常带在身边。他们都是普拉博沃挑选出来的精锐，尤其是身边的几个军官。这些人平时在军种不但福利好，还有不小的特权，与普拉博沃的关系十分亲密，很受信任。所以堆积出来的感情也是很忠贞的。 当普拉博沃死了之后，他们充血的脑袋里最先想到的就是报仇。当然不是找楼里面的射击手，而是陈康杰。面名上普拉博沃是直接死在射击手的枪炮之下，可是罪魁祸首他们都清楚是刚才一直与将军对话的陈康杰。所以时不时会有一颗手榴弹扔进泳池中，也只有这个对陈康杰会有点威胁，那些敌人打进来的子弹全部射到了陈康杰对面的泳池壁墙上。 那些扔进水里的手榴弹都没有扔在陈康杰的头顶，不过爆炸的威力还是挺惊人的。除了会溅起数米高的冲天水柱，其所扩散的冲击波能将陈康杰的身体紧紧的压迫在墙壁上，胸口被挤压的呼吸都成困难，让人感觉血管会随时爆裂，头昏脑涨。 不过陈康杰根本不敢乱动，他也动不了。还有一些仍在岸边的炸弹爆炸弹起无数的泥土和石块从空中掉落。泥土到没什么，只是石块还是有些威胁作用的。 “火力压制，火力压制”，看到有两名敌人匍匐着要朝陈康杰躲避的泳池爬过去，庞辉脸都青了，脚尖踢踹着身旁的两位战友，口中大喊大叫，不顾一切的将枪管伸到窗外，对着两人爬行的位置就是一阵猛射。 如果让这两人爬到水池的岸边，陈康杰就几乎必死无疑了，敌人可以将手榴弹放置在陈康杰的头顶，真到那时候，哪怕陈康杰武功再高，也会回天乏术。 庞辉的大喊提醒了其他人，董明书在另一个窗口马上就带人给予了配合。假如是在平行位置，要击倒两个爬行的人，难度是不小的。好就好在庞辉他们是居高临下，有个几米的落差，射击目标不算太难。所以那两人距离陈康杰还有五六米的时候，就已经被无数的子弹打成肉泥，地上的青草伴着泥土也被撕碎。只不过庞辉也付出了代价，敌人同样安排了人提供火力掩护，他的左臂膀子被一颗子弹撕开了一条三公分多的口子，鲜血将手臂的衣袖都打湿了。 忽然，一楼的大门口滚出去几个人，由于大家穿的制服都是一样的，二楼上的庞辉看不清楚到底是谁。不过咬着牙躲避的陈康杰与他们面对面，他一眼就看出来了是谭军、王伟和其他两名兄弟。 看到陈康杰刚才面临的危险，谭军他们奋不顾身的连滚带爬冲出来，是要为陈康杰组建起最前沿的保护屏障。作为保镖人员，他们不能让敌人靠近陈康杰的周围。 以有心算无心，火力又不成对比，战斗素质也有差距。最终的胜败结局从一开始就由这些因素决定了。里里外外的战斗持续了二十分钟才结束，敌人没有一个还能站起来的了，说起来算是打胜了。 陈康杰他们这边虽然取胜了，不过代价也是蛮大的，12人阵亡，23人重伤，19人轻伤，他们都是被敌人漫无目的的火力造成的。人家不管怎么说，也是有人数优势的，上百条枪伸出来，打出去，那杀伤力也是很大的，防不胜防。还好有防弹衣，要不然，损失会更加惨重。 陈康杰是被人从水里拽上来的，全身湿透。 “杰少，怎么样？”，一群人蹲跪在陈康杰的周围，满是关心的眼神看着他，庞辉搀扶着他的胳膊问道。 “别动，别动我，让我缓缓”，陈康杰左手在额头抹了一把，就在自己的胸口轻轻揉搓起来。 陈康杰现在感觉自己的骨骼都快散架了，五脏六腑闹腾个不停，肌肉紧绷得难受。爆炸的手榴弹离他最近的一颗只有二点五米，这是对陈康杰造成最难忍受打击的。他感觉水池里的水都变成了冰块，并且像火车一样撞向他，甚至爆炸过后他有五秒钟都憋不过气来。 也算是一直坚持练习《力鼎武经》的陈康杰体内功力深厚，硬生生的将这威力巨大的冲击给扛下来了，要是换成其他人，就算是有防弹衣的夹层保护，不七孔流血，也得内腑受伤。 熊自强满身是血的从门外踩着尸体跑进来，见到一群人围成圈，还以为陈康杰遇害了，心中的紧张莫可名状。等到了旁边，将庞辉拉开，见到陈康杰只是脸色煞白得吓人，还能喘气，还能说话，这才勉强放下心来。 “强哥，眼睛红什么，我可没那么容易死”，陈康杰从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对熊自强说道。 “你。。。你以后不能再这么冒险了”，熊自强搓了搓有些发酸的鼻子，嘶哑的说道。 “没问题，小意思，休息几分钟就会好”，陈康杰故作轻松的说道，看到熊自强脸上，手臂上都有血渍，反倒对他关心起来，“对了，你受伤了吗？那么多血”。 “不碍事，有些是战友的血，有些是敌人的”，熊自强摆摆手道。 “你们别都围在这里，赶紧分头准备撤退，用不了多久敌人的大股援军就会来”，既然熊自强没事，陈康杰就放下心来，然而作为最高领导者，他考虑事情的角度和一般人会不一样。 依着陈康杰的吩咐，围在他周围的人快速散开，各自去忙碌各自的，只有熊自强和谭军守他。 “强哥，你联系一下郑大哥，看他们那里情况怎么样，是不是已经在做撤离了，要是不行的话，可以接应一下他们”，陈康杰在熊自强和谭军的搀扶下面前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左右手，似乎想到了什么，皱着眉说道。 熊自强也从对陈康杰的关心和担忧中完全回过神来，他们这里的战斗结束了，可是他们还有另外一拨人呢。 “哦，好，我马上就办”，熊自强再次悬起一颗心，说完就转身离开，去找通讯员。 由于不需要打扫战场，陈康杰他们的撤离是很快的，只需要对伤员做初步的包扎，以及对阵亡的兄弟做一些简单的收殓就可以离开。 等他们从别墅后门穿越果园来到海边时，太阳也渐渐向西偏去。他们离开圣诞岛来的时候大概是这个时辰，回去的时候，竟然也是差不多的时间。 十架直八运输机刚刚降落停在海边的沙地上，机身下方留下清晰印痕，不过这问题不大，很快就会涨潮，海水一上涨，这些印痕就会全部消失无影无踪。 只是返回的时候直升机就要显得拥挤很多，虽然郑竣他们百来人不同机返回，但是那些伤者只能小心平躺，阵亡兄弟的尸首也只能平放，所以占据了很大的空间，其他人只能拥挤坐在直升机的边上。再加上多了二十几名同胞，就更拥挤了。 （祖国万岁，祝大家国庆快乐，祝愿祖国繁荣昌盛，早日复兴往昔的荣光） 第一千一百二十六章 视死如归 陈康杰能够顺利返回，郑竣则还不行，他们对普兰加多的偷袭倒是挺成功的，不但打死打伤多人，还一举将这里的最大油库给炸毁了，从芝拉扎派出来的消防队花了十六个小时才将大火控制住，至于那些油料，则算是全毁了。 对普兰加多的偷袭确实让芝拉扎的政府当局手忙脚乱，给郑竣他们绕过这里创造了宽松的条件。 不过也是他们一连贯的大手笔，使得浦尔巴加林当地加强了戒备和防守。这里的人数不算多，也就两百来人的部队，可是这些人的严阵以待给了郑竣他们不小的苦头，完全就是以打硬仗的方式闯过来的。战斗中不但多人死伤，还大大的延阻了行动速度和进程。 郑竣没有选择，他必须不顾一切的穿过浦尔巴加林，否则，后面的追兵一到，他们在弹药极大消耗的情况下，就别想离开了。 熊自强联系到郑竣的时候，他们刚刚过了浦尔巴加林，正在向南运动。 听说陈康杰他们已经完成了任务，郑竣很是高兴，精神上也要放松一些。不过他拒绝了陈康杰提出的派人接应的建议，他告诉熊自强他们能够顺利逃脱。 实际上，郑竣带领的这支小部队回家的路途还很艰巨而遥远，他自己都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顺利回去，何必又要再连累别人呢？故此，他才反过来安慰熊自强，也就是让陈康杰放心撤退，而他，则带着汇合的杨大壮等人孤军奋战。 他们的急转直下，大大出乎敌军的预料。从横向看，郑竣他们连续偷袭了普兰加多和浦尔巴加林，所以惯性的思维让敌人以为他们下一地的目标就是东边的沃诺索博。实际上，郑竣他们经过几战，伤亡惨重，哪里还有进攻之势，不说需要奔袭几十里，就算是减去这些路程，将沃诺索博严阵以待的放在面前让他们打，也是难乎其难。 再则说了，此次进入千岛之国，不为夺地，更不为占城，逃跑还来不及呢，哪里有那个闲心跑去几十里外的沃诺索博，陈康杰安排此策，无非是在对方不解内情的情势下想混淆视听，转移敌人的视线和方向罢了。 郑竣汇合上杨大壮的人之后，是有一百多人，不过再战之士已不过六十人，剩余者不是亡故，就是受伤，还得拿出一部分人来牵引携带。这六十来人，担负着破敌冲杀的大任，已不可再有损伤。 由浦尔巴加林往南二十里就是横贯兆瓦岛中部的9号公路，平时这条公路是比较繁忙的，但是由于金融危机以及岛内骚乱突起，再加上芝拉扎周边地区连续发生驻军与不明武装的激烈冲突，这条公路今日车流量大为减少，沃诺索博与普兰加多已经从两边封锁了这条公路，只许安全部队的车辆通过。 这原本是很利于郑竣他们的，但是这也利于对方。虽然侦察到郑竣他们倏然向南直插已经有些为时已晚，但是敌人还是立刻从普兰加多派人沿着9号公路详细驰援堵截。公路上没有什么车辆，速度就很快，郑竣他们刚从一座涵洞下方穿过，敌军的驰援部队就正好到达。 不得已，在逃窜的途中，郑竣他们又进行了一场防追击作战。 郑竣他们一路打一路南撤，由于有不少伤员和战友尸首要带走，再加上体力透支严重，所以行动缓慢。不过，越是靠南，树林越大，追击部队的优势难以发挥。况且，郑竣平时对战士们的训练严苛程度是千岛之国普通部队的数倍，战斗经验和战斗素养更是相差太大，所以敌人并未讨到什么便宜，几乎每追击几百米，他们就会留下一两具尸体。 在九号公路的南面，还有另一条jl.national　3号公路，郑竣他们要到海边，还得过了这条公路才行，而就在他们所要横跨的地段，左边是芝拉扎，右边的贾步棉。走运的是，这地区域距离芝拉扎较远，距离贾步棉要近一些，但是在贾步棉没有正规军队驻扎，只有一些二流警察部队。 从九号公路到jl.national　3号公路，距离也有二十来里，为了避免被敌人拦截围堵，郑竣他们一刻不敢停留，再苦再累也要咬牙坚持。 此时，他们很多人的外衣都已经不再完整了，枪战中受伤的人就不说，那些没有受伤者，衣服同样被林木中的荆棘划拉出一个个的口子，黑色的军用皮靴已经很难看出本来的颜色，不是被裹附泥浆就是布满尘土。 一个多小时，郑竣他们来到了jl.national　3号公路的路基旁，而贾步棉派出的警察部队也在这里堵住了他们。这些人战斗力很差，装备又不好，但是其优势就在以逸待劳，不像郑竣他们已经在路途上连续奔走几十公里了。 “大壮，你带人护着伤员由右侧过公路，过了公路就全是沼泽了，敌人没法追赶，尽快到海边去”，看到停在公路上的七辆警车和近三十人的警察部队，郑竣喘着气给杨大壮下命令。 “长官，干脆你护着他们走，我来解决这些臭警察”，杨大壮抓住郑竣的手臂，抢着说道。 “这是命令，抓紧执行”，郑竣推开杨大壮的手臂，冷着脸沉声说道。 军人以执行命令为天职，杨大壮再有不甘，也只能悻悻然的推下去，带人从侧面走。而郑竣则要率领二十人对这些警察发动进攻，以为策应，转移视听。其实郑竣不让杨大壮正面上，不是不放心他的能力，而是此时他们已经弹药所剩不多。手榴弹那是早就用罄，每个人的枪里所剩子弹已不足五发。如果让杨大壮带人去打，依照他的勇猛风格，也许一个照面就会弹尽。因此郑竣不得不自己来，想办法以有限的子弹消灭敌人。 郑竣他们这边枪声一响，三百米开外的杨大壮他们就开始越路撤离，郑竣他们将手里的枪械都由连发调成了单发，这样便于节约子弹。 这些二流警察部队确实不太经打，当有四个人被爆头打死之后，一个个只能躲在车后面进行还击。 在不远的地方，郑竣已经能够听到追击部队的枪声了。没有多少时间再给他们拖延了，只有迅速突破，冲过公路进入沼泽后，他们才有逃生的机会。 “不管想与不想，我们都必须冲锋了，各位检查自己的子弹，做到心中有数，想活着回去，就只能一往无前了”，郑竣脸色沉重，话虽然说得豪气，但是不难从他的眼里看到担忧。 战友们也都知道郑竣此话的意思，一个个表现得毫无怯懦，反而弥漫出了一副视死如归的气势，默默无言的检查枪械，拉紧防弹背心。 在血与火的锤炼之下，这些军人都已经忘记了害怕，他们也深知害怕亦无用处，还不如壮烈一些，只有面不改色，才能不失共和国军人的气质与风采。这是一名真正军人的最大荣誉，不管是因何而战，不管是为谁而战，面对蛮夷小国的垃圾部队，如果怯懦了，就是莫大的耻辱。 郑竣第一个从趴着的地上站起来，朝前奔跑而去，一路跑，一路放枪，弹无虚发。站立起来能够更好的看清敌人的身体，所以只要子弹出膛，必有敌人受伤或者死亡。 在郑竣的带领下，看似等同于自杀的惨烈冲锋式进攻开始了，其他军士毫无畏惧的跟着郑竣朝前冲杀而去。他们在打到敌人的同时，敌人的子弹也“嗖嗖嗖”的朝他们飞来，而且郑竣在最前面，所以有点众矢之的的感觉，很快他就胸口中了两弹，大腿中了一弹，奔跑的身体瞬间摔倒。 郑竣和另外四人倒下了，其他人却没有停留，此时不可停留，一旦战斗停滞，损失会更大，只有一鼓作气势如虎才能将对方全部拿下。 那些警察部队是第一次参加这么血腥残酷的战斗，更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勇猛的军队，因此郑竣他们一冲锋，这些人就胆怯了。他们每个月的收入不算丰厚，完全用不着拿性命去拼，要不是上面层层下令，他们都不愿意来趟这趟浑水，这完全是军队的事，与他们无干。 二十秒不到，共和国的军人们就冲上公路，一半的警察被打死，还有七人重伤不起，他们中四个是在徒手搏击中受的伤，剩余几个胆小的，早就开溜了。 子弹用光的精锐之师没有去追击那些胆小的逃兵，转过身扶起郑竣等几个伤者，也赶紧踏上自己的逃亡之路。 等后面一直坠着追击的援兵到达，站在公路上望着植物茂密的层层沼泽，他们也是望洋兴叹。如果他们也追进去，先不说能不能追到郑竣他们，甚至就连自己能不能从里面撤离都是一回事。此地常常海水倒灌，淤泥深陷，水草茂盛，一不小心陷进去，那就百神难救。 郑竣他们返回之后，一个个都像乞丐一样，满身污秽不堪，衣衫破碎褴褛，不少人伤痕累累。而且窦爱萍带人由珀纽湾划着橡皮艇往里面搜索才将他们救出来，要不然的话，身上带伤的人是走不出这片十里宽的沼泽地的。 （祝梨花生日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第一千一百二十七章 捅出去 此次进入千岛之国的破坏性行动总算是结束，但是谈不上圆满，陈康杰他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夜晚，换上一身便服的陈康杰在港口迎接郑竣他们归来，看到一个个出去时精神抖擞，活蹦乱跳的壮小伙，回来时却奄奄一息，甚至不少人永远再也醒不过来，陈康杰就悲从心中来。 岛上的医务人员抬着覆盖白布的尸体或者还留着血水的伤者从陈康杰的面前走过，他的情绪低落到了底点。突然间，他有一种很想哭的感觉，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那是未到伤心处。 这些轻壮中大多数人与陈康杰接触不多，他们也未必有着陈康杰一样的理想胸怀。但是他们跟随他，将自己的性命留在了遥远的异乡。不少人是为了钱才来到这里，也有一些人是为了那还未磨灭的军人情怀。不管是为了什么，他们都是英雄，都是让陈康杰深深感激又愧疚的人。 物质上，陈康杰可以给他们以及他们的家人无限的补偿，但是每一个宝贵的生命逝去，都会对一群人造成永恒的痛苦。面对着漆黑无边的夜空，陈康杰第一次在脑海中闪过做这一切是否值得的疑问。他很难一下子快速的给自己找到答案，这不是一个多与少的简单算术题，这是一个对生命的敬畏和感动的深刻情感问题。 生命无碍但是大腿受伤的郑竣被抬到了陈康杰的面前。 “郑大哥，辛苦你们了，谢谢，谢谢”，陈康杰声带哽咽的俯身握住郑竣的右手说道。 此时的陈康杰的确不知道最适合的说辞应该是什么，他只是想表达一些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杰少，无需难过，无需自责，男人，尤其是军人，总有他的特别价值所在，我不后悔跟着你做的这一切”，郑竣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不过眼睛依然闪耀着倔强的光芒。他左手艰难的伸过来拍打着陈康杰的手臂，反过来给他安慰。 其实郑竣心里最不好过，那些牺牲或者受伤的人都是他的兄弟，都是他带过来并加以严苛训练的。他们吃在一起，住在一起，训练在一起，互相之间喝过酒，骂过娘，也互相挡过子弹，那就像一条坚固的铁链，是用烈火锤炼出来。可是现在这条链子断了，有些还能续上，有些则只能变成回忆的伤痕。 军人的情谊完全与其他的兄弟或者朋友大不相同，他们可以不是兄弟但胜似兄弟，他们也可以不是朋友但胜似朋友，他们也许有些互相间没有谈过心，但是在面对危险和窘境时，彼此知道对方需要什么，并且愿意提供自己的所有去造就对方，甚至是生命。 陈康杰只能反过来拍一拍郑竣，他有些无言以对。 今夜，岛上海风徐徐，夜静如镜，是个安眠的好时节。可是陈康杰来回在海滩上走了好几个小时，他无心入眠。熊自强去劝了几次，都被他哄回来，陈康杰第一次以不礼貌的口吻和熊自强说话：“闪开，别打扰我，让我清静一下不行吗？”。 熊自强的心情自然也是不好的，那些人不少以前与他就认识。只是他也理解陈康杰，并不会怪罪于他。 次日清早，一夜未眠的陈康杰来到郑竣的办公室，不管心情多么悲伤，此时他都必须得振作起来，代替郑竣管理好岛上的事务，让他们能够在医院里安心救治和养伤，同时千岛之国的态势还未完全平息，也需要他操心。 这天，岛上的日常居民没有听到嘹亮的起床号以及虎虎生威的训练之声。岛上的氛围一下子严重区别于往日，不但街道上冷清了，就连莫名其妙间人们的笑容也敛去了许多。 根据郑竣留下的工作日志将岛上的工作尤其是军营的值守和仓库的统计核对工作走了一遍，才到医院去看望那些救治中的伤者。同时，他还得安排后续的抚恤和安葬工作。 根据郑竣的安排以及出征前士兵们留下遗书的意愿，他们的尸骸都要运到国内安葬。不过陈康杰打算在岛上的最高峰位置修建一座小型的陵园，将那些亡者的骨灰一部分埋在这里，一方面他们能够和战友永远在一起，另一方面，有一个可以长远祭拜之地。也算是岛上存活的战士对自己战友的一个缅怀之所。 昨天一整天欧阳震华打了很多次电话找陈康杰，要给他汇报千岛之国的局势，然而没有一个电话找到陈康杰。多次询问之下，值班人员才告诉他陈康杰到前线去了，气得欧阳震华在电话中大骂一通。 今天他打电话终于能找到陈康杰了，悬着了二十几个小时的心才终于落下来。 “抱怨的话就别说了，现在说那些一点意义都没有，岛上部队损失惨重”，接起电话来，陈康杰就先封住欧阳震华的嘴。 昨晚就有人给他汇报了欧阳震华来电话的事情，只是他心情十分低落，所以没有给他回过去。他本身心情就烦，可不想烦上加烦。 “杰少。。。。。。这个。。。。。。”，欧阳震华被陈康杰先开口的话憋得难受，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叹口气说道：“哎，好吧，你能平安回来比什么都好”。 “圣诞岛上可能要大半年才能恢复元气，死了几十个，重伤加轻伤突破一百，战斗力损失了三分之一，以后你要多照顾一下”，陈康杰点上一支烟，颓然说道。 “伤亡那么大？我听新闻说，芝拉扎附近发生连续激烈枪战，千岛之国陆军阵亡近九百多人，就是你们？”，欧阳震华诧异起来。 “就是我们”，陈康杰淡淡的答道。 “那我能够理解战斗的残酷性了”，欧阳震华的声音也跟随者低落起来。 “还好我们都穿防弹衣，要不然，我们也好不到哪里去，大多数人的防弹衣上都有枪眼”，陈康杰则庆幸的说道。 “多亏了，多亏了”，欧阳震华慨然叹道，“不过千岛之国国内并不知道是你们所为，他们认定是反对派军队所干出来的”。 “现在局势怎样？”，陈康杰问道。 “局势有些好转，但是还不容乐观。街头的骚乱是少了一些，今天多座城市发生了反政府的抗议示威。我担心总统输哈托会铤而走险，尤其是普拉博沃连同家人和亲信同时阵亡的情况下，这虽然给他带去了很大的打击，削弱了他家族的实力，但是同时也会刺激他的神经，如果此时引发内战，该国局势将会瞬间滑向深渊”，欧阳震华担忧的分析道。 历史上该国是没有引发内战的，但是目前局势有变，陈康杰也不敢把握事态是不是会朝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 “国际社会有什么评论吗？”，陈康杰继续问道。 “没有，西方媒体就连东南亚国家媒体几乎都没有报道千岛之国的骚乱和政治斗争情况，就连芝拉扎发生的激烈战斗，也只在该国内部有报道，政府控制下的一个电台指控反对派制造了这起惨无人道的屠杀，该国对信息进行了封锁”。 “这点倒是吻合的”，陈康杰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一句。 在重生前，关于千岛之国内部发生的悲剧，一开始国际媒体也没有得到消息，他们的封锁十分严密，不但信息没有说出来，就照片也控制外传，从而使得过了很长时间，外面才知道这里发生了那么严重的情况，国际社会才对千岛之国政府进行广泛的批评和制裁，从而加速了它的下台。 “杰少，什么吻合？”，欧阳震华不理解陈康杰那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对了，班达齐和帝汶岛那边情况怎么样？”，陈康杰敷衍后立马转移话题。 “钱他们是拿了，但是也许需要组织的时间，他们的激烈战斗还未打开，只是加强了对当地驻军和政府机构的骚扰”。 “这就够了，你想办法将千岛之国的内部情况传出去，可以借助网络的力量，那边的人你不是安排注意拍照了吗？将那些暴徒的照片大量发出去，至于芝拉扎的战斗，也可以说，就按照政府官方说法，就说是反对派所为，想办法将国际社会拉进来，至于那些华人，则全部说成是难民好了。另外，之前我不是写了一小段输哈托家族的贪污情况吗，不管真假，马上找某个美国记者，收买其刊登出去。我就不信，情况这么混乱了，哈桑.迪罗他们还不得赶紧行动起来，吸引国际社会的眼球，给自己的分裂行动增加合法的外衣，起码也能博取一些同情”，陈康杰没有因为局势的不理想就慌乱，作为后来者，他知道怎么样添麻烦，所以布置起来井井有条。 “要是班达齐和帝汶岛那边真大闹起来，内战就一定打不起来，不但打不起来，反对派还会聚合团结在一起，以便有更大力量稳定国内局势。否则，他们就会什么好处都捞不到，只要兆瓦本岛的局势平静下来，我们的项目和那些数万华人才能安然无恙”，跟陈康杰久了，欧阳震华又大有进步。 第一千一百二十八章 熊自强顶班 五月十六日，visualf网站和国内的视野网上都出现了千岛之国的集中报道新闻，里面还配发了大量的图片和部分视频。在图片中，可以清晰的看到不少当地人手提各种武器追打惶惶狂奔的华人，可以看到他们对不少带有华文标志的店铺进行打砸和焚烧，手段残忍。其中一段视频中可以看到一辆警车和一辆军车从事故发生地点经过，根本没有停车干涉的意思，而是一溜烟自己扬长而去。 这些新闻不但被广泛浏览，还通过刚刚兴起的qq即时聊天工具纷纷传播扩散。 一下子，这条新闻成了年轻人的热议。他们先是在网上和私下底进行谩骂来发泄自己的愤慨，紧接着，就出现了半组织形式的抗议示威。 实际上中华国政府两天多前就已经从驻千岛之国领事馆那里了解到了一些当地的情况，也知道那里正在发生针对华人的种族迫害。可是由于我们的外交方针和外交思想的限制，政府不但没有出面，反而还帮助封锁消息。 现在消息封锁不住了，他们立刻陷入了一种尴尬的境地。发声吧，会得罪邻国，而且也会违背自己的不干涉别国内政的外交思想。可是如果真的不闻不问，又会违背国内的民意，显得软弱，挨骂背黑锅。左右为难，往哪边走似乎都有问题。 相隔一天，美国的媒体上也开始出现了带有倾向性质的报道。美国人是很有意思的，他们由于标榜自己是最现代的文明民主国家，所以对一切违反这一原则的事情都是采取批评的态度，有些是政府出于政治和其他利益需要炮制出来的，可是也得承认，大多数美国民众是自由情感表达。 很多时候，政府会给民众提供对自己有利的信息，相反的部分，他们则会屏蔽掉。所以人们感觉美国政府是跟着美国的民意在走，实际上，他们是能够通过信息的控制左右民意想法的，这是美国政府的一贯高明之处。 最先出现的新闻不是主流媒体，美联社，纽约时报，洛杉矶时报，n，abc等大机构全部三缄其口。一家南部的报纸最先做了报道，内容与visualf网站上的大同小异。一时间，visualf网站受到的关注提高了一大截，作为独家信息的报道者，接下来其内容就被各大电视媒体和报纸转述，破使得美联社、路透社的机构不得不跟着马上将目光投向了千岛之国。 出于个人信仰和良知，西方普通人看到这样的新闻，本能的表达了自己的愤怒和不满，他们纷纷指责千岛之国政府没有做到最起码的保护人权的职责，甚至受到陈康杰草拟内容的影响，越来越多的人相信政府直接参与到了事件里面。 不过就算这件事已经广泛的传开了，出于各自国家利益的考虑，除了相邻的狮城政府明确表态批评之外，其他国家都还没有站出来发表自己的看法，包括中华国政府已经美国政府。 在美国国务院的例行记者会上，发言人被问到了对此事的看法，他的回答很简单，也很模糊，只说事态还在了解和评估之中，暂不方便加以评论。 由于有陈康杰在，郑竣的受伤并没有让圣诞岛上出现权力真空，一切都被陈康杰安排得井井有条。 两天之后，郑竣坐着轮椅出现在他的办公室。他的腿伤危险但是并不严重，如果偏左一毫米，子弹不但会打断血管大动脉，还会伤及股骨头，真那样的话，郑竣就会很麻烦，不丢命也极可能残疾。 还好，那一切都没发生，医生告诉他，只需要两个月就能完全康复，这段时间只需要多加休养即可。 “郑大哥，你怎么从医院出来了？医生不是不让你乱动嘛”，正在埋头看材料的陈康杰见到由卫兵推进来的郑竣，从办公桌后站出来诧异的说道。 “些许皮外伤，不碍事，没那么娇气，倒是杰少你为我顶班，辛苦不少”，郑竣露出一丝笑容说道，然后他向后摆摆手，那名卫兵轻步转身退了出去。 “我生龙活虎的，哪里有什么辛苦，倒是你们，哎，想起来我都还有些不能接受，你还是回医院多多休息吧”，陈康杰将郑竣推到床边，倒了一杯茶递给他说道。 “杰少，我是有正事和你说”，郑竣接过茶杯，敛去笑容，肃然说道。 “有什么事说，你直接派人叫我去医院就可以了啊”。 “里面药味太浓，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挺好的。杰少，你是不可能长久呆在岛上的，打算何时返回？”，喝了一口茶，将茶杯放在身旁的小木台上，郑竣说道。 “我确实不能太久，打算这一两天就回去，郑大哥。。。。。。你是打算和我说在你伤病期间，谁来暂时代替你的事情吗？”，陈康杰和何等样人，从郑竣问他何时回去，他就猜测郑竣十之八.九是说这个问题。 “杰少睿智，确实如此，圣诞岛上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起码比管理一个村要复杂，特别是在这个时间段。我这段时间是不可能正常工作的了，所以，就必须找一个人接替掌管一下，避免发生不必要的混乱”，郑竣认真的说道。 “说的有道理，郑大哥，你有什么人选吗？”，既然是接替郑竣的工作，陈康杰就不得不尊重他的意见，所以主动问出来。 其实，这两天陈康杰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只是一方面他与岛上官兵接触少，心里并没有一个清晰的人选。另外，他也要考虑郑竣的感受，如果他主动提及，也许会给郑竣不好的感觉，所以才自己先闷着。 现在郑竣不惜从医院里跑出来，他也就不得不和他仔细聊聊这个问题。 “如果只是担负训练和管理军队这一块，窦爱萍和杨大壮都勉强可以胜任。只是显然不仅仅是这样，这两天你应该也看到了，还有很多事。例如补充弹药，伤员加大救治，从岛外购买生活必需品，牺牲士兵的安葬以及抚恤，维持岛上的正常运转等等，所以单单只是他们两个是不太行的”，郑竣侧了侧身，尽可能不压到伤口，幽幽说道。 郑竣一边说陈康杰一边点头，等他说完了，也没搞懂他到底是要选谁，“郑大哥，那你属意的人选是？”。 “呵呵，虽然你最年轻，但是你来做最合适，可惜这不现实”，郑竣挤出笑容说道。 “呵呵，你可真看得起我，我这完全是被逼着做的，假若时间稍长，我就会穷途末路”，陈康杰自谦道。 “杰少，你就别如此自贬了。你要真是容易穷途末路的人，哪里会取得傲人的成就。我始终相信强将手下无弱兵，你那么行，跟在你身边的人也差不到哪里去。。。。。。”。 “等等，等等，郑大哥，你是打的什么主意？你不会是想挖我的墙角吧？”，陈康杰一把拉住郑竣轮椅的把手站了起来。 “和你说话就是痛快，简单，我不说完，杰少就知道是什么意思。。。。。。哎哟！”，郑竣轻松的双掌合十一拍，却扯到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郑大哥，怎么了？怎么了？我送你去医院吧”，陈康杰蹲下身，紧张的关心起来。 “没事，没事，不小心压到了”，郑竣挥挥手，“杰少，按理说不应该，自强一直都在你的身边保护。。。。。。要他暂时离开你，也许会对你带来不便，可是，目前情况，他是最合适的人选。跟着你那么些年，他应该也学到了不少东西，到时候再加上杨大壮和窦爱萍的辅佐，就更恰当了。两个月后，我就将他还你”。 “其实他不在我也不会有什么不便，现在我是在学校中，平常不与外界接触，这次回去，两个月我都不会出国，问题不大的。既然你指定他来干这件事，我没什么意见，不过得和他谈谈”，陈康杰沉思着说道。 在沉思中，陈康杰明白，郑竣并不是真的没有熊自强就搞不定岛上的事情。只是他这是未雨绸缪，以防他如果遭遇不测的情况下，这支部队有人统领，否则的话，郑竣做指示，杨大壮和窦爱萍两人组织去办就可以搞定那些事务的。 郑竣没有说明内在的那层意思，可是陈康杰却能体会。从理性的角度考虑，陈康杰心里欣赏郑竣的同时，也不能不接受他的意见。 “和他谈，就交给你吧，医生只给我半个小时，我得回去了”，见陈康杰已经同意，郑竣目的达到，就开溜了。 当陈康杰与熊自强谈郑竣的建议时，他一开始是不同意的，因为陈康杰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但是当陈康杰将郑竣的言外之意说出来后，他沉默了，算是默认接受。 熊自强清楚圣诞岛上的建设花费了陈康杰很大的心血以及金钱，因此为了保留这一份成果，他不管乐意不乐意，都只能站出来了，这体现的是陈康杰和郑竣两人对他的信任，他不能辜负了这一份信任。 第一千一百二十九章 中途临时采访 陈康杰请的假只有七天，不过由于郑竣的受伤，他第站派来的了。可以说五个人都很有渊源，史翠珊和陈康杰认识，而visualf网站本身就是陈康杰自己的，这两位记者也是欧阳震华让vincent故意安排来的，所以大家相处起来会比较轻松。 “各位，long的时间有限，所以，我再重申一遍，你们每一边提问的问题不要超过五个”，就在正式开始之前，负责安排的刘德意谨慎提醒道。 对方将录音设备和录影照相设备打开，采访马上就开始了。 前面的几个问题都还算中规中矩，主要是围绕《泰坦尼克号》这部电影以及陈康杰的上学和他下一阶段的工作规划发问。 陈康杰在回答中，不绕弯子的预测这部悲剧爱情片的票房会在十亿美元以上，甚至更多。这个答案他是有底的，原来的这部电影就创下了11亿美元的超好成绩。关于他的学习问题，陈康杰也不回避，再次重申自己是在黔州工商大学学习，至于为什么别人和记者找不到他，他只说是因为自己采用了一种秘密的学习方式。对于下一阶段的工作安排，陈康杰说会在暑假期间做新专辑，目前他正在对歌曲进行润色，为了增加噱头，他说这张专辑会尝试增加一些新语种的歌曲。记者问会有哪些语言的歌曲，陈康杰就卖弯子没有正面回答了。 接下来，visualf网站的男记者就主动问到安排这次记者采访的关键点上来。 “long，你本身也是一位华人，在华人世界里面具有特别的影响力，深受普遍的喜爱，那么不知道你有没有关注到我们最近爆出的有关千岛之国华人遭到种族迫害的新闻？你对此又有什么感想？”。 整个采访过程是用英文进行，因此史翠珊他们同样也是听得懂的，两人的耳朵也都竖了起来，他们也想知道陈康杰的看法。如果陈康杰能够说出一些出人预料的话，那么他们的采访就更有价值了。 虽然是在作弊，但是陈康杰依旧免不了真情流露，眼睛有些泛红，声音变得嘶哑了一些。 “有关新闻，我看到了。我很难过，也很悲伤。。。。。。我们的文明即将进入新世纪，可是千岛之国却发生这等悲剧，真是让人唏嘘不已。如果不是牵扯到了华人，我是不太方便评论他国内政的。。。。。。这是一个种族主义的问题，也是一个人道人权的问题，更是一个公平正义的问题。这些华人，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作为当地公民，我相信他们大多数都深爱所在的国家，也为当地做出了卓越贡献。可是，他们却受到如此的对待和威胁，我对当地政府感到深深的失望。他们不但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国民，还纵容甚至参与到对一部分民族和国民的迫害当中，这样的独裁政府，我不知道他为了什么利益，也不知道他们与古代暴君有何区别？甚至说它类似于法西斯，也不为过。我对国际社会也表示失望，除了狮城政府之外，一向标榜正义的国际社会却没有一个站出来说一句话，美国没有，欧洲没有，联合国也没有，国际人权组织也没有，甚至于我的祖国也没有，真的是悲哀，很悲哀。。。。。。是因为这些华人不牵扯到他们的利益需要吗？还是因为他们的文明意识淡薄了？民主人权意识消退了？。。。。。。”。 第一千一百三十章 怎么回事 陈康杰对千岛之国政府深恶痛绝的大加讨伐之时，也没有忘记对国际社会大加批评。最后使得这次的采访变成了陈康杰的批评檄文。由于他是第一个就此事件站出来发表看法的世界名人，所以在新闻放出后引起了大范围的关注和热议。 整个采访只持续了三十五分钟就结束，从纽约飞来的史翠珊其实还准备了不少其他的问题，只是后面的问题都是围绕着这个话题展开，陈康杰在对千岛之国从不同侧面发表了自己的砍伐之后，就真的没有多余的时间给她了，况且这次的采访本来就是有针对性和目的性的，陈康杰达到目的就得收，免得节外生枝。 陈康杰回到筑城，正是傍晚华灯初上时分，在机场换过衣服他就直接回学校。 陈康杰请假之前，并没有与同寝室的室友说，所以这几天陈康杰无端端不在了，他们都感到很奇怪，不但自己议论，还找谭健打听，然而谭健同样也不知道。 所以当刚吃过晚饭回到宿舍的三人见到陈康杰开门进来，都大为诧异。 “陈文，你这几天都跑哪里去了？”。 “陈文，几天没有你的音讯，还以为你消失遭遇不测了呢”。 “兄弟，你没事吧，一声不吭就不见了，你手机也打不通”。 三人顿时围上来，对着陈康杰就七嘴八舌的发问。 “陈文杰，戈子浩，你们两个乌鸦嘴，我能出什么事，能有什么意外，这不是好好的嘛，不会是我不在几天就想我了吧？”，陈康杰指着两人笑骂两句，疲惫的自己倒在床上。 “我们这不是关心你嘛，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戈子浩在陈康杰的脚边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那就谢谢了，各位，要不要我请客啊？”，室友之谊能到这个份上，陈康杰心里还是安慰的，心中暖暖的。 “请客是一定要的，这几天我们都替你担心呢。不过你还没告诉我们你去了哪里呢”，陈俊东撑着陈康杰的床架，附身问道。 “没什么，家里有点事，回了一趟家，为了节约漫游费，手机给关了，就这么简单。好了，我答应请客，要吃什么就快决定吧！”，陈康杰随口说道，这个问题是不可长久纠缠的。 “我们都刚刚吃过饭，你又不早点回来，真是的，现在肚子个个都很饱”，戈子浩皱着眉说道。 “切，你们是吃了，我还没吃呢，不过等一会夜宵啊，我正好可以休息一会”，陈康杰拍拍自己的肚子。 其实陈康杰也不是真的什么都没吃，他的专机上是有厨师的，要吃什么很方便。只是接受采访之后，心情依旧不太好，所以没吃多少。 “那好啊，吃宵夜，我知道三号普通公寓楼下新开了一家烧烤店，晚上生意很好的，周一到周四，还有饮品送哦”，陈文杰马上兴奋的建议道。 “好啊，我是没意见的”，陈康杰点头同意。 就在陈康杰休息的时候，其他三个人都在忙自己的作业。现在工商大学竞争激烈，要求也严格了不少，每天的学生作业是体现一个学生平时成绩的标准，所以一般情况下大家都不太敢马虎。今晚出去吃宵夜，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三人当然要将作业做完才行，而陈康杰请假没上课，自然就免了这一遭。 等陈康杰小睡到九点，三人的功课都已完成，也不管肚子里的食物是不是都已经消化好了，连拖带拽的就把陈康杰拉了起来。 “我算是服了你们了，让我洗把脸总可以吧”，陈康杰将手从三人的怀里抽出来，郁闷的说道。 等陈康杰洗完脸出来，见三人都整装待发了。 “走吧，只要你们吃得下，今晚随便吃，随便喝，哥哥我第一次请客”，恢复精神的陈康杰豪爽的大手一挥，带头拉开门走出寝室。 实则在同寝室的四个人当中，就陈康杰的年龄最小。只是他的个头长得最壮，再加上平时一贯作风最沉着达练，所以反倒使得成熟的他好像是大哥一般。起先三人只是拿陈康杰开玩笑，时间一长，搞得陈康杰都把自己当宿舍的老大了。 刚刚入夏的筑城夜晚很是清爽，不冷不热，平常气温也就是二十来度，所以很适合吃烧烤，很多外地来的同学小住一段时间之后，都会喜欢上这里的气候。 四个大男生有说有笑的朝三好普通公寓楼走去，一路上对遇到的已经换上短裙短衫的朝气活力女生还会嬉笑评头论足一番。哎，孔子说“三人行必有我师”，可如果是三个男人同行，估计就很难必有我师了，讨论的话题无外乎女人会排上第一位。 大学校园里的夜晚会让人觉得比白天还充满活力，到了晚上，不管是校园小径还是草地上，无论是荷花池边还是喷泉广场前，到处都是走出寝室的学生，或三三两两聊天，或一对对的谈情说爱，或独自一人看书自吟，操场上，还有喜欢运动的同学在做活动。顶着明亮的路灯和稀薄的星辰，葱郁的林木和现代化的教学、宿舍楼间，显得青春盎然。而在学校的后门和部分宿舍楼下，各种商店和餐饮店也第一次有年轻的顾客聚集。 陈康杰他们到三号普通公寓楼下时，外间的空地上差不多摆满了桌椅，有些是休闲吧的，有些是小吃店的，而陈文杰建议来的那家烧烤店就占了十张桌子，算是数量和面积最大的一家。此时十张桌子也有八张坐满了人，有些还是白皮肤蓝眼睛的留学生，只有靠近通路墙壁的一边还有两张空余。 “走，坐那里去吧，这家店生意很好的，你们看，两个门面，工作间和展示间分开，便于挑选，要是十点之后再来，一定是没有座位的”，陈文杰走在前面，随口介绍道。 跟着陈文杰的指点，陈康杰也留意了。这家店真的与一般的烧烤店有些不同，一般的烧烤店都是一间屋子就够，可是这家店专门拿出一个门面摆放待选品，而且还用纱窗遮盖，显得卫生。为了不影响楼上住客的环境，老板还在外面墙壁上搭建了一个半米见方的铁皮烟囱，直通楼顶，这样就可以将油烟直接送上二十多米的高空。 吃烧烤，环境一定是很热闹的，与吃自助餐和西餐是完全不同。大家坐在一起，吃着刚从炭火上拿下来的各种成串美食，再喝上一点啤酒或者饮料，再内向的人也免不了会变得健谈起来。 此时就有点人声鼎沸的意思，每一桌都聊的不亦乐乎，甚至时不时还能听到一片嘈杂的笑声。 四个人坐下，陈文杰和戈子浩就一点不客气起身自己去拿吃的，陈俊东却拘谨的陪陈康杰坐着，没有挪动身体。 “俊平，你干嘛不去拿？我是请客，我可不做服务的，你不会等我伺候你吧？我的可都是他们拿”，靠在藤条编织成的椅子上，陈康杰顿时也觉得轻松，拿陈俊平打趣道。 “我，我等他们拿了我再去拿，没关系的”，陈俊平目光闪烁，有些拘谨，稍微放不开。 “切，这个有什么好礼遇的，你晚点拿，你可就晚点吃哦，快去吧，顺便要几杯西瓜汁”。 “那好吧”，陈俊平有些不想，可还是站了起来，原本从他左面就可以走过去，可他偏偏要绕从陈康杰的身后过。 陈康杰此时没有心思去照顾陈俊平的异样，他双手抱头，看着几个留学生正在陷入回忆和遐想中。这所大学的校园环境与他重生前真的已经是两个模样，不但硬件环境天壤之别，学生成分也大不相同。重生前，这所大学别说留学生了，就连外籍教师都少得可怜，不过，现在学校不但涌进了上千名来自世界各国的留学生，还聘请了几十名外籍教师。这些教师三分之一从事英语教学，不过也有很多是给学生上专业课的老师。 就在陈康杰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回忆这所大学以前的面目时，三个人点餐回来了，一个学生模样的服务员跟在后面端着一大罐西瓜汁和四只杯子。 “放在这里吧，西瓜汁是老板送的，陈俊平这家伙今天是转性了，我们都点了很多吃的，鸡腿、鸡翅、无头鱼、羊肉串，牛肉串、鸡肠子、小龙虾什么的，他竟然只点了三串土豆和两块臭豆腐，唯一贵点的就是两根火腿肠，真的是很为你省钱啊”，屁股还没挨着椅子，陈文杰指示完服务员就拿陈俊平说事。 “嗯？怎么回事，俊平，你不会真的为我省钱吧，还是你不舒服，吃不下？”，陈康杰回过神来问道。 “呵呵”，陈俊平尴尬的笑了笑，然后不自然的说道，“没有了，肚子还很饱，吃不下那么多”。 就在陈俊平说话的时候，陈康杰注意到他的目光是忘往左边瞟，陈康杰循着望去，看到相隔三桌的地方，坐着两男两女。两个女生陈康杰不认识，两个男生是背对着的，看不到是谁，此时四人正聊得很开心，时不时发出笑声。 “你认识他们？”，陈康杰好奇的问陈俊平。 第一千一百三十一章 找上门 陈俊东一下子更加紧张和不自然，眼睛不知道该看陈康杰还是该看向其他地方，脸部肌肉不住的蠕动，说不出话来。 “哦，明白了，好了，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各吃各的”，聪明的陈康杰马上就想到了什么，笑着提起玻璃壶给大家分西瓜汁，转移大家注意力。 “陈文，你明白什么了？你们打什么哑谜，你明白了，我和戈子浩还不明白啊，说清楚嘛”，好奇心重的陈文杰注意力不但没有被转移走，反而更加想知道了。 “切，你打听那么多干嘛，动动脑子嘛”，陈康杰将一杯西瓜汁重重的敲放在陈文杰的面前，怒其不争的说道。 “哇，这西瓜汁掺了水，那么淡”，戈子浩机灵一点，陈康杰的提示加上陈俊东局窘的表现让他也明白了，喝了一小口西瓜汁后，吐着舌头说道，算是配合陈康杰。 “这是免费送啊，当然要掺点水啊，否则老板还不得亏了啊，一个西瓜都未必打得出那么多汁”，陈文杰觉得戈子浩表情夸张了，显得大惊小怪，对其瞪眼说道。 “是啊，这样算不错的了，老板很会做生意。周一到周四，大家都有课，晚上不会有那么多时间出来，故而采用这种促销手段，周五周六和周日本来就是生意最好的时候，他将促销去掉，这样就能保持天天都好生意，我挺佩服这老板的”，陈康杰靠在椅子上，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后评论道。 “那还用说，这些店的老板几乎都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学工商的人，如果没有点头脑和手段，那怎么行啊”，陈文杰自豪的爆料说道。 “哇，这个店投资起码也得好几万，甚至十万，做这个店的同学家境不错啊”，戈子浩艳羡的说道。 “我听说，人家只用了几千块的本钱，先是炒股，赚到钱了才做这个的。说起来，以后我也想实践一下，我老爸老妈他们经常说做生意辛苦，挣钱不容易，我就没怎么看到辛苦和不容易”，陈文杰说道。不知道他是自己想到了问题关键不再继续问下去，还是真的注意力被转移了。 看来陈文杰真的把做生意看成了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他到目前为止只看到了成功和鲜艳的一面，而那充满艰辛和痛苦的另一面他应该一点没有见到。知易行难，见到别人做很容易，可是往往自己去做就会感觉不一样，因为困难往往是具有隐藏性的，人们的观察视角也往往是从本能上忽略它，所以才会出现很多明明无利可图的行为依然会有人前赴后继。 无论是在股票市场还是在房地产市场，都有太多这样的人。可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想，要是没有这些人，那么精明的商人又去赚谁的钱呢，大鱼吃小鱼的进化论永远都在将“优胜劣汰”的标准上重复后再不断重复。 “我可不太看好你做生意，尤其是餐饮生意。做别的我不敢打包票，要是你做餐饮，我敢买你一定赔钱，俊东，你觉得是不是？”，陈康杰冲陈文杰说道，还适时的将陈俊东拉进来。 “这么瞧不起我的能力？你们也太低估我了吧？我有那么差吗？”，不被看好的人往往都是不服气的，何况一贯养尊处优的陈文杰。 “文杰，我相信陈文真没有看不起和低估你的意思，不过。。。。。。你要真做餐饮生意的话，我觉得你也一定会亏本。这不是能力的问题，而是你吃不了苦啊。我有一个姑妈就是开火锅店的，现在她倒是轻松点了，以前刚开始的时候，样样都管，而且真的是鸡毛蒜皮，光清理那一堆碗和几大筐菜，基本上不到夜里一两点就别想关门。你真干不了！”，陈俊东也觉得自己刚才有些反应过敏了，陈康杰一拉，他就真真实实的加入进来，反正这个话题对年轻人来说都是挺有吸引力的。 “怎么样？英雄所见略同”，陈康杰得意的仰起脖子。 “可是我看他们都很轻松啊，再说了，大不了我花钱情人干啊，就像这里，服务员都是勤工俭学的学生”。 “兄台，你可是大手笔啊，你去餐厅吃饭，都是享受，什么时候去过后厨啊？要是像你说的那样，什么都请人干，你可能亏得更厉害，怕最后都没地儿哭”，陈康杰嬉笑道，然后就见到一名系着围裙的女生端着两个铁盘朝他们走来，“哦，我们的食物上来了，尝尝味道是不是真的好”。 “自己吃自己点的哦，可别和我们抢，这鱿鱼是我点的”，陈文杰倒是手快，现将一盘拉到自己的面前，两串鱿鱼被他同时拿在手上，生怕会被夺了去似得。 “切，我用得着抢吗？大不了我再去拿就是了嘛，瞧你那小家子气”，陈俊东知道陈文杰的话是冲他说的，拿起一串烤得变了颜色的豆腐说道。 “呵呵，那你还不快递去补充？否则，我们大鱼大肉，你就真只能青菜拌豆腐了”，陈文杰对陈俊东的挖苦不以为意，还能笑得出来。 陈俊东一想也对，他们人人都大鱼大肉，自己干嘛只吃蔬菜。将手里的豆腐放下，站起来就走出去，打算再选几串号的。 陈俊东刚离座走出几步，陈文杰就俯身低下头，小声的说道：“你们说，那两个男的，是哪个撬了陈俊东的马子？左边的还是右边的？”。 “我靠，我还以为你丫的没反应过来呢”，陈康杰靠近说道。 “你丫的真当我那么笨啊，我要没看出来，怎么把他支走问你们啊。要不是那样，陈俊东那小子可不会那么乖”，陈文杰瞪了陈康杰一下，转头看看陈俊东的背影，回过头不服的说道。 “是哪个我不敢确定，不过一定是当中的一个”，戈子浩嚼着嘴里的食物，支支吾吾的说道。 “你丫就知道吃，说了等于没说啊，白痴都知道”，陈文杰指了指戈子浩。 “左边那个，看不出来你也应该听得出来才对啊，人家不是正在高谈香港之行的见闻嘛，举手投足间，太子爷的派头十足哦”，陈康杰朝四个人的方向瞟了瞟，讪然笑道。 陈康杰早就敏锐的捕捉到了，那边四个人，大多都是左边这位男生在说，其他三个充当听众，偶尔问一下或者奉承一下，由此推断，当是左边那位无疑。 “嗯，还真是的，你们说，我们要不要帮陈俊东那小子一把，自从情人节过后，就没怎么听到他提起那个女生”，陈文杰义气突发的说道。 “诶，可别乱来，年轻人竞争女朋友，是正常的事情。再说，你怎么帮？你过去打人家一顿还是泼他？搞不好，陈俊东还气你呢”，陈康杰伸手挡住陈文杰的建议。 “我觉得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该是谁的就是谁的，意气用事可不行，人家可是本地富豪”，戈子浩这话完全是出于胆小。 “去去去，瞧你那点出息，一个寝室的嘛，兄弟啊。我。。。。。。我也没有说要明目张胆的去做嘛，明的不行，还不能来点暗的啊？”，拿戈子浩的胆小来突出自己的豪气之后，陈文杰也谨慎起来，毕竟戈子浩提醒了他，人家也不是好惹的。 “暗的？你去背地里拍砖？呵呵，好啊，我们支持你，我给你放哨，耗子，你。。。。。。你给他找工具，嗯，就这样，你什么时候去？”，陈康杰讪笑道。 “你。。。你们。。。真是损友”，陈文杰被陈康杰奚落得有些无语。 陈康杰当然不是存心要奚落陈文杰，只是他真的不想他乱来而已，光听陈俊东的描述，就知道那家伙可不是善茬，要是他们一个弄不好，会麻烦上身，最终自己就得给他们差屁股。 “你们聊什么聊得那么起劲？”，倏然，陈俊东出现在陈康杰的身后。 “哦，没。。。没什么。。。就是夸这家的烧烤好吃而已，对吧？呵呵”，与陈俊东面对面的陈文杰支支吾吾的蹦出个理由，脸上还带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可是你和陈文面前的食物动都没动啊”，陈俊东的双目从陈文杰的面上扫过，落在她面前盛食物的铁盘里。 “呵呵，我们是没吃，不过你没看到戈子浩吃了不少吗？我们是等你来，顺便听听戈子浩的评判”，陈康杰尴尬的帮着说道，同时瞪了陈文杰一眼，埋怨他不会找借口。 “呵呵，真不错，真不错，就是无头鱼的刺有点多，一会你们要注意啊”，戈子浩演技不错，马上接陈康杰的话。 “古古怪怪的”，陈俊东指着三人说了一句，坐了下来。 可是他才坐下来脸色就变了。 “怎么了？”，陈康杰奇怪的问道。 “你背后有人来了，看来我们不去，人家也会找上门”，陈文杰说着朝陈康杰后面指了指。 陈康杰转过头，确实看到一位帅哥得意洋洋的朝他们走来。 第一千一百三十二章 我们再聊聊 来的人正是李岳，深色笔挺的西裤，一条棕色腰带扎在腰间，白色的衬衫很新很有型，头发挺长的，在额头处向左分开，单从外形看，属于很有型很有款的那种。再加上他走起路来故意一扭一扭的，双眼透露出的蔑视神情，陈康杰立刻联想到“高端大气上档次，狂拽炫酷吊炸天”这句网络名言名言。 这家伙一定是在陈俊东第二次去拿吃的时候看到他了，谁都明白，他这么拽拽的走过来，一定没什么好事。不过陈康杰打算静观其变，看他玩什么花样。 “大家好啊”，走到旁边，李岳就像是熟人一样，自我感觉良好的撑着陈康杰和陈俊东的座椅大方的打招呼。 “我们好像不认识啊”，陈文杰仰着头，微眼看他，怫然问道。 陈俊东则将头抵着，仿佛很怕很不愿意看到李岳一样，戈子浩则是斜着脑袋，就那么睁眼看着。陈康杰平静如水，竖起耳朵只是听，手里端着的饮料没有放下，悠然自得。 “我认识陈俊东啊，你们应该是他的同学吧？这一转一绕的，不就都认识了嘛，况且同在一座校园，都是学友不是，我叫李岳”，李岳很自信，始终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有种傲然之气，声音和缓，说完后还故意俯首凝视陈俊东。 “陈俊东都没和你说话，好像他都不认识你哦，我们现在似乎不用玩四海之内皆兄弟那一套吧？”，陈文杰瞧了瞧陈俊东，继续不痛不痒的对李岳讥讽道。 “呵呵”，李岳冲陈文杰笑了笑，然后转向陈俊东，“陈俊东，真不认识我吗？”。 “你来做什么？我们这里并不欢迎你”，陈俊东怫然甩过头，对李岳怒目说道。 “哈哈，你们看，这不是认识吗？只是小气了点罢了”，陈俊东说话了，李岳很是洋洋得意，将平坦撑开，大笑起来。 “他认识你，我们可不认识你”，让陈文杰真的去拍砖头，他不敢，但是这么斗斗嘴，他还是没问题的。起码显得他为兄弟两肋插刀。 “陈文杰，别和他说了”，陈俊东伸手挡了陈文杰一下，然后看着李岳，“说吧，到底有什么事，如果没事，请不要影响我们”。 陈俊东心里其实有气，只是他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与李岳产生争执，所以尽可能的保持克制，还不失基本的礼貌。 “也没什么事，就是来告诉你一声，以后别打段忆卿的主意了，你配不上她”，李岳倒是真不客气，陈俊东那么一说，他就真直接说了，而且还说得很若无其事。 “我打不打她的主意，与你无关，我配不配的上她是我的事，这个用不着你管，请你走开吧”，陈俊东压抑住心里的愤慨，咬着牙说道。 “现在可不单单是你的事，她就快是我女朋友了，希望你识时务，别自讨没趣”，李岳轻蔑的说道。 “这位同学，你都说了，那只是快是你女朋友，又还不是你女朋友，你有什么资格支配他人？”，急躁的陈文杰又看不过眼了，帮着说道。 “呵呵，我追的女生，就不希望别人插足”，李岳轻声笑道。 “你以为你是谁，不希望别人插足别人就不插足了，荒谬，别太自以为是了，陈文，你说是不是？”，陈文杰讽刺完后，还不忘问陈康杰一句。 陈文杰觉得就自己帮着陈俊东，陈康杰和戈子浩都像是旁观者一样，很不够意思，他觉得他们也应该帮忙说说话才对。 “文杰，别人爱情的事，你说。。。。。。我们。。。。。。我们能说什么？人家两人就在协商的啊，我们怎么插手？”，陈康杰被陈文杰那么一逼，不得已的说了一句，不痛不痒。 “对，还是这位同学有见地”，陈康杰竟然得到了李岳的夸奖，“陈俊东怎么能竞争过我呢，这家伙请人吃顿饭都付不起账，明显就不是同级别的对手。他要是还纠缠着，完全就是苍蝇一样，恶心又烦人”。 “啪”，陈俊东忍无可忍的在桌子上大拍一巴掌，陡然站起来，“你说什么？”。 这个倏然举动，惊动了周围的食客，大家都将目光投向陈康杰他们这一桌，有人还小声议论发生何事。之前与李岳同桌的三人也聚了过来。 “哟，哟，哟，拍桌子啊，好有气势啊！你以为这样我就怕了你啊？我告诉你，我说的都是事实，你没那么大的头就别带那么大的帽子。段忆卿是你这种人能追得起的吗？呵呵，不自量力”，李岳似乎预料到了陈俊东会有激烈举动，他显得很有恃无恐，依旧气定神闲，我行我素。 “我就不自量力了，怎么样？”，陈俊东脖子一伸，被逼迫得真横上了。 “啪，啪，啪”，李岳不但不气，还笑着鼓起掌来，“有气质，有气质就好，这样玩起来才有意识意思嘛。哦，对了”，数着李岳将手伸进裤兜里，掏出一块手表，“喏，这是你的手表，还给你，拿着它，下次请人吃饭，没钱了还能当一下”，将手表丢在陈俊东面前后，李岳转过身，“各位同学，看看这个人，大男子汉，情人节请女生吃饭，居然没钱付账，要用手表抵押，你们说好不好笑？哈哈哈，哈哈哈”。 此时陈俊东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他恨李岳的卑鄙与挑衅，可是又自我感觉羞愧难当。他拳头捏得紧紧的，上下牙不住的挤压，这种窘境他是第一次遇到，马上就会失去理智了。 陈俊东转过身，一脚踢开挡着的椅子，指着李岳，身体颤抖得想骂都骂不出话来。 “哇，那么凶，想打我啊？别忘记了，校规是不能在学校里面打架的，否则，极可能开除哦”，李岳完全漠视陈俊东，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话后就想走。 “这位同学，要不我们再聊聊？”，陈康杰站起来，拍了拍陈俊东的肩膀，冲着李岳说道。 他大学期间希望自己和光同尘，可以清静的不再将自己聚焦在太多人的目光之下。可是这位李岳太嚣张，太目中无人，陈康杰都很难忍了。 “我和你们能有什么好聊的？”，李岳皱着眉停下脚步，转过身。 “没有聊的你刚才过来干嘛？真的是吃饱撑的吗，就聊聊你刚才在给你的朋友吹嘘的事情吧，看你怎么也算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人嘛”，陈康杰嬉笑着说道。 李岳被陈康杰连讥带捧，都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乐。 “谁吹嘘？我就是去过香港，我本来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人”。 “呵呵，好，好，好，你没吹嘘，不过，你那姨夫不生气吗？”。 李岳被陈康杰问得摸不着头脑，有些糊涂，“他干嘛要生气？”。 “你刚才不是给你朋友吹嘘，哦，不，描述，描述，你描述说你姨夫是老外，你去还花了两千块港币给他买了一条条纹领结，难道你不知道条纹色的领结是不能随便拿来送人的吗？尤其是具有英国文化的人”，陈康杰将右手揣在裤兜里，淡淡的说道。 “为什么不能？”，旁边邻座的一个女孩子好奇的抢先问道。 “你旁边就有一个外国留学生，你问问他”，陈康杰和善的伸出手对女孩子说道。 这位女孩子真的就问了不是他一桌的隔壁白人男孩，那男孩子站起来，连比带划，用生硬无比的汉语说道：“那是因为，过去旧军团和旧学校的制服领带就是那样的颜色，不太利吉，有点像你们不太会送钟给别人，反正是不好，只能自己买”。 这位老兄虽然将吉利说成了利吉，但是在座的学生基本上能明白他的意思。 “老外也有这种讲究啊！”，女孩子恍然说道。 陈康杰冲她笑了笑，继续开刷李岳，“西方文化不懂就算了，可是你连祖宗文化也不懂，居然还丢人丢到香港去。你给你的朋友说，因为要赶飞机，可是你们前一天睡晚了，次日你和你母亲只能披发左衽从别墅卧房跑下楼，啧啧啧，就怕人家不知道你姨夫家有别墅似得”。 “你。。。。。。”，李岳此时也和刚才陈俊东一样，气得发抖。 “得，你就别问了，我告诉你吧。披发左衽，说的是异族胡人，古代的华夏文明是不披发的，衣服也是右衽，只有蛮荒之族和死去之人才会将衣服往左边扣。你。。。。。。难道你是想指你不是我华夏儿女？那词语用来形容你姨夫还差不多，反正他是老外嘛，《后汉书》和《论语》里面都记载这个词的意思了”，陈康杰一点不客气的卖弄道。 李岳大步走到陈康杰的跟前，指着他，喉咙直打结。 “不会是想打我吧，我们是在讨论学问哦，你刚才说了，打架是极可能被开除的”，陈康杰不为所动，还是那么优哉游哉，“刚才我还夸你高端大气上档次，嗯，有点让我失望，本来想给你接‘狂拽酷炫吊炸天’或者‘低调奔放有内涵’的，不过我改了，我觉得用‘低端粗俗甩节操、土憋矫情无下限、装模作样绿茶婊’更合适”。 第一千一百三十三章 誓不罢休 陈康杰会说那些，是因为他耳力极好，虽然相隔了几米，但是李岳炫耀的声音不小，因此在别人的嘈杂声中还是被陈康杰听到了。 “哈哈哈，哈哈哈。。。。。。”，陈康杰说完，全场的人都大笑起来，就连陈俊东以及和李岳来的三人都没忍住。 李岳几时受过这等气？总目睽睽之下，丢了这么大的脸，他想忍也忍不住，恼羞成怒的举起左手，朝着陈康杰的门面就一拳打过来。 李岳文绉绉的怎么可能打得到练武多年的陈康杰，况且，陈康杰如此羞辱他，就知道这家伙一定会受不了，防范着呢。 只见陈康杰轻飘飘的一抬手，仿佛就像随手想揉揉眼睛似得，李岳的一拳正巧打在陈康杰的手上。陈康杰啥事没有，李岳反倒一趔趄倒退了两步，差点摔倒。 “哎呀，你这是怎么了？大伙看着的啊，我可没动他，我真没动他，你千万别想讹上我”，陈康杰不愧是当导演的人，演技一流，马上就无辜起来。 此时的李岳哪里想讹陈康杰啊，他右手正抱着左手，疼痛难忍呢，左手手腕就像是断了一般，痛彻难忍，额头上冒出虚汗。他都来不及想，怎么自己打别人反而是自己最痛。 “我们都看到，是李岳出手，你没出手”，陈文杰这时候跳出来，叉腰指手说道。 “对对对，你动都没动他一下”，这是争论以来，戈子浩第一次说话。 见到自己这边出于上风，他这是骑驴下坡。 “我们看到你动手了”，李岳身后的一个束发女孩子紧张的靠近李岳，帮助查看伤情之后，瞠目怒道。 “美女，大学校园可是文明渊薮之地，我们几个都是斯文人，怎么会呢？我哪里打他了，是揍他一拳，还是踹他一脚？这里那么多人，可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哦，我听到一个波斯传说，讲谎话的女人容易长痘痘，生皱纹，长胡子，脱发、落牙哦，用我们的话来说，就是会有报应”，陈康杰整了整衣服，慢悠悠的说道。 女孩子被陈康杰的话挤兑得面红耳赤，如果陈康杰只简单说会有报应，那毫无杀伤力。可是他偏偏胡诌出一个传说，还将报应的内容一一描述，那就很形象生动。一个女生，爱美的女生，谁不怕长痘痘，生皱纹？更别说长胡子，脱发落牙了。 这么多人放下食物围观，早就吸引老板了。他此前就一直在人群后，只是学生的斗嘴他不好插进来，可是现在出现动手，为了生意计，他就不能不帮着平息一下。否则，万一真混乱起来，他今天的生意可都要白做了。 “大家一个退一步吧，都别说了，别说了，同学，你的手没事吧？严不严重？要不要到医务室去看看？”，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老板扒开人群来到陈康杰和李岳只见调和，由于李岳仿佛是受害一方，所以他更关注那边。 陈康杰可没怎么出手，他只是用巧劲将李岳挥来的力道反挡回去罢了，李岳来的力量有多大，他自己承受的力量就会有多大。照理说，李岳那一拳看似凶狠，实则力量并不大，他之所以觉得特别疼，只要是他的三角骨撞到了陈康杰的手掌指节骨底部分，而陈康杰拳头又特别的硬，犹如三角骨被敲击了一下，才会感觉那么疼。 这种疼痛，来得猛，去得也快，只要把那短暂的痛劲儿挨过去，就会没事的。 “没，没，没事，没事”，十几秒后，李岳缓过来了，不过说话还是有些吃力。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要不就早点回去休息吧，今天这顿算我的”，为了事态不再扩展，老板打算自己折本，很多做生意的老板都会这么做，息事宁人。 老板的好意并没有让李岳感到舒服，反而被他瞪了一眼。不过他也还算没有失去理智，清楚他的敌人是陈康杰。 “小子，你等着，我们的事没完”，李岳伸出完好的右手指着陈康杰恶狠狠的说道。 李岳搞不懂自己为什么打人会反弹回来，但是他现在自知之明了，他打不过陈康杰，单单看陈康杰要比他高出半个头，身体也比他壮实，就明白动手自己捞不到好处。只是，嘴巴上的气势，那还是不能输的，即便今天已经输得挺惨了。 “诶，诶，诶，我们之间可没什么事啊，你可别搞错对象了。我根本没有参加你们的争夺，也没有和你动手，我就是讲讲公道话嘛，这也成仇啊？”，陈康杰苦着一张脸，真像是被完全冤枉了一般。 他的演技，让旁人看了都觉得信，甚至陈文杰和戈子浩都揣测，陈康杰一定是怕李岳的深厚背景才说软话。 “这位同学，你们这边也少说两句吧，都是出来吃宵夜，和和气气的，多好，谢谢，谢谢了，一会儿我给你们半价”，老板年龄不大，不过人情练达还是蛮深的。 作为生意人，自然是要和气生财，两边不得罪，两边都讨好。 “老板，那就谢谢你了啊，哥几个，别看了，还看什么看，赶紧吃吧，害我得罪人了”，陈康杰乐呵呵的和老板招呼一声，就转身坐下来，佯装责怪。 “哼，此事不了，誓不罢休”，见陈康杰都自己回去坐下了，李岳也不再自讨没趣的一定要和陈康杰现场见真章，不过在离开之前，他撑场面的又放了一句狠话，只是声音没有刚才那么大，只有他身边几个人听到。 陈康杰不在他旁边，不过也听到了。然而他毫不在意，紧紧忍不住轻笑一下，这样的小事，还不值得陈康杰认真计较。别说这还是在主场，就算是在外地，他怕过谁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而是场面话说多了，不但降身份，还减弱了杀伤力，往往真英雄都不喜欢口出狂言，反倒是半吊子时常响叮当。 李岳他们走了之后，陈康杰他们就吃得很开怀了，其他食客则将这件事小声的讨论了好久。 陈俊东是感慨良多，他知道，要是没有陈康杰出头，今天单方面出糗的一定是他。可是经过陈康杰那么一闹，就显得李岳才是输家，人们反倒忘记了他陈俊东吃饭无钱付账的囧事。 心情好，食欲就大开，陈俊东不但狼吞虎咽的吃完了自己点的部分，还从戈子浩的那里抢了不少。戈子浩也大方，陈俊东拿什么他压根不反对，而是自己又去点了不少，反正老板说了给半价，那就相当于一样的钱可以吃双份，更何况是陈康杰请客。 然而吃完付账的时候陈俊东抢着要付，他觉得陈康杰帮了他那么大的忙，哪里还好意思让陈康杰出钱，理该他出钱请大家。 “你是不是看到今天半价，所以抢是吧？说好了我请客的嘛”，陈康杰拿着钱包揶揄陈俊东。 “陈文，你就让他请吧，这家伙难得如此大方，再说了，今天他解气，他高兴，让给他吧，让给他吧，大不了明天你请”，陈文杰搂着陈康杰和陈俊东，调侃的同时还打着好算盘。 “是啊，陈文，你就让他心甘情愿一回吧”，戈子浩永远都是站在好处的一方。 “瞧你们说的，搞得我真的像葛朗台似得”，陈俊东挡住陈康杰，将手里的钱交给服务员。 “还是你们两个行，就像夫唱妇随似得，好，明天我请”，陈康杰不再矫情，将钱包放回裤兜里。 回到宿舍，开心劲过后，陈俊东他们三个才开始对陈康杰担忧起来。 “陈文，那小子走的时候给你放狠话，你可要小心着点啊，我看那家伙不会善罢甘休的”，躺在床上，陈文杰将头伸出窗外说道。 “陈文，不好意思，为了我，害得你遭遇无妄之灾”，对床的陈俊东，撑着脸，幽幽的说道。 “嗨，我都不担心，你们瞎担心什么。那种话能当真吗？他就是吓吓我罢了，不妨事的”，陈康杰根本没当回事，反过来安慰道。 “不是哦，我看他可不像说说而已，我想，他真的会对付你的”，戈子浩摇头晃脑，认真的说道。 “对付我？那就来吧，我没打他，也没有骂他，我怕什么，你们就别操心了，赶紧睡吧，这多大点事啊！”，陈康杰不惊不慌，不担忧也不在乎。 “我看你还是做些防护措施，干脆这样，这几天我们几个都一起进出，免得你被暗算”，陈文杰没有因为陈康杰表现平静就真的相信他，而是提出了一个显得有些幼稚的建议。 “你真的是看电影看多了，真当我们是黑社会啊，你们充当保镖？我看到时候我保护你们还差不多。别唧唧歪歪的胡思乱想，赶紧关灯，明天早上有课呢”，陈康杰不想继续纠缠，说完后，侧身往里，拉上被子睡了。 实际上这时候他也睡不着，他相信以李岳的为人，绝对会找机会针对他。然而这学校差不多就算是陈康杰的了，他会担忧吗？多此一举，李岳真找陈康杰麻烦的话，无疑是鸡蛋碰石头的结局。 第一千一百三十四章 被拦路了 接连几天，一切皆相安无事，陈康杰一如既往的上课学习，空闲的时候关注一下千岛之国事态的后续发展，并没有出现谁来找他麻烦的情况，就连陈俊东都没人找他。 千岛之国的局势在剧烈中往好的方面发展。 说它剧烈，是因为政府内部斗争加剧，军方也被牵扯在内。当权者与反对派每天都在互相指责，首都还曾经进入紧急状态。以此同时，班达齐和帝汶岛的武装分裂斗争从暗走向明，他们不但加紧袭击了当地的政府机构，检查站，警察局，以及驻军基地，甚至还在几个城市发动了要求独立的大型游行示威活动。 这些示威活动无疑都遭到了政府军的镇压和破坏，导致的大量的平民伤亡。 政府的镇压不但没有消除隐患，反而使得当地居民对政府的反感陡增，对独立的欲望越来越大。哈桑.迪罗以及帝汶岛的政治分裂头目每天都在通过地下电台以及各种渠道对民众发表讲话和观点，要求大家团结起来，一致应对政府的残暴镇压和破坏人权。 这一系列的事态使得千岛之国国内的社会治安状况急剧恶化。虽然有组织针对华人的袭击事件大大降低了，但是整个社会秩序显然难复当初，每天都有不少抢劫，纵火和谋杀案件，而对这些案件，警方都是没有力量也没有心思去侦破的，说句不好听的，他们都不知道抓获了嫌疑人关在哪里，法院会不会判，因此就听之任之。况且，部分谋杀案明显与政治斗争有关，这又哪里会是简单的刑事侦破就可以的。 说局势在往好的方面发展，是因为哪里的情况捅出来之后，尤其是陈康杰发表自己的批评性看法后，国际社会真正的投入注意力了。 无论是美国政府还是欧洲当局，迫于价值认同以及民意，都对千岛之国当权者发表了批评性的看法，已经不是呼吁保持克制了。国际人权组织和联合国也派人前往千岛之国做事态评估以及调查。中华国政府让外交部长召见千岛之国驻华领事，严词要求当地政府做好对华人华侨的安全以及权益保护，并且告诉他们，中华国政府正在积聚力量，随时可以派船去进行侨眷撤离工作。 在新闻报道方面，也成了一边倒的态势，几乎都是对千岛之国政府的批评观点。这些加起来给了输哈托十分大的压力，可以说，面对内外交困的局面，他的政权已经岌岌可危。 这些新闻记者不但派人前往千岛之国首都，还分出一部分目光看向班达齐以及帝汶岛等地，甚至于哈桑.迪罗他们好几位分裂势力的领导人都上了西方主要媒体的封面和重要电视新闻时间段，他们可以借助这一股力量来向国内外全面阐释自己的政治主张、当地民众的政治诉求以及解决事态的合理方案。 说到解决方案，他们的方案倒是简单，要么允许他们独立，要么采用全民公投的方式裁决。 对于独立分子来说，此时真的是千载难逢机会。当局真的管不到他们，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政治利益和经济利益。他们那里打得很凶，可是不见军方派人支援以及采取大规模的剿灭行动。这是没办法的，目前军方的高层都处在半混乱状态，哪里有精力去发动清剿。军方正在权衡倒向哪边，该支持谁，他们也是有利益述求的，国防部长坎拉自己想出头，但是总统对他是有防范的，下面的部分军官又被哈比被收买拉拢，他可不太敢轻举妄动。 有了国际社会的介入，当地华侨的生活就要好一些。他们暂时还不能返家，也没有人表态说会给他们赔偿，但是，起码项目基地可以派人外出采购补充一些生活必需品，断粮断水的威胁有时候比刀枪的威胁更甚。 五月二十九日，星期五，下午没有什么课，校园里倒是有好几场讲座，陈康杰选择听了一场长江学会主办的《何去何从：国企改革》的讲座，主讲人是金陵大学的博士生导师，也是长江学会的会员。 这场讲座选择在学校一号礼堂，座无虚席，主讲的教授先讲诉了国企的产生过程以及曾经做出的贡献，借着他就就自己对二十多家国企的调查分析了国企的管理弊端以及面临的困局，再结合当前的经济形势提出解决办法。 国企改革是当前的社会热点话题，受到全民的关注。再加上这两年长江学会的影响力初见端倪，所以不但学生们捧场，就连许多教师都来学习。 教授提出的解决办法对陈康杰来说到谈不上新鲜，无非就是建立现代企业制度，抓大放小，放开竞争，剥离国企的社会化，让他们变成单纯的社会经营主体。不过他的一个观点也挺新鲜，那就是要减少对国企的补贴，而不是要增加。理由是，增加补贴，就会使得竞争不公平，也会减弱国企的竞争积极性。并且，那些将国企经营倒闭的官员，将不能转到政府任职，他们将与所有工人一样下岗，面对经济大潮的洗礼。这方面，他建议政府出台某种制度来进行保障约束。 对这个新鲜观点，陈康杰是鼓掌支持的，即便会被政府采纳并且实施的可能性不大。说起来，这就是要去除国企领导的行政化，不要让他们觉得就算企业亏损了，破产了，自己也有可以收容的去除。只有倒逼他们讲企业真正的当成饭碗，他们才会想尽办法拓展经营，而不是像官老爷一样，这里没饭吃就找另一处。 当然，这位教授的胸襟也是宽阔的。他提出要允许失败的观点，就算是国有企业，也应该和普通的民营企业一样，不是每一个企业都会成功，如果真的失败了，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全社会应该培养处接受这种状况出现的意识。 讲座很精彩，讲完的时候都五点过了，教授还将他的同名著作进行签售。这本著作的完成和发行是得到长江学会资助的，因此定价并不高，只卖十一块钱。这是长江学会探索出来的一种扩大自己影响力的模式，就是资助一些具有远见卓识的学者，让他们能够将自己想说的观点表达出来，并且尽可能传播给更多的受众。 重生前，陈康杰曾经买过一本类似的书，标价二十二元。很明显，这本是价格大幅降低了，一定会有更多的人买，这就能让更多人品论并接受长江学会所认同的思想观点。 陈康杰回国后，卫中华曾经打电话给他，虽没有明着来，但是对他在香港接受采访所说的那番话显然不太感冒，他的发言将政府推到一种尴尬的境地。 陈康杰倒好，来个装糊涂，你不明着批评，自己也当做小事一桩，就说自己是出于激愤的不忍直言，并无其他目的，对后果，则更是想都没想过。 就在同学们围着教授要求对所买的书进行签名时，陈康杰自己走出了礼堂大门。明天周六不用上课，况且又是传统的端午节，所以陈康杰今晚要到何保国家去，明天一起过节。 如果是平时，陈康杰去何保国哪里是不用带礼物的，但是明天过节，他打算在去的路上到商场里随便买点东西，怎么也算是意思意思。 “陈文，你干嘛去啊？今晚又不回宿舍？”，刚走下台阶，陈俊东从后面追出来。 “是啊，明天过节，我就不和你们了，要去亲戚家，我要周日晚上才会回来”。 “我正要到学校外面的银行去一下，走，我正好和你一起走出去吧”，陈俊东将手搭在陈康杰的肩膀上，从那天的事情之后，两人的关系又更近了一些。 “这个，好吧”，在校门口左边僻静不远处，本来有一辆腾飞汽车等着他，既然陈俊东一同出校门，那么陈康杰就只能陪他走到银行再到另一边坐公交了。 两人一路走，一路聊刚才的讲座内容，不一会儿，就来到学校外面，陈俊东到斜对面的农业银行办他的业务，陈康杰则继续往前，顺便掏出电话来打。 “谭哥，你们将车开到营坡三岔路口等我吧，我自己坐一站公交车”。 “杰少，怎么了？你在哪里，我们开过来接你啊，你是不是在万江公交站哪里”。 “不用了，与一个室友出来，他顺便办点事。我不太想他看到，还是到那边等我吧”。 陈康杰一路走一路打电话，没有察觉到他的后面跟上了两个人，就在他打完电话，正要将手机装进兜里的时候，前面路口也冒出了三个人。每个人的发型都奇形怪状，都穿短袖t恤，露出手臂上清晰的纹身，裤子是清一色的牛仔裤，有两个嘴里还衔着半截烟。这些人就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混社会的 “站住”，三人中的一个单手叉腰大吼一声。 陈康杰装好手机后，慢吞吞的瞟了对方一眼，悠悠说道：“有事吗”。 第一千一百三十五章 似曾相识 “小子，有事没事，你跟我们走一趟就好了”，对方出言不善，还有些有恃无恐。 “到哪里去？”，陈康杰摊了摊手，问道。 “就到前面，三好医院那里”，中间那人侧着身，不耐烦的朝后面指了指。 陈康杰看了看前面三人，又转过头瞧了瞧后面防止他走脱的两人，轻笑了一下，“好吧，那我就跟你们去，反正我正好要往那边走，其实你们完全不用过来，在哪里等就可以的”。 这五个人，陈康杰上下打量了，心中有底，如果他全力对付的话，用不了一分钟，他就可以让他们都起不来，所以陈康杰自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他到想知道这些人是谁叫来的。 从大面上猜，他推测这件事一定与李岳有关，只是这毕竟是揣测，还需要确切核实才行。 队形依然没有变，三个在他前面，两个继续走在后面，都保持着警戒，生怕陈康杰会溜。可陈康杰到大大方方，不急不缓，处之泰然的被他们夹着往前走。 不一会就来到了三好医院的门口，这是一家民营医院，处在一个小岔口处，距离工商大学的门口有差不多一公里多，医院斜对面有一个菜市场和一些民房，来来往往的人平时还是挺多的。 “你们跟他在这里，我进去找姚哥”，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下，那个出言将陈康杰叫过来的青年吩咐了自己的同伴一句，就朝医院里面小跑进去。 陈康杰若无其事的站着，没跟进去，也没有离开，显得很老实，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姚哥到底是何方神圣。 俗语说“人生何处不相逢”，说的是任何人之间有时候是相当巧合的，在哪个地方都有可能相遇，佛家说着是缘分。 当那位姚哥带着三四个小弟大摇大摆的从医院里面走出来被陈康杰看到时，他就很想说这句“人生何处不相逢”。 原来这位姚哥陈康杰认识，而且还有深刻的印象。虽然姚少强现在续上了小胡子，容貌变得黝黑粗壮了不少，脸上还留下了一道刀疤，陈康杰依然一眼将他认出来。 “李少爷要找麻烦的就是这小子？”，姚少强的刀疤脸抽了抽动，居高临下站在台阶上问他的小弟，神态满是轻蔑和不以为然。 “对的，就是他，我们已经了解过了”，那位小弟卑躬屈膝的站出来，笃定的说道。 “那就打，没什么好说的”，姚少强没认出陈康杰，压根就没将他当回事，立马就做了吩咐，好像在他们那里，随便打个人就像无意踩中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就在陈康杰周围的小混混要动手之际，陈康杰伸手喊道：“慢着，怎么说打就打，起码也得给个理由啊，我因何被打，告诉我，起码也能让我知道错在哪里，心服口服嘛”。 这时候从旁路过的不少人都减缓了脚步，看热闹是我们的传统，姚少强他们这群人谁都能明显看出是社会混混，所以大家不敢靠近，不过脸上的目光都飘向这边。 “呵呵，有意思，老子告诉你，老子打人是不需要tm什么理由的，你知道老子是谁吗？”，姚少强怎么也没想到陈康杰居然还敢找他们要理由，停小打算离开的脚步，觉得有趣的哂然笑道。 “老子我知道是谁，听说是孔子的老师，写过一本书叫《道德经》，你没读过书吗，这样的简单问题都要向我请教”，好多年前，陈康杰在会城也被姚少强问过相似的问题，想不到的是，今天又遇上了。所以陈康杰就打算恶作剧一把，做了和多年前一模一样的回答，其中一个字都没有变过，就连语气都相差不大。 听到这么熟悉的回答，姚少强明显怔了一下，双目收缩，上上下下打量陈康杰。 多年前，陈康杰的回答给姚少强的记忆来深刻了。那一天不但让姚少强走了最大的麦城，就连他的父亲也受牵连不小。姚少强和他的小伙伴们愣是被拘留了十五天才被放出来，那十五天，是姚少强懂事以来最难熬的日子，就算有父亲的余荫庇护，他还是受了不少的苦头。 那件事的惩治不但没有将姚少强往好的方面扭转，反而让他变得更加叛逆和捣蛋。起先，他会将蹲过监狱当做一件耻辱，可是后来，那竟然变成了他炫耀和夸赞的资本，别人一听他蹲过号子，似乎都会对他刮目相看。 他的叛逆可把他的父亲害惨了，不但职位提升不上去，最后就连政法委书记的职位都没保住，后来被调到省公安厅做了一名靠后的副厅长，到现在也没能上去。 然而这到给了姚少强一个广阔的空间，他混的地方变成了更加繁华的省城。在这边他如鱼得水，不但自己开了酒吧，镭射录像厅，溜冰场，还结识了不少有钱有势的少爷子弟。可以说黑白两道的关系都比较走得通，日子过得很悠哉。 可是今天陈康杰的回答让姚少强的思绪又回到了多年前那个烟花璀璨、他却黯淡无光的夜晚。 “你。。。。。。你认识我？”，姚少强凝神走到陈康杰的跟前，盯着陈康杰疑惑的问道。 “不认识啊，你都没告诉我你是谁，我怎么会知道，你只是请教我谁是老子，我已经回答了”，陈康杰装得天真无邪，老实巴交。 “你有去过会城吗？”，姚少强对陈康杰的挖苦不以为意，继续问道。 “会城？去过，去过”，陈康杰眼珠子转了转，假意思考后说道。 “什么时候去的？什么时候去的？快告诉我”，姚少强变得激动兴奋起来，伸出手想抓陈康杰的肩膀，可是伸到半空又捉回来了。 多年前的陈康杰真的是将姚少强制得很惨，让他今天都还心有余悸，记忆犹新。他想搞清楚陈康杰是不是当年给他苦头吃的那人，如果是的话，他姚少强想到的就不是报仇，而是避让。 那仇恨，只在姚少强的心里停留了极短的时间。后面从父亲姚耀武那里他得知了很多信息，明白自己家是斗不过的，能让市委书记和市长都站出来撑腰的人，绝对不是易于之辈。 “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揍我，我就告诉你什么时候去的会城”，陈康杰目光丝毫不躲避，迎着姚少强问道。 “你。。。。。。你。。。。。。”姚少强骇异的指着陈康杰，双目圆瞠，如同一头猛虎，随时会冲向陈康杰撕扯一般，然而瞬息之间，姚少强不但没有对陈康杰动粗，还张嘴大笑起来，“呵呵呵，哈哈哈，怎么会那么巧？怎么会那么巧？不可能”。 “老大，你没事吧？怎么了？姚哥，怎么了？”，姚少强的小弟被姚少强的一惊一乍弄得摸不着头脑，赶紧慌慌张张的询问。 姚少强敛去笑容，瞳孔收缩，面部狰狞，“如果我说要是你不给我跪下，我就让你好看，你会怎么回答？”。 “我不会怎么回答啊，那说明姚哥你气势十足嘛”，陈康杰就像是被吓到了，往后退了小半步。 “妈的，你怎么不回答说你很帅了，不需帮忙？”，姚少强脱口而出。 当初陈康杰就是这么回答的，可今天陈康杰真的是要调戏他，不按常理出牌了。 “姚哥，你就别耍我了，就我这模样，怎么可能会说很帅了，我脸皮还没厚到那种机枪都打不透的程度，嘿嘿，姚哥，你就高抬贵手吧”。 陈康杰的不配合引得周围看热闹的人哄堂大笑。 “笑，笑尼玛什么？滚，谁笑老子扁谁”，姚少强已经许久没有这么丢过面子了，哪里受得了，对旁人怒目而视，破口大骂。 配合着姚少强的骂词，他的几个小弟做出一副进攻状，吓得围观人权唰的朝后散开。 “呵呵，呵呵”，可是笑声并没有停止，反而让姚少强觉得更加清晰。 “唰”的转过头，姚少强看到的是陈康杰开怀的笑脸，就像是刚刚听了一个悦人的笑话。 恼羞成怒之下，姚少强也管不了许多，举拳就向陈康杰门面砸来。 陈康杰左手捏住姚少强的拳头，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的刀疤脸上连续左右开弓，“啪啪啪啪”的抽得清脆直响。这个连贯动作几乎没有人看到，好奇的人被姚少强的小弟吓得不是后退就是转身，至于那些小弟，则全都面向往外。 等陈康杰停手，姚少强的脸颊已经被抽得红肿，像个猪头。也许是陈康杰的倏然出手，速度太快，姚少强都有点被打蒙了。 那些小弟听到身后有打架的声音，缓过身子要来帮忙。 这些乌合之众陈康杰是不放在眼里的，可以三下五除二就摆平。但是现场观看者众，他不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进行表演，所以害怕一样逃跑了。 陈康杰冲开人群，撒腿就往营坡三岔路口那边跑。姚少强自己没有追来，他的小弟倒是有三个眼疾手快的追了上来。 只是他们哪里会追得上陈康杰，等陈康杰上了谭军他们等着的轿车，那三个瘪三还在老远处气喘吁吁呢。 第一千一百三十六章 陈俊东被抓了 “杰少，后面追你的是谁啊”，车辆开出之后，谭军盯着倒车镜观察后面的情况问道。 “呵呵，几个小毛贼而已，不必介怀”，陈康杰转头看了一眼有气无力搭在人行道护栏上喘息的几个混混，讪笑道。 “那也太嚣张了，要不要调查一下？”，谭军问道。 “不。。。。。。也好，你们查一查姚少强这个人，连他老爸也打听一下，他老爸叫姚耀武”，陈康杰本来不想那么认真，可是回头一想，还是知己知彼比较妥当。 轿车开到市中心，陈康杰到商场里面买了两盒营养品之后，就直奔省委家属院。 当夜，陈康杰与何保国夫妇其乐融融的聊了一个晚上，次日是周六，何保国推掉了不必要的工作活动，在家里好好的休息了一下，还与陈康杰对弈了两盘。赵月香则是精心准备了两顿丰盛的饭菜，既是过节，也是给陈康杰改善一下生活。 星期天，陈康杰早上扯了一个要回学校做作业的谎话，才从省委家属院溜出去。 他当然不需要那么敬业的做什么作业，而是先到新世界中心自己的办公室处理了半天的公务之后才回学校去。 陈康杰之所以怎么都要抽出时间到办公室去一下，是由于国豪航空科技公司那边有了动静，经过八年的精心研发，投入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国豪航空科技公司终于有了一些成效，他们生产出了两架支线飞机，暂时命名为arj10，有125个标准座位。 根据陈康杰手里的资料，飞机采用每排五座双圆剖面机身、下单翼、尾吊两台以cf-10a先进涡扇发动机为动力的短涵道分离流（sdsf）动力装置、高平尾、前三点式可收放起落架布局。驾驶舱采用两人制，航电系统采用先进总线技术、lcd平板显示并综合化，常规机械系统[采用国际成熟的先进技术。采用较大后掠角的超临界机翼和一体化设计的翼梢小翼以获得较高的巡航升阻比，从而降]低巡航阻力、改善使用经济性。次要结构采用复合材料以降低结构重量。 这么一架中小型飞机之所以会耗时如此之久，关键在于发动机的研制。为了研制cf-10a发动机，国豪航空科技公司投入了超过150亿元，在自有技术人员的基础上，公司还与国内47家科研与生产单位暂开密切合作，牵扯到里面的两院院士就有二十人。这些人为了共和国的蓝天梦想，日以继夜的耕耘者。 国豪航空科技公司手里拥有从苏联弄过来的安225梦幻飞机图纸，可是运输机与商业客机是有根本不同的，所以上面的动很多东西暂时都用不上，反而是军方那边在使用研究。 限制国内航空业发展的主要瓶颈就是发动机，如果这一关过不了，始终还是要受制于人。其实国豪航空科技公司也可以从国外购买发动机，那样的话，arj10起码可以提前两年试飞，然而，出于国产化的需要，项目被推迟了。当初国豪航空科技公司将方案上报给欧阳震华传到陈康杰手里来的时候，陈康杰想都没想就答复欧阳震华，只要能全部国产化，就算推迟五年也无所谓。 从进度上来说，国豪航空科技公司的速度一定会比军方的大型运输机要快。有两方面的原因决定了这个结果：第一，目前国家经济实力还不强，军费依然短缺的情况下，每年沦落到运输机项目上的研发费用是不宽裕的。陈康杰是捐了一部分钱，但是那还是杯水车薪。第二，就是大型运输机的要求要高得多，复杂性也比较大，就算有图纸，要消化掉里面的那么多技术，不是一早一夕可以完成的。光大型运输机的发动机，就足够国内技术人员整好多年的，整出来了，单测试也起码要三五年，更别说整机。 两边同时搞，国豪航空科技公司占有很大的优势，资金充足，管理灵活，他们还从国内外挖了不少专家，这里面都发生过撬国内同行企业墙角的事情。所以国豪航空科技公司的专家多了，其他国内航空企业的就自然要减少一些。 这样的内讧按理说不应该发生，不过上面和陈康杰都默许。反正黑猫白猫，逮住老鼠就是好猫，不管那些技术人员去了哪边，只要更能帮助国内航空工业的发展，就是无所谓的，起码废水没有流到外人的田中。 陈康杰甚至于还希望国豪航空科技公司能够通过自己的快速进度和技术积累，到时候从庞大的军方订单中分一杯羹。想都不用想，如果国豪航空科技公司的速度很快，而军方的研制缓慢，迟早他们会要求支援的，那时候，就可以谈利益的分配问题了。 所以国豪航空科技公司这边有三个团队同时进行研发工作，除了已经生产出样机的arj10团队，公司还有两个团队正在加紧研制超过一百五十座和超过三百座的更大型飞机。也许arj10投入商业运营的时候，另一款飞机就会进行试飞了。 如果说arj10是为了适应西部高温高原机场起降和复杂航路越障为目标的营运要求的话，那么第二个团队研制的机型就是为了适应全国的不同地域复杂情况了。 欧阳震华转过来的资料里面还有两张邀请函，邀请他们两人能够到会城的国豪机场参加首次试飞仪式。假如试飞能够成功，就算还需要三年的多轮测试才能进入商业领域，但已不可忽视这就是中华国航空工业向前发展的一大步。 陈康杰盘算了一下自己的时间，觉得会城相离也不是很远，当天可以往返，就同意了。 龙德培和司徒黔森这时候弄那么一份厚厚的材料报上来，可不单单是汇报工作以及邀请，他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要钱。 因为三个团队同时做研发，前期又进行了大量的基础设施建设，开销很大。现在国豪航空科技公司拥有一个自己的机场，五座大型组装车间，三个专门的风洞，国豪航空研究院有自己的二十四个实验室，雷达站，还有大量的办公场地和附属设施。 这个行业真的是很烧钱，尤其是在追赶阶段。拨付给他们的几百亿元已经全部花光。欧阳震华的意见是再给他们追加四百亿，陈康杰同意这个意见，不过他建议这些钱的使用内部建帐就可以，秘而不发。 随着arj10的试飞，国豪飞机公司一定会成为很多人关注的焦点。在当今社会，不少企业千方百计的去宣传自己，塑造自己的形象，希望有越来越多的人知道自己，希望自己能成为行业标杆，就这样，各种广告和宣传铺天盖地。然而，国豪航空科技公司现在还不宜被放在聚光灯下，它与波音公司与空中客车公司的差距依然很大。虽然推出这么一家企业可以扬国威，振人心，但是太招风了的话，也会导致竞争对手的更大打压。 所以陈康杰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先埋头做事，就算有人知道了，也不要先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挑战者。让外国的大鳄觉得这家公司规模依旧很小，技术依然落后他们几十年，这样他们就不怎么会将它太当回事。陈康杰希望国豪航空科技公司不鸣则已，要鸣就必须一鸣惊人，让人觉得想阻挡也阻挡不了。 如果那四百亿元不体现在账面上，外人就根本不知道公司的成绩到底到了哪个位置。一贯以来，国内的军工敏感行业都是这么干的，研发费用根本不在正常的预算内，所以老外常常会估算错我们的科技进度。 与欧阳震华打了一个电话做了简短沟通之后，陈康杰才离开办公室回学校。 保镖开车将他送到距离学校大门还有一站的地方，他下车自己散步回学校。 等陈康杰慢悠悠的回到宿舍，推门进去，发现陈文杰，戈子浩两人都挂着一幅苦瓜脸坐在宿舍里。 “你们这是怎么了？谁偷了你们的钱？”，陈康杰开着玩笑问道。 “陈文，你回来了，不好了，出事了”，见到陈康杰，陈文杰与戈子浩都像捡到救星一样，‘唰’的从床上窜起来，一人逮住陈康杰一只手膀子，话说得很急切。 “怎么了？怎么了？”，陈康杰收起玩笑心态问道。 “那个，昨天我们三个一起到校门外吃饭，打算过节欢庆一下，可是我们到了饭店刚点了菜，都还没来得急吃，就从饭店外冲击来几个人，你不知道，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将我们都吓了一大跳。。。。。。”，陈文杰比划着说道。 “兄弟，你能不能简洁点，到底出什么事？”，陈文杰叽里呱啦一大通，陈康杰都没听明白到底出什么事，不得不干脆打断他。 “陈俊东被抓了”，戈子浩也听不下去了，一句话就点名要害。 “陈俊东被抓了？”，陈康杰脸上瞬间沉下来。 第一千一百三十七章 找于校长 一听说陈俊东被抓了，陈康杰就意识到与自己有关，一定是自己那天将姚少强狠狠的扇了，对方采取的报复措施，否则的话，不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 “是的，昨晚上就没回来”，戈子浩哀声答道。 “告诉我，怎么会这样子？是什么人抓的？”，陈康杰皱了皱眉，冷静了下来，做到戈子浩的床上问道。 “是万江派出所的人抓的，昨天我们都没吃饭，他们将陈俊东扣押出来，我们两人也在后面跟着，看到他们被带到万江派出所里面，我们要进去询问情况，可是对方不让进。。。。。。后来想告诉你情况，可是打你的电话怎么都打不通，是关机的”，陈文杰叙述道。 陈康杰从荷包里掏出手机一看，确实是关机的，“不好意思，手机没电了，那你们有没有告诉学校？”。 陈康杰的手机不是没电，他是在进何保国家的时候将手机关了，他不希望自己拿着手机与外面的人谈工作。只是离开他家的时候，陈康杰忘了开机。许久不用手机了，反而没有了重生前的习惯，时不时都打开手机看看有没有来点或者短信。 “昨天和今天都是周末，又是端午节，学校的领导和老师们都放假了。我们到保卫科去过，可是他们说这是校外发生的情况，不归他们，而且那是被派出所带去，要我们自己走正常的法律程序。哪里有什么鸟法律程序？一头莫展，我们才在寝室里苦闷着，陈文，你在当地有亲戚，你能不能有什么办法？”，陈文杰抓耳挠腮的述说，中间还气愤的拍桌子骂了一句，最后将希望寄托在陈康杰的身上。 戈子浩和陈文杰在当地都没有亲戚，而陈康杰每到周末几乎都是要去亲戚家，再加上陈康杰不算寒酸之人，那么亲戚好歹也应该有些关系，这也是他们为什么事发后第一个就想到给陈康杰打电话的原因。 “这个倒是可以想想办法，我去找我的亲戚帮助先打听一下，你们两个在宿舍里面等我的消息”，陈康杰义不容辞的站了起来。 这样的事情对陈康杰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在省城，他可是又很多朋友的。只是表面上他还是需要隐藏自己。 从宿舍楼下来，陈康杰先去了楼下的值班室，庞辉和董明书都在那里。 “杰少，看你脸色不好，出什么事了？”，陈康杰一进门，董明书就问。 “睡我对床的陈俊东被派出所的给抓了，我要帮助一下，谭军他们呢？是不是到宿舍休息去了？”，陈康杰没有完全进去，就站在门口。 “他们回去洗澡，一会就来换我俩”，庞辉说道。 “那我去找他们，你们两个谁和我去？”。 “干脆我们都和你去”，庞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那不用值班吗？”。 “嗨，你都不在，还值什么班啊，不行就叫钱德贵来顶一下嘛，我这就打电话叫他来”，大大咧咧的庞辉说着就抓起面前的灰色座机拨打电话。 陈康杰则退出来先朝外走，他刚走出二十多米，庞辉和董明书就由后面跟了上来。庞辉除了打电话让钱德贵来顶班之外，还先通知了谭军他们，同时他们的保安制服也脱下来换成了自己的便服。 来到位于万江小区的公寓，王伟的头发是湿的，谭军倒是没有什么变化，看来他还来不及洗澡就接到庞辉的电话。 陈康杰大马金刀的在客厅沙发主位上坐下来，开口就问：“前天让调查的事情调查得怎么样？”。 “大体情况掌握了，本来想抽空给你汇报”，谭军、王伟坐到陈康杰的左边，庞辉和董明书坐在他的右边，谭军知道陈康杰是问他，所以回答道。 “说说吧”，陈康杰面无表情，语气艰涩。 “姚少强是三年前随着他父亲的工作调动来筑城的，他父亲目前是公安厅的副厅长，在省厅里排第四，负责法制和宣传和治安管理。此人曾经受到过两次处分，一次是在会城担任政法委书记的时候，另一次是刚到筑城的第一年。从会城到筑城之后，姚少强自己开始做生意，起先是做镭射录像厅和溜冰场，不过现在已经开了两架酒吧一个洗浴城，还有一个夜总会即将开张，就在南门附近。此人与筑城的一些涉黑帮派有牵连，那次姚耀武被处分，就是因为突击检查的时候在姚少强的酒吧里面发现了毒品。不过因为姚耀武的关系，姚少强什么事都没有，再加上他与筑城的不少官员子弟和富商子弟过从甚密，因此近来一直相安无事”，谭军沉稳的介绍道。 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得到这么多的信息，也算是不错了。 陈康杰满意的点点头，又问道：“姚少强手上有没有什么大案子？”。 “根据现有的资料显示，应该没有。打人闹事倒是时有发生，可是都不算特别严重。他与黑白两道的特殊关系，也使得没有什么人找他麻烦。而且，这个人胆子不算太大，但是狡猾，遇到稍微硬一点的对手，他不是避让就是找体制内的人帮忙”，谭军补充道。 “你们知不知道他和一个叫李岳的人是什么关系？”，陈康杰的问题开始有针对性了。 “李岳？哦，就是几天前和你有过争执的那位吧？他们两人关系倒是一般，不过，即将开张的夜总会好像是李岳家的房子，也许，他们算是合作伙伴关系吧”，谭军猜测性的分析道。 “原来如此，看来我的室友被抓，应该是他们两人合起来搞的鬼”，陈康杰说道。 “杰少，你不会是打算自己出面去把你那室友弄出来吧？”，庞辉从旁谨慎的问道。 “这样不妥，杰少是不能自己出面的。如果杰少自己去了，除了暴露身份，否则是不可能通顺将陈俊东弄出来，难道我们武力硬抢吗？那是很不合适的”，谭军说道。 “杰少，你干脆打电话给何副省长，他一定电话就摆平”，董明书建议道。 “从派出所捞个人，用得着劳驾常务副省长吗？那也真太看得起他们了”，陈康杰沉吟着说道。 陈康杰这是在想找谁比较合适，他想的话，都可以直接找省委书记谭长国。只是那明显不合适，到时候还会弄得满城风雨，他还想过找姚哲，他现在已经是省城市委副书记，副市长，依然还兼任高新科技城管委会主任，正厅级干部。据说，由于高新科技城的工作效果突出，他马上就要上副部级了。可以说，姚哲是陈康杰在省城熟悉的最低级别官员，姚哲虽然不管政法系统，但是他要办这件事，相信也会是轻而易举。 只是陈康杰也还在衡量，他觉得姚哲出面都高了，何况人家就在即将上升的关口，也不好找这种事给他做。 突然，陈康杰想到了一个最合适的人，工商大学的于伟民，他是陈康杰他们的领导，出面办这件事是最恰当不过的了。当务之急不是要与对方算账，而是先把陈俊东捞出来，陈康杰明白，进到里面去，那是要吃苦头的，先减少他的苦头再说。 想好了人选之后，陈康杰就开始行动。于伟民之前给了他一个电话号码，只是那是他办公室的，陈康杰打过去，没有人接听，不得已他又将电话打给何保国。 对陈康杰要找于伟民家里的电话何保国有些疑惑，陈康杰只能扯谎说是要投诉学校里面的宿舍管理处，宿舍停电了，还没来电。 何保国相信了陈康杰的谎言，让秘书给他查了于校长家中的电话。 正要吃晚饭的于伟民接到陈康杰的电话很是诧异，他从来没想过陈康杰会这样找他，自从陈康杰进了工商大学之后，于伟民在享受着荣耀的同时也有些忐忑，他担心陈康杰出麻烦，那就可不是闹着玩的。 所以陈康杰说出自己的名字之后，于伟民就有些心惊肉跳，他担心陈康杰说出不好的消息。 “于校长，无论如何得请你帮个忙，与我同宿舍的陈俊东同学不知何故被万江派出所抓去了，昨天到现在都没回来，你是学校的最高领导，所以向你求助，希望你能够先把他营救出来”，陈康杰也不绕弯弯，直接开门见山。 听说是这么一件事，于伟民放心了很多，不过他还是挺谨慎的，“他是不是犯了什么事啊？要不然派出所不会无缘无故抓他啊”。 “陈俊东那人，不可能会犯法，这点我保证。不管怎么样，请你先把人弄出来，到时候搞清楚真相，我再给你解释。我本来是想找谭书记和司徒省长的，可是想了想，还是觉得先找你，要不然弄得满城风雨，对我们学校的声誉也有影响”，这康杰这话就明显包含两层意思了，一方面是这事对他来说不难，另一方面就是暂时还不想让上面知晓，最好是自己能解决。 第一千一百三十八章 请媒体帮忙 于伟民有些郁闷，周末都要吃晚饭了他还被要求去做这样的事情。如果是别人，他一定推掉，起码也应该等到星期一上班的时候，然而，提出请求的是陈康杰，是全校最特殊的学生，他不能等。 在给妻子打了一个招呼之后，于伟民拿上外套出去了。陈康杰接着打电话给陈文杰和戈子浩，要他们一起到派出所门口去迎接陈俊东出来。 两个小时后，陈俊东在于伟民校长的陪伴下，走出了派出所的大门。为了好人做到底，于伟民还用自己的公务车将他们送到宿舍楼下才返回家中。于伟民是大学教授，知名学者，又是正厅级别，因此不管派出所是不是出于刁难的目的，他们都不能不让于伟民将人带人。 对于陈康杰为什么能够请动于校长出马，戈子浩和陈文杰是不能不问的，不过陈康杰也有好的借口。 “我那亲戚有朋友认识于校长，再说了，我们作为工商大学的学生，作为于校长的学生，找他提供帮助是正常的，是天经地义的。没有比他再适合的人了，我也没想到于校长那么关心学生，我那亲戚转述了事情的大概后，于校长就毅然要提供帮助”。 在派出所里面呆了二十几个小时，陈俊东看来吃了不少苦，蓬头垢面不说，脸色都变得蜡黄，双目无神，手上和腿上还有一些淤青的伤痕。 “要不要到医务室去看一看？”，在小心将陈俊东搀扶到床上躺下后，陈康杰小心的问道。 “不用了，我只想好好休息一下，昨天到现在都没能躺一躺，谢谢，谢谢你们了”，陈俊东虚弱的说道，说话都感觉中气不足。 “我们是室友，是哥们，何必说这些见外话”，陈康杰拍了拍陈俊东的手膀子安慰道。 “陈俊东，这次多亏陈文，要不然我们是真的没辙，想到派出所里面去查探一下，他们都不允许，还是陈文通过关系找于校长出马，说起来于校长还真不错”，戈子浩从旁说道。 “谢谢，谢谢你们，让你们担心了”，陈俊东拱了拱手。 “别谢了，再谢就见外了”，陈康杰关心的将陈俊东的手拔下来。 “俊东，你到里面，是不是被打了？”，陈文杰问道。 “哎，打都不说，我勉强还能抗。主要是他们不让我坐，也不让我睡，昨天进去就站了六七个小时，啊，没想到我们的警察那么黑暗”，陈俊东心酸的说道。 “那他们审问了你什么？”，陈康杰接着问。 “刚进去，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就让我一个人像个木头般站在墙角，我站不住了就会有人踢我，直到他们夜宵后才有人认真和我说话。他们审问我是不是找人打了一个姓姚的，那人叫姚什么。。。想不起来了，非要我承认不可，还要我供出打人者。。。搞得我莫名其妙。我不承认。。。他们就变相折磨我。。。他们说什么时候抓到打人者就什么时候给我好待遇，我哪里认识什么姓姚的，又哪里叫人打他了啊！”，说到气愤处，陈俊东有些激动，差点要坐起来。 “人是我打的”，等陈俊东说完，陈康杰郁闷的感叹道。 “啊？你打了人？怎么回事啊？”，戈子浩和陈文杰诧异下来，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次与陈康杰有瓜葛。 “陈文，你打了人，他们干吗会找我麻烦？”，躺在床上的陈俊东也弄不明白。 “这事与李岳有关，前天晚上，我与你一起走出校门后。。。。。。”，陈康杰慢慢的将那天与姚少强他们发生的冲突简略的说了一下。 “这么说起来，我不但没给你背黑锅，还连累了你”，本来听说是陈康杰打人自己当替罪羊受罪陈俊东还有些难受，等听了陈康杰叙述始末后，他反倒有些愧疚。 “这个与你没关系，这事没完，怎么也要将公道找回来”，陈康杰恨恨的说道。 “陈文，依照之前的发生的事态，那个李岳明显在筑城关系很广，黑白两道都有关系，警察都成了爪牙，你还能怎么找回公道啊？”，戈子浩有心退缩的帮着分析道。 这也不能怪戈子浩，换成谁，也许都会想过打退堂鼓。人家不但能够让黑社会出面，还能让警察不分青红照白提供帮助，作为一个外地人，又是个学生，有些退缩的心态是在所难免的。 “陈文，算了，我们惹不起他们，如果这事是发生在明珠，也许我不会说这样的话，但是。。。。。。我可不想你再为我承担风险”，陈俊东也有些颓废的附和。 这两天的遭遇给陈俊东印象很深，他算是认真的认识了一回中华国目前的社会状况。如果在明珠，凭着他父亲的关系，他还能找到一点外援，但是在筑城，他是无能为力的。 “唉，真他娘的，这都是什么世道啊？难道我们忍气吞声不成？”，陈文杰一拳打在床架子上，很是愤愤不平。不过他的不甘并没有掩藏住他的泄气。 “不忍又能如何？我们别再给于校长惹麻烦了，今天他在里面签字做了保证我才能出来的，如果我们弄出什么岔子，那岂不是于校长也被牵连”，陈俊东真的有些心灰意冷了，要是此事不翻过来，也许都会在他心中永远存在一个阴影，只是现实情况使得他不得不低头。 “别担心，我们又不是要搞武力，又不是要找谁打架。我们是文明人是文化人的嘛，完全可以用智慧来找回公道和自保，难道那么多书我们都白读了不成？”，陈康杰沉吟思考少顷，抬头自信的说道。 严格说来，那不算他的事情。可是陈俊东被无缘无故抓进去这事太过恶劣，如果没这事发生，陈康杰不会太争强好胜。现在陈俊东被自己反过来连累吃了那么大的冤屈苦头，陈康杰不会善罢甘休。他现在最气愤的其实并非李岳或者姚少强，而是针对那些滥用公权力的人，他们的存在，其危害远大于姚少强等人。 “有这样的办法吗？能找回公道又能自保？”，戈子浩眼睛亮了起来。 “当然有，到时候还需要你们两人配合呢”，陈康杰冲她点点头，“然而，关键还是要看陈俊东是不是真的愿意吞下这苦果”。 “我相信他不愿意，俊东对吧？不反抗是无奈而已，既然有办法，他怎么能退缩？这是每一个有血气的男儿都咽不下去的”，陈文杰站出来激昂的说道。 “我。。。。。我非是不愿，是担心再给你们添麻烦”，陈俊东还是有些犹豫。 “添什么麻烦，你以为就算你忍下去了，麻烦就没有了吗？李岳就不找你了吗？以后不再和那什么段忆卿打交道了吗？这事要是不彻底解决，你根本就永无宁日”，陈康杰在寝室中间的空地上踱步说道。 “有道理，陈文说的有道理，我们都不。。。。。。唉，陈文，你还是先说说你的办法吧，将你的办法说出来给陈俊东打打气”，陈文杰原是要拍胸脯豪情壮志，不过他还是刹住车了，先听听办法，再豪言壮语比较保险。 不但陈文杰盯着陈康杰，就连戈子浩和陈俊东都伸长脖子期盼着陈康杰真的又锦囊妙计，以解忧愁。 “找媒体帮忙，我们可以反映情况给焦点访谈，让他们来采访，焦点访谈可是很有威力的，如果他们曝光这件事，派出所的人一定会有人受处分，甚至清退，别人也不敢再针对我们做些什么“，陈康杰停下脚步，目光看向三人说道。 “陈文，不是我胆小，也不是我打击你，找焦点访谈？每天找他们反馈情况的起码上千人吧，这要是轮到我们都猴年马月去了，更何况，起码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概率永远都轮不到我们，那不现实”，戈子浩一听是这么个办法，燃气的一点信心都被浇灭了。 其他两人也不简单比戈子浩好多少，陈文杰直接都泄气了。第一次觉得陈康杰有些天真。 他们都知道焦点访谈很有杀伤力，也知道那是从上到下都很受关注的电视节目，被曝光的不良事件也往往有人要承担责任。可是也都明白，目前的社会现实让焦点访谈太忙了，有太多走投无路的民众将他们看做最后的伸张正义救星。 “不试一试又怎么会知道呢？就算是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们也可以试一试嘛，就算不行，那我们也没损失啊”，陈康杰摊开手，鼓动道。 其实陈康杰让找焦点访谈帮忙，也是有目的的。他也可以通过自己的关系将万分之一的机会变成百分之百。 “确实也是，那需要我们做什么？”，三人面面相觑的犹豫了半天，也许是不想打击陈康杰的助人精神和积极性，陈俊东勉强问道。 “准备材料，你写一份经过材料，重点突出你在里面遭遇的不合法待遇，幸好你的淤青还很新鲜，我们可以将其拍成照片，一起寄给栏目组，这样就可以了，后面央视真来采访的话，你们两个从旁叙述”，陈康杰呼出一口气说道。 第一千一百三十九章 我们见过面 经过陈康杰的劝说，再加上陈俊东内心的不甘和愤慨，他终于咬牙答应。安心休息了一个晚上，次日陈俊东没有去上学，打电话请同学代为请假之后就静心在宿舍里写材料，中午饭和晚饭都是陈康杰他们给从食堂带回来，同时，陈康杰他们还参与润色和提意见，重点就是要描述警方的黑暗和权力的滥用。 写完后，由戈子浩到邮局以快件的方式发往首都，剩下的就是等待消息。 休息了一天，精神状况恢复了不少，周二，陈俊东就去上课了。 陈康杰一面打电话给赵刚和李昆仑托关系，一边让庞辉他们调查陈俊东被抓的始末以及万江派出所与姚少强的关系。 如果陈康杰不通过私下底的沟通，几乎可以百分百肯定，陈俊东的去信要石沉大海。他这个事，虽然具有典型性，但是毕竟不算什么大事，央视几乎是不太会关注的。 陈康杰之所以要捅开这件事，除了替陈俊东出口气之外，他也是针对这种滥用警力的普遍性做一些工作。不管怎么说，陈康杰现在算是个全国人大代表，督促一下执法公正和杜绝一些滥用职权是他分内的事情。 两天之后，坐在寝室里写作业的陈俊东接到了央视的电话。这两天他都到教室上课的，不知怎么的，他被抓紧派出所的信息居然流传到了班上，很多同学以关心的口吻搞得他一点面子都没有。不过有一点好算好，这两天他都没有遇到李岳。 “你好，请问你是陈俊东同学吗？”，电话中的女人普通话很标准，语气温和。 “你好，我就是”，陈俊东狐疑的说道。 “我是央视.焦点访谈的记者，你的来信我们已经收到，对于你反应的情况，我们想与你核实一下，是真实的吗？里面可不能有夸张和过激的言论哦”，出于谨慎，央视都会在采访前做这样的工作，免得有人恶意整蛊，到时候丢脸都是小问题，关键是会影响极坏。 听说是央视打来的电话，陈俊东心里马上就咯噔一下，真的是兴奋加激动，当然，还有一些紧张和诧异。时间太短了，材料才寄出去，竟然马上就收到回音，极大的出乎陈俊东的意料，和买彩票中奖差不多。 “有听到我说话吗？”，好几秒钟没有听到陈俊东的声音，对方补充了一句。 “哦，听到，听到，对不起，我能听到……”，陈俊东声音提高了一些，多种复杂的心情交融使得他有点语无伦次了。 陈俊东的异样将戈子浩和陈文杰都吸引住了，而陈康杰提前知道会有电话打来，所以早就溜到图书馆去了，免得自己还得一起装兴奋。 “陈俊东，怎么了？哪里打来的电话？”，戈子浩和陈文杰放下手里的伙计走到陈俊东的身边。 陈俊东笑着捂住话筒，就像做贼一样兴奋的小声告知：“焦点访谈打来的电话”。 “什么？真的吗？那么快！我靠……”，陈文杰的骇异比陈俊东更甚，等发现自己出言不逊后，他赶紧缩脖子捂住自己的嘴，生怕电话里的对方听见。 陈俊东和戈子浩一边谨慎嬉笑着指陈文杰，一边与电话中的对方保持沟通，“都是真实的，刚刚经历过，我还记忆犹新，我不可能去拿这种事说假话的”。 “好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准备一下，明天我们会派节目组来实地采访，你自己准备一下”，对方也就是走个过场罢了，上面交代的任务，打电话的人不太会和陈俊东太过较真。 “准备？我该准备什么？”，陈俊东脑子有些清晰中的短路。 “这个……没什么，也就是准备将事件描述清楚，具体的等我们见面了再商讨吧”。 大多数情况下，让准备都是一句随口的话，没有任何的特指和实际意义。就是让表示郑重罢了，通常接电话的人都会说“好的，好的，一定，一定”。陈俊东一反常态那么认真的反问，人家打电话的人反倒不知道该如何具体回答。 激动的打完电话，陈俊东马上就被控制不住的陈文杰和戈子浩给搂在胳膊里，这个电话真的太及时，太让他们兴奋了。 三个人摇摇晃晃了半响才停下来。 “陈文呢？这个好消息要马上告诉他啊”，陈文杰感觉少了一个人，对另外两人问道。 “好像去图书馆了，我记得他出门的时候说是去看书”，戈子浩回答道。 “我打电话给他”，陈俊东转身抓起电话。 然而陈康杰的电话打不通，关机的。 此时陈康杰确实是在图书馆，为了不要过于炫耀和影响其他人，他将自己的手机关闭了。坐在拥有两千种杂志的一号阅览室，手上拿着一本《哈佛商业评论》正在静静的翻阅呢。 杂志是英文版，上面有一片描述网络科技时代的文章吸引了他，可就在他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右手边一阵清新的香气传进他的鼻子里。 陈康杰随意的扭头一看，大脑怔了一下，原来是苏羽。 身穿一件灰色t恤的苏羽偏着头看向陈康杰，头发披在脑后，双眼柔和安静，感觉与之前的小辣椒形象完全不相符，多了一些恬谧，再加上近距离看到他露出袖子的手臂粉嫩粉嫩的，就感觉更不像。 或许是被陈康杰看得不好意思，陈康杰自己也觉得有些失礼，两人同时将目光移开去。陈康杰目光继续落在自己面前的杂志上，苏羽则在自己的面前展开了一本《青年文摘》。 现在陈康杰有点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他脑子里不断的在胡思乱想。苏羽干嘛跑到自己的身边坐下？她是不是认出自己了？陈康杰暗暗回味和评估刚才苏羽的眼神，那种眼神不像是无意中针对陌生人的漠视，也不像是对熟人的交流与任意。陈康杰有些把不住，不过还好，挺和善的，起码不像是针对敌人的横眉冷对。 陈康杰微微用余光向右瞟了瞟，发现苏羽埋着头，一缕发丝从耳畔垂下来，有种溪涧点缀奇峰峻谷的美。 陈康杰不敢多看，赶紧收回目光，他察觉到苏羽的眼眸也在动，不想被她察觉到自己在偷看她。 傍晚后，学校图书馆里总会聚集很多学生，陈康杰所在的二楼阅览室虽然可以容得下五百人同时翻阅，已经算是不小，但是每一张可容下二十人的宽敞大条桌两边还是坐满了学生。 在没有心思看文章的时候，陈康杰极其敏感，稍微抬抬头，他就能看到好几道热烈的目光直飘过来，当然不是看他，陈康杰现在的丑模样对女人都没有吸引力，更何况那些是男人。他们的焦点明显是针对身旁的苏羽，看来女生只要长得好看，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对男人有吸引力，即便是在本该认真学习的图书馆图文渊薮里。 陈康杰此时在做一种权衡，就是该不该与苏羽相认。如果他们相认，不管是凭借陈康杰现在的名气还是依靠往昔英雄救美的功绩，两人都会成为好朋友。 说实话，此时的陈康杰在这所大学里还没有什么异性好友，与班上的女同学关系也还不错，但是那些还算不上好友，起码私下底没有多少交流的空间和话题。 但是苏羽不同，他们好多年前就一起战斗过，起码叙旧都会有不少话题产生。 只是陈康杰也有些顾虑，他担心这个口子一旦打开，他的身份就保不住，那样的话，就休想有安心日子了。左思右想一番后，陈康杰还是决定先不要说，除非苏羽已经认出来。何况，就算要做朋友，也可以用新的身份啊。不一定非得要靠名气和往昔的功绩，那反倒显得低级。 想定了之后，陈康杰呼出一口气，变得坦然了许多，一切顺其自然。 陈康杰坚持将那篇文章看完苏羽都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他觉得自己也许是过于敏感了，在这里近距离巧遇苏羽，本身就是巧合的邂逅罢了，任何意义都代表不了。 将杂志合上，陈康杰推开椅子站起来，把杂志放回原处后转身径直走出阅览室。时间已经差不多，陈康杰要回宿舍去看看，看首都那边有人打电话来了没有。 沿着大理石铺就的台阶走下来，穿过一楼的玻璃屋顶大厅，刚下到图书馆外的第二级台阶，陈康杰就听到后面传来一声清脆的“喂”。 好奇的转过身，陈康杰看到苏羽疾步从大厅走出来。 现在陈康杰的疑惑比之刚才更甚，“你是叫我？”。他还是装作不认识苏羽一般。 “你是姓陈吗？”，苏羽在陈康杰面前三步远的地方停步，娇羞的问道。 “呵呵，哈哈”，陈康杰感到有趣又心虚的笑了起来，顺便笑声能掩盖住心虚和诧异“你怎么知道我姓陈？”。 听陈康杰回答说是姓陈，苏羽顾盼之间难掩她的喜悦兴奋，又上前走了一步，双只手交叉牵在身后，腰肢不受控制的摇曳着，喜滋滋的告诉陈康杰：“我们见过面”。 第一千一百四十章 特权车队 “呵呵”，陈康杰笑了起来，他很好奇，很想知道苏羽是怎么把他认出来的。 可就在这时，有人打断了他们。 “陈文，你……在泡妞？哈哈”，一声爽朗的喊声从陈康杰的后面传来。 陈康杰转头一看，见到同宿舍的三个家伙联袂而来，而且每个人的脸上都喜滋滋的。 “别乱说”，陈康杰对三个捣蛋的家伙嗔道，接着就问：“看你们一个个喜笑颜开，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当然有好事，刚才……”，陈文杰本想直说，可是看到陌生的苏羽还在，就停住话头，靠近陈康杰才附耳谜语。 “哦，这是好事啊，没想到那么快就有反馈”，陈康杰露出喜色佯装道。 “我们来找你，除了告诉你这个好消息，就是要你回宿舍一起商量一下……只是没想到你在……呵呵”，说到后面，陈文杰又色眯眯的没正行起来。 陈康杰毫不犹豫的一个爆栗敲在陈文杰的头上，“你满脑子都在想什么”。 等陈康杰再次看向苏羽时，不知道是不是被冒失闯出来的三人开玩笑的缘故，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喜悦和兴奋，面容深沉，仿佛还带有一些失望。 “不好意思，我有点事先回宿舍了，有机会的话改天再聊”，陈康杰有些不好意思的冲苏羽说道。 “你叫陈文？”，苏羽稍作犹豫，就在陈康杰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忽然冒出了那么一句。 “是啊”，陈康杰看了看陈俊东他们，有些为难的答道。 “哦，那没事了”，苏羽转过身的表情满是失望。 在回宿舍的路上，戈子浩他们三个一直拿陈康杰开玩笑。 “哥们，眼光不错啊，怪不得你一直不追女朋友，原是是有了这种绝色佳人做目标，我记得上次迎新晚会上就看到她主持”，陈文杰那陈康杰揶揄道。 “陈文，这丫头叫什么名字？真的很俊哦”，戈子浩勾搭着陈康杰的肩膀，狡黠的补充问道。 “你们真的很三八，我们就是无意中打了个招呼而已，人家叫什么我都还没问，看你们搞得多敏感”，陈康杰说着将戈子浩推开。 “陈文，说实话，我都不太信。我们来的时候，好像她正在向你撒娇哦，嘿嘿，你这家伙经常不在宿舍，是不是去压马路啊？”，也许人逢喜事精神爽，就连陈俊东都跟着爽朗的开涮陈康杰。 “你们就别再纠缠我这个没有意义的话题了，都说没有，什么都没有。还是想想怎么向人家记者说明情况吧”，陈康杰对这些“损友”真的无奈，干脆想办法转移话题。 果然，说到这个，大家都不再打趣和取笑了。走进宿舍，四个人就认真的讨论起来。 陈康杰的意见是不要将有关李岳的事情说出来，一旦李岳被暴露，那这就是一件三角关系的趣闻，失去了采访的严肃性，陈俊东的形象就会大打折扣。 实际上，陈康杰提出这个建议，是希望自己不会被牵扯进来，他可不希望自己出现到摄像机镜头前。因为这件事的直接导火索就是陈康杰扇了姚少强的耳光，引得对方报复。 庞辉他们已经查清楚，让派出所出面整陈俊东，确实是姚少强自己的主意，人脉关系也是他的，李岳是事后才知情。所以，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应该把李岳撇开。反正到时候这事爆出来，李岳一定能看得到，那时候如果他聪明的话，就会收敛一些。 陈康杰的意见说出来后，第一个就得到了陈俊东的支持，他更加不想自己的不成功恋爱事迹公布于天下，那多丢人啊。 “反正面对记者的时候，你们都要把握好度，抨击的目标就是滥用职权的派出所警员，做到这点就行了”，最后陈康杰叮嘱道。 “听你这话，好像和你没关系，难道你不站出来吗？”，陈文杰趴在写字桌上反问。 “当然，和我是没关系啊，他被抓的时候我不在，抓进去了我也不在，你让我站出来说些什么，难道要我告诉记者那人是我打的？这不是害我嘛”，陈康杰振振有词的说道。 “对，对，对，陈文不能出来，要是真的将他打人牵扯进来就不妙了，不但我们的抨击失去了正当性，或者他还会被拘留呢”，戈子浩点头附和道。 “有道理，那两位兄弟，就麻烦你们了”，陈俊东喟然道。 央视派来的记者是次日下午四点到的，他们不可能一到就投入工作，只是将陈俊东叫到他们下榻的酒店沟通了一下，确立好方向，休息一夜再正式投入。 陈俊东有些心虚，不敢一个人前往，最后直接将陈文杰和戈子浩叫上作陪撑胆量。陈文杰他们之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记者，也有些惴惴，结果还是没有逃离对央视记者的好奇以及陈俊东答应请客的诱惑。 等记者们正式进行采访工作的时候，已经是星期六了，为了留出空间，也为了避开视线，陈康杰干脆去了会城，反正周日会城机场要进行arj10的首飞仪式。 这是建好之后陈康杰第一到国豪航空科技公司，当初选址视察的时候，这里还是一片荒芜，才这么几年，这里就变成了一座现代化的航空科技城，宽阔的马路，林荫整洁的人行道，巍峨宽大的车间，熠熠生辉的豪华办公楼，穿着整齐、斗志昂扬的技术人员。在**雄壮的国豪航空科技公司的大门口，彩旗飘扬，鲜艳的欢迎莅临横幅绷得紧紧的。 首飞测试选择在这两天，是因为从气象部门得到的信息是这两天天气最好，风力不大，万里无云。在高原上，这样的天气条件就算是在夏天也是很难得的。 陈康杰是自己坐车到会城，欧阳震华已经直接飞到会城机场了。就在由省城到会城的公路上，陈康杰发现车辆不多，稀稀松松的。 当他们的小型车队才出城五十公里，坐在轿车后座打瞌睡的陈康杰被一阵吵闹的咆哮声弄醒。 “怎么了？”，陈康杰揉着眼睛问。 “杰少，后面来了一行车队，开头的警车要我们靠边，看来是有大领导要通过”，坐在副驾驶的庞辉撇过头答道。 陈康杰转头一看，一辆打着双闪的三菱帕杰罗警车开道的车队离他们已经只有几十米了，警车上的喇叭还在威武的喊着：“靠边，前面的车靠边，赶紧靠边”，好像宽阔的道路上行驶的其他车真的挡住了他们似得，很是理直气壮。 “那就靠边吧”，陈康杰有些厌恶，不过还是没有意气用事的表露，悻然说道。 驾车的王伟将车辆朝右靠，给后面的车队腾出一条笔直的通道。 很快，那一行车队就超过了陈康杰他们。警车的后面先是两辆轿车，在后面是三辆进口商务中巴，再后面又是一辆警车和一辆省电视台的新闻采访车。 这个时候有这样的高级领导车队往会城开，毫无疑问，一定是到国豪航空科技公司参加典礼。这也算是陈康杰愿意给他们让道的理由。 不过开车的王伟倒是会占便宜，车队一过，他就将车开过去，跟着这队特殊车队，一路畅通无阻，就好像他们也是车队中的一员。一路上，可以看到有不少车都在给他们让道。 “别看那些车让了，其实他们嘴里都在骂娘”，看着车窗外，庞辉对开车的王伟说道。 王伟专心开车没接话，反倒是陈康杰接了一句，“骂娘也没用，前面的人可听不见。就算他们能听见，也不太会放弃这种高高在上的特权。短期内是改变不了的”。 “杰少，我就是瞎掰而已，呵呵”。 “不算瞎掰，算是代表群众的呼声”，陈康杰兴致索然的随口的回了一句，况且他也曾经享受过警车开道的待遇，那次同样是去会城，只不过上一次是由节毕市过去而已。 经过三个半小时的行驶，远远已经看到会城的高楼。倏然前面的车队速度慢了下来，最后干脆全部靠边。 陈康杰他们的车可不能也跟着靠边，所以就直接继续往前开了过去。 走了一百多米，就在进入会城的入口处，也看到了一溜停在路边的小车。那是市里面迎接的队伍，一行穿着黑色西服打着领导的中年人排着顺序正毕恭毕敬的站在车前。 “会城的官员也许有人要倒霉了”，陈康杰看着车窗外自言自语道。 “杰少，何以见得？”，庞辉好奇的问。 “因为他们不懂规矩，没有在进入会城境内的时候迎接，有点怠慢了”，陈康杰解释道。 “上面不是说不能迎来送往吗？更要求不能超规格接待”。 “说是那么说，可是做却不能那么做，否则人家会以为不被重视，会生气的。还好我遇到了”，陈康杰看向车前的笔直马路说道。 “杰少，你不会打算帮着说情吧？”，王伟问道。 “人家没做错，我干嘛帮着说情？”。 第一千一百四十一章 视察国豪 会城红山大饭店是陈康杰此行的下榻酒店，他们的车到红山大饭店门口时，被挡驾了，门卫不让进去。 庞辉下车去和门卫保安理论。 “为什么不让进去，我们是住客，定了房间的”。 “那也不行，马上有领导要来，安全起见，你们先去别处等一会”。 “这凭什么啊？我们都到门口了，干嘛就不让进？还讲不讲理”。 “你和我讲理可没有用，这是上面要求的，等领导们进去了，你们就可以放行”。 “扯淡……”。 开始只是庞辉和两名保安在扯，每一分钟，对方又跑出来几个人，还有三位警察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请陈康杰他们必须离开。 “算了，我们就再去转一圈吧，看看会城这几年的变化，过一会再来”，陈康杰按下车窗，冲庞辉冷冷说道。 等庞辉愤恨的上车，轿车开动之后，陈康杰拿出手机拨打给欧阳震华。 “杰少，你还没到吗？到哪里了？”。 “我已经到会城了”，陈康杰淡淡的说道。 “我怎么没看到？我就在顶层的套房的啊”。 “到门口被挡驾了，现在我到市区转转，你要不要一起出来吃点东西，然后到国豪那边溜达一趟？”。 “被挡？……好，你等我，你们现在在哪里？我马上出来”。 “这里……嗯，城市中心广场，旁边有个西餐厅，看起来环境还不错，要不就这里吧”，陈康杰瞧着车窗外的景物找寻着说道。 “ok，就麻烦你等一下了”，欧阳震华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西餐厅侧面有一个百多平米的内部停车场，陈康杰先带着庞辉和谭军先进去，王伟和董明书去停车。 此时正是中午，餐厅里的生意不算好，二十几张桌子只有三张有人。陈康杰选择了一个靠窗的角落坐了下来。 没多久，欧阳震华就在两个保卫人员的陪同下匆匆而来。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打的士车呢”，陈康杰笑着冲刚坐下来的欧阳震华说道。 透过窗口，陈康杰能够开道外面的场景。当看到欧阳震华从一辆富康的士车上走下来，他都有惊讶。 “呵呵，好多年没有的事情了。刚才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还是他们付的钱的”，欧阳震华朝身后指了指与庞辉他们坐在一起的两位保镖说道。 “你这是克扣员工薪水啊”，陈康杰笑着开玩笑。 “那也没辙。你选择在这样的地方，我总不能将市里面提供的豪华轿车开过来吧？”。 “你我的待遇真是天差地别啊”，陈康杰调侃道。 “这也不怪，你这样子他们认不出来，你的车又是普通的。要是你愿意开科尼塞克给你准备的跑车，相信这事就不会出现”，欧阳震华笑着说道。 “还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啊”，陈康杰感叹了一句，“那车太拉风了，国内才一辆，我要真开出去，不引起围观才怪。再说了，我连驾照都没有，对了，他们那边今年的成绩怎么样？”。 “还不错，今年应该会有五亿美元的业绩，现在有钱的富豪越来越多，他们已经不仅仅满足于过去的宝马、奥迪、保时捷等几个品牌了。尤其是中青代的富豪，花个一两千万买辆特别的车子，很正常。当然了，他们是不能和大众的汽车公司相比的，一辆二三十辆的销售量永远没法和数百万辆的公司对比。我觉得他们这样倒是挺好的，能闯出一条路，依靠高科技以及个性化定制，会有不错的收益”，欧阳震华才去了一次瑞典视察科尼塞克公司，对公司情况很了解。 “送我的那车你不会没付钱吧？”。 “怎么能不付钱，我要不付钱，科尼塞克也不干啊，那家伙挺倔强的，我可是为你支付了三千五百万美元。谁叫上次那辆宝马你开都没开就甩手送人了呢”，说到后面，欧阳震华透露出坏坏的意思。 “你这家伙”，陈康杰面带窘色的指了指欧阳震华，“你关心的事情可真多，赶紧点点东西吃吧，吃了去国豪转转去，要是可以的话，我做他们的第一个客户”。 两个人每人吃了一份味道不敢恭维的烤牛排，就起身离开去国豪航空科技公司。 这次就相当顺利了，不但没有遇到阻碍，龙德培和司徒黔森还亲自到公司大门口迎接。欧阳震华在红山大饭店出门前就给龙德培提前打电话的了。 高兴的寒暄和问候之后，龙德培提议先去公司会议室听取情况汇报和安排。 “汇报也不一定要在会议室嘛，再说你们几天前的汇报材料才看过。我建议还是先去试验车间看看，一边看实物，一边听讲解比较直观和有意思，老师都说这样讲课效果最好”，陈康杰挥着手说道。 第一次看到陈康杰易容后的样子，龙德培和司徒黔森还是有些不习惯。他们身后的工作人员就更是云里雾里，每个人心里都在暗忖，这人是谁？不像高官，不像巨富，就是个学生模样，怎么也在这里发号司令，奇怪的是总裁他们都很尊重。 由于国豪航空科技公司很大，采用徒步的方式是不太合适的。幸好公司准备了几辆高尔夫球车一样的电动车，陈康杰与欧阳震华坐在后排一边观看，一面听龙德培和司徒黔森的讲解。 “你们辛苦了，短短几年间，能干出这个模样，相当了不起了”，听说公司现在已经有七千多人，陈康杰看着草坪对面巨大的灰白色工作间慨然道。 “辛苦算什么，只要能够对我国的航空事业有点帮助，贡献我这把老骨头也无所谓”，头发全部花白的龙德培感叹道。 对于他们这个年龄的科技人员来说，大部分都抱有报效主国的志向。个人成就和利益，往往被他们放在身后，这与他们经历过的历史有着特别的关系。某些年代，只要你从历史中走过，岁月就会在你的骨子里留下一些痕迹，甚至有些是不可磨灭的。 “那些参与过运十研制的老专家比我们还废寝忘食，他们天天宵衣旰食。用他们的话来说，如果不早点干，不加快干，就见不到共和国自己的大飞机”，戴着墨镜的司徒黔森歪着身子说道。 他的头发被和暖的微风吹得凌乱，就在他身后的陈康杰能够清晰看到发簇见的丝丝白发。司徒黔森可是才四十多岁啊，现在可是他年富力强的时候，但是身体已经比陈康杰初次见到时消瘦了不少。这由侧面反映了他主管的航空科技研究院压力多大。 在面积一万四千多亩国豪航空科技公司里面走马观花的转了一圈后，几辆电动车最后停在了链接国豪机场的一栋车间门口。车间的滑动大门全部打开，一下车就能看到里面停放着两架白色的客机，他们就是新组装出来的arj10，在飞机的周围，还站着一些穿着特殊工作服的技术人员，有不少人都已年逾花甲。 虽然陈康杰已经自己有了自己豪华的环球快车xrs，但是站在这两架新飞机的巨大机身前，陈康杰还是有一种由衷的亲切感和想占有感。他甚至觉得这飞机要豪华得多，那些豪华的部件是由这一群科技人员的心血和汗水凝聚装饰的，它是在场所有人的梦。 整架飞机的大翅膀直直的敞开，简洁流畅，似乎已快要忍不住拥抱蓝天。不过机身上的很多彩色小点决定了这种飞机要成功飞到世界各地，还有不短的路途要走。 “这些小点是干吗用的？”，陈康杰好奇的问道。 “那些是传感器，明天试飞的时候，这些传感器会将飞机不同部位和不同部件的参数记录下来，到时候我们就能通过分析这些数据来判断它的质量，以及研究下一步的改进方向”，一个与司徒黔森年龄差不多的技术人员站在陈康杰的前面讲解道。 “这位是苏文，我们的试飞项目主管，以前是在黔州航空科技集团，三年前加入我们的项目”，司徒黔森介绍道。 司徒黔森这一介绍，陈康杰脸上挂着的笑容凝固了。这个名字他可是听过，当年苏菲和苏羽就告诉陈康杰，他爸爸叫苏文，就在黔州航空科技集团当工程师，不会就这么巧吧？ 陈康杰第一次认真的打量苏文，面庞宽大，额骨挺高，一架厚厚的眼睛架在鼻梁上，个头一米七五左右。看来有遗传因素，苏羽的个子就不小，很高挑的青春少女。 “你好，辛苦了”，陈康杰愣怔有顷后，赶紧伸出手表示慰问。为了不显得唐突，陈康杰和欧阳震华还与苏文后面的几个工作人员握手问好。 他们都不知道陈康杰是谁，不过见到龙德培他们陪同，又是和欧阳震华一起来，之前欧阳震华开玩笑告诉龙德培，陈康杰会选择做国豪的第一位客户，都将他当成了一名重要的外访参观客户而已。 整个下午陈康杰他们都呆在这个车间里，不但在外面听讲解，一群人还爬上飞机参观感受。欧阳震华还在陈康杰的授意下，发表了一番讲话，对那些技术人员尤其是老工程师和外国专家表示慰问和感谢，并且预祝他们的工作能够取得成功。 第一千一百四十二章 喜欢瞎说 陈康杰他们视察了一圈国豪航空科技公司之后，就直接回去了，没有留下来吃饭，龙德培他们还要准备明天的试飞工作和接待安排工作，事情挺多的，留下会给他们添麻烦。 等陈康杰和欧阳震华回到红山大饭店，这次他们不但没有遇到刁难，还受到了特别的欢迎。 刚到饭店门口，陈康杰就见到冯维西穿戴整齐，带着几名官员翘首以盼的站在酒店门口的门头下。看到欧阳震华和陈康杰从黑色的腾飞轿车走下来，冯维西迅身而动，疾步走到他们的面前。其他人见到市委书记动了，也马上跟上。 “冯书记，你好啊，真忙啊！又在这里等哪位领导？”，欧阳震华整了整西服，悻然对冯维西调侃道。 陈康杰则淡淡的站在另外一边，易容了的他，冯维西并不认识，当然，陈康杰是认识他的。 “哪里，领导们都到了，想与你谈谈，就是找不到您，都着急，我这不是才在这里等着嘛”，冯维西面色阴晴不定，谦恭的说道。看来，这位书记大人是被领导给训斥了。 “哦，不好意思，闲着无事，到国豪那边转了转，没告诉工作人员”，欧阳震华不温不火的说道。 “没关系，没关系，只是担心你的安全而已”，冯维西赔笑道。 “会城的治安还是很差吗？记得第一次来就有不愉快发生”，欧阳震华揶揄道。 冯维西心里不住的打咯噔，自己哪里得罪这尊大神了？好像一直都是殷勤有加的是，怎么这些话听起来都好像有针对性呢？ 冯维西心里有很多疑惑不解之处，不过他不能明着问清楚，现在也没有多余的时间给他，上面的领导一到酒店就要求会见欧阳震华呢，可是却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才朝他撒过火，现在都还等着的呢。 “现在那种情况不会再出现了，会城治安一向很好，我们也仅仅是担心意外罢了”，冯维西用笑容掩盖了心里的疑惑说道。 “那就希望吧，既然有领导在等，那我们就赶紧上去吧，让领导等久了，很不好”，欧阳震华看陈康杰平静，就没有在大门口闲扯，与领导见面是正事。 “请，请”，冯维西抬起左手，满面笑容。 由于有大领导入住，又是在这个特殊的节点上，红山大饭店并没有接待散客，里面入住的都是参加这次试飞活动的来宾，所以陈康杰走进去的时候，发现接待大厅一片空旷，没什么住客，不过酒店大厅醒目的挂出了“祝贺首架国产中型客机试飞成功”的鲜艳横幅。 进入电梯，直接上到十八层的顶楼。电梯门打开，陈康杰就看到省委秘书长陈俊东站在电梯口。陈康杰他们还没走进电梯，楼上的陈俊东就已经得到消息了。 黄振华上调中央之后，并没有安排陈俊东的工作。也许是考虑到现在黄振华的角色，谭长国接任省里的一把手后，也没有调整陈俊东的工作，不过陈康杰到何保国家过节的时候，听他提起，陈俊东可能不多久就会到省人大去主持工作，算退居二线。陈俊东的上升阻碍主要是他的年龄，再过三年多他就到线，目前中央又大喊干部要革命化，年轻化，知识化和专业化，所以为了后面的同志，他就必须将道路让出来。 “陈秘书长，怎么要你在这里迎接啊？”，陈康杰笑着亲切打招呼。 一看陈康杰的容貌，陈俊东明显愣了一下神，眼神再瞟到欧阳震华，他才释然开来。 “哦，迎接两位稀客，这是应该的”，说着，陈俊东伸开一只手，让欧阳震华和陈康杰走上前。 站在一旁作陪的冯维西心中更加犯迷糊，怎么看起来陈秘书长和这个不起眼的年轻人很熟悉？ “秘书长，谭书记到了？”，欧阳震华问道。 “中午就到了，一起的还有军方的代表，本来想到了就与你见个面，可是却找不到你”。 “小杰进不来，被挡在外面了，所以我们就到市里吃了顿饭，顺便到国豪那边先看看，做好明天的接待工作”，欧阳震华沉稳厚重的说道。 听了欧阳震华的话，陈俊东虽然脸上还是挂着笑容，但是他明显不满的瞥了冯维西一眼。 这时候冯维西就算再笨，也知道陈康杰是谁了，他们毕竟也是打过交道的。他之所以一开始没有朝那方面想，完全是被谭长国批评所引起，脑子里想着的就是怎么尽快将他们带来见领导交差，哪里会有心思考虑别的。 现在冯维西肠子都有点悔青了，暗暗的自责自己糊涂。他们在做安排的时候，没有考虑到陈康杰会来，更没有想到陈康杰会易容前来。所以才会对接待饭店的保安人员下了有针对性的命令。怪不得一见面欧阳震华就说些阴里阴气的话。 之前他与姜华搭班子，那时候他就在谋思要怎么才能座上姜华的书记位置。现在好了，他做了一把手，并且一届马上就快干满，人家姜华也在副部级的位置上做了几年。要说冯维西不羡慕不嫉妒是不可能的，做官的人，谁不想上啊？如果说当年姜华能够上去，是因为引进了国豪这个超大项目的话，他冯维西现在也有拿得出的政绩了。 这么几年，会城市委对国豪航空科技公司的支持力度那真是没得说，要什么给什么，就算是要其他大型国企的人，他们也不遗余力的给与协调解决。市内的航空技工学校也基本上是在按照国豪航空科技公司的要求在做教学调整。前段时间，国豪公司那边说还要一块土地用来建设钛合金切削加工、成型、焊接、热处理方面以及产品的环境试验室，冯维西想都没想就表态权力给与解决。实际上，为了应对国豪航空科技公司的发展，市里面一开始就预存了五千亩的土地准备随时供应，只是这些土地有一部分是山坡，需要国豪公司自己做平整处理。 现在终于要见到成效了，冯维西还指望接着这个大成绩往上走一步呢，没曾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上次姚耀武就是因为儿子得罪了陈康杰，那么些年了还是副厅级，并且职务还隐隐的倒退了一些。 “抱歉了，这是我们组织工作没有做好”，陈俊东很自然的自我批评道。 “陈伯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你应该也是中午才到。对了，我有一个室友和你同名同姓呢，你说巧不巧，说不准五百年前你们还真是一家”，陈康杰通情达理的说道。 这时候他们已经到了一个双开门的大房间门口，陈俊东只是冲陈康杰笑了笑，然后在门上敲了两下就推开门，让陈康杰他们进去。 门一推开，陈康杰才发现里面是个很大的接待厅，起码有一百多个平方米，已经有好几个人在里面了。其中有四个人陈康杰都比较熟悉，分别是省委书记谭长国，省委副书记兼省长司马阔，科工委的曹主任以及魏亮，两个政府系统两个军方系统。其他陪同的三四个人陈康杰就不认识了。 一开始，跟随陈康杰他们人不少，不过有资格进入这里面的，除了陈康杰和欧阳震华，就只有冯维西了。由此说明，这里面的官员最低也就是正厅级。 “嗯？。。。。。。小杰同志，怎么那么晚才来啊？我们都等你们好半天了”，谭长国极有风度的笑着走上前来，他经过打量和推测断定陈康杰的身份后，一改常态没有先与欧阳震华寒暄。 “没辙，你们是大官，有警车开道，可以耀武扬威，我们平头百姓可不行，到了半路被逼迫得给你们让道啊，这就不能不晚”，陈康杰挂着笑容，不过说出来的话却意味深长。接着他就向认识的几位领导礼貌问好。 陈俊东还以为陈康杰是为自己被挡在酒店外面没能进来发脾气，赶紧从中将刚得知的情况解释了一下。 “小杰，我们好久不见了，你不会为了那么点事不高兴吧？”，魏亮走到陈康杰的身边，打着哈哈说道。 “魏叔叔，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呵呵，我就那么说说，我只是觉得这样与群众的距离真的被拉远了”，陈康杰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批评得对啊，我们得接受人民代表的监督，我向你道歉，这总行了吧？”，谭长国不愧是正部级高官，城府不浅。不悦的神色只在他脸上停留了瞬间就消失殆尽，反而大度的对陈康杰说道。 “是的，是的，不过，没有轻车简从，也是为了表示对这次活动的重视嘛”，司马阔适时的从中缓和的插了一句。 “呵呵，我就是这么一说罢了，可别把我当什么人大代表，我可不称职，一不走访，二不调研，张着嘴喜欢瞎说”，陈康杰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后，也不能太过当真，好像如同刚才就是开了个玩笑。 第一千一百四十三章 试飞成功 陈康杰不是真的呆在校园的象牙塔里就不知五谷杂粮和社会风气。这种不讲排场不讲特权的事情要在官场消除，那比登天还难，不但不会消减，甚至还会越来越甚。只是陈康杰有点忍不住，所以才以那种口吻说了句实话。 “小杰，我到觉得你没说错，我们就应该像上一辈人一样保持本色。你。。。。。。你这样子就是生活在群众中，你的体验就是调研和走访了”，曹主任倒是对那些官腔不以为然，疼爱的护着比他个头高出不少的陈康杰，看着他那不熟悉的容貌说道。 这种话曹主任能说，其他人却不能，并且拿她也没办法。一方面，她是女性，在于男人的相处中，总有些性别特权。另一方面就是他的背景。职务本身，她不算低，比在场的很多官员都高。家世并不比谭家差，曹老爷子的影响力和地位隐隐的比谭老子还要高一些。再加上她对陈康杰始终有一种初始的母爱喜欢，所以表现得护犊子一些就情理使然了。 如果就事论事的话，陈康杰所说的话也没有错。脱离群众，或者严重的脱离群众就是由90年代开始的，之前的各级领导干部怎么都还能一定程度上保持一颗质朴的服务之心。然而随着市场经济的活跃和社会大变革的开始，官员们的角色和自我定位开始悄然无声的发生了较大的变化。 “曹主任，我们可没有说他错哦，呵呵，是吧？接受群众的批评是我党一贯坚持的优良传统”，谭长国放开架子，豁达又亲切和缓的说道。 “呵呵，也不是都是批评。群众每天也都在表扬你们的，就拿冯书记来说，他没有到市界去迎接，我觉得就很好，多跑那上百公里，得浪费纳税人多少钱啊”，说到这里，陈康杰转身看了冯维西一眼，发现他脸都快绿了，继而转移话题道：“呵呵，有些跑题了，那么多领导来到这里，给我们撑腰捧场，多么荣耀的事情，欧阳大哥，你就不说点什么吗？”。 冯维西现在的脑子里就像翻滚的浆糊，都不知道是该气陈康杰还是该感谢陈康杰。照理说，他应该谢谢陈康杰为他说了句公道话，然而现在又显得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不说，别人也许还不太想的起来，他越这么说，不是在揭开领导的疮疤嘛。再说，他之所以没有到市界去迎接，还不是欧阳震华来了，要他陪着脱不开身嘛。 冯维西甚至以为陈康杰是在报复没有让他顺利进入酒店的事情。想到这里，冯维西也在骂下面的人是蠢材。然而他也不想想，他见到陈康杰也没有认出来啊，还是有欧阳震华陪同的情况下。 “我们也是遵循谭书记的指示，不铺张不浪费”，冯维西被逼得不得不尴尬的说几句。 “谭书记，司马省长，曹主任，魏参谋长，各位领导，请坐吧，这种小插曲，不值一提，今晚我设宴款待大家，谢谢领导们对我们工作的支持和鼓励”，眼见气氛有些怀疑，陈康杰提醒下的欧阳震华大大方方的站出来打圆场。 经过欧阳震华那么一搅和，没有再提那不开心的事，将谈话的方向和重点都转移到这架新飞机上来。 原本这是民航机，与科工委以及空军方面是没什么关系的，不过曹主任和魏亮还是来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很简单，主要就是查看一下国豪航空科技公司的技术突破到了哪一步，如果比国有集团高出很多，他们就可能会要求就某些项目进行联合开发。 为了这个目的，随着他们一起来的还有一批专家，那些才是评估报告的起草人。 不过有一点也得实事求是的承认，资金在这里面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航空航天科技，不管在哪个国家，都是最烧钱的项目和领域，这里面，如果没有钱，就没有办法拥有先进的设备，没有办法就每一个部件和材料进行大量研究，甚至于，没有钱就没办法供养得起那么多优秀的科研人员。这与其他学科很不同，它是要靠大量实验支撑的，不能仅仅几篇论文就解决问题。 到目前，国豪航空科技公司所拥有的设备就超过八千多台，这其中，不少是要数千万甚至上亿才能拿得下来。 坐下来聊开之后，欧阳震华提出了自己的设想，就是要借用arj10做先锋，努力使国豪公司成为国内乃至亚洲最大的民用航空领域供应商。这样的谋划很符合省里的要求，他们就是要打造一批实力雄厚，科技先进，在世界上有影响力的企业集团。 如果没有陈康杰的投资，这些省领导估计最感想的也就是做出一批在国内有一定影响力的大企业，绝对不敢往国际的方向去想。是coy公司，是腾飞汽车公司，是free半导体公司这样的企业给了他们信心，开拓了他们的眼界。目标有时候就是欲望，是没办法满足的，当某个目标实现之后，一个更加遥远的目标就会随之孕育而生。 当晚，欧阳震华出钱，就在红山大饭店举办了一场盛大招待会，招待这些手里有权的贵宾。因为有太多人参加，陈康杰反而避开了，自己呆在房间里忙碌度过。 陈康杰所忙碌的内容就是准备在暑假来临的时候推出一张新专辑，他已经有一年多没有专辑作品面世了。虽说刚刚出现的《泰坦尼克号》主题曲《我心永恒》在全世界取得了空前的效果，可是那首歌是何婉蓉演唱，并不能全部算是陈康杰的成绩。 在这张新专辑里面，陈康杰打算尝试一些新的元素，他考虑可以增加一部分日语歌或者韩语歌，这样就能更有效的抓住周边国家年轻人的心。 要专门创作，陈康杰是不会那么想的。他也就是在自己所听过所知道的一些日语歌和韩语歌里面挑出一些经典的就可以，这种盗版，实在话，他一点点负罪感都没有。别人连端午节都能强说是他们发源的，陈康杰又有什么不可干呢？ 休息一天，周日的早晨，国豪机场边上彩旗飘飘，人头攒动。参加今天观礼的人仅有少部分是来宾，大多数是属于国豪的员工。他们为了新飞机付出了艰苦的努力和付出，当然想亲眼见证这个激动人心的时刻。 今天的天气真的很好，别的地方已经是盛夏时节，可是会城让人感觉仅仅是初夏。清风佛面，阳光温和，天空中只有一缕青云飘飘散散。陈康杰他们是贵宾席，有座位，有遮阳伞，面前还有消暑饮品。 九点整，在一辆拖车的牵引之下，arj10一号试验机被缓缓拖出停机库。由这一刻开始，他就是全场数千人的主角。在阳光的温和照射下，机身散发出层层银光，修长的机身显得很是漂亮、健硕。机翼长长的伸开，接受清风的抚摸，机翼高高的翘起，仿佛一位检阅的将军昂起头赳赳从众人面前划过。 飞机被带到跑到的右边，牵引车自行离开。所以的准备工作司徒黔森他们早就做好，剩下的，就看两位特级试飞员的技术水平了。 九点四十，机舱里的试飞员打开各种设备和仪器，操作杆被向前推出，飞机的轮子开始转动。 此时此刻，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是既兴奋又紧张。兴奋的是这架飞机终于与世人见面，上千人幸勤劳作多年的付出终于要接受检验，现场还有多台摄像机记录这具有历史意义的时刻。紧张的是担心意外的发生，从自信心上来说，无乱是龙德培，司徒黔森还是那些科研技术人员，都相信他们已经把工作做到了万无一失。但是不管如何自信，这飞机毕竟之前没有上过天，这是处女航，这就表示极有可能会发生意外，人所不能预料的意外。 戴着墨镜的陈康杰心也都是提前来的，他清楚，如果试飞失败，那么前面的那些努力一大部分要打水漂，说明飞机设计有问题，就算在失败基础上从头来，时间也会遥遥无期，大家的信心都会遭受巨大打击。 无论每个人的心理活动是怎么样的，他们的眼睛都是一眨不眨的盯着滑动越来越快的飞机。 随着轰鸣声越来越大，在空气的浮力下，飞机的前头开始缓缓抬起。很多人都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呜呜呜”，跑出一大段后，飞机的机轮终于离开了地面，缓缓的爬上了天空。 陈康杰心中的紧张感稍释，举着望远镜，已经翩翩翱翔起来的飞机始终在他的镜筒里。姿态优美，飞行平缓、安详，真的很像一只纯色的吉祥大鸟。 飞机起飞，只是试飞的开始，或者说取得了一部分成功，要庆祝，必须得等飞机在空中飞行半个小时平稳回到地面后才行，那时候才能欢呼。 为了便于观测，飞机飞到一定的平稳高度后，就开始在空中绕圈。作为第一次试飞，主要是检测飞机的基本设计性能，观察它能不能飞起来。如果成功了，后面还会有无数次试飞，开始检查每一个功能和部件，如有问题，设计都可能还会做修改。只有经历了多次试飞，每个功能点都表现完美，才能评估定型，从而批量生产、进入市场。 在众人的翘首期盼和望眼欲穿中，伴随着机轮与地面的摩擦而升起的稀薄青烟，在空中翱翔了很多圈后的arj10一号实验机终于以一个平实的缓冲降落在大家面前的跑道上。 第一千一百四十四章 小家子气 随着arj10的试飞成功，共和国的航空工业进入到了一个赞新的时代，这是我们在民航客机方面取得的历史性一大步，再过两三年，也许我们的支线客机再也不用进口了，那种以图150为代表的老旧进口支线飞机，将在不远的将来被挤出这块大市场。 当试飞员从机舱口伸出一面五星红旗出来的时候，全场数千人进入沸腾的状态，激动之余，不少人流下了欣慰和感动的泪水，这一天，可是凝聚了至少两代航空人的梦想和愿望，在过去，也有许许多多的人为此不断付出努力和艰辛。虽然这种飞机不太会大批进入军队，但是曹主任和魏亮同样兴奋莫名，这一大步取得的很多技术成就，是可以用到军工领域的，起码中型运输机，电子战飞机，预警机等可以在一定范围内采用这个平台。 当天下午，国豪航空科技公司在内部举行了盛大的欢庆会，不但以谭长国领衔的来宾悉数出现，全公司的员工也都受到了邀请和招待，就连负责清洁工作的阿姨大叔都没落下。即便他们不直接参与飞机研制和组装，但是他们的劳动也需要得到认可，这是他们第一次作为公司底层员工参加这么盛大的活动。如此的举措，在国内别的企业，是极难发生的，荣耀往往只属于领导和那些所谓的知识分子。 国豪航空科技公司的三个食堂全部对盛装对全体员工开放，不但有好菜好饭，还有好酒，红白啤一样不缺。 在公司的大礼堂，龙德培高兴的代表公司宣布一项福利，下个月到年底所有员工全部双薪，除此之外，公司还会评选具有突出贡献的工作者，他们将获得的奖品不仅仅是一份荣耀的证书，还有一辆价格超过十万的腾飞轿车。希望以此来激发大家更大的积极热情，在未来为公司作出更大的贡献。 为了不张扬，这个新闻不打算上电视和报纸，省里和市里打算举行的表彰会也被取消，龙德培他们也不用带队到市里表示配合的感谢。一句话，闷声做工作，闷声发大财，多点务实，少点务虚。 冯维西本来打算借助这个事件大大露一次脸，没想到后续会那么低调处理，心里多少有些不甘。还好谭长国和司马阔都与他谈话了，要他一心一意支持国豪的发展，努力将会城打造成一个庞大的航空产业城，算是给了他一丝慰籍。 起先谭长国对冯维西没有带队到市界去迎接多少是有点气的，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因为欧阳震华不在酒店会被训的一个原因。不过后来听说是为了接欧阳震华，再加上陈康杰嬉皮笑脸的讽刺了几句，谭长国的不爽才平息下去。 他们每个人都知道，一旦国豪航空科技公司发展壮大了会有什么影响。这不仅仅牵扯到经济指标的提升，同时还关系到国防建设的迈进。做好了，可是一箭双雕的事情，可以迎合国家对经济建设的越来越重要求，还能为国防建设分忧，这样的政绩是谁都有的，没有人可以独吞得下。 虽然国豪公司方面不许过分宣传，但是上面的大佬没有一个不对这事心知肚明。因此谭长国他们才对冯维西大加抚慰，希望他将工作做得更好，别带情绪。 这些事情陈康杰倒是管不了，他下午就回省城了，没有留下来参加总结会和有科工委参加的小范围研讨会。也不知道是出于报复还是抓紧时间，陈康杰没有乘车回省城，而是搭乘他自己的直升飞机，并且魏亮还与他同行。 “还是你好的，有钱，想怎么挥霍都可以”，坐在ec155b1舒服的机舱里，魏亮透过窗口看着天边的落日感慨道。 “呵呵，魏叔叔，你哪里来那么多感慨啊，你都副大军区级了，又是在空军领域，难道你还缺飞机坐不成？我这可是自己的钱，你们享受的都是国家的钱，不一样的。你是不是该上中将了啊？”，陈康杰比魏亮小了二十好几，可是说话完全是平等的。 “副大军区职可以是少将，也可以是中将，没有谁说就非得上中将不可”，魏亮喟然叹道。 “呵呵，你的语气可出卖了你。俗话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魏老爷子虽然退下来了，难道你不以他老人家为榜样，弄个上将干干？虽然少将和中将不影响职务，但是能升的话，起码预示着你的职务也会变了嘛”，陈康杰老气横秋的说道，说到最后，嘴角还露出狡黠的笑容。 “你小子不做官真的是屈才了，是不是打算以后也超过你老爸啊？”，魏亮收起自己心里的心思，反过来对陈康杰调侃道。 “哼，我现在不是很逍遥吗？干嘛要做官那么辛苦”，陈康杰鼻腔里吐气说道。 “你不要忘了，你现在好歹也是人大代表，严格说起来，你也不算是体制外的人了哦”，魏亮微笑着说道。 “我到没忘记我还有那么一个桎梏”，陈康杰沉着脸说道，稍作暗忖，接着说：“魏叔叔，明说了吧，你是不是有事情找我啊？要不然岂会如此好心要送我回筑城”。 “你看你，说得我好像很薄情似的，我是哪种人吗？”，魏亮着急道。在军队里一向威严庄重的魏亮面对陈康杰的时候，心性都不得不做些改变，尽可能让自己贴近他。 “你真没事情找我？”，陈康杰似笑非笑的斜着眼看向魏亮，魏亮正要说话，陈康杰就打住了他，“没有就最好，今晚我请你吃饭，呵呵”。 魏亮被陈康杰挤兑得很难受，他实际上就像陈康杰猜测的那样，是有事情找他的，要不然真不太会专门要提前送他。他又不是真的没有坐过飞机，可以说，空军的大多数机型他都飞过呢，哪还会在乎什么直升机。 “你看你，你这不是。。。。。。算我怕了你，这事可是曹主任委托我做的，和我没什么关系。。。。。。”，魏亮是想爽快又爽快不出来，谁叫他对陈康杰打马虎眼了呢。 “哈哈哈，那也不用说了，曹阿姨找我有事他会找我的，哪里还需要你来做传声筒”，陈康杰爽朗的大笑。 “小子，你狠”，魏亮真的是有点气不住了，拿出了军人的气势。 可是陈康杰并不怕他，完全不为所动，表情就像是看表演一样鼓起腮帮子盯着他。 “想笑就笑吧，不用憋得那么痛苦”，与陈康杰对视了半响，魏亮认输了，仰起的头的耷拉下来。 “哈哈哈”，陈康杰笑得很豪迈，好一会才停下来，“魏叔叔啊，从你说要和我回筑城，我就知道你找我有事，甚至我都猜到是什么事了”。 “你猜到就好了”，魏亮将裤腿一拉，耍起了光棍，“我们那边的进度很慢，军队内部从上到下都着急，可是又没有办法。来找你虽然曹主任也有相同的意思，不过我是自告奋勇的，希望你们提供些帮助”。 “如果不提供帮助，你不会打算用抢吧？派军队硬抢”，魏亮耍光棍陈康杰就耍无赖。 “那怎么可能？”，魏亮瞪着眼提高声线，随即又柔和下来，“只是我们相信你会的”。 “我就是被你们这些人给吃死了”，陈康杰抬起身打开旁边的冰箱，拿出两罐饮料，一罐放在魏亮的面前，一罐自己打开，慨然道：“说说吧，具体想怎么样？”。 “两方面”，魏亮将饮料拿在手中，但是并没有打开，“第一，就是将你们的乌克兰专家借给我们，我们拿到了飞机和图纸，可是安225真的太庞大太复杂，许多部件我们拆开后复原不了，逆向研究遇到不少难坎。这种飞机他们以前参加过研制，应该会比我们得心应手不少，你们的arj10都搞出来了，他们的用处估计不太大了”。 “你们怎么现在才想起要人？”，陈康杰不悦的反嗔。 “这个。。。。。。还不是有不少人想凭借我们自己的能力搞出来嘛”，魏亮羞惭的低语说道。 “真的是够能扯，用老外怎么了？会影响我们的荣誉？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代了，哪个跨国公司不是在使用世界范围内的优秀人才？我们的企业走不出去，根源还是在思想，看不宽，看不远，小家子气”，陈康杰真的是不高兴。 在越来越全球化的时代，如果还是自我禁锢，那就等同于另一次海禁，永远落后。美国人就不那么做，华人学者都能到他们的原子能实验室工作，不少大企业大研究机构的科学家都有华人，印度人，日本人甚至完全敌对国家的优秀人才。百多年前我们还提倡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呢，百多年过去了，怎么还越搞越退步了呢。 魏亮被陈康杰批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实则是代人受过，新装备的研发与他一点毛关系都没有，然而谁叫他是军方的人呢？ 第一千一百四十五章 历史重温 “这个可以帮忙，那第二呢？”，沉吟一会，陈康杰平静了不少，继续说道。 “第二，就是看能不能。。。。。。再支援一些科研经费，虽然我们军费增加了，可是欠账太多。。。。。。”，提到要钱，魏亮又羞愧了。 然而这个陈康杰倒是容易理解，穷了几十年的军队，要用钱的地方实在太多了，不少都是迫在眉睫的。起码要四五年后这个状况才会有所缓解，军队才会变得宽裕一些。 “这个应该没有问题，我可以和欧阳大哥说说，多的不一定帮得了，毕竟那主要还是要靠国家，不过燃眉之急倒是可以缓解一下，具体数目我现在不能答复你，我们商量之后再说”。 陈康杰有钱，他完全可以支撑这个项目，但是，他觉得现在贡献的方式发生了变化，之前是他主动捐助，现在变成了对方主动要。主动捐出去和被动拿出去，感受是全然不同的。所以，他才不会对方缺少多少就补多少，一旦这变成了惯性，他的麻烦就会极多。 陈康杰回到学校的时候，采访的记者已经离筑回京了，只有陈俊东他们三个还在宿舍中热络的聊着这两天的感受。 见陈康杰回来，三人殷勤的主动告诉他有关细节，从他们的神情上看得出来，他们除了宣泄本身的兴奋之外（没播出前可不能到处说），多少也有点炫耀的意味，怎么说也是和央视的记者共同工作了一回，算是见了一次大世面。 “你知道吗？这两天我们可累坏了，拍了好多个小时。陈俊东带着记者去派出所暗访了三趟，找了不少人。他们的那个暗访包太好了，不注意，根本发现不了，啧啧啧，那些特工是不是也用啊？”，戈子浩很是兴奋。 “别太得意，你要知道，那个黄金档节目只有短短十几分钟，你们拍摄的大多数东西，都是要被剪切掉的，真正留下的是很少的”，陈康杰淡淡的提醒说道。 “靠，那不会也把我剪了吧，昨天我可是精心帅气打扮一番的呢，好不容易上回电视，今天我都给家里打电话说了，如果到时候在电视里看不到我，那我不是会很糗？”，陈文杰担忧的说道。 “你们只是配角，主角是陈俊东，采访你们只是为了拿到一点旁证而已，可不要喧宾夺主哦”，陈康杰慵懒的靠在自己的床上，枕着头说道。 “你这人。。。怎么一回来就给我们泼冷水啊？”，陈文杰有些受不了陈康杰的实话。 “呵呵，我说实话有罪啊？俊东，你们又回到派出所，取得想要的东西了吗？”，陈康杰坦然一笑，然后关心的问陈俊东。 “应该是得到了，记者冒充成我的亲戚，带我去找公道。见了一些民警，还有派出所所长，那天审问我的人也遇到了一个，从他那里套了一些话。他们确实嚣张，差点又要把我扣下来”，陈俊东回忆着说道。 “这家伙，差点就怂了，后来还是旁边有央视的记者撑着才没有丢人现眼”，陈文杰马上来了兴趣，嬉笑着帮陈俊东补充道。 “你没遭过那种待遇，你知道个屁，我是有阴影的嘛，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们了，竟然还取笑我”，陈俊东脸颊涨红着激动起来。 “别激动，别激动，开玩笑而已嘛，也就是对陈文说，我们又没有在外面宣扬”，戈子浩忍着笑拍打陈俊东的肩膀劝道。 “这有什么好开玩笑的嘛？不管怎么说，我坚持下来了”，陈俊东歪过脖子，不服气的说道。 “其实这是好事，如果有小摩擦被记者拍到，那么噱头就很大，更加说明警察的蛮横和无理。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上门向你道歉”，陈康杰沉思少顷后说道。 就在这时，陈康杰他们的房门被“咚咚咚”的敲响，陈文杰过去打开门，是谭健站在外面。 “陈文回来了没？”，谭健问的有些急切。 “也是刚回来，躺在那里的呢”，陈文杰给谭健让开身子。 谭健急切的横冲直撞进来，“陈文，快起来”。 “什么事啊？看你急冲冲的样子，后面有美女追你？”，陈康杰开着玩笑说道，身体躺在床上并没有动。 “要有美女追我，我还来找你干嘛啊，真是的，快起来，我找你有事情呢”，说着谭健就伸手去拽陈康杰。 “得得得，别动手动脚的，有什么事先说吧”，陈康杰挡开谭健的手，撑起腰来坐在床上。 谭健戒备的看了看陈文杰他们三个，面露难色，“这事得出去才能说”。 “我靠，准没好事，神神秘秘的，难道去搞基？”，一直在旁看着的陈文杰插口取笑道。 “你丫的才搞基，我真搞基，那也要找你啊，细皮嫩肉的”，由于陈康杰的缘故，谭健与他们也熟悉了，经常也开玩笑，所以反唇相讥道。 “别贫了，有事就赶紧走吧”，陈康杰弯腰穿好鞋，拽住谭健的衣领就往外走。 来到寝室外的楼梯处，陈康杰停下脚步，“啥事啊，说吧”。 谭健不自然的左手搓着右手，似乎有难言之隐，不过在陈康杰的目光直视下，最后还是支支吾吾说出了所来的目的，“借点钱给我”。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多少啊？”，陈康杰很不以为然的说道。 谭健慢悠悠的伸出一个手指头。 “一百？”，问完陈康杰就伸手进裤兜，“为了一百块你把我拉出来”。 “什么一百啊，是借我一千”，谭健急道。 “一千？”，陈康杰停下手上的动作，好奇的问道：“你借一千块钱去干嘛？吃饭、生活费也要不了那么多啊”。 “不是生活费，也不是吃饭”，谭健靠着楼梯扶手，低头说道。 “那是什么？看你面色蜡黄，眼窝深陷，难道是你生病了？”。 “不是，都不是，我昨晚都没睡觉的了。我借钱，是为了去搬本”，谭健豁出去了一样，抬头坦然说道。 “我靠，你这家伙赌钱啊？呵呵，在哪里赌？也带我去看看”，陈康杰顿时来了兴趣，重生之前，他和谭健就经常和同学赌钱。 谭健从小就会赌钱，很多赌法他都会。陈康杰重生之前就是被他给带去的，一次两次之后，也经常参与其中。当然，赌资都不太大，毕竟参与的都是学生。不过积极性一点不弱，曾经保持了三天三夜没睡觉的记录，到最后实在受不了，回宿舍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那种既想睡又睡不着的痛苦，陈康杰仅仅经历过那么一次，就是和谭健。最后睡着了，五个小时就醒，有点像饿过头了的人反而吃不下太多东西一样。反正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受，也很难忘。 因此听到谭健提起赌钱，陈康杰的回忆又被清晰的勾勒出来，表示要跟着去。 “去是可以，不过你得先借我钱，等我赢回来了就还你”，谭健还以为自己说事去赌钱陈康杰会反对，没曾想会是这样的结局。 “行，没问题”，陈康杰很爽快，将兜里的一千五百元全部摸出来，分一千块给谭健，自己留了五百块。 “你就是有钱，身上随时摸出来都是上千块，走吧，让我们哥俩去大杀一回”。 陈康杰跟着谭健走下楼梯，“你今天赌了一整天？”。 “昨天下午就开始的了，到今早本来是赢了，可是，因为贪心，全部又给倒了回去。真tm倒霉，无论如何要搬回来”，谭健一路走，一路愤愤不平。 其实赌钱就是这样的，不是输就是赢，没什么好埋怨的，就算是埋怨，也只能埋怨自己。可是陈康杰听到谭健埋怨运气比埋怨他自己还要重。 走出宿舍楼，陈康杰看到告示栏里面贴着一张告示，说着要走过去看看，“咦，那是什么？”。 谭健一把逮着他，“没什么好看的，好像是学校要搞什么停电，不再24小时供应电了。赶紧走吧，赶紧走吧，我现在手痒得很”。 “行，行，走，走，看你猴急的样子，我们这是去哪里？”。 “一号普通公寓的四楼”，谭健脚步放得很快，好像多说话都会影响行动速度一样。 男生公寓男生是可以随便上的，根本不会有人问。两个人三步并称两步走，三两下就爬到一号普通公寓的四楼，到最左边的四零一寝室门口，谭健轻轻的在门上敲了三下。 门很快就被打开，只是景象让陈康杰有点点诧异。 房间里面乌烟瘴气的，床铺中间的过道全部被腾空出来，只摆放了两张桌子，桌子周围或站或坐围满了学生，有不少人嘴上还叼着烟，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桌上的牌面上。有点像个小型赌场。因为是周末，所以学校压根不管宿舍里面的状况，辅导员和保卫科一般也不会到宿舍来检查。 “都是炸金花，你玩不玩？”，谭健问陈康杰。 “来了就玩，不过我先看看”。 “那你跟我来看我吧，我玩后面一桌”，说着谭健就排开挡住的人，朝后面走去。 等陈康杰跟着谭健来到阳台门口，居然发现阳台上竟然还有一桌，只是人少，只有五个人在玩，也是炸金花。 第一千一百四十六章 拿到大牌了 谭健一进来就找了个位置插进去，他玩的这一桌是人最拥挤的，加上他，足有十一个人。当然，也是三桌当中赌得最大的，一块打底，二十块封顶，每一把的最后赢家少则有几十块，多则几百块的进账。其他两桌都是十块封顶。 陈康杰没有一开始就上场，而是先观察了一下，谭健上去打了三把，三把都输。而且这家伙次次不看牌闷钱，基本上要到有三家都提牌跟的时候，他才察觉有大牌也提起牌来打。可是他运气真的不好，最大的一次牌就一对三。 十一个人玩金花，拿着对子，基本上都是死路一条，陈康杰甚至看到两次有人拿一对九，一对j都直接丢牌。 玩炸金花与梭哈一样，很讲求心理战术，有很多人会采取偷鸡的战术。可是，一般情况下，在玩家那么多的场合，如果牌真的不好，偷鸡的话，几乎是死路一条。那么多人，总有人会拿到好牌，拿到好牌的人是吓不走的，除非机缘巧合下能够吃一把，要不然，经常偷鸡的人在这样的局面下也会十分谨慎。当然了，打假的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在观察的过程中，陈康杰在思索为什么大家会集中到这个寝室来，难道他们不怕影响学习吗？ 没过多久，陈康杰就明白了。这个宿舍住了六个人，有四个人竟然都参与其中，剩下的两个人虽然没有玩，但是也没闲着。他们不断的给场上的赌徒买东西，主要是两样，烟和方便面。而这两样东西他们的衣柜里面竟然都有。也就是说那两个人没有参与赌，却利用这个场合做生意。还别说，生意不算差，没一会就卖出几包烟和三包方便面。能够在赌场上出现的男生，绝大多数都会抽烟，平时也许烟瘾不算大，可是在赌桌上，那基本上就是一支接一支的，有人是为了提神，有人是为了打消瞌睡，谭健嘴里就一直衔着烟，估计两种效果他都需要。 “诶，这位师兄，站着看多没意思，下来玩两手吧”，也许陈康杰的个头看起来比较显大，就在他见到谭健拿到一副四五六的时候，有人在他的背后拍了一下。 陈康杰转过身，原来是阳台上的人叫他，呼他的这个人看起来年龄不大，一身运动服，不过却挺沧桑的，上下嘴唇都留了小胡须。 “我不太会玩”，陈康杰装模作样道。 “哎呀，这个很容易的嘛，扔两块钱上来，玩两把就会了，那么简单”，另一个洗牌的男生衔着烟游说道。 “来，来，来，这里给你腾个位，我们就几个人，清清静静，那里那么多人，你光看有个鸟劲啊？”，拍打陈康杰的同学挪了挪屁股，将靠近门口的地方全部让给他。 “好吧，那我就学一下”，陈康杰就像熬不住劝一样，打消犹豫，半推半就的在那张唯一的空位上坐了下来。 今天陈康杰的运气真的很不好，连发十把牌，他每一把都很臭，一百块钱很快就退成了九十。不过他就像新手一样显得特别谨慎，每一把都是拿起牌来看，不行就直接扔了。反正损失也就一块钱。 这十把牌让陈康杰发现，这五个人中有两个是很爱偷鸡的，他们就是劝陈康杰的两人，另外的三个人倒是有好牌才会上。自然，显得最不会玩的就是陈康杰，感觉上很生疏。 “师兄，你怎么每次都不上啊？”，到第十一把发牌的时候，那位邀请陈康杰参加的同学显得有些不高兴问陈康杰。 “按照你们说的，我的牌每次都很差，我怎么上啊？牌你们都看了，最大也就对子”，陈康杰显得很无辜。 “那你也用不着对子都扔掉啊，对子算不小的牌了”，对方不悦道。 “我们是炸金花，等我拿到金花，我会上的”，陈康杰的话让他自己看起来很单纯。 其他人就没再劝陈康杰了，每个人都露出会心的笑容。他们感觉从陈康杰的身上赢不到什么大钱，但是，有个人捧场每把奉献一块钱也是好的。 牌局继续开始。陈康杰很想翻盘一把，然而奈何他的手气实在太差了，几十把下来，能拿到的最大牌竟然是一对九，而其他人，怎么也要有人拿个顺子。最终，几个小时下来，陈康杰贡献了九十九块钱，愣是一把都没跟，真算是破纪录了，就连陈康杰都有些懊恼。 实际上，输钱多少陈康杰不在乎，俗话说九牛一毛，这点钱对他来说毛都算不上。他完全可以随便打，就当做好事。只是，如果那样的话，赌牌就失去了趣味，赌牌的吸引力就在于每个人都想赢，并且千方百计的赢。陈康杰如果随便打，那就会输得更多，对他来说，那是更难受更丢面子的事。 “我炸金花，没有见过比你手气更差的人，到目前为止，你还一次都没有发过牌”，陈康杰拿出来的一百块，打底都打得只剩下一块钱的时候，坐在他对面另一个喜欢偷鸡的赌友不无怜悯的说道。 “唉，我就当是取经吧，白白输了一张钱”，陈康杰显得无辜和无奈。 这一把发牌的是陈康杰右手边这位，他发好牌后，其下手的第一个就不看牌闷了四块。炸金花的规矩是，第一家闷了多少，后面的如果不看牌接着下注的话，就不能低于这个数，照此下推，后面的人如果看了牌跟，就起码是两倍。而通常当地的规矩是，闷一就得上二，闷二上五，闷三上八，闷四上十，这是为了对不看牌的人表示公平。 第二家看了牌，似乎牌还不错，上了十块钱跟，有意思的是，接下来的第三家和第四家，竟然也都跟上了十块。这样加上打底的钱，桌子上就有四十块了。 其他人跟完，就轮到陈康杰了。按照数十次的惯性，陈康杰应该是拿起牌来看一眼，然后郁闷的摔下牌，让大家看到他牌面的惨况，继而就是退出，空出位置给他人厮杀。 然而这次陈康杰不按常理出牌了，他没有拿牌，而是伸出左手在裤兜里乱掏，翻出裤袋，弄出四块零钱出来。 “我这里有四块，就够闷一次，免得你们说我每次都不上，我要扔牌也得过了这一圈”，陈康杰的话说得一丁点底气都没有，俨然是待宰的羔羊。 看到陈康杰居然额外的贡献四块钱，别人都笑了，不过什么也没有说，皆不知道现在说什么合适，放佛陈康杰已经很够意思，如果打击他，有些不近人情。 陈康杰闷下十块钱，就轮到他下属发牌的人了。这哥们拿起牌来，有些很为难的放了十块钱在中间，算是跟了。 依照这边独特的规矩，只要还有人没有看牌，其他人就不能互相花钱比牌，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照跟，要么丢牌退出。 “这位师兄好不容易闷一次，我作为第一个闷的，怎么也要捧捧场”，第一个放钱的人拿起自己的三张牌瞟了一眼，丢了十块钱进去，轻轻的说道，显得满不在乎。 这样压力就往下传递了。炸金花是很有意思的，其实看牌的和不看牌的都有相同的压力和担忧。没看牌的人，是担心如果看牌的人手上牌很好，那么自己闷下去的钱就等于是打水漂，而看牌的人呢，又会担心如果没看牌的人一旦拿起拿起来的牌很好，那么自己就要倒霉，毕竟自己投入进去的钱是对方的两倍多。 其结果往往不可预料，赌胆量，赌观察，甚至赌演技，这些东西最后再结合牌面的大小，就可以决定胜负了。牌最大的不一定能赢，胆量假如不够大，就会被夹跑。 后面有人很想花十块钱买一家的牌看，如果自己的牌小，那输了就输了，如果被买的人小，除了去掉一个对手，还能制造威势和假象。可是陈康杰的牌还没提起来，他们谁都不能看到其他人的牌。 在有人甘心和有人不甘心的情况下，都花十块钱跟了上去，等陈康杰提牌扔了，他们就可以玩自己的。之前的几十把都是这么玩的。 可是这次陈康杰不按常理出牌了。就在大家以为他又要遵循惯例的时候，只见他刚把牌翻过来，先是睁大眼睛，露出惊讶的表情。接着就自然而然的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呵呵，不好意思，拿到大牌了，这回扔不掉，可以打到底”，陈康杰右手从兜里拿出一张崭新的百元大钞拍放在桌子中央，嘴里还傻乎乎的说道。 陈康杰的意外，让大家傻眼了。有这么玩牌的吗？还说出拿到大牌了，并且可以打到底。再望向桌面上的百元大钞，几乎所有人都产生了一个想法，那就是这把不玩了，结合着陈康杰前面说的不拿金花不上钱推断，他这次最少手里也有金花，甚至是三个一样的豹子，没有必要去做无谓的牺牲。 接二连三的，就马上有五个把牌扑下去，表示退出。然而陈康杰左手边的这位却不，他又加了十块钱。 “谢谢你啊，呵呵，我再来十块，还剩下八十”，陈康杰边说边又拿出一百，做出真要持久下去的姿态。 第一千一百四十七章 丢人现眼 见到陈康杰如此憨态可掬，对方也有点吃不准了。他手里的牌不算大，但是也不小，这么做，无非是吓阻一下陈康杰，不甘心让他上十块钱就赢了。 这时候坐在陈康杰对面那个既喜欢偷鸡又劝陈康杰加入的同学伸头看了看陈康杰上手的的牌，然后嘲笑着说道：“你这臭牌，我二四六的清一色都丢了，你一个顺子，玩什么玩？我敢说，他最少也是清一色，我觉得我的清一色小，都不浪费钱了”。 这位兄台本来就有些动摇和吃不准，经过他这么说，就更心里没底了。 “我刚才也是顺子，还是10、j、q，这位师兄如此信心满满，我毫不犹豫就丢了”，陈康杰的下手附和着说道。 “好吧，让你吃”，唯一跟的人狠狠的将手里的三张牌扔进牌堆里。 见没人跟了，陈康杰乐呵呵的就要伸手捞钱，桌上的钱全部是他的了。 这一把打下来，除开自己押进去的钱，陈康杰正好赢了整整一百块。算是白玩了半天，一份没输，一分没有赢。 “兄弟，你的牌到底多大？拿出来看看啊”，最后扔牌的老兄好奇心浓厚的要求到。 “拿去，随便看”，陈康杰将三张牌递给他，自己迫不及待的专心收钱。 那人拿到陈康杰的三张牌，眼睛都直了，简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什么牌，什么牌？”，见他那副神情，旁人也好奇，纷纷问道。 这人将三张牌反过来摊在桌子上，看到牌的其他人也傻眼了，“二三五？”。 “是啊，呵呵，是不是很大的牌？”，陈康杰将钱揣进兜里，得意洋洋。 “谁tm说的二三五是大牌？”，陈康杰的对面激动的站了起来。他拿到246的清一色都给扔了，此时心里极不平衡，极不甘心。 “你们不是说235杀豹子吗？就连三个a都能杀，那还不是最大的牌啊？”，陈康杰装得很无辜。 实际上陈康杰怎么会不知道什么牌大什么牌小呢。实则是他手气很差，牌都不好，那么小的赌注，又没必要作弊。所以当第一百副牌他打开，见到时杂色的235时，灵思一动，就打算玩一把花样，要是能赢，就能保住本钱，如果唬不住，输了，就真当做贡献了。 不过陈康杰觉得自己成功的几率应该会很高，因为他之前全部扔牌，拿到对子都扔，所以这一把，别人应该会相信自己的表演，果然被他算对了。 作为导演的陈康杰还真不是盖的，一步一步惟妙惟肖，使得善于察言观色的对手们都被蒙过去了。 也许有人会问，陈康杰中间怎么不偷几次鸡呢，那样就不仅仅是保本了。实际上，他真没法偷，如果他中间偷鸡，不但不会保本，还会输不少。因为高手赌钱偷鸡赢钱，有一个条件，那就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让人弄不清楚你的牌是大是小，这其中需要拿到大牌，也需要拿到小牌，这是必须有的条件。而陈康杰一把真正的大牌都没有拿到过，哪里能随便偷鸡，两次露陷后就有他受的。这是封顶的，在赌船上光明正大偷鸡赢桥帕里的那一次是可遇不可求的，靠资金实力压住别人压根没条件，惹火了人家最后十块钱就把他给撬开了。 “可是那要不提牌，直接闷家对明家才可以的啊，你都提起牌来了，知道自己的底牌了。。。。。。我靠，我们被杀得可真冤”。 “你有我冤吗？我可是清一色啊，应该说事他救了你，否则，你会输得更多，别得了便宜卖乖”，陈康杰对面那位兄台脸都绿了，有些挂不住，瞪着陈康杰对陈康杰下手的10，j，q悻悻然说道。 “不好意思，我是不知道有那么些细微规矩，不好意思，我是侥幸，侥幸，要不，还是你们玩吧，我不玩了，不会玩，免得扫你们的兴”，陈康杰站了起来，皱着眉充满愧意的说道。 陈康杰不是担心扫他们的兴，是觉得玩久了会扫自己的兴。今天真的不适合赌钱，运气奇臭无比，耍诈一把，保住本就不错了，反正以后会有很多机会玩。 陈康杰不玩，退出了，那五个就算不高兴，也不能说什么，毕竟陈康杰一分钱都没有赢，只是保住本钱罢了。 离开座位，回到后一桌。陈康杰见到谭健死眉死眼，一点精神都没有，眼睛都被鼻子下的烟嘴熏得眯成一条直线，手上拿着三张牌正在谨小慎微的搓，而面前的桌子上起码放了五六百块钱。依照架势，场上除了陈康杰，还有另外两个人跟，而陈康杰是闷家刚提起牌了。 谭健看了前面两张牌，第三张他只看了微微一个角，就把牌扣下来，将烟头吐掉，干脆的说道：“我跟，二十”。 “我靠，难道被他逮到一回，别人都跟了十几二十手了，他提起牌来也跟”。 “看来这把牌他要翻本了，前面有四个人跟不下去都被他闷死甩牌了”。 “我赌一定是金花”，旁人七嘴八舌的说道，似乎都很看好谭健。 “我上二十”。 “我也上”，另外的两个没有因为谭健跟上去就含糊，每人直接甩了一百元，用一个手指头压着。 这是避免退钱带来的麻烦，也是表示还会继续跟的意思，一个手指头代表一手，也就是二十，等五个手指头都伸出来，就证明这一百元没有了，要重新拿钱。 陈康杰刚才转过来，正巧看到了谭健手里面的牌，尤其是前面两张黑桃后面的第三张。虽然谭健只露出微微一只角，但是还是没逃过陈康杰的眼睛。 陈康杰用膝盖碰了谭健一下。谭健转过头来，看到陈康杰，“你不和他们玩了？”。 “不玩了，运气太差，你也别玩了，把牌扔了，走吧”，陈康杰目光锐利的说道。 实际上陈康杰是在给谭健发暗示，可是这家伙昏了头，压根就没听出陈康杰的意思。 “你疯了吧？扔了？好不容易逮到一把呢，上二十”，谭健对陈康杰的建议不屑一顾，反而豪爽的从面前拿出一张整百的，伸出一个手指头压着。 此时谭健的面前只有两百块了，换句话说，陈康杰借给他的钱他已经输了七八百，要是这两百再输光，他就光蛋了。 两个对手一点不担心谭健，不怕他，两人又继续跟上。几圈下来，陈康杰面前的一百没有了。三人都拿出了新的一百压上去，仿佛不到最后誓不罢休。 陈康杰不放心，又提醒了谭健一句，让他好好看牌。可是这个鬼迷心窍的家伙根本不听，还有点嫌陈康杰啰嗦。 也许是他的气势有了一定的作用，对面的人有点心虚了，还真怕谭健是很大的牌，毕竟他提起来已经跟了一百了，同时更怕下家的牌大，人家那是从头就跟了有四百的。 所以旋过去后，前一个就花二十元看了下家的牌，结果，下家输了。 见到有人花钱看牌，谭健就更有底气，更乐了。手都没缩，又上了二十。 那人没办法，值得又花二十元看谭健的牌。 谭健悠然自得，又信心满满，“我甩出来给你看吧”，说完他就气势十足的将牌砸出去，瞧都不瞧那牌一眼，自顾自的收拾桌面上的上千块钱，嘴里还说乐呵呵的轻松说道，“相信你是清一色，不过应该不会是a打头，a，j，10的清一色吃你应该没问题”。 “轰”，人群发出了一阵杂音，以此同时，谭健的收钱的手也被人按住了。 “你这样的牌也能赢清一色？居然把我的k清给吓住了，人家刚才的牌都比你大n多倍，q清都被我看下去了，你一个杂牌就想赢钱？”。 谭健这才有点不相信的拿回刚刚砸出来的三张牌，一看之下，神情很是骇异，原来那三张牌一张是黑桃a，一张是黑桃j，可是第三张却是梅花10，连个最小的对子都打不过，怎么能挑战清一色。 “我靠，太狗血了，我一对a上六十块钱就扔了，这种牌居然坚持到最后”。 “对a算个鸟啊，我四五六顺子看到五个人跟我才上了四十呢，不过我觉得我蛮英明的”。 “不管怎么算，我是没有勇气拿杂牌打到最后的，这样的牌，拿起来就直接扔，一毛钱都不值得浪费”，旁边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道，多数是对谭健的揶揄和调侃。 “这不可能啊，怎么会？我明明看到的是黑桃十，怎么变成梅花了”，谭健还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自言自语道。 “算了，你就别丢人现眼了，你是晕了头，看错了，谁让你激动，不看清楚”，陈康杰阴沉着脸冷冷说道。 确实是谭健看错了，陈康杰转过来恰好看到谭健捻看第三张牌，前面的两张黑桃a和黑桃j都清楚，可是第三张，他偏偏不看全。而陈康杰却清晰敏锐的看到了哪个角的弧度比较大一点点，不可能是黑桃。这才提醒他，没曾想他压根不听，而陈康杰是不能明言的，这是规矩。从而导致了谭健的举动被人当做笑话。 第一千一百四十八章 一局定江山 “可是我明明。。。。。。”。 “明明个鸟啊？走吧，你都只有六十块了，难道还赌个球啊？”，陈康杰一把揪住谭健的后领，将他提起来。 在别人嘲讽的笑意中，谭健拿着人家退给他的六十块钱依依不舍的离开座位。 “输赢乃赌家常事，别灰心了。不过照你这种赌法”，陈康杰摇了摇头，“想赢钱，几乎是痴人说梦，牌都看不清楚”。 “我是。。。。。。哎，那你怎么样？你难道赢了？”，出了401寝室，谭健没有急着离开，都是倒靠在楼层通风窗口的墙壁上，掏出一支烟来自顾自点上。 “一分钱没输，一分钱没赢”，陈康杰的回答很平淡。 谭健歪着头，些许讶异的盯着陈康杰，“高手啊！一分钱不输一分钱不赢？我靠，炸金花我还没见到有人做算着到这点呢”。 “哪里什么高手，运气而已，我极少玩，而且我又不偷鸡。打了一百把，我只赢了一把”，陈康杰露出微笑说道。 谭健朝陈康杰竖起一个大拇指，然后放下，深吸了一口烟，独自沉吟起来。 陈康杰与他怎么说也是二世朋友了，很了解和清楚谭健的秉性，沉默了一会，出口问道，“你不会还想去赌吧？”。 “加上你借我的一千，我已经输了两千了，你说我能轻易放手吗？”，谭健深吸一口，将烟头的火心吸得明亮，扑哧扑哧的往后燃烧。 “可是你只有六十块钱了啊，靠六十块能搬回来？再则说了，明天周一，还得上学，你现在精神都不行，看牌都看错，还怎么玩啊？”，陈康杰蹙着眉头说道。 “冷风一吹，我清醒了。我只有六十，不过。。。。。。你不是还有五百嘛”，谭健还真没把陈康杰当外人，一点都不客气。 说起来，重生前两人能成好朋友，纽带就是这个。两人之间没有虚的东西，有什么就说什么，不管什么都直言不讳。甚至做到了有钱一起花，有饭一起吃。两人曾经经历过一碗方便面两个人吃，一支烟两个人抽的友谊考验。 “如果你要是都输了，那我吃啥？”，陈康杰并不太希望谭健继续去。 “那五百给我，这六十给你，如果输了，饿也是饿我。你撑一个星期，我想办法弄到钱了，再分给你”，谭健伸出手，将仅有的六十块钱递给陈康杰，毅然决然的说道。 “六十块够我们吃一个星期？你当我是什么人，难道有我吃的，还饿着你啊？五百块我可以给你，但是你都昏头昏脑了，刚才我提醒你你都不知道”，陈康杰拗不过，只能喟然叹道。 “果然是好兄弟，走一起去，不行就你帮我看牌。我告诉你，要是不将本钱赢回来，我回去都睡不着”，谭健顿时喜上眉梢，搂着陈康杰亲热的说道。 “那好，我们回去再玩几把，不过说好，我帮你看牌”。 “别说看牌，你直接帮我打都没问题”，能回去继续来，谭健倒是什么都答应，好说话得很。 为了让谭健回宿舍能睡个好觉，陈康杰不得不陪他又走回去，而且，还得想办法帮他将本钱赢回来才行。 再次敲门进到那间宿舍，发现不少人都还在笑谈刚才谭健的愚蠢自杀之举。 “哟，又回来了啊？还想搬本？”，有人笑着对谭健说。 “输那么多，不搬本怎么行”，谭健厚着脸皮说道，全然没有看到别人的偷笑表情。 “你还有钱？”，有人问。 谭健拿出陈康杰给的五百块钱在手里晃，“这点钱打两把总算够的吧？”。 “挪一挪，给他让各位，只要有钱，我们就要给人家搬本的机会”，立马就有人招呼道。 很快，谭健就加入了进去，而且，陈康杰发现刚才和他在阳台上玩的那几个也过来了，三人围观，两人加了进去。这样，谭健他们现在就变成了十三个人上场。一般是很难遇到那么多人一起炸金花的，不过这种混战场面，往往要么赢得多，要么输得多。 可能是刚才的乌龙让谭健背负心理压力，或者是因为这是陈康杰“最后”的钱，他这回上场变得谨慎多了，没有每一把都闷，四把中有两把是提牌看的。 当然，他运气也不怎么好，四把拍三把都直接扔了，只有一把拿到一对k跟了三十块，结果由于有三家都跟上来，他也扔了。 “哟呵，胆子变小了嘛，像你这样，本钱是很难赢回去的哦”，刚刚赢下一局，将三百多块钱收入囊中的矮个子一边洗牌一边冲谭健开着玩笑。 谭健被洗刷得脸颊憋涨，不过咬着牙一句话没说，人输钱了，气势都会自动弱三分。 “人家怎么着也得保着饭钱来嘛”，刚才在阳台上坐在陈康杰的下手位，偷鸡偷得不错的兄台此时正坐在对方的上手，他一边切牌，一边说道。而且还故意不爽的看了看陈康杰。 “我觉得人家说得对，你就好好闷一把吧，输赢就在此一举，大不了输了算求，回去睡觉”，陈康杰见到开始发牌了，所以将左手搭在谭健的肩膀上说道。 “好好闷一把？”，谭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转头看着陈康杰。 “是啊，赶紧打完回去睡觉，我都有点困了”，陈康杰豁出去的点点头说道，只是他的说辞让人觉得他们根本没有胜算。 从概率学上来说，十三个人，每个人拿到最大牌的几率是一样的。而如果选择不开牌闷的话，赢的几率就更小，毕竟没看到牌嘛。所以选择这种豁出去的方式炸金花，基本上是输多赢上，也许别人拿个半大的牌就敢跟到底，反正是相当于有心算无心。 钱是陈康杰的，而陈康杰又鼓动了，那么谭健就放开手脚了，牌发下来，果然没动牌，直接闷了八块。这样，如果有人提起牌来看了后跟的话，就要二十块。 只是提牌的人很少，似乎大家都想陪他玩一把，反正谭健今天的运气很不好，极少拿到最大牌。 闷了四圈下来，只有四个人闷了，九个人选择提牌看。而提牌看的人又有四个人将手中的牌丢掉，不跟，有五个人不放弃，选择跟。 “我们是不是也看看牌啊？”，毕竟是输多了的人，即便有陈康杰的首肯，谭健还是缺少些胆气，担忧的问陈康杰。 “你这兄弟不是都说好好闷一把的嘛，才四圈，就算好好闷一把啊？我们都还没提牌呢”，陈康杰没回话，谭健上手的一个人就不屑的说道。 “输钱可以，别输气势，别搞得那么怂包”，陈康杰瞪了那人一眼，充满豪壮的鼓励谭健。 谭健其实心里更不舒服，只是钱不是他自己的，才会拘谨。听了陈康杰的话，他也顾不了许多了，拿出两张二十的放上去，“一手八块”。 人们放佛是看到了大肥肉，一个个双眼泛光。 谭健每闷一次八块，桌面上就会跟着增加一百多块钱，场面确实不算小，围观的人都看得津津有味。 又闷了十圈，不大的小课桌上已经有一千多快两千块钱了。之前还有三个人闷，此时已经只剩下两个，就是陈康杰和他的上手，另外两个提牌看的人有一个跟，而之前五个跟的人有一人可能牌真的不太大，顶不住，白白丢了两三百块钱后极不甘心的将自己的牌扔了。 到了这个时候，每个人都紧张起来。因为谁都不知道结果，况且还有两个人牌都还没看。 而最紧张的莫过于谭健，前面放着的两千来块钱很诱人，如果赢了他就能回本。可是抛开上手这个闷家不谈，已经有五个人跟，证明人家的牌不小，自己能赢吗？谭健扪心自问后都一点信心没有。而最没有紧张感的就是陈康杰，他全然就是事不关己的表情。 谭健抬起头看陈康杰，想再听听他的意见。 “你看我干嘛？留二十块最后看牌就行，其他的全闷掉，一局定江山，免得你在这里拖拖拉拉”。 陈康杰的话让人觉得他是在批评谭健赖着不着，就连谭健都是这么认为的。 一气之下，谭健也不再问了，有人跟他就闷。这气势，别说那些要拿两倍多代价跟的人受不了，就连他上手闷的人也受不了。又弄了五手，这个刚才还在揶揄谭健的家伙忍不住先提了牌，并且明显不大的牌面让他极度懊恼又羞愧的选择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近两百块钱打了水漂。 现在场景看起来就比较好看了，闷家就只有谭健一人，跟的有五个，桌面上有三千块了。一个个都眼睛红红的盯着，这是他们一整天为止玩得最大一次牌。 由于谭健还未提牌，因此其他五个人互相不能比大小。哪个心里都是忐忑的，跟上去吧，怕输得更多，可是不跟吧，前面投进去的钱又白白浪费了，关键是都害怕万一自己的牌是最大，那就亏大发了。 第一千一百四十九章 释放喜悦 别人一直跟，谭健一直闷。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嘲笑，有人担忧，有人兴奋，还有人无奈。 他这一手，可是将那五个跟的人都给套在里面了。每个人都投入了不少钱，谁也不愿意就这么退出。可是想找个人比大小，又不可能，谭健还未提牌看。 谭健扔八十上去，其他人就得往里面凑一千。有人已经往桌面上下了超过一千的注码，手上的钱开始不继，只能找旁边认识的人相借。 谭健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手中还有一百块，而桌面上已经快有五千块了。如果输了，他就真的被榨干，如果赢了，他不但回本，还能多赢三千块。紧张和兴奋同时充斥着他的喉咙，两眼喷火的盯着那些绿油油的钞票，不断的下咽着口水，希望能让自己平静一点。 陈康杰则双手抱在胸前，不骄不躁，在跟的人里面，有一个是之前和陈康杰一桌的。他每上一次，就要看陈康杰一眼，似乎是想从陈康杰的脸上发现什么端倪。然而他不管怎么看，陈康杰都是那么的平心静气，脸上总有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态。 刚才旁边观看的人还在有着各种议论，到了现在的阶段，他们已经将嘴闭上，各种想法都只存在于各自的心头。深怕自己的噪语会影响人家的判断一样。 剩下的一百块谭健没有留，就像陈康杰说的，他只需要留二十块就可以。结果八十块放上去，又使得桌面上增加了一千多的先进。 在大学里面，赌钱赌到这份上，已经不算小的了。一个学生一年的学费住宿费都要不了那么多，可以说加上伙食费，都够一个普通学生几乎一年的开销了。 等其他人放进去的两百块都为零之后，谭健深吸一口气，双手带有些抖动的盖住面前决定命运的三张牌。 现在他这三张牌是全场所有人的焦点。如果他拿起来看了就扔，那么他得到的只会是更大的鄙视。如果他不扔，则其他人的压力就会陡增。在这种严峻的局面下，不是好牌，没有人会再跟，因为可以预见，另外的五家，至少有两家是清一色，甚至五家都是清一色都有可能。 谭健小心翼翼的提起三张牌，先双手合十将其夹住，然后搓了又搓，仿佛真把自己当成了赌神，似乎这么搓几下牌面会变似得。 “赶紧看吧，别故弄玄虚了，真是的”，有人对谭健的磨磨蹭蹭表示不满。 “急什么，我都不急”，谭健瞟了对方一眼，不悦的斥嗔道。 其实他怎么会不急，这时候最急的嘴忐忑的人就是他了。仿佛那三张牌是神牌，能够决定他的命运一般。 口上虽然嗔斥了回去，不过谭健真的不能再磨蹭了，十几二十双眼睛都盯着他呢。 他将右手放开，显露出来的第一张牌是红桃二，开局可不算太顺利。又呼了一口气，谭健的右手变成了一个盖子，将牌盖住，深怕别人偷看到了他的牌面。 轻轻的，谨慎的，充满期待的，他缓缓的磨开了第二张牌的左上角，显出来到是一张红桃三。 这样的牌面真可谓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如果再来一张红桃，那就可以组成清一色。忧的是，如果第三张牌就算是红桃k，以这样的清一色面对五个敌人，也没有百分百胜算，如果对方有一家的清一色带a，就宣告完蛋。就算人家只是带k的清一色，也完蛋，毕竟后面两张牌太小。更何况，如果最后一张是五的话，那么谭健就拿到了所有牌中最小的牌，就和陈康杰在阳台上玩的最后一把一样。 谭健现在是一点点困意都没有，甩了甩右手，好像磨开第三张牌需要多大力气似得，弄得煞有介事。 陈康杰站在后面只是笑笑的看着，他能理解谭健此时的心境，如果换成他重生前，估计也是差不多的。 当谭健鼓起勇气将第三张牌的角落一点点的打开，他的脸色也从凝重变得一点点的舒展。这次他没有再犯那种低级的错误，直到角落上的数字全部清洗明确的看明白之后，他才压制不住兴奋的将牌合拢，一巴掌压在面前的桌子上。 “你到底要不要？看个牌看了老半天，真把自己当赌神了”，谭健一系列的慢动作的确营造出了某种压抑的氛围，每个人的关心心情都将自己压得喘不过气。谭健刚刚把牌看完，又有人急不可耐的催促道。 “要，干嘛不要，二十”，谭健有些得意忘形，脸上的笑容压制不住他的兴奋，他好像忘记他的面前只有唯一的二十块钱了。 “你是上，不买牌看？”，谭健的下手问道。 “我干嘛要买牌看？这种牌提起来就买牌看，会天打雷劈的”，谭健一点都不掩饰他的高兴，这也等于是不避讳他的牌好。 “那我买你的牌看”，下手扔了二十块上去，寒着脸伸手要去拿谭健的牌。 “拿你的牌我看看吧”，谭健舍不得自己的牌，反而向对方伸出了手。 原本人家拿了钱，谭健就应该将自己牌让对方看。可是他太珍惜自己的这一次机会了，很是舍不得让别人知晓自己的牌。 那人盯着谭健瞧了少顷，神情有些不爽，不过他还是让步了，将自己面前的牌推给谭健。 谭健轻视的随手拿起来，原来是个7、8、9的顺子。怪不得他会等谭健提牌就买牌看，这样的牌在跟了上千块钱后，的的确确已经没什么底气了，或许他都百分之九十预料到自己是白投资。 陈康杰轻蔑的举动让对方验证了他内心里的害怕和判断。 “你输了”，说完谭健就将对方的牌反过来盖进桌子中央，他可不能让其他人也看到被他打败下去的是什么牌。 “看来你的牌不小，不过我不打算买你的，直接跟二十”，第二个身上的钱已经干了，不过借到了两百块放在手中，他十分爽快的放了一百块进去。 已经有了两个很自信的人，第三个就小心了。他放了二十块买他的上手看，可惜他输了，这从侧面印证他的上手确实有自豪的资本。 除了陈康杰，先前跟钱的五个人已经有两个含恨收场，只有一个自信的还在傲然挺立。余下的两个不管自己的牌如何，都压力山大，除非是三张相同的豹子牌。 除了有一人直接跟了二十块之外，另一个用行动证明了他不可能是豹子。这人买了那个自信程度不比谭健弱的兄台的牌看，只是他输了，那位兄台依然自信挺拔。 下面又轮到谭健了，场上除了他外，还有两个人。有一个被人花钱买了两次，都没有倒下，说明牌很大。 只不过谭健不相信会有那么巧自己又被比下去。他还想跟，然而这才发现自己面前没有钱了。 “我靠……怎么办？”。 “没钱了？既然没钱，那就赶紧借吧，三分钟内要是没钱，可就没你什么戏了”，那位自信哥幸灾乐祸起来。 这位哥们之所以跟上去，除了自己的牌不小之外，也有他看到谭健没钱的原因在里面。没钱看牌，就会被看做是自动认输。 谭健显然和这些人都谈不上很熟，并没有人主动提出来愿意借钱给他。将他急得抓耳挠腮。 “呶，最后的六十”，陈康杰从头顶把身上唯一的六十块丢到谭健的面前。 “对啊，对啊，你还有六十，我怎么把这给忘了，哈哈，哈哈”，这人兴奋过度和紧张担忧过度都会健忘，而当健忘缓解之后，又容易激动。 “记住，这真的是最后的了”，陈康杰担心他得意忘形，所以讪笑着补充提醒一句。 “记得了，记得了”，谭健背着身冲陈康杰摆摆手，“上二十”。 “心果然很大啊，就只剩那么点钱还不买牌看，那我也上二十”，下手一副吃定谭健的气势，好整以暇的伸出第二根手指头。 “不是心大，是要么输精光，要么赢辉煌”，谭健坐直身子，坚毅豪迈的说道。 “算我怕你们，我多投资二十给你们，你们谁愿意将牌给我看？”，陈康杰的上手坚持不下去了，丢一百进去，自行退八十出来，然后就将两只手摊开。看来他对自己取胜已经是一点信心都没有了。 “算了，他估计是不会给你看的，你看我的牌吧，如果我的牌小，还能剩下四十块钱明天吃饭”，两圈之后，谭健平静了下来，恢复了平时的精明。 这是一种示弱的手段，愿意将自己牌给被人看，往往会给人牌不特别大的错觉。前面陈康杰不给，完全是被喜悦给冲的。 那人小心的将谭健三张牌抹到面前，轻轻翻起，接着就懊恼又爽快的把他自己的牌扔了。 “谢谢，既然你给我信心，那我就再上二十”，谭健拿回自己的牌。 “你真的是一分钱都不想留啊，那我成全你，我再来二十”。 谭健拿着仅有的二十块钱在手里晃了晃，然后扔进桌上的钱堆里，怅然叹气道：“可惜钱不多啊，唯一的开牌钱了，两个一起开牌吧”。 “a，k，j的龙虎清，难道你能是豹子？”，对方很得意，很嚣张，牌还没打开，就一副吃定的口吻。 “哈哈，呵呵”，谭健笑得很灿烂，“我没有命拿豹子，不过2、3、4的顺清正好可以吃龙虎清”。 这一刻，谭健终于能够将他的喜悦全部释放了。 第一千一百五十章 无心引发抗议 谭健很久没有如此舒畅的开怀了。这种绝地反击给人心里的冲击是汹涌澎湃的，他脸上的笑容似乎要一层层的掉下来。 只见别人还没有从他扔出的三张牌上反应过来，他就已经一个拢抱将面前一堆钱币拢在怀里，一百的，五十的，二十的，十块五块的都有，还有几十块是一块的零钱，堆起来，也是挺大的小丘。 就在这时，寝室的灯忽然熄灭，房间内陷入一片漆黑，就连阳台对面的寝室也陷入昏暗之中。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房间里“轰”的吵闹挤压起来。 倏然，谭健大吼一声，“谁，谁tm抓老子的钱？”。 看来是有人乘乱取利了，由于这个变故，他拢在怀里的钱都还没来得急理好放进兜里。而且大额钞票都在上面，小额的在下面，如果有人行此拔葵啖枣之举，那获益是挺丰的。 谭健不喊这一声还好，他这一喊，等于是提醒所有人他的面前有好几千块钱。现在又黑黢黢的，伸手不见五指，思维灵动一点的都想浑水摸鱼。 果不其然，接下来就桌翻凳倒，整个寝室内陷入了完全混乱。咣当当各种声响接二连三，各种吆喝声此起彼伏。 “王八蛋，住手，谁tm踹我？”，谭健歇斯底里的喊叫起来，接着他的身体就往后倒。 还好陈康杰就在他的身后，在被人挤压的同时能够一把扶住谭健，没让他完全倒在地上。只不过怀里的很多钱都脱了手，唯独两只手里抓住的两把钱没有放开。 “别挤，别挤，哎哟”。 “放开脚，这是哪个狗日的？踩到我了”。 “啊，哪个打我，你他妈的”。 “啪，嘣”。 “我的头，别抓我头发，日你妈的”。 “狗日的，我手里的钱都抢，打不死你”。 …… 已经分不清楚谁是谁，反正陈康杰才将谭健扯起来，他们两个就被人推挤斜倒在后面的床上。有人还在往他们身上扑，陈康杰一脚踹去，正中一个人的腹部，接着就听到对面的衣柜被撞击了一下，发出脆裂的声响已经饭钵掉到地上的叮当声。 然而有意思的一幕发生了，他们这里的吵嚷和推打惊动了隔壁寝室。那边可没有以为他们是在打架，反而以为他们是在抗议停电。所以接着就听到两边隔壁寝室也嘈嚷起来，还有人对着窗外大喊大叫。算是声援和策应。 “大家住手，停住，停住，高波，石伟明，你们将身边的人拉开”，这种混乱的场面不可能持续下去，这个寝室的主人开始站出来维持秩序。 别人可以在这个寝室胡作非为，但是这个寝室的人却不行，那样损失最大的可是他们。床铺弄脏，桌椅毁坏，杯盘损毁都还是小事，如果真的弄出伤害，那他们就难辞其咎了。况且，该浑水摸鱼的也摸了，必须要平息下来。 就算赌钱，可是大伙怎么着也是大学生，有几个人站出来劝解之后，事态很快就平息下来。况且，有两个人还用打火机提供了些许亮光。 谭健这时候哪里还有心情和心思数钱，胡乱塞进裤兜里，狼狈的从别人床上爬起来。 他这时候是最憋屈的，也是最愤怒和激昂的。刚站稳，就愤怒冲动的大声说道：“谁拿了老子的钱，拿出来，否则老子和他拼命”。 可是谁会在这时候真的将钱拿出来呢，不但得罪人，还公然承认自己的蟊贼，今后还与他人如何相处。 面对谭健通红的双眼和龇开的牙嘴，大家只能沉默，谁都没有承认。 “算了，这时候谁还会拿出来”，陈康杰拍拍谭健的肩膀冷冷深沉说道。 “算了？老子才不管，谁拿了就必须拿出来，否则这事没完”，这事谭健就像一头发疯的狮子，理性淡了很多。 “可是这里你说谁拿了？你没完又找谁没完？大家快回去吧，熄灯了”，那位刚才要求室友拉开撕扯者的声音在谭健的对面想起，这人就站在阳台上，手上举着一只才被他点燃的蜡烛。 “怕没那么好的事，要是没有人认，那你们就要负责，这是在你们寝室”，谭健个子不大，但却不是善茬，昂首上前两步，恒指对方说道。 “我靠，怕你是姓赖，居然还赖上我们了，那我们这些倒地的，损坏的东西谁陪，让你们在这里玩牌都没收你们电费，还好意思说这样的话，算男人吗？”，对方比谭健高出了大半个头，全然不将他放在眼里。再加上谭健的逻辑不算太正，因此人家更不给他好脸色。 “老子怀疑刚才就是你第一个拿的，要不然哪个会那么下三滥？”。 “老子这里是有几百”，对方从兜里拿出好几张百元大钞，“可是这是你的吗？难道是钱就是你的？我看你丫的想钱想疯了，有钱没本事保住，还好意思责怪他人，我要是你老爸，我都嫌丢人”。 谭健气得脸色铁青，在残光下，他见到右边的床底放着一个暖水瓶，弯下腰拧出来就朝对方砸去。 或许是谭健的怪异行径让对方生出警觉，所以他扔出去的暖水瓶并没有砸中对方，反而从其背后的窗口直飞出去。两秒钟后，就听到“砰”的一声大响。 “我靠，谁他妈砸的？真有气魄啊！”，接着就听到楼下有人高声呼应。 “用这样的方式抗议？很新颖啊，来电，要求来电，拒绝熄灯，拒绝熄灯”，接着就有人附和。 “你玩真的？”，躲避者身体回正，咬牙切齿的大步走到谭健的跟前，对他怒目而视。似乎谭健如果说错一句话，打架就要开始。 这人的身后，还有三四个人也将身体前移，随时做好帮助准备。看来这个寝室的几条汉子平时关系相处不错。 “玩真的又怎样？人多老子就怕吗？”，谭健还真是硬气，都这时候了，还一点不退缩。 谭健的话才落点，对手就一拳朝他砸来。 陈康杰眼疾手快，一把就捏住了对方的拳头，“些许小事，何必动武”。 对方原本想开骂，怒目圆睁，可是陈康杰手指一用力，他就觉得自己的拳头即将像鸡蛋会被随时捏碎一般，痛彻心扉，骨骼咯吱响。 “我……我们也不想……是你这兄弟太过无理”，对手额头沁出细汗，痛苦的嗫嚅道。 由于唯一的蜡烛在此前谭健突发进攻时掉在地上摔灭，只有靠窗位置有一个打火机时灭时亮，房内光线暗黄，所以别人没有看到他的细汗，也没有觉得陈康杰做了什么。而且这人又没有骂出任何脏字，站在那里又没有怎么动，所以基本的平静还是保持住了。 陈康杰放开自己的手，“算了，玩就是玩开心，没必要搞得像仇人一样”。 站在前面的谭健当然察觉到了刚才的变故，让他更加不满，“算了？可不行……”。 “走吧，一个校园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又不能肯定是谁拿的”，陈康杰扯了扯谭健。 谭健心有不甘的转过身，还没有和陈康杰走出这个寝室，就听到外面的吵闹声陡然被一阵“砰砰乓乓”声音压过。整个寝室内的人都诧异万分。 陈康杰拉开门，与谭健在弱弱的应急灯照耀下来到外面的楼道口，两人好奇的从刚才站立的窗口往外一望，发现很多宿舍窗口都在肆无忌惮的往下扔东西。通过声音分辨，主要是暖水瓶和搪瓷饭盒，就像放鞭炮一样，这边止，那边起。 除了他们站立的这栋男生公寓和对面那栋男生公寓，就连斜对面的女生公寓也有不少人尖叫着加入进来，陈康杰看到好几个脸盆从女生公寓楼上飘落而下。 “闪开”，说着陈康杰一把闪电般的将谭健伸出去的脑袋往里扯，半秒钟没过，就见到一个庞大物体划过眼前。 “哐当”，楼下接着就传来响声。 “狗日的，谁将垃圾桶都丢下来了？差点砸到老子”，谭健拍着胸脯心有余悸的大骂。 “到处都在扔，谁有闲工夫搭理你”，陈康杰笑道。 “那老子也扔”，谭健说着就将他身旁的楼层垃圾桶提起来，靠在窗台上推下去。 “你丫的真是无聊”，陈康杰一脚揣在谭健屁股上，“走吧，回宿舍”。 然而陈康杰他们走到一楼的出口处，却走不出去。外面太危险，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像下雨一样往下来，有人将拖鞋，凳子都往下扔。这一出去，要是被砸中，弄不好是要出人命的。他们一眼看去，幽幽的路灯下，近处的几栋宿舍楼下一个人都没有，几个身穿制服的保安都只敢远远的站着。 就在陈康杰他们躲避观察的时候，对面女生宿舍竟然扔了个电视机下来，轰然一声巨响，就像是放了一枚炸弹。 “我操，母老虎啊，比老爷们还狠，这都他娘的谁发起的啊？”，谭健跳了起来，大大咧咧骂道。 陈康杰双眼直直看着他。 “你看我干吗？”，谭健疑惑重重。 “好像你是第一个扔东西啊下楼的哦”，陈康杰面露笑容，淡淡幽幽的说道。 第一千一百五十一章 纠正举措 工商大学建校以来，除了在那个全国迷失方向的特殊时期，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大的抗议事件。 学生们没有走上街头，没有打出横幅，也没有经过任何组织行为。可是，波及面却几乎达到了每个寝室。 同学们平时往往政治面貌不同，理想信念不同，甚至性情作风和实际需求不同。因此要大家自发的为了某个目的某个事件凝聚在一起，几乎是不太可能，你需要的未必是他需要的，他需要的未必是我需要的，述求会很多元。 然而，小小的灯泡却让大家有了相同的想法和需求。刻苦勤奋学习的人，觉得十一点熄灯太早，完全没有必要，他们还需要有更多时间学习。而普通学生也许觉得更需要电流，有了点可做的事情很多，听音乐，看电视，聚会聊天，下棋，打扑克，洗澡。甚至熄灯会影响情侣的散步和约会。有人的作业没做完，有人的情书没写完，有人的衣服没洗完，有人的小说没读完，还有人的电话没打完。 在大学这个自由的空间里，大学生们不太容得下严苛的管理，竟然连睡觉时间都要统一限制，让他们觉得与自己所受的思想教育和生活氛围完全相悖。或许，绝大多数人没有理性的得到这个结论，但是大家都潜移默化的拥有这种意识，故而才会一个小小的导火索就引起那么大的连锁反应。 当天陈康杰他们在楼梯口站了半个小时，直到楼上几乎没有什么可扔了之后，才平安的走出来。 同学们不扔东西了，却开启了一种大胆的聊天方式。 踩着满地狼藉的杂物，陈康杰听到了楼与楼之间既有趣的对话。 …… “对面的美女，熄灯了，黑漆马糊的怕不怕？”。 “怕啊，可是没办法啊”。 “没事，哥哥讲个鬼故事给你们听，消遣一下漫漫长夜”。 “别讲，别讲，讲了我们会睡不着哦”。 “那就过来睡嘛，我们这里床很空，很软，呵呵，室友个个身强力壮”。 “如果是三秒钟神速，那再强壮有个屁用”，女生的声音引得女生宿舍上上下下一阵大笑。 “美女，上我们803宿舍，我们可不是会计系的，个个金枪不倒，保证将你们伺候得无微不至”，另一个男生宿舍的豪迈引得众多男生寝室哄堂大笑。 “别听楼上的，他们是计算机系，只会计算，还是到我们202宿舍来，我们都是应用经济学的，强项就是应用哦，呵呵”，女生楼还没回应，男生楼这边就出现抢生意的。 “哈哈哈，哈哈哈，不好意思，我们是法律系的，那是犯法的，我们可不干”，女生这边笑得花枝乱颤，声音清脆悠扬。 “法律系的不干，我们日语的干，不过，要你们男生过来才行，哪个宿舍敢过来？”，女生这边也有人起哄了。 “学日语的好啊，一定经常看日本…电影，呵呵，我们宿舍六个人，你们宿舍几个人啊？”，这个男生的回应让人很容易产生不好的遐想。 “你们六个人？六十个也不行，我的姐妹鄙视你们，不就想说av嘛，还不敢说，这么胆小，拿来何用？”。 …… 这种隔着十几二十米的距离公开调情，还真是让男生们容易经血上脑。光线是黑乎乎的，可是话题确实开放得赤.裸.裸的，极具挑逗和诱惑。不过，这种调侃仅是娱情罢了，不可能会真的发生什么，反正说的人和听的人都会发出笑声，算是大伙参与。 谭健没有回他自己的宿舍，而是与陈康杰回到了男生标准公寓。熄灯之后，各宿舍楼根据学校的新要求关闭了宿舍大门，谭健回不去了。然而陈康杰他们的那栋宿舍楼大门却还开着，算是董明书他们给陈康杰留门。 打开宿舍门，发现同寝室的三个小伙伴都穿着裤衩挤到阳台上，只有屋子里点着一支蜡烛。 借着那只蜡烛微弱的灯光，谭健终于能够清点一下今晚的收获。 不清点还好，这一清点，他鼻子差点气歪了，不多不少只有两千五，也就是有三千多被人顺手牵羊了。他手里的两千五，不少还是零钱呢。 “狗日的，停什么电，这一停电，老子三千多大洋不见了”，谭健骂骂咧咧的表达不满。 “呵呵，也许是老天注定，只让你保本，把我的一千五给我吧，起码你没输钱了”，陈康杰像谭健伸出右手。 谭健数钱以及与陈康杰的对话，等于是告诉陈文杰他们，他们是去赌钱了。围绕着这个话题，五个人聊到一只蜡烛全部熄灭了才睡。聊天中陈康杰得知，他们宿舍也砸了两个开水瓶，陈文杰把他的台灯都丢下宿舍了。而陈康杰的水杯也被他们做了贡献，气得陈康杰胡乱骂了两句。 次日一早，当起得早的学生走出宿舍，发现整个校园一片狼藉，各种物品都有，鞋袜，书本，饭盒，凳子，暖水瓶，垃圾桶，台灯，玻璃等等，乱七八糟，甚至还有女生的卫生巾。学校的清洁员一边清扫是一边小声嘀咕咒骂，平白无故的让他们的工作量增加了好多倍。 而学校保卫处正在加紧收集相关证据，他们要找出带头打砸的人，然后处分，以儆效尤。 可是当时那么混乱，哪里那么容易找到源头，几乎是谭健带头之后就马上有了跟随者，谁能说得清楚是谁带头，这本来就是无组织的，简直就是无头公案。 不管是否能够找到顶缸的人，出了那么大的乱子，学校是不得不站出来找个解决办法的，否则，万一又出现类似的事情怎么办？ 于伟民真的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熄灯举措会带来如此恶劣影响，当初后勤管理科向他汇报这个方案的时候，他就有些犹豫。他们的理由是这样能够进一步端正学校的学风，而且用早熄灯的方式促使学生们早休息，有充足的睡眠，甚至会逼迫有很多人早起锻炼和学习。 现在出了乱子，于伟民很想发火又不知道怎么发。关键是陈康杰在这里就读，如果陈康杰不在，那么他完全可以不管这事，没什么大不了。但是如果陈康杰和上面的领导聊天时提起这事来，上面会怎么想？起码会觉得他治校无方。 就在他在办公室冥思苦想解决办法的时候，陈康杰打电话来了。 在电话中，陈康杰直言不讳的告诉于伟民，学校领导不能再用过去的思维来管理学校，那种官本位的作风是要不得的，学校熄灯看起来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与每个学生息息相关，怎么就不民主的听听学生的意见呢，拍脑袋就做决定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陈康杰这不是靠身后的关系摆谱，这所学校能有今天的规模，可以说是他大力扶持起来的。虽然还是政府的公立大学，可是，陈康杰在这里面所花销的却占绝对大头。再加上现在又一次成了他的母校，他当然不希望学校只在硬件上做到了先进，而在思维上依然跟不上时代的需要。 原本应该是思想比脚步走得远，然而经常看到的是思维落后与脚步，这是陈康杰不愿意发生的事情。 自从陈康杰进了这所大学后，于伟民了解到了不少过去他不知道的信息。起码他过去就不知道学校的巨额捐款具体是怎么来的，后来慢慢晓得陈康杰在这其中发挥了决定性的作用，自然，他还是不知道那些钱就是陈康杰的钱。 了解到陈康杰的作用，于伟民就更加不会将他当做一名普通的学生看待。听起来，陈康杰的话很不合适，甚至可以说事无礼。但假如学校有校董会的话，陈康杰这位绝对的校董说这话就顺理成章了。 因此，于伟民有些压抑，却还是控制住的。他表示学校会在从分尊重学生的基础上做管理调整。 “于校长，我知道我说话的语气可能会让你不舒服，或者说那个话与我的身份不相符。不过作为您的学生，我相信你有那种敢于接受批评的有容乃大胸怀。我希望在您的领导下我们学校能够进入世界一流大学的行列，那时候，我也会以曾经就读于这里而感到荣耀。我相信您清楚世界一流大学的标准是什么，至少管理的人性化是应该的，没有好的管理，就不可能会有好的成果出现......”，陈康杰后面的话就软化和语重心长了很多。 这样的话，于伟民听起来也舒服了不少。而且他在心里面更加肯定陈康杰能够做出不凡成绩不是靠运气和背景。 自从闹过这一次之后，学校就没有再全部熄灯，学生们还以为是众人的团结抗议取得了成效。 只是，一个星期后，学校的全部熄灯改成了部分。寝室内大灯十一点关闭，厕所的灯保留。学校在各宿舍每个床铺旁边安装了插座，插座二十四小时供电，熄灯后学生要看书和学习的话，可以自己开台灯，这样就不会影响到别人的休息，做到了各取所需。 这个方案的出台，学校是在征询了一千名学生的基础上得出的，其中就包括陈康杰的意见。 第一千一百五十二章 姚少强又倒霉了 两天后央视新闻联播后就播放了后期处理过的《派出所为什么无故拘押大学生？》的新闻画面。里面的内容有明拍，也有暗拍，围绕的焦点就是派出所解释不出来为什么陈俊东会被派出所无缘无故拘押超过二十四小时，是谁给他们这么大的权力。 新闻画面一经播出，陈俊东和万江派出所就被推到风口浪尖。被牵扯进来的还有工商大学以及省市两级政府。 这样的新闻对省市政府来说，可不是表扬，那是赤.裸.裸的批评。焦点访谈这个栏目对大多数官员来说，是既爱又怕。虽然这档栏目主要以反映改革开始后不断涌现的社会矛盾，但是里面也非全都是批评的观点和视觉，遇到好的典型，也会有表扬出现，总之他们以舆论监督的方式推动了中华国的改革开放和民主法治的进程。所以，受到表扬的地方和官员就会觉得自己的成绩被上上下下全国关注了，他们会兴奋，喝彩。然而，一旦被栏目曝光批评，有人就会心惊肉跳，有人就会郁闷难过，甚至还有人的生活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为了表明自己的执政能力和执政角色，往往被批评地方的上面主管单位和政府都会迅速有所反应，起码，要给全国人民和当事人一个交代。实际上，他们更是给上级领导一个交代，之所以会出现那么多的矛盾，除了社会大变革所带来的组织性以及结构性破坏之外，更多的是这些官员的的眼睛始终是朝上看。如若他们时时低头，时时清楚自己为谁执政？为谁服务？那么这些矛盾起码会减少一半。用场面上的话来说，就是要“权为民所用，利为民所谋”，这里面并未谈到官员自己的利益。 然则，人都是自私的，目下我们的制度建设又还不完善，严重缺乏将权力摆放在阳光下运行的机制。这就使得没有将自己摆放在历史长河熏陶下的底层官员们更多的是关注自己的利益，他们的最大利益就是保住官帽子和提升官帽子，而这些是下面的百姓所不能给予他们的，只有领导可以，久而久之，他们就自然而然不往下看只往上盯了。 节目播出的当晚，万江派出所的所长和指导员就被免职，这没办法，省里市里都有大领导做了批示和指示，必须得雷厉风行才可以。不但如此，参与抓捕和审讯陈俊东的警员也被停职检查。 央视要将这次的采访内容弄得丰满圆润，那么姚少强这个人就少不了被牵扯。在新闻的一开始，主播就将这个关系扯平了，姚少强被打与陈俊东压根就没有任何的关系，陈文杰和戈子浩都站出来作证了，姚少强被打的时候陈俊东已经回到了学校里，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所以只能说明派出所警员是迫于某种压力而胡乱找人顶包，这里面根本就没有一丁点严密的调查性可言，完全背离了执法者所应该具有的操作规范和业务能力。 至于是什么压力，记者没有说，主持人也没有说。这个视角的策划是陈康杰做的，他所针对的就是姚耀武，如果没有姚耀武的存在，姚少强是不可能会有那么大的能量，也没有人会买他的帐。别看姚耀武在公安厅里面实权不靠前，但怎么也是个副厅长，对基层派出所是很有诱惑力和压力的。 电视里没有出现姚少强的画面，只是既然他的名字被点了出来，他就躲不了。 当晚，姚耀武也在电视机前看到了相关内容。新闻联播和焦点访谈几乎是每一个干部必须看的电视节目，他们主要依靠这个来了解和掌握上面的精神和政策。当看到自己那不争气的宝贝儿子牵扯进了这个漩涡，他气得火冒三丈，茶几上的精美烟灰缸被他随手抄起砸在地上。老婆要捡也被他怒吼喝止。 “为了这个不成器的混球，你每天都在我的耳边闹闹闹，为了他，我已经被逼成现在的模样，看到没有？这个家伙又弄出了什么？简直要气死老子！”，姚耀武单手叉腰，双目圆睁，跺着脚指着老伴发飙道。 “我看没什么事啊，上面都没有出现少强，我看你就是扯疯，和他有什么关系？”，姚耀武的老婆不以为然说道。 “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你眼睛不好使，耳朵也聋了吗？你没听见里面提到那混蛋的名字？”，姚耀武抹了一把稀疏不少的头发，骂了一句后气急败坏的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大口大口的抽。 “那又有什么，这又怎么能说明和我们少强有关，看你胆小如鼠的样。一个派出所发生的屁大事都把你吓得魂不守舍”，姚少强的老婆没有因为姚耀武的提醒就觉得什么，反而瞪了他一眼，不满的嘟哝。 “操，你个败家娘们，你懂个屁。那个万江派出所的所长就是我打招呼提上去的，电视里是没有出现你的宝贝家伙，可是这就是人家厉害之处，根本就不给辩解的机会，人家那句话就等于是法院的定案了，你懂吗？后面的事情人家不用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市里、厅里和区里能不闻不问吗？他们只要稍加一查，再有一点点针对性，他能躲得开？我又能躲得开？老子怎么都没搞懂，要是我下课了，对你们能有什么好处？啊？有什么好处？这就是政治，不出事万事大吉，出了事就需要有交代”，姚耀武坐在沙发上凶声恶气，茶几都差点被他拍烂。 听到姚耀武这样解释，他的老婆也不是傻子，就算不算明智怎么也在官家混了那么多年，终于紧张起来，“这么说你会被牵扯进去？是有人想针对你？”。 “哼”，姚耀武鼻子里发出一声暗哼，人也被老婆的“通情达理”弄平静了一些，“要想请动这个栏目组来针对我，不是那么容易的。只是，如果有人利用，我就百辩莫清。哎，在会城的时候，如果不是那不成器的小子乱来，我又岂能是现在的模样？进省厅，不是厅长也该是个常务副厅长，我真的是欠你们的？”。 想起自己的仕途坎坷，姚耀武不禁苦闷惆怅起来。虽然这么几年他的级别没有下降，都是副厅，可是具体对他来说已经是下降了。风光和权力淡减了不说，还弄得像靠边站一样，奶奶不亲姥姥不爱，到处看人颜色。在省城，一个副厅级说大就大，说小也真的很小，像他这个级别的干部，省城起码几百人。 “那是少强惹到了惹不起的人，他不也进去接受教育改造了嘛”，老婆帮儿子辩解道。 “教育改造？他这有点教育改造过的样子吗？难道这次的人又惹得起？省委秘书长就叫陈俊东，哼”，对老婆的态度，姚耀武无奈又不满。 “切，难不成一个毛孩子能和秘书长是一个人啊？瞧你说的，真是驴头不对马嘴”。 “你……”，姚耀武被老婆顶得为之气结，“狗屁，他们不是一个人，但是央视又能惹得起的？”。 姚耀武和爱人吵得不可开交时，喝了不少酒的姚少强醉醉醺醺回来了。 他刚打开房门，姚耀武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是一大耳光，在姚少强的脸上留下一座五指山。 姚耀武的老婆没有预料到丈夫会如此下手，姚少强更是被打得二愣二愣的，酒劲醒了全部。 “你干嘛打我？我做错什么了？”，姚少强摸了摸火辣辣的脸颊，憋屈又糊涂的质问。 “老子干嘛打你？你做错了什么？”，姚耀武指着儿子的鼻子，“老子还想问你这个问题，你自己想一想你前几天都在外面做了什么？”。 “老姚，你疯了，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干嘛动手，下那么重的手”，姚少强的妈妈跑到他的身旁，关心的扶着，看着他脸上的大五指印心疼的说道。 “哼”，姚耀武气呼呼的一转身，回到沙发上坐下来，“你给老子过来讲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莫名其妙，我这几天规规矩矩的，什么也没做啊，今天不到九点就回来了，没想到居然遇到你发疯”，姚少强甩开母亲，委屈的走上前几步，不满的抱怨道。 “老子对你发疯？怕过几天你进去了又嫌老子不发疯了”，姚耀武不悦的瞥了儿子一眼，摇摇头说道。 “进去？什么进去？进哪里去？”，姚少强紧张起来。 母亲赶紧将姚少强拉扯坐下，然后将刚刚焦点访谈的内容告诉他。 “就为这事？上了焦点访谈？”，姚少强面色沉冷下来，好像自言自语，目光飘忽，又像想着什么事。 “这事还算小？”，姚耀武还没说完，旁边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姚耀武整了整心情，提起电话，“嗯”了两声之后就挂了。 “老姚，什么事，看你脸色不好”，妻子关心的问道。 “还能有什么事？就是这事，厅党委要连夜开会”，姚耀武瞪了姚少强母子一眼，愤然站起来，在门边随手提了一件外套就砸门出去。 第一千一百五十三章 总统易主 就在万江派出所一干人员被罢职丢官之后，姚少强也被带走调查，原由是派出所的所长承认，那件事是姚少强指使和授意所为。 就在姚少强接受调查的时候，陈康杰正在省委家属院里面做客。 这次做客，可不是陈康杰主动登门，完全是被何保国给叫来的。原因何在，自然是清晰明了。何保国是清楚陈康杰在校内状况的人，陈俊东他们在电视上出现的三人都是他的室友，陈俊东又是于伟民去领出来的。这么短的时间央视就盯上此时，要说没有陈康杰的作用在里面，何保国打死不信。 “这种事，你完全没有必要捅出去嘛，告诉我一声，省内就很容易处置啊，实在不行，你找马明义也行啊”，何保国泡好两杯茶，推了一杯给陈康杰，自行呷了一口，沉声说道。 “家丑不可外扬？”，陈康杰端起茶杯，扬扬眉说道。 “这不是家丑外扬不外扬的问题，是搞得我们很被动，今天早上，谭书记和司马省长都气愤得做出了严厉批示，你起码事先通知一声也是好的嘛”，何保国显得很无奈。 “干爹，我是人大代表，我有监督权的。怎么你官越大，反倒越不洒脱了呢。如果我事先告诉你们，你们最多也就是处理一两个人而已，这种事，何时见到过处分到处级？现在你们有了一个典型反面教材，可以好好整治一下，别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公权力的滥用，越来越泛滥了。只要谁有点权力，就会尽其所能的滥用”，陈康杰悻悻然说道。 “你…你小子，你不也在滥用你的权力”，何保国红着脸斥责道。 “呵呵，我的是法律赋予我的权力”，陈康杰见到何保国脸红，不禁笑了出来。 “哼，如果你是普通人大代表，你能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央视会因为你一句话就行动？扯淡”，何保国被陈康杰弄得哭笑不得，只是此时他无论如何还是得马着脸才行。 “我用也是用在正义的一边，我何时用过我的影响力欺善霸弱”，陈康杰理直气壮，昂头不曲。 “得得得，算我说不过你”，何保国无奈的摆摆手。 “干爹，是谭书记他们叫你找我的吧？”，陈康杰斜着脸问道。 “是啊，他们也猜到准是你小子搞鬼。姚耀武当年和你就有过节，而姚少强就是姚耀武的儿子，你这么做，是不是想对付姚耀武啊？”，何保国放下茶杯，坦率的承认和问道。 “此言差矣，要不是这事，我还不知道他进了省城呢，哪里有心思对付他。我这完全是对公不对私，像他那种人，还能执掌大权，这不是有点点笑话嘛。我看啊，你们这几年真的重视经济发展，但是却忽视了思想工作和组织工作，那可是我党的生存法宝啊。现在滥用警力现象时有发生，如果被看到了，你们会处理一例，可是如若不被看到呢，例如发生在乡间，你们还不是忽悠过去，何时想到从上到下或者从下到上严格整饬一番？”，陈康杰苦口婆心的说道。 “你不是不关心政治的嘛？”，何保国沉吟说道。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还生活在这片土地上”，陈康杰大义凌然的说道。 “行了，说得你悲天悯人，而我们就尸位素餐似得。到时候我会将你的话转述给谭书记他们。你最近上学怎么样？”。 “挺好啊，很充实，整天都生活在书山当中，与同学相处挺融洽的”，陈康杰耸耸肩，挺轻松惬意的说道。 这几天陈俊东，陈文杰和戈子浩可成了新闻人物，尤其是陈俊东，每天上课或者在食堂都会被不少班上的同学追问，了解其中的曲折和趣闻。他也遇到过李岳和段忆卿，李岳仅仅对他怒目而视，不过没有任何过激的言语或者动作。他刚刚指派出姚少强，这颗钉子就遇到了大麻烦，从而使得他不敢随意轻举妄动了，起码现在这个特殊时期不行。而段忆卿态度改观了一些，竟然关心了他几句，弄得陈俊东心里软酥酥的。 陈俊东的父亲在明珠自然也第一时间看到了新闻，节目刚播完，他就打电话给陈俊东。先是将他训斥一顿才询问经过，陈俊东面对父亲没有丝毫隐瞒，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经过，自然，有关争风吃醋的环节被节略了。 陈文杰和戈子浩整天就向人吹嘘他们与央视记者合作的丰功事迹，还别说，这两个家伙虽然在里面添油加醋了许多，还是有很多人有热情，甚至不少女生都对两人刮目相看。搞得两个家伙近来很忙，晚上不是说去上自习，就是说去散步，鬼才知道具体是去干嘛，反正兴奋出门，欢喜而归。 不过这倒是给陈康杰预留出了独特的安静空间。这几天他正在谋划自己的新专辑。在香港接受采访的时候他就承诺过今年要出新专辑的，这个可不能食言，在视野网上，每天都有不少歌迷询问他的专辑何时出，大家已经翘首以盼了。 这张新的专辑，陈康杰打算加入一些日韩歌曲。虽然他单靠英文歌曲也能打进这些市场，只是，不管怎么说都缺少一些亲切感。那些歌迷的忠诚度还不是那么高，所以陈康杰打算改变一下，通过几首本地歌曲占据他们的心灵和思想。 就在陈康杰静静的在宿舍里面回忆，要选择哪些日语歌曲和韩语歌曲的时候，他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拿起来一看，是香港的号码。 陈康杰放下手里的笔，接通电话，“欧阳大哥，什么事？”。 “杰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输哈托下台了”，电话里传来了欧阳震华激动的声音。 “输哈托下台了？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小时前，总统府刚刚发表了一个简短声明”。 “继任者是谁？”，陈康杰问。 “继任者是哈比被，然而不少人认为他只能起到过度的作用，临时总统任期五年，几乎没有人觉得他能够干嘛任期，他的上台，可能与哈坎有一定妥协，军权依然掌握在哈坎的手里，而且美国似乎对哈比被不太感冒”，欧阳震华判断说道。 “美国不感冒，是因为哈比被历来不持有和美国完全靠拢的政治立场，关键是哈坎。作为一国总统，如果掌握不了军权，确实是挺致命的，一个没有军权的领导人，就真的指示纸老虎。不过，那些人觉得干不长，可能还与他是输哈托的副手有关，毕竟两人搭档的时间不短，交情还是有一些的”，陈康杰沉吟说道。 “的确，你说的很有道理，就在刚才。他发表了五分钟的电视讲话，表明了他的态度，就是上台后不会追究输哈托的过失，准许他退休养老。至于家族财产，会没收一部分违法所得，一点点清算的意思都没有”，欧阳震华的话带有一丝丝气愤。 “哎，可以理解”，陈康杰慨然一叹，“他地位本来就不稳当，如果再清算的话，输哈托原有势力不起来反抗才怪。那时候，再加上哈坎的虎视眈眈，他随时都可能下台。啊，这个时候，这位总同先生的日子可不好过啊，国内刚刚经历过极大的经济和社会动荡，想扭转局面，真的难于上青天”。 “他的政治命运可与我们无关，我担心的是，我们在千岛之国的那么多半拉子项目。如果新政府不承认，那就损失大了”，欧阳震华不无担忧的说道。 “那些华人都自己返家了？”，那点损失到还不是陈康杰最关心的，反而那些同胞让他更加牵挂。 “绝大多数返回去了，只不过……，大多数人想再从头来难度不小，不少人的店铺都被洗劫一空，有的人的企业被毁坏殆尽，损失惨重啊。极少部分的出去没地方住，没生活来源，所以这部分人还没有走”。 “只要保住了人，其他的都是小事。我们可以帮一下，那么一时没有着落的，就留在项目中工作。在生意上想东山再起的，可以联系银行提供部分贷款，在千岛之国贷不到的话，就从狮城，那边银行很多的。至于你所担忧的项目问题，我看没有大碍，现在千岛之国国内最缺乏的就是资金，金融危机损失惨重，他们又还欠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日本政府一大笔钱，也许过几天求着你们加紧后续投资还来不及，哪里会真的不承认那些项目。一国政府那么干，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的，真那样了，谁还敢去投资，估计投资了的外资也会纷纷撤离，聪明人都不会如此自毁长城”，陈康杰分析道。 “照你这样分析……还真是这么回事”。 “放心吧，大不了亏了就亏了。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哈比被就会找你们，到时候不管他是不是能干长久，都可以搞好关系。千岛之国这个地方，是要站立住的，其地理位置太过关键。只要我们的那些项目能够上马，不但可以将前面损失赚回来，还能发挥在这个国家的独特影响力”，陈康杰目光炯炯，语气坚定沉稳的说道。 第一千一百五十四章 新元素专辑 1998年六月二十六日，星期五，这天陈康杰与以往不同，下午没有课，但是他没有去何保国家，也没有去自己在新世界中心的办公室和大湖边上的别墅。 中午两点半，正是阳光最火辣最耀眼的时候，陈康杰带着墨镜出现在筑城机场第二航站楼的贵宾厅。他今天将前往明珠，看望在哪里上学的范雪熙。 根据计划，他是要暑假才有很空余的时间。但是暑假期间往往又是他最繁忙的时候，有很多事情要做，这不，他还没放假，远在西非的卡拉比就已经来过两次邀请信息，邀请他暑假期间造访扎国。 除此之外，他暑假期间他还有一系列工作活动安排，例如视察千岛之国，新专辑mv拍摄，甚至还有可能会正式公开访问日本等等。 面对这一系列紧锣密鼓的安排，他不得已，只能将此前的安排提前。 在过去的这近一个月，陈康杰刚刚完成了新专辑的录制工作。为了配合陈康杰的工作时间，录制团队亲自到筑城工作了半个月。在专辑中，陈康杰抄袭了两首日语歌曲，一首小柳由纪的《bealive》，一首小早安的《青春时代1、2、3》。 选择这两首歌曲，除了是由于这两首歌曲大受欢迎，曾经在日本的流行歌曲排行榜上拿下了第一和第二的销量之外，还因为这两首歌曲都显得很青春。或许是出于年龄的相近，此时的小柳由纪和还未组成的乐队的小早安都与陈康杰目前的年龄差不多，所以在歌曲的描述上挺符合当下的。 这两首歌曲一支奔放动感，一支柔情高亢，虽然它们的原唱者都是女孩子，但是陈康杰决定给他们加入一些新的元素。就是将两支歌曲做一个细微的糅合，奔放动感里面加入些许柔和，柔情高亢中掺杂进去一些流行的动感。 两首歌在刚推出的时候本身就在日本国内全部突破百万张的销量。陈康杰相信，由自己演绎过的成绩不会比那个差，甚至于加之他的全球名气影响力，销量会有更大的爆发。 陈康杰选择这两首歌曲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它们十分符合青少年受众，尤其是学生群体。这部分人是陈康杰想牢牢抓住和占领的。这群人是这个国家的未来，如果能够让他们对自己产生更极端的好感，那么，对于扭转这个国家未来的思想倾向就可能会大有助益。 对于韩语歌曲，陈康杰首先选择的是h.o.t第四张专辑里面的《i　yah!》　（中文名《孩子呀！》），这首歌曲曾经占领了南韩各大音乐电台的点播黄金档，在南韩1999年的最受欢迎歌曲投票中，拿下了第一名的位置。这首歌里面有力的抨击了非洲一些国家,孩子们神圣的权力受到侵犯的社会现实，在陈康杰即将踏足非洲那块古老领土的前期，推出那么一首歌是很有必要的。不但可以完全占领南韩年轻人市场，还能表现自己的慈善之心。 《i　yah!》乐曲中以迪斯科风格为主旋律,并融入了hip-hop曲风和一些流行元素，非常符合年轻人的审美和喜欢标准。陈康杰打算到非洲去的时候，可能的话，补拍一部mv，同时做一些宣传活动，为自己的形象塑造加加分。 另外一首韩语歌曲陈康杰选择了李秀英的《?????　–　???》（哪怕是千年），这是一首很抒情的凄婉情歌。这首歌陈康杰重生前只在公交车上听过几次，那时候听不懂歌词，反倒是重生后学习了韩语才理解歌词的意思。一开始的歌词就很吸引人，????　?　??　??　?????（整天，我都在为你祈祷），???　??　???　?　??（大概很伤心吧），????　????　???　???（不是别的事情，是很难过）……歌声丝丝絮絮，缠缠绵绵，里面没有多少高音，就像是在平滑叙述爱情的惆怅。但是却很能扣人心弦，很内挖出每个人内心深处的情感共鸣。 这张专辑，陈康杰只用了一半的演绎英语歌曲，另一半都是非英文的，除了四首日韩歌曲，陈康杰还第一次尝试了阿拉伯语歌曲。 由于文化、经济和宗教等多方面的原因，人们往往觉得在阿拉伯世界出了传统的音乐之外不会有与爱情沾边的流行歌曲。实际上，随着现代社会的发展，文化的进一步融合，尤其是国际化的横扫。阿拉伯世界也是在与时俱进的，他们同样涌现了一批很是经典的流行歌曲。或者由于语言的因素，人们不太能够接触到。 这必须得感谢互联网的迅猛发展，将整个世纪紧密无间的连城了一体，人们可以通过这个桥梁以不同的方式交流各自的文化。考虑到市场的原因，电视台或者电台一般不会引进阿拉伯语音乐，发行商也不太会在非阿拉伯语地区发行那些专辑。然而，互联网弥补了这些缺陷，在一切音乐网站尤其是视频网站，可以看到那些先锋人士放上去的经过大浪淘沙的经典音乐作品。 陈康杰就增进无意中在互联网上欣赏到了几首完全可以和西方经典流行音乐相媲美的阿拉伯语歌曲。真是一听难忘，民族风味浓郁，却不失厚重的现代感。 在这张专辑里面，他也加入了两首这样的歌曲，希望借此能够增加大众对阿拉伯文化的了解，以及拉近中华文化与阿拉伯文化的友好关系。 陈康杰加进去的第一首是阿拉伯沙漠情歌《wana_wayak》，这首歌有男女两个版本，陈康杰选择的是黎巴嫩情歌王子演绎的版本，柔情中真的很有男人味。旋律已经在很大程度上脱离了阿拉伯古典味道。虽然表现的是阿拉伯上层富裕人士的生活，但是其故事却能够被几乎所有人接受。 为了诠释好这首歌，陈康杰还打算拍摄mv。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时代的进步，使得人们已经不仅仅满足于耳膜的享受了，还要追求视觉的冲击，只有这样，才能起到更加良好的推广效果。在这方面，杰克逊是做得最好的艺人，他的歌舞，对世界各地的观众第一时间造成的是视觉冲击力，让大家耳目一新中被完全带入进去。慢慢的，歌曲的节奏才融汇到观众的心灵里。 陈康杰可以自信自己就算不拍摄mv那些歌曲也会受欢迎，然而，他不能一直都那么傲慢。歌迷与歌手之间其实是一种消费关系，如果主人不能够尽可能满足消费者的需求的话，那么在每天都有新鲜艺人产生的时代，歌手只会被越来越边缘化。当然，那种局面距离陈康杰还很遥远，但是他也不得不做防范。不但要防范，还得尽可能走在时代前列才行，才能保住自己的位置。 第二首阿拉伯语歌曲，陈康杰选择的是《????　???　?????》（把我捧在手心里），这首歌算是在国内最流行的一首阿语歌曲了，很像2000年发行的香港的经典男女对唱歌曲《我想我不够爱你》，长期以来被国内听众误以为名字为《arabic　yadikar　漫步阿拉伯沙海》，实际上是译错。 这首歌的原唱者是生于班加西的哈米德?沙厄里　（????　???????　），在利比亚，他是国宝级歌手和作曲家，是阿拉伯流行音乐重要的代表人物，北非阿拉伯流行音乐史上举足轻重的人物之一，是吉尔音乐(al　jeel）的创始人。与之合作的女歌手是埃及的奈丽?齐达内（?????　?????　）。 《把我捧在手心里》的歌词极为细腻优美，曲调幽怨缠绵，飘飘忽忽而又真真切切。演绎阿拉伯语歌曲对陈康杰来说最大的难题不是语言，而是他们特有的颤音。他自学阿拉伯语已经有四个年头了，基本的语言是没有问题了的，但是在唱法上，陈康杰面临了难题。一方面是要将男女对唱修改成独唱（其实他很想找人合唱，可惜要找到唱功很好又会阿拉伯语的同龄女歌手太难了），其次就是要解决颤音的技巧性问题。 陈康杰的突发奇想不单单对他自己造成了难题，还给制作团队带来了麻烦。无论是jeff　casey还是safta　jeffery都不懂日语和韩语，更加不懂阿拉伯语，所以在整个录制阶段，他们傻眼的次数比较多。在以前，他们接触的基本上都是英文歌曲，了不起就是拉丁语或者西班牙语歌曲，哪里会想到这次陈康杰会如此别出新意，一张专辑融汇了四个语种，这让他们佩服不已的同时也很是汗颜。 最后大多数的情况下变成了陈康杰自己摸索和寻找感觉。也正是这个原因，以往几天就能完成的专辑，这次却用了整整两个星期。单单《wana_wayak》以及《把我捧在手心里》这两首歌陈康杰就来了不下三十遍。一个东方人，要完全跨文化将那种歌曲演绎出阿拉伯味道，其难度就算是对他这位天才来说也不是一般的大。 不过还算好，他终于完成了，能不能超越原唱他不敢肯定，只是他确实尽力了。剩下的后期制作就真的是jeff　casey他们的事情，相比上市的时间也会比以前有所延迟。 第一千一百五十五章 没被认出来 剩下的六首英文歌曲，陈康杰选择了faith　hill（菲斯.希尔）的《breathe》，santana乐队的《**ooth》，joe的招牌情歌《i　wanna　know》，音乐坐标（vertical　horizon）乐队的《everything　you　want》，天命真女　（destiny's　child）组合的《say　my　name》和野人花园（savage　garden）乐队的《i　knew　i　loved　you》。 曲风多种多样，包括了摇滚，蓝调，pop，r&b等各种形态，不过有了前面的那么多经验，陈康杰倒是还算驾轻就熟，只用了几天的时间就搞定。 一个歌手，一般情况下是很难将这些演唱风格揉为一体，尤其是在一张专辑里面展现，这种难度极其不可思议。可是陈康杰就很奇怪，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音乐家，也不认为自己将某种演唱技巧掌握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但是，他就是能对自己所欣赏过的音乐采用很好的驾驭手段。 这可能是他能够风靡全球的一个技术手段。因为在他的专辑里可以欣赏到各个流派的音乐，可以品鉴不同音乐类型之美。这些东西又在侧面证实了他的天才或者鬼才能力，让人只能望其项背。别人的音乐是众口难调，可是他却能够兼顾到不同的人群，不管你是十几岁的孩子，还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在他的专辑里面，总能找到你十分喜欢的歌曲，这是几乎不太可能有人能做到的。 陈康杰选择的这六首歌曲都曾经风靡一时，都是登上过美国公告牌billboard的冠军歌曲。每一首歌都够资格单独发行成单曲。这也是每一次陈康杰发行专辑都会对世界乐坛产生一次冲击的原因所在，每张专辑都是超豪华阵容。 当前，在美国音乐界或者说西方音乐界，形成了那么一种说法，就是发行新专辑，千万别遇到long，否则，不管你的专辑多么动听，都将显得暗无天日，没法出头。起码各大排行榜的前五位是别想进了，他的每一张专辑都能把那些好位置全部占有。所以曾经有人开玩笑说，宁可遇到地震，也别倒霉的和long一起发专辑撞车。 这次全新的音乐专辑会取得什么效果，陈康杰还不知道，他现在也不关心。他往往做事风格就是这样的，一旦自己完成了自己该做的部分，其余的就不再关心，一方面说明他洒脱，更重要的是说明他自信，对那些歌曲本来的自信。 这次去明珠，陈康杰事先并没有给范雪熙打招呼，他打算临时突击，给她一个惊喜。 精致的环球快车在陈康杰登机之后，立马就起飞冲入云霄，一个半小时后降落在明珠红桥机场。 上次来明珠，还是六年前1992年陪同老首长的视察，现在相隔六年了，人非物变，老爷子不在了，明珠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一栋栋高楼大厦拔地而起，尤其是正在大开发的东浦地区，一片热闹忙碌的景象，街景显现出的是欣欣向荣。作为共和国的最大都市以及长江沿岸的发展火车头，这座城市只要给他政策，他沉甸甸的底蕴就能爆发出来，形成势不可挡的发展洪流。 从机场出来，外面已经有准备好了的一辆腾飞轿车。从红桥机场一路往东，没多久就进入了繁华的市区，穿过车流不息的市区，再往东北方向前进，绕过鲁迅公园，没多长时间车辆就停靠在了富旦大学的简洁古朴校门口西面。 这座校门，只要是上过高中的人都不陌生，在不少课外复习书籍或者考试资料封面上都能看到，其不愧为中华国第一梯队的高等学府，不但历史悠久，而且俊杰辈出。 此次随同陈康杰一起来明珠的就只有庞辉、董明书和谭军三人，王伟和钱德贵被留下看家，顺便值班。 “你们不用随我进去了”，陈康杰推开车门，将墨镜丢在车上，对车中的人吩咐道。 “杰少，这样怎么行？”，谭军伸长了脖子。 “这怎么不行，难道我去泡妞你们也跟着啊？”。 “他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你一个人去的话，我们怎么安排，万一你要是遇到个什么事，这……”，董明书解释道。 “杰少，要不我跟你去吧，我不打搅你就是”，庞辉自告奋勇，毛遂自荐。 “切，你去？散一边，要去也是董明书”，陈康杰瞪了庞辉一眼，这家伙太咋呼，有这么个人在身边不保险。相对来说，还是内向些的董明书比较合适，起码嘴不碎。 “我，我有那么可恶吗？”，庞辉搞得很委屈的样子。 “你不是可恶，是可怕”，陈康杰微笑着说道。 “好吧，那就明书和你去，我们就在这边等着，有是什么事或者安排，明书你呼叫我们”，谭军沉稳冷静的说道。 就这样，陈康杰甩甩手就大大方方的走进富旦大学校门，反正他看起来就很像学生，一身休闲套装，斯斯文文。董明书则拿了一本书，装模作样成个教师的样子。还真别说，这家伙一身西服，人又比较斯文内敛，蛮像个大学讲师的，要是再配上一副眼镜，就更像了。 “同学，我想请问一下，外文系怎么走？”，陈康杰进校门后不多远，拉住一个戴眼镜的男同学问道。 范雪熙所读的是外文系的日语专业，平时他们会打电话，不过陈康杰从来没有问她住在哪个宿舍。所以，他打算一步一步打听。 “从这里往西，绕过那个花坛和后面的红色教学楼，再穿过一小片草地，那里有一栋灰色的六层建筑，就是了”，这位同学很热情，很清楚的给陈康杰比划出了一条清晰路径。 陈康杰经过层层打听，才找到范雪熙在富旦大学校园内的一栋红楼宿舍。 这栋宿舍楼明显没有陈康杰他们在工商大学所居住的有档次，看砖体的斑驳程度和脱落程度，怎么也有四五十年了，楼顶用的还是那种瓦片。不过很有历史底蕴，楼前的两边小花坛里面栽种了不少的杨花和该校的校花--白玉兰花，很是清又惬意，老旧的窗户外面晾晒着一些女孩子的衣服，花花绿绿的，与楼下的鲜花映衬着，别有一番斑斓的风采。 女生宿舍男生是不能进去的，陈康杰只能委托楼道门口的中年阿姨帮忙打电话叫。他有手机，可是不想用，觉得他自己打电话的话，就会缺少惊喜感。 可是很遗憾，电话没有人接听，也就意味着寝室里面没有人。 无奈之下，陈康杰就只能在宿舍楼门口等。对于他这么个突兀的男生站在女生宿舍门口，进进出出的人都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好像女生宿舍门口经常都会有等待状态的男生。况且，陈康杰现在个子是高大，但是长相一般，丝毫没有让人觉得有什么很吸引人的。 陆陆续续回来的女学生越来越多，三人一群，两人一伙，莺莺燕燕，笑语连天，放学时候的轻松让她们每个人都散发出活力的青春。 陈康杰看着地板上的条砖已经踱步了无数个来回，百无聊奈的数着枯燥的数字。开始的时候，他还是不是抬头观察周围走动的人群，在一次次失望之下，变得半天懒得抬一次头了。 倏然之间，他感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自己的面前走过，抬起头一看，三个女孩子的背影已经在他的前面。三人穿的都是白色的裙子，只是两边的裙子是比较长的连衣裙，中间的只到膝盖部分，上面还夹杂着蓝色的小条纹。搭配着一件灰白色的体恤衫，显得很是活泼亮丽。 虽然是背影，不过陈康杰还是一眼能够分辨出中间那人就是范雪熙。 “雪熙”，陈康杰在身后轻喊一声。 三个背影停下脚步，同时转过头来。两边的两位女孩子一脸的平淡，只有熟悉的范雪熙满是疑惑的神情。 “你是叫我吗”，亭亭玉立的范雪熙打量了一遍陈康杰，觉得面前这个陌生的男孩子根本没有见过。 “当然”，陈康杰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点点头答道。 “我们……认识吗？”，范雪熙蹙着眉头，陈康杰现在的容貌与她所熟悉的那个人完全天差万别。 “难道不认识吗？”，陈康杰坏坏的眼神调侃道。 “诶，诶，诶，你哪个系的啊？雪熙，对这种男生就别给他好脸色”，范雪熙右边的长发女孩子显得对陈康杰很是不以为然。 “就是，你们这些男生烦不烦啊，都采用这种低级的方式套近乎。别人好歹还带一束花，这人倒好，啥也没有，还真的以为自己很帅”，另一人帮腔道。 范雪熙两位室友的你一言我一语，搞得陈康杰很是尴尬。只是他只能忍着，一方面人家是女孩子，另一方面她们怎么说也是在维护范雪熙，可以算是自己人。 “才几年不见就不认识了啊？初中同学啊？记得你上的初中第一节英语课吗？有个男同学教大家唱二十六个字母英文歌，还有印象吗？”，陈康杰强忍着暴露自己身份的冲动，笑嘻嘻的给范雪熙暗示道。 第一千一百五十六章 参加舞会 范雪熙回忆沉思起来，少顷，她两眼大大的盯着陈康杰，泪水顺着眼角刷刷刷的留下来。 “雪熙，你干嘛哭了？”，范雪熙的突然变故，让她的两个姐妹有些手足无措。 范雪熙的清澈泪水就像是一道高山上流下的山泉，冲刷着陈康杰的心田。他自己鼻子也酸酸的，有内疚，有自责，还有幸福的感动。 陈康杰上前两步，静静的站在她的面前。他极想伸手去帮她擦拭一下泪水，但是又觉得那太突兀了，尤其是当着她室友的面。 “你们两个先回去”，范雪熙抹了一把双眼，强忍着心中的激动对自己的两个室友说道。 “你们认识？”，两个室友没有马上离开，甚至还有些许担心和不解。 范雪熙点点头，“你们先回去吧，我一会再回来”，她开始有些迫不及待的推㧐自己的好友。 两位女生听说范雪熙认识陈康杰，再加上范雪熙的临时反差表现。有些将信将疑，不过在多打量了陈康杰两回之后，只能勉强答应，“那你一会快回来，别忘了今晚还有舞会，你是主持人呢”。 “我记住的，没事”，范雪熙转头看向陈康杰，有些不耐烦的答复道。 两个女生只能带着巨大的疑问离开，不过走进楼道了都还不住的扭头查看动静。 “你长高了，更漂亮了”，等两个女生走后，陈康杰深情的蹦出那么一句不加掩饰的夸赞。 倏然间，范雪熙不顾周围还有路过的校友，奋不顾身的扑上来，紧紧搂住陈康杰的脖子，更多的泪水带着无尽的思恋随着陈康杰的耳后往下淌。泪水的温度暖暖的，很快就大湿了陈康杰的肩膀。 陈康杰右手轻轻抚摸着范雪熙娇柔的背肌，任凭她任意发泄自己的情绪。范雪熙也许不知道，她的两个室友刚回到寝室，就迫不及待的推开窗户往下看，结果让她们看到了之前不可想象的一幕。 自从进校以来，范雪熙就以她的亮丽和机敏赢得了无数男孩子的青睐，她就像是一朵不断绽放的鲜花，吸引得一群男生总是嗡嗡嗡的在身边缠绕。可是，范雪熙从来没有给过任何男生机会，就算是他们系的学生会主席，她也是矜持的保持住一定距离。 然而，现在她却如此不顾一切的奔向一个普通男生的怀抱。两人岂能不瞠目结舌。 听说他在黔州有个好朋友，经常会打电话，难道就是这个其貌不扬的男子？想不通，在她们看来，范雪熙既然能够有机会和陈康杰曾经是校友，要找男朋友，也应该找陈康杰那样的啊，怎么会找那么一个看不出有什么吸引力的男生呢？ 以往，她们就经常问起有关陈康杰的问题，可是范雪熙总是绕过去，顾左右而言他。实在被逼无赖了，就说他认识陈康杰，陈康杰却不认识他，而且作为名人，人家经常都不在学校出现。 “我们走走吧，你要再哭，就真的不漂亮了，何况，很多人看着的呢”，陈康杰迎着一个个走过的压抑目光，轻轻的在范雪熙耳边说道。 “管他们看不看，谁叫你那么久都不来看我”，范雪熙娇声说道，不过勉强将头抬离了陈康杰的肩膀。 “对不起，我......对不起”，陈康杰擦拭着范雪熙带雨梨花后娇嫩的瓜子脸，鼻子一酸，话说得有些不通顺。 “不，你不用给我说对不起，对了，你吃饭了吗？”。 “还没有呢，刚到就在你们宿舍楼下等着了”，陈康杰嘴角翘了翘。 “你早又不着急”，范雪熙娇嗔着戳了陈康杰一手指，“走，我请你先去吃饭”。 “你请我去哪里吃？”。 “哦，你这模样差点让我忘记了你是大明星，不过，我只能请你吃食堂，如何啊？”。 “呵呵，走吧，别把我搞得那么大牌，平时我也是吃食堂的”，陈康杰轻轻搭将手在范雪熙的肩膀上。 范雪熙不自然的将身体向外挪了挪，不过当陈康杰将她再次拨拉到身边后，他就没再躲避了。 好不容易见到陈康杰一次，范雪熙并没有真的请他吃食堂，或许她是担心被很多同学见到，而是到了校外的一家餐厅根据陈康杰的喜好随便吃了四个菜。 “你们今天晚上有舞会？什么舞会？”，吃完擦嘴的时候，陈康杰问道。 “有一批日本来的进修生到我们系，有八十多人，为了欢迎，系里面今晚举行一个欢迎晚会，我做主持人”，范雪熙两手交叉，搂着下巴，可爱专注的盯着陈康杰说道。 “你还没看够啊？用得着这么注视我吗？”。 “你这脸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难道真的有易容术？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你本人，真丑”，范雪熙吐吐舌头说道。 “呵呵，你是不相信我是我呢还是觉得我这样有碍观瞻？”，陈康杰柔和的问道。 “我要不相信你是你，我就不会坐在这里了。只是你现在的模样确实不敢恭维，不过我也能理解，要是你以本面目出现在学校里，哪里还有什么教学秩序可言。对了，你今晚要和我去参加我们的舞会吗？”。 “我去参加你们舞会？我来这里就是想来陪你玩两天，可没想到要融入到你们的校园活动中去哦”，陈康杰有点点不好做决定。 “可是...可是我必须得去啊，要不然今晚就可以陪你到处转转，我要不去的话，这......”，范雪熙咬着嘴唇，脑袋扭来扭去，基本上就是在冲陈康杰撒娇。 “那我要是去的话，你们同学问起来，你如何解释？”，陈康杰扬了扬眉。 “这个，你刚才不是都介绍过了嘛，就是...同学啊，要不然还能怎么介绍？”，范雪熙眼神低垂，不敢直视陈康杰，脸颊些些泛红。 “你可以说是男朋友嘛”，陈康杰调侃着说道。 范雪熙豁然抬起头来，双眼金光闪闪，充满深情的凝视陈康杰，“你......你说真的？那邓敏怎么办？”。 这就是陈康杰最头疼的问题，对于范雪熙这样充满青春幻想的女孩子来说，在爱情上总是有着美好梦幻的憧憬。谁也不太会希望将自己的男朋友与他人分享，然而，要陈康杰做出那样的选择和决断，无疑是困难重重的。何况，还有一个林玲摆在旁边，陈康杰的爱情选择或许早就注定了不会从一而终。当然，他也不想伤害谁。 “呵呵”，陈康杰尴尬的笑了笑，“就按照你说的介绍吧，我......有些抉择对我来说是很难的，左右都是伤心和难过”。 一抹忧郁伤痛的色彩飞上了范雪熙的额头，眼角隐隐的又泛起了泪花，只不过她强忍着，并没有让其流出来。 陈康杰心疼的递过一张纸巾，范雪熙接过，揉了揉眼睛，“也许，有一天我会改变的”。 陈康杰并不知道范雪熙所说的改变是什么，他现在也不能问，这种话题继续下去会显得有些伤感。 “时间差不多了，你是不是要回去换一下衣服？我就这样去参加你们的舞会，不会显得很失礼吧？”，陈康杰站了起来，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问道。 陈康杰的这身灰色的衣服看起来很普通，与别人花三四百块钱买的没很大的差别。然而这可是定做的，除了尺寸合身一丝不差外，还是全手工制作，面料是天鹅绒加入少许的麻。在时尚界，采用天鹅绒面料做男士服装，几乎是所有贵族和上流人士的首选。他不但质感轻柔舒服，还很天然，陈康杰的衣服布料中之所以加入少许的麻，是希望在色泽上压一压，让其看起来更普通一些。 而他里面穿的那家体恤衫，看起来色泽款式也不算很新潮，只不过所选用的是250支纱的纯棉t恤面料，这种面料的价格在成本上会比普通纯棉高出几百上千倍，由于技术和价格成本等方面的原因，国内并不生产。换句话说，他一件体恤可相当于别人起码买五百件。 当然了，由于是专业设计师手工定做的原因，所以，他的衣服上不会有任何的标志，甚至晚上看起来就和地摊上买的差不多。 “失礼？你大名鼎鼎的long肯参加，就算给你一双解放鞋，一身绿军衣，也是给我们莫大的面子了”，范雪熙跟着站起来，笑着调侃道。 “你啊你”，陈康杰指了指范雪熙，“我可是以你普通同学的身份参加，可不是什么long，千万别露馅了，否则，到时候估计第一个麻烦的是你”。 “是啦，搞得跟地下工作一样”，范雪熙撅着嘴说了一句，然后就率先朝餐厅外走去。 陈康杰先陪范雪熙回宿舍换衣服，他单独在楼下足足等了四十分钟，才见到范雪熙笑嘻嘻的与她两个室友相邀下楼，这两个女生看陈康杰的眼神怪怪异异的，没有刚见面时那么远，不过也谈不上近，估计是觉得此时的陈康杰怎么都配不上范雪熙的缘故。 此时夜幕已经降下来了，身处富旦这样的国内一流名校，也没有觉得和在别的大学有什么区别。学习、参加活动和谈情说爱这三大主题一点没变，到处都是年轻人，有人抱着书准备去学习，有人相邀着准备参加晚间丰富的校园活动，还有些选择在树荫下，草地上或者小亭中谈情说爱。 第一千一百五十七章 情敌 舞会的举办地点是在学校的学生活动中心举行，这是一栋外墙红色的砖体建筑，有四层，第一层是一个全空式大场地，可以容纳八百多人，上面每一层被分离成了两个大房间，里面各种设施都很齐全，学校的合法组织和社团可以用提前申请的方式来使用。换句话说，这个活动中心可以同时举行七场活动，联欢会，舞会，讨论会，辩论会，演讲会，座谈会，表彰会等等都可以。 其实这栋建筑与陈康杰也是有很大关联的，刚刚建成一年，加上设备安装，话费了两千四百万，而这些钱，都是使用陈康杰捐献出来的慈善经费。在活动中心的大门口，陈康杰见到了华堂基金会的牌匾，上面提到了捐款的金额，这是校方专门做出来表彰华堂基金会的功绩，让学校师生都能清楚和记住。 “挺豪华的嘛，学校真是有心了，专门给弄那么一个集中地方，不错，晚上没事都能来转转，遇到什么好的活动就可以参加”，陈康杰欣赏着里面的先进装潢和摆设，赞叹道。 “那是，在明珠的高校，就只有我们学校有。不过也不是所有的活动都能畅通无阻的参加。例如我们今晚的舞会，只有我们系的学生，以及接受我们邀请的才可以”，范雪熙左边这位叫丁明霞的女孩子自豪的说道。 经过范雪熙的介绍，陈康杰认识了她的两个室友，个高一点点的叫丁明霞，个矮一点点的叫寇敏。她们三个住一个宿舍又是一个系的，所以关系很要好。 “那我算沾光了，呵呵”，陈康杰淡淡的微笑着说道。 “对了，陈…陈文，你会跳舞吗？”，寇敏拉着范雪熙的手，撇过头问落后半步的陈康杰。 或许经过一路上的闲聊，两位女孩子只是觉得陈康杰的“长相”稍微寒碜点而已，对他的谈吐还是蛮认可的。再加上又与他们的好朋友有着特别的关系，所以已经不再对他采取不理不睬的漠视态度了。 “我？呵呵，不太会，半吊子”，陈康杰自谦的说道。 其实陈康杰就算谈不上是专业人士，但起码不会比普通学生差。他在拍《真实的谎言》时学会了探戈，就是斯瓦辛格他们跳的那一段，陈康杰就做过示范。何况还和苏家明学了一段时间的曳步舞，也算是对街舞不陌生了。 “我还以为你会，那一会可以教一下我们呢”，寇敏显得有些失望。 范雪熙偷笑着瞟了陈康杰一眼，算是夸赞陈康杰的演技。随即她又心中通明，陈康杰是谁？如果那么点演技都没有，又怎么做国际大导演。 陈康杰他们到的时候，外语系预定的二楼一号厅里面已经到了不少同学，敞开的大门口有系学生会的四个学生值守，算是维持秩序，同时也辨别参加的人员。陈康杰可没有富旦大学的任何证件，不过鉴于是三个女生邀请，他还是得以顺利进入里面。 他们举办活动的场地还是挺大的，中间是一个大的圆形舞台，比周围高出三十个厘米左右，面积起码有两百个平方，舞台上方是吊着的密密麻麻灯光设备。在舞台的周围，不规则的摆放着数十张圆桌，每张圆桌周围又有四张到七八张不等的椅子。那就算是看台了，简单的经过分析，觉得这里起码容纳两百五十人毫无问题。 这个活动虽然是外语系主办，但是由于是为了欢迎日本来的进修生，因此主要是以日语专业的学生担纲，依照系领导的意思，多组织和参加这样的活动，有利于实际锻炼自己的外语水平以及了解对方的文化。所以德语专业，法语专业等不对口的学生一般是不会来的。而学校日语专业只有一百二十人，因此这个场地足够。 舞会虽然还未开始，不过里面已经有一百多人到达了，正一群一伙的围着一张张桌子闲聊，舞台上则有好几个组织工作人员来来回回的忙碌着。 靠舞台近一点的桌椅都坐了人，陈康杰也不太想往里走太远，所以就在靠近大门口的地方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范雪熙要去与组织人员沟通工作，而寇敏和丁明霞则要去和相熟的同学打招呼。这张够五个人坐的位置就只能由陈康杰先看着。 陈康杰没有觉得一个人独处会很无聊，他通过打量其他人的行为特点而消遣。在这个封闭式的空间内，很容易将华人学生与日本来的进修生分出来，容貌上，大家几乎没有差别，语言上可以听不见，但是行为上的区分十分明显。那种见到人喜欢鞠躬的，而且鞠得比较认真的，一定是日本人。华人学生要么不鞠躬，要么就是敷衍一下，毕竟中日两国人民在相处礼节上有较大的差异。 由于今晚举行的是舞会，因此前来的这些年轻人个个都是盛装出席。当然了，所谓的盛装不会都是那种燕尾服，晚礼裙。在国内当前的发展阶段，还达不到那一步。不过相对来水，日本学生的服装要显得正式一些，不少男生都是黑色西服，国内学生受到经济条件和文化的影响，穿西服的男生并不多，大多数仅仅是衬衫西裤，有些还是牛仔裤配体恤衫。女生则以连衣裙为主，色调上白色站了绝对的优势，不过有几个女生竟然隆重的穿了带有“带”的和服，很是吸引眼球，特别是国内男生，谁都要有意无意的多看几眼。 七点四十的时候，寇敏和丁明霞回来了，她们受范雪熙的委托，不能将陈康杰太过冷落。两人手里还拿了一些饮料和小吃，这是主办方免费提供的。 而这时候所有的座位几乎都已坐满，舞会也马上要开始了。 “你们刚才是去联系今天的舞伴？”，陈康杰笑着问刚刚归队的两位美女。 “那是次要的，主要是找几个日本人练习一下，检验成果”，寇敏说道。 “日本男生没有我想象中的帅，不过他们真的很有礼貌，礼数很周到”，丁明霞压低声音顾盼说道。 “呵呵，这些都是从我们老祖宗那里学去的”，陈康杰讪然一笑，“不过确实要佩服他们，能够比我们保留得久远”。 说话之间，周围灯光暗淡下去，舞台中央亮起来，一身长裙玉洁冰清的范雪熙站在那里，舞会开始了。然而国内举办任何活动都逃离不了一个范式，那就是领导讲话。似乎领导要是不讲话，就显得不重视。 一身朴实穿着的系主任手拿话筒，站在舞台中央先大谈了一通中日友好，接着就将这些日本青年的来访以及本次活动的举办都提升到了某个特别高度。 等系主任下去了，高大英俊的系学生会主席又站上台用浮华的语言代表国内青年表示了一番欢迎之意。 等两位都说完了，后面才是真正的活动内容。 先是由五男五女表演了一个《一水情谊》的集体开场舞，算是以一种歌颂和欢迎的方式拉开了舞会的序幕。 这一曲舞排练的时间应该不算短，虽然没有什么太难的舞蹈动作，可是一个个跳得神采飞扬，再加上动感的音乐和闪烁的灯光，很是像那么回事。 “主持得不错哦，端庄大气，日语也说得很好”，就在那些学生尽情热舞的时候，范雪熙提着裙子跑到了陈康杰他们这一桌坐下来，算是小息。陈康杰身体微微靠近她，闻着她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沉迷夸赞道。 能得到陈康杰的表扬，范雪熙很开心。不但是因为这是心上人赞语，还在于陈康杰的身份。 “呵呵，谢谢，我知道你是故意夸我，不过我还是很高兴。其实我日语还很差，台词都是事先写好背熟了的”，说着范雪熙拿出了几小张卡片。 “这是一种锻炼，这种锻炼是课本上学不到的”，陈康杰对范雪熙的可爱不禁一笑，不过他不觉得那有什么错，大一的新生来主持这种活动本来就有些勉强。 “雪熙是学生会主席点的将，说她最有气质”，寇敏插了一句。 “要你多嘴，我这可是出于对学校的荣誉”，范雪熙脸一红，对寇敏娇嗔了一句后解释道。 寇敏插的那一句别有意味，范雪熙担心陈康杰产生误会。而陈康杰只是轻轻一笑，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受到了什么威胁，这是与生俱来的自信。只是他也不是一点点想法都没有，起码他留意上了这个所谓的学生头子。 实际上人家早就留意到他了，从他跟着范雪熙走进来开始，外语系学生会主席郭小东就盯上了陈康杰。　他喜欢范雪熙，这在系里是很多人都知道的，然而范雪熙始终对男生都保持一定的距离，就连他也不例外。所以他才尽力利用手中的权力尽可能的多创造一些与范雪熙的共事机会，现在她忽然带一个陌生男孩子来参加舞会，他怎么会不上心。 第一千一百五十八章 好狗不挡道 欢迎的舞蹈结束，范雪熙又飘然回到舞台上。 站在舞台上的范雪熙被灯光照耀得很柔和高贵，明面上他是在和所有人说话，可是，她目光总是往陈康杰这边飘，让陈康杰觉得她就是与自己独语一般。 经过他的讲解和介绍，下面即将进行的是自由邀舞环节，这是真正扩大大家的交际面和友谊的时候，也是一个舞会的核心。 在标准的舞会上，是有很多礼仪需要遵守的，从姿态到语言以及舞伴等方面，这是从西方流传进来的交际方式，而在西方的宫廷里或者上流社会中，礼仪是体现一个人的修养与气质的较好方式，也是必备的素质。 通常来说，第一支舞曲应该和自己的舞伴跳，后面就应该交换舞伴，直到最后一支曲子，再和舞伴跳一支结束曲。一般情况下，同性是不能一起跳的，那会让人觉得关系诡异，言外之意就是同性恋倾向。邀请主要是以男性邀请女性为主，态度要谦恭，语言要礼貌，女士可以拒绝也可以接受，如有两位男士同时邀请，女士正确的方式是都婉言拒绝，这样就不会使谁难堪。但是，如果遇到有女性邀请男性的话，男性是不能拒绝的，否则会被任务极其没有礼貌，缺乏对女性的尊重。 还有就是舞会对着装，化妆，甚至舞会前吃了什么都有不成文的要求，最简单的就是舞会前不能吃大蒜这种容易带来口腔异味的东西，要不然的话谁和你跳舞都将是受罪。 正是因为这些种种要求，舞会才会流行于上流社会，与普通老百姓的距离比较远。普通人也没办法适应那些一不小心就得罪人的条条框框。 “一会谁来邀请你会跳？”，看到已经有人走上舞池，丁明霞碰了碰身旁的寇敏问道。 “反正我不会和班上的男生跳”，寇敏没有正面回答，不过她的答案倒是蛮清晰的。 陈康杰刚才在仔细的观察中，发现了一种预料之中但是又有些让人郁闷的现象。 他发现，那些彬彬有礼的日本学生远远比国内学生更受欢迎，这不是仅仅出于好客的礼节。而是陈康杰看到了一种低劣的崇洋，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当他们谈论起这些东瀛青年时，不是赞美就是羡慕，甚至还有人是酸溜溜的。陈康杰不止一次听到有国内学生说“人家日本人。。。如何如何，人家日本如何如何”。 不可否认，我们的经济和科技暂时都落后。但是，在精神层面我们也可悲的落后了。就像大家常说，国外的月亮就是比国内的圆，比国内的亮。这种潜移默化的意识，在富旦大学这种名校的莘莘学子身上同样存在。 “那个日本帅哥不错，刚才一直往这边看，他要是邀请你，你跳不跳？”，丁明霞往陈康杰的侧身后指了指。 “我都不会跳，我看，人家邀请你也不会邀请我啊”，寇敏假意酸溜溜的说道。 陈康杰扭头看去，看到有四个穿着黑色礼服的日本男生正在叽里呱啦的指着场内的四处热聊。仔细一听，陈康杰脸色差点绿了。 “大木君，你看好多花姑娘都在看你，你要是出马，这些自卑的中华女人没有几个挡得住”。 “哈哈，小野君，在这里就是这样的，我们是上帝。在东京的时候，我就给你说过，中华国的女人是最容易上手的，只要你是外国人，你就可以高他们一等”，那位大木君爽朗一笑说道。 他们是用正宗的日语进行交流。这里面的人每个人都懂一些日语，可是他们并不担心被听到。一是他们讲音量压低了，在音乐响起的背景下，他们不觉得会被听见。其次，几天的了解，他们知道这些学生的日语都还不怎么好，就算偶尔被听到半句，也没事。 哪里想到，陈康杰不但听力敏锐，而且日语相当好，一句不差的被听了个真真切切。 “以前我不信，现在我信了，我们就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可以好好放松”，另外一个瘦瘦的日本男生说道。 “呵呵，竹下，我们日本女孩没几个理你，你倒是可以在中华国尽情发挥”，那个叫大木的指了指这个叫竹下的笑着说道。 “哈哈，大木君，那个主持人不错哦，这是不是你的第一选择？”，另一人问道。 “这还用说，我留意很久了，在这些女生中，就这个属于极品，他就是我在中华国的第一女朋友人选了”，大木极度自信的瞧着从台上走下来的范雪熙笃定说道。 陈康杰心中真是无名火暴起，可是他现在还真的不能做什么。去打人家一顿？不合适，还会搞砸别人的舞会现场？去对骂一通？小家子气，而且还什么效果都没有。 郁闷了半天，看到面前还在热烈讨论的两个女生，陈康杰只能无奈的暗叹自己人的不自重。 “你们在聊什么呢？没人邀请你们跳舞吗？”，范雪熙愉快的回到座位上，他今天的事情算是完成一大半了，最多就是结束的时候在主持一下就可手工。 “我们就是在讨论这个，寇敏说她只想和外国人跳，呵呵”，丁明霞调侃道。 “我哪有那么说？你可别胡说八道，我只说不想和班上的同学跳”，寇敏迥然辩解道。 就在这时候，一个身穿白衬衫黑西裤的眼镜男朝他们这里走过来。 “寇敏，可以请你跳个舞吗？”，男生还算礼貌，普通话中带有浓浓的东北味。 “我不会跳舞，何常，你还是找别人吧，免得我把你给踩了”，这个理由寇敏说出来十分流利，似乎他早就想好了拒绝某些人的理由。 “哦”，何常低着头，应答一声，失望的转身走了。 “你呀你，怎么不给何常一个机会呢，人挺实在的嘛”，范雪熙祖籍也是东北的，看着何常的背影指了指寇敏帮着说道。 “可他真的不是我感冒的类型啊”，寇敏坦然说道。 “注意，注意，过来了，过来了，你要的人过来了”，这是丁明霞左手指碰了一下寇敏，低声说道。 陈康杰微微转头，余光瞧见那几个道貌岸然的东瀛人渣整了整衣服起身朝他们这里走来。 “雪熙，要不然我们跳一支吧”，陈康杰回过头，朝范雪熙伸出右手，深情的说道。 “啊”，范雪熙有些诧异，他可没想到陈康杰会这时候邀请她。 “陈文，你不是说你不会跳舞的嘛”，寇敏瞪着陈康杰说道。 “不会难道还不能学啊”，陈康杰陡然增加了对寇敏他们两人的厌恶，所以语气上不是很客气。 “你，雪熙穿的是高跟鞋，你踩到她怎么办，会摔跤的”，寇敏这丫头还真的是狗逮耗子瞎着急。 “雪熙，我能请你跳支舞吗？”，就在那几个日本人即将到陈康杰他们面前的时候，郭小东斜刺里杀出来，面带微笑，曲躬着身子，礼貌的向范雪熙伸出了一只手，眼神还不住的往陈康杰瞟。 “小姐，能荣幸邀请你跳支舞吗？”，那个叫大木的日本人放佛没有看到陈康杰和郭小东，适时的也伸出了自己的手，看起来很有绅士风度，实则是一种缺乏教养的示威，他故意说的日语，言外之意就是告诉别人他是日本人，他相信，作为日本人的他不会遭到拒绝。 范雪熙紧张诧异，三个人依着顺序要她发出邀请，让她有些手足无措。不过出于本能，他将手放在了陈康杰的手心里。 陈康杰冲郭小东和那位不长眼的日本男人示威的笑了笑，牵着范雪熙推开后面的椅子站了起来。他没有往郭小东那边走，而是故意朝向大木这边。 “先生，难道你不会让道吗？来到中华国，你当了解，我们的礼貌是好狗不挡道”，陈康杰用汉语挑衅性的说道。 陈康杰的说辞让连同范雪熙在内的其他人都吓一跳，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骂人了嘛。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哪晓得大木左顾右盼后，微笑着疑惑问道。 陈康杰是笃定了这些刚来华不久的小鬼子不会掌握太多的汉语知识，所以才如此恶作剧的。 陈康杰潇洒的瘪瘪嘴，然后用英文说道：“please　go　away，we're　going　to　dance”（请走开,我们要去跳舞）。 陈康杰就是不用日语，不过这次对方是听明白了，也用英语说道：“先生，你们这样对待外国人是很不礼貌的”。 “you　need　not　be　quite　so　sanctimonious，我们的礼貌是对待有针对性的人”，陈康杰笑着说，而且英语汉语并用。 “sanctimonious是什么意思？”，这位自以为是的鬼子完全被陈康杰给弄糊涂了，英语汉语都不是很行，没听懂陈康杰的话，只能问他的同伴。 可是他的同伴显然也没听懂，大眼瞪小眼。那个单词比较生僻，范雪熙他们其实也没有听懂。 “pose　as　a　person　of　high　morals，用我们的话来解释，就是‘道貌岸然’”，陈康杰自行给对方做了解释，然后冲开对方就将范雪熙拉近舞池。 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 调虎离山 “你干嘛要那么对他们，是不是显得很没礼貌啊？”，范雪熙搭着陈康杰的肩膀，弱弱问道。 陈康杰的异常表现，让范雪熙有些出乎预料，相识以来，在她的印象中，陈康杰一向是少傲气，多礼让的人。可是今天却反常的对国际友人施予恶言，她实在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陈康杰搂着她柳枝般的蛮腰，笑盈盈的俯视她洁白光滑的面庞，“知礼之人，以礼待之。对他们这种人，如以礼待之，则是自讨没趣”。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不知礼数的人？”。 “呵呵”，陈康杰傲然笑道，“居然敢小觑我华夏，还要和我抢女人，这不是不知礼是什么？和他们的祖先一样”。 “嗯？”，范雪熙眼睛大大的睁着，一时没有明白陈康杰所说之意。顷刻之后，脸颊泛红，别的他是没想明白，但是那句“抢女人”她倒是理解清楚了。 范雪熙第一次感觉到陈康杰会着紧她，而且还是那么明白无误，这在以往是没有过的。作为一个倾心良久的女孩子，此时娇羞且幸福感连连。 “我是不会允许你被人抢走的，尤其是小鬼子”，说着，陈康杰的右手紧了紧，范雪熙的身体毫无缝隙的与陈康杰靠在了一起。 此时范雪熙心中犹如小鹿乱撞，蹦蹦直跳。而随着音乐的上扬，她的身体被陈康杰轻轻搂起，转了一个圈，飘然开去。浓浓的情义和美妙的幸福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清晰融入进身体过，曾几何时，在梦中，范雪熙也梦见过与伟岸潇洒的陈康杰翩翩起舞，然而那毕竟是飘飘渺渺，总在若即若离之间。不像现在，一切都是那么的真真切切，犹如飞瀑撞击山石，不但声震轰鸣，而且彩虹下还云雾缭绕，美轮美奂。 在此之前，范雪熙跟妈妈韩雨梦学习过一些舞蹈，但毕竟技艺不精。前几年流行的就是所谓的三步，四步这类比较简单的舞厅舞。可是现在陈康杰却带着他跳起了探戈。 如果是别人相邀，范雪熙还真可能会拒绝，她也是个怕出糗的人。但是陈康杰拉她进舞池的时候，她却一点点紧张感都没有，静如止水。从未见过陈康杰跳舞，然而一种莫名的信任还是产生出来，她相信无所不能的他一定会带领着她有一个精妙的回忆。 人常言‘心有灵犀一点通’，陈康杰是在每一个动作即将发生之际才告诉范雪熙应该应对步伐。而范雪熙也能紧密的配合，开始时的生疏，已经潜移默化的变成了熟练，舞蹈的动作也越来越大。 很像电影里的内容，开始时大家都各跳各的，渐渐的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将中间让了出来。实在是在陈康杰的牵引带领之下，两人的默契舞姿让旁人自叹弗如，心生羡慕，干脆当起了看客。 陈康杰每次将范雪熙抛出去，都能让她平稳接住，不是及时搂住她的腰，就是巧力牵住她的手。这种花式的效果，完全将范雪熙的亮丽身姿与美艳完全衬托出来。 陈康杰长相的平庸与穿着的朴华，使得他不管怎么表现都不会成为焦点，反而是范雪熙飘逸的白裙、雪白的肌肤以及艳丽的容颜和优美的舞姿将大家的眼球深深的吸引住了。不是专业舞者，并看不出来是陈康杰的铺垫与衬托早就了这一切，反而显得陈康杰有些笨拙，至少姿态上没有范雪熙那么好看，那么华丽。 在舞台中央，陈康杰的余光看到了那位大木先生与郭小东脸寒的站在一起，两人嘴上说着陈康杰，目光则一道一道的射向他自己。想得出来，两人一定聊了一些什么东西，但是陈康杰毫不在意，倨傲的笑笑了事。 一曲舞跳罢，范雪熙才气血上涌，在众人的掌声中脸颊红扑扑的回过味来。 “没想到你舞蹈跳那么好”，范雪熙牵着陈康杰的手，害羞的低头说道。 “我好歹也是出过舞蹈mv的人嘛，呵呵”，陈康杰随口笑道。 “是啊，我怎么把这个忘了，不过你那个可不是交谊舞啊，区别很大的”。 陈康杰来不及解释，范雪熙的两个好朋友就兴奋的迎上来了。 “雪熙，你舞蹈跳得太好了，我们怎么不知道你有那么好的舞蹈功底”，两人来到范雪熙的身旁，拉着她的手，惊喜说道。 “这个跳舞啊，除了需要一点功底之外，舞伴是很重要的，如果没有个好的舞伴，也许就缘木求鱼了，下一曲，希望两位能找到合拍的舞伴”，陈康杰从旁说道。 “哼，自以为是”，两人暗哼一声。 很显然，刚才陈康杰的无礼粗野之举，将他在两位女生那里建立起来的良好形象破坏得差不多了。尤其是陈康杰起到的破坏作用，搞得人家日本帅哥都没有邀请他们。 “我觉得说得很对，交谊舞是需要两个人配合的，如果没有恰当的舞伴，真的会很困难，起码第一点，两人的身高就不能差距太大”，说着范雪熙幸福的抬头看了陈康杰一眼，穿上高跟鞋的范雪熙此时与陈康杰的身高差就只有半个头，属于绝佳的般配。 三人回到座位坐下来还没两分钟，第二首曲子又响起。马上又有三四个日本人来邀请范雪熙，都被她以需要休息一下婉言谢绝了。那些邀请的男生又转向丁明霞和寇敏，两位矜持的拒绝了第一轮，第二轮就扭扭捏捏的接受了邀请。 舞会场中的状况有些迷离，似乎成了国内女生与日本男生的交际场。那些国内的帅哥们，出于内向的文化和不自信，竟然不去邀请玲珑的日本小妞，看来他们更喜欢在看av时与这些人神交。当他们邀请本校的国内女生时，又大部被谢绝，而与此对应的是，那些日本女生出于女性的特殊矜持以及舞会的基本礼仪，是不太会去邀请男生的。就这样，尴尬的局面就产生了。 “你们班上谈恋爱的人多吗？”，陈康杰闲聊问道。 “还不是很多，不过也有六七对了”，范雪熙不假思索的答道。 “也许很快就会有很多”，陈康杰看着舞池里莺莺燕燕说道。 那些女孩子看起来动作生疏，还有些害羞，但是细心的人能够察觉得到，她们的热情不减。似乎每个人看着自己的舞伴时，都有某种渴望的火花。 “你说她们？我想不会吧，这才结识几天啊！”，循着陈康杰的目光望去，范雪熙不以为然的说道。 “呵呵，因为那些是外国人，我想，她们是挡不住这些东洋鬼子处心积虑的进攻的，不信，到时候你看看你的两位好友就能得出结论了”，陈康杰淡然笑道。 这时候，范雪熙正好瞧见自己的室友丁明霞和寇敏被两个黑衣舞伴逗得前仰后合，谈笑之间，双方的身体更加靠近了不少。 “他们是有一些势利，但是，我觉得应该还未到那种程度”，范雪熙摇摇头，不敢肯定的说道。 “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不要和这些鬼子相处太深，最好是直接不要来往”，陈康杰关切的叮嘱道。 “都什么时代了，怎么你对日本人的戒心还那么深？”，范雪熙偏头问道。 “对于某些人，或许需要一辈子保持戒心”，陈康杰严肃的说道，随即轻笑起来，“我这不是担心你被拐跑了嘛”。 “去”，范雪熙心乐意足的戳了陈康杰一手指，“那打死都不会，说到吸引力，谁还能比你更甚？我想我还没有眼光差到弃明投暗的地步”。 “哈哈哈”，陈康杰爽朗一笑，亲切的拍了拍范雪熙的肩背，“这是你说的哦”。 “さん、招請飛び降りろつダンス？”，就在这时，一个身穿深绿色和服的年轻娇小女子从陈康杰的背后走出来，躬身邀请他跳舞。 这个女孩子脸庞圆圆的，乌黑的秀发盘起，两只眼睛大而明亮，嘴唇很薄，蓝绿色搭配的和服让他有一种古典的轻柔之美。 陈康杰真没想到自己这副尊容还会有女孩子邀请自己跳舞，而且还是日本女孩子。怔愣之间，出于能听懂日语的本能以及舞会的基本礼仪，他瞬间就答应了。 范雪熙傻怔怔的看着陈康杰起身拉着那位日本女孩走向场中，心里有一种无由的愁痛。 这个女孩子身材不高，一米六都不到。穿了和服又不能穿高跟鞋，显得就更加小巧了。 当发现所有人都看向自己时，陈康杰才觉得自己成了众矢之的。场内代表两国的两个最漂亮女生，一个受他之邀没拒绝，一个干脆反过来邀请他，这让其他人情何以堪，不吃醋才怪。 只是已经上场了，无论如何，都不能丢了国人面子。只能挽着低了一个半头的日本女孩子勉为其难随着音乐舞动起来。然而两人身高相差很大，陈康杰的手只能搭在对方后腰那个名叫“带”的小枕头上部，显得十分不协调。 当刚走了几步，陈康杰就看到那位叫大木的日本人坐到了他刚才的位置上，伴随的还有另外一个日本男生以及范雪熙的两位室友。陈康杰顿时醒悟，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第一千一百六十章 牛吹不动给了 “你们是一伙的？”，陈康杰冷冷的低头问前面的日本女孩子。 “什么一伙？谁和谁一伙？”，女孩子露出无辜和疑惑的神情。 “他们啊”，陈康杰的嘴朝范雪熙他们所在的位置努了努。 女孩子撇头看过后，“哈哈”爽朗笑起来，“你是担心自己的女朋友被抢了是吧？”。 陈康杰没有回答，仅仅是静静的看着她。 “我和他们可不是一伙，我刚才看你舞技精湛，深藏不露，这才邀请你的。我完全是无辜的，不过…你确实是应该注意你的女朋友，他们是很有一套的，这些女学生未必能抵挡得住”，女孩子和缓轻柔的说道。 “你们认识？”，女孩子的建议让陈康杰对她徒增好感。 “在日本的时候不认识，到了明珠之后才认识的，那个叫大木树，他们家族在日本算是很有势力的，刚到明珠的时候就追过我，不过我没有给其脸色”，女孩子的声音松松软软的，听起来挺悦耳的。 听到这个介绍，陈康杰脑子里立马闪现出两个人的影子，大木遥和大木光，难道他们是一家人？陈康杰暗忖。 “那你叫什么名字？”，陈康杰暂时放弃对大木树的猜测，对面前的女孩子来了兴趣。她既然说大木树家在日本蛮有势力，而她又能对他不屑一顾，照此推断，面前的女孩子当不会是来自普通人家。 “我叫山口美慧，你怎么称呼呢？你日语说得这么好，有到过日本留学？”，山口美慧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没有因为陈康杰的长相就对他鄙夷。 “陈文，没有留过学，不过曾经到日本旅行过。对了，你怎么想到来这边学习，常理来讲，你们不是更喜欢去美国或者欧洲的嘛”。 “嘻嘻”，山口美慧露出两颗小兔牙，银铃般开怀笑起来，“到这所大学只是过渡，本来是要去黔州工商大学的，可是那边留学生人数满了。所以就暂时在这边进修一下汉语，等时机合适，那边名额空缺了，就转过去”。 “嗯？这是为何？富旦大学可比那边有底蕴啊，继续在这里学习不是挺好的嘛”。 “呵呵，你难道不知道long在那边上学吗？我是冲着long来的，我相信他选择的学校不会太差，我希望我能够认识他，家中长辈原本是希望我去苏黎世大学，然而我并不喜欢那里”，有一种活力在山口美慧的眼中闪啊闪，说起这些的时候，山口美慧感觉已经将陈康杰的身体看穿了，眼光和思绪都飘到了远方。 “也许你会失望，到目前为止，没有发现long在那所大学学习的任何消息，有很多同学以及记者都想打听，然而最终都一无所获，你没看到报纸上都说那只是他的障眼法吗？认为他压根没有在工商大学读书”。 “不会的，不会的。我相信他不是骗人的人。只是long太有智慧了，别人发现不了而已，他没有必要撒那么一个谎。我相信他真的就在那所工商大学。很多人应该和我有一样的想法，要不然，也不会名额都满了”，山口美慧嘟着小嘴，坚毅果决的说道。这个女生平时应当是很自信的。 “你是他的粉丝？”，陈康杰略显尴尬的问道。 “呵呵呵，超级粉丝，我觉得他是最有魅力的东方男人，他最吸引人的不是他的英俊外貌，而是他的无敌才华和优良品德，呵呵，可惜我没有见到过他，他太神秘了。不过他越神秘越吸引人”，山口美慧对陈康杰真是不吝溢美之词。 “那我祝你可以梦想成真”，这时候正好音乐声停止，两人遽然分开。 陈康杰依照舞会礼仪将山口美慧送回到八九米之外的座位上，这才抽身回来。 他刚走近就听到大木树在引诱范雪熙。 “我们做了朋友，我可以带你去日本，那里的樱花很漂亮，就像你一样，山林间泡温泉，十分惬意……”。 范雪熙看到陈康杰走近，眼珠子一转，艰涩的用日语恶作剧道：“那些对我都没多少吸引力，我最大的梦想就是看一场long的演唱会”。 “可是long都不举办演唱会的啊，范小姐，这不是为难的事嘛”，大木树旁边的小野为难道。不过他才说完就被大木树在头上扇了一巴掌，“谁说难？这很难吗？很难吗？大不了花钱叫long来一场私人小型演唱会就是了嘛”。 大木树的神态轻蔑而倨傲，似乎陈康杰变成了贪图小利的蝇营狗苟之徒，他随便扔一点钱，就会摇尾乞怜到他的面前。 自然，陈康杰看出来了他就是吹牛皮而已。现在他的主要目的就是不择手段的将范雪熙泡上手，至于是不是真去日本，真的挥霍以及是否请得动陈康杰，那完全是后话。这样的伎俩，花丛中的公子哥没人少干。 实际上这种所谓的虚荣诱惑对范雪熙一点点用处都没有，虽然他家不算什么富豪之家，但是都效力在free半导体公司的范文泰和韩雨梦都是高收入人群，他们的收入就算是放到日本，也算是比较高的，怎么会被那么几句虚言就蒙蔽了。反而是听说对方如此作践自己心中喜欢的人，很是不悦。然而他并没有去反驳，正主就在现场的呢。 “日本人都喜欢这么吹牛皮吗？”，陈康杰笑嘻嘻的斜插出来，站到范雪熙的旁边，用日语嬉皮笑脸的讥讽道。 范雪熙和她的两个朋友都没听懂日语中的“吹牛皮”，所以没有什么反应。但是对面两位就忍不住了，唰的直立起来。 “八格牙路，刚才你笑骂奚落于我，现在还敢出来挑衅，居心何在？”。 对方的爆喝立马将场内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实在是这一句“八格牙路”太过醒目，国内民众几乎是老少皆知，抗战题材的影视剧里面，是一定少不了这句话的。 大木树确实是很生气，现在调侃他不算什么，刚才骂他是狗，最让他气愤不过，还是那位学生会的领导告诉他，他才明白自己做了一次傻子。现在陈康杰又跳出来，他怎么能不抖抖威风。反正来之前他就了解到，在中华国只要与本地人发生冲突，他们是不会吃亏的，官方总是会帮助外国人。这是由中华国的自卑以及迂腐的礼仪所决定的，基于这点认识，大木树才逮到机会打算将事情闹大。 在围过来的人群中，有日本学生也有中华学生。陈康杰很想说一些激愤的话，但是想到毕竟不是每个日本人都是一样的，刚才与他一起跳舞的山口美慧也在旁边观看，他忍住了。 “这里是大学，应该遵守基本的礼仪，请不要说脏话，否则，大家会瞧不起你的”，陈康杰不软不硬的慢吞吞说道，“你刚才说你能请long举办一场小型私人演唱会，对于这个我们在场的人都很有兴趣，你们说是不是？”。 陈康杰尽量确保自己说的话所有人都能听懂，他这是要将大木树钉到“吹牛皮”的可耻牌上，让他自绝于所有人。 所有人都对陈康杰给予了正面回应，无论是国内的学生还是日本来的学生，没有人不对long的演唱会感兴趣。既然有人敢说这样的话，他们当然会兴奋的给予支持。 “先生，你看到了，我们都十分有兴趣。我听说大和民族是一个重信誉的民族，我想你能轻松的说出这种话，那么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请问你打算何时邀请？何时举行啊？我想，大家都去捧个场，你应该不会没有风度的拒绝吧？”，陈康杰就是要将大木树挤兑到毫无退路的石旮旯。 大木树没想到陈康杰会阴险的将他吹牛的话如此直白的公之于众，他是想挑起与陈康杰的冲突，可是陈康杰却退后，接着伸出一根软钉子，让他十分的难堪。难道要否认自己曾经那样说过？显然不可能，刚才听到的不止一个人，否认的话，自己岂不是信誉扫地，以后还怎么在中华国泡妞。可是承认吗？好像也不行，先不说人家long会不会赏脸，即便赏脸，那也是费用不菲，他一个学生，哪里拿出那么多钱？ 陈康杰这一手完全是吃定他了，因为他无论如何都实现不了。陈康杰自己难道还会自己抽自己耳光吗？这是不可能的，别说他不会下作到那种程度，就算没有这回事，大木树也不可能请得动他，花再多钱也不行。 丁明霞和寇敏这时很是诧异于陈康杰流利的日语，他们是日语专业的，都说不了那么流利，如果陈康杰说得快，他们甚至可以一半以上听不懂。 大木树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在左右人的注视下，实在左右为难，憋屈得难受。 陈康杰可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他，轻慢的继续说道，“就因为这个，我说他是吹牛，就是说假话的意思，他竟然莫名其妙的开口骂人，如此没有礼貌的人，唉，我很失望啊，你真是丢大和民族的脸面”。 第一千一百六十一章 不关我的事 陈康杰的进一步奚落和羞辱让大木树再也控制不住浓郁于心头的难堪。霍然大力将面前的桌子一掀，桌上的饮料小吃瞬间噼里啪啦弹到空中朝陈康杰和范雪熙飞来。 陈康杰早就防到了这一招，一手扶肩，一手扯椅背，坐在椅子上的范雪熙轻松飘忽的安然退后，三步之后，陈康杰已然站到了她的前面。 范雪熙惊恐未定的扑打着自己的心口，脸色由红转白。她身上并未遭遇什么污秽，也没有受到伤害，她这完全是被惊吓的。 倒霉的是丁明霞和寇敏两个女生，他们没有敏捷的伸手，又没有陈康杰那样的护花使者。大木树发动之后，他们根本就来不及移动或者撤退，所以那些汤水以及瓜果壳皮连同杯子一半都倾倒在他们的前身，白色的上衣立马就斑斑印印，狼狈不堪。 旁人没有预料到斗嘴会在瞬息之间变成武力冲突，众人纷纷后撤，免得自己受到殃及。 眼看自己的暴起一击对陈康杰丝毫作用都没有产生，大木树怒火中烧，颜面一点都挂不住。踩着面前的狼藉就要朝陈康杰冲去，眼看全武行是不能避免。 然而陈康杰从未想过要当着这么多人与这个家伙动手脚，一方面是要顾及范雪熙的颜面和影响，更重要的是，陈康杰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如果他凛冽出手，势必会给某些人带来诸多联想。 就在大木树踏着面前的狼藉之物上前两步时，陈康杰低头看了一眼，他是要寻找回旋的余地。然则，他却敏锐的看到自己的右脚边竟然有一块打碎了的玻璃杯底座。 盯着大木树脚下，盘算出他的下一步落脚点，陈康杰脚尖轻轻一杵，那一节顶部尖锐的玻璃杯底座就轻飘飘的贴着地板滑了出去。 此时舞厅里虽有灯光，但是并非所有灯都大开，而且那么多人围着，是没有人察觉到地上的阴暗空间里陈康杰有此动作。 “哎哟，啊呀”，大木树一脚重重的踩下去，即刻爆发出凄厉悠长的吼叫声，伴随着吼叫声，整个身体也跟着弯做下去。 “可不关我的事啊，我可没有碰他，你们都看见的”，陈康杰做出一副无辜状，举着手，向后退了小半步。 “大木君，怎么了？怎么了？”，大木树的伙伴发觉不对赶紧冲上去，扶住大木树，急切的关心问道。 出现这种临时的变故，围着看热闹的人这回不后撤了，纷纷上前一探究竟。 音乐已停止，照明灯光亮起。众人看到紧咬牙关大汗淋漓的大木树的右脚板被一块玻璃紧紧的插着，献血随着鞋底哗啦啦往下滴。 看到血，很多人都面色为之一变。大家知道这是意外，然而，有人受伤，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大木树的两个朋友扶着他，一个要将他的鞋连同玻璃一起拔出来，可是手才碰到他的鞋后跟，他就叫得叽里呱啦，如同杀猪一般。 不少女生不是被那鲜红的血迹吓住，而是被大木树凄惨的嚎叫声弄得皮肉发麻。 “派人叫医务室的医生来，谁去？或者打电话”，或许是出于同胞之情，马上就有日本学生喊道。 “已经让人去叫了，先稳住，别动他”，郭小东扒开人群蹲了下来。 这场舞会，系学生会是组织者，郭小东作为学生会主席，是实际的一线领导，刚才舞会一开始，系主任就已经闪了。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追究责任的话，他郭小东也是要承担一部分的。 查看了一番大木树的伤口之后，郭小东抬起头来，双目射出锐利的光芒盯住陈康杰：“这件事你要负责”。 “凭什么？凭什么要他负责，是他自己动手的，又自己踩到玻璃的”，陈康杰还未发表意见，躲在他身后的范雪熙就跳出来，对郭小东的责任推卸大是不满。 “如果没有他的挑衅，是不会这样的。他本来就不是我们系的学生，却出现在这里，完全就是存心捣乱，要不然是不会出现这种事的。人家从日本到明珠才五天，难道和他还有仇不成？”，郭小东撑着膝盖站了起来，肃然说道。 “强词夺理，胡说八道，这是明摆着恶人有恶报，岂能胡乱冤枉他人”，范雪熙腮帮子气鼓鼓的，眉头扬起，原本就不小的迷人双眼此时睁得更大，宛若要吃人的母狮子。 陈康杰是她带进来的，照郭小东的说法，岂非也是她的责任？这都不是她最关心的，她最受不了的是，众目睽睽之下，人人都看到了是大木树自己踩上了他自己掀碎的玻璃渣，怎能怪得别人，郭小东这是颠倒黑白。况且，陈康杰的身份敏感，如果硬将他扯上，岂不是有可能会泄露他的身份，那对他会带来极大的不利影响，这是范雪熙不愿意看到的，也是要极力维护的。 “是啊，郭主席，你这样说可没道理，我们都看到了十他自己摔倒，人家手都没动一下，你这可是欲加之罪”，旁边还是有不少正义之士的，尤其是那些国内的那学生，你一言我一句的加入进来，纷纷为陈康杰辩解。 “你们对我发火有什么用？我当然也看到了他没有动手，难道我会故意对付雪熙的朋友吗？只是怎么说他们也是发生了口角之争，人家又是刚到本地的外国人，难道作为当事的一方，会没有责任？”，眼见强加罪名是不行的，郭小东也不愧是干学生会主席的人，基本的应变能力和口才还是有的，马上软化语气，动情说道。 郭小东的话听起来是有道理，但是归根结底还不是要赖上陈康杰，只是此时大家哪里有心思去缜密分析，也顺着觉得陈康杰是要付一定责任。 就在这时，两名学校医务室的医生连同三位保卫科的推门窜了进来。 两名医生蹲下迅速处理大木树的伤口，在大木树的惨叫声中，玻璃杯拔掉，他的精致羊皮鞋被脱了下来，人们可以清洗的看到大木树的脚底伤口有一寸多长，血淋淋的，肉皮翻卷，甚是可怖。 两位医生拿出一缕纱布，简单的将伤口缠绕一下，“来两个同学，帮忙将他抬到医务室去，伤口需要进一步清洗，然后上药和缝针”。 郭小东立马就安排了两个男同学连同大木树的朋友在医生的指导之下，将他放在一块桌面上，横着抬了出去。 大木树被移走，接下来的就是责任处理了。 “谁是冲突的另一方？”，领头的保安员赳赳站出来，肃然问道。 这些保安，如果是在小区或者其他单位，则没有几个会如此雄纠纠气昂昂。然而大学里就不一样了，他们大多数对付的是文质彬彬的大学生，因此底气十足，养成了不屑一世的脾气。 “我”，陈康杰见到郭小东眼珠子一转，知道他会供出自己，还不如自己先行承认。因此站出来昂首沉声应道。 “喂，这不关你的事，你自告奋勇干嘛？”，范雪熙一把得抓住陈康杰的胳膊，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同学，这勇于承担是好事啊。难道要他唯唯诺诺吗？”，领头的保安冲范雪熙训道，俨然一副老师嘴脸。 实际上不少学生将学校里的工作人员都看成老师，起码除了保洁员之外。不管大家是不是心里这么看，反正嘴上是经常如此叫的。所以这些保安也渐渐的将自己真当成教育人的工程师了。 “我是担心你们冤枉他”。 “我们怎么会冤枉人呢，该是怎么样的就是怎样的，这可不是小事，是伤人事件，受伤的还是外国人”，保安气定神闲的说道，只是怎么听都觉得有一种媚态。 “没事的，这么多人看到我没动手，相信会有公道的，不用担心”，陈康杰拍着范雪熙的肩膀安抚道。 “既然如此，那就和我们到保卫科调查一下，你们这个舞会也别继续了，组织一下，散了吧”，保安右手搭着陈康杰的肩膀，挥着手对大家说道。 陈康杰毫无反抗的跟着这三个保安来到位于学校西门的保卫室。在保卫室里，得知陈康杰不是本校学生，保安们的和善嘴脸一下子翻了过来，虽没动手，但是已经变得声色俱厉了。 “不用说那么多了，你们打算怎么处理吧？刚才也听到了，我可没有动手，完全是他自作自受”，陈康杰百无聊奈的坐在黄色木椅上，不耐烦的问道。 “你不要嚣张，我告诉你，处理是要处理的，你这叫间接伤人，严重了是要坐牢的”，刚才将他带来的那位保安领导恐吓道，“你现在不能走，要等那位学生伤势处理后怎么意见。至少，医药费，你跑不了，其他责任就看他追究不追究。刚才他们系学生会主席已经证实，矛盾是你挑起的，你先骂人家在先。哼，你的老师就是这样教你的？一点礼貌没有，难道你不知道这是丢我们中华国的脸？”。 第一千一百六十二章 送派出所 “啪”的一声，陈康杰拍案而起，“狗屁逻辑，难道我不还手还错了？难道我也要自己把自己弄伤？扯**蛋，看你们一个个熊样，外国人了不起？外国人就是大爷？幸好你们没生活在解放前”。 陈康杰实在是气不过，难道所有的国人都有这种奴性？若真如此，那岂不是天大的悲哀。 这些平常颐指气使管了的保安，着实被陈康杰吓一跳，纷纷愕然看向他。他们怎么也想不到陈康杰会像发疯一样不留情面的斥责侮辱他们。 溘然之间，那位领头者最先反应过来了，气急的冲上来扭住陈康杰的衣领，暴起打算给他好看。见老大动了，其他人当然不会袖手旁观，纷纷围上来，毕竟陈康杰的块头比较大，担心老大一人搞不定。 对不放不客气，不讲规矩，那陈康杰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要他束手就缚，引颈就戮，那是怎么都不可能的。陈康杰可不是抱残守缺遵循叔齐伯夷作风的人。 上身一扭，陈康杰被抓住的衣领就轻飘飘的脱手了。对方还没反应过来，陈康杰的身体就撞了上去，对方一个趔趄，倒了下去。 这些保安也不都是酒囊饭袋，不少人是当过兵的。这个保安领导就曾经在武警部队训练了三年。然而除了陈康杰的力道太强，行动太迅速外，也要承认，当前我们部队的训练还是有些弱，表面形象功夫做很多，能提高战斗力的部分却做得少。这样的直接后果是，看是挺好看的，可一遇到真正的战斗和敌人，就有些显得花架子了。 解决了前面的直接威胁，陈康杰的身旁和后面还有三个人。这些人见到老大倏然着了道，骤然也产生了反应，只是他们的反应相对陈康杰来说太慢了。他们的架势才刚刚摆出来，陈康杰就已经左突右撞，每个人的胸口都来了一下。顿时，这三人就觉得身体里翻江倒海，极为难受，全都抱腹弯腰，蹲地靠墙。 “嚓”，保卫室的门被突然推开。 陈康杰转身一看，瞪着眼睛骇异道：“你来干嘛？怎么还没回宿舍？”。 原来推门进来的是范雪熙。 “哇，这……这怎么了啊？”，范雪熙没有回答陈康杰的问题，而是目瞪口呆的盯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学校保安。 陈康杰耸耸肩，无所谓道：“他们不小心摔倒了，我可没有对他们怎么着”。 “不小心全部摔倒？”，范雪熙觉得不可思议，“这也太诡异了吧？我再门口明明听到里面吵吵嚷嚷的啊”。 “呵呵”，陈康杰尴尬的笑了笑，“我真没有动手，他们就和那个大木树一样，反正，我是没出手的”。 “你……你的行为很恶劣，我要报警”，被陈康杰第一个撂倒的保安撑着椅子爬起来，惊恐愤怒的指着陈康杰。 “恶劣？”，陈康杰轻蔑的转过头，“你们几个欺负我一个怎么不说恶劣？岂有此理，喜欢报警的话，报警好了”，陈康杰不耐烦的挥挥手。 陈康杰实在是被这群人弄烦了，要不是范雪熙这会儿走进来，陈康杰都打算拍拍屁股走了。现在他当然不能走，否则会对范雪熙有影响，他们喜欢报警，那就报警好了，看警察怎么处理。陈康杰还真不信没有公理了。 那人瞪了陈康杰一眼，提起面前桌上的电话拨打出去。 范雪熙十分揪心的抓住陈康杰的手臂，一双灵慧的眼睛扑闪扑闪，娇艳欲滴的盯着陈康杰。现在他也弄明白了，这事还真是因他而起，要不是他红颜祸水，也不会引发这么多事。她在自责的同时心里也很乐滋滋的满足，毕竟陈康杰站出来挑起了这一切，对她来说，这是莫大的回馈和赠与。 “还是赔点钱了事吧，我担心你啊，几千块我拿得出来的”，范雪熙沙哑着嗓子忧心说道。 “哈哈，几千块我也拿得出来，只是人不可以无骨，更不可以有媚骨”，陈康杰爽朗一笑，亲切的对范雪熙说道。 陈康杰说话的声音很大，除了范雪熙，其他人也听到了。只是他们才刚刚着了陈康杰的蛮力之道，不敢乱来，个个只能气呼呼的对陈康杰怒目而视。 “我在外面见到几个人在转悠，是你的人吗？”，范雪熙这时想起陈康杰是大财主，所以就不再提赔钱的事，踮起脚，对陈康杰附耳轻声问道。 自从知道了陈康杰的身份，范雪熙就明白，他这种人是不会不带保镖出门的。 “哦，应该是吧？”，陈康杰随口答道。 实际上，根本不用猜，陈康杰就知道庞辉他们一定在外面，董明书怎么着也会通知他们的。只是没有陈康杰指示和授命，在没有遇到危险的情况下，他们不会采取行动。 “那你进派出所，他们能不能把你弄出来？我是说不暴露的情况下”，范雪熙继续小声问道。 “这个，应该没问题，你不用担心，这点小事，我能处理”，陈康杰抬表一看，已经十点过了，“对了，现在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我回去也睡不着啊，再说，明天又不上课，我还以为明天能和你逛逛街，玩一玩，现在看来，可能是有些没戏了”，范雪熙郁闷担忧的说道。 “呵呵，就这个要求啊，那很简单的嘛，我保证一定可以实现”，陈康杰轻轻戳了一下她娇嫩的小鼻子，亲和的说道。 “你保证”，范雪熙伸出弯曲小拇指的右手。 “我保证，呵呵”，陈康杰也伸出自己的右手，大大方方的与范雪熙的手勾住，最后还郑重的用大拇指盖了一个“章”。 “警察马上就到了，还有心情打情骂俏”，打完电话的保安吃味的对陈康杰他们揶揄道。 也许是考虑到警察立马就会到达，保安又变得底气十足。他刚才的电话陈康杰听到了，完全是将责任全部推给陈康杰，甚至还把陈康杰描述成一个狂妄的凶恶之徒。听说是涉及到外国人的伤人事件，电话那头很重视，表示立马就派人来。 陈康杰从头到尾都没有插嘴，他已经不屑一顾了。能够将这事从学校里面剥离出来，陈康杰觉得也是好事，起码就可以一点点都不牵扯到范雪熙了。 “警察又不是老虎，难道会吃人？我干嘛要怕？”，陈康杰都不正眼瞧对方。一句话顶得对方憋屈难受。 明珠警方的出警确实快，效率很高，才三分钟，两辆警车呼啸着就到了。 陈康杰很配合，跟着三个警车出门上车，在他的暗示下，庞辉他们没有采取任何举动，就像是旁观者一样，等警车发动了，他们就尾随。 范雪熙则被陈康杰劝回宿舍去了，如果她在，他反而不好弄，一旦她走了，陈康杰想出来就轻而易举了。 或许陈康杰的文静与配合没有让警察觉得他是所谓的凶恶之徒，对他还算客气。只不过这事牵扯到外国人，他们办案也比较严谨，将陈康杰带到一个单独的小房间，就开始对他进行审问，学校保卫室那几个人也跟着来做情况说明，他们在别的房间。富旦大学就在这个派出所的辖区内，相隔只有两公里，怪不得能够出警那么快。 陈康杰才将事情描述了一半，就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紧接着就有一个警察带着几个人走进来，其中一位就是大木树，这家伙而且是坐在轮椅上来的。 陪同他们来的，还有一位富旦大学外语系的老师，充当翻译的角色。 见到陈康杰，大木树十分激动，叽里呱啦就骂起来。要不是他下不了地，估计已经冲上去动手动脚了。这些骂人的话那位老师没有翻译，陈康杰也只是轻蔑的笑笑。 后来大木树就扭曲的陈述“实事”，将他的受伤一股脑的全部推在陈康杰的身上，说他的脚是陈康杰扔瓶子划破的，他们不要陈康杰赔钱，要的是他坐牢。那位老师这时候倒是尽责，一字不差的进行翻译。 其间，所有人都没有给陈康杰辩解的机会，陈康杰干脆也懒得辩解。等大木树他们得到警察的保证会严加秉公办理的承诺离开后，陈康杰也没有了说话的机会。 “现在事实已经清楚，我们要对你采取刑事拘留措施”。 “这就叫事实清楚？他说的是事实，难道我说的就一定不是事实？你们就是这么调查取证的？”，陈康杰觉得很不可思议，瞪着眼厉声质问。 “这种小案子，难道还要我们当成大案子来破啊？你以为我们的资源可以随便浪费吗？这已经很清楚了，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对我们的国际形象是极大的破坏。你刚才所说的我们已经明白了，就是说这不关你的事，对吧？可是这种事是不以你的说辞为准的，富旦大学保卫科的人也证实了此事是你所为，看在你比较配合的份上，我们没有对你采取措施就已经是很客气的了”，人家对陈康杰的质问一点情面都不留。 “别扯那么多，赶紧核对清楚他的身份就上报吧，太晚了，我还得回去接老婆下夜班呢”，另一个警察不耐烦的说道。 第一千一百六十三章 讨要毒品 陈康杰实在是郁闷非常，怎么这种事到了警察的手里就会这么处理，难怪人们会常说老外在国内是一等人，只要是牵扯到了他们，优势就会莫名其妙的自然而然朝他们倾斜，反而是国内老百姓没有了基本的国民待遇。 既然认定了是陈康杰的问题，人家也懒得和他啰嗦，只要核对完他的身份，就要即刻进行处理。 随着年龄的增长，陈康杰的火爆收敛了很多。如果换成以前，他估计已经毫不客气的翻脸了，才不管是不是在公安机关里面。 他颓然的将身上那张假身份证扔给两个警察后，人家就出去调查去了，留他一个人呆在屋子里，不再搭理。 这时候网络的普及还很低，政府的大多数部门都还谈不上办公自动化，政府的信息档案还不可能电脑上一查就明明白白。所以要查清楚一个人的身份，还需要当地公安机关协助。 按照陈康杰身份证上标明的管辖所指，办案警察给筑城公安机关打了电话。我们国家的户籍管理规定是，只要学生考到别的城市上大学，该学生的相应户籍也会自动随之转移到学校的所在地。 同时公安系统，大家互相认可为兄弟单位，工作上一般是很合作的，就如同办案，要是a地的警察到b地调查或者抓捕，普遍情况，b地公安机关都会给予配合，因为这种合作求助，说不准哪天又会反过来，全国一盘棋。对于举手之劳，更是不会拒绝。筑城那边回复是让等二十分钟，查好之后再给回复。 两位警察也没有回来，他们在外面等，陈康杰在里面等。 这个派出所的门口时一条加上人行道也只有将近二十米宽的马路。街道两边种满了梧桐行道树，当此盛夏时节，梧桐树枝叶茂密，郁郁葱葱，头顶上路灯洒下来的光线被遮挡了一大半，显得路面昏暗不少。 这条街道已经淡出市中心，路旁的铺子并不多，现在都十一点了，那些稀疏的铺子已经全数关门，路边也只有偶尔才能见到一两个行人了。明珠虽是中华国的第一大都市，然而现在繁荣才是起步阶段，远没有十年后那么灯火辉煌，国际化程度刚进入浅水区。 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安静祥和，只有树头的夏虫还在叽叽喳喳的鸣叫，派出所门口的路边停了两辆轿车，所有的环境都昭示着一切如常。倏然之间，一道明亮刺眼的车灯光束刺穿街道，接着就传来汽车的呼啸之声，车速很快，放佛是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子夜的宁静被打破了。 “咯吱”“咯吱”，伴随着一阵紧急的刹车之声，三辆挂着“明ac”开头车牌的黑色轿车依次稳稳的停在了这个小派出所的门口。 “他们怎么来了？”，早就停在路边的一辆轿车驾驶位置传来了谭军疑惑的声音。 “明珠市国安局，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庞辉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 “一定是冲着杰少来的，要不然不会这么巧。里面的公安绝对是查了杰少的身份，要不然不会将国安局的人引来，杰少的这张身份证是a级机密，只要有人查了，就会惊动国安部门”，谭军两眼盯着外面，压低声音说道。 “杰少其实应该允许我们救他，这么干，不是将事情闹大了嘛”，庞辉嘟哝道。 “他要想走，何用你救，那几个人能困住他？他安心让人家调查他，应该有他的用意，我们不能以常理揣度他的心思”，谭军冷静的说道。 车门打开每辆车都下来四个人，这些人都穿着便服，有人是西服，有人是夹克，看起来和普通人差不多。不过注意的话，会觉得有微妙不一样的地方。他们的身形比较挺拔，腰间都鼓鼓的，最关键是，他们的目光凌厉，就算是在夜晚，你如果直视他，就会觉得他也在凝视你。 一个穿西服的给同伙交代了两句，留下两个守着门口，顺便看着车，其他九个跟着他雷厉风行的疾步走进了派出所大门。 门口的保安室见他们不到门卫室登机，也不说什么事，就打算出来阻拦。然而什么都没问出来，还被他们抓住当成引路人。 这些人直言要找所长，可是所长已经下班回家了。他们就点名要找值班的教导员。 在二楼的教导员办公室，领头的出示了一般外形和警官证没什么区别的证件。不过教导员看了之后，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原因是证件里面制证单位不是公安部，而是与他们平级，但是职权要特殊得多的安全部。 来人没有多余的客套，出示完证件，就直言所来的目的，“你们这里抓了一个叫陈文的人，我们要将他带走”。 “我带你们去找，我带你们去找”，教导员没有多问，表现得极为乖巧配合。 陈康杰正盯着铁窗外的夜晚沉思，骤然一阵哐哐的皮鞋声将他的思绪又换了回来。 “吱”的一声，他所在房间的门被强烈推开，进来一群他所不认识的人，后面还跟着三个警察，其中两个就是刚才审问陈康杰的人，这时候他们蔫蔫的低着头，不时的偷瞧陈康杰。 “先生，请你跟我们走”，来人见到陈康杰，开门见山肃然说道。 陈康杰缓缓的站起来，好像他早就知道这些人会来一样，一丝一毫不觉得诧异，“难道你们不调查我为什么会被抓来这里？”。 “如果你需要调查，我们可以明天告诉你调查结果，不过现在我们先要将你带出去”，来人锵锵答道。 “算了，不需要调查了”，陈康杰沉吟少许，然后说道。 来人双手将陈康杰的证件递还给他，“请”。 刚走出审问陈康杰的房间，领头的人转身对那位教导员郑重说道：“此事不得外传，不得讨论，就当没有见到过我们，否则，将按照破坏国家安全罪处理”。 “明白，明白”，教导员忙不迭点答道，那两位警察则是连连点头。 作为警察系统的一员，他们对于安全部的运作不是十分清楚，但是有一点那是明白的，就是“破坏国家安全”这个罪名不低，重则枪毙，轻则入狱，可不是闹着玩的。甚至他们曾经听到传言，有人就是因为这个罪名，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气味都闻不到一点。 现在三人除了暗骂自己晦气之外，就是猜测这个所谓“陈文”的人身份。也仅仅是闷在心里猜测而已，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警告了，其他的念头他们可不敢有，他们并不认为人家紧紧随便说一句就了事，说不准依然会暗中盯着他们。 陈康杰穿上自己的外套，跟着这群人出来，上了中间那辆轿车。 轿车发动，由东往西扬长而去。 “队长，后面有两辆轿车跟随，要不要叫后面的兄弟查一下？”，车才开出两三百米，陈康杰前面副驾驶上的人就机警的说道。 “不用紧张，他们是我的人”，陈康杰身旁的那位队长还未说话，陈康杰就先说话了。 队长朝后看了一眼，不置可否的平静对陈康杰说道：“先生，你现在要去哪里？我们送你过去”。 “到前面路口将我放下吧，我坐他们的车”。 队长没有反对陈康杰的要求，只是拍了拍驾驶位置的座椅后背，然后从左边上衣荷包里掏出张小卡片递给陈康杰，“这是我的电话，在明珠，如果需要什么效劳的，可以打给我”。 陈康杰接过来，凑到窗边路灯下一看，上面就只有一个名字，一个电话号码，其他什么标识都没有。 “谢谢余大哥”，说着陈康杰将电话号码又还给了这个叫余兴的人，“号码我已经记下来了”。 余兴眼睛亮了一下，然后默默接过电话卡片。这时轿车已经停在一个三岔路口。 陈康杰推开车门要下车，可是刚下了一半，他停了下来。 “陈先生，还有什么事吗？”，余兴奇怪的问道。 陈康杰微笑着转过头来，“余大哥，你刚才说遇到事情找你，是不是什么事都可以找你？”。 余兴愣怔一下，接着也露出微笑，“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不过一般的事情可以找我”。 “那么我现在就想求你一件事，不知道你能不能办得到？”。 “何事？”。 “我想要一百克海洛因，你能帮忙找得到吗？”，陈康杰嬉笑着问道。 “什么？毒品？你吸毒吗？”，余兴很是骇异，他怎么也没想到陈康杰的要求会是这样的。 “呵呵，我怎么会吸毒呢？你想多了，我是有用处而已，放心，我更不是贩毒，用两天就还你，不会拿去危害社会的”，陈康杰淡然笑道。 “嗯，这样的话，明天吧，你明天打我的电话，我给你”，余兴犹豫着应承道。毒品是很敏感的东西，就算是国安局的人也不能乱来，可是想到陈康杰的特殊身份，余兴又放心下来，这种受到国家保护的人，难不成还真找权力机关要毒品去贩卖不成？ “谢谢了”，陈康杰开心的招了招手，然后转身关上车门，朝停车在后面的庞辉他们悠然走去。 第一千一百六十四章 被考倒一回 梦婷酒店集团的发展十分迅速，在明珠，他们也在江畔修建了一座四十八层的五星级酒店，陈康杰他们今晚就住在这边。同时，在明珠塔，他们还有一个酒店。 回到酒店房间，陈康杰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打电话给范雪熙。现在虽然已经十一点了，但是担忧起伏的范雪熙并没有入睡，她在回到寝室之后，先是接受了室友喋喋续问，对今晚发生的事情，有机会参与的人不可能视若无睹。可以讲，陈康杰的出现，破坏了他们的舞会，这点是不太招人待见的，起码寇敏和于明霞就不太满意，他们觉得，就是陈康杰搅局才会使得原本其乐融融的事态变得难堪。 范雪熙哪有心情和她们讨论这些，而且他也看出来了，陈康杰对她这两位室友并不太感冒。因此唯唯诺诺的应答了几句，没洗澡没洗脚就翻身上床。 直到接到陈康杰的电话，范雪熙这才转忧为喜。 次日一大早，陈康杰根据相约的时间到学校门口接范雪熙，他们约好了今天要去逛街，陈康杰答应她陪她好好玩玩。 车刚停好，陈康杰就透过车窗看到范雪熙翩翩步出校门。她今天身穿一件粉色收腰连衣裙，袖子只有八分，领部是半个蝴蝶结形式的小翻领，除了显得她可爱美丽之外，还时尚甜美味十足。 陈康杰要下车窗招她上车。 “今天的打扮很时尚俏皮啊！你这不是让我自惭形秽嘛”。范雪熙刚坐上车，陈康杰双眸直直的打量了一番，自嘲的揶揄夸奖道。 范雪熙娇脸含羞一红，“还不是怕打扮得像个村姑，影响你的情绪”。 “哈哈哈，村姑？你啊，你怎么打扮也打扮不成村姑模样，如果演戏，你演不了农村剧，只能演都市剧，不过这衣服不像是内地厂家生产的”，陈康杰爽朗一笑说道。 被喜欢的人夸赞，就像是喝了一杯蜜糖水，不但嘴里甜，心里更甜。 范雪熙满足的扯了扯自己的衣领，“这是我妈妈到狮城出差买回来的，一直没穿”。 陈康杰满意的伸出右手握了握范雪熙的柔荑，嘴角露出笑容，“此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呵呵”。 后面范雪熙又关心的问了一些昨晚的事情，陈康杰随口撒了个谎，说警察通情达理，知道不是他的错，所以将他放了，什么事情都没有。 听说这事已经解决，范雪熙就更加的放松喜悦，实际上这事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她很担心会影响到陈康杰的名誉以及带来无休止的麻烦。既然已经相安无事，那她就可以放开心扉好好玩一天了。 近来陈康杰也难得那么轻松惬意，陪着佳人先游览了黄兴公园和和平公园，然后就过江登东方明珠塔，这座1994年竣工的明珠标志性建筑高468米，目前是明珠的最高建筑，1995年劳动节正是投入使用和对外开放。 搭乘电梯登上位于350米高度的太空舱，可以鸟瞰整个大江两岸的城市森林，尤其是对面外滩的万国建筑，清晰见底。 这天的天气十分晴好，只有几朵稀薄的白云点缀在湛蓝的万里晴空之中，一眼望去，整个城市充满了生机盎然的活力，条条带状的街道上车水马龙，大江上货船游船往来穿梭，对面的外滩游人如织，全国各地的老百姓到了这座大都会，几乎都要到这里转转，有点“不到长城非好汉”的意味。 “太壮美了，我还是第一次到这边来，祖国的发展真是日新月异，只有站这么高，才会有全局性的感受”，范雪熙扶着栏杆，踮着脚眺望远方，啧啧啧赞叹道。 “呵呵，一览众山小？”，陈康杰陪在佳人身旁。 “这里不是泰山，不过也有点会当凌绝顶的感觉吧”，说着，范雪熙转过身来，拍了拍自己的小腹，俏皮的说道，“我有点饿了，我么不会站在高顶喝西北风吧？”。 “呵呵，干嘛不早说，带你来这里可不单单是遥看风景，也是带你来吃饭的”。 “啊？这里有东西吃吗？怎么没见到？”。 “呵呵，走吧，旋转餐厅在下面呢”，陈康杰桀然一笑，牵住范雪熙的小手朝电梯口走去。 旋转餐厅位于267米处，相当于陈康杰他们要向下降落三十层楼差不多。旋转餐厅有大概一千五百平方米，可容纳350位来宾用餐。餐厅同时提供多款豪华套餐和中西结合自助餐，百余种美味佳肴不间断供应，让游客美食与美景共享。 陈康杰已经提前订好了位置，就在窗户边，视野开阔，依然有种处在云端的感觉。 他们刚坐下没多久，服务员就送来了两份豪华情侣套餐。 “奇怪，我们都还没点餐，他们怎么就将情侣套餐送来了？而且，这个位置那么好，怎么那些人宁可排队也不过来坐呢？”，看着面前的精美食物，范雪熙一脸的不解。 “我预定的啊”，陈康杰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可别蒙我，刚才进门的时候，我看到了，那边没有写得提供预定，只写了要排队”。 “这个。。。我怎么不知道？”，陈康杰像是回答，又像是自我反问。 这种小事，自然不会是陈康杰自己亲自办理，是梦婷集团那边帮助安排的。而恰巧的是，这座高塔也有他的股份在里面。这个餐厅就是它们自己在经营。 事情还得从1992年说起，当时陈康杰和老爷子南巡路过明珠，小住了几日。当时老爷子还在为没有将明珠与其他东南沿海城市一起开放而懊悔，也是在同一年，中央确定了东浦新区的开发计划。虽说这是一个国家开发方案，但是面临的问题同样是不小的，资金问题就是麻烦。那时候老首长还曾经要求陈康杰帮忙，为此，还给了他好几块当时价格还很低廉的土地用作开发。 钱陈康杰是出了不少，土地也拿了，不过具体做这事的并不是他，先是欧阳震华负责，后来交给谢又荣监管，陈康杰自己本身并不了解里面的详情，不得不说他的产业摊子铺得太大了，这个商业帝国连他自己都顾不过来。下面的人交给他的报表，也主要是大的资金流，不可能事无巨细都汇报给他。 就拿这座高塔来说，92年做预案的时候，说是两亿元就可以，即便这两亿元，也是电视台也是找银行贷款。可是设计方案出来后，麻烦来了，造价最低要四亿，翻了一倍。可是电视台再也拿不出钱来了。两亿元在92年可是了不得的数字，后来在市政府的牵头下，广播电视局找到了欧阳震华。欧阳震华把这个事委托给了董思颖，最后，由梦婷集团出资两亿元，交换条件是塔的营业部分由梦婷集团经营。 这就是为什么别人订不到的服务陈康杰能做得到的原因，因为这本来就是内部处理。只是这个细节他不知道罢了。 “人家有义务告诉你吗？真是的，可能是帮你订房间的人透露了你的身份，给你优待罢了”。 “呵呵，也可能是吧”，陈康杰尴尬的笑了笑，“你不是饿了吗？赶紧吃吧，吃完了我们下午逛街”。 “还是人家这里的服务员有素质，你看，好几个人盯着你看，愣是没有要你给签名，哦，我明白了，你这个样子吓着人了，哈哈哈”，范雪熙这丫头的好奇心还真是重。 陈康杰转头一看，确实有三个服务员关注这边。不过见陈康杰看过去，他们马上将头转向了别处。 后来，陈康杰打电话给欧阳震华，他才说出了情况，董思颖也给他打电话说是她破例安排的，因为上塔游览的人很多，这些人虽然都是普通群众，然而既然出来游玩了，就算塔上就餐的价格高昂，许多人还是会忍痛享受一回。从而就使得餐厅位置不够，为了公平起见，所以就只能采取先到先得的措施。 这倒是符合国人的性格特点，平时省吃俭用，然而真到出去玩的时候，花钱还是很大方的，尤其是那些最先富裕起来的一群人。 “你知不知道这明珠塔的名称因何而来？”，吃到一半的时候，范雪熙抬起头饶有兴趣问道。 “还真不知道，愿闻其详”。 “呵呵，第一次遇到你不会的问题，好多人都以为是因为明珠是东方之珠，其实东方之珠说的是香港，它的名称是来源于白居易的《琵琶行》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的诗句，很高兴终于考倒你一回”，范雪熙很是得意洋洋。 陈康杰也不可能什么都懂，不过，自己的孤陋寡闻能够让佳人喜笑颜开一回，那也是值得的。一直以来，在学问上，陈康杰就力压自己的那些同学，就算是有男女情谊，反学习也一直被他超过而有压力，今天总算是逮到机会扬眉吐气一回，她岂能不乐？ 吃完了饭，陈康杰又陪范雪熙去逛外滩，然后就是到南京路游街购物。那么些年来，这是陈康杰第一次将一整天的时间交给范雪熙。 第一千一百六十五章 内心的交锋 这一天玩得很累，很充实，到明珠以来，范雪熙还从来没有这样游荡过一整天，还大包小包的礼物买了一大堆，都是陈康杰送给她的，基本上范雪熙只要看重的，陈康杰就掏钱，大部分是衣物和一些小饰品。 范雪熙知道陈康杰是“大款”，因此并不介意他花钱，或许他隐隐的觉得，这个还不是男朋友的男朋友花点钱是应该的，以前他外出反正都会带一些礼物。 逛完街，脚酸体乏的两人找了一家私人菜馆吃了一顿淮扬菜。 大快朵颐完毕，已经夜里十点过了，这时候正是明珠这座大都市的夜晚璀璨时。看着餐厅外幽静的小花园，陈康杰有些纠结和犹豫，而范雪熙端着一杯水，也是有点点忐忑不安。 一整天的活动结束了，现在面临的是下一步。陈康杰纠结和犹豫的是要不要开口建议她别回学校了。说实在的，两人如此放松的相处了一日，陈康杰心里是挺澎湃的，范雪熙的娇柔活泼与艳丽温香真的将他更进一步的吸引住了。当她倩笑雀跃的在自己面前转圈时，当她温柔的靠在自己肩膀时，当她换上一身新衣竭尽所能在自己展现她的婀娜多姿与婷婷美态时，陈康杰都会有一种莫名的冲动。 范雪熙现在就像是一株淡雅的兰花，顾盼轻笑间总能让人感受到他的温柔与芬芳，犹如高山流水，清新悦耳。有时候又像一朵浓艳的牡丹，火红热烈，让人所不能抵挡，犹如红彤彤的太阳，使人心理燥热。 从时代的发展以及男女现实交往来说，陈康杰应该将她留下来。这不仅仅是某种爱的温存与需要，也是一种情感升华的实践以及牢固双方关系最直接措施。进入九十年代，社会文化的大解放已经将那种男女授受不亲的老思想冲击得荡然无存了，在成年人交往中，男女之间发生亲密的关系已经是平常之事，不会有多少人觉得不合于礼。 陈康杰相信，如果自己开口婉转的提出要求，她应该不会拒绝，这不完全是对自己身份魅力的自信，如果是一般人，陈康杰相信自己的身份足以让很多人投怀送抱。然后他不是用这个标准来衡量她，更多的是基于相识相交那么些年的情感把握。他们双方都明白，早在初中时，其实那种浓烈的爱慕之情就已经出现。后来虽然分处两地，这种情感没有因为地理距离的扩大就变得生疏，反而变得更加真挚和充满期待。 陈康杰还记得刚进大学的时候，他打电话给范雪熙，才听到他的声音，她就呜咽起来，失落的声音中充满了对未来不确定的忧伤和害怕。昨天，在确定了是陈康杰来看她，她竟然失态落泪，后面还不顾淑女形象扑进他的怀里。这一切都证明，如果陈康杰需要，她应该会将自己交出来。 然而陈康杰真的有犹豫和纠结，他不能完全按照自己的好恶和欲望冲动来做决定。历来陈康杰都不认为自己是个很专情的人，但是他也不会走向很滥情的另一面。一个花心的公子哥，可以只顾及自己的需要，不考虑他人的感受，在这种人的处世之道里，只要能拿下，那就是胜利的功绩，即便结果会给对方带来泪水和血水，也是在所不辞的。而陈康杰还没有到那一步，今后也很难到那一步，孔子说“先行其言而后从之”是为君子，而陈康杰如果真的先做后说，那就是非君子。 别看陈康杰平时是个洒脱不羁的人，可是在这种男欢女爱的事情上，历来秉持小心谨慎的“乐而不淫”态度。之前与林玲的开始，那是酒醉后的无知者无畏。可现在他是清醒的，他不知道如果真的发生了而范雪熙知道他又不可能只有她一个会怎么样，是难过伤心还是委曲求全再或者欣然接受？这些他都还把不准，两人从来没有正面的谈论过这些事。“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陈康杰现在就是被这个问题给卡住了。 范雪熙看到陈康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窗外，隐隐约约的估摸到了他在想什么。大家都不是小孩子，在宿舍的时候，晚上开“夜会”，女孩子们大多数聊的就是这些话题，尤其是有男朋友或即将有男朋友的女生。范雪熙就曾经不止一次的在宿舍中听到过室友的所谓精密经验剖析--既所谓如果男朋友约出去，很晚还不主动送回来的话，基本上就是心中在“图谋不轨”。所谓的“图谋不轨”人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况且，他们宿舍已经有两个女生大胆的承认了自己不是处女。 渐渐地，范雪熙脸颊有些泛红，感觉烫烫的，穿着凉皮鞋的修长双腿感觉有些不安分了，总觉得怎么放都不平静。而心里，更是扑通扑通的，她既期待陈康杰真的开口将她留下来，可是又总觉得自己还没有准备好。 要说将自己献给陈康杰，范雪熙其实是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他不害怕行为本身，反而会好奇和满足。然而，一直以来有个问题她都还没有做出决断。 她清晰明了的知道，除了她，邓敏也深深的喜欢陈康杰，而且陈康杰也没有掩饰他对邓敏也有好感。两个好朋友还暗中竞争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直到陈康杰转学一年多后这种无声的竞争才平息下来。今天逛公园的时候，陈康杰明确的告诉她，下周他会去金陵看望邓敏，听到这个消息，她发自内心的有些吃醋，却并不能反对。 相当长的时间内，范雪熙心里都有一种挣扎和徘徊，以其说她拿不定主意该不该放弃对陈康杰的这份情，还不如说她不能肯定自己是不是能够与别人分享一个男人。或许在某些追星族女生的意识里，这根本就不是个问题，她们会觉得只要自己梦寐以求的这个男人能够接纳自己，那就天塌地陷都可接受。 可是范雪熙不能，她不是那样的追星族，她喜欢上陈康杰的时候，他还未“成名”，仅仅是个普通的聪明帅气男生而已。建立在这种基础上的情感纯粹得多，真挚得多，同时也要求对结局的判断要理性的多，考虑问题更加长远，尤其是对本身就聪明的女孩子来说，不会真的简单追求“只求曾经拥有，不求天长地久”，而不是凭着脑子发热就不闻不顾，那是笨女孩的作为，历来范雪熙就自诩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子，他认为不是聪明的女孩子就配不上陈康杰。 从与陈康杰相处以来，范雪熙都觉得自己的作为和举止都还算正确英明。最起码，她没有因为陈康杰心里同时也喜欢其他女生就无理取闹或者不理不睬，她深知，如若她真那么干了，那么他们今天就不可能还会这么亲切的面对面坐在一起，陈康杰的性格是不太会容得下那种具有“泼妇”倾向的女生，这是性格使然，也是他的事业使然，那种女生不但不会给他带来帮助，反而是极大的麻烦和不稳定因素。 这种犹豫与徘徊到今天依然在她的心里互相抗争着，她需要再好好思考一段时间，再深思熟虑的做出决定。基于此，她才会既期盼又紧张，既好奇又担忧。 短短的时间，两个人都在激越的想着心事，各种思绪此起彼伏。 “你喝好了？咦，你的脸那么红？”，察觉到范雪熙已经完毕，陈康杰转过头来，结果看到的是两个大红苹果挂在她的脸上。 陈康杰思虑再三，短暂的沉默让他冷静了下来，决定还是在等等吧，第一次过来看她就急吼吼的做那样的引诱，会让她觉得自己人品有问题，起码不是完全的君子，即便这与君子不君子没有什么鸟关系。 该是自己的，终归是跑不了，如果真不是自己的，就不应该以爱的名义施加伤害。在冷静下来的同时，陈康杰也决定了要将那个日本来的不开眼小子想办法赶走，那种人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比国内的那些爱慕者威胁性大得多，他可不想范雪熙处在危墙之下。 被陈康杰那么唐突的一问，范雪熙怔愣一下，变得更加娇羞，她还以为陈康杰窥破了她的心思，脸色变得更加绯红，更加滚烫，“有吗？可能是这里面有点热的原因吧”。 “热？嗯，明珠的夏天确实比较热，今天我衬衫都湿透了”，刚才陈康杰没有窥破的话，早就是过来人的陈康杰现在真的是已经察觉到了，范雪熙不敢看他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她，只不过陈康杰为了不让她更窘，所以佯装不知。 “那我们出去吧，外面吹吹风凉快，接下来……你还有什么安排吗？”，范雪熙想尽可能的让自己看起来正常，可是已经悸动放佛没有立马就收回来。 “都那么晚了，还能有什么安排，走，我送你回学校吧”，陈康杰看了看表站起来说道。 陈康杰的话有点点出乎范雪熙的预料，就像一盆凉水浇在她的心田，冷静下来之余，她有些失望，暗忖难道我今天不够漂亮？对她还不够吸引力吗？ 第一千一百六十六章 我有办法 怏怏的将范雪熙送到校门口，在回来的路上陈康杰就打电话给余兴，电话中余兴告诉陈康杰，他早就准备好了他要的东西，是从缉毒大队讨要来的，叮嘱他一定要完璧归赵，这不是儿戏的物事。 陈康杰才到下榻的酒店门口，余兴就派人给他把东西送来了，装在一个小文件袋里面。陈康杰将东西接下，送货的人就径直走了，与他一点交流都没有。 “杰少，袋子里是什么？”，回到房间，董明书就对陈康杰递给他的小袋子提出疑问。 “毒品”，陈康杰沉沉的答道。 “毒品？杰少，你弄这玩意干嘛？难道刚才那个人是贩毒的？”，听说是这么敏感的东西，谭军立马激动起来，提高的声调里面有一丝担忧和紧张。 “贩毒？亏你们想得出来，是国安局的人，这玩意是借来的，还得还回去的”，陈康杰一屁股坐在靠窗的沙发上，撑着双腿昂起头说道，语气好神色中都带有调侃的意味。 “杰少，这玩意你拿来干吗用？”，庞辉坐到陈康杰的身旁，嬉笑着讨好问道。 “大用”，陈康杰看了庞辉一眼，然后目视董明书，“那个小子的住处掌握了吧？”。 昨天与陈康杰进校去的是董明书，他最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今天他没有暗中跟随陈康杰，而是接受指派去做调查去了，陈康杰要基本了解那个大木树在国内的情况。 董明书他们在黔州工商大学的时候有在学校里面做保安的身份，在大学里面浸淫了那么长的时间，他们对怎样与大学里面的人打交道很有一套了，所以去打听这么点消息，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掌握了，在第二宿舍区a栋的五楼，里面住了三个人，都是他们这一批的，不过其中有一个不太像学生，我跟踪了一下，像个练家子的。这家伙到明珠才一个星期，倒是有三天没有在宿舍里面住，不过去了哪里，时间太短没办法查清。只是有一点，他与同期进校的那些日本学生关系并不是特别融洽，只是和里面三五个人关系好一些，根据暂时的初步了解估算，是因为他出手阔绰，消费大方……”，董明书挺起站着，侃侃叙述。 “得了，差不多了，重点知道他住哪个宿舍就行，对了，他今晚会在宿舍里面住吗？”，陈康杰挥挥手打断了董明书的冗叙，针对自己关注的部分问道。 “应该会，他昨晚上受了伤，不便走路，昨晚都是住在宿舍中的，今天白天都是躺在里面看电视节目”，董明书没有笃定，不过语气已经相当肯定了。 “那就行了，这样，今晚委托你和谭哥两人干一件事”，陈康杰右手拍拍自己的大腿。 “杰少，你是想将这些毒品放到他们的宿舍里面，然后陷害他们贩毒？”，庞辉在这种整人上面脑子还是很好使的，溜溜一转，他就猜到了陈康杰的意图，并且还说了出来。 “知我者，辉哥也”，陈康杰满意的笑看着左手边的庞辉，紧接着就敛去笑容，一巴掌清脆的拍在他的肩膀上，“大哥，可是能不能别说陷害那么难听，我这是为民驱害，原本是正义的一方，怎么被你说得很邪恶似得”。 陈康杰的“义正言辞”已经庞辉的龇牙咧嘴引得其他三人忍俊不禁。杰少就是这样，不少事往往明明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却总是被他义正言辞解释，然而等他解释完了，自己又总能觉得道理就是那么个道理。反正是他那张嘴什么都能说，死的能说活，黑的能说白。 “杰少，要做到将毒品放进去不难，可是要做到……铁证如山却有些困难”，谭军强制收起笑容从旁参详道，他本来想说“做到构陷成功有些困难”，可是看到陈康杰的凌烈眼神，他临时性的改变了说辞。 “嗯？难在何处啊？”，陈康杰提起兴趣问道。 “如果仅仅是把毒品放进去了，那怎么来确保人赃俱获？而且，怎么说明这个毒品就是那个人的？他完全可以找一个人顶缸啊，如果顶缸的是日本国籍，那么极有可能接受的惩罚仅是遣返出境而已，伤不到本”，谭军一连提了两个疑问。 “人赃俱获嘛，我们可以报警啊，还是找那个派出所的人来查，好处多又便捷”，第一个问题显然陈康杰有考虑，但是第二个问题他就真美考虑到了，沉吟着犹犹豫豫说道，“怎么说明毒品是那个人的？难道找个人证？”。 “人证可不好找，我相信他们同宿舍的人不可能破天荒的无端端站出来指认他，这几乎不可能，人家凭啥帮咱们”，王伟一句话否定了陈康杰的自言自语。 “咦，你们看，可不可以这样。这包东西既然是从缉毒大队弄出来的，那么塑料袋上面应该是没有指纹的了，我们可以将那个大木树的指纹弄上去啊，那样的话，没有人证也有物证证实这东西是属于他的了嘛”，董明书沉思少顷，灵思一动说道。 “嗯，这个办法好，这个办法好，不错，可是，你怎么将这么东西弄上他的指纹？总不能压他摁上去嘛”，陈康杰才兴奋两句，又一个麻烦冒出来。 “这个我有办法”，董明书嘴角一笑接道。 .….. 当天晚上，趋近十二点时，已经夜深人静的富旦大学第二宿舍区的a栋留学生公寓来了一个送外卖的。由于楼上住的都是留学生，所以管制比较自由，女生都能随便进去，只要不是那种看起来像社会痞子的人，在楼下基本上都不会被挡驾，何况，这会儿那位看守的保安正抱着一本古龙武侠小说看得津津有味呢。 这个送外卖的穿着一身制服，腰部跨着一个小腰袋，戴着一顶运动帽子，要不是从下往上看，很难看全他的面目。只见他带着白手套的双手一个餐盘，上面放着好几样食物，都是明珠当地有名的清淡特色菜。餐盘底下的右手中还提着一个小塑料袋，袋中放着两个明珠当地厂家生产的真空包装好的面包。 只见这个服务生沉稳的踽踽拾级而上，当来到五楼的时候，他停下脚步，然后右拐，顺着长长的明洁楼道来到了503宿舍门口。服务生定住脚步，左顾右盼一番，见没有人，左手端住餐盘，腾出右手来在宿舍门上“咚咚咚”敲了三下。 “吱呀”一声，门被拉开，从打开的大门可以看到里面是个小套间，正对门的空间就是个小客厅，里面正有一个人躺在椅子上背对着门口盯住面前的电视机，嘴里还“哼哼哈哈”的唱着听不懂的难听歌曲，电视上正有一群女孩子在热歌辣舞。 “什么事？”，穿着休闲运动裤，剪着短平头的开门者怏怏问道，他贴身的黑色背心被里面的肌肉鼓起来撑得紧紧的，目光锐利。 这人问的话送外卖的服务生不是很听得懂，不过还是根据对话的逻辑答道，“我送外卖，你们点的外卖”，说的时候，服务生不断的用提着面包的右手指着自己的餐盘。 “你搞错地方了，我们没有叫餐”，开门着厉声戾气说道，很是不耐烦，说完就想关门。 服务生眼疾手快的伸出右脚抵住门角，也不管人家说的是什么，急着紧张的说道，“你们点的餐，打电话点的，你们的，要付钱”。 服务生的话惊动了里面那位自娱自乐的看电视者，只见他转过头和开门者做了几句对话，这位开门的壮男就将服务生放了进去。 服务生走到电视机前，冲那位悠哉看电视的男生笑了笑，这位男生一身睡衣，搭在面前软椅上的右脚裹着白布。 这位男生朝服务生招了招手，又指了指他面前的餐盘。服务生将所端着的师傅送到他的面前，一阵扑鼻的香味窜到男生的鼻子里。 “哟西，哟西，是我们点的，留下”，男生很满意，只是说的是日语，服务生不太听得懂，不过意思倒是很明显了。 服务生笑着将餐盘递给那位开完门就一直站在旁边的壮男，壮男双手接过之后，服务生又将面包谄媚的递给面前男生。 男生没有拒绝，伸出右手接过。 那个壮男将餐盘接过去放在左边的小桌上，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元塞给服务生，然后挥挥手，意思是不用找钱，他可以走了。 服务生开心的接过钱塞在自己腰间的小口袋里，朝门口走了两步，似乎想起了什么似得，又笑着转过身到那位坐着的男生面前，指着他手里的面包，又指了指门外说：“这不是你们的，是其他人的”。 那个男生好像没搞明白他的意思，已经将里面的面包拿出来，装面包的塑料袋被他随手扔到右手边，“你说什么？”。 服务生显得有点着急，紧紧的将那话又重复了一遍，手势更是很明晰。 这回那个坐着的男生明白了，可是他并没有归还，而是若无其事的将面包撕开，得意的大咬一口。 服务生急得团团转，哭丧着脸，恰时，旁边的壮男又递给他五十块钱，轻蔑的挥挥手。 见到五十块钱，服务生立刻喜笑颜开，鞠了两躬后才从坐着男生的右手边离开，途中还不经意的将对方仍在地上的塑料袋捡了起来带出去，显得服务十分周到。 第一千一百六十七章 陷害成功 服务生走出宿舍楼之后就疾步消失在夜色里，不一会他就出现在学校后门的一辆商务车中。 “怎么样？”，等在车里的谭军问道。 服务生摘下帽子，打出一个ok的手势，矜持的亮了亮手里的塑料袋，“比想象的还要容易一些”。 “你小子，有你的，这里都能想得到”，谭军笑着接过塑料袋打趣道。 “呵呵，主要是我发现啊，这些留学生有一部分喜欢叫外卖，我就想啊，那家伙也喜欢，而且，十一点过，正好是夜宵的时间，我送过去，他一定会要的”，董明书将那一身工作服脱下来，得意洋洋的说道。 “好吧，干得不错，来帮着我兜一下，我将这些毒品倒进去”，谭军将董明书给他的塑料袋抖了抖，然后递给董明书，他自己则拿出陈康杰搞来的那一包纯白色的海洛因。 两人经过一番合作，三两下就完成了腾笼换料，现在这重新包装过的毒品上面，就已经清晰的留下了大木树的指纹了，而且只有他的指纹。 “我们先休息一下，他们估计没有一两个小时还睡不了”，董明书舒舒服服的靠在放低的靠椅上，双手交叉枕着头。 “你去的时候三个都在宿舍里？”，谭军将车内的灯关掉，也随身靠了下来。 “哟，你不说我还忘了，只见到两个，有一个没见到，我操，这可怎么办？”，董明书顿时坐了起来。 谭军沉吟了少顷，淡然说道，“现在已经弥补已经来不及了，只有等一会见机行事，希望他们都吃了你送去的东西”。 “那一会还是我去吧，你在下面”，董明书有些郁郁。 “呵呵，总不能事情都是你一个人干啊，一会还是我去，你在下面，放心，爬那么一点墙壁，难不住我的”，谭军毅然拒绝道，稍作停顿，躺下之后，他又聊了一句，“杰少好像对日本人印象都不好，似乎只要是日本人他都想办法去对付”。 “这个……应该和邦仇国恨有关系，他总是觉得小日本逮着机会还会发动一次侵华战争，我觉得也是，他们到今天都没有反省，还在教科书上说没有什么三十万人的大屠杀，真他奶奶的睁着眼睛说瞎话”，难得听到董明书说一次脏话，“我是赞同杰少的做法的，小日本就是欺软怕硬，必须得把他真正的打疼了，打怕了，他才会软软的服你。抗战我们虽然取得了胜利，但是客观来说，要是没有美俄的参战，形势恐怕难料啊，所以日本会认为他们是被美俄打败，尤其是美国，你看他们，对美国多乖，侍奉美国就像侍奉他爷爷似得。嗨，有时候我在想啊，要是杰少是国家领导人，好家伙，他极可能会发动一场对日作战，打得那些龟儿子屁滚尿流”。 “呵呵，哈哈，你可真会想，不过细想起来还真是那么回事，杰少绝对属于正儿八经的强硬派和鹰派，可惜他对参政没兴趣，那种机会趋近于零了”，大笑过后，谭军慨然说道，似乎军人中十之八.九都是趋向强硬的。 一轮明朗的弯月已经爬到了树梢顶部，夜间一点之后，大都市的明珠也走向了深夜的寂静。富旦大学校园内冷冷清清，幽径上已经一个行人都没有，所有的宿舍大门都已关闭，古朴与现代交融的教学楼和宿舍楼漆黑一片，只有一盏盏的路灯还在吐着昏暗的灯光坚守工作。 在习习夜风的吹拂之下，谭军和董明书如履平地一般翻过学校的三米高围墙，跃进了学校后面的一片小树林里。没过多久，他们就来到了刚才董明书送过外卖的那栋留学生公寓楼下。 这栋楼是新修建的八层建筑，成规则的三边形，外面粘贴了红白相间的长条形瓷砖，进入公寓的大门已经被铁将军锁住了。谭军他们想将“赃物”放进去的话，只有从外墙爬上去。其实他们也可以采用铁丝打开门锁，只是那个门是挤压的卷闸门，打开锁了要推开也会发生嘎吱嘎吱的响声，岂不是打草惊蛇。 不过还算好，大学校园里面的公寓和宿舍都是不安装防盗窗的，而爬墙对董明书和谭军来说又不是什么难事。他们事先的谋划也是这样的，从外墙进入到阳台。 谭军目测了一下每一层楼之间的高度已经墙外的设施，然后指了指董明书。 董明书背对墙壁，半弯腰站到楼下，双手交叉连在一起。一身黑衣的谭军退后几步，深呼吸一口，轻盈的大步跑来，到董明书的面前纵身一跃，右脚踩在董明书的双手之间。 董明书使劲一送，谭军的身体就向上直直的窜上去，只见他一把抓住二楼延伸出来少许的窗沿，手上劲一使，在惯性的作用下，瞬间就爬到了二楼。 从二楼延伸出来有一根塑料的排水管，只见谭军站在窗沿上，伸手抓住那根管子，脚上一蹬，瞬间就双手双脚都在那根管子上了。 董明书蹲在下面，仰头上望。谭军顺着管子一阵窸窸窣窣，就像松鼠似得，灵便而轻巧，转眼睛就到了五楼位置。 为了方便上，他多爬了一米多，这样就能用脚够上五楼的窗沿。对他们这种经过长期专业训练的精英来说，这种难度不敢说如履平地，也可以说得上是信手拈来。无声无息的，谭军就已经双脚站在503的床沿上，双手抓住了一扇窗户的窗棱。 扫视了一眼阳台，没有看到什么遮挡物，谭军轻轻一跃，来到了这一间住了三个日本留学生的宿舍内部。 从衣兜里拿出一根小手电，轻轻一按，一束光线照射在黑暗的小厅中，桌子上还放着很多没有吃完的宵夜，屋子的中间摆放着一把一般只有老年人才会使用的舒适躺椅，上面还加了软垫。 与小厅连接的有两道门，左右各一道，皆紧紧的关闭着。根据董明书勘察的接过，这种公寓里面总共住四个人，那两道门进去就是卧室，没边有两张床。然而大木树到底是住在左边还是右边，就没有弄明白了，好像左右都有可能。 还好这对谭军来说不是问题，他从裤兜里面抽住一个细小的铁丝，绕过那张躺椅，先来到左边的房门前。就在他即将拿铁丝当钥匙的时候，房间里传出了“嘎哒”一声响，接着门就被从里面拉开了。 倏然的变故瞬间给谭军带来了麻烦，然而他已经退无可退，这时候跑，是来不及的，何况房间就那么大，躲无可躲，没办法，他只能采取硬着头皮采取应急措施。 门拉开，立马显出一个睡眼惺忪的脑袋。灵机一动之下，谭军抬起手电筒朝对方的双眼射去。 这个起床的人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拉开门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整个表情变得惊恐不安，双目睁得如同牛眼，着实被吓得不轻。出于本能，只见他立刻抬起右手，遮挡住这让他眼前为之一暗的“强光”，嘴巴张的大大的，马上就要叫出声来了。 谭军眼疾手快，左手推出去捂住他即将发出声音的大嘴，拿着手电的右手一掌劈下去，坎在他的颈部。这个如同遇到梦幻的人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谭军右腿向前一伸，将他倒下的身体就势接住。他将手电筒放在嘴里，扫了扫屋内的情况，看到屋内另一张床上还趴着睡了一个人，呼噜打得正响。不过这个人并不是大木树，他的脚上没有医用绑带。 暗骂自己倒霉的同时，谭军只能将怀里的这个人抱起来打算将他放回自己的床上。然而更倒霉的事情发生了，谭军觉得自己的左手湿湿的，接着就闻到一股尿骚味。 觉得有异的谭军一低头，顺着光线，看到怀中人的大裤衩竟然湿了一大片。 人家这个人本来就是尿急起来撒尿，怕影响室友才没开灯，谁知道被谭军鬼魅般的一吓，一下子没憋住，尿出来了。 皱着眉赶紧将这个成年还尿床的倒霉蛋放回床上，谭军什么都不管，立马退出了那个充满尿骚味的房间。 胡乱将左手在自己的裤腿上擦拭了两下，去掉尿渍后又深呼吸了几口，这才又转向右边的房门，熟练的将铁丝捅进门锁里，食指和拇指稍稍捻了捻，“咔嗒”一声微弱的脆响，门锁被打开了。 谭军右手抓在门把手上，按下推了进去。如果刚才那个屋没有住得有大木树的话，那么必然是在这个房间里了，而且谭军清晰的看到睡在里面只穿小裤衩的男生脚上拴着白色的绑带。 选定目标，他迅速拉开床头的课桌抽屉，将随身带来的小塑料包放在了抽屉最靠里的位置，然后再稳稳的推回去关上。 谭军不怕这个人会醒来，因为董明书送来的食物里面顺便加了一些料，别的效果没有，只会让人酣睡，起码三个小时不会醒。 办完一切，谭军沿原路返回，下到楼底后，迅速与放哨的董明书消失在朦胧的夜里。 第一千一百六十八章 看戏 在宾馆里，听起谭军说起他的遭遇，每个人都大笑不止。 “哈哈，你把人家吓出尿来，人家给你一些沾染，情理之中的嘛，谁也不欠谁，谁也不吃亏，哈哈”，陈康杰这么说的时候，还在前仰后合。 安下这颗钉子，陈康杰可没有浪费时间，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引爆。 次日早上醒来，陈康杰就打电话去那个他进去过的派出所，既然和这里打过交道，那就一事不烦二主，继续找他们，算是给他们一个立功表现的机会。 他这个电话是直接打给那位指导员，电话号码是找余兴要的。 作为派出所里面的指导员，起主要职责除了抓队伍的政治业务学习，掌握民警思想动态、做好思想政治工作和协助查处民警的违法违纪问题之外，他还有一项很重要的职能就是协助所长抓业务。这样面就比较宽泛了，派出所的业务很多，自然主要就是抓治安。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许多派出所指导员的权力比副所长还大，有点政委的意思。 陈康杰找到的这个指导员正好是个实力派，在这个派出所，他和所长关系最好，也是仅次于所长的二号人物，要不然那天他也不会没有请示所长就将陈康杰放走。 在电话中听到陈康杰暗示自己的身份，这位指导员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紧张的站了起来。他还以为人家是为那天的事情找麻烦来了。 “指导员同志，我的事情没有传出去吧？”，陈康杰故意拿捏着问道。 “没有，没有，当然没有，那天国安的同志交代过，我连所长都没汇报呢”，指导员慨然说道。 “那就好，呵呵，我是告诉你一声，他们起码会监测你们十年，如果有泄露，你就是第一责任人哦”，陈康杰悠然说道，就像自己真打算做好人一般。 其实陈康杰哪里晓得他们监测多久，他无非是找个由头而已，扯虎皮当大旗，这样既能威慑一下，还能拉近关系，怎么着他接下来是要求人办事的嘛。不这样融合一下，不好径直提要求。 “谢谢，谢谢你的提醒和叮嘱，我们永远都不会说的，压根就没见过你”，指导员倒是很懂事，表态表得很坚决。 “呵呵，其实也不能这么说，起码你我知道我们是认识的嘛，虽说不是正面打交道，也算是有一面之缘，说起来也是挺有缘分的”，陈康杰和缓着亲切说道。 “是，是，是，挺有缘的”，指导员忙不迭应承着，实际上他心里在想：谁他娘的认识你啊，都不知道你真的姓甚名谁。当然，心里想的是不能说出来的，不用猜他也知道陈康杰有大背景，要不然也不会才调查他的身份国安局的人就找上门来。 “呵呵，既然是有缘，那么我有一份功劳给你”，陈康杰这会才将话题扯到正路上。 “功劳？此话怎讲？”，指导员木然疑惑了。 “听我细细说来，是这样的，我发现了一宗毒品案，你知道的，毒品案在我们国家是大案子。我本来是想将这份功劳给国安的同志，那天来的余队长说他们不方便出面，他们工作职责是不参与刑事案件，所以我想到了你，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当然了，这种案子也要讲胆量的”，陈康杰不紧不慢的徐徐道来，最后还激将了一下。 “这个……打击毒品贩卖、运输和收藏都是我们公安机关义不容辞的责任，只是，这种事一般属于缉毒大队和刑警队，我们派出所恐怕应对不了啊。你应该知道，那些毒贩一般都是狂命之徒，不少还是有枪支弹药随身携带的，我担心……我们拿不下，我们所里面就只有几把枪，而且有些还去外地办案去了”，指导员犹犹豫豫的说道。 说实话，他不是对这样的功劳不感兴趣，只是一想到陈康杰模糊的身份，他就有点打怵，不想多打交道。另一方面他说的也是事实，派出所通常情况下是不直接插手这种大案的，原因就像他说的那样，基层派出所的装备较差，人员素质能力也不是很行，处理大案子，还是会有所力不从心的。 “哈哈哈”，陈康杰爽朗一笑，“所以我才说是要讲胆量的嘛，指导员同志，福贵险中求胜啊，何况，什么风险都没有，实话告诉你吧，毒品是在一个学生的手里而已。我作为一个良好公民，知道线索勇于举报，你们不会真的怯懦到这种地步吧？”。 陈康杰是连诱带压，他就希望这位指导员接下这个案子，这样他自己就很方便脱身。更恶作剧的是，他是希望那天大木树希望对付他的人能够调转枪口去对付他，想起来就会觉得很有趣。 “在学生手里？”，被陈康杰那么一挤兑，指导员脸色有些挂不住，可是一想到对付的只是一个学生，他又兴奋起来。 “是的，千真万确”，陈康杰肯定道。 “如若这样，那这个案子我接了，你告诉我线索，我这就带人去”，指导员可不笨，他立马也想通了，似乎这个案子他接也要接是不接也要接。 如果他不接，那是得罪人，对方说不准会找一些由头来针对他。在基层派出所的人，谁没有一点点猫猫腻腻，例如乱罚款，违规办户口，吃拿卡要，包庇下属等等，人家有国安的人帮忙，随时都能把自己揪出来，那些事可大可小。以其得罪人，还不如大方的接下来，弄不好还真能立上一功，自己这副科级已经四年了，也该是挪一挪的时候了，就像他说的：富贵险中求。 “痛快，哈哈，我欣赏你这样勇于承担责任的警察，毒品就在富旦大学第二学生宿舍a栋的503室进门左边的房间里，对了，拥有者就是住这个房间的人，记住了”，见对方上路，陈康杰心里就舒畅，最后还暗示了一句。 挂了电话，指导员有不少的疑惑，怎么又是和那所大学有关？怎么一个学生手里会有毒品？为什么打电话的人能够掌握那么清楚？关键是这个人到底是谁？这样做有什么目的？ 指导员满脑子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最后他干脆也懒得想了，事情既然都接了，也只能往前走了。他马上叫上还在所里的几个警察匆匆出门，其中就包括审问陈康杰的那两人。 陈康杰可是连措辞都帮他想好了，如果有人问，那就说是接到了群众匿名举报，根本不知道举报的人是谁。 已经坐在校门口轿车里的陈康杰挂了电话后将电话还给谭军，拿出自己的私人手机来打给范雪熙。 陈康杰今天要返回筑城，不过早上他还是能够再陪一陪范雪熙的，吃过中午饭后，他下午再走。 当范雪熙兴匆匆的跑到校门口，上了陈康杰的车问他今天打算去哪里玩，陈康杰却告诉她先带她去看戏。 “看戏？什么戏？昆剧还是越剧？”，范雪熙，摸不着头脑。 “哈哈，东瀛戏，辉哥，开车吧”，陈康杰开怀笑道，然后给驾驶位置的庞辉一个招呼。 由于是周日，社会车辆是可以开进校园里面去的，只是不能走正门罢了，只要在入口领取一张小卡片，在校园里的时间停留不超过一个小时就行。 看到车辆转到了富旦大学的后门，范雪熙就更奇怪了。 “怎么到我们学校里面来了？”。 “因为戏台和主角都在里面啊，呵呵”，陈康杰悠悠笑道。 “搞不懂你搞的什么鬼”。 庞辉将车停到第二宿舍区的a栋楼下侧面，从这里可以清晰的看到宿舍门前的一切状况，而他们的车是用的是隐私玻璃，外面并看不到里面。 “耐心等待，一会你就明白了”，陈康杰胸有成竹的笑着说。 过了十几分钟，马上就有两辆警车呼啸而来，引得路边的学生纷纷侧目，这种反常往往预示着有大事发生。 警车停在了宿舍正门口，八道车门打开，从每辆车上都下来了四个身穿制服的赳赳警察。为了保险起见，指导员还是多叫了几个人。在这些人当中，除了那位指导员，还有两个人带了枪。 指导员抬头看了看迎着晨光闪闪发亮的宿舍楼，深呼吸一口，带着自己的这些手下拔腿风风火火的扑了进去。看守宿舍的保安见到这阵仗，拦都没有阻拦，自己先闪到了一旁。 过往的学生一个个好奇的聚过来，很快围城了一个大圈，将这个宿舍门口堵得水泄不通。大家交头接耳，都在询问和讨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没有人回答得出，有胆子大的，干脆跑到门口抬头向上往。可是楼上一阵大吼，接着就听到吧啷吧啷的一阵乱响，吓得连忙缩头往后跑。 接近二十分钟后，这些警察才从楼上匆匆而下，两个走在前面驱赶靠近门口的学生，紧接着后面四个警察双双押解着两个狼狈得只穿短裤的男生走出来，这两个男生都被手铐反铐住，头被警察用力按住，窝囊至极。其中一个脚上看起来还有伤，像个瘸子一样，每走一步都弹一下，并且龇牙咧嘴大喊大叫。再后面就是两个提枪的警察，其中一个就是那位指导员，只见他带血丝的嘴啐了一口，冲着学生们不客气的喊道：“散开，快闪开，别挡着警察办案”。 第一千一百六十九章 众人不爽 看着大木树的狼狈不堪，陈康杰只是嘴角溢出一丝笑意，这等颐指猖狂惯了的人，就是要给他一些教训，使他别以为接着自己的外国身份以及金钱就能在中华国横行无忌，他的那种自豪感和傲气，陈康杰一定要将它从树梢打落到树根的泥土里。 经过这件事，大木树已经颜面无存，难堪非常，想必，就算是不驱赶，他也没有面目在中华国存在了，哪里来回哪里才是他的正途。 范雪熙则满是愕然，惊讶得瞠目结舌，他实在想不明白，如何转眼之间那个自诩不凡的日本人就从天之骄子变成了缧绁之徒，而且光天化日之下，无一片衣布遮体，成为供众人观瞻的小丑人物。 人群闪开，两个受缚之人被毫不客气的推上警车，一阵清越的警笛响起，两辆警车在人们惊魂未定之下扬尘而去。 那位指导员真的是豁出去了，来之前他没想到要抓的竟然是个留学生，更没想到会是那天去过派出所的人，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对方不但强硬叫板，并且有个人居然还揍了他一拳，这就让他怒不可遏，火冒三丈。 那个家伙力道不小，一拳差点没把他座牙打落，嘴皮都破了。指导员是不知道，如果不是董明书昨晚给他们送了餐，影响了人家的力量发挥的话，这一拳，他起码两颗座牙是不保的。最后靠着人多势众以及拔枪的震慑作用，这把这两个鬼子给制服，依照常理，他们应该给嫌疑人一点起码的尊重，不会将他们裸身带出，可是气愤之下，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要说气愤，大木树才是真的愤懑莫名。他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个大逆转是怎么反过来的，前天，他还去派出所要求警察严惩那个引得自己脚底弄伤的人，这才堪堪过去两天，那天还在对自己毕恭毕敬点头哈腰的警察居然反过来要抓自己，并且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隐藏毒品。 这么荒唐的指控，他岂能不怒，结果寡不敌众，只能屈辱的就缚。更让他莫名其妙的是，那些臭警察还真的在他的抽屉里面搜出了一包毒品，天下怎么会有如此奇特的事情？那包东西是什么时候跑进自己抽屉里面去的？这些想不通的问题都让大木树脑子里一直恍惚得“嗡嗡嗡”直响。 还有这个家里派给他自称是高手的家伙，平时吹嘘一个打五个没有问题，可是结果呢？他只看到，人家两个人就把他拿下了，撞倒椅子被摁在地板上像条死狗一般动都不能动弹。更让他受不了的是，这些无礼的家伙一丁点不考虑他是“伤残人士”，毫无怜悯之心，对他的疼痛不管不顾就将他拽出门，并且还允许那么多人对他实行“参观”，大木树真的有一种无法抑制的屈辱和羞愤。 后面大木树会面临什么结局陈康杰就不关心了，带着范雪熙去看了一场电影，吃了一顿午饭就离开明珠了。 范雪熙好半天神志才清醒过来，一路上都在追问陈康杰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他会知道有警察来抓人。 无奈之下，陈康杰只能幽幽说道，“目的就是为了保护你，那天舞会的时候我就听到那家伙有对你图谋不轨的意思，这种人，早点滚蛋早点好，这我才能放心”。 范雪熙在心里甜蜜时，又笑骂陈康杰太过霸道。而对陈康杰能够懂得日语，他到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上高中时，他就知道陈康杰在学日语的了。这种小秘密，不单单是他，而是和陈康杰关系走得近的同学朋友都知道。 “你的外语学习能力真是让人惊讶和折服，我好想好想看看你的脑子里是什么成分，以前你告诉我你在学日文，我才选专业的时候选了这个专业，结果，我天天学，还是没有你的那种成效，你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你可别吓我，你吓我，我会恐惧麻木的，别哪天你偷偷从我后面给我脑袋来一斧头，那我就真呜呼哀哉了，会比窦娥还冤”，陈康杰开着玩笑应付道。 这次到明珠看望范雪熙，将两人的关系向前推进了一大步，虽然没有发生越轨之事，但是起码过去两三年的疏远被完全弥合了，而且，形成了一种新型的暧昧关系。例如和范雪熙单独玩的这两天里，两人会牵手，会手挽手，甚至有时候陈康杰会将手搭在范雪熙的肩头，这一切都是过往没有连续出现的事情。 这种若即若离的相处，总是会让人心中飘飘然，总是会带给人一种亢奋的激动和小小的紧张，陈康杰觉得新鲜，而范雪熙则是心中的波澜起伏难平，这两天是她知事以来最开心最舒坦最惬意的两天，真真正正间接的体验了一把那种处在恋爱甜蜜中的感受。说是间接的，是因为两人都有爱情的意向和爱慕的情感，甚至时不时产生双方已经是亲密恋人的错觉，然而实际上行为上和言语上都还没有越过雷池，这种关系，让人觉得说不清道不明。 陈康杰在校门口的树荫下转身离开的那一刹那，范雪熙鼻子一酸，顿时有种失落感弥漫在心头，眼角瞬间就溢满了温润的泪珠。 陈康杰回到学校几天之后，从余兴那里得知，那个大木树已经被遣返回国了，警察机关只能说他藏毒，贩毒和吸毒的证据都没有，之所以认定他藏毒，还是从那个包装袋上面的指纹还确定的，因为上面只有大木树一个人的指纹。 陈康杰与余兴还有联系，原由是他打电话让余兴自己想办法去拿回他的毒品。陈康杰答应过会将那些毒品还给他，可是没有说会亲手交给他，这话当场就把余兴噎得不轻，哭笑不得。 余兴告诉他，大木树之所以很快就决定只给予遣返处罚，是因为他在被抓的当天日本驻明珠领事馆的人就出面了，要不然大木树会吃一小段时间的牢饭。在外交压力之下，警方只能迅速低调处理，至于那位指导员，功过相抵，白忙活一场。他搜查到毒品这是功劳一件，可是他被外方投诉，控诉说他不尊重人权，竟然不给衣物穿就将嫌疑人带到人众之前，影响国家形象。就这样，这位教导员郁郁寡欢了好长一段时间。 以此同时，黔州警方在省内搞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文明执法、依法执法”的大检查大整顿活动，时间持续一个月，政法委和省厅要求各地执法机关尤其是公安系统要大力整顿当前在执法领域中存在的问题，各地都要沉下心来找问题，然后抓落实和整改，一定要确保执法队伍的廉洁性和纪律性。这算是对陈俊东被抓曝光后的一个回应态度。 对于这种运动式的突击行动，陈康杰很是清楚，往往是雷声大雨点小，要说效果嘛，也不是一点点没有，不过千万别抱有厚望。在国内的社会管理中，可能是受到传统“人治”文化和政权体系的影响，大家在遇到问题时，最先想到的不是在制度上和法律上想解决的办法，而都无一例外的选择运动推进的方式。就因为如此，几乎一年到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能在媒体上看到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口号，反正这些口号听起来都很好，能够给老百姓带来一两天的舒坦，等到运动过去，百姓发现自己的生活没有多大变化时，新的领域新的运动又已推陈出新的扑面而来。 然而这件事也让陈康杰对我们的体制有了一个深刻的了解，那就是一旦进去了，还真是很难出来，体制内正儿八经的有铁饭碗。万江派出所所长被免职，两个警察被处分，可是他们依然还是警察，并没有被开除出公务员队伍。姚少强受到的处罚甚至比他们还重，因为诬告和教唆被逮捕，当然了，最划不来的当属姚耀武。 虽然大家没有多说，但是当事情发生后，精明的人就知道他必会受到牵连，如若不然，他的儿子不会那么点事就被抓起来，那简直就是一个暗号。 果不其然，没多久就传出消息，说他即将调任省政协，担任常委。这个省政协常委按照规定是没有固定级别的，往往是由上一个职务的级别来决定。不过大多数从官场退居二线到政协担任常委的都是副厅级，说起来级别不算低，然职权就真正的没有多大了，和养老已经没有什么区别。 姚耀武很是不甘心，他十分明白到政协去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的仕途生涯就此结束了。可是即便不甘心，他却找不到恨的人，能怪谁呢？都是他宝贝儿子带来的，而这又与他们夫妻的教育有关。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要不然《大学》里怎么会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修身齐家是放在第一和第二位的，不能自我修身以及齐家就很难为政治国，更别说平天下了。 这些事陈康杰从中是发挥了很大作用，但是现在他却变得不太过于去干涉过程和结果。他很欣赏孔子的学生子游说的那句话：“事君数，斯辱矣，朋友数，斯梳矣”，就是说对上头劝谏过多，就会遭到侮辱，对朋友规劝过于烦琐，就会被疏远。即便现在社会有太多他看不惯的东西，但是日趋成熟的陈康杰也当明白，指手画脚过多真的会讨人厌。 第一千一百七十章 一碗水端平 陈康杰回到学校主要就做两件事，其一，就是参加各科的学期考试，其二就是准备暑期的外访。 大学的考试不像中学，不会专门拿出集中的两三天来考试，而是由各科的主讲老师具体负责安排实施，他们往往是利用学期的最后一堂课来做这件事。 学期的结尾时段，整个校园里弥漫着最浓烈的学习氛围，为了拿到学分以及考出最好的成绩，平时散漫的人这时候也会发起最猛烈的冲刺，日常的课堂笔记会被翻出来反复揣摩，某些课程的老师为了便人便己，还会勾勒出考试的重点，那会成为同学们的主攻目标。 总之，这一两个星期，学校的社团活动大为减少，不少社团甚至提前半个多月就将一个学期的活动全部截止了。图书馆人满为患，各个自习室如果去晚了，根本占不到位置，学校为了满足大家的积极学习热情，几乎将所有的教室都亮灯开放。平常热闹的水池边，松林中以及广场上此时都冷清了下来。那些难舍难分的情侣们，这个时段也变得文明礼貌得多，除了一起吃吃饭，然后牵着手去教室或者图书馆，其他的举动都全部停止了。就算是在食堂，都还能看到一些同学手里拿着书本，真有一种忘事苦读的感觉。 陈康杰虽然不太欣赏这种临时抱佛脚的突击学习运动，但是想想也是人之常情，而且回忆起重生前后的学风差别，还真的是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在重生之前，虽然学期考试依然是很重要的，同学们学期结束的时候也会小紧张小突击一把，但那种热乎劲相对来说毕竟弱了不少，那时候，不少同学宁可考试作弊以及采取其他手段，也不会认认真真的花心思在准备上。现在对比起来，无论如何学习风气有了突飞猛进的改观，这其中师生素质结构的改变起到了基础性的作用。学校的奖学金制度以及被列为重点大学都使得学生的素质提高了一大截，尤其是那些拿奖学金读书的同学，基本上都是兢兢业业的，高考进来时原本都是各省市的尖子，这批人对于改进同学们的学风作风起到了很好的引领风尚。 当然，学校引进和培养了不少高层次的教师队伍也是功不可没的。术语说“名师出高徒”，如果任课老师的理论水平和教学水平本身就比较高，那么必然也会促使学生努力精进，珍惜这个难得的学习机会。有一些任课的教授自己也是很有性格的人，平时上课他们很认真，对学生要求也相当的严格，可是到考试的时候，反而放松下来。 加上选修课，陈康杰需要参加的二十四门考试中，居然有六门课不需要用试卷考试，例如哲学课，老师只要学生们写一篇哲学思考的文章交上去即可，心理学课则是让学生做一分钟的表演，反应老师所指定的心理现象。就连专业课的国际商贸英语，老师也极为例外的没有采取笔试，而是让学生们用英语做一段商贸方面的演讲。就陈康杰的个人看法而言，他觉得这种考试方式比起简单的笔试更能考验学生们的功底和水平，最起码这个时候学的英文需要实用，那么这就要求学生的发音没有问题，更需要学生大胆的站出来，摒弃每个人内心中的内向和恐惧部分，在对外的交往场合中，这个也许比本身掌握多高的英语知识更加重要，起码敢于表现出来的部分就已经是属于自己的了。 考试的任务虽然挺重，但是陈康杰却是最悠哉的一个。当大家还在纠结与高等函数的时候，他却在一旁翻看非洲的介绍材料。那些考试除了两篇需要写的文章要他认真应付一下外，其他的都不见他有复习的动静。 谭健对此第一个就表示纳闷，“我他妈有复习不完的资料，你怎么就那么悠哉，叫你上自习，你却说你要睡觉”。 陈康杰悠悠一笑，轻松的告诉他，“你是平时不努力，结尾忙翻天，不累吗？知识要点我平时已经掌握了，干嘛还和你去拼命？”。 “靠，平时也没见你比我努力啊”。 “哈哈，那是你看不到，上课时我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你却埋头记笔记，要么就是打瞌睡”。 “难道我记笔记还错了？你吊儿郎当笔记都不记还对了？这还有天理吗？”，谭健大为不忿。 而陈康杰则哈哈一笑，半认真的调侃道：“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罔，是昏而无得，殆，是危而不安，学必要思，学了又能思，则所学的方才透彻；思了又能学，则所思的方才着实，二者偏废，则各有其弊矣”。 陈康杰一通对这两句“子曰”的解释，将谭健弄得懵懵懂懂。这两句经典的古语，几乎上过中学的人都能朗朗上口，但是理解其精华并能实施者，却极少。陈康杰虽然依靠强大的记忆力占得了学习的先机，但是他也得清晰的告诉自己的好朋友，他是活学活用。虽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但是一味的死记硬背，那全然也是不行的。 沉吟半响，谭健才缓过味来，悻悻然说道，“我又何尝不知道，可是，我们的考试不允许我们有过头的思考，我有什么办法”。 说到这里，陈康杰还真无语了。诚然如同谭健所说，我们从上小学开始，考试就成了我们的第一要务，老师几乎不会关心你产生了多少联想与思考。家长、老师、学生都直在乎的是多少分，那是衡量学生是否用功的唯一标准，不得不说，这是我们教育体制的悲哀，难怪我们一直很难获得代表国际学术最高荣誉的“诺贝尔奖”，很多评论家说我们拿不到奖是由于西方的偏见，然则真的全部如此吗？真没多少人去思考我们的教育体系为何培养不出大师。在即将进入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已经有一些有识之士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大力呼吁提高素质教育，教育主管部门也表示会循序渐进的采取措施。然而陈康杰清楚，那些所谓的措施，一点点效果都起不到。 这是一个很值得思考的复杂问题。 近来那三位大爷都外出学习，晚上宿舍里面只留下陈康杰一个人，这个安静的空隙就是他和刘德意还有欧阳震华探讨工作的时间。 刘德意近来很忙，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他又要和陈康杰一同外出了，有很多事情他需要安排。别看这次外出与娱乐没有多少关系，按理说刘德意也不会有多少事情，可是他给陈康杰建议，可以利用这个当口弄出一些意义来。除了要拍摄mv之外，最好是能搞一些慈善活动，例如看望一些孩子，看望一些福利院，做一些捐赠等等，这样能够大大增添陈康杰的良好名声。 刘德意提出这个建议，陈康杰并不反对，而且全数交给他去安排，就这样，刘德意有了一把真正做助理的感觉。既然是要在外面做好事，陈康杰就交代刘德意，南亚的“巴铁”重点安排一下。对这个曾经倾囊相助的兄弟之邦，陈康杰一只在心里铭记着，所以希望借此出行，到这个虽然还很落后却极有情义的国家看看，自己也给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只是刘德意在做安排的时候，陈康杰告诉他，低于壹佰万美元的支出可以找long基金，高出这个金额就不必要了，可以找欧阳震华。陈康杰之所以有这样的叮嘱，是他有一种预期，那就是到巴铁他也许会“涌泉相报”，而如果通过拉希尔执掌的long基金来做的话，说不好一下子就能将那个基金会掏空。那个基金会是要做细水长流的，而没有专门行动款项。 陈康杰没有预料到的是，这次出门竟然惹出了大麻烦，不但狼狈不堪，还差点连小命都送了。 转眼之间，又一个周末来到，根据计划，他要前往金陵去看望邓敏。 只不过这一次出行是有期待，没有惊喜。邓敏早就从范雪熙那里提前得到消息，老早就做好了准备，等陈康杰去的时候，他不但严正以待的在寝室等他，还把所有学习上该做的事情都提前做完了。 与见范雪熙一样，这两位小学就认识的老相识痛痛快快的玩了两天，游遍了金陵的著名景点，例如明长城，中山，还有素有“六朝烟月之区，金粉荟萃之所”之称的秦淮河等等。与范雪熙相同，两人也花了半天的时间逛街，买了不少礼物。 或许是有前车之鉴，两人在开心甜蜜中也并未发生越轨行为，实际上，两人就算有那心思，也很难发生。范雪熙那丫头一天打好几个电话来，名义上是没什么事，白天找陈康杰胡乱聊两句，晚上打给邓敏聊两句。其实呢，那丫头就是一种公然的明目张胆监督，在这种几乎严密的盯梢之下，两个人就算有点火热的苗子也被那丫头给浇灭了，真是让人郁闷不已和哭笑不得。 不过这样也好，一碗水端平，谁都没有压力，要不然，事情就会有麻烦。在两个女人之间纠缠，那可是比踩高跷难度还高。 第一千一百七十一章 暑期开始 1998年7月10日星期五，这天学校的所有考试全部结束，也意味着这一学年的校园学习生活结束了。 傍晚的时候，陈康杰与同寝室的三个兄弟以及谭健总共五个人做了一个小型聚会，算是对大家将分开的这两个月暑假弄一个道别。 吃晚饭已经晚上九点了，陈康杰和谭健没有再回宿舍，他坐晚上十点的火车回老家，陈康杰自己则要先飞回鹏城。 “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这种传统的孝道礼仪前半部分已经和今天的社会发展情况不相适应，当今社会，似乎更适合“好男儿志在四方”，要想发展，要想有出息，年轻人就不能老是窝在一个地方。但是那句古老的话从整体老看，其实两千多年过去了也并不落后，还越来越有实际意义。 不少人都在说目前我们的伦理道德在一步步沦丧，虽言之夸大，但也属实情。尤其是在年轻人中，大家更崇尚郑智化的《年轻时代》，讨厌父母的啰啰嗦嗦，所以不少人出门不但不愿意让父母知晓，还出现了较多的离家出走现象。就陈康杰而言，他自己觉得自己还是秉持着“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的传统，有时候做善意欺骗，也是不想让父母过多担心罢了，总的来说，他还是会得到父母允许之后才会真的出远门，而且也会安排好联系方式。宋朝朱熹对这句经典名言的解释为：“远游，则去亲远而为日久，定省旷而音问疏，不惟己之思亲不置，亦恐亲之念我不忘也。游必有方，如己告云之东，即不敢更适西，欲亲必知己之所在而无忧，召己则必至而无失也”，陈康杰非常欣赏这种解释：告诉父母去哪里，留下联系方式，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思亲之情，更重要的是为了解决亲人对自己的思念和担忧之情，有什么事能够找得到。 得知陈康杰回到家里只呆两天，母亲马芳琴老大不高兴，如果说为了读书而离开几个月是不得已而为之，他能坦然接受的话。那么好不容易放暑假以为回到家中能够多住多亲近一下，哪晓得他又要出门，她老人家当然不乐意。尤其是听说去的还是那电视上说的非洲荒蛮之地，她更加忧心。 陈康杰自己磨破嘴皮子，母亲还是没有松口气，就算陈康杰始终陪着笑脸，她老人家还是没有什么好脸色，“那种地方，天天打仗，今天这个死，明天那个死，要吃没吃，要喝没喝，你闲着没事跑去那里干嘛？还是吃饱了撑的？多让人揪心啊你”。 眼看一时之间过不了关，陈康杰只能暂且搁置不提，将外出的时间做押后改动。 实际上这是陈康杰策略上选择有问题，他才回到家就提这样的要求，不管是去哪里母亲都不会高兴。那无异于在她老人家最高兴的脸上泼一瓢冷水。等缓和了两天之后，他叫上父亲一同帮忙，果然就得到松动了，不过要他再等几天，等大姐将她的两个女儿送来再走。 几年前，家庭条件已经很好，而又只有许燕一个孩子，所以大姐和大姐夫又要了一个，还是个女孩儿。长得相当粉嘟可爱，名字还是大姐夫找家中最有才气的陈康杰给取的，就叫许姝，不过这个字不少人会读错成“妹”，时间久了，家里人喜欢将这小家伙叫成许二妹。现在二妹也上小学了，放暑假要和姐姐来看外婆，正好能够帮助陈康杰转移母亲的疼爱注意力。 回到家，陈康杰最头疼的还不是对付母亲，而是她那个难缠的六姐。陈璟刚刚高考完，她报考的第一志愿就是陈康杰目前所在的学校，然而，缺少陈康杰的比较激励，使得动力缺失的她却没有什么信心。 “我不管，如果我的分数达不到，你得帮我想办法”，陈康杰被她像审犯人一样拘押在自己的房间里。 “老姐，我又不是教育部长，这个事你找我没用的嘛”，陈康杰实在是头疼。 陈璟坐在陈康杰的对面，翘着二郎腿，一双小眼睛犀利的盯着他，“我知道你不是教育部长，但是你能够找你们学校，给个特招名额难道不行吗？他们能不卖你这点面子？”。 “这事我真干不了，为了这点事去求人，你让我脸往哪里放啊？”，陈康杰咬牙拒绝。 其实陈康杰避之还来不及，怎么还会自己给自己弄一个“菩萨”在身边。别看陈康杰表现出来的是一副苦瓜脸，实际上心里乐滋滋的，他清楚，要是自己这个老姐真的和自己进了同一间学校，那自己的清静好日子就到头了。 说起来，要是陈康杰没有选择进这所大学，那么依照陈璟平常的学习成绩，考进去是问题不太大的。她所读的本来就是鹏城重点的第一中学，这所学校，只要成绩维持中等偏上，那么重点线基本上都能过。陈璟在学校里面正好就是这个层级，全年级三百多人，每次考试他都能在前八十名。这个考试的分数放在两年前，是可以进黔州工商大学的。 不过随着陈康杰的进去，那所大学今年的竞争空前的激烈，家庭条件普通的学生是想拿到里面的全额奖学金，省下自己大学里面的所有学费。就算那些不冲着奖学金去的人，也希望能够和陈康杰成为校友，盼望着能有与他不期而遇的机会。在这两个因素的重叠之下，今年要是没有能够进首都大学和水木大学的实力，根本不敢说自己一定会和陈康杰成校友。 根据陈璟自己所说，他们班上的同学，一半以上都以这所大学作为第一志愿，填报的比例比之去年提高了六倍。面对如此众多的高强敌手，她自然而然没有了信心。 “你还是不是我弟弟？为老姐办这么点事，你还估计面子？”，陈璟嗖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对陈康杰手指并且怒目而视。 “呵呵，依照你的意思，老弟我这面子不值钱啊？”，陈康杰可不敢跟着发飙，始终保持着赔笑的良好态度。 “就是值钱才找你，你就说你帮不帮吧？”，陈璟气得跺了两下地板。 “其实呢，我和我们校长根本不熟，我真不方便出面。干脆这样，我给你出个主意，你要是真去做的话，兴许能行”，陈康杰一边说一边往门口挪动自己的位置。 “什么主意？”。 “呵呵，你找老爸啊，他要是愿意给你打个电话的话，一定可以”，说完陈康杰转身一溜烟跑了。 身后只听到陈璟尖锐的发飙声，“混蛋，我敢的话还用得着找你？你这家伙别让我逮到，要不然让你好看”。 陈康杰这个主意简直就是馊主意，刚直不阿的陈启刚根本不会去干这样的事，陈璟更不敢提这样的要求，否则，他得到的只会是一顿臭骂。 为了避开自己这位惹不起的老姐，他打电话委托大姐赶紧将她的两个宝贝女儿送来，而且千叮呤万嘱咐的拜托她要立刻就送。结果，当天晚上陈玉琼就将两个孩子送来了，陈康杰也马上就开溜了。他可管不了那么多，全世界，他可以天不怕地不怕，还真就最怕自己这位六姐，而且他还决定，这次出门，一定得等到新学期开学了再回来，那时候所有的录取工作已经结束，并且已经张榜公布，结果断无可改。那时候木已成炊，陈璟再生气也拿他没有办法。 从家中逃出来，陈康杰径直由鹏城过海关口岸进入香港。 此次陈康杰的暑期出访，安排的第一站就是千岛之国。陈康杰把这里看成是一个极具战略意义的地区，之前安排那么多投资过去，其目的可真不是雪中送炭。当然了，他的深远意义，别人还不太可能看得到，就连欧阳震华都搞不明白。 “杰少，那边的投资我都搞定得差不多了，你其实没有必要再去啊”，出门之前，陈康杰与欧阳震华做了一次沟通，欧阳震华就对陈康杰的动向有些看不懂。 “呵呵，新政府是不是对你很欢迎？”，陈康杰没有正面回应欧阳震华，而是笑着以反问作答。 “真的像你预测的那样，对于现在手里有钱的人，他们都欢迎。经过连续两年的折腾，这个国家目前正的很是凋敝，经济一落千丈，不但老百姓缺钱，政府也缺钱得紧，上礼拜我去，新总统和不少高官都接待了我”，陈康杰一转移话题，欧阳震华就兴奋起来。 “有点救世主的感觉是不是？呵呵”，陈康杰调侃道，“我给你讲，未来较长一段时间，你都可以经常去那边，尽量与他们搞好关系，不管是当政者还是反对派，只要能拉好关系，什么都可以做”。 “杰少，这到底目的为何啊？做生意，维持一个良好的交往合作关系就可以了啊，难道，你怀疑他们还会发动辱华事件？”，陈康杰的要求让欧阳震华这位商人有点摸不着头脑，听陈康杰的语气，这完全不是一个简单的商业经济行为。 第一千一百七十二章 鲲鹏九万里 “相当长一个时间，应该不会再有那种不愿意看到的悲剧发生，但是……这个国家的地理位置极具战略意义”，陈康杰站起来看着远处深邃的美丽大海深沉的说道。 “杰少，有句话或许我不该说，但是我又有点憋不住”，欧阳震华站起漫步到陈康杰的身边。 “说吧，我们两个谁跟谁啊，应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做很多事情还得依靠你呢”，陈康杰转过头来淡淡的看着欧阳震华，抹了一把被海风吹凌乱了的头发。 “杰少，可别说什么依靠不依靠的话，我自己深知，我能够取得今天的成就，全都是因为你，只是……”，对陈康杰的礼遇欧阳震华一时有些激动，暂缓沉吟少许，在陈康杰的咄咄目光下这才接着说道，“我的意思是，我不太明白此地的战略意义在哪里，即便是有，那战略意义……应该是政府考虑的事情，我觉得，我们有些事情是不是做得超出了个人的范畴，本该政府管的事情我们去管，是不是有点喧宾夺主了？”。 “其实我猜到了你是想说这些”，陈康杰缓了缓气，抬头瞟了一夜挂满星辰的夜空，垂下头来喟然一叹，“要说出格，其实我们做的事情早就已经出格了，或许你有这样的疑惑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也不是，就是从买下圣诞岛后你对千岛之国非常上心才开始的”，欧阳震华坦率的答道。 “呵呵”，陈康杰轻声笑了笑，“你说得很对，我们做的不少事情本不该我们去管，那的的确确应该是政府的事情。只是不得不说一点，当下我们的政府还没有能力也没有那种思维去做，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并非是要逞能，只不过作为中华儿女的一员，我们有那么一点点责任为国家做点事情。诚然，我们是做得不少了，尤其是在国内的部分，但是，如果我预先看到了未来我们在海外遇到的阻力可能，我是不是应该不闻不问呢？”。 “当然不是，那，不太符合你的性格”，欧阳震华断然否定后犹豫着说道。 “知我者，欧阳大哥也，呵呵”，陈康杰爽朗一笑，随即敛去笑容，认真的说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从这个角度上来说，你又还不太完全了解我。这样吧，我来告诉你千岛之国的战略意义在哪里，或许你也想问班达齐的事，我也一并告诉你我的想法吧，你我之间，只有在认识上没有缝隙，才能将事情做到事半功倍”。 欧阳震华咳了咳嗓子，做出一副认真洗耳恭听的神态。 “或许在你的认识里面，战略意义一定是和军事有关”，欧阳震华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不错，狭义上的战略意义就是指的军事，但是，现在时代不同了，战略意义已经从军事延展到了经济，外交等方方面面。这样吧，咱们先来说说军事上的，呵呵，我不是什么将军，就暂且班门弄斧一下”。 陈康杰的自嘲将欧阳震华也弄笑了起来，不过他不会真的认为陈康杰是班门弄斧，从他郑重的将这事严肃的拿出来说，就应该是早就有考虑的。 “你知道第一岛链吗？就是从日本，南韩一直往下，冲绳，宝岛，过巴士海峡到苏禄，然后往左就是千岛之国，马六甲海峡。这一线下来，基本上将我们包围在了一个内湖里面。我们可以东看广阔无边的太平洋，但是，极难走的进去。诚然，我们的海军现在依然弱小，怎么说都还是黄水海军，然而我们一直不走出来吗？永远憋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不可能的，大家会越来越认识到海洋的重要性，从上到下都会增加这种认识，我们不单是一个陆地辽阔的陆地大国，还必须是一个海洋大国。你知道吗？一直以来，我们的教科书都说我们的国土面积是960万平方公里，实际上加上海洋有一千多万平方公里才对，之所以我们不说一千多万，是因为海洋还没有真正走进我们的认识核心。这样说有点扯远了，回到刚才的话题上来，第一岛链是美国给我们设置的包围圈。在全世界那么多国家中，我最佩服美国这个国家，谋虑的确很深远，几十年前就预料到了我们会崛起，所以早就在大海上设置了那么一座海上长城，整个这条线，除了千岛之国，其余的都是美国的盟友或者准盟友，他们只要真的从北到南将对马海峡，大隅海峡，宫古海峡，巴士海峡，巴拉巴克海峡，卡里马塔海峡，巽他海峡和马六甲海峡这几条咽喉全部锁住，我们就真的就犹如被人用绳子锁住了脖子一般，别说打喷嚏，想喘息咳嗽一下都难，运气不太好的是这些海峡一大部分两边的岛屿和领地都是在美国的盟友手中”，在欧阳震华的花园里，海风拂过，除了精致修建过的树枝叶片窸窸窣窣和陈康杰衣角的噼噼噗噗轻响之外，就是他低沉婉转的声音。 比邻而站的欧阳震华觉得陈康杰这一刻身形十分笔直，就像一根旗杆，纹丝不动。一直以来，他都知道陈康杰是一位果敢刚毅的人，不过这一刻，他仿佛看到陈康杰的身形十分高大，其表现出来的气度和一个年轻人完全不搭界，要不是他能在灯光的斜射下看到陈康杰十分年轻的脸庞，他会觉得，是一个手握权柄的骨鲠之臣在同他说这些话。 陈康杰眨了眨眼睛，瞬息之间经过滋润后的目光变得更加明亮清澈，“那些美国的盟国和准盟国，我们基本上是插不进手的，但是，幸好还留了千岛之国给我们。这一片群岛正好隔着南海与祖国大陆遥遥相望，且不说在南海这一片海域上我们国家与好几个国家有领土争端，即便从其他视角考虑，其重要性也是不言而喻的。这里海水比较深，周围没有实力强劲的国家，十分适合远洋海军的进出，尤其是潜艇，如果想悄无声息的进入大洋，从这里的深水区走，那是最适合不过的。就算从经济角度考虑，南海下面不但隐藏着非常丰富的油气资源，还是我们与中东，非洲和欧洲联系的重要水道，随着时间的推移，其重要性会一步步凸现出来。具体而言，南海往南和往西要过的三条中心航道马六甲海峡，卡里马塔海峡和巽他海峡，都和千岛之国有着密切的关系，如果我们现在不下手，那么等美国完全醒悟过来，我们就麻烦了。是的，我们是可以放手不管等政府以后来弄，但是到那个时候美国也许早就插手进来了，反正政府现在是顾及不过来的。坦率的说，我买下圣诞岛以及插手班达齐事务，其目的就是这个，就是想为我们保留一条顺利的通道，圣诞岛紧靠巽他海峡，班达齐不但是马六甲海峡的出入口，单独要说的是，它还与天竺的尼科巴群岛和安达曼群岛相邻，天竺这个国家是很有意思的，别看他实力不大，野心却不小，红眼病还很严重，对我们的发展不但羡慕嫉妒恨，还千方百计的想办法阻止，我完全认为他们迟早会利用卡尔尼科巴岛和小安达曼岛之间的十度海峡对我们实行堵截，要是那样的话，我们与巴铁、东巴，锡兰等国家的海上通道就基本上被堵死了，这完全是未雨绸缪之举”。 听着陈康杰不徐不疾的叙说，欧阳震华是越来越心惊，他确确实实没有想到陈康杰会想得这么远，而且完全不是站在一个普通人的角度。骇异之余，欧阳震华想起自己曾经评价说他是站在珠穆朗玛峰，想到这里，他自己暗笑一下，也就释然了。 “千岛之国的重要性还在于，它是东盟里面的重要大国，而南海是在东盟的包围圈中，与我们有领土争端的几个国家都是东盟国家，虽然我们与千岛之国在南海上也有两个岛礁存在争议，不过在所有的领土争端中那是比较微小的问题，千岛之国从来没有强硬的说那两个岛礁是他们的，实在不行还可以买下那两个对他们来说犹如鸡肋的岛礁。我想说的是，如果我们能够与这个国家发展出一种特别的关系，那么，到时候只要有这个国家作为牵制，东盟就不会有针对我们的统一行动，这为国家争取到那些领土的回归是极有好处的。所以讲，无论是从军事，政治还是经济上来说，这个国家对我们都很重要，十分重要，别人或许看不到，但是我们自己首先得清楚和明白。目前政府是没实力插手也不方便插手的，我绝对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不问，就算是滚石之下独木难支，我也要试一试”，说完后，陈康杰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欧阳震华也是跟着慨然一叹，“杰少，我真没想到你考虑的问题会那么多，真有鲲鹏九万里之志。实在话，那些都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或许我意识里面的商人心态过重了。你是一个当之无愧的爱国者，你的这种总是站在国家民族角度考虑问题的胸襟让我佩服”，说到这里，欧阳震华稍作停顿，沉思一番后接着说道，“谢谢你信得过我，我虽然没有你的广阔胸襟大志，但我愿意在你的谋划下尽微薄之力。只是我很多时候会担忧你的安全而已，毕竟你做的不是谋利，而是谋国，一旦被人所察觉……”。 第一千一百七十三章 倾巢而出 陈康杰感慨的拍了拍欧阳震华的肩膀，慨然叹道：“你我之间，如果你都不可信任，那哪里还有可信赖之人，《孙子》云：上下同欲者胜。我们虽然不是打仗，但是也只有精诚团结，齐心协力，才可以将事情做好。否则，单靠我一人，只能是孤掌难鸣”。 能得到陈康杰如此推心置腹的信任，欧阳震华心中充满了浓浓的感动。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欧阳震华暗忖：杰少成就了自己今天的辉煌，又那么以己相托，不尽心尽力扶持他，成就他，夫复何言？ 欧阳震华郑重的点点头，左手挽上陈康杰的肩膀，俨如兄弟一般面临大海挺立着。 “至于我的安全，不用过分太操心，我会小心，况且我主要是在后面，应该问题不大”，陈康杰宽慰着说道。 “你还说你在幕后，都不知道多少次你冲到前面去了，俗语说‘君子不立于围墙之下’，现在你又要去班达齐，那里现在的形式很混乱，政府军与反政府武装在罗河谷地以及多巴湖南岸可是打了几仗，要不是帝汶岛的独立斗争以及政府内部的不稳定牵制着，反政府武装就只能躲进了塞尔山了，杰少，我看你可以让哈桑.罗迪出来和你见面啊”，欧阳震华还是不太赞同陈康杰以身犯险。 “他现在是出不来的，他一旦离开，会动摇军心，现在正是他们最艰难的时刻”，陈康杰幽幽说道，稍作停顿，陈康杰竟然笑了起来，“呵呵，何况，这次去还有别的作用”。 “那要不我代替你去”，欧阳震华侧过身站在陈康杰的斜对面说道。 “你？不，不行，且不说你们之前没打过交道，不熟悉，缺乏信任感。就说和这种人打交道的经验你也不如我，况且我还有点身手，防身不成问题”，陈康杰否决了欧阳震华的提议。 “那就叫上约翰.吉米他们，多带点人”，欧阳震华知道说服不了陈康杰，就只能加强自身防护能力。 “这个不用说也是要的，他们已经到马来亚了”，陈康杰轻轻擂了欧阳震华胸口一拳，转过身朝别墅大屋走去，“好了，走吧，咱们在外面聊这个多，要是不回去，估计婉蓉姐和美芸姐该追出来了”。 次日一早，陈康杰就从香港飞往吉隆坡，他这次前往千岛之国就是去班达齐，而目前从香港没有直达班达齐的航班，所以就使用迂回的方式。在与欧阳震华有了深度的沟通之后，与千岛之国官方以及经济界打交道的事务就交给他了，反正陈康杰定下了基调，欧阳震华按照这个基调来实施就可以，而且这反倒给了欧阳震华较大的斡旋空间和操作尺度。 位于鹅麦河（gombak）与巴生河（ng）的交汇处的吉隆坡是马来亚最大的工商业城市以及政治、文化，金融和交通中心，也是一座相当繁华的国际大都市。不过陈康杰可没有在这座都市中稍作停留，而是径直乘车转往其西北部的海港城市槟城。 作为马来亚西北部最大的城市和港口，虽然已经在朝现代化都市迈进，然而这座城市依然很具有东南亚城市特色，例如狭窄的街道，三轮车，庙宇及业者辛勤搬运货物等等。 来到槟城，游客能够很容易感受到大多数东南亚城市的另一个重要特点，那就是华人无处不在。在这座城市，无论是路边的店铺还是行人，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华人的存在，不少店铺的招牌都带有汉字，只要在路上逛街，随时都能听到粤语，闽语，客家话，变味的普通话等等。当了解了这座城市的人口构成，就会对此不足为奇，毕竟在当地的人口组成中，华人以超过百分之四十二的比例占据了最大多数份额，比当地马来人百分之四十一的比例还高，至于天竺裔的人口才占了百分之九点九的份额，其他的才是一个西方人和别的种群。 这次东南亚之旅刘德意并没有跟从，他会从香港直飞德班等待，反而是接替了郑竣两个多月的熊自强归队了。他已经先一步到这里与约翰.吉米他们会合。 此次出行，陈康杰所有的保镖队伍全部倾巢而出，一方面除了他们此行要去的地方还处于一个宽泛的“交战状态”之外，更重要的是，陈康杰有一项特别的任务要布置给他们，尤其是约翰.吉米等前海豹队员和萨米多夫等前克格勃成员。 陈康杰他们到槟城的时候，夕阳已经偏西悬挂在安达曼海的上空，整个城市连同辽阔的大海被余晖照射得一片金黄，煞是美丽。由于靠近赤道，槟城的夏天是炎热的，不过随着那一轮红日的西垂，烈焰已经被清凉的海风一扫而空，傍晚开始，整个沐浴在徐徐凉风中的城市真正变得喧嚣起来，人们纷纷走上街头，路边的海鲜大排档鳞次栉比的铺排开来，拉货拉人的三轮车在并不宽敞的街道上按着喇叭左突右冲，路边的店铺迎来了生意最好的时候，穿着纱裙的女人大多数都是趿拉着一双拖鞋摇曳在街头，尽情的展示着他们棕色的健康肌肤，人群中夹杂着那些戴着遮阳帽和墨镜的西方游客。 欣赏着车窗外生机勃勃一副充满繁华活力的街景，陈康杰将车窗打开，饶有兴致的打量这里的“杂乱无章”。说实话，陈康杰觉得这样的中等城市比那些所谓的国际大都市更有人情味和活力，人们的生活节奏快中有慢，无处不在透露着一种别致的舒适和向往的散漫。 今天陈康杰他们所入住的是槟城最有名的“蓝屋”，之所以叫这么一个名字，是因为这个小建筑群的外墙全部被涂抹成天蓝色。这栋令人印象深刻，巧妙融合中西方文化风格的建筑看起来挺壮观的，他是百年前南洋华人首富张弼士的豪宅，两年前刚刚被改成了博物馆和酒店，由于其闹中取静的地理位置以及典雅舒适的环境使得这座酒店入住价格不菲，不少西方人选择住高楼酒店也不花大价钱住这种最高只有三层的庭院豪宅。 陈康杰和庞辉他们到这里的时候，只有身穿花格子薄丝衬衫的熊自强站在古典酒店大门的屋檐下等着他们。 “强哥，许久不见，精神不少嘛，时尚多了”，熊自强帮陈康杰拉开车门，他一下车就对熊自强这一身休闲装调侃道。 熊自强矜持一笑，“没办法，这边太热了，不这么穿，实在受不了”。 实际上也不单单是熊自强这等打扮，陈康杰他们一个个都是如此。他们在吉隆坡落地之后，就全部适应当地的环境选择换上了短袖衬衫和休闲裤，身材魁梧的庞辉甚至直接穿上了沙滩裤，还大呼“这样过瘾”。 “他们都到了吗？”，陈康杰抬起步伐往酒店里面走，随口问道。 熊自强已经提前办好了入住手续，所以和观光客没什么两样的陈康杰一行人没有在前台停留，而是直接往酒店的纵深走。 “都到了，在东跨院，那个院子楼上楼下的八个房间全部被包下，我们住在西跨院”，熊自强领着路低声回答道。 在熊自强的带领下，陈康杰他们穿过一个精致的四方庭院，然后左拐进入一个弄堂，顺着幽暗的弄堂前进十几米，一个宽阔的庭院显露出来，中间的庭院里除了有一小片草地和一些修剪雅致的景观花树，还有一个盆状的三叠喷泉。庭院的四周有三面带有回廊，在回廊的拐角处有油刷金亮的扶梯上到二楼，回廊的里面都是砖石墙壁上带有彩色玻璃窗的房间。 “杰少，你的房间在二楼的里间”，说着熊自强噔噔踏着楼梯板走在前面带路。 “上面就我一个人住？”，陈康杰跟上去问道。 “我和谭军也住上面，我们再你的旁边和对面，庞辉他们住楼下”。 上到二楼，右拐一直到头后，来到一个宽大的房门口，这个门是古典的那种双扇门，熊自强两手将门推开，就将空间让给陈康杰。 踏不进去，陈康杰扫视了一圈屋内的环境，很是满意。这个房间大概有一百多平明，是个套间的格局。左边是卧室，右边是会客区，中间用一排带有垂珠的屏风隔开，卧室里一张带有浅红色散花吊顶蚊帐的白色大床静静放在正中，床头左右两边小柜子上摆放着两盏具有宫廷味道的黄色床灯，在床的右手边角落里还有一道小门，里面是卫生间和洗浴间，设备都极具现代化。客厅里除了中间的茶几是玻璃制成，四周的褐色家具都是木质的，不管是椅子还是墙柜都带有镂空雕刻工艺，很是精美。 房间的客厅有两扇大窗，两窗之间有一扇拱形小门，陈康杰推开小门，外面原来是一个长条形的小阳台，站在阳台上，除了能看到外面的一片青幽幽树林之外，仰头还能遥看到极乐寺的高耸圆圆黄色金顶。 第一千一百七十四章 分配任务 在房间里稍作休息，饥肠辘辘的一行人就像普通游客一样出门融入到当地的生活中，顺便解决晚餐的需要。 酒店里面其实也有餐厅，还能提供叫餐服务，不过来到了这样的地方，不到外面体验一下，有些说不过去，况且陈康杰始终相信，许多城市的美食都不在富丽堂皇的酒店中，而在那些路边的小店内，甚至有些就是在露天的摊位上。只有这些所谓的民间厨师才会按照传统的手法烹饪调制美食，奢靡的高级餐厅里面为了顾及食物的惊艳外观和色调，往往改变一些经典美食的制作方法，使得口味达不到原汁原味的效果。 在离“蓝屋”几十米外就有槟城老城区的一条繁华街道，此时的街道显得比刚才来时更加狭窄，到路边摆上了更多的摊位，小吃摊，水果摊，海产品摊，工艺礼品摊等，琳琅满目，一颗颗临时搭建的“路灯”比原本头顶的路灯还光亮，路中间拉货拉人的三轮车穿梭不停，还有人推着放在大纸箱子里面的t恤和拖鞋沿街叫卖。不但本来不宽的马路变窄了，就连一米多的人行道也基本上不在了。不过那些只穿一件汗衫的三轮车司机技术真的不错，好几次陈康杰都担心马上有路人会被撞上，结果都是有惊无险，路过的当地人十分坦然，似乎很信任那些人的驾驶技术。 “先生，要吃东西吗？进来看看吧，我们这里囊括了槟城所有的美食，应有尽有”，就在陈康杰正在欣赏两辆三轮车在路中间惊险错车的时候，一个沙哑浑厚的声音从右手边传来。 陈康杰回过神一看，原来是一个穿着白色汗衫的三十来岁男子在和自己说话，从肤色和脸型看，这个男人和当地人没有什么区别，脸型偏长条，肤色偏棕黄色。然而他的声音之所以能够吸引住陈康杰，是因为他说的是比较艰涩的普通话。 陈康杰在男人的身上扫一眼，抬头一看，这是一家在墙上带有延伸屋檐的两层餐厅，屋檐上两角上翘，用一些琉璃瓦搭盖，屋檐下是一块用中英文写着“美食居“的牌匾。楼上的窗户和餐厅大门都是木质的，颜色深红，古色古香。大门开着，一眼望进去纵深比较大，靠近门口有一个兼做收银的小吧台，吧台上后面供奉得有手拿大刀的关二爷神像。右手边是两排餐桌，数量有十几张之多，最靠里间的位置，左边是上楼的楼梯，左右边是一个通道，有人从那个通道进出。难得的是大门口左右两边分别摆放着两盆发财树，在这条繁忙的街道上算是难觅的绿色景观了。 “看起来环境不错”，陈康杰脸露笑容评价道。 “在这条街上，我们是最宽敞最舒适的了，不少游客都喜欢到我们这里就餐，不但味道正宗，环境还优雅，几位是香港来的还是宝岛来的？”，男人小眼睛一闪一闪的，凑上前笑眯眯的和陈康杰说话。 “呵呵，你能看得出来？”，陈康杰笑着问。 “一点点，你们肤色不那么黄，而穿着又很随和，日本人穿着上会正式一些，所以我才猜你们是华人”。 “呵呵，有意思，好吧，我们就在这里吃，不过得给我们找个最好的环境”，既然店家那么精明，陈康杰也不推迟，决定就在这里解决肚子问题。 “那就到后面的小院子里吧，现在客人还不多，再等半个小时，楼上和院子都会被坐满”，男子伸手将陈康杰他们请进去，随口自豪的介绍道。 “那你们生意真是兴隆”。 “我们是闽南人，而这一代闽南人比较多，华人更是最多，都是靠同乡们的捧场，这几年随着前来的华人游客越来越多，我们的生意是要好做一些”。 “哈哈，那可别宰我们哦”，陈康杰爽朗笑道。 这时候他们已经从顶端的左边通道来到了楼后面的一个小院子，院子中种了三棵棕榈树，长得已经和二楼的楼顶一般高，树下摆放了三张餐桌，地板上点缀了不少鹅卵石，在院子的三个角各有一个一米左右平方的小花坛，开满了五颜六色的当地品种小花。 “看看这里满意吗？我们这里不会发生宰客的事情，都是明码标价，再说了，能在海外接待乡亲，这原本是很荣幸很高兴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增添不愉快呢。只是这里需要有服务小费罢了，毕竟这么大空间只有三张餐桌，又要安排人专门服务，呵呵”，男人介绍的时候笑容里还有些不好意思。 “这么好的环境，收点小费，实属应当，其实我们是很想在马路上吃，可惜外面太窄了，小费应该不会很贵吧？”，陈康杰拉开一把椅子，率先坐了下来。 “不贵，只需要三百零吉”，（2004年后改为令吉，为了书写不致产生混乱，通常被称呼为吉林特），男人摇着手说道。 “嗯，一百美元的样子，哥几个，自己随便坐”，陈康杰点点头，朝熊自强他们挥挥手。 男人出去后，很快换成一个头发束起，身穿七分袖紫红色卡巴雅的年轻女孩子进来坐服务。 从菜单上看，这里的食物种类真的不少，咖喱面、椰浆饭、云吞面，鱼翅汤，沙爹，糯米粥，杏仁茶等等无所不包，由于靠近大海，所以海鲜类是最丰富的种类。 陈康杰才将菜单翻了一遍，熊自强他们就已经点好了自己要吃的食物。 “你们可真利索”，陈康杰笑着调侃道。 “呵呵，反正我们也不知道什么好吃，随便乱点了嘛”。 “小姐，请问这里什么东西是辣的？”，陈康杰笑了笑，伸手招了招正忙着在小本子上做记录的少女。 “啊？你，你说什么？”，女孩子茫然的看着陈康杰，显然他听不懂陈康杰的汉语，只能用比较含糊不清的英文反问。 陈康杰没办法，又用英文问了一遍。 这次女孩子听懂了，拿着菜单走到陈康杰的面前，给他推荐了一个酸辣的菜以及其他有特色但是价格也比较贵一些的菜品。说真的，他们这些人说的英语，要是听不习惯还真的很难听懂，生涩拗口，陈康杰费了老大劲才明白过来。 这位女孩给陈康杰重点推荐的那款菜是阿参叻沙，这道菜品最原始的做法就是用甘望鱼来烹调，只是这种鱼的价格比较昂贵，所以服务员还特意问陈康杰是用甘望鱼还是采取别的鱼品代替。陈康杰要吃当然是吃最原汁原味，价格根本不在考虑之列。这道食物的做法是：先将鱼肉经水煮熟，然后将之去骨，再把鱼肉放入汤底里熬煮，以便鱼肉的鲜甜融入汤里，再加上阿参片及辣椒，让它带有酸酸辣辣的味道。端上桌的阿参叻沙，配上薄荷叶、切丝的黄梨、黄瓜、洋葱，还有虾膏，对于爱吃酸辣的食客，这道美食非常符合心意。 酸辣是黔州人的饮食特色，所以这道菜十分符合陈康杰的口味。等这道菜真的端到面前，陈康杰大呼过瘾，香味扑鼻，不但颜色红绿黄白灰丰富冗杂，口味酸辣相济，而且鱼肉没有骨头，柔嫩顺滑，汤汁鲜香浓郁。 本来陈康杰还点了芭蕉叶包魔鬼鱼烤出来的烧鱼以及怪味蟹，生蚝煎蛋和鱿鱼沙拉，只是他的味觉全部被这道阿参叻沙和清淡灰甘的椰浆饭占据了。结尾再配上一碗清凉舒爽的四果汤，不但能帮助消化，还可以浸透得人精神惬意。 吃完饭，满意的拍着肚子散步回到“蓝屋”，刚走近小院子，就见到约翰.吉米和萨米多夫坐在院子中的长条凳上等他。 在陈康杰的房间里，两扇大窗户被推开，夹杂着各种香味的海风吹拂进来，不用开风扇也不会觉得怎么热。此时房间里就只有陈康杰，熊自强，萨米多夫和约翰吉米四个人。 陈康杰将泡好的一壶茶分成四杯分发到各人面前，随口问萨米多夫，“船准备好了？”。 考虑到所有人的共同接受，谈话采用英语进行，反正熊自强的英文水平已经很不错了。 “安排好了，找到了四艘渔船，最大速度二十节（1节是1.852公里/小时），不过从槟城到班达齐海上距离比较远，有三百多四百公里，可能只能维持十七节的航速，如果我们早上出发的话，日落可以到达。不过现在那边不太平，船主要价都比较高”，萨米多夫端起茶杯答道。 “价钱不是问题，要多少给多少。这样，明天我们七点半准时出发，萨米多夫，你们四个乘坐一艘船在实格里登陆，约翰.吉米，你们几个乘一艘船随我去班达齐，不过与我间隔十五海里的距离，选择合适地点登陆，另一艘船单独留在港口外面的韦岛附近，以备不时之需。强哥，我们都是华人面孔，陪我去见哈桑.罗迪”，陈康杰很快就四艘船的用途做了分配。 第一千一百七十五章 晕船 “杰少，我想知道我们为什么在实格里登陆，而不是和你去班达齐？”，对陈康杰的分派，萨米多夫很是不解。 “我也有点糊涂，和你一起登陆不是很好吗？怎么要相隔十五海里的距离呢，距离那么远，起不到保护的作用啊”，不解的可不止萨米多夫一个，约翰.吉米亦然。 陈康杰锐利的目光在两位眼睛深蓝身材魁梧的下属脸上扫过，肃然说道，“因为你们的任务并不是直接保护我，我希望你们能起到暗中的隐秘作用，我可不想我们都暴露于他人的面前。况且，你们还有一项更加重要的任务要做，那就是摸清楚当地的情况，包括地理环境，武装分布以及防御火力等等，你们也都知道，这伙人是独立分裂份子，要是自己不多留一个心眼，那是万万不行的。这样的布置，你们有什么问题吗？”。 “不会有问题，那些独立武装，顶多也就是三流军队，避开他们，摸清他们，实属容易”，约翰.吉米拍着胸脯昂昂说道。 作为海豹出来的人，如果连这种三四流武装都对付不了，那就不是丢脸不丢脸的事情了，而是他们已经可以不用混了。 “杰少，那我们撤离的时间是？”，萨米多夫追问道。 “这个当然是杰少撤，大家才能撤，保护他的安全，一定是放在首位的”，萨米多夫问完，陈康杰还没说话，熊自强就赳赳的代为回答。 “返回还是按照原路返回”，陈康杰没有否认熊自强的建议，“你们的武器都想办法弄过来了吧？此次所进入的地区危险性还是蛮高的”。 “武器弹药已经提前两天通过走私的方式弄过来了”，熊自强答道。 “ok，那我就没什么交代的了，总之，大家小心，萨米多夫和约翰.吉米尽可能不要被当地武装发现，要做到隐秘”，陈康杰拍拍手说道。 下面就各自回去准备明天的行程，不过萨米多夫和约翰.吉米先走之后，熊自强悄悄告诉陈康杰，他们还有另外一批人马。 “还有人？谁安排的？从圣诞岛过来的吗？”。 “是的，郑教官安排的，刚才我们吃饭的时候才到，三十多人，分成两艘船沿着明打威群岛200多海里外过来，已经到了沙璜外海，如果班达齐有麻烦，他们可以很快提供增援”，熊自强轻声说道。 陈康杰踱步着点点头，一句话没有说，算是默认了郑竣的这种“僭越”安排。按理说这种人员调派，起码应该提前通知陈康杰，万一他根本不需要这种多余的安排呢？那岂不是弄巧成拙。然而陈康杰随即又释然下来，既然自己对郑竣委以重任，那么久不需要事事汇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况且，自己的时间和条件也不是他想联系就能随时联系到的，有时候欧阳震华都不能立马找到他，更何况郑竣是出于谨慎小心，这是没有什么错的，《司马穰苴兵法》里面都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古代人都能如此，难道陈康杰作为现代人还放不得权吗？ 次日一大早，朝阳刚刚升起，整个城市除了渔民开始外出劳作都还处在静谧之中，人潮散去的街道上冷冷清清，完全想象不到夜幕时会人头涌动，拥挤不堪。此时是这种海滨城市最凉爽的时候，阳光虽然明亮，但是感觉光线中的温度都已经被晨风给吹淡了，晒到人的身上只会觉得舒服，惬意，而不会让人产生一丝丝的厌烦。 陈康杰他们一行人，离开酒店后迅速避开了街道，来到海面上金光粼粼的海滩边，给人看起来他们就像是要去做晨泳的游客。不过陈康杰他们可没有下水，而是沿着海岸线往北走了三公里，绕过一座石山，一个小型的渔船码头顿时出现在眼前。此时的码头上只稀稀疏疏的停泊着几艘小渔船，大部分的渔船在天边刚露出鱼肚白的时候就出海了。 实际上市区有异小条公路连通这里，他们完全可以搭乘观光三轮车前来。只不过陈康杰早上要是不运动一下就不舒服，所以带着熊自强他们步行，一举两得。由于各自去的地点不同，所以萨米多夫他们并没有一起。 陈康杰他们刚在码头上站稳，一个肩膀上搭着毛巾，戴着遮阳帽，一身短衫短裤的渔民就迎了上来。熊自强将从萨米多夫那里拿来的一张纸条递给渔民，渔民看了一眼后，将纸条扔进海里，接着就招呼陈康杰他们走到栈桥的顶端，上了一艘红绿相间的渔船。 渔船是木质结构，不过船尾安装了马达。走到穿上，一股浓烈的鱼腥味就扑面而来。渔船上渔网、鱼筐、钓竿等捕鱼工具一应俱全，甚至舱室里面还有保温箱，某些金贵的鱼能够放在保温箱里面保存，防止变坏。看来，这位船家打算利用返回的时候兼顾一下自己的主业。 等所有人上了船，船东麻利的解开拴在岸边的绳索，跳上船，进入到渔船前部的驾驶舱，打开马达，渔船就咚咚咚的破浪而出。陈康杰他们讲行李放下后，自行在甲板上或站或坐，这时候吹吹海风是很舒服的。 然而等穿开出一个多小时候，所有人则悉数进入了阴暗的船舱中。没办法，大海上的太阳太过火辣，而且渔船在海浪上的颠簸弄的人头晕。陈康杰第一次乘坐这种渔船在大海上迎风破浪，而且距离是这么的远，内陆地区的人不适应大海的特点立马表现出来，除了头晕，还有些干呕和乏力。熊自强他们这些经过海上训练过的特种军人，就显得比他要适应得多。 “杰少，要不，你在毯子上躺一下，这样会舒服很多”，熊自强发现了陈康杰的异样，提出建议道。 “你们准备行李，就没准备一点晕船药吗？”，陈康杰坐在舱板上，靠着后面的墙壁，有气无力的说道。 “杰少，我们没想到你那么强悍，竟会晕船嘛”，庞辉带着笑意说道。 “庞辉，你也不想想，以前，你刚上船训练的时候，那可是吐得稀里哗啦的，胆汁都差点吐出来，杰少能不吐，已经比你表现好多了”，董明书从旁嘲笑道。 “你又揭人家疮疤，真是的”。 陈康杰此时可没功夫搭理这两人的互掐，他现在捂着胸口，只希望这穿快点到岸，然后就是以后再也不坐这种船了，简直就是慢性折磨。要不是已经提前约了哈桑.罗迪，陈康杰现在都想回到槟城去。 “你们是不是有人会晕船？”，倏然舱门被推开，船东朝舱内探着脑袋问道。 “老板，难道你有办法吗？”，陈康杰也不管这位船老大是怎么知道自己晕船，见他这么问，立马心头出现一丝曙光，充满期待的开口问道。 “办法倒是有，不过……就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船老大盯着陈康杰看了半响，觉得他有些斯文，所以犹豫着说道。 听说有办法，陈康杰立马来了精神，噼噼啪啪爬到舱口，祈求的眼神看着船东毅然决然的说道，“只要能够克服这讨厌的毛病，什么我都能接受”。 船东抿着带有小胡须的嘴沉吟少许，“那好，你出来吧，别在舱里呆着，尝试一下我的办法”。 陈康杰摇摇晃晃的跟着船东来到甲板上，只见船东让董明书去给他掌握住舵，他自己则拿起一根鱼竿，在鱼钩上捏上鱼饵后就扔进蔚蓝的大海里。 “钓鱼？老板，不是吧？钓鱼能治疗晕船？”，陈康杰稀里糊涂搞不清楚船东这是要干嘛。 “钓鱼当然不能，别急，耐心等”，船东拿着鱼竿，坐在船舷处，两眼认真的盯着大海里，这时候船的速度已经被他调慢了不少。 陈康杰不知道这位渔民先生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看他样子十分专注，不便打扰，只能满是疑惑的坐在他身边一起等。熊自强和庞辉就在旁边观看着，也想学一手。 等了大概十多分钟，鱼线一绷，有什么东西咬住了鱼钩，船老大用力一提，立马就有一条两三斤重的灰白色鱼蹦出水面。 渔民站起来收线，没一会那条上钩的与就到了甲板上，蹦来蹦去的。鱼嘴尖尖的，两只鱼眼有些往外冒，背鳍上有一些金黄色斑点，腹鳍和臀鳍都比较短，在靠近鱼尾的地方还能看到两条上下竖直的细微黑带。 渔民从角落的一个小柜子里抽出一把晶莹闪亮的杀鱼刀，将那条鱼拧着尾巴提到一块厚板子上，三两下就利索的将这条活蹦乱跳的奇怪鱼给**了，内脏全部被扔进大海里，鱼头鱼尾都不要。鱼身被剖成薄薄的一片片，晶莹剔透。 只见他抓过一把盐扔进一个饭钵里，胡乱将那些鱼片和在一起揉一揉，递给陈康杰，“吃了吧”。 陈康杰愣怔着接过饭钵，脑子里一片木然，“就这样吃？吃了能缓解晕船？”。 “是的”，船东点点头。 第一千一百七十六章 感觉有不对 陈康杰真的是有些反胃，那些鱼肉片在盐的作用下，已经由透亮变成了殷红色，看起来真的是有些倒胃口。国人一般极少生吃肉类，尤其像海产品。日本寿司陈康杰吃过，里面也有一些新鲜鱼虾是生吃，不过那好歹还有一切其他作料和配料相搭着，况且就餐的环境舒适，厨师看起来也弄得比较精细。而面前这一钵东西，除了鱼片打得比较薄，其他的就看不出有任何精美可言。 然而在众人的咄咄目光下，陈康杰退无可退，难道真将别人的好心置之不顾吗？自己刚才还义无反顾的说没有问题。更重要的是，陈康杰的晕船表现越来越严重，脑袋里面好像冲进了很多血液，黏黏稠稠，迷迷糊糊，他都很是头重脚轻了。 不管怎么样，男子汉的气概不能丢。盯着手上的食物凝视了半响，最后陈康杰还是闭上眼睛抓起两片鱼肉塞进嘴里。一嚼之下，觉得没有那么难吃，除了感觉到咸和一股腥味呛鼻子之外，没有什么感觉。 “这些要全部吃光”，看着陈康杰艰难的开吃了，船东叮嘱了一句就去驾驶舱开船去了。 看着眼前的一斤多鱼肉，陈康杰有些无语。不过既然有了开始，就没有什么难得住他的了，咬着牙，大口大口的吃着鱼片，吃两口就喝一大口水。等他将那一钵鱼肉消灭干净，已经喝了三瓶矿泉水。 陈康杰撑着肚子打饱嗝，吃得实在不少，还都是生吃，即便量上不算特别困难，陈康杰还是在心理上有些受不了。 “杰少，怎么样？有没有好点，还晕不晕？”，拍着陈康杰的背，熊自强关心的问道。 熊自强这么一问，陈康杰这才机灵反应过来，他吃生鱼肉可不是为了肚子饿，而是治疗晕船。甩甩头，走几步，满意的笑了起来，“嘿，这玩意还真的是有作用，居然不怎么晕了，脑袋舒服了很多”。 “呵呵，能有效果就好”。 “来，来，来，钓鱼，钓鱼”，陈康杰这一高兴，立马就活泼起来，居然还想自己钓来吃。 陈康杰有兴致钓鱼，其他人当然乐意配合。只是不知道是船开快了，还是陈康杰的钓鱼技术真的很臭，海钓竿甩下去，半个小时都没有钓到一条鱼。 后来还是船东重新帮忙调整了鱼饵的大小和比例，又指导陈康杰坐到船舷边上去，二十分钟后他才弄上了一条半斤重的小鱼，而且还不是船东刚才钓的那种。 “多吃点新鲜海鱼，是能有效遏制晕船现象的，不过不能再生吃了，一天内生吃过多不好”，船东帮忙陈康杰将那条金线鱼从鱼钩上取下来，“如果想钓到更好的鱼，就可以用这条鱼来做鱼饵”。 在陈康杰的赞成之下，这条鱼被船东做成了四块鱼饵，挂在鱼钩上又扔进海里。而陈康杰拿了一条靠椅，戴着墨镜，顶着火辣辣的骄阳坐在船边，变得不像是赶路，倒像是出海游玩的模样。 悠哉了半天，就在陈康杰小腿被晒得发烫的时候，鱼钩终于被咬住。陈康杰兴奋得弹站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在大海里钓鱼，自然希望可以有所收获。在一阵收线扯拽之后，终于将一条深色扁平的鲆鱼拉上甲板。这条鱼有四五斤重，个头不小，船东介绍说这种鱼有“海中强盗”之称，很是残暴贪食，在海鱼中，属于比较名贵的品种，吃了能够补虚益气。陈康杰仔细端详，果然发现被鱼钩穿透的鱼嘴长着尖尖的牙齿，很是锋利。 既然运气那么好，陈康杰就打算将这条鱼吃掉。不过这条鱼已经不能生吃，他刚刚吃过一条了。船东没有给他们在船上生火，而是拿出了一个像锅一样的铝合金盆平整支在甲板上。 “将鱼弄成片，放在这上面就可以，能够做到八成熟”，船东对着盆指点道，随即他又拿出一些作料，看来船老板平时在海上也时常这样解决吃饭问题。 陈康杰他们几个人按照船老板说的办法，纷纷忙碌起来。鲆鱼的肉质很白，隔远一点看，很像豆腐。当这条鱼被打理干净，切成洁白的薄片之后，那个袒露在烈日下焦烤的亮晶晶盆已经被晒得很烫，经过作料搅拌过的鱼片放上去，能够听到“滋滋滋”的微弱声音，而且肉片的上面能够很快冒出白烟。 “这个办法真是经济又环保”，陈康杰当起了厨师，放鱼片的时候不住的赞叹。 谭军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密汗，“也只有在热带这种烈日下才可以，别说铝合金材质，就是这夹板，都已经被晒得很烫了，要不了多久就能熟”。 “还真别说，这么火辣的太阳确实难以忍受，辉哥，拜托你，到保温箱里面拿两罐饮料来一下”，陈康杰也是挥汗如雨，嗓子干烧难忍，赶紧请庞辉多拿两罐凉一些的饮料来消火。 按常理，要十五分钟之后才能吃，那样肉才达到最熟的程度。可是蹲在锅边闻着扑鼻的香味，陈康杰食指大动，即便刚吃了一条生鱼，也是食欲大开。等不及的用筷子夹起一块就往嘴里塞。 “啊哦，滋，还真别说，有点烧烤的味道，很鲜，腥膻味没那么大了”，陈康杰嘴里被烫得吭哧吭哧的，嚼了一口，就大呼过瘾。 见到陈康杰吃得很陶醉，其他人也懒得等了，纷纷自己动手，很快就将一条鱼烤成的鱼片吃得干干净净，吃完了还有人在吮手指头，看来意犹未尽，回味无穷。 陈康杰自告奋勇的提起钓竿，又再次进行垂钓。 只不过，他们走的这条线路是横跨马六甲海峡的西边入口，往来的各种船舶很是频繁，此时渔船就航行在航道的中线上，几乎相隔不久就能远远看到一艘大轮船从旁开过。在如此繁忙的水道上，鱼儿显然没有一些安静的海域来得多，活泼的鱼类都被轮船的轰鸣马达吓跑了，平常槟城的渔民大鱼都是往西北方向走，那边鱼比较多，如果王东的话，也要绕过了苏门大岛后才会有好的收获。所以陈康杰整个下午只钓到了四条鱼，但都被他们以同样的方式“烤”来享受了。 虽然在钓鱼上陈康杰的收获并不是特别大，但是这种一路走一路玩的方式确实是给原本枯燥的行程增添了不少的乐趣，不但解决了晕船的难题，一路上还玩得不亦乐乎。 在有趣的娱乐中，陈康杰他们度过了一天中最炎热的时光，随着红日的西去下垂，穿上的人已经能够远远看到班达齐的海岸线。 在陆地上有“望山跑死马”之说，在大海上更是如此，虽然海岸线大老远就看到，可是陈康杰他们多等了两个小时，直到夕阳只有一半还挂在海平面上的时候，他们才靠岸。余晖下的印度洋真的很美，金灿灿一大片，无边无垠，就像这片大海都是上帝用金叶铺就而成似得。 渔船靠岸，船东留在船上等。陈康杰他们此次来此的“目的”是谈生意，这片区域就算形势不稳定，但是当地人也得吃喝拉撒，这时候来做生意，一定利润巨大。船东也是听说这个缘由才送他们来的。 踏上岸，进入班达齐的地界，就觉得这里相当美丽，椰林密布，灌木葱茏，瓜果飘香。可惜因为动乱，一股股萧瑟的气息扑面而来。原本班达齐港也算是规模不算很小的港口，可是现在一片荒芜，没有什么轮船停靠，通往港口的公路上冷冷清清，基本上看不到一辆车，只在路旁偶尔见到几个身穿长裙的妇女扛着从林子里采摘出来的香蕉往城市里面走。 “杰少，怎么没人来接我们？队长，你是不是把约好的时间给记错了”，气喘吁吁的走了好一段，还没见到哈桑.罗迪的人，庞辉叉腰呼着气问道。 陈康杰这时眉头深深的蹙着，他没想到哈桑.罗迪会如此失礼和托大，竟然不派个人派辆车来。他心里很是不快，拿了老子的钱，现在却装聋作哑如此怠慢，岂不是过河拆桥？难道他以为现在就能撇开自己了吗？同时陈康杰又有些担忧，他理性分析哈桑.罗迪常理上不应该甩开他这位财神爷才对，白痴也知道后面还需要很多钱才能成事，难道是出了什么变故不成？ “不可能记错，约的就是今天的日落时分”，熊自强凑到陈康杰的旁边回答道，算是告诉陈康杰，这么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会搞错。 就在这时，两辆亮着车灯的吉普车领着一辆黑色轿车朝他们驶过来，远远的能看到两辆吉普车上还站着手里持枪的穿着迷彩服男子。 熊自强他们马上摆好阵势，庞辉和董明书在前，谭军和王伟在左右两侧，他警戒在陈康杰的身边。 车队在距离他们五六米远的地方“嘎吱”停了下来，一个腰部别着手枪的军人潇洒的从第一辆吉普车上跳了下来，“请问，是陈龙先生吗？”。 “是，你是？”，陈康杰高声答道。 “我是罗迪先生的副官，阿里.　沙斯特罗阿米，罗迪先生派我来接你们，不好意思，有些事情耽搁了，现在才来”，来人走上前恭敬的说道。 虽然对方的态度没有任何破绽之处，而且也解释了来晚是他的原因。可是陈康杰还是总觉得哪里有不对，一股沉闷的感觉萦绕在他的胸腔里。 第一千一百七十七章 形势严峻 无论感觉好与不好，陈康杰此时都不能退却，在沙斯特罗阿米的引导下，上了后面那辆轿车，熊自强和谭健陪他坐在一起，庞辉，董明书和王伟则上了前面的吉普车。 在汽车头灯的照射下，车队挑头朝市内开去。太阳已经完全落到了海平面的下方，广袤的夜幕四面八方拉了下来，头上天空中繁星点点，河汉灿烂。衡量一个地方的大气质量，除了那些精密的仪器，其实还有一个最简单的方式，那就是夜晚仰望星空。如果一片洁净，星亮月明，那就说明大气质量好，如果灰蒙蒙一片混沌，则就相反。 班达齐这座有超过十万人的小城市笼罩在影影绰绰的夜幕下，以进入城市，就觉得和槟城是巨大反差。如果是在槟城，此时整座城市一定是灯火通明，人头攒动，热闹沸腾。可是这里却冷冷清清，街道边的行人稀稀落落，仅有一些孩子在无忧无路的打闹追逐。而且，整座城市大部分地方都没有路灯，路面只有靠开着门吃饭的人家透出的昏黄灯光才能依稀勉强看清。 那些玩耍的孩子见到拿枪护卫的车队一点不害怕，还露出灿烂的笑脸用当地话与车上的“军人”打招呼。甚至追着车跑了好一段才会停下来。 车队在狭窄的街道上七弯八拐，终于在一栋门口有四根廊柱的白色大宅门前停了下来，一路行来，也就只有这样有八九盏朦胧的路灯，能够将门前的灰色水泥路隐隐约约照亮几百米。从环境上看，这里应该是班达齐的中枢所在，路面干净，房屋的墙上虽然有一些坑坑洼洼的枪眼弹痕，不过砖石结构的房子还算完整，而且与之前经过的那些民居不同的是，这里有高度达到六层的“现代建筑”，这座大宅的门厅看起来就有三层高。更关键的是，此地戒备森严，每一根路灯杆下面，都有两三名背着抢着的人，大宅的大门口更是左右两边各跨立着一排士兵，有一边还架起了一挺机关枪。 沙斯特罗阿米从副驾驶最先下车帮助陈康杰他们拉开后面的车门，右手边的熊自强下车来站在门口，谭军则推开车门戒备在另一面。 陈康杰的身子刚露出一半，身穿西服的哈桑.罗迪就从敞开着的大门迎了出来。 “陈先生，你好，我们又见面了”，哈桑.罗迪在向陈康杰伸出手的时候沟壑纵横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让人会觉得他见到陈康杰真的是多么高兴激动的一件事似的。 “罗迪先生，你好”，陈康杰面无表情的伸出了手迎上去。 “陈先生，不是说日落时分到的吗？怎么天都全黑了才到？”，哈桑.罗迪若无其事的关心问道。 “罗迪先生，不好意思，对不起，是我给耽误了”，　沙斯特罗阿米愧疚的低着头走上来承认错误。 “什么？怎么可以这样？陈先生可是我们的贵客，岂有此理，你，你，自己到纪律处去领受皮鞭处罚”，哈桑.罗迪气恼得面目狰狞，怒喝道。 “罗迪先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小事一桩，算了”，陈康杰从旁劝道，他是为利益而来，可是不是为怨气而来，他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闹得不愉快。 “哼，要不是陈先生给你求情，就要按照军法给你惩罚，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准备晚餐，饭桶，没看到客人还没有吃饭吗？”，哈桑.罗迪卖了个面子给陈康杰，然而言语间还是很难听，由此看得出他平时的严厉以及对陈康杰的重视。 “陈先生，请，里面喝茶，最近俗务太多，要不然的话我应当亲自到海边去接你，刚才有前方指挥官来汇报工作”，等沙斯特罗阿米走后，哈桑.罗迪由怒转喜，礼遇有加的将陈康杰请进去。 这是一个只有两进的院子，前楼高三层，后楼高两层，两边还有一排小房间。后楼的一层左边是一个大会客厅，右边是一些工作人员办公室，会客厅的侧后方有一个餐厅。 哈桑.迪罗将陈康杰他们带领到会客厅先休息，然后再晚餐洗尘。会客厅东西走向各有两排面对面的沙发椅子，每一边可以坐七八人，靠南的一方是两把单独的沙发。陈康杰和哈桑.罗迪现在就坐在那靠南的两张单独沙发上，双方的陪同人员分坐两边。 哈桑.迪罗和陈康杰都没有聊有关工作方面的事情，而是围绕着陈康杰他们一路上的艰苦行程展开，气氛相当轻松。 才过了五分钟，餐厅那边就已经将酒食准备好了，沙斯特罗阿米过来殷勤的请他们过去就坐。 陈康杰也不客气，在罗迪的相配下，大步朝餐厅走去，熊自强他们也被要求一同进餐。 “陈先生，出于宗教约束，只能给你们提供这些食物，不知道你们能不能适应”，餐桌坐下后，哈桑.罗迪谨慎说道。 陈康杰一看，满桌子都是海产品，鱼虾蟹都有。通常我们经常形容奢豪食物为山珍海味，这里虽然没有山珍，但也做到了海味满桌。怎么罗迪还那么自谦呢？随即一想，陈康杰明白了，他们算是***，以为陈康杰他们不能适应***的饮食习惯。那位副官叫阿里.　沙斯特罗阿米，这个阿里，就是典型的***名字中一般才会出现的名字。 “罗迪先生，***也可以吃鱼虾蟹的吗？”，陈康杰好奇的问。 “根据《古兰经》真主的启示：海里的动物和食物，对于你们是合法的，可以供你们和旅行者享受。有弟子向先知穆圣请教是否可以食用水中的鱼类和动物，他回答说：‘如果水是干净的(可以用作净身礼拜)，那么，水中的鱼类也应当是合法的食物。’所以我们可以食用海里的这些东西，况且我们本就住在海边，这些是最容易的食物补给，要是不能食用海产品，那我们就会非常麻烦，并不是每个***聚集区都有很多羊”，哈桑.罗迪很认真的给陈康杰解释道。 “那你们的禁忌是什么呢？”，陈康杰之前与***接触比较少，有些东西还不甚了了。 “这个，不好说，每个地方都会因时地利有不一样，《古兰经》原则性地提到的有‘猪、血液、酒、自死物、未诵安拉之名宰杀的动物’，其他的并没有完全相同的固定”，哈桑.罗迪简洁的解释道。 “哦，明白了，这些食物看起来比较美味，我想我们能够完全适应”。 “那大家就别客气，请，陈先生请”。 一顿饭吃了半个小时就结束了，食物是不错，不过陈康杰他们在海上已经干了好几条鱼，这个时候并不饿，而且桌子上又没有酒，所以就很难像在国内吃中餐或者吃西餐那样慢慢吞吞的。 饭后，一杯茶喝完哈桑.罗迪就请陈康杰到他二楼的临时办公室去私聊。 哈桑.罗迪先给陈康杰介绍了他回到班达齐后所采取的斗争以及取得的进展，同时也阐明了他们遇到的问题。 在得到陈康杰的支持之前，班达齐独立军只能在了塞尔山区活动，范围虽然可以从实格里到打巴端，延绵上百公里，但是他们只能东躲西藏，而且还得面对山里独特的苏门大虎，情势很艰难。不过在得到陈康杰的支持之后，源源不断有物资从实格里和打巴端偷运进入，他们不但环境大为改观，还能偷偷的从阿伦、扎郎，米拉雾，布朗柯洁伦等地秘密招募人员。 就在千岛之国遭受金融危机乱起来之前，他们在了塞尔山区及其周边地区势力已经发展得很是壮大，也正因为有了这样的实力，他们才能够在两个月前发动的进攻当中一举拿下班达齐和整个了塞尔山以西地区，甚至于还流窜到多巴湖和罗河沼泽破坏政府军西进的交通线，打了两场阻击战。不过毕竟政府军的实力要比他们强大很多，他们还是被不情愿的压缩到了蓝沙与打巴端的以西地区，依靠了塞尔山的地理优势建立防御阵地。 “要不是中央政府的政局不稳，我们恐怕已经被从城镇中赶出去了。目前，我们面临两个大问题，一个就是物资紧缺，我现在才发现战争的消耗真的挺大，粮食，弹药，我们都缺乏，驻守当地的官员和政府军在被我们赶出去的时候，将很多物资都顺带携走了。其次，就是国际承认，我们一直得不到国际社会的承认，就因为我们得不到承认，以前往来于班达齐的那些货轮现在都不来了，更重要的是，得不到国际承认就不能给中央政府施加压力，现在我们局面十分严峻”，哈桑.罗迪说到最后，布满血丝的眼里充满了担忧与惆怅，他很享受现在发号施令的感觉，可不想在此被赶走过那种流亡生活。 哈桑.罗迪说完后，陈康杰沉默了半响都没有发言。他在衡量罗迪所说的内容的真假程度以及思考可能的应对策略。 第一千一百七十八章 偷窥 当晚陈康杰没有给哈桑.罗迪任何结果，他明白，罗迪的诉苦是在寻求他更多支援，然而，在这个重要的时间节点上，陈康杰需要谨慎小心，不能随意许诺和做出决定。 哈桑.罗迪还以为陈康杰坐了一天的穿，产生了劳累和不舒服，就劝导抚慰他，陈康杰也以此为借口，暂时将此事拖延一下。 当天晚上，陈康杰他们被安排住在距离哈桑.罗迪官邸不远处的一栋房子里面。在吃饭聊天的时候，他们才知道那栋大宅之前是政府的班达齐市长所居住，也是市长的办公场所。班达齐独立军将其占领之后，哈桑.罗迪就将其划为自己使用，顺便也成了班达齐独立军的中枢指挥机构。 “杰少，周围有很多武装人员巡逻”，陈康杰坐在自己房间椅子上思考的时候，熊自强轻缓的推门进来，坐到陈康杰的身旁说道。 “没问题吧？”，陈康杰指着自己所在的房间四壁问道。 “没问题，检查过，都没有监听或者监视设备”，熊自强顺着陈康杰的手指扫视了一圈说道。 “没有就行，不管他们，你对这里怎么看？”。 “这里？怎么看？”，熊自强有些摸不准陈康杰到底是要问他什么，然而陈康杰仅仅是点点头，他只能犹豫着说道，“我想，可以先看看情形再说，毕竟我们刚来，什么都还不了解”。 陈康杰扬起眉头，赞同的点了点头，“嗯，不错，咱们就先看看再说，就是可怜了萨米多夫他们，要在荒野多熬一熬了”。 “我想着对他们应该没有问题，之前训练的时候，我们最长在野外呆了一个星期。相比来说，这里夜晚也不冷，算不错的了”。 当天晚上，陈康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在想应该和哈桑.罗迪建立稳固的关系，以及怎样化解他的难题。 哈桑.罗迪面临的前一部分困难倒是相对要容易解决一些，所谓的物资困乏是只要有钱就能搞定的，就算这边形势不稳，一般的商船不敢来，但是，你只要开得起大价钱，照样有人愿意铤而走险，谋取高额利润。武器弹药都是通过黑市可以购买的，况且上岸又不存在什么问题，哈桑.罗迪他们起码有了几百公里的海岸线。 真正的困难是在第二部分，国际承认。如果得不到国际社会的承认，那么他们就是地地道道的流寇，是不会修成正果的妖孽，在政府军的强大力量下，迟早只能面临土崩瓦解。只有得到了国际社会的承认，或者得到一部分国际社会的承认，他们才能寄希望于将国际压力转移到中央政府的上面，从而使得自己有较大的回旋余地和活动空间。这一部分工作做不好，他们就成为不了独立的国家。 可是这一部分做起来极其复杂，同时也需要很多钱。尤其是在国际舆论的话语权是掌握在西方社会的今天，要想得到国际社会的承认，其实就是要得到西方社会的同情和认可，否则，即便有一部分小国认可了，意义也不会太大。 干这种影响别国分裂的大事，以前陈康杰可没有涉足过，可谓是一点点经验都没有。而且他又不掌握公权力资源，单靠个人的力量，实在是很难在可行性和成熟性上提出一条有效的措施。即便他有着很强的国际影响力，是个国际名人，可问题是，这种事情他是绝对不可能站出来说的，他要是真的站出来说了，且不说美国人会不会给他扣屎盆子，也许国内高层都会提出反对，起码暂且这还不符合国内的政治外交需要。 还有一个问题是陈康杰自己禁锢了自己，在他的记忆中，班达齐独立军是没有得到国际社会承认的，所以他们一直没有达成建国的梦想，起码到他重生的时候都没有，反倒最终投降的政府，千岛之国中央政府也只是给了这个地区一定的自治权而已。这种自我的禁锢，使得陈康杰思维反而有些放不开。 既然睡不着，陈康杰干脆就轻轻摸起来坐着，拿熊自强丢在椅子上的一包烟抽出一支点了起来。 “杰少，怎么了？睡不着，是不是因为这里环境比较差？”，听到有动静，就睡在陈康杰隔壁，只相隔一道玻璃门的熊自强也爬了起来，看到背着月光坐在床下的是陈康杰，出口问道。 “是有点睡不着，和环境没关系，脑子里有些乱”，陈康杰闷抽一口，吐出一个烟圈在月光里旋啊旋。 “那我陪你坐坐吧”。 陈康杰将剩下的半截烟蒂掐灭，他还没有烟瘾，就是烦闷的时候才会抽一根，“坐着没意思，干脆我们出去走走吧，吹吹风”。 “杰少，你是不是想去查探那人？”，熊自强还以为陈康杰是有别的目的，朝哈桑.罗迪住的方位努了努嘴问道。 陈康杰本来没有这么想的，可是经熊自强这么一提醒，陈康杰倒是来了兴趣。这种暗地里窥探别人的隐私，本来就是很有吸引力的，何况陈康杰还觉得查探一下哈桑.罗迪能够加深对他的了解，也许对自己做出决定很有帮助。 “那你等我，我去叫醒其他人”，熊自强站了起来。 “别，不用了，就我们俩去，人越少越好，留下一点打鼾声有用”，陈康杰拉住了熊自强。 熊自强稍一思考，也觉得陈康杰说的有理。 两人重新换好衣服和装备，顶着头上的月光幽灵般悄无声息的出了门。 当他们从二楼通过绳索划过到了另一栋相隔着一条巷子的房顶时，他们发现，那些之前负责保护他们安全的好几个武装人员已经蹲在墙角抱着枪打瞌睡了。 时间上，此时刚过子夜，不过整个班达齐小城已经万籁静寂，缺乏繁荣商业影响的人们纷纷上床安眠，站在屋顶上，陈康杰他们看不到多少灯光，整个城市都被黑夜笼罩着，只有夜空中的明月和星辰在看着他们，充当他们两人行动的指明灯。 夜晚活动对熊自强和陈康杰来说都不是什么问题，一个是曾经接受过严格训练，另一个是身轻如燕，本领高强。上树或者翻墙越巷两人都是轻轻便便。当他们弓着腰从一段围墙上跑过并跳在一堆沙石上时，根据方位的判断，他们已经来到了哈桑.罗迪官邸的侧后头。 熊自强从墙角探出头去，看到后门口有四个持枪的武装人员，两人在抽烟，两人在游动着聊天，并且眼看就要朝他们蹲着的这里走过来。 熊自强戳了陈康杰一下，指了指头顶的围墙。默契的陈康杰在熊自强的膝盖上一踏，轻松的挑起抓住三米高的砖墙顶部，迅捷的爬了上去。然后再伸手提了熊自强一把，硬生生的将他结实的身体也提了起来。 两人正要跳进后院你，倏然间，陈康杰望见他们要跳下去的下方摆放着的是几只大油桶，如果他们跳下去，不管多么轻巧，都会将铁皮油桶弄出声响。更严重的是，油桶对面的厕所里竟然有人走出来。 情急之下，陈康杰左手一推，自己也顺势倒下。两个人就这么平躺在只有三十公分宽的围墙上，而就在这时候，那两位有说有笑的巡逻者恰巧巡逻到了他们刚才的起跳处。 还好这时候正好一朵白云飘过，挡住了洁亮的月光。如果不是特别留意，根本不可能会有人发现墙上躺着两个人。 听着身下的脚步声，墙上的熊自强和陈康杰都有一些紧张。熊自强是担心被发现的话会给陈康杰带来危险，他这时候都有些后悔如此鲁莽陪陈康杰来干这种危险性的事情，这种事，应该只是他来就可以。陈康杰倒是没有这方面的考虑，他担忧的是如果让哈桑.罗迪发现自己暗地里查探他，无疑会影响双方的关系，甚至会导致之前的合作基础破裂，从而使得自己所付出的变成无用功。 还好，不管是巡逻的还是从厕所出来的，都没有发现他们。 敏锐的听到脚步声远去之后，陈康杰用脚底碰了熊自强两下，然后双手扶着墙侧身沿缓慢向下滑去。熊自强向后躺着移动了少许距离，避开了那几个油桶之后，才学着陈康杰的样子也滑了下去。 这个院子应该是哈桑.罗迪的后院，里面堆放的都是一些油料和物资，陈康杰轻轻掀开右手边的一块油布，发现里面堆放的竟然是铁盒的子弹箱，从规模上看差不多有近百箱，按照每箱1500发计算的话，这里足有十五万发子弹。 就在这时，楼内传来了咔嗒咔嗒的皮鞋声，过没多久，二楼就有一个房间的灯被打开。陈康杰抬头望去，发现亮灯的这个房间正好是他进去过的哈桑.罗迪的书房。可是他们距离墙根足有十几米的距离，根本听不到二楼的房间里的声音，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如果想有所掌握，那就只有爬到他的窗口上，然而光滑的墙面根本没有可供攀爬的抓手，而且，稍作观察，还会发现两个问题，以是哪窗户没有窗沿，没法支撑身体，另一个是，即便真的想办法到了那里，不但里面一推窗户就会摔下来，从外面，还很容易被发现，因为身体会挡住从窗户里偷出来的灯光，外面巡逻的人一眼就能看到窗户上的人影。 第一千一百七十九章 重大发现 难度很大，只是要陈康杰就此离去，他是怎么也不甘心的。那么晚了，哈桑.罗迪怎么还不睡觉？和谁在里面？在谈什么？这些都是陈康杰好奇的。原本大半夜跑出来就是希望有所收获，现在机会就在面前，选择放弃，绝对不属于陈康杰的性格，只是要怎么确保安全的进行窥探，这的确需要仔细的思索。 “杰少，你在想什么？”，熊自强发现陈康杰仰头沉默，动也不动，移到他的身边碰他一下，轻声说道。 “我在想，要怎么样才能清晰听到和看到窗户里面的情景，那是哈桑.罗迪的办公室”，陈康杰憋着嗓子，柔柔的说道。 “那个……从下面是不行的，只有一个办法”，熊自强抬头看了半响，犹豫着说道。 “什么办法？”，陈康杰一把捏住他的胳膊。 “从上面，上到楼顶，倒挂下来，由于是背着月光，别人从下面不容易看到阴影，只是那有危险性”，熊自强沉吟着说道。 “好办法，走，我们从外面上去”，陈康杰认可了熊自强的办法，所谓的危险性就没有做思考考虑，拉着他就迅速的从院子里翻出来。 两人的行动都很轻巧，没有惊动外面值守和巡逻的人。并且还迅速，当又有两人巡逻到墙下的时候，陈康杰他们已经借助钩索攀爬上了哈桑.罗迪所在的楼顶。 “杰少，你帮我拉着绳子”，趴在楼顶上，熊自强将绳索一端递给陈康杰，自己则在脚上打扣。 陈康杰知道熊自强的意思，那就是他下去。不过陈康杰拒绝了他，“强哥，你拉绳子，我下去”。 “那可不行，万一滑了怎么办？”，熊自强有点急了。 “嘘，小点声，怕别人听不见吗？”，陈康杰右手食指放在了嘴边，“你的听力没有我的好，而且我知道哪些是重点信息，我来吧”。 “可是…….”，熊自强还想强辩，可是他就极少有时候能赢得了陈康杰。 “难道你会让绳子滑下去？”，陈康杰一句反问堵住了他。 “当然不会”，熊自强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做出回答。 “那不就行了”，陈康杰将绳头递给熊自强，瞬间将他打好的脚扣套在自己的双脚上。 熊自强无奈的摇摇头，只能充作配合的角色。 熊自强扬天平躺在楼顶上，双手将绳索缠绕了好几圈，然后紧紧拉住。陈康杰则趴着身体向下，一步一步的贴着墙壁像蜘蛛一样往哈桑.罗迪的窗口爬去，最后成了一条倒挂的鱼，额头贴上了那扇窗的上壁，稍稍往下一丁点，双眼就可以清晰的看见室内的情形。 在目力还未答道之前，陈康杰的耳朵其实已经开始在捕捉从窗缝透出来的讯息了。 “阿里，你觉得我们能成功吗？”，哈桑.罗迪低沉的声音陈康杰很容易就能听得出来。 “先生，我相信我们会成功的”，一阵浑厚的声音，使得陈康杰也分辨出了这个人是谁，就是前去迎接他们的那位副官，阿里.沙斯特罗阿米。 陈康杰脚跟晃动了一下绑在脚上的绳索，接到信号的熊自强小心翼翼的又将绳索放出少许，使得陈康杰的前额正好滑下窗框，恰巧够双眼看到室内的景物。 虽说呈现在陈康杰眼中的景物是倒的，但是他一眼就看到哈桑.罗迪仰靠着座椅坐在书桌后面，而阿里.沙斯特罗阿米则端正的坐在他的对面，半个后脑勺对着陈康杰，可以看到他的半边脸。 “在当今世界，所有的国际大事要有所成，缺乏了美国的支持，几乎就是寸步难行，希望这对我们来说真的是个好的开始吧”，哈桑.罗迪抬起头，慨然说道。 窗外的陈康杰感觉怪怪的，听他们这对话，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味呢。他屏住了呼吸，静静的继续听下去。 “先生，美国方面不是派人来对你表达了支持的意思了嘛，你怎么感觉还有些忧虑呢？”。 阿里.沙斯特罗阿米的话使得陈康杰心中一惊，怎么？美国方面派人来过？怎么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哈桑.罗迪一句话不透露。陈康杰知道，这时候美国方面派人来可没有什么好事，听沙斯特罗阿米的意思，美国代表已经表示会支持哈桑.罗迪了，真要是那样的话，那无疑自己会变成最大的冤大头，这里的果实最终将被美方所攫取，而他自己，则就像是扔了一颗小石子进入平静的湖面一样，仅仅带来一点点涟漪而已。 陈康杰脑子里一下子产生了许许多多搞不清楚答案的疑问，能听到这句话，就已经让他今晚不虚此行。他双手紧紧撑着墙壁，使自己的身体尽可能保持平衡稳定，他还要再听一听他们会继续聊什么。 “美国人可不是什么善类，而且他们并没有说明对我们的具体支持方式。从对方偷偷摸摸来到这里，就知道他们并不想得罪千岛之国政府，说起来，整个千岛之国的战略位置可比我们小小的班达齐重要得多，焉知这不是他们替中央政府套我们的底线”，哈桑.罗迪摇头晃脑的说道。 “应该不会吧？不太像啊”。 “我也希望不会”。 “那我们怎么办？”。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脚踏两只船，美国政府可没有那位陈先生慷慨，他们怎么也不会每个月给我们提供千万美元的资金。不过今天我套了一下这个姓陈的，他却什么都没表态”，哈桑.罗迪的话让陈康杰越来越骇异，搞了半天，自己怎么好像是一个待宰的大户似的。 “先生，这位姓陈的，我感觉不像是狮城的”，沙斯特罗阿米慎然说道。 “当然不是狮城的，狮城哪里会有那么大的金主，而且，狮城与千岛之国隔着窄窄的海峡迎面相望，这种敏感的事情，他们政府都未必敢插手，他们的一个商人怎么会敢，难道他们会不怕千岛之国的报复性行动？”，哈桑.罗迪高深莫测的坦然说道。 陈康杰这才知道自己胡编的话没有骗过这个老狐狸，现在他更好奇，那么这个哈桑.罗迪会以为自己是什么人。 “先生，那么你认为这个姓陈的是哪里人？”，沙斯特罗阿米仿佛是受到陈康杰感染一样，问出了他很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不好说，不过不是日本人就是华人，从他的名字分析的话，应该不是日本人，然而也不排除日本人故意伪装”，看来哈桑.罗迪还没有完全摸清陈康杰。 “他们？他们干吗要支持我们？”，沙斯特罗阿米疑惑的问道。 “我也不太明白，如果是日本人，那么也许他们正的是只想得到我们的资源。可如果是中华国人……长远来看他们是十分愿意获得我们这种海外战略区域位置影响力，只是……，他们目前的触角还伸不了那么长啊”，哈桑.罗迪右手轻轻叩着桌面思考犹豫着说道。 “无论是哪里的人，起码说明我们这里有价值，只要能够获得他们的支持，对我们来说都是好事，一旦事成，具体怎么样，还不是我们说了算”，沙斯特罗阿米铿然说道，听到这话，陈康杰有点心寒，这种人是那种随时可过河拆桥的秉性。 “你以为天上会掉馅饼？我们在明，人家在暗，能够如此慷慨支持我们，如若真的翻脸，人家岂能善罢甘休？”，哈桑.罗迪的话听起来比沙斯特罗阿米稍好听一点，可是仔细分析，也是一丘之貉。哈桑.罗迪的谨慎是源于对陈康杰底细的不了解，而不是他完全没有过河拆桥的小人之心，如果他一旦知道陈康杰对他们没有丝毫威胁，也许翻脸会比沙斯特罗阿米还快。 “那接下来怎么办？”。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过，你要保护好美国代表的安全，明天一早将他赶紧送走，可千万不能让他们双方碰面，要不然，我们就会有大麻烦”，哈桑.罗迪目光烁烁的对沙斯特罗阿米叮嘱道。 “这个我知晓，他们一个被安排住在西面，一个安排住在东面，明天一早，我就亲自将美国人从东面送走，他们怎么也不会谋面的。相对来说美国人不太好伺候，今天就是他们一会对这不满意，一会对那不满意，才导致我去接那位姓陈的迟了一些”，沙斯特罗阿米侃侃说道，顺便也解释了为什么会迟到的真正原因。 陈康杰现在脑子里清明起来，怪不得与沙斯特罗阿米刚见面的时候他会觉得哪里不对，原来是第六感有了发觉，看来有时候感觉真的会比理性来得准确。愚蠢的是，当他们两人演双簧的时候，他陈康杰竟然还替沙斯特罗阿米求情，真的是滑稽可笑之极。 “好吧，等你将美国人送走了，我再和这个神秘的陈先生慢慢谈。切记，一定要保护好美国人，这条线可不能断了”，哈桑.罗迪叹了一口气，接着又添加了一句叮嘱。 “一定不会有事的，先生，那你早点休息吧，别太操劳了”。 哈桑.罗迪摆了摆手，“你早点去休息吧，明早还要办事，我坐一会就去睡”。 第一千一百八十章 制造矛盾 眼看已经得不到任何更多有用的信息，陈康杰和熊自强只能返回。两人悄无声息的从楼顶上避下来，陈康杰还想到东边去查探一下美国人的情况，熊自强自然不知道陈康杰为什么会南辕北辙的调转方向往西，不过他只能遵从。 可惜下半夜原本清澈无比的夜空竟然被乌云遮盖，没多久前还明亮的月亮也羞涩的躲到了厚厚云层的后面。乌漆墨黑的一阵瞎忙乎，陈康杰也没有找到美国人的住处，感觉哪里都像，哪里又都不像，黑乎乎的一大片，基本上伸手不见五指，实在是没有办法辨别所面对的物事。 没多久，淅淅沥沥的小雨就飘洒下来，陈康杰他们只能抱憾摸回住处。刚进房门，外面的小雨就变成了倾盆漂泊，好像天上的水库泄水一般，噼里啪啦，树叶、地面、墙壁都被雨滴疯狂的肆掠着，而且，陪随着的还有狂风，呼呼作响。 在赤道附近的热带雨林地区，由于受到各种季风海洋气候的影响，天气莫测，雨水众多，给陆地上的动植物生长提供了丰富元素和营养，从而造就了一年四季都葱茏茂密的热带雨林。 如果说刚才出门是因为陈康杰烦闷睡不着的话，那么此时他则是在兴奋、担忧和嘈杂中睡不着。他现在是“雨打芭蕉叶带愁，迷雾遥看梦也留。行远孤帆飘万里，身临乱世怅千秋。” 听着窗外的潇潇雨声，陈康杰在盘算着应对半路杀出程咬金的新情况。 对陈康杰来说，这可是一个劲敌。在全世界，似乎只要有点风吹草动的地区，基本上美国人都会掺一脚，通过对重点地区和热点地区的掌控，便于实现美国全球唯一超霸强国的地位。 那么班达齐对美国来说有什么用呢？陈康杰不得不站在包括地缘政治在内的多个角度通盘思考。作为一个务实的国家，经济利益一般都会被其放在首位考虑，可是班达齐能给美国带来什么利益呢？这里市场不大，虽然有四百万人口，可是购买力还不到两百多万人口的狮城的四分之一，要说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这里的油气资源了。然而随着新经济的发展，美国队油气资源的需求比例是在下降的，况且，有中东那么一个大集油区，美国自己在国内，墨西哥湾等地都有丰富的石油储量，况且，假如美国投入巨资开发这里的油气资源，这些产品要运回国内，就要通过南海，这对他们来说怎么都是有点风险的。 难道美国想在班达齐谋求一个军事基地？遏制印度洋和南海？可是陈康杰仔细分析，也有点不太像啊。起码现在美国不但不会想遏制天竺，甚至还会鼓励它，扶持它，这才符合美国的战略利益。因为在美国的认识中和思维中，他们压根就没有将天竺看成威胁，也坚信这个宗教问题严重，国民性格复杂的国家构不成他们的国家利益威胁，反而希望这个国家能够上升起来对中华国起到牵制作用。这就是为什么这个国家不管买多少武器，甚至包括航母这种战略武器在内，美国都不会对天竺有一个批评的字，几乎就是不闻不问，可如果中华国稍稍弄出一点东西，美国就会大喊威胁，往往会将一个小点无限放大，好像搞懂中华国明天就打到他们家里去似得。由此可知，美国觉得未来能够对他们进行挑战的一个国家就是中华国，至于那个继承了苏联大部分力量的俄国，则已经不复往昔，即便军事实力不弱，可也不太进得了老美的法眼了，老美清楚，没有强大经济支撑的大国是长远不了的，是纸老虎。 虽然天竺刚刚进行了第三次核试验，美国对南亚进行核试验的两国都进行了制裁，不过熟悉未来十年历史的他清楚，这都是暂时的，要牵制中华国，他们离不开的天竺这个南亚大国，要不了多久，这些制裁就会全部取消，反而两国还会加深合作。 别看美国已经与日、韩、宝岛、苏禄等这些西太平洋国家形成了同盟或者准同盟，可是这些国家与中华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都没有陆路接壤。因此，美国很是需要一个与中华国陆路接壤的国家站出来打前站。而与中华国接壤的十几个国家中，大多数都是落后小国，能真正起到那种作用的，就只有一北一南的俄国和天竺。 作为曾今挑战过老美霸权的俄国，老美是打不了主意的，甚至中俄两国还会团结起来抗住美国的压力，那么与中华国还存在着12.5万平方公里领土争端的天竺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由此分析，美国不会想遏制印度洋，如果要对付南海方向，那么他们已经在马六甲海峡有了樟宜基地，这个基地不但有飞机，军舰，还能停靠各种潜艇和航母，足以满足美国进出南海的需要。陈康杰这也排除了美国需要再这里设立军事基地的想法。 如果经济利益和军事利益都不存在的话，那么就只有政治利益才能满足美国的需求了。 “政治利益”“政治利益”，陈康杰躺在床上，双手枕着头默念着，倏然，外面一阵沉雷伴随着刺破夜空的闪电轰隆隆滚滚而下。一惊之下，陈康杰突发了一个激灵，他顿时捕捉到了美国人的意图。 在整个中华国的周边出海通道，美国就只有一个国家还没有搞定，那就是这个千岛之国。千岛之国是全球***人口最多的国家，而美国与***国家的关系总有一些龃龉，最典型的是就是与伊拉克和伊朗的关系，所以千岛之国对美国多多少少是有一些防范之心的。而且，千岛之国是不结盟运动的倡导国，1961年第一次不结盟国家和政府首脑会议的筹备会议，就是由千岛之国和其他亚非四个国家发起的，这次会议还明确了参加不结盟国家会议的五个条件：1　奉行以和平共处和不结盟为基础的独立的外交政策；2支持民族独立运动；3不参加大国军事同盟；4不与大国缔结双边军事协定；5不向外国提供军事基地。 可以说，这些规定只要千岛之国还要遵守，他们就不可能会和美国站在一起遏制中华国，因为他不会给美军提供军事基地，也不会参加美国主导的同盟，双方也不会有双边军事协定。这些都没有的话，那么美国的需求就只有泡汤。这也是一直为止，美国始终只能和千岛之国保持适当良好的外交关系而没有过于亲密的关键原因。 还有一个千岛之国的角色扮演问题影响了他不会和美国过分太近。作为东盟中最大的国家，它要想在东盟内部发挥重要的关键作用，就要使得自己的外交具有独立性，如果它太过于倒向美方，其就会在一定程度上失去某些东盟国家的信赖，从而影响它在这个地区内的影响力和号召力。 这些问题陈康杰想明白之后，就清楚美国方面意欲何为了。他们一定是想利用班达齐为筹码，诱导和迫使千岛之国和他们站在一起，起到从正南面堵住南海的大通道，从而起到遏制中华国的战略目的。 美国方面不会真的支持班达齐独立，但是，也不会允许千岛之国过分打压班达齐的生存空间。如果千岛之国真的全力武装进攻，美国一定会在国际场合炒作千岛之国政府实行种族屠杀等等耸人听闻的消息，接着就是采取制裁措施。 换句话说，美国压根就不是真的要支持班达齐，就是将它当成另一个宝岛，作为一个落实它的国家利益工具而已。 虽然想通了这点，可是陈康杰又该怎么样呢？去和哈桑.罗迪分析这些？去试图说服他？显然不可能，先不说能不能够起到作用，达成目的，就凭哈桑.罗迪反问他是怎么知道美国政府介入进来的，他都没办法回答，总不能实话实说曾经偷窥过他吧！ 陈康杰试图找到更好的温和解决办法，然而怎么想都有很大的破绽，实行难度很大。最后，陈康杰只得到了一个结果，就是要先破坏掉美国方面与哈桑.罗迪的接触与合作。 如果要实现这个目的，最好的时机就在当下。只要能够将美方的代表干掉了，那么不但斩断了他们的联系，还能在他们之间制造矛盾，让他们不能真正走到一起。 陈康杰越想越深，这步棋一定要走好，不能留下尾巴，还要一击即中。 窗外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乌云散开，一阵阵带着凉意的清风从天窗吹进来，看来明天又是一个艳阳天，陈康杰的脑子也在充满养分新鲜空气的滋润下变得更加清明。 天边眼看就要露出鱼肚白了，陈康杰一股脑从床上翻起来，推开熊自强的门，将他叫起，让他马上联系萨米多夫和约翰.吉米,他们身上都带着通讯设备，一直能保持着单边的联系。 第一千一百八十一章 一箭双雕 绞尽脑汁了一个晚上，当天蒙蒙亮的时候，陈康杰困意来袭，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中途哈桑.罗迪派人来过两次，都给谭军他们挡住了，直到日头上了中天他才醒过来。 跟随他的这些人除了熊自强都奇怪怎么今天杰少睡那么香沉？以往的话，旭日在三尖露头的时候，杰少就会起床，这是他保持了多年的良好生活习惯。可是今天却日头老高了都还在睡，实属少见。 熊自强自然知晓是怎么回事，体力脑力陈康杰都动了一个晚上，当然要让他好好休息。 陈康杰其实是被热醒的，中午的太阳将屋顶都晒得火辣辣的，海上吹来的海风都带着热气，要不然，安排好了所有事情一身轻松的他，还会多睡一会。 陈康杰刚穿好衣服，随便洗了一把脸，哈桑.罗迪亲自来了。 “我还以为你睡不习惯，没想到陈先生能睡那么沉”，在楼下的会客室见到陈康杰，哈桑.罗迪满面笑容的说道。 “没办法，在船上颠簸了十几个小时，倒上床就晕晕沉沉的，爽爽的睡一觉，现在精神好多了”，说话的时候陈康杰还舒坦的伸了个懒腰。 “陈先生，午餐已经准备好了，我是来请你去就餐的”。 “哈哈，起床就有饭吃，多惬意啊。好，走，吃饭去，吃了饭，我们在班达齐好好转转，了解一些这里的风土民情”，陈康杰手一挥，显得特别轻松。 现在陈康杰并不急于要和哈桑.罗迪谈什么了，显得太急，反而抓不到主动权，况且，他也得等到萨米多夫他们消息后，才便于做出决定。 哈桑.罗迪显得那么殷勤，就是以为陈康杰在这“穷乡僻壤”呆不惯，赶紧拿到一大笔援助之后将他送走。见陈康杰不想尽快谈正事，也没有马上要离开的意思，他只能暂时将自己心里所想压了下来。 与哈桑.罗迪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后，陈康杰他们几个就出门东游西逛去了。哈桑.罗迪说环境不太安宁，要派一批人保护他，只不过陈康杰拒绝了他的好意，要是有一大票人跟着，就不能随心所欲了。 白天的班达齐明显要热闹不少，虽说不少店铺都是关闭的，但是街上的行人毕竟多了许多，那些还在开门营业的商店生意很不错，有一家米店门口甚至排起了队。 除了哈桑.罗迪官邸所在的那条街还勉强像个样子之外，其他街区基本上都是破破烂烂的，路面坑洼不平，有些甚至是黄泥土路。路边的房子有一半都是木头建筑，歪歪斜斜，难以有什么规整可言。在小城的北边有一所中学和一所小学，可是陈康杰他们走到门口一观察，发现里面一个孩子都没有，全部跑到大街上去了，而这里，却成了军营，操场上搭建了不少的绿色军用帐篷，枪支弹药和补给物资都堆在墙角。 如果不是在相对繁华的那几条街看到不断有手持武器的武装人员巡逻的话，这里就是一个安详的小县城，看起来很平静。不过要是稍加注意，就会发现，开心的只是不用上学的孩子们，大人的脸上忧愁多过笑脸。 “杰少，一直有三四个人跟着我们”，在一条贩卖水果和家禽的小街口，谭军小声的在陈康杰的耳边说道。 “呵呵，正常的，换成我，我也不愿意有陌生人在我的地盘任意走动，不管他们”，陈康杰回答完之后，指着面前一堆红艳艳外观很像蓖麻的鲜嫩水果向对面的一个老妇人笑着问道：“请问，这个叫什么果？”。 老妇人听不懂陈康杰的英文，不过他能看懂陈康杰的意思，叽里咕噜说了一堆当地土话，陈康杰也一句没听懂。 “这是红毛丹，很好吃的，她建议你买一些”，就在陈康杰皱眉迷糊的时候，一个穿着短裤和白色短袖衬衫的干瘦青年凑过来帮忙解释道。 陈康杰冲青年人笑了笑，“谢谢你，你帮我问一下价格怎么卖？”。 青年人似乎认识老妇人，没有问就回答了陈康杰的问题，“五千盾一把，很便宜的”。 这个地区现在使用的一直都还是千岛之国的统一货币，那一把陈康杰估计了一下，起码有一公斤多，算起来还真的是不贵，合成人民币才两块钱不到一斤。 然而陈康杰他们并没有考虑过会在这里产生消费，所以就没有准备当地货币。要说钱，他们身上都是有的，可都是美元，就算有其他货币，那也是人民币。 “我这里只有美元，可以吗？”，陈康杰为难的拿出一张五美元的货币试探着问道。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年轻人一阵欣喜，别看这里偏僻，但是当地人也知道美元是硬通货，况且深知一般使用美元的人都是很大方的，比用当地货币得利客观多了，“不过我们没有那么多钱退给你啊”，最后年轻人又目光游离，神情狡黠的说道。 “呵呵，没关系，我就买两把好了”，陈康杰淡然的将钱塞给了年轻人，然后从地上拿起两把好看惹人嘴馋的红毛丹，一把自己拿着，一把递给熊自强他们尝鲜。 这一下午，陈康杰就像个普通游客一样，在班达齐小城东游西逛，将这座面积不大的城市看了个遍，甚至他们还在一个路边小店吃了一顿当地的小吃“沙爹”，其实就是国内的羊肉串，只不过他们加了一些香料，味道有点特别罢了。直到日落时分才悠然的回到住处。 而这时候，熊自强联系上了萨米多夫他们，也得到了他们想要的结果。 “杰少，事情已经解决了，那边来了三个人”。 “三个人都干掉了？没有漏网之鱼吧？”。 “应该没有，他们总共干掉了12人。沙斯特罗阿米将他们送出了了塞尔山，不过他返回了之后，还是安排九个人继续护送，目的地是棉兰，可是在棉兰附近的民礼萨米多夫他们就下手了，南北夹击，一个都没有跑掉，整个过程只用了三分钟，从证件上看，那三个人都来自美国驻千岛之国大使馆”，熊自强将得到的讯息详细解释道。 “那就好，就是不能让他们回去”，陈康杰目光如火，面色坚定，“对了，是像我说的那样吗？”。 “是的，萨米多夫说他们只是驱赶，下手的人是约翰.吉米他们四人”，熊自强坐在他的对面答道。 在交代任务的时候，陈康杰着重强调了，那几个美国人应该由约翰.吉米他们亲自下手。虽然都是他的下属，总体上他也都是一视同仁，但是相对而言，陈康杰对他们的信任还是有些微差别的。 在这些人中，最信任的当然是熊自强他们几个，不仅仅是因为他们跟随的时间久，还由于都是本国人。其次自然就是萨米多夫他们几个，这几个人与陈康杰的相处也将近十年了，其间跟着做了不少事，而且他们的家人都在香港，也是值得信任的。最后面的当然就是约翰.吉米他们，这四人与陈康杰的接触时间不单单最短，而且一起搭档共事的次数也最少。虽然上次奥运公园爆炸案的事情以及迈阿密的枪战使得他们一定程度上受了考验，但是那还不算什么。这一次的下手，才是真正的投名状。 坦白说，萨米多夫他们就是去监视的，只有约翰.吉米他们几个干掉了这几个美国政府的外交人员，他们才能与陈康杰真正的共事。反正手上有了这笔血债，他们就洗不白，只能真的跟着陈康杰往下走。 这不是陈康杰心狠，实在是没办法的。他所干的事情，有不少都属于提着脑袋干，要是自己周围的人出了麻烦，他随时都会有性命之忧。完全就是谨慎小心的不得已而为之。 “很好，让他们继续待命，然后，你顺便将我们侦查到的班达齐城内情况告诉他们，过不了多久，他们还得干一票”。 这一下午，看起来陈康杰他们是在闲逛，其实，他们这是光明正大的进行地理侦查和情报刺探，最终得到的结果都将发挥很大作用。 经过深思熟虑后的陈康杰需要制造的可不是单边矛盾，而是多边的。美国大使馆人员的消失，只能在一定程度上加深美国方面对哈桑.罗迪的猜疑，甚至美国佬会认为是千岛之国政府察觉到了什么而下绊子，毕竟，那十二个人被杀的地点太过敏感，是在苏大岛西北重镇棉兰附近，这里是中央政府对付班达齐独立武装的前线指挥所和前沿最大武装囤积地。 地点范围是陈康杰选的，他就是希望一箭双雕，即离间美国人和班达齐之间的关系，还要陷害千岛之国中央政府一小把，这样这潭水才够混，才够说不清。反正这件事的发生，已经使得美国政府和千岛之国政府之前是很难走到一起的了，这对班达齐的未来是有点好处的。 接下来，陈康杰要做的另一件事就是让哈桑.罗迪主动疏远美国，起码是一定不信任美国，这样他才能与陈康杰精诚团结，实现双方都需要的目标。 第一千一百八十二章 刺杀罗迪 陈康杰与熊自强刚将事情谈完，沙斯特罗阿米就堪堪前来，邀请他们与参加哈桑.罗迪设置的晚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陈康杰他们下午在街上吃了“沙爹”的缘故，晚上的时候，哈桑.罗迪竟然搞了一只烤全羊招待。 “陈先生，羊在我们这里是很少的，要吃一只烤全羊，实属相当难得”，哈桑.罗迪用一把光闪闪的小刀从羊腿上切下一块放在餐盘里递给陈康杰时讨好的说道。 “罗迪先生，其实没有必要如此，今天我们四处看了一下，你们的条件还是很艰苦的，过多的浪费就显得不好了”，陈康杰面色沉稳，淡淡的说道。 “呵呵，借花献佛而已，说起来这些都是你的，要不是你大力支持，我们现在还一无所有”，哈桑.罗迪爽朗的笑着说道，他笑的时候，发黄的胡须一翘一翘的，甚是滑稽。 “既然如此说，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陈康杰就用刀叉将那块脆黄的羊腿肉插进自己的嘴里，大口咀嚼起来。由于一般的***不能喝酒，哈桑.罗迪只提供了一些饮料，否则的话，对着这么一只黄脆脆油酥酥的烤全羊，再来点酒就很完美了。 觥筹交错与殷勤开怀之间，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不但陈康杰不客气，就连熊自强他们也没有客气，个个都吃得油嘴油手，大呼过瘾。 吃晚饭后，哈桑.罗迪又找了个借口将陈康杰请到他的办公室“闲聊”，其目的无非就是通过诉苦来要求更大的援助。 “罗迪先生，咱们是亲密的合作伙伴，所以我们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打算怎么克服你所说的那先困难以及实现你们的政治理想，我又能从中帮什么忙？”，听完了哈桑.罗迪那一堆换汤不换药的话，陈康杰默然少时后平稳的问道。 他这是投石问路，先看看哈桑.罗迪的“谋划”再来对症下药。 “其实我也还没有想好，借此机会有你在，也想听听你的建议，就像你说的，我们是合作伙伴，或许站在你的角度得出的思路会更加有着力点”，然而人家却不上钩，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将问题又抛给了陈康杰。 “呵呵，可是我之前没想过这些问题啊，我一直就觉得提供一些金钱支持就行了，你以前可是外交官，对于斗争和外交是很有经验的，怎么我才来了一天，就考校我那么高深的问题？”，陈康杰一阵大笑，轻飘飘的就避了开去，而且还一句话将哈桑.罗迪堵死，让他避无可避。 “呵呵”，哈桑.罗迪端着一杯咖啡，笑得有些尴尬，有些勉强，“那我就说一点不成熟的看法，毕竟我做外交官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喝了一口咖啡，润了润嗓子后，接着说道，“之前我们不成气候，所以主要是练内力，加强内部实力。现在我们的武装人数已经发展到了几千人，也占领了班达齐及其周边的几个小城镇，不过与力量强大的中央政府比起来，还是依旧弱小。而且，随着我们有了一点点根据地和一定数量的武装，就必须要有国际支援，我们闹了半天，其目的也是为了得到国际认可。所以，一方面，我们还要不断加强我们的实力，抗住政府军的大家和中央政府的压力，另一方面，自然是要到美欧进行大量游说和文宣，起码要争取到一个合法的身份……”，说了半响，哈桑罗迪说的都是大而化之的内容，具体的策略都没有提到，更是没有在这里面说有关美国政府的作用。 “嗯，办法很好，应该可行，我绝对支持”，陈康杰的庄重显得很是认同，连连点头。 你哈桑.罗迪玩虚的，陈康杰心想那我也玩虚的，看谁最先扛不住。 “唉，可是这两方面都需要大量的投入啊”，哈桑.罗迪深深叹气一声说道。 “建国永远是艰难的，任重而道远，慢慢来，我相信你们顽强的意志可以战胜一切困难，如果建国那么容易，那么起码联合国里面还能增加二十个成员国”，陈康杰显得诚心诚意的鼓励道。 哈桑.罗迪眼角闪过一丝阴暗，他发觉陈康杰没有之前那么豪爽和直接了。按照他推测，他说完了之后，陈康杰一定会问需要多少钱，然后他就大开口，陈康杰再砍价，最后得到一个相对诱人的数字。然而陈康杰不按常理出牌了，根本不接那一茬。 对于随时都存在变数的这种人，不逼他是不行的，只能将他逼到墙角或者逼到悬崖边，那时候他才会停止左摇右摆，选定一条坚定的路走下去。 “我也相信我们能够取胜，到时候，我们班达齐人民绝对不会忘记你的通力支持和深远友谊”，哈桑.罗迪朗朗的接过话头。 他这是在提醒陈康杰，或者说事在引诱他，让他别忘记他还有利益在这里，而且他已经投了那么多钱，如果不能帮助班达齐独立军达成政治目标，他之前所投入的那些金钱就只能打水漂，所谓的油气资源开**不到他的手中。 陈康杰根本不吃这一套，好像他俨然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利益所在似得，情深意切的说道，“今天我看到，这里的民众都很质朴厚重，我也相信我所付出的能够获得他们的认同，反正，怎么看都不觉得这里的人是狡诈贪忘的”。 “那当然，那当然”，心里有鬼的哈桑.罗迪尴尬的应承道。 “对了，罗迪先生，我明天就离开了，这次来，主要目的就是了解一下你们的进展，现在看来，你们进展很大，我很放心”，陈康杰倏然说道。 “啊！陈先生，你这就走了？”，陈康杰的告辞让哈桑.罗迪很是意外，这什么正事都没有达成，怎么就要拍拍屁股走了。 “当然，我还有其他事情的嘛。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我再继续呆在这里，会影响到你们的，在这个关键时刻，我知道你们每个人的手头都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我又何必继续添乱，谢谢你这两天的盛情款待”，陈康杰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个，这个，那好吧”，哈桑.罗迪显得很是为难和勉强。 第二天早上起来，吃过早餐后陈康杰和哈桑.罗迪做了简单的告别，两人显得惺惺相惜和情深意重，有种不忍别离的意味。当然，陈康杰可都是装出来的，而哈桑.罗迪却是真情流露。 昨天夜里，哈桑.罗迪一直在思考要不要向陈康杰直接提出加大援助请求。可是后来还是压抑住自己，暂时放弃了。他与陈康杰打过几次交道后，尤其是这一次，使得他预感到他主动了，陈康杰定会狮子大开口，作为一个曾经当过外交官的人，自然明白一旦形成那样的局面，自己就会陷入被动，回旋的空间就会变小，甚至还会受制于人。 而更重要的一点是，哈桑.罗迪还不知道与他联系的美国代表已经被干掉了，他还在等到美国方面的信息回复，既然还有这条“更加光明坦途“的路，那就没有必要急于讨好陈康杰，在他的面前软化。 迎接他们的阿里.沙斯特罗阿米这一次负责将他们送到海边，看到他们登船远去后才返回来。 当船驶过韦岛二十海里后停了下来。没过多久，另一艘渔船从西边朝他们靠近过来，等两艘船靠在一起之后，陈康杰跳上了这艘横空出现的船，而之前的船东拿到了一笔丰厚的酬劳后兴高采烈的驾船朝槟城的老家驶去。 “杰少，我们的大船还要再西边五十海里，干脆先把你送回大船上去吧”，穿着便装的杨大壮指着西边望不到尽头的大海说道。 这次从圣诞岛前来支援的小队是勇猛的杨大壮带队，他们是在昨天晚上得到消息要在这里迎接陈康杰的。 “好吧，反正也要去换装”，陈康杰迎着呼呼海风答道。 两个多小时后，陈康杰他们登上了一艘悬挂澳洲国旗规模中等的货轮，从外观上看，这艘货轮和普通的货轮没有什么区别，甚至甲板上还放置了一些集装箱。船员们也都是看起来的普通人，不过船舱里面却放置着大量的最先进美式装备。只要将这些装备拿出来，这些船员马上就能组成一支精良的特种部队。 到了船舱里面，陈康杰就把熊自强他们几个叫到一起开会。 “强哥，我想了想，这次你们要辛苦一下，我希望你带队执行这次任务”，陈康杰在船舱里来回踱两圈后停下脚步郑重的说道。 “谈什么辛苦，我相信能活动一下，大家都是非常乐意的，有什么需要做的，你就说吧”，熊自强坦然的笑着说道。 “杰少，是不是我们也有份？”，庞辉显得很兴奋。 “当然有份”，陈康杰笑看了庞辉一眼，“你们不是都希望我不要涉足危险嘛，这次我就不去了，等一会你们就去检查和选择装备，我的要求有两条，第一，整个过程中只能说英语，第二，不能暴露自己，如果能让约翰.吉米他们干的尽量让他们干，你们主要是协助”。 “杰少，到底是什么任务啊？”董明书急切的问道。 “刺杀哈桑.罗迪”。 第一千一百八十三章 演一出戏 对于陈康杰忽然说要刺杀罗迪，面前的所有人都惊诧不已，皆以为自己这是听错了，目瞪口呆的盯着陈康杰，实在搞不懂杰少为何会在刚刚转身就要干那么大的举动。 “杰少，我没有听错吧？要干掉他？”，愣怔半响，熊自强疑惑重重的开口问道。 “呵呵，那我不是真的疯了嘛”，陈康杰自嘲的笑了笑，随即一本正经说道：“确实是要刺杀他，不过不能将它杀死，咱们这是要演一出戏，你们是演员，一定要像”。 “杰少，你说我们执行任务的时候只能说英文，难道……你是想采用离间计？”，将陈康杰的话和布置想细节仔细琢磨了一下，熊自强好像找到了点头绪，瞪着眼揣测着问道。 “哈哈，哈哈”，陈康杰大笑起来，“妙绝，强哥不愧是强哥，你能明白这点就好了，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让哈桑.罗迪以为这一切都是美国海豹做的，所以大家需要全副武装，戴上面罩，使用美国海豹的装备。要不是这样，压根不需要到杨哥他们这里来，来这里，就是要借用他们的东西，等一会，安排人将装备给他们两组人送到海边去”。 陈康杰相信，只要他们演得好，演得像，哈桑.罗迪马上就会怀疑美方派代表的意图。如果让他觉得，美国人是希望借用这种方式帮助千岛之国政府将他除去，那么作用就达到了。 海风习习，明月当空，陈康杰出神的站在船头遥望。头顶的苍穹像一个洁净的大盖子，一颗颗璀璨的星星就像是一颗颗的钻石点缀在上面，那一轮明月，宛如玉洁的宝石镶嵌在正中。而波涛起伏的大海也是无边无际，浩瀚无垠，苍天与大海这一刻都显得那么深邃，让人感觉到里面隐藏着无数的秘密，无论人类怎么查探和研究，都不可能窥得其万一的究竟。 就在陈康杰沉醉于乾坤的博大与深邃之时，班达齐的战斗打响了。 为了使得整个进攻更像海豹的作风，在经过沟通协调与部署下，熊自强他们攻击得很猛，打得很激烈。 整个战斗的突击方向是从北向南，约翰.吉米他们几个真正的“海豹”打前站，萨米多夫他们在左后方，庞辉，董明书和王伟他们三个在右后方，队形成一个品字形。 为了将动静搞大，在班达齐的外围，他们故意让游离警戒武装发现，然后一举将他们击溃。做这一步，还有另一个作用，就是要让哈桑.罗迪提前一点时间得到警示，然后调集更多的人手保护，这样才能既震慑了他，又不能真的杀了他，要是他们正的悄无声息的摸到哈桑.罗迪的官邸外围，还不能将他精准击毙，就不太像海豹了。 由于熟悉班达齐城内的情况以及独立武装的布置地点，冲开外围之后，他们很容易的避开了两个堡垒和一些重火力。只在街道上有选择的打了两场遭遇战就来到哈桑.罗迪的官邸外围。做这种选择，也是有目的性的，可不单单是为了避免己方的伤亡，关键是要留给哈桑.罗迪予遐想，让让自己去琢磨为什么这些“敌人”能够准确避开外围重火力。 只要哈桑.罗迪有了这种聪明的遐想，就会追溯到美国人的头上。这两天来过班达齐的外人就只有陈康杰他们和美国人，而“睿智”的哈桑.罗迪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是陈康杰他们动的手，因为实在找不到作案动机，要不是陈康杰的支援，他们现在还在斯德哥尔摩裹着流亡生活，哪里有力量回国争权夺利？如果陈康杰要杀他，那还不如不支援他，或者在斯德哥尔摩动手。只要哈桑.罗迪将陈康杰排除，剩下的可能性就没有什么可让他选的了。 况且陈康杰选的时间很巧，美国人昨天刚离开了，而且护送他们的士兵也没有回来，这种时间和时机的选择，完全就是逼着哈桑.罗迪的思维朝着陈康杰需要的方面发展，除非他真的被打死了或者失忆了，否则这个表面上的多选题就是个单选题，而且答案还是几乎用红线注明了的。 在约翰.吉米他们赶到官邸对面的那条街上时，惊恐疑惑的哈桑.罗迪确实迅速的调集了东西两个据点的一百人迅速支援。为了不影响城市内的正常秩序，班达齐独立军除了大部分的部队都部署在了塞尔山一线之外，其他驻扎在班达齐的士兵大多都在城郊。驻扎在城市郊区，一方面便于防御，另一方面就是便于快速展开后开出，而不至于被人包了饺子。所以城市内除了四个关键路口设置了堡垒之外，就是负责哈桑.罗迪日常安全的少许保卫人员和一些巡逻人员。 现在有人打进班达齐，并且判明的方向就只朝着自己，哈桑.罗迪当然要调集人员防卫，然后集中力量将来犯之敌歼灭在班达齐的街巷之中。 不过哈桑.罗迪的想法只能是一厢情愿，熊自强他们怎么可能会让自己被包围？在合围部队还没有从后面跟上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集中火力发起了猛攻。在我们国内的战争思想中有一句话，那就是“决定战斗力的不仅是武器”，言外之意就是人员的战斗素质和战斗激情同样重要，或者说更加重要，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很重视思想工作的一个重要原因。 战斗素质这些匆匆建立的独立武装本来就欠缺了一大截，何况，在武器装备上熊自强他们本身还胜出一筹，不但佩戴夜视镜和夜间瞄准镜，防弹衣防弹头盔，手上所持武器的活力也不在一个档次。 当一阵40mm榴弹发射出去后，堵在哈桑.罗迪官邸门前和两侧的简易碉堡立刻被摧毁，后面的士兵被爆炸的气流弹起来老高。别看对手的人多，也有重机枪等这种重要防御武器，但是却一点都发挥不出来，机枪手的枪还没发射，他们就已经被两侧的大口径狙击步枪爆头了。至于那些手持步枪的士兵，在美军1995年才列装给特种部队使用的m60e4机枪面前，完全就是挨打的分。一梭子打过去，那边立马撂倒一大片。陈康杰是不在现场，如果他在的话，他一定会想起一句经典的电影台词“人少欺负人多”。 在班达齐独立军使用的吉普车上，也是安装了重型机枪的，按理说火力上不会差得太多。可是那几辆吉普车才从东面开过来，还没有进入三百米的范围，就已经被提前准备的萨米多夫他们完全端掉，燃烧着的汽车残骸反而将后面的增援装备挡住。 说起来啊，这也得怪哈桑.罗迪他们没有装甲车和坦克，要是有的话，庞辉他们日子就不好过了。为了对付政府军，哈桑.罗迪他们只装备了反坦克火箭和反装甲炮，并且还都是布置在前沿位置。 两分钟的时间，哈桑.罗迪官邸门前躺下了几十具尸体，官邸大门都被打得稀巴烂，前排的窗户几乎全部被爆炸震碎。消除了可供威胁的敌人有生力量之后，约翰.吉米带头朝这栋坚固的大宅院子突去。而庞辉他们和萨米多夫则从后面顶住北面和西面支援过来的敌人。 不过约翰.吉米他们并没有能够轻易的就进入院子，他们还没到大门口，就有好几颗子弹从窗户里面射出来，幸好只是打在防弹衣上，问题不大。如果是为了真的干掉哈桑.罗迪，约翰.吉米他们现在应该朝屋子里扔几颗手雷，然而他们却不能那么干，而是扔了四颗催泪瓦斯进去。 屋内的咳嗽声还没有传出来，他们四人就已经戴上防毒面具气势汹汹的冲了进去。 在大量浓烈瓦斯的熏呛刺激之下，里面的武装人员基本上失去了抵抗能力，眼睛睁不开，呼吸不能顺畅，还怎么抵抗啊？约翰.吉米他们冲进去之后，也不客气，看到只要是年龄低于五十岁的，统统干掉，手段极其残忍。这种残忍，或许熊自强他们几个当面都未必能够面不改色的做得出来，可是作为残酷历练过这些海豹们来说，真的没有什么好恻隐的，执行命令是他们的最高教条。 进去后他们没有在楼内挨个房间搜寻，只是到哈桑.罗迪的办公室随便开了机枪，然后再放一把火。因为熊自强已经下达了可以撤退的命令。 实际上，战斗一打响，熊自强和谭军就已经摸到了哈桑.罗迪官邸的后门。他推测，要是抵挡不住，哈桑.罗迪不会颟顸的坐以待毙，一定会从后门溜出逃跑。 果不其然，就在看着大门前街道上的防御抵挡不住，即将要被攻破的时候，罗迪先生就在八个人的保护下从后门逃出，打算向东跑。 熊自强选择他们都出门了，才和谭军开枪射击，就是怕开枪早了把这伙人又打回去，那就麻烦和为难了。 哈桑.罗迪完全是被打蒙头了，刚踏出后院的门口弓着身子走了几步，噼里啪啦的子弹就射过来，他身边的护卫人员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只不过他运气不错，没有被打到，然而他这时候也没有胆量抵抗，更没有闲心查看那些伤者的伤势，只期待真主能够保佑他，让他躲过这一劫。在唯一剩下的沙斯特罗阿米的护卫下拼命的抱住头往黑暗的尽头跑。 在他们跑出一段距离之后，熊自强和谭军还用机枪顺着他们的身后撵着屁股放了两梭子子弹。已成惊弓之鸟的哈桑.罗迪被吓得扑倒在地上，还是沙斯特罗阿米将他硬拖着才逃离险境。 第一千一百八十四章 踏足非洲 看着哈桑.罗迪狼狈不堪，屁滚尿流的逃窜开去，熊自强的嘴角溢出一丝得意的笑意。当更多的人赶到救援现场时，这伙幽灵般战士已经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夜色里，他们只能在浓郁的血腥味里现场发现一地的尸体和狼藉一片。当然，这其中也应该会有一些幸存者，这些幸存者将对信息的供给提供重要作用。 旬日后，当哈桑.罗迪收拾好了残局，要联系陈康杰的时候，陈康杰已经在西非的大城市利奥波德维尔了，这座扎国的第一大城市，容纳了八百多万人口，真够臃肿的。不过居住在城市里的人只有三百来万，更多的则是住在郊区的贫民窟和附近村庄，虽然国内发生了持续多年的战乱，不过作为首都，金夏莎倒是被警扰不算多，真正的大仗都没有在这里进行，而是在国家的东部地区，前总统没有在首都发动巷战坚守，而是当反政府武装攻击到万八河时就已经出逃了。 连接恩多洛机场的卢蒙巴大道贯穿全市，车窗外的风景还算优美，绿林萋萋，处处花光树影；四时草长绿，无树不着花。椰子树、芒果树、棕榈树和猴子面包树绿荫阵阵，果实累累，一排排、一行行，竞相生长；各种奇花异卉一簇簇、一片片，争妍斗奇。各式各样的建筑物就掩映在万绿丛中，整座城市宛如一个大花园，在蓝天白云的衬托下，显得格外静谧迷人。让人很难想到身处的是一个贫穷落后战乱连连的国家。 陈康杰他们一行人是从南非飞亚的斯亚贝巴，再从亚的斯亚贝巴转飞过来的。刚刚恢复平静的扎国只有几条国际航线，而且还没有洲际航线，这主要是由于国内机场设施老旧，飞机数量少，而且老化严重，该国国内近十年来几乎没有购买新飞机，好一点的飞机也被前总统流亡北非给带走了。 为了表示对陈康杰的欢迎，卡拉比亲自率领车队到机场迎接他们，人不出航站楼就直接上车。 这是陈康杰第一次踏足这块辽阔丰饶又神秘落后的大陆，虽说在资料上，在电视上看过了不少这边的情况，但是当身临其境后，他还是处处充满好奇。 突然，陈康杰在路边的几颗椰树缝隙之间发现一栋中华风格的六层建筑，飞檐峭壁，琉璃生辉。这栋连体楼中间六层，两边三层，在延伸出来的屋檐下都挂着精美的彩色灯笼，这让陈康杰大感新鲜，两边的裙楼似乎还在往后延伸，可惜从侧面的街道上看不见，在楼前还停了两辆军车。 “卡拉比先生，这是……？”陈康杰很是好奇。 “呵呵，陈先生，这是一栋酒店”，坐在身旁的卡拉比弯腰看着窗外笑着答道。 “华人开的？”。 “不是，这是前总统蒙托的财产，现在已被政府封存，等待拍卖，后面还有一个庭院，有廊桥，有水池”。 “哦，看来这位总统还是蛮有欣赏水平的嘛”。 “他可是很喜欢你们中华文化，多年前到中华国访问的时候，他去了广陵和姑苏，回国后就投入数千万美元在北部的赤道省修建了一座十分纯正的中华园林，作为他的夏宫，里面雕梁画栋，美轮美奂，据说是融合了你们的姑苏园林和皇家园林的风格集于一身，那时候有上百名工匠还是直接从你们中华国来的华人”。 “是嘛？你那么清楚啊！” “呵呵，这不是你要来了嘛，所以多留意了一下，要不是认识你，我对那些玩意才不感兴趣”，卡拉比谄笑着说道。 “呵呵，承蒙照顾”，陈康杰笑着拱了拱手，再次看向车窗外，“来之前，我一直以为利奥波德维尔会很落后，想必会是满目疮痍，一片萧条，没曾想，也是很现代化的，不仅道路宽阔，你看，两边的高楼大厦也是鳞次栉比”。 “那你是才来”，卡拉比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烦忧，“在这座都市内，就是这条大道和下面我们要拐上去的六月三十日大道像个样子，其他地方，唉，就像你说的是凋敝丛生啊，国家刚刚走上和平，一切都还得从头开始，国内经济，尤其是工业经济几乎全部陷入停滞”。 “只要有了安定的政治环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叫百废待兴，相信不多久就会欣欣向荣，一片生机”，陈康杰安慰着爽朗说道。 “哈哈，你要是有这个信心，我想我们的压力就会少了许多”，陈康杰的鼓励让卡拉比转忧为喜。 陈康杰此次前来，其主要目的就是来谈具体合作的。目前的扎国，急需资金，战后重建，生产恢复，基础设施改善，解决民生问题等等，这一切，要是没有钱，那都是办不成的。在西方社会的投资领域，这时候还不是特别看好非洲市场，尤其是中西非战乱频繁的地区，所以对于初掌大权的卡拉比父子来说，引进资金变成了一项十分艰巨的工作，也是当前的重中之重，如果国家经济没有起色，社会底层还是民不聊生，那么他们的政权实际上是岌岌可危的。 在此困局之下，他们最先想到的就是陈康杰，除了因为陈康杰表示过要参与他们的战后重建，还因为陈康杰有钱。 实际上有一点卡拉比是怎么也搞不懂的，他知道陈康杰是成名的超级巨星，每年赚上亿美元也是很容易的，但是自从上次陈康杰一次性支援他们十亿美元之后，他就有一个阴影挥之不去，那就是到底他这些额外的钱是哪里来的？由于双方的特殊关系，他一直不方便问，将这个疑惑埋藏在心底，这一次，他打算和陈康杰好好聊聊，多了解一下他。起码他明白陈康杰不是像外界媒体报道的那样仅仅是一个艺人。 “呵呵，我当然有信心，至少对你是有信心的”，陈康杰笑指卡拉比说道。 当车队右拐，进入了六月三十日大街向前行驶了一段之后，就进入了利奥波德维尔的核心区，总统府，议会，法院以及不少政府部门都在这里，可以说，这里不但是这座城市的核心，也是整个国家的枢纽所在。在街道上，这个区域的防护戒备就比别的地方要严密得多，在卢蒙巴大道上，虽然也能看到巡逻的士兵和停在路边的军车，但显得比较稀松。这里就不一样了，不说戒备森严，起码也真的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街上的行人很明显的少了很多，在总统府的大门口，甚至都还架设着重机枪。 “到这里，我才觉得这里好像还不是很太平”，总统府是陈康杰他们现在的目的地，由于有卡拉比在车上，车队也是总统府里面的车，在门口自然不会受到堵截和盘问，只是看到那些黑洞洞的枪眼，陈康杰还是有些忧虑。 这次来，他是希望拿下这个国家重建过程中的许多大项目，尤其是资源开采和港口建设等基础设施项目。做投资，首要的保障就是社会稳定，如果危险性丛生，这就会带来风险，甚至会影响投资项目的进程，这是他不太愿意看到的。 “治安与社会已经平静了，不过嘛，你知道的，刚刚打了几年的仗，有些派别还没有完全归附，武装部队里面族群也比较多，谨慎小心一些总是好的，政治内部还是不少问题需要慢慢梳理，不那么容易马上解决”，说完之后，车队已经停靠在了巍峨总统的台阶下，卡拉比先下车，帮陈康杰将拉开车门。 陈康杰将思绪收拾一下，弯腰踏出车门，卡拉比的父亲—目前的扎国总统已经迎候在台阶上。 出于礼仪，陈康杰整了整衣服，主动的迎了上去，总统先生也没有托大，向下走了两步迎接陈康杰。 卡拉比的父亲与他可有点不太像，卡拉比个子要高一些，体型俊朗，脸盘子稍小。可是他的父亲就不是这样了，个子不高，还有些圆胖，脸型宽大，要不是他穿的短袖灰色西装领衬衫的肩头上和上衣口袋处有印章和标记，更像一个富豪商人。 “陈先生，你好，你能来利奥波德维尔我十分高兴和荣幸，顺便，我们也有机会表达我们的深深谢意”，总统先生的手很宽大，握住陈康杰的右手时那些粗糙的掌心沟壑一层层很容易感受得到，他的脸上绽开笑容，露出一口发黄的牙齿。 “总统先生，你是国家的英雄，能见到你，我同样也很高兴”，陈康杰礼貌的说道。 “请”，总统放开了陈康杰的手，将进入总统府大厅的正****让给了他，“要不是你说要保密你的身份，今天将有数十万人在街头迎接你，那无涉你的身份，而是出于你对我们国家做出的贡献”。 “呵呵，谢谢，这样挺好，那样我反倒会不自在”，笑着说完后，陈康杰停顿了一下，等卡拉比上前与他并排了才朝总统府大厅里面走去。 在总统府的宴会厅，已经准备好了招待的酒宴，陪同的人里面除了卡拉比父子，还有国防与前战斗人员部长卢巴?恩坦伯；内政、安全、地方分权与传统事务部长里夏尔?芒热以及刚刚任命的领土整治、城建、住房、基建、公共工程与重建部长弗里多林?穆索卡，这些人都是卡拉比父子的亲信，前两任掌管军队与安全情报等强力部门，后面这位是将在重建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的。 第一千一百八十五章 不好太过分 此次陪同陈康杰到扎国的除了他的十三名保镖，额外的一个人就是刘德意，这家伙算是真正的走进了陈康杰的核心层，此次出行，他不但要负责安排陈康杰的外宣工作，另外还需要真正承担一个助理的实际工作职责。 卡拉比父子的欢迎宴会谈不上浓重，但是很热烈。除了一个个劝酒劝食，还不断的对陈康杰夸耀与赞扬。谈笑风生中，陈康杰吃喝得有些飘飘然了。 让人意外的是，宴会之后陈康杰他们都被安排住在了总统府里面。在前总统蒙托的不断扩大和修缮之下，这座灰白色的总统府规模很不小，如果单说面积和房间的话，这座总统府比华盛顿的白宫还要大两倍。 在很多独裁者的身上都有大兴土木的共性，似乎只有规模宏大、金碧辉煌的建筑物才能体现他的威严和权势，古今中外，这样的例子历来都并不鲜见，而且这种壮举往往是发生在实力并不大的国家身上或者比较困难的历史阶段。两千多年前的咸阳，天下已经怨声载道，民不聊生，可是始皇帝偏偏举全国之力修建连绵数里的阿房宫和壮阔的骊山陵墓。1983年罗马尼亚总书记拍板开始修建规模宏大的人民大厦，前后耗资合计45亿欧元，每年国家财政的百分之三十都花在这栋建筑上面，最后将其修成了全球第二大单体建筑（第一为五角大楼），实际上，对于一个经济并不算发达的中小国家来说，有这个必要吗？这栋人民大厦后来成了政府的累赘，每年维修费都是一笔巨大的数字，结果每到下雨天，竟然有不少地方会漏雨。伊拉克的萨达姆也修建了多处富丽堂皇的宫殿。 这些所谓辉煌的亭台楼阁最终都没有给主导修建的人带来什么好名声，更没有确保他们手里的权力长期延续下去，蒙托就是例子，宏大的总统府完工没多久，全国就兴起了反对他的浪潮，最终他也只能流亡，并且客死他乡。 陈康杰他们被安排住在总统府的右侧裙楼，这里给他们提供了22个房间，陈康杰的主卧室甚至有三百多平米，卧室，会客厅，会议室，洗浴间，阳台，书房一应俱全，家具都是用当地盛产的乌木、红木、花梨木、黄漆木等贵重木材制成，有些边角处还镶嵌了金箔，各种现代化设施一应俱全，真可谓奢华至极。 顶不住主人的殷勤，喝了不少酒后的陈康杰迷迷糊糊一觉醒来，窗外已经日头枕在了天边。 陈康杰到洗浴间打开水龙头，随便冲了个澡，拉开门走进外面的会客厅，听到熊自强他们几个和刘德意正聊得起劲。总统府的周围都有重兵把守，这些保镖们的警戒任务轻了不少，只用安排两三个人在楼道口执勤就好。 “你们都在聊什么啊？看你们一个个面带笑容”，陈康杰走到最中间一张宽大的皮沙发上舒服的坐下来，饶有兴趣的问道。 平常他要是提出这样的问题，一定会有人抢着回答，起码庞辉就憋不住。可是今天就奇怪了，他提出问题却没有一个人回答他，全都憋着嘴，忍着笑意低下头，刘德意甚至还不断的侧眼偷瞥陈康杰，整个神情滑稽之极，感觉就是想笑不敢笑，一向稳重端庄的熊自强干脆直接把脸转到一边。 “你们这些人，真是的，有笑话就说出来我也乐呵乐呵嘛，哪有像你们这样的？意少，你说吧！”，陈康杰蹙着眉头，沉着脸点名问道，其他人都不看他，就只有刘德意与他的目光有交集，陈康杰就直接点了他的将。 “这个，杰少……我……”，刘德意脸憋涨得更加通红，支吾半天一个关键的字都没说出来。 “都吃错药了？一个个想笑就笑嘛，你们还真不怕憋死啊？”，陈康杰完全被他们搞懵了，可是自己又不知道缘由，不由得黑着脸嗔道。 陈康杰的话音才落点，富丽堂皇的会客厅中就爆发出不可遏制的笑声，一个个笑得东倒西歪，“哈哈哈”。 “呵呵”，陈康杰轻笑两声，“我看你们能笑多久”。 真放开让他们笑还真笑不了多久，没一会**就平息下来，只不过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些笑过的泛红，淡淡的笑意还是挥之不去。 “杰少，是这样的，我们刚才在说啊，你是个惹祸精，走到哪里，哪里准没好事”，最终还是熊自强腆着脸给陈康杰解释他们为何发笑。 “我？惹祸精？”，陈康杰霍然站起，他确实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些下属居然是讨论这个，不过想想也是，只要自己出远门，几乎哪次都要死人，平平静静出去悠悠然然返回的次数似乎还真的是没有，难道自己真的是被种下了破坏的咒语？想到这里，陈康杰摇摇头自嘲的笑了，“好吧，我暂且不批评你们的胡说八道，虽然每次都不安稳，不过我相信这次一定会碧波如镜，因为这里可没有我什么敌人，而且做生意嘛，以和为贵”。 “杰少，你确定？真的不会节外生枝了？”，庞辉带着笑意重复问道。 “当然，我说你们啊，这次人家意少是第一次和我们出门，你们这不是吓唬他以后不敢再来了嘛，大家可要注意啊，他跑了，我找你们要人”，陈康杰调侃着说道。 “我觉得那样很刺激啊”，刘德意陡然蹦出那么一句，将所有人都搞得忍俊不禁。 “刺激？怕你吓得尿裤子”，陈康杰无所谓的笑着揶揄了一句，大手一挥，“走，吃早餐去，吃点东西好跑步”。 在楼下的餐厅，已经有服务人员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牛奶，奶酪，面包，水果，果汁，鸡蛋，香肠，肉卷等等应有尽有，并且脱下军装换上短袖衬衫的卡拉比也已经等在这里了。 “陈先生，休息得还好吗？”，卡拉比笑盈盈的走上来。 “相当好，我没想到这里那么奢华舒适，比我住过的许多五星级酒店都好”。 “这些都是蒙托先生的杰作，我们总不能将其拆除了吧，那会更浪费，所以都保留下来”，或许是觉得陈康杰的话音有点点暗讽，卡拉比扫了一圈灯壁辉煌的屋顶，坦然的说道。 “呵呵，是该好好合理利用”，陈康杰拍了拍卡拉比的胳膊，就像自己是主人一样，率先在餐桌前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对了，是不是外面的院子和花园我都能利用，这里面有什么需要禁忌的地方吗？”。 卡拉比坐到陈康杰的身旁，“没有，你一切可以随意，只是前面正楼是总统府的正常办公场所，如果你出现在那里的话，很多工作人员应该能够认识你”。 “嗯，这是个好建议，或许我应该做一番易容，哈哈，一起吃早餐吧，我以为你不会那么早起，我有早锻炼的习惯”，说话的时候陈康杰接过一个穿白裙的黑人女服务员递过来的装满各种食物的银质大餐盘。 陈康杰一只觉得黑人不应该穿纯白色的衣服，这和种族歧视可一点点关系没有，完全是一种审美倾向。这两种极端的色调合在一起，只会让黑的显得更黑，白得显得更白，起不到调和的效果。就拿站在他身后的这个女服务员来说，看起来就像是一层奶油包住了半边巧克力，但是不会让人觉得好吃，反倒会使人感到那巧克力很苦的错觉。 由于有卡拉比在，陈康杰的随从人员没有和他们在同一张餐桌，而是自己到旁边的大餐桌，反正纯正大理石铺设的餐厅够大。 “做了几年的军人，我也习惯早起了”，卡拉比也顺便接过另一位女服务员递到面前的餐盘，“你喜欢锻炼的话，这栋楼的一层有健身房和游泳池，或许适合你，等你锻炼完了，要出去游览的话，我陪着你，这两天我就给你当导游了”。 “嗯，那还真的很适合我，不过游览今天就算了，你我都是比较忙的人，一会我们还是先谈一谈合作方面的事情吧”，陈康杰通情达理的说道。 不说卡拉比很忙，就是他陈康杰，也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就算要外出游览，也可以先就合作事宜接触一下，留出思考的时间后再慢慢出去逛。否则逛了几天，啥正事也没有说，这不是等于来旅游了嘛。 陈康杰的干练与善意让卡拉比很是感动，匆匆吃了点东西后就先告罪离开了，等陈康杰锻炼完了再来接他，他要先去和父亲先沟通一下，以及要召集其他重要阁员。 等陈康杰吃完早餐，到后面的花园里跑步半个小时，又到设施齐全的健身房强化了半个小时，再游了半个小时的泳，卡拉比正好踏着矫健的步伐前来。 “到我父亲的办公室去谈吧，昨天你见过的三名部长也在，我们是朋友，加上承蒙你的支持，如果有什么需求，请尽管提”，卡拉比在将一块毛巾递给陈康杰的同时，一本正经的对他说道。 陈康杰停止擦拭头发的动作，凝视了他一眼，然后露出笑容，“你没有觉得你这样有吃里扒外的嫌疑吗？”。 “当然不会，因为我们本身就欠你很多，你们不是说来而不往非礼也吗，该是我们回馈和报答的时候了。何况……坦率的说，你现在来投资，也是对我们的支持”，卡拉比显得很认真，很坦诚，丝毫不遮遮掩掩。 陈康杰抿了抿嘴唇，欣慰的说道：“有你这句话，那就够了，呵呵，不过我也许真不会客气的，稍等，我换上衣服就和你去”。 亏本生意陈康杰当然是不会做的，这次来，他原本就是要狮子大开口，然而，卡拉比这样说了，他反倒不好太过分。在决定适可而止的同时，他也不得不佩服卡拉比的智慧，不愧是未来要挑大梁的人，竟然懂得以退为进的策略。 第一千一百八十六章 追求有点浅 刘德意一直有些许紧张和刺激，陈康杰到总统办公室去谈生意，居然只带他一人，这让他觉得担子有些重。不过能够参与和一国总统及其高层坐下来谈生意，这在过去是他想不到的事情，故而神经里面总是感到刺激。 当在超豪华的总统办公室摆好了阵仗之后，刘德意的紧张骤然加剧。他本来这个角色是要详细的做记录，然后将记录的内容返给欧阳震华，然而他面临一个大问题，或者陈康杰一直忽略了这个问题，那就是他们的交谈都是使用法语。刘德意在美国留学过，英语不成问题，法语嘛，就老火了。 等陈康杰与对方寒暄完毕，发现刘德意还木木樗樗的站在一旁，他也醒悟过来了。 “意少，到我旁边坐下，你单听就可以，重要的部分我会复述给你”，陈康杰朝刘德意招了招手。 此时刘德意恨不得地上能有个地洞钻下去，可惜没有，柔和的地摊下来还有一层厚厚的洁亮大理石板呢。助理还要老板给当翻译，他心想着应该算是商界的头一遭了。 由于是谈判，所以出于利益话语的需要，左右人并没有围坐在一起，而是像职大臣的事情。不过想想也很容易理解，要是他不懂得扎国社会和经济，又怎么能接班真正掌握一国大权，那可不是赳赳武夫随便能做到的。 通过卡拉比的讲解，陈康杰这才知道扎国的情况的确不容乐观，不但铁路中断，公路破损，就连机场能正常使用的也只有三个，除了首都的恩多洛机场，就是斯坦利维尔机场和伊丽莎白维尔机场。电力短缺，工业制造全面退化，利奥波德维尔此前有三个小型汽车加工厂，91年他们还能加工出16000辆汽车，可是，今年却连四百辆都不到，其退化衰弱程度可见一斑。 两个半小时后，口干舌燥的卡拉比总算是讲完了。就在他讲解的时候，领土整治、城建、住房、基建、公共工程与重建部长弗里多林?穆索卡不断的翻阅着面前的文件夹和笔记本，一一核对卡拉比所说的信息。由此陈康杰推断，这位重建部长严格说来应该是卡拉比的人，否则的话，这种介绍他上就行了，何必用一个副总参谋长代劳呢？也是因为陈康杰的身份特殊，在场的人就卡拉比和他最熟，要不然也是于理不合的。 等卡拉比说完了，合作商谈没法继续，午餐时间到了，具体谈的内容只有到下午才能涉足。 午间休息的时候，刘德意忐忑的紧跟着陈康杰进了他的房间。 “意少，是不是有什么不自在？”，陈康杰笑着关心问道。 “杰少，我觉得……我……我有些不称职，居然让你反过来做翻译，对不起”，刘德意惴惴不安的低着头嗫嚅道。 上午卡拉比在讲解的时候，陈康杰除了专心听，还不断的将内容翻译给刘德意，让他有所了解。 “哈哈，这有什么称职不称职的啊，谁也不是万能的，这都是技术性的，很容易弥补，关键是认真做事，灵活做事”，陈康杰毫不介怀的爽朗笑道。 “我一定会认真做事的，不会让你失望”，和陈康杰相处越久，刘德意对他的敬佩之情就越深，已远不是当初刚接触时的那种简单的飘飘然粉丝心态，他现在对陈康杰的倾佩之情已经落地，并且生根发芽，这是被干练、才华和人品折服的五体投地。甚至于他现在都不怎么把陈康杰当做一个艺人看待了，更多的是将他看做一名睿智有为的老板。 “那就好，对了，你安排的慈善活动什么时候开始啊？”。 “这个可以随时开始，飞扬娱乐的摄制组已经在达累斯萨拉姆待命，根据安排，你将参观小城吉萨拉为的小学，参观达累斯萨拉姆的孤儿院，以及游览芦苇古河的生卢斯禁猎区，宣传动物保护，当然了，这中间你除了会和孩子们有些互动，就是捐款了，设定的是你对当地的儿童福利院捐赠五十万美元不从设备以及修葺庭院，向动物保护协会捐赠五十万美元加强他们对生态保护的研究，同时，还给你准备了一批文具和玩具送给小朋友，考虑到你的时间比较紧，暂时就那么多”，提到他的本职工作，刘德意流畅的侃侃而谈。 “嗯，可以，我看可以增加在扎国搞一些活动，免得以后有人知道我来了扎国感到突兀”，陈康杰稍作犹豫，加了一句。 “这个，那我要和他们这边的相关部门联系协调一下，顺便叫摄制组过来，拍一点片子，到时候提供给媒体使用”。 “呵呵，你人都在总统府里面了，要找部门联系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嘛”，陈康杰笑着说。 刘德意愣着脑袋想想也是，这根本就不是问题。 等刘德意去联系达累斯萨拉姆的宣传小组回来，下午的正式谈判开始了，对方有心的是，竟然给刘德意安排了一名翻译，帮他将法语翻译成英语。因此在场内的人中，他变成最特殊的一位，搞得他脸红了半天才舒缓过来。 “陈先生，基本的情况上午你也了解了，你看看你想在哪方面做投资？只要不涉及主权和国家尊严，我们都会全力给予配合”，刚一坐下来，卡拉比的父亲就友好的开门见山。 “总统先生，各位部长先生，在投资领域，我有着广泛的兴趣，不过我有兴趣的，不一定是你们有所准备的，所以呢，你们能否告诉我你们准备了哪一些项目，这样我们就可以就具体的项目来谈，相对会比较容易达成共识”，因为有了卡拉比的“以退为进”，陈康杰稍微谦逊了一些，也稳重一些。 陈康杰说的也算合情合理，总统与他的几名主要助手对视一眼之后，拍着沙发说道：“穆索卡，你来说说吧！”。 这位重建部长正了正自己坐姿，从旁边的黑色皮包里拿出一个蓝色文件夹打开，“从解决民生和切入容易的角度来说，我们准备了这个几类项目，第一，我国森林资源丰富，而且木材加工方面也是传统，所以，我们可以在北部城市本吧以及东部的金度设立木材加工区，他们一个处在扎河的中游一个处在上游，都有港口，便于由水路将木材顺流而下运往利奥波德维尔或者海港城市博马。第二，斯坦利维尔之前有几家玉米粉加工厂和食糖加工厂，现在处于停顿状态，我们欢迎能对其进行注资，再次投入生产，这能极大缓解市场短缺问题，第三就是首都利奥波德维尔的汽车加工厂、水泥厂和纺织厂，这三样都算是首都的真正加工业，现在只有纺织厂恢复了一些产能，汽车加工厂和水泥厂等于是没有开工，如果能在这方面加大投资的话，不但能占据全国市场，还能占据周边的安奎拉，加帮，赤内亚等国。第四，我们还欢迎在本国设立电器、制鞋、化学品等制造企业，地点可以选择在利奥波德维尔或者东部城市布卡武，在布卡武，生产出来的产品起码可以辐射四个国家……我们核算了一下，这些项目如果都能实施的话，需要二十到三十亿美元”。 开始陈康杰还兴致高昂，可是这位部长越说陈康杰的脸色越沉，不是说他说的这些项目不行或者赚不到钱，例如如果在这边有水泥厂和简易的汽车或者农用车加工厂，那一定是能挣钱的，周边有着两亿多人口，不少国家都要重建，利润是客观的，但是比较起陈康杰之前对他们的援助来说，这些产出的利润就不值一提了。 “请问，你们的计划就是这些项目？二三十亿的投资就能解决你们的问题？作为一个亟待重建回复生气的中等国家，不会就只有这么浅的追求吧？”，陈康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淡淡的问道。语气中带有一丝耐人玩味的揶揄。 陈康杰的话音落下，卡拉比他们就面面相觑，实在是他们把不住陈康杰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不过他的揶揄，倒是人人都听出来了。 第一千一百八十七章 明天再继续 “long，此话何意啊？”，沉默半响，卡拉比轻声问道，而且没有正式的叫他“陈先生”，而是很情切的叫他的英文艺名。 “呵呵，我的意思其实很明白的啊。要想快速恢复重建，不是说那些项目不重要，而是一定要有大项目支撑才可以啊，有了大项目，才会有巨额投资，有了巨额投资，政府才会有大额的收益，否则你们仅仅能够维持政府的运转而已，谈不上改变人民的生活水平。民众的生活水平得不到改善，政权就不稳固”，陈康杰舒展笑颜，徐徐说道。 “你是指我们的矿产资源开发吗？”，卡拉比直接问道。 “就是如此，只有大规模的开发矿产资源才会产生大项目投资”，陈康杰郑重的点点头，这个才是他的真正投资目的。 “陈先生，我来解释一下”，　弗里多林?穆索卡站起来说道，“之所以在拟定的投资项目里面没有资源开采方面的内容，一方面是因为其他项目容易上手，另一方面是由于有三个方面的条件限制了此时进行资源开采的不成熟”。 “愿闻其详”，陈康杰正襟危坐，面色如常。 弗里多林?穆索卡走到地图前，拿起讲解棍敲打着地图解释道：“第一，就是刚才卡拉比先生已经提到的，交通破坏严重，我国的铜矿、钴矿富集区都在东南部的科卢韦齐和伊丽莎白维尔附近，这个区域是没有水运能力的，只能依靠铁路和公路。在地图上我们能够看到，这个区域所处的地理位置是米通巴山脉的南麓的加丹加高原，这里的平均海拔超过一千米，从而就使得从这里运出的矿产品利用公路的话成本很高，采用铁路最合适，然而这条大动脉铁路多处受到破坏，资金的限制短期内不太可能畅通。第二，九一年九二年那段时间发生的武装冲突就集中在这个区域，有关的生产设施几乎破坏殆尽，政府军由于不希望我们得到这个地方带来财富以提升实力，有些重要的节点甚至被其撤退时炸毁，要想恢复这方面的开采和加工能力，其投资起码在四十五亿美元之上，这还是暂时的估计。第三……”，讲到第三的时候，穆索卡看向正对面坐着的总统，不说话了。 陈康杰循着穆索卡的目光跟着看向魁梧宽大的总统，或许是不太受得了陈康杰的灼灼目光，总统先生招手示意穆索卡回到他自己的座位上，“第三点我来说吧……”，卡拉比总统稍作停顿这才接着说道：“以前，我国的国有企业基本上全部掌握在蒙托总统的家族手里，在人民的摧毁之下，那些国有企业现在已不复存在，就连东南部的两个铜矿区和一个钨矿区，当时也是被他的亲戚掌握着。所以，我们希望东南部的矿产资源开采能够为政府带来可观的收益。说实话，我们的财政收入很是匮乏，如果我们将支撑的最大来源点都让出去了，先不说政治派别们是不是都会答应，就我们自己来说，也没办法维系未来的运转”。 “哦”，陈康杰沉思着点了点头，搞了半天，真正的障碍是两个，其一，就是他们担心陈康杰没有足够的资金，所以大头不拿出来，其二，就是这个大头就像是政府的禁脔一样，他们想独吞。实际上陈康杰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独吞这一块肥肉，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别说卡拉比他们不干，就算真答应了，陈康杰也不会相信。 就拿钴矿来说，co≥8　%的钴精矿十年后能够卖到两万美元一吨，而扎国的钴矿起码有4500万吨，光价值就有9000亿美元，即便现在的价格没有那么高，那也是数千亿美元的财富，铜矿也是，上好的铜矿十年后可以卖到4000多元一吨，扎国可是有7500万吨铜矿的啊，这也是好几万亿人民币的财富，他们岂能拱手相让？ “坦率的说，我明白你们的需求，确实，矿采资源的开采和运输是一项投资十分巨大的工程，同时这一块能够给你们带来巨大财富……”。 “陈先生，照理说你无偿帮助了我们超过十亿美元，我们应该给与你可观的回报，这在我们几人之间都是有共识的，只不过科卢韦齐和伊丽莎白维尔两地的矿采资源开采关系太过重大，说它关乎我们的国运也不为过。再则就是投资金额很大，需要一个很好的统筹协调”，总统打断了陈康杰的话，语态缓慢而坚定的说道。 陈康杰笑了笑，这对父子看来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了，一个让自己有要求随便提，另一个又设置层层障碍，还真是有点难为他们了。陈康杰不会将这种情况当成别人的忘恩负义或者推诿，完全是情有可原的。 虽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但是那也是有个限度了，人家总不能因为你陈康杰有恩于人，就什么都给你，真不现实也不可能。顾及到陈康杰的情感因素，人家懂得采取委婉的手法来处理，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总统先生，这样吧，说起来，我们也是一家人，我将你的儿子当成我的朋友，另外，不客气的说，你们这个政权的取得，我也出了很大的力量，我并不会因为我做了什么贡献就提出非分的要求，我更不希望这个政权是短期的。无论是从情感上还是从利益上，都不符合我的需要。所以，我们完全可以抛开猜忌开诚布公的谈，一句话，这两地的资源生产你们需不需要恢复？我相信答案是肯定的，总不至于让其一直荒废着。那么，你们觉得找谁来参与合作更好？西方的政府？西方大企业？再或者你们自己独立开发？”，陈康杰情深意切，抑扬顿挫的说道，每个人从他的眼里看到的都是真诚，行为举止表现出来的都是沉稳。 “我们自己独立开发几乎是不可能的，我们没有那么大的财力和技术支撑，如果真的非要做出选择，与你合作自然是最好的，只不过……就像你说的，因为你的特殊身份，反而让我们有些放不开”，陈康杰的坦诚深深的赢得了这位年过五旬的总统的信任，所以他也是给陈康杰交了一个底，只不过她同样也是有忧虑的。 “谢谢，您能这样说，我很安慰。我想，我们完全可以纯商业的站在一个平等的角度来看待和商讨这种合作。说实话，对于你们前面提到的所有项目我都有兴趣，而且，我从未想过这些项目完全由我们这边独资完成。我觉得采用合资的方式进行合作，更符合我们双边的利益，如果说新政府拿不出资金，那么可以提供资源就可以，资金由我们来出，最后的收益双方共享，你们觉得呢？”，陈康杰中气十足的缓缓说道。 “双方共享？”，在此之前他们没有人想到过陈康杰会提出这样的合作策略，他们都认为陈康杰拿出那十亿美元之后，最起码也会要求独立得到一处矿区，从而实现十倍以上的收益，哪晓得陈康杰竟然会如此豁达，就连打交道次数最多还鼓励陈康杰大开口的卡拉比也没有想到过，只见他动容的腮帮子蠕动了一下，眼眸放光的盯着陈康杰问道。 “是的，双方共享，只有大家都得到了利益，合作才会长久，说一句国际上广而流行的话，就是我们必须是战略合作伙伴关系”，陈康杰迎着卡拉比的目光，毫不避讳的点头答道。 “陈先生，我不合适的问一句，你真的还有那么多资金投资吗？”，第一次在谈判中说话的内政、安全、地方分权与传统事务部长里夏尔?芒热肃然的插话问道。 “就我们所知，你每年的收入也就在三四亿美元左右，何处来这么多充裕的资金投资？”，国防与前战斗人员部长卢巴?恩坦伯补充道。 两位实力派部长问完之后，卡拉比连同他的父亲都目光炯炯的盯着陈康杰，这个答案，他们更想知道。 “哈哈，哈哈哈”，陈康杰大笑起来，“直接投资的当然不会是我，我其实就是起一个穿针引线的作用，如果我们能够将大的合作方向确定下来，后面会有人来和你们谈更为具体的合作事宜。我更多的工作方向，还是在娱乐圈，要不我怎么让你们帮我保密呢？你们……不会是怀疑我的说话效力吧？”，陈康杰见一个个懵懵懂懂的样子，转换语气问道。 “中间人？那……这个……”穆索尔嗫嗫嚅嚅，明摆着就是真的产生了怀疑。 不过留着小胡须，面色冷峻的卡拉比反应过来，铿然说道，“不，我不怀疑，我记得当初和你谈请求援助的时候，就是我们两个人谈的，那时候你能一言九鼎，信守承诺，我没有理由怀疑你说话的效力，或许在你的背后有一些我们所不知道的故事，但是那并不会影响我对你的信任”。 陈康杰满意的冲卡拉比笑了笑，“信任，比金子都贵重，情义，能盖过一切虚妄。我直接说，资金不是问题，只要你们敢想，我就可以确保资金的数量。我可以介绍几家企业来做开发，合作领域也不仅仅局限在资源开发领域，其他有关民生和制造业领域也可以涉及，甚至，还能帮助修缮铁路，开发港口，水电站建设等等，据说金度下游的扎河上有七个大瀑布，形成了巨大的水流落差，如果将这些水资源开发出来，不但可以扩大航道的运输量，还能解决贵国的电力需求”。 这时候在座的人才知道陈康杰的准备超过他们的预期，连水电站的开发都被他想进去了，而这个，是五位高官都没有想到过的，如果能够在北部形成几个大的梯级电站，那么对于改善当地的贫困和经济发展环境，解决当地社会矛盾和提升民众生活品质是有很重要意义的。 除了陈康杰，其他人都产生了一种错觉，那就是他要包揽该国的全部重建，这真是让人匪夷所思的大手笔，每个人的心里在激动之余都多少有些揣测，他真的能带来那么大的资金实力吗？如果都包含进去，就不仅仅是几十亿美元的事情了，起码投资会达到数百亿美元，每年带给政府的收益更是不可想象，假如真的能做到，那要不了多久，扎国就能迅速成为西非的富裕国家。 陈康杰的大手笔确实很容易让人心潮澎湃，就在每个人都飘飘然的时候，最信任陈康杰的卡拉比谨慎的说道，“今天已经很晚了，我看我们可以明天再继续”。 第一千一百八十八章 我没问题 沉重的谈了一天，暮色确实已经沉下来了。当然了，卡拉比并不是因为天色晚了下来才说明天再继续的，关键是，陈康杰所说的当时没有人能答复他，起码他们在小团体里面需要协商思量一下。 陈康杰当然也知道情况，不以为然。愉快的站起来接受对方的邀请共赴晚宴。 如果说陈康杰到来的第一天受到热情款待是因为他有恩于人，人家要表示一番的话。那么今晚他受到的款待更加热情，不但餐桌上山珍海味美酒琼浆皆有，甚至还有几对男女子挑起了阿德战族民间舞蹈助兴。在非洲，相当多的当地民族都能歌善舞，如果说他们的歌声听不懂，或者音调缺乏点国际化的话，那么他们的舞蹈其实是很有感染力的，奔放热烈，激越鲜活，节奏感相当强，只要稍加包装和调整，就可以登台表演，即便是在西方的所谓国际场合，陈康杰也不觉得他们那些简单却充满力量与激情的动作不合主流元素。 就在陈康杰看得津津有味时，那些一直朝他抛媚眼的黑玫瑰竟然拥过来邀请他一同参与。 跳舞，陈康杰是不陌生的，不过跳这种依靠腰部的扭动和手脚互拍组成的非洲土著舞蹈，他的确没有接触过。看到卡拉比热情的鼓掌怂恿他上去加入，他就猜到应该是主人方的特意安排，想见识见识他这位超级明星的风采。 还好陈康杰是那种洒脱不羁的人，并没有因为自己没有接触过这种舞蹈就怯场，大大方方的走到场地中央，让那些当地人在前面跳，他在后面学，三五分钟后他竟然学得有模有样了，赢得了众人的一阵阵兴高采烈的掌声。只是一个黄种人混在一群抹胸、短裙、短裤的黑人中间即兴起舞，有点点别扭，小试牛刀一把后他就舒畅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在饭桌上，陈康杰给这群官老爷提起了要在扎国做一点慈善的想法，并且点明这事是由刘德意负责。对陈康杰的这点小小要求，卡拉比他们没有拒绝的理由，反而很是由衷的高兴，总统立马就表示，次日一早会安排社会事务、人道行动与民族团结部长夏尔?纳韦吉?曼德勒来提供配合与支持。 次日一早，当陈康杰完成了自己早上的锻炼任务，卡拉比就来找他，不是要和他谈工作上的事情，而是邀请他到一同到扎河去钓鱼。 陈康杰并不问为什么会有兴致去钓鱼，有些事情是没有必要问的，完全可以按照正常的逻辑来推测。 实际上昨晚晚宴回来，陈康杰就已经预料到次日不可能还会继续谈判。前面谈了一天，两边提出来的合作范围和合作深度出现了较大的偏差，尤其是陈康杰后面提出的合作思路，大大出乎对方的预料。而且他那宏阔的合作领域简直关系到这个国家的未来发展方向和发展深度，基本上都要相当于国策的确定了，哪里能够一个晚上就能敲定下来。 卡拉比的父亲虽然是总统以及三军最高统帅，但是他们的政权毕竟是刚刚建立，而且在政府内部还有不同的政治派别，并不是铁板一块。卡拉比以及那三位可信赖的部长需要与其他政治派别的代表进行更广泛的磋商，只有他们内部先取得了一个初步的一致，才可能会同陈康杰进行到下一阶段。 卡拉比约陈康杰钓鱼，其目的正在于稳住陈康杰而已，只是他没有那么说，他说是留给曼德勒部长与刘德意一个宽松的协调空间，他们恰巧利用这个时机放松放松。 扎河是西非最大的一条河，在非洲排名第二，其干流两次穿越赤道，水流量最高可达每秒80000个立方，在流量上这条河仅次于亚马逊河，流域面积达到370万平方公里，基本上所有的中部西非国家都与这条河息息相关。 有特权的人就是好，卡拉比与陈康杰的这次外出“郊游”的车队真可谓是浩浩荡荡，前面除了三辆军用吉普还有一辆军用卡车，后面是三辆轿车，专门提供给熊自强他们使用，而陈康杰与卡拉比侧乘坐最中间一辆奔驰轿车。 的确就像卡拉比曾经说的那样，透过车窗，在六月三十日大道和卢蒙巴大道能看到不少高楼大厦，当踏出这个区域之后，所能见到的大多就是低矮的平房了。而且那些所谓的高楼大厦很少有超过二十层的，以七八层和十几层的居多，作为一个有数百万人口的首都来说，怎么都显得有些寒酸。 扎河由东北方向西南方流过利奥波德维尔的北部，最近处距离利奥波德维尔只有五六公里，不过这一块老早就成了首都的重要港口区，因此这一带是不适合钓鱼了。他们所要去的地方是利文斯顿瀑布群的下游位置，那里的河水养分充足，水流平缓，鱼类较多，旁边还有大片的稀树草原的相邻，很是优美。 在失去的水泥路或者沥青路上，轿车的行驶倒还算很平稳，不过等出了城市的核心区后，道路变得坑坑洼洼，路面几乎全是暗黄色的泥土。 “伙计，走这样的路，轿车其实不是最好的选择，我们还没有前面的那些士兵潇洒”，起起伏伏一阵之后，陈康杰调侃道。 “这可是我们最好的车了，应该防震还不错的啊，你不喜欢啊？”。 “也不算，走山路，越野车最合适嘛，要不然，也应该选择吉普车，这种豪华轿车，有点点奢侈了”，陈康杰笑着摇头说道。 “越野车有是有，只是很老旧了，丰田的，空调系统都坏了，用那个车招待你可不适合，你看，外面阳光那么烈，非常炎热的”，身旁的卡拉比解释道。 “干脆我们去坐吉普车吧，敞篷的，吹着风，多惬意”，陈康杰放佛没有听见卡拉比的话，透过挡风玻璃盯着前面的敞篷吉普车羡慕的说道。 “呵呵，你就不怕晒黑？我是没有什么意见，只是你受得了吗？”，卡拉比盯着陈康杰调侃道。 “我没问题啊”。 卡拉比让司机按了两下喇叭，前面的开路车听了下来。陈康杰戴上墨镜推开车门，果然一阵热浪掠过路边的田野扑面而来。卡拉比将一辆从中华国进口的敞篷吉普车征用过来，车上的士兵改坐他们的奔驰轿车。 汽车发动后，把住栏杆站在吉普车后面的陈康杰兴致盎然，周围视野一片开阔，远处的农庄飘起袅袅炊烟，站在车上一眼望过去，那些村庄的房屋几乎全是木质结构，屋顶是尖尖的茅草，在路边的渠道上，不少穿着鲜艳的普通民众对他们这行人驻足观看，陈康杰第一次亲眼看到不少妇女将自己的头当成承受工具使用，有人盯着洗衣的盆，有人顶着桶一样的装盛器物，竟然还有人抓住羊腿将一整只羊顶在脑壳顶上。陈康杰在感叹他们的颈部如此孔武有力时，也为那只羊感到悲哀，估计他被人弄到家一定会肚子痛得厉害。 离利奥波德维尔越近住的人越多，当车队越往北走，能看到的村落就越少，甚至到后面是十分钟都见不到一个人。 不愧是一个赤道国家，到扎国几天今天是陈康杰第一次领略到那种炙烤的炎热。开始时，吹着田野里的风他还觉得轻松舒畅，但是半小时过去后，他就没有那种欣赏风景的兴致了，脸颊被恶劣的阳光灼得红扑扑的。此时他理解卡拉比安排一辆奔驰轿车的用意了，不用晒不说，车里还有充足的冷气，相当凉爽。 但是陈康杰也不好意思提出再换回去，只能痛苦的坚持着，幸好没多久车队就在一片林荫的道旁停了下来。 “前面有几公里车辆去不了，需要步行，等到了河边，就会感觉很凉爽了”，卡拉比和陈康杰跳下车来的同时，他的那些武装手下已经先一步下来将他们拱卫住，一支小队带头朝左边树林开去。 翻越这片长满树林的小山包，即可看到一条宽阔的河流横亘在远处，河流与山包之间是一片稀林草地，绿油油的一层层，就像地毯一样铺设在脚下。而那一片河水绿中泛蓝，波光粼粼，就像一个淑女安静的横卧在那里。令人诧异的是，从山坡上走下来，立刻觉得清爽宜人，空气相对湿润，并且口鼻中吸进来似乎全是氧，让人精神一震，头脑清明。 经过卡拉比的介绍陈康杰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效果，原来利文斯顿瀑布群就在右手边上游的不远处，河水经过连续的冲刷，不但那些水雾增强了空气中的湿度，还由于水分子受到摔掼后的破裂，溢出了大量的氧原子，从而才会让人觉得清新宜人。当然，卡拉比可讲得没有那么清楚，他直说瀑布群离这里只有几公里，后面的缘由是陈康杰自己根据物理、化学知识推断出来的。 第一千一百八十九章 鳄鱼袭击 瀑布被一座险峻的山峰给挡住了，看不到，不过隐隐约约能够听到那震耳的水流轰鸣声。 到了河边，军士们迅速为陈康杰他们搭起了一座简易帐篷后就散到四周，那些随身带来的郊游用品也被一一的摆放到帐篷下面，熊自强他们分布在上下两边，在提供警戒的同时，也能欣赏风景和进行垂钓。 “long，这里最特别的鱼是肺鱼，在扎河的下游河段，就这里能能够抓到，不过现在数量已经变得很稀少，如果我们今天能够钓到，就是运气很好的了”，卡拉比将一根鱼竿长长的甩出去后对陈康杰说道。 “是吗？那我希望我运气还不错，能够钓到一条，那样的话今晚我就可以请你的客了”，陈康杰笑着也将自己的鱼竿甩出去，然后就舒服的在靠椅上坐下来，等着鱼儿的上钩。 “哈哈，我也希望，要喝点什么？酒还是果汁？”，卡拉比转身走到背后的帐篷里，拿着两个瓶子问陈康杰。 “我可不太喜欢酒，果汁吧，对了，这里河面辽阔，风景如画，又有你说的珍贵肺鱼，怎么在河面上看不到打渔的渔夫呢？”，陈康杰随口回了一句，然后梭巡着静谧的河面疑惑的问道。 “呵呵，你是贵客，岂能让你的清幽受到搅扰？在我们到之前，这里已经被军方清理过了”，卡拉比将一杯红色果汁递给陈康杰，顺便解释道。 “什么？意思是普通老百姓被赶走了？”，陈康杰挺讶异的问道。 陈康杰在国内偶尔也会玩一点点小特权，不过那都无伤大雅，远远没有达到卡拉比他们的程度，让他觉得有点难以消化。 “不是赶，只是劝他们改天再来而已，一天不打渔，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卡拉比没有觉得那有什么不妥，放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这也难怪，在这种还没有真正走向民主，民众也还未完全开化的国家，有实力的当权者做这种事情不算什么太过分。更何况，前任蒙托总统是目空一切的独裁者，在国内二三十年几乎就是为所欲为，虽然他离开了，但是其留下来的影响蔓延可不太容易消除。 一阵清凉的河风吹过，陈康杰默然少时，随即就释然了。这不是自己的国度，在所谓为民做主的中华国这种事都不鲜见，更何况在落后的非洲，再说人家如此做不也是看重自己嘛，何必去大惊小怪。 “呵呵，说的也是，对了，我想请你帮我个忙，不知道你是否方便”。 “你我是朋友，有什么要求，请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义不容辞”，卡拉比很爽快，干脆利落的回答道。 “你们是不是与南边相邻的安奎拉政府很熟悉？”，陈康杰漫无表情的问道。 “安奎拉政府？long，怎么这么问，你有事找他们？”，与陈康杰私下底在一起的时候，卡拉比喜欢抛开“陈先生”而亲切的称呼陈康杰的艺名，他觉得这样会更像朋友。 “呵呵，想到那边去看看有没有发展的机会”，陈康杰平淡的说道。 陈康杰之所以那么大力的与卡拉比父子建立关系，目光可不仅仅只单纯的盯着扎国这块地盘。虽然这里有很丰富的资源，但是随着中华国经济的突飞猛进，在资源的消耗上是十分巨大的，需求也是多元的，单单一个扎国不足以满足所有的需求。在西非，还有一些资源丰富的国家，而这些国家后来都与扎国保持着很良好的关系，因此陈康杰更喜欢通过他们这个跳板，将触角向四周延伸。 “long，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难道你不想在我国投资重建了吗？”，卡拉比面向陈康杰坐直身子，一脸忧虑的肃然问道。 现在陈康杰可是他们手里的大金主，卡拉比父子是十分重视的，尤其是卡拉比本人。他一直都觉得与陈康杰合作是最好的选择，如果他真能带来巨额资金的话。然而陈康杰现在倏然对另一个邻国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卡拉比岂能不紧张？假如陈康杰真的走了，且不说会影响他们之间的良好关系，扎国的经济也随之会面临大问题，而经济问题和社会问题以及政治问题可是紧密相连的。 “呵呵，不用紧张，不用紧张，什么误会都没有，我可没有说不在你们国家投资嘛”，陈康杰挥挥手哂然笑道。 卡拉比可没有因为陈康杰露出笑容就心安，“是不是因为我今天约你出来而没有和你继续商量昨天的合作，所以你有不悦？”。 “哈哈”，陈康杰大笑起来，“先生，你想多了，我还真的没有往那方面去考虑。不过你既然提到了，那你就和我私下底聊聊吧”。 卡拉比低下头沉吟半响，抬起头来慨然叹道，“在新政府内部，实际上有四个较大的派别，虽然我们的实力最强，但是由于民族和宗教的关系，其他三派也都有自己的民众基础，并且，大家手里都掌握着一些武装力量。别看我是副总参谋长，很多部队我也调动不了，即便是国防部长恩坦伯出马，也是一样的。当前，全国存在的政党就有三百七十个，参与政府执政的就有六个，其中巴布领导的‘扎解放运动’就是其中之一，他们之前都是蒙托的下属，只是后来反水了而已，就是因为他们的反水，我们才没有采取大规模攻坚的方式拿下首都。在蒙托逃离之后，留下的军队都是巴布掌握着，名义上虽然都归我父亲领导，但是实际上都在他的手中。这里面牵扯到的还不仅仅是内政，巴布的背后还有邻国巴布达在支持着。穆索卡当初在拟定吸引资金前来参与重建的时候，巴布就要求将将科卢韦齐以及伊丽莎白维尔排除在外，其用心就是希望他能够独占，在目前，他们的军队除了一部分在首都，剩下的相当大部分已经迁移到科卢韦齐和伊丽莎白维尔”。 听卡拉比将他们内部政府内部的矛盾徐徐道来，他有些恍然，“当初怎么会允许他们将部队撤离到那个重点地带呢？难道你们没有看到那两个地方的重要性吗？”。 “唉”，卡拉比喟然一叹，“这是个不得已的选择，我们刚刚进入利奥波德维尔，担心他们大批军队驻扎在这里会引发矛盾以及威胁到政权的稳定，所以当巴布提出派人去保护那两座城市以及附近的设施时，我父亲左右衡量之后毅然答应了。其实当初我和父亲发生过辩论，我是强力反对的，将他们放出去完全是留下后患，我的意见是采取缓慢消化的办法，将他们的实力慢慢分解在首都及其周围，可是出于团结及稳定的考虑，我父亲没有采纳我的意见”。 “那么今天他们是在于巴布进行沟通协调？”，陈康杰问。 “算是吧，如果想在那边进行大规模投资建设，就需要得到巴布的支持，否则，不管是不是利益共享都是不可能的。也是你昨天提出了‘利益共享’的思路给了我们一个启示，我父亲希望能够以‘利益共享’的方式和巴布谈判，让他将地盘让出来”。 “你估计能成吗？”，陈康杰问这句话的时候心情直往下坠。 陈康杰现在就像是喝的汤里面有颗老鼠屎似得觉得恶心，有这么一个强权人物横在中间，会增加很多变数。不过陈康杰很快又心情好了一些，因为按照既定历史的发展，卡拉比他们取得全国政权后还发生了短暂的内战，只是后来是卡拉比继承了他父亲的地位，继续统领这个国家。只要这点历史趋势不变，那么陈康杰的利益就是有保障的。 “很难说，具体看利益怎么分吧”，卡拉比心里也没有底。 卡拉比和陈康杰两人聊得热络，早就忘记了放在一旁的正在吸引鱼儿上钩的鱼竿，实际上他们的鱼饵早就被鱼儿吃掉了。 就在卡拉比话音落点的时候，倏然之间面前的平静的睡眠腾起一片水花，紧接着就是一个巨大物体猛然从水里跃出，扑向靠近水边的陈康杰。 变故的恍然发生，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陈康杰是出于本能在眼睛看过去的时候脚底猛踩地面身体朝后倒避开去。 伴随着看过去的那一眼，陈康杰差一点魂飞天外。他从来没有那么紧张、害怕和恐惧过，也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距离死亡那么近。是的，这一刻见惯大场面的陈康杰心里都是颤抖的，原来跃出水面扑向他的那个东西是一条硕大的非洲尖嘴鳄。这条近三米长的大鳄鱼布满鳞甲的厚皮泛着青光，血盆大口完全张开，锋利无比的锐齿布满它的嘴颚，白中带黄的喉咙很是清晰的呈现在陈康杰的眼珠子里，他放佛觉得自己很快就会出现在那个位置。 在陈康杰的意识里，鳄鱼是地球上最凶残勇猛的动物之一，而且狡猾力大，动作敏捷，在于人类的徒手搏斗当中，人类绝大多数都以失败被食而告终。 第一千一百九十章 拳打鳄鱼 在陈康杰和卡拉比的周围有着近百人保护，而且都是携带武器的。可是由于陈康杰和卡拉比在谈事情，他们都有意无意的避开一些距离，就连距离最近的熊自强也与陈康杰有八九米的距离。 靠他们搭救，那是不太可能的了，这一刻只能靠陈康杰自己，他身边的卡拉比都被这倏然的威胁吓得向后摔倒在地上。 这条尖嘴鳄扑过来的力量很是巨大，他由水中缓慢靠近岸边的目的估计就是希望对陈康杰一击即中，一口解决他作为今天的午餐。假若陈康杰被他一口含住，那么他失去生命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八十，因为根据鳄鱼的习性，一定会迅速转身将他拖入水中，到那时，就算岸上的人开枪帮助解救，陈康杰没有被鳄鱼吃掉也可能会被那些惊慌失措射来的子弹击中。 就在陈康杰身体后倒，鳄鱼的利口即将凶狠的咬住他的时候，完完全全的条件反射，陈康杰左手成拳，狠狠的向上勾拳击出。这时候鳄鱼的嘴沿距离陈康杰已经只有二十公分。 人们每当在面临危险的时候，总是能够爆发出特别的力量。就像被狼追赶的人能够轻松跃过他平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未必爬得上的高坎。 陈康杰本身力量就很大，这种临危爆发出来的拳头力量更是惊人，他这一拳，恰好击中了鳄鱼厚厚鳞甲包裹的下颚，就在陈康杰拳头猛然传来生疼的时候，鳄鱼头已经“呜呜”哼叫着闭上嘴向上翘去。 一拳将鳄鱼的大嘴打得闭上，陈康杰算是暂时躲过了最迫切的一截。但是这条狡猾狠毒的尖嘴鳄可不会就这样轻易放弃。 由于惯性，再加上陈康杰猛击的那一拳，就在陈康杰身体倒地的时候，鳄鱼的前半部分身体也压在了他的身上，很快，一人一鳄就缠斗在一起。 鳄鱼的腿较短，但是它有爪，而且趾间有蹼，这样的生理特征使得他的腿部很容易用力。这条鳄鱼的两条前腿这时候就发挥了他们的功效，一只腿压在陈康杰的胸口上，另一只腿这要抓陈康杰的右手，它试图这样将这个力大无比让它吃了亏的人类控制住，然后它只需要头部往后一缩，就能亲口享受一顿每餐。 陈康杰其实并不知道怎么与鳄鱼搏斗，好像世界上也没有人专门教授这一技巧。只是出于一个学武之人的正常反应，在胸口被抓得疼痛又被压得喘不过气的时候，自己能够攻击敌人的双手再不能被控制住。所以就在鳄鱼的左前腿伸出要抓陈康杰的右手臂时，他的右手已经弯曲，接着闪电般的又击出了一拳，正中鳄鱼的喉咙处。 鳄鱼闷哼一声，发狂的使出了更大的力气，落空了的左前腿干脆狠狠的抓在陈康杰的腋下，将他死死的控制住。 胸口和右边腋下传来的火辣辣疼痛让陈康杰犹如承受了千斤重担，脸上满是痛苦扭曲的表情。鳄鱼的大嘴已经再次张开，并且低头朝着陈康杰的脑袋啃了过来。 为了保命，陈康杰只能将两处关键位置的难忍疼痛放在一边，两手直直伸出，右手顶住鳄鱼的上颚，左手紧紧拉住鳄鱼的下嘴，无论如何都不能使他前进，更不能让他真的咬到自己的脑袋。 此时陈康杰的保镖们已经赶过来了，并且谭军和王伟手里还掏出了手枪。可是看到陈康杰的身体是在鳄鱼的体下，他们担心开枪会伤及陈康杰，反而愣怔住不知该怎么救援最好。 还是经历过险恶训练的约翰.吉米和熊自强反应最快，他们最先扑到鳄鱼的尾巴上，试图将鳄鱼向后脱开，让陈康杰能够脱离险境。 但是鳄鱼的力量真的不是盖的，孔武有力的熊自强和约翰.吉米也算是半个大力士了，没想到他们刚扑上去，鳄鱼尾巴左右猛烈横扫，两人就应声倒地，而且手上还受伤流血。那是被鳄鱼的鳞甲给划的，这玩意不但坚硬无比，而且突出来的地方还很锋利。 陈康杰的双手支撑住鳄鱼力量最大的牙口本来已经很吃力了，让鳄鱼身体那么猛烈一甩，他差点支撑不住，双手都滑到了鳄鱼的牙齿上，瞬间就被割破流出鲜血。只见他牙关紧咬，毫不松手，面目狰狞。 熊自强和约翰.吉米虽然没有成功帮助陈康杰脱险，反而增加了他的困难。不过这一举动给其他人指明了方向，斯科特，庞辉，萨米多夫，董明书，巴斯耶夫等所有人都扑了上来，有人去按它的尾巴，有人扯鳄鱼腿，庞辉和巴斯耶夫保住鳄鱼的脖子往上抬。 这条鳄鱼的爆发力确实不小，可以说力大无穷了。不过面对十几个强壮的汉子，它也只能扑腾几下就被按翻在地，动弹不得，鳄鱼的脑袋和脖颈用了四个人，每条腿两个人，尾巴上了三个人，每个人的双手都紧紧抱住或者按住关键部位，双腿紧贴地上，增大受力面积。 恼羞成怒的卡拉比拔出配枪就要上前顶住这条让他不但大失颜面还差点铸成大错的畜生抵近射击。躺着喘息不止的陈康杰沙哑的声音阻止了他，“不要”。 卡拉比满是愧意的双眼看向陈康杰，反省过来当务之急是帮助陈康杰包扎伤口，然后将其送到城内的医院观察救治。 很快陈康杰的流血双手就被卡拉比连同他的两名卫兵用随身携带的绷带绑好了。其实陈康杰受的伤并不算严重，右手掌出现了两个血洞，左手的无名指、中指和食指分别被划破了一个口子，他最难受的还是胸口和右边腋下，利用卡拉比他们包扎伤口的这好几分钟才缓过劲来。 卡拉比他们将陈康杰搀扶起来后他的胸口都还闷着一股气，拉开衬衫一看，胸口不但出现了血印子，还有好几个醒目的爪痕。 “走，我先送你去回城，到医院去”，卡拉比搀扶着陈康杰，指了指旁边已经用椅子绑扎好的一副简易担架。 “不用急”，陈康杰右手活动了一下，摸着还在火急火燎的胸口沉声说道，他的脸色铁青，怒容明显。 “对不起，对不起，你必须先去医院”，卡拉比急切的说道。 “无大碍”，陈康杰抬起右手舒缓的说了一句，然后死要喷出火苗的双眼瞟向了那一条被卡拉比的手下参与死死按压住的鳄鱼，接着就抬步慢慢走过去。 “杰少，这家伙怎么办？”，熊自强走到陈康杰旁边用纱布擦拭着额头密布的汗水，他的位置已经被卡拉比的两个手下顶上了。 “哼”，陈康杰冷哼一声，“想吃我？牙口还真不错”，这时他身上已经没有了一丝丝对鳄鱼的恐惧和害怕，有的是难以遏制的暴怒。 “要不我用刀把他宰了，弄回去今晚吃掉”，熊自强可不管它属不属于保护动物，而且在扎国，也还没有保护鳄鱼的说法和规章条文，他只晓得陈康杰不会放过这个对到差点造成生命伤害的家伙。 “不用你动手，我自己来”，陈康杰咬牙切齿。 “杰少，你刚受了伤”。 “这点伤还拿不倒我”，说着陈康杰在鳄鱼的面前蹲了下来，它那白色的肚子正好处在陈康杰的面前。 “陈先生，用我的这把刀吧”，卡拉比也在陈康杰旁边蹲了下来，手上还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他虽然不懂陈康杰和熊自强说的什么，不过看动作他是看明白意思了的。 “杰少，干死它，今晚我们也尝尝鳄鱼肉的味道”，说这话的时候，庞辉竟还能流露出戏谑的笑容。 “那要不要把皮留给你做一双皮鞋啊？”，陈康杰揶揄的反问道。 “嘿嘿，我可不介意，这个大家伙，够我们每人一双的”，庞辉“厚颜无耻”的笑道。 “算你行”，陈康杰说着瞪了庞辉一眼，然后接过卡拉比的尖刀，大拇指在刀刃上试了试，“还真的是很锋利，相信不费什么力气就能刺穿这条鳄鱼的鳞甲，不过我不打算用它”，然后他又把尖刀还给了卡拉比。 陈康杰之所以没有急着动手，他是在等元气恢复，蹲着休息那么一会，他已经舒服多了。 陈康杰左腿跪地，左手摸了摸鳄鱼起伏不定的白肚子，好像是在爱抚一般，然而情景立马就发生了变化，之间他右手拳头高高举起，瞬间就重重的砸下去，按着鳄鱼的人能够明显感觉到鳄鱼由于疼痛产生的巨大抽搐反应，然而他们却不敢松手，生怕放跑了它，更怕它再伤人。 实际上就算他们松开手，这条倒霉的鳄鱼也已经没有什么伤人的能力了，陈康杰拳头收回，紧接着第二拳又砸下去，每一拳在鳄鱼肚子明显晃动的时候都能听到“噗噗”的沉闷声音。 陈康杰只打了五拳，包扎好的伤口又被挤出了血迹。在他挥手让其他人把鳄鱼放开之后，这条鳄鱼已经动都不会动了，只有宽厚的嘴角有血渍溢出来。 晚上吃晚饭之前，厨师告诉卡拉比，那条鳄鱼不但颚骨破损，整个内脏全部烂了。卡拉比则愣怔了半天，他觉得他意外的认识到了陈康杰的另一面。 第一千一百九十一章 无人识君 陈康杰的受伤并不严重，只是休息了两天就基本恢复，其间卡拉比父子以及其他几名重要的阁僚都提着礼物探视过，卡拉比更是一天要关心的询问两三遍，弄得陈康杰都有点“不胜其烦”。 陈康杰的意外受伤给卡拉比他们空出更多的额外时间商讨合作方向，尤其是卡拉比告诉他的父亲陈康杰还有到安奎拉投资的意向，并且还要他牵线搭桥后，使得整个高层更加紧张，他的父亲也更加重视，三天的时间就有了意向性的统一。 后面两方又谈了两天，这两天就围绕着一个焦点，那就是那个“利益共享”到底是怎么一个共享法，确切点说就是利益怎么分配。作为政府来说，他们当然是希望能够拿到利益的大头，这不但能够增强他们对于项目的控制力，更能够有充足的资金保证政权的稳固。而作为投资方，单从利益角度考虑，当然也是希望自己能够站到大头的。而且，陈康杰不太相信扎国政府在经济建设项目上控制力，因为他们本来就没有发展经济的经验，而且，技术能力，管理能力，市场分析能力、人才储备也都是缺乏了，要是由他们来控制，麻烦会是几大箩筐。 经过反复的讨价还价，最终达到了一个指标性的意向，就是投资由陈康杰引荐的商人全出，利益分配各方都是百分之五十，不过在管理权限上，出资方要占百分之五十一，也就是说，项目怎么建设，怎么推进，怎么搏击市场，维持什么样的利润点，这些具体的技术性手段问题，是要出资方来掌控的，扎国政府只能参与。 在西非的很多国家投资，安全保障是一个关键性的因素。这里民族众多，部族林立，甚至有些地方还有地方武装，如果没有一个强有力的安全保障措施，前途再好，利润前景再可观的投资项目也有可能会夭折和血本无归。所以陈康杰提出来扎国安全部门和军方部门必须要确保投资项目的正常进行以及建成后的正常运转，如果这一条不能保证，投资方就要引进强力安保机构，强力安保机构除了获得刑事豁免权之外，其费用还得从政府所得的部分里面扣除。 在协商的间歇中，卡拉比告诉陈康杰，起先巴布要求从收益中获得百分之三十的好处。 “我们当然不会同意，如果百分之三十给他，那中央政府就随时有名存实亡的危险”。 “此人其心必异，你们不是一个战壕里面的人，用我们的话来说，这人脑后有反骨，如不能有效控制和削弱的话，迟早必反，他能反蒙托，也就能反你父亲”，这是陈康杰给出的评价。 “反不反先不说，不过是不能让他的实力再继续壮大，后来连续拉锯战了四个回合，他终于答应只要百分之十五，这还是你提出了不能让他的部队驻扎在那两个地区，那两个必须由中央政府的武装力量负责，要不然的话，他的利益诉求能够被压缩到百分之十，多给百分之五就是换取他将部队移往东部的戈马以及布卡武附近”。 “没办法，在这个国家，除了你，我谁都不信任，说句不好听的，甚至连同你的父亲，只有你给我保证，我才相信那是真的保障”，陈康杰笑着拍拍卡拉比的肩膀说道，“而且我相信，这种肘腋之患你是不太会允许存在的，是吧？”。 卡拉比双眼放光的看着陈康杰，而陈康杰只是悠悠一笑，双方一切尽在不言中。 从种种迹象以及陈康杰的回忆来看，都可以知道卡拉比虽然年纪才二十多岁，但是绝对属于强硬派人物，这种人是不甘受制于人的，尤其是在自己的权力受到威胁和掣肘方面。陈康杰甚至猜测，他现在就已经在做接班他父亲的准备，要不然他不会强硬的安插自己的一个亲信出任重建部长，要不然他一个副总参谋长不会那么深刻的涉足到经济领域。 当然了，卡拉比也有他的资本，而这种资本就和陈康杰有关。作为靠武力去的政权的洛.卡拉比总统的儿子，卡拉比连续参与的好几年的武装斗争，有时候就是他父亲的左膀右臂，如果他没有拿得出手的战功，就算他是总统的儿子，副总参谋长这样的高级军职也很难落到他年纪轻轻的肩上。除了军功，卡拉比还有一项更拿得出手的功绩，就是从外面拿到大笔资金，缓解了他们与政府军斗争的窘境。 如果说军功方面卡拉比并不算特别突出，起码能出任国防部长的卢巴?恩坦伯以及出任内政安全部长的夏尔?芒热都比他高，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再取得政权后掌管军队以及内政安全，那么在争取外援方面，就没有人比得了他卡拉比了。二十多岁，就搞来了大笔资金和丰富的武器装备以及粮食医药等关键性物资，这些东西可都是战争能够取得胜利的基础性保障，就这点而言，或许卡拉比的功劳应该仅次于领导整个反政府斗争的他的父亲。 在好几次谈判的接触中，陈康杰能够感觉得出来，虽然卡拉比属于末座，可是当他发表意见的时候，前面的几位都不会对其反驳或者发表不同的看法，由此可见，他的影响力和威望已经很高了。 一个人的野心往往不是一开始就有，像刘邦那样作为一个小人物时见到秦始皇就喊“嗟乎,大丈夫当如此也”，是很少见，而且这也不能完全说明他当时就有立志取而代之的宏远。如同普通人在路边见到大富豪的豪华车队驶过，大多数也会有羡慕的言论一样，并不能说明这些人都就要发奋立志使自己成为亿万富豪。野心往往是在行进的过程中慢慢自己和滋生出来的，就像爬楼梯，有一个一个的坎需要过。刘邦即便是起义成为一个小首领了，他也没有坚毅的要“王天下”的决心，偶尔幻想还只敢偷偷的，因为连他自己都不否认他的实力相比项羽差距太大。只是后来在张良等一帮谋臣以及武将的鼓励和激发之下，尤其是做了汉王之后才真正建立起了谋取天下的雄心壮志，毕竟这时候他已经有了实力，而且距离“王天下”也只有一步之遥。 卡拉比也是一样的，刚刚投入反政府抗争的时候，他根本就不敢想他们的斗争一定会取得胜利，甚至还有些悲观，从他在欧洲受到的遭遇就可以想见。那时候他们要人没人，要枪没枪，要钱没钱，至于准备接班做总统，这种奢望陈康杰敢百分之百肯定那时候他想都不敢想。只是后来事情一步步的发展到现在，有些事情也许也由不得他了。 大事谈完之后，陈康杰就放松了很多，他以艺人的身份去了亚吉南和南部的卡米娜等几个小城，在这些地方，陈康杰做了一些慈善活动，除了捐钱捐物帮助那些受到战争波及一无所有的贫困家庭之外，他还打算资助建立两所儿童医院，为当地那些天真烂漫的孩子送去一份健康。 出于贫困和偏僻的因素，在国际上大名鼎鼎的long，这些孩子连同他们的家人竟然都不认识。这里的人没有报纸，没有电视，甚至绝大多数人家都没有点灯，他们近乎与世隔绝，怎么可能会晓得这个和蔼可亲的年轻人是谁。不过这样也好，因为没人认识，他可自由自在了很多，那些不穿上衣，只有一条小短裤的孩子们见到他只会露出洁白牙齿的“憨笑”，然后就是好奇的看着他，这些孩子眼神很纯净，很天真，不过不少人的瘦骨嶙峋又确实让陈康杰内心善良的那根弦被拨动了。如果说最先到非洲来做点慈善是想搞点“形象工程”的话，那么现在他是发自内心的想纯粹的做点什么。 由于偏远以及教育的落后，孩子们不会法语更不会英语，只能说当地的班图语系或者利诺特语系下面的分支语，也就是当地的土话。交流的困难使得陈康杰生平第一次使用了翻译，六年前就答应要教陈康杰当地土著语的卡拉比全程陪同并担纲翻译角色，慢慢的，语言学习能力极强的陈康杰也才能说上那么几句。 与孩子相处，相对来说比较容易，孩子们不懂得那些流行艺术，不认识陈康杰，只是当他们好奇的见到摄影机里面的自己时，大都会冲着镜头做鬼脸。陈康杰说要教他们唱一首歌，可是等陈康杰唱完后，他有点“失落”了，没有得到掌声，而是孩子们笑得前仰后合的“嘲讽”。 到这些地方去做慈善活动，陈康杰带了一票人以及摄像团队，卡拉比也带了两百多人跟随保护，顺便还与曼德勒充当陈康杰的向导。 到这些偏僻的小城是陈康杰自己选的，他希望通过这些多了解一下当地的社会状况，所以他拒绝了在利奥波德维尔做做样子的建议。通过走访，陈康杰才真切的感受到非洲的所谓贫困，说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是一点不过分的，公共服务，除了在较大的城市里有一点点之外，其余地方几乎一片空白。如果要比较的话，这里的发展水平也许还不及五十年代末的中华国，在一个叫阿布梦巴基的村庄，听说陈康杰要在他们的周边建立一所儿童医院，村里的老人用粗陋的陶盆端了一盆黑乎乎的食物请他品尝，当听说那是老鼠肉，陈康杰马上就婉拒了。 第一千一百九十二章 说不清楚 陈康杰会不礼貌的拒绝，不仅仅是因为里面装的是老鼠肉。吃老鼠肉不算什么新鲜的，不仅仅非洲人会吃，其实在中华国，数以最敢吃著称的粤东省，有一些餐厅同样提供得有这道食物。而且陈康杰就见到过一次，那还是生吃，只不过吃的是刚生下的鼠仔，弄一个蘸水，将鼠仔夹到蘸水里面裹一圈就直接塞进嘴里大口咀嚼。那次是参加重生前的一个饭局，看他们当地人吃得很爽，可陈康杰最终还是没有品尝。当地老人端给他品尝的是烤熟了的，只不过陈康杰还是吃不下，先不说那陶盆满是污垢，就连老人黧黑又留着长指甲的手指都已经嵌进里面去了，他不吐就算可以的了，选择吃方便面，他也不会吃这种缺乏最基本卫生要求的食物。 就在卡拉比赔着陈康杰离开首都做慈善的时候，总统以及国防部长也在督促巴布从科卢韦齐和伊丽莎白维尔撤军，当他们的撤军完成之后，谢又荣和梅金城他们就会带着一票人过来进行更为具体更为详细的商讨，顺便做实地考察和规划。他们目前已经在香港做积极准备了，根据陈康杰反馈回去的消息，初步估算，全部投资都参与的话，起码涉及三百亿美元，这里面实际用于项目的只有三分之一，有三分之一用于基建，修缮铁路，港口以及机场等等，还有三分之一将会用于梯级电站开发。这些仅是初步的，随着进程的深入，未来也许追加的投入会更大。 这次陈康杰不会什么都自己独做，有一部分业务会转给国内的企业，算是帮助他们走出去，进入国际化。 再过几天，等谢又荣他们到达，陈康杰做一个引荐和说明之后，他就会去安奎拉，并且卡拉比将会与他一同前往。现在的安奎拉政府也是通过国内局势的动荡推翻前任上台的，并卡拉比父子与他们保持着比较好的同盟关系。 开始时卡拉比还在介意和敏感陈康杰要与安奎拉方面接触的想法，随着后续的坦率深入沟通，尤其是从陈康杰这里了解到资金不会出现问题而且还会优先供给扎国的需要之后，卡拉比他们的态度就发生变化了。他们反而将这个看成了进一步和安奎拉现政府深化同盟伙伴关系的良好契机，现在安奎拉同样十分缺钱，将这么一位大方的金主介绍过去，安奎拉总统岂能不对他们父子感激？ 如果合作能够顺利进行，那么这无疑会是一个双赢和多赢的局面，陈康杰获得了丰厚的利益回报，中华国加强了在西非的影响力，利于与非洲其他国家，尤其是撒哈拉以南的非洲国家深化合作与伙伴关系。这样中华国不但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经济高速发展对资源的急需，还为国内企业打开了数亿人的产品销售市场。而作为扎国和安奎拉来说，他们在可以确保政权的稳定的同时，还能利用经济发展带来的成果惠及民众，从而带来国家的文明进步和社会繁荣。 一切设想起来都是挺好的，而且陈康杰也觉得此次出行还算顺利，不但扎国的合作意向达成了，对于安奎拉的合作，他也抱有信心。而且除了受到鳄鱼攻击发生了一点点小意外，此行也没有任何冲突发生，似乎一切都是朝着好的好像发展。 陈康杰暗忖，在重重保护之下，熊自强他们估计要失望了。这次陈康杰很难成为“惹祸精”，他不管去哪里，都有当地的军队外围保护，他即便想惹祸都找不到渠道。 可是邪门的事情就是那么无法说得清楚，看似不可能的事情有时候还真的是很神奇。就像一个笑话：在艳阳高照的早晨，有个农夫到一家酒吧喝酒。酒保上了给他上了一杯威士忌，看到这个农夫闷闷不乐，而酒吧里又只有这么一位客人，酒吧就好奇的和农夫聊了起来。 “今天天气那么好，你看，酒吧里除了你我一个人都没有，就算喝酒开怀，客人们也是晚上才光顾，镇上的人不是举家出游就是在家团聚，你怎么会有闲心跑来喝闷酒？”，酒保坐在农夫的对面好奇的发问。 农夫喟然一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幽幽说道，“你不知道，有些事情说不清楚”。 “这里反正也没有人，有什么说不清楚的啊？你就给我说说吧”。 农夫悠悠看了酒保一眼，又喝了一口酒，“那我就给你说说吧！今天我一大早起来，到厩舍打算挤一些新鲜牛奶给女朋友做早餐之用……”。 “那很好啊，有什么可郁闷的呢？”。 “你不知道，有些事真的说不清楚”。 “那你继续说”，酒保鼓励道。 农夫抿了一口酒，“当我将桶放在牛肚下面，刚挤了两下，奶牛的左前腿就一脚将桶给踢翻了”。 “哈哈，你今天运气不太好啊，可是这不至于来喝闷酒嘛”，酒保笑了起来。 “这不算什么，有些事说不清楚”，农夫瞥了酒保一眼，郁闷说道。 “不好意思，你继续说，后面又发生了什么？竟然让你说不清楚”，酒吧说完就闭上嘴，等待农夫往下继续说。 农夫端起酒杯灌了一口，“奶牛将桶踢倒了，那我就想到了一个办法，从厩舍墙上拿下一根绳子将他的这条腿捆绑在柱子上”。 “既然帮上你就可以继续安心挤牛奶了啊”。 “哪里那么容易啊，我也以为是，可是当我将桶放在奶牛下面去，也才挤了两下，奶牛的右前腿又一脚将桶踢翻了”，农夫幽幽继续说道。 “呵呵，你还真够倒霉”，酒吧再次笑了起来。 “唉，这不算倒霉，有些事啊，根本说不清楚”，农夫说着忧郁的将面前酒杯里的酒一口干掉。 有人陪自己说话，酒保蛮高兴，赶紧给他又续上了一杯，“这杯算我请客，那你接着说，到底什么事情竟然说不清楚？”。 “既然右前腿也会踢桶，那我继续用前面的办法，从厩舍墙上又拿了一根绳子将它的这条腿拴在另一边的柱子上”。 “两条腿都被绑住了，这回应该没问题了，可以放心挤奶了”，酒保附和道。 “没这么容易”，农夫啜了一口酒保免费送上的威士忌，“我把桶再次放到奶牛下面，一样的，才两下，奶牛的左后腿一脚又将我的桶踢翻了”。 “嘿嘿，你家的奶牛可真调皮，它看来是存心不让你们喝新鲜牛奶”。 “唉，有些事情说不清楚啊！”，农夫慨然一叹。 “不就是牛踢桶嘛，有什么说不清楚的啊？你再找一根绳子将它的这条左后腿也拴起来不就完了吗？”，酒保倒是聪明，会举一反三了。 “我是这么干的啊，从墙上拿了绳子，将他的这条左后腿也绑到了柱子上，可是，有些事情真的说不清楚啊！”，农夫可没有任何放松的表情，面色依然忧郁阴沉。 “哪里来那么多说不清楚啊？难道后面还有意外？”，酒保疑惑重重的问。 农夫大口又干了一口酒，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把桶再次放到奶牛身体下面，弯腰挤了两下，奶牛唯一没有拴住的右后脚一脚再次将桶踢倒”。 “我靠，极品奶牛啊！我理解你的倒霉了，换成我，我也会相当郁闷”，酒保感同身受的说道。 “唉，有些事情说不清楚啊！”，农夫继续颓然重复着这句一开始他就说的话。 “这也只能说你倒霉到极端而已，没有什么说不清楚的嘛”，酒保对农夫总是故弄玄虚的说那句话有些烦，“那你接着说，到底有什么说不清楚，我也长长见识，再把奶牛最后这条腿拴起来？”。 农夫大口将酒杯里面剩下的半杯酒一饮而尽，甩了甩头，“也只能采用这个办法，那条腿是被我用绳子给拴起来了”。 “那就是嘛，奶牛的四条腿都被紧紧绑住了，动弹不得，下面你还不是想怎么挤牛奶就怎么挤，这有什么说不清楚的嘛？赶紧挤完牛奶去做早餐吧！”，酒吧不耐烦的接口道。 “唉，有些事情说不清楚啊！”，农夫依然郁闷的重复这句话。 感觉到故事还有下文，酒保又给农夫送上了一杯酒，“说，说，继续往下说，我还真想知道到底有什么说不清楚啊，我就不信真有这样的事”。 农夫将酒杯拨到自己面前，端起朦胧的喝了一小口，“四条腿都动不了了，我也以为我可以为所欲为的挤牛奶了，但是……当我将桶放到牛肚下面，也是挤了两下，奶牛的长尾巴居然向下一鞭子把桶给甩倒了”。 “什么？这也行？我靠，神牛啊！”，酒保也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局面，他也诧异了。 “唉，有些事情，就是说不清楚啊”，农夫还是喟然一叹。 “呵呵，那接下来又怎么样？怎么说不清楚？”，酒吧觉得这头奶牛确实有“异能”，但是在他看来没有什么说不清楚。 农夫玩弄着手里的酒杯，“能怎么样？我也不信邪，只能将牛尾巴拴起来啊。可是当我将牛尾巴提起来的时候，才发现绳子用完了”。 “那怎么办？”。 “我灵机一动，另一只手就把腰上的皮带解了下来，打算用它栓牛尾巴，可是皮带抽出来的同时我的裤子掉了，恰在此时……我女朋友走进来了”。 ……. 第一千一百九十三章 夜出参观 这种说不清楚的事情也发生在了陈康杰的身上，同样也将好事变成了坏事，不但保住了他“惹祸精”的称号，还使得前面谈好的合作项目差点付之东流，最终推迟了两年才得以上马。 陈康杰外出一个礼拜回到利奥波德维尔，这时候巴布的撤军已经完成得差不多。对于他们来说，撤军比较容易，由于没有重武器，没有固定的营房，没有太多的后勤物资，动作就会很迅速，基本上就是拿起枪，收起帐篷就走。就连军车的数量都不多，有人乘车，有些人则是步行跋涉。至于在东部地区的驻扎地点和后勤保障，国防部长卢巴?恩坦伯已经提前给他们做好了准备。 巴布的军队前脚撤离，后脚内政部领导的安全部队就随即进驻。一切都很顺畅，谢又荣他们到达之后，勘测和规划小组就能直接进入那个地区进行前期准备工作。 进展能够如此顺利，不但陈康杰高兴，卡拉比父子同样也是激动的，他们打算全力迎接接下来的国家重建大幕。 既然高兴，大家就要庆祝一番，在欢庆的宴会上，卡拉比总统为了表示对陈康杰的感谢，以及让他下次来有一个独立的舒适环境，当即表态要将前总统蒙托在首都的那家中式风格的酒店赠送给他，这样陈康杰就能把它改造成他在扎国的府邸。 那栋建筑陈康杰看到过，在来的第一天，他还在车上饶有兴趣的询问卡拉比。没想到他们父子那么上心，这么快就把如此一座豪宅送给自己。 这栋中式建筑所处的位置是很不错的，卢蒙巴大道的繁华中段，门口的宽阔的卢蒙巴大道是一条主干道，不但路宽，四通八达，而且绿化和环境也相当不错。从这个位置驱车到总统府，也就十来分钟的时间，往右的话可以不拐弯的直达机场。最关键的是，完全的中式格调很适合陈康杰品味取向，他计划将里面整治一下，就算他并不会很常来利奥波德维尔，这里也能够成为一个很好的扎国分支总部，容纳上百人办公室没有问题的。 陈康杰可没有矜持，十分愉快的就接受了。老是住在总统府里，他其实也不自在，豪华是豪华，可这毕竟是人家的权力中枢，处处都有人跟随和“保护”，实际上就是他们无时无刻不在别人的眼皮子下面，这在谁看来都是不舒服的。 宴会过后，陈康杰到花园里面散步，卡拉比则被他的父亲叫到办公室去谈工作去了。 一钩明亮的残月挂在夜空中，繁星点点，苍翠疏林下月影灼灼，花枝上盛开的五颜六色的非洲特有花卉散发出阵阵清香，伴随着柔柔的夜风扑进鼻子里。绿草中不知名的草虫喓喓低鸣，趯趯跳跃，很是生机勃勃。 虽然处在赤道附近，但是由于靠近大河，离大海也比较近，利奥波德维尔白天骄阳的炙烤下热得烦人，但是到了晚上，北面的河风以及西面的海风阵阵吹来，却并没有感觉到会那么热，让人清凉不少。 晚宴的时候陈康杰喝了一些酒，出门的时候有点闷，不过散散步吹吹风之后，已经变得舒爽许多。 “现在才十点过，要不，我们到总统送我的那栋房子去看看吧？”，在熊自强建议他回房间休息的时候，陈康杰提出了这样的提议。 “杰少，要不我们明天再去吧，现在可不算早了”，熊自强试图阻止。 “回房间我也睡不着，就当出去逛逛，到利奥波德维尔这么多天，好像我们还没有到街上去逛过呢”，陈康杰摆了摆手。 “杰少，如果要去的话，那我去找卡拉比，让他派人和我们去”。 陈康杰拉住了刘德意，“人家陪我外出那么多天，这才回来，一定有不少工作上的事情要处理和商讨，你去打搅人家干嘛？就我们去就行了，这个区域是市中心，周围又有军警巡逻守护，再加上强哥他们，不会出任何问题的”。 陈康杰想做的事情，别人一般都拗不过。众保镖以及刘德意只能虽然走出总统府散步朝那栋中式建筑走去。 总统府门口的警卫都知道这一群外国人是贵宾，所以都没有阻拦。由于没有卡拉比一起，他们缺乏了车辆做代步工具，只能步行前往。 现在的利奥波德维尔是有一部分出租车的，只是都比较老旧，况且这些出租车在总统府周边都不能停车，陈康杰他们还真是没有什么选择。 幸好陈康杰本来就抱着闲逛的心态，没有觉得在街道上散步有什么不好。 在利奥波德维尔，受到基础设施严重破坏和资金短缺的影响，大多数的街道是没有路灯的。然而作为城市的中心以及贯穿城市的主干道，六月三十日大街和卢蒙巴大道还是保持着灯火通明。 在走出总统府几百米之后，到路边的行人才多起来，不少人走到街道上纳凉，而不少小贩则利用这个时机将自己的摊位摆到了路灯下，几乎每根路灯杆下面都会有一两个小贩，有人卖食物，有人卖水果，还有人卖小饰品以及衣物等等，甚至陈康杰还发现有当地艺术家在出售自己的画作和木雕。扎国的木雕是很出名的，不仅仅选用的都是上好木材，关键还在于他们雕刻的手法娴熟和创作风格的大胆。 为了留下一段纪念以及照顾当地人的生意，陈康杰花了三十美元买了两个精美的恶魔木雕面具，老年黑人艺术家不但将其雕刻得栩栩如生，而且还上了色调，红色，蓝色和灰色，如果这木雕面具戴在脸上的话，确实能吓唬人。 一路上遇见的不管是小孩还是大人，近乎于都用一种好奇的目光审视着他们这群人。在这个偏远的国度，处在这个刚刚结束内战的时间点，无论是白人还是黄种人，即便在所谓繁华的首都，也是极少见到的。这让陈康杰想起重生前的七八十年代，那会在中华国要是冒出一个外国人，国人也都会用好奇的目光打量人家。陈康杰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外国人是1989年在省内的一个出名旅游区外面，那时候他很疑惑这个人怎么头发那么黄？眼睛那么蓝？鼻子那么高？眼窝那么凹？人家都走出十几米了，他都还在看。 还好这些与外界联系不多的黑人都没有认出陈康杰来，只是将他们当成少见的旅游者或者探险者。 实际上人家在对他好奇的同时，他也对这些人民以及他们的生活好奇，遇到稀奇的物事他同样也会认真打量一番，作为互相陌生的两个群体，这是加深了解的一个必要初级步骤。 悠了半个小时，陈康杰他们终于来到了那栋划给他的中式豪宅面前。 可能是因为这栋独特的建筑面前有军人把守的缘故，周边的普通市民不多，有一些也是匆匆路过，不做多少停留。 见到陈康杰他们一群陌生人靠近，那几个背着步枪的军人中的两人也迎了上来。 还好，领头的这个壮硕军人会说一定的法语，这样交流就变得通畅一些。 陈康杰说明了来意之后，或许是已经得到了这里转让的消息，对方没有怀疑，反而笑嘻嘻的要为陈康杰引路。 见对方这么上道，陈康杰很高兴，拿出一百美元来作为消费打赏给对方。 然而奇怪的一幕发生了，对方接下消费的神情明显很开心，可是柚子挽到胳膊处的双手却举了起来，左掌张开，右手握成拳头拍打着自己的左掌心。 这么一个动作在陈康杰他们看来，是极具挑衅性的，似乎是瞧不起要发出挑战。庞辉和董明书迅速挺到陈康杰的面前挡住，并且对对方怒目而视。 两名军人身体后退了两步，满脸的不解和戒备神态。陈康杰见他们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虽然心里也有不快，可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就没有说什么话，拍拍庞辉的肩膀，让他放松一些，自己则抬步往里走。 见陈康杰走向主楼的大门，两名军人又跟了上来，“先生，你现在是要进去吗？”。 “是的，是不是不可以？”，陈康杰沉着脸问道。 “可以，当然可以，我这里有钥匙”，说着对方领头就从腰间掏出一把钥匙将双开的红色大门打开。 一进门，将灯打开，整个富丽堂皇、光彩照人的大厅就显现出来，一切看起来都还是那么的崭新，好像从来没有投入使用过一般。在大厅的两边，有旋转楼梯通往楼上，而对面，则是一道门通往后面的花园。 陈康杰在大厅里饶有兴致的参观了一圈，又到楼上的房间看了看，觉得这里面什么都有，好像并不缺少什么，搬过来就能入住。楼后面的花园不小，足有上千个平方，而花园的另外三面则都还有典雅的楼房，形成了一个京城式的现代四合院。 “像这样的建筑，在利奥波德维尔有几处？”，陈康杰随口问他两位跟着进来的军人，他想如果还有的话，可以也买下来，作为下属员工们办公和居住之用，毕竟环境他很满意。 第一千一百九十四章 莫名的枪战 谁知对方没有用语言回答他，而是伸出右手竖起了中指。 如此带有侮辱性的动作，先别说陈康杰受不受得了，他的保镖们第一个就受不了，约翰.吉米冲上去就将对方推开，由于力道太大，差点将对方推到，并且还用英语对其大吼大叫。 那位站在一旁的军人见自己的伙伴被推到，赶紧上前去将伙伴扶起来，两人明显很生气的都对陈康杰他们怒目而视。他们两人都没搞懂为什么对方会那么没有礼貌，竟然在自己表示出好意的情况下做出如此粗鲁的举动。 他们没搞懂，而陈康杰这边更没搞懂，你爱回答就回答，不回答或者不知道就拉倒，何必如此突然的羞辱与我，我又没有得罪你。 陈康杰虽然有生气，不过他还是尽可能的保持住克制，尤其是见到约翰.吉米将对方推倒在地后，见对方爬起来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他忍住了，他可不能因为如此一点小事就弄出麻烦来，毕竟合作刚刚打开局面，一切以和为贵。 或许是被陈康杰他们人多势众所慑，或许是考虑到陈康杰他们重要的外宾身份，两个衣着并不太整齐黑人士兵只是眼睛放光，面容阴沉而已。 “大家放松点，放松点，别搞得那么紧张，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感觉到自己的下属们不服气，似乎随时都会将这两个不知礼的家伙再次撂倒，陈康杰挤出微笑招呼道。 “呵呵，这些人还没有开化，真的是稀奇古怪，搞不懂”，约翰.吉米附和道。他们说的都是英语，那两位扎国士兵并不能听懂，只能愣神。 约翰.吉米的话体现了一个白人对黑人的优越感和蔑视心态。即便是在社会大开放大发展的今天，不少白人对有色人种，尤其是对黑人，都还保持着高出一等的高贵心态。而这样的态度，是陈康杰所不喜的，不是说他有多高尚，而是严格说来，他自己本身也是有色人种。 看到陈康杰敛去笑容，约翰.吉米沉默下来不说话了。 “算了，或许他们脑子有问题，要不然怎么会这样呢？杰少，还要看看吗？如果不看的话，那我们就会去吧，现在都十一点过了”，萨米多夫淡然无所谓的说道。 “我看我们也别走了，这里地方那么大，设施又是齐全的，今晚就住这里吧，反正现在它已经属于我了”，陈康杰郁闷的摆了摆手。然后向那两名士兵伸出右手，用法语说道，“将钥匙给我们吧，今晚我们就住在这里了”，陈康杰的话语平平缓缓，听不出什么喜怒哀乐。 “先生，这里现在还没有热水提供”，那位对陈康杰竖中指的士兵上前一小步，脸色虽然不好看，但是到还没有将陈康杰的话当耳旁风。 “没关系，我们这些人都能适应没有热水的日子”，陈康杰的手依然伸着没有收回。 “可是我们并没有收到今天移交这里的命令，你看是不是等明天我们将房子上交回去了，你再来入住？”，对方依然坚持着。 陈康杰之所以要钥匙，是因为楼上的很多房间都是锁着的，而且其他房子也没有去看过，如此留下来住，万一都锁住了，那会有些郁闷，总不能自己第一次住自己的大宅就连续踹门吧！ “换句话说，就是不给我们今晚在这里住？”，陈康杰冷冷的问道。 “对不起，这是我们的职责”，对方强硬的顶了上来。 如果没有前面的两次小对抗，陈康杰的要求对方不会拒绝，最多就是事后向上汇报一下即可。可是陈康杰那一百美元的消费所带来的好感已经被破坏殆尽了，这个黑人自己一直郁闷着：收到一百美元消费，自己高兴，向他表示感谢，可是得到的确实不屑一顾的怒目而视。第二次，自己回答他在利奥波德维尔只有这么一处中式大宅，却被莫名其妙的推倒。他很恼火，要不是因为对方是重要的客人，那就翻脸了。现在这些人要在这里住下来，能够提供配合他也不会提供，有什么事，你往上说去。 对方的最后一句话让陈康杰无语了，是啊，人家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有什么错呢？自己到这里来，一没有告诉卡拉比，二没有在总统府门卫处留言。就这么逛着来就要人家看守的房子，人家不答应是完全正常的事情。 甚至说起来还应该表扬人家，这种忠于职守，坚守岗位的人，绝对应该受到表扬。鬼使神差的，陈康杰竟然还想到了列宁被卫兵洛班诺夫在克林姆林宫门口挡驾的故事，这个卫兵忠于职守的要求列宁进入克林姆林宫也要出示证件，结果这个卫兵不但没有被惩罚，还被列宁所表扬。 想到这里，陈康杰腹诽自己心胸上总不能比列宁差太多吧！所以见对方坚持不给，他没有恼怒，反而微笑着将伸出的右手掌握起来，只留了一个大拇指高高竖起。接着就带领熊自强他们安然离开了。 按理说，陈康杰如此明了的夸赞，两个人应该高兴才对啊，最起码也不会保持死了娘一样的苦瓜脸。然而在陈康杰的背后，两人就是这么一副神奇的表情。两人不但脸色森寒，双眼还似乎要喷出火来。 “队长，这里的人怎么感觉怪怪的”，走出住宅的大门，庞辉凑到熊自强的旁边小声议论道。 “管他怪不怪，做好自己的职责就行”。 “也是杰少受得了，当时我恨不得冲上去将那两根黑炭掐死”，庞辉替陈康杰打起了抱不平。 “得了吧你，稍安勿躁，又不是多大的事，能忍则忍吧，我要是不忍住，你们就真的会说我是‘惹祸精’了”，陈康杰插口道。 “呵呵”，陈康杰的话将大家都逗笑起来。 然而笑声还没有落地，他们就听到后面传来了杂乱的“沓沓”跑步声。刚才来的时候，街面上还有点人，然而现在已经十一点过，大街上迅速安静了下来，除了他们这一群人，已经只能看到一两个路过的匆匆路人了，怎么还会有如此异动的一群人出现在自己的身后？耳朵敏锐的陈康杰第一个警觉起来。 “注意”，陈康杰喊了一声。 伴随着陈康杰的喊声，他的保镖们迅速转身警戒起来。而陈康杰自己则被谭军和熊自强扶着缩身到了一个路边花坛后面。 身体刚蹲下，就“啪啪”传来两声枪响，然后就是枪声大作。 陈康杰完全是懵了，搞不清楚是发生了什么情况。谭军和熊自强已经一脸严肃的拔出随身携带的手枪，陈康杰悄悄伸头往外一看，见到后面的约翰.吉米他们正在用手枪同一群军人发生交火。 虽然是在大街上，没有什么掩体，不过战斗经验丰富的这些保镖们还是一开始就尽可能的利用人行道边的建筑和物事。庞辉和董明书每人躲在一棵树后，约翰.吉米他们则是借用一辆停在路边的货车做掩护，萨米多夫他们几个则是利用另一个方形的半米高花坛做遮挡。而对面的士兵则是一群人趴在地上，抬起手里的步枪就“突突突”的乱射。 从火力上来说，陈康杰他们要出于下风一些，不过他们好在枪法好，又迅速的找到了一定可供遮挡的物体。所以双方暂时处在一个平手的局面。 “这些人是不是疯了？tmd干嘛朝我们开火？”，陈康杰真是一头雾水。 说起来，先开枪的还是他们。萨米多夫转身见到十几个人端着步枪跑过来，想都没想就先放了两枪撂倒了一个。也幸好他先开枪，使得双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要不然等对方跑进的话，自己这边的伤亡就难免了。 萨米多夫的判断很简单，如果这些人没有恶意的话，不会将枪口端平，这是十分具有攻击行为的动作。见到己方跑在最前面的同伙胸膛飙血倒下后，那些军人才急忙趴下开枪还击，同时陈康杰这边的其他人也得到了短暂的时间隐蔽自己。 别看对方枪法有点崴，可是在这种两方相聚只有二十来米的情况下，举枪乱射也是很有威胁的，庞辉就在探出头的一刹那差点就义了，一颗子弹就打在他耳边的树干上，掀起一块树皮，吓得他心有余悸的赶紧赶紧将脑袋缩回去。 一分钟过去后，对面的傻瓜式打法很快就被经验丰富的这群人找到了空隙。由于分散成了一个小扇形，陈康杰他们这边可以由三个方向射击，而对方不敢爬起来，又不懂得匍匐侧移或者后退，这就给他们带来了危险。 当萨米多夫几个开出几枪之后，对方立马就会集中火力予以还击，这就给了其他人配合的机会。约翰.吉米四人和庞辉他们总能逮住这个相对安全的机会解决掉一两个。一般情况下，趴在地上是不容易被打中的，但是如果选择一个地方一动不动，在距离不是很远的情境下，对于枪法好的人来说击中还是可以办到的。 就是采用这种声东击西打掩护的方式，那些军人被打得一点脾气都没有，没一会就横七竖八的躺了好几具尸体。只是陈康杰他们也马上面临了更大的麻烦，一方面是他们的子弹所剩不多，另一方面是对方来了援军。 第一千一百九十五章 逃无可逃 突然爆裂的枪声响彻了整个利奥波德维尔，就在陈康杰他们取得优势，即将要结束战斗的时候，卢蒙巴大道上敌人的身后那边轰隆隆的开来了几辆运兵卡车。 这几辆卡车才靠近战场，车上就有人向陈康杰他们的方向开火，并且活力十分密集，打了陈康杰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不少人都被敌人的猛烈活力压制得抬不起头来。 躺在地上的几个侥幸幸存者见到己方来了大批有生力量，立马士气高昂，一个个的起身站起，英勇的端起步枪射击，同时脚步还沓沓的往前迈进。 对陈康杰他们来说，此时的形势十分危急，跑是跑不掉的，如果他们转身跑，那只会成为别人的靶子，不管对方的枪法怎么不好，在密集的火力下，在大马路上打中逃跑的人基本上不存在多大的问题。另一方面，躲也未必躲得过，手枪的载弹量本来就不多，每个人都消耗了几颗子弹，明显的弹药不足，加入再让对方靠近的话，那么在短距离的肉搏射击中，无疑将被一个个的消灭，即便一枪一个能够将对方的援兵干掉一半，那结局也是失败。人家一拥而上，他们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待宰。 熊自强曾经在圣诞岛上担任了两个月的最高指挥官，已经养成了不少站在全局看问题的思维。在生死存亡的时刻，他马上找到了一个缓解的办法。 由于大多数时候他和谭军都是躲在后方保护陈康杰，所以两个人只分别消耗了一颗子弹，目前来说弹药最充分的就是他们两个了。他现在要做出的事情就是阻止对方的前进，一定要将对方阻挡在二三十米开外才行。 “谭军，现在就我们两个压力小一点，一定要阻止对方的靠近，尤其是车队，如果车队来到距离我们的十米处，我们就玩完了，我们两个同时出击，你对付人行道上的这几个人，我对付那四辆车”，隔着陈康杰，熊自强马上分派了战术任务。 这时候已经容不得多少考虑，再加上熊自强在团队内有着特别的威望，谭军马上点头表示同意。 三秒钟的时间，两人各自找到了自己的射击位置与方向，谭军在右，陈康杰在左，同时迅速的从花坛后面站起身来。 谭军是举枪直射，开枪的速度极快，就像是在训练馆里面进行速射训练一样。“啪啪啪啪啪”的一连射出五颗子弹，连贯性极强，简直就是将手枪当成机枪来使用，而区别的是，机枪在射出一梭子子弹的时候，如果移动枪口，就一定会有不少子弹打空，射出的子弹成一条线，敌人却不是一条线密集排列。谭军利用手枪就很好的做到了这点规避，射出去的五颗子弹弹无虚发，对面的四个人全都打中，走在第一个的特别中了两枪，眼看是只能死翘翘。 如此近的距离，对方又是直立挺身，这样的成绩对于从警卫局出来的谭军来说，只能算是合格，如果他打不中，那才是有辱尊严了。 就在谭军射出第二颗子弹的时候，握在熊自强右手中的手枪也响了起来。之所以有那么一个短暂的时间差，是因为他的身体需要窜到公路上，射击的目标是行进中的汽车。 在每一辆运兵卡车的驾驶室两边车门处都分别站立着一位手持冲锋枪的枪手，那些强大的活力就是由这些枪手射出来的。 不过熊自强所瞄准的不是他们，熊自强如此冒险，是深知就算把这些车门处夹着冲锋枪耀武扬威猛射的枪手全部打掉了，对他们的处境也于事无补，毕竟车辆还会继续靠近，而车身后会跳下来更多的士兵。再则说了，处在运动之中的他也不太可能使用七枚子弹消灭八个敌人。 所以，熊自强射击的重点是四辆车的驾驶室司机的位置，这样就只需要攻击四个点，并且这四个点是比较显眼的。如果驾车的司机被干掉，那么就会造成混乱的效果，而且也许还能阻挡对方的前进。 熊自强的风险是最大的，要达到快速干掉对方驾驶员的效果，他就不能躲躲藏藏，最好的角度就在马路上。要在马路上连续开出高质量的好几枪，他就要冒着被击中倒在血泊中的危险。只是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为了加大活命的机会，这样的险他是不得不冒。 这些军车都是普通卡车，根本不具备防弹的功效，如果是美国后来所使用的悍马，那么熊自强就只能饮恨收场。 “啪啪啪啪”的开出四抢后，立马就有子弹朝着熊自强所在的醒目位置射来。 听着子弹破空的“嗖嗖”声，有些子弹甚至是擦着他的耳畔朝后飞去，不过熊自强没有害怕，也顾不得害怕。他现在的使命和目的极为简单，就是不能在这里全军覆没，尤其是陈康杰不能倒在这里。 熊自强的举动有点类似于以命置换的意思，他始终记得母亲的交代，也始终记得陈康杰的情义，所以在他的骨子里始终有一种信念，那就是搭上自己性命也要尽力保住陈康杰的周全，这是他的最高使命和任务。 熊自强终于挺着将手枪里面的子弹全部射空，然而就在他最后一刻子弹弹出枪膛的一刹那，他中弹了，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左胸位置。伴随着血花的飞溅，熊自强的身体被子弹的冲击力推得向后飞了起来，最后再重重的摔在两米远的马路上。 看到这一幕，陈康杰的眼眶都要爆裂了，他奋不顾身的抢出要去查看并且掩护。 谭军一把从后面拉住了陈康杰的后领子，将他死死的拽住，以此同时，一颗子弹顺着他的脸颊擦过。陈康杰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阵疼痛，伸手一摸，满手都是血。谭军立马就被吓到了，他还以为陈康杰中弹。 谭军不让陈康杰出去，完全是出于本能。他知道陈康杰的功夫很好，如果徒手的话，甚至比他们还好出一截，十个八个敌人拿他是没办法的。但是在这种枪林弹雨之下，血肉之躯面对攻无不克的热兵器，几乎没有抵挡的可能。 在陈康杰的脸上仔细查探了一番，谭军发现陈康杰只是脸颊被子弹擦破了，并没有弹洞，他这才放下心来。陈康杰自己实际上也是被心有余悸的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手上没有枪，之所以见到熊自强中枪倒地会有那样义勇的举动，真的是在内心深处将熊自强当做亲大哥看待了。就像他一开始就说的，他没有将这些身边的护卫人员当做保镖，起码熊自强他们几个更多的是被看做兄弟。 见到自己亲爱的兄弟殒命当场，悲痛攻心的他哪里还会考虑许多，完全是自然而然的条件反射。现在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后脊梁的发寒反倒使他冷静下来，不能在此时此刻呈匹夫之勇，必须要保全自己，只有保全自己，才能报仇，如若不然，死了也只能是白死。 熊自强的中弹是有价值的，他开出的七枪打中了三个驾驶员，其中两个当场暴毙。车辆没有了驾驶员，就犹如脱缰的野马，三辆失去平衡的卡车很快就轰隆隆的撞在了一起，那辆驾驶员还保存完好的卡车则被三辆失灵的卡车逼得撞到了路边的行道树。 车辆的失控，立马造成了一个短暂的哑火空挡，站在车门处的射击手是最先遭殃的，好几个被剧烈扭动的车身甩了下来，其中一个还在混乱中被卷入车轮底下。在车辆互相撞击的时候，两个车门处的射击手被车身夹在里面，眼看也是活不了了的。 至于坐在后面车厢里面的士兵，则是还没下车就在车厢里滚作一团，晕头转向，不少坐在最靠里的还在挤压之下受了伤。 如果要脱离险境，绝佳的机会就是现在这个空档，如果不能利用这个短暂的时间脱离战场，一旦后面那些车厢里面的士兵下车来，后果就不堪设想。车辆是相撞了，但是并没有发生爆炸，也没有起火，对手是能够很快反应过来的。 “杰少，走”，谭军显然是看到这个机会了的，一把搀扶住陈康杰的臂膀，将他提前就要开跑。 至于其他人，则不是谭军此时此刻要考虑的，况且，如果其他人看到他们两人开始逃了，也会掩护着退出来的。 不过陈康杰并没有转身就跑，而是挣脱谭军的手臂奔向熊自强倒地的位置。谭军知道陈康杰的心思，立马跟了上来，右手举枪挡住陈康杰的正面，左手帮助他将不省人事的熊自强拽了起来。很快约翰.吉米和克里斯也赶了过来，他们同样是尽职尽责的将身体挡在陈康杰的前面。 陈康杰这时候也管不了熊自强的死活，只是他不能将他丢下，所以在把熊自强拉翻到自己的肩膀上后，扛起就跑。其他人则在后面掩护着跟上。 不过刚跑出十多米，对面又开来了七八辆军车。看到那一溜打开强烈车灯照射过来的军车，陈康杰心中冷冷的一叹，前后夹击，逃无可逃，难道自己今晚要丧身于此吗？ 第一千一百九十六章 情况不妙 就在陈康杰心中暗忖“我命休矣”的时候，几辆军车在他的面前戛然而止，手提冲锋枪的卡拉比从最前面的一辆吉普车上跳了下来，紧张的快步来到陈康杰的面前，看到他脸上全是血水，卡拉比的心直往下沉。 就在卡拉比跳下车的时候，其他车辆上的军人也陆陆续续跳下车，绕过陈康杰他们，有一些挡在他们身后，另一部分则朝撞车地点大步跑去。 “long，你怎么了？我们赶紧去医院”，卡拉比拉住陈康杰的胳膊，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对卡拉比来说，如果陈康杰在本地发生了意外，后果是很严重的。抛开私人情感不谈，另外的两个方面就会对他们带来莫大的压力以及使得政权变得不稳定。一方面是国家的重建变得遥遥无期，中华国政府也一定会对他们施加压力，另一方面，陈康杰的超级巨星身份会让全世界的粉丝将怒火发泄到他们的头上，国际舆论相信也会是一边倒。在这双重压力之下，新建立的政权完全有随时颠覆的可能。 而且，从侧面来看，陈康杰背后的隐形势力也未必会就此善罢甘休，到时候扎国就会变成一锅粥，任何可能都会出现。 陈康杰直接不回答卡拉比的话，径直走到吉普车的旁边，将肩膀上的熊自强轻轻放在后座上，然后自己就跟着爬上去。 卡拉比这时候已经不需要提醒，爬上副驾驶，指示司机立马掉头，飞奔向离此最近的医院。 就在陈康杰他们刚刚掉头的时候，身后就传来更加爆裂更加密集的枪声，应该是卡拉比的手下与那一帮不知名的敌人发生了白热化的交火。卡拉比带来的人是总统卫队的士兵，在扎国军队中属于装备最好，训练最有素，战斗力最强的。 二十三分钟后，熊自强被送进了手术室，陈康杰则垂头丧气的蹲在手术室门口，卡拉比木呆呆的站在他的对面，一句话都没有说。 卡拉比能够感受到陈康杰的难过和愤怒，就在将熊自强放在担架车上的时候，卡拉比看到灯光下的陈康杰双眼膨胀通红，面色阴沉得可怕。自从见到陈康杰拳打鳄鱼之后，卡拉比可不会将他当成一个温柔的文人或者斯文的艺人，在他的身体里，蕴藏着一股凶悍和无所畏惧的力量，就像一个王者，一旦爆发出来，后果是不堪设想的。而且这种人有着刚毅果敢的品性，往往做事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与非洲大草原上的猎豹十分相似。 就比如到医院后，卡拉比马上就建议陈康杰接受包扎，可是手却被陈康杰粗暴的甩开了，并且双眼喷火的凝视了他半响，最后才垂头蹲下去靠在墙上。 伴随着噼里啪啦的杂乱脚步声，庞辉他们冲进了医院。 “杰少，队长怎么样了？怎么样了？”，庞辉近乎是带着哭腔问道。 “是啊，到底如何？”，能听懂不少汉语了的萨米多夫跟着问道。 陈康杰满脸带血的恐怖面庞抬了起来，双眸变得阴森空洞，默然的扫视了自己的这一群下属。他看到好几个人都挂了彩，尤其是悍勇的皮拉德，他的右腿裤脚都被鲜血浸湿了。 “伙计，还好吧？”，陈康杰走到皮拉德的面前，拍着他的胸膛问道。 皮拉德摇了摇头，“没事，问题不大”。 “卡拉比，赶紧安排医生给他们检查和治疗”，本来陈康杰这时候不是很想和卡拉比说话，但是此刻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为了自己的下属，他艰难的招呼了他一声。 实际上自从他们来到医院，这里就聚集了好几个医生和护士，只是见到陈康杰甩开卡拉比，而卡拉比又没有发话，他们就只能守在旁边，随时准备提供所需的医疗服务。 “杰少，你第一个需要检查和治疗”，谭军抢上前一步说道，然后就朝后大声呼唤医生。 陈康杰伸手挡住，“他们伤比较重，我没事，破点皮而已，无大碍”。 “杰少，这可不能大意，赶紧看看吧，要不然弄破相了就不好了，队长有我们照顾着”，庞辉见陈康杰阻挡，心急的跟着劝道。 听说可能破相，陈康杰就没在坚持了。男人也许不像女人那么爱美，但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管多丑的男人也不太希望自己的脸上留下一个大疤痕。作为陈康杰的身份来说，更不容许那样的情景出现。不过在去包扎之前，他郑重交代，熊自强的抢救有什么消息了，赶紧告诉给他。 非洲大多数国家的医疗条件都是十分薄弱和艰苦的，在扎国这样的国家，更是欠缺现代化的医疗水平和专业的医生，即便是在首都，医疗技术和条件也不强，病情只要稍微严重一点，他们就拿着没辙。为此，注重中非关系发展的中华国每年都要向非洲大陆不同国家派出医疗队，除了给当地居民提供医疗救治服务，还提供一些医生培训项目。 两名黑人医生对陈康杰的脸，只是做了消毒清理和上了一些创伤药进行包扎。如果是对于一般的就医者，这样就已经完成任务了，反正上药后不就伤口就会结疤愈合。可是陈康杰需要可不仅如此，对于陈康杰提出“会不会留下疤痕？”的问题，两名医生都不敢肯定。他的脸虽然只是被擦伤，但是他的脸毕竟是被子弹掀掉了一小块皮，并且，伤口处还有灼伤的隐微痕迹。 就在陈康杰包扎好后，卡拉比从外面回来了。在陈康杰的清洗和包扎期间，卡拉比没有闲着，他一方面将情况报告给他的父亲，顺便了解情况。另一方面则是调集了大批军队围在医院周围，真可算是水泄不通，他必须要保证陈康杰再不会出第二次事故。 “long，真的很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在我从父亲的办公室出来，才接到报告你出了总统府，当时真没想到你会到那边去……”，见到陈康杰的右边脸包得像个粽子一样，卡拉比心怀愧疚。 “这些事情现在说起来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我强哥现在都还不知道生死”，陈康杰现在心情很烦闷，很悲痛，根本不想听卡拉比的那些解释。 在陈康杰看来，他们在该国首都被无缘无故的袭击，而且还是当地军人的突然袭击，这是他卡拉比的地盘，不管怎么样，他都有推卸不掉的责任。 “我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很遗憾，也很抱歉，实在对不起”，卡拉比能够理解陈康杰的心情，没有因为陈康杰的厉声发火就有不快。 “谁能给我一个解释？谁能给我一个答案？如果他死了，谁来给我这个公道？”，陈康杰咬牙切齿的盯着卡拉比说道。 “long，请相信我，我一定会搞清楚真相的，已经展开调查了，有一点可以断定，就是那些人都是巴布的手下，已经全部被就地正法了”，卡拉比肃然的站在陈康杰的面前，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面对老师一般。 “巴布的手下？我与他面都没见过，我们无冤无仇，他干嘛要袭击我？”，陈康杰好声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想，你能够告诉我一些答案”，卡拉比神情沮丧。 “我告诉你答案？什么意思？难道我联合他来袭击我自己？还差点要了我的命？”，陈康杰嗖的从椅子上站起，变得暴躁起来。 “不，不，不，long，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卡拉比身体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看来他担心陈康杰会突然暴起，拿他出气。 陈康杰木然顷刻，也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质了，颓然坐回椅子上，“那是什么意思？你们现在将巴布抓起来，不就知道原因了吗？”。 “我刚才已经安排人去抓他了，可惜……晚了半步，他已经出城了”，卡拉比有些懊恼。 “跑了？呵呵”，陈康杰目射电光，笑容可怖，旋即牙关紧咬，冷冷说道，“不管他跑到哪里，我都会将他抓出来，此仇必报”，陈康杰的话语听起来让人心里发寒。 “我刚才的意思是，死在人行道上的九个人是负责看管那栋房子的，事先你是不是去过那栋房子？这期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卡拉比沉默冷静少许，然后疑惑的问道。 “呵呵，是的，我是去了，如果要问我发生了什么事的话，那就是我一直被其羞辱。不过这一切我都忍了，为了大局考虑。没曾想，我的忍让得来的结果居然是如此血腥的袭击对待……”。陈康杰的话还未说话，庞辉就毫无礼貌的冲了进来，双眼下滚着滴滴泪水。 “杰少……”，庞辉喊了一声，然后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陈康杰的心沉入了万丈深渊，寒冷无比，他双眼欲裂，上牙将下嘴唇紧紧咬住，身体不住的抽搐颤抖。庞辉的异常表现，说明了熊自强的情况不妙，甚至已经逝去，他要尽力控制住自己，否则，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第一千一百九十七章 源于误会 熊自强并没有牺牲，不过情况确实很不妙。庞辉由于悲伤导致的大喘气，着实吓了陈康杰一大跳。 等陈康杰跑到手术室的外面，两名负责治疗的医生以及其他随行人员正沮丧的站在一起。 陈康杰抓住医生的肩膀焦急的问了半天，才明白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以及熊自强的真实危险情况。 熊自强的运气是即好也不好，说他运气好，是因为子弹没有正中心脏，假如是正中心脏的话，他根本到不了医院。说他运气不好，是因为子弹是擦着心脏射入胸腔，受伤程度很深，几名医生只是帮助暂时止住了流血和对伤口进行了消毒处理，出于技术水平和医疗设备的限制，他们尝试了几次都没能将子弹拿出来。 “我们的动作不能太大，因为一不小心就会对心脏造成损害，病人马上就面临死亡”，看起来五十多岁的黑人医生低着头颓然说道。 “他现在情况是否稳定？”，陈康杰急切的问道。 “很不稳定，刚才还出现了高烧的现象，根据我们的经验，如果子弹不能取出来的话，他恐怕挺不过三天”。 “卡拉比，帮忙一下，给我一架飞机，我必须将他尽快运走”，听说熊自强活不过三天，一行热泪忍不住的从陈康杰的眼眶里流出来，他双手捏住卡拉比的臂膀，以哀求的声音说道。 “没有问题，我可以马上给你征用一架飞机，不过你打算飞去哪里？”，卡拉比很爽快，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哪里能治疗就去哪里”，陈康杰脑子里现在也是乱的，他并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只希望快点离开此地。 “先生……恐怕不行”，那位医生犹豫着嗫嚅道。 “为什么？为什么不行？”，陈康杰的反问近乎于是吼出来的。理性上，救治不了熊自强不是这些医生的错，但是在情感上，陈康杰此时还是有点不能接受他们的“无能”。 “因为他现在受不了颠簸和大范围的移动，他目前的身体特征十分脆弱，飞机的起降以及汽车的运输都有可能会使他丧命……而且他受伤之后的移动方式不对，那时候他只能用担架抬开，身体的蜷缩和挤压已经对他造成过一次伤害了”，医生知道说这些也许会得不偿失，但是出于医者的天职和良知，就算可能会得罪人，他还是犹豫着鼓起勇气说出来。 陈康杰无语了，他当时根本不知道熊自强是否还活着，在那种紧急情况下，根本就不可能会有担架，他只是有一个尽快带他一起逃离的想法，不能把“遗体”丢失在敌人的手中。然而就是这么一个急切的行动对熊自强造成了更大的伤害，即便深知那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临时举措，陈康杰还是内心自责愧疚。 交谈是用法语交谈，陈康杰的下属们一个都听不懂，所以连一个安慰他的人都没有，那种内心深处的痛苦，只能他自己一个人扛着。 见到陈康杰失魂落魄的一言不发，其他人变得更没底，尤其是追随熊自强时间最长的庞辉和董明书，两人的眼泪一直没有干过。 “杰少，是不是队长不行了？啊？是不是？”，董明书哭着问道。 “不是，不是，放心，我一定会救好他的”，陈康杰咬牙安慰道，旋即转向两位所谓能力不行的医生，“你们一定要尽力照顾好他，四天时间，四天之内他不能出任何事，只要能完成，我会深深的感谢你们”。 “我们会竭尽全力的”，医生肃然回答道。 接下来陈康杰交代约翰.吉米带几个人看护在医院，让其他伤员好好疗伤，他自己则带着刘德意和萨米多夫离开了。他要想办法去争取这三四天的机会。 回到总统府，陈康杰立马就打电话给欧阳震华，之前在彩云省，他们就曾经做过远程呼叫医疗救援的事情，只是这一次的距离要比那一次远了几十倍，难度也大了太多。 幸好利奥波德维尔比香港的时差晚了八个小时，陈康杰这边是半夜，香港这边已经开始了繁忙的一天。欧阳震华今天原本是要去视察香港总部的工程，刚到半路，接到陈康杰的电话他就让车队掉头往香港大学医学院。 陈康杰的电话十分紧急，要他两天之内将一批医疗专家送达利奥波德维尔，如果只是运送专家，那到还没什么，可以用专机拉上人就走。真正困难的是还要带上一批最先进的手术设备，临时要找到一批能用的设备，并且还要拆卸进行装机，这个难度就很大了。 如果去其他医院，在别人正在救治病人的情况下，是不好将设备立刻带走的，香港的几家大医院平时都比较繁忙。所以他最先想到的就是港大的医学院。 在陈康杰的带动下，欧阳震华自己给港大医学院捐赠了两亿港币用于采购医疗设备，从而使得他们除了有一套设备用于对外救治病人之外，还有一套用于教学，欧阳震华就是奔着那一套教学设备去的，因为这一套就是他出钱买的，包括多套进行大手术的检测和治疗仪器。 虽然东西是他捐出来的，不过正常情况下他也不能随便带走。不过在找到院长说明情况并且表态会捐出一笔更大的教学经费之后，院长立马答应并且配合他将设备拆卸下来装箱。同时对于欧阳震华提出的借用医疗专家的请求院长也答应了。就目前来说，从港大医学院入手是欧阳震华能找到的最快方式，至于钱，则是多多少都是无所谓的。 为了及时的救援，欧阳震华先用自己的专机将十名医学专家送走，至于设备，由于临时拆卸难度大，要延后二十二个小时，由国泰航空的货运包机后面送达。 为了挽救熊自强，陈康杰是发动了最大的力量进行千里救援。由于距离太远，香港与利奥波德维尔又没有直达航线，所以还得寻找中途加油和转机的地点，最后在国内外交部门和扎国政府的协作下，中途加油的地点选择了巴铁的南部港口城市克拉奇，转机地点则是亚的斯亚贝巴，只有经过中间两级跳跃才能到达利奥波德维尔。 也许在别人看来，为了一个下属用不着如此兴师动众，但是，在陈康杰的心里，救治熊自强就等于是救治他自己，因为熊自强是为了救援所有人，更严格来说是为了他的脱险才会那么冒险的。所以无论代价多大，他都在所不惜。 从香港来的顶尖医生只用了二十九个小时就赶到地点，不过设备则用了五十几个小时。也幸好采用这种两步走的方式，香港专家来了之后，就大幅修改了前面扎国医生的治疗手段，用一个姓景的外科教授的话来说，如果不是他们及时赶到，熊自强根本过不了四十五个小时，扎国医生采用的是激进式的维持手段，那样虽然熊自强的生理特征短期看起来会比较好，但是时间一长，反而会弱化他体内的抗体，从而会使得就算是他们也回天乏术。 为了救治熊自强，卡拉比以及他的父亲也真的是帮了大忙，在迅速平息首都动乱的同时，他们还得重兵确保机场和市内主干道的安全和畅通，从而创造出了一个有利的条件，也正因为这个，使得他们失去了出城追捕巴布的最好机会。 在十三个小时的连续手术之后，熊自强才算暂时脱离生命危险。陈康杰已经三天三夜没有睡觉了，得到这个好消息，他才在医院的某间病床上放心的倒下睡去。 等陈康杰醒来时，已经是十几个小时后的艳阳高照下午了。 “long，你醒来了？”，看到陈康杰醒来，卡拉比憔悴的赶紧将手中的烟头扔掉，关心问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应该有很多事情忙的”，陈康杰将枕头抽高搭在病床的铁栏杆上，慵懒的靠在上面。 “我也是刚来，见你睡着，就站了一会，或许……真正繁忙的工作会在后头”，卡拉比拉了一把木椅子坐在陈康杰的床前，沮丧的说道。 “此话怎讲？”，陈康杰警觉的问道。 卡拉比没有正面回答陈康杰的问题，而是深呼了一口气，无奈的颓然说道，“我从你的手下那里问清楚了情况，其实，一切的发生都源于误会”。 “误会？哪里来的误会？”，陈康杰坐直了起来，在他想来，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只能是阴谋，怎么可能会是误会。 “我了解了一下那天的过程……，实际上，我们当地用右拳头撞击左手掌，不是挑衅，而是表示高兴的感谢，至于竖中指，和很多国家不一样，没有侮辱的意思，那表示唯一而已，至于最后的关键，就是你竖起的大拇指了，在大多数国家，那都是表扬夸赞，可是在我们这里，那是极具侮辱性的，有点类似于……你们那里的‘操你妈，滚蛋’……事情就是这样的”，卡拉比说得他自己都有点觉得好笑，但是惨痛的后果又让他怎么都笑不出来。 陈康杰则是不可置信的木然呆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第一千一百九十八章 新的内战 陈康杰一直觉得这里面定然是有阴谋才会弄出那么大的动静，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竟是如此简单。看来人世间所需要学习的知识真的是太多太多，“学无止境”可不是一句虚言。说小一点，那就是不经意的误会，说大一点，就是对当地的民风民俗不了解，没有搞清楚当地的文化。 在重生之前，陈康杰就听说过不少由于文化差异导致的中华国对外投资失败例子，当时他还觉得那不会是多大个事，没曾想，这样的例子居然落在了自己的头上，而且动静还是那么大，不仅仅是自己的生意要泡汤，可能这个国家又要进入翻天覆地的动乱中了。 面对卡拉比，陈康杰在郁闷的同时是有一点点羞愧的，不过他并没有觉得都是自己这边的错，起码他们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动刀动枪，差点让自己失去了一位大将。 “接下来怎么办？”，沉默了半响，陈康杰无可奈何的问道。 “重建只能向后拖延了，新的内战，也许无法避免”，卡拉比垂头丧气的说道。 在搞清楚了事情的真相之后，卡拉比的父亲曾经向卡拉比发了一通脾气。就算陈康杰导致了巴布的分崩离析，卡拉比还是要保住陈康杰，而他的父亲则曾经想过利用陈康杰来缓和与巴布的关系，将他拉回来。他父亲考虑的是当下，觉得目前的政权与和平都来之不易，有十几万人为此还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他不希望国家马上又被拉入动荡之中，他觉得作为国家元首，这是他最大的责任。然而卡拉比是从长远出发，他深深的知道，陈康杰是他们的国家走向发展和繁荣的很大机会，况且陈康杰还在他们革命的关键时刻帮助过他们，怎么着都不能有忘恩负义的举动，这是自绝于天地，坚决不能因小失大。 “父亲，就算是我们保住了和平，保住了暂时的政权，难道就没事了吗？贫困中挣扎？那我们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人民？”，卡拉比质问道。 “如果战乱一起，又哪里还有人民的安宁？”。 “父亲，凭心而论，就算没有这次的意外，难道巴布就不会反叛了吗？他为什么在我们一进入首都就将部队调出？为什么在我去找他的时候，他已经逃出城了？难道他的手下袭击陈康杰他不知情吗？如果他不知情，他怎么会那么快就布置好了退路？他完全可以和我们澄清清楚的，这明显就是带有预谋的，你看不出来？”，卡拉比发出了一连串的质问。 面对这么多的问题，他的父亲却沉默了。作为领导革命斗争的领袖，他不可能看不到这一点，只是看到了他不太愿意承认罢了，经过那么多年的枪林弹雨斗争，他有些厌倦了，或者说有些害怕了。政权的取得极其不容易，他不想再回到过去的颠沛流离生活，所以他宁可选择忍让，也要好好的当几年的平安总统，安享一下荣华。 而卡拉比则不然，他才二十多岁，不像父亲一样垂垂老矣，他有着高阔的雄心壮志，他有着远大的未来理想，就是不但要完整的继承父亲的权力结构，还要让这个国家走上发展和繁荣的道路。经过这么些年下来，他与各种各样的人打过交道，在周边国家寻求过帮助，也向西方寻求过支援，可是结局都不怎么太好，在关键的时刻，那些人都是冷眼旁观。所以他觉得陈康杰是可以信赖和借用的人，起码比那些对他们提出种种苛刻的人来说要好得多。 就在他们取得政权后没多久，美国人就与他们接触了，也表示会承认他们的合法存在。可是政治条件却有一大堆，至于重建，他们也表态可以帮忙，但是提供的资金不但不多，合作的条款却严苛得要命，不仅仅他们的外交要管，不允许和这个那个国家保持关系，甚至内政都没有放过，不但要他父亲参加民选，还要他们限制军队人数以及允许美国人帮助设计国家政权架构等等。 为了不得罪美国人，他们没有硬顶回去，可是从内心来说，卡拉比对这一套是嗤之以鼻的，他结合其他非洲国家的历史经验得出一条结论，西方社会，尤其是高层社会，根本就没有想过真正的要帮助他们达到繁荣富强，那些与西方国家走得过密的非洲大陆国家，结果只是让自己处于一种**控的状态而已，贫苦依旧，动乱依然，最后还得求着那些宗主国站出来帮助调解和控制局面，卡拉比深深觉得，这不应该是一个完全独立自主的国家应该有的举措。 上次他去了中华国，短短几天让他对那个以往处于神秘状态的古老国度有了深刻的了解和认识，他很欣赏中华国“不干涉他国内政，尊重各国选择发展道路的权利”的对外交往原则。后来他渐渐的了解到，中华国在历史上一直处于强大，却没有真正殖民过哪个国家，就算有一些附属国，那也是附属国从上层得到的利益更大，象征性的上贡一些特产，却获得无比丰硕的回报，金银财宝和粮食兵器。 “又要打内战？”，陈康杰郑重的问道。 “是已经开始了，昨天刚刚调到东部的部队，已经陆续占领了瓦力莱卡、沙本达，坎佩内、以及鲁贝罗和安谷木等几座小城，东部地区是我们布防力量最薄弱的地方，为了让巴布能够把军队调过去，打算利用他们来看守东部国境，我们的部队全部撤到了卢阿拉巴河西岸，现在看来，东岸的广袤地方基本上算是拱手相让了……”，卡拉比低沉的解说道。 “那现在可以开过去剿灭他们啊”。 “时间要有一个星期才可以”。 “为什么？”。 “首先，现在是卢阿拉巴河的主汛期，前两天上游刚下了大暴雨，河水暴涨，如果从上游过河很花费时间。其次，巴布已经到了河东岸，他昨天带人乔装成追赶自己的部队，混到了金度，这里是跨河的最短距离，在顺利过河还不算，他们还做了两个破坏行动，囤积在金度的弹药库被炸毁，唯一能够畅通的金度到玛丽的跨河大桥也被破坏成危桥了。换句话说，巴布起码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在河东岸攻城略地，几乎可以畅通无阻”，卡拉比悲观的说道。 “这么严重……”，陈康杰诧异于扎国的国内形势会短短几天就分裂到这种程度，倏然他又眼睛放光说道，“我记得在中北部的斯坦利维尔城就跨越卢阿拉巴河的啊，从那里也过不去吗？”。 “我们曾经在斯坦利维尔和当时蒙托的政府军发生过大规模的攻城战，斯坦利维尔的主城区在河西岸，那个地方原来是有两座桥过河的，但是在我们攻城的时候，已经炮击得不成样子了。前段时间原本已经开工复建了，可是现在只能暂时将其停工下来。斯坦利维尔城市必须要保住的，如果此城丢失，则整个中部盆地区就暴露在敌人前面，如若火力和机动性能都够强的话，两天就可以抵达利奥波德维尔城下，目前周边几个城市的兵力都向斯坦利维尔集结，深怕巴布会突袭此城。我们与蒙托的较量，就是从拿下斯坦利维尔后发生逆转的”，卡拉比帮助陈康杰娓娓解释道。 “我怎么听起来你们好像会有点打不过的味道呢？”，陈康杰谨慎的问道。 “论实力，当然是我们强，起码我们人数会占优一些，可是我们也有我们的难处，科卢韦齐和伊丽莎白维尔需要掌控住，首都需要拱卫，斯坦利维尔需要重点防御。我们的战线拉得太长了，现在我有点能够理解当年的蒙托了，那时候我们没有政权，是进攻的一方，所以处处可丢、处处可攻、处处可逃、处处可守，十分灵活，但是他不行，他有固定政权，为了维护政权，这几个战略地点是不能丢的，只要丢失任何一个，立马就会带来震动作用和连锁反应。这就有点像我们和蚊子的斗争，我们是要保面，而蚊子进攻的只是点。而且当时政权不是我们的，所以像基础设施像城市这些地方，我们可以随意破坏，而他是不可以的，那是他的地盘，他要保住，破坏永远比保住要容易得多……”，说着说着卡拉比进入到了回忆之中。 对卡拉比所说的这种状态，陈康杰是能理解的。半个世纪前，中华国的内战时期，国军就是有太多的大城市太多的重点地区要防守，最后才被主席领导的军队找到很多破绽，当北方的几个大城市、尤其是北平被拿下之后，国军内很多人都清楚自己的未来将不太妙了，蒋先生更是立马就着手撤退的准备。 如果说在当时的中华国内存在的是阶级斗争的话，那么扎国目前内部进行的就完全是权力斗争，和阶级一点毛关系都没有，民众是随时可以支持这方也可以支持那一方的，就看哪边的实力硬。 第一千一百九十九章 外力介入 接下来，陈康杰又和卡拉比聊了一个多小时才去看熊自强。 渐渐的，陈康杰明白了一个事实，卡拉比和他说了那么多的苦难，其目的就是一个，找他要赞助。俗话说得好，“枪炮一响，黄金万两”，打仗就是需要钱的，没有钱的话，什么事都干不成，尤其是现代战争。 自然，卡拉比所说的也不都是虚构，大体情况还是不差的，陈康杰曾经想到过建议他们采用围歼的战术，大兵压境，将巴布围歼在大河西岸。可是想想也不太对，《孙子兵法》上说：“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卡拉比他们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军队实力。 通过卡拉比的介绍以及陈康杰自己的了解，巴布下属有五万军队，卡拉比他们有十三万，以不到三倍的军力去发动围歼，实则是胜算不大的事情。就像当年，卡拉比他们实力壮大起来之后，蒙托没办法对他们采取一战灭之的战术一样。况且，卡拉比他们不可能将所有战略位置的兵力全部抽调，首都的京畿之地是一定要重点防护的，与利奥波德维尔隔河相望的就是另外一个国家的首都，而且两国的关系并不算好，这一点是不得不防的。科卢韦齐和伊丽莎白维尔是重要的工矿区，同时也是三国的交界处，也是不得不守的，斯坦利维尔是国家中北部的核心城市，曾经做过扎国首都，扼守卢阿拉巴河中游，这样的战略据点时不得不重视的，再加上一些维持地方治安的武装，真正能够投入进战场的兵力就几乎没有什么优势可言了，最多也就是半斤八两。 困难是现实存在的，只是卡拉比那么反复的重点强调，目的还是希望陈康杰再支援他们一把，希望通过先进武器的使用可以讲双方的实力明显拉开。在目前的情况下，双方使用的武器装备区别不大，都是大量的采用轻武器，稍微区别的一点就是卡拉比他们有一些大炮，然而这些大炮并不太适用于东部山区战场。 不过陈康杰装作没有听懂卡拉比的意思，他打算观察观察再看情况，何况卡拉比没有明着说出来，那么陈康杰就没有必要太猴急。其实卡拉比是很想说的，只是考虑到陈康杰他们才遭此劫难，觉得这是这时候提这些不合时宜。 陈康杰在利奥波德维尔多呆了两天，熊自强的身体状况稳定了很多之后就找借口离开这里。子曰：“乱邦不入，危邦不居”，现在的扎国是即乱且危，陈康杰当然想早点离开，要不然，在这种战乱的国度，什么都可能发生。他离开的理由很简单，帮助熊自强寻找更好的治疗环境，他自己的脸也要到外国进行防疤处理。 当然，由于卡拉比要忙着国内的政事和军事，是不可能再陪陈康杰到安奎拉的了。 陈康杰脸上受了伤，他已经不再适合进行公开的活动，尤其是不能上银幕，所以陈康杰到达累斯萨拉姆的慈善活动只能暂时中断，但是他答应对当地儿童福利院和动物保护协会的捐款并没有取消，而是让其他人去办理。根据之前的出行计划，陈康杰接下来该是去贝鲁特拍摄mtv，不久前飞扬娱乐将什么都准备好了，包括女主角，现在这个任务也只能成为泡影了。至于何时可以弥补，就看陈康杰自己后面的时间安排了。到巴铁参访是被安排在暑期即将结束的时候，现在看来，能不能如期前往也是个未知数。 在离开利奥波德维尔后，陈康杰他们一行人从北非转往瑞士。这是临时调整的形成，陈康杰和熊自强都将在这里接受治疗，其他人则在这里调养。 考虑到保密和陈康杰的身份特殊等因素，他们没有到伯尔尼，也没有选择苏黎世和洛桑，选择的是弗里堡山东北部卢塞恩湖畔的小城撒尔顿，欧阳震华让欧洲的下属在这里的城郊找到了一个古堡，又聘请了最好的私人医生。 古堡修在向湖里突出来的峭壁上，站在用条石搭建出来的椭圆形风景台上，山下幽绿的湖水尽收眼底，湖对面是刀劈斧凿的险峻高山，这里环境十分优美，空气清新，静谧宜人，十分适合疗养。山后面还有一股高山温泉，春夏秋冬都是烟雾缭绕，湖水含有多种丰富的矿物质，每天泡上一个小时，不但有加速伤口愈合的功效，还能改善身体机能，增强身体的抵抗力。这个高山温泉以前是对外营业开放的，不过后来不知怎么的被一个意大利富商给买了下来，自然，现在这里属于陈康杰所有了。 在瑞士聘请的私人医生签订得有保密协议，他们不能透露有关陈康杰的任何信息。这些医生果然很专业，始终和陈康杰只保持着简单的工作关系，每天给他的脸用特制药水换洗三次，同时还要给他做氧疗和光疗，他们要确保陈康杰的脸一个月之后不会有一丝丝的痕迹留下。 没有工作，没有硝烟的陈康杰过了一段很舒坦的日子，每天就是看书，看病，要不就是看风景或者陪熊自强泡泡温泉、聊聊天。 熊自强的身体到了瑞士之后，身体恢复得很快，二十天就能下地行走了。陈康杰自己也恢复得很快，治疗十五天，脸上就只剩下一条隐隐的细线了，相信一个月之后真的可以完好如此。 当然了，陈康杰也没有完全将扎国的情势给忘记，那里毕竟还有他的重大利益存在。在谢有荣和梅金城他们打道回府之后，欧阳震华派了一些人进驻到扎国的四个邻国，随时收集战场信息。 处于被动的一方，卡拉比他们的进攻没有取得丝毫进展，他们派入河东的一万多人先遣队刚刚进入河东几十公里，就在卢武阿河河谷遭到伏击，全军覆没。这一战将指挥战斗的国防部长卢巴?恩坦伯有点打懵了，使他变得小心翼翼，不敢再随意派兵过河。 借着这一战之威，巴布加快了在河东地区的占领步伐，就连陈康杰曾经光顾过的小城亚南吉都已经被占领，换句话说，就是巴布已经占领了扎国四分之一的国土，有了比较坚强的根据地，接下来，如果卡拉比他们不能将其打败的话，所面对的就是对方的反攻了，战线已经开到了斯坦尼维尔的外围。 这是一件十分具有讽刺意味的事情，几年前，卡拉比他们就是在河东建立起了根据地，在一战拿下斯坦利维尔之后，一路西进，拿下首都，解放全国。而今天，蒙托昔日的手下巴布，带领着当时的政府军残部转战去了河东，并且建立了根据地，双方所扮演的角色完全掉了个个，而这一切的急转直下，就发生在一年多的时间内，在让人哭笑不得的同时也有些匪夷所思。 卡拉比他们的失败是不符合陈康杰的利益的，不过他并不急于救援，除了要等待卡拉比自己主动提出来之外，陈康杰还在等待一个绝佳的时机。 在之前的交往过程中，给了陈康杰一个感受，如果政权是由卡拉比的父亲掌控，他只是协助的话，他们的合作估计达不到亲密无间的程度，换句话说，就算他在扎国的合作投资能够达成，依然隐藏着巨大的风险。只有等卡拉比自己真正掌权，陈康杰才会再一次的对他实行无底线的支持。不管怎么说，相对来说陈康杰更加信任卡拉比，对他的父亲，则是有所保留。 对于巴布凭什么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组织起那么强大的战力，陈康杰是很好奇的，毕竟凭借五万多人要想占领那么大的领地，又要打大仗，实力明显是不太够的。陈康杰一直觉得如果单从实力对比的话，卡拉比他们一定能够取得最终的胜利，怎么说他们掌握的国土面积大得多，人口多得多，军队人数在多出八万的情况下，他们还能够迅速招兵。 虽然内战的两方不是根本的阶级斗争，但是巴布要想重走卡拉比他们走过的胜利道路，也并不容易。当年卡拉比的父亲领导革命，有很多人站在他们那一边，是厌恶了蒙托自顾自己不顾人民的独裁统治，所以能有一呼百应的效果。刚取得政权的他们就算还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建树，但是也还没有做过什么让百姓反感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巴布从国内所得到的支持就明显不会有当年卡拉比他们的大。 然而就在陈康杰身体完全恢复，打算前往巴铁去完成自己最后一个暑假出行目标的时候，一则情报讯息的传来，使得他对卡拉比担忧起来。 消息是从布干达传来的，消息说，布干达的一部分军队已经进入到扎国东部地区，而且，巴布还从布干达得到了大量的军事援助，单单步枪就获得了至少四万支，而且之前逃离的扎国东部的很多布干达希图族人加入到了巴布的军队里面。 第一千两百章 搬救兵 陈康杰没有想到布干达会牵扯到扎国的内战当中，不过得到这样的消息，反倒使得他的思路更加清晰。他现在有点点不相信对自己的袭击不完全是个“意外的误会”了，或许巴布早就和巴布达达成了某种合作，如果没有得到这种合作保证，巴布贸然挑起事端对他是很不利的。归顺新政府，起码他能够保留一个高官职位，发动内战，要是失败了，那就是掉脑袋，当然，如果成功了，得到的会是功成名就。 在现实的情况下，假如没有外力的介入，巴布兵败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八十以上，他的反政府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一旦手里的部队打光，就只能束手就擒。 现在，情况自然是很不一样了，巴布不但从布干达获得大量武器弹药，居然还从那边间接性的补充兵员，实力自然是今非昔比，起码不能采用老的眼光来看待这位枭雄。 反过来，陈康杰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家伙的大胆和愚蠢。如果他只是从布干达获得武器弹药，那么还可以说是明智，但是他允许布干达的部队开进来，还大量招募布干达的遗民进入部队，这就显得愚蠢和危险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布干达玩这一招绝对是不安好心，且不说他们之间的合作巴布一定开出了优厚无比的价码，单说他允许近乎一比一的“外国武装”留在自己的地盘，纯粹是给自己绑上一颗炸弹。到时候极可能布干达会看不起巴布曾经开出的条件，会继续狮子大开口，那时他巴布同意也得同意，估计不同意也得同意，根本由不得他，否则他分分钟都会被推翻。 这种蠢人历史上比比皆是，西周末年，申侯为了保住自己以及支持宜臼上位，利诱犬戎一同进攻幽王。结果他们幽王烽火戏诸侯后没有诸侯来援的情况下一起攻入了镐京，将幽王杀于骊山，然而发现中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大的犬戎没有按照合约拿了好处就闪人，他们不但将镐京劫掠一空，还滞留关中不愿离去，成为中原之大患。结果逼得登基为平王的宜臼不得不迁都洛邑，王室威信大减，使得历史进入混乱的春秋时期。 当然，这一切都是为了得到主宰别人命运的权势，在煌煌权势面前，不少人的目光会被蒙蔽，变得短浅昏暗。在他们的眼里，权势的价值高过民族尊严和国家利益，所以，才会为了自己的私利，什么都能出卖。 就因为布干达的横插一脚，陈康杰的前往巴铁计划也泡汤了，卡拉比联系到了陈康杰，要他如果有空的话，去一趟安奎拉。虽然是征询式的，但是在电话中，陈康杰能够感受到卡拉比的急切，看来在布干达加入进来之后形势真的是十分严峻。 布干达这个国家由于与扎国相邻的缘故陈康杰有所了解，这个国家的面积并不大，只有扎国的一半不到，人口也比扎国少了四千来万，地理位置上不沿海，资源相对来说也不十分丰富。照理说，这么一个国家加入进来也不应该会给卡拉比他们带来根本性的威胁才对啊。可是这个国家有个特点，那就是长期的军人专政，近四十年来，该国经历了多次政变，都是由军人发动。正是因为这个特点，这个国家的军队战斗力在周边几个国家里是最强悍的，是典型的民穷军强国家，而且从八十年代初到九十年代初的十年，这个国家与自己相邻的两个国家一直打仗，在实战中军队的战斗力提高很快。 如此好战的一个国家加入进来，自然是祸害极大，况且是在国内还有内鬼配合的情况下。 在独力难支的情景下，卡拉比赶紧到南部邻国安奎拉寻求帮助，希望安奎拉能够派兵和提供武器帮助他们将外敌赶出去。只是安奎拉也面临着不小的困难，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卡拉比急切的找到了陈康杰。 陈康杰是打算等卡拉比掌权了再介入此事，可是整个暑期一直都是计划不如变化快，更重要的是，陈康杰早就看中了安奎拉这一块丰饶的土地，有这样正面接触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拒绝。 九月四日，陈康杰在安排人将熊自强他们三个还没有百分百痊愈的伤员送回香港继续休养之后，他自己带着其他人由北非来到了安奎拉的首都，也是该国最大的港口和经贸中心的圣保罗安达。 在来之前，陈康杰建议刘德意和熊自强他们一起返回香港，可是他依然坚持要跟着，说是要多学一些东西。那次受到的袭击是刘德意第一次亲身经历危险境地，当时要不是有王伟照应着，他恐怕小命都没了。回到医院半天后他的脚都还在发抖，那一刻他想起了熊自强他们对陈康杰的调侃，也回忆起了陈康杰说别吓着他的戏谈。在枪声响起的时候，刘德意的确是极害怕的，说他差点尿裤子也不为过。只是在陈康杰建议他回香港时，他竟然拒绝了。 刘德意的想法是，其他人回去，那是受伤，不得已而为之，他回去了，那就是认怂了。作为一个男子汉，是不应该认怂的，而且，他自己揣测，要是他真的回去了，那么他应该就会失去在陈康杰身边工作的机会，因为陈康杰是不会将一个“胆小鬼”带在身边的。况且，在瑞士放松的这段时间，他慢慢的将当时的害怕和恐惧忘记，反而自己给自己将那段经历增添为刺激和阅历。 已经恢复了的陈康杰这次到安奎拉做了易容，让人看起来更像一个南亚人。在机场迎接他的只有卡拉比和另外一个秘书摸样戴眼镜的年轻人，他们一行人没有走正常的通道，而是在机场里面直接乘车离开。 在车上，陈康杰才从卡拉比的介绍中知道，这个年轻人还真的是秘书，而且是安奎拉总统迪亚斯的秘书。一路上由于有这个总统的秘书在，陈康杰和卡拉比没有怎么交谈。 到达市中心后，陈康杰他们被安排住在距离总统府不太远的国宾馆里头，这里安保严密，而且住的还是独立别墅楼，简直差点将他当做外国元首看待了。 “这次把我叫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能不能先给我交个底？”，在那位叫多明格斯的秘书离开之后，陈康杰才与卡拉比真正的聊起来。 “我相信你应该能猜得到，就是为了解决我国国内的巨大威胁”。 “呵呵，不会是因为那件事和我有关，这才把我叫来一起分摊责任吧？”，这时候了，陈康杰居然还能开得出玩笑。 “不，不，不。当然不是，那件事和你无关，我深信没有那误会，巴布也会反的，你不是也做出过相同的预测嘛”，卡拉比将一杯香浓的本地咖啡放在陈康杰侧面的小圆桌上，摆着手说道，“这次……还是希望得到你的无私帮助”。 陈康杰面带微笑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没有急着回应卡拉比的话。 “我也知道这样有些强人所难，从道理上来说，你已经付出了太多，一点回报还没有得到，现在又要你帮助，我……自己都觉得惭愧……”，卡拉比尴尬又腼腆的说道，全然没有了作为军人的威武和刚毅。 “我们是朋友，你这样说就见外了，作为朋友就应该坦诚，而且，遇到困难还得提供帮助才行”，陈康杰谦逊的摆了摆手，大大方方的说道，丝毫没有将自己当成救世主的意味。 这是他很喜欢卡拉比的一个重要原因，没有那些政客的弯弯绕，坦率真诚，不隐瞒，有什么说什么。而且情感浓厚，基于这点，陈康杰觉得他是相对可信得多的人。 “这次将你请来，另一个目的就是介绍你与迪亚斯总统认识，上次你不是说对安奎拉很感兴趣嘛，我觉得当前的机会很合适”，卡拉比没有沉寂在对陈康杰的感动里，稍稍收拾了一下心情后，继续说道。 “我想问一下，安奎拉是要参战进去是吗？你此行是搬救兵？”，陈康杰很直接的问道。 “由于布干达加入到战事里面，我们的情势很危险，就在我联系你的前天，斯坦利维尔发生了激烈的战斗，那座城市差点丢失，我们一个上午就损失了三千多人。所以为了稳定形势，以及应对不测，我父亲要我来请求安奎拉出兵帮助我们”，卡拉比没有回避，不但回答了问题，而且还很详细。 “那他们答应了吗？”，陈康杰关心的问道。 “还没有”。 “安奎拉是不是很担心扎国与巴布达成为一体？”，陈康杰又问道。陈康杰这个问题的潜台词其实是想知道安奎拉会出兵的意愿会有多大，如果安奎拉没有那种担忧，那么要他们出兵，代价就会大得多。 在国际间的交往中，利益交换往往是核心内容。但是在一种情势下，是不需要太多利益付出就能得到好处的，那就是“唇亡齿寒”，当请求支援的国家有“唇亡齿寒”的意识和环境，那么即便没有利益，也能得到自己所需要的，因为对方其实同时也是在帮助他自己。 第一千两百零一章 新颖的大学 “这个，怎么说呢？应该是担心的吧，如果我们两个国家合为一体，那么就是西非实力最强的，再加上布干达是个性格上极具攻击性的国度，对于安奎拉来说，自然而然会是一种隐性的威胁”，卡拉比并没有百分之百的肯定，不过陈康杰从他的话里面倒是得到了关键的信息。 从国际关系上来讲，谁都不太希望自己的身旁有一个强者。自己的邻国太强大，自己就不安稳，用我们的俗话来说，就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安奎拉自然是绝不愿意看到布干达将触角伸到扎国，更别说让他们融合在一起。 从另外的角度来说，这也是一种“唇亡齿寒”的关系，扎国要是不在了，那么安奎拉的混乱也就逾期不远了。 后来陈康杰又和卡拉比聊了很多其他的情况，就是没有答应他会援助进来。陈康杰没有在这方面有所表态，卡拉比就不好相应的提出具体要求。 陈康杰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这个问题可以谈，但是必须等到和安奎拉方面的领导人—总统迪亚斯见面之后。最好是三方在一起来聊这个问题，这样他才能从中得到最大的好处。 然而迪亚斯似乎很沉得住气，陈康杰到了圣保罗安达都两天了，都还未见到这位总统先生的身影，从卡拉比那里得到的信息是，迪亚斯这几天很忙，要缓一缓。 陈康杰却不太相信这个理由，如果是忙，当前还有比邻国的战争更吸引眼球的国务领域吗？明显这里面是有名堂的，只是陈康杰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名堂。如果说他是拖陈康杰，利于自己站在谈判的主动性一边，明显不符合逻辑，因为这里面最心急的利益最攸关的都不是他陈康杰。排除这点的话，那只能说明迪亚斯是在有意拖卡拉比了。 那么迪亚斯为什么要拖卡拉比呢？陈康杰想不透这个问题。依照陈康杰在此之前对这个地区的了解，卡拉比父子与安奎拉目前当局的关系是不错的。安奎拉是1997年4月1日才达成国内和解协议，这份协议平息国内多年的动荡，也是在这种局面之下，迪亚斯才得以上台。 在97年之前，迪亚斯和卡拉比父子可以说是一种同盟关系，别看他们是分处不同的两个国家，表面上风马牛不相及。其实他们曾经是很密切的战友，卡拉比父子领导的革命起步时从扎国的东部开始的，迪亚斯领导的国内抗争也是从安奎拉的东部开始，而这两个国家除了扎国的南部与安奎拉的北部大面积接壤之外，扎国的东南部还与安奎拉的东部有相当的接壤面积，米通巴山脉的南部就延伸进了安奎拉的国土，科卢韦齐离安奎拉的边境就很近，当年老卡拉比就曾经在这个地区组织过罢工活动，在遭到当局围捕的时候，就会逃入安奎拉躲避，迪亚斯会提供相当的协助，相反的是，迪亚斯也逃进到扎国两次，两次都得到了老卡拉比的鼎力支持。 就是这种同盟关系的巨大影响力使得他们都纷纷取得了各自国内的领导权，同时也建立起了深厚的“战斗友谊”。要不然，卡拉比也不会在现在的困难局面下，第一个就想到了来安奎拉求援。在他想来，迪亚斯应该是会马上鼎力相助的，然而到了圣保罗安达之后，他才晓得里面的困难不是很容易客服的。 一直不能将这里的事情办完，陈康杰其实也是蛮心急的。他心急的当然和扎国的局势无关，他是心急于国内的事务，第一，当然就是他开学的日子已经来临了，他不太想迟迟不归，更重要的事情是，他自己所私人捐助的南方大学今年是第一年招生，将举行开学典礼，作为这首大学的实际出资人，他是很想去看一眼的。现在他去不了了，只能草拟了一份演讲稿请校长酌情考虑。南方大学的首任校长是从富旦大学聘任过来的，这位物理学家有着清晰的教学理念和与时俱进的教育思路，尤其是他的国际化视野是难能可贵的。这位中科院的院士原本在从富旦大学离任之后会被聘任到世界著名的英国诺丁汉大学任校长，不过在多方做工作之下，他终于答应出任这么一所刚成立的民办大学校长之职。 陈康杰上次到明珠去，除了是去看望范雪熙之外，另外一个更重要的目的就是与即将离任的这位科学家见上一面，将此事拍板定下来。能够将这么一位高绝之士吸引留下来，靠的不是丰厚的酬劳，也不单单是靠新大学的优越办学条件，最关键的是，是他可以有很大的自主权，可以按照他自己所想来办学。在重生之前，陈康杰曾经听过他对国内教育问题的演讲，那次演讲给陈康杰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甚至于陈康杰对不少教育问题的理解，尤其是高等教育，都与这位教育家有着不浅的渊源关系。可惜他的不少先进想法在体制内的大学都是不可能实现的，有太多的条条框框约束着他。 陈康杰见到这位杨校长，就是在他到明珠后的次日晚上，送范雪熙回学校之后，他才去拜访的。得知南方大学是陈康杰联合其他有识之士出资兴办，杨校长惊诧之余就是感慨。根据这位教育家的建议，大学设立了9个董事职位，三位来自学校的管理层，三个来自学校的优秀教授，另外三人来至于出资人（包括未来的捐赠校友）。这九个人共同决定大学的重大决策，由于各自代表了不同群体的利益，所达成的共识会具有很大的可协调性，同时，九人能够对校长实行罢免。当然，教学方面会由校长具体负责，例如教授的聘任，管理制度的制定，教学方案的出台等等。在校长的提名之下，会有一个学校内部的学位委员会，换句话说，学生得到的学位除了有一个是教育部认可的，还会有一个是学校内部颁发的，而且学校内部颁发的学位会更加严格。这样的奇怪设置，随着南方大学的名气越来越大，教学质量越来越高，到最后社会上竟然只认可校内学位委员会颁发的学位文凭。同时，学校还有一个庞大的咨询委员会，咨询委员会里面，除了一些学者，退休官员之外，还有本校学生和媒体记者。咨询委员会将会通过会议的方式向学校的管理层和董事会提供他们的看法和意见。以此同时，这个咨询委员会还有另外一个功能，那就是监督，他们除了会监督学校管理层，还要监督学校所聘任的教师资格问题，从而确保学校所聘任的教师都是高水平的，如果他们发现某位教师或者教授有学术作假或者不能胜任其职，有权提请董事会进行罢免。 而学校的九人董事会也不是一层不变的，三个管理层董事和三位教授董事都会从所有的管理层中和所有的教授中选出，五年一届，至于三位出资人董事，暂且会是指派性质，未来会从所有对学校有捐赠行为的校友中选出，这些人从这里学成毕业，又能反哺学校，那么一定是很希望自己的母校朝着更加优秀的方面发展，由他们中的优秀者参与学校的重大决策，这对学校的长远发展极有益处。 南方大学如此特殊的管理方式在国内的大学中是独树一帜的，互相交错，互相制约，共同管理，互相发挥自己的特长，这在公办大学中是极难办到的。由于不需要从政府那里获得办学经费，所以政府的触角很难伸进来。杨校长能够提出这种思想，可见他的心胸很宽阔，要是其他人，还巴不得校长拿着大笔资金当土皇帝，将所有的大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这位学者是那样的人，陈康杰也不会找他。 当然了，其他一些开始的民办大学也是不从政府拿资金的，不过他们依然很难完全摆脱政府的影响。他们区别于南方大学的是，他们的实力小得多，背景也不那么深，最典型的一点，南方大学的第一届开学典礼卫中华是要出席的，国家一号领导人出席一所大学的开学典礼，这就是一个姿态，他这一出席，至少可以让南方大学的独特地位十五年之内无法撼动。有了十五年的时间，足够这所大学锻炼出抵抗一切压力的肌肉。这就是陈康杰打电话要求卫中华出席的原因，更何况，陈康杰以后还会邀请赵志邦来出席毕业典礼，这起码还能带来十年的稳定发展时机。 虽然说要避免政府的干预之手过多的伸进教育领域，但是在这个特定国家，陈康杰觉得能够利用的政治资源还是不要浪费。不管这是挂羊头卖狗肉还是扯虎皮党大气，只要有用，那就不可放过。 可惜了，陈康杰自己不能亲自到场见证，即便他不可能以公开身份出现，他挺遗憾的。 就在陈康杰到圣保罗安达的第四天，迪亚斯总统终于召见了卡拉比和陈康杰。 第一千一百零二章 他凭什么 陈康杰和卡拉比与迪亚斯的会面不是在总统府进行，而是就近选择在他们两人居住的国宾馆某一栋白色小楼内。 会面的人有五个，陈康杰，刘德意，卡拉比以及迪亚斯和他的秘书鲁拉。 “实在不好意思，怠慢了，国家百废待兴之际，俗务实在不少”，迪亚斯在与陈康杰和卡拉比的握手寒暄的时候，专门着重的强调道。 迪亚斯的个子挺高的，应该有一米八五左右，身材比较纤瘦，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很斯文的，觉得他像大学教授胜过像一国元首。 “作为职责，自然是国事为先，你能接见，已属荣幸之至”，陈康杰将态度放得很恭谦。 卡拉比则皮笑肉不笑，显得有些腼腆和不自在。这两天，所有人中就他最着急了，每天从国内得到的消息都不太好，不是某个小城被拿下，就是敌方又有增兵的迹象，反正意思就是要他快点敲定外援的事情。然而这事毕竟不由卡拉比掌握，目前看来，主动权好像是在迪亚斯的手中。 在一个装修富丽堂皇的会客厅，迪亚斯坐于中间上首的主位，陈康杰和卡拉比则分局两边。迪亚斯的秘书和刘德意都坐在两位领导的身后。 对于刘德意没有选择回香港而是跟到圣保罗安达，陈康杰还是蛮欣赏的，起码说明他是很有勇气的，而陈康杰不太能够容忍胆小鬼存在于自己的身边。就因为欣赏他，今天才专门将他带上，而且，今天的会面不会出现他听不懂的情况。 安奎拉的官方语言是葡萄牙语，对于葡萄牙语，陈康杰和卡拉比是几乎不懂的，不过还好，迪亚斯本人会英语，为了大家的便利，所以今天的交流是用英语进行。 迪亚斯先是关心的和陈康杰他们闲扯了一通，无非就是关心他们的饮食起居，十分钟后才谈到正题。陈康杰他们在圣保罗安达，可以说吃住条件都很好，但是就是不能随意离开国宾馆，理由就是目前市面上还不是特别安定，一定要避免利奥波德维尔的误会事件再次发生。对于这种待遇，陈康杰丝毫没有受到软禁的感觉，每天都是惬意过活，吃饭，睡觉，看书，锻炼身体，很有规律，很悠闲。 “long，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你就是一个明星、运动员，作家，哈哈，怎么都没想到你还是一位交际家”，迪亚斯爽朗的笑着说道。 迪亚斯的话音落点，陈康杰淡然的微笑着回应：“总统先生，很多人都是有不同身份的，不是吗？更何况，似乎人人都能成为交际家，只要喜欢结交朋友，比如说我们，如果不是都人同此心，我们也不会这样友好的坐在一起”。 “是啊，是啊，说得很有道理”，迪亚斯淡然一笑应承道。 “迪亚斯先生，其实我们都有着相同的目的，就是希望本地区能够保持一个和平的环境，这关乎我们所有人的利益”，卡拉比重任在肩，肃然郑重说道。 一直以来，卡拉比都是称呼迪亚斯为先生的，那时候迪亚斯还没有当权，那样习惯性的称呼是没有问题的。现在出于以往的惯性，卡拉比还没有像陈康杰那样改口称庄重的官称，毕竟在双方取得政权之后，两边还是第一次面对面交往。这本来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不过敏锐的陈康杰还是感觉到了迪亚斯眼神中的一丝不悦，只是他一闪即逝罢了。 “当然，和平是我们追求的崇高目标，所以我才希望你们能够尽速平息内乱。说实话，你们的内乱已经对我们造成了很大的不利影响，这两天，又有好几万扎国人逃到我国避难，我们现在情况很艰苦，不过为了两国的友谊，我们还是竭尽全力对这些难免给予安置，这两天，我的很大精力就是在忙这个事情”，迪亚斯不痛不痒的说道，同时还为自己晚来找了个很好的借口。 “谢谢，您和安奎拉人民的恩情，我们是不会忘记了。其实这种情况我们是最不愿意看到的，不过也只有国内和平安宁了，这些难民才会回去。就目前来说，单靠我们自身的实力，要快速平息内部混乱，是有些力不从心的，所以，我父亲才希望您能够从我们的情谊以及两国人民的友好关系出发，派出一部分部队助我们一臂之力”，当着陈康杰的面，卡拉比和迪亚斯面对面的谈了起来，而陈康杰则坐在一旁认真仔细的倾听。 “卡拉比，我和你父亲是好朋友，我也曾经得到了扎国人民的支持。从道义上来说，我是应该责无旁贷的。可是……”，迪亚斯停顿了一下，然后忧愁的喟然一叹，“我们国内目前困难重重啊，政局不稳，经济萧条，财政资金匮乏，军队的武器装备落后。这些都还罢了，更严重的是，如果我们贸然加入到另一个国家的内战，如若招到联合国的制裁，那……”，迪亚斯没有继续将下面的话说得很完整，不过意思却很清晰不过了，意思就是会损失惨重，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国家。 陈康杰算是有点听出来了，迪亚斯找了很多貌似合情合理的理由，终究一点，那就是不太想出兵帮助，起码是暂时不想。 这有点点颠覆了陈康杰之前的认识，按照卡拉比的介绍，迪亚斯起码也该心急如焚才对啊，不管是处于私人关系的感情还是国家利益的需求，怎么从他坦然的神态上，看不出一点点急切的意思呢？难道他真的乐意看到扎国沦陷，然后自己也不得安宁？ 陈康杰默默的暗忖，依照正常的逻辑，迪亚斯不应该有这样的表现才对啊，只要他还是一位勉强合格的国家领导人，都不应该如此。可是他偏偏就这样的不徐不疾了，是他真的不合格吗？陈康杰甩甩头迅速将这明显不可能的想法抛诸脑后，能靠全民运动起家的人，几乎就没有那样的蠢材，这种人绝大多数都是有一定家国情怀和政治理想的人。 难么到底是什么原因呢？陈康杰想这个答案的时候，看到迪亚斯有意无意的多瞟了自己两眼，他顿时有点明白了。搞了那么多，这两人就像唱双簧一样，明显的就是想自己站出来买单。 “long，你觉得怎么样？”，迪亚斯倏然问道。 “什么怎么样？”，陈康杰转过神来。 “卡拉比说，你是一位慷慨的朋友，你会为我们提供援助是吗？”。 “呵呵，谢谢，慷慨是我的品性，不过，我不知道要我提供一种什么样的援助呢？”，陈康杰打着哈哈问道，他的想法很简单，你们都聪明，但是也别真把我当笨蛋，我年轻，可不代表我弱智。 “就是你提供十亿美元的援助的话，我可以顶住压力派兵五万越过国境帮助扎国参与对巴布的围剿”，迪亚斯倒还真不客气，开口就来。 “呵呵”，陈康杰干巴巴的笑了笑，“算下来，一个军人两万美元，的确不算高，比起一个雇佣军五万的酬劳来说，算很合理的卖命钱了。然而我可没有那么多钱，这么大的数目，我需要和其他投资人核算核算才行啊，你们说是吧？”。 就在陈康杰准备回答的时候，卡拉比就眼巴巴的盯着他。从他和陈康杰的交往以及对陈康杰的性格了解来看，他觉得陈康杰会答应了，只要陈康杰答应了，那么就等于是卖了两方一个大人情，接下来就好和迪亚斯合作了。然而出乎他预料的是，陈康杰话是说得好听，却等于是没有回答。卡拉比记得上次他去香港找陈康杰求援，数目也是十亿美元，那次他可是当场拍板的，而这次，相同的数目，陈康杰却相当于婉拒了。这让卡拉比的情绪有些低沉，他预感到，如果没有陈康杰的出钱，迪亚斯是不会出人的。 说起来吧，这也得怪卡拉比，谁让他擅作主张的呢？在陈康杰没来的时候，他就将陈康杰当成了一个说服迪亚斯的筹码，他曾经透露过，会给迪亚斯拉一笔数目不小的赞助。结果迪亚斯就把这个当成了小辫子牢牢抓在手里。 由于陈康杰的婉拒，接下来就没有什么再好继续谈的了。 在迪亚斯离开了没多久，卡拉比就垂头丧气的来找陈康杰，发现陈康杰他们正在收拾行李，打算离开。 “long，你就要走了吗？”卡拉比有些诧异。 “我的朋友，你该知道，我还有很多事情做的呢，我总不能耗在这里啊”，陈康杰将卡拉比引到自己的房间坐了下来。 “也是啊”，卡拉比重重坐在沙发上，叹了一口气，“long，是不是我们的要求有些过分了？” 陈康杰没有马上回答卡拉比的话，而是默然的看了他半响，直到卡拉比有些发毛了，陈康杰这才说道：“我先抛开过分不过分，那个暂且不说。迪亚斯凭什么要我拿出那么多钱？我和你是朋友，这我认了，可是我与他是第一次见面。他就狮子大开口，我已经给你解释过，那些钱可不是我一个人的，还有别的合伙人，我总不能回过头连个解释都没有吧？”说完，陈康杰无奈的探出双手。 第一千二百零三章 不如逼他 陈康杰的心思很简单，那就是你们不急，我就更不急。遇到事情开诚布公的谈，那一切都好说，如果玩心眼，那就奉陪到底，看谁最后稳得过谁。虽说他在扎国有着巨大的经济利益，战事的拖延，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但是现在毕竟战事已起，不受影响都已经受到影响了，又能怎么办？心急吃不得热豆腐。 之所以软化语气和卡拉比说话，除了他觉得两人关系要亲近得多之外，是陈康杰觉得扎国的动乱怎么说都和自己有点点关系。 “long，你就这么走了？这里的事情你不管了吗？”，卡拉比显得很沮丧。 “朋友，我不是不管，只是，迪亚斯明显就不太想出兵”，陈康杰探出双手，“如果没有人拿钱，他手下的军队就真的走不动道了吗？他们就没有枪支弹药了？我看这个国宾馆很好，能够拿出大笔钱修建这些楼堂馆所，却那么哭穷，居心叵测”。 “哎，我何其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知道也没办法啊，我请你过来，也是希望能够利诱他”，卡拉比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什么意思？”陈康杰挺眉凝神。 卡拉比摇了摇头，站起来走到窗户边，欣赏着户外的青树绿草，感受着充满生机的鸟语花香，伟岸的背影消瘦了些许。半响后，卡拉比转过身来，“迪亚斯其实是希望我们先和巴布他们打得你死我活，等到我们都两败俱伤的时候，他才参与进来。到那时，他不但可以左右局势，而且再一次成为我们的大恩人，更加关键的是，我们同布干达已经被战争消耗得精光，军队没有了，经济就更没有了。在那种情况下，我们只能依附于他，结果就是西非的政治局势和安全局势将由他站出来主导。我当然是不想看到这种局面的，所以才寄希望于他能看在钱的份上出手一把”。 陈康杰听得心里蹦蹦跳，都是人精啊，每个人都精明透顶，迪亚斯设想得很好，作为一国领导人，站在国家的角度来考虑的话，他的选择和立足点无可厚非。而卡拉比也不愧是能够接班的人，里面的门门道道看得很清楚，只是看得清楚，他也得跟着这条线往下走，起码在当下，可供给他的选择没有那么多。 “那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过了半响，陈康杰这才问道。 “暂时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硬抗，给与坚决的抵抗，也许过不了多久联合国可能会参与进来，到那时，我们的压力会小一点，但是局势将会变得更加错综复杂，国家的转向方向，兴许就不是我们所能自己掌握的了”，卡拉比的声音变得失落而低沉，仿佛是已经看到了未来的复杂局面。 非洲这块土地是丰饶的，但是由于地理，历史，文化和经济等多方面的原因，大多数时候都是被遗忘的。世界各地政府连同老百姓似乎对这里发生的事情都不怎么关心，在世界主流媒体中，也甚少会出现这里的新闻。 不说别人，就说在中华国，打开每天发行的几份大报，连同国家电视台里面的新闻节目，一整天也许都看不到有关非洲的一条新闻，这里有四五十个国家，哪国选举了，哪国闹水灾了，哪国失大火了，深知哪国又兵变了，我们几乎都没有什么印象。即便有时候报道里面提到某地发生了战乱或者大屠杀，大多数老百姓也基本上搞不清楚这个地方到底在哪里。对非洲，有知识的人也许能叫得出几个长期当政的领导人名字，还有更多的人则是说不出一个非洲人名。而对美国和欧洲的新闻，我们则是几乎每天都能了解，或许美国某个总统候选人在选举之前说了什么话，都有不少人能够清楚。 作为兄弟伙伴关系的我们，都能将这块辽阔的土地遗忘至此，那就更别说其他国家了。陈康杰经常会看《华尔街日本》、《纽约时报》、《泰晤士报》或者《费加罗报》和《读卖新闻》这样的大媒体新闻，在他的印象中，有关非洲的信息也是寥寥无几。就算有一些，也大多是集中在南非和北非，至于撒哈拉以南的中部非洲，则是不知道要多久才会看到一些小消息，说是小消息，是指不可能出现在头版，往往都是第四版之后了。当然了，在《国家地理》和探索频道这样的媒体中，是能够经常看到非洲的，但是也几乎就只说明其是一个地理概念罢了，与政治无关，与经济无关，甚至与人都无关，他们更关心那里的花草鱼虫和名山大川。 陈康杰有时候在想，是不是这里缺乏吸引大家的趣闻？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这里的风土人情，这里的丰富资源，以及这里频繁的战乱和沉痛的饥荒疾病按理说都是很好的新闻素材。可是大家依然不是很重视，原因出在哪里？ 沉思后的陈康杰得到了结果，答案就是这里没有大国，缺乏影响国际局势的势力。这里发生的任何事情都无关世界大局，对欧洲，亚洲，美洲很难说得上会有什么影响。东南亚发生的经融危机没有扩散到美国和欧洲，可是在过去的两年时间，这个地区是让世界十分关注的，美国人在谈论这里，欧洲人在谈论这里，亚洲人也在谈论这里，其原因就在于这场危机极可能会影响到他们或者已经影响到了他们，出于关心自己的本能，大家自然要关系这里。可怜的是，非洲连这种事情都不会出现，没人关心那里的货币贬值还是升值，没人担心那里的金融市场是不是稳定，没人注意那里哪个国家的通胀率是多少，因为即便这些经济数字翻天覆地，也不会影响到大局。 传媒界和世界大国都不太关心的事情，联合国往往也是忽视的。这就是为何扎国的新内战开始了那么久，联合国都没有为此开过一次协调会，没有发表过一个声明或者决议的缘由，实在是这里打死打活太无关紧要了，大国间比之重要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呢。 “你不会是想制造大屠杀吧？吸引那些卫道士的眼球？”沉默了好一会后，陈康杰猜测着说道。 卡拉比看了陈康杰一眼，“我还没有那么狠毒，只是战争导致大量人员的伤亡是在所难免的。”卡拉比这话听起来可不算太坚定。 “你认为联合国能够阻止你们的战争？”，又沉默了一会儿，陈康杰才问道。 “呵呵”卡拉比苦涩的笑了笑，“联合国何时阻止过战争？反而是它的参与也许还会有更多国家加入进来。命运，最好还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为好”。 卡拉比所说的这点陈康杰是很赞成的，就他所知的几场战争，确实没有一场是因为联合国的阻挠而结束。反而搞得旷日持久，打打停停，谈谈打打，没个几年的时间，根本就停不下来。反倒不如战争的两方实力硬拼来的快捷，胜利的快点胜，败的也快点败。 “如果我再次给你们强力支援，单靠你们，能不能快速结束战斗？”陈康杰仔细衡量一番，调整思路说道。 陈康杰在这个问题上也是有软肋的，那就是他并不希望有太强大的外部势力牵扯进来。如果联合国介入，美国和欧洲大国将目光投向这里，他在这里的影响力自然而然会相对弱化，在利益的分配方面，少不了也要与他们产生共享，这是陈康杰所不愿意看到的。 卡拉比摇了摇头，“如果没有布干达的加入，那么只要给士兵们一些激励，半年内打垮巴布应该是可以做到的，但是在布干达加入进来后，就不那么容易了。关键是我们没有那么多宽裕的时间训练新兵，招募过来的兵卒要是不训练就上战场，简直就是去当炮灰，说不准还会自己人打到自己人。迪亚斯手底下有十几万人，这些人不但经历过训练，大多数还有实战经验，这才是我们所看重的。” “可是你也说了，迪亚斯在你们还有实力的情况下，他是不会出兵的。就算我真的拿钱出来了，你觉得他就会立马帮助你们加入围剿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卡拉比自己也吃不太准。 “干脆这样，你我一起离开算了，再呆在这里对你也没有什么意思”，陈康杰建议道。 “我也离开？可是我还没有达成任务啊”。 “迪亚斯这个人啊，聪明得很，求他，没有什么用，我看啊，要实现目标的话，我们还不如逼他，要是他走投无路了，或许他反而会主动迎上来”，陈康杰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说道。 陈康杰是在灵机一动下想到诸葛亮，从他那里得到的办法，他觉得这种人是不能够把主动权放在他手上的。就像劝人一样，有些人要疏导着劝他，有些人则要用激将法。当年诸葛亮过江东劝谏孙权一同抗曹，就不是一味的疏导，反而是靠激怒周瑜的方式，使得两家齐心协力。当然了，陈康杰不可能照搬那一招，他做了一定的变通，代价是大了点。不过他相信效果应该会不错。 第一千二百零四章 祸水东引 “逼他？怎么逼？”卡拉比有些云里雾里。 “办法我倒是有，就不知道你的父亲会不会支持”，陈康杰在卡拉比的面前踱着步说道。 陈康杰这么说，卡拉比就更加疑惑了。他能从陈康杰的行为气息上感觉到此事的非同小可，再加上他对陈康杰的了解，陈康杰的办法应该不会太“文雅”，否则的话，陈康杰不会如此的郑重其事。 “你先说说看，如果真的可行，由我来负责说服我的父亲”。 “先要强调一点，我出的这个办法只有你知我知，不管你怎么样去说服你的父亲，都与我无干，可别提到我，这是我们的君子协定”，在讲出办法之前，陈康杰着重强调道。 卡拉比心里有些惴惴，不过他还是咬牙爽快的答应了陈康杰的建议要求。 “我的办法是这样的……”。 听完陈康杰的办法之后，卡拉比先是大吃一惊，接下来，他就和陈康杰进行了一个多两个小时的严肃探讨。你问我答，我问你答，两人都将自己所关心的方面以及可能出现的情况都做了深入交流。 “好”，卡拉比下定决心的从沙发上豪气站起，“就按照你说的办法干，具体怎么实施由我去说服我的父亲”，然后他动情的看着陈康杰，“想不到又让你破费了”。 “我们之间谁跟谁啊，起码相对来说，比迪亚斯的要求少得多，是你应该说我吝啬呢？还是我应该评价你容易满足啊？呵呵”，陈康杰说完后不由自足的笑了起来。 受到陈康杰的轻松感染，卡拉比也跟着笑了起来，“我比较容易满足，不过你一点点不吝啬，反倒是十分大方，我们又欠了你大人情”。 “纠正一下，不是你们，就是你，呵呵，要不是你，我是不躺着浑水的”，陈康杰把卡拉比的话纠正道。 “谢谢，谢谢”，卡拉比激动地声音都有些沙哑，“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忘记你”。 …… 在和陈康杰谈完之后，卡拉比就回他住的小楼去收拾行李，他要和陈康杰一道离开。迪亚斯得到汇报，足足诧异了一分钟，他搞不懂这两人到底演的什么戏？怎么才正面见了一次就拍屁股走人了呢？这什么成果都还没有达成嘛。 不过迪亚斯也非常人，他并没有进行阻止，当然更加没有出面相送，只是将他的秘书派来抚慰一番，将好话道尽。意思就是说他们两家依然是盟友，有什么需要帮助依然可以提，等他缓过劲来，他一定会参与扎国的和平进程等等。 卡拉比则是听之任之，不殷勤，不愤怒，也不倨傲，一切都礼貌的回应着。 迪亚斯还要求陈康杰有空的话多到安奎拉访问，下次他一定热情相陪等等。迪亚斯原本只是出于礼貌的需要，没曾想还真给他的谶语提前预言了，陈康杰再次到安奎拉的时候，迪亚斯确实热情无比，完完全全的是以上宾之礼予以迎接。 离开圣保罗安达之后，卡拉比返回到利奥波德维尔，陈康杰则辗转好几个地方去到圣诞岛。 回到利奥波德维尔的卡拉比先和他的父亲进行了四个小时的私密会谈，接下来国防部长和其他几名重要的阁员又被召集起来秘密开会，两天之后，扎国的“政府军”大规模调整了军事斗争的部署。 一个最明显的的调整就是，驻扎在科卢韦齐和伊丽莎白维尔的“政府军”全线北移，加强中部地区的防御实力和进攻力量，东南地区的防卫安全全部被放出来。 其次就是，在卢阿拉巴河的中下游采取全线骚扰的态势，尤其是在斯坦利维尔，一面加紧桥梁的修造，一面炮击对面的阵地，给人感觉他们很快就能采取反攻，从而一举荡平河东的广袤地区。 第三，就是首都地区除了留下必要的戒备部队之外，其余的武装力量全部派往前线，让人感觉到他们的孤注一掷和大兵压境。 在这个过程中，陈康杰只直接提供了一亿美元的帮助，这些钱全部被用于采购弹药和粮食。另外，他还提供了两亿美元的间接援助，这些钱要全部花费在中华国，这是卡拉比额外提出来的，主要是用于采购国内即将退役的69-2式主战坦克。 69-2式主战坦克是在69式中型坦克的基础上改进而成的，1981年完成设计，1982年投入批量生产。该坦克的主要改进项目有安装了100mm线膛炮，配备有钨头穿甲弹、破甲弹、榴弹，所用炮弹与苏联t-55坦克炮弹通用；安装了自动装表简易火控系统；行星侧减速器；液压助力的主离合器操纵和转向操纵装置；自动灭火系统；集体和个体相结合的三防装置；热烟幕施放装置；889型电台；橡胶侧屏蔽裙板；机油失压报警装置、摩托小时计、快速开启的安全门等，后期生产的型号还改进了包括激光测距与瞄准镜二合一的新型瞄准镜，在炮塔两侧前部安装了抛射式烟幕发射器，在炮塔的外部周围有栅栏式屏蔽。 从技术上来说，这种坦克已经有点过时了，35吨的重量与西方大多数的主战坦克比起来，个头也比较小，防护能力较弱。不过作为主要的外销型军品，这款坦克的市场却还不错，单单伊拉克就购买了两千多辆，几乎能够装备十个坦克师。 能够有这么好的销量，说明这款坦克也是有其很重要的优点，尤其是针对武装力量不是很强大的中等国家来说。其一，它价格便宜，买西方国家的坦克一辆可以差不多买这个四辆，显得很实惠。其二，他的重量轻，比较灵活，适合于大多数国家的桥梁和道路。其三，起对战场环境的适应能力强，不管是沙漠，高原还是丛林，它都能够适应，并且发挥出其优越性能。其四，就是在后面的改进中，战斗性能不断的提高，例如在对南亚某国的出口中，就加装了夜视装备，使得其在于邻国的冲突中，尤其是夜战当中占尽了优势。 上次在到中华国的时候，卡拉比就参观了这种武器，当时他就被迷住了。从那时候起，他就很想建立起这么一只相对来说战力还比较强大的装甲力量，单凭坦克上面的1挺在炮塔顶部安装的12.7mm高射机枪、1挺在火炮右侧同轴安装的7.62mm并列机枪和1挺在驾驶员右前方安装的7.62mm前机枪就能够使得在对付步兵为主的地区冲突中占尽优势。 卡拉比看得的确比较长远，这点让陈康杰都不禁有点点佩服。他之所以答应这个请求，有三个原因。第一个就是陈康杰知道卡拉比不出意外的话会接班执掌政权，这是十分重要的前提，要是失去了这一点，其余的理由都有点难以说服他。其次就是这些钱是花费在国内，废水没有流向外人田。这些钱花下钱，也算是陈康杰间接性的为国防做贡献，军队除了能淘汰处理掉一批装备，还能用这些钱购买更新的型号。第三，那就是陈康杰希望未来的扎国是平稳的，不但内部无内乱，还必须没有外部侵扰，只有这样他的投资才会有稳定的可观回报。 在卡拉比的计划之中，这些钱只够买一百零八辆坦克，其中包括四辆69-2b指挥坦克，说起来也就是个坦克团的规模，比起那些动则数个坦克师的大国来说，显得很弱小。只是这些东西要是放在扎国，那就可以傲视周边邻国了，在它的周围，目前还没有一个国家组建起这样成建制的坦克部队，就连安奎拉也是一样，安奎拉都只有少量的装甲战车，战斗力上明显弱了不小一截。 为了能够快点拿到东西，108辆坦克中，会有一半新品，另一半则是国内陆军使用的现货，只要额外多提供一些弹药就可以了。 当然，陈康杰的办法不可能仅仅在于此，他不会真的建议卡拉比父子与巴布展开大决战，退一百步说，就算他是这样建议的，卡拉比父子也不会采纳。那太过于冒险了，胜算还只有一半，换做谁都不会采纳那种粗鲁的建议。 这个办法的最核心一点，就是将扎国的东南大门打开，允许巴布以及布干达的军队可以长驱直入，不需要有所顾忌。 这片区域虽然是山区，陈康杰和卡拉比还是相信只要这里没有大军驻扎，对敌人是很有吸引力的，毕竟全国最富庶的矿物产区就在这个位置。也正因为于此，陈康杰相应的要付出其他额外代价，一旦敌对势力进入这个地区，必然不会轻易退出，最后甚至会加大这里的破坏程度，那样的话，陈康杰接手的时候，就要付出更大的成本了。 只是为了将迪亚斯逼出来，有些许是牺牲也是必然的。这个地区与安奎拉的东部国土存在不少的接壤。敌对势力的进入，不但会让迪亚斯觉得直接受到了威胁，大量的难民涌入也是不堪承受之重。到时候就不怕他不站出来。 第一千二百零五章 斩首行动 卡拉比暂时是不能指望他索要建立的坦克团来消弭国内动乱的。中华国不可能在这个关键点上向他们出售武器，国际影响不得不顾忌。况且时间上也来不及，合同的签订，备货，运输，都需要大量时间，最早卡拉比他们也要等1999年才能拿到货，这还是在他们的国内战事可以尽快平息的情况下，否则的话，时间还会继续向后拖延。 为了增加卡拉比说服他父亲的筹码，陈康杰暗自告诉他，必要的话，他能够帮助联系一直精锐雇佣军，他们将负责实施渗透式的斩首行动。 陈康杰所说的雇佣军当然就是指圣诞岛上的郑竣他们。自从上次从千岛之国“惨胜”回来之后，部队里面就补充了一批新人员，这些“新兵”都是从千岛之国的那些项目保安中筛选出来。 陈康杰一直相信，战斗力只有在实战中才能得到最好的提高，训练和演戏永远不能代替实战，这就是为何中华国的军队实力一直饱受外界诟病，人人都说这支人数最庞大的军队好多年都没有打过仗了。甚至有人戏言，要是到战场上枪炮一响，有人会尿裤子。这种戏言，陈康杰主观上不愿意相信，但是在客观上，他相信一定会有这种“悲剧事情”出现。 所以陈康杰希望他的这支嫡系部队可以到非洲丛林去锻炼锻炼。对付那些三流军队，部队在锻炼战斗力的时候，还能减少必要的伤亡。 当陈康杰将自己的想法告诉郑竣之后，立马就得到他的赞同。已经完全康复的郑竣整天都在和战士们进行训练，这种训练的确有些枯燥，遇到有激情的事情，郑竣自己都有些把持不住，真正的军人，最喜欢呆的地方就是战场，绝对不是办公室或者训练场。 只可惜，作为统领大局的人，陈康杰并不想让郑竣亲自上，如果遇到什么事情他都亲自上的话，迟早会出大乱子。 就在卡拉比他们让出东南部的地盘之后，巴布和布干达都看到了好处。然而巴布自己是走不开的，他的部队完全抽调不出来，他不能放弃北部和东部的大片领土和后方根据地，如果他把部队抽出来重新凋往东南部的科卢韦齐以及伊丽莎白维尔，那万一帮他掌控后方的布干达军队一旦撤离，他就是灭顶之灾，“政府军”会朝这个狭窄区域蜂拥而来，他一点回旋余地都没有，如果逃往别国，那么受到的就可能是多方夹击，完全得不偿失。 所以只能是布干达的政府军“勉为其难”的受到巴布的委托前来接管这块战略地盘。 布干达的政府军与巴布的军队不同。巴布的军队虽说是“叛军”，可怎么说也还是本国军队，布干达的政府军就是地地道道的侵略军了。在东部和北部，有巴布的军队夹杂着，这种侵略性还不太明显，当地人的抵制情绪还不是那么的浓。可当这支三万多人的军队单独开到扎国东南部后情景就完全不一样了。 当地人很容易就能从语言上断定他们的外军身份，再加上布干达军队并不是什么文明之师和威武之师，很容易就和当地人发生了较大的摩擦。摩擦的出现，布干达军队没有采取绥靖政策以平息当地人的情绪，反而是血腥的镇压。这就使得矛盾更加激化，从而陷入更加严重的恶性循环。 坦率的说，这种策略的选择是比较残忍的，怎么说都会有成千上万平名百姓为此付出高昂的代价。当初在献策时，由于时间的短暂，陈康杰还真的没有考虑到这点，卡拉比本人是想到了的，只是他没有说出来。 卡拉比对布干达人的了解远胜过陈康杰，当时两人在推演的时候，都觉得布干达军队进驻这个地区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八十，他们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就是希望布干达的军队能够开到安奎拉的家门口，从而给安奎拉带来压力和不安全感。陈康杰的预测是，布干达军队的开进，一定会有不少本地人逃离进入安奎拉，从而让迪亚斯面临更大的压力。特别是卡拉比再派人冒充布干达军人袭击安奎拉边防人员的情况下。 卡拉比的预料就要深刻一些了，他深知布干达军队不是什么善茬，一定会在那里制造出让人无法接受的残忍事件。而这恰恰是他更想要的结果，当这些残忍的屠杀事件发生以后，不但会坐实布干达的侵略罪名，还会连同巴布的名声以及形象都受到损害。这样就能使得巴布在国内的生存能力大幅下降，真可谓是一石二鸟。 卡拉比没有将自己的这种预测说出来，是担心陈康杰会反对。一开始是陈康杰担心他们不接受自己的意见，后来却有了这种反过来的差距。 在历史上，大凡英雄般的政治领导人，都是心狠手辣的，在对民众的牺牲方面，没有谁心慈手软，在他们看来，只要能够达成目标，牺牲一点点小老百姓，完全是正当和应该的。白起是这样的人，曹操是这样的人，就连主席都脱不了这种影子。那种“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的先进政治理念在现实中往往缺乏生存能力，每每受到挑战和抛弃。 陈康杰出的这个办法效果的确比较明显，就在布干达军队进驻当地后没多久，就开始出现每天成千上万的难民逃向安奎拉，安奎拉的边防军与布干达政府军也陆续发生小规模的交火，死的人开始从几个人上升了几十人，这一段边境地区顿时紧张起来，迪亚斯不断的从沿海往东部地区调兵遣将，一方面要控制难民，另一方面要预防边境地区随时会发生的战事。 现在迪亚斯开始后悔了。当初卡拉比来求他的时候，他要是能够拿出一些实际诚意来，不打那样的小算盘，那么情况不会如此糟糕。起码他派兵以后，战斗是在扎国的境内进行，基本的军事消耗扎国要解决，弄不好还能赚上一笔，卡拉比父子更是欠他一个大人情，还有那个东方来的long，如果他背后真的有雄厚的财力，那么与他保持好关系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啊。 遗憾的是，从内心来说，迪亚斯并不很相信陈康杰有那么大的实力。在他的潜意识里面，一个明星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的经济能力？无非是卡拉比找来的一个噱头而已。如若不是有这种判断的存在，他迪亚斯怎么着也不会对陈康杰那么冷落。当今世界，有钱的财主走到哪里可都是百分百的座上宾，没有谁会对大富豪失礼，因为金钱能够操纵差不多一切社会运转，包括政治和军事。 现在好了，不但战事发展到了家门口，还得承受数十万难民带来的无穷无尽麻烦。这些难民他不会给他们好吃好喝，也给不起，但是他也不敢对他们怎样，不能杀，不能赶回去。迪亚斯最担心的是，一旦战火延续到国内来，那他就会更加麻烦，在战争的刺激下，刚达成一年多的国内和解协议也许会再次破裂，反对派会攻击他没有领导国家的能力，要不然怎么会才上台那么短的时间就带来与外族的战火呢？ 卡比拉他们倒是挺会抓时机的。就在布干达的几万大军被拖延在东南部走不脱的时候，卢巴?恩坦伯、夏尔?芒热以及卡拉比组织了几次对巴布的有效攻势，打得巴布叫苦不迭，将进攻的态势收缩成防御。在这个时机点上，布干达政府军如果从东南部往西挺近的话，差不多可以横行到扎国的中部地区，他们要是真这么干了，卡拉比他们除了回防，还真的是没有选择。 可是布干达军队有担心，他们已经与安奎拉的军队发生了几次交火，担心自己深入扎国腹地之后会被安奎拉的军队从后面堵住出路，从而遭受两面夹击，带来灭顶之灾。 指望不上这支已经进入境内的援军，巴布只能继续向布干达国内求援，而就在布干达答应再次增加两万军力的时候，杨大力率领的两百人“雇佣兵”也到达扎国了。 根据卡拉比的需要以及陈康杰和卡拉比达成的秘密共识，他们这支“雇佣军”小队在扎国的一切事务都由卡拉比负责，包括军事行动方面，只是在具体的执行过程中，他们会有很大的自主权。 见到这一群所谓的“雇佣军”都是华人面孔，卡拉比仿佛理解到了什么，只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杨大力他们的到来，不是为了去和敌人面对面的打阵地战，那有点大材小用。他们的目的就两个，一就是对巴布实行斩首战术，二就是对布干达驻扎在扎国东南部的最高指挥官实行斩首战术。就其难度而言，是说小不小，说大不大的。 他们在用了一个多星期熟悉当地的情况之后，就投入了战斗。 第一千二百零六章 走投无路 也许这应该是二战后中华国军人第一次在非洲参与战斗任务。过去我们往这个地区派出过多批次的维和部队，但是他大多数都是工程兵，担负的主要基础设施的抢修任务，额外的一些就是医务人员，就连排雷的工兵部队都极少涉足这里。 当然杨大力他们已经不在正规部队序列，不能代表真正的共和国军人，而且，他们的行动还不能张扬，只能秘密进行。 就当杨大力他们在西非执行秘密任务的时候，陈康杰也到了狮城，他到狮城的目的就是会见哈桑.罗迪。 在经历了一场“刺杀”之后，哈桑.罗迪顿时发现他所面临的局面严峻了起来。政府军加紧了迫近行动，每天政府军都在将防线向前推进，战斗基本上一天都没有停止过。更恶劣的形势是，美国佬对他们放了狠话，说要对其进行封锁制裁，正在推动联合国在这方面的决议。 美国人一个字都没有去提他们的外交过消失的事情，他们私下底做过周密的调查，可是并找不到自己外交官的消失到底是何方势力所为，哈桑.罗迪领导的班达齐有嫌疑，可是千岛之国政府军的可能性更大。毕竟他们是真正不希望美国人与班达齐势力接触的一方，有强烈的“作案”动机。 只不过因为一件愚蠢的行为，美国人将罪责推到了班达齐分裂势力的身上。 就在哈桑.罗迪被袭击的一个星期之后，美国驻千岛之国领事馆发生了汽车炸弹袭击事件，造成了一名当地雇员死亡，三名外交官受伤，大使馆的墙壁受损严重，停靠在路边的三辆轿车被完全损毁。经过千岛之国内政部和美国fbi的调查，认定这件事是班达齐分裂武装所为。为此，美国还派出飞机对了塞尔山的班达齐前沿阵地做了一番轰炸，以示报复。 这样的效果是千岛之国政府所乐意看到的，有美国的加入，更加能够遏制住哈桑.罗迪的势力成长。美国人不提外交官消失的事情，也是不得已的选择，他们已经和哈桑.罗迪势成水火，就不能让千岛之国觉得他们是两面派，因此，人员消失的事件就打落牙往肚里吞了。 通过这一系列矛盾的发生，哈桑.罗迪已经毫不怀疑他受到的袭击是美国人所为了。根据当时的证据，他还只是怀疑，毕竟海豹突击队可不那么随便出手，在美国已经选边站的情况下，他很笃定自己是被两国政府联合暗算。 为了能够到狮城面见陈康杰，哈桑.罗迪真是突破了层层封锁，又是易容又是隐藏，最后走了一条陈康杰前往班达齐的相同路线，在渔民的掩护下，从槟城登陆，辗转来到了狮城。 选择狮城，是陈康杰觉得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美国人在狮城有军事基地，可以说这是属于美国的势力范围，也就越是这样，陈康杰认为美国人绝不会想到哈桑.罗迪会来到这里。 在刚投入使用的狮城梦婷酒店顶楼套房内，化装成南洋商人的哈桑.罗迪就坐在陈康杰这位“南洋华侨”的面前。 “罗迪先生，看你神采奕奕，精神矍铄，近来应该过得不错啊”陈康杰见到哈桑.罗迪脸沉如雪，憔悴沧桑，故意说反话调侃道，算是报复他两面三刀，阳奉阴违。 “陈先生，我哪里像你所说的那样啊，我现在是头皮发麻，举步维艰，彷徨无措，朝夕难保”哈桑.罗迪喟然叹了一口气，颓然说道。 “哦？怎么会这样？上次我去的时候，你们不是还欣欣向荣，蒸蒸日上的嘛，前段时间我到南美丛林游览去了，没有得以留意你们的近况，到底发生了何事？”陈康杰佯作恍然道。 哈桑.罗迪脑袋闷了半响，才凄凄然然的将过去这一个多月发生的事情给陈康杰讲了个大概。那些事陈康杰自然是清楚的，不过见到哈桑.罗迪一五一十的严肃样子，他只能在心里偷笑，没敢表露出来。陈康杰暗自腹诽，谁让你老小子朝秦暮楚，活该有这一报。 当然了，对于美方派人与他们联系的事实，哈桑.罗迪巧妙的隐瞒过去，陈康杰也知情识趣的不给于点破。 “哦，原来这样，照此看来，你们还真的是很不妙啊！美国人怎么会加入进来对付你们呢？”陈康杰问道。 “哎，他们什么时候支持过正义的事业？别说我们，就连南非的种族隔离政策，出于冷战需要，也被他们压制了那么多年，今天执政的非国大还被他们定义成恐怖主义组织呢，否则mdl总统也不会27年后才被释放”哈桑.罗迪显然是对美国说一套和做一套的自我标榜十分失望，落寞之余，竟然拿南非今天的执政党与自己相提并论，还把自己当成曼德拉那样获得诺贝尔和平奖的人。 哈桑.罗迪所说的情况陈康杰是了解的。在mdl领导的反抗种族隔离斗争中，他们不但没有得到美国人和欧洲人支持，反而因为时常发起武装抗争而被定性为恐怖主义。在西方世界，就只有加拿大的总理出于道义，说了公道话，并且表示对非国大的支持。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是由于美国人要拉拢当地的白人政权，帮助遏制苏联势力在南部非洲的渗透，同时遏制中华国在南部非洲的友好进入。直到冷战结束之后，迫于国际舆论的压力以及世界多国正义的支持，mdl才被无条件释放。mdl被释放之后，出访了很多个国家，其中就包括中华国，并且还得到了中华国政府一千万美元的援助，当政之后，他采取的重大外交行动就是迅速与中华国建交。然而，即便他在后来的大选中取得了胜利，成为总统，他被美国政府的监控也直到2008年才宣告结束。从这个角度来说，陈康杰知道的信息比哈桑.罗迪还要多。 “我赞同你的说法，那么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陈康杰幽幽问道。 “陈先生，我们急需得到你的帮助，要不然的话，我们坚持不了半年就会玩完”哈桑.罗迪有些激动的说道。 陈康杰摆摆手站了起来，走到落地窗前遥望着风帆点缀的马六甲海峡，“如果美国人没有掺和进来，那么我帮助你们还有点胜算，现在他们横插一手，你是知道他们的实力和影响力的，就算我全力帮助你们，你们也过不了外交这一关”。 陈康杰这是有意拿捏，但是一定程度上也是事实。这种国家间的外交博弈，陈康杰是很难插得进手的。当初，他实施偷梁换柱的袭击手段，的确没有预料到两方的动静会那么大，那么激进。当然，他这么说，并不是表示要放弃在班达齐的利益，而是借此希望寻求获得更大的利益罢了。 目前来说，哈桑.罗迪有些走投无路的感觉，不这个时候逼迫他一下，未来可就没有那么好的机会了。 “陈先生，这个时候你可不能撒手不管啊，要不然，你之前的付出，也等于是打了水漂。只要你肯大力帮忙，我们就还有希望，还有机会，班达齐的人民是不会那么轻易言败的”哈桑.罗迪近乎是在哀求。 “可是我自己都没有多大的信心。过去的付出，也许该打水漂的还得打水漂，这是风险控制问题。万一我再投入一大笔，到最后你们还是失败了，那我不是损失更加惨重嘛，在商言商，这是我所不得不考虑的”陈康杰依旧咬着这个关口不放。 哈桑.罗迪是真的被陈康杰逼得急了，提高的声音变得沙哑急切，“陈先生，我知道这是要冒很大风险的，可是风险与利益，是成正比的，如果我们能够胜利，你所获得的回报将是数十上百倍的啊！你怎么不想想未来的利益收获呢？”哈桑.罗迪主动对陈康杰采取利诱。 陈康杰旋过身子，盯着哈桑.罗迪看了半响，然后轻声笑了笑，“确实让我有点心动，不过……我们之间一直都是口说无凭，你觉得是不是应该写下点什么？” “这个……”，哈桑.罗迪蹙着眉头有些犹豫，他深知，需要写下来的估计不会是什么好的协议，十之八九要出卖主权或者国家利益，然而当次紧要关头，哈桑.罗迪能拿得出来的交换条件还真不多。他的心里在激烈的盘算和矛盾的斗争着，一边是屈辱的失败，从而沦落为历史的笑柄，一边是掌握政权的爽快与失去尊严的不甘。似乎没有最佳选择，可是又仿佛有一个最佳选择放在前面，呼之欲得。 “你是担心丧权辱国？”陈康杰轻声问道。 “我不得不有此担心，你是中华国的人，按理说，中华国不应该会有太过分的举动，可是……”。 “你怎么知道我是中华国人？”陈康杰倏然打断问道。 “有条件有意愿将势力涉及到这里的国家有好几个，不过从你的外貌上来看，可以限定在中华国和日本两国上。在以前，我拿不准，但是现在就很明确了，你不会是日本来的。日本人绝对不敢和美国人对着干，尤其是在亚洲，他们是要看美国人脸色的，使用排除法，就可以断定你定是中华国人了”哈桑.罗迪自信满满的说道。 第一千二百零七章 租借土地 对哈桑.罗迪能够猜测到自己的大概身份，陈康杰没有显得过于惊讶和诧异。他很平静，如果哈桑.罗迪连这点都分析不出来，那么只能说明他不值得支持。况且，陈康杰也没有意向要永远保持隐瞒，那是不切实际的，总有一天，他们还是要以真实的身份来面对面，否则，合作就会遇到身份瓶颈，没有办法顺畅的开展下去。 “你是你对中华国有担心？”陈康杰平静的问道。 “不得不如此”哈桑.罗迪点了点头，“在这个地区，中华国是一个大国，而且，迟早也会成为世界大国，相对来说，班达齐只是小地方，要是中华国强化在班达齐的政治存在和军事存在，我们的自主性也许就没有保障。” 哈桑.罗迪倒是挺坦诚的，也很直接。说起来，他的担忧不无道理，但是，也具有现实意义。 陈康杰原本打算以后再和哈桑.罗迪商谈涉及这方面的内容，既然他今天提到了，那就没有那个拖延和拐弯抹角的地位了。自然，他也不会对哈桑.罗迪在这方面采取相逼的方式，那样得到的合作基础是有缝隙的。反倒是，陈康杰还得想办法弱化哈桑.罗迪的忧虑，只有他放下了戒备之心，双方才能达到精诚团结的效果。 “有一点我要说明，我只代表我自己，我不代表任何政府，我与中华国政府没有直接的关系。说句实在话，作为一名商人，我更关心的是经济利益，我相信经济利益比什么都重要，也都现实和有效。相当长一个时间内，中华国都不会与你们有任何关系，当然，正常的外交关系除外。”陈康杰不卑不亢，气定神闲的说道，显得他十分有底气。 “真的？你不是中华国政府派来的人？”哈桑.罗迪有些觉得不可思议和疑惑。 “你觉得呢？坦率一点说，如果我是中华国政府的人，才不会给你们那么多钱。中华国还没有富裕到那种到处撒钱的程度，还不问结果。你觉得如何？换成你你会那样唐突的提供上亿美元的金援吗？”陈康杰自嘲的说道。 哈桑.罗迪稍作沉吟，“言之有理，他们的确不会那么大方的对我们这种小势力。” “只是咱们话又说回来，其实啊，如果我真的是中华国派来的人的话，对你们其实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别忘了，中华国是常任理事国之一，别的影响力没有，在联合国内以及在周边的外交领域，还是有很大话语权的。有他们在这方面出一把力，对你就是莫大的益处。作为你现在来说，真的不应该考虑未来自己的角色问题，毕竟什么都还没有得到嘛，一切都还是虚幻的空空。如果是我，相比较而言，我更喜欢出让一部分利益换取得到理想的宏图伟业。这就是一个抓大和抓小的问题，如同做生意，是愿意损失一万块获得一千万的收益，还是愿意毫无损失却也毫无收益？我相信这是一个十分简单的选择题。”陈康杰铿然有力的说道。 陈康杰的新论据带给了哈桑.罗迪挺大的震动，前段时间，他只是站在损失的角度去考虑这一层关系，但是中华国牵扯进来的话，自己的权利和影响力会受到掣肘，甚至自己要看中华国的脸色行事。还真没有想到从中的巨大获益方面，他也不想想，如果自己政权都没有，想看别人脸色还不可得呢。 哈桑.罗迪脑子里想起了和美国人接触的事情，是啊，要是美国人真心的支持自己，难道他们就会白白的表现慷慨吗？一无所求，一无所需？那是不可能的，不符合美国人一贯务实的作风。可悲的是，自己对他们寄予厚望，反倒是自己后来差点小命都没了，从这个角度来讲，中华国的名声要好得多，自诩为礼仪之邦的他们不会那么的过分和卑鄙。 其实啊，在国际关系交往中，哪里有什么过分不过分和卑鄙不卑鄙，一切都是利益在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只要可能获得的利益够大，再过分再卑鄙的事情也有人会干。否则就是迂腐和愚蠢。所不同的是，就是手段的高明与否问题，有人会把原本卑鄙的事情干得漂漂亮亮，有人会被原本理所当然的事情干得低级和龌龊。 “哎，如果中华国肯在这方面给我大力支持，当然是最好的”，半响后，哈桑.罗迪悠然叹道，好像还有些惋惜和无奈。 “罗迪先生，其实这大可不必沮丧，我详细你完全可以寻求到这方面的支持。”陈康杰的神神秘秘的那么说了一句。 “我能寻求到这方面的支持？”哈桑.罗迪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呵呵”，陈康杰高深莫测的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好了，我们还是别扯远了，还是来好好草拟一下我们的合作方案吧！” 两人回到沙发上面对面的坐了下来，陈康杰要哈桑.罗迪还是要写下点依据，算是对他未来收益的保障的保证，只有这样，陈康杰才会继续大力援助他。 哈桑.罗迪拿着纸和笔，思考着不知该如何下手，他知道这一笔下去，未来他的一直鼻子也就牵扯在陈康杰的手里了。 “罗迪先生，下笔还是很困难？”陈康杰有些不悦。 “我是在思索该用什么措辞罢了。”哈桑.罗迪没有抬头，扭动着手里的黑色钢笔，盯着面前的白色稿纸答道。 “其实我们就是正常的经贸合作，这有什么不好下笔的呢，你们取得政权后，难道不需要引进战略伙伴投资石油产业吗？只不过你是提前找到了投资方并给与了授权而已嘛，这种权利又不是无偿出让，到时候会根据开采量每年给你们支付费用的嘛。只是你需要将这个费用降低一些，毕竟我们可是有提前预支费用”，陈康杰翘着腿，优哉游哉的指点道。 陈康杰这么一说，哈桑.罗迪就有点茅塞顿开了。按照陈康杰的说辞，还真的是一种很好的交代，虽然出让了较大的自主权，但是还没有显得太难看，可以解释成一种提前谋划的融资行为，对其他人，是可以拿得出来的一个好交代。 哈桑.罗迪蹙着的眉头顿时化开，提起笔就打算开始写。 “慢着，罗迪先生，我再提出一点点小建议”，陈康杰临时叫道。 “还有什么建议？陈先生，您尽管说。”感觉陈康杰不会狮子大开口了的哈桑.罗迪放下心来，豪迈的问道。 “为了帮助你们的经济恢复，未来明通投资公司还希望参与到基础设施的建设中来，尤其是港口方面，所以，希望可以在海滨小城司马韦建设一座大型港口”，这算是陈康杰早就成竹在胸的一个谋划。 如果说狮城扼守的是马六甲海峡的东大门的话，那么司马韦这个地方就掐住了马六甲海峡的西出口，只是这里没能建设成一个现代化的港口，各方面的设施还很落后罢了。目前，这里就是一个只有三两万人的小城。 陈康杰早就将目光瞄准了这个地方，只要肯投钱，三年的时间就可以将这个地方建设成为一个先进的深水良港，港口只要偏西几公里，港外的水深就可以达到百米以上，并且只要往西深入不远，就是水深数百米以上的安达曼海，不但可以满足大型货轮的需要，甚至于潜艇都可以直接从这里潜出大洋。从战略地位上来说，这里不仅仅可以钳制住马六甲海峡，还能剑指印度洋，如果真的可以拿下这个地方，未来的作用会妙不可言。 哈桑.罗迪听得有些迷糊，这明明就是好事啊，怎么对方会将其看做一个条件呢？目前为止，班达齐虽然三面环海，却一个大型的现代港口都没有。 “陈先生，这是好事，只是……这是义务帮助建设？”哈桑.罗迪还是不太相信天上掉馅饼，所以试探性的问道。 “哈哈”，陈康杰笑了起来，“当然不是，我们是希望可以租借到这个地方，算是一项重大的投资项目，你知道，航运业正在迅猛发展，我们觉得这里如果有一个大型中转港口的话，会十分有利可图。” “租借？”哈桑.罗迪对这两个字十分敏感，顿时警觉起来。 “是的，租借”陈康杰笃定的回答，“用了你们的土地，总归是要给予一定回报的嘛，这是完全的等价交换，你们能够每年收取租金，我们也得到一块停泊的中转之地。” “打算怎么个租借法？”哈桑.罗迪觉得不会像陈康杰所说的那么简单，拘谨的追问道。 “由司马韦往西十公里长的海岸线，往内陆深度为三公里，合计三十平方公里。就我所知，这块地方是杂乱的滩地，没有什么用处，我们愿意支付每年一千万美元的租金，为了稳定的收回投资成本，希望能够给一百年的租期，您觉得怎么样？租期之内，主权归你们，使用权和管理权归我们。”陈康杰肃然说道。 陈康杰的这个要求之所以刚开始与哈桑.罗迪合作的时候没有说出来，是担心他回有所顾虑。现在时机那么好，他当然不会放过。 第一千二百零八章 对症下药 听了陈康杰的解释，哈桑.罗迪面色阴沉，嘴角不停的蠕动，有点点抽搐的感觉。 陈康杰明白哈桑.罗迪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实属人之常情。如果是联合经营，那还没有什么，直接将管理权和使用权全部租借出去，时间还是一百年那么长，很明显带有一点丧权辱国的意味，虽然主权没有割舍，还是等于允许建立了一个国中之国。如同一个世纪之前，香港被签署协议租借给英国九十九年，真的谈不上什么光彩。 陈康杰没有进一步的解释，也没有对哈桑.罗迪进行劝慰，针对这个议题，还是得让他自己先消化消化。而且，陈康杰给了一个可供讨价还价的空间。 半响之后，哈桑.罗迪经过一番权衡，深沉的说道：“陈先生，这个条件恐怕我不能答应，我做不了这个主，让出那么一大块土地，这是卖国的人才会干的事情。” “罗迪先生，我不觉得这与卖国有什么关系，革命要想取得胜利，必然是会有一些牺牲的，例如牺牲很多人的生命和自由，打仗还得牺牲一些农田和房舍，如果对于那些牺牲你们都不在乎，那么牺牲一点点荒地又有何不可。更何况，这些荒地能够最大可能的发挥其价值，如果你能同意，这笔钱可以提前一次性支付，就相当于是你能够手握十亿美元的巨额资金，你想想，那么多钱在手，能够干多少事情？在我看来，那就是一对一的等价交换，再者说来，目前为止，那块土地还不是为你们所有，还是属于千岛之国的，如果你们不能取得胜利的话，那就永远都是千岛之国的。说句不好听的话，那与你们何干？用别人的土地换取自己需要的伟大利益，有何不可？难道这笔账算不过来吗？”陈康杰沉稳松弛的说道。 陈康杰说完之后，哈桑.罗迪又一次沉吟起来。在与陈康杰的沟通当中，他基本上是被牵着走，思路也是随着陈康杰的引导而向前。陈康杰每抛出一个新想法，都能影响到哈桑.罗迪的既定思考，他都得跟着重新做一番权衡。 “陈先生，用别的代替不行吗？”哈桑.罗迪幽怨的问道。 “还真是不行。”陈康杰的回答简单而干脆，“你很清楚，我们虽然是站在一条线上的伙伴关系，但是也里面也得存在利益交换，这是毋庸置疑的，我们两位也不用再这上面自欺欺人。一直以来，我不觉得利益交换是什么坏事，在当今世界，集团间纯粹的仁义是不存在的，不客气的说，靠所谓的仁义所维持的关系远没有靠利益链条扭在一起的关系牢固，利益纽带的生命力更旺盛。在此之前，我们已经就当地的油气资源开采达成了意见，那个优先权已经给了我们了，想必这点你不会否认，你我都知道，为了你们的事业，我们已经花费了差不多两亿美元了，这绝对不是小数目。现在你们要额外的获得更多援助金额，自然要在别的方面有新的妥协，要不然谁也不是白痴。那你觉得，除了油气资源外，你们还能拿得出什么？市场？技术？人口？还是其他？我反倒觉得，租借出一块土地，能够获得一大笔援助，更有利于你说服其他同僚。你以目前毫无价值的一块海岸线，就换取了十亿美元的巨额资金，换句话来说，就是换取了大家的高官厚禄以及理想尊严，何乐而不为呢？”为了能够说服哈桑.罗迪接受这个要求，陈康杰没有拐弯抹角，而是一针直指问题核心，完全将问题剖析开来。 “问题是时间太长了，一百年……谁知道一百年后会发生什么？这个时间会给很多人带来所不好的想象”，哈桑.罗迪挣扎着说道。 “就像你说的，谁也不知道一百年后会发生什么，我们又何必杞人忧天的担心一百年之后的事情呢？”陈康杰洒脱的回应道。 陈康杰说得倒是很简单，而对哈桑.罗迪来说，这就是巨大压力，他是不能等闲视之的，否则，弄不好，就算事业成功了，单凭这个问题就极可能将他从国家英雄打倒为卑鄙的卖国贼。作为一个政治人物，在这方面是绝对看重的，除非真的逼不得已了。 “陈先生，这个问题，我暂时没办法答应得了你，请容我和同事商量商量”。 “呵呵，这完全没有问题，应该的，能够有团队加以讨论，就更好了，相信集体达成的共识会更有说服力。这样吧，这个问题我们暂且抛下，你就住在这个酒店里，长途电话或者卫星电话都能免费提供，明天我们再聊好吗？我可以再这里呆两天，两天后，即便我们要见面，估计也是明年的事情了。”陈康杰轻松的答应道，只不过，在陈康杰平平淡淡的话语里，隐藏得有一个很重要的信息，那就是只会给他多一天的时间，要么成功，要么就明年再继续谈。 可是哈桑.罗迪能够熬到明年吗？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问号，如果不能够得到外力的强大帮助，拿哈桑.罗迪的话来说，他们半年之内就会玩完，到那时，他就算想和陈康杰谈，手上也一点点筹码都没有了，还谈什么？ 陈康杰身上体现出来的大气和平静还传递另外一个意思，就是前面投入进去的将近两亿美元，他可以不予计较，如果没有后面的收益，这些投入就当成正常的投资亏损算了。这与他前面说两亿美元不是一个小数目又成了一个稍微矛盾的对比。 哈桑.罗迪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先是自己将自己独自关在房内沉闷的思考了两个小时。接下来就是用陈康杰他们提供的通讯工具和他的几名下属反复沟通，实际上，哈桑.罗迪先是试探一下他们的反应，如果他们强烈拒绝，那么他就真可能会打退堂鼓。出人预料的结果是，他的几个重要下属都没有一口坚决否定。那些人看的比哈桑.罗迪实际多了，相比起一无所有来说，出让一点点土地根本就不算什么。就算是算得什么，留下笔迹的是哈桑.罗迪，又不是他们，他们完全可以享受好处而不需要考虑为此承担政治风险。 这些人也是把哈桑.罗迪想简单了，能做首领的人会是那么简单的易于之辈吗？ 在于下属商量得到了一个大体的方针之后，哈桑.罗迪一夜无眠，又缜密的思索了一夜，第二天匆匆洗了把脸，吃了点简单早餐后又去找陈康杰谈。实在是陈康杰的时间紧，他哈桑.罗迪的时间也不见得宽裕，他得快速赶回去，而且还必须有鼓舞人心的消息才可以。 “哇，罗迪先生，你怎么焦虑成这样？”见到哈桑.罗迪的深深黑眼圈，陈康杰假意惊诧道。他其实昨天就断定哈桑.罗迪一定睡不着的了。更何况，这个酒店的背后老板是他陈康杰，哈桑.罗迪的一举一动他都掌握。 “我岂能不焦虑，还好，幸不辱命，我说服了我的伙伴们。同意了租借你说的那块土地的要求，只不过，价格低了点，大家觉得，三千万美元一年更加合适。”哈桑.罗迪将功劳都完全揽在自己身上。 “三千万？哈哈哈，罗迪先生，你不是开玩笑吧？我们觉得我们的出价十分合理了，你却翻了三倍，呵呵。”陈康杰笑着说道，只是话中的意思却是没有一点点开心的意思，反倒有一些戏谑。 “土地的价格本身没法定，关键是要看是拿去干什么，相信如果你们真的在这里建成大型港口的话，每年的收益会是租金的好几倍，三千万很容易让大家接受。您知道，我这可是扛着莫大的政治风险啊！”哈桑.罗迪的面容憔悴，可是精气神却是一点不差，反倒是中气有些足。 “收益不会低，可是你以为一个大型港口那么容易建设成吗？投入是十分巨大的，随便几十亿美元都不为过，再则说了，有这么一个港口，难道对于促进当地周边的经济发展没有好处？这么着，我也不是矫情的人，我爽快一点，节约我们的宝贵时间。我加一点，你减一点，两千万，成，那咱们就马上定下来，如果不成，为了我们的友谊以及可能在油气领域的合作，我们再借你五千万美元得了，仅此而已，您衡量着办吧！”陈康杰豪气的笃定说道。他这就是不容哈桑.罗迪再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陈康杰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哈桑.罗迪会答应，因为这就是他们商量了一个晚上的结果，陈康杰对症下药，岂有不药到病除之理？ 果不其然，哈桑.罗迪在假装艰难取舍一番之后，终于“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下面就是合作文本的草拟，为了铁证如山，协议是由哈桑.罗迪执笔。 陈康杰在做的是一场不知道结果的豪赌，在历史上，班达齐的革命斗争并没有取得胜利。不过陈康杰决定还是赌一把看看，反正他钱来得容易。他所投入的是二十亿美元的现金，如果输了，那就全部打水漂，如果赢了，那除了获得这个地区丰富的油气资源开采权之后，还有一块战略地理位置十分重要的土地。正所谓风险与收益成正比。 第一千二百零九章 双管齐下 将协议拟定清楚完整，签字画押之后，陈康杰与哈桑.罗迪当天晚上在酒店房间举行一个小型餐会，算是庆祝双方的合作进一步加深，同时探讨一下怎么样帮助哈桑.罗迪他们在外交上取得突破，从而缓和危局乃至取得成功。 合作到了这个份上，双方基本上已经可以无话不谈了，尤其是陈康杰拿到了哈桑.罗迪的一纸“投名状”之后。 哈桑.罗迪写的这一纸东西，其实基本上是不会公布的，在较长的一个时期内，都是一个机密。这一纸文本，并不像其他合同一样，要靠法律的维持才确保其地位，他主要是相当于一个保险，关键时刻可以成为说出个一二三的依据。这种东西，秘密存在比公之于众的有效性来得更大，虽然哈桑.罗迪与他的几个重要下属讨论过里面的内容，但是真实的详细情况，也不会让人人都清楚，只有在付诸实践的时候，政府的高层晓得就可以。 见到卸去易容之后的陈康杰，哈桑.罗迪惊讶的合不拢嘴，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会一直打交道的关键人物会是大名鼎鼎的long。 “我们之间算是探底相识了，从今天开始，我们的合作转入到另一个全新的境地。可能你的脑子里会比之前产生更多的疑问和不解，不要紧，以后你会明白的，我觉得，让你知道我是谁，打消掉你不必要的疑虑，这就够了，你说是吗？”陈康杰说完朝哈桑.罗迪举起晶莹剔透的酒杯，杯中的紫色酒液一晃一晃，荡激出朦胧的温和酒香。 哈桑.罗迪完全是处于本能将自己的酒杯迎上来，他还有些没有完全缓和过来，“我做个各种各样的设想和想象，但怎么也没有想到你这个陈龙原来就是大名鼎鼎的long。” “呵呵，你不会是有些许失望吧？”陈康杰开怀一笑。 “不，不，不，我只是诧异罢了，太出人预料了”，哈桑.罗迪感慨道。 经过这简单的沟通，虽然没有能够将哈桑.罗迪内心深处的许多不解都排挤掉，例如陈康杰怎么会扮演这么一个角色？那些钱是哪里来的？他为什么能做主等等。但是很明显，两人的关系亲近随意了许多，谈话可以率真而直接的进行，不需要各自在心里设置一些人为的壁垒。 现在，哈桑.罗迪他们的压力依然很大，然而想到马上就会有二十亿美元在手，他顿时也轻松起来。这年头，要做事，没有钱是不行的，只要有了钱，就有很多事情可以做，例如收买民众，这些人是他们得以存在的基石。例如购买武器弹药和粮食，这是实力得到保证的前提。例如扩大国际交际河宣传，这是地位得到认可的助推剂。例如修建工事壁垒以及未来的重建，这是地位稳固的加速器。反正啊，只要有宽裕的资金，不少看似不可能的事情都可以做。 比如，在与陈康杰的讨论中，受到陈康杰的启发，哈桑.罗迪就想到了在世界几大主要媒体投放宣传广告的办法，为自己在世界舆论中占据一个先下手为强的制高点，让世界人民，尤其是西方民众能够认识到他们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要追求一个什么样的目的，如果效果不差的话，他们会得到不少人的同情，这种造势的益处是妙不可言的。 西方媒体，大多数都不是政府所有，它们独立经营，自负盈亏，而且自诩言论自由的西方，媒体发出的声音往往未必要和政府一致，这与中华国存在着较大的不同。所以，只要肯花钱，这种广告要登出去，并不是特别难的事情。 政府团体作为一个媒体资源的需求方，出于自身的需要，花钱购买广告的方式也不是没有出现过。不少国家都在美国的媒体上投放过广告，其他国家有，中华国也有。最让人感到郁闷的是，日本人曾经就在《华尔街日报》上购买了大篇幅广告来为侵略战争时期的慰安妇问题狡辩，他们也曾经在《纽约时报》上面投放证明钓鱼钓是属于日本的所谓证据广告，虽然那些证据经不起历史学家的认真推敲，但是对普通民众来说，他们相当多数是不明就里的，那种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结果会导致他们在对某一个问题的看法上发生较大的改变。从这个角度来讲，日本人是很善于做国际公关的，想多来说，中华国在这方面就显得迟钝了不少。 “我给你讲，这件事要去做的话，根本不需要你们自己出面，可以花钱将其全权委托给某一家实力强的公关公司，你们提供材料，由他们来分步骤专业实施，如果遇到阻力，大的公关公司还有很强的游说能力。这样做的好处就是省心以及专业，会事半功倍”，陈康杰建议道。 “就像与你合作一样，还有智力支持，呵呵，你的建议相当不错，我回去后，马上就派人去办。”哈桑.罗迪开着玩笑说道，要不是与陈康杰的关系进了一大步，哈桑.罗迪是很难开出这种玩笑的。 “承蒙抬举，呵呵”，陈康杰也是面带微笑。 “不过啊，long，投放广告，只能起到辅助作用，你能不能有什么更直接的办法？我们很迫切需要实实在在的国际支持，在这一点上没有突破，我们的回旋余地还是很狭窄”，哈桑.罗迪接着又有些犯愁起来。 陈康杰知道哈桑.罗迪所说的是实情，如果没有一些有影响力的国际或者国际组织站出来力挺或者帮他们说话的话，那么就算是投了广告，得到了一部分同情，效果也不会很理想，美国政府和千岛之国政府合起伙来，很容易就能将那微弱的同情压制在萌芽状态中，很难将话题延续炒作下去。 作为一个重生者，也作为一个娱乐圈的一员。陈康杰很了解炒作的奥妙，一个人如果要引起持续关注，就必须要经常冒出话题才行，一个事同样如此，必须要有时时的新鲜感来吸引大家的眼球，就拿南非的种族隔离政策解禁来说，如果不是隔一段时间就有焦点事情发生，如果不是有一些国家表示支持，如果不是有那么一位魅力极具吸引力的领导人，很难那么快取得成功，甚至反种族隔离政策的实力还很弱小或者已不存在了。 自从上次哈桑.罗迪提到他们面临着很大的国际空间困难后，陈康杰就在帮着思考这个问题。经过一个多月的深思熟虑，还真让他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办法，当然，暂时还只是他觉得这个办法的可行性比较大。 “办法倒是有一个，如果运用得好，效果估计会相当明显”。 听说陈康杰有好办法，哈桑.罗迪立马就来了兴趣。他现在对陈康杰这个“后生”是相当佩服的，绝对不会以为他这是在吹牛，“快说说，快说说”，哈桑.罗迪简直就是催促陈康杰。 “办法分两个部分，我将之理解为‘双管齐下’，在我看来，这双管，缺一不可。第一手，就是你们要借力帝汶岛”，陈康杰推开面前的餐盘，端起一杯清茶悠然说道。 “借力帝汶岛？”哈桑.罗迪不明就里。目前帝汶岛的独立斗争并没有取得胜利，还在征程当中，怎么会从他们那里借力呢？反倒是之前哈桑.罗迪在金钱上帮助了那边一部分。如此一个还未形成气候的地方，人口又只有班达齐的一半，哈桑.罗迪搞不清楚到底有什么值得借力的。 陈康杰之所以会想到这里，就是得益于他重生的身份了。他知道历史上这里过不了几年就能成为一个独立的国家，并且得到多方的承认。如果班达齐能够将自己与帝汶岛捆绑在一起，那就能起到借势的其妙效果。 “是的”，陈康杰呷了一口茶，点点头说道，“他们在独立的斗争方面，远比你们得到的认可程度高，国际社会已经普遍支持他们，就连千岛之国政府都已经在同他们洽谈全民公决的事情了。如果你们两家能够在这个节骨眼上通力合作，让他们将你们也拉入到谈判的议程当中，你想想，会有什么效果？这等于是你们一下子站在了正义的一方，国际社会否认你们，就是否认他们，支持他们，就是支持你们”。 哈桑.罗迪为之一呆，整个人迅速的陷入到沉思当中。陈康杰的这个办法标新立异，很是大胆，这种想法，哈桑.罗迪从来没有想到过，也极少有人会如此去想，如果陈康杰不是重生而来，他也不会如此奇思妙想，这就是知道历史的巨大优越性。 当然了，这个办法的实施方面难度也是很大的。首要一点，就是帝汶岛方面会不会同意？因为这是一把双刃剑，能够带来好处，也会让帝汶岛方面增加被拖累的风险。总体来说，风险性很高，但是如果能成行，那么助益极大。 第一千二百一十章 穿针引线 “恐怕他们不会同意”，哈桑.罗迪面露难色低沉说道。 “如果再过一两个月，他们也许真的不会同意，不会让班达齐影响到他们的建国大业。现在嘛，我觉得你们还是有机会的。帝汶岛虽然在与千岛之国政府进行公投的谈判，可是千岛之国新上台的政府并没有要松口的意思，至少暂时他们还得表现出强硬，不出让国土主权的样子。假如过段时间真的让他们达成协议了，机会就渺茫了。”陈康杰从旁帮着分析道。 “对，对，对，言之有理。不过，就算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难度还是不小”，哈桑.罗迪很欣慰于陈康杰的分解，不过他依然面有豫色。 “难度是不小，这个就要看你们是怎么做的了。经过那么多年的艰苦奋斗，帝汶岛在争取独立方面是取得了很大的进步，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与同情。但是他们也是有麻烦的，例如贫困面大，资金不宽裕，设施落后，甚至其主要领导人到欧洲参加国际会议，都要所在国提供援助买单。从这点来说，我想你是有契机可以寻到的，这是他们最困难的时期，也是最关键的时期”，陈康杰内心明亮的慢悠悠说道。 哈桑.罗迪差不多是条件反射一般抖动了一下自己的右手，大拇指不断的点在另外四个手指头的指尖，就像那些所谓具有神功的算命先生似得。陈康杰知道他可不是真的通过神灵谋算未来，更可能是计算一番还没有从陈康杰那里拿到的那笔钱。 陈康杰的意思很明白了，他们可以采用花钱的方式，购买到帝汶岛方面在政治上与他们站在同一角度。 “钱嘛，就是拿来花的。其实我们租下那么一块土地，就是变相的在给你们提供大额资金，只不过弄得像做生意罢了。我国有一位叫李白的古人曾经说过，千金散尽还复来。起意思就是，身上的钱花完了，总会得到其他的收益，甚至收益会比花出去的千金还多。就拿我们来说，投出去那么多钱，看起来是挥霍和浪费，但是如果真的能够帮助你们成事了，未来不是能转回更多利润嘛。你们也是一样，只要拥有土地，拥有人民，拥有国际地位，再想拥有更多，那不是顺理成章的嘛”，陈康杰变相的扮演了一个说服者的角色，疏导哈桑.罗迪的顾虑，增强他的信心。 “我懂了，这个方面，我会亲自参与处理，务必会和帝汶岛方面达成协议。”哈桑.罗迪目光炯炯的一咬牙，严谨的说道，“你说‘双管齐下’，第一手是和帝汶岛结成政治利益联盟，那么第二手又是什么？” 陈康杰站起来，离开餐桌，走到旁边的休息区的洁白椅子上坐下来说道，“第二首就是境外强援了，就是要有能为你们说话的一些大国，最好是能够由他们影响到一些其他的国家站出来帮着你们说话。”哈桑.罗迪也紧随其后跟着，坐到了陈康杰的旁边。 “大国？你的意思是指你的祖国吗？”哈桑.罗迪有点兴奋，他在心里就是以为陈康杰会有办法说服中华国帮他们站出来，假如相邻的中华国愿意这么做的话，无疑会是一个巨大的声援。 “不，不，不。”陈康杰高深莫测的摆了摆手左手，“中华国是不适合站出来的，再说了，我们国家一项不干涉他国内政，更何况还是如此敏感的话题，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影响到国家更改对外关系政策，你高看我了。” “那……还有什么大国会帮我们说话？”哈桑.罗迪的情绪受到影响，仿佛从高山摔下低谷，又像是一盆烈火被扑了一桶冷水。 “呵呵，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会帮你们出一份力的。中华国方面，是绝对不会公开站出来的表示支持的，但是……”陈康杰倏然转变语气，“隐性的忙应该会帮。” “隐性的忙？作何理解？”哈桑.罗迪的兴趣又被勾了起来。 “别忘记了，中华国也是有一帮穷兄弟的，它不发声，不代表不会有人从旁吆喝啊！更何况，作为常任理事国，是有否决权的，关键时刻，非常有大用”，陈康杰没有就详细内容解释得很清楚，只不过，他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十分清楚明了了。 “long，实话告诉我，你能让哪个大国领头声援我们？”这是个很纠结哈桑.罗迪的关键问题。 “现在我还不知道，我都还没有去做工作呢。反正会找一个分量不会太差的国家就行。”陈康杰心里不是一点没底，只是他不能将话说死，免得到时候没有回旋余地。 次日，陈康杰离开狮城，然而他没有立刻回国，而是去了一趟澳洲。 澳洲就是陈康杰所指的那个可以帮助发声的大国。从现实意义上来说，再没有比这个国家更合适的选择了。 首先，陈康杰与劳伦斯总理有不错的私谊，还有很大的利益链接，这点方便他能够去谈那个敏感的话题。其次，澳洲与千岛之国的距离不远，可以说是这个大区域内的国家，并且这两个国家的关系有点特别，有紧密的合作，也有较大的分歧。第三，澳洲属于西方民主国家，他们有着相近的价值观和对事物的评判标准，由他们说出来的话，更容易让西方所接受。第四，就是澳洲是美国的半个盟国，他在这个问题上的立场，意义是非凡的。 当然了，陈康杰并不担心这会真的影响到澳洲与美国之间的关系，就像欧洲盟国也不是在每个问题上都和美国保持严密的一直一样，只要不涉及原则性的战略问题，有点小小的不协调，造不成大碍。 再者说，美国也并不是非挺千岛之国不可。一直以来，这个最大的msl国家没有和他们完全站在一起，难道美国佬会没有想法？美国政府一致对msl都有多多少少的看法，难道他们就真的不想削弱一个大msl国家的实力？对这点，陈康杰始终持怀疑态度。至于那两个消失的外交官，根本就不算什么，经常在秘密交往战线上，美国时不时都会有一些损失的，有的是外交人员，有的是情报人员。只要不公开，就不会有什么轩然大波，况且，关键时刻，哈桑.罗迪他们反而可以主动拿这个话题来说事，只要他们证明美国人曾经和他们进行过正面接触，千岛之国还会信任美国人吗？ 最后这一点，陈康杰想到了，只不过他不能主动提及，否则就不好解释。反而是哈桑.罗迪知道了陈康杰的身份后，主动蜻蜓点水似的坦率提及了一下，陈康杰没有纠缠于其中内容，只是旁敲侧击的告诉他，可以加以利用。 陈康杰到澳洲的时候，杨大力他们潜入扎国河东地区的战斗打响了。他们在缤纷两路的突击行动中，一路失败，一路成功。 失败的那一路是负责偷袭巴布本人的小队。自从发动叛变之后，巴布对自己的安全就高度戒备，始终住在军营中，而没有选择某座官邸居住。在卡拉比指派的向导带领下，这个所有脸都被涂抹漆黑的百人小队一路晓宿夜行，避开了一座座的关卡，一直来到了巴布的大本营戈马市的外围。 由于向导的胆小失误，他们被发现了，就在戈马市南边的基伍湖畔发生了一场激烈交火。虽然百人小队击毙击伤了巴布的卫队一百多人，但是明显他们失去了最佳的时机，只能无奈的迂回撤退。在巴布大规模的加强戒备之下，要再次袭击成功，几乎不可能，反倒是有很高的风险带来不必要的伤亡。 北边的这一路失败了，南部的这路倒是没有让陈康杰丢人，他们成功的袭击了布干达派驻在科卢韦齐的最高司令部，导致最高指挥官和好几名参谋人员死亡。恰在此时，驻扎在马西比的安奎拉边防军对布干达驻军发动了进攻行为，使得事态更加复杂，而这种复杂，则是陈康杰和卡拉比都愿意看到的。 安奎拉边防军会鬼使神差的袭击布干达驻军，这要得益于杨大力的杰作。 杨大力他们沿着扎国和安奎拉的边境线南下后，分兵两路，一路去袭击布干达的司令部，另一部十个人则由杨大力亲自带领从迪落落袭击了安奎拉的边防小城马西比。 以往，新到的安奎拉军队和布干达的驻军会有一些零星的小矛盾，布干达军队并不清楚两国的边界情况，看到安奎拉强化边境驻军，他们也加强了戒备，这里面必然会导致矛盾发生。不过都还算可控，没有出现一次死亡达到三人的事件。 然而这次就不一样了，杨大力他们十一个人全部换上布干达军服，一句话不说的袭击了安奎拉的一个连队，战斗力的悬殊使得杨大力他们没有出现任何伤亡，而对方却损失惨重，伤亡达到三十三人，三辆汽车被炸毁。 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单凭基本的直观判断，安奎拉方面自然要把账算在布干达军队身上，相反，司令部被突击，再加上遭遇到进攻，也让布干达方面将安奎拉当成“凶手”，两边想不大打出手看来都不可能了。 第一千二百一十一章 方式方法 本来是一场小小的文化误会，结果在扎国的土地上，引发了一场多国混战。卡拉比父子和巴布代表扎国的两边势力，安奎拉和布干达分帮一边。这还不算，出于地缘政治的利益纠葛，其他周边的三四国也被牵扯进来，有人帮布干达，有人又帮安奎拉，或者明着的派兵协助，或是提供国境通道和武器弹药，总之，瞬息之间扎国是乱成一锅粥了，甚至都有点点出乎于陈康杰与卡拉比的基本判断。 如此一乱，本来不引起国际社会关注的地方，也渐渐成了一些人注意的焦点。看着事态如此恶化下去是绝对不行的，陈康杰立即启动了对卡拉比他们的新一轮援助，顺着资金的流向，一大批步兵武器流进了西非这个区域。 一夜之间被深度拉扯进来的迪亚斯现在已经没有选择了，局势已经完全变成了他不打人家，人家也要打他的局面。至于内中的前因后果和恩恩怨怨，这是谁也说不清楚的了，反正外人知道的都不会是全部。完成任务之后的杨大壮他们没有在扎国过多停留，免得引人耳目，迅速的通过水路进入大西洋，再缓慢回到圣诞岛。 陈康杰的援助只给卡拉比，没有一分钱通过他的手进入迪亚斯的口袋。迪亚斯想要钱，得找卡拉比要。这一下，主被动的角色就反过来了，主动权全部拿在了卡拉比的手中，而不像之前那样再去求迪亚斯帮忙。 当然，卡拉比没有显得很大方，也没有太过拿捏。不该给的坚决不给，反正你安奎拉已经没有办法全身而退了。该给的，也会交涉一下就给了，毕竟他们还需要迪亚斯帮助卖力将布干达驱赶出去。 这样的人情，陈康杰之所以不自己给，而是让给了卡拉比，一方面是给迪亚斯一个小小的教训，另一方面，就是加强卡拉比的地位，提高他的威望，从而使得在时机来临的时候，他能够顺利接班。目前为止，派别内部都知道，安奎拉这一支重要的援军部队，实际上就是卡拉比拉来的，也是掌握在他的手上，而他自己直接领导的一支部队，则是扎国内部弹药最充足，装备最精良的。 在澳洲，陈康杰在劳伦斯视察西澳洲的时候，秘密拜会了他，两人私下底谈论了五个多小时。别人都不知道他们谈论了什么，包括纳什在内。 在见了劳伦斯之后，陈康杰就结束了他这次危险丛生而又激烈跌宕的暑期外出，回到国内的他没有马上返回筑城，而是转道香港接上熊自强他们几个之后先去了首都，他要就这次在外面遇到的一些事情向领导做一个汇报。 重伤之后的熊自强在不惜重金的治疗和精心呵护之下，恢复得很快，除了短时间内还不能做太过繁重的劳动和运动，他基本上已经和之前没有什么两样，体型比两个月前相比反而还微胖了少许，这是整天休息以及众多营养品滋养下的成果。 本来陈康杰所做的事情是私人性质的，根本不需要向谁汇报。不过在熊自强受伤的时候，陈康杰曾经找国内求援协助过，上面知道了他的一些事情，他也答应过回国后会给上层汇报出一个结果。在汇报的时候，陈康杰正好打算说说班达齐的情况，看高层会有什么意见，他可是答应过哈桑.罗迪，国内会帮着敲边鼓的。 回到首都，陈康杰第一时间去见了赵志邦，如所预料的第一句话就被他批评为“胆大妄为”。 “你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基本上什么事都敢干了，那些事情是该你干的？难道你不知道里面有多危险吗？……”赵志邦语气严厉，但是说出来的话掩藏不住他对陈康杰的关爱之情。 陈康杰就像个毫无觉悟的木头人一样，干巴巴的坐在一旁，随便赵志邦怎样批评抱怨，自己数自己的手指头玩。 “小子，你这是什么态度？无声的抗争？难道是我说错了吗？”见陈康杰无动于衷，赵志邦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赵伯伯，消消气，呵呵，我哪里是抗争啊？我可是虚心接受您的批评，只是我来之前已经预料到了会挨批，这不，心里有底了，就有点点那啥了，嘿嘿”，陈康杰嬉皮笑脸的解释道，俨然就没有胆战心惊之感。 “提前知道会挨训，那你还那么干？”赵志邦被弄得哭笑不得，不过还是强忍住，没有在表情上有所放松。 “这叫什么呢？哦，对了，不得已而为之，我做那些事情，又不全部是为我自己。到非洲投资，这个是企业追求利润的需要，我们也不希望遇见不好的事情啊，意外是没法预料到的。从个人角度来说，我们是为了未来获得数倍的利润，但是，从国家的角度来说，有了一块资源的来源地，除此之外，国家的影响力不是也得到了延伸和扩展嘛”，陈康杰振振有词的说道。 “你---”赵志邦有点为之气结，“这些话你还是和中华同志好好说吧，希望他也能理解你”。 “我还真打算有点事向他老人家求助呢”。 “求助什么？” 陈康杰于是就把班达齐的事情简要的告诉了赵志邦，他先来见赵志邦，其主要目的就是想先看看他的想法，有他帮忙过滤一下，会有不少好处。毕竟赵志邦站的高度和层级不是陈康杰的凭空思维可以企及的。 陈康杰说完，赵志邦立马叫秘书将地图拿来，找到班达齐的所在位置后，沉思了半天。 “你事先其实应该和我们商量一下，班达齐的事情，远比帝汶岛的难办”，好一会之后，赵志邦在办公桌后面摘下眼镜，疲惫的揉着鼻梁骨说道。 “我也知道难办，可是这个机遇实在是很难得啊，其战略位置如此重要，如果有之在手，就可以相当于是一把插入潜在敌人身体的利剑”，陈康杰愣了愣神之后，撇着头说道。 “你呀你”，赵志邦指着陈康杰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真正的困难就在他的战略地位，你觉得美国人会看不到这点吗？你觉得他们看到了，会那么轻易的允许我们涉足过去？年轻人，你太年轻了，目前还不是我们真正走出去的时候，国家的实力还没有那么强大，老首长定下的‘韬光养晦’政策才是我们壮大的根本，我们现阶段还没有办法与美国在海外去抗衡”。 陈康杰自己也被说得警觉起来，不过，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是觉得这个是十分难得的机会，这样的重要机会，可不是时时都有，一旦错过，几十年也许都不会出现。不管阻力会有多大，他都想逆天而行的试一试。 “澳洲劳伦斯那面已经答应了在这件事情上帮一定的忙，我依然希望国内能够在外交策略上提供一定的帮助，我刚刚已经支付二十亿美元了，你们不能看着我打水漂啊”，陈康杰争取道。 “这就看你怎么去说服中华同志了……不过我要强调一点，以后有关班达齐的事情，你尽可能不出面，只能交给其他人去做，里面的危险或许比你想象的要大”，赵志邦盯着陈康杰沉思着叮嘱道。 这种有关外交大政的事情，必须由最高领导者来决定，赵志邦就算作为最高层之一，也不能随便越俎代庖。只是出于对陈康杰安全的考虑，赵志邦才做出那种建议，他清楚，美国人在这种事情上，是什么事情都可能干出来的。 “我知道了。”陈康杰咬牙答道。 虽然赵志邦显得对这件事谨慎小心，不过在陪陈康杰去拜望卫中华的时候，他还是尽可能的帮着陈康杰说话。 卫中华作为最高领导人，思考问题的角度又有微妙的不同。他十分明白，现在是不能与美国人有正面冲突的，但是，就其内心来讲，他又很赞同陈康杰的想法。如果以后能够在班达齐有个基地的话，不管是经济还是军事，对中华国走出去都是极有益处的，也许，那已经不是他任内的事情，但是出于对国家负责，对历史负责的态度，他都不能轻言放弃。 “这个事情我认为可以搞，不过，要讲究方式方法”，卫中华在自己的书房踱步了好几个来回，突然停下脚步拍板定调。 “方式方法？”听说可以搞，陈康杰就兴奋起来。 “是的，我们只能将这件事情当成单纯的商业行为来对待，与国家战略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所有的过程都只能由香港企业来实施，我们会选择出于保护商人利益的角度提供策应。你有一点是决策得很对的，那就是中华国不会完全出面，不能将美国的矛头拉向我们，影响到中美大局。不过，就像你觉得的那样，找几个伙伴敲敲边鼓，还是没有问题的。”卫中华从容说道。 “呵呵，不管什么方式方法，只要能干就行，到时候，国家相当于又拥有了一个超大型油田，距离还是那么近呢。”陈康杰变得很轻松高兴。 第一千二百一十二章 校园清风 在首都的时候，陈康杰不但与卫中华和赵志邦详细探讨了如果帮助班达齐迂回达成目的的事宜，而且，还商讨了国家如何安排大型施工企业走出去，帮助未来的扎国进行大规模的重建的细节。嘴上虽然没有多说，可是内心里卫中华对陈康杰的这些举动是竖大拇指的。那些事看起来对于一个大国来说起不到根本性的作用，可是，却能有着以点带面的波及功效，时间一长，积少成多，必将会使得中华国的外部环境大为改观。 等陈康杰离开之后，卫中华才在赵志邦的面前对陈康杰大加赞扬。 “这孩子，胆子大，心眼多，有手段，魄力足，在很多方面比我们都强，我们国家老一辈政治家选择的对外交流道路他走得可比我们踏实。一直以来，我们在对外交往上都是坚持两条腿，一条腿是注重与大国发展关系，另一条腿就是加深与第三世界国家的紧密关系。哎，实话实说，近些年，我们的第一条腿是走得挺远的了，可是第二条腿明显有些弱化和落后了，这小家伙不但在西方大国吃得开，对亚非小国的重视程度也超过我们，这方面，以后真得注意一下了。”卫中华是有感而发的说出这一番话，由此也可以看出一个大国领导人的博大胸襟与情怀。 “我就担心这小子太过出格，最终弄得一发不可收拾，你看这次，多危险！还把西非搞成一锅大稀粥，他那边差点出人命”，赵志邦不无担忧的说道。 “我看啊，那边现在乱一乱到未必是什么坏事，有些乱要是不肃清了，以后再乱会更加麻烦。我听外交部那边汇报说，前不久，他去了安奎拉，看来，安奎拉这块肥肉是被他盯上了。至于安全方面，不是有你在唱黑脸叮嘱的嘛，我想啊，他也绝非鲁莽之人，许多事情的轻重，他是明白的。不过你让他不要过多亲自涉入是对的，他这棵苗子，还是要保住。”在卫中华的思维逻辑里面，先是国家利益，其次才是个人感情。这是一个最高领导人所必须具备的品质。 “也正因为这样，我才替他担心。要不然，我们就对不起老首长的临终嘱托。” “好了，不说这些了。这家伙搞的那个南方大学，真的是舍得花钱的大手笔，完全是按照世界超一流名校建设的，在国内，恐怕没有一所大学比得了，就算在世界上，也是不多见的。有机会，你也去看看。”卫中华转移话题说道。 “我看到一些资料了，一次性就投入了好几百亿，而且管理方式极为新颖，我觉得，可以当成一种高校管理体制改革的试点来看。对教育，他一直都是舍得花钱的，希望这所大学真的可以成为一座里程碑。” “我还记得，好几年前，他曾经以讲故事的方式在老首长的面前引经据典的批评过我们对教育的不重视，呵呵。现在好了，他干脆自己撸起袖子单干。对这所大学，我可是充满期待，希望以后能结出丰硕的果实。只是那样的话，国内的那些原有名牌学府就有点难堪了”，卫中华调侃道。 …… 陈康杰回到学校的时候，工商大学已经开学多日，如果是别人，面临的就是大麻烦，且不说能不能顺利完成迟到的报名，最起码，多绕弯子多挨批评那是绝对的，起码学校要维持住一个基本的纪律。可是陈康杰根本就没有费多大功夫，直接找到于校长就完成了所有的手续。至于学费嘛，更不存在问题，重生以来，他就没有向家里要过钱，包括上学的学费。 一踏进这原本熟悉的校园，陈康杰就觉得有一股新鲜清风。不是说环境有多大的变化，环境还是两个多月前的样子，觉得有异样的是人，觉得校园清澈了不少，多了许多青春洋溢的新鲜面孔，国际味道也越来越浓。 这时候正是放学的时间，一群一群抱着书本走在校园路上的年轻人嘻嘻笑笑，口音更加多种多样，不只是全国天南地北的口音，还能听到不少外语。 陈康杰顿时明白过来，学校的师兄师姐们已经毕业了一批，同时加入进来了几千人的新同学。这些新同学对学校的一切都还抱着新鲜感，似乎今年来学校的留学生也更多了，有些人还是中亚面孔。 整个假期，陈康杰都一直在外，没有怎么关心今年的高考，他也是在打电话回家的时候才听说六姐被录取进了华中大学的工商管理学院。这所大学原本只是她填报的第三志愿，结果由于黔州工商大学录取分数太高，他相差了二十几分，被pass了，而他填报的首都大学一般是不接收第二志愿者，所以只能进第三志愿的华中大学。这所大学其实也不差，同样是211工程大学，只是与首都大学和水木大学这样的学府相比，还有一些差距。 见到陈康杰自己开门进来，他的三个室友全都惊讶的盯着他。 “怎么了？不认识我了吗？”，陈康杰边说边往里面走。 陈康杰话音落点，与他相隔最近的戈子浩立马就从床上惊喜的弹起来搂着他的胳膊，“兄弟，我们还以为你休学了呢，都报名一个多礼拜了没见你”。 “陈文，你哪里去了？”陈文杰靠在桌子上，用手撑住下巴问道，同样面带异彩。 “兄弟，你真让我们揪心，我们前两天都还在说，要是你不读了，我们会觉得无趣的”，陈俊东从阳台上迎上来。 “怎么？想我啊？哈哈”，陈康杰走到自己的床前坐下来得意的说道，然后摆摆手，“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们的，只是遇到了点事情，晚了几天而已嘛，别搞得那么大惊小怪。” “那你报名了吗？差了这么多天，报名怕会不容易吧？”陈俊东关心的问道。 “我刚去教务处了，校领导听了我的解释，没有为难我，已经给我报名了。”陈康杰轻松的说道。 “还是你行，如果是我们，保不住怎么办呢。”戈子浩伸出一个大拇指羡慕的说道。 “好了，别谈我的事了。你们都吃饭了吗？” “现在谁吃那么早啊？我们打算六点再出去吃，怎么，你不会是打算请客吧？”陈文杰挂着笑容狡黠的说道。 “这又有什么不可以？不过等我冲个澡，从外面回来有点汗，弄清爽了，我们再出去大吃一顿。”陈康杰站起来，打开自己的行李箱，打算找点衣服换。 听说陈康杰打算请客大吃一顿，三个家伙立马变得兴奋，将陈康杰推进洗手间之后，各自脱下自己的大裤衩，换上整洁的衣物。 出门之前，陈康杰又打电话叫上谭健，五个人朝学校正门处的一家西餐厅开去。近来学校的留学生越来越多，有精明的商家在学校门口开了两家西餐厅，专门正对西方来的留学生。味道好不好先不说，起码那个价格就不是一般国内学生可以承受的，就算是点两份普通的食物，基本上一个人也要一百块。大多数光顾的是那些吃不惯国内食物而又不缺乏经济条件的老外，不过时不时还是会有一些国内学生去尝尝鲜。 这个建议就是曾经进去过一次的陈文杰提议的，谁叫陈康杰说的是大吃一顿呢，他就不客气了。 吃西餐，陈康杰可是驾轻就熟的，每人给点了一份牛排，一份浓汤和一些甜品，按照价目表，几百块的开销是避免不了的了。 “我靠，那么一小块肉，就要六十五块，不是抢人嘛”，见到自己面前圆盘中的牛排估计还不到二两，谭健就大咧咧的牢骚起来。 “哥们，这里吃的是氛围，可不是为了吃饱。你看，环境高雅，整洁清爽，还有轻柔的音乐。你现在坐的是皮沙发，可不是塑料凳哦。”不是第一次进来的陈文杰卖弄道。 “操，那也得让我吃饱才行啊！”谭健撅着嘴，出口成脏。 “呵呵，大不了我给你多叫两份就是了嘛”，陈康杰笑着拍了拍心直口快的谭健两下肩膀。 “得，得，得，那你还不如一会出去请我吃个大碗炒饭，顺便再捎带一包烟。”谭健可是一个很会算账的精明小伙伴。 “哈哈哈”，陈康杰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算你行，别搞得那么可怜，又不是经常来吃，小小的挥霍一次还可以承受的”，然后陈康杰就给谭健又叫了一份意大利炒粉以及一份公司三明治。 此时在近三百平方米餐厅中就餐的除了陈康杰他们几个，再就是一些蓝眼睛黄头发的老外了，有几个国内女同学同三个高个子的洋帅哥就坐在离陈康杰他们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一边吃一边用英语谈笑风生。那几个国内女生的英文水平感觉不差，不过就是在口语上还有些生硬，还没有做到那种收放自如的地步。 “tmd，好白菜都给猪拱了。”戈子浩正好面对那边坐，满是醋意的骂道。 “还真别说，这里还真是个适合谈情说爱的场所。”陈文杰就倒是看得开。 第一千二百一十三章 还施彼身 “陈文杰，你上次不会是和杨倩来的这里吧？”陈俊东调侃道。 “那个小妞啊，我现在对她可没有什么兴趣，这学期，我们系来了两个极为正点的师妹，长得很水灵！”说话的时候，陈文杰严重充满了邪恶的幻想，涎水都快流下来了。 “诶，诶，诶，说真的，这一批新生的质量感觉比我们的这一届要高哦，那些女生，真可谓是才貌双全，考试分数高不说，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漂亮。陈文，我们系也来了好几个清新靓妹，只可惜，恐怕都被别人给盯上了。”谭健放下手里的刀叉，有些兴奋起来，说话的时候，双眼一闪一闪的。 “是吗？那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对这种八卦新闻，陈康杰兴趣历来不算大。 陈康杰兴趣不大，陈文杰和戈子浩的兴趣倒是不浅，“哈哈，谭同学，你眼睛倒是挺贼的嘛，怎么样，有没有瞄到动心的？” “你们可别腐蚀他，这家伙在老家是有女朋友的”，陈康杰笑着打岔道。 “哎呀，看不出来嘛，兄弟倒是走在哥哥的前面了。那行，既然你都有女朋友了，就帮帮忙吧，把你们系新来的那几个靓妹资料搞一下。”陈文杰猥琐的用纸巾擦了擦嘴，两手相搓着色眯眯的说道。 “去去去，肥水干嘛要流外人田？你还是专心对付你们系的吧，别到时候猴子掰苞谷，一个没捞着。我们系的佳人，当然是要留给我们系的才子……”说到这里，谭健还有意的指了指陈康杰，“何况，中学时候的女朋友又哪里能和大学的相比，上中学时，我可不知道原来大学校园里如此丰富多彩。” “你要是放到过去，就是西门庆。吃着碗里的，还望着锅里的”，陈俊东指着谭健笑着揶揄道。 “环境是在变的嘛，想法当然也要变啊，要不然，不是显得我落后了嘛”，看来谭健真的是打算要喜新厌旧了，这话都被他说得理直气壮。 “你就算要变，那你也只能搞定一个啊，你们系不是来了好几个嘛，分一分，分一分，哥们几个又不是外人，嘿嘿，陈文你就别指望了，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他对女生感兴趣。”戈子浩调笑道。 “喂喂喂，我请你吃东西，你却反过来打击我，不仗义哦，我没有说，这也不代表我就没有兴趣啊”，陈康杰冲戈子浩轻轻拍了拍桌子，表示自己的“不满”。 “今年我也参加了学院的迎新活动，我们学院美女同样来了不少，有一些还是金色的波斯猫。不过嘛，我一点都没有动心。”陈俊东边吃边说。 “鸟，你的注意力都到那个什么……对了，段忆卿，都到段忆卿身上去了，你眼里被装得满满的，哪里还有别人。我看啊，你丫的就是笨，为了一棵树放弃了整片森林，太不值得。”陈文杰大咧咧说道。 “这话可不对，能得到一棵好树，总比只能看着一片森林要好。那森林再大，再好，如果你是你的，那顶个屁用？所以啊，要向陈俊东学习才对。不过，俊东，你们进展怎么样了？”陈康杰帮着陈俊东驳斥陈文杰嘴里的所谓男人“至理名言”。 。。。。。。 陈康杰他们这边聊得酣畅，人家那边也聊得欢快，而且，所聊的内容还渐渐的把他们这几个老爷们都给吸引住了。 别看人家说的是英语，他们这五个人同样是能听懂的。陈康杰就别说了，英语属于专业级别的，谭健他们能够考进来与陈康杰做同学，学习成绩都不差，大家的外语都是能过关的。更何况在大一的时候，英语几乎是每个专业的强化课，每个星期，至少都会有一两节由外教担任的口语课，在如此强化之下，就算再差的同学，要听懂一些基本的口语对话，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了。 屏气凝神的“偷听”了半天，除了陈康杰，其他人都释怀下来。 “怎么样，耗子，不骂了吧？人家根本就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纯粹是普通朋友关系。”陈俊东冲戈子浩说道。 “虽然……虽然现在不是那样的，也不表示未来不会朝那方面发展啊。”戈子浩运用发展的思维倔强的反驳道。 “哎，搞了半天，这些美女都是为那个陈康杰准备的，我们是没什么戏了”，陈文杰颓然说道。 原来啊，刚才那几个老外和那几个女生聊天的一个中心议题就是陈康杰。原来，他们几个选择到这里就读，主要是冲着陈康杰来的，相约到这里就餐，是为了交流有关陈康杰的信息。当然了，他们所谓的消息，几乎都是子虚乌有，所以聊着聊着就转向到对陈康杰的评价和艺术欣赏上来。从他们的不吝溢美之词可以看出来，他们都是陈康杰的忠实粉丝，那几个女孩子甚至表示，他们就读这里，就是为了见陈康杰一眼，甚至进校的第一天就到处找人打听了相关的消息，可惜都没能确定陈康杰到底是在哪个班级。 “呵呵，你何必那么悲观呢，他是人，又不是神，那么多美女他也不可能都霸占啊，所以啊，你还是有很大希望的，这些人只是慕名而来，又不是打算以身相许”，陈康杰哭笑不得的宽慰道。 “你是不知道这些有追星倾向的女生，想法根本就不是你这么个想法。就拿我们班来说，好几个女生都被人疯狂追求，但人家就是稳守不退。你知道什么原因？就是为了等那个陈康杰的出现”，戈子浩显然不赞同陈康杰的观点，煞有其事的拿出了证据来证明。 “你小子就知道瞎说，你和他们很熟？这是人家告诉你的心里话？再说了，就算我……的判断错了，陈康杰出现也不可能会在感情上和他们有交集嘛。”陈康杰本来是想说“就算我出现了，也不会和他们在感情上有交集”，差点露馅，还好他临时改口。 “这哪里还需要什么心里话啊？简直就是公开的秘密，我都听班上同学谈论起好几回了。” “在这点上，我赞同戈子浩的意见。陈文，难道你就没有发现我们班上也有那么几个女生吗？”谭健举手表态，然后向陈康杰问道。 “这我还真没有发现，对八卦新闻我历来不感冒”，陈康杰掩盖的低着头答道，显得很没底气。 实际上他哪里会没有这种察觉呢，他又不是聋子也不是瞎子，有些事是不明眼的人都能看见。只是陈康杰确实要装作不知道，不是说那些女生不好，而是他自我觉得在感情事务上真的忙不过来了，正常的工作都没办法按时完成，何况还有范雪熙他们等着他去融洽搞定，哪里还能分得过心来。 再者说，陈康杰觉得那种建立在盲目崇拜基础上的感情是不可信的，也是不牢固的。因为这里面他们有很大的虚幻成分存在，而相反的又对自己这个人本身缺乏真实的了解，造成的结果往往不会太好，也许开始是美妙，但是结尾就相当难以预料了。就如同经济学里面的一个“信息不对称”理论，当信息不对称的情况下，单靠猜测与幻想来进行投资，其结果往往是有一方会遭受重大损失。 “诶，你们说，那个陈康杰到底在不在我们学校啊？都进校一年了，也没有见到他的影子”，陈俊**然好奇的问道。 “谁知道呢，那小子神龙见首不见尾，我简直就怀疑他使了一个障眼法，要不然的话，全校那么多人找他，怎么可能会没有一点确切消息，俊东，你不会也是追星族，也对他有意思吧？啊？哈哈哈。”陈文杰调侃道，说完自己了呵呵笑起来。 陈康杰当面听到这种恶作剧的调侃，心里是很腻味的。可是他不能站出来反攻。按照常理，他反而还应该同样站出来加入调侃才对，只是那种恶心的话，他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埋头装作享受食物。 “我看也像，你们瞧，这小子细皮嫩肉的，也许那个陈康杰就好这一口呢，呵呵，今晚回去洗干净点，啊！”，陈康杰不站出来，他的好哥们谭健倒是不客气，越说越恶心。 “哈哈，要说洗，陈文是我们宿舍最爱洗澡的，刚才出来他就洗了。刚才他一直为那个陈康杰辩解，我估计他也由此企图”，戈子浩这丫的更绝，把正主都给扯进来。 陈康杰恶心得差点想吐，尤其是看到陈俊东的小胡须。他再看看自己，暗自腹诽，难道老子自己搞自己吗？老子又不是雌雄同体。 “我靠，你们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陈俊东叱道，“我不是追星族，但是我还真是他的粉丝，能见到他，我当然是很乐意的，可是，估计是见不到了”。 “哈哈，那你就和陈文得了。你们两个睡对床，晚上正好可以偷偷干，别弄出声响太大就行”，陈文杰邪恶的揶揄道。 “你丫的真的是狗嘴，这么说，你和耗子对床，以前你们都这么干的？你干他还是他干你？”陈康杰忍不下去了，还施彼身道。 第一千二百一十四章 楚翔相邀 陈康杰没有想到会有那么多人为他来到这里，同寝室的几个好朋友虽然拿他出来开玩笑取乐，但是说起来，他们也都像陈俊东一样，也算是他的粉丝。回到宿舍的他就发现他们几个都在同时听他的最新一张专辑，只不过让陈康杰有些无语的是，这几个家伙购买的都是盗版磁带或者盗版cd。 其实陈康杰在国内销售的音像制品已经比国外价格低了很多，然而即便这样，价格依然还是要比盗版高出一倍以上，这已经是降无所降的成本价格。 盗版，一直以来在国内都是成泛滥态势，说起来它是违法的，可是，其产业几乎就是公开化的，最起码销售环节是明目张胆的。之所以会出现如此的境况，除了民众的价格需求之外，不得不说，和政府一定程度上的漠视与纵容有着莫大的关系。 表面看起来，大家从盗版中得到了好处，人们可以用低廉的价格获得丰富的文化产品，丰富大家的生活，降低大家的成本。可是从长远来看，这无疑是一剂毒药，它腐蚀的是我们国家的创意文化产业，甚至，严重影响到了高技术行业的发展。在创意文化产业和和高新科技行业里面，知识产权的保护是基础，也是重中之重。如果辛苦工作的人所创造的成果很轻易的就被别人窃取，那谁还绞尽脑汁的辛勤工作？哪一个企业又真的愿意在这方面大投入？归根结底就是，我们国家的创意文化产业一直起不来，高新科技产业与发达国家也相差很远。所以，我们其实是因小失大，因为眼前利益，失去了长远战略利益。 在华威软件公司的身上，就出现了这种尴尬。公司投入巨资研发了doors95，doors97，doors98操作系统，可是这些操作系统在国内都被大量盗版，公司利润的主要来源有两条，其一是来源于国外客户，其二就是国内的coy公司。出于一种互相支持的需要以及体现国内领头企业的风范，coy公司出品的coy系列电脑都预先采购安装了正版系统，就算是有一个同门的让价，也使得coy系列电脑的价格比其他品牌的同类产品略高。 在美国，许多高科技企业是因为在国内获得了大量利润积累，才有实力进军国际。可是，陈康杰投资的好几家高科技企业却尴尬的只能反过来。如果先依靠国内销售，他们目前只能出在第三流的水平。目前国内市场的狭小和盗版的泛滥，使得企业根本就无法获得足够的利润资金投入庞大的研发。这样的局面，逼迫得陈康杰不得不为各家企业支招，先重点发展国际业务，以国际利润来反哺国内业务。这样的策略选择，看起来是高端大气上档次，每家公司都有越来越多的国际员工，但是，这种道路选择使得企业的经营难度加大，管理难度加大，同时，风险也大了，说起来，就是典型的内功不足。 只是得益于陈康杰的巨额投资以及代言，几家企业都还算比较稳健的往前走。华威软件公司、coy电子科技公司以及free半导体公司，都分别在美国和德国设立了研发中心，同时在多个地区设立子公司，coy还在香港设立了一个贸易中转站。anycall通讯公司已经在南美投资了一家生产企业，北美和欧洲的生产厂也在谈判的过程中。这些企业的全球布局正在有条不紊的展开，以求应对21世纪初的高速发展。 回到学校之后的陈康杰迅速的恢复了平静的生活，不管是非洲还是东南亚的事务都被他暂时丢下，最多也就是一个星期到办公室浏览一番信息，所有外面的渠道消息都会通过欧阳震华那里旋转到他的办公室，刘德意负责帮他整理。 陈康杰的此次暑期出行，在工作面上，可以说是有些失败，mv没有拍成，慈善计划也没有完全落实。好在也做了一部分，刘德意就在利用这一部分资料，思谋着怎样做对外的投放，宣传陈康杰的正面形象。 九月二十六日星期六，今天陈康杰不去他在新世界中心的办公室，也不去何保国家里，他要去黔州大学找楚翔玩，昨天楚翔给他打电话，邀请他去，还说他刚交了一个女朋友，为了去看看骆驼的女朋友是什么样子，陈康杰欣然答应前往，反正他们两个已经很久没见着了。 陈康杰是八点半出发的，黔州大学本部在老城与高新科技城的结合部，如果是搭乘公交车，那么加上转车的时间，没有一个半小时到不了。陈康杰当然不肯能去挤公交，他是乘坐自己的车到黔州大学与民族学院之间下车，然后再步行道黔州大学门口。 黔州大学陈康杰重生前来过很多次，都是来找同学玩，也在这边吃过很多次饭。不过重生之后，他这还是第一次造访。 离校门还有十几米远，陈康杰就遥望到精神的楚翔牵着一个身穿绿色体恤的女孩子站在校门口，这个女孩子看起来倒是蛮不错，落落大方，一点不羞涩，身高和楚翔不相上下，头发斜着从耳际耷拉下来，遮住了小半张脸，不知道全部长相，有种朦脓美。陈康杰大老远就朝他们招了招手。 “陈—文”，第一次这么称呼陈康杰，楚翔这位老朋友还真有些不习惯，“这边，这边”。 陈康杰笑吟吟的迎上去，“好久不见，又长帅了一些”。 “我哪有你帅啊，呵呵”，楚翔尴尬的羞涩的笑了笑，“对了，这位是刘凤兰，我的—校友”。 “女朋友就女朋友嘛，还校友，我要是她，我就掐你。”陈康杰调侃道，然后转向刘凤兰，“你好，他平常没有说我的坏话吧？想不到这小子这么有能耐，这么快就有爱情成果了”。 依着陈康杰的话，刘凤兰果然偷偷的掐了楚翔的手臂一抓，疼得楚翔这小子龇牙忍住。然刘凤兰装得若无其事，“你好，楚翔还是最近才告诉我有你这位同学呢。不过他可没有说过你的坏话，反而是嚷着要带我见见你”。 刘凤兰说话的时候，放开了被楚翔牵着的手，从耳际耷拉下来的秀发被她拨到脑后，显出一副棱角分明的俊俏脸庞，左边嘴角处还有一颗小黑痣，使她的脸增添了一丝隐约的性感。 陈康杰暗赞楚翔这小子有眼福，刘凤兰这个女孩子，虽说不是一等一的美女，但是不管放在哪个班级，估计也是班花的竞争者。关键是这个女孩子的性格看起来比楚翔还要强，从这个角度来看，这小子以后应该被管定了。 听说楚翔嚷着要带他女朋友见自己，陈康杰戒备的扭头看向楚翔，他担心这小子是不是吹嘘了什么。 楚翔顿时拘谨起来，一直以来，陈康杰都差不多是他们的老大，再加上陈康杰的耀眼名誉地位，就算是多年的朋友，长大成熟了的楚翔还是有些“怕”他。尤其是他们现在不能经常见面，高中时又分开了几年，多多少少有了一些生疏感。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我，有好事当然要和你分享的嘛”，楚翔结结巴巴说道。 “最好的朋友？那你刚认识的时候怎么不给我说？”刘凤兰从旁拉住楚翔问道。 “那时候不是还没有和你……这样嘛！”楚翔难受的扭动了一下身体，当着陈康杰的面被一个女人如此质问，他还是觉得有些丢面子。 “哈哈哈，伙计，你是怎么把人家这么一位美女跑上手的啊，给哥哥说说，走，一边说一边带我参观参观你们学校。”陈康杰觉得自己刚才的神态有些过了，作为朋友，真不应该那样。所以陈康杰立马转变，左手勾住楚翔的脖子，亲切的说道。 “正好，我们从校园穿过去，今早我们去花林溪骑单车怎么样？”陈康杰如此亲切下来，楚翔立马觉得舒爽，那种多年前的感觉又回来了。 “我是客随主便，今天我就是来玩的，一切听从你们两口子的安排，哈哈”，陈康杰又是一翻开怀的调侃。 听到“两口子”这三个字，人家刘凤兰还没害羞呢，楚翔就有些脸红了，“大哥，就是女朋友，什么两口子啊？” “弟妹，这家伙有外心，我要是你，我就甩了他”，陈康杰拍着楚翔的背对走在一旁的刘凤兰戏说道。 “她敢”刘凤兰娇柔中带着霸气，可能暮然觉得陈康杰是刚认识的外人，刘凤兰要给楚翔保住面子，软化下来，娇柔的说道，“翔子不会是那样朝三暮四的人。” “哈哈哈”陈康杰舒畅的一阵大笑，自己这位朋友，以后看来是要得一种“妻管严”的病了。在陈康杰的笑声中，刘凤兰也跟着轻笑起来，只有楚翔这家伙表情尴尬得可爱。 此时的黔州大学比起陈康杰重生前到访时，有了显著的变化。在重生前，一进校门，穿过一个花园，就是一个五六十年代修建的老旧礼堂，如今，那个礼堂不在了，而是变成了现代化的会议中心，外墙全部是蓝色玻璃的，形状像一座唐朝宫殿，宽大恢弘。。。。。。 第一千二百一十五章 游花林溪 “你们学校变化可不小啊，一切都焕然一新”，看着校园内精致的花园小径以及那栋高耸的多功能图书馆，陈康杰由衷的赞叹道。 “确实不小，听一些老教授说，这些状况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我们学校今年有三位教授入围中科院和工程院的院士候选名单，加上之前聘任的两位，我们学校马上就会有五位院士级别的学者了。”楚翔得意洋洋的骄傲诉说着学校的新进步。 “真的进步不小，听说师大和医学院也有两位教授入围了。”这种报纸新闻陈康杰也是有所耳闻的，只是他的语气就要平淡很多，没有楚翔的那种激动。 之所以会有如此巨大的变化，与陈康杰的巨额投入是分不开的。以前，这些高校在科研领域都比较落后，其关键是既缺乏人才也缺少资金，所有的研究都要向上争取资金，可是国家层面能够落到中西部高校的大项目相对较少，省里由于经济总量小，能拿得出来的钱相对也不多，这就限制了高校的深度发展。 前几年在陈康杰的大力支持下，省内的几大高校基本上是鸟枪换炮，脱胎换骨，基础设施焕然一新，师资队伍也得到了较大的改善。例如黔州大学的汽车工程学院，在与腾飞汽车公司进行合作共建之后，每年都能得到几千万元的研究经费，其汽车工程实验室在全国也是最先进的，这次黔州大学入围院士专家的候选人中，有一个就是出在这个学院。 虽然这体现为科技实力一种巨大进步，但是陈康杰对这件事到并不是很感冒，其原因他并不觉得当选两院院士能够说明什么。 院士只是一种荣誉称呼，其本身并不是职务，但是目前我们的体制基本上是把院士行政化了，一旦当选，可以享受到很多很多的利益，收入会成倍数增加，这本身没有太大的错，可是再加上政府的炒作，院士就变成了名利场中的资源。目前两院里面的院士几乎都是老头子，很多人都已经不再从事基础研究了，整天参加各种各样的社会活动，领取价格不菲的活动费用。这些院士的兼职太多，很多人本职工作都是忙不过来了的。再加上院士的评选受到政府影响很大，例如候选人基本上是由各省、各部属高校、各大政府科研机构、中央部委推荐和部分院士的提名，从而使得其公平性经常受到诟病和怀疑，所以陈康杰并不觉得院士的意义真的有人们想象的那么大。 尤其是在高新科技迅猛发展的今天，许多科技进步的项目都是由企业在推动，不少大企业的科研中心实力并不比差，而且更加贴近市场，却极其难得听说这些企业的科学家和研究人员会被纳入这种国家层面的评选中。自从工业革命之后，几乎所有的重要科技突破，都是由民间的内在动力推动的。飞机的发明，汽车的发明，电话的发明，乃至于互联网的进步以及运用软件的推陈出新。 诚然，入选的院士大多是从事基础研究，基础研究是一个国家高科技发展的基础，这是必不可少的。只是在这个群体中，极难看到年轻科学家的身影，这是有点让人诧异的。实际上，真正推动基础研究的，是这些精力旺盛的科学家，就连那些院士的科研成果，大多数也是在年轻时获得。 针对这种不太正常的现象，在自己筹办的南方大学中，陈康杰就和杨校长讨论了一条规定。那就是学校的老师可以参加各种评奖，但是严格来说不得在校外兼职，就算是十分有必要，那兼职的数量也最多一个。并且，学校教授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必须用在教学和科研上，而不是频繁的校外活动，老师们只有百分之二十不到的时间可以参加与所研究领域相关的学术活动。 一般的大学，普通老师申请的科研费用一般就在几十万，能上百万的就已经算是很大数量了。可是由院士领衔的科研项目所能获得的经费达到千万都不算稀奇，这是院士在很多机构十分抢手的原因。不过在南方大学不存在这种情况，学校有学术科研委员会，老师们可以向这个委员会申请项目，只要委员会觉得这个研究是有价值的，有意义的，那就会提供充足的资金保障，最高可获得每年上亿的项目研究资金。就凭这点，就能够将那些真心想从事研究和教学的学者牢牢抓住，他们可以心无旁骛的放心专一做研究和教学。如果是那些喜欢混名利场的所谓“砖家”，则是不受欢迎的。 当然了，目前南方大学不是部属高校，也不是省属高校，完全是私人大学，这样定位，也使得学校的老师们失去了不少评选的机会，起码两院院士就和他们无关。好在财大气粗的大学将政府丢在一旁，他们自己的职称评定也没有走政府的路线，目前，学校聘请了96位教授，124位副教授和超过两百位讲师。在96位教授中，七人此前连副教授都不是，他们在其他大学只是讲师，年龄最小的才28岁，是从香港科技大学聘任而来，这位仁兄才拿到博士学位两年，可是已经发表了24篇高水平的sci论文，在材料科学领域颇有建树，估计此人在全国算是最年轻的“教授”级专家了。南方大学，他们的职位就是实实在在的教授，待遇与其他教授没有两样，即便他们在国家承认的职称里面只是讲师，然而南方大学才不管那么多，他们用自己的体系评估，觉得这七个人无论是在学识还是在专业素质方面，都达到了教授标准，所以破格聘用。这在全国，这估计就是绝无仅有的先例，完全绕开了国家那些纷繁沉冗的程序和年限。 这一股新风在全国的高校教学和科研领域带来了一股新鲜空气，有些远见卓识的教育家也在尝试某些大胆的改变。也就是在这种氛围之下，别人是在拿到博士学位后被聘为教授，他陈康杰则是本科还没毕业，就有大学将他聘为客座教授，从而成了国内外都少见的荣誉佳话。 在黔州大学的侧门口，有一排出租自行车的店铺，每一家店铺都由几十上百辆的自行车，各种各样，醒目的情侣双人车被放在门口招揽。这些店出租的自行车价格并不贵，单人的一天十块钱，双人的也才二十块钱。由于这里紧靠省城很有名气的花林溪景区，所以，每到周末，不仅仅周边高校的学生会到这里租自行车郊游，不少市民也会到这里来用这种低碳健康的方式打发自己的周末时光。 花林溪是一条不大的小河，窄的地方只有三米左右，宽的地段也就十来米样子。只不过这条河十分清澈，如果水深不过一米的话，基本上可以看到河底，碧绿得近乎蓝色。这条溪流自西向东蜿蜒流淌，除了形成了十里河滩，中间还形成了两个小瀑布。很早前在花林溪上修建了一个花林溪公园，那里面是要收费的，五元钱的门票。然而人们更喜欢在公园外面游玩，特别是相隔不远的黄金大道。之所有会有这么一个名称，与我们的世俗理解可不同。其原因是就在花林溪的岸边有一条石子和石板铺设的漫道，道两边是高大的梧桐树，一到秋天，梧桐树叶纷纷摇摇飘落下来，地面上一片金黄，如果是在黄昏时分，那种充满丰收感觉的萧瑟之美能够让每一位游人陶醉。 又比如在春天来到这里的话，河两岸连片的油菜花又是另一番美景，在双眼被黄油油一大片花朵迷醉的时候，春风拂送的阵阵花香则会让人痴迷。在夏天，有人会以青山作为屏障，下到清凉的河滩水中消暑纳凉。让人惬意的是，河岸边的几户当地人家提供的有设施和食材，玩累了的人们可以悠闲的坐下树荫下，在青山绿水间来一顿自己动手的烧烤。 几十年前，我国著名作家巴金先生曾经携带他的夫人萧姗女士到这里渡过他们的新婚蜜月，再加上来此游玩的人情侣占了一个相当大的比重，又有人将花林溪誉为我国的第一爱河。 来到这边就是客，陈康杰一点没有抢风头，让楚翔好好的表现一次，什么都听从他的安排，反正楚翔家现在也是小地主的水平了，他们家的蛋卷店已经发展成了一个小食品厂。只是在选自行车的时候，陈康杰建议他们这对小情侣选一辆黄色的双人情侣车，还是腼腆的楚翔这家伙怎么也不干，要各人骑各人的，还美其名曰为“三人行”。 今天陈康杰他们要游玩的就是受到年轻人大力欢迎的几公里长黄金大道。现在刚开始进入秋天，那些树叶还没有纷纷飘落，但是远远看去，那些书已经是金黄一片了，在成带状的花林溪的碧绿映衬下，呈现出它的端庄妖娆之美。 第一千二百一十六章 感情回归 虽然相隔多年，但是在此来到这里陈康杰还是觉得很熟悉，很有亲切感，即便此时的花林溪已经比起重生前被整治得典雅靓丽了很多。黄金大道边上安置了不少木质休闲椅，休闲椅的上面还有彩色的帆布小棚子，晴天遮日，雨天挡雨。左边原本是一些连片的菜地，当油菜收割以后，当地人会种上各种各样的蔬菜，但是现在这些菜地靠近花林溪的部分不少已经被征收，改成了连片的花园，奇花异草以及景观小树密植其中，尤其是哪里开着白色黄色小花的桂花树，散发出的阵阵幽香直扑人的鼻孔。 这天阳光十分灿烂，穿着一身白色休闲装的陈康杰骑着一辆白色自行车一马当先疾行，给楚翔他们两个创造多一点共处的时光。 秋风吹起，陈康杰的外套衣角轻轻飘起，上身下身一身白，单车也是白色，再加上他骑车的动作轻盈潇洒，不少女生从后面看他，都会觉得是个帅气的白马王子。可是有好奇的女生假装赶路超车到前面一观尊荣，不得不大失所望，易容后的陈康杰显得平平无奇。 不过即便如此，骑车在楚翔旁边的刘凤兰还是会产生一种错觉。她在与楚翔的交往过程中，知道了他的底细，根据资料显示，他知道楚翔应该和大明星陈康杰是校友。然而楚翔却极少提及这方面的信息，她好奇的问过几次，楚翔也是顾左右而言他的一带而过。 几次下来，刘凤兰也不再问了，再问得到的回答也只会是“我和他不熟，问再多也没用。” 昨天楚翔告诉她，今天将带她见一个重要的朋友。她当时还有点幻想以为是见陈康杰，可是等今天见到了，却根本不是。不过刘凤兰也没有表现的怎么失礼，他依旧大大方方的，充分照顾到楚翔的面子。 然而现在看到在清风中陈康杰翩翩的背影，刘凤兰又有点迷茫了，她觉得这样迷人的背影，不应该和那副尊容搭配才对。 “诶”，刘凤兰沉声招呼楚翔。 “怎么了？” “我怎么觉得你这个朋友陈文不应该是那个样子呢？你看，背影多帅啊！”刘凤兰朝前面欣赏沿途风光的陈康杰背影努了努嘴。 “那你觉得应该是什么样子？”楚翔淡淡的笑着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那么清爽的男生，怎么着也应该有点小帅小帅的才对啊。”刘凤兰郁闷的回答道。 “呵呵，是不是觉得要像我这样啊？”楚翔调笑道。只有陈康杰不当面的时候，楚翔才会如此自如。要是陈康杰就在面前，那压力会让他在自己的女朋友面前也开不起这样的玩笑。 “你少臭美了，像你这样？你这模样也就是我看得上你，哼！”楚翔的玩笑才开完，就被刘凤兰毫不留情的一阵打击。 幸好此时陈康杰不在，否则，他还会被奚落一通，面子难保。 陈康杰是中途停下到到河中心的石墩桥上洗手才被楚翔和他的女朋友赶上来。秋阳高照，虽说筑城的夏秋都还算凉爽宜人，不过此时还是有一些大人带着小朋友在围堵起来一米多深的河水里学游泳，有些情侣坐在岸边，将双脚伸进清凉的水中在流动的溪水中做一番“足浴”。 真是一个难得的好周末，就在陈康杰弯腰洗手的旁边不远处，几个原本也是来洗手的女孩子不知怎么的竟然玩起了打水仗，蹲在石墩上，互相用手舀水互泼，银铃般的清脆笑声伴随在她们中间。就在陈康杰起身的时候，他被殃及鱼池了，一个身穿长裙梳着小辫的女孩子用力过猛，将一泼水弄到了他的衣服上。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不好意思”，女孩子不顾自己的“危险”站起来赶紧愧疚的歉意道。 陈康杰扯了扯自己的外套，见湿润的面积有点大，干脆将外套脱下来，露出里面黑色体恤衫贴身裹着的健硕身体，“呵呵，没关系，小意思，你们继续玩。”陈康杰无所谓的笑了笑，将外套搭在肩膀上就朝岸边走去。 刚走出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窃窃的议论声。 “蛮有风度的嘛。” “身材真性感，就是长相有点不太般配”。 陈康杰忍俊不禁的带着无奈的淡淡笑容走上岸边，楚翔和刘凤兰已经将单车停在路边等他。 “怎么？被美女调戏了？”楚翔斜靠在单车龙头上笑着取笑陈康杰。 “我倒是想，可惜也要人家看得上我才行啊。”陈康杰笑着摇摇头，将外套随手丢到自己单车的龙头上。 “她们好像也是我们黔州大学的同学。”刘凤兰目光跳过陈康杰，望着远处河中的那几个女孩子说道。 “何以见得？西北边不远处就是大学城，怎么就不会是其他学校的女生？”陈康杰奇怪的问道。 “我还想在学校里见过。”刘凤兰收回目光，“我们是继续走还是……”他这像是问楚翔，又像是问陈康杰。 “当然是向上游继续走，去上次我们两个吃过的那家搞烧烤。”楚翔抢先说道。 “哇，你们还真是潇洒浪漫嘛，真懂得情调。”陈康杰调侃道，“我反正是客随主便，今天我就把我交给你安排，改日你们去工商大学，我再安排你们”。 楚翔说的这家烧烤铺在花林溪的上游，坐落在负责向周边供水的花林溪水库脚下。溪边有一片梧桐树林，树下是青绿中开始泛黄的草地。树林边上，有三栋用竹子搭建成的小屋，都是上下两层。食客们可以选择在室内就餐，也可以选择在户外。当这个选择抛给陈康杰的时候，他点了户外。他觉得，就坐在树叶缝隙间漏下点点阳光的树荫下烧烤，会显得更有郊游的味道，而且，与大自然有一个零距离的包容。 可能是这里稍微远了点，都到黄金大道的尽头了，玩到这里的游人不太多，骑车的人大多数会在前面一个路口转往花林溪镇方向，陈康杰他们竟然是第一桌在林荫下开火的游人。 干练的中年老板很热情，动作更是迅速，几分钟的时间就将炉火、桌凳摆弄好，还给陈康杰他们沏了一壶茶和搬了两个靠椅，真搞得像是度假一样。 点好食物品种之后，“下厨”的事情就交给了刘凤兰这位唯一女性，楚翔和陈康杰则将躺椅搬到溪边，还从老板那里借来了两根鱼竿，看能不能好运气有所收获。 “这条河里的鱼，最大的也不过一两，甚至大多数是两三条才有一两，小是小了点，不过架在火上烤过后，味道很不错的，毕竟是全天然的嘛，上次我就钓了两条，十分香脆，知识很考验耐力。”楚翔一边往鱼钩上装蚯蚓鱼儿一边说道。 “兄弟，看来你变了很多啊，如果是以前，你很难得有这种生活态度的”，陈康杰在感慨回应的同时，手上也没有闲着。 “这也是受你的影响，再加上这几年家里条件变化大，也才能这样。暑假的时候，我回家帮家里赚了四万多块，结果我爸爸拿出十分之一奖励我”。 “呵呵，那也是四千多块啊，不算少了。看来你现在也是小富翁了，你泡上她，可不会是出手大方的结果吧？”，陈康杰指了指身后不远处忙碌的刘凤兰。 “那当然不是，我可是凭着真心实意。你别以为现在条件变好了我就忘记了自己是谁，平时我还是很节俭的”，楚翔将已经下钓的鱼竿用石头撑压住，直起身摆手说道。 “听这话，怎么像是在讽刺我忘记了我自己是谁呢，呵呵”，接着陈康杰也将自己的鱼竿摔进溪水中，等待“贪嘴”鱼儿的上钩。 “不不不，我哪敢啊？我可没有讽刺你的意思哦。对了，前几天杨聪和张强还打电话问我有没有见过你呢，他们也挺想你的”。 “哎，真的对不起兄弟们啊，你是知道的，我事情比较多，有几次都想去看看他们，可是……连你那么近我们都难得聚首。”陈康杰愧疚的说道。 “知道，知道，我们都知道。你不是一般人，是要干大事的，所以，我们也没有怎么打搅你。也是他们问起来了，我才约你聚一聚”。 “呵呵，干大事，干什么大事啊？就是脱不开名利罢了”，陈康杰自嘲说道，“千万别把我当成不是一般人，我啊，就是个一般人，不管到何时，我们都是朋友。如果我不找你，你也可以随时找我玩的，反正我们是在一个城市嘛，不像张强和杨聪他们相隔那么远。”这段话陈康杰是用感情说出来的，绝不是一般的虚言。 “那好，这可是你说的哦”，楚翔十分高兴，“我说句实话，就是你这样子我看起来不习惯，和你本人相差十万八千里，嗯，让我看看你的脸，是用什么技术手段易的容？”说这楚翔就要伸手。 “这个你就别看了，高科技小秘密”，陈康杰闪身躲过，“我要不这样遮掩一下，哪里能够安心读书啊？走到哪里都会不自然的被当做大熊猫”。 就在陈康杰和楚翔感情回归闹成一团的时候，身后倏然之间传来一声尖叫。 第一千二百一十七章 邂逅庹佩兮 陈康杰和楚翔往后一看，见到一个身穿牛仔裤，白色t恤背心的女孩子骑着一辆自行车正向坐在小板凳上忙碌的刘凤兰冲去。 那速度，虽然不能和f1赛车相比，但是也真够快的了，陈康杰和楚翔想搭救，几乎是不可能，只能怀着悲凉的心情看到刘凤兰被撞倒。 结果还是人家刘凤兰大叫一声之后，提振精神，采取自救措施。只见她，双脚往地上一蹬，一发千钧的时刻，身体连同凳子朝后倒去。她躲过了一劫，没有和坚硬的自行车来个亲密接触，但是，她身后桌子被她自己撞倒了，上面的美食全部散落在地上。 自行车驾驶员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眼看要撞到人，紧张又没有采取好办法的情况下，只能双手乱动，龙头向麻花一样扭来扭去。就在后轮将火炉刮倒后没几秒钟，她自己也在不远处玩了一个悲催的“狗吃屎”。 与此同时，这个悲催的女车手身后还跟着一群小伙伴，这些女生也是人手一车，快速靠近。当然了，神态上是个个大惊失色，满是担忧神情。 就在楚翔急速出击去查探女友是否无恙的时候，陈康杰发现，后来跟上的这些女孩子就是之前玩泼水将水泼到他身上的那几个人。 “佩兮，你没事吧？”几个女神将自行车胡乱的停在陈康杰的身旁，就朝那位倒霉女生关心的小跑过去。 “佩兮？”陈康杰脑子里顿了一下，这个称呼怎么有点熟悉呢？在陈康杰所认识的人当中，就只有师傅庹志寒的孙女叫这个名字，该不会是她吧？刚才他和楚翔是在侧面，没能见到“肇事者”的脸。随即陈康杰又想，没听师傅说那丫头来到筑城啊，不可能是她，估计就是个同名者，中华国人口那么多，基本上是找不到独一无二名字的。 然而当几个女生将狼狈的“肇事者”搀扶起来，她拨开自己的额头秀发后，陈康杰呆住了，还真是那个捣蛋的丫头。 要说陈康杰是个“造事妖精”，那庹佩兮也没好到哪里去，第一次见她，就是带人杀入缅甸对其营救，危险重重，而这一次，则是好端端的郊游布置被她搅得七零八落。上次她要找陈康杰比试，还好他跑得快，要不然啊，输赢都是麻烦事。哪晓得今天居然在此风景秀丽的地方又一次遇上，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难道考到黔州大学读书了吗？ 陈康杰木呆呆的有许多不理解。近来他与庹志寒的联系不算太多，个把月陈康杰会打个电话去问问他老人家的身体状况，不过也极少谈论到庹佩兮。甚至这个暑假陈康杰一直在国外，都还没来得急打电话去问问情况呢。 除此之外，陈康杰还奇怪，庹佩兮是有点武术功底的人，按理说身体灵活，怎么会出现这种失去控制的情况呢？很快，几个女孩子的对话就给他解开了疑问。原来庹佩兮压根不会骑自行车，今天是她第一次学骑车，依着自己身体灵活，庹佩兮倒是很可以，几分钟就学会了。作为初学者，这丫头不但不谨慎小心，还自以为是的炫耀要与其他几个人来进行比赛。结果他快是快了，可是刹车的突然失灵立马就让她惊慌失措，不但自己人仰马翻，还连累上了无辜的刘凤兰。 陈康杰苦笑了一下，这倒是很符合那丫头的性格，就是这么的敢冲敢想。想到庹佩兮怎么说也是师傅的孙女，陈康杰就想上前看看她有没有事，刘凤兰这边，已经被楚翔拉起来了，没有大碍，仅是衣服上留下些污垢而已。 然而陈康杰还没动，性格稍强的刘凤兰就已经抢先发动了。 “喂，怎么回事？不会骑车就别学人家卖弄，走路不行吗？”刘凤兰气呼呼的走到几个女生面前，冲着庹佩兮嚷道。 “你怎么说话的呢？赔你就是了，吼什么吼？”站在庹佩兮旁边的一个短发女生不满的从旁说道。 “吼？你们撞了人，还不让人说啊？赔？怎么赔？我身上脏成这样，你怎么赔？”刘凤兰气盛的叱道。 “等等，等等”，庹佩兮沉着脸结束了对自己大腿部的揉按，直起腰来，“我们要先搞清楚，我可没有撞到你，别以为我摔倒了就不知道，你可是自己倒去的，我的自行车碰都没有碰到你一下。” 庹佩兮这是在耍赖皮了，不过陈康杰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洞察力，在那个紧张时刻，还能分辨出自己没有碰到刘凤兰。 “耍无赖是吧？要不是你疯颠颠的汽车横冲直撞过来，我能因为躲避你而摔倒吗？你再看看？难道我们的火炉也是自己倒去的？人无理就已经够气人的了，难道还想无耻？我们学校怎么会招录进你们这样的人？”庹佩兮厉害，但是刘凤兰的嘴也不是吃素的，极尽讽刺怒骂只能。如果是动手，五个刘凤兰也不是庹佩兮对手，可较量嘴上功夫，她庹佩兮就只能甘拜下风了，更何况，还是在她本身有错在前的情况下。 庹佩兮一时被骂得气急，可是又找不到很好的措辞，怒容难消，“你是找抽是吧？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有种你就动啊，动啊！我还真想学校将你们这种毫无素质的学生挤出去。”刘凤兰昂首向前一步。她可没有真的指望学校在这件事情上的出面处理，她是想，自己的身后，怎么着也有两个人高马大的男生，无论如何也不会吃亏。 眼见事态即将恶化，陈康杰和楚翔赶紧抢在中间去拦住。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大家都是有素质的人，矛盾可以协商解决嘛”，陈康杰摊开手挡在庹佩兮的面前说道，他知道这丫头是有两下子的，如果自己不挡住，她倏然动起手来，不管是刘凤兰还是楚翔，都要吃亏，到时候事情就不好收拾了。 “哟，有男人啊？以为有男人我们就怕了？”见到陈康杰和楚翔的出现，陈康杰察觉到庹佩兮这丫头不但不畏惧，还似乎隐有微喜。说着，她就朝陈康杰的胸口推了一把。 庹佩兮一直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所以陈康杰和楚翔的出现，恰恰给她创造条件。如果要她与刘凤兰动手，她其实是不乐意的。首先，自诩为学武之人的庹佩兮觉得与“弱小”动手，胜之不武，这是一种武者精神。其次呢，那就是他本身就理亏在先，如果事情弄大，对她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现在好了，有两个男生插进来，事情就有了转机。她要是与男生发生肢体冲突，不但不会有人说她的不是，反而还会得到同情，前面的是非曲直还会被搞混，她反倒会成为被同情的一方。第三，如果这两个男生被庹佩兮“拿下”，那对“得理不饶人”的刘凤兰就是个极大的威慑，说明她是有能力将她的嘴撕烂的。反正只要与陈康杰他们有冲突了，对她庹佩兮就是一举多得的好处。再者说，李凤兰一直在骂他们没有素质，陈康杰一上来就说“大家都是有素质的人”，这让庹佩兮觉得有点点受到奚落讽刺。 一时间，陈康杰还真没搞清楚庹佩兮这丫头脑子里的那么多弯弯绕。被推了一把，他也没有硬抗，而是选择后退小半步，算是将这丫头手上的力气化掉。 那几个女生恐怕是晓得庹佩兮的厉害，见她动手，不但没有加以劝导，反而是选择后退，好给他们空出足够的动手场地，也避免自己被殃及鱼池。就连那个将水泼到陈康杰身上的小辫子女生也只是同情的多看了陈康杰两眼，好像是在祈祷他自求多福。 “人品低级，有错不改反而有理了？还说要打我，动手啊！显示显示你们的粗鲁能耐。”见陈康杰和楚翔出面了，刘凤兰不但没有收嘴退却，反而气愤的火上浇油。 庹佩兮忍耐不住，暴脾气一点就上来了，“死三八，看我不抽你”。 说是对刘凤兰说，可是手却是对陈康杰动。庹佩兮毫不客气的一拳打在陈康杰的胸口，表面上看，她是要弄开挡着的陈康杰，好对刘凤兰下手，实际上就是实实在在的挑衅陈康杰。 这一拳用力不太太重，然而陈康杰胸口还是传来了一阵轻痛。这丫头来真的啊？说动手就动手。 陈康杰伸出左手荡开庹佩兮的拳头，见陈康杰还手了，庹佩兮就更加得寸进尺，抬起右腿就朝陈康杰的小腿踢来，出于本能和自我保护的需要，就在庹佩兮腿风还没到的时候，陈康杰的右腿已经后发先至的抬起来斜着伸出，庹佩兮的腿就正巧踢在陈康杰的脚底板。外人看起来，很像是陈康杰在反踢庹佩兮一样。 眼看陈康杰和庹佩兮动起手来，刘凤兰也闭嘴了，被楚翔拉扯到一旁观战。楚翔是知道陈康杰有点厉害的，不会那么轻易吃亏，所以压根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再说两个男人对一个女生，怎么着都说不过去。庹佩兮身后的几个女生更是全神贯注，打算看一场陈康杰灰头土脸的“好戏”。 第一千二百一十八章 给点教训 一直以来，庹佩兮极少这么吃亏，现在自己被对方反过来踢了一脚，她立马勃然大怒，决心要给自己面前的“丑汉”一点颜色瞧瞧。 所以，庹佩兮一连对陈康杰发起了好几个进攻，拳打，脚踢，肘压，膝顶。只是他这一切动作都被陈康杰给灵活避开了。 陈康杰心想，这丫头是恼羞成怒了，摆出了一副完全打架的态势。要论实力，庹佩兮哪里会是陈康杰的对手，出于对她的保护，让着她而已，否则真要打的话，她这几下三脚猫功夫，陈康杰三两招就能将其攻克。 “喂，差不多了，可以停下来了吧？”陈康杰闪身躲过庹佩兮直直踹过来的一脚，口中劝道。 “你说停就停？你以为你是谁啊？”庹佩兮此时正为没能将他拿下而恼怒呢，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 正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旁边观战的人全部都是外行，他们都以为陈康杰一会儿躲一会儿闪，被追着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就连楚翔都有些担心起来。在他想来，要是陈康杰被一个女生打得鼻青脸肿，那是多么丢人的事情啊。他在心里暗暗发誓，如果陈康杰真的遭遇到了那种悲惨结局，那么他打死一辈子都不会说出去，绝对不能侮辱陈康杰的高大伟岸形象。 陈康杰则是有点生气了，这丫头，真的是嚣张惯了，纵容其这样发展下去，怎么能行？所以陈康杰打算给她一点教训，让她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别以为自己腿脚上有两下子，就得意忘形，自以为是。 恰在此时，庹佩兮双手抓住了陈康杰的肩膀，打算将他向前拉倒。然而陈康杰双手箍住他的手腕，腰部一躬，上身后仰，反而扯得庹佩兮不能平衡自己，朝陈康杰倒来。 陈康杰可没有抱住她，而是将她的双手向下推直，接着一个急速闪身，绕到了她的侧旁，并且，在过程中还将她打算伸出稳住身体的右腿给绊了一下，挡住让她伸不出去。 一连串眼花缭乱的动作让其他人目不暇接，也使得庹佩兮心中惊异。就在刚才陈康杰躲闪的时候，她就有些知道她不是陈康杰的对手，只是又不能拉下面子停手。现在他除了失落之外，还有害怕，因为就在她即将落地的前面，就是一辆倒地的自行车。如果没有外力介入的话，庹佩兮知道，自己的脸将狼狈的砸在自行车的把手上，弄不好，毁容都是有可能的。 假如陈康杰没有将庹佩兮的双手用力朝下推直，那么出于本能反应加上庹佩兮的灵活身手，她完全可以避开即将面临的危险。然而她的双手被陈康杰用力箍了那一下，有点发麻，根本用不上力气，再说，身体瞬间到下，时间上也来不及。 眼看自己即将像一个倒下的木头鱼坚硬的自行车来一番“亲热”，庹佩兮吓得闭上眼睛，除了这是对眼睛的保护之外，也是不忍目睹的条件反射。 千金一发之际，陈康杰半蹲一把从后背抓住了庹佩兮的t恤衣领。随着脖子一紧，庹佩兮忐忑不安的睁开眼一看，自己的额头几乎已经贴在铁质的自行车手柄上了，吓得他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就在他惊魂未定的时候，陈康杰向上一用力，也幸亏庹佩兮的t恤质量还可以，在没有撕烂的情况下将她整个提了起来。 陈康杰这一连贯的动作，实在是让旁观的楚翔和刘凤兰以及那几个女生骇异莫名，同时呢，也觉得是一种新奇的惊喜，毕竟之前可从来没有见到过真的“功夫”。相比较之下，庹佩兮的那些所谓的招式就真的很像花拳绣腿了。 站稳脚跟之后，庹佩兮拍着胸脯忙不迭气喘。等她平静下来了，这才发现，别人看她的眼神有异样。 “你那种下三滥的伎俩算什么功夫？有种和我再打过。”觉得大失面子的庹佩兮很不服气，怒目而视的对陈康杰挑战道。 “你别管是什么伎俩，能取胜，就是好伎俩，这里面可没有什么下三滥不下三滥的区别。还打？你觉得还打你就能取胜吗？女孩子家家，别动不动就和别人动手，要温柔点，要斯文点。”陈康杰似笑非笑的盯着庹佩兮，舒缓的说道，根本没有把她的挑战当回事。 如果陈康杰示弱了，那庹佩兮也许碍于自己刚刚“失手”的面子问题会跟着退半步。然而陈康杰反倒以教训的口吻和她说话，这样“总目睽睽”之下的大女子主义者庹佩兮如何受得了？反倒让她产生了有被看不起的感觉。 “女孩子凭什么就要温柔点？凭什么就要斯文点？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庹佩兮冲陈康杰咬牙切齿。 “这个……就因为是女孩子嘛！”陈康杰被庹佩兮的质问搞得有点点发懵，“女生就得有女生的特性，要不然像个什么话？你想当男生啊？可惜你的身体状况不允许啊！” 陈康杰调侃似的话语，让庹佩兮认为对方是在调戏和奚落她，气又不打一处来，二话不说，挥拳就朝陈康杰脸颊打来。 这丫头还真是野，看来刚才给她的教训还不够。陈康杰伸出左手，一把捏住庹佩兮右手挥出的拳头。身体半蹲，躲过她左手打来的一拳，一个斜跨，拽着他的拳头跨到了庹佩兮的身后，她的右手被带着从自己的左边腋下穿过。 在右手被控制，左手不方便发挥之下，庹佩兮只能将左手臂当做进攻的武器，用力朝后面撞过来。陈康杰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他这个进一步的动作。右手成掌推出，正好推在她的肘关节向上两寸许，不但顶住了庹佩兮的凌厉一击，反而还将他的左臂沿着脖颈顶向右边肩膀处。 瞬息之间，陈康杰抬高左臂，将右手替换下来，右手则是迅速向右伸出，一把抓住庹佩兮的左手。就这样，庹佩兮的两只手被陈康杰当成了绳子，将她自己捆扎起来。 轮力气，庹佩兮与练习《力鼎武经》的陈康杰之间相差可不是一点半点。陈康杰这样牢牢的锁住，她怎么还能有动惮的余地。只是她的双脚还是解放的，在双手被箍得纹丝不动的情况下，庹佩兮弯曲右腿，玩了一个后踢，对准的就是陈康杰的膝盖位置。俗话说“牵一发而动全身”，庹佩兮的脚上要使得上力气，上身是会有连锁反应的。就在陈康杰接收到庹佩兮的后腰传递来的信号后，双脚左偏，让庹佩兮的这一脚扑了个空。 不但如此，就在庹佩兮的腿没有来得及收回的时候，陈康杰的右腿就抢先一步穿插到她的胯下，脚力往外一绷。这个动作不但让庹佩兮的右腿不但不能恢复并立，反而只能向右边撑开去。由于左脚是担任承受重心的作用，所以动不了，刹那之间，庹佩兮的姿态成了一个横开的一字马，两只大腿的内侧全部紧贴地面。 为了要控制住庹佩兮，陈康杰自然而然现在也是相同的姿势，甚至右腿的脚跟还是被庹佩兮压住的。这种动作，一般人是做不了的，不过陈康杰在向庹志寒学习的时候，这个动作被当做基础，那时候，他还是单脚站立，另一只脚平行靠墙或者靠树呢。就因为如此，他相信庹志寒应该让庹佩兮练过这个基本功，这才使出此等手段。 要是陈康杰的手上不使出力气压着，庹佩兮可以凭借着自己的腿力站起来。然而，现在他一点力气都用不上，陈康杰的双手犹如千斤重担压在他的肩头，双手又动不了，显得十分难堪和狼狈。而且，要是从侧面看的话，两人的姿势真的很暧昧，庹佩兮相当于是被抱住，后背是靠在陈康杰的胸怀里，并且臀部还紧紧的贴着陈康杰的下体。 “臭流氓，你快放开，信不信我杀了你？”羞愤难耐的庹佩兮现在能动的就只有嘴了。 “我这可是正当防卫，大家都看到了，怎么会是臭流氓呢？再说了，你这都明目张胆的威胁我了，我哪里还敢放呢？”陈康杰微笑着不以为然的说道。 “小昭，你们快帮帮我，捡石头砸死他”，无奈之下，庹佩兮只能向她的伙伴求援，语气还很歹毒。 “呵呵，你以为他们都像你这样粗鲁啊？几位美女，我相信你们可都是理智之人。”陈康杰嬉皮洗脸，根本不把庹佩兮的教唆放在心上。 陈康杰可以不放在心上，但是楚翔不能。听说人家要用石头砸陈康杰，他马上英勇的跑上前，摊开双臂，挡在那几个女生的面前，义正言辞：“我看谁敢？” 几个女生就像是没有听到庹佩兮的教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忐忑不安的没有主张。庹佩兮是他们的朋友不假，但是经过陈康杰的一番表演，他们却没有对他产生愤懑和厌恶之感，要他们捡石头砸陈康杰，这是明摆着不可能的，然而，又不能眼见自己的伙伴被人就这么难看的“抓住”啊。 “这位同学，你就放了她吧，我相信他不是有意冒犯的，我知道你是好人，刚才我用水泼到你，你都没生气的。”这位曾经泼水陈康杰，名叫小昭的女生上前戚戚然向陈康杰请求道。 “是啊，是啊，大不了，我们赔你们，赔钱，行吗？”一开始就说大不了赔的女生要走上前来，只不过，语气和刚才已经完全不同，软化为商量和请求。 “呵呵，你看，你的姐妹就比你通情达理多了，这样不是很容易解决问题嘛。”陈康杰在庹佩兮的耳边吐着热气教育道。 “你们别求他，我就不信他能一直这么……捆着我，臭流氓，赶紧放开，否则我真找人给你好看。”都这时候了，倔强的庹佩兮都还嘴硬。 “嘿嘿，那我还真就不信了。你找谁？找你男朋友？那我等着，几位美女，你们帮帮忙，打电话给她男朋友，让她男朋友到这里来赔礼道歉救她。”陈康杰不经意的含笑说道。 “佩兮，找谁啊？你有男朋友了吗？”小昭天真的问道。 庹佩兮的脸现在是要多红有多红，“我，我，我……你们别听他胡说八道，恶棍，你赶紧放开姑奶奶，我要找的人你一定惹不起，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我这人就不信邪，你要找什么人？就赶紧告诉你的姐妹吧，看到没有，远处来了一大群人，可能是你们学校的哦，要是被他们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恐怕回到学校你会红哦，呵呵” 第一千二百一十九章 道歉认错 陈康杰的调侃显得十分轻松，让人感觉没有一点点威胁的意思，就连刚才还有点不依不饶的刘凤兰都被逗得轻笑起来，其他女生也是含有笑意。 大家朝陈康杰示意的方向看去，还真的有一大群年轻人朝他们这边散步过来，暂时距离是还有点远，不过相信用不了几分钟就可以来到面前。 “你卑鄙”，庹佩兮对陈康杰骂道。 “我怎么卑鄙了？我这是好心提醒你嘛，难道你想红啊？那好，翔子，在柴火渣里弄点炭灰来，给这个美女化化妆，弄上八字胡和美人痣什么的，刘凤兰，去找老板，借个相机来，到时候我们弄成大字报贴在你们学校……保证让你红！”陈康杰越说越起劲。 “好嘞，我这就办”，楚翔恶作剧的夸张说道。 庹佩兮被陈康杰激得身体剧烈扭动，想将自己挣开，可就是脱离不了“魔掌”。 “别，别，别。怎么能对女孩子这样，那太损了”，小昭急忙拉住楚翔说道，随即被刘凤兰怒目扯开。 “佩兮，你是不是想找陈康杰啊？我们不知道他的联系方式啊。”另一位女孩子躬身向庹佩兮问道。 听到自己的名字，陈康杰明显愣了一下。难道这丫头告诉别人她认识自己？ 愣神的可不止陈康杰，楚翔和刘凤兰也怔住了。楚翔心里想的是，这丫头认识老大？那怎么老大看起来不像认识她的样子呢？而且他还有点好奇，这要找的人不就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嘛，要是她知道，抓住他的就是陈康杰，又会是什么心情？ 刘凤兰则完全是好奇，她很想听到肯定的答案，那样的话她不但能见到偶像一眼，还能知道一些别人所不知的秘闻。所以她竖起耳朵，眼神充满期待。 实际上，庹佩兮能够很快拥有这么多好朋友，除了因为它的功夫以及时常两肋插刀的豪爽之外，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告诉这几个姐妹他认识long，并且许诺，有机会一定带他们认识。有了这样的诱惑，小昭他们当然愿意和她打成一片，隐隐的还有让她当头的感觉。也正因为如此，出了事情马上就有姐妹站出来表示愿意认赔，这都是在与她进一步的拉近关系，免得到时候“好事”少了自己的份。 “姜文洁，你说什么呢？这是能随便乱说的吗？”庹佩兮对多嘴点出陈康杰名字的女生很是不悦，连忙打马虎眼，看来她也担心这会对陈康杰的名誉有影响。旋即，庹佩兮将说话语气对准陈康杰，“说吧，要怎么样才能放了我？”她这是软下来了，看来她也不想红。 “很简单，道歉，给你面前的这位女生道歉，你的诚意让她原谅你了，我就放开你”，陈康杰努嘴说道。 庹佩兮气鼓鼓的凝视了刘凤兰半响，这才泄气，“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陈康杰点点头，“刘凤兰，你听好了，你要是原谅她了，你就点点头”。 眼看庹佩兮即将用自己道歉的方式解决问题，她的姐妹们也不再恬躁，屏气凝神的听着。 让庹佩兮在这种状态下赔礼认错，实在是让她十分为难的事情。即便答应了，那道歉的话她也不好轻易说出口。低着头酝酿了半响，才从嗓子里憋出沙哑的三个字“对不起”。 她这三个字，也只有与她身贴身的陈康杰能够听见，其他人则根本没有听见他说了什么，只见她的嘴唇动了动。 不说诚意，刘凤兰都没有听到她道歉的话，当然不会点头表示认可。依旧木然的盯着庹佩兮，不点头也不摇头。 “小姐，看来你缺乏诚意啊，别人都听不见，这哪里像个道歉的样子？你应该也是豪迈之人，怎么那么扭扭捏捏的呢？痛快点嘛！”陈康杰苦笑摇头的从旁指教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都说对不起了，还想怎么样？”一瞬间，庹佩兮就叫了起来。显得很委屈，很不满。 刘凤兰还没有所表示，陈康杰就抗议起来，“你这样好像搞得是你对了？别人错了？一点诚意都没有嘛，难不成还让我们给你道歉？” 今天陈康杰真是下决心要杀杀她的威风，让她以后能够成熟一点，别整天都觉得别人应该顺着她，别老想着用自己的功夫欺负其他人。 今天真的是庹佩兮最委屈最难受的一次，甚至比他上次被人抓到缅甸还让她憋屈。那次怎么说也没有熟人，而且，匪徒并没有这样羞辱她，人家是用强。而这一次呢？简直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慢刀子割肉，关键是还是当着好几个好朋友的面，这让庹佩兮觉得面子大损，以后还怎么见人和发号施令啊？ 可是现实情况她又不得不低头，要不然就像这个恶棍所说的，那会红。庹佩兮才不想自己成为全校同学嘲笑的对象，才不想走到哪里都面对讶异的目光。想着想着，极少会出现的眼泪屈辱的浸满了庹佩兮的眼眶，然后就是珍珠链一般滴落下来。 “对不起，请原谅，抱歉”，庹佩兮没有直视刘凤兰，不过流着泪做的道歉已经显得有诚意了许多。 “陈文，放了她吧，怎么说也是女孩子。”这时候刘凤兰不但对庹佩兮的不满全部消除，反而还有些同情她、可怜她。 陈康杰感受到了庹佩兮的抽搐，缓缓的松开了已经出汗的双手，自己现将身体移出来起身，然后再扶住她的胳膊，将她慢慢拉起，“以后别在任性的自以为是，要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万事起先都得先讲个道理，今天，就算是一个小小的教训吧”，陈康杰的劝慰低沉而有粘性，这完全不像是陌生人能够说得出来的。 起身之后的庹佩兮甩开陈康杰的手，擦拭了一把眼泪，连租来的自行车都不要了，凄然的跑了开去。她的几个姐妹则是连忙将自行车推起，跟了上去。 看着庹佩兮失落委屈的身影，陈康杰也有点点压抑。这到底是对了还是错了？今天的打击对她来说是沉重的，希望不要对她的心理带来不必要的影响。要说起来，庹佩兮这个女生并不坏，只是有点好玩和任性罢了。就像上次，才上中学的她就敢勇于出手对付坏人，这可是很多大老爷们都不敢干的事情，这说明她是善良的，也是纯真的。 离开花林溪，陈康杰没有去何保国家，而是去了自己在新世界中心的办公室，那里各种生活设施都是齐全的。 到办公室的第一件事，陈康杰就是拿起电话打给师傅庹志寒。 “小杰，你差不多快三个月没给我老人家打电话了”，庹志寒的声音听起来很硬朗，经过在陈康杰所提供的疗养地的静心疗养，庹志寒的身体恢复得很好，没有再出什么大问题，精神头十足的时候还能打打拳，锻炼一下。 “师傅，对不起，我……” “唉唉唉，说什么对不起啊？呵呵，你学习忙，事业也忙，还能记得我老人家，就算是很不错了的嘛，何错之有？”庹志寒的声音充满了慈祥和关爱。 “我也就瞎忙，师傅，最近身体好吗？吃不吃得下，睡不睡得香？”陈康杰感动之余问候道。 “哈哈”，庹志寒爽朗一笑，“吃得下，有专门的厨师嘛，睡也睡的香，不是有你给我带的清香安睡枕嘛。” “那我就放心了，不过，你现在一个人在那边，会不会有些孤寂啊？”，陈康杰扭转话题问道。 “咦，我一直不都是这样的嘛，你怎么这么问啊？” “以前不是还有佩兮陪着你嘛，现在她不在，你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陈康杰忧郁的说道。 “嗯？你知道佩兮跑到你那边上学去了？” “嗯，今天刚遇上。”陈康杰点了点头答道。 “你之前没打电话我也就没有告诉你，那丫头啊，原本想考的是你所读的学校，可是没考上，被调剂了。她之前问我你的电话，我没告诉她。这丫头野得很，我担心她去给你添麻烦，没想到你们还是遇上了。”庹志寒缓缓说道。 “不过她没有认出我来，我用你教的办法易容了”。 “呵呵，能不让她认出来也挺好的，要不然啊，她绝对会拼着去叨扰你”，庹志寒诙谐的笑道。 “可是我把她给教训了。”陈康杰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咬咬牙说道。 “啊？怎么了？怎么回事？”一听说陈康杰把庹佩兮给教训了，庹志寒就奇怪起来。 接下来，陈康杰就把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给师傅汇报了一遍。还以为汇报完了，师傅会说自己几句，没曾想，听了陈康杰的讲述，庹志寒竟舒爽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好，这丫头是该有人给她个教训。她上高中的时候，就没少惹事，西瑞为了他都被学校训过两回。有一次，直接把一个男同学的鼻子差点打断了，一点不像个女孩子。希望你今天的教训对她来说是一个反省，就该这样治一治她。” “那这不会对她造成阴影吧？”陈康杰还是有些不能完全放心。 “不会，这丫头就是个男孩子性格，不会那么容易有阴影的，最多就是面子上有些下不来台而已，这事啊，你别放在心上，我也不会告诉她你说给我听过”，作为近几年一直与庹佩兮生活在一起的爷爷，庹志寒很了解庹佩兮的性格脾气。 “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不过啊，师傅，我觉得你也可以将我的联系方式告诉她，万一，她要是遇上什么事，我也可以照应一下，毕竟，对这边我比较熟，认识的熟人也多”，陈康杰释怀道。 “好吧，以后我再相机告诉她，起码也得等这件事她平息了之后，否则，她还不跟你急啊？” “师傅，最近西瑞大哥那边怎么样？工作顺心吗？”陈康杰顺便问一下庹西瑞的近况。 “他啊，自从干了水里局长之后，就整天忙，满山沟的转，项目呢，又没有搞出什么项目来，有时候我一个星期也见不上一次。”庹志寒深深叹了一口气回答道。 第一千二百二十章 小道消息 “师傅，要不，你们到这边来生活吧？西瑞大哥的工作，也可以顺便调过来”，陈康杰提出建议道。 “哟呵，口气不小啊，跨省调动工作是你说调就调的？”，庹志寒幽默的调侃道。 “如果是从别的地方，也许有难度，可是，从彩云省还是可以办到的。你知道吗？当年和我爸爸搭伙的梁敏宽，现在就在彩云省担任副省长，而且还进入常委了，要他帮忙放个把人，不是什么难事，况且，西瑞哥的级别也不高嘛，正处级，算不得显眼。接收，就更不是问题了，我干爹何保国在省里还是说得上话的，我与书记、省长也有点关系的哦。”陈康杰坦然回答道。 “呵呵，小家伙，这是不是等于开后门啊？” “怎么能算是开后门呢？师傅，你这就迂腐了。”陈康杰毫不避讳，直言说道，“古时候都由举贤不避亲的说法，我这又不是谋私。我是觉得的，西瑞哥的踏实作风，应该有一个施展的舞台，他是干水利的，现在旧个那边都不太重视水利的发展。而现在这边省内正在推进两个战略性大的水利工程，打尽了，你个鸟人就只能干瞪眼了。”眼看自己“势弱”，陈文杰干脆一把将戈子浩推开，使出杀手锏。 “也对啊，到时候，一经比较，我们就是渣子了。”戈子浩没有生气，反而捏着下巴说道。 “恶俗，你们这都是什么心态啊？把我们学校的女生说得那么不堪？就算如此，人家long也是那么不堪的人吗？真是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哥几个就没这点自信啊？陈文，你觉得是不是？”陈俊东不满道。 陈康杰正在木木的发呆，他在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还是没有找到一点头绪。 被陈俊东一叫，他回过神来，“我支持你，我觉得他不会参加今年的庆祝活动的。” 陈康杰的回答使得陈文杰和戈子浩的腰都快笑弯了，两人觉得陈康杰这简直就是可爱的神回复。 “喂喂喂，你这哪里是支持我啊？我是问你long是不是那种好色小人？我什么时候说他不参加了？”陈康杰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将陈俊东弄得尴尬难当，窘迫异常。 “哦哦哦，呵呵，不好意思，你的消息把我惊到了。反正我是觉得他不会参加的，我看你们就别抱希望了”。 （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大吉，2014行大运） 第一千二百二十一章 是个死结 陈康杰就不明白了，怎么这样的消息会无端端冒出来。第二天他到教室，稍一留意，发现班上也有同学在谈论这个事情。 “全校最轰动的消息啊，呵呵，大家终于可以见到真人了”，谭健与前排的两个女生聊天回来，刚一坐在陈康杰的旁边，就热乎乎大咧咧说道。好像有点兴奋，又似乎不是。 “没想到你也有这么八卦的时候”，陈康杰没有转头，随口答道，目光依然盯在刚才那位美国经济学家布置的思考题上。 “这个我得澄清一下，一般的事情我不八卦，但是这事，我还真不得不八卦了，控制不住啊。你知道吗？在我们学校来说，那个陈康杰就算是大人物了，一般的省长啊这些和他都没法比，如果是普通名人前来，小爷我还真没那个兴趣。”谭健昂着头，仿佛这样才能显得他也不一般。 “你就断定他会来？”，说话的时候，陈康杰依然目不斜视。 “我哪里知道啊？我又不是他的经纪人。唉，奇怪，怎么你一点点都不高兴啊？无动于衷，你和他有仇？”谭健将手搭在陈康杰的肩上，不解的问道。 “我怎么会和他有仇？”陈康杰郁闷的答道。这个自己和自己有仇，不是神经病吗？陈康杰腹诽，难道自己还会拿刀砍自己啊？笑话！ “诶诶诶，别看了，你又不是学习委员，那么认真干嘛？刚才那白头发老头讲课全是美国腔，你全部听懂了？我们学校也真是的，竟然搞全英文上课，这都是学的谁啊？催得大家都不要命的学英语”，谭健抱怨道。 全英文授课是今年大二的时候才推出来的，主要是一些专业课，主讲老师不是外籍教授就是海归博士。陈康杰他们就推出了两门课用英语教学，一门是商务英语，另一门就是西方经济学。这种倏然的转变，让好多学生都转不过弯来，尤其是那些英语能力比较弱的学生。 这一招可以说是直插中了我们中学教育的软肋。在外语的学习上，我们的学生们一般都是书面知识比较好，听和说的能力就相对弱了不少。有些口语不扎实的学生就真的老火了，感觉像是在听天书，谭健就是其中之一。这段时间，为了弥补这方面的缺失，每天晚上他都会到学校荷花池旁边举行的英语角参加活动。据说一大早还起来背一个小时的专业词汇。 “别的专业或许不需要过这一关，可是我们学的是国际经济与国际贸易，既然是这样，我觉得学校加强这方面的教学没有什么不好，起码显得国际化一点。再说了，国际经济学的课本内容基本上都是从国外翻译而来，如果能够直接学原著，不是显得更加贴切嘛！”陈康杰不但没有抱怨，反而支持学校在这方面的尝试。 “切，你当然没问题，我看你都可以过专业八级了。我们这个专业只要外语水平是六级啊，学校的要求明显是超出我们的范围嘛。去年我过了四级，今年再把六级过了就可以了，何必真弄得像是个留学生似得。”陈康杰的外语水平好，这在班上是出了名的，目前，全班也就只有他敢于在全英文上课的时候和老师进行讨论。 实际上，除了外语专业的，大学本科毕业国家规定只要过了四级即可。过六级是学校要求的，如果从单词量的掌握来看，能过六级的学生是基本上没有问题了的，欠缺就欠缺在对这些单词和语法的熟练运用，现在学校就是逼着学生在这方面进步。 “看来你有点后悔选择这个专业”，陈康杰悠然将书本合上。 “还真是的，要是晓得会那么难，我干脆选择市场营销或者行政管理得了，再不行，咱当会计去。” “呵呵，你当会计？我怕你数错钱。你不知道会计系要学打算盘，你喜欢那玩意？背个口诀来听听。”陈康杰笑着揶揄道。 “和你这人讨论学习真是没劲，太打击人了。我不跟你说了，一会我再去打听打听消息。”谭健被陈康杰弄得一点脾气都没有。 从这点可以看出来，陈康杰到学校来，还真的是来学习的，不仅仅是打酱油或者找青春。 上午放学，陈康杰没有和谭健一起去吃饭，而是到行政大楼去找于伟民，他要弄清楚到底那个小道消息是从那里冒出来的。 行政楼里面的教职工大多数都去食堂吃饭去了，不过于伟民却还在他四楼的办公室里面。正一脸愁容的来回踱步呢，课间的时候，他收到陈康杰电话，知道陈康杰放学了要来找他。 陈康杰在红色实木门上敲了三下，然后径直推门进去。 “嗯，这个，小杰，你来了？快坐，快坐……”见到陈康杰，站在办公室中央的于伟民显得局促不安，不过还是得先热情招呼陈康杰。 “谢谢，于校长，您请坐，我来，就是有点事想和你聊聊。”陈康杰没有狂妄自大，学生之礼还是要讲的。 等于伟民小心翼翼的在办公桌前面的黑色皮沙发上坐下来之后，陈康杰才大大方方的坐在他对面。 “于校长，午休时间比较短，我就开门见山，不绕弯子了……”陈康杰端端正正的坐下来之后，就坦荡说道。 “好，好，你说吧，什么事啊？”于伟民拘谨的说道。其实，他心知肚明陈康杰此来是要聊什么。 “是这样的，最近学生中有一种误传，说是我会参加十月十五日举行的校庆活动，哦，我的意思是以long的身份参加活动，我有点不解，记得我没有答应过啊，这消息，怎么就风一般滋长了呢？”陈康杰的问话还算委婉，没有显得气势汹汹，这也是一个学生对一个老师应该要有的起码尊重，不能因为自己的特别身份就趾高气昂。 “哦，这个，这个……”于伟民嗫嗫嚅嚅，不敢直视陈康杰的眼神，甚至于，近距离的陈康杰都能发现于伟民的额头冒出的细微的小汗珠。 “于校长，没关系的，是什么情况就直接说，我希望我们能有一个好的沟通”，陈康杰柔和的说道，他想缓和一下目前的紧张气氛。 “小杰，是这样的，这事吧，我得对你说句对不起……” “于校长，这事不会是你散布出去的吧？”一听于伟民的话，陈康杰就觉得不对。 “不，不，不，不是散布，不是散布。”紧张的于伟民赶紧扭转陈康杰的话，“这个是意外……我也是最近几天才听到这个外面的消息，当时我就寻思，想来想去，可能源头出在我们的一个会议上。” “哦？会议上？” “是的，我是这么猜测的。”于伟民的眉头蹙得很深。 “是什么样的会议？怎么会冒出那种消息来？”陈康杰很是奇怪。 “前几天，我们筹备小组开了个会……学校的好几个领导以及各院系的领导都参加了。那天……有人在讨论的时候，提出，为了扩大活动的影响力和知名度，应该邀请你来参加，当时，我就说了一句…..说我已经找过你了”于伟民断断续续的说道，说两句看看陈康杰的神情，然后又接着说。 “你是找过我了，但是我没同意啊！” “我知道，我知道你没同意，可能是有人理解错了我的意思。以为我找你，你同意了。”突然，于伟民无辜的摊开手提高了嗓音：“我，我们开会都是要求大家保密的，在校庆之前，谁都不能随意往外发布信息，我也不知道外面怎么就传出这消息了。我很想追查到底是谁泄露的，但是参加会议的人太多……不好查啊！” 听了这么个解释，陈康杰沉默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开始，至于要去找出来是谁散播出去的，就更不可能了，也没有什么意义。找到了又能怎么样？难道惩罚或者开除吗？不实际。 “对不起，都怪我当时没说清楚。”看到陈康杰抿着嘴不说话，于伟民有些心里很没底，再次道歉道。 “哎！于校长，虽然不能断定这事是因你而起，但是估计也八.九不离十了。现在说这些都没用，关键是，你打算怎么办？怎么平息？”陈康杰皱眉无奈的喟然一叹道。 “我也头疼，这两天都在为这事烦恼呢。上次你说，你不想太招摇，不想平静的生活被打乱，这些我都是能够理解的，我暂时也没有想到好的办法。”于伟民抹了抹发愁的额头，为难的说道。 “我看，校方出面辟谣吧！别让小道消息再漫无目的的传播了。”半响后，陈康杰建议道。 “这个……我不是没想过，只是，措辞不好讲啊。消息都传出去了，如果说并没有邀请你，那学生们会对学校不满，如果说邀请了，你没同意……估计学生们会对你不满，破坏你的形象啊！我还想到过说你没有档期，可是……这有点牵强，最近你没有做什么工作。”于伟民也算是绞尽脑汁了。 “这，这，这么说，是个死结？”陈康杰沉思了一会，诧异了。他仔细寻思，于伟民的分析还真的是有道理。怎么去解释，都要得罪人，而且得罪的是一大片学生，弄不好，会更加难以收拾。 第一千二百二十二章 泡马子去了 如果陈康杰不参加，那还真就是个死结，不管怎么处理，都会留下麻烦的尾巴，而且总会对一些人造成伤害。这就像是几方同时朝不同的方向拉扯一个球进行角力，有人进了就会有人退。现在看来，陈康杰就是个大家都在拉扯的球，要想将这个死结安稳打开，只能是中间的这个球不见了，换句话说，只有陈康杰这个中心点能够解决这些可能的麻烦。 “小杰，如果你愿意参加的话，那就好了。”于伟民偷看了一眼思索的陈康杰，撑起胆子建议道。 陈康杰没有马上回应，他现在正的是举棋不定，犹豫不前。依着前面的想法，他确确实实不愿意参加，就算在于校长提供帮助后的邀请时。出席这种与现实生活距离如此之近的活动，是有风险的，学校里面不少人都认识，要是让被发现了什么，安宁的生活就没有了。根据他进校时的想法，也就是等毕业的时候，在告别晚会上露露面，或者弄一个演唱会都行，反正那已经是要离开的时刻。 而现在，在学校里才安心过了一年……哎，计划还真没有变化快。陈康杰的性格是对敌人很坚决，对自己人，就有心软的毛病。问题分析起来应该是出在于伟民的身上，即便如此，陈康杰也不太忍心让他去单独应对，何况他压根就没有好的应对方案。 “哎，好吧，为了学校的平和，我就牺牲一次吧！”陈康杰无奈的喟然一叹。 “真的？那太好了，小杰，你真的帮了学校大忙，也是帮了我的大忙，谢谢，谢谢，谢谢你。”听到陈康杰表态同意，于伟民十分激动，忙不迭的表示感激之情。 当于伟民正式对外发布这个陈康杰的决定时，犹如投下了一颗威力无比的深水炸弹，不但整个工商大学沸腾了，就连其他兄弟院校也闹哄哄的沸腾了起来，到处都在谈论这个事，只要是朋友聊天，这个话题基本上是必不可少的。 而且，麻烦的事情顺着这个消息接踵而来，最大的麻烦就是门票的问题，全校师生都想参加，这是毫无疑问的，就连其他能够和工商大学扯得上关系的人都在想办法要弄到一张票。 依着前段时间于伟民他们的方案，庆祝晚会是在学校礼堂进行，参加的主要是学校的师生代表，各级领导，以及兄弟院校的代表和曾经的校友代表，两千多人。换句话说，就是十比一的比例，目前工商大学全校有两万多人。现在依照这样的方案是不行的了，哪个都不希望自己是那十分之九，大家都要求必须参加，作为学校的一份子，有这样的要求，并不为过。 考量再三之后，校领导开会，决议将晚会现场搬到学校的大运动场，这个地方的中间场地和周围看台，能够容纳三万人，一般只有重大的体育活动，例如校运会，才会在大运动场举行。 这个方案的调整，倒是解决了容量问题，但是也马上产生了新的问题。第一，就是安保措施，那么多人聚在一起，这可不是闹着玩。之前在计划在室内举行，这个问题到不突出，现在不一样了，如果安保措施不够严密，是极可能造成大问题，比如踩踏事故等等。第二，就是运输问题。学校目前有三个校区，市中心区的成教学院先不说，就是大学城校区那里也会有近万人要来校本部，晚会前，大家可以搭公车，但是晚会之后，公交车没有了，这些学生怎么疏散回去，就成了大问题，他们总不能都留在本部和别人挤床位。 为了解决这些棘手问题，于伟民和其他校领导忙得团团转，根据分工的不同，有人找公安厅和武警总队沟通合作，有人找公交集团协商，有人带队反复修改舞台设计，筹备舞台搭建，这里面，承办过大型活动的双爱广告公司被邀请加入了进来。有人与电视台、报社，以及新媒体互联网等机构的协调沟通，加强这次大型活动的宣传效果。校团委、校学生处等部门，则是加紧进行节目彩排与审核，要确保每一个节目都精彩，漂亮。 大家如此之忙，关键就是时间短，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了，要将这些事情全部弄得妥妥帖帖，真的很不容易。 陈康杰也没有清闲，既然自己要露脸，那怎么也要精心编排一个节目。一时间他也没有准备，想随便捡一首出品过的老歌来唱，又觉得那有点不够重视，也不能够加深配合学校的宣传。 最后陈康杰临时决定，就用《god　is　a　girl》这样一首曾经红遍海内外的歌曲。这首歌的曲风动感和谐，歌词写得也很有意思，用它来针对一大群年轻人演唱，倒是蛮贴切的。 为了让场面更加热烈，必须地加入歌舞在里面。在香港的制作团队和苏佳明的舞蹈团队第一时间被招到了筑城。 陈康杰已经有许久没有和苏佳明合作了，苏佳明相当于也是被闲置了很久。不过这家伙倒是很会找事干，他组建起了一个二十多人的舞蹈团队，这是陈康杰点头后范文萱批准成立了，其目的，就是为陈康杰的演唱和和mv提供专业的一流伴舞。过去的一年，陈康杰直接就没有用上这个团队，为了不让大家闲着，这个团队倒是参与了不少飞扬娱乐下属艺人的表演，其中就包括何婉蓉的演唱会。 现在听到陈康杰的召唤，一个个充满激情的兴奋而来。对于这些专业的顶尖舞者来说，如果问他们喜欢选择给谁伴舞，估计迈克尔.杰克逊和陈康杰是他们最愿意最心甘情愿的。现在有了这种露脸的机会，成员们岂能不兴奋？ 为了达到保密的效果，歌曲的录制是在陈康杰的私人录音棚内完成，舞蹈的编排和训练，则是在双爱广告传媒公司内进行。 “杰少，我觉得，这首歌的话，所有的伴舞都采用女生得了，男生不太适合于歌曲中的意境”，陈康杰和苏佳明盘腿坐在训练场的木质地板上商讨舞蹈编排。 “以情侣对跳的方式不行吗？”陈康杰问道。 “行是行，只是没有全部采用女生的效果好，由你领衔，给人看起来就是众星捧月。而且，歌名叫‘上帝是女孩’，如果选择十个女生伴舞的话，那么他们可以是你的上帝，你也可以是他们的上帝，互相映衬，互相烘托。而且在编舞的时候，你可以和他们每个人都跳十来秒钟，这就留给观众更多的想象空间。”苏佳明越来越像一个舞蹈家了，说话一套一套的。 “好吧，你是专业的，我是半吊子，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陈康杰的这种友善态度，是苏佳明可以畅所欲言的基础和前提。陈康杰对于自己不专业的部分，从来不会刚愎自用，学会倾听专业人士的意见，是学习知识的良好手段。 “呵呵，杰少，您谦虚了。只不过是你们这两天都在忙着录制音乐歌曲，没时间思考罢了。下午我们就试试吧，到时候你的幅度可以大点，伴舞的要收一收，现在我们两个先把基本动作对一对，适应一下……”说着苏佳明从地板上爬起来，开始在陈康杰的面前表演一些他觉得合适的舞蹈动作，只不过这一次曳步舞的戏份大大减弱，拉丁的戏份增加不少。 陈康杰就是这样每天放学就溜出去，很晚快关门了才回来，搞得同寝室的小伙伴对他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开始几天大家不留意，但是好几天下来，引起哥们的注意了。这天陈康杰十点半由高新科技城回到宿舍，一进门，三个家伙就用诧异的目光盯着他。 “怎么了？中邪了？”陈康杰装得若无其事。 “是我们中邪还是你中邪？怎么这几天你都是中午出门，十点半后才回来，问谭健，他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兄弟，你说，这是咋回事啊？”陈康杰走到床边，三个人的目光也随他移动，等他在床上坐了下来，陈文杰阴阳怪气的问道。 “呵呵”，陈康杰笑着指了指他们三个，“你们就是麻烦事情多，哦，难道我放学去干什么还得给你们申请啊？我去玩玩要向你们打报告？真是的，你们就少关心我了，我保证不是去犯罪。” “你要是去犯罪倒还好呢，起码可以刺激一下，关键是，我们三个现在不知道你到底上哪里去，神神秘秘，鬼鬼祟祟，作为好朋友，好哥们，怎么能不关心你，我们怕你被两个胖妞拖进树林，那样我们寝室的名誉就算是扫地了。”戈子浩油腔滑调的从旁说道。 “喂喂喂，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就我这身材，很差？要拉也是美女拉啊，更何况，你的说辞，有对胖女士的歧视嫌疑，要不得，要不得。”陈康杰拍拍自己的胸脯，戳着戈子浩说道。 “陈文，说真的，你到底是干嘛去了？玩笑归玩笑，我们确实是为你有点担心。”剩下的陈俊东认真的说道。 对于这个疑问，陈康杰早就找到了搪塞的借口，只不过是要等他们问了才说而已。 “泡马子去了，师大”。 第一千二百二十三章 要门票 “不是吧？没听说过你在师大有马子啊！” “靠，你听说？你以为你事事都听说啊？师大教育系的，刚认识没多久。”陈康杰可是干过导演的人，他连详细的系别都说出来了，就容不得别人不信。 “可以啊，兄弟。之前我们还以为你对女人没兴趣，想不到下手倒是蛮快的，说说，达到什么关系程度了？”男生女生在这个问题上都是挺八卦的，对小伙伴的情感问题始终抱有浓烈的兴趣。陈文杰将陈俊东的凳子拉到陈康杰的床前坐下，打算听听陈康杰的详细讲解。 陈康杰那里有什么可讲解分享的啊，他完全就是找个由头而已，“才在起步阶段，起步阶段，追求还没成功呢。”陈康杰随口说道。 “那什么时候带我们见见，哥几个给你把把关，啊，怎么样？”戈子浩弯着腰，脸上显得很谄媚。 “别咸吃萝卜淡超心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能把关，你们还是兼顾好自个吧。”说完后陈康杰淡悠悠仰头倒在枕头上。 “这确实也是，咱们还是别管那么多了，陈文的事情他自己能搞的定”，陈俊东摇摇头说完后，回到自己的床边坐下来。 陈文杰和戈子浩显然也兴趣不大了，不过刚起身往回走了两步，陈文杰停下了脚步，心事重重的转过身来，“哥几个，我有个事，你们看谁能帮我一下？” “啥事啊？你的事情要我们帮忙，少见啊！”就站在陈文杰旁边的戈子浩最先回应。 “文杰，我们是朋友，有什么需要效劳的，你就坦率说，能做的一定会做”，陈俊东坐在自己的床沿上，偏头斜看着陈文杰说道。 陈康杰则是假寐，竖起耳朵听，一句话没说，算是不表态。 陈文杰凝视了陈康杰半响，见他还是没有睁开眼说话的打算，这才左右顾盼着戈子浩和陈俊东皱眉说道：“我有两个同学要从短沙到这里来，要我给搞两张票，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 “有两个同学要来这里？”戈子浩问。 “是的”，陈文杰答道。 “十月十五日？”陈俊东问。 “是啊”，陈文杰回答。 “要你搞入场券的门票？”戈子浩又问。 “对啊”，陈文杰回答。 “你答应了？”，陈俊东又问。 “嗯……算是吧！”陈文杰抓着后脑勺犹豫着回答。 “我们帮不了你”，戈子浩和陈俊东异口同声的向陈文杰大声喷道。 “就没别的办法？”陈文杰挤眉弄眼的不甘心又问。 “能有什么办法？我们能进去就算不错的了，你还敢答应外人，算你行。”说着陈俊东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我听说，座位都是分配好了的，我们学校的学生可以凭借学生证刷卡进入，其他人都要有学校发出的邀请函才行，你想让你的朋友进去，除非你放弃，再说了，你一个人也只能解决一个人的名额啊，你怎么还敢答应两个人？” “陈文杰，我告诉你，你这是作茧自缚，吹牛吹过火了吧？前两天我就告诉了我同学，他们对我羡慕得要死，也提出要我给搞票，我怎么也不敢答应，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邀请函是那么如意弄到手的？”戈子浩也是义正言辞的对陈文杰教训道，这种正大光明的机会可不多，他怎么也要显摆一次。 “诶，对了，我听说有人打算借此生财，在论坛上出售自己的学生证和学生卡，价格都被炒到一千以上了，要不，你就为你的那两位朋友买两个学生证和学生卡吧。”陈俊东灵机一动，为陈文杰想出了一个馊主意。 “不是吧？真有这种事？有人真的愿意出让这个难得机会吗？”戈子浩诧异的问道。 “我想应该不假，也不是每个人都拿long当内心偶像，何况，这不是有金钱诱惑嘛，一千块钱，不少了，也许过段时间价格会更高，要出手的话，必须早，我猜测价格迟早会上两千。”陈俊东说道。 “哇，那还真的是个难得发财机会，只是啊，我觉得这些人是对陈康杰的亵渎，怎么能拿这个来做交易呢？只是，话说回来，陈文杰，快下手吧，两千块钱而已，对你来说，小kiss了。”戈子浩跟着用自相矛盾的话劝谏调侃道。 陈康杰闭着眼睛，但是他并未睡着，三个室友的话被他清晰的听在耳朵里。他们的对话给了陈康杰一个警示，就是这场活动有安全漏洞，如果这种方式可行，那要是有歹人真的靠购买证件的方式入场的话，后果就不堪设想，而自己，也面临危险。别看现在他受到世人的喜欢和爱戴，但是自从上次去祭拜过约翰.列侬后，陈康杰就对自己的安全有了警觉，有人谋害某人是因为仇恨，也有人是因为喜欢，而且是过于喜欢，约翰.列侬就是被自己的歌迷枪杀，这是血淋淋的前车之鉴，陈康杰不得不将其作为后事之师。 “我建议你们打住这种办法，否则的话，结局就是钱财两空，别把事情想简单了。”陈康杰倏然睁开眼说道。 “陈文，怎么了？这有什么不对的吗？有人买，有人卖，没什么问题啊。”戈子浩问道。 “买卖没问题，不过后果有问题。学校不会单单审阅学生证和学生卡就放行，一定会核对身份的，假如你们教唆陈文杰买来的两份材料不可用，不能够进场，那怎么办？”陈康杰说道。 陈康杰打算要讲这个问题反馈，让活动的安保措施再严密一些，就从进场的证照要求做起，绝对不能让随随便便的人进场，尤其是心怀叵测者。 “如果真采取审核身份的方式，那真的极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陈俊东点着头附和。 “那怎么办啊？我都答应了，要是食言了，以后哪里还有脸面面对他们？”陈文杰一脸的愁容和无奈。 “这个就是你的问题了，吹牛，是要付出代价的，呵呵”，陈康杰瞟了陈文杰一眼悠然说道。 “陈文，你有办法，你有门路，帮帮忙吧！他们是我的发小，我真的不想在他们面前将面子丢到太平洋啊。”沉默半响，陈文杰干脆径直向陈康杰求助。 “你找我也没用，我啥办法啥门路都没有，你高估我了。”陈康杰摆摆手婉拒道。 “你和于校长认识啊，上次陈俊东事情，你不是都找他出面了嘛。帮帮忙，拜托你了，求求你，你从他那里拿两张邀请卡不就得了。”陈文杰哀求道。 “陈文，你能搞得定的话，也帮我弄两张。”陈俊东也加入进来。 “我也要，不多，也是两张。”陈康杰都还没回答，戈子浩就跟着扑上来。 看着盯着自己的三人，陈康杰实在是哭笑不得，“你们当我是神啊？我哪里给你们去弄邀请卡去啊？真是的，我要能弄，我早就搞一批去卖了。” “哥哥，大哥，亲哥，我知道你可以的，你就别再谦虚了，帮帮忙吧，你总部希望看到兄弟被人骂死吧？”自从上次的事情后，陈文杰就断定陈康杰有些能量，他现在唯一能够指望的就是陈康杰。他刚才虽然是向三个人求助，实际上，他就是冲着陈康杰说的。 “呵呵，我还真就希望看到你被人骂死，谁叫你满嘴跑火车，到处吹牛呢？现在好了，吹牛吹到大山了。”陈康杰嬉笑着说道。 “你……真不够意思，我……” 正在这时候，陈康杰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是楚翔宿舍的号码，他赶紧伸手打住陈文杰的话，拿起手机去到阳台上。 “楚翔，什么事啊？” “兄弟…..你能不能帮个忙啊？”电话中传来了楚翔诺诺声音。 “帮什么忙？很少遇到你找我帮忙哦。” “嗯，这个……我是想……你能不能帮我弄两张入场卷？”楚翔嗫嚅了半天，终于说出了他的要求。 “我们那么熟，你不会也对我感兴趣吧？呵呵，想来我们学校参加校庆活动？” “我们认识那么久，还从来没有看过你的现场表演呢，所以，我想去看看。而且，凤兰也十分想去，只是我们想不到办法。” “估计主要是你马子的要求吧？”陈康杰趴在阳台窗户上，翘着腿笑问。 “这倒不是，我自己也很想啊。”楚翔赶紧澄清陈康杰的误解，“怎么样？帮一下吧？我知道你能行。” 对陈康杰，楚翔是有着百分之百的把握，作为最重要的参加者，如果陈康杰都搞不到票，那么就没有人能搞得到了。 “哎，谁叫我们是多年好朋友呢？好吧，我给你弄两张贵宾票，前排中间位置的。”楚翔的这个要求，陈康杰是无论如何不能拒绝的，不管怎么样，他都只能答应。 “真的吗？哈哈，那太好了，谢谢你，谢谢，就先这样，不说了，我马上将好消息告诉凤兰，他一定兴奋得一夜睡不着”，楚翔很是激动。 看着被楚翔挂掉了的手机，陈康杰笑着摇了摇头，合上手机，推开宿舍门回到房间内。 第一千一百二十四章 各个击破 陈康杰刚拉开门，迎面看到的就是他那三个室友的双眼，木呆呆的一动不动，并且距离近得差点都碰头了，吓了陈康杰一跳。 “你们……你们这是干嘛？” “陈文，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陈文杰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 “我，我，我怎么了？”陈康杰被质问得有点心虚。 “陈文，我也觉得你不够意思。”戈子浩面无表情的又说了一句。 “我说，我到底哪里不够意思了啊？有什么说出来嘛！”陈康杰有点点急躁了。这也是心虚的急躁。 “陈文，你能够搞到邀请卡？”这回是陈俊东径直了当发问。 “你们……偷听我讲电话？” 三人没有就这个失礼的问题回答陈康杰，而是依旧双眼直不溜丢的盯着他。 三人不接茬，这让陈康杰想把被动变主动的计谋泡汤了。只见陈康杰右手的食指拨弄了两下太阳穴的位置，冷面对的一分钟，陈康杰败下阵来。 “坐下说吧，坐下说”，陈康杰将几个哥们推了推，然后自己先回到自己的床上坐下来。 三人也真够可爱的，各自将自己的板凳搬到陈康杰的面前，就像学生和老师一样，笔直的端坐在他的前面。 “你们别这样盯着我好不好？柔和点，我，我还构不成犯罪嘛，这到底干啥啊？”陈康杰浑身不自在。 “你明明有办法拿到邀请卡，可是你刚才，就在打电话之前，你给我们说你没办法，这……这是没有构成犯罪，可是，这对纯真的兄弟情谊是个打击啊！”最想要陈康杰帮忙的陈文杰摇头晃脑的说道，让人觉得他有些痛心疾首。 “哎，我……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是那样的人吗？”陈康杰无力的辩解道。 “以前不是，现在是。”戈子浩软软的应了一句。 “那是我十几年的朋友、哥们儿，他是为他女朋友找到我，我能不答应吗？我也是不得已才答应的呀。” “陈文，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感情能用时间长短衡量吗？你的意思不会是说我们还不是你朋友吧？难道我们陌生？”一向理解支持陈康杰的陈俊东也反驳陈康杰。 “行，行，行，哥几个，要我怎么做吧？算我错了，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好吗？我希望为时未晚。”陈康杰真的哭笑不得了，干脆作揖求饶，免得越描越糟。 “这态度还算不错。”陈文杰沉着脸评了一句，随即喜笑颜开，“陈文，也给我弄两张邀请卡吧，我已经答应那两位朋友了，啊！帮忙，就两张。” “哎，好吧，算我拿你们没办法”，陈康杰艰难的点点头答道。 “我也要两张。”戈子浩迅速的探出了双手。 “也给我搞两张吧。”陈俊东也是不甘落后。 “我说，他是已经答应别人了，你们不是没有答应嘛，怎么也要啊？老大们，你们以为那是电影票啊？花钱随便买一大把”。 “我们是没有答应，可是我们现在可以答应啊，你总得一碗水端平不是，不能厚此薄彼。”戈子浩“厚颜无耻”的说道。 “陈文，少两张是要，多两张也是要，你看……你就……”陈俊东倒是委婉，不过意思也差不到哪里去。 “这哪里是两张啊？你们三个一开口就是六张，我那两个同学还有两张，这就是恢恢，疏而不漏，哈哈哈。”陈康杰反过来将三人都给整了，十分开心。 “耗子，这都是你，你把我们都给带坏了。”陈俊东揶揄的冲戈子浩说了那么一句。 “少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们两人才一个月，我一个人一个月呢，还好意思说。我给你们说，我刚才真的是想去拿袜子……” 陈文杰不甘的插话道，“少tm胡说八道，谁信哪？我们两个都是被你小子带到阴沟里面去了，你就是一坏人。” “我也不信。”陈俊东和陈文杰站在统一战线。 陈康杰则半边躺着偷笑窃喜，他采用各个击破的战术终于将三人的团结合作掀翻。 “我说真的，你们怎么不信呢？”戈子浩急得要抓狂，从他的这个表现来看，他还真有可能是想去拿袜子，反而成了个带头人。 “耗子，这还有意思吗？大丈夫敢作敢当嘛，再说了，陈文都分配好任务了，难道你想闹革命啊？那你找他闹去？”陈文杰瞟了陈康杰一眼，向他挥着手朝戈子浩说道。 “你们就别抱怨了，抱怨啥？我还没抱怨呢。你们以为我坐享其成啊？为了你们这六张票，我得求爷爷告奶奶去呢，这叫什么？这叫回报需要付出，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第一千二百二十五章 您客气了 在国内举行这种半官方色彩的庆祝活动，其表演的节目都是需要审核的，陈康杰也不例外，否则的话，万一到时候这位“国际人”临时弄出什么幺蛾子，那谁也承担不了责任。从这个角度来说，意识形态在我们国家还是依然严重，由此说明我们的开放程度还不够深，或者说我们的开放，重点还只是在经济市场领域。 整个国家要向前发展，要取得辉煌的复兴成就，还必须得在意识文化领域和政治领域有所进展才行，只有这样才能催生出异常强大的软实力。 陈康杰在《god　is　a　girl》定下来之后，就去找于伟民，当然，名义上是去给陈文杰他们想办法弄票。 对于陈康杰要一些邀请卡，于伟民想都没想就满口答应，反正这一次，学校准备了好几百张邀请卡发放，多几张少几张无所谓。持有邀请卡的人是最接近表演台的，所以小小的卡片也做了防伪处理，到时候要扫描才能获得认可。 “小杰，这是十张，你看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再给你拿，到时候使用人将名字和单位填上去就行，如果是别的学校的学生，就填学校名字，算是我们邀请来参加活动的兄弟学校代表。”于伟民从保险柜中拿出十张鲜红的印制精美双开卡片递给陈康杰。 “够了，够了，谢谢于校长，给你添麻烦了。”陈康杰双手接过。 “说这些不是太见外了嘛，我知道，人家就是冲你来的，要不是你，哪里会有这些事，学校应该感谢你。以前，我还担心我这些卡发不出去，发出去了来的人也不会很齐。现在倒好，整天都有人托关系找我，就为了讨要一张邀请卡，呵呵。”穿一身白衬衫的于伟民面带倦容，但是丝毫挡不住他的神清气爽。 “作为学校的一份子，这是我应该做的。”既然决定参加了，陈康杰的说辞又和婉拒时发生了较大的不同。 “你的表演节目准备得怎么样了啊？最近太忙，我也没空关心一下你。” “哦，我这次来，就是向你汇报这个。准备了一个节目，歌舞表演，歌曲是一首新歌，名字叫做《god　is　a　girl》，这是歌曲介绍，您看一下。”说着陈康杰将两张写满内容的a4纸递给于伟民。 于伟民还没有看到纸上的内容就有点蹙眉了。一听到《god　is　a　girl》这个歌曲名字，于伟民就觉得犯愁，宗教问题，在我们国家是相当敏感的话题，平时聊天都得注意点，现在倒好，陈康杰直接将这弄成歌曲来唱，最不可思议的是，居然还把上帝说成是个女孩儿，这不得不给于伟民带来压力。 实际上别说在中华国，就算是在开放的西方，宗教问题同样敏感，一不小心就会造成麻烦。就拿这首歌来说，重生前刚推出的时候，就遭到不少人的炮轰，尤其是那些宗教人士，觉得用这么一个歌曲，简直就是对上帝的不尊重，对教众的羞辱，他们怎么也不能接受。后来是随着歌曲的受众面扩大，尤其是曲调活泼动感，所讲的内容也与宗教思想没有关系，这才获得支持。现在陈康杰一个东方人，要做这种演绎，真的是有点犯忌。 不过陈康杰也非一般人，于伟民在看了纸上的内容之后，神态稍稍舒缓了一些，“小杰，这是你的新歌？” “是的，去旧迎新嘛，我总不能拿过去的老调来演绎啊，那不是说明我们是睡在过去的功劳簿上嘛”，陈康杰将邀请卡揣好之后，点头说道。 “好，好，觉悟很高，我们搞整个活动，除了展现我们的成就，更重要也是鼓舞士气，更好的开拓未来。学校目前正在举行的成就图片展你看了吗？展览的末尾部分，也是最**，我们是描绘一幅未来的美好画卷，自信我们可以成为世界一流大学。” “展览我没来得及看，时间紧，太忙了，等忙过了，再去看一看。” “不要紧，不要紧，总之，我们的思路是一致的。不过……小杰啊！你看，是不是将歌名和歌词中与歌名相同的给改了啊？”于伟民犹犹豫豫的和陈康杰商量道。 “于校长，这是为何啊？”陈康杰有点发愣，他觉得歌词中并没有任何违忌的内容啊，何况，这首歌原来在大街小巷都是能听到的。 “主要就是这句话，上帝是女孩子，上帝怎么能是女孩子呢？……这是不是不妥啊？我们学校有不少西方来的留学生，我担心……引起反弹。”于伟民担忧的说道。 “呵呵”，陈康杰轻声笑了笑，“于校长，多虑了，歌词你已经看到了，这就是一首讲诉爱情的歌曲，就是把那个我们喜欢和接受的女孩子比喻成了上帝而已，我不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妥。” “我是担心宣传部门通不过啊，你知道，省电视台已经决定要直播了，不少境内外的媒体都表示会来采访，我是担心影响不好。”于伟民还是显得小心谨慎。 “于校长，真的多虑了。你是到欧美学习和考察过的，你该知道，他们在这个问题上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这点我断定。至于国内宣传部门嘛，那就是你的工作了，呵呵，不过我也相信他们不会太为难的。”陈康杰说得信心十足。 “我……那你看，就真的没有别的歌曲了吗？或者唱一首今年推出专辑中的歌曲缓冲一下”于伟民还是想再争取一下，再不济也要做一下调和。 “嗯，这个，我想想”，陈康杰用手敲击着沙发手沉思起来。 陈康杰不可能真的没有别的歌曲可供选择，要不然他就有点对不起“重生人士”这个奇特角色。既然于校长这么担心，那么陈康杰就尝试一下。 沉思了好一会，陈康杰一巴掌排在沙发扶手上，蓦然之间，陈康杰的突兀吓了于伟民一跳，“于校长，那就加一首《under　a　violet　moon》，翻译过来就是‘在紫罗兰色的月光下’怎么样？” “《under　a　violet　moon》？在紫罗兰色的月光下？我记得你没有唱过那么一首歌啊。”倏然之间从陈康杰嘴里蹦出来的歌名让于伟民很是迷糊。 “呵呵，于校长，我的歌你都听过？”陈康杰笑了起来。 “差不多吧，自从知道你要到我们学校来，没有听过的也找来听了一下。包括你写过的书，也差不多看完了，我儿子在法国上学，他就很推崇你。”于伟民的举动说明了他真没有把陈康杰当一般学生看待。 “校长，您太客气了。”陈康杰揖着手谦虚说道，而且有一个小细节发生了变化，就是陈康杰将于伟民称呼里的姓氏去掉了，这就让两人的关系显得更加亲近。 “虽然我不懂音乐，但是我也不得不承认你的很多音乐作品很好听。你的小说和剧本我看了一些，真的很天马行空，要是我，怎么也是写不出来的。你那本《春天的故事》是我最喜欢的，可能是工作与专业的关系，我很赞同这本书里面的内容和设想，甚至有些是看的时候不理解，越往后才能越明白。你怎么会断定我们的经济十年后就能超越日本，二十年超越美国？”于伟民不愧是一所经济管理类大学的校长，关注点都带有专业性。 而陈康杰就是那么一个人，不管你是谁，他的身上总能找到一些引起你关注的东西。对于喜欢音乐的人，他是神的存在，对于喜欢体育的人来讲，他有点不可超越。对于喜欢电影的，他总能带来惊喜。对于喜欢阅读的人，他也能提供内容，这些还只是表面的，如果是政治高层或者对社会经济有研究的人，那么会觉得他不可思议。总之，他就是那么一个可以将大家的目光吸引到身上的年轻人，当然，对于那些喜欢帅男的“外貌协会”女生来说，不易容的他，同样能够起到养眼和悦心的作用。 “校长，这个话题说起来就很长，一言难尽，我们今天还是先聊当前的事情吧，学术探讨，有机会我们再进行，你看怎么样？”陈康杰其实是不太愿意和别人去聊那方面的内容，那除了让他会忧伤的想起老首长，还有点让他发窘，因为不少东西都是不能解释清楚的，除非他愿意告诉别人他是重生来的，并且重生前读的就是经济学专业。这明显不太可能，所以就只能尽量回避。 “对对对，你瞧我，打岔了。对了，你刚才说那个……哦，想起来了，《under　a　violet　moon》，这是一首什么样的歌曲？”于伟民笑着歉然说道。 “这是我……刚刚想起来的爱情歌曲，你给我两张纸，我将歌词写给你看看。”陈康杰伸出了手。 于伟民是真的愣住了，真了半响才转身到办公桌上去给陈康杰找稿纸。他再外行，也知道创作一首歌曲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可是陈康杰就在与他简短的言谈之间，竟然就想好了一首歌，这怎么不让他惊讶，算是亲眼见证了一次陈康杰的“天才”神速。 第一千二百二十六章 整蛊庹佩兮 看着陈康杰飞速行云流水般写出来的歌词，于伟民惊叹不已。在普通国人的眼里，只有我们才有书法，觉得英语中是没有书法的。实际上，他们也有，只是没有像我们一样将书法变成了一种可以陶冶情操的高雅艺术而已，这里面与汉字的历史、结构以及意思有着莫大的关系，也与我们几千年来的书写习惯有关，所以我们的书法成了艺术，还有多个种类划分。 我们经常可以从电视里面看到，不少美国人和英国人写的信件不好看懂，就像我们自己的草书一般，龙飞凤舞，飘逸如云。只有经常使用英语书写的人才会那样，陈康杰经常使用英语书写，尤其是对《哈利波特》的翻译，让他的英文书写极为流畅，而且，陈康杰又练习过毛笔书法，所以，他的书写中带有一种淡淡的中文书写艺术在里面，看起来煞是精致别异。 “小杰，这一句写的什么？”于伟民的英文没有陈康杰好，有一句陈康杰连笔用得多了点，让他看起来有点茫然。不过面对这么一位学生，于伟民也没有产生“耻于下问”的感觉。 “我看看，哦，写的是‘we'll　have　a　drink　and　toast　to　ourselves　under　a　violet　moon’就是‘让我们畅饮，让我们干杯，在紫罗兰色的月光下’”陈康杰站起来，凑到于伟民的跟前看着于伟民所指的地方解释道。 “很有诗意啊，好吧，就它了。我就不看完了，我相信会很不错。只是你这仅仅是歌词，曲子还没有啊，来得及吗？”于伟民将那两张纸收了起来，高兴又疑惑的说道。 其实，后面还有两句于伟民暂时看不太明白，只不过，他总不能一遍一遍的向陈康杰“请教”，一次可以，但是接二连三就不行。一次说明他于伟民和蔼可亲、不耻下问，体现的是风度。接二连三就面子挂不住了，有点老师学识不如学生的感觉。 陈康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曲子在这里了，来得及，为了完成好你交代的认为，我把团队从香港招来了，有人还是从美国赶来，我们只要努力一下，加加班，可以搞的定，来得及的。” “那就拜托了，不过，我得把丑话说在前头，学校可开不起薪水哦。”见事情解决，心情愉悦的于伟民竟然和陈康杰开起了玩笑。 “薪水我会发的，我们一向都是市场化运作，乘便，会发行两张单曲，我想，不会亏钱的。” “我们实际上也想采取一部分市场化的运作措施，只不过有顾虑罢了。要不然的话，好几个电信运营商和大厂都已经找到我们了，打算提供赞助，只是要学校允许他们打广告罢了。”于伟民沉下脸来肃然说道。 依照平常，想要这种赞助，往往是学校去拉。现在就由于陈康杰冒出来，聪明人企业家马上看到了商机，这是一个露脸的好机会。那几家要求提供赞助的大厂，就包括陈康杰私人的coy电子科技公司。 “这有什么好顾虑的呢？我觉得这种机会怎么也不能错过，目前，大家都在讲经济效益，我们作为一所经济管理类为主的院校，怎么能畏首畏尾呢？只要有人愿意，咱就接，这有什么的？可以节约学校的经费，这就是好事嘛，难道还会有人表示不同意？”陈康杰近两天一直在忙歌曲和舞蹈的事情，还真没有关注过会有这样的事。他是个思想起码超前十年的人，觉得面对这种大好机会，不抓住是傻瓜，哪里还去管什么合适不合适。 “关键是，校庆活动弄成了经营行为，省里说不准会有意见的。”于伟民猜测着说道。 “有意见的是榆木疙瘩。”陈康杰不客气的吐出一句，“校长，你就大胆接，只要他们愿意，有多少你就接多少，我相信不会有人有意见的。实在不行，我先帮着向上反映反映？” “那就再好不过了。”于伟民十分高兴，本来是陈康杰来找他帮忙，反过来，倒是陈康杰帮了他不少的忙。 于伟民也清楚，他说起来级别不算低，但是在省里面，陈康杰说话明显会比他管用，抛开他与何保国的不一般关系不提，就是他同谭长国与司马阔的关系，也比他这个校长能说得上话，这是他心中有数的事情。 “校长，额外我要提一下，一定要注意安全问题啊，那可大意不得，到时候省领导，教育部领导都在，还有那么多来宾，这个工作需要细之又细。”陈康杰突然想起陈文杰他们谈起论坛里面可以买学生证的事情，不合规矩的出口叮嘱道。 “你放心，这项工作是我亲自抓，省公安厅和武警总队都决定会派人支持的，相信万无一失。”于伟民大气的说道。 “安保人员是一方面，但是制度才是关键。我听说，我校学生凭学生证就可以入场？” “是啊，主力才是我们的学生和校友嘛，也正是为了让大家都能够来参与，才从学校的大礼堂变成了大运动场。为了方便管理和简化可操作性，大家才决定了这个方法。怎么？这个方法不对？” 陈康杰只是轻轻摆摆手，“不是方法对不对的问题，而是......您关注论坛了吗？已经有人在卖学生证和学生卡了，这就是个大漏洞，要是歹人买了我们学生的学生证和学生卡怎么办？” “有这种事？我还真不知道”，于伟民也听出来了这是个漏洞，神情变得警觉和不自然起来。 “我也是刚听说，据说价格已经涨到千元了，还有人在待价而沽。”陈康杰点点头。 “怎么能这样？这样的学生就该处罚！岂有此理。”于伟民顿时就有点火了。 “不，不，不，不能完全怪同学们，要怪，首先得怪我们，是我们的制度有问题，只考虑了便利，没有考虑到会被人钻空子。这就像法律，如果制定出来的法律本身就不严密，那么就不要只将枪口对准那些钻法律空子的人。”陈康杰总体上比较理性的人，看问题的角度也可观许多。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我迅速采取措施处理这个事。第一次组织大型活动，经验上还有些欠缺，考虑事情是有点不太周到。”办事不周，于伟民有点点小尴尬。说话像似给陈康杰道歉。 “校长，情理之中的事情，做事嘛，哪里能够面面俱到？只有不做事的人才不会犯错，呵呵，你说是吧？好了，耽搁你那么多时间，我也该回去了。加了一首歌，又得忙好几天，呵呵。”陈康杰站了起来说道。 “如果时间紧，你就向你们辅导员请几天假吧，或者我批几天。”于伟民也跟着站起，关心的说道。 “那就不必了，我要是连续好多天不上课，这不是让人怀疑嘛，你懂的，是吧？哈哈”。 陈康杰刚刚离开学校的行政大楼，来到图书馆门前，拿出裤兜里的手机一看，发现上面居然有五个未接来电。电话号码陈康杰不认识，不过都是同一个电话打的。 既然是五个相同的电话找自己，那应该是谁有事情，估计是认识自己的，所以他就将电话拨打回去。 电话打通响了两声，就被接起，而且电话那头的女人还有些不耐烦和不客气，“打你电话怎么一直不接啊？干嘛现在才回过来？” 陈康杰稍一发蒙，就回过味来了，从声音分辨，接电话的人恰是前几天遇上的庹佩兮。 “你，你。”陈康杰一犹豫，就打算恶作剧一下，“对不起，你打错电话了吧？你是谁啊？我们认识吗？” “你，你不记得我了？”被陈康杰这么噎了一下，电话那头的庹佩兮有点慌了神。 “难道你认识我？” “这不废话嘛，我不认识你，我干嘛给你打电话啊？” “那就奇怪了，怎么我老李就不认识你呢？”陈康杰忍住笑撒谎说道。 “你姓李？你不姓陈吗？”庹佩兮显得有些诧异。 “是啊，怎么，这还有假？”陈康杰笃定的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那我打错电话了。”庹佩兮一叠声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陈康杰“嘿嘿”的笑出了声音。他没有回宿舍，而是找了一块安静的草地坐了下来，相信过不了一会，这丫头还会打电话过来。 果不其然，十分钟不到，被取消静音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小姐，又怎么回事啊？怎么老打我电话啊？”陈康杰接通电话，佯装不耐烦的说道。 “你真的姓李？” “你这女...人可真磨叽，当然是真的了。快说，你找我何事？大爷没工夫赔你唠叨。”陈康杰越装越像了。 接着陈康杰就听到庹佩兮在电话那头小声的自言自语嘀咕：“没错啊，爷爷告诉我的电话号码就是这个的啊，难道爷爷骗我？或者他说错了？” “喂，有事没事啊？”陈康杰偷笑着提醒道。 “不好意思，没事了，没事了。”说完庹佩兮又把电话给挂了。 第一千二百二十七章 那你是内人 陈康杰被庹佩兮逗得忍不住笑倒在草地上，这丫头一向泼辣，想不到也有被耍的时候，想想陈康杰就得意。然而，他随即又马上想到了麻烦，这丫头一定会找师傅核实的，到那时，岂不是又要找自己闹嘛？ 陈康杰想关机逃避，但是又觉得那样不好。思谋再三，他立即想到了应对之策，干脆双手抱头躺着，享受这秋日里温暖的阳光，顺便等着庹佩兮的上门找茬。 过了五分钟，陈康杰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小姐，怎么又是你啊？你觉得这样好玩吗？”陈康杰依旧显得那么的若无其事。 “姓陈的，你太过分了，你说，为什么要耍我？”庹佩兮在电话里头气愤填膺的娇嗔道。 “我怎么听不明白呢？我哪里耍你了啊？”陈康杰只能继续装下去，只有这样，他才能很好的自圆其说。 “你，你，你还装是吧？你真的姓李？啊？”庹佩兮真的是有些气急。 陈康杰倒是优哉游哉的，仿佛没有感受到庹佩兮的情绪，翘在左脚上的右腿还一晃一晃的，“怎么着？你还不信？唉，我说你这人还真是的，你打电话给我就是为了向我核实这个？是不是有点无聊了啊？”陈康杰真的是进入到了戏份中，将假话说得有板有眼。 “我无聊？是我无聊还是你无聊？哪有你这样的？居然报假信息，陈康杰，我告诉你，本小姐不是那么好耍的。”庹佩兮越说越神气。 被叫出名字了，陈康杰还是很嘴硬，“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哼，那你认识庹志寒吧？” 陈康杰这回不能再装不认识了，不过他也没有示弱得束手就擒，反而义正言辞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师父的名字？你到底是谁？” “这不废话嘛，他是我爷爷，我怎么会不知道名字？现在肯招认了？你不是说你姓李的吗？”庹佩兮有点像打了胜仗的扬眉吐气，可是还是有点气结。 “哦，哦，哦”，陈康杰一连串的惊叹，“你是佩兮啊？你怎么不早说呢？我还以为是骚扰电话呢，哎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侄女，你在筑城？” “谁，谁，谁，谁是你侄女啊？你可别瞎说。”一听陈康杰的辈分划分，庹佩兮马上又急了。 “我怎么瞎说了啊，你爷爷是我师父，你爸爸我叫哥，那你不是我侄女是什么？真是的，不懂礼数，有机会真该好好教育教育你。”陈康杰知道，他只要将这个“占便宜”搬出来，庹佩兮就一定会忘记她被耍的事情。 “我警告你，一码归一码，人在江湖，各交各的，你可别再说我是你侄女，要不然我翻脸。”电话那头的庹佩兮又羞又恼，指天跺地的说道。 “这个，关系嘛，还是要理顺的嘛，是不是？正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啊，呵呵。”陈康杰一边说一边继续偷着乐。 “你，你，你气死我了。你可别得寸进尺，我是不会那样叫你的，别做那美梦了。”这个小辫子被陈康杰揪住，庹佩兮就注定了不是陈康杰的对手。 “这怎么能叫美梦呢？呵呵，你还真是越大越不听话了，哎，真是女大十八变啊！”陈康杰老气横秋的叹气道。 “变，变你个大头鬼，你少臭屁。”说完，庹佩兮又生气的自己将电话挂断了。 陈康杰实在是忍不住，舒畅的大笑了三声，“哈哈哈”。 笑声刚刚落地，手机又响了，陈康杰苦笑的看着屏幕显示的号码，还是庹佩兮那丫头打的。 这次陈康杰没在耍她了，适可而止，“佩兮，你找我是有事？你到筑城是旅游还是什么？” “你这人烦死了，被你一闹，害我差点把正事忘了，我现在就在黔州大学读书，我找你，是要你给我弄几张你们校庆晚会的入场券。”有求于人，庹佩兮火气稍稍小了一点，只是也没有全部去除。 “哎呀，你到这边上学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那样我去接你嘛。入场券？你怎么也要这个啊？”陈康杰这是故意问的，实际上自从他断定电话那边是庹佩兮，他就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了。 “是”，庹佩兮笃定得理直气壮，根本不接陈康杰假意热情那一茬，“我爷爷说了，在黔州，有什么麻烦事就找你，说你都能搞的定。再说了，我要入场券，就是为了去给你捧场，你可别说你搞不定。” 陈康杰暗忖，师傅，你也太耿直了吧？ “这个，佩兮啊，首先呢，我谢谢你的好意，从花林溪那边过来，距离挺远的，回去不方便。我看，还是以后还是我区看你吧。”陈康杰还真的是不太想招惹庹佩兮这个女汉子，就如同他不太敢惹自己那个六姐一样。 “别竟说这些好听的，刚才你还不认识我呢。就这样，六张票，弄好了我来拿。”庹佩兮才不吃他那一套，干脆了当的“下令”道。 “六张是不是有点多啊？你一个人，一张就可以了嘛。”陈康杰这是真为难，因为他空余出来只有两张了。 “不是我一个人，我们宿舍的六个人都来，你看，我就不像你，寡情薄意，我很够意思的。” 陈康杰脑门上想滴汗，这叫够意思？明明是增加麻烦，反而还被说得理直气壮。 “得得得，看来我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了，要不然，我就不仅仅是寡情薄意，也许还登鼻上脸了。”陈康杰再无可奈何也只能应承下来。 “算你识相”，要是陈康杰能看到的话，他能发现此时庹佩兮脸上是笑开了花。 “不过，你就别过来拿了，这几天挺忙的，为了参加晚会的事情，根本毫无闲暇，你来了，我也不在，是吧？干脆我让人给你送过去吧，怎么样？”陈康杰暂时真不能在工商大学面对她，不管是以陈康杰的面目还是以陈文的面目都不对，所以一定要阻止她这个时间段过来，要近距离面对面，怎么也要过一段时间。 “你真的是在工商大学里面读书？”，庹佩兮倏然问道。 “是啊，咋了？” “不是，那什么，怎么媒体上都说你不在呢？都没人看到你在校园里出现过。”庹佩兮一下子变得十分好奇，看来她没少关注陈康杰的消息。 “这个嘛，山人自有妙计，你就别问那么多了，以后你会知道的。” “哦”，庹佩兮突然声音变得有些乖巧，“那你是在哪里排练，你告诉我吧，我去看你。” “别别别，你就安心在学校呆着吧，我时间真的很紧张，况且，为了保密，都不让外人参观的。” “说什么话呢，我怎么能算是外人呢？我们是自己人。”庹佩兮清脆的说道。 “那你是我内人？”陈康杰条件反射的贫嘴说了一句，说完就后悔了，“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可别误会……” “你就是个坏人，不跟你说了”。 挂了电话之后，庹佩兮就觉得自己的脸颊滚烫滚烫的，心里扑通扑通乱跳不停。双手捂住脸跑到洗手间照镜子，庹佩兮看到的是自己红扑扑的面庞，耳朵里一直萦绕着陈康杰的那句话，“那你是我内人？” 庹佩兮一个人傻呆呆的站在洗手间了，两眼发直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脑子里回忆起的是几年前与陈康杰共患难的经历。那一次陈康杰英雄救美的壮举，在他离开之后就始终徘徊在庹佩兮的心田，她每每想起陈康杰的音容笑貌或者英勇霸气，都会自感娇羞。 一直以来，自诩为练武之人的庹佩兮就对风花雪月的奶油小生毫无兴趣。在他的心中，更加欣赏和崇尚英雄，就拿看电视来说，她喜欢武戏远远胜过文戏。当然，作为女生，庹佩兮骨子里始终有那种喜欢浪漫和憧憬的基因，温情与柔和依然是能够打动心间的绝杀武器。 所以，庹佩兮一直认为很难找到一个她所欣赏的男生，可是左思右想后，她又总觉得陈康杰就是这样的人，充满英雄气概，又不乏浪漫与柔情，就算没有轻身经历，从他的音乐和电影中也能见端倪。 就是在这种心态的影响下，她选择到筑城来上学，并且到高考之前，他都没有向庹西瑞和庹志寒吐露出这种心声。她担心如果让他们察觉到了，会遭到反对。 离开家，来到筑城，完全放飞自由的她虽然告诉了室友他认识陈康杰，然而，经过多方打听，她根本找不到陈康杰在哪里，似乎他这个人就没有像他所说的在工商大学出现过，这个结果让庹佩兮有些沮丧。好几次她都想找庹志寒要陈康杰的秘密联系方式，最后都忍住了，忍住的原因恰好是陈康杰爱拿来开玩笑的“侄女”二字。 这次当听说陈康杰会出现在工商大学四十年校庆的晚会上，庹佩兮坐不住了，主动找庹志寒。以为爷爷会问东问西，哪晓得庹志寒压根就没有问，而是直接将陈康杰的私人手机号码告诉她，还将陈康杰几天前的意思转述了一遍。 第一千二百二十八章 那么饥渴吗 接下来的很多天，陈康杰全身心的投入到节目的制作和练习过程中，除了必要的课程他会出现在教室外，基本上在学校里面是见不到他的。打着到师大泡妞的幌子，同寝室的哥们也不再关心他的早出晚归，更何况，拿到了陈康杰奉送的两张邀请卡，都在和自己的同学朋友兴奋密集联系，无暇顾及到他。 至于庹佩兮要的那六张票，当天陈康杰就跑回去又找了于伟民，最后派了董明书给送过去。 有关学校接受企业赞助方面，陈康杰也没有怎么帮助打招呼，他只是告诉了何保国一声，接下来，于校长就接受了七家企业的赞助，获得了一千七百五十万元的赞助经费。这点钱虽然不能弥补学校的所有开销，但是，也确确实实节约了不少。其实这里面有一笔最大的费用没有收，那就是黔州电视台的转播费，按理说，他们怎么也要给一笔巨资才行，这可是一个提高收视率和影响力的大机会。后来考虑到都是省内的兄弟情义，这笔转播费用全部免除了，电视台也答应了会给学校做更多的后期宣传报道。 这几天虽然“陈康杰”没有出现在校园里，但是可以看见，学校里面比起平时真的热闹了很多。每个同学的脸上似乎都洋溢着某种兴奋、按耐不住的心情，同时，在这片山林之间，多了很多记者，有些是外省的，还有些是外国记者，学校负责宣传的领导基本上每天都要招待一些新来的各路媒体，并且，这些媒体暂时是不会离开的。 作为记者，当然都希望能够采访到陈康杰本人，可惜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侠”压根不在他们的面前露面，所以，他们只能将采访的目标对准了这里的环境和这里的师生。晚上，有些同学在宿舍里面聊天，突然会有记者敲门，要求加入到聊天的氛围中来，当然，记者们总是会想方设法套一些有关陈康杰的消息，结果是苍茫平静。记者们能够得到的，就是这些学子对陈康杰的评价以及崇敬之情。 而且啊，在这些记者的采访过程中，有些记者得到的数据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得到的？例如，一家日本媒体就报道说，整所大学，有超过一半的学生是因为陈康杰才选择到这里就读。实际上真有那么高的比例吗？陈康杰自己都不相信，他们真把这些优秀的学生当成弱智了。如果说有一半以上的学生喜欢他，这个他会信，但是说一半以上的学生因为他而选择这里，就有点耸人听闻的夸张了，这些学生选择这里，首先是这里的优惠政策以及迅速崛起的教学环境。如果学校没有好的老师，如果没有先进的教学设施，没有优美的生活环境，没有丰厚的奖励政策，即便是陈康杰出面，相信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优秀学生到来。 媒体视野的不同，也往往预示着他们关注点有很大的差距。就比如说，来自美国的fox就将焦点对准了学校的计算机工程学院，他们在参观了学校的计算机教学设备和实验室之后，评价断言说这是在中华国最好的计算机科研院校，至少能进前五名。香港报纸则是将关注点放在学校的大二专业课全英文教学上，他们认为这是内地高校一个很好的开放创举，建议学校可以同香港科技大学以及香港大学加强在这方面的交流合作。当然，更多的媒体希望看到的还是有关陈康杰的八卦，可惜了，他们就算是戴上放大镜，也很难找到他们所需要的八卦新闻。 学校大运动场的舞台搭建耗费了五天时间终于全部完成，从十月12日开始，不断的有学校表演团体到新搭建的舞台上进行彩排活动。每次，都能吸引到不少的学生和工作人员到场，结果他们虽说不上尽兴而来败兴而归，但是也确实有点让人失望，表演的节目大多数是合唱，群舞，诗歌朗诵等国内庆典中特有的节目类型，再加上表演者的业余以及没有名气，的确很难提起人们的浓烈兴致。 以其说是大家出现了审美疲劳，还不如说是大家对陈康杰充满期待，寄希望于他会出现在彩排现场，结果却是事与愿违，他根本没来。 自从学校公布了陈康杰会参加校庆晚会之后，就再也没有更详细的细节披露。不管是普通学生还是自诩是神通广大的记者，都找不到一些更多的细节，例如，陈康杰会是单独表演还是与别人一起？表演的节目是什么？是过去唱过的歌曲还是新作品？等等不一而足。因为得不到确切的信息，所以大家都天马行空的发挥想象力猜测起来，有人认为会是这样，有人认为会是那样，各种各样，林林种种，甚至还有人觉得陈康杰会表演书法作品。 外面热热闹闹，陈康杰自己却心无旁骛，专心干好自己的事情。他自己设想，既然决定了要做这么一件事，那就要努力将他做好，不能辜负了全校师生的希望和厚爱。 随着时间的推进，十月十五日的日期越来越近了。好多人都以为到十月十四日，他总该出现以下了，结果，还是他还是沉溺未露面。 “要说保密工作，恐怕所有艺人中，就他做得最好了，比春节联欢晚会还神秘，春晚之前，好歹还能有点信息泄出来，可他倒好，神龙摆尾，我们也真是只缘身在此山中，不识庐山真面目啊！”十月十四日晚上，熄灯后躺在床上，陈文杰大发感慨道。 “我说你就是无病**，明天不就一切都知道了嘛”，陈俊东掀开床帘，探出脑袋说道。 “诶，你们的同学朋友都到了？”戈子浩也把毯子踢开，裸露出只有一条小裤衩的男人身体问道。 “问归问，盖上点毯子，我们对你的干柴棒没有兴趣，啊。”陈文杰用右手撑着脑袋，冲戈子浩嚷道。等戈子浩不情愿的将窗帘扯上一半，他才接着说，“我俩哥们都到了，今天下午我到火车站接的，就住在校门外的招待所里面。哎，只有两张票，真的是头疼啊，不知怎么的，我们以前的班花竟然也在qq上找到我，要我给他弄张票。” “陈文杰，这是好事啊，班花找到你，这可是送艳遇上门啊。”戈子浩调侃道。 “什么啊？狗屁艳遇！纯粹就是为了恶心我的嘛，也不想想，她要票，是为了我吗？是为了陈康杰那小子，你说，我要是把票给了她，会和我有毛关系吗？我给他人作嫁衣还差不多。”陈文杰突出脏话抱怨道。 刚从校外回来的陈康杰此时正在洗手间冲澡，如果他听见这话，说不准会修理修理陈文杰。 “文杰，你以前喜欢过你们班花？”陈俊东笑着插口问道。 “谁喜欢她啊？才没有呢。”说这话，陈文杰明显是口是心非，要不然，不会有这么大反应，“我，我是不希望她丢脸丢到这里来，她也不想想，就她那副尊容，人家陈康杰会喜欢她吗？” “你丫的真刻薄，人家尊荣怎么了？很丑？那你们以前是怎么选班花的？眼睛都长后脑勺了吗？”戈子浩揶揄道。 “那根本就不是选的，是自封的好不，切，不懂就别乱说。”陈文杰强词夺理的反驳道。 “陈文杰，那说句实话，如果有多余的票，你会给他吗？”陈俊东问道。 “这个……”陈文杰犹豫了一下，“应该会给的吧，不过，这不是没有多余的票了吗？” “我还有多余的一张，要不，我让给你？” “你不是说你全都给出去了吗？有一张还是给你表姐，怎么又还有一张啊？”戈子浩一咕噜翻趴在床上，瞪着眼睛问陈俊东。 “关你毛事啊？”陈文杰一屁股坐了起来，先对戈子浩嚷了一句，这才讨好的问陈俊东，“你真的还有一张？兄弟，是不是真的？你太好了嘛。” “嗯，你是不是打算叫你们的班花来啊？”陈俊东咬着牙点点头。 “那当然，我之前是分不过来，那两个哥们是我好兄弟，要不是关系铁，我都忍心分一张出来，哥们，你还剩一张就好了，我这就打电话给她……不对，”突然陈文杰的热情冷了下来，“我就算是打电话给她，也来不及了，她在首都上学呢。” “那有什么，明儿一早飞过来就行了嘛，你有钱，你可以报销机票啊。”陈俊东怂恿道。 “我想想……”陈文杰坐在床边上咬着大拇指思考起来，不过他还没思考出格结果，陈俊东的大笑就粉碎了他的好事。 “哈哈哈。” “哈哈哈。”听到陈俊东的笑声，戈子浩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时候陈文杰再傻也知道自己是被耍了，怒火中烧的冲到陈俊东的床上，对他动手动脚报复起来。 “喂喂喂，干嘛呢？那么饥渴吗？搞基也别幅度那么大，这床经不住你们大老爷们弄。”陈康杰擦着毛巾走出洗手间，马上就被陈文杰和陈俊东的大动作给吸引了。 第一千二百二十九章 艰难的彩排 十月十五日这天，是学校选定的建校四十周年校庆日，也是学校校庆活动的最**，当晚八点，将在学校大运动场举行近三万人参加的校庆晚会。 这天，学校放假全校放假。一大早八点钟，距离晚上玩会的举行还有十二个小时，不过一副繁忙的景象开始在全校铺排开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学校的三座校门已经有了武警站岗，没有通行证的车辆一概不能进去，学校内多了不少游动警察，自愿者开始对主会场内的座椅进行检查和擦拭，警犬喷张着他那一场灵敏的鼻子开始在每一个可疑的地点进行查探。 就在有同学们在每一个路口拉上彩旗的同时，记者们此行最重要的工作也启动进行了。 为了确保安全，从今早开始，学校内的几个小山都不再允许人进去，山脚下有学校保安站岗，山上有武警值守，尤其是大运动场旁边的那座长满树林的山，一大早武警就派了二十多人在山上进行地毯式搜索。这里是战略地点，站在山顶，可以将山脚下的大运动场尽收眼底，所以这两个班的武警战士将在上面值守，一直到活动结束才能手工。 虽然放假，不过各个宿舍基本上没有人睡懒觉，不少人都分派了任务，就算是没有任务的学生，基本上也已经起床收拾打扮自己，要以一个最饱满的精神和最漂亮的形象庆祝母校的四十大寿。可以说，所有人都在为这个大party准备着，忙碌着。 “陈文，准备好了吗？该走了”，才，你去哪里？”仪式结束陈康杰就要闪，谭健又一把抓住了他。 “我有点事，先走一步。” “现在都中午了，哪里还有什么事啊？走，吃饭去。” “别，你赶紧去吃饭吧，我，我有朋友过来，我去接一下。”陈康杰临时想出了个借口打发谭健。 “呵呵，你的朋友不就是我的朋友嘛，我和你一起去接，接到了我们一起吃午饭，我请。”谭健很够意思，可是陈康杰恰恰不需用他现在的够意思。 “这个，就不用了吧？你赶紧去吧，我都是逼不得已才去的，改天我再请你吃饭。”陈康杰怎么能够让谭健一起去啊，他要是去了，陈康杰今天都不能彩排。 “逼不得已就别去了嘛，走，走，我俩去吃个火锅，昨晚我赢了四百块呢。”谭健一把搂住陈康杰，要将热情进行到底。 “不行啊”，陈康杰扯开谭健的手，跑开两步：“都是同学，不去不好，你干脆先去点好吃的，告诉我在哪里，我去敷衍一下，一会儿我去找你。” “你小子，那也行，就在校门口的孙记串串香，一会你来啊。” 谭健注定今天要被陈康杰放鸽子了，陈康杰根本就没有时间和机会到外面去和他吃这顿小便饭。 四十五分钟之后，三辆全封闭的商务车开进了工商大学的校门口。车上坐的正是陈康杰以及苏佳明他们这些伴舞演员以及别的团队工作人员。 由于从车外看不到车内的情景，所以一开始没有太引起路边同学的注意。不过中途，不知道是哪个聪明的学生喊了一声，“long的车队，long应该就在车里面”，陈康杰他们就变得寸步难行了。很多学生围到了车队的周围，不少人大喊大叫，还有人不停的拍打着车身和车窗。 “陈康杰” “long” 有人喊他的中文名，有人叫他的英文名，杂乱之声此起彼伏。 “陈康杰，我们爱你。” “long，让我看你一眼吧。” “long，你是我的偶像……” …… 这个时候，陈康杰是不可能真的下车去露面的，那不但不会让事态缓解，反而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可是越是不开车门，车外的人越是肯定陈康杰就在车里面。 “早知道我就先去，不和你们一块集合，都是我自作聪明。”看着车窗外密密麻麻的人群，陈康杰自责道。 可是透过车窗，见到不少人在挥舞手臂的同时还流下了激动的泪水，陈康杰又有些于心不忍，还有些心情复杂。这就是明星的魅力，这就是偶像的力量。 就在开车的钱德贵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学校启动了应对方案，由学校保安和武警战士组成的应急队来到了车队周围，他们拉成人墙将学生们挡在外面，车辆这才能几乎就是擦着人墙的衣服前进。 第一千二百三十章 讨论而已 或许，对于很多人来说，享受明星梦的感觉就在这时刻，万千追捧，百般热忱，有人为你痴，有人为你狂，似乎大家越是歇斯底里，主角越能感受到作为明星的无上荣耀。然而对于陈康杰来说，是有点矛盾的，一方面，这是他所需要的“护身符”，另一方面，他也在为此失去很多自由与生活。而且他认为，对明星的崇拜和喜爱应该保持着一个度，特别是对这些按说属于“理性派”的大学生来说，可他从车窗内看到的却是大家失去自我的神态与表情。 大家实在是太热情，他也不愧是在全球于迈克尔.杰克逊相同影响力和号召力的明星。短短一公里的路程，陈康杰坐车挤了足有半个小时才安全到达大运动场的侧门入口，一路上，他看到很多次远处的学生朝自己所乘坐的车辆飞奔而来，可是都被挡住了，他为自己没能下车与他的这些校友和同学坦诚的见上一面有点感到羞愧。那些闻讯而来的记者纷纷举起自己的镜头记录下了陈康杰在国内的首次被包围浓重举动，而这些镜头，后来也被选择性了用了一些放进他的各种《精选集》当中。 紧张的追逐关系一直等到陈康杰他们被保护着进入到大运动场才暂时停止。为了陈康杰的彩排，此时的大运动场处在封闭之中，所有的出入口统统关闭。全校的安全与防卫工作，大运动场是重中之重，一半以上的警力和保安力量都投放在这里，并且将维持到晚上的晚会结束。 虽然现在中午才过一点点，但是给陈康杰彩排的时间也不是那么的宽裕。因为四点开始，大运动场就会对所有演职人员开放，六点就会开始对观众和来宾开放，所以陈康杰的彩排必须得在四点前结束。 由于学校的大运动场可以承办一些比较大的体育比赛项目，例如全国大学生足球联赛等等，所以运动场内是设立得有运动员休息区的。现在这些运动员休息区全部被调整成了演职员的化妆区和准备区，陈康杰作为演员中的最大牌和重点保护对象，在最里间专门给隔出来了一个小房间给他，表演完成的学生演员不会再回到这个区域，最后出场的陈康杰将不会面临从人群中穿过的窘境。 随便参观了一下自己独立使用的三十平米休息区和化妆区后，陈康杰带着苏佳明他们朝外面的舞台走去，担任保护警戒除了老外面孔的萨米多夫等四人，还有学校保安身份的熊自强他们几个，里外两层。 庆祝晚会的舞台搭建在运动场的正中央，是一个菱形，从四面八方都能很清楚的看到舞台上的场景。舞台最高处有近两米半高，其中间安装有一部小的升降机，那是为陈康杰的“惊艳”出场所准备的。在距离舞台五米开始的左右两边开始摆放座位，这些算是晚会的贵宾区。邀请来的领导，各路嘉宾以及校友及各方代表都坐在这里，持有从陈康杰那里弄来的邀请卡的庹佩兮他们到时候就坐在这个区域里。 舞台的搭建端庄大气，不过也借鉴了不少流行元素，例如，舞台中央盯上就有好几十个射灯，在大运动场的四个角落以及前后正中，也架设了远距离射灯，这些灯光的选择，到时候将决定舞台上的呈现效果。 担任这场晚会的导演是黔州电视台的导演，他曾经指导了去年的12.9大型汇演和国庆特别演出，更重要的是，陈康杰第一次在高新科技城的登台，他曾经给刘炜强担任过助理，思路比较开放，与陈康杰也算有过合作经历。 站在舞台上，这位姓聂的导演在逐一给陈康杰讲解他的设想和安排，语气很是谦恭，面对陈康杰这位拿到了奥斯卡最佳导演奖的演员，想必哪个导演也不会用对待普通演员的态度对待他，这要弄不好，人家会说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孔夫子面前卖文章。 “long，我的想法就是这样的，您看看，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您说出来，我们马上进行调整，期望能够达到您满意的程度”，说到最后，聂导演躬身站在陈康杰的侧面谄笑着问道。 “聂导演，别那么说，我们现在就是工作讨论而已，今晚的工作可是你负总责，呵呵。”陈康杰没有颐指气使的拿架子，反而是表现得很随和平易，“说起来，我们算是第二次合作了，你的想法呢，我觉得大体上是没问题的，效果应该会很不错。不过，我觉得没有必要像上一次那样来个全场黑，那似乎弄得有点造作了，会让人觉得没有新意，故弄玄虚。” “是，是，是，感觉还真是那么回事。”聂导演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对陈康杰的建议表示接受。 如果是别人，一定会以为这位导演怎么怎么地，好像人家太卑躬屈膝了，不过陈康杰很理解他的心态和处境。无论是从名气上从地位上还是从专业认可上，两人的差距都不是一点半点。这就让聂导演的角色很是尴尬，出任这场晚会的导演，对来而言既是好事也是压力。弄好了，对提升他在同行业中的影响力以及地位大有益处，可是，如果不小心将陈康杰给得罪了，他也可能随时被打入“冷宫”，极难再有被启用的机会。 正是因为这个理解，陈康杰没有对聂导演产生厌恶情绪，“导演，所以我的建议是，既然我到时候是从升降机出来，那么可以保留两个光束对准正中间的位置，头顶上的那些射灯倒是可以关闭，在这个过程中，佳明他们这些舞蹈演员可以悄悄从两边上台，各就各位。” “嗯，确实是一个好办法，给了大家强烈的期待感，在正中间圆形区域将所有人的目光都牢牢吸引住了的时候，伴舞演员就显得神不知鬼不觉了。”聂导演笑着连连点头，对陈康杰的建议大加赞赏。 “还有一点，我也建议一下……”想了想，陈康杰又接着说道。 “嗯，你说，我认真记下。”聂导演态度更加认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小记事本捏在手中。 “呵呵，导演，不用那么认真，我们是交流而已。”陈康杰拍了拍聂导演，缓和的说道。 陈康杰是不想让这位导演有太多的压力，如果他压力大了，反而可能弄巧成拙。他的专业水准只要还在，那么在轻松的状态下，反而容易把工作做好。 “我是担心我脑子不太好，怕记不住，呵呵。”聂导演尴尬的笑了笑说道。 “导演，你就把我当成普通的演员吧，我知道，要说起来，今晚我得听你的，你能和我探讨一下，我觉得已经很好了。”为了安慰这位很懂分寸的导演，陈康杰劝慰道，“咱们随意一点，是这样，刚才音乐呢，你已经听过了，你说在音乐的**部分，灯光的闪动强烈一些，我是这样想到，第二首可以强，不过第一首就尽量不要了，柔和一点，艺术唯美一点，歌名本来就叫《在紫罗兰色月光下》，如果用摇滚的处理方式来对待，有点点不恰当，你说是吧？还有一点呢，拍摄的时候，尽量用固定机位和摇臂摄像机就可以了，我们看到不少国内的晚会上会有摄影师扛着摄像机出现在舞台上，这就不必了，那样不但会破会画面的效果，还会让人觉得处理手法不够老练。” “嗯，有道理，有道理，long，和你这么一聊，我还真的学到了不少，呵呵。”聂导演很谦逊，对陈康杰的意见点照单全收，不过可以看到，他放松了不少，眼睛一转一转的，正在消化陈康杰的建议。 “互相的，互相的，我从来没有导演过演出，你刚才的介绍，其实也给了我一些良好的启示和借鉴。那，要不我们就试演一次看看？” “也好，只是……long，你看是不是你先和舞蹈演员在舞台上先合一下？我和摄影师与灯光师做一下沟通。” 陈康杰浅浅一笑，“没有问题，其他人下台去吧，佳明，来，我们合一下，音响打开，顺便试一下音。”陈康杰就像一个指挥员一样，开始指挥起现场的工作人员。 那些工作人员基本上是在陈康杰的命令下才回过神来，之前，他们都在聚精会神的盯着陈康杰，就像是看西洋镜一样想把他看清楚，可惜陈康杰戴着一副墨镜，并不能让他们看到全部。 当音响里面传出来了陈康杰他们制作好的音乐带，陈康杰手拿话筒从舞台最高处走了下来，歌声还未传出喉哝，就听到一片响彻的欢呼声从运动场外面传来。 “强哥，你看一下，外面的人还没有散吗？”陈康杰对舞台下的熊自强招呼一声。 两分钟后，熊自强从看台顶端跑下来，“杰少，外面聚集了几千人，而且，看样子还会越来越多。” 在晚会还未开始的时候，陈康杰出现在了大运动场里面，大家都猜到了他是来彩排，所以都想第一时间听到他的声音，先睹为快。只是他们这一起哄，陈康杰的彩排有点难以继续下去了。 第一千二百三十一章 金蝉脱壳 陈康杰示意音响停止，等音响停下来之后，外面的起哄声也平息了下去。可是当音乐又响起，外面也变得热闹起来。如此乱哄哄的状况，让彩排工作真的很难正常继续。 陈康杰郁闷的在舞台上来回踱步了好几次，现在让赶走那些学生，几乎是不可能的，可是自己不彩排一下，万一晚上的表演出什么状况，不但自己丢人，也对不起学校和这些喜欢自己的粉丝。 想来想去，陈康杰想到了一个折中的方案，“把音响声音尽可能调低吧，我也不用话筒了，就清唱，其他一切不变，我们来试一下”。 幸好表演不是采用现场伴奏，假如是现场伴奏的话，这种办法就行不通，现场伴奏是一定要有一个真诚完整的彩排，需要通过磨合与调整和乐队找到切合点，这样才能保证表演的完美，否则的话，乐队来低音，自己唱高音，自己本来要吉他音，乐队给弄成小提琴，瑕疵就会很大，麻烦就会不小。 现在，音响师只需要将陈康杰他们制作好的伴唱带播放出来就可以，陈康杰通过清唱的方式，与伴舞演员在真实要表演的舞台上找一下感觉，让多次的训练在舞台上达到一个默契的效果。 音响声音调低了好几个档次，基本上达到了只有运动场中心周边能够听见的程度。外面那些歌迷一个都没有走，大家都在静静的等待亲耳听到陈康杰歌声的历史时刻，然而他们左等右等，运动场里面就再也没有任何动静，除了刚开始听到一点起始音乐外，后面连个鸟叫声都没有传出来。 通过这种“无声”的方式，陈康杰他们总共进行了六次彩排预演，相当于每一首歌三次。中间进行了两次总结和动作配合调整，最后在三点一十的时候，终于取得了大家都比较满意的效果，在整个过程中，聂导演一直在指导调整拍摄方案，而且，中途休息的时候，还讨论式的与陈康杰探讨了十五分钟，得到陈康杰的认可之后，他的方案也定型了。 现在陈康杰面临着一个麻烦的事情，就是彩排结束之后他到底要不要离开大运动场？如果要离开，又该怎么离开？他的节目要在晚上十点才会开始，现在离晚上十点还有六个多小时，他总不能把自己关在那个休息室这么长的时间。对于晚上陈康杰的上场和离场，是有一个方案的，这个方案的目的除了确保表演能够顺利进行之外，还不能被人认出来，也不能让人产生怀疑，尤其是他的同学和朋友。换句话说，其效果就相当于蜻蜓点水，就如同《再别康桥》，“他轻轻的走了，正如他轻轻的来”，神不知鬼不觉是标准。 幸好陈康杰会令人惊叹的易容术，要不然，在总目睽睽之下，要完成那样的方案，几乎就是不可能。 “杰少，运动场四周到处都是人，那些有节目的演员都已经在排队等着进场了，你打算怎么出去？”陈康杰坐在舞台下面的第一排椅子上，到运动场四周观察了一圈的熊自强疾步走到他旁边汇报问道。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要我憋几个小时，非把我憋郁闷不可，再说我还得在晚会的前半部分充当观众呢。”陈康杰蹙着眉头说道。 “杰少，照我看啊，你要想顺顺利利的出去，非得变成和我们一样的保安不可，你只要易个容，弄一身保安服穿在身上，到出口去和我们假装维持秩序，逮着个空子就溜了嘛，谁也不会在意一个保安的小角色。”庞辉嬉皮笑脸的建议道。 庞辉本来只是想开个玩笑，谁知道陈康杰却觉得点子不错，“嘿，还真是个好办法……只是我的易容药水没在身上啊，不过可以试一下化妆，意少，我的化妆师跟着来了吗？” “来了，杰少，你还没使用过公司给你准备的化妆师呢。”陈康杰的助理刘德意上前两步回答道。 “现在就正好用一下他，希望他会特效化妆，走，走，走，上化妆间。”陈康杰站了起来大步朝演员休息区走去，其他人则是紧跟其上。 公司给陈康杰安排的是一个男化妆师，化妆，在娱乐圈是一个大技术活，基本上所有的明星都依赖化妆，也可以说大部分明星为了保持自己光鲜的一面，每天都在化妆，所以一个好的化妆师，在娱乐圈是比较受到看重的。当然了，一般的普通明星是养不起专门私人化妆师的，只是这对陈康杰根本就不成问题，飞扬娱乐早就为了做好了这方面的准备，只是这位在香港小有名气的化妆师一直没有给陈康杰服务的机会，反倒是何婉蓉享受过好几次这种专门的服务。 这次陈康杰需要合作团队，范文萱就把所有相关的人员都派过来了，以备不时之需。正巧，这位化妆师终于在正式工作之前派上了用场。 只是听说陈康杰要他化特效装，这位从事化妆行业超过八年的从业者有点点拿不准，他们化妆，一般都是尽可能让服务对象更好看，研究的也是这个。可是陈康杰现在要反着来，要化妆师将他往猥琐和土帽方面化，再说他现在也缺少特效化妆的那些物品，要下手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你放心大胆的干吧，时间不多了，我相信手艺都是想通的，你把你现有的材料都用上，只要将我画得像……像辉哥就行，他比较猥琐，我看到你还准备了各种假发的嘛，弄一个。”陈康杰坐在化妆镜前，对拿捏不定的化妆师挥手说道。 “杰少，可不能这么血口喷人，我给你出点子，你却打击我，怎么了我？我哪里猥琐了？明摆着就是一个标准的英俊猛男嘛。”被嬉耍的庞辉委屈的抗议道。 “标准的英俊猛男？辉哥，你脸皮可真厚啊，大家说说，他是这种形象吗？呵呵。”陈康杰笑着说道。 “要说英俊猛男，我觉得我们这里面只有队长符合这个要求。杰少英俊的是英俊，就是不太像猛男，庞辉嘛，我其实一直都觉得他猥琐，只是给他留面子，没有说出来而已，今天杰少算是帮我吐露心声了。”董明书忍着笑附和道，将在场的人都逗得哈哈大笑，就连那位化妆师都女态的掩嘴轻笑起来。庞辉则是气得朝董明书张牙舞爪的扑上去…… 可能是活跃的气氛让化妆师觉得大名鼎鼎的long没有像想象中那么难以相处，顿时放松了不少，胆子随之也大了，在陈康杰的再次要求下，他终于鼓起勇气打开自己的工具盒，在陈康杰的俊俏脸上施为起来，涂涂抹抹的动作十分熟练，看来，技术上是很过硬的。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陈康杰觉得自己每一分钟都在变丑，皮肤越来越黑，眼睛越来越小，嘴唇越来越厚，眉毛越来越浓，甚至鼻子似乎都变得塌了一些，额头好像也不那么高挺饱满了。当然，由于材料的不健全，陈康杰的样子熟悉他的人还是能够很容易看出来的，如果是特效化妆，会在脸上加人造人皮和硅胶或者石膏这一类的东西，一整个改变人的五官轮廓，就像陈康杰的易容药水一样。 不过等化妆师给陈康杰粘贴上两撇小胡须，又加了一个修剪过的假发遮住一些眉宇之后，就不那么容易认出来了。就算是熟悉他本来面目的人，也要多看几眼才会产生怀疑。 “杰少，通话器里面说外面打算开始放人了。”谭军推门进来提醒道。 “辉哥脱衣服，快，脱，脱…”陈康杰正了正自己的假发，朝着庞辉命令道。 “怎么是我脱啊？这可是我出的点子呢。”庞辉显得很不情愿。 “就是你的主意，你才要兜底嘛，快脱吧，你刚才出这么个建议，不就是想看看介绍变成保安形象会是个什么样子嘛！呵呵。”董明书果然是好兄弟，一开始就了解到庞辉的小心思。 “就是，赶紧吧，你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穿你穿过的衣服都不介意，你老兄还介意啊？哈哈”陈康杰见庞辉还没行动，就打算上前去自己动手。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庞辉退缩着挡住陈康杰的“进攻”，很是委屈和无助，“只是我脱了，那我又穿什么，总不会让我赤身示人嘛。” “呵呵，哪能呢，我的衣服你随便穿，好几套呢，实在不行，干脆让化妆师把你化成我得了，正好，我们这些小保安护着你出去，怎么样？让你享受一回。”陈康杰恶作剧的说道。 “别，别，别，我还想多活几年，要是你们都损我，全部跑了，我还不得被外面那些人生吞活剥啊。得得得，我去弄一身工装，扮个打扫厕所的工人得了。” “哈哈哈……” 陈康杰这个假保安，就这样，低着头，和熊自强，董明书，谭军以及王伟装成是维持内场秩序的保卫人员光明正大的从运动场大门口混了出来，愣是没有一个人怀疑和注意。 第一千二百三十二章 纷纷找上门 从大运动场出来之后，陈康杰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到寝室，卸妆易容。寝室里面一个人都没有，陈俊东他们都到大运动场去围观去了，这给了陈康杰极大的方便。 刚刚换回他在校内的装束，庹佩兮就打了电话过来。 “你在哪里呢？怎么都没有看到人？”电话中，庹佩兮大声的质问，可以听到她的周围人声嘈杂。 “你在哪里？”陈康杰悠哉的坐在椅子上反问。 “我当然是在主会场门口啊，刚刚在你们学校参观熟悉了一圈，听说你到了运动场彩排，就跑来了，可是没有看到你。” “喂喂喂，说这话你能不能找个背点的地方啊？你存心出卖我是吧？”一听电话里的庹佩兮说得那么直接，陈康杰面色就有点阴沉，这要是给有心人听到，不坏事才怪。 “你怎么这样？现在哪里还有背点的地方啊，周围到处都是人，我倒是想跑上山，可是保安拦住不让上啊，偷偷摸摸，鬼鬼祟祟有什么劲？”听到陈康杰的语气不悦，庹佩兮也不高兴起来。 “算我怕你，你是用路边的电话亭？” “不用插卡电话我用什么？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有钱用手机啊？大款啊！”庹佩兮的火气被点燃了就不容易熄灭，炮语连珠的反讽过来。 “行了，行了，你就积点口德吧，大不了过段时间我送你一部，这总行了吧？”陈康杰这时候可不想在电话里和她斗嘴。 “哇哈，这可是你说的哦，可别黄牛哦，千万别像上次那样，说好比试的，你却偷跑开溜了。”庹佩兮兴奋的欢叫起来，最后还没忘记提她将陈康杰“吓跑”的丰功伟绩。 陈康杰嘴角咧了咧，这丫头总是记得那事，如果等她知道她才在花林溪被自己给轻松教训了，又会怎么样？ “行了，一定，好了，那就这样吧，你玩得开心点。”陈康杰无奈的点了点头，就打算将电话挂了，清净休息一下。 “等等，等等，什么就这样了？我差点被你给忽悠了，我们是来看你的，你到底在哪里啊？”庹佩兮没有被陈康杰的糖衣炮弹给击昏，瞬间就醒悟过来，差点就被陈康杰给蒙混过关了。 “我，我，我不在学校，我在校外的工作间呢，有点技术上的事情要处理一下，晚点才会到学校去，你自己先玩吧！”陈康杰知道如果告诉她自己在宿舍，这丫头绝对会跑到宿舍楼下来，干脆扯了个谎，先将她蒙骗过去再说。 “校外的工作间？在哪里啊？我过来找你吧，我们要两个小时才能进场，正无聊着呢。”果然，被陈康杰给猜中了，这丫头连陈康杰在校外都想跑去，更何况在近距离的校内。 “大小姐，我们是在工作，你以为是在玩啊？好了，不给你说了，你可不能让我将今晚的表演搞砸了。”陈康杰有点不耐烦起来。 “好吧，好吧”，庹佩兮软了下来，“那等你表演完了，你请我们吃宵夜。” “大小姐，别闹了，晚会完了你还吃什么宵夜啊？你今天应该都没上课了，难道明天你也不上课？完了就赶紧回去吧，宵夜以后再请。”陈康杰真是对她有点无语，幺蛾子不少。 “可是……可是……”庹佩兮嗫嗫嚅嚅变得可怜巴巴起来。 陈康杰是何等聪明之人，她这一撅尾巴，他就知道她打什么歪主意，“你别告诉我你答应你的姐妹们我今晚会请客吧？” “哇，你不愧是一等一的聪明人，一猜就中，真是天才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打住，打住，你别给我带高帽子，今天是一定不行啊，我都累了好多天没舒服休息过了，你就不能让我清闲一下？哦，对了，你怎么能答应他们我会请客吃饭呢？你是不是给他们说了什么？我好不容易过点清幽生活，你千万别给我惹麻烦啊。”陈康杰有点反感这个，所以话语说得有点点重，这也完全是无心之言。 “谁给你添麻烦了？我又能给他们说什么？你这也太臭美了，我不就是告诉他们我认识你嘛，难道我说谎了吗？我说假话了？你是不是想说你不认识我？”陈康杰又把庹佩兮给惹急了。 “不是，不是，你先别动气……”陈康杰头脑都大了。 “不是？什么不是？不是什么？哪有你那么说话的？耍什么大牌啊？真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啊？瞎臭屁……”庹佩兮的话匣子就像是机关枪，突突突的就从电话里面朝陈康杰一阵扫射，弄得陈康杰招架大为吃力。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这总行了吧？对不起了嘛，今天真不行，改日我去黔州大学找你，当面赔礼道歉，这总行了嘛，你消消气吧…….”惹不起，陈康杰就只能举手投降。陈康杰主要是想到庹佩兮是独自一人身处异乡，自己又答应过师傅会照顾她，人家又是女孩子，本着以礼让人的君子风范，陈康杰再无语，也只能忍住，也只能讨好。 “谁要你赔礼道歉？不稀罕，哼！”接着电话里面就只剩下“嘟嘟”声，电话被庹佩兮给单方面挂断了。 陈康杰苦笑着发呆看着电话屏幕，真的有点无语，看来自己算是把她给得罪了。只是陈康杰真的没得选择，他才不想以一个大明星的身份去给庹佩兮绷面子，这是小青年才会玩的事情，陈康杰自认为已经过了那个时代了，心理年龄上，他都四十好几了。 陈康杰正要将手机扔到床上，安静靠一靠，屏幕又闪动了起来，陈康杰拿凑到眼前，就是刚才庹佩兮打来的电话号码，他以为是庹佩兮打来了，爽快的歉意接了起来。 “对不起了，你大人有大量……” “老大，你说什么呢？你哪里对不起我了？我有点不明白啊！”结果电话里冒出来的是楚翔疑惑的声音。 “怎么是你啊？现在不是我对不起你，是你对不起我啊。”陈康杰没好气的说道。 “我不明白，我才到你们学校呢，这不就想打个电话报告一声嘛，我啥事也没干啊！” “你不该这个时候打电话，我正要休息一下呢，好了，我知道你来了，一会你自己去找你的座位吧，我就不陪你了，过段时间我请你吃饭，啊，就这样吧。” “听你声音你还真的是很疲惫，好吧，那我就不打扰你，改天我们再聊。”楚翔就别庹佩兮“通情达理”许多，当然，这要得益于楚翔和陈康杰的关系要熟悉得多。 陈康杰将电话仍在枕头旁，踢开鞋子就倒下去，打算好好休息一会，这回电话倒是没有再响，可是还没眯着，寝室的门被“咚咚咚”的敲响了。 陈康杰真不想起来开门，可是声音就是永续不停，吵得榻不得不烦躁的爬起来打开门。 “你咋跑到我们宿舍来了？”打开门一看，外面站着的是谭健。 谭健一把推开他，自顾自的进到宿舍里，一屁股坐在陈俊东的床上，“兄弟，你不地道啊，害我中午点了好多菜，吃都吃不完，又退不掉，你诚心是吧？” “呵呵，看你气势汹汹的，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是兴师问罪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宿舍？”陈康杰关上房门，坐到了谭健的对面嬉笑着说道。 对这位兄弟的生气，陈康杰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他要是真生气，就不会杀到寝室来找。 “我问了陈文杰他们，他们都说你们没在一起，我刚才又打你电话，一直占线，所以猜你在宿舍。”谭健低着头，没有看陈康杰，只是语气缓和了不少。 “对不起了，中午去接人，左等右等都没接到，时间耽搁了，想通知你，可是……你又没有手机，别介意了，明天我回请你。对了，你最近手气很好吗？很少听到你能赢钱啊！”陈康杰随口扯谎交代了一下，顺便将话题饶了开去。 “就是同寝室的哥们玩一玩，前天才输了六百多。”三言两语下去，谭健果真不和陈康杰计较了。 “兄弟，不是我说你，你打金花，真不太行，方式不对，每次都傻闷，这方式很容易激怒自己，又容易被逮到，赢了真的是运气，输了属于正常范围。”陈康杰将一瓶饮料递给他，随口劝谏道。 “这还不是怪你，最近晚上老不在，要是你和我一起去玩，我能输吗我？你运气一向比我好的。”谭健将责任推在了陈康杰的身上，旋即，他站了起来，“今晚你应该不去师大了吧？要不，晚上我们去杀一杀，就在我们宿舍。” 陈康杰跟着谭健玩了几次打金花，没有一次输的，谭健以为是陈康杰的运气好，实际上他的运气真的那么好吗？无非是技术和技巧而已。 “你也不想想今晚结束都几点了，等周末吧，周末我陪你去杀，争取给你搬点本回来。”想到中午自己食言了，陈康杰这才答应相约周末与他去鬼混一次。 “好，那我多约点人，哈哈，大杀四方啊！”谭健很高兴。 第一千二百三十三章 打郁闷的架 谭健和陈康杰在宿舍里面小睡到六点钟才一起起床往今晚的中心大运动场赶去。等他们到大运动场的时候，南、西、北三个打开的大门口已经排起了数十米的长龙，东面倒是没有那么拥挤，不过这里是专门开辟给受邀请的来宾以及媒体记者使用的。 陈康杰没有走东门，为了掩人耳目，他和谭健一道，手持学生证和学生卡，由西门排队等待安检进入。为了加强安保，南西北三道门各开了三个通道，进去的学生不能携带任何硬质的物体，饮料也不能带进去，门口有学校的保安查看学生证，学生卡也需要在机器上扫描，与学生证吻合了才能进去。 根据场地的划分，陈康杰和谭健选择在西门排队。 “我靠，前面怎么进展那么慢？估计进人民大会堂也不过如此！”陈康杰前面的一个高大男生眼看蛇形队伍行进缓慢，不由得抱怨道。 “哥们，有点耐心吧，今晚可是大人物云集啊，省长书记都会到场，还有不少大学的校长以及教育部的高官，安保部细心可不行，出问题谁也担当不起。”他前面的一个学生扭头对他说道。 “那些大人物与我可没有关系，要不是long参加今晚的表演，我才不会从大学城辛辛苦苦赶过来。”这位高大男生回应道。 “谁不是呢，我也是从那边排队坐校车过来的，晚饭都还没吃就到这边排队了。辛苦是辛苦了点，不过只要能够见到我的偶像，那也是值得的。”那位同学倒是很豁达，看得开。 “陈文，好像我们也没有吃饭哦。”听了别人的聊天，谭健摸着肚子在陈康杰的耳边小声说道。 “要不，你去吃，我给你占位子？”陈康杰扭过头。 “难道你不饿吗？” “呵呵，我还真不饿。” 其实陈康杰饿不饿都没有关系，反正进场以后，他的化妆间里面吃喝都有，这些都有工作人员提前给他准备好，用不着他操心。 “算了，我顶得住，中午吃多了，等结束了再去吃吧，要不然，等我去吃回来，还不知道队伍到哪里了呢，你看，我后面又多了十几米。”想了想，谭健还是放弃了吃晚饭的念头。 今天晚上，有和谭健相同遭遇的人不在少数，他们深怕错过了机会，不少人中午到这里来排队就没有离开过。 “呵呵，那随便你吧！” “诶，陈文，你说，陈康杰今晚会表演什么节目？”谭健拍了陈康杰的肩膀一巴掌，好奇的问道。 “咳咳”，陈康杰尴尬的咳嗽了两下，“这个，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我当然知道你不知道。” “你都晓得我不知道，那你还问我？”陈康杰很是无语。 “我的意思是你猜一猜啊！” “我可猜不到。”陈康杰根本就不接这茬。 “哦，我明白了，你好像不喜欢陈康杰哦，你们寝室，陈文杰他们都有不止一张他的专辑，唯独你没有，你是不喜欢音乐还是不喜欢陈康杰的歌曲？” 谭健说这段话的时候有些大声，他还没有说完，就有很多人转头看向陈康杰，好像他就是一个大怪物似得，不少人的眼神中都带有鄙视的意味。 陈康杰可真是冤，他为了不让人产生怀疑，故而尽可能的自己和自己保持界限。就因为这样，他的cd随身听里面就从来没有放过自己的专辑，更多的是别人的和一些古典音乐。现在倒好，这个居然被谭健这小子当成了他不喜欢自己的证据。 陈康杰有点郁闷，就算自己不和自己这样划清界限，他也用不着弄一些自己的专辑来反复听啊，要是了解他的人知道了，还不说他自恋啊？陈康杰现在是百口莫辩，想了想，随便忽悠道，“他们既然都有，我干嘛还要去买，要听借他们的就可以了嘛！” “兄弟，你这就不对了，节约也不用这样啊。你要知道，陈康杰可是我们的骄傲，他的作品怎么能随便借呢？我的我就不随便借人，如果我们都不支持他，那谁还会支持他，好不容易出了一个真正的国际巨星，我们怎么也要帮他雄起啊！”陈康杰前面那位刚才抱怨进场速度慢的高个子男生转身对陈康杰“批评”道。 “师兄，你说得对，就应该这样，我们不能太小气了。”高个子男生前面的那些同学马上就附和道。 “这位同学，你如果不喜欢陈康杰的话，我觉得今晚的校庆晚会你不必要参加了，还不如回去吃饭睡觉得了。”临排的一位背着书包的女生乜了陈康杰一眼，语气生硬的说道。 陈康杰被人们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十分“惭愧”，深深的低下头，“不敢”和其他人目光相碰。 谭健见大家都将枪口对准陈康杰，不高兴起来，“我说你们是闲着没事干是吧？这关你们什么事？我们说话，你们插什么嘴？我们就不喜欢买，怎么着？犯法啊？” “你这人怎么回事？是不犯法，但是犯贱，再抠的人也不能这么抠。”陈康杰前面的高个子看来也是火爆脾气，语气一下子就窜起来了。 “谁犯贱？你他妈才犯贱？关你吊事？你以为你谁啊？”谭健别看个子小，胆子却很硬，忍不下这口气的他跳起来指着高个子就大骂起来。 这一下场面就混乱了，高个子本来就因为进场缓慢心烦，再遇上这么一档子事，心里怎么会好受得了，一把抓住谭健的手，就要开打。 站在中间的陈康杰眼看不对，赶紧挡住隔开，“别动手，别动手，有话好好说，好好说，都怪我。” 陈康杰的力气很大，一把就将两人推开，还不断的将责任往自己的身上揽。 实际上他很郁闷，这都是什么事啊？没招谁，没惹谁，倒霉事还尽往身上出。最无语的是，他不能说谭健错，人家是帮他，他也不能说那个男生错，人家是他的粉丝，说起来，也是在帮“他”，两边的出发点都是为了他好，可是怎么就成了对立面了呢？为平息事情，自己还得装孙子。 “陈文，你让开，干你娘的，还敢先动手，以为老子怕你是吧？”谭健撞在身后一个男生的身体上弹回来，拨开陈康杰的手，撸起袖子毫不示弱的就要上。 “就你小子这小身板，老子一个打三个。”高个子男生指着谭健骂了一句，又横眉对向陈康杰，“你闪开，刚才你推我，我先不给你计较，你这种人，我瞧不上和你动手。” 陈康杰被一句话噎得很难受，可是他怎么也不能放手让他们两个打起来，还得继续挡着，“你们都对，是我错了，今晚可是校庆大事，大家都消消气，消消气。” “你这人，就是你惹的祸，你根本就不该来，你不来，就不会有这等事。”陈康杰右手边的一个短发女生鄙视的对陈康杰训斥道。 陈康杰腹诽，我倒是不想来，这还不是被你们给逼来的嘛！要是我不来，你们的积极性会那么高？我要是不来，你们进去看谁啊？想是这么想，只是这种话他哪里能够说出口，现在他就是一个千夫所指的真小人，估计和卖国贼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穿着倒是人模狗样了，真是丢我们学校的脸。”陈康杰的侧面有人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挖苦的话。 就在陈康杰愣神，高个子男生看到自己站在道德制高点得意的时候，谭健趁她不注意，一拳打在他的胳膊上。 “操，偷袭我！”男生骂着一脚就踹过来。 眼看谭健的大腿就要被踢到，陈康杰眼疾手快，右脚的膝盖抬了起来，正巧和高个子男生踹过来的小腿发生了碰撞，将他的脚荡了开去。男生站不稳，差点摔倒在地。 这下算是闯了马蜂窝了，他这种明显的拉偏架，激怒了这个男生，也激怒了其他人。男生稳住身子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一拳朝陈康杰的面门砸来。这种粗野的打架方式对陈康杰不可能构成威胁，只见他一把捏住男生的拳头，使得男生的发力飘散得荡然无存，不过陈康杰并没有还手，反而是讨好的相劝，“大家都是文明人，不要打架，事情都因为我，原谅则个，原谅则个。” 刚才和高个子男生搭讪的他前面那个男同学也上来拉架，区别的是他明显是偏向高个子男生，双手明显的是抓向陈康杰的胸膛，其他上来拉架的两三个男生也都是差不多，主要是推攘陈康杰。 面对七手八脚的人，陈康杰有点招架不住，最关键的是，他不能对这些支持“他”的校友动手，所以一边只能灵活的利用巧力化解他们的抓扯和推攘，一边只能后退出所排的队伍避让。 谭健真的是很有义气，得了一下便宜，不但没有退缩，看到那么多人“围攻”陈康杰，他义愤填膺的拉住陈康杰右手边的一个瘦个子就往后扯，一下子就将那人扯摔倒在地上。面对这种变故，陈康杰已经无能为力了，劝和已经变得没有可能，他再不情愿，也只能加入到这莫名其妙又让人郁闷的混战当中，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尽力自保他本人和谭健的安全同时，尽可能的不伤人。 第一千二百三十四章 握手言和 还好一直留意陈康杰的熊自强他们这些“保安”及时赶来支援，才将这场哭笑不得的郁闷架给拉开，为了平息事端和保持稳定，他们几个都被带到保安室进行询问和“调查”。而且，因为有陈康杰在，他们比平时更加妆模作样。 当听说了打架的缘由，熊自强他们几个面面相觑，然后都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向陈康杰，实在是哭笑不得。 而陈康杰自己则有一种扔石头打天的感觉，本来想将老天砸出格窟窿，哪晓得石头掉下来砸在头上，起了个大包。 “我说你们也真是，还以为是什么深仇大恨呢，就这么点事也值得打架？我看你们今晚还是不要参加校庆晚会了，好好呆在这里反省反省。”在陈康杰的眼神示意之下，熊自强摆起了派头教训道。 “大哥，求求你，我知错了，再也不敢了，就放我回去吧，要是错过今天的机会，我会疯的。”高个子男生听说不能参加晚会，苦着脸乞求道。 “早知这样，又何必当初，既然是来参加晚会的，干嘛还搞出那么多事来呢？”熊自强继续马着脸责备道。 也许是因为知道谭健和陈康杰是好朋友，所以批评的时候，熊自强他们都是将方向针对这些“挑事者”，对谭健，反倒是不怎么理睬。 “要不是他们，能出这事吗？我只是抱不平而已。”高个子男生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脸指着谭健不平的辩解道。 他这脸，是在抓扯的过程中被陈康杰无意的扇了一巴掌，算不得什么伤，旁边还有几个参与的，在摩擦的过程中，多多少少也吃了点陈康杰的小亏，不过问题都不大，陈康杰基本上是只用动作，没使什么力气。 “要不是你随便插人家的话，又能这样吗？”谭健的脸颊不知是被谁打了一拳，有点淤青，听到对方将责任退给他，马上就急了。 “啪”，熊自强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对两人呵斥道：“还想吵是吧？要不要开个房间给你们吵？其他人可以先走，你们两个既然没吵够，就让你们再吵一晚上，要打架也行，等你们打完就扭送派出所。” 熊自强如此大做，一方面是希望想干净脆利的把这件事处理掉，牵扯到陈康杰，这种事是不宜扩大的。更重要的是，陈康杰今晚还有任务，他们得让他赶紧回去准备，免得误事。 “不不不，我们不吵了，不吵了”。 “对对对，不吵，放我们一起回去吧！”不知道是“今晚不能离开”发挥的效果，还是“扭送派出所”起到了作用，谭健和那个高个子男生同时色变，站到了统一战线，一起保证和哀求“盛怒”之下的熊自强。 “老师，既然大家都是无心之失，你就放过大家吧，年轻人，火气大，有点磕磕绊绊是在所难免的，你说是吧？”看到两个人的态度终于走到了一起，陈康杰这才站出来帮着说话道。 “对，对，对，我们都是无心之失，关心则乱而已。”高个子男生感谢的朝陈康杰点点头，又对熊自强说道。 陈康杰都那么说了，熊自强他们还能怎么做？无非就是顺着他的意思往下走呗！ “那你们愿意握手言和？”熊自强假装犹豫少顷，然后锐利的眼神盯着最不服气的谭健和那位高个子男生问道。 “愿意。” “愿意，当然愿意。”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再不情愿，也是异口同声回答道。 “那你们两个握个手，拥抱一下，你们就可以走。” 口头上虽然说“愿意”，但是真要让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特别是还要加上拥抱，这对两个血气方刚的男生来说，还是有点点为难的。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在动作上先发出邀请，好像主动的人面子上会跌三分似得，况且，两人怎么说也是才打架没多久，面子还是有点点搁不开。 “看来你们并不是很愿意啊。”熊自强语气不善的说道。 “两位哥们，你们还真想在这里过夜啊？都是大男人，拿得起放不下？磨磨唧唧的，我们都在这里了，还担心什么丢面子啊？”陈康杰见两人还是大眼瞪小眼，走到两人的中间，拉着两人的手说道。 说完之后，陈康杰就将他们两人的手扯黏在一起，随即闪开，后面就看他们自己的了。 两人还算给面子，没有扭头甩开，虽然互相尴尬腼腆，可是手总算是握在一起了。就在大家的注视下，两人沉默了一小会，然后互相会心一笑，同时伸出左臂，搂在了一起。 陈康杰含笑着最先给他们两人鼓起了掌声，接着其他人也为他们的一笑泯恩仇鼓起掌来。 “你没事吧？”从保安室里面出来，在路灯的照耀下，看着谭健淤青的脸，陈康杰关心的问道。 “小kiss，这不算什么，打架这算是受伤最轻的一次了。”谭健一挥手，豪气的自侃道。 “呵呵，你小子还蛮有义气的嘛，只是你太冲动了。”陈康杰发自内心的调侃道。 “我跟你说，义气啊，都冲动，要是理性了，就很难讲义气。我这人啊，是谁对我讲义气，我就对他讲义气，谁让你是我兄弟呢，我不能看着你就那么被他们攻击不是。”谭健摇头晃脑的认真说道。 对于这个话，陈康杰是赞同的，义气往往是感性的冲动和爆发，太理性了的话，就会思前想后，瞻前顾后，最终大部分时候自私都会作祟。人一自私，考虑的就尽可能只是自己的利益了，如果一个人将自己的切身利益放在首位和核心，还怎么指望他讲义气呢？ 当陈康杰他们来到大运动场的时候，校庆晚会早就已经开始了，陈康杰他们差点没能进去，还是熊自强他们几个保安从后面赶上来，解释了原因之后他们才能顺利进场。 此时的大运动场内座无虚席，密密麻麻到处都是人，漆黑的光线下到处是闪烁的荧光棒，这些荧光棒是在进场的时候免费领取的，舞台上正在进行的是《欢呼青春》的歌舞表演，十二名礼服笔挺的男生和十二名身着白裙的女生正在强劲的音乐下翩翩起舞。 “前面估计是没位置了的，这时候我们也很难找到我们班的区域，我看，咱俩还是在后面随便找个位置将就一下吧！”看着看台上密集的人群，陈康杰建议道。 这时候按照分配的区域去找位置是很麻烦的事情，而且，估计空位置早就被人填上。加入再去因为座位的事情闹出不愉快，就太得不偿失了。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只是，距离太远，看不清楚舞台上啊。”谭健遥望着舞台沮丧的点点头。 “进场的时候你发现没有？有人在卖望远镜，要不我去给你买一个吧！”，想到谭健的义气，陈康杰打算犒劳一下他，再说，也是因为他，他们才来晚的。 基本上只要是在大的场地搞的演出活动，就会有精明的人提供望远镜的服务，因为几十米开外的人要是不借助望远镜，是很难看清楚舞台的，尤其是在灯光和舞台烟雾的错觉之下。陈康杰自己重生前就买过望远镜，那时候没钱，看了几次演唱会都是买的后排票，便宜啊！不得已，就只能借助于其他工具了。 “行，那就谢谢了，记得买一副看得远的。”和陈康杰，谭健从来不客气，或者说，两人之间就不互相客气。 没一会，陈康杰就拿着一副假军用望远镜回来，递给坐在最后排正睁大眼睛努力看清舞台的谭健，“他们说能看两百米，你试试”。 谭健随手接过来就往眼睛上靠，“干，真的清楚了不少，不过你被宰了，这最多看清一百米，两百米是吹牛的。” “你就将就着用吧，别挑三拣四了。”陈康杰翘着腿坐在椅子上，拨开袖子看了看表。 现在已经九点，晚会的表演已经差不多过半，根据安排，陈康杰这会儿该找借口离开看台，去准备他过一会的压轴表演了。 “诶，你怎么没有啊？只买了一个吗？是不是身上没钱了？”谭健忽然放下望远镜回过头来，看到陈康杰手里没有望远镜。 “不是没钱，是这是最后一个望远镜了。” “那我给你。”说着谭健就要把望远镜塞给陈康杰。 陈康杰心想，我拿这玩意来何用？我马上就要闪了，带个望远镜，不是浪费嘛。更何况，自己拿望远镜看自己吗？ “我眼睛比你好得多，你就别谦让了。”陈康杰伸手给推了回去。 “呵呵，我不是和你谦让，我是做做样子而已，对，你说得对，你眼睛比我好。”谭健还真一点不客气，笑嘻嘻的将望远镜缩回去。 陈康杰轻轻擂了这个“虚伪”的朋友一拳，“你坐着慢慢看，我去上个厕所。” “你怎么这时候去上厕所？很快就到陈康杰的表演了呀。” “没关系，我能赶得回来的，再说了，你不是都说我对他不感冒的嘛，呵呵。”陈康杰站起身很随意的敷衍回答道。 他的话才落点，就发现旁边的人都在看他，前面也有好几个同学扭过头来。 第一千二百三十五章 潇洒出场 陈康杰是以一种狼狈的姿态溜出来的，他要不赶紧溜，说不准又会有不愉快发生。现在的陈康杰在很多人的严重就是一个畸形的人物，甚至于有人将他当成神来崇拜，而在这些人的眼中，如果对陈康杰有不尊重或者不顺从的言行，那都是异类，都应该受到鄙视和抨击。 对于这种新情况，陈康杰算是了解了，按理说这达到了他当初的设想，可是他怎么也骄傲不起来。现在搞得连他都不能对不起自己，否则随时会成为人民公敌。 借着上洗手间的由头，陈康杰摸回了演员准备区。此时这里的演员已经少了很多，那些参加过表演的人是不用再回到这里的。 在整个运动场内，有两个地方是重点保护和戒备区域，一个就是距离舞台最近的贵宾区，那里现在就坐的副部级以上干部不下十人，自然是要小心谨慎。另一个区域就是演员准备区，这里的正常秩序将是今晚晚会能否顺利的重要保证，关键是“陈康杰”不能出岔子。 在演员准备区门口，由于有熊自强他们的接应，陈康杰十分顺利的就进入到了里面。 现在没有人会怀疑这个普通的陈康杰，因为大家都以为真的陈康杰早就在最里面的休息区了，萨米多夫他们那几位彪悍的保镖一直就没有离开，从而就给了别人一种错觉和误会，觉得应该是陈康杰在里面，保镖才会在。只不过那些好奇的演员没有办法去核实而已，他们根本就靠近不了陈康杰的那间单独房间。 陈康杰一坐下，化妆师就动手帮他整理头发。陈康杰没有要专门的发型师，他的头发不需要像其他那些进场登台参加活动的明星那样弄出那么多造型，平时剪头发，他也是去的普通发廊，随便修理一下就行。如果从外观上看，陈康杰的发型是很大众化的，就是一个偏分的短头发，也只有这样他才能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生活在校园里。现在需要上台了，顾忌到形象，这才让化妆师帮助弄一下，无非就是用点啫喱水，边角的地方简单修一修，表演完以后，他还得恢复原状呢，否则没法见人。 “哦，我问一下，庹佩兮来了吗？”就在化妆师一丝不苟给陈康杰修剪鬓角的时候，陈康杰倏然想起了庹佩兮，随口问道。 “早就来了，六个女生一起。”王伟答道。 “坐在哪个位置？”陈康杰问。 “就在谭书记他们后面的第三排，位置是个好位置。”谭军答道。 “呵呵，我还以为那丫头不来了呢。”陈康杰笑了笑，“对了，你们让个人去盯着一下，那丫头可不是省油的灯，免得她弄出什么花样。” “那就庞辉去吧。”熊自强建议道。 “我不去。”庞辉马上就给与拒绝。 “你不是喜欢热闹吗？干嘛不去，外面人多。”陈康杰微笑着随口接过话来。 “那丫头我担心我搞不定。”庞辉低头瘪嘴嘟哝道。 “哈哈哈，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原来也有退缩的时候。”董明书顿时就笑了起来。 “你行，那你去，我是对付男人可以，对付女人不行。”庞辉马上就顶了回去。 “我也不去。”董明书的笑声戛然而止。 “我说，你们就这点出息，她有三头六臂？还是她会吞云吐雾？真是的，扭扭捏捏的，谭哥，要不你去吧！”陈康杰对两位的推让真的是哭笑不得，他干脆指定人选。 其实陈康杰理解他们，就是他，也有点怵那丫头，要不然，也会指派一个人去盯着。 谭军对这个指令倒是没有什么异议，站了一下就点头出去了。 等陈康杰将一切准备停当，时间已经十点，再有一个留学生表演的《我们为什么来这里》的小品之后，就该轮到他上场了。 等那些洋面孔的同学出了演员休息室，陈康杰也从他的小房间里面走了出来，他的伴舞演员早就已经准备停当，就等他了。 “别的话我就不说了，今晚上就谢谢大家的配合，排练我们搞了几十次，相信会有一个好的效果，大家这就准备上吧！”陈康杰的动员讲话十分简短，时间上也不允许他继续长篇大论。 这个时候的场外，观众们都在紧张的等待着，根据进场后看到的演出节目单，他们知道等这个节目一结束，就该是陈康杰上场。只不过大家到这时候都还不知道陈康杰将表演的节目是什么，他表演的这一栏节目单是空白的，算是个悬念。大家只能兴奋的等待着，根本就没有仔细好好倾听台上的那些老外的生涩中文。 谭健这时候正在焦急的左顾右盼，陈康杰去上洗手间都快一个小时了，还没回来，他很是放不下。当然，他不是担心陈康杰的安危，主要是觉得陈康杰将遗憾的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这时候要他不顾一切的站起来去寻找陈康杰，他是不干的，他可不想自己都被错过了。 陈康杰此时静静的来到舞台下方的升降机位置，耳朵上戴着的耳麦里面传来了聂导演的声音，“主持人注意，倒计时两分钟……支持人讲话的时候，伴舞演员到位……” 当头顶上洋学生表演的不那么好笑的小品结束，所有的舞台灯光只留下了一束，一男一女两位主持人走到了灯光下。男主持人是省电视台新闻联播的主播，女主持人听说是本校的学生，不过陈康杰之前并不知道是谁。 男主持人：“下面的时刻真是万众期待，相信大家都在摒心静气了。” 女主持人：“是啊，估计在做的老师和同学，有一半以上都是冲着他来的。” 这声音陈康杰一听，有点耳熟，稍一品味，他想起来这个女生是谁了，原来是迎新晚会上见过一面的苏羽。 “大家能不能告诉我他是谁？”男主持人兴奋的朝四周的观众席问道。 台下的回答就不那么整齐了，有人说“陈康杰”，有人说“long”，声音倒是很震耳，就是显得杂乱，这也不怪，谁叫陈康杰有那么一个响亮的英文名字呢？ “看来大家都知道，对，他就是我们的校友，我们的骄傲，享誉世界的陈康杰，也有很多人喜欢叫他long。”苏羽的声音清脆中带有一点点哽咽，说明她的内心中同样是激动和紧张的。 “我真羡慕你们，能够和这样的校友学习生活在同一个校园中，那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一定不会到首都广播学院就读，我绝对会选择成为你们中的一份子。”男主持人不愧为科班出生的播音员，动容的这段话即是为学校做广告，又是一根将大家心中点燃的小火柴。 “下面，请大家用最热烈的掌声，请出我们今晚的演出嘉宾，超级明星--long。” “long”，在说到名字的时候，男主持人和苏羽是异口同声。 可能是两位主持人将陈康杰的名字确定成了唯一，这时候热情的观众没有再乱了，大家都站立起来，歇斯底里的喊出同一个声音，那就是“long”。在伸长手臂挥舞荧光棒的同时，不少人还举起了陈康杰的大幅海报，甚至在远处，还有学生有组织的用荧光棒合成了一个巨大的“i　love　you”。为了防止意外，分布在观众席上从武警总队派来的数百名安保人员一个个全神贯注的紧张起来，他们敏锐的盯着每一个可能的区域，如果有学生要涌向舞台的迹象，他们必须提前阻止。 在强烈的欢呼声中，陈康杰并没有马上就由升降机出现在舞台上，耳麦里面导演让他等二十秒钟。估计这位聂导演是研究了迈克尔.杰克逊的演唱会，从他那里学来的小技巧。这种小技巧除了能够尽可能的调动观众的积极性和期待的兴奋度，还能给疯狂的场面降一降温，使得大家在保持情绪的同时，可以不那么冲动。 舞台上一片漆黑，所有灯光全部关闭，有的只是周围繁星点点的荧光棒和那震耳欲聋的呼唤声。 “唰”，两束强烈的灯光一前一后的照射在了舞台的正中央，所有人都瞪大眼睛将目光锁定在那里，人们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忘记了呼喊，忘记了欢叫，只有骨子里面化不去的那种期待感在迅速的飙升和蔓延。上万人的大运动场内顿时及其难得的出现了安静的真空，鸦雀无声，如果非要说有声音的话，那就是上万颗年轻的心跳。 驮负着陈康杰的升降机缓慢的升起，当他的脑袋冒出舞台平面时，全场沸腾了。鸣叫声不绝于耳，灼热的声浪卷起大家的激情，一层一层，一浪一浪的朝陈康杰席卷而来。似乎要将他分解，仿佛要将他融化。 等升降机停止，人们看到的是一个身穿全身白色学生中山装的英俊年轻人挺立在舞台中央，一动不动。是那么的英武，那么的潇洒。 第一千二百三十六章 惊艳演出 五秒之后，有点像电视剧《三国演义》片头声音的音乐响起……陈康杰飘逸的原地做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身跳，让背面的观众也能看到他的样子，同时，所有装束鲜亮的舞蹈演员汇聚到了他的周围。 “dancing　to　the　feel　of　the　drum，　leave　this　world　behind　......”倏然，陈康杰的四周出现了一圈紫色灯光，他同时做了一个身体的s型扭转，惊艳表演正式开始了。 《under　a　violet　moon》（在紫罗兰色的月光下）是由英国吉他手ritchie　ckmore和他的妻子candice　night组成的夫妻乐队　ckmore's　night创作的。其中的音乐受到new　age、world　music、folk及中世纪文艺复兴色彩的音乐所影响，使用的乐器有吉他、键盘、小提琴、铃鼓、曼陀铃、手风琴以及一便士哨子等，如此丰富的音乐背景与音乐配器，再加上ckmore的吉他功力与night的优雅嗓音，共同构筑出如诗如梦的音乐诗篇。聆听的同时如同经历一次欧洲音乐巡回之旅。具有匈牙利民谣色彩的曲风，配上清脆的acoustic　guitar与甜美的vocal，共筑出文艺复兴的艺术之美与欧洲丰富的人文气息。 锡哨，提琴，铃鼓，军鼓，手摇风琴，营造出一种浓厚的中世纪复古气息。每次聆听，都让人仿佛回到了中世纪远古魔幻、神奇的年代，每一个音符都带着神秘、安宁之美。陈康杰在参与制作的过程中，还提出建议，在里面添加了一些古筝和二胡的元素，使得这首歌在体现浓郁的欧洲复古之风的同时，还散发一些清新厚重的古典中华味道，让人听起来会有一种很奇特的中西合璧新鲜感，一下子就将大家的耳朵神经牢牢抓住。 可以说，在过去的半个月中，陈康杰他们这个团队的大部分精力都被这首音乐占据了，就算陈康杰回学校上课和睡觉了，都还有不少人在为其忙碌和准备。为了将音乐曲调演绎好，刚成立一年的筑城交响乐团和省民族乐团都有很多人参与了。从直观的感觉上，这首歌及其适合于合唱，它很清脆。为了配合今晚陈康杰的演出，背景音乐里面添加了一些女声伴唱，只不过陈康杰不知道这些伴唱歌手是他们从哪里找来的，时间的紧迫已经让他达到了无暇顾及的境地。 在舞蹈的编排上，为了表现音乐的神韵，舞蹈动作没有那么强劲，相比起陈康杰上一次的登台演出，柔和了不少，不过可观赏性并没有减弱，双人舞和单人舞并排，多种古典舞动作被柔和在一起。最让大家眼睛发亮的是，陈康杰在歌词的演唱间隙，还耍了两个标准的太极拳动作，这真是让人眼前一亮。 就在人们还沉寂在美妙的音乐和悠扬的歌声中时，伴随着陈康杰在舞台中央的一个一千零八十度的立体旋转，第一个表演节目结束了。 雷鸣般的掌声中，陈康杰雕塑一般耸立着，他在喘气享受着观众们的欢呼与喝彩。 被灯光包围的陈康杰有很多场景他并不能看到，不过，电视机前的观众透过摄像机的镜头，发现不少人在兴奋与激动中，已经泪奔得稀里哗啦了。看现场和看电视是有着较大区别的，那种身临其境的震撼是电视机前面很难感受得到的，在视觉和听觉的冲击之下，现场的不少师生已经难以自持。 “谢谢，谢谢大家的掌声，谢谢你们。”登上舞台了，又是这么一个特别的日期，陈康杰不得不说点什么，只见他往舞台的正前方缓缓走了两步，然后充满磁性的说道，“很高兴能够在今天这个值得纪念的日子里为大家演出”。 “long，i　love　you　so　much。”就在人们静心聆听陈康杰的讲话的时候，他左侧面的漆黑人群中突然冒出那么一声响亮的女声呼叫。 “呵呵，我也喜欢你，谢谢，谢谢你的热情”陈康杰侧过身，指着那个声音的来源方向笑着回应道。 陈康杰的回应一下子拉近了他和大家的距离，人们会感觉陈康杰很亲切，很平易近人，只是平时神秘了点而已，决然没有之前那种高高在上的错觉。 其实这一切只能说明陈康杰在与粉丝打交道的手段和心态成熟而已，再加上台下坐的，不是他的师兄师姐就是师弟师妹，不是他的老师就是学校请来的贵宾。陈康杰再怎么也得亲和一些才行。 就在大家对陈康杰的亲和回应喝彩过后，他继续说道，“首先我在这里祝福我们的母校，它伴随着我们大家走过了四十年的风风雨雨，希望他未来能够更加辉煌灿烂。在人的生命中，四十年是最黄金的时期，精力最旺盛，心智最成熟，是开创事业的最佳时间节点。当然，这个时间如果放在一所大学的身上，那也许只表明我们刚进入了生命活泼的青春期，我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我们的校园氛围是那么的活跃，老师们兢兢业业的传道授业解惑，莘莘学子就像饥渴的水牛，毫不满足的从老师那里吸取我们所需要的精神营养。学校的精神面貌每天都在朝着成熟的方向发生着微妙的变化。我深深的祝福这座美丽的校园，相信它不但会变得越来越美，还会越来越丰盈。深深的祝福在座的老师和同学，相信这里不但保留住了大家的情谊，这里还改变了我们的命运。我坚信，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这所打开我们视野传授我们技能的大学会越来越好，越来越棒，今天，我们因它而感到自豪，相信未来，它会为我们感到骄傲，让我们共勉、加油，不断前进！” 陈康杰的讲话没有怎么去细数学校的历史和那一点所谓的成绩，他的话显得随意，但是充满感情，让人听起来感觉十分新鲜，尤其是和刚才那些领导的照本宣科对比起来，就会觉得那些领导的讲话就像是喜宴上最中间那一盘雕梁画栋的雕塑拼盘，看着很精美，吃起来却毫无味道。而陈康杰所说的就是一盘红烧回锅肉，看着没那么鲜，没那么艳，可是呢却很爽口，还容易下饭。 不少人是以一种品味的状态在倾听陈康杰的讲话，里面没有豪言壮语，没有溢美之词，有的只是一个学生对母校的真挚感情，有的只是淳朴简单的爱。 讲完话后，稍作停顿，陈康杰转过身去，对他后面的观众说道，“下面，我将荣幸的为大家表演今天晚会的最后一个节目，希望你们会喜欢，希望所有人都能有一个美好的夜晚，谢谢！”说完，陈康杰摊开双手，微微躬身下去。 最后两个节目的表演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奇特现象，那就是现场的人不知道表演的节目叫什么名字，即便是那些留学生，也不能完全将陈康杰的歌词全部听明白，就像我们如果听不熟悉的一首歌，即便是汉语的，也不能够百分之百将歌词把握到位一样。然而收看电视的人却知道，他们不但能够知道歌名以及词曲作者都是注明“long”，他们甚至还能第一时间见到歌词以及翻译过来的歌词大意，这也算是人没能到现场所得到的一种弥补吧。 就在陈康杰刚才发表讲话的时候，伴舞演员已经下台去换好了服装，并重新回到了舞台上，陈康杰刚才说那段话，也算是为他们创造时间空挡。 伴舞演员都换上了金灿灿的紧身舞蹈服，陈康杰怎么也不能就一身白色不变啊。就在音乐刚刚响起的那一刹那，两个女舞者每人拉住直立起来的陈康杰一只袖子，猛然向后一扯，陈康杰的衣服颜色奇迹般的发生了截然相反的变化，全身的白色变成了黑色。 不管是现场还是电视机前，见到整个儿动作不少人的嘴巴都惊叹的变成了o型。这款舞台服装是专门为陈康杰量身特制的，他有一个最明显的功效，那就是一秒钟变身，就像一个魔术。自从这个节目之后，不少人都在好奇和刺探他这身衣服的秘密，都想知道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其实对于那些魔术大师来说，这不算什么太了不起的，不少魔术师都进行过换服装的表演，区别的是他们表演的时候，即便时间短暂，也都有一个遮挡物或者回避的动作，而陈康杰没有进行任何遮挡和回避罢了，这就让人觉得陈康杰的“法术”更高。其实这就是一个错觉，魔术师是靠那个吃饭的，不能有一点点失误，否则就是砸自己的饭碗，陈康杰却不然，变身只是一个插曲，即便被看到了什么，那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因为他不是魔术师。当然，这套服装陈康杰是试验过的，投入的费用比一般魔术师使用的高昂得多，如果不是用高速摄像机的话，是看不到蛛丝马迹的，这点点区别成就了他的一个经典。 后来也有魔术师大胆的仿照他，不加掩饰的进行表演，有人成功，有人失败，失败的被看做是蹩脚，成功的则是被印上了模仿者的烙印。总之都没有讨到什么好。 《god　is　a　girl》混合了多种元素的舞曲风格，音乐动感活泼，十分适合于现场表演，在舞蹈上，陈康杰他们就区别于前一个节目很多，动感，强劲，舞台效果绚丽热烈，一下子就把全场气氛调动到了最**，而且这首歌里面的简洁歌词“god　is　a　girl”很容易让人产生跟唱，一段过后，就已经有人跟唱了。 第一千二百三十七章 美人救英雄 惊艳的表演是在一串惊艳的礼花中结束的，就在大家如痴如醉时，陈康杰的表演已经接近尾声，运动场的四周突然飞起一片灿烂耀眼的礼花，直插晴朗的夜空。与此同时，最中央的舞台边缘，也上下同时喷出一圈焰火，密密麻麻的，将陈康杰和那些舞蹈演员包围在场地中央，这种焰火是专门设计出来的舞台效果，不用担心会引起火灾。 就在大家揉着眼睛努力想看清舞台的时候，音乐停止，一阵闪耀的爆炸发生在舞台中央，光芒四射，刺眼多姿，刚开始大家还以为是发生了恐怖事件，等火焰是成皇冠型有规则的朝外喷射时，大家才明白这是舞台效果，跟着欢呼的鼓起了热烈的掌声。 十秒过后，当一切绚烂熄灭，人们惊讶的发现舞台上已经空无一人，陈康杰不见了，那些伴舞演员也不见了。 “杰少，对今晚的表演还满意吗？”陈康杰他们算是最先离场的人，在运动场内的人还充满惊诧和惋惜的尖叫时候，他已经从里面出来了，并且上了等在门口的全封闭防弹商务车，一脸兴奋的苏佳明就坐在他的旁边。 为了摆脱那些狂热的粉丝，陈康杰他们来不及卸妆就必须立场，他们得离开学校之后，到另一个地方卸妆和换衣服，然后陈康杰再回来。 “阿贵，开车吧！”陈康杰拍了拍驾驶位置上钱德贵的肩膀。 等车辆上了通向校门的主干大道，陈康杰才回答苏佳明的问题，“我相当满意，你们的表演很棒，毫无瑕疵！反而是我似乎有点点紧张，感觉舞台经验还是差了点。” “呵呵，我怎么看不出你欠缺舞台经验啊，你都游刃有余，娴熟潇洒的，哪里紧张了？”苏佳明笑着说道。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在旁边，都被感染了”，坐在副驾驶的刘德意扭过头兴奋的插口道。 陈康杰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紧张是在这里面，只是尽可能不能泄露出来罢了。” 陈康杰说的不完全是自嘲的谦逊之言，从舞台表演的角度来说，他的确经验比起很多艺人来说都是薄弱的。从出道至今，陈康杰登台的次数寥寥无几。他平时不参加任何演出活动，也没有开过演唱会，他自己所出的专辑，都没有亲自参加过宣传，如果从这个角度来说，他的的确确还算是个新手。只是他这个新手名气很大，气场很强，使得一般人不会去在乎他的这方面而已。 实际上，飞扬娱乐公司每年都会替陈康杰收到数不胜数的邀请，这些邀请都是邀请他去出席各种活动的，有各种音乐节，各种电视节电影节，还有各种晚会，包括一些大机构的慈善晚会，当然，还有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颁奖礼，这些活动都被婉拒了，包括去年威尼斯电影节和戛纳电影节的邀请。这些活动会发给陈康杰各种各样的荣誉和奖杯，在飞扬娱乐的陈列室里面，陈康杰获得的荣誉已经几十个了，里面甚至包括去年国际奥委会办法的最佳运动员奖，这些活动都是派代表去参加的，重要点的是由范文萱出面，她仿佛都快成陈康杰的代言人了。 如果陈康杰是个全职艺人，那么能够出席这些重大活动，能够亲自去领取那些在别人看来是求之不得的荣誉和奖杯，是多么露脸的事情，不但扩大了自己的影响力，还能大笔捞金，有些活动是要给钱的。 然而陈康杰真的没有那么宽裕时间，就影响力来说，他的影响力已经不小了，要不然也不会大家都争相邀请他，至于出场费，说真的，还不太被他看在眼里，他动动手指头都能得到比那个多得多，再不济，拍个广告，也起码有千万美元进账。 座驾才出校门口，刘德意的手机就响了急促的响了起来，他一看号码是谭军的，就笑着接了起来。刚听了两句，不仅仅脸上带着的笑容完全消失了，神态还凝固得冰冷。 “嗯，嗯，杰少就在旁边，你要不要和他说？” “意少，怎么了？”陈康杰觉得奇怪，疑惑起来。 刘德意一只手将手机递给陈康杰，同时沉着脸轻轻的说道，“刚才有人要行刺你。” 一听这话，陈康杰心就悬了起来，眼神冷峻犀利，“谭哥，怎么回事？你再说说。” “杰少，是这么回事，你刚才在台上表演的时候，舞台下有人举枪要向你射击，同时身上还携带了小型手雷。”电话中谭军严肃的说道。 “你现在在哪里？”陈康杰问道。 “我刚刚出来，还在运动场外面。” “那你赶紧过来，当面说，我们在你住的地方等你。”陈康杰果断的说道，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自从这个电话打来，车内所有人再没有那种刚参加表演完的喜悦，一个个都沉默不语，大家都在心事重重的想着事情。 在万江小区门口，陈康杰他们这辆车直接拐了进去，后一辆车则是直接将伴舞演员送回酒店驻地。 等谭军和熊自强他们赶来的时候，陈康杰已经随便洗了个澡，算是全身的卸妆了，并且换上了他平时在校园内的装束。 客厅的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除了阿廖沙和洛夫斯基在楼下秘密警戒外，所有人都正襟危坐在客厅里面，就连刘德意都参加了这个小会。 “谭哥，你详细说说吧！”坐在中间的陈康杰目光扫视了众人一圈，最后落在了谭军的身上。 “作案凶手是坐在贵宾区，就和庹佩兮他们相挨着，你能躲过这一劫，这要幸亏庹佩兮小姐的‘多事’，是她最先发现了端倪，也是她最先制止的，是她的英勇举动才给我们赢得了时间，在将人制服之后，为了不造成现场混乱，我们将这个人迅速带离贵宾区，然后交给警方了。这个人的身上携带了一把点三八手枪，背的包里还有一个简易便携手雷，全得手雷没有爆炸，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谭军言简意赅的说道。 “你说是庹佩兮救了我，这怎么说？”陈康杰暂时将凶手抛开，好奇的问道。 “她说，她发现这个人自从你上台之后，就举止不定，人家都欢呼鼓掌的时候，他冷漠得不为所动，所以就留意了。就在你进行第二个表演的时候，那时候你是背对着我们的，这个人从衣服里抽出了手枪。真亏得是庹小姐，如果是其他女孩子早就吓住了，哪里还能迅速出手，她和我们在缅甸并肩过。当时她一把就打在那人举枪的手臂上，看到枪没有脱手，她又扑了上去。我当时离他们有六米，觉得不对劲，我才上去帮忙，再加上两个武警战士的协助，才把这人安然制服。”谭军比划着介绍道。 “看来我真得谢谢她。”陈康杰低着头说了一句，然后抬起头来继续问道，“凶手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一个华人男子，不过在他身上没有找到任何的身份证明，唯一有的，就是一张学校发出的邀请卡，上面填写的是北方科技大，名字是叫—毛奎，对，就是毛奎，其他的就没有了，警方将他带回去慢慢审问，希望能够找到更多的线索，现场问他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有说，闭口不言。不过这人应该练过，我们制服他的时候，他力气很大，骨骼强劲，身高一米七八的样子，戴了一副眼镜。”谭军是在座的人中距离现场最近的人，他最了解情况，所以陈康杰的问题基本上就是他一个人回答。 陈康杰捏着下巴思索起来，他总觉得这里面有哪里不对劲，半响过后，他猛然两眼放光，“你是说他身上只有一张邀请卡？他是和庹佩兮他们坐在一起？” “是啊，怎么了？” “要是这么说的话，这张邀请卡应该是我给出去的，我从于伟民那里要来的邀请卡，庹佩兮他们拿了六张，剩下的六张都给了同寝室的室友，从这上面来推测，他们就应该坐在一起。”陈康杰的眼眶缩了缩。 “杰少，你的意思是，是你们寝室的某个人对你下手？”熊自强的身体弯了弯，附身盯着陈康杰问道。 陈康杰没有马上回答熊自强的揣度，他要先好好想一想，希望能够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可是他不管怎么想，也不觉得陈文杰他们会有这种可能，况且他们三人的底细和背景早就被摸排调查过。 “不会是他们，他们根本不知道我是谁，如果真是他们的话，是没有必要等到今天的场合的，在寝室里面随时都可以，机会多又好。”陈康杰摇了摇头，否定了熊自强的猜测。 “我觉得也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我记得你是将邀请卡给了他们每人两张，那么，现在只要搞清楚到底是谁的朋友没有来，或者搞清楚这个毛奎是他们谁的朋友，就容易揭底了。”萨米多夫谨慎的说道。 第一千二百三十八章 有人欢喜有人愁 “嗯，有点道理，这个，谭哥，你一会去公安局查探一下，这事你今天算是参与者，去比较方便。”陈康杰思考着点了点头，萨米多夫说的，的确算是个新方向。 “好的，我一会就去。”谭军答应道。 “杰少，那你是不是应该休学一段时间，刚出了这样的事情，你再在学校里面呆着，安全上缺乏保障啊，就算有强哥他们在，可是他们毕竟不能公开保护你，甚至还得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参与这样的类似“安全会议”，这还是刘德意第一次发言，他眉头蹙得很深，说明他相当的担忧。 “不，我必须和往常一样，那才是安全的。”陈康杰断然挥手拒绝。 “这是为什么？”刘德意感觉很奇怪。 “呵呵，你是关心则乱，你想啊，凶手为什么要在我登台的时候才实施行刺？那时候容易成功吗？安保那么严密，他就算成功了，方便逃离吗？大家不会认为这个凶手是个傻瓜笨蛋吧？”陈康杰轻笑起来，一连串的发出问题。 这种事情刘德意是第一次经历，一下子没有想那么深，自然没那么快想清楚里面的门门道道，甚至说他脑子里面还有点乱，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一连串的不自然摇头。 熊自强就看得明白多了，他看着刘德意，代替他回答道：“这说明凶手不知道陈文就是陈康杰，所以他只能冒险的选择在大庭广众之下采取行动。如果杰少这时候倏然间休学了，不到学校里面了，那反而让人产生怀疑，等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哦，明白了。”刘德意终于恍然大悟。 陈康杰抬手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好了，我该回学校去了，以前是怎么样的，以后还是照旧，萨米多夫，你们明天自己想办法回香港吧，让人以为我和你们一块走了。” 陈康杰起身的时候，刘德意的手机又响了，那是一个他不认识的座机号码。在陈康杰的示意下，他接了起来。 刚听了一句，刘德意的眼珠子就瞪圆了，“杰少，何副省长找你。” 刘德意在陈康杰的身边时间还不长，陈康杰的不少人际关系他还不是很清楚，如果是熊自强他们，则会觉得总理找他都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陈康杰将电话接过来，背过身去，“干爹，你老人家怎么把电话打到我助理那里去了？” “联系你可费了老大劲，谁叫你的电话一直关机呢？打电话到宿舍里又不在。”电话中的何保国有些许埋怨。 “刚才上台前将手机关了，到现在还没开机呢，我不在宿舍。” “你现在在的地方安全吗？” “安全，不过我马上就要回宿舍去了。”陈康杰压低声音说道。 “今晚的事情我们刚听了公安局的简报，谭书记，司马省长十分重视，已经指示省厅和市局无论如何要搞清楚情况，我们讨论打算请求公安部和国安部给予帮助。他们都十分担心你，我更加担心，刚才联系不上你，我都急得差点要给你老爸打电话了。” “别，千万别，干爹，这事你们就不要往外扩大了，我老爸知道了，那我老妈也会跟着知道，本来没有什么事的，反而让他们担心，没这个必要。我好着呢，您也别担心了，替我谢谢谭书记他们。”听说要将情况传到鹏城，陈康杰赶紧劝阻，这事要是真传过去了，少不了马芳琴会哭哭啼啼，那他自己也难过，弄不好，自己就真得休学了。 “可如果要是不告诉他们，我担心以后……你要是真有什么意外，我可是无颜面对啊！”何保国忧愁为难的说道。 “干爹，我相信这就是个案，没事的，不用太过担心，记得，连干妈也得瞒着，真别给我添麻烦，要不然就有我头痛的。”陈康杰也不管旁边是不是有其他人，赶紧请求道。 “这个，慎重起见，我还是得和谭书记他们好好商量一下……对了，你刚才说你要回学校，出了这事，你就暂避一下吧，干脆这样，你到我这里来吧！”有关陈康杰的安危，那可是大事，何保国虽然是陈康杰的干爹，但是他同时也是政府副省长，这可不是他能够自己决定的事情。换句话说，这里面既有私情，可也是公事，从对陈康杰的安保级别来看，他这个副部级是没有权利决定的，一旦真出问题，他的确兜不起。 “我回学校，是因为我们觉得那是最安全的。”接着陈康杰就将他们的分析说了一遍，“这说明凶手根本不知道陈文是谁，所以你们真的没有必要那么担忧，你帮我说服一下其他领导，别搞得满城风雨，这事怎么说也只能外松内紧啊！” “你说的有一定道理，不过我只能帮着转述你的意见。”沉稳老练的何保国可不会将话说死，“哦，你们于校长已经暂时被停职了，先接受调查，参与今天安保工作的一些部门同志，后面也要追究责任。” 陈康杰没想到省里面的动作还真是快，于伟民那么快就被牵连。陈康杰对于伟民的感觉还不错，只不过他这时还真的不好为他说话，安保的事情，他都还叮嘱过，可还是让人把手枪和爆炸物携带进去了，这不管怎么说都是重大的失职。也许事情不是于伟民亲自处理的，但是作为学校的行政一把手，安保工作是由他负责协调的，他是第一责任人，所以出了岔子，自然第一个要先拿他开刀。可以想见，除了于伟民，随着调查的进行，后面还会有不少人深陷其中，受到牵连。 “对此，我没什么话说，只希望组织上能够实事求是，不要做无谓的扩散，事情不出都已经出了，重要的是防患于未然。”陈康杰淡淡的说道。 “嗯，我们会注意的。” “干爹，那我就不和你说了，时间不早了，我回学校去。” 今夜真的是有人欢喜有人愁，欢喜的首当就是工商大学的那些同学们，他们没有和陈康杰握手，也没有拿到他的签名，然而他们亲眼见到了自己的偶像，还激动兴奋的欣赏到了他的现场表演。更难能可贵的是，他们算是见证了陈康杰的新歌发布仪式，陈康杰表演的这两首歌曲都是新歌，之前没有出过，谁都清楚，经过今夜的传播，这两首歌曲用不了多久就会风靡海内外，很快就会登上各大音乐排行榜，他们作为亲临的经历着，自然感觉和别人是很不同的。 在还没有走出大运动场的时候，人们就在互相热烈的讨论，等回到了宿舍，一个个的兴奋劲都还没有散去，同学们不停的议论纷纷，互相表达自己的感想和激动心情，自然，这其中少不了对陈康杰的高度评价。有些以前并不是很崇拜陈康杰的同学，经过今夜，也都自然而然的成了他的铁杆粉丝。对于他们来说，今晚实在是太美妙了，全世界能够亲眼看到的陈康杰表演的人，那真的是少之又少，那种浓浓的幸福感萦绕在每个人的心间难以化去。如果这时候往工商大学里面的学生宿舍打电话的话，十有八.九打不进去，大家都在通过这种先进的方式和自己远方的朋友或者同学炫耀和吹嘘，而别人只能在电话线的那头羡慕嫉妒恨。 另一个欢喜的群体就是能够收看到今晚转播的那些观众们，尤其是年轻的观众。省电视台的转播虽然说是面向全国，可是由于网络建设的原因，其并不能做到真正的全国覆盖，此时流行的是有线电视，往往某一个电视台是不是会进入到另一个城市的有线电视网中，这是需要谈判的，农村的卫星接收信号，那空隙就更大了。严格来说，目前黔州电视台能够覆盖的人群只有三点八亿人，就算这个广义的数字有一半的人选择了锁定这个频道，那也只有近两亿人看到了今晚陈康杰的表演，这与春晚的那种全国覆盖来说，差距还是很大的。 这些电视观众，特别是那些年轻的观众，在看了陈康杰的表演之后，大多数人同样沉寂在兴奋的欢快之中，就算人们没有奔走相告，那也是有人议论有人沉思。 国外的观众目前是不能第一时间看到这段精彩表演的，由于时间紧，外国电视台来不及跑来谈转播事宜，这真是有点可惜，要不然的话，起码能够为学校增加好几倍的收入。不过，他们通过媒体记者的报道和讲诉，很快就会知道整个儿消息。根据计划，视野网上面一天后就会出现歌曲视频的免费观看，以此同时，相应的碟片也会由飞扬娱乐立马发行出售，这算是收入来源的一部分，允许视野网上面免费观看，是为了进一步提高这个网站的点击率和覆盖率，让其能够确保更大的竞争优势。 至于忧愁的，就是以于伟民为代表的今晚晚会的组织者了，谁叫出了那么个倒霉事呢？他们中间有人已经被调查了，就像于伟民，有的还未被调查，不过也只能提心吊胆的等着，只要是知情人都会明白，事情不会简单。 第一千二百三十九章 最佳损友 陈康杰回到宿舍的时候，谭健居然也在，而且和陈俊东他们三个正聊得火热。 见到陈康杰，谭健将说出一半的话停住了，从凳子上蹦起来，扯住陈康杰的胳膊，“我靠，你丫的是跑哪里去了？怎么上一个厕所上几个小时？我还以为你被狐狸精拐跑球了呢。” 对谭健的“关心”，陈康杰早就想好了借口，“哎，别提了，我今天真够倒霉的。” 陈康杰喟然一叹的一句话，立马将四个人吸引住了，纷纷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刚才他们汇集在一起的时候，就奇怪怎么没有见到陈康杰，互相打听了，听谭健说他去上个厕所就没再回来，个个都不太信。现在从陈康杰的口中得到证实，倒是信了，不过他为什么一个厕所就上了几个小时，自然而然就成了大家关注的焦点。 “这个……这个就不用说了吧？反正就是倒霉事呗！”陈康杰到自己的床前坐下来，欲擒故纵的犹豫着说道。 陈康杰越是这样，他们几个兴趣越大，大家都从陈康杰的脸上看到了“难言之隐”，哪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他，轮番对他采取了“逼供”措施。 陈康杰之所以要演这么一小段戏，是为了增加他编造出来的理由的可信度，只有大家信了，才能将他的嫌疑完全摆脱。 “好好好，我说，我说，瞧你们一个个幸灾乐祸的样儿，我肚子不舒服，上完厕所后发现自己……忘记带纸了，这总行了吧？”陈康杰佯装受不了盘问，豁出去一般说道。 “哈哈哈哈，哈”。 “呵呵呵呵，呵”。 “嘿嘿嘿嘿，嘿”。 “嘻嘻嘻嘻，嘻”，陈康杰的这个狗血雷人的借口立马就将私人逗笑得前仰后合，甭说有多开心了，反正感觉比他们自己捡到钱了还开心。 笑了半天之后才刹了刹车，“呵呵，你真是乐死我了，忘记带手纸？这种事情也会发生在你的身上，那你最后是怎么出来的？用手抓吗？”戈子浩擦了擦自己笑出来的眼泪，带着笑意问道。 “你们还笑？我那么惨，你们有没有同情心啊？真是一群最佳损友。”陈康杰装作不高兴，没有回答戈子浩的问题。 “兄弟，不是我们要笑话你，而是你真的是太搞笑了，嘿嘿，说吧，那你后来是怎么出来的？大男人嘛，怕个球啊，说说吧，说说。”谭健笑拍着陈康杰的肩膀说道。 陈康杰指了指他们几个，显得十分“无奈”，“他奶奶的，那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舞台上去了，我期待会有个人进来救济一下，哪晓得，半天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我又不可能就这样臭烘烘的出来，更不能刮墙角或者用手抓，所以就只能等着啊，直到散场了，有人来，我才厚着脸皮要到了一点手纸，终于由厕所脱困。”陈康杰真不愧是演艺圈的人，不愧是大导演，演起戏来，那真的是惟妙惟肖，不但语气懊丧，生动，还配合得有纠结难堪的动作，任谁看了都不会产生一丝丝怀疑。 “哈哈哈哈”，陈康杰的解释不但没有让四个家伙产生同情，反而又引来一阵大笑。 “你行，你真行”，陈文杰朝陈康杰竖起一个大拇指，“能在厕所呆那么久，你相当可以。换成是我，我宁可将衣服脱下来擦屁股，也不会老实呆在里面。” “那是你有钱。”陈康杰嘟哝一句。 “什么我有钱？我没钱也会那么干的，能亲自见到long的精彩表演，一件衣服又算得了什么，大不了就当做是看演唱会换成门票了嘛，你这件衬衫能够换一张long演唱会的门票？打死都不能吧，撑死也就值一百块钱。”陈康杰很会算账的，在陈康杰的面前走来走去，最后拉了拉他的衬衫衣角蔑视的说道。 “有道理，有道理。”陈俊东和陈文杰站在了一条认识线上。 “我也会那么干的，对了，已经散场很久了啊，那你又怎么现在才回来呢？都十一点过了。”谭健看了看表，疑惑的问道。 “我擦，我辛苦了那么久，能不消耗体力吗？散场了，人多，没找到你们，我就自己到门外去吃了一碗炒粉，吃宵夜的人很多的。”说完，陈康杰就将鞋子蹬掉，转身自己倒在床上。 “一个人吃独食，怪不得你能遇到这种好事，哈哈。”谭健调侃道。 “一碗炒粉而已，怎么，都那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寝室去？” “我的床位被室友征用了，今晚我就是到你这里来挤一挤的，几个大学城校区来的同学住在我们宿舍。”谭健将陈康杰往里推了推，要坐在他的床边上。 “哦，你的被征用了，你就来征用我的床啊？你呀，去和耗子挤一挤吧，我块头大，这么一张小床，怎么睡得下我们两个，去他那里吧，他个子小。”重生之后，陈康杰极少与人同床，况且还是男人，这让他觉得很是别扭，所以用手顶着谭健的腰说道。 “别，我一个人睡习惯了，我还喜欢踢腿，两个人我睡不着。”一看陈康杰要推谭健来和他睡，戈子浩马上就转身闪，赶紧去占据住自己的床位。 “我也是，啊，好累啊，快点睡觉吧。”陈文杰偷奸耍滑的伸了个懒腰，也赶紧往后闪，二话不说就抓紧上床。 “陈文，你别看我，这个我帮不了，人家谭健是来找你的，哪有你这样的待客之道，显得太没义气了。”说完，陈俊东也退回到自己的床上，深怕晚上多一个“基友”。 “你们三个小人，不拔刀相助，还落井下石，我算是看清楚你们了。”陈康杰一见三个闪那么快，气不打一处来。 “呵呵，哥们，不是不帮你，是这个没法帮，我们都不好这一口，你们两个说是吧？”陈文杰幸灾乐祸的说完就赶紧拉上床帘，深怕陈康杰会扑过去似得。 “对，对”，戈子浩和陈俊东异口同声应和道。 “你不会让我睡地板吧？现在可是秋天了哦。”谭健可怜巴巴的站在陈康杰的面前。 陈康杰真的是哭笑不得，可是又无奈的拿这几个爷们没辙，从床上爬起来叹了一口气，“算我服了，你睡里面，我睡外面，尽量靠墙睡哦。” “我就知道你够意思。”谭健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然后配合性的指着其他三个人，“比那三个贱人好多了，一个个见利忘义，一点同道精神都没有。” “你就别戴高帽了，赶紧去洗澡吧，你可别指望不洗澡就睡觉。” “我啥也没带，你让我怎么洗澡啊？”谭健摊开双手 “用我的吧，还能怎么着？赶紧的，毛巾，洗发水，香皂都在里面。”陈康杰好人做到底，送人送到西，一把就将谭健推进洗手间。 等谭健进洗手间了，那三个家伙又露出来了。 “嘿嘿，陈文，今晚你有福了。”陈文杰扯开床帘，暧昧的笑着，恶心的说道。 “你再说，你再说我就将你先奸后杀。”陈康杰凶恶恶的向前窜了两步说道，吓得陈文杰赶紧躲，戈子浩和陈俊东两个则在旁边偷笑。 陈康杰甩了甩头发，回到自己的床边坐下来，“我说，你们的朋友拿了我给的票，看了喜欢的演出，就不给我说声谢谢？不请我意思意思一下？” 陈康杰这是想套一下信息，看看今晚到底是谁的朋友没有来。只不过他不好直接问，就这样拐弯抹角了。 “我们拿到票的时候就已经给你说谢谢的了嘛，何必那么小气，这个意思意思嘛，我们三个合起来就可以了，耗子，你们说是不是？”陈康杰他们一定会说刚刚与朋友联系了，怎么怎么的，哪晓得陈文杰这家伙根本不按照陈康杰的思路来走。按照常理，表演完了之后，他们一定会和自己的朋友联系交流一下的，这属于人之常情。 “陈文，你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再说了，咱们那是什么关系？用不着那些客套，显得虚。”戈子浩翻身盘腿坐在床上。 “什么关系？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就凭你刚才没义气的表现，你丫的和我也就是普通关系，亏着我还给你们求爷爷告奶奶的搞票呢。”戈子浩的“厚颜无耻”让陈康杰气又上来了，对他一阵猛喷。 “呵呵，很少见你这么较真哦！他们刚才都还和朋友联系了，人家的朋友对你可是千恩万谢，赞不绝口呢，人家明天一早就回去了，哪有时间对你意思意思。”陈俊东笑着帮忙说道。 “那你就没和你的朋友联系？”陈康杰脱口对陈俊东问道。 “联系了啊，联系了一个，对你也是感恩戴德的，另一个没有联系上。” 一听陈俊东说有一个朋友没联系上，他马上就加重了留意，脑子里面转了转，装作无意的问道，“你的两个朋友住在一起？难道他们不是一起的吗？” “没有，一个是我的高中同学，一个是初中同学，互相并不认识，两人到筑城，也没有住在一起，一个住他亲戚家，另一个住在宾馆。”陈俊东没有觉得陈康杰这么问有什么不对，竹筒倒豆子的回答道。 第一千二百四十章 情况有点不妙 “那你联系到的一定是住在亲戚家的吧？”陈康杰面色沉重的问道。 “是啊，那家伙回到屋里就马上给我打电话了。”陈俊东还没有察觉到陈康杰的神情有所不对。 陈康杰的心里面有个不好的感觉，陈俊东的那位同学极可能已经遭遇不测，这虽然仅仅是一种臆测，可是其可能的程度很高，要不然不会联系不上，要不然凶手也不会有这个机会。只是这时候陈康杰没办法将自己的猜测告诉陈俊东，他只能默默的忍着。 “陈文，有什么不对吗？”看着陈康杰面色冷冷的，半响不说话，陈俊东奇怪的问道。 “没，没有，今晚上学校周边的宾馆好像住了很多人，听说哪家都爆满。”陈康杰回过神来，揉了揉眼睛说道。 “很多天以前就已经被订满了，我那同学让我之前帮他找住的地方，我都没找到，结果他住在市区的锦江酒店，开了个二十五层的特价房，不过价格也要两百五十块。”陈俊东掀开被子，靠在墙上眉飞色舞的说道。 “什么两百五十块？”这时候谭健用陈康杰的毛巾擦着头从洗手间走出来，下身用陈康杰的浴巾裹着，上身袒露着。 看到他这副装束，其他人哪里还会注意他的问题，陈康杰嗖的就站了起来，目瞪着谭健，“你别告诉我你里面什么也没有穿。” “没穿才好，没穿你们才热闹嘛，哈哈哈。”陈文杰在宿舍的一头坏坏的大笑说道。 “你大爷的，小爷怎么会什么都不穿？起码内裤还是有一条的嘛，你这种人，真他妈什么心态啊？恶心，我为你们宿舍有这样的人感到悲哀。”谭健先朝陈文杰嚷道，然后对陈康杰说：“你总不可能让我穿着牛仔裤睡觉嘛，那玩意硌人啊！” 陈康杰没辙，只能从自己的衣柜里找出一条大裤衩甩给谭健，“穿上，穿上，这几个人就是禽兽，满脑子的龌龊思想。” 这个时候，陈康杰的手机又震动起来，他掏出来瞟了一眼，是谭军打来的，他没有马上接，而是拿起睡衣进了洗手间。 “谭哥，怎么了？”陈康杰站在洗手间里面，尽量将声音压低，免得被外面的人听见。 “情况有点不太妙。”电话你的谭军一点情绪都没有。 陈康杰的心直往下沉，虽然他已经有所揣测，不过他还是不希望事情真实的发生。 “说吧，怎么个不妙？”深呼吸了一口气，陈康杰问道。 “那个毛奎死了，死在公安局审讯室。”谭军一字一眼的清晰说道。 “什么？死了？”陈康杰还以为谭军会提到陈俊东那位同学的消息，结果却是相反，这让他大为意外。声音提高上去，陈康杰自觉有些失态，赶紧打开水龙头，放一点水声掩盖一下。 人被抓紧公安局，又是在省市政府都十分关注之下，时间还那么短，嫌疑人却死了。陈康杰怎么可能会不感到吃惊？这个“毛奎”本来就是目前唯一的线索，现在这个人不能开口了，那想知道到底是谁要行刺陈康杰就变得困难和扑所迷离了。 “是的，死了，法医都已经在处理了。” “怎么会死了呢？怎么会在公安局审讯室死了呢？难道会有内鬼？”陈康杰一连发出几问。 “这个不太清楚，我个人觉得可能性不大，这案子参与的人应该是可信的，我听说，他是咬碎了自己口腔内的毒囊，体内中毒而死，毒药很致命，医生救了二十分钟都没有救过来。”谭军是下属，不过他也说出自己的判断，以供陈康杰参考。 “警方审出谁是背后指使人或者作案动机了吗？”陈康杰问。 “估计是呛，时间太短，再加上一个能够在嘴里携带毒囊的人，绝对不会那么容易开口。”谭军答道。 陈康杰靠在墙上沉思了十几秒没有说话。 “杰少，下面我要做什么？”谭军提醒问道。 “你们到室内的锦江饭店调查一下，希望我的室友那位同学没有也遭遇不测，他开的是特价房，二十五楼。”这可能是目前唯一能够做的了，至于那个“毛奎”，暂时只能交给政府去处理。 挂了电话，陈康杰有点点恍惚，站在淋浴下一动不动，他在脑子里面自己寻找，到底是谁要置他于死地？说起来，陈康杰得罪的人真不少，国内国外都有一大批，俄国人、香港黑社会、日本人、美国人、欧洲人，非洲人，千岛之国前高官、甚至还有澳洲的前高官和国内的不少实权人物。要在这么多人当中分析出到底是谁想害自己，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的，似乎每个人都有可能，又感觉谁都不像。 要说起来，那些疯狂的粉丝也有可能会干这种事，不过谭军说那个“毛奎”的嘴里含有毒囊，陈康杰就把这种可能性给排除了。很明显，做这件事的人和陈康杰一定是有仇恨，并且极可能是组织行为，单个的粉丝再疯狂也干不出这种事情。 那到底是谁呢？陈康杰陷入一种糊涂之中，掌握到的信息太少了，根本没有办法得出充分的结论。 这个澡陈康杰洗了一个小时，比他平时多花了一倍的时间。等他出来，那四个家伙还没有睡，分别躺在床上聊得正起劲。 “赶紧睡吧，明天还得上课呢。”陈康杰此时毫无兴趣参与到他们的热聊当中去。 他在看陈俊东的时候，神情很是复杂，陈俊东如果知道自己的好心闯下了这么大的祸事，不知道心里会有多痛苦。 这一夜，陈康杰没有能够熟睡，一直是迷迷糊糊的。不全因为是谭健翻来覆去的触碰和起起伏伏的呼噜声，关键是陈康杰心里不能平静，就因为他的出场，现在已经有人丧命了，而他对那个想对他不利的人还一无所知。这怎么能够让他有所平复？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陈康杰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在其他四个人处在熟睡中时，他已经出门跑步了。 此时天刚蒙蒙亮，校园里只有一些早期晨读和喜欢锻炼的人，陈康杰沿着他平时的路径进行，先绕校园一大圈，然后再到教师单身公寓后面的小运动场，围着跑道来十圈，最后在单双杠上面玩十来分钟，再回宿舍擦洗和换衣服。 按照以往，陈康杰一个人跑，熊自强他们会分出两个人相陪，可是刚刚出了昨天的意外事件，谁都不敢掉以轻心，五个人全部出动，就连开车的钱德贵也要起来，坐到车里随时待命。 谭军和王伟跑在陈康杰的前面，算是查探和开路，庞辉和董明书则在后面，算是警戒和随时支援，他们与陈康杰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旁人很难看得出他们是一伙的，只有熊自强与陈康杰并排进行，担任贴身侍卫的角色。 等跑到学校计算机教学基地大楼的后面时，见周围没人，熊自强才凑上去喘着气和陈康杰说话，“杰少，陈俊东的那位同学已经死了，是被人用枕头闷死的。” 陈康杰将脚步放慢了一些，表情冷峻木然，“死了有多长时间？” 经过一夜的过滤，陈康杰对这个消息没有过多的感到讶异，或者说这印证了他昨晚上的臆测。 “十几个小时了，从时间上推断，应该是昨天接近中午的时候，枕头上，房门上都没有任何的指纹，手法干净利落，他那位同学也看不出有多大的痛苦，这说明作案的人是很职业的高手。”熊自强一边跟着跑一边说道。 “那警方知道了吗？” “我们已经想办法让他们知道了，后半夜的时候公安局已经去了一队人，相信用不了多久你的室友就会知道这情况。”熊自强回答道。 “是我害了他。”陈康杰忧伤的说了一句。 “杰少，这是意外，你不用自责，谁也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最好是能够将幕后的人找出来，那样才好给他报仇。”说到最后，熊自强都有点咬牙切齿了。 说到报仇，这不仅仅是为逝者讨一个公道，对于熊自强他们来说，更重要的是找到幕后人就可以将潜在威胁消灭在萌芽中，否则的话，又不知道下一次人家采取什么样的手段，被动的迎敌始终是下下之策。 “人家既然有这种手段，哪里会轻易让我们找到？昨晚我想了一晚上，我得罪了太多人，有太多仇人，有动机要对付我的人，起码也有十几批。”陈康杰忧郁的说道。 “昨晚上我们也在想，也在讨论……我们虽然得罪的人很多，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作案的人要针对的是另一个你……” 陈康杰扭过头，奇怪的看着熊自强。这个分析等于没分析，人家要刺杀的人是long，那当然是另一个自己啊，这没有什么价值嘛。 “杰少，你别急，是这样的，那看起来好像没用，不过却说明了一点。如果真的是你的仇人所干的事情，那么这个仇人是和你的真实身份接触过，否则的话，他们怎么不来对付现在的你呢？我们是得罪很多人，可是大多数都是易容干的啊，你觉得呢？” 第一千二百四十一章 回家灭火 陈康杰不得不承认熊自强他们的推断有道理，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陈康杰自己是事件的核心，反而在思考问题的时候，自己设定的一些主观条件将自己给蒙蔽了。经过熊自强这么一说，陈康杰似乎感觉脑子里出现了一丝丝亮光，当然，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下，这一丝丝亮光还没有具体的所指。 事情过后两天，陈俊东终于知道了他的朋友遇害的消息，经不住打击的他哭了一个晚上，连续好几天都精神恍惚。他主观的觉得是他自己害了他的那位朋友，很是自责。警方找到他，本是希望能够从他那里找寻到一些对案件有用的蛛丝马迹，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陈俊东像白纸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警察没有告诉他他的朋友遇害是有人想利用那一张邀请卡混进场行刺long，要不然的话，他会更加的惭愧和不安。 陈康杰很希望这件事能够隐瞒和压下来，不要扩散出去。然而这么大的事情根本就压不住，省内是一定要向上汇报的。况且，晚会结束之后的第二天，很多记者都想采访一下校长，结果不但没能采访到于伟民，连平常客客气气的几位副校长都没有见到面，这种反常就让那些精明的记者察觉到了异样。 于伟民已经被隔离调查，记者当然见不到他，那些当前人人自危的副校长则是没人敢见。当此敏感的时间点上，如果当着记者的面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那后果将是不可承受之重。哪个不是小心又小心谨慎又谨慎啊？ 一个星期后，就当飞扬娱乐公司将陈康杰在这次晚会中的表演制作成了碟片准备发行销售的时候，一条劲爆的消息在网上传出来—long校庆晚上险被暗杀。这条消息一出，一片哗然，最紧张最难受的不是别人，正好就是陈康杰。 考虑到陈康杰的感受，体制内对事件是封锁的，尤其是对他的家人，在事件发生之后的一个星期，陈家都是不晓得陈康杰经历了那么凶险一幕的，毕竟表演完之后的一两天陈康杰都还故意打电话回家报平安和关心家里的情况。 现在不一样了，网上的这条消息一出，立刻引起了媒体的注意，这种爆炸性的消息，没有哪家媒体会不喜欢。大家一开始不会去核实他的真假，反正它十分吸引眼球，媒体人是求之不得的，因此不管三七二十一，纷纷都先引述了再说，先给自己所在的媒体来一个轰动效应。然后再去慢慢核实和挖掘内幕，让轰动效应持续下去。 对于新闻界来说，这么一条消息就差不多是一场海啸，其蔓延的速度是层层叠叠的，一个浪头就扩散到全世界了，在纷纷引述之后，各种评论就铺天盖地而来，绝大多数媒体一开始的立场就是批评行凶者的残暴和没人性，然后就是开始展开各自的想象力丰满的猜测行刺的目的和原因。 总之是各种各样的假设和想法都有，而陈康杰这个当事人根本顾忌不到外面的流言蜚语，他在艰难的应对着家里的质询以及那些朋友、同学波涛汹涌的担忧和关心。他的手机只要开机，就会有接不完的电话。从内心来说，他十分感谢这些人的关心和厚爱，可是其程度让他有点难以招架，承受不住。在电话里面对他哭泣的人就不止马芳琴，还有赵月香，林玲，范雪熙，邓敏，马伟，张强，陈玉芬等等，不但弄得他头昏脑涨，还严重的影响了他的情绪。 其他人都还好说，陈康杰是最受不得马芳琴伤心和担忧的，为了平息母亲的难过和紧张，陈康杰在周五的时候不得不连夜飞回鹏城，一方面是解释事情的经过，另一方面是让母亲看到自己健健康康，平平安安。要不然他老人家晚上睡觉都会睡不着。 “我看你还是不要在外面抛头露面了，我们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何必引得人杀上门来？啊？也不要上学了，回来家里吧，大不了以后去你哥哥姐姐那里上班，再不行你爸爸给你找一份工作。”马芳琴是含着泪抽搐着说出这番话。 看到母亲那么担心，陈康杰心里很不是滋味，很不好受，但是让他完全退回来，依靠家里的封荫，那他是怎么都做不到的。那会让他很难受，不仅仅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这就等于是让他放弃了自己的理念，自己的追求以及自己的抱负，而且还辜负了上天让其重生一次的恩赐，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接受的，简直会让他生不如死。 “老妈，这只是意外的个案，不能说明什么的，我很安全的，周围还有那么多人的嘛，你看我，好好的。现在都没有人认识我，要不然我怎么还能在学校里好好呆着？假如真像你说的那样，让我回家啥也不做，这不是让人觉得我是缩头乌龟嘛！”陈康杰蹲在母亲的面前，和声细语的安慰道。 “什么意外？什么个案？要是天天都这样还让我活不活了？孩子，树大招风啊，懂不懂？”马芳琴很激动，这是源于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老妈，我懂，我懂，您别动气，千万别动气，我……我很低调的，一般情况我都不出席公共场合的。”陈康杰牵着目前的手，心疼的说道。 “你也别哭了，孩子都那么大，他有他的想法，这种事情，是谁都不希望看到的。”陈启刚在一旁将大口大口抽着的香烟掐灭之后低沉的说道。 作为男人，陈启刚没有怎么说过对陈康杰露骨的关心话，但是在他的心里，不表示他不担忧和关心陈康杰。当得知这件事情后，他把自己关在书房抽了两个小时的闷烟，中途只给何保国打了一个电话，电话中的何保国一再给他道歉，一再表示惭愧。 人们常说父爱如山，父亲作为男子汉，对子女的疼爱往往没有母亲那么细腻和贴切，他们往往是将那种爱压抑在心里，就像大山那么厚重，只有真正需要他的时候，他才会站出来遮风挡雨。 “什么想法不想法？你就知道抽烟，一点也不关心，还有老何，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就不吐露一个字？他这……”对于何保国帮陈康杰隐瞒的这件事，马芳琴是比较生气的，有点难以释怀。 “妈妈，妈妈，这个不怪干爹，是我求他保密的，这不也是怕您老人家担心嘛，不怪他，要怪就怪我吧，真的。”陈康杰赶紧解释，不让何保国平白无故的给自己背黑锅。 “保国不是打电话向你道歉了嘛，你怎么还耿耿于怀啊？这个真不怪他，他连月香都没有说，这都是不想你们难过。”陈启刚也帮着说道。 “你们两父子就是一个鼻孔出气，都帮着他说话，孩子出那么大的事情，他这个当干爹的竟然帮着打马虎眼，这哪里像个长辈的样子？哼！”马芳琴话语上虽然还是不满，不过语气上稍缓了一些，不再那么激烈了。 “虽然他们没有告诉你，但是他们将事情原原本本上报中央了，卫中华同志还就此做了批示，这些也都是为了小杰好嘛。”陈启刚又点上了一支烟，吸了一口说道。 最近这两天，心里的压抑和纠结让陈启刚烟瘾一下子比平时大了许多。陈康杰这事出来，他也在想未来陈康杰的定位问题，他也想过让儿子退出很多圈子，可是想来想去，他自己都把自己否定了，通过对陈康杰这么些年来的回忆了解，他深知这个儿子是绝对不会退出的，他十分具有主见，认定的事情，不管是走直线还是走曲线，一定会去做。 陈启刚深知自己说服不了陈康杰，然而这并不表示他在心里就不担忧了。有区别的是，他的担忧没有明显表露出来而已。男人骨子里都有一种建功立业的基因，就像他自己，如果现在让他回去干一个小科员，他怎么也是不能接受的，这是由人的追求惯性所决定的。 “你到底是站哪边的？难道你还希望你的儿子被人杀死？”马芳琴被陈启刚的解释弄得难得的在家里发了一次飚。 陈康杰连忙给父亲使眼色，让他这时候要顺着母亲的意思来，同时自己还赶紧笑着讨好，“老妈，瞧你说的，多不吉利啊，我爸爸再歹毒也不会这样的嘛，呵呵，您就消消气吧，对了，听说你现在到公园里学着人家跳舞？那我明天早上陪你去吧，好不好？” “你陪我去跳舞？那些都是中老年人啊，你怎么去？”马芳琴立马被陈康杰的话语转移了注意力。 “哎呀，中老年人又怎么了，你难道不知道你儿子现在会跳舞吗？这有什么的？完了我还可以陪你去爬凤凰山，你不是一直还想去凤岩古庙里面进香嘛，我陪你去。”陈康杰乖巧的说道。 “封建迷信。”陈启刚嘟哝的说了一句。 马芳琴还没有来得及呛口，陈康杰就抢着帮忙了，“老爸，怎么能是封建迷信呢？国家都提倡信仰自由的嘛，你以为人人都是唯物主义者？你有你的信仰，老妈也有老妈的信仰嘛，这没什么不对啊！要照你这么说，国家应该把所有的名山古刹关闭，明显是不可能的嘛。” 陈启刚被陈康杰说得一愣一愣的。 “你看，小杰就比你有见识，平时老说我这样那样，现在离反驳啊，怎么样？”看到陈启刚吃瘪，马芳琴乐了起来。 第一千二百四十二章 马芳琴的生活 陈康杰在鹏城呆了两天，实在是极尽讨好之能，连续两天都不断陪伴母亲去公园和那些老年人跳舞，而且还驱车到郊区去爬山，上香求神。 说起来，马芳琴也还不算老，也许是呆在家里面无聊，子女们都出去了，再加上陈启刚平时又比较忙，所以独自在家除了看电视就是收拾一下家务，难免会觉得孤寂和沉闷。 她是某一天买菜的时候无意间看到公园门口有一群中老年人聚集在一起打算跳老年扇子舞。好奇心促使她停下脚步多看了看，那些老年人也是热心，其中有两个也许觉得她有意思于这个，就上前找她攀谈，邀请她的加入。 马芳琴算起来是从农村出来的一个朴实妇女，对于文艺，她是基本上没有接触过的，人家的邀请她反而感觉不好意思。不过还好，他们那个年代的人都是热心肠，那两位老人家再三热情的相邀之下，马芳琴也觉得可以出来锻炼一下，拗不过就咬牙答应了。她回到家和陈启刚一说，得到了举双手的支持。陈启刚同样觉得她应该找一点自己的乐趣，要不然整天一个人呆在家，还真的是难受。 起先的时候，马芳琴有点点笨拙，毕竟刚接触嘛，啥都是白纸一张，不过中华农民除了朴实这个特点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特质，那就是坚持，她很有毅力，除了在公园里面跟着别人学，回到家里还会一个人自己练习。马芳琴始终觉得，别人能做到的事情，自己也能做到，另外呢，她还有一种骄傲感，自己的家人个个都是好样的，丈夫是高官，孩子们一个比一个强一个比一个棒，她怎么能够坠了风头呢？怎么能够认输呢？就是靠这种精神，马芳琴不但学会了老年扇子舞，现在还学习了腰鼓舞，在他们那个中老年小圈子里面，已经不比谁差了。 自从陈启刚的职位达到正厅级之后，按照规定，他们家是配备了政府提供的家庭服务员的，只不过马芳琴一直没有用，忙惯了的她都是买菜做饭收拾家务一人包办，那些活儿打发了她的大部分空闲时光。现在她有了爱好，也愿意接受了政府提供的服务，只不过她还是做了限制，那位服务员只干买菜和收拾家里的任务，做饭做菜还是她自个儿来，除非遇到了他们小组有活动的时候，那位服务员才会给陈启刚做一下饭菜。 陈康杰陪母亲去公园，当然不会是以本来面目出现，现在全国基本上没有几个人不认识他，就算是那些被认为不那么时尚的中老年人。如果人家看到他是long，那不打乱马芳琴的生活才怪。况且，马芳琴从来就没告诉她的那些老伙伴们她是市委书记的夫人，别人也只是当她是一个陪同家人在这边生活的一个外省妇女而已，反正鹏城几乎都是外地人，根本没有那种其他大城市的排外思想。在陈康杰去过的那么多国内城市中，鹏城是最具有包容性的，不管你是来自哪里，在这座城市都会有一个平等的身份，或许这与这座城市的大量本地人已经不怎么生活在这个城市有关，富裕起来的那些本地人，相当多的不是移民了也主要是生活在香港，整个城市从上到下全部被外地人给占据了，正是这些外地人推动了这座特区城市的繁荣和发展。 穿着一身运动装坐在一棵槐树树荫下的陈康杰看着换上一身红色舞蹈服跳动在人群中的母亲，他感觉很高兴，很甜蜜，母亲虽然年龄不算小，但是腰肢和脚步还是挺灵活的。同时他多多少少也有点点自责，能赔在家里的时间真的是太少了。 等到一曲结束，陈康杰赶紧拿着毛巾和水杯走上前去，“老妈，看不出来啊，想不到你舞跳那么好，身手那么灵活矫健。” 马芳琴用毛巾抹了一把额头上的一小层汗渍，接过了陈康杰递来的水杯，开心的嗔道：“你就少说夸张的话，让人听见了笑话。” “这怎么能是夸张呢？一点不夸张，呵呵，你要知道，你儿子怎么也算半个专业的，难道还没有这种眼光啊？哈哈，谁会笑话啊？”陈康杰舒畅的陪笑着说道。 “咦，老马，这是你孩子？”这时候一个戴眼镜，头发开始出现花白的妇女笑着走到他们两母子的身边对马芳琴问道。 “哦，郭阿姨，这是我孩子小杰，小杰，这是郭阿姨，算是我的入门老师，是她介绍我参加这个活动的。”马芳琴拉住陈康杰的胳膊赶紧介绍道。 “郭阿姨，你好，你好，谢谢你，谢谢你，我妈妈跟着你们一块儿玩，感觉心情好了很多。”陈康杰表现得很礼貌，又是鞠躬又是问好。 “呵呵，谢什么啊？瞧你说的，我们是大家一块玩。小伙子很精神啊，是做什么工作啊？”陈康杰虽然做了易容，但是起码的气质还在。 “郭阿姨，他还在上学呢，过两年才能工作，过两年才能工作。”马芳琴紧张的戳了陈康杰一下，代为回答道。 马芳琴是担心陈康杰说错话，泄露了底。实际上应付这些，陈康杰怎么会那么笨拙呢？论经验，他可是比谁都丰富。 “哦，我还以为工作了呢，我孩子在这边工作，做的是外贸。” “呵呵，郭阿姨，现在做外贸很吃香啊，我学的也是这方面的专业，假期的时候也会做一些这方面的实习。”陈康杰很端正自己的身份，完全将自己当成了一个普通人和别人拉家常，“郭阿姨，我看你们的表演很好，很起劲，充分展现了当代中老年人的精神风采，平时都组织一些什么活动啊？” “能有什么活动啊？大家都很业余，平时也只有国庆或者元旦等节庆的时候，参与一些社区组织的表演。”郭阿姨平静的说道。 “我看你们的表演很好啊，很提神，我觉得要是到前面那个艺术中心去演的话，效果会更好。” “哈哈哈，哈哈哈，老马，你儿子可真会说话，那里面是只有专业团体才能进去的，据说租场地一天都要超过十万，我们怎么能到那里面去演？”郭阿姨被陈康杰逗得很开心，她没有觉得陈康杰是在耍他们，而是觉得他有点可爱。 “郭阿姨，你别听他的，这小子不太会说话。我们就是锻炼锻炼身体，娱乐一下而已。”马芳琴含笑瞪了陈康杰一眼说道。 “老妈，你这么说我就有点不对了啊，老年人也是可以有艺术追求的嘛，难道老年人的表演就不能登入大雅之堂？虽然说现在的演出市场都是年轻人的，可是也可以通过引入赞助的方式，将咱们好的表演好的节目展现在全市人民面前啊，这没什么不可能的。”陈康杰先是跟着笑了笑，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 “呵呵，小杰啊，阿姨很喜欢你的乐观。不过你刚才都说了，演出市场是年轻人的天下，再说我们都是一群非专业的老头老太太，哪里会有什么企业赞助啊？你太会逗乐子了。” “诶，郭阿姨，前两天你不是说会有一家公司找我们做表演活动嘛！”马芳琴突然想到了什么，拿着郭阿姨的手臂问道。 “是有那么一家公司，是卖家具的，我儿子后来帮着问了，那不是做什么表演活动，是做宣传，每人每天五十块。” “还有钱拿？是做什么宣传啊？”马芳琴很好奇。 “哎”郭阿姨叹了一口气，“就是举着他们公司的牌子满大街去敲鼓，给他们宣传产品，我今天正要找大伙商量一下，我们到底是去不去？” “呵呵，五十块一天？还满大街敲锣打鼓？郭阿姨，老妈，我觉得你们还是不要接这样的活了。钱多钱少到还是小事，关键是，大街上汽车尾气太浓，对你们中老年人的身体不好。而且你们不能够展现你们的舞姿和精气神，不能愉悦身心。要不，这样吧，我实习的时候也认识了一些企业的人，我帮着问一下，看有没有愿意支持你们老年团体演出的。”如果是别人，拒绝的理由一定是面子作怪，毕竟自己那么有钱了，父亲还是这座城市的一把手，自己的母亲竟然去帮别人“扫街”，面子挂不住。然而陈康杰的出发点还真的与面子无关，他主要是觉得那种被当成廉价老年劳动力的方式对他们这些老人家没有好处。 “小杰，你可别乱说，这是随随便便找得到的吗？”马芳琴瞪了陈康杰一眼嗔道。 马芳琴以为陈康杰是想打哥哥或者姐姐的主意，那就会让她为难，她是不希望将自己的私事与孩子们的生意扯到一起的。如果陈玉昶他们知道母亲参加表演，怎么着也会亲临捧场，到时候，关系就有可能会泄露。 这些年来，随着家庭生活的翻天覆地变化，马芳琴的思想已经不再是当初的小市民想法了，那时候有一点钱她还打算存起来以后给儿子娶媳妇。现在不管是陈启刚的工作还是儿女们的事业，都已经让她不再抱有那种保守的担忧。也正是这种见识拓宽的变化，让她在处事和人际关系上更加谨慎，尤其保持不能带来负面影响。 第一千二百四十三章 好心办坏事 陈康杰所说的企业当然不会是旭日公司或者人人乐超市，更不会是二姐的梦洁公司。他要想找到赞助，那一点点问题都没有，光说他自己的那些下属企业，大多数在鹏城都有分支机构，例如梦婷酒店旅游集团等等，何况他在鹏城还有做商务办公用房和工业园区开发的公司，这些机构都是可以对这些老年人提供一些赞助的，一点点难度都没有。 其实陈康杰这么做，多少有点私心，就是希望可以通过自己的功劳加强母亲在这群中老年朋友中的地位，或者说是扩大她的影响力，这样以后她就能够在这个小组织中有更大的话语权，更多的成就感。 可是陈康杰对母亲还是缺乏一些了解，马芳琴根本不是那么世故势利的人，她根本不需要这些，就算是需要，她也是希望那些尊重是通过她自己的努力获得。 在马芳琴的一再暗示和隐隐劝阻之下，陈康杰只能将自己的话语收尾，不再提自己帮着找赞助的事情了。那位郭阿姨也不太相信陈康杰可以真的找到那么好那么慷慨的赞助商，在她看来，她儿子在鹏城工作三年多了都办不到，更何况陈康杰还没毕业，只是假期的时候打打暑期工怎么就能给办成了？ 陈康杰明面上虽然是打住了，不过她还是决定要采取暗地里的措施。回到家躺在床上他就在谋划，他打算让那些“赞助商”在无意中自己冒出来，与这些老年人碰在一起，最后达成合作。 最先出马的是coy电子科技公司，陈康杰亲自给麦成栋打了电话，将这件事委托给他，请他帮忙。反正他们coy电子科技公司目前已经是大企业了，每年都要在鹏城做大量的宣传和推广，正好用得上。这件事让麦成栋有些伤脑筋，事情不但要做，还得做好，必须悄无声息，有点润物细无声的感觉。 结果没过多久麦成栋就让自己的秘书成了coy公司在鹏城分公司的总经理，他将任务分解给了这位值得信任的总经理。到任之后，这位年轻的老总就连续几天都到这个公园去晨练，通过这种方式制造出一种巧合，让他们能够接触到一起，这位总经理喜欢这些老人的表演，邀请他们帮助在市民广场做产品的推广。形式就是给这些老年人搭建一个舞台，他们来做表演，吸引市民的参与。舞台的背景是coy公司的一些理念和新产品。 为了完成好这个本来很简单的事情，祝玉涛领导的双爱广告传媒公司和飞扬娱乐公司也参与进来了，只不过外人不知道罢了。他们的目的是要让这个宣传活动看起来真实，同时呢，又要让表演看起来好看。飞扬娱乐公司的工作人员直接参与到了马芳琴他们这个老年活动团的舞蹈编排和音乐选择，具体做事的人都不知道陈康杰的母亲在这个老年活动团里面，他们都是按照正常的工作程序再走，一个个都搞得有点纳闷，怎么这么简单的一个推广活动还需要两家专业的公司来参与？然而他们根本就不能问原因。 为了让活动精彩，飞扬娱乐和双爱传媒还组织了一只表演队伍，有歌舞，有小品等等，不过这些都是陪衬的，老年活动团会表演三个节目，在开头、中间和结尾，戏份非常的大。 为了让事情看起来像，coy公司也提供了费用，每人表演一次一百元，同时，为了照顾老年人，训练场地和服装道具都由公司提供，表演的时候还有营养工作餐和饮料。这种种待遇是一般的老年活动团所不可能有的，自从接了这个活，马芳琴就非常的忙碌，都快变成专业的演员了，每天都有练习任务，时不时还要彩排。 在coy电子科技公司之后，就是anycall通讯公司和其他企业，他们都是“慕名而来”，理由就是很认可他们为coy电子科技公司所做的宣传效果，也找他们合作，以吸引更多的普通市民，尤其是中老年消费者。这个理由很说得通，有可信性。随着一个又一个的大公司找他们合作，这个籍籍无名的中老年活动团竟然变得十分抢手起来，越来越多的企业是真的慕名找到他们，发出合作的邀约。 陈康杰的目的当然不仅仅是这样的，他不是真的要把自己的母亲当员工使唤。他是想让她过得充实一些，快乐一些，自信一些，通过这些过度之后，就赞助他们在艺术中心做专场演出，到那时候，陈康杰打算会亲自出面捧场。 在百般尽力讨好之下，终于让马芳琴释怀了，不再提要他休学的事情，算是放了他一马。让陈康杰有点没有想到的是，马芳琴通过自己丰富的文化活动，像是找到了自己的事业似得，深深的喜欢上和那些老伙伴们的表演。这让她理解了陈康杰对自己事业的追求，后来陈康杰虽然还经历过更加凶险的刺杀，然而马芳琴没再要求他后退放弃。就犹如别人要求她别再去老年活动团跳舞，她怎么也不答应一样。 花了两天的时间搞定了母亲，陈康杰在周日的晚上飞回了鹏城。当天晚上他住在林玲那里，和她说了很多话，对于这个已经和自己有关系了的女人，他是需要进行安抚的，况且林玲正好在筑城，有合适的机会和条件。 差不多一个多星期的时间，陈康杰才将自己周围的亲朋好友的关心情绪平息下来，以此同时，陈俊东也渐渐的从极度悲伤和自责中走出来了。 在离开筑城之前，陈康杰就做了一项交代，要谭军和王伟查出消息是谁泄露出去的，因为这事真的搞得他十分被动，很难看。 没用几天，他们两人就得出了答案，泄露出此时的是一个南河大学的女大学生，而且这人当天根本就没有出现在黔州，并且陈康杰根本就不认得这个女生。经过追根溯源，源头竟然又是在陈康杰自己的身上。因为这个泄露的女生认识庹佩兮的室友，她的室友是参与者和见证者，在回到宿舍之后，这么重大的消息怎么憋都憋不住，很难受，所以这位祖籍南河的女生在打电话给自己的高中好友炫耀分享时，就给说出来了。当时是交代了不能外传，然而这种毫无约束力的交代一般情况下就不可能会有社么作用，结果那位被交代的女同学和自己的室友又分享了，就这样七绕八绕的，里面一个十分八卦的女生就把这件事情最先发布在了南河大学的内部校园网上，点击率十分的高，不少学生将其复制在了自己的qq里面，传播就这样开始了。 庹佩兮是陈康杰引来的，门票是他给的，所以真要追根溯源的话，不是要追到他的头上来吗？ 如果说这样的线条让陈康杰无语的话，那么关于他的被刺有了一些调查进展，那结果陈康杰会更无语。 在经过一个多星期的时间，公安部门和安全部门通过对数十人的调查和了解，陈康杰的被行刺也和他自己有关。 在设定安检程序的时候，其实是很严格的，所有人都要检查，就算是那些手拿贵宾邀请卡的人也需要经过安检门，携带的背包和手提包也要过x光机。可是于伟民在处理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做了特殊对待。在他给陈康杰的一十二张邀请卡上，都有数字编号，这些编号于伟民是记得的，为了表现陈康杰的特别，他给了持有这一十二张邀请卡的人员予特别待遇，就是和副部级以上官员一样，直接走便捷通道，不需要经过复杂的安检程序。恰好歹徒就持有这样的邀请卡，随身携带的武器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带进来了，原本持有这张卡的陈俊东的那位同学成了牺牲品。 自始至终，庹佩兮他们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拥有这种邀请卡，于伟民他们则是不知道到底是谁拥有这种邀请卡，就在这两个盲点上，歹徒得意顺利蒙混过关，没有人对这位陌生人产生过怀疑。一方面，这件事说明了我们工作生活中一直存在着一些特权，另一方面，也说明了我们办事的刻板，不灵活。 不管过程是怎么样的，反正陈康杰自己都不能和这件悲剧事件脱不了干系，都是他的大方给别人制造了便利的机会。 那么有一个问题就出来了，怎么歹徒会知道持有这种卡的人能够顺利进场？如果他不知道这个信息，陈俊东的那位倒霉同学就极可能不会遭遇毒手。对于这个疑问，陈康杰是想不明白的，于伟民怎么着也不会去故意透露，那又到底会是谁？暂时是个没法解开的谜团，就像到底是谁要刺杀陈康杰一样，还需要进一步的密切调查。 总而言之，于伟民的好心办坏事算是把他自己给毁了，出了这样的失误，他再回到之前位置的可能性几乎变成了零，甚至处罚到什么一个程度，别人都还不知道。 经过思考，陈康杰自认为在这件事情上，他自己也要承担一部分责任，再加上于伟民和他打交道还是不错的，所以他打算替他求求情。 第一千二百四十四章 购买航母 给人求情，是一个依靠面子的事情，有面子，求情就会有效果，如果没有面子，那不管怎么求，也不会有多少作用的。 在一定程度上陈康杰很显然是属于那种有面子的人，再加上这事原本就与他有关，说话的权重就会比别人大得多。犹如在法庭上，假如受害者帮施暴者求情，法官判决的时候都会轻很多。 为了这事，陈康杰亲自给谭长国和何保国打了电话，帮助于伟民说情，要求组织上尽可能的给与他减轻处罚，留一些机会给他。可能是陈康杰的帮助说情有了效果，原本被打入冷宫的于伟民后来被调任省委党校的副校长，算是降级使用。 陈康杰被行刺这件事带来的波及效应还是蛮大的，工商大学里面处级以上干部包括处级有七人受到了处分，被降级使用的不止于伟民，常务副校长也被调离了，担任义兴师范学院的副院长，看起来职务没有变，但是从一所211大学到一所极为普通的刚设立二本，级别上已经降了很多。其他人有人是被开除，有人是被严重警告，其中一个具体执行人被逮捕，可能要面临一点点牢狱之灾了。 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一所大学是不可能和一个国家相比的，但是也不能一直让校长的职位一直空着，空出来的职位也需要补齐，学校必须快速恢复到正常情况。 就在大家纷纷猜测到底会是谁出任新校长的时候，省里和教育部快速的揭晓了答案。说句实在话，这个人选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包括陈康杰在内，都没有想到会是这个人选。 出新新校长的竟然是省委常务副秘书长关萌宇，关萌宇只有四十四岁，之前是省委副秘书长，后来去做了省政府秘书长，是谭长国的心腹之一，等到谭长国提升为省委书记之后，他跟着到了省委这边，级别没变，职务成了副手。不过在省委，他主要是为谭长国服务，很多人将他的权利看得比一把手的省委秘书长还大，之所以没有成为进入常委的省委秘书长，陈康杰知道的明面消息是说他的资历还不够，要再历练两年才行。 其实说起来资历这玩意是比较空的，一个人资历够不够，还不是上面说了算？这种局面的造成，应该是一个博弈的结果。陈康杰曾经听何保国提到一点点，说那时候谭长国和司马阔的职务同时发生变动，谁都想在常委会里面多一个人，为此两人产生了争执，最后中央为了平息事端，维持平衡，直接从首都空降了一个过来，这一空降，关萌宇就成了副手。 这一次具有经济学硕士学位和中央党校社会学博士学位的关萌宇出任校长，看起来是被贬了，实际上他是被提升了，至少级别上是这样的。在工商大学还没有成为211工程大学之前，学校的校长只是正厅级，但是转变之后，就属于教育部和省政府共管，级别相应的提高到了副部级。换句话说，关萌宇的权利可能缩小了，但是级别却提高了，这里面的得失，一般人是不太了解的。 关萌宇能够得到这个职位，和他拥有一个硕士学位和一个博士学位有关。作为一所重点大学的校长，如果只是本科学历，怎么说也有点说不过去，学历不硬，很难指挥得了下面的那些学究们。 就在关萌宇上任的当天，陈康杰从何保国那里得到了为什么校长人选会是关萌宇的权威解释。 “之所以会是关萌宇，有两个重要原因，第一个，就是他认识你，他上任的主要任务并不是要着力提高学校的教学水平或者科研水平，教学工作和科研工作会由江浙大学的教务主任负责，他会出任你们学校的常务副校长。关萌宇主要目的就是要为你保驾护航，这是省里和部里反复商讨之后得出的合适人选。第二个原因嘛，想必不用说你也会知道，关萌宇是谭书记信任的人，政府体系的人可以转到大学里面，大学校长也是可以返回政府体系的……” 陈康杰的确认识关萌宇，几年前谭长国还是省长的时候，陈康杰曾经与他们一道参观过腾飞汽车公司，其间他们还有过剪短的交流，在陈康杰的印象中，关萌宇是一个处事谨慎细密的人，整个人身上带有一股书生气，眼镜片后面的那一双眼睛总是让人觉得很有神，很锐利。 开始的时候，陈康杰还以为关萌宇上任之后，会找他谈一谈，哪晓得半个月了，陈康杰都没能见着他的面。关萌宇不找自己，那么陈康杰也没有必要去找他，整天自己过自己的生活。 十一月七日立冬这天，陈康杰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接到了欧阳震华的视频电话。只要陈康杰去了办公室，他们两人之间都会做一些沟通，公司内部的事情欧阳震华要做一个汇报，同时某些事情也要请示一下陈康杰，这算是陈康杰遥控指挥那么多企业那么多资金的一种简便方式。具体的事情他不会去管，不过在战略决策上，他还是需要把关的。 这次在汇报完了正常的工作事务之后，欧阳震华倏然向他请示一件事情。 “杰少，东欧分公司那边传来一个消息，基辅罗斯有一艘还没有竣工的航母要卖，你有没有兴趣，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们可以买下来玩。” “呵呵，欧阳大哥，你怎么知道我会感兴趣？全世界整天要卖的东西多了，你都不问我，偏偏郑重其事的请示这个。”陈康杰笑着问道。 “杰少，我们认识十多年了，对你我还是有点了解的，呵呵，我估摸着，你也许会有兴趣。”视频里面的欧阳震华翘着二郎腿，心有底气的含笑说道。 欧阳震华还真的是猜对了，陈康杰当听说是航空母舰，确实心里来了兴趣，只不过没有表露出来而已。然而陈康杰的兴趣并不是要为自己弄来一个大个的玩具，而是他觉得那家伙有大用。 “你呀你，还真的是把我吃透了啊。”陈康杰笑着指了指欧阳震华，“介绍一下吧，到底是个怎么样的玩意？” “是库兹涅佐夫元帅级航母的第二艘，1983年开建，1991年停工，工程量完成了近百分之七十，长度为304.5米，吃水线长170米，宽度为75米，吃水线宽35米，吃水深度为10.5米，标准排水量五万五千吨，满载的排水量达到两万七千两百吨，上面安装了4台tb-12蒸汽轮机，十八万匹马力……”欧阳震华拿出一叠文件纸，照着上面念出了一大串数据。 “这艘船我知道。”等欧阳震华说完之后，陈康杰肃然的说道。 “杰少，你知道？”欧阳震华有点点吃惊，这是他第一次向陈康杰提及，可是陈康杰却提前已经知道了，他当然会有点点觉得意外。 陈康杰没有开口，只是沉思着点了点头。 其实没有什么好觉得意外的，陈康杰之所以知道这事，是因为在他重生之前这首船就已经被澳门的某家公司购买了，经过漫长的努力和曲折运作，这艘舰艇才得以到达国内，并且被海军接收，将其自行改造，打算在它的基础上建设国内的第一艘航空母舰。 舰体陈康杰没有亲眼见到过，不过在网上看到了一些零星流露出来的某些照片，国内外的某些军事节目也讲解和介绍过。 见到陈康杰沉思，欧阳震华就不说话，安静的坐等着。两分钟后，陈康杰抬起头，“你知道卖方需要多少钱吗？” “这个暂时不知道，估计几千万美元吧，当废铁卖，也要值点钱。”欧阳震华之前没有很肯定陈康杰是不是会要，就没有在价格方面做详细了解。不过从猜测的角度来说，他的揣测并不错，仅仅是舰体的话，还真就只是那么点钱。 在当今世界，能够购买二手航母的国家并不多，因为那那玩意是个累赘，能够有实力改造和养活的国家并不多，尤其是大型航母。在世界上，有十来个国家拥有航母，一半的国家拥有的是四万吨级以下的小型航母，只有五个国家拥有的航母超过四万吨，四个是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另一个就是中华国的邻居天竺。 天竺是最喜欢购买二手航母的国家，目前为止他们已经买过两艘，并且都已经投入使用。针对这艘待售的舰艇，天竺其实也想要，只不过他们目前的财力似乎有些支撑不起，全世界数来数去，其最好的买家就是中华国。在之前，中华国也已经购买过小型航母，但是并没有用来做战斗舰，而是变成了一个旅游项目。 “这样吧，你划拨十亿美元的预算，争取将其买下来。”陈康杰严肃认真的说道。 国际市场上，第一次出现这么大吨位的舰艇销售，陈康杰无论如何要把它拿下来，并且希望让它发挥它的本身价值。 “十亿美元？杰少，怎么可能用得了那么多钱？多了，一亿美元就顶了天了，他们是拿着当鸡肋才卖的。”欧阳震华觉得陈康杰的判断有点点过了。 第一千二百四十五章 表哥 在事情的判断上，陈康杰很少大失水准过。他说准备十亿美金，自然是有他的用处，绝对不是猪鼻子插大葱，冒充大象土豪。 “他们是当鸡肋卖，但是我们不能真当鸡肋买，要是有这样的想法，那么我们买回来的东西就极可能会真成为鸡肋，你明白吗？”陈康杰双手交叉撑在下巴下面，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嗯，是是是”欧阳震华脑子里“当”的响了一下，脸上原本的浅浅笑容全部隐去，“我明白了，杰少，有什么特别交代吗？”欧阳震华这是反应过来了，陈康杰这位老板可是比他有智慧有想法的，绝对不是其他年轻人的心性可比。 “有两点需要注意，首先，想办法帮我找几个人，最好是曾经在航母上干过的退役军官，而且如果是在不同的部门那就更好，换句话说，我需要几个真正懂得航空母舰全方位运作的人来充当顾问……” “杰少，应该不太容易凑齐这样的团队，而且，会有一点点……敏感，有没有具体点的要求？”欧阳震华犹豫着问道。 “你说得很对，凑齐这样的团队既不容易，也会敏感，有些东西我们是不得不防的，至于为什么？我相信你懂得。照目前的情况，从航母上退役下来的军官群体，美国人是最多的，他们拥有十一艘航空母舰嘛，只不过安全起见，最好不要美国人，我个人的建议是，俄国人或者法国人是可以选择的，相对来说他们和美国佬会保持一定的距离，更值得信赖一点点。”陈康杰边思考边说，语速有点慢，不过语气却很认真谨慎。 “哦，我明白了，那么另一点是什么呢？”欧阳震华点了点头。 “另外一点就是我们不能出面买，我们出面的话，会让某些神经过敏的人产生不良的想法，且对我们也不利，所以，需要找一家不太显眼的娱乐公司来干这件事，让他们以买这玩意是为了开发主题公园的目的来购买。”陈康杰这是防着别人，也是保护自己。毕竟航空母舰这玩意不管从哪方面说都太敏感，而且体积庞大，不像别的东西，付了钱就可以将东西随身带走。 “这个，我记住了，在香港和澳门都容易找到这样的公司，我会处理好。” “另外，吩咐东欧分公司的人多了解清楚关于这艘航母的详细资料，可以把它当成重要情报来收集，总之是越详细越好，越广泛越好。”陈康杰多补充交代了一句。 航母是个大家伙，不管是对于卖方还是对于买方来说，要达成交易，都不是简单容易的。即便如此，陈康杰还是希望能够几个月搞定这个事，只要基辅罗斯那边是真心想卖，能用钱简化手续的地方陈康杰都不会吝啬。 工商大学的校庆活动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虽然出了不必要且不太光彩的小插曲，然而宣传效果还是不错的，最起码，学校的知名度得到了更进一步的提高，国内那就不说了，很少有人不知道这所学校。就算是在国外，更多的人透过媒体的视角，对这所大学也有了相当的全面了解，这对未来学校与更多的国外大学开展交流和共建提供了广阔的机会，进一步推动了学校的国际化进程。 陈康杰被刺的消息所造成的影响也不都是负面了，只要有人关注，负面的消息也不是不能发挥积极的作用。起码在飞扬娱乐以陈康杰晚会上演出为主要内容推出的碟片销售上，作用就是积极的，大大的促进了碟片的销售量，甚至还有好事者，希望通过对内容仔细的研究，找出陈康杰被刺的片断，他们寄希望于摄像机会捕捉到一点点蛛丝马迹。半个月的时间，全球的销售量就超过三千万张，真的是不可思议的速度。飞扬娱乐自己做了一个初步的评估，他们觉得最终的销量超过六千万张一点问题都没有。 自从得知庹佩兮在晚会上不顾危险救了自己之后，陈康杰一直都想找一个机会当面表示一下，可是一个月以来，他并没有到黔州大学去找她。一方面是自己的事情太多，尤其是被那件事情带来的一个个烦恼，另一方面，是陈康杰对他目前的身份还有点点犹豫，他们两个可是在花林溪产生过冲突的。 一个月的时间，陈康杰没有找庹佩兮，庹佩兮也没有联系他，看得出来性格要强的那丫头还没有完全气消。现在繁忙的事情差不多都过去了，陈康杰思考再三，还是主动给庹佩兮打了一个电话，看电话中沟通的结果，再决定以哪个身份去见他她，当面对她说一声感谢。 陈康杰选择了一个周五的晚上拨打庹佩兮他们宿舍的电话，当初庹佩兮找陈康杰要票，就是在宿舍打的电话，陈康杰将号码存下来了。当然，就算没有这个过程，他要找庹佩兮的电话号码，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陈康杰坐在自己办公室隔壁的游泳池边上，他刚刚在冰水的泳池里面游了好几圈。 电话接通了，不过不是庹佩兮的声音。 “你好，请问庹佩兮在吗？能不能找她接一下电话？”陈康杰保持着普通人的礼貌。 “你是她什么人啊？”接电话的女生声音有点柔弱，不过她的话掩盖不住她的八卦。 “嗯，这个，我是她的一个亲戚。”陈康杰想了想后找了个借口答道。 “亲戚？什么样的亲戚啊？表哥吗？”问完之后，接电话的女生噗嗤笑了出来，透过电话，陈康杰还能听到旁边有其他女生的轻笑声。 女生宿舍接到男生打来的电话，大家都会八卦的保持某种敏感，和男生宿舍接到女生的电话一样，只要不是家中的姐妹，室友们都喜欢将这个人和“爱情”连个字联系起来，女生在这方面往往比男生更胜。 “呵呵”，陈康杰笑了笑，“那就当是表哥吧，怎么样？她不在吗？” “真的是表哥啊，那你叫什么名字啊？不知道名字，我也不好帮你传递信息不是。”接电话的女生完全将陈康杰的重要问题给漠视了，或许是陈康杰承认“表哥”的身份给人带来了遐想。 陈康杰笑着摇了摇头，“我叫陈文，能帮我带话了吗？” 这时候陈康杰隐约听到那头的旁边有人说：“叫他过来，叫他过来。” “嗯，陈文表哥，很不巧，庹佩兮她现在不在，我没办法帮你带话，我觉得你要是真有事找她的话，最好是过来一趟，她经常都不在宿舍的。”旁人的话说完，接电话的女生就接着说道。 陈康杰心想，这不就是要引我过去嘛。他只是自己默然一笑，这些小女生的心思，陈康杰还是明白和理解的。 “那能告诉我她什么时候会在吗？我那时候再打过来。”陈康杰没有别人一引他就上钩。 “嗯，这个就不好说了，我们也不是太清楚哦。”陈康杰听得出来，这个话对方是故意说的。 “难道她晚上都不回宿舍睡觉的吗？”陈康杰抓住一个核心问道。 “这个，这个……”接电话的女生被陈康杰问得有点点结舌，“她当然回回来睡觉的啊，可是电话机是在我这里，她都接不到电话的，再说了，我们宿舍太晚了都不欢迎男生打电话进来的。”后面这话应该是旁边有人提醒，接电话的女生才说出来的。 “照你这么说，我还真的只能过来找她了啊？”陈康杰被这些搞怪的女生弄得有点无奈。 “嗯哼，呵呵，应该是这样，表哥，你是在哪里呀？”电话突然变成另外一个声音清脆的女生来接，她一上来，就显得很开心，并且还搞得和陈康杰很熟的样子，“表哥”两个字喊得那是相当自然。 “我在市区。”陈康杰没有说学校名字，而是笼统的随便回答了一句。 “那也不是很远嘛，一个公交车就过来了，明天正好我们不用上课，如果你愿意来的话，我们帮你给她约一个时间，就在宿舍等你，好吗？”这个女孩子应该很拿手这种沟通，平稳大方，没有一点难为情，也没有一点造作。 “啊，就真没有其他办法？”陈康杰有点不好决定。 他打电话找庹佩兮，是打算做一个沟通，才好决定以什么身份去找她。现在她的那些伙伴们根本不让他们正常通上话，这就让陈康杰有点点为难。说起来，对方的提议算是个好提议，只不过对陈康杰是有点麻烦的。 对陈康杰来说，最好的办法是单独找庹佩兮见面，那样的话，其间不管出什么状况，也好解释和沟通。然而对方的架势，明显是要见他们所有人，就好像是男朋友见女朋友的闺蜜似的。 “呵呵，应该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难道你是舍不得那两块钱的公交车费吗？大不了我们宿舍给你报销，怎么样？”这位机灵的女孩子思路一转，用上了激将法。 要人报销公交车费，这不是笑话嘛。陈康杰明知对方是激他，也有点点哭笑不得的吃不消。 第一千二百四十六章 信件处理 “算我服了你们，把我整得没路可走，要不，这样吧，你们看行不行？怎么着也得让我和她通上话啊，如果她欢迎了，那我一定造访，这是礼貌嘛。再说了，你们也可以过来玩的，难道你们周末不逛街的吗？”陈康杰没有一点架子的拿捏，完全就是好事好商量的态度。 “嗯，你说的话有那么一点点道理，那你四十分钟再打来吧，她到图书馆借书去了，一会回来。”可能是觉得陈康杰还挺“上道”的，对方没有再为难他。 挂了电话，陈康杰换上衣服，回到办公室的书桌前看信。近来陈康杰收到的信件是越来越多，几乎每天都会有来自世界各地的成百上千封信件雪片般飞来。由于粉丝们没有陈康杰的详细通讯地址，因此都把信寄给了飞扬娱乐公司，寄希望于飞扬娱乐公司的工作人员能够转达。 以前这些信件没有专门的办公室来管，陈康杰自己也顾及不到那里去。后来刘德意给他担任专职的助理之后，这块工作就归刘德意全权处理了。以前陈康杰总是将那些一麻袋一麻袋的信件漠视掉，刘德意建议这一块工作还是要重视起来，如果利用得好，对形象的正面作用会有极大的促进。反之，时间长了，冷冰冰的默然会带来负面效应。陈康杰觉得有点道理，就同意了。面对如此多的信件，刘德意一个人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况且他本身的本职工作是跟在陈康杰的身边。所以陈康杰批准他成立一个办公室，建立一个小组，专门处理这些信件的内容。 刘德意最先计划建立五人的工作小组，后来才发现根本不行，不是说五个人平均每天要处理两百封信件的工作量很大，更主要的是，那些信件这五个人不能完全搞定。写给陈康杰的信几乎包含了各个语种，汉语，英语，俄语，日语，汉语，法语，德语，拉丁语，意大利语，瑞典语，阿拉伯语，韩语，西班牙语等等，这些还算是一些比较大的语种，单这样就已经让这五个人很吃不消，更何况还有部分来信是一些小语种，例如普什图语都有。来信成分的复杂也是之前飞扬娱乐公司将这些信件漠视的一个重大原因，他们根本处理不了。 各种不同语言的来信，也说明了陈康杰的粉丝分布广泛，几乎渗透到了世界的各个角落。在听了刘德意的汇报之后，陈康杰决定将人数扩大三倍，十五个人。这十五个人中英语不算成外语，假如只掌握英语的话，那还需要掌握一门大语种，例如德语，法语。但如果是有小语种的专长，那就只需要一门就可以。为了养活这十五个人，飞扬娱乐公司每年需要有一千万万港币的预算。在艺人中，也许只有陈康杰有这种待遇，国家信访局专门看信的工作人员大不了也就是这个样子。 这十五个人所干的事情也并非全部都是枯燥的读信和翻译，吸引他们来做这件事的原因有三，第一就是他们觉得能够为陈康杰工作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第二就是待遇还不错，平均下来，十五个人的月薪达到了三万五千港币，这样的薪酬在香港也已经不算低，超过了教育行业，传媒行业和公务员的普通薪水水平，与从事金融业的白领差不多（金融领域有五年工作经验的人平均收入也就四万港币差不多，刚入职的普通警员薪水一万港币都不到），相对来说也就比律师和专业医生差了点。第三，就是他们还可以去做有意义的事情，某些信件是需要回复和处理的，尤其是在具体处理落实的时候，他们或许会全世界出差，在飞扬娱乐公司的一千万预算中，有将近五百万就是用来做旅途开销。并且他们和long基金建立了一种合作联动机制，如果有需要大的支出，会由拉西尔管理的long基金出面落实。 说实话，粉丝写来的信件百分之九十九陈康杰是看不到的，他也没时间看。从内容上来说，那些信件虽然内容千奇百怪，但是绝大多数就是表达一种崇拜和喜欢，再有的就是要一张签名什么的。当然，现在有一部分也会传到陈康杰的手里，只不过之前已经经过了两轮筛选，十五个人每个星期会筛选出一些觉得有意思的信件转给刘德意，刘德意则又会砍掉一部分，只将不超过二十封信放到陈康杰的办公室案头，这些信件被选出来，刘德意自己有两个标准，一个是有趣，有意思，另一个就是他觉得重要。总之，他不能让陈康杰总是看千篇一律的东西，否则时间长了谁都会烦，这是一个合格的助理需要谨慎注意的。 放在陈康杰案头的信件如果是汉语或者英语写的，则无需翻译，如果是其他语种写的，则会包括原信以及翻译后的内容，那些翻译后的内容，更大程度是为刘德意准备，起码陈康杰懂的外语比他多得多。 今天刘德意为陈康杰准备的信件有十八封，陈康杰随便抽出一封，他先看了看信件封面，结果没看懂。又抽出了翻译文来看，原来这封信是罗马尼亚语，信件来自罗马尼亚的比斯特里察?诺色乌德，写信的人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子，他告诉陈康杰，他的父母离婚了，双方都不要他，将他丢给爷爷，而爷爷身体很不好，他现在一边上学一边照顾爷爷，目前他有一个很大的困扰，就是今年没有爸爸妈妈陪他过圣诞节，没有人会送他圣诞礼物，他请求陈康杰能够陪他过一个圣诞节。 面对如此天真可爱又勇敢坚强的小孩，陈康杰在替他难过之余，也为他感到骄傲和欣慰。沉默了一会，陈康杰翻开旁边的稿纸，提笔给这位名叫彼特?安东尼斯库的烂漫孩子写了一封简短的回信。 陈康杰在信中写道：“……你是一个勇敢而善良的孩子，我为你的勇敢和善良感到自豪和骄傲，如果换成我，我未必能够比你干得更好，你是好样的。希望你以后能够坚强的生活，好好照顾爷爷，每一个人的人生都像大海的波浪一样，有起有落，这是正常的，这种起起伏伏会给我们带来能量，带来多彩。只要你能够坚持住，你就能达到幸福的彼岸，我坚信你能做得到，你是个很棒的小伙子。然而有一点很抱歉，今年我不能陪你过圣诞节，对此我希望你能够理解，不过呢，你会收到圣诞礼物的，你喜欢什么？玩具？书本？衣服？在你的来信里面你没有说你喜欢什么。这样，我送你一架遥控飞机和一套中华连环画吧，希望你能够喜欢，希望有一天你能够乘坐飞机到中华国来游览，我欢迎你……” 不长的回信写完之后，陈康杰将其折抵起来放在右手边，然后在来信信纸的背后做了一个批示，就是让工作人员买一套最好的遥控飞机和一套精装版的《西游记》连环画在圣诞节前给邮寄过去，同时将回信携带在里面。 这样，陈康杰就算是处理了一封信了。看了看表，只花了二十分钟的时间，他又抽出另一封信。 这封信是一个陕北小县城的老奶奶写来的，老人家自己报告已经快七十岁了。她写信来的目的是无奈的诉苦，她说她有一个孙女，已经十五岁了，以前学习成绩很好，可是后来迷恋上了他陈康杰，家里的墙上都是陈康杰的海报，整天沉迷在追星当中，学习成绩一落千丈，上学期考试，语文和数学都不及格，只有英语考得还不错。家里人想了各种各样的办法进行劝说，都没有什么大的作用，这位老人家所以想请陈康杰帮忙，帮他们家做一做孩子的思想工作，让她重新回到认真的学习道路上来，他们实在不想看到孩子就这么进入歧途。在信件的最后，老人家还留下了家里的电话号码。 看完这封信，陈康杰心情有点点沉重，他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就是这种。可是这种状况在年少孩子们的身上又是最容易出现的，他们处在三观塑造的十字路口，再加上叛逆心态的作用，使得他们一下子在人生道路上会陷入一种不该有的漩涡当中，难以自拔。就拿这位老奶奶的孙女来说，如果不能够马上加以阻止，她就可能会毁了自己的前途。 陈康杰叹了口气，沉吟了一会，决定还是打一个电话过去与那位小朋友聊一聊，期望能够挽救一下她。 陈康杰虽然是在筑城，但是这种回话，他使用的是一部香港号码的手机，不使用座机和自己本身的手机，这是为了保护自己，也是避免被不必要的骚扰。这个香港号码的手机设置得有屏蔽功能，就是只能打出，不能打进。 将电话拨通之后，电话里面响了七八声之后才被接了起来。 “你找谁？”接电话的是一个粗声粗气的男人，语气很是生硬。陈康杰还能听到男人的旁边有嘈杂的争吵声音，好像有人在喊“我就不听，我就不听……” “你好，我想找一下岳芬云老人，请问她在吗？”对面环境好像不太适合接电话，不过都打通了，陈康杰还是礼貌的问道。 “你是谁？”对方生涩的追问了一句。 这个问题陈康杰还真的一时不好回答，直接报出名字？似乎有点点唐突，何况对方都没有说到底有没有岳芬云那么一个人。可如果不说名字，那又该说什么呢？ 第一千二百四十七章 挽救粉丝 “你到底是谁？”陈康杰的沉吟让对方有点不耐烦了，再次追问道。 为了避免误会，好人做到底，陈康杰决定直接说出名字，“你好，我是陈康杰，不知道岳芬云老人在不在？希望能够和她通电话。” 接电话的男人瞬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个“陈康杰”到底是谁，“陈什么？我们家好像不认识那么个人啊。” “是不是我打错电话了？没有岳芬云这么个人吗？”陈康杰觉得这个男人有点磨叽，人家打电话又不是找你，用得着这样问东问西的吗？所以他显得有些不悦了。 “有，你等着。”男人有点不满的随口说道，随即陈康杰就听到了他叫人的声音，“妈，有个叫陈什么的打电话找你，你来接一下。先别和她说那么多，让她好好反省反省，这几天她哪里都别去。”男人后面这句话声音要高一些，显然是在对另外一个人说话。 接着就是一声尖叫，“我没什么好反省的，你们根本就不懂我，这是追求，你们懂吗？” 陈康杰在等待的时候，有点点反应过来了，那个尖叫的女生，看来十之八.九应该是老人家信上面说的那位孙女了。估计他们家此时此刻正在开家庭批斗会。 等了十秒钟，电话里面传来了沙哑的老人说话声，“喂，你好。” “喂，您好，请问你就是岳奶奶是吗？”陈康杰本来想称呼对方为阿姨，可是想想人家孙女都十五岁了，自己没有比人家孙女大多少，最后还是决定称呼“奶奶”恰当一点。 “是的，是的，我就是，你姓陈？”老人家疑惑的一叠声说道。 “对，我就是陈康杰，岳奶奶，您写的信我收到了，刚看完，觉得有点点责任，就给您老人家打过来了。”陈康杰沉稳淡定的说道。 “陈，陈，陈康杰？就是我孙女喜欢的那个陈康杰？”岳芬云可能是没有预料到她写的信能够真的让陈康杰将电话打到家里面，所以十分激动，像她这样的老人家，这还是第一次和名人通电话，暂时有一些不知所措。 岳芬云老人激动的话语落地，电话的那头顿时变得寂静，一点点声响都没有，旁边的嘈杂声都停止了，使人觉得他们都同时被人点了穴道。 “是我，呵呵，您猜的没错。”陈康杰笑着回答道。 “没想到啊，没想到啊，孩子，你真的打电话过来了，谢谢你啊。”老人有些动容，声音都有一点点发抖。 这时候老人孙女的声音出现在电话旁，“奶奶，你说是谁打来的电话？是谁？” “你到那边去站好，这是我的电话，人家是打来找我的。”老人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威严，对旁边的孙女嗔道。 “妈，你是说打电话来的这个人就是我们家墙上到处粘贴的这个明星？”那个男人的声音伴随着也让陈康杰听到了。 “你们都别吵，乱哄哄的，人家好不容易打电话来，你们这样像个什么话？都给我安静。”老人在耍威严，耍脾气，不过陈康杰听得出来，她老人家这是有点拿捏。 陈康杰不由自主的笑了笑，老人家以前的话语权可能不是太重，尤其是在孙女的面前。现在借着陈康杰打电话来的机会，当然要抖一抖气势，想想陈康杰就觉得可爱。 “岳奶奶，刚才你们是在开家庭会议？”陈康杰对着电话问道。 “哎，让你见笑了，不是开家庭会议，是全家人都在批评那丫头呢，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岳芬云叹了口气说道。 “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一会也许我可以和她沟通一下。”陈康杰问道。 “她今天逃课了，说是几个人搞了一个小团体，练习你刚刚表演过的舞蹈，班主任找到家里来，老师这都才走呢，批评了半天，她还不思悔改，真的很生气。”老人忧郁难过的说道。 “奶奶，你怎么能说这些？你怎么能说这些？……”女孩子哭喊起来，感觉奶奶这是在告状冤枉她似的。 “你站回去，别打扰奶奶讲电话。”男人在旁边的喝阻声浑厚响亮，震得陈康杰耳朵里都嗡嗡嗡的。 “呜呜呜，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啊！你们太坏了……”女孩子有点点要爆发一般的哭叫起来。 “岳奶奶，不好意思，都是我造成的，你要是有不痛快，干脆就先骂我两句吧！解解气”陈康杰心情有点不是滋味。 “孩子，这怎么能怪你呢？和你无干，孙女看的那些有关你的消息，我也看。你是个优秀的好孩子，拿了那么多大奖，为国家争了那么多的光。丫头最初喜欢你的时候，我们其实并不反对，只是她再往后就越来越不成样子了，怎么说都没用，不得已我才给你写信求助的。”老人家越说越低沉，感觉有很大的压抑。 “正是看了您的信，我才觉得我有责任打这么一个电话，对了，您老人家是怎么知道地址的？”为了让老人的心情能够舒缓一点，陈康杰转移话题问道。 “哦，那个是从丫头书包里一本杂志上看到的，上面没有你的地址，只有那个飞扬……飞扬娱乐公司的地址，我就想，你是属于这家公司的，那么写信过去，你们单位的同事收到了应该可以把信转给你，结果你还真的收到了。”老人娓娓说道，可以想象得出，老人是很淳朴的。 实际上，单就目前的信息来看，可以分辨出老人其实是很开明的，有一定的文化，从他的话语中，可以大致推断，她以前应该是有工作单位的，要不然不会在激动过后有那种谈吐。 “奶奶，求你了，把电话让给我吧，以后我一定听你的话。”老人的孙女有些熬不住了，为了能够和偶像通上话，直接下了保证。只不过这种兴奋和焦急中的保证，谁知道有几层可信度呢？ “岳奶奶，别担心，别担心，我会帮您说说她的，她现在好像很激烈，干脆让我和她聊聊吧。”老人家那样一说，再结合她写的信，陈康杰基本上已经能够把握住到底是什么状况了。 “那，那好吧，小陈同志，谢谢你，谢谢啊！”老人很客气，要与陈康杰结束通话，也有点点激动。 还没几秒钟，陈康杰就听到桌子被撞了一下的闷声，估计是老人的那位孙女急不可耐的跑过来，撞在了安放电话机的桌子上。 “你是long？你真的是？没有骗我吧？我太高兴了，太兴奋了！你现在是在哪里啊？你知道吗？我超级喜欢超级喜欢超级喜欢你。”女孩子真的是兴奋过度了，说话有点点语无伦次，噼里啪啦问出了好几个问题。 “小妹妹，真的是我，你要不要先平复一下，呵呵，否则叽里呱啦的，我根本听不清你说的什么。”陈康杰尽可能的让我显得随和亲切一点，只有先和她平稳的沟通起来，才能更好的做她的工作。 “哈哈，是的，是的，不好意思，我太高兴了。”刚才还在哭啼啼的人，在得到陈康杰的肯定回答之后，立马破涕为笑，心怀大放起来，只是依旧还没有怎么平复。 “能和你通话，我也很高兴，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陈康杰和她拉起了家常。 “我姓洛，我叫洛姝敏，能听见吗？我叫洛姝敏。”洛姝敏十分希望陈康杰能够知道并记住她的名字。 “呵呵，我能听见，洛姝敏，很好的名字，可以想象，你一定是一位乖巧的女孩子。” “谢谢你的夸奖，我一直都认为自己挺乖巧的。” 洛殊敏此时确实蛮乖巧，这让一旁看着的父亲和奶奶都有点点觉得不可思议，他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到这丫头表现这样了，反倒是脾气越来越大，性格越来越叛逆。 “姝敏，你现在上几年级？”陈康杰问道。 “上，上初三了。”洛姝敏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有点点劲头不那么足，宛如是做错事了的学生面对老师一般。 “那就快要中考了啊，学习任务应该挺重，可要抓紧哦，希望你能够考进你们的县重点中学，以后再上一个好大学。”听对方已经不那么兴奋激动了，陈康杰顺着就将话题转移到学习上来。 “我怕我考不上。”洛殊敏的话变得低沉没底气。 “怎么会呢？我听你奶奶说，你以前的学习成绩挺好的，上学期，好像你的英语还取得了高分，这是很不错的啊。”陈康杰耐着性子做说服工作。 “以前是挺好的，可是现……我有点点不喜欢读书了。” “不喜欢读书？”陈康杰再次问道。 “有点”，洛洛姝敏回答得不是那么坚定。 “据你奶奶说你是一只铁杆的龙虾，是这样吗？你喜欢我？”陈康杰跳跃着问道。 “我非常非常喜欢你，非常非常崇拜你，我是你最铁杆的龙虾，我们学校有一个龙虾会，我还是会长呢！我们这个会已经有两百多人了……”一说起这个，洛姝敏就口若悬河，兴奋莫名。 等洛姝敏说完了，陈康杰这才问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喜欢我什么？崇拜我什么？” “当然是喜欢你英俊潇洒，崇拜你才华横溢啊，你看啊，你能够写书，能够拍电影，能够写歌，能歌善舞，还能在奥运赛场上拿冠军，为国争光，你每一样都是那么的杰出，那么的不凡，全国也就只有你一个人这样，你这样的人，谁不喜欢，谁不崇拜？”洛殊敏脱口而出，滔滔不绝的说道。 第一千二百四十八章 真正的崇拜 “谢谢你的喜欢，看得出来你是蛮喜欢我的。” “什么叫蛮喜欢啊？是超级喜欢，超级超级喜欢。”虽然陈康杰没有站在面前，但是洛姝敏还是不想弱化她对偶像的喜爱之情。 “就当是是超级喜欢吧，不过呢，似乎你并不是真的崇拜我，我是这么觉得的” “怎么会呢？怎么会不是真的？就是真的啊，很真的，你不能怀疑啊。”陈康杰的怀疑让洛姝敏有那么一点点受不了，刚刚平复的情绪又剧烈的波动起来。 “你先别激动，放松，放松，你说你是真的，那我来问你，你知道崇拜的一个前提是什么吗？”陈康杰这是要正式做她的游说工作了。 “崇拜还有前提？前提就是喜欢咯，应该是这样的吧？”洛姝敏有点搞不清楚陈康杰意欲何为，所以就不知道我问话的重点。再说了，一般的追星族，都不太会去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洛姝敏又仅仅是个初中生而已，被陈康杰那么一问，倏然之间有点蒙，她的回答完全就是想当然，或者说就是猜。 “喜欢那是一定要喜欢的，不过你的回答有那么一点点不正确，如果是真正崇拜一个人，那么一定会将这个人视为自己的榜样，并且计划要像榜样学习。如果没有榜样的确立，又何来崇拜之说呢？又崇拜什么呢？这就是我为什么说你不是真的崇拜我的原因，你并没有将我当成榜样，没有计划要像我学习的意思。”陈康杰语气平和的侃侃说道。 这是陈康杰为了说服洛姝敏而找出来的论据，先不管这个论据在普遍性上和原则上是否成立，总之陈康杰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利用切入点。 “不是的，不是的，我都在向你学习的啊，我们都在学习你，你知道吗？我们会里面不少男生都穿中山装了，我还学你跳舞呢。”洛姝敏委屈的辩解道。 “你们就是这么拿我当榜样的？就是这么学习我？难道我学习成绩这么差吗？你们就是这样拿我当逃课的理由吗？这让我很伤心啊！”陈康杰惋惜的说道。 陈康杰的惋惜让洛姝敏无言以对，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种伤心和失落蔓延在她的心里，渐渐的，电话里就传来了抽搐啜泣的声音。 “你们学的都是表面，可以说，大多数人对我的崇拜都不是真正的崇拜，因为他们和你一样，都只是着重于我的表面。有几个人努力学习，也写出一部不错的书？有几个人刻苦锻炼，争取出现在奥运赛场？有几个人广闻博记，有几个人不断的熏陶自己，争取也像我一样可以执导一部电影或者写出一首歌曲？我除了英文之外，还会日语，法语，拉丁语，阿拉伯语等等，又有几个人真的在这上面突破，从而使得自己可以成为中外文化交流的使者？这些你做了哪一样？我似乎一样都没有看到，如果不努力，不学习，不增强自己的文化和学识，那么只会是一个浅薄的人，只会成为一个徒有其表不知其理的人，难道真正崇拜我的人就是那么浅薄？那么徒有其表？或者说我很浅薄？这不是让我难过嘛，说真的，你有点让我失望。”陈康杰投入感情的说得揄扬顿挫，至情至理。 “呜呜呜，对不起，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对不起，你真不是个浅薄的人，你很伟大，呜呜呜，我……我错了。”洛姝敏真的还是个小女生，被陈康杰说了一阵，竟然伤心的哭了起来。 陈康杰就是要先打击她，利用她对自己的狂热喜欢，先把她逼到死角，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真正的反省，达到不破不立的效果。要让一个人真正的醒悟，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之前的想法**得支离破碎，然后再好重建他的思想和信念，最终让其脱胎换骨。 等洛姝敏哭得差不多了，陈康杰这才接着说道：“如果你真的知道错了，那么你觉得应该怎么样才是对的？”陈康杰这是在诱导她，将她牵引到另一条轨道上来。 “应该，应该……应该要真正像你学习，努力使自己也能像你那么棒。”洛姝敏收住哭啼，犹犹豫豫的说道。 “很好，看来你进步了，看来你已经开始由浅薄向成熟转变了，这是很欣慰的。”陈康杰鼓励道。 “谢谢，可是……我担心我学不会，你是永远无法超越的，他们都说你是神。” “哈哈，哈哈哈，我是神？那你岂不是在和神通话吗？”陈康杰忍不住被逗笑起来，“姝敏，世界上根本没有神，那是不存在的。我就是个人，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我没有三头六臂，也没有四只眼两张嘴，我更不会腾云驾雾和呼风唤雨。看起来我很厉害是不是？” “当然，你是最厉害的。”洛姝敏的思路完全就是被陈康杰牵引着。 “可是我也会生病啊，我有时候也怕家长啊，我还不是会有烦恼，有不少知识我也是一窍不通的，刚开我看了一封罗马尼亚十二岁小朋友的来信，要是不通过翻译，我同样一筹莫展，因为我不懂罗马尼亚语。你看，我也会有困难的，你们的认识是多么的肤浅啊，这是要不得的，我可是一直都以为崇拜我的人是一些聪明人，呵呵，你就有点糊涂了。”为了教育洛姝敏，陈康杰把自己当成了例子。 一方面陈康杰在说自己很行，一方面他又说自己很多方面不行，这就是一个硬币的两面。有那么一句名言，就是“知道得越多的人越是知道自己一无所知”，这句话陈康杰一直用来告诫自己，因此他才没有变得狂妄自大，才没有变得不知天高地厚。 “我们一直都以为你无所不能呢。”陈康杰的话给洛姝敏打开了一扇窗，让她开始有点点反思自己了。 “呵呵，孙悟空那么厉害都逃不脱如来佛祖的五指山，又何况是我？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无所不能的人。”陈康杰开心的说道。 “那你为什么会那么厉害？懂得那么多？能够做到那么优秀。”洛姝敏正处在一个天真的年龄阶段，在被陈康杰带入之后，好奇的问道。 “你觉得一个人要想做成一件事，必须具备什么样的前提？”陈康杰没有正面回答洛姝敏的问题，而是继续诱导她，由她自己来回答，效果会远比陈康杰自己回答来得好。 “嗯，我觉得……应该要以努力和坚持为前提吧，老师一直都是这么说的，只要努力和坚持，想做的事情就能够达成。”洛姝敏思索着回答道，而这个回答，恰好是陈康杰很需要的。 “你们老师说得没错，看来你真的是个聪明的女孩子，能够将老师所讲的有用的话牢牢记住。你问我为什么会那么厉害？为什么会懂得那么多？实际上我就是按照老师的要求来做的，我只是比一般的人努力一点，比一般的人坚持一点而已。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看了很多很多的书，快的时候我一年要看三百本书，就拿音乐来说，我小学的时候就跟着一个很好的音乐人学音乐了，其他小朋友是学唱歌，我是还学乐理而已。再比如你喜欢的英语来说，我六岁就开始学了，当别人开始学习字母的时候，我已经能够用英文写东西了。大家看到我在奥运场上的风光，可是又有几人看到我训练的辛苦，十几年来，我几乎每天都是要跑步的，在正规训练的时候，我常常一天要完成别人几天的任务量，如果没有艰苦的努力，你觉得我能平白无故拿到冠军吗？回报都是需要付出的。”陈康杰这是在激励洛姝敏。 虽然重生让陈康杰占据了别人所没有的先机，但是有一点也不得不承认，他所取得的一切，和他的努力分不开。如果他不努力，仅仅靠吃记忆的老本，那么最多也就是成为个富翁而已。最起码，在重生之前，他是不懂得那么多外语的，记得第一次和大姐去广州，他给自己带回来的就是很多书。在那些大名人中，能够像陈康杰走到哪里都带着书看的，绝无仅有，能够不分春夏秋冬几乎日日不缀坚持锻炼身体的，也不是那么多见。再拿他的势力成就来说，也是冒着风险获得的，去俄国，到非洲，下南洋，进日本，拼澳洲，哪一次不是有风险的？不少时候面临的直接是枪林弹雨。所以陈康杰拿出那些例子来说教洛姝敏，他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没有羞愧的脸红。 “你真了不起！真没想到你那么努力，那么勤奋。记得老师说过，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洛姝敏由衷的感叹道。她现在平静了，不再狂躁，不再激烈，倏然间，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站在旁边的奶奶和父亲起码是这么觉得的。 “呵呵，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是封建社会的说法，是鼓励学子勤奋学习，苦读诗书，然后通过科举考试考取功名，出来做官，从而成为凌驾于黎民百姓的人上之人。今天这句话有点不合适了，社会不一样了，我们没有谁可以成为人上之人，人与人之间，已经变得平等。不过呢，那句话的意思倒是可以用，就是只有吃苦努力了，不懈奋斗了，才能实现自己的远大目标。只要你也奋发努力，你也可以有一番卓越成就，实现你的成功，对这点，我是坚信不疑的，我相信你可以。” 第一千二百四十九章 电话超时 陈康杰的一番话说得洛姝敏心中沸腾，一时之间大脑充血，鼻子发酸，嗓子里咕隆咕隆的，堵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伴随着泪腺的分泌，眼角哗哗的淌下清澈的泪珠。 “谢谢你，谢谢你还能相信我，long，我永远爱你！”洛姝敏憋了半天，终于被陈康杰打动得破口稀里哗啦说道。 “我也永远爱你，好好学习，一定要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就算是要做fans，那也要做一个有水平的，高素质的fans，你奶奶很爱你，她是个了不起的奶奶，要好好照顾她。” “嗯，我听你的，我会将你当做真正的榜样，好好学习外语，争取当一个出色的翻译家。”洛姝敏泪眼婆娑的点着头说道。 “你很喜欢外语？”陈康杰好奇的发问。 “以前不喜欢，后来很喜欢，为了看懂你的歌词，我拼命学，如果不能够掌握好英语，就很难了解你。”洛姝敏的回答让陈康杰很是意外。 陈康杰自己一方面在人代会上提出提案，要求减少英语的教学课时和重视程度，然而，另一方面他却起到了宣传和推动的相反作用，这是有点耐人寻味的。想想也能理解了，陈康杰的音乐作品，大多数都是英文的，写的书，最先也是英文的，拍摄的电影，也全部是英语片，如果英文真的很差，的确很难成为他的忠实信徒。 根据现行制度，人大代表的提案都必须要有答复，不管是采纳与否。如果采纳，相关部门会和提案人协商采纳的进程和操作细节，如果觉得不可信，也要给出解释，这是对人大代表的尊重。陈康杰在人代会上提出的那一份提案，四个月后提案委员会连同教育部给他回复了。遗憾的告诉他，建议很好，不过短期内不能全部实施，条件还不是很具备。短期内要去除中学阶段的英语教学，牵扯面太广，而且与国家的对外开放大势有些违背，教育部暂时不能采纳。不过他们会在提案的基础上做进一步的调研研究，争取尽早在一部分大学和中学开设《科技史》的课程，这算是对陈康杰的一个安慰吧。 英语的生命力是很旺盛的，陈康杰也没指望自己的一份提案就真的能起到颠覆的作用，只不过他开的这个头，给一些人带来了一个思考方向，让更多的人参与反思英语教学在我们的教育中到底应该占一个什么位置。 自从陈康杰出名之后，他算是给“英语”这一个语言工具做了无声的广告，国内不少学生都是在他的带动和引诱下，加强了这方面的学习，这个因素比所谓的出国需要所起的作用还要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一个陈康杰对自己无奈的讽刺。 “没想到我还有这样的作用。”陈康杰哭笑不得的无奈说道，“既然你有这样的想法，那就沿着这个方向前进吧。只是我要提醒你，外语，只能作为一个工具，你要成为翻译家，内在功力的提炼是核心，你必须要加强对其他科目的学习。如若不然，就是金絮其外败絮其中，假设你如果不懂得美国历史美国文化，你怎么可能翻译好《乱世佳人》？如果没有一定的文学造诣，如何能够翻译好雪莱的《解放了的普罗米修斯》、《西风颂》、《致云雀》等经典作品？假设你要往专业方面发展，如果没有深厚的法律背景，怎么能够翻译欧美法系的经典案例？如果不懂经济学，如何翻译好西方经济学里面的那些理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外语只是工具，就像一辆车，需要有好的轮胎，但是跑多快不是由轮胎决定，而是由发动机来控制，只有发动机强劲了，这辆车才能风驰电掣。” 在陈康杰自己的认识和经验中，大多数的外语学习者都只注重外语本身，那种学习方式，最多只能让人掌握一种流利的沟通方式而已。全世界所有优秀的翻译家，其本身就是杰出的学者，只有具备丰厚的学识，才能够更好的深刻理解原文的意思和内涵。 “谢谢你能够给我说那么多，从来没有人这么平心静气的和我谈心，我觉得十分开心。”洛姝敏柔柔的说道。 “其实我相信你的父母和你的奶奶是很愿意与你平心静气交流的，也许，你过去的某些行为给他们带来了伤害，让他们觉得很不开心，所以和你说话的时候才会让你觉得有一点点凶，实际上，在他们的内心是很爱你的，这点我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如果不是你奶奶在信件里面对你的爱打动了我，我也不可能这时候打电话到你们家。你已经是大姑娘了，平时一定要懂事，好好孝顺他们，听他们的话，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就是最大的幸福，懂吗？”陈康杰动情的说道。 “嗯，我听你的。” “那就这样吧，祝你学习进步，希望你给你们那个龙虾会的会员们问好。”陈康杰见目的已经基本达到，就打算结束了。 这就是偶像的魅力，在年轻人群体中，偶像有时候说一句话比家长的一百句都还有用，陈康杰很欣慰自己挽救了一个快要“失足”的少女。 “等等，long，我能求你一件事情吗？”洛姝敏抓紧弱弱的问道。 “什么事情？你说，能做到的我会帮你。” “能不能给我一张你的签名照片？我很想要，你能满足我吗？”洛姝敏谨慎的问道，她很担心陈康杰会拒绝。 “嗯……”陈康杰稍作犹豫，“可以是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陈康杰这是打算将所能发挥的作用再加大一点，她提了要求，陈康杰自然不会忘记提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我一定会答应你的。”洛姝敏说得很是笃定，偶像能够给自己提要求，那无论如何都要做到。 “签名照片我答应可以给你，只不过你要用你的考试成绩来换，如果学期考试你能够进入前三名，那么就有资格拥有，否则，我的签名照片可不是谁都可以拥有的哦。”陈康杰提出了自己的交换条件。 “前三名啊？”对陈康杰的要求，洛姝敏有些吃惊，就她目前的学习成绩来说，这个任务不可谓不艰巨。 “怎么？你做不到？还是你并不想做到？” “我当然想做到啊，真的很想，只是现在距离学期结束仅有两个月的时间，我担心……” “没什么好担心的，只要你想，就放手去拼搏，记住，回报都是需要付出的。尤其担心，还不如争分夺秒的这一刻就开始行动。我相信时间不能说明问题，即便你这学期你没有完全实现，那也还有下学期啊。你中考能够拿前三，我也会遵守我今天的承诺，到时候你可以写信告诉我。”陈康杰不打算纵容她，但是实事求是的给她做了一些放宽。要在两个月能打完全的翻身仗，难度毕竟是不小的，前面的信息已经让陈康杰知道洛姝敏落下的知识不少，要不然也不会语文数学都不及格。 “你的意思是，以后我能给你写信？我写信你能看到吗？会给我回信吗？”洛姝敏有变得很兴奋。 “当然，不过一个学期就只有一次机会，并且你需要两张邮票，一张是邮局卖给你的，另一张邮票就是你的期末考试成绩单，如果是前三名开外，那么我会不太愿意收到你的信，即便收到了，我也不会看。只有满足了这个前提条件，我才会看信，也才会给你回信，我可不希望别人说‘哇，long的粉丝毫无学识’，明白吗？”为了好人做到底，陈康杰进一步加强了督促的筹码。 “好，一言为定，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在陈康杰的刺激之下，洛姝敏变得坚定果敢。信心满满的爽快答道。 “那我就拭目以待吧，呵呵”干了一件好事，陈康杰跟着也变得开心。 “你的地址是多少，我记下来，到时候写信给你报喜。” “哈哈，地址你得请教你的奶奶，她写信我都能收到，难道你还不如她老人家？” 在欣慰与满足当中，陈康杰结束了这个电话的沟通。能够取得这样美好的结果，陈康杰是满意的，对于这种青少年，能够挽回一个就是挽回了一个家庭，挽回一个人生。他在信件的背后做了批注，就是让下面收信的人留意，如果这个女孩子写信来，可以给他转过来。他得讲信用，不能失信于人，要不然，他的失信也会又会将洛姝敏推到颓废当中去。 陈康杰的这个电话确确实实改变了洛姝敏的命运，带着陈康杰的嘱托，她整个人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从此以后学习认真，孝顺长辈，而且对陈康杰的喜欢更加浓厚。 看了看表，陈康杰才发现自己的一个电话打了一个多小时。他想起了约好打电话到庹佩兮宿舍的事情，人家说的是四十分钟，现在时间超过了一个来小时。 怀着歉意的心情，陈康杰拨通了庹佩兮他们宿舍的电话。可是电话无论怎么响，就是没有人接起来。陈康杰连续打了好几个都没有人接。 怎么会没有人接呢？难道宿舍里面的人都出去了？还是又在玩什么恶作剧？陈康杰暗忖。 这时候庹佩兮他们宿舍还真就没人，全部被庹佩兮给拉出去玩了。她从图书馆回来，听了室友的介绍，她就知道是陈康杰打来的电话，虽然表面上装得若无其事，然而内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她努力修正自己的心情，等着陈康杰的电话来，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见电话响起。随着超过的时间越多，庹佩兮的心情就越往下坠，到最后，她是在受不了，气呼呼的拉上全宿舍的女生到外面聚餐去了。 （当此新春佳节之际，洋芋祝大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全家幸福，马到成功） 第一千二百五十章 收购谷歌 电话打了没人接，陈康杰就算想当面给庹佩兮道谢，自然也是去不了，只有等时机合适的时候再去。接下来他继续处理手中那些千奇百怪的信件。有人写了歌曲，要陈康杰帮助给审定，有人自荐说自己很擅长跑步，要拜陈康杰为师，跟他一起征战奥运赛场，还有貌美的女生发来自己的照片，希望陈康杰能够在下一步电影中让她参演，最有趣的是，有一个小孩，告诉了陈康杰一个梦，要他帮助解梦。陈康杰摇头苦叹，这都是把自己当做周公了。对于这些趣味横生的信件，陈康杰大都没有多大的兴趣，有些他会批复几句话，有些则直接扔到一边。 当然，陈康杰也会遇到让他伤脑筋的信件，例如一个美国小女生的来信就让他很伤脑筋。小女孩子在信中给他提了一个严峻的问题，“世界上真的有上帝吗？为什么教堂里面的上帝都是男人，而你却要说上帝是个女孩？” 这种问题反应了孩子的天真烂漫与纯真无邪，只是要回答好这种问题，实在是考验智慧，既不能在里面都给她讲科学，也不能都是迷信的胡诌，否则就是误导。陈康杰想了老半天，才给这个字迹写得歪歪扭扭的小女孩回了一大篇信，信中，陈康杰更多的是在讲故事，着重点就是他不否认上帝的存在，也不敢肯定真的存在，一切都源自内心。对于为什么要将上帝说成是女孩子的问题，陈康杰诙谐的回答，“我没有见过上帝，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什么样子，是男还是女。当人们觉得上帝是一个男人的时候，我觉得如果上帝真的是一个女孩子，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就像现实中我们的妈妈，爸爸可以很棒，很出色，可是妈妈也很不错啊……” 在处理完这些信件之后，陈康杰还要处理一些公务。虽然他对公务的处理是间接性的，但往往是最终的裁决。 例如美国的鲍勃就给他汇报说他打算收购几家美国的报纸，例如丹佛的《落基山邮报》，《西雅图邮讯报》和《费城每日新闻》等纸面媒体。这些报纸目前都开始出现了一个不好的迹象，就是广告业务和订阅数开始出现下滑，甚至有的还出现了亏损。由于面临市场的不景气，所以有些老板产生了将其出售的想法。针对这个节骨眼，鲍勃觉得应该把这些媒体买下来，如果通过转换经营让其起死回生，那就有利可图，再不行，也能掌握一定的话语权。 说实在的，鲍勃的这个想法陈康杰有点心动。关键到不在于通过报纸能够挣多少钱，重要的是能在美国有了一定的话语权。这些报纸都不是什么大报，在美国不具有主流的权威性，不过好几家报纸加起来，也会产生一个庞大的受众群。如果在这里面投入重金的话，谁又说得准不会打造出另一家《纽约时报》或者《华尔街日报》。 不过网络时代的来临让陈康杰产生了深深的疑虑，在美国，网络的普及速度是十分快的。在网络媒体摧枯拉朽的横扫冲击之下，未来的纸质媒体将面临巨大的生存困难。这是大势所趋，在陈康杰的记忆中，两千年之后，每年都会有几家媒体生存不下去而破产。 最终陈康杰还是顺势而为，否决了鲍勃的投资计划。不过，虽然陈康杰否决了鲍勃的投资计划，却给他指出了另一条道路，让他到斯坦福大学找两个人，拉里.佩奇和赛吉.布林，他们两人刚刚成立了一家叫google的网络公司，鲍勃的目的就是将这家公司收购下来，同时一起收购的还有他们开发出来的在线收索引擎技术。 此时的google就只有几个人几条枪，他们在圣克拉拉县山景市的办公环境很简陋，员工也才十个人不到，实力是很弱小的。为了收购这家极有潜力当前却不值一百万美元的公司，陈康杰开出的筹码是一亿美元以及百分之十的股权。之所以要给出百分之十的股权，是想将两人留在公司，至少几年之内他们还有很大的用处。 在此之前，陈康杰想过自己搞一家这样的在线收索引擎公司，可是他面临两个困难，第一，就是国内的网络环境还很薄弱，第二，就是他没有在线的收索引擎技术，国内的高校目前还没有人在这方面有高效的研究。而陈康杰自己并没有计算机技能的专长，这就使得他不得不暂时将这个想法压下来。虽然自己不行，可是陈康杰有捷径可走，他拥有大笔的现金，依靠这些现金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 和其他优秀的创业者一样，拉里.佩奇和赛吉.布林一开始是很相信他们自己所开发出来的在线收索引擎技术的，他们很看好。但是又不得不承认，他们并不敢肯定以收索引擎为基础的这么一家公司到底能够走多远。 我们千万不要以为那些所谓的成功者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会有多成功，那是不可能的，有想象，有奢望，是正常的逻辑，但是说谁在做某件事之前就清楚自己会达到一个望尘莫及的高度，那真就是传说了，完全是自欺欺人。就像刘邦斩白蛇起义一样，世界上真的有什么赤帝之子？那不是胡扯的嘛。只不过他最终成功了，人们才对这个有目的性加以处理过的故事津津乐道，假如他失败了，那就是个笑谈而已。 陈康杰开出一亿美元和百分之十股权的价码让鲍勃很是摸不着头脑，好像有点钱多得没处花。然而鲍勃却不认为陈康杰是个愚蠢的人，他就算不理解，也相信这里面一定有某些自己还不太明白的奥秘。只不过在具体处理的过程中，鲍勃很好的运用了他成熟商人的手法。他没有找到两人之后就直接开出天价的价格，而是以五百万美元为基础，循序渐进。他担心开价过高，反而会吓住两位年轻人，或者让他们觉得自己的东西奇货可居，提高了收购的难度和不确定性。 当拉里.佩奇和赛吉.布林被鲍勃找到的时候，他们是有点纳闷的，他们的公司才开张了一个多月，都还没有什么营业额，就有人上门谈收购。鲍勃的到来，增强了拉里.佩奇和赛吉.布林的信心，就像一件商品在市场上，有人问就说明这件商品有价值，如果无人问津，那就说明这件商品毫无意义。 鲍勃开出五百万美元以及百分之五的股权如果说拉里.佩奇和赛吉.布林不心动，那是不太可能。他们从斯坦福大学都还没有毕业，像比尔.盖茨一样，他们是休学创业。这并不是说他们创业就完全是为了金钱，可是金钱毕竟代表了一种被认可，一种成就。在此之前，两个人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他们的家庭都是中产之家，可和富人还扯不上关系。 作为有理想的青年，两人顶住了诱惑，暂时婉拒了鲍勃。可没过几天，鲍勃又来了，价码增加到了一千万美元，两人心里激烈的挣扎之后，还是拒绝了。 鲍勃没有因为他们的拒绝就打退堂鼓，反而是他们一次次拒绝，他一次次的再来。每来一次价码就提高一次。可能是鲍勃的打搅和利诱增加了他们的心理波动，心里的纠结和抗拒使得他们没能全身心的投入了工作中，这也就使得刚刚成立的google没多大的成效，项目的推进缓慢，市场的反应平淡无奇。 由于市场的反映过慢，两人的信心受到了打击，事情没有朝着他们很希望的方向发展。而这个时候，鲍勃已经将收购的价码增加到了四千万美元和百分之六的股权。 没能沉住气的两人在经过不断的商讨和犹豫之后，终于松口同意了鲍勃的收购要约。说服他们同意的除了市场的不良反应和鲍勃给出的高价之外，还有鲍勃根据陈康杰意思转述的一句话，“你们真正喜欢的是你们的研究工作，它就像你们的孩子，有点舍不得放弃。可是就算是出售了，你们还是会和它在一起，你们没有分开，反而是大量资金的进入更能促使它的茁壮成长，说起来，你们也还是这家公司的老板，你们手上是有股权的，希望我能解决你们的后顾之忧，从而使得你们能尽情的挥洒，从而达到一个我们都希望看到的结果……” 看到收购成功的合约，陈康杰笑了。就这一张纸，起码就赚了几百亿，更关键的是，这一张纸就决定了自己在网络世界里面的话语权。要知道，未来绝大多数的新闻和内容都是通过收索引擎产生的，谁掌握了这个玩意，一定程度上就算是掌握住了互联网世界里面的脉门，从而让自己站在更加有利的位置上。 被收购之后的google公司一切未变，人还是那些人，做的事情还是那些事，区别的是大老板变了。由于和股权的牵绊以及对技术创业的热爱，已经成为富翁的拉里.佩奇和赛吉.布林都没有离开公司，每天都在为他们的收索引擎梦想而奋斗着。 没有了鲍勃的打扰，没有了后顾之忧的两人工作很是投入，再加上鲍勃划拨了五千万美元的经营和研究费用，公司的效果是突飞猛进，很快就获得了极大认可，广泛的被网络使用者所接受。 第一千二百五十一章 升官的事 十一月中旬，到任二十来天的校长关萌宇终于找陈康杰了，他们的见面并没有在校园里，而是在何保国的家中。 陈康杰是周五的晚上到何保国家蹭饭吃，巧的是恰好遇到关萌宇也在。他一见到陈康杰就显得很热情，甚至比何保国还热情的多，如果说这是巧合，那么陈康杰怎么着都不太信，明显关萌宇是专门为他而来的。 口头上关萌宇说他是来找何保国汇报工作，然而就陈康杰多年的了解，何保国是很少在家中谈公事的，工作上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在办公室里面，这是赵月香给立下的规矩，她不希望家里整天有乱七八糟的人来。来人了，她要是不热情，则显得不合适，可是要她对一些陌生人装出热情，又有点强人所难。所以才告诫何保国，不准把工作上的人往家里引。 今天赵月香出奇的对关萌宇没有表露出一丝丝的厌恶，饭桌上还不停的劝说关萌宇吃菜，搞得关萌宇反倒有些不自在。虽然关萌宇和何保国都是副省级了，但是职权却相差很远。何保国是省政府的二号人物，大权在握，省政府差不多一半的重要下级单位都归他分管，而关萌宇只是一个刚上任的大学校长，地位的悬殊真不是一点半点。 “干妈，你很偏心哦，怎么不见你劝我多吃点？”陈康杰往碗里夹了一块西兰花，开着玩笑说道。 “你这是在家里，哪里还需要客气？你们关校长是客人，当然不一样的嘛。”赵月香对陈康杰关爱的笑嗔道，然后转向关萌宇，“关校长，以后小杰在学校里边还请你多照顾，多担待，上次类似的事件可千万别再发生了。” “谈不上，谈不上，那种事情，一定不会再发生了，我保证，这次我来，就是专门向何省长汇报请示的。”关萌宇放下碗，先看了何保国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这才恭谨的回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赵月香一叠声说道，旋即她将一大块油炸得黄黄脆脆的鱼肉夹进陈康杰的碗里，“多吃点这个，你正在长身体，多吃点，以后在学校里面有什么事，就找关叔叔，啊！” “干妈，我这身体不能再长了，再长的话，宿舍的床就睡不下了。”陈康杰开心的自嘲道。 陈康杰目前的身高有一米八五了，他这样的南方人就算是放在北方人里面，也算是个子挺大的。 “我是关校长的学生，有事当然是要找他帮忙的嘛，这是天经地义啊。”陈康杰身份摆得很正，他暂时还不想和关萌宇在私人关系上走得太近，所以在言辞上要很好的把握分寸。 “吃饭的时候就专心吃饭，食不语，吃晚饭有什么要说的再慢慢聊。”何保国威严的说道。 “就你规矩多，这里又没有什么外人，讲究那么些干什么？”何保国的威严在赵月香的身上根本就没有作用，反倒是他被赵月香挤兑得说不出话来。 他们夫妻这一来一往，最难受的莫过于关萌宇，停住也不是，放开吃也不是。反而是陈康杰，习惯的就当什么都没听到，自顾自的埋头苦干。 “关校长，别听他的，随便吃，随便吃，咱们都很随意的。”挤兑了何保国之后，赵月香还没有忘记安抚关萌宇。 一顿饭稀稀拉拉的吃了半天才吃完，吃晚饭之后，刚喝了一杯茶，何保国将关萌宇招进了自己的书房，却没有叫陈康杰。 “干妈，关校长比我提前了多长时间？”陈康杰留在客厅陪赵月香看电视，只是他很难用心投入到电视节目当中，脑子里面总是想着二楼上的两人。沉吟了一下，他轻声的问赵月香。 “什么提前了多长时间？”盯着电视机嗑瓜子的赵月香回过神来，她有点不太明白陈康杰的意思。 “就是他比我提前来了多长时间啊。”陈康杰详细的重复了一遍。 “哦，这个啊，比你早到大概半个小时吧。”赵月香答道。 “那在我来之前，他们在聊什么？”陈康杰问。 “聊你升官的事情呗，要不是这事，我能对他那么客气啊？”赵月香将电视机的声音关小，笑着对陈康杰说道。 “聊我升官的事？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又不是官场中人，何来升官之说？再说了，这个说法也应该用不到一个学生的身上啊！”陈康杰有点蒙，有点稀里糊涂，搞不清楚他们道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不知道？”赵月香诧异的问。 “知道什么？”陈康杰越加糊涂了。 “就是你们关校长想让你做你们学校的校团委书记啊，我是听他们这么说的。” “这也太扯了吧？我能做校团委书记？我连党员都不是，怎么可能做得了团委书记，团委书记一般都是学校的青年老师担任，呵呵，干妈，估计是你听错了，打死也不可能是那么回事。”陈康杰心中对这个一点都不可能的事情表示不信，反而觉得有点好笑。 “嗯？会是这样吗？可我明明听说是学校里面的某个领导职务，到底是书记还是主席呢？那时候我在厨房，有点点听不太清楚。”陈康杰那么解释，赵月香也对自己怀疑起来，她知道这个干儿子可不会信口开河。 “可能说的是学生会吧，这是一个由学生组成的群众组织，服务对象是全体在校学生，可以说是学生的娘家，可是这也不对啊，学生会主席可不是任命的，是需要选举产生。如果我不去竞选，那个主席职位怎么也不会无端端落到我的头顶嘛。”怎么分析陈康杰都觉得奇怪。 陈康杰是上过大学的人，虽然重生前他没有在学生会里面干过重要职务，但是也还懂得学生会是怎么回事，记得大二那年，学生会主席改选，很多人竞选，他还是评选会的一员，提出一些问题难倒了部分竞选者，结果他所在的班长省出，成为全校的学生会主席。为了感谢陈康杰的配合，有一次省学联连同央视组织了一批文艺界名人为主的演出，针对大学生的门票属于超低价，但是也需要五十块钱，这位主席却毫不犹豫的免费送了陈康杰两张，反正各大学的学生会主席团都有一些内部使用票。 “啊？这不是扯淡嘛，如果是这样，这不是耍人嘛，那他来干嘛？真是的。”赵月香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全然没有了刚才对关萌宇的客气和热情，双眼显出怒容，“要不，我这就上去问问，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别，别。”陈康杰赶紧将赵月香拉住，“干妈，你干嘛呀？我本来就不想干，你还去问什么？再说了，你这么急吼吼的，让人家搞得我是个官迷似得，我想当官想疯了吗？我才不想呢，之前班上选举班长，有人劝我参加，我都给拒绝了，芝麻绿豆大的官，有什么好争的？” “班长怎么能和这个一样？怎么着也是个主席啊，听起来也好听得多。” “呵呵，主席？又不是中央主席。”陈康杰调皮的开玩笑道。 “你到是会想，人家中央主席也是从基层做起的嘛。小杰，其实锻炼一下有什么不好？我觉得你那么优秀，就该多锻炼。” “干妈，你觉得我的锻炼还不够吗？我现在不是锻炼少，是没过多的时间锻炼啊，我如果真愿意忙，恐怕也不会比我爸爸和干爹清闲多少。”陈康杰摇摇头说道。 “你忙什么？奥运会四年才一次，你在学校的时候，不拍电影也不弄音乐，哪里没有时间？锻炼一下领导才能和领导艺术也是很不错的啊。”说到这里，赵月香拍着陈康杰的肩膀将声音压了压，“这是资本啊，体制内大家都讲这个，多点资本粘贴在身上，你还怕重啊？” 其他人只知道以前陈康杰是宏源投资的顾问，他们并不知道他就是老板。要是他们知道，就晓得陈康杰还有什么好忙的了。一个人能够在读书的时候还能处理好那么庞大的企业机构，这难道还没有领导才能吗？要是没有点领导能力，恐怕那些企业早就不成样子了。每个星期他可是都要批复很多公司汇报材料的，通过下达指示遥控指挥分布全球的许多业务。 陈康杰偏过头盯着赵月香看了半响，“干妈，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势利了？哈哈，我现在都已经是全国人大代表了，真要说资本，这已经是很不错的资本，不在乎多不多一个学生会主席的名号，你说是吧？难道我毕业后去考公务员吗？” “这也是，好了，那就当我没有说吧……要不是看在你的面上，我这就上去将那个姓关的赶走。”赵月香被陈康杰说服了，不过还是有些不甘心。 “干妈，相信你不会失礼的。人家怎么说也是和干爹在省委当过同事的啊，现在级别相同了，怎么能那样呢？”陈康杰觉得这时候的赵月香有点可爱，就像个小孩子一样。 当然，陈康杰也清楚，赵月香的小性子都是因为他，如果不是因为她先前以为关萌宇会给他安排一个好职位，她也不会这么小心眼。 “哼……”赵月香冷哼之后，还没有说其他的话。何保国就穿着拖鞋从楼上走下来。 “小杰，你跟我上来一下。”何保国没有完全下到客厅，他站在楼梯的拐角处朝陈康杰招手。 陈康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虽然他能够猜到关萌宇的到来应该会和他有关，也预测何保国迟早会叫他，可是他还真不太明白他们叫自己到底所为何事，难道真的是要让自己干个书记或者主席吗？ 第一千二百五十二章 真是学生会 见到何保国和陈康杰一前一后的进来，坐在沙发上的关萌宇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走在前面的何保国朝他压了压手，“坐吧，坐吧，这里没有外人，不用那么客套和拘束。” 说完之后，何保国就到自己的主位上坐下来，陈康杰则自己找了一个关萌宇对面的位置。 等所有人都坐定了，何保国这才以一种认真严肃的态度对陈康杰说话，“小杰，你们关校长此来，是为了你的事情。因为你的爸爸不在筑城，所以这才找到我。”何保国一开口就开宗明义，没有任何的虚套。 “哦，是什么事情啊？”陈康杰疑惑的看看何保国又看看关萌宇。没有什么惊讶。 “小杰，这是在私下底的场合，我就这么叫你吧。上次你遭遇行刺的事情之后，省里十分重视。虽然吉人天相，你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不过类似的事情是不能够再次发生的了。组织上将我调来做这个校长，其目的就在于此。要不然的话，就我这点浅薄的学识，是干不了这个光荣职务的……”关萌宇先做了一长段的铺垫。 关萌宇在说，陈康杰则是点着头在听，只不过听到半天，他也没能把握住关萌宇的核心到底要说什么。 “为了加强对你的保护，学校的相关机构和人员配置都做了相应的调整，尤其是学校的保卫科。记者这次事件，学校的保卫科科长换成了原来省委保卫处的一个副处长，学校的保安有一半是重新招聘，基本上都来自武警系统，你所住的宿舍楼也不再由普通的保洁员打扫，负责打扫那栋宿舍楼的保洁员被换成了省公安厅派来的两位侦查员，他们将会严密留意可疑人员。同时我们还要配合警方加强案件的调查和侦破工作，所以我一直都没有时间找你聊一下，借着今天这个机会，希望可以就某些事情和你沟通一下。” 关萌宇说话的时候，何保国点上一支烟静静的抽着，他没有看陈康杰，也没有看关萌宇，就像是陷入了沉思一样。对关萌宇说的话，他没有任何表示，点头摇头的举动都没有。等关萌宇说完了，他才将目光从桌面上离开。 “关校长，谢谢，谢谢学校和组织上做的这些工作。只不过……这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这样弄得草木皆兵，反倒让我觉得不安，而且这还容易让人将怀疑落到我的头上。我自己分析过，外人还不知道现在的我，要不然我早就不安稳了，所以我觉得，还是维持一种正常就可以了，不需要过于紧张和敏感。” “这不是紧张和敏感，你的安全，是一件大事，中央都很重视，卫中华同志和赵志邦同志都做了批示，要求我们无论如何要确保你万无一失。你们关校长在省委工作多年，省委保卫处和机要处以前就是他分管的，在这上面是很有经验的，这点你不用担心。”何保国针对陈康杰的话插话说道。 “我是觉得有点点过了，为了我一个人，搞得兴师动众，我心不安啊。”陈康杰皱着眉说道。 陈康杰在大多数的情况下并不希望自己被特殊对待，他通常也没有把自己看做是特别人物。这就是他为什么那么有钱，带了保镖还选择住宿舍选择以一个陌生的身份生活在校园里的原因。 “这你就不用想了，组织上不会无端端的给你特殊照顾，除非你不呆在学校，要不然的话，出点岔子你们关校长可担不起。”何保国说道。 “好吧，不过，我不希望多余的人影响到我的正常生活。”看没有扭转的可能，陈康杰只能无奈的接受，但是他还是要提出他的要求。 “小杰，这你放心，不会影响到你的，这些工作都在暗地里进行。组织上和谭书记将这件工作交给我，我也不希望弄得你不开心。”关萌宇接过话头回答陈康杰的忧虑。 “干爹，关校长，谢谢你们的关心。不过，今天不会单单就和我谈这个吧？” 陈康杰说完之后，何保国和关萌宇互相看了一眼，似乎是在眼神交流，由谁来接陈康杰的这个问题。 结果还是由关萌宇来，何保国是领导嘛，领导不说话，那就只有关萌宇上了，“咳咳”，回答之前，关萌宇干咳了两下，调整自己的语气和思路，“小杰，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建议……希望你能够出任我们学校的学生会主席。” 如果刚才陈康杰没有在楼下和赵月香谈论到这个，那么他一定会惊讶。虽然在楼下的时候，陈康杰自己找逻辑推翻了这种可能性，实际上在他的心里，并没有完全排除意外的出现。他不觉得赵月香会将他们谈话的内容听得那么离谱，况且关萌宇是为他而来，那么一切可能性都不能排除。 “小杰，你怎么看？”何保国见陈康杰低着头半天没有说话，插口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可是连班长都不愿意干的人啊。”陈康杰抬起头，一脸的不解。 “这是为了我们见面可以通畅，说实话，你在学校里面，免不了有些事情我们需要沟通，尤其是遇到突发情况的时候，之前你和于伟民也见过好几次。然而，你想一想，一个校长和一个普通学生经常见面或者打电话，这合适吗？这不让人奇怪吗？如果你成了学校里面的学生会主席，那就顺理成章了，虽然学生会是由校团委代管，但是一个学生会主席向校长汇报一下工作，也不显得突兀，是正常的现象。”关萌宇解释他的理由。 陈康杰挠挠脑袋，“说真的，我还真不想和校领导打交道，我就想简单点而已。” “你的成就已经使得你不可能简单了。”何保国郑重的说了一句。 “小杰，虽然你不太想和我们打交道，可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的，不能完全避免。采取一些应对手段，我觉得是必要的。”关萌宇语重心长的努力想说服陈康杰。 陈康杰沉默思考了一下，他不能否定关萌宇的话有一定道理。要他完全不和这位一把手打交道，的确有点点不太可能。关萌宇也许也是避开他所说的理由点，这才没有在校园里面和陈康杰见面，确确实实太过突兀了。而学生会主席等级基本与学校的各处室副主任相同，有相当的政治意味。顶着这样的头衔，要办的许多事都会变得极为简单。 “学校的学生会主席不是有人的吗？难道学校能够罢免？” 见陈康杰出现了松口，关萌宇脸上轻松了下来，“学校是不能够罢免的，不过马上就要换届了，大四的学生要准备毕业论文和实习，所以学生会往往是在这个时候进行更替。”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参选？”陈康杰问道。 “以你的才能，只要你报名参选，相信当选不是什么难事，况且，学生会是在校党委和校团委的领导之下，只要你愿意，下一届学生会主席百分之百是你。”关萌宇答道，他的暗示是，就算陈康杰不能够拿到多数选票，学校也有办法助他成功。 实际上，当前的大中学校里面的学生会组织都基本上违背了学生会成立的宗旨。按理说，学生会是代表学生利益，自我服务，自我管理，自我学习的学生组织，具有很强的独立性，但是现实情况却是，学生会主席根本不能完全代表学生的利益，在学生会里头，往往不是学生会主席最大，而是由老师担任的秘书长。这就使得学生所做的工作以及组织的活动都是按照学校意愿来的。另外，学校的另一个机构校团委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大多数的学生会都有点傀儡的意味，不敢真正代表学生说话。 “你们难道就不怕我成了学生会主席会和学校对着干吗？我记得1919年12月23日在水木大学成立的第一个学生会组织就是这么干的哦。”陈康杰的博闻强记让他说起很多事情的时候能够很详细很精准。 “呵呵，我们又不是反动的民国政府，瞧你说的。”何保国笑了起来。 “这和反动不反动没关系，学生会的宗旨本来就是那样的。说真的，我也不是很想管太多麻烦事，只不过，我更不愿意做傀儡，如果没有独立的自主权，一点意思都没有，事事请示，事事汇报，还真不是我的性格和风格。”陈康杰沉稳大气的说道。 陈康杰的话明显有一点点叛逆，至少与当前的主流社会文化相对比是这样的。何保国与关萌宇都被挤兑得不知道说什么好，要说他们没有一点点担心，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在我们国家，最不好惹的一群人就是学生，他们是一个极为特殊的人群，有文化，有冲劲，带有点叛逆的他们又是国家未来的栋梁，很多历史大事件就是由这群热血的学生推动的，三十年前的红卫兵运动，六十年前的一二九运动，七十多年前的五四运动，学生都是主力军。 陈康杰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谁也不敢保证他会不会搞出幺蛾子。当然，那些什么政治运动是不可能的，可就算是搞出点小动作，例如来一个游行什么的，也是很让人受不了的。况且陈康杰身份特殊，能力超群出众，到时候完全是拿他没办法的。 “小杰，难道你就不能安分点吗？”何保国摇摇头问道。 “呵呵，干爹，你觉得我是安分的人吗？”陈康杰笑着反问。 第一千二百五十三章 预留一条路 陈康杰的挤兑让何保国哭笑不得，另一旁的关萌宇，就更是手足无措了，陈康杰要弄出乱子，那他就是第一责任人，于伟民就是他的前车之鉴。 关萌宇出任工商大学的校长是谭长国推荐的，其目的也很简单，提级之余，搞定陈康杰。谭长国给他许诺，干好了这个工作，以后前途一片光明，马上转为实职，省委或者省政府都可以，反之，则极可能一片黯淡。 还有一点陈康杰也许根本就想不到，真正要他去学生会的人根本就不是关萌宇，关萌宇只能算是操作执行人罢了。 “就我所知，之前的学生会主席都是党员，最起码也是预备党员，我现在顶多就是个团员，身份也不合适，所以，我看，这事暂时就压一压吧，免得适得其反，你们好好想想，我也好好想想。”陈康杰为了婉拒这个对别人来说是诱人的好意，给自己又找了一个不合适的理由。 “对了，学生会主席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你刚才提到的这点倒是不能再等了。”陈康杰一提醒，何保国转移话题一本正经的说道。 “什么不能再等了？”陈康杰反问。 “你入党的事情啊！”何保国提点道。 “入党？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入党了啊？我这样不是挺好的嘛？”陈康杰诧异了。 “什么挺好的啊？你看啊，你爸爸是党员，我也是党员，我们都在为党工作，你四姐在大学里也入党了，你婉容姐同样在大学的时候就是预备党员了，你怎么着也要跟着成为党员才行啊。”何保国扳着手指头说道。 “这都什么逻辑啊？你们是党员，我也必须跟着？那你们做官，我是不是也得跟着做官啊？这逻辑行不通嘛，子承父业也不是这么个说法啊。”陈康杰哭笑不得的反驳道。 “小杰，你爸爸和我都希望你能够在大学期间入党，这是我们的期盼。”说理说不过去，何保国就玩动情。 “你们觉得我这样的人能入党吗？呵呵，好歹说，我也算半个资本家，我不是无产阶级啊，我能入党？”陈康杰开着玩笑说道。 在此之前，还没有人劝说过他入党。入团倒是上初一的时候入了，那是班主任死活做工作的结果，要不然陈康杰是不感冒的。他觉得那个政治身份其实没有什么意义，只要遵循着正确的做人准则，是什么政治身份都不重要，反而不是党员却能干党员该干的事情。 “我们吸引和欢迎一切优秀的青年才俊加入我们，财富现在已经不是我们选拔的重大障碍了，只要够优秀，有理想，有觉悟，有道德，就可以成为我们中的一员。你难道不符合这些标准吗？你是不优秀还是没有道德理想？”何保国大手一挥说道。 “我觉得我还行，也勉强算有道理有理想吧，可是，我的理想未必和你们的理想一致啊，不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的吗？”陈康杰反驳道。 “从你过往的表现来看，我们殊途同归，有相同的终极目标。” “小杰，其实学生会主席要下学期开学了才会竞选，我们之所以现在提前谈，就是为了这个，如果你愿意入党的话，我愿意做你的入党介绍人。等年后，你就是预备党员了，完全够资格参选学生会主席。”关萌宇补充道。 “我暂时真没想过要入党啊。”陈康杰还是有点坚决。 陈康杰之所以不太想入党，并不是他觉得党的宗旨和目标有什么问题，那些宗旨和目标其实都是高尚的，都是伟大的，但是当前环境下，没有几个人入党是真的发自内心认同党章，他们只不过是拿这个政治身份当一个敲门砖而已。说得实际点，许多人是为了以后找个好工作才这么做的。 “你爸爸交代过，让我劝你入党。如果你不干的话，那我只有让他打电话给你说了，他说很多事情都依你，不过这件事似乎没有商量。”何保国把陈启刚给搬了出来。 “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我入党啊？到底为什么？”陈康杰情绪激动的问道。 陈康杰的抗拒，使得关萌宇所希望达成的两项目标都没能实现，陈康杰没有答应会加入学生会，也没有同意入党。他希望特立独行的保持自己的自由和特色。 在关萌宇离开之后，何保国与赵月香都对陈康杰展开了游说，在他们看来，在大学期间，有这样的资历是难能可贵的，有人挣破脑袋都得不到，他却反而将到手的往外推。这都还不算，次日一大早，陈启刚居然从鹏城打来了电话，以半命令的口吻要求陈康杰无论如何要选其一，否则以后的假期他别想到处随意去。 “我怎么也搞不明白，这都是怎么了？为什么大家都要在政治上如此要求我，实在是太奇怪了。”陈康杰蹙着眉头，难受的对何保国抱怨道。 一大早，阴沉了两天的天空放晴了，吃过早餐之后，陈康杰陪暂时休息的何保国在院子里品茗，其谈话的要点依然是围绕着陈康杰在校园里面的选择展开。 “我们都是为了你好，没有谁会害你，我们清楚你不想与政治牵扯得太过密切，但是你不要忘记，你父亲是副省级的干部，从小你就开始与官员打交道。要将这些撇清，几乎是不可能的。既然不能撇清，那融合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学校里面的群众组织也很难说得上有什么政治性。难道你想以后有什么事找关萌宇，都偷偷摸摸的吗？”靠在竹椅上的何保国端着一杯清茶，苦口婆心的做陈康杰的思想工作。 “你们，你们真的是赶鸭子上轿。”陈康杰郁闷的嘟哝道。 “赶鸭子上轿也得看是不是好鸭子啊，如果是一只蹩脚鸭，那怎么赶也是上不去的，呵呵。”何保国开怀笑道。 “问题是，轿子不是好轿子，又歪又窄。你想啊，我在学生会里头，只能干一些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事情，多憋屈啊，真正想干的事情干不了，可不想干的事情还得被逼着去做，我现在想想就觉得难受。”如果两者让陈康杰选的话，他宁可选择进学生会。不管怎么样其主要是和学生打交道，为学生服务，感觉会有趣得多。 可是陈康杰这时候又把他说过的一点给忽略的，就是基本上没有一个大学的学生会主席不是党员或者预备党员，再差最起码也得是个入党积极分子。要不然的话，会有很大麻烦的。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自由，所有的自由都是相对的。虽然章程规定学生会是学生的独立组织，可也得在学校的领导下开展活动，毕竟，你们是学习在校园里，生活在校园里，成长在校园里。学校对你们是有教育义务和管理责任的，你不能把这个前提给抛开了啊。”在省里做领导的人，思想觉悟就是不一样，说得头头是道，并且你还不能说他错。 “不管怎么说，我不能清晰下决定，我要依着我的内心权衡一下。”陈康杰凝神说道。 “那好吧，反正你是大人了，我们尊重你的决定，强扭的瓜不甜嘛，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够谨慎行事，为自己的未来多预留一条路。”何保国言语深刻，似有所指的说道。 快要吃午饭的时候，陈康杰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陈康杰没有多想，就接了起来。 “你就只有那么点诚意啊？怎么会有你这样没有风度的人呢？”陈康杰还没有开腔，电话里的庹佩兮就开火抱怨了。 “是你啊，怎么火气那么大？上次我打电话找你的，可惜没有找到嘛，正打算时机合适的时候去看看你呢，没想到你就打电话来了。” “等你主动，恐怕黄花菜都已经凉了。上次人家和你说好的是四十分钟，结果一个半小时也没有听到电话响。”庹佩兮的气还是没有消。 “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把我批评一顿吗？呵呵，人不大，脾气倒不小。”陈康杰笑着调侃道。 “谁有闲心批评你啊？你是谁啊？大人物嘛，我敢批评你吗？你又有胸怀接受批评吗？”庹佩兮一阵尖刻的数落。 “搞得我很小心眼似得，瞧你说的，我有那么没度量吗？呵呵，你现在没有在宿舍，是在哪里啊？”陈康杰怎么会和一个女孩子计较呢，他根本没当回事，心平气和的问道。 “我在市区，就在人民广场。” “那我们离得不远，你等着，我来请你吃饭，算是我的感谢和道歉，对了，你是一个人？”临了的时候，陈康杰谨慎的多问了一句。 “如果是一个人我才懒得打电话给你，上次你是不是给我们宿舍的人说你是我表哥？就因为那样，她们逼着我无论如何要打电话给你。” “你们全宿舍的人都在？”陈康杰问道。 “是啊，今天天气好，我们集体来逛街。” 这下子陈康杰就头疼了。他要去见面，这变成是一定的，问题是，老问题依旧存在，他用什么身份？假如只是庹佩兮一个人，那倒好办，陈康杰可以以本来面目出现，现在他们是一群人，如果见到了是和庹佩兮发生矛盾的陈文，那估计好戏又会马上上演，上次陈康杰可是装作不认识庹佩兮的啊，还把她弄哭整跑了。 “你怎么不说话？等着你来请客吃饭的呢。”庹佩兮没有听到电话中有反应，大声的不满提醒了一句。 第一千二百五十四章 偷花贼 “你怎么不说话？等着你来请客吃饭的呢。”庹佩兮没有听到电话中有反应，大声的不满提醒了一句。 “他们没在你旁边吧？”陈康杰条件反射一般的反问道。 “废话，他们在我旁边，我能这么和你说话吗？”庹佩兮娇嗔道，“他们在那边赏菊，我是在路边电话亭打的电话。” 陈康杰对庹佩兮对他的嗔叱不以为意，“那就好，是这样的，你知道我的情况，我现在就过来，不过我需要画一下妆，易一下容，你明白的哈？否则，大家都不自在，不舒服。” “行，懂懂懂，你们不是人，见不得人。”庹佩兮讽刺道。 “什么叫不是人？什么叫见不得人啊？有你这么说话的吗？”陈康杰佯装生气。 “口误，口误，是不是一般人，是不得随便见人。” 庹佩兮说是口误，可真的是口误吗？很明显这丫头是故意嬉耍陈康杰的，通过电话，陈康杰都能听到那头的“嘻嘻”笑声。明知道自己被恶作剧开玩笑了，陈康杰也不能怎么样，必须得自己忍着。 “算我服了你，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一小会就到，你们就在广场上等我。”说完，陈康杰就把电话挂了。 陈康杰在何保国家是有自己一个房间的，反正他们家房子大，人又少，再加上陈康杰经常来，就专门弄了一个卧室。陈康杰回到房间打算换件衣服出门，上衣才脱下来，电话又响了起来。 一看号码，陈康杰就知道是庹佩兮打来的，与刚才的是同一个电话号码。 “怎么了？有新的指示？”陈康杰接起电话问道。 “指示是不敢当的，只不过刚才你挂电话太急了，我们漏了一个很重要的细节，我得先搞明白了。” “什么细节？”陈康杰慢条斯理的问道。 “你不是要化妆吗？你不是要易容吗？那你得告诉我你要弄成什么样啊，否则你来到面前我都不认识你，那岂不是要闹笑话？”接着庹佩兮还嘟哝的埋怨了一句，“谁叫你当初要瞎掰说你是我表哥？” “呵呵，算我不对。”陈康杰笑道，当初根本就不是陈康杰主动说他是庹佩兮的表哥，仅仅是被动的敷衍承认罢了，没想到还都给当真了，“这样吧，为了陪衬你们，一会我穿一身黑色的衣服……夹克衫……打扮会有点点土，皮肤也会弄黑一点，这样你就很容易认出我来了。” “切，这能很容易认出来吗？秋天穿黑色的人多了，都是为了陪衬我们？大街上一眼望去，有几个男人不土啊？这和我们有啥关系？再说，我也不觉得你皮肤有多白？一句话，你说的这些都等于是没有说。”庹佩兮得寸进尺的挤兑道。 想到曾经放她的鸽子，又在花林溪将她弄哭，陈康杰哭笑不得的听这丫头发泄完，“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还不够醒目，你得让我一眼就看出你来啊，要不然哪有表妹不认识表哥的啊？”最后这句，庹佩兮说得柔柔的，感觉她都脸红起来似得。 “要怎么样才算是醒目呢？你觉得。”陈康杰主语后缀的反问道。 “嗯……我也没想好……”庹佩兮说得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突然惊乍起来，“哦，想起来了，你干脆来的时候在耳朵上夹一朵花吧，这样就保准不会错了，一眼就能认出来，再醒目不过了。” 陈康杰暗忖，这丫头明显是整他的板眼。 “你是让我变成和如花一样是吧？” “如花？谁是如花？” “就是一个很丑的人，在耳朵上夹一朵花，亏你想得出来，走在大街上，人们会把我当花痴的。” 庹佩兮笑了笑，“那你不会到了人民广场再夹啊？” “今天相信人民广场人更多，小鬼，你的坏心眼还真不少嘛。”陈康杰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一个男子汉还怕这些？这不是为了能够方便相认嘛，一个大男人，做事小里小气的。”庹佩兮揶揄道。 “切，这与大气和胆大可没啥关系，那些在大街上裸奔的人岂不是最大气最胆大？逻辑有问题。你换一个其他的方式吧。” “不，我就要这样，你必须在耳朵上夹一朵花。”难得庹佩兮还会撒娇，“你别磨叽了，我没那么多时间和你闲扯，他们朝我走来了。” 陈康杰稍作由于，一咬牙，“行，算你狠，我答应了，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都可以，赶紧的。”庹佩兮催促道。 “就是以后发现我得罪你了，可不准生气发火。”陈康杰这是在为花林溪的事情铺路，打一打预防针，免得这丫头知道真相了，火急火燎的找他决斗什么的。 “行行行，哪里那么啰嗦。”庹佩兮显得很急，她也许就没有听清楚陈康杰的条件，就直接给答应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可不准反悔，一言既出……”陈康杰就像是板上钉钉一样再补上两锤。 “驷马难追，驷马难追，好，我挂了，他们来了……” 接着陈康杰就听到“嘟、嘟、嘟”的忙音。 陈康杰摇摇头，笑看着衣柜镜子里的自己腹诽，看来自己的形象这次是要给毁了，如花？如花？哈哈哈，陈康杰自己又笑了起来。“幸好没人知道那就是我，要不然就丢人丢大发了。”陈康杰自言自语的自嘲起来。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老土点，陈康杰穿了条黑西裤，翻出一件夹克穿在身上，照照镜子，觉得还不是很土。他的衣服虽然做了普通化和简单化的处理，但毕竟还是定制的，是精心制作出来的，他穿在身上依然显得精神，尤其是袖口的拉链设计，明显带有法国商务风格。 为了能够让庹佩兮满意，陈康杰自己都把自己否决了。就在他为穿外套发愁的时候，灵机一动的他想到何保国经常下去视察都是穿夹克衫的，颜色款式都属于那种古板式的。他就以自己衣服拉链坏了，找赵月香要了一间何保国的夹克外套。 何保国的外套穿在身上，那想不土都不行。这不是说何保国的衣服很差，作为一个副省长，不可能真的穿二三十块钱的地摊货。主要是他的衣服对陈康杰来说有点点偏小了，手只要一伸直，手腕就会全部露出来，腰就更不用说了，感觉都快成那种高腰衣了，还好陈康杰不胖，拉链能够拉上去。 陈康杰也不顾赵月香的反对，一溜烟就出门了。他的易容是在车上完成了，这一次他的药水比平时多用了一点点，使得他的脸型消瘦了一些，肤色也偏黑了一些，跟平时的样子又一点都不像了。 当车辆经过一家花店的时候，陈康杰让钱德贵将车停下来。 “辉哥，去，帮我买一枝花。”陈康杰对副驾驶上的庞辉要求道。 “好嘞”，庞辉十分爽快，推开车门之后，他又探回头来问道，“杰少，是白玫瑰还是红玫瑰，或者是蓝玫瑰？” “谁说要买玫瑰花了啊？” “那不买玫瑰花买啥？这个逗女孩子不是都送玫瑰花的嘛，杰少，你也太抠门了，居然只送一朵，啧啧啧……”庞辉就是话多，问题还经常不说在点子上。 “闭上你的乌鸦嘴，哪个说是买去逗女孩子？不知道就别瞎猜，除了玫瑰花，别的都可以。”陈康杰横眉瞪眼的叱道。 “好好好，算我多嘴。”庞辉一边摆手一边后退。 庞辉进到花店里面一分钟后出来，手里拿着一支黄色菊花。 “庞辉，你怎么买这花，你不知道这花是用来干嘛的吗？”见到庞辉手里的黄色菊花，熊自强就最先敏感过来。 一般情况下，只有到墓地祭拜先人或者供奉逝者，才会使用**。很明显，陈康杰今天不是去扫墓，也不是去进香，买这个花是相当不合适的。 “这怎么能怪我，是杰少说只要不是玫瑰都可以的啊。”庞辉坐上车委屈的辩解道，“这花便宜嘛，一块钱就可以买一枝。” “行了，行了，将就吧，没有什么的。”陈康杰看了看表，觉得时间过去挺多了，就没打算再让去去买，“阿贵，开车，到人民广场的地下停车场。” 从何保国家到人民广场没多远，都是在市区，很快就到了，车辆是直接开进地下停车场。 陈康杰从车上下来，就奔着出口去，熊自强他们则在不远处跟着。刚从出口走出来，陈康杰就将那支黄色菊花的花杆掐掉，只留下很小的一截，让熊自强他们意外的是，陈康杰竟然将那支花夹在耳朵上。 几人没搞懂陈康杰为什么要如此特立独行，不过他们也是在忍不住，一个个都没憋住，笑了出来。 听到笑声，陈康杰脚拇指也知道是在笑自己，佯装发怒的回头瞪了一眼，几人也跟着被吓了一下，闭上了包不住笑意的嘴。 “喂，小伙子，等着，等着。”就在陈康杰在好几个人的注意下东张西望寻找的时候，后面有一个人大声的叫住他。 陈康杰回过头，见是一位穿着黄色工作服的环卫工人，“大叔，你是叫我吗？” “不是叫你还是叫谁？你怎么能偷花吗？广场上的花是给市民欣赏的，乱摘花是不道德的，你不懂？” 第一千二百五十五章 早就看到了 陈康杰有点觉得莫名其妙，“大叔，你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偷花了啊？” “还不承认？一个大小伙子，偷就偷了，居然还把花夹在耳朵上招摇过市，你你你，你也太明目张胆了，大家伙都过来看看，他这样做是不是不对？”实际上不用环卫工人招呼，周围就已经围上了不少人。 陈康杰这才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他赶紧将耳朵上的花拿下来捏在手里，“这花不是摘的，是我买的。” “你骗谁啊，这广场上到处都是菊花，你还会去买？”环卫工人根本不信陈康杰的辩解。 旁边的围观者也跟着议论，“你们看，他穿这身衣服，小了那么多都还穿，会花钱去花吗？”“哪有人买花只买一朵的啊？”“看他那么黑，平时条件估计也不太好，就这么算了得了。”…… “我真的是买的啊，一块钱一支买的。”陈康杰很无奈又无力的辩解道。 “一块钱一支？菊花哪里需要一块钱？五毛钱一支都能买跳起来，你看说谎话了吧？”这个五十来岁的环卫工人是真要和陈康杰较真了，逮着一点小破绽就揪住不放。 命运的重生，生活的翻天覆地变化，使得陈康杰已经和最底层的生活细节有点点脱节了。别说是他，就连他的那些身边人也有点脱节了，大家大手大脚惯了，对三瓜两枣已经完全不在乎。按照当前的市场行情，菊花确实不算贵，一朵也就是四五毛钱，有些还是给包扎好的。可庞辉真就买成一块，当时买花的人见他穿着体面，又只买一朵，所以就随便开了一块钱的价格。庞辉不可能在小价格上去计较，自然是爽快接受，谁曾想，这个居然会变成指证陈康杰的理由。 “大叔，我买成多少那是我的事，我只问，你有没有亲眼看到我摘花？或者亲眼看到我摘了哪里的花？”陈康杰对对方的胡搅蛮缠有点点失去耐心了。 陈康杰的问题问到了根子上，那位环卫工人当然不可能看到陈康杰摘花，他只能抓耳挠腮。 “你既然没有亲眼看到，又怎么随便冤枉我摘花？这个捉贼拿赃，捉奸在床的道理你不懂？如果今天不是搞的菊花展，而是搞车展，人家那些开车的是不是就变成偷车贼了？应该没有这个逻辑嘛！您的尽职尽责，是值得我们敬佩和欣赏的，但是，真的不能以一些表面现象随便猜测，这支花，还真就是我买的。”陈康杰一字一顿的步步紧逼道。 陈康杰的话句句在理，又是乘胜追击，敬业的环卫工人被他追问得哑口无言。 旁边的人这时候又有议论的了，这就是大众人性。“小伙子说的有道理，没有亲眼见到真不能乱说。”“要用事实说话，人家拿着一枝花也不犯法嘛。”“不能用高人一等的眼光去看待农民工，不是所有农民工都会占便宜的。”陈康杰对自己被定为“农民工”很是无语，只是这时候，他总不能大声呼唤他自己不是农民工吧。 “咦，快看，快看，那边有人偷花。”倏然人群中一个孩子大喊一声。 人们循着孩子目视的方向望去，的确看到三个人在打造的仿真花圃内大肆采摘里面的秋菊。而且还生怕别人看不见似得，三人一边摘一边谈笑，有一个还不断招呼旁边的侧目的围观者加入他们的行列。 “靠，围魏救赵？”，陈康杰暗骂一声。 陈康杰为什么会骂？因为摘花的那三个人他认识，就是庞辉，董明书和钱德贵，不断招呼别人加入摘花行列的就是庞辉。 陈康杰明白他们为何要这么做，其目的也就是想将别人吸引过去，然后他陈康杰就能得以脱身。只是这个办法有点狗血和幼稚。他自己都已经把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他们又弄出节外生枝来。 办法是狗血了一点，不得不说效果还是不错的，那位较真的环卫工人第一时间就奔向了新的作案地点，这次可不是猜测的了，而是人赃俱获，围观陈康杰的那些人也没有谁再搭理他，都跟着环卫工人跑过去看热闹。 环卫工人和赏花群众有没有抓到庞辉他们，陈康杰就管不着了，他的赶紧去找庹佩兮，经过那一耽搁，二十分钟又过去了，要是再不找到那丫头，谁晓得她会不会又发脾气。 只不过陈康杰从东面找到西面，从北面找到南面，都没有看到庹佩兮的身影，广场上人头攒动，起码有几千人，要在这么多人当中找到一个人，可不是很简单很容易的，他们又没有约好一个具体的地点。人民广场说大不大，说小那也不小，九万多个平方米，中间花坛，林木，草地，雕塑，喷泉都有，三面还与三座桥联接，十分便利人员进出。 耳朵上夹着一朵花，就那么在人群中穿梭，陈康杰赢得了较高的回头率，不少人都会侧目多看他几眼。这种感觉让陈康杰不是很舒服，可是既然答应了，就只能坚持，要是将花拿下来，就可能会错过。 陈康杰又饶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人。他有点气恼，干脆不找了，在喷泉旁边的椅子上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既然自己找不到，那就守株待兔，等庹佩兮来找他，或者不行的话，庹佩兮会给他打电话。 通讯的便利的确会给人们的生活带来很大的简便，假如这时候庹佩兮身上有个手机，那就好办了，一打就能联系上。这次陈康杰就给她带来了一部anycall手机，不管是为了她能方便和家人联系，还是补偿一下自己对她的“过分”，陈康杰都觉得她有个随身电话在身上会方便不少。 从1998年开始，手机这种以前还属于奢侈品的玩意开始在国内走入寻常百姓家庭，很多型号的价格也就几百块钱，普通的工薪阶层都能用得起，大学里面不少学生已经将其当成了随身配置。稍微贵一点的是电话费，还是双向收费，漫游费还比较高。针对这个问题，陈康杰打算在1999年的两会期间提出提案，要求取消双向收费，改成主叫方收费。 不得不承认，当前的电话费中华国算是最贵的国家之一，而这个结果就是由垄断造成的。问题是两大移动通讯巨头居然有冠冕堂皇的理由，他们的理由就是通过这种方式进行资本积累，以便进一步加大研发和网络铺设，缩短与发达国家的距离。在陈康杰看来，这样的理由简直就是瞎扯淡。这种逻辑表面看起来似乎是成立的，可是细细追究，就会发现，漏洞百出，其只不过是国有企业利用垄断资源所进行财富摄取的借口手段罢了。 陈康杰翘着二郎腿，坐在长椅上晒着秋日温暖的太阳，耳朵上的秋菊迎着阳光，黄灿灿的。每一个从他面前路过的人，几乎都会不约而同的多看他两眼。也幸好陈康杰锻炼出了厚脸皮，他们要看就随便他们看，他就当没瞧见一样，气定神闲的稳坐钓鱼台。 就在陈康杰百无聊赖的一次又一次看着手表的时候，他的肩膀被人用力的拍了一巴掌，将他轻轻的吓了一跳。 “表哥，你怎么悠闲的坐在这里啊？” 陈康杰回头一看，庹佩兮正笑得花枝灿烂的看着他。在庹佩兮的身后，还有五位女生，其中四个上一次陈康杰在花林溪见过，包括那位曾经将水泼到他身上的小昭。几个女生也是一脸的笑意，从他们的目光中，陈康杰知道那笑意来至于自己耳朵上夹着的花。 陈康杰赶紧先将花朵拿下来随手丢在一边，“你问我怎么坐在这里，我还想问你跑哪里去了呢，怎么我死活都找不到。” 也不知道几个人是发了什么神经，陈康杰刚一问完，几个女孩子就欢快的大笑起来，尤其以庹佩兮笑得最肆无忌惮。 “呵呵，我们早就看到你了。”庹佩兮捂着肚子笑道。 陈康杰沉着脸，“早看到我，那怎么不叫我？” 陈康杰是真的有点生气了，他有一种被当猴耍了的感觉。 “别生气，别生气，不就是想看看你被别人关注的反应嘛，真没想到啊，你那么沉得住气。”庹佩兮豪爽的拍着陈康杰的手膀子说道。 “现在离看到了？得意了？”陈康杰瞪眼问道。 “呵呵，满意，满意，你太沉得住气了。”庹佩兮笑道。 “好，满意就好，算我服了。”陈康杰被弄得没脾气，再加上庹佩兮的室友们在，怎么也得给她六点面子，“走吧，请你们吃饭。” “好啊，对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室友廖花，这位是顾小昭，这位是古晶晶，这两位是项美蓉和施惠，这位是我的表哥……” 庹佩兮还没有说完，陈康杰就抢着说道，“陈文，工商大学的。”陈康杰是担心庹佩兮说错话，所以自己赶紧先兜底，免得她捅娄子。 陈康杰的自我介绍好像没有赢得几位女孩子的任何好感，大家除了刚见面的时候笑话他之外，就没有任何表情。他的自我介绍也仅仅是赢得对方的一个轻轻点头而已。 第一千二百五十六章 饮食暴君 那些女孩子之所以会对陈康杰冷冷淡淡，就是陈康杰的外貌使得她们的以貌取人心态发生作用。如果说真实的陈康杰英俊潇洒，在校园里的陈康杰相貌平平的话，那么现在的陈康杰就真的有点显得丑陋了，皮肤黑了还不说，右边嘴角处还有一块斑，头发凌乱，衣着不称，用俗语来说，就是个二甲皮的形象。 “你打算请我们去吃什么？”庹佩兮问陈康杰。 陈康杰打算装怂装到底，“前面河滨公园那里，就是我们老校区的斜对面有几家酸辣烫很不错，到那里去吃吧。” 他这一说完，庹佩兮那几个室友的脸色就更不好看了，一个个东张西望，眼神黯淡。 庹佩兮一把将陈康杰扯到旁边，压低声音嗔道：“你什么意思啊？酸辣烫才六块钱一个人，你三十块钱就把我们打发了啊？” “大小姐，那好歹也算是火锅的嘛，干嘛那么挑剔？” “你，你，你存心的是吧？就不能给我长长脸？难道你真缺钱吗？”庹佩兮回头看了她的同伴一眼，然后扭回来掐了陈康杰一爪，轻声说道。 “哎哟”，陈康杰叫唤了一声，“你就不能轻点啊？” “谁让你存心的。”庹佩兮瞪了陈康杰一眼。 “那你想怎样？”陈康杰揉着自己是手膀子皱眉问道。 “怎么样都可以，只要比酸辣烫高档就行。”庹佩兮㧐了陈康杰一下，丢下这句话就退回到她的姐妹们身边。 陈康杰就知道这丫头不好打发，果不其然，还是那么的不好惹。他摇摇头走上前去，蹙着的眉头瞬间散开，变成了笑容，“刚才是和你们开玩笑，好不容见一面，怎么能不去吃顿好的呢？靠近百货大楼的地方有一家粗粮王自助餐厅，我们去那里吧，那里面水果和冰激凌都是随便吃的。” 听到陈康杰改成了那么个去处，几个客人才和颜悦色了不少。 其实陈康杰改地方，也不全是因为庹佩兮的难缠。他们两人刚才在对话的时候，陈康杰就听到那几个女孩子的细声议论，只是庹佩兮可能听不到罢了。 “我还以为佩兮的表哥会是个帅哥，哪想到会这么难看，电话里面声音听起来不是这样的啊。” “声音也信？许多电台主持人的声音都优美，给人许多想象空间，万一哪天见到人，才发现那是多么寒碜，这就是见面不如闻名。” “长相不好也就算了，竟然还那么抠门，我们大老远从郊区过来，只请我们吃酸辣烫。” “别说了，人家可能条件也不太好，不行的话，下午我再请你们肯德基。” “怎么庹佩兮会有那么一位表哥？以前没有听她提到过，记得之前她只说认识陈康杰，可是我们大伙也没见到陈康杰找过她。” “也别那么说，上回不是她我们能弄到票吗。” “我是说，上次有人要杀那个人，她出手给破坏了，没有见到那个人表示一下感谢。” 走路去粗粮王还是有点远，在庹佩兮的室友项美蓉的建议下，大家打了两个的士车过去的。 粗粮王这个地方是一家自助餐厅，每个人二十块钱，有二十几个菜，主食有稀粥，米饭，馒头，和玉米饭，除了这些，还有好几种饮料、水果可供选择，这些都是不限制量的，完了还有冰激凌随便吃。这样的配置，在筑城已经算是很不错的标准，陈康杰他们进去就是一百四十元。 实际上里面的主食和菜大家是吃不了多少的，尤其是对女孩子来说，他们更加热衷的是里面的各种各样水果和冰激凌。 有人将吃自助餐比喻成为政之道，手拿餐盘的人，就像是君王一样，他有权利想吃什么就拿什么，想吃多少就拿多少。但是，也正是从一个人拿了什么拿了多少，就可以看出这个人对权利的正确运用程度。 懂得节制和修养的人，你就算给他权利，他也不会滥用，就像吃自助餐的人，往往会是能吃多少拿多少，喜欢吃什么选择性的拿一些。而那些像暴君一样的人，常常是喜欢吃的拿不喜欢吃的也拿，而且所拿的量往往超出自己肚子的承受范围。用现代的话来说，这就是滥用职权。 相对来说，陈康杰属于前一种人，他的搭配比较合理，一碗粥，一个馒头，荤菜四样，素菜两样，再就是拿了几块苹果片和一倍橙汁。庹佩兮他们就显得不那么斯文了，主食没拿多少，不过水果倒是基本上将餐盘装满了，而且最少的都拿了两个冰激凌。 这一顿饕餮大餐倒是吃得惬意，几位女士起码在表面上是比较满意的。 “佩兮，别吃那么多冰激凌，这个季节不太合适，太寒了，对胃不好。”见庹佩兮都吃了两个冰激凌，还要去拿，陈康杰叫住了她。 “我说，表哥，这钱都付了，要是不多吃点，怎么能够够本呢？你看其他人，哪个不是尽量吃，就你，只吃那么一点点，亏了啊。”古晶晶朝陈康杰调侃道。 “我们来吃东西，不是为了回本，是为了吃好，吃饱，达到目的就可以了。我们与餐厅老板并不完全是对立的，如果我们每个人都把花出去了多吃回来，那就没有那么老板再开这样的餐厅了，即便开了，价格估计也会大幅上涨，要不然他就会亏本。再则说了，我们也得考虑自己的身体啊，如果吃多了会适得其反，我们又何必伤害自己的身体呢？”陈康杰彬彬有礼，沉沉稳稳的解释道。 “表哥，你平时是不是学习都有点好？”施惠跟着说道。 这些女生叫陈康杰“表哥”，可并不是尊重的意思，更多的应该是调侃和打趣。陈康杰听得出来，这个施惠就是庹佩兮她们宿舍曾经接过陈康杰电话的两位女生之一。 “还可以，怎么了？”陈康杰反问。 “呵呵，因为书呆子的成绩都是还不错的。”施惠调笑道。 陈康杰没有动气，继续若无其事，“既然你们不愿意听，那就随便你们吧。” 可能是陈康杰此时缺乏一些年轻人的活力，显得太老气横秋了，几个女孩子接下来不怎么搭理他，自己埋头苦干自己的。而陈康杰倒了一杯热茶就这么悠闲的品着，随便看看窗外的风景，偶尔偷看一下几个女孩子肆无忌惮的吃相。 等他们终于吃得差不多了，陈康杰才将带给庹佩兮的礼物拿出来。 “很久不见了，这是我送给你的，希望你会喜欢，以后和家里联系也方便一些。” 庹佩兮小心翼翼的将陈康杰递给她的手机盒接过来，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对陈康杰看了又看。 “佩兮，打开看看，打开看看。”手机盒子刚拿到庹佩兮的手里，就被她的姐妹给抢过去了。大家都想看看，陈康杰这位不知道是不是寒酸的表哥到底会送给庹佩兮一个什么样的手机。 三下五除二，一个完整的手机盒几乎就被几个好奇的女生给**了，庹佩兮想保都没保住。 “哇，真漂亮，这是今年的新款啊。”手机盒打开，里面的精巧手机立马就引得一阵赞叹。 陈康杰送给庹佩兮的是一款折叠手机，精致小巧，呈椭圆形，颜色是紫色的，特别适合女孩子使用。由于是新款，目前市场上的售价需要1880元，比不少人一个月的薪水还高。 “真的很好看，我在杂志上见到广告，一直想拥有，可惜就是买不起。”顾小昭把玩着一部小巧玲珑的手机，艳羡的叹道。 “陈文……你家是不是很有钱啊？”廖花忽然从旁犹豫的问陈康杰。 “不是啊。”陈康杰摇摇头。 “那怎么买得起那么贵的东西送给你表妹？” “我自己挣的，偶尔搞搞兼职罢了。”陈康杰坦然答道。 “你是做什么兼职啊？怎么能挣那么多钱？”顾小昭将手机还给庹佩兮，问陈康杰。 “什么都做，只要能挣钱。”陈康杰含糊答道。 “佩兮，你表哥对你真不错啊，把所有兼职挣的钱都给你买手机了，啧啧啧，真的羡慕死我们了。”施惠笑着调笑庹佩兮。 她们以为陈康杰所谓的兼职就是做一做家教，或者一些别的促销工作。做这种事情，要挣到1880元，普通情况下不是一个月两个月就可以的，毕竟学生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学校里。 本来收到陈康杰送的礼物，庹佩兮心里就起伏不定，心心慌慌。现在施惠如此一调笑，她顿时就失去了平时女汉子的姿态，双颊迅速泛红起来。 “哈哈哈，庹佩兮也会脸红？表哥的礼物就是魔力大啊！”庹佩兮的娇羞让她更是吸引起了大家开玩笑的热情。 “几位，如果都吃好了，我看我们还是走吧。”陈康杰不希望自己再被继续如此暧昧的玩笑下去，因此转移话题说道。 当几位女生嘻嘻哈哈的跟随着陈康杰步伐刚从楼上走到楼下，施惠就难受的捂着肚子。 “怎么了？”与施惠手挽手的庹佩兮察觉到了状况，关心的问道。 第一千二百五十七章 申奥大使 “怎么了？”与施惠手挽手的庹佩兮察觉到了状况，关心的问道。 “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施惠憋涨着脸痛苦的说道。 “怎么会这样？刚才都还好好的啊，要不要马上送你去医院？”古晶晶问道。 “送医院倒是不用，你们倒是可以马上送她去厕所。”陈康杰站在一边悠然说道。 刚才这个施惠吃了足足六个冰激凌，正常人的身体哪里受得了？故而陈康杰推测，这丫头是马上要拉肚子了。 “怎么说话的你？干嘛要送她去……”庹佩兮扬起声想斥责陈康杰两句，可是话还没说话，她自己就跟着产生了反应，声调顿时弱了下来，“我肚子也不舒服，你们等等我，我上楼去上一趟厕所。” 陈康杰这回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刚才庹佩兮吃的并不比施惠少，经常锻炼使得她的抵抗力比起施惠来说要好一些，可是在肠胃系统上面，就不见得强多少了。 “我也要去。”廖花马上跟着说道。 刚才还在对陈康杰的言行嗤之以鼻，现在却一个个的赶紧往厕所跑，深怕落后了没有自己的位置。 六个女孩子中，就只有顾小昭没有争先恐后的随行。刚才在吃的时候，她吃得不多，可能这是他唯一没有产生想拉肚子感觉的主要原因。 陈康杰和顾小昭站在楼下等那几个“吃货”，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旋即就聊了起来。 “你吃东西好像比他们节制，是为了保持身材吗？”陈康杰双手揣在裤兜里，随口问道。 “才不是呢，我刚才也吃了不少啊，尤其是橙子和香蕉。”顾小昭怯怯的答道。 “你和他们不一样，你似乎对冰激凌没有兴趣。” “呵呵”，顾小昭笑了笑，“不是我没有兴趣，而是我吃得太多了，我们家就是做冰激凌的，从小就每天吃，现在反而有些腻了，刚才要不是他们在那冰激凌上加了一些樱桃汁，我可能一点都不会吃。” “哦，怪不得。”陈康杰恍然点点头。 “对了，你真的是庹佩兮的表哥？”沉默了少顷，顾小昭倏然问道。 “哈哈”，陈康杰轻笑一声，“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那倒没有，只不过，觉得你们不想表哥表妹。” “怎么觉得不像？表哥表妹应该是怎么样的？”陈康杰饶有兴趣的问道。 “因为你们不太亲热，人家都说表哥表妹，天生一对，可是你们，看起来有种生疏感。”顾小昭羞怯的评价道。 “那是古时候的俗语了，哪里会适合现在？呵呵，不可信的。再说了，我们虽然是表哥表妹，毕竟血缘关系相隔很远了，这种距离，当然会形成一些生疏感。”陈康杰机智的辩解道。 说起来，陈康杰和庹佩兮确实没有多少亲热的关系，除了几年前在缅甸见过一次，这还是他们的第二次见面，前一次相处的时间也不多。而且，再加上上一次花林溪的小插曲，陈康杰就更加自然不自然的保持一定的谨慎和距离了。 陈康杰和顾小昭聊了二十多分钟，庹佩兮他们五个原本活泼的女孩子才脚衰手软的相互搀扶着从楼上走下来，一个个看起来病怏怏的，精神不振。 “几位，现在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了？”陈康杰走上前去问道。 “医院是不去了，我现在只想回宿舍休息。”施惠有气无力的答道。 “拉得一点力气都没有，刚才吃的算是白吃了。”古晶晶说道。 “刚才我就提醒过，客人和商家不是对立的，现在好了，还回去了，你们还真的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要记住，听人劝，得一半啊！”陈康杰忍住笑说道。 “你就别说风凉话了，赶紧找两个车把我们送回去吧？”此时精神萎靡的庹佩兮还能对陈康杰娇嗔。 “两辆什么车？”陈康杰问。 “随便了，只要能送回去就行。”庹佩兮不赖烦的说道。 “你们先找车，我再去一次，又有反应了。”这时候，廖花丢下一句话又抱着肚子往楼上的厕所跑。 最后陈康杰是给他们找了两辆计程车才把他们送回学校，他提前给了每位司机一百块钱。弄得打车的钱比吃饭的钱还贵。 看着远去的计程车，陈康杰脸上终于不加掩饰的露出了笑容。一个人如果总想占别人的便宜，到头来往往吃亏的弄不好就是自己。 陈康杰没有再回何保国家，他自己坐车跟在庹佩兮他们几个后面，如果中途有什么意外，自己可以帮一把。见到两辆计程车都平稳的到了黔州大学门口，陈康杰就指示钱德贵将车自己开去新世界中心，他要到办公室看看。 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刘德意已经把需要他处理的公文放在了他的案头。最上面是一张大红色的邀请函。 陈康杰将邀请函打开一看，沉默了好半天。这张邀请函是首都市政府联合国家体育局发出的正式邀请，下面还加盖了两个单位的公章。陈康杰知道，自己的麻烦事情又来了。 别的事情陈康杰容易推，只不过邀请函上面提到的事情陈康杰还真的没有办法推，因为邀请函上面讲的很清楚，是希望他能够作为第一位首都申办奥运会的形象大使。 作为一个中华儿女，谁都希望作为世界第一人口大国的祖国能够成功举办一次奥运会。陈康杰也不例外，只是陈康杰没有那么普通年轻人那么狂热罢了。 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陈康杰觉得不应该将奥运会的举办赋予太多的政治内涵和民族内涵，它就是个体育盛会而已，即便它能够带给民众足够的自信心，自豪感，它还是一场体育盛会。我们不应该给它融入太多的负担，尤其是不能觉得举办了奥运会就意味着一个国家的辉煌以及各方面实力进入到了大国行列。墨西哥城1968年就举办了奥运会，难道三十年前的这个北美国家比我们的今天更加强大更加辉煌吗？真的不见得，起码陈康杰是不太认可的。 当然，不可否认，近代社会以来的受欺压让我们每个中华儿女的心里都有一股子怨气需要发泄，都有一股子劲头要向世界展示自己的存在和成就。这样的心情，陈康杰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只是他还是想将这件事看得纯粹一些。 每个国家申办奥运会，都会找一些在世界有一定影响力的名人来做形象大使，帮助介绍申办城市的优势，吸引大家的目光，从而寄希望于能够影响到一部分国际奥委会的委员，期待他们在投票的时候可以将手中宝贵的一票投给自己所代表的国家和城市。 在当今的中华国，最适合做申奥形象大使的人，还真的是陈康杰最合适，最恰当。他的优势是相当明显的，一方面在全世界有非常高的知名度和美誉度，更好的是，他本身就是运动员，获得过奥运冠军，打破了好几项世界纪录。因此，中华国要选申奥形象大使，基本上不用商量，陈康杰就是第一位不二人选，一个可以抵挡一群。还有就是陈康杰的形象很好，很阳光，涉足的领域十分广泛，喜欢他的人群是极具广泛性和代表性的。 首都市政府和国家体育局相当于是以正式文件要求他，而不是找熟人打招呼，这已经足够体现他们的尊重和重视，如果陈康杰不接受，那就有些不识抬举了。 陈康杰拿起笔在这封邀请函上写下“同意”两个字，就将其放在右手边。 在原有的历史中，此时申办两千零八年的奥运会，中华国首都是成功了的。在1991年到1993年之间，还曾经申办过两千年的奥运会，那一次失败了。因此在陈康杰加入获得成功后，许多人将功劳归在他的身上，说是他的影响力发挥了作用。最后还搞得陈康杰出来辟谣，他自己清楚不完全是那么回事。 自从陈康杰答应加入申奥团之后，他的工作量就不断增加。而源头就是他给了别人多才多艺和无所不能的形象。他获得过奥斯卡奖，因此申奥的宣传片拍摄要找他，他有“音乐王子”的美誉，因此申奥的宣传歌曲也找他，弄得陈康杰是烦不胜烦。最让他郁闷的是，一顶又一顶的大帽子扣下来，搞得他推都没法推。 当然，陈康杰也有他自己的办法。京城市政府聘请他为申奥宣传片的导演，陈康杰推不掉，他提出找一个副导演配合，他的理由也很充分，就是自己没有那么多的充裕时间。而这个副导演就是原来宣传片的真正导演，在陈康杰没有成名之前，他被称为国内第一导，被认为是最有实力和可能冲击奥斯卡奖的人。可惜他运气不太好，冲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陈康杰打算就是把张导自己原来的思路告诉给他，然后他就当起了甩手掌柜，相当于他只是挂了个名而已。然而他想得简单了，有他那么个人，人家怎么会不用？他被要求在宣传片里面出境，而且还要用上他的外语。 第一千二百五十八章 林玲想单飞 在一片喧闹声中，1998年就这么过去了。1999年元旦那天，各地都在举行热烈的庆祝联欢活动，陈康杰难得的休息了一天，和林玲在黔州北部大山里的一栋竹屋中迎接新年的到来。 这栋竹屋是林玲自己置办的，就在距离竹屋不远处，就是洁梦公司的一个魔芋生产基地，这里的栽种出来的魔芋，主要用于化妆品的制作，具有减肥、排毒、润肠通便以及平稳血糖，控制血压和降血脂的功效，为了确保原材料的环保无污染，洁梦公司自己开辟了那么一个大型的种植基地，周围几个村的土地都被他们给租用了。在使得公司获得足够健康的原材料同时，当地村民的收入也得到了大幅增加，公司不但租种他们的土地，每家还最少聘用一个人在种植园里面工作，单就工作这一项，就能给当地的家庭每户增加一万五千元的收入，再加上土地租金，每户增加的收入会达到两万五左右，比起此前这些土地拿来种玉米来说，效益高出了很大的一截。 “你怎么会想到要弄那么一个竹屋？”在竹屋的门口，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水上平台，平台下是一个清澈的小湖，水不深，但是湖水清澈湛蓝。竹竿铺就的平台上摆放着两把竹椅和一方竹桌，此时陈康杰正和林玲坐在靠近平台岸边围栏的位置品着清香的当地绿茶。 “这个基地很大，又是才开始，所以我常常要来视察，有一次来，当地政府的人带我游览到了这里，我觉得环境十分迷人，连片的竹林，幽静的小湖，让我很迷醉，所以就找当地租下了这一片，每年付给他们十万块的租金，租期七十年。”林玲啜了一口清茶，开启檀口柔声说道。 “你这哪里是租，简直就是买了嘛，房子都还只有七十年产权呢。”陈康杰含笑悠然说道，“相当于七百万买下那么个地方，值，很值，有这么一个地方逃离都市，的确是相当惬意。” “很高兴你能喜欢，自从这里整理好之后，我每次来这边，就没再住宾馆。” “宾馆哪里有这里舒服，一阵清风吹过，沙沙的竹叶声就像是催眠曲，空气又那么清晰，准能让你晚上睡个好觉。”陈康杰环顾四周的美景赏心说道。 “你还真说错了，在这里我的心境虽然很舒服，不过我却没有一晚睡得安详。”林玲略带忧郁说道。 “为何？”陈康杰淡淡的问。 “因为……因为你不在。我一直想带你来这里，可是我来这边工作的时候，你总是没有时间。” “哎”陈康杰喟然一叹，“我的时间并非全部属于我自己，让你失望了，对不起，抱歉。” “呵呵”，林玲转忧为笑，妩媚的瞥了陈康杰一眼，“说什么对不起？说什么抱歉？我要是连这点都不能理解你，还怎么支持你啊？” 和陈康杰在一起那么久，陈康杰不太像男朋友，而林玲却很像妻子。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其实并不多，对此林玲极少表露出怨言，每次在一起，她都会给陈康杰做一些她的拿手菜，将陈康杰照顾得无微不至。 就拿这次到竹屋来说，当陈康杰走进里面，他发现，里面不但准备好了他的拖鞋，睡衣，连他喜欢的绿茶都提前预留妥当，甚至于有一个小房间还被改造成了书房，里面放置了上百本书，音乐和影视相关的占了三分之一，其余的就是经济类和金融类的了，十分切合陈康杰所学的专业。 林玲的通情达理和无微不至有时候让陈康杰有些汗颜，相较之下，他没有为林玲做过什么，只有当年送了她一辆车。 “谢谢你的博大胸怀，你比我了不起。”陈康杰动情的说道。 “或许，这就是爱的力量。”林玲悠悠的说了一句。 陈康杰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面对这么一个对自己用情甚深，而又年纪比自己大的女生，陈康杰觉得自己所掌握的调情手段有些用不上。或许是他还不能在态度上完全放开。 林玲似乎没有觉得陈康杰的神态有异，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陈康杰的身后，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一口，然后安然的关怀说道：“你先坐一会，我去给你弄饭，赶了几个小时的路，你应该饿了。” 陈康杰拍着她的手背幸福的点点头，“好的，你去吧，希望你这里有红酒，今晚我们喝一杯。” 林玲回房间去准备晚餐，陈康杰抬起腿，舒舒服服的搭在面前的一个小锦绣墩上，双手枕着头，遥望着将竹林顶部染红的夕阳沉思起来。 回忆起重生十多年来的一路旅程，陈康杰自己颇有感慨，从前很多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借助重生的神力，自己却做到了。每一件成就拿出来都让人望尘莫及，尤其是财富的扩张，让他都已经忘记了财富本身，只记得那一个个枯燥的数字。幸好陈康杰没有被这一切弄花了眼，从而迷失自己。在一定程度上，他还能保持着自己的本真以及自己的特性。 对于很多人来说，能取得陈康杰目前成绩的十分之一都是梦寐以求的。可惜他们没有这样的好运气。有时候，陈康杰会好奇的想象，上天是否还安排了其他人重生？假如还有另外一个人向他一样，那么这个世界又将变成什么样？如果那个人是出现在敌对国家，他会默默的问自己，自己有实力有能力打败他吗？ 这种无聊的设想在陈康杰的脑海中出现了好几次，最终的结果陈康杰都是自嘲的笑笑了事，他根本找不到答案，他自己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会比其他重生者更强。 一阵凉凉的微风吹来，陈康杰的身上虽然盖有薄薄的小毯子，还是让他感觉到了一丝凉意，天空虽然是放晴的，也挡不住现在属于冬天的事实，只不过南方的冬天相比起北方要温和许多而已。 扫了一圈周围雅致的环境，陈康杰又想到了身后房间里的林玲。随着时间的推移，陈康杰觉得他应该给她一个归宿的结局，只不过陈康杰还没有清晰的捋顺这个结局到底是什么样子什么色彩。 就在陈康杰的思绪漫天飞舞的时候，林玲清脆的踩踏着竹地板来叫陈康杰去用餐。 今天是陈康杰第一次陪林玲迎接新年的到来，她准备了一大桌子好菜，而且，典雅的餐桌上，还让陈康杰如愿以偿的摆上了两个高脚酒杯和一瓶法国红酒。 “吃中餐，配红酒，我们是不是有点太没水准？”林玲将红酒的开瓶器递给陈康杰，同时开玩笑的说道。 “只要我们舒心就行，饮食的规矩就是人定的，我们觉得好，那就比什么都重要。”陈康杰心安理得的说道，然后他转了两圈开瓶器之后，“啵”的一声将木塞子从瓶口提了出来。 “言之有理，是别人没看到，要是别人见到你这么搭配，或许还会变成一种时尚，一定会有人争相如此搭配。”林玲笑着满意说道。 “哈哈，这也不是没可能的哦。”陈康杰爽朗的笑道。 这天晚上，陈康杰和林玲频频举杯，一瓶有二十年窖藏的法国红酒就这么被他们两人解决了，而且佐酒的菜肴全是中式的，如果后面上的果盘不算成西餐的话。 经过好几年的锻炼，两人的酒量都增加了不少，一瓶酒虽然让他们有了一些飘飘然的感觉，但是远没有达到醉的程度。可是也不可否认，这瓶酒给了他们制造出了一种迷情的气氛。 晚餐之后，餐桌没有收拾，两人就相拥着走进了雾气缭绕的浴室。 经过一番颠倒乾坤的肉搏大战之后，林玲靠在陈康杰的怀里，鸳鸯戏水的浸泡在充满热水的超大木桶之中。 林玲抚摸这陈康杰健硕的胸膛，甜蜜的说道：“和你在一起，我感到很快乐。” 陈康杰的手也没有闲着，左手不停的拨弄着她那胸前两座丰满小山上的殷红小葡萄，“我也很快乐。” “阿杰，我有话想和你说。” 阿杰是林玲想出来的对陈康杰的专门称呼，她觉得叫“陈康杰”有距离感，叫“小杰”，又显得味道不对，所以就干脆模仿港人，称呼他为“阿杰”，这样既有亲切感，又朗朗上口，关键是，基本上还没有人这么称呼他，就显得极有意义。 “想和我说什么，说吧。” “哎呀，你的手不要再乱动了嘛，你这样弄，人家很痒的，哪里还说得出来？”林玲娇羞道。 “呵呵，我刚才也是这样弄的啊，你怎么又‘咿呀哦’的叫得出来？”陈康杰调戏道。 “你坏死了，就晓得捉弄人家。”林玲脸颊发热泛红的娇嗔道，可是她却将陈康杰搂得更紧了。 刚经历过一次大战，陈康杰为了怜惜她，不想那么快开启第二次，就把手挪开她那饱满的胸脯，“好了，我规矩了，说吧，有什么事？” “我，我，我不想给你二姐干了。”林玲将头低埋下去，怯柔柔的说道。 第一千二百五十九章 推荐行业 “什么？你的意思是你不想在她那里工作了？是你们发生了矛盾还是冲突？”陈康杰将手抓住桶沿，挪了挪自己的身体，诧异的问道。 “不是的，没有，我们没有发生任何的矛盾以及冲突，合作那么久以来，我们的关系一直很好，她对我相当不错，在公司，现在我还了有百分之三的股份呢。”林玲将身体撑起来，摇着头说道。 “既然这样，那你怎么还想离开呢？什么原因？”陈康杰好奇的发问。 “主要有两个原因，其一，是公司现在已经走上正轨，我对公司的重要性没有之前那么强。在实践的锻炼下和到大学培训之后，你二姐的能力已经今非昔比了。况且，近两年，公司招聘进来了一大批精英，公司不缺管理人才，也不缺销售能力出众的人，在这种情况下，我觉得我对公司是属于可有可无的，顶多也就是帮她把把关而已。”林玲垂头说道。 “那第二个原因是什么？”陈康杰问。 “第二个原因嘛……”林玲话说得有些犹豫，低着头沉吟半响，太才抬起头来温情的看着陈康杰说道，“第二个原因就是因为我们。” “因为我们？我有点不太明白。” “目前我们的关系你的家人并不知道，在我和你相处的过程中，我要时时小心，处处谨慎，防着你二姐，这让我感觉有些累。就拿这次来说，我都没告诉她我来了这里，而是给她说我到明珠去游览散心。偶尔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她在旁边的话，我会觉得很不自在，电话接不是，不接也不是，总之，就是常常感觉到别扭。”林玲皱着眉幽怨的说道。 陈康杰深沉的点了点头，这第二个原因估计才是林玲产生了离开念头的真正理由。设身处地的为她想，陈康杰能够理解林玲的心态，这是一种正常的人之常情。甚至，陈康杰都必须得承认，过去的那么长时间，已经算是很为难林玲了，既要保持和情人的关系，又要给情人的姐姐工作，关键是还不能让情人的姐姐知道一点点蛛丝马迹，这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承受的压力。 “你和我二姐谈到过你的想法吗？”陈康杰伸出左手把左边的水龙头拧开，加了一点热水。 “还没有，都还没和你商量过，怎么能和她提呢？”林玲将桶沿的毛巾扯下来，沾了水在陈康杰的推上搓着。 “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有这个想法的？” “去年年初吧，那时候我就有了想法，只不过想到管理团队还不够稳定，所以我没有向你提及。” 陈康杰默默的点了点头，“那要是不在她那里干了，你打算做点什么？” “随便做什么都可以啊，我现在有一些积蓄，而且我在你二姐那里不是还有股份嘛，每年几百万还是能分得到的。”听陈康杰的话语透露出不反对她离开的意思，林玲面容舒展开来。 “那你有喜欢的，或者想做的事业吗？”陈康杰抹了一把湿润的额头秀发问道。 “这个，暂时还真没有。以前吧，我常常想做职业经理人，经过这些年，这些事。那种想法淡了不少，如果离开之后，我打算先休息一下，然后再找点合适的事情，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养着我的。” “呵呵，我压根就没想过会养着你。”陈康杰开着玩笑说道。 “哼，为什么？难道我很难养吗？”林玲一巴掌拍在水面上，溅起一片水珠，撒娇道。 “这个和难养不难养可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我始终觉得，一个女人要是没有了自己的事业，会很快衰微，气质会减弱，缺乏工作场上的人际关系，或许都不太梳妆打扮自己，那会很快成为黄脸婆的，我这可是站在女人的角度在说话，要不然的话，一张嘴而已，能吃多少啊？”陈康杰比划着手势说道，“还有一点是更深层次的想法，那就是一个女人，如果没有经济的独立，实际上就不可能在尊严上保持独立。我说这个并不是指你我，我当然不会是那样的人，我只是不希望你从内到外失去你本该所有的气质和从容，我希望你永远保持自信和活泼的青春活力。” “没有经济的独立就没有尊严的独立，没有经济的独立就没有尊严的独立。”林玲将陈康杰的这句话默念了两遍，“你对两个人相处之道的理解确实很有独到之处，怪不得你能够写出那些作品，很精辟的论断。” “现在的社会你我都能看到，有越来越多的女孩子总希望找一个有钱的男人，那样她就可以舒舒服服的过少奶奶的生活，要风有风，要雨有雨。实际上，这些人都是脑子有毛病，她们以为事业有成的男人都是白痴，其实怎么可能？如果一个女人只有花瓶的貌美外表，那么她的每一次伸手要钱都是在损耗她的尊严，当她不再美丽，或者当这个男人对她没了兴趣，那么她的尊严就落地了。只有自己有一定获取经济的能力，她才能够得到更多的尊重，不管是情人还是朋友。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因此我才会和你说这些，否则的话，我可以每年给你一千万，五千万，一亿都没有问题，只是那些对你可能一点意义都没有。”陈康杰滔滔不绝的说道。 “我只要你，不要你的钱。”林玲激动的咬着嘴唇说道。 “哈哈，那就来吧，我就在这里。”陈康杰张开双臂，色眯眯的调戏道。 “现在不要，这里太硌人了，一会到床上再说吧！”林玲充满诱惑的瞪了陈康杰一眼，柔媚的说道。 “呵呵，这不是刺激嘛。来吧，你是躲不掉的。”陈康杰本性暴露的将她一把拉扯进自己的怀里。 一场战斗由浴室斗争到了卧室的大床上，冲击的浪潮一波一波，起伏的势力一道一道，诱人心魄的**声萦绕在竹屋的空旷空间里面。 当一阵洪水般的倾泻过后，林玲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仰躺在床上精疲力竭的一动不动。“我不行了……你太厉害了……我投降。” “投降？本将军不接受，这只是前奏，好戏还没开始呢，等你喘口气，我们再来。”陈康杰大手一挥，淫笑着威胁道。 “你想……折磨死我吗？我真不行了，你怎么那么厉害？求大爷你暂且放过一马吧。”林玲脸颊和脖子都红透了，额头上和胸前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双眼满是迷醉的神色。 陈康杰仰身重重的倒下，柔软的床垫将林玲的身体都弹得起伏抖动起来。“看在你求饶的份上，就暂且记在账上，稍后一并收回。” 在**方面，陈康杰一直都是很强的。重生之后，经过这么多年的锻炼，他的体魄，他的体能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这就使得**更加强悍。平时他忙的时候，这方面的欲望没有得到发泄，一旦有了合适的机会，例如和林玲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这种倾泻出来的欲望，就会让林玲难以招架。 林玲艰难的将身体侧了侧，面向陈康杰，柔情的看着他，“阿杰，你那么强，要是我们天天在一起的话，我觉得我不能满足你。” “说得我像强盗一样。”陈康杰自嘲的笑道。 “当你投入的时候，还真的是和强盗没有多大区别，将人家完全掌控于股掌之中。”林玲拧了一把陈康杰的胳膊，娇嗔道。 “男人嘛，呵呵，就是这样的。”陈康杰不以为然的豪气说道。 “如果有机会，我并不反对你找其他的女人。”一丝忧愁爬上了林玲的眉宇之间，她似有无奈和不甘的说道。 “先不说这些了。”陈康杰不想扫兴的提及这方面的话题，所以将话题做了转移。这方面的意思，林玲已经不止一次的说过，陈康杰知道她的意思，满足自己的**只是表面原因，更深层的是，林玲觉得年龄的问题使得他们不可能像其他人一样有一个光明正大的美好结局，“你对互联网感兴趣吗？” “互联网，就是像qq那种吗？”被陈康杰那么一问，林玲果然被牵引开来。 “那只是一个即时通讯工具而已，互联网的内涵要宽泛的多。” “我不太懂，你是想让我从事互联网行业吗？”根据刚才他们谈话的过程，林玲猜到了陈康杰的意图。 “互联网行业是一个新兴产业，未来几乎所有的经济活动都会与它有关，可以说，它是目前最朝阳的产业，未来的很多神奇和奇迹都将在互联网行业产生，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建议你从事这方面的工作。说不准要不了多久，你就会成为国内经济界的大鳄。”陈康杰分析说道。 “可是我对互联网技术一窍不通啊，我做不来。” “又不是让你做技术员，再说了，做不来，可以学的嘛。你主要是了解行业发展以及加强管理就可以。”陈康杰轻松的说道。 “你不会让我也去读书吧？” “谁说学习一定要进大学才可以？” 第一千二百六十章 两次入党 陈康杰与林玲在竹屋一共呆了两天，这两天真可谓是劳累并幸福着，三十几个小时，两人都没有离开竹屋半步，基本上就是吃饭，休息聊天，再就是激烈的肉搏战。两天下来，林玲精疲力竭，柔弱不堪，陈康杰却显得精神更加旺盛，神采更加飞扬。 下山的时候，林玲两腿走路都走不稳，还是陈康杰顺着石子小道将她背下来。趴在陈康杰的背上，林玲第一次有了被疼爱呵护的浓烈甜蜜感。 刚回到筑城，打开手机，陈康杰就接到了何保国的电话。 “小杰，怎么你的手机几天都是关机的？找你好几次都找不到。” “干爹，我好不容易休息一下，还不给我清静清静啊？怎么？找我有事？” “当然是有事，要不然我才不会找你，你以为我就不想假期里优哉游哉啊？”何保国亲切的说道。 “那也是，好吧，您老有什么指示啊？说吧，小子照办就是。”神清气爽的陈康杰没有显得懊恼，反而十分好说话的很配合。 “你是在筑城吗？”何保国问。 “是的，刚从外地休假回来。”陈康杰简短的答道。 “那你到家里来一趟吧。”何保国要求道。 陈康杰原本是要回办公室办事的，既然何保国要求，那他就只能暂且将原计划打住，省委家属大院的何保国家里看到底是什么事。 赵月香打开陈康杰敲了几下的大门，陈康杰先笑着和赵月香打了个招呼，然后探头往里一看，发现客厅里面除了何保国，还有另外一个人。 “干妈，家里还有其他客人？”陈康杰瓮声瓮气的低声问赵月香。 “嗯，不过是你认识的。”赵月香朝里面看了一眼，然后冲陈康杰点了点头，小声说道。 “我认识？是谁啊？”陈康杰没有见到客厅里面何保国斜对面坐着的那位客人正面，只见到沙发后头冒出来的一截后脑勺，这才好奇的问。 这回赵月香还没有说话，何保国就发声了，“来了怎么还不进来，站在门口嘀嘀咕咕什么呢？” 陈康杰整了整衣服，笑着走进客厅，“我发现家里有客人，以为我来的不是时候，所以先打听一下。” “小家伙，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吗？”陈康杰的话音落点，何保国对面的客人就站了起来，转身笑着说道。 “啊！”陈康杰的确是有点点意外，“原来是谭书记啊，谭书记，真没想到是您。” 原来到何保国家造访的人正是全省的一哥，省委书记谭长国。之前陈康杰经常到何保国家，有时候也会见到其他人，可就是基本上没有见到过谭长国会来造访，按照礼节，如果有什么事，也应该是何保国去谭长国那里汇报工作，这是上下级交往的一般秩序。正因为这样，陈康杰的诧异才不是全装出来的，他的确没有想到谭长国会像普通客人一样出现在何保国的客厅中。 “还好，你能认得我，而你现在的样子，如果是在别的地方见到，我还真不敢认你。”谭长国这话是针对陈康杰易容之后的样子说的，这是谭长国第一次见到陈康杰易容后的样子。 “这是没办法的不得已，我不也得正常生活嘛！”陈康杰乖巧的走到谭长国左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与何保国正面相对，对称的分在谭长国的两旁。 “年纪轻轻就说这种话，全世界应该就你独一份了，我们这些表面上看起来的地方大员，都没有你那么难。”谭长国开着玩笑说道。 赵月香知道他们三个男人有事情要谈，所以在给谭长国重新沏上一杯茶，又给何保国将茶杯蓄满，递给陈康杰一瓶绿茶饮料之后就自己回房间去了。 “干爹，是你找我有事还是……？”等赵月香上楼之后，陈康杰试探性的问道，他的言外之意就是他们两人到底是谁找他，只不过这种话不能当着谭长国的面明言。 “是我们两个找你。”谭长国接过话头稳重的说道。 “啊？二位大人找我？这……我有些受宠若惊啊！”陈康杰故意拖延话语的时间，让他自己有更多一点时间盘算他们找自己到底所为何事？ “严肃点，我们今天要找你说的话是很郑重的。”何保国对陈康杰的吊儿郎当嗔了一句，这是当着谭长国的面，他需要表露出来的一种姿态。陈康杰不管多有影响力，说起来是他何保国的晚辈，因此他在自己家里有权利说这样的话。 “好吧，我严肃点，是因为什么事情需要二位领导共同找我？”陈康杰将自己的玩世不恭收了起来，看了看何保国，瞧了瞧谭长国说道。 “谭书记，还是你来吧。”何保国向谭长国延了延手。 谭长国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清茶，慢慢的将茶杯放下之后，沉稳的转向陈康杰肃然说道：“小杰，今天我们找你，主要是为了你入党的事情。” “就为了那事？我不是在学校里面写了入党申请书了嘛，怎么还是这事啊？”陈康杰有点没搞明白，诧异的问道。 自从上次关萌宇找过之后，就不断的有人给陈康杰做思想工作，为了那事，陈启刚还打了两个长途电话过来。在拗不过的情况下，陈康杰答应入党，也答应在学生会里面竞选一个职位。所以他才在上个星期写了一份入党申请书交给了系党委。哪晓得今天又冒出这种事情来？ “学校的入党是学校的，那做不得数，你还需要另外写一份入党申请书。”谭长国悠然说道。 “为什么？”陈康杰直接发问。 “你在学校里面写的入党申请书是以哪个名义？”这次何保国发话了。 “陈文啊，我在学校里面叫陈文，当然要用那个名字……哦，我明白了。”陈康杰多么聪明的人啊，自己提到这里他就反应过来了，“你们是觉得那个不算数？” “在学校里面是算数的，只是在现实中做不得数，因为真实的你是陈康杰，所以，你还得以陈康杰的名义另外写一份申请书，我和保国同志做你的入党介绍人。”谭长国说道。 “什么？您二位做我的入党介绍人？我没听错吧？”陈康杰是真的有些讶异了。 如果是在战争年代，有这种级别的人做入党介绍人，那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毕竟没有取得政权，干部与群众的关系还比较近。可是今天很不一样了，很难听到哪个人入党是一位正部级和一位副部级同时做介绍的，如果要说出去，绝对有相当多的人不信。看起来是不太可能，然而它就是在陈康杰的身上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你没有听错，要不我干嘛在这里等你。由于你的身份有些特殊，所以也只有我和你干爹出马了，要不然就不好保密。”谭长国解释道。 “我没搞懂，怎么要我用真实身份再次入党？这不都一样的嘛，反正申请书都是我写的。”陈康杰显得有点点不太情愿，上次他之所以那么爽快的写下入党申请书，不得不说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使用“陈文”这个名字。 “既然你上次都写了，多写一次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入党是一件庄重严肃的事情，这不是儿戏，对于我们来说，我们是坚定当的信仰的。即便社会上有很多人不相信那种信仰，但是我们有很多人依然在坚持着。所以我希望你能够认真对待，用你自己的本真身份真正的加入进来。”谭长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说道。 “可是我在一定的时间内，并不想外界知道我入了党。这不是源自于我的偏见，而是我希望一个自由的身份能够方便我做很多事情。”陈康杰为难的说道。 陈康杰的想法是很实际的，如果他只是一般的国内明星，那都不算什么。可是他不是，他是享誉世界的超级名人，如果别人知道了他入党，尤其是在西方社会，对他的声誉绝对会是不小的打击，甚至会有许多人估计拿着点来挑事，攻击他，污蔑他，西方社会原本存在的偏见会把他的个人所作所为与很多政治观点画上等号，这对他个人以及对党都是不利的。 “这点我们已经考虑到了，要不然的话，也不会是我们两个当介绍人。刚才我说过了，我们来办这件事，就是为了保密。你放心，在一个时期内，这都是一个机密事件，国内只有极少数的高层知晓。”谭长国斩钉截铁的说道。 陈康杰没有马上答应，而是埋头沉默。 见陈康杰半响没有说话，谭长国又说话了，“怎么？你信不过我，难道还信不过你干爹吗？迫于组织规定，亲属不能作为入党介绍人，要不然的话，坐在这里的不是我和你干爹，极可能会是我和你的父亲。”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陈康杰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他只能在何保国家将自己在学校里面写过的入党申请书又默写了一遍，然后何保国与谭长国当场签下他们的意见，最后这份陈康杰的手写文件由谭长国带走。 第一千二百六十一章 坚持标准 在谭长国走了之后，何保国又和陈康杰聊了其他的事情。 “小杰，现在为了京城申奥的事情，是不是有点忙啊？”谭长国远去之后，何保国饶有兴趣的问陈康杰。 “那有什么办法？上头那么重视，举国所盼，再忙，也得出一把子力。谁让上面看得起咱呢？” “上一次我们申办失败了，你觉得这一次我们成功的概率有多大？”何保国关心的问。 “干爹，你怎么关心起京城的体育事业来了？”陈康杰有点点觉得何保国不像是随便聊天的随口相问。 “这怎么只是京城的体育事业？这是我们中华民族的全体期盼，我问问，有什么不可以的吗？天下兴衰，匹夫都有责，何况我怎么说也是一个国家干部嘛，难道我就能漠视觉得毫不相关啊？”何保国理直气壮的大道理滚滚而下。 “对，对，对，也对，是个华人都得关心。”陈康杰无奈的点点头，“你问成败的概率，依我之见，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百分之百。” 陈康杰回答得很笃定，熟知未来十年历史的他很清楚这一次京城是众望所归，最终是以压倒性的票数获得了两千零八年夏季奥运会的举办权。陈康杰还记得，那一天是普天同庆，举国欢腾，为此，《人民日报》还出了‘号外’专刊，以示庆祝和纪念。全国各地的城市广场上都成了欢庆的海洋，人群激昂涌动。鞭炮和礼花轰鸣闪耀。 “我看也应该是百分之百，有你的参与，很多人都会给点面子，我相信你也会拿出精彩的东西给世人看。” “干爹，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哪里有那么大的能量？我在团队中，顶多就是一个锦上添花的作用。大量基础性的工作是我所做不了的，例如说，那一份厚厚的申办材料，就需要上千人花费一年的辛苦才能完成，政治，经济，文化，环境，交通，安保，设施，住宿等等，几十个领域，无所不包，这些东西所代表的改变和京城决心才是打动那些奥委会委员的核心，如果是别的城市，如果中央不大力支持，我再怎么出力也没有用。”陈康杰有自知之明的说道。 实际上，这一次京城能够顺利拿下夏季奥运会的主办权，和我们国家近十年来的高速发展和极大变化是分不开的，如果没有自身实力的较大提高，想要办成奥运会这件大事，是不太可能的。 还有一点就是国际奥委会越来越注意到了中华国的重要性，作为全球人口最多的国家，作为全球最大的发展中国家，作为最有代表性的社会主义国家，作为发展最迅速的东方大国。如果再不能举办一次奥运会，那是很说不过去的，尤其在上一次申办失败的情况下，要是再失败，那就会反过来对奥委会的声誉带来负面效果，说明他们是存在偏见的，是不公平的。因此，现在对首都来说，真的是天时地利人和全部占了，只要认认真真去做，基本上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呵呵，妄自菲薄。”何保国笑着指了指陈康杰，然后将话题一转道：“我们很需要一次成功的奥运会，虽然它只是一个大型的体育比赛，但是通过他，能够弘扬国威，增强人民的自信心，促进城市的发展建设，改善当地的发展环境和生活环境，从而极大的改变我们的国际形象，为我们的发展和现代化建设提供强大的助力。” 国人普遍都是这么看待奥运会的，对于这样的看法，陈康杰还真没有什么好说的。他经历过奥运会，他知道一届奥运会过后，对一个城市的确会带来很大的变化，但是对一个大国来说，真的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大的作用，其作用被我们主观性的放大了。 “小杰，你对目前省城的发展和建设有什么看法？”见陈康杰没有接话，何保国倏然问道。 “干爹，你这是在征询一名人大代表的意见吗？”陈康杰反问。 “你这小子，好，好，好，就算是吧？你怎么看？”何保国笑指陈康杰说道。 “坦率的说，这些年，省城的发展和建设十分迅速，变化可以说是翻天覆地的。尤其是高新科技城，这在全国来说都是发展最超前的高科技聚集区，建设的理念和速度起码领先国内同行十年以上，甚至说领先二十年都不为过。至于其他地方，就还是有些凌乱，包括即便是省里主导的梅花新区，也真的不怎么样，进展缓慢，配套设施的完善度比较差。而作为市中心的老城区，集中度比之前还密集，我记得九十年代初，中心城区只有一百五十万人，去年底的统计数据，我记得已经突破一百八十万人口了，我觉得吧，老城区亟待大规模改造，否则，很不利于未来的发展。”陈康杰不加思考的坦率说道。 “那是你们高新科技城的限制条件太多，很多人都想转移过去，结果却进不去，有的人就算在那边找到工作了，也还只能住在老城区。”何保国带有点抱怨的说道。 高新科技城虽然是政府在管理，但是其背后的主导者是宏源投资。这点何保国是知道的，要不然管委会主任也不会由他们同意了才能上任。更何况，高新科技城的建设和大部分产业都与欧阳震华和陈康杰有关，如果没有了他们，高新科技城就是一座死城，二十年，三十年后也难以达到今天的规模。 目前，高新科技城的产值每年以超过百分之六十的速度在增长，几年之间，其gdp的规模已经从一百亿元猛增到一千五百亿元，整个省城的gdp，新崛起的高新科技城竟然占了一半，这在国内，是一个十足的奇迹。而且，目前高新科技城所占的人口只有全市人口的二十分之一强。 “干爹，那是高新科技城，聚集的是高新科技企业，不是一个移民新区。所有的政策都必须是为了促进高新科技产业这个目标。你说，作为大多数的市民或者农民来说，让他们移居的高新科技城有用吗？有意义吗？的确，高新科技城就算扩展了，也只可以容纳一百万人，目前只有将近二十万人在那里工作和生活，这不代表就应该吧其余的容量让出来。就我所知，目前每个月有一千人会进入到高新科技城工作，这里面超过百分之七十都具有大专学历，未来这个速度还会极大的加快，如果不严格控制住进入的条件，那片区域用不了多久就会没有可容纳高科技人才的地方了。从长远计，准入的尺度是一定要控制好的。”陈康杰激动的解释道。 重生之前，陈康杰去过不少国内所谓的高科技园区。说实话，有些高科技园区是名不副实的，政府为了急功近利的取得政绩，不少明显和高科技不相关的行业和产业都被放进去，甚至有些高科技园区变成了房地产开发区，有些高科技园区的人员农民工占了大部分。当这一切都已成事实，那么后来者想再扭转和改变，就难比登天了。 目前，高新科技城的审批还是比较严格的，这源于它有两套审批体系，一套是政府系统的，就是拿到政府“高新企业”称号的企业可以进驻，另一套就是由高新科技城管委会委托成立实际是由宏源投资出资建立的一家市场管理调查公司，这家公司不大，只有两百多人，不过里面囊括各行各业的专业人才，他们会就进驻的企业做一个全方位的评估，如果评估的结果是属于高新科技行业或者潜在的高新科技行业，那么就算它没有取得政府的“高科技企业”称号，也能入住。这样的评估非常适合于中小企业或者一些创业者。 面对如此严格的审批，这些人之所以愿意将公司设置到高新科技企业里面，那这里有一些独特的吸引力。首先，是这里的配套设施完善，而且价格还不贵，例如办公用房和居住用房，其标准比很多沿海大城市都高，可是价格却只有几分之一。其次就是这里的政策比较优惠，例如对于企业所引进的高层次人才，不管是研发人员还是管理人员，政府都会提供补贴，实际上这笔钱是陈康杰背后在出。第三就是这里正在试行一种比较好的金融支撑方案，利民小额贷款公司1998年已经转型成了省内一家股份制银行，虽然高新科技城里面已经引入了八家银行，但是利民银行除了提供资产抵押贷款还提供专利抵押贷款，只要企业有独特的技术，就可以用技术文件来获取资金支持。除此之外，原本由钟克凡与何辉登共掌的利民小额贷款公司已经一分为二，钟克凡执掌转型的利民银行，何辉登却单独成立了一家实力强劲的风险投资公司，这家公司专门针对高新科技城里面的创业企业提供风险投资，他们能提供的风险资金从五十万到五亿不等，每天都有不少创业者拿着他的梦想计划书走进这家公司，希望能够实现自己的创业梦想。第四个吸引力就是这里面已经诞生了一批有影响力的大企业，例如coy，free，华威软件等等，他们都需要有一大批配套企业，所以大树底下好乘凉。 第一千二百六十二章 不吐不快 何保国被陈康杰说得哑口无言。 “干爹，我现在是以一个人大代表的身份与你说话，你可别把我当晚辈。”陈康杰想了想，又继续说道，“不是我要批评，政府近两年的干劲有点下降了，在想办法，找措施深化改革和促进发展方面，不知怎么的，感觉有点点疲软，虽然新闻里面每天传来的都是好消息。”陈康杰说得一点都不留情面。 “省里这两年的发展还是蛮快的，经济总量都在朝六千亿元迈进了。”何保国被陈康杰批评得有些尴尬，不过他还是要强的说道。 “数字上看起来是不错，但是，我们凭心而论，那些成绩有多大部分是政府的？省城有近三千亿的，可是高新科技城占了一千五百亿，六水盘接近八百亿，梦婷旅游酒店集团，free半导体公司，食品工业园，轻工业园，以及煤化工项目的产出就占了一半多，会城和顺安的经济总量也在朝着五百亿迈进，可是腾飞汽车公司和国豪飞机公司在这里面也差不多有一半吧？再加上交通领域每年的近一千亿投资，政府带来的作用剩下的能有多少？南部和东部的四个地区，全部加起来也一千亿都不到，如果要说政府的成绩，那些可能就该是属于政府的了。”陈康杰扳着手指头给何保国算账说道。 按照陈康杰的算法，全省五千多亿的产值，他的私人贡献超过了三千亿。当然，如果没有政府的配合，他的许多项目也很难推进，可是陈康杰却不能讲那些功劳分到他们的头上。的确，从数量和增长速度上来看，黔州进入到了国内发展的第一方阵，这几年的变化，让很多沿海省市都刮目相看，目前经济总量能够超过黔州的省市不超过五个，但是这并不代表省内不需要自发追赶，省内的发展是极不平衡的，陈康杰大力支持的四个地市，变化是突飞猛进，超出原本历史好几倍，可是没有得到陈康杰支持的几个地市，变化没有太大的反应。例如义兴，三百万的人口，经济总量却还不到两百亿元，不管是在省内还是在全国，都依旧属于最贫困的地区之一，其所拥有的各项资源，基本上还处于一种未开发状态。 这还是因为陈康杰下属的那些高科技公司还没有达到一种爆发的程度，要不然的话，光那几家公司就能拿下目前全省的经济指标，根据陈康杰的预估，十年之后，国豪飞机公司，腾飞汽车公司，free半导体公司，anycall通讯技术公司，coy电子科技公司，华威软件公司等等这些企业，没有一家的产值会在千亿元之下，到那时候，这些企业最起码能支撑起一两万亿的规模，到那时候，省内如果没有三万亿的总量，那就是一种实实在在的失败。然而照目前陈康杰的观察来看，省内还基本上处在一种等待的状态中，就等着陈康杰给钱，就等着交通改善好，而缺乏一种积极的主观能动性。 在此之前，碍于某种面子，陈康杰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今天何保国问道了，他就干脆不吐不快。虽然他强调他是以人大代表的身份说这些话，只不过因为两人之间的特殊关系，其实这也是一种家庭谈话。 陈康杰的一番话说得何保国羞愧难耐。在此之前，他其实也有些跟着沾沾自喜，毕竟每一年年底的统计数据都非常好看，都很振奋人心。但是经过陈康杰这一赤.裸.裸的点出，作为省政府的第二把手，何保国还是觉得很难堪的。 然而何保国不能以对待普通人的态度那样对待陈康杰，扪心自问，他知道陈康杰所说的都是事实，不是虚浮的乱说。 “你的批评真可谓是醍醐灌顶，坦率的说，这一年来，我也有些飘飘然了。成绩来得太容易，数据的提升太振奋人心，同志们都产生了一种良好发展会永远持续下去的错觉，经过你那么一说，我们才觉得，真的是有些守株待兔和懒惰了。”何保国深叹一口气，深沉的说道。 “反正我是觉得，省领导对下面的视察，大多都集中在省城，会城，顺安和六水盘，到其他贫困地市的次数越来越少，实际上那些地方更需要支持。去年全省税收超过一千亿，国税我们就不说了，地税也达到了514亿元，我觉得在手中有一定资金条件的情况下，省里应该支持贫困地区的城镇化发展和工业化，多一些战略思考和战略布局。难道省里高层看不到发展不平衡的危害吗？这种现状如果不加以改善，迟早会出状况的，到那时，麻烦就大了。”陈康杰站在一个全局的高度忧心的说道。 按理说这些问题不该是陈康杰一个学生目前该考虑的，可是一直以来，他考虑问题的格局往往都很大，从来不从一个狭隘的空间或者一个凝固的时间来思考方向和问题。就因为他的这种大格局观，从而使得他看问题更宽更远。再说了，作为一个当地子弟，对当地自然抱有一种别样的情感。 “在你看来，政府的当务之急应该干那几件事？”何保国虚心的问道。 “干爹，你不会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吧？你是常务副省长啊！” “呵呵，我考虑是一回事，听听你的意见是另一回事。”何保国笑道。他的话语就说明他考虑过，只不过想从陈康杰这里找一些佐证而已。 “呵呵，好吧。”陈康杰欣慰的笑了笑，“既然您老那么问，那小子我就试着大言不惭一番，说对了，你鼓励，说错了，你就只有多多包涵了。”陈康杰稍作停顿，喝了一口水，抬起头来毅然说道：“在我看来，政府要抓的就两样，发展和民生，发展的目的是为了民生改善，民生改善能够进一步促进发展。我先说民生，就我们来说，当前扶贫是最大的民生工程。别看我们的经济总量已经很不错了，但那都是集中在几个地区，或者说集中在几个城区，大多数地方都还没有惠及到，尤其是农村。所以政府一定要花费更大的力气来解决民生改善，具体而言，可以做那么几件事，第一，百分之百的保证九年义务教育的落实，第二，对于不适合经济生产的山区进行移民搬迁，第三，花费五年左右的时间解决所有乡村通公路的事情，第四，对农民加强技能培训，随着经济的进一步发展，全国各地对初级技工的需求量会猛增，通过培训可以将他们转化为产业工人，提高他们的收入。第五，在农村和乡镇每年增加一两百所公办幼儿园，解决学前儿童的教育问题，第六，就是想办法推进农村和城市居民的社会保险问题，这个看起来有点点超前，不过学界已经讨论多时了，还没有得到大规模落实而已。通过推行这样的保险可以解决普通家庭看病难，生活难的问题。第七，通过补助的形势推动农村危房改造和城市的棚户区改造，一定要解决好老百姓的居住问题，我觉得这方面可以争取中央的转移支付，每年解决个几十万户应该是可能的。第八，推动村容村貌的整治……”陈康杰一下子说了十几条，每一条都切中的了普通老百姓的需求要害，何保国听得认真，也听得有些懵懵懂懂，因为陈康杰说的很多方面不是省里能够做的事情，需要得到中央的政策和资金支持。 “这都得要多少钱啊？”何保国不由自主的感叹道。 “钱嘛，靠发展而来啊。”陈康杰的回答轻描淡写，“下面，我就建议一下发展的问题。” “等等，你让我拿个本子记一下。”何保国伸手打断陈康杰，然后跑去拿了个小本子回来。 由于记忆力好，陈康杰说起来是洋洋洒洒，何保国一下子很难记住和吸引。所以他采取了“好记性不如烂笔头”的土办法。 微笑的看着何保国将笔记本摊开之后，陈康杰这才继续说道：“其实发展和民生，有些部分是很难脱离的。比如我要建议的第一项就是保护环境，这表面上看来和发展无关，实际上它既是发展问题又是民生问题，具体办法是，实行退跟还林和退耕还草政策，政府通过补贴和产权明晰的方式，促使农民主动将那些不适合农业发展的地方退耕成林地和草地，这样不但可以保护水土流失还能发展林业经济和畜牧业经济，除此之外，继续加大石漠化和荒山治理，一定要将这条底线守好。第二，大力推进城镇化和工业化，这两个问题是相辅相成的，城镇化需要工业化为支撑，工业化需要城镇化为载体。具体来说，就是要加大县域经济的比重，针对南部和东部地区，可以大力发展产业园区，而且一定是标准的产业园区，利用我们的生态资源，劳动力资源和自然资源发展产业，政府还能够加大政策资源的投放。不少县城都要适当扩大规模，发展成为精品小城镇，城镇化将会对经济发展有巨大的推动作用。不管是城镇化还是工业化，生态保护必须是前提。第三，就是发展农业产业化，我们现在农业还是以种植玉米、水稻为主，实际上可以大力发展经济作物，例如种植猕猴桃，核桃，蔬菜，杜仲，天麻，精品花卉等等。我觉得不用太过担心粮食生产问题，我们本来就不是粮食主产区，土地拿来种粮食，产量不高，效益不好，何不如大力发展经济农业，有了钱还怕买不到粮食吗？第四，就是进一步打造旅游业景区，这方面我就不多说了，如果我省的旅游业搞得好，解决个一两百万人的发展问题不是个什么事，我觉得可以花费五到十年的时间好好打造一百个重点旅游景区是很现实的，就看我们怎么去规划和衡量……” 第一千二百六十三章 错误思想 针对发展方面，陈康杰也是随便说了七八条。最后还是赵月香走下楼来，他们的“工作谈话”才暂停。 陈康杰没有整理什么文件，也没有专门的做调研，不过他很关心省内新闻，不管是电视媒体还是纸质媒体他都会经常看，更加重要的是，工商大学有来自全省各地的学生，这些人往往会从一个别样的角度传递给陈康杰一些特别的信息。由于是学经济专业，因此在教室里，在食堂，在自修室，都能经常听到有同学在讨论这些问题，如果遇到的时候，陈康杰都会安静的在旁边听一听。 再加上陈康杰是重生而来，对很多问题他早就知道，有些是好几年后解决了的，有些是到他重生时都还没有解决的，因此，他谈论起来自然朗朗上口。 碍于赵月香的软性压力，还没尽兴的何保国只好又变通的将陈康杰叫道他的办公室，名义是讨论一下他的学习，实则是继续何保国的工作。 “很好，你能说出那么多办法来，很好，有些我考虑到了，有些我还真没有考虑到，例如推动社会保险的落实，进一步全新发展旅游业和茶产业等等，确实比我们都看得明白，不愧是给大公司做顾问的人，幸好你选择了经济类院校，要不然还真亏了你这个脑袋瓜子。”一进办公室，何保国就显得有些兴奋，对陈康杰连赞带夸。 “那些都是我的浅薄之见，我相信有许多地方一定是没有考虑成熟的，不过他就是你们需要调研和统筹考虑的了。反正啊，做咨询有个好处，就是嘴巴上随便说，不用自己去干，这很适合我。幸好我不是官员，只是个人大代表，动动笔杆子，动动嘴皮子就行，具体怎么弄，还得你们这些官员来进行。”陈康杰可不是一夸就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人，他还是比较清醒的，也实事求是的理解做事中的难处。 社会上总是有那么一种人，说就天下无敌，做就有心无力。陈康杰到不是觉得自己落实在执行力上的能力和魄力不足，而是政府里面要做的许多事情不像企业那么容易，要考虑的方方面面上上下下要复杂得多，利益牵扯到的人员也多得多，与官员打交道打得多了，比较能够理解一些。陈康杰所取得的成就，没有一项是靠吹牛吹来的，都需要动手去做，要不然也不会有他的今天。 “你呀你，嘴皮子还真的是厉害！”何保国笑着指了指陈康杰，掏出一支烟来自己点上，“一直以来我都知道你对环境保护很是看重，你刚才也着重把环境保护放在了第一位。可是有一点我还是有些不太理解，你看啊，我们自然地理条件上不占优势，假如我们在环境上卡得太死，我们根本不好推动工业化，因为几乎所有的工业都是有污染的，你还建议整产业园区。产业园区多了，那不是污染更加严重了嘛，也不会有多少企业愿意像你们似得在环保领域投入那么多的资金啊，现在国内企业的实力普遍都还不强。”何保国疑惑的问道。 “正是我们的地理环境太恶劣，才更应该注重保护环境。是的，工业化都会多多少少有些污染，可是我们应该着重发展高科技产业啊，科技含量越高，不但污染少，而且经济效益还很明显。尤其是某个地区找到某种产业之后，就可以把产业链演唱拓宽，这样就极有可能在某家大型龙头企业的带动性，形成一列产业列车。就像顺安，现在有了腾飞汽车公司牵头，前前后后带动的零部件企业有好几十家，而为这几十家零部件企业服务的公司又冒出了好几十家，腾飞汽车公司每年为了支持它下面的那些零部件企业开展研发，每年就拿出几千万支持他们，那些零部件公司别看规模不是很大，可也变成了一个小型的高科技企业。省轮胎厂以前是不太重视科研的，现在怎么样？为了拿下腾飞汽车公司这个大客户，他们的科研经费已经从几年前的两百万发展到了现在的三千多万，已经开发出了适应不同车型的八个轮胎品种，据说他们现在还在加大投入，要开出一种适应三百五十公里车速的跑车轮胎。还有，就是你可能理解错了我所说的工业园。我所说的产业园并不是你们所知道了沿海城市那种初级的工业园，他们那些工业园技术含量很低，制造手段落后，大量的依靠农民劳动力，现在看起来那一块很吃香，可是再过些年，他们就会很痛苦。我们是山区，没有大片大片的平整土地可以拿出来，所以不适合走那种粗放式的工业园发展路子，必须得绞尽脑汁另辟蹊径。在我看来，西部地区的不少地方都不太适合发展重工业和初级的加工制造业，我们的环境承受能力太薄弱，一旦破坏了，花费上百年都恢复不过来。你们政府官员脑子里的一种思想是错误的……” “什么思想是错误的？”何保国好奇的追问。 “先发展后治理，这种思想有点愚蠢。以为西方国家走了这条路，我们也可以走这条路，真那样的话，那么就不应该有“后发优势”这个词。后发优势是什么，就是不要走前人的弯路，要找到方法走捷径。现在中西部地区不少地方看到沿海搞加工业很热闹，很繁荣，所以就心急的想学。结果由于不沿海，加工业没太搞起来，那些煤炭啊，冶金啊，水泥啊，矿产开采啊这些污染大的项目倒是搞了不少，一些不产煤不产铁矿石的地方都弄了钢铁厂，这不是扯淡的嘛！并且为了他们，政府几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看着他们大量排污。我除了说那些干部眼光低下，还要说他们急功近利和谋财害命。”陈康杰不爽的说道。 中华国之所以能发展那么多的加工业，这和我们的劳动力丰富有关系，可以承接西方的产业转移，以极低价格制造出的市场需求旺盛的生活用品。这是我们发展所要走的一条正确道路，积累实力，解决劳动力就业。对这个，陈康杰是支持的，他所反对的是，各地都搞，一点不长远考虑一下本地方的实际情况。国际上有那么一种说法，就是说中华国人聪明，很善于模仿，沿海模仿国外，内地模仿沿海。以前听起来觉得这种评价是一种表扬，但是重生几年后再听这话，陈康杰就觉得别扭，那和表扬似乎一点关系都没有。人家说法的潜台词是“中华国人没有创造精神”，什么都是跟在别人的后面。 在陈康杰看来，现在国家需要一种混合型的发展思路，既要鼓励高科技的创新发展，也要支持劳动密集型的加工业发展。两条腿走出，才能在一个更加相当长的时间内保持一个高速的发展形势，而且还能够促使国家早日实现伟大复兴。只有一个不断掌握高新科技产出的国家才是一个复兴的伟大国家。陈康杰可不希望这个国家的发展结果是很有钱，但是没有核心竞争力，最后那些辛辛苦苦赚到的钱还只能倒回别人的口袋中。 “高新科技产业是人人都想发展，但是哪里那么容易？那首先要有人才，还需要巨额的投入和长时间的积累，当前国内的企业，一百家里面有没有十家愿意大投入在生产研发上？我相信没有，不说民营企业，就是国有企业也没有。”何保国有些沮丧的说道。 不得不承认，何保国说的是事实。别说现在，就是十年之后，一百家企业也不会有十家愿意在研发上大投入，虽说收益大，可是也伴随着风险太高，时间太长的问题。比如陈康杰的free半导体公司，虽然说从狮城采购了一些设备，但是要在生产研发上赶上国际同行，也还有很艰巨的路要走，这还是研发资金得到充分保障的情况下，这里面需要一个技术的积累过程，有目前许多国际先进技术需要消化。 陈康杰软了软口气，“我知道很难，但是我们不能因为难就不走这样的路。遇到困难就退缩不是我们的民族精神，其实在这里面我觉得政府是有一个很大的工作可以做的，就是减少行政审批，给与民间创业者更多的政策扶持，尤其是技术创业型的企业，例如税收减免，研发资金补助，厂房一两年免租，职称评定与事业单位和国有企业同步，设立研发奖励基金等等，是可以鼓励出一些人在这方面进行产业奋斗的。我们的基金会就在谋划一件事情，名叫‘二十一世纪未来计划’，争取两千年的时候，在西部省区挑选二十所大学进行合作，鼓励这些高校的毕业生在当地进行科技创业，他们只要有可行的想法，基金会就会给他们提供资金和指导，算是一种变相的贷款，如果成功了，创业者只需要三年后归还本金以及一定数量的费用就行，如果失败，基金会独立承担损失，我相信有了这样的激励，一定会有很多年轻人将他们的聪明才智发挥在创业上。这虽然是一项带有慈善兴致的事业，我们还是希望同这样的方式激励一批年轻人走上这条路，尤其是那些有发明创造的年轻人。我们要让他们觉得，科学技术不仅仅是生产力，还是财富。” 第一千二百六十四章 倾向于京城 那天晚上，陈康杰与何保国聊到很晚，陈康杰就其所能提了很多意见和建议。陈康杰知道，他的那么多建议和意见未必都能够用上，怎么说何保国也只是省政府的二把手，如果算上省委，他只是省里的第四把手而已，许多关键的决策，尤其是在战略发展路线方面，还得谭长国与司马阔这两位一把手说了算。 即便如此，陈康杰还是将自己所能想到的说出来，这样有利于何保国自己在具体的工作中做出取舍，尤其是在省政府的工作层面上，他是有很大的空间可以灵活把握的。 其实原本这天晚上何保国最想和陈康杰谈的是省里计划干的另一件事，只是被那么一绕，就绕到了最后边。 可能是受到京城申报奥运会的刺激，省里也希望省城可以举办一件重大的体育比赛，从而提高省城的知名度和美誉度，特别是可以借用那个契机来进行城市的综合改造。 省里的领导只是有那么个想法，还没有下决心付诸实施，因为到目前为止，省里还没有举办过任何一样有影响力的体育比赛，就连全国性的综合运动会都还没有办过。在陈康杰相问之下，何保国告诉他，省里想申办2005年的第十届全运会。 “申办全运会？”陈康杰觉得有点点不可思议，接着就叹了一口气，“哎，你们也就这点追求啊！全运会在我们国家来说，的确是最大型的综合比赛了，可是没有国际影响力啊，玩窝里横有啥意思啊？既然是想办一件大事提振名声，吸引注意，促进社会经济发展，那就搞一件有国际性的嘛。” 陈康杰的话有些轻蔑，但也是事实，全运会的影响力着实有限，而且就陈康杰所知，里面的不少奖牌都是内定的，玩这种级别的游戏，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建国以来，所有的全运会都是在沿海省市举办，中西部地区一次机会都没有得到过，在陈康杰看来，那种霸着玩的活还是给他们得了。 “国际性的？国内比赛我们都还没搞过，怎么可能去举办国际大赛？一没组织经验，二也很难申办得到，你看，首都1990年举办过亚运会，后来想乘热打铁申办两千年的奥运会，都给失败了，我们能行吗？还是得搞一次全运会锻炼一下队伍和经验。”何保国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呵呵，又不是去申办奥运会，怕什么？省内要办奥运会，估计半个世纪内想都不要想，那是首都去承担的责任。你们可以选一些比奥运会档次低点的嘛，那申办的成功率稍微大一点。”陈康杰建议道。 “那你的意思是？”何保国问。 “有两个可以选择，一个是亚洲奥林匹克理事会(olympic　council　of　asia)主办的亚洲运动会，另一个是由“国际大学生体育联合会”（英语：international　university　sports　federation；法语：federation　internationale　du　sport　universitaire）主办的世界大学生运动会，这比赛只限在校大学生和毕业不超过两年的大学生（年龄限制为17-28岁）参加，两年一届，97年是在意大利西西里岛的卡塔尼亚举行，今年的比赛是在西班牙的帕尔马，体育总局要求我参加，西班牙方面也发出邀请，邀请我去，不过我都没有答应。”陈康杰回答，并且额外的介绍道。 “你为何不去？你现在就是代表我国的大学生啊。” “层次低了点，当初我就决定，除了奥运会，其他的比赛我都不会参加。”陈康杰耸耸肩说道。 “呵呵，你还瞧不上啊，这也难怪，去年的亚运会你也没有去。”话是这么说，可何保国没有一点觉得陈康杰骄傲自大的意思，他完全有这个实力骄傲。“那你是不是要开始备战明年的悉尼奥运会了？” “这个还不急，年底开始备战就可以。”陈康杰自信的说道。 “照你刚才说的，我们应该申办大运会还是亚运会呢？”玩笑过后，何保国关心的问， “依我之见，亚运会比较合适，竞争较小，如果你们现在提出来的话，可以申办2006年的第十五届。这一届亚运会的阻力相对不大，就我所知，申办的城市有多哈，新德里和大马的吉隆坡，香港也想申办，如果你们速度够快的话，香港应该会退出，因为一个国家只允许一个城市申办。”陈康杰帮着分析道。 “两千零六年的亚运会，两千零六年的亚运会……”何保国锁着眉头木然的敲击着办公桌重复着这句话，看得出来，陈康杰的话给了他很大的触动，可是又显得心里很没底。 “干爹，你也别苦苦思考了，你怎么思考都没有用，这是需要达成共识和多方探讨的。我建议省里可以好好讨论一下，如果有兴趣的话，就抓紧和中央协商，没有中央的支持，这事办不成，有许多外交工作要做。我觉得你们可以提出来，说是为奥运会进行预热，同时做一些相关的摸索和铺垫。毕竟首都申办的是零络公司的国内分公司设置地点了吗？”陈康杰后面的话是随口问的。 “我个人倾向于与设在京城，只是欧阳总裁要我设在筑城。”vincent答道。 “嗯？怎么倾向于设在京城呢？”对于欧阳震华要求vincent将国内分公司设在筑城陈康杰是理解的，但是他却喜欢京城，陈康杰就有点要问清楚了。 “因为京城的各方面信息比较密集，尤其是政治信息，我们作为一家规模大的门户网站，我觉得应该更加贴近信息源才对，那会节约我们的信息获取成本，以及加快我们的信息发布时间，这对于互联网来说，是十分必要的。”vincent干练的说道。 “嗯，有些道理。”陈康杰深沉的点点头。 “我觉得在筑城设立一个办事处就足够了，国内公司总部还是要在京城，毕竟京城是政治中心，文化中心，教育中心以及北方经济中心和交通中心，我这是从完全的工作角度来思考的。”vincent的言外意思是，他没有考虑陈康杰就在筑城的意思。这样的话不好明着说出来，他就干脆采用映射的办法。 陈康杰岂能不明白vincent的意思，他无非就是希望能得到陈康杰的理解后，他帮助做一下欧阳震华的思想工作。 “从我个人角度来说，我也支持你的想法。sy是一家具有媒体形态的公司，既然是媒体，就需要丰富的信息，那么贴近信息源设置机构是正确的。这样吧，回头我和欧阳大哥聊一聊，我想他也会支持的。”陈康杰不是那种封建的人，也不是完全自我的人，他还是支持工作上的事情公事公办。 第一千二百六十五章 陪戈子浩面试 元旦过后复课的第一天上午，陈康杰早上与同寝室的三个伙伴到第一食堂吃早餐，一路上，好几个布告栏都贴满了大字报，路过的学生们都是瞟一眼之后匆匆而过。 在大学校园中，这样的大字报几乎每天都会铺天盖地，其中大多数是各种社团活动的宣传，还有就是讲座的信息，甚至校园内的商家也会用这种简便的方式来进行促销和广告宣传。总之，每天在校园里见到贴出来的大字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要是哪天见不到，反而觉得很奇怪。 目前，工商大学校园里的各种社团达到上百个，单单陈康杰他们国经系的社团就有近十个。这些社团要做招募或者其他活动，在校园内粘贴几张大字报是最实惠的方式。 吃完早餐出来，陈康杰他们看到食堂右侧松树下的贴报栏前围了一些人。 陈康杰倒是没有怎么太在意，陈俊东和陈文杰也没有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反倒是好奇心重的戈子浩凑上脑袋去瞄了瞄。 “诶，诶，诶，哥几个，我们经贸系成立了一个‘伊人’话剧社，正在招募演员呢。”戈子浩追上前面的三人，兴奋的跳着说道。 “大哥，我们学校的话剧社起码也有五六个了，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吗？”陈文杰淡然的说道。 “就是啊，再说了，那是你们经贸系的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总不会想报名参加吧？”陈康杰跟着瓮声说道。 “我还真有这样的想法。”戈子浩答道。 “你会演戏吗？你这家伙，你都不会演戏，何必再去祸害别人，我记得你已经加入了你么系的羽毛球队，又加入了学校的诗歌朗诵会，就连商务学院的漫画社都加入了，你有那么多的课余时间吗？我记得你在漫画社可是一幅漫画都没有画出来啊。”陈俊东揶揄道。 “虽然我没有画出来，可是我学会鉴赏了啊，上次我们漫画社举行的漫画展，你们不是也去看了嘛，还是我给你们讲解的呢。”戈子浩不服气的辩解道。 “得了吧你，你不讲解还好，你一讲解，简直就是误导。”陈文杰调侃道。 “你还是把你的羽毛球打好，把你的诗歌朗诵好，把你的漫画画好，别再想演话剧了，你根本就不行。”陈康杰也是不看好戈子浩的。 “那个诗歌朗诵会我不是已经不去了嘛，我不适合诗歌朗诵，那玩意太拧巴了，我本来还以为能锻炼一下我的气质，谁知道一点用处都没有，会里的女生又一个比一个丑，没劲啊！”戈子浩挤眉弄眼的说道。 “你丫的是为了提升兴趣拓宽视野还是为了泡妞啊？看不出来啊，你小子竟然还有这么龌蹉的心思！”陈俊东重重的拍了戈子浩一巴掌。 “呀，你不会轻点啊，疼。”戈子浩咧着嘴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我那是两不误，你和我们不一样，你有你们家小段了，可是我们还是光棍呢，能够一边拓宽视野锻炼兴趣一边还能够接近一下美女，这有什么不好？我错在哪里了？” “你可别瞎说啊，什么我们家小段，人家现在还不属于我的。”陈俊东急躁的辩解道。 “怎么，段忆卿还没拿下？”陈康杰好奇的问。 “什么拿下不拿下，我们那是纯洁的友谊。”陈俊东尴尬腼腆的说道。 “狗屁纯洁的友谊。”陈文杰骂道，“你想人家就想人家，何必那么虚伪？你真想纯洁的友谊啊？那我可追她去了。” “你敢”，陈俊东一下子激动得面目狰狞，“收起你的心思，我的事情我会把握。” “呵呵，我就说嘛，你丫就是伪君子。”陈文杰跳开笑道，“相比之下，耗子起码很坦荡。我觉得他的想法还真没有什么错，一举两得的事情，怎么都要干，而且演话剧的女孩子估计比打羽毛球的要漂亮得多。” “我说你就是墙头草，刚才你还说什么来着，怎么才一转眼功夫就跳到对方阵营去了？”陈康杰笑着推了陈文杰一把。 “哥们，谢谢你支持我，今天晚饭后你陪我去吧。”戈子浩一把热情的搂上陈文杰。 “我陪你去干吗啊？”陈文杰疑惑的问。 “陪我去面试啊，人家话剧社需要面试，表演合格了才能参加。” “我觉得你一定不合格，学小狗叫你都不会。”陈康杰打趣道。 “汪汪汪谁不会啊？那太简单了，去面试的时候，我希望演一个抗日英雄。”说的时候，戈子浩还不忘抬起胳膊，做一副英雄就义状，“我高大的身躯，伟岸的形象和不屈的精神，一定会赢得喝彩。” “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你这么厚的，简直机枪都打不透。就你这小身板，哪里高大？哪里伟岸？你要是演个小太监，我到觉得蛮合适。”陈文杰挖苦道。 “你，你，你，那是艺术效果，表演艺术，你懂个什么啊？你还是跟着你们家小段在舞蹈社好好练那些娇柔的舞蹈吧。”戈子浩反唇相讥道。 “打住，打住，怎么一说话你们就喜欢斗嘴呢？你们把这当成斗地主了是吧？”陈康杰摊开双手伸到两位的面前。 “是他老挖苦我，再说我们只是开玩笑。”戈子浩委屈的说了一句。 “我就怕你们的玩笑开大了，你不是想参加那个什么话剧社嘛，不是晚饭后要去面试嘛，这样，我们都陪你去，好好看你表演一个，怎么样？”陈康杰以一个领导者的语气说道。 “够意思，真够意思，有你们打气，我就更有信心了。”戈子浩朝陈康杰竖起大拇指说道。 “我晚上还有事呢，你们两个陪他去吧。”陈俊东推辞道。 “你能有什么事啊？不就是去看段忆卿练舞嘛，这个事情成不成，不在那么一会的功夫。你一天不去会怎么样？你是大老爷们，就不能把进度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吗？再说，你整天这样粘着她，或许还会适得其反，就这么说定了，今晚陪耗子去面试，难道你不想看看他高大的身躯和伟岸的形象？”陈康杰后面这句实在是忍住笑说出来的。 在同寝室，陈康杰的威望是最高的，他这样一说，陈俊东就基本上没有了后退的路。 就这样，经过陈康杰的调和，同寝室的人决定陪戈子浩面试。 晚饭之后，大家先回到宿舍集合，在大家的怂恿下，戈子浩换下了平时的夹克，穿上了只有参加大型活动才会上身的西装。 “哦，果然精神了许多。”陈康杰夸奖道。 “要是戴上个帽子，就和特务差不多了。”陈俊东无意中加了那么一句，引得寝室里哄堂大笑。 戈子浩的身材不算魁梧，因此穿西装总是显得有些空洞。而电视中的那些特务，往往由于衣服不是量身定做的，所穿的西服都有些宽大，与面前的戈子浩还真是有几分相像。 被笑弄之后，戈子浩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想将衣服换回来。 “呵呵，挺好的，走吧，换什么换啊？特务怎么了？话剧里就不需要特务的角色了吗？我觉得很好，你拿一支烟衔着，就可以本色演出了，呵呵。”陈俊东忍不住笑说道。 “你丫的是支持还是存心捣乱？”戈子浩不满的嗔道。 “呵呵，好了，好了，没有那么严重，真的挺精神。现在六点半了，你不是说面试七点开始嘛，没有时间给你换了，走，走，走。”陈康杰笑着连推带攘的将戈子浩㧐出了寝室的门，陈文杰和陈俊东笑跟在后面。 被陈俊东那么一说，原本自信满满的戈子浩一路走一路不自在的拉扯着自己的衣服，总感觉这不舒服，那也不舒服。 “我想，我还是不去了，怎么都不自在。”在前面走着走着，戈子浩倏然转过身低声说出那么一句话。 “什么？你说什么？”陈文杰急着问。 “我说我还是不去了。”戈子浩放开声音重复了一遍。 “这个时候你打退堂鼓？我们都陪你来了，你打退堂鼓？耍我们的吧？我都放弃去听‘美国宪政历程’的讲座了，你居然给我说你不去了，你脑子被驴踢了是吧？”陈文杰不满的叱道。 “这还不是得怪陈俊东，老是说一些打击人的话。”陈康杰插口道，“耗子，半途而废可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表现和作为，他就是和你开玩笑而已，你要是真不去了，可别说我瞧不起你，马上就到了，你玩暂停，这是很不对的。” “耗子，你不会就这点承受能力吧？我那不就是开玩笑嘛。何必呢？走吧，时间不多了，你拿我开玩笑的时候，我也没怎么着的嘛。”陈俊东见戈子浩真有点受打击了，也将语气软化说道。要是戈子浩真的不去了，那也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在三个人你一眼我一语的挤兑和拉扯下，戈子浩想中途结束的想法没能实现，只能继续怀着忐忑的心情朝着前方走去。 第一千二百六十六章 有缘千里 这次‘伊人’话剧社选定的面试地点是在第三综合教学楼的b-2-1教室。这栋方形大堂玻璃天窗的教学楼分为a栋，b栋和c栋，b-2-1指的是b栋的二楼一号教室，这是一个可以容纳近两百人的阶梯教室，陈康杰他们到的时候，教室里面已经坐了六七十人，有些在利用间隙看书，有的则三三两两在聊天，还有十几个人在教室门口游荡。 教室的黑板上用彩色粉笔写着“伊人话剧社面试会”几个大字，然而他们并没有见到有什么组织者。 “看来还没有开始，走，我们到那边坐吧。”扫视了一圈全场，陈康杰指了指最左手边的中间人少位置。 就好像人家是专门等他们似的，陈康杰他们四个才坐下来没多久，两位组织者就从外面走了进来，面试会正式开始了。 让人有些意外的是，组织者是两位女孩子，一个女孩子比较高挑，瓜子脸，容貌还算不错，染成棕色的头发被高高竖起，凸显得本来就已经很高的身材越加明显。另一个圆形脸的女孩子就矮了不少，目测的话，应该一米六都没有，不过身材比较丰满，也许是为了配合圆圆的鸭蛋脸型，剪了一个男性化的发型。 这两个女孩子走到讲台上的讲桌前站立下来，外面本来游荡着的那些同学也陆续跟了进来，自己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 “请大家安静一下，请大家安静一下”，高个子女生轻轻的敲了敲讲桌，等教室里都肃静了之后，女孩接着说道，“今天，很高兴大家能够如约来到这里参加我们的新社员加入面试会，当然，我知道在坐的有一些是陪同学朋友来，不管目的如何，我们都表示真诚的欢迎。”说着两位女生带头鼓起了掌，陈康杰他们也礼貌的配合起来。 “为了让新加入的同学更加了解我们，我首先介绍一下我们‘伊人话剧社’。我们这个社团是是刚刚成立的，得到了我们学校社团联合会和经贸系学生会的批准，其目的是为了拓宽同学们的兴趣爱好，鼓励大家积极参加校园活动，通过这种舞台表演形式陶冶同学们的艺术情操，增进大家的友谊。为了支持我们社团的发展和积极开展活动，学校给与了我们每年五千元的活动经费……”等掌声停歇之后，高个子女生继续用洪亮的声音说道。 在全国所有大学中，学生社团能够有固定活动经费的不多，大多数社团的正常运营经费都是靠参与者缴纳的会费维持。而工商大学的学生社团，除了可以从会员的身上收取一部分费用之外，只要是得到社团联合会和学生会批准的合法社团，还能够从学校获得一定的支持经费。这个经费也是分两级的，如果是校一级的社团，每年可以有一万元，系一级的就只有五千。这些经费的运用并不能随意进入社团管理者的腰包，它是要受到监管的，每年还得接受学校的审计部门的审计。 为了这一块的工作，学校每年都会在社团活动上投入六七十万元，看起来金额还不小，可是分摊到每个社团的头上，其实也没有那么多了。只不过比起其他大学的社团来说，这已经算是不小的金额数字，足以让不少人艳羡。之所以会如此，也是由于得到陈康杰大力支持的学校经费相当充足，如若不然，陈康杰就记得自己重生前上大学时，只有举办社团文化节的时候，学校才会可怜巴巴的给一点点经费，而且绝大多数社团是见不到这些经费的。 “由于是刚成立的全新社团，我们人员不足，为了满足话剧排演角色的需要，我们需要补充社员，目前我们话剧社只有三个人。今天我们计划通过面试的方式找寻七到十个志同道合的伙伴，男女生的比例是六比四……”女孩子继续介绍情况。 “同学，你怎么都没有介绍一下你自己。”倏然，一个男生的嘹亮嗓音在台下的人群中间猴急的响起。 “呵呵，抱歉，是我的失误。”高个女孩子笑着回应道，“应你的要求，我就先介绍一下我们现有的三位成员，首先，介绍我自己，我叫金莹彤……”金莹彤才说出自己的名字，就引起了一阵哄笑。 这个名字容易让人理解成“金银铜”，陈康杰旁边的陈文杰就嬉笑着窃窃私语，“她全身都是宝啊，皆为贵重金属，幸好名字只有三个字，要不然的话，估计会叫金银铜铁木，呵呵。” “呵呵，这个名字也让我想笑，搞不懂她的父母是怎么取名字的？居然那么古怪，难道他们家是冶金系统的？”陈俊东也跟着取笑道。 “你们就积点口德吧，听清楚，人家说的是ying，不是yin，发音不一样的。再说了，有一个名字容易让人记住，也算是不错的，属于不错的宣传方式。”陈康杰从旁说道，只有即将要争取加入这个团体的戈子浩没有说话，两眼目不转睛的盯着讲台上面。 “呵呵，大家不要笑话，我知道我的名字容易给人误解。”金莹彤的气度还是不错的，也许是之前这个名字没少引起谈论的缘故，只见她落落大方的转身将自己名字认真的写在黑板上，继续坦然的说道，“这才是我的名字，呵呵，我是经贸系大一的学生，旁边这位小美女叫单玉，是我们系市场营销专业大一的，还有一位，叶薇，你站起来一下，和大家打个招呼。”介绍完台上的两人，金莹彤朝台下的第一排招了招手。 金莹彤的表现赢得了大家的尊重，况且人家郑重其事的表明了自己的名字，台下的同学也都是有基本素质的，大家没有再纠结于此，一笑而过了事。 只是听到“叶薇”这两个字，陈康杰的脑子咯噔的停顿了一下，在他的脑子里，是有这两个字的存储的，只不过很久没有启用过，一时之间有点点茫然。 金莹彤招过手后，坐在最前排的一个长发披肩女孩子站了起来，羞答答的转身微微一笑，给后面的同学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随着叶薇的嫣然一笑，教室里的气氛感觉一下子有些凝固。每个人的目光都深深锁定在她的身上，柳叶眉，丹凤眼，目光清澈，尖尖的鼻子高耸挺拔，脸庞圆润，皮肤白皙，檀口小巧精致，嘴唇轻盈，皓齿洁白，感觉她就像是艺术家精心雕琢出来的艺术品。顾盼之间，有一种迷倒众生的魅力和诱惑。 “哇，美女啊，刚才怎么没注意到？”陈文杰圆瞪着大眼睛，哈喇子感觉很快就流下来了。 “进来的时候我也没有注意到，好像人家在埋头看书，确实可以算是我们学校校花级的美少女。”就连已经心有所属的陈俊东也不由发出赞美。 “我来对了，我来对了，呵呵，这个话剧社早就该成立了。”戈子浩则有些亢奋得手足无措。 “你来对个屁，你现在都还没有通过面试考核，你以为你有戏？”陈文杰用胳膊肘捅了一下戈子浩，然后自言自语，“奇怪，之前在校园里怎么没有发现有那么一号美女呢？按理说我应该注意得到啊！” “陈文，你怎么了？痴呆呆的，你也被迷了啊？”见陈康杰神态木然，犹若中了邪一样目不转睛，陈俊东讶异的拍了拍他。 陈康杰这时候的以及完全回到了十年前，他不是在迷恋眼前这个女孩子的美貌，而是想起十年前与大姐到广州进货的情景。在那一次的旅途中，他们遇见了一对遭人追债的母女，那一次他们姐弟俩帮助了这对母女渡过难关。 陈康杰记得，他曾经牵着那个可爱的小女孩逛街，而那个乖巧的小女孩还说过要做他的小媳妇。分别时，女孩子依依不舍的伤心，难过的泪水和三步一回头的留恋经过冲击之后，都还活灵活现的存在于陈康杰的内心深处。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就是那么一个十年未见的人，那么一个原本相距千里的生命过客，会奇迹般的不可思议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且当初还有些脏乱的小女生出落的就像出水芙蓉，玉洁美丽。这种心里冲击更甚于陈康杰在校园里见到苏羽。 刚开始听到名字的时候，陈康杰都还没有将其与自己的记忆链接起来。而是叶薇站起来转身的那一刹那，其眉宇间展现出来的神态将陈康杰的心扉带回到了多年前的过去。虽然与十年前相比，叶薇已经发生了化雨成蝶的蜕变，小女孩子长成了大姑娘，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但是那种与生俱来的轮廓和两眼中透露出来的神采还是让断定，眼前的这个佳人就是当年的那个小女生。 我们不得不感叹生命和生活的神奇，或许用“缘分”这两个字来形容都有些牵强。然而古往今来，如同这种神奇的例子却时有出现在美丽的世界里，就像不知道是谁说过的一句话，“我与你的缘，逃都逃不掉。” 第一千二百六十七章 目的不纯 “什么啊！没有，没有，怎么会呢？”陈康杰醒转过来，掩饰着自己跌宕起伏的内心说道。 “你极少如此看一个人失态，还说不是被迷住了？” “我哪里是被迷住了？我只是在想，三个大一的新生，进校才半年，就建立起了自己的社团，相比之下，我们这些师哥算是落后了。”陈康杰强辩道。 “话可别那么说，落后的是你，我们宿舍只有你没有加入任何社团，就拿耗子来说，别人已经是三个社团的会员了，马上要加入第四个。”陈文杰将目光从远处收回来加入讨论道。 “怎么又拿我说事？”戈子浩靠着座位靠背抱怨了一句，“其实我一直都有些纳闷，陈文，你到底有没有爱好？看你每天优哉游哉的，学习成绩不错，课余时间也挺多的，怎么你就不找一个你感兴趣的社团呢？你英语那么好，我觉得你可以加入学校的外语社团嘛，发挥你的特长。” 陈康杰还未回答，陈文杰就将话给接过去了，“他怎么没有爱好？是你不仔细观察罢了，只不过他的爱好可能学校里不允许有这样的社团存在而已。” “你别危言耸听，我的什么爱好学校不允许？”陈康杰疑惑的问道。 “打金花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谭健都参与赌博好多次了，就是打金花，这不是你的爱好吗？难道学校会批准你们成立一个金花协会？” 陈康杰脑门上有点想滴汗，“我靠，我还以为你说什么呢，那怎么会算是爱好，就是瞎玩一下而已，对了，你怎么知道的？” “谭健说的，上个周末你不在寝室，他到寝室来玩，和我们聊天说的。据他说，你打金花从来不会输，是吗？怪不得你平时出手挺大方，根本不缺钱，没钱了就去赌几把，我们三个还打算找你学一学这赚钱的好门路呢。”陈文杰嬉皮笑脸的说道。 “你真的是好的不学，尽学坏的。靠赌谋生，死路一条，何况我根本就什么都不懂，仅仅是运气好点而已。”陈康杰瞪了一眼陈文杰说道。 “我看你是艺不外传吧，呵呵。”陈文杰狡黠的笑着指了指陈康杰。 “你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踹出去？”陈康杰沉下脸来。 “呵呵，陈文杰，你想从陈文的身上讨到便宜？他文的不行就来武的，你怎么着？”陈俊东从旁取笑道。 陈文杰眼珠子委屈的转了转，“算你狠。” 陈康杰笑了起来，“知道我狠就行了，别总是想些歪门邪道，好了，人家的面试马上要开始了。” 这时候金莹彤的讲话已经结束，面试开始，不过有兴趣加入的同学，首先要填写一份表格，就像是简历一样。讲台上金莹彤正在让单玉和叶薇给大家分发表格，而她自己则请两个男同学帮助将讲台上的讲桌移开，为接下来的表演考核做准备。 “耗子，快上去领表，记得多领一张。”戈子浩站起来正要上去领取他自己的表格，陈文杰朝他喊了一句。 “为什么要多领？”过道上的戈子浩转过身。 “我也要加入啊！”陈文杰干脆的答道。 “你也要加入？我没听错吧？”陈俊东讶异的问。 “没听错，这有什么好奇怪啊？耗子都能积极，难道我就不行吗？耗子，快去，快去，一会表格没有了。” 戈子浩看讲台上单玉和叶薇的周围围满了领表的同学，尤其是叶薇的身边，差不多是里三层外三层，百分之七十领表的人都找她，并且大多数都是男生。那些有兴趣的女生则多找单玉。 戈子浩不管陈文杰的目的何在，三两步朝讲台跨去，而且他也是奔向叶薇那里。 “陈文杰，你丫的目的不纯。”陈俊东朝陈文杰笑骂了一句。 “哪有啊？人家师妹以开放的态度办社团，作为师兄，我们是不是要支持一下？我哪里目的不纯了啊？只有你才有那些龌龊心思。”陈文杰故作镇定，装出一副正大光明的姿态。 “我心思龌龊？你真的是反咬一口啊，今天耗子说要来参加是谁还在挖苦人家？要不是你看到有一位美女，你会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兄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想泡妞不是罪，可是连这点都没勇气承认，那就是罪了。” 陈俊东挤兑的话一层一层的，弄得陈文杰想不承认都不好意思，只得尴尬的笑了笑，“呵呵，我是觉得耗子可能搞不定，所以上前加入进去帮他一把而已。” 陈俊东指了指他，“我对你无语了。” “表格，表格，我拿了四张，陈文杰，你的，你们还有谁要？”挤得额头都快冒汗的戈子浩满面红光的回到位置上，扬了扬手中的表格，递了一张给陈文杰。 “我不要，对表演，我是一窍不通的，人家只要最多十人，我就不给你们添加竞争难度了。”陈俊东摆了摆手。 “陈文，你呢？要不要陪兄弟加入？”陈文杰问陈康杰。 陈康杰实际也在犹豫这个问题。他到不是因为叶薇长成了一个漂亮的大姑娘就有什么非分之想，是有一个问题在纠结着他。 陈康杰明白，有些人愿意加入到这个社团中，的确是出于自己的爱好和想锻炼一下自己的想法，不过也还有很多是像陈文杰和戈子浩这种类型，是抱着一种不太单纯的目的申请加入，从那些人的举动和眼神，陈康杰可以看得出来。 就拿刚才戈子浩上去领表格的时候来说，陈康杰就见到，不少人是在以领表格的名义找叶薇套近乎，不过还好，叶薇脸上虽然始终挂着微笑，可一直都保持一种不接受不拒绝的距离感。 从常理上来说，男同学有这种心思很正常，我们能见到的最早的诗歌是《关雎》，正所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是无可厚非的。只不过陈康杰自己唤起了自己内心中一直都隐藏着的某种责任感，陈康杰觉得，多年前，自己保护了她，今天两个人同处在一个校园环境中，他感到自己还是有某种保护她的责任。 另外，陈康杰也还有那么一点点顾虑，就是和陈文杰一样，他早上开始对戈子浩要加入这个话剧社的想法也是不太感冒的。如果他现在也要表格填写加入，百分之百也会被陈俊东他们调侃，也将他说成是目的不纯。 “陈文，你到底要不要？怎么你今天那么喜欢魂不守舍？”戈子浩拿着两张表格又在陈康杰的眼前哐哐哐的晃了晃。 “算了，你们两个去吧。”沉吟了一下，陈康杰还是决定不去，只是，他在说话的时候，顺手将戈子浩递来的表格给接了过来。 既然目前“伊人”话剧社的成员只有金莹彤，单玉和叶薇三个人，那么考核自然而然是由他们三个负责。 之间台下座椅的第一排被他们给征用过来，金莹彤坐在正中间，单玉和叶薇分坐两边。搞得很是有模有样，犹如大公司人事部面试新员工似得。填好表格的同学将表格先交给单玉和叶薇，然后他们再点名上去表演。出表演题目的是金莹彤，她是目前话剧社的社长，貌似中学时候也有一些表演经历，因此整个面试核心，基本上就是以她为主。 当然了，金莹彤的那些经验对陈康杰来说不算什么，因为她出的题目都比较简单。例如第一个上去接受考核的是一个女同学，金莹彤所出的题目是让她演一个餐厅服务员的角色。 可能是第一个上场，也可能是过去没有什么经验，那么女孩子站在台上，面对那么多的同学，有些紧张，放不开，她学餐厅服务员端盘子。她的表演真的很不到位，脚手都显得僵硬，而且一句台词没有，假装将一杯水虚送到客人的面前就结束了。 女生表演完，金莹彤他们没有说行还是不行，只是三个人自己在自己面前的小笔记本上写着什么，可能是打分，然后就是下一位了。 第二位上去的是一个瘦小的男生，金莹彤给他的命题表演是演一个哑巴的角色。在很多人看来，这应该是一个很好应付的题目，只要上台一句话不说，随便来几个手势就可以。 确实，那个男生也真的是这么做的，站上台，咿呀唔的胡乱耍一圈手势，谁都没看明白意思，他就下来了。 实际上在陈康杰看来，出这样的题目，就应该再详细一些，细化了之后，便于受考的人缩小范围，也便于出题的人有针对性的观察和考量。例如就是这个题目，如果是陈康杰来考，他一定会做一些限制，比如让那个男生演一个正在向路人打听附近厕所地点的哑巴，或者让哑巴找到一个警察，表示自己的钱包被偷了。这样一做限制，就有的放矢许多，表演的人有方向，考核的人有底线，有视角，表演得到位不到位，一目了然。不会显得胡子眉毛一把抓，有点像猜似的。 第一千二百六十八章 救场的人 陆陆续续有人站上台，平均下来，每个人表演的时间只有一分钟。从陈康杰的观察角度来看，能够勉强合格的寥寥无几。当然，陈康杰是从专业角度看的，这毕竟只是一个业余的学生爱好社团，大家凑在一起，好玩是第一个前提。如果是以这个为标准的话，适合的人还是有好几个的。 陈文杰和戈子浩都已经将表格填好交到叶薇的那里，两人就等着上场了。 “你们说我一会儿会扮演个什么角色？”戈子浩紧张之余显得有些没底，他希望通过这样的话题放松一下自己。 “一定不会让你扮演耗子的角色。”陈俊东取笑道。 “切，我问正经的呢。” “我说的也是正经的啊，难道你觉得那位金导演会让你演耗子不成？这里也没有老鼠洞让你钻，又没有玉米让你偷，我的回答还不够认真啊，哈哈。”陈俊东嬉笑着说道。 “你就别逗他了，你看他紧张得双手都拽成拳头了。”陈康杰帮着戈子浩说道。 “我，我才不紧张呢，这有什么好紧张的？什么大阵仗我没见过？哼，别小瞧我。”戈子浩嘴硬的说道。 “你就是一只鸭子，肉烂嘴不烂，你行。”陈文杰反讽的朝戈子浩竖起大拇指，然后他拍了拍陈康杰和陈俊东，“你们说什么样的表演最简单，她会给我出个什么样的题？” “照我说，你去演一个熟睡的婴儿最好，上台去，躺下，一句话不说，一分钟起来走人，保证过关。”陈俊东真的是要将自己的讽刺挖苦只能尽情发挥，平时他没少受到陈文杰的挖苦和打击。 “呵呵”，陈康杰被逗得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也要看人家给不给他那么个题目。” “哈哈，这么笨的考题，还真的适合他，可惜，社长看起来不像那么笨的人。”原本紧张的戈子浩也被这么一个小笑话逗得松弛下来。 陈康杰他们的说笑尤其是戈子浩最后的那一句，引起了主考官金莹彤的注意，只见她阴沉着脸站了起来，转过身，“麻烦旁观的同学尊重一下别人，在人家表演的时候，请不要发出噪音干扰，好吗？这是尊重别人，也是尊重自己，否则会被视为不受欢迎的人。” 金莹彤说话时视线完全对准了陈康杰他们那里，其他人也沿着金莹彤的目光瞧向了他们，而且是以一种审视和批评的态度。 在众人目光的“谋杀”之中，陈康杰他们四个只能羞愧的低下高昂的头颅。陈康杰暗忖，这个女孩子还真有点领导风范，落落大方的时候很和蔼，批评人的时候丝毫不留情面，而且，还很懂得借势，几句话就把其余的人拉到了他的阵营中。 当然，这也怪不得人家，作为今天活动的发起人，金莹彤需要掌控今天的局面，何况，借着这个机会，她还可以树立一下威望，免得后来进入的这些新社员不服管理。这就是杀鸡儆猴。 看着陈康杰他们一个个承认犯错的模样，金莹彤也没有闲情逸致怎么再继续追究，安然坐下继续她的工作。 就在金莹彤教育陈康杰他们的时候，叶薇也顺着转身好奇的往后看了看，然而她并没有认出陈康杰。 “哎呦，你干嘛掐我？”别人的视线才转移开，戈子浩又憋着声音叫了起来，他生怕再被别人给听见。 “要不是你，我们会那么糗吗？”陈文杰龇牙咧嘴的压声嗔道，看来是他对戈子浩动了手脚。 “你们两个衰人就不能安静一会吗？靠，我可不想跟着你们再背黑锅。”陈康杰不悦的斥责道。 想起刚才的场景，陈康杰脸上有一些火辣辣的，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当着那么多人被一个学妹训斥，真的很难堪，并且他还不能还一句嘴，错的毕竟是他们自己。 陈康杰拿出威信来那么一阵训斥，两个人不再说话了，都变得闷闷不乐。 “戈子浩，下面请戈子浩同学上台表演。”一个魁梧的男同学下场之后，金莹彤拿起表格大声喊道。 这时候戈子浩表现得不再兴奋了，反倒是有些迟钝，没有人家一叫就跑上去。 “戈子浩，谁是戈子浩？”见没人上来，金莹彤又叫了一遍。 戈子浩这才颤颤巍巍的走到讲台上去。 “戈子浩同学，这样，我们把难度加大一点，你以一个大人的姿态，给我们表演一个婴儿的形象好吗？” “啊？表演婴儿？”戈子浩诧异得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戈子浩诧异，陈文杰比他更加诧异，他们刚才就是在讨论整个儿问题的时候被批评的，其中戈子浩还说金莹彤没有那么笨，不可能出这么一个傻瓜式的题目，哪想到，转眼之间，这么个题目就落到了他的头上。 陈文杰有些吃醋和不服，这个简易的题目依照陈俊东的说法，可是他的，现在却被戈子浩给撞上了，他怎么会好受？ “呵呵，伙计，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事，可惜落不到你头上，哈哈。”猜中这个题目的陈俊东哭笑不得的安慰陈文杰道。 “该高兴的别高兴，该悲观的别悲观，这个题目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脑残。”右手捏着下巴的陈康杰慢悠悠的从旁说道。 或许在别人看来，这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题目，然而在陈康杰的眼中，其实难度是很大的。人家说得很清楚，以大人的姿态表演一个婴儿，如果戈子浩真的躺下一分钟一动不动，那么无疑是失败的。因为那表演的是一具死尸，和婴儿可是一点点关系都没有。他只有将一些婴孩的显著特征表现出来，那才算成功。自然，具体的考核，就看金莹彤他们三个怎么打分了。 戈子浩这小子还真就图便宜，乐呵呵的笑过之后，真的就顺势倒下躺在地上，闭上眼睛一动不动。一时间，大家傻眼了，接着就是哄堂大笑，就连陈康杰都没能忍住，呵呵呵笑个不停。 坐在前排的三位考官，单玉笑得毫无忌惮，叶薇则手掩笑意，只有金莹彤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起来吧，你的表演结束。”才二十多秒，金莹彤就将戈子浩叫起来。 戈子浩显然察觉到了异样，窘迫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灰溜溜的下场去了。 戈子浩走近道陈康杰的跟前，陈康杰只能对可爱的他笑着摇摇头。陈俊东给他一个大拇指，忍不住笑道：“你有前途，有创意，你还真就那么干了啊？” “这还不是你的馊主意。”戈子浩愁眉不展的顶道。 “下一位，陈文杰，请陈文杰同学上台。”陈文杰还没来得急嘲弄戈子浩两句，他就被叫号了。 经历了戈子浩的笑话之后，洒脱的陈文杰带着忐忑的心情上了台，他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金莹彤会出个什么题目，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应对。 “陈文杰同学，你平时喜欢小动物吗？”金莹彤没有马上给陈文杰出题目，而是先问了他一个问题。 陈文杰此时有点点发蒙，机灵的他脑子有点点转不过来，他不明白金莹彤干嘛会这么问。只是人家既然问题已经问出来了，他可不能装哑巴，随口答道：“还可以吧！” “那好，那我们就考验一下你的观察能力和模仿能力，你给我们学一下老鼠吧！”金莹彤出题了，而且是一个连陈康杰都大跌眼镜的题目。 陈文杰一脸的茫然，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让我演一只耗子？” “怎么，你演不了吗？”金莹彤十分坦然。 “不是……你这题目也太刁难了嘛，哪有让人演耗子的？你会不会出题目啊？”陈文杰顿时憋屈得手足无措，有些想发火，可是绅士的风度又使他不得不尽力控制自己。 “我会不会出题，暂时不用你来质疑我，你就告诉我们你能不能演？”金莹彤沉稳的说道，只是目光变得犀利了不少。 这一幕的确有些狗血，两个题目的角色都被陈俊东的乌鸦嘴给猜中，戏剧性的是，扮演者的身份是戈子浩好陈文杰对调。实在是太巧合了，要不是陈俊东和陈康杰都在场，一定会让人觉得是预先串通安排好的。陈康杰敢断定，金莹彤刚才一定没有听清楚他们的谈话，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说这是巧合中的巧合。 只不过陈康杰也感受出了另一种别样的气氛，就是金莹彤对戈子浩和陈文杰似乎有一些针对性，起码没有显得那么宽容，或许，这与他们之前肆无忌惮的聊天影响到金莹彤，使她感到不快有关，可以理解成带有点点报复的意味。 “不是我能不能演的问题，而是这种恶作剧式的要求谁能演？哪个可以演？话剧上需要用人来演一只讨厌的老鼠吗？这算什么面试？”陈文杰变得有些激动，伴随声音提高的同时，还有些手舞足蹈。 此时金莹彤，单玉和叶薇都面无表情，三人都冷着脸。在他们看来，陈文杰这无疑是砸场子，让他们三个初出茅庐想大干一场的女孩子有点下不来台。 金莹彤气呼呼的站了起来，可她还没开口，就有一个救场的人杀了出来。 “谁说话剧舞台上不需要人演动物？谁说这不是面试？你不能演，不代表别人也不能。” 第一千二百六十九章 丢失面子 救场的是一个身穿鸡心领毛衣，个子挺拔，身材修长，竖着偏分头，容貌英俊的男生。只见他单手揣在裤兜里，自信优雅的从座位后头漫步朝讲台漫步下来。他镇定自若，目光柔和，举止得体，很容易让人短期内对他产生好感，在校园里，这种人是很典型的帅哥。从衣着上看，他的衣服裤子看不出牌子，但是挨得近的人可以观察到那都是好料子，并且裁剪制作得很符合他的体型，由此可以看出家庭条件很不错，是属于很讨女孩子喜欢的类型。 男生就像没有看到站着的金莹彤一样，径直来到陈文杰的跟前，“人家开放办社团，自己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作为一个男生，没有必要连这点气度都没有，这种无聊的较真是没有一点意义的。” 男生的语气平和，不过言辞却十分犀利，逼得陈文杰面红耳赤。 “陈文杰看来要出丑了。”陈康杰低声嘟哝了一句，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陈俊东和戈子浩听。 见有人出头，金莹彤就没有说话，自己坐下来作壁上观。 “我今天还就较真了，你充什么大尾巴狼？你很行吗？”陈文杰不服气的反问道。 “我也不是很行，不过起码不会对这么简单的考题恼凶成怒，至少，我会保持对别人的尊重。”男生没有显得激动，依旧看起来是那么的平心静气，只不过这话听在陈文杰的耳朵里，是那么的刺耳。 “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原本没有恼凶成怒的陈文杰被几句话就激得真恼凶成怒了，甚至都控制不住自己，伸手指向面前的这位旁人看起来挺顺眼的“程咬金”。 “我没有什么意思，也没有看不起你，只不过我想大家自有公论，相信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男生完全没有将陈文杰都快戳到脸上的食指放在眼里，而是完全漠视，当他很优雅的摊开双手时，陈康杰观察到，他的眼神有意的飘向了叶薇和金莹彤。 这是明摆着的，男生就是看不起陈文杰，只是他采用的是以柔克刚的方式，完全轻蔑陈文杰的存在。在打击陈文杰的同时，还没有忘记展露自己的绅士风范和雍容大度的素质。对付这种人，应该是以慢治慢，以柔克柔。可惜陈文杰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况且被讽刺冲昏头脑的他，根本就静不下来。 男生的几句话就赢得了大家对他的钦佩，同时，人们对陈文杰发出了起哄声。观众的表现算是对男生含沙射影的一种呼应，也从侧面证实了男生的意思。 在人们的起哄之下，陈文杰真控制不住自己了，面子上挂不住的他血管里的血液直往脑子里面冲。只见他在男生侧过身的时候，突其不备的一拳打向对方。 场上的突变，引得台下一阵惊呼。大家都以为这位气度不凡，见义勇为的男生会狼狈的被打倒在讲台上，有些女生还为他担心的捂嘴尖叫。 谁曾想，男生并没有被打倒，只见他身体向后一仰，躲过了陈文杰的袭击，并且手上还顺便向侧面带了一下，陈文杰就莫名其妙的不受控制的向前冲去。当然，在别人的眼里，陈文杰是朝前冲着挥了一个直拳，只不过人家运气好，躲过了而已。 让陈文杰难堪的还不止于此，人家不但躲过了他的攻击，而且他还不明就里的摔倒了，惯性使得他的脑袋撞在了陈康杰他们那一列最前排的课桌上。将桌子后面的几个女生吓了一跳，一个个尖叫的同时，身体直往后缩。 总而言之，别人的眼中，这一切都是陈文杰自己造成的。是他率先出手，并且自己站不稳被惯性带倒。只是，细节的部分没有逃脱陈康杰的眼睛，他清楚的看到，陈文杰挥出的手臂被人家给加了一把力，并且脚尖还绊了他一下。两个细微的动作才使得陈文杰那么狼狈。 一旁的陈康杰判断出，这个男生可不像看起来那么文静，此人是练过的，要不然不会有那么快的身手。 “你们都看到了，他这是自己不小心，偷鸡不成自己蚀了一把米。”见陈文杰都重重的将课桌撞歪了，男生不但没有一点同情心，还装作无辜的说风凉话。 陈康杰率先跑下来将陈文杰搀扶起，伤的还不算特别重，只是额头上多了一个隆起的大包。 陈康杰将两眼冒金星的陈文杰交给后面赶上来的戈子浩和陈俊东搀扶着，转身面向这个男生，冷冷的说道：“你的目的已经达到，又何必还要如此落井下石？” 对陈康杰来说，他并不支持陈文杰砸人家女孩子的场子，但是，他也并不想看到自己的朋友被人用这种雕虫小技愚弄于股掌之中。 男生潇洒的摊开双手，一脸的无辜状，“我不明白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哪里有落井下石？而且，我上台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目的，就是不希望见到一个男生对一个学妹无礼而已，难道这有错吗？” “呵呵”，陈康杰轻笑了一声，“有错没错，你心里很清楚，做人做事可不要太过分。”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金莹彤从座位上走了出来，站在了陈康杰和那位男生之间，一脸怒容的盯着陈康杰，“我们的眼睛都看到了经过，难道你还想恶人告状不成？你们几个一开始就没有尊重别人的表演，人家面试的时候，就你们几个嘀嘀咕咕个没完没了，一点素质都没有，不知羞愧就罢了，还好意思站在这里说三道四，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们几个。” 金莹彤这一跳出来，陈康杰还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他嘴上再能，也不好辩解什么。况且，无论他怎么辩解，已经先入为主的对方也不会相信和理解，更何况，现场打量一圈，他发现所有人都是站在人家那边的。 陈康杰还发现，就连叶薇对他们也是怒目而视。 “不好意思，影响了你们的正常进度，我代表我们几个道歉。既然不欢迎我们，那我们就走。”陈康杰温和的看了一眼叶薇，收回目光来，冲金莹彤彬彬有礼的说道。 陈康杰的反常态度和宽大的胸怀赢得了金莹彤的一丝丝好感，只不过她也没有因为这简单的三言两语就原谅了陈康杰他们这伙人“粗鲁”的行为。她没有接陈康杰的话，而是将头转向了一边，神态冷冷的，根本不和陈康杰对视。 “难道就这么……”陈俊东将陈文杰丢给戈子浩，怒气冲冲的冲上前来。 只是他的话没说完就被陈康杰挡住了，“别说了，我们有错在先，不能全赖别人。” “可是……”陈俊东还是心有不甘。 “没什么可是的，走吧，别再影响人家的活动了。”陈康杰强压着说道。 陈俊东还是比较服陈康杰的，就算再不情愿，见陈康杰都退缩让步了，他也只能忍着矛盾的心情接受。而那位男生始终站在一旁冷眼旁观，面含笑意，仿佛就不是在看人争吵，就像是看一个电视娱乐节目似得。 戈子浩和陈俊东搀扶着陈文杰走在前面，陈康杰殿后。当走过那个男生的面前时，陈康杰停顿了一下，轻声说道：“光明磊落才是真君子。” “大庭广众之下，我没掩饰，不算真小人。”男生细语了回了一句。 陈康杰用余光再次扫了了一遍，抬起脚步朝b-2-1教室外走去。 陈康杰他们并没有把陈文杰扶到医务室，经过陈康杰的勘验，他的伤无大碍，额头长包的地方淤青一点而已，只要不再二次受伤，几天就会自行消散。 在教室的时候，陈文杰头有些晕，没有说话。等将他搀扶到外面，冷风一吹，他清醒了，气愤得嚷嚷着要回去找那个男生好看。 陈康杰当然不会再放他回去，除非他亲自站出来，否则的话，陈文杰再回去，无疑得到的将是更大的难看和丢更大的面子。那个人，无论文武，陈康杰都知道，陈文杰斗不过人家。 回到宿舍，三个人都是一脸的不甘心和愤慨。 “今天这个脸面真tm的是丢大了。”陈俊东一圈砸在床上的被子上骂道。 “这还不是你的乌鸦嘴，谁让你的预言都准了呢？”陈康杰淡淡的说道。 “这个仇我一定要报。”躺在床上的陈文杰恶狠狠的说道。 “你就别大放厥词了，还是先将你的伤养好再说吧！”陈康杰丢了一句话过去。 戈子浩一进门就双手捂着脸安静的坐在自己的床沿上。 “都怪我，今天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要不是……要不是我非要去参加这个什么话剧社，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情，要不是我话那么多，也不会使得大家那么难堪。”戈子浩放在手，惭愧自责的说道。 “别说这些丧气话了，这些不全怪你。我知道大家心里不好过，心情不舒坦，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再想那么多了。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面子丢了，再找机会捡回来就是了嘛。”陈康杰语态平和的说道。 第一千二百七十章 大家都忙 陈文杰被戏弄的那点小插曲陈康杰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他不是一个一点小事都睚眦必报的人，当然，他也不是那么豁达，真就当没发生过，遇到合适的机会，他还是愿意出一下头的。 “伊人”话剧社如其成立，意料之中的是，陈文杰没有被选中，可是有一点十分的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戈子浩竟然被通知说他通过了，成为了“伊人”话剧社十四个人之中的一员。金莹彤事前有告知，只招七到十个人，结果超编了一个，招了十一个，四个女生，七个男生，这样，在话剧社里面就形成了性别七比七的对等局面。 为了叶薇，陈康杰通过自己的渠道调查了一下“伊人”话剧社的成员，只是那天大大露脸的那个男生并没有出现在里面。不过陈康杰了解到，叶薇是在经贸系的人力资源专业就读，这丫头学习成绩还不错，是以班上的前三名考进来的，并且已经在班上出任了团委书记的职务，算是一个很上进的漂亮女生。 由于时间的关系，自戈子浩加入“伊人”话剧社之后，话剧社就没有进行过一次排练。一月中旬，学期要结束，寒假要来临，每个人都面临着比较繁重的期末考试，因此这个阶段的校园活动基本上是处于停滞状态，与之相对应的是，自修室和图书馆的人满为患。 对于别人来说，假期是一个比较惬意和潇洒自在的时间，然而对于陈康杰来说，他会比平时更加忙碌。暑假的这段时间，关萌宇与其他的校领导也是很忙碌的。 因为陈康杰的被刺事件，学校里面的校领导和中层干部换了一批。尤其是校长和常务副校长都发生了易主。 领导层的变化，不单单是从陈康杰的角度考虑的，完全这样的话，那么上面大领导的见识也太浅薄了。照顾陈康杰是一方面，改革学校的机构设置和提升学校的办学质量，同样是不容忽视的重点，否则的话，也无需从江浙大学调一个教务主任来担任常务副校长。 在这个暑假，黔州工商大学将对院系进行比较大的调整，同时还要增设一些专业，这是建设一流高水平大学的需要，也是适应未来发展的需要。由于牵扯到学校的方方面面，因此关萌宇从上任之初就与几个副校长尤其是常务副校长反复商讨，几轮下来，他们得出的一个初步的方案，只等上级主管部门批准之后就全面实施。 这次学校调整的牵扯面比较广，最显著的特点有那么几个。第一，取消所有的系，全部变成学院。第二，院系所辖的专业进行新一轮的调整和融合。第三，增设好几个新专业，成立了几个新的学院。第四，院系的变动，教职工的位置也会跟着变。学生也是如此，之前同一个系的，也许这一下就会成为不同的对手，以前不是一个系的，关系可能也会被拧在一起。 根据关萌宇他们制定的方案，学校将设立二十二个学院，分别为：会计学院，数学与统计学院，经济学院，外语学院，教育管理学院，公共管理学院，工商管理学院，管理科学与工程管理学院，信息学院，国际经济学院，旅游管理学院，资源与环境管理学院，财政与税收学院，金融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文化传播学院，法学院，继续教育学院，艺术学院，体育学院，设计学院与政府管理学院。艺术学院，体育学院，设计学院和政府管理学院是新设立的。在专业的新设上就更多了，例如外语学院，已经从之前的英语，日语扩大到了葡萄牙语，西班牙语，韩语，阿拉伯语和法语。陈康杰所读的专业国际经济与贸易，划分在了国际经济学院，除了他所读的专业，还有国际商务，投资学，国际运输与物流，而这个国际运输与物流专业，就是新设立的。 在此之前，学校有一个计算机系，现在在此基础上变成了信息学院，这就是为了适应未来的需要。关萌宇之前在省委工作，视野和信息面都很广，尤其是他跟着到高新科技城视察过很多次，有了新的见解。常务副校长来自老牌的名牌大学，也是很有见地的人，这个学院就是在他们两个的策划下成立的，专业从计算机科学与技术，拓宽到了软件工程，网络工程，信息管理与信息系统，图书情报，在陈康杰的建议下，还添入了一个不少人都还不是很明白的电子商务。 由于特殊的身份，陈康杰比其他人提前一个月知道学校的调整信息，利用先知先觉的经验，他在其中也发挥了一些作用。在当前的所有高校中，工商大学是第一个成立信息学院的大学。 按理说不应该在这个时间点上进行那么大的调整，因为下学期不是招生的学期，有了新专业，也不会有学生，这会显得很空。但是从谋划的角度来说，这恰恰是很好的设计。只有确立的专业，学校才好在下学期进行大规模海内外的师资招聘，要不然的话，专业招到了学生，却没有可以胜任的老师，那将是多么的荒唐可笑。根据新设立的学院和专业要求，下学期，学校将新招增加279名教师，其中，正高级75名，副高级84名，讲师和助教120人。随着学校招聘层次的提高，助教都要硕士学位，其招聘的范围主要锁定在国内的前五十名大学和国际前一百位高校。还有一部分将从社会上来，例如陈康杰就知道，黔通物流里面就至少有三个高层将会给国际运输与物流专业的学生讲课，吕翔就是其中之一，这个专业本来就是他们公司与工商大学合作建立，师资不足的情况下，他们就应该出一把力。 经过这么多年的高速发展，黔通物流已经变成了国内最大的物流企业，企业规模已经不仅仅是当初的五十辆大货车，而是发展了好几十倍。黔通物流不但在国内设立了数十家分公司，并且他们已经朝海外拓展，目前已经有了四个海外分支机构。当初陈康杰告诉吕翔，他们未来会购买自己的运输飞机，他们的竞争对手将是tnt和ups这样的国际同行，那时候，吕翔心里是有些不信的。去年，他们终于建立起了自己的货运机队，去年，总理访问欧洲的时候，吕翔跟着去了，并且当时就斥资购进了四架空客a300货机。现在，吕翔不但早就相信了陈康杰当初的话，而且，他们也实实在在的面临了国外同行的竞争，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带着巨大压力的吕翔提出与黔州工商大学成立国际运输与物流学院，有针对性的培养企业所需要的高端人才。 学校的事情会有人忙，不需要陈康杰操心，放暑假后的第一天，陈康杰没有回鹏城与父母团聚，而是径直飞往首都。在首都，有大量的工作等着他，不是拍电影，也不是音乐会，而都是与奥运有关的事情。奥运宣传片，奥运歌曲，熟悉申奥的那些资料等等，不一而足。 在拍摄奥运宣传片的过程中，陈康杰不仅仅是导演，他还是重要的演员，虽然事先他告诉了张导演他的想法，然而张导演只是做好了准备相关的准备工作，严谨的他要等到陈康杰去了才开始拍摄。 这次陈康杰到首都，京城市政府派了一位副市长来接他，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公务接待，与私人一点点关系都没有。 他才到市政府安排的酒店住下来，张导演就带着一沓文稿来见他。 “张导，你实在太勤奋了，你都不给我一点点休息的时间啊！”陈康杰将这位他早就闻名的大导演迎进房间，开着玩笑说道。 “我这也是没有办法，时间太紧，任务量太大，虽说要求的片长不超过三十分钟，可是要在三十分钟内表现我们的方方面面，其难度可想而知，我感到，比我拍两部电影的难度还大。”年龄上张导演比陈康杰大许多，然而他却不能小觑陈康杰这位后生。说话的时候，张导不住的瞟陈康杰，动作上甚至还有一些拘促。 这也难怪，从成名的时间看，他是比陈康杰要早好些年。然而架不住陈康杰名声比他大，成就比他高啊。陈康杰拍电影的历史也有好几年了，让人眼红的是每一次都大获全胜，他是获得过奥斯卡奖的唯一国内导演，这一份成就，不管怎么放，都是张导演必须要慎重对待的。另外，陈康杰有一点并不知道，正是因为他拿了奥斯卡奖，这位张导演才萌发了一定要拍出一部可以冲击奥斯卡的影片的想法。在陈康杰获奖之前，这位比较要强的张导演还没有那么大的雄心壮志，正是陈康杰刺激了他，激发了他心中无尽的豪情和欲望。 陈康杰邀请张导演在自己的对面坐下来，悠然说道：“其实，我相信这对你来说根本不是什么大问题。或许，是你觉得这是一项神圣的艰巨的任务，所以自己给自己增添了无数的压力。加入你将整个儿包袱放下，我想，你能轻松完成任务。” 第一千二百七十一章 有没有兴趣 在别人看来这么重要多么严肃的事情，陈康杰却悠然自得，不紧不慢。这不是陈康杰自负自大，而是他心中有底，并且，首都的冬天是最不适合拍摄宣传片的，户外一片萧条，不少找不到什么青山，市内的公园也基本上是昏黄一片，缺乏生机。 陈康杰这次来，主要是完成一些市内的场景和必要的特效场景，占宣传片大头的户外拍摄，要等到开春，水暖花开了，才会正是开始。那时候才能够反应京城的活力和魅力。 虽然陈康杰心中有底，可是他也没有敷衍张导演，对他拿来的那一大摞文本资料，陈康杰还是决定要好好研读一下，而且在许多拍摄的关键节点与构思上，他还要与面前朴实无华的张导演沟通交流。 对于陈康杰来说，他有一个最大的优势，就是在脑海中有一部现成的宣传片做参考。然而他也不会全部照搬硬套，在其中他会加入一些自己的设想，例如，陈康杰就要求减少京城国贸在宣传片中的出现次数。虽然国贸是首都cbd的一个重要标志，可是也没有必要在那么短的一段视频中反反复复出现，陈康杰记得，在原来的宣传片中，这个地标的出现次数有六次之多，超过了京城的真正标志—紫禁城。在陈康杰看来，这是有点点不正常的，虽然反复的使用国贸能够反映京城的现代化水平，但是，也没有必要如此密集，否则，套用一句网络流行语，国贸就“太忙”了。按照陈康杰的设想，他会融入更多的民间元素在其中，就陈康杰的理解而言，那些所谓现代化的建筑对老外的吸引力真的不如民间文化。所谓的繁荣，不是体现在高大恢弘的建筑上面，而是由老百姓的生活呈现。 陈康杰到首都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他与张导演才聊了一个小时，天就已经黑下来。这时候市政府的工作人员来邀请他们去就餐，说今晚上市领导将宴请他们。 陈康杰所住的酒店，原本就是市委市政府的制定接待单位，外面看起来算不得豪华，然而内部的布置和装饰却十分别致，其档次和格调不是一般的五星级酒店可以比拟的，例如陈康杰所住房间的窗外，就是一个闹中取静的精致花园，小桥亭台皆有，在春夏，应该会草木繁茂，即便现在叶落草黄的季节，也看不出花园中有意思萧瑟感。整个酒店的形态以其说是宾馆，还不如说是一个皇家别院。在京城，作为封建王朝天子脚下的皇城，类似的建筑是不少的，不过经历几十年的破坏，已经很难找得出多少了，有一些，也大多数被政府部门占据。 宴请陈康杰他们的地点是花园西边的一栋独立小楼。在这个酒店，餐厅也是分等级的，有那种供很多人使用的大厅，有稍显隐蔽一些的包房，再就是这种单独出来的地点。这些餐厅往往使用的人也会不一样，低层的干部一般情况下只能使用大厅，中高层的可以用包房，只有真正的市领导才可以用独栋小楼，与政府内部的层级划分一样，真可谓是泾渭分明。 陈康杰与张导演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沿着左弯右拐的小径边走边聊。与京城的官员，陈康杰交道打得很多，不过极少到访这种政府官员的接待点。就像赵志邦或者卫中华，是不可能宴请陈康杰的，其他的认识的人，魏亮或者曹主任也不太可能在外面场所请陈康杰吃饭。因此陈康杰在聊天的时候，时不时打量一番周围的环境。 在这位工作人员来请的时候，陈康杰问过他还有什么人？他只回答了还有几个，没有具体明说。等陈康杰到的时候，他才发现确实是还有几个，而且基本上都是他所认识的，当然了，认识归认识，在此之前却没有怎么打过交道。 一进门，陈康杰就看到功夫明星成龙正在与国家乒乓球运动员邓萍正聊得很开心，不远处墙角的金黄色沙发上一位女主持人与一位获得过奥运金牌的举重运动员小声的谈论着什么。只有另一边一位长发自己拿着书在看的中年男人陈康杰不太认识。 见到陈康杰与张导演相携而来，成龙与邓萍最先热情的迎上来。 出于礼貌以及后辈的自觉，陈康杰率先开口打招呼问好。 “客气了，客气了，long，知道你要来，我可是早早就来等候了，关键是不知道你住哪个房间，要不然，刚才我就去找你了。”成龙挤着已经凸显的皱纹笑着说道，然后就伸开双臂与陈康杰来了一个拥抱，两人不像第一次见面，宛如一对老朋友似得。 对这位华人电影圈内的一哥，陈康杰始终是抱有很大好感的，他不但在多部电影中展现了东方硬汉的形象，还在世界各地宣传中华文化，在娱乐圈里面，人缘极好，大家都很尊重他，对不少圈内后辈，他还比较照顾。近些年来，他积极参与内地的慈善事业，访问过不少偏远地区，在陈康杰重生之前，他就曾经因为慈善到过陈康杰的家乡，并且在那里捐建了一所小学，资助了好几十个小朋友的上学问题。除了这些好印象，陈康杰还是成龙大哥的忠实影迷，他所演的电影，陈康杰基本上全部看过，给他的童年和青年生活带来了不少的乐趣。 “你是前辈，应该是我来找你才对，关键是没人告诉我你也在这里。我可是你的忠实影迷，很多电影我都是看过不止一遍，例如《警察故事》、《飞鹰计划》、《一个好人》等等。”陈康杰没有掩饰自己对成龙的喜欢和敬仰，两人分开之后，他即刻说道。当然，陈康杰也没有冷落一旁的邓萍，“邓萍姐，你的球打得真棒，你给人一种感觉，只要你在场上，大家就不用担心输球的问题。” “呵呵，呵呵。”邓萍被陈康杰夸得很开心，相对来说，陈康杰的赞许比一般人的表扬让她更有成就感，“夸奖了，夸奖了，你才是我们的英雄，年纪不大，能量却超强，总是给我们带来惊喜和无穷的遐想。几个月前我就在想，要是我们国家申奥，你就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个形象大使。” “那是自然的。”成龙接口道，“long，想不到你也看我的电影，这是我今天听到的最让人开心的话，我以为你只看西方电影呢。真的没想到啊，没想到。”成龙显得有些激动，仿佛陈康杰的话像是给他颁发一个大奖似的。 “呵呵，不要被我给迷惑了。实际上，带有中华文化特点的东西才最吸引我，我坚信有华人的地方就会有你的影迷，你的电影不仅仅带给我们愉快的心情，还给我们增添力量与生活的情趣。”陈康杰笑道。 “对的，对的，我们训练艰苦的时候，看一部成龙大哥的电影，就能赶走不少的疲劳。”邓萍跟着夸捧道，“不过要说到增添力量与信心，long，还得是你，那么小就已经成就斐然，两年多前，我第一次在亚特兰大看你比赛，那时候我怎么也想不到你会有这么快的速度和爆发的力量，当我看到你代表亚洲刷新了一个个西方人保持的世界纪录，我热泪盈眶，控制不住我自己。” “谢谢那时候你捧场，或许是你同为运动员，感受别样而已。”陈康杰双手合十道谢说道。 “这和是不是运动员还真没有关系，我就不是运动员，可是在电视机前的我，也是激动的跳起来。明年，明年的奥运会相信你一定会参加的吧？”成龙手舞足蹈的问。 “悉尼我一定会去的。”陈康杰笃定的回答。 “那我坚决要去现场，现场看你冲刺，相信会激动人心许多。”成龙大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坚定的说道。 “那我就先谢谢了，呵呵。” “成龙大哥，那你一定要先订票才行，在悉尼，有long参与的比赛，绝对会一票难求。”邓萍开着玩笑说道。 “呵呵，那有什么难？大不了找long要票嘛，我弄不到票，他一定可以。”成龙调侃道。 “哈哈，我也未必哦，我只是个参赛者，没有过多的权利。”陈康杰笑道。 这里面三个人的话只有邓萍说的是事实，2000年奥运会的田径赛场真的会一票难求，即便许多不热爱田径比赛项目的观众，相信也会争相前往，因为陈康杰会在。至于说票的问题，成龙不可能弄不到，只要肯出钱，这个问题还是能够解决的，陈康杰就更不可能弄不到票，他要是提出来，赞助商会给他票，国家奥委会也会给。这基本上没有什么可怀疑的。 “long，有没有兴趣执导一部有香港色彩的武打片？”笑过之后，成龙收敛表情，压低声音认真问道。 “你指的是古代武侠片？还是现代商业武打枪战片？如果是古代武侠片，可能张导演比较合适。”陈康杰之所以在后面加上那么一句，指的是张导演拍摄的《英雄》，起码在当前，陈康杰没有想拍摄古代武侠的想法。 第一千二百七十二章 陈康杰的冷淡 “我也没有怎么拍过武侠片，我拍的电影比较老土。”站在一旁的张导演摆摆手说道。 “张导，你如此说，就太自谦了，电影分类里面有老土和时尚的种类吗？呵呵，你拍的是文艺片，我拍的是纯商业片。真要说起来，文艺片的难度和档次都更大。”陈康杰微笑着说道。 “对对对，张导的电影我看过，艺术感很强，可惜我……没有那么强大的艺术细胞，我刚才指的就是当代武打枪战片，我以前演过古装电影，不过效果都不是很好，观众根本记不住，我还是本色一点比较好。”成龙说道。 “至今我还没有拍过枪战武打片呢。”张导演尴尬的笑了笑。 “我也是，枪战片就有，《真实的谎言》，武打片就真的没有涉及过了。”陈康杰跟着说道。 “就是这样我才问你有没有兴趣执导一部嘛！”成龙急忙说道。 “哈哈，你是说我们两个合作？如果你要是有合适的剧本，我觉得也未尝不可以试一下。以前拍电影，基本上都是在美国，香港电影有时候还真想尝试一下。”陈康杰对成龙积极的回应道。 实际上，从成龙问陈康杰有没有兴趣开始，陈康杰就知道，他的意思是想邀请合作。在当今世界的电影圈中，几乎所有的演员都希望能够与陈康杰合作，照目前的趋势，能够参演陈康杰执导的电影，基本上就是名利双收。不仅仅票房很有保障，而且，还有冲击国际电影大奖的机会。 “那就太好了。”成龙高兴得双手一把抓住陈康杰的右手，“我一定想办法弄出一部好的剧本，其实，我手上已经有了一些剧本，不过为了契合你的风格，我想，还需要做较大的处理。” “成龙大哥，我看你真的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处理剧本，干嘛不找现成的人呢？我不在娱乐圈，我也知道long就是这方面的好手啊，他拍的电影都是他自己弄的剧本。”邓萍显然对陈康杰是了解的，焦急的提醒道。 “啊，对，对，对，只不过……他的时间太忙，恐怕……”嘴上是这么说，可是成龙却双眼充满期待的盯着陈康杰。 作为想邀请陈康杰一起合作的人，成龙怎么会不知道陈康杰的这个特点？他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而已，他担心自己的“得寸进尺”反而会破坏他在陈康杰心目中的印象，从而导致合作破灭。 陈康杰并不是那种骄傲自大的人，在成龙的面前，他也还不至于耍大牌，“没关系，如果有剧本，可以拿给我看看，我们一起协商探讨一下。只是，有一点你到是说准了，我的时间不太固定，如果真有合适机会的话，你也许就要迁就一下我了。”陈康杰很坦然的说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呵呵，回头我就把剧本发给……”说到这里成龙有点卡壳了，他并没有陈康杰的联系方式，根本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联系上他。 “你发给飞扬娱乐公司就行，注明了的话，他们会转给我的。”陈康杰将成龙的话头接过来。 这时候，餐厅里面其他几个共同等待的人也注意到了陈康杰他们这里，纷纷围了上来和陈康杰打招呼。 “long，这位是谭铎先生。”其他两位陈康杰认识，所以自行打招呼，刚才安静坐在一旁看书的中年男人陈康杰没有见过，就由张导演做一个介绍。 张导演那么一说名字，陈康杰就知道这人是说了，“谭老师，你好，你好。” 陈康杰之所以尊敬的叫一声谭老师，并不是这个人真的是学校里面的教员。而是他是国内顶尖的音乐家，尤其是作曲和配乐，非常棒，很多经典电影和大型活动的配乐都是在他手中完成的，在国际上也是有一定地位的，只是他做的几乎都是幕后工作，极少出现在前台，所以陈康杰不认识他的尊荣。就因为这个，陈康杰这位冒牌的音乐家才认真的尊重一下。 “不敢当，不敢当，你就叫我的名字吧，这次申奥宣传片，他们建议我来给你做配乐，希望你能够接受。”谭铎谦逊的说道。 “是我介绍的，谭先生是我见过的最好配乐大师。”张导演坦然承认道。 “那太好了，我也认为你是一位很了不起的音乐家，谢谢，非常谢谢你的支持。”陈康杰表现得比别人预想的要热情。 握着陈康杰的手，谭铎心中满是感慨。在他想来，陈康杰年纪轻轻，就如此成就斐然，身上一定有不少的傲气或者年轻人特有的桀骜不驯。哪晓得，刚一见面就表现得如此沉稳大气。之前他听说导演是陈康杰的时候，是有点犹豫的，因为陈康杰本身就是十分杰出的音乐人，与这样的人合作，一定会有摩擦和不愉快。可是陈康杰的传奇和名声又使得他不想放弃这样的一次机会，今天陈康杰的表现，终于将他心里的疑虑大石头轻轻放下。 “其实我也希望能够从你的身上学习些新东西。”谭铎歉然说道。 陈康杰大摇其头，“千万别那么说，我不觉得我身上有什么值得你这位前辈学习的地方。反正，我们共同协作吧，希望能一起将这张代表国家的名片打造好。” “long，我冒昧的说一句，我想邀请你上我的访谈节目，不知道你会不会愿意？”那位姓杨的主持人逮着一个当口，欣然问道。 这位主持人从刚才陈康杰与其他几个人的聊天判断，他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应该不会拒绝她的请求。更何况，一个绅士，怎么都要给女士留一些面子。 陈康杰还真不想拒绝，可是又不得不拒绝，他真没有这样的时间。而且这位主持人的节目，主要是谈论一些感性话题，陈康杰对这个兴趣不是很大。 “不好意思，我相信你是知道的，我极少接受采访。最主要的是，我的时间真的再抽不出来了，我总不好既答应你，又迟迟不能面对吧？那样对你也不好。”陈康杰很委婉的拒绝道。 “没有关系，你只要答应了，我们会等待你的合适档期。再则说，我想我们可以利用工作的时间来完成采访，我也是申奥的形象大使之一哦。”一听陈康杰婉拒，主持人马上就有些急了。不过作为一个好的主持人，都有一个特质，那就是不会放过一个很有价值的采访对象。 目前为止，陈康杰是娱乐圈里面最有价值的采访明星，有他上镜，收视率一定会大幅攀升。这位优秀主持人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呢？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我暂时还是不能答应你，抱歉。”即便如此，陈康杰也没有做出接受的表态。 也许是陈康杰的当面拒绝让这位杨主持人有点难堪，神情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场面变得有点点尴尬，不过还好，请客的正主终于出现了，很好的打破了暂时的尴尬。 在来之前，陈康杰以为会是那位迎接他的副市长请客，再或者就是市长，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来的是京城的市委书记，一位让人耳熟能详的实权人物。 “哈哈，不好意思，各位久等了，刚参加完一个会。”身材发福的市委书记一进门，就爽朗的笑着说道。在他的周围还有四位陪同人员，其中有一个相对比较年轻的，居然与市委书记并排而进。这个反常的现象清晰的落在了陈康杰的眼里。另外陪同的三位，一个是到机场接陈康杰的副市长，另外两人就不认识了。 陈康杰能够细微的感觉到，市委书记只是装装样子，因为他的笑声比较松弛，根本没有那种发自内心不好意思的歉意，更多的像是一种官场客套。或许，在他看来，像他这种大人物能够出面见一见那些所谓的小明星，已经算是给与天大荣耀的了。 “陈书记，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副市长上前两步，来到市委书记的侧面，要给他介绍面前的这些人，第一个就指向陈康杰。 “不用介绍，我要是连他都不认识，那就妄自做这个职务了。我应该叫你小陈还是叫你long呢？让你们久等了。”市委书记荡开副市长的手，径直昂然面向陈康杰。 “随便怎么叫都可以。”陈康杰淡淡的说道，“我们也没有等多长时间，况且，有那么一个机会与朋友们见见面，聊聊天，也是不错的。” 陈康杰的话一出口，陪同市委书记来的几个人就脸色大变。表面看起来陈康杰的话没有什么不周之处，可是他太冷淡了，没有表现出一个艺人对领导该有的尊敬。甚至于，言外之意是，就算他们不来也没有什么关系，只要几个朋友能聚一聚就满足了。这怎么能让经常陪领导的那些人不变色，不紧张。 陈康杰为什么会如此反常呢？按理说他就算不巴结，也应该表现出一些尊重才对，他平时就是这么做的。之所以会这样，是由于他对这位书委书记的态度不好，甚至可以说是有过节。 第一千二百七十三章 你算什么东西 陈康杰对这位市委书记的不感冒，来源于几个方面。 首先，这位陈书记历史上是由于贪腐和严重违纪被审判了的，当然，可能是陈康杰重生的关系，时间上有点点发生了出入。 其次，陈康杰与他的过节来源于两个方面，也可以说是一个方面。上一次，陈康杰借助曹老爷子的影响力，搞掉了京城市公安局的常务副局长黄晓阳，对这点，陈书记是很不爽的，只不过当时受到各方面的影响，他忍下来了，但是，也因为这个，他一定程度注意和记恨上了陈康杰。 去年底的时候，鹏城一个生产塑料包装制品的工厂发生了火灾，死了十七个人。这原本是一个很简单的安全生产事故，怎么扯也是扯不到陈启刚的头上，然而，有心人却将这事说成是陈启刚执政不力，不重视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甚至还提出要给他给予一定的处分。 并不是说死了那么多人是小事，问题是，依照以往的惯例，这事与陈启刚是半毛钱关系都很难直接牵扯上的。首先，他是主管党务的市委书记，行政上的事情，归市长管，要追究责任，那也是市长的监管和督促不力，不应该拿这件事来与他挂钩。其次，依照以往的惯例，这种事情，能够将正处级的区长牵扯进去就已经是很难得的了，上头一般情况下不会专门拿这种事情来说事。而这一次，竟然横拉硬拽的将陈启刚这位副省级的官员拉进来，明显是居心叵测。第三，即便这件事和陈启刚有一定的关系，也达不到处分的程度。作为管理一个近千万人口城市的一把手，不管他多么的努力和勤奋，也是难以做到面面俱到的，他只能在战略上指引以及在制度上规划，具体的事情还是得下面的具体干部来实施，如果这么大的城市发生点火灾或者交通事故都把一把手扯进来，那全国没有一个城市的一把手是合格的。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鸡蛋里挑骨头，存心挑事。 当然了，虽然有人提出这样的动议，陈启刚最终还是安然无恙，最后只是当地主管安全生产的副区长被免职，区长被警告处分。即便如此，这事还是让陈康杰父子恶心了好几天。后来，陈康杰才从赵志邦那里得到隐射，背后搞鬼的人就是面前的这位副国级领导人。 事情发生之后，陈康杰一直在想，陈书记为什么要那么做？是为了报复？似乎不太谈得上，要靠这么点屁大的事绊倒陈启刚，那几乎就是痴人说梦。后来在与何保国聊到此事的时候，何保国猜测性的分析说，这应该是有人要阻止陈启刚的上升之路。 最近十多年，陈启刚的仕途之路真可谓是一帆风顺，步步高升。那么短的时间，就从一个科级干部升任到了副部级高官。而且，近两年来鹏城的高科技产业发展有声有色，社会管理方面也做了一些尝试和创新，依着这些政绩以及前两任都升到了正部级位置的经验，要不了多久，陈启刚的位置应该还会动一动。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才有人想将他的试图道路冻结下来。起码他要是受到任何一项处分的话，三年内都别想挪位置，甚至于，发展道路就停止在这里了。 然而，为什么背后的人会是京城的市委书记呢？陈康杰自己做了一番分析，得出的结论他并不想承认，可是似乎又不得不承认。应该是高层的权力斗争使得陈启刚被殃及鱼池。 这么些年来，赵志邦虽然已经是巨头之一，但是一直没有登上顶峰。坊间有传言，他很难上的去，有不少大佬都支持面前这位被认为有能力有魄力的陈书记取而代之，历史上这种事情也是发生过的，卫中华就是由地方上直辖市的市委书记一步登天，成为共和国的一把手。根据兵法上的理论，进攻中心之前，要先剪其羽翼，羽翼毁掉，这个中心就成了孤家寡人。而陈启刚和何保国被看做是赵志邦的得力追随者，并且两人现在的职务和级别都不低，如果再上一层，就会对高层有影响力，因此，作为对手的陈书记就得千方百计阻止陈启刚他们再往上爬。假如何保国遇到了这种不幸事，相信也会被人泼污水，对手想得很简单，不管能不能搞掉你，起码先把你的名声搞臭，只要名声臭了，那就成功了一半。 当京城方面邀请他作为申奥大使的时候，陈康杰没有因为自己对这位市委书记的恶感就拒绝。在他看来，这完全是两码子事，他愿意做申奥大使，不是为了某一个人，而是为了这个国家的期待和人民的愿望，当然，也是为了对得起自己的卓越声誉。 事情很恶心，实际上陈康杰也有办法对付，毕竟他了解历史上的经过，知道这位陈书记的污点是不少的。只不过陈康杰隐忍不发，他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从时间点上来分析，陈康杰就觉得目前是比较合适的时候，两个月后，就会举行世人关注的全国两会，在两会前搞出一点动静来，再恰当不过了，并且，陈康杰并不打算找赵志邦商量或者暗示他的看法。赵志邦站的位置很特殊，也很敏感，要是让他知道了，有些事情反而不好放开去做，就算他知道了，他也不会做任何表态的，所以还不如自己先干了再说。 陈康杰就因为知道时机到了，这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这位大家巴结都来不及的政治局委员不冷不热，完全没有给他足够的面子。 “你算什么东西？竟然如此说话？”其他人虽说脸色大变，心中不快，可是谁也没有明说出来。但是站在陈书记身旁的那位年轻人显然是忍不住了，而且，此人平时应该是挺飞扬跋扈的人，也是城府较浅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在公共场合将面子撕下来，出言不逊。 一般飞扬跋扈的人，城府都不会太深。如果很有城府，就不会很肆无忌惮的将自己的内心息怒轻易表现出来，在这种人的身上，往往有那种老子天下第一的特质。他们通常觉得自己异于常人，尤其是对自己身后的实力很自信，因此才会飞扬跋扈，目中无人，他们不认为自己对待的人会对自己造成任何的威胁。 陈康杰就很容易造成那样一种假象，福布斯杂志经常会评选世界权力一百人排行榜，陈康杰实际上是已经被评选在列了。当然，陈康杰入榜，不是像美国总统那样靠的是手中的行政权力，也不是像格林斯潘那样依靠掌握的经济实力，他靠的是名人的社会影响力。 只不过这种社会影响力在官本位的中华国，往往会被世人所忽视，人们不觉得这种影响力真的可以与实实在在的行政权力相比。他只是被看做是一个很出名的明星罢了，就算他有很强劲的经济影响力，也只是国内少数高层了解其中的门门道道，不是所有的政治局委员都清楚的。在国内，不管是多么出名的明星，在那些自认为高高在上的权贵眼中，都是戏子罢了，不值一提。 正因为这种思想的根深蒂固，跟着赵书记进来的这位年轻人才没有把陈康杰放完全放在眼里。或许他知道陈康杰有一位副部级的父亲和一位副部级的干爹，甚至也知道陈康杰与赵志邦的关系十分亲近，但他还是不觉得陈康杰算个什么角色。 “你又算什么东西？”陈康杰丝毫没有推让，直接毫不客气的反讽回去。 陈康杰的特性一般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也不是好惹的。他经过观察，实际上已经大概猜到了这位年轻人为何许人也，只是他即便有了那种猜测，他也没有预留一丝丝的情面，反正用不了多久就会鱼死网破，又何必在乎那些呢？ 陈康杰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都惊诧莫名，原本脸上还有些笑意的陈书记表情也僵硬得十分难看。只是身居高位的他没有将那种愤恨的僵硬保持不多，一闪而逝罢了。 “陈先生，这位是……”迎接陈康杰的那位副市长其实并不想站出来，可是眼看局面就将滑向难以收场的境地，他又不得不发挥润滑剂的作用。撑着胆子要给陈康杰介绍与他对峙的年轻人是何人。 “龙市长，这又不是多大的事，无需小题大做。”陈书记又挥手制止了这位副市长的说话，显得大度的说道，“小强，陈先生他们是我邀请的客人，你怎么能如此无礼？快赔礼道歉。” 看起来陈书记对叫小强的年轻人有训诫的意思，只是这种意思是那么苍白无力。如果他平时教育严格，这位小强又怎么会不留情面大放厥词？ “爸爸，他，他这是没有把你放在眼里啊！”陈小强估计平时被惯得差不多，陈书记都那么装作严厉的说了，他依旧“不思悔改”。 陈康杰还真的没有猜错，这位年轻人就是陈书记的儿子陈小强，所谓京城地面上的一哥。 陈康杰一句话不说，面目含笑，悠然自得的就看这对父子怎么演这场戏。 第一千二百七十四章 躲过暗算 陈康杰还真的没有猜错，这位年轻人就是陈书记的儿子陈小强，所谓京城地面上的一哥。看到这两父子你来我往，他一句话不说，面目含笑，悠然自得的就看这对父子怎么演这场戏。 “哼，你说的什么话？人家为什么一定要把我放在眼里？”陈书记满是怒容训斥道。 陈书记这个话问得很有意思，一般人根本没办法回答，从他的语气里面，等于是认可了陈康杰没有将他放在眼里的说法。 陈康杰轻笑了一下，还是闭口不言。陈书记那个话如果说是厉声说给陈小强听，还不如是隐射给陈康杰。然而陈康杰城府就比陈小强要深得多，意思他听懂了，可是他选择装糊涂，让自己没有听懂。 在场的人也都以为陈书记都如此态度了，陈康杰怎么说也应该说两句软话或者客气话。作为普通的一个艺人，不管名气多么的大，多么的响亮，在国内这个环境而言，大家都理所当然的认为惹不起国内的高官，更何况陈书记还不是一般的官员，等政治稍微了解一点的人都知道，他可是和副总理同一级别的国家领导人，得罪了这样的人，会有什么无法预料的下场恰恰是可以预料的。 来自香港的成龙此时此刻都有点替陈康杰担心，他欣赏陈康杰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概，可是他也认为陈康杰太年轻气盛，而且还缺乏成熟，难道这么明显的意思都听不出来吗？他是真有点着急了。可惜再着急也没有用，在他的电影里，他几乎没演过大人物，在现实面对陈书记的环境中，他同样不是大人物，没有帮着说话的资格，只能在一旁紧张陈康杰。 与成龙有相同想法的人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几乎全部。这是很自然的，他们都不真正了解陈康杰的脾气和处世之道，更加不了解陈康杰真正实力。美国总统都被他弄得灰头土脸，何况一个市委书记。 陈小强被他老子的话反问的二愣二愣的，怎么回答？他完全没有想明白。说陈康杰将他放在眼里？不对，是自欺欺人。承认陈康杰真的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似乎也不对。理性的说陈康杰作为一个正常人，可以有权利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那就更不对了。他嘴一张一闭，眼睛忽左忽右，最后变成死死的盯着陈康杰。 “陈书记，陈书记，我想陈先生应该不是有意冲撞的。”最后还是龙副市长煎熬不住，撑着胆子打圆场。 龙副市长的打圆场算是给了陈书记一个台阶下，他还真没有想过陈康杰会不接话。他对陈康杰的认识比其他人要多，他可不认为陈康杰会连那种话都听不明白。在他想来，站在自己的面前，陈康杰只要听明白了，怎么着都要弯曲一下，哪曾想到，陈康杰耍横，直接来个听不懂，就优哉游哉的在一旁看他们父子俩的好戏。 陈书记真的是肺都气得冒烟了，至少十年来，没有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下不来台了。然而作为一名有尊严的大人物，心里不管再怎么气，也应该要保持基本的修养和气度，否则就会更加跌份。 “我对小陈还是有一些了解的，我知道他不是有心的。年轻人嘛，有点冲动很正常，说明有朝气嘛。”陈书记打着哈哈大量的说道，倏然他一拍脑门子，“对了，我差点忘了，在办公室还有一份文件要签署，明早要下发，龙副市长，就麻烦你陪一下大家，要把客人们都招呼好，他们可都是我们申办能否成功的支柱啊！” 心情受到刺激的陈书记显然是没有兴趣再与陈康杰他们吃饭了。要不然的话，也不会说出这种托词。也不想想，他这样的大人物会忘记签署重要文件？那不是天方夜谭嘛，如果真如此，那他的秘书和市委办公厅的人就该撤职了，还留着那些人干什么呢？ “陈书记，现在天都黑了，你要不，吃点在回办公室？”龙副市长没想到陈书记会才进门就要退，作为级别相差两级的下属，他小心翼翼的好心问道。 “不了，不了，工作要紧。”陈书记面带微笑的摆摆手，然后对客人们说道：“对不住大家了，欢迎大家来到京城，我就不陪你们的，龙副市长代替我好好招待大家，不好意思。” “陈书记，没关系，没关心，工作为上。” “陈书记，不用客气，您忙！” “陈书记，您辛苦了，不用客气的。” 张导演他们一个个都陪着笑脸七嘴八舌的客气或者恭维说道，只有陈康杰只是笑笑了事。在陈康杰的眼中，你不想见到我，我还更不想见到你，早走早好。 在与大伙道别的时候，陈书记颇有深意的瞟了陈康杰一眼，而陈小强就不一样了，一点点不掩饰对陈康杰的愤恨，双目怒得就像要喷出火似得。 陈书记走了，除非龙副市长留下来做陪客，其他人也都跟着走了。 这顿饭吃得一点都不惬意，经历了刚才的小插曲，饭桌上气氛很是凝固，只有龙副市长说了几句客气话。每一个人都没有了热烈的兴致，刚才还一个个对陈康杰热情得不得了的大家，饭桌上都不怎么与他说话了。仿佛他就是个扫把星，与他牵扯上会到大霉似得。 龙副市长心里也是装着事的，当着他的面发生了那种事，这顿饭他岂能吃得安稳。因此才半个小时这顿充满山珍海味的宴席就草草结束了。在饭桌上的人，估计除了陈康杰，其他人都没有吃饱。 从餐厅出来，陈康杰没有与张导演结伴而行，而是自己一个人走在了前面。并且走的不是笔直大道，而是绕向右边的曲径。 “long，long……”在花园的小树林里走出十多米，陈康杰就听到后面有人叫自己。 回过头一看，原来是成龙打不追了上来。练武的人抵抗力就是好，此时京城的户外，气温是比较低的，应该在零下三度左右。可是成龙愣是和陈康杰一样，一没有穿羽绒服，而没有穿毛衣。就是一件高领体恤外加一件宽松的外套就了事了。 “成龙大哥，找我何事？是不是这顿饭没有吃尽兴，打算找个地方另外请我啊？”陈康杰停下脚步，笑着开玩笑道。 “还真有此意，怎么样？介意我请你喝一杯吗？”成龙爽朗的说道。 “喝酒还是喝咖啡？或者说喝茶？”陈康杰问道。 “依你，依你，呵呵，客随主便。” “这话似乎不对哦，你不是京城人，我也不是京城人，咱俩都是客哦，可惜主不请你，呵呵。”陈康杰悠然调侃道。 “口误，口误，我想你是大陆的，我是从香港过来，怎么说你也比我主一些嘛，难道不是吗？”成龙陪笑着说道。 “你是不是对京城不熟悉，所以才找这个由头啊？” “聪明，真就被你猜着了。”成龙大大方方的承认，两人借着微弱的景观灯对视一眼，然后两人几乎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其实我也很少来京城，不过既然你有此提议，那我就以半个主人的身体反过来请你吧，免得你们香港人说我们小气，哈哈。” 陈康杰和成龙都没有回酒店的房间，而是从花园侧门直接出了酒店。在路边，已经有两辆轿车等在路灯下。 怀着疑惑的心情，成龙跟在陈康杰的身后上了轿车。 陈康杰要带成龙去的不是使馆区那边的酒吧街，也不是梦婷酒店，他们去的是陈康杰在京城买下来的独立古典四合院，上回与林玲到京城来玩，住的就是这里。 “long，这个是你在京城的物业？”跟着陈康杰的脚步走进古朴典雅的四合院，成龙东张西望的打量一番之后，好奇的问道。 “怎么，是不是觉得不如豪华别墅？”领路的陈康杰随口答道。 “当然不是，这样的房子住着很舒服，我就喜欢这样的。” “你要是真的喜欢，那就趁现在还有一些，赶紧投资买个一处两处的吧，要不然啊，再过几年，可能你有钱都很难买得到吧。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住，作为投资也是极好的选择，用不了十年，价格起码相差十倍。”陈康杰热情的介绍道。 “真有那么大的获利？” “哈哈，房地产算是香港的支柱产业之一，难道你没有这点认识？” “呵呵，看来你比想象中的精明啊！那我就听你的，今年拿钱买一两处保存一下。”成龙和不单单是演员，他也是个商人，在香港，他也是有一些投资的。陈康杰所说的，他稍微一想就明白其利益点所在了。 穿过月门，陈康杰将成龙领进了充当客厅使用的正房之中，“随便坐，酒我是不陪你喝了，我请你尝尝我们家乡的茶。” 由于日常都有人打扫，所以就算许久没有人居住，这里面也是干干净净，一层不染。再加上暖气融融的房间内拜访的都是一些古朴的古代家具，踏进房间就让人觉得舒服。 陈康杰现在还不知道，就是成龙这一邀请，使他躲过了一次暗算。 第一千二百七十五章 搬石头砸脚 根据安排，陈康杰所居住的楼层是在酒店的九楼，这里属于贵宾房，都是套间，经常都是被预留来做市里的重要客人招待，陈康杰他们在这一层有三个独立的房间。 作为政府接待酒店，有一个大家所熟知的不明言特权，那就是不会被查。一个城市的公安部门通常情况下，绝对不会到政府宾馆检查，不管是出于维护特权的需要还是维护一部分人的利益。甚至于，有时候在接到违法举报的情况下，公安部门都会将其当成耳旁风，除非有大人物出面。聪明人都明白，这里不是发扬他们公正严明的地方，否则的话，今天自己公正严明了，明天就是自己到大霉的时刻。 陈康杰所住的酒店是属于市一级的，还不同于区政府的接待点。这个地方在每年全国两会期间，还会接待一些全国人大代表或者全国政协委员，某些省部级的大员也会住在这里。就这么一个地方，从安全系数上来说是很高的。正常情况，公安部门打死也不会来这里执法。 然而，就在陈康杰所入住的这天晚上，半夜的时候，酒店来了数十人，有治安警察，有防暴队员，据说他们是收到了这里集体涉黄的举报，才进行这次所谓的突击行动。更让人不解的是，配合行动的居然还有市电视台的两台摄像机和记者。既然是临时性的突击行动，怎么还能慢条斯理的通知市电视台？ 说来也怪，这些警察到了酒店，别的地方不去，全部涌向了第九层，就是陈康杰所住的那一层。当天，入住这一层的除了陈康杰他们，就只有几个日本对华友好协会的成员。 为了表示一视同仁，所有这一层的房门都被酒店服务员用钥匙强行打开。陈康杰他们所住的房间打开之后，一个人都没有，空空如也。反倒是日本对华友好协会两个成员房间里出现了本不该在这里的妙龄少女。这下子担任此任务的带队警官就难堪了，将人带走调查？显然不可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似乎也不太适合。最后这位警官打了一个电话之后，狼狈的忙不迭给人家赔礼道歉，要不是有错在先，依照日本人的做法，这位警官极有可能被扇耳光。 陈康杰是在第二天和成龙回到酒店之后才知道此事的，当天晚上太晚了，陈康杰就在自己的胡同小院招待了成龙。也是因为这次招待，成龙对陈康杰的了解与之前相比，全然不同。作为一个娱乐圈的顶尖人物，成龙也是用保镖的，别以为他有点功夫就不用安保人员。然而就他自己的发现和认识，他自认为自己的保镖与陈康杰的相比，还有一定的差距，这种差距不仅仅是表现在他所感知的身手上，更重要的是一种气质和做事的方式。 再就是通过聊天，成龙觉得陈康杰比他想象的还要睿智。两人当天一边喝茶一边闲聊，话题无所不包。每谈论一个话题，陈康杰都会有一些让他深思的语言。例如在说到慈善的时候，陈康杰就告诉成龙，他不会在路边给那些乞讨的人给与施舍。之所以不会那么干，陈康杰的解释是，就是人们的这种单纯泛滥的同情心，养出了一批懒人，甚至还造就了一批利用大众简单同情心行骗的骗子。陈康杰认为，如果真有慈善之心，以其每次三块五块的给那些人施舍，还不如一年拿一点钱资助一个穷困孩子的学费，就算是捐几本书也好，起码这样的一个行为，有可能改变一个人的一生，而那种爱心泛滥式的施舍，什么都改变不了。今天给了这个乞丐几块钱，他明天还会在这里，也许明年后年依旧会在这里，生活没有因为某人的施舍发生一点点一丝丝的变化，甚至于，这些人连个“谢谢”都不会说，他们会觉得理所当然。 或许陈康杰的意识有一点点偏激，这与他是一个结果导向的人有关。正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因此陈康杰在教育和改善贫困人群的生活环境上不吝投入，还真没有在逛街的时候给过那些乞丐哪怕是一块两块的。唯独在洛杉矶的圣莫妮卡海滩给过一个黑人卖艺歌手一笔钱，那好歹人家也是靠手艺吃饭，并且，那人的演唱给了陈康杰感动。 当知道酒店昨天夜里被查了，陈康杰马上就心生警觉，在分析警察只搜查了第九层，陈康杰就清楚，这是针对他来的，这是脚底板都能想到的情况。 只是这些人以涉黄来做搜查，点子真是有点点狗血，他陈康杰会是那样没有品调的人吗？真亏他们想得出来，自己不会那么干，即便查的时候自己在房间，又有什么作用呢？ 坐在沙发上，沉吟了半响，陈康杰慢慢的将里面的细节和重点梳理了一下。经过思考，陈康杰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事是陈书记那边干的，这基本可以肯定，但是一定不是陈书记指使的，他不相信那么一位身居高位的政治人物手段会这么浅薄。既然不是陈书记指使，可又要能够进入到这个酒店搜查，又还能够调动一批人马，这样的人很容易就让陈康杰想到了京城第一公子陈小强。 的确，这是陈小强的杰作。晚上回到家中，他是越想越气，越想越心不甘。想着想着，他就有点走火入魔了，决心要给陈康杰一点颜色瞧瞧。 陈小强城府是不深，可做事还是一个比较果敢的人，基本上想到了就干。抱着这个信念他马上就从家里出来，迅速作出联系和调动。由于有着市委书记公子的身份，在别人看来不可能的事情在陈小强那里却是易如反掌。例如在市公安局，不用他老爹出马，他自己就有一些所谓的好哥们，实际上那些人更多的是希望通过他维持好与他父亲的关系。市电视台，他一个电话打给某个副台长，对方马上就表态支持。 在陈小强的生活圈子里艺人是很多的，而那些媒体上光鲜亮丽的明星私下底都不是什么好鸟，由此推断，他觉得年纪轻轻的陈康杰也好不到哪里去。在他想来，如果能够逮到陈康杰的污点证据，那再好不过，就算没有，也可以制造新闻将他搞臭，反正只要牵扯到涉黄行为，普通人都比较相信公安机关。 在行动之前，陈小强曾经打电话到酒店去核实，得到的答案是陈康杰没有离开酒店。就是这点，让陈小强下定了决心，要好好整治不知天高地厚的陈康杰一番。然而陈康杰是没有从酒店大门离开，他们是从侧门走的，其他人就以为陈康杰从花园回了酒店房间。再加上酒店第九层比较特殊，并没有安装监控装置，酒店方面就由此推断陈康杰还在房间里。 扑了一场空的陈小强真是恼羞成怒，他很想看到陈康杰被警察按住头押跪在地上盘问的狼狈场景，可惜阴差阳错使得他好梦成空。更让他难过的事情还在后面，陈书记是半夜之后才知道这件事的，这位政治家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人将陈小强拽到自己面前，不加修饰的一个巴掌甩过去，陈小强的脸上立刻就印上了一座五指山。 在陈书记看来，他宝贝儿子的行为只能用愚蠢来形容，不是愚蠢，是很愚蠢。人家陈康杰是市里聘请的第一位申奥大使，又兼任申奥宣传片的导演，说起来这就是市里的客人，如果陈小强的目的得逞，那就意味着这位申奥大使将不复存在，宣传片的导演也将易人。申奥成功是陈书记无论如何要达成的目标，这将会在他的政绩簿上增添浓重的一笔，没有了陈康杰，对申奥是有一定影响的，况且，这事要是传出去，就会影响京城的形象，让京城的申奥工作减分。 再者说，就算陈康杰真的龌蹉了，陈小强能够掌握真凭实据，那就意味着可以随意将这样的消息捅出去吗？显然是不可能的，上头怎么样也要保住陈康杰这面展现中华国形象以及增进中西方文化了解交融的旗帜，有陈康杰的存在，有陈康杰对西方年轻人的影响力，使得不少西方人转变了对中华国的偏颇看法，这是上头需要的，怎么可能会允许陈小强就这么卑劣的给毁了？ 换句话说，这是不管是成与不成，陈小强都是不可能达成目的的，反而会让陈书记担上一个不顾大局的名声，一个不顾大局的人，能够作为政党领袖或者国家领导人吗？有点常识的人都能想明白这个问题。 陈小强算是抱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但被甩耳光，还被骂得狗血淋头，气得难忍的陈书记甚至还骂出了这样的话，“老子英雄一世，怎么会养出你这个猪头猪脑的儿子？” 倒霉的可不仅仅是陈小强，次日一早，市电视台的领导和市公安局的领导就被陈书记叫去开会。刚一见面，陈书记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是一顿咆哮臭骂。到这时候，知道情况的人才晓得陈小强指使他们要对付的是竟然是陈康杰，每个人在心里都把陈小强的祖宗骂了十八代，他们都以为只是整治一下某位香港艺人而已，哪晓得会是陈康杰呢？ 第一千二百七十六章 掀开一个洞 为了消除这件事情的影响，陈书记的秘书打电话找到了陈康杰，代替陈书记表达了歉意。 要陈书记亲自打电话给陈康杰，是不现实的，面子也拉不下来。他原本想让陈小强自己亲自找陈康杰，可想到陈小强与陈康杰的智商差别，担心宝贝儿子被陈康杰几句话又给激怒，再做出某些愚蠢之极、出乎预料的事情来，这才授意谨慎稳重的秘书来做这件事。 对于这种面子式的道歉，陈康杰没有拒绝，场面话该怎么说怎么说。不过陈康杰做出的一个举动表明了他的内心真实态度，那就是他们当天退房离开，回到自己的四合院居住。这个态度表现的是政府酒店不安全，另外就是不真心接受那虚伪的道歉。 陈康杰没有因为这个事情影响他所应该做的工作，只相隔了一天，他就开始与张导演他们进行到了宣传片的实际讨论和拍摄当中。成龙京城之行的一个重要目的，就是在宣传片里面会有他的角色。 陈康杰心无旁骛的投入到繁忙的工作当中去，在别人看来，似乎就没有那么一件事情发生似得。然而陈书记却一直有些心神不宁，总感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然而他又没搞懂到底会有什么事情，反正一种不安的情绪总是萦绕在他的心头。 然而没过多久，他就明白这种不安是来自哪里了。 就在春节前夕，中纪委接到了一份实名举报，很有意思的是，这份举报信有点点不符合举报规则，可是中纪委又不能不接。 这份实名举报的举报者是香港商人董思颖，他所举报的对象是陈小强，举报的罪名是讹诈梦婷酒店旅游集团五百万元。 说他不符合规则，是因为向纪委的举报对象必须得是党员或者国家干部，纪委是党的纪律检查委员会，他们只负责对党员或国家干部的违法乱纪进行查处和监督。陈小强根本就不是国家干部，也不算是党员，从程序上来说，他不属于纪委的监管范围。再说那个罪名，讹诈，这属于刑事犯罪，常理上这是属于公安机关的事情，影响向公安机关报案才对。 可为什么说这不符合规则但又不得不接呢？就因为陈小强是陈书记的儿子，再说是实名举报。根据纪委的办事原则，只要是实名举报，就必须得查，况且举报信里面还附带了大量的证据事实。 事情还得追溯到几年前，那时候梦婷酒店旅游集团在京城建设五星级酒店，地点正好处在一个待开发的黄金地段。董思颖他们所有手续都齐全，按理说，在手续齐全的情况下，所有事情都应该办得顺理成章才对。 可是在中华国就是有这种特殊国情存在，手续不齐全的人可以很快办成事，相反，手续齐全的人也可能要办的事情被无限期拖着。董思颖他们面临的恰恰就是后一种情况。 董思颖早几年工作的重点都是在黔州，一切都是顺风顺水的，办事情从来没有遇到过有意义的阻碍或者刁难，基本上他们想做的事情都能在很快的时间内办成。后来事业扩展到了黔州以外的省市和走向别的国家。 在别的城市，虽然偶有小挫折，可是在发展经济的大潮和改善投资环境的大势之下，依靠强大的资金背景，梦婷集团也都能将那些小挫折一个个客服。至于在国外发展，那就更是问题不大，董思颖能够驾轻就熟的适应环境和寻找机制。偏偏就是在京城卡壳严重，董思颖又缺乏处理这方面的实际经验，使得项目久拖不能顺利上马。 后来这事就反应到了欧阳震华那里，在汇报工作的机会中，欧阳震华就在报告里面顺便提及。陈康杰见到这个点的时候，心里就留意了，通过关系稍一打听，就搞明白了背后想吃这笔钱的人就是陈小强，最起码大头是属于他的，小头才是那些政府办事领导的。 在此之前，陈康杰下面的那些企业进行投资都是没有行贿经费的。这一次陈康杰破了一个例，允许董思颖他们拿出不超过一千万来做这方面的工作，不过有一个前提，就是要弄到并保留好所有的证据。 就因为陈康杰的这个部署，董思颖他们白花了五百万元。不过也得到了一些珍贵的相关证据。在那些证据中，除了有相关领导的签字，更加重要的是，他们掌握到了陈小强的说话录音以及偷拍录像。要想得到这些东西，对陈康杰不算什么太困难的事情，萨米多夫他们原本就是专业的，对付一个陈小强不是绰绰有余吗？陈康杰做了那么段时间的导演，偷拍的技巧和设备自然也是不缺。 由于这件事情牵扯到陈书记，即便是中纪委也不敢随便独断了。事情马上就被捅了上去，很短的时间内，中央高层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在第一时间，纪委就很想找董思颖来核实这件事，可是电话打到梦婷集团，被告知，董思颖已经去欧洲开拓业务，短时间内不会回到国内。 这是陈康杰指使的结果，陈康杰觉得，这个时候董思颖留在国内或许会有一定的危险，因此还不如避走他方，等事态平息了，再返回来。其次，陈康杰认为要留更多的空间给高层博弈，如果董思颖在，反而这样的空间会缩小。第三，就是陈康杰决定，自己亲自来处理这件事会更好。玩斗争，陈康杰的经验比董思颖足得多。 人们会常说国内的腐败越来越严重，不管愿不愿意接受，这都是政府都不敢否认的事实。之所以会如此，就因为不少腐败案件没有被当成单纯的刑事案件处理，反而变成了政治斗争的一种工具和策略。尤其是在高层，那就更是如此。因此坊间才会有一种不被公开接受的说法，那就是某某某下课了，不是因为他真的贪了多少，而是他斗争失利，或者被当成了替罪羊。 当前就正好面临这种局面，陈书记显然是不能独善其身，一个项目陈小强就能开口要五百万，可见其胆子不小。明白人都看得出来，对董思颖这样有港资背景的企业都能如此开口，那么对国内的企业，估计不会逊色，只会更加疯狂。大家更容易想象，陈小强如果没有他老子的身份给他撑着，没有人会给他半毛钱，那人们就会问，难道他老子真的在里面一点点作用都没有发挥吗？ 陈康杰所做的，就是在这个原本坚固的大厦下面掀开一个洞。俗话说得好，“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蚂蚁洞陈康杰已经刨开，至于大厦什么时候倒塌，那就不完全是他所能完全控制的了。到了陈书记这个层级，要倒下，是不太容易的，有人想推倒他，可也有不少人要保他。毕竟他的身上同样牵扯到不少人的政治利益和经济利益。就像拔河比赛，之前他们都只是用手提起那一根绳子而已，谁都没有用力，就像是在做准备工作。现在陈康杰如同就在他们中间喊了一声“开始”，这个信号就使得两方势力想不用力都不行了。 就在中纪委收到举报材料的当天，陈康杰也离开了首都，回到了鹏城。不管多么重大的工作，遇到春节这个上千年的传统节日，都得退让，陈康杰也是利用这个契机暂离首都的漩涡。 可是这事毕竟与陈康杰有关，他就算是躲到了南国的鹏城，该找到他的人还是会找到他。大年三十快吃晚饭的时候，在房间里整理送给家人新年礼物的陈康杰接到了赵志邦的电话。 “赵伯伯好，新年快乐，你打电话来是送祝福的吧？”陈康杰若无其事的和往常一样开玩笑。 “我真的是要祝你好运。”赵志邦语气肃然，一语双关的说道。 “赵伯伯，呵呵，我的运气一向都还不错，你打这个电话，我的运气也会传染给你的，您放心，我不吝啬的。”陈康杰装糊涂，不过玩笑中也包含这一层他要传递的意思。 “那我就谢谢你了，你是不是胆子太大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都不事先通气一下？”赵志邦佯装怒道。 “赵伯伯，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什么大事？什么胆子大？我怎么不太明白呢？”陈康杰假意无辜。 “你小子还挺能装，梦婷集团不是你的产业？” “那是我的产业啊，怎么了？有什么不合法的吗？我想，他们应该不会偷税漏税或者盗取国家资源吧？”陈康杰是真打算将装糊涂进行到底了。 “偷税漏税用我来管吗？真是的！”赵志邦被陈康杰逗得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们的举报材料，要不是你，两年前的事情怎么会到今天才翻出来？” “赵伯伯，这我就不明白了，作为一个企业公民，举报一些社会上的不合理现象，这是理所当然的嘛，也是再正常不过了啊。难道国家希望所有人都变成聋子瞎子？再说了，您都是知道的，我一般不管企业的具体事情，想管我也没有那个时间和经历，自己的爱好都忙不过来，还得接受政府的任务……” 第一千二百七十七章 一场好雪 陈康杰义正言辞，一套一套的，反而弄得赵志邦许多想说的话说不出来了。 陈康杰不想将话挑明，有些意思，大家互相明白就行，没有必要明说，明说了反而不好。 赵志邦之所以打电话给陈康杰，是因为这件原本很小的事情一下子将他推到了斗争的前台。在此之前，赵志邦一直都处在韬光养晦之中，他除了做好自己本分的工作，几乎不插手别的事务，在原则问题上，他也极少发言，就算有一些需要表态的地方，他也是以卫中华的意思为基础。 这种做事方式既带来了好处，也带来了危险。好处就是他的位置比较安全，因为他不威胁到别人，因此大家都乐意他继续处在巨头行列之中，卫中华也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位置因为赵志邦的存在发生了动摇，甚至有时候卫中华还比较喜欢赵志邦的存在。可是在马克思哲学中，事物都具有两面性。赵志邦在竭尽全力展现温和立场的时候，也给人留下了缺乏魄力和缺乏突破精神的印象。人们会认为，赵志邦的身上缺少一些领袖风范和气质，这种印象无形中一定程度上弱化了他的形象。 孟子说：“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总体而言，赵志邦的策略是正确的。形象的弱化还能再弥补回来，这是有时间的。可如果他在巨头阵营里面上蹿下跳，让许多人尤其是卫中华感觉到威胁的话，那他可能就没有弥补的机会。赵志邦就算是老爷子指定的下一代接班人，在老爷子已经仙去的情况下，卫中华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保不齐就会做出一些事情来。 目前卫中华上台已经将近十年了，十年之间，他的地位已经由世人认为的过渡人物到了无法撼动的地步。作为党政军大权集于一身的人，是不可能允许在自己下台的时候位置受到威胁的。赵志邦也许早就认识到了这种情况，所以将自己的锋芒收敛起来，认认真真做好助手该有的觉悟。 不少人都认为，只要赵志邦安守本分，兢兢业业，再过两年，接班的时候一定会是他。无论是从资历还是从年龄上来说，他的接班都是顺理成章的，国外舆论是这么认为的，国内民情也是这么觉得的。或许，在赵志邦的内心里面，他也是自己给自己安排这样的政治道路，一切都以稳为重，大局稳定，他就稳定。大局变动，那一切都有可能发生。 现在陈康杰算是挑开了掩盖大局稳定的那一层窗户纸。现在的局面是，到底调查不调查陈书记变成了斗争的核心。如果调查，那么斗争就进入到白热化的层面，胜负的天平稍微偏向赵志邦一些。如果不调查，那么稳定表面上还能暂时继续，不过胜负天平却转向了陈书记的那一边，说明有更多的人支持他。 赵志邦当听到工作汇报之后，就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这两天他虽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但是还是不得不时时关心那些他认为必要的信息。为了保住自己，陈书记在大发雷霆之后，已经在广泛活动了，反正纪委还没有决定调查，那么他的活动空间就还很大。正是在这种情况下，赵志邦打电话给陈康杰。 实际上赵志邦打电话给陈康杰并没有什么太明确的目的。他打电话并不是要找陈康杰要对策，也不可能是希望陈康杰给他一个什么样合理的解释。他就是一个人在书房里面思考这个问题，想着想着就鬼使神差的拿起电话拨给了陈康杰。 等到电话挂了，赵志邦都没弄明白自己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陈康杰。难道仅仅是因为这件事是陈康杰那边的人引起？似乎不是这个答案。可是为什么脑子里会在那时候想起他呢？赵志邦默然独自摇头，没有答案。 不管有没有答案，有一切却很神奇，那就是打完电话之后，赵志邦内心里面不再那么纠结了，也不再那么烦躁了，顿时觉得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端起桌子上的一杯浓茶，赵志邦走到了窗户边。此时的北国，室内温暖如春，窗外却大雪飞扬。书房外那一棵原本苍翠碧绿的青松此时被一片白色包裹着，严严实实的，就像穿了一件雪白的棉袄，并且棉袄的棉絮还在飘飘洒洒的从天上落下来，不断不断的加厚。 “真是一场好雪！”赵志邦低声自言自语赞叹了一句。 春节的时候下雪，不但能够带给人们一种世界纯洁的清新景色，让大家走出户外去欣赏和体验这大自然带来的美妙，还能极大的增添春节的浓厚气氛。春节下雪，孩子们是最喜欢的，大家可以堆雪人，打雪仗，到处应该都能听到欢声笑语。除此之外，这个时候一场雪对农业生产也是极为有利的，不但能够补充农作物需要的水分，还能杀死许多病虫害。所以古人才会说，“润雪兆丰年。” 在银装素裹的雪白世界里，赵志邦有些迷醉了。他不是诗人，很难就轻易的创造出一串绝句。但是作为一名政治家，赵志邦有时候也是具有诗人的情怀。这时候他似乎忘记了今天是除夕，一年到头，也只有在今天他才可以清闲一下。 端起茶杯啜了一口，湿润的水流躺下喉咙。赵志邦并不急于离开安静的书房，即便妻子和孩子都在客厅等他吃年夜饭，他还是想在夜幕降临之前再欣赏和品味一下窗外的飞雪以及那毫无杂质的纯白。 倏然间，赵志邦浓密的眉毛抖动了一下，陈康杰装糊涂的那些话语奇迹般的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我就不明白了，作为一个企业公民，举报一些社会上的不合理现象，这是理所当然的嘛，也是再正常不过了啊。难道国家希望所有人都变成聋子瞎子？” “做一个人，只要摆正自己的姿态，做到光明正直，我就不觉得有什么错。身正不怕影子斜，每一个人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没有什么好怕的，历史始终会给与一个公正的裁决……” “对呀，我怎么就没有这小子看得透呢？”赵志邦面带笑意的叹了一句。 陈康杰的那些话，算是给赵志邦指明了一个方向。有些事情不是赵志邦想不明白，而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通常情况下，一个人是很难认清楚自己的，何况是在关心则乱的情境之下。 陈康杰的话，让赵志邦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是啊，自己只要秉持这一颗公心，做到光明正直，那就行了嘛，这就是最好的斗争策略。古语有云，“有容乃大，无心境宽。”自己只要不是为了私欲，不是公报私仇，那就能够做到“无欲则刚”，何必去过多担心那么多？只要做好自己，该来的会来，该去的会去。就如同这窗外的世界，上天不会因为地上的积雪会被人们的行为污染和破坏就不降下这一场带给广袤大地鬼斧神工魅力的大雪。人们也不会因为明天这一片洁白被污染了就忘记今天的纯净和美好。 想通了这点，赵志邦还留存淤积着的那一丝犹豫一扫而空，整个人立刻变得神清气爽。陈康杰的话让赵志邦拿定了一个态度，那就是就事论事，不偏不倚，做到身正光明。要做到这点，首先就要回到一个党员的最朴素身份。自己将自己看做是一名普通党员，再将陈书记也看做是一名普通党员，所有的政治斗争抛到一边。 换句话说，就是赵志邦自己坚守一个党员最基本的品质，那就是实事求是。不因为所要对待的事情是陈书记还是其他人引起，只要是违法乱纪，那就该查处，该怎么查就怎么查。卫中华不是在纪检监察干部大会上说“只要涉及到腐败，不管牵扯到谁，不管层级有多高，都要查，并且一查到底。”吗，那自己就践行这句话。对事不对人，以自己的实际行动坚守党的纪律，维护党的权威，落实党的承诺。 想通了这个重要的关键环节，赵志邦猛然灌了一口浓茶，精气神顿时就上来了。 放下茶杯，赵志邦面带笑容的走出书房，愉快的与全家人吃一顿温馨的除夕团圆饭。 见到赵志邦从书房中走出来，他的妻子吴若英还有些纳闷。明明从办公室回到家的时候还满脸愁容，进入书房也是郁郁寡欢的。怎么才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就雨过天晴，笑容浮上脸颊了呢？最近发生的事情吴若英也是有所耳闻的，作为生活在大内的一员，即便不是很热衷政治，但是耳濡目染之下，有些事情即便不想理会，也会自然而然的钻进自己的耳朵里。她很好奇，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如此短的时间就把他给开导舒心了。 好奇归好奇，吴若英还是闭口不问。作为一个贤内助，吴若英很明白哪些事情该自己关心，哪些事情该难得糊涂。 这顿团圆饭赵志邦吃得很轻松，很惬意。吃完了饭，他还饶有兴致的陪家人看了春节联欢晚会。 第一千二百七十八章 早比晚好 1999年的新年全国都沉浸在喜悦祥和之中，今年的春节联欢晚会浓墨重彩的凸出了澳门即将回归的主题。全国人民似乎都认为百年国耻从这一年开始即将结束，家家户户都是欢声笑语。 然而在京城的政治高层，一场波诡云谲的政治拉锯斗争却进展得如火如荼。这种高层的政治斗争远离普通老百姓，他们根本感受不到，也意识不到。即便普通老百姓了解里面的一叶半枝，也只会当成茶余饭后聊天的谈资罢了。老百姓永远没有办法弄清楚政治斗争里面的错与对、是与非。或许这源于历史都是由成功一方书写的事实。 陈康杰虽远在南国的鹏城，可是对于京城的一举一动他还是很留意的。当然，不在体制内的他是不可能什么情况都掌握，毕竟某些讯息是很难流出来的。不过陈康杰还是能够通过一些细微的信号感受到京城斗争的白热化。 最难得的是，居然有一些人打电话给陈启刚，有打招呼的，有求情的，还有打听态度的。一开始的时候，陈启刚还有些云里雾里，不明其所以然。疑惑与诧异之余，他也留心其事态的始末和进展来。等弄明白真相之后，陈启刚大吃一惊，他没想到陈康杰扔进的一小块石子会在政坛引起那么多的惊涛骇浪。 那些人之所以打电话找陈启刚打招呼和说情，是以为陈康杰因为一点小事就报仇，耍小性子，还有人以为背后是陈启刚在指示，回报去年陈书记的一箭。 春节即将结束的一天，陈康杰在坐在自己房间内的电脑前上网，陈启刚敲门进来找他。 “老爸，找我有事？”陈康杰转过椅子问道。 陈启刚走到床前，一屁股坐下去，“梦婷集团的举报信是你让人递上去的？”陈启刚双目炯炯的盯着陈康杰，开门见山的问道。 “怎么？有人找过你？”陈康杰没有就问题给与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 “找过我的人多了，几乎每天都有。” “都是哪些人找你啊？”陈康杰进一步追问道。 “有老同志，有中组部的领导，有省领导，还有全国政协的人和一部分军队的干部。”陈启刚没有将这个儿子当成一般孩子看待，因此实话实说，没有做隐瞒。 陈康杰抿着嘴点了点头，“嗯，势力还真不小，牵扯面挺大的嘛，看来其影响力真的不容小觑。” “知道人家势力大，那你又为什么还这么做？用得着为了那么点小事就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吗？你这会让人以为你小肚鸡肠，毫无容人之量。”陈启刚的语气有些严厉，不过情绪还算平稳。 “难道您也觉得我是在实施报复？”陈康杰问道。 “难道不是吗？” “是，我承认。”陈康杰点点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家都欺负到头顶了，我干嘛跟他客气？你上次不是被人泼脏水嘛，我这次又差点遭人暗算，有机会我干嘛要忍气吞声啊？再说了，举报犯罪，是每一个公民应尽的责任和义务，我没有觉得我们这么做有什么错。如果正常投资的企业都遇到这种不公平的待遇，那么我们的改革开放又改的什么革开的什么放？最起码，我们没有冤枉谁，没有陷害谁，都是以事实为基础，以法律为准绳，一切都是照章办事，顺着程序办事，这有什么可说的？” “那你们为什么两年前不举报？偏偏要在这个时候举报，如果你真的是想报复人家，那你好歹也应该提前商量一下啊，整得我们都很被动啊！你赵伯伯在京城尤其为难。” “呵呵”，陈康杰轻笑一声，“他有什么好为难的？依照程序和良心办事就是了嘛。再说了，是你们以为他为难，事实上他是否为难，你们怎么可以确定？” “现在上头充斥着不少对他的批评声音，他怎么会不为难？” “哈哈，老爸，我就纳闷了，这事本来是我们的事情，与赵伯伯有啥关系？是我们举报，又不是他举报，举报的是别人，又不是他，他到底为难什么？”陈康杰一点都不紧张，很放松。 “你这说的什么话？世人都知道我们与你赵伯伯走得近，而他们又算是对头。你让人举报人家，不少人都将账算在他的身上，批评的是他，骂的也是他，他怎么会不为难，简直就是为你背黑锅。”陈启刚按照他自己的逻辑说道。 “呵呵”，陈康杰实在想笑，他认为老爸还是有点单纯了，这或许是他还没有直接牵扯到高层斗争中去的缘故，“难道没有这事就没有人批评他了吗？就没有人骂他了吗？普通人或许听不到那种风评，难道你就真的一点没有听到过？” 陈康杰的问题将陈启刚问得愣怔了一下，他不得不承认陈康杰说的是事实，“这个，也不是没有，一点点而已。” “那就是了嘛，现在只是由暗地里变到明面上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有些事情早作比晚做好，时间已经不多了，要是再往后拖，那就未必是好事了。我之所以不和你们商量，是我知道，和你们商量了一定遭到反对，您就是个老好人，以为我不知道吗？”陈康杰以带有点戏谑的口吻说道。 陈康杰的话将陈启刚说得沉吟起来，说起来，陈启刚就是典型的那种认为赵志邦只要平稳度过两年就可以顺利接班的人。从所知道的历史来看，陈康杰知道的确后面是赵志邦顺利掌权。可是他的重生，有些事情已经出现了少许的变化，例如，重生前历史上，去年的国内生产总值只有八万四千多亿元，可是，现在，这个数字已经变成了九万多亿，换句话说就是陈康杰的重生，使得国内的经济发展速度增加了零点五个百分点。 既然经济发展数字都会不一样，那么其他事情似乎也未必就是板上钉钉的。陈康杰之所以认为事情往后拖未必是好事，是他觉得，如果再过两年，赵志邦或许会更加被动，他虽然不会威胁道别人，可是，别人却能威胁道他。这就像《阿甘正传》里面阿甘的妈妈告诉阿甘的那一句名言，“谁也不知道下一颗巧克力会是什么味道。” 在陈康杰的判断里，他觉得这时候将这事挑明出来是最好不过的。他需要通过一件事来展现他的魄力，让别人看到，他是有那种领袖手腕的。只有这样，他才能赢得更多人的支持，在我们国家的历史上，那些依靠温和等待皇位的人基本上都失败了。人们更欣赏更支持那种有手段，有魄力，有掌控力的领袖，只有具备了这样的素质，才会有许多支持者，势力才会强大，政权才会稳固。 况且，现在开展斗争，还有一个好处，这是陈康杰仔细分析的结果。现在开展的斗争所针对的是陈书记，与卫中华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在这种情势下，卫中华即便不会公开支持赵志邦，他也不会去支持陈书记。况且，由头是与腐败有关，卫中华为了大局和历史定位，尤其是为了国家大计，他更可能站在一个客观公正的立场上。只要他站住了这个立场，那赵志邦失败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 这也就是陈康杰通过暗示给赵志邦指明的方向，那就是对事不对人，光明磊落，身正不怕影子斜。赵志邦也确实领悟到了这点，并且按照这个态度来做。 前两天，政治局开会讨论这件事情，会上有不少人认为那个举报有些小题大做了，而且这明显是带有报复性质的举报，所以那些证据并不可信。 这也算是陈康杰留给赵志邦的一个台阶。那就是在被动的情况下，他完全可以把所有的事情推到陈康杰的身上。毕竟坐在一起开会的基本上都是老头子，陈康杰在他们的面前也就是个孩子，一个孩子由于性子使然做出来的事情是可以理解和原谅的。就像某家一个小孩把一块石头扔进水井里，村民们不可能对这个孩子又打又骂，顶多就是批评几句罢了，孩子嘛，年少无知而已。 所以赵志邦在发言的时候，完完全全把自己择了出来。就好像那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似得，所有事情都是梦婷集团做的，他一点点都不知情。不过不管是不是知情，既然有人举报了，作为我党的一贯宗旨，就应该查，如果真有其事，那不但能给投资企业一个交代，还能改善我们经济发展的投资环境。如果是空穴来风，那也可以给陈书记一个证明。 赵志邦的话说的铿锵有力，不偏不倚，真真切切的是秉公而论。这让后面还想反驳的人都不好在开口。赵志邦的核心态度就一句话，那就是一定要查，不管是真是假都要查。这个态度是很坚定的。 最终这个皮球被踢到了卫中华那里。决断还得他来做，表面上看，这个决断很容易，实际上，卫中华很头疼。 第一千二百七十九章 一个支点 卫中华不得不头疼，他不能将这件事当成一件普通的违纪案件来对待。 大家都清楚，在京城的那些大佬的子女，没有几个是干干净净的，区分只是看做得过分和不过分。 在京城地界上，生活着一群***，他们父辈都是政权里的高官，或者曾经是高官。这些大少爷或者大小姐们，没有几个过的是那种普通人的生活，这些人无论是经商还是从政，都过着比较滋润的生活。 经商的都赚了钱，从政的都提拔很快，就算没有明确经商也没有明确从政的散人，也是衣食无忧，出手大方。为什么会造成这样的结果？白痴都知道，不就是靠着父辈的庇护和影响力嘛。如果没有父辈的高职大权，这些人中的很大一部分是很难依靠自己的聪明才智取得成就的，这是上上下下都不会否认的事实。 就是因为有这种现象存在，所以梦婷集团举报陈小强讹诈五百万元，才会有那么多人表现得不以为然，在他们一些人的眼里，这压根就不是个什么事。 对于京城存在的这种现象，卫中华并不是一点点耳闻都没有，只不过这不是他当前要重点解决的，或许他根本就没有打算在自己的手里完全解决这个问题，客观来说，他也不太可能解决好，这是有社会大环境和大背景的。 当有某人告诉他某某人的孩子怎么怎么样的时候，卫中华会不由自主的想到陈康杰。从陈启刚的级别来讲，陈康杰也算是名符其实的官二代了，可是他这个官二代却做得与其他官二代大相径庭。别人都是靠父辈的余荫发家致业，然而陈康杰不但没有依靠长辈的力量，反而是靠着自己鬼才般的聪明智慧以及吃苦耐劳的精神促进父辈的工作和事业。 虽然口头上卫中华没有明确当面说过，然而他的内心里面，的的确确是十分欣赏陈康杰。有时候他都有点羡慕陈启刚，真的是生子当如陈康杰。可惜陈康杰这样的青年才俊真的百年难得一见，不是别的后辈可以比拟的，这小子有时候真觉得他成了精了，做事有前有后，极有主见，完全是有条不紊的按照自己的方略进行。 正是这样，老首长临终的时候才会有所嘱托。卫中华打心里都觉得老首长的嘱托是很有道理的，也是出于公心，就是有了相似的认同，他才会按照老首长的嘱托来落实。 抛开别的不谈，言归正传。卫中华头疼是他不管决断查不查都是要得罪一批人的，不是一两个人。支持陈书记的人不少，支持赵志邦的也大有人在。更为重要的是，如果查了陈小强，那么就会让其他***人人自危，如果陈小强真的把陈书记牵扯进去，那么其他高官估计也会觉得自己会被子女牵扯进去。在这个时候，他们就会形成一个联盟，从而反过来会对卫中华有一定的威胁。别看卫中华党政军大权集于一身，可要是得罪的人多了，也不是闹着玩的。 然而要是不查，且不说违背了卫中华自己做人的原则以及自己所占据的位置。也会得罪赵志邦已经支持赵志邦的那些人，以此同时，对自己的声誉也是一种破坏。 正是因为这种左右为难以及权衡考量，在会上，卫中华没有当场作出决定，而是将其留在下一次会议。见到卫中华没有当场表态，那些支持陈书记的人沾沾自喜，他们以为卫中华退却了，甚至有人夸奖卫中华为了大局稳定，作出一定的妥协是英明之举。 赵志邦倒是无喜无忧，表现得十分平静，真的就当那事情与他没有任何牵连似的，一如既往的该干嘛干嘛，该给卫中华汇报的工作，同样是一丝不苟，与之前保持着高度的一致。有不少人私下底问赵志邦对事情处理的意见，无论是谁问，他都是一个态度，要查，公平公正的查，即便私下探讨工作的时候卫中华随意问起，他也是那么一个坚定的态度。 赵志邦的坚定和执着，赢得了不少人的好感和肯定。虽然改革开放那么多年，不少人的思想和生活方式在物质的冲击下发生了改变，可也还有一些人保持着自己的纯洁性，这些人都是刚直不阿的坚定党员，他们讲政治，讲纪律，也讲党性，讲原则。这部分人对赵志邦对事不对人的原则立场是高度肯定的，觉得他有真正的大家风范，是一个值得帮助和值得追随的好领导。 在陈康杰启程回学校前夕，陈启刚又找他谈了一次，这一次谈得要细致和深入许多。也正是这一次谈话，让陈启刚了解到了陈康杰的企图，他就是在为自己做铺垫。 陈康杰告诉父亲，以其事后献殷勤，还不如提前做贡献。这就像做生意，四流商人是违背大势走，三流的商人是跟着大势走，二流的商人是预测大势，可是一流的商人是创造大势。如果拿这个来对比的话，那么他们就是在做创造大势的事情。只要这件事成了，那么赵志邦的地位就真正的稳固如山了。 “虽然我事先没有和你们商量，也没有告诉赵伯伯，但是我相信，他能明白。提前和他说了，就显得下乘了，只有先干了，并且成功了，这份情谊才会更有价值，更加沉重。大多数人做事都喜欢锦上添花，但是要获益最大化，就必须雪中送炭。吕不韦不就是这样做的嘛，要是等异人登上秦国王位了，吕不韦再巴结他，那不是晚了吗？秦国的丞相会是他？”这是陈康杰开诚布公给陈启刚说的原话。 对赵志邦，陈康杰一直都是鼎力支持的，他在泥古的时候，陈康杰在那边投资矿产资源，他主导国家能源建设的时候，陈康杰积极参与建立国家石油储备以及新建输油管线。当然了，陈康杰也得到了回报，最起码陈启刚的职位节节攀升了。坦率的说，如果没有赵志邦的出力，陈启刚打死都不可能十几年从副科级到副部级，按照干满一届提一级的让人羡慕速度，顶多也就是刚进入副厅级罢了，正厅级还没干完他就得退休。 陈康杰第一次如此露骨的话让陈启刚很惊诧，他知道陈康杰能，也知道陈康杰有远见，还知道自己多多少少沾了一些光。但是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真正的有一种震撼。陈康杰的能和远见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陈康杰下的很简单的一步棋，原来是一个支点，所撬动的不单单是赵志邦未来的位置，更是撬动的是他未来的位置。他这是在政治领域运用阿基米德的杠杆原理，他做出来的这件事就是一个支点。 包围春节的寒假是短暂的，过得很快，一转眼就结束的。就在陈康杰开学的时候，有关京城的斗争都还没有朝着明朗化的方向发展，这其中，卫中华所处的角色很关键，重点就在于他还没有做出决定。 卫中华的拖延，别人是很无奈的，赵志邦无奈，陈康杰也无奈，他们不可能去催促他。从事态的发展角度来说，拖延的时间越长，对陈书记那边来说越有利，对赵志邦他们来说越不利。 为何会这样？很简单。时间长了，陈书记他们那边就算有什么猫腻，那也是有充足的时间进行证据的销毁，有充足的时间进行转移和掩盖。要是真等那边将所有的缝隙和漏洞都抹平了，就算卫中华下决心要调查，也调查不出什么东西来。 陈康杰有几次都着急得想打电话给卫中华，可是他还是忍住。他必须得沉住气，必须得将所有耐性都拿出来。否则就会落下乘，并且会让卫中华不舒服。 就在陈康杰到学校进行新学期报道后的第三天，卫中华终于找他了。陈康杰很激动，他一直都在盼着卫中华的信息，当然了，为了不表露自己的意图，他只得继续佯装平静。 接到电话的时候，陈康杰正在图书馆里面研究申奥宣传片里面的文化元素。为了不打搅其他看书的同学，陈康杰现将铃声关掉，轻手轻脚的走到洗手间，这才把电话接起来。 “卫伯伯，你好啊！” “好什么好啊？往年过年，你都会有个祝福，今年倒好，连个招呼都不打了。”卫中华电话中调侃道。 今年过年的时候，陈康杰确实没有打电话给卫中华，更没有跑到京城去送礼。当次斗争激烈的时候，陈康杰这是避嫌，也是生怕自己主动联系卫中华带来不必要的猜测和麻烦。 “我的错，我的错，对不起，卫伯伯，今年在家里陪家人过了一个难得的平安年，一时之间就……嘿嘿，请原谅小可。”陈康杰态度很好，不过也耍了些滑头。 “过了一个平安年就把我给忘记了啊？这可不对哦。”卫中华语气慈祥，一点真正生气的意思都没有。 “过段时间我去首都，一定去给你送礼，哈哈。” “那我就等着你的好东西。” “呵呵，卫伯伯，您今年打电话来，不会就是为了这个兴师问罪吧？”闲谈过后，陈康杰以开玩笑的口吻将话题引向正题。 第一千二百八十章 到底查不查 “兴师问罪？我可不敢，最多就是抱怨抱怨而已。” “卫伯伯，你这么说，让我情何以堪啊？我可承受不起哟！”陈康杰很合适的利用了他的现在年龄优势，作为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后辈，说话是可以很随意性的。 “你承受不起？你小子弄出来的鬼点子才真的是让我承受不起。” “您老这么说我就有点不明白了，我弄出来什么鬼点子了啊？这不是冤枉嘛！”陈康杰又装糊涂，撒娇说道。 “你冤枉吗？我怎么不觉得你冤枉，你真的冤枉吗？”卫中华一连发出两个意思相同的疑问。 卫中华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论智慧，陈康杰是人中龙凤，卫中华同样是一代豪杰，能做到一把手高位的人，其内心的智慧不是常人可以随意揣测的。就陈康杰的小伎俩，卫中华只要稍微认真一思考，不可能看不透，想忽悠他，不是那么容易的。 “呵呵，呵呵。”陈康杰尴尬的笑了笑，算是变相的承认了一部分，然而该狡辩的地方，陈康杰依然不会放过，“我承认我是耍了那么一点点小聪明，可是，我觉得总体上我还是冤枉的。” “既然承认你耍小聪明了，又怎么说总体上你是被冤枉的？”卫中华依靠他的强势和地位掌握住了谈话的主动权，陈康杰开始被他牵引了。 “你所指的是陈书记的举报案是吗？”陈康杰平了平自己的心态，静静的问道。 “难道你还耍了别的小聪明吗？”卫中华根本不接陈康杰的茬，反而一句话就把他逼进了死胡同。 “怎么可能？我哪里会有那么多闲情逸致和智慧？平时我就是个非常老实的人。”陈康杰赶紧装老实说道。 “非常老实的人会有这种手段吗？小伙子，你吹牛吹大了。”卫中华揶揄道。 “卫伯伯，你这是带有色眼镜看我。就拿你指的这件事来说，我很久之前就知道这个状况，可是我为什么没有捅出来，不就是因为我老实，不想惹是生非嘛。俗语有云，“民不与官斗”，我一个小老百姓，遇到麻烦事当然是能躲则躲，能避则避。说句实在话，为了规避乱子，我可能一句话都不敢说，也让下面的人将这事压住。这还不算非常老实吗？”陈康杰装得十分可怜，就好像他陈康杰倏然之间就是一个十分普通的小老百姓似得。 可是卫中华却好像是吃准了陈康杰，压根不吃那一套，“既然你那么胆小，那么老实，为何不让下面的人把那些证据销毁了呢？” “卫伯伯，您这就有些不对了。我是老实，这不假，但是不能说我就笨啊。古人说，“害人之心不可有，”可是也告诫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我是不想惹事，但是我也得留一手，这是为了保护自己嘛。我想，这是没有什么错的，所以我才说我是冤枉的。”陈康杰辩解道。 “呵呵。”卫中华笑了笑，“小伙子，果然辩术了得，没有参加你们大学的辩论队吗？”卫中华这完全是调侃的口吻，可见他并不完全相信陈康杰的话。 “就我这水平，辩论队才不收我。再说了，那些带有规程的辩论比赛，只是追求相对真理，或者追求片面真理，我自己的兴趣还真的不大。”陈康杰接过卫中华的话，打算将话题绕开。 可惜卫中华可不给他绕开话题的机会，“你追求真理是要追求绝对的，你要的胜利也是要绝对的，不要片面的。要不然你也不会在这个时机点上把这事捅出来，你到底想要个什么结果？” “卫伯伯，什么结果我都掌握不了。我之所以现在捅出来，是我没有那种随意屈服的性格。主席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人家的脚都欺负到我的鼻子上来了，难道还不允许我反击一下？说得直白一点，我这就是报复，谁让他们那么目中无人。我招谁惹谁了？居然到首都去帮助国家做事，都还差点被人暗算，这算是什么事？泥菩萨都还有三分脾气。在我父亲身上泼脏水也就算了，居然连我整，这是不是太霸道了？我要不反击一下，人家还以为我是泥巴捏的。”陈康杰以带有点愤怒的语气说道。 “你就是这个简单目的？”卫中华问道。 “就这个简单的目的。”陈康杰肯定的答道。 “没有别的了？”卫中华又问。 “当然没有了，我还能有什么别的？” “既然你的目的就是那么简单，那么你现在的目的达到了，你的举报已经让他变得谨小慎微了，已经让他产生难受了，那么是不是不管结局是什么，你都会接受？”卫中华一字一眼的说道。 卫中华最后的问题让陈康杰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管结局是什么？难道卫中华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是为了稳定大局还是他已经被人说服倒向了那一边？陈康杰脑子里飞快的转动想了想，这似乎有点不太可能，卫中华会倒向没有道理的那一边？怎么可能？要是他都包庇贪腐了，那么这个国家还有什么意思？这个政党又还有什么意思？ 陈康杰摇了摇脑袋，赶紧将那么不成立的猜测扫除掉。根据重生前的历史来看，卫中华并没有包庇，后面的事态发展也是赵志邦顺利登顶，接班成功。总不会就因为自己的重生，事情变得如此具有颠覆性，要真这样的话，就太可怕，非常可怕。陈康杰之前从来没有过想移民的想法，但是他的潜意识告诉他自己，假如卫中华真的走向了那一面，那么他应该是要移民的，生活在一个毫无希望的国家是多么痛苦的事情！ “卫伯伯，只要是公正的结局，我都能接受。”灵机一动，陈康杰找到了一个最恰当的答案来回答。 “什么是公正的结局？”卫中华问道。 “就是经过公正严密的调查所得到的结局。我觉得，只有公正公平调查之后得到的结果才具有说服力。政府的权威性就在于能不能得到人民群众的信任，如果政府都已经走到了邪恶的那一面，那么我相信人民群众是不会信任的，起码我就不会信任。”陈康杰不卑不亢的说道。 “那你会怎么办？”卫中华听完陈康杰的话，继续问。 “卫伯伯，您的意思是中央不打算调查了吗？”陈康杰不再被动的被卫中华牵引着了，他敏锐的反问道。 陈康杰的问题问得很锐利，也有些不客气，尤其是所问的人就是中央的老大，就更加显得不同寻常。 老大就是老大，卫中华迎着锋芒针锋相对的问道，“就算是中央不打算调查了，你打算怎么办？” 陈康杰的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难道事态真的发生了变化？难道真的不查了吗？难道历史大趋势变了？陈康杰一连在内心里自己对自己发问了好几个问题。 自己问了，却自己得不到答案。陈康杰不甘心，也不愿意屈服。被卫中华那么一激，他的脾气和性格也上来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只能对你们表示失望，应该是很失望。就我来说，我不会接受这样的结局，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找回公道。” 陈康杰的这种说法是很大不敬的，估计从来还没有人对卫中华这么说过话，一点点客气都没有，一点点婉转都没有。 “用你自己的方式找回公道？”卫中华对陈康杰的这一句话很是疑惑。 “是的，虽然寄给纪委的证据是原件，这是为了审核以及调查所用。不过，我们也还保留着辈分，如果你们不查，那么我就会召开新闻发布会，将这件事原原本本说清楚。我相信，历史会给与我公道，历史会给与一个公正的评价。”陈康杰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陈康杰的这种说法其意义明显是针对卫中华，什么历史公道，什么历史评价，那都不是给陈书记的，也不是给他陈康杰的，而是给卫中华的。如果卫中华真的不查，而陈康杰又将这事捅出去，那么毫无疑问，其将成为卫中华政治生涯的最大污点，将极大的影响历史对他的评价。而且，陈康杰那么干，绝对会影响到党的声誉和正当性，从而会留下无穷的后患。 陈康杰真的是豁出去了，这样的话他都能说得出口，的确是无畏，其所带来的风险是可以想象的。 “小子，你这是威胁我？”卫中华处变不惊的问道。 “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只是我的一个心声罢了，对着您，我总不能说假话骗你嘛。”陈康杰可不会傻傻的一味强硬，该软弱的地方他还是得表现软弱，这是为自己留路。 “呵呵，你还真的是很有种，让我大开眼界啊！”卫中华爽朗的笑道，“我算是服了你了，不简单的小伙子。好了，我们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吧，我还有一个会。” 挂了电话，陈康杰脑子里发蒙，这都怎么回事？卫中华不像生气，那他干嘛说那些话？这到底是查还是不查？ 第一千二百八十一章 继续关注教育 在卫中华给陈康杰打过电话后的好几天，有关陈小强的调查都没有任何的消息。陈康杰真有点点失望了，他自己认为，卫中华也许是真不打算追究调查了。 可就在陈康杰犹豫要不要真的搞一个记者招待会的时候，两会召开前的一天晚上，他在宿舍里面看《新闻联播》，倏然新闻里播报一个内容：京城市委的陈书记被举报发现有重大问题，正在接受组织调查，与之一同接受调查的还有一位副市长已经市公安系统的两名领导。 看到这个新闻，陈康杰笑了。就从新闻里面的第一句话就可以判断出，这一次陈书记是没有翻身的机会，要不然也不会说被发现有重大问题。陈康杰翘着腿躺在床上，自己暗忖，或许卫中华在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采取了措施，那天的那个电话，只是测试一下他而已。 陈书记这一接受组织调查，就侧面印证了在这次斗争中，赵志邦取得胜利。随着这个信息的发布，那些所谓为陈书记呐喊的支持者，也都夹着尾巴闭上了嘴。以这件案子作为标志，赵志邦的接班人地位基本上可以处在无法撼动的地步，已经不会再有人对他发起挑战和威胁了。 陈康杰的欣慰不仅仅是因为他自己的目的可以达到，恶人被扫除出人民公仆的队伍，而且，这也证明了历史的大趋势没有变化，还是遵循着原来的轨迹滚滚前进。 历史大趋势的不变，是陈康杰可以活得游刃有余的重要保障，未来的十年，他还能发挥更加重要的作用。 每年的春天，最受国人关注的政治生活就是全国两会。国家的重大方针和规划，在党代会确定之后，都是通过全国两会来详细发布和落实的。党代会的精神要落实到政策的实处，全国两会是最好的平台。 今年的两会，国企改革是一个极为受人关注的话题。经过二十年的改革发展，国有企业效率低下，利润薄弱的问题已经越来越凸显，大江南北的群众都在讨论这个。本届政府要解决的一个大挑战就是国企改革。 作为全国人大代表，陈康杰参加全国两会是需要提交提案的，虽然这不是一个必须的工作，但是为了对得起这一份责任，不管多么的忙，他还是得准备一份。 今年陈康杰准备的提案不是国企改革方面，依然是与教育相关，这是一个很适合他的身份方向。作为一个十分关心教育的人，作为一个还在接受教育的人，他关注这个方向，是很恰当的。只不过从细节来说，陈康杰这一次要建议的问题不是针对学生的，而是针对老师。 他提出，国家应该拿出更多的资源和政策来关心那些民办教师，最好是让附和条件的民办教师转为公办。这样的话，不但能够保持农村教育的师资力量，还能够体现对教育的最起码尊重。 为了这个提案，陈康杰自己虽然没有走村串寨做详细的调研，不过他委托下面的基金会做了大量这方面的工作。陈康杰自己的慈善基金会，一直以来关注的就是教育和贫困地区，所以在接到陈康杰的委托任务之后，基金会就行动起来，采集了大量的数据，单单对民办教师的调查，他们就调查了超过两千名民办教师。当然了，陈康杰的任务不是直接下达给慈善基金会，而是委托给长江学会，再有长江学会转委托。 通过对庞大资料的分析，陈康杰认识到，如果再不解决这个问题，农村的教育，尤其是偏远地区的农村教育，将面临着巨大的师资力量不足的严峻挑战。在教育这个领域，如果没有了教师，特别是没有了好的教师，那么其他一切都是空谈。 陈康杰在教育行业做了很大的工作，不仅仅是在黔州省，在整个西部地区，他捐建的学校就起码上千所。可是，他们所做的工作主要的改善硬件环境，修教学楼，修操场，修学校厕所，修阅览室等等。这些是花钱可以快速见到成效的。他们也资助了一部分教师培训，可是就软件环境来说，如果没有政府的政策参与，光靠陈康杰的力量，是很难解决的。 随着国家经济的快速发展，尤其是民营经济的异军突起，社会开放的程度越来越高，那种“孔雀东南飞”的现象已经在全国铺开。各地的年轻人和文化人纷纷涌向沿海，涌向城市，他们在这里打工，在这里创业。总之，只要离开农村，只要离开偏远的家乡，都能够在经济利益上赚得更多。 就是在这种大潮大背景下，生活困顿的一些民办教师离开了他们的学生，离开了他们工作过的学校。这些老师的选择，是无可厚非的，没有人有资格批评他们，因为他们也有追求幸福生活的权利，当然，也还有相当多的可爱老师在高尚的坚持着。 我们经常说“尊师重教”，重视教育的前提是尊重师长，如果老师都得不到最起码的尊重，那么所谓的重视教育就无从谈起。 民办教师名义上可以算是文化人，但是也不得不承认，他们是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收入微薄，不足公办教师的三分之一，如果和城里那些重点学校的教师来比的话，也许只有他们的七八分之一。在有些地方，一个民办教师的收入根本就不足以养家糊口，反而还得在家人的支持下，才能将工作继续下去。身份漠视，说他们是教师，可是他们没有得到国家的承认，没有被划入国家的教师保障计划。说他们不是教师，他们又在国家最需要，人民最需要的偏远地区从事教书育人的神圣职业。 这次陈康杰的人大代表提案，就是希望解决这两个民办教师最关心最迫切的问题。首先，他认为，从教育公平和职业公平的角度来说，这些教师应该得到一个公办的身份，我们国家的教育本来就主要是政府承办，他们没有理由会划在圈子之外，这是不公平的。其次，就是要收入提高，就算不能一下子与城市里的那些老师收入持平，也不应该相差太多。民办教师的工作环境和生活环境本来就已经很艰苦了，要是在收入这个问题上再拉开差距，那对他们来说是二次不公平，怎么说都是说不通的。 陈康杰也分析了国家的财政收入情况，他判断，从经费上来说，国家是完全可以承受的。这几年，国家预算经费里面，用于教育支出的费用已经被楼堂馆所的建设经费所超过，这在陈康杰看来，是极为不合理的。 好多年前，陈康杰和老首长以及卫中华谈论过教育的问题。那次讨论过后，中央控制了楼堂馆所的投入建设，加大的教育领域的支出。然而，物质利益趋势越来越重要的今天，那个政策已经被一层一层的冲破了，共和国境内，从南到北，从东到西，重生会到乡镇，几乎所有的地方都在不予余力的改善政府部门的办公环境。大楼小楼，大车小车，犹如雨后春笋一般铺就开来。原本增长迅速的财政经费也宛如洪水一般流向这些本来不是特别急需的领域。 根据陈康杰的核算，政府只要将用于楼堂馆所建设以及永远公务用车开支的五分之一砍出来，就足以解决全国的民办教师问题。再加上陈康杰变相的补贴一部分，相信对于农村教育来说会是一个福音。 当然，陈康杰也不是要政府武断的将全部民办教师转为公办，教育主管部门可以对那些教师进行考试评估，只要合格了，就给予资格承认。这样起码给他们打开了一扇通向公平公正的大门。 今年的全国两会陈康杰是请假去参加的，由于有关萌宇做内应，他请的是病假，这样周围的人就不会怀疑他的身份。 此时的京城已经是冬去春来，青草泛出嫩芽，树木长出翠绿的新叶。时尚的青年人已经将厚厚的笨重冬衣去除，换上了靓丽轻盈的春装。陈康杰这次京城之行，他不仅仅是为了参加两会，说起来，两会只是他的副业。他主要要做的工作还是申奥宣传片的拍摄。 全国人大会，陈康杰只会出席一次，就是倾听政府工作报告以及提交提案。他不会参加分组讨论，也不会接受记者采访。虽然这看起来有点点对不起人大代表的神圣称号，但是他没有办法，他得尽可能利用一切可能的机会完成手上的工作。 上次卫中华批评陈康杰过年的时候都把他忘记了，陈康杰答应过到首都来一定去拜望。然而当次两会召开之际，卫中华是十分繁忙的，陈康杰就算有心，卫中华也没有这个时间，他从赵志邦那里得知，这个时间段，他们那些大佬就没有一个人可以睡六小时。所以陈康杰打算等两会完了，离开的时候再去补上。 第一千二百八十二章 拉一下票 陈康杰在京城总共呆了一个多星期，除了一天的时间用于开会，其余的时间都在紧张的忙碌拍摄申奥宣传片。经历了陈书记被查的事件之后，京城市政府对陈康杰的工作是全方位的支持，也没有哪一个官员敢在他的面前耍威风。下面的基层官员不了解情况，可是高层官员是知道一些的，当然，其内核他们还是不清楚。他们只知道，陈书记就是在与陈康杰发生了一点小矛盾之后就出事了，在这样关口上，还有谁愿意和他耍威风呢？ 为了拍摄申奥宣传片，陈康杰三次乘坐政府提供的直升机飞跃京城上空，每一次都是两架直升机同行。在空中的俯瞰之下，京城的现代化程度还是不够高，可以清晰的看到，不少胡同还存在，不少小区还是二三十年前建设的，真正的摩天大楼还没有多少。 这个时间段也是京城房价还比较平稳的时候，不过接下来，随着拆迁重建的加速以及各种商务区的建设，京城的房价马上就会走上快车道。 陈康杰最喜欢的是从空中俯瞰紫禁城，真的是十分壮观，整整齐齐，富丽堂皇。在陈康杰拍摄的时候，紫禁城是关闭不对外开放的。没有游人打扰的这座皇宫是如此的静谧恢弘，时时刻刻都在散发着它独特的历史韵味。 陈康杰只出席一次人代会，真是苦了那些媒体记者。如果在记者群里面做调查，问他们最想采访哪一位代表，陈康杰无疑将会高居榜首，包括不少境外媒体前来采访，都是冲着陈康杰来的。 这些记者各显神通，到处打听陈康杰的出处，有的甚至昼夜守在黔州代表团的驻地，就希望能够等到陈康杰的出现然后提一两个问题。然而他们都落空的，没有一个记者逮到这样的机会。 在所有的媒体中，也许只有新华社和央视知道陈康杰在哪里，因为与陈康杰一起合作拍摄的工作人员不少是从央视过来的。不过这两家媒体都被下了要求，就是不能打乱陈康杰的工作进程，这是陈康杰提前给京城方面打了招呼的。他的时间有限，经不起折腾。 原本《实话实说》栏目组想邀请陈康杰做一期节目，也由于这个没法证实的消息给阻挡了。 在申奥宣传片的拍摄过程中，陈康杰安排了一个镜头，就是两千零八人在紫禁城里面的太和殿前打太极拳。太极拳是一种看起来柔实则刚毅的拳法，在陈康杰的眼里，所有的武术都是刚毅的，只是他的表现形式不同罢了，有些是锋芒毕现，有些则是柔缓温和。不管是哪一种表现形式，作为武术来说，他最初的目的都是带有攻击性的，所以，都有刚毅的特性，也只有具备了这个特性，才能轻易的将对手打倒，表现形式的不同只不过说明其对力道的运用方式不同罢了。 在这一场表演中，陈康杰除了做导演，他也亲自上场做了演员。并且他是鹤立鸡群的站在最高处，有点像是领拳的意味。陈康杰没有系统的学过太极拳，不过他也不是一点基础都没有。首先，他本来就是练武出身，有着多年的武术功底，其次，大学里的上个学期，学校里的体育课就是打二十四式简化太极拳，在学校老师的教授下，陈康杰将这种古老的拳法已经打得很有韵味。 太极拳发展到今天，已经出现了多种分类。还有太极剑，太极棍等等。由于这一段表演在整个宣传片里面出现的时间长度不会太长，有一些特写镜头主要是给陈康杰，因此，人们打的依然是陈氏太极。虽然这一场拍摄花费了几个小时，实际上剪辑下来，能用上的时间不会超过十五秒。 刚开始张导演还以为陈康杰根本不会打太极，然而等陈康杰换上白色的太极服，有模有样的做了几个动作之后，他傻眼了。作为本身就有武术功底的人，打出来的韵味和风格就是能够看起来让人眼前一亮，即便在太极名家的眼中，陈康杰的“白鹤亮翅”和“如封似闭”还有一些小瑕疵，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连绵不断、急缓相间、行云流水般的将意、气、形、神融汇在一起。就连在一旁的观赏的成龙都不得不赞叹陈康杰的“功夫了得”。 成龙是了解陈康杰会一些功夫的，那晚在陈康杰的小院子里，他还开玩笑的提出要和陈康杰摆两招，结果两人还真的是摆了两招，结果是“打成平手”，不过成龙晓得陈康杰没有怎么用劲，陈康杰也知道这位大哥没有真的下手。只是在套路的摸索两下之后，陈康杰有信心，如果他们真的对打，他可以十招之内将对方打败。 在京城的这些天，陈康杰的的确确是忙得晕头转向，白天，要拍摄一个又一个的细节，晚上，又要和团队商讨如何剪辑如何配乐。经常是几个小时的片子被剪得只有十几秒或者几秒。陈康杰没有因为自己有了一个参考片子就敷衍了事，他是完全从自己理解的角度去提出剪辑意见。他的这种认真的态度，赢得了团队工作人员的尊重和肯定。那些人一开始尊重他，是因为他的名气，后来就是因为他的态度和才华。陈康杰也是不得不如此，作为一部国家形象宣传片，要体现出中华国的古老与现代，要展现我们的文化和底蕴，还要体现体育的精神与人民的欢悦。通过这部片子，还要反应我们对奥运的支持和欢迎，甚至是一些期盼。想在很短的时间内，将这些方面都表现到位，对年轻的陈康杰来说，真的是有一些难度的。 在配乐方面，陈康杰提出的意见是该缓的地方一定要缓，缓地犹如清澈溪流，犹如少女幽怨。该急的地方，一定要激荡得就像大河狂奔，就像万军驰骋。他在与负责配乐的谭先生商讨的时候，就提出，一定要运用中华古典乐器与西洋乐器相结合，这样不仅能够中西合璧，汇于大同。还能够很好反应那种揄扬顿挫的格调，让西方人听起来耳目一新，让国人听起来舒服悦耳。 这次宣传片，有超过十个团体的人参与，参加拍摄的人差不多有上万人，还好有一些历史片段可以借用，要不然的话，工作量会更大。为了适应陈康杰，组织工作有专门的人和张导演来完成，陈康杰只是完成临门一脚，否则，再给他两个月恐怕都喊恼火。 在完成了自己的大部分工作之后，还有一些补拍镜头就交给了张导演，反正合作那么长时间下来，他已经了解了陈康杰的风格和方式。在这个宣传片的拍摄过程中，陈康杰运用了一些美国电影里面用到了拍摄技巧，有一些特效镜头陈康杰是委托数字领域来完成。总体来说，这一步申奥宣传片会比原来的那一步更加高端大气，当然，费用也会高出一些。还好陈康杰是零报酬接的这个活，要不然的话，费用可能会难以承受。根据市价，请动陈康杰，就起码是千万美元。京城算是捡了一个大便宜，有了宣传的噱头，又还不用怎么花钱，真的是名利双丰收。 在启程离京之前，陈康杰终于有了一点点时间进行私人拜访。 这次陈康杰重点拜访的人有两个，一个是赵志邦，一个是卫中华。还好他们两人都在大内，只要进了那个写着“为人民服务”的大门，就可以同时完成。 这一次陈康杰先去了卫中华那里，由于事先已经有联系，所以陈康杰到的时候，卫中华的身边工作人员直接将他带到低头翻阅文件的首长面前。 “小伙子，你又对政府变相提出批评了啊！”放下文件，卫中华开口就是一句让陈康杰有点摸不着头脑的话。 “卫伯伯，这话从何说起？我刚刚没日没夜的给政府工作完，一见面，没有一句表扬，就马上扣了那么一顶帽子。”陈康杰自行悠然走到卫中华的身旁坐下来。 可能是考虑到陈康杰要来，卫中华没有坐在办公桌的后面，而是仰在办公桌前面的单人米色沙发上。 卫中华将手里的文件递给陈康杰，陈康杰接过来一看，原来卫中华正在看的就是他的那一份提案。看来这份提案是卫中华特别要来的，否则的话，这么短的时间，提案委员会不可能将自己的提案筛选出来上交。 “卫伯伯，您如要要说这是批评的话，那我就承认，这的确算是一种批评。我不否认，这几年国家的经济建设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就，可是我们也不得不实事求是的承认，这种成就离我们的期望值还很远，所以，还不是干部官员们享受的时刻，我们还有太多太多的民生事务亟待解决，我个人觉得，将有限的经费更多的投放到教育，是合理合情合法的。”陈康杰点了点头，铿锵有力的说道。 既然自己的这份提案能够出现在最高领导人的手里，那么陈康杰也不介意为自己拉一下票，如果这份提案能够得到高层的重视，解决那些民办教师的一点实际问题，也算是功德一件。 反过来，如果陈康杰不据理力争，玩溜须拍马，一是不符合陈康杰自己的性格，二也会让卫中华看清自己。 第一千二百八十三章 另一个漩涡 “你这小子。”卫中华笑着指了指陈康杰，“你还真的是尽职尽责啊！就应该发挥你人大代表的参政议政和监督职能，你的意见很好，我们会研究之后找个办法加以妥善处理。” “真能这样，就善莫大焉了。卫伯伯，您平时工作辛劳，这是我送您的参茶，有提神保健的功效，我知道您应该不缺这些，可这是我的一点点心意。”说着陈康杰将脚边的一个红色礼盒提起来递给卫中华。 给这些大佬送礼，那是最头疼的，依照他们的级别和权势，基本上不会缺任何东西，国家有专门的服务机构给他们提供全方位的服务，基本上只要是需要用得到的都会给他们准备。陈康杰是很有钱，但是他不能送贵重物品，尤其是高价格的东西，否则就有行贿的嫌疑，也会破坏那一种情感。正因为这样，以前老首长在的时候，陈康杰好几次都是送山羊肉，价格不贵，算是土特产，又能够表达心意和情感。给这些大领导送东西，陈康杰不送土特产，就是送一点营养品，就像晚辈孝敬长辈一样。只有这样才能显得贴切。 “好东西啊，还真别说，最近我就需要这样，晚上老是休息不好。”卫中华大方的笑纳，等将礼物放在一旁，卫中华随口问道：“我听说你要竞选学生会主席了？” “这你都知道？”陈康杰有点诧异。 “呵呵，说明我们关注你嘛！”卫中华显得很和蔼。 “谢谢首长的关心，我本来是不打算在学校里面担任任何职务的，可是我们校长以及我干爹偏要怂恿我弄一个学生会主席当当。我总觉得我不是当官的料，我散漫惯了，要是真成了学生干部，担心害人害己。”陈康杰实实在在的说道。 “哪里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几十万人的企业集团你都能弄得井井有条，还怕两三万人的学生？反正我支持你，我相信你能够干好。”卫中华真的是很看得起陈康杰，谆谆勉励道。 “搞企业和搞学生组织完全不一样，在企业里面，要是有人不合格，不适合担任某个职务，开除了就是，随时可以找人替换。可是，我总不能对学生行使这样类似的权利。”陈康杰蹙着眉头说道。 “你这是权利欲，可不好，学生会本来就是为学生服务的，就像我们，本来就是为人民服务的，不能有那样的思维。我们只有将工作尽力做好，这样才能得到大伙的支持和拥护。学生工作可是很锻炼人的，你只要心态摆正了，我相信对你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问题。”卫中华教导道。 不愧是国家的大领导，看问题就是深刻，一下子就将学生工作和政府工作结合起来比较。不过不得不承认，卫中华的对比的确有一定的道理。 “我要是干不好，就找你求援，你的支持，可不能停留在口头上。”陈康杰舒展愁容，调皮的开着玩笑说道。 “这个我可帮不上忙，学生会是自发组成的团体，我没有权利管到那一块，那是学联和团委的事情，你千万别找我，哈哈。”卫中华连忙摆手爽朗的笑着拒绝。 实际上陈康杰不可能真的找卫中华，要是他真的竞选了学生会主席，那么点事情他都搞不定，他就不是陈康杰了。卫中华也不相信陈康杰会找他，就他对陈康杰的了解，他甚至想，就算是给他一个县，他都能不在话下的拿下。管理能力和斗争技巧，陈康杰都不缺乏，又很懂经济，只要稍加磨砺，就没有什么问题能够难得住他。 陈康杰和卫中华家常式的聊了四十分钟，时间看起来不长，但是对于卫中华来说，已经是很难得的了。一般正部级官员找卫中华汇报工作，都很难得会有如此长的时间，关键是他老人家的时间太宝贵了，全国需要他关注和处理的事情太多，光每天签字的文件就是按箱算的。 临走的时候，陈康杰说还要去拜访赵志邦，卫中华就没有留他吃晚饭。陈康杰与赵志邦走得近，这是卫中华清清楚楚的，所以也没有必要避讳，陈康杰坦坦率率的说出来，反倒免去了一些不必要的猜忌。 陈康杰到赵志邦家的时候，不但赵志邦在，他的夫人吴若英也在。见到陈康杰，吴若英很是热情和亲近，她提前从赵志邦那里知道陈康杰会来访，因此提前做了好几样可口的小菜。 “谢谢吴阿姨，我从老远就闻到了这里的香味，今天真的是有口福啊！”陈康杰接过吴若英塞给他的一个大苹果，笑着说道。 “你坐着，先陪你赵伯伯聊聊天，我再去弄一个汤，马上就好了。”吴若英开心的冲陈康杰笑了笑，系着围裙转身朝厨房走去。 针对这些大佬，是有炊事员和勤务人员照料的。不过吴若英有点像赵月香，有空的时候，还是喜欢自己做，尤其是有客人来访时。 “刚去看望了卫书记？”等吴若英走了后，赵志邦摘下金丝眼镜，揉了揉鼻梁骨，轻声问道。 “嗯，随便聊了半个多小时。”陈康杰端正的答道。 “你面子不小嘛，打算什么时候回去？”赵志邦调侃了一句。 “面子不都是你们给的嘛，我计划今天晚上就走，飞机已经在机场了。” “面子可没有人能够给，那都是你自己挣来的，要不是你这么聪慧能干，谁能给你面子啊？”说着赵志邦又将眼镜戴上，“你是直接回黔州，还是回鹏城？” “可能会回家去打一趟吧，听说我母亲感冒生病了，回去探望一下，明天一早回学校去。” “哦，那代我向你母亲问好，希望她早日康复。你能够时时保持孝心，这是很不错的。”赵志邦偏头看向陈康杰，神态祥和的说道。 “我一定会的，人生在世，父母只有一次，他们给了我们生命，给了我们关爱和照顾。我们做子女的，反过来孝敬一下，实属应该。说起来，我蛮惭愧的，这么些年，经常外出，呆在家的时间少之又少。”陈康杰动情的说道。 赵志邦满意的拍了拍陈康杰的肩膀，“我这里有一些补品，一会你走的时候，带回去。” “那怎么行？” 陈康杰没想到，自己刚刚给卫中华送了礼，这边赵志邦就给自己送礼，而且都是营养品。在国内的环境下，这是有些不合礼的，因此陈康杰才会有些讶异。 “怎么不行？又不是给你的，是给你母亲的。” 见推无可推，陈康杰只能先口头答应下来。他知道，赵志邦这是对他前段时间所干事情的一种变相表扬，就像赵志邦所说的，面子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挣来的。既然如此，陈康杰就心安理得的应承了。 陈康杰以为赵志邦就是这点表示，谁知道，接下来赵志邦告诉陈康杰的消息，让他知道原来还有更大的表示。 “回去之后，告诉你的父亲，让他做一下准备，也许他将承担更大的担子。” 赵志邦的话让陈康杰的心里激来荡去，什么叫承担更大的担子？这不就是要升职了嘛！在陈康杰的预想中，父亲要提拔，可能也得过两年，毕竟他到鹏城去的时间还不长，甚至陈康杰觉得，父亲到时候，也就是提一级半退，从年龄上来说，陈启刚已经只有四年就到站了，如果两年后提拔，也就是顶多干一届就退休。 如果陈启刚现在能够爬上正部级的岗位，那么他的政治生命就能够起码多拖延五年，从前途的角度来讲，是很有前景的。 想到这里，陈康杰就马上联想到了另外一个人，“赵伯伯，那我干爹……” 陈康杰没有把话说完整，不过意思却已经很清楚了。 “保国同志目前还动不了，不过，黔州将会有大的人事变动。”赵志邦明白陈康杰的意思，直接回答道。 “大的人事变动？”陈康杰思考着问了一句，不过赵志邦还没有回答，陈康杰就自己猜测出了答案，“是谭书记要调走吗？” “你怎么猜到会是谭长国同志要调走？”赵志邦的反问无疑是承认了陈康杰的猜测。 “谭书记到黔州工作好些年了，省长书记都干过，从政绩和资历上来说，他应该有一个变动了。再说了，如果不是他要动，也很难说得上是重大的人事变动。”陈康杰将自己的猜测理由说了出来。 “你才的没错，谭长国同志可能会到中央来工作。” “那我父亲会调往哪里？”陈康杰暂时将谭长国抛开，真正的关心起自己的老爸来。 “职务和地点现在还不确定，还需要进一步的讨论，不过级别应该会提升的。”赵志邦审慎的说道。 陈康杰现在还不知道，原来远在东南的陈启刚工作变动居然是和黔州的人事变化联系起来的，是高层在这里面做了一定的交易，也就是这种交易，将陈康杰又推到了另一个漩涡当中。 第一千二百八十四章 竞选开始 陈康杰回鹏城呆了一个晚上，次日一早就直接飞回筑城。 在鹏城的时候，陈康杰告诉父亲他极有可能要高升，陈启刚都有些诧异和不相信。他的上升之路实在太快了，即便陈康杰此前告诉他，他们的“雪中送炭”将得到更大的回报，他也不太相信。毕竟他从黔州调来粤东的时间太短了，组织上用人是有一定程序的，不可能会这么轻率，更何况是在副部级和正部级这个节骨眼，那更是慎之又慎。 陈康杰也没有和他说太多的细节，只告诉他是赵志邦的话，至于信不信或者做什么准备，就是他老人家的事情了。现在陈康杰不知道陈启刚要调往那里，出任什么职务，就不太可能帮他筹划。 离开一个多星期，再回到学校，朋友们都以为他是真的生病回家治疗了，一个个亲热得不得了。 早晨到学校的时候，同宿舍的都去上课去了。陈康杰想到去教室，也最多只能上一节课，就没有去，反正有请假条顶着，就正大光明的翘课。几天的连续奔波和忙碌，也是挺累的。 等陈俊东他们放学回到宿舍见到陈康杰睡在床上，关心的问长问短，戈子浩甚至要去帮陈康杰打饭。得知陈康杰回来了，谭健也不午休了，到校门口称上几斤水果就赶来看他，确实是把陈康杰当做病号看待了。 见到这些同学朋友那么热情真挚，陈康杰的心里还是有一丝小感动的。学生时代的友谊就是这么纯真，只要你是真心的对他好，就能换来别人的关心和情谊。 陈康杰可不是矫情的人，再加上这些哥们那么难得表现一次，他就来者不拒，统统笑纳了。戈子浩说要去打饭，陈康杰就让他在加一个回锅肉。谭健买来的水果，陈康杰让陈文杰和陈俊东清洗和削皮。 “耗子，你们话剧社最近有排练吗？”吃着陈文杰削好的大苹果，陈康杰惬意的问道。 陈康杰这么问，当然不是关心戈子浩的表演提升没有，他是想起了叶薇，就打算从侧面打听一下。 戈子浩没有回答，是被陈文杰抢了先。 “他们拍戏了，恢弘的历史大片，是一个众人皆知的古代传奇故事，极具个人英雄主义色彩和悲剧色彩。”陈文杰挥舞这手臂，满是笑容的介绍道。 陈康杰愣怔了一下，还有这样的戏？看来这个话剧社不简单嘛，他正眼看向戈子浩：“这是什么戏啊？被说得那么夸张。” “陈文，你别听他瞎说，我们这部戏就是练一练感觉，根本不是历史剧，是喜剧。”戈子浩面带愠色说道。 “《荆轲刺秦王》还不是历史剧啊？秦始皇统一六国之前的最后一次遭遇行刺，这还不恢弘吗？”陈文杰不怀好意的窃笑道。 “可我们并不是想反映历史现实，只不过借用这个故事罢了，实际上里面全是无厘头。你这家伙，就笑话我吧，简直就是损友。”戈子浩的嘴气鼓鼓的，双眼不悦的瞟陈文杰。 “这是怎么回事啊？”陈康杰心里有些稀里糊涂。 “呵呵，陈文，是这么回事。他们啊，的确是在拍一个《荆轲刺秦王》的话剧，喜剧类型的。耗子呢，在这个剧里面扮演一个侍卫甲，只有一句台词，就是‘大胆，快快放开我王，’陈文杰就拿这个笑话他。”陈俊东带着笑意解释道。 “耗子，你这不是跑龙套嘛，我要是你，就不演了。怎么着也得给一个秦王的角色啊，再不行演荆轲也行。”谭健上前搂住戈子浩的肩膀，不但不鼓励，反而怂恿道。 “你们不能这么打击他，耗子之前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参与锻炼一下，那也是好的，起码知道演话剧是怎么回事。演戏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不少大明星都是跑龙套出身的，如果没有跑龙套的经历，他们可能也不会有如今的演技”陈康杰躺在床上客观的说道。 “你们看，还是陈文理解我，你们压根就不懂。”有人帮着说话了，戈子浩抽着鼻子扬眉说道。 “这个话剧根据人物安排，应该没有女演员，对吧？”陈康杰这完全是试探。 根据陈康杰对这个戏的理解，如果只是荆轲行刺秦王的场景，那么就不会有女演员在里面。秦王是男的，荆轲是男的，侍卫是男的，就算安排得有大臣的角色，也应该是男的。 “你们看，这就是水平，一猜就中。陈文，确实参演的六个演员都是男生，他们女生只有金莹彤参加了这个戏，她是导演，剧本也是她写的。” 陈康杰被戈子浩夸得都有些不好意思，这就算是没有水平也能猜到啊，除非你们太无厘头得过分了。 “那其他女生不演吗？”陈康杰又问。 “她们后面应该会单独演一个，剧本还没有弄好，好像是讲诉一个中学女生喜欢一个男生的故事。等我们都排练好了，会找一个时间公演的。”戈子浩骄傲的说道。 没有打听到叶薇的消息，陈康杰失望之余，就不再打听了，免得露馅。 第二天陈康杰回到班里上课，也就是在这一天，学校发布了学生会改选的通知，以此一同公告的，还有学生会主席公开竞选办法，学生会主席公开竞选工作小组名单，学生会主席候选人报名表以及学生会主席公开竞选工作进度安排。 根据现有的章程，每一个在校学生都有资格报名竞选，当然了，文件里面会列出一些报名条件，例如：热爱学校，热爱学生工作，愿意为广大同学服务；有较好的工作思路方法，有较强的奉献精神，有良好的团队协作精神；具有较强的组织能力，表达能力，协调能力，沟通能力和领导能力等等。这些条件对陈康杰来说都不是什么问题。不过细心的人会发现，今年的竞选要求里面比往年少了一条，那就是：学习态度端正，成绩优秀，综合测评优良。只不过发现了也没有人会在乎，反正这些所谓的要求人们会认为都是套话，只不过陈康杰从辅导员发来的资料里面看到这个内容的时候，他就知道那一条是为自己删去的。 当然并不是说陈康杰学习成绩不端正，也不是说他成绩不好。而是如果严格对照这一条的话，陈康杰就显得还有距离了。 为了保持自己的低调，每一次考试，陈康杰都不像上中学的时候追求完美，他每次只保持自己的分数属于中上就可以，甚至每次考试他都会故意空出几个题目装作不会填。这就使得他的学习成绩还算过得去，但是不属于那种一看就很优秀的。再说到综合测评优良，陈康杰几乎不参加学校里面的社团活动，也不参加团组织活动，不是班长，也不是团支部书记，至于代表班里面参加比赛，那更是没有过。因此从这方面来讲，综合上他不属于优良的那种学生。 在班级里面，陈康杰给同学的印象是内敛，不张扬，虽然有时候显得很有才华，但是某些时候也会木讷。除了像谭健这种与他走得近的，要不然其他相当多的人都把他当做是一个性格内向的人。 关萌宇应该是认真分析过陈康杰的表现，因此才会在这一次发布的通知要求里面将那句话直接给删了。直接给陈康杰敞开大门。 “我们班上有没有谁要挑战一下这个职务？”年轻的辅导员站在讲台上鼓励道，“如果有这样的同学，我还是希望可以勇敢一点，学生会主席可以说是全校学生的领袖，如果能够当选，它能够很好的锻炼各方面的能力……有了这个职务，就算是以后你们毕业了，在找工作的过程中也会带来极大的助益，我非常希望我们班能够有同学有这样的勇气，如果能成功，也算是为我们班争得荣誉，即便是失败，也是一种光荣……” 实际上在校的学生谁都希望自己是学生会主席，这是很荣耀的，真能当选，那再学校里面也算是个人物了，可以和学校的老师以及领导讨论工作，还可以掌握一些学校里面的资源。比如各社团的经费审核，比如学校里面学生期刊和广播站都是学生会掌握的，还有学校里面的一些大型活动，也都是学生会参与组织或者完全组织。 可是真要让大家站出来去竞选，就没有多少人愿意了。大家心里面会存在一定的信心不足，毕竟谁都知道，角逐这个职位的将是全校最优秀的学生，每一个人都没有把握能够将那些高手打败，甚至还有人觉得如果落选了，不是像辅导员说的是光荣，而是一个笑话。 辅导员鼓励的话说完了，全班同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就是交头接耳的讨论，就是没有一个人举手表态。 辅导员耐心的扫视全班的每一个同学，她在等待会有一两个人站出来从她的手中领走报名表。可是好几分钟了，同学们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大，不过还是没有人站出来。 第一千二百八十五章 终于报名 同学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一会儿，大家就看向了班长左维生。 左维生是西川人，人有些偏瘦，个子不高，轮身材，表面看起来比谭健还要单薄一些。刚上大学的时候，左维生其貌不扬，寂寂无闻，论学习，他不是班上最好的，而且他又不是班干部。不过大一一年下来，他就展现出了他的特色，其为人很善于交际，不但和班里的同学打成一片，不知怎么的，还混到了学生会里面。 大二上学期，班干部改选，他毅然站出来竞选班长一职，结果高票当选，就连陈康杰都给他投了票。 左维生的领导能力不好评判，毕竟担任班长的时间才半年多一点点，做的很多事情也还算中规中矩。不过他团结同学的能力以及协调能力倒是很强，自从他当了班长之后，班上的活跃程度提高了很多，对于班上同学提出的要求，他基本上都是尽力达到。例如谭健就曾经找他代为请假两次，明知道谭健是玩得太晚了翘课，他也依然答应。还有一点就是左维生很会维护班级的利益，上学期学校举行足球比赛，因为一个裁判的判罚不公，左维生愣是在球场上找裁判大吵一架。因此在班上，左维生还有一个老好人的外号，反正男生喜欢他，女生也喜欢他。 这个学期以开始，左维生就已经由学生会的一般干部变成了组织部的副部长，算是陈康杰他们班上在学生会混得最好的人了，班上还有一些人也参加了学生会，可都是在院学生会，从职权上来说，院学生会的一个部长也许还不如校学生会的一个副部长。 也正是这些因素综合起来，当辅导员问有没有人愿意勇敢站出来挑战学生会主席职位的时候，大家搜寻了半天将目光落在左维生的身上。在同学们看来，能够有资格对那个学生领袖职位发起挑战的，也就只有左维生了。他不但有班长的经历，还已经是校学生会的副部长了，经验上要足得多，算是种子选手，下面就要看他有没有那样的豪气和魄力了。 这时候左维生实际上也在犹豫，他当然明白班上的同学为什么关注自己。从左维生自己本身来讲，他其实是很盼望校学生会主席那个职位的，就算是个副主席，那也比他现在的职位高很多。他之所以犹豫，还是有些信心不足。以前没进学生会的时候，他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觉得那些干部也不过尔尔。等进去了，当上一定职位了，这才发现，学生会里面的那些家伙都是人精，没有一个是大白菜傻瓜。 左维生其实平时是一个比较自信的人，甚至有时候会有点点自负，他自己觉得自己的交际手腕还是不错的，要不然，也不会得到全班同学的拥戴，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一届学生会即将下岗的时候被副主席鼎力支持担任组织部的副部长。只不过见到前一任学生会主席在学校老师和学生会干部之间混得游刃有余，他还是有一些底气不足。 这一刻，在同学们的热切注目之下，他倏然间又找到了无穷的勇气和一直保持在身上的那一种自信。他从大伙的眼神中看出来同学们是在鼓励他。 左维生豪气顿生，是啊，要是自己不出面，班上还有谁可以角逐这个职位？他马上就有了一种舍我其谁的气概。自己一定要站出来，不能辜负班上这些兄弟姐妹的厚爱，即将卸任的学生会主席也是在那个职位上锻炼出来的嘛。农民出生的陈胜吴广都能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难道自己会连他们都不如吗？ 想到这里，左维生胸中激发出一股暖流，这股暖流在胸膛中翻江倒海的转了一圈，瞬息就冲向大脑。 “老师，我想参选。”自信心大涨的左维生没有举手，而是直接站立起来表态。 左维生的话才说完，班上就鼓起了热烈的掌声。左维生一阵自豪，笑着拱拱手表示感谢，然后又双手虚压，让大家保持教室里的安静，等辅导员讲话。 “左维生，你能有这个勇气，我很高兴。作为我们班的班长，你就应该要带这个勇攀高峰的头。校学生会主席担子很重，不过也很光荣，从你担任班长以来，我们班的氛围发生了一些变化，同学们都看得见，相信大家也都是满意的，不然也不会为你的勇气鼓掌支持。不管是成与败，勇敢的去拼搏，去努力，都是值得肯定的。我相信，如果你能够当选，一定能够胜任，我在这里预先祝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辅导员欣慰的笑着勉励道。 辅导员刚才说那么多，实际上也是想鼓励左维生站出来。在辅导员看来，这个班上，也只有左维生够资格参与竞争。虽然她不敢说左维生一定能够当选，但是他深知，不管是否成功，对左维生来说都是好事，只要他进入到了最后的候选人阶段，即便败了，只要不是败得很难看，对他在校学生会里面发展都是极有益处的。再说了，如果学生会主席是自己班上的学生，那么对这个班集体来说，怎么着都是好事，学校的众多活动，这个班级能够参加的机会就会多不少。 “谢谢老师，我一定加倍努力，不辜负您的期望，不辜负大伙的支持。如果我运气好，真的当选了，我一定将工作做好，尽职尽责。”兴奋的左维生还没有当选，就已经开始表决心了。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国内的学生，绝大多数都是这样的思维，谁让我们的管理体制是自上而下，人们的思想又是自下而上呢。 “我相信你，上来领取报名表吧。”辅导员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招呼左维生说道。 左维生大步走上讲台，双手从辅导员那里将那一份走向前进的报名表郑重的拿到手中。 等左维生兴高采烈的回到座位上，辅导员就以为没有人再要求竞选了，不过她还是走了一下过场，“下面还有没有同学要与左维生同学并肩作战的？还有吗？如果没有，那就先这样了，左维生，你将表格填好之后，一个星期内交到竞选工作小组那里，表格下方有时间限制的，自己看好，过了那个时间，就作废了。”说完，年轻的辅导员就打算抬步离开教室。 就在这个时候，让班上同学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老师。”陈康杰举手叫了一声。 “嗯，你……你还有什么事吗？”辅导员停下脚步，转身疑惑的看向陈康杰，很想叫出陈康杰的名字，可是她想了一下，还是没有叫出来。 大学里面的辅导员与中学时候的班主任不一样，大学的辅导员是不需要天天和学生呆在一起的，所以辅导员对学生的熟悉程度是和学生的活跃程度成正比的。陈康杰在班上，除了上课的时候会参与讨论一下，大多时候都沉默是金，再加上他几乎没有找辅导员办过什么事，因此他的名字并不被辅导员记在心上。 陈康杰的这一声喊，班上同学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他的身上，都不知道平时不怎么和辅导员打交道的他到底想说什么，就连身边的谭健，一对大眼睛也是一眨不眨的看向他。 “老师，我叫陈文，我也想另一份报名表，不知道可以不可以？”陈康杰站起来俨然说道。 “轰”，随着陈康杰的话，班上沸腾了。谁也没有想到平时沉默寡言，不怎么出头的陈文也想竞选学生会主席。对于他的这个举动，同学们岂能不意外？岂能不诧异？ 有人在欣赏陈康杰的勇气可嘉，可大多数人则是完全的不理解，他们不明白陈康杰凭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与陈康杰一向要好的谭健都属于后者，只见他拉了拉陈康杰的衣角，压着嗓子问道：“你要竞选学生主席？我没听错吧？” 陈康杰没有搭理谭健，岿然不动的站在那里，双眼平和的看着前面的辅导员。 不远处刚刚领了报名表的左维生一脸笑意的看着陈康杰，他的笑容是有些复杂的，有不屑，也有赞许，有戏谑，也有满足。在左维生的眼里，陈康杰是不可能竞争得过他的，当然现在还不是内讧的时候。左维生并不反对陈康杰报名竞选，在他想来，有陈康杰陪衬着，反而是一件好事，如果他胜了，有陈康杰反衬，如果他败了，有陈康杰垫底。他的这点自信完全来至于陈康杰平时的事不关己和在学校里的籍籍无名。 “报名表还有一张，你是说，你也要竞选学校的学生会主席？”辅导员退回两边，疑惑的确认问道。 “是的，我有这样的想法，希望能有一个机会。”陈康杰铿然答道。 “很好，我就喜欢看到我们班上的同学能有这样的精神头。”辅导员稍作犹豫，她也不太看好陈康杰，只不过作为辅导员的本分，打击的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陈……陈文同学，勇气可嘉，上来拿表格吧，我也祝你成功。”陈康杰刚刚自报过名字，辅导员都还不能一口叫出来，可见他给人的印象是多么的平淡。 第一千二百八十六章 打赌 在左维生站起来的时候，陈康杰其实都还在犹豫。他虽然答应了关萌宇和何保国要竞选学生会主席，可是真到了这一刻，他还是有些忐忑的。他知道，只要自己竞选成功，那种完全低调的生活也许就完全结束了。而现在，他只是刚刚宣布竞选，在他们班上，他已经先掀起了一阵风浪。只不过陈康杰想到，做人得言而有信，并且，他疏通了一个问题。 最先陈康杰想到这里来读书，是想过一点平静的生活。可是这种生活过了一年多，陈康杰也有点点意思不大了。他现在是一个年轻人，年轻人就应该有年轻人的冲劲和活力，应该有青年学生的风采。可是他每天搞得像个小老头似得，沉闷得一点意思都没有。的确，陈康杰需要保密自己的身份，那个身份给他带来荣誉和名气，也会给他带来无尽的烦恼。然而进校一年多快两年，并没有人怀疑到他，同学们起初的那种狂热追寻也淡去了许多，实在是没辙，压根就没有人在校园里见过“long”，原始的热情始终是要淡去的。何况大家都是大学学子，该有的理性还是有的。 因此，陈康杰就想，重生前，自己在校园里不算个什么，那么重生了，何不精彩的混一遭。这种思想转变，陈康杰用了几个月的时间才调整好。 以前，很少有人会谈论陈康杰，然而，就从他举手的那一刹那，他就已经成了班上同学议论的目标人物，一时间起聚焦程度比左维生还高。这是一种前后的反差造成的，就像一个女生，如果之前普普通通，突然间变得靓丽无比、闭月羞花，就一定会引发各种言论，是不是这样了，是不是那样了，各种猜测随风而走。 辅导员刚离开教室，就有各种各样的言语传到陈康杰的耳朵里。陈康杰当然不会在乎这些诧异的言论，自己收起书本就在大家的目光中坦然的走出教室。 刚到教室门口，谭健就从后背一把搂住他。 “以后可别这样，如果我把你当成偷袭者，你可是要吃亏的哦！”陈康杰没有停下脚步，任凭谭健搂着，边走边说道。 “哟呵，哥们，还没有当上学生会主席，就耍派头了啊，要是真竞选上了，我们是不是就靠近不了了？” 陈康杰根本不管谭健的调侃，右肩膀一抖，就把谭健抖落了下来。 “哇，你来真的啊？力气那么大，都快把我弄散架了。”谭健咧着嘴，揉着自己的胳膊说道。 “这是给你一个教训，别从后面偷袭。”陈康杰不痛不痒的说道。 “嘿，你今天真的是很不一样啊，刚才你不还意气风发的嘛。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转变那么大？不会是病了一场变异了吧？”这次谭健没有在跳起来搂陈康杰，只是拧着眉头将手搭在他的肩上。 如果从后面看去的话，会觉得有点怪异。陈康杰比谭健高出不少，谭健想用手搭陈康杰会有点吃力，可是他偏偏又要那么干，感觉就像是他踮着脚走路一样。 “是不是觉得我倏然间要竞选学生会主席很不可思议？”陈康杰缓了缓脚步，走到教学楼门口小操场边上的一丛黄花下的石凳上坐下来，平静的问谭健。 开春之后的工商大学校园还是很美的，教学楼周围和宿舍周围，都开满了一丛丛的小黄花，甚是清新艳丽，从旁边走过的人能够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 “不是不可思议，是相当的不可思议。无论是在班上还是在学校里，我们也算是好朋友了，怎么就没有听说过你有这样的想法？甚至之前都没有发现你有这种苗头。我记得你都是不怎么参加集体活动的，院里的辩论会，你不但参加，看都不去看。学校的和院的社团组织你也全不参与，大多数时候你都是一个人，如果要不是你们宿舍住了四个人的话，我看你就真的是一个人了。怎么就想到要去竞选学生会主席呢？这反差也太大了嘛！”谭健一屁股坐在陈康杰的身旁，疑惑重重的说道。 “呵呵。”陈康杰笑了笑，“就是觉得之前的校园生活没有意思，所以我才想精彩一下嘛，怎么？你反对？” “我反对？我这反对什么啊？我怎么可能会反对你呢？”谭健激动的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连三问，“我当然希望你活跃一点，当然希望你能够当选学生会主席啊。要是别人知道校学生会主席是我哥们，我也很有面子的嘛，你说是不是？” “怎么，你打算拉虎皮做大旗？呵呵” “我又不干什么坏事，用得着吗？”谭健一巴掌拍在石凳上。 “怎么用不着？你近来不玩金花了吗？我要当选，就第一件事就是加强各寝室的管理，决不允许任何赌博行为在校园里存在。”陈康杰坏笑着说道。 “那多没劲，不管你查那个寝室，都不要到我们寝室来查。要不然，我就将你也参加赌博活动的事情公开出来，看你这个学生会主席怎么干？”谭健反过来拿陈康杰的经历威胁道。 “哈哈哈。”陈康杰开怀的笑了起来，指着谭健说道：“你这家伙，你觉得你那么说，会有人信吗？”说完后，陈康杰收起笑容，“说真的，小玩一下可以，别陷进去，那真不是什么好行为。你们宿舍可以玩一毛钱打底，五毛钱封顶的嘛，几块钱可以打半天，这谁都没办法说了啊。动不动就输赢几百块，有多少人家有那么多钱啊？” “一毛钱打底，五毛钱封顶？”谭健伸出右手指头，挤眉弄眼的说道，“那谁玩啊？我都没有兴趣。得了，咱们也别说那么多了，你不是都还没有当选嘛。” “你是不是觉得我选不上？”陈康杰认真的问道。 “说真话？”谭健反问。 陈康杰肃然的点了点头。 “既然要说真话，那我就说了。我觉得吧，悬。你想啊，你什么干部都不是，在学校里面又没名气，谁会选你啊？” “那我们打个赌，如果我真的选上了，你就别再赌了。就算要玩，也输赢不超过十块。”陈康杰翘着腿，测过身，严肃的对陈康杰说道。 陈康杰先是愣怔，然后就是笑了起来，“那要是你没当选呢？又当如何？” “那我就陪你去大杀四方，给你赢三个月的生活费。”陈康杰爽快的应承道。 陈康杰可是信心满满的，这要是他出马，再加上有校长做内应，都还不能当选的话，那陈康杰可以去买一块豆腐撞死算了。 最先的时候陈康杰和谭健去玩金花，一是有过去的记忆，二是他觉得偶尔放松一下没有什么的。可是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和谭健去大杀四方了，主要是他听说了一些不好的消息，有一些同学因为玩这个，失去了学习的积极性，甚至有的同学，把自己的生活费都给几下输光了，靠借钱和向家里骗钱维持着。 社会上说，小赌怡情，大赌发家致富。这完全是扯淡，最起码后一句就是不对的。陈康杰可是大赌小赌都经历过的人，偶尔小玩一下，的确可以怡情，对生活好无大碍。然而如果大赌的话，往往是没有什么赢家，生活、事业、人生目标都会被打乱，甚至有不少人会走进囹圄。 就是这个原因，陈康杰才向谭健提出这么个要求，毕竟赌博是会上瘾的。他也决定，如果自己真的干了学生会主席，一定会在这方面下狠手，杀一杀这股邪气。 “好，一言为定，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耍赖。”谭健真的是不看好陈康杰能当选，一副他输定了的口吻，伸出手要和陈康杰相握，要一锤定音。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陈康杰伸出手，与谭健的右手握在了一起。 “二位，这是在干什么啊？搞得像外交场合似得，达成协议了？”这时候左维生从操场中间大步朝陈康杰他们走过来，人还没有靠近，声音就先逼过来了。 “班长，瞧你说的，同学之间就不能握手了吗？”谭健笑着打招呼。谭健现在心情是很舒畅的，一方面他觉得陈康杰输定了，另一方面，谭健对左维生印象不错，当然要笑脸相迎，何况他还盼着左维生打败陈康杰呢。 当然，谭健也不是真的就自私得希望陈康杰输，作为好朋友，他还是蛮想陈康杰当选的。只不过要他放弃玩金花的爱好，他还是有些不甘。 “左班长，今天不忙吗？学院的春季女生羽毛球就要开始了，你不组织一下啊？”陈康杰跟着含笑打招呼，只不过显得没有谭健那么亲近。 “不错，不错，陈文也关心起班上的活动事务来了。”左维生毫不客气在陈康杰在左手边坐了下来，“看来要竞选学生会主席的人就是不一样了，我很高兴啊！” “班长，你不会对多了我这个竞争对手有什么想法吧？”陈康杰试探的问道。 左维生像个领导一样，举手一挥，“说哪里话？怎么会呢？我是求之不得啊。多一个人，多一分胜算嘛，你当选我当选，代表的都是我们班，这是好事，我还没有那么小肚鸡肠。” 左维生不愧是在交际方面很有手段的人，他的话不管是真是假，听起来就是挺让人舒服的，觉得他是一个有胸怀，有度量的人。当然了，也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真的不认为陈康杰会赢过他，所以才有这样的态度。 第一千二百八十七章 互相要求 回到宿舍，同寝室的朋友知道陈康杰要竞选校学生会主席，一个个惊讶得合不拢嘴。 “哥们，你来真的啊？看不出来啊！真是胆识有魄力。”陈文杰直接跳坐在陈康杰的床上，差点将床板都压断。 “用得着这样吗？小心把我的床板弄断了，你今晚可就没地方睡了。”陈康杰坐在床边，将那张校学生会主席的报名表放在床头的书桌上。 陈俊东很自然的就将陈康杰的报名表拿在手中看起来。 “怎么你的床板断了，他却没有地方睡？”戈子浩两腿分开，双手撑在膝盖处，弯腰问道。 “你笨啊。我把他床板压断，他就会睡我的床，那我就没地方睡了啊。”陈文杰一巴掌拍在戈子浩的脑瓜皮上，“你丫的别打岔，陈文，你真人不露相啊，不玩就不玩，要玩就直接干脆玩大的。”陈文杰向陈康杰竖起了大拇指。 被陈文杰扇了一下，戈子浩这时候也不生气，“陈文，你有多大的把握？” “我要是说一点把握都没有，你信不信？”陈康杰瞟了戈子浩一眼，慢悠悠的说道。 “我……不清楚。”戈子浩眼睛转了转，没有一个可信的结论。 “反正我是不太信，别人不了解你，难道我们宿舍的哥们还不了解你吗？你会打没有把握的仗？”陈文杰立马就补充道。 “是啊，陈文，我也不信你一点把握都没有，你和学校的领导是认识的嘛。”陈俊东将陈康杰的报名表一巴掌按在陈康杰的书桌上说道。 “搞清楚，以前的校领导已经调走了，我和谁熟？”陈康杰反问完陈俊东，又转向陈文杰，“刚才你说你了解我，那你说，你了解我多少？” “这个……”陈文杰也有点抓耳挠腮了，平常还真没有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只是觉得和陈康杰很熟，真要说出个子丑寅卯，陈文杰也一时不知道头绪在哪里，“反正我觉得你是很有关系的，再说了，你是我们宿舍口才最好的，辩论谁都辩不过你。”最后陈文杰胡乱说道。 “陈文，不管怎么样，我们几个哥们一定支持你，你的才华没的说，照我看，担当学生会主席不是什么问题。”陈俊东义气的对陈康杰鼓励道。 在全校范围内，陈俊东他们几个的确是最了解陈康杰的人，平常相处最多，交谈最多，还经历过给陈俊东出头的事，所以同宿舍的人对陈康杰的信心比其他人都要足。有一点也不可否认，虽然他们都对陈康杰有信心，但也不是百分之百。他们之前是了解陈康杰认识于伟民，可是于伟民已经不在学校当校长了。只是出于一种情谊和盼望，他们还是希望陈康杰可以旗开得胜。 “我也支持，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说，兄弟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陈文杰说得豪气万丈。 “又不是黑社会，什么赴汤什么蹈火？呵呵，有这份心就行，需要帮忙的时候，我一定会说的。”陈康杰被陈文杰的江湖气给逗笑了。 “陈文，我一定帮你做我们班代表的工作，让他无论如何把票投给你。”戈子浩说的就比较实际和贴切了。 一个学生竞选学生会主席是要几个阶段的，首先是报名，接着就是学生会主席竞选工作小组进行核实，也可以算是资格初评，接下来就是报名者通过演讲公布自己的竞选纲领。之后学生会主席竞选工作小组就会确认候选人，也就是说有一部分人会被刷下去，再后面就是接受学生代表的投票，在投票之前，会有一个学生代表的提问程序，这里是比较重要的，但是，也还达不到关键的地步。投票的结果不会马上公布，也不一定就是得票最高的获胜，因为最终的学生会主席需要党支部的任命。一般情况下，作为尊重，党支部会任命得票最高的候选人为学生会主席，仅次于的两三个也极可能会成为副主席。不过，这个环节往往是不太公开的，党支部也会任命那个理念以及行为最符合学校发展思路和发展政策的人为学生会主席，正是在这个环节，学生的政治面貌就很有作用，非党员或者非预备党员，基本上是要被排除在外的。 就因为大多数环节是这样，所以陈康杰当选的可能性基本上已经是百分之百的了。他只要在投票环节不排在最后，关萌宇就一定会想办法让他当选。至于前面的那些环节，对陈康杰来说，基本上不会造成什么麻烦。 对于戈子浩说他会帮着去做学生代表的工作，陈康杰是感激的，只不过他并不是很需要这种游说。陈康杰重生之前参加过学生会主席的选举工作，那时候他虽然只是一百多名代表之一，可是他明白，要想赢得代表手中的票，关键还是看投票之前的提问环节，这个环节是很容易赢得好感的。那些回答不上问题的候选人，也会严重失分，即便是做了工作，作为一名趋向理性和独立的学生代表，也是不太可能违背自己内心的。除非是贿选，然而陈康杰还没有听说过哪一个大学的学生会主席选举过程中出现贿选行为。 最终的决定权其实是在学校党委的手中，贿赂代表是没有用的。 “我谢谢你，不过啊，你就别费心思了，我可不想担上影响人家独立投票的名声。别到时候好事办成坏事，那就不美了。”陈康杰婉言谢绝了戈子浩的好意。 陈康杰领报名表的当天晚上，何保国就知道了陈康杰决定参选的消息，并且还给他打了电话。 陈康杰拿着手机爬到了楼顶上，夜风吹来，凉飕飕的，然而这一丝凉意，给陈康杰带来的不是冷，而是冷静。“干爹，你的消息很灵通嘛，那么快就晓得了。” “我晓得很正常，既然报名了，你就要认真对待，千万别马马虎虎，虽然最终你一定当选，可是也不要太过随意，啊！”电话中的何保国耐心的叮嘱道。 “干爹，其实我可以正常的参加竞选，不过，我不太喜欢暗箱操作的方式。我希望我能行，是凭借我的能力，即便是输了，我也希望内心是光彩的。所以呢，我有一个要求，麻烦你转告我们的关校长，就是如果我的得票确实最高，那么我欣然接受，换句话说，假如我不是得票最高的那个，就不要强加了，那样我会不舒服的，也很难挺胸抬头的开展工作，好不好？” 何保国没想到陈康杰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一时间有点点意外，不过一想到陈康杰过往的经历，他又释怀了。何保国叹了一口气，有点不太情愿的说道：“那好吧，我个人尊重你的想法和行为，你的要求，我会转告关校长的。我相信，你是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只要你拿出你的真本事，不掩饰，不做伪。” 何保国的话也算是反向对陈康杰提出要求，那就是不能敷衍，一定要认认真真，拿出自己的真才实学，尤其是拿出他本身就具备的领导力。 “这是个严肃的事，我还不至于没有基本的尊重。”陈康杰应承道，“对了，干爹，最近省里有没有什么动静啊？” “动静？什么动静？你指哪方面？”何保国很是疑惑。 上次陈康杰从首都回来，他只将赵志邦的话告诉陈启刚，并没有告诉何保国，这才有此一问。何保国实际上也是全国人大代表，他也参加两会了，只不过他没有得到与赵志邦单独交谈的机会。在那种公开的会议场合，大家都忙，有些事情也需要稍微避讳一下。所以陈康杰有时候起到了一个连接桥梁的作用。 “人事方面的。”陈康杰提醒了一句。 “人事方面？没有听说谁要调走啊，也没有听说谁要调来，怎么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消息？” “谭书记应该会调走。”陈康杰简洁的说道。 陈康杰之所以要告诉何保国，是让他提前做一些工作和准备，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省内一把手的调离，相当远省内的政治生态要重新做一次洗牌。 “哦”何保国忧郁的应了一声，“怪不得谭书记两会之后没有回来，留在首都继续开会。” 何保国不会怀疑陈康杰信息的真实性，因为陈康杰不是一般的年轻人，他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并且，他有时候的信息会比他们通畅。毕竟陈康杰可以随意的拜访京城的大佬，他和陈启刚却不能。 谭长国与何保国他们虽然不是一系的，可是因为陈康杰的因素，大家合作得都还比较融洽，关系也相处得愉快。只不过有人出去，就得有人进来，这一进一出，就会带来变数。这是不得不让何保国忧郁的地方。 “那看来就差不多了，干爹，不管怎么变，你也别想太多。在这个地方，相信不会影响你的施展空间。”陈康杰这是在提前给何保国安慰，也是一种支持。怎么说何保国他们这一票人是在省内经营多年的，实力雄厚。 陈康杰所不知道的是，最后的变动，无论是对何保国还是对他陈康杰，都带来了实际的冲击。 第一千二百八十八章 远方的事件 学生会主席的竞选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需要两个月的时间，陈康杰将自己的报名表填写清楚，交上去之后，就等着通知了，顺便利用这个时间好好构思一下自己的竞选纲领。 从现实的角度来看，全国各高校的学生会主席竞选纲领都是大同小异，原因无他，都在于要接受党的领导，那就会有一个固定的框架，无论是谁，如果他的竞选纲领脱离这个框架，其结果就只能是被排除在候选人名单之外。 陈康杰不可能真的想领导学生运动，在今天的社会和环境下，也不可能有那种事情出现，社会安定，政治平稳，经济发展，人民生活不断改善，根本没有学生运动存在的前提和机会。但是陈康杰也不想太过死板，他觉得如果他要干的事情和别人一模一样，那就没有干的必要，总得有点新意才行。 想了一天之后，陈康杰找到了一个重心，那就是如果他当选了，就要想办法让同学们的思想变得更独立，而不像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大同小异。接下来，陈康杰就围绕着“独立”二字草拟自己的竞选纲领。 严格来说，这不属于学生会的作用范畴。要让同学们保持一种独立的精神，这是整个教育大环境的事情，包括家庭教育，学校教育，学生的自我教育以及社会氛围，只有多方面的共同作用下，才可能让培养出年轻人的独立性格和独立思维。 陈康杰现在还没有办法涉及那么多面，不过作为学生会主席，陈康杰觉得还是能够发挥一定作用的，因此，他的竞选题目就叫“建设一个相对独立的学生会组织”。之所以加上“相对”二字，是陈康杰权衡的结果。如果要在校园内部促进同学的独立意识，首先就要学生会组织是独立的，假设学生会做什么事都有一大堆条条框框，那又怎么去发挥引导作用呢？因此陈康杰才以这个作为切入点，先争取道自由权再说。 另一方面，陈康杰也明白，不管怎么样的独立，那都是相对的。没有一个人能够脱离大环境的影响，陈康杰也不例外，他同样也得适应当前的社会环境和管理制度。只不过，陈康杰想利用自己的独特身份和影响力创造更大的独立活动空间而已。要求竞选学生会主席是关萌宇他们怂恿的，陈康杰就打算好好利用一下他们的纵容。反正在陈康杰的心里，你们干就干，不干拉倒，既然怂恿了我，就得给政策支持才行。 虽然陈康杰生活在校园里，也在忙着准备竞选学生会主席的工作。不过，他的目光和心思并没有被限制在这座三面环山的美丽校园中。国际上有吸引力的事件他同样是保持关注度，这是由他超前的见识和深邃的眼界决定的。 最近就有一个地方在牵动着陈康杰的神经，说它牵动着陈康杰，并不是这个地方和陈康杰有什么切身联系和利益相关，而是他找寻找从这个地方即将发生的事件里面所能得到的好处。 这个地方就是伊科里，再过不了多久，这里即将发生一场持续七十八天的局部战争，并且是一边倒的狂轰滥炸。目前，战争的趋势已经越来越明显。 伊科里是南国的一个加盟共和国，只不过这里生活的人是以阿人为主，南国其他地方是以塞人为主。就因为这个再加上其他一些历史原因，伊科里在南国内部是一个独特的地区，他们一直追求高度的自治权。只不过在西方和邻国的怂恿以及民族主义的催生下，几年前伊科里就希望获得独立资格。 作为保证国家主权完整以及领土完整的需要，尤其是伊科里这个地方是塞人文明发展的摇篮，所以联邦政府自然是千不愿万不愿的。 1996年，阿人在伊科里成立了“伊科里解放军”，　开始了运用暴力手段的分离运动。面对阿人的反抗，以洛维奇首的南国当局采取强硬镇压措施，派遣大批塞人军队和警察部队进驻伊科里，试图消灭“伊科里解放军”。这样，在波黑战火逐渐熄灭的同时，伊科里的战火却越燃越旺，1997年以后不断发生武装冲突事件，伤亡人员日趋增多，约30万人流离失所，沦为难民。伊科里危机的发展使代顿协议后力图控制巴尔干局势的美国等西方国家感到不安，它们不能容许南国的行为干扰冷战后世界新格局的构建，同时它们也图谋借这一危机的处理排除东南欧地区最后一个被西方体系视为异己的洛维奇政权。 因此，以美国为首的北约于去年底开始介入伊科里危机。在很多人看来，西方是希望通过施压的方式让洛维奇屈服，从而以谈判的方式解决问题。今年二月，在美国和北约的重重压力之下，塞人被迫坐下来与阿人进行谈判，地点就在法国首都巴黎附近的朗布依埃，有意思的是，作为谈判的基础，是由美国人草拟的一份方案。 在很多人的眼里，美国人的这份方案是不偏不倚的，是公正的，其大致内容是：尊重南国的领土完整，伊科里享有高度自治，南国军队撤出伊科里，“伊科里解放军”解除武装，按当地居民人口比例组成新的警察部队维持治安，北约向伊科里派遣多国部队保障协议实施。 然而这一份方案起到的却是火上浇油的作用，因为双方都不可能接受里面的内容。阿人坚持要最终走向独立，并且不愿解除武装，南国则不同意伊科里获得自治共和国的地位，亦反对北约部队进驻伊科里。但是，主持谈判的美国和北约表示，这个方案的80%内容不许改变，必须接受，否则拒绝的一方将受到惩罚，其中对南国而言将遭到北约的军事打击。 美国和北约如此的盛气凌人，从而使得谈判陷入僵局，只能休会。洛维奇义愤填膺，这样的方案和这样的压力，明显就是针对南国来的。在苏联解体之前，南国实际上也是一个强大的国家，然而随着苏联的解体，南国也出现了四分五裂，不少国家都分离独立，并且在这一片领土上还发生了持续三年多造成二十几万人死亡的战争。直到各方签署代顿协议，地区才和平下来。可惜和平的时间太短，伊科里这里又闹腾起来。 如果说没有西方人的背后支持和鼓励，这一系列事件都不会发生，即便发生了，也可以快速扑灭。简单来说，这些事件是巴尔干地区的民族矛盾和宗教冲突，这个地区不但民族成分复杂，宗教也是错综在一起，基督教，***教，东正教都有很大的信众。然而实际上这是美国在将他的战略纵深向前推进，要与俄国抢占在巴尔干半岛的事务主导权，从而将安全空间向俄方前移，进一步巩固冷战结束之后的胜利成果。 此时俄国，远远还没有从苏联解体的打击中缓过劲来，经济凋敝，军事低迷，势力一步步减弱。更关键是，俄国提出了一个拥抱欧洲，拥抱资本主义的发展思想。这种思想就是要俄国进一步向欧美靠近，进一步向他们融合，以便自己能够形成发展力，获得更大的信任空间。殊不知，这是在进行慢性自杀。 作为全球最幅员辽阔的国家，作为继承曾经全球第二大强国主体的国家，作为一个宗教与西方有着很大差异的国家，作为一个军事实力依然排名世界第二的国家。它想拥抱欧美就会允许它拥抱吗？除非俄国真的变成了一只猫，要不然的话，欧美不可能和它真正融合的。可是俄国目前还是一只虎，即便是一个实力大不如前的病老虎，如此的危险性，作为世界唯一超级大国的美国是不得不防的。他们正在做的事情，就是进一步将俄国这一只病老虎削弱成一只猫，真到了那个时候，两百多年前就提出自己是欧洲国家的俄国也许就被接受了。然而，假如有那么一天，俄国就不再是今天的俄国了，也不再是历史上的俄国了。 就在陈康杰结束首都的工作前一天，他在新闻上看待，休会的谈判复会了，并且不知道怎么的，阿人竟然在昨天签署了协议，而洛维奇方面却拒绝签署。 今天早上，陈康杰起来跑步的时候，听到广播里正在播发一条新闻，北约向南国当局发出了最后通牒，只给他们五天的时间，要么签署协议，要么等着挨打。陈康杰就知道，这一场战争像原来的历史中一样，是无法避免的了。还有一点硬气的洛维奇不可能签署协议，当然，他也还抱有一丝侥幸，就是他觉得在俄国人的支持下，他能够顶住打击。 实际上，从去年上半年，西方媒体就一直在为这一场战争做舆论准备的了。西方媒体上不断的充斥这塞人军队在伊科里制造大屠杀的新闻，今天说那里死了五十万人，明天说那里死了十万人，这其中最出名的就是最近冒出来的伊科里首都南部三十公里发生的拉查克大屠杀。这个事件最终被利用成北约开战的借口。 第一千二百八十九章 找魏亮帮忙 伊科里虽然与中华国相距万里，从地缘政治的角度来说，和中华国是很不相关的，只是两国的关系一直保持得比较好。不过在原来的历史中，这里发生的战争却将中华国牵扯了进来，甚至还导致了全国范围的示威游行，使得每一个中华国人都将其铭记于心。 原因就在于中华国驻南国首都的大使馆竟然遭到了美军b-2隐性轰炸机的轰炸，有三枚钻地弹袭击了中华国驻南国大使馆，造成三人牺牲，20多人受伤。至于导致这件事情发生的原因，众说纷纭，美国和北约一直咬定是误炸，然而国人根本不信，但究竟真实的原因是什么，也没有人能说得清楚，政府对这个事也是始终保持讳莫如深。 现在陈康杰重生了，他就想是不是能够让大使馆避免被炸，最起码不能造成人员牺牲，除此之外，陈康杰还想获得点好处。目前最吸引他的，就是那一架曾经被南国防空部队击毁在南国境内号称“击不落”的f-117隐性轰炸机。如果能够将这架飞机的残骸弄到手，那国家的航空工业能够前进一大步。 陈康杰曾经给科研机构捐助过一笔钱研究隐性战机，只不过到目前为止，陈康杰也没有听说有什么进展。不得不承认，我们再航空技术方面与美国的差距很大，隐性技术又是一个陌生的领域，国内根本没有相关的技术储备，隐形涂料就没有制造出来过。假如有了f-117作为参考，国内的技术人员就可以采用逆向攻关的方式使得隐形技术前进一大步，从而最终制造出我们国产的隐形战机。 陈康杰虽然是重生来的，但是他从来没有到过巴尔干半岛，对那里的情况根本不熟悉。所以之前还在犹豫，不过今天看到北约的最后通牒，陈康杰下定决心了，无论如何要去插一手。 下定决心之后，陈康杰就在谋划想办法。 3月20日，陈康杰到校门外熊自强他们的住处打了一个电话，这个电话是打给已经在总参任职的魏亮。 “小杰，你怎么今天会有好兴致，你可是好久没有和我联系了啊，前段时间到首都，也不和我聚聚。”接到陈康杰的电话，对他进行抱怨几乎成了所有人的一种共性。 “魏叔叔，你这不是忙嘛，你都不经常在首都，再说了，你也知道，那段时间我真的忙得没边了，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陈康杰解释道。 “那也是，等你下次来，我们真得好好聚聚，可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你了，怎么样，在学校那个窝里呆着，舒服吧？”魏亮爽朗的说道。 虽然陈康杰称呼魏亮为魏叔叔，不过从心里距离上，他们越来越像是哥们。尤其是陈康杰上次到魏亮家去做客后，两人的关系就随意了很多。魏亮觉得陈康杰热心、成熟、见识不凡又很有能力的年轻人，陈康杰觉得魏亮没有那些长辈的架子和语气，所以也乐于与他交往。何况陈康杰还知道魏亮以后是要做空军司令员的人，与这种人打好交道，是不会吃亏的。 这次陈康杰找到魏亮，就是要从他这里寻求帮助。魏亮在总参谋部任职，接触到的都是我军的最核心机密，况且，他是从空军调过来的，负责的项目也主要是一些空军方面，所以，找他是最合适的。 “谈不上舒服和不舒服，反正蛮适合我的，过得还算充实。”陈康杰心里装得有事，就敷衍答道。 “呵呵，你既然过得充实，那怎么今天会想到打电话给我啊？不会是找我消遣吧？”魏亮笑道。 “怎么会呢？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确实不是，我想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有什么好事找我？哈哈。”从陈康杰这里得到的好处多了，魏亮就养成了一种惯性，以为陈康杰又要做好事。 魏亮还真的说对了，陈康杰是想做好事，只不过目前对魏亮还算不得好事。 “我是想找你帮忙的？”陈康杰将玩笑和随意收了起来，严肃的说道。 “找我帮忙？哈哈，你也会找到帮忙？历来都是你帮我们的忙啊。”魏亮还以为陈康杰开玩笑，有些不信。 “我是真的找你帮忙，当然，还得看你帮不帮？”陈康杰继续肃然说道。 或许是觉得陈康杰的语气不像开玩笑，魏亮收起随意的语气，认真的问道，“好吧，小杰，你说，只要是魏叔叔能够办到的，一定尽力而为，说，有什么是魏叔叔可以效劳的？” “这个……这样，我将我的电话挂了，用你们内部的红色保密电话打给我吧。”陈康杰犹豫了一下，谨慎的说道。 “你对我们内部还真的是了解啊，什么事这么神秘？” “打过来再说吧，小心无大错。” 挂完电话之后，陈康杰等了两分钟，电话就响了起来，显示屏上没有显示任何号码，是一串看不懂的乱码。军方和政府高层所用的保密电话都是这样，这是为了防止追查和窃听，等别人将这些乱码破译清楚，电话基本上就通完了，何况总参谋部和中央高层使用的保密电话都不是走的民用线路，很难破译，即便有监听者进入到这个系统，听到的也只是一连串的噪音。 “小杰说吧，我现在使用的是我们军方保密程度最高的线路。”魏亮在电话中直接说道。 “魏叔叔，是这样的，还记得上次在你家，我们聊天提到的f-117夜鹰轰炸机吗？” “我记得你当时还提到了f-22和f-35呢，后来我们多方打听，美国军方真的有这个研究项目，技术水平会比f-117高出很多，可惜美方的保密程度很高，我们任何资料都得不到。对了，记得你说你有认识的朋友知道这个项目……”魏亮说的多方打听，其实就是情报工作。 “魏叔叔，你就别打这个主意了，人家是不可能充当间谍的，更何况，他也仅仅是知道项目立项而已，内中的细节他一无所知，要不然的话，我还不想办法帮你们弄资料吗？”陈康杰知道魏亮接下来想说什么，只是陈康杰还真的是帮不上忙，因此就赶紧打住他，并且找了一个好借口。 “那还真是可惜！”魏亮话语里有些颓然。 “这也没有什么好可惜的，自力更生才是根本，只有我们的国防工业水平大幅提高了，才能制造出这些高科技产品。如果水平达不到，给了东西，我们也仿制不出来。就像弄来的安-225大型运输机，我听说我们根本制造不出那种发动机，也还解决不了喷气管的高温材料问题。”对于国产大型运输机项目，陈康杰可是深刻牵扯其中的，因此他能够知道一些外人所不知道的细节。 “你说的没错，发动机叶片还没有攻克，喷漆管材料也还在研制。之前以为有了样机，有了设计图，就能够仿制出来，现在才发现，里面的困难太多，都怪我们的基础工业技术还是有点差，现在我们能做出来的就是机身和一些航电系统，火控方面都需要提高，反正还需要几年的时间，要攻克的难题是不少的。”魏亮沮丧的说道。 大飞机代表着一个国家的航空工业水平，何况战略运输局的要求比民航客机要高得多。最起码，民航客机不需要在野战机场起降，也不需要短距起降，飞机上不要有那么多的电子设备，也不要太严苛的载重要求。这就使得军用运输机的制造难度比民用飞机要难得多。 “慢慢来吧，国豪飞机公司也在帮着做一些工作，希望能够加快进度，让我们空军早日成为一支可以海外到达的战略空军。” “是的，我听说国豪飞机公司在发动机技术方面取得了很大的进步，我们正在想办法进行成果转化，可惜国豪飞机公司研制的发动机与大型运输机需要的大型发动机还有区别。哎，不提这些了，对了，你刚才是想说什么来着？”说了半天，魏亮又把话题扯到了正轨上。 “都是你给打岔了。”陈康杰抱怨了一句，然后生怕有人听见似得，压低声音说道：“我打电话找你的目的，是想问一个问题，你们有没有研究美国的f-117轰炸机？目前，我们国家的雷达水平，能不能将其打下来？” 一听陈康杰问的是这么敏感的话题，魏亮愣了好一阵没有说话，等回过神来，他变得小心翼翼，“小杰，你怎么想到问这个？” “你就告诉我吧？到底能不能？”陈康杰没有回答，而是接着问。 “你得先告诉我，你是想干什么？然后我才能告诉你。”魏亮很谨慎，这牵扯到军方的高级机密，他不得不谨慎。虽然陈康杰已经参与了很多国家的机密事件，但是由他主动打听，这还是第一次，魏亮不得不小心一些。 “我在想……国内不是在研制隐性战机上面毫无进展嘛，如果能够将一架f-117战机打下来，不就有了研究参考了吗？在这个基础上进行研究，进度会快很多，要不然，二十年后我们国家隐性战机也未必能够升空。”陈康杰沉吟了一下，最后豁出去说道。 第一千二百九十章 有些沮丧 “我没有听错吧？打下美国的f-117？”魏亮很是骇异。 实际上，从陈康杰问魏亮国内有没有研究这款飞机，并且问到能不能打下这款飞机的时候，魏亮就已经心中翻浪了。这样的话题如果是在军方内部的研讨会上或者研究会上有人提出来，那到是正常的，没有什么好奇怪。可是出自陈康杰的口，魏亮就有些惊讶了，即便陈康杰已经知道并参与了不少军方项目。 “你没有听错。”陈康杰很肯定的说道。 “我们为什么要打下这样的飞机？”魏亮现在脑子被震惊得有点不好转弯。 “当然是为了获得研究材料啊。” “可是，可是……为了获得研究材料就打下美国的飞机？这不是玩得太大了？会挑起两国战争的，何况，f-117又没有飞入我国领空。假如是在我们国家的空余中，那还好说，起码是自卫，问题是，美国不会把这样的飞机派到我们的头顶上。”魏亮还有点不平静，不过他也还算是保持理智。 “如果我们跑到美国去打，或者跑到关岛去打，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也确实风险很高。f-117虽然不会进入我们的领空，但是我们也可以找到机会的嘛，关键是，我们的雷达系统能不能探测得到？我们的防空火力能不能对它有威胁？”陈康杰心态平稳的问道。 “就我所知，目前我们的雷达还不能对f-117进行十分有效的探测，也许，只有俄国人的雷达有点用。在过去几年，国内一直在研究探测f-117的办法，可因为不掌握他们的隐身技术，尤其是不了解他们所使用的隐身材料。去年我们曾经做过相关实验，七次只成功了一次。主要困难是在捕捉，如果雷达能够将其捕捉到，那么萨姆防空导弹都能把它击落下来。”听了陈康杰的话，魏亮平复了下来，说话也变得平和。 “那你们都打不下来，我说这么多也是多余的。”陈康杰语气变得有些沮丧。 与此同时，陈康杰还在纳闷。经过二十多年的改革开放，国内的经济突飞猛进，科研水平和制造水平也前进了一大步。直观的比起来，我们国家当前的技术水平不会比南国还低啊，那怎么南国能够在接下来的冲突中将美国的f-117“夜鹰”轰炸机打下来呢？如果说是蒙的，陈康杰怎么也不相信，如果考蒙能有那样的效果，除非上帝来帮忙，其概率比买彩票中奖还低得多得多。 陈康杰变得沮丧了，魏亮却反倒来了兴趣。就他对陈康杰的了解，陈康杰不会无端端问这么一个敏感的问题，一定是他有了什么想法或者计算。要不然陈康杰是不会吃饱了没事干专门找他讨论这种军事技术问题的。 “小杰，你是不是有了什么想法？你刚才说，f-117轰炸机不会跑到我们领土的头上，也可以找到机会，你的意思是？是什么机会？”魏亮好奇的问道。 “虽然我们没有相关的技术能够克制f-117，不过既然你问了，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是觉得，我们可以利用美国在其他国家的土地上发动战争的时候，借用他国的力量，我们帮助他们，这样就可以起到奇功之效。”陈康杰坦然说道。 “你所指的他国是……？”魏亮接着追问。 “你不会不关心时事的吧？目前哪里最有可能发生美国参与的战争？”陈康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 “你是说……南国？”魏亮他们总参不可能不研究其他国家可能发生的冲突，要是他们置若罔闻，那明显就是失职。魏亮猜到了陈康杰所说的国家，只是他需要从陈康杰那里得到肯定答案。 “除了南国还会是哪里？为了伊科里，北约已经对南国发出最后通牒。我们知道，南国一定不会接受那一份协议，而北约真是需要南国这样。毫无疑问，一场局部战争已经在所难免了。一直以来，我们国家与南国的关系都保持得很好，去年和今年，我们不是都一直在国际场合支持南国的主张嘛。之前我以为我们有相关的技术，那样的话，我们与南国合作，就能达到目的。”陈康杰颓然说道。 “美国之前只有在针对伊拉克的战斗中真正投入了f-117，我们也是从那时候才是，才真正关注这款飞机的。你怎么知道美国一定会将其投入到南国的冲突当中？”魏亮对陈康杰考验道。 “因为南国的所处的位置使得北约不可能在南国投入地面部队。我们都知道，美国越来越重视立体作战，他们对空军和海军的看重程度已经超过了陆军。如果不是不得已的情况下，美国是不太愿意再派出地面部队参与到冲突当中的了。一旦地面部队损失过大，国内的反战情绪绝对会抬头，这是美国政府要努力避免的。再说了，根据长江学会的研究和判断，北约这一次的目的并不是希望南国成为他们的势力范围，美国更不是要占领南国，他们只是要南国屈服而已，从而进一步威慑东北面的俄国。既然如此，使用占绝对优势的空军对南国进行轰炸，那就成了最好的选择，还有比这个更加经济实惠的吗？当南国被轰炸得稀巴烂的时候，不屈服才怪。你刚才说，“沙漠风暴”行动的时候，美国出动了f-117一千三百架次，轰炸了伊拉克近一千六百个高价值目标，无一受损，占了美军空军轰炸目标的百分之四十。有这么好的战绩摆着，美国怎么可能会不派它出战？要不是觉得b-2被击落的后果效应太大，要不然，我还希望你们能够将其击落呢。1997年服役的b-2隐身战略轰炸机这一次，不出意外的话，也一定会从本土起飞参与行动。不过你们如果连f-117都搞不定的话，那么对b-2隐身战略轰炸机也应该是望洋兴叹。”陈康杰一口气详细的分析道，这里面有一些是他重生前就已经知道的信息，有一些则的确是长江学会分析的结果。 得到资金保障的长江学会，目前已经在国内智库领域崭露头角了。他们连续发布了多份很有研究价值的报告。甚至其发布了《西部经济社会发展前瞻》已经被中央研究采纳，正是因为这份长达三百多页的研究报告，促使了中央即将推出西部大开发的战略布局。长江学会虽然立足本土，可是其研究范围和领域已经有了很大的延伸，不少国际话题都被他们纳入到了研究领域。由于长江学会是一个相对独立得多的研究团体，因此它的研究成果更加容易被各方接受。 “还真是的，我们的雷达技术与美国还是有十几二十年差距的。虽然目前我们没有办法，不过你的想法倒是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思路。”魏亮稍作沉默之后说道。 挂了电话，陈康杰颓然无力的仰头靠在沙发上，听到整个电话过程的熊自强看得有些着急，他想说点什么安慰陈康杰，然而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静静的陪着。 “强哥，你说我们为什么落后美国那么多？”半响过后，陈康杰抹了一把额头，坐直起来深沉的问了一句。 熊自强脑筋有点打转，一时间回答不上来。他以前是军人，现在是保镖。这种沉重的军国大事历来就不是他考虑的范畴。在熊自强看来，这种问题，不是国家领导人思考，就是那些研究的学者考虑的方向，作为普通老百姓，即便也想搞清楚这个问题，但其思考的程度往往是肤浅的。 “杰少，我不太能够肯定我们为什么会落后美国那么多，但是我知道，追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实现的，所谓三年超英五年赶美，到头来是一场空，不但没有超过，反而差距越拉越大。”熊自强摸了摸脑壳，好一会才回答道。 “呵呵，强哥，你还是看得透彻啊。确实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达到的，也许是我太急躁了。”陈康杰哂然一笑说道，随即神情又冷了下来，喟然一叹道：“要是没有十年浩劫，也许我们现在就不是这样了。十年，让我们失去了一代知识分子，否则，或许我们差不多真的快赶上美国了。” “杰少，有那么快吗？” “呵呵，其实我也不知道。美国哈佛大学有个费正清研究所，他们对我们国家的问题研究很深，去年一号首长访问美国，就是在这个研究所发表演讲。据他们的研究，那十年造成的影响是将我们拖后了五十年。”陈康杰无奈的笑道。 重生之后的陈康杰博览群书，费正清研究所的这个研究报告陈康杰是弄到手看完了的。虽然陈康杰不一定完全赞同里面的观点，但是有一点他是很赞成的。那就是那十年，国内高考停止，大学教授不再被允许研究实际问题，科研机构，包括军工科研机构的研究人员的工作重心都不在自己的本行，而是放在了虚无的阶级斗争上。这一切的后果就是我们的知识出现了断层，在知识领域，十年的断层那是很恐怖的，就像是百米赛跑，有人等别人跑了十秒再起跑，那是不可思议的概念。别说百米赛跑，就算是千米跑，要是有人提前了十秒，追赶的人费劲九牛二虎之力也未必能够追上。 第一千二百九十一章 表演的作用 陈康杰没有从魏亮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然而他并不死心，他认为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错过了这个机会，中华国的隐形战斗机会被耽误起码十年，为了本国现代国防技术的提升，陈康杰怎么着也要想到一个办法。 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南国可以将f-117打下来？而我们却不能。虽然我国的航空技术当前比起西方来说依然属于落后的，可是怎么着也不会比南国差啊，看看南国当前使用的装备就知道了，根本没有什么是超过我们的。 只不过陈康杰不属于军方高层，也不是情报人员，这些个中的牵连和因素，不是靠动脑子就能想得明白的，最起码手里得有可靠的资料才行，他无论多么聪明，也不可能在毫无调查准备的基础上得出一个可靠的结论。 没办法，陈康杰只能将萨米多夫他们派往巴尔干半岛和欧洲调查，看他们能不能找到一些破绽，或许查探一下是不是俄国派了技术人员去南国。希望他们能够有所收获，萨米多夫他们的外貌以及语言，都适合在那个区域活动，更何况他们是特工出身，有很深的情报获得技巧。为了让萨米多夫他们能够有效开展工作，陈康杰让欧阳震华给了他们两百万美元的经费，如果不够，还可以增加。 萨米多夫他们从香港出发了，陈康杰则只能先耐心等待。 就在萨米多夫他们离开香港之后的次日，晚饭之后戈子浩要去参加他们那个《荆轲刺秦王》话剧的排练，陈康杰反正也无聊，就跟着他去看看。陈俊东和陈文杰都自己去参加自己的活动了。 由于人数不多，不要求很大的场地，戈子浩他们话剧的排练是在一个阶梯教室。 陈康杰和戈子浩到的时候，几位演员已经到了，不过导演还没有来。由于他们提前霸占了这个教室，所以那些想在这里上自习的同学只能绕去别的教室。陈康杰是戈子浩带来的，这才可以进去。 也许是在“伊人”话剧社招人的时候给别人留下了印象，陈康杰自己拿了一本书坐在空旷的教室里，除了戈子浩外的几名男演员不停的打量他。陈康杰也不管别人怎么想，更不顾及他人的目光，心无旁骛的该干嘛干嘛。 陈康杰在教室里坐了十分钟，那位话剧社的社长金莹彤就到了，让陈康杰意外的是，叶薇也跟在她的身后一同前来。 见到坐在教室里的陈康杰，金莹彤马上就面露愠色，“为了确保我们排练的安静，不是让你们提前占住这个教室了吗？怎么还会有闲杂人在这里？” 金莹彤问的是她的几名社员，可是目光却是瞧向陈康杰。 此时陈康杰的眼神绕过金莹彤，正在凝视叶薇。不知道是不是对上次的活动表示郑重，那天叶薇是稍加打扮过的，显得清新脱俗。而今天的叶薇就显得朴素得多，灰色的运动衣，黄色的裤子，外加一双运动鞋，头发也只是干净利索的扎了起来，没有做任何的修饰。虽然脸蛋看起来依然很入眼，不过没有了上次见到的那种摄人心魄。 陈康杰心想，或许这才是真实的叶薇，一个朴素大方的青春少女，不少靓丽都被隐藏了起来，只有从他那清澈的眼神和圆润的脸庞上才能感觉到，只要稍加打扮和装饰，她随时都能成为绝代佳人，吸引无数男生的眼球。 叶薇这时候也好奇的看向独自坐在座位中间的陈康杰，她记得陈康杰，只不过没有将他认出来。她只是暗忖，这个男生怎么老盯着自己？是我脸上有花？还是我穿衣不得体？望了陈康杰两眼，叶薇就拘促的摸摸自己的脸，瞧瞧自己的衣裤。 上次招人的时候，叶薇是在金莹彤的怂恿之下打扮一番的，甚至她的装束还是金莹彤亲自给弄的。用金莹彤的话来说就是，初次亮相，要表现一个演员的气质，要不然，人家会以为“伊人”话剧社是一个杂牌社团，一点点专业性都没有。 叶薇加入这个社团，实际上是被金莹彤给拉进去的。她中学的时候学习成绩很好，高考的时候成绩进了全省的前三十名。她之所以选择就读工商大学，并不是因为陈康杰在这里就读，而是她的成绩选择这所学校可以免除所有的学费和住宿费，单就这点，就可以给家里节省不少负担。上中学的时候，叶薇是班上的文艺委员，组织并参加了一些校内的文艺演出。因此在了解到了叶薇的这个情况之后，住在隔壁的金莹彤就力邀她一起搞这个话剧社，况且叶薇的长相摆在那里，以后一定可以吸引到不少人来观看他们的话剧。就像电视剧一样，如果有一个很可人的女主角，观众都会多一些，表演到位不到位先不说，起码养眼不是。这也是她在招人的时候要求叶薇打扮一下的原因，甚至不惜将自己的化妆品用在这个来自农村的女孩子身上。 当初在广州相遇的时候，叶薇和她的母亲周芳都不晓得陈康杰姐弟俩的名字，只知道陈康杰姐弟俩是姓陈，叫陈康杰也只是叫小杰而已。因此叶薇到今天都不知道当初她说要给做小媳妇的那个小男生就是今天闻名遐迩的陈康杰和long。如果她知道，那么她一定会想方设法寻找，这么些年来，她们母女二人一直铭记着陈康杰的恩情。有一次初中作文，老师让写一个不可忘记的人，叶薇写的就是陈康杰，在作文当中，叶薇写道：“……我不知道他到底叫什么，也不知道他的家在哪里，要不然，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他，当着他的面说一声‘谢谢’，因为他给了我们生存的希望，给了我和母亲勇敢活下去的勇气，可以说，在我的人生当中，他将是一股激励的力量……” “社长，他是我的朋友，是和我一起来的，他也想学习一下表演，上次招人的时候，没有机会，这次就跟我来看看。”戈子浩听出了金莹彤的不悦，赶紧上前找了个借口解释道。 “师兄，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我们话剧社虽然不大，可也是有规定的啊。你不打招呼就随便带个人来参加我们的排练，似乎不好吧？”金莹彤随便瞟了戈子浩一眼，不阴不阳的说道。 “是，是，是。只是这来都来了……”戈子浩连连尴尬的点头，表现得很是恭敬。 看到点头哈腰的像个跟班，陈康杰就忍不住了，不过看在叶薇的面子上，陈康杰没有发飙，也没有攻讦，“这位师妹，我不是来偷师，更不是来捣乱，只是来学习一下而已。你们排练话剧的目的我相信是为了给全校的师生欣赏，那么我认为你们采取的是一种开放办社团的态度，我想，我提前观摩一下，学习一点技巧，应该不算是什么太严重的过失吧？”陈康杰的话有理有利有节，当然，话语里也隐隐有一种讨好的意思。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陈康杰都那么说了，如果金莹彤还追着计较，那就只能说明他心胸狭窄，办个社团都采取的是畏畏缩缩的。更何况，上一次招人的时候发生的小摩擦，陈康杰并没有任何过分之处。 金莹彤沉吟少顷，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算是默认了陈康杰的在场观摩。 金莹彤在第一排的中间位置上坐了下来，叶薇就坐在她的旁边。 “我们这部戏的戏服已经在赶制了，希望大家能够再接再厉，努力将第一部戏排好，五一的时候，我们会在校园内公演，大家都希望那些看过的同学都给我们好评吧？”金莹彤坐下来，就拿出一摞打印稿放在桌面上，看着前面的几个男演员说道。 “当然，这是第一仗，一定要打好。” “为了开门红，拼了。” “相信我们这个戏会给同学们带来欢乐的。”那些演员跟着七嘴八舌的说道，就连戈子浩都兴奋的自我鼓励了一句。 从每个人的脸上，都能够看到一种活泼的自信。在陈康杰看来，表演带给这些同学的，首先就是这种精神面貌。通过观察，人们可以发现，不论是在校园中还是在那些退休老人的身上，积极参与表演活动的人，其精神面貌会比其他人开朗很多，自信很多。前面的这些演员在自信中还有一点点羞涩，毕竟他们还没有真正的上台面对观众，等他们公演结束，相信那种自信会自然许多，会渗透到身体里。就像战士，只有从战场上下来，身体里才会自然而然的体现出那种军人的刚毅和勇敢，见过死人和鲜血的军人与那些只在训练上存在的战士是有很大区别的。 “那好，大家都充满激情和自信，我相信你们，也相信自己。现在我们就开始排练，今天我们排练第三场……” 陈康杰坐在后面瞧着金莹彤指挥戈子浩他们排练，还真别说，这个戏是有一些喜剧效果的，尤其是里面的台词，基本上是按照今天的思维来写。中途陈康杰有几次想笑，为了不招来白眼，他都忍住了。 第一千二百九十二章 婉拒邀请 拍戏往往是一个欢乐的过程，不管是舞台戏还是要搬上荧幕的表演，平时正常看的人或许不觉得，但是在排练的时候，往往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能带来一阵笑声。之前拍电影的时候，陈康杰在片场也是常常遇到这样的情况，有时候能都让人眼泪都笑出来。 排练一直弄到十点钟才结束。有两个地方中途反反复复来了好几次。 戈子浩所担任的角色的确有点滑稽，绝大多数时候都像个木头一样站在“秦王”的身后一动不动。有两次，陈康杰就是被他逗笑的。实在是没办法，当看到戈子浩木呆呆的翻白眼朝他望来，他就有点忍不住想笑。 从现场的观看，可以看出来，那个金莹彤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剧本编得还算紧凑，或许是她写的剧本的缘故，导演的起来也还算是顺畅，挺有逻辑的。当然，在陈康杰这个“专业”导演的眼中，这部话剧里面可改进的地方还是不少的，有些引起观众发笑的点还可以再放开一些，再夸张一些。 “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挺好看的，我都见你好几次想笑了。”离开排练的教室，陈康杰从后面的座位上走下来，等着他的戈子浩立马拉着他问道。 这时候金莹彤他们刚刚踏出教室的大门，金莹彤和叶薇都听到了戈子浩的问题，两人就有心想听听看陈康杰会作何评价，因此脚步就故意慢了一点点，耳朵也竖了起来。 陈康杰也有心想指点一下，自己是正在竞选学生会主席的人了，能帮助一下学校社团的发展，也是义不容辞的责任。再说了，戈子浩和叶薇都是这个话剧社的一员嘛，就算是为了他们，陈康杰都应该点拨一下。 “总体来说是还不错的，只不过，表演上还是有拘谨，神情上严肃的过于严肃，放松的过于放松。在肢体语言上，我觉得有好几个地方应该更加放开一点，更加夸张一些，那样效果会更好。”陈康杰随口说道。 “比如说哪里？比如说哪里？”戈子浩好奇的连声追问。 “比如，荆轲到大殿上来见秦王，因为紧张而摔倒，我觉得，主演的动作幅度完全可以再大一些，既然都摔倒了，那何必一个趔趄就了事？直接五体投地的摔冲向秦王，那效果就好得多了，一是可以增加喜剧效果，另一方面，也是一个卖关子的错觉。让人觉得荆轲是以这样的一个方式刺杀秦王，结果不是，他只是踩到自己的衣服摔倒。如果扮演秦王的演员能够再配合一下，那就更好了。”陈康杰和戈子浩联袂走出教室，见到金莹彤他们故意拖慢脚步，就有点心中好笑。他知道他们是在偷听，只不过他没有因为这点就住嘴，反而侃侃而言。 “‘秦王’应该怎么配合？”戈子浩紧接着问。 戈子浩问的问题其实就是金莹彤很想问的，只是她要是停下脚步倏然转身问陈康杰，会显得唐突，不合时宜，之前她对陈康杰看他们排练都还有点意见的呢。就在她担心戈子浩这个傻蛋不引导陈康杰往下说的时候，戈子浩仿佛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径直问了出来。戈子浩的这个问题让他在金莹彤那里的好感增加的几分。 实际上，在选择让戈子浩加入这个话剧社的时候，金莹彤是不太愿意接受戈子浩的。然而，一方面是其他表演者的能力也不怎么样，另一方面，她不想让人觉得她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因此就把戈子浩给接纳进来的。这种被动的接纳，使得她对戈子浩并不是特别看好，因此这次排演的戏，戈子浩担当了一个台词最少的配角。不过就因为他的这个问题，使得她以后再话剧社里面获得了更多的表演机会。 “既然做了这样的安排，那‘秦王’当然就不能再正襟危坐了。那就显得平淡。我相信你们正式演的时候，不可能有那种四平八稳的皇帝宝座道具，也许就是一把普通椅子而已。这时候‘秦王’完全可以惊吓得朝后倒去，越狼狈越好。反正你们这个不是正剧，又不是要表现秦王的那种沉稳大气和虎胆龙威，既然不是这样，那秦王也是可以‘无厘头’的。当然了，也还有其他更加夸张的方式，可以大胆随意想象。反正你们是在舞台上表演，观众会看得清清楚楚，又不想拍电影一样不行可以重来，所以，在细节上可以好好深挖，多排练几次，让每一个动作都到位。这样才不至于真正上台后出现意外。”陈康杰一边走，一边对戈子浩侃侃而谈。 陈康杰的话，戈子浩吸收了多少，这不好说。反正金莹彤倒是听得很仔细，很认真，并且脑子里不断的在酝酿陈康杰所说的建议。她越想还觉得真是那么回事，从而就暗暗的有些佩服陈康杰的观察力和想象力。 等大家一起走出教学楼，金莹彤或许是心里高兴，提议她请大家去吃宵夜，算是犒劳一下大伙的辛苦。 陈康杰这时候和戈子浩走在人群的后面，听到金莹彤的提议，陈康杰知道这是自己改告退的时候了，他不是他们话剧社的社员，总不能厚着脸皮跟着去，于是他就小声的对戈子浩说他先回寝室。 “可以一起去的，怕什么，大不了我出钱请你的那一份。”戈子浩拉住陈康杰。 笑话，要是陈康杰去了，结果戈子浩还得单独付那一分钱，这不是更丢脸嘛。再说了，那样的话，会导致戈子浩与社友之间的关系出现裂痕，陈康杰是不可能干那种事情的。 不过陈康杰也不是那种促狭的人，他并没有和戈子浩打了招呼之后就悄悄离开，走之前还大大方方的向其他人打招呼。 “大家吃的开心，我作业还没有做完，就先回去了。”陈康杰走上前，大方的微笑着对众人说道。 也许是陈康杰刚才对戈子浩说的话引起了金莹彤的兴趣，增加了她的好感。见陈康杰要走，金莹彤竟然不假思索的开口挽留，“一起去吧，你是戈子浩的朋友，那就也是我们的朋友，一起吧。” 陈康杰还真没有想到金莹彤会开口邀请他，愣怔之后，讪然一笑，“谢谢了，我的作业真的还没写完，既然都是朋友了，就没必要客气，下次我请你们大家。” 陈康杰没有因为人家一邀请就去，还是给礼貌婉拒了。这是一种姿态，也是一种处世的经验。陈康杰知道，如果别人一句话，他就后者脸皮强，反而会给自己减分，虽然他还没有叶薇产生交流，也想有机会的话和她聊聊，打听一下家里的情况。不去的话反而会好一些，起码会在印象上让人加分，反正只要关系融洽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尤其是自己当选了学生会主席之后，更是可以堂而皇之的对他们的社团活动进行“指导”。 听到陈康杰拒绝，金莹彤一时间也有些懊悔，怎么自己就那么忍不住呢？居然不假思索的就主动示好，这不符合自己的做事原则嘛。 金莹彤毕竟是一社之长，一瞬间就回醒过来。幸好他要回去做作业，要不然的话，是自己邀请去的，到时候还不得继续主动嘛。想通了这点，陈康杰给她的印象确实又好了几分。 这时候叶薇也在打量陈康杰，她在想，这个男生其貌不扬，也就是个子高一点，没想到见识还有些不凡。说的那些话让社长听得聚精会神，最后还要请他吃饭，确实点不简单。 既然陈康杰不去，那戈子浩他们也只有自己去了。反正他们话剧社里面，其他男生都不太想陈康杰去。那几个男生从金莹彤的邀请上也看出来了，如果陈康杰去了，估计就是话题的中心，就没他们几个什么事了。而今天叶薇好不容易来和他们在一起。排戏的时候，他们没有机会和叶薇说话，都只能随意打打招呼，然后就只能偷看了。 听说金莹彤请吃宵夜，几个男生都有些兴奋，他们都打算在吃宵夜的放松过程中，好好的表现表现，争取赢得叶薇的好感，也赢得金莹彤的赞赏。现在忽然杀出一个让金莹彤感兴趣的陈康杰，他们当然不乐意。还好，陈康杰识趣，自己走了，要不然的话，或许会有人团结起来刁难他。 陈康杰不可能是作业没有做完，他回到寝室之后，压根就没有做什么作业。见陈文杰和陈俊东也都还没有回来，就干脆自己躺在床上好好回忆一下历史上的伊科里战争，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可用的细节。 算起来陈康杰已经重生十三年了，不知道是不是重生时间太长的原因，已经完全融入当下的陈康杰觉得自己对原来历史的记忆开始出现了一些模糊，特别是一些和自身关系不大或者当时给人印象就不深刻的事情，已经开始不像最初的时候马上就能清晰的在脑子里影印出来。就好像那些记忆开始变成了一盘录影带，存放的时间越长，播放的效果越差，只有不断的清洗和整理，才能让其所承载的内容更久远一些。 第一千二百九十三章 国际明星何婉蓉 世界上不少前沿科学家和研究机构都在研究记忆，他们都想搞清楚记忆是怎么产生，怎么储存以及怎么延长的奥秘。虽然取得了一些成果，奈何人的大脑实在是太复杂了，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清晰明了的公认的结论报告。 陈康杰通过细致的回忆，的确想到了很多当时从报章杂志上看到的细节。然而经过他的深思推理，那些细节大多数都没办法核实，换言之，也就是对目前来说是没有什么直接效果的。 看来，还是得等萨米多夫他们传回来可用的消息再说。 1999年的开春，迎接陈康杰的事情很多，全国两会，拍摄奥运宣传片，公告牌音乐奖，摇滚名人殿堂收录典礼，格莱美颁奖典礼，奥斯卡颁奖典礼，以及伊科里事件等等。 过年还没有开始，各大颁奖礼的组织方就已经给陈康杰寄出了邀请函，何况陈康杰还有作品角逐多个大奖，比如在这一年的第四十一届格莱美中，陈康杰获得了七项提名，稍早一点点的公告牌音乐奖也有五项提名在里面。虽然最终陈康杰将几项大奖囊入怀中，例如这一届格莱美的年度唱片，最佳流行男歌手，最佳当代世界音乐专辑，最佳灵魂乐男歌手等等大奖，然而由于颁奖礼是在春节期间举行，陈康杰为了多陪伴家人，就拒绝了出席颁奖礼的机会，由范文萱代为领奖。 既然格莱美奖陈康杰都没有去，那么公告牌音乐奖和摇滚名人殿堂收录典礼陈康杰就更是没有去了。实际上，每一年的公告牌音乐奖陈康杰都是最大的赢家。不同于格莱美奖等奖项通过投票决出赢家，公告牌音乐奖由尼尔森提供全美销售、下载、播放数据生成榜单，最终赢家根据年终榜单表现来决定。奖项颁给每一音乐类型中的赢家。而陈康杰的专辑每一次推出，都会在市场上大卖，每年的公告牌名单的前十位一定会被他至少占据三分之一。而且几乎所有的歌曲都会进入前一百名。 从公告牌的成绩上来说，陈康杰今年是最差的一次，前十位他只有三首歌曲入围，并且第一名不是他。不过这个没有给陈康杰带来任何的沮丧，因为第一名被何婉蓉获得，他的获奖歌曲就是那一首《我心永恒》，陈康杰的三首英文歌曲获得了第三，第五和第八。他今年的成绩不太理想，或许是受到有一半歌曲属于非英文歌的影响，即便如此，受到名气的推动，那些阿拉伯语歌曲和日文歌曲也都入榜了，只不过排名不太好，都在五十名开外罢了。 如果是对于一般的歌手来说，能够有哪怕一两首歌曲进入到前一百名，就已经很开心很骄傲了。尤其是华语歌手，似乎除了陈康杰，还没有人得到过那样的殊荣。 虽然陈康杰去年推出的专辑在美国的销售量有所下滑，可是就全球来说，他的销售量并没有减少，反而有了百分之十的增长，多出了六百万张。其原因就在于，陈康杰的专辑在南韩，日本以及阿拉伯世界获得了空前的成功。并且，他在校庆晚会上推出了两首歌曲并没有纳入统计数据中，实际上，《god　is　a　girl》作为单曲一推出就已经上了公告牌的前十位，很受少男少女的喜欢，尤其是那些女孩子，现在这首歌成了他们最喜欢的歌曲之一。 在此之前，飞扬娱乐公司在北非和中东的销售渠道是有些薄弱的。这主要是因为那些区域不属于陈康杰音乐产品的重点销售市场，在当地，很多人都不会喜欢英文歌，除了一些上层人物和知识青年。不过今年凭借着《wana_wayak》和《把我捧在手心里》两首脍炙人口的阿拉伯语歌曲，“long”这个名字真可谓是风靡整个阿拉伯世界了。如果现在到北非和中东国家旅行，一定可以听到四处都有人在哼唱这两首歌曲。也是借着这个契机，飞扬娱乐公司开始大力完善非洲市场和中东市场的销售渠道。 这还是陈康杰没有时间去做宣传，要不然的话，估计受欢迎的程度还会扩展很多。 对于这些音乐大奖，也许就是陈康杰这个不职业的“音乐人”不热衷参与了。有人敢断言，假如自己的歌曲获得提名，又收到组织者邀请的话，国内没有一个歌手或者音乐家会拒绝出席这些重要的展露机会。这实在是一个扩大名气，提升档次的好平台，有些人只是去站了一下台，走了回红地毯，回来都会大宣传特宣传，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登上了国际舞台，更甚者，一下子就把自己标榜为国际明星。 在世纪之交的电视荧屏上，有不少明星所做的广告都会有一个身份说明，好些人不是“国际影星”就是“国际明星”，反正一定要把“国际”这两个字牵扯到里面，使得自己与众不同，价码也能上升一个档次。实际上真正的到欧美国家随便一问，一百个普通人中也许就没有一个认识他们是谁，也说不出他们的代表作品。即便有些人在国外获得了一些奖项，也基本上是昙花一现，转瞬即逝。 当然，也并不是说在华人圈就真的没有国际明星，起码除了陈康杰外，还有成龙等几个在国际上有一定影响力的艺人。只不过在今年又多了一个，何婉蓉的事业进入到了另一个春天。 在此之前，何婉蓉在两岸三地已经算是家喻户晓了，其名气已经很深入人心，在东南亚国家，他也拥有大批粉丝。不过他都还不算国际明星，即便他之前的两首英文歌也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但是其影响力还没有在西方得到广泛的传播。 从广义上来说，只要是牵扯到了别的国家，就可以用“国际”这两个字。从这个角度出发，那些在两岸三地有影响力，或者在东南亚还有些知名度的艺人也算得上是“国际明星”了，甚至有人在日本或者南韩还有一定的粉丝。可是从狭义来说，或者从人们的理解习惯来说，“国际”这两个字主要是指欧美，因此如果一个艺人在欧美没有一定的影响力和知名度，是很难算得上是国际明星的。就像不少老百姓口头上常说的一句话，“我们不像外国那么富裕和发达”，这里说的外国，其实就是特指西方发达国家，如若不然，中南非洲那些国家也是外国，可是他们很多比我们还穷，比我们还落后。 何婉蓉之前在欧美的知名度是很有限的，影响力也不大，除了华人圈，很少有老外知道他，即便她在演唱那两首英文歌的时候，也是昙花一现。 现在就不一样了，随着《泰坦尼克号》这部电影席卷全球的电影市场和家庭，何婉蓉演唱的主题曲《我心永恒》走进了千家万户，无论是在东方或者西方，这首歌都已经被当成了经典的英文歌曲，大街小巷都能听到它的旋律。只要是《泰坦尼克号》所达之处，《我心永恒》会在当地人的音乐世界里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 在原来的历史上，《泰坦尼克号》的全球票房高达十八亿美元，成为有史以来第一步票房突破十亿美元的电影。然而在陈康杰的影响之下，这个成绩被提高了一个档次，达到了二十三点四亿美元，成为历史上第一部票房突破十亿美元是第一部票房突破二十亿美元的双冠王，这样的成绩，想必未来的十多年都难以打破。也就是在这个背景下，何婉蓉的《我心永恒》成为了公告牌排行榜第一位的歌曲，也是华人女歌手在世界音乐市场取得的最好成绩。就凭这首歌，她变成了当之无愧的国际歌星。 在第四十一届格莱美颁奖典礼上，原来历史上获得最佳新人的是劳伦.希尔，然而陈康杰重生，这个名头被何婉蓉给摘了去，除了最佳新人﹝best　new　artist﹞，何婉蓉还获得了年度歌曲﹝song　of　the　year﹞大奖。得知何婉蓉与陈康杰来自同一家公司，并且这首歌的词曲作者都是long，在这届格莱美颁奖礼上获得传奇奖﹝legend　award﹞迈克尔.杰克逊还和她聊了聊，让她转达她对陈康杰的问候，并且希望陈康杰能够尽快访问他的庄园。 可以说，何婉蓉能够登上公告牌的冠军宝座，除了得益于电影的超高影响传播力之外，还得益于歌曲的词曲作者上都打得有“long”的名字。 陈康杰做事都是先国内后国外，除了他的爱国之心，还在于他自己觉得自己的名气已经很大了，没有必要什么奖项都那么在乎。他就算不去颁奖现场，也没有人敢把属于他的奖项给抹去，要不然，他的粉丝还会像以前一样发起抗议。最多就是让那些热衷他的粉丝有些失落罢了。至于那个摇滚名人堂收录礼，陈康杰估计有时间也不回去。他从来就没有把自己当做摇滚歌手，起码，他身上所具备的摇滚精神还不完善，别人要给他奖，他不会拒绝，只是要他去领奖，他是不会去的。爱怎么滴怎么滴。 第一千二百九十四章 到美国领奖 陈康杰虽然有很大的名气和影响力，许多奖项也都不去参加，但是他也不是那种高傲的人，遇到合适的时机，他也是会露一下面的。 三月二十四日，伊科里战争与原来的历史毫无偏差的打响了，北约纠集了上千架战斗飞机开始对南国发动了军事打击。战争的借口就是防止南国进行种族屠杀，其中就明确提到了“拉查克大屠杀”，而这个事件荷兰派往当地调查的法医都说没办法证明和种族屠杀有关系，可北约还是用这个荒谬的事件当借口。这个新闻瞬息之间就传遍了全世界。这是在新世纪到来之前，最后一场没有获得联合国授权的战争行为，北约的十九个成员国中有十三个直接参与了这一场战争。 从实力上来说，这十三个北约成员国至少有一半的国家拿出一个来实力都超过南国，更何况是十三国的集合。因此，从一开始，这场战争就没有任何的悬念，南国失败是已经板上钉钉了的，悬殊真的不是一点半点。第一波打击北约就出动了四百六十架先进的战机，而南国空军全部也只有一百七十架老旧战机，完全就是一边倒，这场空中打击被评论界看做是“第四代”航空兵器与“第二代”航空兵器的较量。美国空军中最先进的b－2隐形战略轰炸机、b－1b远程战略轰炸机以及f－117隐形战斗轰炸机全部投入战场。特别是价值22亿美元的b－2隐形轰炸机首次投入实战，格外引人注目。据美国军方透露，这种世界上最昂贵的隐形战略轰炸机将从美国本土的怀特明空军基地起飞，经过4次空中加油到达作战区域。 由于实力的巨大悬殊，南国基本上就是处于挨打的局面。一开始，他的军事战略目标就遭到了狂轰滥炸，例如军用机场，雷达站，指挥中心等，而且，北约多次增调ea－6b电子干扰机和装有能发射“哈姆”反辐射导弹的飞机，就是为了夺取制信息权。而精确制导武器，靠的是预侦察获取的目标信息和投射过程中以实时信息进行导航、定位和主动寻向的。 毫无疑问，伊科里战争是现代战争的最新版本。一开始它就告诉我们，现代战争不再是传统的陆、海、空三位一体的战争，而是陆、海、空、天、电一体的多元空间的战争。随着科学技术水平的迅猛发展，这种全方位、多层次、立体化的战争将成为未来战争的主导形式。 当然了，南国人是倔强的，其身上有着斯拉夫民族特有的勇敢的韧性。面对这么强大的对手，他们没有马上被吓到，没有马上屈服，更没有投降。在装备实力明显出于弱势的情况下，他们还是利用灵活的战略战术与敌人进行卓有成效的反抗。 战争一打响，世界人民的目光就关注到了这个巴尔干半岛上的小国家，陈康杰的心也被揪到那里去了。 虽然萨米多夫他们每天都会有信息传回来，可是没有什么信息是可用了。那些信息，最多就是让陈康杰了解的信息比新闻里面播出的更详细一些而已。这次军事打击，北约的战机是从多个地方起飞，有从地中海上的航母上起飞的，也有从意大利的空军基地起飞的，还有从土耳其军用机场起飞的战机。萨米多夫他们只有四个人，没有办法兼顾到那么多地方的信息，甚至，阿廖沙还潜入进了南国的首都。 陈康杰这时候有点失落和懊悔，要是自己早点做出准备和反应就好了，偏偏等战事都要开始了才想到去弄信息。还有一点就是他手上能用的人真的不多，要是自己有一支实力雄厚的情报部队，那岂不是会容易得多？ 想想陈康杰也只能暗笑摇头，情报部队？这是想有就能有的吗？政府怎么可能会允许它拥有这样的精英机构？何况，一个强大的情报机构，不是想建立就容易的，背后没有一个国家的实力做后盾，许多事情都是免谈，情报人员想活动都不方便。除非总参的情报部门愿意合作，然而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国家机器，岂能分享于个人之手？ 既然暂时没有可用的信息，陈康杰一方面除了等待之外，另一方面就只有继续关注当地事态的发展。不过陈康杰做了一个有备无患的安排。 陈康杰不知道f-117是因何被打下来的，他也相信这不会是巧合，目前为止在信息寻找方面是没有任何高价值线索的，况且战争一开，到处都是一片混乱，要靠几个人掌握到这等高度机密的军事信息，几乎不太可能。不过有一点对于陈康杰来说是极为有利的，那就是重生的他，知道f-117的坠落地点，那就是南国首都以西四十公里的布贾诺伏契村，这是当时的新闻反复提到的一个地名，飞机在沙吧茨与鲁马之间遭到攻击，向东飞行二十公里之后坠落在了布贾诺伏契村，数分钟之后，南国军方的地面部队才赶到。这是一个目前陈康杰能够很好利用的时间差。 从战争爆发的时间上看，原有的历史轨迹还没有变化，假如后续的发展还是不变的话，南国将在本月28日将战机击落。为了有备无患，陈康杰让阿廖沙已经提前到了布贾诺伏契村附近隐蔽。同时，他要求萨米多夫他们几个最晚27日下午赶到汇合。如果真的遇到巧合的话，赶紧弄走一些关键的零部件，最起码发动机的材料和机身材料是要有一些的。 陈康杰觉得自己做的这个安排有点像是守株待兔，就是不知道兔子会不会准时撞到这棵树上。 今年有些事情没有发生变化，可是也有一些事情是出现变化了的。原来历史上的第七十一届奥斯卡金像奖的颁奖礼是在三月二十一日举行，然而陈康杰重生之后却是在三月二十七日举行，时间正好是星期六。地点倒是还是那个地方—加州好莱坞的桃乐丝帐棚剧场（dorothy　chandler　pavilion），主持人依然是主演《修女也疯狂》的黑人演员乌比?戈德堡。 这一次的奥斯卡奖陈康杰原本打算是不去的，他要盯着发生在南国土地上的这场战斗，然而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一再的邀请，陈康杰就打算走一趟。 他之所以愿意去一趟，是有好几个原因的。首先是本届奥斯卡奖他所导演的《泰坦尼克号》获得了十四项提名，这在奥斯卡的历史上，如不出意外，它将获奖最多的电影，这个荣誉时刻，陈康杰觉得还是要给一些面子的。也正是这部影片获得了那么多项提名，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才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他参加，如不然，《泰坦尼克号》成为最大赢家的同时，这届奥斯卡颁奖礼将是一个巨大的失败。另一方面，陈康杰也是想避开一下，他不想让人觉得他与南国即将坠落的最先进战机有关。最近他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监视自己，陈康杰没有证据，这只不过是一种感觉，他猜测是国内的情报部门。所以他就想到美国去，算是暂时规避一下，即便他不相信国内情报部门对他带有恶意，可是让人盯着的感觉毕竟不舒服。再者说了，这一届奥斯卡颁奖礼安排的时间很符合陈康杰的时间要求，他可以周五的晚上飞过去，周日飞回来，一点不耽误。 三月二十六日，农历初九，星期五。陈康杰上了早上的四节课之后，下午没有课。午饭后他就直接去机场，计划飞香港，接上何婉蓉之后一起去洛杉矶。 这一届奥斯卡金像奖，何婉蓉也获得了一项提名，就是最佳电影歌曲。如果他再能将这个大奖摘下，那么他就不单单是国际明星了，而是国际大明星，能够将格莱美奖和奥斯卡奖同时拿下的艺人，对这个称谓已经是当之无愧的了。 由于陈康杰的时间很紧，因此他就不到何婉蓉的别墅去了，而是何婉蓉他们直接在机场等。陈康杰的专机到了之后就直接登机，做一次补充加油后就可以直接起飞，这样能够保证到洛杉矶之后有一定的时间休息。 经过一个小时四十分钟的飞行，下午三点五十，陈康杰的专机降落在香港赤鱲角国际机场。 “哇，婉容姐，一段时间不见，你又漂亮多了啊！”陈康杰走下梯子，站在机场上顶着初春的暖阳迎接由贵宾室走过来的何婉蓉。 陪着何婉蓉的就只有她的经纪人卢云、四位女保安人员以及她的生活助理。也许是受到连续获得大奖的刺激，何婉蓉青春焕发，容貌丝毫不变，一身红色裙子外加一件紫色披肩，显得十分艳丽。走起路来精神抖擞，笑面春风。给人感觉她根本就没有过三十岁，与那些二十出头的女明星站在一起，青春不遑多让，反而多了一些成熟的魅力。 “都那么大了，还是那么嘴贫。”何婉蓉笑吟吟的摘下墨镜。 一阵清风吹来，将何婉蓉垂直的长发吹起，是那么的飘逸，那么的迷人。引得陈康杰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我这算贫嘴吗？难道要我说假话讲你像丑八怪？那我还不得被人们的口水喷死啊！”陈康杰回过神来戏谑的一句话，不但将何婉蓉逗得哈哈大笑，就连卢云他们几个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第一千二百九十五章 机缘和运气 “怎么样，第一次到美国领奖，感受如何？”透过机窗，看了一眼窗外棉花糖一般的柔软白云，陈康杰回过头来问坐在他对面的何婉蓉。 陈康杰和何婉蓉能够坐下来聊天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了，关键是陈康杰太忙，难得到香港小住。何婉蓉倒是能够回国内的家里，然而他毕竟也忙，就算回到了黔州，她也很难有单独的时间和陈康杰聊这些，大多数时候要陪何保国和赵月香，陈康杰即便过去了，也就是吃一顿饭。所以今天难得坐在一起，就要聊聊，反正从香港飞美国，会超过十小时，听宽裕的。 陈康杰随的从人员与何婉蓉所带的人自己到一边喝东西聊天去了，在飞机上，也没有什么是需要他们注意的。就算陈康杰和何婉蓉需要什么服务，随便叫一声就是了，真正忙的是那两个难得被调用一次的机师。 “感觉还是很开心的，之前在香港，我获得过一些奖项，参加了一些颁奖典礼，比如十大金曲，香港电影金像奖，宝岛的金马奖，十大华语歌曲奖等等。虽然我们的主办方也总是想将活动搞得大，搞得隆重。不过前段时间去参加格莱美的颁奖礼，还是让我感觉很不一样，无论是组织者还是参与者，水准都很高。在红地毯旁采访的那些媒体，来自世界各地，转播也是面向两亿多人口的全美国，还有不少国家同时播出。没法比，颁发多年的香港十大金曲，转播也就是香港能看，影响力就那么大的一个圈子。”何婉蓉说的时候双眸闪烁这光芒，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丝毫不掩饰她的满足感。 作为一个喜欢音乐的艺人，就算何婉蓉不是那种很追名逐利的，对于能够在国际最高奖项上得到认可，她还是很欣慰的。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自豪感和荣誉感。当然，何婉蓉也知道她的获奖与陈康杰有莫大的关系，甚至，她今天所能取得的全部成就，陈康杰起码要占百分之六十的功劳。 “那怎么能比？文化影响力是经济影响力的延伸，香港就那么大个地方，那么点人口，就算宝岛也是很狭小的，他们再怎么推广，其奖项的影响力最多也就是在大中华区。说句不客气自贬的话，那些西方大牌明星根本对这些奖项就不屑一顾。”陈康杰沉声说道。 “好像不是西方明星不屑一顾哦，你也是不怎么瞧得上的。我记忆中，你就没有出席过一次那些活动。我可知道，香港电影金像奖每年都给你发邀请啊。这也难怪，你都说那些西方明星属于不屑一顾了，你又怎么会自降身份呢？”何婉蓉嫣然一笑调侃道。 陈康杰露出一些羞愧的神色，“还真是有一点这方面的意思。不过也不完全是，我去参加这些奖项评选，没有什么竞争对手。要是只是去走一趟红地毯，在媒体上露露脸，我又没有那个时间和嗜好，我去了别人不舒服，也是折磨我自己。” “别人怎么会不舒服？那可是将仪式的档次一下子提高了啊，说得现实一点，媒体的积极性都要高出一大截，弄不好，什么nbc啊，bbc啊这些大媒体都来采访呢。”何婉蓉翘着嘴不解的说道。 “呵呵，主办方估计是开心的，可是那些参加的本地明星就未必了。哈哈，我那是抢人家的风头，本来获奖者是要上头条的，结果，头条全变成我了，人家岂能不气？我那是得罪人，不让人待见。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陈康杰桀然一笑说道。 “呵呵，你还真臭美。”何婉蓉打趣了一句，“你还真别说，还极可能是那么回事。你要是到香港参加这些活动，还真的没有人抢风头能够抢得过你，估计我就算能够出现在报纸上，不是在一个小角落，就是在后几版去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有那么夸张吗？”陈康杰忍不住大笑起来，随即敛去笑容，“不过还真别说，以后我是极可能去的，前段时间，成龙大哥还约我一起拍电影呢。如果真能够合作成功，估计我不去也不行。之前没有作品入围，不去能够说得通，要是有作品入围了，再邀请，不去的话就确实不对了，面子嘛，是吧？哈哈。” “真的吗？拍华语电影？要是有这样的机会，可别忘了我哦，我来演女主角，大不了我不要片酬。”何婉蓉顿时兴奋起来。 之前陈康杰拍的都是西方电影，何婉蓉就算是想合作，那也基本上没有什么机会。如果陈康杰真的打算拍一点华语电影，那她就完全可以有发挥的余地了，她到不完全是因为拍陈康杰导演的电影能够拿大奖，主要是她很想和陈康杰在电影方面有所合作，也算是一个纪念和了却一个心愿，属于开心的事。 “不要片酬？那会让人说我欺负你的。我能做那种事，范文萱也不能做。也不想想，你一个格莱美奖和奥斯卡奖双料获得者，鼎鼎大名的国际大明星，岂能真的干没薪水的活计？我反而担心到时候开不起你的片酬，我猜，你现在的片酬应该是全香港最高的了吧？”陈康杰笑道。 陈康杰说这话可不是随便乱说的，何婉蓉几乎所有的香港奖项都拿过。从身价上来说，她在东南亚早就是一线艺人了。现在又刚刚拿了格莱美大奖，那升价还不得提高一大截啊？这次再将奥斯卡奖拿下，就凭这两个大奖，她的薪酬就算是其他一线艺人的两倍，三倍，甚至更多倍，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自从她领得了两个格莱美大奖之后，其代言的费用就已经翻了三倍多，在华人娱乐圈，除了陈康杰的代言费用，就数何婉蓉最高了。毕竟借助她现在名头，产品或者服务已经不仅仅是局限在大中华区或者东南亚，而是可以推向全球了的。前段时间香奈儿就找上门来了，直接开出了六千五百万港币的广告价码。如果能够签署三年的合同，费用还会高得咂舌。 “你怎么那么肯定这次的奥斯卡奖我一定能够拿到？现在都只是提名嘛！”奥斯卡奖的获奖名单是要在颁奖礼上才会公布的，因此何婉蓉就算有心要，也不敢肯定。当然了，要是陈康杰能够给出一些预测，她还是会很相信的。 “呵呵，他们要是不给你，那就是看不起我。也不想想我是谁？他们怎么也得给我点面子嘛，我都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出席他们的活动了。”陈康杰逗着开玩笑道。 何婉蓉并没有跟着发笑，反而有一些忧郁，“确实也是，我的获奖，基本上都是在你的推动下得到的。没有你，哪有我的荣耀。” “不，不，不，婉容姐，我不是那个意思。”陈康杰听出何婉蓉的话音有些不对，觉得自己的话语有些引起歧义了，一叠声赶紧否认道，“我真没有自我标榜和揽功的意思，我就那么一说。这是我们姐弟之间的合作，也不想想，你要是没有甜美的嗓音，要是没有入情的演绎，人家再怎么也不会把奖给你啊。” 何婉蓉抹了一把额头垂下来的秀发，破口一笑，“瞧你紧张的样子，我有那么小气吗？就算是你的功劳那又怎么样？谁叫我有这样优秀的弟弟而别人没有呢？这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要是真不帮我，那我才生气呢。” “就是嘛，人家还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们是团结合作好姐弟。说起来啊，你还是我的老师呢，我只是你的学生。”陈康杰附和着说道。 陈康杰一说何婉蓉是他的老师，何婉蓉的思绪就回到十三年前，回到第一次见到陈康杰的那天场景。时间岁月过去了那么久，可是那一切就像是发生在昨天，依然能够历历在目。那时候的陈康杰是那么的稚嫩，可爱，可是又那么的奇思妙想和聪敏智慧。何婉蓉还记得她见到陈康杰给同学讲解什么是勇敢的场景，个子不大的小家伙，其语气和眉宇之间的神态简直就是个小大人。何婉蓉更记得陈康杰和她在学校对面树林下合作的景象，一个唱，一个记录。说实话，那时候陈康杰嗓子多少还有点点五音不全，也有一些底气不足。可是并不妨碍她的惊讶。今天，那个稚嫩的小男生已经变成了面前的大小伙，那个对乐谱一窍不通的家伙已经是全球最知名的音乐人了。 十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转眼间，犹如白驹过隙一般就过去了。想想所发生的这一些变化，何婉蓉有时候都还会觉得有点不真实，有点梦幻。也就是从认识陈康杰开始，何婉蓉才从一个偏远地区的音乐教师变成了享誉东亚东南亚的一流艺人，现在，又借着他的东风，走向了世界。 哎，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现在就唾手可得了。人生在世一回，夫复何求？或许这就是人的机缘和运气，而何婉蓉认为自己最大的机缘和运气就是实习的时候到地中矿子弟学校当了一回音乐老师，认识了陈康杰这个鬼魅的天才。 第一千二百九十六章 呆板风格 一路上，陈康杰和何婉蓉在温馨感叹与轻快中聊了许多，他们不但聊了现在的成就与骄傲，还回忆了一些这些年来的历程。每每说到一些转折之处，何婉蓉和陈康杰都会在心中有所感叹，感激上苍对命运的安排，也享受这种亲情的融洽和生活的来之不易。 陈康杰的专机上只有一个独立卧室，那本来是陈康杰自己专用的，不过有何婉蓉在飞机上，陈康杰自然要让出来，不仅仅是女士优先，更是一种对亲人的照顾。 幸好陈康杰的是豪华私人飞机，设施不但先进，还很健全。即便不是在独立卧室，也有像客机头等舱那样的躺椅享用。那些近处的感动与远在千里之遥的牵挂都被陈康杰暂时抛在了一边。等他心平气和的一觉醒来，飞机已经降落在了洛杉矶。由于时差的因素，陈康杰他们到洛杉矶的时候恰好是当地中午，外面春风和煦，阳光暖和。 春季是美国西海岸最美的季节，天空大多时候都是放晴，春树碧绿摇曳，五彩花卉灿烂绽放，干净整洁的城市被装扮得活泼亮丽，如果是去到郊外，那更是生机盎然，山林，草地，野花，碧水，白云以及叽叽喳喳的飞鸟和嗡嗡嗡的蜜蜂，将春天的姿态和气息演绎得淋漓尽致。 让人压抑的冬季远离，整个身体和心理都需要释放的人们纷纷换上了清新和舒爽的春装。在十分重视时尚的洛杉矶，大街上四处都能看到轻柔的薄纱和短袖短裤，每一个年轻人都不会忘记展示自己的美好，放佛在他们的身上全部是自由奔放与无拘无束，羞涩，拘谨和难为情压根就不曾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 怪不得奥斯卡金像奖都选择在每年的三月举行，通过这个评判，表彰去年所有优秀电影人的努力和成就，同时也激励着这些人不断的前进和提高，预示希望的春天确实很适合。 洛杉矶这个城市是全球最大的娱乐之都，好莱坞将全球最顶尖的艺人和电影、音乐艺术家几乎囊落在内。就因为好莱坞的存在和影响扩散力，这里虽然不是时尚产品的源头，却是时尚产品的浪潮高峰和扩散汇集地。巴黎、米兰、伦敦、纽约的最顶级时装设计师几乎都在为这里的人设计最符合他们需要和潮流的新款服饰，巴黎时装周和米兰时装周上面的那些华丽设计基本上都能在这里的明星身上得到体现。这些明星与那些顶级的时装设计师，珠宝设计师，造型师可以说是一种相辅相成的关系。明星们需要那些时尚专业人士将他们打造得与众不同，吸引媒体和粉丝的目光。那些时尚专业人士和专业公司也需要这些明星将自己的产品和品牌诠释出来推向全世界。他们更是一种命运共同体，一方面明星每年都花无数金钱在这些时尚产品上，另一方面，他们又通过给这些时尚产品代言赚取高额的报酬。 好莱坞的存在，严重影响到了洛杉矶这座国际大都市的品味和形象，普通人也在明星的带动下，朝着某一个时尚方向前进。 总之，每年在洛杉矶举行的各种各样颁奖礼成了明星们争奇斗艳的最大场合。当每一个大明星款款的从红地毯上走过，其展示出来的风姿以及从头到脚的装饰都吸引着所有的镜头。在很短的时间内，这些露脸的镜头就会被传播到世界各地。 在所有的明星中，或许就属陈康杰的造型最为“呆板”，当然，这种呆板也是一种难得的标新立异。 陈康杰和何婉蓉先到他自己在贝弗利山的别墅与提前到达的范文萱汇合，稍作休整和装扮之后，才悠然驱车前往桃乐丝帐棚剧场。 每年的奥斯卡颁奖礼现场都会围聚大批的影迷和歌迷，这些影迷和歌迷可不仅仅是来自洛杉矶，很多都是从全美各地赶来，还有不少是世界各地的人。他们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见自己的偶像一眼，就在他们将自己的热情投注到那些明星身上的时候，明星们不但能够从这些歌迷影迷的身上获得那种虚荣的满足感，同时也是为长盛不衰的奥斯卡颁奖礼造势助威。 或许是从主办方哪里知道陈康杰会百忙之中从遥远的东方国度飞临参加，早上的时候，就已经有大批的粉丝围到了桃乐丝帐篷剧院的周围。虽然不是任何一个粉丝都能够近距离的看到自己的偶像，他们都要经过层层关卡和核定才能到达这里，但是为了寻找到一个绝佳站位，大家自然是要产生一番竞争，关键是陈康杰极少参加这种活动，就算是他获奖，他也未必会出席。所有对那些钟爱陈康杰的“龙虾”们来说，机会十分珍稀。 为了隆重出席奥斯卡金像奖的颁奖仪式，何婉蓉订购了一条雪白的先短后长纱裙，右边的胯部有一些折叠纹路，左肩只是一颗晶莹剔透的吊带，裙摆上不但有一些真丝线条，隐隐约约的还能看到裙布上游一朵朵的玫瑰，当然了，乍一眼是看不到那些玫瑰图案的。她这一身，配上水晶风格的高跟鞋，不但把何婉蓉的身材不加掩饰的凸现出来，更是能够衬托出她的那种冰清玉洁的东方之美。 这条裙子是何婉蓉专门找米兰的顶尖设计师定制的，费用高达十八万元，这要是再国内，已经可以买一辆相当不错的汽车了。 范文萱今天穿的是一身大红，卷曲的泡泡裙下是袖长白亮的长腿，在裙子的腰部不规则的点缀着一些水晶体，晶莹透亮，手腕上挎着的是精致小巧的红色鳄鱼皮小包，火红的亮色尖瘦高跟皮鞋把他的脚腕衬托得柔骨妩媚。为了打扮这一身，范文萱花了好几天的时间，似乎女人从来不会吝啬将时间用在打扮自己的美丽上。 今天的范文萱在心情上是很舒爽的。作为名义上和实际操作的公司老板，旗下第一次有两个人组合共同角逐世人关注的国际最高成就奖项。这种成绩，不但是香港娱乐公司的独一份，在整个亚洲，恐怕也找不出另一个案例。更为难得的是，陈康杰愿意亲自出席来创造历史时刻。 在范文萱的心里，她觉得陈康杰自己领奖和她来代为领奖是完全不一样的。之前每一次代替陈康杰走上焦距中心的舞台，她虽然笑容满面，实则也是郁闷的。她不但不能够带来陈康杰亲自出席引起的关注飓风，更不能随意代表陈康杰发表那些很有新引力的言论，范文萱每次代替陈康杰领奖，所讲的话几乎是千篇一律的，全部是冠冕堂皇的，弄得范文萱都已经快有些倒胃口了。这次陈康杰愿意来，算是给范文萱放松了这两个压力担子，陈康杰一定可以让媒体刮起新一轮的对他赞赏热潮，他还能自己说一些想说的特别的话，不至于会再让她难受。 之所以说陈康杰“呆板”，是他每次出席这种庄重场合，不是白色中山装就是黑色中山装，好像这成了他的标志。但是说他同时也是一种难得的标新立异，主要是没有几个人会像他那么干，因此就会与众不同。在娱乐界的大牌当中，迈克尔.杰克逊就保持着这种风格，好像他要是不戴礼帽，不戴宽大的墨镜，不把袜子传到裤子外面，衣服上不金光闪闪，裤子不是又瘦又短，就不是迈克尔.杰克逊似得。 不过，好像陈康杰也不是真的那么古板。这一次当他从轿车中走出来，踏上红地毯的那一刻，人们会发现，陈康杰虽然依旧保持着可持续性的风格，但是却做了大胆的尝试。 这一次陈康杰出席第七十一届奥斯卡金像奖颁奖礼所穿的衣服还是中山装，颜色也在两大色调选择范围之内，然而他却了人耳目一新的感觉。其原因就在于陈康杰所穿的衣服是半黑半百，衣服裤子都从中线隔开，左边白色，右边黑色。其颜色的搭配是十分简单的，要说创意，也谈不上惊世骇俗。但是在陈康杰的粉丝眼中，这算是给了他们一个小小的惊喜。 “long”，“long”，“long”…….陈康杰绅士一般的从车厢里踏出步伐，马上听到的就是对他英文名字此起彼伏的尖叫。 陈康杰微笑着抬起右手，朝远处的尖叫人群挥了挥手，立马引来更加震耳欲聋的欢呼。为了防止上次陈康杰出席颁奖礼导致的一些混乱，这一次组委会采取了更加严格的保护措施，不但安保人员数量加大了一倍，那些粉丝还用栏杆严格的隔离在一个适当的范围之外。 当何婉蓉从另一辆车上钻出来，马上也有人叫出了她的英文名agnes，这说明，获得了格莱美奖的何婉蓉在美国已经有了相当大的名气，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默默无闻了。 agnes这个英文名是陈康杰帮助何婉蓉取的，在拉丁语中的意思是纯洁与高雅，十分切合何婉蓉的形象气质，而且叫起来朗朗上口，一点不会觉得拗口。 当初何婉蓉要取英文名字的时候，她马上就想到外语水平不一般的陈康杰。陈康杰也确实没有让她失望，这个来自拉丁语的英文词汇，何婉蓉很是喜欢，就决定使用了。 第一千二百九十七章 人缘好秘诀 三月二十七日的夜晚注定属于陈康杰，也属于何婉蓉，他们两人的到来，使得美国刮起了新一轮的中华风。 如果问，在桃乐丝帐篷剧场谁最欢迎？那无疑答案会是陈康杰。那些获准观看明星走红地毯以及参加颁奖会的幸运粉丝最喜欢的人是陈康杰，那些媒体最关注的人也是陈康杰。 五十米的红地毯，陈康杰与何婉蓉这对外人不知道的姐弟相携走过。或许是他们的肤色在基本上以白人为主黑人为辅的美国明星中显得有些特别，再或者是陈康杰的成就和风格完全跨越了民族与文化的界限，总之，这五十米的红地毯，他们是最受欢迎的耀眼明星，甚至于，那些当地的大牌都有些嫉妒和羡慕。不过他们不管是属于嫉妒还是属于羡慕，都没有人会说出来，反倒是认识的不认识的都纷纷争相与陈康杰打招呼，似乎如果在娱乐圈和陈康杰的关系保持得太远，就会显得落后似得。 陈康杰这人吧，不来的话别人会觉得他有些难以接近，身上具有傲气和傲骨，甚至会有人觉得他是在耍大牌。但是等他来了，人们又会觉得他是很好相处很平易近人的。不但充分满足粉丝和媒体记者的需要，做出各种poss给他们拍照。对于那些与他打招呼的同行人士，不管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他都笑脸相迎，别人伸出手来，他也一定会以礼相待。给人感觉他是一个谦谦绅士。 甚至陈康杰的一个举动，会赢得不少人心中的感动。说实话，陈康杰不生活在美国，也不是常常混在好莱坞，他到洛杉矶都是蜻蜓点水式的。按理说他与这里的那些行业内认识并不会熟悉打过交道也就是斯瓦辛格、卡梅隆、迈克尔.杰克逊等寥寥数人，而来参加奥斯卡典礼的明星或者名人起码也有上百人，让人心里热乎乎的是，陈康杰对于那些初次见面者相当多的都能叫得出对方的名字，甚至还能聊一聊对方的成名作品或者别人的经历。这会让人觉得陈康杰也关注他们，也了解他们，作为一个正常人，谁不感动呢？ 这得益于陈康杰的重生身份，那些明星，陈康杰即便在重生后没有和他们打过交道，在重生之前，通过网络，要么看过他们的电影，要么听过他们的音乐，甚至看过几次奥斯卡颁奖礼视频，还记得一些例如编剧，导演，美术道具等幕后工作人员。当他微笑着亲切的叫出对方的名字，对方一定会感觉全身暖融融的，马上就会变得不是因为他的才华对他产生好感，而是因为他的为人与尊重，品行上，陈康杰在对方的印象中马上就会高出几分。 例如丹泽尔.华盛顿这位黑人演员，在之前从未与陈康杰面对面打过交道，已经四十六岁的他此时已经算是蛮有名气的了，不过还不属于好莱坞的一线巨星，从年龄上来说两人相差了二十多年，从名气和地位上来说，那差距就更大。然而在剧场的门口见到了陈康杰，丹泽尔.华盛顿勇敢的走上前和陈康杰打招呼，在他想来，陈康杰应该不认识他，顶多也就只是礼貌性的回应一句就完了。哪晓得陈康杰不但叫出了他的名字，还表示看过他主演的时事影片《费城故事》(phdelphia)和惊悚片《人骨拼图》(the　bone　collector)，这让已经快到知天命之年的丹泽尔.华盛顿感动莫名。 “老兄，你的表演十分到位，将任务刻画得入木三分，尤其是你演的那个憎恶同性恋的律师，我非常喜欢，我觉得你完全有角逐奥斯卡奖的条件。我相信下一个奥斯卡影帝就会是你，时间已经不远了，呵呵。”陈康杰握着丹泽尔.华盛顿的大手亲切的说道。 如果这个话是别人说，丹泽尔.华盛顿会仅仅当做是一个笑谈，即便他也认为自己很有实力。然而这是出自“获奖大户”long之口，丹泽尔.华盛顿在心存感念之余，将其当做了是一种鞭策和一个进步的目标。只见他另一只手也激动的搭了上来，“谢谢，谢谢你的赞许和鼓励。” 当陈康杰在与丹泽尔.华盛顿招呼闲聊的时候，旁边也还有一些得体亮丽的先生小姐。他们对于陈康杰的评价有些讶异，在美国，一般人不会这么说话，让人觉得有拍马屁的嫌疑，尤其是对方不能达成目标的情况下。不过这些人随即又想，这是不是陈康杰要给丹泽尔.华盛顿机会了，因为主演陈康杰的电影，是最容易获奖的，这次他得到十四个提名就是最好的明证。 实际上，陈康杰这只是提前说出了未来的现实而已。如果历史不变的话，再过两年，丹泽尔.华盛顿会凭借在《训练日》这部表现英勇精神的现实主义题材影片中对秘密警察阿洛佐?哈里斯的出色演绎获得西德尼?波蒂埃之后的第二个黑人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奖，丹泽尔将这个角色人性中自我和疯狂的一面细腻地演绎出来，犹如将阴暗的灵魂放在阳光下暴晒。 “导演，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与你合作，就算是随便演一个配角都可以。”丹泽尔.华盛顿心存感激的说道。 “呵呵，好的，有机会，我也很愿意与你这样的优秀演员合作。”陈康杰没有说他们合作的机会渺茫，更没有拒绝，而是大大方方的应承道。 后来陈康杰与这位黑人老兄的的确确没有合作过，不过当丹泽尔华盛顿真的捧到他梦寐以求的小金人之后，他最先给陈康杰打了电话。在他的获奖感言中，他郑重的将对陈康杰的激励感谢放在了前面。那些今天听到陈康杰对丹泽尔.华盛顿预判的人，则是在想，应该怎么都要找陈康杰说一下对自己的评价，最好是也有一些美好的寄望。 “小杰，你怎么感觉和谁都很熟呢？我记得你很少来美国的啊，难道你每次来都和他们打在一起？”当在引导员的引导下在剧院前面的椅子上坐下来之后，坐在旁边的何婉蓉小声的问道。 “我其实也纳闷，刚才和他打招呼的人，十个中有九个与他都未曾见过面，他怎么能够对人家那么了解？将关系一下子就从陌生人拉成了朋友。就连那个丹泽尔.华盛顿是富德汉姆(fordham)大学毕业，真是奇了怪。”范文萱插话道。 “嗨，詹姆斯，你好，怎么现在才来？最近好吗？”这时候陈康杰来不及回答何婉蓉的疑惑，配乐师詹姆斯.霍纳从后面隔着一排人与他打招呼，陈康杰转身就像老朋友一样让人舒服的熟络回应着。 这次《泰坦尼克号》获得那么多提名，整个剧组的人都悉数到达，只不过陈康杰由于时间的关系，不能够先和大家聚一聚，就只能由米拉麦克斯公司的人安排在这个见面了，等颁奖仪式结束之后，再搞一个小型的庆祝party欢乐一下。 等于詹姆斯.霍纳打好招呼，陈康杰回过头来，这才笑盈盈的对何婉蓉的疑问回答道：“这是人缘好的秘诀，虽然不少人我没有接触过，但是这并不妨碍我收集他们的资料啊，都是同行嘛，互相多了解一点没有坏处。” 这时候又有认识陈康杰的人走到他的跟前与他打招呼，弄得何婉蓉将要说的话又给咽了下去。同时另一边的凯特.温丝莱特找她聊天，何婉蓉就把陈康杰的这个神奇点给忘记了，不再追问。 陈康杰他们坐定之后不久，伴随着剧场里灯光的黯淡，颁奖典礼正式开始了。黑人演员乌比?戈德堡走到舞台中央先来了一段脱口秀，甚至还拿陈康杰开了个玩笑，引得在场的人一阵大笑。 “我很喜欢long，可是我又是最不想见到他的人，尤其是在这里。为什么呢？”乌比?戈德堡神态显得有些苦闷，“因为他只要坐在这里，就说明，相当多的人也许就只能是参与者了，你们很想获得小金人，我更想获得，但是都很可惜，我们没有和他在一个剧组，好多小金人都被他给拿走了。” 这个小笑话将陈康杰逗得都不禁莞尔。 事实也证明了乌比?戈德堡的话，在全世界上亿人的关注之下，陈康杰的剧组团队将一个个的奖项收入怀中，最先领奖的是罗素.卡朋特他捧得了最佳摄影奖。 美国人的开朗，让已经人到中年的罗素.卡朋特对陈康杰的感谢只用了一句话，“实际上，如果long是全职摄影师的话，站在这里领奖的应该是他，我十分高兴有一次与他合作在一起……希望我还有能再一起站在这里的机会。” 负责给卡朋特颁奖的导演安图因?浮夸立马就玩笑的接了一句，“那就要看long下一次带不带你玩了，如果你是跟我一起玩，估计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安图因?浮夸这话带有自嘲的意思，实际上他也是一个很有才华的导演。 “long，我建议你别带他了，我不做演员了，也不做主持人了，你给机会的话，我跟你做个摄影师去。”主持人乌比?戈德堡马上跟着调侃，剧场里又是笑声一片。 第一千二百九十八章 难道发生变化 在电影的获奖成就上，陈康杰凭借盗版的这部《泰坦尼克号》达到了巅峰。在第七十一届奥斯卡金像奖上，《泰坦尼克号》获得了创纪录的十二项大奖，比原来卡梅隆导演的那一部多获得了一项最佳女主角，获奖者是凯特.温丝莱特。由此《泰坦尼克号》成为了奥斯卡金像奖历史上获奖最多的电影，即便在未来的十几年中，也是获奖最多的，不是之一，就是第一。 在这届颁奖典礼上，其获得的奖项是：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摄影，最佳女主角，最佳美术指导，最佳服装设计，最佳剪辑，最佳音响，　最佳效果（视效及其他），最佳电影歌曲，最佳音效剪辑，以及最佳原创音乐，只有格罗里亚.斯图尔特角逐的最佳女配角和最佳化妆旁落了。 凯特.温斯莱特当知道自己获得了最佳女主角，激动得流泪站了起来。在上台领奖的时候，她竟然先跑到陈康杰的面前在总目睽睽之下给了他一个激动的感谢亲吻后才上台。刚从英国到美国发展历史不长的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就拿到了这座电影人都十分珍视和期盼的小金人。 凯特.温丝莱特的确应该感谢陈康杰，要不是陈康杰亲自点将，她得不到这个机会，更何况，原来的历史上，他虽然获得了提名，但是并未拿奖。颤抖的接过那座沉甸甸的小金人，凯特.温斯莱特激动得哽咽，吞吞吐吐说不出话。 等平复半响之后，她才对着麦克风说道：“我十分……谢谢long，是他给了我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都知道，不管是谁来演这个角色，都会有不错的表现，都会大红大紫，然而，他却将如此宝贵的机会给了我……就我所知，当初自荐的人有两千人之多，我能在里面得到long的青睐，十足的是幸运之神光临了我。我此时此刻，最想感谢的人并不是我的父母，而是—伟大的long，他是我见过的最有才华的导演和编剧，虽然在拍片的时候，他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严厉的人，我当时都不理解他为什么年纪轻轻要那么严肃，今天，我知道了，如果没有他的督导和监视，我根本不能获得这个奖项，要不是他担任导演，我相信也不会成就现在的我……”凯特.温丝莱特不吝赞美之词夸奖陈康杰，感谢陈康杰，反而弄得陈康杰有点不好意思。 见到陈康杰的羞惭，别人没有认为他是因为自己的“抄袭”而惴惴，反倒觉得他是不居功自傲，觉得他是和善，是洒脱，是品质高尚，是心胸宽广。 陈康杰自己拿到了自己的第二个奥斯卡最佳导演的奖项，从而确立了他在电影界无法替代的地位。《纽约时报》将他评委二十世纪最伟大的电影人之一，并且预言，他一定会获得奥斯卡的终身成就奖，甚至它还调侃，建议那些导演不要选择与陈康杰在同一年拍摄电影，如果在那一年遇到陈康杰，不但票房会出问题，想获奖也会困难重重。 《泰坦尼克号》不仅仅成就了凯特.温斯莱特和何婉蓉，他还成就了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从一个后进小生一下子蹿成了享誉世界的国际明星。在这一届奥斯卡金像奖颁奖仪式上，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虽未获得提名，更是与奖项不沾边。然而这并未影响他的名气和地位，况且，在第五十七届金球奖上，他与凯特.温斯莱特共同获得了最佳男女主角，陈康杰拿到了最佳导演，和最佳编剧，剧情类的最佳电影也当之无愧的被《泰坦尼克号》收下，就连已经九十高龄，与奥斯卡奖擦肩而过的格罗里亚.斯图尔特都拿到了金球奖的最佳女配角。 有人幸运就注定了有人倒霉，这一届电影节上最倒霉的当属《莎翁情史》和意大利电影《美丽人生》。这两部电影陈康杰都看过，的的确确是十分优秀的电影作品，只不过他们的倒霉之处就是遇到了陈康杰，或者说倒霉在陈康杰没有提前一年翻拍《泰坦尼克号》，要不然的话，这两部电影当是最大的赢家。 《莎翁情史》的导演约翰?麦登以及《美丽人生》的天才意大利导演罗伯特.贝尼尼虽然心中失落，然而他们却未有不满，两个人甚至还与陈康杰握手祝贺。对于这两位导演的风度，陈康杰是很欣赏的，也十分惭愧，自己横空出来抢了别人的风头。 由于奥斯卡金像奖在电影艺术界的独特地位，在很多国家都没有将它简单的当成娱乐新闻看待。因此陈康杰获奖的新闻迅速出现在全球各大媒体的显著位置出现，国内的新闻联播甚至将其放在了第三分钟的显著位置。 作为十分严肃的新闻栏目，新闻联播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播出文艺新闻的，基本上就是时政新闻和经济新闻占据着主题。然而陈康杰的获奖实在是让国人感觉扬眉吐气，政府将它放在那么重要的时段播出，也是为了激励国人，鼓舞国人。 颁奖仪式结束之后，已经成为新闻中心的陈康杰并未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而是直接离开了桃乐丝帐篷剧场，他们剧组的人分别前后赶到陈康杰在洛杉矶的别墅，举行一个小范围人参与的庆祝party，他的服务人员已经准备好了美酒和精致点心以及其他可口食物。陈康杰实在是没有时间应付那些媒体，他与这些共同努力的同事欢庆之后，第二天，他得赶回国内，保证周一能够到校上课。 party在欢快与激动的氛围中举行，也许是内心也真的很高兴，陈康杰对那些向他敬酒的同仁基本上来者不拒，就这样，迷迷糊糊中，陈康杰喝高了，醉得不省人事。 第二天醒来，头脑昏沉的陈康杰才发现窗外已经是春阳高照，他摸着自己的脑袋，都已经想不起自己昨天夜里是怎么来到卧室床上的。 进到浴室里面冲了一个冷水澡，舒服许多的陈康杰才神清气爽的从楼上走下来。 “杰少，你终于醒来了？看你睡得太熟，所以没有叫醒你，昨晚你喝了不少，就想让你多休息一下。”看到陈康杰从楼梯上走下来，已经坐在大厅的熊自强站起来迎上去解释道。 根据安排，陈康杰他们应该是一大早回国，可是从外面的阳光照射程度看，应该晚了两个小时不止。 陈康杰举起手摆了摆，“谢谢强哥，没关系的，晚一点就晚一点，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能够赶得回去就行。”说着陈康杰到大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对了，婉容姐呢？怎么没有见到她？难道她也还在睡？” “何小姐早就起来了，她吃了一点早餐，到花园里散布去了。她说在这里坐着等，还不如到外面欣赏一下这里的景色。哦，范总陪她一起。”熊自强站着说道。 “哦，这两位美女挺悠闲挺有雅兴的嘛，呵呵，难道他们昨晚没喝多？”陈康杰笑着说。 熊自强扯了扯裤腿，在陈康杰的侧面坐了下来，“杰少，昨晚就你喝得最多，我第一次见你喝那么多酒。几乎在场的人都向你敬酒，而你又来者不拒，有的人敬了你三次，你都没有半点推脱，真的是海量啊！” “海量个屁，要真的是海量，我就不会醉那么糊涂了，就连是怎么回到房间都不知道。”陈康杰自嘲了一句，“早上起来还有些头痛呢，昨晚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那样？” “也不是，温丝莱特小姐，卡朋特先生都喝了不少，走的时候也是醉了的。何小姐和范总没有醉，不过也差不多了。这都不难理解，你是所有人的核心嘛，基本上人们都是围着你转。” “是啊，他们转来转去，就把我给转晕了。”陈康杰含笑揶揄了一句，“你吃早餐了吗？要不要吃点？现在还真是有点肚子饿，吃点东西，我们就回去。”陈康杰撑着沙发靠背，站起来说道。 “你快去吃吧，早餐都给你准备好了，车也准备好了，机场方面，已经打了电话过去，等你什么时候去了，什么时候临时安排起飞的时间。” 陈康杰就着面前的精美早餐吃着吃着，手上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他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事情没有做。 “杰少，怎么了？”看到异样，熊自强问了一句。 陈康杰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先做沉吟，“强哥，有萨米多夫他们的消息吗？”半响之后，陈康杰才想起来，昨天到现在他都没有过问伊科里战争的事情。 “没有，我一大早询问过了，一切如常，北约依旧是对南国狂轰滥炸，不过他们所在的那里十分平静，没有特别的。”对陈康杰的安排相当了解的熊自强回答道。 听了熊自强的话，陈康杰就有些纳闷，难道事件发生了变化？f-117不是应该在昨天被击落的吗？怎么会一切如常怎么会十分平静？要是这样的话，那f-117还会被击毁吗？自己还有机会吗？陈康杰不断的心里问自己。 第一千二百九十九章 不速之客 一时之间，陈康杰也没有自己找到答案。等到何婉蓉和范文萱从户外晨步回来，陈康杰面前的早餐还没有吃完。 “这都几点了？你还在盯着果酱和牛奶发呆。昨天不是还说今日一大早回去的吗？”何婉蓉才走进餐厅的圆拱门，就开口调侃沉思的陈康杰。 陈康杰赶紧收回思绪，将面前的碟盘推到一边，“昨晚喝多了，胃口有些不好。本来打算今天天一亮就出发，谁知道竟然醉得睡晚了。” “小小年纪，喝那么多酒，真是的！”何婉蓉以一个姐姐的口吻训斥道，“难道不知道喝酒多了伤身体啊？害得昨晚要两个人才能把你弄回房间。还以为你醉了依然能够起得来，要是早知道这样，我们也多睡一会儿。”说着何婉蓉优雅的伸手捂嘴打了一个哈欠。 “你就别说了，昨晚你也喝了不少，今早你是被家里的电话给吵醒的。”范文萱上前一小步对何婉蓉揭穿道。 “范总，你就是会扯后腿，让我教训一下他不行吗？”被范文萱揭穿，何婉蓉露出窘态，对范文萱娇嗔道。 “哈哈，老姐，你想什么时候教训都行，我洗耳恭听的。”陈康杰站起来笑道，“今早是谁给你打电话？” “你干妈呗，得知我拿奖了，一大早就打电话给我，把我的好觉都给搅了。”何婉蓉埋怨道。 “呵呵，干妈还真的是偏心啊，我也拿奖了啊，怎么不见她给我打个电话？回去了，真得念叨念叨。”陈康杰开玩笑的笑着表达醋意。 “也不是的，赵阿姨今早也给你打电话了，我看你还没有醒，就没有叫你接电话。”这时候熊自强斜刺里插了出来说道。 “也给我打了电话？”陈康杰转过头问。 “嗯，七点半的时候。”熊自强答。 “现在还说偏心吗？”何婉蓉奚落道，“偏心也是对你偏心，她还是先给你打了电话，见你没接才给我打的呢。” 陈康杰厚着脸皮嘿嘿一笑，“干妈就是好，对了，你们都准备好了吧？准备好的话，我们就出发。”陈康杰赶紧转移话题。 “我们都准备好了，就只差你一个。”何婉蓉摊着手说道。 “范总，那就麻烦你代替我们应付一下宣传的事情，媒体也不能太冷落，我们这就回去了，你过两天再回香港吧！”陈康杰临走前对范文萱交代道。 陈康杰和何婉蓉都拿了大奖，并且《泰坦尼克号》还是有史以来获奖最多的电影，一定有不少的媒体要采访一些消息，陈康杰是不方便出面了的，就只能委托给范文萱了。至于何婉蓉自己，她回到香港会有一个自己的记者会，就自己去应付去吧，反正她现在已经有很强的应对记者的能力，上次获得格莱美奖，她就是自己召开的记者会，接受大家的关注，结果第二天香港的媒体全部重点报道了她的新闻。 陈康杰和何婉蓉带上随从一行人赶往洛杉矶国际机场，被机场方面告知，由于他们没有准时按照飞行计划准时起飞，所以得等，等到有飞行空挡了，才行，至于具体的时间，暂时还不知道，要起飞前二十分钟才可以确定。 这也是难免的，洛杉矶国际机场是世界知名的大型国际机场，十分繁忙，客运业务为全球第五大、货运业务则是第六大　。在1998年，服务超过4千万旅客和150万顿货物。洛杉矶国际机场不但是加州最繁忙的客运机场，在美国，也是第三大之机场（但若仅单计算国际旅客数量，洛杉矶国际机场则排名第二，仅次于第一大的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全球则是排名第20名）。面对这么繁忙的机场，几乎每分钟都会有飞机起降，陈康杰的专机当然不是说能起飞就随时可以起飞的，需要机场方面排时间表。 作为美国西海岸最大的城市，洛杉矶聚集了相当数量的大富豪和最大数量的明星，这些人不少都有私人飞机，为了保证他们的需要，这就给洛杉矶国际机场增加了一些工作困难。一般情况下，富豪和明星们的专机也是需要提出事先申请才能得到机场方面导航服务的。 陈康杰能够理解机场方面的难处，他也只能等候机场方面的安排，总不能将自己的身份搬出来去说情，那样的话，也许不但不能获得迅捷的服务，也许还会导致不必要的混乱，耽误自己的正常形成。 在机场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有得到塔台方面的起飞许可，陈康杰就有点焦躁了，尤其是在狭小的空间内。 “婉容姐，干脆我们到餐厅去坐一坐吧。”陈康杰提出了一个建议。 “去餐厅？你肚子是不是饿了？” “也算是有点，早上没吃饱。主要是坐在这里干等，无聊，怎么样？出去转转？” “你这样子，恐怕要是出去了就回不来了啊。”何婉蓉在陈康杰的脸上凝视了半响，慢悠悠的说道。 陈康杰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易容，要是就这么出去，那绝对会导致围观和拥堵。要平稳的回来，还真的是相当不容易的，要是再把大量记者招来的话，也许今天就走不了了，会不会导致机场方面的混乱都还是一个未知数。 尴尬的笑了笑之后，陈康杰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间，等从洗手间出来，他除了身上的衣服没变，整个样子完全不一样了。 知道陈康杰有化妆易容功能的何婉蓉没有太过觉得奇怪，既然陈康杰要出去走走，吃点东西，她也愿意相陪着。就换了一身朴素的衣服，戴上墨镜和一个礼帽，与陈康杰走出去。 为了低调，也为了不引起怀疑和误会，陈康杰和何婉蓉将大多数陪同人员都留下，只带了熊自强和一位女护卫人员。 洛杉矶国际机场不愧为世界知名繁忙机场，候机大楼内到处都是人，他们闲逛一般的从好几个高级餐厅门口走过，都发现里面没有太好的位置，大多数座位都坐了人。 两人一直走到二楼左侧里面一个名叫in-n-out汉堡速食店门口，才停下了脚步。 “你不会想到里面吃汉堡啊薯条啊那些垃圾食品吧？”何婉蓉挽着陈康杰的胳膊蹙着眉头问道。 “偶尔吃一吃还是没关系的，反正我很久没有吃汉堡和油炸鸡翅了。怎么？你怕吃了长胖？呵呵，我可不怕长胖。”陈康杰揶揄道。 何婉蓉的确是担心这个，再加上她经常看到新闻说这样的垃圾食品对身体不好，所以她基本上将这些食物排除在饮食之外。还有一点，就是随着身份的变化，各方面条件越来越好，在生活方式上，何婉蓉也已经发生了不小的变迁。对于路边摊和快餐店，她已经基本上不光顾了，就算不为了身材，她也要顾及一些形象，要是被狗仔队拍到，又会引起不小的闲话。 陈康杰之所以选择这家餐厅，关键不是他真的想吃汉堡或者其他油炸食品，而是他觉得这里面人不多，空位置不少。 “女人都爱美都注意身材，难道你不知道吗？”何婉蓉娇嗔一句，“我可以陪你进去，不过我可不吃的。” 何婉蓉这样说，陈康杰还真的是想进去。所以就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到一个窗口边坐了下来。 等坐下来之后，陈康杰发现这里的位置真的很不错，宽敞，人少不说，坐在窗口，还能够将大半个洛杉矶机场纳入眼底，不需要怎么费劲，就可以清晰的看到窗外各型各色的大型客机。尤其是当飞机降落和起飞的时候，基本上可以欣赏到整个降落和起飞的全过程。 “杰少，何小姐，要吃点什么？我去拿。”既然没有带其他人，那么服务的工作就只有熊自强承担了。 “两个鸡腿堡，一杯冰镇可乐，一份烤翅，一份薯条。”陈康杰没有怎么想就报出了自己想吃的东西，然后就盯着何婉蓉，等他点。 结果何婉蓉还真的是什么都没有要，就仅仅是看着陈康杰吃。 陈康杰是真的饿了，双层的汉堡，他拿起来就一大口咬下去，奶油都从缝隙中挤压出来。何婉蓉两眼看得眨都不眨，喉咙直咽口水。陈康杰则是笑了笑，旁若无人喝了一口可乐，又大吃起来。 也许是不忍心看到陈康杰那入不得眼的狼狈吃相，何婉蓉站来起来，说要去洗手间，算是避开一下。为了安全和照顾，叫了一杯饮料和一份薯条和熊自强坐在另一张餐桌的女护卫人员只能站起来陪何婉蓉去。 何婉蓉离开之后，陈康杰要让熊自强给他去拿两根墨西哥鸡肉卷。 就在何婉蓉与熊自强都还没有回来的时候，一个一头顺直金发，大眼睛，盘子脸，肤色白皙，身穿黑色长裙的白人女孩子从陈康杰的身边走过。陈康杰还以为只是一个普通客人，就没有怎么注意。 没曾想，这个女孩子才从陈康杰的旁边走出一步，就一屁.股坐在了陈康杰对面刚才何婉蓉坐的位置上。 第一千三百章 你是LONG 陈康杰停下手里的举动，半个鸡翅拿在手上，举在嘴边，吃也不是，放也不是。他没搞明白，这个女孩子与自己素不相识，干嘛无端端的跑到自己的面前，还大大方方的坐下来。 女孩子看起来年龄不是很大，也就是二十来岁的样子，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两只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陈康杰，就像他的脸上有什么花似得。从她的眼神里，陈康杰看到了好奇和疑惑，还看到了惊喜与犹豫。 “小姐，你是不是坐错地方了？那边有很多空座位的。”两人对视了少顷，陈康杰见这个女生没有要主动离开的意思，就礼貌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坐错，或许没有，当然，我希望没有。”对方的回答有些模模糊糊的，也有些俏皮，让陈康杰有点不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 不过女孩子的声音很柔，有一种轻动之感。再配上她的外形，可以分析得出怎么着也是一个大家闺秀，不是那种社会上随便乱搭讪的女人。 “小姐，我实在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陈康杰将手中的食物放在盘子里，无奈的笑道。 “因为我希望你是我要找的人。”女孩子含情脉脉的说道。 “我？你要找的人？可是我怎么看我们都不像认识的啊，难道你认识我吗？”陈康杰是真糊涂了，用手指着自己哭笑不得的问。 “你应该是不认识我的，不过我觉得我认识你。”女孩子模凌两可的回答了一句。 陈康杰被女孩子的回答勾起了一些兴趣，难道她真的认出了自己？陈康杰心中暗忖。随即他又觉得这不太可能，自己这不是化妆易容，而是药水直接改变脸型，她怎么可能会认出自己？这不是胡扯的嘛。 虽然陈康杰对自己的易容效果很满意，这么久以来，还没有被拆穿过，不过他还是要试探一下，“你既然觉得你认识我，那我是谁啊？” 试探的时候，陈康杰的双眼炯炯的盯着对方，不放过对方任何一点点可能的蛛丝马迹。 “嗯……”女孩子撅起了嘴，脸上顿时出现了两个小肉包，而且肉包的中心还有个细嫩的小酒窝，甚是可爱，“你是long。” 女孩子的神情和语气上看起来虽然有犹豫，不过从眼神中，可以发现，她十分自信自己说出来的答案。 听到女孩子说出了自己的英文名，陈康杰顿时大惊，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寒芒。右脚已经蹬地，手上也随时做好了出击的准备。在他想来，一般人的人是不可能认出自己的，既然对方认出来了，而是还那么沉着冷静，想必是有什么图谋。作为一向谨慎的陈康杰来说，是要做一点点准备的，如果对方有所威胁，则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对方制服。 陈康杰的脑子转得还是很快的，要不然他就闯祸了。一开始，听到对方讲出自己的名字，陈康杰是有点点失去精明理智。稍一缓解，他就清醒了很多。陈康杰的脑子一时间做着各种的推断和假设。她真的认出了自己？还是自己被讹了？她如果百分之百的肯定了自己的身份，照理说不会这么平静才对，重要有一点点其他不寻常的反应，然而陈康杰没有发现对方身上有什么不寻常。再就是假设对方对自己不安好心，那何必面对面坐下来？直接采取坏的措施就是了，此时此刻正好是他的保卫力量最薄弱的时候……当无数个推论和假设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之后，陈康杰反倒放松了下来。 “哈哈哈”，陈康杰大笑三声，就好像是听到了一个特别可乐的笑话一般，“小姐，你这个玩笑开大了吧？我会是long？要是我是long，我会一个人坐在这里吃这些东西吗？呵呵，我没想到你看起来那么聪明，怎么会如此的幼稚呢？” 女孩子脸上淡淡的笑容缓缓敛去，神情变得冷峻，一股失落感悠然爬上额头，“你真的不是long？”女孩子还是不死心，冷冷的又问了一遍。 “我倒是希望我是，可惜呢，我不是，我也是他的粉丝，要是你知道他在哪里，告诉我一声，我也去找他要个合影。”陈康杰一本正经的假意说道。 “这不可能啊，怎么可能呢？你怎么可能不是呢？我一直都在观察的啊，到底哪里出了状况？……”女孩子变得有些焦躁，自言自语起来。 “等等”，陈康杰挥手打断了女孩子的自言自语，“是什么观察误导了你，认为我就是long的？”陈康杰是真的发生了兴趣，因为他从女孩子的自言自语里面，听出来了对方并不是无的放矢，而是有一定依据的。陈康杰现在就很想知道对方的依据是在哪里。 女孩子抬起头来打量着陈康杰，“刚才去洗手间的那个人不是agnes？你们走在一起，那你不就是long？” 陈康杰又诧异了，虽然说再多的掩盖也抹不去事实的真相，然而何婉蓉的装扮已经发生了较大的转变，怎么对方还是一眼就把她给认出来？再说了，何婉蓉在美国的兴起时间还不是那么长，她的名字可以被很多人叫出来，但是她的样子还不至于在美国那么眼熟吧？在此之前，何婉蓉可还没有以生活的形象出现在美国啊。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小姐，你是怎么知道那位上洗手间的小姐就是agnes？我都没认出来呢。”陈康杰的这个话就有些欠失水平了，人家都已经认出来了，他还在装疯卖傻。 对方也许对何婉蓉不那么感兴趣，这么大的破绽并没有留意到。 只见女孩子伸手往窗外一指，“那架飞机就是agnes要乘坐飞往香港的飞机，我刚才就看到你们从那上面走下来，那位小姐当然就是agnes。” 陈康杰顺着女孩子的手指，还真的能够在窗脚的位置看到自己的那一架“空中快车”，刚才他顾去看空中盘旋降落的波音大飞机了，后来又专注于面前的食物，就没有去留心细节。再有就是洛杉矶机场真的停了太多的飞机，要是不留意，就真的很难发现。 现在陈康杰对面前的这个女孩子兴趣是越来越浓了，能够知道自己乘坐的飞机是哪一架，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获得的信息。只不过从对方的言辞当中，还可以知道，她并不知道那就是自己的专机，自从洛杉矶暴乱之后，陈康杰与kld政府是有一个约定的，就是不能泄露能够威胁到他个人安全的信息，这当然就包括出入境的有关资料。 “呵呵，我不太信，你怎么知道那一架飞机就是agnes要乘坐的？”陈康杰真是一个老滑头，都这时候了，还不承认，还要继续从对方的嘴里套出一些信息。 陈康杰装得若无其事，女孩子看来防备心理也不高，“我找人打听了的，这是我的一个叔叔告诉我的，肯定不会错。”女孩子说得很笃定。 陈康杰瘪了瘪嘴，带有怀疑意味的调侃道：“你叔叔是中情局的？还是联邦调查局的？居然这都知道，真是了不起的特工人员。” “我那位叔叔才不是特工，他是在洛杉矶机场任职，是高级管理人员。” “哦”，听说不是特工，陈康杰就放下心来。 恰好这时候熊自强端着一个餐盘走过来，见到陈康杰的对面坐了一个陌生人，他就心生警觉，三两步就来到陈康杰的旁边，“杰少……” 陈康杰伸手挡住了要说话的熊自强，目光依然还是对着对面的女孩子，带着微笑温柔的用中文问道：“小姐，你怎么称呼？” “什么？你说的什么？”女孩子显然是没听懂陈康杰的中文，一脸的不解，看了看陈康杰，又看了看熊自强。 既然对方不懂中文，那就好办了，陈康杰朝面前的女孩子点了点头，然后转向熊自强，“强哥，带婉容姐他们先离开，我一会儿就来。” “杰少，这……不合适吧？”熊自强不理解为什么陈康杰会给他下达这么一个命令。 “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照做吧，我能行，一会到飞机上再给你解释。” 那位女孩子就这么干愣着看陈康杰和熊自强的对话，可惜她一句都听不懂，只能是满脸的茫然。 “那我把他们送过去了就来接你，或者我叫庞辉过来。”熊自强还是有些不放心。 “不用了，那是画蛇添足。”陈康杰摆了摆手。 陈康杰要坚持，熊自强也无奈，只能放下餐盘之后揣着糊涂与疑惑离开，走的时候，他还多扫视了这位女孩子两眼，要将她的容貌记在心里。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熊自强走了之后，女孩子赶紧用英语问陈康杰。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称呼你？”陈康杰没有先回答对方的疑问，而是用英语重复了一遍刚在试探对方是不是懂中文的问题。 “惠特尼，珍妮.惠特尼。”女孩子毫无防备的将自己的名字脱口而出，而且还着重强调自己的全名。 “哦，很不错的名字，我刚才是和他说，请他帮我去买一点东西，就这么简单。”陈康杰戏谑的撒谎说道。 第一千三百零一章 转一封信 珍妮.惠特尼也不完全是个笨女孩，只是他没有陈康杰那么狡猾老道而已，看到陈康杰脸上挂着的狡黠笑容，她就猜到刚才的对话应该不是陈康杰所说的内容。当然了，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她都拿陈康杰没办法，再说了，她的目的也不在何婉蓉的身上。 “小姐，抱歉，我要走了，不能陪你在这里聊天了。”陈康杰用纸巾擦了擦嘴，站起来说道。 “你要走了吗？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见陈康杰要走，珍妮.惠特尼也紧紧的站了起来。 “陈文，呵呵，很高兴认识你。”陈康杰将自己在大学里面所用的名字说了出来。 “你真的不是long？”珍妮.惠特尼还有些不死心。 “呵呵，真的不是，对了，你很想找long吗？你想找他干什么？”陈康杰笑道。 “我当然很想找他，我是他的超级粉丝，我还是本地‘龙虾’组织的负责人……至于我为什么找他……”说到这里，珍妮.惠特尼头低了下来，神情有些阴郁，“我也不知道。” “呵呵，你想找一个人，却不知道为什么，这是不是……有点点盲目啊？”为了照顾这个对自己没有威胁的少女的情绪，陈康杰将说话的语气拖长了一些。 “或许吧。”女孩子抬起了头，脸上的阴郁已经淡去了一些，“你能与agnes搭乘同一架飞机，相比你与long是认识的，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陈康杰点了点头，没有否认珍妮.惠特尼的揣度，“我是认识他，不过也不经常见面，你知道，他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说吧，如果我能办到，我一定帮你达成，如果不能，就只能爱莫能助了。” 珍妮.惠特尼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面拿出一个信封，递给陈康杰，“你们既然认识，那么我相信这个忙你是有能力帮的，谢谢你了，拜托！” 陈康杰看了珍妮.惠特尼两眼，不由自主的将那个信封接到手中。 “我之前给他写了很多信，可能他没能看到，一封回信都没有给我。”见陈康杰接了信，珍妮.惠特尼又伤感的说道。 “就我所知，他每天都会收到大量的信件，可能有几千封，也可能有上万封。你知道，这么大量的信件，一个人是不可能看得完的，更不可能一一回复。”既然人家是自己的超级粉丝，那么陈康杰就不能不安慰两句，况且面对的是如此一个楚楚可怜的美国美少女。 “我能理解，我不可能会怪他，非常谢谢你。”说着珍妮.惠特尼又拿出一张便签和一支笔，弯腰在桌子上唰唰唰的写了几下，然后直起身，将便签纸递给陈康杰，“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如果有可能，long能给我打一个电话，我会更加高兴。当然，我知道那有点不太可能，不过你下次来美国，给我打电话的话，我一定会招待你表示感谢的。” “谢谢，不管他打不打，有机会的话，我来美国一定会找你，在美国有一个导游，相信会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情。”陈康杰瞄了纸条一眼，将其揣进裤兜里，笑着说道。 陈康杰刚走出餐厅没多远，就见到庞辉和董明书隐藏在周围。他装作没有看到，径直朝候机楼的一楼走去。 珍妮.惠特尼一直看着陈康杰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她才挪步离开。为了和陈康杰能有一个接触，她已经想了各种办法，包括花精力组织了洛杉矶当地的“龙虾”会，在奥斯卡典礼的时候和其他年轻人一样站在栏杆围着的另一侧大喊大叫，给陈康杰写了几十上百封信，甚至她还混到米拉麦克斯公司去过，可惜都没能与陈康杰有面对面的基础，只有在奥斯卡颁奖礼的外面，远远的得见到几眼。 如果不能见到这几眼，可能珍妮.惠特尼还不会有这么冲动，当亲自见到了陈康杰的优雅和魅力男人风采之后，珍妮.惠特尼有些难以自持了。这才找那个在洛杉矶国际机场担任高管但并不是很亲的叔叔，让他帮忙。她这个叔叔并没有在出境旅客的名单中看到陈康杰的名字，他就只能告诉珍妮.惠特尼何婉蓉的信息。就这样，珍妮.惠特尼追来了。 刚看到陈康杰和何婉蓉的时候，珍妮.惠特尼很是激动，他断定能够走在何婉蓉身边的这个男人就是long，因为昨天他们两人就是一同出现在奥斯卡金像奖的颁奖礼中，再结合两人都同属于一家公司的信息，就更加坚定她的揣测。 然而等陈康杰他们走近了，珍妮.惠特尼就失望了，因为她看到的人和long的样貌实在是差距太远。在in-n-out餐厅里面，珍妮.惠特尼就一直在远远的观察，他发现坐在agnes对面的这个男人很从容，不像是agnes的跟班。因此她就在想，这会不会是long做了化妆？就她的了解，不少大明星为了躲开记者和粉丝，出门都会做一番严谨的修饰。故而才会出现她坐到陈康杰面前的那一幕，她就是想试探一下。 在珍妮.惠特尼想来，如果这个从容的男人真就是long化妆的，那么自己将他拆穿，他一定会惊异或者左顾右盼，这是被拆穿者所基本上共同的特制。然而他失望了，这个叫陈文的只是愣怔了几秒，就戏谑的哈哈大笑起来。也正是陈康杰的表现已经珍妮.惠特尼近距离都没有从陈康杰的脸上瞧出破绽，使她相信了面前的陈康杰不是long。 陈康杰回到飞机上，正好得到了塔台获准起飞的允许，专机关上舱门，朝着跑道的起飞区域滑行过去。 何婉蓉一脸狡黠的笑容看着坐在旁边的陈康杰，不说话，也不问。 陈康杰被当贼一样看得全身不自在，“婉蓉姐，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那个女孩子是谁？怎么还要我们偷偷摸摸离开？不会是在美国有女朋友了吧？”何婉蓉以调侃的口吻问道，并且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 “我说，老姐，你想哪里去了？我怎么可能会在美国有女朋友啊？你也不想想，我一年到头有几天呆在美国，这是怎么着都不可能的事情，何况，我在国内都还没有女朋友，干嘛舍近求远跑到美国来找？我吃饱了撑的？”陈康杰哭笑不得的辩解道。 “那你告诉我，那个女孩子是谁？看起来还挺文秀挺漂亮的。”何婉蓉继续追问。 “就是一个歌迷而已，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陈康杰无奈道。 “啊？”何婉蓉有些惊讶，“她认出你来了？你都这样子了还能叫人认出来？这也太邪乎了吧？” “还不是你。”陈康杰仰头靠在椅子上，“系安全带吧，飞机马上起飞了。” 何婉蓉三两下将洁白色的安全带扣好，继续着这个话题，“这关我什么事？难道我还出卖你不成？” “还真就是你出卖了我。”陈康杰斜着脑袋瞥向何婉蓉，“人家没认出我，可是人家认出了你，从这点，人家才推测出我来的，你说是不是因为你？” “就因为这样？我已经裹得严严实实了啊。”何婉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随即就把这个疑点抛开，“那你们聊了什么？那么久才回来。” “也没什么就是随便聊了几句，你想都能想得到，无非就是向我打听有关我的消息。” “呵呵，那她还真的是找对人了，没有谁比你对自己的消息更清楚更熟悉。”何婉蓉忍不住笑道。 “可是我告诉她，我不认识我。”陈康杰扬了扬眉头，乐悠悠的说道。 “你这人怎么这样？这不是说谎话嘛！居然骗一个痴情的小女生，这不应该啊！” “什么叫痴情的小女生啊？什么叫骗啊？老姐，你总不能让我去承认我就是long吧？那我还能安然回到飞机上吗？到时候连你都有麻烦！”飞机已经平稳升空，陈康杰将安全带解开，激动的反驳起来。 “人家都追你追到机场了，这还不是痴情啊？”何婉蓉才不管陈康杰的反应，继续打趣道，“你说谎，这不是骗人是什么？” 陈康杰站了起来，“我啊，说不过你，我不说了，昨晚上没睡好，我到房间去休息一下，等到了夏威夷，我再让给你。”说完陈康杰就自己朝自己的独立卧室走去。 实际上，陈康杰不是要去休息，他只是想去看看珍妮.惠特尼给自己的信上会写什么而已。 进了卧室，陈康杰就将门关闭上，从裤兜里，拿出那个信封举到眼前，从信封上还能散发出一些少女的幽香。信封上的字迹虽然写的是英文，不过也显得很是清秀，只要是熟悉英文书写的人，都能分辨出这是出自一个少女的手笔。 陈康杰沿着信封的密封线将封口撕开，伸进两个手指头，夹出了两张粉红色的信笺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英文单词。 “致亲爱的long，这已经是我给你写的第八十八封信了，就像前面的信件一样，我不知道你能不能亲眼看到……” 第一千三百零二章 失之交臂 珍妮.惠特尼的这封信将他对陈康杰倾慕之情介绍得淋漓尽致，这其中，还说了他组织“龙虾”组织的一些心得体会，在结尾的时候，珍妮.惠特尼甚至于还就陈康杰的一些作品给出了她的评价，当然了，评价都是很积极的，很好的，要不然她也不可能会倾慕他。 看完这封信，陈康杰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珍妮.惠特尼将他说成是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见的帅美男子。按理说，类似的粉丝来信陈康杰看了不少，表露的意思也大体相似，虽然这封信里面并没有赤.裸的提到男女之情，不过陈康杰还是能够看得出，珍妮.惠特尼有那方面的意思。陈康杰之所以会不好意思，是因为这封信是他亲手接过来的，不是通过其他人转手，并且写信的人还和他面对面做了交流，感觉自然会和其他人不同。 不过嘛，陈康杰也不是重生之前的菜鸟，别人奉承几句就飘飘然。他现在已经是在奉承中惯长大的了，从小就有溢美之词不断的出现在耳边，所以，抗吹捧能力还是有些强的，并没有随便几句话就飘飘然。所以，他也没有太过在意这封信，随便就夹在一本书的内页里，等回到内地的时候，再给她回一封信就是了，至于电话嘛，那还是不打的好，免得自己惹一身事，或者把这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子给毁了，那就有点违背他的心理了。 飞机飞到夏威夷加油，陈康杰将卧室让给何婉蓉，自己跑去与熊自强他们混在一起。 经过长途的飞行，专机终于在28日傍晚降落在香港赤鱲角国际机场。在这里，何婉蓉要下机，飞机也需要简单的休整才能飞回筑城。正常情况下，晚上九点可以回到学校。 然而就在何婉蓉刚离开，陈康杰就接到了萨米多夫从南国发来的信息，由于之前北约电子战飞机一直对南国进行电子干扰，电话信号一直中断，再加上陈康杰他们在天上飞，所以萨米多夫的信息直到这个时候才到陈康杰这里。 信息只有一句话，就是在南国首都西南部小城弗拉迪米尔奇附近有神秘风筝落地。 陈康杰当然知道神秘风筝是什么，这就是美国的f-117隐性飞机，出于保密，陈康杰他们弄出了那么个代号。 陈康杰事不宜迟，马上用飞机上面的通讯设备与萨米多夫联系，可是怎么都联系不上了。 “真tm的，看来南国又在挨着新一轮的猛烈轰炸。”陈康杰不认为是萨米多夫他们遭遇了不测，这绝对是北约正在对南国的通讯和电子设备进行干扰压制，使得通讯设备都不能正常使用。 陈康杰站在飞机的机舱里焦急的走来走去，联系不到前方，他这时候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才合适。之前他以为f-117会像历史中的那样被击落在布贾诺伏契村，所以做出了守株待兔的安排，谁曾想，历史会和他开了那么一个玩笑，击落的时间倒是相差不大，可是飞机坠落的地点却差距了几十公里，相隔那么远，萨米多夫他们是不可能第一时间赶到的，正常情况下，应该是当地军队最先出现在事发地点，飞机残骸也应该是落在了南国的政府军手里，与萨米多夫他们只能失之交臂。 现在去抢，那是不可能的，去偷，那更行不通，得到了那么大的一个战斗成果，南国不但会大肆宣传，应该还会将残骸运走并且重兵把守。 虽然说飞机的坠落地偏差了几十公里，这给陈康杰的安排造成了极大的困难，不过也有好处，那就是他这样才像个正常人。如果真的时间地点都和他预判的一模一样，也许萨米多夫他们就会把他当魔鬼看待了。 “杰少，飞机可以再次起飞了，我们应该怎么安排？”见陈康杰举步不定，熊自强走到他的旁边小声询问道。 陈康杰这个时候实际上是很想去到前线的，可是转眼一想，自己去了，也用处不大，更何况很多情况还没有搞清楚，再加上前方炮火连天，这个时候是北约轰炸最为猛烈的时候，时机有点不太合适，危险性比较大。 陈康杰停下脚步，低沉的说道：“按照原计划，飞回国内，日子照过。” 怎么样从南国政府军手里将飞机残骸弄出来，这是陈康杰要好好谋划的。坐在座位上，陈康杰就在想，洛维奇也不是傻子，他一定会好好利用这架飞机，使它发挥更大的意义。 目前为止，相信会有很多人很多势力对这架飞机会有浓厚兴趣，这其中，可能就属俄国与中华国的兴趣最大，甚至于小日本都有可能希望得到一些资料，这些国家都是有实力研制隐形战机的国家，缺乏的只是参照物和一部分原始技术罢了，一旦获得部分飞机残骸，这方面的不足就会获得弥补。 别看小日本是美国佬后面的一个跟屁虫，为了不得罪老大，也许明着的手段不会来，但是暗中的举动相信是会有的。这个国家是不安分的，不但想重振在亚洲的威势，从长远来说，它还想拜托美国人的控制。 在这些国家当中，最有可能对中华国在这件事上面造成威胁的当属俄国，他们离南国最近，南国也实实在在的需要他们的支持，确保国家不垮，不倒。 可惜现在南国处在战乱中，要不然的话，自己还可以找个机会与洛维奇聊一聊，陈康杰这样想。有点遗憾的是，这种想法短期内实现不了。 陈康杰在八点半的时候回到了筑城，他没有立刻回学校，而是先回到自己的新世界中心的办公室，这里的通讯保密相对来说要安全很多。 接过熊自强递来的一杯茶，陈康杰喝了一口，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了一串号码，这次接通了。 “伙计，你们还好吗？”电话接通，陈康杰没有一开口就问飞机的事情，而是先关注属下的安全。这是陈康杰一贯的御人之道，就因为这个特性，他的属下对他是感激中带着忠心。 “谢谢杰少的关心，我们都还好，没有人受伤，只是前几天我们住的附近掉落了一枚航空炸弹，倒是把我们吓了一跳。”接电话的萨米多夫答道。 “一定要注意安全，你们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我可不希望你们为了那么一点小事而受到伤害。”陈康杰语气真挚的说道。 萨米多夫很激动，“我们一定会注意的，谢谢，谢谢你的牵挂。” “嗯，下面我们来说一说正事吧。”关心安抚过了，陈康杰才将话题扯到正题上来，“介绍一下当地的情况。” “这几天北约的轰炸十分凶猛，一开始，主要是南国首都遭到轰炸，现在轰炸的范围已经扩大到了南国全境，所有的军事目标和战略目标几乎都遭到了打击。弗拉迪米尔奇因为有一个炮兵雷达站，从前天开始，每天都有最少一波飞机轰炸这里。” “你们是怎么知道神秘风筝降落在弗拉迪米尔奇的？”陈康杰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这是一个警察告诉我们的，为了获取信息，我们花钱收买了一些人，由于我们说我们是俄国人，说的也是俄语，因此没有人怀疑。当地时间昨天夜里两点，这个警察告诉我们说弗拉迪米尔奇东北方两公里的田野里掉落了一架涂装为黑色的飞机，我们就立刻摸黑赶过去，但是还是晚了一步，那里已经被当地的陆军和防空部队控制了，我们只能通过高倍望远镜远距离观察，今早我们又确定了一次，的确是我们需要的东西，只不过，目前我们无法靠近，下午的时候，飞机残骸已经被军用卡车运走了，有一个营的兵力护送，戒备十分严格。”萨米多夫严谨的回答道。 “知道被运往哪里了吗？”陈康杰又问。 “我们跟踪了车队，东西被运进了南国首都的一个陆军兵营。”萨米多夫他们的工作还是做得比较详细的。 “陆军兵营？”陈康杰有点点疑惑。 “是的”。 陈康杰靠在靠椅上一寻思，就明白为什么会运到陆军兵营了。既然北约不愿意派出地面部队作战，那么陆军兵营就是相对安全的地方，美国佬要想拿回这个东西，就只能派出陆军来抢，否则是没办法的。客如果出动陆军，就与北约的战略不相符，还会出现重大伤亡。 随即陈康杰又想，这样的高科技武器，应该是有自毁装置的啊，怎么自毁装置没有发生爆炸呢？难道是自毁装置坏了？ “你们在当地，有没有发现一些特别的情况？”陈康杰暗示性的问道。 萨米多夫想了一小会儿，“没有，没有什么让人觉得特别的。” “哦”，陈康杰低沉的应答了一声，没有人知道这一刻他到底在想什么，“你们这段时间先不要回来，继续留在南国，反正南国对外的正常空中交通已经中断，你们留在当地可以说得通。” “杰少，那我们留在这里主要做什么？想办法弄到那玩意？”萨米多夫请示道。 “你们是很难弄得到的了，监视就可以，对了，留意一下中华国驻南国大使馆的情况。” 第一千三百零三章 一些成效 就在陈康杰与萨米多夫通话的时候，南国的对外宣传开始了，他们将击落美国的f-117当成一个重大胜利成果来对待，通过图片和视频向外展示他们的胜利成果，平时雄赳赳气昂昂，英姿不凡的f-117夜鹰战机成了躺在稻田里的一堆废铁，机翼上还能清晰的看到飞机的编号。 说来也是，在此之前，f-117由于是一款最先进的全新隐性战机，号称“击不落”的夜鹰，现在趴窝了，零碎了，梦幻破灭了，南国岂能不大肆宣传？这可是一件鼓舞民心士气的好事，还能够巩固洛维奇对南国政权的控制。 一时间，广播里，电视上，报纸上都是美国最先进隐形战机被击落的消息，这让美国人感觉到自己被当成了一个笑话，并且南国还明确的指出，击落f-117的是一枚极其落后的萨姆三地对空导弹。这就让美国人的面子更加挂不住了。这两种武器根本就不成对比，一种是世界最先进，一种是落后了起码二三十年，价格更是相差数万倍，原本不可能的事情，偏偏就成为了现实。仗要是都这么打，美国佬再有钱也经不住。 击落事件发生之后，北约暂时减缓了对南国的轰炸，并且f-117和b-2这些高技术战机暂停了行动。在暴跳如雷之后，北约的指挥官和美国的空军指挥官都必须要搞清楚这架最先进的战机是怎么被击落的，是南国有了先进的侦测雷达还是获得了什么人的帮助？如果这个问题不搞清楚，再盲目派这些先进飞机参战，要是再有个什么损失，谁都扛不住。同时，这些人还得想办法将跳伞的飞行员救回来，飞机残骸也不能落入威胁者的手中。 f-117的被击落，给了世界舆论一个很好的讨论话题，尤其是对军事感兴趣的朋友。那就是花高价格发展高技术武器到底值不值？小国应该怎么样发挥军事杠杆效应？不少军事专家还在讨论，南国防空部队到底是用何种技术何种办法将这种绝大多数国家都拿着没办法的隐形战机给揍瘪了的？反正是众说纷纭，也是因为这家全新战机的坠落，美国开始出现了反战的声音。 总而言之，f-117夜鹰的被击落，给战争双方都带来了难题和压力。北约的压力那已经是不言而喻了，南国方面实际上在宣传过后，也是紧张的。 当北约分析出，南国击落f-117只是个案，并不是他们手上有了什么压制北约空军的技术法宝或者装备法宝，更大规模的报复性轰炸就会到来。并且，怎么处理到手中的f-117隐形飞机残骸，也是一个挑战。在说他奇货可居的同时，那也是怀璧其罪，用好了，帮助很大，用不好，危险也不小。 由于阴差阳错，陈康杰与这架自己很想要的飞机失之交臂，任何东西都没有得到。后来萨米多夫他们又到事发地点去看过，除了一个小坑以及有些变色的泥土，他们连一片碎片都没有得到，战场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虽然惋惜，但是陈康杰也只能无奈的感叹。幸好这个事情还没有完，他还有机会，起码战争还没有结束，起码飞机残骸还在南国的手中。 回到国内的陈康杰这段时间也有他本身的事情要忙，首先是校学生会主席的候选人名单被学生会主席公开竞选工作小组确定了，“陈文”的名字不出预料的出现在了这个名单当中。就这样，候选人一方面可以公布自己的竞选纲领以及在校园内宣传造势，另一方面，学校也会在各个班级选出学生代表，到时候由这些学生代表参加投票。 陈康杰获得候选人的资格让同寝室的几个哥们都有些兴奋，在此之前，他们多多少少都有一点点觉得陈康杰过不了这一关，毕竟他在校园内参加的活动太少了，不是学生干部，不是学生社团组织者，甚至于都不是学生社团成员，在他们想来，就这样的人，怎么着也会过不了第一关。哪晓得陈康杰还就是过了。 谭健就有点点心情复杂了，陈康杰获得了候选人资格，那就是他向校学生会主席的位置前进了一步，这本来是好事，可是对谭健来说，也意味着他朝输的一方又靠近了一些。不过不管怎么说，他还是表现得很高兴，不但跑到陈康杰的宿舍来庆祝，还与陈文杰他们一起给他出谋划策，怎样贴大字报，怎么开讨论会等等。 国际经济学院得到了两个候选人的名额，而且都出现在国际经济与贸易一班，就是陈康杰和左维生。这一下子，全班同学热情高涨，纷纷投入热情，要帮助他们两人辅选，实际上，更多是要帮左维生，谁让他的成算看起来比陈康杰大得多呢？ 根据学生会主席公开竞选工作小组的安排，候选人的造势有一个月的时间，演讲以及接受学生代表的质询定在5月的候选人到底是谁，之前收敛锋芒的策略使得陈康杰在校园内实在是太籍籍无名了，或许除了班上的同学，就没有人知道他是谁。 当然了借着这次竞选学生会主席，陈康杰可以好好露一下脸，像其他想成为学生领袖的候选人那样搞一场造势活动，或者选择几栋宿舍楼做“扫楼”宣传，甚至陈文杰都喊了要给他做先锋，也就是负责敲门的工作。 陈康杰如果想做这些事情，可以很得心应手，自己不缺能力，不缺人，还有关萌宇这个内应，所以也不会缺少政策。然而陈康杰很难将所有的时间都投入到这件事情上去，最近由于伊科里战争的发生，国际金融市场发生了一些微妙变化，有许多从海外传回来的消息要他处理。再一个就是千岛之国领土上班达齐的独立斗争问题进入到了关键阶段，有不少问题需要陈康杰帮助参谋个提供意见。 在陈康杰的建议之下，哈桑.罗迪果然找了帝汶岛一方，在金钱的捆绑以及澳洲的有意推动之下，班达齐和帝汶岛形成了一个独立联盟，共同向联合国提出了申请，他们将举行全名公投。在一个多月前，还只是帝汶岛与千岛之国政府进行公投谈判，那时候千岛之国没有要让步的意思，现在班达齐加入进来，他们就更不让步了，不得已，两个分裂势力只能共同期待联合国的参与。在这件事情上，劳伦斯真的是帮了挺大的忙，只不过他也没有做得怎么过分，澳洲政府只是发表了一个声明，就是支持帝汶岛的合理诉求，支持当地民众的自主选择。 澳洲的西面与千岛之国的东面相邻，又是地区内经济最发达民主制度最完善的国家，它的这个声明所带来的意义就非同小可了，即代表了地区内大国的声音，也代表了西方社会的一种态度。 中华国由于奉行不干涉内政的外交政策，因此对这件事情没有怎么附和，反倒是一些亚非拉的小国家积极表示支持，甚至有些国家还把自己争取独立自主的历史都搬了出来。在外交上的造势总算是见到了一些成效了。 第一千三百零四章 置之死地而后生 哈桑.罗迪他们在外交上是取得了一些成效，不过这还不能保证他们就能获得成功，这里面还有两方面的势力要结局，第一个就是千岛之国的强烈反对态度，另一个就是美国人的站位。 千岛之国表示强烈反对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分裂的是他们的国土，换成谁也不会轻易让步。美国人的站位同样重要，在当前的国际外交中，美国人的选择还是至关重要的，谁叫他们是当今世界的唯一超级大国呢，基本上它只要想插手的事情，都能插得上手，有雄厚的实力做后盾一切都好办。 也就是解决这两方势力的问题让哈桑.罗迪有点犯难，他们可不像帝汶岛，别人是已经获得了广泛认可了的，就连美国人也没有表示反对他们争取自己的政治权益。班达齐方面就不一样了，斗争的时间短，之前的操作手法单一，他们受到国际认可的程度还比较浅。而且对于搞定这种国际关系，哈桑.罗迪的经验其实也还不是很足，别看他曾经干过外交官，毕竟那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在战略层面上，他的判断力也许还不如陈康杰呢。 经过思考，陈康杰给哈桑.罗迪出了两个点子，第一个就是问他美国人之前有没有找过他，如果有，就把这点抛出来，甚至于做出愿意和美国人接触沟通的表态。另一个就是派出一些小分队渗透到千岛之国的几个大城市适当搞一些破坏。 “陈先生，美国人的的确确找过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了。您是怎么知道美国人会找我的？”哈桑.罗迪现在很需要陈康杰，倒也老实，实话实说。 陈康杰心里想笑，你不知道就对了，你要是知道了，也许就不是这个态度和我谈了。陈康杰不能直接让哈桑.罗迪抛出以前美国人曾经拉拢过他的消息，免得引起猜忌，所以才那么问的。 “不是我知道，是常理而已，你想啊，哪里有事美国人会不插一手？他们要是没有找过你，那才叫有问题。”陈康杰坦坦然然的说道。“至于为什么没有了下文，或许是别人给出的利益比你们给出的更多吧，再或者就是你不太想听人摆布，原因应该你比我更清楚” “我们根本就没有达成什么，主要是我害怕美国人，不愿意被他们摆布。”为了拉住陈康杰，哈桑.罗迪赶紧说道，将自己表现得很是刚强。 “呵呵，你害怕美国人是对的，你要知道，如果让美国人真的插手进来，也许以后你就是想甩脱都甩脱不掉了。看看美国曾经支持的那些政权，有的要么当了傀儡，有的直接被收拾，萨达姆就是例子，两伊战争的时候支持他，后来直接反过来，将他打得一点脾气都没有，或许用不了多久，你就能看到萨达姆被消灭的下场。”陈康杰这是在恐吓哈桑.罗迪深怕他真的与老美走到了一起，那自己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虽说是恐吓，然而陈康杰所说的又并不是虚构，许多事实是明摆着的。 美国人奉行的是务实的对外政策，并且，在它的对外政策中，往往会强加自己的意志。所有被他所影响的国家，实际上都在为美国人的利益所服务，一旦有一天他所支持的政权威胁到美国利益了，或者没有价值了，轻则抛弃，重则剿灭。那种所谓“民主，自由”的大旗，实际上就是一个幌子，所谓的国际法，国际公理都只是它手里的工具而已，所以在许多事情上，美国人往往秉持双重标准。就拿这一次对南国发动的空中打击来说，没有得到安理会的授权就是不对的，就是违背国际法的，结果怎么样？人家根本不在乎，随便找了一个“杜绝南国发动种族清洗”的借口就开干了。如果换成别的国家那么干，老美早就除了口诛笔伐之外各种制裁已经开始了，甚至会推动军事干预。 哈桑.罗迪或许不会被陈康杰所说的话唬住，但是他也是了解美国人的，要不然之前他就不会得不到美国的援助，更何况，不久之前他们还被美国人轰炸过。而且，经过那么一段时间的接触，哈桑.罗迪也知道陈康杰是真的在帮他，起码拿钱的时候，眉头都不皱，如果是美国人的援助，早就给他一大堆的条条框框了。 “明白，明白。你放心，我懂得你的意思，将这个消息放出来，是为了让千岛之国猜忌美国人，不会和他们站到一起。我自己也不会真的和美国人走到一条线上，最多就是与他们虚以委蛇罢了。”哈桑.罗迪果然聪明，对陈康杰的意思理解很深，一点就透。 “呵呵，你能这么理解，我很高兴。起码你真正知道了谁是你们可以信赖的战略伙伴，谁是你们要加以利用的合作对象。”陈康杰心怀大放的说道，这个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轻松。 然而哈桑.罗迪有聪明的地方，也有愚笨之处，他就不明白陈康杰为什么会让他多派小分队潜伏到千岛之国的大城市搞破坏。 “现在，你们与政府军依然还处在交战当中，既然正面的压力那么大，何不在敌后方做一下工作，起码能够扰动军心，民心和经济。现在是有国际目光盯着，有澳洲牵扯着，要不然政府军真的孤注一掷发力，你们也许一个月都守不了。”陈康杰没有说出他真正的意图，而是找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表面理由。 “可是如果我们再敌后方那么闹，岂不是会更加刺激政府军，逼得他们下狠心压上来剿灭我们嘛。”哈桑.罗迪想问题也不是一根筋的，只是他不太了解陈康杰的意图罢了。 “打仗，搞斗争，可不单单是军人之间的对决，难道不用考虑经济方面？难道不用考虑社会方面？难道不用考虑国际影响方面？” “当然要考虑，可是……几支小部队渗透进去，也闹不成多大的样子啊。”哈桑.罗迪还有有很大的疑惑，“事情闹不大，反而招致更猛烈的报复，得不偿失，也许还会把我们推向绝境。” “呵呵，你多虑了。”陈康杰轻松的笑道，“我不知道你有多久没有研究经济问题了，我要告诉你的是，经过了亚洲金融危机的冲击，千岛之国目前的经济极为困难，说处在风雨飘摇中也不为过，工厂大量倒闭，银行急剧萎缩，到处都是失业者，农产品的出口又受到压制。千岛之国的内部实力和金融危机之前是没法比的，何况政局又还并不稳定，各方势力都在角逐中央政府的领导权，甚至于军队与政府是不是一条心都很难说，这是一个很敏感的时候，稍有风吹草动，也许就会因为蝴蝶效应带来连锁反应。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你以为就凭你们那点人，那点枪可以坚持到现在？退一步说，即便是你们真的被报复了，那也不见得就是坏事。” “被报复了都还不是坏事？”哈桑.罗迪越来越有点搞不懂陈康杰这个年轻人了。 “是的，关键是你们要能扛得住。你想啊，如果政府军报复，那就一定是大打，是要造成巨大伤亡的，或许班达齐会尸横遍野。你想想，要是真的出现这种状况，国际社会会怎么看？你的民众会怎么看？他们难道会批评你？我想只能是同情你，只会批评政府军，再加上你们已经向联合国提出了举行全民公投的诉求，不少国家也支持你们了，你说到时候正当性是不是会更站得住脚？以退为进的成功性是不是变得更大了？再者说来，你们派到千岛之国搞破坏的小部队又没有造成什么大的人员伤亡，最多就是破坏一些公共设施，扰乱一下社会秩序而已，算不得什么……”陈康杰还要再说，反而被哈桑.罗迪兴奋的给打断了。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用你们的老话来说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你是要我学一下楚霸王项羽，搞一次破釜沉舟。”自从陈康杰出现之后，为了了解陈康杰，更好的打交道，哈桑.罗迪还真的看了一些有关中华文化的书，这不，连项羽和破釜沉舟都用上了。 “呵呵”，陈康杰尴尬的笑了笑，他实际上让哈桑.罗迪派小部队去做破坏，是为了给他所投资的那些项目停工制造借口，从而在经济层面上给千岛之国当局制造压力，牵制他们可能的大动作。结果隐藏意图解释来解释去，反倒弄成了一条“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策略。“就是这个意思，稳扎稳打虽然是好的，可是有时候也要冒险一下。我再告诉你一句我们的老话，叫做‘富贵险中求’，以前我们交流的时候应该有提到过，这句话和‘置之死地而后生’有异曲同工之妙。” “很好，很好。确实每次和你交流都能得到启示，你是真的帮了大忙。你的建议，回头我们会好好研究一下，做好抵抗一切打击的部署。” 第一千三百零五章 高下立见 最近陈康杰除了要关注哈桑.罗迪他们的进展，西非的战事也同样牵引着他的目光。 由于南国所在的地理位置更让美国人关心，因此目前扎国，巴布，布干达，安奎拉几方都还打得不可开交，美国人不怎么上心。不过稍微有一点好，就是卡拉比他们和安奎拉组成的联军占据了上风，进攻多余防御。 这点不得不说利亚斯领导的安奎拉军队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在内有暴乱，外有侵略的情况下，假如单靠卡拉比父子领导的军队，是很难抵抗得住的，有安奎拉军队加入进来就不一样了，起码，安奎拉的政府军可以帮助分担掉盘踞于扎国东南部的布干达政府军所带来的压力。 迪亚斯之所以愿意大力出手相助，除了不希望将战争牵引到安奎拉国内，让战斗发生在扎国境内的考虑，更加重要的是，他们不需要为军费的事情发愁。 这就要说一下陈康杰的作用了。因为时间和身份的因素，陈康杰短时间内并不能再次前往西非，不过，去年底的时候，经他“介绍”，梅金城去了一趟安奎拉和扎国，他与迪亚斯和卡拉比都谈得不错，结果由梅金城向迪亚斯提供发展基金，实际上就是提供军费，只不过要找一个听起来比较中性的名称来蒙蔽其他人而已，至于发展基金是被用于教育或者交通还是购买武器弹药，就不是梅金城需要关注的了。 根据达成的协议，梅金城在两年之内要向安奎拉提供二十二亿美元的发展基金，这个数字如果是放在别的国家，也许没有什么，一年也就十一亿美元而已，可要是放在安奎拉，就大大的不一般了。此时安奎拉一年的财政收入也才25亿美元，支出却高达33亿美元，属于严重赤字，其军费开支，也只有不到预算的百分之五。如此一比较，就知道迪亚斯是发了一笔横财，不但军队装备将大幅翻新，可以牢牢的将军队掌握在手中，还有一部分资金可以用来笼络人心以及改善自己的生活。 说道这里，其中还有一个小插曲。就在梅金城与迪亚斯谈判的时候，美国人同时也找到了他，并且表示要给他提供援助。迪亚斯问美国的外交代表数目是多少，得到的答复是7000万美元一年。如果没有陈康杰的插一脚，那么美国的援助也是比较可以的了，原有历史上美国人对安奎拉的援助三年后也才只有一亿两千万美元，而这已经是所有的双边援助和多边援助当中最大的数目了，例如联合国开发计划署，联合国难民署，欧盟，国际开发协会，前宗主国葡萄牙等对它的援助都不超过三千万美元。 美国人的援助可不好拿，其之所以愿意给7000万美元的援助，是有好几个要求的。第一个就是该国必须实行全面的民主，就是国家是多党制，政府领导人普选产生。这对于刚刚结束内战没多久的安奎拉来说，真可谓是一个套，起码陈康杰是这样认为的。在这种经济还没有发展起来，文盲率比较高，社会还没有充分稳定的国家，一旦全面实行民主，带来的将会是不稳定因素，很容易引发内部矛盾和权利冲突，甚至于爆发民族冲突。美国人的第二个要求就是不得插手邻国的战事。美国人现在目光都被巴尔干半岛牵引住了，他不希望西非的动乱那么快结束，等他摆平了巴尔干半岛的利益关切，才好回过头来“调解”西非冲突，也就是扎国内部以及扎国与布干达的冲突，从而使得它可以进一步将势力渗透到这里。过去，美国不太重视贫穷落后的非洲，其总统就极罕见会到非洲国家访问，就算难得来一次，不是到南非就是到北非，中部非洲是基本上不会去的。现在看到中华国进一步强化了在非洲的影响力，美国人也想分一杯羹。当然，中华国是从战略层面重视非洲，美国人顶多就是在战役层面表示关注，程度完全不一样。美国人的第三个要求，当然就是切身利益有关了的，他们要求安奎拉将国内的石油开采和钻石开采行业向美国的工商企业开放。 要是没有陈康杰，迪亚斯就真的答应美国人了，起码在原来的历史上是答应了的，从而使得后面的十年，美国在该国的投资每年都超过两亿美元，而中华国却每年只有两百万美元针对该国的直接投资，从该国进口倒是蛮大了，一年可以超过百亿美元，只是其利润大部分已经被别人给赚了。 梅金城也不可能只拿钱不提要求，只是他的要求没有美国人那么苛刻。起码他不关心该国的政治体制，用我们的话来说，就是每个国家都有选择发展道路的权利。至于安奎拉是否参与扎国的内部战争，梅金城也没有提，应该说这不需要他提，陪同他一起见迪亚斯的卡拉比会具体单独和迪亚斯谈，梅金城搞得像个正常的商人一样，他就只要安奎拉将石油勘探和开采权向他开放，至于钻石的勘探和开采，梅金城并不看重。 梅金城告诉迪亚斯，他的目标是将安奎拉目前石油产量从每天十二万桶提高到一百二十万桶，从而根本性的改变该国的经济发展水平。除此之外，他还会参与该国的基础设施建设，争取用十年左右的时间，让安奎拉从目前世界最贫穷的国家变成非洲收入靠前的富裕国家。 安奎拉除了有丰富的矿产资源，还有丰富的农业资源，其可耕种的土地高达一亿两千万亩，牧场和割草地有四亿三千五百万亩。遗憾的是，目前安奎拉还是一个农产品进口国，守着富饶的土地，该国的粮食居然有一半需要从外面进口，目前生产只有47万吨，而需求高达95万吨。吃饭问题不管放在哪一个国家，都是让当权者十分头疼十分重视的问题，并不是只有中华国才“民以食为天”，在其他国家这个同样重要，如果老百姓都吃不饱肚子，那么政权也是不会稳固的。 针对这个困难，梅金城表示愿意租种安奎拉万博省和比耶省的大量土地，帮助该国解决粮食供给问题，未来如有可能，还会租种沿海平原和东部地区的大量土地和山地。 租种土地的要求是梅金城离开之前陈康杰强加上去的。对于石油投资方面，梅金城就算没有陈康杰的那种预测能力，也是很懂的，所以陈康杰给他一个方向，他就知道怎么去谈，这个行业一定是蕴藏着丰富利益的。对于农业问题，梅金城就不懂了，或者说兴趣并不大。实际上，陈康杰也不怎么懂，他只是基于未来国内生活水平的改善，导致粮食产品和肉类产品的大量进口事实而采取的提前谋划措施。 中华国是全世界人口基数最大的国家，相当长的时间内都会保持这个记录。然而我们九百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适合农业生产的却很少，大片沙漠，山地，高旱地占据了很大部分。在过去大家对农产品消耗还比较集约的情况下，还能勉强支撑，可是随着经济的发展，人民生活水平的改善，尤其是对肉类消耗的急剧增长，粮食需求已经显得越来越捉襟见肘了。为了确保粮食供给，除了国家大力发展农业科技，提高粮食单产之外，陈康杰觉得，也还可以实行走出去战略，到土地丰富的国家和地区去租种土地，一方面可以解决粮食所需，另一方面还能创造大量的就业机会。几千年农业社会的传承，使得中华国的农民是全世界最善于耕种土地的人群之一。只要给他们提供土地，再结合先进的农业生产科技，就能够生产出大量的粮食。 安奎拉就是十分适合粮食生产的国家，不但气候条件不错，该国还有丰富的水资源，河道密集，不缺乏农业生产所需要的用水。因此陈康杰就给梅金城增加了那么一个任务，至于以后怎么去开发那些土地，怎么去组织生产，则可以另外组建一个团队去具体落实。 将美国提供的支持条件与陈康杰提供的支持条件一对比，高下立见，迪亚斯只要脑子没有进水，就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谁不希望自己的政权巩固？谁不希望自己的国民能够吃饱饭？谁不希望自己能够充分掌控军队？谁不希望自己过宽裕的生活？谁不希望自己领导的国家能够欣欣向荣？谁又会希望给自己制造出一大堆政敌？这一切，迪亚斯只要选择梅金城，想要的都会得到，想屏蔽的就能够屏蔽。 拿到梅金城从海外账户划拨的第一笔资金之后，迪亚斯顿时信心满满，豪气冲天，在给部队发了一笔丰厚的军饷之后，就组织军队开进了扎国的东南部地区，表示一定要维护地区的稳定，努力帮扎国将侵略者赶出去。 与此同时，迪亚斯在脑子里不断出现陈康杰的影子。之前他不相信陈康杰有这种引来巨额资金的能力，这时候他已经毫不怀疑了。迪亚斯心想，下次陈康杰要是再来，一定要好好招待他，他虽然没有从梅金城那里得到他与陈康杰是什么关系的解答，但是他已经相信，陈康杰的身上蕴藏着巨大的能量。 第一千三百零六章 没什么可告诉 1999年的年初，卡拉比订购的54辆69-2式主战坦克已经通过船运的方式运到了扎国港口城市博马，然后由铁路运到首都利奥波德维尔，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扎国就能拥有一个实力强劲的装甲集团，等到五月份，另外的54辆69-2式主战坦克运到的话，一个装甲团就形成了，到时候，这些重武器一开到战场，必将成为横扫一切敌对势力的重要利器。 当得知扎国向中华国订购了一个坦克团的重装武器，迪亚斯也坐不住了，他担心到时候扎国的军事实力会超过安奎拉，从而成为左右该地区实力对比的重要武器。毕竟安奎拉目前还没有坦克部队，有的只是一些老旧的装甲车。因此迪亚斯就向梅金城提出来，要向中华国也购买相同的一批武器。 梅金城是促成不了这种订单的完成的，如此重要的军品买卖，他根本无法涉足，因此只能将问题上移。结果问题就到了陈康杰的手中，陈康杰从美国回来后就要协调这笔生意的达成。 陈康杰的协调其实也不算困难，他只是将这个信息告诉赵志邦和黄振华就行，然后就是将自己认为应该注意的方面提醒一下，他们会安排外交人员与安奎拉的外交人员接触谈判，两国是大使级的外交关系，互相之间设立了大使馆，所以谈起来还是挺方便的。 对于国内的外交部门来说，是很愿意干这种事情的，军方也愿意。卖军用产品和卖民用产品是有很大区别的，不但卖军品可以获得丰厚的利润，陈康杰可是要求国内按照正常价格出售的，反正赚的钱都是从他这里出，就没有必要再搞那些优惠。还能增加对武器购买国的战略影响，从而建立起一种特别的双边关系。像坦克、飞机或者导弹这种重武器，如果不具备良好的稳固的双边关系，是不可能买卖的，因为太敏感，何况，这些武器需要维修，保养以及提供弹药和零部件等等，特别的是需要培训。这些环节一个不少的经历下来，两国两军之间不建立良好的双边关系都不可能。 美国就经常运用这一招来影响很多国家，要是把美国惹毛了，他不提供售后服务了，不少国家的重装武器都要面临趴窝的困难，因此这些国家都会和美国站在同一条线上。例如美国出售给宝岛的f-16a/b型战机，要想进行升级，变成f-16c/d型战机，不但需要花费百亿美元的高价，更严重的是，美国人如果拒绝进行升级，那么那些战机就只能老旧下去，宝岛就只能和美国保持密切关系。 如果说提供售后和升级是硬件方面的话，那么建立适合的指挥系统就是软件方面的影响了。先进的重装武器都牵扯到一个指挥系统和指挥数据的问题，一旦我们将一些重装武器出售给某些国家，就要帮助这些国家建立指挥系统和指挥数据，甚至像飞机、导弹这种武器还需要建立共通的兼容的数据链，那结果就是必然了解该国的军事指挥，晓得许多军事秘密。有这方面的关键性存在，两个国家的关系就不是卖多少鞋袜可以比拟的了。 中华国在世界的影响力之所以大大落后于美国，除了经济实力的差距以及文化的影响力不够之外，另一个重要因素就是美国在全世界出售了最多了武器装备，他们能够依靠出售的这些武器装备影响到许许多多的国家。 通过陈康杰的牵线搭桥，中华国通过出售这两笔武器可以将在西非本来就不错的良好关系又提高到了一个崭新的层次，只要没有重大意外的发生，扎国和安奎拉都将成为中华国的亲密伙伴。 实际上，这也是陈康杰采取的一项转移措施，那就是通过武器的交易，将本该属于政府要去维护的战略关系交给政府，他的企业只去做具体的事，进行正当的商业投资，赚取本该企业赚取的丰厚利润。反正他该做的已经做了，中央都知道扎国和安奎拉购买武器的资金是来源于陈康杰，也算是陈康杰将与西非国家深度合作的关系大门踹开，政府可以长驱而入。口头上虽然谁也没有说什么，但是卫中华都知道陈康杰对于国家的外交做出了巨大贡献。 陈康杰就是被这些各种各样的不是小事的事情牵扯着，所以不能够全身心的投入到学生会主席的竞选当中，起码他的课余时间都用去审阅信息以及谋思办法去了，不可能去搞那些什么选举集会或者寝室拜访。更何况现在伊科里战争还吸引着他，每天萨米多夫他们都会传来一些信息。 根据萨米多夫他们传回来的信息，俄国和中华国的外交人员都在与洛维奇政府进行深度接触，所沟通的内容相信除了应对南国目前存在的危机之外，那一架f-117残骸应该也会是涉及的重要内容。甚至就在遭受北约恢复性炮火猛烈攻击之际，洛维奇还去了中华国驻南国大使馆一次。 在重生前，关于中华国驻南国大使馆被炸众说纷纭，存在着各种各样的猜测，有一种重要的意见是，洛维奇跑到中华国驻该国的大使馆指挥该国军队进行卓有成效的反抗，所以美军的轰炸是进行斩首行动。对于这种说法，陈康杰是不太信的，如果洛维奇需要跑到别国大使馆才能够确保安全，确保指挥，那么说明他已经穷途末路了，可实际上，即使到战争结束，洛维奇也没有穷途末路的迹象，南国国内是有秘密地点提供给他使用的。 人家北约在轰炸之前，还给出了几天的最后通牒。就算在最后通牒之前洛维奇对北约没有防范，抱着奢望，那最后通牒都下了，他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退路？怎么可能不早做防范？何况洛维奇也不是那种对北约抱有奢望的人。要不然在北约每天几百架次的猛烈轰炸之下，南国内部也不会还能保持团结，军队并没有出现溃散，这一定是洛维奇建立起了一套地下的秘密指挥体系。 还有传言说，美国之所以轰炸中华国驻南国的大使馆，是因为美国情报部门侦知f-117隐性战机的残骸被运到了中华国大使馆，美国的举动只是想将飞机毁灭，不希望中华国得到美国的机密技术。 对于这种论调，陈康杰也不是那么相信。如果f-117的残骸真的运到了中华国大使馆，一定是及其机密的，而且，中华国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将其拆解运回国内，不会放在炮火连天的南国等着被炸。再说了，中华国虽然在国际场合协助南国说话，可是也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南国岂会把如此重要的东西送给中华国？所以陈康杰不是怎么相信。 还有一个陈康杰不太相信的理由，就是直到他重生的之后，中华国都没有制造出属于自己的隐形战斗机。假设中华国得到了那些机密资料，依照中华国2000年之后的经济和逆向科研实力，不可能十年都拿不出一架试验机。如果说原创上中华国还有很大的动力不足或者能力不足，陈康杰是绝对相信的，但是说中华国连这点盗版能力都没有，陈康杰是打死不信的。在全世界的盗版市场，中华国可是“名声昭著”的，从vcd到飞机、导弹都是统统拿下的，基本上没有什么东西中华国复制不出来。 在萨米多夫他们提供的信息中，洛维奇在战争爆发之后，只到中华国驻当地的大使馆去了一次，除此之外，他还去了一次俄国大使馆，都也在夜间前往的。 有点可惜的是，陈康杰根本不知道洛维奇与他们谈了什么。就在陈康杰愁眉不展的时候，他又想到了魏亮。他相信魏亮应该获得更多重要的信息。 4月22日的晚上，陈康杰到自己的办公室联系了魏亮。 对于陈康杰再次找自己，魏亮似乎一点点都不奇怪，甚至他早就有准备似的。 “小同志，又让你想起我，真是难得啊，呵呵。”魏亮接电话的语气很是和善。 “魏叔叔，你这么说，好像我很没良心似的。” “谁敢说你没良心啊？不久前你还帮助完成了两笔交易呢，我都听说了，小伙子，干得不错啊，很了不起。” “这你都知道？” “呵呵，你忘记我是在哪个部门了啊？”魏亮坦然笑道。 “哦，是啊，总参，基本上和军事有关的机密你们都晓得。既然这样，那我就找你咨询点事情呗！”陈康杰可是逮着个缝隙就会往里钻的人，接着魏亮的话，他就要往自己关注的方向牵引了。 “呵呵，我还以为你要绕弯子呢。其实啊，你打电话来我就知道你是为了什么，只不过，到目前为止我还真没有什么可以告诉你的。”魏亮的笑声里面带有一些无奈。 “你既然知道我是要问什么，又怎么不告诉我呢？怎么着也要泄露一点点嘛，总不会拿我当敌对势力了吧？” 第一千三百零七章 都是妥协 “你既然知道我是要问什么，又怎么不告诉我呢？怎么着也要泄露一点点嘛，总不会拿我当敌对势力了吧？”陈康杰死皮赖脸的赖上了。 魏亮作为中将副总长，的的确确知道许多别人所不知道的机密信息，可是也因为他所处的位置，就需要有很高的保密要求。如果作为副总长，随便将国家机密，军方机密泄露，那其后果是很严重的。虽然陈康杰不属于敌对势力，甚至说是对国家有大功之人，然而也没有人授权他可以将自己所知的信息统统告知给陈康杰啊。 “这不是什么势力的问题，而是我们有纪律要求，你得知道，我只是副总长，不是什么都可以随便往外说的。”魏亮为难的说道。 “魏叔叔，搞了半天还是不信任我啊，我还以为凭着我们的交情，会有不一样的对待呢，看来我是想错了。哎，看来什么时候都需要‘过河拆桥’这句话。”陈康杰戏谑道。 陈康杰的确是有些郁闷，自己这么一心一意的为国谋划，不但出钱，还出力，到头来，反而成了被提防的对象，这换成谁都不会感觉到很高兴。 陈康杰半认真的如此说，就让魏亮更加为难了。在魏亮自己看来，陈康杰虽然不是军方的人，也不是政府的人，可是他做了许多军方和政府想做却做不了的事情，而且这些事情都是于国于民皆有大利的。他做的那些事情，绝大多数都在国家机密的范围内，从这个角度来说，许许多多对一般人看来是很机密的事情，其实是可以告诉陈康杰的，反正这小子已经参与不少了。 可话又说回来，魏亮也有自己的原则要求，组织部门有自己的纪律。这些都是让他感到为难的桎梏。 “小杰，你这样说我很难过啊！我党我军都不可能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你要理解我的难处。这样吧，明天我再答复你今天的疑问，你觉得怎么样？” 陈康杰也反应过来自己的语气和用词有些重了，人家毕竟是长辈，又是受到工作纪律的约束，如此为难他，显得不地道，有欠妥之处。反而会让人觉得有邀功施压的嫌疑，如果将关系搞冰冷了，就有点得不偿失了。何况人家都有退让的意思了，陈康杰也不能真的咄咄相逼。 “魏叔叔，不好意思，我不该任性的那么说话，对不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你是将军，我只是个学生，相信你不会和我计较的啊。”陈康杰也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意识到自己的欠妥之处，就赶紧改正，末了还不忘耍一耍自己的年龄优势。 这就是陈康杰在和那些手握重权的大领导打交道的过程中所拥有的优势，作为一个学生，做对事情是睿智英武，如果做得过了，歉然一笑就是了，谁要是真的和他计较，那就只能说明那个人小肚鸡肠，心胸狭窄。 “呵呵，你小子可别给我灌迷魂汤。”魏亮和陈康杰是老朋友了，岂能不了解他的花招。关键是魏亮真的不会和陈康杰计较，他反倒很喜欢陈康杰，“实际上有关你关心的那个问题，说起来还是由你引起的，记得几年前你就赞助那方面的研究，前段时间你和我打电话，也是你给了我们一个方向，这本来都是和你有关的。只是要将信息披露给你，我怎么着也得向上打一声招呼，否则对我们两个都没有好处，要是造成误会，那就更不妙了。” 魏亮的解释让陈康杰心里暖暖的。魏亮虽然在话语里面没有提到任何一个关键词汇，可是两人都知道说的是什么意思，国家对隐形战机的研发，最先就是陈康杰捐资开始的，只不过没有放在明处罢了。 在总参里面除了总长还有几位副总长，魏亮是从空军调过去的人，对空军的训练，备战以及空军装备是最了解的，因此他在总参里面也主要是负责与空军有关的方面，包括协调与规划。而陈康杰对于军方的贡献，空军方面又是占了主要的部分，所以魏亮对陈康杰所做的贡献自然是十分了解。甚至在军方高层内部，陈康杰还有一个特别的代号，叫“爱国者”，只要在机密信息当中出现这个称谓，那基本上说的就是陈康杰，使用这个代号频率最多的部门就是总参和科工委。这是避免一旦泄密对陈康杰本人造成影响。 “魏叔叔果然是魏叔叔，那我就谢谢你了，明天我准时再给你电话。” 就在陈康杰和魏亮互相挂了电话之后，他接到了何保国的电话，何保国告诉他，黔州的人事调整尘埃落定了。 “干爹，谭书记真的被调走了？” “是的，办公厅刚刚接到中组部的文件通知，谭长国同志上调中央，出任书记处书记，兼任纪委副书记。”何保国语气深沉的说道。 听到这个结果，陈康杰一点不感到吃惊。如果谭长国是调到首都出任部长，那么并不算是升职，反而隐隐的有一些被贬的意味。别看一般的部长和各省市的书记省长是同一级别，可是就权重而言，两者的差距还是蛮大的。 在地方的省份出任书记之职，实际上就是货真价实的一方大员，统管几千万人口，整个地区的经济，政治，文化，治安，民生，宗教甚至军事都归其负责。所以说，省委书记是共和国政治的中坚力量，基本上所有中央的战略规划和指导方针都要靠他们去负责。这并不是说各个部的部长就不重要，而是相比之下，他们的影响力要弱一些。各个部门出台的政策与规划要得到具体的落实，万分的离不开这些地方大员的支持。 谭长国到黔州工作几年，名义上来讲，属于支持中西部地区的工作，得到提拔是说得通的。其次，就是有货真价实的政绩，即便在他执政期间黔州的发展有些不平衡，就像陈康杰对何保国评价的那样，过于重视中部和北部的发展，对于南部和东部地区市县，则有些漠视，从而导致全省的发展出现了一些畸形的因素。但是这不能磨灭掉在数据上体现出来的傲人成绩，黔州的经济发展水平已经后来居上，交通设施得到极大改善，民生领域有了突出进步，经济总量和科技生产获得了重点突破，国有经济没有出现大的问题，环境保护没有受到重大破坏。这些成绩的表现，是从政者得到提升的基石。再加上谭长国背后还有谭老爷子的影响力，也就是有一方派系做推手，谭长国能够上调出任重要职务就显得顺理成章了。 在首都的那些部委中，影响力能不比省委书记低的，也就只有发改委了，毕竟人家有一个“小国务院”的别称，权限很大。 相信谭长国对于他的新工作一定是十分满意的，书记处的书记，这可是一个上升成为国家领导巨头最好的阶梯，作为政治局和常务委员会的下设办事机构，其权利和影响力都是举足轻重的了，在这里，除了可以涉及到共和国的所有机密之外，还能够学习到站在国家全局高度为出发点的从政治国能力和思考能力。 就陈康杰所知，书记处的所有书记都可以说是国家级领导人，其最低级别也是副国级，而且会有一位正国级领导人担任第一书记领导大家。陈康杰回忆自己所了解的历史，上一届书记处有五个书记，其中四个后来成了正国级领导人，进入到巨头行列。就算是这一届书记处，除了谭长国之外的七个人，也有五个人要么已经是要么后来会是正国级的巨头。赵志邦的实际工作就是书记处的第一书记。 陈康杰料想，谭长国能够中途得到这么一个职位，应该是奔着最高层去的，这种可能性太大了，他所占的优势比出任国务委员的黄振华大多了。从过往的经历上来讲，黄振华没有角逐巨头的可能，最多也就是在干一届副总理，这还得说是发展不错的情况下。 在此之前，陈启刚也得到了级别的提拔。当时陈康杰还在猜想会到那个省市重新任职，结果却是原地踏步，只是党内的职务变成了粤东省委的副书记，主要工作依然是兼着鹏城市委书记，只不过级别从副省级变成的正省级。 有一点陈康杰可能不知道，陈启刚能够在这个阶段得到级别提升，铺就了一条很好的上升通道，就是以谭长国的提拔所换来了。在赵志邦与原来首都市委书记的斗争当中，赵志邦获得了谭家的大力支持，而交换就是谭长国先人一步，陈启刚可以动级别，何保国则是连级别都暂时不能动。或许是考虑到传统文化的中庸制衡，卫中华默许了这种妥协，一句话就是哪一家都不能独大，这样才能确保他对全局的掌控。在有些人看来，谭长国和赵志邦是一路的，毕竟都是从黔州干出来的干部，实际上他们的执政理念是有区别的，最多只能说是关系比较融洽罢了。 谭长国能够出任这个重要职位，也还有其他的妥协，这个妥协就是新任黔州省委书记的人选。 第一千三百零八章 评价新书记 根据何保国的介绍，新任的黔州省委书记既不属于赵志邦阵营，也不属于谭家阵营，他属于另一个原本支持首都市委陈书记的那边，只不过在最后的关键时间点，他们倒戈支持了赵志邦，从而使得陈书记被干净利落的拿下，即将接受的是审判，而并不仅仅是党内处分。 新任省委书记名叫刘红军，其父亲是当年的一名有幸参加完两万五千里长征的红军战士，而刘红军恰好出生在长征结束后没多久，为了纪念那一段极其艰苦极其困难的岁月，当时只有小学文化的父亲给他取了那么一个名字。其父亲最后退休的时候军衔为少将，因此刘红军算起来属于典型的红色后代之一。 在此之前，刘红军一直都在北方资源大省任职，在调入黔州前，其担任的是西山省的省长，在这个任上他只干了两年，人们都以为已经六十岁的刘红军不会再有提升机会的时候，他倏然跑到了黔州来干省委书记，着实有点点出乎大家的预料。 之所以让大家感到意外，一方面是刘红军已经六十岁，如果这时候退居二线，是完全正常的，比较符合现实。当然，上调半级当一届省委书记，也不是说不通，组织上对于这方面是有一定年龄弹性的。另一方面是，刘红军的工作经历有些不符合当前黔州的工作发展需要。现在的黔州，已经完全不是陈康杰重生之前的那个落后省份了，各方面事业蓬勃发展，尤其是高新科技企业方面，已经有点出类拔萃了。根据现实的需要，如果要从外地调入干部来做一把手，也应该是从沿海省市才对，例如明珠，粤东，首都这些地方。经过沿海市场经济大潮熏陶下成长的干部，思想更加开放，眼界更加宽广，更加明白市场经济的规律，更加会在改革上面寻求突破，这些都是适合黔州的，从资源大省调来一名干部，还真的是不伦不类，弄不好还会有点拖累黔州的快速发展步伐。 “想必你们一定觉得中央的调整是高瞻远瞩的，是符合我们现在发展实际的，是通盘考虑之后的结果。反正啊，每次有新干部到任，基本上大家都会说类似的话。照我说啊，这是乱弹琴，完全不顾发展大局。”听了何保国的介绍，陈康杰不加掩饰的信口开河戏谑道。 “小杰，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中央一定是有它的考虑的，再说了，刘书记也是挺有本事的。”何保国作为一名高级干部，即便心里有些想法，但是也并不愿意陈康杰那么非议中央的决定。 “有本事？有什么本事啊？这人我了解一些，他的政绩手段总结起来就两条，一是出让国有矿产资源，进行所谓的市场化，另一条就是出让国有土地，发展楼房经济。短期内看，效果还算不错，然而时间一长，必然会证明这两条路都是歧途。我虽然反对国有垄断，可是针对国有矿产资源，也不应该是简简单单出让就了事，而应该有序深度开发。这么蛮干，除了带来发展混乱之外，就是容易形成权力寻租，滋生腐.败。至于发展楼房经济，控制好度，那也算不错，毕竟资源大省棚户区众多，不少老百姓的住房条件需要得到改善。可是我看他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这个，而且房产经济市场还有恶化的趋势。就这样只有两把刷子的人，来我们这里当书记，这不是和搞祸害差不多了嘛。”陈康杰气呼呼的说道，一点点不给新任书记留一点面子，“何况这人吧，看起来挺恭谦驯良，实际上啊，花花肠子是不少的。”如果说陈康杰前面的话还有点逻辑的话，后面这一小段就有点点让何保国摸不着头脑了。 “小杰，你这是不是太武断了？人家工作过的身份你又没有去过，你们之间也没有交集，怎么能够那么随意的恶意评价一个人呢？” “呵呵”，陈康杰轻笑了一声，“树的皮，人的影。我们是没有交集，不过新闻我是常看的，有些事情，稍加分析就出来了，只要把宣传的光鲜那一面去掉就行。” 实际上，陈康杰却在腹诽，我和他是没有交集，重生之后也不怎么关注那些地方省市的新闻，可是这位刘长征却是一点不陌生。 历史有着强大的自我推动能力，虽然陈康杰的重生导致了一些差异，然而该变的变了，变不了的也还是在继续着自己的轨道。刘长征在原来的历史上就是被调到黔州出任书记，只不过时间推后了一年罢了。其在黔州工作了将近五年的时间，在他主政的那几年，黔州没有一点拿得出来的靓丽政绩，反倒是就在他即将届满退休的时候，被查出来了是一个贪污腐败分子，不但通过在省城出让国有土地大肆敛财，甚至于还卖官鬻爵，上到厅长，下到副处长，只要给钱，他都会提供帮助。老天还是有眼，就在他觉得捞一票就可以退休做个富家翁的时候，东窗事发，最终身败名裂，身陷囹圄。 就是因为对这段历史的了解，陈康杰才对刘长征一点好感都没有，已经先入为主的将其钉在祸国殃民的耻辱柱上。 既然历史又惊人的相似让他再次来到这个高速发展的身份充当一把手，陈康杰可就顾不得那么许多，他宁可改变一部分历史轨迹，也不希望看到恶劣境况的再次发生，白白浪费好几年的全省发展大好局面。 当然，陈康杰并不打算鲁莽的去和他作对，要搞翻一个省部级大员，没有精心的谋划是不行的。他计划先听其言而观其行再说。 “小杰，这种话啊，和我们说可以，千万别在外面乱说，不管你对一个人怎么看，捕风捉影的事情可不能干。刘书记是我们的高级干部，如此妄加非议，是不合时宜的，对你不好，对别人也不好。”沉浸官场多年的何保国有些担心的教导道。 何保国觉得今天陈康杰少了一些平时应该有的沉稳，他不希望陈康杰是因为取得了杰出成就而导致目中无人，狂妄自大。这是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的，尤其是那些轻佻的话针对的不是一般人，而是一位手握权柄的一方大员。如果这样的话传出去，那势必造成恶劣的影响，从而带来难料的风险。 “干爹，我还没有那么狂放，也就是对你我才说，我的言外之意就是希望你能和这位新一把手保持些距离，这种人啊，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倒霉，可别到时候自己都弄一身骚。”陈康杰不再偏激了，回归到了他平时的本色，充满关心的对何保国殷切说道。 挂了电话之后，何保国点上一支烟就在寻思陈康杰所说的话。自从认识陈康杰以来，何保国的仕途就是一帆风顺，虽然中间出了一些小障碍，可也平稳度过了。一直以来，何保国对陈康杰的眼光就很自信，陈康杰不但思维敏捷，眼光独到，接触的人也往往是大有来头，不论是商界大佬还是顶层高官，他都统统有亲密的接触，现在的赵志邦和卫中华就算了，就连刚去世两年的老首长都为了他在南巡的时候加上黔州这一站。 慢慢细品陈康杰话里的内容，何保国越来越觉得他应该不是无的放矢。虽然认为陈康杰和刘长征没有直接接触过，可是宏源投资的触角已经伸向了国内的大多数省份，是不是他们在投资的过程中发现了什么苗头呢？何保国不敢肯定。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陈康杰极少这么武断的评价一个人，这本身就让何保国有些警觉。 在此之前，何保国还打算刘长征上任之后，和他好好接触一下，让他好好支持一下自己的工作，出台一些政策，将南边和东面那几个落后许多的地市认真搞一下，不让全省的发展重心太过失去平衡。现在看来，可能要先等一等了，要不行的话，就让司马阔省长去做这方面的工作。 可是想想又有点不太可能，司马阔对刘长征到任是一点不感冒的，这点从近两天与他的交谈中可以感受得到。想想也是，司马阔以为谭长国调走了，自己能够取代他的位置，他或许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现在被别人程咬金一样横杀出来挡了一下，他会快活才怪。 就是觉得司马阔可能会和新任的刘长征扳手腕，何保国才有自己去主动找刘长征做工作的想法。现在看来，自己异常能干的那位宝贝干儿子对新任的一把手没有一点点认同和好感，那么就只能多观察多等待一下了，自己还是不要多此一举，免得让司马阔觉得自己急于巴结刘长征，那就真不妙了，怎么说和司马阔相交还是很不错的。 陈康杰不知道在电话中会训诫自己的何保国回过头就马上认真对待他所说的话。反正他现在是暂时没有时间精力去管那些事，第二天还没有给魏亮去电话问关于伊科里战争的事情，申奥委员会就给他来了信息，希望他能够五一期间参加有关申奥的第一次对外宣传。 第一千三百零九章 申奥委的照顾 申奥委员会的信息是通过刘德意转达的，由于陈康杰的电话号码一般情况下不对外公布，就只能让刘德意当做中间桥梁。其实申奥委员会就未必没有人知道陈康杰的联系方式，只不过他们要尊重陈康杰，就只能按照程序来走。 作为申奥前对外宣传的第一站，选择的是古代奥运的发祥地—希腊。 公元前776年至公元前388年伯罗奔尼撒的统治者伊菲图斯（古代奥运会的创始人）努力使宗教与体育竞技合为一体。他不仅革新宗教仪式，还组织大规模的体育竞技、活动，并决定每四年举行一次。时间定在闰年的夏至之后。所以公元前776年的古代奥林匹克运动会就正式载入史册，成为古代奥运会的第1届。参加第一届古代奥运会的国家仅有三个国家——伯罗奔尼撒、伊斯利、斯巴达。当时仅有一个比赛项目，即距离为192.27米的场地跑。 古希腊人于公元前776年规定每4年在奥林匹克举办一次运动会，原因是为了和平和表示尊重奥林匹克众神（即古希腊神话里的宙斯等神）。当时各个城邦有他们自己算年的方法，并没有一个共通的纪元。但是各城邦之间每年度最重要的大事就是希腊的大运动会。这些运动会一共有四种：奥林匹克运动会、匹西亚运动会、尼米亚运动会与伊斯米亚运动会。这四个运动会以奥林匹克运动会为首，依照顺序分别在四个地点举行，这样形成的一个四年周期，称为奥林匹克周期(olympiad)，成为城邦之间计算年份的方法。 运动会举行期间，全希腊选手及附近的百姓相聚于奥林匹亚这个希腊南部风景秀丽的小镇。公元前776年在这里举行第一届奥运会时，多利亚人克洛斯在192.27米短跑比赛中取得冠军，成为国际奥林匹克运动会荣获第一个项目的第一个桂冠的人。后来，古希腊运动会的规模逐渐扩大，并成为显示民族精神的盛会，比赛的优胜者获得月桂、野橄榄和棕榈编织的花环等。 从公元前776年开始，到公元394年止，历经1170年，共举行了293届古代奥林匹克运动会。公元394年奥林匹克运动会被罗马皇帝狄奥多西一世禁止。 有关古代奥运会的起源的传说有很多，最主要的有以下两种：一是古代奥林匹克运动会是为祭祀宙斯而定期举行的体育竞技活动，另一种传说与宙斯（zeus）的儿子赫拉克勒斯（heracles）有关。赫拉克勒斯因力大无比获“大力神”的美称。他在伊利斯城邦完成了常人无法完成的任务，不到一会儿功夫便扫干净了国王堆满牛粪的牛棚，但国王不想赠送300头牛给他，赫拉克勒斯一气之下赶走了国王。为了庆祝赶跑了小气的国王，他在奥林匹克举行了一场盛大的运动会。所以才有了奥运会。 罗马帝国统治希腊后，起初虽仍举行运动会，但奥林匹亚已不是唯一竞赛地了。如公元前80年第175届奥运会，罗马当权者就把优秀竞技者召集在罗马比赛，而奥林匹亚只举行了少年赛。这时职业运动员已开始大量出现，奥运会成了职业选手的比赛，希腊人对此失去了兴趣。公元2世纪后，基督教统治了包括希腊在内的整个欧洲，倡导禁欲主义，主张灵肉分开，反对体育运动，使欧洲处于一个黑暗时代，奥运会也随之更趋衰落，直至名存实亡。公元393年罗马皇帝狄奥多西1世宣布基督教为国教，认为古奥运会有违基督教教旨，是异教徒活动，翌年宣布废止古奥运会。公元395年，拜占廷人与歌德人在阿尔菲斯河发生激战，使奥林匹亚各项设施毁失殆尽。公元426年，狄奥多西2世烧毁了奥林匹亚建筑物的残余部分。公元511、522年接连发生的两次强烈地震，使奥林匹亚遭到了彻底毁灭。从此顺延了1000余年的古奥运会不复存在，繁荣的奥林匹亚变成了一片废墟。 15世纪开始，教育家们开始提倡幸福和健康的生活方式。17世纪，英国人约翰?洛克的“绅士教育”提出德、智、体，法国人让-雅克?卢梭建议透过游戏学习。公元1776年，英国考古学家在勘察中发现了古代奥运会遗址。1875年至1881年，德国库蒂乌斯人在奥林匹亚遗址发掘了出土文物，引起了全世界的兴趣。1858年，希腊发布了《奥林匹克令》，并于1859年10月1日在雅典举办了第一届泛希腊奥林匹克运动会。 1889年7月，在法国巴黎召开的国际田径代表大会上，后来被人尊称为“奥林匹克之父”的法国教育家皮埃尔?德?顾拜旦（pierre　de　coubertin）首次公开了他恢复奥运会的设想。1891年1月，顾拜旦以法国田径协会联合会秘书长的身份，向全世界几乎每个体育组织和俱乐部发出邀请——参加于1894年6月16日在法国巴黎索邦神学院召开的国际体育运动代表大会，此次大会为第一届奥林匹克代表大会。来自9个国家37个体育组织的78名代表到会，当时，顾拜旦成为首任国际奥委会秘书长。通过决议复兴奥运会，通过了第一部由顾拜旦倡议和制定的《奥林匹克宪章》。它涉及奥林匹克运动的基本宗旨、原则及其他有关事宜。6月23日，大会通过了成立国际奥林匹克委员会的决议，而6月23日也就成了“国际奥林匹克日”（international　olympic　day）。顾拜旦起草国际奥委会章程，阐述了奥林匹克运动的哲学基础、教育和美学意义，奠定了奥林匹克运动的理论基础，使奥林匹克运动发展成为持久的体育与和平运动。这次大会标志着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的诞生。顾拜旦则被人们誉为“现代奥林匹克之父”。 由于担任了共和国的第一届奥运会的申奥大使，陈康杰即便对奥运会不算陌生，还是尽职尽责的将一些资料找来研习一下，免得自己关键时刻出洋相，他所做的工作，可是代表一个城市，一个国家，一个民族。 陈康杰不知道在原有的历史上那些申奥大使是具体怎么帮助首都做申办宣传工作的，也不知道他们的第一站是否选择到希腊。根据奥林匹克运动会产生的历史，陈康杰想，他们第一站就选择希腊，应该是带有对这一块圣地进行朝觐与缅怀的意思。古代奥林匹克运动会的源头是在希腊，现代奥运会的第一次举办地也是在希腊，并且由于首届现代奥运会在希腊举办，因此国际奥委会的第一位主席并不是法国人顾拜旦，而是希腊人维凯拉斯。 综合这些因素，申奥委员会将对外宣传的第一站选择在希腊，就是想表明自己对奥运精神的尊重，对奥运历史的重温与敬意。当然，选择这里，也是每一届奥委会委员里面都有希腊人，算是打响竞争支持票的第一枪。 陈康杰在得到这个要求之后，第一时间就给申奥委员会打了电话，由于五一是假期，他决定履行自己申奥大使的职责，和申奥代表团一起前往雅典。 也正是在电话中，他才知道申奥委员会对他是多么的照顾。 经过众多工作人员的艰苦努力和辛勤付出，庞杂的申奥文件已经编制完成，至于申奥的宣传片，则是在四月中旬就已经由陈康杰自己亲自定案了。从四月初到四月中旬，张导演从首都飞黔州来回了五次，每一次都要询问陈康杰对补拍内容的意见，同时还要质询陈康杰对剪辑，色彩与配乐等方面的想法。因为这事容不得半点马虎，陈康杰也是在与张导演商讨后细心反复斟酌了好几次这才定稿的，宣传片里面的英文翻译内容还是陈康杰自己写的。 这部宣传片拿给申奥委员会的官员们看过之后，每一个人都表示满意，评价是大气磅礴，精美细致，很好的全方位展现了我们的民族文化、民族精神以及我们对申办奥运会的诚意和决心。那些老外看了这部宣传片，即便没有来过中华国的人，也会对今天的中华国有一个全新的认识。再加上宣传片的结尾，落上的是long的大名，相信也不会有多少人觉得不好。或许那些官员们之所以都觉得满意，也有这个因素在里面，要不然的话，一万个人眼里有一万个哈姆雷特，怎么能对一个东西的判断那么整齐划一。 就因为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好了，按照申奥委员会的计划以及与希腊方面的沟通结果，是应该等劳动节假期结束了之后才启程。就是考虑到假期后陈康杰反倒不好确定时间，这才将日期提前。为了迁就他一个人，基本上所有人都只能将自己的假期贡献出来。别人都将照顾做到了如此程度，陈康杰岂能退缩？当然也只能牺牲一下假期休闲生活。 还算好，希腊这个国家陈康杰没有去过，这次去，就权当是一次难得的旅行。 第一千三百一十章 我们帮助打的 陈康杰傍晚回应了申奥委员会的要求，晚上继续按照约定的时间给魏亮打电话，他期待着这一次魏亮不会敷衍他，能够给他透露出一点信息。 还算好，这一次魏亮没有敷衍他，总算是给他吐露出了一些十分机密的消息。 “哎，也就是你，如果是别人，我是不可能搭理他的，为了满足你的浓厚兴趣，害我还被批评了几句。”一接到电话，魏亮就先长叹一声说道。 “呵呵，魏叔叔，批评几句怕什么，又不会掉二两肉，我就经常被批评，可我还不是乐呵呵的。”陈康杰知道魏亮一定是为了能够让自己知道一些情况，找上峰质询，被挤兑了几句。关键是陈康杰想知道的内容太敏感了，别说体制外的人，就算是在体制内，副国级领导人和中将级别的军人都不是人人都晓得。 “你小子肩膀宽，交际广，又是自由人，谁敢胡乱批评你啊？顶多也就是家里长辈。和我是完全不一样的，弄不好我就得承担责任，进军事法庭也不是就不可能。”魏亮内心苦笑一下自嘲说道。 “魏叔叔，别说那么严重，我胆小，可经不起你那么吓唬。我可不愿意做那种小人。”说是这么说，随即陈康杰话锋一转，就扯到了正题上，“魏叔叔，既然你被批评过了，那看来是可以泄露一点点信息，以飧我之关切的了。” “你呀，就不会说几句安慰的话先抚慰抚慰我吗？”魏亮被陈康杰的话语急转弯弄得哭笑不得。 “哎，你那么一个大将军，用得着我安慰吗？军人不是应该坚毅如铁的嘛，我真安慰你，那可能就是瞧不起你了，呵呵，你说是不是这个意思？再说了，现在安慰不是也等于马后炮了嘛，我可不擅长马后炮，一点都不擅长。”陈康杰偷笑着糊弄着说道。 “你呀你，斗嘴还真没有几个人斗得过你，好吧，那我就将你所关心的告诉你吧。”魏亮被陈康杰逗得都甘拜下风了。 听到魏亮要说了，陈康杰赶紧将耳朵竖起来，聚精会神，生怕漏过哪个细节，谁知道，魏亮的告知就只有很简单的一句话。 “那玩意是我们帮助打下来的”，魏亮的声音铿锵而低沉。 这句话有点石破天惊，让陈康杰好半响没有缓过劲来，此时他真的是被弄得有些诧异莫名了。只不过这句话也勾起了陈康杰许许多多的疑惑。 “是我们帮助打下来的？”陈康杰不由自主的突兀问了那么一句。 “嗯”，魏亮不置可否的应答了一声。 “难道我们研发出来了能够克制隐形技术的雷达了吗？没有消息说南国的防空部队出现了新型雷达装备啊。”诧异之余，陈康杰在疑惑的同时，还有些暗自欣喜。 如果我们国家真的研发出来了可以克制隐形技术的新型探测装备，那这将是很值得自豪的事情，关键是，从今以后，美国的先进战机对中华国的防空力量将没有什么明显的优势可言，起码在我们国家的近海是这样的。有了这一套技术，就已经可以将美国的飞机隔离在第一岛链之外，它要是还敢耀武扬威，那就锁定它，再不听劝，甚至击落它。中华国这次是不是大胆的让我们的新装备在南国的战场上来一个实战检验啊？ 可瞬息之间，陈康杰又有点茫然，重生之前，没有听说我们已经掌握到了这么先进的雷达技术啊，如果有了这么进步的探测技术，那起码我们自己的隐形战机已经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可是在陈康杰重生的时候，都没有见到一丝丝的信息透露出来。 在保密方面，陈康杰知道我们做得还是不错的，然而一直对我们虎视眈眈的多国情报人员也不是都吃素，他们即便得不到所有详细资料，起码苗头还是能够侦知的。依照对中华国始终抱有浓厚遏制兴趣的那些国家的一贯操作手法，得到这样的信息，一定不会紧紧捂死，他们绝对会想办法用在炮制“中华威胁论”的资料里面，例如美国人每年都发布的《中华军力报告》以及小日本的《国防报告》里面多少都会有一些体现，媒体可是很喜欢这种新闻，他们不会错过这等良好的鼓动机会。 陈康杰脑海中有许多不解的疑问，还好，魏亮没有让陈康杰的疑惑在脑子里的过多发酵，伤害更多的脑细胞。 “我们根本没有那样的雷达装备。” 这也倒是，前不久陈康杰还和魏亮聊到这方面的话题，当时魏亮就鲜明的告诉陈康杰，我们国家的隐性飞机并没有取得大的突破，也没有掌握这方面的侦测技术。 “没有使用先进的雷达装备，你们又是怎么帮助他们将那个怪兽打下来的？总不能是扔石头打的吧？”不管我们是不是有了新的先进雷达装备，只要是我们帮助打下来的，就值得高兴，起码我们掌握到了对付隐性飞机的办法。因此，陈康杰也变得豁然许多，居然还有心情开一个小玩笑。 “扔石头？你扔给我看看？”魏亮被陈康杰侃得忍俊不禁，“我们只不过是结合我军战争年代的作战经验，采用土办法罢了。” “什么土办法？”陈康杰马上追问。 魏亮没有立刻回答陈康杰的问题，而是悠然说道，“你想知道的还真不少啊，难道你大学毕业后想参军做一名军官？要是这样的话，我们空军十分的欢迎你，我保证你当兵一年就可以进空军指挥学院，然后再去国防大学。” 这话可不是魏亮吹牛，对于别人他也许不敢保证，对于陈康杰，那绝对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不说陈康杰的聪明睿智和卓越胆识，就单凭他背后的财政实力，相信所有部门都会一路给开绿灯。魏亮甚至心想，要是陈康杰真的进到了空军行列，那用不了十年，空军也许就会脱胎换骨，成为三军当中最具进攻性和突破性的军种。他陈康杰一定不希望自己未来指挥的是一群老旧飞机，也绝对不希望看到自己所服务的军种这也缺那也缺。 “魏叔叔，你就别逗我了，我到你们空军去干嘛啊？吃干饭吗？我可没有当兵的想法，也没有什么指挥才能，真要让我整天面对那一堆仪器仪表，我恐怕得闷死。”陈康杰颓然说道。 “哎呀，多好的一个人才啊，怎么就瞧不上我们空军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魏亮显得很惋惜一样。 “魏叔叔，你就别**了，赶紧告诉我你们是用什么土办法将那高科技玩意给揍下来的吧。”陈康杰不想和魏亮多扯，抓住关心的中心话题继续追问道。 陈康杰听到电话里“咯噔”一声，应该是魏亮在喝水。 魏亮将手中的茶杯放在面前的红木办公桌上后，这才继续说道，“其实之前我们并没有想过去打那玩意的主意，毕竟大洋彼岸的国家太过强大，我们又没有专业的装备，那东西到底该怎么弄，我们这里根本没有几个人懂。还是上次你和我聊了之后，才提起了我们的兴趣。后来我就拿到办公会上讨论，讨论来讨论去，还真是把大家的胃口吊起来了，从而达成共识，就是我们国家的空中力量要有突破发展，还真的是必须弄到一个参照物才行，所以就决定干了……” “你的意思是这事还是因我而起？” “确实是因你而起，不是你那么蛊惑我，我们真没有这样的决心。关键是我们的技术比别人差距太远，不找一条近道，我们的差距指挥被别人越来越大。真那样的话，所谓的复兴就很难谈起了，没有强大的国防实力，再繁荣的经济也只不过是别人眼里长熟透的果子。”魏亮肃然说道。 “当然是这么个道理，想想清朝的时候，从经济总量上，我们还是世界前茅，可是怎么样？谁看上这块肥肉了就扑上来咬一口，我们连还手之力都没有。结果一条雄壮的东方巨龙被撕咬成了一条死蛇，动都不能动。国权沦丧，人民屈辱，民生凋敝，山河变色。侵略者的铁蹄在我们的国土上如入无人之境，从南到北，从东到西，耀武扬威，随意杀伐。哎，每一个国人想起来就是痛啊，因此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蛊惑，怎么诱导，建设强大的国防力量一定是一个伟大的国家所必须的。”陈康杰说得有些激动，最后竟然一巴掌狠狠的拍在自己的办公桌上，震得桌上的文件夹和办公用品都颤动起来。 办公室外面的熊自强他们还以为是出了什么状况，赶紧推门进来看，见到陈康杰只不过是在打电话，又悻悻然退身出去，将门又给带关上。 “你就别那么激动了，震得我耳膜都快破了。今天的中华国已经不是百年前的大清朝，那种屈辱的状况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我们每一个人都不会允许那种悲剧再次发生，我们有这个信心，也有这个能力。”魏亮就像是把陈康杰当做是民众的代表一样，调侃了陈康杰，还不忘表决心，表忠诚。 陈康杰缓了缓气，他的确是有些激动了。相信每一个具有热血的青年，想起那段历史，都会产生悲愤的情绪。陈康杰就是那么一个典型的角色，他虽然不是愤青，但绝对是爱国的热血青年，要不然他也不会利用重生的天赐机遇，做那么多于国于民皆有利的好事，又做那么多对隐藏的敌国造成不小伤害的“坏事”。 第一千三百一十一章 就这么简单 “是啊，我也相信那个悲剧的时代已经离我们远去了，只是，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啊！我们还有很多失去的东西没有拿回来呢！”没有人知道陈康杰此时说的“失去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或许只有陈康杰自己在潜意识里面明白，魏亮似乎也没有注意到陈康杰的这句话，“对了，魏叔叔，赶紧说你们的土办法吧！”陈康杰不再纠结于那些感慨，还是正事要紧。 “其实说起来这也不是什么好办法，属于不得已而为之的选择。”接下来魏亮就慢慢的透露出了这一架全球最先进的隐性战机被打下来的奥秘。 原来，在陈康杰的鼓动之下，军方部门下定决心要想方设法弄到f-117这种战机的实物资料。然而这种飞机从未飞临过我国领空，因此想在我们的国土上将其捕获和击毁变得没有可能。 恰好伊科里战争爆发，军方推测，美军一定会再一次使用这种高科技武器。美军研发的先进武器和我们国家研发的先进武器有一个很大的区别，那就是美国会将自己弄出来的新东西放在战场上去检验，而我们的武器就缺乏这样的实战检验环境。 美国是利益全球的国家，美军的触角伸到了世界各地。虽说和平与发展是当今世界的主题和潮流。但是由于历史，宗教，文化，利益等各种各样的原因，世界上总是在某些地区还存在着一些不稳定和不安全的环境。这就给美军将他们的武器送上战场经验创造了条件。通过战场，美军一方面检验武器的性能，另一方面可以通过战争实践不断的完善和改进对他们最有利的战争模式。 就像在1991年美军主导的“沙漠风暴”行动一样。那一场战争，美国人不但将自己几乎所有的先进武器都送上战场进行全方位的检验，而且在这次战争中，还让世界各地看到了一种崭新的战争模式—信息化战争的产生。 经过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洗礼，世界各主要国家都在大力进行军队的机械化战略，其主要特点是大力发展坦克，装甲车，陆军在战争中起到关键或者重要的作用。而在整个“沙漠风暴”行动中，确是空军唱主角。这一次伊科里战争，则完全变成了空军的独家表演秀。通过对“沙漠风暴”行动的观察和研究，世界各国倏然发现，新时代的战争形态已经不仅仅局限在机械化条件下了，人们发现：空中力量在战争中将发挥决定性作用，这次战争开创了以空中力量为主体赢得战争的先例，表明战略空袭和反空袭是未来战争的主要作战样式，有时甚至是惟一的战争样式，就如同刚刚发生的伊科里战争；电子战成为未来战争的核心，对战争进程和结果产生重要影响，因此电磁优势将成为现代战场双方激烈争夺的制高点；作战空域空前广阔，战场向大纵深、高度立体化方向发展，不存在明显的前方和后方；高技术武器大大提高了战斗能力，使作战行动向高速度、全天候、全时域发展。 通过1991年的这场战争，人们认识到，美军不仅仅是作战武器走在了世界的前沿，其作战模式更是让人眼前一亮。正是由于这场战争，后面才有了“信息化战争”这个名词。 由于美军在“沙漠风暴”行动中已经实战使用了f-117隐性战机，因此军方判断，在这次伊科里战争中，这种飞机一定还会登场。而且，陈康杰都已经在和魏亮的交谈中做出了明确的判断。因此，如果想拿到这种飞机的食物，目前来说就只能从南国的领土上着手。 南国与中华国之间虽然相距遥远，然而并不妨碍两国的关系比较密切。在苏联解体之前，南国是社会主义联邦共和国，与中华国一起都属于社会主义阵营，而且都有着相似的外交理念。因此在这样的背景下，两国关系一直比较近，即便在冷战结束之后，其变成了联盟共和国，两国的这种亲近也没有受到多大的阻碍。 在战争爆发之前，中华国就在外交上频频帮助南国说话，其实也不能算是完全帮南国说话，说起来就是中华国站在公平正义的一边而已。所以军方下定决心之后，外交部门就马上和南方做了磋商。 对于这种暗地里的军事援助，南国自然是巴之不得，南国很希望常任理事国之一的中华国牵扯进这场战争中，那样的话南国就更加有外交拓展空间。 在一拍即合之下，中华国立马就派了好几个“外交工作人员”前往南国，实际上这些人都是军方的人。之所以派人而不带大型设备，一方面是时间根本来不及，而且在战争环境下，如果有我军的大型雷达设备进入到南国，其风险很大，要是被美国人知道，我们的外交会变得十分被动。另一方面是，南国的侦测雷达和中华国的侦测雷达都是源自于北方的俄国，有着相同的技术基础。当前中华国大量服役的对空雷达并不比南方使用的好多少，存在可能只是我们对装备的吃透能力要比南方深而已，所以只需要派技术人员就可以。 技术人员打算利用南方的雷达设备进行调试和部分升级，希望能够通过这种方式捕捉到美军隐形战机f-117的身影。 不得不承认美国人的技术就是先进，中华国派过去的先进技术人员在使用了南国调试后的雷达设备之后，连个f-117的鬼影子都没有看到。这就是隐形战机的神秘之处，要是用技术还停留在九十年代以前的雷达技术，怎么可能看到f-117？再加上北约强大的电磁干扰能力，那些发射出去的雷达波即便遇到了f-117，也会被机身表面涂装的特殊隐身材料大幅吸收，从而使得雷达屏幕上根本就不显示，即便有时候显示了一点点，也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玩意。 南国的军事设施每天都在被无数的精确制导炸弹蹂躏，可是南国的防空部门和中方的技术人员一筹莫展，其最多就是打下一些类似f-16这样的第三代战机，这还是有中华国的技术人员帮忙，都则的话，即便是f-16，被击落的概率也不是很大。 就在大家苦思对策的时候，魏亮的一个下属想到了一个办法，这个办法有点笨，和“守株待兔”差不多。虽然显得有些笨拙，但是还是让人眼前一亮，大家都觉得可以尝试一下，也许会有点收获。 中华国的情报部门事先通过查探，已经知道轰炸南国的f-117隐形战机主要是从意大利的空军基地起飞，因此魏亮他们就派人隐藏在机场的周围远距离观测，当发现f-117隐形战机起飞之后，他们马上将起飞的时间通知身在南国的中方技术人员，技术人员则根据该基地与南国的直线距离和美军f-117的巡航速度，测算出了f-117到达南国边境的大概时间，并且通知了南国防空部队，时间点一到，所有防空火力一块开火，果不其然，一架f-117被打了下来…… “就这么简单啊？”陈康杰没想到对付那么高科技的武器所使用的点子却这么简易，或者说土。 “是的，就这么简单”，魏亮沉声答道，“这款战机因为已经定型，所以其基本参数还是比较清晰的，其巡航速度不是什么太大的秘密。” “既然是我们帮助打下来的，那我们是不是已经拿到实物了？就是飞机残骸是在你们的手中还是在哪里？”接下来这就是陈康杰十分关心的问题了。如果其残骸或者说一部分残骸到了军方的手中，那么基本上就没有陈康杰什么事了，他们自己会完善处理的。 “没有，当时打扫战场的是南国方面，出于保密的需要，我们的工作人员没有到达现场。等我们要找残骸物的时候，已经被南国方面收拾得干干净净了，目前我们还在交涉当中。”说到这里的时候，魏亮显得有些压抑。 陈康杰则是挺愤慨的，“怎么都快一个月了，还在交涉啊？既然是我们提供情报打下来的，理当归我们嘛，最起码也得给一部分啊。这都是什么事啊？” “哎，现在那架残骸已经变成了香馍馍，美国人在找，日本人再找，德国人，英国人也在找，我们想要，可是俄国人也想要。洛维奇将其当做了一个讨价还价的筹码，我们交涉，都被他们以暂时需要妥善保管为由给婉拒。” “岂有此理，真是忘恩负义，也不想想，要是没有我们想出的办法和提供的情报，他们怎么可能得到这么一个有影响力的成果来提升士气和民心？”陈康杰义愤填膺之下，出言就有些不太好听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洛维奇的态度也可以理解。国内的力量虽然还比较稳固，打下这架飞机，士气民心都得到了提振，然而在外交上他们还是比较孤立的，需要强援。即便是在面对军事打击方面，他们同样需要有人支撑一把，毕竟目前为止，该国稍微有点清晰的军事目标都被炸了起码一遍。现在北约将轰炸的一些重点转移到了民用战略目标上，例如桥梁，车站，变电站，通信转播站等等，如果再没有强有力的支持援助，相信南国快支撑不了多久了，民众的生活受到严重干扰的时间一旦过长，就会导致厌战情绪，从而会宣泄出对政府的不满。”在愤懑之余，魏亮还是挺实事求是的，并没有为了自己的需要就完全不考虑别人的处境。 第一千三百一十二章 你可别掺和 “难道洛维奇用打算用飞机残骸来和你们做交易？”陈康杰稍微平静一下自己，冷静的问道。 “有这个意思，然而我们根本没办法满足他的需求。”魏亮先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这才说道。 “他们的要求是什么？”冷静了下俩，陈康杰也不再说什么不好听的话了，很有耐心的与魏亮将话题往深度牵引。 “外交上，要我们在联合国领域大力支持他们，最好是由我们向联大提出一份批评欧美的议案。在军事上，希望我们能够派出更多的军事顾问，帮助他们抵抗北约的宽狂轰滥炸。在经济上，由于目前南国损失惨重，希望我们能够提供三十亿美元的无息贷款以及价值四亿美元的粮食，药品等方面援助，如果我们能达到这个要求，南国将把全部飞机残骸移送给我们。然而这个条件真的太高了。” 陈康杰想了想，这个条件的确是有点让人为难，可是他觉得，也不是完全不能够妥协，因此问道，“我们是所有都不能接受？还是部分不能接受？” “基本上都不能接受。要我们向联大提出对欧美的侵略性批评，这会将我们完全置身于美国和其他欧洲国家的对立面，这对我们是会带来很大损害的。西方大国一直是我们的外交重点，这一下子将他们都得罪了，会影响我们和他们的政治、经济、外交等方面的合作关系，得不偿失。其次，三十亿美元的无息贷款，说实话，我们国家之前还没有对某个国家提供过如此大笔的资金。别看我们的经济取得了很大成就，我们依然还是一个落后的发展中国家，亚洲金融危机的余浪刚刚平息，国内到处都要钱，尤其是国企改革，在这种情况下，将大笔资金外调，很多人都不会同意。最主要是我们觉得花费那么大的代价，那架飞机残骸根本不值得这个数字。况且，想都能想得到，这些钱应该是用来收买国内高官和军方将领，这也不太符合我们一贯方针。再说他们要我们多派军事顾问，这点尤其作难。之前派出几个人去，就已经是风险挺大的了，要是再派更多的军事顾问，这不是把我们置于战争的一方嘛，那就等于是把我们放在火上烤，一个弄不好，还会引发我们与北约之间的冲突，那损害将是我们的根本利益。至于说提供四亿美元的粮食、药品、帐篷等方面的援助，这还比较贴切一些，只是高层最多只答应三千万美元，暂时相距甚远。”魏亮基本上算是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诉陈康杰了。 “南国方面是不是也像其他国家提出了类似的要求？”陈康杰拧着眉头问道。 经过魏亮的分析，陈康杰也觉得南国方面的要求太过苛刻，更何况这还是在我们帮助的情况下才将那玩意打下来，他们完全不应该趁火打劫。 只是陈康杰也有点点理解洛维奇了，他知道南国只是一个小国，要是没有强有力的大国介入的话，他们真的撑不了多久。所以目前是把那架f-117残骸当做了救命稻草一样的筹码，这完全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举措。陈康杰甚至凭心而论，如果换做是自己，为了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估计也会提出和洛维奇差不错的条件。谁都不是傻子，都明白，一但有了那架飞机残骸做拆分研究，不但能够找出克制美军先进战机的办法，还能够极大的缩短自己研发新型战机的时间，提高自己的军工科研能力。 “就我们所知，南国方面向俄国提出的条件更有挑战性，就是要俄国直接派出部队帮助，最好是能够用俄国的部队代替南国政府军占领伊科里，起码要控制伊科里的首府。对日本人提出什么要求就还不太清楚，鉴于美日之间的同盟关系，洛维奇应该不会和日本人有深度接触。” 陈康杰心里暗自吃惊，洛维奇还真的会拿别人当枪使，竟然要俄国人出兵帮助控制伊科里的局势，俄国人会干吗？这简直就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嘛，为了一项武器，直接涉足到战争中，怕俄国人是真的疯了还差不多。更何况，苏联解体之后，俄国的实力大幅缩水，往昔的荣光已经不再，他们有这个能力吗？一旦深陷泥潭，想拔出来就是很困难的事情了。 陈康杰甚至心想，如果这个时候是俄国不久即将上台的政治强人弗拉基米尔.伊万当家的话，那或许还有点可能，弗拉基米尔.伊万一直想恢复大国荣光，再加上他是一个魄力十足，胆子很大，敢于冒险的政治人物，他倒是有可能会答应出兵，反正其西南部边境与南国之间的距离不算太远。可惜伊万现在连副总理都还不是，这种事情他是没办法拍板的。 有一点陈康杰并不太知道，那就是目前代表俄国处理此事的正是担任联邦安全会议秘书的弗拉基米尔.伊万，正是由于在这件事情上处理得十分漂亮，他才能够接下来被提拔为总统办公厅第一副主任以及兼任俄联邦安全委员会（前身为大名鼎鼎的克格勃）主席，从而为他进入更高层的政治生涯奠定了一个很好的基础。 “那你们的判断是什么？最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陈康杰问道。 “坦率的说，现在还不太清楚，国与国之间的事情，其实有时候和人与人之间的事情差不多，都是随时存在变数的。我们只能是尽最大努力争取，不过我想，最大的竞争者，俄国方面是不会出兵的，他们现在没有这个实力，国内又是一个烂摊子。”魏亮打了一个鲜明的比喻说道，可以看出来，他还是比较自信的，觉得俄国人基本上会选择拒绝。 从客观的分析来讲，陈康杰也觉得俄国人不会在这个时候无事生非，然而就像魏亮所打的比喻，有些东西是说不好的，随时都可能存在变数。因此陈康杰虽然认同魏亮的话，也觉得结果真不好说了。 “那如果俄国人真的出兵的话？是不是我们就真的竹篮打水一场空了？”陈康杰带有点纠结的问道。 “应该不会吧，怎么说我们也是出了力的，只是，也许就只能得到一块机翼板，这是洛维奇的代表亲自告诉我们驻南国全权大使的话。”魏亮的回答都没有显示出百分之百的笃定，可以看出，这一场角逐争夺真的是成败未定。 陈康杰马上就想，出了那么大的力，怎么就得到那么一点点？那最多就能研究一下隐形战机的吸波材料而已。好不容易逮到这么一个好机会，岂能就被打发叫花子一样白白错过？陈康杰暗忖，无论如何都应该要得到整个残骸才行，通过南方发布的飞机坠落图片和视频，可以清洗的看到，飞机的相当一部分还保持着完好，而且，飞机里面的一些电子设备是可以复原的和拆分研究的，还有发动机，即便是已经毁坏的发动机，能够得到的话，对于我们的战机发动机设计也是挺有帮助的。 想到这里，陈康杰就有些激动了。虽然获得这个东西会付出高昂的代价，然而如果真的可以促进我们的空军上一个大台阶，那这个代价就是值得了。没有强劲的国防科技为支撑，未来也许我们会失去更多。例如美军的飞机会沿着我们的海岸线侦察飞行，例如我们相当长时间内会被压缩在第一岛链动惮不得，从而影响我们的大国崛起，例如由于没有在军事武器上面取得压倒性的优势，周边有些小国会像跳梁小丑一样制造各种事端，这些所带来的直接和潜在损失都是无法估量的。 情急之下，陈康杰脱口说道：“要不，我来谈谈吧！” “你来谈谈？你谈什么？和谁谈？”魏亮被陈康杰倏然之间蹦出来的话搞得有些懵。 “当然是和洛维奇谈啊！难道还能和谁谈？” “不，不，不，这事你可别掺和，你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魏亮不假思索的就马上给与陈康杰拒绝。 “为什么？为什么我就不能掺和？这事源头还是我呢。”被果断的拒绝，陈康杰也变得急了。 “这是有危险的，何况，这种本该是政府的事情，你参与进来，对你根本没有什么好处。就是因为知道源头是你，担心你胡乱来，我们才派人盯着你。”魏亮这一说，总算让陈康杰明白了他怎么近段时间老觉得有人暗中盯梢自己。 “你们监视我？”陈康杰声音尖锐的吼道，他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自己所要支持的对象在监视自己。这让他岂能不发怒？ 魏亮也是在情急之下说出来的，刚一说完，就有点后悔了，被陈康杰这一吼，他就更加懊悔。然而说都已经说了，还能怎么办？只能想办法慢慢解释了，陈康杰可不比一般人，要是让他心存芥蒂了，这对国家利益是会存在损害的。 第一千三百一十三章 契机倒是有 “那不是监视你，是为了你好，生怕你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你小子知道你的胆子有多大。” 陈康杰不吃这一套，听说自己被人监视，他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说的可够冠冕堂皇，把我当透明人还说是为我好？怪不得前段时间我就总觉得不对劲，周围老有一些陌生人闪过，真够可以的啊，是军事情报局的人员吧？”陈康杰阴阳怪气的挤兑道。 “你怎么知道会是军事情报局的人员？”魏亮显得有些诧异。 在我们国家，公开承认的情报部门只有一个，那就是国安部，这个部门能够公开的信息也仅仅是名称，部长姓名，行政职能，授权法源，以及行政级别这些简单的笼统性的东西。其副部长和部委委员名单都是不公开的机密，其也不设立对外网站，所以绝大多数人连这个部门的地址在哪里都不知道，一般情况下，这个部门也不会允许外人到访。国安部有十络公司还有华威软件公司等多家下属的高科技企业为陈康杰提供了最先进的支持，陈康杰每年在自己的通讯安全方面，花费了数千万的经费。别看平时的时候静悄悄的，实际上，有一大批科技人员每天都在为他服务。 在当今世界，陈康杰或许是在自己的通讯和信息安全方面投入最多资金和科技能力的个人，如果别人真的想窃入到陈康杰的系统中，除非愿意花费好几倍的代价。由于赞助了国家北斗卫星导航系统，未来要入侵他的私人通讯，恐怕就会更加困难。因为陈康杰为这个系统提供了大笔资金，因此在这个系统可以使用的时候，他将会得到一个特别的端口，使用这个端口，他不但可以享受到更高精度的导航和授时服务，他还可以享受到特别的通讯服务，到那时，加上地面上专门自己研发使用的接收器，别人想获得他的通讯秘密，就更加难上加难了。 “呵呵，你们那是恶有恶报，谁叫你们总想窥探我。”陈康杰终于开心的发出了笑声，“别以为硬件是军方帮我建设的就可以随意进出，软件部门可全部是我们自己完成的，光链接我电脑的反入侵病毒软件每个星期都会更新升级一次，我们设置的拦截密码，每一分钟都在变化，即便有人进来了，那也得每分钟破解一次才行，否则也不能完全听到整个通话的过程，我用的并不是电信公司的服务器，我自己加装了二级服务器，并且比电信公司更强大。”陈康杰得意洋洋的炫耀道。 听到陈康杰采取了如此严密的措施，魏亮还真的是有点点吃惊，不过一想，也就释然了。他陈康杰有那么多钱，浪费得起，每年花费几千万美元在这上面，根本就不算什么，或许他每个星期所赚的钱都不只那么些。反而是听到陈康杰的笑声，魏亮总算放下心来。 “还是你阔绰，我们部门一年在反切入方面的投入经费可能都还没有你一个人的多，看来有钱还是好啊，想办的事情都能办得成。”魏亮醋意绵绵的说道。 “也不是想办的事情都能办成，我就想搞到那架飞机残骸，用来给国豪飞机公司做研究，这不是也没能搞来嘛。”陈康杰的话也带有一些醋意，不过更显得一语双关。 魏亮脑子里灵机一动，这也许还真是一个好办法，民间企业出面，有些事情会比政府出面好办得多。假如国豪飞机公司愿意来做这件事，也未必不是一个新的渠道。 然而旋即魏亮又想，这还是难办啊，国豪飞机公司来做，不就是陈康杰来做嘛。他由于与陈康杰接触的时间比较长，现在又是处在总参这样一个军事中枢位置，自然比之前晓得更多信息，他就知道这些企业的背后资金，实际上源头就来至于陈康杰在苏联的所获。 假如不牵扯到陈康杰，魏亮或许还真的会将国豪飞机公司给引入到这件事情里面来，既然牵扯到陈康杰，就不得不慎重了，并且，这事不是他能做得了主的，必须得上头批准才可以。 虽然事情不好办，但是做一下试探还是可以的，于是魏亮又把话题扯回到原有的轨道上，“你刚才说你想和洛维奇谈谈，你觉得你能有多大的把握？而且你又找什么样的契机？” “把握不好说，契机倒是有，国际红十字会以及红新月会要聘任我为和平亲善大使，正好下月初他们要到南国去进行救援活动以及帮助离散家庭，我正好可以一同去，呼吁和平嘛，应尽的责任。”望着窗外的夜幕，陈康杰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说道。 第一千三百一十四章 亲善大使 十九世纪中叶，在意大利的北部索尔弗里诺，法、意、奥三国军队发生了激战，战后战场上尸体遍野，血染山冈，数不清的伤员躺倒在地上痛苦的**着，无人过问，没有人关心这些为了战争而倒下的士兵。瑞士人亨利　杜南见此情景立即开始了民间伤员救护的宣传和组织工作，呼吁各国成立救护团体。经过他的艰苦不懈努力，　1863年杜南与古斯塔?莫瓦尼埃（gustave　moynier　）、吉勒姆亨利?杜福尔（guiume-henri　dufour）、路易斯?阿皮亚（louis　appai）及西奥多?莫诺瓦（theodore　maunoir）一同在瑞士成立了“救援伤兵国际委员会”(international　mittee　for　the　relief　of　the　wounded)，它就是红十字会的前身。 国际红十字会的的标志是白底红十字：红十字是有五个正方形拼成的，分别代表亚洲、欧洲、非洲、美洲、大洋州世界五大州。这说明红十字会本身具有国际性。有些国家（主要是阿拉伯国家以及***国家）叫红新月会，其标志为白底红新月。 国际红十字会的基本原则是：人道性，公正性，中立性，独立性，志愿服务，统一性，普遍性。 红十字会是国际最具威望和功能性的慈善组织，中华红十字会成立于1904年，1950年进行了改组，成为新中国红十字会。建国后50年来，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红十字事业有了很大发展。尤其是1993年《中华红十字会法》的颁布实行，使我国红十字事业走上法制轨道。 为了推广红十字会的人道主义精神，促进和平进步事业，同时也是为了号召更多的人参与到红十字会的博爱行动当中来，国际红十字会也会采用一些特有的宣传方式，例如他们往往会选择一些很具有良好正面形象的名人来担任国际红十字会和红新月会的形象大使，通过这些名人的号召力，扩大红十字会以及红新月会的影响力。不少名人也愿意承担这一份工作，因为其本身就可以说是一份荣誉，反正做了形象大使，也没有强制要求说一定要做什么，只要有时候帮助说几句话，参加一点宣传，再继续保持正面的形象就可以了。 名声享誉世界的陈康杰十分符合国际红十字会以及红新月会的的选择标准，他青春，健康，积极向上，有广博的胸怀，并且还热衷于从事慈善事业，long基金已经在美国和亚非众多国家开展了良好的救助工作。 有时候红十字会和红新月会会分别选择自己的形象大使，问题就在于文化和宗教的诧异。陈康杰通过两首悦耳动听的阿拉伯语歌曲，使得他在阿拉伯世界名声大噪。再加上陈康杰在东方以及西方国家中本身就影响力超群，因此选择陈康杰，正好可以满足他们的共同需要。 实际上，这次已经是国际红十字会第二次给陈康杰寄来聘任证书了，上一次的时候，他在美国拍戏，紧张而繁忙，等他后来看到聘书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较长时间，而且那时候“洛杉矶暴乱”才发生了没多久，陈康杰考虑到一些影响问题，就没有答应。 这一次红十字会和红新月会共同发来了新的聘任证书，陈康杰就没有打算拒绝。魏亮问有什么契机，陈康杰就说出来了。并且，五月初，红会是真的要派出一支队伍到南国开展工作。作为亲善大使，陈康杰是可以光明正大跟着去的，算是代表他的那些粉丝以及众多爱好和平的人了解战争对当地造成的影响，从而选择针对性的帮助。 后来魏亮又和陈康杰聊了许多，只是即便陈康杰有合适的契机前往南国，魏亮也不敢答应。 后来魏亮将陈康杰的建议报了上去，层层专递之下，竟然当天半夜这个想法就出现在了卫中华的案头。 作为国家武装力量的最高统帅，卫中华一直比较关心我们的国防建设，他也深知我们的装备科技与欧美发达国家有着不小的差距。就因为我们的技术落后，国防不够强大，所以在与欧美大国的交往中，通常比较被动，尤其是和美国的关系处理上。 此次派人去弄下f-117隐性战机，卫中华是知情人之一，或者说是他默认批准的结果。如此重大的对外动作，如果没有得到他的首肯，是没有谁敢随便做主的。要不然搞出什么外交纠纷甚至冲突出来，谁能够承担得了责任？ 看了魏亮代表总参草拟上来的建议报告，卫中华端着一杯浓茶在办公室里面沉思。 在将飞机搞下来之后，卫中华还是有点高兴的，起码说明中华民族是极有智慧的。只是最终没有将残骸拿到手里，他还是有些失落和不悦。甘冒了这么大的风险，结果啥也没有得到，换成谁都不会感到舒服。然而南方后来开出的条件又太高，高到卫中华都不敢随意决断。结果只能继续通过外交机构一边与南方交涉，一面想其他的办法。 现在陈康杰说他愿意前往去和洛维奇谈谈，说实话，卫中华是有点心动的。卫中华对陈康杰的了解要比魏亮多得多，他深知陈康杰不是一般人可比，是一个能够干大事的人，如若不然，也不会小小年纪就取得如此骄人的成就以及有能力控制如此庞大的一股力量。就连老首长在临终前的嘱托中，都着重提到了有关陈康杰的安排。 卫中华并不认为陈康杰会将事情搞砸，说到办大事，这小家伙或许比不少部长都能干，别看平时嘻嘻哈哈的，真到关键时候，一定是果敢和刚毅的。目前关键就在一点，那就是有关陈康杰的安全问题，尤其是一方面要对付美国佬，另一面又要对付北方的北极熊，这绝对是需要慎之又慎的，不能轻易的把陈康杰放在险境，要不然，万一出了什么事，将是国家的重大损失，还对不起老首长的嘱托。 坦率的说，卫中华自己都不得不承认，陈康杰的重要性比某一项关键的军工技术重要得多得多。看看这些年陈康杰对这个国家做出的贡献已经带来的影响力就可见一斑，因为他，现在中华国在世界领域尤其是西方国家的形象发生了很大的改观，不少人已经改变了过去对中华国的偏见看法。卫中华还记得去年他在出访四个欧洲国家的时候，好几位国家元首和政府首脑在和他的交谈中都提到了陈康杰，法国总统甚至说他是陈康杰的一个粉丝，这让身在国外的卫中华还有一些些骄傲。 但是要说到将这次成果就此放弃，卫中华也是心有不甘的。想来想去，卫中华都没有得到一个清晰的取舍。这就是鱼和熊掌都想兼得。最后卫中华觉得还是应该找赵志邦商量一下，听一听他的看法，毕竟他与陈康杰的关系要亲密一些，对陈康杰的了解也要细致一些。 卫中华提起红色电话向赵志邦的办公室拨了过去，他们刚刚开完会商量了书记处的增补与分工工作，所以他知道卫中华还没有那么快休息。这些神坛上的顶级大佬，一般都不会早休息的，每天案头要处理的文件实在太多，要开的会太多，管理那么大的一个国家，真的是一件操心又劳力的事情。 接到卫中华的电话，听了他的表述，赵志邦压根就没有吃惊。这个点子本来就是陈康杰提出来的，所以他一定盯着这件事，再加上那家伙胆子一向不小，有这样的表态很正常。 只是赵志邦也没能帮卫中华拿主意，他的建议是应该和陈康杰沟通一下，亲耳听一下他的想法，才好评估下决定。 四月二十四日，星期六，不上课的陈康杰到首都去参加国际红十字会与红新月会联合会（简称ifrc）对他成为国际亲善大使的正式任命仪式。以往，国际红十字会与红新月会联合会更多的是聘任形象大使，这次是这家拥有百年历史、全世界组织最庞大，最具影响力的国际公益组织有史以来的第一次聘任亲善大使，这对陈康杰来说真的是莫大的殊荣。根据历史，这家机构要十一年后才会聘任第一位亲善大使，也不知道是陈康杰取得的成绩太吸引人还是他的形象真的很阳光很具有正能量，从而使得他们提前十一年选了首位亲善大使。 说起来，这个亲善大使和形象大使到底区别在哪里，陈康杰自己起先也说不清楚，似乎没有什么很明晰的界限，感觉所要做的事情基本上也是形象大使的职能，只是名称变了一下而已。后来他咨询了ifrc，那边给他的解释是有很大区别的，最明显的区别是，亲善大使参与的程度要比形象大使深，对形象的选择标准也要更加严格，他们希望亲善大使能够身体力行的起到带动和引领作用，因此，形象大使可以不是慈善事业的深度参与者，而亲善大使必须得是。 第一千三百一十五章 何必那么官僚 任命仪式是在**的人民大会堂举行的，原本任命仪式只需要一个**的简单程序就可以，国际红十字会与红新月会联合会是由一名副主席以及驻中华国的代表共同向陈康杰颁发正式的任命书，他们只是通知了几家在首都的媒体机构参加。 结果却临时知道卫中华也要参加这个仪式，这算是代表中华国政府大力支持ifrc的工作，国际红十字会与红新月会联合会马上变得更加兴奋，组织工作也变成由国际红十字会与红新月会联合会驻京城代表处和外交部共同负责。原来设定的仪式地点是在大会堂的黔州厅，现在也被临时改在了具有四千五百平方米的交谊大厅举行。按理说其主席要亲自前来，这才能体现对等，只不过这是临时变动安排，时间上也来不及，因此ifrc主席只能发来了一份热情洋溢的感谢信表达心情。 早上十点，陈康杰由大会堂北门进入，经过风门厅和过厅，一进入交易大厅，就发现气氛十分浓重。四周用桃红色大理石镶砌的明柱和壁柱下，已经划分成了好几个区域。并且每个区域都已经坐满了人，从服装以及那些人的肤色和状态来看，可以分成那么几个群体。有医护人员代表，有军人代表，有中小学生代表，有各界群众代表以及妇联、团委对组织代表和ifrc驻京城办事机构的工作人员及官员。在中间的人群后头是一大群记者，有上百人之多，包括摄影记者，摄像记者和一些文字记者。 见到陈康杰的出现，大家就像见到领导人一样不约而同的鼓掌欢迎，尤其是那些中小学生和由护士为主的医护人员代表，热乎劲更大，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一种兴奋的笑容。 为了出席今天这个正式的场合，也是为了表示对国际红十字会与红新月会联合会的尊重和敬意，陈康杰穿了一身黑色的笔直中山装，并且肩膀上还套上了一个红十字会的标志，证明自己从今天开始是国际红十字会的一员。 见到那么多人热情的欢迎自己，陈康杰赶紧谦逊的一连打拱和挥手致意，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陈康杰不笑的时候，脸上展现的是一种酷和冷峻，当他笑起来的时候，人们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他的亲切和阳光。为了不影响陈康杰的风头，引领他进来的工作人员赶紧自觉的散开一些，这是他们在培训的时候就被训练出来的基本素质。 大老远，那位ifrc驻中华国首席代表就陪着ifrc的副主席布拉德伯里先生踏步朝陈康杰走过来，他们的身后和旁边还还有不少人陪着，里面有翻译，有秘书，还有外交部的工作人员以及中华红十字会的负责人。 这些老外和陈康杰相处，实际上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他们一般不需要借助翻译的帮助，就可以与陈康杰进行正常的交流。例如这位克里斯托弗先生是法国人，他说的就是法语，而ifrc驻京城的首席代表委内瑞拉人，他只能说西班牙语和基本英语，因此有趣的一幕就产生了，他们两人与陈康杰交流能够很顺畅，而他们互相之间却需要翻译工作人员的帮助才能交流。 法国人在欧洲国家中算是外语掌握能力算是比较差的，在一次欧洲语言能力普查当中，法国拿到了倒数第二名。这或许是源自于他们对自己语言的自信和自豪，所以一般情况下法国人是不太会努力学习别种外语的。包括一部分法国总统在内的知名人士其外语水平都是相当蹩脚的。例如某一次美国总统当选，法国的总统在给美国总统的贺电中在签名的前面画蛇添足的加上了“friendly”这个单词，然而实际上英语中并无此种用礼貌法。结果还闹了一个不小的笑话。所以在公共场合，如果某个法国人对自己的外语水平没有达到自信的程度下，宁可选择说母语，也不会简化交流程序用外语沟通。 “long，你好，你好，很高兴你能够接受我们的邀请，出任我们历史上的第一位亲善大使。”满头白发的布拉德伯里热情的率先伸出了右手。 陈康杰还没有等翻译组织好翻译语言，就已经在伸出右手的时候用法语接话了，“谢谢你们能够给我这个荣誉，这是对我的鼓励和新任，我感到十分的开心。” 就在陈康杰与布拉德伯里交谈的时候，那位负责法语的外语翻译只能站在ifrc驻京城首席代表的身旁，小声的解释他们两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见到你本人，真的是让我很意外，你是那么的年轻，那么的精神，那么的阳光，最主要的是，你是一个真正具有人道主义胸怀的明星，你的long基金协助我们开展了很多有意义的救助活动。”布拉德伯里笑容满面，额头上的皱纹还一抖一抖的，显得十分滑稽。 人家能够当面那么表扬自己，陈康杰还是有点高兴的，起码自己做的好事别人真正的看得到，同时也证明了拉西尔的工作方法比较正确，要真心的做慈善，有时候和ifrc这样具有卓越声誉的机构合作和一个比较好的选择。 “谢谢你的夸赞，我觉得这是我应该做的，每一个有人类关怀的人都应该尽自己的能力做这方面的事情。或许我们还做得不够好，未来我还会再接再厉的。”陈康杰礼貌的回应道，实际上别人察觉不到陈康杰的心思，其实他是有一点点惭愧的。 与布拉德伯里寒暄完之后，陈康杰又和那位首席代表交谈，那位首席代表知道陈康杰懂西班牙语，所以他就选择自己熟练程度强得多的母语—西班牙语。这下轮到懂得西班牙语和法语的一位白人小伙子站到了布拉德伯里的身旁，将陈康杰与那位首席代表的谈话解释给他听。 通过简单的沟通之后，陈康杰就与两人站在大厅的中央让媒体记者拍照，陈康杰在中间，两位外国人分站两旁。 到这个时候，任命仪式还不能够开始，因为卫中华还没有到。作为交际礼仪，卫中华的身份最高，所以他要最后才能到场，而且仪式也必须等到他来了之后才能开始。还好，交谊大厅的侧面有一个很小的休息室，陈康杰他们可以进到休息室继续交谈，同时也是等卫中华的到来。 十多分钟后，就在陈康杰与两位人道主义专业人士相谈正欢的时候，人民大会堂的工作人员进来告诉他们，一号首长的车队已经到大会堂的北门口了。 其实由西华门到人民大会堂，距离是很近的，陈康杰在重生之前就曾经到首都出差的时候步行过这一段路，闲逛也就是最多半个小时。只不过出于外交礼仪以及自持身份，卫中华一定要等其他人全部到齐了才会抵达。 既然卫中华已经来了，那么陈康杰他们就只能结束愉快的交谈，起身到门口去迎接一下，这也是正式场合需要的礼貌。 在那些安坐的代表注目之下，陈康杰他们举步斜穿过交易大厅，朝门外走去。只是工作人员的通知还是有点迟了，陈康杰他们刚走到过厅，就已经看到卫中华的身影已经到了风门厅。 三人在一帮工作人的尾随之下，加快脚步，终于在过厅的门口迎上了一大票人簇拥着的卫中华。 卫中华今天显得精神很好，发型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的厚重笑容让他看起来不那么像七十来岁的老人。在卫中华的随行人员中，陈康杰还见到了黄振华的身影，到中央工作之后，他略微显得有点发福了。这可能是照顾条件好，又没有在基层那么事事操劳的缘故。 两拨人相会，自然又是一番热情的问候和寒暄，每个人都要握好多次手，陈康杰第一次在这样的场合与黄振华握手，还多少显得有些不习惯，反倒是官路高升的黄振华显得坦然许多。 “小家伙，我怎么觉得我们反而像是被接见的人呢？”握着陈康杰的手，黄振华细声的开了一句小玩笑。 还真别说，的确是像。陈康杰他们走到过厅的门口就停下了，反而是卫中华带领黄振华他们一大群蓝黑色西装的大员从外面鱼贯而入，看起来真的像是陈康杰他们在接见某个代表团。 “我们之间谁跟谁啊，谁接见谁不都是一样的嘛，何必那么官僚呢？”既然黄振华有兴趣开玩笑，那么陈康杰也不藏着掖着，他也是一个爱调侃的主。 陈康杰的调侃一下子将黄振华给噎住了，幸好后面还有人要和陈康杰握手。看着黄振华离开的窘态，陈康杰窃笑不已。 在过厅，大家没有多做停留，也就是仅仅的寒暄和问候而已。既然卫中华来了，那仪式就可以开始了，大领导后面还有许多工作呢，例如要和布拉德伯里举行一个短时间的正式接见与会谈等等。 第一千三百一十六章 卫中华找谈话 对陈康杰成为首任国际红十字会与红新月会联合会亲善大使的任命仪式是很短的，也就是一个半小时左右的时间，而且绝大多数都是有人在发言。 任命仪式是由那位首席代表主持的，这家伙先用了很大篇幅介绍了国际红十字会与红新月会联合会的各个方面情况，这才开始推动程序的进行。 首先是布拉德伯里发言，他感谢了中华国政府对国际红十字会与红新月会联合会人道主义事业的大力支持，感谢卫中华在百忙之中还能出席国际红十字会与红新月会联合会的活动，这是一个提高中华国国民对国际红十字会与红新月会联合会加深了解的重要机会。最后布拉德伯里就着重提到了陈康杰高尚品质与卓越成就，表示他们选择陈康杰作为首任亲善大使，是精心挑选的结果，也是目前他们最好的选择。布拉德伯里还提到了他所知道的的陈康杰在慈善领域的建树，他对陈康杰的精神很是钦佩，对陈康杰的成就很是赞赏，最后，他希望陈康杰能够多花一些时间和精力，为宣传人道主义精神，为世界和平与发展事业多做一些贡献。 布拉德伯里发言了，就是中华红十字会的领导人发表一个简短的讲话，首先就是感谢国际红十字会与红新月会联合会一直以来一贯对中华国人道主义事业的不懈支持，然后也着重推介了陈康杰，他为中华国出了陈康杰这么一位具有高尚品质和精神的年轻人而感到骄傲和自豪。 之后是黄振华讲话，因为现在中华红十字会由他分管，所以还是要表示一下的。 接下来就是聘任书的颁发仪式，其实也就是布拉德伯里和那位驻中华国的首席代表将一本大红的证书当着这么多人这么多记者的面交道陈康杰的手里而已，然后大家拿着那一本摊开的证书合影。最关键的这一步，也就是一两分钟的事。 拿了证书了，这事也就这样定了，陈康杰作为今天的主角，也是多多少少要说点话的。 “今天，我很高兴，也很荣幸，国际红十字会与红新月会联合会将他们聘任的第一位亲善大使的证书颁发给了我。从此以后，我自觉肩上的担子又有些重了，不过我不会退缩，从这一刻开始我已经是人道主义事业大家庭的一员了，大家看到了我臂膀上佩戴的国际红十字会标志袖章了，这已经表明了我的态度。”说到这里，陈康杰撑着发言台的边缘做了一下停顿，扫视了一下下面坐着的那些观众，这才继续说道：“在我们生活的这个星球上，虽然每天都在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然而并不表示我们就具有了美好的生活。这个世界依然存在着战争，饥饿，贫穷，疾病，灾害等等。或许我们每个人都会在主观上希望这一切不会发生，但是主观是美好的，现实不会随着我们的憧憬而发生变化，这就需要我们每个人都拿出行动，参与其中。当我们每个人都在心中存在着一股熊熊的人道主义力量，都为了世界和平与进步事业贡献自己的能力，这个世界才会真正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与前进。站在这里，我不得不表示对亨利.杜南先生的敬意，是他以及他的那些伙伴们唤起了我们普通人的人道主义意识以及和平的力量，一百多年前他们共同缔造的“救援伤兵国际委员会”已经发展成了一个具有广泛代表性、统一性，普遍性，公正性，独立性、工作范围更广、最具影响力，组织最庞大的国际公益机构，这个机构每天都在改变无数人的生活，每天都在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或许我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不过我愿意和他们一道，贡献我的微薄之力，我也希望每一个朋友都能够积极的参与。有人会觉得做这些事情的人影响像雷锋那样，对了，有些不常在中华国的朋友可能不知道雷锋，布拉德伯里先生应该在刚才我的介绍下知道了几十年前中华国有那么一个人，那么一个身上无时无刻都闪烁着人道主义光芒的人。他很年轻，在我们的所受教育当中，他被说成是一个乐于助人，勇于奉献，见义勇为的高尚的人，纯粹的人。如果以国际上的说法，他就是一个极具人道主义思想，并且还时时刻刻付诸于行动实践的人。当然，我们不可能每个人都能成为像雷锋先生那样的英雄，可是我们都能够在细小的事情上朝着他追求的方向迈进，我们如果团结起来，能够给像国际红十字会这样的公益机构做很大的事情。比如要是每一个中华国的公民都捐款一元钱，那合起来就是十几亿元，如果我们中的百分之一都愿意做志愿者，那我们就起码有上千万的自愿者。假如我们每年都能义务植一棵树，那么就是十几亿棵树木，合起来就会是一片广袤无垠的大森林。只要大家都愿意积极的参与，我们的力量就可以改变这个世界......”陈康杰说话的角度完全符合他红会亲善大使的身份，最主要的是，他说这些话，根本就没有使用稿子，而是站在那里就自然的侃侃而谈，“在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中，有着丰富的人道主义思想，比如‘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仁者爱人’，‘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等等。在我们的传统学说中，儒家有‘与民由之’，‘恕仁’，‘爱人’，道家有‘贵生’，墨家有‘兼相爱’就连被某些人称为法制无情，强调君主利益的法家也有‘利民’‘利人’的人道主义思想。中华国过去的词汇，虽无人道主义一词，但经传中早已出现人道两字。如《礼记》丧服小记云：‘亲亲、尊尊、长长，男女有别，人道之大者也’。《周易》有云：‘立天之道，曰阴与阳；立地之道，曰柔与刚；立人之道，曰仁与义。’《中庸》有云：‘诚者天之道也，诚之者人之道也。’诚之一字，有成己成物之义，亦即孟子“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之旨，此等语意，都和西方的人道主义相通......”陈康杰虽然说了很多，不过因为他没有念稿子，也没有大领导说话的那种一语三思，所以说得很快，所用的时间并不是特别的长。 也许正是由于陈康杰所说的话是脱口而出，下面坐着的人并不觉得他说那么多会让人感到枯燥和乏味，大家反而因为现场见到陈康杰展现的丰富知识和才华而惊喜。陈康杰的发言有他真挚的想法，有引经据典，有他自己的号召和故事，这符合他一直不喜欢照本宣科的风格。 陈康杰说完了，就轮到卫中华了。他是在场的人中地位最高的，理当由他来做最后的总结性发言。 卫中华首先表态了中华国政府对国际红十字会和红星月会联合会的支持态度，他表示，中华国政府会一以贯之的支持红会的工作，并且以后这种支持的态度只会更加强烈，不会减弱，同事也欢迎和感谢国际红十字会和红新月会联合会积极参与中华国的发展事业，帮助中华国推动社会各方面工作，尤其是公益与慈善工作。接着他又阐述了东方欲西方在人道主义思想理解上的共同点以及不一样的地方，还表述了人道主义思想从过去到现在的演变。卫中华承认公益组织和慈善组织在今天中华国的社会中还是很薄弱的，公益慈善组织少，管理还不够规范，参与的公益领域还不够广。他也承认，我们即便是社会主义国家，也是十分需要公益组织和慈善组织的，再强大的政府都不能包打一切。最后，卫中华高度肯定了陈康杰的贡献和积极带头作用，他坚信，在陈康杰的引领和示范作用下，会有越来越多的普通人参与到这项人类最光荣最自豪的自发工作中。 卫中华的发言结束，整个仪式就可以说是完整结束了。相信第二天，从中华国开始，世界各个国家的新闻媒体都会投入很大的版面关注这件事情。又会掀起新一轮的陈康杰热潮，并且，随着他对公益活动参与越来越深，其形象也会随之变得越来越高大，越来越高尚。 仪式结束之后，陈康杰带着证书回到酒店休息，在他离开的时候，卫中华身边的工作人员告诉他，稍后卫中华会会邀请他到大内进行一个谈话。现在卫中华是没有时间的，他要顺便正式接见一下布拉德伯里，进行一个规范的会谈。这是在对外交往工作中基本上所必须的程序。 陈康杰是聪明人，他已经猜到卫中华会找他谈什么，他甚至觉得，要不是他或者要不是所要谈的那件事，卫中华根本就不会参加今天的仪式。他可不是闲着没事干的人，这种级别的活动，能够让一位副总理参加就已经算是很高规格的了。 第一千三百一十七章 难道就不考虑 陈康杰在酒店里面休息了一个中午，洗了个澡，吃了个饭，同时也思考了一下卫中华可能会与他谈及的方面。下午两点，卫中华办公室的副主任以及四位大内的人员带着两辆车到梦婷酒店来接陈康杰。 副主任陪陈康杰坐前面的那辆车，应该是安保人员的四人坐后面那辆车。陈康杰已经不是第一次进大内了，没有当时第一次进出新华门的激动与兴奋，坐在车里面，他很平静，也许是心里装着事情的缘故，他都没有和卫中华办公室的副主任有什么交流，自己安详的看着车窗外已经被暮春感染了的灿烂街景。 两辆车进入大内后径直开到卫中华古朴的办公小楼这才停了下来，以往来这里，陈康杰都会端详一下这栋覆盖琉璃瓦，已经变成古迹了的清代皇家精致屋宇。然而这一次，陈康杰似乎没有了那样的闲情逸致，在副主任的带领下，就埋头走了进去。 “首长，陈先生已经来了。”副主任比陈康杰先一步进到卫中华的办公室。他没有因为陈康杰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就心生轻视，介绍时很庄重的。他清楚，能够被卫中华请来的陈康杰是多么重要，甚至他都知道卫中华是为什么请陈康杰。 此时卫中华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正在阅读，听到了副主任的轻唤，他才摘掉鼻梁上的眼镜架，神情从严肃的工作中舒缓了过来，见到副主任后面站在办公室门口的陈康杰，卫中华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哦，小杰来了，快请进。” 等陈康杰进来在卫中华侧面的沙发上坐下来，不用卫中华吩咐，外面的工作人员就自动送来两杯香醇的雨前龙井茶。 “卫伯伯，做公务员就是好啊，上班都那么准时，恰好两点半，呵呵。”等服务人员退出卫中华的办公室，陈康杰看着手腕上的表先拿卫中华调侃了一句，这才将自己面前的茶杯端了起来。 “你这小子，说得我那么懒吗？以为我是古代那些只知道吃喝玩乐的昏君？这个皇帝都还不差饿兵呢，难道就不许我吃点饭，小小的午休一下？我年龄可比你大了五十岁，以为我精力像你那么旺盛吗？”卫中华对陈康杰的调侃根本不以为忤，反倒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坐到陈康杰的对面单人沙发上亲切的说道。 给人的感觉他们两人一点都不像国家最高领导人与一个大学生交谈，说更像爷孙俩会贴切一些。 “哈哈哈，是的，是的，我错了，我考虑不周，我就想嘛，受人爱戴的卫伯伯不应该是那样的。”陈康杰丝毫没有窘态，坦然而大方的淡然笑道。 “我看啊，你不是考虑不周，是心急了吧？”卫中华凝视了陈康杰少许，双眸射出智慧的光芒舒眉笑道。 “呵呵，呵呵”，被看出心思的陈康杰只能傻笑以应对。 的的确确，陈康杰的心里是有点急了。就因为他猜到卫中华是为了什么事情找他才急着想面对面说服他。陈康杰深知，要是没有得到卫中华的首肯，他基本上是没办法去往战乱连天的南国的，即便他自己通过自己的力量去了，十之八.九也见不到洛维奇。这不是说洛维奇的地位多么崇高，多么有大牌。而且目前每天敌人的战斗机和轰炸机都不间断的出现在南国上空，为了确保安全，洛维奇是不可能处在他公开的办公场所办公。甚至于为了不被“斩首”，除了轻信的几个身边人，别人一般都不可能知道他在哪里。只有与洛维奇保持着联系的中华国驻当地大使馆才能通过秘密渠道找到他。 “总参的魏副总长他们已经给我汇报过了，你告诉他们你想去南国？想找洛维奇谈一谈？”时间有限的卫中华没有和陈康杰绕弯子，等陈康杰的笑容凝固了，假装喝茶掩盖心思，他才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确实说过，我这不也是干着急嘛。”听了卫中华的问话，陈康杰赶紧放下手里的骨瓷茶杯答道。 “你的着急我能理解，这符合你的人品与爱国之情，要不然你也不会给他提出那么一个胆大妄为的想法。问题是，你觉得你比他们有什么优势？他们干不下来的事情你出面能够有转机？”这时候卫中华才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对陈康杰凝神问道。 这个问题如果是别人，或许会被问住，可是陈康杰来之前还真的想过这个问题。只见他不慌不忙的答道：“因为我没有任何的禁锢，我是自由之身，是自由之人，我可以没有底线，可以任意的说我自己想说的话。还有一点，那就是我是能拍板的人，我可以不需要找谁汇报，不需要等待指示。要知道，人的情绪是会出现波动的，假如在别人心动的时候不迅速做出决断，也许就会错失良机。用我们商人的奇怪观点来说，那就是几乎所有的成功机会都是在感性的情况下创造和抓住的，如果要等待理性，那极可能会错失最适合的机会。因此一个成功的商人，一个伟大的商人，极可能是在对某一个冲动做出正确反映的结果。” 对于陈康杰的说法，卫中华心里暗暗满意，只不过他没有在脸上明着表现出来。陈康杰说他是一个自由之身，是一个自由之人，没有底线。这就是说他是在为自己办事，让洛维奇知道，他并不是中华国政府的代表。这的的确确是陈康杰最有别于所派出的外交人员的地方，也恰恰是卫中华最需要的。 在陈康杰来之前，卫中华其实都在考虑这个事情，他刚才看的那一份资料就是外交部送来的。在处理这件事情的角度上，卫中华他们有一个最大的难处，这个难处并不是怎么考虑美国人，而是怎么面对北方的俄国人。 当前的国际大势正在面临着激荡变化，尤其是美国人在处理国际事务的咄咄逼人，从而使得中华国在面对美国外交攻势的时候，所能用的手段并不是那么多，显得有些艰涩。这就需要一个很好的外援。 在当下世界范围内，现阶段最适合做中华国外援的就是北方的俄国，那些西方大国始终与中华国是有一定芥蒂的。 虽然在苏联解体之后，俄国的国力今非昔比，大不如前，然而继承了苏联大部分实力的它依然还是一个响当当的大国。国土辽阔，战略纵深广大，就算在民生经济上没有太大的气色，然而其在军工领域，也还保持着世界第二的地位，尤其是它的核武器保有量，对美国可是最大的威胁，是美国人不得不顾忌的地方。 眼目前虽然俄国还有人欧美暗通款曲，很想和他们走入同一个阵营，然而摆在面前的事实是，这条路有点难以走得通，欧美大国对他们始终是保持戒备的。看看现在的伊科里战争就知道了，美国都已经快将攻势发展到俄国人的家门口了。刚才外交部门送来的评估报告已经说了，俄国的政界、军界有一些人已经在反思，甚至有些议员和政府部长都不得不艰难的承认向西方靠拢的战略方向走不通，这些人反思的结果是那是不归路，除非愿意将俄国的所有利益拱手相让。俄国愿意将所有的利益相送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卫中华觉得这是一个进一步拉拢俄国来共同对应美国推行霸权的绝佳机会。只要能够将与俄国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进一步加深和巩固好，那就可以让两国在许多领域共同合作发展，形成一股合力对抗美国人的步步紧逼。 既然是要拉拢北极熊，那么卫中华就觉得不应该在这件事上与俄国人闹出不愉快的摩擦，否则就会影响大局。因小失大是一个大国领袖所不应该有的做事方式。然而现在的局面已经很明白了，对于f-117隐形飞机，俄国人也是势在必得的，如果中华国政府采取硬对硬的措施，势必会与俄国造成不必要的隙漏，这是现在卫中华所不愿意看到的。 因此一听陈康杰开口就表明了切割的态度与自由的身份，他想不承认陈康杰聪慧都不行。 他之所以没有将自己惊喜表露出来，主要就是因为这件事有风险。 “你说的这些也有些道理，可是，你应该了解，现在南国是炮火连天，其面临的危险与平时不可同日而语，难道这些你就不考虑？”卫中华两眼眨都不眨的肃然炯炯问道。 “呵呵，活在这个世界上，危险可是无处不在的。喝水呛死，爬山摔死，游泳淹死，吃饭噎死，逛街被高空坠物砸死，开车车祸翻车死，洗澡被电死......如果我们处处都小心翼翼，那这生活还过不过了？俗话说，死有轻于鸿毛，更有重于泰山。总理都说了为人民鞠躬精粹，死而后已。我又有什么可苟且的呢？呵呵，当然了，能活着谁都不愿意死，说这些不吉利，我又不是弱不禁风的人，自保的能力是一点问题都没有，我还想再活五百年哦。再说了，与国际红十字会一起行动，想必安全没有问题，我这样的身份，应该谁都知道，对我造成伤害是没有好处的，更何况，不是还有强大的祖国做后盾嘛！” 第一千三百一十八章 希望杜绝悲剧 为了确定陈康杰是否适合到南国去代替政府与洛维奇谈判，为中华与陈康杰聊了差不多一个下午。除了了解陈康杰的心态，他还了解了陈康杰对南国局势的看法，陈康杰的回答相当让他满意，在他的眼里，陈康杰对这些国际问题的理解，比某些部长都还要深入。 然而为中华并没有当场就拍板他是不是能去，等陈康杰走了之后，为中华又将赵志邦找来，一同评估。他们反复推理评估的结果是，陈康杰此行南国会有一定的风险，但是并没有达到让人望而却步的程度，就像陈康杰说的，他是和国际红十字会的代表团一起，北约还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去伤害国际红会代表团。目前虽然中华国政府没有撤离南国，然而我们与几个积极参战的欧美大国关系还是比较稳定的，在这个情况下，大使馆方面是可以给陈康杰提供较大帮助和保护的。更何况陈康杰在1989年就已经前往动乱的苏联牟利，其应对危机和自保的能力相当强，如果对南国是快进快出的话，基本上问题不太大。 陈康杰离开为中华办公室的时候，还有些郁郁寡欢，为中华没有当场决定，陈康杰还以为自己没多大戏。回到酒店，陈康杰就收拾好自己的行李，不做停留直接回筑城，国际红十字会与中华国红十字会举行了一个小型的宴会，陈康杰都没有参加。 此次陈康杰到京，他的飞机不是降落在首都国际机场，而是位于颐和园以南、香山以东，在卫星图上看，造型犹如一把冲锋枪，尤为独特的西郊机场。 西郊机场1938年由日本人兴建，1945年抗日战争胜利后被国民党接收。1949年1月，解放军华北航空处正式接管西郊机场，成立了由前国民党飞行员组成的华北空运大队。这个机场建国以来，一直都是空军的专用机场，除了军事用途，该机场现时还专门接送党政军领导要员进出京城。 西郊机场是首都离城区最近的机场，通常情况下，普通的民航飞机是绝对不能在这里起降的，更别说是私人飞机了。不知道是魏亮代表的空军想拉近与陈康杰的关系，还是卫中华为代表的军委给予陈康杰的殊荣，这一次竟然允许他的专机在这里降落，并且机场管理部门还告诉他们，以后进京，陈康杰的这架庞巴迪的空中快车都能够在西郊机场起降。这是除开党政军要员之外的独一份。 陈康杰登上飞机，推开房门一头倒在自己的休息床上。在得到塔台允许之后，技师将飞机滑上了起飞跑道，随着一阵轰鸣声，陈康杰的专机犹如一只身轻如燕的大鸟翱翔上了灰蒙蒙的天空。 恰在此时，熊自强敲开了陈康杰的房门，说是赵志邦首长办公室打来电话找他。 陈康杰一咕噜翻身从床上爬起来，迅速提起了床头挂着的乳白色有线电话。 电话是赵志邦亲自打的，目的就是告诉他，要他做好前往南国的准备，大使馆方面会全力做好对他的支持工作。 赵志邦传递的信息让陈康杰顿时兴奋起来，刚才还深深挂在脸上的愁容一扫而空。他一点都没有去深想为什么打电话通知他的会是赵志邦而不是才谈过话的为中华或者其他人，反正能够进入到南国亲自去办这件事，陈康杰是十分愿意的，即便他现在也还没有十成把我说能够取得成功。 挂了电话，陈康杰双手枕着头躺在休息床上，就一个人在暗想，这次能够亲自前往南国，除了要想办法获得f-117隐形战机的残骸，还有一件事情萦绕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那就是要想办法阻止中华国驻南国大使馆被炸的悲剧发生，即便事情还是像历史上一样不可避免的发生，也要杜绝出现人生伤亡这样让人痛心的结果的出现。 陈康杰清晰的记得，悲剧发生的时间是京城时间五月八日的凌晨五点四十五分，换算成当地时间的话，就是5月七日晚上十一点四十五分，两国首都之间相差了六个时区。这个时间是许许多多中华国民都深深铭记的，当年发生这件事的时候，陈康杰还没有进入大学，不过那种席卷全国的悲痛与屈辱也落在了他的身上，当时全国各地都发生了大规模的反美抗议浪潮，陈康杰也是参与了的。当然了，说到这里，有一件事可以说明陈康杰就算是在重生前对政治和外交就已经比较敏感。 由于中华国驻南国的大使馆遭到了极其卑鄙可耻的轰炸，从党政军民各界，从中央到地方，几乎体现出来的都是一边倒的讨伐之声，举国强硬，举国悲愤。当时陈康杰的身边就有一些人认为，为了这个，中美之间必有一战，甚至有一些老师都说我们不可能会平静的承受这种屈辱，估计战争已经不远。陈康杰虽然参与了对美国的声讨游行，但是他绝对不认为中华国会因为这点事情与老美开站，他甚至与一个老师展开了辩论。当然，结果证明了陈康杰的判断是正确的。 或许当时是许多人被仇恨与悲痛蒙蔽了，才会做出那样的判断。实际上不是说中华国没有与老美开战的意愿，主要是我们没有这样的实力。与美国开战时完全违背我们的发展战略思维的。在当前，我们最重要的战略就是充分利用周边和平的国际环境，大力发展自己。这就是老首长定下的韬光养晦，为了这个战略，为了这个中心战略点，我们甚至会容忍一些被动和退让。精明的人都知道，如果我们这个时候投入战争，打不打得赢先不说，起码我们会失掉发展的和平环境，我们会错失千载难逢的发展机遇期，从而导致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变得遥遥无期。这是因小失大，本末倒置，陈康杰不相信睿智的卫中华会干这么一件短视的事情。 当时为了这个辩论，陈康杰还被一些年轻气盛的同学说成是胆小怕事，战时必做汉奸，没有一点中华民族的骨气。 愤青与一个真正爱国者的区别其实就在这里，就是理性与不理性的区别。真正的爱国者会理性的分析得与失，成与败，从而建议做出对国家最有利的选择。愤青则是只考虑自己的情绪，或者说只考虑外表面子上的东西。当然，愤青也是爱国者，只不过这种爱国精神，如果引导不好，就会变成“害国者”。 陈康杰之所以那么想亲自去南国，不得不说中华国驻南国大使馆被炸这件事情在他的潜意识里面占的比重比较大。卫中华答应他，也是看重了陈康杰的大局观与国际观。他知道陈康杰不会乱来，不会意气用事的拿国家的战略利益开玩笑。既然赵志邦说中华国驻南国大使馆会全力配合他，那么陈康杰就打算利用这点来扭转历史上的悲剧。他相信国内高层已经马上回给当地大使馆打招呼了。 按理说这个时候是陈康杰参选学生会主席最忙的时候，他应该将大多数的课余时间都投入到选举当中才对。然而陈康杰回到学校之后，好像忘记了他是一个学生会主席候选人似得，压根就不再管那件事，一心一意的忙着怎么和国际红十字会前往南国的事情，就连申奥委员会将在希腊开战的宣传，陈康杰都极少顾及，更何况小小的学生会主席选举。 陈康杰反正知道，自己就算不怎么做这些工作，只要参加最后的投票环节，关萌宇也会想办法让他当选的，既然这样，又何必去浪费过多的时间。或许也是这方面的考虑，了解到陈康杰没有怎么花时间去宣传自己的竞选主张，关萌宇也不催促他，完全就是由着他来的意思。 五一期间，陈康杰本来是打算要去观看戈子浩他们伊人话剧社的话剧演出。现在看来，这个愿望是不可能实现的了，当他提前给戈子浩打招呼，戈子浩这小子还有点不高兴。 “你就别愁眉苦脸的了，我真的是五一期间有事，要不然怎么也是要去捧场的。反正你们又不是只演那么一部戏，以后机会多得是，下一次你当主演，演多少场，我就一定捧场多少场。”陈康杰在寝室里面搂着戈子浩的脖子亲切的安慰道。 “问题是我们社长还要我邀请你无论如何要去捧场呢。”戈子浩嘟着嘴为难的说道。 陈康杰纳闷，金莹彤怎么会对自己那么感兴趣？就因为上次自己胡侃的那一通？不太可能啊。即便是金莹彤“惜才”，那也不应该会用上“无论如何”这样的词啊。总不会她是喜欢上自己了吧？ 啊呸呸，陈康杰赶紧将这个自恋的想法抛离出脑子。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嘛，就接触了两次，怎么也不可能发生。陈康杰只能羞愧的将自己视为太过自恋的男生。 别说只是看校园内的话剧表演，就算是看百脑汇的演出，陈康杰也没有那个兴趣。他现在只想去南国，如果说没有去看成戈子浩他们的话剧有些惋惜的话，那也是因为没有看到叶薇的表演，陈康杰还真的想看看叶薇那丫头在舞台上是个什么样子。 第一千三百一十九章 胸怀对比 四月三十日，星期五，黄金周假期的前一天。陈康杰启程前往首都，在首都与申奥委的代表团汇合之后一同飞往雅典。 黄金周制度出现的动因之一，是在1997年东南亚金融危机的背景下，为了刺激消费，拉动国内经济，促进国内旅游而做出的举措。原来的黄金周假期是1999年推行的，不过由于陈康杰的游说和鼓动，黄金周假期已经提前一年多推行，为此，他还专门给总理写了一封长信，认为消费作为衡量社会经济平衡发展的重要标志，既与社会群体收入水平息息相关，也与民众消费观念更新、消费时间充裕与否密不可分。通过给予充足的休息时间，能刺激中华国老百姓经济思维从简单的“积累型”向“积累——消费型”转变，起到了“四两拨千斤”的效果。 陈康杰还阐述，推行黄金周，中华国人闲暇时间的增多，将大大丰富了人们的生活内容。与此同时，百姓的休闲消费能力也在不断提高，用于餐饮、购物、旅游、健身、娱乐等的消费与以前相比会大幅度增加。这标志着人们从满足现实的基本生活需要转向对精神生活的向往，从传统的生产——消费模式逐渐转向消费——生产模式，人们开始从有限发展自己阶段进入到全面发展自己的新阶段。 去年五一期间，国庆第一个“黄金周”，全国出游人数达2900万人次，旅游综合收入147亿元，假日旅游热潮席卷全国。长假制度也被视为是拉动内需、促进消费的一大举措。由此证明了陈康杰的提议是正确的。 其实这简单拍拍脑袋都只能这个举措不可能错，西方发达国家已经早就实行了带薪假期制度，其不但能够增加民众的福利，让人们产生更多的幸福感，对经济发展也是有好处的。按理说，陈康杰应该建议推行带薪假期制度才行，毕竟未来十几年的发展证明了黄金周假期是有很大缺陷的，游客的过于集中，会给交通以及景区接待等方面带来很大的压力和麻烦，到处都人满为患，降低了出游的质量。只是陈康杰知道，现在让全面推行带薪假期制度不太现实，十年后全社会都在呼吁这个制度，结果也没搞成什么样。 此次出访希腊的代表团还是挺庞大的，有三十多人，除了官员，相关工作人员，就是陈康杰这样的申奥大使。此次随行的申奥大使，除了陈康杰，还有乒乓球世界冠军邓萍，世界体操冠军桑雪，电影女明星龚凡丽以及提出要专访陈康杰的著名媒体人杨水兰。五个人里面就陈康杰是男的，其余的全是女生。成龙由于有公司的紧急事务要处理，就没有随行。 陈康杰在首都机场见到几人的时候，还开玩笑说此行是阴盛阳衰。为了时间的紧凑，一行人直接是在机场等候，看起来有点像是接陈康杰的机，其实只是让大家汇合在一起而已。 此行领队的是京城的常务副市长毛先平，听了陈康杰的玩笑，他笑着说，“恐怕我们这么多人的影响力还不如你一个人啊！” 毛先平这话本来是开玩笑的恭维话，只不过听到其他几个申奥大使的耳中，就显得有点别扭了，这虽然是一句大实话，只是这样的实话有点伤人。 毛先平的话听起来是有些刺耳，只不过其他四个人也不好说些什么。一个是大领导，一个是比他们影响力大得多的明星，他们能说什么呢？大家只是淡然一笑，也就释然了。的的确确，人家陈康杰的影响力确实是比他们加起来还要大，这是每个人不得不承认的事实，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多人等他陈康杰一个人。再说了，毛先平的话没用多久就得到了验证。 为了体现节俭，所以此次代表团出行并没有使用包机，不过也不算太寒酸，他们乘坐的都是头等舱和商务舱。 由于他们这行人的特殊身份，所以是从贵宾室直接登机，经济舱的旅客是等他们登机之后才登机的。在陈康杰倒来之前，代表团只有三十多人，不过加上陈康杰之后，代表团就变成了四十余人。主要是陈康杰还带上了几个保镖，在这一行人中，只有陈康杰带了保安人员，显出了他的特别。可能是提前得到了招呼，毛先平并没有说什么，既然领队的毛先平都没有异议，那么其他人就觉得这是正常的了。唯一区别的是，熊自强他们与一些随团普通工作人员乘坐商务舱，头等舱的座位是有限的，只有十五个位置。一般情况下，国内的航线只有两舱布局，也就是商务舱和经济舱，这种三舱布局只在国际航线上才会有。 自从陈康杰出现之后，他似乎就成了大家的焦点中心，每个人都争着和他打招呼，如果不是因为大家这次出门是公干，再加上毛先平在场，也许就会有人找他要签名或者合影了。安排位置的时候，毛先平将自己的位置安排在陈康杰的旁边，就是为了能够在飞机上与陈康杰多聊一聊。 毛先平是在陈书记倒台之后才从排名靠后的副市长变成市政府的二号人物的，从这个角度说起来，陈康杰可以说是毛先平的恩人和福星。毛先平可能也是了解到了一些内情，所以自从见到陈康杰之后，他就显得很是热情与亲切，每每主动找陈康杰说话。 就在陈康杰与毛先平聊得正起劲的时候，穿着制服的两位漂亮空姐来到了陈康杰的旁边，其中一位还推着一辆稍显宽大的送餐车。 “啊！”或许是真的不知道陈康杰在飞机上，走在前面的那位应该是组长的端庄空姐见到陈康杰，竟然失礼的叫了出来，嘴巴变成了o型。 被叫声打断谈话的毛先平脸色阴沉，有些不悦，他正要开口批评对方一惊一乍，没有点职业素养，陈康杰先开口了。 陈康杰漫不经心的转过头，面带微笑看着两位就像是被孙悟空施加了定身术的美女，“请问，有什么能帮助你们的吗？” 自从成名以来，这种惊诧出现在陈康杰的身上就成了家常便饭，几乎每一个无意中认出他来的人都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还好，陈康杰平时在学校的时候都是易容出现，要不然的话，他真的是寸步难行，会被吵死。 虽然作为飞机上专业的工作人员，应该保持自己特有的工作专业性，不过陈康杰也挺能理解他们的反应，所以没有觉得大惊小怪，更没有因为谈话被打断而生气，反正与毛先平谈话也没有什么太让人感兴趣的内容。 原本应该是两位空间询问陈康杰需要什么服务，现在反过来了，两位美丽的空中天使醒悟过来之后，反而还在拘谨中还有些尴尬，一时无话。 “你们这是什么态度？客人在向你们问话，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见陈康杰说话之后，两位空间还木呆呆的，没有给与一点反应，毛先平更加生气了，也不管陈康杰脸上是否还保持着和蔼的笑容，寒着脸出言训斥道。 这时候两位女士终于完全清醒过来了，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失礼了，两位先生需要什么饮品？” “哼”，毛先平鼻子冷哼一声，“你们领导真应该受到批评。”随即毛先平像会变脸一样立刻变得和蔼可亲，对陈康杰温言问道，“小陈，你需要喝点什么？” 处在毛先平这样的位置上，说出这样的话来，既让人意外也不意外。不意外的是，他训斥两个楚楚动人的空姐就像训斥下属一样，作为部级高官，他觉得批评两位空姐都有点跌份，所以直接说他们的领导应该受到批评。站在毛先平的角度，说这样的话不算是什么出格，从级别上来说，空姐的领导的领导的领导或许站在毛先平的面前都只能点头哈腰，只是他这样表现有些显得没有风度。让人意外的是，他对陈康杰的亲切，这让坐在其他位置上的官员都有点侧目，觉得他有点表现过头了，这主要是那些人真的把陈康杰当做一个简单的明星看待了。 “毛市长，没事的，呵呵，不用太介怀，我没关系的，这不算什么。”陈康杰和气的挡住毛先平的盛气凌人，这才极有风度的对两位空姐说道，“如果有咖啡的话，可以给我来一杯咖啡，提提神。” 这时候两位本来就是陈康杰忠实粉丝的空姐就觉得陈康杰比毛先平这位副市长形象高大许多，胸怀就不在一个层次上，人家陈康杰都没有介意，他倒瞎嚷嚷。不对，两位空姐甚至还在心里鄙视毛先平，觉得他就不像个男人，自以为是的男人。 虽然心里那么想，两位空姐却不敢表露出来，他们深知能坐到头等舱第一排的人不是等闲之辈，从架势上看，毛先平应该是个大领导。故而两位美女连忙麻利的殷勤给陈康杰他们提供服务，给陈康杰冲了一杯咖啡，给毛先平冲了一杯铁观音茶。也只有头等舱才会有这么多花样，如果是在经济舱，那基本上就是可乐，果汁这些简单的饮品了。 第一千三百二十章 抵达雅典 在航班上，除了有饮料提供之外，还有餐食。两位空姐在给陈康杰他们提供了饮品后没多久，又来了，这一次是来送餐食的。 这一次两位空姐没有再次表现出惊讶，而是恭谦有礼，他们提供的食物除了国人喜欢的鸡蛋饭，肉丝饭，青菜肉片饭之外，还有外国人喜欢的面包，三明治。由于这趟航班是飞往希腊，因此，还专门搭配了一些希腊食物，例如墨鱼烩饭，道尔马德斯olmades(用葡萄叶包裹肉及米饭)，有意思的是，这架飞机上还提供得有汉堡，只不过与美国那种夹鸡肉或者牛肉的汉堡不同，这是希腊当地的汉堡，名叫donersoukia，是在圆形扁平的面包内夹羊绞肉、蕃茄及洋葱，陈康杰叫了一个来品尝，味道非常可口。毛先平也许是不太习惯吃西餐，因此他只是要了一份西兰花肉片饭。 就在服务完陈康杰他们临了的时候，两位美丽空姐各自拿出了一个笔记本，邀请陈康杰给签名。或许是担心受到毛先平的批评，两位女生这一次是鼓足勇气了的，并且整个过程中假装没有看到毛先平深沉的表情。他们都知道，能够见到陈康杰一回，那已经是十足的运气和缘分，要是错过了这个机会，那就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陈康杰既然要展现宽阔的胸怀，那就要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非常愉快的结果笔记本和笔，龙飞凤舞的在他们的笔记本上写下一两句祝福的话，最后签下大名和日期，甚至还注明了是在飞往雅典的航班上。 得到签名的两个少女心花怒放，十分满意，他们觉得陈康杰一点点名人架子都没有，特别平易近人。也许真的是陈康杰太好说话了，两位小姐竟然又提出要合影。这下毛先平有点忍不住了，直接斥责两位正在工作的空姐没有礼貌，缺乏职业素养。 “毛市长，不必大惊小怪，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嘛，旅途还很远呢。”陈康杰悠然一笑，帮着两位可人的空姐说话，旋即就好奇的问两位空姐是否有相机。 还别说，这两个大胆的空中小姐还真的是有备而来，后面那个个子稍矮一些的空姐咧了咧嘴，就像变魔术一样从自己的身后拿出了一个奥林巴斯傻瓜相机。 这下陈康杰就真只能满足她们的愿望了，人家如此情意拳拳，怎好佛了美女的请求？陈康杰将他们的相机接过来，递给毛先平，“毛市长，麻烦你一下，给我们照一张合影。” 在飞机上陈康杰与毛先平聊得最多，又和他挨的最近，虽然他是副市长之尊，那也只能找他代劳了。 毛先平再不乐意，也得给陈康杰面子，悻悻然的站起来，给陈康杰他们照了两张合影。两张合影都是陈康杰站在中间，两位空姐分列两旁。稍显区别的是，第一张两个空姐表情严肃，紧张得一点都不活泼，生怕自己没有展现最好的一面，其实越是这样越难以有最好的表现。陈康杰察觉到了，因此鼓励他们两位不用拘谨，随便一点，就当他是一个朋友罢了。因此就只得又来了一张，第二张照片两个空姐是真的放开了，活泼了，其中一个竟然大胆的将陈康杰的手臂挽在怀里。现在已经进入了夏天，大家穿得本来就不多，手臂被拉扯压在人家胀鼓鼓的胸脯上，弄得陈康杰还有些心猿意马。 当然了，陈康杰不是那种龌龊之人，心猿意马也只是一瞬间的功夫，还不至于再脑海中留下缠绵。 陈康杰在给两位空姐签名和合影的时候，在头等舱同坐的人就一直在偷看和观察。见陈康杰那么好说话，那些对陈康杰一直抱有兴趣的人一下子活泛开来了，也不管毛先平在不在，纷纷提出要陈康杰的签名与合影，第一个提出要求的就是本身就是体育明星的邓萍。这次出行，虽说是宣传申奥，其实也和旅行差不多，不少人都带得有相机，有些还是一次成像相机--拍立得，拍完之后甩一甩就可以马上看到图像效果。 陈康杰都满足两位空姐了，那就更不可能驳同行人员的面子，反正时间很长，就大大方方的一一满足他们的要求。一时间在头等舱里面出现了排队的景象，不少人都知道，这机会难得，要是过了这个时候，也许想要这些就难了。到最后，就连毛先平都安奈不足，不但与陈康杰来了个合影，还给他的女儿要了一个陈康杰的签名。 在原来的历史上，京城到雅典之间是零七年才开通直达航线的，前往雅典的国人一般情况下，需要花费十个小时五十分钟的时间先飞往法兰克福，或者飞往罗马，再转机去雅典，整个行程差不多要十六七个小时的时间，相当累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申奥宣传首站是选择希腊的原因，国航竟然提前八年开通了这条航线，陈康杰他们是航线开通以来的第三架航班。并且也不需要像历史上那样经停迪拜，省了一个小时。因此陈康杰他们在五月一日劳动节的一大早就到达了雅典市南15公里，面对萨罗尼科斯湾的雅典伊拉克利翁机场(elinikon　international　airport)　，这个时候位于雅典东南三十公里出斯巴达地区的雅典国际机场还没有投入使用，还处在建设当中。 雅典位于巴尔干半岛南端，三面环山，一面傍海，西南距爱琴海法利龙湾8公里，属亚热带地中海气候。基菲索斯河和伊利索斯河穿城而过。雅典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城市之一，有记载的历史就长达3000多年。现在雅典是欧洲第八大城市。古雅典是一个强大的城邦，是驰名世界的文化古城。苏格拉底、希罗多德、伯里克利、索福克勒斯、阿里斯托芬、欧里庇得斯、埃斯库罗斯和其他著名的哲学家、政治家和文学家都在雅典诞生或居住过，雅典也因此被称作“西方文明的摇篮”和民主的起源地。公元前5世纪和4世纪在文化和政治上的成就对欧洲及世界文化产生重大影响。 原本像陈康杰他们这样的出访团，是会有接机，但是一般情况下，也就是驻当地的大使馆工作人员以及当地体育部门和市政府的官员就可以，体现在热情而简单。毕竟不是什么国家元首或者政府首脑出访，不会太过热烈，更不会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 然而当飞机降落之后，陈康杰他们还没有下机，当地大使馆，体育部门以及雅典市政府的官员就登上飞机，当时给毛先平的第一感觉就是，这样的热情程度有点出格了，让人受宠若惊。然而等他们说明来意，毛先平才知道自己想错了。 原来不知道是哪个环节泄露了消息，陈康杰要来雅典的信息被媒体给知道了，媒体知道了，就等于是当地市民知道了。今天一大早，伊拉克利翁机场就涌入了数千名粉丝前来欢迎陈康杰，机场的接机大厅以及机场外面的道路和广场上全部是人，他们还是在有警察开道的情况下才能进入机场里面。他们径直登上飞机，就是要商量怎么应对这种场面。 希腊是说希腊语的，而陈康杰对希腊语一窍不通，他从来就没有到过这里，也没有用希腊语发表过任何的作品。他知道他在希腊会有一些粉丝，可是没有想到会如此的受欢迎，居然几千人跑到机场来接他，着实让他有些感到意外。 这次出行，毛先平是带队领导，按理说面对突发状况需要他拿主意。然而，他现在也是有点慌了的，一时间没有什么好的对策。本来有人来欢迎是件很好的事情，可是如果欢迎的人太多了，那就是麻烦事，要是弄出个什么意外来，那就是好事变坏事。 纠结了半天，毛先平也没有什么保办法，干脆就问当地的官员，“机场有没有特别的出口通道？既然人那么多，如果有的话，我们就从特别通道出去吧，免得闹出什么不愉快来。” 这不能说是毛先平没有水平，通常情况下，国内的官员都是这样的思维，就是不太喜欢出风头，也怕惹麻烦。更何况这还是在国外，许多情况都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因此能避则避就成了一个相对保险的选择。 “有是有那样的通道，就是可以从机场侧面出去，只是……”等翻译将毛先平的话让对方听懂之后，雅典市政府那位前来迎接的副市长就说道，只不过他的话没有说完就征询式的看着陈康杰和中华国驻当地的大使。 “当然不能那样，如果我们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那么也许会出大问题的。那些前来热情迎接的基本上都是年轻人，如果见不到long，他们的情绪是有可能会失控的，那样的话，悲剧就可能发生。我们这次来，是为了营造良好的宣传形象，可不是为了制造麻烦。再加上这是第一站，假如搞砸了，是会带来很大负面效应的。”陈康杰还在等翻译的时候，中华国驻当地的大使就摇头否决了这个看似最稳妥的建议。 第一千三百二十一章 沦为配角 不管他们这些政府官员是什么意见，其实最后都得陈康杰自己来拿主意。 驻当地大使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之后，一脸期待的凝视着陈康杰，其他人也和他差不多，被大使否决了建议的毛先平此时也明白了自己的建议虽然保险，但是离谱，他这时候就站在陈康杰的身边，心中忐忑，生怕陈康杰会接受他那省心又省事的想法。 “long，我们希腊人都喜欢你，这是你第一次来到我们这个美丽的国家，我们是十分欢迎的。虽然你们这次是为了宣传京城的申奥活动，然而在我们看来，你就是尊贵的客人，希望你能够在希腊多走一走，多看一看，与当地喜欢你的民众有一个良好的接触。相信在你加深了对我们的了解之后，你会喜欢上这里，喜欢上这里的人。”一同来接机的希腊奥委会的副主席普布利乌斯走上前两步，握住陈康杰的手亲切说道。 普布利乌斯的意思在当前来说其实就一个，那就是希望陈康杰能够和这些接机的粉丝有一个简单的接触，别让他们头脑发热，做出出格的举动。 听了翻译的解释，陈康杰全部明白了，虽然他平时保持低调，可是现在他也明白，这不是偷偷摸摸的时候。出来做宣传本来就应该是高调的事情，即便遇到了突发情况，也不能畏首畏尾，否则影响的不单单是他自己的形象，还是国家和民族的形象。如果他不能很好的处理这件事情，那么这次希腊之行估计很难取得成功。换句话说，他扮演申奥大使的角色，从飞机到达的这一刻就必须开始了。 “在没有来之前，我就知道希腊是一个古老的文明古国，其悠久的历史和先贤们创造的文化思想不仅仅影响了西方，实际上对东方也有深刻的影响。现在亲身处在这里，我当然愿意到处走走到处看看，尤其是当地居民多接触，从他们的身上感受希腊的文化与传统。当然了，我们这么多人都是客人，前来打搅也是为了增进我们两国人民的互相了解和友谊，在我们国家，有一句古语，叫做客随主便。其意思也就是客人得尊重主人的安排，积极参加主人所安排的活动。现在我也是这个意思，一切听从你们的安排。”陈康杰可不是愣头青，在国外处理这种关系他已经相当熟练了，所以说出来的话让人听着会觉得舒服，一套一套的。更何况这次来主要是游说希腊支持我们举办两千零八年的奥运会，当然要顺着人家的安排来。 陈康杰有了这样的表态之后，那就算是达成一致步调了，剩下的就是看怎么安排他与那些热情的粉丝会面了。 从安全的角度上来说，陈康杰是不可能真正走到人群中去的，万一发生揪扯伤害到他，事情就不美了。 商量来商量去，结果希腊方面就与毛先平他们达成了一个方案，就是将迎接的车辆直接开进机场的停机坪，所有代表团人员从停机坪登车，在警车的护卫下由正常的出口出去，陈康杰要做的就是通过车窗与前来迎接他的粉丝打招呼就好。只有这样才能既能照顾到那些热情粉丝的情绪，又能兼顾到陈康杰的安全。 当然了，为了慎重起见，雅典市政府方面还是抽调了一批警力前来帮助维护秩序，毕竟单靠机场方面的安保力量是不足以应对这么多人的。 当陈康杰姗姗从打开的机舱门走到舷梯顶端的平台上，可以清晰的看到候机楼二楼的落地窗口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在那些玻璃窗上，还有不少他的海报，那些粉丝从里面将他的海报贴在了落地窗上。他们正挥舞着手臂，试图引起陈康杰的注意。 此时在那些欢迎的年轻人的眼中，就只有陈康杰的存在，即便毛先平就站在陈康杰的侧旁，然而他能明确的感受到，这些来的人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此时此刻要说毛先平没有点点失落，那是骗人的。在国内的毛先平，只要是自己带队，不管走到哪里，哪一次不是前呼后拥，那些老百姓挤在路边，都是为了能够和他说上几句话或者简单握一握手。就这，还得看他心情好不好，心情好，他就会亲民的走上去，要是心情不好，自会有警察隔离，甚至驱离那些老百姓，给他提供一个安静的环境。 现在倒好，透过晶莹的眼镜片，毛先平可以清楚的听到和看到那些人喊的是陈康杰的名字，举着的是陈康杰的照片，压根与他这个高级官员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在那些人的眼里，他就像是个透明人。感觉陈康杰就是这一支队伍的核心似的，自己都变成他陈康杰的跟班。 陈康杰微笑着举起手，朝那些正在呼喊他名字的粉丝们挥了挥手，透过落地窗的玻璃，即便距离远了点，也可以明显了看到那些年轻人的情绪更加激动了，甚至还有女生趴在玻璃上哭了起来。 前来迎接陈康杰他们的车队已经停在了舷梯下面，这一般是只有特殊的政府领导人才会有的待遇。在飞机上陈康杰他们耽搁的时间已经够久的了，不可能继续在这里做过多的停留，因此陈康杰挥了挥手之后，就抬步走下舷梯，其他人也从机舱里鱼贯而出。要是在往常，那些后面的人不管别人认不认识自己，踏出机场门会愉快的挥一挥手，反正也就是那么回事。现在有了陈康杰打头阵，后面的人就没有什么兴致了，包括邓萍在内，四位同样是申奥大使的女士一个个低着头走下飞机，就怕别人看出他们表情上的尴尬。 他们已经知道为什么会在飞机上呆这么久才下飞机，再加上从舷梯顶端看到的热烈场景，让他们明白了一个现实，人家陈康杰的影响力真的比他们加起来还要大得多，看来这个陪衬的角色他们是想不扮演都不行了。对于当惯了主角的人，一下子变成了配角，心理上一下子还是不好接受的，表现在脸上，那就是木然和低沉。 来接陈康杰他们的本来是两辆豪华旅游大巴，现在被改成了一辆旅游大巴和一辆商务车，这辆商务车基本上是专门为陈康杰准备的。毛先平没有上豪华旅游大巴，也没有与陈康杰乘坐商务车，而是进了中华国驻当地大使的座驾。至于那些当地官员，也都是有自己的轿车座驾。 陈康杰带着自己的几个保镖坐进商务车里面，这辆车上除了有熊自强他们，还有两位当地警察局的特勤人员，他们暂时加入陈康杰的贴身保镖队伍，以防不测的发生。 两位特勤人员的素质倒是蛮高的，见到陈康杰没有明显表现出激动与高兴，与陈康杰握过手之后就沉默寡言的坐在一旁，只不过陈康杰从他们眼神中闪过的亮点还是可以看出他们心理上的小小激荡。 在两辆警灯闪烁着的警车带领下，车队缓缓驶离了停机坪，朝着机场外面的高速路驶去。由于走的是正常的通道，因此车队在穿过候机楼旁边的通道之后，将进入外面停车场与候机楼之间的主路，然后再沿着主路进到高速路，从而直达市区。 在飞机上的时候，毛先平他们就知道来迎接的人比较多，然而当从候机楼旁的通道出来，近距离观测到的场景还是让他们感觉到了震撼。整个停车场上和候机楼天桥上全部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而且那些人无一例外的都在大声呼喊着“long”，“long”，“long”。甚至停车场上不少人为了看得更清楚，直接是站在车顶上。他们倒是舒服了，只是可怜了没有生命的汽车，估计过后不少车顶上会是坑坑洼洼的了。毛先平从车窗探出脑袋目测了一下，他估计这里起码围聚了五六千人。实际的数字当然不止这些，只是有的人是站在被遮挡的后面，轿车里的毛先平是看不到的。 当前雅典城区与郊区的人口总和也只有三百多万，能够有这么多人来欢迎陈康杰，已经是相当不错的了，由此可见陈康杰在当地的受欢迎程度是多么的深。 陈康杰他们车辆之所以还能缓慢行进，是因为主道两边已经站满了两排警察和机场的保安人员，为了保证车辆的通过，他们必须将人员抵挡在主道两边。 此时是陈康杰应该发挥的时候，只见他从打开的车窗探出脑袋，伸出手，不停的挥舞，脸上满是微笑，看起来要多亲切有多亲切，甚至他时不时还会玩一两个飞吻，立马就会震得那些年轻的少女神魂颠倒，一个个举着陈康杰的海报哭天喊地，那些男性粉丝则是使出更大的力气，试图冲破警方的隔离，希望能够与陈康杰的手触碰一下，或者能够更近距离将陈康杰看得更清楚一些。这一切加深了当地警察的工作难度和压力，熊自强他们和那两位特勤人员目光如炬的盯着车辆四周，如有意外情况发生，他们将立马关闭车窗，将陈康杰保护在车内。 第一千三百二十二章 游览卫城 在很多人的眼里，车窗外的这群数量庞大的年轻人就是脑子有毛病的疯子，喜欢一个明星也不应该喜欢到这种歇斯底里的程度。他们就像是一群信徒在疯狂的追逐自己的精神领袖，自己的教主。陈康杰乘坐的车辆只要到了面前，外面的人就一下子会失去自我，巴不得立马顶礼膜拜，可惜陈康杰没有停下来给他们机会，所以这些粉丝就只能抓狂，只能尖叫，只能呐喊，只能跳跃，只能流泪…… 候机楼下面的主路只有两三百米的长度，可是陈康杰他们的车队就像是蜗牛在爬行，半天了都没能完全顺利通过。围观的人实在太多了，熙熙攘攘，密密麻麻，挨肩擦背。原本只是一些粉丝来欢迎陈康杰到访希腊，结果如果现在从空中细心看的话，会有不一样的发现。许多前来乘坐飞机和下飞机的旅客知道这些人是为了迎接long，不少人也都加入进了庞大的队伍中，部分人还拉扯行李箱或者背着行李背包。 今天在机场发生的盛况，注定了会影响机场方面的运作，估计不少乘客会受到影响耽误自己的行程。不过应该相信，他们不会将这笔账算到陈康杰的头上。 在亲眼见证之下，与陈康杰一起到访希腊的随行团员才真正的知道陈康杰所受到的欢迎程度。这里面的人应该说都是见识过明星的，国内也经常会出现明星被追逐的场景，只不过与眼前的景象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这就是一般明星与超级明星的区别，更何况，陈康杰目前是可以与迈克尔.杰克逊并驾齐驱的天王级人物。甚至于，隐隐的还有盖过迈克尔.杰克逊的趋势。毕竟陈康杰涉足的领域比迈克尔.杰克逊广泛得多，而且都是成绩斐然。写作，他风靡全世界；参加体育比赛，不但拿多枚金牌，还连续打破世界纪录，是目前田径场上最耀眼的霸主；做音乐，那更是天马行空，横扫一切音乐排行榜，几乎所有的在世界有影响力的音乐奖项他都获得，格莱美还是连续多次获得殊荣；至于说拍电影，那也是鼎鼎有名，目前世界票房第一的电影就是他拍出来的，并且还造就了一批名演员。更难得的是，陈康杰熟练掌握多门外语，阅历丰富，学习勤奋，还没有什么傲气。这在世界娱乐圈里面，真正的可以说是独树一帜，具有开天辟地的里程碑意义，人们都清楚，未来要有人超越他，已经变得几乎不可能。 在警方的层层保护之下，经过慢挪腾移，陈康杰他们的车队终于驶上了进入市区的快速路，从车辆的反光镜朝后看，即便车辆已经走出了很远，也还有一些人在跟随奔跑，双手不停的在空中飞舞和召唤，似乎觉得这样车辆能够停下来，能够引起陈康杰的注意，从而再和他们打一下招呼。 初夏的雅典，阳光是明媚的，雅典位于地中海气候带和高山气候带的交界点，是典型的地中海气候，从每年10月中旬到次年4月中旬有大量的降水；夏天则降雨量很小，通常为暴雨或雷暴。由于雅典地处雨影区，因此雅典和欧洲其它地中海气候的城市相比是非常干燥的。夏季气温较高，平均最高温度为32°c。每年7月8月期间偶尔会有热浪，最高气温超过38°c。在欧洲，雅典属于夏天比较热的都市，陈康杰记得，雅典曾经出现过四十六摄氏度的超高温。 即便现在是早上，当太阳已经出来之后，依然可以让人挥汗。陈康杰与他的那些粉丝即便没有直接的身体接触，可是他们的热情似乎推高了现场的气温。终于挤出来的陈康杰感觉咯吱窝都是湿的，车内的空调吹着冷风，然而陈康杰的车窗是开着的，他的脸上已经隐隐有汗珠出现。 负责保护陈康杰的熊自强他们总算长舒一口气，他们还真的很担心那些警察抵不住，真那样的话，这辆车即便是防弹的，那也可能会导致意外事件的发生，那些发疯一样的粉丝要是呼唤陈康杰，他不下车的话，激动的人群砸车不是没有可能的。 两位特勤人员这时候也是觉得肩上的担子轻了，他们看向陈康杰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温暖笑容。 “谢谢你们，我不知道希腊人民那么热情好客，给你们添麻烦了。”陈康杰坐在椅子上，将有些湿润的衬衫脱下来，重新换上一件，这才对两位特勤人员感谢道。他不会说希腊语，因此只能用通用的英语代替，也不管对方是否听得懂。 “不用客气，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在希腊，你可以说是家喻户晓，喜欢你的人跨越了多个年龄层，我们队长就很喜欢你，所以接到任务，就把我们给派来了，希望关键时刻能够对你有所帮助，他本来是要亲自来的，只不过他要带着一些便衣在人群中掌控情况。”让陈康杰感到高兴的是，对方竟然能够听懂他的话，只不过对方的英语有些不太流畅，有一点点艰涩，只不过作为一般交流的话基本上没有问题。 这两位特勤人员经常会接受任务保护一些前来希腊参加活动的政要，所以会英语是不奇怪的，否则他们很难和被保护的对象产生交流。 “呵呵”，陈康杰舒畅的笑了笑，“那替我给你们队长说一声谢谢，也欢迎你们有机会的话，可以到中华国参观和旅行，我们那里的人是很纯朴好客的。” “有机会我们一定去，不过……你现在如果能够给我们一张你的签名，那就很好了，这是我们队长要我们帮他要的。”说这话的时候，对方还有些不好意思，觉得有以公谋私的嫌疑。 对于这个要求，陈康杰当然不会拒绝，他让庞辉在行李包里面拿出一张最新发行的音乐专辑，在封面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和日期，然后交给和他说话的这位壮硕白人汉子。 聊着聊着，陈康杰才知道，他在希腊期间，这两位特勤人员都会充当他的保镖。当然了，在整个过程中，他们两人都没有什么发挥的余地，反而是给陈康杰担任了导游讲解的角色。 进入市区之后，陈康杰他们被安排住进了市中心科洛纳基（koukaki）区的缤纷酒店，这是一间五星级的豪华酒店，由于科洛纳基区是雅典的市中心区，总理府以及不少高官的住宅都在这个区域，又紧贴卫城，因此价格不菲。不过陈康杰他们都不用自己买单，全部是京城市政府报销，既然是为了申奥出国，该花销的还是要花，门面问题嘛。这不同于那些乱七八糟的官员以乱七八糟的出国考察理由行实际个人旅游的奢靡浪费。推开酒店的窗户，可以清楚的看到阿克罗波利斯山上多利亚式的**帕特农神庙，那是雅典的象征，只要是涉及雅典的风光图片，帕特农神庙是一定会出现的。 在酒店里面稍作休息，中午过后，陈康杰他们一行人就要开始工作了，宣传的第一站就是拜访希腊奥委会，在这里，他们将与希腊奥委会的官员们见面，介绍京城的有关申奥情况，由于雅典已经取得了二零零四年的奥运会举办权，因此也可以说是来学习的。 在希腊奥委会，陈康杰他们这一群来自东方的客人受到了很好的欢迎，奥委会主席亲自接待了他们，并且与毛先平还做了会谈。希腊奥委会主席听了毛先平的介绍之后，也提供了一些他们申办成功的经验，还带领大家参观了零四年将用于比赛的那些场馆模型，向给人们介绍了他们的相关准备情况，并且邀请到时候中华国派出最好的代表团来参赛。而且，这里面还点名着重邀请了陈康杰，要他到时候无论如何要来，甚至夸张的说，如果他不来，这一届奥运会会大失气色。 陈康杰当然是愉快的接受邀请，表示说到时候他只要还能比赛，就一定会来。在陈康杰的计划当中，京城奥运会将是他体育比赛的终点，参加完京城奥运会，他就会退役，因此雅典奥运会他是不会缺席的。 离开希腊奥委会之前，他们的奥委会主席还找陈康杰留下了合影，他说他十分欣赏陈康杰，半开玩笑的表示他是陈康杰的老粉丝之一。 由于坐了那么久的飞机，大家都比较累，因此第一天就只能拜访希腊奥委会。第二天上午，一行人参观了雅典卫城。 来了一趟雅典，如果不到卫城看一看，那就算是基本上没有来过希腊。这就有点像是我们的一句俗话，不到长城非好汉。 雅典卫城是希腊最杰出的古建筑群，阿克罗波利斯建造的神庙，是综合性的公共建筑，为宗教政治的中心地。现存的主要建筑有山门、帕特农神庙、伊瑞克提翁神庙等。这些古建筑无可非议的堪称人类遗产和建筑精品，在建筑学史上具有重要地位。 雅典卫城的山门正面高18米，侧面高13米。山门左侧的画廊内收藏着许多精美的绘画。多利亚式的帕特农神庙、大理石造的楼门普罗彼拉伊阿、埃莱库台伊神庙、雅典娜神庙等均建造于公元前五世纪的雅典黄金时期。雅典娜女神庙在山门右前方。雅典娜女神庙全由蓬泰利克大理石建成，蓬泰利克大理石的产地就在雅典附近。18英尺长、12英尺宽的神庙内有一个爱奥尼亚式门厅和一个约呈方形的内庙组成。一条饰以高凸浮雕、宽18英寸的中楣饰带，围绕在建筑物外部。神庙分前庙、正庙和后庙，在神庙东面有一个执盾的雅典娜神像浮雕…… 第一千三百二十三章 参加访谈节目 走在人群前面的是毛先平等几个官员，他们接受的是政府提供的导游服务，陈康杰则是腰靠后一些，在来之前，他本身就做了一些功课，对希腊的人文和历史是有一些了解的，更何况，还有两位土生土长的雅典人在他的身边帮助他介绍。只要是土生土长的雅典人，那对卫城的历史和风格都是十分熟悉的，在他们从小所受的历史教育中，这里是十分重要的基点。就像是京城的老百姓，对紫禁城的熟悉一样，或许他们没有专业讲解员那么口若悬河，但是他们来讲解的话，可能会更加生动，毕竟生活在皇城根下，祖辈们一定会留下来不少的故事。 “帕特农神庙的雕刻装饰是由著名的建筑师和雕刻家菲迪亚斯承担的。从神庙西山墙中央的人像到最引人注目的排档间饰上都可以领略大师的伟大。由92块白色大理石饰板装饰而成的中楣饰带，有一些父辈告诉我们，柱间是92堵刻着各种神话故事的庙墙，可惜现在看不到了。有描述希腊神话内容的连环浮雕，浮雕所表现的紧张的搏斗，人与怪兽的撕扯生动逼真。天神们或威武或飘逸或闲散的姿态巧妙地贯穿在一起，那肌肉的弯曲、战袍的飘扬、眼神的哀喜无不透露出雕刻者对美的热爱和对生命理性的思索......”两名特勤人员中一直用英语与陈康杰交流的帕拉约科斯塔斯陪着陈康杰一路看那些本来是鬼斧神工的残垣断壁一路讲解道。 “让我觉得更可惜的是见不到了雅典娜神像，都怪拜占庭帝国将其毁坏，有资料说原来十三米高的雅典娜神像是用黄金和象牙制成的，这是真的吗？”戴着墨镜的陈康杰踏着脚下的大理石台阶对帕拉约科斯塔斯随口问道。 “呵呵，那怎么可能？写这篇资料的人一定没有真正来过雅典。你想啊，要是十三米高都是用黄金和象牙的话，那将是多大的财富？古希腊还没有那么富裕，我想，即便是你们鼎盛时期的大唐王朝估计也很难干出这样的事情。”帕拉约科斯塔斯被陈康杰的问题弄得不禁莞尔，不过他还是得回答陈康杰的问题，“根据历史文献记载以及考古发现，公元前四百多年菲狄亚斯雕刻的雅典娜神像应该是木质的，只不过里面镶嵌了不少的黄金和象牙而已。拜占庭帝国敌国之所以将其毁坏，也许与那些黄金和象牙脱不了干系。” “财若外露必遭劫，可能你们希腊人也总结出了财不外露的经验教训。”陈康杰没有因为自己从国内画报上面看到的资料被帕拉约科斯塔斯戏谑而不高兴，反而觉得很轻松。 “是啊，因此我们后来的建筑就尽量避免使用黄金。”帕拉约科斯塔斯对陈康杰佩服地点点头说道。 “雅典的名称据说就是与这位女生有关系？”陈康杰又问道。 “确实，相传，海神波塞冬送给人类一匹象征战争的壮马，而智慧女神雅典娜献给人类一颗枝叶繁茂、果实累累、象征和平的油橄榄树。人们渴望和平，不要战争，结果这座城归了女神雅典娜。从此，她成了雅典的保护神，雅典因之得名。后来人们就把雅典视为“酷爱和平之城”。”　帕拉约科斯塔斯还真是一个比较健谈的人，对于陈康杰的提问都回答得比较详细。当然了，这些问题对于每一个雅典人来说，都是必须了解的常识。 雅典卫城的面积还是蛮大的，有四万平方公里，陈康杰他们只是走马观花的看了一些比较经典比较有历史意义的地方。即便如此，也差不多花了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公开身份的陈康杰也很难细致的把自己当做一名好奇的游客，除非他易容之后，以完全私人的身份访问这里。在游览的过程中，希腊国营电视台的一直有记者跟随拍摄，一路上不断有游客认出陈康杰，要不是有警察挡住，陈康杰他们的游览根本就不能进行。即便如此，一路上陈康杰不但要应付希腊国营电视台记者的拍摄，还要应付那些举着相机，来自世界各地的游览者。 昨天毛先平因为沦为陈康杰的配角所引发的失落情绪已经恢复了。从希腊奥委会回到下榻的酒店，兴高采烈的毛先平就已经将在机场引发的心头不快遗忘进了地中海。他再次明白，就是陈康杰有这样的号召力和影响力，国家才会将他确定为首席申奥大使，虽然没有明确认定，可是他是第一位确定并且没有一个人发出异议的申奥大使，因此完全可以将他看做是零八年奥运会的首席申奥大使。假如他到了外国，籍籍无名，那么要他干什么呢？只有他受到的关注越高，在宣传京城申办奥运会的事情上，别人才会关注度越高。从到希腊奥委会拜访毛先平就感觉到了人家的热情态度，这就是他们需要的，会谈的时候，人家奥委会的主席都说了，一定会大力支持京城的申办事宜，起码不能让long跟着白跑一趟。这当然是玩笑话，支不支持京城申办，可不简单是看陈康杰的面子，不过这也是一种态度的体现。 游览了雅典卫城，下午的时候陈康杰他们一行又拜会了雅典市政厅，受到了雅典市长的热情接见。在工作人员介绍代表团成员的时候，还没有说到陈康杰的名字，雅典市长就已经热情的与陈康杰握手拥抱了，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这个人是不用介绍的，如果不认识他，那这个市长就算是白干了。 既然是要对外宣传，那么借助于媒体就是最好的手段，在当下，尤其要注重电视媒体，通过电视，可以将要宣传的内容告知给数以千万计的人。 实际上从陈康杰他们下飞机开始，希腊当地的媒体就一直在关注着陈康杰他们这个代表团。昨天晚上，陈康杰在雅典机场遇到的热烈欢迎场面已经在希腊国家电视台，无线电视台以及星空电视台的屏幕上反复出现。就在陈康杰他们游览卫城的时候，当地发行量最大的报纸《新闻报》以及主流报纸《每日报》、《自由新闻报》、《下午报》等平面媒体已经将他到访希腊的消息放在了头版位置销售，并且还配上了他在车内朝人群招手的英俊照片以及与希腊奥委会主席的合影。 今天中午，毛先平先接受了希腊国营电视台et3的一个十分钟的简单采访，晚上的时候，陈康杰他们五位申奥大使还要参加一个tv1组织的一个访谈节目，在毛先平接受采访谈话的基础上，着重介绍京城申奥的方方面面。 除了参加记者招待会和接受寥寥无几的几次专访，这还是陈康杰第一次参加某个电视台的访谈节目。 希腊国营电视台是当地最大的电视机构，其电视信号不但能够覆盖希腊半岛，伯罗奔尼撒半岛，克里特岛以及爱琴海上的众多岛屿，甚至还能传播到北部和东部的一些邻国。 陈康杰他们接受这个节目的活动，是官方安排的，一方面中方希望通过电视节目来扩大对外申奥宣传的影响力，打响对外宣传的第一炮，另一方面，希腊国营电视台也寄希望于陈康杰能够提升他们的收视率，扩大他们的覆盖范围，他们研究过，有陈康杰参与的电视节目会多么的受到欢迎。这是各有所需的一拍即合。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如果代表团里面没有陈康杰，当地媒体不会给与这么高的关注度，最多只会在一些媒体上简单提及一下，不可能会有大篇幅的报道。陈康杰既然已经来了，那就既来之则安之，上面怎么安排他就怎么配合，不讲条件，没有架子。 参加这个访谈节目的结果是有好有坏，好的一方面，那自然是激起了当地人对京城申奥的热切支持与盼望，在节目中，播放了陈康杰所拍摄的申奥宣传片，陈康杰结合申奥宣传片里面的内容大谈中华文化与希腊文化的相似性，大家都拥有久远的历史，都有丰富的神话传说，都影响了东西方的一大片区域。而且陈康杰将京城描绘成一个人文之都，开放之都，体育之都，友好之都，美食之都，历史之都，引得当地著名主持人帕纳约蒂斯以及有幸参与访谈节目录制的当地青年大呼向往，有机会一定要到京城去游历一番，体会一番。由于是正面的对外宣传，陈康杰也是走了套路，不负责任的告诉大家，只要他们愿意去，他愿意做导游，这又使得摄影棚内尖叫不断。这只是场面话，是不可能落实的，这些人不可能找得到陈康杰来做导游，陈康杰也不可能真的去干那个事。 陈康杰他们参加这个访谈节目坏的一方面是，邓萍他们四位女士几乎被主持人和观众给遗忘了，一个个情绪很是失落和尴尬。主持人纳约蒂斯除了在开场的时候与他们四位女士有一个寒暄之外，就基本上把焦点完全放在了陈康杰的身上。纳约蒂斯清楚，如果他不把焦点对准陈康杰，估计他会被骂得焦头烂额，那些电视观众和电视台的领导都是不会放过他的。再说了，从个人角度来说，他也确实对其他不了解的人没有什么兴趣。 第一千三百二十四章 历史经典 由于陈康杰此次希腊之行的身份是申奥大使，所以他希望所有的谈话尽可能的围绕奥运来展开，这样才能起到为奥运宣传的作用。然而，说实话，不论是主持人纳约蒂斯还是现场以及电视机前的观众，最关心的都不是在奥运的部分。幸好这个节目不是现场直播，是录播的形势，因此中途暂停了好几次。 相比较于神圣的奥运，这些人最感兴趣的还是陈康杰的事业和私人生活。不光是外国友人关心，即便是陪陈康杰坐在一排的那四个女士，他们就算心里是有些失落的，也同样好奇有关于陈康杰的这些问题。 每次陈康杰叫暂停，都是这个原因，例如，纳约蒂斯居然问陈康杰有没有真的是在黔州工商大学上学？学的什么专业？喜欢与什么样的同学做好朋友？在学校里面有没有喜欢的女朋友？等等这些问题即便陈康杰想回答，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场合，太私人化了，可以说这些问题都是陈康杰的隐私，他是不可能在电视上做回答的。因此只能叫暂停，将这些问题给砍掉。 让希腊粉丝十分高兴的是，陈康杰郑重告诉大家，他一定会准时出现在雅典奥运会的赛场上。纳约蒂斯问陈康杰有没有考虑过到雅典来开演唱会？陈康杰的回答是，他目前没有开演唱会的打算，所以会不会选择雅典，是还不能确定的事情。 陈康杰刚刚接受任命，成为国际红十字会和红星月会联合会的慈善大使，这也是让大家感兴趣的话题。对于有关这些方面，由于陈康杰即将要去南国，因此他没有回避别人的好奇，他很高兴的告诉大家，他即将要参加国际红会组织在南国的慰问活动，作为履行国际红会慈善大使的首项工作，这算是宣称他是要高调的进入南国了。 播出时间只有四十五分钟的节目，陈康杰他们录制了两个多小时。录制完节目，陈康杰又满足了现场观众和主持人的合影和签名要求。可以说这些希腊粉丝是幸运的，陈康杰及其难得的这么通情达理和随意，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有两个希腊妙龄少女，还趁陈康杰不注意的时候，在他的脸上留下了鲜红的唇印。 五月三日一早，陈康杰他们前往位于colonus街区，1904年建立的雅典火车站，他们将从这里搭乘旅游列车前往奥运会的发祥地奥林匹亚。 火车沿着萨罗尼科斯湾海岸线向西延伸，出了雅典城之后，在左边就能看到蔚蓝的大海，右边则是古朴的民居和葱茏的林木，火车到达比雷埃夫斯之后，就算是进入到了伯罗奔尼撒半岛，在比雷埃夫斯郊外，如果远眺的话，可以看见火车沿岸两边都是大海，北面是科林西亚湾，南面是萨罗尼科斯湾，虽然他们相隔十分近，只隔着窄窄的陆地，萨罗尼科斯湾却是与爱琴海融为一体，链接地中海的科林西亚湾则更像是一个被希腊半岛和伯罗奔尼撒半岛包围的大湖。 从比雷埃夫斯到奥林匹亚，有两条铁路线，北线是出了比雷埃夫斯就往北沿着科林西亚湾的海岸线走，经过鲁特那吉翁、帕特雷，皮尔戈斯，最后到达奥林匹克奥林匹亚。南线是从伯罗奔尼撒半岛中部穿过，经历阿尔戈斯，麦加罗波利斯，过季亚沃利齐后就往北，最后到奥林匹亚。 根据安排，陈康杰他们去的时候，走的北线，回来的时候从南线回来，到时候可以顺道看一下迈锡尼考古遗址等地方，迈锡尼考古遗址就在阿尔戈斯附近。 火车飞驰在古来的伯罗奔尼撒半岛上，陈康杰遥望着基利尼山，脑海中想到的是不朽的古老战争著作《伯罗奔尼撒战争史》，伯罗奔尼撒战争是以雅典为首的提洛同盟与以斯巴达为首的伯罗奔尼撒联盟之间的一场战争。这场战争从前431年一直持续到前404年，期间双方曾几度停战，最终斯巴达获得胜利。这场战争结束了雅典的古典时代，也结束了希腊的民主时代，强烈地改变了希腊的国家。几乎所有希腊的城邦参加了这场战争，其战场几乎涉及了当时整个希腊世界。在现代研究中也有人称这场战争为“古代世界大战”，可以说这场战争影响了整个人类社会。这场战争不但对古代希腊而且对历史学本身有重要的意义，其本身也是第一次被科学地、历史学地记录下来的史实。修昔底德的记录到前411年冬中止。修昔底德之后，色诺芬在他的《希腊史》中延续了修昔底德的工作，记录了前411年后的事件。陈康杰是在来希腊之前，作为恶补材料，从图书馆里面找来了商务印书馆1960年版的《伯罗奔尼撒战争史》看了一遍。 “……当底比斯人发现自己中计的时候，他们马上整队，反击来自各方的敌人。他们打退了普拉提亚人的两三次进攻。但是进攻的男人们喊声震天，妇女和奴隶们在屋顶上尖叫呼喊，并且向他们抛掷石块和瓦片；同时，整个夜里大雨下个不停。最后，底比斯人丧胆了，掉转方向朝城外逃去……”凝视着亘古不变，海拔两千三百76米的基利尼山，陈康杰自言自语的吟哦起来。这些历史描述，充分体现了古代战争的残酷性。当然了战争都是残酷了，没办法做到优雅和文明。 “long，你在读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与陈康杰坐在同一个包房的帕拉约科斯塔斯看陈康杰神采凝重的默默吟哦，他好奇的问道。 陈康杰念的是中文，这个老外当然是听不懂的。从雅典到奥林匹亚的铁路基本上是以游客居多，因此旅游列车上是有包厢的，一个包厢坐四个人，显得很宽敞，与陈康杰坐在一个包间的就是熊自强与那两个特勤人员，庞辉和董明书则是坐在隔壁，与毛先平在一起。 “这是我刚刚读过的《伯罗奔尼撒战争史》中修昔底德的描写。对于你们希腊人来说，是不是每个人都读过这本书啊？”陈康杰解释之后，反问道。 “不不不，这本书大多数人都知道，能够读过的人却不多，这属于古代典籍，现在的年轻人可不太喜欢这些，大学里如果不是学历史学，很多人都不会看这本书。”帕拉约科斯塔斯的回答让陈康杰有些意外。 “这么伟大的历史书籍，你们怎么会不喜欢看呢？” “呵呵，现在的社会已经是快餐文化的天下了，这些著作都是需要精心研读的，费神费力。更何况，古希腊的经典著作太多，哪里能够每一本都读到啊？”帕拉约科斯塔斯无奈又自豪的笑着回答道。 “是啊，《伊索寓言》，神话《荷马史诗》，　赫西奥德的《工作与时日》和《神谱》，奥维德的《变形记》，女诗人萨福的名作《致阿那克托里亚》，埃斯库罗斯的　《俄瑞斯忒亚》、《乞援人》　、《波斯人》、《七将攻忒拜》和《普罗米修斯》，索福克勒斯的　《美狄亚》、《特洛伊妇女》，阿里斯托芬的　《巴比伦人》、《云》、《鸟》、《骑士》、《阿卡奈人》，柏拉图的　《理想国》、《对话录》、《文艺对话集》，亚里士多德　《工具篇》、《逻辑学》、《物理学》、《形而上学》、《政治学》、《伦理学》、《诗学》、《修辞学》，还有大量的苏格拉底哲学著作，真的不太容易都看完。”陈康杰充满感慨的说道。 帕拉约科斯塔斯满是惊讶的看着陈康杰，半响才说道：“哇，想不到你那么的博学，真的是不佩服你都不行了，你算是基本上把我们的古典著作全部说完了，我们当地许多人都应该没有你说的那么全，这些书你都看过吗？” “怎么可能？我只是看了寥寥几本而已。”陈康杰谦虚的说道。在陈康杰来希腊之前，他涉猎的到也就是《理想国》和《伊索寓言》，《荷马史诗》与《普罗米修斯》这样的著作倒是耳熟能详，然而却一篇都没有读过，之所以熟悉，是因为历史教科书里面反复提到。 “呵呵，你真谦虚。”帕拉约科斯塔斯没有当陈康杰说的是实话，以为陈康杰品性上不属于骄傲的人，这才随意说，“你们国家也是文明古国，是不是也有很多璀璨的历史名著？你们从小都读吗？” 帕拉约科斯塔斯的这个问题还真的是让陈康杰有点难住了，这并不是说陈康杰不知道我国古代的历史名著，他能数出来很多，很多，例如《诗经》（《国风》《雅》《颂》）、《离骚》、《九歌》、《九章》、《天问》、《九辩》、《周易》、《尚书》、　《春秋》、《左传》、《国语》、《论语》、《老子》、《庄子》、《战国策》、《礼记》、《古诗十九首》、《孔雀东南飞》、《盐铁论》、《汉书》、《史记》、《三国志》、《搜神记》、《诗品》、《文心雕龙》、《阳春白雪》、《全宋词》……等等，太多了，四大名著更是基本上每一个上过学的国人都知道。关键是这些经典的著作，国人是极少极少阅读的，就算是属于知识分子序列的大学生，随便从这里面选三本书，一百个大学生里面也未必有一个人读过。这点与希腊人不太读他们的古典著述是比较相似的。 第一千三百二十五章 逛奥林匹亚 最后陈康杰为了不让同龄的国内年轻人丢人，就以他自己为代表做了回答，列举了他所读过的中华古典书单，《诗经》、《论语》、《左传》、《春秋》、《周易》、《老子》、《战国策》、《汉书》等等，这些书陈康杰确实都看了，有些还是重生前看的。 听了陈康杰的介绍，帕拉约科斯塔斯以及他的同事对陈康杰他们敬佩不已，直呼怪不得中华国能够使文明连续几千年长盛不衰，原来是这个原因。当一代又一代的年轻人都能够诵读经典的话，文化想断裂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四大文明古国中，的的确确只有中华国还保持着自己的文化特色与古来传统。而其他的三个文明古国，要么已经消失在历史尘埃中，要么已经出现了断裂，要么就是在被殖民的过程中，被洗涤殆尽。只有中华国，无论是敌人施加的侵略和半殖民，还是民族内部的跌宕争夺与政权更替，都没能影响到我们的文化传承和延续。这不能不说是很值得我们骄傲的地方。 由于伯罗奔尼撒半岛的中部是山区，火车虽然是沿着海岸线行使，但是沿途还是能够看到不少峻峭的山谷，一边是清澈蔚蓝的大海，一边是被林木覆盖的山地，这种景致的反常，会给游客造成一种视觉上的巨大冲击，人们会觉得不虚此行。 火车过了帕特雷往西南方向开心二三十公里，就基本上进入了海边平原与丘陵地段。车窗外开始出现了一些不大的村庄和集镇。虽然伯罗奔尼撒半岛面积不大，只有21，439平方公里，人口也不太多，一百万都不到，然而这里的农业还是很发达的，种植得有油橄榄、小麦、稻、玉米、棉花等，山区则主要是畜牧和养蚕。虽然橄榄是希腊十分出名的友谊之树，然而在伯罗奔尼撒半岛上，种植面积最大的可能是葡萄，这是当地最大的农业经济。陈康杰也是在来之前才对这些有所了解，在此之前，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里盛产葡萄。 在以往，人们知道希腊是西方发达国家，即便排名比较靠后，那也是船运业和旅游业十分繁荣。现在看着车窗外一片连着一片长势良好，碧翠碧翠的葡萄园以及大面积的油橄榄，才晓得，这个国家的农业也是很发达的。 说来也是，古代文明基本上都是农业文明。伯罗奔尼撒半岛又是古代文明的发祥地之一，有着灿若星河的悠久历史，当然是农业不会太差，要不然也难以孕育出盛行于公元前2000年迈锡尼文化。 希腊国家面积不大，然而陈康杰他们从雅典到奥林匹亚乘火车还是花费了将近七个小时的时间，午餐还是在火车上解决的。火车经过皮尔戈斯之后向东来了一个九十度的大拐弯，奥林匹亚就近在咫尺了。 奥林匹亚位于科洛尼奥山丘的南麓，西面是克拉迪奥斯河，南面是有阿尔菲俄斯河留过的牧歌般的美丽村庄。这座城市要是放在国内的话，许多县城都比它大，也就是个大一点的镇子而已，人口只有几万人。不过由于慕名前来游览的游客众多，镇子还是显得很干净繁荣，就在火车站前面的主干道上，排列着许多风格各异的酒店和旅馆。为了不破坏当地历史韵味，这些酒店和旅馆都不可能是高层建筑，在这里，基本上就找不到超过六层的民居。 陈康杰他们住的这家旅游就只有四层，白墙蓝顶，与周围那些古朴的建筑有一点点区别，从外面看，像是新建的，进到里面之后，才发现只不过是做了翻新而已。当地政府对新建房屋管理得比较严格，站在街道上往四周看，很明显就能感觉到一股历史气息，路边即便有搭着遮阳棚的咖啡馆，远处还有肯德基与麦当劳，然而那些房子怎么看都是有一些年头了的。陈康杰他们住的这里房间价格要比别的旅馆高出百分之二十以上，是专门接待高端游客的。 由于陈康杰他们一行人数比较多，也是出于安全的考虑，这座酒店一个星期前就被当地大使馆给预订完了。刚刚坐了那么长时间的火车，就算沿途风景旖旎，很多人还是有些疲惫的。所以这天就先在酒店修正，正式的活动四号才开始。 好不容易来了一趟奥林匹亚，陈康杰这位奥运冠军可不愿意就这么将时光消磨在酒店的大床上。这或许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来到这座古城，因此怎么着也要到大街上去走一下，参观参观。他不是要自己去看古奥林匹亚运动场，也不是要去宙斯神庙或者赫拉神庙，这些在明天的正式行程中都会有，他只不过想以一个普通游客的身份在小城里面转一转，感受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而已。反正他身体够强壮，一点都没有觉得累，反而是在火车上没有吃饱，肚子有点闹抗议了，出门去陈康杰也是想给自己开一下小灶。 当然了，这时候陈康杰出门，是必须要易容的，要不然的话，他会寸步难行。本来酒店的工作人员就知道他住在这里，酒店对面的人行道上已经出现了一些听到风声的观望者，他要是大摇大摆的出去，那也就是举行一场签名活动，一场合影仪式，一个粉丝见面会罢了。保证他想感受的部分一点都不会感受到。那位将他送到酒店房门口的侍应生就已经提前要了陈康杰的签名了。 这次陈康杰出行，陪在他身边的不是熊自强，而是帕拉约科斯塔斯和他的同事，熊自强他们三人则是变成普通游客混在比较远一些的地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如果只是陈康杰他们四个出去，想不让人联想都困难。 奥林匹亚真的是一个风景如画，美丽安详的地方，处都是橄榄树、桂树和柏树，郁郁葱葱。虽然已经接近傍晚，然而户外的阳光还是很充足，幸好在帕拉约科斯塔斯下，陈康杰擦了高spf值的防晒油，要不然等回到酒店，他一定会觉得自己黑了。作为本国人，帕拉约科斯塔斯他们可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既然有帕拉约科斯塔斯他们做向导，陈康杰就不操心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能够陪着陈康杰私自外出，虽然有些不合规，帕拉约科斯塔斯还是很高兴的满足陈康杰的要求，反正他们接受的任务是保护陈康杰，而不是要听毛先平他们的命令。 在奥林匹亚，有一家比较知名的餐饮连锁店，其标志是一个黄色小人，至于店名，是希腊文，陈康杰就不知道应该怎么翻译了。帕拉约科斯塔斯本来是要带陈康杰到这家店里去就餐的，这里的费用比较贵。然而到了之后，陈康杰建议换一家，他绝对不是因为这里价格贵的原因，而是里面装修有点豪华，很像一家西餐厅，陈康杰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他建议帕拉约科斯塔斯带他去一些路边小店。 经常外出游玩的人都知道，很多具有传统风格的美食都不会在富丽堂皇的酒店里。就像在国内，要吃正宗的岐山臊子面，酸辣粉、卷粉、臭豆腐、烤肉串，那一定不要去那些大酒楼。以陈康杰的看法就是，美食都在路边，只不过有些人觉得不卫生而已，其实只要是老牌店，往往卫生都不会太差。 结果帕拉约科斯塔斯在一家基西拉岛人开的餐饮店里面请陈康杰吃了一顿希腊大餐，其实也就是一个热汤一杯当地的甜葡萄酒，一道莴苣色拉，一道热的肉菜或，加上一小篮面包。陈康杰以为，在旅游区，即便只是那么点东西，想必价格不会太便宜，何况味道的确还不错。结果付钱的时候，他才知道，一个人只需要2000德拉马克，六欧元都不到。只不过这么点东西，陈康杰是吃不饱的，还算好，这里不缺小吃，最后陈康杰请他们在一条小巷子里吃了土耳其美食卡巴、面饼夹烤肉串。希腊与土耳其是邻国，有土耳其人在奥林匹亚做餐饮生意属于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吃完了之后，陈康杰就想购买一些纪念品回去，送给邓敏和范雪熙他们，不能陪他们过节，那就只有这样表示一下了。要不然的话，明天他是没有空隙买纪念品的，基本上都是大部队行动。 希腊最出名的特产是橄榄油，不过陈康杰可不打算买这个。帕拉约科斯塔斯他们将陈康杰带到了离博物馆不远的一条小街上，这条街上出售的都是考古博物馆里面精美藏品的复制品。有陶器，还有金属制品、民俗娃娃、皮革制品、天然海绵、橄榄皂等　，结果陈康杰在这里买了两个仿制的金属宙斯神像以及一些陶器。在这条小街的旁边，还有一些珠宝首饰店，陈康杰也逛了一些，随便选了一些东西。 最后，在余辉下，陈康杰他们又看了一场古代奥林匹亚竞技的露天戏剧表演，这才回到酒店。实际上陈康杰根本听不懂戏剧里面的台词说的什么，不过他倒是了解到了一些古希腊城邦的服饰文化。 第一千三百二十六章 最高女祭司 陈康杰他们在外面逛得欢，呆在酒店里面的毛先平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了。陈康杰他们是偷偷溜出去的，事先根本就没有告诉他，晚上有一个当地官方组织的招待活动，对方提出要陈康杰一同参加，然而临头却找不到陈康杰的身影。 虽然知道陈康杰的身边有好几个保安人员，不为出什么危险，而且奥林匹亚这个地方治安良好，民风淳朴。可这也挡不住毛先平的着急，要是万一陈康杰私自出去在外面发生什么意外，那他这位带队领导可能就要到大霉了。 现在见到陈康杰不但平安，而且满载而归，毛先平想说几句批评的话，然而早就在心里面想过很多次的批评语言却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出不来。 “当地政府宴请我们一行人，可是怎么找都找不到你，大家都很担心你啊！”毛先平挤了半天，结果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却是这么一句充满关心的话。 “毛市长，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有这样的安排，给我的日程表里面没有这一项啊。”看毛先平脸上变换的阴沉表情，陈康杰也知道了他的心情，因此也是语气蛮温和的。 的确，代表团给陈康杰的日程表中没有到奥林匹亚之后要参加招待晚宴这一项，也正是这样，陈康杰才私自外出的。 毛先平他们是作为奥运申办城市到奥林匹亚来做参观交流，就因为有奥运这个纽带，当地政府无论如何是要表示一下的。只不过在原来的安排中，是毛先平他们几位领导与当地的官员做一个会面交谈，没说有宴会，也没有要求陈康杰必须参加。那些都是后来对方临时要求的。 “我也是事先半个小时才知道，等到找你的时候，不知道你跑哪里去了，我们还派人到街上找，也没有见到你，我这才担忧着急。”见陈康杰态度还算端正，毛先平就真的完全把不快的情绪抛之脑后了。 “呵呵，我们钻巷子了呢，不好意思，下次出去一定提前给你请示。”陈康杰歉然笑道。 实际上陈康杰已经不需要在给毛先平打什么招呼做什么请示了，他们这次希腊之行，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明天参观完奥林匹亚的活动之后，就会返回雅典，然后陈康杰就会飞布加勒斯特，在那里与国际红会的人员聚合之后，由陆路进入到南国。 第二天一大早，陈康杰就他们就在当地政府的安排下，前往奥林匹亚考古遗址参观。奥林匹亚考古遗址是奥林匹亚的名片，也是到此旅游的游客所慕名的地方，其位置就在今天奥林匹亚东部两三公里处，可以步行前往，也可以乘坐游览车。 陈康杰他们作为政府考察团，当然是不可能步行的，时间上也不允许。陈康杰还以为自己昨天没有出席当地举办的晚宴今天会不被待见，结果陪同的奥林匹亚市长对他依然很热情，特别是听了陈康杰私下里游了一圈小城及其赞誉之后，市长和随行官员就更加高兴了。 奥林匹亚的中心区称为阿尔缇斯或者宙斯圣园，呈不规则四边形，每边长182.9米，北以克洛洪斯山为界，其余3面筑墙。围墙内有宙斯神庙和赫拉神庙以及祭坛、宝库和管理所等建筑。围墙外面为运动设施及旅舍、浴室等。当然这些运动设施以及旅舍可是和今天的完全不一样，那是几千年前的东西。 奥林匹亚考古遗址是经过十八世纪到十九世纪一百多年的考古和挖掘才最终形成的，其中心地区最早是围绕着一个青铜器时代的墓丘形成的，传说这个幕丘是海格力斯为珀罗普斯堆起的。这里也是为宙斯牺牲的圣坛。另一个圣事的中心是一座小丘上的一条裂缝。这里曾经有一个神谕。一开始这个神谕是一个女神主管，后来变成了宙斯的神谕。而且这个神谕一直到有历史记载的时候依然存在。 在圣地内出现了多座神庙和圣坛，这些神庙和圣坛供奉不同的神。保萨尼亚斯共数出了69位神。在北部的山坡上有众多希腊城邦建造的存放圣器的仓库，在这些仓库的西边是奥林匹亚的市议会厅。渐渐地阿尔提斯积累了许多奉献品，主要是为了纪念和感谢胜利的塑像和其它纪念碑。4世纪时阿尔提斯被一座围墙围绕，这座围墙可能有五座门。 圣地外还有许多其它管理和为圣地服务的建筑，以及竞技场。奥林匹亚最大的建筑是一座前4世纪建造的旅店，这座旅店在罗马时期被改造。运动员在3世纪建造的体育馆进行训练，在运动场进行比赛。奥林匹亚的运动场前还有一座辉煌的大门。在希腊时期就已经建造的浴场边上罗马人还建造了多座温浴。通过其附近找到的垃圾可以将一座5世纪的建筑确定为为神庙塑造巨型的宙斯神像的工场。巨大的赛车场被附近的河流的洪水冲塌后已经不复存在。 人们对奥林匹亚所熟悉的是，每一次现代奥运会的火炬采集都是在这里进行的，具体地点就在赫拉神庙。站在赫拉神庙前的广场上，陈康杰觉得要不是周围跟了很多人，他会有一种仿佛置身于历史中的奇妙感觉。 广场周围那些屹立了几千年的大理石柱子以及颜色已经退却了的石阶，都在诉说着这里几千年前的辉煌，那些**的柱子就像是神圣的卫兵一样，保护着女神赫拉。脚下是青青的碧草，远处是苍翠的树林，长满了橄榄树、柏树、桂树。 在这里给陈康杰他们担任讲解员的竟然是新当选的最高女祭司塔莉娅-普罗科皮欧（thalia　prokopiou），她现在已经二十六岁了，一头棕黄色头发、大眼睛、长睫毛、高鼻子、性感的双唇，穿着时尚，是那种让人看一眼就忘不掉的美女，当选最高女祭司还不到一个月。此时的塔莉娅-普罗科皮欧还不算出名，不过随着2000年悉尼奥运会，2002年盐湖城冬奥会以及2004年雅典奥运会的圣火采集的完成，他在希腊变成了最耀眼的女明星之一，是历届最高女祭司中最“星光璀璨”的一位。直到后来京城奥运会的时候，提到最高女祭司，人们想到的就是塔莉娅-普罗科皮欧，然而那时候的最高女祭司已经变成了玛利亚?娜芙普利都（maria　nafpliotou）。 塔莉娅-普罗科皮欧由于精通英语和法语，因此陈康杰可以和她有一个比较好的交流。最主要是陈康杰曾经不止一次在电视上见到过她，就催生了“朋友”见面想聊一聊的冲动。 “普罗科皮欧小姐，你真是太美了，很有希腊味道，是不是所有的最高女祭司都是你这个样子？”陈康杰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用英语问道。 其实从陈康杰出现，塔莉娅-普罗科皮欧就一直在偷看他，瞥了几眼，塔莉娅-普罗科皮欧就心里面有些悸动，她觉得站在面前的long比从报纸上和海报上看到的还要绅士，还要帅气。高高的个子，宽宽的额头，挺拔的鼻梁，目若双星，谈笑间总是散发出于他的年龄很不相称的成熟感。现在一听陈康杰直接向自己发问，塔莉娅-普罗科皮欧就有些紧张，都怪陈康杰的名气实在太大了。 刚才还在侃侃讲解的塔莉娅-普罗科皮欧变得有些吭哧，结果还是奥林匹亚市的市长给她解了围。 “long，这个我来给你解释一下，普罗科皮欧小姐是我们的第九位最高女祭司，你可以看得出，她的一位很具有希腊味道的女士。我们历届女祭司平均身高为1.74米，要求眼睛深邃、鼻梁挺拔、嘴唇性感，这代表的是我们希腊的形象。因为在圣火采集仪式上，最高女祭司在点燃圣火之前，需要先向太阳神阿波罗祈祷、念颂词，所以最高女祭司的声音必须洪亮、有磁性、富有感染力。采集圣火全球瞩目，而且技术操作规范严谨，因此她必须心理素质过硬，身材健美，风度优雅。”市长从旁解释道，只不过他不会英语，因此需要身旁的翻译翻译过之后，陈康杰才明白他所说的意思。 听到市长说女祭司必须心理素质过硬，在阳光照射下的塔莉娅-普罗科皮欧洁白脸颊上就露出意思潮红，她对自己没有能够从容应对陈康杰而感到羞愧。 陈康杰笑着对市长点点头，表示了感谢。知道面前的这位最高女祭司还有些紧张，陈康杰就没有为难她，干脆和市长聊了起来，他向市长打听，最高女祭司是怎么产生的。 结果调整过状态来的塔莉娅-普罗科皮欧抢先一步，她要好好表现一把，这是他第一次以最高女祭司的身份参加活动，不能就这么搞砸了，要将所失的分数搬回来。 塔莉娅-普罗科皮欧告诉陈康杰，每届最高女祭司都是从希腊国家剧院挑选出来的女演员，或从希腊国家剧院下属的戏剧学校毕业的优等毕业生中挑选。他现在就是国际剧院的女演员。 “呵呵，怪不得，估计很多人都羡慕你，这是一个崇高的工作，你是怎么想到要做这个的？”见塔莉娅-普罗科皮欧变得从容了，陈康杰就想与他多聊几句。 “我是被我的老师玛利亚?豪斯女士推荐的，她已经年过八旬了，是奥运会圣火采集仪式的总策划。其实我没有想到这么好的事情会落到我的头上，主要是上一任最高女祭司彭布奇怀孕了，她没法再参加雅典奥运会的圣火采集仪式。”塔莉娅-普罗科皮欧似乎忘了这是一个正式的场合，有很多人，她完全把陈康杰当成了一个朋友那么介绍。 听到塔莉娅-普罗科皮欧把上一任最高女祭司的私隐都说出来了，陈康杰莞尔一笑，不再纠结于这个话题了。跟着人群朝顾拜旦心脏的墓地走去。 第一千三百二十七章 与红会汇合 陈康杰他们在奥林匹亚参观了一天，了解了奥林匹亚的历史演变过程，当然也知道了许多奥林匹亚与奥运会的故事以及每两年都会举行一次的火炬采集和传递仪式，一般情况下，第二棒火炬手会站在顾拜旦的心脏墓前，而且，在火炬还没有传递出奥林匹亚考古遗址之前，火炬手都是希腊人，从1936年奥运圣火在这里采集以及传递开始，都遵循着这样的传统，这是对希腊对奥运会做出历史贡献的褒奖与殊荣。 除了参观奥林匹亚考古遗址，陈康杰他们还参观了展示古代奥林匹亚文明成就的博物馆。历史底蕴深长又懂得保护的地方就是这么让人流连忘返，陈康杰他们只有真正一天的时间在这里，而这里的产生吸引力的东西又太多。如果时间宽裕的话，那么对于感兴趣的人来说，考古博物馆就够仔细看上好几天。可惜陈康杰他们不行，只能走马观花。唯独在金黄色的高大宙斯神像前，停留的时间稍微长一点，听讲解员慢慢将有关宙斯的有关神话传说故事。 假如是陈康杰自己来这里旅游参观，那么他还会去西边十几公里外的海滩上享受一下基帕里夏湾的柔软海滩和蓝到碧绿的海水。可惜他没有这样的时间，况且，知道他在奥林匹亚的人已经越来越多，很多人正从各个地方赶来，这加大了奥林匹亚的压力，也加大了陈康杰他们一行人的压力。 在参加当地电视台访谈的时候，主持人就问过陈康杰下一站的参观地点会在哪里？为了减轻压力，陈康杰玩了一个障眼法，他没有明确告诉下一站去哪里，只是说他对塞萨洛尼基郊外的古基督教及拜占庭建筑遗址感兴趣。不少人就以为他马上就会去那里，结果许多人就提前去了，从而导致此后两天古基督教和拜占庭建筑景区人满为患，特别是希腊第二大城市塞萨洛尼基的年轻人，几乎都不约而同的去了那里，结果陈康杰却是向西杀到了奥林匹亚。这也是经历了伊拉克利翁机场围堵之后所采取的应对措施，当然了，这还得感谢希腊当局的支持，要是他们提前泄露的行程，那么奥林匹亚应该就会十分热闹了。 当这些人赶来的时候，陈康杰他们乘火车离开了奥林匹亚，由南线绕到去了阿尔戈斯，对迈锡尼考古遗址做短暂参观后，五月五日下午返回雅典。 这时候希腊媒体对陈康杰参观访问奥林匹亚和迈锡尼考古遗址的新闻可以连篇累牍的报道了。《下午报》以及有线电视台的记者还专门对塔莉娅-普罗科皮欧做了联合采访，让这位最高女祭司谈谈她对陈康杰的印象以及参观的过程。 塔莉娅-普罗科皮欧对陈康杰的评价很高，不但盛赞了他的俊朗与优雅，还夸他学识渊博，说他不但对希腊文化和历史很感兴趣，还很熟悉希腊的神话传说，应该看过不少有关希腊历史的书记。塔莉娅-普罗科皮欧的讲述不但抬高了她的知名度，也大大加深了希腊人对陈康杰的好感。人们都是这样的，对于那些对自己文化和文明感兴趣的人始终是喜欢的，这是一种民族自豪感的体现，更何况还是陈康杰那么一位大名人。从而在两千零四年陈康杰到这里参加奥运会的时候，几乎整个希腊人都是他的支持者。 回到希腊之后，陈康杰他们的希腊五天形成总算是全部完成了，按照计划，其他人回国，陈康杰则乘坐自己后续飞来的专机转往布加勒斯特。让毛先平预想不到和欣喜的是，总理府传来通知，总理将在总理府招待他们，也算是带有些送行的意思。以毛先平这样的行政级别，能够得到别国政府首脑的接见，当然是要高兴的，这可以算是他领导的这个代表团开展体育外交和文化外交的一个成绩体现。 陈康杰不管多么的心系南国，人家总理招待，那是不能不给面子的，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幸好总理也是国务缠身的人，亲切的招待只持续了一个多小时，也就是谈谈话，喝点东西而已，中间和陈康杰开心的聊了三五分钟。 刚开始，毛先平他们不知道为何总理会突然提出招待他们，等到后来新闻出来了，总理与陈康杰交谈的画面占了相当大的比重，他才回过味来。 对于这些民主国家来说，只要是能够增进与选民的关系和好感的事情，政治家们都愿意做，那就意味着支持和选票。既然那么多年轻人对陈康杰那么喜欢和痴迷，总理不管是不是陈康杰的粉丝，那也要做一些样子，起码表明他与那些年轻人是站在一起的，这就够了。遇到选举的时候，这就是这些年轻选民所能找到的一个重要共同点。 陈康杰到达布加勒斯特的时候已经是当地时间五月五日的夜晚。离开雅典，陈康杰的行程就与旅游一点点关系都没有了，他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去关心当地出名的古老凯旋门和东正教总部所在地的族长大教堂这样的名胜。由于受到希腊总理招待前后多耽误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因此他只能连夜乘坐火车去往蒂米什瓦拉，前往南国慰问的国际红会代表团已经到达了蒂米什瓦拉，带队是陈康杰所认识的法国老头布拉德伯里。中华国驻当地大使馆已经给他提前准备好了所需要的东西。 紧赶慢赶，在巴尔干半岛上黎明的温暖晨光露出云层的时候，陈康杰乘坐的飞驰火车终于过了南喀尔巴阡山脉的西麓，进入到了蒂米什河上游。车窗外一个个安详静谧的村落不断被甩在了火车后头。再往前走，就可以看到戴着毡帽的畜牧人开始将牲畜往村外的草原上赶了，畜牧业占到了这个国家农业的百分之四十，可以算是支柱了，怪不得有大片大片的青青草原，尤其是在河谷与平缓的山麓。畜牧业的发达，也许与这个国家的国土被东喀尔巴阡山和南喀尔巴阡山从中部隔开有关，那提供了大片大片的草场。 就在蒂米什瓦拉整个城市完全苏醒，街道上充斥着忙碌的市民的时候，陈康杰终于到达了蒂米什瓦拉火车站。 蒂米什瓦拉虽然人口不到三十万，却是一个十足的交通枢纽，五条铁路在这里交回，其中三条是通往南国的，陆路交通四通八达，甚至于南国之间还有一条运河联通。蒂米什瓦拉到南国首都的直线距离也就是一百多公里，距离是所有外国大城市中到达南国首都最近的，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国际红十字会将这里作为进入南国的前进基站。 此次进入南国，国际红十字会准备了足足八辆卡车的救援物资，有药品，有食品，还有毛毯以及手电筒等。除了药品之外，大多数东西都是在当地采购的，其中的毛毯完全是蒂米什瓦拉生产。这些都是南国那些受到战争蹂躏的灾民最需要的。 虽然蒂米什瓦拉依然保持着他的繁荣，但是细心的陈康杰会发现，这里多了不少逃难来的战争难民。在一个银行的门口，透过车窗，陈康杰就看到门口的台阶上坐了一些携带着大包小包的妇女和儿童，他们明显没有什么精神，形象还有些蓬垢。 “这些人真可怜，逃难到这边来，要是有个亲戚朋友还好，如果连个亲朋都没有，那就掺了，当地政府也不救助一下。”董明书黯然的看着窗外怜悯的说道。 “他们能逃到这里来就不错了，虽然会很艰难，但是起码安全。应该是有男人跟着来的，可能男人是去找工作去了，这个城市是一个商业中心，有发达的工业，养活他们应该没有问题。当地政府不驱赶他们就算是很好的了，你没看到银行旁边的报刊亭站了几个警察吗？那应该是监督他们的。”陈康杰默然的乜了一眼那几个南国人，说完之后就闭上眼睛，不忍再看。 战争虽然是残酷的，但是现在的战争起码比起二战的时候来，已经文明了许多。对难民的保护还算是比较到位，要换成是几十年前，或者非洲大陆，这些人恐怕已经被赶进难民营去了，根本就不会允许闲逛在大街上。 这些能逃出来的，要是身上有钱，可以随意买到自己需要的物品，身上没钱的，也还可以找一份工打一打，养活一下家人。那些没出来的，恐怕就更加艰难了，断水，断电，断讯，有钱在大街上恐怕也买不到想要的食品。相比之下，这些人要好得多。 陈康杰他们乘坐的车是大使馆花钱租的，虽然国际红十字会派人到火车站来接他们，不过红会并没有那种高级小轿车。红会的钱都是靠捐赠，当然也有一部分投资，不过捐赠占的比重很大，所以为了红会的声誉，他们是不能挥霍的，而且有比较完善的管理体制。 在地区博物馆旁边的一栋当地政府提供的老旧办公楼内，陈康杰见到了布拉德伯里和其他即将前往南国进行人道主义工作的自愿者。 第一千三百二十八章 对战争看法 虽说是老旧办公楼，实际上说的也就是那红墙看起来有些年头而已，论环境，可没有一点破败相。楼是苏联式的三层红砖墙办公楼，楼前还有一个用围墙围起来的小院子，院子左边是一片草地，草地边的两排松树正顶着金灿灿的阳光，一阵风吹过，密密麻麻长针似的树叶沙沙作响。两个多月前，这里都还是当地税务部门的办公地点，只不过他们已经搬迁到了新建的政府大楼中，这里才被国际红会临时使用，以便协调和处理对南国所开展的工作。 见到从车里出来的陈康杰，布拉德伯里热情的伸手迎上来，已经是认识的，少不了一番寒暄。即便是其他之前不认识的人，对陈康杰的到来，也都是十分欢喜的，大家对陈康杰刚刚被任命为慈善大使就百忙中辗转而来，参加他们的活动，都觉得这是一种鼓舞和欣慰的支持。 由于时间的关系，在将陈康杰迎进会议室之后，大家就开一个会，主要是通报注意事项以及这次活动的安排。 国际红会已经将这次进入南国的慰问救援活动通报给了北约和美国方面。为了落实人道主义精神，北约方面许诺会尽可能估计国际红会的工作人员，并且明确告知，今日和明日会放弃对南国首都以及东北部城市兹雷尼亚宁的轰炸，方便国际红会发放物资和开展工作。甚至他们还堂而皇之的说他们欢迎国际红十字会在南国开展工作，同时监督南国政府当局对民众的掠夺行为，希望国际红会能够劝告南国政府早日投降，结束战争，好像战争是南国主动施加的似的。 在今天，国际红十会虽然不是一个政府实体，没有强大的政治势力，可是每一个自诩为文明的当权者都不希望招来国际红会的批评。实际上国际红会不会去管战争发生的原因以及方式，它也管不了，但是对于战争中对民众利益的过度损害，国际红十会还是很有发言权的，他们的工作本来就是针对这个环节。 能够为了国际红十字会的带来暂停两天的轰炸，除了算是对国际红十字会的礼遇，也是对陈康杰的礼遇，北约和南国双方都已经知道了陈康杰这位亲善大使会随国际红十字会到访南国。 此时国际红十字会进入南国，除了带去大批的救援物资，伴随的还有一只由志愿者组成的国际医疗队，他们将在南国提供持续三个月的医疗服务。 在将情况以及安全方面需要注意的地方通报清楚之后，陈康杰他们还是不能马上出发，为了这次南国之行造势，还有一个记者见面会，面对记者的就是陈康杰与布拉德伯里。 当陈康杰与布拉德伯里联袂来到大楼东侧的一个小礼堂时，已经有四五十位记者等在这里了。 陈康杰一出现，闪光灯就咔嚓咔嚓的闪烁不停，所有的摄像机镜头都对准了他和布拉德伯里。这里面大多数是罗国当地记者，他们是近水楼台，其他的就是一些西方媒体了，中华国媒体只有一位驻当地的新华社记者参加。 在记者们的前方，安放好了两张棕红色小桌，小桌后面是一把蓝色靠椅，背景墙上挂了一个红十字会的标志，可以说是很简朴的。完全是临时摆放，在过来的路上，布拉德伯里并没有和陈康杰沟通记者会上面的内容，他也不可能要求陈康杰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毕竟陈康杰不属于国际红会的正式职员，他有自己的独立性和代表性，充分享有个人的言论自由。 与这些国际机构合作，就是有这点好，他们通常情况下都会很尊重个人的意见，极少会出现那种大家统一思想的想法。 “女士们，先生们，记者朋友们，在我们即将进入南国之际，欢迎大家来参加我们这次记者会。今天很荣幸，杰出的long与我一起面对大家，这是long第一次以我们首任亲善大使的身份面对记者，我们对他深深的表示感谢。”布拉德伯里充当了此次记者会的主持人，招呼陈康杰坐定之后，他就对着话筒直接说道。 布拉德伯里使用的是法语，而在坐的大多数是当地罗国当地记者，他们是基本上听不懂法语的。还好，罗国的红十字会提供得有翻译。 在翻译将布拉德伯里的话翻译过之后，立马就引来一片掌声，可见这些人对陈康杰是多门的热衷。 陈康杰是能听懂法语的，所以在布拉德伯里说完之后，陈康杰只是冲他点点头。 “此次进入南国，我们筹集了八十万美元的当地急需物资，希望这些物资能够对当地民众有所帮助，除此之外，我们一同前往的还有17人组成的医疗小组，主要是一些外科医生，我们相信，虽然北约的轰炸不是针对普通民众展开，也有一些人会被殃及鱼池，因此，医疗小组将对这些人提供三个月的服务。在几天前，我们就已经将此次行动的方案通报给了交战的双方，双方都对我们的行动表示了支持。此次我们前往南国，主要的活动区域就在南国首都地区已经东北部地区，基本上会围绕着首都以及兹雷尼亚宁展开……具体的安排是，医疗小组派往南国首都，救济物资在兹雷尼亚宁，这主要是考虑到物资的安全，以及交通运输的方便……”布拉德伯里将这次活动的情况给记者们介绍了一遍之后，这才请陈康杰讲话。 “女士们，先生们，上午好。”陈康杰先是按惯例与下面的记者打了一个招呼，才继续组织话语说道，“我是今天上午才从希腊赶到这里的，也许大家知道，我前几天一直在为我国首都申办奥运会的事情而工作。在希腊，我是我国的申奥大使，在这里，我是受人尊敬的红会的亲善大使，这两个身份看起来风马牛不相及，差异很大。然而如果是细心的人，还是能够从里面找寻到重要的共同点。”那些记者都被陈康杰的开场给吸引住了，有的人还在思索，到底共同点在哪里？ “共同点其实就两个字，和平。奥运会的宗旨是和平、友谊与进步，而红十字会的宗旨是发扬人道主义精神，促进人类和平以及保护人的生命与健康。我们可以看到，‘和平’这两个字都是着重强调的，因此他们有着很深的共同之处，这就是我在这个劳动节假期愿意出来从事这两个义务工作的原因。”随即，陈康杰语调幽怨一转，“我没有亲身经历过战争，这让我感到很幸运，我是生活在一个和平向上的国家。我对战争的认识和理解从事从书本上以及电视上获得的，这次能够跟随国际红十字会的工作团进入到南国，我感到光荣而沉重，它不但能够补上我过去生命中在这一块的缺失，更重要的是，我要亲眼看一看战争对当地所造成的伤害与毁坏，从而促使我更好的为和平事业所服务。现在我的脑子里充满了各种想象，然而，也许身处其中看到的景象会颠覆我的想象，对此，我做好的准备。对于战争发生的原因，我不太清楚，这也不是我所能左右的，不过，我会将我亲眼所看到的战争结果告诉大家。”陈康杰这算是说了自己参与这次活动的原因以及目的。 陈康杰的发言是用英文进行的，在场的记者大多数都能听懂英语，因此他的话音才落地，就有一个男记者迫不及待的径直站起来发问。 “long，你好，十分欢迎你能来到我们这个国家，如果有时间的话，希望你能够在我们这个美丽的国家到处游览一下，我想你会喜欢上这里的。”这个男记者抢到了第一个发问的机会，可是却没有涉及主题，反而为罗国做起了宣传。 “请问你是哪个新闻机构的？”布拉德伯里问道。 “不好意思，我是罗国家通讯社的记者。”等翻译完了之后对方答道。 “本来我们没有预留提问环节，因为我们的时间实在有限，前方还有许许多多的人等着我们去提供帮助。不过既然long在这里，我们就允许提四个问题，希望大家能够围绕着我们的主题展开，谢谢各位。”布拉德伯里说完就朝陈康杰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回答了。 “谢谢，谢谢热情的你，如果有时间的话，我当然是愿意在这个迷人的国家游历一番，可惜这次是不太可能的了，时间真的有点来不及。”陈康杰笑着说道。 “刚才我们这个问题不算，我重新问一个，long，你对这次伊科里战争采取什么样的看法？”这位国家通讯社的记者可真是很积极，也很会抢，听布拉德伯里说只问四个问题，就立马将自己的前一个问题过滤掉。 人家的问题都问出来了，陈康杰不能假装没有听到，还是得回答这个问题，只见他敛去笑容，淡淡的说道：“刚才我已经说了，我不知道战争发生的原因，我也管不到那一块。不过既然你问，那我也可以说几句，有一点我没搞懂，那些北约大国到底与弱小的南国有什么样的根本利益冲突？竟然值得如此大打出手，将南国上千万人民的利益与生命置之不顾。我看到有媒体说是因为阻止南国进行种族大屠杀，我不知道在座的各位相不相信这个理由，反正我是不太相信的，因为到目前为止，我们没有看到有关南国进行毁灭性屠杀的真凭实据，反而是现在每天我们都能从电视上看到南国人民生活在炮火连天的恐惧与伤害之中……”。 第一千三百二十九章 含沙射影 “long，你好，我是《自由青年报》的记者科尔勒采恩，我想问的是，迈克尔.杰克逊创作了一首反战歌曲《we　are　the　world》，我们都知道你是一位天才的音乐创作人，也是一位极具天才的电影导演，此次南国之行，你会不会也收到触动创作一首经典的反战歌曲？或者拍一部反战电影？”这些记者或许都知道陈康杰英文不错，因此都使用英文发问，直接将翻译的程序给省略掉，反倒是布拉德伯里需要翻译人员在耳边小声提供服务。 “呵呵，谢谢你的这个问题，看来你们对我还是蛮关心和了解的。”陈康杰露出笑容说道，“不过有一点我要提醒你，《we　are　the　world》并不是一首真正意义的反战歌曲，当然，他可以当做反战歌曲来用。这首歌创作于1985年，与迈克尔.杰克逊合作的是莱昂纳尔?里奇（lionel　richie），其目的是为了南非的饥荒，旨在声援向非洲饥民捐款的大型慈善活动‘美国援非’，由迈克尔领衔的45位歌手共同演唱。不得不承认，迈克尔是一位极具人道主义情怀的伟大歌手，除了这首歌，他还演绎了其他一些关注人类与和平的作品。坦率的说，我十分欣赏他的才华，你问我是会不会借这个机会创作一首反战歌曲或者反战电影？可能我没有他那样的能力。不过，要是有些人或者有些事感动了我，触动了我的话，也不排除有这样的可能。提到这里，我就多说一两句，在我看来，也许并不存在真正意义的反战歌曲，因为战争绝对不是一两首音乐可以阻止或者改变的，真正掌握战争发生和进程的是那些政治家，而这些政治家，或许并不像你我那样容易受到音乐的左右和影响，要不然，他们也不是政治家了。虽然音乐本身并不能阻止战争，不过音乐的确能够陶冶人的心灵，关怀世事的歌曲，能增进我们的人道主义情感，让我们更加关注人生，更加关注幸福与和平。希望我能出那样的作品。只是对于和平，需要我们每一个人的努力。” “long，其实你已经出过了不少那样的作品，你的音乐和电影以及你在赛场上的拼搏精神和在书中描述的神奇故事，都给我们带来的感动。”提问的这位黄皮肤男记者说到这里，看了一眼神态木然的布拉德伯里之后，迅速转调进入正题，“不好意思，我介绍一下，我是新华社驻布加勒斯特的记者，在这里能够见到老乡，真是一件开心而满足的事情，我的问题是，此次南国之行危险重重，毕竟那里的战争还在进行中，在此关头，你有勇气进入战区，是什么促使了你？” “见到你，我心里也是暖融融的”，陈康杰先说了一句题外话，“其实你问的问题，原因和目的刚才我已经说过了，这里就没有必要再赘述。我只对你关心的安全问题补充一些，说到安全问题，我想应该还是很有保证的，这次我不是个人私自行动，一路上都是与布拉德伯里先生领导的国际红十字会组织一起。刚才布拉德伯里先生已经说了，交战双方对我们进入战区，是持欢迎态度的，为此，北约方面也表态会控制轰炸范围，对于我们来说，其实这已经足够了。在过往的历史上，国际红十字会不止一次进入到交战区域，很多时候战争并没有为他他们的慈悲之心而有所减弱，甚至有时候红十字会的工作人员还发生的伤亡悲剧。他们有这样的勇气，有这样的大无畏精神，这是值得我们学习的赞赏的，因此，既然我担任了该组织的亲善大使，就不能畏畏缩缩，我也不能表现得太差劲。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其实进去给与关怀和慰问的，并不单单局限于我个人，在我身后，还有千千万万分布世界各地的支持者，我只不过是他们的代表而已，我们的文化中不是有一句话嘛，叫‘虽千万人吾往矣’，所以我没有一点点害怕之心。” 陈康杰虽然说不用赘述，不过他还是说了不少。表面上看来，他的回答是平平无奇的，可是对有心人来说，起码他表明了软硬两方面的意思。软的方面是对北约指挥官的肯定，通过肯定，促使他们能落实自己的承诺。另一方面陈康杰也隐隐的展现了硬的一面，那就是他有无数的粉丝，如果自己在南国受到伤害，那么施加伤害者受到的将是全世界的反对。 到目前为止，陈康杰已经回答了三个问题，接下来就只有一个提问机会了。坐在一旁的布拉德伯里并没有因为那些记者将他忽略掉而有所影响情绪，他知道陈康杰的名气比他大得多，也知道记者对陈康杰的兴趣比对他的兴趣大得多，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找陈康杰担任亲善大使。 刚才的三个问题都是记者自己抢着问的，也许是出于报答或者某种目的，最后一个问题的提问全布拉德伯里指定给了美联社的女记者。 “谢谢布拉德伯里先生，谢谢long，我是美联社记者杰克杜尔，我们都知道，long是在世界范围内广受喜欢的人。相信在南国，也应该有不少喜欢你的人。我的问题是，你们这次到南国去，有没有与南国高层人物会面的计划？如果有这样的机会，你们会不会做他们的工作？让这可恶的战争早日结束。”杰克杜尔的这个问题让人听起来有点生硬和具有挑衅性，而且他已经先入为主了，或许这与这场战争美国人是主要参与方有关系。 杰克杜尔的这个问题可不光光是问陈康杰，也应该有问布拉德伯里的意思，因此，陈康杰先让他来回答。 布拉德伯里听完翻译后肃然的身体前倾了一些，抿了抿嘴，这才对着话筒说道，“目前为止南方并没有告诉我们有与他们政府高级官员会面的机会，通常来说，我们国际红十字会不会干调停战争的事情，我们也没有那样的资格，做这样的工作，应该是要发挥联合国的作用。可惜，这场战争本来就是在没有得到联合国的授权下发生的，所以，我想我们是无能为力的，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对那里的民众提供我们力所能及的帮助。当然，我们历来都是反对战争的，遗憾的是，就像long说的，战争的主动权掌握在各国政治家的手中。” 布拉德伯里的回答规规矩矩，怎么说都挑不出毛病来，而且很符合他的身份。 布拉德伯里回答完之后，所有的记者都将目光移到陈康杰的身上，期待他能够说两句。 陈康杰咳了两声，缓解一下情绪，他得好好组织语言，毕竟这个问题太有针对性了。 “你这相当于是两个问题，前半部分，布拉德伯里先生已经说了，我也确实没有接到有这样安排会面的说明。我国有那么一句俗话，叫做‘一个巴掌拍不响’，也就是说，我们要拍出掌声，需要我们的两只手一起行动。战争看起来好像也是这样，单单一方是不可能引发战争的，毕竟不可能有人会自己打自己，总要有战争双方和多方才行。表面上分析，战争是双方或者多方的利益冲突才导致的悲剧结果，也许就是这样，这位先生才会问出这个问题，希望我们有机会的话能够游说南方停止战争。然而，这里面有一个问题，那就是逻辑有些混乱。在我看来，战争分为两种性质，正义的和非正义的。熟知历史的人可能知道，一个世纪前，在我国的东北领土上发生了一场日俄战争，战争双方进行的都是非正义战争，因为他们的目的都在于争夺第三方的领土和利益，也就是争夺在华利益。这种战争，只要有一方愿意退让或者投降，战争就会顺理成章的停止。半个世纪前，我国的辽阔国土上又发生了一场属于世界反法西斯战争一部分的抗日战争，在那场惨无人道的浩劫中，我们损失惨重。我们回过头来看这段历史，如果有人要来调停这场战争，那应该找谁？只能找日本人，只有他们退出了，投降了，赔偿战争损失了，战争才有可能完全停止。调停人总不可能异想天开的来找中方谈吧？那台荒谬了，我们本来就是受害者，是被强加的一方，难道要我们将国土全部相让？难道让我们亡国灭种？这是不可能的，我们做不到，只能反抗到底，因为我们进行的是正义战争，日方进行的是非正义战争，只有非正义的一方停止了，退出了，给与非正义的一方于公道，战争才可能停止，最终，结果大家都知道了，反法西斯阵营获得了全面胜利。” 可以说陈康杰根本没有正面回答杰克杜尔的提问，但是他通过举例子的方式将意思表现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就只差没有说美国人是搞侵略，搞非正义战争了。 陈康杰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其实是有风险的，这是含沙射影的批评美国和北约。但是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这本身就是他的看法，另一方面，为了能够在与洛维奇见面的时候加分，他也不得不帮南国说话。要不然的话，洛维奇见不见他都还是个大未知数呢，也许拒绝他进入南国都是有可能的。 第一千三百三十章 战争痕迹 陈康杰在蒂米什瓦拉还想着怎么为与洛维奇见面铺路，然而等他结束了这次南国之行，也没有见到洛维奇的面。 会见完这些记者，陈康杰他们就正式出发了，在出发之前，每个人还套上了一件印有红会标识的小背心，这是正名，也是宣传的需要。 参加这次记者会的记者，大部分都选择跟随红十字会代表团进入战区，这是一个难得的采访机会，跟着红十字会一起，安全可以相对得到保障，另外还有吸引人眼球的陈康杰在里面，发回来的新闻既是战场，也可以说是娱乐新闻，两不误。 车队是沿着蒂米什瓦拉到兹雷尼亚宁的公路前行，两城之间虽有铁路链接，可是战争爆发后没多久，出于安全的需要，铁路运输暂停了，等到贝加河以及东面运河上的铁路桥被炸毁，铁路就只能完全中断了。即便是公路，两座城市之间连接的公路有两条，一条主干道，相当于我们国内的国道，这是二战后新建的，还有一条与国内的县道差不多，只能算是辅道，这是战前就有的。为了压迫洛维奇投降，主干道过河的桥梁同样已经被炸断，过不去，只有崎岖不平的辅道还能使用，陈康杰他们陆路进入，就是走的这条。 虽然说崎岖不平，实际上说的是路面，从地形上来说，这一片河网密闭，介乎于平原与丘陵之间。公路两边，分布着不少的村庄，由于铁路和主要公路中断，这条原本落寞的小路反而热闹了起来，一路上车辆还是不少的，不过大多数都是从南国过来，去往南国的很少。 陈康杰与布拉德伯里乘坐的是一辆贴有红会标识的丰田越野车，看着沿途的异域风光，为了淡化心情，两人使用法语聊了起来。 “布拉德伯里先生，你以前到过这边吗？”陈康杰靠在椅背上，迎着车轮的颠簸，漫不经心的向布拉德伯里问道。 “我去过全世界五十几个国家，一半数目都在非洲大陆，巴尔干半岛我只去了马其顿，那还是1991年的事情。”布拉德伯里微笑着答道。 此时车队还没有进入南国境内，车窗外呈现的是一片生机勃勃的繁忙景象，农人开着拖拉机下地，穿着民族服装的小伙骑着高头骏马在林草中驰骋，在近处路旁的一个小商店门前，留着八字胡的小老头悠闲的晒着太阳，抽着香烟，只见他两眼紧紧的盯着面前突然间多出来的汽车，似乎是希望车上的人能够下来光顾一下他的生意。对于门口这条以往冷冷清清的道路上为何会多了那么多的汽车，老人应该是知道答案的，因此在他的脸上看不到好奇的神态。 也正因为车窗外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破败，所以布拉德伯里还能笑得出来。 “那你比我好，我这是第一次，而且你去过的国家可比我多多了。”陈康杰遥望着右手边远处冒着炊烟的安详村庄随口说道。 “有什么好的？我那是去工作，又不是去游山玩水，通常情况下，我们要去哪个国家，就说明这个国家有灾了，这可是不幸的。”布拉德伯里伤感的答道，倏然布拉德伯里转移话题反问陈康杰，“long，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一路上驶过来的车多，前进的车少？” 陈康杰收回目光，愣怔了一下，这老头是要考校自己吗？这不明摆着的嘛，从那边过来的都是逃离战争的难民，哪里还有挣破头往险境赶的啊？虽然答案十分简单，然而陈康杰并没有觉得这是布拉德伯里瞧不起自己或者戏弄自己，从他那沟壑纵横的冷峻的脸上可以知道。因此陈康杰规规矩矩的做了回答。 布拉德伯里点了点头，不置可否，“那你说，为什么北约军队为什么要把铁路和主干公路毁坏？” 这个问题也是简而易见的，陈康杰答道：“应该是为了防止南国政府从别国得到他们所需要的物资，从而压缩他们的生存空间。” “那北约为什么不将这条路也毁了呢？”布拉德伯里接着又问。 这个问题陈康杰可不敢觉得容易了，是啊，既然铁路和主干公路都能轻易炸毁，这种落后的县道，那就更不在话下了，可为什么要留下这个一条道路呢？这个问题还真的是让陈康杰不得不思考。 茫然了半响，陈康杰也没得出个所以然，就在他打算虚心请教之际，还是这些从身边驶过的带着大包小包行李的车辆给了陈康杰答案，陈康杰灵思一动，“应该就是为了这些人能够逃离南国吧？逃的人越多，南国政府的压力越大，北约打起来更加能够放开手脚，是这样的吧？” 布拉德伯里淡淡的笑了笑，一阵清风从车窗口吹进来，老头的头发立马乱了一片。只见他慈祥的看着陈康杰说道，“你的回答大体不差，不过，有两点也许你没有思考到。” 布拉德伯里没有否定陈康杰，语气中还有一些欣慰，只不过他还是点出了陈康杰的回答有很大的不足之处。 “哪两点？”陈康杰的兴趣是真的被勾起来了，一向自负的他很想知道自己的漏洞到底在哪里。 “北约之所以炸掉铁路和主干公路，你回答的是主要原因，不过还有一点，那也许就是担心南国政府军由那两条道路溜到境外，尤其是那些坦克，装甲车，导弹等等。之所以留下这条落后的道路，你的回答也对，只不过没有回答全，这条道路上的桥梁是没办法承载重型装备的，他们放这些难民离开，一方面是不想承担战争所受到的批评，另一方面是加大邻国的压力，一旦涌入蒂米什瓦拉的难民过多，为了解决这些人的生活，就是一个不小的压力，到时候，恐怕关系还不错的邻国都会帮着做洛维奇的工作，敦促他接受条件投降。”布拉德伯里一扬一顿的法语确实听起来蛮舒服，只不过他回答的内容陈康杰还真的是没有想到，不由得一脸的讶异。 陈康杰看向布拉德伯里的神情有了微妙的变化，变得恭谨了很多。看来姜还是老的辣的，这老头走南闯北多了，见的世面多了，尤其是不止一次深入战乱地区，眼光已经不是停留在一个人道主义者角度。这老头脑子里是有想法的，只是平时不表露出来罢了，或者说他的身份让他不能表露出来。 可是布拉德伯里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些呢？陈康杰又有点迷糊了。想了半天陈康杰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他并没有直接问布拉德伯里。 见陈康杰没有问自己为什么，布拉德伯里眼角露出一丝满意，因为就算陈康杰问，他也不会回答的。 说到原因，其实很简单，也很纯粹。经过不止一次的接触和了解，布拉德伯里知道陈康杰是一个对政治比较感兴趣的人，也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所以才与他有了这段比较简短的对话，算是点拨一下陈康杰，让他想问题能够更深入一点，能够更全面一点。 还真别说，这个充满智慧光芒的老头的提点对陈康杰后来还真的发挥了作用。 从蒂米什瓦拉到兹雷尼亚宁这条老路虽然饶了一点点，幸好没有险山和急弯，陈康杰他们一个小时多一点就跨过了边境，进入到了南国境内。而且在入境之后，南方还派出和红十字会的官员和一小队荷枪实弹的军人迎接。 陈康杰没有下车，只是由布拉德伯里下车去与他们打了个招呼后，车队就继续往前行驶。 可能是离边境比较近的缘故，陈康杰看到，南国这边与边境那边没有什么大的区别，道路两旁一点点战争的痕迹都看不出来，村庄完整的存在，农田里的农作物长势依然良好，甚至于陈康杰也能看到有个别的农人在田地里劳作，仿佛这个国家依然和平，依然安详一样。只有看到那些背着步枪，戴着头盔，站在军用卡车上面的那两排威武士兵，才真切的回过味来，这个国家的确不太平。 陈康杰想看到战争带来的景象，实际上不用多长时间他就真切的看到了。精确制导炸弹和航空炸弹都是不便宜的东西，即便北约国家都很富有，那也没有必要飞机打蚊子。整场伊科里战争由于基本上没有地面战争，所以都是围绕着城市进行的，南国几乎所有的战略目标和重点目标都是在城区和城市旁边，北约怎么可能会去轰炸乡村，这又不是日本法西斯侵略中华的时候。 就算南国谈不上是什么现代化的工业强国，可是也基本上城镇化了，城市人口所占的比例是很高的，1982年的时候，该国的城市人口就站到了百分之五十，何况十七年后的今天？对于这样的国家，北约只要把轰炸对准城市就行了，军用目标和民用目标都在城市里面。 等陈康杰他们靠近兹雷尼亚宁的时候，战争的创伤就清晰可见了。第一个给陈康杰带来深刻印象的是城市郊区的一座小型电厂，原本高高的烟囱此时就像是立着的一截烟蒂，破了两个洞的底座没有倒塌，而上半截则变成了烟灰一样，残骸散落在底座的周围，灰黄色的一片。三层高的厂房，一面墙壁已经倒坍了，砖头杂乱无章的堆积在墙角，站在公路上就可以看到里面涂着蓝色的发电机组已经破了一个大口子，周围有被烧过的黑色污迹，支撑没有倒塌的厂房水泥顶上，显露出一个大洞。 第一千三百三十一章 还算好的 当陈康杰他们进入市区，感觉到的是一片萧条，道路两边的店铺基本上处于关门状态，道路上散落着不少垃圾，没人清扫。就连街道边上长势青绿的行道树，有一些枝丫也断裂耷拉下垂。 车队路过的居民区倒是还保存完好，但是那些政府大楼就比较掺了，看样子就应该是遭到轰炸过，到处都是炸弹留下的痕迹，有一栋义务兵役站已经只剩下残垣断壁了，一点都不成了样子。 这个季节本该是生机盎然的，可是给陈康杰他们的感觉却是死气沉沉，偶尔能够在路边看到一些行人，那也是匆匆而行，至于一些停在路旁的轿车，不是成了一堆废铁，就是被砸烧得面目全非，基本上是不可能开得走了。 陈康杰他们的车队到了兹雷尼亚宁的目的地之后，才得以看到很多人。 南国方面给国际红十字会提供的工作地点是位于城西的一所中学，学校主体建筑还保存完好，不过学校已经停课，这里被划分成了收容所。 在那一队军队的带领引导之下，国际红十会的车队径直开到了学校楼前的操场上。车辆还没有停稳，大批当地民众就从教学楼里面涌了出来，尤其是最前面的大群孩子，撒欢的跑到车队钱叽叽喳喳围着车辆转，这些天真的孩子就像是觉得这群陌生的来客是来给他们发放糖果一样。在这些孩子们的脸上，压根没有多少忧愁。 陈康杰从越野车上下来，马上那位到国境边上迎接的军官就带着几个官员迎到面前，至于那些普通民众，这被卫兵挡在了外面。 经过介绍，陈康杰才知道这些官员有当地的市长，当地的警察局长，当地和教育局长等等。陈康杰微笑着一一和他们握手，这时候后面的民众不知道是谁认出了陈康杰，大喊了一声“long”。 接下来就是此起彼伏的呼喊声，人们在喊着陈康杰名字的同时，纷纷往前挤。这时候，那些跟随红会代表团而来的记者们已经围了过来。 “long，没想到，我们这里的人民居然都认识你，都那么喜欢你，呵呵，对了，你们远道而来，我们安排了便饭，就在学校食堂里，先去吃点东西吧。”站在陈康杰身边的兹雷尼亚宁市长带着笑容说道。可能是有记者在，市长先生显得很乐观。 陈康杰摘下墨镜朝那些民众挥了挥手，这才对市长和布拉德伯里说道，“我还不饿，布拉德伯里先生，你年龄大了，你先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 “市长先生，你先找人下货，就是后面那四辆车的货物，余下的四车，明早我们还要送到贵国首都去。我们先吃点饭，然后医疗队就开始工作，下午你们就对居民发放物资。”布拉德伯里先安排工作的事情，之所以要下午就发放物资，而不是交给当地官员自己处理，是希望物资能在国际红十字会的监督下完成发放，避免救援物资进了个别人的口袋。 对于布拉德伯里的安排，当地官员没有异议，市长当场就安排那队士兵维持秩序，其他官员安排人手搬运，他则陪着陈康杰他们先去吃饭。 就在陈康杰他们从人群中往大楼里面走的时候，那些当地人的热情就更加高昂了，一个个叫唤着伸长了手，要与陈康杰握手。 “long”，“long”，陈康杰唯一能听懂的就是那些人叫自己的名字，其他的，人家都是用的当地话，陈康杰一句都听不懂，又没有翻译给他解释。 陈康杰微笑着和当地居民一一握手，人实在太多，陈康杰他们被围得有点寸步难行，在这种环境下，不论是当地官员还是陈康杰的保镖们，都不好将民众驱散。 “这么多天来，这些居民难得的在脸上集体露出笑容。”市长陪在陈康杰的身边，无不伤感的说道。市长可能是照顾陈康杰的需要，说的是英语，因此陈康杰能够听得懂。 也确实是这样，陈康杰在一个个的脸上看到的都是欢喜，极少有人露出颓废和痛苦。 “are　you　ok？”这时候陈康杰也不管当地人是不是能够听得懂，大着声朝人群问了一句。 或许这句英文太简单，竟然有不少年轻人都能听懂，一个个回应着“i’m　ok”，还有一些人说的就是叽里呱啦陈康杰所不能听懂的当地语言。 “他们说谢谢你能来看他们，见到你他们很高兴，还有人说的是希望你能够在这里多留一下，希望可以和你聊聊天。”市长帮助陈康杰翻译了一些他所听不懂的语言。 “市长先生，麻烦你告诉他们，说我很乐意，然后就请你给我安排一位懂英语，法语或者西班牙语的翻译，这样我能够与当地人有一个沟通。” 市长还没应承呢，陈康杰就听到一句中文，“我给你当翻译吧，我懂塞语。” 陈康杰抬头一看，原来说话的是哪位在蒂米什瓦拉向陈康杰有过提问的新华社记者。 陈康杰冲他笑一笑，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有一位说中文的老乡愿意给自己当翻译，这有什么不好的呢。 这位叫黄升的记者兴奋了，马上转过身，将陈康杰的意思用塞语告诉了当地民众。这一下，围着的人们更加激动不已。 “long，我们先吃饭，下午你再与当地居民互动吧，我们有许多事情要做呢。”搞清楚状况的布拉德伯里这时候扯了扯陈康杰的衣服，凑到她耳边小声提醒道。 “布拉德伯里先生，你带着大家先去吃饭吧，我不饿，饿了我也可以随便吃点干粮就行。我的工作和你们不一样，我的工作就是与当地人接触，了解当地的情况。”陈康杰告诉布拉德伯里。 “long，你需要了解什么？我可以告诉你啊。”市长插口说道。 “市长先生，你能告诉我的只会是一个个生硬的数字，而我要知道的，则是一个个鲜活的故事，不一样的。” 就这样，布拉德伯里他们下午还有许多事要做的人去吃饭了，而陈康杰则在户外操场上被当地人围在中心聊了起来。为了能够开好这个“座谈会”，市长安排人给陈康杰他们搬出了几十张椅子和几张桌子，桌子当然就放在陈康杰的面前，上面本来摆放了一些水果，只不过那些水果被陈康杰分给了那些调皮的小朋友。没有得到凳子的人就站在周围，在陈康杰的周围不但有熊自强他们保护安全，还有十几个警察负责维持秩序。 经过与这些人聊天，陈康杰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住在家里，而要来住学校。原来现在全城已经停电半个多月，停水也有十来天，住在家里，没有水没有电，十分的不方便。更主要的是，目前粮食供应紧张，大多数人家都已经没有了口粮，而市面上商店几乎都已关门，那些店主就算还有食品，也不会出售，只会留下来自己用。尤其是半个月前，街面上发生了打砸抢，那些年轻人强行抢劫了一些店铺和超市，就更没有人敢再开门了。 为了解决生活问题，市民们只能搬到学校来住，这里虽然实行供给制，但是起码每天两餐能够得到保障。而且只有学校安装安装了柴油发动机，夜晚能够提供照明，学校的自来水是自己用水泵抽取地下水，因此全城也只有这里的供水还能正常一些。 至于工作，现在就别想了，兹雷尼亚宁原本拥有机械制造，农牧产品加工，纺织和木材加工等产业，由于电厂被毁，这些工厂都只能停工了，郊区的天然气开采也因为受到轰炸而停产，轰炸的时候还发生了大火，烧死了四十几个人。 据当地人讲，住在居民区的家里实际上也不安全，那些居民区都是和政府部门杂在一起的，北约战机空投的炸弹有时候也没个准头，已经发生了好几起居民楼被当做政府办公楼轰炸的事件了，炸死了数百人，为了安全，大家才搬到城西的中学里面。这里周围比较空旷，目前为止好没有炸弹落在这里过。 陈康杰问那些被炸伤的人怎么办？当地人告诉他，轻伤的也都在不远的小学里，重伤的则在医院。之所以轻伤的只能安排在小学里面，是因为当地只有一家医院，而医院里面早就人满为患了，关键是药品还出现了短缺，因此轻伤就只能靠自己撑着。 “long，我告诉你，我们这里还算是好的，毕竟城市小，人口也不多，又没有太多有价值的战略目标。听说首都已经满目疮痍，大多数的轰炸都在首都及其周边地区，每天最少也有上百架次光顾，哎，我们到底得罪了谁啊？”这时候一个中年男人扼腕叹息说道。 随着谈话的深入，原本开心的氛围也渐渐弄得伤感起来，围着的那些民众脸上爬满了越来越深的愁容。 伊科里战争北约虽然没有投入什么地面部队，但是就这么狂轰烂咋也确实不得了。据资料显示，两个多月的轰炸，北约向南国投下了上亿公斤的炸弹，平均每天投下的炸弹百万公斤，放在南国这样面积不大的国家，的确是难以承受。 第一千三百三十二章 我们认识 为了鼓舞当地人对未来和生活的信心，陈康杰没有与他们就伤感的话题继续聊下去，很快就将话题转移到了别的方面。 孩子永远都是单纯的，他们的心里一般情况下不会有大人们的那种忧伤与压抑。虽然现在不能正常上课，可是这些孩子们似乎并不郁闷，好像是暑假提前到来，给了他们充足的天真烂漫玩耍的时间。即便他们的生活环境发生了较大的破坏，可是这好像就没有影响他们。 下午的时候，陈康杰与这些不用上课的孩子们组织了几场有意思的活动，先是带着他们做了好几个有激励性的游戏。重生之前，陈康杰可没少参加公司组织的培训和拓展活动，那时他是做销售的，销售人员压力大，公司组织的这些活动不但能够提供丰富的知识，还能解压和提高斗志，可以算是寓教于乐吧。虽然当地的器材不是很丰富，然而陈康杰组织的活动都是比较简单的，只需要一些报纸和胶布就可以。 在和孩子们玩累了之后，陈康杰又坐下来听他们的理想和愿望，并且陈康杰承诺，只要是可以实现的，他都会帮助他们实现。这下子这些孩子们一个个变成的欢快的小鸟，都抢着说自己的理想的愿望，生怕说晚了，陈康杰帮助不了似得，弄得陈康杰只能哭笑不得的给他们编顺序，年龄最小的先说，以此类推。 年龄越小，这心思就越简单，想法就越纯粹，当然，愿望也就越五花八门。有找陈康杰要糖的，要玩具的，有要自行车的。还有人要陈康杰变魔术给他们看，唱歌给他们听的。到了那些年龄大一些的孩子，则想法就要现实许多，有要出国的，有想当文学家的，有人想跟着陈康杰学唱歌表演，有人希望陈康杰可以帮助他家把毁坏的房屋整补好，还有人希望可以设计出炸不坏打不烂的发电厂。 这些五花八门的想法陈康杰拿出小本子一个个认真记，记号了还要问对方的名字。如果这件事换成是其他人来做，那忽悠的成分就比较多，最多挑几个容易满足的应付了事。然而陈康杰是很认真的，也许他不能将所有人的愿望都满足，例如那个想设计炸不坏打不烂发电设备的，这陈康杰就有点爱莫能助，但是他一定会尽心竭力的提供帮助和引导。更何况，就在孩子们在说的时候，那些记者也在记的呢，他可不希望自己背上一个说谎者的名声，更不希望伤害这些孩子单纯的心灵。 等这些孩子们说完，陈康杰的一个小笔记本基本上挤得满满当当的了。 这些孩子的家长们在陈康杰他们玩游戏的时候就笑着在旁边看，等陈康杰要孩子们提自己的理想和愿望时，大人们又围了过来，里三层外三层，搞得布拉德伯里他们在另一边发放物资都顾不上领取了。等孩子们说完了，竟然有家长也想提出自己的愿望，这回陈康杰没有记，只是听，因为对大人，他可没有承诺过。 大人们的愿望要么就更现实，例如要小轿车的，要帮助他们移民的，甚至还有人要陈康杰现在就帮助他们离开南国。要么就太理想化，例如要战争现在就停止，要去世的家人能活过来，要陈康杰以他们的故事拍一部感人电影。凡此种种，听得陈康杰有时候都忍不住想笑。 大人们的要求陈康杰可管不了，不过他当天就把那些孩子们的愿望发给了刘德意，要他尽可能的给予满足，尤其是那些只需要提供物质的，现在就马上着手准备，然后空运过来，委托国际红十字会转交。其他的，也要酌情给与帮助，例如那个想跟他学唱歌的，可以安排到飞扬娱乐去参观和培训一下，看是否有这方面的潜质，那个想做发电机组设计师的，条件可以的话，可以帮助到国内留学，那个想做文学家的，则可以邮寄一些中外文学作品给他。至于变魔术，陈康杰则不会，要听他唱歌，当场就得到了满足。 当天晚上，陈康杰他们就住在兹雷尼亚宁，只不过不是住在学校里，那里面没有合适的空间，他们是被安排住在一个比较完好的旅馆中。虽然没有水和电，但是起码有舒服的床和独立的空间。反正北约承诺这里这两天不会有空袭，有一些住在学校的居民也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晚上，布拉德伯里他们在当地官员的陪同下视察和了解当地基础设施的损毁情况，医疗队则带着药品到医院的帮忙。只有陈康杰一个人倒在床上闭目养神，床头位置防着一盏很久都没有见过了的马灯。 就在陈康杰即将要睡着的时候，耳朵里传来了敲门声。陈康杰刚从床上爬起来，熊自强就领着萨米多夫进来了。 昏暗的灯光下，萨米多夫看起来瘦了那么一点点，衣服到还算整齐，只不过胡子又长了不少。陈康杰之所以没有晚上跟着到处瞎转悠，就是为了等萨米多夫的到来。因为在启程进入南国之前，萨米多夫传信息给他，要到兹雷尼亚宁来见他，有重要的信息汇报。 “伙计，辛苦了，快坐下吧，你是刚来吗？”陈康杰揉了揉眼睛，坐在床角，招呼萨米多夫坐在自己对面的沙发上问道。 萨米多夫将自己的衣服外套脱下来挂在衣帽架上，坐下来拿起旁边小桌上的一瓶矿泉水扭开喝了一大口，这才说话，“连夜开车过来的，晚上要安全一点，而且，我也知道我白天来你没有什么时间。” “呵呵，你到是蛮了解我的，怎么样？你们都还好吧？”陈康杰笑着关心的问道。 “身体倒是都还好，就是生活越来越不方便，刚开始花钱还能够买到想要的东西，现在，有些东西花钱也不好买了，除非用偷。南国首都经过一个多月的饱和轰炸，面目全非了，萨瓦河和多瑙河上面的桥梁都被炸断了，总统府，国防部，警察总部这些地方更是被炸了不止一遍，那些以前戒备森严的军营，现在都一片废墟了，就连电力公司，自来水厂、广播电台这样民用设施也未能幸免，现在的南国首都基本上就是一座停工、停学、停业的城市，我们租住的那套房子的房东开战后一个星期就跑了，我都两个礼拜没有洗过澡了，整天战机都在头顶上呜呜呜叫个不停，开始还拉防空警报，现在啊，当地也懒得拉防空警报了，反正每天北约战机都会光顾很多次，拉也是白搭。”萨米多夫忧郁的说道。 “只要你们人没事就行，这些很快就会过去的。”陈康杰现在还没有进入南国首都，从萨米多夫的口中就已经能够感受到当地的困难了。 “现在可没有看出北约有要停战的意思。”萨米多夫理解错了陈康杰的意思，还以为他说的是战争。 “战争暂时应该是不会结束的，洛维奇还没有投降呢，不过你们不用在这里长期呆，过段时间就回去。对了，你说有重要信息要告诉我，是什么信息啊？居然要你晚上跑过来，我明天早上就到了啊。” “哦，对，对，对，我是有重要信息要汇报给你。”萨米多夫将矿泉水瓶放下，坐直身子，一叠声说道，“俄国也十分想和你要同一样东西，并且他们已经派人到达南国首都了。” “呵呵，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这个我早就知道了。”陈康杰揶揄的笑道。 “你已经知道了？” 陈康杰点了点头，“这似乎不算什么太重要的信息啊。” “可是来的人是伊万。”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萨米多夫就奇怪的低下了头低下了头。 陈康杰还想再笑一笑，可是笑到一半，凝固住了，他这才将萨米多夫的话回过味来，“你说什么？伊万来了？哪个伊万？” “弗拉基米尔.伊万”，萨米多夫小声的答道。 这个名字让陈康杰脑子里马上浮现了俄国那个政治强人瘦长的脸庞和健壮的体型。陈康杰都快把这人给忘记了，主要是弗拉基米尔.伊万现在还没有走上政治前台，他现在还没有被总统任命为副总理，因此极少在新闻里露面，也还不太为外人所熟知。 陈康杰在房间里面来回踱步了两圈，最后在萨米多夫的面前停下脚步，凝视着他。此时陈康杰脑子里面冒出了一个疑惑，那就算是伊万到了南国，那也是正常的啊，他本来现在就负责俄国的情报工作，可是萨米多夫为什么要说这是一个重要信息呢？ 现在萨米多夫低着头，似乎是有什么心事，这又是为什么呢？再回忆刚才萨米多夫进来之后的说辞和神态，陈康杰似乎把握到了什么。 “你认识弗拉基米尔.伊万？”陈康杰坐了下来，两眼紧紧的盯住萨米多夫，平静的问道。语气里面听不出陈康杰有什么样的情感，仿佛只是好奇的猜测而已。 萨米多夫抬起头来，迎着陈康杰明亮的目光，深呼吸一口气，没有怎么犹豫，就点了点头，一字一顿说道，“嗯，我们认识”。 第一千三百三十三章 坦白 听说萨米多夫与未来的政治强人伊万认识，陈康杰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激动的。伊万是一个很有政治抱负和政治理想的人，他的愿望就是恢复俄国的历史荣光，未来的俄国政权都将掌握在他的手中，为了重新走上世界第一流的强国位置，他对内对外都采取了强硬手段。 当然了，不管采用什么样的手段，一个国家要想强盛，没有经济的繁荣和发展做基础，那是实难办到的。目前俄国的经济一落千丈，人民生活水平不是提高，反而逐渐下降，经济规模在世界的大国排名中，一直没有什么起色，国内政治从而一直就不太稳定。陈康杰记得伊万当政之后，俄国经济得到了大幅进步，这也是他获得民众支持的重要原因。可是就目前来讲，陈康杰这位经济强人就没有发现俄国有经济回升的迹象，而且他仔细观察过，俄国经济不但没有回升的迹象，还缺乏经济快速增长的条件。 这可不是瞎掰，经济发展的条件和手段无非那么几样，科技进步，资金投入，拓展市场。也就是投资拉动或者市场驱动，如果拥有先进的产品技术，可以引来投资并且创造市场。然而俄国虽说科技实力不算落后，但是其技术实力基本上集中在军工领域，在民用市场上泛善可陈，即便是军工技术，现在俄国也是吃老本，创新上没有什么明显的突破。资金，俄国现在是国库空虚，去年底为止只有一百亿美元的外汇储备，税收一年不如一年，反倒是在私有化的过程中国有资源和国有资产大量流失，造就了一批富可敌国的寡头。再说市场，多年的计划经济和注重军事工业的畸形发展，导致的是老百姓的生活水平止步不前，人民的购买力低下。这就大大压缩了市场的潜力，再说俄国自己本身的人口也只有美国的一半，这就使得俄国很难形成强有力的消费市场。虽然说俄国有丰富的资源，可是几乎每一个依靠资源致富的国家，都是受人操纵的，看看中东那些富裕的产油国就知道了，要是没有西方大国的扶持和依靠，那些资源根本就成不了财富，两伊就是典型例子，两个国家的石油和天然气都十分丰富，然而这两个国家就没有一点富足的样子。原因就在于他们没有西方强国做靠山。具体到俄国而言，一直以来就以世界大国自居，要它依靠西方大国，这是有点不可能的，不符合他们的政治追求，也不符合民族的自尊心。更何况，俄国已经尝试了，苏联解体之后，就一直试图以西方维持良好关系，以便恢复经济繁荣，然而摆在面前的事实是，这条路走不通，快十年了，依然还处在徘徊之中。 想到伊万，想到俄国，陈康杰就想到了自己十年前到苏联去的情景，那时候他还只是个半大孩子，然而去一趟就满载而归。目前，陈康杰的名下在西伯利亚还有几个油田呢，只是开采的规模都不大。这不是说陈康杰不想或者没有能力大规模开采，而是目前俄国的政策还不稳定，他的那些油田又是在那个混乱的时间点上买下来的，随时都有被收回去的可能。因此陈康杰存储的石油都还是以从中东进口为主。陈康杰知道，几大寡头别看现在很欢，可是等伊万上台之后，他们的好日子就到头的，不是流亡国外就是被抓起来，其所窃取的那些丰厚资产也被政府收回。 现在自己的手下居然认识伊万，这点让陈康杰的确没有想到。从萨米多夫的神情上看，应该他们的关系还不仅仅是认识那么简单，假如仅仅是普通的认识关系，萨米多夫用不着如此郑重其事的来“劫道”。再一想到伊万以前是在克格勃工作，而萨米多夫他们也是克格勃的一员，陈康杰就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再说了，当年萨米多夫他们给陈康杰诉说为什么要离开苏联的时候，陈康杰就有所怀疑，只不过他当时不方便问清楚而已。 陈康杰摇了摇头，让自己的脑子尽可能清醒一点，从这个突然的消息中挣脱出来，他还有许多情况需要了解呢，希望这个跟随了自己十年的下属不会欺骗他。 “当初在莫斯科，掩护你们离开的就是弗拉基米尔.伊万？”定了定神，陈康杰揣度式的问道。 萨米多夫抬起头来，眼神中有些诧异，“杰少？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了啊？” “我是猜的，不过这不算太难，虽然我没有见过你这位朋友，但是我知道，他和你们一样，曾经在克格勃工作过，你已经见过他了？”陈康杰淡定的说道。 “嗯，见过了”萨米多夫点了点头，“在俄国驻南国的大使馆门前，我认出了他，激动之下就让他也认出了我。当年，要是没有他的帮助，我们四个根本出不了边境，也许，现在都已经不知道死在哪个角落里了。”萨米多夫双眼朦胧的说道，或许是想起了当年的不愉快经历，内心有些惆怅。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问过你，那时候你告诉我说，就算以后我是你们的老板，为了他的安全，你也是不会告诉我的。那怎么今天又要告诉我呢？”问完之后，陈康杰从小桌上的烟盒里掏出两只烟来，一只递给萨米多夫，一直自己衔着。 萨米多夫接过香烟，赶紧掏出打火机给陈康杰点上，然后也把自己的烟点上，猛吸了一大口。 或许是香烟的尼古丁起到了定神的作用，萨米多夫吸了两口之后，情绪完全平复了下来，“在以前，我们是没打算告诉你的，只不过我们相处十年了，十年来，你对我们一直很好，很信任我们，给了我们一切，让我们的家人都过上了以前所不可能有的生活。如果说以前我们是为了生计才把你当做老板的话，那么现在我们的内心中，已经真真切切被你所折服了。在未来，我们除了跟随你，也不会有别的选择了，所以我觉得不应该再对你隐瞒。现在我们有了新的身份，新的工作，新的生活，而伊万也不是以前的伊万了，现在叶利钦十分器重他，我们相信你，只要你不将当年的事情说出去，他的安全就完全没有问题。你是给与我们一切的老板，他是我们以前尊敬的给与我们极大帮助的上司，而你们来到南国的目的又是一模一样的，我们真的是为难，所以只能将实情告诉你，依照你的聪明才智，我们想，你应该是有办法化解的。” “呵呵，你们实在太看得起我了。”陈康杰自嘲的笑了笑，吸了一口烟，“你们打算以后再回到俄国去？” “不，不，那不可能，已经回不去了，以前的萨米多夫已经死了，我们再回去，对我们是风险，对伊万也是风险，更何况，我们回去做什么呢？总不可能再去干克格勃吧？我们的生活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说真的，再回去，不说我们家人不适应，也许我们几个都不适应。刚才我说了，以后我们只能跟着你，除此之外没有别的选择。”萨米多夫连忙摆手说道。 陈康杰相信萨米多夫说的是实情，别说现在叶利钦还没有下台，就算是下台了，要是被他知道，萨米多夫他们也只有死路一条。再者说，他们跟着陈康杰，每年有丰厚的薪酬，在香港有大房子，孩子上好的贵族学校，父母轻轻松松颐养天年，家里有菲佣伺候，要他们放弃这一切，的确是不容易，这就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而且他们在俄国已经没有了合法的身份，就算伊万使用手段和权势给他们弄到了新的合法身份，他们也很难再融入以前的生活。对这些，看来萨米多夫还是想的很清楚的。 这次萨米多夫提前见陈康杰，并且告诉他这一切，其目的就是不希望他和伊万之间发生冲突，不管哪一方利益受损，那都是他所不希望看到的。即便他们以前受到过特殊的训练，可是十年的普通生活过下来，内心中的人性方面变得浓厚了许多。更何况陈康杰和伊万两人都对萨米多夫他们有大恩，他总不能咬着良心看他们两人斗法，关键是就算他忍心，他也不好摆放自己的位置。 从昨天到今天，萨米多夫就一直在煎熬着，他难以作出取舍。结果与他的三位好兄弟反复商量了一个晚上，最终还是阿廖沙的一句话帮助他们下了决定。阿廖沙说，这事交给陈康杰来处理，他们相信陈康杰的人品，也相信陈康杰的智慧，可以处理好这件事情。 “好，既然你们没有打算再回去，那就好，以后就继续跟着我吧。对了，你们已经见过，那是不是把我的事情都告诉他了？”陈康杰站起来拍了拍萨米多夫的肩膀，走开一步，停住脚步问道。 “这倒没有，我们见面的时间很短，也就半个小时，都来不及相信谈很多，他就被俄方大使馆的人叫走了。他只知道我们是给你做保镖……还知道你此行的目的。”说到这里，萨米多夫激动的站了起来，声音也提高了一些，“我不得不告诉他这个，要不然没办法解释我们四个为什么会出现在战乱的南国。” 第一千三百三十四章 约见伊万 陈康杰沉默了，他不能怪萨米多夫泄露了他此行的秘密，因为他说的有道理，如果不那么说，不好解释他们为什么不好好呆在香港而跑到这里来。再说了，要萨米多夫欺骗他的老上司，也有点点说不过去。 可是这对陈康杰来说就形成了一个新的麻烦，对手已经知道了他是为什么来，这斗法的难度就加大了，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想想陈康杰又不禁一笑，伊万知道他的目的，他又何尝不知道伊万呢？如果萨米多夫没有将自己的详细情况告知给伊万的话，那么相对来说，陈康杰对伊万的了解就胜过伊万对他的了解，不管怎么说陈康杰也是重生之人，看过一些有关伊万的简历和资料，甚至老布什访苏期间伊万冒充记者混在周围的照片他都曾经在网上看到过，更何况，陈康杰还知道伊万未来的政治道路。当然了，陈康杰重生之后，伊万还是不是沿着那条辉煌的政治道路走下去，就是个未知数了。 “你告诉我这些，是希望我不和他斗，你是想我放弃我的目的成全他？”陈康杰将烟头掐灭，淡淡的问道。 “这个……我觉得是很矛盾的，我知道，要你放弃，是不对的，基本上也不可能。他是肩负使命，要他失败而返，也非我所愿。我们知道，伊万是一个很有能力和手段的人，如果是其他人来，应该是斗不过他的，可是我们更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面对你，是很难讨到好的。如果他这次空手而归，恐怕会给他带来极大的负面影响，他的同僚和上司也许会怀疑他的能力。”萨米多夫虽然说他自己很矛盾，可是陈康杰听出来了，他还是偏向伊万多一点，希望陈康杰能够让一让。 萨米多夫有一点没有说，就是他觉得，陈康杰成功了是锦上添花，失败了对他自己一点影响都没有，该是怎么样的就是怎么样的。而伊万就不同了，担任联邦委员会主席才半年多，为了建功立业，这次不惜亲身出马，这万一要是空手而归，那不但脸面上不好看，前途还会受到大大的影响。 萨米多夫虽然没有将他的这点内心思考说出来，可是陈康杰是什么人？他脑子里面拐个弯就想到了，再说萨米多夫他们跟着他进进出出也十来年了，岂能会对他们没个了解啊？ “好了，你们也不要感觉矛盾了，这一次我就放一放，算是替你们还他一个人情，谁让你们是和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不过我话得说明白，这次我帮你们还他一个人情，从今往后，你们要坚定的弄明白自己的身份，我可不希望我身边有人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稍作犹豫，陈康杰冷峻着脸说道，虽然说萨米多夫他们为了陈康杰立下了汗马功劳，可是陈康杰也必须要给与必要的警告。 陈康杰深知自己身上的很多事情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虽然相对来说萨米多夫他们知道的秘密没有熊自强他们知道的多，可也算是他身边的核心成员，不少事情都是晓得一些的。如果任由他们几个与伊万去做“知心交流”，这对陈康杰可不见得是好事。其实陈康杰虽然提出了警告，萨米多夫他们也依然算是他值得信任的人之一，不得不说这与萨米多夫坦白他们与伊万的关系有关。假如在这件事上，萨米多夫他们装糊涂，不提前告诉他，甚至帮助伊万破坏他的好事，那陈康杰是迟早能察觉的，一旦让他知道，别看他们四个是克格勃的前成员，陈康杰照样有办法对付。就拿身手来说，如果陈康杰全力以赴，他们四个一起上都不是对手。 萨米多夫他们在香港已经生活多年，又经常是和陈康杰他们在一起，已经是能听懂汉语了的。所以什么叫“心在曹营心在汉”，他是明白的。 陈康杰的警告是很重了的，萨米多夫擦着额头的虚寒连连点头，谢谢陈康杰能够理解并帮助他们还伊万的人情，并表态，从今往后，他们与伊万就只是很普通的关系，并且尽量不会和伊万再有联系，就算要联系，也会提前让陈康杰知道。甚至萨米多夫还颇有感慨的说，他们现在已经基本上是中华国人的，他们连同家人都已经加入了香港籍，以前的历史是永远回不去了的。 陈康杰满意的点点头，“这样，你今晚上就回去，想办法给我约一下伊万，我要见见他。” 陈康杰虽然说就这件事放一放，不影响伊万的目的达成，那可不单单是看萨米多夫他们的面子那么简单。现在的陈康杰，可不是一个看问题狭隘的人，既然有这么一层关系和便利，那自然是要提前做一些铺垫的，万一伊万今后还是会沿着上升的政治道路往前走，那这就是一个可以利用的优质资源。亏本的买卖，陈康杰是不会做的，更何况是拿国家利益去交换。再者说来，陈康杰要见一见伊万，也是想看两人能不能合作共同利诱洛维奇，从而自己也能拿到一些资料。这不能说是陈康杰在欺骗萨米多夫，只是他脑子更加活泛一些罢了。 “杰少，你要见洛维奇？这是为何？你就不担心暴露？”萨米多夫有些疑惑。 “担心？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不是都告诉他了嘛。再说了，既然要我放弃，那我好歹也应该认识一下我所成全的对象啊。另外，我们要送人情，那就直接送个彻底，或许我反过来能帮帮他也不一定。”陈康杰狡黠的笑着说道。 “谢谢，杰少，谢谢你，你真是让我们无以为报啊。”昏暗的灯光使得萨米多夫没有看到陈康杰狡黠的笑容，反而让他觉得陈康杰是个重情义的人，值得以命相托。 陈康杰当然是重情义的人，当然是值得以命相托的人，可是陈康杰也是一个不放弃每一个可利用机会的聪明的人。 “咱们是自己人，不用如此。记得约在一个隐秘的地方，最好伊万能够一个人来就行，你知道，这不是什么值得到处炫耀的事情。”陈康杰认真的叮嘱道。 这时候楼顶上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一架北约的飞机从兹雷尼亚宁上空飞过，不过并没有投弹，可能只是侦察而已。白天的时候，陈康杰已经在兹雷尼亚宁上空看到过三次北约的飞机了，因此见怪不怪。 “杰少，你可要注意安全，北约虽然不炸居民区，可是每天还是有不少平民被炸死或者受伤，已经制造出几十万难民了。”萨米多夫关心的提醒道，“你吩咐的事情我回去就马上办。” “嗯，我会小心的。好了，你回去吧，明天早上我就会过来，等我办完事，就一起离开吧，我可不希望你们被殃及鱼池在这里。” 见完了陈康杰，萨米多夫连夜返回南国首都，去给陈康杰安排和伊万的见面去了。 而陈康杰这会儿躺在床上一点睡意都没有，他在想，见了伊万说些什么，注意些什么，那家伙可不是好对付的人，受过克格勃的训练，现在又是俄国情报机构的领头人，一不小心，自己可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反而有可能会陷进去。 想着想着，陈康杰自己就笑了。萨米多夫说换了其他人可能不是伊万的对手，而他又担心伊万不是陈康杰的对手，这也太看得起他陈康杰了，萨米多夫也许都想不到，陈康杰这会儿就在想办法怎么对付这个伊万呢。 或许连陈康杰自己都不知道，正是这次与伊万的会面，才成就了伊万未来的辉煌。要不然他就只是个过渡性人物，就像那些屁股都还没坐热就被叶利钦撤职的政治高官一样。此时的叶利钦并没有选定伊万接自己的班，他还在考察和选择当中。就像之前被他免职的那些总理和副总理一样，他不但要选择一个手段强硬的，还要选一个能够带给俄国希望和前途的接班人。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陈康杰就起床了，踏出旅馆大门，觉得街道上比昨天热闹了一些，有一些人正在做垃圾处理和打扫工作。或许是觉得昨天一天以及晚上都没有炸弹掉下来，这里安全了，所以就早早的整理家园。 见到陈康杰走到大街上，就有一些认识他的人围过来向他问好，还有人要请他到家里吃早餐，昨天红十字会给这里的许多居民都发放了食物。 陈康杰当然不会去分人家那少得可怜的一点食物，一一婉拒了当地人的热情和好意。给他当翻译的新华社记者黄升一边给他翻译，一边举着相机照相，记录下这独家的新闻要素。黄升之所以主动给陈康杰当翻译，除了是上面的安排之外，还有一点就是他可以近距离的得到别人所不能得到的新闻材料，等陈康杰离开之后，他就可以好好写几篇深入的报道，这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以前可从来没有记者得到过这样的机会。 等陈康杰闲逛到中学的时候，阳光已经透过早晨薄薄的云层倾泻下来，大地一片金色，而布拉德伯里他们已经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第一千三百三十五章 多瑙河畔 南国首都在兹雷尼亚宁的正南方，距离与到蒂米什瓦拉差不多，一路上都是低矮的山林地貌，在多瑙河与塔米什河的共同冲击之下，一路上还能见到好几处广袤的沃野。田地里的庄稼在丰沛水量的灌溉下，正在茁壮成长，远远看去，绿油油一大片。只不过靠近一看的话，才能发现，田地里面的农作物间隙已经长出了不少杂草。目前国难当头，自身命运和生活都朝不保夕了，农民哪里还有心情去仔细打理那些庄稼。 塔米什河上的铁路桥和高速公路桥已经断裂，陈康杰他们走的依然是一条早已荒芜的小路。其实从兹雷尼亚宁到首都的铁路还有一条是通的，一方面是要向东绕路，横框两次运河，距离远了一倍，另一方面是火车已经停运，南国当局不可能为了他们开行一趟列车。 之所以铁路还连着，而火车却停了，这也是南国不想增加额外的损失，干脆给北约示弱算了。同时呢，也算是一种未雨绸缪，如果有临时紧急需要，还能用来运兵或者运送装备，如果铁路上依旧保持繁忙，或者北约为了打压南国政府，或许会将这条绕行的铁路干线给破坏了，那就得不偿失。 这段时间南国还没有进入雨季，每天都是晴空万里，坐在轿车里的陈康杰思绪沉浮，如此肥沃的土地，如此晴朗的天空，人们却不能够安居乐业，这真是一种讽刺。 过了兹雷尼亚宁，陈康杰可以明显的感觉到所经过的城镇遭受战争的破坏程度加深了许多，公路上可以看到不少军车的残骸，在赛扶凯琳附近，有一排防空火炮的残骸堆积在路坎下，有些炮管都已经断裂了。赛扶凯琳也基本上变成了一片废墟，已经很难看得到一栋完整的建筑，通往城区的道路上，四处都是炮弹爆炸后留下的刺眼的大坑。 接近中午的时候，陈康杰他们安然到达了南国首都的东大门潘切沃，这里是恭维南国首都东面的第一重要城镇，两条进入首都的铁路在这里交汇，还有三条公路在这里融合。 一到潘切沃，进入眼帘的就是斑痕累累，作为恭维首都的东大门，潘切沃不但有着比较完善的工业基础，还是一个比较大的军营。在正常情况下，这里居住的城市人口有六万人，加上郊区的话有十二万，不过据陪同陈康杰一路行来的南国红十字官员说，现在留在潘切沃的人口不足三万人。 陈康杰知道为什么会不足三万人了，潘切沃原本是交通枢纽，在多瑙河上又有河港，工业有炼油、石油加工、飞机、汽车和电机制造、木材加工、纺织、玻璃等。然而现在已经完全看不见了工业生产的影子，炼油厂，石油加工厂，电机制造厂，汽车制造厂等这些企业都变成了废墟，就连陈康杰他们路过的公路检查站都完全坍塌了，站在工兵搭建的简易多瑙河大桥上，原本繁忙的河港已经空空如也，只见两艘小型军舰变成了灯塔一样，后半截沉入水底，前半截翘出水面，阴阴沉沉的。 潘切沃链接首都的公路大桥已经只能看到笔直的桥墩还耸立在美丽的多瑙河中，桥面已经不在了，不用想都知道，只有在河底才能找到。 看着静谧幽蓝的河面，陈康杰想起了奥地利著名作曲家，被誉为“圆舞曲之王”的小约翰?施特劳斯创作于1866年的《蓝色多瑙河》，当然了，这首曲子的全称应该叫《美丽的蓝色的多瑙河旁圆舞曲》，曲名取自诗人卡尔?贝克一首诗的各段最后一行的重复句：“你多愁善感，你年轻，美丽，温顺好心肠，犹如矿中的金子闪闪发光，真情就在那儿苏醒，在多瑙河旁，美丽的蓝色的多瑙河旁。香甜的鲜花吐芳，抚慰我心中的阴影和创伤，不毛的灌木丛中花儿依然开放，夜莺歌喉啭，在多瑙河旁，美丽的蓝色的多瑙河旁。” 乐曲写出了多瑙河的柔美、靓丽、典雅与端庄，乐曲一听就能使人联想到在多瑙河上无忧无虑荡舟的情景，仿佛春意盎然，沁人心脾。虽然这首被誉为奥地利第二国歌的世界名曲写的是维也纳那一段多瑙河，然而倾听的人不会被地域所局限，在人们的想象中，整条多瑙河都应该那么瑰丽与变化多端。可惜，陈康杰在这条欧洲人的母亲河边感受到的是一种凄凉，河水折射阳光泛起的片片金光仿佛就是数不清的泪珠。多瑙河似乎是在哭泣，在悲伤，为了它所养育的无数子民。 在潘切沃和南国首都之间，已经搭建起了一些救助营地，这是给那些家园受到破坏的贫民准备的。蓝色的帐篷乱七八糟的搭建在田野中，零零乱乱，就像现在的南国一样。 见到国际红十字会的车队经过，路旁那些救助营里面涌出了一片一片的人潮，他们希望车队能够停留下来，将运载的物品发放给他们。可惜他们失望了，车队不在这里停止，要进去向首都城区前进。这些眼神里充满期待的民众，只能在军警的维持之下站在路边给车队行注目礼。 陈康杰很想停下来，尤其是看到那些神态木然，目光散漫的孩子时。很明显，这里的孩子没有兹雷尼亚宁的那些孩子乐观，或许在他们的周围，就已经缺少了某些逝去的亲人。悲痛的打击之下，使他们的脸上很难泛起笑颜。这些孩子们或许至今都不明白他们的家园会遭到如此的毁坏。甚至于他们在睡梦中，都会被激烈的爆炸和窜起的火光所吓醒。 可惜陈康杰在路途中不能单独行动，再说了，他就算停下来，又能怎么样？他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吗？能立马改变他们的生活吗？能真的给他们信心吗？都是未知数，一切都是未知数。他的怜悯只能被装起来，顺着车轮的滚动前进，在前方，还有更多的受难者。 进入南国首都，场景更加让陈康杰触目惊心。仿佛南国首都已经不再是一个多彩的城市，一切都灰蒙蒙，即便灿烂的太阳依然悬挂在空中。残垣断壁随处可见，到处都是散落的瓦砾。原本已经不是冬天，可是不少人都是裹着大衣或者被子缩卷在路边的墙角。在远处，还有两股黑烟拼命的往高空直窜，放佛他们要用怒气将不公平的蓝天给熏黑。陈康杰知道，那一定是某个被轰炸的地方大伙还没有扑灭。 持续的轰炸，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扑火的进程与效率，陈康杰甚至设想，市里面的消防警察到底还能不能正常作业？ 南国首都与其他欧洲城市有一点不一样，虽然他们都看起来有一种古朴的气息，可是其他欧洲城市所保留的建筑中，一般都会以某一种建筑形式与现代建筑为主，而南国首都则不一样，其建筑类型风格迥异。全市都能看到东方建筑的影子，有中欧小镇，也有大量的现代建筑。十九世纪的建筑基本上就是奥匈帝国的风格，二十世纪初的就带有浓厚的法国，英国和俄国味道，本世纪中期修建的房屋，有充斥着大量的中世纪和摩拉维亚风格，在老城区，看到的基本上是新巴洛克建筑和新文艺复兴建筑，二战后共产党执政期间，为了给二战后大量涌入城市的农民提供住房，这里建造了大量被称为野兽派的建筑。可以说，南国首都可以开万国建筑博览会了，可惜，这些优美的建筑，此时都没有散发出它所独有的光芒，大街上的行人，没有一个有心情驻足欣赏这些建筑身上的设计之美。 在去往尼古拉.帕西奇广场的路上，陈康杰看到政府大楼、乌什切大楼、阿瓦拉电视塔等标志建筑都差不多被毁坏殆尽了。 尼古拉.帕西奇广场是这座城市的中央广场，虽然已经有不少无家可归的将这里占据成了栖身之地，国际红十字会还是打算将他们工作的舞台安置在这里。 车身上带有国际红十字会醒目标志的车队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跟随，到了尼古拉.帕西奇广场后，更是被围得水泄不通。诚然，不少人知道跟着来可以得到珍贵的补给，然而很多年轻人明显是冲着陈康杰来的。 由于阿瓦拉电视塔的被毁和电视台的被炸，在南国已经很难看到电视了，不过广播还是可以听到的，陈康杰要到南国来的消息已经从邻国传过来了，也许是为了鼓舞国民，广播里面提前两天播报了这个消息。 站在轿车门口，陈康杰已经看不到了广场四周的古老建筑，他已经无数被举着南国国旗的年轻人围住了，这些人除了喊着陈康杰的名字，还高喊这爱国口号，在他们的身上，看不到一点点屈服的影子。 为了陈康杰他们的安全，南国军方派出了一只部队在这里维持秩序，当地市政官员也出现在了这里，潮水一般的人群还在从城市的四面八方涌来，好像这里即将开始一场盛大的party似的。 第一千三百三十六章 驻南使馆 陈康杰此时被当地军警保护在人群中间，他正在与当地官员和军方将领握手见面呢。 站在陈康杰面前的是当地市长和一位陆军少将，对于陈康杰与布拉德伯里的到来，两人十分热情和高兴，光握手还不算，还要与陈康杰玩拥抱。 拥抱是西方一种亲近的礼节，陈康杰因为对方是粗壮的大中年男人而拒绝。 “long，布拉德伯里先生，自从知道你们要来，我们就热切的期盼着，你们能够在战火纷飞中莅临我们南国，这对我们来说真是莫大的鼓励和支持。”市长柯尔克比奇洋溢着激动的笑容大声在陈康杰的耳边说道，此时尼古拉.帕西奇广场就像一个巨大的集贸市场一样，人声鼎沸，柯尔克比奇只有声音大一点，陈康杰他们才能听见。 其实柯尔克比奇再大声也没用，陈康杰和布拉德伯里都听不懂当地语言，只有黄升翻译过后，陈康杰才能明白。 陈康杰举起右臂，一边笑着朝人群挥手致意，一边对柯尔克比奇说道：“市长先生，我们都是爱好和平的人，都是尊重生命的人，尤其是国际红十字会，哪里有需要，就能够在哪里见到红十字会工作人员的身影。” 陈康杰的话避开的政治话题，十分严谨而得体，很符合他现在的身份。这个时候就在陈康杰他们的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的新闻媒体，因此陈康杰可不能说错话。而且，就在他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中华国驻南国全权大使特意提醒了他，不能在公共场合涉及政治话题，他在蒂米什瓦拉会见记者时说的话已经出现在媒体上了，为此，美国为首的几个西方国家外交部门已经找中华国外交部提出抗议，要中华国政府控制陈康杰谈话的立场。 虽然中华国外交部门回复说，怎么谈话是陈康杰的自由，他的谈话不代表中华国的立场，甚至都不能代表国际红十字会的意见，只表达他个人的看法。但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大使先生还是不得不叮嘱提醒他，尤其是他现在身处的是战乱的南国，安全上可是有很大漏洞的。 陈康杰即便对于西方的抗议是不屑的，然而他也不得不承认中华国大使的叮嘱是对的，特别是陈康杰知道，中华国大使馆曾经被北约给轰炸了，由此可见那些人是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的。何况，陈康杰此次南国之行的目的并不在于调解和支持，那是政府的事。 “long说得很对，这是我们一贯的立场和宗旨，看来，你真的是融入进我们这个大家庭了。柯尔克比奇先生，long刚刚担任我们亲善大使一个多星期后就亲身来到南国，呼吁和平，呼吁对生命的尊重，这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激励。”布拉德伯里满意的看了陈康杰一眼，朝人群挥了挥手，随即对柯尔克比奇说道。 “是的，是的，我们相信每一个正义的人都是支持我们的，你们的正义立场，对今天南国来说，是难能可贵的。就因为这样，你们看看，南国民众爆发出了他们的热情和欢呼。”柯尔克比奇失望的神色一闪即逝，点了点头后，指着一眼望不到头的人潮说道。 顺着柯尔克比奇的指向，身高都比较挺拔的陈康杰与布拉德伯里一眼望去，映入眼帘的是密密麻麻的人头，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无论是老人还是年轻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激动与兴奋。他们的嘴里连绵不断的喊着陈康杰的名字，斗志昂扬的高叫着爱国的口号。这一刻，他们是信心满满的，怪不得面对持续不断的猛烈轰炸，这些倔强的人毫不屈服。 陈康杰相信正义的力量，只要是站在正义的立场上，无论面对多么强大的敌人，都是不会退缩和屈服的，因为正义本身就是一种武器，他所激发出来的能量超越那些飞机和大炮。 抗战时候，中华国是多么的羸弱，军阀混乱，人民穷困，工业落后，武器残破，可是我们依然战胜了魔鬼一样的敌人。 看着这些充满斗志的普通人，陈康杰被感动了，那种一路而来被四处破败弄得情绪低下的他一下子变得晴朗阳光。 陈康杰朝人群竖起了右手的大拇指，高喊道，“谢谢，谢谢，我爱你们，你们是伟大的人民，你们的国家是伟大的国家，只要有你们在，只要你们信心坚定，只要你们积极向上，任何敌人都不能将你们击倒，任何势力都不会让你们屈服。” 陈康杰理性之余也是很感性的，他倏然将大使先生的提醒给忘记了，被人群所感染，激动之下，喊出了这样的话。 陈康杰才说完，身后的大喇叭就传来了轰轰的声响，不知道是谁，竟然将他的话用当地语言激动的又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就像强心针一样注射进每一个在场南国人的心脏。 这下子，广场上想起了海啸一般的鼓掌声，人们你挤我推的涌上前，就像信徒朝拜一样高高的举起手臂，都想要抓住陈康杰，与他我一握手，表达他们的敬意和爱戴。“誓死不低头”，“我们有信心”，“正义打不到”，“long”，“long”，嘴上大家也没有闲着，巨浪一般的喊叫声在古老的广场上响彻回荡。 熊自强他们顿时变得紧张起来，此时陈康杰的四周起码聚集了上万人，实际上具体多少人他也没法估计，主要是人太多。这要是突破了军警的治安防线，那不但可能会发生踩踏，陈康杰的人生也面临着不小的危险。 在紧张得紧紧靠向陈康杰的时候，熊自强对陈康杰提醒道，“杰少，我们现在处于围墙之下，当地人情绪激动，得离开啊。” “是的，必须得离开，你那个话太有煽动性，再加上你的名气，这是能让很多人发疯的，走，走，赶紧走。”中华国驻南国大使额头上已经冒出了虚汗。 由于战争的发生，当地华侨已经撤离，中华国大使馆虽然还在坚守中，可是留下的工作人员已经不足二十人。这些工作人员现在也在帮助维持活动，力量太弱小，他们可不能绝对保证陈康杰的安全。 柯尔克比奇连同布拉德伯里他们也有点不放心了。让人把陈康杰的带有激励的话放大传递出去，是柯尔克比奇事先安排的，他希望陈康杰的话能够对南国人民有所激励，尤其是那些年轻人，只有那些年轻人真正挺身而出，南国才可能不被击败，现如今，军队已经不是国家的中流砥柱，这些年轻人才是。只要这些年轻人的激情被激发出来，前面一个多月轰炸所给每个国民带来的沉重阴霾才能消散。从现场的激烈程度看，效果是有了，一个个都被这位东方来的年轻人激得像狼崽子一样嗷嗷叫。可是情绪失控之下，现场有发生混乱的可能。 军警用身体建立起来的安全包围圈已经被挤压得一点点向后退缩。柯尔克比奇深知，陈康杰不能在南国发生意外，布拉德伯里他们这些红十字会的官员也不能在南国发生意外，更不能是伤害在当地人的手中。如果有那种不幸的发生，那么别说获得广泛支持了，恐怕正义与非正义立马就会倒转。那对南国来说，就真是悲剧了。 柯尔克比奇的事先安排是让陈康杰走进南国首都的民众中，甚至他们还在广场上搭建好了一个舞台，必要时他会以陈康杰没法拒绝的邀请让陈康杰在舞台上发表一个演讲。他虽然不能控制陈康杰的演讲内容，但是从陈康杰在蒂米什瓦拉会见记者的言语上看，陈康杰所讲的话应当不会让他太过失望，特别是面对那么多对他喜爱的民众。柯尔克比奇相信，不管是什么样的名人，都有那种正义的虚荣心。 现在好了，柯尔克比奇后面的安排还没有用，现场就已经嚷翻天了。他现在可不敢再让陈康杰发表什么演讲了，得赶紧离开这里再说。 柯尔克比奇急忙给那位军容整齐的少将下指令，让他派更多的人到尼古拉.帕西奇广场维持秩序，另外，赶紧将陈康杰他们护送离开，柯尔克比奇郑重交代，无论如何要维护陈康杰的安全，这是洛维奇总统特意交代过的。 在层层保护之下，陈康杰还没来得及与当地人有亲密接触，就只能草草离开了，去往中华国驻南使馆。 陈康杰要住进中华国驻南使馆，这是早就安排了的，一方面是为了确保陈康杰的安全，另一方面也是方便陈康杰与驻南国的外交人员配合行事。陈康杰要与洛维奇见面，没有驻南使馆的联络和沟通，那是不可能实现的。 中华国驻南使馆坐落在一个小山坡上，其左边不远处就是联合国粮食计划署驻南国办事处，南国总理和总统的官邸距离大使馆都不是很远。大使馆主体建筑是一栋五层的小楼，如果加上地下室的话，有六层，地下室兼顾得有车库的功能。楼前有一个院子，院子里有一小片青翠的草地和几株长势茂密的赤松，在草地的旁边，是一个篮球场，这是使馆工作人员的主要户外运动和娱乐场地。从规模上来说，驻南使馆和其他中华国的驻外使馆一样，朴实无华，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曾经被粉碎为废墟。 第一千三百三十七章 劝使馆转移 从一进入驻南使馆的大门，陈康杰就在观察这里的环境。如果是在重生之前，陈康杰压根就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然而站在驻南大使邵谊的办公室窗前，陈康杰的心里起伏难平。假如历史不发生变化的话，驻南使馆将在今天晚上遭到轰炸，当然了，由于陈康杰的到来，由于国际红十字会的到来，悲剧是否还会依然发生，陈康杰不能肯定，但是为了保险起见，陈康杰要说服邵谊大使带着其他工作人员暂时离开这里。 “long，刚才你不应该说那些话，虽然我们对南国政府是支持态度，但是你的身份说那些话就有些不合时宜，你要知道，你的煽动和鼓励，可是会让人记恨你的。”邵谊坐在陈康杰身后的办公椅子上蹙着眉头说道。 邵谊最近身上的压力很大，由于政府在外交上对南国是采取支持的正义立场，他这位全权大使就有很多工作要和南国政府沟通。再加上国内派了技术人员到南国，又要争取获得飞机残骸，他的工作量就更大。现在还得协助陈康杰和照顾陈康杰，基本上已经忙得脚不沾地了。如果南国太平那还好一点，问题是，现在南国首都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有北约的战机光顾，站在大使馆的楼顶上，每天都能看到很多起火光冲天的隆隆爆炸，为了安全考虑，大使馆里面的工作人员已经减少到了最低程度，人手少，任务重，还得处处躲避轰炸，近五十岁的邵谊有点点焦头烂额了。 “邵大使，不要介怀了，那话说都说了，已经是覆水难收。再说了，如果场景再一次出现，也许我还是会一如既往的。我这人吧，外人看起来属于特理性的那种，实际上，我相当的感性，情绪是很容易受到影响的，激动之下往往不管三七二十一。”陈康杰转过身来，脸上挂着淡淡的歉意笑容说道。 “这也许就是艺术家的特点，只有感性才能出优良的艺术作品。”邵谊无奈的摇摇头，伸手让陈康杰在他的对面坐下来。 “呵呵，可能是吧？其实也没什么，美国佬恐怕早就记恨我了，我说不说那些话都没什么影响。”陈康杰舒服的在靠椅上坐下来，隔着棕红色的办公桌与邵谊面对面。 “你是指洛杉矶暴乱？”邵谊凝眉问道。 陈康杰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点点头，然后问道：“邵大使，你与南国政府方面沟通怎么样了？” 听陈康杰谈到了正事，邵谊正了正身体，双手五指交叉摆放在自己的面前，正容答道：“那件事的进展不是很大，现在越来越引起各方关注了，南国方面死死的捂着，日本人和美国人应该都已经有特工人员来了，我听说，俄国方面还派来了高级情报官员，他们可能也是势在必得。” “难度是一定有，这个是可以理解的，要不然，我也不用来了。”话一说完，陈康杰就觉得自己的用词有些不对，邵谊的脸色已经有些阴沉了，因此赶紧补充道，“我可没有否定驻南外交人员所付出的勤劳与努力的意思，我也只是心急，毕竟你我都知道那玩意对国家的重要性。面对如此危险的环境，你们还在为国坚守，值得我们每一个国人由衷敬意。” 陈康杰补充的话让邵谊冰冷的脸色舒缓了过来。他不知道为什么国内会安排陈康杰这么一位“外人”过来，按理说陈康杰没有外交经验，又很难代表政府发声，只是一个极为出名的明星而已，与这件事实在是风马牛不相及。然而邵谊也已经知道这是最高层下的决定，属于高度机密，中华国驻南人员就只有他知情，其他人都是把陈康杰当做是正儿八经的红十字会亲善大使和享誉世界的国内名人看待。既然最高层能够做出决定让陈康杰来沟通那件难度颇大的事情，应该也是有不一样的特别考量，至于落脚点是什么，那就不是邵谊所纠结的，只要配合好就行，作为一名驻外全权大使，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别钻牛角尖。 “那我们就拜托你了，不过有点点遗憾，国内的要求是约洛维奇与你见面，然而目前为止洛维奇总统没有应承，他可能是考虑到自己的安全。现在北约没有一天不想对他实行斩首行动，如果洛维奇出了意外，那么抵抗应该也就停止了。虽然暂时没能让你与洛维奇见面，不过南国总理已经答应和你会一会，在一定程度上，他能代表洛维奇总统的意思。”邵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继续说道。 “呵呵，这是可以理解的，总理就总理吧，无所谓了。”陈康杰漫不经心的说道。 既然已经答应了萨米多夫，将这件好事放给弗拉基米尔.伊万，陈康杰也就不再较真是不是一定要见洛维奇了。 看到陈康杰漫不经心的样子，邵谊摇了摇头，有些失望。他觉得就陈康杰这个态度，十足是拿国家大事开玩笑，年轻人总归是年轻人，行动还没有进行，邵谊就已经开始怀疑陈康杰完不成任务了，他甚至想，为了郑重起见，是不是再给国内汇报一下自己的意见。 “long，和南国总理的会面是安排在今天晚上八点，我有点好奇，你打算怎么与他谈？”既然对陈康杰有所不放心，邵谊就想考验一下陈康杰。 “这个嘛，其实我也没有想好。我所做的准备都是针对洛维奇的，对南国总理我并不是很熟，到时候只能见机行事。”陈康杰没有夸夸其谈，而是实话实说。 “都这时候了你还没有想好？”邵谊诧异得想站起来，声音也变得尖锐了不少，可是屁股才离开椅子垫，又坐了下来，觉得这也不能怪他，陈康杰都说了他的准备是针对洛维奇的，要怪也怪自己没有能够给他约到洛维奇。而且，邵谊冷静之后也反省自己不能对陈康杰发火，好歹他愿意到南国来一趟，也是抱着圈圈爱国心的，况且他才二十岁，没有必要太过计较，“也是的，你没和南国总理打过交道，也确实只能见机行事。” 邵谊的反应全部落在了陈康杰的眼中，他一点都不在意，只是笑了笑，“邵大使，许多事情不是我们做了多少准备就可以的，谈判的核心就在于妥协，即便我知道我该妥协的底线，也不能确保对方是否就会迎合，所以具体的决定还得看具体的环境，我今天帮了南国政府的大忙，也许他们也会帮帮我，也是不一定的啊！” 这段话让邵谊不能小看陈康杰了，他第一次关注起坐在对面的这位年轻人。剑眉星目，浓眉高鼻，坐在那里气定神闲，脸上挂着的淡淡笑容透露出了一股强大的自信。咋一看，会觉得有些玩世不恭，心无城府，可是细细品味，就会发现人家是另一种沉稳练达。刚才自己明显是要发火，虽然中途忍住了，可那也是很明显的。然而对方就像是没有看到一样，淡淡然，尤其是其所说的话深合谈判只要，看来这位年轻人不是没有准备，而是不想提前夸下海口罢了。 陈康杰真不知道转瞬之间邵谊的心里就产生了那么多弯弯，要是他知道的话，估计多少会有些脸红。因为他的的确确没有拿定要与南国总理怎么谈，他得等到与伊万见面之后，才好下决定。 “对，对，对，那我就祝你马到功成，小陈啊，你现在是不是要去休息一下啊？奔波劳累了那么久，还是蛮辛苦的，我们大使馆现在空余房间很多，我给你安排一个光线好的。”对陈康杰的看法出现转变之后，他的语气也不一样了，就连对陈康杰的称呼也由long变成了更加亲切的小陈。 “邵叔叔，你比我爸爸略小一点点，那我就叫你邵叔叔吧。”陈康杰没有要起身去午休的意思，坐在那里纹丝不动，亲近的对邵谊说道。 “呵呵，很好啊。”邵谊开怀一笑，“小陈，我有点佩服你父亲，怎么工作那么忙，还能够教育出你这样的青年才俊。” “哈哈，邵叔叔，你这话，可是矛盾重重啊，工作忙可不是忽略子女教育的理由，要是照这个逻辑，那我们国家就后继无人了，现在全国人民都在忙着追求幸福、建设强国，怎么着也要一代更比一代强才对啊，哈哈哈，要不然，我们就真成了堕落的八零后了。”陈康杰调侃着说道。 “啊，对，对，然也”，随即邵谊深深一叹，“哎，我和我的孩子半年都难得见上一面，以前我还觉得我忙，他们能够理解，看来啊，我是得多关心关心他们。” “邵叔叔，我相信作为晚辈，是能理解你啊。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嘛。”随即陈康杰立马就觉得自己又说错话了，连忙改正，“呸呸呸，应该是忠慈不能两全。”陈康杰是想到“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古训，这才临时拼凑，谁有些不伦不类，然意思算是表达贴切了。 “你这小家伙，蛮急智的嘛。好了，不说这些了，今天我们都还有很多事情做，你去休息一下吧。” “等一下，邵叔叔，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陈康杰挥手挡住邵谊，满脸严肃认真的说道。 “何事啊？”看陈康杰一脸的肃然，邵谊多少也有些讶异和疑惑。 “大使馆工作人员应当转移。” 第一千三百三十八章 说服 “大使馆工作人员应当转移。”陈康杰郑重其事的说道，双眸释放出坚定的闪烁光芒。 “什么？大使馆工作人员转移？好端端的干嘛转移啊？”对陈康杰的提议，邵谊诧异得不得了。 “邵叔叔，我的提议听起来有些不合符情理，不过这的确是我认真的建议，这里不安全。”陈康杰对邵谊的诧异一点不觉得意外，换成是谁都会那样的表情和不解，他稳坐在椅子上，依旧是那么认真严肃，没有一丝丝要和邵谊开玩笑的意味。 “南国现在是在打仗，除了今天，几乎每天都会遭到轮番轰炸，这个我是明白的，这个国家每天都在有人死亡，安全系数十分的低。然而你怎么能说大使馆不安全呢？相对来说，现如今南国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还没撤出的部分国家大使馆了，尤其是我们几个大国的大使馆，已经是最安全的地方了，我实在想不出到底哪里不安全？”邵谊拧着眉头说道，他现在又觉得陈康杰不那么稳重大气了，还是年轻不懂事，居然连大使馆不安全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口。 陈康杰现在有点点为难了，他知道要让邵谊支持自己的意见，并不是简单的事情，如果不能解释通顺，甚至还会让对方误会自己信口雌黄，那样的话，刚刚建立起来的好感和信任马上就会付之东流。 让陈康杰难受的是，他不能说出历史上驻南国大使馆今晚就会受到轰炸的事实，那会显得自己很神棍。退一万步说，即便今晚大使馆的确受到破坏了，那怎么其他情报机构没有得到消息？而他陈康杰却提前知晓，这会让人有些认为天方夜谭。况且，由于陈康杰到了南国，南国大使馆还会不会遭到北约轰炸，已经成了一个未知数。 不管是不是未知数，这个险不能冒，陈康杰清楚，那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无论如何一定要将邵谊他们劝离开，即便在一定程度上，邵谊说的是实情，二战之后，还没有一个第三方国家的驻外领事馆受到过战争武器的摧毁。也正因为如此，事发之后，中华国才会全民愤慨，怒不可遏，爆发了席卷全国的反美抗议示威浪潮。陈康杰在乎的倒不是事件对国家形象所带来的恶劣影响，他此刻最关注的人的生命，只要人没事，其余的就显得微不足道。 面对邵谊，陈康杰有些焦急，可又不得不找到可信的理由才可以。 “邵叔叔，大使馆真的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安全。”陈康杰固执的重申自己的判断。 “1961年颁布的《维也纳外交公约》就有对外交机构的保护原则，任何组织和个人都不能危机到他国驻外领事机构的安全。1973年12月14日联合国还通过了《关于防止和惩处侵害应受国际保护人员包括外交代表的罪行的公约》，这些都是对外交机构和外交人员有明确保护的。到目前为止，我们大使馆没有遇到过任何威胁，即将进入二十一世纪的今天，是没有一个国家会做出那种引起世人公愤的事情来的。”邵谊不愧是外交大使，国际公约引述得一套一套的。 在一般情况下，邵谊说的是对的，的确那种悲剧极罕见发生。可是陈康杰偏偏是重生而来，他就知道所不可能的事情还就真的发生了。 “邵叔叔，千万不要笃信那些所谓的公约。这个世界上，大家崇信的还是实力。抗日战争的时候，没有交战公约吗？1907年10月18日在海牙就通过了《陆战法规和惯例公约》，日本和我们都先后加入了，然而结果怎么样？日本人遵守了吗？有人制裁过他们吗？他们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结果就没人能制止。就拿这次伊科里战争来说，联合国宪章里面是不是说战争需要得到安理会的授权？否则就是不合法的，要承担战争罪的责任。那你觉得北约得到授权了吗？战争结束之后会有人受到战争罪的起诉吗？你总不会认为战争结束之后美国总统会被押上海牙国际战争法庭审判定罪吧？”情急之下，陈康杰也顾不了许多，直接与邵谊辩论起来，而且为了完成这个任务，陈康杰来之前就翻看了一些国际公约。 “这个……这个…….”陈康杰的话让邵谊有点难以反驳，吭哧不已。他才不会相信美国总统会被海牙国际战争法庭定罪，那是白痴才会相信的事情，最后邵谊显得有些无力，“那是不一样的，大使馆是一个国家的驻外领土，对大使馆的战争破坏，就等于是向这个国家宣战，美国人还没有弱智到这种地步。” “美国人当然不弱智，反而还挺聪明呢。轰炸大使馆就等于是入侵，也可以说是宣战，那是条文上说的。假如美国人说是误炸呢？你觉得我们国家在这个时候会反过来向老美宣战吗？你觉得会吗？”陈康杰再次反问紧逼道。 邵谊犹豫了一下，这才阴沉着脸摇摇头说道：“不会”。 邵谊可不是国内的那些愤青，他很清楚，答案是十分简单的，中华国绝对干不出那种自毁长城的事情来。这个时候我们实力与老美的差距很大，而我们的中心任务就是利用难得的国际和平环境一心一意谋发展，尽快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而不是冒冒然卷入到没有把握取胜的战争当中去，这是老首长定下的“韬光养晦”政策。正因为这样，我们在面对周边邻国一再挑衅的时候，采取的都是隐忍的手段。 当然，陈康杰并不支持我们的对外政策对什么事都隐忍，尤其是当我们的领土主权受到周边蕞尔小国一再侵害的时候，是必须要果断出手的，以震慑心怀鬼胎的宵小之徒。但是在与美国的关系上，陈康杰认为还是能不发生冲突绝对不要发生，其原因就是我们的实力相差太大，这个时候与美国人撕破脸，只会让我们的复兴大业变得遥遥无期。这就是大局观，不能因小失大。 陈康杰都能想到的结果，邵谊自然也想得到。 “那就是了，邵叔叔，你想想，北约连没有得到授权就敢于对一个主权国家大打出手，那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对那些所谓的保护条例，千万不要有任何的幻想，不切实际，这是被历次事实所证明了的。”见邵谊的态度有些许松动，陈康杰有了少许放心，不过邵谊还没有采纳他的建议，继续游说道。 “你说的都对，都是事实，然而我还是想不出北约因为什么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对我们动手。再者说，转移外交人员，也不是我说了就算，这是要国内外交部批准的，要不然的话，我们到哪里办公？怎么履行我们的职责？”邵谊是有些态度松动，然这并不表示他就应承了陈康杰的想法。归根结底还是一句话，邵谊还不是很相信会有灾难发生在自己头上，怎么说驻外使馆外交人员的牌子还是很有用的，他坚信交战双方都会尊重外交豁免权。 “至于是不是需要国内外交部的批准，我不太知道你们的程序。想必你也知道，国内办事需要开会研究，研究好了甚至还要上报，得到许可之后才会层层给你授权，真那样的话，我担心黄花菜都凉了。现在是特殊时期，我觉得你完全可以便宜行事，要不然真被我不幸言中的话，你会悔恨一辈子。”陈康杰的确不明白具体的程序是怎么样的，他与外交部门很少打交道，只是在他想来，程序想必不会简单，繁琐是一定要的。政府的办事效率往往如此，常常受人诟病。 想了想，陈康杰继续说道，“邵叔叔，你说你想不出原因，其实啊，原因已经明摆着了。且不说我们政府一致在外交领域都秉持公正立场，对南国政府大家支持，已经让美国人十分不满。单单就我们想得到老美的军事机密这点，就可能让他们会那么干。你已经说了，美国和日本应该都派了特工人员进入南国，那你想，我们派技术人员帮助南国防空部队的秘密还有多少严密性？如果他们知道了这里面有我们在扮演角色，这还不算，还想将东西弄走，你认为他们会不会报复？如果会报复，那么还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正合适？这里可是战场，什么意外都会发生的。我也相信老美不会直接与我们开战，那同样不符合他们的利益，可是通过对这座大使馆下手，他们不但能惩罚我们，还能进一步打压我们，搞清楚我们的承受底线，这在大国博弈当中，可不算什么新鲜事吧？一举两得。美国人不是笨蛋，他们对中华国的研究无日不在，谁让苏联解体之后我们成了它的最大假想敌了呢？你都说我们不会因为这点事情与对方开战，那对方可能也知道了这点，想试一试也不是不可能。” 陈康杰的阐述调理清楚，论据充分，特别是把他们当前正在干的事情融入其中，说服力更强，容不得邵谊不评估一番。 邵谊这回是真的被陈康杰说动了，他舔着嘴唇，沉思不已，他越想陈康杰的话，越觉得是那么回事。 陈康杰也不再打搅邵谊，让他慢慢品咂，只有他完全想通了，才会顺利配合，要不然啊，都是枉然。 第一千三百三十九章 会见伊万 邵谊自然是“想通了”，不过他没有马上行动，而是先向国内作了汇报，将大使馆里面的人转移到别的地方，可不是他轻易就可以决定的。之所以没有立刻行动，也不是说邵谊缺乏独断的魄力，他也仅仅是出于防患于未然的需要，并不是说他就百分之百就笃定了陈康杰的判断。假设现在有可靠的情报说大使馆马上会受到威胁，那么邵谊才不会管其他的，保证立即就会采取措施。 邵谊能配合到这样已经不错了，陈康杰也不能强硬要求人家一个大使就完全听他的安排，毕竟这不管怎么说也还只是猜测和推断，没有真凭实据。 更何况陈康杰暂且没有更多的时间耗在邵谊的办公室，他还得去见伊万呢，萨米多夫回来就和伊万做了联系，听说是和陈康杰会面，伊万很感兴趣，见面的时间是当地下午两点，地点是萨瓦河畔。 易容后的陈康杰戴着一副墨镜就坐在萨瓦河畔的一条木质长椅上，椅子的周围全是浓密的青青草地，在身后，长着几株高大的花楸树，枝叶繁茂的伸向四周。对面的萨瓦河就像一条纯净的绿带，平静而温柔，相隔几米也听不到一点点流水的轻响。如不是遇到这特殊的时刻，如此艳阳高照的下午，美艳的萨瓦河上一定游船如织，轻轻地草地上一定是儿童的乐园。现在当然不一样了，不会有外国游客再会冒险到这里来欣赏风景和休闲娱乐，本地人自己的生活都自顾不暇，哪里也还有那种闲情雅致。 一阵河风缓缓吹来，除了带来一片清凉，还带来了一股绿色的清香，顿时让人精神一振。北约的轰炸针对的是有战略意义的目标，他们可不会将宝贵的炸弹浪费在这毫无意义的河岸上，将几万美元甚至几十万美元的航空炸弹扔在这里，除了掀起几块草皮和一阵灿烂的水柱，啥意思都没有。目前南国首都都停水停电了，难道当地居民还会希望他们给制造出几条短暂的“喷泉”不成？那些发动战争的大佬也没有这样的好心。 就在陈康杰的身旁，坐着目前俄国情报界的一哥。伊万鼻梁上也是架着一副墨镜，身穿一件黑色的衬衫，两只**叉翘着，皮鞋光洁透亮。远处，熊自强和萨米多夫他们游弋在周围，跟着伊万一同前来的两个人则坐在十米开外的一条长凳上，目光游离，像是在欣赏风景，又像是在监督陈康杰与伊万的会面。 由于陈康杰可以熟练使用俄语，因此不需要有人翻译，他们两人能够自由沟通。说实话，陈康杰与伊万的“雅趣”与当地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幸好现在当地人都在为自己的前程和命运奔波，没人会关注到他们的“出格”。 “long，想不到你还会这一手，要不是被提前告知，我还真的认不出你来，实在不简单啊！”伊万将他淡白色的脸庞转过来，冲着陈康杰说道。 “呵呵，我这也是没办法，我得生存不是，我可不想变得和迈克尔.杰克逊一样，很多年都没办法逛一次超市，要是那样，人生还有什么意思，只剩下躯壳了。”陈康杰知道伊万指的是自己的易容，淡然一笑说道。似乎陈康杰每次易容和陌生人会面，对方都会将这个当做话题的切入点。 “呵呵，说来也是，不过人们还是希望拥有那种成就感，尤其是对还没有成功的人来说。”伊万笑着应承道。 “伊万先生，那你是不是这种人呢？”陈康杰面色一正，饶有兴趣的问道。 陈康杰的问题听起来有些突兀，实际上呢，他知道伊万就是那种人，虽说他现在的级别已经不算低了，但是与他的政治抱负相比，还相距甚远，要不然他也不会成为政治强人。之所以这么问，就是想测试一下伊万而已。 伊万敛去笑容，木然的盯着陈康杰看，虽然他戴着墨镜，蓝黑色的镜片挡住了他的目光，然而陈康杰还是能够透过薄薄的镜片，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闪即逝的熠熠光芒。看来，伊万的内心中依旧蕴藏着向上的企图。 陈康杰装得若无其事，目光直视在伊万的脸上瞥了一下，就转向正前方，好像前面天空中飞过的一群小鸟对他更有吸引力。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半响之后，伊万沉声问道。 “随便问问而已。”陈康杰漫不经心的答道。 陈康杰的态度让伊万有点点恍惚，这像个毛都没长齐的青年大明星吗？怎么感觉都不像，反倒像是浸淫世事的智者。 伊万愿意来见陈康杰，除了因为陈康杰的名气使他想见识见识真人，看看到底他是怎么样将萨米多夫他们那几个“特殊人才”收入门下之外，更重要的是因为他们两人都在南国有着相同的目的。 坦率的是，那架飞机残骸伊万是势在必得，虽说俄国怎么也是当今世界的军事强国，许多武器都还处在同行的领先位置。然而伊万自己知道，俄国这十年来，几乎就没有在军工研发领域有多少拿得出手的研究成果，主要就在于这十年政府经济拮据，投入实在太少了，就连军队数量都是一裁再裁，哪里还有多余的钱去搞难以见到成效的研发。目前，俄军内部完全就是在吃十年前的老本，就算是吃老本，情报人员出生的伊万也深知吃不了多久了，十年的停滞就是断层，当世界各国都在奋起直追的时候，俄国不但没有前进，反而在倒退，就连一向不太让人看得起的中华国都已经在奋进了，这就让伊万和一些强硬派领导人开始着急。 伊万是个聪明人，对世界局势看得还算是比较清楚的，他明白，目前俄国的大国地位全靠那些十年前的庞大核武器维持着，要是没有那玩意，恐怕俄国就已经沦为二流或者三流国家了。可是核武器那玩意只能用于威慑，并不能真正的拿出来使用，一旦投入使用，就不单单是两败俱伤，那可是敌我统统毁灭的结局。 除了核武器可以用来威慑，作为一个大国，必须得有拿得出手的常规武器才行，这才是可以在冲突当中投入使用的手段，能够体现俄国敢于亮剑的手段。 就目前来讲，假设是针对一般普通的国家，俄国还能多少保持一点点优势，毕竟苏联几十年的雄厚积累也不是说一下子就能吃完。就像经济突飞猛进的中华国，几年前都还找他们买进苏二七战斗机和基洛级潜艇一样，这些东西都是七八十年代的东西，然而，现在中华国的军费已经出现了两位数的增长，伊万相信，只要中华国连续保持十年的大投入，即便是九三年改进的基洛级型号，也不会对中华国再有任何的优势可言。况且，俄国人一直是将美国作为自己的最大威胁和竞争对手，十年之后中华国对俄国都缺乏兴趣了，还能入得了美国人的法眼吗？ 伊万是深深享受过苏联傲世荣光的，他很难接受到时的窘境。正因为如此，听说南国打下了一架隐形战斗机，他顿时就激动了，无论如何要将这玩意弄到手。 空军已经越来越成为未来战争的主宰了，这是各国军事届已经慢慢形成的共识，关键是美国人在二十世纪末主导的两场战争给人的印象太过深刻，普通军事发烧友都注意到的事实，专业的研究者能注意不到吗？ 九十年代之前，苏联曾经有过研究隐形战机的动议，也开始着手准备进行了，然而，一切都随着冷战的结束化作了泡影。这十年，政府又拿不出钱来投入，梦想就更加的变成遥遥无期。突然有那么一个好消息落下来，俄国军方和伊万岂能不当成如获至宝？他们都明白，如果能够将残骸拿到手，那起码少走很多弯路，还能节约一大笔研究经费，这对经济拮据的俄国来说，十分重要。他们都肯定，到时候凭借俄国积累下来的雄厚军工能力，一定可以尽快拿出成果，到时候，空军就能成为可以同美国人常规抗衡的娇子。到那时，只要国人不懈努力，重复荣光的时刻就不再遥远。 可惜原本以为可以轻易拿到手的东西，就因为中华国的搅合，变得有些困难了。中华国别看以前一直显得弱弱的，可是现如今不太一样了，经过二十年的改革开放，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小财主，经济恢复的能力十分强劲，腰包鼓了，自然底气也就足了，造成的影响也大了。 关键的还有一点，俄中两国已经形成了全面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双方都已经有着抱成团抵御美国霸权的需要。当前，两国关系虽说谈不上十分亲密，相较于过往来说也算是进步很大的了。在这样的背景下，伊万不管多么想得到那东西，也是不能直接对中华国下黑手的，合作中可以竞争，但是不能影响大局，这是双方高层都达成的共识。 就因为有这么多的弯弯道道，伊万才乐意与陈康杰见面。他觉得，要是能够通过“谈判”的方式让对方退出，那就再好不过。而且，在他想来，陈康杰就算是担负特殊使命，才华横溢，名气滔天，那也逃不过是个小青年的定位，应该是很好拿下的，然而这才接触，伊万就要修改对陈康杰的印象了，绝对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主。 第一千三百四十章 你怎么那么了解 “long，你怎么会将萨米多夫他们几个收在身边？”沉默了半响，伊万再次开口打破局面。 我要是再不说话的话，这家伙可能就快把天空中那几只鸟有多少羽毛给数清楚了，伊万暗忖。 陈康杰也不是故意要装深沉，而是他明白，伊万这个人不简单，和他沟通，得三思而行，要不然的话，自己随时都可能被抓住尾巴，克格勃出来的人，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况且，现在人家还是情报一哥。 “呵呵”，陈康杰撇过头淡淡一笑，“机缘际会罢了，他们没告诉你吗？” 伊万摇了摇头，“没有，他们已经不再是我的下属，没有必要事事都告诉我。” “虽然你们已经不是同事了，怎么着你们也是有过命交情的嘛。说实话，我很钦佩你，在那种关键时刻，敢于为下属两肋插刀，这要是在我们国家，那就是‘狭义之举’，这也难怪你会取得今日的地位。”陈康杰平静的说道。 陈康杰倒是平静了，可是伊万的心里却惊诧莫名，起伏难平。陈康杰这话虽然什么事实都没有说，然而却明明白白的告诉伊万，他陈康杰很了解他，包括他曾经有过的机密危险举动。 伊万能不惊诧才怪，现在叶利钦就是总统呢，是他的顶头上司，要是让他知道自己破坏了他当年的安排，那指不定会怎么对付自己呢，更别说什么信任了，一个背叛过的人能值得信任吗？政治上可没有一个人会冒这么低级的风险。 伊万神色的阴沉变化，没有逃过陈康杰的利眼。陈康杰的心里正在偷偷笑呢，和你打交道，要是不先镇住你，那还真不敢和你来往，你家伙不是省油的灯。 “伊万先生，你不会想让我们被消失吧？”见到伊万的眼角一丝阴鸷的出现，陈康杰心中一紧，脱口而出道。 “被消失？什么被消失？”伊万正在想着心思，被陈康杰这么一问，又给打断了。 “就是干掉我们啊？似乎在情报领域很常见的手法，只有从生理上将我们全部抹去，秘密才能最安全保守。”陈康杰恢复了平静，悠悠然说道。 嘴里面说得阴森吓人，然而神态上，却让人觉得他全然没有放在心上，就像是个普通的小玩笑似得。 能做到这样的结合，这种人不是愚昧无知就是有恃无恐，有着强大的自信。陈康杰会是那种愚昧无知的人吗？伊万可没有那么轻狂，否则的话，那就是他自己愚昧无知了。既然陈康杰不是愚昧无知，那当然剩下的只有有恃无恐了。 为了自己的安全，刚才伊万的脑海中的的确确闪过了一丝将陈康杰他们毁灭的念头，然而那种想法也就是一闪而逝罢了，没想到，就这样，还是被面前的年轻人捕捉到了，着实不简单。 十年前伊万之所以会帮助萨米多夫他们，一个是那时候他年轻，容易意气用事。另一方面是他知道萨米多夫他们是绝对不可能出卖他的，在克格勃的培训领域中有这样的项目。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不想担责任，那会苏联还没有解体，戈尔巴乔夫还是最高领导人，他担心一旦成功了，自己会被拉出来垫背，最高领导人遇刺，是绝对要有一群人人头落地才能交代清楚的，而萨米多夫他们是他的下属，他不顶缸谁顶缸？ 伊万能够得到叶利钦的信任，与这件事情的处理有关系，怎么说他也是去干了，只不过“失败”了而已，萨米多夫他们四个人还因此“尸骨无存”了呢，损失这么大，能不赢得信任吗？因为他伊万没有跑，所以叶利钦压根就没有想到过“偷梁换柱”的可能，在他想来，要是伊万骗了他，伊万一定会第一时间溜到国外躲起来。 现在伊万是真的一点点小觑陈康杰的想法都没有了，他甚至突然想起了中华国的一个词汇—人小鬼大。对，这家伙就是人小鬼大，才聊了几分钟，就搞得自己浑身是压力。 伊万脑海中闪过将陈康杰他们抹去的想法，也不是狂妄之举。要知道，他现在就掌握了庞大的情报机构，有这样的实力，想干掉几个人，真不是那么显得困难。之所以这想法会一闪而逝，一方面是伊万想到了洛杉矶暴乱，更重要的是，陈康杰太沉稳了，太有恃无恐了，太自信了。他实在把不准陈康杰到底还知道他些什么，到底还有什么杀手锏。 “long，怎么会呢？别把我当成****，你是有世界影响力的人，谁要是那么干，那不是等于和自己过不去吗？我还没有那么鲁莽。”伊万轻笑一声说道。“再者说了，现在我们是朋友，对朋友，我历来都是以诚相待，只有对敌人，才会不择手段。你刚才不是还说我有你们的‘狭义’精神吗？” 伊万这话说得冠冕堂皇，既撇清了本来已经产生过的念头，让人很信服，又拉近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今天伊万来此，本身目的就是要拉近与陈康杰的关系，以便方便自己行事，现在他就更要拉近这种关系了，他已经判断出，陈康杰也绝非是那种轻佻之人，只要两人的关系能够融洽，对双方来说都是安全的。当然，伊万的话语里也带有点点威胁的成分，“对敌人，不择手段”。 “哈哈，就这点来说，我们十足的相似，我对朋友，那也是以诚相待，对敌人，同样是不择手段……你何必这么看着我，呵呵，是不是觉得我不太像一个十足的艺人？”说到一半，见伊万神情讶异，陈康杰揶揄笑道。 伊万的确没想到陈康杰会跟着他说这种话，太江湖了，十分不符合艺人的身份。 “呵呵，的确是有点不太像个简单的艺人。”伊万没有觉得尴尬，轻松笑道。 废话，你要是普通艺人，能这样和我说话吗？你要是普通艺人，能承担这样的任务吗？ “或许我们互相还多少有点点防备心理，其实啊，当你我成为真正的朋友了，你就对我了解了，或许你会发现我其实也是一个有趣的人。”见前期铺垫得差不多了，陈康杰变得郑重其事了许多，这也印证了他的那句话—对朋友，他是以诚相待的，从一定意义上来说，他陈康杰已经开始将伊万当做朋友看待了。 陈康杰的善意，伊万不可能感受不到。 心中一缓，伊万也变得轻松起来，“我已经发现你是一个有趣的人了。” “是吗？”，陈康杰眉头一扬说道，“哈哈，只有两个有趣的人坐在一起，谈话才有意思，要不然，都会枯燥死。” 伊万微笑着伸手拍了拍陈康杰的肩膀，“确实如此，确实如此。你的谈话，真的让我对你好奇心大增，我就在想，你这么年轻，又这样一个光华灿烂的身份，怎么你们国家会愿意将如此机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你来办？” 伊万这是变相的亲自向陈康杰打听他的“隐身”情况了，有些东西不好直接问，犯忌讳，就只有“皮里阳秋”了。 “难道你觉得我办不了这样的事？”陈康杰可没有正面回答伊万的话，而是昂着头打趣一般反问道。 伊万顿时一滞。他已经感觉气氛比较融洽了，才这样试探一下的。哪晓得陈康杰直接一个反问就把他推在了墙上。问题是陈康杰还留有余地，轻轻缓缓的，如同老朋友开玩笑。 伊万苦笑着微微摇了摇头，万般无奈的说道：“怎么可能，你当然办得了，要不然，你也不会和我坐在这里了。” 经过这么一打岔，陈康杰就将话题岔了开去。他不是想耍混，不是有意要去避开这个话题。陈康杰只不过是一种自我保护心态的条件反射罢了，伊万的身份太过诡异，他们又刚刚认识，虽说想成为朋友，可毕竟还没有成为朋友，所以陈康杰才会“长出刺猬”来。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再涉及敏感的内容，而是先风花雪月的聊了一大堆。还好，陈康杰知道伊万很喜欢体育，是个柔道高手，对于钓鱼，马术，滑雪，游泳也都有兴趣，而陈康杰是名声在外的奥运冠军，所以两个人倒是不缺少话题。甚至伊万将他学习柔道的经过都给陈康杰说了，而陈康杰也反过来告诉伊万一些自己参加奥运的感受和训练经历。 “有机会你再次来俄国的话，我陪你去西伯利亚的叶尼塞河钓鱼，那里的小体鱘，白鲑及茴鱼十分丰富，味道鲜美，如果就在河岸边进行烧烤，那是再惬意不过了。”聊到开心之处，伊万直接向陈康杰发出了邀请。 伊万一提到叶尼塞河钓鱼，陈康杰就马上想到了他的一张裸露上升的，秀气肌肉，英姿甩干的酷酷钓鱼照片，那次是伊万陪摩纳哥国王的休闲游，地点就在叶尼塞河。 “真的吗？那就太好了，我虽然钓鱼技术不行，可也挺喜欢的。不过，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在大河上钓过鱼，据说叶尼塞河是你们的水流量最大的河流，比密西西比河还超出零点五倍，在那样的河上钓鱼，会不会太‘波澜壮阔’了？”陈康杰满脸带笑的回应道。 “又不是在下游，到时候我们到中上游去，水流量是急了点，不过也只有那样，鱼儿才活泼，肉质才鲜美，你可不知道，水质十分清澈……等等，你怎么对我国的河流那么了解啊？”兴高采烈的说到一半，伊万倏然停顿下来，疑惑的打量着陈康杰问道。 第一千三百四十一章 志向不止于此 陈康杰没有急着给伊万解惑，而是挥手赶了赶在面前摇曳飞舞的一只彩色蝴蝶，就好像这只不请自来的蝴蝶一点都不识趣，打搅了他与伊万的开心谈话一样。 看着那只蝴蝶飘飘然飞走了，陈康杰才摘掉眼镜回过头来对着伊万，“因为我在叶尼塞河东岸有投资项目。” 因为要真正的谈事情了，所以陈康杰才煞有其事的把阻挡的眼镜摘掉。他要明眼对明眼的与伊万谈判。虽然伊万还不知道陈康杰的背后目的，然而陈康杰相信，他会对自己的提议感兴趣。 伊万丝毫不掩盖自己的惊异，眼睛圆睁着，嘴皮裂开，右手的拇指与食指不停的搓捻着。 “是不是有点意外？”陈康杰淡淡的笑了起来，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伊万缓慢的也把墨镜摘了下来，皱着的眉头都还没有完全舒展开，“的确是有点意外，我没想到你在西伯利亚会有投资……”说到这里，伊万把头低了下去，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 “那两个香港公司拥有的油田是你的？”等伊万抬起头来的时候，神态已经平和了许多。 陈康杰不置可否的颔首。伊万的思维能力果然很强，逻辑推理真不是盖的，陈康杰刚刚点了一下，他马上就能自己得到结果。 “怪不得”，伊万细声嘀咕了一句。 “怪不得什么？”陈康杰含笑问道。 “怪不得你俄语那么好，怪不那几个油田的石油只出口到你们国家的东北，他们说是出于就近市场原则的考虑，原来是因为你的因素。”伊万不愧是伊万，那么短的时间能想到这些，真的是不一般啊。 伊万现在的诧异已经挥之不见了，整个人变得轻松和放开，已经松开的两条腿又翘了起来。 陈康杰这是故意要泄露给伊万的，如果不让他晓得一点秘密，不让他手里有点“把柄”，后面的话题就不好展开，这是陈康杰来之前就想好了的。 “伊万先生，我那可是正当投资，你不会想打它们的主意吧？”盯着伊万双眸中的闪闪光芒，陈康杰调侃道。 “你会让我随随便便打主意吗？”伊万回了一句，然后瞥向陈康杰。 陈康杰迎着伊万的目光，两人谁也不避讳谁，就这么互相凝视着，半响之后，倏然间，两人眉目舒展，爽朗的相视而笑，“哈哈哈”。 “long，你能投资，这就是对我们经济发展的支持，我怎么可能去做那种釜底抽薪的‘自杀’式行为呢？况且，那与我的工作丝毫不相关嘛，我还管不到经济领域。”伊万扬起眉头，感情真挚的说道，双眼中空明透彻。 诚然，伊万现在这话有很高的真实成分，可是陈康杰却不会百分百相信。他伊万是什么人？那时候以后说一不二的主，俄国多少有权有势的金融寡头都被他整趴下，没收资产那还是好的，好些个直接被送进大牢，十年了都没能出来。 然则，陈康杰即便知道伊万的“凶名”，他现在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一开始接触的时候，陈康杰总是被自己的先“入为主”羁绊住，不由自主的将伊万当做那位权倾北国的豪杰，所以心里面怎么着都会有些拘谨和防备。现在好了，通过半天的聊天，陈康杰完全释怀了，他伊万不管以后多么厉害，起码现在还没有登上台，而且语言的几次简单交锋，伊万并没有讨到好，还隐隐有被陈康杰牵着走的意思。这就让陈康杰不自然的又回到了他一贯的强势风格，充满了自信。 这些所谓的大人物，那也是人，并不是神。现在的陈康杰已经不是刚重生时候的毛头小子，见到那些后来叱咤风云的人物就会两眼放光。现在怎么说他也是个“大人物”了，只不过有些东西没有搬到台面上而已。我们都说屁股决定脑袋，现在陈康杰的反应就是一个例证，由于背后的实力强大，经过短暂的彷徨之后，也平静了，开始将伊万当做一个对等的人物看待，心里面也不再有任何落差，反倒产生了一点点心理优势。 即便伊万这人未来有“凶名”，也的的确确整倒了很多人，不过陈康杰相信，要在他手里讨便宜，也不是那么轻易得手了。即便得手了，对于陈康杰来说，失去几个油田也不是什么伤筋动骨的大不了事情，要是真到那时候，他陈康杰也有能力让对手付出代价。 梳理清楚自己的心境之后，周围的风景就真的变得迷人起来，对于一个豁然开朗的人来说，无论看到什么景色都是美的，都是惬意的。 “伊万先生，我相信你的志向绝对不止于此。”陈康杰嘴角翘了翘，施施然说道。 “哦？何以见得？”伊万两眼放光，烁烁的盯着陈康杰。 “呵呵，因为你坐在了这里。”陈康杰冁然一笑道。 伊万愣怔一下，有点摸不着头脑，这和我坐在这里有什么关系？难道坐在这里就证明志向远大？怎么会有这样稀奇古怪的逻辑？ “long，此作何解？”伊万搭靠在椅子靠背上的左手向外摊了摊，问话的时候双眸炯炯的凝视着陈康杰。 “伊万先生，你不想想你为何会坐在这里？”陈康杰没有直接给他答案，只是提示了一下。 伊万眼珠子还真就转了起来，深邃的眼珠子转了两圈之后，伊万就恍然大悟了。 “long，你们说话都喜欢这样吗？就像猜谜语似得。” “当然不是，不过一般聪明人都喜欢这样，大人物谈事情，也经常这样，伊万先生，过去是不是极少和中华国人打交道啊？”陈康杰还真是不客气，立马就将自己划成了聪明人和大人物的行列，一点都不谦虚啊。 曾经有一位传记作家说，大人物有时候的脸皮比小人物还厚，诚不欺我。想想也是，汉高祖刘邦在屡败屡战的时候，不是还给自己找了个英明神武的借口吗？说他“不善将兵，但善将将”。 “你是我第一个面对面直接打交道的华人，看来，我对你们还是缺乏了解啊。” “没关系，等我们交道深了，你就自然会加深了解了。你看，你都相当于一个情报局的局长了，还亲自跑到这里来干具体的业务，其实随便派一个主任来就行。你看，我们那边一个司长都没有来，你要不是心存更加远大的抱负，哪里用得着冒着危险跑到这里来吃苦。当然了，你出面，那影响力自然是要比一个小主任大得多，你说的话，洛维奇政府也会更加信服，成功的把握越大。”陈康杰刚才还绕弯子不回答，现在却竹筒倒豆子全部说出来了。从他的语气中，虽然没有对伊万的蔑视和看轻，但也说明了他没怎么把这事当回事。 “不可否认，你对我真的很了解。”伊万沉声说道，看不出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不过换成谁要是被别人当玻璃人一样看透明了，估计是不会高兴到哪里去的，“来之前，我觉得我目的达成是势在必行的，不过，现在见了你，我怎么觉得我目标无望了呢？” “伊万先生，这个得先声明，我对你可是一点威胁都没有。我觉得，你主要还是考虑一下美国人吧，他们的国之利器有被盗窃的危险，他们是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陈康杰对伊万的话不为所动，反而好心的提醒道。 伊万又诧异了，他搞不懂为什么陈康杰要说这样的话。这家伙，怎么说话就没有逻辑可循呢？一点不按常理出牌，每次当以为他会顺势往下接的时候，他总会跳跃到另一面，让人感觉要跟上他的思维，还真是有点费劲。问题是不跟还不行，他的话总是能够把人的兴趣细胞完全调动起来。 “美国人是应该要防范，据说cia的东欧处处长已经到了南国。”伊万谨慎的说道。 伊万作为现在俄国情报机构的领导人，他们又是和cia斗了几十年，知道这点消息不算是什么太难的事情。为了确保他的安全，俄情报委员会已经调动起来，防范cia在周边的活动。 “那你怎么不将这么重要的消息交换给南国方面呢？” 陈康杰没有用“给”和“告知”，用的是“交换”。言外之意就是伊万完全可以利用这样的情报换取一些好处，这是他们正常的做法。 伊万哑然失笑，毫不理会陈康杰话语里的揶揄之意，“告诉他们也没用，他们对付不了的。最多也就是最后的时候当做一个人情奉送罢了，成与不成，就看他们自己的手段，我们现在是不可能帮助他们对付cia的。” 陈康杰想想也是那么回事，伊万现在把这个消息泄露出去，不管南国方面能不能将cia的特工铲除，起码对他暂且是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好处的，何必反而去给自己竖立敌人呢？ 第一千三百四十二章 怎么合作 “long，你刚才说你对我一点点威胁都没有？”伊万倏然想起了陈康杰说话的前半段，回过头来饶有兴趣问道。 “是的，一点点威胁都没有，到兹雷尼亚宁得到萨米多夫通知我，你到了南国之后，我就在思考一个问题。”陈康杰嘴角浅浅的露出一丝微笑。 “什么问题？”伊万有点迫不及待的追问， “我在想啊，我们为什么要将我们的目的当成是一个‘零和游戏’呢？好像你胜了，我就败了，或者我胜了，你败了。这是不是有点太奇怪了？为什么不能创造出一个共赢的局面出来？”陈康杰不徐不疾的说道。 伊万微微蹙起眉头，瞳孔收缩，“你的意思是我们联合？” “伊万先生，你觉得还有比我们联合更好的方式吗？”陈康杰气定神闲的反问道，不卑不亢，不骄不躁。 伊万陷入沉吟当中，在此之前，他还真的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照一般人想来，这是不可能与他人分享的，这可不是普通的东西，何况中俄两国是近邻，就算近几年为了抗衡老美，两国间的关系进步很大，那再伊万看来，也是以俄国为主。如果顶尖军工科技这玩意与中华国分享，那岂不是给自己制造威胁对手吗？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伊万和其他俄国大佬可没有想过要与中华国平起平坐。 后世在很多人看来，中俄两国的关系十分紧密，尤其是进入二十一世纪之后，各种合作十分广泛。然而许多人并不知道，在这些合作当中，俄国人都有一种优越心理。 这种优越心理的形成可不是一朝一夕的。如果将时间往前推的话，那也许就要从清末说起了。从1840年之后，中华国就是西方欺辱宰割的对象，这里面，作为最大邻国的俄国当然也在其中，他们并吞了中华国数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俄国就在心里看不起中华国。二十世纪初，当我们还在军阀混战的时候，人家俄国就差不多完成了工业化进程，这种心理优势就进一步加大。革命胜利之后，我们建立了独立的新国家，可这也没有摆脱北方邻国的影响，反倒是人家的影响力深入到了我们的各个领域。且不说我们的执政党是在人家的指导和帮助下成立起来的，就连取得政权之后，我们工业学人家，军事学人家，思想文化学人家，农业学人家，教育学人家，建筑学人家，一大批俄国的科学技术人员在我们国家提供指导帮助。在他们的眼里，我们就是小弟。好不容易等到改革开发了，我们经济发展了，对方庞大的国家大厦也解体了，不再是一个超级大国了，原以为这样两方就平等了，然则我们又求着人家买武器买能源了。 总而言之，历史的进程总是让俄国人觉得，我们不但好欺负，还有求于他们胜过他们对我们的需要。因此，这种优越心理就在他们的国民心中根深蒂固下来。即便是我们的经济总量超过了他们，即便是我们很多群众的生活水平超过了他们，要改变这种心理上的优越观念，可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办到的，一直到陈康杰重生之前，俄国人对我们的轻视心理在一定程度上都还根深蒂固的存在。 其实在萨米多夫找到汇报情况之前，陈康杰也从未想过要与伊万联手分享，为了拴住萨米多夫他们几个，他甚至连自己让步的话都说出来了。可以回过头躺在床上一想，不能就这么白白放弃，不但不能放弃，还要尽可能的“利益最大化”。 陈康杰知道，嫁入与伊万正面竞争，其实他没有百分之百的胜算把握，毕竟人家是有可能出兵的，这对洛维奇政府来说比什么都重要，甚至比陈康杰支持他几十亿美元都重要。这不是说俄国出兵就仅仅是为了得到某样物体，那也太小瞧他们的，冒那么大的风险，人家是要巩固自己的地缘政治安全范围，这是国家安全战略层面的问题。反观陈康杰，他就拿不出这些东西，相距遥远的中华国也拿不出来，我们的国家影响力和战略投送能力都还达不到这么远的距离，主要是我们不可能去破坏对我们有利的当前国际安全和平环境。 可如果要是陈康杰与伊万合作的话，那这事就板上钉钉了，美国人都没辙。所以陈康杰在邵谊告诉他没有约到洛维奇的时候，他才那么漫不经心。 “具体说说，怎么合作？”如果没有见到陈康杰，伊万对这样的提议绝对会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吃独食历来都是我们俄国人的传统，与你们分享果实？想得美哦。哼，你见过北极熊会和其他动物分享猎物吗？ 但是在和陈康杰聊了一段时间之后，伊万的想法发生了变化。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家伙什么真正的实力都还没有拿出来，自己怎么就先示弱三分了呢？ 伊万已经认定了陈康杰是个较难对付的对手，他不知道陈康杰到底有多少“幺蛾子”，年纪轻轻，城府却那么深，让人一点都看不透，与报纸上，杂志上看到的判若两人。起码与他这样的情报界老大坐在一起，一点点都不怵，信心满满。伊万自己都感觉，要是陈康杰全力和他争，他就不一定百分之百胜出了。 这就不得不让伊万好好考量一下对付陈康杰的方式，一方面是可能失败，另一条路是必胜，只不过是共通胜利罢了。在这两个选择当中，理性的伊万没有意气用事。 “伊万先生，我可以理解成你愿意与我合作了，对吗？”陈康杰还真是一点都不谦虚，径直问道。 “如果条件真合适的话，这也不是不可以。”伊万没有把话说满，言外之意就是，那就看你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了。 陈康杰的脸上又露出了一片笑容，“呵呵，那是……伊万先生，我能给你的就一样，那就是祝你登上最高峰。” “什么？”这回伊万不是诧异，直接就是骇异，陈康杰的话将他击得目瞪口呆，瞠目结舌，嘴巴张大得能放进一个鹅蛋，满眼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我不是说你志向不止于此嘛，如果我们能合作，也许我能祝你实现你内心深处的理想。”陈康杰在伊万惊讶的脸面上扫了一眼，缓缓悠悠的郑重说道，一点点玩笑和调侃的意思都没有。 “我……你……”伊万期期艾艾，一时之间还没有缓过劲来，陈康杰给他的话冲击力太强了，他感觉到自己的内心纯洁如玉的展露在陈康杰的面前。 “平静一下，平静一下，这只能说明我懂你而已。”陈康杰温言慢语的安抚道。 半响过后，伊万心田你的波澜荡了几荡后平静下来，“long，你当知道，我们国家与澳洲是不一样的，我不可能站出来去竞选，你也不可能出现在我的竞选晚会上，你凭什么说你能有这样大的能量？” 伊万还没有被冲昏头脑，归于平静之后，他开始慎重与陈康杰沟通了。 这不得不慎重，实在是陈康杰的话冲击力太大。不知冲击力大，还有点“离经叛道”和“天方夜谭”。 “看不出来，伊万先生对我也是有所了解的嘛。”见伊万提起了自己在澳洲帮助劳伦斯的“壮举”，陈康杰笑了起来，可他的笑意没有存在多久，很快就烟消云散，变得肃然，“我知道你们不一样，不过你们和我们有点相似。” “怎么理解？” “很好理解，在我们国家，要上位，得靠实力说话，当然，实力的前提是能力。就目前来说，我国的上升通道主要是看政绩，能够发展经济，创造财富和改善民生的政绩，只要有这个能力，再加上个人的操守没问题的话，那上升通道就是大大敞开的。你们国家当前虽然还没有提出经济发展的战略规划，可国内的情况你恐怕是清楚的，民生没有得到改善，军队战斗力下降，经济发展态势不太好，政府手中财力匮乏。这些都是你们面临的最大困难，也就是这些困难，你们在民众中的支持度其实不太高，如果不是靠铁腕手段的话，执政就很难说了……这些困难分析起来头绪很多，可总归起来，那就很简单，就一条，你们没钱，如果你能解决这个问题，我就不信上升的通道不像你广大敞开……就我所知，总统先生身体不太好，恐怕已经在物色什么样的人来接他的班了。”在最后，陈康杰就像个小老头一样，不禁感叹道。 陈康杰的叹气搅得伊万的脑子里七上八下，他作为情报机构的一哥，何尝不知道总统的身体不好？据说今年下半年就要做心脏搭桥手术，弄得好的话还能坚持两年，弄得不好的话，也就是这年吧就要让位了。 不管多么的恋栈，身体不行了，终归是要让开的，不可能大家都站在旁边干等着。 第一千三百四十三章 合作的前提 伊万的欲望被陈康杰连勾带撞的给挤出来了。他不得不承认，陈康杰的分析很到位，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亲自来南国，就是想快刀斩乱麻，捞到一份政绩再说。 别看伊万现在的级别已经不低了，可是在俄国政坛，坦率的说，他还不算个人物。排在伊万的前面，比他有资格接班的太多了，总理，副总理，国家杜马主席，国防部长，外交部长……这些都比他有优势。正常来说，很少会有一个国家的政权是由情报领域的专业人士来继承的，这是由情报人员的特殊性决定的。在简而言之，恐怕在俄国国内就没几个人知道伊万的名字，用我们的话来说，就是没有一点群众基础。这么名声不响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有机会接班？除非能有奇迹发生。 在我们的理解中，情报人员只会玩“阴谋诡计”，不懂正道，更不懂战略，至于发展经济和改善民生那就别提了，谁会想到这些东西找一个特工人员来解决？还有，由于情报人员通常情况下是生活在“阴暗”中，所以人们往往会他们的性格脾气都有问题，属于那种阴鸷的人，由这样的人来领导国家，那不大乱才怪？ 伊万内心中是涌动着某种强劲的欲望，但他也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能够获得上下的青睐。所以，即便伊万有着不甘寂寞的冲动，并且还一定程度上付诸实施努力争取了，他也没有随便向其他人吐露心声。理性告诉他，那不太现实，机会很渺茫。 可陈康杰的一番话，给他带来了激动，让他有了豁然的感觉。 陈康杰的话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和一盏指明灯，给伊万带去了希望和可能的期盼。不管陈康杰是不是吹牛皮，放空炮，他能这样说出来，说不准他真有什么奇思妙招。 “如果你能帮我实现理想，那我就与你合作。”伊万真不属于优柔寡断的人，相当的果敢。脑海当中只是翻腾了几下，拿定主意后就毅然决然的说道。 他伊万要是那种慢吞吞，拖拖拉拉，瞻前顾后的人，那又还怎么称得上是个政治强人呢？强人之所以是强人，就是关键时刻有勇气，有魄力，认定方向就敢于决断，豪气万丈，毅然决然。 陈康杰爽朗的会心一笑，优雅的伸出了自己右手。见这康杰这个举动，伊万也将自己的大手伸出来，和陈康杰紧紧的握在一起。伊万的手掌果然充满力量，给人一种坚定踏实的感觉。手掌陈康杰的虽然要比伊万的小一点，但是伊万同样能从陈康杰的手指处清晰的察觉到源源不断的力量冲击，那股劲甚至比他伊万本身的还大。 果然有力道，看来也是个牛人，与外表看起来的文质彬彬判若两人，伊万自己在心中暗忖。 这一握手，两人算是达成了合作的前提，只是合作的细节还一点都没有涉及。 “伊万先生，我希望我们的合作是长期的，而不是为了短期的某件事情，你应该知道，为了简单的某件物品，值不得下如此大的血本，那个位置，也不仅仅只值这个价。”见伊万有话要说，陈康杰挥手打断了他，“你放心，让你损害国家利益的事情，我们都不会干，我知道你是一个有雄心有抱负的人，我也知道你是一位爱国者，所以，我从未把你想得那么不堪，你要真是那样的人，我才不会找你合作。” 伊万连连点头，脸上除了感激，就是不解和凝重，双眼金光闪闪，他刚才想说话，的确就是为了想申明自己的原则，他是一个由原则底线的人。 “long，你真是一个无时无刻不给我带来费解好震撼的人。不过我欣赏你，欣赏你后面的话，我确实很想实现我的政治理想，但是我绝对不会出卖我的国家。” 陈康杰指了指伊万，又指了指自己，“你我是同一类人，只有两个正直的人在一起合作，这种合作才会长久。与小人合作，那处处都得防范被偷袭。当然了，我现在可没有任何政治抱负，你知道，我本身就不是政治人物。我的准则就一条，只要是对我们两个国家有利的事情，我们都得干，你觉得这条准则怎么样？” “好，很好。我答应你，只要是对贵我两国有利之事，我一定毫不推脱，现在我们两国本身就是全面战略合作伙伴关系，互惠共赢而已，我有什么理由拒绝呢？”伊万掷地有声，豪情壮志的说道。 陈康杰现在比伊万要理性一些，伊万是被陈康杰给激起来了，而他陈康杰好保持冷静呢，“伊万先生，有句话我得说在前头，或许你现在是由于激动和冲动，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们无需考虑二十年后的事情，坦白说，二十年后世界是什么样子我们根本不知道，你还在不在位也根本不知道，就像二十年前的今天，谁也没有预料到如同巨峰一样的苏联会倒塌一样。我知道，政治人物的眼光都是比较长远的，也许在未来的合作过程中，你会想，中华国强大了是不是会对你们有威胁？当然，不可否认，中华国的小部分人也许多少也会想，俄国强大是不是也会对我们有威胁？其实这些都是杞人忧天，从国民心态的角度讲，中华国超过百分之九十的人民都没有将俄国当做是潜在威胁，就拿我本人来讲，我就不会这么认为。退一万步说，几十年后我们两国真有可能发生争执，那也是后来人的事情，你管不到，我也管不到。六十年代我们两国曾经发生过冲突，其实呢，我们都能看到，在冲突之前和冲突之后，我们大多数时候时间都是合作的。在人类历史上，斗争永远都只是流星划过，合作与发展才是璀璨永恒。所以，我希望你以后在考虑问题的时候，能多看眼前，那样会实在很多。列宁伟大，斯大林也伟大，可是他们都没有办法预测和阻挡后来苏联的解体，然而苏联即便解体了，历史也没有否定他们的伟大。在我国历史上有一个人，叫嬴政，也就是大名鼎鼎的秦始皇，他最大的梦想就是他所创造的大秦帝国能够江山永固，子孙万代皆为皇帝，然而他想得太长远了，他才死了二十多年，他们赢氏部族辛辛苦苦几百年建立起来的江山就崩塌易主了，这相当可悲。” 这段话是陈康杰早就考虑过，一旦两人真的可以达成合作意向，无论如何是要提前说的。 陈康杰是重生者，他相当的明白，在他重生之前的那段历史上，中俄两国虽然关系密切，合作深入，可俄国人总是对我们采取防范心理，生怕我们太强大了会危及他们的安全和领土完整。就因为这样，在共同的合作当中，总是存在着一些芥蒂，比如我们向俄国购买武器，他们总是有所防范，从来不把最好的卖给我们，甚至于卖给我们的比卖给南亚邻国的还落后一点点。比如我们向俄国购买石油，他们总是不那么爽快，担心我们的能源问题解决了之后，经济发展会更加快速，国力会更加强大，因此直接把能源当成了一个制衡我们的筹码。 就因为了解这些，陈康杰才不得不提前把这段话说出来，希望能够影响到伊万的政治思维。当然了，一个人的政治思维也不是那么好影响的，有没有效果陈康杰其实也没有底，只不过要是有一点点影响，那也是好的。反正他的真正筹码还没有放出来呢。 沉思，伊万陷入了沉思，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陈康杰会说出这么一大段劝说性的话，再一次颠覆了他对陈康杰的认识。 在陈康杰的话里面，有些看法伊万还真未必认同，特别是在他说这段话之前。可是他现在不得不认真思考一番，越沉思越心惊，感觉这个年轻人不但看透了他的内心，还看穿了他的脑海。可是慢慢品味那些话，又觉得有些道理。伊万搞不懂，这家伙明明不是政治人物，又还那么年轻，怎么就能想到这些？ 想着想着，伊万就联想到了陈康杰的成就。还真别说，这家伙就是一个鬼才，中学之前就能写出煌煌百万字的小说，又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一个在所有自己涉及的领域都取得骄人成绩的人，除了说他是鬼才，具有神鬼之能，还能说他什么呢？ 陈康杰不打搅伊万的思索，就那么静静的坐着。但是他也没有两眼旁观，反而双眼死死的盯住伊万神情上的每一个可能的变化。一个人说出来的话也许是违心的，但是他的眼神和面上表情，一定会有真实的反应，就看你是否捕捉得到了。 伊万眼中的每一条光芒，眼皮的每一次跳动，脸颊的每一寸蠕动，统统都清晰可见的融入到了陈康杰的目光中。 第一千三百四十四章 人穷气短 很明显，伊万的脑海中正在波涛翻滚，细长的眼眶中，透露出来的光芒一会儿闪亮，一会阴暗，一会凛冽，一会柔和。腮帮子的肌肉由蠕动到抽搐，再由抽搐到蠕动，眼袋则像是被电击一样，不停的抖，只有眼皮像调控好的机器一样，每一次的眨动都十分有规律，十几秒才有一下。由此可见伊万的自控能力还是比较不错的，只是他的眼神让陈康杰知道他正在进行激烈的衡量和斗争。 过了两分钟，伊万整个脸部的神态变化才归于正常。 陈康杰知道，伊万明白自己正在关注他，因此他的那些表象的变化有掩饰的成分，要是连这点能力都没有，伊万就不是经过严格训练过的情报人员了。然而就在伊万即将结束“表演”时，瞳孔的轻微的略略收放颤动，还是让陈康杰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颜。 “long，你说服了我。”伊万昂起头来，只有那么简单的一句话。 伊万是认定了，要是“心怀不轨”，反倒会把合作弄得不美。他相信，陈康杰不会平白无故说那么一大段“废话”，还是陈康杰说的，只有两个正直的人合作，常会长久，伊万自诩还算是一个比较正直信用的人。 “你也说服了我。”陈康杰矜持的笑道。 “那你可以告诉我要怎么样帮助我到达你所说的顶峰了吧？”伊万排除其他心思杂念，急切的问道。 “好说，首先我们先谈近一点的，你们为了那一架飞机残骸，愿意承担的底线是什么？”既然经过互相的“默契”达成了一致，陈康杰也不再拐弯抹角了，认认真真的涉及到具体的细节。 “从南部军区抽调500名伞兵，空降伊科里首府机场，由我们帮助控制伊科里，南军全部回撤到边境。”伊万也不“打嗝”，直言不讳的说道。 或许在有些人看来，两百五十人难以发挥到什么作用。其实不然，如果是其他地面部队的话，还真的是难以有所成效。可是空降兵就不一样了，南军没有进入到伊科里首府，伊科里分裂武装也就是一些散兵游勇。假设500名全副武装的劲旅直接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伊科里最核心地带，那就等于是孙悟空到了铁扇公主的肚子里，作用将是关键的。 俄国南部军区驻扎得有一个俄国最精锐的空降师，在当前，俄国只有两个空降师，都被用作战略突击部队使用，训练有素，装备齐全，战斗力强悍。500人也就是相当于一个营的兵力，人数是不算多，可是贵于精，这五百人到了伊科里首府，控制主要的部门和主要的人员，一点问题都没有。出奇制胜，对分离武装来说一定是意想不到的。这就像中华武学传说中的点穴手一样，看起来平平无奇，可是轻轻一下，能让一个人失去知觉，甚至丢掉生命。 最关键的一点是，采取这个行动的是俄国军人，其对伊科里独立军的威慑力是很强的，他们只要是聪明人，就不要乱来。北约为了避免与俄军发生正面冲突，一定会将轰炸地域完全从伊科里撤离出来。 尽管西方一直在打压俄国，处处压缩它的战略空间。可是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国家愿意真正与俄国开战，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北极熊的那些核威慑武器可不是闹着玩的。就连美国佬也不得不忌讳三分，如果是为了自己的切身利益，美国佬也许不会退缩，可如果是为了他人的利益以及自己的间接利益，美国人不会对北极熊赤膊上阵。 这就好比官场里面的博弈，斗争是可以的，但是得按照规矩来，如果随便将别人往死里整，甚至于还威胁到别人的家人安全，那到头来这个人也不会有什么好处。最好的手法就是以势压人，而并非流氓一样要弄个你死我活。 陈康杰不得不佩服这个策略好，真要是能够落实这点，那么离战争结束也就不远了，后面就是靠谈判来解决问题了。毕竟南军已经撤离了伊科里地区，战争还有什么继续打下去的理由？ 对洛维奇来说，那就是我已经示弱了，你们到底还想怎样？对北约来说，他们已经通过轰炸教训了洛维奇，人家服软了，那也该再次谈判了。从他们没有派出地面部队参战就可以看出来，他们并不是真的要完全打败和摧毁南方。战争只是手段，目的是让南方屈服。 当然了，这里面俄国扮演的是一个“楔子”的作用，他只派出了五百人，这就是告诉北约，它并没想过要霸占这个地方，等谈判结束，它就会撤出去，五百人是不足以完成占领任务的，他只是暂时帮助双方管理一下这个地方而已。而对洛维奇来说，这个情就有点大，俄国帮助维护了领土主权与国家统一，至于在谈判中洛维奇政府会不会丧失掉一部分主权，这就不是俄方管得了的了。 对这样的计划，陈康杰都必须得承认很妙。投入小，见效高，还不怎么得罪人。 讶异过后，陈康杰古怪的望着伊万，“这应该不是南方的制定的计划吧？” “当然不是，这是我拟定的。”伊万傲然说道。 “呵呵，有你的这一招，那似乎就没有我什么事了，我就等着捡现成的吧，相信你们只要能实现这点，洛维奇一定会把那玩意给你，至不济，也要给你一部分，到时候，可别忘了也有我的份哦。”陈康杰还真没把自己当外人。 他何止不把自己当外人，还直接把自己当成是伊万的领导了呢，合成他什么都不出，就这么白白得好处，世上哪里有这样的美事？ “long，那你干什么？得好处你分一份，可我怎么没看到你付出了什么呢？”伊万脸上一片黑线。 你拿我当傻子啊？亏你还说你自己是正直的人。 “哈哈，不要急嘛，我能白拿你东西吗？我把本来要给南国的好处分一部分给你不就行了吗？”陈康杰开心的打趣道。 能够看到伊万的囧样，还真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你们打算给洛维奇什么好处？”伊万好奇的问道。 “钱，我们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钱了。”陈康杰优哉游哉的说道。 大款就是大款，说出来的语气根本就没有把钱当钱，好像他要给的只是一堆废纸似的。 “多少钱？”听到钱的名字，伊万眼里也会冒小星星，看来啊，钱这玩意对谁都是很好的诱惑。 “五亿美元。”陈康杰伸出一只手说道。 “五亿美元？”伊万声音提高起来。 这个数字说高不高，说地也不低，起码是很有吸引力的，不说对南国，对伊万也是同样有吸引力。反正他们都没钱。 “那打算分给我多少？”这个伊万可是很关心。 “你想分多少？” “嗯……怎么也得四亿美元，派出部队，是需要军费的。”担心陈康杰说自己要价太高，伊万还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呵呵，500人需要四亿美元的军费吗？他们派出来最多就两个月，四亿美元养他们二十年恐怕都够了，你们花在每个军人身上一件的给用能有一千万美元吗？十万美元恐怕都算多的了，依照你们现在军费，这五百人，一年最多也就两千万美元。那你说是不是二十年都够了……你可别说我是瞎算，一个人合四万美元，不少了，精锐部队也不少了。”陈康杰好像对俄军很了解似得，账都算那么细。 还别说，伊万真被陈康杰的精明给弄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伊万清楚，今年俄军的军费只有四十七亿美元，对于一百多万军队来说，四十七亿美元，实在是寒酸得不行，合下来一个人也就几百美元，这还是平均数，海军和空军这样的技术兵种会稍高一点，那剩下的陆军就更低了。陈康杰给他按照四万美元算，这已经是天大的膨胀了。 怪不得这两年俄军连新兵都招不到，这待遇，换成谁也不会愿意去当兵啊，用我们的话来说就是“好男不当兵”。 伊万一下子就想从陈康杰这里将俄军的军费提高百分之八，也可以说他们真的是穷怕了。要不是看坐在面前的是陈康杰，如果是那堆钱的话，恐怕他会直接全部拿走。 虽然陈康杰的话语里有揶揄的味道，可是伊万却不能发怒，这就是“人穷气短”。 “四亿美元的确有点多，怎么着也得给洛维奇留下两亿美元，要是手里面没点钱，他和北约谈判，恐怕会连点底气都没有，他要是没钱，怎么笼络那些军官和官员？”见伊万不说话，陈康杰“老成持重”的说道。 “给我三亿美元？”这下伊万来劲了。 来南国一趟，如果不但能搞到要的东西，由还带回去三亿美元，这还不能好好炫一把吗？相信总统都会对他竖大拇指。伊万越想越得意，看向陈康杰的眼神，全都是被金钱迷离了的眩晕。 第一千三百四十五章 这怎么可能 实际上，这一次陈康杰来南国打算开出的价码不止于此，南国方面提出的要求他已经知道，四亿美元的物质援助和三十亿美元的无息贷款。对于这样的要求，中央高层没有答应，要价太高。 卫中华同意陈康杰与洛维奇见面亲自处理这个事情，不能排除也有看重了陈康杰荷包的缘故。 这小家伙太有钱了，三十亿美元对于政府和他陈康杰来说或许都是一个大数字，然而他们毕竟不能随便拿这么巨额的资金去资源另外一个国家，尤其是那个国家的证据还不稳固的情况下。况且，这么大的资金就算要划拨出去，那也是有繁琐的程序要进行，起码处在神坛上的几位是要反复研究的，政治局也是要开会讨论的，甚至于都还需要其他的论证和征询意见，与南国方面的反复谈判和磋商肯定也必不可少。三十亿美元啊，如果是在十年后，政府或许不怎么当回事，有上万亿的外汇储备了嘛。可是现在，我们并不富裕，国内也很需要钱。 而陈康杰就不一样了，他是在花自己的钱，不用承担任何的政治风险，只要他许可了，就算是三十亿美金，也能简洁明了的快速到账。 在来南国之前，陈康杰反复衡量和研究过南国方面提出的要求。当然，他也认真的分析过这笔“投资”的“收益比”，这是一个“商人”的思维，花费每一笔钱，都会核算自己到底能得到多大的利益，是不是合算？是不是划得来？ 陈康杰在干的自然不是一件单纯的商业交易，他考虑的收益不是指自己能赚回多少钱，他是完全站在一个国家的高度去考量，平衡那东西对这个国家的益处是不是真的值得那么多钱。 反复酝酿了两天，陈康杰得出的结论是，那件东西的确重要，对维护国家主权和维护地区安全确确实实有重要的作用，即便价格真的很高。四亿美元的物质援助那就不说了，这直接就等于是送的。问题是那三十亿美元的无息贷款，不要以为贷款都是能够还回来的，在国际债务中，很多账根本就要不回来，否则，国际社会也不需要时不时对一些国家减免债务了。还有就是万一政权更迭，后继政府不认这笔账怎么办？ 联合国每次开对不发达国家的开发援助会议，基本上都要有一个议程，那就是一些发达国家向一些不发达国家减免他们所欠下的债务，就是有很多钱不需要还了。 在陈康杰的记忆当中，中华国曾经给数十个中小国家减免过债务，从百千万美元到十数亿美元不等。诚然，不得不承认，减免一些对方的债务可以给我们带来一些其他的好处，例如外交拓展，能源延伸等等。可问题是我们当前没有那么雄厚的经济实力，国内伸手要钱的地方太多，改革开放之后，那种勒紧裤腰带，捡吃捡喝也要义无反顾支援非洲兄弟修建铁路的事情已经不太可能出现了。 既然政府不行，那就让陈康杰出现吧。所以陈康杰的底线不是完全满足南国的要求，不过也相差不是那么遥远，有很大的余地。 现在陈康杰只拿出五亿美元就可能完全将这件事情搞定，这就是很不错的事态。至于那个钱是花在了南国人的身上还是花在了俄国人的身上，这又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呢？ 何况陈康杰还因为这个与未来的伊万总统搭上了线，达成了合作，光这个收益，就不是简单多少钱能衡量的。也许有些人不知道伊万未来的能量会有多大，陈康杰却是清楚的。 得到萨米多夫专程提供的“信息”之后，陈康杰改变主意了，他不能将如此多的“重注”下在洛维奇的身上。他很清楚一点，就是，要不了多久洛维奇会下台，不但下台，还被现在轰炸他的那群人“变戏法”的弄进了海牙国际法庭，被告罪名是战争罪和种族灭绝罪，最终凄惨的死在了海牙的监狱里。 鉴于这样的风险，陈康杰就决定改弦易辙，以其花那么多钱在他身上，不如花在伊万的身上，未来的二十年，他都是不倒的政治强人。“收益”显然要强太多太多，再结合俄国的大国身份，“收益”就更不在一个档次上了，天地之别。 “伊万先生，你不会把三亿美元都放进自己的腰包吧？”陈康杰笑着揶揄问道。 “那是贪.污，国家的钱，我是不会随便乱动的。”伊万正色答道。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有那么不堪吗？如果只是为了弄点钱花，我就不会有那么高的政治理想了。 伊万怎么想，陈康杰不知道，他没说出来。只不过伊万的激动和按耐不住，陈康杰倒是了解透明。 “long，三亿美元却不能实现你所说的目标啊，我的理想目标。” 见陈康杰没有继续往下说，伊万牙齿咬了又咬，衬衫遮挡的坚厚胸膛起起伏伏，紧紧锁住的眉头一紧一松。略略半响后，伊万就像是下了某种艰难的决定，蓦地抬起头来对陈康杰沉沉说道。 “当然不够，我知道……要实现那个目的，别说三亿美元，恐怕三十亿美元也是远远不够的，起码要三百亿美元才行。”陈康杰挥了挥手说道。 伊万被陈康杰说的数字震得目瞪口呆，整个人就像石化了异样惊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瞳孔睁得老大，眼白都被压缩的一大片，嘴唇似开似闭，已经有点不能自己。 三百亿美元？我没听错吧？好多钱啊！真要是有那么多钱，那还有什么干不成？砸也能砸出个位置来。 伊万最先想到的不是陈康杰划下的这个“大饼”能不能实现，他的理智一下子被击倒了。俗话说，有钱不但能使鬼推磨，甚至还能使磨推鬼。鬼物都活了，那更何况人乎？谁还能理智得起来？尤其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遭受冲击。 “伊万先生，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吗？”就在伊万浮想联翩走神的时候，陈康杰“不合时宜”的出声提醒他，将他从幻境中拉了回来。 “没有，没有，没有”，伊万一叠声答道，“要是真有三百亿美元，那就基本上没有什么事情达不成。”伊万还在激动中，还没有平整好自己。 “那就行了，我放心了。”陈康杰说话的时候，一丝窃笑闪过他的嘴角。 “long，你是要给我三百亿美元？”伊万联想到刚刚达成的“合作”，条件反射一般的脱口问道。 给你三百亿美元？你想得美，你当老子的钱都是天上掉下的雪花啊？就算这些钱一开始的大头是从你们那里弄来的，那也不可能白白“还”回去啊，当我冤大头啊？再说，世界上有这么有钱的冤大头吗？ 陈康杰皱了皱眉，将脸挪移开去，不与伊万面对面。 从陈康杰的反应上，伊万顿时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误”，瞬间反应过来，是啊，这怎么可能呢？ “呵呵，呵呵。”伊万自嘲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陈康杰斜过头来问道。 “我笑我自己”。 “笑你自己什么？” “笑我自己在做美梦，呵呵。”说完，伊万又笑了起来。 伊万恢复了理智，并且认定了这么多钱没人可以拿得出来，拿得出来的也不会给他们。世界银行不会，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不会，亚洲开发银行也不会。 真的是被欲望冲昏了头脑，怎么会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话呢？他再出名，再有才华，那也变不出那么多钱啊。 “你不是在做梦，你确实可以带回去三百亿美元。”陈康杰轻飘飘的说道。 “什么？” 伊万笑得裂开的嘴又凝固了，双眼再次变得痴痴傻傻。 “我说你可以带回去三百亿美元，只不过，那不是给你的，是借的。”陈康杰语气柔和的不徐不疾解释道，没有一丝丝玩笑的意味。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long，你是说真的？真的吗？我没有听错吧？”伊万想平静也完全不可能了，双眼迷离的抓住陈康杰的手臂连续问道。 今天伊万的心情注定要像坐过山车一样了，时而俯冲，时而飚飞，时而玩空中倒转。 如果陈康杰刚才说分给他三亿美元让他觉得是从飞机上跳下来的话，那么现在陈康杰说的三百亿美元，则就像是把他从国际空间站一脚踢出去。就算有空气，漂浮无边无际的浩瀚宇宙也会让他吓得窒息。 “真的，没有三百亿美元带回去，你怎么踏上最高峰？我们又怎么能够长久合作？” “等等，等等，”伊万松开了陈康杰的胳膊，站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在陈康杰的面前来回踱步，他要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一分钟后，伊万停下脚步，矗立在陈康杰的正前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陈康杰，“就算是借，这些钱哪里来？贵国政府借的吗？” “你觉得他们要借的话，会和你谈吗？要谈也是和总统先生谈，最起码也要和贵国的总理谈，和你谈借款，就算是三千万，恐怕也担心你还不起。” 第一千三百四十六章 邵谊的震惊 “小陈，你说什么？你不打算见他们总理了？” 邵谊不可思议盯着陈康杰，诧异的问道。 陈康杰坐在中午他坐的那把椅子上，气定神闲，表情淡薄。 邵谊很奇怪，怎么陈康杰下午出去了一下，回来之后态度就发生了如此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难道是因为没有约到洛维奇，觉得总理不够资格拍板吗？ 陈康杰与伊万在萨瓦河畔一直聊到四点钟，沟通了两个小时，离开的时候，伊万热情高涨，激情澎湃，与来南国时的谨小慎微与患得患失完全不同。陈康杰注意到，转身时伊万步伐矫健，步子迈得很大，双手甩起来特别有力，有那种对天下纵横捭阖的气势。 容不得伊万不得不激动，陈康杰实在是给他的震撼太大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来一趟南国，就使得自己原来几乎不可能的政治理想变得近在咫尺。 各种激动人心的可能性一时之间激烈的碰撞他的心田。有三百亿美元在手，那可干的事情就太多了。伊万自己都能预测到，他很快就会从情报机构里面跳出来，到政府部门担任要职，只要稍加过渡，登上权力顶峰就会变成可能。 虽然这三百亿美元是借的，需要归还，可这已经是天上掉馅饼了，在此之前，俄国已经找了很多国际机构，都没能得到强有力的资金支持。这下好了，手中有钱，心中不慌。 不过嘛，依照与陈康杰达成的共识，三百亿美元是分三步的，并非一步到位。 第一步，伊万这次回去，连同弄到飞机残骸的分赃三亿美元，带回去三十三亿美元，第二部，他的职务调任为第一副总理之后，再到位一百亿美元，最后，等他成为总理，剩下的一百七十亿美元再拨付过去。 这个步骤设置，是陈康杰的建议，主要是出于两方面考虑。一方面，这样做可以预防陈康杰自己的风险。虽然他知道未来伊万应该会登上权力顶峰，可是自从他重生以来，已经有些事情发生变化了，万一历史发生了剧烈的波动了呢？真要是发生了变化，那陈康杰的损失就不会那么大。当然，这个考虑陈康杰并没有告诉伊万，他给伊万说的理由是另一个考虑。 陈康杰告诉伊万，分三步能够给上面的总统施压，上面要拿到更多的钱，就必须给他伊万更大的权利，同样的，这也可以理解为是一种诱惑。只有让上面看到一层比一层更大的利益，才会给他一部步步高升的“楼梯”。 伊万接受了陈康杰的提议，他深以为然。他也担心自己一下子将资金带回去了，“胜利果实”会被人“劫道”。只有他成了第一副总理，才有资格代表政府签署借款协议，毕竟这么大的金额，是一定需要政府做承担人的，和他私人没有直接的纠葛。钱虽然是花在伊万的身上，然而陈康杰并不会把钱借给他个人。他只有拥有强大的权利了，才有意义，如若不然，就没有多大的利用价值。 作为交换条件，伊万登上第一副总理宝座之后，首先就将推动陈康杰的那几个油田加大开采量，并且还会允许与俄石油天然气总公司修建一条石油输送管道。在此之前，每年的石油输往中华国，都是依靠铁路的油罐车，那种方式成本很高都不说，关键是运力不大。依照目前的日常量，一年也只能运输400万吨原油不到，这还是中石油那边奋力洽谈，得到每天两列石油罐车专列的结果。假如采用输油管道的方式运输，那么运力能够猛增数倍，一年可以达到三千万吨的规模。 当然了，超过一千公里的石油运输管道，再加上庞大的炼油设施，其投资的规模将是巨大的，但是一旦建成，其经济效益和国家能源安全效益也是显而易见的。 至于陈康杰为什么会拥有那么多钱，伊万绝对是十分好奇和疑惑的。换成任何一个正常的人都会疑窦丛丛，这是再自然不过，不过陈康杰却没有给他解释那么多。起码目前陈康杰没有义务告诉他，伊万也还算懂“规矩”，他尽管心中十分的想，却也没有直接问出口。 陈康杰毫不怀疑，伊万一定会想尽办法弄清楚陈康杰的“底细”，不过这无所谓，他现在一点都不担心，即便伊万弄明白了，陈康杰也不怕，他现在拥有杀手锏。 结束与伊万的会面之后，陈康杰抽空去了一下国际红十字会的驻地，跟着布拉德伯里探访了当地的医院和设置在市内多个体育馆的“难民营”。 南国首都别看规模不是特别的大，却拥有众多的体育场馆，全市加起来有几百座，这里举办过很多大型国际赛事，当地人也十分喜欢体育运动，因此孕育出了这么多的场馆设施。 在陈康杰的印象中，北约的轰炸制造出了近百万的难民，有些逃往邻国，可是还有更多是留在国内，听市长柯尔克比奇介绍，首都地区的难民数量最大，有将近三十万人，对于一个城区加郊区只有将近两百万人口基数的城市来说，三十万的难民已经很庞大了，这些人现在成了压在南国政府头上的重担。 住的地方可以解决，可以安排他们住在各个体育场馆，目前北约还没有对普通的体育设施采取集中轰炸。但是吃喝就成了大问题，柯尔克比奇近乎以哀求的语气给布拉德伯里说，请求他们能够想办法帮助解决几批粮食，目前南国的储备已经即将告罄，再不得到救援的话，就可能导致人道主义灾难。 这次国际红十字会带来的物品，可以说是有点杯水车薪，要正常供应这些人的基本生活，起码需要三万吨的物资补给。 看着那些目光黯淡，愁眉苦脸的战争“灾民”，陈康杰的心里“波澜起伏”，他理解洛维奇为什么开口要那么多钱了。尤其是陈康杰将一个小女孩抱在怀里，问他饿不饿的时候，女孩子通红的小脸上立马就滴下了晶莹的泪珠。她告诉陈康杰，她已经三天没有得到面包和牛奶了。 在游击队员运动场，这是当地一家足球俱乐部的主场，陈康杰当场表态，将向国际红十字会捐资两千万美元，用于解决孩子们的营养需要问题，物资的采购和运输，委托给国际红十字会进行。 陈康杰的这个消息使得柯尔克比奇紧紧的握住他的手摇了又摇，此消息一出陈康杰之口，运动场里“轰”的一声躁动起来，那些原本暮气沉沉的“灾民”就像是看到游击队员足球队在主场获得了欧洲冠军杯似得，兴高采烈的欢呼声顿时就在运动场内震耳欲聋的响起。两千万美元已经可以买到很多牛奶。 人们都将他当成了救世主一样膜拜，毕竟几乎每个家庭都有孩子，在场的记者用自己的镜头和笔记录下了人们对陈康杰的感激和热情。 在南国首都，陈康杰只与布拉德伯里他们参加这样简短的活动，根据安排，他将与八日临晨启程回国。这个时间，是严格卡好了的，只要陈康杰八日临晨启程，加上时差的因素，陈康杰就能够在早上赶回学校。 来的时候，陈康杰是困难辗转来的，此次回去，就要方便许多，他可以由南国首都机场直接往回飞。 南国首都机场的日常运营已经关闭，正常的客运航班已经停止，原因就在于机场受到过一次轰炸，损毁了两架空客飞机，死了三十六人，伤了两百多。经过短暂的修缮，已经可以再次投入使用，只不过战争不结束，正常的运转就不会恢复，然而陈康杰用一下，却是完全没有问题。 能够让刚刚修缮的机场给陈康杰特别使用，可以看做是南方对他的感激和礼遇。毕竟这次陈康杰不单单是出力，出心，还出钱。就凭陈康杰在尼古拉.帕西奇广场临时说的那段话，就足以让南国给他特别待遇。反正北约已经承诺今天会暂停轰炸，那么陈康杰的专机就可以放心在距离市区十二公里的南国首都机场降落和起飞。 只不过在回国之前，陈康杰还要和邵谊再次谈谈和确认。他回到大使馆的时候，月亮已经在天边升起，多瑙河畔的整座城市却没有因为月光而变得透亮，反而黑黝黝，大使馆都是靠自己的发电机发电才保持了一定的光亮。 “是的，我不见了，邵叔叔，那个事情我拜托给了俄国人，我的保镖里面，有四个是俄国人，他们之间互相认识。我已经支付了五亿美元的费用，他们拿到东西之后，会和你联系的。”陈康杰语气不缓不急，沉沉稳稳。 陈康杰说起来没当做是什么事，可是听在邵谊的耳朵里，却是那么让他震惊。 “原来你下午去是和俄国人接头？那怎么不告诉我一声？……万一他们拿钱后返回怎么办？对了，我没听说国内给了五亿美元啊，你怎么说给就给了？”这个突然的消息，让当了几年大使的邵谊短时间内都没能缓过劲来。 第一千三百四十七章 夜半来电 “邵叔叔，这个嘛……我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解释。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国家的钱，我岂敢乱花？”陈康杰施施然坐着，淡然说道。 邵谊呼出一口气，在座椅上坐踏实了。 想来也是，如果是国有资金，他怎么能够胡乱花出？再说了，上头允许他来办这件事，想必是给他处理权限了的，既然如此，那怎么办，就不是自己能够掌握的了。 邵谊也知道，这么多的钱要划拨出去，应该不会走国内的账户，在国内，是不可能一下子就吧这么多钱划出去的，国内的金融监管严格，尤其是针对外汇，那需要有一个转换的过程。 作为驻外大使，邵谊知道国家在境外是有一些秘密账户的，在他想来，那么多钱一定是通过境外的秘密账户支付，让他绞尽脑汁他也不可能想到这些钱是陈康杰让人从瑞士的银行转账，而且支付的钱是属于他个人的。 这次外出，除了到希腊是花的国家的钱之外，离开希腊之后陈康杰就是全部自己开销，充分呼应了国家提倡的“节约开支，反对浪费”的号召。 眼见邵谊不再就这个敏感话题提出疑问，陈康杰就将焦点转移到他离开前所关注的地方上来，“邵叔叔，我给你提的意见，你给国内汇报了吗？” “汇报了”，邵谊平静的点点头。 “那他们怎么答复的？”陈康杰追问。 “外交部答复说，担忧是有所道理的，不过对于转移大使馆的建议，却未明确表态，我可无不可。” “没有明确表态？无可无不可？邵叔叔，这可犹豫不得，我都不说什么关系到国家脸面这样的话，起码这也是与你们十几二十人的生命安全息息相关。我并不想一语成谶，可万一真就发生了，你于心何安？”得到那样的答案，陈康杰有些憋闷，一下子就有些急了。 容不得他不急，悲剧即将发生了，万万拖延不得，这种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陈康杰不知道则已，既然提前预知了，那无论如何是要想办法避免其发生的。 “小陈，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们，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可是没有上级的同意，我是不能随便轻举妄动的啊，大使馆转移，也需要与南方进行协商，要不然是不合道理的，会影响两国外交关系。而且我们转移去往那里，也需要他们提供地方啊，总不能随随便便找一块空地嘛。”邵谊没有陈康杰的预知，因此不知道害怕，不疾不徐的说道。 “可是已经等不及了啊。”陈康杰不再“稳坐泰山”了，声音提高了三度。 “怎么会等不及了？” 邵谊不明所以，他不知道陈康杰为何始终揪住这点不放，诧异之余，脸上显然有些不悦。 你干你的事，我负责我的职责，干嘛一定要逼着我转移外交人员呢？是不是僭越了啊？ 什么僭越啊，陈康杰政府工作人员都不是，何来僭越之说？ “邵大使，邵叔叔，今天晚上必须转移，真的没太多时间了。”陈康杰“唰”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撑在邵谊的棕红色办公桌上，俯下身子近乎以哀求的口吻说道，两眼炯炯的盯着邵谊的脸庞。 情急之下，陈康杰把官称和私称都用上了。 “小陈，你坐下，别着急，这不是还没有到紧急时刻嘛，做事情，不能慌张，你应该是一个很沉稳的年轻人啊。”邵谊伸出右手朝陈康杰压了压，和声细语的说道。 别着急？陈康杰不着急才怪。他的确是一个沉稳的人，可是邵谊他们的“优柔寡断”已经让陈康杰不可能安坐了，人命关天啊。 “现在已经到紧急时刻了，北约只暂停两天轰炸，明天就会恢复了。真要是到了临了那一刻，就为时已晚了。”陈康杰一字一顿的沉声说道，就像古时候的谏官，就差痛哭流涕，声泪俱下。 “坐下，坐下，小陈，不用这么激动……你看这样好不好，明天早上我再向国内汇报一次，如果得到允许的话，我们就采取行动。急也不急在一时，是吧？毕竟目前为止，这都还是一个猜测嘛。”陈康杰急了，邵谊反倒不急。 这不是说邵谊缺少尊重生命的觉悟，关键是他并不想把陈康杰的猜测当做是“指挥棒”。要他将这事当做是突发紧急事态一样一次次向国内说明，这要是后面猜测落空，他受批评是小，关键是同行会笑话他，捕风捉影，胆小如鼠。怎么说战后的历史上也还没有出现过先例嘛。 七十年代末的波斯革命，波斯的大学生闯进并占领了美国驻当地的大使馆，推翻王朝，可也没有将美国的外交人员当做是战场上的敌人，只是将他们全部驱离出境罢了。 陈康杰面无表情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沉吟半刻，“邵叔叔，或许你会觉得为一个猜测做这样的事情很是冒险，可要是对其漠视，真发生了，那就是民族罪人，孰轻孰重，该当有一个对比掂量。” “小陈，你这样说话，是在怀疑我的工作能力，工作原则和党性要求吗？”邵谊深深蹙着眉头，脸色阴沉得十分难看，不轻不重的一巴掌拍在桌面上，重言重语的说道。 语气中，邵谊隐隐有对陈康杰的斥责之意。 “邵叔叔，我没有怀疑你，我也不可能怀疑你，国家能够让你代表我国处理与这个国家的关系，足以说明你的能力和党性。只不过……在这件事情上，采取防患于未然的措施没有什么不对，实属应该啊……”陈康杰涨着脸苦口婆心的说道。 “你既然不怀疑，那就行了……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工作了一天，也应该歇息一下了，等一会我会派车送礼去机场。”邵谊的态度与上午发生了较大变化，已经明白无误的下了逐客令。 陈康杰的眼睛快要喷出火来，他实难容忍邵谊的这种态度。 陈康杰拼命暗示自己忍住，忍住，一定要忍住。要是不忍住，他的脾气是一定会和邵谊大拍桌子的。 苦苦的憋了半响，陈康杰有些失望的站了起来。好的他说了，坏的他也说了，还是没能让邵谊听他一次劝。这会儿，陈康杰也不想再和他“废话”了，他没有太宽裕的时间去慢慢做这样的说服工作，别人的轰炸机根本不给他这样的时间，说不准人家已经在准备了都不一定。 陈康杰惋惜的瞥了邵谊一眼，满眼失望的离开了邵谊的办公室。 “哼，乱七八糟，自己以为自己是我的领导吗？这样的命令也干随便给我下，当我是什么？”陈康杰的脚跟才离开邵谊的办公室，他就不爽的冷哼一声，自言自语道。 工作任务一大堆，哪里有时间去做转移工作，大使馆是任何一个人说炸就炸的吗？我还就偏不信了。 或许是和陈康杰的聊天不太愉快，刺激了邵谊本该已经不再怎么存在了的逆反心理。 抽了一支烟，使自己冷静下来之后，邵谊又拿起了抽屉里的一份文件，翻阅开阅读起来。大使馆的人手减少，邵谊作为大使，工作量也大了很多，每天都有不少方方面面的业务和汇总需要处理。统筹好了向国内汇报，还要接收国内的工作指示，形成自己的工作办法。 夜很静，坐在三楼办公的邵谊都能够听到院子里叽叽喳喳的虫鸣。月光从敞开的窗口倾泻进来，柔柔和和，洁白清凉。没有弹药爆炸，没有机器轰鸣的城市就像是历史倒退了很多年，嘈杂的声啸都被淹没在浓浓的黑夜里。几十年来，这座南国最繁华的的都市，难得的如此宁静。 从大使馆楼上望下去，以往透光明亮的道路和景观灯装饰起来的标志性建筑都看不到了，夜是那么的深沉。 邵谊认真的看完了那份国内发来的指导性文件，揉了揉疲惫的太阳穴，站起身，打算关灯回房睡觉。 正在此时，办公桌上的一部红色电话机“嘀铃铃”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邵谊只能无奈的又坐了回去，伸手将电话接了起来，“你好……”。 邵谊的办公桌上有三部电话，一部灰色的是在南国的对外电话，一部洁白色是大使馆的内部电话，这部红色的是专门用于与国内的联系之用，因此邵谊提起电话说的是汉语。 邵谊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里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电话是主管欧洲司的副部长打来的。 “嗯”。 “嗯”。 “好的”。 “明白，明白”。 不知道电话里面的副部长说了什么，总之邵谊的脸色是越来越凝重，眉头越皱越深，对着电话不住点头，眼神满是讶异，感觉很不可思议。 “部长，我一定完成交代的任务。”最后邵谊撂下一声保证之后，对方挂断了电话，而邵谊这边还迟迟不肯将话机放下。脑子里面黏黏糊糊的，目光不停的闪烁，疲惫的精力已经全然不见，不愤的神色倒是多了许多。 第一千三百四十八章 发生什么事了 等邵谊来到陈康杰在大使馆暂居的房间时，陈康杰真站在窗口，两手背着，遥望着窗外的朦胧夜色。让邵谊有点没想到的是，陈康杰的右手食指与中指之间，竟然还夹得有一支香烟，袅袅飘飘的冒着一小股蓝色的烟雾，浑浑噩噩的升腾，弥漫在房间里。 邵谊产生了短暂的错觉，这哪里是一个明星？明显就是一个气度俨然的领导嘛。 “邵叔叔……”，听到门响，陈康杰转过身来，脸上漫无表情。 好像陈康杰就知道邵谊会在这个时候来“拜访”似的，专门等候。 虽然一个多小时前两人的谈话有点点“不欢而散”的味道，陈康杰还是没有忘了基本的礼节，不说别的，起码邵谊的年龄就比他大了将近三十岁，与陈启刚的年纪相差无几，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 邵谊微微摇了摇头，暂时将自己的不快抛诸脑后，沉着脸问道，“你刚才给国内打了电话？” “邵叔叔……或许我这么做有点不合规矩，可是……不得已而为之啊。我是出于公心，不为私利。”将烟蒂掐灭在水晶玻璃烟灰缸里，不紧不慢的说道。看不出陈康杰的脸上有任何的羞愧之色。 对于邵谊的疑问，陈康杰每打算否认。 救人性命，陈康杰自然不会有羞愧。尽管他这么做有点“不地道”，算是向上打“小报告”，可当此关头，陈康杰也顾不了许多了。 看起来陈康杰这小青年有时候多少会有点跋扈，可是他做事还是有规矩的，一般情况下不会乱来，尤其是和官场中人打交道。就算不为自己，他也要顾及一下对陈启刚以及何保国带来的负面影响。只有在一些原则问题上，陈康杰才会不惜一切。 “你是不是得到什么确切消息了？”邵谊沉声问道。 陈康杰的解释并没有让邵谊心里稍好一点，刚才副部长在电话里面虽然没有厉言和斥责，不过也没有了平时的温和，这让邵谊很不痛快，有一种被人从后背打冷枪的郁闷和不忿。 副部长尽管没有提及陈康杰的名字，然而邵谊还是一下子就想到绝对是陈康杰向上“告了状”，如若不然，副部长哪里会这么及时的与陈康杰“心有灵犀”的提到相同一件事情。 刚才副部长已经在电话里面明确无误的告诉了邵谊，让他无论如何要确保使馆人员的安全，并且告诫他，最好马上转移工作人员。至于转移到哪里，副部长在电话里面一个字未露就挂了国际长途电话。 实际上副部长也只是奉命行事，他哪里知道转移去哪里？上峰也没有告知他这个答案，因此他就只有原话转达“命令”了。 “没有”，陈康杰淡淡的摇摇头，自嘲笑道，“别人怎么可能会把这样的确切消息告诉我？” “你既然没有确切消息，你怎么就敢如此笃定？劝说我还不算，竟然绕过我将捕风捉影的揣测捅到上层。我记得这并不是你此行的目的。”邵谊寒着脸质问。 “邵叔叔，不好意思…….我……”，陈康杰完全能够理解邵谊的感受，换成他他也会是这样的态度。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你神通广大，我拿你没办法，听你的总行了吧？你告诉我转移去哪里？何时转移？” 竟然邵谊已经猜到是陈康杰告的状，那这样的难题自然要抛给他。 你不是很能耐吗？我看你又该怎么办？ 陈康杰没有因为邵谊的不满而动气，这时候也不是动气的绝佳时间。 “转移的地点离这里不远，只有三公里，是一家私人博物馆，大使馆可以暂且在那里办公，时间嘛……就现在。”陈康杰没有回避邵谊挑衅的眼神，坦然答道。 “现在？现在都快十二点了，难道明早上不行吗？……那个私人博物馆又是怎么一回事？”愣怔了一下，邵谊才知道陈康杰竟然准备如此“周到”。 真是个固执的家伙，做事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啊！ 邵谊实在是不想被陈康杰牵着鼻子走，年龄那么大，工作那么几十年，又是“临危受命”驻守当地，这要是被人牵住了鼻子，还真不是多么舒服的事情。 “必须得现在，早一分钟搬过去，就多一分钟的安全……那个私人博物馆是我刚刚租下来的，住十几个人，一点问题都没有。发电机那边也有，不影响办公。”陈康杰没有要妥协的意思，坚定不移的说道。 邵谊的目光在陈康杰的脸上凝视了半分钟，陈康杰也不避让，坦坦然然，不卑不亢，挺立坚强。 “好吧，就按照你说的办”，半响之后，邵谊“妥协”了，“你赶紧收拾你的物品，赶紧去机场吧，我让司机送你去，转移的是就交给我吧。” “邵叔叔，我的时间也没有那么急，我和你们一起动吧，他们几个能帮得上忙。”说的时候，陈康杰指了指门外，熊自强他们就站在外面。 陈康杰的专机反正又不是正规航班，早一点晚一点无所谓。多点人手，就多点效率。 这么多人要转移可不是很轻松的事情，个人的随身物品就不说了，光是那些文件和某些专用设备，就够忙好一会。 邵谊还以为陈康杰是要留下来“监督”，一抹愠怒闪现在脸颊上。不满的瞪了陈康杰一眼，跺脚转身离开了。他要去通知其他大使馆的外交人员和住在大使馆的中资机构留守人员。 现在留在大使馆的中资机构留守人员无非就是几个新闻媒体的记者。其他的商业人员在战争刚开始的时候，早就回国了。北约已经通过最后通牒的形式“约定”了开战的时间，为了人员安全，无干人等自然要撤退应对。 等邵谊通知了其他人之后，陈康杰他们已经收拾停当，并且安排好的两辆大卡车已经在大使馆门口等候了，开车的司机正是陈康杰的保镖阿廖沙和巴斯耶夫。大使馆只有三辆轿车，完全不能，满足十几个人的搬迁需要，何况还有不少是物品类。 原本很多人都是已经睡了的，被邵谊紧急叫醒，一个个是在睡眼朦胧中得到“惊人消息”，好多人都是诧异莫名，甚至还有人开口埋怨几句。 邵谊也是一个谨守规则的人，他没有说这是陈康杰的“坏主意”，副部长既然没有提到陈康杰的名字，那么他邵谊就不能提及，全然当做是国内交道的政治任务。要不然的话，陈康杰就算是大名人，也少不了要被这些“老乡”抱怨。 吵人清梦，罪莫大焉。找炮火连天的“战场”，好不容易可以安安心心睡一觉，黄粱美梦没有了，换成谁都受不了。 尽管这些外交官和记者一个个不情不愿，但是大家都是有组织性有纪律性的工作人员，邵大使一声令下，也没有人拖拖拉拉，迅速行动起来。政治部参赞和领事部参赞随同邵谊整理大使馆的内部文件，武官处的大校武馆则负责安排物品装车，至于办公室的一秘二秘则是组织人手拆除一些办公的必要设备，比如用于联络用的保密分离器这样的东西就是一定要撤走的。 这些工作，陈康杰很难帮得上忙，能做的他都已经做了。熊自强他们却是没有闲着，一个个怒开手膀子帮助搬运物品，大使馆的工作人员人手本来就不够，再加上都知道他们是陈康杰的随行人员，因此大家都放心，也没谁和他们“客气”。 就在中华国驻南使馆乱哄哄的时候，邵谊和政治处参赞正在办公室里面的将文件柜里面的文件装箱，还没有断掉的电话再次不合时宜的响起来。 这时候邵谊真是有些不情不愿了，他现在说不出的郁闷，连带着对没有思想的电话机也没有了“好感”。 他现在根本不想接电话，可是那该死的电话一点没有消停的意思，一直在不断发出“叮铃铃”“叮铃铃”烦躁声响。 没办法，邵谊只能皱着眉头将电话接起来。电话响的是那一部灰色的，如果是红色电话响，那邵谊不管多么的不爽，绝对会在第一时间接听。 在一旁帮着忙碌的政治处参赞将手里的活计跟着停了下来，他也想知道到底是谁那么不开眼，大半夜打电话来恬躁。 “什么？我不明白你们说什么？” “会说英语吗？” 前一句邵谊是用塞语问的，打电话的人好像也没有明白他说什么，所以后一句邵谊就换成了通用的英语。 这次对方听明白了。 在旁等候的政治处参赞发现邵大使的眼睛越睁越大，满是惊异。 “嗯”。 “嗯”，只见邵谊忙不迭的连续点头答道，到最后，嘴巴都圆成了“o”型。 等邵谊挂了电话，政治处参赞凑了上去，“老邵，发生什么事了？” 政治处参赞年纪比邵谊略小一两岁，高高瘦瘦的，从外交部调到南国也有两年了，和邵谊的关系比较融洽，工作配合一直不错。也算是“老外交”了，先后在东南欧多个国家的大使馆工作过，回国在外交学院做了一段时间的教师，又被“发配”前线了。 南国形势趋紧，需要一位经验丰富又老成持重的“老外交”协助邵谊开展工作。 第一千三百四十九章 还是发生了 邵谊愕然了半响，这才放下电话，“那个事成了，让我们派人去拿东西。” “什么事……哦……”政治处参赞恍然大悟状，“电话是哪里打来的？怎么还用上英文了啊？” 英文是大部分外交官都需要掌握的一门外语。 政治处参赞有所狐疑是正常的，邵谊接电话开始就是用的当地语言，可后来无端端的换成了英文，交流才得以进行下去。这就说明打电话的不是当地官员，要不然是无需用到英文的。 “俄大使馆打来的，让我们派人去西郊陆军指挥所。打电话的人好像不常驻南国，不懂当地语言。” “俄大使馆？这怎么可能？……”参赞同志有点点摸不着头脑。 这戏法是怎么变的啊？成功了也不应该是另一个“竞争对手”打电话通知啊！难道…… “一时半会说不清楚，这样，你在这里收拾，我去安排武官处那边派人去接……”这会儿邵谊也知道大事拖延不得，站起身来就往外走。 看着邵谊出门的矫健身影，政治处参赞愣怔半刻，最后才微微摇头，俯下身子继续处理面前的海量文件。 邵大使和武官处的大校参赞来到楼下大使馆门口，工作人员正在繁忙的往卡车上装载物品。车库里面的三辆小车也被开到了院子里，车灯打开，大使馆前面的小院子倒是“灯火通明”。 陈康杰背着手，手里夹着一只烟，蹙着眉头蹲在一旁“监督”。 见到邵大使和大校参赞从小楼里大步联袂而出，陈康杰站起身，将烟头仍在地上踩灭，紧了紧自己的外套，上前一步问道，“邵叔叔，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陈，你办的事情办成了，刘大校这就安排人去接货，地点在西郊陆军指挥所。”邵谊也不隐瞒，直接说道。 即便有围墙隔着，毫无规律的晚风还是将陈康杰一丝不苟的秀发吹得有一丝凌乱。 陈康杰看向那位刘大校的时候，刘大校只是向他颔首，这就算是打招呼了。上午的时候，邵谊已经介绍过他们认识，只不过可能是工作特殊的原因，刘大校的言语不多，像他负责的武官处，往往肩负的有军事和情报的功能，这种人，一般情况下都不可能太活泼。 刘大校颔首看向陈康杰的眼神里，免不了还是带有欣赏和佩服的色彩，灼灼生辉。 他们费力了好长时间都不能拿下来的事情，陈康杰只用一点就搞定了，确切点说，还没花一天的时间，十几个小时而已，这让刘大校怎么能不欣赏，怎么能不佩服，不得不刮目相看。 “那安排得有车吗？”陈康杰没有显露出兴奋，淡淡的问道。 邵谊原地转身扫视了全场一圈，“小陈，你只能等一等再去机场了，现在那么晚，只能用我的车去。” 作为驻外大使，无论从级别上还是从工作需要上，都是要有专车的，而且还不能太寒酸，要不然会丢国家的脸面。 邵大使按照行政级别算的话，是正厅级。虽然我们说国家无大小，可是在具体领域，驻外大使的级别当然也和驻在国的影响力有直接关系，例如中华国驻美大使就是副部级，这是因为两国关系是最重要的双边关系，美国是世界最强大的国家，两国间有太多重要的外交事务处理，而且这些事务不仅仅影响两边关系，甚至于还会影响到全世界，因此级别自然要比驻普通国家的全权大使要高。 驻美大使的座驾是一辆黑色的豪华奔驰280s，而邵大使的座驾则是一辆腾飞汽车公司最新款的中级豪华轿车。 现在的腾飞汽车公司已经开始走向世界了，为了宣传效果，他们向外交部捐赠了一百六十六辆最新产的中级豪华轿车。根据捐赠协议和要求，这些车被安排成驻外大使的专门座驾，当然，驻美大使有些特别，使用的还是外国名车。 这个宣传的点子可不是陈康杰想出来的，完全是齐俊武自己的策划。他认为当这些大使坐着优雅的国产车奔驰在国外各大首都的大街上，无形中就是一个流动广告。对于这样的具体安排，陈康杰压根就不插手，现在看来效果还不是很明显，老外们比较桀骜，并没有中华国大使的座驾是腾飞牌，他们就趋之若鹜了。腾飞汽车公司的对外扩张之路还有漫长的道路要走。 陈康杰当然不会有任何的异议，大事要紧。 武官处的刘大校上了邵大使的专车，“轰轰”发动就出门去了，随着他一起出去的还有两个精神干练的年轻人，他们虽然没有身穿军装，不过从虎虎生威的步伐与行动上看，当是军人无疑。 那么大个飞机残骸，南方不可能全部给中华国，俄方也不会那么干，主要就是要一些关键的零部件而已，轿车的后备箱可以了，如果再不行，轿车后座也可以用。比如研究飞机的隐身材料，只需要一片飞机外壳就够了。 邵谊没有与陈康杰怎么多聊，打个招呼又回到楼里去。或许是陈康杰的高速办事效率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他对陈康杰的态度缓和了不少，临转身时还能露出一丝笑容。 陈康杰无奈的摇头笑了笑，等邵谊的背影不见了，他有蹲在草地边，随手拔了一截小草衔在嘴中。 左手手伸进外套的荷包里，掏出一支烟，右手拿出打火机，陈康杰正要点上，手停在半空不动了。 刚才忘记了提醒，不要把那些东西运到大使馆来。思虑及此，陈康杰迅速将烟扔掉，打火机放回去，立起身就朝楼内窜进去。 “邵叔叔……你刚才有没有叮嘱，那玩意不要运到这里来……大家都正在转移了。”陈康杰推开邵谊的办公室大门，见到里面还有别人，稍作犹豫，陈康杰还是把自己的来意说了出来。 “嗯，这个我已经提前说了。”邵谊蹲在地上，仰起头点了点说道。弓着身的政治处参赞则只是斜着头乜了陈康杰一眼，然后又继续干活。 老邵办事还没有那么不靠谱，你能想得到，他能想不到？ “那你们忙。”随手带上门，陈康杰悻悻然回到楼前去。 大使馆的转移说麻烦不麻烦，说简单也不简单，最主要就看怎么个转移法。邵谊他们没想过要全转，只是要将一些必要的和机密的东西转过去，再就是人员。那些座椅板凳，床铺柜子这些家居类的，自然就没有必要了。反正过了这几天“风头”，“胡汉三就会回来”。因此只花费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东西就已经准备得差不多，该装车的已经差不多装车了。 陈康杰抬手看了看手表，当地时间已经是八日临晨一点五十四分。 “老郑，不好意思，你得留下来看一下家。”邵谊站在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华人面前，惜惜说道。 这人陈康杰认识，两个月前才从会内来，是大使馆的传递员，实际上就是看大门的。老郑看起来有五十来岁，实际上还不满四十五。大使馆原来聘得有一位当地人看大门，后来当地氛围紧张，那个当地人随着家人提前到邻国“旅游”去了。那时候也是中资机构人员撤离的时间，他在大使馆工作，自然得到的消息要比其他普通人要早一些，也要可靠一些。没有犹豫就带着家人做了趋利避害的措施。 不得已，大使馆只能从国内雇了一个。 门卫这个岗，说重要真没什么重要的，和国内那些机关的门卫一样，看住大门就行。但是少了门卫，似乎还真不行，太多最基础的杂物需要他们干，离开了还真不行，晚上巡巡夜，打扫一下院子，注意一下车库，修建一下花草等等，毕竟不是保安。 “邵大使，你放心，你们安心去，这里交给我，我一定看好家，保证你们回来一样都不会少。”老郑挺起胸膛，拍着胸脯保证道。 “老郑，我们都相信你，你就辛苦一下，过两天我们就回来。”邵谊拍着老郑的肩膀安慰道。 在大使馆工作，就算是门卫，也是要经过政审的，能不相信吗？ 老郑憨厚的咧嘴一笑，猛然点了点头。 陈康杰还是蛮讲“风格”的，没有去和其他人抢座位，自己先上了一辆卡车的驾驶室，坐在了副驾驶座位上。随“大部队”一起转往那座私人博物馆后，陈康杰才转去机场。 两辆卡车停在大使馆门口的水泥路上，两辆小车还停在院子里，小轿车坐不下的工作人员则已经上了大卡车的货箱。 邵谊作为大使，小车里一定有他的座位。 明明只是短暂离开，邵谊却好像是长久离别一样，将那辆丰田轿车的车门打开，还有些恋恋不舍的看看熟悉的办公楼。 陈康杰坐的那辆卡车已经发动缓慢开出了。 倏然之间，一阵轰鸣声从空中传来，紧接着就是几声拖长声音的刺耳啸鸣。 坐在副驾驶的陈康杰顿时脸色就绿了，他还没来得及推开车门跳下来，大使馆的楼顶紧接着就传来了震耳欲聋了轰然撞击声。 那是炸弹与水泥楼板相撞发出的巨大声响。 看来要避免的悲剧还是发生了。 第一千三百五十章 救人 炸弹撞破楼顶的水泥板之后并没有发生爆炸，而是继续向下，就像是仅仅撞破了一层保护纸似的，一直穿透到了大使馆大楼的二楼才发生剧烈爆炸。 爆炸的威力十分庞大，瞬息之间，楼内的物品就被厚重的高温气浪席卷，压抑不住的气流不但将门窗“撞”得飞散四溅，连同本来很坚固的砖石墙壁都给弹开了，许多水泥块和砖头飞到了院子里，还有的直接被蹦到了马路上。 “嘎吱”一声尖锐拖声。 就在陈康杰推开车门跳下来的时候，阿廖沙一脚踩在了刹车上。 陈康杰身体还未站稳，又一声尖啸由头顶的空中传来。陈康杰正打算向前奔跑，一只大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将他向左一扯，陈康杰的身体就随着倒了下去。 还好，陈康杰没有直接摔在坚硬的地板上，有一支胳膊从下面拖了一下。 “杰少，滚进去。”耳边传来了一声吼。 扯住陈康杰的是熊自强，他将陈康杰拽倒之后，就马上将他往卡车低下推。 陈康杰没有应付炸弹的经验，然而熊自强他们却有，在部队的时候，没少接受这方面的训练。在大威力炸弹爆炸的时候，最愚蠢的行为就是混乱的奔跑。那不但会受到气流的冲击，炸弹卷起的沙石危害性更大，就算只是被一小块石子击中，或许比遭受一颗子弹还严重。 石子往往不规则，飞起的速度并不比子弹低多少，一旦撞在人的身体上，往往是血肉模糊，极难清理。其结果通常是非死即残。 惊慌失措之下，陈康杰也反应过来了，也不管姿势是不是优美，脸手贴在露面上就往车轮底下滚，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然而现在是没有谁去管这些的，每个人都在逃命。虽然爆炸是发生在大使馆办公楼内，可是其带来的冲击波却不仅仅于此。 第二枚撞进大楼的航空炸弹瞬间爆炸，火光冲天，由大楼西侧喷射出来的气流，将大使馆院子里高大的赤松树顶都给带偏了。 陈康杰爬进了车轮底下之后，就死死的匍匐着。他不管武功多么的高深，在威力无比的航空炸弹之下，是毫无还手之力的。 跟着爬进来的熊自强将上身压在陈康杰的身上，算是用身体给他充当一件“避弹衣”。 从驾驶室里面跳下车的阿廖沙身手也是相当敏捷，一点思考都没有，一个后滚翻，自己也缩进了车轮底下，距离陈康杰也就是三十厘米。 “咣当”一声巨响，陈康杰他们头顶上立马就“轰”了一下。跟着卡车的车身感觉向下压了一下，接着就是“噼里啪啦”的玻璃破碎和掉落的声音。 应该是有巨大的混泥土块掉落在了卡车顶上，至于车轴有没有断裂，暂且不知，驾驶室的玻璃绝对是全部被震碎了。 两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后，情况并没有好转。弥漫的烟尘还在扩散，空中航空炸弹划过夜空与空气摩擦产生的呼啸声再次接二连三的传来。 “砰”，“轰”，“哐”。 山摇地动的声响和震动一次次的传来，就算陈康杰他们是紧趴在车底的地上，耳膜仿佛也是犹如要破裂了一般。从地上反弹回来的震动，感觉都能快把人的心脏震碎。 “哗啦”。 围住大使馆院子右侧的围墙实在抵挡不住巨大的冲击力，歪歪扭扭两下之后，宛如多米诺骨牌一般倒落下来。如果有人是躲在墙角，那无疑会被掩埋。 就在大家脑子里都还“嗡嗡嗡”鸣响不停的时候，轰炸停止了，没有再听到有炸弹落下来。 “呼呼呼”和“噼里啪啦”的闷响倒是还在继续，这是火焰被风吹过以及家具燃烧的声音。 “杰少，杰少，你没事吧？”判断不会再有炸弹了，熊自强焦急的呼唤陈康杰。 “杰少，杰少，还好吗？”阿廖沙跟着推了推陈康杰的手臂。 陈康杰相当于是隐藏在他们两人之间，常理来说应该不会有事，可是在如此强度的毁坏之下，他们也有点保不准，因此都显得着急。 “咳咳咳”，陈康杰将脑袋从手臂上移开，咳嗽不止。 就算陈康杰他们是躲在车底，弥漫的尘沙还是让他很难睁开眼睛，嗓子更是干痒得十分难受。 熊自强与阿廖沙合力将陈康杰从车底下“拖”出来，眼前的场景让他们目瞪口呆。 振动五层楼的大使馆办公楼算是完全报废了，熊熊的大火还在楼内燃烧。在火光的照耀下，可以清晰的瞧见，整栋大楼基本上已经只剩下骨架，比在希腊看到的帕特农神庙好不了多少。裸露变形的钢筋有些还是红的，那是被高温烧烤的结果。 至于停在院子里的轿车和外面的卡车，则是全部报废，狼藉不堪。 空气中飘着浓浓的烧焦味，刺鼻难耐。那灰蒙蒙的烟尘还未完全散去，站在里面，与面对着一场高强度的沙尘暴没有两样。眼睛只能微眯着，才看见周围物体。 头顶是繁星璀璨的苍穹，面前却是惨不忍睹的人间地狱。 “啊，救救我”，一声凄厉的呼唤声从院子里传来，将蓬头垢面的陈康杰惊醒了。 “救人，救人，赶紧救人”，不等浓浓的尘土散去，陈康杰赶紧吩咐他身边的熊自强和阿廖沙。 说完陈康杰跨过一块围墙块，朝已经不存在的院子里奔去。刚才他们先上车，留在院子里的都是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和其他中资机构人员。 最先登上卡车上的人还好，起码有院子的围墙遮挡缓冲一下，院子里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两辆小轿车已经变成了废铁，那辆尼桑车的前引擎盖上已经被一块起码两百斤的砖石压下了一个大坑，前轮都已经爆胎了。 随着陈康杰的一声喊，熊自强和阿廖沙马上跟着动了起来。 陈康杰奔到尼桑车旁，见到有三个人倒在面前，两个被尘土覆盖，身上不少碎石，死活不知，另一个则是两条腿都被轿车的车身压住，双手拼命的往前刨，挣扎着要爬出来。 “别动，别动，马上救你出来，你越动，伤口越大，流血越多。”陈康杰单腿跪地，摁住他的肩膀说道。 陈康杰虽然没有经历过急救培训，这点常识还是懂的。此人的裤腿已经湿了，尽管被尘土沾染得看不出颜色，但可以想见，绝对是流了大量的血。 恢复理性之后的陈康杰没有急于救他，他得先清理周围的障碍。两个被尘土覆盖的泥人被陈康杰抛出来之后，他试了试心跳和鼻息，心跳还有，不过呼吸很弱，应该是被震晕了，应该马上救治。 二话不说，陈康杰将人抱起就踩着碎石往旁边跑。 “杰少，抱到这里来。” 已经抢先一步将一个伤员移到草地上树下的董明书看到了陈康杰，朝他大喊一声。 “应该是晕了，你赶紧弄醒，那边还有一个，我去抱来。”陈康杰疾步跨到庞辉跟前，也不给他废话，直接命令道。 “杰少，我去抱吧。” 陈康杰一把摁住他，“我不懂急救，赶紧的，别婆婆妈妈。”说完陈康杰就快步转身走了。 庞辉他们在部队上有这方面的训练，尽管没有医务人员那么专业，也没有响应的药品和设备，但是基本的处理，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陈康杰不但速度快，力量也很大，三两下就把另一个晕了的也给抱到了庞辉的面前，而庞辉，正在给前一个掐人中和做人工呼吸。 这时候也没有人去管面前的人是男是女，全都是为了救人，顾不了那么多。 返回到车前，陈康杰才发现车里竟然还有人，副驾驶一个，后座一个。 拉开破了一个洞的车门往里一看，心马上就拔凉拔凉了。副驾驶上坐着女人，看起来三十岁不到，脑袋了无生气的耷拉着，透过飘忽不定的火光，可以看到她清秀的嘴角不住的滴血。目光往下，她的大腿血肉模糊，原本灰色的休闲裤已经变成了棕黑色，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掉落在大腿下面。石块的周围已经浸了一大滩血。 陈康杰伸手试了试鼻息，已经全无呼吸。由于对方是女性，陈康杰没有试她的胸口心跳，而是将她小心翼翼的腾挪出来，抱到被暂时设为“救助点”的草地上。 这里已经摆放了七八个伤员，萨米多夫他们正在帮庞辉的忙，他们都是受过训练的“专业人士”。现在情况特殊，陈康杰也没有停留下来关心问一下他们是否受伤。 “杰少，走，那个人快不行了，我们赶紧把他从车底下弄出来。”就在陈康杰将那个满身是血的女人交给萨米多夫的时候，董明书在侧面拉了他一把。 “走，车上还有一个人呢。”陈康杰也不加多想，说着就往回走。 刚才还在拼命刨土往外爬的呼救者这时趴着不动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邵大使竟然没有怎么受伤，正哭着叫那人的名字。 由于带着哭腔，陈康杰他们也没有听清楚那个人到底叫什么。 第一千三百五十一章 来不及愤怒 “邵叔叔，后座上还有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我不知道他伤得怎么样，你赶紧把他弄过去，这个人我们来救。” 情急之下，陈康杰也未忘记对邵谊的尊敬。他理解，事先邵谊只是不太相信他的判断而已，并非是他的操守有什么问题。换成陈康杰，假若不是因为重生，了解历史过程，他也不太相信会有这种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发生。 当然了，事已至此，在救人的紧要关头，陈康杰也没有和邵谊“繁冗”，直接“违规”的充当起了指挥员的角色。 邵谊抬起头来，眼泪汪汪的看着陈康杰，神色满是懊悔和痛惜，牙关紧咬，看得出，他愤恨之余，心里的痛苦是很深重的。 开了开口，邵谊似乎有话要说，但是又没有在第一时间说出来。 “邵叔叔，有什么话等后面再说吧，救人要紧。你把车后座那人移开，我们救人。”陈康杰理解邵谊的心情，他想说的一定是自责和感激的话。 陈康杰还真没有时间去和他聊这个，说到自责，陈康杰何尝没有？说到愤恨，陈康杰有岂能会比他轻？ 董明书帮了一把，邵谊撑着膝盖爬了起来。 邵谊抹了一把眼泪，也不说其他的废话，转身走过去，将后座上那个不知道还有没有生命的男人挪出来就抱着离开。这一刻，邵谊的力气也出奇的大，看起来就不太像个五十来水的中年人。 让邵谊一个人去“负重”，自然不是陈康杰他们年轻人偷懒，他们还有重要的事情做呢。 “你注意，我把车抬起来，你就将他挪出来，他必须得赶紧止血，要不然不堪设想。”邵谊才起来两步，陈康杰就不由分说对董明书“命令”道。 “杰少，你行不行啊？”董明书有点担忧。 一辆小轿车的重量一般在一吨半左右，陈康杰说他将车抬起，即便只是撑起车重的一半，那起码也要承重几百公斤，何况轿车的前引擎盖上还有一块“巨石”压着，重量就更大。 就算陈康杰能耐再大，也容不得董明书不担忧，这可不是大力士比赛。 陈康杰愣怔了一下，想想也是，自己能够抬起那么重的担子吗？以前可没有试过啊。 他很想叫人帮忙，但是扫视一圈，发现人人都在忙碌，有人在实行急救，有人在刨土搬砖，应该是下面还埋得有人。 “不怕，试一试”，陈康杰一咬牙，沉声说道。 说完之后，他就扑过去，现将已经把汽车引擎砸得稀巴烂的那块“巨石”抱起来，朝办公楼楼梯的方向抡出去。 那块混泥土结构少说也有两百斤，就这样被陈康杰扔出了好几米，董明书这才有点点安心，同时也感到惊讶，杰少力气还真不是一般大啊！ “准备好了吗？”陈康杰躬下身，双手箍在轿车的前轮位置，朝董明书喊道。 “准备好了。”董明书这时已经两手拽住了被压住那人的两只肩膀。 “一，二，呀……”陈康杰没有喊出“三”来，而是咬紧牙关变成了一声长吼。 要抬起那么重的重量，真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没抬起来，自己的腰却被闪了。 陈康杰双腿纹丝不动的“陷”在水泥地面，五个手指头紧紧的扣住车底，浑身经脉暴涨，眉头青筋鼓起的同时，两个腮帮子涨成了两个大圆球。 随身陈康杰颤颤巍巍的腰部直起，沉重的轿车奇迹般的左前轮和左后轮都缓慢的离开了地面。 “还不够，还要再来一点，里面被套住了”，蹲跪着的董明书双目死死的盯着身下人被压着的腿的位置，扯了扯他的双臂，满头大汗的焦虑喊道。 董明书的汗是急出来的，而现在陈康杰同样也是满头大汗，额头上，脸颊上都在汩汩往外冒着热气，他被裹在里面的衬衫，现在则是完全湿透了。 肌肉的急速膨胀，将每一个毛口都彻底打开，激素的暴涨，陈康杰的汗是被“挤”出来的。 “啊……呀呀……”陈康杰感觉自己都快虚脱了，手臂和腰部酸胀得厉害，可是听到董明书的吼声，他差点将牙根咬碎，呼吸一口，再次大叫起来--就像一声闷雷炸开。 血脉喷张，陈康杰血管里面的血液如同壶口瀑布的黄河水一样，肆意的奔腾涌动起来。从脚跟到头顶汇集起来的巨大力量通过密密麻麻的血管汇集到他的手臂上。 假设这时候有人从后面看，陈康杰就像是被吓得尿裤子了一样，坚固稳扎的双腿止不住的颤抖摆动。 使出了浑身吃奶的力气，陈康杰终于将车身又抬高了三四厘米。 为了不给伤者带来二次伤害，董明书趴下用手伸进车底在那人的腿部一阵扒拉，这才将他一把拽出来。 伤员的双腿才离开车底，“砰”的一声，再也无法坚持的陈康杰双手松开，轿车砸落在地上，弹起一阵灰尘。 几乎是与车身一致，陈康杰顺着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的力气已经全部耗光，实在是提不出一丝丝力气了。 “杰少……你……” 董明书心一沉，伸手就要来扶陈康杰。 陈康杰苦着脸，艰难的用右手臂挡了一下，“没……没事……救……救人…….赶紧……” 陈康杰胸口急剧起伏，大口的喘着气，一句话都已经没办法说通顺，他现在正的是虚脱了，感觉整个身体已经没有了支撑。 “怎么了？怎么了……”熊自强和邵谊一前一后奔跑过来，在他们的身后，还有两个灰头土脸的人。 其实听到陈康杰的那一声吼，所有在场的清醒的人都是被“惊扰”到了的。主要是陈康杰的中气太足，发自丹田的气流使得他那一下声若洪钟。后来陈康杰又长啸一声，大家更是明白了怎么回事。 赘述起来感觉很长，其实啊，那就是瞬息之间，十来秒钟的时间而已。因此等这些要帮忙的人赶到，救援已经结束。 等熊自强他们奔到面前，陈康杰才看到，后面那两个灰头土脸的人是巴斯耶夫和洛夫斯基。要不是他们那浓眉凹眼的典型“老外”面部，陈康杰还真的很难一眼将他们认出来。实在是这两人与那些刚从井下上来的采煤工人没有什么区别，不一样的仅仅是那些采煤工人从头到脚都是黑色，他们两个则是灰色。 其实，此时在场的人谁也没有比他们两个好多少。坐在地上，平时一贯英俊潇洒，仪容整齐的陈康杰，不也是蓬头垢面，邋遢狼藉，外套的手膀子连接处还破了一个一个大口子，比那些坐在地上乞讨的乞丐也不见得就好多少。 “我没事……别管我，赶紧……想尽一切办法……救他们。” 深呼吸了两口，陈康杰才继续喘着气对赶到身前的熊自强和邵谊他们说道。董明书见到熊自强他们过来，已经将那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救出来的伤员抱到“救助站”，去进行简单的包扎和想办法止血。 “杰少，你怎么不叫我们帮忙，万一你闪到腰怎么办？”熊自强没有走开，左脚跪在陈康杰的旁边，心疼又关心的说道。 “嘿嘿……”陈康杰龇牙咧嘴的露出一丝苦笑，“哪里那么容易？我……好着呢。” “巴斯耶夫，你和洛夫斯基赶紧看看周围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快将伤员都集中起来，能救治的给与简单救治。”熊自强疼爱的望了陈康杰一眼，转身说道。 已经没有人样的巴斯耶夫和洛夫斯基点点头，分散去了。 “邵叔叔……你还好吧？”陈康杰双手撑在地上，看到落寞了邵谊，轻声问道。 “我无大碍”，邵谊双眼通红，裤脚和衣服好几处都是破了的，回答的气息羸弱，表情痛苦，羞愧之意溢于言表。 “那就赶紧统计……一下人数，看还有遗漏的……没有……如有遗漏，抓紧……搜寻。”坐了一会，陈康杰的气息都还未全部恢复，只是粉白的脸色恢复了一丝红润。 实际上陈康杰的脸色不管是什么颜色，都是看不出来的，除了被汗流“洗刷”出来的那些“沟壑”，整个脸上都还是灰扑扑的。 “对，对，对。”邵谊一叠声答道，顿悟一般赶紧去忙碌。 邵谊现在是有些慌张了的，一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惨剧”，别看南国每天都火光冲天，可是那都是发生在南国人的头上，大使馆以及周边都还是安全的。因此邵谊就算是身在战区，也谈不上有经验。 另一方面，邵谊是被自己的悔恨和懊恼给冲昏了。陈康杰早就提醒过他，在他看来，要是能够提前几分钟，那也不会有面前的巨大伤亡。这种内疚与自责压得他有点喘不过气来，要不然刚才也不会跪在地上大哭。 自然而然，内心的愤怒也让邵谊的冷静神经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他虽然没有咆哮，现场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人咆哮，可这不代表不愤怒。只不过还来不及发泄而已，这其中包括陈康杰。 几方面的重叠，使得邵谊这位在场最高职位者有点失去了方寸，还是陈康杰这位年轻人保持镇定，提醒之下，邵谊才抓住救援的关键。 陈康杰之所以还能暂时保持镇定，不是因为他的心态真的比邵谊好太多，不得不说这与他一直拥有的“预料”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本来就知道事情会发生，所以经历过最初的震惊之后，反而能够快速的恢复理智。 第一千三百五十二章 此仇必报 就在邵谊转身的时候，远处传来了救护车凄厉的哀鸣声，显得那么刺耳，可对陈康杰他们来说，又显得是那么的亲切。 正常情况下，救护车不应该来得那么晚。 轰炸都已经结束差不多快十分钟了，救护车才来，这到底是嫌死得快还是嫌死得慢？如此“蜗牛”的反应速度，有什么意思？ 经过一个多月的持续长时间轰炸，南国的救护资源受到了极大的损耗，上礼拜还发生了两辆救护车被炸弹惊吓导致的追尾事故，损失了两辆救护车，到现在都一直没有得到补充。 物资的紧张都还不是最次要的，关键的是，尽管是在首都，各大医院早就人满为患，说句难听的，救护车即便及时将伤员送到了医院，也未必可以马上获得需要的救治。无论是医生还是护士，那么多天来，他们的劳累和辛苦程度，或许比“前线”的军人更甚。 这是没办法的，每天都要产生几百人的伤员，医生们都不是铁打的，连轴转的机器都会喊受不了，更何况是人。因此刚开始那几天，救护车还能够赶在“炮火”中及时采取措施。这往后，反应的时间就越来越慢了。 如果以小人之心揣度的话，医护人员也许都产生了这样的无奈想法，就是送到医院的尽可能只是轻伤员，重伤员最好还是自己寻找“归宿”比较好。最起码是他好医院也好。 能够听到的救护车声音只有三辆，可能这还是发现被轰炸的地方是中华国大使馆的缘故。在三辆救护车的不远处，又跟来了两辆消防车。 熊自强站着朝远处的亮着灯正呼啸而来的救护车瞟了一眼，跟着一屁股坐在陈康杰的旁边。 “杰少，这事你怎么认为？”熊自强压低声音，小心翼翼的问道。 燃烧的火焰在夜风中飘来飘去，一点没有要熄灭的意思。陈康杰他们尽管坐的位置离火源已经不算近了，还是能够感受到空气中的燥热。 火光的亮色映在陈康杰的脸上，只见他双眼圆睁，凶光闪烁，灰尘覆盖的脸看不出有多么的狰狞，可熊自强还是能够感觉到杰少的怒气很盛，嘴角蠕动，就像是在把仇恨放在嘴里咀嚼。 “这还能怎么认为？此仇必报。”半响之后，陈康杰呼吸恢复了顺畅，双眸微眯，冷冷的说道。 陈康杰的话谈不上什么咬牙切齿，可是透露出来的愤懑与坚定确实毋庸置疑的，或许，这时候陈康杰的脑子已经在高速运转，思考怎么去实施报复性的行动。 “杰少，这事还真被你言中了……假如邵大使能够早一点决断，那结果就不应该会是这样……”熊自强惋惜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也不能全怪他……说起来，还是我要承担的责任要多一些……如果我早点求助国内就好了……”陈康杰满是歉然说道。 “当时你又不知道这是一定会发生，或者何时发生，怎么能怪你呢？再说了，如果你强力要求了，万一事情不发生，你就显得太那个了……从你的身份来说，插手外交工作本来就很忌讳。”这些担忧，其实都是陈康杰给熊自强提起过的，就是因为这样，他才希望说服邵谊来落实，只是眼看邵谊没怎么放在心上，他才找卫中华磨了又磨。 这事必须找卫中华，找赵志邦都不行，外交不是他的分管。找他了，他也要汇报给卫中华才能下决定。 其实卫中华听了陈康杰的建议，也是心里打鼓，他的想法也是和邵谊差不多的，半信半疑，再加上考虑到大使馆的转移会影响到南国的信心，并没有立马答应陈康杰的“无理要求”，后来还是被陈康杰“咬”得难受了，才答应给外交部打个电话。这还是因为打电话的人是陈康杰，假设换成别人，也许卫中华不但不会打这个电话，还会臭骂一顿。 这个电话还真的是很重要，救了太多人的性命，要是轰炸发生时，大家都在大楼内的话，现在应该很难有一个活口了。或许卫中华打给外交部的电话语气没有显得多么的严厉和笃定，还好外交部门落实首长的意志还是不打折的，雷厉风行的就将指示转给了邵谊。 现在事情发生了，陈康杰倒是不用担忧带来桀骜自大与跋扈之名了，然而却很对不起那些遇难者和伤者。陈康杰已经笃定有人遇难了，那个他救出来的女性，断无生还的可能，这么点常识，陈康杰还是懂的。 就是因为自己亲身经历了现场的惨烈，他才会坚定无比的说出“此仇必报”的话。 陈康杰摆了摆手，痛苦的说道，“何足道哉？我现在比邵谊还后悔……何足道哉？” “杰少，你不必太过自责，曲突移薪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奈何你不是决策者，也没有办法啊！”熊自强将左手搭在陈康杰的肩膀上，安慰道。 顺便，熊自强右手将一支烟递给陈康杰，陈康杰随手就接过来，自己拿出打火机，点燃之后猛抽了两口。 救护车已经赶到了大使馆外围，一个个担架放下来，在萨米多夫他们的帮助下，开始将重伤员移走。陈康杰无需再去叮嘱，这种事，邵谊会做的。 很快，好几个重伤员就被送走，有两位医护人员背着急救箱接过了庞辉他们的活计，对一些轻伤员做消毒和包扎处理。 至于随后赶到的消防车，则立马在院子外对大火处喷射水雾。陈康杰和熊自强的一支烟都没有抽完，就被要求离开到远一些的草地上。 陈康杰和熊自强再次点起一支烟，渐渐的，萨米多夫他们也都围到了陈康杰的周围。 熊自强的烟盒里只有两只烟，陈康杰只能将自己身上的香烟拿出来给大家分享。 “tmd，太**窝火，狗日的美国佬竟然真的敢玩阴的。”庞辉才吐出一口烟雾，火爆脾气就忍不住骂了起来。虎目圆睁，感觉要喷出火来。 “是啊，这简直就是在国人的脸上扇大嘴巴，斯可忍孰不可忍。”董明书倒是没有爆出口，不过其气愤并不在庞辉之下。 萨米多夫他们四个人盘腿坐在陈康杰的身边，一个个只顾着抽烟，勾着头，谁也没有发言。 他们虽说现在是港籍身份，也可以算是中华国人了。但是，在他们的身上，还没有积蓄出那种爱国情怀。对他们来说，仅仅是陈康杰的部下而已，就内心来衡量，他们也许还是将俄国当做祖国，在国人的眼中，即便他们已经是普通的香港人，可能还是会把他们看做是“老外”。 真正的爱国情怀，也许只会在“黑眼睛黑头发黄皮肤”的身上出现，这是由历史与文化决定的。 “都冷静点，大呼小叫有什么用？”熊自强知道每个人的心情都不太好，但还是轻轻呵斥了一声。 熊自强的呵斥，主要是想给陈康杰保留一直暂时安静的环境。 就算现场已经谈不上安静了，救护车，消防车都在工作，南方外交部和市政府已经派出官员来查探情况，邵谊正在与他们做沟通。 中华国大使馆遭受的完全就是无妄之灾，要不是因为支持南国，中华国和其他国家一样将大使馆撤离的话，就不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在这样危难的时刻，南方怎么说也是要表示一个态度的，据说南国总理一会还会过来，这个时候十有八.九正在开会商讨这事所带来的影响。 别看那些南国官员站在邵谊的面前一个个神情悲戚，也许，在他们的内心里，指不定乐成什么样呢。 中华国受到无耻的侵略轰炸，痛苦的是中华国。对于南方来说，这却是一个利好消息，由此开始，中华国想置身事外，已经绝无可能，弄不好，中华国会因此与美方爆发冲突都不是不可能。 一个国家的大使馆被残暴的投掷了多枚航空炸弹，这基本上已经是赤.裸裸的侵略了，中华国就算再隐忍，也咽不下去这口气。只要中华国积极的行动起来，这就是对南方的莫大支持，他们的压力将大大减弱。更何况，这个事情所卷起的外交风暴，也会使得利好倒向南方那面。 陈康杰静静的靠在一棵大树上，火势已经小了下去。随着火势的变小，周围的亮度也变暗了许多。天空中的璀璨倒是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依然是星空万里，碧月明媚。 在昏暗当中，人们看不到陈康杰的面部表情，嘴上的烟头倒是一闪一闪的。透过从树叶间隙落下来的月光，只能看到陈康杰的眉头深深的蹙着，黑成几条线，感觉都快能拧出水来。 一阵脚步声响起。 大伙回头一看，是邵谊和一名大使馆的外交官走了过来。 陈康杰的后背离开了树干，撑直起来，“邵叔叔，情况怎么样？” “牺牲三人，重伤四人，还有七人轻伤，财物几乎被毁，只保留了一些文件。”邵谊知道陈康杰所问何事，凄厉的简短回答道。 陈康杰呼出一口冷气，还真的是和历史上差别不大。 第一千三百五十三章 新闻调子 五月八日，对于全国大多数地方来说，今天都是一个好天气。 黔州工商大学的校园里，东方的天边还没有冒出鱼肚白，绿树成荫、芳草遍地、鲜花绽放的校园里就已经开始充满了青春的活力。假期结束，归校的不少学子已经借助各种灯光在清脆鸟鸣的陪伴下，开始了一天的学习。 要不是这些学生的肤色几乎都是棕黄，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是去到了外国。学生们手中拿的不是英文书籍就是英文报刊，从他们嘴里朗朗传出的都是老百姓不太明白的英文单词。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学校大二专业课开始引入全英文教学，从国外聘请来的知名教授也基本上是直接用英语讲授，要是不将外语水平提上去，基本的课程都听不懂。为了追赶与不落后，陈康杰的这些学友们都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谁也不敢马虎。 更何况，关萌宇上任之后，对学位和学分卡的很严，只要被扣的学分达到十二分，学位是一定无望的，即便想拿到毕业证，也必须补休和补考全部过关。重要的是，补考的试卷难度并没有降低。 学校里很多人都在议论，看来从现在开始，学校里会出很多肄业的学生。不会再像过往一样，拿不到学位证也很容易得到毕业证。 通常情况下，各个大学一般不会这么干。 这不是说大学的管理者都是庸才，都是尸位素餐的平凡之辈。 大家也都是不得已，大学里面的领导也都是有行政级别的，不说都是官僚，也可以说是“学者型干部”。既然是做官，那就牵扯到一个政绩和面子问题，要是自己掌管的大学，肄业的人太多，个人面子是小，关键是会显得自己很不合格，那样的话，想提拔，想获得更多经费，就无比困难了。因此全国各个大学几乎都是对自己本校的学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态度还算端正，不给学位证也是会给毕业证的。 再过两年，政府的考核标准就会不仅仅是毕业率，就业率所占的比重会大幅度上升。到那时，只要是能与各个单位或者公司签订就业协议的学生，拿到毕业证基本上是十拿九稳。 学校需要好的数据嘛，就算是国内的名牌大学对此都不例外。所以很容易就看到这么一个现象，那就是政府承认大学生就业压力越来越大，可是几乎各个大学所公布出来的就业率都在百分之九十以上。如果就业率只有百分之八十，那就算是很低的了。 工商大学原本同样是绕不出这么个怪圈的，但是因为陈康杰的缘故，有人想踏踏实实干点实事。 现在的工商大学，不单单名声在外，与那些名牌学府不遑多让，更主要的是，学校的资金充裕，学校领导不会为了向上面申请资金而发愁。经过几年的大力建设，学校的硬件设施和软件配置都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硬件上，教学设备、科研设备、办公设备、生活设施都是全国最好的，软件上，学校的师资力量前所未有的强大，不但吸引了一大批国内的顶级专家教授，还从香港、欧洲。美国引起了数量不少的“外援”，就算是中青年教员，那也是学富五车的，如果只是有国内名牌大学的硕士学位，除非有顶级学者的推荐，证明此人的学术成就已经非凡，要不然的话，想在这里谋个讲师的位置都是困难重重的，弄得好也就是个助教。 没办法，谁叫工商大学的待遇好，科研经费充足呢？ 学生素质，那和十年前比起来，更是翻天覆地。 十年前，几乎不会有考生将这所学校当做是第一志愿，只能充当是“备胎”的角色，录取的学生，绝大多数也都是省内的考生，省外考生根本看不上。 现在不同了，要不是第一志愿，几乎就绝无录取的可能。不单单要第一志愿，考分还必须上第一批录取分数线才有挨边的可能。言外之意就是，没有上重点大学的录取分数线，那不好意思，去选其他学校吧。就算上了重点大学的录取分数线，也得有个好名次才有把握。假如以前说会有高考状元到这里就读，那一定是个笑话。可是自从陈康杰进校的前两年开始，每年都有高考状元进校，而且数量越来越多。去年高考，全国六十多个省级文理科状元，有十四个选择了这所大学。 这倒不是说高考状元就是好，其实历史证明大多数的状元结果都差不多是“伤仲永”，关键是这些学生有一个积极的学习态度，学校的生源结构获得了极大的改善，扭转了学校的学习风气。 这么多优质生源选择这里，一方面是陈康杰的带头作用，更重要的是，对于那些家庭贫困而又学习刻苦的学生来说，选择这里基本上就是选择免费接受高等教育，更有甚者，假如节约的话，还能往家里寄钱缓解家庭负担。毕竟这里对优质生源的奖励是很高的，每年又还有丰厚的奖学金，只要能拿到一等奖学金，不但自己的生活费全然有了着落，往家里寄个一两千块钱让父母也跟着高兴高兴不是难事。 在图书馆门前的草地上，有两位男生盘腿坐着，正在跟随面前的收音机振振有词，收音机里面播放的正是“*”的早间新闻。几乎所有学外语的人都喜欢收听这个节目，因为这里面的一些节目是汉语播音，属于美国对中华国的意识渗透“桥头堡”。 如果是在大动乱时期，收听这个节目可是犯政治错误的，*隶属于美国国务院，资金来源就是靠国务院拨款。除了专门对华广播之外，节目还对俄广播，对朝广播等，其播出的节目一般都是带有倾向性的，因此随着时间的推移，其公信力越来越差，到两千一一年的时候，直接完全停止了对华广播。 现在已经改革开放超过二十年了，社会开放程度已经与大动乱时期不可同日而语。不会有人再因为收听“*”遭到处分，反而这个变成了大家学习美国英语的一个良好工具。 就在两人津津有味的时候，倏然之间，广播里面播出的一条新闻让念念有词的两个学子惊诧莫名，嘴巴长得大大的，互相之间面面相觑，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震住了。 “……刚刚收到的消息，今日临晨，由于情报的失误，中华国驻南大使馆遭到了多枚炸弹的误炸，目前伤亡情况不详……” 新闻很短，震撼力却很大，就像一个平静如镜的水塘被扔进了一块巨石。新闻的字数听起来不多，可是包含的内容还是相当丰富的，首先，美方没有打算掩盖事件的发生，反而主动公开，这是为了标榜美方的新闻自由，何况事件想掩盖也不可能掩盖得住。其次，那就是中华国大使馆被炸了，这属于事实本身。不过这新闻里面最重要的一句话就是“由于情报失误”，这是一个意外，不是故意而为之，是“误炸”。 不得不承认，美国人对舆论的运用要比我们手段高明得多。如果是我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隐瞒，人家却不，想到的是“先下手为强”，先定下舆论的调子，为自己准备好开脱的潜台词再说。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每次与老美进行舆论战总是占不到便宜的原因，很多时候明明是我们对，可就是因为我们躲躲闪闪，从而失去了宣传的先机。 “耗子，调台，赶紧调台……”两个年轻人当中身穿灰色夹克，个子瘦高的那个急促说道。 说话的人正是陈俊东，那个叫耗子的就是戈子浩。 “调哪个台？”戈子浩拿着德生牌收音机急遽站了起来，声音有些发抖。 “人民广播电台”，陈俊东说着抬手看了看左腕上的手表，说道，“现在是《新闻早播报》时间，这么大的事件，应该会有消息。” 陈俊东的父亲是在体制内发展，对这种新闻的敏感性要强一些，最近这段时间每天都听广播，对各大广播节目的时间有一定的把握。 戈子浩没有表示异议，开始转动按钮，将频率调到人民广播电台。 “……今年一季度，外贸进出口总额实现了两位数增长，分别达到了……”，遗憾的是，人民广播电台里面并没有那一条消息，播放的还是经济方面的利好。 “走，回宿舍，看电视里面有没有消息，打开电脑搜索一下……”，听到人民广播电台的消息，陈俊东有些郁闷，在戈子浩的衣服上拉了一把，抬脚就走。 学生公寓里面不但配的有电视，现在还配上了电脑，每个宿舍一台，只是网络的速度还不够高，只有一m。 “你们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看到推门进来的戈子浩和陈俊东，陈文杰掀开被子，露出光滑的上身，睡眼惺忪的好奇问道。 “赶紧起来，出大事了，我们的大使馆被炸了。”陈俊东在陈文杰的肩膀上“啪”的拍了一巴掌，撂下一句话就去开电视机。 “说胡话吧？怎么可能？想占我便宜就明说……”陈文杰还以为是和他开玩笑，瞪着眼，有些不悦。 “真的，*刚播出的消息。”后面进门的戈子浩将收音机扔在床上，一本正经的说道。 第一千三百五十四章 鹰派与鸽派 陈文杰穿着一条梅花点的大裤衩从床上一股脑爬起来，套上拖鞋，与陈俊东和戈子浩一起又是收看早间新闻，又是在电脑上登录视野网，希望可以了解到有关新闻的详细报道。 然而结果却让他们有点失望，国家电视台的早间新闻和视野网上的新闻专栏都没有一点点消息透露，就好像没有发生过这么一件事似得，安安静静，平平和和。 “耗子，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啊？那么大的事件，电视台会不播出？一向以消息传播快出名的视野网会如此静悄悄？不合理啊！”陈文杰光着脚丫子蹲在电脑前的椅子上，两眼盯着屏幕，右手操控鼠标，弄了半天都没个结果，便停下手上的动作，仰起头满是怀疑的说道。 “怎么会搞错？我们两个都听到的。”对陈文杰的怀疑，戈子浩自然是不赞同，梗着脖子辩解之后，两眼瞟向陈俊东。 哥们，难道我们真的搞错了？ “确实……我们不可能两个人都听错。”话是这么说，可陈俊东也有点点心虚了。媒体上太“干净”了。 “刚才你们说你们是从哪个上面听到的？”陈文杰似乎想起什么，一撑大腿，站了起来，“****？你们早上练英语，听的是英语新闻吧？” 陈文杰还是有点不相信，刚起床的激情被弄得干巴巴的了。 “是英语新闻，怎么？有什么不妥吗？”陈俊东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床上，神情不平。 “那就是了……你们想啊，人家是英语播出的，你们的英语说起来也算是挺好的了，可是……弄不好还是会出现听错的可能。”陈文杰倒上自己的小床，将枕头支起来，将被子拉到自己的胸口，施施然说道。 经过“事实验证”，陈文杰虽不至于说戈子浩他们是在逗他玩，起码也不是很相信这样的事情。 “你们想啊，大使馆就相当于是我们的国土，怎么会说炸就炸，以为我们还是贫弱积弊的晚清时期吗？谁会那么没脑子？中华国也是堂堂泱泱大国好吧，是说炸就炸的吗？”陈文杰躺在床上，悠然的为自己的怀疑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说来也是，俊东，会不会我们两个都出现了耳误？”陈文杰那么一说，戈子浩也有点动摇了，懒洋洋的倒靠在自己的床上。 “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别看南国正在发生战争，可是那和我们中华国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的嘛，北约凭什么轰炸我们？他们吃饱了撑得？再说，你们不是不知道，外交机构可是有国际公约保护的，轰炸我们的大使馆，就是践踏国际法，没道理的嘛！”戈子浩的动摇，让陈文杰更加坚信自己。反正已经被吵醒，瞌睡早就跑得无影无踪，既然睡不着，还不如吹吹牛皮。 陈俊东皱着眉头半天没说话，他不否认陈文杰的话，然而也不想承认自己错了。 虽说就外语能力来说，陈俊东自认为还达不到陈文那种精通的程度，可是也还不至于连听个简短新闻都听不明白。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古怪。 “你们想啊，****一直对我们就是有针对性和倾向性的，它播出的消息能全信吗？我们好歹也是大学生，难道还会连这点分辨能力都没有啊？”陈文杰越说越起劲。 “想想也是，国际红十字会代表还在南国，long好像也还在南国，老美再强悍，怎么也要顾及点影响……嗨，今早上那么好的时光，就被这么一个假消息给搞黄了，真他娘的郁闷。”看来戈子浩是真的被陈文杰给说服了，竟然又额外的增加了一些说服的因素。 每天都会有伊科里战争的消息传回国内，这段时间，这可是最大的国际新闻，电视上天天都会有最新情况介绍，因此关心时事的国人都不陌生。 陈康杰到访南国的新闻两天前就已经出现在电视新闻和报纸上的了，国外媒体基本上都是给与正面的评价，国内媒体就更是要“吹捧”一番了。总而言之，现在陈康杰是富有爱心的“新青年”的杰出代表，是世界各国青年人的榜样。 由于陈康杰在南国的善举，全世界各个龙虾组织也都行动起来，准备积极发起了对南国儿童的募捐。 陈俊东一股脑从床上翻坐起来，两眼直直盯住前方。 “俊东，你难道还不放心？”看到陈俊东这个样子，陈文杰问了一句。 陈俊东怔怔的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半响之后，陈俊东才叹了一口气，“诶，陈文怎么还不回来？今天可是学生会主席的角逐时间。” “他？呵呵，他什么时候假期提前回来过？那家伙……过一个周末，都要星期一才能见到人呢。”陈文杰笑着回应道，语气中带有一些佩服和羡慕。 “放心吧，这么大的事他不会错过的，以往都是周一才到校，这会儿，可能已经从亲戚家出来了，在回校的路上了吧？”戈子浩笃定的说道。 以往陈康杰周末和假期都不会在学校里面，不是去何保国家就是到办公室去处理公务，通常都是假期后的第二天早上才会来学校。当然了，不管是在哪里，对室友的借口都是去亲戚家了。正是有这样的“惯性”，戈子浩才会有此一言。 “前段时间我们搞汇报演出，他都没有捧场，等他回来，要敲诈他一顿才行。”沉吟瞬间，戈子浩想到了自己的话剧“处女秀”，又对陈康杰有想法。 如果依着陈康杰自己的安排，现在他应该到黔州了，十几个小时，勉强够他在上课之前回到学校。 可是由于发生了大使馆的被炸事件，此次此刻的确在回程的路上，然而他的专机还没有进入国内的领空。 表面看起来，社会上一切平静，国内媒体对驻南大使馆被炸事件只字未提，实际上，现在首都的决策层已经完全忙碌炸开了。 事件发生之后，刚刚安顿好伤员的救治工作，邵谊就借助南国的通讯渠道向国内做了详细汇报。 当得知这个消息，卫中华的第一直觉是震惊，第二感受就是后悔。他后悔没有认真思考陈康杰的忠告，虽然他没有说出来，可是他觉得，这算是自己的一个失误。 当然了，后悔完了就是愤怒。对于一个大国领袖来说，发生如此严重的事件，就是赤.裸裸的欺侮，这个甩在脸上的耳光太响亮了，建国之后，虽然我们的道路一直举步维艰，可是还没有被人如此明目张胆的欺凌过，奇耻大辱啊！ 内心中无论多么的暴怒难消，作为共和国一号首长，却不得不认真理性的对待这个事件，一个弄不好，整个国家就会被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当然，要是事件不能处理好，对于卫中华以及这一届领导集体来说，在声誉和威信上也会带来沉重的打击。历史将会给他们记下失败的一笔。 这关系到国家主权，关系到民族尊严，关系到国家的世界地位。是来不得半点马虎的，并且这是事情是一定包不住的。就在中央还在激愤中开会研究对策和处理办法的时候，美国新闻里面已经主动提到了这个事情。 之所以国内新闻还在保持缄默，是因为高层还没有统一意见，必须要等到高层开会确定了统一的处理意见之后，媒体机构才好落实宣传的口径和方向。 在很多人看来，这种事情似乎没有什么好研究的。人家都已经打上门来了，何必还遮遮掩掩？ 实际不然，这里面要考虑的问题多了，怎么面对全国民意？与西方的关系怎么处理？我们的底线是什么？应对策略是什么？如何安抚死伤人员以及家属？等等，都是要确定调子的。 随着社会的不断开放以及经济的不断取得新成就，国民对我们自身的认识存在着两种极端。一种是沾沾自喜，骄傲自大，觉得我们已经取得了前所未有的辉煌成就，各方面事业今非昔比，再加上国外居心叵测的吹捧，这些人会认为我们已经是响当当的大国了，就算比起美国来，也差距不太大。另一种极端是依然自卑，觉得我们是取得了一些成绩，可是各个方面与西方发达国家还是有十分巨大的差距。这些人倒是要稍微“有见识”一点点，晓得去算各种平均数，晓得横向对比。不管怎么比，都觉得我们还远远不如人。 老百姓当中存在的这两种极端认识，自然而然的会反应到高层。或者说高层里面本身也存在着这么两种认识。 对国情截然相反的两种判断，必然会使得大家在对这件事情的处理意见上看法向左。激进的人认为，应该采取强硬的措施，甚至不惜与美国发生一场冲突，怎么着也要保住大国颜面和民族尊严。保守的人觉得应该要息事宁人，国力相差太大，我们打不过人家，何况人家都说了是误炸，那么就好好处理一下善后就行了。 按照国际上的说法，这就是鹰派与鸽派的冲突。似乎在任何一个国家，都会存在鹰派与鸽派，只不过在我们国家，一直以来不太承认罢了。就像对黑社会，我们从来不承认我们有黑社会组织，最多也就是“涉黑”团伙而已。 第一千三百五十五章 邵谊的后悔 说到后悔，邵谊才是真的后悔，他面对陈康杰的时候都有点难以自容，如果不是有太多公务需要他强撑着，再加上陈康杰的劝慰，恐怕自杀的心他都有了。 在陈康杰离开南国之前，邵谊与陈康杰有一个简短的交流，陈康杰必须尽快离开南国，这是他自己的想法，也是国内高层的要求。 连大使馆都保不住了，陈康杰在南国的安全根本就没有任何保障，越早离开越好，这也是为什么视野网没有第一时间转载美国新闻的原因。 “小陈，对不起……我现在好后悔，好后悔，我……成了民族的罪人，我对不起国家，对不起那些……同胞”，站在那一辆腾飞汽车公司捐赠的腾飞轿车旁，邵谊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眼泪吧嗒吧嗒直往地下掉。 现在中华国驻南使馆唯一剩下的财产就是这一辆轿车了，这还是俄方通知去拿东西才避过一劫，要不然，估计也会落得一个焚毁的下场。 “邵叔叔，不要太过自责……”，陈康杰同样难过的心情使得声音很是低沉。 邵谊是做得有不够的地方，然而说起来，他还真不能算是很大的过错。现在每一个人的心情都是十分低落的，更何况，事后邵谊能有这样的态度，说明他内心已经很煎熬了，陈康杰可不是再火上浇油。 逝者已矣。 “邵叔叔，我们大家没有一个人愿意看到这个结果的发生，这个是不能怪你的，如果真要怪的话，那就只能怪发动这场空袭的刽子手。”陈康杰平静的看着遥远的夜空，平和的说道。 不了解的人还以为陈康杰转性了，只有他额头上深深蹙着的纹路才说明他的内心真实感受。 “不，不。”邵谊像个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一样，泪流满面的抬起头，痛苦的喊道，“都是我太过固执，太过自以为是，你都清晰明了的提醒我了，我还漠然，无动于衷……这么多年我算是白活了……” 刚才的忙碌，使得邵谊来不及宣泄，现在平静下来，邵谊的悔恨和自我责备一股脑的冒了出来，难以控制。当此之时，最适合倾诉的对象就是陈康杰了，他觉得要是不在陈康杰的面前“忏悔”一番，自己的内心永远都没办法平和。 最后一句话邵谊说得很寒，这让陈康杰不得不多和邵谊聊一聊，否则的话，邵谊自己怎么都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内心中永远会留下痛苦的阴影。 实际上，陈康杰不管怎么劝说，阴影是一定会在邵谊的心里面留下的，这是无论如何都磨灭不了的。 “邵叔叔，想开一点，不发生也已经发生了，你再自责也没有用。有些事是我们没办法左右的，你的那些同事是英雄，他们是为了国家利益才牺牲和受伤的，全国人民都会永远记住他们。至于伤害我们的那些罪犯，相信一定会受到惩罚的。邵叔叔，你现在必须振作起来，还有很多事务需要你去面对和处理。我们只有化悲痛为力量，更好的做好我们的工作，才能够对得起英雄的在天之灵。要是你再这样纠结，这样自责和痛苦，我相信绝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陈康杰的话，有些是发自内心的，也有些是属于套话的范围。 为了安慰无地自容的邵谊，陈康杰尽管自己的也是无比的伤心，也不得不沉住气。 这次牺牲的三个人，有一位是大使馆的政治处参赞，经过事后的了解，这位参赞是为了邵谊才牺牲的，可以说，他是用自己的牺牲，换取了邵谊的健全，这是促使邵谊无比难过的一个因素。 当轰炸发生时，邵谊还没有上车，条件反射的就趴下躲避，后面跳下车的政治处参赞为了保护邵谊，趴在了他的身上。结果邵谊没事，那位见义勇为的参赞却牺牲了，腰部和头部都被碎石击中，还没有送到医院就已经失去了所有生命体征。 这个事对邵谊造成的冲击很大，他觉得自己很窝囊，是用别人的生命换得了自己的“苟且偷生”。所以陈康杰在劝说的时候，才说邵谊的同事是英雄。 邵谊还在抽搐，陈康杰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今天晚上是陈康杰抽烟抽得最密集的一次，以往周围的人还会劝说他一下，今天却没有人说话。游荡在周围的熊自强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可一个个都在抽闷烟。 很多人反对吸烟，那是从香烟对身体造成的影响角度来说的。没有人会去从香烟对人精神带来的镇定角度着手，现在陈康杰就是需要香烟镇定自己的精神。 吐出一口浓烟，陈康杰将手臂靠在车顶上，“邵叔叔，我就要回去了，我希望你能够好好保重自己，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做。个人陷入盲目的责备和难过当中，于事无补，反而还可以会造成更大的伤害。不要自己揪住自己不放，相信国家会给我们找回公道的，你赶紧去好好休息一下，还有很多同事需要你的领导和照顾，还有许多记者要你去应付。我建议可以和南方商量一下，将大使馆的遗迹保留下来，以便提醒我们，激励我们……” 陈康杰到最后不再安慰邵谊了，直接和他谈起来工作。 这次陈康杰明显是僭越，可是邵谊丝毫没有觉得陈康杰说的有什么不妥。 将大使馆会轰炸的遗迹保留下来，是陈康杰临时想到的。原本这样的建议不应该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应该由最高层来做指示。不过陈康杰相信，邵谊要是把他的建议报上去，高层应该会同意的。 不为别的，就为这是几十年来第一次落到头上的奇耻大辱，高层也应该同意。更何况，陈康杰猜测卫中华在后悔和自责之下，也想留下点什么。 具体到陈康杰这里，他都亲身为国冒死了，国家这么点小要求难道还不能满足？而且这也是一个比较好的借口，陈康杰想要给自己的亲身经历的历史大事留一个缅怀的地方，似乎也没什么不可以。 “教训是很深刻，是应该留下来，时时刻刻提醒我们，居安思危，安不忘忧。杜绝自大与麻痹思想……那种刀枪入库的状态离我们还很远。”半响之后，邵谊擦干泪灼灼说道。 陈康杰凝视了邵谊一眼，没有对他的个人理解发表任何看法。大使馆遗迹保留下来，各人会有自己的感受和理解，反正应该起到的作用是正面的。 除了对国人有激励作用之外，陈康杰认为，留下大使馆残痕遗迹，对于维持中南两国关系，也是很有好处的。他起码可以时时刻刻提醒南国人民，中华国曾经为了他们，背上了无妄之灾。两国人民的情谊，是真正用鲜血凝结而成的。 与邵谊谈了十五分钟，陈康杰就蹬车前往机场，除了那辆腾飞轿车，一起的还有南方提供的一辆军用卡车。 陈康杰他们人多，一辆轿车坐不下，更主要的是，从南方那里交换得来的东西，要随着陈康杰的专机一起运回国内，免得夜长梦多。 在陈康杰还没有回到国内，同机的东西还没有回到国内，从安全角度考虑，等陈康杰回到国内了，再统一发布消息会更加合适。 在飞机上，陈康杰不但给vincent打了电话，还和卫中华电话里面沟通了二十分钟。然后就是给家里报平安。 洗漱后，换上了干净的衣服，陈康杰躺在自己的休息房内，思潮起伏。 在陈康杰的脑海中，各种各样的想法不间断的冒出来，他虽然很累，可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这件事，不管政府怎么去处理，陈康杰都是要报复的，自己的小命都差点葬送，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陈康杰已经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可是也还没有豁达到受了威胁忍气吞声的地步。 只是要怎么报复，陈康杰还需要自己好好酝酿，这是很难和其他人商量的，可以说，也没办法商量。 为什么北约的飞机会在那个时间点事实轰炸？陈康杰还不太明白，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是下达指令的人应该是知道他还在大使馆的。 既然知道他还在大使馆，也毅然决然的下达了这样的命令，起码说明一个问题，对方并不介意将他除掉。这是陈康杰难以忍受的。 到目前为止，陈康杰还很难肯定到底是谁导演了这出戏，只是有一点是陈康杰认准了的，那就是和老美一定有关，与kld总统有关。 这场战争本来就是老美主导的，虽然有多个国家参与，可是其他国家可没有胆子搞出那么大的动作。几年前陈康杰又和kld有隙，理由和动机都不缺。 对这位成绩斐然的总统，重生之前陈康杰对他并无恶感，就算是重生后，一开始也是想与他保持良好关系的。 现在嘛，陈康杰对他自然是好感欠奉。 陈康杰被都被人推倒墙上了，怎么可能还会好感？有的只有愤怒和切齿。 第一千三百五十六章 抗议示威 消息在国内传开是在上午九点。 九点整的时候，央视一频道在整点新闻播报里面正式播出中华国驻南使馆遭受无耻轰炸的消息。这一刻，陈康杰的专机恰恰进入中华国的领空。 军方派出的四架战机已经在国门上空迎候，在军机的伴飞之下，陈康杰的专机没有直接飞回黔州，也没有直奔首都而去，而是飞到金都之后做了降落。一方面是陈康杰专机的航空燃油已经不足，更重要的是，陈康杰从南国运回来的东西将在这里卸载，金州的北部的某个军用机场已经戒备，一批工程技术人员已经等候在这里，出现在这里的还有副总长魏亮。 陈康杰弄回来的东西，就在金州做分析研究。 见到陈康杰，魏亮先是给他郑重其事的敬了一个军礼，然后又来一个拥抱。陈康杰此行的凶险魏亮已经尽知，他这是发至内心的敬意与感谢。 现在大家心情都不太好，在魏亮发表了一同感慨之后，陈康杰只与他聊了十几分钟。飞机加好了航空燃油，陈康杰直接飞回筑城，他已经耽搁了一上午，下午不能再耽搁了。 这并不是陈康杰如此的遵守纪律，将那么大的事情当做等闲。实在是他不能耽误太长时间，否则的话，他的身份就有可能暴露，最起码也会引起敏感人士的怀疑。 驻南使馆被炸消息一出，举国震惊，国内舆论一片哗然。电视台将这个行为定性为野蛮暴行，是违背国际法和国际关系准则的罪恶行径。 这样的定性实在是一种妥协的结果。 按照国内鹰派的要求，是应该定性为侵略。然而，有很多人对“侵略”这个词很不同意。 原因就在于，一旦定性为“侵略”，那军队就必然要做出适当的反应，总不能国家被侵略了，军队还安安稳稳吧？我们的宪法和民族情感都要求，对于侵略，是一定要奋起反击的，要不然，军队的基础和政权的基础就会受到动摇。 老百姓会将首度的那些大人物与李鸿章相提并论，可能卫中华会被说成是“攘外必先安内”的老蒋都有可能。 坦率的说，神坛上的那几位大佬没有谁能够承受得了这样的历史评价，除非真的能够采取军事措施，要不然，不说遗臭万年，起码也会失去人民最起码的尊重。 可真要出动军队，有没有必胜的把握，或者说压根就没有胜利的希望，海湾战争已经让很多人明白，我军与美军之间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 再说了，出动军队打哪里？打冲绳美军基地吗？打关岛吗？打横须贺军港吗？明显都不现实，先不说我们打不打得到那里，就算是我们选择一个点来发泄愤怒，结果必然会演变成一场不好控制的军事冲突，周边的国际环境必将急转直下，我们的大好发展环境也将失去。也许一场冲突下来，我们与西方的关系会回到1978年以前，这是整个高层都不想看到的。 开始走向世界了，又还有谁愿意闭关锁国？过上好日子了，又还有谁愿意回到勒紧裤腰带的岁月？ 况且，事件发生之后的几个小时，也就是“****”播出消息的几乎同一个时间，美国副国务卿打电话到外交部，做了辩解和澄清，他们一口咬定这是一个“失误”，有些人就立马把这个当成了一个“台阶”。 不管这些鸽派人士是出于国家民族利益的大局考虑，还是出于某种利益的考量，总之，他们占了上风，最高层会议开了之后，“侵略”二字被完全删去，取代的是“野蛮暴行”和“罪恶行径”。 这也是没办法的，必须要给全国民众一个交代，总不能面对这样的事情都还忍气吞声，就算是家装的强硬，也要表现一下。 可以说，“侵略”二字被祛除之后，就能给老百姓一个态度，也留下了与美国之间处理此事的一个回旋余地。 “野蛮暴行”和“罪恶行径”已经让我们进可攻退可守，关键就在于美方的诚意。 老百姓是朴素的，没有政府高官那么多考量和弯弯绕，他们只知道一点，我们被欺负了。 对国家主权和国家尊严遭到破坏反应最激烈往往不是军人，军人需要听从命令。从五四运动开始，最敏感最激烈的一群人就是学生。 当天下午，首度的美国大使馆门前就出现了抗议示威，这些抗议示威的人群主要来自首度的好几所大学。 虽然宪法规定民众有集会的权利，不过这种权利一般情况下是享受不到的，必须得到公安机关的批准才可以，因此在很多时候，老百姓就算是为了维护正当权益，也只能以“散步”的形式来表达诉求，就算是松散的“散步”，也都有随时和驱散的风险。 谁叫我们总是以稳定压倒一切呢？也不知道官老爷们是否知道，太过于“稳定”其实就是极度不稳定，要是老百姓都达到了只能以眼神来表达情感，以“莫谈国事”来表达自己的政治倾向时，政权基本上就离倾覆不远了。 不管怎么说，首度美国大使馆门前的示威游行没有任何人阻拦，有警察和武警在周围出现，然而他们也仅仅是旁观而已。在国家民族大义面前，没人敢逆势而行。 要是发生了这么大的受辱事件，还有人来阻挡情绪激动的学生的话，必定会被贴上“汉奸”的标签，被骂得体无完肤是肯定的，甚至警察和军队都有可能反水。 很快，抗议示威的浪潮就从京城波及到了全国各地，尤其是有美方外交机构的地方。抗议的主体虽然还是学生，不过加入的阶层就变得广泛多了，只要是年轻人，基本上都参与了进去。 或许是为了引导民众发泄不满情绪，也或者是为了以此向美方施压，政府不但没有阻止抗议示威活动，反而还在电视上报道全国各地的示威浪潮，一个个激愤的画面出现在电视上。只要学生没有太过激的行为就可以，起码不能冲进美方的外交机构。 要是人家炸了我们的大使馆，我们也冲进了人家的大使馆，那事态就失控了。 老美，你们是不是该认真表示一下了？别真的把我们逼上梁山，真的逼急了为了给全国人民一个交代，我们也是有可能铤而走险的。 连续几天，全国各地风起云涌，不单单是大城市，就连中小城市都被卷进去，很多没有大学的城市，都有中学生“跟风”走上了街头。他们没有外交机构可以发泄，就喊出了“抵制美货”“美国佬滚出去”这样反美的口号。 为了配合愤怒的全国人民，从中央到地方的新闻媒体几乎都一边倒的发布了“讨伐新闻”，三位牺牲的英雄人物一遍又一遍的出现在了新闻报道中，大使馆的惨状随着后来记者的采访，也传遍了世界各地。国内高官一个接一个的发表讲话，谴责和抨击敌人的卑劣行径和残暴举动，不过最高层的巨头却没有一个发表公开谈话。 这是不得已而为之，一定最高层发表了激烈的讲话，就会把事态的解决推入绝境，毫无退路可走，在美方没有高层人士发表诚意态度之前，他们只能三缄其口。 对于全国的抗议浪潮，陈康杰是已经有预判了的，在重生之前，陈康杰还是一个高中生，都参加了所在城市的抗议。可惜的是他们没有抗议的实体对象，只能在市中心转一圈，到市政府所在地打一趟就各自回家了。 这种事对于市级底层官员来说，实在是强人所难，他们一句话都不能说，说了也不管用，一个领导都没露面，只能旁观着。 露面了不但毫无用处，还可能给自己惹麻烦。 “陈文，走，走，走......” 陈康杰躺在床上正皱着眉头看电视里上万义愤填膺的青年学生在美珠明珠总领馆前歇斯底里挥舞旗帜，高呼反美口号，陈文杰一把将宿舍门推开，扯住陈康杰的手膀子激动的说道。 “去哪里啊？”陈康杰一把嗓开他的爪子，撇过头问道。 “这还能去哪里啊？当然是去抗议示威啊，人民广场，师范大学，黔州大学，工业大学等好几所学校都串联了，今天在人民广场盛大集会，声讨老美的野蛮暴行......耗子和陈俊东都在楼下等着呢，我们学校好多人都去了。”陈文杰擦了一把额头的细汗，激动的说道。 “你们都不上课了？”陈康杰淡淡的问了一句。 “嗨，都什么时候了，谁还有心情上课啊，快起来，走吧.......”说着陈文杰又要扯陈康杰。 “我不去了，你们去吧，我不太舒服......”陈康杰拒绝道。 这已经是陈康杰回到学校的第二天，回来之后，陈康杰就请病假，理由是自己肚子不舒服。这两天他还真没有坐在教室里。 对于义愤填膺的抗议示威，陈康杰不反对他人参加，这是朴素的爱国行为。只不过他自己还真提不起兴趣来，反正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筑城又还没有美方的领事馆，去了也只能是干吼一番。 陈康杰是经历过整个事件的，要说愤怒，陈文杰他们是没法和他比的。他不愿意去，是因为他可以做更有意义的行动。 第一千三百五十七章 国安会会议 无论陈文杰怎么相劝，最终陈康杰还是以身体不适婉拒了，自己呆在宿舍，随他们去抗议。 大使馆被炸在中华国虽然已经是沸沸扬扬，举国皆知，民情愤怒，抗议云涌。每一个中华国的国民基本上都在宣泄自己的愤怒和不平，然而在国际上，却显得有些平淡，对于这种事，各国的媒体也都会报道，然而毕竟事不关己，只能高高挂起。 在外交领域，倒是出现了批评的声音。虽然说国际法在实力拳头之下是不能“久经考验”的，然而对于很多国际外交机构以及中小国家来说，有国际法总比没有国际法要好，起码这能当做一块遮羞布，一个挡箭牌，让强权国家不太能够为所欲为。如果国际法都不存在了，那吃大亏的只能是小国家，国际机构也只能成为鸡肋，失去了其所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当然了，考虑到所批评的对象是美国，因此大家在语言上还是掌握了技巧了的，既表达了不满的想法，又不能真的惹得唯一的超级大国不快，否则就适得其反了。 中华国这种常任理事国的大使馆人家都炸了，那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呢？那些小国家就更是不在人家的话下。 在中华国的高官们发出抨击语言的同时，作为公众人物的明星们也没有闲着。这里所说的明星，可不是内地的那些所谓的“大腕”。 由于社会制度以及思想文化等方面的原因，内地的所谓明星“大腕”，暂时还有些上不得台面，而且，一直以来，他们对政治都是漠不关心的，所以就算是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基本上也是和平时一样，该干嘛干嘛，顶多就是私下底议论和抱怨几句。自然，不得不说，这也是与我们的媒体环境有关系，这些“大腕”就算想公开说点什么，也没有合适的媒体窗口，只有等过几年，网络媒体发育成熟了，他们才有展现自己形象的舞台。 港台的明星就不一样了，他们身处的社会环境以及思想意识使得他们一般情况下还是比较关心公共事件的，通常也会发出自己的声音，那边媒体更加开放嘛。 面对这个节骨眼，宝岛那边的当权者不会纵容批评言论，美国佬怎么说也是人家的主子，岂能随便乱来？ 香港就不一样了，回归了两年，各界的爱国热情正是高涨的时候，因此当悲剧的消息传来，首都大学生还没动的时候，美驻港领事馆门前就已经出现抗议活动了，港大的爱国学生起的头。 在爱国学生之后，各路明星纷纷登场，一一表达自己的愤慨心情和爱国立场，一时间，香港和东南亚的华人行动了起来，虽然他们的示威规模不如内地大城市那么强壮，可影响力却还是不容小觑的，再加上媒体的推波助澜，美国的各个外交机构都只能“闭门谢客”，门口二十四小时都有抗议示威抗议人士，要是随便大意进出，弄不好就会被扔臭鸡蛋和泼油漆。 通常来说，大规模的抗议示威对经济是有负面作用的，不过在细节上，也有例外，这两天出售星条旗和五星红旗的商家生意就很好，销售数量直线上升。 星条旗，自然而然是用来焚烧的，五星红旗这是用来挥舞的，待遇天差地别。 就在中方高层难受的时候，华盛顿的高层也在紧密的分析形势，对于中华国此起彼伏，一波一浪的反美抗议他们始终是关注的。 在白宫的椭圆形办公室，kld总统正在召开一场国家安全委员会会议，出席的有副总统、国务卿、国防部部长、财政部部长、紧急准备局局长、中央情报局局长、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及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 “乔治.帕伊，介绍一下暂时的情况吧。”英俊的kld总统靠在椅子上，皱着眉头对头发斑白的中央情报局局长说道。 乔治.帕伊先正了正身子，看了看kld总统的表情，又扫视了一圈在做的同事，这才沉声说道，“总统先生，各位，目前对岸的民众抗议示威活动倒是越来越大，已经波及到了一百多个城市……” “这个我们都知道，你就直接说重点吧。”kld打断了乔治.帕伊的话。 关于中华国的抗议，新闻媒体上已经出现了连篇累牍的报道，已经是完全公开的局面，自然不需要再过赘述。 “嗯……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他们的陆军没有太大的异动，只是已经紧急集合，所有休假人员都要求迅速归队，从南到北的大型军营都实行了警戒，暂时没有出现调动的异象……空军方面，倒是有四百架战机左右从中西部紧急调到了东南部的机场，不过这些都是老式二代战机，而且就我们掌握的情况，空军的后勤保障并不充分……”乔治.帕伊娓娓说道。 中央情报局不是浪得虚名的，作为他们拟定的假想敌，对中华国的情报收集，就没有一刻停歇过。 “他们的战略导弹部队有情况吗？”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扬眉急切问道。 “这个……”乔治.帕伊没有爽快回答残联会主席的这个好奇问题，沉吟了一会儿，他才犹犹豫豫的说道，“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没有发现一个成旅建制的导弹部队做出调动……起码从卫星图片上分析，所有的洲际弹道导弹部队都一切如常……由于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的情报人员很难抵近侦察，只能通过卫星图片来做判断，尤其是华北和华东的导弹基地，更是显得安静，似乎发射井，发射车，补给车都是一如既往……” “不可能，不可能，这是欲盖弥彰……《孙子兵法》上说，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空军都动了，真正有战斗力的导弹部队不可能一点举动都没有，实在是不合常理……中华国的高层不可能如此笨拙。”国防部长听到这样的情报通报，立马激动说道。 国防部长虽然是文官，可是一旦做了这个职位，必然就会关注战术思想和战略手段，这是他的本职工作。 虽然说中央情报局在国际情报领域“战功卓著”，能力非凡，但是我们的保密工作也不是盖的。从建国之后开始，我们国家就一直非常重视机密保护，要不然，也不会在政府机构里面会有机要局或者机要室这样的部门设置。 改革开放之后，在各种诱惑的吸引之下，我们的泄密事件虽然时有发生，但是总体上讲，还是很严格的，核心机密，外国机构是很难知道的。中情局就发生过不止一次对中华国情报的误判事件。 “也不一定，对岸的洲际弹道导弹几乎都是发射井发生，他们的移动发射车很少，只有中短程导弹使用移动发射车。发射井不能转移，只能死死的呆在那里，所以……二炮保持原样，是完全有可能的。”乔治.帕伊不悦的瞥了国防部长一眼，勉励辩解道。 作为情报局的局长，乔治.帕伊当然不希望别人指责自己工作“失误”，况且，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有long的消息吗？”kld总统避开两位“大将”的言语争执，转移话题寒着脸问道。 “有，已经可以确信，死亡的三人中没有他，在受伤的人员中也没有他，基本上可以判断，他已经回到了国内。”对于这个问题，乔治.帕伊就比较笃定，回答得斩钉截铁。 “根据战场情报侦测，当天晚上，有一架飞机起飞，向东飞行，因为没有得到命令，所以没有对这架飞机采取手段。而且，我们没有得到进入中亚各国领空的授权……long当时应该就在那架飞机上。”参联会主席补充补充道。 “哎……”kld总统深深叹了一口气，“他居然跑掉了。” “其实也不一定，他到今天都没有露面，这不符合他的一贯风格。”坐在kld旁边的副总统插话说道。 kld对副总统无奈的摆了摆手，转向女国务卿布莱特，“布莱特女士，与他们的沟通怎么样了？” 布莱特有些微胖，各自不高，穿着职业套裙，从会议开始她就坐在哪里愁眉不展。 听到总统的发问，布莱特的愁容才渐渐敛去一些，“总统先生，目前为止沟通效果不是太好，对方根本不接受我们的解释……我有点担心……这一次闹得有点大了，中华国的反美情绪空前膨胀，大使馆和各个领事馆都差不多算被民众禁锢了……总统先生，恕我直言，这真符合我们的根本利益吗？中华国是远东大国，我们真要和他们发生冲突？我们能得到什么？虽然可以将中华国的国力消耗掉，使他们的二十年高速发展的成果化为乌有，可是我们是不是也应该考虑一下我们的代价……”布莱特不无担忧的说道。 布莱特的话说完，会议室里面陷入了沉默，每个人都在思考她所说的话。 第一千三百五十八章 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与中华国发生战争。”半响之后，kld坐直身子，单手撑在高贵的会议桌面上，目光在下属同僚的脸面上扫了一圈，最终落在布莱特身上，沉声说道。 “的确，与中华国发生正面冲突的确是不明智的，半个世纪之前，我们已经交过手了，代价是惨痛的。这一次，我们只是要测试一下对岸的承受底线而已。要确保我们在全球的利益存在以及不受损害，不断压缩中华国的安全空间和发展空间势在必行。这二十年，中华国的发展速度太快了，国力增长十分迅速，虽然他们的总量依然比我们少很多。可是如果照着这种速度发展下去，在可以预见的将来，必然是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苏联刚刚倒下，再冒出一个强大的帝国出来，很不符合我们的需要。只要找到了中华国的承受底线，我们就可以有的放矢的进一步挤压和遏制他们，从而又避免了双方发生战争的可能。”国家安全事务助理沉稳的补充解释道。 作为总统的重要幕僚，总统的对外重大方针政策几乎都是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帮助拟定的。在通常情况下，他会是总统最信任的人之一，甚至于本身就是私谊不错的朋友，因此，他往往是最了解总统的人，也对对总统最有影响力的人之一。几乎所有总统在国家安全事务助理这里没有太多的秘密。 “总统先生，我想冒昧的问一个问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布莱特抬起头来犹豫着说道。 “你是想问有关long的问题？”kld直视布莱特，眼里闪过一抹意味丰富的精光。 “是的，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long那会就在驻南大使馆？”布莱特没有避开kld的目光，颔首径直问道。 kld没有正面回答国务卿的问题，而是将头转过去，眼神瞟在副总统和中央情报局长的脸上。 kld的意思非常明显，就是这个问题他不方便回答，需要两位出手。虽然布莱特是他的下属，可是同样也是女士，他并不想说谎话，这是自重身份，关键时刻，就应该有人要站出来“救驾”才对。 副总统和中央情报局长你看看我，我瞧瞧你，面面相觑，意思就是：“哥们，你来解释解释。” 其他人也发现了两位老男人的“暧昧”，在座的没有谁是省油的灯，岂能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虽然在座的都是国家安全委员会的成员，可也不是每一项重大行动大家都能清楚和参与。就比如这一次轰炸中华国驻南使馆，财政部长，紧急准备局局长以及国务卿布莱特就不是那么清楚，他们是等到事件发生之后才得到通报的。 如果说这么大的事情避开财政部部长和紧急准备局局长还情有可原的话，那么国务卿被蒙在鼓里就有点点“过分”了。这件事是军事行动，暂时与财政部部长和紧急准备局局长的关系不是太大。然而这件事同样也是重大的外交行为，被有意的避开，布莱特心里是十分不舒服的，即便在事件发生之后的十分钟她就得到了副总统转来的消息，在她看来，也是不合适，是对外交工作的“欺负”，怎么说事情最后都要她去“擦屁股”，这几个男人有什么理由和资格瞒着他？ 副总统与中央情报局局长的“谦让”最终是中央情报局局长“胜出”，他是下属嘛，中情局是归副总统管辖的，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他不“胜出”谁“胜出”？ “嗯……”中央情报局局长脸上抽动了两下，借助沉吟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缓缓说道，“其实我们当时也不知道long是不是在驻南大使馆，根据之前的约定和情报，那时候，long应该离开南国了。我们主要是接到消息，洛维奇政府已经将我们的东西转移给了中方，而那时候，中华国驻南大使馆一片忙碌，正在繁忙的搬东西，我们就判断我国的机密物体已经转移到了大使馆。为了不让耗子数十亿美元，一大批科学家和工程师花费十多年的战略机密落到敌人之手，才不得不仓促之下，快速做出轰炸决定。” 中央情报局长的说辞还是蛮通顺的，正面的意思也表达得很到位，可惜布莱特并不是很信。 或许是看到布莱特怀疑的神情，副总统乜了一眼神情凝重的kld，想了想，还是补充了两句，这事总归是要国务院去落实处理，要是不将她的情绪理顺，怕会造成麻烦。 “在紧急的关头，long在不在场其实并不能作为我们考虑的主要因素，相比来说，保护我们的核心机密关系到国家利益，这是根本，也是我们做决策的首要出发点。坦率的说，就算知道long在大使馆，难道我们就放任了吗？那万一核心机密被转移了呢？我们又怎么办？心里坦然的资助敌对势力发展强大，从而反过来威胁我们的国家利益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副总统的态度就比中央情报局的局长要强硬。 在美国历史上，似乎副总统总是扮演的强硬的角色。这也很好理解，强硬的态度往往更能获得民众的接受和欢迎，就算是出了决策失误，反正也是总统受到批评，谁叫他是一把手呢？ 而总统就不一样了，通常情况下会理性得多。原因就在于他要面对来自各方的压力，还得在意历史评价，历史往往书写的是总统的“丰功伟绩”，极少会将副总统涉猎其中。政府作出的每一项行动和决策，几乎都是要他来承担责任，即便当时拍板的不是他本人，那也是他的下属，这就要求合众国总统不能因为逞一时之能拿国家利益儿戏。 副总统虽然义正言辞，落脚点也正确。可是他的话里还是侧面体现出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当时他们知道long就在那里，或许轰炸大使馆与此有着特别的联系。 如果陈康杰没有重生，那此事与他八竿子都打不着，半毛钱关系都扯不上，没人知道他是哪根葱哪根蒜。 即便是在刚成名的时候，这些高高在上的官老爷也不是太把他放在眼里。可是洛杉矶暴乱的发生，就昭示了陈康杰的“危险性”，那次事故，他的凝聚力和破坏力就体现出来了，不但中华国重视，美国的小青年更加重视。那次事件，使得kld总统在国内的威望大大下降，这相当于是直接在他的脸上扇耳光。最终的结果是陈康杰毫发无损，kld他们反倒要为狼藉的结局“擦屁股”，心里要是不恨不憋闷，那是打死都不会有人相信的。 实际上就算中央情报局局长和副总统这样解释，外人也搞不清楚他们是想摧毁被“敌人”获得的国家机密还是想报复陈康杰，反正没有档案记录下来。 直到很多年以后，现在的副总统才在回忆录里面隐约提到，此次行动的目的，就是打着保护国家机密的旗号摧毁陈康杰本人。 你中华国能搞我的东西，我怎么就不能通过报复保护我自己的东西呢？就算发生了个别重要人物的伤亡，那也是“无心之失”，只能算他的运气不太好，都不是有意为之嘛。 要说想消灭陈康杰，可以采用暗杀的形式，凭借中情局的本事，应该是可以办到的。不过行为就不一样了，那是犯罪，没有谁会愿意背负那样的罪名。如果陈康杰是被暗杀身亡，他的名气那么大，要是一旦被披露或者调查出来是谁指使的，必然会千夫所指，要承受灾难性的后果。 使用保护国家利益的名义就不一样了，如果真的达成目的，就算也会引起一些不满，可是也很难找到攻击的借口，总不能说坚定的保护国家核心机密是错误的吧？那不是卖国嘛。况且，这是集体行为，不是哪一个人为了私欲，要承担责任，那也是集体承担，大家都明白，集体承担责任的结果往往就是不用承担责任。 另外，南国还是战区，军方发动的是战争行为，很容易将视线转移到某个飞行员和情报员的身上。 就比如现在，美国采取的就是这种方式，他们咬定那是误炸，后续的理由比较“充分”一点了，北约总部和美方都说，他们其实轰炸的目标是南国的补给与采购局总部，由于使用了旧地图的缘故，误将炸弹投向了中华国驻南大使馆。 稍微明眼一点的人都知道，“旧地图”一说，根本是无稽之谈。首先，身为世界最强大的情报机构，中情局不可能使用几年前的地图；其次，作为联合国安理会5个常任理事国之一的中华国，其大使馆位置的移动，中情局的记录不可能忽略。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老美就是这么解释了，中间没有提到美方的核心机密，更没有提到long，不提到核心机密，这是没有实际证据，也不想被贴上“无能”的标签，不提到“long”，自然是不想事态扩大。 想当然就这么找个理由，也反应了美方的骄傲和自大，他们起码拿准了一点，中华国不会和他们死磕的。尽管他们暂时不能掌握中方高层的会议结论，可是那些所谓号称“中华通”的中华国际问题专家还是从我们新闻稿中对事件的定性中分析出了这样的论断。 也不得不承认，这些“中华通”不是浪得虚名的，尤其是兰德公司和布鲁金斯学会等智库的那些家伙。 第一千三百五十九章 发表讲话 开始的时候，美方挺沉得住气的，以敷衍的口吻一直考验中华国的态度。当然，双方的沟通管道是畅通的，美国务院与我外交部有着通顺的渠道，驻华大使每天也都会与主管对美事务的副外长有一两通电话。虽说事件一发生，外长就召见美国大使，进行了最强烈的的抗议和谴责，然在具体协商沟通的时候，外长就暂且不出面了。 在对等的原则下，要接触也是外长与他们的国务卿接触，否则就是自降身份，尤其是在这么严肃的事务处理过程中。 连续两天的大规模示威的确让美方感受到了压力，“民意不可违”，要是十三亿人真的在心态上走向了美方的对立面，在对中华国没好处的同时，没美国也是一个巨大的隐忧。 他们还坐得住，是因为我们尽管默许民众走上街头，可也还没有达到事态失控的程度，政府始终通过一些细微手段控制着抗议示威的进程。这也是美方一再明确提出的要求，就是中方必须尽一切可能保护美方外交机构和人员的安全。如若不然，那就真没法收场了。 八月十号，赵志邦代表中华国发表中语气强硬的公开讲话。 国内高层沉不住气了，或者说是有点动怒了，国内民怨那么强烈，高层的压力越来越大，席卷全国的大规模抗议示威渐渐出现了难以控制的趋势。所以必须有更高层的人物站出来才行，对美施压，对内安抚。 美方的傲慢与缺乏诚意真的是将神坛上的领导集体推到墙上了。 让赵志邦站出来发表公开讲话，这也是有考量的。 赵志邦是神坛大佬之一，身份在那里摆着，一定程度上很能代表中方的意见。另一方面，在最高层的神坛上，赵志邦排名又比较靠后，这就给卫中华他们留下了一定的回旋空间，还不至于剑拔弩张，退无可退。 赵志邦的讲话如下： 在京城时间5月8日清晨，以美国为首的北约悍然使用导弹袭击了我国驻共和国大使馆，造成我人员惨重伤亡，馆舍严重毁坏。这一违背国际法和国际关系准则的罪恶行径，激起了中华国人民的极大愤慨。中华国政府当天上午发表了严正声明，严厉谴责以美国为首的北约的野蛮暴行，要求北约必须对此承担全部责任。 中央还决定，由外交部紧急约见了美国驻华大使，提出最强烈的抗议；要求联合国安理会召开了紧急会议，讨论和谴责以美国为首的北约的野蛮行径；采取一切措施抢救伤员，立即派专机前往南国首都，接回我有关人员；我国政府还在声明中郑重表示保留采取进一步措施的权利。所有这些，都表达了全国人民维护国家主权、坚持正义、反对侵略的共同心愿。在此，我代表党中央、中华国政府和中华国人民，对我驻南大使馆的全体工作人员表示诚挚的问候，对死难的烈士表示深切的哀悼，对他们的家属和受伤人员表示亲切的慰问。 从前天开始，全国各地的广大群众，纷纷举行座谈、集会、发抗议信或抗议电等各种活动，拥护我国政府的严正声明，强烈谴责以美国为首的北约的野蛮行径。京城、明珠、广州、巴郡、盛京等一些城市的学生和群众，还在美国驻华外交机构附近举行了示威游行。这一切，都充分反映了中国人民对以美国为首的北约袭击我驻南使馆暴行的极大愤慨和强烈的爱国热情。 中华国政府坚决支持、依法保护一切符合法律规定的抗议活动。我们相信，广大人民群众一定会从国家的根本利益出发，自觉维护大局，使这些活动依法有序地进行。要防止出现过激行为，警惕有人借机扰乱正常的社会秩序，坚决确保社会稳定。 中华国政府坚定不移地奉行独立、自主、和平的外交政策，坚定不移地维护国家主权和民族尊严，坚决反对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我们要坚持改革开放，依据有关国际法和国际关系准则，依据我国的有关法律，保护外国驻华的外交机构和人员，保护外国侨民和来华从事经贸、教育、文化等活动的人员，充分体现中华民族的优良文明传统。 中华国人民是坚持正义、爱好和平的人民。我们愿意与世界各国人民一道，相互支持，加强合作，为促进人类和平与发展的崇高事业而共同努力。让我们紧密地团结在以卫中华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周围，高举***理论伟大旗帜，振奋精神，团结一致，把建设有我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全面推向21世纪......。 赵志邦的讲话谨守规矩，着眼与大义与大局，没有任何过激的言论，看起来似乎还是蛮平静的，不带个人情绪的波动。 如果是我们自己解读的话，会觉得他的通篇基本上都是在安抚国内民众的情绪，要求国民克制，合理文明的表达诉求。 这也是的，就在昨天，已经有美国品牌的汽车遭到砸毁，甚至还出现了美国旅游者受到攻击的情况出现，因此高层不得不重视了。 在我们国家，最拿手的就是群众运动，似乎对于我们那么稠密的人口来说就是先天优势。在二十多年前的大动乱时期，民众天天都要“开大会”，搞批判，搞批斗，那个时代，整个社会完全被搞乱了。 高层也许也是担心这种“优良传统”再次冒出头来，那就真的不好收场，弄不好又是一场社会大动乱。 然而，如果仔细看这篇讲话稿的话，有几个地方是值得关注的，太平洋对岸的那些“中华通”相信不会做出与国内普通民众一样的“浅显”解读。 首先，讲话稿里面提到，我们保留进一步采取措施的权利。什么事进一步的措施？这就比较宽泛了，总之是比现在的措施还激烈，不可能再仅仅是抗议，因为抗议不顶作用，也不能平息国内民众的怒火。降低两国外交关系级别，甚至驱逐美外交官都是可能的，双方的所有合作项目最有可能先受到影响，这对美国的大国面子来说，将是一记响亮的反击。 其次，这篇讲话稿里面出现了“侵略”二字。虽然说这两个字只出现了一次，并且也是与“维护国家主权”和“坚持正义”连在一起，但是这两个字的出现，就值得好好解读了。这么一篇讲话，绝对不可能是即兴而为，相信其中的每一个用词都是谨慎斟酌的结果。 一般情况下，侵略往往会与战争联系在一起，有侵略就会有抗争，这是不变的公理，而且一定是武力的。所有非武力的抗争，历史上几乎就没有得到过理想结果。就像现在那些闹独立的地区一样，“非暴力不合作”，几乎是没人理睬的。 也许有人会觉得中方是色厉内荏，不会真的对美动武，那不符合我们的利益诉求。 然而，相信那些深谋远虑的分析家不会做出那么草率的结论了。要知道，这么几十年来，两个国家可不是一直很和平，直接交手过一次，间接交手过好几次，没有一次美方是完全讨到好的。就拿抗美援朝来说，我们的确代价惨重，然而美方也丢下了几万具尸体，并且霸占朝鲜半岛的美梦落空了一半。越战也是一样，美国的影响力和存在感在战争之后几乎全部被挤出了中南半岛。 还有一点更加关键，熟知历史的人都应该明白，作为一个政权的拥有者来说，维护自己的政权存在比什么利益都重要。如果美方不低头，高层为了维护现有政权的稳固，平息人民的怒火，也不是真的不会干出什么来。 也许是为了呼应赵志邦的这篇讲话，就在政府尽量控制民众情绪激化的同时，军队却做出了迅速的反应。 可能是有意让美方知道，从而传递某种特别的信息。这次陆海空以及导弹部队的调动都被美情报机构侦测到，一条条信息在五角大楼和白宫之间往来传递，一大批分析人员不分昼夜的分析这些“轻易获得”的情报。 就在赵志邦发表讲话之后没多久，陈康杰也动了，他也发表了一段讲话，不过他的讲话就和赵志邦的完全不同了，他不是高层领袖，没有那么多的官话。 陈康杰的讲话是在筑城录制的，他在摄影机的面前声情并茂的讲述了当时的细节，甚至于，其中一小段他还声泪俱下。 有意思的是，陈康杰的讲话并不是使用中文，而是用英文进行。安排此项事情的刘德意都有点不理解，在这件事情上杰少要表达自己，用中文是最恰当的，怎么偏偏不用母语而采用外语？ 陈康杰也没有去给他做任何解释，反正过两天他就会明白。在讲话录制完成之后，陈康杰交代刘德意，将这段视频发往欧美各大新闻机构。 其实刘德意压根就不用亲自去发，飞扬娱乐公司早就有一大批各国记者翘首等候了。 第一千三百六十章 共同的假想敌 陈康杰的讲话中心主题就一条，就是咬定当时的轰炸是针对他而去的，目的是为了杀死他。 虽说这么说有那么一点点牵强，毕竟中华国政府与美国对着搞的态度以及中方参与搞美国机密才可能是重点，然而这却是不能说出口的。中方不能说出口，美方更不是说出口，明面上还是得找一个“失误”的借口来搪塞世人。 可是陈康杰才不管那么多，反正他当时就在场，那这就是针对她而去的阴谋了。如果不把这点咬死，万一美方出什么幺蛾子，将实情公布出来，就不太好了。 这也算是陈康杰的报复手段之一吧。既然想阴他，那也要做好被他阴的觉悟。这就叫来而不往非礼也。 之所以使用英文，而不是母语，是深思熟虑后考量的结果。 目前国内反美的情绪已经很高涨了，没有必要再在“这场大火”上做“添材”动作。赵志邦的讲话，陈康杰知道核心内容是什么，虽说其隐射目的是对美施压，可是也不得不承认，他们是真的怕国内乱起来。 内乱是国家兴旺发达的“毒药”，别到时候对别人的施压毫无效果，自身反倒手忙脚乱，浑浑噩噩，政局不稳，那就太得不偿失了。“攘外必先安内”也不是完全一点道理都没有，自身乱了，不但会降低自己的实力，还会打乱自己的进攻性，让别人看笑话那到还是其次的。 陈康杰还真不平和，在讲话中，情绪十分激动，咬牙切齿的对“敌人”大肆抨击，说他们是刽子手，是战争罪犯，甚至于还把希特勒拿出来给他们做参照。总而言之，对他施暴的人已经丧尽天良，自己本来只是去南国开展人道主义活动，对南国人民做了一些鼓励和帮助，却招此毒手，这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的。 总之就是一句话，那些人已经失去了做人的起码底线，其倒行逆施，必将被全世界爱好和平，关爱生命的善良人民所唾弃，所批判。 别人想在生理上消灭他，他就在精神上消灭对手。能不能将对手搞倒先不说，起码也要将他们搞臭。 在之前中方发布的抗议声明和新闻稿中都没有提及陈康杰，西方那边似乎也达成了某种“默契”，同样没有提到陈康杰。可是新闻记者的敏锐性真不是随便可以忽视的，很多人在经过仔细分析之后就觉得这里面缺少了点什么。 对，就是没有long的消息。按理当时long就在南国，发生的事情又是如此的大，怎么可能会没有他的消息呢？ 这不，就有很多鼻子比较灵的记者跑到飞扬娱乐公司打探消息。 陈康杰果然没有让他们失望，被挡了一天之后，就得到了这么重要的新闻信息。 一直以来，陈康杰都是世界新闻媒体追逐的焦点人物之一，用一家日本媒体的话来说就是，发生在他身上的任何事情都具有新闻价值。 谁叫他名气那么大，本身就是一个传奇呢？ 范文萱给记者们解释说，long本来是要亲自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的，不过由于心情还不太平静，就只用通过这样的方式将实情告诉大家。 遭此大难，谁能够那么快平静心情啊？ 在飞扬娱乐公司中型会议室，数十名记者一起怀着激动与不忿的心情看了一遍首次公布的录像视频，胡乱拿了一份公司准备好的拷贝，就匆匆离开，争先恐后的发布“独家”消息去了。谁能够先，谁的消息就是“独家”的，起码可以抢一个彩头。 陈康杰这一掺和，原本一个严肃的外交灾难事件就有点点“走样”了，不过其在境外引发的关注和风波，却与之前呈现了截然不同的形态。 不管陈康杰说的话是真是假，反正对于媒体来说，北约出动战机和导弹，居然是要消灭全球最知名的大明星—long，这就是一个好的不能再好的噱头。至少现在是没有人有心思去关注内情的，他们的眼球都被陈康杰牢牢吸引住了。 随着第一批媒体的消息发出，很快，这条无比吸引眼球的爆炸性新闻就出现在了世界各国的媒体消息当中，甚至于，还有些电视台原版播出了陈康杰的讲话视频。 说来也怪，国内媒体就像是不知道这条新闻似得，一家家都噤声了，一点都没有提及，始终还是站在国家和民族层面去批判，青年们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喊着爱国和反美口号进行抗议。 在消息发布之前，陈康杰其实已经与赵志邦通过电话。国内的宣传部门从中央到地方立马就紧急行动起来，一致要求，不得转载或者转播境外的这条新闻，高层将这个当做是政治任务来抓。 在国内，如果只是一般任务，或许没有人会真的上心，就算是紧急任务，也有被拖延和打马虎眼的可能。可是对于政治任务，是没有人敢于等闲视之的，要是处理不好，轻则丢官罢爵，重则进监狱都不是不可能的。只要在政治任务上犯错误，那这个人基本上就算是完了，绝无翻身的可能。 既然是政治任务，那么从中宣部一直到乡镇里面的宣传干事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在对国内媒体的掌控上，所有的大国中，中华国是无人能出其右的。除了因为几乎所有的媒体机构都属于国有之外，还在于他们都有一个统一的管理部门—宣传部。这与西方国家政府中存在的新闻部是很不一样的，在西方国家，不管是新闻部还是媒体与新闻部，都只是一个监管机构，他们不能将手伸进具体的媒体机构中去，而我们国家的宣传部就不一样了，他们不但掌握新闻发布的内容，掌管这各个新闻机构领导人的“官帽子”。 谁要捣蛋，那就滚蛋。新闻媒体必须要服务大局，必须要和中央精神保持一致，一点点偏差都会造成大问题。 国内静悄悄，海外却翻天覆地了。 消息在电视上和报纸上一出现，无数年轻人的神经立马就被点燃。 作为他们的“精神教父”，这些对他无比推崇和无比喜爱的年轻人压根就不去思考陈康杰所说内容的真伪程度，全部照单全收。 他们照单全收的表现很快就用实际行动体现出来。 作为陈康杰影响力比较集中的大本营，美国社会最先动了。消息才公开两个小时，华盛顿，纽约，洛杉矶，旧金山，西雅图等各大城市就开始出现了抗议示威活动。 年轻人的思想就比较“单纯”的，政府的大事他们不关心，一般情况下，政治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吸引力。可是对于他们喜欢的明星，那就不一样了，绝对可以说是“死忠”。 在之前，驻南大使馆被炸事件体现的是两国政府的矛盾，或者说是西方与中方的矛盾。这样的消息，普通人会关注，但是不会当做与自己有多大的关系。隔得太远，又不是自己兴趣范围内的事情，知道就可以了，何必去探究竟？那是浪费宝贵的青春时间。 现在就不一样了，原来政府要消灭的是每天与他们生活密不可分的long，这当然就不干了。 年轻人的偶像，不是说干掉就干掉的。要是被你们干掉了，那我们喜欢谁去啊？想念谁去啊？后面找谁做出那么多魂牵梦绕的好听音乐？找谁拍出那些宁人着迷的电影？又在哪里看到那么矫健那么震撼的体育比赛？ 吸毒会上瘾，迷恋明星其实也会上瘾。戒毒很难，要在年轻人的心目中将他们的偶像抹去也是不容易的。 刚开始，抗议活动只是一小撮“龙虾组织”的领导人发动的。接下来，就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了，抗议活动就像是遇到大风的森林大火一般，迅速就席卷全美，紧接着就蔓延到了欧洲各大城市，就连东亚的日韩都没有旁观。 如果说之前kld政府还在冷眼旁观，对中方军队的调动也只是适当采取了重视措施的话，那么现在他们已经没办法在安然沉坐了。 之前再怎么乱，那也是中华国国内乱，弄不到大洋彼岸去。现在完全不同了，不单单大洋彼岸都开始“乱”起来，就连与美国关系密切的那些兄弟国家也没能独善其身，谁叫他们都或多或少参与了对南国的轰炸行动呢？既然有份，那责任就要“共享”。 一时间，在西方那些有着百年历史的市政厅以及孕育出近代历史的古朴广场上，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年轻身影，他们一个高举着陈康杰的海报以及诉求的标语，振臂高呼，希望本国的那些所谓政治家们能够听到他们的呼声，从而保护他们的精神偶像。kld的英俊头像海报也出现在人群队伍中，只可惜他的待遇就差了点，鼻子下面被人为的加了一撮小胡子，身上还被画上大大的纳粹万字符。很显然，这位优雅的老兄被当做希特勒看待了。 在这些自诩为文明的国家，已经第二次出现了对陈康杰的声援，有意思的是，他们与中华国国内的抗议是一样的，都是抗议美国以及反对kld总统，就连美国国内自身的抗议活动，也是将kld当做了“假想敌”，不能不说这是很有趣有耐人琢磨的现象。 第一千三百六十一章 总统的焦虑 一时之间，平时优雅大气的kld总统变成了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人人喊骂。 作为历史上年龄第二小的总统，坦率的说，kld平时是蛮受欢迎的，长相年轻俊朗的男人似乎不管在哪里都相对要受欢迎一些。再加上kld总统出生于贫民家庭，这几年的领导下，国内经济大为好转，尤其是政府赤字，不但是几十年来最低的，还实现了大幅盈余。 因此平时kld总统给人的印象是俊朗，能干，亲民，练达。一句话，他的形象是非常正面的，很得民心。 可不巧的是，他连续两次大丢面子都是遇上陈康杰。上一次是几年前的洛杉矶暴乱，那一次kld灰头土脸，人望大跌。 蛰伏了好几年，兢兢业业，励精图治，总算将不好的国民印象给扭转了过来，得到了很高的支持度，哪晓得又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他再次悲催的成了世人攻击的目标。 kld是在吃早餐的时候从n的电视节目里知道陈康杰摆了他一道，当时气得差点砸了电视机，还是第一夫人劝慰了半天才让他平静下来。 之所以kld会如此气愤，是因为他知道陈康杰这一“诬陷”立刻就会将他推到十分尴尬的境地。他已经知道自己很快就会成为西方国家口诛笔伐的对象。 事实的结果没有让kld失望，或者说比他的“预判”来得更快更猛。 kld召集同僚商讨对策，对策还没有商讨出来，国内就“乱”起来了，同时，国务院那边陆陆续续开始接到很多驻外使领馆的“告急电话”。 世纪之交的新闻传播速度已经十分迅捷，不说电视媒体可以将新闻马上传递给千家万户，崭露头角的互联网媒体更是异军突起，其对新闻的传播速度甚至比电视还快，电视新闻需要录制，需要剪辑，需要按时间点播出，除非是现场直播，否则电视媒体是不可能有网络媒体的反应速度的。 就拿这次视野网的行动来说，他们只需要在首页上面加了一条醒目的大标题，然后将整段视频全部上传就完事了，网友只要点开，就能马上收看到完整的视频片段。当然了，视野网的中文网站上是没有这段视频的。 作为一家面向全球的大型门户网站，视野网除了有中文版，还有单独的英文版和其他语言版本。 在vincent的领导下，sy公司不缺资金，不缺技术，公司总部又是设在发展环境十分宽泛的香港，因此成长速度十分迅捷，短短几年间就成长为了全球最大的网络平台，触角延伸到了世界各地。当然了，这里面qq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陈康杰自己在这个过程中也是一个重要的推手。 在鲍勃的牵线搭桥之下，sy公司于google公司形成了一个合作联盟，两个公司在平台与技术上互相促进。别看google公司的起步时间要晚一些，但是其发展十分迅速，虽然目前还没有很好的产生盈利，不过，已经在美国和西方获得了广泛运用，只要假以时日，就能成为互联网霸主。 两家公司的后台老板都是陈康杰，因此这样的合作是在所难免的，算是强强联合吧。 …… “进展怎么样？” kld总统坐在办公桌的后面，沉着脸询问坐在对面的国务卿布莱特女士。 国务卿布莱特女士是来向kld总统汇报工作的，一进入总统办公室，布莱特女士就被一阵烟雾呛着了。 kld总统办公桌上的水晶烟灰缸里面有一只上等雪茄刚刚熄灭。平时总统先生是不吸烟的，但是他现在十分焦虑，破天荒的靠吸烟来平静自己。 安坐在豪华皮椅上的布莱特循眼望去，年轻的kld总统脸色蜡黄，鬓角原本已经出现的白头发倏然间更加茂密。似乎从窗户外照进来的温和阳光让kld有点不舒服，双眼微眯起来，右手支撑在靠椅的扶手上，下巴陷入拇指与食指中间，望向布莱特女士的眼神，同时带有点期盼，双眸的表面罩上了一层灰蒙蒙的东西。 布莱特女士很少看到一向沉稳的总统先生会流露出这样的眼神。 如果说kld总统是焦虑的话，那么布莱特女士则是憋闷了。 对于布莱特来说，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军方对中华国驻南使馆的轰炸她本来就事先不知道，这已经让她很不舒服的了。然而不管怎么说，那好歹也算是个“集体决定”，该处理的事务她还得继续处理。 这两天她一直在主导与中方的沟通和协商，进展不是很大，原因就在于kld总统不愿意“松口”。 这倒好，那边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出个头绪，更大的麻烦来了。 “进展不大，重要的要求有三点，我们公开道歉，他们一定要求是你本人代表政府公开道歉，其次就是赔偿损失，他们提出的损失要求的五千七百万美元，包括馆舍重建费，伤者医疗费，死者抚恤金以及各种补偿金，第三，就是我们要严惩“凶手”，之前他们的要求是我们交出凶手，经过我与黄振华的沟通，他们将交出凶手变成了严惩凶手。对方已经在联合国发起了动议，要求通过一项对我们的批评决议，驻联合国大使那边正在想办法拖延，要是这项批评决议真的通过，我们就会变得更加被动……”布莱特女士喝了一口面前的咖啡，这才幽幽说道。 “经济赔偿没有问题……严惩凶手也没有问题，这个我会和乔治.帕伊商量，这是情报局的情报不准确造成的，他们是该有人站出来承担责任，至于道歉……我看你代表政府表布一个道歉声明就可以了……至于联合国的批评决议，无论如何不能通过，必要时候，协调英国方面动用否决权。”kld总统直起身来，将面前的一杯苦咖啡一口吞下，站起来，来回踱步犹豫着说道。 在这件事情上，美方不对在先，要想化解危机，道歉，赔偿和所谓的严惩凶手都是题中之意。只不过要kld本人站出来公开道歉，他很不甘心，之前中方让“交出凶手”，这是无论如何不能答应了，这倒不是担心被交出的人在中华国没有好果子吃，关键是，骄傲的美国还从来没有干过这样丢脸的事情。如果kld真这样干了，他就会成为美国历史上的“恶人”，“卖国分子”，那些鹰派美国人不会同意，军方也不会同意，他真下那样的命令，估计不用国会出手，军方将领就会让他好看。 国内高层估计也是知道这个条件逼得太狠，这才不得不退而求其次。两国间打了几十年的交道，对美国人的傲慢，还是有所了解的。以前美国对苏联都没有这样让步过，更何况他们今天是唯一的超级大国，就更加不会了。 至于联合国大会的批评决议，kld更加不会让它通过。只不过为了不让自己太着相，他没打算自己出马，这个问题交给“小弟”处理就行。 “我尽量去沟通斡旋吧……总统先生，其实我们现在最大的压力不是来自中华国方面了……”布莱特忧郁着回应道。 kld脚步停下来，直挺挺的站在布莱特对面，目光阴沉的望向布莱特。 布莱特没有避开kld的目光，仰头平静的迎上去，“除了国内多个城市爆发了声援long的抗议示威之外，还有人发起了反战示威……”内政不是布莱特的工作重点，因此她话头一转，就引到外交方面，“我们的盟友已经有些急了，今天早上，我已经接到了好几个国家外长的电话，他们要求我们尽快处理好事情，米兰，法兰克福，里昂，伦敦，东京，汉城等多个城市已经动起来了，如果我们不能尽快处理好这次事件，我担心不仅仅会影响我们与中华国的关系，还会影响我们与盟友的关系，尽管不至于破裂，那也要花费相当大的代价来弥补。尤其是今年下半年会出现大选的几个国家，如果我们不能尽快处理好，保不准他们会自己采取单方面行动，为了获得选举胜利，他们是有可能那么干的，他们的反对党已经在叫嚣着争取青年们的支持了。” 布莱特在诉说的时候，脸上满是担忧之色。外交是她在主管，虽说他们之间有同盟协议，可是政客们为了能够当选，为了能够掌权，不排除会发生向青年人群妥协的局面。如果真发生那样的事情，对美国的外交就是一个巨大的破坏，这才是政府所应该要格外重视的。 “哼”，kld不爽的用鼻子哼了一声，也不知道这个不爽是针对布莱特还是针对他的那些外国“哥们”。 哼完之后，kld又在办公室里面走动起来，脑门上一条条黑线清晰可见。 布莱特知道总统先生正在进行着艰难的思考，因此没有打搅他，自己端起面前的那杯特级夏威夷科纳咖啡抿了一口，喝了之后，还轻微的咂咂嘴，似乎对这种香醇，甘柔滑口的咖啡很是满意。感觉这一口咖啡入口，她的憋闷就减轻了许多。 第一千三百六十二章 为了大局 来回晃悠的半天，kld总统这才拿定主意，停了下来。 “好，你去准备，就按照中华国方面提出的要求办。” kld总统双眸圆睁，红红的，泛着血丝。说这话的时候，胸口起伏，喘着粗气，看来要他做出这种完全让步的姿态，也是经过一番内心艰苦卓绝斗争。 一个大国总统的面皮也不是说扒就扒，kld能有此表现，说明其也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现在欧美的抗议示威才刚开始就那么大的动静，要是不让步，照着趋势发展下去，后面只会更加无法收拾。尤其到无法收拾的地步再妥协，还不如现在光棍一些。 吃过一堑，人家总统先生怎么也要长一智啊！ 布莱特知道kld说的“你去准备”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让布莱特再去斡旋一下，就算是他出面道歉，遣词造句也“注意”一下，不要太过，多少要考虑一下他的心理感受。 “总统先生……那long那方面……是不是也表示一下？” kld总统这一松口，国务卿布莱特的工作就好做了。不过她没有马上起身离开，而是犹豫了一下，坚持将自己心中的疑问说出来。 在布莱特看来，kld之所以一下子如此被动，就在于long的表态，要想将这事平息下去，怎么着也不能将long给绕过去。 “他？”kld总统愣怔一下，双眼眯缝起来，“……不用去管他，哼，真把自己当什么了……”kld挥舞着手臂，不屑的说道。 kld怎么说也是一个骄傲的人，世界最大国家的总统，能不骄傲吗？要这么一个骄傲的人向中华国政府道歉，这是工作，甚至可以说这是一个为了国家的“工作行为”，不算什么太过于丢人。可要是就如此简单的向陈康杰这么个“私人”低头，kld还是有点放不下来，更何况，几年前他已经低头过一次，这种没面子的事情哪里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呢？ kld是咽不下去这口气的。 “那他要是再咬住不放……怎么办？” “呵呵，呵呵呵”，kld总统倏然间脸颊抽动，笑了起来，笑声中，显露出一种舒畅与嘲讽，“你放心，他不会咬住不放的，自然会有人帮助我们摆平他”。 kld这时就很自信，也很笃定，就好像是拿准了陈康杰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似得。 还真别说，能做到这个高度的人，还真不是盖的，这一次kld真的说得很准。 五月十二日下午，国务卿布莱特在国务院的例行新闻发布会上开口向中方道歉。随即，kld总统在白宫也举行了一个小型新闻记者会，代表美国政府公开道歉。 不过，这个道歉的用词的确比较讲究，kld和布莱特都依然咬定这是一个“重大失误”，由于这个“失误”，对中方造成了重大的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对此，他们都非常“难过”和“痛心”，这件事对全体中华国民的心里造成了伤害，他表示抱歉和对不起，为此，kld还当着记者的面鞠了躬。本着维护双边友好关系的角度出发，美方愿意对这件重大的“失误事件”负责，承担一切损失以及赔偿，并且，会惩罚在这次事件中造成“失误”的相关工作人员。kld总统再次重申，美国人民是爱好和平的，他的政府也十分重视与中方的友好合作关系，希望这件事不要对两国的外交关系和人员往来造成什么不利影响，两国之间应该携手向前看，共建繁荣美好的未来。 从表面上看，kld的公开道歉诚心，大气，中规中矩，既照顾了中方的面子，也没有让自己太过难堪。 工作上出了失误，表示一下道歉，没有什么的，在美国的社会文化中，这是勇于承担的表现。 然而暗地里，这个大家都能看到的道歉到底包含了什么意思，那就只有双方参与协商谈判的人员才知道的了，甚至于，低层官员都不甚了了，只有几个核心高官才心中一清二楚。 布莱特国务卿和kld总统的道歉一经面世，中华国的抗议示威就立马弱了下去，在老百姓的眼中，这是老美服软了。国内媒体的风向一下子也出现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对美的抨击不但停止下来，还出现了重视中美友好关系的吹风。肯定了中美关系是最重要的双边关系，两国之间友好协作发展，对两国人民有利，对地区和国际和平与发展都有利。 美方的道歉自始至终都没有提到陈康杰的名字，中方的媒体上也没有出现陈康杰的讲话内容。当然了，国内也不是真的对此都一点点休息都没有露。在互联网没有运用之前，要将一个消息捂死，那很容易，报纸，电台和电视只要不报，那就算是捂死了。可是在已经开始进入互联网时代今天，总是会有些缝隙的。香港那边的新闻消息就以“传言”的方式在国内的qq用户中出现了传播，只不过传播面积不是太大，再加上又没有所谓的“官方消息”，就真的被当做传言了。 在很多“业余观察家”看来，陈康杰对这个结果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海外的不少人都觉得陈康杰的反应会是“恼羞成怒”，因此飞扬娱乐又迎来了不少等候绝佳消息的记者。 然而，他们这次真的失望了，陈康杰就当做是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没有再出来露个面，也没再说什么话。 陈康杰怎么会“软蛋”了呢？他有把柄在kld的手上？ 答案是否定的，只不过有一点kld真的说中的，的确有人帮助他摆平陈康杰，而帮助他的人，就是国内的高层，具体工作是赵志邦和何保国做的，中间卫中华以及曹老也都打过电话，对陈康杰语重心长的鼓励和勉慰一番。反而是陈启刚没有什么表示。 中方这边停歇了，陈康杰又没有后续手段，再加上本国政府的循循善诱，发生在西方国家的抗议示威也偃旗息鼓了。这就像是战争，一定要有人振臂高呼，才会万人相随。如果没有这个振臂高呼的人，那大家可能都不知道为什么打仗，自然就鼓不起劲来。 兵法上都说“擒贼先擒王”，陈康杰当然不是贼王，不过效果是一样的，他只要不开口，一切工作就好做了。 …… “何省长，今天叫我来，是不是有什么任务分配给我啊？”陈康杰将一杯茶轻轻的放在何保国的面前，调侃的笑道，显得很轻松。 何保国白了他一眼，“你看你说的都是什么话？我经常拉你的壮丁？难不成我就那么坏啊？” “那倒不是，呵呵，我只是觉得你们这些官爷每次主动叫我，都没有什么好事。”陈康杰自己也端了一杯茶，坐在何保国的斜对面，惬意的喝起来。 何保国额头上顿时黑线纵横，这是什么人啊？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嘛。 今天不是周末，陈康杰会出现在何保国的家里，的确是何保国打电话叫他来的。吃过饭，“爷俩”就躲进了何保国的书房，对此，老有意见的赵月香也已经见怪不怪了，陈康杰每次来，只要吃过饭，最多在客厅里面聊一聊，两个男人最终都会跑到书房里面嘀嘀咕咕。时间长了，赵月香也习以为常了。 “小杰，事先你是不是将你的想法告诉过你爸爸啊？”喝了一口茶，见陈康杰悠然自得的样子，何保国只能笑着摇摇头，自己点上一支烟，亲切的问道。 何保国这么一问，陈康杰也不再笑嘻嘻的了，放下自己的茶杯，一本正经的坐直了，“我的确是和我爸爸沟通过，干爹，你也别有什么想法，我之所以没告诉你，就是担心他们找你做说客，你漏了底。” 何保国欣慰的点点头，“那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让你爸爸做说客？” “相信他们也不好意思。”陈康杰促狭的笑着说道。 “你呀你”，何保国笑着指了指陈康杰，然后肃然起来，“哎，这都是为了大局着想，我们现在还是斗不过美国人啊。为了确保和平稳定的发展环境，我们是不能撕破脸皮的。” 陈康杰之所以销声匿迹，就是中央做工作的结果。为了大局着想，他们不得不帮着kld说话。kld拿得很准，中方是绝对不想把关系真正搞僵的，这对美方固然没好处，可是一旦关系真的僵了，中华的损失会更加惨重。因此kld给了一个台阶，中方就必须行动起来。他相信，他拿陈康杰没办法，中方是一定有办法的。难道纵容陈康杰这么一个人将两国关系真的推向深渊吗？这笔账相信谁来算都会算得很清楚。 再说了，这件大事的内情是怎么样的，外人不清楚，中美两国高层是清楚的。双方都有理屈的地方，没有必要咄咄逼人。 “这我能理解，只要能捞到好处就行”，陈康杰没心没肺的说道。 “好处？”何保国疑惑起来。 “是啊，在我们入关问题上，美方已经大幅让步了，相信很快就会签署协议。要不是他们有这个让步，我还真不那么甘心。”陈康杰嘴角一翘说道。 这个消息是赵志邦在电话里面告诉他的，由于还没有签署协议，何保国还不知道。 “原来这样……这个谈判已经十多年了，是该结束了，kld这回也憋得够呛。”说到最后，何保国也露出微笑。 第一千三百六十三章 刘书记否决了 “说起来，我们也不得不让步……军方不给力，他们hold不住，我们虽然摆出了疑兵之策，好像要大打出手的样子。实际上，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计策都是徒劳的。这两天，我们的外海一直巡弋着一首航母战斗群，距离海岸线也就一千公里的样子，还有一首航母已经从珍珠港起航，向西而来，说句实在话，只要不打陆战，我们暂时没有胜利的希望，就算吧冲绳美军基地夷为平地了也不行……”陈康杰将茶杯放在旁边的小方桌上，翘着腿无奈的说道。 这也是陈康杰没有再继续搞事的一个重要理由，他也担心事情搞大了，没法收场。 现在我们依然要避开美国的锋锐，大国博弈，绝对不能意气用事。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者也，死生之道，存亡之理，不可不察也。 中央高层也是担心真的将美方热火了，尤其是出现形势误判的情况，真的造成冲突，因此才见好就收。 “什么是给力？什么是hold不住？”陈康杰一不小心就将几年后的网络流行语给脱口而出，搞得何保国二愣二愣的。 “呵呵，年轻人的俗语，给力就是加油…..和勤快的意思，hold不住就是罩不住的意思。”陈康杰挠挠头，灵机一动胡乱解释道。 “这些消息是谁告诉你的？”何保国就陈康杰的解释想了想，不过没有纠结于“新动词”，迅速回到主题，好奇的问道。 “总参的魏亮，最近总参一直在严密监视美军的一举一动，不过两艘航母战斗群卫星只找到了一艘，另一艘还不知道在哪里的，只是从夏威夷传来的消息，卡尔.文森号已经离开珍珠港向西航行。” “他怎么会吧这样的机密告诉你啊？”何保国有些奇怪，这种消息属于军方机密，一般情况下是不为外人道的。 “呵呵，还不是希望我认清形势嘛，再说了，我知道的机密已经够多的了，也不在乎多知道一点。”陈康杰自嘲又得意的笑道。 也就只有陈康杰有底气说这样的话。 魏亮之所以告诉陈康杰这些，到底是他个人的行为，还是有人属意，那就不得而知了。 何保国身体轻轻前倾一些，左手臂靠在书桌上，双眉扬起，神情肃穆，“小杰……我听说你这次去南国，其实是带有其他目的？” 何保国两眼专注的盯着陈康杰，小心翼翼的问道。 “干爹，你听谁说的？”陈康杰蓦然转过头来，诧异的反问道。 陈康杰前往南国身上带有“重任”的内情可不是谁都知道的，就算是知道的人，也绝不会乱说。这可不是轻易能够谈论的事情，从公事上说，这是泄露国家机密，从私事上说，则是会影响到陈康杰的安全。 “你爸爸前两天和我沟通的时候提到一点，不过他没有说得很确切……我这才关心问一下，那时候你还没有回来，就是大使馆被炸后的几个小时。”何保国心中一紧，压低声音解释道。 难道还真有其他特别任务？从陈康杰的“快捷反应”上，何保国有了这样的推断。 陈康杰呼出一口气，身体松缓下来，“确实有这么回事，哎……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改变一切，结果……还是一如既往……” 陈康杰两只眼睛茫然的盯着对面的书柜，然而他的眼眸中似乎什么都没有看进去，感觉他是在回忆什么很不舒服的事情，眉头蹙起，流露出痛苦与难过之色。 此次去南国，对陈康杰来说，搞美方的军事机密只能算是附带品。这不是说那玩意不重要，当然重要，要不然他也不会愿意花费高额代价。可是技术上的东西，就算搞不到，多花点时间，多花点金钱，靠国内的科学家和工程技术人员也是可以攻克的。 只不过相对来说，避免大使馆里面的工作人员不遭涂炭，那才是更加重要。毕竟生命无价，每个人的一生就只有一次，一旦失去，就不会再回来了。 去之前，陈康杰踌躇满志，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化解这场灾难危机，到头来，还是历史重演，三个对国家忠诚的活生生生命还是离亲人而去了，一想到这点，陈康杰还是懊恼不已。 尽管在这件事情上不能说是陈康杰的过错，他也的确尽力了，事后他还安慰邵谊一番。其实在内心深处，陈康杰是有点无法原谅自己的，深深的自责始终存在。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回来之后就请了病假，也不愿意与陈文杰他们上街抗议有心的主要原因。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热烈表达愤怒，也没有那样的心情。 内心的忧郁一直持续了好几天，直到kld总统站出来鞠躬道歉，才稍微缓和一点点。那几天，他整天都躺在床上想东想西，食欲也不是那么好，就连保持多年的晨练也暂停了。 本来今天来到何保国家，吃了一顿赵月香准备的丰盛晚餐，陈康杰“回过劲”来了，现在经过何保国这样一“提醒”，忧烦的情绪又爬上了他的心田，多天前惨烈的一幕又仿佛重现在眼前。 “小杰……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看到陈康杰痴痴的空洞眼神，何保国心中一凛问道。 可不是发生了事情吗，而且还全世界都知道了。 陈康杰摇了摇头，将那“不堪回首”的往事暂且从脑子里甩出去，勉为其难的微微一笑，“呵呵，没什么……干爹，最近工作怎么样？上次不是还提到要申办大型体育活动，怎么没听到动静啊？” 陈康杰故意将话题岔开。何保国还以为他只是想起了前几天不愉快的事情，还没有从惊吓中恢复过来，所以也没在提有关南国的事情。在他想来，陈康杰年纪轻轻就遇到如此劫难，的确也不是太能够轻易扫除阴影。 “嗨，别提了，被刘书记否决了。”何保国郁闷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口气轻飘飘的，看得出，他对新任省委书记刘红军也不是太感冒。 “刘红军否决了？凭什么？”陈康杰的“先入为主”使得他对刘红军并不感冒，因此直呼其名。 “小杰……” “我知道干爹你要说什么，说我不能直接叫他的名字是吧？你是体制内的官员，你要讲规矩，我可不是，我就是一普通老百姓，什么官员我都是能直呼其名的，再说了，这不是在家里嘛，何必搞得那么严谨？”何保国想阻呵的话还没说出口，陈康杰就叽里呱啦找到了一堆说辞。 何保国被顶得想说的话说不出口，最后只能干笑一声。 “干爹，说说吧，那老儿怎么要否决？难道司马省长也不赞成吗？”在陈康杰想来，如果何保国与司马阔都站在一条线上的话，刘红军初来乍到，怎么也不可能否决啊。 奇哉怪哉。 “小杰，你呀你，越来越不像话了。”对陈康杰给刘红军加了一个“老儿”的称谓，何保国终于批评了两句，只是看不错他脸上有任何的不悦。一方面固然是因为对陈康杰的溺爱，不可能真的沉下脸来，另一方面，应该也有对刘红军的不喜，嘴巴上说，实际上却默许陈康杰的不礼貌，嘴角还隐隐有一丝微笑。 “司马省长，当然是赞成的，他也希望通过举行一场大型体育活动来提高我们的知名度，改善我们的投资环境，促进我们的城市布局和经济发展，只不过……刘书记刚刚上任，我们也不好过于执拗，不能让别人以为我们容不下新书记。”见陈康杰撇撇嘴，完全不以为然，何保国苦笑一下，只能继续说道。 “那他不赞成的理由是什么呢？”陈康杰直接追问。 “铺张浪费，徒费巨资，说我们不应该抢首都奥运的风头，要与中央保持一致。”何保国又点上一支烟，皱着眉头说道。 “废话，他呀……就是想以此来树立威信，做一把手的，初来乍到，怎么也要通过某件事来昭示自己的存在，树立一把手权威，这种人，正事干不了，就是会耍手段，也就是你们，被那些所谓的官场规矩掐得死死的。”陈康杰稍作沉吟，立马就想通了里面的关节。 陈康杰从小就和体制内的官员打交道，从最底层的到最高层的他都接触过，再加上现在他们家也算是“官宦世家”，因此对体制内的道道，还是门清的。 “小杰，你还在上学，工作上有些时候，不是自己认为正确，就可以做成的。在我们的周围，无法避免会有许多条条框框，是很难逾越的。如果肆意妄为，就有可能成为所有人的敌人。”何保国深深吸了一口烟，耐心缓缓说道。 何保国有点是为自己解释，也有点是对陈康杰的教育和指点。陈康杰有时候是很我行我素的，现在还没什么，如果一直都这样，那显然也是不行的。 想想也是，就像运动场上，有些规则并不是很合理，可是要是参与了，就只能遵守。篮球场上的篮筐不能因为东方人个子比较矮就降低高度，谁要是那么干了，的确是要受到所有成员的攻击。 当然了，如果自己有足够强大的实力，那也不是说规则就是一成不变的，自己完全可以将现有规则推翻，重新来确定规矩。看来，何保国他们在省内的实力还没有强大到可以漠视一省“一哥”的程度，人家刘红军能够大老远跑来“摘桃子”，上面也是有人的。 第一千三百六十四章 没心没肺 “嗯，干爹，我明白，那你们有什么打算？”陈康杰受教一般点了点头说道。 “暂时只能先做好自己的工作，既然书记不同意，就只能另外想办法，工作总还是要做的，不能因为某件事受到了挫折，就气馁懈怠。”何保国肃然回答道。 能够和陈康杰走得近的官员，似乎身上都有那么一种坚毅坦然的品质。当年陈康杰与何保国第一次，就已经觉得他身上有一种普通官员身上所没有的大气与正直，这种人，在体制内的目的，往往不是为了做官而做官，他们都有博大的胸怀和崇高的政治理想，尽管他们也在争取往上获得更高职位，那也是希望有更大的舞台，通过自己的努力和辛勤工作，可以对国家，对民众有更加重要的贡献。 从企业刚转到政府的时候，陈启刚都还是懵懵懂懂的，他能够走上今天的高位，一方面是陈康杰的侧面促进和贡献，另一方面，他也有些受到何保国的影响。 这么多年以来，由于陈康杰所起到的纽带作用，何保国与陈启刚之间很亲密，经常就工作层面的事务进行探讨，遇到困难，也时常拿出来一起私下讨论，这对他们都起到了很好的促进作用。 陈启刚目前一个人在粤东省任职，能够支撑下来，与这么些年的锻炼有关系，变得更加成熟了。 “村看村，户看户，群众看干部。一个好的领头人所起到的正面作用是积极的，不过一个差的领头人，所能起到的作用也许就是负面的。”陈康杰沉吟少顷，感叹说道。 这么些年，省内取得的巨大成就，与前后三任一把手的操守与能力息息相关。赵志邦心胸广阔，睿智沉稳，赵志邦勤勤恳恳，宽厚练达，就连谭长国，那也是长袖善舞，知人善任。三任省委书记即便个性与做事方法各不相同，不过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的的确确想做点事，想改变这个山区省份的经济面貌，也正因为如此，他们对陈康杰都还算比较支持，陈康杰也从侧面帮助他们获得了上升的政绩。 现在三个人现在都进入了中央行列。 而刘红军的到来，让陈康杰确实有点不放心。这种人，不是来做贡献的，更像是来耍威风的。要说前面三位一把手也不是怎么太低调的人，然而与刘红军比起来，的确有点逊色，一上来就给班子里的成员来一个下马威。 也许他是觉得，目前黔州省的本省势力有点强大，想以此来显示自己的存在，毕竟他是一来就直接做一把手。当年赵志邦从团中央下来，也是直接做的一把手，然而他们承担的历史任务是不一样的，尽管那时候的赵志邦显得比较年轻，意气风发，可也是通过深入基层了解情况，再精心力所能及的搞了几个大规划才确立自己威信的，没有像刘红军这样履新就胡乱伸手，搅和一通。 然而也不得不说刘红军的这一手拿的比较准，一上来就显示强硬，逼迫副手和下属们不得不遵循他的意思。如果他一上任就被架空，上头的脸面毕竟不好看。 怎么？你们那里还真的是龙潭虎穴？派一个省委书记过去就被你们顶上墙？甩脸给谁看？难不成真成了独立王国不成？ 人家刘红军能够坐上这个位置，也是有高层支持的，在省部级这个层面上，如果没有没有一定的后台和靠山，那绝对是不行的。全国的官员上百万，而省部级的位置就那么一点，让谁坐不让谁坐，是有“一定之规”的。要是上面没有人，就算是做出的成绩，那也没有人能看见。依靠个人一刀一枪的打拼，能做到地厅级，那就不简单了。 别的不说，就说何保国，如果不是机缘巧合，在陈康杰的穿针引线之下认识了好几位“大人物”，别说能不能从煤炭系统跳出来，就算是跳出来了，从副市长熬到市委书记，起码也是十年，更有甚者，干不到市委书记的位置就已经到人大和政协呆着去了。 至于陈启刚，那就更加蹉跎了。在陈康杰重生之前，干到退休，也就是享受了一个正科级待遇。实际上和普通的退休工人没有太大的区别。 作为何保国他们这一帮人领袖的赵志邦其实可以发挥作用，只不过这个时间点不行，他要是插手，会授人于柄。怎么说刘红军来黔州认识他也是默许了的，刘红军背后的人物对赵志邦还有“相助之情”不是。或许不让赵志邦太过为难，也是何保国他们“偃旗息鼓”的重要因素。 “小杰，你还是在学校里面好好锻炼锻炼，对了，你们学校的学生会主席竞选怎么样了？”何保国觉得不必要和陈康杰再过多谈他工作上的不愉快，因此转变话题问道。 年轻人就要有年轻人的朝气，整天心里想的都是几十岁的干部才想的事情，未免有点过于老成了。尽管何保国他们已经很多年没有将陈康杰当做是普通的小青年看待，那也不希望她“早生华发”。 “呵呵，我估计是没有我什么戏了，最后的竞选活动是安排在八号，可是那天我根本就没有参加。”陈康杰嬉笑着说道。 要是一般人错失了这么好的机会，还不知道怎么懊恼呢。然而陈康杰却没心没肺的一身轻松，就好像那不是他的事情一样。 “八号？那竞选如期举行了吗？” “当然如期举行了，那时候我还没有回来呢。”陈康杰悠然点头应答。 “这个关萌宇……”何保国面色沉了下来，似乎压抑着对关校长的不满。 “干爹，也不能怪关校长，走之前我告诉他，我能准时回来，其实要不是发生了那件意外，我是能够赶得及参加的。他可能也没有想到我会‘爽约’，再说了，最后的一场演讲竞选，也不是他主持的，不怪他。不就是一个学生会主席嘛，没啥的，失去了就失去了，要不是你们怂恿，我都没想过这茬。”陈康杰坦然说道，还尽可能的为关校长开脱。 “不是这样想的，不是这样想的。”何保国摆摆手，沉吟着说道。 让陈康杰入党以及竞选学生会主席，可不是私人的决定，也不是何保国他们要“以权谋私”。这件工作是有人安排的，没想到出了这样的意外，一下子让何保国有点点郁闷。他正在想，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补救。 “干爹，那是怎么样的？”见何保国神情怪异，陈康杰疑惑起来。 “没什么，没什么。”何保国恢复过来，摆摆手说道，“这个事我得问一问关萌宇。” “干爹，你这就有点以权压人了啊，这都是已经过去的事情了，你再找关校长，是不是太不合适了，我觉得没有这样的必要，一个学生会主席而已嘛，又不是个‘百里侯’。”陈康杰就是这么“没心没肺”，人家在为他的事情着急想办法，他到反而自己拖后腿。 这都什么人啊？ “百里侯？百里侯可是县太爷，难道你就想做县长了吗？”听陈康杰这么一说，何保国情绪就上来了，哈哈笑道。 秦汉时期，以百里见方的地域作为县的建制，如果人口密集，则略为缩小，如果人口稀少，则略为扩大。此法作为后续朝代划分县一级行政区划的基础。人们习惯用百里来称呼县，如：百里之县。而县令一般都是在科场考取功名或者受到举荐的人担任，这样的人在周朝时代就是诸侯。所以，一般将县令称为“百里侯”。在如今的时代，宝岛地区的‘县长’权利很大，有如过去的县令。该地传媒仍保留中国传统习惯，戏称县长为“百里侯”。 陈康杰一直以来就没有从政的愿望，但是好像每个人都觉得他很适合。到目前为止，似乎也就只有陈启刚没有表示过这样的意愿，要不然从老首长开始，放佛每个大人物都希望他走上这条路。 “呵呵，我就是那么一说，我哪里能干得了县长，那可是费神又费力的活儿，还是留给你们吧，再说我也不想惹人恨。”陈康杰怡然笑道。 “怎么会惹人恨啊？” “怎么不会啊？你想啊，我要是真做了县长，那岂不是就有挤掉好些人的前程，一个萝卜一个坑，空出那么一个位置，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排排队分果果呢，我横插一缸子，那不是惹人恨是干什么？很多人都会想，你好好的富家翁和大明星不做，干嘛跑来抢我们的饭碗？到时候我就成过街老鼠了。”陈康杰是熟悉官场的，因此调侃起来，头头是道。 “你这家伙，尽说些口无遮拦的。”何保国被陈康杰逗笑起来，打趣嗔道。 “嘿嘿，实话实说而已。”陈康杰嘿嘿一笑，也不在乎。 “对了，你们学校的新学生会主席还没有任命吧？”笑过之后，何保国又“言归正传”。 “倒是还没有任命，前几天不是学生们走上街头，给耽搁了嘛，估计也就是这几天了。干爹你不会真的找关校长搞什么暗箱操作吧？那可真不好，真这样干，你就不说了，恐怕关校长就惹众怒了。” 随着社会的风气侵蚀，校园里也多多少少受到了一些世俗的影响。可不管怎么说，总体上校园里还是比较单纯的，尤其是那些学生。假如关校长真的让没有参与最后环节的陈康杰当上学生会主席，恐怕他得被学生们骂死，在学校内的地位会一落千丈。 第一千三百六十五章 关校长的麻烦 关校长最近比较郁闷，让他心烦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 先是恩主谭长国调离黔州省。将关萌宇弄到大学来做校长，是谭长国的意思，目的很明显，就是将级别提上来，然后等陈康杰毕业之后，又调回党委或者政府部门去。黔州工商大学的校长虽然也是副部级，然而从权势的角度来说，与省委里面的副书记和政府里面的常务副省长还是没法比的，仅仅也就是与排名靠后的副省长相当。 关萌宇以为谭长国好歹会在书记的位置上干一届，就算只干三年，那么他的“工作调动”就好解决，尽管副部级的官帽子是掌握在中央手里头，然而作为封疆大吏的省委书记的意见也是很重要的参考。更何况，老谭家在中央层面也是还有相当影响力的。 现在倒好，谭长国拍拍屁股调走了。按理说，谭长国是高升，这对关萌宇来说应该是好事才对，然而也许却不尽然。 俗话说得好，县官不如现管，谭长国跑到几千公里外的首都做大官，工作更加繁忙，那他与关萌宇的关系就多多少少会产生一些疏远，这是很难改变的“客观事实”。就算关萌宇有到首都开会的机会，那想见一下谭长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谭长国如今的工作位置是围着大领导转，并不像在黔州时是“自由之身”，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在谭长国离开之前，曾经召见关萌宇谈了一次话，就是希望在他离开之后，关萌宇依然能够尽力做好自己的工作，同时与何保国和司马阔保持良好的关系。等有机会的时候他会帮忙“活动”的。虽然有一个不轻不重的“许诺”，然而话里的意思也相当明确，一是之前的任务不变，这个大学校长还得好好干，另一方面，就是为了给自己制造更多的政治资本，与何保国他们必须配合好，就有点要看脸色的意思了。 其实这个叮嘱有点点多余，就算他谭长国不做这样的交代，关萌宇还能和省长与常务副省长对着干？那不是开玩笑嘛，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啊？ 至于大学校长的工作，只要陈康杰还在这里，关萌宇就不得不干好，要不然，这也许比得罪何保国他们还麻烦。陈康杰可是手眼通天的人物，父亲是正部级高官，干爹是实权副部级，他要是在学校有个三长两短，不用陈启刚与何保国出手，也会有人站出来终结他的政治生命。关萌宇的前任就是鲜活的例子，陈康杰毛都没伤到一根，还是被打发去了党校“养老”。 对体制内混到副部级的“老人”来说，如果没有了政治生命，那与没有生理上的生命也没有多大的区别。关萌宇的理想可是当杰出教育家。 谭长国走了没多久，关萌宇也调整好了自己的态度，决心踏踏实实的干几年，熬一熬资历。哪晓得，因为驻南大使馆被炸，国内各大高校学生走上街头了。 表面看起来，政府对这些青年爱国学生的抗议游行采取默认和支持的态度。然而实际上，却不是那么回事。 政府直属部门和强力机关的的确确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也只是适当的采取了一些防患于未然的措施。不过，各个大学的担子就重了，上头可是有交代，关萌宇他们必须要加大思想工作的力度，做到正确教育和引导，同时，还要加强校园内部管理，要是出了什么大的状况，他这个校长是要负责的。 十年前，首都大学生的抗议活动激化，从而演变成一场政治灾难，导致西方国家一致对我们采取制裁措施，国内高层经历了政治大地震，许多权柄正盛的大人物黯然离场，从此淡出了政治舞台，一批大学的领导也被适时处理，从此一直呆在冷板凳上。 既然有前车之鉴，关萌宇他们就不得不上心。表面上还算平静，采取的是外松内紧的应多措施，可每个人的神经还是绷得紧紧的，生怕发生“意外”。 等全国风潮平和下来了，一切秩序变得井然了，关萌宇以为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郁闷的麻烦又来了。 坐在宽大明亮，舒适无比的校长办公室内，一向显得斯文有礼的关校长现在也变成了“烟枪”。窗户外面，阳光明媚，鲜花绽放，林木郁郁葱葱，傲立在枝头的鸟儿清脆鸣叫以往都会给关萌宇带来一丝愉悦和放松，现在嘛，反而显得很恬躁，让人心烦意乱。 关萌宇虽不是文人骚客，然而身在充满书卷气的大学校园内，总是会自然不自然的被熏陶出一丝风雅气息。 要是显得太粗鄙，怎么做好大学校长？学生和老师们会怎么看待？况且关萌宇好歹也算是拥有博士学位的知识分子，基本的修炼还是有的。 与户外的生机盎然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关萌宇的办公室内烟雾缭绕，浑浑噩噩。他右手中的哪只烟蒂还在冒着灰黑色的青烟，烟灰在自燃催化下已经长了好大一截，眼看就要烫到手指了。 关萌宇搭在办公桌上的右手猛地一缩，风怒的将那已经燃到过滤嘴的烟蒂狠狠的掐摁在玻璃烟灰缸中，就像这一截烟蒂是他的血海仇人似的，恨不得将其踏入十八层地狱。 深深皱着的眉头在关萌宇原本还算平整的额头形成了一个川字。小校园里，与政府部门比起来总体上工作的压力并不是那么的大，关萌宇平时是很难皱眉的，可现在却蹙得很深，说明他遇到大麻烦了。 光可照人的宽大红木办公桌左边摆放着一台最新出的coy电脑，正前方是一个竖起来的台历，台历旁边矗立着一个鸡翅木材质的笔筒，雕刻着精美的古典花纹。办公桌的右手边是两门电话。从摆设上来说，关校长的办公桌还是比较简洁的，一般的大领导都不喜欢自己的办公桌太过于凌乱，凌乱了会给他们带来压抑感，更重要的是，会影响到他们的威信。大家都认为，办公桌的摆设形态反应一个领导的工作能力，简洁明了就说明这个领导办事干练，雷厉风行，不像普通科员那样到处堆积的都是文件。 不过现在关萌宇的前面还真就摆放着一份文件，也是这份文件给他带来了忧烦。 文件是党委办呈送来的，请关校长审阅和批示。一般的文件关萌宇的确审视一遍就能从笔筒里抽出钢笔窸窸窣窣批上自己的意见。在省委办公厅历练了那么久，整天面对的就是各种各样的文件，说文件如山也不为过，那些文件有些是下面报上来的，有些是上面分发下来的，不少还有省委领导和中央领导的批示。耳濡目染之下，关萌宇学到了不少，知道面对什么样的文件应该怎么样做批示，因此速度通常是很快的。 然而面前的这一份文件却让他伤脑筋了，烦躁不已。这是一份学生会主席竞选结果的评估报告，上面有校团委和校党委办对每一位候选人的打分和文字评判描述。有关学生会主席的竞选活动就是他们组织实施的，下一届学生的主席就要从这些优秀学生中产生。 党委办先呈送给校长审阅，让校长先拿出一个主题意见，然后在开一个会讨论一下，选定人选之后，再下文任命。 合格的候选人有十个，大家的得分都比较相近，目前得分最高的是一个叫左维生的同学，来自国际经济学院。至于评语，虽说不尽相同，那也是大同小异，一般情况下，组织者给与的评语都不会太差。这些人原本就是筛查之后留下来的“精英”，评语差了说不过去，那等于是自打耳光。 这么一份文件，按理说不应该会给关萌宇带来多大的压力。甚至于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事，一个学生会主席而已，又不是副校长人选，当的什么事啊？谁干谁不干，与高高在上的关校长实际上没有多大的牵连，从年头到年尾，作为校长，也甚少有时间去关注学生会的工作，通常都是校党委副书记和团委书记去负责。 然而这份文件上没有陈康杰的名字，就让关萌宇头痛了。他可是打过包票的，只要陈康杰竞选，学生会主席就非他莫属。 拿到这份文件的时候，关萌宇的第一反应就是想发火，发他手下的火。 你们这不是和我对着干嘛，哪有这么玩的？把陈康杰给漏报了，玩笑有点大了。 可是电话询问后才知道，最后一个环节陈康杰压根就没有参加，所以就被直接“除名”了。 到现在才知道陈康杰“消失”了，不能说关萌宇官僚，主要是他前几天忙昏头了。 八号的那天上午，也就是学生会主席竞选最后一轮的时候，关萌宇被召集到省委开会。会议上，省委领导给布置了很沉重的“政治任务”，这几天，他就被这繁重的“政治任务”压得不清，整天想的和做的就是怎么样才能让几万年轻人聚集的校园不出事，怎么让学校出去抗议游行的学生安全而返。 现在事态平息了，麻烦接踵而至了。 第一千三百六十六章 谭书记，我检讨 “叮铃铃，叮铃铃……”倏然间的一阵急促突兀的电话铃声，尖锐无比地将关萌宇惊得一激灵。 摆放在桌面上的手臂犹如受到点击一般弹开。 哎，这时候，谁打电话来？一点都不是时候。 稳了稳心神，关萌宇没有直接将电话接起，还是与往常一样，先看清楚电话号码。这是他在省委上班时学会的小诀窍，就是别不管什么电话，不能听到就鲁莽接起来。有些电话能接，有些电话接了就是麻烦，就算是那种不得不接的带有麻烦性质的电话，在接起来之前，搞清楚只谁打的，起码也有点心理准备，语言上想好怎么转圜。 俯身一看，是个座机号码，长途的，零幺零开头，很明显，这是一个首都打来的电话号码。 基于条件反射，关萌宇脑子里高速运转起来，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呢？ 教育部的工作人员？学校上个月申报了两个博士学位授权一级学科点和七个博士学位授权二级学科，教育部学位中心领导打电话来沟通是有可能的。 在国家部委工作的老同学？在没走上领导岗位之前，或者应该说在没上到处级之前，关萌宇与首都工作的几个老同学甚少有交流，不过自从他提拔上了副处级之后，就很注意这方面的人脉关系维持。别看那几个老同学级别不是太高，高的也就是司局级，但是耐不住人家是在大机关工作，消息灵通，手中的权柄就是下面的很多副省长都要表示客气的，经常到首都办事都能多少帮上点忙。 关萌宇换到教育战线工作了，也没有忽略这方面的人际关系，时不时都会打个电话拉拉感情，每次到首都，有可能的情况下几个老伙计也会小聚一番。 财政部的副部长？前段时间财政部主动提出要与省政府共建工商大学，副部长曾经打电话与他沟通过一次。关萌宇的态度比较矜持，不反对抗拒，也不热情谄媚。 如果从工作的舒适环境来说，工商大学在国内的大学中算是很拔萃的。其原因就在架不住他经费宽裕，不像其他大学校长，为了研究费，津贴费，基建费，交流费等等要向上化缘。目前省政府每年也会给工商大学拨付款项，不过那些相对于陈康杰捐赠的“九牛”来说，只能算一毛。 在财经类大学中，如果能够与经贸部，财政部，央行等这样的中央部委合作共建，那就是美事，学校的发展建设往往能够上一个台阶，甚至于变成重点大学都有可能。关键就在于这些中央部门除了能够提供资金支持之外，还能够弄到一些政策，学校的毕业生的就业渠道会宽一些，每年都会有一部分进入这些大机构。既然是共建，那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八十年代中期，赵志邦还在省内当政的时候，省政府曾经主动提出与财政部共建工商大学的前身经贸学院，不过被人家拒绝了，他们选择了邻省的一所经贸学校，当然，那所经贸学校现在已经变成经贸学院了。 现在看到工商大学欣欣向荣，广结硕果了，他们想来分一口，关萌宇哪里会“热情相拥”？尽管当时拒绝省内要求的财政部领导已经退休，与现在的领导没有牵扯，那也绝只能虚以委蛇，客客气气。要知道，一旦真的共建，那管理权是要分处一部分的，不说别的，就说学校里面好几十个处级厅级职位，就要让出一部分。也不是说大学里面的处级和厅级干部就有多么抢手，但是对于那些有门路的人来说，这就是香馍馍。可以在大学里面不显山不露水的将级别提上来，适当的时候在外放地方，那就是县市级领导干部。 这种挖墙脚的事，省里是不会随便同意的，关萌宇觉得自己还是不要随便表态，留给省里的大佬自己权衡去吧。 当年求你们，你们不干，现在桃子熟了，就伸手过来摘，哪里有这样便宜的好事？以前每年给一两千万，省里也许还重视，现在嘛，一两千万关萌宇都不当回事，还不够给学生发奖学金的呢。 想那么多，实在是这个电话号码关萌宇的确不熟悉。 这么多的内容，其实也就是心念电转之间，首都打来的电话，关萌宇可不会让其长时间声响，起码也显得不礼貌。如果是省内打来的电话，只要不是省委领导和省政府领导，关萌宇都有资格拿捏，绝对不会很爽快的接电话。 现在不行，他得赶紧接了，拿捏的手段一般不能用在首都官员的身上，就算不巴结，那也尽可能不得罪。人在官场，少得罪一个人就意味着多条路，何况还是首都的路。 “喂，你好”，由于不知道是谁打来的，关萌宇就没有加上称呼，声音缓缓的，带有点矜持。作为一所重点大学的校长，矜持一下，是应该的。 “关校长，工作很悠闲啊……” 轰，关萌宇马上就紧张起来，身体自然而然的挺直起来，握住电话的右手更加用力了，深怕话筒会从冒汗的手心滑落下来。 电话里传来的一个中年男声，声音威严中有点冷，关萌宇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对方有不悦的情绪。 “谭书记……你好，你好，我……”愣怔之下，关萌宇有些紧张，他没想到这个电话会是谭长国打来的，吭吭哧哧不知道说什么好。 谭长国在省内做一把手的时候，关萌宇面对他都会多少有点小心谨慎。今天的谭长国已非昔比，副国级领导人了，给关萌宇只会压力更大。 况且，关萌宇大概知道谭书记这时候打电话来是因为什么事。 他不就正在为这件事烦恼的嘛，“心有灵犀一点通”之下，当然很容易就猜测到同一个方向，身前的那一份文件就像一道闪电，肆虐着光芒深深的提醒关萌宇。 当初“建议”让陈康杰担任校学生会主席的人可不是何保国，真实担任省委书记的谭长国。 关萌宇已经有很久很久说话不那么顺溜了。要是这会儿有下属走进他的办公室的话，会大吃一惊，一向威严厚重的关校长脑门上竟然流出了密密麻麻的小汗珠，身体还微微有些颤抖。 “关校长，学校的各项工作都还顺利吧？”谭长国没有搭理关萌宇的吭哧，就像领导关心一样悠然问道。 “嗯，嗯，都还顺利，顺利……啊，也不是那么顺利……”关萌宇很像伸手擦一下额头上的汗珠，可他不敢，就像谭长国就站在他的面前一样。 依照关萌宇对谭长国的了解，如果他劈头盖脸骂一通，那反倒没什么，出出气就好了。可是他一旦对你和颜悦色，那说明他的内心是真的生气了。 关萌宇可不觉得自己做的工作成绩真的那么好，值得领导百忙中打电话来关心。这只能说明，谭书记对他不太满意。 这么点小事都干不好，谭书记能满意吗？在谭书记的心里，还有什么重要位置？人家现在已经深处共和国的塔尖，整天接触的都是神坛上的大佬，如果亲自交代的事情都给搞砸了，让谭书记拿哪只眼睛看他呢？从谭书记对他的称呼就已经可见端倪，以往都是叫他萌宇同志，很有亲近之感，现在堂而皇之的称呼他关校长，搞得好像这个校长是多大官似得。 听关萌宇话都有些说不清楚，谭书记不悦的神情就更加明显，可惜关校长看不见，只能隔着电话线靠听声音来判断。 谭书记突出一口浊气，这才继续说道，“关萌宇同志，我看你的工作是越干越倒退了啊，难道黔州工商大学的工作压力很大，工作很难开展？” 谭长国这明显是挤兑关萌宇，然而关萌宇反倒松缓了一些，这种带有批评性质的挤兑，说明谭书记还没有完全将他排除在外。这不，虽然话不是很好听，然而称呼不是变成“关萌宇同志”了嘛，说明亲近之情还是在的。不管怎么说，以前关萌宇都是谭长国线上的人，“吓唬”过甚，终究不好，何况事情还得靠他继续办。 关萌宇被谭书记批评工作越干越倒退，这可是一语双关，既不满他事情没办好，又批评他话都说不通顺，哪里像一个高级领导干部？ 我们的人际关系文化其实有时候是很特别，也很矛盾的。别看谭长国不满关萌宇像个小干部一样不够沉着，可要是关萌宇真的表现冷静自信了，那他就真的犯错误了。 事情都没办好，还悠然自得的应对领导，这不仅仅是牛皮自大，而是完全没有将领导放在眼里。 怎么？让你办点事，你都办不好，还反过来给我脸色？是瞧不起我还是觉得我没资格给你布置任务？或者我布置的任务是错的？ 该有的态度还是要有，战战兢兢就是一种态度，一种对领导重视和敬畏的态度，我不敬畏，能战战兢兢吗？ 这不，谭长国就算生气，不也是满意关萌宇的态度了吗？要不然怎么语气变了？ “谭书记，我检讨，我检讨，我工作没做好，辜负了你对我的期望……”这回关萌宇的态度就摆得更正了。 应对上级的批评，最好的对策就是检讨和认错，即便不是自己的错，这也是最好的态度，没有领导喜欢下属狡辩和推卸。 第一千三百六十七章 学生会副主席 关校长有点纳闷，身在首都的谭书记是怎么知道内情的，他自己都才知道没多久，对策都还没想好，谭书记的不满电话就打来了，由此可见谭书记对陈康杰这个事是真的十分上心，说其是“狠抓落实”都不为过，要不然的话，谭书记又不是真的闲得慌，每天数不清的繁重国务要处理，哪里有时间有心情关系一个大学里面的学生会主席人选？ 当初谭长国布置任务的时候，关萌宇是上心了的，当然，还不可能被提升到“政治任务”那样的高度。在他想来，作为学校的一把手，想安排一个学生会主席职务还不是手到擒来？需要的就是将过场走完而已，只要这个过场对外能够交差，那这个主席基本上就是指定谁就是谁。 在有关选举这方面，必须得承认，我们的传统智慧真不是西方所谓的民主国家可以比拟的，起码在他们那里，就很难搞内定，也很难搞等额选举。然而这些都是我们的政治智慧，粗鄙的老外哪里会懂得这么高级的手法。 权力自上而来，“君权神授”。 原本简单的事情，就因为陈康杰没有参加最后一场演讲竞选，整个过场走不下去了。 身在首都，为国家“鞠躬尽瘁”的谭书记能够知道详情，可不是他在工商大学里面有卧底，这样的单位还够不上谭书记安插卧底的程度。 陈康杰离开何保国家之后，何保国只是利用抽一支烟的时间考虑，就拨通了谭书记的电话，而且是直接将电话打到家里。 当初接收和下达任务的人是谭书记，从旁“督促”执行的则是何保国。现在工作有办砸的风险，何保国自然要知会谭书记一声，要不然就太不合适了。 关校长是谭书记的人，任务又是他交代的，更何况陈康杰不同意何保国直接找关校长，那何保国将问题上交就是最好的选择。 何保国隐约之间觉得让陈康杰去当一个大学的学生会主席不是一个简单的“关爱”行为，安排的层级太高了，然而他又不能问，犯忌讳。至于陈康杰本人，那也许就更加不知道了。 陈少爷一直都还不乐意的嘛。 “检讨？检讨有用吗……哼！”谭书记依旧没有声色俱厉，或许到了谭长国如今的地位，已经很难有什么事是可以让他声色俱厉的了，不过这话听起来还是那么的刺耳，尽管音量不是很大，也让关校长难以消受，尤其最后面轻呼的那一声哼。 谭长国这个话，可算是把关校长顶到墙上去了，根本下不来。 总不能说检讨没用吧？要是检讨没有用那这个词就可以淡出官场了。更加不能承认检讨真的有用，有没有用那是要看领导的态度。关萌宇只能嗫嗫嚅嚅的，谁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反正的，说什么都是错。关校长只能继续毫无顾忌的流汗，应该不是热的，这个季节的筑城可没有那么热，何况是在林木茂密，苍翠成荫的工商大学校园。 沉吟少顷，谭书记或许也知道逼他无用，转换了一下情绪，和颜悦色的轻声问道，“萌宇，那你打算怎么做？” 这一声“萌宇”犹如天籁之音，关萌宇激越跳动的小心脏稍安下来。 事情出了，全是责备是毫无意义的，施加合适的压力是可以的，可也不能物极必反，事情总归还得解决。 “老领导……实话汇报，我也正在想方设法呢……只不过学生会主席竞选的最后一轮小陈压根就没有参加，没有学生代表的打分……”关萌宇这算是解释事情办砸的原因，也算是为自己找一个不错的借口。 当然了，更加重要的是，关萌宇有点拿不准，想向上请示，可是那明显不行，简直是找抽，所以他的话，也暗暗有点讨方法的意思。 谭书记称呼改口了，关校长的称呼自然也得改口，这是亲近的必须。 “他那时候还没有回国，怎么可能会有时间准时参加？乱弹琴，这么重要的事情安排，怎么就不多一点弹性空间？作为一个高级领导干部，做任何工作都要多方考虑，即便不求面面俱到，那也要有一些备用措施啊，怎么能一意孤行呢？”谭长国这就是正儿八经的批评了，不过这个批评也有指点的意思。 对于谭长国的正规批评，关萌宇坦然受之，神情严肃，身体微微弯曲，忙不迭点头应承，如同谭书记是站在面前当面教训他。 “是，是，是，老领导，都怪我考虑欠妥……那天最后一轮我本来是要参加的，可是……大使馆被炸的消息传来，我一早还没上班就被招到省委开会去了，等我回来……” 关萌宇的言外之意就是被这件临时的大事给耽搁了，虽说找这样的理由出来显得于事无补，可是有一个正当的理由总比没有正当理由好啊。 “这些已经过去了，就先不说了……这件事情依然还是得办。” 关萌宇现在有没有恰当的理由现在都不重要了，对于谭长国这样的领导干部来说，这种理由无足轻重，关键是要解决问题，这是他们这个层级的共同特点，就是咬定目的不放，很少去关注细枝末节。 “是得办，是得办……”关萌宇一叠声附和道，不办不行啊，可是到底怎么办，那就得两说了，不能草率，得费心思量思量。 “嗯”，谭书记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静等下文。 此时关萌宇的脑子转得不是一般的快，似乎谭长国不再对他不阴不阳的了，他就能平心静气的思索。 只是，话说得容易，真要办，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除非关萌宇愿意毁掉自己的前程与名声。这个时候，他是不能将前面的程序全部推翻重来的，更不可能不顾一切，肆意妄为的任命一个不曾参加最后环节的候选人为学生会主席，那不是打脸，那是将自己摆在学生们的对立面。 最后一轮，除了候选人以及组织领导，还有几百名学生代表参与。 学校可以只是将学生代表的投票作为参考，可以玩暗箱炒作，但是不能无视他们的存在，别看他们一个个都单纯，真要是把他们都得罪了，那是会出大篓子的。 恰恰因为学生们单纯，才会出大篓子。单纯有时候就意味着激动，冲动，不顾一切。 关萌宇自然不会这么鲁莽，也不会真的将自己的前途和名誉贡献出来，要那样的话，那何必费力追求上进呢？直接撂挑子不就完事？大不了找个冷板凳坐，每个月领那点工资过小日子，一样有滋有润的。只不过这种生活明显不是他想要的，一点点都不想要，拒之千里还来不及。 犹豫了一小会，关萌宇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一咬牙，谨慎小心的缓缓说道，带有征询和请示的味道：“老领导，此事……我觉得……不能硬来，前几天学生们的示威激情刚刚冷却了一些……只能迂回一点来处理了……要是处理不好，这个，会滋生不必要的事端……” 说的时候，关萌宇耳朵仔细的竖起来，认认真真的想捕捉到电话对面谭书记的一点点声音信息，希望能够得到一点指示，哪怕是暗示也好。 结果谭书记根本就是闭口不言，只是听，就连呼吸也是轻缓顺畅的。 “怎么个迂回处理？”谭书记没有考虑关萌宇说的那些，或者说他也知道。所以就直接朗声问道，充满威严之气。 一旦目标明确，大人物考虑问题一般就会比较简单，没有普通人想的那么复杂。 “老领导，你看这样行不行？目前来说，只能稍微退一步……学生会主席需要选举程序，可是副主席却不需要，我的意思是让学生会主席提名小陈为副主席，当然了，挂的会是常务副主席的名义，级别也与副主席一样……”说到这里，关萌宇就不敢再说下去了，这是他临急之下想出来的最好办法。 只不过他这个所谓的最好办法是不是被认可，那得谭长国点头，如果谭长国不满意，那他也只能再想其他办法。 谭长国没有立即给与答复，他也在沉思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半响之后，谭书记沉声说道：“嗯，这个办法……先不慌做决定，事情要考虑更妥帖一些。” 谭书记这个话就有意思了，既不否认也不肯定，什么叫更妥帖一些，这个度可不好把握。 挂了电话之后，关萌宇半天都还没回过味来。 今天这个电话，着实让他胆战心惊了一回，最后虽说什么结果也没有做出，不过也算是给关萌宇打开了一扇大门，起码事情还没有坏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四天之后，学校公布了学生会竞选的结果，得分最多的左维生被拟任命为新一届学生会主席，陈康杰连同其它三位候选人被左维生提名为学生会的副主席，有意思的是，没有参加最后一轮的陈康杰竟然在副主席中排名第一位。 第一千三百六十八章 劝谏谭健 时间进入五月下旬，天气已经渐渐热起来了，不过还好，伸出大山深处的筑城似乎有一个巨大的天然空调帮衬着，与长江上的几大火炉比起来，算是比较凉爽的了。 这两年，随着省内交通的改善以及城市建设改造的推进，每到夏季，到省内来旅游的游客越来越多，刚开始只是周边相邻省份的那些游客，渐渐的范围已经波及到了全国，甚至每年的入境游客也成两位数的增长。 在筑城街头以及六水盘的旅游景点，都内随处看到许多背着旅行包的老外。 …… “陈文呢？陈文在哪里？” 这天中午，陈康杰正在洗手间里面洗头，就听到寝室有人推门进来，接着就是咋咋呼呼的声音。 从声音的声线以及清脆程度上来推断，陈康杰知道这个咋呼的人就是谭健。 “谭健，呵呵，什么事那么开心啊？看你喜笑颜开的样子，泡到哪个学妹了？”躺在床上温习课本的戈子浩，将手上的书扔到一边，笑着打趣道。 这也不怪戈子浩要打趣谭健，关键是这家伙进门来口中咋呼还不算，整个脸上笑容灿烂，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你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以为我是陈文杰啊，整天就围着女孩子转，哥们可不喜欢泡学妹，要泡就泡学姐。”谭健嬉笑着大大咧咧的说道。 门背后的陈文杰真的是躺着都中枪。 “诶，诶，诶……”陈文杰翻身爬起来，抗议道，“我说，这他妈有我什么事啊？我碍着你还是防着你了？不敲门就闯进来就算了，还把损人的话说到我头上，岂有此理。” 谭健与陈康杰他们宿舍的人都是很熟悉的了，对陈文杰的粗鲁抗议也不以为意，满脸堆笑的一屁股坐在陈文杰的床上，“怎么？火气那么大？憋得慌？那自己打手枪啊，哈哈哈。” “去，去，去……我用得着打手枪？你丫的欠揍是吧？”陈文杰穿个大裤衩，被谭健挤兑得满脸通红，一巴掌推在谭健的臂膀上，差点将他推倒。 “哈哈哈……” 一旁“看戏”的戈子浩和陈俊东都被逗得开怀大笑。 “谭健，你不会每天晚上都躲在被子里打手枪吧？我告诉你，那玩意别太勤，伤身，呵呵，实在受不了就找个学姐去竹林宾馆吧，你不是喜欢泡学姐嘛。”斜靠在被子上的陈俊东笑着拿谭健揶揄道，谭健属于“外来户”，作为同一个宿舍的兄弟，陈俊东怎么也要站在“统一战线”上，当然了，时不时的也会发生内讧。 竹林宾馆是校门口不远处新开的一家类似商务宾馆的酒店，四层楼，四十八个房间，每个房间也就二十多三十来个平方。里面的装修谈不上豪华，但是相当整洁，设施也比较完善。入住的起步价是每晚八十元，分为单间和标间两种，开业之后生意相当不错，尤其是到周末，晚一点去直接就没有房间了。客人主要就是工商大学的学生，尤其以情侣为主。 这些商人也真的是精明，知道处于青春转型期的学子们有这方面的需求，就顺势而为了。 生意场上，发现需求就等于是发现商机。 “陈俊东，你小子就是坏啊，脑子里那么多弯弯绕，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经常与段忆卿去竹林宾馆？我们很单纯，你丫的可别把我们都腐蚀了。”谭健从陈文杰的床上站起来，冲着陈俊东吆喝道。 “你别胡说八道……”陈俊东急得也从床上窜了起来，脸色甚是尴尬，青一阵红一阵，“我才不会那么干呢，我们的关系是纯友谊。” 陈俊东与段忆卿的关系的确是近了很多，不过说情侣吧不是情侣，说是好朋友吧又有那么一点暧昧。这可能与陈俊东对段忆卿的尊重有关，或者说陈俊东还没有做好相关的准备。 在陈俊东的心里，段忆卿纯洁如玉的女孩子，不是等闲女子可以比拟。因此谭健如此“糟践”段忆卿，他很不服，也很气恼，只是碍于大家都是好朋友，开玩笑属于家常便饭，所以才只是有激动的表现，没有恶语相加。 “你就吹吧你，纯友谊？哥们，你哄三岁小孩子呢？这年头，男女之间有纯友谊吗？照我说，你还是赶紧把她拿下吧，那么漂亮的女孩子，你要不捷足先登，那就是别人的了。”果然内讧了，陈文杰一边扣脚丫子，一边以大哥的口吻训诫道。 “和你们这些人说不清，你们根本不懂，满脑子都是龌龊思想。”陈俊东瞪了陈文杰一眼，恶狠狠说道。 你丫的是站哪边的？老子帮你，你怎么还吃里扒外啊？ “呵呵，正常男人都有龌龊思想，要不然啊，不是玻璃就是生理有缺陷。你们说是不是？”谭健笑呵呵的在陈康杰的床上大马金刀的坐下来，两只眼睛露出狡黠的光芒。 很显然，谭健把水给搅浑了，很快就攻防易主。 “有道理，有道理。”戈子浩窃笑一声，不住的点头。 “男人嘛，食色性也，这乃人之常情，说是天伦也不为过，俊东同志，你就认了吧。”陈文杰拽其了文，对陈俊东“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你们……”陈俊东手指着这三个家伙，想反驳，却憋得说不出话来，一个人哪里会是三个一唱一和坏家伙的对手？ “你们就不能消停点吗？”陈康杰用毛巾擦这头从洗手间里面走出来，“说得那么义正言辞，那怎么不见你们几个家伙有行动？” 陈康杰看起来是帮着陈俊东说话，可是话锋一转，味道就变了，“话又说回来，俊东，男子汉大丈夫，证明给他们看，啊，别让他们看扁了，我看就这个周六吧，竹林宾馆的房费找他们三个家伙报销……” “陈文……看不出你也是这样的人……”陈俊东腮帮子鼓鼓的，眼睛瞪得老大，放佛是第一次认识陈康杰似的。 “别这样瞪着我，我也是逼不得已，要不然，我也不正常了，呵呵。”陈康杰放松的笑着对陈俊东说道，然后转向谭健，“大中午的，你不在宿舍午休，跑我们这里来捣什么乱？” “我哪里是来捣乱啊，我是来找你的。”谭健站起来，嬉皮笑脸的将陈俊东安抚坐下，这才一本正经的对陈康杰说道。 “找我？何事？”陈康杰将毛巾搭在床头的栏杆上，用手抽了抽头顶的头发，瞥了他一眼问道。 “今晚上有活动，我是来约你的。”谭健故作神秘的说道。 “活动？……”陈康杰有点疑惑，随即明白了过来，“玩金花？” “嘿嘿，老大就是老大，一猜就中……”谭健竖起大拇指拍着马屁谀词潮涌，“怎么样？有时间的吧？玩几把去？” 陈康杰脸色沉了下来，“前段时间又输了？” 谭健喜欢玩牌，不过说真的，还极少听到他说赢了钱。同学之间玩，到是不会存在有人设套的情况，大家毕竟不是专业的赌徒，就是个有点过头了的娱乐罢了。关键是谭健的赌技属于冲动型的，一长牌下来，他很少变换手段，基本上每次发牌都是不看牌就“闷”，这种赌法，在陈康杰看来，属于傻赌，想赢钱，除非真的手气特别好。要不然的话，基本上就是被宰的份。 “嘿嘿……输了一些，这不，找你求助来了嘛。”谭健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道。 “兄弟，我看你还是找个新的娱乐活动吧。”陈康杰语重心长的劝道。 如果谭健仅仅只是出于娱乐，那倒还罢了，可是这家伙越来越有沉迷的趋势。在校园里，还不至于会造成多大的危机，毕竟没有经济来源，费用有限。可要是不刹车，等着家伙毕业了之后，一旦深陷其中，个人生活以及家庭都会深受其害，这不是陈康杰愿意看到的。 当然了，有了陈康杰这个好朋友，相信谭健不至于会陷入窘迫的境地，陈康杰会援助他。然而次数多了，难免会影响到两人之间的感情。 “陈文，我们可是打赌过的，只有你担任了学生会主席我才会听你的，你现在是学生会副主席。” 谭健搬出这个理由，陈康杰就有点郁闷。他原本以为自己没戏了，注定在学校里也只能继续保持老百姓的命。哪晓得前天关萌宇找他，说要任命他为团委副书记和学生会副主席。 陈康杰很无奈，拒绝都没用，杰少也是在乎面子的嘛。到最后，才说服关校长放弃团委副书记的任命，只接受学生会副主席。 笑话，学生会归团委领导，他要是担任了校团委副书记，那岂不是成了学生会主席的领导？再说了，校团委副书记属于全职，通常情况下是由学校老师担任，就算是选拔的学生代表出任这个职务，那也是研究生的事，而且这还是有工资的，属于工作，而不是兼职。 陈康杰哪好意思从学校里面领取工资啊，这他还是一个普通学生吗？暗箱操作也太过了些，这种特权陈康杰还真不好意思光明正大接受。 第一千三百六十九章 录音光盘 虽说陈康杰对谭健“有言在先”，不过这一回他还是没有答应，他晚上有正事要做。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初夏的城市夜晚是多姿多彩的，只要走到大街上，各种时髦的男女随处可见，特别是那些霓虹灯闪烁的娱乐场所门口，更是密集。 陈康杰坐在轿车里面，两眼扫过城市广场上那些出门消夏的人们，老人跳舞，孩子奔跑，年轻人则是散步或者选择一个椅子谈情说爱，好不惬意。 近几年由于经济的快速发展，整个筑城的变化十分凸显，就算是在老城区，也是日新月异。许多六七十年代修建的老旧房屋都被推倒了，只不过这些地理位置优越的地块并没有全部变成高楼大厦，相当程度的面积被修建成了城市中心广场，整洁漂亮，青草茵茵，绿树葱茸，音乐喷泉随着悠扬的音乐翩翩起舞，夜晚在景观灯的照耀下，分外漂亮。 在陈康杰重生之前，省城的旧房改造可没有变成广场，而是被商人和政府们联合起来变成了一栋栋方方正正的高楼大厦，从而推高城市房价。 现在自然是要好很多，陈康杰对省内的大佬保持着一定的较大影响力，无论是黄振华、谭长国还是司马阔，陈康杰都是他们的坐上嘉宾，谈论的话题往往也是以经济建设为主。至于何保国，那更是深受陈康杰的影响，基本上每个礼拜陈康杰都会到访一次的嘛。 陈康杰是重生而来，对城市建设有着与这些高官不一样的见解，在他看来，城市建设绝对不能仅仅出于经济数字的考虑，更多的要站在城市的功能需求和人民群众的生活愿望方面来着手。 将价值连城的好地皮用于建设商务楼和高档住宅，的确可以再统计数字上增光添彩，然而太片面。如果有星罗棋布的“城市客厅”散落在城市的方方面面，这就不仅仅增加这座城市的靓丽程度，改变了城市的品味，还能提高民众的幸福感。财政上面多投入一些，其实是值得的。 简单的想说服那些“老古板”，可不是那么容易，陈康杰得给他们算经济账，毕竟这才是体现他们政绩的地方，更容易打动他们。 陈康杰的经济账很简单，就是城市美丽漂亮了，才能吸引更多的旅游者，才能吸引更多的高端投资，同时，现有的资产才会升值。就像那些修建在城市广场周边的小区，在没有城市广场之前，房价起码要低好几百块钱。 那些搬迁出去的居民也没有吃亏，整个城市的新城区开发都是高标准的，他们的生活品质并没有降低。况且政府除了给他们提供住房置换之外，还有现实的经济补贴，相当划算。 陈康杰出门目的不是要逛街，他是要去新世界中心的办公室处理公务。 如今的高新科技城更加紧密了，已经不再像刚成立时那么空旷。 在各种优惠政策的刺激之下，高新科技城每年吸引超过三百家企业入驻，目前进入的高科技企业已经超过三千两百家，这其中，有将近三百家是外资企业，诺基亚都在这里成立了研发中心。当然，这里面最大的几家企业还是陈康杰下属的那几家，他们现在明明白白的成了高新科技城里面的庞然大物，其员工加起来已经超过十万人。目前来说，生活在高新科技城里面的每五个工作人员中，就有一个是陈康杰的员工。 连续这三年，高新科技每年都吸引超过三万名大学生前来寻找就业机会和发展空间。这里面，有一半来自省内高校，近水楼台先得月嘛，不少大学生还没毕业就已经在这里面找到实习公司了。这个变化与1996年国家取消高校毕业生包分配有较大的关系。 在此之前，由于大学毕业生还是统一分配工作，就是所谓的拥有铁饭碗。在这样的历史政策背景下，民营企业想招聘到高素质的员工，还是比较困难的，也就只有coy电子科技这样的大企业，才能在优厚待遇的吸引下招聘到勉强够用的员工，其他势力不是那么强劲的起步型企业，就困难多了。 现在好了，自主择业，双向选择，大锅饭取消，每年近百万的大学本专科毕业生自己找工作，这就给高新科技城带来了迅猛发展的机会。在此之前，普通大学的毕业生coy电子科技公司这样大企业还不是那么难，现在就不一样了，“买卖方市场”出现了转换，普通大学的毕业生除非真的很优秀，要不然的话，基本上进不去，毕竟现在这几家大公司是面向全球招聘，待遇优厚，那些重点大学的毕业生想进去，都不是容易的，得看他们所学的专业以及掌握技能的高低。 树荫婆娑的道路两旁，一栋栋漂亮的办公大楼里面灯火明亮，那些高档住宅小区里面也会灯火辉煌，好一副欣欣向荣的繁荣景象。 轿车奔跑在链接老城区与高新科技城的宽阔笔直主干道上，隔着老远，就能清晰的看到高新科技城的标志性建筑—新世界中心。 三栋高耸入云，巍巍壮观的摩天大楼此时也是璀璨清晰，可见依然有不少人还在大厦里面加班加点。目前陈康杰的下属企业中，只要是实业公司，都在新世界大厦里面拥有办公区域，就连中华未来冶金集团也在这里面拥有四十五个房间的办公区域。 毫无疑问，新世界中心成了高新科技城的象征，也是整个筑城的标志性建筑，甚至从全国来说，他都是名声在外的著名建筑，在不少对外宣传国家形象和实力的资料中，都会出现新世界中心的身影，有点像是美国的世贸中心，怎么说这也是目前中华国最高的连体建筑。可惜世贸中心再过两年就要倒塌了。 刚开始，有一些自诩有点实力的公司和老板，到高新科技城投资之后，也想将办公室设立在新世界中心里面，觉得这样体面，也无形中抬升了公司的实力。 结果人家根本不出租，甚至于进都进不去，必须得出示在里面工作的证件才行。要不然，就只能和其他旅游者一样，站在外面参观参观，拍拍照，在白胜里老人的旧屋前留个念，感叹一番而已。当前，新世界中心并没有向其他国际知名摩天大厦那样开辟高空观赏旅游项目，陈康杰也没有那样的打算，反正他也不在乎那点钱，还是安全比较重要。能够站在这三栋大厦顶端俯瞰芸芸众生的只有少数几个人，陈康杰无疑是站在最高的，他的办公室，他的游泳池本来就在最顶楼。 其实高新科技城里面并不缺乏高档次的办公楼，而且都是五a级的，租金还不贵。只是在我们的文化中，不免存在着攀比和炫耀的心里。如同社会上的那些人，总喜欢说我认识某某某，似乎只要一和某某某扯上关系，身份就会大为不同似得。 看着窗外那些自己努力的成就，陈康杰没有傲然之色，很是平静，就仿佛这一切只是等闲。 也并不是说陈康杰就真的坦然到“心死”，关键是，陈康杰现在心里装着事情。 小型车队径直驶进新世界中心的地下专用停车场，陈康杰从轿车后座上直接推门走了下来，没用其他人帮助开车门，与这些兄弟单独在一起的时候，陈康杰从来都不摆谱。 整了整自己的外套，陈康杰在一群人的拱卫下昂然踏步进了电梯间，熊自强伸出大拇指按在电梯旁的一个蓝色显示屏上，“叮咚”一声，光可照人的铝合金电梯门悠然打开。 五十秒钟之后，高速专用电梯来到了陈康杰办公室的最顶楼，又输入了一个密码，陈康杰他们才走进超过两千平方米的超豪华办公室。 踩在柔软的灰色波斯地毯上，陈康杰直接去往自己的办公区域。熊自强将一杯刚泡好的顶级龙井茶摆放在陈康杰宽阔的办公桌上，见陈康杰没有什么吩咐，带上门出去了，他们在这里都是有房间的，各种娱乐活动都有，陈康杰叫他们的话，只需要按一下办公桌右侧的通话器就可以。 陈康杰拉开办公桌下面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信封，撕开信封，从里面抖落出来一个透明的塑料盒子和一张只有一串数字的纸条，纸条上面的数字不是手写体，而是打印出来，塑料盒子里面是一张亮晶晶的光盘。 纸条被他拿在手里看了看，然后放进了抽屉里。陈康杰小心翼翼的将光盘拿出来，端详了一会，这才按开电脑的播放器开光，把光盘放进去，然后将耳机戴在耳朵上，双眸炯炯，严肃认真的收听起来。 少顷，耳机里面就传来了一个女人沙哑的说话声音，使用的是英语。美国东部口音，从音质上分析，应该说话的人只有二十多岁，声音缠绵，娓娓道来，放佛是一个身处热恋中的少女在与情郎打情骂俏，娇柔动听。 第一千三百七十章 要更多的消息 “我会脱掉衣服然后开始……好吧，我知道你不喜欢那样？我希望晚些时候能够见到你，到时候，希望你能照着我的剧本、做我想要的事情。” “我知道你明晚将是独自一人，所以我有两个建议……首先，你需要先与贝蒂计划好，也就是你要在7点或者7点半离开办公室，呃，那个时候所有讨厌我、给我带来很多麻烦的人就都回家了。然后，你要迅速溜回办公室，与此同时，我也会悄悄地赶过去。到时候，我们就能有个15分钟、半个小时或者更长时间的甜蜜约会了，无论你想要什么……” “我希望你能听见这些，然后挑出你想做的事情告诉贝蒂，让她打电话给我。这样的话，我就不用成天紧张兮兮、每两小时打一次电话骚扰她了。我知道，你会觉得这些难以置信，但我有时候确实挺招人烦的……我很固执，呃，我真的很想见你……” 刚开始听的时候，陈康杰还能保持严肃，可是听着听着，他的神情舒缓开来，到最后，直接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点上一支烟，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遥望了好一会深邃的夜空，陈康杰才将电脑里面的光盘取了出来。 掐灭烟头，陈康杰拿起电话播出了一个号码。 十秒钟不到，电话就被人接通了。 “喂，谁啊？”接电话的人透出一种瞌睡还没有睡醒的慵懒。 陈康杰还没有回话，电话中又传来了一声妙女娇吟，“达令，谁那么讨厌啊？快睡吧，别管他……” “韩大爷，小日子舒坦啊……夜夜娇娃相伴，真是羡煞旁人啊！”陈康杰眉头扬了扬，不阴不阳的调侃道。 电话中那个秒女似乎还要说点什么，话还没出口，就被一声吼，“滚，滚，滚……出去，出去……赶紧的……” “杰少，有什么指示？”对方的慵懒统统消失，取代的是凌然与振作，香甜的瞌睡被统统扫光。 原来接电话的人是韩庚，这家伙现在所处的地方应该与陈康杰这里有不小的时差，是被陈康杰从半夜的被窝里面吵醒。 “给你指示，不打搅你吧？”陈康杰微笑着调侃道。 “嘿嘿，怎么会呢？杰少你的指示就是圣旨，哪里扯到什么打搅不打搅啊？”韩庚赧然笑道。 韩庚跟随陈康杰也有十年了，算是老下属，因此针对陈康杰所开的玩笑，也没有怎么显得紧张。只不过该表达的意思是表达得很清楚的。 “你现在在哪里？”陈康杰淡然问道。 “南美洲，这边有些业务，过来处理一下，杰少，是不是又有什么大动作？我马上归队？”韩庚顿时变得兴奋起来，还以为陈康杰又要有什么大动作。 每次陈康杰组织的大动作无一不是赚的盆满钵满，韩庚他们这些跟着的下属也都能捞到不少好处。自己的小金库就不说了，就淡淡陈康杰发的“奖金”，也足以在国内做一个大富豪。这怎么能不让他兴奋？ “哪来那么多大动作啊？这样，你记一下，我告诉你一个账号……既然你在南美，那就从南美那边的银行转一笔钱在这个账号里面，五千万美元。”随即陈康杰从抽屉拿出与那张录音光盘同时抖落出来的那张纸条，将上面的号码告诉韩庚。 韩庚规规矩矩的记了下来，也不问收钱的人是谁。跟了陈康杰那么久，该遵守的规矩还是没忘记，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就当做不知道，只要办好杰少交代的任务就行。 “你也不用急，明天再办吧，赶紧把你马子叫进来，要不然可能要冻坏了。”陈康杰丢下一句话就把电话挂了。 在南半球，现在恰好进入冬季，虽然说韩庚居住的地方一定是豪宅，可架不住现在是半夜，气温低，人家又是从被子里被赶出去，要是弄个伤风感冒，那就不好了。 挂了韩庚的电话，陈康杰从另一个抽屉中拿出一部个头要比他携带在身上的手机要大一些的手机，这是有特殊装置的。然后他又将一张国际手机卡插进去，拨打了一个美国的号码。 这一次电话接起来的时间要长一些，差不多有四十秒钟才有人接。 “谁那么讨厌？睡觉都不给清静一下。”电话里是一个浑厚的男声，一般上了年纪的老人才会有这样的沧桑感。 “德米特里先生，不好意思，打搅你休息了。”陈康杰才不管对方的抱怨，抑扬顿挫的慢悠悠说道。 “你是谁……” “呵呵，我是给你送钱的人，表示对你的感谢……”陈康杰舒服的倒在舒适的真皮靠椅上，悠然说道。 “给我送钱……”德米特里愣怔了一下，随即才有所反应，“你是c先生？” “哈哈，看来德米特里先生还没有把我忘记……”陈康杰显得心情很舒畅。 “c先生，对这次的信息满意了？”德米特里讶异的问道。 在此之前，实际上德米特里以及古德曼他们都给陈康杰提供过一些其他的信息，他们收了陈康杰五百万美元的订金，自然是要拿出点东西来才行。 这些人其实也是奔着大头来的，订金都能给到五百万美元，那真正的酬金就更加丰厚了。就像陈康杰在拉斯维加斯和德米特里说的那样，如果是真正高价值的东西，一亿美元也不是不可能。为了后面的大头，陈康杰所聘请的三家调查公司都在拼命的收集有关kld总统的消息，隔一段时间就会给陈康杰一些。 只不过在此之前，他们传递给陈康杰的消息对陈康杰来说都不是那么高价值，例如kld的幕僚瓦金斯私自调用总统的直升机去打高尔夫球；kld夫妇为了安插人马，解雇了白宫旅行办公室主任比利以及其他雇员，还命令联邦调查局调查，指控比利偷盗公款，为解雇寻找正当理由，实际上是想将白宫旅行的业务包揽给他们的好朋友汤普森…… 这些信息不是说完全没用，不过效用不大，因此陈康杰没有给他们回话，只是让人给打了一两百万美元的酬劳。 这次德米特里搞到的信息就不一样了，对陈康杰来说大有用处，只要运用得好，够kld好好喝一壶的。 “相当满意，明天你会收到五千万美金，不过……我希望你能够顺着这条线索好好挖掘一下，如果能够挖掘出更多的好东西，还会有更多的丰厚报酬。”陈康杰坦然说道，并且提出了进一步的要求。 一听说陈康杰满意，明天就能拿到五千万美金，就算是见过大世面的德米特里也激动了起来，“此话当真？” “当然，我有必要和你开玩笑吗？”陈康杰笃定的答道。 “c先生，我有点好奇……这条绯闻你怎么会那么感兴趣，真的值得了那么多钱吗？”德米特里被陈康杰的笃定勾起了兴趣，或者他想套一点陈康杰的消息。 “呵呵，如果只是绯闻，那么真的不值钱，也许就十万二十万美圆而已，可如果是真的呢？那就是好东西了，德米特里先生，你不会是拿一个假东西来蒙我吧？”作为重生的人，陈康杰自然晓得这个是真东西，录音里面的原话，陈康杰在重生之前从报纸上看到过。 当年这个事情可是闹得全世界沸沸扬扬，人尽皆知。kld也差点被搞下台。在他的总统生涯当中，这个事成为了最大的污点，等他下台之后，几乎全世界的人提到他的名字，都会将其与“性丑闻”三个字挂钩。 “当然是真的，我自己都已经鉴定过，绝对真实。虽然这里面没有出现kld的声音，也没有出现他的名字，但是熟知白宫的人都知道贝蒂是谁，那是kld的私人秘书，录音里面出现了贝蒂的名字，这个事就与kld扯上关系了，说的一定是他。” “德米特里先生，能告诉我这个录音你是怎么搞到的吗？”现在陈康杰反过来好奇了。 “无可奉告，我得保护我的线人，做我们这一行，这个比生命还重要。”德米特里果然是个讲规矩的执拗老头。 “呵呵，杰西卡.莱斯利小姐的样貌很普通，不过声音倒是蛮不错的。”陈康杰惬意的将腿搭在办公桌上，惬意的摇晃着，狡黠的笑道。 “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是杰西卡.莱斯利？”德米特里真的震惊了，他没想到陈康杰居然能够从声音就推断出说话的人是谁，这简直不可思议。 “呵呵”，陈康杰继续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德米特里的问题。 “真让我惊讶，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真搞不懂，白宫那么多工作人员，你居然听声音就能说出名字，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在白宫里面工作。” 白宫作为全美的权力中枢，虽说不算很大，然而工作人员的确不少。而且，也并不是只有白人才能在里面工作，为了体现美国的人种结构，在白宫里面看到黑人和其他人种都没什么好奇怪的。陈康杰就知道，还曾经有华裔在白宫里面当过主任呢。因此德米特里有这样的猜测，也不算离谱。 “德米特里先生，你有点想多了，其实有些信息，你能获得，不代表别人就真的得不到。这位杰西卡.莱斯利小姐应该现在是在五角大楼工作，每天都要下班回家，相信你可以弄到更多独家的消息。”陈康杰淡定的说道。 陈康杰这个话有点言不由衷，他之所以知道，那是因为有历史记忆。只不过他不能告诉德米特里，反而要给他一点压力，别有那种奇货可居的想法，还是老老实实窃取消息换成钱比较重要。 第一千三百七十一章 伊万来电 挂了德米特里的电话，陈康杰又打电话到麦成栋的办公室，还以为他已经下班回去了，结果他还在办公室里面加班，陈康杰就让他过来聊聊，随便让他带来一部刻录机。 陈康杰下属的这些公司老总大多数都在新世界中心里面办公，只有国豪飞机公司等少数企业的老总日常办公地是在外地，不过他们在新世界中心里面也会有办公室的，就比如梦婷旅游集团的董思颖，她一般也不会在新世界中心里面办公，不过在新世界中心里面，还是会有梦婷旅游集团的办公区域，算是他们的运营总部。只有境外的独立企业才不会在新世界中心里面有办公场所，例如米拉麦克斯公司，飞扬娱乐集团等等。 至于金融有关的方面，香港的国际金融中心已经建成使用，特首都出席了竣工仪式。宏源投资集团，三联投资公司，明通投资公司等等都在维多利亚港湾畔的这栋香港最高建筑里面办公，陈康杰在那里也是有办公室的，而且面积不比新世界中心的小，达到两千二百平方米。在那种寸土寸金的地方，也只有陈康杰与欧阳震华会那么奢豪。从来不会想，要是这么大的地方租出去，一年的租金也是几千万。 目前国际金融中心的租金是每平方米130美元—150美元之间，如果是营业面积，会超过350美元一平方米。陈康杰和欧阳震华所在的办公室一定是最好的楼层，面向大海，视野极为开阔，如果按照每平方米一百五十美元计算的话，每年的的租金也差不多是四百万美元，合三千万港币，再加上欧阳震华的办公场所，一年也得六千万港币才拿得下来。这仅仅是租金，在香港，即便是李爵士这样的大富豪，也不会那么阔绰。只不过这点钱对陈康杰他们来说，或许也就是一两天的收益而已，九牛一毛。金融行业是来钱最快的行业。 香港金融中心算是宏源投资的总部，不过他们并没有全部自己使用。一是用不了那么大的面积，二是也显得浪费，更重要的是，欧阳震华他们需要加强与国际各大金融机构的合作，从而模糊自己的存在。因此，到目前为止已经有多家没有隶属关系的国际金融机构入住了，国际结算银行、香港金管局、野村集团、华平（warburgpincus）、瑞士ubsag、安永会计师事务所、美国道富银行（statestreet）、英国金融时报、法国巴黎银行（bnpparibas）、盈丰财资市场(cmcmarkets)、建设银行(亚洲)、高盛集团、松日控股及雷曼兄弟等一大批具有国际实力的大公司。 平时陈康杰在新世界中心办公室处理的公务也不全是与娱乐业有关，他时不时也会与麦成栋他们聊聊工作的事情，反正大家是在一栋大厦里面办公，往来还是很方便的。 表面上看起来，陈康杰是想尽到“顾问”的职责，实际上，他是要将自己记忆中的高科技产品认识传授给他们，让他们不但不走弯路，还能有捷径，从而树立更大的竞争优势。 陈康杰虽然一直都是以“顾问”的身份出现，然而，麦成栋，樊马克他们这些人，谁也不是傻瓜，几次交往下来，就没人把他当成真正的顾问了。 就连老板欧阳震华对他陈康杰都是言听计从，这会是一般的“顾问”吗？起码也是老板之一。只不过欧阳震华没有说，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别看商场不是官场，可是能够在商场领域管理上万人的老大，谁又不是人精？哪里那么好糊弄。 陈康杰倒也光棍，不管他们怎么想，他还是以“顾问”的身份出现，该怎么说还是怎么说。 能装就继续装。 起先的时候吧，这几个“商界巨子”还抱有惊诧和疑惑，可是渐渐的，都被陈康杰给折服了。他们不得不承认，陈康杰对产品的了解和预判比他们要精准得多，只要按照陈康杰的要求推出新产品，采取适当的营销策略和运营手段，基本上都能够在市场上独占鳌头。 怪不得能够创下诺大家业，还真不是盖的，神人就是神人。 几分钟后麦成栋来了，跟在后面的庞辉帮着抱着一台刻录机。 陈康杰的办公室，也就是那么几个人可以进，其他人都是上不到他这个楼层的。到目前为止，绝大多数在新世界里面工作的员工都不知道陈康杰在这里面有那么一个办公室，所有知道的人都是心腹，并且被打过招呼的。 陈康杰将那张光盘拿给麦成栋刻录了几份，麦成栋也不问光盘里面的内容。弄完之后，庞辉将机器搬出去，留下麦成栋与陈康杰聊生意上的工作。 一个小时的时间，麦成栋汇报了coy公司近段时间的工作成绩和工作方向，陈康杰就自己关心的方面提出了一些疑问，两人就公司的一些业务做了一下探讨，麦成栋才离开，直接下班回家。 “杰少，今晚是住这里还是回湖边别墅去住？”庞辉进来，走到陈康杰的办公桌前讨好问道。 陈康杰在办公室里面有住处，在湖边还有一栋别墅，只要不在宿舍，这两个地方他都经常住，总的来说，还是在湖边别墅住的次数比较多。毕竟那里方便陈康杰早上晨跑和锻炼。 “嗯……还是去别墅吧，我们顺便吃点宵夜再回去，肚子还真有点饿了。”陈康杰摸着自己的肚子犹豫着说道。 “好好好，呵呵，喝点啤酒，吃点烧烤，爽，杰少，那我就先打电话订地方了啊。”一听说要吃宵夜，庞辉马上就乐呵呵的，而且还僭越的替陈康杰做了主。 对这些兄弟的不见外，陈康杰一般情况都没有什么异议，相处久了，私下底的时候，像一家人胜过像上下级。 陈康杰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就在要关灯离开的时候，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这个时候谁会给我打电话？而且还打到办公室……”陈康杰嘀咕着又回到办公桌后面，虽说不明所以，可是能够将电话打到这里的人还真不多，陈康杰还是得过去看看。 “嗯？俄国打来的……”陈康杰一看电话机上面显示的号码，眉头就扬了起来。 目前为止，在俄国那边，只有一个人知道他的联系方式，就是刚刚达成合作联盟不就的弗拉基米尔.伊万。 陈康杰提起电话，果真是伊万沙沙的俄语口音。 “伊万先生，你好”，陈康杰矜持的与他打了个招呼。 “陈先生，回到国内还好吧？” “还好，你呢？” “我？呵呵，托你的福，还不错，总统先生对我的这次任务行程还算满意。”伊万朗声说道。 陈康杰与伊万是用俄语沟通，庞辉听不懂，不过他还是很自觉，自己转身带上门出去了。 “仅仅是还算满意吗？”陈康杰斜着半边屁股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眯缝了一下双眼，淡淡的问道。 “呵呵，陈先生，虽说成效很大，不过，这不是还有更大的成效嘛，总统先生当然只能是还算满意。”对陈康杰语气中流露出来的淡然，伊万没有不悦，悠扬的说道。 这话的言外之意已经很明白了，总统先生是盼着大头，他伊万自己也盼着大头。毕竟伊万带回国内的相对于陈康杰承诺的只是一小部分。 看来两位大人物都尝到了甜头，权利那玩意也是需要用钱去维护的，要是没钱，那权利就会缩水。就像黑道上面的大哥，如果不能让小弟吃香的喝辣的，谁鸟你啊？只有让小弟跟着有舒坦日子，老大才是真的老大。 “那我们就好好合作，让总统先生早日见到更大的成效吧。”陈康杰语气缓和了一些，意味深长的说道。 “那是，陈先生，让你下面负责西伯利亚石油业务的负责人到莫斯科来一趟吧，有些合作需要与政府那边详细沟通，总统先生已经发话了，需要加快西伯利亚的经济发展。” 陈康杰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这个没有问题，对了，伊万先生，难道你的工作还不打算动吗？” “这个……暂时还没有。”伊万沉声说道，似乎对自己的前程还不太有把握。 从情报机构离开进入政府担任要职，这可不是随便能完成的转变，或许叶利钦总统也有一些担忧。再说了，这里面也需要一些运作，一个萝卜一个坑，只有将萝卜拔开了，伊万才能跳进那个坑里去。 “伊万先生，不要失望，我相信你，这么短的时间，总统也需要好好消化一下，应对的安排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完成的，为了国家经济不至于崩溃，我相信总统会做出英明的选择。”陈康杰拿着腔调悠然说道，透露出来的语气十分肯定，就像是他在替人家总统拿主意似得。 如果历史不变的话，未来的俄国本来就是属于伊万的，陈康杰知之甚深，当然笃定。 再说，那么多钱砸下去，陈康杰不相信那位头发花白的总统真的一点不动心。那些钱别看是政府使用，可是一旦到手，有多少会进入私人腰包，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谁退下去了都会给自己留条路不是。 第一千三百七十二章 两命换来的消息 “long那就希望我们都能如愿吧，对了，你让我帮的忙，我干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信息搞到，而且，还损失了两位情报员。”随即，伊万的语气凝重严肃起来。 “嗯？那么快？”陈康杰显然有些吃惊。 陈康杰拜托伊万所办的事情，难度可是不小的，起码全世界能办的人没多少个。从南国回来的飞机上，陈康杰就给伊万打的电话，没曾想，十来天的短短时间，那边就有动静了。真是神速啊。 克格勃就是克格勃，不愧是全球情报界两大高手之一，看来，尽管苏联解体之后的俄国，经济匮乏，资金短缺，还以为这个情报组织会黯然落寞下去，不堪一击。实际上去还是很有实力的，真印证了那句老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为了给陈康杰高消息，居然还死了两位情报员，伊万还真的豁出去了。 当然了，伊万的豁出去，也并非百分百是为了陈康杰。关键是陈康杰拜托他办的事情，其实对俄国本身也是极有好处的。只是，陈康杰相信，如果没有自己的请求，就算对俄国有好处，伊万也不会下大力气去干。因为那个好处是要建立在陈康杰的身上，如果陈康杰不存在，那所谓的好处当然也不存在。 “你第一次委托我办事，不能不快，不管多么困难，那也得克服，我可不希望你觉得我是办事不靠谱的人。”伊万淡然说道，只不过从其语气中，还是透露出了一丝淡淡的讨好与谄媚。 “谢谢了，伊万先生，替我好好安抚那两位逝去的英雄家属，并且感激他们。我不会让英雄就这么损殒，抚恤金我会承担。”陈康杰真挚的说道，多少还显得有些悲伤，仿佛那两位牺牲的情报员是他的下属似得。 “long，无需如此，抚恤金，政府会按时足额发放的，他们是因公殉职，死得其所，虽然他们的名字不会公布，但是我不会让他们的亲属寒心。”伊万婉拒了陈康杰的好意，郑重其事的说道。 既然要送人情，那伊万就要将人情送到底。如果这个事还要陈康杰来抚恤，那这个人情就有点不伦不类的了。况且，伊万说的不错，那两位压根就不知道是为陈康杰办事，他们是为俄国政府工作，当然是要由政府买单。况且，又不是多少钱，这么点抚恤金，伊万批张条子就能解决。 另一方面，也可以反映伊万的性格和态度。在陈康杰的记忆中，伊万当政之后，很受情报部门的信任。原因或许不仅仅在于他是情报部门出来的人，更与他的这种“爱兵如子”作风有很大的关系。 就像陈康杰，他对身边人都是当做亲人和朋友，处处给与关心，身边的工作人员自然就会对他“爱戴有加”。或许伊万对他的下属有“做戏”的成分，那也比那些麻木不仁的上司要好得多。 接下来，伊万就把陈康杰委托他所办的事情结果告诉他，伊万说的时候，陈康杰中途并不插嘴，只是“嗯，嗯，嗯”的给与附和。 只不过，伊万说得越多，陈康杰的眉头就蹙得越深，脸色就越沉，目光就越冷。伊万说出来的话，每一句都刺向陈康杰的内心深处，寒森森的。 用了十来分钟，等伊万说完了，陈康杰寒冷的双眼变得仿佛可以喷出火苗来，瞠目圆瞪，血红血红的。 “目前为止，我所能得到的消息就那么多。除了你，我没告诉任何人。”最后，伊万以这句话结尾。 “谢谢，你告诉给别人也没多大用。”陈康杰突出一口气，冷冷的说道。 “long，你打算怎么做？”伊万在电话中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道。 陈康杰没有马上回答伊万的问题，而是慢吞吞的弯腰从抽屉里面拿出一包特别定制的香烟，抽出一根，打火机点燃，深深的猛吸了一口，平复了一下自己愤怒的心情，这才对着话筒幽幽的说道：“现在我也还没有想清楚，先好好谋思一下吧。” “long，不管你打算怎么做，如果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到，就不会袖手旁观。虽然我们只见过一次，所达成的合作也是利益交换，不过我觉得不可以做朋友。”伊万顿了一顿，沉声说道。 伊万先生倒是蛮坦诚的，直言不讳啊。 “谢谢，伊万先生，我本来就是把你当做朋友。如果需要帮助，我一定会最先想到你的。”陈康杰不假思索的回应道。 对于伊万这种政治人物，会不会真心的将他陈康杰当做朋友，陈康杰不敢打包票。就像他自己是不是出于朋友的需要与伊万结交，他自己也不敢打包票一样。 如果这个伊万不是那个伊万，陈康杰对他就毫无兴趣。反过来，如果现在的陈康杰还是重生前那个一文不名的陈康杰，相信他在伊万那里同样也会连路人甲都不如。 不管承不承认，这都是现实存在。他们的关系能够建立起来，并且保持下去，那一定是因为他们之间拥有着可以互相利用的价值，区别也许仅仅在于不同的阶段互相可利用的价值比不同罢了。现在伊万更需要陈康杰，等他伊万登顶了，陈康杰可能就更需要伊万。 还是英国人的那句经典老话：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诚然，如果两人之间能够发展出一部分友谊，陈康杰自然也是不反对的。不管怎么说，有一定的友谊成分夹杂着，两人相处起码不会那么累。时时刻刻都玩心眼，那可是个累心的体力活。再说了，人都是会有情感的，不管这个人是政治人物还是经济人物，前提条件他都是人，即便是情报机构专业训练过也改变不了。萨米多夫他们就和伊万一样，受过专业训练，可是他们现在与陈康杰在一起，已经很像朋友了。 两人挂断电话，陈康杰就没有急着离开。而是走到观景台上，在椅子上安然坐了下来，并没有开灯。 透过一米多高的玻璃幕墙，对面的b栋办公大楼里面还有不少工作人员在加班，他们的办公室灯亮如火。深深的夜幕下，远处也是万家灯火，就连那些城市盆景公园一样的小山包，也在落地景观灯的照耀下，五采多姿，斑斓漂亮。 陈康杰将香烟掏出来摆放在身旁的玻璃小桌上，抽出一支自己给自己点上。 自从去了一趟南国，陈康杰似乎变得有烟瘾了，经常时不时就会整一支。幸好他抽的香烟是专门找筑城卷烟厂专门定制的，无论是焦油量，烟碱量还是一氧化碳量都比较低，对身体和嗓子的伤害非常小。 这个建议还是林玲给提的，她知道陈康杰偶尔会吸烟，可又担心吸烟影响他的嗓子和身体，因此就提出这个一个建议。陈康杰欣然采纳，让人找筑城卷烟厂商议。 其实啊，也不存在商议。筑城卷烟厂虽然是国有企业，可现在也追求经济效益，尤其是现在全国烟草行业放开竞争的背景下，只要能够给卷烟厂带来足够的经济利益，问题就不大。 正是因为如此，陈康杰抽的烟估计是国内最贵的，恐怕比特供中央首长的还要贵。原因无他，陈康杰抽的烟在种植环节就进行了控制，经过地域筛选，在节毕的西部山区里，专门有一小块地给陈康杰种植烤烟，烟厂特别安排了三位技术人员不间断照理，而且是无害化种植。采集的时候，每一片烟叶都会进行特殊检测，达不到最高标准的不要，就算是达标了也只使用烟叶中部的柠檬黄位置，其余的舍弃。当然舍弃的部分并没有完全丢掉，烟草公司会收集起来生产他们自己内部的特供烟。这叫废物利用，尽管是为陈康杰舍弃的废物，那也比市场上其他烟草好得多。 生产环节方面还更是精细化，为了这个，卷烟厂还专门进了一台全球最先进的烘焙机，相关生产设备也做了调整，精磨细研。这些费用当然都是陈康杰自己出，再加上人工，核算成本的话，他的一支烟比现在市场上最贵的一条烟还贵。好还包装没有变，依然是用的“贵烟”包装，起码外人从外包装上是看不出区别来的，只有将香烟抽出来了，才会发现过滤嘴略长一些，吸起来口味清淡了一些。 因为陈康杰对自己的“珍惜”，庞辉他们都跟着沾光，所抽的烟全部是陈康杰供给的。一年下来虽说耗资不菲，买几辆奔驰都够了，可对于陈康杰来说，全然算不得什么。 一阵夜风翻过围挡的玻璃幕墙吹进来，将陈康杰整齐的秀发吹得凌乱，烟头的火星一闪一闪的，更加明亮。 这座城市本来就不热，夜晚的风就更加具有凉意，何况还是在数百米的高空。清风穿过衬衫的缝隙，撞在皮肤上，冰冰的。 然而陈康杰似乎都没有察觉到，老僧入定一般，一口一口的抽着烟，两眼熠熠生辉的仰起凝视着幽暗的夜空。他正在思考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手段应对伊万传过来的“好消息”。 不知什么时候，熊自强轻步来到了他的身边，“杰少，这里风大。” 熊自强只是轻轻的关心提醒了一句。 “嗯”，陈康杰姿势未变，仅仅是低沉的嗯了一声以作回应。 “杰少，是不是遇到什么心事了？”见陈康杰如此聚精会神，愁眉锁眼，熊自强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第一千三百七十三章 学生会分工 “陈文，请坐吧。”左维生大气的延出右手，邀请陈康杰在他对面的卡座上就坐。 “谢谢主席”，陈康杰没有矫揉造作，大咧咧的道了一声谢，大马金刀的敞开腿就安心坐了下来。 今天是陈康杰当上学生会副主席之后，第一次与“顶头上司”做近距离的交流。这个约会，是学生会主席左维生发起的，放学的时候，他叫住陈康杰，说希望能够与他做一下交流。陈康杰爽快的答应了，既然能够共同在一个组织里面共事，两人又是同班同学，能够携手共进，这当然是理所应该的。 此时星星奶茶屋里面客人还比较少，有五个卡座位置和两个小休闲桌都是空着的，实际上，奶茶屋里面就只有陈康杰与左维生两个客人。 近来在校园里面出现了好几个休闲吧，大多都是本校学生开的，一方面照顾到同学们的需求，另一方面也算是将所学用于实践，况且，生意好的话，还能带来不错的收益，算是改善自己的生活吧。 在大学里面，能够在社会实践和商业实践方面勇于尝试的人，其实都是蛮了不起的，这能够很好的锻炼他们的操作能力，对于以后走上工作岗位很是具有帮助，最起码已经有了一定的“工作经验”了。这些人，通常也是未来创业大军中的一支主力队伍，经历过诱惑，心中对财富的梦想就不会磨灭。 星星奶茶屋离陈康杰的宿舍不远，就隔了两栋公寓楼。一般情况下，这种休闲小店的生意要晚上才会好，此时才六点一刻，太阳都还没下山呢，甚至距离血红的残阳都还有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 根据左维生约的时间，是六点十分。陈康杰并不拿大，六点零五分就到了，结果左维生迟到了五分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有什么事情给耽误了。 “呵呵，还是叫我的名字吧，你如此称呼，可是会让我产生幻觉。”左维生扯了扯大腿上的裤子，淡淡的坐下来，矜持的笑着说道。 今天左维生穿的是一件白色长袖衬衫，整整齐齐，只解开了最上面那一颗纽扣，就连袖口都是严丝合缝的。一条黑色西裤很是笔挺，估计干洗熨过，线条清晰直溜。小偏分的头发也梳理得干干净净，从发质的硬度上看，估计还打了啫喱水。 这样的形象，很像那种刚参加工作小干部。在学校里面，如果不是举行十分重要的政治活动，极少会有学生如此打扮，感觉太老成了，缺少点年轻人的青春活泼。 可能当上学生会主席之后，左维生觉得自己是一个干部了，因此应该在乎自己的形象，起码要给学校领导一种成熟稳重的印象。 “呵呵，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虽说你现在只是学校里面的主席，可是谁又能保证这不能成为以后政治上的主席呢？你说是吧？”陈康杰开着玩笑说道。 虽然嘴上左维生显得谦虚，不过陈康杰在他闪闪发亮的眼神中，还是察觉，左维生其实是蛮喜欢别人这么称呼他的。 学校里面的学生会尽管谈不上是官场，可是在我们政治体制的影响下，尤其是在社会风气往校园渗透的大背景下，学生会里面多少也带有那么一点稚嫩的官场气息。 学生会主席或许在真正的官爷严重不算什么官，芝麻绿豆都比不了。可是在广大学生的眼里，还是很了不起的，至少名义上是几万学生的领头人嘛，并且与学校的领导也走得比较近，这就是一种优势。 “你这个比喻……哈哈，让我说什么好呢？对了，你要喝点什么，今天我请客。”左维生笑逐颜开，有些志得意满。 既然左维生说了他请客，那陈康杰也没有惺惺作态，喝杯东西也花不了多少钱，不需要市侩得斤斤计较。 “草莓珍珠奶茶，冰的。”陈康杰没有看单子，直接开口点了一杯自己喝的。 “老板，一杯草莓珍珠奶茶，要冰的，另外来一杯香蕉奶茶，老样子。”左维生侧过身子伸出脑袋朝里边的吧台喊了一嗓子。 说是吧台，其实就是一个小操作间，三个平方的样子，两个长相清秀的女孩子正在里面做准备工作。 “嗳，知道了，你的香蕉奶茶加蜂蜜。”两位女孩子中那位身穿粉色衬衫的朝左维生扬了扬手，清脆的答道。 “左主席，好像他们和你很熟嘛。”等左维生身子回正，陈康杰悠然说道。 “呵呵，还可以吧，这两位是我的老乡，有时候会来照顾一下生意。”左维生也不回避，简单的回应道。 两位小老板的动作挺麻溜的，两分钟不到，就将两杯香喷喷的奶茶用托盘端到陈康杰他们的面前。 “陈文，来，整一口，刚才我来得晚了点，不好意思哈。”左维生举起了自己面前那杯黄橙橙的香蕉奶茶，神态亲切的说道。 陈康杰也将自己那杯酱红色的草莓奶茶举了起来，“不碍事的，左主席工作繁忙，耽搁一下，也没有什么的，我能理解。” “叮”的一声脆响，两个奶茶杯碰在了一起。 陈康杰与左维生各自喝了一口，将杯子轻轻放下。 这样喝奶茶，有点不伦不类的，感觉像是喝啤酒一样。不过左维生要这么相邀，陈康杰也总不能驳回去，那有点不给左维生面子。 “陈文，我今天约你来，是想和你沟通一下感情，另外呢，也是想商量一下我们学生会组织里面的分工。最近我们学生会里面开了两次会，你都没有时间参加，所以就只有私下底与你沟通了。”左维生还真不拐弯抹角，奶茶杯堪堪放下，就立马组织语言说道。 “是我的错，我的错，进来俗事很多，恰好你们召集开会的时候我都走不开，反而还得左主席要为我搞特殊，我真不应该，我检讨。”陈康杰还真是一位好下属，认错的态度很是良好，连连拱手。 陈康杰这完全不是虚以委蛇，学生会两次开会都通知他了的，然而那两晚上陈康杰真的有事，就像左维生口头请假没有参加。 无论如何，这种态度都是不可取的，陈康杰觉得自己没有尽到责任，因此才这么谦恭谨慎。 左维生抬起右手向前一挥，“说什么检讨不检讨啊，这又不是多大个事，谁还没有个头急脑热的时候啊，你说是吧？” “谢谢谅解，谢谢谅解”。 “你看你，那么客气。”左维生笑着指了指陈康杰说道，随即表情严肃下来，“陈文，是这样的，我们学校的学生会加上秘书处有十三个部门，秘书处呢，归我管理，剩下的还有十二个部门，学习部，宣传部，信息资源部，文艺部，体育部，卫生部，生活部，纪检部，外联部，组织部，宿管部和新闻部。这十二个部门归你们三位副主席分管……” 陈康杰用吸管吸着奶茶杯里面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小珠子，看似他心不在焉，没有认真听，其实，左维生口中的每一个字都进入了陈康杰的脑海。 “前几天我们开会，将这十二个部门分成了三个组，第一组，纪检部，组织部，学习部和宣传部，第二组是文艺部，新闻部，生活部和宿管部，剩下的体育部，卫生部，外联部和信息资源部为一组。陈文，你对这样的组合有什么意见没有？”介绍完情况之后，左维生就像是征询班子成员意见那样问陈康杰，语气上感觉他还是很认真的。 “我当然没意见”。 人家开会陈康杰都没参加，能有什么意见啊？因此他回答得很干脆。 对陈康杰回答，左维生很满意，“呵呵，没意见，那我们就接着往下。” “好的”。 “那这三个组，作为你个人来说，你觉得哪个组比较适合你？”左维生这个话问得很有技巧，没有问“你选哪个组？”，而是“哪个组比较适合你？”这就给他居中调配留下了比较大的空间。 陈康杰蹙了蹙眉，稍作沉吟，抬起头来，朗声问道，“左主席，那其他两位副主席是什么意见？他们觉得哪个组适合他们？” “嗯……这个……呵呵，丁晓阳同学觉得第二组比较适合他，耿斌同学倒是觉得他蛮适合第一组…….”对陈康杰的这个问题，左维生回答得就不是那么流畅了，中途还有些犹豫，笑容也有些干。 “哈哈，班长，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选第三组吧。”陈康杰目光一闪，哈哈而笑，爽快的径直选了第三组。 很明显，陈康杰也只能选第三组，那还不如爽快点。人家那两位都表现出自己的选择倾向了，陈康杰还有别的选择吗？总不能去和别人抢权利嘛。 陈康杰虽说是常务副主席，按理说这样的选择应该是他优先，起码左维生应该将权利最大的第一组交给他。可谁让他两次开会都没去呢？人家要先做瓜分，也是无口厚非的，他陈康杰对组织活动都不积极，人家干嘛要等着他？难不成他一直拖着，学生会的运转就要一直停顿吗？ 第一千三百七十四章 左维生的郁闷 学生会主席的分工原本是很简单很单纯的事情，然而，这样的分工，却给后面的斗争埋下了伏笔。 虽说学生会的分工已定，按理说可以各司其职了，然而其他几个几个部门都有人管，而且井井有条。例如丁晓阳率领文艺部，在距离学期结束还有一个月的情况下，都还组织了一场大型文艺汇演和一场音乐会，各个学院的文艺团体都集合了起来，搞得有声有色。纪检部一上手就在副主席耿斌的率领下，安排和检查各班级同学的纪侓，对学校各个团体的经费花费情况进行检查，文艺部组织的大型汇演活动他们也积极参与维持现场秩序。宣传部则是就学校内的黑板报和海报进行规范检查，就建国五十周年的黑板报宣传进行了指导，新闻部在校报的编辑上大胆创新，积极宣传，吸引了大量同学投稿。 唯独陈康杰分管的四个部门一团散沙。 领导都不重视，下面的人想大干快上也不可能。信息资源部本来就是一个支援性的附属部门，仅仅只是打印和汇总各个部门的消息情况，属于不显山露水的那种。卫生部，顾名思义，检查全校各班级卫生并予以评分，不太讨人待见，陈康杰都不领头，大家也就得过且过，反正学校里面的卫生有保洁员打理，至于宿舍卫生，则是归宿管部负责，说起来，宿管部的权利都比卫生部要大。陈康杰分管的部门中，只有体育部有点点行动，那些体育部的“干部”都是真正的体育爱好者，因此还“自发”的搞了几场篮球比赛，算是稍微尽到了一点职责。 在陈康杰所分管的部门中，论权利，也就是外援部比较大，也容易出成绩。其工作范围是负责联系外校学生会或其他学生组织，校内活动礼宾接待，寻求赞助等。可是这个工作压力大，要求高，挡在前面的门槛还很多，有点复杂，不容易搞。 比如负责联系外校的学生会，坦率的说，这不是外联部可以自己做的事情，往往都是学生会主席出面。至于校内活动的礼宾接待，学校“官方”往往会有统一的安排，真有领导来了，轮得到这些小虾米出面吗？就算出面了，也就是打打杂罢了，压根没有什么自主权。至于寻求赞助嘛，倒是蛮不错的活，可以到校外随处跑，与那些企业广泛接触，这中间可以学到不少东西。然而，寻找赞助，可以说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在外面要看那些公司老板和高管的脸色，千辛万苦得到了一些赞助费，也是拿给其他部门花，尤其是文艺部，体育部，宣传部，学习部和新闻部这些部门。别看学校每年会下拨数量不菲的社团经费，那也是只能维持各个社团的日常活动，真要是弄大一点的活动，经费就会不足，因此，各个学院的学生会组织里面都有自己的外联部，就是希望能够从校外得到更多的赞助，以便让自己的活动更加精彩一些。 陈康杰记得，重生之前他们系的某个社团搞了一次万圣节晚会，就花费了一万三千多元。就算按照现在院系社团能够有五千元的经费来说，搞这么一次活动，也有八千元的缺口。再说了，一个社团不可能一年到头就组织这么一场活动，那缺口只会更加大。 或许前面的两位副主席觉得外联部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部门，这才将这个“鸡肋”留给他。 陈康杰之所以没有时间去负责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当然是因为他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做，为了“报仇大业”，他在紧锣密鼓的布置着。 就因为陈康杰的“失职”，搞得这四个本来就不是那么让人喜欢的部门工作激情一落千丈。一直到学期结束，陈康杰都没有找这四个部门的负责人好好开一个会或者做一个汇报总结。这让四个部门的部长都觉得，学生会里面压根就没有常务副主席这么一个职位，要是有，怎么见不到常务副主席的面呢？ 为了督促陈康杰，左维生倒是找过陈康杰两次。他们本来就是一个班的同学，想找陈康杰那不是一般的容易，只不过陈康杰都没有再就学生会工作的事情与他做深入交流，甚至于左维生都已经觉得陈康杰完全不合格，玩世不恭。后来干脆也不再搭理他了。 只不过左维生也没有太过为己甚，他晓得陈康杰在学校里面是有关系的，至于是什么关系，那就不是他能够搞清楚的了。 当初推荐陈康杰为学生会副主席就是左维生动的手，只不过他也是受人之托，委托的那个人正是学校的团委书记。 说句实在话，校学生会主席的小日子过得舒坦不舒坦，工作开展得顺利不顺利，关键就要看团委书记的支持程度。学生会属于团委正管，如果学生会主席得不到团委书记的支持，那就蹩脚了，说寸步难行也不为过。 左维生也算是个懂事的人，团委书记刚指点了两下，他马上就明白怎么做了。要不然的话，陈康杰这个最后一轮都没有参加的所谓候选人，又哪里能够堂而皇之的称谓常务副主席。学生会主席的提名，团委那边又极力支持，想不成都不行。 只不过左维生在人际关系的处理上还是差点火候，真正手法老道的人，送人情还送得隐晦安然，不能老是在别人的面前提醒，自己送了一个大人情。 左维生每次与团委书记见面的时候，总是想方设法拐弯抹角的想打听他到底与陈康杰是什么关系，每次团委书记都是顾左右而言他。 老子都是奉命行事，哪里知道什么关系？ 团委书记不愧是已经进入官场的人，做事相对就靠谱多了。人家压根就当是没发生这么一回事，自己不打听，还在左维生的面前提都不提。 提这个干什么呢？只要关校长知道自己干了那么一件符合指示的事情就可以了，到处宣扬，那不是自毁长城吗？关校长照顾一下关系户，难道要弄得人尽皆知？也只有左维生这个“雏鸟”才会卖弄。只要领导知道，该给的好处就会给，何必“无事生非”呢？ 一来二去的，左维生就渐渐的不受团委书记的待见了，觉得这个家伙不够聪明，有点手段，那也仅仅只能拿来对付那些单纯无比的学生而已。 左维生也察觉到了团委书记的不待见，可是他搞不懂到底问题出在哪里，总不能直接去问人家，你不喜欢我哪里吧？ 那是恋爱中才会出现的桥段，何况回答的人还可以说：你到底喜欢我哪里？我改还不成吗？ 既然知道自己不受喜欢，又搞不出原因，左维生就有点要动其他心思了。他晓得，团委书记是他作对付不了的，不但不能对付，还只能忍气吞声。 对付不了做官的上级，难道还对付不了手下吗？左维生就把心思放在了陈康杰的身上。 你不是关系户吗？那咱就从你的身上寻找突破口。在左维生想来，只要陈康杰在他的手底下吃了瘪，团委书记就一定会主动找他沟通，对他进行安抚。县官不如现管的嘛。 正因此，在学生会各部门的分工上，左维生才摆了那么一盘棋。在他想来，陈康杰作为有背景的学生会副主席一定会不满意那样的分配，绝对会找团委书记“告状”，那他的机会就来了。 没曾想，陈康杰一点意见都没有，全盘接收了。 一招不成，左维生又想第二招，他想直接插手陈康杰分管的几个部门的工作，结果，这一招还是失算了。 陈康杰根本就不管那几个部门的死活，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与我无关。 陈康杰的“不配合”让左维生的精心谋划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郁闷无比。 他左维生不但没能从陈康杰这边得到“好处”，反而还得给陈康杰“擦屁股”。 这段时间，陈康杰没有管那四个部门的具体工作，那些部长们就真的只能找他左维生汇报了，左维生找了陈康杰两次，见他每次都毫不在乎，不得已真的只能帮助陈康杰兼顾着。堂堂学生会主席，结果干了副主席该干的活。 左维生这也是不得不如此，毕竟不管怎么说他才是“一把手”，学生会的工作开展不好，他是第一责任人。人家团委书记本来就对他不感冒，要是不兼顾着，不怕人家穿小鞋吗？ 本来也是有一劳永逸的办法，可是左维生并不敢用。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是直接把陈康杰负责的那四个部门分了，让其他两位副主席加加担子，更有甚者，还可以召开主席团会议，向上打报告将陈康杰逐出去。 办法是好，可惜左维生不敢用。耍耍小心眼是可以的，那是台面下的手段，可要真是这么激烈，陈康杰有没有被逐出他不知道，反正他晓得，自己极有可能被人想办法逐出去，尽管不逐出去，他那么学生会主席也会名存实亡，做夹心饼干的份。 团委书记可不是吃素的，怎么？我打招呼让你给关照的人，你竟然给我搞出去了，想挑战我吗？人家轻而易举的就会给他套上紧箍咒，生不能，死不得。 左维生耍了那么多花招，团委书记都当做是没看见，他左维生也只能是偃旗息鼓了。 团委书记也不是真没看见，只是人家比较高明，没有胡乱插手，只是将情况旁敲侧击的汇报给了关校长，关校长听了之后却没有进一步的指示。 既然领导没有指示，那就不能乱插手，搞不好，是要得罪人的。 第一千三百七十五章 神秘出行 1999年七月八日，九龙湾的启德码头人头攒动，人声鼎沸，正午的骄阳一点点都没能阻挡人们的激情。 一艘犹如鸭嘴兽模样的乳白色豪华邮轮就静静的停靠在启德码头边上。这艘名叫“东方金紫荆”号的航行者级游轮属于庞大无比，站在岸边仰望，足有十几层楼那么高。数据显示，这艘豪华邮轮吨位为十三万八千吨，全场三百四十米，宽度为三十四米，甲板层数为十四层，平均航速二十四节，载客量为三千一百一十四人，船舱总数为一千五百五十七间。 东方金紫荆号豪华邮轮上面各种设施齐全，在这里你可以体验海上溜冰，迷你高尔夫，距离海面200英尺高的攀岩墙，高科技水疗设施以及健身瑜伽；到了晚上，您可以有多种用餐的选择，可以在横跨三个楼层的优雅主餐厅内用餐，或者去品尝50年代风格的约翰尼火箭餐厅，还有享用意大利美食的波托菲诺意大利特色餐厅以及汇集各种中华美食的东方餐厅等等；邮轮上精彩大型拉斯维加斯式的精彩歌舞表演，也一定让您感慨万千；船上还有专为儿童及青少年开辟的游乐设施和节目..... 这艘豪华邮轮上面的服务分为两种，付费的和免费的。 只要登上这艘船，以下的服务都可免费享用：主餐厅的餐食及茶和咖啡；自助餐厅的餐食及软性饮料、茶和咖啡；二十四小时的客房餐食服务；特别餐厅的餐食部分；牛排屋的餐食部分；室内、外游泳池；按摩水池；滑水道；三温暖设备；健身房设备；攀岩场；九洞迷你高尔夫球场；游乐场；扑克室；图书馆；看歌舞表演；电影院；迪斯可；各式休闲厅；卡拉ok；保险箱；青少年迪斯可；夜总会；俱乐部；观星酒廊；音乐厅；冰淇淋吧；少儿屋。 当然，付费的服务也不少：特别餐厅（订位费）；牛排屋（订位费）；咖啡厅、酒吧、娱乐厅、大剧院…等出售的所有的饮料；所有餐厅用餐时特殊咖啡（如卡布基诺、特浓咖啡等）、含酒精类饮料、酒类、可乐、汽水等；纯属私人开销：如卫星电话费、美容美发、按摩、商店购物等；网络咖啡店及舱房内所有上网费用；赌场赌注和筹码；岸上观光行程；船舱内的瓶装矿泉水；room　service（船舱送餐服务）之小费；模拟高尔夫；就诊挂号费用、治疗费及药费。 当然了，游轮历来都是富裕人士的旅行选择，其船票自然也是相当高，费用从两千美元到四千一百美元不等，关键就要看住什么样的房间了。 东方金紫荆号邮轮不仅仅是一艘游轮，更是一件艺术品。一旦登上这艘游轮，每个人都会为这独一无二的革命性创新杰作而惊叹。这艘巨大的游轮在太平洋和加勒比海上航行如履平地，而且装备了游轮产业最令人惊叹的设施。 借用梦婷酒店旅游集团的宣传语：不管您是单身，还是家庭旅行，海洋领航者号邮轮绝对不会让每一位游客失望，这是一艘充满乐趣的海上巨型邮轮。 是的，这艘游轮是梦婷旅游集团的产业，也是董思颖他们第一次涉足海上游轮行业。花费了三年的时间刚刚建成。 今天在启德码头之所以那么热闹，就因为是东方金紫荆的首航，起点是香港，终点为美国的纽约。 所有今日选择东方金紫荆的客人，都将获得半价的最佳优惠。就在四月份，梦婷旅游集团就开始了广泛宣传，范围主要是香港，宝岛以及东南亚是中华国的沿海省份。争取一炮打响。 虽说费用有些宁人咂舌，可是对于经济快速增长的大中华区来说，也不是什么了不起，三千多人凑出来是小菜一碟，更何况，这不是还半价优惠嘛，那就再划算不过了。 根据梦婷旅游集团的客源统计，中华国内地的游客占了三分之一，香港游客占了三分之一，其余的三分之一客人五花八门，不过还是以宝岛和东南亚几个城市为主，在人群中，也能看到不少欧美客人的身影。 在启德码头上，礼花齐放，特首正在搭建的讲台上做热情洋溢的讲话。 董思颖越来越像大老板了，竟然这么一个首航仪式，连特首都给请来。 身着高雅黑色连衣裙的董思颖就站在特首旁边，脖子上一串钻石项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乌黑的秀发挽成一个精美的发髻，娉娉婷婷的站在那里，十分端庄，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在董思颖的旁边，除了有梦婷旅游集团的一众高管，还有好几位特区政府的高官，例如旅游发展局局长，财政司司长，律政司司长以及商务与经济发展局局长等。 随着特首的最后大手一挥，游客开始登船。 “杰少，这还是我们第二次乘坐邮轮出行吧？”人群中，站在陈康杰侧后方的庞辉兴奋的嘀咕了一句。 今天，陈康杰与他的大伙伴们也是首航仪式的客人之一，只不过在仪式的现场，陈康杰并未以贵宾的身份出现，看起来就是“普普通通”的客人。 穿着条纹衬衫，戴着一副大墨镜，昂首挺胸的陈康杰还未说话，站在他身边穿着白色短袖衬衫的魁梧大汉就侧过身瞪了庞辉一眼。 庞辉立马就缩了缩脖子，右手忙不迭扇在自己的嘴上，“文少，文少……嘿嘿。” 如果熟悉陈康杰他们的朋友站在旁边的话，一定会大跌眼镜，此时的庞辉与平时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脸上有一大颗痣，嘴唇上还有一撮小胡须，眼睛也小了一些，最煞风景的是，他戴上了一副眼镜，佯装斯文。只不过脸上的隐隐“刀疤”还是表明了他是一个保镖的身份。 熊自强就更夸张了，直接就是满脸络腮胡，变得比之前更加凶悍，额头上还多了一些皱纹，嘴唇更加厚实，简直就是一个“活张飞”。 至于董明书，谭军，王伟他们几个，也都和平时的样子有了相当大的差别，只要不是遇到特别熟悉的人，只要不是仔细观察，都很难将他们与陈康杰的保镖联系起来。 如此反常必有妖，如果是正常旅游，用得着这样改头换面吗？ “走吧，该注意的还是多加注意，别因为这里是香港就大意……”眼看前面的人群已经开始松缓了，陈康杰淡淡的说道，没有回头。 听了陈康杰的话，庞辉吐了吐舌头，董明书则轻笑一声。 陈康杰这话虽然说得淡，但是也算是对庞辉飞扬跳脱的批评了。 此次旅游，实则是为了完成一项危险的任务，要不然，也无需这样。 陈康杰像个公子哥一样两手空空，沉稳的迈步跟着人群往前走，手上拿着一张对开的精美船票。熊自强他们则都有旅行箱或者旅行包，与其他的游客没有什么两样。 今天由于是首航，因此梦婷旅游集团的高官们都站在悬梯口迎接一位又一位尊贵的客人，自然检票的工作不会由他们来做，只是表示一种诚意和尊重罢了。 “欢迎欢迎，祝您旅途愉快。”当陈康杰顺着人群排队来到一号悬梯口时，太阳伞下端庄高雅的董思颖微微鞠躬，客客气气的说道，声音柔软，带着笑意。 等董思颖抬起身，陈康杰发现，他的笑容可不是那种工作上的职业微笑，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笑意，嘴角胀鼓鼓的，眼睛不住的眨，就像是发现什么特别搞笑的事情一样，明明不想忍，可又不得不拼命忍住。 “别给我抛媚眼，我可不是祝玉涛。”陈康杰一眼瞪过去说道。 董思颖一怔，笑容马上凝固了，脸上多了一片红霞，眼眉颤颤巍巍，要多妩媚有多妩媚。 “嘻嘻”，陈康杰将手中的船票在董思颖的眼前晃了晃，促狭的笑着踏上了悬梯。 看着陈康杰的背影，董思颖轻轻一跺脚，瞪着眼轻“哼”了一声，随即又露出笑意。 因为陈康杰后面的熊自强他们更加可乐，只不过董思颖也仅仅是笑，没有再说什么。 等陈康杰他们鱼贯登上了船，董思颖就转身离开了。 作为一家掌管上百亿资产的集团老总，就算是首航仪式，普通客人其实也当不起他的恭候。他之所以站在那里，就是为了陈康杰，就连特首他们离开，她也是拍副总裁相送。 等董思颖在游轮总经理黄辉伟以及其他随从人员的的相送下登上岸边的豪华轿车，脸上的笑容真的不见了，换上的是担忧之色。 这一次陈康杰他们作为客人登上“东方金紫荆”号游轮，不但一个个改头换面，而且用的也不是真名。 为什么要这样？董思颖不知道，陈康杰没给她说，欧阳震华也没有给她解释。 按照计划，这艘豪华邮轮的首航是安排在下周，可是一个月前，董思颖就接到命令，改成了这天。董思颖知道，陈康杰他们之所以选择乘坐这首游轮而不是飞机，就是因为内部方便假身份证的通过，而且假身份证还是董思颖具体办的，方便游轮停靠之后，他们能够顺利上岸，入境美国。 此次陈康杰的名字变成了陈文，只不过他的样貌，与在学校里面都不一样了，成熟了好多，肤色也不再黝黑，反而有些发白，就像是被酒色掏空了一样。 第一千三百七十六章 受人鄙夷 “东方金紫荆”号豪华邮轮上面也像大型航班一样分为三个区域，普通区，商务区和贵宾区，曾经在泰坦尼克号游轮上，就有这样的分区，似乎将人分为三六九等已经由来已久，很有历史渊源。 在古代，权利是区分的标准，可是进入现代之后，随着社会的平等化进程加快，财富成了新的区分标准。尤其是在平等意识浓厚的西方社会，财富不但是某一个人身份的标志，也可以看做是能力的体现。往往那些依靠自己创业集聚大量财富的人都是社会的精英，这一点与我们内地的大环境还有一点点不同。 在中华国内地，最优秀的那群人都想办法进入了政府部门，似乎这样才能获得成就，体现他们的聪明才智。其实，无非是觉得这样才算是人上人罢了，因为一旦进入体制内，权利可以带来许多意想不到的利益。而在西方，最优秀的精英是不屑在政府供职的，他们往往选择企业。也并不完全说在政府部门服务就真的不好，主要是他们的监督机制和制度建设比较健全，进入政府往往只能意味着过上“小康”生活，指望依靠权力来进行寻租，获取额外的许多利益，是相当困难的。那还不如在企业供职，能者多薪，依靠自己的聪明才智和能力过上富裕得多的小日子，岂不悠哉？ 客观的说，西方社会的这种人才分工更加适合现代社会。毕竟政府是不直接创造价值的，反而他们还大量消耗社会财富。因此加强直接创造财富的工作领域的人才构成，就显得十分必要。有一点得承认，西方社会的富足与这点是密不可分的，像我们国家，有些原本是优秀的工程师或者科学家，结果却成了官员，几年下来，知识就极大的浪费了，影响了科技创新和经济发展，从而使得我们的追赶步伐虽然快速，却有点步伐不稳的感觉。 闲话休提，“东方金紫荆”上面的三个分区直接体现在“楼层”的高低上。最下面是普通区，中间是商务区，最顶层是贵宾区。能进入贵宾区的人，都有“站得高看得远”的能力，自然是要住在最顶层，方便他们瞭望远方以及俯瞰脚底下的一切。 陈康杰他们虽然是以普通客人的身份搭乘“东方金紫荆”号豪华邮轮，可也无需要住在最底层的普通舱，尽管普通舱里面的配置已经不输给很多高档酒店。 最顶层的贵宾区可以入住一百人，全部都是大套间，与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相比都不遑多让。陈康杰他们就住在上面，上船之后，有专门的电梯直达顶层，并且还有工作人员陪同提供服务。 船上一千五百多名工作人员，伺候三千多点人，基本上两个人可以分摊到一个工作人员，这样的服务，真可算是宾至如归了。 诚然，不能简单的这样平均计算。作为贵宾区的尊贵客人，所能得到的服务是有区别的，起码每个房间都有一名专职的服务人员，这在普通舱和商务舱是没有的。 在工作人员的殷勤引导下，陈康杰他们搭乘豪华电梯径直来到了最顶层的客房。 陈康杰他们人多，因此要了三个套间，陈康杰自己一间，其他人两间，分别在陈康杰的左右两边，有点拱卫的意思。 服务员拿着一个刷卡的钥匙在门锁上一刷，厚实的乳白色实木大门“嘎吱”一声响就打开了。熊自强他们都没有先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跟随着陈康杰先来他这里瞧瞧，他们的行李也已经脱手，由三名工作人员携带跟在身后。 饶是陈康杰“见多识广”，也不得不承认贵宾区的房间堪称豪华，单单一进门的客厅就差不多有六七十个平方，进门右侧还有一个衣帽间，那也有十来个平方。 铺设在客厅里面的艳丽多彩的波斯地毯在舱顶巨大的水晶吊灯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图案包含得有富贵的花卉和鲜活的人物形象，似乎是在讲诉一则寓言故事。地毯的周边是三条绛红色的真皮大沙发，三张精美的小木桌分列两旁，就在沙发的空档处。客厅左侧的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三位衣衫褴褛，手执木棍，近乎是光着赤脚的，看起来很像牧民，旁边还站立这一位叉腰的女士，他们正在研究一个石棺，在两位牧民手指的地方，石棺上写着一句话：“et　in　arcadia　ego”。　天色有点暗，有三棵远近不一的树都倾向左边，石墓线条端庄，四个人神态各异。画面的右后方，在较暗的地方透出晚霞，这几缕光线使整个画面显得特别优美。 在油画下方的长条桌上，摆放着一盆鲜艳绽放的美丽花束，不是塑胶花，而是真真切切的实物，走近了，还能闻到一缕飘飘然的清香。 “有点意思，看不出来他们还能搞到这样的好东西。”陈康杰走到那幅油画前，端详了一小会儿，自言自语道。 站在他身旁的微微弓腰，穿着得体工作服的服务人员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点鄙夷，又有点诧异，只不过受过的良好训练让他掩饰得比较好。 暴发户一样的角色，还能识得如此高雅的艺术品？ 也不怪人家心里会有这样的腹诽，关键是陈康杰他们几个看起来真算不得什么“贵族”，其他几个，都是虎背熊腰的魁梧之士，身上还散发出一些粗坯的气息。就是面前的这个年轻人，看起来是顺眼一些，可是怎么观察也是被酒色掏空的样子，算不得什么高雅绅士。 哎，这种人，无怪乎就是有点钱。 也真是怪了，这间“至尊”号套房，是整艘油轮最佳的客房，视野开阔，浓郁精华，奢华高雅，怎么能够让这么几个粗犷之人住进来呢？真不知道公司是怎么想的，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样会对公司声誉有负面影响吗？怎么着也应该安排那边的裴先生住进来才对，裴先生可是宝岛的大老板，也应该那样的人才能当得起这份“尊崇”。 这位服务人员还真的是挺为公司着想的，遗憾的是，他不知道面前这位他不是很瞧得上的年轻人就是公司的后台老板，要是他知道了，不知又会作何感想。尤其是这位大老板还是一位享誉世界的名人，他还会厚彼薄此吗？ 也不能怪人家“势利眼”，的确是杰少的那几位随从有点拿不出手，杰少自己本身又“不争气”，莫名其妙的就给人留下了坏印象。 想是这么想，可是人家说出来的话又不一样了，怎么说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何况还是负责给贵宾区的“高贵”客人提供服务。 “陈先生真是好眼光，我们也是在培训的时候才知道这幅画。”作为贵宾区的服务人员，对于客人的基本情况还是要了解的，方便提供特殊化的服务嘛，因此工作人员叫得出陈康杰的名字属于正常，只是陈康杰的资料都是经过加工处理过的。 服务人员的话看似恭维，可实际上的意思是：你真的认识这幅画吗？别不懂装懂吧？看你也不是那种品格高雅的人。 “能将这样的画作放在客舱里，可见用心至诚，只是要是这画如果被人偷走或者被人弄花了就不美了。”陈康杰背着手，老气横秋的说道，目光还是锁定在精美的画作之上。 “陈先生看得出来这是一幅真迹？”服务人员这次是真的有点吃惊了。 “呵呵，难道是赝品不成？”人家话里的意思，陈康杰岂能听不出来？ 只是陈康杰不可能和他一般见识，抛开人家是他的下属不谈，他也不可能奢求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保持一颗“平常心”，那是不现实的。世界上几乎所有的人在看待别人和看待世界时，都是戴着有色眼镜的，如果处处计较，只能是给自己徒增烦恼。 “当然是真品，公司从拍卖行买下来，花了好几百万呢。只不过能够入住贵宾区的客人都和陈先生你一样，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您说的那种情况是万万不可能出现的……”服务人员脸上带有矜持的骄傲说道，就仿佛这幅画是属于他的似的。自然，脸上是笑盈盈的。 至于陈康杰是何等有身份有地位，那他是不得而知的，反正是有钱人。 “呵呵，那可真是捡了大便宜了，几百万美金就得到这么一副珍品，赚大了。”陈康杰轻松的说道。 好大的口气啊，几百万美元可是相当于几千万港币了啊，竟然还赚大了？也不怕说话闪了舌头。 其实这幅画买成多少钱，低层工作人员压根就不知道，在他们想来，再是好东西，几百万也应该是了不得了。 虽然这些工作人员也不算完全的下里巴人，起码能够经常接触到上流人士。然而那也仅仅是接触而已，他们并不可能融入那个圈子，在客人的眼里，他们与普通服务员没有太大的区别。那些艺术品拍卖会上的行情，可不是他们站在门外可以随便搞清楚的。 “呵呵”，服务人员陪着干笑几声，没有就陈康杰的话作何评论。 陈康杰也不管他，抬脚穿过客厅，朝观赏阳台走去…… 第一千三百七十七章 “至尊”号套房的观赏阳台也很大，呈半圆形，十几个平方米，阳台上放置着两把躺椅和一张精致的小桌和一个小型冰箱，阳台两边这是两盆常青植物，茂茂盛盛，绿意盎然。头顶上有一块明黄色的遮阳顶棚，可以自动收缩，只需要用遥控器进行调节。 站在阳台上，视野极其开阔，有“极目楚天舒”的气势。整个维多利亚港湾尽收眼底，湛蓝的海面上船帆点点，远处香港岛的高楼大厦群落蔚为壮观，尤其是沿着海岸的那几栋标志性的大厦，在国际金融中心的引领下，玻璃幕墙反射着火红的阳光，熠熠生辉，璀璨明亮。 至于卧室，那真的是只能用奢华两个字来概述，巨大的黄红相间羊毛地毯，房间的四周各摆放了一把红色真皮靠椅，两米五宽的大床对面，这是一张胡桃木的茶几，两边是两把豹纹沙发，大床的周围是一圈长毛地毯，从卧室地面到大床上，还有两级台阶，奢华的四柱床配上四面拢起的黑色薄纱，说不出的优雅神秘，金黄色的地灯灯光衬托下，让人有一种身处宫廷的感受。卧室顶部空间很大，正中间是一个倒金字塔形状，一盏简洁大气的水晶吊灯从“金字塔”的正中央吊下来。整个房间里面放置了七盏台灯，分布于不同的位置。将巨大的罗马帘拉开，呈现的是弧形的落地窗，光线十分明亮。大床是海棠木制成，周边还有金箔镶嵌…… 与卧室相连的洗浴间和衣橱都是顶级配置，基本上每个房间都差不多顶的上国内的一套中小型房间。尤其是衣橱，在国内很少能够见到，是可入式的，客人可以直接走进衣橱内部去。根据服务人员的介绍，衣橱里的那两大排鞋柜，可以并排放置两百双鞋。听到这个介绍，跟着陈康杰过惯好日子的熊自强他们也不得不乍舌。 当然了，这么大的空间，陈康杰自己是用不了的。按理说，明星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携带很多衣物，可是陈康杰却是个例外，行李一般都不会多，够用就行。 如此大的空间，实际上就是专门给那些喜欢显摆的富太太准备的。整艘游轮就是一个小型社会，再加上航行的时间比飞机要长的多，有很多活动，对于那些每天都要换几套衣服的小姐、太太来说，的确是需要这么大的空间。不经常换一下服装，怎么能够体现自己的优雅和富足呢？ 刚才上船的时候，陈康杰就发现，不少人的行李都是几大箱子，需要好几个工作人员的帮忙才能将那些行李弄上船，而且，那些人无一不是趾高气昂之辈，看向他人的眼光都带有那种高高在上的矜持神采。 “陈先生，还有什么需要效劳的吗？”带领陈康杰将整套房间参观了一遍，那位一直恭候的服务人员躬身询问道，态度好了不少。 “很好，不需要了。”陈康杰坐在客房茶几旁的一张豹纹沙发上，翘起腿优雅的说道。 “那好，陈先生，我就不打搅您的休息了，有什么需要随时按铃叫我……半个小时后开船……”说这话的时候，这位服务人员眼色不住的在陈康杰的身上瞟，带有着谄媚的期待。 陈康杰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熊自强，强哥就拿出两张美金出来，塞在他的手中。 “谢谢……谢谢……”见到那两张一百美金的钞票，服务人员脸上的笑容更甚，一点点不迟疑就接了过来，忙不迭塞在制服的裤兜里。 单纯从收入的角度来说，这些在游轮上工作的服务人员并不是很高，即便这些在贵宾区服务的人员，其收入水平在香港也只能算是中等。不过，除了公司所发的薪水，他们还有一项光明正大的额外收入，那就是小费。 在国内，给小费还是一件十分新鲜的事情，不过在国外的发达地区，小费则是再正常不过，甚至已经被看做是他们正常收入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对这个，陈康杰他们这些经常出国的人来说，不算陌生，因此从服务人员谄媚的期待笑容中就知道他的意思。 两百美金的小费，换算成港币也是一千多港币了，不算少，而且一路下来，他们可不止这么一次获得小费的机会。 给小费，往往预示着客人所能获得的服务优质程度。虽说这些人都受到过专业培训，该给的服务不会少，不过要是给的小费少了，或者不给小费，人家的服务也会多少打点折扣，客人也不能说什么。相反，要是小费给得足，那除了获得基本服务之外，还可能有更超范围的享受，最起码，服务人员的体贴和笑容就会更足一些。 做人不能厚此薄彼，熊自强是很厚道的，不但给了领头的两百美金小费，那两位帮助提箱子的“小弟”也每人得到一百，一个个也忙不迭道谢。 “这几天，你们就好好享受一下吧，在筑城憋了好几个月，估计你们也挺难受的。”等几位服务员恭谨的退了出去，陈康杰就对自己人随口吩咐道。 陈康杰这话可没说错，他在学校里，这些哥们就得勤勤恳恳的跟着，娱乐活动都少有，只能在宿舍里面打打扑克，喝喝酒。中途去了一趟南欧，那也是谈不上是享受，尤其是去南国，吃苦不说，还被搞得狼狈不堪。 只是陈康杰这个话听起来有点意思，什么叫憋了好几个月？ “杰少，我看大家还是谨慎点好。”熊自强眉头一蹙，带有点请示的意味说道。 陈康杰摆了摆手，“没事的，船上还属于我们的地盘，只要不暴露身份就行，这艘船上娱乐项目还是很丰富的，大家放松一下，没有什么的。等到了美国，再小心谨慎就是了。” 陈康杰这样一说，大家就有点眉飞色舞了，尤其是庞辉那家伙，直接两眼放光，似乎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杰少，那你……”熊自强还有点不放心。 “不妨事，大不了，也不是让你们都去，丢下我一个人……”陈康杰眺望着窗外，不疾不徐说道。 “这样……那我们就分成两班，谭军和王伟一组，庞辉和董明书一组，我就跟着你得了。” “队长，哪用这么麻烦，我们的娱乐活动，杰少又不是不能参加。”庞辉急不可耐的说道。 陈康杰还未说话，熊自强就一眼瞪过来，直接呵斥道：“胡说八道”。 也不想一想，杰少是什么人，能够随便乱来吗？那岂不是辱没身份？像杰少这种人中龙凤，岂能让一般人给“玷污”？ 庞辉缩了缩脖子，退后一步，不过多少有点不服，小声嘀咕道：“这有什么啊，杰少不也是男人嘛”。 “辉哥，你说什么？”陈康杰笑着转过头来。 “没什么，没什么，呵呵……”庞辉尴尬的连忙摆手，干巴巴的笑着。 别看陈康杰是笑嘻嘻的，该有的威势还是没有全部消失，他可是正儿八经的头领，要是他不舒服，将他庞辉来个禁锢，那他就真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其他兄弟“吃香喝辣”，那可比揍他一顿还难受。 “辉哥，要不你干脆与我住这边吧，客厅的沙发很大的，应该也很舒坦，你觉得怎么样？”陈康杰笑容不减，依然慢慢悠悠。 “不了，不了……杰少，我呼噜大，免得影响了你的休息，我还是和他们住隔壁比较好。”庞辉被陈康杰挤兑得脸色难看，并且还得弓腰摆正态度，要不然就真睡客厅了。 和你睡一起，那哪里还有好日子过啊？两个大男人同处一室，没病也得弄出病来。 也不是睡客厅就辱没了庞辉，关键是，一旦真的成了陈康杰的“贴身保镖”，那其他“好事”就基本上与他无关了。他们这些亲近的人都知道，杰少不好那一口。庞辉总不能在客厅里发动战争，嘿咻搞得震天响，杰少坐在一旁优哉游哉观战嘛。如果杰少是与他同龄哥们那好好说，俗话不是说嘛，好哥们就是要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还一起那啥。可问题是杰少不但年纪小好多岁，还是“领导”，那就完全不是一回事了。 “下次我要是再听到你诋毁我，以后出门你就睡我的客厅。”陈康杰恶作剧的狠狠威胁道。 “不敢，呵呵，不敢，不敢，我可不敢诋毁你……嘿嘿”庞辉摸了摸额头，仿佛有汗流下来似得。 其他人都不插嘴，就这么饶有兴趣的抿嘴笑看着庞辉被陈康杰耍。谁叫这家伙那么“不开眼”呢？ “好了，好了，大家都回房休息吧，有需要我再叫你们。弄了一身汗，我也洗个澡，我的行李就丢这里，我自己放。”眼见庞辉已经“服软”，陈康杰也就不再追究，直接把他们都赶走。 在巨大的浴缸里，美美的泡了个澡，陈康杰换上了一件纯白色体恤衫和一条纯白色的休闲裤，趿拉着一双拖鞋优哉游哉的来到阳台上。 游轮已经离开码头，缓缓的破浪开出，不过还没有离开香港海域，繁华的都市依旧清晰可见。 陈康杰将一本书仍在小桌上，又从旁边的小冰箱里面拿出一瓶饮料，舒舒服服的躺椅上坐下来，打算小息一下。 喝了一口冰镇饮料，还没躺下，陈康杰就看到左边第二个阳台上走出来一位妙龄少女，洁白的连衣长裙在海风吹拂下悠悠扬扬。 第一千三百七十八章 打保龄球 妙龄少女纤纤摇曳，步履款款，一头乌黑的秀发像瀑布一样披散下来，海风吹拂下犹如柳絮纷飞。瓜子脸，皮肤白皙，双眼圆大，顾盼之间，曼妙生情。腰肢苗条，似乎仅够堪堪一握，脚上穿着一双蓝宝色水晶凉皮鞋。洁白的连衣裙是短袖的，白花花的玉手露出好长一截，一块亮晶晶的精致女表轻轻的套在手腕上。 少女走到阳台边上，右手轻轻的搭在栏杆上，整个身子微微前倾，右脚调皮的朝后面勾起，目视前方，仿佛是在欣赏海面上的风景。 虽然间隔了好几米，陈康杰还是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青春靓丽的美少女。 或许是发现有人在打量自己，女孩子悠悠朝陈康杰这边转过头来。 长长的睫毛，明目皓齿，整个脸上白白净净，堪称美艳。只不过陈康杰觉得她的眼中总是存在着一缕淡淡的忧郁。 见人家看过来，出于礼貌，陈康杰对她报以一个善意的微笑。 只不过杰少的善意人家似乎察觉不到，所换来的仅仅是惊鸿一瞥。 女孩子只是扫了陈康杰一眼，就将头转过去了，继续欣赏她所关注的风景。可能是觉得陈康杰这种“酒色之徒”上不得台面。 这还是陈康杰第一次遭遇这种漠视，虽然人家不曾给他白眼，但是直接将他无视，这种感觉还是将陈康杰搞得悻悻然。 既然人家不甩杰少，杰少又何必要讨好人家，再说了，漂亮的女孩子杰少又不是没有见过，庹佩兮，邓敏，林玲，哪个不是一等一的美女？ 将冰镇饮料喝了一口，陈康杰正要躺下，哪个阳台上又走出来一位器宇轩昂的中年男子，梳着大背头，花衬衫，休闲薄纱西裤，体型比较高大，还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一看就是个老板级别的人。 其实不用看，能够住在贵宾区的客人，又岂能是平凡之辈？ 那个中年男人走出来就望见了陈康杰，见陈康杰望向自己，中年男人颔首致意，倒是显得很彬彬有礼。陈康杰可不像那个少女一样是无礼之人，人家施予善意，怎么也要回应一下。不过陈康杰也只是点点头罢了，算是和“隔壁邻居”打过了招呼。 倒在躺椅上，将书拿起来翻阅。只不过侧着脑袋的陈康杰有意无意中，将书本抹开了少许，只要眼睛一转，就能看到那边阳台上的场景。 中年男人缓步走到秒女少女的身旁，一只手撑在栏杆上，一只手轻轻搭在女孩子的肩头，斜着脑袋与妙龄少女谈话。 难道是老板带着小蜜出行？从年龄上来说，中年男子比那位少年起码大了二十岁，不像是夫妻。而从他们若即若离的神态上来看，也不想是父女。 陈康杰听力是很好，可是隔了超过十米，户外的海风又比较大，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看到大多数时候是中年男子在说，少女的嘴唇难得的只是颤动了两下，并且，说话的时候，女孩子并没有看向中年男子。 倏然，女孩子挣脱了中年男子的肩膀，向后退了两步，不悦的说了一段话之后，捋了捋被风吹乱的秀发，依然转身往房间里面走去。 中年男人也不生气，耸了耸肩，还朝陈康杰这边讪讪笑了一下。 陈康杰这时候可不能在和人家“打招呼”，将书本移了移，将视线挡住。“偷听”人家谈话，可是很不礼貌的，尽管陈康杰什么也没有听到，也不想失了身份。 等陈康杰再次将书本移开，那个中年男子已经从阳台上消失了。 陈康杰摇摇头，不由自主的笑了笑，也不知道他是在笑什么。 将书本放下，陈康杰用遥控器将遮阳棚放下来，倒在躺椅上，睡了起来。 之所以不睡床，陈康杰是打算享受一下自然的海风。 没一会，陈康杰就真的睡着了，迷迷糊糊之中，他还做了一个美梦，梦见自己左拥右抱，莺莺燕燕，好不惬意。就在陈康杰优哉游哉好不享受的时候，“轰”的一声，竟然发生了该死的地震，漂亮小妞被惊吓得四处奔散，陈康杰也从床上摔了下来…… “哎呀”，陈康杰叫了一声，原来是他的手臂敲在了旁边的小桌上，麻酥酥的。 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刚才晴空万里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黑压压的布满了乌云，感觉随时都会塌下来似得，倏忽间，一道闪电从乌云中间像一条金蛇一样窜了下来，随即就是“轰隆隆”一声惊雷。 “tmd，原来是一个梦，这个鬼天气，说变就变，也不等老子将梦做完了……”陈康杰真想指着天空这样大骂。可惜再骂也没用，乌云是骂不散的。 此刻在陈康杰的视野里，已经没有了城市的繁华，也没有了海岸线的苍翠，入眼的是无边无际的茫茫大海。 陈康杰抬起手臂，看了看表，已经六点半，游轮已经离港四个小时了，怪不得能够看到的只能是大海。 等陈康杰回到房间里，原来熊自强他们几个就在他的客厅里玩扑克牌。 “杰少，你睡醒了，我们估摸着你也该醒来了。”正要出牌的熊自强见到陈康杰，将扑克牌仍在茶几上，站起来说道。 “这么大的惊雷，我想不醒也不成啊。”陈康杰走过去在一旁坐下来，“你们没去玩吗？怎么跑到我这里打牌？” “天气这么不好，哪里有什么好玩的啊？还不如打牌玩，对了，杰少，你饿不饿？要不要我们现在去吃饭？”庞辉埋怨了一番天气，然后关心的问道。 “你想吃饭就吃饭，饿了你们就叫送餐嘛，还用得着替我节省啊？”陈康杰笑着调侃了庞辉一句，这才摸着肚子说道：“还别说，真有点饿了，中午太热，没怎么吃饱。你们是喜欢出去吃还是叫餐到房间来享用？” “介绍，出去吃吧，整天呆在房间里，都真变成宅男了。”董明书建议道。 宅男这个词现在还没有流行，董明书他们也是从陈康杰的这里学的。之前陈康杰曾经揶揄他们，下班了也不知道去玩，就知道呆在房间里当宅男。 实际上他们不是不喜欢出去玩，而是要对陈康杰尽职尽责罢了，随时等候陈康杰的召唤。陈康杰也当然知道他们的心思，只是觉得自己在学校里面不会有什么意外，因此才那样拿他们开玩笑。 就这样，“宅男”这个后来的网络名词在他们几个人这里提前流行了起来。 “那好，走，请你们吃京城烤鸭。”陈康杰大手一挥，昂然站了起来。 在船上的东方餐厅，几乎囊括了所有中华美食，京城烤鸭作为有代表性的美食之一，在这艘游轮上是有的。 等陈康杰他们来到位于六层的东方餐厅时，天空中终于噼里啪啦的下起了暴雨，感觉这场愤怒的暴雨是要将这个尘世洗净。海面上的能见度变得很低，雾蒙蒙的，海浪也咆哮着翻滚起来，一遍又一遍的冲刷着船舷。 然而船上的客人并不会惊慌，这艘船可不是八十多年的泰坦尼克号可比，尽管潮起潮落，船上依然平稳。 也不知道是因为穿上的东方人比例较大还是中华美食广受欢迎的缘故，或许两者皆有。陈康杰他们走进充斥着中华特色装修的东方餐厅，里面已经差不多快坐满了，而且有不少老外面孔。 餐厅工作人员将陈康杰他们引导到一个客人刚刚离开的窗前位置坐下来。由于是东方餐厅，因此就没有使用西餐的长条桌和咖啡吧的卡座，基本上不是圆桌就是方桌，椅子倒是软靠椅。陈康杰他们这个位置就是一张圆桌，已经被服务人员收拾得干干净净，还换上了崭新的桌布，服务很周到。 陈康杰很豪爽，点了两只京城烤鸭，又点了一些江南名吃，铺满了大半张桌子。 “开工吧”，说着，陈康杰就拿起筷子，将已经剖成薄片的烤鸭肉夹起来，放进面前的蘸料中沾了沾，投进自己嘴里享受的品嚼起来。 其实不用陈康杰吩咐，他一动，其他人就不会闲着。能够大快朵颐的时候，这些哥们都不会客气的。就连谭军和王伟都已经融入了进来，他们两个因为长时间养成的习惯，话不太多而已。 直到吃得肚子发胀，大伙才抹嘴停了下来。 虽然俗话说要早餐吃好，午餐吃饱，晚餐吃少。可是这样的定律陈康杰他们似乎就没有怎么好好遵守，没一顿能吃都会尽量吃饱。还算好，不管是吃好还是吃饱，大家都没谁显胖，这点与大伙都有锻炼的习惯有着莫大的关系。 菜足饭饱之后，陈康杰他们并没有马上离开，太饱了，还是休息一下为妙。点了一壶龙井茶，直到将一壶香茗品完，大伙才离开。 “杰少，接下来有什么活动啊？”即将走出餐厅的时候，庞辉问道。 “你想有什么活动？”陈康杰停下脚步。 “随便，随便……只是就这么回房间了，那又是打牌。” “打保龄球吧，怎么样？”陈康杰随口说道。 还能怎么样，你杰少都说了打保龄球，其他人还能有其他意见吗？就算有，暂时也只能憋着。 第一千三百七十九章 三好加一好 保龄球馆在东方餐厅的顶上一层左边，由于刚吃完饭，陈康杰他们连电梯都没有乘，直接步行前往，算是“餐后百步走”，只是能不能活九十九就不得而知了。总之适当先做一点轻缓运动，对于接下来的打保龄球有帮助。 保龄球已经进入国内好些年了，目前还属于高消费的运动项目，一般的普通老百姓，不会花费上百元去打一场保龄球。在内地，只有稍大一点的城市才会有保龄球馆，中小城市一般是没有的，消费群体有限，以及老百姓没有这样的运动习惯，投资很难赚到钱。 在游轮上有保龄球馆，那又是很正常的啊。这上面的客人一般都是经济条件比较宽裕的人，又花了那么多钱购买船票，当然要“物有所值”。 打保龄球，正规的球馆进场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换鞋。打保龄球所穿的鞋子左右鞋底各不同。用右手持球者，其右脚鞋的脚底会有橡胶，左脚鞋的脚底会有皮革或布块，其目的是为了作滑步的动作。反之，左手持球者，是右脚鞋的脚底会有皮革或布块。而通常球馆提供的公用鞋是左右两脚都有皮革或布块。 “东方金紫荆”号游轮上面的保龄球馆当然并非一般的普通球馆可比，服务很是细致周到，因此客人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来选择鞋子，当然了，大多数都是针对右手持球的客人，毕竟习惯用左手的人是少数。 陈康杰他们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一个个换好了鞋，悠闲的走进球场内部。 大多数人刚吃完饭都不会选择剧烈运动，因此，陈康杰他们进去之后发现，里面空荡荡的，左右两边十条球道，只有右手边的两条球道有人。 “既然那么空旷，那正好，我们打左边的五条球道。”陈康杰走到左边第三球道的柱子前的吐球机旁坐下来坐下来，大手一挥说道。 球馆里面左右两边各有一根柱子，都在球馆的中间位置，起到承重的作用。 刚坐下，服务人员就热情的送上了各种饮品和毛巾。陈康杰他们使用的是贵宾区的房卡，所受到的待遇自然要有点区别，甚至于球馆里面还有两名教练在一旁站立着，随时提供支援。 “好了，你们下去吧，我们不需要，谢谢。”陈康杰朝那两位教练挥了挥手，随意的说道。 两位教练很干脆，微微鞠了鞠躬，就很自觉的退下去了。实际上，他们也未必就真的心甘情愿站在一旁。通常情况下，无论是健身房还是球馆里，教练都比较喜欢给女士提供服务，那是一种享受，尤其是针对漂亮女士，甚至于有些教练还与自己的客人发展出暧昧来。像陈康杰他们几个，都是大老爷们，自然提不起人家的兴趣和激情，要他们提供手把手的服务，估计双方都会感觉不舒服。 再说了，打保龄球陈康杰并不陌生，重生前就打过很多次。当然，那会儿是属于公款消费，陈康杰作为销售人员，为了销售产品，要去做一些公司老总和政府部门的关系，公司有这方面的预算。那会儿才是零五年，保龄球在国内的许多二级城市才兴起，因此他就用公款买了一些保龄球馆的球票，经常陪着那些客人到保龄球馆进行健康的消费娱乐。 重生之后，虽然没有经常打，但是也还是有接触的，高新科技城里面就有这样的场地，庞辉他们时不时也会陪着陈康杰去玩几局，运动一下，松活筋骨。 “杰少，我们有六个人，而这里只有五条道，怎么办？”那两位教练才离开，庞辉就站在陈康杰的身旁说道。 除了陈康杰选择的中间球道，其余的四条都被占据了。 “哦，是啊……那也没什么，那边不是还有空的球道嘛，你就在后面打吧。”陈康杰爽快的吩咐道，然后就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臂和腰，打算就要开场了。 既然陈康杰坐在这里，中间的三号球道自然是属于他的了。 “我去那边？那多不好玩啊。”庞辉瘪了瘪嘴，不满自己被脱群。 “呵呵，那你就和书哥玩一条道。”陈康杰笑道。 “我才不和他打，他技术那么臭。”庞辉不假思索的就脱口而出。 这句话马上就把在一边做准备工作的董明书给得罪了，“你少臭美，就你那技术，我还看不上呢。现在你就算想和我一条道，我也不让，自己到那边玩去，正好你可以孤芳自赏。” 说完之后，董明书瞪了一眼，直接无视庞辉的存在，转向谭军，“军子，来，咱们比一场。” 说起来，董明书的球技的确有点不如庞辉，在他们几个人中，算是比较垫底的。只不过作为军人出身的人来说，一般是不会服输的，然而要董明书向庞辉挑战，那显然不明智，那不是明摆着丢人嘛。所以他干脆朝谭军挑战，就算输了也没什么，反正谭军不爱说话，不会像庞辉那样调侃揶揄他。 有意思的是，他们那几个老爷们没有一个愿意找杰少挑战，实在是他们的技术相对来说太菜了，杰少可是曾经十二次等到过全中，那技术，与特别专业的职业运动员相比，也是不遑多让的。 自然而然，陈康杰的球技与上辈子没多大关系，重生前，打了那么多次球，只有一次全中过，而且，那次十足是靠运气蒙的，与技术无关。重生之后，通过练武，使得他对力量的控制到达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对于十分讲究力量控制的保龄球运动来说，这就是如虎添翼。 庞辉在百无聊赖之下，只能灰溜溜的到左边去寻找一条球道打球。总不能干巴巴的站在旁边充当拉拉队员。 连续打了三局，每一格显示屏上都会出现“x”，英文出现的是“strike”说明是全中，如果通过补球将十个球瓶全部击倒，这显示屏上会出现“/”这样的符号，英文是“spare”。而董明书在与谭军的比试中，则是还在继续下去，只是两人之间的分值差距越来越大。 体育运动，比赛远比练习要有意思得多。 看到谭军与董明书的赛程如火如荼，旁边的陈康杰他们也停下了手里的运动，站在一旁观战。 最终经过十局的比拼，董明书以23分的差距告负。 “呵呵，别气馁，起码分差缩小在三十分之内了，进步还是蛮大的。”熊自强将一瓶果汁饮料递给董明书，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 此时董明书和谭军此时都有些气喘。他们选用的是14磅的球，核算成六点四公斤，这是除了专业运动员之外用球最重的了，陈康杰使用的就是所有球中最重的16磅，合7.4公斤。如果是女的专业运动员，比赛使用的是15磅，6.8公斤。 “有进步，我干嘛要气馁啊？”董明书倒是很光棍，一点沮丧之意都没有，甚至还有些骄傲，从熊自强手中接过那瓶饮料就咕咕咕的一口干光。简直就是牛饮。 现阶段，只要不是输给庞辉，董明书都不会有失落感。 陈康杰笑着回到自己的球道，抓起一个球，正要投出去，就听到后面传来一声刺耳的女生惊呼。 “笑，笑你妈个头啊……” 陈康杰脸色沉了下来，实在是，在这样一个高级场所，如此低俗的骂声，谁听到都会不舒服。 “你骂谁呢？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接下来，就有一个男中音给与了相应的激烈回应。 听到这个声音，陈康杰赶紧将手中的球放回去。实在是没有再打下去的兴趣，那个男中音就是庞辉发出来的。 “就骂你，谁让你看老娘的笑话！真是三好加一好……”女人看来也是一个泼辣的性格，一点点都不退让。 而且那个三好加一好可不是恭祝的意思，陈康杰知道，那是宝岛那边很常用的骂人的话，三好加一好就是四好，与“死好”是谐音，取的就是这个意思。 等陈康杰与熊自强他们围过来一看，原来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歪坐在地上，与庞辉正在对骂。 陈康杰看到女孩子的脸，愣怔了一下，原来那个女孩子与陈康杰谋过一面，恰是他们的邻居，刚上船就在阳台上见到。只不过别人将他无视了。 此时，女孩子已经换下了白色长裙，穿的是一条黑色的修身裤，紫色的短袖体恤。都有些紧，将他玲珑的身材包裹得凹凸有致，尤其是从上面看下去，v领t恤的领口有些撑开，露出白花花一片和幽幽的深沟，好不诱人。 女孩子只是一个人，之前见到的那位中年男伴并不在场。 见到陈康杰他们好几个大男人围过来，女孩子并不怯场，反而怒目在陈康杰他们一个个身上扫过，一点不觉得有何不妥。 陈康杰的眼神只在女孩子的身上停留了三秒钟，就转向庞辉。 此时庞辉单手叉腰，气怒难平，两只牛眼死死的瞪在女孩子的身上，再加上他粗狂的外形，感觉就像要吃人一样。显然是被女孩子的辱骂激得动了真怒，如果对方不是个女的，如果不是陈康杰的他们在场，依照庞辉平时的性情，估计已经拳脚相加了。 第一千三百八十章 男人杀手 “怎么回事？”陈康杰面向庞辉，沉着脸问道。 打个球都能和别人打吵起来，也算是极品了，再说了，还是和一个女人，这都算什么事啊？ “……文少，这可不关我的事。”庞辉嗫嚅了半响，这才悻悻的说道。 “怎么不关你的事？我自己打球碍着你了？你以为自己打球打得很好吗？臭不要脸，你有什么资格笑话我？”庞辉刚说完，那个从地上爬起来的女孩子就机关枪一样提供扫射。 “谁臭不要脸？你嘴巴放干净点，我就喜欢笑，怎么了？谁规定不准笑了？哈哈哈哈，我就笑，老子喜欢……”庞辉也不是吃素的，一点点退让的意思都没有，梗着脖子就一叠声挤兑道，中途好大笑了几声。 “住嘴。”陈康杰大喝一声，他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估计是女孩子打球技术不太好，甚至还有可能有些臭，在一旁打球的庞辉没有照顾别人的情面，笑了出来，这就让人觉得是在讥讽，女孩子面皮薄，当然就不干了。刚才那个女孩子是坐在地上，估计是扔球的时候摔倒了，这应该是爆发的临界点，结果就吵起来了。 陈康杰的猜想几乎就是事实的经过。庞辉就是这种大大咧咧的性格，女孩子的球技的确不咋滴，连续三局都没打超过五个球，这就将庞辉的小骄傲给刺激出来的，于是每扔出一个球，都要笑盈盈了看别人一眼。那时候这位美女就已经很不悦的了，只是都还能压制住。可是最后一个球，竟然摔倒了，庞辉也顺着“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这就拨弄到美女的逆鳞了，人家不骂他，那才叫怪。 陈康杰一声断喝，震住了庞辉，“打球就打球，不打球就回去睡大觉，在这里和一个女人吵架，不丢人吗？” 陈康杰本来目的是要劝阻，哪晓得女人就天生敏感，美女一听这话，就将对庞辉的意见转移到他的身上，“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瞧不起女人？这到底有哪里丢人了？” 美女咬牙怒目的说道，一边说，还一边向陈康杰挑衅性的前进了两步，就仿佛是陈康杰惹到她似得。 “这位小姐，这位先生，不好意思，我是馆长，请问出了什么事？是不是我们有什么服务不周之处？”正在这时候，一个穿着白色工作服，扎着一束马尾辫的女工作人员带着两位穿着蓝色工作服的服务员走了过来。 女馆长彬彬有礼，也很讲究化解矛盾的技巧，没有指责谁，而是先把矛盾揽上身，通常情况下，这更容易化解冲突。 “你闪一边去，这没你们什么事？”美女看都不看女馆长一眼，反而厌恶的挥了挥手，看来平常的生活中，这可不是一位温柔恬静的主。 “你说，什么意思？瞧不起女人是不是？”看来这位美女还真是咬定青松不放口啊，立马又把矛头对准陈康杰。 “小姐，想必你是误会了，我绝对没有瞧不起女人的意思，反倒是我觉得女人能顶半边天，我可没想过冒犯你。”陈康杰眼神一抡，淡淡的笑道，显得温文尔雅，彬彬有礼，进退有度。 可惜啊，陈康杰现在的外形是改变过的，并不是一个儒雅的英俊小生，这就使得他的笑容反倒有一些调侃和揶揄的味道，起码没有严肃的尊重感。 一般情况下，那些玩世不恭的公子哥笑着说这样的话，就是那种味道。因此陈康杰按照正常的表现形式，就会起到适得其反的作用。 “没想过冒犯我？呵呵，就你这德性，你倒是巴不得，可惜啊，我不会给你这种人任何的机会。一看你们就是一伙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丘之貉而已。”这美女还真够阴损的，直接把陈康杰当成了好色之徒。 “先生，先生……”见被人无视，尤其是争吵没有听下去的意思，馆长有些急了。不想看到客人在自己负责的区域范围内的闹事，女馆长再不情愿，也得又站出来。 只不过这回女馆长有眼力劲，避开了飞扬跋扈的美少女，直接从陈康杰的身上着手。 正所谓旁观者清，刚才陈康杰的话虽然给对面的美少女另外的错觉，可是旁观的女馆长到觉得陈康杰要有涵养一些，可以作为解决事端的突破口。 “馆长，没事的，我们这就走……”陈康杰打断了女馆长准备劝告的话语，温和的说道。 怎么说这些都算是他陈康杰的工作人员，又何必让他们为难。再者说了，这个美女明显不是善茬，和他争下去，不会有什么善意结果的。赢了，胜之不武，输了，那更丢面子。 好男不跟女斗，这是男人退让的最好理由和借口。 “走，回去吧。”陈康杰的眼神在美女的脸上瞥了一下，挥手向他的兄弟们一招，转身就朝球馆外面走去。 “你别走……站住……”让女人最痛苦的事情，也许不是出门忘记化妆，而是正想热热闹闹吵一场的时候，对手消失了，这会让他们憋闷难忍无比。 美女在后面跺脚高呼，陈康杰则理都不理，脚步不停，径直走了。 站住？干嘛要站住？站住了才是傻瓜，就因为这个吵一架，多无聊啊。杰少显然没有那么无聊。 并且陈康杰多多少少有点报复的意思，和你打招呼，你无视我，那我现在也要无视你，这才算扯平。 “小姐……小姐……有什么问题可以给我说……” 陈康杰虽然没有回头，但是通过声音，也知道是馆长带人拦住了想要追赶他们的那位美女。 “真tm晦气。”换回鞋子，走出保龄球馆，庞辉阴沉着脸，吐出一口浊气骂道。 “你还好意思骂，谁叫你笑人家的，你不知道女孩子脸皮薄吗？我给你背黑锅，我都还没骂呢，你到先不爽了。”陈康杰苦笑摇头说道。 杰少躺着中枪，那才是比窦娥还冤，关键是还没处发泄。 只是陈康杰也不会过于批评自己的兄弟，这都不是个什么事。虽说庞辉无礼在先，可是那个女孩子也忒彪悍了，一点不讲道理，出口成脏。 “嘿嘿，我也不想的啊，可就是忍不住嘛，你们是没看到，那女人，看起来是漂亮，但是打球真的很蹩脚，就像老母鸡动作似得，哈哈，想想都还好笑呢，球才仍出去，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了，我想不笑都不行。”庞辉先是难为情的干笑，后来又想起了那美女的好笑之处，直接变成了舒畅的笑。 “呵呵，你这家伙。”熊自强没有训斥庞辉，而是会心一笑，轻轻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算是无可无不可。 “杰少，那我们现在去哪里？”谭军从旁问道。 走在甲板上，陈康杰一抬头，天空中繁星点点，周围灯火璀璨，太平洋上的空气中也不再湿凉，反而还有一些些燥热。 “下午你们不是想去游泳没游成吗？现在去吧。” “东方金紫荆”号游轮上的游泳池有点点像是一个海洋馆的表演场所。成漏斗形，中间凹下去，是一个不规则的大水池，靠船尾那边是一圈水上滑梯，甚至还有两个跳台，另外的三面则是一些座椅和躺椅，犹如看台一般。明亮的灯光将整个游泳池照射地如同白昼。 陈康杰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换上泳衣的人在水池中溪水，水上滑梯上接二连三的有孩子从上面欢欣鼓舞的躺着冲下来，三米跳台上，有一位身穿红色比基尼的白人姑娘正在做跳水的准备。在旁边的看台上，还坐了几十个人，有些穿泳衣，估计是玩累了休息的，也还有些没有穿泳衣，应该是抱着“欣赏”的心态，如果要论可看性，游泳池应该是游轮上最有价值的地方。这里基本上都是年轻人，而且大家接受的文化又不是那么保守，因此三点式很多，靓丽的风景线一道接一道。 “你们赶紧去换泳衣吧。”进入游泳馆，看到这个场景，陈康杰径直朝看台走去。 “文少，你不游吗？”董明书疑惑的问道。 “我就不游了，我在旁边等你们。” “那我也陪着你吧。”熊自强提出建议。 “陪什么啊？快去吧，我就在旁边坐一下，都在你们眼皮底下的嘛，去吧，去吧……别磨叽了。”陈康杰说着，推了熊自强一把。 在陈康杰的“排斥”下，熊自强他们一个个下了水，陈康杰则找了一个躺椅，喝着服务人员提供的饮料，点上一支烟，优哉游哉的欣赏着水里和岸边的一个个性感尤物。尤其是那些年轻的女老外，那真的是够开放，能穿少就绝不穿多，十分“节省”，波涛汹涌，翘臀滚滚，美不胜收。 倏然间，一抹清凉的绿色出现在陈康杰的视野里，那位刚才在保龄球馆吵架的美女穿着一袭绿色的性感泳装走在泳池边上。上身的胸衣只有两根小吊带，胸前的高耸只有一绺薄巾，只遮住了三分之二，另外的三分之一白花花的露在外面，形成一条迷人的深沟。美女的小腹十分平坦，纤细的腰肢婀娜旖旎。下身的比基尼感觉小了些，白玉般的翘臀有一大块光溜溜的随着步伐蠕动着，对男人的眼球简直就是一种谋杀。 再配上天使般精致的面庞，陈康杰发现，周围很多男人的眼睛都被勾得直溜溜的。这位性感娇娃当之无愧的成为了现场的男人杀手。 第一千三百八十一章 庞辉被找茬 美少女款款走到右手边的深水区，甩了两下没有多余脂肪的手臂，犹如海豚一样，一个跃身，就以一个优美的弧线窜入水中，只激起一小片浪花。 看来这小妞打保龄球不行，游泳倒是不含糊。 女孩子才在水中扑腾了几下，招蜂引蝶的效应很快就显现出来了。 那些在水中看到这惊艳一幕的男士们，开始不由自主的往美少女的周围集中。然而这些人还搞得若无其事，就像本身就像往那个方向游似得。 男人嘛，也在乎个脸面，那种急吼吼的，毕竟是少数。况且游轮上的客人，非富即贵，泡妞也讲求个情调。 可是这个美女保持着骄傲的姿态，她明显知道这些帅男们是为何而来，却不假辞色。就如同没看到他们似得，悠悠然的在水中翻过身，以仰泳的姿态游动着。 她的这个姿态，十足是为看台上的观众准备的。居高临下俯视下去，美少女的婀娜与秀美一览无余，两座高耸的小山峰，就像是潜艇的舰桥，破浪前行。两条修长的美腿一上一下的滑动着，宛如美人鱼的尾翼。起伏的水浪一波又一波的灌进胸衣里面，会使人产生那一小片布随时都有被水卷走的幻想。有了这样的幻想，那观赏的人就会更加目不转睛，绝对不能错过那神奇一刻的美好。 可惜，众人只能失望，别人携带的泳衣质量还是信得过的，尽管那两条线带很单薄。 坏了。陈康杰心中暗动，美少女是朝庞辉他们所在的中水区游，很快即将相遇。 难道这个女人揪住不放，还想在游泳池里面找茬？ 陈康杰的担忧很快就变成了现实。 庞辉他们虽然都练过游泳，可是那主要是讲求实效性，轮姿势，当然不及美少女的那么优美。 这个时候庞辉正在水中进行潜泳，根本看不到水面上的尤物。 陈康杰都没来得及警示，美少女就“触礁”了，与正在潜泳的庞辉撞在了一起。 “你干什么？”美少女恶狠狠的一巴掌拍在刚冒出水面的庞辉脑袋上。 庞辉一时没反应过来，被打懵了，伸手摸着自己的头皮，愣怔怔的，还没搞清楚是什么状况。等他看到面前“奸计得逞”的美少女时，神情大怒。 “臭三八，你干嘛打我？” “谁让你耍流氓？打的就是你。”美少女一点都没有被庞辉的怒容所吓倒，反而抹了一把湿透了的额头秀发，嗔道。 “你……”庞辉伸手指着美少女，怒气冲冲，如果对方不是那么一个美娇娘，他估计就要打耳光还过去了，“你撞到我，还恶人先告状？八婆。” 不能动手，那就只有动嘴了。平常庞辉什么都能骂的出来，现在嘛，只能捡尽量文明一些的骂人词语来使用。 在庞辉看来，他骂人的词语已经够文明的了。然而，对方明显受不了。美少女破浪向前，张牙舞爪的朝庞辉压迫过去，感觉是要和庞辉在水里打架。 庞辉真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强悍，被逼得连连后退，要与这个魔女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不是说庞辉打不过这个女的，只不过这个时候，他希望对方不是柔弱女子，而是几个彪形大汉。 和女人动手，无论结果如何，都是受人鄙视的，虽胜犹败。既然打不得，那就只有让了。 庞辉越让，美少女就越向前，从而形成了一个有趣的画面。一凶神恶煞的壮男被一娇俏玲珑的美女在水中追逐。 同在水中的熊自强他们很快发现不对，纷纷从两边游过来，阻挡在庞辉的前面，将他保护起来。 “小姐，怎么了？怎么了？”熊自强一看到这个女人，就知道是别人找茬，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不得不保持着退让的礼貌。 “他耍流氓，摸了我……呵呵，你们是他的帮手是吧？别以为你们人多，我就怕了你们……”美少女嘴角轻蔑的一笑，瞪着一双凤眼说道。 “不不不，我们不是什么帮手，只是……你看，众目睽睽之下，他怎么敢啊？这一定是个误会……”熊自强连连摆手，苦口婆心的解释道。 这时候，他也只能这样做，总不能火上浇油。要是他采用强硬的姿态，那么这个事情基本上就不能善了。 “误会？哼，你问问他们，这是误会吗？”美少女鼻子里冷哼一声，伸手朝背后一指问道。 刚才试图靠近美少女的那些壮男现在都聚集在了她的周围，就好像是她的坚强后盾。 刚才美少女的漠视让这些自诩有点身份的男人们心里受了点点创伤，可是见到她与庞辉发生了争执，又都围过来了，并且一个个摩拳擦掌，做好了随时英雄救美的准备。 英雄救美虽然是很俗套的桥段，然而在大多数的男人心目中，都有这样的挥之不去情结。不得不承认，这是获取美女芳心的最佳办法，小说中和电视里不是都充斥着这样的片断嘛。 大家都在想，只要英雄救美成功，那这场艳遇基本上就十拿九稳了。在旅行途中，是最容易产生艳遇的，要是再展现出自己男人的一面，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对，对，他摸了这位小姐。” “没错，我们看到了的。” “摸了，摸的大腿，这家伙一看就不是好人，这种事都能做得出来，丢人……”。 “哥们，敢作敢当，逃避算什么男人？” 美少女葱白般的小手指还没有完全放下来，他身后的男人们就一个个义愤填膺的“作证”道，都异口同声的认定庞辉就是耍了流氓。 美少女笑了笑，似乎他早就预料到那些人会给他作证。 这其实很好理解，那些男人们本来就存着讨好她的龌龊心理，哪里能不和她站在一个阵营。就算是没有这种龌龊心理的男人，那也是会将心里天平摆放在弱势的一边。 与庞辉的五大三粗比起来，娇滴滴的美少女当然就属于弱势的了，当然更容易获得支持。 “怎么样？现在信了吧？”美少女得意洋洋的看着熊自强说道，然后又戏谑的瞥了庞辉一眼。 “放狗屁……你们tmd放狗屁，一个个狗日了，你爷爷老子什么时候摸他了？”庞辉被冤枉得怒火中烧，立马就要从后面挤上来，立马就要动手。 这这个不讲理的美娇娘，庞辉可以避让，但是对那些一个个道貌岸然，溜须拍马的颠倒黑白之徒，他就没有那么客气了。虽然对方人数不少，可是庞辉一点都不怯。 这时候，他只想大打一架，只有这样才能发泄他心中的愤懑。 熊自强一把赶紧抓住庞辉，谭军从旁也伸手拦了一下。 “你干什么？退到后面去。”熊自强将庞辉一甩，将他搡到了自己的身后。 “哟呵，耍了流氓，还耍横？真他妈以为自己万能啊？”这时候一个浑身肌肉的三角眼说着阴阳怪气的话，来到了美少女的身边，讨好的说道：“小姐，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支持你。” 美少女闪过一丝得意的奸笑，不过并没有附和三角眼的话。这些人她本来就只是打算利用一下，不可能会与他们靠的太近，更不可能给他们实现龌龊想法的机会。 “你娘的，放马过来……哪个太监的裤裆没有关好？把你小子给放了出来。老子怕你就不是人养的……”庞辉的火爆脾气被彻底激起来了，指着三角眼就破口大骂，手臂上和脖子上青筋暴绽，愤怒的双目随时能喷出火来。 “操你妈的……”三角眼看来也不是个善茬，还真想和庞辉干一架。 眼见就要打起来，美少女没有一点点要劝阻的意思，双手抱在胸前，嘴角含笑，打算就这么看热闹。 三角眼刚来到熊自强的面前，就被他一把顶住，“这位先生，对不起，没必要把事情闹大。” 三角眼一把摁在熊自强的肩膀上，硬邦邦的说道：“伙计，这不关你的事，劝你闪开的好。” 在三角眼的身后，还有三个人压了上来，看来他们不是一般的看客，应该和三角眼是一伙的。如果是闲人，一定会保持与美少女的动作一致，不会那么突兀。 董明书死死的拉住要冲上去的庞辉。 陈康杰此时已经站在了岸边，和他站在一起的还有不少人，都是看热闹的。 可是别人可以毫无负担的看热闹，陈康杰不行了，必须阻止，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打起来，太不值得了。而且，影响也不好，还有不少孩子在场呢。 “都住手。”陈康杰轻喝一声，没有显得多么的暴躁，却有一股威严之气，周围的人都能听到。 “辉哥，向这位小姐道歉。”就在大家看过来的时候，陈康杰轻轻的说道。 “文少……凭什么？”庞辉真的是羞愤难当，胸中憋起了一团火。 “不凭什么，既然这位小姐说你摸了她，那就道歉吧。”陈康杰说得淡淡的，没有训斥和责备的意思，不过目的倒是不曾改变，只是不痛不痒的稍加解释一句。 第一千三百八十二章 息事宁人 庞辉心中的憋屈真是无以复加，三十几年来，他还没有这么委屈过，明明自己是冤枉的，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帮他说一句话。让他更加难以接受的是，杰少竟然也不帮他，还反过来要他当着这么多人道歉。 道歉了，岂不是承认自己耍流氓了吗？这让庞辉怎么想都想不通。 “我……我没有啊……谁耍流氓谁……”庞辉死死的咬着腮帮子，双手我成拳头，要多难受有多难受，一句简单的话都说得不通畅。 七月的天气是炎热的，就算是在太平洋的大海上，海风吹拂下也没有将燥热带走多少。可是泡在水中的庞辉却觉得自己冷冰冰的，那种过度难受导致的失落让他血液有些凝固，想沸腾都沸腾不起来。 如果是别人，庞辉一定怒火相加，嗤之以鼻。然而要他道歉的偏偏是陈康杰，这让他有点力气都虚脱了。 陈康杰年纪是比他们这些周围的工作人员都小，可是对他们是真的好，吃得好，住得好，穿得好，玩得好，并且家中也因此过上了富裕的无忧无虑生活。而且杰少做事向来没有小孩子心性，甚至其老道的程度超过他们这些进入中年的人。因此他们对陈康杰是又爱又敬的，平时开开玩笑是没问题的，无伤大雅，可是在正事上，他们极少会违拗陈康杰的意思，和他对着干，更是没有过。 “你解释那么多干什么？文少让你道歉，你就道歉，扭扭捏捏的，你还嫌这里不够乱啊？”熊自强及时打断了庞辉的话，生怕他又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导致局面更加复杂，更加不可收拾。 熊自强有点明白陈康杰的意思，就是息事宁人。关键是对方这个女人根本不讲理，打又不能打，道理讲不通，不息事宁人还能干什么？ 或许这就是以柔克刚的手段吧。美女很会借势，他充分的利用了自己的优点以及周围男人的缺点，从而达到他的目的。这一手四两拨千斤让陈康杰都不得不佩服，正因为佩服，目前又没有解脱之法，那就只能认栽。 玩手段就是这样的，玩的过就玩，玩不过那还不如光棍一点认输，强撑着，反而面子丢得更大。 熊自强在部队的时候就是庞辉他们的上级，军队里面，有时候要压服下级，就只能靠强硬。久而久之，下级就会形成遵守命令的惯性。即便现在退役了，庞辉他们还是将熊自强当做上级看待，实际上，熊自强也是他们的头，这是陈康杰任命的，何况，熊自强平时又很够兄弟情义，庞辉他们的好生活，直接一点就是来至于熊自强的“提拔”，要不然他们根本不是陈康杰是谁。 熊自强一声吼，庞辉就本能的闭上了嘴巴，撇过头看了一眼陈康杰淡淡的表情，又扫了一眼熊自强的怒容，庞辉已经知道，自己不让步是不行的了。 “对不起”，犹豫再三，这三个难以启齿的字还是从庞辉的喉咙里憋了出来。 此时的庞辉，脸红红的，腮帮子里面好像含了两个鸡蛋，胀鼓鼓的。他很不甘，可是又很无奈，一肚子的火只能挤压在自己的身体里。 “什么？我听不到？”美少女好整以暇依然双手抱胸，脸上还洋溢着计谋得逞的淡淡笑容。她的两只美丽凤眼含情脉脉的盯着庞辉，与庞辉要喷出火来的圆瞪虎目形成那鲜明的对比，带有明显的挑衅性，仿佛又像是在看一场有趣的表演。 这个女人，具有一种不服输的执着性格，吃了亏，那就一定要讨回来，无论是用什么手段，什么计谋，都在所不惜。这种人，在人生的道路上很容易取得成功，然而，也容易失败，尤其是容易受伤。 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只占便宜不吃亏，只会让自己关键时刻吃大亏。当然了，人家根本就不是大丈夫，只是一个小女子。 望着美女揶揄的挑衅神态，庞辉一口将她吃下的心都有了。 “对不起，对不起，这回听见了吧……”庞辉的这句话不是说出来的，儿子直接吼出来的，可见他已经压抑到了何等地步。 吼完之后，庞辉也不管其他人的反应，扭头就朝岸边扑去，一个娴熟的动作爬上岸，脸色铁青的大步向着游泳池的出口走去，一路上面前的人纷纷让开，深怕惹恼了他，被他怒火转移。 这是他能做到的最大让步，谁也不能将他留下来。 瞧着庞辉怒气冲冲的背影，陈康杰无奈的摇了摇头。哎！这事闹得…… 一个主角都走了，现场也没有什么再值得看下去的了，人们纷纷带着议论离开，无非是有人相信庞辉是真的被冤枉，也有人相信这个美女不像是说谎的坏人。 陈康杰扭头看向那个依然站立水中的美女时，美女也瞥向了他。 这位美女现在也看出来了，岸上这位看起来有些猥琐的年轻男人是他们的老大，虽说从长相上看起来一般般，也没有什么威严，神态始终是淡淡的，然而美女隐隐的觉得，陈康杰的内心也许看起来不像他的外表那么简单，原因就在于陈康杰看向他的眼神只带有好奇的意思，没有其他男人眼中的那种贪婪与好色。 其实不是陈康杰失去了男人的本色，他也并不是纯情小男生了。而且，水中犹如芙蓉出水一样的美女，也确确实实堪称标致，五官精致，眉目妖娆，嘴唇红艳。只是这么一个美女也确实难惹，弄不好就是睚眦必报的下场，再说了，她现在更加性感美好的部分都淹没在水中，影影倬倬，看得不太真切，就更难将陈康杰男人的一面勾出来了。再者说，陈康杰也不是没有见过美女的土包子。 自然，不管怎么觉得陈康杰，美少女都不会太在意，她就是这样的人，甚至于，她还有点暗自责怪自己，怎么会有那样的荒唐想法。下属都那德性，做老大的又能好到哪里去？ 没错，美少女就是把陈康杰看做是老大，而没有当他是老板或者是领导。他那几个手下怎么看都不像文质彬彬的人，那领头不是老大又能是什么？而且，美少女的生活接触中，见到过不少的江湖老大，也不是个个都粗野鄙陋，很多都是猥琐的男人，怎么看都是酒色过度的样子，喊打喊杀都是手下去做，他们却花天酒地坐享其成。 陈康杰没有在水池岸边多做停留，只好奇的打量几眼那位美女就离开了。这里面还有一点点小隐情，他有一种错觉，就是感觉这位女孩子似乎在哪里见过，似曾相识，可是又想不起来，甚至于都找不到影子。 仅仅只是错觉？陈康杰不敢肯定。重生以来，陈康杰对自己的记忆力还是比较自信的，然而现在他似乎有点自我怀疑了。 在保龄球馆第一次见到的时候，陈康杰就觉得这位美女有那么一点点眼熟，只不过那次接触的时间短，来不及细想。这次在岸边观察了良久，就觉得真的在哪里见过，可是将自己身边所有认识的人以及重生前所有认识的人都过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可供对号入座的人。 不得不说，这也是陈康杰让庞辉息事宁人的一个原因之一。 既然想不起，那么陈康杰也不打算再想。反正应该与自己没有什么太深刻的关系，要不然不会找不到一点影子和痕迹。 陈康杰和熊自强他们回到房间，发现庞辉一个人叼着一根雪茄坐在沙发上生闷气，脑袋垂下去，大口大口的抽烟。 陈康杰笑着走到庞辉的跟前，“辉哥，还在气不过呢？” “我当然气不过，杰少，你该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庞辉吐出一口烟，猛的抬起头来，气鼓鼓的说道。 “呵呵，我当然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陈康杰在他旁边坐了下来，左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可是人家要找你的茬，你能怎么办？和她对打？你要是真想和她对打，你也不会被逼退了。算了，那么点小事嘛，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拿得起放不下的？至少我们知道你是被冤枉的嘛。”陈康杰慢条斯理的劝慰道。 “那个臭娘们，老子哪里得罪她了……”经过陈康杰的劝慰，庞辉心里舒服了一点，不过对那位美女的恨意，却没有减少多少。 “呵呵，庞辉，所以说啊，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女人。还不是你喜欢嘚瑟，总喜欢炫耀自己的球技，这下好了吧？你像我，就不会那样嘛，哈哈哈”董明书站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说道。 那位美女总算是替董明书出了一口气。 看你以后还瞧不起我的球技！ “你丫的滚，小人得志，搞不懂你是站哪边的？谁才是你的兄弟？”被董明书奚落，庞辉脸上又挂不住了。 “行了，行了，庞辉都憋成猪肝了，就别再拿他寻开心了。”熊自强从旁劝道，只是脸上含着笑，看来他也没太把这个当回事。 “辉哥有火，那就今晚好好去去火，我回房了，床头有服务电话，你们随便叫，算我的，可别跟我客气……”走到门口，陈康杰又停下脚步，“哦，对了，听说船上有一批日本形体艺术演员，很不错的哦，技术一流，建议你们尝尝……”说完，陈康杰就满脸带笑的回隔壁的自己房间去了。 第一千三百八十三章 总统是谎言家 当天夜里，陈康杰的左右两个房间，果然是一片春光灿烂。本来其他人都不想那么猴急，可是架不住庞辉的激情。所有人都知道，他被冤枉了，憋得难受，火气很大，要不败败火，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结果就只能舍命陪君子了，还好他们住的是套间，隔音效果又好，才互相没有怎么影响。 经过几天的航行，游轮中途停靠了夏威夷，不过并非作为货物运输的火奴鲁鲁港，而是停靠在阿啰哈塔购物商场（alohatowermarketce）附近的邮轮港口，几乎所有在太平洋上面航行的客轮和游轮都会停靠这里，因此如果在这里同时看到几艘豪华游轮，那是一点都不稀奇。 夏威夷本来就是世界知名的旅游胜地，除了游轮的补给需要之外，游客们也都希望将这里作为登陆美国的第一站，除了可以饱览岛上风光以及购物之外，更重要的是，在船上呆的时间长了，需要到陆地上换换感觉，要不然时间过久，会有些受不了，尽管大型豪华游轮十分平稳，然而太平洋上的风浪还是很大的，尤其是夏季的天气多变，前一天也许阳光明媚，后一天也许就会暴风骤雨。 其他客人都入境美国，可是陈康杰他们都没有下船，继续老老实实的呆在船上。仅仅只在船头遥望了一眼夏威夷的瑰丽与性感柔情。 一天之后，游轮重新起航，向东航行。 根据航线设定，游轮将停靠美国西海岸的洛杉矶长滩，然后再折向南方，绕过合恩角，进入大西洋，再往上，中途还会停靠布宜洛斯艾利斯和里约热内卢等知名港口城市，最终到达纽约，然后再返回，只不过返回的线路有一点点不同，不再停靠夏威夷，而是澳洲的两个港口。 如果游轮从巴拿马运河走，可以节约一万多公里的路程，可惜，巴拿马运河目前的最大承载力只有七万六千吨，而“东方金紫荆”号是超过十万吨的超大游轮，大大超过了巴拿马运河的通航能力，只能绕远路了。只有等以后巴拿马运河改造之后，才能直接由巴拿马运河进入加勒比海。 两天后，游轮抵达洛杉矶，这次，陈康杰他们没有窝在房间里，而是跟着游客大部队一起下船，上岸游览。 洛杉矶这个城市陈康杰不陌生，夏季十分漂亮迷人。此时的陈康杰，穿着一条蓝色沙滩裤，短袖的丝质衬衫，头上戴着遮阳帽，鼻梁上还架着一副大墨镜，胸前则挂着一台佳能相机，肩膀上还有一个斜跨的小包，看起来与其他慕名而来的游客简直没有什么两样。 熊自强他们的打扮也都大同小异，全部都是一副休闲游客的样子。 由于洛杉矶可供参观游览的地方众多，因此游轮在这里停靠的时间有两天一晚，白天游客可以进入城区游览，晚上则回到游轮上休息。 在港口外面的街道上，已经有一些旅游大巴和一些黄色的出租车等候。陈康杰他们几个没有朝树荫下的豪华旅游巴士走去，他们在路边才停下脚步，就有两辆计程车从不远处驶到面前。 陈康杰朝周围看了一眼，没有与司机说话，直接拉开第一辆计程车的后车门就坐了进去，熊自强紧随其后，庞辉则是上了副驾驶位置。董明书他们几个则是上了后面那辆计程车。 戴着运动帽的司机也不问客人去哪里，车门一关，就直接启动，径直朝市区开去。 “杰少，要不要先找个地方吃饭？”过了一会，司机将帽子摘下来，对着后视镜看了一眼身后，请示性的问道。 原来计程车的驾驶员竟然是萨米多夫。 “都准备好了吗？”陈康杰没有回答萨米多夫的请示，而是转移话题问道。 “准备好了，两辆通用旅行车，已经买了半个多月，停在洛杉矶东部的雷德兰兹（rends），从那里可以直接上十号公路……”萨米多夫不徐不疾的回答道。 “你们这两天也住在那里？” “是的，阿廖沙前几天就住在那里，我是前天早上才从弗吉尼亚州赶过来，巴斯耶夫和洛夫斯基还在弗吉尼亚州。”萨米多夫的回答简洁而详细，说他简洁，是指没有什么废话，说他详细，是将陈康杰所关心的信息都传递出来了。 “好，既然这样我们就先到雷德兰兹先吃点东西，顺便换一下衣服。”陈康杰靠在椅背上，看着窗户外那些漂亮的建筑说道。 这次萨米多夫没有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过了一小会，陈康杰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抬起身来，拍了拍萨米多夫的肩膀问道：“最近美国政局怎么样？” 萨米多夫愣怔了一下，倏然间没搞懂陈康杰这么问是有什么所指，他们一个月前受命前来美国，可任务中并没有要关注美国政局这一条啊。 “好，专心开车吧。”见萨米多夫没有明白他的意思，陈康杰就没有再问，倒靠着，迷上眼睛，假寐起来。 从洛杉矶的西海岸开车到城市的东部，不堵车也需要近两个小时，遇到堵车的话，那就说不准了。 陈康杰迷了一会，还真睡着了，然而等他睁开眼醒来，计程车都还没有到地头。 “我睡了多久？”陈康杰揉着眼睛问的是谨慎小心坐在他旁边的熊自强。 熊自强看了看表，“没多久，才四十多分钟……” “杰少，有点堵车，过了前面那个十字路口，速度就能快起来了。”萨米多夫没有回头，盯着道路的前方说道。 车里面没有外人，因此陈康杰没有提醒萨米多夫改口。 “嗯……嗳，前面那里有个报刊亭，在路边停车，强哥，你去将里面最近的报纸和杂志都买一些来，长途旅行，好打发时间。”陈康杰透过车窗，看到不远处的人行道上有一个卖报纸的小亭子。 “嘎吱”一声，计程车停在报亭的前面路边，熊自强推开车门下车去。 不一会儿，熊自强手中厚厚一摞书包回来，杂志起码有二三十本，报纸也有十几份的样子。 计程车继续前行，陈康杰从熊自强带来的那些报刊中，搜寻出今天发行的《纽约时报》。报纸不用打开，首页上面的头条新闻就已经吸引了陈康杰的眼球。 《lkd总统是个谎言家》，这是头条新闻的标题，旁边还配发了一副照片。照面是侧面照，是kld总统的半身像。只不过照片上的kld与平时的kld有很大的不同，平时的kld出现在新闻媒体中都是潇洒英俊的光辉形象，俨然有度。然而这副照片中的总统先生似乎很疲惫，两只手揉搓着眼睛，眉头深深皱起。看不到是在哪里拍的，也许是一次记者招待会。 瞄了一眼照片上的总统先生，陈康杰面上露出了淡淡的得意微笑。 “……i　did　not　have　***ual　rtions　with　that　woman，miss　leslie。　i　never　told　anybody　to　lie，　not　a　single　time。never，　these　allegations　are　false……”（我没有和那个女人，莱利斯小姐发生过性关系。我从没有让别人去撒谎，一次都没有。从来没有。这些指控是假的。） 这是头条新闻开篇中的话，整条新闻都是围绕着这段话展开。报道中引用了很多行为学家的观察来解释这句话，通过说这些话的那些动作，眼神，语速等等方面分析，行为学家和测谎专家都认为这段话说的是谎言。 “……试想一下，如果因为指控属于污蔑而引发真的愤怒，自觉有理，底气充足，但鉴于总统的地位和应有的修养，语言和动作会整体趋于克制，因此会正面予以否定，不会出现这么明显的不敬和攻击意识（手指的动作）。即使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丢掉了总统先生应有的礼仪做派，也应该是被骂得急了眼的样子，全身上下一致对外，手眼协调……” “……恰恰总统先生在试图克制的表述过程中流露出了愤怒的情绪，而愤怒反应的可信度要远远高于语言，所以推导出了一个震惊世人的结果--愤怒的情绪是真实的（恼羞成怒），头和眼睛的转向就变成了回避，回避代表心虚，结论已经很明显了……” 陈康杰没有将新闻内容全部看完，大体的意思他已经明白了。扔下《纽约时报》，陈康杰又扯出了一张最新的《洛杉矶时报》。 头版上面的新闻还是与这位总统老兄有关系，不过不是表扬，从标题就可以看得出来，《总统先生应该站出来给国民道歉》。 这则新闻是带有观点性质的，作者认为：总统是人民选举出来的领袖，应该是全体国民的榜样和楷模，可是总统却利用手中职权的便利，与实习生杰西卡.莱斯利发生了令人震惊的性丑闻，这是对美国道德的背叛，也是对总统神圣职务的玷污。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总统先生竟然没有了承认错误的勇气，堂而皇之的对全体国民说谎，这是对人民的讽刺和蔑视，理应站出来道歉…… 第一千三百八十四章 总统夫人 实际上，陈康杰重生之前，lkd总统就因为与杰西卡.莱斯利的性丑闻被闹得焦头烂额，声望大跌，从而成为20世纪被弹劾的两位美国总统之一，最后还差一点点因此下台，沦为笑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陈康杰重生之后这件天大的丑闻没有按时被《纽约时报》给曝光出来。只不过历史的滚滚车轮还是没有脱轨，现在这件内幕被陈康杰知道了，他当然要好好利用一下，否则也太对不起他了。 当然了，历史上第一位爆料的记者是《纽约时报》的德拉吉，这次最先揭露这条丑闻的媒体依然是《纽约时报》，只不过记者变成了史翠珊。 史翠珊自从离开了洛杉矶的hbo电视台加盟《纽约时报》之后，公司对她寄予厚望，希望她能够从陈康杰的身上挖到更多的内幕。然而陈康杰一直没有给他什么机会，进入大学之后，陈康杰变得低调了不少，极少与媒体人碰面，因此史翠珊在《纽约时报》里面的成绩就有点乏善可陈，公司对她也有所失望。 在美国的媒体做事与在国内的媒体不同，国内的媒体人极少有自由发挥的空间，要成为名记，关键还是看领导的扶持，独立性很低，大多数的媒体名人都是上级吹捧出来的。在美国却不同，一名记者要在媒体界站稳脚跟，甚至于成为知名的记者，除了自己的素质和职业精神之外，还需要有自己的信息来源和敏锐的分辨能力。 美国媒体的自由度比较高，只要记者手里有重大新闻，只要不涉及法律条文里面列举的国家机密，一般情况下，都是可以发表的，媒体机构为了吸引眼球，为了自己的经济效益，也会不遗余力的让自己记者手中的重大新闻推出面试，而且，绝对不会和政府打招呼。 有关kld总统与杰西卡.莱斯利的性丑闻资料，是陈康杰捅给史翠珊的。当然了，陈康杰没有那么白痴，直接明目张胆的将资料给她，是饶了几个弯，史翠珊才在“无意中”搞到这一枚重磅炸弹。 因为先人一步，《纽约时报》不但最先报道了这条重大内幕消息，并且，史翠珊还千方百计的找到了正在五角大楼工作的杰西卡.莱斯利。虽然杰西卡.莱斯利没有正面接受采访，这种事情，谁愿意坦然面对啊？不过也最先弄到了有关性丑闻女主角的新闻。杰西卡.莱斯利第一张登在媒体上的照片就是史翠珊提供，《纽约时报》首发。这一件事，足以让史翠珊成为美国最知名的记者之一。 《纽约时报》这一下算是捅到了火药库，原本风平浪静的媒体界，一时间刮起了性丑闻旋风。不仅仅是全美的媒体竭尽自己所能进入新一轮的内部挖掘，全世界的媒体也都进行了转载和跟踪报道。 陈康杰问萨米多夫有关美国政局的问题，其实指的就是这件事的后续效应。他在国内，也不是说不能看到一些这方面的消息，毕竟国家电视台和多家媒体也都是有报道的，只不过那些消息是有选择性的摘取，一部分还是处理过的，不够直观。而且，他前短时间除了要忙学期考试，还要忙这一趟美国之行，所以也没有太多时间关注。 最近kld总统很烦，自从发生了对中华国驻南使馆“误炸”事件之后，麻烦事情就接连不断。花了九牛二虎之力，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甚至于在中华国入关的问题上都做了较大幅度的让步，这才把与中华国的外交矛盾压制下去，全世界对他的批评与抗议也停止了。一口气还没松缓过来，有关自己“办公室恋情”的丑闻又出来了。 哎！该死的《纽约时报》，我与你们无冤无仇，干嘛要这样针对我？我干这个总统职位容易嘛我？不就是有人仰慕我，投怀送抱，这种隐私你们也管？祈求上天诅咒你们…… 杰西卡.莱斯利那娘们也真是的，是你勾引我，又不是老子苦巴巴的求着你。像我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又大权在握的男人，会求着你吗？笑话。真tmd，真看不出来你那么有心计，和老子打个电话还搞录音，这种臭女人，就是欠搞。 kld搞不懂杰西卡.莱斯利的利益诉求到底是什么，就因为担心东方事发，这才将他弄到五角大楼去工作，实在想不到他留有一手。按理说，留下把柄，无非是为了威胁，以求获得好处，可是杰西卡.莱斯利自从去了五角大楼工作，就没有联系过他，也没有找他要过好处。 莱斯利，你这样整我对你有什么好处？是报复吗？可是我也没有对你有什么承诺啊。我们是男欢女爱，成年人都应该懂得这个游戏，怎么你就那么愚蠢，难道你不知道把我整了，你的名声也臭了吗？要不是你长得还算丰满，我瞧都不会瞧你一眼。 kld很想很想找杰西卡.莱斯利问个清楚，可是理性告诉他，绝对不能这么做。现在避之唯恐不及，哪里还敢沾边，要是被媒体知道了，那更是一万张嘴都说不清楚了。 其实别说kld总统没搞懂那些录影带是怎么流露出去的，就连杰西卡.莱斯利本人也没有搞懂，她现在郁闷程度不比kld差多少。自从这件丑闻曝光之后，杰西卡.莱斯利倏然间发现，自己变成了透明人，工作是没办法进行的了，就连生活，都已经完全不正常。她只要一出现，立马就会引来潮水一样的媒体记者。现在就连她住的四周，都不知道架起了多少长枪短炮，搞得隔壁邻居都不敢住了。从早到晚，窗帘都是拉上的，绝不敢踏出房门颁布，甚至于她自己都知道，电话绝对被监听了。 杰西卡.莱斯利现在整个人都快疯掉了，电视已经不敢看了，只要打开电视，哪个台都是有关她与总统先生发生性关系的丑闻。铺天盖地，密密麻麻。手机也不敢用，只要开机，保准就是新闻记者打来的，无论是n，fox，nbc还是bbc这样电视台，都已经给她发出了多次专访的邀请，甚至于，还给她开出了两百万美元的价码。 夕阳西下，kld总统办公室的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宽大的办公室里面乌烟瘴气，他坐在办工桌后面，双脚搭在办公桌上，原本不抽烟的他，手上夹着一支lucky　strike香烟，正在吞云吐雾，以解烦愁。 就在kld吸入一口浓烟，被呛得有些翻白眼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身着灰色职业套装的总统夫人走了进来，虽然衣着得体，梳妆打扮得一丝不苟，但她面色阴沉，步履缓缓，双目有些发暗，看得出，总统夫人不是太高兴。 遇到这种事，哪个女人又能真正高兴得起来？ 总统夫人走到办公桌前停下脚步，冷冷的凝视了半响，“你是在回味吗？” kld将烟头掐灭在装了一半烟蒂的烟灰缸里面，斜乜了总统夫人一眼，淡淡的说道：“回味什么？有什么值得回味的？” “呵呵”，总统夫人冷笑一声，“当然是回味你与莱斯利那个贱人的风流春光啊，是不是这个房间里面也留下了你们的疯狂与激情，在沙发上？桌面上？还是直接在地摊上？” “都这个时候了，你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我嫌我的麻烦不够多吗？我现在已经焦头烂额了，已经走投无路了，你明白吗？你也想看我的笑话？”kld从座椅上站起来，一把将座椅推开，瞪大眼睛，气呼呼的说道。 总统夫人没有避让，反而优雅的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你现在知道焦头烂额？知道走投无路？那当初你风流快活的时候，怎么不想到这些？你以为昨天你对记者说那一堆假话有用？不知道你有没有看今天的新闻和报纸，几乎就没有人相信，呵呵，在美国历史上，你可是书写了一段传奇啊，历史上最风流的总统，了不起啊了不起！” 总统夫人的话明显带有戏谑的味道，这也是达到了他们这种层次，如果是在普通家庭，十之八.九已经大吵大闹了。 kld没有回妻子的话，只是一身烦躁的在办公室里面走来走去，很明显，今天的新闻他已经看了，没有人相信他，都说他是个谎言家。 “以前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聪明的男人，没想到，你却那么的愚蠢。杰西卡.莱斯利不是你的第一个情人吧？瓦莉塔的事情我没有跟你计较，凯萨琳和珍妮弗的事情我也没有跟你计较，就在你担任州长时的宝拉琼斯我也睁只眼闭只眼，居然在白宫里面，你都管不住你的下半身？你是不是真的认为你是王子？呵呵，你太伟大了，我怎么找了这么一个伟大的丈夫？”最后，总统夫人自嘲的笑了起来。在她的笑容里面，包含了许多无奈与压抑。 “这还不是因为你贪恋我手中的权势？”kld总统停下杂乱的脚步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 “我贪恋你的权势？你可不要忘记，这么些年，要是没有的我的家庭和我帮助你，你能有今天？你总不会认为你的地位是来至于你个人的艰苦努力吧……你应该明白，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起码有一半是属于我的，没有我帮助你，你最多就是个律师，怎么能坐上总统高位？” 第一千三百八十五章 奇特的夫妻 俗话说，每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个伟大的女人。这句话虽然不具有普遍性，却很有代表性，而且，在现实中，也是很有现实意义的。从历史上，我们可以找到很多这样的例子，汉高祖刘邦建立大汉朝，其夫人吕雉就功不可没。唐太宗李世民被认为是古代最了不起的君主，长孙皇后起到鼎力扶持的作用，她也被认为是中华古代最杰出的的皇后。明太祖朱元璋荣登大宝，建立明帝国，马皇后同样功勋不少。 这句俗语，不仅仅在我们的文化中适用，在西方社会里面，也是有意义的。很难想象，如果一个男人的背后站着的是一个小肚鸡肠，目光短浅，凶恶贪婪的女人，这个男人可以获得非凡的成就。生活和事业虽说一定程度上可以分开，然而始终会互相造成巨大的影响。 kld总统现在风光无限，可是让人意外的是，他是在一个暴力家庭长大。他的父亲是一名销售员，在kld出生前3个月就在一场交通意外中丧生。他的母亲卡西迪（cassidy）在1950年又与罗杰?kld结婚。kld就是由母亲和这位继父抚养的，他在15岁那年正式将姓氏改为kld。继父是个酒鬼和赌徒，经常虐待kld的母亲和他同母异父的兄弟。 而总统夫人xll生于伊利诺伊州最大城市芝加哥的一个富商家庭，充满爱的童年生活奠定了她对家庭、工作要忠诚的信念和服务大众的信念。希拉里从小对各种各样领导职位表现出极大兴趣，是学校和社团中的活跃分子。 西方文化其实与中华古典文化在某些方面是是有共同之处的。在西方社会，当一个女人嫁给一个男人之后，其姓氏会跟着转移。这样传统，我们古代持续了上千年。只不过进入近代社会之后，我们的这项传统发生了扭转，而西方还在坚持着。《民法典》的规定“夫妻双方必须同姓”，因此在欧美，大部分夫妻双方都是随夫姓。 可是在kld与xll结婚之初，xll拒绝将姓氏改变，这在保守的阿肯色州是很难想象的。不过xll还是坚持着，只不过后来出于政治竞选的需要，才将姓氏改成与kld一样。从这个小例子就可以看得出来，xll是一个很独立很有个性的人，这里面，不可避免多少也存在一些两个家庭地位悬殊的因素，如果kld反过来是出生在一个富商家庭，基本上就不太会出现这种情况。 不可否认，kld能够成为总统，一定是一个杰出的男人，然而小时候家庭生活的窘迫，使得他在很多方面都先天不足。如果不是xll的支持，他很难走上政治道路，至少在初期，他的领导能力还不如xll，毕竟美貌与智慧并存的xll从小就受到各种熏陶与锻炼，不但能力突出，还高贵大方，气质典雅，很受上层社会欢迎。 在美国，政治家都是与财富集团联合在一起的，如果没有财富集团的支持，政治家也许连竞选经费都没有。而出生于富商家庭的xll，恰好能够为kld拉来不少的政治竞选资金。kld的每一次选举，xll都使出全力助选，她优雅的形象以及知性的气质很容易获得女性选民和上层人士的青睐。 因此xll说kld总统所取得的成就有一半属于她，这不算太夸张的话。如果xll没有这样的能力，她后来也不会参与总统大选，而且差一点就成功了。即便失败，她也被任命为国务卿。她身上的整治领导能力毋庸置疑，许多人都认为，她是全美最有政治头脑的女性。 “是，我承认，你帮了我很多，如果你不是女人，这个总统宝座就该是你的，那又怎么样？现在我是总统，这里我说了算，我是与很多女人有染，我不否认，你说的那些也都是事实，可是你为什么不计较？你为什么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可以告发我啊，可以让我身败名裂啊。”这位总统老兄还真有气质，也很光棍。 一般的男人出轨事故曝光，都是会向老婆承认错误，乞求原谅，诚惶诚恐，信誓旦旦，作保证，下决心，玩发誓等等这些。总统先生倒好，不但不示弱，反而还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就好像是他受了委屈似得。 怪哉，怪哉，难道美国的男人这么牛逼？是因为他们的开放程度远远超过我们吗？ 面对总统的质问，总统夫人除了胸口起伏难平之外，竟然没有发火，竟然没有撒泼，太难得了，相信全世界的所有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能够以总统夫人为榜样。 总统夫人双手紧紧的握住椅子的扶手，肤色都变得有些煞白，可见她的内心其实是十分气愤的。双目微缩，死死的盯着面前来回走动的总统。 “你用这种凶狠的眼光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是想吃了我？”总统隔着办公桌在总统夫人的面前停下脚步，瞥了她一眼，又从办公桌上拿起一支烟点上，无所畏惧的问道。 “我的确是想吃了你。”总统夫人话语很冷，是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喉咙里吐出来。 在外人的眼里，第一家庭总是和和睦睦的，总统和第一夫人出现在公众的视野中，总是恩恩爱爱，相亲相近。实在是没想到，他们的交流居然是如此的冷冰冰，这哪里像是两口子？仇人还差不多。完全就是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舒服。 “可惜我不是女人”，kld总统瞪了一眼，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你够了没有？”总统夫人一巴掌拍在椅子扶手上，蓦然站起，气呼呼的嗔道。 “怎么了？不满意了？难道我说得不对？”kld眉头一皱，像个无赖一样就着坐在办公桌上，“你喜欢女人，我也喜欢女人。而且，我是正常的男人，我喜欢女人是天经地义，可是你为什么也喜欢女人呢？你还好意思说我？哼，自从米歇尔出生之后，我们还有过夫妻生活吗？你可以从玛丽莲那里得到你的所需，我为什么就不能从别的女人身上得到满足？哈哈哈，这真是个笑话，男人和女人是平等的，可是并不代表着可以平等到喜欢同样的性别。我这是追求我的正常生活需要，难道要我从二十年前一直忍耐到死去吗？不可能，我办不到，那我就不是个男人了……”虽然kld尽可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过他的声音还是充满了不满与不屑，需要发泄出来。 怎么会都喜欢女人呢？奇怪，难道……总统夫人是同性恋？这也太狗血了吧？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性取向，我并不强求你什么，我也没办法改变什么。可是，你能不能聪明一点？能不能不要被别人逮到把柄？能不能不要像个傻瓜一样沦落成亿万人的笑柄？如果你只是想害你自己，那无所谓，可是你别连累到别人，更不要连累到孩子。”总统夫人俯下身去，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就像一头母狼一样，凌然说道。 “恐怕更多的是不要连累你吧？”kld总统揶揄的笑了一下，讥讽的说道，“你是不是担心损坏了你的名声，减弱了你的影响力，从而对你以后走上前台造成阻碍啊？” “随便你怎么说……” “你现在和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也别打算看笑话，我的笑话你看不成。我的这一切都是你逼的，如果你袖手旁观，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你不是拥有远大的政治抱负和理想吗？你不是不甘心躲在幕后吗？如果我倒下了，你的这一切就不可能实现，你也会跟着一无所有，我的名誉可是与你的名誉挂钩的。”气急了的kld总统说话都带有一些威胁的味道。 的的确确，xll这位总统夫人与其他的第一夫人不一样，那极具野心，不甘落后，从小培养出来的骄傲，让她觉得她并不比男人差。当然，聪明的她也知道，如果她径直单身一人闯进政治圈，那无异于制造一个笑话而已。 在xll的规划中，就是要kld先达到权利的巅峰，积累巨大的人脉资源和政治资本，她也成为家喻户晓的名人。更主要的是，这会给人一种印象，作为常常参与政治事务的总统夫人，八年的政治熏陶下来，全然已经是内行人，这就可以对她以后走向前台，是有十分巨大的助益的。 他们虽然在生活中矛盾重重，可是为了共同的追求需要，互相之间达成了默契的共识：生活中互不干涉，事业上互相支持。这是双赢的结果。只是没想到，kld总统为了解决生理需要，带来了这么大的政治风波。 “听说联邦独立监察官斯塔尔正在准备调查此事，他已经在寻求得到国会的支持，如果调查的结果对你不利，那么你的地位就终结了……”互相沉默了半响之后，看着焦躁不安的丈夫，总统夫人坐回椅子上，将右腿翘在左腿上，沉声说道。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他要调查，就让他调查好了……”kld甩了甩手，瞪着眼睛，烦躁的说道。 第一千三百八十六章 秘密入美的目的 陈康杰并不知道因为他的小手段使得美国的第一家庭关系变得剑拔弩张，总统先生焦头烂额，总统夫人气愤难平，他这时候正坐在一辆别克商务车中，飞驰在十号公路上，目标地点是弗吉尼亚州的劳登县。 对于kld总统能不能闯过性丑闻的这一关，陈康杰不是很有把握，虽然他这次的行动是经过精心谋划的，资料和证据也比较充分，但是在重生前，kld终究是闯过去了。既然面对朝野的集中讨伐他都能扛过去，那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面对那么充分的证据，kld总统在记者会上都敢于矢口否认，也是深谙厚黑学的精髓。实际上，每一个政治家都需要脸皮够厚心够黑，要不然的话，怎么能在纷繁复杂的政治斗争中走上高位。 曾经有一位学者说过，政治家都是坏人，这句话的意义很深刻。一个人不管品性多么高洁，斗争中的对手都是坏人，尤其是政治斗争中。既然对手都是坏人，那么要将对手打趴下，自己就只能变得更坏，因为好人是永远斗不过坏人的。坏人可以无所不用其极，而好人却要被各种条条框框束缚着，一个被绳子捆住手脚的人，哪里还有什么胜利的希望？ 果不其然，在kld总统当众否认与杰西卡.莱斯利有染的三条之后，总统夫人与总统恩爱联袂出现在公众视野中。面对记者的蜂拥提问，总统夫人表现出了大家闺秀的优雅一面，挽住kld总统的手臂，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谢谢，谢谢记者朋友们对我们家庭的关心，我相信我的先生不会做出那么耻辱不堪的事情，那是有心人的污蔑和中伤，我相信kld的人品，他是总统，自然要做国民的榜样，不能对不起支持他的热情选民……我们依然恩爱，这件小插曲一点都没有影响到我们的家庭，不仅仅我相信他，我的女儿也相信他的父亲……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坚定的站在我先生的一边……” 也许是为了给自己的说辞进行诠释，说完之后，总统夫人挽住总统的双手搂得更紧了，并且她还在总统自信的脸颊上，深深的来了一个甜蜜的亲吻，都已经是年过半百的老夫老妻，还搞得那么肉麻。 不得不说，总统夫妇的作秀水平不低，不去做演员真是太可惜了，要是在演艺圈，也许拿个奥斯卡的夫妻奖也不是不可能。其实，政治人物都是天生的演员，他们时时刻刻都在表演，其生活中最真实的一面，是不可能完完本本展现在别人面前的，在他们的表皮之上，似乎会自然而然生长出一个天然的面具，就如同我们川剧中的变脸，可以在瞬息之间变换不同的脸色和表情。 总统夫人能够“深明大义”的与丈夫保持统一战线，的确对一部分民众产生了蒙蔽的作用。他们会认为，最了解总统的当然是他的家人，既然总统的家人都不相信，都认为那是攻击的谣言，那其他人又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只是他们忘记了一点，最了解总统的的确极可能是他的家人，然而最在意总统的也应该是他的家人。因为总统的光环会给他的家人带有极大的虚荣和好处，他们当然是要坚定无比的与总统站在一起，否则就是直接的与自己过不去。 不过，要靠这种作秀表演重新赢得美国人民的信任，那无疑是有点侮辱美国人民的智商。 美国是一个橄榄球社会，整个球身就代表着美国的三个社会阶层。尖尖的两头，一边代表的是上层精英社会，包括那些顶级富豪和顶级政治人士，另一边则是代表美国的弱势群体，或者说是处于社会底层的穷人，收入低，学历低，缺少职业技能。 可是，真正代表美国社会的则是橄榄球中部硕大球身的中产阶级，这部分人有不错的收入，有较高的文化修养，有自己独立的判别能力。这部分人的一个共同点就是都接受过较高的学历培养。 橄榄球社会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整个社会基本上不太可能走向极端，无论是上层想往右还是下层想往左，都很难，因为整个国家的中坚力量是中间部分中立派，他们不但不希望极端的施政措施改变他们平静的生活，而且他们还有较强的辨别能力，这与他们普遍受过良好教育有关心。在一些国家，某一个政客可以通过发明某种思想或者推行某一项运动让自己走向权力全峰，从而将国民绑架在自己的身上，然而，这种拙劣的办法，不太可能用到美国的社会中。在美国，极端主义没有生存的土壤，其根源就在于没办法蒙蔽擦亮双眼的中产阶级。 因此，总统夫妇的行为，对他们的形象有一定的好处，但是不能改变根本，而且，他们还因此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作为一个政治人物，发生了出轨事件，的确是严重的，不过这仅仅属于作风问题。作风问题是可大可小，作风不好，的确会极大的损坏自己的形象，给民众造成恶感。然而在法律的条文中，并没有因为作风问题就要承担后果责任一说。换句话说，作风问题并不犯法，只要不是强制性的和欺骗性的，出现作风问题，顶多招致批评而已。 可是一旦说了谎，那就不仅仅和作风问题一样只是一个品德的问题，而是极可能会牵扯到犯罪。 无论是在英美法系还是在大陆法系里边，都有一条罪名叫做伪证罪，一旦和这个挂钩，那就是犯罪了，一个犯罪的人，是不能出任国家元首或者政府首脑的，几乎在全世界，只要是法治国家，这一条都是红线。 普通的说谎，当然不会和伪证罪联系到一起，可是作为一个大国总统，尤其是民主氛围浓郁的美国总统，就很难说了。 民主党总统kld惹出那么大的麻烦，而且留下了那么大的一个漏洞，作为竞争对手的共和党如果都无动于衷，那么他们都可以全部去卖红薯去了。 基本上可以肯定，独立监察官斯塔尔如果对这事展开调查，逃不了共和党的影子。一旦斯塔尔真正的展开调查，作为当事人的kld是一定要被询问的。他都已经在记者会上否认了与杰西卡.莱斯利的偷情关系，就不可能在斯塔尔的面前翻供，承认他的确与杰西卡.莱斯利有暧昧往来，否则就等于是自己打脸，马上会招致更大的批评和唾弃。只是他要是面对独立监察官依然坚决否认，那就不是说谎那么简单，立马就可以和伪证罪挂钩，只要再找到其他佐证的证据，就可以进入司法程序，一旦罪名成立，kld总统不但要下台，还会面临高额罚款，尽管总统豁免权可以让他免除牢狱之灾，但是名誉扫地的他，将会与一堆臭狗屎无异。 更让kld麻烦的事，这本来就不是他第一次偷情，如果在媒体的挖掘和有心人的猛攻之下，要是再将他以前的桃色艳事爆出来，尤其是有女主角愿意站出来指证，他就会更加难堪和被动。 其实，陈康杰很想将杰西卡.莱斯利弄出来与kld总统打擂台，如果作为当事人一方的杰西卡.莱斯利愿意站出来，那么kld就算是总统也危险了。 只是后来陈康杰想了想，还是放弃了。首先，他就算是重生，也搞不清楚杰西卡.莱斯利与kld总统之间到底是怎么样一种感情，如果他们之间有真正的爱意存在，那么陈康杰就算不出面，让其他人去做工作也会适得其反，反而会让kld警觉和展开反侦察。其次，是陈康杰觉得本来偷盗人家的信息和利用一个女人，本身就已经不厚道了。性丑闻一经曝光，杰西卡.莱斯利绝对是众矢之的，名声扫地，就没有必要在人家的伤口上撒盐了。与陈康杰有矛盾的是kld，惹恼他的是kld，杰西卡.莱斯利不管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起码与他陈康杰是无冤无仇的。这方面的工作，还不如交给美国媒体去做，如果他们能够使动杰西卡.莱斯利站出来指证，那是他们的本事，与陈康杰无关。如果他们不能，陈康杰也不会有多大的遗憾。 反正如此绝佳的机会，共和党是不会放过的，这已经由kld与陈康杰的斗争变成了两党的政治斗争，或许有人会去做通杰西卡.莱斯利的工作，要他三缄其口，也可能会有人对她进行威逼和利诱，这都已经不是陈康杰可以插手的了，而且在两党的政治斗争大潮中，这也只可能是一个很小的环节。陈康杰聪明的做法就是独善其身，只要把这颗炸弹的阴线点燃即可，否则就会惹一身骚，炸弹何时爆炸，发挥出何等威力，都已经不是那么重要。 陈康杰知道，kld是大使馆轰炸事件的幕后决策者，或许不是他直接下的命令，但一定与他有关。只是他身为总统，保护严密，陈康杰只能用这种间接的方式来对付他。但是对于直接的参与者，或者说执行者，陈康杰就不是那么客气了，此次秘密来美，他的目标就是要让执行者付出代价。 第一千三百八十七章 抵达里士满 从西海岸的加利福尼亚到东海岸的弗吉尼亚州，几乎是横穿了整个美国，行程超过四千公里。还好美国的高速公路网十分发达，从洛杉矶到里士满有高速公路无缝连接，而且一直延伸到弗吉尼亚比奇。 虽说美国的高速公路平整宽阔，可是几千公里下来，别说开车的人，就算是干坐车的陈康杰都有点头晕晕的，感觉疲乏。熊自强他们几个是轮换开车，为了路上安全，保持的是匀速，每个人都开了差不多二十小时，用了两天时间，这才安全抵达弗吉尼亚首府里士满。 里士满位于詹姆斯河下游，建于1733年。1861—1865年南北战争时为南方联邦首府。附近盛产烟草，向为重要的烟草市场和制烟中心。其他有钢铁、农机、金属加工、汽车装配、肥料、造纸、纤维、食品等工业。有弗吉尼亚美术博物馆。附近有里士满国家战场公园。里士满市（richmond,　va）是美国弗吉尼亚州首府。整个大市区的人口有将近七十万，不过市中心人口只有二十来万，与国内的一个中等县相当。 沿着六十四号公路，陈康杰他们进入了里士满大区，不过并没有进入市中心，而是转道一百九十五号公路，折返到詹姆斯河北岸的里士满大学附近。 陈康杰他们要在这里稍作休整，才前往劳登县。之所以选择在里士满大学附近休整，是因为这边比较安静，人口相对稀少，而且在里士满大学里面有一些亚裔留学生，而且很多亚裔家庭都选择住在这边，陈康杰他们的面孔在这里出现不算突兀。 在里士满，白人所占的比例不大，不到百分之四十，反而是黑人占比过半，亚裔人口比例虽然不如旧金山和洛杉矶这样的大城市，但也不算少了，其比例比印第安人还要高出四倍。 在靠近詹姆斯河的地方，有一座幽静的庄园，庄园外面是用黑色铁条隔离，这是陈康杰找人买下来的。 陈康杰他们到的时候，夜幕即将来临。两辆别克商务车悄无声息的开进院子里，径直朝室内车库而去。 在车库门口，陈康杰率先从车上走下来。 活动了两下筋骨，陈康杰这才打量起这座安静的小院子。三层主楼面前的小院子里郁郁葱葱，周围开满了很多黄白色的小花，在院子中部的道路两边，则是两排两米多高的小树，修剪得整整齐齐，树的两边是两块长满青草的草坪。目光跳出院子，则是高大的水栎和白杉树。 “这里很安静啊！”站在主楼前面的白色台阶上，陈康杰欣赏着周围的景色赞美道。 “是很安静，左右两边的住户都相隔在三百米开外，这里属于富人区，一般是没什么人的，我们在这里住了那么久，都没人来过，对了，左边住的是一户日本人，右边住的是一户南韩人。”跟在身后的萨米多夫解释道。 “呵呵，想不到有这样的两户邻居作伴。”陈康杰淡淡的笑道。 顺着萨米多夫的指向看过去，的确可以看到左右两边各有一栋白色木质房屋，不过是隐藏在树林之中，看得不太真切，从房屋顶部隆起的轮廓来看，与陈康杰他们所在的这里应该是一样的风格。 作为萨米多夫他们来说，每到一地，首先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将周围的环境侦查清楚，况且此次前来，还有着明显的犯罪目的。不但要确保目标实施成功，还要保证能够安全撤离，而且不会留下蛛丝马迹。 “杰少，后面更美，特别是从楼上看下去，会让人心旷神怡。”萨米多夫带着笑容说道。 “哦？那好，走，去看看。”一听说后面更美，陈康杰就大感兴趣。 坐了那么久的车，能够荡漾在如画的风景中，身体上的疲惫以及精神上的煎熬都会减轻很多。 进入屋内，顺着旋转楼梯上了三楼，左转是一个大阳台，缓步来到阳台上，双手撑住圆润的围栏，陈康杰被眼前的景致惊到了。 一条二三十米宽的大河犹如一条绸缎一般缓缓的从面前淌过。河水碧绿，轻柔曼妙，站在岸边，很难清晰的感觉到它的流动。夕阳西下，金灿灿的余辉洒落在河面上，波光粼粼，仿佛河面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金叶子。在河流的对岸，是一大片茂密葱茏的树林，一棵棵树木笔直挺拔，就像是一只接受检阅的威武军队。 天空中，一群白色飞鸟摇曳着矫健的身姿在河面上空轻盈翱翔，一只较大的领头鸟飞在最前面，娇小的喉咙里发出啾啾鸣叫，似乎是在告诉它的孩子们，是该归巢回家了。 仰起头，天边的云朵就像是被烧红了一般，彩霞满天，如丝如绸，一层层，一丛丛，一簇簇，一片片，一丝丝，一缕缕，飘飘散散，美不胜收。 一阵轻柔的河风吹来，感受到的是扑面的田野清香。 “怪不得这里是富人区，果然景致优美，很能放松心情，这一片美丽的风光，不但能够让人放松心情，还能使得我们的身体得到舒缓，我现在都感到心旷神怡很多。”陈康杰直起身，眺望着一抹缤纷的云彩有种叹道。 “杰少，我觉得这里环境是好，只是……应该肚子饱了才能坐下来欣赏。” 陈康杰回头一看，庞辉真捂着肚子，一脸的愁苦。 “辉哥……你真不解风情。”陈康杰指着熊自强，摇头笑道。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杰少，你说是吧？总不能饿着肚子解风情啊，我看那些云，就像是看到了一团团的棉花糖。” 庞辉的拽文赢得一阵大笑，就连陈康杰都不得不佩服了。 由于没有请佣人帮忙，因此就没有热乎乎的便利可口大餐。还好萨米多夫他们在冰箱里储存了不少的食物。下到楼下，众人就分工自己弄晚餐，由于食物都是按照俄国人的需求准备的，因此主厨就由萨米多夫和阿廖沙担任，恶极了的庞辉和董明书打下手。 陈康杰和熊自强则绕到屋后面，坐在詹姆斯河边继续欣赏美景。 “杰少，有个问题我想问一下。”熊自强扯了一根小草含在嘴里，目光闪烁了一下，犹豫着问道。 “强哥，我知道你要问什么。”陈康杰将脚边的一根小树枝捡起来，奋力扔进静谧的河里，看到树枝摇摇晃晃的顺着河水飘远了，他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你是不是想问我是怎么锁定目标的，对不对？” “是的，这应该对于美方来说是很机密的事情，会不会信息不准啊？”熊自强流露出一丝担忧。 “的确是很机密，中情局的人，其情报的确一般人搞不到，不过他们也不是对手，还记得在南国首都萨瓦河畔见过的那个人吗？那个人叫弗拉基米尔.伊万，他是俄国情报机构的最高领导人。”陈康杰神情坚毅，双目炯炯的凝视着远方，缓缓的说道。 “克格勃的领导人？”熊自强露出惊诧的神情。 熊自强他们虽然一直跟随在陈康杰的身边，大多数的情况他们也都清楚，不过，有些细节陈康杰不说，他们就不是那么清晰明白了。 那次陈康杰与伊万的会面，熊自强他们都站在远处，至于两人之间谈了什么，他们并不知道，后来陈康杰也没有解释。只是从分析上，他们知道那应该是俄方的一个官员，只是没想到是人家最大的情报头子。 “嗯，现在或许不应该叫克格勃了，不过他们的实力绝大多数还是从克格勃那里继承而来，这次的情报，就是伊万透露给我的……应该说是我委托他帮我办这件事。”一直以来，陈康杰都没有就这个情况向身边的人做解释，现在人到美国了，熊自强又问起，陈康杰就不打算再做隐瞒。 前期的工作是由萨米多夫他们在做，不过他们也不知道情报来源是伊万那里，他们还以为是总参情报局搞到的详细情况。 “杰少，那你怎么不把这个情况汇报给政府？由他们来干是不是会比较保险？”熊自强诧异的表情并没有完全平静下来，还多少有些不解。 作为曾经的一名军人，多少形成了一些思维定势，就是发现了与国家安全有关的情报，首先要做的就是上报，而不是自己处理。 “呵呵，强哥，有些事情要是不亲手做，难解心头之恨。”陈康杰的笑容冷冷的，身在咫尺的熊自强能够从他的严重看到坚韧的不回头的异样光芒，“如果我把这个情报告诉政府，说不准他们就会将其变成可供交易的筹码，再说了，情报来源我也不好说清楚。我们都是经历过生与死考验的，如果知道曾经动手要杀我们的仇人生活得安逸，能那么轻巧就算了吗？” “我是担心你的安全”。 “以有心算无心，安全应该是没问题的”。 等陈康杰和熊自强回到屋内，四个大男人已经准备好了一桌子美食，有俄国传统煎饼—布林饼，外皮香酥、肉馅软嫩可口的汉堡排，红艳艳中点缀着白色奶油的罗宋汤，还有一大碗土豆炖牛肉。 第一千三百八十八章 情况通报 陈康杰他们刚吃完饭，洛夫斯基和巴斯耶夫就从外面回来。两人在外面吃了东西才回来的，不需要为他们再做食物。 他们两人也是知道陈康杰他们到了，因此回来提前汇总一下情况，同时合计出实施办法。 “两位辛苦了！”等众人都在客厅里面安坐下来，陈康杰最先开口说话，算是对巴斯耶夫和洛夫斯基的一种慰问吧。 “杰少，分内之事，谈不上辛苦”，巴斯耶夫和洛夫斯基欠了欠身子，恭谨的回答道。 “嗯，很好……那就谈谈情况吧！”陈康杰点点头，从沙发椅子上站了起来，踩在客厅的暖色调地毯上，挪动了两步后，一脸沉静的说道。 “好的”，巴斯耶夫答道，然后就从他身边的小黑皮包里面拿出十来张照片和一副地图。 洛夫斯基将那些照片好地图按照一个顺序很有规律的摆放在客厅中间的黑色大玻璃茶几上。 最上首一排是并列的四张照片，所有的照片上都只有一个人的图像，从穿着和所处环境上看，拍摄的时间和地点不一样。照片上的人看起来有四十来岁的白人男子，身材微胖，头发不长，黄中带一点白，嘴巴周围有一圈浓密的胡须，眼睛凹陷。第一张照片上的白人身穿一身笔挺的美军陆军常服，从肩章上看，是一位中校，英姿飒爽。第二张照片上这个人的衣服换成了一身迷彩装，袖口挽起来，头戴贝雷帽，腰间别着一把小手枪，目光鹰隼般望着前方。第三张照片，此人的形象突然大变，一身宽大的棕色毛衣，灰色的休闲裤，鼻梁上还架着一副墨镜，俨然成了一位休闲人士，站立的姿态庸庸散散。第四张照片上此人又似乎变了样，一顶白色鸭舌帽，白色的休闲体恤，黄色的休闲裤，左手夹着一只硕大的雪茄，右手撑在一根高尔夫球杆上，背景是森森草地，此人眼睛烁烁的盯着前方，与一位大公司老板似乎没有太大的区别。 第二排的照片只有两张，上面是一位有些臃肿了的中年妇女，卷卷的头发，谈不上高贵，也谈不上低微，看起来和一位普通的美国妇女没有多大的不一样。 第三排照片有四张，不过上面的人就不一样了，四张照片就是四个不同的人。这四人看起来都比较年轻，年龄应该都不到三十岁，有人穿着黑色西装，有人穿着白色衬衫，头发都是短平头。四人的样貌虽然各不相同，不过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壮硕，一个个块头都不小，十分强壮，而且生态中还有一丝戾气。穿着西装的还不太明显，那两位穿着白色衬衫的，感觉手臂上的肌肉都快将衬衫撑破了。 第四排照片就只有一张，是一栋豪宅的远景图。在它的旁边，还有一幅地图，从上面的标示来看，是这栋豪宅周边的情况地图。 等一切摆放好，坐在茶几旁的萨米多夫身体前倾，伸出右手指着第一排照片，“杰少，各位，这就是我们的目标人物，名叫威廉.班尼特，曾经了陆军中校，从1991年后，与中情局和国防情报局关系密切，之前一直在中东服役，前段时间的伊科里战争他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其因为“标示目标情报技能了得”，被中央情报局以及行动指挥部相中，当上美军的轰炸目标制定官，也因此成为北约78天空袭行动的核心人物之一......我们在南国的时候，就差点是死在此人的手中，根据杰少提供的信息以及我们这段时间的了解，当时指挥部要轰炸的地点是南国的补给与采购局总部，要求中情局人员马上标出所要空袭的目标方位。这一任务，落实到这个人的头上。中央情报局的上级还给了班尼特一个南国补给与采购局总部的地址和一张地图。班尼特按图索骥，在地图上标出了一个“x”。不久，画着“x”的地图被送到了北约战斗指挥中心--标“x”的位置将成为北约军队的轰炸目标，然而，这一次标注“x”的位置不时南国的补给与采购局总部，而是中华国驻南国的大使馆......” 萨米多夫在解释的时候，他不时的看向陈康杰，陈康杰面无表情，很难看得出他的心中所想，或许是因为这些情况他都是知道了的，故而波澜不惊。 第一次知道详情的庞辉和谭军他们就不一样了，一个个神情震惊，双拳紧握，眼露凶光。他们没想到居然个中情况还有这样的隐情，中情局被牵扯到这里面来了。愤怒的是，终于知道了直接的仇人是谁，不管命令是谁下的，反正从中捣鬼的人就是仇人。想起当时被轰炸时的惨烈和悲伤，一个个恨不得将这人撕碎。 陈康杰的目光在所有人的面上扫过，最后落在熊自强的身上，“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要将这个仇人干掉，我不管他以前是陆军的人还是中情局的人或者是什么国防情报局的人，既然我差点死在他的手上，那我就不会这么算了。既然要捣鬼，就要有仇家随时找上门来的觉悟。” 陈康杰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说得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萨米多夫，你继续。” “好的”，萨米多夫沉声应答道，“伊科里战争六月二十日停止了，不过，威廉.班尼特却在战争结束前半个月退役了。他退役之后，就返回了弗吉尼亚州的家乡，只是他却没有回到威廉斯堡，而是去了劳登县，在郊区买了一栋别墅，过起了逍遥自在的生活，至于他为什么会有这么一大笔钱，目前为止我们不得而知。” “这家伙一定是干了坏事，所以得到一大笔封口费。”庞辉恶狠狠的从旁说道。 “这种可能性有，但不太大，就我们以往的经验，中情局会有封口费，但不会那么高，几十万美元足矣了，可是就这段时间我们的跟踪了解来看，班尼特至少拥有百万美元，他不但买了别墅，买了豪华轿车，在里士满唯一的一家高尔夫球俱乐部拥有会员，他还聘请了保镖，就是这四位”，萨米多夫伸手指了指第三排的那四张照片，“这四名保镖应该是陆军的退役士兵，反侦察能力很一般，不过，他们身上应该都是配备武器的。” 萨米多夫他们是从专业的克格勃队伍里面出来的，侦察能力可算是一流，而且以前在红星小组，从事的又基本上是暗杀任务，因此才跟踪了之后没有被发觉，并且还很容易就辨别出了那思维保镖的反侦察能力很有限。 就算是威廉.班尼特，目前也没有发现自己被盯上了。他虽然与中情局关系特殊，或许也接受过中情局的训练。可是，萨米多夫他们以前打交道最多的就是中情局的特工，自然有一套针对性的手段。 更重要的是，此次行动是个人对个人，已经退役了的班尼特并没有得到中情局的支援。相对来说，萨米多夫他们却是资源要丰富得多，且不说陈康杰提供了充足的活动经费，就凭事先锁定了目标人这一点，班尼特就已经处在了输的一方。目前为止，萨米多夫他们都还不知道，陈康杰得到了俄国情报机构的配合。 “不用管他的钱是从哪里来，我们没有必要去了解那么详细，对于将死之人来说，这些钱也许都没有任何意义了。”陈康杰冷冰冰的说道。 陈康杰很少如此令人生寒的说一个人，在他的话语中，这个还在享受美好生活的退役中校仿佛已经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听进耳朵的众人都打了一个突。 看来惹恼了杰少，他报复起来，还真的是不择手段，令人畏惧。关键是他还路子广，这么机密的情报都能搞得到。 其实在美国政府与中华国政府的外交谈判妥协中，正式向中华国驻美国大使馆通报了他们的处理决定：负责目标选定的官员被开除或处分……特别是那个在袭击目标上打x的人，被勒令离开中情局。也只有这样，他们的“误炸”理由才能说得通。但他们拒绝透露受处分人的姓名和具体情况，中方的外交人员几次强硬，美方也还是拒绝透露。中方派到美方的情报人员费尽周折，也没有得到有用的资料。坦率的说，要不是弗拉基米尔.伊万的帮忙，陈康杰也很难搞得到这样的情报。并且伊万能够那么快就获得情报，还是因为当时班尼特就在前线，还没有退役。如果等到班尼特回到国内，伊万想获得这样的机密情报，那也实属困难。 萨米多夫望了陈康杰一眼，继续说道，“是的杰少，下面这位是班尼特的夫人布辛西娅，她目前与班尼特生活在一起，就我们从侧面了解，她确实是一名普通人，以前在一家电信公司工作，现在辞职在家。这对夫妻到目前为止没有孩子......” “既然她只是一名普通的妇女，那行动的时候，不要伤及她的性命，我们不是残暴的****，我们仅仅是对我们的仇人进行报仇。”陈康杰锐利的目光落在布辛西娅的那两张照片上，沉吟少许说道。 第一千三百八十九章 有人出来了 虽然有萨米多夫他们做前期准备，许多资料也收集得比较详细，但是为了做到心中有数，陈康杰还是打算自己亲自查探一番。这不是说陈康杰不相信萨米多夫他们的专业能力，仅仅是出于自己谨慎小心的风格。 劳登县距离里士满不足六十公里，开车的话，四十分钟就能到达。 说它是一个县，那是从面积上来说的。如果从人口方面评价的话，也就是和国内稍大一点的乡镇差不多。 不得不承认美国的土地广博，劳登县与其他美国中小城镇没有多大的区别，没有高楼大厦，最高的城市建筑就是县政厅，那也只有四层而已，在两条交叉的主干道两边分布着县城的主要商铺，街道整整齐齐，只是街上的行人并不是很多。城区的面积还算比较广，只有两万多人，可是每家的房子面积都比较大。 陈康杰他们到劳登县的时候是早上十点，在一片明媚的阳光下，劳登小城显得安静而美丽。城市街道的绿化不怎么样，只有人行道上有一些椭圆形的花坛。不过在宽阔的街道两边的房屋背后，则是大片大片的树林草地和稀稀疏疏的民居，显得苍翠迷人，又舒适自然。 在两条主干道交叉的地方，有一个小型城市广场，在广场一角有一个露天咖啡厅，已经坐了不少中老年人。 相对来说，美国人对咖啡的热爱没有欧洲人那么强烈。或许是因为咖啡属于慢生活的代表，而美国人在追求生活休闲品质方面是没有欧洲人那种耐心的。在欧洲，不管是大城市还是中小城镇，咖啡馆几乎是随处可见，就算是在巴黎的香榭丽舍大街两边，也分布着不少的咖啡馆，不少还是露天的。而美国是一个讲求效率和竞争的社会，几乎所有人都在追求财富的增长，这样的特点就使得美国人对咖啡的热情要淡很多。当然，同属西方社会，咖啡在美国人的生活中也不陌生，许多地方也是有咖啡馆的，只是生意或许没有欧洲那么好而已。 咖啡在美国没有欧洲那么流行，不过美国人却创造出了与他们的社会形态相适应的餐饮文化，快餐就很好的反应了美国的生活节奏。在美国，可不仅仅只有麦当劳或者肯德基这样的地方出售垃圾食品，在许多咖啡厅，同样有汉堡这样的代表快餐出现。美国人最喜欢的饮料还是可乐，与汉堡一样，可乐是可以随时携带走的。 对于那些已经退休，无所事事的老年人来说，已经不需要再为生活劳碌奔波了，倒是有闲情逸致停下来慢慢品尝一杯香浓的咖啡，几个老友聊聊天，晒晒早晨的太阳，到不失为一个消遣的好办法。 今天陪同陈康杰一起亲自侦察情况的只有三个人，萨米多夫，熊自强和谭军。他们开出来的不是别克商务车，而是一辆双排座的皮卡车。这种皮卡车在美国的普及程度相当高，而且城市越小的地方出现的频率越高。 “看来美国人的生活真的比我们国家舒适得多，我们国家那些退休老头老太太们，可没有这样的生活品质，哪会这样悠闲的吃早餐，路边一个煎饼或者一碗豆浆两根油条就搞定了。这样的环境，只有谈恋爱的年轻人才会光顾。”皮卡车从城市广场开过去的时候，熊自强看着车窗外那些轻松舒缓品着咖啡的老人们说道。 “从财富上说，美国人的确比我们要好很多，生活品质国内的普通人是比不了的。不过从养生的角度来看，美国人还是浅薄了点。你想啊，国内的那些老人家，一碗稀饭，或者一杯豆浆，能不比一杯咖啡有营养？再说了，人老了，骨头硬了，就更应该运动，这么坐着是不行的，还是我们的那些老被人想得明白，知道生命在于运动……”陈康杰平静的说道。 “这倒是，我们住的小区楼下广场上，一早上，就是跳广场舞的打太极拳太极剑的老年人，一个个生龙活虎，还有不少人打羽毛球。就是他们的噪音大了点，有时候想睡懒觉的时候，他们的音乐却吵得没完没了。”谭军附和说道，一向沉默的谭军难得说那么多话，看来他也是被那些早晨的音乐吵得有点怨言了。 “广场舞？什么广场舞？”萨米多夫有点纳闷。 “哈哈，这可是我们国家老年人的专利和特色……”陈康杰摇摇头笑了起来，“这是我们内地城市中老年人的一种休闲健身方式，就是会早晚聚集在城市广场，小区广场或者公园广场上跳舞，我母亲就是一个热衷爱好者，年轻的时候，他们没有那个跳舞的环境，现在算是弥补一下了，还能健身和交朋友。我觉得这种方式很好，不管他们是扭秧歌还是跳民族舞和现代舞，都是一种重现青春的方式。” 说起来现在的广场舞的普及程度还不是那么高，主要是各个城市的休闲生活场所还不够。随着全国各个城市改造浪潮的推进，不管是当做政绩工程，面子工程还是真的是想改善居民的生活环境，城市广场会像雨后春笋般的在全国各个城市出现，到那时，广场舞的中老年团队就会变得十分庞大，可以这么说，只要有广场的地方，早晚就一定会有人跳广场舞。 现阶段，年轻人对广场舞是没有什么好感的，他们会认为那是大爷大妈们的玩意，路过最多也就看看而已。到后来，这种简单朴素的老百姓运动方式不但大受老年人的追捧，就连不少年轻人也被吸引了进来，甚至于，他们还走出国门，扬威世界。 一开始的时候，陈康杰也有点不喜欢那些老年人一早一晚吵吵闹闹，可随着马芳琴成为广场舞的爱好者，身体坚朗多了，心情时时也保持舒畅，他也转变了自己的观念。只是答应要帮助他们那个小团队搞一次正规表演，一直都还没有时间得以实现。 皮卡车在劳登县城区中心没有停留，而是穿过城区向郊区开去。威廉.班尼特的私人别墅在距离城区两公里远的一条小河边。 不一会，车减速停了下来，一条四五米宽的清澈小河出现在车轮下方，陈康杰他们皮卡车停在了河上的小桥上，桥的两边是木条编制而成的栅栏。 充当司机的萨米多夫将车窗放了下来，伸手向左边一指，“那就是威廉.班尼特的豪宅。” 坐在副驾驶的陈康杰循眼望去，在一个小缓坡上耸立着一栋灰色的巴洛克式大屋，从窗户看只有两层，正中间的屋顶上还有一个圆塔。在建筑外墙的大窗户上方，倒悬着一些精美的雕刻。正中间的下方有一个长方形门厅，门厅两边和顶上的两边与房屋的四周一样，都有着精美的罗马柱支撑，在外墙的突出位置，还有一些亮晶晶的贴片。在阳光的照耀下，整栋建筑散发出内敛又张扬的奢华。 在主楼前面是一个花瓣形图案的大花园，花瓣的中央是一个三层的喷泉，清凉的水帘正一层一层的散落下来。花园的两边是两排浓密的常青树，十分工整对称。花园的四周没有砖石结构的围墙，而是一圈棕红色的笔直栅栏，似乎主人觉得，要是用围墙全部围起来了，就会锦衣夜行。这到符合很多美国人的性格，从不掩饰自己的财富。 怪不得萨米多夫他们会说班尼特的财富在百万美元以上，像这样的别墅，就算在美国，也要将近百万美元。 由于别墅是在小缓坡上，因此陈康杰他们看得十分真切。当然，站在别墅里面，也能俯瞰清楚陈康杰他们所在的位置。 “这里面除了班尼特夫妇与他们的四位保镖，还有两位佣人，只是那两位佣人一般情况下很少出来，只会一个星期到城镇里面做一次采购。”萨米多夫解释道。 此时陈康杰手里拿着一个望远镜，正在扫视别墅里面的每一个区域。 “一般这个时候班尼特都不会出门，别墅的四周安装得有八个监控装置，很严密，只要在房间里就可以将别墅里面和四周的情况看清楚。不过我们停车的这个位置是他们的死角，或许他们觉得用肉眼就能居高临下看清楚我们这里的情况，因此不需要监控。”萨米多夫继续解释道。 “怪不得你把车停在这里，我还纳闷呢，怎么跑到人家的眼皮底下？”坐在萨米多夫后面的熊自强放下手中的望远镜说道。 “到时候我们是要潜进去吗？”谭军冷静的问了一句。 “现在还不好说，就看我们需要什么样的效果，这才好制定计划。”萨米多夫看了陈康杰一眼回答道。 言外之意还是要陈康杰来拿主意。 “他的生活没有规律吗？”陈康杰没有放下望远镜，从旁问了一句。 “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经过我们这么多天的观察，他的生活规律就是睡得晚，早上也起得晚，其他的，就没什么规律的，有时候下午会外出，有时候晚上外出，还有时候两天都不外出……”萨米多夫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陈康杰打断了。 “有人出来了” 陈康杰的话音才落，车上的四人就看到别墅正中间的大门打开。 第一千三百九十章 跟踪 为了不引起过分的注意，萨米多夫赶紧发动汽车，朝前方开去。 车辆开出四百多米之后，萨米多夫将车停在了路边，这是一处弯道拐角，从班尼特家里出来的车辆如果是往右开去，那么是看不到陈康杰他们的，如果是往左，那么萨米多夫也来得及发动汽车。而且，就在停车的时候，萨米多夫还十分迅速的将车牌给更换了。 等了大概三分钟，班尼特别墅院子的铁门缓缓打开，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七座城市多功能车沿着斜坡开到了公路上。 谭军此时正站在一棵栎树后面，稍稍露出一只眼睛，陈康杰他们都呆在车上等着。 少顷，谭军快步回到车上，“他们朝右边去了。” “跟上去”，陈康杰命令道。 萨米多夫一个倒车，再甩一圈方向盘，皮卡车做了调头，跟了上去。 “杰少，需不需要对他们进行技术监视？”萨米多夫一边开车，一边朝旁边的陈康杰问道。 “要，反正我们的时间很宽裕。”陈康杰盯着前面那辆多功能车的车尾点了点头。 萨米多夫左手掌握着方向盘，右手拿出一个通话器，“放鹰，放鹰，目标向东，1000。” 很快通话器里面就传来了回声，是阿廖沙的声音，“收到”。 萨米多夫将通话器放下，微笑着对陈康杰说，“这是我们自己编的联系方式。” 陈康杰虽然不是完全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不过他并没有详细询问，只是点点头回应。 萨米多夫的跟踪技巧很高，没有像电视里面出现的那种紧紧跟随，而是保持了几百米的车距，让人很难感觉到被跟踪。 前面行驶的凯迪拉克多功能车的确没有察觉，他们继续平平稳稳的朝前开去。 沿着前来的路，一前一后的两辆车开进了劳登县城区，前面的车在城区没有停留，继续往东朝着里士满的方向开去。而陈康杰他们的皮卡车在路过劳登县城区出口的一个加油站时，车辆拐进了路边的一条林荫小道。小道的尽头是一座小庭院，一扇滑动的灰色大铁门挡在尽头处，没有路了。 “不是要跟踪吗？我们到这里来干什么？”谭军很是疑惑和不解。 本来刚才间隔的距离就比较远，如果再在这里耽误的话，等一会还能追上吗？ “呵呵，他们跑不掉的？”萨米多夫笑着说道，然后他在方向盘前面拿出一个车钥匙模样的小按钮，朝着铁门方向按了一下，大铁门就缓缓滑动打开了。 “杰少，这是我们的一个换车点。”说着萨米多夫就将皮卡车开进去。 在院子里，停放着两辆车，一辆银灰色丰田轿车，一辆蓝色雪佛兰商务车。 萨米多夫将皮卡车停放在蓝色雪佛兰商务车的旁边，自己推开车门走下来。陈康杰他们虽然好奇，但还是跟着下车。 “杰少，现在我们得换成这辆商务车。”萨米多夫将雪佛兰后车门拉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陈康杰坦坦然然，躬身就钻进车子。一进来就觉得这辆商务车的内部空间很怪异，被极大的改动过。原本拥有的两排座椅变成了一排，在座椅的前面是三台显示器和一些仪器设备。在座椅的左边，还放着一台小型电脑。 跟着蹬车的熊自强和谭军看着这些设备脸上流露出一些惊讶的神情。这简直就是一台指挥车啊。 不是说谭军和熊自强没有看到过这些设备。熊自强在部队的时候，见到过类似的东西，不过那是在野战装甲车上，车顶上还有卫星接收器和雷达接收装置。谭军以前是警卫局的，他们部门里面也有类似的东西，不过他由于是负责前线执勤，并没有过多接触，而且他们的指挥车是类似于依维柯那样的轻型车辆。 “这是我们自己改装的，电脑是网络接收装置，也能接受音视频信号，这三台分别是雷达接收器，红外接收器和卫星信号接收器，现在阿廖沙他们应该跟上去了，我们可以不需要靠近就能知道前面的情况，车顶上的那根旗杆其实是天线，外人是看不出来的……”萨米多夫将半截身子伸进车内，指着里面的仪器设备解释道。 “是不是班尼特的车被你们动了手脚？”陈康杰反应很快，立马就想到了什么。 “呵呵，还是杰少聪明，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在他们的车上安放了一点小东西。”萨米多夫对陈康杰竖起大拇指说道，算是给老板送上一记马屁。 说完萨米多夫也钻进车内，将里面的所有仪器设备电源打开，“你们会用吗？”他问的是谭军和熊自强。 “这个……很久没用了……有些生疏……”熊自强有些尴尬的说道。 虽然说特种兵要学很多东西，可他们毕竟不属于技术兵种，在很多设备的操作方面并不是那么专业。而且，他们属于中华国的第一代特种兵，当时许多设备都是挺简陋的，因此侧重点是在武器操作和运输工具的操作。 “我……也差不多。”谭军的底气也不是那么足。 在国内的军队当中，军人对技术的掌握还不是那么健全。当然，这与我们的军人素质文化水平不高有很大的关系，与我们的设备配备还不够完善有很大的关系，更重要的是，与我们的军队发展思想密切相关。可以说，我军的信息化才刚刚开始，普及的程度相当的低。在基层部队，很多人当了几年兵，都还没有接触过这些高科技东西呢。 在国内，除了部队上面的特殊技术兵种掌握这方面的技能之外，也就只有情报部门的人对这方面的东西比较熟悉一些。不过能够精通掌握的，还是很少。 萨米多夫他们就不一样，原本就是情报人员出身，而且当时克格勃的情报技能和技术在世界范围内都是相当先进的，因此他们在专业训练之下，掌握这方面的技能不算什么太稀奇的。何况，萨米多夫他们四位红星小组成员本来就常年在国外执行任务，对于信息的收集是基本功。 坐在一旁的陈康杰见熊自强和谭军都支支吾吾，也跟着有点没面子。只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国内要打造信息化部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战争思想不做大的调整，战斗人员的素质不做大的提高，先进装备不大批的装备部队，一切都是白搭。 目前为止，国内还没有一支真正意义上的信息化部队。不过倒是有一支私人武装的信息化水平很高，他们就是郑竣领导的驻扎在圣诞岛上面的那支部队。这支部队陈康杰砸了重金，所有的训练和装备都像美军看齐，而且他们不用退役，因此可以常年接受训练，战斗力国内不对来说，应该高出很大一截。 只可惜陈康杰这次并没有从岛上调派人员跟随，要不然的话，这些设备他们一定有不少人可以熟练操作。 萨米多夫也看到了陈康杰脸上的少许不快，没有继续再问什么，而是直接作出了安排。谭军去开车，他来操作，至于车辆往哪里开，他可以与阿廖沙他们联系，也可以接受后面的调配。 车门关上，谭军将车开出了小院子，萨米多夫用遥控器将院子门关上。 此时的商务车内光线有点暗，虽然车窗上没有安装窗帘，不过玻璃上做了特殊处理，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陈康杰，熊自强和萨米多夫每个人的脑袋上都戴上了一个耳机，萨米多夫将车内的所有设备都做了调整。三台显示屏上面分别出现了接受到了信号。电脑上面出现的是实时画面，画面中班尼特的那台多功能车正在公路上面飞驰，从角度看应该是从后面一辆跟踪车辆上拍摄的结果。第一个显示屏上出现的是一个不断跳动的闪光点。另一个显示屏上面出现的则是波动曲线。最后第三个显示屏上，同时也出现了五个黄红色的影子，看不清楚图像，不过可以分别出来，是五个坐着的人。 在陈康杰他们的耳机里面，也有嘈杂的声音出现。 “怎么什么也听不到？”陈康杰弄了半天，耳机里面始终是嗡嗡的嘈杂声，因此有些疑惑。 “杰少，他们的车正在高速行驶，如果他们几个不说话的话，那么就只能听到这样的杂音，这是车辆本身发出来的。”操作设备的萨米多夫解释道。 “哦……对了，办完事情之后，安装在他们车上的东西要拆下来，不能给人留下线索。”陈康杰点了点头，然后想到什么似得又提醒了一句。 “这个应该是不难办到的，我们安装的设备是可以自动脱落的，比如现在，如果我这里操作的话，就可以让设备掉落在公路上，如果再经过车轮碾压的话，基本上就算是销声匿迹了。”萨米多夫答道。 陈康杰都不得不佩服情报界的这些不可思议的技术能力。 “这些东西你们是怎么弄的？应该在美国也不太可能在市面上买得到。”熊自强好奇的问了一句。 “自己改装的，杰少在学校的时候，我们在香港大多数时候就无所事事，因此就把以前用过的东西组装出来玩。成套的东西在市场上当然买不到，不过可以使用拼凑的方式，零部件想找的话还是很容易弄到的，正好这次派上了用场。” 第一千三百九十一章 旅馆窃听 就在陈康杰他们讨论那些设备的时候，耳机里面忽然传来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老板，现在往哪里去？”一个粗重的声音传来，虽然还是有杂音干扰，不过其意思还是听得比较清楚。 “去e　broad大街上的杰弗逊旅馆。”回答的声音有些雄浑，中气还算比较足，而且还给人一种上位者的威严。 在那辆车上能够被称为老板的，应该只有威廉.班尼特一人，那么这个声音应该就是他了。问话的人应该是他的司机兼保镖。 “好的”。 “客人在1208房间等我，一会儿你们不用跟我上去，就在下面的大厅等我就行。”班尼特接着又吩咐了一声，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1208房，呵呵。”陈康杰将耳机摘下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自言自语道。 “杰少，是不是有什么打算？”陈康杰这种笑绝对不是无的放矢的，与他相处久了的熊自强很清楚，因此好奇的问道。 陈康杰没有回答熊自强的问题，而是转向萨米多夫，“除了我们这辆车，他们有几辆车跟踪？” “两辆，阿廖沙与庞辉还有董明书一辆，巴斯耶夫他们两个与王伟一辆。”萨米多夫没有将耳机摘下来，仅仅是挪开了一点，回答道。 “那就让阿廖沙到杰弗逊旅馆去，开一个隔壁的房间。”陈康杰稍作沉吟后说道。 “杰少，你是想在旅馆里面动手？”萨米多夫沉声问道。 “呵呵”，陈康杰轻轻一笑，“怎么会？那不符合我们的需要，我才没有那么傻，我只是好奇，到底是谁在等那个家伙而已。” 陈康杰他们这次来美国的目标虽然就是威廉.班尼特，按理说要暗杀威廉.班尼特并没有那么困难，只需要用一直狙击步枪就可以达到目的。只是，有两个要求增加了其中的难度，第一就是陈康杰要亲自动手，第二，那就是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绝对不能让人怀疑到他的头上。 威廉.班尼特毕竟不是一般人，他死了，一定会牵扯到各方神经，尤其是中情局内部会产生怀疑。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班尼特死得不明不白，模模糊糊，甚至于让他们怀疑是国内情报部门干的，也不能让他们找到一点陈康杰的蛛丝马迹。陈康杰这是为自己的安全着想，也是为了混淆视听。 旅馆里面，可不是一个下手的好场所，尸体不好处理，而且还极可能会惊动旅馆的工作人员或者其他客人，要是那样，那就大大不美了。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很好办。”萨米多夫也是担心陈康杰选择在旅馆里面下手，毕竟他们对杰弗逊旅馆里面的环境不熟，又还没有提前做好安排，仓促之间，总会有些不妥。听说陈康杰只是想偷听一下，他就放心了。 随即萨米多夫就马上和阿廖沙通话，将陈康杰的要求布置给他，相信阿廖沙会做好一切准备的。 杰弗逊旅馆位于e　broad大街北，虽说名称叫做旅馆，实际上与国内是三四星级酒店没有多大的区别，是一栋有十四层高的方方正正白色现代化建造，左边是一栋红色民居，只有四层。由于e　broad大街属于里士满的中心区，杰弗逊旅馆这栋十四层的建筑物倒也不显得多么鹤立鸡群，其周边不缺乏高楼大厦，就是在它街对面的皇冠广场酒店也比它巍峨豪华得多。 杰弗逊旅馆门口有一个停车场，陈康杰他们到达的时候，威廉.班尼特的凯迪拉克已经停在了停车场的中间位置，在其旁边，停着一辆福特轿车。 陈康杰他们的车没有靠过去，虽然中间位置还有停车位，萨米多夫而是选择将车停在了右手边的一个角落里。 熊自强要去拉车门，陈康杰伸手制止了他，“你们不用去了，我和萨米多夫上去就行。” “阿廖沙已经在房间里了，巴斯耶夫和洛夫斯基在旅馆大堂，庞辉他们也在车上，那辆福特，以及斜对面那辆道奇就是他们的。”萨米多夫从旁指着车外说道。 之所以不让熊自强他们露面，还是处于谨慎小心的目的。虽然在里士满有不少的华人，不过总体来说数量还是比较少的，不像洛杉矶或者旧金山经常可以看到华人扎堆，如果一下子出现一群，难免受人关注。尽管他们的外形做了掩盖处理，不过能不出面还是尽量不要出面。萨米多夫在美国当然也算是外国人，不过外形的区别要小得多，而且他们这方面的经验要充足一些。 按理说这样的事情陈康杰应该安排给约翰.吉米他们才对，约翰.吉米他们是地道的美国人，对当地的情况最为熟悉。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使用他们是最合适不过。然而陈康杰还是将他们排除在外。 虽说在一定程度上约翰.吉米他们接受住了考验，无论是在洛杉矶暴乱期间还是在迈阿密与黑狼帮的火拼当中，他们的表现都可圈可点。只不过这一次对付的人不是黑帮成员，也不是商场对手，而是美军前情报人员。事关重大，陈康杰不得不沉稳对待。约翰.吉米他们都是美军的前军人，或许在他们的军队中没有像我们一样将思想工作当成法宝，但是也不表示他们就是完全没有思想的军人。如果在关键时刻，因为爱国之心或者战友情怀，使得消息泄露出去，那对陈康杰来说就是天大的麻烦。 既然陈康杰不让，那熊自强他们也只能老老实实在车里呆着待命，如果有需要，陈康杰会呼叫他们的。 萨米多夫先下车，下车之后就大步往前走，后面下来的陈康杰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这才跟上去，而且落后小半个身子。给人的感觉就是萨米多夫是老板，陈康杰这个其貌不扬的小伙子是跟班。 按照陈康杰“酒色过度”的形象是不适合做跟班的，只是在下车前，他将自己的衣服与熊自强的做了调换，熊自强的衣服穿在陈康杰高大的身上，就显得有些窄小，自然而然就多了一些土气。再加上现在陈康杰头发凌乱一些，就更加看不出是个老板了。 抬脚走进旅馆大堂，陈康杰没有四处打量，而是目不斜视跟着萨米多夫的脚步往楼上走。 只是他的余光还是发现了巴斯耶夫和洛夫斯基，还有班尼特的那四个保镖。 班尼特的四个保镖有两个穿着白色衬衫，两个穿着灰色t恤，四个人坐在一个长沙发上抽烟聊天，而斜对面的巴斯耶夫和洛夫斯基则是一个拿报纸，一个拿杂志，正在漫不经心的阅读，就像是在等朋友到来一样。 陈康杰和萨米多夫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什么关注。仅仅是巴斯耶夫多瞟了一眼而已。 两人走到电梯间，搭乘电梯直接来到十二楼，阿廖沙开的房间是1206，恰好在1208的隔壁。美国的一些酒店与国内的某些酒店在门号的编排上有相似之处，就是一面单号一面双号。要是不知道这个特点，贸然去开1209或者1207，极可能不岸边，而是对门。 杰弗逊旅馆里面的装饰还是很不错的，过道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幅油画，间隔一段距离还有一个花台。地板上铺设着亮色的地毯，走在上面软绵绵的，不会发出一点声音。这或许是考虑到不影响客人休息的需要，这一刻正好适合陈康杰他们。 来到1206号房间的门口，萨米多夫轻轻的在房门上敲了三下。房间门上安装得有门铃，可是他没有按。 “吱嘎”一声，房门打开，阿廖沙闪身，将陈康杰和萨米多夫让进去。 房间里有一个旅行箱，是打开的，只是旅行箱里面摆放的不是衣物和生活用品，而是一些仪器设备。 阿廖沙将房门轻缓关上，与陈康杰点点头招呼一声就蹲下忙碌起来。 房间的面积不小，应该有五十平米，除了一张大床，还有一张沙发和两把椅子，一张小圆桌放在两把椅子的中间。窗帘是拉上的，灯光开着。这除了是不让别人从窗户外面看见之外，如果有需要，只需要将窗帘拉开，楼下待命的熊自强他们就会提供支援，现在他们正在楼下的车上注视着这个房间的窗户。 陈康杰点了点头，就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萨米多夫则是帮助阿廖沙做一期安装。 只见阿廖沙和萨米多夫一人拿着一个半圆形的金属仪器拜访在电视柜上，电视机已经被阿廖沙抬下来放到一角去了。金属仪器的一头是一根直管，直管的顶端各有一条连接线。两人将仪器架好，又将半圆形那头紧紧的贴在墙壁上，再把直管顶端的连接线插在从旅行箱中拿出来的像影碟机大小的机器背后插孔里。 当一切弄好，阿廖沙将一个耳机递给陈康杰，萨米多夫则是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陈康杰将耳机戴上，他们之间没有一个人说话。他们安装的仪器能够将隔壁房间里面的声音放大三十倍，他们不说话，是担心对方也有这样的东西。 陈康杰刚一戴上耳机，里面就十分清晰的听到有人说话。 第一千三百九十二章 日本人的暗手 “班尼特先生，你的开价太高了，当初我们可不是这么谈的。” 陈康杰一脸凝重，眼睛发直，眨都不眨。电话里传来了一个清脆的男人声音。是的，一般来说男人的声音不能用清脆形容，不过这个声音的确是清脆。听在陈康杰的耳朵里，就像是玻璃杯被弹动的声音。 而且让陈康杰感觉到有些疑惑和诧异的是，发出清脆声音的这个人，应该不是美国本地人。陈康杰常年往返中美两国，接触到的美国人不算少了。而且，他不管是做音乐作品还是拍电影，都需要对美国语言文化有一定的了解。不是说这个人的英语说得不好，而是他的声音有一些些上扬，很有东瀛岛国的特色。 陈康杰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感觉，是因为英语和日语他都懂得，造诣上还不浅。 这也是，要是没有两把刷子，他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傲人成就。何况陈康杰听力十分敏锐，只要有一点点缝隙，他都能捕捉到。 对于语言的学习，除了勤奋之外，也是要讲天分的。就拿中文来说，许多老外学了多年汉语，或许也在中华国生活过多年，可要是他一开口，就能清晰的听出来不是中华国人。有一个中文名叫大山的加拿大人在首都跟随一位相声大师学习相声，相声是一门语言艺术。在这位大师的精心教导下，通过大山本人的刻苦学习，他的中文到达了一个十分高超的水平。许多人都承认，他是对汉语口语掌握得最好的西方人，甚至于他对普通话的吐音比很多国人都要标准。就算是这样，还是有很多人可以不见到他的样子就能从口音中听出他是外国人。 没办法，对舌头的说话技巧他可以很容易掌握，但是口腔肌肉就不是随随便便可以练就的了。英语也是一样的，美国英语要求的口腔肌肉与英国英语都有些许不同，这是长年累月下来的结果，与技巧无关，是一种多年训练养成的自然而然。当然，如果这个人从小就生活在美国这个环境中，他的语言当然也会自然而然本地化。 陈康杰也算是既有语言天赋的了，只不过他也知道他所说的英语一般人或许听不出区别来，但那些研究语言的美国人还是能够分辨出差别来的。 “冈本先生，是的，我承认，的确要价和当初我们谈妥的条件不一样，可是这也没办法啊，我已经付出较大代价了，难道不应该有所弥补吗？”班尼特的声音传进了陈康杰的耳朵里。虽然班尼特的声音听起来比较平缓，然而从语气上来说，似乎有些有恃无恐，甚至于还有一些拿捏的味道。 “班尼特先生，我们相信你是一个讲信誉的人，在行动之前，就已经预付给你一百万美金了，根据约定，我们只需要再支付五十万美金即可。你显然突然提出来要两百五十万美元，这已经大大超出了我们的条件。”这位名叫冈本的人说话脆中开始带软。 看到陈康杰听得认真，萨米多夫和阿廖沙也不打扰，自己到一旁的椅子里坐了下来。没办法，只有一副耳机，他们两个都不知道对面到底在谈什么。既然不知道，那还不如自己休息一下。 “信誉当然要讲，可是当初你们也欺骗了我，并没有告诉我long就在现场……” 陈康杰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眉头一下子深深蹙了起来，神情也变得更加严肃，两手按在耳机的听筒上，生怕放松了，声音会泻出去，影响质量。 “你是long的崇拜者？还是你们有什么关系？long在不在现场，与这次行动应该说没有什么直接的关联，我们要的只是大使馆被炸，可没有考虑过里面会有什么人。”冈本先生轻飘飘的说道。 “呵呵”，班尼特轻笑一声，“我并不是他的崇拜者，我与他也没有什么直接关联，可是他在现场，这就超出了政治意义的范畴。如果不是因为他在现场，我根本不会被解雇，我被解雇了，就失去了几乎所有的经济来源，我当然要为我以后的生活寻求一下保障，难道冈本先生觉得这不应该吗？” “你被解雇，那是因为这是政治妥协的结果，中华国反弹十分强烈，贵国当局自然要处理一下当事人，要不然不好交代。当初接受任务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这样的结果，放弃小人物永远都是大人物的必然选择，用一句古老的汉语来说，就是丢车保帅，这和我们可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冈本先生还在讲事实摆道理，其目的还是要顶住班尼特的狮子大开口。 “当然有关系，要不是long当时在现场，中华国的反应会那么强烈吗？更主要的是，美国国内的反应会那么出人预料吗？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干类似的事情，中情局基本上都不会去追究。如果出了事情就拿下面的人来顶缸，那中情局也发展不到今天，维护内部的利益，这是所有人的共识。如果long当时不在场，要闹，那也只是中华国的国内闹，根本不可能波及到美国和欧洲。我比你了解我们的政府，如果不是切身利益受到了重大威胁，是不可能从中情局找替罪羊的，因为我们是最好用的人。我相信我的解释已经够清楚……如果不是你们瞒着我，知道内情的我是不可能接受这笔交易的，太不划算了，再过十年我就可以退休，退休金就是一笔不小的财富，还不用担惊受怕。”地板上有脚步的声音，应该是说话的班尼特正在踱步。 “我们当时也并不知道long在现场啊！”冈本叹了一句。 “你觉得我会信吗？冈本先生。”班尼特揶揄道，甚至于陈康杰都能隐隐听到她从鼻子里面发出来的不屑气流。 “……”冈本没有马上回话，而是沉默了七八秒的时间，“班尼特先生，我最多只能再给你加五十万美元，这已经是我的最大权限了。” 冈本没有正面回答班尼特的问题，而是选择直接跳过去，更主要的是，他还表露出了退步的姿态。这就等于是默认了。 陈康杰心潮起伏，他现在咬牙切齿，双目圆瞪，感觉要喷出火来。 没想到这事居然还有日本人的暗手在里面，陈康杰这会儿恨不得一脚将墙壁踹一个洞，冲过去掐住叫冈本的这人的脖子，逼问他到底是为什么？ 陈康杰虽然一向不喜欢日本人，这是有历史原因的，也是有现实因素的。小日本不但侵略的时候猪狗不如，嗜杀成性，搞得中华国哀鸿遍野，尸山血海。在投降之后，竟然不思悔改，不但不承认他们的侵略史实和残暴手段，还反过来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掩盖，是可忍，孰不可忍。不但如此，小日本还厚颜无耻的反过来餐食我们的固有领土，真是欺人太甚。 说起来，也不能单方面的怪小日本的狗眼看人低。在他们的眼里，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被美国占领这么多年，也没有见他们有多大的怨言，无非就是觉得二战时他们是被美国人打败，所以服气，不是被我们打败，因此不服气。再加上我们一向采取的又是保守的对外政策，嘴上喊得凶，拳头就没有真正的伸出去几次，尤其是在对待日本的问题上，不但是放纵，甚至于还多少有些卑躬屈膝，总觉得人家有钱，就应该讨好一下，以为讨好了，他们就愿意分一点。对于这样的国家，小日本会好好反省那才是怪事。 我们一直自诩是礼仪之邦和泱泱大国，当年巨额的战争赔款很大方的一挥手，就一笔勾销了，以为这样就能赢得人家的好感，让人家感激涕零。实际上，这就是老好人思想，而现实中的老好人，一般都是被欺负的对象。 我们还活在过去的历史辉煌摇篮里，根本没有好好的认识一下当今的世界。美国人历史短暂，从来也没有当自己是什么礼仪之邦，反而在坚固的实力基础上，把自己看成是世界警察，就这样，他们的朋友还是比我们多，世界对他们的尊重远远超过所以想主持公道的我们。为什么？就因为美国人为了自己的利益敢于亮剑，就因为他们利益至上，不图虚名只求实际。这样的人反而让人觉得好打交道，无非利益交换而已，明来明去。比我们总把道义挂在嘴边容易让人接受。 气愤归气愤，陈康杰还不至于那么浮躁和不分轻重。他要是现在就插手过去，反而坏事。 陈康杰的怒容萨米多夫和阿廖沙也看到了，两个人还以为陈康杰要有所表示，急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压下内心燃烧的愤怒火苗，陈康杰继续耐住性子，看对方还会谈出什么重要的事情来。 “两百五十万美元，这是我的底线。”班尼特毫不退让，一口咬定。 “这我做不了主。”冈本也有点不悦了。 “冈本先生，如果你做不了主，那就把我的意见传给能做得了主的人……并且告诉他们，如果这事捅出去，损失也许会是很多个两百五十万……”班尼特没有动怒，不过说出来的话，威胁的意味就很浓了。 第一千三百九十三章 一个大麻烦 陈康杰回到住处，一直都是凝神蹙眉，熊自强他们一个个都不说话，就围在陈康杰的周围，知道他必然有话说。 “计划要做一下改变。”坐在沙发上，喝了一杯浓咖啡，陈康杰这才抬起头来，凌然说道。 “杰少，你指的改变计划，是……”熊自强坐在陈康杰的旁边，身体微微倾斜，疑惑的问道。 实际上，到目前为止，陈康杰他们只是拟定了目标，还没有制定什么详细的计划。 疑惑的不止是熊自强，其他人也与他一样，脑子里昏昏糊糊的。 从杰弗逊旅馆出来，陈康杰就没有提到他到底听到了什么，至于威廉.班尼特，则是直接回了他的豪宅，就没有多大的跟踪价值。 “之前我们的目标是班尼特一个人，现在，目标人数要增加，在杰弗逊旅馆1208房间住着的人，同样是我们的目标。”陈康杰伸手招呼大家都坐下来，这才说出他的想法。 “1208房间的客人？杰少，那是什么人，一路上你都没有提及……”谭军坐在斜对面问道。 “仇人”，陈康杰冰冷的吐出两个字。 “仇人？”几个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日本人，他们是背后的暗手，我听到他们同威廉.班尼特谈生意，在南国，我们命悬一线，我怀疑是日本人下的黑手……应该说不是怀疑，是十之打尽，既然他们曾经合起来暗算我们，那怎么也要还回去。”陈康杰斩钉截铁的说道。 “人数是够了，设备也不成什么问题……杰少，可是有一个大麻烦啊！”说着萨米多夫看了陈康杰一眼，有些犹犹豫豫。 “什么大麻烦？”陈康杰问道。 “跟踪威廉.班尼特还好说，我们这些人都能胜任，可是监视日本人……我们都不懂日语啊！”见陈康杰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萨米多夫这才说出他认为的大麻烦。 是啊，既然是日本人，那他们大多时候一定说的是日语。如果监视的人听不懂人家说的什么话，那还监视个屁啊。不是对牛弹琴对马吹箫是什么？ 第一千三百九十四章 有点不对劲 “呵呵”，陈康杰一巴掌拍在沙发扶手上，尴尬的笑了起来，“对啊，你们几个都不懂日语，你们去监视，就算人家说发现了你们，你们也不知道……这事啊，看来还得我自己出马，小日本这边，就我来负责吧。” “杰少，不可……”以往提出反对的都是熊自强，这一回却不是，表示反对的成了萨米多夫。 只见萨米多夫“唰”的站了起来，连连摆手。 可能是经历了与弗拉基米尔.伊万的邂逅，萨米多夫他们几个与陈康杰的关系更加亲近了不少。或许他们也知道，既然伊万已经了解到他们跟了陈康杰，而且陈康杰还与伊万似乎达成了某种合作，他们就再也回不去了，只能与陈康杰一条路走到底。 做情报特工的人，都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一旦转向，就不可能再重新获得信任。这与人情无关，萨米多夫他们都清楚，他们要是回到俄国，只能是悲惨的下场，伊万不会再给与他们信任，甚至于，他们可能还得充当弃子的角色。所以他们已经在情感上和心理上将陈康杰当成了最后的老板，既然是最后的老板，自然就不希望他有风险。陈康杰可是他们的衣食父母和幸福源泉。 “没什么可不可的，我这次来，本来就不是充当监工的角色，我人都到这里了，还有什么是不能面对的。如果我要是害怕，那还不如直接将任务交给你们，让你们干掉班尼特得了，又何必千方百计的偷偷入境美国呢？”陈康杰站了起来，挥挥手，然后将右手臂按在萨米多夫的肩膀上说道。 “杰少，其实我们只需要监视威廉.班尼特也可以得到想要的信息，没有必要冒风险再监视日本人，万一打扫惊蛇，反而得不偿失。”其他人也跟着站了起来，谭军建议道。 “好了，好了，这些就别说了。单单监视威廉.班尼特是不行的，只有做到两手准备才行，万一情势有变，我们也有所准备。这个问题就别再讨论了，你们都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性格的人。” 陈康杰一锤定音，确实就没有再出现反对的声音。以前比这个危险的多的事情陈康杰都亲自参与了，也没有见谁的反对起到多大的作用。 倒不是说陈康杰是那种刚愎自用的人，他也不是自高自大，以为老子天下第一。只是，他没有那种躲在后面的习惯，只要是自己能做的事情，他都希望自己做。也就是因为这点，他身边的人都比较敬服他，没有谁会产生二心。就像打仗一样，长官都不顾一切带头冲锋了，手下还有什么话好说？只能是悍不畏死，这样的长官想不赢得尊敬和服从都不行。如果换过来，是那种贪生怕死之徒，危险就躲，好处就上，是不可能赢得人心的。 阿廖沙杰弗逊旅馆开的1206房并没有退，第二天，陈康杰就跟着阿廖沙来到1206房间，承担起监视小日本的任务。为了保护陈康杰的安全，萨米多夫和熊自强也在同一楼层开了房间。谭军和王伟则斜对面的皇冠广场酒店开了一个房间，他们的窗口正好对着这边的1208房，在房间里，谭军他们两个不但架设的望远镜，还准备了狙击步枪。至于威廉.班尼特，这交给巴斯耶夫，洛夫斯基，庞辉以及董明书去负责，两个老手带两个新手，正合适。 一连两天，陈康杰他们的监视行动都没有取得太大的成效。在1208房间住着两个人中年日本人，两天来，他们晚上在房间里睡觉，白天则是外出游玩，就像两位很普通的游客一样。 当然了，也不是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至少搞清楚了他们的身份。 这两位是外务省的外交人员，那位叫冈本的年纪大约四十岁，长得白白净净，鼻梁上夹着一副黑框眼镜，斯斯文文。与很多日本人一样，冈本显得瘦弱，个子勉强只有一米七，眼睛窄小，颧骨不高。不过如果与他照面的话，会察觉到，他窄窄的眼缝之间的那一双眼珠子，总是以一种审视的光线打量人。 另一位叫松井，长相也很普通，不过个子要比冈本高大不少，身材也较魁梧。少言少语，如果冈本不与他说话，他一个字都不会说。 走路冈本喜欢昂着头，松井则相反，喜欢低着头。就像他是在寻找别人失落的钱包似得。 陈康杰他们之所以知道两人的身份，不是两人自己说出来的，而是他们在两人离开房间的时候，窃进他们的房间，在他们的行李中看到了两人的证件，证件显示，他们是日本国驻联合国代表团的外交人员。只不过也仅此而已，除此之外，没有找到其他任何有用的东西。 就在两人优哉游哉，陈康杰都快失望的时候，第三天，两人退房了。而且退完房间就直接驱车北上，刚开始陈康杰还以为他们是要去华盛顿，结果他们在华盛顿并没有停下来，到巴尔地摩也没有停下来，直接去了费城。 陈康杰知道，他们是要有所行动了，因此也不管那么多，驱车就跟上去。以为会有所收获，哪晓得，这两个家伙到了费城，又冒充起了游客。到酒店住下之后，就去参观独立会堂、自由钟、本杰明.富兰克林博物馆等景点，还闲情逸致的吃了意大利菜，衣索比亚菜，甚至还到料理铁人森本正治(masaharu　morimoto)在费城的同名餐厅（morimoto）吃日本料理。 冈本和松井的悠闲弄得陈康杰有点摸不着头脑，难道他们不打算与威廉.班尼特交易了吗？还是他们有什么秘密的联系渠道？ 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因为监视威廉.班尼特的庞辉他们传来消息，那家伙一切正常，毫无异动。搞得陈康杰一点脾气都没有，只能跟着两人在里士满和费城旅游了一圈，吃了不少美食。 陈康杰其实是有点抓狂了的，东方金紫荆号游轮已经到了巴西的里约热内卢，并且已经从里约热内卢起航了。里约热内卢到纽约的海航距离为4730公里，依照东方金紫荆号的航速，四天就能到达，即便中途会到迈阿密短暂停靠，那也只需要多花一天的时间。换句话说，陈康杰必须要在五天之内完成任务，才能按时赶往纽约登船返回。 可是现在冈本他们还与威廉.班尼特一点点要接触的意思都没有。要是再这么拖下去，就会带来无形的麻烦。东方金紫荆号的航程是已经拟定好了的，陈康杰他们也只有登上这艘船才能掩盖身份，要不然的话，他们都没有合适的证件离境。这可不像住酒店，一个人有证件就可以开房。当然，他也可以找鲍勃，让他安排从迈阿密乘船偷渡到加勒比国家，然后返回。然而那个风险已经不太好控制了，万一被海岸警卫队查到，就难以收场。 陈康杰决定，再等三天，如果冈本他们还没有与威廉.班尼特接触的意思，就干脆分开行动，然后逃离。 幸好费城作为美国的第四大城市，这里的日本人和华人都不少，陈康杰他们在这里很好隐藏身份，也没有引起两位日本人的察觉。 “杰少，注意，两人好像要打电话。”到费城之后的第三天，陈康杰等不下去了，他正与萨米多夫和熊自强正在房间里面商量怎么同时采取行动达到效果，通话器里面忽然传来了谭军的声音。 在费城，冈本他们两位是住在豪华的名城酒店，阿廖沙继续将房间开在了他们的隔壁。恰好名城酒店的对面就是一栋公寓楼，也不知道谭军他们通过什么办法，找到了对面公寓楼住着的一位华人留学生，花高价将这位华人留学生的公寓转租了过来。由于是短期租赁，就不用签任何的租赁协议。 三天支付三千美元，这实际上快相当于那套公寓三个月的租金了，乐呵呵之下，那位华人留学生哪里还要求其他的，都没有要谭军他们出示证件，非常爽快的就答应了，他自己则到酒店去住。 听到谭军的提示，陈康杰赶紧站起来，去将窃听耳机戴上。 对面的房间里传来了电话按键的声音。 两分钟后，陈康杰将耳机放下。 “现在好了，呵呵，他们约班尼特明天晚上十点在特拉华河港口见面。”见事情有眉目，而且时间上正好恰当，陈康杰流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杰少，他们就只是约了威廉.班尼特吗？我们并没有见他们到哪里拿钱啊，他们不和外面联系的话，两百五十万美金怎么冒出来？”从事情报工作多年的萨米多夫略略一想，就发现了不合理的地方。 “可能会有人给他们送钱的……他们刚才打了两个电话，第一个是先打给日本国驻费城领事馆，不过只听到他们说了地点和情况有变，至于领事馆那边在电话里面说了什么，就听不见了。”被萨米多夫一提醒，陈康杰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刚才，他只顾高兴了，没有多想。现在仔细一想，陈康杰也觉得疑惑的地方不少，冈本在电话里面根本就没有提250万美元的事情。 第一千三百九十五章 潜水进入 特拉华河（the　dware　river），美国东北部的一条重要河流。特拉华河源出纽约州（new　york　state）东南部的卡茨基尔山（catskill　mountains）西麓，沿宾夕法尼亚州（pennsylvania　state）和纽约州、新泽西州（new　jersey　state）和宾夕法尼亚州、特拉华州（dware　state）和新泽西州州界南流，中下游构成宾夕法尼亚州与新泽西州的界河。全长（以最长支流计）650公里（405哩），流域面积29,630平方公里（11,440平方哩），有春汛和洪水。沿河主要城市有杰维斯港（jervis　port）、伊斯顿（easton）、切斯特（chester）、卡姆登（camden）等。下游两岸工业城市密布，主要有费城、特伦顿（trenton）、维尔明顿（wilmington）等。河上运输非常繁忙，又有运河连通切萨皮克湾（chesapeake　bay），每年运载的贸易总额在美国诸河中仅次于密西西比河（mississippi　river）；进口吨位则居美国诸河之首。 大型海轮可直达费城的港区，这座著名的历史之城之所以发展成为美国的工商业中心之一，与特拉华河有着密切的关系。 第二天一早，萨米多夫和庞辉就到港口侦察地形。 对于冈本他们为什么没有提那两百五十万美元，陈康杰他们一时之间也没有想通。既然想不通，那就干脆直接不去想，或许他们已经提前说明了也不一定，毕竟班尼特与他们见面的那天晚上，陈康杰他们并没有人留在隔壁监视。当然，只要陈康杰不在，就算留下人，他们也不知道人家说了什么，语言不通嘛，况且，每个国家的情报人员都有一些自己特别的传递信息的手段。 虽然冈本是松井的证件上说他们是日本国驻联合国代表团的外交官，然而陈康杰相信他们两位绝对不是真正的外交人员。 在全世界情报界，都有一个普遍的操作手法，那就是情报人员会采用外交人员的身份做掩护。因为外交人员有豁免权，就算是出了事，也就是对驱逐而已。因此我们经常可以在新闻中看到，某些大国之间经常互相驱逐外交官，实际上，那些根本就不是什么外交官，只是打着外交人员幌子的间谍罢了。 如果冈本与松井真的是外交官，他们就不会来干这么私密的事情。这种私下底的阴暗交易，往往都会由情报机构负责，便于保密。 自从二战战败之后，由于受到美国的控制，日本就不算什么情报大国。美国不允许有威胁到自身安全的力量存在。 在被美国占领之前，日本在情报能力和情报手段方面在全世界都是响当当的。他们在逐步推行军国主义的进程当中，培训和使用了一大批著名的情报人员，不但在侵华战争期间起到重要作用，在针对俄国和美国方面，也是卓有成效的，最典型就是偷袭珍珠港事件，打了美国一个措手不及。 二战后，日本的情报机构先是被解散，后面又在美国的默许之下，陆陆续续的建立起来，有内阁情报调查室，外务省情报调查厅，警察厅情报通信局等等。当然了，美国之所以会默许，也是希望利用这个马前卒来对付远东的中俄两国，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日本人竟然敢给他们玩“回马枪”。 世界上历来都不缺乏这样自诩聪明的人，美国人以为他们扶植起日本政权，别人就会乖乖听命于他，甘心充当他们的走狗和先锋。实际上，弄不好就是养虎为患。没有一个国家希望永远被占领，没有一个国家的国民喜欢看到国家政权受制于人，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美国人的做法，实际上是一把双刃剑，他们一厢情愿的以为日本人会永远听命于他，会按照他们制定的路线一直走下去。然而，他们在放开日本人的手脚，希望他们来对付中俄两国的时候，其实，也等于是在唤醒日本沉寂多年独立与反抗意识。被美国用和平宪法以及其他法律和条约紧紧桎梏住的时候，日本人不会多想，民族性中的服从意识会使得他们乖乖听话。一旦美国帮日本将那些枷锁慢慢打开敲碎的时候，等于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对于日本人为何会搞小动作，让美军的飞机轰炸中华国的大使馆，这可以看做是日本国内的一种意识觉醒。或许这不是日本最高当局下的命令—他们还不太敢。但是，起码说明一部分日本人有想法了，尤其是激进派，一旦中美两国发生冲突，最大的获益国家就是日本，为了得到日本的支持，美国人一定会大规模放权，还能获得庞大的经济利益，这是日本人最希望得到的。这样的缝隙一旦打开，就很难合上，狡猾的日本人会胃口越来越大。 冈本他们与总领馆联系之后，就不再有其他动静，不见总领馆方面派人来见他们，也不见他们去领事馆拜访。 萨米多夫和庞辉回来，他们画了一幅港区的简易地图供大家研究。费城特拉华河港区有三个区域，两个区域十分繁忙，白天晚上都有大量的货船进出，装载或者卸载满船的货物。第三个区域正处在建设当中，应该是前两个码头不能满足需要了，因此扩建第三个。 “杰少，他们虽然没有说具体的见面地点是在港区的哪个位置，但是我判断，应该就在这个还未交付使用的三号码头。”简易地图铺在地上，萨米多夫讲解完之后，指着一块区域说道。 很有意思，一墙之隔，墙那边安安稳稳，墙这边的人却在商量怎么对付自己的邻居。幸好酒店的隔音效果很好，谭军他们又已经观察清楚了，隔壁并没有采取反偷听的手段，因此，大家也没有必要小心翼翼的压着自己。 “为什么有这样的判断？”陈康杰问道。 萨米多夫没有回答，而是看了庞辉一眼，意思是由他来回答这个问题。这并不是萨米多夫要考校庞辉，而是他觉得不能自己太过风头，与华人打交道多了，萨米多夫也多少受到一些东方关系处理文化的影响，就是不要自己太过出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给大家机会，其实就是给自己机会。 “杰少，两个原因，第一，那两个码头没有合适的地点，来来往往的工人不少，他们要是选择在那里碰头，太突兀了。第二，这第三个码头是日本人的公司建造，有这么便利的条件，我想他们不会不利用。”庞辉也没有遮遮掩掩，爽快的说道。 “日本公司建造？你们怎么知道？”陈康杰隐隐觉得这倒是一个主要原因。 “我们进去查探了，外表看起来没多大区别，可是到了办公区，很多日文，我们看不懂，所以推测出来应该是日本人建造。”庞辉耸耸肩，略显无赖的说道。 陈康杰站了起来。日本人在美国投资建河港，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帝国大厦都被人家买下来了，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也就是这几年日本经济在他以及其他国际炒家的打压之下，衰退明显，对美国的投资有所放缓。好几年前，几乎除了阿拉斯加之外的美国全境都有日本的投资商，涉足的行业方方面面，只要不是像军工这类敏感的行业，基本上都能看到日本人的影子。 “杰少，我们判断会在这个区域，还有一个理由，就是这个码头目前为止只有一条道路进去，而且在没有投入使用的情况下，唯一的道路只有工程车辆可以进入，是处于管制之下的。”想了想，萨米多夫又补充了一句。 “这个对我们应该不是问题，我们可以翻墙进去。”董明书插言说道。 “你那是馊主意，那会打草惊蛇，他们的宿舍就安置在两边，如果我们翻墙进去，要从他们的宿舍区经过。我们白天能去，是因为宿舍区没有人，都干活去了。到了晚上，工人回来，我们想从他们头上进去就不容易了。”庞辉瞪了董明书一眼，然后说道。 陈康杰的目光又回到简易地图上，凝视了半响，“我们从河上过去……既然这是日本人的主场，他们又将地点选择在这里，一定会有所防范，从河对岸选择潜水过去，应该是可行的办法。” “这个办法不错，有点神不知鬼不觉，对了，我记得你拍的那个《真实的谎言》里面就有这样的镜头，潜水窃入。杰少，那我现在要去找潜水服了，晚了来不及。”萨米多夫不但赞成了陈康杰的意见，还小小拍了一下马屁。 陈康杰他们所有的人都经历过潜水训练，操作起来应该都不是问题。陈康杰本身喜欢游泳，去香港的时候，有过两次与欧阳震华出海潜水的经历。 晚上七点，夕阳西下，特拉华河上一篇金色，虽然河面上依旧还有来往的轮船航行，但是也挡不住这恬静中的美丽。陈康杰他们已经携带潜水设备来到河边，不过还不能下水，要等天完全黑下去，河上的轮船更少了才行，要不然被尾桨碰到，那不是什么好下场。 第一千三百九十六章 都是谨慎的人 就在陈康杰他们在特拉华河等待的时候，威廉.班尼特带着他的四位保镖也即将进入费城市区。 威廉.班尼特似乎比陈康杰更能沉得住气，在与冈本他们见面后的这几天，威廉.班尼特不急不躁，每天都该吃吃，该喝喝，过着潇洒平静的生活，没有任何异常的举动，弄得监视他的四个人很是无趣和吃味，就像是被嬉耍了一样。 巴斯耶夫和洛夫斯基相对来说要好得多，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毫无收获的无用功。几天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长，很久以前，他们曾经跟踪一个要刺杀的目标，三个月一无所获的情况，没有得到一点有价值的情报，也没有从容下手的机会。 而庞辉和董明书就不一样了，他们以前在部队上当然也受过耐心和忍耐力方面的训练，可是相对来说就并不是特别的专业。作为特种部队的一员，其作用是出其不意的绝杀，是属于冲锋陷阵的活儿，所以在消磨耐心方面的训练就有些粗枝大叶。 情报人员就不一样，做的是地下工作，心理素质是第一要求，手上功夫到是其次的。他们的耐心常人难以比拟。 庞辉和董明书受不了那种无声的折磨，再加上知道陈康杰他们已经赶往费城，两人就要求也跟过去。觉得跟在陈康杰的身边，一定有事情可干，他们可不想等大事已定了再出现，那会有点浪费表情。 结果两人到了费城之后，发现日子并没有好多少，纯粹就是跟着两个日本人旅游。 如果自己能单纯旅游，那也还好，起码可以放松放松，可以潇洒潇洒。然而却不能，表面的放松下面是紧绷的神经，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就连吃一顿大餐都吃得不利索，人家起身走了，自己就得买单跟上去。相对来说，他们还是更喜欢直接明了的冲杀，三下五除二搞定就完事，这弯弯绕绕的，实在折磨人。 威廉.班尼特他们五个人乘坐的还是那辆凯迪拉克城市多功能车，在他们车后的不远处，则是巴斯耶夫和洛夫斯基驾驶的丰田轿车。 由于提前知道威廉.班尼特他们此行的目的，因此跟踪的距离比较远，并且安装在车底的监视设备已经剔除了。 威廉.班尼特此时正志得意满，他在想象，只要两百五十万美元到手，就可以大干一场。 威廉.班尼特已经打算好了，不能就这么默默的淡然下去，他打算等一年半载之后，转作军方的承包商，既轻车熟路，来钱又快。依着以前打下的关系，而且这次又算是当了替罪羊，上面应该会给他一些照顾。 他之所以不急不躁，就像陈康杰自己分析的那样，威廉.班尼特是吃准了日本人的心思，他们绝对不敢让他把他们的丑陋面孔抖露出来，那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的结果。因此他十分肯定，日本人一定在乎他的威胁，绝对会怪怪的给钱。 二战之后，美军的军队人数就一直呈下降趋势，一方面是美军注重高科技的使用，军费的使用有侧重点，另一方面是世界的和平大环境环境使得保持高数量军队人数没有必要性。尤其是越战之后，美军开启了大裁军步伐，当然，美国怎么也要确保世界第一超级大国的地位，为了保留足够数量的战斗单位，又不使得战斗力下降，大规模的后勤部门就只有进行民营化。尤其是在冷战结束之后，这种趋势愈发明显。 当然，不得不承认，美军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转变，除了认为采用经济手段会提高效率之外，也有来自民众的压力。每次美军介入到国外的冲突当中，人民最关注的就是士兵的伤亡率，毕竟谁都不希望自己的子女或者亲人将生命丢在异国他乡。一旦伤亡率达到一定的警戒线，国内的反战情绪就会高涨，就会要求政府撤军。而贸然的撤军又有可能会影响到大局利益，所以军事承包商的作用就越来越明显。 1991年海湾战争的时候，就有超过一万人不是军人的承包商雇员为美军提供服务，他们的伤亡是不计算在军事行动伤亡率中的，因为政府已经支付了大笔酬金。 军事承包商的概念很广泛，只要是替军队承担某些工作或供应物资的私营企业都是军事承包商，例如给军队修建食堂的建筑公司、供应食物的食品公司，当然少不了为军方供应武器弹药的军工企业。但军事承包商们不光会在后方承包军方的业务，在战争时期也会跟着军队跑到打仗的地方做业务。 不得不说威廉.班尼特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现在进入军事承包商领域，恰当其时。国人最熟知的军事承包商应该是黑水公司，这家公司刚成立一年多，实力还很弱小。这家公司在后来的伊战和阿富汗战争中大放异彩，人员从最初的六人扩充了六百倍，业务量也从几百万美元扩增到数亿美元。当然，这家公司之所以出名，不是说他是规模最大，而是因为虐囚门事件（abu　ghraib）中所扮演的幕后角色曝光后，它的业务与营运方式就成为舆论争议与指责的焦点。 在陈康杰重生之前，给美国佬干活的军事承包商主要是三叶丛林(triplecanopy)黑水国际(ckwater)德阳国际(dyncorp)，在这三家公司中，黑水公司虽然名气大，可是说到实力，和德阳国际还相差很远，至于三叶丛林，则还没有成立呢。就算是十年后，黑水公司如日中天时，其营业收入也只是德阳国际的零头。 德阳公司的前身陆空公司在1951年就获得它的第一份来自美国空军后勤司令部(aflc)的合同，负责在全球范围内为美国军用飞机及其武器系统提供任务支持和基地级维修服务。从此以后，从陆空公司一直到现在的德阳公司一直是美国国防部的军事后勤承包商，不管是战斗机、轰炸机、直升机还是其他飞机，美军飞机的维修保养和运输基本上由德阳公司负责。基本上只要有美军参与执行任务的地方，就会有德阳公司的员工出没。除了提供后勤服务，德阳公司也提供保安服务和直接参与行动。例如自1990年代后期以来，美国给私营承包商支付大约12亿美元以协助哥伦比亚军队平息叛乱和铲除毒品贸易，德阳集团也获得了这项工作的很大部分合同。 扯远了，如果威廉.班尼特不是参与了轰炸中方大使馆的任务，如果陈康杰知道他想搞一个军事承包商公司，也许与他还有合作的空间。在陈康杰的资金支持下，这个军事承包商公司一定会快速崛起并大放异彩。 …… 夜幕渐渐落下，特拉华河上面的货船也越来越少，不少已经归港停靠了，毕竟夜间行船的危险性要比白天行船大得多。繁华的费城进入到了夜生活中，城市景观灯璀璨亮起，远处的高层办公楼和住宅变成了闪耀着星星点点的耀眼建筑，整个城市正在以另一种方式展现它的活力和魅力。 在特拉华河河边的一处杂草丛中，正猫着几个全身黑透的人。 熊自强抬手看了看左腕上的军用手表，压低声音对他身旁的一个人说道：“杰少，现在已经八点五十了，是不是可以行动？” “萨米多夫，他们已经到了哪里？”陈康杰跪在地上，手里举着一个望远镜正在观察河对岸的情况。 河对岸的三号区码头占地广阔，白天繁忙的热闹景象已经退去，两旁的临时住宅房都亮起了夜灯，忙碌一天的工人应该正在清洗一天的疲劳。在整个作业区，停放着不少的工程机械，只是已经处在一片漆黑当中，高空的几盏照明灯并没有点亮。 也是，今晚上这么一个特殊时期，怎么可能搞得亮如白昼？当然是尽可能隐蔽才好。 “再过五分钟就到。”左侧的萨米多夫也是单腿跪地，头上戴着面罩。 “那我们就再等五分钟，一定要确保他们的目的地就在对面才行，要是我们提前行动，对方万一改了地点，我们就一无所获了。”陈康杰坚毅的说道。 又过了六分钟，巴斯耶夫他们终于发来了消息，班尼特他们的车辆已经抵达三号区码头外面的公路入口，不过他们没有直接将车开进去，而是停在了两个集装箱之间躲藏起来。为了不引起注意，他们已经将车辆停在远处，下车潜伏跟进。 又过了几分钟，巴斯耶夫再次发来信息，班尼特的四位保镖已经下车，正在做场地侦察，有两个翻越进去了。 陈康杰暗忖，看来这个班尼特也是谨慎之人，他明显也有点不放心日本人，所以提前一个小时赶到。 “萨米多夫，将你的安排告诉给巴斯耶夫和洛夫斯基吧，不用再紧跟了，免得暴露，我们下水……”陈康杰说完，就像一条鳄鱼一样从草丛中爬出来，将潜水头套戴上，朝着滚滚流动的河水爬去。 这时候正好一艘货轮刚刚过去，河面上还有一条白色的浪花带，而河流的上下游都看不到有船来，恰好是一个不错的空档。 第一千三百九十七章 忍不住的笑 夏日的河水温暖宜人，尽管已经是夜间，气温下降了好几度，不过特拉华河的河水并没有显得一丝冰冷。 陈康杰他们一个个都穿着得有潜水防护服，就在陈康杰出动瞬间，他周围的人也都像憋了一股子劲似得，生龙活虎的窜出来。甚至于庞辉还冲到了前面。 熊自强则是紧紧贴在陈康杰的旁边，毕竟这种潜水与游玩的那种潜水不同，而且河里的水文情况又不太清楚，熊自强这是要随时做好救护的准备。 就在陈康杰他们滑入河中，形成一朵朵涟漪水波的时候，河对岸的港区前沿位置有一群人正在朝后面撤退，这些人迅速的隐入进了一座大仓库中，而且还有三个人猫着腰朝河边走来。 特拉华河的河水谈不上清澈，也不算太过浑浊。整条河流上有多座工业城镇，多少有些污染。只是美国的环保要求要比国内高得多，污水处理比较到位，因此才不显得污秽不堪。水中的陈康杰没有闻到泥土味和腥臭味，不过总是能够感觉到一股淡淡的汽油味往鼻子里钻。 河面上谈不上黑漆漆，远处的灯光反射在河面上，反而反射出了一种淡淡的五光十色。只不过河水中的人尽管戴着潜水镜，也基本上看不到东西，只能凭借直觉往前游。 陈康杰第一次在内河里面潜水，说实话，真的没有什么经验，即便他体力充沛，也感觉很是吃力。关键是河水的流动性很大，在特拉华河中上游，其流量为每秒三百五十立方米，然而到了下游，流量就增大为六百一十立方米每秒。从岸上看起来，特拉华河十分平缓，因为河面比较宽。可是到了水下，确实湍急如飞。 要想在水底下顺利往前游动而又不被冲走，不但需要充沛的体力，还要娴熟的技巧。体力陈康杰是不缺的，水里的几个人，说到体力，没有一个人可以和他正面相抗。但是落到技巧上，陈康杰就显得有些生疏了，他毕竟没有受过专门的长时间训练，而无论是萨米多夫他们这些情报人员还是谭军他们这种专业的保安人员再或者熊自强他们几个前特种兵，在这方面的训练都是比较扎实的，泅渡是基本功。 水底下脚蹬手划的陈康杰动作是笨拙一些，好在体力体质都很好，面前还能跟得上他人的步伐。然而倏然间一个漩涡卷来，他只觉得腰部和腿像是被什么猛地拽了一下，力量很大，顿时就失去了平衡。漩涡水流不但要将他往下游冲，还要将他往水底扯。 陈康杰平时挺沉稳的人，这会也有点点惊慌，虽然他背着氧气瓶，可要是真被水流扯到水底，那也不是闹着玩的，要是再撞到什么，就糗大了。 陈康杰奋力划动水流，惊慌地要从漩涡水流中逃出来。自然界的力量如果不遇到真的不觉得，遇到了才感觉可怕。在陆地上，陈康杰也算是高手了，力量大，身手好，速度快。可是在奔腾流动的水下，他其实也很弱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陈康杰不但没有前进多少，反而感觉自己往下游漂出了很远，最让他难受的是，他往下坠得越来越深。这段航道的水深六米多，刚才陈康杰与水面有一米，现在起码有三米了。本身他穿得有潜水服，下潜一些也问题不大，就算潜到水底也是可以承受的，但是万一要是在水下被杂物缠住，或者撞击到水底的岩石或者其他坚硬物品，危险性很大。 就在陈康杰感觉头脑有点发晕的时候，一只大手扯住了他的腰带，将他奋力的往上提。有了帮手，陈康杰就稳定下来了，顺着别人施予的力量，使出自己的各种手段。 经过一分钟的搏击，陈康杰终于脱离了那个不知道怎么产生的水下漩涡，在施救者的协助下，快速朝对岸游去。不得不快速，他们都已经听到了不远处微弱的汽笛声，要是让大型货轮从头顶上行过，重者死亡，轻者受伤。轮船船体的撞击，螺旋桨切割以及水流的牵引，几乎都是致命的。 当陈康杰的手触碰到河对岸的水泥墙，将脑袋窜出水面，往后一看，一艘硕大的集装箱货轮恰好从十米开外驶过去。 好险，好险，再晚一会就不堪设想了。 回过头来，扶住墙体向右一看，熊自强正好将头套摘下来，微弱的灯光下，露出他那张湿漉漉的国字脸，也不知道是水还是汗。 “强哥，谢谢你。”陈康杰真诚的说了一句。 “谢什么啊？难道我能眼看着吗？这都是应该的。”熊自强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说道。 “不管怎么说，你救了我。”陈康杰就是这样的人，尽管保护自己的安全是身边保镖的职责，但是他还是没有将这个看做是理所当然。 “别说这些了，你再说我就不好意思了。”熊自强尴尬的眼睛挤了挤，然后顺着右边的河道看了一眼，“我们偏离了大概二十多米，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都安全到达对岸。” “走，上去看看就知道。” 萨米多夫他们六个人此时都有些着急，没办法不着急，到了对岸，清理人数，才发现老板和熊自强不见了。再加上刚刚才有一艘集装箱货轮经过，每个人的心里都悬吊吊的。甚至谭军他们都已经开始了自责，怎么会那么不小心呢？ 实际上这也不怪，平时陈康杰的表现很强，很多方面都比他们厉害，而且又比较独立，基本上就没有多少他们能帮得上的地方。时间一长，他们就产生了一种错觉，就是杰少很厉害，没有搞不定的事，如果他们太过注意，反而显得造作和小题大做。 而熊自强一直细心的在陈康杰的周围保持谨慎，这是十多年的习惯，是一种深入到身体里面的自然而然和本能反应。自从与陈康杰建立起特殊的关系开始，只要在外出现，熊自强就几乎无时无刻不在陈康杰的身边。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上下级关系，而是和亲情没有多大的区别了。尽管多数时候熊自强也知道陈康杰不需要敏感的保护，他的身手自保绰绰有余，可他还是不放心，一如既往。 也可以说是熊自强的这种呵护使得其他人产生了放松，他们总不能抢陈康杰的位置啊。 就在六人打算进入水里搜寻的时候，熊自强和陈康杰蹒跚而至。他们还来不及听陈康杰的简单介绍，头顶上就传来了脚步声，一个个赶紧将心中的疑惑噤声隐藏下来。 “嘿，别看了，水里不可能会有人。”就在陈康杰他们都紧贴墙根的时候，头顶上远处传来了有人说话的声音，而且使用的还是日语，自然只有陈康杰听得明白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不可能会有人，我只是方便一下，你们隐蔽你们的，别管我。”另外一个人应了一声，就听到头顶上的地面上有沙石踩压响动的声音。 难道还有暗哨？陈康杰心想。他还以为只要爬上去，就能畅通无阻的通过中间的阴暗地带，没想到竟然对方还设置了暗哨，看来要有点麻烦了。不过陈康杰又转念一想，既然日本人做了完全的准备，那就是这里无疑了，也算是好事，起码没有白等。 至于怎么解决暗哨的事情，等一会爬上去再见机行事了。 陈康杰刚想完，头顶上就传来洗洗刷刷的水声。 靠，你tmd，方便干嘛不去厕所？不知道下面有人吗？都说小日本彬彬有礼，狗日的完全就是谣传……也不怕风大将小鸡鸡吹掉了，等一下老子要你好看…… 如此有怨言的可不是陈康杰，而是庞辉，因为别人的水龙头偏离陈康杰一米，恰好在他的头顶上。自然而然，放出来的废水，就不偏不倚的落在庞辉的头上。 然而不管多么的憋屈，他却只能忍住，稍微一动，就会惊动对方，那样的话，他们就只有无功而返了。也还算好，陈康杰他们身上的潜水衣都是黑色的，基本上不反光，要不然头上的人稍微低头就能看得到。 那人放干废水，抖了抖下体，这才提起裤子，舒舒服服的走了。陈康杰甚至都能听见他放完水之后的那一声享受的呼气。 其他人都看到了庞辉被淋了个狗血喷头的狼狈，想笑，可是又不能笑，憋得实在难受。直到脚步声走远了，才有微弱的笑声发出来。 庞辉用手在脸上抹了一把，“狗日的命不长了。” “怎么？你要一切听指挥？可别乱来，打草惊蛇就不好了。”陈康杰另一边的熊自强忍住笑说道。 “我听不听指挥，他都命不长，这家伙有很重的糖尿病。”庞辉恶狠狠的说道。 “哧”，陈康杰一下子没忍住，等笑出声来了，才急忙抬手捂住自己的嘴。 陈康杰发现自己周围的人胸口都在急剧起伏，好几个人都紧紧捂住自己的嘴，生怕一放开就发出笑声。 庞辉啊庞辉，这都是什么时候了，还说这样的笑话，难道想把大家的命交代在这里吗？ 第一千三百九十八章 爽快出手 费了半天劲，众人这才使得自己平复下来。这件事，好多年后都还被当做笑话打趣庞辉。要是别人，是说不出这种实情来的，也就是庞辉，才会这么恶作剧。 陈康杰看了看表，已经九点四十了。他知道不能再等了，再耽误下去，黄花菜都凉了。 “谭哥，上面有暗哨，有没有办法解决？”陈康杰伸手将谭军招到自己的面前。 由于有河水声音的掩盖，陈康杰的细声的谈话不会被发现。 “从声音判断，是三个人，我和王伟去就行。”谭军没有回答说有没有办法，而是很有把握的自信。 陈康杰之所以问谭军而不是问萨米多夫和熊自强，是因为在这种灵巧的手脚功夫上，谭军和王伟要胜一筹，他们之前在警卫局，不敢说要求身轻如燕，起码也要有一定的灵巧身手和功夫底子。 果然没有选错人，谭军的确明察秋毫，他的判断与陈康杰的判断是一样的，确实是三个人。这是从他们对话之前的脚步挪动声响判断出来的，甚至于其大致的方位都可以敲定。 说完之后，谭军与王伟比划了一个手势，然后两人就灵巧的摸上岸去。 过了两分多钟，头上有沉闷的撞击地面声音传来，接着就是两声鸟鸣。 陈康杰知道，谭军他们得手了。 陈康杰他们一个个顺着甩上去的绳子爬上岸去，前面不远处是两辆铲车和一堆建筑材料，等陈康杰他们猫着腰挪到那一堆建筑材料后面，等在那里的谭军和王伟面前趴着一个人，一动不动，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这里一个，那两辆工程车后面各有一个，这个家伙反应还挺快，差点着了他的道。”谭军压着嗓子介绍情况。 “是死了还是昏了？”陈康杰现在才不关心过程，只在意结果。 “那两个死了，这个只是昏了，因为不知道你是不是还有用，因此留了一个活口。”谭军答道。 谭军才回答完，庞辉就单腿跪地，躬下身在那人的身上闻了闻，然后一脸期待的仰起头，“杰少，你应该不需要活口了吧？” 陈康杰似乎明白庞辉的意思，只是在他的身上轻轻拍了一下，说道：“交给你了。” 陈康杰刚转过身走了两步，就听到清脆的一声“咔嚓”，庞辉将那人的脑袋放在地上，“老子就说了，你活不长，果然才几分钟就应验了。” 除了那三个暗哨，陈康杰他们一行人穿过整个作业区，也没有再发现有埋伏。至于那三个倒霉蛋，则被庞辉用绳子放下河里，不知道漂到哪里去了。 此次行动，陈康杰他们虽然都带的有枪，不过按照陈康杰的命令，尽量不要使用热武器，以免惊动两边的工人。 弯弯拐拐的前进了五百多米，还是没有找到目标在哪里。面前再没有空旷地带，代替的是三个大仓库，可是周围一片漆黑，三个仓库里面都没有灯光。 就在陈康杰他们不知道何去何从的时候，他耳朵上耳机里面传来了巴斯耶夫的声音，“杰少，人在左面的那个仓库里，不过你们要注意，仓库两边都有人，后面还有一个后门，人是从后门进去的。” 为了这次行动，陈康杰他们都使用了最新的设备，通讯畅通是必要的条件。 “你们在哪里？”陈康杰盯着左面那个大仓库的轮廓问道。 “我们在码头后面的这栋废旧工厂楼顶上，由于距离太远，狙击步枪可能发挥不了作用，只能用红外望远镜观察情况。” 陈康杰抬头一看，果然在远处有一栋楼层高的大楼，不过太远，光线又比较暗，用肉眼，陈康杰看不到巴斯耶夫和洛夫斯基的具体为止。 “没关系，今天也没有打算用枪，你们能够锁定目标，任务算完成了，一会儿自行撤退。”陈康杰淡淡的说道。 “好的，记住，仓库左边有四个人，右边有三个人，至于里面有多少人，就不清楚了。” 陈康杰将耳机从耳朵上摘下来，用手势将大伙聚拢过来，“现在我们八个人，待会儿我，强哥，萨米多夫，阿廖沙一组，负责左边，谭哥，你带着王伟，辉哥和书哥一组，负责右边，尽量不要弄出声响。” 对于王伟，本来陈康杰叫过他伟哥，然而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他对这个称呼很不满意，就坚持要陈康杰直接叫他名字。 听了陈康杰的安排，没有谁有意见。其实也不是都没有意见，就算有意见，此时也不是讨论的时候。 安排完之后，八个人就分为两组，像幽灵般朝左边那栋仓库的左右两边摸去。 其实巴斯耶夫提供的情报并不准确，根本就不是简单的四个人和三个人，不过也不能怪他，毕竟从他们那个方向，也只能看到仓库的左右两边，而仓库的正面是看不到的。 陈康杰还没有靠近那栋仓库，正要从一辆搅拌机的侧面，闪出来，倏然间，他察觉到一丝危险靠近。身手灵巧的他脑袋倏然向下一压，不知道什么东西就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去，处于一种反击的本能，陈康杰左手中的一柄小剑也顺势抛了出去。 斜眼一看，原来陈康杰抛出去的小剑插入了一个黑衣人的脖子，那人顺势就要倒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陈康杰右手拉住搅拌机的扶手，身体飘飞出去，就在那人倒下的瞬间，用双腿夹住了他的脑袋。 陈康杰可不是嫌他死的不透，要去补上一脚，他还没那么恶趣味。而是担心这个人垂直倒下去发出的声响会惊扰到敌人，不得不为之。 身后的熊自强反应也是挺快，见势急忙窜出来帮助陈康杰稳住那位死透透了的黑衣人，将他轻缓缓的放倒在地上。 陈康杰落地蹲下一看，这个黑衣人的手中还捏着一枚黑色的六角镖。看来刚才擦着陈康杰头皮飞出去就是这种飞镖，要不是陈康杰反应快，身手好，倒下的人就是他了。 按理说面对危险的时候陈康杰不应该走在前面，可是他要坚持，别人也是无法。陈康杰并不是逞英雄，而是他觉得自己的快速反应能力比其他人都强，要是刚才不是他，换成萨米多夫或者熊自强，估计都已经遇害。 换成是玩热兵器，陈康杰或许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是如果是冷兵器或者徒手搏击，不管是熊自强还是萨米多夫，就算是谭军，也没有任何的胜算。不说力气上他们比不过，在速度上，他们更是要差一截。 “难道这是忍者？”萨米多夫看着地上的黑衣人，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句。 “不管他是不是。”陈康杰现在的确没有心思研究这个，他躬身将自己的那柄小剑缓慢拔出来，如果用力太快，会将血带出来。 陈康杰对神秘的忍者确实没有多大的研究，兴趣也不大。 陈康杰的这病小剑就是郑宇通送给他的鱼肠剑，既然尽量不用到热武器，那么他这柄锋利无比的鱼肠剑正好可以发挥用场。 陈康杰不是一个嗜杀的人，但是面对敌人，他也从来不会手软，只有痛下杀手，才会对自己最好的保护。 要是他的那些同学们看到陈康杰现在面对一具尸体面不改色的样子，估计一定会觉得不认识他。在执行任务中的陈康杰与平时生活中的陈康杰，形象上真的是有不小的反差。 看到陈康杰漫不经心的将鱼肠剑拔出来，将剑身在那人的衣服上擦拭两下，他身边的三个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吃惊。并不是说陈康杰是一个温良恭谦的文弱书生，其实死在他手下的人不算少了，只是，大多数都是间接性的，是由他们这些手下去完成，他亲自近距离动手的次数少之又少。 等陈康杰他们摸到墙根角，轻轻探出头去一瞄，仓库左边确实有四个人，都穿着黑色的西装，而且，这四个人并未站在一起，而是分散在四个位置，成阶梯排列。 陈康杰缩回头，用手势告诉熊自强他们对手的位置，并且讨论如何一举将这四人拿下。 现在夜深人静，而且又不在河边，还有建筑物挡风，陈康杰他们不能再用言语交流了，再细声也有被探听到的可能，只能使用手势。 虽然陈康杰没有受过手势交流的训练，只不过他周围的人在这方面都是专业的，很他们在一起久了，又一起行动过多次，因此陈康杰对于手势的使用技巧也不陌生。 为了不引起反弹，陈康杰的意思是同时动手，可是四人的位置远近有别，要做到同时发难，实在是难上加难。 最后根据陈康杰的任务分配，阿廖沙对付最近的，萨米多夫对付第二近的，远的那两个交给他和熊自强。在这方面，其他人只能听他的，谁叫他速度最快，身手最好呢？再加上刚才他已经漂亮的玩了一手，就算陈康杰的任务难度最大，也没人有意见，现在不是争强好胜的时机。 还好，四个人还没有发现危险已经靠近，陈康杰他们有突然袭击的优势。 第一千三百九十九章 过关斩将 “上”，陈康杰扭了扭脚跟，深呼气一口，轻喝一声，自己就率先冲出去。 负责站岗的四个人压根就没有想到陈康杰他们会摸到眼皮子底下，听到陈康杰的这一声轻喝，四个脑袋几乎同时朝他这边转过来。虽然光线不是很好，可是陈康杰还是敏锐的透过微弱的光线看到了他们眼里发射出来的诧异光芒。 或许在他们的心里，是不应该有人能够悄无声息的摸到跟前的。 不过他们的诧异眼神很快就变成骇然。距离陈康杰最近的一个大概有六米，一眨眼功夫，陈康杰的身影就闪电般快速的来到他们的面前，然而陈康杰却未对他动手，而是鬼魅般的以一个交叉步伐从他的身旁绕了过去。第二个离陈康杰九米的样子，见到黑影绕过了他的同伴，他顿了一下，就想反击，刚弯腰踏出了一步，陈康杰的左手一巴掌撑在他的左肩上，径直从他的头顶上飞过去。 腾空跃起的时候，陈康杰右手握着的鱼肠剑顺势就甩了出去。 陈康杰已经来不及瞄准和犹豫了，因为第四个人已经张开嘴，惊讶得立刻就叫出声来。陈康杰其实也没有把握扔出去的鱼肠剑能够让他闭嘴，只不过情急之下，已经容不得多加考虑。 还算好，陈康杰扔出去的小剑准准直插对方的口腔，那个人的双眼瞪得像牛眼那么大，眼神里满是惊恐、骇然、惧怕和不甘。两只手臂不由自主的紧紧握住自己的下颚，一点点声响都发布出来，只能在献血往外冒的时候，“嗯嗯啊啊”了两声，凄楚而恐怖的软软倒下。 陈康杰可不是小李飞刀，他还不能够让自己的飞到绝技达到任意发挥的地步。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效果，还是得益于熊自强他们和谭军的陪伴训练。 没事的时候，熊自强他们就会闲不住，手痒的话又不能打枪，那就甩飞刀玩。在部队的时候，熟练的使用匕首是他们训练的一个基本功。就在他们互相比试的时候，开始陈康杰兴趣不大，后来觉得光做看客也怪没趣的，就下场也玩几手。 从最先的乱扔，到最后的甩中目标，陈康杰所用的时间比他们任何人训练的时候都短。这可能得益于陈康杰的天赋和手感。其实熊自强他们讲了很多瞄准的办法，然而陈康杰都用不好，反而是不用瞄准，看到目标就凭感觉扔出去，命中率还高不少。渐渐的，几次下来，陈康杰反倒成了二流刀手。 说他是二流刀手，不是说他的技艺比谭军他们那些所谓的专业人士差多少，而是他觉得，他的能力还达不到小李飞刀那种随心所欲百步穿杨的地步。 就在扔出的飞刀插入最后一个人口腔的时候，陈康杰下落的身体在地面上轻轻垫了一下，就到达了朝他奔来的第三个人的面前。 也许是陈康杰的做太快，这个人都来不及看清楚陈康杰扔出去的是什么东西，两个人就已经照面了。 对方或许有点想欺负陈康杰的身体来不及稳住，就在陈康杰弹了一下身体还未落地之时，他就威猛的一拳打过来。 对方的拳风凌冽而凶悍，陈康杰都放佛能听到那破空之声。 人还在空中，陈康杰压根就来不及出招，也不好使力。情急之下，他处于某种本能，右腿弯曲，膝盖就朝着对方的拳头冲去。 “梆”的一声沉闷撞击，陈康杰的膝盖与对方的拳头碰到了一起。 在空中的陈康杰的确不方便用力，不过他有一个优势，就是先前冲的身体带有很强的惯性，就是靠着这样的惯性，完全抵消了对方奔跑途中全力挥出的一拳。 两强相遇，勇者胜。 陈康杰一落地就感觉右腿发麻，差点站不住，可见对方的这一拳足够凌厉，让他有点不好受。不过相对来说，对方也没有讨到好。被陈康杰的冲力撞得连连后退，而且一边退，还一边用左手捏住自己的右手腕。 好硬的骨头！对方的右手腕和指关节都是一阵钻心的疼痛，额头上汩汩的冒出了冷汗。 陈康杰与对手发生过招的时候，他的身后同样出现了短暂而激烈的打斗。熊自强和萨米多方几乎同时与陈康杰身后的两个人发生了交手。 如果要是在平时正面交手的情况下，熊自强和萨米多方要将自己的对手拿下，不说会吃力，起码也不是三两招就可以见分晓。可是现在，两个人被他们两招就拿下了。 其实熊自强和萨米多方占了一个大便宜，就是两人都被陈康杰吸引了注意力。由于陈康杰是跑在前面，身材又比较高大，再加上是完全出其不意的爽快出手，夜幕下，就挡住了对手的视线，使得两个人都觉得只有陈康杰一个人。 因此当陈康杰绕过第一个人的时候，这家伙竟然在诧异之下，视线跟着陈康杰做了转动，第二个也是，陈康杰从他的头上跳过去，作为一个正常人的反应，都会仰头上看。在视线被吸引的情况下，就忽略了第二轮危机的到来。 等到他们反应过来，察觉到后面还有人的时候，有点来不及了。第一个距离近，他的头颅刚转过来，就遭受了萨米多夫在其门面上的一拳，立马就献血喷溅，鼻梁顿时就塌陷下去，还来不及做出反应，萨米多夫就已经抱住了他的脖子，　反扭，这人就悄无声息的软倒下去，眼见是很难活了。 第二个的待遇也没有好多少，感觉到危险，头还没有缩下来，脖颈就已经受到了熊自强的一个斜坎，由拳变掌的砍击力，要是落在身体别的地方，也许杀伤力不会太大，可如果是落在脖子上，只要不是软绵绵，就可以让一个人失去抵抗能力。熊自强当然不是那种软绵绵的人，相反猛如虎，狠如豹。一掌砍下去，喉管差不多就碎了。 只是这人也算强悍，在这样的时候，居然还能反击，随手一掌劈在熊自强的胸口上。然而遭遇重击之下发出来的劈掌，已经没有多大的力道，只能让熊自强胸口闷了一下而已。 熊自强没有后退，反而顺势一把抓住对方的手，猛的往下一拽，这个人的身体就只能往下沉。熊自强当然不会是要和对方表示友好，这么好的反击机会要是抓不住的话，他就不是熊自强了。就在对方的上身弯下去的时候，熊自强脱开了双手，向上一伸，然后在闪电般的猛然砸下，两手的肘部都重重的砸在了对方的背心位置。 站立不稳的对方身体本来就在往前扑，再遭此重创，直接就完了一个马趴，没有一丝动弹。 只要是有两下子的人，熊自强肘部的重创，很难让他失去生命的，背部毕竟是人的身体上比较能承受打击的部位，就算熊自强力气大，那顶多让他暂时失去战斗力，很难伤及生命。之时熊自强的这一下，确实让对方存活的机会几乎降为了零。 使他活不下来的地方不是他的背，也不是他的内脏，而是他的脖子。 被砍了一下，脖子本来就岌岌可危，伤势极重。熊自强的一拽，一压，使得对方的脖子在剧烈的下沉运动中，被扯断了。下沉的速度越快，就相当于是脖子被搬动的力量越大，在伤上加伤的情况下，想活命已经变成了不可能。 四个对手，已去其三，剩下的唯一就在陈康杰的面前。 “八嘎......”。 陈康杰没有让对方再冒出更多的辱骂词汇。对方的口中刚寒冷的吐出了两个字，陈康杰就动了。 他被击中的地方时膝盖，很快就能恢复过来，抗击能力远在对方手臂之上。因此对方的两个脏字才脱口而出，陈康杰左腿在地上猛蹬一下，就窜了出去。 这个家伙倒也硬气，在右手上的伤没有恢复的情况下，不但没有逃跑，反而用左手从腰间拔出了一把手枪。 看到是枪，陈康杰心中一紧，赶紧闪身避开，同时右手朝对方还没有举起的手枪伸去，一把握在了他的枪杆中间位置。之所以要伸在这个位置，是因为这里可以紧紧控制住对方的枪膛，子弹不能上膛就发射不出去。 对方显然没有想到陈康杰的速度会那么快，出手会那么准。无奈之下，只能将受伤的右手往外抡，希望这一招能够将陈康杰荡开，或者将他击伤。可是他忘记了，他的右手还有伤。 陈康杰握住枪杆的手往后一缩，左手交叉伸出去，一把就捉住了对方抡过来的右手，然后再向外一撑，这家伙就被自己的手给抱住了，两个人咬牙切齿的面对面，要不是他们的面部表情都有些狰狞，还真有点像两个同性恋。 他动弹不得，陈康杰也腾不出手来去攻击他，不过陈康杰有点好，就是受伤力量大，何况对方被捉住的右手还是受伤了的。 陈康杰的左手像钳子一样紧紧的箍住他的右手，他的手感觉立马就要被陈康杰收缩的力量给捏碎了。 第一千四百章 狗嘴吐不出象牙 以无伤对有伤，以主动对被动，对方一点点优势都没有。在陈康杰的手中力量喷薄而出的情况下，对方疼得脸都快扭曲了，想往后挣脱出去，然而被陈康杰钳住了，怎么能轻易摆脱得了？ 手上没办法，对方就用脚，左脚抬起，斜斜的一脚对着陈康杰的小腿胫骨踹出来。人的小腿胫骨是十分脆弱的，要是被他一脚实实在在的踹中，陈康杰估计也会难受得松手。只不过陈康杰是谁？是那么容易着道的吗？只见他右脚一缩一抬，不但避过了对方蓄势一击，反而还原势返回，在对方的腿没有来得及退回去之前，用脚底踩在了对方的胫骨处。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想对陈康杰的薄弱环节下手，结果不但没有成功，反而被人后发先至。 这一脚下去，不敢说有如千金之重，但也让对方的小腿疼痛欲断。这还是刚才陈康杰的右腿被对方击中，不方便发挥力气的情况下，如若不然，那条小腿估计已经很难保得住了。 就像电视上经常出现的情节一样，对方手上讨不到好，腿上又才吃了亏，那么接下来就该讲脑袋当成武器使用了。对方咬牙将脑袋往后一仰，然后猛然向前撞来。电视上出现的这个情节，一般情况下都能获得成功，被撞中的人不是鼻子流血就是身子往后退。 然而陈康杰哪种情况都没有出现，他根本就没有让对方的手段得逞。就在他扬起脖子的时候，陈康杰就已经料到他接下来的动作就是撞击自己的头部。因此在他撞过来的一瞬间，陈康杰的脑袋稍微一偏，避过了对方的锋芒。陈康杰才不会那么傻，去和对方硬碰硬，那是二百五才会采用的应多举措。先不说硬碰硬会不会赢，就算是赢了，那也是伤人一千自损八百的结局，也许迎难而上将对方的脑壳碰破了，自己也逃不了头昏脑涨的下场。再说了，这是很容易引发脑震荡的，陈康杰身上最值钱的地方就脑袋，他当然要保护好。 对方没想到陈康杰避闪的动作那么敏捷，见一击不成，又生一击，只见他脖子一歪，张开大嘴，不顾一切的朝着陈康杰的颈动脉咬过来。 tmd，你是狗吗？一个大男人，打不过居然使用撕咬的下三滥的动作，真是比娘们还不如。 陈康杰尽管瞧不起对方的无耻举动，可是也不得不说这是有威胁的。这家伙明显是想同归于尽，他已经看到萨米多夫和熊自强解决完他们的对手奔过来，他清楚，就算是一击的中，也逃脱不了悲惨的下场，可他还是那么的义无反顾，真是个强硬分子，完全是无论如何都要把陈康杰拉下水的卑鄙举措。 陈康杰刚刚躲过了对方凌冽的一击，两个脑袋已经排列在了一起，眼睛的余光看到对方不顾一切恶狠狠的咬过来，他躲无可躲。没办法之下，陈康杰也只能迎难而上。 陈康杰一个甩头，用左前额撞向对方的血盆大口。真是针尖对麦芒，就看谁更硬了。 额头上一阵钻心的疼痛，陈康杰立刻就将手脱开，用手揉搓着自己的左前额。陈康杰痛得不轻，用手一摸，能清晰的摸到几颗牙印。只不过对方也没有讨到一点点好，满嘴都是血，还有几颗牙齿掉落在地上。 陈康杰一放手，对方就连连退步往后倒。陈康杰上就有点明白了，对方不是真的要与他同归于尽，而是想用这种近乎自残的方式将陈康杰逼退，然后便于自己逃脱。 可是他运气真的不太好，他以为陈康杰只是手上的力气大，原来头上的功夫也不弱，本来觉得自己只要后退两步就能转身后跑，哪晓得，后退了四步都没能停下来。再加上嘴皮破裂，牙齿掉了好几颗，痛得十分难受，况且左脚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动作上就有些迟疑。 等他刚稳住身子，萨米多夫和熊自强已经赶到近前了。刚才陈康杰与他的打斗，两人不太看得真切，只见到了最后的一个动作。激愤之下，两人将陈康杰的照顾交给了后面跟上的阿廖沙，各自由一边冲上去，一个伸左手，一个伸右手，将那人的两只手挽到了身后，然后两人就像是联合训练过一样，很有默契的同时双脚跳起来，把所有的重量都集中在手臂上，猛的一压。 已经受伤不轻的人，哪里能够受得了两个猛男的全力一沉，别说两个人，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这个动作都能带来至少两三百斤的力量，更何况还是两个人。对方立刻就像得了软骨病一样，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地面上砸下去，尤其是献血模糊的面部，更是像高高抛弃的铁锤一样，“嘣”的陷入进地面的泥土里。之所以会有如此惊心动魄的效果，是因为两个人在下沉的过程中，手腕拐弯压在了对方的后颈位置。 等熊自强和萨米多夫由地上爬起来，只见那人只有一个屁股撅起，双手软塌塌的耷拉在地面，他的两只手都已经断了。他估计是很想呼喊的，只是整个面部都被压进了泥土中，想喊是喊不出声来的。只能是就像跪着给陈康杰赔礼道歉一样，可怜可悲，想活，应该是没有多少可能了。 “杰少，怎么样？受伤了吗？”两人来到陈康杰的面前，看到被阿廖沙搀扶着的陈康杰还用手摸着额头，就有点担心，异口同声的关心问道。 陈康杰把手挪开，感觉手掌有点湿湿黏黏的，放到眼前一看，借助远处射来的微弱灯光，手心里殷红一片，原来是血渍。 “他tm，这狗日的牙还真锋利。”陈康杰啐了一口唾沫，不甘的骂了一句。 “杰少，再锋利，他那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再说，他的牙齿都掉得差不多了，还是你比较硬。”熊自强在陈康杰的面前半蹲下来，“现在还是给你包扎一下吧。” 陈康杰被熊自强的话逗得笑了笑，“不用了，小口子而已，捂了捂，已经不再流血了。” “那就先贴上创可贴，回去再打狂犬疫苗。”阿廖沙插口说道。 “打狂犬疫苗......”，陈康杰一时没拐过弯来，疑惑的问了一句，然而瞬息之间，他就明白了，“是该打狂犬疫苗，我可真晦气，出门被狗咬，看来我的人品还是得继续改进啊！” 都这时候了，陈康杰还能开得出玩笑，肃杀的气氛轻松了不少。刚才的敌人有四个，虽然最后一个是萨米多夫与熊自强给了他最后一根稻草，但是说起来，要算陈康杰解决了两个，他们两人各自解决了一个。要没有陈康杰的干扰，他们可不会有那么轻松。 “杰少，我们现在是不是从后门冲进去？”，陈康杰直起身来，萨米多夫将从第四人嘴里拔出来的匕首还给他，然后问道。 陈康杰先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先昂起头看了看。 “阿廖沙，你绕过去看看，谭军他们那边怎么样了？”陈康杰先给阿廖沙分配了一个任务，然后才对熊自强和萨米多夫说道：“现在我们不了解里面的情况，贸然就这么冲进去，可不是好办法，你们看，那边的仓库屋檐下有一个小窗，我们最好爬上去，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两人沿着陈康杰的手势望去，确实看到了一个关上的玻璃小窗，隐隐的还有昏黄的灯光从里面透出来。只不过那个小窗离地面起码八九米，要爬上去，绝非易事。周围没有可供间接使用的物体，水泥墙面又比较光滑，徒手攀爬是绝对不可行的。 为了行动便利，两人的身上都没有携带弹射绳子，大眼瞪小眼，都没有什么好主意。他们原本是带得有绳子的，可是留在河岸边了，难道要返回去拿工具？关键还有一点，就是窗户位置没有可以钩挂的地方，拿了绳子过来，也没法扔上去挂住。 就在三人毫无头绪的时候，阿廖沙把谭军他们悄无声息的引到了跟前。 “你们都还好吧？”陈康杰关心的问了一句。 “没人受伤”，谭军没有说都还好，而是给出了更详细的答案。 “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爬到那个窗户边？”陈康杰他们没办法，干脆就集思广益。 看到那么高的高度，又没有可供借鉴的东西，谭军他们就一个个挠头。 就在陈康杰觉得无计可施的时候，王伟站了出来，“右边有一截垂下来的天梯，离地只有四米的样子，我们可以用人梯从那边爬上去。” 来到另一边，抬头的确可以看到有一截梯子从屋顶上垂下来。二话不说，庞辉和东明书就先把熊自强顶到了梯子上，熊自强又把陈康杰，萨米多夫和谭军拉了上去，其他人留在下面放哨和接应。 由屋顶绕到另一边，萨米多夫和熊自强拉住谭军的踝部，将他身体倒立放下去。谭军的脑袋到了小窗户的位置，往里瞧了一眼，顿时大呼寒气。 第一千四百零一章 遇上高手 谭军的眼睛都差不多直了，两只手将拳头握得紧紧的。等熊自强他们将他拉上来，问他看到了什么，他迟疑了好半响才说出话来。 “我们来晚了一步，威廉.班尼特他们都已经死了。” “什么？都死了？”陈康杰失声问道。 陈康杰他们不远万里“偷渡”进入美国，目的就是要亲手宰了那位刽子手，听说已经死了，他感觉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 在陈康杰看来，威廉班尼特是他的下饭菜，怎么能够容许自己还没有动手，就那么白白的死了。这就像自己刚端起一碗大白米饭，才发现面前的美味佳肴都变成了坚硬的石头，实在是晦气难忍。 “肯定是日本人下的手。”谭军还没有回答，熊自强就抢着说道。 “谭哥，你到后门位置去瞧瞧……强哥，你们放我下去看看是什么情况……”陈康杰不怀疑谭军所说的话，只是情况太过蹊跷，他要自己亲眼看看。 谭军弓着腰朝后门位置小步跑去，熊自强与萨米多夫又用相同的办法将陈康杰放了下去。 透过厚厚的玻璃窗，陈康杰看到仓库里面灰色的地板上，血迹斑斑，五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白人男子倒在血泊之中，有人趴着，有人仰天躺着，还有人斜卧着。他们的身上已经无一例外满是伤口，衣服被划得缕缕片片，已经很难找到一块完整的布料。 陈康杰见过威廉.班尼特的照片，他可以清楚的看到，躺在最中央，两腿弯曲的那个人就是他，一条巨大的伤口从额头一直拉到下巴的位置，鼻梁都被砍开了，森森白骨隐约可现。两只眼睛大大的睁着，眼神里还残存得有不甘、愤怒和恐惧的信息。在他的肚子上，有两条交叉的刀痕，分别从左右胸口划到腰部，殷红的鲜血还在不断的从身体里面浸淌出来。他的大腿和小腿也都受了伤，看不到伤口的情况，不过裤子多了好几条口子，每一条口子都有鲜血流出。 在威廉.班尼特的右手一米之外，一把手枪掉在地上，被血淹没了一半枪身。而班尼特的右手手腕显然是受了致命伤，粗大的手腕只有一半还连着，另一半则是已经被砍断了，就只有一点白骨和手皮勉强维持着。 太惨了，简直和被乱刀砍死没有太大的区别。 陈康杰当然不会认为威廉.班尼特他们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会躺着让人随便乱砍。从他将手枪拔出来就可以见得，他其实是想反抗的，只不过有点徒劳罢了。 从他们的伤口上分析，不是被人偷袭，而是遭遇到了正面截杀。只是对方的身手比他们高出太多，因此就显得毫无还手之力。从对方在他们身上留下这么多的伤口来看，假如不是特别憎恨，那就是遇到了善于使用巧力的武林高手，不一击致命，而是将他们嬉耍致死。 熊自强他们将陈康杰拉上来之后，他也是半响没有回过味来。 “杰少，真的全死了？”熊自强扶住陈康杰的肩膀，沉声问道。 陈康杰点了点头，“他们应该是遇到了高手，似得很惨，体无完肤。” 熊自强和萨米多夫对视了一眼，能够让陈康杰判断是高手的，那看来就真的是高手了，两人不约而同将手放在了枪柄上，做好随时反击的准备。 “都把枪拔出来吧，一切以自保为第一要务……”陈康杰瞟了一眼他们两人的动作，低沉的鼓励着说道。 之前陈康杰虽然说过尽量不要用热武器，不过计划没有变化快。虽然说熊自强他们的身手都不算差，可他相信，要是让那个神秘高手靠到近前，以熊自强他们能力，很难讨到好，估计也会多少留下点伤痕。 陈康杰他们这边刚说完，谭军就回到近前，“杰少，后门紧闭，门口没有人，也没有见到有人出来。” “走，我们下去。”陈康杰站起来，挺立在屋顶上，一阵晚风吹来，虽然没有衣襟猎猎，可还是让陈康杰豪气顿生。 管他什么高手不高手，竟然来了，就不能这样被吓退。自己都还没动手，他们就捷足先登，简直是岂有此理！怎么着也要进去看看。 威廉.班尼特是陈康杰的仇人，然而有通向恶劣手段的日本人也是陈康杰的想法。他们既然也想阴自己，那就不能随便放过。 由天梯上下来，陈康杰就提醒他们将武器捏在手中，做好随时反击的准备。 听陈康杰如此郑重其事，每个人都心中一紧。杰少很少会如此谨小慎微，一直以来，他都是信心满满的，现在却如临大敌一般，看来事态有点点失去控制了。 其他人本来觉得有点小题大做，可是见到熊自强，谭军和萨米多夫都将手枪握在掌心，也不敢随便托大，都跟着行动起来，做好十足的戒备。 在谭军的带领下，顺着墙壁来到仓库的后门处。周围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见，左右滑动的仓库大门严丝合缝的紧闭着。 由于危险系数陡增，他们已经不放心陈康杰再打前站，陈康杰拗不过，就让相对来说身手最好的谭军走在前面。 熊自强他们分列大门两旁，手里的武器举在手中，做好了随时攻击的准备。 谭军将手轻轻的放在大铁门的门把手上，想将铁门拉开，可是使出吃奶的力气，大门也不见挪动分毫。 陈康杰身体贴在墙壁上，将脑袋靠近大铁门，想听一听里面是否有动静。耳朵刚刚与铁门碰上，就听到了“咔嚓”一声响，随即铁门就“轰”的一声打开。 谭军被吓得脱手立马一步后退。 大门才露出一个缝隙，一道光线成竖条撞照射在谭军的身上。处在黑暗中的人，要是突然被光照射，会出现短暂的失明。 谭军伸出右手要遮挡眼部的光线，可是手还没举起来，一柄锋利的长刀带着森寒的光芒就从里面直刺出来。 看到那刀锋处泛起的利芒，陈康杰顿时大惊。刀尖是朝着谭军的胸膛而去，并且被厚厚的大铁门遮挡住，看不到下手的人。电光火石之间，根本来不及思考，情急之下，陈康杰抬起右腿，一脚斜出蹬在刀身上。 陈康杰必须要采取措施，要是晚一刻，长刀就会刺进谭军的胸膛，这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见到的场景。 陈康杰奋起的一脚，长刀瞬息就偏离了方向，别在了门框上，发生了较大的弯曲。 谭军这才惊醒过来，连忙就地滚了开去。 出刀的人显然没有想到会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他的刀被陈康杰踩住，攻势就发生了停滞。不过对手也是一个不拖泥带水的人，没有怎么犹豫，就猛然向后闪电般的将长刀抽回去，快速的激烈摩擦，使得陈康杰都能感觉到脚底板发烫。 只是，这时候的陈康杰来不及查看一番自己的鞋底是不是被磨得冒烟。因为第二刀已经由上到下劈了下来。刀气深寒，霹雳不可挡，近距离的陈康杰都能看到刀身在空中留下了一抹光影，速度之快，实难形容。 如果陈康杰不能避开这一刀，毫无疑问，他的小腿可能会被切下来。锋利无比的刀锋加上电光火石的速度，再坚硬的肉体也会被切开，根本就挡不住。 看到那高高劈下来的长刀，站在陈康杰两旁的熊自强他们一个个都心猛然往下沉，如果能看到的话，还能发现，他们的脸色清一色一片煞白。虽然他们手里都有武器，然而却帮不上一点忙，压根就看不见对手。再说陈康杰就站在门中间，要是在不能瞄准对手的情况下贸然开枪，极可能不但伤不到敌人，反而陈康杰还会遭鱼池之殃。就算子弹不会直接射在陈康杰的身上，但是被铁门反弹，弄不好就会使陈康杰成为唯一的受害者。 眼睁睁的看着陈康杰的变成瘸腿，这是每个人都无法接受的事实，不说陈康杰是他们的老板，他们有十足的义务和责任保护陈康杰的安全。就凭陈康杰与他们多年之间融合而成的兄弟般情感，也足以使得他们痛心万分。 站在熊自强身后的庞辉甚至心想，要是杰少真的遭此大难，他就算是将命丢在这里，也要杀光所有的人，以为他报仇。 还没有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的谭军更是两眼瞪得充血，杰少是为了救他才涉入险境，要不是他，杰少可还躲得好好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要完全停止了，如有可能，他绝对希望处在刀锋之下的人是他。 每个人都知道，陈康杰还有远大的前程和美好的未来。先不说他会不会牺牲在这里，仅仅是他失去了一条腿，都没有人能够原谅自己，他们都会成为全世界所唾弃的对象。一个奇迹运动健将将会不在，那个能歌善舞的超级巨星将会陨落，那个开朗自信的杰出青年估计只能沉沦下去……损失难以预料…… 而作为当事人的陈康杰，表面上看起来面不改色，可实际上，要说心里不惧怕，那绝对是假的，只是千钧一发之际，他现在来不及想那么多悲惨的结局而已…… 第一千四百零二章 深入险境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陈康杰在劫难逃的时候，只见他搭在门框上的右腿就像踩到弹簧一样果断弹开，并且做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优美弧线运动，向左下方甩了出来，不早不迟，，堪堪的躲过了敌人凌冽无比的一击，银光闪闪的长刀刀尖几乎就是擦着陈康杰膝盖裤子飞逝而过。过后陈康杰才发现自己的裤子破了一条六七厘米长的口子，口子下面的肉生生有些疼，还好，没有皮开肉绽。 也许是陈康杰的动作让对方感到诧异非常，门内明显的出现了一刻停顿。陈康杰则抓住这个时机，轻盈的翻身跳了开去。 第一回合的过招，可以说陈康杰他们吃了一点小亏，虽然没有人受伤，终归是被逼得手忙脚乱，步步防守。 亲眼见到陈康杰躲过了这必然的一击，两旁的兄弟都长呼一口气，提起来的心脏终于可以平稳落地。 当然，这仅仅是开始，从动手到被逼退，陈康杰他们都还没能看清楚对方的真面目，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巨大的失败和讽刺。 等陈康杰站稳脚跟，蓦然回首一看，从半米宽的门缝，可以看到门里面站着三个黑衣人，在黑衣人的身后站着两个西装男。这三个黑衣人面部被遮挡住了，因此看不清他们的面容，不过那两个西装男，陈康杰倒是认出来了，他们就是一直跟踪的冈本和松井。 这一照面，陈康杰还以为他们会呵斥般问点什么，谁曾想，他们什么也不问，转身就闪不见了。 陈康杰很是纳闷，跑什么呢？你们又没有吃亏，怎么就这样悄无声息退缩了？到底哪里出了状况？自己难道很丑将他们吓退了？明显是扯淡嘛，不会有这种可能。 望着半开的大门，熊自强他们举枪紧密的站在陈康杰的身边，枪口对准门缝里面，每个人的神情都十分的严肃，甚至多少还有些紧张，警戒的意味十分浓厚，只要看到可疑身影，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开枪射击。不管是谁，面对这么密集的火力，除非他是神仙，要不然的话绝对逃不过充当马蜂窝的可能。 沉默了半响，也没有见里面再有人影出现。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个个面面相觑，然后都将目光转向陈康杰，等待他拿主意。 陈康杰是上级和老板，虽然都在等他拿主意，只不过陈康杰从他们眼中射出来的热度可以感受到，他们并不支持冲进去，而是希望有其他的相应办法。对方小小的露了那么一手，还是给大家的心头留下了深刻的影响，万一里面充满机关，贸然进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你们不是都有点害怕了？”陈康杰的目光在每个人的身上扫过，淡淡的问道。 经过短暂的平稳恢复之后，陈康杰反倒没有了惧意，反而对方将他不服输的豪气激了出来，老子又不是被吓大的。陈康杰现在身体内感觉有熊熊火焰正在燃烧，他可不希望自己退缩，要是这就么退了，对他的自信心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可以败，但不能逃。尤其是面对小日本的时候，绝对不能当逃兵，即便是心理上的逃兵也不能。 心理年龄陈康杰早已不是小青年，但是披着年轻的躯壳生活久了，他还是很难摆脱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动与年轻人就本该蕴藏的激情。 陈康杰的问话很轻，不粗不重，似乎是商量和征询意见，可他们都知道，杰少的倔脾气要上来了。 “杰少，我相信这里的人没有谁会害怕，每个人都不止一次的面临过生死，只是你不能涉足险境，要是你有什么意外，我们就算是都死了，也不足以挽回不可承受的损失。”熊自强炯炯的看了陈康杰一眼，毅然说道。 “是的，杰少，你不仅仅属于你个人，正所谓君子不居危墙之下，今天我们面对的不是一般的对手。”谭军附和说道。 “杰少，如不能力敌，还可以智取。”萨米多夫倒是没有过多的说态度，然而劝谏的意思倒是很明白。 虽然他们都多多少少有点劝阻的意思，可陈康杰也并不是真的认为他们怕了。他知道他们都是为了他着想，只是他们越是劝阻，陈康杰还真就越不服气。 “不管里面是不是龙潭虎穴，我都决定要闯一闯，我不相信他们都是三头六臂的人，况且，他们总共才五个人，我们的人数是他们的两倍，就此善罢甘休，我过不了自己这关。”陈康杰双眸微眯，咬牙说道。 其他人都知道陈康杰固执起来是真的固执，他们也没有想过三言两语就可以说服他，只是还是没想到他会那么毅然决然，不到黄河心不死。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谁有更好的主意。 庞辉倏然跳了出来，“杰少，你既然要闯，那我就给你打先锋。” 陈康杰拍了拍庞辉的肩膀，笑了笑，没有谁什么话。庞辉就什么都不顾了，对熊自强责备的眼神都没有看到，歪过身子，握着枪就朝门缝摸去。 他小心谨慎的将头伸向门里，左右打探一番，回过头来，“里面没人，这是一个走廊。” 陈康杰没有犹豫，昂然就走了过去。 其他人就只能叹息了，杰少稳重起来真是让人产生错觉，比四十岁的中年人还稳重沉静，可要是冲动起来，又九头牛都拉不回，比那些十几岁的小青年还不顾一切。真是一个奇怪的矛盾体。 再不理解，再叹息也没有用，杰少都上了，大家也只能跟上去，难道还有其他选择？ 庞辉也真是的，不劝阻就算了，居然反而怂恿，真是大脑缺根弦。当然，在内心深处，有这种想法的人也知道是误会和冤枉了庞辉，杰少做事，才不是其他人可以随便怂恿或者随便阻止的。他要干的事情，怎么阻止都难，他不想干的时候，怎么怂恿也用处不大，是个很拿的定主意的人。 鱼贯从半米宽的大门进去，谭军，王伟以及阿廖沙超到了陈康杰的前面，配合庞辉成攻击队形警戒在前方，每个人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剩下的熊自强他们则是紧紧的拱卫住陈康杰，将他包围在中心地段。 到了门内，他们才发现，在内墙的大门左侧，有一个控制铁门的按钮开关。刚才里面的人应该是要出来，但是才打开门缝就突然见到外面有人，这才停手，导致了大门只打开半米宽。 走进大门，迎面是一堵粉刷白色的墙壁，只有向左，才有一条大约两米宽的甬道，长度大概在十米出头，奇怪的是，在甬道的尽头，不是一堵墙，而是一面大镜子，每个人远远的就可以看到自己和身边人的样子。 头顶上亮着白炽灯，干干净净的环境看起来人畜无害，反而那面镜子使人想要欣赏和纠正自己仪容的感觉。不过陈康杰他们所有人都提起百分之百的精神，慢慢挪动脚步，毕竟每个人都清楚，这个屋子里面的人都不是温顺的羔羊，反而是下手狠毒的豺狼虎豹，弄不好就会突然之间刀架在脖子上。 陈康杰他们才离开大门，“咣当”一声，大铁门竟然自行关上了，吓了所有人一跳。看来有人将他们当成了瓮中之鳖，只是人已经进来了，没得选择。 以为里面没有路，但是当走近五米之后，前面的人会发现，原来右侧有一道凹进去的通道，通道口没有门，反而是一缕缕闪闪发亮的帘子。那些帘子上的颗粒像是玻璃，又像是水晶，一摆一摆的，在灯光的照耀下，煞是璀璨夺目，帘子后面谈不上明，也谈不上暗，隐约可见有女人的身影。 既然有路，大家的注意力立马就被那道帘子以及帘子后面的曼妙少女给吸引住了。 走在最前面的庞辉步伐稳健，慢慢靠近帘子之后，一个下沉马步，枪口对准了帘子后面。他发现，帘子后面的少女既不惊慌失措，也没有迅速逃离，反而巧笑倩兮的对他眉目传情。庞辉顿时就有点发呆。 看到庞辉傻傻发呆的模样，陈康杰立刻就有一种不祥之兆。他本想喊庞辉退后，可是还没有喊出口，就有一枚飞镖毫无征兆的从帘子里面飞射出来。 也算庞辉命大，本能之间，他扣动了手枪的扳机，一颗子弹射出去，正好射在那一枚飞镖上，“当”的一声，伴随着一粒火花，飞镖弹了开去。今晚上他们的手枪都是装了消音器的，声音十分沉闷。 其实就算他们使用的不是带有消音器的手枪，外面也听不到里面的动静。这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好，要不然刚才他们也不会听不到威廉.班尼特他们的惨叫声。 庞辉还以为自己躲过了一截，刚舒了一口气，“嗖”“嗖”连着两枚飞镖又射了出来。空间狭小，庞辉又是和帘子面对面，两枚飞镖一上一下，一前一后，他避无可避，躲无可躲，而且惊慌之下，他也不知道该对付哪一个杀招。仓皇之间，庞辉就只能胡乱再射出一枪，身体就往后躲。 “哧”“哧”两声，两枚飞镖都命中庞辉，一枚射在他的左胸位置，一枚射在他的由大腿处。 第一千四百零三章 鬼魅的镜子 出乎预料的发难，每个人都被吓了一跳。 庞辉倒在地上，谭军弯下身，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将他向后拖拽避开。 王伟和阿廖沙半蹲警戒，防止再有可能倏然冒出来的危险袭击，董明书与巴斯耶夫他们两个则是举枪站立。陈康杰急忙蹲下去查看庞辉的受伤情况，熊自强单膝跪地，将庞辉扶靠在自己的怀里。 此时庞辉的大腿汩汩的冒着鲜血，不但浸透了黑色的裤子，还从裤管里面淌出来，地上斑斑血迹，射中大腿的那一枚飞镖有半截插了进去。至于胸口上，射中的飞镖还嵌在上面，却没有血迹流出。 “杰少……没事的，我能撑得住……”看到陈康杰一脸的担忧和痛惜，庞辉虽然额头冒汗，却还反过来出言安慰他。 “你流了那么多血，岂能没事？”陈康杰用手扶着他的肩膀，“你别说话了……萨米多夫，赶紧给他包扎救治。” 其实不用陈康杰吩咐，萨米多夫已经在兜里拿出了纱布和止血药。这是物品是随身携带的，以备不时之需。更何况，明知道此次行动有危险性，好几个人的身上都带的有基本上的战场救护物品。 “你就别逞能了，要不是里面穿了一件避弹衣，你的小命已经玩完了。”熊自强一巴掌拍在庞辉的手膀子上，然后将嵌在他胸口的那一枚四厘米多长的飞镖取下来，顺便带有责备的关怀嗔道。 这枚飞镖十分锋利，镖口亮着寒光。也真是有避弹衣的遮挡，只在外套上留下了一个小洞，里面的避弹衣则是留下了一个醒目的戳痕。 萨米多夫将手枪放在身旁，跪在陈康杰的对面，先将庞辉的腿摆放平直，然后用匕首将大腿部位的裤子割开。整个大腿部位粘稠模糊，已经看不到肉色。萨米多夫用一截纱布将飞镖钻入的地方周围擦拭了一下，“还好，没有伤及主动脉，要不然就麻烦了。” 如果主动脉被割断，必然会血流不止，就算他们携带的有止血药，也必须尽快送医，时间拖长了，是有可能会带来生命危险的。而陈康杰他们现在不但距离医院有不短的距离，并且能不能顺利脱险还是另一码事。这肯定会对庞辉的伤情造成不小的苦难。 “那就算我命大，嘿嘿……我身上也没少口子，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怕个鸟。”这时候庞辉竟然还能笑得出来，甚至大手一挥，开起了玩笑。 像庞辉他们这样的经历，的确少不了这里伤那里伤。不少伤口倒不是在执行任务中留下的，反而是野外生存训练时受伤比较多。毕竟不是战争年代，没有那么多仗打。 “亏你还能笑得出来。”陈康杰一拳擂在庞辉没有受伤的右胸口，他还假装疼的龇牙咧嘴。 “你忍耐一下，我给你将它拔出来。”萨米多夫没有参与开玩笑，继续认真干他的活儿。 “没事，兄弟，你随便……”庞辉无所谓的说道，他们与萨米多夫他们几个俄国人相处的时间不短了，共同出生入死过，彼此之间都有了较深的情谊。 “杰少，你帮我按住口子两边。”这时候也容不得客气，萨米多夫直接给陈康杰分配了任务。 陈康杰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现在是在“战场”上，一切以现实需要为出发点。再者陈康杰也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傲慢之人。 陈康杰侧过身子，按照萨米多夫的指示，两手紧紧的按住庞辉受伤的大腿。萨米多夫一手拿附满止血药的纱布，一手用食指和拇指紧紧捏住匕首露在肌肉外面的那小截。只见他呼出一口，然后就猛然一拔，在飞镖被拔出来的时候，还带出了一溜血渍，不但冲击在他的手臂上，就连陈康杰都被溅了不少。庞辉一声没吭，只是身子不由自主的抖动了一下，看来还是痛得不轻。 萨米多夫将拔出来的飞镖看了一眼，扔到一边，急忙紧锣密鼓的给庞辉做包扎。庞辉的裤子已经被割去了一片，只留下不伦不类的半截。 费了几分钟的时间，萨米多夫才将庞辉的伤口处理好，“算是幸运的，飞镖上没有毒。” “庞辉，你站起来看还能不能走。”熊自强提着庞辉的两只手臂，将他扶了起来。 “应该完全可以，我们的精神是轻伤不下火线。”庞辉咬着牙说道。 “这里不是部队，不需要受表扬的英雄。不管你能不能走，都必须退到后面去。”陈康杰果断的说道，“书哥，你和王伟搀扶辉哥跟在后面，你们任务现在不是保护我，是照顾他。”然后陈康杰又冲董明书与王伟说道。 庞辉其实可以一瘸一拐的自己挪动。只不过陈康杰已经那么说了，他没有选择，只能在董明书和王伟的搀扶下退到最后面。其实他退下，也是为了提高战斗力，否则的话，别人还得花精力掩护他。 说来也是怪了，陈康杰他们救治了半天，也没有再出现偷袭的情况。就像他们刚才只是自己踩到老鼠夹似得，一切正常得不可思议。 庞辉的受伤，给大家敲响了警钟，必须小心再小心了。 现在开路的人变成了谭军和阿廖沙，他们两个是同时行动。一前一后滚到帘子前面，二话不说，举枪就噼里啪啦一阵乱射。现在容不得什么客气，里面要是没有敌人还好，有的话就先干死了再说。一切虚礼都不能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去换取。 十几枪一阵乱射，没有听到有人惨叫，也没有人对他们进行还击，反倒是门帘被打断了好几根，上面的晶莹珠子散落一地，发出霹雳乓啷的脆响。 两人停止射击后，这才看到，帘子后面什么都没有，就是对面的黑色墙壁上有几幅漂亮女郎的画像滚来滚去，只是那些画像都被子弹留下了一个个弹洞。 “杰少，没有路了，里面就是一个三面墙的小屋子。”两人凝视了一圈之后，谭军转头对陈康杰说道。 “没路？不可能，没有路那些人难道钻地了不成？一定有机关才对。”陈康杰走上前来，看到里面确实没有路，他要走进去，被熊自强一把拉住。 “杰少，我来。” 陈康杰没有逞强，站到一旁，让熊自强去寻找开关。 熊自强在小黑屋里面的墙壁上敲敲打打，能够听到背后是空的，可是就是没有找到打开一扇门的机关所在。 陈康杰站在门口的镜子旁边，屏气凝神，眼神落在熊自强的每一个经过之处。倏然间，他陡然生出一种危险靠近的感觉。这完全是一种直觉，就像是被一股阴谋气息笼罩了一样。 就在陈康杰失神的一瞬间，他左半身的肌肉像是发出预警似得突然一阵发麻，紧接着就是一柄长刀鬼魅般的由镜子里面伸了出来，向着陈康杰的肋下刺来。 此时谭军站在陈康杰的前面，萨米多夫站在陈康杰的后面，几乎就是身贴身，他根本没办法挪动脚步躲闪。也正是身体本能的预警，陈康杰在来不及看清发生了什么情况的状态下，双手扶在谭军的肩膀上，屁股向后一拱，在将萨米多夫顶退后一步的时刻，他也躲过了必杀的一刀，刀锋顺着陈康杰的肚子划过去。 一而再再而三的偷袭，也真的把陈康杰惹毛了。他什么都没想，敌人的刀锋还没有缩回去，他就一个大力侧脚踢在宽大的镜子上。奇怪的一幕发生了，陈康杰凌冽的一脚不但没有将镜子按照正常的那样踢碎，反而还被反弹回来。 陈康杰的异样最先给谭军和萨米多夫发出信息，他们两人举手就朝镜子连开两枪。然后鬼魅的是，他们如此近距离射出去的子弹也不但没有将镜子打破，还连弹痕都没有留下。 被镜子弹开的陈康杰一转头，看到刺向他的那柄长刀奇迹般的缩了回去，然而镜子没有留下任何破损的口子。 谭军和萨米多夫才射出两枪，马上又有两柄长刀伸出镜子，高高的向着他们的头顶砍了下来。陈康杰是与他们相隔最近的人，只有他可以施以援手，情急之下，在反趴下的一瞬间，他伸出双手，一手抓住他们的一只脚根，全力一扯，两人应势而倒，梆的一声摔在地板上。 明亮的刀锋没有因为两人的摔倒而停止，而是紧跟着他们干脆摔倒的身体一直劈下来。还好昂头看到这可怕一幕的陈康杰反应够快，就在两人的头颅即将被开瓢的时候，他咬牙将两人往后一拖，才躲了过去。 琅琅两声，长刀砍在了水泥地板上，溅出零星火花。 作为当事人的萨米多夫和谭军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他们还没来得及看到刀光就被陈康杰扯倒地了。只有等他们爬起来，才见到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少了一缕，而那一缕发丝就落在刀砍地面留下细微痕迹之处。 其他人除了熊自强和庞辉，也都没有干看着，尤其是巴斯耶夫，洛夫斯基和阿廖沙，就在萨米多夫和谭军身体落下的时候，已经顺着长刀运动的位置噼里啪啦开了火。可惜一切都是徒劳，毫无效果。 镜子恢复了平静，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第一千四百零四章 破解法门 陈康杰他们都退到了几米开外去，熊自强也从小黑屋里面出来。一个个大眼瞪小眼，就算是头顶上的灯光还算明亮，阴森的气氛也足以让人毛骨悚然。这块看似普通的镜子，居然有这等神奇的变换功能，匪夷所思，简直匪夷所思。 这一幕，很容易让人想到聊斋里面的鬼故事，仿佛那块镜子连同的是阳界与阴间。陈康杰虽然不是马列主义者，但是他相信唯物主义，他才不相信这世界有鬼与神，尽管在内心深处，他希望有神鬼两界的存在，那样的话人间会显得和善许多，至少很多人会担忧受到报应而不敢做恶。 不过陈康杰还是从周围每个人的神态与表情上看到了惧怯。这鬼魅的镜子使得他们毫无招架之力，枪械武器都不能动其分毫，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能力可以将其破之。 虽然伟人说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只是那仅仅是一种豪迈的雄心壮志而已，人的力量与天地相比，何其渺小。上天的怒吼，大地的澎湃都不是人力所能抵挡的。 挡住去路的这一面镜子，不是天不是地，可它就是给每个人都带来了巨大的挫败感，不但难以逾越，还处处布满危机，不知道何时又会有一柄长刀威胁自己的生命。 一时间，没有人有良好的破解良方，那种无奈的无力感，真是让人难受。 “杰少，怎么办？要不然我们先退出去，再想其他办法，要不然我们太被动了。”谭军灰头土脸，一脸阴沉的问陈康杰。 谭军和萨米多夫都看到了自己留下的那一撮头发，然而没有人去捡回来。实际上他们是觉得挺耻辱的，先不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样的古训，就是被人打得手忙脚乱，毫无还手之力，也实在是让人颜面大失。 可是在这狭窄的空间里，感觉就是进了别人精心设计好的陷阱，进退维谷，无论自己不管身手多么的厉害，被关进了一个囚笼里，束手束脚，压根就无法施展。 “书哥，你们两个扶着辉哥先退出去……巴斯耶夫和洛夫斯基也跟着退出去。”沉吟了少许，陈康杰尽管十分不甘心，也接受了一部分谭军的建议。 空间太狭小，庞辉又是伤员，留他在这里，不但帮不上忙，反而拖后腿。过于拥挤了，想施展也施展不开。 之前陈康杰让巴斯耶夫和洛夫斯基自行撤退，可是见到陈康杰他们扫清了外围人员，两人就没有撤退，也加入了进来。 “杰少，我行的……”庞辉不愿意退缩，显得自己太没有担待，倔强的说道。 “别说了，先退出去……总要有接应的人才行……如若事不可为，我们也会退出去。”陈康杰摆了摆手，不容置疑的命令道。 巴斯耶夫跑去按开门的按钮，奇怪的一幕又出现了。他大拇指按在按钮上，大铁门不但没有应势而开，那面镜子反而缓缓的向他们移动挤压过来，吓得巴斯耶夫赶紧将手放开。、 巴斯耶夫的手一放开，镜子就立刻停下来。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难道那不是开门的按钮？随着镜子的挤压迫近，陈康杰他们只能连连后退几步。 “怎么办？咄咄怪事……” “狗日的邪门了啊……” “这都是什么机关……” …… 一时间，陈康杰的周围连续出现了不同的诧异之声。陈康杰神情凝重，一句话没有说，在稳住步伐后退的时候，他的双眼一直闪闪发光的盯着移动过来的镜子。 现在每个人都知道，如果任由镜子肆无忌惮的压迫，等他们退到墙根就退无可退了。到那时，他们就是任由别人宰割的羔羊。不知道又会有多少长刀从镜子里伸出来。 “我来试一下。”熊自强几步走到巴斯耶夫的跟前，巴斯耶夫让开，熊自强右手拇指按在按钮上，结果“吱吱吱”的，镜子又前进了两米，铁门还是没有开启的迹象。 他们活动的空间已经被侵占得只有六米了，由于不能靠近那块镜子，实际上他们此时已经被禁锢在不足四米长的狭小空间里。 刚才他们在开门的时候，陈康杰没有顾忌身后，而是始终目不转睛的盯着镜子的移动，脑子里飞速转动。他不相信一点点破绽都没有，世界上再好的机关，也都有破解之法，只是看有没有找对方法而已。这是矛和盾的关系，没有一往无前的矛，也没有破不了的盾。 只不过陈康杰有一点点失望，他查探了半响，也没有找到破绽在哪里。镜子下面不像是装了轮子，又没有看到有人推动的迹象。难道真的是神力？陈康杰打死也不相信那样的结论。 可是又该怎么破解呢？要是不能出去，那这个玩笑就开大了，陈康杰可不想埋骨他乡，更不希望身后的兄弟们也跟着遭殃。人是他带出来的，如果因为自己的肆意妄为，而导致了大家走上绝路，陈康杰死也不能原谅自己。 就在每个人都有点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愁不展的时候。陈康杰灵机一动，似乎隐约找到了破解的窍门。然而现在他一点把握都没有，必须要试探一下才知道。 “大家不要慌，我们不能自乱阵脚。”陈康杰低沉的声音在狭窄的空间内回荡，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陈康杰年龄最小，然而他的话就像是一剂镇定剂，充满了自信和力量，周围的兄弟一个个都严肃的沉静下来。 其实他们面对危险也不是那么的不堪，就算面临着这样的险境，依然将陈康杰拱卫的在中心位置。只是他们不太适应这种毫无章法又捉摸不透的攻击方式而已，这才会在心理上出现一定的慌乱和恐惧。如果是面对面真刀真枪的干，陈康杰相信他们每个人都能堪称勇士，这是经历过一系列事件检验了的。 或许敌人就是要用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方式来将他们的信心与悍勇消磨掉，让他们只想逃跑，而不想进攻。一旦心理上的防线出现了溃败，那么就真的毫无还手之力了，每个人都只能变成砧板上的鱼肉，任人砍剁。 越是危险的时候陈康杰越是不慌，尽管现在他面对的是从来没有过的僵局。在他的内心中，有一个虚幻的声音告诉他，只要冷静，就能突破一切障碍。 陈康杰的淡然给了每个人力量。 “你们两个三个让开。”在陈康杰的身前，有萨米多夫，谭军和阿廖沙挡着，如果镜子再挤过来，最先遭遇危险的就是他们三个。可这时候陈康杰要让他们散开，他要挺立出去。 陈康杰的心中现在不但没有一丝慌乱，反而表现得犹如一潭清水。表面上看，不动如松，实际上，清水底下已经在开始孕育巨大的能量，就像是一个水底下的漩涡，随时能将庞然大物吸入进去。 三人看着从容有度的陈康杰，虽然不知道杰少要干什么，可都遵照了他的吩咐，分散两旁，露出一个空档。 陈康杰迈着稳重的步伐，从空档间昂然踏出。 “杰少……”见陈康杰要走向镜子，熊自强大惊失色，急切的叫了一声，三两步上来，要挡到陈康杰的前面去。 不过陈康杰没有放他过去，而是抬起左手将他挡在了身后，“后退，你们都退下……请不要妨碍我照镜子，世间竟然有此等神奇之物，不看清楚，怎么都是一种莫大的遗憾。” 陈康杰的声音轻缓坦然，没有一丝戾气。给人如沐春风的错觉，就好像他真的是对那块镜子产生了倾慕之意似得，不精心欣赏一番不行。 熊自强还想说什么，不过陈康杰挡住他的左手食指在他的胸前轻轻弹了一下，他就闭嘴了。再有不甘与担忧，也只能缓步退下，连同之前挡在陈康杰身前的谭军他们都后退了两步。 陈康杰信步前进，朝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笑了笑，不但笑容可亲，他还摆弄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抹了抹自己的头发，就好像刚才的打斗弄乱了他的发型，他要好好整理一番，然后去出席什么活动似得。 其他人退下归退下，却不知道陈康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陈康杰站在镜子跟前，距离只有一尺。他无所畏惧又玩世不恭的举动，似乎就在告诉操控机关的人，大爷我就站在这里，要动手就悉听尊便。 陈康杰身后的兄弟们一个个目不转睛，他们深知，那如鬼如魅的锋利长刀弄不还又会从哪里钻出来。他们不知道陈康杰到底有什么破解法门，都想看清整个过程。陈康杰不是鲁莽的人，没有破解的办法，是不会羊入虎口的。 就在一个个都将心提到嗓子眼的时候，霎时之间，一柄刀锋毫无征兆的出现在陈康杰的胸口位置。后面的人都看不见，可是外表随意，实际上处于全神贯注的陈康杰看得清清楚楚。 出其不意的长刀速度快，陈康杰的速度更快。只见他背着右手飘逸的一个侧转身，不但躲过了必杀一击，等对方的长刀即将转向变成切割的时候，陈康杰已经回转了身体，并且他那柄鱼肠剑不知何时已经捏在了手心里。 让熊自强他们毕生难忘的一幕出现了，陈康杰没有躲避长刀的斜砍，而是迎着长刀上部半尺许，将他的小剑猛然插进了镜子里面。 第一千四百零五章 隔空对峙 原本大家都以为枪都打不透的镜子，陈康杰的那柄小剑是没有办法的，尽管再是数千年前的名剑。然而结果却是与他们的想象大相径庭，那柄小剑不但全部没入了镜子里面，甚至站在几米开外的熊自强他们还听到了“啊”的一声惨叫，而且即将砍在陈康杰腰间的长刀软瘪瘪的停顿下来。 这就是陈康杰所想到的破解法门，在没有尝试之前，他不敢肯定会不会有效果，现在一试之下，果然算是找到了诀窍，肯定了他之前的猜测。 陈康杰之所以会往这方面想，是他从对方的攻击方式上推测出来的。从开始到现在，对方在攻击武器的使用上面，都没有采用枪械，而是选择刀这种具有几千年历史的传统武力工具，这就让他很纳闷。 照说陈康杰他们密集处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要是对面有一架机关枪，只需两次扫射，陈康杰他们都得玩完，逃无可逃。正所谓，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身手再好，板砖撂倒。肉体在人类发明的武器面前，是很脆弱的。本来人类发明出各种各样的武器装备，所要对付的就是人类自己的身体。 诚然，也不是说现代人的智慧就真的比古人高出多少。现在的世界，我们的各项科技确实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就。但这些其实也都是在古人无穷智慧的基础上孕育出来的，甚至许多古人在技巧上能做到的事情，今天都还未必可以办到。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猜想与历史迷雾，也不会有那么多人热衷于研究古典典籍和追寻一些已经逝去了的技艺。到今天也没有人能够复制出诸葛亮的木牛流马，有人认为那就是鸡公车，有人猜测那是不存在的物体，可都没有得到权威的认定，可见古人的智慧也是神秘莫测的。 在足够现代化的今天，敌人没有使用先进武器对付他们，这一定是有原因的。刚才萨米多夫他们已经用行动说明了缘由，这面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怎么样制成的镜子不怕枪弹，就怕快刀。 陈康杰刚才就想，对方的长刀能够肆无忌惮的将其刺穿，那么自己的鱼肠剑应该也行。论锋利程度，陈康杰不相信自己的小剑会比对方的长刀差。鱼肠剑可是出自名家之手，在历史上也一直被奉为神兵利器，引得无数英雄任务都想将其收入囊中。不敢说真的像传说中形容好刀好剑那样削铁如泥，但是吹毛求疵绝对是真的，陈康杰自己就试验过。 一击得手，陈康杰顿时心中大定。 人呐，都有一个很大的弱点，就是一高兴就容易放松，贬义的说法就是得意忘形。 陈康杰的脸上刚刚浮现出笃定的笑容，另一柄长刀就伸出镜子，从他的身后横劈过来，快速而凌厉。 “杰少，小心背后……”大惊之下，熊自强张口喊出警报，他周围的几个人也是跟着瞠目结舌。 看到陈康杰一击而中，都心中顿时一轻。没曾想，现在还不是乐观和庆祝的时候，敌人的杀招是层出不穷和无形无影的。稍微一不注意，就有可能功亏一篑。 陈康杰的确没有想到会有偷袭从后面袭来，他有点放松警惕了。 熊自强一喊，陈康杰立马就反应过来，而且他极其敏锐的耳朵里已经听到了刀割纸片一样的沙沙声。只是他现在要完全躲避开，已经有点不太可能。刀是从中间劈来，他如果向上跳，毫无准备之下，跳不了那么高，就算腿脚上的弹性够好，能跳过去，可是落下来的时候，保不齐就会落在人家锐利的刀锋上，万有引力定律他可违背不了。向下倒，就只能向着前面，然而刚才他堪堪躲过并实施反击的那柄长刀就横在面前，依照那锋利程度推算，陈康杰压上去，弄不好会开肠破肚。 他也可以侧身向外躲开去，只是他刚才扭身反击的那一下，双脚是互相蹩住的，不好使力，就算勉强用上一些力气，速度也不会太快，可能躲不过去。 情势十分紧急，已经没有多少时间给陈康杰思考。转念之间，他只有一种办法可以使用…… 陈康杰将插进镜子里面的鱼肠剑带着血丝猛的拔了出来，然后凭着感觉翻身向后一档，时间的把握堪堪恰当。剑身刚刚竖起，对方的刀刃就砍在了上面。 “锵”的一声响，陈康杰只觉手上一麻，对方用出的力量果然不小，要不是练习了《力鼎武经》的陈康杰臂力深厚，恐怕在人家全力搏击之下，就算挡住了也要受伤。 反手是最不容易用力的。 陈康杰看不到背后的情况，可是站在远处的熊自强他们却是瞧得真切。两刃相击，电光火石，一个动作，陈康杰就给他们在心理上留下了深刻印象，速度像闪电，力量如沉钟。 只是陈康杰不能再耗下去，他已经可以感觉得到，对方的力量加大了不少，应该是加入了一只手。而陈康杰还是只能单手握剑与之相抗衡，太被动了，手臂已经出现了颤抖的痕迹。 摆正步伐，一个原地转身，陈康杰的身体一百八十度扭了过来。 他这时候才看到，自己手中的小剑剑锋上干干净净，他的右手上却满是鲜血。这是因为他手中的鱼肠剑太过锋利，达到了血不沾染的程度。 对方那柄与陈康杰小剑相抗的长刀的刀刃上，产生了一个细微的缺口，这应该是刚才的撞击留下的痕迹。 陈康杰空着的左手搭在右手腕上，脚下猛然一蹬，咬牙向前推去。要比力气，陈康杰目前为止还没有怕过谁，刚才他一只手难以抵挡，现在两只手，对方就没有多大的招架之功了。 陈康杰向前推奔，对方就只有向后退让。一直被陈康杰逼到了墙角，就在对方想将长刀抽回去的时候，陈康杰倏然率先脱离，右手握着鱼肠剑向上划去。 虽然到目前为止，能看见的人都只看到他是在与一柄刀隔着镜子在搏斗，不过陈康杰清楚，镜子后面就站着一个敌人，只是人家可能看得到他，他看不到别人而已。 对方显然没有想到陈康杰会突然之间玩这么一手，手上的力量顿时一松。只是人家的反应速度也是很快的，陈康杰一剑划去，没有伤到人，只是将镜子划开了一个口子。 可能是陈康杰突然的这一手速度太快，力量太大的缘故。镜子被划开之后，没有立马就产生愈合。陈康杰透过缝隙，看到了一双惊诧莫名的眼睛。也就是一瞬间的功夫，镜子再次愈合了，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那柄已经被逼到墙角的长刀也被人抽了回去，只有最先伸出来的那柄刀好阴森醒目的挂在镜子上。 陈康杰正身面对面的站在镜子前，一动不动，整个环境安安静静，落针可闻，都没有人大喘气，生怕影响了眼前的诡秘。 在陈康杰身后的人看不到陈康杰的表情，即便镜子是反光的，陈康杰的身体也把自己能反射的容貌遮挡住了。 镜子里的陈康杰，双眼微眯，神情淡然之中又有怒意。眉头深深蹙起，一双深邃的眼珠子定在眼眶里面，纹丝不动。他的呼吸一点起伏都没有，十分匀称，一点点都没有刚与别人生死拼杀的样子。给人感觉他是在看透镜子后面的事务一样。 实际上，就在陈康杰的对面还真的站着一个人。两个人寸毫不偏，这个人本来是要对陈康杰的胸口突击来一下，不过见到陈康杰高深莫测的样子，他有点犹豫。明知道陈康杰看不穿这面特制的镜子，可是他就是有一种错觉，似乎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明了的落入对方的眼中，自己一动，对方必动。 这个人太深沉了，尤其是他的那一双眼睛，放佛像电光一样极具穿透力。他能看到自己吗？不太有可能，可他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盯着自己，不是看见了又是什么呢？ 镜子后面的人眼光向左下首瞟了一眼，那里瘫软了一个黑衣人，流了一滩血，已经死透透了。刚才陈康杰的旋风般表现，这人看得真真切切，而且他必杀的一击不但没有取得想要的效果，反而差点被他反手拿下。 太深不可测了，怎么会对镜子后面的位置那么拿得准？简直妖孽。 两人就这么安详的隔空对视了半响，谁也没有动，就像两头对峙的狮子，都希望能够从对方现行出手中找到破绽。 其实陈康杰真的看不到镜子后面，他可没有特异功能。只是，他的第六感告诉他，后面一定还有人，他静静的等待，就是希望对手能够采取行动，然后好给他提示。他现在身体上的每一个感应细胞都活动开来，就是要捕捉这似乎不太存在的信息。 以前在看武侠小说的时候，陈康杰不相信那些所谓的高手会有这种神奇感应存在，似乎功力到了一定的程度，对于空气的不正常细微运动都能感知。现在陈康杰相信了，他虽然什么都看不见，只见到镜子里的自己。然而他就是有感觉，那个镜子里的自己就像是对面的一个敌人，一个静待时机的敌人。 第一千四百零六章 追上去 不动如山的陈康杰竟然凭借着能将水凝成冰的森寒气场镇住了对方，使得对方不敢有所动作。 可是对峙和僵持不能就这样无休止的延续下去，必须要打破才行，否则，两个人不站死，也得饿死、渴死。当然，陈康杰相对来说要被动很多，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要是有人发现了外面被他们解决了的尸体或者等到天亮，陈康杰他们基本上就走不了了。 就在每个人都感觉诡秘的气氛即将把空气凝结，呼吸都有不太顺畅的时候，陈康杰动手了…… 原本陈康杰就像老僧入定了一般，然而他却突然出手，不但站在镜子后面的人被吓得后退两步，就连熊自强他们同样被惊了一跳。 实际上所谓的老僧入定，那是别人的看法，其实陈康杰的内心一直十分活泛。他自始至终都在想办法破解这一面挡在面前的镜子，思索了半响之后，他终于想到了一个可行的办法。只是这个办法的难度不是一般的大，要有很好的运气和精道的感觉才行。 别人只看到陈康杰的右手甩了一下，一阵寒芒的尾光就不闪现在空气中。 陈康杰甩出来的右手实际上是有弧度的，只见他的右手在面前绕了一圈，寒芒也尾随着绕了一圈，在灯光的照射下，犹如一个彩虹圈。紧接着陈康杰就大喝一声，身体弹起来，左脚揣在他所绕圈的中心位置。 柳暗花明又一村出现了，“嘣”“咔”两声，陈康杰面前的镜子出现了一个直径大概一米的大洞，原本填充大洞的镜子被陈康杰踹飞了出去，恰好撞在后退两步的那人身上。 陈康杰是从之前他和这人交手时向上划出的那一剑找到的灵感。那一剑划出去，陈康杰从破损的缝隙中看到了这人的眼睛，这就让陈康杰找到了完全突破的一丝希望。 这面神奇的镜子，尽管会自动愈合，时间也十分快速，但也是需要一点点时间的。陈康杰要做的就是必须抓住这短暂的瞬间。 如果能够在镜子上严丝合缝的划出一个圆圈，在口子还没有来得及愈合的时候，是可以将圆圈内的位置与整面镜子弄脱离的。只是这需要十足的运气，划出的起点和终点必须要链接得上，就算别的地方歪一点，这起点与终点也必须严丝合缝，否则就取不到效果。其次，就是动作必须要快，必须要在整个圈没来得及愈合之前，施加力量使其脱落。 尽管陈康杰不迷信，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上天真的对他很是眷顾。快速的反应陈康杰到好把握一些，凭借自身积蓄力量的爆发应该可以办到。但是那个起点与终点的重合，就真只有神助才能办到了。关键是时间短，陈康杰只用了接近一秒钟的时间，如此短的时间，眼睛的敏锐差不多是不够用了的，完完全全是感觉的功劳。要是没有神助，不可能有如此恰如其分的手感。 见到踢出去的镜面砸在了那人的身上，陈康杰也不管里面是不是会有更大的危险，一个跃身就翻了进去。 陈康杰才将落地，还没来得及爬起来，那人就将那块镜面扯扔到一边，双手握刀，对着陈康杰的头顶就砍了下来。 玩刀熊自强他们也许不行，玩枪，他们就拿手了。那人的长刀才劈到胸前位置，谭军和熊自强就举枪各射出一枚子弹。 这人要么躲开，要么身中两弹，别无选择。刚才有那神奇的镜子挡住，他们的枪没有发挥功效的余地，现在有一个一米直径的大洞，对方的行动就看得清清楚楚了。对方既然是人，就不可能会刀枪不入，历史上义和团的那种宣扬，谁都知道是愚昧和嘲弄的手法，血肉之躯，是挡不住飞逝而来的子弹的。 当然，如果那人要与陈康杰同归于尽，那又是两说了。他要是固持己见，身上虽然会连中两枪，但刀锋也会砍到陈康杰的脑袋。 在面对突如其来的危险时，人的身体都会有一个本能的反应，那就是保护自己。这位身穿黑衣的武士，看来心性的修炼还没有到家，他还没有那种毅然决然牺牲自己姓名的气概。 只见他的身体自然反应的向左一闪，躲过了两枚闪电般飞来的两枚子弹。他躲过了子弹，砍出去的刀锋也偏离了方向，斜着从陈康杰的头顶上挥了过去，只斩断了陈康杰翘起来的几根乌黑头发。 陈康杰也是感觉到危险临近了的，身体没有爬起来，而是选择了就地向前一滚。 估计是惧怕受到熊自强他们手中枪械的威胁，等陈康杰站起来的时候，那位黑衣人弓着身子沿着墙壁飞快跑了，在前面尽头处右转，消失不见。 熊自强他们跟着从那个大洞鱼贯翻越进来。就连受伤的庞辉也被搀扶着提了过来。既然进来的路不通，就只能找新的路径，不能将他仍在那里。 “刚才谁开的枪？反应够快的，救了我一命，要是反应再稍微迟缓一点，我就休矣。”陈康杰知道有人开枪救了他，但是由于他是背对着的，因此不知道是谁，才有此一问。 “队长和谭军开的枪。”受了伤，但是不甘寂寞的庞辉抢先帮着回答道。 “杰少，保护你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更何况，我们不但没有保护好你，反而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救护我们，心中很是惶恐……”谭军接过话头说道。 陈康杰看了谭军一眼，见他眼中感激，面露羞愧的神色。 熊自强则是直接跳过这个话题，随手将嵌入在镜子里的那柄长刀拔出来，只乜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死翘翘的黑衣人一眼，就转移话题问陈康杰，“杰少，现在怎么办？还要不要追？” 陈康杰扫了众人一眼，看到大家都已经将担忧一扫而空，人人神态坚毅而笃定，心安了不少。 “追，当然要追，不追上去，我们岂不是白来一趟？再说了，不追上去，我们又怎么找到出口出去？走。”豪气万丈的说完，陈康杰就大步流星的沿着刚才逃跑的那个黑衣人的路径走去。 没有人再相劝，人人都知道，现在劝杰少走在后面，是一种虚伪，反而还会害得杰少突击出手相救。一连串的事实都表明，杰少的反应速度和身手都比他们好得多，尤其是面对对方冷兵器成出不穷偷袭的时候。 至于那一块神奇的镜子，则是没有人去关心到底是有什么特效机关或者特殊材质。现在的第一要务是消灭敌人和逃离出去，被困在这里的时间多一分，危险就顺着增加一成。好奇心害死人是每个人都知道的道理，别因为一时的好奇，使得全军覆没在这里，那才是打死都划不来。 原以为前面还会有无限的机关和暗算。谁知道，人人提起十二分精神，谨小慎微的走了好大一截路，一个机关也没有遇见，一个暗算也没有冒出来。这条巷道十七八米长，七弯八拐的，唯一和前面不一样的地方是，两边的墙壁不是白色，而是五颜六色的条纹状，要是稍微放松一点，就会有眼花缭乱的感觉，头顶上的灯光也不再是白炽灯，而是细小的一串串彩灯。感觉就像是进了一个酒吧，根本就不像什么仓库。 没多久，陈康杰他们就来到了一个出口。出口处有一扇灰色的大门。只是大门不但没有关上，而且还是大大的敞开。在大门外面又有一片闪闪发光的门帘，晃来晃去。从帘子的缝隙处看过去，黑黢黢的，隐约能见到远处有一点点亮光。 由于担忧帘子后面又有飞镖倏然射过来，对大门打开的还有点纳闷的陈康杰没有托大，带着头一步一步的缓缓往前挪，手里握着鱼肠剑，做好了应对任何突发状况的准备。他微眯的双眼，则是盯着帘子后面的微弱亮光。 一直走到帘子前都没有任何意外发生。陈康杰正要用手掀开帘子，倏然“轰”的一声，眼前亮度亮度增加了几十倍，很多大灯同时打开，耀眼的光芒刺得他眼睛都差点睁不开。与此同时，一声刺耳的破空之声沙沙传进他的耳朵里。 陈康杰仿佛知道了什么，将手中的小剑举起来，向前一挡，“当”的一声脆响，顿感手臂有点发麻。他还没来得及做出进一步的反应，昏眼中一个黑黝黝的物体又朝他飞来。想都不用想，这一定是可以伤人的武器，绝对不会上人家送给他的欢迎礼物。 这时候陈康杰倒是可以避让开，只是他如果避开了，那走在他后面的熊自强必然要倒霉。然而他现在手中没有阻挡之物，靠身躯去挡，那是想都不要想的，与羊入虎口没有任何的区别。 急切之下，陈康杰只有左手一把捞了好几根门帘扭拽在一起，咬牙右手向前一顶，用巧力“吱吱吱”的荡开了眼前的长刀。同时左脚一蹬地上，身子悬空飞转起来。 “啪”的一声，陈康杰腾空而且的身体躲过了黑物体的一袭，被他甩起来的门帘反倒帮了他的忙，像一把扫帚一样抽在飞袭而来的物体上。 第一千四百零七章 言语交锋 一阵落珠满地，嘀嗒嘀嗒响。随着散落一地的珠子落下的坠下的是一个黑色的铁球，体积比鸡蛋略大。 门帘虽然是柔软的东西，只有一根线窜起来的一些小珠子，可是已经被陈康杰拧成一股绳，再加上他身体的转动甩起来的冲击力，力量也是不容小觑的，恰好可以在柔劲中将铁球的冲击力裹住化解掉。 等陈康杰回落到地上，眼前的一切就变得十分清晰了。 扒开帘子，眼前是一块凹下去的水泥地面，面积大概有两百多平方，方方正正的，犹如一个困兽场，地面中间有一些斑斑血迹。边上只一圈两米左右宽的台阶，台阶距离地面差不多有两米，头顶的正中和四周各有一颗大灯，正散发出炽热的光芒。 陈康杰他们缓步来到台阶上站立着，熊自强他们昂首挺拔的分裂在他的两旁。与陈康杰他们隔着“困兽场”的是一个圆形平台，平台上站着两个人，坐着两个人。站着的两个身穿黑衣，属于日本那种袖口和裤腿都十分宽大的武士服，各自的手里拿着一柄一米多长的东洋刀，锋利的东洋刀在耀眼的灯光下，泛起一阵阵寒芒。两个黑衣人的脸上一脸怒容，双眸死死的盯着对面的这群不速之客，尤其是陈康杰，如果目光可以代替他们手里的长刀使用，那么陈康杰已经千疮百孔了。陈康杰他们这边除了陈康杰之外也是怒目相向，以示回应。 盘腿坐在蒲团上的两个人，一个身穿白衣，一个身穿紫色衣服，两人的臀下莆田旁个防着一柄没有出鞘的东洋刀，两人中的白衣者目光柔和，对于陈康杰他们的到来，似乎无喜无忧，平常得紧，就像是陈康杰他们仅仅是走错门的邻居一样。 而那位身穿紫色衣服的人则是低着头，不太看得清他的面部表情和眼中神态。虽然他低着头，陈康杰还是可以认出他，就是那个松井，而那位祥和得多的，就是冈本。 在四个人的身后的墙上，则是一个神龛，神龛上摆放着一尊威武凶猛的人物像。人物像的两边分别点着一只蜡烛，蜡烛的火焰飘飘渺渺，弱弱的火光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生命渺小又倔强。 陈康杰抬头向右上方看了一眼，就在距离屋顶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小窗户。如果不出所料的话，陈康杰他们刚才就是从那个小窗户看到里面的情况，至于“困兽场”中间的那些斑斑血迹，毫无疑问，应该是威廉.班尼特与他的四位保镖留下来的。只不过这些人要招待陈康杰他们的到来，尸体被移走处理了而已。 “各位朋友，好像我们之间并不认识，也没有什么过节，你们闯入我们的地盘，到底欲意何为？”坐着的冈本不紧不慢的问道，语气显得还多少有点友好。 当然陈康杰可不觉得人家是真的友好态度，或许只是想以这样的方式搞清楚陈康杰他们的来意和身份罢了。 原本以为冈本开口会用日语，结果他却用的是英语。估计是摸不清楚陈康杰他们的底细，不知道他们是哪里人的缘故。反正在他们看来，这是美国的地面，到这里的人都应该能够掌握英文技能，这样说出来的话陈康杰他们保准能够听懂。 “长夜漫漫，我们只是散步，迷了路而已，没想到却无意中发现了这么一处境地。”陈康杰一脸平静，淡淡的回答道。 “呵呵”，对方轻笑一声，目光在陈康杰他们的身上扫过。 陈康杰本来就只是随口一说，没曾想这个谎言说得有点低级，对方的轻笑也是这个意思。 此时陈康杰他们每个人都是一身黑衣，除了陈康杰，每个人的手里也都提着武器，这哪里像是散步的样子？更何况，两方已经算是交过手了，陈康杰他们这边一伤，对方一亡，散步散出这样的恶劣后果，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陈康杰没有因为对方的轻笑就失态，他反而无所谓的耸耸肩，意思就是爱信不信，反正也不指望你们信。 “各位先生，我实在是很好奇，现在我们已经面对面，大家就不妨开诚布公的谈一谈，谈得成也许还能交个朋友，谁能告诉我，是什么理由促使你们闯进这里？”沉默了半响，冈本眉头一杨，舒缓说道。 “这里空气清新，环境安静，真是个不错的地方，在繁华的费城，真没想到还有如此独到的地方，我们游玩都能游到这里，算是开了眼界。”陈康杰继续绕弯弯，没有正面回答对方的问题。 “先生，别开玩笑了，周围都是工地，这里又没有对外开放，何必说那种自欺欺人的话呢？”冈本也不生气，很有耐心的陪着陈康杰说话。 “交朋友，也是要有诚意的，一见面，你们就刀剑相加，似乎并没有要交朋友的意思，你说说，到底是谁在自欺欺人呢？”陈康杰面色一沉，朗声说道。 “那出于意外情况的自保，乃人之常情，没有什么可怪罪的。”冈本一挥手，辩解说道。 “意外杀人那也是杀人，没有什么区别，不能因为是意外，就没有罪责了。”陈康杰回应道。 “似乎是那么个道理，呵呵，那你们想怎么样呢？”冈本被陈康杰的话给逗笑了，有恃无恐的笑道。 “当然是追求一个公道了啊。”陈康杰面无惧意，径直说道。 “八嘎，死啦死啦的，哪里来的什么公道？”冈本左侧的那位黑衣人瞪着眼，不满的插话恶狠狠说道，他虽然说的是日语，然而陈康杰却能听得明明白白。 “刚才交手的是你吧？就你？也就是说说大话罢了。”陈康杰轻蔑的瞥了这位黑衣人一眼说道。 陈康杰从他的眼神中认出来了，与他交手两个回合的人就是他。虽然说狠话没有任何的意义，陈康杰还是不想在气势上弱了。 “这点我信，浅野，你安静站着吧。”冈本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居高临下对他旁边的黑衣人说道，然后又转向陈康杰，“虽然我相信他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要能够理解他的心情，毕竟他的一个同伴死在了你的手上，似乎应该是我们要找回公道才对，你说是吗？” “一个贼，他偷了别人的东西，被人抓住打了一顿，你说是贼的错还是失主的错？”陈康杰反唇相讥，意思是说死了的人该死，他要是不作恶，就不会有这样的下场。 冈本也被陈康杰不屑一顾的语气给激得有些发怒了，“这么说，你们是要不明不白的与我们作对到底了？” “我们原本是没有仇恨的，谈不上什么作对不作对。对了，你刚才一直在问我们来这里的目的，那么我也好奇，你们又是什么人，看起来像是日本武士，怎么会跑到美国来呢？你们在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陈康杰摊了摊手，没有将冈本的怒意放在心上，淡淡的问道。 “看来你们的好奇心还很大，要知道，好奇心往往会害死人，这是无数鲜血教训留下的经验。”冈本一字一句的吐道。 冈本在和陈康杰说话的时候，松井始终是低着头，似乎没有要看热闹的兴趣，似乎陈康杰他们在聊的话题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似得。 “哈哈哈”陈康杰中气十足的狂笑一声，“我这人就是好奇心特别大，有一句话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朝闻道，夕死可矣。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生死对我来说，还真的是可以不顾。”陈康杰豪气飞扬的说道。 “这句话有点耳熟……嗯，嗯，我想想……似乎是一句中华国的古语，你们是中华国人？”冈本想想说道。 “哈哈，多么荒谬的逻辑，引用一句中华国的古语，就是中华国人吗？你我现在都是使用英语，怎么不说我们都是美国人？”陈康杰嘲笑道。 “确实是这个道理，那是不是我告诉你我们在这里的目的，你就告诉我你们此行的目的？”冈本也没有过于气愤，一句话就将问题引到他所关心的正题上。 “我觉得这个交换条件还算公平，是可以接受的。”陈康杰以一副谈判的口吻说道。 “那好，我相信你是讲信用的……”冈本说着站了起来，在平台上踱步起来，似乎是在想怎么组织语言，“我们在这里是为了消灭可能对我们造成威胁的敌人。” “你们是谁，你们可能的敌人又是谁？”冈本的话音才落，陈康杰就直接追问道。 “呵呵……”冈本神态复杂的笑了笑，沉默了少顷，最终还是回答了陈康杰的问题，“我能告诉你的是，我代表的是日本政府，他们则是日本武士。至于我们可能的敌人……”，冈本指了指前面地上的血迹，“已经不存在了。” 冈本的回答算是回答了陈康杰的问题，可是又没有任何清晰的信息。 “先生，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冈本脸上凝神如水的面对陈康杰。 “我们的目的和你们的一样……”。 第一千四百零八章 决斗 陈康杰的回答让对方明显一愣怔。 陈康杰没有说谎，可是又没有明说，但是他的回答又充满了各种可能。 什么叫一样的目的？难道他们也受到了威廉.班尼特的恐吓威胁？冈本不无这样臆想。然而他们又是怎么与威廉.班尼特发生了牵扯呢？难道利用威廉.班尼特挑拨离间的计谋被人发现了？ 不可能，简直不太可能。这是十分隐秘的，威廉.班尼特又不是什么笨蛋，岂能将这种隐秘之事告知他人？那不是将自己的把柄放在对方的手心吗？这和在自己的脖子上套上沉重的枷锁没有任何的区别。只要是一个正常人，就不会干出这么愚不可及的事情。 虽然冈本心里有自己的笃定的想法，他相信威廉.班尼特不会那么愚蠢，但是他不相信陈康杰。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冈本压下心中的凶恶，和颜悦色的问陈康杰。 “什么我们怎么知道的？”陈康杰则佯作没有听懂他的意思，反而装疯卖傻的反问道。 “你们是来自中华国的人？”稍作沉吟，冈本双眼一眯，沉声问道。 在冈本想来，也只有中华国的人才会与他们一样对威廉.班尼特有浓厚的兴趣。除此之外，无论是韩国人，宝岛人，还是狮城人都不会有兴趣，更不会追到美国人。只不过这也只是冈本自己的猜测，他并不能拿定想法。 “你怎么这么说？难道我们的样子就有那么明显的中华国特色？好像我们的外貌都是差不多的，我也可能是日本人，呵呵，还可能是美国人，只不过肤色不是白人而已。”陈康杰当然不会告诉对方实情，小心无大错。 “不管你们是哪里的人，也不管你们来这里到底实际目的是什么，既然进来的，那就别离开了……”冈本撕开伪善的虚假面孔，面色深沉下来，眼露凶光的说道，“只有你们不离开，才能永久保守秘密。” 冈本这是要下狠手，出杀招了。 世界上只有一种人能够永远的保守秘密，那就是死人。冈本的态度很明白，就是要将陈康杰他们一网打尽在这里。 “是吗？你那么有自信？”陈康杰轻蔑的问道。 “哈哈，哈哈哈哈。”冈本肆无忌惮的仰天大笑，“不要以为你有点小聪明就可以顺利过关，你要知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小聪明其实都是不堪一击的。” “那我就很想见识一下。”陈康杰知道谈了那么多。最终还是要在搏杀上见真章，就不再多余的废话了。 陈康杰的话音落点，熊自强他们就将手里的枪举起来，对准对面的四个人。 被那么多支枪指着，对方一点点惊慌都没有，平静得毫无惧意。 “如果你们不想都死在这里，那就放下枪，选择投降或许还有点活路。”冈本声色俱厉的嗔道。 “我们可没有人是吓大的。”陈康杰毫不退让。 “那就开枪试试看，告诉你们，这里的四周墙壁里面都是炸药和炸弹，只要开枪，谁也跑不出去，顿时变成齑粉。”冈本信心满满的说道。 听了冈本的话，陈康杰心中咯噔了一下。感性的角度来说，他不相信冈本会玩那么大，可是理性告诉他，冈本这不像是虚张声势，还真有可能是真的。 在武侠小说中，总会写到一些禁地，布置得有自毁机关，这是为了防止秘密外泄的必要办法。这里虽然不算是什么龙潭虎穴，首脑机关，也不是什么机密封锁地，顶多也就是日本情报机构在美国的一个点而已。可是日方也有可能会做与冈本所说那样的安排，要是被机智的美国人发现了，他们完全可以一场爆炸就将这里夷为平地，所有的证据都会凭空消失。 熊自强他们听得懂冈本的话，一个个面面相觑，不好判断对方的话是真是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都把目光落在陈康杰的身上。 陈康杰的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生命可开不得玩笑。 陈康杰右手一举，他两旁的兄弟都把枪放了下来。 “呵呵，果然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了不起，看你年纪不大，没想到有这样的见识，敌人也并不全是说谎。”冈本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训诫道。 敌人也并不全是说谎，这句话陈康杰相信。就有点像诸葛亮的空城计，其实他没有说谎，西城里面确实没有什么重兵，只是司马懿生性多疑，不相信而已。等他后来相信了，赵云也赶到了，从而导致大败。 “那你们想怎么样？”陈康杰坦然问道。 “决斗，根据武士的精神决斗，如果你们能够胜得了我们手中的长刀，就可以自行离去，要是不能，就只有留下来。”冈本有恃无恐的说道。 “决斗？没想到都快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还能听到这样的邀约，哈哈哈，难得，难得，好，是单挑呢还是群斗？”陈康杰感到好笑，然还是愉快的接受对方的条件。 “我的耐心不那么好，没时间拖延，我不介意你们人多，就一起上吧。我们虽然有刀，可是你们人多，也不算是太吃亏，是吧？”冈本厚颜无耻的说道。 他也不想想，战争中，武器所起到的作用有时候是关键性的。要是扛着机关枪与一群手无寸铁的农人作战，就算对方十倍于己，那也是有败无胜。 只是陈康杰也不想在这方面与和对方纠缠，没有意思。既然是人家的主场，那就没有什么公平可言。既然要踢馆，那就要有以弱胜强准备，要不然，还不如在被子里睡大觉。 “虽说你的言辞有点懦夫行径，显得卑鄙无耻和下流，让我所瞧不起，不过，我还是给你机会。”陈康杰轻飘飘的说道，语气掩不住的轻蔑和嘲讽。 陈康杰可不是没脑子，让对方牵着鼻子走，他故意这么说，就是要激怒对方。冷静的人不容易出错，可是一旦怒火攻，必然会漏洞百出。 陈康杰话才说完，不但冈本怒了，就连一直低着头的松井也情不自禁的抬起头来，双目阴郁的瞪了陈康杰一眼。 陈康杰也不避让，摸摸鼻子，反瞪回去。装什么大尾巴狼？以为你装深沉就吓到老子？ “别说那么难听，你会后悔的。”冈本恶狠狠的咬牙切齿道，“我现在就给你们机会，一个个来。” 陈康杰心中窃喜，看来激将法果然有效。一个武士，是最不能容忍被侮辱和轻视的，而陈康杰恰恰就拿住了这点，不让对方得其所愿。 “好啊，谁来送死？”陈康杰本来说“好啊，谁来？”就可以了，偏偏要在最后加上“送死”两个字，就是要进一步激怒对方。 刚才对陈康杰就很不满意的浅野大步踏出，“谁与我动手？” 陈康杰还未开口，熊自强就站出来请战。 “强哥，你还是站在一边看戏吧？你知道，在戏院里面看戏最容不得戏院着火，要是戏院着火了，那戏就演大发了。”陈康杰意有所指的阻拦了熊自强，“强哥，还是将你手中的刀给谭哥吧，我觉得他可以应付。” 如果就个人身手来说。陈康杰还是觉得还是谭军要胜出一筹。在陈康杰身边的这些兄弟，以前属于不同的系统，行为特点上还是有区别的。熊自强他们适合正面冲杀，萨米多夫他们适合阴暗携手，至于单兵能力上，谭军和王伟还是要略高一筹。 以前他们在警卫局，虽然也讲求协同合作以及武器使用，可是他们对个人的素质要求更高，个人的功夫能力也更好。 陈康杰与谭军闲耍的时候交过手，他也与这位浅野交过手，就他的了解，谭军手中有刀的情况下，应该不会在浅野的手里吃亏。 熊自强应该是明白了陈康杰所暗示出来的意思，没有再继续请战，而是不情不愿的将“缴获”的东洋刀递给谭军。 浅野一个跃身跳进场中，谭军也不甘示弱，一个潇洒的侧飞身，也轻盈的跃下，稳稳的站立在浅野的十米开外处。 两人就这样间隔着空旷的场地，四目相对。地上留下的斑斑血迹还未完全凝固，似乎在诉说着敌人的英雄史，他们在这里可是有着辉煌的胜利。然而谭军却似乎没有看到那些鲜血，目光平视，一脸淡然。 浅野以为谭军下场了就会对他主动发起进攻，结果谭军却是归然不动，明晃晃的东洋刀握在他的右手中，斜指地面，身上散发出一股轻描淡写的沉稳气势。 这不是训练，也不是演戏，没有重来。一旦出手就是生死相搏，必须要沉着应对。 谭军是一个机智的人，他已经从刚才浅野的插话和后来按耐不住的主动请战中观察清楚了他的脾气，他是一个沉不住气的人，只要不自己沉住气，就能消磨掉他的一部分气势。 不要以为决斗比拼的就是悍不畏死和强悍的武力，其实智慧在这里面同样大有用处和意义。 两分钟后，浅野果然忍不住了，双手举刀，大喝一声，然后就大步流星朝着谭军奔袭过来。 第一千四百零九章 谭军一招制敌 浅野就像一匹奔腾的野马，气势很足，步履轻扬，高高举起的明晃晃东洋刀，就像是马身上飞起的鬃毛一样，飞扬跳脱。 浅野奔出了五米，谭军还是没有动，他只是双眸微眯，闪闪发亮的凝视着前方。气势上沉稳得像一潭死水，不起波纹。 眼见谭军没有要发力的意思，浅野心头笑了。他不会理解成谭军是托大，不将他放在眼里。在浅野看来，对面的这位已经被他狂放十足的气势给震住了，动都不敢动，就等着被他任意屠宰。 一想到在那个大男生的手下连续两次都没有讨到好，浅野心里就气愤难平。然而他也有自知之明，晓得自己不是那个看起来酒色过度的公子哥的对手。 武士，就算多么的在乎名誉，也知道捏柿子要挑软的这个道理。武士的尊严和荣誉本来就是在一个个软柿子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只有打败一个又一个的敌人，才能成就非凡和获得足够的利益。要是每次都与比自己高超的人动手，那自己就成为别人的垫脚石了，自己的失败或者性命只会成就他人的非凡。 浅野知道他打不过陈康杰，就干脆在谭军的身上将他挥之不去的屈辱感给还回去。只要能够三两下解决谭军，那他就还是一个武艺高超的武士，还能受到重用。 只不过，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浅野面对的现实或许不能用骨感来形容，简直就是一根筷子而已，瘦瘦短短。 就在浅野趿着木屐即将到达面前的时候，谭军才不慌不忙的将左手伸向右手，双手紧紧的握住大半尺长的刀柄…… 站在场边的人都不一而足将目光投到场地中央，陈康杰也不例外。而且陈康杰与冈本他们几个的落脚点竟然都是一致的，他们的目光几乎都投向了谭军。 如果说陈康杰的关注点是谭军，那很好理解，他是关心谭军的安危，想看看他到底用什么手法不致落败，并出奇制胜，因为他了解对方的实力。 而对方也关注谭军，明显就带有幸灾乐祸的意思在里面了。他们不知道谭军有几斤几两，但是从谭军飞身下场的身手上也看出来了，他的功力并不深，因为他的这个动作，稀松平常，只要练过一两年的人都没有太大的问题，而且在他们看来，谭军的这个握刀姿势，一点都不科学，也不正规，完全有处处挨打的可能。他们不无恶趣味的臆测，谭军在三招之内就会血溅当场。 陈康杰看不到谭军的正面表情，谭军是背对着陈康杰他们。不过陈康杰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就是谭军双手握刀之后，右脚底就在暗暗用力。 在熊自强他们都多少有点紧张的时候，陈康杰心里轻松了下来，脸上还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他已经明了谭军将怎样克敌制胜了。 果然与陈康杰想象中的异样，浅野奔到谭军的跟前，高高举起的长刀气势凌冽就劈了下来，毫无花俏，为了增加威慑力和气势，浅野还在嘴里“啊”的大喊一声，似乎是在自己给自己下指令。 傻瓜，真的以为声音大就能吓住人吗？ 也要承认，浅野的这一刀看起来干脆利落，没有那些花里古哨的动作。但是其威力还是不容小觑的，不但速度快，力道足，而且，还存在着一定的变化，可以直直的劈下，还可以中途像两旁变化，完全可以根据应对的人所采取的举动来做中途调整。当然了，如果长刀已经挥到可以平视的角度对方还没有采取应对措施的话，那就不用变式了，闪电般的速度，那时候再应对，已经是来不及了，只有血泪满衣襟的下场。 浅野在一米开外开始挥刀的时候，谭军都还毫无所动，看得萨米多夫几个后背脊梁发虚汗。这是怎么了？人家都刀架脖子上了还不出手？那不是被动挨砍吗？这一刀下去，脑袋不分家也能卸下一条胳膊。哎，杰少失策了，怎么会选择谭军上场呢？这不是让他去送死嘛！ 可是一瞬间的功夫，萨米多夫他们就大跌眼镜，冈本他们也是大吃一惊，因为谭军只用了一招就解决战斗。 就在浅野将长刀劈刀平视位置的时候，谭军动了，而且动得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就像是预演过多次那样干脆利落。只见他右脚在地上一蹬的时候，上身就顺着弯了下去。本来这是一个躲避的姿势，然而在谭军躲避的时候，却已经隐藏了巨大的杀招。 浅野举刀向下砍，谭军却不退反进，而且是朝着浅野的胸口位置窜出去。浅野以为谭军是要袭击他的胸口，正要想着怎么样变招应对的时候，谭军却像灵活的青蛇一样，不但没有袭击浅野的胸口，反而从他左手边的腋下斜溜出去。 等浅野想要变招将手中的长刀劈向右手边，给谭军来一个后背开花的时候，他才感觉到自己的腹部传来一阵剧痛。 浅野没有收回刀势，但是剧痛之下他也没有变招，就这么直直的砍了下来。 浅野双手握刀指着前面的地面，在他的对面，已经没有人了，谭军站在了他的侧畔。浅野转头疑惑的看了谭军一眼，有很多的不理解和不甘心，然而谭军却没有给他任何的解释，只瞥了他一眼，就不再看他。 浅野又木讷的将头转了回来，神情痛苦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腹部。 此时浅野的腹部已经被横向划出了一条一尺来长的巨大口子，鲜血正嘀嗒嘀嗒的掉落在他的胯下。一瞬间，浅野的面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神情则先是惊恐，最后又变成绝望，他自知，自己已经没有活路了。 浅野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虚脱，他很想再凝聚力量，可是平时熟练会发的力量却犹如游丝一般，怎么聚也举不起来，反而还被空气一点点的抽走，再也回不来。 浅野将长刀一点点的收回来，拄在自己的脚下，他已经可以感觉到，要是再没有一个支点，他虚弱的身子就会随时倒下。 随着血液的流逝，浅野最终还是没有站住，先是双腿一点点打颤，上身摇摇晃晃，眼睛有些昏迷的微眯，他很想再看清面前的这些敌人，然而却怎么都看不清他们的样子。 倏然间，浅野的双膝向前一弯，在上身向后仰的同时，肚子向前一突，“噗”的一股鲜血喷泉就从他的肚子上喷了出来，溅出一米开外，流淌了一地，顿时就使得空气中重新布满了新鲜的血腥味。 “哐当”一声，拄在浅野手中的长刀掉落在地上，而他的身体，也以一种恐怖的扭曲姿势滑落到地上。 浅野的双眼没有完全闭上，他反白的眼珠子还是告诉其他人他的不甘以及不屈，只是随着鲜血的喷出而带出体外的大小肠子说明了一点，他死了，活不过来了。 其他人看出来没有陈康杰不知道，反正他是看出来了，谭军下手的这一刀力量并不比浅野使出来的力量小，而且，他中间采取了巧劲的方式，并不是一刀直接砍在浅野的肚子上，而是长长的划过去。 如果他使用的是砍，那么浅野不会伤那么重。看过屠夫割肉的人都明白，屠夫只有面对骨头时候才用砍，对付柔软的肉砍是砍不烂的，伤口会很小，只有用割和划，才能达到目的，而且划的距离越长，口子就越深。 谭军手中的那柄东洋刀长一米多，锋利无比。此时捏在谭军手中的长刀是从刀根部位开始滴血，就说明他划割下去的这一刀是从最根部到最顶端，如此长的距离，如此锋利的东洋刀，起码可以在浅野的肚子上开肠破肚一寸以上深度，甚至两寸也不是什么难事。 直到浅野倒下了，谭军向后退开去，他没有爬上台阶，就横刀站立在陈康杰脚下的前面，他不知道还需不需要他出手，这要等杰少的安排，杰少让他战，他就战，杰少让他退，他就退…… 熊自强他们每个人落在谭军身上的目光都是佩服，萨米多夫他们佩服之余更是骇然，每个人都没有想到他并不十分强壮的身体能够有这等爆发力，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竟然一刀就制敌于死地，而且还是这么残忍恐怖的死法。 陈康杰已经没有心思再欣赏浅野的惨状，那已经不再属于他所关心的范畴，他们既然干这一行，就应该有随时牺牲的觉悟和准备。 陈康杰隔空朝着冈本三人望去，盘腿坐着不动如山的松井也已经站了起来。三个人的脸上都是愤恨和凶光。 也真是怪不得他们充满愤恨，这是他们的主场，以为对付对方的一个小喽啰应该不是难事，哪晓得，才一个照面，自己这边就损失了一位干将，而且还死得那么屈辱，感觉就是迫不及待跑过去送死一样，简直太讽刺了。 至于面露凶光，那就更好理解了，就是报仇，无论如何要报仇，一定要将这些来历不明的人全部斩杀在这里，才能缓解他们的心头只恨。虽说在浅野之前，他们已经损失了一个人，从那时起他们就已经恨起了。只是那毕竟不是发生在眼前，冲击力没有那么强烈。现在当着面将他们的人就这么云淡风轻的杀掉，是可忍孰不可忍…… 第一千四百一十章 无赖打法 冈本左手边那位一直不曾出手又不曾说话的黑衣武士虎虎生威的向前两步，没有请示就一个纵身跃下，双脚刚着地，就恶狠狠的盯着谭军说道：“你杀了我的同伴，我要杀了你。” 谭军没有回他的话，也没有回头看陈康杰，平静的与他四目相对。 在陈康杰没有发话之前，谭军是不会迎战的。当然，谭军也不是怕了他，从对方身穿的黑衣推测，他的身手应该与死鬼浅野属于伯仲之间，甚至还会有些不如。 陈康杰没来得及说话，王伟就挺身而出，“杰少，我去对付这小鬼子。” 陈康杰稍作犹豫，最终还是答应了。 王伟一直属于默默无闻的类型，今天也该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要不然会对他的积极性有打击。士气易鼓不宜泄。 等陈康杰颔首点头，王伟就跃身下场。 王伟没有使用谭军的下场方式，而是规规矩矩的单手撑着台阶边缘，跳下去。显得有些笨拙，看起来和一个普通人没有任何的区别，一点点都没有点武功底子的样子。 谭军将手中的长刀递给王伟，朝他轻轻点了一下头，然后就翻上台阶。不过他没有站到陈康杰的身边，而是立于左手边的最边上。 王伟将谭军递给他的长刀在左右手间来回放置了几次，似乎是在寻找这柄东洋刀的手感，然而从他蹙起的眉头上看，似乎他没有找到感觉，有很用不惯这种刀具的意思。 对方原本是要找谭军一报还一报，但是谭军要“退缩”，他也没有办法。 见到王伟始终感到手里的武器很不趁手，对方就有点底了。也好，先宰了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再找那位仇敌雪恨。 他从王伟用不惯东洋刀的举动上看到了希望，不管身手多好，一点手中的武器不趁手，其技巧和能力就会大打折扣。就像一个炮手，也许打炮是他在专长，测距和找寻方向都很准，但是如果给他一支手枪，他的技能或许就会还不如一名伙夫。 在以往的战争事例中，这样的例子屡见不鲜。很多炮兵阵地遭遇陆军的偷袭，全军覆没或者被打死打残，不是说他们的武器不先进或者威力小，而是他们使用的大炮对近距离的步枪没有任何威慑力，就有点大炮打蚊子的意思。就算炮兵会配置一地比例的单兵武器，尤其在他们的日常训练中，单兵武器的使用程度很低，使得他们从举枪速度到射击精度上都不如人意，这才很容易使得偷袭一方频频得手。 在对方的眼中，王伟或许玩枪属于高手，但是在刀具的使用上面，应该就是菜鸟了，到目前为止也没有找到最佳的握刀方式。就这样的本事，岂不是出来送死？ 各种惨痛的教训都告诉我们，轻视敌人往往后果很严重，常言道，骄兵必败，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王伟能够引发对方的轻视之心，虽然还未正面碰撞交手，可是他已经胜了一半可。一颗浮躁的心是没办法精确找寻到机会的。 对于王伟一上场就使对方产生麻痹大意的心理，陈康杰感觉很满意，不愧都是聪明人，知道怎么样才能智勇双全。 只不过也并非陈康杰他们这边都是聪明人，其实对方也不都是笨蛋。也不知道人家是从王伟漫不经心的举动上发现了端倪还是浅野的意外被杀提起了他的谨慎之心。 “渡边，小心谨慎，切不可粗心大意，免得着了对方的道，浅野可是前车之鉴……”冈本没有说话，提醒的是松井。 松井的声音听起来阴沉柔软，给人感觉没有什么力气。这倒是与他的一贯作风很相似，很难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渡边正在洋洋自得的时候，松井的提醒让他顿时一惊。 是啊，刚才那个人也是不怒不威，浅野却一个回合就倒下了。对方实在是狡猾狡猾的，自己都差点被骗了。要不是松井提醒，自己还真有可能重蹈覆辙。这是以命相搏，来不得半点马虎。 王伟不懂日语，陈康杰却懂，不但懂日语，听力还很好，将松井的提醒听得真真切切。 陈康杰接着就把松井的提醒告知给了王伟。 王伟也明白过来，自己的小伎俩被对方看穿了，看来，只能靠硬碰硬了。 有一个是笑话，是一只母老鼠教育他的孩子们，要多学一门外语。它的孩子不解其然，反而觉得学外语是一项很累很辛苦的活儿。这只母老鼠就开导说，它有一次被一只猫追赶，当那只大猫将他追进一个死胡同，没有逃路的时候，它躲在了垃圾桶，害怕得瑟瑟发抖。忽然它想起来他会学狗叫，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结果当那只猫听到垃圾桶的后面传来大狗狂吠的声音时，立马吓得拔腿就跑。 这说明外语不仅仅是一项语言工具，有时候可是能救命的知识智慧。要不是陈康杰能够听懂日语，王伟还会继续假装下去，那结果就可能是被人家将计就计。 王伟知道自己的作伪已被识破，就决定调整作战策略。陈康杰能够听懂日语，对方却听不懂汉语，而且，陈康杰说的还不是普通话，而是对于大多数国人来说已经和外语差不多的粤语。 王伟没有继续装疯卖傻，似乎是几次之后，终于找到了使用东洋刀的感觉，只见他学着对方的样子，也将长刀高高举起，有模有样。 渡边与王伟对视一眼，突然间，两人几乎同时发动进攻，就如同两只强壮的猎豹互相发动攻击，气势很足，速度很快，举止彪悍有力，似乎都积蓄了力量要全力将对方撕碎。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凶猛的撞到了一起，就像狂风的卷起的海浪撞击在岸边的岩石上一样，浪花飞溅。只听到“哐”的一声脆响，两柄长刀击到一起，随着几粒明亮的火花一闪而逝，两人的位置发生了倒转。 没有人受伤，这一击算是双方的一个试探，都使出了相当的力气。 陈康杰看得清清楚楚，这一击，表面看起来属于平分秋色，然而王伟还是相当于胜了半筹。因为在两人即将相撞的时候，他手里的长刀变式了，不再是高高劈下，而是变成了由右上角向左下角的斜劈。由于角度的变换使用，王伟相当于是占据了一个小小的主动，不但将渡边劈下的长刀荡开，而且还使得对方变成了承受力的一方。 趁着对方手臂发麻的时候，将将错身开的王伟还没有转身，就挥刀向后砍来。 渡边确实是手臂有些发麻，论力气，他或许不如王伟，但是在对刀具的使用技巧上，他可能要胜出一筹。 就在王伟向后砍出凌冽一刀的时候，渡边玩了一个回旋，手中的长刀再次与王伟的刀相击在了一起。“当”的一声，这下谁也没有占到便宜，算是旗鼓相当了。 王伟腾出右手，顶在刀背上，向前猛力推出，他是要将对方逼得后退。渡边也不甘示弱，也腾出一只手顶在刀背上。 两人现在是真的缠到了一起，贴身面对面，双方的脸庞距离只有一尺之遥。 渡边咬牙切齿，毫不相让，然而终归他的力气不如王伟的大，两人对顶了少顷，渡边就有了动摇的迹象。 这时候渡边就有点醒悟，他的优势不是在于力量，而是在于技巧，如此对峙的虚耗，对他极为不利，他就想顺势弹开，以便发挥自己的长项。 两个回合下来，王伟就知道自己单凭刀法，是不能将对方击倒的，因此哪里会容渡边从容弹开？只有两人近距离纠缠在一起，他才有机会。刚才第一招他虽然占了一点点便宜，但是第二招他就知道了，渡边的反应速度不是一般的快，对刀的使用已经相当纯熟，已经到了只凭感应就能抵挡的程度。 渡边蓦然使出全力向前一荡，身子就想朝后面弹开去。王伟抓住了这个机会，不但硬顶住了对方的突然发力，而且还抬起右脚踹了出去，恰好踢到了渡边翘起来的左脚踝处。 感觉到左脚踝疼痛的时候，渡边在空中挥了一刀。然而他身子才落地，王伟就迫近过来，并且将长刀当做剑来使用，狠狠的刺向渡边的胸口。 王伟来得太快，渡边左脚踝着了一击，影响了行动的便利，不方便再做大力的逃离动作，他就只有将长刀插下来，挡在自己的胸前，顺便侧身躲过王伟的直刺。 王伟压根就没想过自己的这一“剑”能够刺中对方，他就只是要对方回防而已。 渡边的长刀刚刚插下，王伟的左手就脱离刀柄，握住成拳，砸向渡边的右肋。 渡边没有遇到过这种打法，刀劈刀砍的时候竟然拳脚相加，这简直就是无赖嘛。 现在对于王伟来说，才不管无赖不无赖，又不是刀法表演，需要好看。现在可是生死相搏，只为击倒对方，至于手段，那是可以无所不用其极的。 渡边也算厉害了，在王伟的老拳就要将他的肋骨砸断的时候，他忍住脚踝的痛楚，连续两个顺时针旋转，不但躲开了王伟的拳头，还使得他刺出的那一“剑”变成无用功。 第一千四百一十一章 不按规矩出牌 渡边竖起的长刀将王位当成剑刺出去的武器撞击得“当当当”三声脆响。 眼看连续后退的渡边就要脱离与王伟的接触，只要两人脱离成功，将距离拉开，那么王伟获胜的机会就小了很多，站在一旁静心打量的陈康杰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陈康杰他们这边，每个人都很关心王伟的安危，只是，仅有陈康杰做到了表面上心如止水，其余的都在脸上多多少少带出了一些担忧。 陈康杰不是不担心王伟，他只是不流露出来，并且他已经做好了王伟不支的情况下随时救援的准备。虽说这是表面上公平的决斗，只是，陈康杰才不会去遵守那些虚伪的鸟规矩，今天的目的就一个，要么对方死，要么己方亡，手段，那都是次要的，关键是目的。如果死在了毫无必要的规则上面，那不但丢人，还比窦娥还冤，至于老天会不会下大雪抗议一下，那就完全不得而知了。 眼睁睁的看着王伟被人家打败那到没什么，只要不伤及性命。然而要让他容忍王伟被杀，那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陈康杰不是那种视手下如草芥的人，他们是他的兄弟，谁要制他们于死地，陈康杰都不会答应。要不然之前陈康杰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着风险救援谭军他们。 渡边的打算，王伟是吃准了的，他不打算让对方如愿以偿，更主要的是，他不打算让对方使用强项来对付自己的弱项，应该反其道而行之才成。以己之弱攻彼之强，那不是光明磊落，是愚不可及。王伟平时是话不多，可这也不表示他是笨蛋。 既然已经无赖了，那王伟就干脆将无赖进行到底，反正只要目的达到了，也不会有人真的以此取笑他。 王伟向前跨出一大步，将长刀再次刺出去，只不过这一次的和上一次略有不同，他是抛刺，就是要将长刀完全脱手。之前他将刀当做剑使用，现在这是将刀完全当做矛。 也幸好王伟是采用这种方式，要不然他还真拿渡边没有办法了。 实际上王伟这属于不得已而为之的办法。刚上场时他的表现，不完全是为了麻痹渡边，而是这种刀他真的使用不惯，在警卫局的时候，他擅长的是近身搏击，除了枪械之外的武器，他都不能算在行。因此才会既然用不惯，还不如弃之不用，要不然，他反而会被手里的武器禁锢住，根本施展不开。 飞快的转了三个圈，渡边总算是与王伟拉开了一定的距离，刚要稳住步伐实施强有力的反攻，王伟抛出的长刀就顺势而至，无奈之下，渡边只能挥刀先将其荡开再说。王伟似乎提前预见到了渡边所要采取的举措，就在渡边挥刀将王伟的武器击出五米开外时，王伟右脚下蹲，左脚甩出一个标准的扫堂腿，狠狠的踢在了渡边的小腿肚上。渡边顿时感觉自己的两个小腿肚又酸，又涨，又痛，难受无比。更主要的是，他的下盘开始出现不稳，身子有了要倒下的趋势。 急切之间，渡边只有回收刀势，向下砍出，寄希望于一击而中，化解险情。 如果王伟不能躲开，他的手膀子估计要被砍下一半，在灯光的少要下，东洋刀寒芒阵阵。 王伟当然不会甘愿做那样的无谓牺牲，只见他蹲下的身子，用右脚尖作为一个支点，再加上腰部的力量的撑起，右手向前一探，就捉住了渡边的大裤腿。 王伟可不是要给渡边脱裤子，他们的武士服别看袖口和裤腿都十分宽大，腰带可是扎得紧紧的，哪里那么容易脱下来，而且用的是上好布料，很难撕破。王伟的目的是要让渡边失去平衡，身体没有了可供支撑的稳定平衡，挥出去的武器就会缺乏准头和足够的力量，更重要的是，两人零距离的扭缠在一起，渡边的长刀就没有了任何的用武之地。长武器极为不适合贴身肉搏战，如果是匕首，那就好得多。 果不其然，身体前倾，失去平衡的渡边挥下来的这一刀飘忽了不少，不但准头大失，力道也大减。不过这一刀还是从王伟的肩膀上飘了过去，将他肩膀上的衣服割下了一块，要不是他的脑袋偏得低，小命也去了一半多了，实在是太过于危险。看得熊自强他们一个个心惊肉跳，尤其是谭军，更是心脏提到了嗓子眼，都差点忍不住扑上去救急。 还好，王伟躲过了最为险迫的一劫，暂时看不出王伟是不是受了伤，只是现在的机会不容他错过。 王伟右膝盖弯曲顶出，贴身挡住渡边的小腿，手上的力量猛然向下一扯，直接把渡边拉滚在地上。 渡边现在有两种选择，一种是将长刀压在身下，这在给王伟带来危险的同时，也会给他带来不确定性。另一种是将东洋刀抛出，与王伟扭在地上厮打，他和王伟都不会遭受刀锋之害。 作为一名武士，渡边还是没有失去他的武器，他倒下来的身体和王伟都将那柄锋利的东洋刀压在了身下。这时候陈康杰就算想出手救援也已经不可得了，这种贴身的混战，只能依靠王伟自己，陈康杰如果贸然出手，就算能够帮他一把，反过来也有可能会伤到王伟，两人距离太近，不好把握。 一个是武士，一个是职业保镖，在别人看来都是身手不凡的勇士。按理说两个人交手，应该虎虎生威，龙飞虎跃，煞是好看才对。起码也应该架势十足，锋芒毕露，有板有眼。结果，两人却像普通人一样，躺在地上搂在一起，又打又扯，中间还有抓、挠、掐、扭，真的是形象尽毁，与破皮无异，要是在大街上，估计阿婆大嫂们都会驻足欣赏一番。 还好这里一个外人都没有。 两人扭打在地上，你翻来我翻去，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脚，你掐我一爪，我扭你一圈，看起来是不分胜负，不过细心的人还是会发现，王伟要稍微得心应手一些，起码他对渡边的攻击是招招到肉，而渡边的反击许多只停留在皮子上。这与他们两人的强项有关，王伟本来就擅长贴身肉搏，空间再狭小，他也能找到漏洞。渡边就有点不然了，他喜欢大开大合，可惜现在没有足够的距离给他施展。 当两人从倒下的地方扭打挪开两三米后，大家这才发现，地上已经出现了不少血迹，至于这血是来自王伟的身上还是由渡边的体内流出，暂且不得而知。 正当两人难解难分之时，骑在王伟身上掐住他脖子的渡边发出了一声惨烈的嘶吼，听得人毛骨悚然。按在王伟脖子上的两只手顿时失去力量，出现了放松，王伟抓住机会，一记长拳击竭尽所能的打在渡边的肚子上，渡边身子向后倒下的时候，王伟卷缩回来的双腿又来了一个侧蹬，将他朝后抛滚开去。 王伟艰难的爬了起来，渡边却抱住下体躺在地上翻滚。由于背光，刚才大家都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从渡边的惨痛状态来看，他的小鸟和鸟蛋十之八.九是被王伟给捏扁了。在场的都是男人，每个人都不由自主的紧了紧下体，生怕也不翼而飞了似得。 这一招可真够狠的，男人身上哪里最脆弱？下体最脆弱，电视上一个通俗镜头经常都可以看到，某个强壮的男人被女人踢中下体，那也只能弯腰忍耐。更何况对渡边下手的不是一个柔弱女子，而是一个虎虎生威，满脸杀气的彪形大汉，这一记下去，他能受得了那才是怪事。 王伟弯腰去拾起他被渡边荡开的长刀，陈康杰他们才看到他不但肩膀出血，后背也被拉了一条口子，右腿外侧也受了伤，鲜血正慢慢的浸出来。狼狈是狼狈了一些，只是相比起脸型都快扭曲了的渡边来说，已经好了很多。 渡边此时额头上汩汩冒出冷汗，一只手捂住下体，一只手捂住肚子，看来王伟那一拳伤及到了渡边的内脏，他正苦不堪言，一点点都没有要爬起来的意思，估计也很难爬起来。 王伟拖着伤，凌然有威朝着渡边挪动脚步，眼神狠毒，表情肃穆。从他将到捡起来的举动可以看出，他是要下狠手了，也算是为渡边解除他现在的痛苦。 王伟好几步后才艰难的来到渡边的面前，他现在的表现已经从狠辣变成的怜悯和不屑。王伟双手握刀，缓缓提了起来，他打算一刀捅下来，插进渡边的胸膛里，完完全全将他解决。 可能是王伟太投入了，没有预料到后面的危险。 当王伟的长刀即将痛下的时候，一阵破空之声随风而起，松紧出手了。他右手一抹，手中长刀的刀鞘直直的朝着王伟飞去的时候，他的左脚已经踩到了台阶边缘，身子向上一抖，犹如一只展翅高飞的大鸟，明晃晃的长刀举在手中朝着王伟飞去。 对方这是不按规矩出牌了。 第一千四百一十二章 一寸短一寸险 陈康杰只想到自己出手救援己方的人，没想到对方同样也会厚颜无耻半路杀出。 其实这没有什么厚颜无耻不厚颜无耻的，对于一个聪明人来说，面对敌人的时候，谁都不会仁慈到被根本就不太存在的规矩牵绊住。那些老老实实遵循规矩的人，不是傻子就是别人的垫脚石，往往会早早的尘归尘，土归土。 对方不按规矩的偷袭，让陈康杰大惊失色。不过他也没有袖手旁观，反应同样迅速。 “好胆！”陈康杰在大吼一声的同时，身体也飞了出去。 陈康杰可不是学武侠小说里面的英雄，出手之前还要在气势上虚张声势的威胁一下。反正他说的话对方也听不懂，之所以出手的同时喊出一声，一方面是表现自己的不满，另一方面是给王伟预警，起码他要自己对付松井抛射出来的刀鞘。 别看刀鞘不锋利，然而对于高手来说，飞花落叶都可伤人，更何况本身就是武器一部分的刀鞘。 陈康杰不会轻功，而且轻功这么功夫通常都是被文学作品夸大了。之所以感觉他像是飞，还是因为有高度落差的缘故。 手中捏着鱼肠剑的陈康杰奔赴的方向是松井，从松井的动作上来看，有点武术常识的人都知道他是高手。陈康杰必须要为王伟将松井拦下来，要不然的话，受伤的王伟或许一个回合就会伤上加伤。 在运动场上，陈康杰是当今世界最快的人，没有之一。而现在--在与敌人搏杀的时候--可惜没有检测设备，要是有的话，众人更会惊讶，他的速度比他在田径场上还要快出不少，这是面对极大压力时的爆发力使然。身在场中的谭军也想救援，可惜他的速度没有陈康杰的快，赶不及，而且他也没有武器可用。 陈康杰只在地上垫了一下，就飞身来到王伟的旁边。他的速度够快，后发先至，他赶到的时候，王伟在陈康杰的提醒之下堪堪将松井发射来的刀鞘撇开。与此同时，松井的刀尖也到了。 正眼看过去，松井的直刺而来的刀尖就像是毒蛇的引信，昭示着这是巨大的危险和对方的信心。 原本松井的刀锋是对着王伟的脖子而去，陈康杰挡在了他的前面，就变成对准陈康杰的胸膛而来了，在陈康杰乌黑的眼珠子里，反射着森寒的尖锐光芒。 面对气势汹汹的这一击，陈康杰避无可避，他也没有打算避让。千钧一发之际，陈康杰将短小的鱼肠剑竖起，挡在胸前，“叮”的一声，松井的刀尖恰好刺在鱼肠剑的剑身中心位置。由于对方是带着汹涌的冲击力而来，陈康杰虽然顶住了松井龙腾虎啸的这一击，也被逼得后退一步。要做到这点，除了必须的眼疾手快之外，还需要胆量。万一判断失误，是要丢命的。还好，陈康杰对自己的判断十分自信，而他历来都不是胆小的人。 松井使用的东洋刀确实不是凡品，陈康杰后退一步，刀身弯曲成了弓形，发出“铮铮”颤振之声，可就是没有断裂。 鱼肠剑贴在陈康杰的胸口，顿时让他有一种气血上涌的感觉，胸口翻江倒海，甚是憋闷难受。 不过这种憋闷很快就消失，松井利用长刀完全所形成的反弹力，做了一个后空翻。脚刚沾地，又向前弹起，唰唰唰的连续向陈康杰劈出三刀。 “当，当，当”，陈康杰一步步后退，利用手中的短剑年挡三下。只是由于他的剑比较短小，在外人看来，眼花缭乱之中，陈康杰承受的每一下都是那么的危险，似乎每一刀都劈在了他的性命边缘。 陈康杰还以为只需要应对松井就可以了，谁知道，冈本见陈康杰挡住了松井的攻击，怒火中烧，也不干了，不顾身份的飞身加入了战团。 “杰少，小心……”看到冈本从侧面朝陈康杰杀来，距离他最近的王伟一边发出警报，一边丢下渡边，提刀奋不顾身向着冈本的方向攻去。 本以为冈本的手上功夫不算厉害，哪晓得他竟然比渡边高明了不少。只见他玩了一个梅花绕，王伟手里的长刀就被绞绕得飞出一旁，而王伟一瞬间的功夫，胸口就着了一刀，并且还被冈本一脚踹飞出去，生死未卜。 陈康杰怒不可遏，他很想救，可是松井死死的将他缠住，使得他根本脱不开身。 眼见王伟的救驾功败垂成，情急之下，手无寸铁的谭军不顾一切的就要来顶替他的位置。 陈康杰知道，其他人面对冈本都没有胜算，心中急切非常，“不用管我，救人要紧……”陈康杰一个劈叉，避开了松井横向砍来的一刀，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能够安全脱身，朝着谭军命令式的喊出了一声。 谭军不知道是没有听清楚还是救主心切，对于陈康杰的命令充耳不闻，毅然决然的冲进战团与陈康杰并肩作战。只是他的到来，并未对陈康杰的压力有所缓解，反而给他带来了手忙脚乱。 原因无他，谭军手中什么武器都没有，陈康杰好歹还有一柄趁手的鱼肠剑。 王伟已经生死未卜，陈康杰岂能再让谭军遭遇不测？而冈本就很聪明，暂时将陈康杰避开，主攻谭军，弄得陈康杰抵挡松井源源不断攻击的时候，还要对谭军搭一把手。 谭军刚刚后弯腰躲过了冈本的一刀，谁知道冈本这一招完全是虚招，等谭军还没有弹回身子的时候，冈本手中的武士刀变劈为捅，向着谭军暴露出来的肚子毫不犹豫的捅下去。要是他得逞，谭军至少要被杀一个对穿，活命，几乎就是不可能。 而此时，松井恰好一刀挑向陈康杰的左臂。陈康杰倒是可以轻易挥剑抵挡，可是为了救谭军，他放弃了，一个跃身飞出，撞在了冈本的身上。 陈康杰救了谭军一命，冈本被他撞开，只是陈康杰的左臂也被松井挑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直流。 一时之间，陈康杰顾不了那么多，流血的左手一把抓住谭军的裤腰，奋力将他提起来，甩出去，心嘶竭力的吼道：“去救人……”。 救人的事情倒是用不着谭军了，混战开始，萨米多夫他们就都下场了，已经有人开始对王伟进行救治，有人在外围寻找突破口。 陈康杰是真有点慌了，左臂火辣辣的疼。他将谭军甩出去，更多的是希望他可以自由挥洒的对敌，而不需要分心照顾自己这边的人。他可不希望别人来救他，结果变成没有救出来，还将自己搭进去，那就太划不来了。 看到冈本被陈康杰撞到，熊自强和萨米多夫以为有机可乘，就冲上来准备痛打落水狗，结果就真搭进去了。萨米多夫用的是从王伟手中被绞飞出去的，熊自强手中的武器则是原先渡边所有。 冈本是滚地了，可是他手里的刀可不是吃素的，更何况，他腰力一弹就起来了。结果几个回合下来，萨米多夫的腿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口子，熊自强的后背也受了伤。这还是以二敌一的情况下。 虽然熊自强和萨米多夫都没能完全挡住冈本的凶狠，不过他们还是起到了一个作用，那就是为陈康杰赢得时间和空间。 与松井斗了几个回合下来，陈康杰也有点摸到他的套路了。松井采用的就是勇往直前的打发，看来他很秉持“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的思路，他攻出的每一下都十分刁钻，动作快，力道足，十分狠辣。而且他占据了武器长的优势。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手中武器攻击距离长的一大好处就是，可以充分利用可以攻击到别人而别人攻击不到自己的优势尽情发挥。就像当下全世界都在发展洲际弹道导弹一样，这是最好的长距离攻击方式，只要导弹能打得足够远，就有威慑性，就能够将战火延长出去，从而达到保护自己的目的。 每次陈康杰要反击的时候，总会面临着致命的危险。松井的东洋刀比陈康杰的鱼肠剑长得多，而松井又是进攻猛烈的打发，不能将他的进攻化解掉，陈康杰就不能反击，整得有点束手束脚。 只不过任何事物都是相对的，有“一寸长一寸强”的说法，也有“一寸短一寸险”的讲究，就看怎样发挥是使用了。 要想实现一寸短一寸险，必须要胆大心细，更主要的是，还需要果决果断，一旦抓住机会，就千万不能放过，这样就能将短武器的优势发挥到极致。 就像洲际弹道导弹是厉害，打得远，威慑力也很大，很有杀伤力。可要是两军阵前对垒了，那洲际弹道导弹就没有任何作用了，这时候就是哪一方训练有素，作战勇敢，胜利的天平就会偏向哪一边。 陈康杰就是靠着一个胆大心细，将松井解决。 久久不能拿下陈康杰，松井就玩了一个聪明，原本是想用一个虚招把陈康杰斩落，因为他挥出去的一刀对准的是陈康杰的胸口，等陈康杰举手架挡的时候，忽然变式往他脖子上割去。然而他一变式，动作就有些迟疑，陈康杰正是逮住了这个机会，在脚下步伐的配合下，脖子几乎就是贴着松井的刀锋来到松井的面前。 等松井想到回防的时候，陈康杰反手握住的鱼肠剑已经完全没入了他的胸膛。 第一千四百一十三章 不在乎卑鄙 看到陈康杰毫不费力的将短小的鱼肠剑完全刺入松井的胸口，正要对萨米多夫痛下杀手的冈本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双目圆睁，随时都能喷出火来。 很长时间以来，松井都是冈本最好的搭档，情同兄弟。现在就这么被陈康杰凶残的宰了，他能心平气和才怪。他也不再搭理那个他随时可以翻云覆雨的洋人了，在熊熊仇恨烈火的燃烧下，义无反顾的向着陈康杰杀来。 陈康杰就站在松井的面前。松井很不相信的看着胸前的剑柄，他那种不甘又绝望的神情陈康杰看不见。 松井的确不甘心，他怎么也没想到就这么死在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手里。出道多年来，死在松井手中的对手也是十几个，每一个看起来都比眼前这人更像武士，更像高手，可终归他们还是败在自己的手下。自己明明是下套阴他，这一招屡试不爽，怎么就反而把自己给陷进去了呢？ 松井想不通，很想不通。他现在感觉身子有点飘，头脑中也开始昏昏沉沉了，脑子的反应速度顺着也越来越慢。就在松井即将绝望闭眼的一瞬间，他想到了什么……对了，那些败在自己手下的人都没有眼前这人胆子大，没有他的精确判断。谁会主动让自己的脖子顺着别人的刀口滑动？一丝丝的偏差就会相当于自己抹脖子。可眼前这年轻人偏偏就这么干了……重要的是，他还成功了…… 陈康杰才不管松井现在是怎么评价他，一个死人，哪里用得着在乎那么多？他现在要应对的是冈本的暴风骤雨。 看到松井不顾一切的奔来，陈康杰要将鱼肠剑拔出来，以便应对。然而他却没能成功。或许是剑插得太深，被胸腔骨给掐住了，一拔却没拔动，而且还没有倒下的死鬼松井，竟然抬起左手像鹰爪似的一把抓在了他的左肩上。 陈康杰倒是没有被吓住，他不信鬼神。只是松井临死前的挣扎确实给他造成了麻烦，使得动作不太通顺。陈康杰甩了一下，都没能将松井甩开。 松井是已经死了，只是他在闭眼倒下的一瞬间，见到同伴冈本杀过来，就想帮一把，也算是自己为自己报仇，竟然使出了最后的力气抓住陈康杰，给他制造麻烦和干扰。 陈康杰的剑拔不出来，松井的阴魂不散又让他脱不了身，而冈本的杀招已经转瞬即至了。 作为由中华国唐刀刀术流传出去而演变出来的东洋刀法，最注重的攻击位置是人体的上半身，原因是上半身容易致命。冈本飞身跃起，气势如虹挥出的这一刀对准的位置是陈康杰的腹部，从他眼中迸发出的仇恨火苗来看，他是寄希望于一刀将陈康杰斩成两截。 情势十分危急，被牵绊住的陈康杰正面怎么避让都难以逃脱。眼见自己即将身首异处，陈康杰无奈的灵机一动，右手不再拔剑，而是握住死鬼松井的右臂，右脚向后一扫，身子就转动起来，一百八十度，稳稳的把松井的遗体甩到了自己的后背。 “嗤”的一声，这是刀砍进肉体的声音。 冈本想砍的是陈康杰，结果陈康杰没砍到，反而在他已经死透了的同伴的身上进行毁尸，他心中那个痛，那个恨，那个苦，那个惊讶和郁闷，实在不足为外人道。 看到陈康杰动作灵敏，一气呵成的将松井的尸体甩在身后做“挡刀牌”，身在空中的冈本已经大惊失色，他急忙收刀，可以怎么也收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手里的武器砍进最好同伴的身体。 即便这个同伴已经不活了，冈本也是心不甘情不愿。与中华文化一脉相承的日本文化，也讲究死者为大，也讲究死有全尸。在日本传统中，人死身体不能分离，尤其是头部不能分离，否则天照大神就不会接受，只能成为游魂野鬼，永不消散。虽然现在已经不是迷信时代，虽然冈本下手的不是松井的头颅，他还是羞愧悔恨得对不起松井。 当然，现在还不是冈本自责和祷告的时候。他怎么也压抑不住的愤恨火焰一定要将陈康杰这位罪魁祸首消灭，以祭奠松井的在天之灵，同时也当做他自我忏悔的礼物。 可是陈康杰会那么傻吗？站着不动继续让他杀？ 陈康杰也知道时间紧，机会不可失。至于那鱼肠剑，拔不出来陈康杰也不拔了，反正他已经找到了可用的武器。 松井人是死了，然而捏在他右手中的东洋刀一直还紧紧握着，陈康杰左手交叉将松井冰凉的右手担起来，右手掌心向前推出，击在刀柄顶端，将他手中的东洋刀从他的手心顶了出去。 陈康杰现在没有时间与掰开松井的手指，他也知道，死人的手指是不容易掰开的，虽然没有经历过，可是电视上老是这么演，他相信不是无的放矢。艺术虽然高于生活，可也是来源于生活。 陈康杰缴获武器的动作其实就是在一瞬间的功夫，动作凌厉，一气呵成。东洋刀的刀法不少时候是双手相握的，因此刀柄很长。刀柄刚从松井的卷曲握着的右手中脱离，陈康杰就两手抓住。他现在的血性也被完完全全激发出来了，看都不往后看，就一刀向后挥出，将松井的左臂斩断，其中手掌的那一截还死死的留在他肩膀上，看起来甚是吓人。 这算什么造型？迈克尔.杰克逊表演的时候，会穿肩膀上带有元帅肩章的衣服，可是现在陈康杰现在肩膀上趿拉着的是一截手掌，相比之下就拉风多了，也恐怖多了。 陈康杰这可不是故意制造造型，他现在又不是登台表演。他之所以如此当机立断，是被冈本给逼迫而不得已做出的举措。 身后的扯动，已经让陈康杰感觉到，冈本正在从松井的身上拔刀。他要是不赶紧脱身，身上还背着一个累赘，那直接就是把自己当成冈本刺杀的靶子。 与松井的尸体一经脱离，陈康杰就毫不犹豫的往前扑，已经疯了的冈本抡出的刀锋已经贴着后背追来了。 扑在地上，顺势做了一个滚地，陈康杰这才与松井做到脱离，冈本没有趁势对他进行追杀。 陈康杰转过身，冈本右手横刀站在他的对面，左手扶住松井的尸体，断裂的左臂处，鲜血直冒，喷了冈本一身。 冈本任凭松井的鲜血直流，反正人已经死了。他缓缓的将长刀举起，遥指陈康杰，狰狞的面部上满是悲愤，“你不是人！” 冈本的声音阴森恐怖，仿佛是来自地下。与他刚才和陈康杰的言语交锋完全不同，感觉没有一丝丝温度的气息。再配合上他现在全身被鲜血染得红殷殷的武士服和瞪得想牛眼一样的双眸，真形象感觉就是阴曹地府来的煞神。 陈康杰愣怔了一下，这话怎么说的？怎么自己就不是人了？那不是冤枉好人嘛。 只不过他用余光瞟了一眼还抓在左肩上的半截手臂，明白了冈本为什么会如此骂他。 陈康杰一点畏惧都没有，将手里的武器从右手挪到左手，腾空出来的右手横过胸前一把捉住那一只怪手，生生的连同一块衣服布料将它扯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的董明书他们都有点心惊肉跳，主要是陈康杰面不改色，就像是从肩膀上捉住一个蚊子似得。 “你喜欢？那还给你好了……”陈康杰柔和淡定的说着，然后就将那截手臂随手朝冈本扔过去。语气轻飘飘的，充满了嘲讽和不屑，完全就当做是一件污秽不堪的物品。 已经被怒火中烧得近乎发疯的冈本现在警惕性是最低的，他现在的注意力全部被在空中成弧度飞来的断臂完全吸引住了。 平时陈康杰不是一个卑鄙的小人，而现在杀红眼的他是，尤其是远远看到被扶坐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王伟时，他更不会在乎自己是不是卑鄙。 就在那截残掌从空中即将下落的时候，陈康杰动了，双手握刀闪电般的朝着冈本奔袭而去。 现在的陈康杰，就像是一头发现猎物的猎豹，面色森寒，两眼放光，脚步矫健。笔直前伸的长刀，在他的推动之下，就如同一支铁弓弹射出去的利箭，刀锋处反射出的紫色的光芒，飘飘渺渺，摇摇晃晃，让看过去的人会有点眼花。 不知道别人被血浸淫过的刀锋泛出的光芒是不是紫色，现在陈康杰手中明晃晃的刀泛起的就是紫色的微光，比松井身上的武士服的颜色稍微淡一点点。 冈本昂起脖子，两眼紧紧的盯着那截残肢断臂，他想去接，可又不忍心将怀里的松井放手。就在他迟疑的这一刹那，陈康杰来到了他的面前。 “噗”，一声闷响，陈康杰手中的东洋刀刺进了冈本的腹部，也不晓得是陈康杰力道太大还是刀过于锋利，长刀不但穿过冈本的身体，从背脊出延出来两尺有余，甚至于陈康杰握住的刀柄都顶进去了少许，要不是有护手的刀格挡住，恐怕陈康杰的手都能陷进去一些。 第一千四百一十四章 沉重的心情 夏季大西洋上的阳光是温暖而炙热的，要是不做防护措施，不一会就能晒得人皮肤生疼。蔚蓝的天空中，一丝丝云彩都没有，与广阔的湛蓝海洋互相对应，就像其中一个是照镜子的美少女。 曾经有过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问的是大海为什么是蓝色的？科学家们有各种各样的解释，从光学的角度，从海水特质的角度等等。这些解释应该都不错，反正是从科学依据出发。不过曾经有一个女生的答案是说，因为天空是蓝色的美少女，大海作为一面纯洁的镜子，在天空的对照下，自然也应该是蓝色的。 这种解释或许有些牵强，或许有些科学依据不那么充分，然而却很有诗意，同时也容易让人接受，明了易懂。 一首白色的豪华邮轮飘飘荡荡在无边无垠的辽阔海面上，就如同一个圣洁的美少女将海面当成了溜冰场，虽然缓慢，但却十分平稳优雅。 在最顶层的露天甲板上，一把白色遮阳伞下，一个看起来气色并不是那么太好的年轻人悠悠躺着在躺椅上，下身穿的虽然是沙滩裤，但是上身穿的却是长袖衬衫，左肩位置有点鼓鼓囊囊，鼻梁上架着一副深色的太阳眼镜，看不到是睡着了还是在欣赏从旁边走过的妙龄少女。 一个身穿白色衬衫黑色衣裤的中年男子从他身后走了过来，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先生，已经安排妥当了，明天游轮停靠圣保罗，你们上岸后会有人接待，包机也准备好了。” “嗯……”躺着的人慵懒的应答了一声，然后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可能是扯到了什么，他的嘴角咧了一下，“很好，帮我给董总说一声，谢谢她了……干脆还是我自己给他打电话吧，你还有事情就去忙，这几天辛苦你了，谢谢……” “不辛苦，不辛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出发之前，董总就告诉我，一切按照您的指示办理。您要是还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给我说。”中年男子欠了欠身，恭谨的说了几句，躺着的人不置可否的挥了挥手，他就站起来自行转身走了。 没错，躺着的人就是陈康杰，刚才伸懒腰，扯到了左臂上的伤口，才疼得他有点咧嘴。因为包扎上药，因此他没有穿短袖。 至于那位中年人，其实就是这首游轮的船长。他们是有专门制服的，只是因为要来见陈康杰，这才换下制服。两人口中的董总，自然而然就是梦婷集团的董思颖。 也正是得到这位船长的大力协助，陈康杰他们在从费城撤离之后，才能安然登船并且接受治疗。 当天，在解决了冈本他们之后，陈康杰他们在一个小房间里面找到了威廉.班尼特他们几个人的尸体，果然已经开始僵硬了。 说起来，陈康杰能够悠闲的躺在舒适的游轮上惬意的吹着海风晒着太阳，也的确是运气好，用迷信的说法就是福大命大。 当天晚上，他们却是解决完了所有的对手，不过也受伤了几个人，尤其是王伟，伤的不轻，还好他们身上穿了防弹衣，要不然胸口那一刀足以要了他的命，只不过初步估计，他可能要修养一个月以上，才能完好如初。 ……　…… 人是解决了，可是并没有轻易的就将出口的大门打开，很明显，那里面是有机关的。 众人分头寻找，就在几乎要绝望的时候，巴斯耶夫在神龛供像的后面发现了一个时间控制器。冈本没有说谎，这个房间里面确实安装了不少的炸弹。冈本他们在现身的时候，时间控制器就已经打开，在控制器的下方，隐蔽着一根细微的导线，只要控制器的倒计时一结束，内里的装置就会将隐藏的炸弹引爆，从而将这个地方夷为平地。 就在战斗还没有开始的时候，陈康杰就给了熊自强暗示，也算熊自强明白他的意思，在混战开始的时候，他就吩咐了巴斯耶夫和洛夫斯基，这两人没有下场，这才及时避免了滔天大祸。要不然，看戏的人还真有可能被戏院燃起的大火烧糊了。 看到控制器上面停留不动的倒计时时间，每个人都是一阵的后脊发凉，在巴斯耶夫紧急关停之后，上面留下的时间是五秒钟。换句话说，他们要是再浪费五秒，这里就会成为他们的坟墓。 也正是找到了这个时间控制器，才无意中打开了仓库的大门，原来那一尊供奉的武士像是可以转动的，它的转动就是开关所在。 陈康杰他们是出来了，然而陈康杰临走时也没有忘记再报复一把，他让巴斯耶夫将控制器的时间调整成三十分钟，然后放回原位。 等陈康杰他们从码头悄然离开，到达市中心转车前往纽约的时候，特拉华河河岸码头出传来了震耳欲聋的轰天巨响，让都市里不明真相以为要下雨的人们不知所措，没多久，冲天的火光和升腾起的黑烟就告诉大家，不是打雷要下雨，而是发生了恐怖的爆炸。 在消防车警报声大作的时候，陈康杰他们已经神情凝重的离开了匆匆而过的费城，结束这一次见不得光的美国之行。 尽管此行说起来达到了最初目的，不过陈康杰心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倒不是说他一定要手刃威廉.班尼特才会甘心，而是这一次的代价有点大。 陈康杰自己受伤就不说了，熊自强，萨米多夫，谭军，王伟都挂了彩，而且王伟的伤势比较重。这是在上一次金三角自行和扎国之行后，又一次有人身受重伤，这让陈康杰怎么着都心里不好受。 平常看起来在陈康杰的身边无事可做，十分清闲和无聊。其实，由于陈康杰的性格和心态，使得他身边的每个人其实都时时刻刻处在危险的漩涡之中。也是陈康杰的人品较好，从来没有亏待手下，尽管危险很大，他们也没有一个人表示退缩和离去。 除了因为好几个人受伤影响了陈康杰的心情之外，还因为日本人的插手进来，他也比较恼火。 这一次是杀了几个日本人，也一把火烧了他们的一个落脚点，可是陈康杰还没有失去理智。他明白，不管是那些武士还是冈本，其实都是小角色罢了，他们根本就不是幕后的主使者，最多算是一个执行者罢了。 执行者是被惩罚了，可是下命令和出谋划策的幕后人物还在逍遥法外，这是让人很无奈的事情。 让他心中稍微有点安慰的是，kld总统被缠身的麻烦不容易那么快解除，他的焦头烂额还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至于会不会因此黯然下台，陈康杰到没有过于去考虑。导火索被他点着，他就不能再伸手，否则就会引火上身。 可以相信，现在围绕着kld总统的性丑闻，美国各大派系掌握的政治力量和情报力量都已经高速运转，虽然他们的目的是在谋求各自的政治利益，不过不可否认的是，他们同样也想知道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是谁点燃的这把火？这是由人的好奇心决定的。 陈康杰是走了，剩下的善后事宜交给了鲍勃去处理。相对来说，鲍勃还是一个值得相信的美国人，也是一个聪明的美国人，每次交代任务给他，他都不问为什么，只安安心心的落实。鲍勃从不关心陈康杰的目的，他只在乎陈康杰能够给他多少好处。他的聪明之处还在于，他明了，陈康杰能够将它扶持成一个亿万富翁，也有实力让他一夜之间一文不名，倾家荡产。 ……　…… “王哥，怎么样？有没有舒服点？”陈康杰回到房间，来到王伟的床头，亲切的弯腰问道。 船上虽然有医生和一些药品，不过都不是动大手术用的，只能处理一些常见问题。王伟的问题不在外伤，那些刀口船上的医生都能处理和包扎，关键是他胸口那一刀，即便有防弹衣阻挡，内脏还是受到了不小的震荡。这也是陈康杰决定中途乘飞机返回的主要原因。 王伟脸色煞白，不过还能勉强开口说话。 “杰少，没事……我顶得住……”。 “坚持一下，明天晚上就能到香港，到时候会给你安排最好的医生和最好的治疗手段，等你痊愈了，我们再一起大杀四方。”陈康杰伸手搭在王伟的肩头，坚定的安慰道。 陈康杰的话如果是对别人说，那会有点显得不合时宜，然而对王伟，就是最恰当的。这不是说陈康杰要想方设法为王伟报仇，而是那相当于一个承诺，一个不离不弃的承诺，就算王伟留下病根，不再适合冲锋上阵，陈康杰也不会丢下他。 果然，王伟嘴角露出艰难的微笑。 “杰少，明晚就能到香港？”其他人还不知道陈康杰的安排，打着绷带的谭军疑惑的问道。 “是的，在圣保罗乘坐包机回去，王哥的伤不宜在船上拖延。”陈康杰坚毅的说道。 自从王伟受伤之后，陈康杰就没有再叫他的名字，而是用一个新的尊称代替。王伟的行为，值得他给与尊重和敬佩。 第一千四百一十五章 人生何处不相逢 在船上的三天三夜，陈康杰他们基本上都没有离开房间，一个个老老实实的呆着休养，所有娱乐活动全部取消，就连陈康杰也甚少出屋，几乎就是睡觉，看书，想事情三件事可做。吃饭基本上都是船上的服务人员送来，想吃什么一个电话就可以点。 要如果不是好几个人受了伤，陈康杰倒是很愿意让他们在游轮上好好轻松玩一下，反正上面什么娱乐设施都有，还不缺乏风情万种的美丽女人。可偏偏好几个人身上都不同程度有伤，潇洒的犒劳方式就不太适合了，只能等待下次，沉闷的心情也使得大伙缺乏了那方面的兴趣和激情。 第二天下午，游轮要停靠圣保罗（确切说来是停靠在南美第一大港—桑托斯港，这是圣保罗的外港，距离圣保罗市中心六十三公里），陈康杰他们将在这里下船乘飞机回国。圣保罗是南美第一大城市，甚至可以说是南半球最大的城市，人口将近两千万，文化底蕴深厚，工商业发达，金融业昌盛，全市有银行机构近两千家，而圣保罗州的银行机构更是高达近五千家。这主要得益于该市1988年开始实行金融业开放政策，因此世界各地的金融机构蜂拥而至，将这里当做是进入巴西乃至整个南美的桥头堡。除了大量的银行机构，这里还有证劵交易所和期货交易所。圣保罗证券交易所(bovespa)　建于1890年8月23日历史相当悠久,自1968年开始公布bovespa指数,作为巴西的主要股票指数。交易所设备先进,与世界各大股票交易所相联。而1986年开始启用的期货市场(bm&f)更是世界第三大期货交易市场，农作物期货交易和矿石期货交易量很大。 来的时候游轮选择停靠里约热内卢，返回时停靠圣保罗，这算是对巴西两座最大城市的尊重，也说明巴西与中华国的经济交流越来越多。陈康杰他们之所以选择在这里下船，也与这里的金融业发达有关系。因为金融业发达，所以主要靠金融业吃饭的陈康杰他们在这里有分支机构。虽然船长将陈康杰要乘飞机回国的信息传给董思颖，实际上负责落实的人并不是她，而是韩庚。对于一般人要在短时间内做好接应以及准备好包机会有点难度，可是对财大气粗的韩庚来说，也就是小菜一碟，只要舍得花钱，没什么摆不平。 中午的时候，船长亲自来到陈康杰的房间，说是要请他吃顿午饭，算是为他们践行。 闷了几天，陈康杰也有些憋得慌，也想出门活动一下。自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要给请客的船长一个面子。这不是说他作为一个下级的下级面子大，而是在陈康杰他们这一趟行程中，他提供了很大的帮助。单单从纽约顺利登船离开，就是他亲自忙前忙后的跑了半天，从而避开了美方的监管。 这位船长或许还不知道陈康杰是谁，也可能猜到了一点什么。但是并不妨碍他有巴结之心。能够让老板郑重其事千叮咛万嘱咐的人，那就一定是值得他讨好的人，对于聪明人来说，这就是毋庸置疑的，有时候自己拍马屁的一百句话还不如旁边有影响力人物的随口一句话好使。 至于陈康杰他们刚上船的时候还心里有些腹诽的客房服务员，现在的态度自然而然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船长都小心翼翼，他们岂能态度不好？竭尽全力讨好得不得了，生怕有一点伺候不周而失去这份还算不错的工作。 对于底层的员工，陈康杰从来不会和他们摆架子，当然，陈康杰历来架子也不大，因此不管是怎么伺候，态度是一如既往的，该给的小费依然不会少。至于陈康杰他们为什么会游轮到洛杉矶后就消失不见，被打过招呼的服务人员更是一个字都不会问，他们都明白一点，好奇心会害死人，况且船长严肃的交代又交代。 陈康杰尽管接受了船长的邀请去吃饭，不过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去。受伤的人员就起码去不了，也不是都走不动道，关键是不想他们不想带伤失礼于人。最后就只有董明书，巴斯耶夫，洛夫斯基和阿廖沙陪他赴宴。他们三个即是陪客，也是谨守职责的保卫人员。在游轮上本来不应该会有什么危险，但是小心无大错，该守的职责还是要守，要不然，杰少每年何必拿出几百万来给他们花？拿钱就要办事，况且是去吃大餐，一举两得。 被海风和烈日弄得有些偏黑了的船长还算是个心思灵巧的人，知道陈康杰身上有伤，不宜吃太油腻的食物，也不太适合吃大龙虾这一类的海产品。因此他准备的一桌食物，都是以清淡的粤菜为主，注重营养与搭配，酒也是温和的果酒。他也知道陈康杰的身边还有好几个老外，所以还特别准备了丰盛的西餐。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互相之间聊得很开心。当然，聊的不可能是正事，互相都不知道底细，哪里来的正事可聊？也就是随便侃一些天南地北的趣闻。船长常年出海，去过的地方不少，各地风土人情讲起来头头是道，也让陈康杰在放松中增长了不少的见识。 “张生，谢谢你的午餐，这顿饭吃得很愉快，和你聊得也很开心……希望以后还有这样的机会。”眼看时间差不多，陈康杰推开椅子，站了起来，预示着愉快的午餐结束了。 船长名叫张天闻，年纪比陈康杰大了二十几岁。陈康杰不方便叫他的名字，但觉得叫张船长又显得过于拗口，因此就使用香港人的称呼习惯。张先生被缩减为张生，这和粤语的口语习惯有很大的关系，陈康杰是入乡随俗。 “文少，不客气，不客气，应该的，这还是你赏脸，刚才，我还生怕请不动你呢。”张天闻跟着站了起来，谄笑着恭谨的说道。 由于陈康杰在船上使用的名字是陈文，再加上董明书他们都叫陈康杰文少，所以张天闻也跟着这么称呼。 “呵呵，别搞得我那么不近人情，虽然看起来我像个公子哥，实际上，我自觉还是蛮好说话的，呵呵，何况我也不是什么公子哥。”陈康杰自嘲的笑道。 “文少你很平易近人，一接触我就知道了，能认识你，实在是一件十分荣幸的事情。”张天闻欠身与陈康杰握了握手，顺便送上一个免费的马屁，然后抬起右臂看了看表，“文少，现在离靠岸还有两个小时，我送你回房休息一下吧，等船靠岸了，我再来接你……” 陈康杰随意的摆了摆手，“不用了，那多麻烦，你得坚守自己的岗位，还是安全航行最重要，你回你的工作岗位去吧，我们自己上楼去就可以了。一会下船反正有人接，你也不必过于客气，那反倒显得生疏，回去后我会告诉董总我很满意。” 告别了张天闻，陈康杰他们几个自己闲逛上楼，在房间里面憋了几天，骨头都快酥麻了，出来了就顺便活动活动。一会儿下船又得在飞机里面憋闷十几个小时。 一路拾阶而上，路上匆匆遇到的人都十分愉悦鲜活，虽然游轮航行在南半球，不过男男女女都穿得还算清凉，这很好的反应了他们的心情。邮轮旅行作为一种典型的慢旅行方式，很能放松人们的心情。不说别的，就凭在游轮上整天看到的都是无边无际的海天一色，就能使人心胸开阔很多，有不愉快也会随着浊气一吐而散。更何况，一路上行来，不但经过多个国家，还会停靠多个城市，体会到多种多样的风土人情。再加上游轮上的游乐设施相当完备，只要上来的游客，基本上都能保持一个舒爽的好心情。 一路走，一路眺望，陈康杰的心情舒缓轻松了不少。越往上走，能够遇到的客人就越少，这艘游轮也像现实社会一样，是呈金字塔形的，住得越高，表面在社会上扮演的角色越高。这是没办法的，现实社会就是如此。 然而爬到倒数第三层甲板的时候，陈康杰的好心情被搅扰了。并不是有人惹了他，而是他看到了很有趣的一幕。 刚刚拐过楼梯口，陈康杰就看到在右手边的平台上，四个壮男围住一个女孩子，好像是发生了什么矛盾，不但语言不太好听，还还有那么一点点拉扯。当然主要是男的想去拉女的，而女的怒目而视的将对方推开。 女孩子一身白色，笔直的七分裤配上贴身的短袖体恤，将他的身材衬托得婀娜妖娆。胸口鼓鼓囊囊，本钱很傲人。只是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反而寒若冰霜，右手插在腰间，有点小泼妇的味道。四个男人都穿得花花绿绿，其中一个还戴了一顶遮阳帽，手里一副墨镜一甩一甩的。 说来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这几个人，陈康杰还都认识。说是认识，是指他见过，打过一点点交道，至于别人叫什么名字，他就不知道了。 陈康杰的脚步只停留了一下，目光在几个人的身上抡了一圈，就抬步继续向前走，他不打算多管闲事。反正他是往上走，不用路过那个平台，因此就假装没有看到。 董明书他们的神情也在几个人的身上也就多停留了几下，见杰少一言不发，他们也就若无其事，甚至于，董明书的脸上还有一丝忍不住的笑意。 ……　…… 第一千四百一十六章 该有个教训 “你放开我，我警告你，你别再骚扰我，要不然我要你好看……拿开你的臭手……”陈康杰刚走了两步，就听到侧下方传来一阵尖锐的娇嗔之声。 陈康杰的眼神越过护栏瞟了一眼，女孩子原本叉在腰间的右手不假辞色的一巴掌拍在一个男人伸过来抓她手膀子的手臂上。形象与行动看起来反差很大，女孩子形象上应该是清新亮丽的淑女，可是她一开口一动手，就是小蛮女的意味，泼辣而不柔弱。 说来也是，这个女孩子怎么会是温柔淑女？这年头，外表与真实不符的人太多了，就像很多电影女明星，电视上看起来清新可人，温柔贤淑，可爱灵动。可是等某天被媒体爆料的丑闻曝光出来了，人们才惊讶的发现，原来这让人倾慕的女明星抽烟喝酒还不算，吸毒耍大牌打记者也是正常的事情，甚至于出席老板的饭局也是明码标价，算起来，和高级小姐没有什么两样。 这个社会，已经有太多我们分不清楚的正常奇怪现象。如果只是个人行为，那还不算什么，顶多就是属于个性的范畴而已。问题是，这种“名不副实”的现象有向全社会蔓延的趋势，尤其是那些有点影响力的人，那才是可怕。当很多所谓的砖家叫兽在媒体上疯狂鼓吹的时候，老百姓趋之若鹜，到头来，才发现，他们介绍的产品漏洞百出，他们介绍的股票能将人吊死，甚至于他们鼓吹的某些政策，实际上目的是为了愚民。因此既正常又奇怪。 扯远了，言归正传，回到眼前。这个女孩子虽然外表和行为有较大的反差，不过陈康杰他们也算是能够理解。不久之前，庞辉那么凶狠的人，不是也着了她的道吗？被她不依不饶，逼着当众道歉才算了事。不错，这个女孩子就是冤枉庞辉非礼她的那个美女，而那几个男人，则是当天在游泳池里面替美女打抱不平的猛男，那个戴遮阳帽手拿墨镜的，就是那天嚷得最凶的三角眼。只是不知道他们怎么会在这里闹矛盾？想了想，陈康杰好像知道了点什么。 “美女，你要我好看？哈哈哈，怎么要我好看啊？我这人啊，穿着衣服一点都不好看，精致的东西要脱了衣服才能体会……其实呢，要我说，你才是真的好看，这脸蛋，这身材，哇，美不胜收啊！想想我都会忍不住流口水”三角眼被打了一巴掌也不以为忤，还能笑得出来，右手举起来，墨镜腿套在食指上，转转悠悠，眼神色眯眯的，嬉皮笑脸的说道，很有一副悠然自得的派头，可是又实在很像猪哥。 “滚开，你妈才好看。”美女柳眉一杨，杏眼一瞪，破口骂道。 “哟，美女好眼力啊，我妈当然好看，想当年，那也是远近闻名一枝花，要不然怎么生得下如此英俊潇洒的我？”三角眼也真够厚颜无耻的，虽然男人的英俊与否不像女人的美丽那样一眼可辨别，但如果他那都叫英俊潇洒，那猪八戒也成帅哥了。真是脸皮厚，机枪打不透。 听到如此滑稽的自夸，陈康杰都有点忍不住想笑，可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只在心里面讥笑。不过董明书却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他妈的，有什么好笑的，贼眉鼠眼的。”谁都听得出来董明书的笑声是嘲笑和讽刺，三角眼的伙伴自然也听到了，于是就有一人跳了出来，昂首竖指大喝一声骂道。 “没笑什么，没笑什么，呵呵，你们继续，继续……”董明书也有幽默的一面，对对方的嚣张一点都不在乎，反而伸出右手朝他们招招手，很和气的笑道，显得很无所谓。 “真不是男人。”美女低沉的嘟哝了一声，音量谈不上大，恰好人人都能听见，而且所这话的时候，他薄薄的红润小嘴唇还往上翻，显得十分不屑。 陈康杰听出来了，美女的不屑是针对董明书说的，尽管他的眼睛没有看董明书，不过嘴皮上桥的方向是对着陈康杰他们。意思就是讥讽他被人骂了，还笑脸相迎。 只是三角眼却没有听出来，刚才大家的关注点都落在了陈康杰他们几个不速之客的身上。三角眼距离美女较近，就以为美女是在蔑视他，立马就不干了。 男人最在意的不是别人说他丑或者说他弱，最不能容忍的是别人说他不是男人。这是一般男人忍耐的底线，不容侵犯，对于道上的人来说，几乎就是他们的逆鳞，属于碰不得的话，否则就会让人很瞧不起。 更何况三角眼还有小弟在场，面子更是挂不住。被一个女人如此轻视，要是不暴怒，以后小弟哪里还会听话，就算是做样子也得装一下。 “妈的，给脸不要脸，臭**，你再说一遍？信不信老子现在就轮了你……”三角眼扬起手，实在很想给美女一耳光，可能是觉得美女娇嫩的小脸蛋被打肿了不好看，会影响**，中途停住了，“你们几个，将这娘们给来自拉回房间去，看老子不好好收拾一下她，不给点颜色，也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三角眼不再装绅士风度了，粗鲁霸道的一面淋漓尽致的表露了出来。 三角眼一说完，旁边等着的三个男人就不怜香惜玉了，一窝蜂扑上去，将美女的两只手紧紧的拽住。 “啊……王八蛋，我操你妈……碰了我你们一定会不得好死……”美女还真是泼辣，都这时候了，一点惧意都没有，反而脚踢口骂，毫不认输。 只是他骂出来的话怎么听怎么觉得那么不对味。三角眼起码三十几岁了，那他老妈怎么也五十出头，一个花季少女对一个半老徐娘，如果真要玩那种事，这怎么想怎么不对味，到底是谁吃亏啊？就算抛开吃亏不说，难道算差辈同性恋？那也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而且她说碰了她就不得好死，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迷信的诅咒吗？道上的人虽然拜关公，可他们不是真的信神灵啊，要不然就不会干坏事了。再从另外一个角度看，那句话能应验的话，那岂不是她以后的老公也会不得好死？除非自己做乌龟，有这样提前在心理上谋杀亲夫的女人吗？ 听她那么有底气，应该是说碰了她，她一定让他不得好死才对啊。哎，情急之下，最容易说错话，阿门！ “老子从出来混那一天就没想过会好死，但要是能死在你的肚皮上，那老子也认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怎么死了，做鬼也风流……”三角眼看来平时就是和浑人，也真是搞不懂，这样的人渣，怎么就上了这条船。 话又说回来，董思颖他们是开门做生意，不可能去查别人的背景，定下尺度说只接待哪种人不接待哪种人。只要有钱，他们就欢迎。来者都是客，何必那么计较？ “老大，那叫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三角眼的一个自诩聪明可有不识时务的手下，这时候竟然还谄媚的卖弄一下。 结果可想而知，得到的不是三角眼的表演，而是一脚踹过去的惩罚。 “你们几个，别看了，滚……”三角眼气愤的抬起头，很有霸气的朝差不多走到他们头顶的陈康杰几个气势上居高临下的嚷一嗓子，然后回过头来对他的小弟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拉回去，愣着干什么？今天老子就不信邪了。” 三个男人就不由分说，架着美女就往后走，任凭她踢和抓。剧烈的运动使得她的t恤被扯了起来，露出没有一丝赘肉的平坦小腹，很是让人心里惹火。至于被七分裤贴身包裹着的修长美腿，则是扭来扭曲，更加增添一种朦胧的诱惑力。 大庭广众之下，朗朗乾坤，在属于高级场所的游轮上，发生这种事情，真够让人气愤的。董明书他们几个同时意味深长的看向陈康杰，意思就是看他什么意见。不过陈康杰今天却似乎没有一点怜悯之心，神态淡然，完全无动于衷，仅仅是脚步停了下来而已。 现在是饭点，客人们大多都到餐厅吃饭，服务员不是在餐厅提供服务就是自己也去吃工作餐去了。因此闹了几分钟，也没有看有人出来阻止。 陈康杰其实不是没有怜悯之心，他只不过是要让这个美少女挨个教训而已。别以为长得漂亮就真的是大杀器。是，女人美丽的外表是对男人很有诱惑力和杀伤力，很多时候可以当成武器使用，可是，如果乱用，反过来也会伤到自己，女人的美丽是一把双刃剑。更何况这个美女还有点刁蛮过头，庞辉只不过笑她一笑，就被她报复得没有脾气，现在也该她遭遭罪了。不吃一堑很难长一智，她的招数在绅士的面前有用，在流氓的面前，就是一张纸，一捅就破。 美女被野蛮的向后拖行了三米之后，底气外泄，开始有点怕了，一仰头看到董明书关注的眼神，就像是落水后抓住一根稻草，呼喊道：“救我，求求你们救我……” 第一千四百一十七章 管你什么帮 她也必须要怕才行，不管她事后是不是有能力报复，可要是自己真吃了大亏，那后面再怎么报复也没有用。就算将三角眼碎尸万段，自己受到的创伤也是无法弥补的。 “住手”，得到陈康杰的眼神暗示，董明书大喝一声，然后撑住护栏从楼梯上纵身一跃而下。 董明书的这一声吼中气十足，将几个人吓了一跳。停住脚步，回转身来，明显愣怔了一下，只见到董明书一人站在他们的对面。 当此好事即将成功之时，被人阻挡，换成谁都会心情大坏。 “哟呵，谁的裤裆没有拉好？把你给露出来了，你算哪根葱哪根蒜，跳出来充当大尾巴狼。”三角眼怒气冲冲，还忍不住说一些戏谑的话，真是难为他了。 董明书没有回三角眼的话，就那么凝神挺立，眉头深蹙，两眼炯炯的盯着三角眼和他的几名同伴。 董明书不回话，不动手，是要等待陈康杰的命令。杰少不发话，他们不会轻易出手，杰少发话了，他们就不会轻易停手。 陈康杰气定神闲的迈着方步从楼梯上走下来，阿廖沙他们三个则是不疾不徐的跟在他的身后。三个人此时脑子里都在想，这个三角眼要倒大霉了，杰少的心情才好一点，就遇到这档子事，不好好出出气才怪。 陈康杰昂首挺胸的来到董明书的身旁站立，将现场环境打量了一眼，这才悠悠然说道：“小姐，出了什么状况？需不需要给你叫保安？” “你们五个人，他们才四个，叫什么保安啊？等保安来了，还顶什么事啊？”这美女也真够可以的，陈康杰他们好心回来搭救，结果还被她呛了一下。 逮着谁说谁，难道美女都没脑子的？这个结论不太可能，陈康杰就认识好几个既聪明又漂亮的。这美女估计也是急糊涂了，或者就是平时大大咧咧和嚣张惯了。 “小姐，游轮上也是讲法制的，我们又不是黑社会，怎么能随便乱来？如果你需要，我们现在就帮你叫保安……不过……好像我们见过是吧？我记得你们不是一伙的吗？”陈康杰不和她一番见识，继续阴阳怪调的说道。 “知道我们是一伙的就好，赶紧滚，别多管闲事，吃了河水管的宽，小心淹死。”本来一听陈康杰说“讲法制”，三角眼就觉得有些好笑，也有些轻视。 这年头，道上混的人最不怕的就是讲法制的老百姓。老百姓讲法制，他们破坏法制，其实也就是尽情的欺负普通民众。 想想看，哪个地方混江湖的人士会怕普通人？根本没有，只有普通人容易被他们吓住，容易被他们吃定。 三角眼本来想立马给点颜色瞧瞧，只是看到陈康杰后面人高马大的三个老外，他又有点犹豫。美女说得对，陈康杰他们五个人，三角眼他们才四个，人数上有点劣势。三角眼就暂时不想动粗，他也不是完全鲁莽的人，知道能言语吓退的话不动手就是最好的，起码他节省一点医药费。 “谁跟他们是一伙的？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你那是什么眼神啊？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笨蛋，他们是想胁迫，是想……耍流氓。”美女还真的是吃了火药，真搞不清楚他是站哪边的？这是陈康杰，要是换了别人，估计别说见义勇为了，不被他气走就算不错。 陈康杰嘴角动了一下，他实在是忍俊不禁，可是又觉得现在的氛围实在不适合笑，只能忍住。 “不对啊，我记得那天晚上你们就是一起的啊，就是我朋友非礼你的那天晚上，还是这位老大站出来替你出头，我们这才觉得惹不起，不得不赔礼道歉，难道你们是在做什么游戏？”陈康杰挠了挠头，装出一副憨厚的样子，煞有介事的说道。 美少女这时候也想起来了，脸色有些发红，说明她还有点良心，懂得惭愧。 “哦，原来那个耍流氓的是你们的同伙？”三角眼顿时也是大悟，脸色黑了下来，上前两步，恶狠狠的说道：“那就更应该赶紧滚，那天都饶了一次，今天还敢出现，真是欠扁是吧？” 三角眼拉住美女的三个人也空出来了两个，摇头摆尾的跟着三角眼逼迫上来，似乎一不顺眼，就拳脚相加。 现在三角眼是真的有底气了，他完全相信陈康杰他们是“讲法制”的公民了。那天那个事，三角眼看得清楚，庞辉根本就没有主动非礼的动机和动作，坦白说真是被冤枉的。可就是被冤枉的，对方也退步了，还当众道歉。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别看人多一点，根本就不敢出手。 羊再多，那也是美味大餐，狼不可能会被羊群吓到。要不然怎么说狼入羊群，如入无人之境呢？ 陈康杰看都不看三角眼，目光跳过他的肩膀，落在了美女的身上，“小姐，你们真的是自己人在开玩笑？如果真是那样，我们就不管了，也用不着给你们叫保安了，那是给人家添麻烦。” 陈康杰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偏偏就是如此说，好好挤兑一回，算是给庞辉小小的报仇一把。 美女见陈康杰傻头傻脑的，不太像开玩笑，也不再冲他瞎嚷了。要是陈康杰他们真的离开，那她就真倒霉大了。 陈康杰本来就是导演，装疯卖傻演一下，哪里算什么难事？说起来，他比那些业余演员演得好多了，在电影圈混了那么久，那也不是白混的。 “对不起，那天你那朋友是冤枉的，我只是气不过而已，你们可不能退缩，一定要帮我一把，我真不认识他们？是他们一直骚扰我。”这回美女总算是摆正立场了，说出了陈康杰想听的话。陈康杰的装疯卖傻，其目的就在于此，要是美女还不说出这几句话，那她就真的没有意识到错误在哪里。 “哦，原来如此……”陈康杰高深莫测的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了明显的笑意。 “我靠，当我不存在是吧？”三角眼被陈康杰的蔑视完全激怒了，说着抡起手掌就要对陈康杰下手。 陈康杰动也不动，眉头眨都不眨一下，三角眼的手还没有碰到陈康杰，董明书就已经下手，猛烈的一脚蹬在三角眼的肚子上，直接将他踹飞了出去，半天起不来。 在美国的时候，董明书就没有什么上场表现的机会，心里面已经我了一肚子火了。现在又有人耀武扬威的要对杰少下手，他哪里还会有一点点客气？这一脚力道十足，韧劲绵长，三角眼有得受了。 见老大被别人一招放倒，三角眼的三个小弟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了。 “砍死他们。”有一个带头，后面的两个跟着从身后拔出一把不长不短的刀来，对着陈康杰就要冲杀过来。 现在也没有人顾及那位心有余悸的美女了。 陈康杰和董明书后退一步，将场地让给阿廖沙他们。 阿廖沙他们身上带的有枪，可是对付这种小喽啰，根本用不着什么武器。别看他们徒手对付日本武士不太行，但是对付这些所谓的江湖人士，那就一拿一个准了。 嘿嘿哈哈三两下功夫，三角眼的三个手下已经倒在地上鬼哭狼嚎了。 三角眼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一脸的不甘，但是眼神里又充满了藏不住的恐惧，他现在应该知道了面前的这几个人不是泥捏的，他根本就惹不起。至于对方是不是“讲法制”，他也不管了。 不过呢，作为江湖人士，一贯都是倒驴不倒架，即便明明知道惹不起，在口头上也不会完全认输。总要说几句狠话，绷一下面子。 “你们……你们……是混哪里的？报个名好，山水有相逢。”三角眼拘偻着腰，左手撑在墙上，帽子掉了，手里的墨镜也飞了，居然还要强摆poss，真够难为他的。 陈康杰向前走两步，余光看到陈康杰走过来，三角眼竟然吓得也后退两步，至于他的三个小弟，则是一副可怜相缩成一团，生怕再被下毒手。 见自己漫不经心的走两步都能吓到人，陈康杰哭笑不得，不知道应该怪这些混江湖的有点孬，还是要怪自己的气场过于强大。 陈康杰没有再向前逼迫，背着手停了下来，悠然问道：“那你又是混哪里的？” “宝岛五湖帮……”三角眼显得有一些犹豫，最终还是报出一个响亮的名字。 “管你什么帮……”在三角眼背后的美女不满的嚷了一句，然后就一巴掌拍在三角眼的脑瓜皮上，“竟然敢欺负本小姐，活腻了是吧？” 见到陈康杰他们已经稳稳出于上峰，美女又嚣张起来，骂了还不算，竟然还动手，真够凶悍的。 “你……”被一个女人又骂又打，三角眼哪里服气？转身就要还手。 “嗯……”陈康杰从鼻腔里面发出一声不悦又威胁的闷声，三角眼高高举起的手臂不甘的放了下来。 三角眼回头看到陈康杰双目微眯，面露凶光，着实被吓了一跳。 “我不管你是什么帮，你要是不老实，我就将你扔到海里去做大海帮的帮主。”陈康杰逼视着，一句一顿的说道。 第一千四百一十八章 都是圈内人 “你们住哪个房间？”陈康杰见震住了三角眼，就没在发狠，和善的问道。 “我们……在前面的1011房间……”三角眼本不想回答，可是又不得不回答。别看陈康杰语气变得和善了，可是他刚才说的话可够恐怖，扔到海里去做大海帮帮主。扔到海里都被鲨鱼吃掉了，哪里还能做什么帮主？做鲨鱼的大便还差不多。 “哦，那既然相距不远，怎么不请我们大家去坐坐？何必搞得那么小气？喝杯水也喝不穷你们。” 陈康杰的话让三角眼很是糊涂。咱们关系好像没有那么好吧？还主动让我请你们去做，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哪晓得你们是不是要将我们关起来打闷棍？ 再说了，现在形势比人强，你们说要去，我还能说个不字？还假装搞得斯文礼貌，我靠，不动手倒是挺斯文挺有礼貌的，动起手来，也不必老子们好多少。不管心里面怎么腹诽，三角眼可不敢说出来。反而还得装模作样。 “几位老大愿意，我当然是求之不得，请，请，这边请……真是不打不相识……”三角眼的表情很活泼，变换很快。 三角眼在前面领头，陈康杰迈着方步跟着，至于三角眼的三个小弟，则是由阿廖沙他们连拖带拽的拧在后面跟着。路过美女身旁的时候，陈康杰并不看她，也没有与她打招呼。 陈康杰之所以站出来，并不是为了巴结和讨好，更不可能是想以此从美女哪里得到什么回报，完全就是一种朴素的正义感而已。甚至说起来，因为她冤枉庞辉非礼耍流氓的缘故，他们还是对立面呢。 还以为这位美女会自己离开，也不知道她哪根筋不对，稍作犹豫，竟然吊在尾巴跟了过去。 三角眼他们住的房间比陈康杰住的略小，装修和家具摆设档次也稍微差一些。不过相对来说也还算不错，比高级酒店的套房要舒适豪华。 进门之后，三角眼殷勤的招呼陈康杰坐在客厅最中间的长沙发上，董明书站在陈康杰的身后。至于三角眼的三个小弟，则是被胡乱扔到一角，没人搭理。 三个人看起来伤得很重，鼻青脸肿，腰酸背痛，实际上阿廖沙他们也还算有分寸，并没有让他们断手断脚。主要是他们太不经打了，让他们有点欺负人的感觉，不好意思下手。如果被打了，三个人不是选择老实的话，那就真会断手断脚。 这个美女挺稀奇古怪的，跟着来就跟着来吧，竟然看到陈康杰坐的长沙发比较宽敞，也真是不见外，大大方方的在他右手边坐了下来。正面看过去，还以为他与陈康杰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尽管他没有挽住陈康杰的胳膊。 陈康杰撇过头，瞄了她一眼。还别说，如此近的距离，这位美女确实有一种特别的味道。皮肤白皙光洁，成弧度的高挺鼻梁上，隐隐有一些小汗珠，晶莹剔透。嘴唇很红润，娇娇艳艳，脸颊上和耳朵根的绒毛在灯光下晶莹透亮。他的眼睫毛很长，给一双凤眼增添了不少灵性。从体恤口露出来的颀长脖颈，玉润光滑，折射出一种柔和的淡芒。眼睛往下，能够清晰的发现，胸口的一对小白兔圆溜溜的躲在t恤里面，将白色的t恤撑起来，鼓鼓囊囊的，本钱很足。一双玉腿现在很老实，端端正正的摆放着，从裤腿里伸出来的修长美足轻盈的踏在地摊上，已经没有了平常的飞扬跳脱。一股淡淡的少女幽香从他的身体散发出来，很是让人迷醉。 现在这美女真像淑女了，安安静静的坐着，只有目光在陈康杰他们几个的身上转来转去。 陈康杰暂时与美女没有什么好谈的，回过头来，落在斜对面躬身站立这的三角眼身上。 “我有点好奇，你们混江湖的，什么时候那么悠闲了？不去抢夺地盘，不去照顾的自己的地盘，竟然乘坐邮轮悠哉旅行，混江湖真那么舒坦吗？”陈康杰可不是关心三角眼几个，而是真的对这个问题有兴趣。 “这个……这个……”三角眼似乎有点难以启齿。 “别这个那个的，问你你就说，是不是要给你再松松骨才老实啊？”董明书大眼一瞪，作势又要给他好看。 “不，不，不……我说……”三角眼一叠声摆手道。 “这船是从香港起航的，中途并未停靠台北，你是混宝岛的……”陈康杰的话虽然没有说全，不过意思却表达到位了，言外之意就是怎么跑到香港去了？ “这位老大，不瞒你说，我们是跑路到香港……在宝岛惹了事，不得不回避一下，这里面的境况，想必你也是知道的……”三角眼扭扭捏捏的说道。 “打住，打住，我还真不知道，难道看起来我们也像混帮派的吗？”陈康杰翘着腿，随意的朝三角眼晃了晃手掌。 “这个……也像也不像，从身手上说，很像，不过他们几个……”三角眼手指阿廖沙他们三个，“如果你们混帮派，那也是混高级帮派。” “哈哈，五湖帮在宝岛已经是三大帮派之一了，在世界黑道界，那也是响当当的，听说财大气粗，人员众多，势力遍布多个国家和地区，难道还有更高级的帮派？”陈康杰笑道。 陈康杰的话带有点戏谑，不过他是针对三角眼，而不是针对五湖帮。 五湖帮是宝岛的第二大帮派，帮众有五万余人，而且还曾经是第一大，只不过在政府的强力扫荡下，遭遇重创，被逐渐发展起来的竹帮取代了第一的位置。五湖帮是宝岛帮派中利用企业和财团取得资金来源、以“企业养小弟”的概念来发展帮派、将帮派生意转型企业化的先驱。目前五湖帮拥有多家企业，还对不少民意代表进行资金和势力上的支持，也算是和政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对于这样的帮派，陈康杰虽然不觉得有多么的了不起，但是同样也没有什么轻视之心，况且，他们之间并没有任何的纠葛。 在宝岛，黑帮的地位是很特殊的。他们既是政府打击的对象，同时又是政治人物拉拢的对象。所谓的“黑金政治”与他们是密不可分的。只要遇到选举，政治人物就会千方百计的拉拢各大帮派，除了这些帮派手中有着大量的选票因素之外，还在于这些帮派可以提供资金和其他方面的支持，例如打压竞选对手等等。可是一旦选举过后，为了收买民心，也为了自己的统治能够安定，政治人物又会采取打黑行动，压缩他们的活动与生存空间。 在宝岛，曾经出现过政府高层请黑帮帮助解决不同政见者的事例，而且是将对方杀死。当然了，事发之后，背黑锅的就是黑帮老大，政治人物绝对不可能会承认自己下过那样的命令或者发出过那样的请求。 由于文化和民族情感的相近，宝岛黑帮与香港的帮派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谈他们的许多合作，单单就跑路来讲，香港黑帮人士要是被仇家追杀或者遭遇警方打击，第一时间想到的跑路地点就是宝岛，反之亦然，因此三角眼他们跑路到香港避风头，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 有句话说，“出来混，迟早都要还的”，每一个混黑帮的人，基本上多多少少都有跑路过的时候。正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既然要混江湖，那必然要风里来雨里去。不是去砍人，就是被人砍。除了要参与帮派冲突，还要参与帮内的争权夺利，而且还要处处地方警察，过的就是混乱的日子。所以才会说，是个混江湖的，九个不得好死，剩下的一个，不是运气足够好，就是老奸巨猾，懂得藏于幕后和知进退。 “我的意思是说，起码也不是小角色。”三角眼辩解道。 “呵呵，那明知道我们不是小角色，你还惹？还那么嚣张？”陈康杰取笑道。 “之前你们不是没出手嘛，还以为你们是大公司的高级职员。”三角眼没有抬头看陈康杰，脑袋低垂着说道。 “那你们这次旅行的费用由帮派报销？” “我说你笨啊，黑帮派的哪里会有报销？你以为出差啊……”美女受不了陈康杰的傻样，急切的说道。话一出口就觉得说的对象不对，红着脸，低下头，还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你对黑帮很熟悉？”陈康杰没有因为美女低下头当鸵鸟就放过她，沉声问道，语气显得有点不悦。 “也谈不上多熟，了解一点……”美女声音柔弱的回答道。 “呵呵，怪不得，怪不得……”陈康杰笑了起来。 美女闪着大眼睛抬起头来，一脸不解的看着陈康杰，“怪不得什么啊？” “怪不得你也那么嚣张啊，原来也是个业内人士，哈哈哈，我还以为黑帮里面都是五大三粗的莽汉，难得有如此娇艳欲滴的……美女。” 第一千四百一十九章 我为什么要怕 陈康杰本来没有调戏之意，也就是当做玩笑话而已，没曾想，美女却以为陈康杰是在调戏她，顿时就没有好脸色，“男人都是一个德行。” 一句话顶得陈康杰十分尴尬，哭笑不得。最后还是三角眼站出来帮他解围，“这位老板，其实混江湖的也不都是打打杀杀的男人，实际上在我们的圈子里，美女也是不少的。” 说来也是，不管哪个行当，只要不脱离这个社会，就会与女人或多或少有着这样那样的联系。别说帮派中通常势力地盘的酒吧、夜总会、洗浴中心、赌场等等是各色少女的集散地，就连他们披着合法外衣开办的社团企业，那也是少不了美丽的女人，要不就成寺庙了。军队里面都还有女兵，更遑论红尘中的黑社会。基本上有利益的地方就会有纠葛，有男人的地方就会有女人的身影。 “既然你们周围美女也是不少，那你又何必……和人家藕断丝连呢？”陈康杰接过三角眼的话，戏谑旁边的美女一把。 “你说清楚，谁和他藕断丝连？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是他色眯眯的纠缠我，你是不是酒色过度了？影响了大脑的判断？刚才还以为你是好人，没想到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丘之貉。”陈康杰的话马上引起了美女的反弹，而且弹力还不小，炮语连珠，明讥暗讽。 “你……算你行。”陈康杰本想还回去几句，可是看到她嘟起的小嘴，和不甘示弱的眼神，他妥协了。 好男不跟女斗，况且，他们的关系并不熟，又是当着三角眼他们的面，有点狗咬狗的味道。而且美女的娇丽容颜也让陈康杰提不起与他缠斗的兴趣。美丽的女人，在这方面总是有着天然的优势，尤其是在陈康杰自诩还算绅士的情况下。 陈康杰猥琐的外表掩藏不了他一颗绅士的心。或许有人当他是恶魔，可是陈康杰一直都自诩是好人，不敢说是人见人爱的温情小郎君，那起码也是心正身直，还几乎不欺负女人。 三角眼这是对美女的话一句都不辩解，老老实实的低下头，算是默认了他的不对。 都被人逮到了，还有什么好辩解的？最主要是实力不如人，要是自己能吃定对方，那同样也无需辩解，关键是没有辩解的必要。老子就是色眯眯了，怎么着？不服气你也对我色眯眯啊。 “好了，我没什么好说的了，你们的事情还是你们自己解决吧，人情做到这份上，似乎也没有我什么事情了……”陈康杰撑住大腿欣然站了起来，走了一步，又停了下来，转身面向三角眼，“不过，这位老兄，盗亦有道，就算你是混帮派的，也应该混得有点档次和原则，蝇营狗苟的事情好事少干一些为妙。” 三角眼顿时如蒙大赦，同时也有些迷糊，什么叫“淫淫狗狗”？鄙人虽然好色，可是也不喜欢人与兽啊，那是老外才喜欢的恶心动作，这不是冤枉我吗？我可不喜欢和狗宣淫，只喜爱美女，哎呀，想想都真他妈恶心反胃。 “是，是，是，那种事我一定不会做，打死都不会做。”三角眼点头哈腰的应答。 陈康杰也不管三角眼的应答是不是有歧义，说完就大步朝外面走去，董明书他们也同步跟上，一下子就让美女有些措手不及，“喂，你们怎么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了？做事情怎么能虎头蛇尾呢？” 走到门口的陈康杰驻足停下，潇洒的回转过身，“小姐，我们已经救了你了，你还想怎么样？杀了他们？我可不敢，杀人是犯法的。” 虽然说杀人的事情陈康杰他们没少干，这次出门就前前后后杀了十好几个。但是那些都是明显的敌对有仇，有些是属于逼不得已的出手。三角眼的行为他尽管看不过眼，然而人家也罪不至死，给个小小的教训就可以了，哪里用得着步步紧逼？得饶人处且饶人。懂事的人都知道留一线好想见的道理，即便陈康杰不觉得和三角眼不太会有再见面的可能，那也没必要平白无故的耍狠。他又不是真的闲的没事干。 “那你们也不能就这么平白无故走了啊，万一事后他们又找我的麻烦怎么办？”美女也知道陈康杰说的话是情理之中，可她还是不想就此揭过，要陈康杰再给他出头。 俗话说，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小人好对付，只要实力强，就能死死压制。女人就不同了，记仇心比男人不知大了多少倍，这种小心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冒出来，让人防不胜防。一般女人认准的事情，都不好劝服，耐心久远。就拿逛街来说，平常一个个娇滴滴的女孩子，逛起来几个小时没完没了，不喊苦不喊累，男人反倒承受不住。 “不会了，不会了，怎么会呢？以后我们一定老实做人，老实做事……”生怕陈康杰反悔，三角眼上前一步，赶紧拍着胸脯保证道。而且对美女也是讨好的谄笑，很是能伸能屈。 要指望混帮派的人老实做人老实做事，那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他们的话都能信，那母猪也能上树了。所谓的金盆洗手，洗心革面，回头是岸的，那是极少数发生的例子，并且很多还是被逼回头，实则心不甘情不愿。江湖就是个大染缸，进去了就出不来，正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是也。 陈康杰是不太相信三角眼的保证，只是三角眼也算有眼力，知道陈康杰不会再进一步咬住不放，不过态度还得有。江湖上的人见风使舵的本领通常都不会太差，否则也不会有什么小弟跟随。没办法，老大太呆板了，往往死得快，哪个小弟敢跟啊？ 这次出行，三角眼算是亏大了。本来就是在跑路避风头的时候，觉得呆在香港无聊，溜出来的时候恰好带了点小钱，恰好遇到东方金紫荆号的首航，时间不短，就学着有钱人也悠哉一番。他盘算好，等这次旅行回来，宝岛那边的风头也过去了，就可以返回继续为老大效力了。没想到前半程还可以，小日子的确舒坦，价格不便宜，但真的物超所值，让三角眼在羡慕那些有钱人的时候，下定决心回到宝岛要好好大干一番，争取早日成为人上人，过上舒坦的神仙日子。 在江湖上，真正拼杀的都是底层的小人物，到了大佬级别，其实所过的生活与那些富豪也没有多大的区别。住豪宅，楼明星，开名车，坐游艇，带保镖。就比如向炎，说他是黑道大哥，没错，他手底下小弟不少，实力不比五湖帮差。说他是富豪，也不错，身价不菲，还有合法的企业名号。俨然一副上流社会的姿态。 三角眼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他们老大逍遥生活的刺激，也想体验一把。只是回程的时候，却发生了这档子事，让他很是恼火，五湖帮的名号都一点用都没有。 三角眼真正恼火的不是没有得到美女的垂青，也不是恼火他丢了面子，真正让他难受的是，他还得破一笔不小的钱。那个钱可不是出来收买陈康杰或者给美女压惊，人家瞧不上，而是他的那三个小弟的伤势得他出钱治疗。游船上许多费用是不花钱了，免费的，可是医疗费不属于免费的范畴，反而价格高昂，怎能不让他肉痛？ 拼死拼活赚一点钱老子容易吗我？本来就是跑路躲灾，哪晓得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又遇顶头风。真他娘的晦气，可不破钱消灾又不行，他现在能用的就这三个家伙，失去他们，等回到宝岛，自己就是马仔一个，连个跑腿的人都没有。 三角眼已经代替陈康杰做了回答，他只意味浓厚的瞟了三角眼一眼，不在乎美女的埋怨眼神，拉开门就走了出去。 出了门，走了几步，美女从后面追上来，“喂……” 陈康杰没有停步，继续朝前走，“小姐，还有事情？” 美女绕开董明书，三两步来到陈康杰的身旁，“没有，就是觉得你这个人挺奇怪的，所以想和你聊聊。” “呵呵，我们有什么好聊的？”陈康杰轻松的答道。 “你怎么就不好事做到底？你真不怕他们再找我的麻烦？”美女也是有趣，背着手，一边走一边说道。 “我为什么要怕？他们找麻烦，又不是找我的麻烦，我何必咸吃萝卜淡操心？”陈康杰瞥了美女一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悠然说道。 “你真没有一点风度。”美女还真不见外，开口就抱怨。 “呵呵，你还真说对了，我周围的朋友谁都没有说我有风度。”陈康杰不以为意，反而笑着说道。 “哪有你这样的人？男人不是都喜欢卖弄的吗？说来也真是怪了，你的样子，怎么看不像好人，猥琐好色，可怎么你说话却又幽默坦然呢？”美女观察力不错，看出来了陈康杰的表里不一。 “那是因为我无欲则刚，千万不要被人的外表蒙蔽，弄不好就会吃亏。” 第一千四百二十章 这到底是怎么了 “那是因为我无欲则刚，千万不要被人的外表蒙蔽，弄不好就会吃亏。”转过楼梯，陈康杰以一种教导的口吻说道。 “看起来你年龄不大，怎么那么老气横秋？听起来和四五十岁的人差不多。”美女的脸上闪过一丝迷茫。 可不就是四五十岁嘛，算上前世的经历，陈康杰两世加起来还真的四十多岁了，重生回来已经满满十三个年头了。学校的生活使得他还能保持青春的气息，可是自然不自然的，他也会偶尔露出与他现在年龄极不相称的成熟味道。 “这就成熟，与年龄可没多大关系。” “你看起来也不比我大，居然说自己成熟，真有你的……对了，谢谢你刚才救了我，要不，到那边坐坐？我请你喝杯东西，感谢一下。” 美女不说“你们”，而是说“你”，将董明书他们完全过滤掉，显然他的兴趣是在陈康杰的身上。 美女所指的地方就是昨天陈康杰趟的地方，是一个瞭望观景台，非常开阔，有一排舒适的椅子，还有专门的侍应生提供服务。至于美女所请客，那完全就是多此一举，那里的饮品都是全免费的，早在支付船票的时候，就已经包含在里面了。 陈康杰本来不想去，可是见到这个美女有那么一点点面熟，之前一直没有机会提及，就接受了，和她聊一聊，顺便套一套她的背景。 来到观景台，陈康杰与美女在一张休闲桌的两旁分开坐下，董明书他们自己在另一张桌子，没有过来打扰杰少的“泡妞计划”。 他们以为杰少的目的是泡妞，毕竟这么漂亮的女人，谁都不会无动于衷。实际上，陈康杰就算不是柳下惠，但也不是什么登徒浪子，见到漂亮女人就会按耐不住。其实陈康杰身边出现的漂亮女孩子算是不少的了，不管是相识多年的邓敏和范雪熙，还是飞扬霸道的庹佩兮，论长相，没有一个不算美女。然而到目前为止，与他发生过关系的，也就林玲一人而已。这不是说陈康杰不正常，他也知道其他人的心意，只不过一方面与林玲是恰逢其会，另一方面是林玲的女人味更浓。对于范雪熙他们，陈康杰也没有想过放手，龌龊点来说，算是一个萝莉养成计划而已。 此时游轮已经快要接近桑托斯港，海面上能够看到越来越多的各式海轮，时不时还能听到悠远的汽笛声。 美女将一杯新鲜橙汁推到陈康杰的面前，随口问道，“你是住在我的隔壁吧？还没请教你怎么称呼呢。” “也不算隔壁，中间还隔了一个房间，鄙人陈文，小姐芳名是……”陈康杰当然不会告诉自己的真名，当然也不算是假名，起码他在学校里面就叫这个名字。 “文思”美女一只手托着下巴，吸了一口面前的柳丁汁，优雅的回答道。 “文思？” “怎么？难道你有朋友也叫这个名字？” “不，没有，周围还没有人叫这个名字，挺好听的名字，淡雅文秀……”陈康杰摆摆手说道，可是说到这里，陈康杰凝神住嘴了，脑子里浮现出另一个女人的身影。 “怎么了？哪里吓到你了？有什么不对吗？”看到陈康杰眼睛一眨不眨，若有所思的样子，文思将左手伸出来，在他的眼前晃了晃问道。 “没有，没有，是突然之间想到了一个人。”陈康杰回过神来，勉强从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文小姐是宝岛人？” “不算是，我是香港人。” 文思的回答让陈康杰心中的疑虑又加深了不少，从而更加倾向于他的判断。 “哦，我也认识一个姓文的香港人，你的国语说得很不错，比一般香港人娴熟多了。” “我虽然是香港人，不过这几年都是在宝岛，因此国语还可以，对了，你看起来不像是香港人，香港人肤色都会多少偏暗一点。”文思虽然与陈康杰是刚刚认识，不过聊起来却没有多少生疏感。 “呵呵，也不尽然，你就是香港人，可是你一点都不黑啊，所以啊，所有的事情都不是绝对的。” “我以前黑，是到了宝岛住了两年后才白的。陈先生是做什么生意？”陈康杰想套文思的话，可是不她不但不怎么接，还反过来套陈康杰的话。 “我看起来像做生意的？”陈康杰淡然的笑着问道。 “你不太像，你爸爸估计应该是做大生意的。” 也不知道文思是怎么做出的这种判断，陈康杰暗想，要是他老爸也做大生意，那就麻烦了，保不齐哪天就会被中纪委请去喝茶。 这也不能怪文思没有眼光，主要是陈康杰的迷惑性太高。只要是不认识的人，都不会将陈康杰看做是大老板，更何况他现在看起来就是酒色过度的公子哥样子，哪里有大老板奋发向上的精神？ “何以见得？” “这还用说吗？你老爸要不是做大生意的，你这样的公子哥出门能带这样的保镖？之前我还以为你是哪里的老大呢，接触之后，才发现其实不像。你外表看起来不怎么样，可是说起话来缓缓徐徐，不带脏字。只能说明你家有钱，条件不差，你是富二代。”文思抑扬顿挫的剖析道。 陈康杰暗笑--我是富二代他爹。 “那你主动找我搭话，不会就因为我是富二代吧？”陈康杰试探了一句。 “别把自己太当盘菜，这年头富二代多了，而富二代是最不靠谱的。要找也要找富一代，那才有决定权。”文思脸色深沉下来，说得煞有介事，不像是当做开玩笑。 “可是富一代现在基本上都是老头子啊。” “老头子怎么了？老头子最好哄，不像富二代什么都不懂，还偏偏脾气很大。”文思一本正经的说道。 哎，这社会，怎么发展还是逃脱不了这样一个唯利是图的阶段。人性在金钱的面前，大多数都快变成奴隶了。 “好像是那么回事。”陈康杰再看不惯，也不得不承认文思说的有道理，这是社会现实，装聋作哑可不行，“我记得那天你的房间里出现了一个中年人，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那应该算是富一代了吧？” 文思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凝视了陈康杰一回，“是，很有钱的大老板，不过目前和我还没有任何关系。” 文思的语气有些生硬，还有点不快。不错，对于隐私的问题被别人打听，谁都会有些不爽，况且陈康杰与她又不是什么真正的朋友，她没有拂袖而去就算是不错的了，哪里还会好言好脸。 “不好意思，这问题有点冒昧了。” “没关系，我无所谓。”文思挤出一丝笑容，“女人长得漂亮，不就是要用来交换的嘛，没什么不对啊。” 陈康杰就真的有点无语了，然而他并不能反驳什么，在现实面前，任何反驳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陈康杰只有转移话题，“其实你有底气也有办法对付那几个混混对不对？” “如果有心要对付他们几个，还真不是个事，只是我暂时不想而已，人情债肉偿，暂且不划算。” 谁以为文思没脑子那就是自己真没脑子了，听听，多聪明多有心机的一个女人，什么都看得明白。交易，只有拿捏到足够好，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 “哦，那我就放心了，一会我们就下船了，还以为你真的没有自保能力的话，我将那几个家伙带下去，将他们仍在巴西呢。” 也许感觉到陈康杰的关心说的是真话，文思有点点动容，“听你的口气，你们是下去后就不再上船了？” “嗯，坐船久了，有点不适应，我们乘飞机回去。”陈康杰没有隐瞒，选择了一定程度的实话实说。 “真是一群怪人，要不是我走不开的话，我也和你们乘飞机回去。”文思嘟哝道。 陈康杰选择沉默，没有答话，此时已经可以清晰看到桑托斯港的码头了。 “文少，时间差不多了，是不是该回去收拾一下了。”董明书走了过来，轻声请示道。 “嗯，时间是差不多了。”陈康杰站了起来，“文小姐，谢谢你的相请。” 文思也跟着站了起来，表情上有点犹豫，最终还是问了一个陈康杰感兴趣的问题，“陈先生，你刚才说你认识一个姓文的香港人？” “是的，是一个优雅的女人，你们看起来很像。” “她叫什么名字？”文思追问道。 “文秀，是一家餐厅的老板。” “啊！”听到陈康杰的回答，文思明显有点失态，叫了一声，连忙用精巧的消瘦捂住嘴巴，面色暗沉，目光忧郁。 陈康杰说的人就是美食斋的老板娘，也正是在文秀的餐厅门口，陈康杰第一次遇到了刘炜强，顺便将这个导演挖到了飞扬娱乐公司。 “文小姐是不是认识文女士？”陈康杰其实心里已经有底了，不过他还是想落实一下自己的猜测。 “不好意思，我有点不舒服，先回房了。”不过文思并没有正面回应陈康杰的问题，反而是脸色很差的说了一句后，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了。 看着文思扭动着腰肢疾步向前的背影，陈康杰有点失神。他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虽然看不见正面，不过阳光下的文思手臂举起，应该是在擦拭眼泪。 第一千四百一十五章 光临美食斋 在圣保罗搭乘准备好的包机，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陈康杰他们一行人终于回到了香港。之所以不用欧阳震华和陈康杰自己的私人飞机，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看到陈康杰手臂上的伤口，何婉蓉心疼得不行，又是抱怨，又是疼惜。 此次出行，就只有陈康杰和他身边的人知道是去干什么，其他人都不甚了了，即便是欧阳震华，也是陈康杰回来了才晓得一些头绪。 何婉蓉追问是怎么受的伤，陈康杰当然不会老老实实的直言相告，还好他撒谎的本领还算过得去，随便找了两个理由就糊弄过去了。 其实也不是何婉蓉笨，而是一直以来，陈康杰的底细她都不是那么清楚。陈康杰在这方面是把所有家人全部瞒住了的，为的是不希望给他们带来额外的担心。 “杰少，这种事以后还是少干，太让人提心吊胆了，你看这次……要是出点什么状况，那该如何是好？”接受了何婉蓉的好一阵埋怨，欧阳震华的私人医生给陈康杰重新上药之后，陈康杰提议到外面透透空气，也是为了何婉蓉的进一步“狂轰乱炸”，他前脚出门，欧阳震华后脚就跟了出来。 在屋子里的时候，主要是何婉蓉再说，欧阳震华的妻子谭美芸偶尔插一两句，欧阳震华则是一句话都没有说。有两个女人在，他说什么都显得有点多余，反而是给杰少添堵。 不过出了屋子，来到院子里，欧阳震华还是忍不住要说几句。 陈康杰与欧阳震华认识十三年了，这十三年的沧桑变化，已经让两人的距离从合作关系发展到上下级关系最后到亲情关系。与其他人一样，欧阳震华不仅仅将陈康杰看做是他的恩主，或许在对待公事上，欧阳震华一直谨守本分，不过在私人感情上，他已经将陈康杰当做是兄弟。反而来，陈康杰也把欧阳震华看做是大哥。 欧阳震华的语气没有何婉蓉的激烈，也没有谭美芸的婉转，低沉淡然，不过他发自内心的浓浓关爱之情，依然溢于言表。 “欧阳大哥，我知道了，以后尽可能的避免。”在别墅面前的花园小径上，陈康杰踱步走在前面，欧阳震华落后半个身子。 以往，对于别人的关心劝告，陈康杰总是不以为然，很有主意的依旧我行我素。然而今天态度却有了很大的变化，他竟然不辩驳，而是在一定程度上接受了欧阳震华的劝谏。也不知道是这次出门的凶险将他吓住了，还是他真的觉得自己身上承受的担子使得他不应该一而再再而三的冒险。或许两者兼而有之。 当然，这也有可能只是陈康杰当前的心境反应罢了，从性格上来说，他虽然不是一个听不进意见的人，但还是很执拗的，要是情急起来，也不会管三七二十一。 “你能听得进建议就好，对了，这个假期，是不是打算在香港度过算了？反正也只有一个月多一点的时间，公司的许多事情我想向你做一个详细的汇报。”欧阳震华没有过多的纠结于陈康杰的此次受伤，既然杰少已经听进去了，他就转移话题，免得让杰少感觉恬躁。 “哪里有闲暇呆那么长时间，最多也就是几天。放假了，怎么也得回家去陪老人家住几天，至于公司的事情，大面上过得去就行，难道我还能不相信你？对了，晚点我们两个人出去一下，找个地方吃饭。”陈康杰随口说道。 “我们两个出去找地方吃饭？就我们两个？”欧阳震华有点疑惑不解。 “嗯，就我们两个。” “婉蓉会同意吗？干嘛好端端的，要到外面去吃饭啊？杰少，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说？”欧阳震华还是没有回过味来杰少怎么会有这样的提议，一时间心里七上八下。 “别想多了，哪里有那么多重要事情啊？就是随便吃个饭嘛，就这么说定了。”陈康杰也不做解释，就拍板定夺了。 杰少越不解释，欧阳震华心里面就越没底，觉得杰少倏然间冒出来的这个提议有点神秘。 不过终究欧阳震华还是找了个借口与陈康杰出门，他可不敢说是去吃饭，那样的话，不说何婉蓉和谭美芸意见大，就连五岁了的欧阳玄华都会吵吵嚷嚷半天。 每次见到陈康杰，欧阳玄华都会显得特别亲近，除了问他要礼物，还会嚷着要他抱抱才行。而每次他们都会提到这小子在陈康杰身上撒一泡尿的糗事。欧阳玄华已经长得胖嘟嘟的，小胳膊小腿坚强有力，他最喜欢的就是搂住陈康杰的脖子问东问西。 别看这小家伙年纪不大，却已经是陈康杰的一个粉丝了。平常在家的时候，他就喜欢对着音响模仿陈康杰唱歌，几乎所有陈康杰演唱过的作品，他都能完整翻唱。换成是别人，欧阳震华两夫妻绝对不干，怎么说也是许多人认为的首富家庭，怎么能允许儿子沉迷于那些娱乐人物？可是陈康杰不同，他们不但不会反对，连爷爷奶奶都十分支持。 “欧阳大哥，玄华这小子也快上学了，难道你们就不打算再多生一个？我看你还是身强力壮的嘛。”坐在欧阳震华的宾利豪华轿车内，陈康杰半开玩笑的问道。 “呵呵，连这你都操心啊？你还是多操心操心你吧。”欧阳震华笑着说了一句，随即又严肃了少许，“美芸其实也和我商量过几次，她的意见也是想再生一个。” “哈哈，这就对了嘛，我看美芸姐依然风韵犹存，你可别等他再生一个后，人老珠黄了，就三心二意哦。”陈康杰调侃道。 陈康杰当然不是这么无聊八卦的人，作为有钱的富豪，谁不是身边美女一大堆？如果欧阳震华在外面有其他女人，陈康杰也不会觉得多惊讶，更不会怎么反对。不过从心理上来说，他还是不希望欧阳震华有那种始乱终弃的行为，最起码也要糟糠之妻不下堂。外面可以彩旗飘飘，但是家中绝对要做到红旗不倒。 “放心，我可是好男人，从一而终是要坚守的底线。”欧阳震华明白陈康杰的意思，然而他还听出了陈康杰的另一层隐射，因此借用他的婚姻来表明决心，就是他能够做到坚贞不渝，不会做任何背叛陈康杰的事情。 陈康杰看着车窗外笑了笑，没有与欧阳震华再继续这个话题。也不是陈康杰多心或者多疑，适当的敲打一下没有什么坏处，毕竟他的大部分身家都掌握在欧阳震华的手里面，如果欧阳震华背叛他，那陈康杰就算是脱了一层皮。 当然，那样的蠢事欧阳震华也不太可能会去做，与陈康杰将这种亲密的关系永远保持下去，对他是百利无一害。 “杰少，你是想吃中餐还是西餐？”出门到现在，陈康杰都没有说去哪里吃饭，因此欧阳震华才有此一问，总不能让司机漫无目的的开车。 “就去文秀的那个餐厅吧。” “文秀……哦，想起来了，美食斋的老板娘，餐厅在中环附近，杰少，你怎么想到要去那里？要不要通知向炎一起？”欧阳震华并没有第一时间想起来，等稍作犹豫才记起来是哪里。 “不用叫他了，对了，那个地方你经常去吗？”陈康杰摆了摆手。 “也谈不上经常去，以前去的次数多一些，近一年都没有去过了，上次去还是向炎请的，他请我帮他参谋几比投资，赚了一些，就答谢了我一顿饭，呵呵。”欧阳震华摇摇头说道，好像是对向炎的小气有意见。 “一顿饭就不错了，难道你还想找他要回扣啊？”陈康杰打趣道。 “要不是为了交朋友，他的回扣我还看不上呢。”欧阳震华豪气的说道。 也是，欧阳震华今天的身价可比向炎厚实多了，一亿两亿的，他还真看不上，小钱罢了。可要是让向炎给几十亿当回扣，那打死他也不干。 “你对文秀那个老板娘了解多少？”陈康杰的话题转换很快，前面还在说向炎，后面又给转回来了。 “杰少，你今天是不是专门去找文秀的啊？我总觉得你今天有点怪怪的。”欧阳震华不愧是最了解陈康杰的人之一，一语中的。 陈康杰一回到香港就想去美味斋吃饭，确实是和文秀有莫大的关系。自从在游轮上看到文思的样子，又知道她的名字之后，陈康杰就觉得她一定与文秀有着某种特别的关系，尤其是陈康杰后来点出了文秀之后，文思掩嘴而走，更加让他觉得反常。 陈康杰可不是那种八卦的人，真的对谁的隐私有浓烈的好奇心，他只不过被文思带动了好奇心，想从侧面弄清一下原委而已。 “我这次在游轮上遇到了一个人……”欧阳震华猜到并问起，陈康杰就将这次出行有关的文思的情况给他做了介绍。 第一千四百二十二章 再见文秀 欧阳震华的轿车一直开到美食斋的草坪停车场，院子还是那个绿绿茵茵的院子，小楼还是那栋洁白典雅的小楼，几年没有来了，这里的环境还是原样依旧。 陈康杰记得他上次来的时候，门口的服务员还问他们有没有预约。这次没有谁再问上一句，还没下车，立马就有人殷勤的拉开车门做殷勤服务，然后彬彬有礼的将欧阳震华和陈康杰引导到二楼最里间的一个靠窗包房中。 “欧阳大哥，看来你俨然成这里的贵宾了啊？”在包房里刚坐下，陈康杰就对一路上的殷勤招待打趣道。 “你可别拿我开涮，这是向炎的面子。”欧阳震华在陈康杰身旁坐了下来，乐悠悠的笑道。 漂亮的服务员明显多瞟了欧阳震华两眼，然后将精致的彩色点餐本轻轻放在欧阳震华的面前，“欧阳先生，请问今天想吃点什么？” 服务员认出了欧阳震华，却没有认出陈康杰是哪位，因此就出口对欧阳震华相询。当然，服务员也在陈康杰的面前放了一本点餐本，这是礼貌的必须，高级餐厅受过训练的服务员都不会犯遗漏的低级错误。 陈康杰今时今日的影响力，已经使得他不可能再以真面目随便到外面吃饭了。否则的话，一不小心就会引起围观，真那样了，岂不大煞风景？别说这位服务员认不出陈康杰来，就算是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老板娘文秀，也不可能将他认出来。要不然，那就是陈康杰易容术的失败。 “杰少，想吃什么？你点吧。”欧阳震华没有自专，要先问问陈康杰，再是熟悉，上下关系也不能颠倒。 “随意，你看着点吧，我现在胃口好，什么都能吃。”陈康杰的意思是，他手臂上的伤已经不影响用食了，没有什么需要避讳的。 陈康杰手臂上的那个口子，当时流了不少血，不过他的体质极好，当天包扎之后，没几天伤口就开始愈合，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虽然还在敷药，也只是起到促进作用而已。 这次回来，陈康杰将他的好几个手下都送进了医院—私人医院，欧阳震华提前准备好的。今天只有董明书他们几个跟着前来，坐在隔壁的包间。 欧阳震华也没有和陈康杰推辞，既然杰少让他点，那他就点，随即他点了佛手排骨，海棠冬菇，菊花鱼，龙虎斗，酸辣虾仁烘蛋，外加一个燕窝鸽蛋汤。菜都不算什么大菜，又只有两个人吃，差不多就可以了。价格也就是几千块的样子。 现在陈康杰和欧阳震华早就已经过了那种讲排场的阶段，他们今天的身价和地位，就算是蹲在马路边吃一碗炒河粉，也不可能会有人看不起。这就像做官一样，真正将官位做到一定高度的人，都会显得平易近人，只有下面半大不小的官才会讲所谓的官威，主要原因是，底气不足，因此需要外在的东西来衬托，而国家领导人，浑身都是底气，不但不需要官威的衬托，反而还要返璞归真才行，要让民众觉得亲切。 做人有三个境界，第一重境界是见山是山，见水是水。第二重境界是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第三重境界又会回到见山是山，见水是水。 服务员退出去准备餐食的间隙，陈康杰就与欧阳震华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 “咚咚咚”，两个人正聊得开怀的时候，包房的房门被人敲响了。 敲门的人很有涵养，不轻不重，轻柔相继。 “进来”，还以为是服务员，欧阳震华没有抬头就随意招呼一声。 “欧阳先生，你好……”随着房门打开，一声悦耳的粤语就飘了进来。 欧阳震华和陈康杰抬头一看，互相对视了一眼，进来的是老板娘文秀。 “欧阳先生，你真是的，光顾我的小店，应该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好提前准备嘛。”文秀果然长袖善舞，明是抱怨，可是她笑靥如花的脸上，哪里有半分抱怨的意思？反而一下子更人增加不少好感和亲切。 “原来是文小姐，呵呵，文小姐生意忙碌，岂敢叨扰？再说都不是什么外人，何必那么客气？”欧阳震华站了起来，轻轻与文秀握了一下手说道。 那么些年过去了，文秀看起来竟然没有多少变化，保养很好。秀发挽成一个高高的发髻，脸上化着淡妆，眉目间满是风情，一身紫色的长裙套在身上，摇曳生姿。露出袖口的玉臂还是那么的白皙紧致，怎么都看不出来已经是四十多岁的女人，不敢说和二十几岁的女孩子相比，起码比他小十岁的女人大部分都不会有他这样的风采。 在香港，对于很多四五十岁的女人也有称呼小姐的习惯，只要她的孩子不在旁边就行。反正女人都喜欢别人当自己年轻，因此这种称呼一是礼貌，二是容易带给人愉悦。 “欧阳先生，你可别拿我取笑，我的生意哪里有什么可忙碌的？你才是做大生意的老板，日理万机，和你比，我可不值一提，呵呵，欧阳先生很久没有来了，应该是又赚得盆满钵满，好像你们没有点酒水，喝什么？我去拿。”文秀的交际手腕真是高超，马屁拍得无色无味，还很会做人情，听她的语气，是要送陈康杰他们酒水。 “文小姐，今天我们不喝酒，谢谢了。”陈康杰这时候才站了起来。 这不是陈康杰托大，而是文秀没有与他打招呼，他就乐意坐在旁边欣赏。 其实一进来，文秀虽然一直在笑着和欧阳震华说话，眼神实际上也好几次有意无意的落在陈康杰的身上。只是欧阳震华没有介绍，她又不认识，就不好过于热情。 现在陈康杰站起来说话了，文秀就很配合的面带笑容转身向他。只是听了陈康杰的声音，文秀很细微的愣怔了一下，也就是一瞬间的功夫，随即就快速恢复，“你好，你好，难得先生能认识我，实在幸会。” “文小姐不认识我吗？”陈康杰面带笑容，欣然问道。 文秀看着陈康杰灿烂的笑脸，有点迟疑，“声音是有点熟悉，不过……好像我与先生应该并未谋面过。” 不愧是在交际场上内力深厚的女人，果然后细心。这么多年了，她能说出声音熟悉，也算是不简单了。 善于交际的人，就像官场上的老人一样，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细致细心，而且记忆力很好。一般与他们打过交道的人都会记住，否则下次再遇到，如果表现得将对方忘记了，这可是很失分的。反过来如果能第一时间将对方认出来，则是可以获得较大的好感。谁都喜欢与自己有好感的人打交道，有了这个基础，做生意能顺风顺水，做官能够好运亨通。 文秀说完之后，就看向欧阳震华，意思是让他给一些暗示或者提示。 可惜欧阳震华没有那样的觉悟，抱着手膀子，笑盈盈的一句话不说。 就在文秀的尴尬之际，服务员将陈康杰他们点的菜品送了进来。速度真够快，十来分钟时间，就全部准备好了。 见到老板在场，两位服务员精心的将一盘盘精美的菜肴摆放好之后，打个招呼就退出去了。老板在场，就说明客人很尊贵，献殷勤就用不着他们，只需要在包房门口站好就成，时刻做好客人或者老板有需要，能随叫随到。 “文小姐，用过餐了吗？”陈康杰还未坐下，就很有意味的问道。文秀还未开口回答，他就接着说：“如果还没有，那就坐下来一起吃点吧，反正这里是你的餐厅，面前的菜肴你应该都信得过，呵呵。” 陈康杰这话，直接就将文秀婉拒的话堵死了。不说旁边有一个就算是向炎都要巴结的欧阳震华，就凭陈康杰说的最后那句话，她就难以拒绝。要是不坐下的话，怎么，自己都信不过自己餐厅的饭菜？老板都信不过，那客人能信得过吗？ “本来不应该，可是既然先生邀请了，我要是不坐下陪一下，就显得太见外了。”坐下之后，文秀又朝门口喊了一声，“阿梅，让厨房再做一个鸳鸯膏蟹送来。” 对于文秀加菜的举动，陈康杰和欧阳震华都不置可否。一个菜花不了多少钱，何况一开始欧阳震华就说了都不是外人，要是他们拒绝，反而不好接下来的话题。 虽然没有上酒，不过饮料还是有的，文秀以地主的身份，举杯先敬了陈康杰和欧阳震华一杯，再吃几口菜，话题就开始活泛起来。 “文小姐，是不是还没想起我是谁来？”说话的时候，文秀的笑容上一直有点发蹙，陈康杰知道她在想什么，就干脆引了一句。 “说来惭愧，我始终觉得我们见过，你的声音感觉很熟悉，可是怎么想都还是没想起来。”文秀也不矫情，大大方方的实话实说。 “呵呵，文小姐想不起来就对了，你要是想起来了，就轮到我惊讶了。”欧阳震华从旁笑道。 第一千四百二十三章 难言之隐 “文小姐，其实我很佩服你，想不到时隔多年，你还能记得我的声音，实属难得了。你说得没错，我们的确见过，只不过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而已。”陈康杰也不再绕弯子了，径直承认道。 “好几年前……呵呵，看来我真的是老了。”文秀略微沉吟，还是没有找到头绪，干脆笑着自嘲。 “文小姐看起来风采依旧，何来一个老字？其实这不能怪你，是我现在的样子和本身的样子有点点出入罢了，不得已，望请谅解。那次见面，向总也在，我记得你还用了一个词形容我……”陈康杰最后拐了个弯，就像是打哑谜一样。 “哪个词？”文秀被陈康杰将好奇心完全带动起来了。 “俊乂，这是通常人都不会用的词，你应该会有点记忆。”陈康杰放下筷子，双手撑在玻璃饭桌上，神情坦然。 从文秀能够记得他的声音，陈康杰就相信点出“俊乂”两个字，文秀就应该能认出他来。这点自信，陈康杰还是有的。 “俊乂……俊乂……”文秀将这个词默念了几遍，然后惊了一下，“啊！你是陈……” “呵呵，是我。”没等文秀将他的名字说完，陈康杰就笑着承认了。 哪次介绍，向炎虽然介绍的是“杰少”，不过随着后来陈康杰的迅速走红，名扬世界，文秀也知道了当时的杰少是谁了。 “想不到啊，想不到，真没想到那么多年后还能见到杰少，呵呵，今天真是一个好天气啊，欢迎，欢迎，我这里虽然经常来往的明星不少，可还真没有一人可与杰少相提并论，真是蓬荜生辉啊，杰少，我再敬你一杯。”文秀感慨了一番后，站起又将面前的精致玻璃杯端了起来。 陈康杰也爽快，站起来与文秀碰了一杯。 也真是容不得文秀不感慨，当年的小青年，今天已经是享誉世界的超级名人，文武都出类拔萃。如果说这些明面上的还不算的话，那么文秀从向炎那里知道的星星点点信息就更是让他不得不佩服万分。这位杰少轻轻点拨一下，向炎就日进斗金。 在香港，文秀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向炎在香港道上和娱乐圈的地位，那是一言九鼎的人物，没多少人能比得了。至于面前的这位欧阳总裁，那更是比李爵士还让人向往的富豪。 欧阳震华虽然为人低调，深居简出，一般不接受任何采访，极少会出现在聚光灯下。但是这并不能阻挡人们对他财富的猜测，尽管欧阳震华掌握的企业都不是上市公司，没有公开的财报，但是不少财经媒体还是对他表示浓厚的兴趣。一些杂志通过一些隐隐约约的信息，总结出了欧阳震华是华人第一富豪的结论，甚至于福布斯曾经说他是比比尔盖茨还有钱的第一富豪。当然了，由于没有准确的详细资料，他们并没有在富豪榜中将欧阳震华列为第一名。 其实现如今的比尔.盖茨与陈康杰重生前的比尔.盖茨还真的不能相提并论。重生之前的比尔.盖茨是明面上当之无愧的最有钱人，可如今，他的财富相对于陈康杰重生之前，则是缩水了好大一截。其原因就在于华威软件公司的阻击，微软的windows95被华威软件公司的doors95取代，doors97和doors98也比windows97和windows98提前面世，将微软的生意抢了很大一块。就在上个月，微软发布window98se的时候，华威软件公司已经发布了doors2000的试用版本，可以说，华威软件公司就是专门为阻击微软而孕育而生的。 即便如此，华威软件公司也未能将微软完全挤垮，这是由大环境造成的。微软占了地理优势和环境优势，华威软件则是靠着陈康杰的先知先觉。 目前为止，正版软件的核心使用市场还是在欧美发达国家和地区。一方面是他们的家用电脑和办公电脑的普及率高，另一方面是他们的知识产权保护制度比较完善，盗版的存活率很低。这就使得微软比华威软件拥有了较大的先天优势，而华威软件尽管价格要低一些，可要进入那些市场，难度也是不小的。以往大气的微软为了阻止华威软件参与分蛋糕，时不时会有一些摸黑的举措和言行，再加上西方社会总有一部分人对中华国的不信任心理，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华威软件的攻城略地。 不过尽管如此，微软的日子也被压迫得不好过，他们不但要投入更多的成本来应对华威软件的挑战，重生前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也低了不少，花了更多精力去注重服务，这也算是竞争所带来的好处。正因为华威软件的搅局，微软不再轻松的日进斗金，比尔.盖茨先生的财富随着公司股价的平庸表现，没有达到前世那种让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要从实力上来说，华威软件已经俨然成了一家规模庞大的高科技公司，已经不再比微软弱小多少。在大中华区市场，日本市场和半岛市场，华威软件的普及度已经大大超过了微软，在中东和东欧地区，两家公司的业务基本持平。不过华威软件正在加大对欧美市场的攻击力度，秦晓斌已经聘请了两家游说公司参与游说欧美的高层和议员，希望他们能够加大市场的开放力度。 在历史上中华国加入世贸组织的时候，高技术产品在僵持阶段所占的比重并不大。而这一世，无论是软件还是电脑产品，都成了一个僵持的重点。原因无他，重生前，这些东西都是欧美对我们的单方面冲击，因此主要是我们坚持保守。而这一世却不同了，由于华威软件，free半导体公司，coy电子科技公司，anycall通讯公司的出现，我们有了反冲击的能力，局势就变得稍微复杂了一些。西方要在农业，金融业，现代服务业，汽车产业等方面大举进来，要我们大开方便之门，可又想堵住我们的高技术产品出去，拉锯战就有点此起彼伏。 前段时间因为美国轰炸中华国驻南使馆的事件，美国政府为了平息事端，在中华国入关问题上做出的重大让步，其实就是在这个方面。别人不知道这些公司实际上是陈康杰的，中方的最高层却是晓得。既然他在南国受到了委屈，那么自然而然就要帮他获得一些利益好处。 要是kld知道就因为他们的鲁莽，陈康杰在性丑闻上给他添油加火，他也许会做出更大的幅度的让步。 ……　…… 尽管不是世界公认，尽管不知道他到底具体有多少钱，但欧阳震华在财富圈子中的超级富豪地位还是确立起来了。 可就是向炎那样的黑道大佬，就是欧阳震华这样的商界巨子，在陈康杰的面前都尊敬有加，那陈康杰在文秀的眼里还会是一般的艺人吗？普通的艺人谁能有这样的待遇？就算是迈克尔.杰克逊估计也很难让他们两人同时高看一眼。然而面前的这位年轻人就是做到了，这说明什么？不是背景通天就是实力深不可测，或者兼而有之。 “杰少，想不到那么些年过去了，在你身上发生的事情却是让人眼花缭乱，让人震惊之余，又是敬佩得不得了，你真是一个让人很难看透的卓越之士，呵呵。”气氛融洽了，文秀的话也随和了一些，不过还是深深的留下了她的交际烙印。 “过奖了，过奖了，不管世事如何变迁，能有一块故地可以时时坐下来喝一杯，那才是幸福。”陈康杰谦逊的说道。 “言之有理，欢迎杰少能够闲暇之余经常光顾，杰少，你此次来香港，是为了拍电影，录专辑还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情？”文秀真是一个妙人，不着痕迹的一句话就把陈康杰的意思接了过去。 “都不是，是出门玩了一圈，顺便在香港落脚走亲访友，呵呵，你看，这不是都访到你这里来了嘛。” “文小姐，杰少一年到头可是很难出门旅行一次，文小姐，我来你这里也算是多次了，也算相熟，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的家人？”欧阳震华瞧时机差不多了，就轻巧的将话题接了过去，然后平缓的转移到文秀的身上。 欧阳震华话音一落，文秀就显得不太自然，抬起右手拢了拢耳际的几根秀发，以此来化解心中的涟漪。 “欧阳先生，不瞒你说，我啊，一个人过惯了，家人都甚少在身边落脚，呵呵，失陪一下，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招呼的地方。”文秀显得有些慌乱，应该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好明说，所以就采取了逃避的方式。 人家不愿意摊开说，陈康杰再是好奇也不好明着直接问。关系还没有熟络到那份上，并且这是很私人的话题，要给人家一些基本的尊重。否则就显得太不会做人了。 文秀起身离开，陈康杰的心情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和欧阳震华继续一边聊一边吃，该知道的迟早会知道，没有必要急在一时。 等两位吃得差不多了，该起身付账的时候，又一位老朋友来了……　…… 第一千四百二十四章 关系有点复杂 推门进来的是向炎，身穿一身休闲装，感觉更富态了一些，应该是文秀通知他他才赶来的。 “哎呀，杰少，欧阳总裁，二位可真不够意思啊，吃饭都不叫我，难道是怕请客不成？哈哈。”向炎不愧是久经江湖之士，一见面就不见外的自来熟，当然，互相之间也算比较熟了的。 “呵呵，我们是怕你不请客啊。”欧阳震华站起来矜持的伸出右手与向炎握了握手。 从前的欧阳震华在向炎的面前或许是个小人物，可如今的他，已经有了在向炎的面前拿大的资格。不说别的，就凭在几次投资上拉他一把，就已经给他增加了几十亿港币的财富。 现如今的社会是金钱的社会，再是黑道大哥，要是没有钱，同样屁都不是，路边卖报纸的都会瞧不起。 陈康杰没有站起来，笑盈盈的盯着向炎看。 “杰少，要不是文秀提前给我说，我还真认不出来你，果然是国际大导演，太神奇了，居然有这等化妆术，怪不得香港差好莱坞那么多，光在你身上，就可见一斑了。”握了欧阳震华的手，向炎就热情的转向陈康杰，谀词潮涌。 “向总，看来最近小日子不错啊，心宽体胖了，一身名牌，高端大气上档次，呵呵。” 自从成年之后，能够这么拿向炎打趣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就算有，也是年龄比他大的前辈。像陈康杰这样，比他小了二十多岁，还能如此轻松的揶揄他，是绝无仅有的一人。 对陈康杰揶揄，向炎不但不以为忤，还显得很高兴。是啊，反过来说，能够让陈康杰如此打趣的人也不是那么多，能够以这种方式将关系拉近，向炎自然是求之不得。 服务员将盏盘撤走，在旁边的休息区上了清茶，既然遇到了，陈康杰他们也不能拍拍屁股就走，就喝茶聊起天来。 “嗯，文小姐的这里还真有好茶，顶级龙井，香飘四溢，回味无穷啊。”端起向炎摆到面前的黄橙橙茶水啜了一口，陈康杰放下茶杯夸奖道。 “看不出来，杰少还是一个品茶的行家啊，我虽然喝过几次，也没喝出来是什么茶，呵呵，佩服啊，难道真是一样通，样样通？”向炎现在真的不太像一个顶级大佬，没有自持身份不说，还随随便便就谀词潮涌。 看着向炎憨态可掬的样子，陈康杰也不点破。他才不相信向炎会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茶，虽然常常有人分不清好茶和极品茶，但是向炎应该不属于那个群体。最起码，文秀就会告诉他这是什么茶。之所以装不知道，无非就是为了抬高陈康杰罢了。 包房里面的休息区面积不大，十几二十个平方的样子。主要是香港寸土寸金，不像内地的很多豪华酒楼包房，动辄就是四五十平米，在内陆小城市，陈康杰还见到过不少不下一百平明的大包间。 休息区正中是一个可供四人坐的长沙发，两边是两个单人沙发。陈康杰和欧阳震华坐在长沙发上，向炎坐在陈康杰左手的单人沙发上。 “欧阳总裁，最近有没有什么好的投资机会啊？有好事，可别忘了拉兄弟一把。”喝了两杯茶，聊了几句嘴，向炎就大有兴趣的问欧阳震华。 “向总，投资有风险，进出需谨慎啊，呵呵，哪里来那么多好机会？现在世道风平浪静，我们也只是勉强糊口而已呀。”欧阳震华打着哈哈说道。 说勉强糊口，那显然是过谦的虚言。到了欧阳震华如今的层次，哪里还会有勉强糊口一说？在金融市场上，只要实力达到了一定的深度，剩下的就是赚多赚少的区别。不过他说的也基本上没有过于夸大，当前世界金融市场确实比较平缓，无论是股票市场，外汇市场还是期货市场，起伏波动都不大，没有激烈的事故发生，投资者也都是缓进缓出，很多还是采取观望态度。 并不是说市场平稳欧阳震华他们就不投资了，只不过短期投资大大减少，长期投资的比重适当做了增加。就拿石油来说，目前的价格曲线是缓坡形的，根据陈康杰的预料，价格未来几年都是成增长趋势，欧阳震华在石油市场就下了不小的成本。只是都不是今天买明天卖，而是有十年规划的中长期投资。要是让向炎在这方面下注，他可能就不会干，开的时间太长了。 “你欧阳总裁要是都只能勉强糊口，那我就只得去当内裤了，哈哈。” “向总，我怕你去当内裤没有人敢押啊，香港那些典当公司，谁敢收你的内裤？那不和你自己在家左手转右手一样吗。”陈康杰取笑道。 在香港，黑帮的资金来源渠道除了收保护费，做盗版，开娱乐场所以及洗黑钱等之外，开财务公司，典当公司也是他们的主要门路。乐安堂要养活那么多小弟，当然各种能来钱的生意都会涉足，在香港，起码就有三分之一的财务公司和典当公司与乐安堂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去当内裤，谁敢收？那不是活腻歪了吗。 “取笑了，取笑了，杰少，帮会的事情我已经极少涉足了，现在，大部分都是兄弟向强在处理，我已经脱身出来了，做正当生意，其实来钱也是很快，当然，主要还是靠杰少和欧阳总裁的提携。” 陈康杰有点愣怔，没想到向炎还真脱身出来了，看来，有些历史轨迹还在延续，庞大的帮会势力，最终还是向强接手，只是时间上晚了一点点而已。 这也很好理解，通过几次合作，向炎搭着陈康杰的顺风车，真的大赚了不少，从帮会那边得到的，反而是小钱了。以前没有经历过金融市场的惊心动魄，那点小钱他还看得上，现在眼光高了，又另当别论了。 如果向炎再花精力去融合帮会事务，累都不说，主要是收益低，而且还风险大。出了什么大风浪，他作为最高人，就是政府和警方首先要关注的对象，得不偿失，再怎么努力，那也是个黑道头子。 现在既然有阳光大道，谁还会愿意选择羊肠小路呢？因此向炎干脆将帮会的事务放手，交给向炎打理，他一心一意的做正当生意赚钱。这样的两条腿走路，也最符合家族的最大利益，将鸡蛋全部放在一个篮子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向总能够专心正当，那也是一种善莫大焉的福气。不过欧阳总裁没有说错，目前真没有什么好的投资机会，要是给了你建议，万一亏了，岂不是对不起朋友？不过……”陈康杰停顿了一下，没在延续，反而是跳跃式的转了方向，“向总，问个很私人的问题，你和文秀老板很熟吗？” 向炎正在专心致志等陈康杰“不过”后面的话，结果陈康杰却转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让他一下子没有回过味来。 “杰少为什么这么问？” “呵呵，没什么，随便聊聊而已。”陈康杰说是随便聊聊，双眼确实闪闪的盯着向炎，就等着他开口。 向炎掏出烟来，先敬给陈康杰和欧阳震华，欧阳震华摆手没有接，陈康杰接了，却没有点。 向炎将手中的香烟点燃，低着头抽了两口，这才抬起头来，声音低沉的说道，“文秀以前是跟我的，后来关系渐渐疏远了，我为了给他留下一些生活的来源，就资助他开了这家餐厅。” “向总有情有义。”陈康杰没有惊讶，反而先肯定了一句，江湖上，能够对一个女人做到这样，也算是很不错的了，“那你们就没有过……” 没有过什么陈康杰没有问完整，有点不好启齿，不过向炎应该明白。 “你是问孩子是吧？没有，他不太愿意，我也不太想……实际上，文秀在跟我之前，已经有了一个女儿……”向炎果然是聪明人，不但明白陈康杰的意思，还点了一下。 “文小姐还有一个女儿？”陈康杰是真的有点点讶异，文秀看起来端庄秀丽，没想到早就有了一个女儿。在有了女儿之后，都还能吸引向炎的目光，说明文秀当年的时候，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大美女。 “那要照这么算的话，文秀的女儿岂不是二十多岁了？”欧阳震华插了一句嘴。 “二十三吧，我有几年没有见过了，长得很漂亮，听说到宝岛那边发展去了。也许是家庭的原因，那孩子从小就比较犟，和一个男孩子差不多，也不知道现在在宝岛那边发展得怎么样？”向炎的声音沙哑低沉，看来他还没有就这段情缘做到心如止水，“说起来，也正是因为我和文秀的关系，她才远离，不过，也是她的远离，文秀才选择独立自主，我们的关系也走到了现在的地步……” “文秀的女儿是不是叫文思？”陈康杰很突兀的问了一句。 “咦，杰少，你怎么知道是叫文思？难道你们认识？”向炎有点惊讶，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陈康杰能够叫出那个名字。 第一千四百二十五章 向炎的转变 陈康杰一出口就觉得有点唐突。主要是这就显得目的性太强了一些。 明显就认识文思，还假装一无所知的问东问西，举动太拙劣了一点。不过已经出口了，说出的话可不能收回。只是陈康杰也没有大大方方的承认，反而将话说得模棱两可，“我只是认识一个叫文思的女孩子，觉得她与文秀长得有些像，也是在宝岛那边发展，因此有此一说……” “哦，那应该就是了，没想到世界那么小，七弯八拐的你们都能认识，也是挺有缘分的。”向炎没有追根问底陈康杰与文思是怎么认识的，反而说了一句很让人不好捉摸的话。 什么叫也挺有缘分的？什么叫七弯八拐都能认识？难道是某种暗示？一时间陈康杰冒出各种想法，只是还没能得出一个结论，思路就被向炎的话打断了。 “杰少，刚才提到投资的时候，你说不过……”向炎把声音拖得很长，似有所暗示，“呵呵，杰少是不是有什么指点的路子啊？” 陈康杰将文秀和文思的关系暂时丢在一旁，“就像欧阳大哥说的，暂时还真的没有什么路子，不过……大家既然是朋友，那我就只能给你一个建议，我说的是建议，仅提供参考的作用，采不采纳，全看向总你自己。” “杰少，你这么说，你这么说那就是还不太看得起我向炎。坦率的说，杰少，年轻俊杰我也算认识不少，香港的不少自诩能力不凡的家族公子我也接触一些，可要是真和你比起来，那真是龙凤与虫鸡的区别。别看我身后也算是一个不小的家族，与香港各界的利益纠葛也比较多，但是说真心话，我们之前挣钱也是相当的辛苦。因为背景的因素，许多大型公共开发项目我们根本得不到，政府不会将项目交给我们来做，因此在大家族势力中，没有我们多少位置。香港是一个只以财富衡量势力的社会，也是一个法治社会。法治社会使得就算是捞偏门也只可以打擦边球，不能做到太暴露和过分，否则政府会报复。而财富衡量势力又使得我们不论是情愿还是不情愿都会有人看不起。其实压力还是蛮大的，不过自从认识杰少和欧阳总裁以来，在你们的提携之下，通过合法的手段，我的确受惠不少。我才知道，原来赚钱居然可以这样简单和快捷。从那以后，我就对杰少和欧阳总裁信人不疑，当然，这也与你们一定程度上看得起我有关。一句话，只要是你杰少的指点，我就不会打半个问号，坚定不移的按照你所说的去做，另外，我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只要杰少你和欧阳总裁有用得着我的地方，随便说一声，我要是打半个突，我就不姓向……”这段话向炎说得声情并茂，充分表现了他的诚意与豪情。 向氏家族在香港也算是很有影响力的家族，他们依靠黑道起家，在早期的时候，很快速就建立起了足够的影响力和不小的财富。只不过成也萧何败萧何，当初的黑道背景的确为向氏家族的茁壮成长带来了极大的便利和优势。可是随着香港法制化的健全以及政府的施政能力越来越强，黑道背景就变成了套在向氏家族身上的一道枷锁，不但他们很难从政府那里得到利润优厚的开发项目，也很难与其他财富家族形成互利合作联盟。 在香港，很多大家族之间都有交叉利益往来，除了互相之间的联姻有条纽带之外，生意上的互利共存是他们的一个重要落脚点。毕竟许多大型开发项目投资巨大，牵扯到几十亿甚至数百亿的资金，有时候一个家族吃不下，就会联合另外的家族共同分享，实现互利共赢。有些家族即便不直接合作，也会有资金的互相拆借。只不过，到目前为止，没有见哪一个豪门与向氏家族有密切往来，这其中的原因，虽然人所共知，但不会有人当面说出来。 一方面，向氏家族虽然掌管乐安堂的缘故影响力不小，可是真正落实在真金白银上的实力，就只能算二等家族了，在认识陈康杰之前，要向炎拿出二三十亿港币的现金出来，向炎都很难办到。然而像李爵士或者郑宇通那样的大佬，别说二三十亿港币，只要给他们一点时间，二三百亿港币也是可以筹集到的，经济实力的不对等，就显得向氏家族失去了与其他大家族大财团的合作基础。另一方面，向氏家族的黑道背景，不但会让其他只觉得是做正当生意的大家族大财团所看不起，望而生畏，他们甚至还担心与向氏家族关系密切了从而影响到自身的声誉，最终波及到产业和生意。第三方面当然是与香港政府有关，为了压制黑势力的实力进一步扩大，为了香港社会的繁荣与稳定，港府也不会支持大家族与向氏有过密的往来，一旦出现这种情况，那些家族想要从港府这里得到扶持，就会变得不可能。 可以说，向炎在光鲜的背后，也是有不少心酸的，就他这样的当家人，都还进过监狱，他们怎么会被所谓的上流社会看得起？ 也就是陈康杰和欧阳震华，从最初双方是站在对立面，差点横刀相向，到变成了一种接近朋友的关系，而且，陈康杰他们不但没有看不起向炎，还在一定程度上拉了他一大把。随着短期的财富暴增，向炎的心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家族，向炎是真的想走另外一条发展道路了，过去依靠打擦边球积累财富的路子不但风险大，麻烦多，问题还利润薄。也许在外人看来，走涉黑的路子来钱快，不管是开娱乐场所，办娱乐公司，开财务公司，收保护费还是从事一些非法勾当都是高利润的行业，其实那只是别人看到了表面，内地里，可没有那么光鲜和丰厚。 且不说这些行业常年受到警方的打击，单单养活那些小弟，解决他们的医疗费和安家费，每年的开支都不会小。换句话说，所赚来钱的，很大一部分都在过程中被消耗掉了，真正到大老板手中的钱，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多。 在那些大家族的手中，一个大型地产项目也许利润就有十几亿甚至几十亿。短则两三年，长则三五年，这么多钱就光明正大的赚到手。这么多钱要是靠收保护费或者开酒吧，那得派多少人去收？那得开多少酒吧？养多少人看场子？想想都不可能，就算是玩走私，也又得多少年不被发现？贩毒？那得丢多少性命？ 走黑道，赚个三五百万很容易，开一个生意好点的酒吧就行，想赚三五千万也可以办到，搞一家勉强过得去的娱乐公司就可以，可是要赚三五亿就很难了，至于三五十亿，那则难如登天。关键是政府不允许，民众不赞同，银行等机构不支持。 古人说穷则思变，向炎虽然不算是穷人，但是家族势力连续多年踏步不前，在上流社会又遭人白眼，向炎还是想变一变。通过陈康杰和欧阳震华的指点，向炎感觉到自己的面前打开了一扇巨大的窗户，看到了以前想看却怎么也看不到的美妙风景。 通过金融市场，不但可以赚取平时想都不敢想的财富利润，关键是还不需要与本地大家族合作，也无需看政府的脸色。只要筹集好资金，把握好机会，果断出击，果断收尾，大把的金钱就会滚滚而来。不管政府是不是看得顺眼，反正是不能说个不字，无论其他家族是不是羡慕嫉妒，反正是少了很多闲言碎语。 就因为这样，向炎将变化的策略落实在陈康杰和欧阳震华身上。欧阳震华自己身上的变化就足以让向炎赞叹，他不是大家族的世家子，也没有经历三五十年的漫长积累，短短十来年的时间，就建立起了庞大的金融帝国。欧阳震华有多少钱向炎不可能知道，但是有一点他可以肯定，就是欧阳震华比他们向氏家族富有的多，在香港的顶级上流社会，他年纪不大，那也是一个受人尊敬的人物，李爵士，郑宇通，霍老爷子这些人，谁不对他礼遇有加？ 根据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最上层的是尊重需求和自我实现需求。向炎别说自我实现需求了，他连尊重需求都还没有达到，仅仅是满足了前三项生理需求，安全需求和社交需求而已，而且，在社交需求方面，他的实现程度都还不高，因为不是谁都愿意和他交往。 人都是希望能够得到别人的尊重的，不管他是从事何种行业，生活在何种环境。获得别人的尊重，这是一种高级满足感。马斯洛认为：在人自我实现的创造性过程中，产生出一种所谓的“高峰体验”的情感，这个时候是人处于最激荡人心的时刻，是人的存在的最高、最完美、最和谐的状态，这时的人具有一种欣喜若狂、如醉如痴、销魂的感觉。 向炎现在就有这种“高峰体验”情感的存在。这几年财富的暴增，使得他处在于最激荡人心时刻的，有欣喜若狂，也有自我陶醉。 第一千四百二十六章 接纳 当然，向炎说出如此肺腑的一番话，不仅仅表明了他转变，还有投诚之意。 是的，的确是投诚，如若不然，何须说出带有“但有所需，鞍前马后，绝无异议”意思的话。 向炎比陈康杰大了很多，论社会经验和处世之道，自然也比陈康杰丰富，如此直白的投诚之语不应该说得那么赤.裸。可是不说直接一点，不说直白一点又不行，会显得诚意不足。 大家都是在社会上混的，一个最基本的道理谁都懂，与你非亲非故，干嘛帮你？而且陈康杰他们之前已经帮助向炎不少了，要是大家不能公为一体，凭什么将好处继续与他分享？ 口头上，不管是陈康杰，欧阳震华还是向炎都提到“朋友”二字，可是凭心而论，他们之间还真的算不上什么深厚的朋友关系，而且一时间互相之间还剑拔弩张，随时都会大打出手。现在那种敌对的关系是不存在了，双方的亲近感加深了不少，然而也还没有亲密到任何利益都共享的程度。 向炎也是明白人，从他开口之后，欧阳震华轻飘飘的就将他的求助推移开，就知道双方之间的关系还有间隙。 只是陈康杰后面的话又给了他希望和可能。面对这样的机遇，纵横江湖二三十年的向炎当然要仅仅抓住。他不知道他的投诚陈康杰他们会不会接纳，主要是他不知道他所谓的势力是不是能被看上，但是该表明的态度还是不能含糊。 如欲取之，必先予之。向炎知道，如果他被接纳，那么对于向氏家族来说，无异于是一次脱胎换骨的蜕变，可以大踏步的从以前的一亩三分地走向更加广阔的舞台。 向炎的倏然转变和真情流露，着实让陈康杰和欧阳震华都有点诧异。不过随即一想，陈康杰又释然了。 向氏家族再有势力，那些势力也是上不了台面的。从历史上来看，所有的帮派势力在强力政府面前，都是土鸡瓦狗，随时可能灰飞烟灭。即便是历史上的丐帮，即便是西方的黑手党，只要政治风向一变，他们就会首当其冲。乌合之众与训练有素相比起来，一丁点胜算都没有。 可是财富就不一样了，那是软刀子，也是硬实力。在我们的历史上，有挺立几百年不倒的氏族豪门，他们的影响力甚至可以波及到政权中枢，这里面当然有这些豪门出了高官有莫大关系，然而真正促使他们被看重的还是他们手中面积广博的良田和堆积如山的粮草，这些是古代的最大财富。有了这两样东西，不但可以支持政治势力，更有甚者还能养兵蓄力。今天的美国也是一样的，站在台上掌握大权的是那些政治人物，可是在他们的背后，则是一个个的财团和家族。这些财团和家族不但可以影响到美国的经济走势，还能影响到到底谁站出来执掌权柄。 向炎也许没有读过多少书，可是如此浅显易懂的道理他不会不知道，单单是从电影电视里面都能获益匪浅。 向炎或许并不知道，在他的面前就有一个很好的榜样—陈康杰。 陈康杰之所以在国内吃得开，商界，政界以及军界都有不小的影响力，其实就是与他拥有庞大的财富有关。要不是他深不可测的财富额，陈启刚与何保国这样的亲人不能走到现在的高度。尤其是陈启刚，现在只是粤东省委副书记兼任鹏城市委书记，却享受的是正部级待遇，这在国内各省的历史上都是极其少见的，在鹏城历史上更是从来没有过。要不是他的财富，身为巨头了的赵志邦或许位置不会有如今这么稳固，单凭赵志邦主导，陈康杰支持的国家能源战略储备安全就是一份沉甸甸的功劳。至于黄振华和谭长国，可能也很难凭借黔州近些年丰厚的政绩上到副国级的位置。要不是有着庞大的财力，陈康杰也很难整合国内稀土资源，从而对小日本发动稀土遏制战争。要不是他的大力支持，军方的很多大型工程也不会那么快上马。至于在省内地方上，单凭一个高新科技城项目，就没人能拿他怎么样。 虽然时间不长，可是不得不承认，陈康杰的财富已经编织成了一张庞大无边的关系网，也使得一个家族的雏形隐隐出现。可以这么说，他现在是要不叛国，就没人能对付得了他，即便是一号首长也不行，除非他能承担得了国内大动荡的历史代价。 随着社会的发展，经济在社会生活和政治生活中的作用已经越来越明显，只要掌握住了经济领域的话语权，基本上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了。实际上十年前国内就开始出现了这样的趋势，只不过那些人想要掌握的是国有经济资本罢了。在国内，那些掌握住国石油，国石化，电信和移动等庞大垄断经济命脉的的势力，其影响力就会从经济层面波及到政治层面，要不然也不会好几次国务院在这些领域的改革也推行不下去，其实那些改革者已经被这些人所左右了。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利”是所有人都追寻的目标。升斗小名追求利，高官大员同样也追求利，要不然腐败也不会横行无忌，那些所谓的高官，要是就凭那点工资，也就够请两顿饭而已。哪里还能时常出入高级场所？子女又怎么能够轻而易举到国外享受幸福生活？古人云：千里做官只为财。这话虽然露骨了一点，不符合主流价值观，可是也没有见多少人去强力反驳，反而频频被各色人等引用。 假如向炎知道坐在他面前沉稳有度的杰少已经依靠财富的巨大作用给自己和家人围起了巨大的安全光环，他投诚的真诚度也许还会大上许多。 “向总，你这么说就言重了，呵呵，言重了。”陈康杰伸出左手矜持的拍了拍激动的向炎一下，微笑说道，“我可没有拿捏的意思，以前帮你，没有指望你回报什么，以后要是合作走在一起，也没有想要你回报什么。人与人之间，有时候就是一种缘分，缘分到了，什么都好说，缘分不到，坐在一起也难得喝一杯茶，向总，这茶水真的清香，来，喝一杯。” 说完，陈康杰优雅的端起面前的小茶杯，将一杯黄橙橙的茶水抿如口中。向炎这是双手端茶，带有尊敬的意味，等陈康杰将茶水吞下，他才像喝酒一样，将那一小杯茶仰头干掉。 陈康杰看起来算是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如此姿态，算是接纳了。 如果说陈康杰以前没有怎么看得上向家的势力的话，那么经过向炎如此表白，陈康杰真正的就有点想法了。 是，向家的实力的确有点拿不上台面，可是也不表示就没有作用。社会上有些事情就是这么有趣，尽管是正经的事情，依靠明面上的力量并不都能好好办理，反而是背地里某些手段往往好使。就像国内的一些人要办企业，原本是好事，政府也应该支持，按理说只需要到按照程序到办事机构将业务办好就行，可是现实却不是这样，越按照程序走越不好办，反而是请顿饭，送点礼，反而快捷迅速了。如果不然，光是人家光明正大的刁难就能将人逼疯。 当然了，现在陈康杰还用不上向家的势力，他也还没有想好怎么用。但是掌握这么一支力量，想必不是什么坏事，况且陈康杰又不是接收过来，也不需要他出面做什么工作。 “向大哥，叫你向总显得正式了，呵呵，不介意的话，以后就这么称呼你吧。”放下茶杯之后，陈康杰又徐徐说道。 以前陈康杰也不是没有叫过向炎“向大哥”，只是没有这次那么正式罢了。 “不介意，不介意，我求之不得。”向炎还真的是将姿态一放到底。 “向大哥，既然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也不得不有所表示，你呢，这两年尽可能的收集资金，将一些利润不大的资金调集起来，时间有点长，可以慢慢来，两年后欧阳大哥会告诉你这些资金怎么使用，不敢说会一本万利，但是翻个一番两番还是办得到的。”陈康杰也不再绕弯子，径直给了向炎指示。听起来是建议，其实结合向炎刚才的话，意思实际上就是指示了。 向炎现在身价接近百亿港币，要是翻个一两番，那毫无疑问，向氏家族可以从二等家族迈入一等家族的大门。向炎心里面的激动难以言表，要是没有前面的经历，他可能会觉得陈康杰是大言不惭，然而见识过了陈康杰和欧阳震华的“神功”，向炎已经坚信不疑了。 短短两三年赚一两百亿港币，要是靠以前的路子，向炎心想，那是绝对不可能，没有几十年的积累根本办不到。然而现在他却觉得触手可及，怎能不激动？ “杰少，我一定坚定不移的照办。” “向大哥，你们的家族事务原本我不是很方便说什么，只是既然现在我们是这样的关系，我还是想多说两句，擦边球可以打，哪个国家都会有灰色地带存在，不过，犯法的事情尽量约束一下，能少干尽量少干，好好的一身衣服，还是在上面留下的斑点少一些好看，想漂白不容易，想染黑却易如反掌……” 第一千四百二十七章 拜访大哥 陈康杰之所以耐着性子指点一下向炎，也是未雨绸缪，不希望他们在做事方面过火。香港已经回归了，国家是不希望香港出现波动的，对于可能的不稳定因素，都会毫不手软的进行打压。 在香港回归之前，曾经有黑道大佬猖狂的叫嚣，说中央不能拿他怎么样，别想捞过界。结果每两年，这位嚣张得不可一世的实权黑道大佬却被人发现死在内地的某座山上，全身上下惨不忍睹。至于他是怎么死的，谁下的手，怎么会死到内地去，就是永远解不开的谜团了，知情者没人会往外吐露一个字。 总而言之，前车之鉴，不可不防。别看向炎有身份有地位，可要是他真的触了底线，相信会有不少人愿意将它拿下，他手下的那号称十万之数的乌合之众，关键时刻是起不到作用的。香港目前有一万七千名警察，还有数千人的驻军，真要发起威来，再大的帮派也抵挡不了。 ……　…… 直到陈康杰和欧阳震华离开美食斋，文秀都没有再出面，好像是真的忙，其实是忙还是心情不佳，陈康杰就不得而知了。 接下来，陈康杰在香港又住了三天，直到身上的伤口几乎痊愈了，他才离开。这三天，陈康杰也没有闲着，和欧阳震华聊了不少工作上的事情，又给何婉蓉的演艺事业出谋划策。除此之外，成龙不知道从哪个渠道知道了他在香港，打电话给他，要和他谈一谈合作拍片的事情。 陈康杰现在还真没有什么心情拍电影，而且他的时间也不够。只不过一年前陈康杰答应过成龙，要是他有合适的剧本，不介意合作一把。并且，在电话中，成龙有一句话打动了陈康杰…… “long，我已经四十五岁了，现在还能动得了，一些高难度动作勉强坚持还行，要是再过几年，骨头一老化，就只能干瞪眼了，和你合作一部电影，是我现在最大的梦想，难道你就不能支持一下？”电话中，成龙说得很是动情。 话说到这样的份上，陈康杰毫无退路了。 话又说回来，陈康杰何尝不想与这位大哥合作一把。在重生之前，说陈康杰是看着成龙的电影长大一点也不为过，许多电影都看过好几遍，印象十分深刻，除了他电影里的诙谐和幽默，吸引他的还有那些实打实的武术动作。即便重生之后，陈康杰身份大变，他也看了不少成龙的电影。 重生之后的陈康杰以及极不太可能成为别人的粉丝，但是对于成龙，陈康杰还是勉强算是他的影迷。 成龙与陈康杰约见的地点是他在香港的公司，本来依照成龙的意思，是他去拜访陈康杰。可是陈康杰想了想，还是改了主意。如果要成龙去金融中心大厦见面，显得过于炫耀，而且，金融中心里面主要是做生意，与电影艺术毫不相干。如果到飞扬娱乐公司见面，又显得强势了一些，作为一名晚辈，如此做事实在不好，而且，飞扬娱乐公司里面认识他的人较多，不是那么方便。要是约到何婉蓉的别墅，又有点节外生枝了。最后，陈康杰干脆登门拜访成龙，既显得谦逊，又各方面都合适，毕竟合作是成龙发起的。 自从成名之后，随着成龙的身价飙升，他于九十年代初已经建立起了自己的公司，一方面是为自己服务，另一方面也是利用自己的巨大影响力来创造商业价值。 成龙的公司没有设在寸土寸金的中环，而是海对面的九龙，一栋红色的小楼里面。 陈康杰到的时候，成龙已经带着他的一名助理和一名公司高层迎候在门口。考虑到陈康杰避免麻烦的需要，成龙没有搞得兴师动众。目前为止，只有他的公司高管知道来访的是谁，为了保密，成龙连他的助理都没有告诉。 在没有见到陈康杰之前，站在成龙身后的助理就一直在腹诽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人物值得名声显著的成龙亲自站到楼下的门口迎接？照理说，假如是同行，那么全香港没有一个艺人有此资格。如果说是政府高官或者富商投资人，那这样的迎接仪式又太过简单，怎么着也要弄一两排人才像个样子。 “大哥，我们到底是在这里接谁？”毫无头绪的助理见成龙望着公路远方翘首以盼，忍不住问道。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成龙没有注意到助理的疑惑神情，伸出右手随意摆了摆手说道，两只小眼睛依然盯着远方。 “小刘，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别问，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你会不知道？”成龙身旁的公司高管瞥了助理一眼，以一种高姿态训诫道。 能陪着陈康杰到门口迎接，这说明无论是助理小刘还是公司高管，都是成龙可信任之人。然而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两位虽然都得到了大哥的信任，可是并不表示两人之间没有竞争。一个是帮助打理生意的人，掌管财权，一个是时常陪伴身侧服务伺候之人，关系紧密。谁都希望能够让大哥高看一眼，自然背后的小动作就不会少。 小刘被训了，虽然有些不服气，然而也没有说出什么过激的话来，只是漠然的乜了高管一眼，然后闭嘴。成龙对于两人的机锋不知道是心中有数还是有意忽略，闭口不言，谁都不偏袒。再说，他现在的心思都在陈康杰的身上，也没有什么兴趣去化解身边两个人的明争暗斗。 没一会，一前一后两辆普通的轿车开到成龙的面前。随陈康杰前来的除了有他的保镖，还有他的助理意少。 等车停稳，一脸笑意的成龙想上前帮助陈康杰拉开车门，可是陈康杰却不敢托大，自行推门下车，一丁点国际超级巨星的架子都没有。这个细微的举动，让见惯世面的成龙对陈康杰的印象又好上几分。 “成龙大哥，你是大哥，让你在门口迎候，我可是不敢当的，你应该在楼上，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一见面，陈康杰就很客气。 在行业内，几乎大家都称呼成龙为大哥，这是成龙以自己的成就和品行赢得的尊重。陈康杰既然也算是演艺圈的一员，也就随大流了。 “要不是你有吩咐，我恨不得将全公司的人拉到门口来，呵呵，你可是贵人啊，我站在这里迎接，你完全当得起。”成龙握着陈康杰的手，喜笑颜开的说道。 成龙的助理就有些迷糊了，听大哥的口气，这人应该极有来头，可是……怎么看却都不认识呢？完全是其貌不扬的无名小卒，这到底是怎么了？助理小刘觉得自己脑子有点赶不上趟。 与成龙寒暄见过礼，成龙又将他的公司高管介绍给陈康杰认识。由于公司高管知道来的人是谁，动作和语言就更加恭谨了，这就让助理十分鄙夷。 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人物，用得着这么低三下四的表现吗？车不是什么好车，人也不是什么名人。如此做派，实在是太跌份了。 也是这几年成龙的名气一年比一年大，从而也使得他身边的人有点眼高于顶了。他也不想想，成龙会那么无聊，亲自下到公司门口来迎接一个小人物？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 简短的寒暄之后，成龙就亲自将陈康杰引到他位于三楼的办公室内。一路上，公司的人也看到了这奇怪的一幕，可由于陈康杰做了易容，没有一个人将他认出来，大家虽然好奇和不解，却没有一个人说出不合时宜的话或者做出不合时宜的举动。 进来办公室，成龙没有坐到自己的办工作后面，而是先礼让陈康杰坐到会客区的上首，自己陪在下首。 “小刘，你到外面将几位客人带到旁边会客室好好招待。”成龙一坐下，就对他的助理吩咐道。至于公司高管，则留了下来。 既然是谈合作，就会牵扯到投资和收益，公司高管必须要在场。至于刘德意，则比小刘的待遇要好得多，被当成客人招呼坐在陈康杰的旁边。 成龙的公司高管亲自充当服务人员，亲自给每人上了一杯饮料之后，才紧挨着成龙坐下。 小刘心中有些不悦，但是大哥吩咐了，他就只能照办。 小刘将董明书他们几个引到了旁边的会客室，吩咐文秘上了茶水，自己本想离去，可是转念一想，又陪着坐了下来。 “哥几个，请喝茶，请喝茶。”小刘热情的招呼，董明书他们还没有端起茶杯，小刘接着又说道，“你们的老板看起来有些面生，不知道是做哪方面的大生意？” 小刘明显是要套话，他心里面其实并不认为陈康杰是做什么大生意的，因为大老板出行，都是豪车代步，不会太寒酸。之所以如此一问，自然是讨好的虚词了，在他看来，虽然有几个跟班，可真不见得是什么大人物。 正所谓人靠衣裳马靠鞍，怪不得那么多有钱人喜欢买豪车，原来那是身份的标志，是脸面。可偏偏陈康杰就不是那么高调的人，也不屑于用额外的物品来彰显自己。 小刘以为自己将对方抬高了，立马就会得到自己感兴趣的答案。结果，董明书回给他的却是凛冽的眼神和生硬的语言…… 第一千四百二十八章 有点俗套了 董明书瞪着凌冽的眼神将小刘注视良久，直到将小刘看得心虚了，他才出口说道：“你要想知道，就去问你的老板，如果你的老板没有告诉你，那么我也没有义务告诉你什么。” 小刘被董明书的话噎得讪讪然，气不是，笑不是，五味杂陈，很是难受。 悻悻然站了起来，小刘也没有与董明书他们打招呼就走了出去。 有什么了不起，狐假虎威，搞得二五百万，真把自己当大人物。踏出房门，小刘就在心里暗骂。 走到成龙的办公室门口，小刘想推门进去，可是停留想了想，还是没有那么做。大哥没有召唤，就这么冒冒然进去，会落大哥的面子，他会不喜。 当小刘在办公室门口犹豫的时候，陈康杰与成龙两位当今华人世界最耀眼明星开始了实质意义上的真正磋商交谈。 “long，你看看这个剧本，是目前为止我最满意的，前段时间，我看了不下五十个剧本，都是香港比较有名气的编剧作品。我觉得这里面的情节设置比较符合你与我的搭配……不过你先看，最终还是以你的意见为主。”说话的时候，成龙将一本封面为红色的精美打印剧本递给陈康杰。 陈康杰将茶杯放下，接过剧本，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剧本上的两个大宋体字—拯救。 看到这样的剧本名字，陈康杰还以为是一部灾难片。在华人电影史上，极少会有题材涉及到灾难片，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缺憾，是由多方面的原因造成的。 首先是文化因素，总体来说，我们的文化偏向保守，缺乏足够的想象力，因此我们的艺术作品不是历史题材就是现实题材。有关未来和科幻生存的土壤很小，文人墨客们，一般都不会将视觉焦点放在这上面。当然，也不是说中华文化都偏向保守，历史上，我们也曾经在想象力方面有很突出的创造，例如丰富多彩的神话故事，例如《西游记》这样明显带有幻想的伟大作品。之所以现阶段我们的想象力和创造力显得后继乏力，与近半个世纪来的政治体制和文化动荡有着莫大的关系，尤其是十年浩劫，使得我们的文化传承方面出现了较大的裂缝。 其次是经济因素。灾难片不比一般的故事片，要想拍得好看拍得精彩，就需要巨大的投入。在美国，这方面的影片起码也会有数千万美金投进去，甚至上亿美元也不会有什么可奇怪的。而在我们的范围内，不论是香港电影还是内地电影，能够投入两三千万港币已经属于了不得的大制作了。不管是私人制片公司还是国有制片厂，都不会也很难拿出几亿人民币或者港币来投资一部影片。一句话，我们缺乏那种财团式的电影公司。 经济因素可以一分为二，投入是一方面，产出是另一个重要的方面，这就与市场有关。当前我们市场化的影院数量还很少，而面向家庭的正版发行渠道又受到盗版的冲击十分严重，所以，投入几千万去拍一部片子还好收回成本，投入几亿的话，根绝我们的市场现状，能保本就算是万幸，目前为止还没有一部华人影片的票房超过两亿元，当然，这其中陈康杰所拍的电影只能算是引入的外国大片，毕竟投资方是外国公司，演员也几乎都是外国人。 在产出方面，有两个关键点很有限制性，一个是电影票价，另一个是电影出口。票价是对内的，目前为止，国产电影（包括香港电影）还没有一部的票价超过十块，兑换下来也就是亿美元多点。依照这样的票价，一部电影的票房想达到上亿美元，除非国人十分之一的人都走进电影院还差不多。这显然是不太现实的，能达到这个数字的，也就只有八十年代风靡的《少林寺》了，之后还没有哪部电影吸引上亿国人花钱买票看电影。至于电影出口，那是对外。由于意识形态，社会制度以及国际关系等方面的复杂原因，国产电影很少能够走出国门。即便部分电影走出去了，也很难造成强劲的吸引力。首先是电影不太适合西方口味，其次是宣传方面没有跟上。 再次是技术原因。谁都知道，拍摄灾难片只有将恢弘震撼的灾难场景淋漓尽致又生动鲜活的展现出来，才能打动人和吸引人，如果让观众觉得他看到的场景太假，那就会使得大家失去兴趣。可是要真实的将震慑人心的灾难场景在银幕上逼真的呈现出来，不但需要高超的拍摄技巧，更加需要超强和特效能力和后期处理能力。这方面，都需要十分专业的特殊人才，恰恰在这方面，我们很缺乏。不但各大电影公司没有这样的人，电影教学机构也没能培养出这样的专业技术人员。 相对来说，反而是设备比较容易解决，可以进口。电影设备都不在西方对我们的禁运名单中，花钱就可以得到。 还有一点必须承认，我们拍摄不出灾难电影，有一个大家所意识不到的政治因素。如果在我们的电影里面出现灾难来临，尸横遍野的情况，不论是海啸还是火山喷发，在审查的环节就会被卡掉。因为这会被认为是隐射我们的预警机制不够健全，不能提前保护好人民群众的生命和财产。即便我们电影里出现的时间是未来，估计也只能是人民安居乐业，社会一片安详，就会搞得我们的未来和现在的宣传没有任何的区别。观众怎么可能会花钱买票去看这种“左手摸右手”的乏味故事？ 陈康杰心里打着鼓将剧本打开，不管我们以前有没有过拍摄灾难片的历史和经验，既然有人敢写这样的剧本，那么拜读一下也无妨。 陈康杰一目十行的浏览剧本上的文字。快速浏览并不说明陈康杰的态度是敷衍，而是他本身阅读速度就很快，再加上记忆力超强，就不太需要一字一句的细读了。 读完第一页，翻篇之后再看下去，陈康杰这才发现，这个剧本根本就不是什么灾难片剧本，而是实实在在的枪战片。 说来也是，成龙最擅长的不是武打片必是枪战片，从这个角度来说，他选择的剧本当然不会与自己的擅长相差太远。真要让他演灾难片，还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 十多分钟后，陈康杰才将有着三十多页的剧本看完。 陈康杰一看完，成龙和他的高管就满怀期待的盯着陈康杰，等他发表意见。 将剧本轻放在茶几上，陈康杰神态肃然，没有先发表他的个人意见，而是端起茶杯缓缓的又喝了一口。 旁边的人都知道，杰少应该脑子里正在想东西，所以都没有打扰他，仅仅是盯着他而已。 “大哥，这个剧本有可取之处，场面还算比较大，情节也还算紧凑，也有一定的科技含量和想象空间……”光听陈康杰这样说，还以为他会非常认可这个剧本。可是从他紧绷的面容和舒缓的语气来看，应该不会是这个简单。就像领导讲话一样，别看前面表扬了一同，可一旦出现“但是”，那高兴的人恐怕喜悦就要落空了。 果不其然，陈康杰先是表明了认可的部分，随即话音就出现了转向，“不过……我觉得并不太适合。” “啊……”心里正感满意的成龙立刻就被陈康杰结论的一句话弄愣怔了，“long，能不能告诉我哪里不适合？这个剧本已经是我近几年能够发现的最接近美国大片的好剧本了，场面很大，对拍摄和特效的要求都很高，真能拍出来的话，应该很不错的商业片。” “大哥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呵呵，确实，这个剧本比起普通香港电影的剧本来说，应该是跨出一大步了，可还是没有脱离香港电影的俗套。这应该与他们的局限性有很大的关系，还是放不开，如果仅仅是拍成一部打破过去记录的香港电影，那确实是够了。可要是想冲击国际市场，不足的地方还是不少。”陈康杰肃然的神情松缓下来，面带微笑的压了压手说道。 “愿闻其详。”成龙淡定下来。 “首先，剧本里面的主人公是两个香港警察，呵呵，估计年纪大的是你，另一个刚从警校毕业的应该就是我了，似乎我没有答应亲自出演哦……”陈康杰说话的语气很轻松，没有生气的意思，“主人翁是两个警察，对付的是东南亚某国的军火商，这显得有点俗套了，我好想在你的电影里就看到过这样的情景，只不过对手是大毒枭而已。我们再说场景，故事发生地主要是香港和东南亚某国首都，看起来场面不错，各种枪械都出现了，还有直升飞机，肩扛导弹和一些装甲车，表面上来说，有点美国大片的味道，只是怎么着还是显得小气了一些。我们再说情节，因为军火交易地点是在香港，由于被两个巡逻警察发现而被打死，主人翁被派到东南亚去调查，说实话，这样的情节吸引力真不太大……还有里面打斗的场景，肉搏战过多，这就反过来将大场景给浓缩了，搞得直升机和装甲车只是露了一下面就不见了，这有绕回到了普通香港枪战片的范畴……” 第一千四百二十九章 惊讶的设想 成龙眉头低垂，严肃认真的倾听陈康杰简洁分析，中途始终不发一言，等陈康杰说完了，成龙的眉头都还紧锁住。 对于与陈康杰的这次合作，成龙倾注了大量的心血以及充满了向往的期待。从我们的自身的角度来说，他的确已经算是国际影星了，尽管我们对稍微出名一点的名人都习惯性的加上“国际”二字，往自己脸上贴金。然而成龙真的已经算是国际影星，不但在东南和东南亚名头很想，还凭借《红番区》与《尖峰时刻》顺利打入了西方市场，被不少西方观众所认识，同时，他的名字有时候也会出现在西方媒体中。但是必须得客观承认，他国际影星的名头含金量还不够高。之所以这么说，不是真要污蔑自己人，而是他的每一部电影在西方的票房都不是那么高，即便他后来最受欢迎的《尖峰时刻3》在整个北美的票房也只有一点四亿美元。三部《尖峰时刻》的全球票房加起来也只有一部《泰坦尼克号》的三分之二。 或许成龙自己也意识到自己的国际声誉和自己媒体宣传的还有一定的距离，与陈康杰更是没有办法相比，因此才竭尽全力的想与陈康杰携手，好好打造出一部大片来，从而让自己的声誉实至名归。 在国际影坛上，可以打造真正打造国际影星的大导演并不多，卡梅隆算一个，斯皮尔伯格算一个……只要是他们倾注心血认真拍摄的电影，里面的主角不拿奥斯卡奖也会世界成名。可惜这些美国大导演并不会与成龙合作，不是他们瞧不起成龙，而是没有合作的契机和基础。他们拍摄的影片都是站在美国的角度去拍摄，故事中的演员极少会有华人，就算有，那也是负面形象出现。他们不可能会为了一个华人去认真投入巨资拍摄一部弘扬中华正面形象的电影。美国导演不可能，欧洲导演也不太可能。 在陈康杰的记忆中，好几个闯荡好莱坞的华人影星的地位都有点尴尬，处于不上不下的地位。在华人世界，他们人尽皆知，一些还获得各种大奖。可是一去了好莱坞，地位就动摇了，他们在西方很难占有一席之地。 既然西方导演不能合作，那就只有陈康杰了。陈康杰是唯一一个在国际上牢牢占据至高地位的华人明星，不但他本人几乎拿下了西方各大娱乐奖项，与他合作的人，差不多也都功成名就。 陈康杰之所以在国际上的地位至高而且稳固，这里面也是有机缘巧合的成分在里面，他首先是征服了西方的观众和听众。他之所以在国际上生存下来并且创出偌大名声，最关键的一点就和他的作品是从西方人的角度出发。这不是说陈康杰聪明，意识到了打入西方社会的绝佳途径，而是他所盗取的那些作品，无论是音乐还是电影，其本身的作者就是西方人，尤其是美国人。 这种出其不意的出发点，自然不会遭到排斥，很容易就会获得接受和认可。 一开始的时候，陈康杰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而是在他第一次获取奥斯卡奖的时候，他通过反思，才真正明白这个关键点。换句话说，如果重生之后的陈康杰靠盗版的华人作品想打入国际社会，几乎办不到，不管这个作品在国内多么的受欢迎。例如《老鼠爱大米》这首歌，曾经几乎所有国内年轻人都会唱，红极一时，真要把这首歌推入到美国乐坛，想必不会有谁买账。起码有一点，他们不怎么吃大米，对大米没有多少情感，他们是吃面包的。 陈康杰既然已经意识到了他打入国际社会的法宝是什么，就不会那么容易改变，要想稳固自己的地位，暂时就只能继续沿着既有的道路往下走。当然了，陈康杰也不是那种老实固执的人，他并非打算一直做香蕉人—-黄皮白心，自己有了巨大影响力之后，他也想利用自己的影响力来推广一些中华文化和东方意识—-可不是意识形态，而是我们的价值观。这方面最开始的表现就是他出席国际公开场合的着装，不是西服，而是中山装。 遇到合适的机会，他自然也不会放弃适当“变心”的可能，这也是他愿意和成龙商谈合作的重要原因。只是陈康杰见惯大场面，搞惯大制作了，一般的小打小闹就有点入不了他的眼。就拿成龙推荐的这个剧本来说，如果是一般的香港导演看到，的确是很不错了，只要投钱拍出来，再加上成龙的名气和影响力，在东亚和东南亚都有可能大卖，但是要靠它在国际上闯出名堂，还有一定的距离。 以陈康杰今时今日的地位，就算是拍摄一部华人电影，目光也不会狭窄到那么小的范围，着眼点绝对是面向全球的，如若不然，难听点说就是自降身份。 “long，那你觉得应该怎么改？”沉默半响，成龙抬起头来，小眼睛里面的双眸闪闪发亮的看着陈康杰问道。 “我有几个思路提供，你参考一下是否合适……”陈康杰也不托大，成龙问了他就开口说道。 “long，请稍等……”成龙挥手打住陈康杰，用眼神示意公司高管，他旁边的高管赶紧起身，小跑过去从办公桌上拿了两支笔和两沓空白纸，将一支笔和一些纸递给成龙，剩下的留在手上，做好了随时记录的准备。 陈康杰笑了笑，没有反对他们的兴师动众，等他们都怀着期待的神态做好了准备，自己才好整以暇的继续说道，“第一，电影里面的敌对势力要改变一下，别动不动将目光锁在东南亚的小国身上，我们可以更大胆一点，例如cia或者美国军方都是不错的对象，更有甚者，选择美国政府也不是不可以，当然，这里面有一点要注意，就是要把政府和人民区别开来……”陈康杰郑重其事的加入这么一句叮嘱，是不希望他的作品受到普通美国人的抵制，这会对他的声誉带来不良影响。 “其次，既然敌对势力发生了变化，那么矛盾冲突就应该变化，我们可以设定成美国某鹰派军事高官为了测试我们战略底线，因此在某个冲突中私下底摧毁我们的大使馆，而在悲剧中有一名大使馆武官逃脱，最后与国内派去的调查人员合作，破获了美国的阴谋，并且两位孤胆英雄为了报仇，摸进了美方的前沿阵地，也就是某处军事设施，将这位鹰派将军绳之以法……” “long，这样的设想会不会太过大胆了？我们可是和平主义者，要是这么设定敌对冲突，会引起纠纷的，美国人一定不干，我们这边的政府也未必会干。”除了陈康杰平静如常之外，旁边的三个人都是一副震惊的表情，而且提出异议的还是陈康杰的助理刘德意。 “long，我觉得刘先生说的有道理，这个设定太敏感了，国家层面的东西，我们是不是不方便涉及啊？再说，我们驻南使馆刚刚被炸了没多久，这个时间点容易带来各种丰富的想象。”要是陈康杰不提大使馆被炸，成龙或许还不回有异议，毕竟他说了以陈康杰的意见为主。可是提到大使馆被炸，成龙就有点心里没底了，他虽然是生活在香港，可是也常常往返内地，再加上香港已经回归，对于国内高层在对外方面的考虑角度还是有所了解。 其实每个国人都了解，政府经常都在提倡以大局为重，爱好和平，韬光养晦，重视和维护各种友好关系，国际和平环境来之不易，主张和平解决争端等等，一句话，基本上都是保守的策略。在这样的大背景下，突然出现那么一步挑战并且丑化美国军方的电影，不受到重视和打压才怪。 “要不是我们大使馆才被炸过，我才不会有这样的提议。”陈康杰双目炯炯，神态肃然，语气坚定的说道。 必须要承认，刘德意和成龙所说的都是实情。我们的政治环境使得限制了我们的艺术创作。所有拯救世界的英雄都是美国人，所有大无畏的英雄都是美国人，因为美国人不怕树敌，苏联人，朝鲜人，阿富汗人，伊拉克人都可以随便被他们树立成敌人，因为现实中如此，所以他们的艺术作品里面也是如此，美国人还可以将外星人，将变异生物塑造成敌人，甚至于他们还可以将自己人塑造成敌人，因此他们的空间广阔。 而我们呢，轻易不敢树敌。敌人无非就是一些犯罪分子，除此以外的就是历史了。日军是敌人，国.军是敌人，英雄当然不是八路军就是解放军。在往前推，秦帝国可以是荆轲的敌人，各种妖怪可以是孙悟空的敌人。总而言之，似乎现实中我们强大无比，一个敌人都没有，没人敢捋虎须。或者我们的道德和正义已经征服了世界，大家对我们都十分友好。总之在我们的现实艺术作品中，不会将东瀛塑造成敌人，不会将美国塑造成敌人，不会将俄国塑造成敌人，就连南海小国也不会成为我们的敌人。 形势一片大好啊！可真的这样吗？我们真的只有抢劫犯，毒贩和黑社会这样的疥藓之疾吗？当然不是，只不过我们的政府不愿意承认，也不想老百姓往那方面设想罢了。 第一千四百三十章 史无前例的投入 “怕就怕上头不同意，就算香港的审批没有那么严格，通过了，到最后也进不了内地市场和美国市场。如果失去了这两大块客户源，投资就算能够收回成本，也很难盈利。”成龙的公司高管没有明确异议，不过他还是从投资的角度表明了他的担忧。 “呵呵，投资回报暂时不是我们要考虑的问题。当然了，作为投资人，的确应该从经济回报的角度来把握投入，可是从单纯电影人的角度出发，如果太过于考虑经济利益，往往会带来不必要的羁绊。当初我在筹拍《泰坦尼克号》的时候，很多人都说那么评价说那是失败，一部夹杂着爱情的沉船影片不会受到追捧，而且投资额还那么大，纷纷预测最终结果是亏损，很难收回投资。可结果呢？不但收回了投资，还盈利几亿美元。一个单纯的电影人，首先考虑的是怎么样将影片打造好，怎么迎合观众的口味，怎么给大家带来良好的视觉感受。诚然，依照内地政府的提倡，还应该有教育意义，有值得人们反思的思想内涵……对于这个，我不说嗤之以鼻，也不是很赞同。教育意义和思想内涵是教育界的事情，与娱乐界无关，只要是单纯的商业片，就不可能去考虑那个，能做到不违法，不反对国家和政府就可以了…….”高管简单的担忧，竟然引出陈康杰那么一大段话。 就在大家以为陈康杰已经将话说完的时候，他只是稍作停顿，又继续说道：“然而话又说回来，虽然我们可以不考虑教育意义和思想内涵，但是能反应一下我们的世界观也是不错的，我指的世界观当然只是一部分人的世界观，不可能所有人的想法都一致。普通人的想法与政治家的想法或多或少总会有些出入，年轻人的想法与老年人的想法也不会完全一样。从市场的角度分析，走进电影院花钱看电影的大多数还是年轻人，因此，我只要考虑到大多数年轻人的想法就行了。” 陈康杰补充的这段话使得在坐的三个人都有点愣神，表面听起来，意思很简单，没有什么深刻的内容。可要是细细琢磨，就会觉得大有深意。 什么叫只考虑大多数年轻人的想法就可以？ 根据陈康杰的设想，所表现的完全是激进的一面。可以预见，很多保守的政治人物不会喜欢，许多被几十年思想禁锢的老年人不会喜欢，但是年轻人绝对会大喊过瘾—大中华区的年轻人。并不是说这样的电影情节多么的新鲜，关键是大胆，第一次敢于在现实中将美军设定成敌人，并且还战胜了敌人，如果再加上激烈的战斗场面和扣人心弦的转承结合，绝对会使得大中华区的年轻人追捧。相比起上面的陈腐和保守来说，年轻人是不是民族主义者先不说，起码都是热血的激进派和少壮派，绝对愿意看到强硬的华人英雄形象。 那么是不是华人青年喜欢，西方青年就会厌恶呢？答案就未必了。 不可否认，国际电影大片里面的英雄都是美国人，这体现了美国充当世界警察，拯救世界和平的高尚情节，也算是他们价值观在世界的传播。可是相对来说，美国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注重程度不如我们那么杯弓蛇影，尤其是在年轻人中间，叛逆的思潮和我们一样同样存在。只要故事情节够精彩，战斗场面够宏大，加上陈康杰在年轻人中间的无上影响力，即便美国政府不是太热衷，也能吸引到不少年轻人走入影院。 甚至于为了制造噱头，为了造势，陈康杰不惜亲自从幕后走到前台来。如果那个从大使馆逃离的武馆形象是为成龙准备的话，那么那个从国内派来的调查人员就是陈康杰为自己打造设定的了。 “至于你所担心的进入内地市场和美国市场问题，我相信都是可以有解决办法的。”陈康杰敢那么说，就说明他心里有底。 内地市场自不用说，不管文宣部门多么的有意见，陈康杰也相信自己凭借固有的关系可以将这部电影打入进去。况且陈康杰又不是辱国侮民，反而是弘扬英勇无畏的正面形象，相信不少人都会为他打开一扇门。至于美国市场，陈康杰相信也可以拿下，只是采取的手段不一样罢了。在美国那个现实社会，只要有足够的影响力和经济实力，大摇大摆的进去不是什么难事，就算一部分保守人士会对他有意见，那也没什么，起码陈康杰故事中的美军将军采取的是私下底的行为，当然他意图成功之后由政府和五角大楼来兜底，陈康杰会在情节设置上避免这种情况的实现，要不然就真的会引发反弹了。 “long，你这么说，我完全相信。那你看，要不要将这个剧本废掉，你亲自操刀拟定一份剧本？你写的剧本可是人人趋之若鹜，呵呵，当初我找人写剧本看来根本就是错误，有你这样的金牌编剧在，何须假他人之手？”既然陈康杰言之灼灼，成龙也就大为放心，轻轻以施推手，就打算将重任推到陈康杰的手中，顺便免费送上一个马屁。 “大哥，你抬举我也没用，呵呵。我估计是没多少时间写，反正大框架就是这样，只要润色的编剧不是太差劲，将整个情节圆润丰满起来，就可以……如果你这边有困难的话，可以找飞扬娱乐公司，他们的编剧班底还是不错的，很愿意花心思构思。” “long，我有个问题，虽然有点冒昧，不过为了不影响合作，我还是想先问一下。”成龙旁边的高管轻声问道。 “米先生请问。”经过介绍，陈康杰知道对方姓米，叫米高，不过他没有称呼对方米总，反而是称呼先生更显亲切。 “是这样的，我知道您拍电影都是大制作。虽然从电影人的角度不太需要考虑投资……呵呵，可是您知道，我是吃这门饭的，公司实力又有限，因此不得不有所考虑……我想问的问题是，这部影片依照您的估算，打算投入多少？我这边也好做一个相应的预算。”四十来岁，西装笔挺的米高应该很少会出现这种话不利索的时候了，但是在陈康杰的面前，他还是有些放不开，最主要是牵扯到敏感的钱的问题。 米高在提出这个问题之前，已经有意无意的看了成龙一眼，可能是他们达成了某种默契，见成龙并不反对，这才问出来。 其实这个问题成龙同样关注，也是不得不关注。既然说好了是合作，那可不单单是工作上的关系，投资上也是。换句话说，就是双方共同投资拍摄。 陈康杰以往拍摄电影的投资，最高的两亿多美金。如果按照这个价格估算，分成两个百分之五十的比例，成龙的公司要拿出一亿美元。别看成龙在娱乐圈已经是大哥级的人物，名气大，片酬高，可是真要拿出七亿多港币的现金，对他来说也是一个十分艰巨的任务，甚至可以说不太能够实现。 十年之后，陈康杰曾经看到有报道说成龙大哥有接近二十亿人民币的身家。陈康杰不怀疑其真实性，可是那大多数都是不动产，而且很大一部分是两千年之后赚的，他的片酬目前也就一千万美金左右。现在嘛，他的全部家产应该还不到十亿港币，如果真的按照这样的比例投资的话，他得把全部身家拿出来才行。 “投资金额当然不会有《泰坦尼克号》那么高，但是十亿港币估计也是差不多需要的，为了真实，毕竟要真实的炸毁一栋楼，要消灭掉几辆坦克几辆装甲车，甚至摔下一两架直升飞机，再加上其他各种各样的费用，即便我的零片酬，也需要这个数字保底。”陈康杰说得很平淡，好像说出来的不是十亿而是一百块似得。 不过听到成龙和米高的耳朵里，就有点让人咂舌了。听陈康杰的语气，十亿港币还只是保底，而且为了这部电影，要真的炸毁坦克和装甲车，真可不是一般的大手笔。 在香港电影史上，还没有一部电影的投资额达到这个数字，甚至可以相当于十部香港大制作电影。在香港，两千年以前，基本上不可能会有一部电影的投资超过一亿港币，大多数电影的投入都只有几百万港币。而现在陈康杰开口就是十亿港币，怎么能够不让他们心惊。即便知道陈康杰以前的每部电影都是按照几千万上亿美元计算，落在耳朵里到还没什么。可现在正要让他们融入进来，尽管心里早就有所准备，还是觉得震撼。 “long，这个……”米高支支吾吾的，看了看陈康杰，又看了看成龙，不知道该怎么将话往下接。 “long，坦率的说，经过半年多的筹集，我也只筹集到了三亿港币，不知道是不是会少了点？” “呵呵，不少了，看得出来，你老哥的决心很大……这样吧，你就出资三亿港币，剩下的算我的，比例嘛，就按照四六分吧，不过片酬你就只能跟着我零片酬了，怎么样？” 第一千四百三十一章 找个垫背的 按照陈康杰四六分的说法，成龙十足是占了一个大便宜。且不说资金上要少一两亿，虽然他们两人都是零片酬，可是毫无疑问，陈康杰的片酬要比成龙高得多。在目前好莱坞一线大明星的片酬在两千来万美元的情况下，陈康杰起码能够达到四千万美元，毕竟他是演员和导演一肩挑。甚至可以预计，如果他愿意出演，估计就算只做演员，开出四千万美元的价码也会有别的影视公司愿意投入。 谁都明白，陈康杰一向深居简出，低调做人。突然间他要上银幕演电影，那么就凭long这个名字，也值四千万美金，投资人绝对稳赚不赔。他的出现，一定可以从他分布全球的粉丝荷包里掏出一大笔无法预计的巨资。 由此分析的话，陈康杰就算是说出二八分---成龙占二，陈康杰占八---相信对方也不会有什么意见，而且二八分是很公平的分配比例。 成龙也有自知之明，他清楚陈康杰所说的比例分配他是占了天大的便宜。还好大哥不是那种见好处就走不动道的人。 “long，绝对不能四六比例，既然是合作，就应该公平公正。虽然我们资金少了一点，可是我也不能厚颜无耻的大占便宜，况且，你愿意与我合作，本身就是给我天大的面子，我岂能再不知足？再根据现在国际上对你的酬劳的众多分析和预估，你的片酬起码也能是我的三四倍，而且你又兼做导演，说实在的，你我之间一九分，我也没有吃一点亏，哪里能够四六？知道的人说你慷慨，不知道的人还说我不会做人呢。我看这样，我们出三亿港币，就占百分之十五的比例得了，你或者飞扬娱乐公司占百分之八十五，你看怎么样？” 大哥不愧是大哥，有做大哥的风度和气魄。没有因为陈康杰的豪爽就坦然受之，果然有值得尊敬的品性。 成龙或许也知道，他就算只占百分之十五，也不可能会亏。根据陈康杰的行情以及他在娱乐圈里面的超级影响力，他亲自出面拍摄的这部电影就算不如《泰坦尼克号》那么卖座，那起码也会有十亿美元，抛开中途的运营费用，他的公司也能分到一亿美元的样子，合七亿多港币，绝对算是大赚一笔了。 “呵呵，大哥，你能这么大度，那也不能显得我太过小气不是……要是你觉得四六的比例有点高，那就三七好了。”人家退一步，陈康杰也得发扬风格。他这么做，是将两个人的片酬视之等同，不分高低。 这可不是陈康杰看不起成龙或者高抬自己。主要是他觉得大哥作为他敬仰的一位武术演员，起码应该要平等相待。再者说，就算外界预测他的片酬或者出场费活多么多么的高，可是他毕竟没有在外面参加过一场商业活动。所出的专辑和所拍的电影都是自己的公司独立投资，因此他根本就没有片酬，收益完全是继续投资在公司里面。 听到陈康杰抛出三七分的方案，米高激动的就像一口应承。刚才陈康杰的四六分方案，他也明白他们是占大便宜的，因此心里还有些许不安。可是现在陈康杰已经退一步了，那就应该爽快的接受下来，别搞得不识抬举，其他人也不会再说什么。 在丰厚的利润面前，很少有人能够把持得住做人的底线。 但是成龙大哥真的是大哥，在米高就要一口应下的时候，他抢了一口先，“不行，不行，三七我占了便宜还是大了，long，谢谢你那么看得起我，既然你看得起我，那就应该让我处在一种公平的地位。你给我这个机会，按理说我就是不要钱也愿意干，只是既然是投资，那我也只要合理的回报即可……这样，我也不矫情，我知道你是想拉我一把，百分之二十五对百分之八十五吧，超过这个数，我坚决不接受。” 陈康杰会心的笑了，“好吧，我也不强求了，就按你说的。”说着，陈康杰伸出右手。 等成龙将右手也伸出来与陈康杰握在一起，这笔合作的生意算是谈成了。至于剧本是筹拍的相关事宜，则交给其他工作人员去完成，细节性的方面，陈康杰不需要亲力亲为。如果有搞不定的地方，范文萱和成龙都会找他的。 米高口上虽然笑盈盈的，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他还是在心里对成龙放弃那百分之五的好处有所不太认可。只是他才是老板，所以米高只有笑着忍了。百分之五看起来比例不大，然而极可能是上亿港币，说不要就不要了，还真的是大方得可以。要是能多这笔钱进来，米高作为高层管理者，起码也能多有几百万的分红。 所以说老板之所以是老板，就在于大多数情况下他的眼界要比请来的职业经理人要宽。或许在专业性上，老板不如受过良好训练的职业经理人，但是老板的经历和视野，决定了他所看得要比下面的专业人士更广更远。就像一个国家，伟大的领袖的伟大之处就在于他能确定正确的方向，至于怎么落实方向，那就是下面人的事情了。 成龙的知足常乐，为他赢得了陈康杰的信任与尊重。这部影片最后除了让他赚得盆满钵满和成为真正的国际巨星之外，还使得他的公司与飞扬娱乐多了很多合作的机会，从而让他后来的身家差不多比原有的历史翻了一倍多。 陈康杰会那么慷慨大方，也与他重生前知道成龙将他的财产很大一部分捐献出来成立慈善基金会有莫大的关系。财富在这种高尚的人手中，远远比在那种守财奴的手中更加能发挥财富的社会意义和价值。 谈妥了合作方式，两位华人巨星之间又就细节性的方面商谈了一个多小时，有关于剧本的，有关于准备内容的，还定下了他们到飞扬娱乐找范文萱签署合作协议的时间等等。别看范文萱没有参与协商，飞扬娱乐公司也没有派出高层管理人员陪同陈康杰。可是成龙绝对不怀疑陈康杰能够做主，他或许不太清楚陈康杰与飞扬娱乐的具体关系，但是他通过各种渠道知道，范文萱对陈康杰是言听计从的。正因为这样，他没有找飞扬娱乐公司的人谈，而是直接找了陈康杰。 三天后，陈康杰离开香港回到内地。驱车跨过鹏城河，回到家里，放了暑假，不管他多么忙，能多陪伴一下父母，这总是让人欣慰的事情。 陈康杰回来，马芳琴很高兴。 积极参加到公园活动和广场活动中去的马芳琴，身体硬朗了很多，人也开朗了不少，她现在已经完全融入到了这座最大的改革开放特区城市中。 “老妈，起色好了很多啊，身体也硬朗了，看来多参加户外运动还是好。”陈康杰动手削了一个苹果递到母亲的手中，满是愉悦的说道。 马芳琴接过苹果，没有吃，而是关爱的看着已经长大了的陈康杰，“你们都一个个长大远走高飞，你爸爸又整天忙得脚不沾家，我要是不自己找点乐子，闷也能把我闷死。你看你，早就放暑假了，隔了这么多天才回家来，你已经享誉世界了，何必还费力的东奔西跑？” 在父母的眼中，虽然儿女的事业很重要，可是相对来说，他都没有子女平安的围绕在膝下珍贵。 “老妈，你就别批评我了，我这次回来好好在家住几天，陪陪你老人家，弥补一下我的罪过……”陈康杰挽着母亲的手臂，讨好的说道，“对了，燕子和五姐他们放假也没有回来吗？” “别提那两个小妮子，回是回来了，可是见你没有回来，又打不通你的电话，才住了两天又跑出去玩了，一个到同学家去，一个到西北旅游，比你还不如。”马芳琴脸沉下来，不满的说道。 陈康杰心想，没想到自己这就算是乖的了，还能得到表扬。 对五姐和六姐的脾气，陈康杰是知道的，指望他们两个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那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上大学后，在外面享受惯了独立的生活，更是很难收拢。而且现在家里不缺钱，随便找哪个哥哥姐姐开口，都能得到在外面玩一两个月的宽裕费用。 “呵呵，老妈你就别气了，他们爱玩就玩玩好了，在外面见见世面也不算什么错。你要是觉得真需要人在身边，就赶紧敦促我哥结婚吧，顺便让他搬到这边来住，给你生个孙子孙女什么的，让你过上含饴弄孙的舒服日子。”陈康杰还真是会找垫背的，自己不能长时间在家，就把主意打到哥哥的身上。 “我都不知道催促过多少次了，连你爸爸也忍不住提了两次，可你那个哥哥就是不急不躁，说还年轻。他年轻个屁啊，都快三十的人了，一点都还不急，可气人。”提到陈玉昶，马芳琴又是一顿气。 “太不像话了，真是不像话，老妈，你放心，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我保证做好他们的工作，让他们早日成家和传宗接代。”陈康杰一拍巴掌，卖好的“义愤填膺”说道，并且立下保证。 第一千四百三十二章 行业秘辛 在原来的历史上，三哥早就已经结婚了，甚至孩子都已经五六岁。可是这一世，由于陈康杰的重生，促使整个家庭的每一个人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 前世，三哥没有什么事业，一辈子都在为了一个养家糊口的稳定工作而奔波。中学刚毕业时，父亲利用手中的便利条件在矿上给他弄了个临时工的简单工作，虽说收入不算很高，但是在那个小县城也还算过得去。当时的三哥属于叛逆又意气风发的时候，工作刚刚稳定，爱情就获得了收获，早早就解决了自己的婚姻。 这一世，许多客观条件使得他不会早早结束单身，单单他的事业就足以让他的大多数时间被牵绊。而且身家不同了，眼界自然也会会开阔很多，不会选择年纪轻轻就被繁琐的家务桎梏。 不过陈康杰还是相信他有办法让哥哥早日结束贵族生活，给老人一个家庭延续的念想。 对于姐姐们的婚姻，父母的紧迫性没有那么高。这是我们几千年的重男轻女和家族延续的传统所决定的。女儿早嫁晚嫁都无所谓，反正迟早是属于人家的，但是儿子就不一样了，早一点结婚，就能早一些传递家族香火，这是几乎每一个华人家庭都十分注重的内容。 从年轻时间上来说，这项光荣而伟大的任务距离陈康杰还有一些遥远，那没办法，就只有哥哥顶上了。他各方面条件都已经合适，只差临门一脚了。 三哥早年生意起步的寻呼台前两年就已经关闭了。他生意的重点领域虽然还是销售，不过在陈康杰的建议下，重点已经完全变成了手机销售和电器销售。 现在哥哥的旭日寻呼台已经变成的旭日商贸股份有限公司，其市场布局已经打入了国内几乎所有的一二线城市，现在正处在向三四线城市延伸的过程中，相信过不了几年，就会成为一个巨无霸的销售企业。 旭日商贸股份有限公司之所以能够如此快速的发展，得益于资金的宽裕以及陈康杰提供的便利条件和智慧支持。 自从1992年陈康杰从欧洲赌球市场给几个哥哥姐姐融回几十亿的现金之后，他们每个人的企业都一直在快速扩张。尤其明显的是大姐的人人乐超市和哥哥的旭日卖场，由于资金充裕，商家回款快，因此几乎所有的厂家都愿意与他们合作，而且给出的供货价格比给其他人的还要低一些。 也不知道在如此强势的压力之下，原来的家电销售两大霸主果美和舒宁还能不能顺势崛起。在另一个时空，果美此时才刚刚要走出京城，想相邻的另一个直辖市津城开始它的第一家分店，从而正式拉开走向全国的澎湃拓展之路。 陈康杰现在虽然不是很关心家电零售市场，不过他也相信，果美估计是很难有出头之日了，它要踏入的津城，早就有了旭日卖场，好几千平米，囊括了几乎所有的家电产品和手机产品，生意日益兴隆。就连果美的大本营京城，也在四年前就有了旭日卖场。 陈康杰乐意见到自己家的公司可以抢先占领市场，这不仅仅是个人自私的表现，市场经济条件下，几乎所有的经营者都是自私的，这没什么好无可厚非的。关键是陈康杰觉得自己家的公司抢先占领市场对于整个家电行业和手机行业都是好事。 为什么这么说？那是因为如果果美和舒宁在市场上大行其道的话，不仅仅对于家电行业来说是个悲剧，对于普遍买不起房的老百姓来说也是悲剧，特别是一线城市。 家电销售行业和房地产业似乎风马牛不相及，怎么能扯到一块呢？表面看起来是关系不大，可是内在的关联可深了。 这也是陈康杰重生前曾经研究够那两家大公司的缘故，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 就拿果美来说，其最高峰的时候全国开设了一千多家连锁店。有一年的扩张速度达到了开一百多家，平均三天就有一家大卖场开张营业，想想都够恐怖的。开设一个普通家电卖场的成本大概在五千万左右，主要包括门店租金，装修费和进货。按照这个金额估算，果美两千年初的那一年聚集扩张应该投入六七十亿才对。 果美当时有那么多钱吗？绝对没有。家电销售可不是暴力行业，短短两三年，怎么可能赚取那么丰厚的利润，天方夜谭。可奇怪的是，人家就是每年拿出几十亿来开店了。钱从哪里来？答案是全部被转嫁到了所有电器生产商的头上。 两千年之后，市场上兴起了渠道为王的风潮，几乎所有传统产品行业，只要掌握住了销售渠道，就相当于是掐住了生产商的脖子。 其实果美开一家店的投入也就是几百千八万而已，也就是租店面花点钱，其他的部分，基本上全部由生产商买单。销售的商品一分钱不花，全部是商家铺货，甚至就连装修费用，商家也要分摊一部分，如若不然，其产品摆放就不会有好位置，这算是提前收取进场费。 两千年后，在市场经济大潮下，几乎所有国有卖货公司都倒闭殆尽，取而代之的就是各种各样的私人销售商场。正是利用这一巨大变化，果美以及舒宁迅速崛起，他们一方面以较高和效率和较低的价格赢得市场，另一方面，又使得生厂商对他们越来越依赖。作为源头的各大生产商，如果货源不走着两大卖场，不说其产品会完全滞销，起码也会失去市场的一半以上。生存的压力，使得各大厂商不得不一次次在这两大渠道的面前低下以往高贵的头颅。就陈康杰所知，在所有的一线品牌中，也就只有南方一家大型知名空调企业没有买果美的账，而是自己艰难的开设专卖店。尽管这样，这家空调知名企业也没有关闭与果美的合作大门。 在零八年的时候，陈康杰曾经看到过一份没有怎么公开的内部资料，当时果美手中随时掌握的现金高达六百亿元。这些钱，全部是各大厂商的押款，因为不少厂商的结款被压到了半年结算一次，合作再密切的伙伴，也被压到了三个月后结算。换句话说，这三个月到半年所有销售出去的产品回款全部在销售商的手中。而一个个在各个媒体上大做广告的大厂家其实是在苟延残喘。 这有点饮鸩止渴的意味，不与这两大连锁企业合作，几乎随时死掉，可要是与他们合作，也只是一时安逸，长久的是折磨。 在资金回笼卡壳的情况下，各大厂家的生产经营自然会受到影响，尤其是在科研创新的部分。在任何公司任何行业，科研创新都是一项很花钱的工作，面对市场打开后欧美日韩的竞争压力，国内大多数电器企业都是希望在产品的研发和更新换代上有所投入和突破的。然而没办法，他们没有宽裕的资金，资金都在别人的口袋里---尽管名义上属于他们。 对国家来说，手中有粮，心中不慌。对企业来说，手中无钱，一切免谈。为了维持基本的生产和经营运转，大部分企业只能压缩科研经费，这就使得我们本来很有优势的家电企业很难成为世界一流公司。所以陈康杰说他们的崛起是家电企业的噩梦。 那么又怎么会和房地产有关呢？那是因为资金都必须要投资，如果不用来投资，和一堆废纸与一个枯燥的数字没有什么两样。 为了抢占市场，两大连锁企业都在压价，每天都在促销，其结果就是公司的利润率相当低。就陈康杰所知，两大连锁企业的利润都不太超过百分之三，换句话说就是卖一台一千元的电器产品，其利润也许只有一二十块钱。这么低的利润，维持企业的正常经营行为都是勉为其难的，更遑论赚大钱。 商人可不会干亏本的买卖，商人都不是活雷锋，雷锋做了好事还写日记呢，商人怎么可能会做了好事不留名？现实社会是不存在的，这违反了企业都追逐利润的市场可观规则。 两千年后，电器产品的销售利润很薄，但是另一项新兴产业的利润很厚，而且厚得让人心惊肉跳---房地产业。 房地产业是资金密集型产业，只要有巨额资金的投入，利润就会滚滚而来。恰好，两大连锁企业利润是薄，可是他们手中的资金很宽裕，老板要赚取高额利润，使得自己成为富翁，怎么办？他们采取的办法就是曲线救国，将巨额的资金投入到房地产企业中去，其结果就是各大电器厂商原本应该用来进行企业扩张和产品升级改造的资金，通过中间销售商的媒介，全部转移到了房地产领域。 可以这么说，这两大家电零售企业既是家电销售商，又是房地产开放商，他们的真正利润，不来自家电销售，来自房地产行业。他们要做的，就是紧紧将各大家电厂商套牢就可以，做到了这点，就不会担心手中的资金会枯竭。而且比其他的真正房地产商还条件有利，起码不需要支付高额的银行利息。 曾经果美的老板一度是中华国的首富，至于他说急剧增长的财富与那些买不起房的普通老百姓有没有直接的关系，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第一千四百三十三章 关键在价值 陈康杰是怎么说服哥哥的，马芳琴并不知道，反正陈康杰回家三天之后，马芳琴就接到了大儿子的电话，亲口表态愿意结婚，并且会将公司总部搬迁到鹏城。只是在时间上，要到冬腊月才可以。 晚几个月而已，这有什么关系。要是陈玉昶说现在马上结婚，马芳琴和陈启刚或许还不干呢，时间上也太赶了，根本来不及好好准备。这场婚宴，必须要当成家庭大事来主抓，容不得半点马虎。 “儿子，你行，这么快你哥就松口了，今天想吃什么好吃的，说出来，妈妈给你做。”即将荣升婆婆的马芳琴心情十分高兴，喜笑颜开，打算好好犒劳一下立下汗马功劳的陈康杰。 其实回来这几天，陈康杰哪天都是大饱口福的，母亲每天都加菜，而且还都是他从小就喜欢吃的，比如卤猪蹄，浓鱼汤，排骨土豆，野芹菜酸菜，油炸土豆片，回锅肉，宫保肉丁等等。如果是在大酒楼里面，这些菜都是很难拿出手的家常菜。可是，就因为是家常菜，尤其是出自母亲之手，就有一种浓浓的家乡爱的味道，暖暖的，陈康杰每一顿都大快朵颐，吃饱吃撑。尤其是野芹菜酸菜，相当的平常普通，可是却又难得。因为在鹏城很难找到野芹菜，还是陈康杰让人从黔州捎来的，算上机票价格，数量不多的野芹菜差不多合一百块钱一斤的，价格翻了差不多一百倍。 “老妈，你可不能这么喂我，你就算不想我再进行表演，也不用这样把我养得白白胖胖的，都快赶上猪了，你看，我这几天都胖了四五斤，再胖下去，我就出不了门了……”陈康杰靠在客厅的沙发上嬉笑着说道，“至于三哥的事情，那完全就是应该的，其实啊！也主要是你们以前对我嫂子有点意见，要不然，或许他们早就有结婚意向了。”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呢，老娘那么坏吗？”马芳琴笑骂道，随即笑容收敛，“你哥哥的事情，换成哪家老人，谁会没有点心里疙瘩？” “老妈怎么会坏呢？哈哈，你是最好的了。”陈康杰撒娇的将母亲拉坐在旁边，“你看，现在看开点不是一切都好吗？是不是？儿孙自有儿孙福，还是将您老的心安稳的放在肚子里吧，等着我哥早点给你生个大胖孙子，到时候够你乐呵的了，呵呵呵。” “傻小子，你要是早点给我生个孙子，我才真的乐呵呢。”马芳琴一指头戳在陈康杰的脑门上。 “老妈，你这思想可要不得，我还在上学，离你的要求还很远，你这不是鼓励我犯错误嘛，不行，不行……”陈康杰也知道母亲说的话是半真半假，不过心里还是有一阵小紧张。 皇帝爱长子，百姓疼幺儿。 马芳琴也不是完全对陈康杰的婚姻大事那么猴急，怎么说陈康杰也才二十岁。主要是老人的心里都有一种寄托情绪，就是希望子女都能成家幸福，平安生活。陈康杰是最小的，如果他都结婚生子了，那么说明孩子们都各有归属了，这是做父母的所最愿意见到的好事。 陈康杰嘴上辩解，可是心里却是一丝慌乱。结婚？还早呢。关键是，和谁结婚呢？这可是一个现在都还很难找到答案的无解问题。 “谁犯思想错误啊？”马芳琴还想对陈康杰笑骂几句，随着户外的一阵刹车声响，陈启刚昂首走了进来。 “谁犯错误关你什么事？别把你在单位的那一套拿到家里来，可没人吃……”在外面，陈启刚是高高在上的一把手，可是在家里面，他的地位也不过尔尔，马芳琴一句话就把他呛得差点噎着。 陈康杰则在一旁偷笑，一点没有要做和事老的觉悟。 “好好好，我不就随口问问嘛，何必上纲上线？”陈启刚一边换鞋，一边拱手认输。 陈启刚下班，马芳琴就该去厨房忙碌去了，陈康杰则随着陈启刚走进二楼的书房，谈一些男人的话题。家里面除了大扫除，家务活一直都没有让市委提供的保洁员操持。 “爸爸，工作还顺利吧？”陈康杰奉上一杯热茶，关心的问道。 “局面已经打开，各方面倒还顺利。”陈启刚吹开茶叶，舒坦的喝了一口清茶，“你怎么样？这个暑假不忙吗？” “怎么会不忙？过几天就得去京城，京城搞了一个申奥宣传的音乐会，我推不掉，必须得去露个脸。”陈康杰坐在陈启刚的下首，随口答道。 “作为申奥大使，这都是你应该尽的义务。在其位谋其政，做事情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尽力做好。申奥是我们国家我们民族的大事，你可千万不能有敷衍的心态。对于利国利民的好事，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能做就要全力做好。京城申奥，已经失利过一次，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成功，要不然，我们国家的面子往哪里放？你一定要将这件事放在心上……”随着职务的提高，陈启刚的觉悟和视野果然开阔了不少，想问题已经开始站在全局的高度了，不再局限于一时一地。 往常陈启刚的教育陈康杰多少都会辩驳一些，可是这一次，他没有，认真的点头，完全接受了。 “我一定会接受申奥委的安排，做好我分内的事情。”陈康杰受教说道。 “你干爹最近的工作好像不是很顺心，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吗？电话里我不好问他，他也是语焉不详。”见陈康杰老老实实，陈启刚就转换话题。 陈启刚与何保国之间一直关系密切，就算不在一地，也时常有电话交流。只是现在互相之间层次已经不比当年，也不是什么话都能说出口了，因此陈康杰充当了很好的中介桥梁。 陈康杰当然知道一点原因。他想，干爹之所以不愿意明说，或许也与陈启刚的快速爬升有一定的关系。 想当年，在级别上，何保国比陈启刚高出了三级，然而随着十几年的过去，陈启刚不但在工作上已经赶上，与他持平，而且在享受行政级别的待遇上甚至还高出了一小步。虽然何保国不可能因此心里不舒服或者心生芥蒂，他不可能是那样的人。但是要他反过来将工作上的烦恼向陈启刚倾诉，也稍稍有点难度。搞得像是下级向上级工作汇报和寻求支持一样，这点面子，何保国还是会保持的。 陈启刚也许也意识到这个微妙的变化，因此他没有在电话里问何保国，而是迂回的从陈康杰的这里打听。陈康杰就在黔州上学，周末时常去何保国家打牙祭，多多少少应该了解一些情况。 “可能与新来的省委书记有关系吧。”陈康杰没有把话说透，一点为止。 近来由于忙美国的事情，陈康杰也没有过多关心黔州省内的局势，与何保国的沟通也少了一些。他打算等开学回去之后，再好好再沟通一下。 其实相比来说，何保国的日子要舒坦许多，起码他只是常务副省长，上面还有一个司马省长顶着。而司马阔的日子就真的不太好了，处处受到省委书记刘红军的掣肘，还得帮下属分担压力。省委书记是一把手，掌握大局，原本按照相关规定，政府的工作有很大的自主权。可是真要遇到喜欢抓权的书记，那也是日子难熬。 所谓一把手，所谓掌握大局。意思就是事事都可能插手，事事都可以发表指示。至于最后大事上听谁的，就看书记和省长的觉悟和政治手腕了，觉悟高的话，书记会尊重省长的建议，省长也会维护书记的权威，政治手腕，更多比的是实力和袖里乾坤。 其实按照司马阔在省内工作那么多年，全省上上下下的工作都很熟悉，人脉也应该不是初来乍到的刘红军可比。按理说他应该占据上风才对，最起码也可以和何保国联合起来，将省政府治理得水泼不进，可结果却是刘红军处处指手画脚。 外人看来或许会奇怪，实际上那是因为目光不够远或者对内在的情况不太熟悉，才会有那样的偏颇判断。就算是陈康杰，他现在也没有看清楚内在的深刻状况。一切自有回去之后，与何保国深入详谈了，才可解惑。 接下来，陈康杰又与父亲聊了不少他工作上的事情，直到夕阳西沉，母亲在楼下喊吃饭的声音。 陈康杰跟着父亲踏出书房门，父亲高大的身影走在前面，他走在后面。站在身后，陈康杰看到父亲的身影清瘦了少许，一时间有些惆怅。 说来也是，作为一座有着千万人口的大城市的市委书记，各方面的工作千头万绪，事事需要操心。一时间陈康杰心里闪过一丝矛盾，也不知道重生后促使父亲一步步爬到高位是好事还是坏事。如果父亲现在还只是一个小科员，想必绝对不会去想那些头疼的国家大事和民生点滴，估计也就是在谋划怎么退休，退休后怎么生活罢了。 扶着下楼的木制楼梯摇了摇头，陈康杰努力将心中的“荒唐”想法甩开挥去。每个人都有其价值的体现，父亲或许不怕到高位生活是简单了，可是他的价值却缩水了。就像陈康杰自己，他现在就算整天在家躺着吃，他的财富也吃不完。可他要是真那么干，那么他的价值就会由广阔的大海缩减成一条涓涓细流，而且溪水还不怎么清澈，随时面临着断流的危险。 第一千四百三十四章 大水冲了龙王庙 四天后，在家里住了整整一个礼拜的陈康杰启程前往京城。 这次为中华申奥助威的音乐会在首都工人体育场举行，原来的安排是在相邻的首都工人体育馆。工人体育馆比工人体育场晚两年完工，主办单位之所以最先安排的演出场地是工人体育馆，是因为当时并没有打算把规模搞得多大，就是京城的一部分艺人参加而已。毕竟参与这种活动，不照比商业演出，有丰厚的出场费可拿，因此响应的明星并不是太多。而工人体育馆最大的容量是一万五千人，算是够用了。 可后来确认陈康杰愿意免费出席活动，就起到了一个很好的带头作用，几乎所有接到邀请的明星没有一个推辞的。这就使得活动必须热烈而盛大，制造出很强的影响力。这样的话，工人体育馆就显得狭小了，不得不改在可以容纳六万五千名观众的工人体育场进行。 工人体育场坐落于京城市朝阳区工人体育场北路，占地35公顷，建筑面积8万平方米。工人体育场建成于1959年8月31日，是著名的首都十大建筑之一，也是当时全国规模最大的综合性体育场。90年的第十一届亚洲运动会的开闭幕式都是在这里举行的。在首都奥运会主会场鸟巢建成之前，这里都是首都最大的体育比赛和演出场地，甚至也是全国最大的。 音乐会要两天后开始，陈康杰之所以提前到达，是要参与彩排。如果没有陈启刚的教育，陈康杰是不太可能提前到达的，能够在表演当天提前到现场看看环境就不错了。陈康杰虽然不喜欢耍大牌，一直以来还算是保持着低调的作风。然而美誉响彻全世界的名气，还是让他有意无意的产生了一种自己与别人不同的气势。 实际上很多成名的明星一开始并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耍大牌，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有咄咄逼人的气势。这其实都是被媒体和粉丝给惯出来的。当每天听到的都是赞誉之词，受到的都是媒体和粉丝的追捧时，时间稍微一长，定力再好的人也会渐渐飘飘然。一个人如果飘飘然了，那基本上就离耍大牌不远了。 陈康杰倒是觉得自己远远还没有到被吹捧得飘飘然的地步，这更多得益于绝大多数时候，他与媒体和粉丝都处在一种绝缘的状态下。一年到头，陈康杰很少有几天会与媒体和粉丝产生直接的面对面接触。但是间接的接触还是会有不少，飞扬娱乐公司几乎每天都会收到对陈康杰的采访是邀请他参加节目的申请，全球粉丝的来信，那更是多不胜数。陈康杰再淡定，他也是一个普通人，一个看清来很青春阳光的年轻人。当从飞扬娱乐那边转过来的信息看多了，尽管不飘然，也会有些小骄傲。 一个骄傲的人，一个觉得自己与其他人不太一样的人，就会要求一些特别的待遇。但是在家被陈启刚教育了一通后，陈康杰清醒了，自己如果要被人永远尊重，首先自己就要尊重其他人，只有这样继续保持低调和务实，才能赢得他人持久的好感。尤其是在为国家办事上，更要戒骄戒躁。虽说“我的成绩与祖国的支持息息相关”这句话有些俗套，但是不可否认，这句话有一定的道理。要不是遇到了改革开放，遇到了国家由贫穷走向富强的好时机，陈康杰也很难有今天的成就，这在一定程度上是毋庸置疑的。每个人都没办法脱离周围的环境独自存在。 就如同一个人如果有用一栋超级豪华的宫殿别墅，可要如果宫殿别墅的周围都是肮脏和腥臭，环境一塌糊涂。那么他住在里面，无论设施多么的金碧辉煌，无论多么的豪华奢侈，其实与一个囚笼没有多大的分别。因为他出不去，除非他愿意拿出自己的财富和聪明才智参与改变周围的环境。 走下飞机，还没踏进接机大厅，陈康杰就看到外面围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虽然无论是火车出站口还是机场的接机大厅，都会有接亲友的人群，可是也还达不到人挤人的程度。但是陈康杰放眼望去，确确实实首都机场的接机大厅里面摩肩擦踵，围在出口处的人群怕不是要有千多人。 陈康杰他们搭乘的航班最多也就承载两百多人，居然有一千多人接机，这算怎么回事？难道每个乘客都有七八个人来迎接？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杰少，好像有不对劲，那些人似乎都是来接你的。”走在前面开路的庞辉渐渐放慢脚步，等于陈康杰身体持平时，小声翼翼的说道。 陈康杰虽然戴着墨镜，可是衣着普通，看起来并不像什么大明星。其实他就算不戴墨镜，也不会有人将他认出来，他易容了。 “我也看到了。”陈康杰压着声音回了一句。 跃过前面行人的头顶，陈康杰已经看到了有人高举着迎接他的横幅，前面还有人竖立着迎接牌，上面大大的写着他的名字。 毫无疑问，后面的横幅是粉丝们自发打出来的，至于迎接牌应该是申奥委前来迎接的工作人员。 以往陈康杰来首都，不坐自己的私人飞机，搭乘正常航班的话，也会走贵宾通道。然而刚刚受到教育的他决定这次低调的以普通客人的身份前往，因此就没有从贵宾通道走，更是没有高调的乘坐自己的私人专机。没想到他要低调，却有人不太愿意。 那些本来已经走出去的乘客，看到那醒目的迎接横幅和迎接牌，一个个都不走了，不但驻足观看，还互相打听刚才在飞机上有没有看到陈康杰。原本应该维持秩序的机场工作人员，也都心不在焉了，一个个的目光都锁定在出口，翘首以盼陈康杰的露面，其间，还夹杂着不少扛着长枪短拍的记者。如果从上往下看的话，还能看到有越来越多的人正在聚拢过来。 “杰少，那怎么办？”刘德意有点紧张的问道。 此次随同陈康杰进京的虽然有董明书，刘德意和阿廖沙他们三个。不过贴身的就只有董明书和刘德意，阿廖沙他们则是装成普通乘客，保持有一定的距离。 知道陈康杰要进京，熊自强和谭军他们都要求出院一同前往，不过被陈康杰坚决制止住了。他们身上的伤到不算什么大伤，然而陈康杰还是要求他们安心疗养，不痊愈就不能出院。进京参加一场音乐会又不是什么大事，更不是出国上战场，不用兴师动众。何况在首都期间什么都是由申奥委安排好了的，不可能会有状况发生，安全绝对没有问题。 陈康杰的强势，让其他拥有拳拳之心的兄弟也是着急也没办法，最后还是只能听从陈康杰的“命令”。 “不怎么办？我们就是普通的乘客。”陈康杰面无表情的意味深长说道。 他的声音不大，不过恰好刘德意和董明书两人都正好听见。 得到暗示，两人也不再发问了，刘德意拖着行李箱，董明书提着行李包，若无其事的就像真的普通乘客一样安步当车朝着密集的人群走去。 虽然陈康杰自信没有人可以将他认出来，但是要像鸵鸟一样面不改色的朝着拥挤的人群走去，尤其是不少人的目光都在他的身上扫来扫去，还是多少让他心里有点点不踏实。被人当做奇怪的对象打量，的确是不太舒服。 下飞机的这些人，见到那么大的场面，没有几个人还能做到无动于衷，大部分人都挤在接机人员的前面，充当接机成员的一部分，都想等陈康杰出现了，瞧瞧其真容，要是能看到一眼，那也不枉这次旅途一番。可就是陈康杰他们几个，若无其事，就像是没有看到面前的大阵仗一样，这怎么能够不让人奇怪？ 还好那些焦灼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扫了一圈之后，就会脱离，向后瞭望。档次激动人心的时刻，谁又会将注意力放在几个小人物的身上？没得浪费表情。 “不好意思，能让一让吗？”陈康杰走到人群跟前，由于路已经被堵死了，他要出去，就只能找人借道了。 站在陈康杰对面的是一个身着深蓝色西装的帅气男青年，肩膀上背着一个公事包。这位男青年听到陈康杰的声音，不满的乜了他一眼，一句话没有说，再次昂起脑袋向陈康杰的身后望。 “先生，能不能借一下道，让我们出去一下。”董明书适时的插到陈康杰的前面，再次对这位男青年客气的要求道。 “你们不长眼啊？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环境。”男青年瞪了董明书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怎么说话的你？你挡住了道，我客气接过一下，有你这样的吗？什么素质？”当着那么多人，董明书不好发作，可是说出来的话还是充满火气。 “我怎么了我？什么叫素质？你们才没素质。不认识字吗？看到没有？大家都在迎接long，你们却想搞破坏，我第一排的绝佳位置，怎么可能让给你们？你们才没素质。难道你们是真的想走？你也不想想，我就算让开，你们能走得出去吗？眼睛没问题吧？看看，后面全是人……” 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第一千四百三十五章 哭笑不得 男青年不但说得理直气壮，而且还有些蔑视和深度怀疑。 这位男青年说的可不错，他的身后不仅仅是里三层外三层，现在说里八层外八层也不为过。人群紧密的拥挤在一起，一丝缝隙都没有，就算他让开了，陈康杰他们起码也还得借道十几次才能真正的走出去。 不过道理是一回事，语气和态度又是另一回事。再说了，第一关都不能顺利通过，后面的人又怎么能够安心让开一条窄路呢？ “我不管你迎接的是谁，这里是出口，我们必须得从这里出去，难不成挡住道路还有理了？”董明书伸出左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轻轻一拔，对方站立不稳，朝旁边就一踉跄。 董明书这一动手，陈康杰就暗叫坏了，要想平平静静的走出去，变得不太可能了。 果不其然，那个男子一趔趄，差点将旁边的一个长裙女孩子撞倒。然而当两人稳住身子之后，长裙女孩子并没有怪罪那个青年男子，反而怒气冲冲的将火气发在了董明书的身上。 “你什么人你？看你穿得人模狗样，怎么素质那么差？”长裙女孩推了董明书一把，怒气冲冲的说道，“知不知道，小人才动手？你弄疼我了，赶紧道歉。” 这个女人骂“小人才动手”，可是骂这句话的时候她才推了董明书一把，真不知道他是不是为自己准备的。怪不得孔夫子会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你混蛋，趁我不备偷袭我，我招你惹你了？道歉，不说清楚，今天你们谁也别想离开这里。”男青年的气很大，口气也不小。还好他可能意识到真不是董明书的对手，因此只动口，没有动手，免得吃亏。 被长裙女孩推了一把，董明书虽然纹丝不动，可他也还保持克制，没有对女人还施彼身。男人和女人动手，无论结果如何，都是要受到谴责的自讨没趣。 被一男一女动手动口双向夹攻，董明书有点没辙。他的强项可不在口头上，况且他们一闹，周围的人群都将目光锁定在他们几个争论者的身上，暂时忘记了寻找大明星long的身影。 “不道歉我们就走不了？机场是你家开的？别以为生活在皇城脚下就不讲道理，我们凭什么道歉？明明是你们阻挡了我们的去路，这还有道理了？正所谓好狗还不挡道，你们这算什么行为？”一直站在陈康杰旁边的刘德意看董明书对付不了，立马挺身而出。动手刘德意不行，不过要论到动口，他也不是比谁差。 陈康杰刚认识刘德意的时候，他的普通话还不怎么利索，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尤其是经常往返内地，他的普通话进步很快，已经能够很流利的使用了。 “你哪里冒出来的葱和蒜？关你什么事？如果不是一伙的，闪一边去，别裤子反着穿，闲事管得宽。好狗，你才是好狗。”男青年完全没将刘德意放在眼里，叉腰横指。 “我又没挡道。”刘德意不硬不软的顶了一句，言外之意就是挡道的才是好狗。 “你tmd。”男青年恼羞成怒的骂了一句，伸手就要抓刘德意的衣领。 董明书眼疾手快，适时出手，一把捉住男青年的手腕，稍一用力，将他捏得嗷嗷叫，忍不住疼蹲了下去。 “你干什么？快放开，快放开？哪有你这么野蛮的人？”长裙女孩看不过眼，双手抓住董明书的手臂，又推又打。 “对文明人文明，对野蛮人就要野蛮。”董明书目露凶光看着两人，生硬的回了一句，这才放手，将男青年扔在地上。 说实话，董明书和刘德意的行为，惹得围观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不满。只是国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特性，才使得他们没有插入进来。但是从他们一个个的眼神中，陈康杰看得出来，他们是很不以为然的。 然而就算再引发不满，陈康杰他们也必须出去才行啊。被围堵在这里，这算什么事？ “好，好，好小子，你行，你等着，有本事就别走。”男青年左手握住自己的右手腕，双手前伸，怒气冲冲的说道。 这种人一般都是这样的，动手不过，就会放狠话，似乎他能随时找回场子。 陈康杰心中好笑，他们其实不想等着，想早点离开，然而现在是想不等着也不行了，越来越多的人让他们根本出不去。 那几个机场工作人员也真是的，就那么木呆呆的站在旁边，一点也没有要化解的意思。完全就是放弃了自己的工作职责。 董明书和刘德意都不鸟那个男青年所放的狠话。男青年也识时务者为俊杰，放了话，只是到旁边去打电话，并不再阻拦陈康杰他们的前进。至于那位长裙女孩，想阻挡，还想要道歉，可是看到董明书凌冽的眼神，还是不由自主将脚步挪到了一边。然而目光并没有脱离，依然落在董明书他们的身上，幸灾乐祸的打算看笑话，就看他们怎么能够冲开一条路。 “请让一让，请让一让，麻烦了，请让一下……”可能是觉得董明书比较生硬，不太容易赢得好感。刘德意作为陈康杰的助理，该表现的时候也要表现，就笑脸盈盈的对挡在身前的少男少女的客气请求道。 可是很悲催，没有人对他的笑脸给与正面回应，有人瞥他一眼，还有人装作没听见，不但纹丝不动，还正眼都不瞧他一下。 就在刘德意和董明书开路的时候，陈康杰偏过头，见到那几位举着迎接牌等候他的申奥委工作人员交头接耳，后面下机的已经没有几个人了，可他们却还是没有采取什么有力措施，最起码也应该通知机场方面维持住秩序才对，要不然，自己就算去告诉他们自己是谁，也不可能顺利通行出去，弄不好，还会更加寸步难行。靠他们仅有的几个人，能平安的将他护卫出去才怪。 如果刚才陈康杰没有生气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有点生气的，是针对申奥委的。先是泄露自己的行程，后又以一种简单的方式迎接他。 陈康杰此次进京的行程就只有申奥委知道，如果说泄露他的行程以及采用简单的迎接方式他还勉强接受的话，那么现在现场聚集了如此多了粉丝，还没有一点措施跟进，不太顾及他的安全，就让他心生不快了。 好，既然你们不重视又不急，那犟脾气上来了的陈康杰也想恶作剧一把，就看最后谁忍不住。 “你急着投胎啊你，凭什么一定要从我这里过，那么宽的面，怎么不让其他人让？欺负我个子小是吧？为了迎接我的偶像，我就不让，怎么着？是不是也想打我？”陈康杰被一个尖锐的声音打断思绪，拉回到现场的现实中来。 “他敢，小毛，就不让，看他怎么着？这年头不给我们面子，就是不尊敬我们的偶像……”尖锐声音才落地，就有帮衬的声音接着响起。 陈康杰正眼看去，说话的两个人年纪都不大，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一个穿黑色t恤，一个穿白色体恤。叫小毛的个子的确不大，也就是一米六几的样子，不过帮衬的黑衬衫个子却不小，不低于一米七五。 在这两人的身后和旁边，还有不少与他们年纪相仿的男男女女，从他们的眼神交流和神态自若上分析，应该是一伙的。 陈康杰没猜错，马上他的猜想就得到了验证。 “对，就不让，大家都在迎接陈康杰，他们凭什么要走？分明是看不起我们的偶像，一句话，陈康杰没走之前，谁也不许走……”一个扎着马尾头的清脆女声响起。 “小毛，安刚，顶住，我们几十个人，不对，是那么多人，谁也不怕……” “小子，今天这里是陈康杰的主场，我们都是龙虾，谁也别想撒野……” ……　…… 各种帮腔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全部都是针对陈康杰他们的。形势完全是一边倒，根本就没有一个人愿意给他们说一句公道话。 陈康杰真是哭笑不得，这算自己的主场吗？怎么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呢？反而像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一样。还说他没走之前谁都不许走，可是他现在正是要走啊，却又被挡住，真是讽刺啊！ 面对群情激奋，刘德意再能说也束手无策，董明书再能打，也是缩手缩脚。两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没辙了。 好还这时候终于有两位机场工作人员站出来了。 “几位先生，你们就再等等吧，大家那么期盼见到陈康杰一眼，难道你们就那么急？就不想见到陈康杰吗？你们不喜欢他？”穿着灰色制服，秀发竖起来的一位二十多岁姑娘以不太乐意的口吻劝慰道。 还以为这两位是来帮忙的，结果他们站的立场却是对方的立场。陈康杰也真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喜还是忧，有那么多人喜欢自己，追逐自己，对于一个艺人来说，绝对是好事，应该高兴。可是自己被自己的粉丝联合攻击，又让他乐不起来。 刘德意和董明书先是互相干瞪一眼，接着就看向陈康杰。没法子，别人是要见他一眼而不可得，别人是以粉丝的身份对他这位偶像进行追逐。可他们作为陈康杰身边的工作人员，随时都能见到，情感上也没有那种狂热感。这时候又不能随便接对方的话，要不然就是不尊重后面的老板，无法之下，只有将皮球踢给他。 第一千四百三十六章 受到围攻 “我们还真就很着急，我们还真就不想看到他。似乎这不犯法吧？你们作为机场工作人员，维持基本的秩序是你们的工作职责。可是你们看看……不会给我说这叫秩序井然吧？啊？我不管你们迎接谁，不管对他有多喜欢，起码应该保证旅客的正常通行，这是前提条件。”陈康杰上前一步，昂然说道。 这种话也就是陈康杰能说，最起码他的确不太想见到自己，每天照镜子都能看到，看都看烦了。如果说世界上谁最对陈康杰不屑一顾，那当然就是他自己了。 旁边的女工作人员上上下下打量了陈康杰一遍，最后不耐烦的说道，“正常的通行也是优先保证给陈康杰，而不是你，哼……” “走，我们不管了，他还咋地咋地，真以为自己是谁，居然还不想见到陈康杰，这种人就明显没什么品位，对于这种人还有什么好说的，随他去……”最先劝慰的工作人员将同事一拉，厌恶的瞥了陈康杰一眼，两人就自顾自的走了开去，根本就不顾及陈康杰他们几个正常旅客的正当需要。 “啪啪啪”，旁边一个戴眼镜的大个子男生鼓了鼓掌，“说得好，说得好，真以为自己是谁，还不想见到陈康杰？哼，就这种二甲皮，要人家愿意见才行啊。”大个子男生的话冷嘲热讽，对陈康杰他们的不喜已经溢于言表。 “诶，诶，诶，大家听听，有人在此大言不惭，当着我们的面说不愿意见到陈康杰，兄弟姐妹们，你们说该怎么办？”刚才顶撞刘德意的白体恤小个子男生唯恐天下不乱，将陈康杰的话添油加醋的大声嚷了出来。 原本等了半天都没有看到“陈康杰”的身影，等候的人都有一些烦躁了，再有这么不和谐的声音出现，可以想见，决定会给大家带来躁动和不安定因素。年轻人的耐心往往都是有限的，就像一捆干柴，而等待的时间就如同骄阳，这些干柴都被骄阳烤得又干又脆了。小个子男生的话，无疑就是一把火，轻轻一点就能让这些干柴燃烧起来。 “谁？谁那么嚣张？还能怎么办？丫的，活得不耐烦了吧？这种人就tm的欠揍，要不然不知道陈康杰是天王。”人群后面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以陈康杰的名义将陈康杰臭骂一顿，而且还捧了陈康杰一把，将他当成天王。 “对，对，谁那么不长眼？这就是挑衅，赤.裸.裸的挑衅，当着我们的面，还敢说这种话，揍丫的满地找牙……”果然，火已经越烧越大了。 “滚蛋，侮辱我的偶像，我是女的我也看不过去，啐……”一个二十来水的胖脸女孩子说着气愤的朝陈康杰吐了一口口水，还好陈康杰反应快，闪身躲过去了，要不然就真丢人丢大了。 陈康杰现在气得脸色都绿了，自己被自己的粉丝以自己的名义欺负成这样子，这tmd还有天理吗？ 然而无论心里多么的气愤，陈康杰还真都只能忍着，一句重话都不能说，不能反抗，要不然今天就不好收场了。 “是这三个说的，他们三个。”开始推董明书的长裙女孩找准了机会，这时候跳出来了，指着陈康杰他们给其他人做方向指引，“就他们三个，不但侮辱我们，还侮辱我们的偶像，大家快看，就这三个……” 这个长裙女生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没想到发作起来和泼妇差不多。 实际上，对于追星族来说，面对自己崇拜的偶像被轻慢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情绪都不会太平稳。有时候这有点像是他们的情侣被抢了一样，想要他们平和与镇定，几乎是不可能。 一个女生都敢于上前了，其他男生就更是无所畏惧，一个个都犹如浪头一样朝着陈康杰他们扑过来。如果是在平时，在场的大多数人也许不会如此过激。但是现在，在这个特殊环境下，他们人数又那么多，在从众心理的引诱下，一个个都变得胆气壮，虽然还没有达到奋不顾身的地步，但是起码没有人体现出多少畏惧之心。 一见这个架势，护主心切的董明书和刘德意急忙挺到陈康杰的前面。武力值上面刘德意不行，但是当此危难之际，他也不能认怂，要不然就会在陈康杰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哟呵，还敢往上冲。”两人的举动让挤压上来的人很是不爽，都这时候了，还不认怂，还敢上前挑衅，这不是更激发这些烦躁不安的人是什么？一个身穿短袖体恤，留着一撮小胡子的瘦高青年一边说，一边一掌推在董明书的胸膛上。 “书哥，克制，保持克制……”陈康杰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招人围攻的地步。还好他还保持冷静，急忙制止董明书的反抗。 想都不用想，如果董明书这时候无力反抗，场面一定会大乱。且不说他们会不会受到伤害，一旦形势混乱起来，发生踩踏的可能性极高。真那样的话，就完全不受控制了，他并不想看到悲剧的发生。 阿廖沙他们三个站在距离七八米远的地方，当成普通旅客，装作要等long的出现一样。 现在情势紧急，三人放下行李箱就要蹿过来救主。陈康杰在制止董明书的时候，也没有将他们三个忘记，左手朝他们三个的方向伸出去，做阻挡的形态。 此时要是阿廖沙他们再加入进来，形势就会更加复杂。也许不但起不到正面作用，甚至还会使得态势滑向不可收拾的深渊。 三人看到陈康杰的手势，一个个刹住车，驻足不前，不过眼神还是充满了防范意识，要是情势不得已，他们就会不顾一切救援。也幸好在场的所有人关注的焦点都放在陈康杰他们身上去了，没人注意到他们三个的奇怪举动。 董明书被推了一掌，由于对方是男人，他可不会怜香惜玉，正要出手还击，可是听到陈康杰的命令，他只能收手。硬硬的受了对方一掌。 陈康杰不希望事态朝激化的方向发展，希望可以息事宁人。然而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的，你退步，就会有人进步。退步会被看做是软弱的态度，不见得对方就会大度收手。 “打，打，打这几个混蛋，为我们的偶像正名，要敢还手就打死……” 陈康杰的忍让并不能让对方住手。干柴一旦被烈火点燃，就不是那么容易熄灭。 有人叫嚣，就会有人跟进，国人的心态就是这样。只要有了出头鸟，其他人是不介意附庸的。 一看局势随时会乱起来，与陈康杰一起下飞机的那些乘客这时候也不再关注大明星陈康杰是不是还在后面了。为了避免不被殃及鱼池，他们一个个急忙拖拽这自己的行李往后退，尽可能的与陈康杰他们几个拉开距离。 董明书和刘德意面对群情激奋，也只能维护着陈康杰一步步往后退。 在这期间，董明书已经着了几下，虽然大多数只是对他的推攘，但是除此之外，还是有人浑水摸鱼，踹了他两脚。 对付刘德意的主要是男生，而女生几乎都聚集在刘德意的跟前。 也许很多人会认为女生没有多大的攻击力，其危害性没有男人那么明星。其实这是不完全正确的，如果在女生没有发疯的时候，危险性是没有男人那么明显。可是要是他们疯起来，其危险系数也许就不是男人可以比拟的了。要不也不会有人说宁惹恶人不惹女人。 就追星的狂热程度来说，通常情况下女人会比男人更没有理智，更加热切和疯癫。以往就不止一次出现有女粉丝为刘天王自杀的消息见诸网络，可见他们的疯癫程度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现在陈康杰出口蔑视他自己，这就触动到了这些少女的逆鳞，他们不疯狂才怪。 围在刘德意前面的那些女生，表面看起来没有谁下了狠手，可是其痛苦程度也只有刘德意感受最深了。 与男人不同，女生很少会动用拳头，他们充分发挥的是他们的指甲和掐扭的优势。隔得稍远的人看过去，这些花枝乱颤的女生只是在刘德意的身上随便动了几下，可就是这几下，刘德意已经遍体鳞伤了，疼得龇牙咧嘴。 太讽刺了，陈康杰面对自己的粉丝，竟然无计可施。不但无计可施，还只能以连续的推让来躲避。现在，就算陈康杰大喊他是陈康杰，估计也不会有太大的作用，或许还会激发更大的矛盾。 陈康杰现在没办法去除他的易容，那必须要水才行，况且，此时也不会有人给他时间从容布置。 “刚才是你口出狂言？”人数太多，态势有点混乱，刘德意和董明书用身体挡住了正面，却不能防范侧面，这时候一个耳朵上戴着耳环的男青年跃到陈康杰的侧面，愤怒的高喊一声，然后就一巴掌朝他打来。 其他人可以忍受，可以不还手，而陈康杰不行，他决不允许自己被当中扇耳光。 听到声音，陈康杰回头一看，对方扇过来的巴掌已经迫近眼前。 陈康杰想都不想，左手向上一绕，挡住了对方的巴掌，右手毫不客气的就给了一个反向耳光。对方的脸上立刻就留下了清新的五指印。 没人还手，对方再是情绪激愤，都多多少少保持着一些克制。现在陈康杰这一还手，许多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作为同伙的粉丝群马上不干了，不再藏着掖着，一个个露出狰狞的面孔，开始使出浑身解数向陈康杰他们三个发动凌厉的攻击。 第一千四百三十七章 温情的保护伞 常言道，有人欢喜有人愁。 局面出现不可预料的急转直下，终于把现场的机场工作人员急坏了，他们一个个跳出来要维持秩序，收拾残局。可是现在现场已经浑成一团，谁还会听他们的？而且他们满打满算也就十五个人，对于一千多人来说，就如同大海里的一叶扁舟，能够稳住自己不被波及就算不错了，哪里还能发挥他们应该发挥的功效。 外围倒是又来了二十几个机场工作人员，可是他们被阻挡在了外围，压根就到不了核心位置，只能干瞪眼和干着急。 那几个申奥委的工作人员，这时候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啊？刚才不通知有关方面来加强秩序维护和加强安保，现在着急又有何用？别说陈康杰没有以真面目示人，这样的局面，就算陈康杰不做易容，以真实面目面对大家，估计也讨不到什么好，他们同样完不成自己的接待任务。 混乱的局面不仅仅对陈康杰他们几个带来破坏力，实际上，对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有什么好处，蜂拥的人群，肆无忌惮的举动已经让所有人都处在危险之中。 申奥委的几个工作人员，那个举在手中的迎接牌不知何时已经不在了，一个戴黑框眼镜的工作人员，他的眼镜已经被挤落，被各种各样的鞋子踩成了碎片。 在机场出口的旁边，开设得有一家移动通讯的vip休息室，周围都是透明玻璃，里面有舒适的沙发和各种各样的杂志，里面还有殷勤的服务人员提供各种饮料，这是为使用移动通讯服务的大客户准备的。 通常情况下，这种vip休息室里面的人数都不会太多，毕竟可以享受这种优待服务的人群是极少数。然而现在这个六十来个平方的vip休息室里面不但挤满了人群，而且，旁边的玻璃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踢碎了，至于里面整洁的摆设，则是一片狼藉。两个身着短袖衬衫和黑色短裙的工作人员也已经不知所踪。想必就算他们两个能够坚守岗位，也不会起到多大的作用，人群已经有了整体混乱的趋势，尤其是夹杂在里面的叛逆青年所起到的作用更是摧枯拉朽。 至于那些与陈康杰下飞机的乘客，此时已经有人无暇顾及自己的行李，撒腿就往后跑，试图躲回到飞机上去，避开这个一点都不安全的地方。 他们撒腿一炮，各种各样的行李就开始满天飞。也许个别心思重的人是想浑水摸鱼，捞点好处，可是，没人给他安静的机会。行李包或许还没有完全打开就会被挤得到处是…… 在出口处的四根大方柱下面，摆放的有肯德基和其他几家餐厅的灯光广告牌和广告柱。现在嘛，这些广告标示已经不能发挥他们的正常功效了，已经被摔碎成了残渣碎片。 附近的几家餐厅也没有落到好，且不说拥挤的人群蔓延到了他们的场地范围，影响了他们的正常生意。光说混乱一起，导致用餐客人的大面积不买单跑餐，就让他们损失了一小笔。更让他们所无法接受的是，人群中间乱，他们的餐厅也乱，有人跑进去躲避，有人踩在座子和椅子上看热闹，这个过程中，打碎的花瓶，台灯，盘子碟子，踩破的桌子，挤破的玻璃门才是让他们真正心疼的。 这么说也不是没有人欢喜。那些“见多识广”的记者不说都喜笑颜开，但是也不算是忧愁的人群。他们没有逮到陈康杰的新闻，一个个还有些垂头丧气，然而现场的混乱也让他们得到了一个新闻。一个个抱着大无畏的精神在奋斗中开始工作。要是让他们知道，他们很多人冒着受伤的风险得到的新闻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媒体上，真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 而这时候在人群中处在群起攻击之下的陈康杰倒还好，虽然也被人偷袭了几下，但总体上还算安稳。也幸好阿廖沙他们三个没有被挤跑，三人成扇形恭维在陈康杰的周围，再加上前面的董明书和刘德意，使得陈康杰恰好处在一个柔弱的安全网中。 说柔弱，是因为双拳难敌四手。阿廖沙他们三个加上董明书，都算是练家子的。可是奈何陈康杰的粉丝实在太多，前赴后继，而四人又只能做有限的防范，并不能够放开手脚反击，这就使得局势有点不妙。 四人的有限防范，一方面是人数太多，太拥挤，他们再有能力也施展不开。另一方面是这些人不算是严格意义上的敌人，他们不能下重手，真要打死打残几个，那也实在不好收拾。 有限防范的结果就是，他们四个人包块刘德意，每个人在挡住一方的时候，自己同时也会挨上一下，不是被拳打就是被脚踢，或者被抓和被掐。 董明书他们四个自身条件很过硬，密集的拳打脚踢他们暂时都还能忍受得了，而刘德意就有点不行了。手忙脚乱中，身体啊摇摇欲坠，从侧目看过去，陈康杰已经看到他的脸上留下了几道血痕，嘴角有些淤青。 陈康杰一把拉住刘德意，将他拽往自己的身后，而他自己，则挺身上前，怒气横生的陈康杰，一把捉住直直攻击来的一个拳头，然后向右一扭，被他捏住的长发男青年疼得惨叫起来。这时候陈康杰没有了恻隐之心，一脚揣在他的肚子上，长发男青向后撞去，正好挡住了他后面两个要袭击陈康杰的两个人。 解决长发男青年的时候，一个女生趁其不备，张牙舞爪的就要来抓他的脸。平时陈康杰怜香惜玉，而这时候，他为了自保，怜香惜玉已经被他丢开了。 狠狠一巴掌抽在这个女生的手背上，“啪”的一声脆响，女生的手背有没有被陈康杰抽肿已经很难分辨，反正只此一下，女生的手臂就软塌塌的掉下去，取而代之的则是女生的眼泪，唰的就流了下来。 可能此时的这个女生是疼痛难忍，是包涵屈辱和不甘。可要是他知道，在她手臂上留下深刻印记的就是她将海报贴满整个卧室的陈康杰，那么或许她反而还会大大的激动一把。起码这算是亲密接触了，尽管是被动的，好歹也是有了肌肤之亲。 “警察来了，警察来了……”这时候不知道是谁最先大喊。接着就是“住手，住手，停手……”此起彼伏的声音。 这该死的警察也该来了，他们要是还不来，陈康杰就屈死了。 也别以为警察来了事态就会平息，场面太乱，人数太多，前来的警察暂时只能维护住外围，处在核心区的陈康杰他们这里，暂时还是该怎么样怎么样。 来的警察是机场派出所的人，外加驻机场的一个武警中队，人数是四十多人。 “啊，我的脚，妈呀，我的脚断了……”倏然间，一声惨叫尖锐的响起。 陈康杰从声音上判断，声音来自距离他四五米的地方，不过他的视线被纷繁的人头和混乱的手臂遮挡住，看不清发生了什么情况。 “啊，救命……好疼啊……”陈康杰还在想是发生了什么事，尖锐的惨叫声音又从同一个位置传来。 陈康杰立马做出判断，不好，应该是有人倒地被踩住了。 关键时刻，陈康杰抛弃了难忍的怒气，这时候救人要紧。只见他使出排山手，将挡在面前的人群向两边毫不客气的扒拉开去，有些是用硬打，有些是用四两拨千斤的巧力。陈康杰还算掌握分寸，就算是用硬打，也没有伤及到对方的要害，最多就是让他们身体一麻，或者是激烈的疼痛，使得他们暂时没有抵抗能力和战斗力而已。 当然现实不是武侠片，陈康杰像扇子一样朝两边煽动的手掌虽然给他创出了一条通道，但是在别人手忙脚乱胡乱抓打的情况下，他还是挨了几下。只不过那些都不是他这时候考虑的。 分开前面的十一二个人，陈康杰来到了惨叫声发起的地方。 与他的判断比较吻合，身穿黑色紧身裙，脚穿高跟凉鞋的十八九岁瓜子脸小巧女生倒在地上，右脚上高跟鞋的鞋跟已经脱落，两只脚并拢卷缩在瓷砖地板上，左脚的脚踝已经出血，周围开始淤青发肿。 如果是站在某个商场里面，这个女生也算亭亭玉立。可是她现在头发蓬乱，脸上梨花带雨，眼睛闭住，紧紧咬住嘴唇，右脸红肿，嘴角有血丝浸出，右手伸直，握住自己的左脚踝，神情十分痛苦。 套在女孩身上的一件白纱外套已经由腋下破了一个很大的口子，看起来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陈康杰这时候无暇顾及其他，甚至于他这时候都不能问这个女孩子是伤到了哪里。环境不对，气氛也不允许。 这时候有人被女孩子的腰绊了一下，趔趄之下，一只皮鞋就要踩上女孩子的胸口。情急之下，陈康杰躬身扑过去，伸出右手托住那人的鞋底，硬生生的将这个体重不下一百五十斤的男人托住。 托住并不表示就解除了危险，也是陈康杰手劲大，向上一掀，在将这个男人向前掀翻的同时，陈康杰还眼疾手快的撑开双手，将自己的身体既不文雅的拱在女孩子的身上，暂时充当保护伞。 陈康杰这柄人工保护伞堪堪完成，就有两个被挤到的人一屁股坐了下来。 如果没有陈康杰，这两个人一个会坐在女孩子的腹部，一个会坐在他的左大腿上。别小看这两个动作，坐下来的两个人体重都不低，要是就这么顿在他的腹部，是有可能让他闷气休克的。而大腿要是遭此一下，也有可能会骨折。 重生前，陈康杰就有一个朋友被人这样开玩笑，一下大腿就骨折了，住院住了一个多月才好。 而且，危险绝不仅仅就那么一点。在物体的羁绊之下，密集的人群是最容易发生多米诺骨牌那种摔倒的。紧接着，又有两个人摔倒在陈康杰的身上。 身上背负着几个人的重量，然而陈康杰并没有松手，继续咬牙坚持着，他知道，要是他不坚持，如果他倒下了，加上他的重量，身下的女孩子就算不被压扁，几百斤的重量也会让她陷入深渊。 真是的，穿了高跟鞋，又穿了紧身连体裙，来这里凑什么热闹啊？现在好了，自己受伤不说，还害得陈康杰给她遮风挡雨，承受艰巨的重量。 “啊”，叫声是陈康杰发出来的，不是他受不了重量，而是他左手的手指被人踩了一脚，钻心的疼。 第一千四百三十八章 惹恼了警察 人的手指在人的身体上倒并不完全属于脆弱的地方，但那是指其当做拳头一部分使用的时候。当几个手指头分叉开，就并不是那么强硬了，尤其是从背面受到攻击的情况下。 陈康杰趴下形成的人体保护伞，为了承受住自己已经身体上的重量，两只手掌一定是完全分叉开撑在地板上。这时候他不但动不了，没有防御能力，而且当他受到伤害的时候，还不能像平时一样出现本能的自我保护举措，只能逆来顺受的忍耐。 陈康杰左手的四个手指头被人大脚的踩住，在忍受钻心疼痛之余，陈康杰唯一能做的就是通过嘴巴表达抗议了。 躺在陈康杰身下，受到他大无畏亲切保护的女孩子被陈康杰的叫声惊醒。她缓缓睁开细长的双眼，看到一个普通的男人脸庞距离她就只有十几公分，顿时就给她带来一阵慌乱，小心脏蹦蹦蹦的乱跳。这个男人，双目圆睁，咬牙切齿，喘出来的温暖口气一阵一阵的喷在她的脸上，脸颊上挂着几粒硕大的汗珠。 女孩子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陈康杰不怀好意，也怪不得她会有这种荒唐的想法，实在是陈康杰的这个动作太过暧昧了。 女孩子想抬起手给陈康杰一个教训的耳光，然而当她的手掌才要举起，她就发现了异样。 眼前的光线很暗，似乎被很多物体遮挡住，而且身旁还不断有物体闪动，定睛一看，是一双双穿着不同鞋子的腿脚，而且，腿上传递来的疼痛感也将现场的状况反映到了她的大脑里面。 这时候再看眼前的这个男人，女孩子发现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清澈，犹如一棵苍翠碧绿的榕树。样子虽然普通，可是其神态却是那么的坚毅，犹如一片湛蓝的天空。从他嘴里呼出来的气体是那么的温柔，仿佛是一片向日葵的香味。在他的额头和脸颊上沁出来的细汗，就像是一粒粒璀璨的珍珠，发出动人的光泽。 眼下发生的一切，陈康杰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就连女孩子对他的最初误会，陈康杰也敏锐的感知到。面面相对，四眼相望，处在如此近的距离，两人却都一句话说不出来。 女孩子说不出话来，一方面是因为感动，使得她嗓子眼有些发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另一方面是周围的环境以及身体上的疼痛，使得她更增添了些许恐惧感，脑子乱得近乎一片空白。 陈康杰说不出话来是正常的。此时他是最不能泄气的，尽管手指被踩让他叫了一声，然而，身上背负的重量使得他只能继续鼓气咬牙坚持。说话会产生泄气，而泄气会导致力气不足。如果现在陈康杰的意志力出现了松动，那么他已经青筋暴绽的双手极可能发软，后果就是保护伞轰然倒塌，女孩子后果不堪设想。另外，陈康杰自觉并不认识面前这位娇柔女子，因此也没有什么好沟通的。 陈康杰救人，完全是出于本能。从本质上说，陈康杰的骨子里是具有英雄主义情结的。有英雄主义情结的人，在关键的时刻，总是会有一往无前的大无畏举动。促使他们这么做的因素不是争名，也不是为了夺利，就是一种纯自然的本能。 在媒体上经常会看到这样的情景，记者举着话筒问下水或者冲入火海救人的英雄，你挺身而出那一刻，你是怎么想的？有没有想到过什么什么？ 也不知道是这些记者愚笨还是他们本身就带着某种目的，似乎他们就是想通过这种引诱得出他们正所需要的人性光辉。然而在陈康杰看来，如果被访问的所谓英雄说出一大堆感想和领悟，那么如果不是他们互相之间编好了对白，就是这个所谓的英雄是带有虚伪性的。 也不想想，那种千钧一发的危难之际，谁他娘的还有闲心想那么多。真要想了那么多，那么带给这个人的就不应该是勇气，而是害怕。面对汹涌的洪水和蓬勃燃烧的大火，真要想到了前因后果和种种，那就会想到自己去了就极可能回不来。一个理性的人，这时候所作出的行为一定是利己的才对。只有那些回答当时什么都来不及想的人才是朴实的真英雄，因为当时这种人的眼里只有待救的对方，不会有自己。 陈康杰利用排山手发躬身突击前进救人的时候，他的保镖们都没有发现异常。他们每个人都被无数的人肆意围攻，根本分不开神。等少顷后发现杰少不见了，几个人才焦急难耐。 非常时期，几个人的顾及也不再那么多了，忍住身上的伤痛，一个个都加重了出手。他们要赶紧将难缠的这些粉丝摆脱，才好寻找陈康杰的下落。 就在董明书他们施加重手的时候，增加的警察和武警也采取了尖刀突击的策略。外围暂时已经肃清，可以交给机场的二三十位工作人员保持维稳。他们则左右开弓，四名警察在二十名武警战士的配合之下，由两边横插进去。中心位置才是最混乱的，他们必须迅速果断，才不会造成恶性事件。而且，在求救之下，已经有更多的警察和武警战士正在赶来，一定程度上能缓解他们的后顾之忧。 这时候的警察和武警战士可没有平时的斯文，他们都清楚，单靠斯文，想要稳定现场的混乱，简直就是不可能。因此他们几乎都是大喊大叫，听话住手了的还好，要是不听招呼的，立马就会被橡皮警棍招呼上身。 迟来的警察所采取的果决措施确实发挥了较大作用，制止了事态进一步向不可预料的放下滑落。 最先救援陈康杰的，还是他自己的保镖。刘德意最先发现了情况，在他的呼救指引下，董明书和阿廖沙他们迅速来到跟前，将压在陈康杰身上的人一个个提起来，毫不客气的就扔到旁边。 “杰少，你怎么样？”陈康杰身上的重量全部剔除了，可是他的身体还是直挺挺的杵着，董明书单膝跪地，扶着他的肩膀关切的问道。 “啊……手脚有些发麻，起不来了，帮我一下……”陈康杰艰难的答道。整个动作和表情很是滑稽，董明书看到了陈康杰身下受到保护的女孩子，可是他却当成没看见，这时候他眼里陈康杰是最主要的。 “哦，好，好，好，意少，帮忙一下。” 董明书和刘德意两边同时出手，才将像僵尸一样的陈康杰从地上扶了起来。 “蹲下，蹲下，统统蹲下，你们几个……蹲下。”陈康杰才站起来，突破进来的警察来到了跟前，毫不客气的用橡皮警棍指着他们，连续下达蹲下的命令。 然而这时候别人能蹲下，陈康杰却不能。平时身手矫健的陈康杰，由于刚才承受几百斤重量的双手和双脚都绷得笔直，他的脚现在发麻抽筋了，根本就蹲不下去。 陈康杰放眼望去，眼前或蹲下或躺下了一大片人，密密麻麻，成扇形由近到远蔓延开去。双目所及，已经没有一块空白地面，接机大厅向两边延伸的宽阔过道都被塞得严严实实。机场外面，警笛声此起彼伏，纷繁混乱的响成一窝蜂。透过玻璃幕墙，还能看到好几辆救护车的顶灯跳跃闪动着。而一大批警察和医护人员从好几道大门涌进来。 陈康杰挺立不动，让人觉得他是冥顽不灵，是傲慢。而董明书他们只顾着查探陈康杰的身体状况，则被认为是对警察权力的漠视。 陈康杰的冥顽不灵以及董明书他们的漠视将靠近的警察惹恼了，有人举起橡胶警棍就挥打下来。 橡胶警棍打击的目标是董明书的肩膀，陈康杰看到了，可是身体的麻木使得他并不能施予救援，只能在口头上示警，大喝一声，“好胆，住手。” 董明书的注意力都在陈康杰的身上，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尽管陈康杰示警也让他察觉到了不对劲，可是周围地上全部是人，影响了他的防范动作。 不过幸好他们还有其他人。就在董明书即将被那根黑黢黢的橡皮警棍砸中的时候，一个行李箱从侧面飞来，狠狠的撞在了逞凶的警察胸前。 这位警察顿时就被砸倒，还将他身后的一名武警战士都给撞倒了。这个行李箱一定是某个女士的，就在警察倒地的时候，行李箱的拉链被撑开了，里面的鲜艳衣服和一些化妆品天女散花一般散落开去，其中一个红色的胸罩就掉落在这位警察的脑门顶上。 哎，这位警察老兄的运气好不错，倒地都能倒得如此妖艳，也真难为他了。其实现在局面已经完全被控制住，他完全不必再如此气势汹汹。 陈康杰别过头看去，救援的人是洛夫斯基。陈康杰给了他一个赞赏的鼓励眼神。 “他妈的，反了，反了，气死老子了……”倒地的警察在自己头上和旁边别人的身上一阵乱抓，嘴里还一阵叫嚣。 第一千四百三十九章 煽风点火 在社会上流行那么一句话，警察是带有执照的流氓。这句话或许有些失于偏颇，但是，这也从侧面很好的反应了警察同志在不少人民群众心中的形象。 在过去，警察是正义的化身，在称呼这类人的时候，不是加一个“同志”的后缀就是加一个“叔叔”的特别说明。那时候，警察在人民群众中的好评程度，也许就是仅次于解放军战士，他们都被看做是人民的卫士，是大伙的保护神。有困难找警察，要帮助找警察是那时候人们相信的信念。 后来随着社会进程的深入以及物质利益在经济发展过程中所起到的作用越来越大，尤其是在社会腐败越来越扩散的情况下。原本正义的警察同志的形象一落千丈，他们不但受到官僚主义，享乐主义和功利主义的深刻印象，而且更有甚者还成为了黑恶势力的保护伞。其结果就是警察越来越不受老百姓待见，他们傲娇的姿态拉开了与人民群众的距离。 原本办事应该本着公平公正为原则的警察，办事的手法越来越偏向人情，权贵和金钱，警察队伍中的很多人都在想方设法利用手中的权利捞取好处。渐渐的，他们“带有执照的流氓”的戏谑称呼就自然而然产生了。 陈康杰倒还算理智，没有过分的去高抬警察的品性，也没有肆意的诋毁他们的声誉。在陈康杰的眼里，警察和教师一样，就是一份职业而已，不能用过高的道德诉求来要求他们。 能做到这点，一方面与陈康杰的身份变化有关系，现在的陈康杰，已经几乎不太可能会受到警察的刁难，而且他与警察正面打交道的可能性越来越少。尽管他曾经在派出所里面与警察武力对峙。当然了，对峙的结果是陈康杰取得了胜利，如若不然，他想不偏见也不行。另一方面，与官场接触多了的陈康杰也知道，作为专政力量的警察队伍，其只不过是整个体制政治生态的微缩体现而已。如果整个干部队伍的大环境是好的，是纯洁的，那警察也只能依法履行手中的权利，不敢随便乱来。毕竟能够对警察队伍形成制约和监督的队伍还是很多的，媒体，纪委，政法委，检察院，各上级部门等等。就是因为我们整个官场生态系统的道德底线越来越低，工作作风越来越虚，权利所产生的波及作用越来越大，官场里面互相包庇互相纵容的风气越来越差，最终表现出来的就是几乎所有执法部门都高高在上，滥用职权。 通常情况下，警察的脾气本来就不小，不太讲究文明执法。现在受到了反抗和袭击，一向自大的警察老爷哪里会善罢甘休。、 倒地的警察气呼呼的站了起来，“他妈的，是谁？是哪个杂碎？有本事给老子站出来……”嘴里叫着，双眼仿佛随时会喷出火来，目光在人群中扫视打量，试图找出凶手。 刚才陈康杰在给阿廖沙投去鼓励和赞赏眼神的时候，也朝他们微微摇了摇头，意思就是让他们现在不要再出头了。 陈康杰可不是怕惹事，而是想少一些麻烦。毕竟阿廖沙他们曾经的身份比较敏感，虽然现在已经拥有了合法的香港身份，但还是稍微低调一点好。免得被有心人揪住，闹出其他的不愉快。 还有一点就是陈康杰现在暂时还不想公开自己的身份，他反而想继续表演下去，看这件事情里面会不会有猫腻。陈康杰虽然不是一个喜欢用阴谋来猜测别人的人，但是他总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因此就想继续看下去。要是阿廖沙他们几个在警察的面前出头，倒是可以用陈康杰的保镖身份摆脱惩罚，可是陈康杰也等于是在人群中暴露了。 “你应该注意你的身份，你是警察，在总目睽睽之下爆粗口，这是有损警察形象的。别把自己搞成和社会上的混混似得，动不动就出口恐吓。”陈康杰活动了几下筋骨，身上的麻痹感消散了很多。只见他扭了扭肩膀，气定神闲的说道。 陈康杰现在的目的算是为阿廖沙他们打掩护。 他的话听起来声音不高，语气也谈不上多严厉，柔柔软软的，而且说出来的话也不算什么错话，占据了正义的制高点。然而停在警察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个味了，感觉是浓浓的不屑和轻蔑，甚至还有教训之意。 “呵，你小子还敢说风凉话？刚才是你朝我大吼大叫是吧？现在还敢站出来教训我，蹲下，立刻给老子蹲下，今天不处理你，我就跟你姓……来几个人，把这三个坏分子拿下。”警察没有找到袭击自己的目标，现在陈康杰又跳出来，那他当然要将火气发泄在陈康杰的身上。 警察一招呼，立马就有三四个警察和好几名武警战士围上来，呈半圆形将陈康杰他们包住。 “怎么了？怎么了？”这时候一个身穿警服，国字脸，下巴还留着一撮小胡须的中年男人威武的走了过来。 这人的声音很响，感觉他没有怎么用力，却像是练过狮吼功似得，雄浑的声音震得人耳膜嗡嗡嗡的。他身材微胖，肚子已经有了一丝隆起，不过在警服的衬托下，给人感觉还是蛮干练魁梧的，很是有男子汉的阳刚之气。只不过要是注意他那双不大的眯眯眼，会发现，这位中年人的眼睛有些浑浊，缺乏精光。而且弯钩鼻下面的下巴有些上翘，仿佛是在远距离预告，他可不是一般人，别随便试图靠近他。 见到来人，之前招呼的警察脸上的怒容顿时变换成浓密的谄笑，迎了上去，笑容产生的皱褶感觉都能从其脸上挤出水来。 “蔡局，蔡局，您怎么来了？” “龙朝阳，你这机场派出所所长是tm怎么当的？啊？居然出那么一档子事，国庆马上就要到了，你惹下那么大的麻烦，我要是再不来，恐怕冷板凳都没我的地儿了。简直就是混蛋。”蔡局没有因为龙朝阳的谄笑就给他好脸色，反而是垮着脸将他臭训一顿。 “蔡局……蔡局……这个不关我的事啊，也没人通知我啊，我都是蒙在鼓里的，一知道情况我就立即组织人员前来了。”龙朝阳脸上的谄笑变得有些尴尬，不过他还是保持着下属的本分，只是稍稍敛去少许笑容，姿态保持恭谦，同时也赶紧将自己的责任撇清。 “哼！不关你的事？难道关我的事？你丫的刚才是不是去喝酒了？”蔡局叉腰观察周围的情况，然后抽了抽鼻子，脸色沉下来，皱着眉头叱道。 “没有，没有，哪里会呢……”也许龙朝阳平时与蔡局的关系还算过得去，明明已经被闻到了酒味，他都还要狡辩几句。可是观察蔡局的面色越来越黑，又急忙住嘴，转变态度，“嘿嘿，蔡局，是两个朋友从外地过来，我招待他们吃了顿饭，喝了一点点，一点点。” “混账，你看看，你吃顿饭不打紧，现在出了那么大的乱子，你……你……我看你就来气，你王八蛋就是欠收拾。” “蔡局，消消气，消消气，您想收拾我还不容易吗？改天你一个电话，我就跑上前去让你收拾一顿。”都说官场上的人都脸皮厚，看来还真是，都被骂成那样了，龙朝阳不但不生气，反而还凑上前讨好。 “你少给我说好听的，说说，死人了没有？”蔡局脸色虽然还是不好看，不过语气却是松缓了不少。 “没有，我保证没有，我一到场最先关注的就是这个，伤了一些，没有人死。” 在国内政治领域中，就算出了问题，只要是没有死人，也就不是什么大事，顶多就是有人顶缸受个小处分，其他的就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这基本上算是官场上的潜规则。有些大事故，就算是死人了，可如果死的人不多，也能很好压下来摆平。正因为如此，蔡局到场之后最关心的就是死没死人。只要没死人，不但他没事，机场派出所的龙朝阳也不会有事。上面就算想怪罪，也顶多就是批评是小处分，不算什么严重。 “那就好，对了，你们围住这几个人，是什么个意思？”蔡局放下心来，这时候才正眼注意到陈康杰他们的存在，似乎刚才他们三个就是透明的似的。 “蔡局，这三个在我们执行任务的时候，居然还敢袭警，我正要将他们拿下，好好教训一下。”龙朝阳恶毒的看了陈康杰一眼，搬弄是非道。 “你可别血口喷人，我们三个可没有人碰到你。”陈康杰不卑不亢的说道。 “蔡叔叔，蔡叔叔，原来你在这里啊，刚才我打你电话怎么也没打通。”刚才不知道躲在哪里的那个威胁陈康杰他们不道歉就走不了的西装男倏然间冒了出来，乖巧的站在蔡局的侧面说道。 “哦，小虎，你也在啊？你没事吧？还好吗？对了，你大点话给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第一千四百四十章 你可要考虑清楚 小虎？陈康杰差点想笑，好土的名字，就像人家的宠物狗一样。在多年前，只有在农村地区的父母才会给孩子取这么诙谐的名字。 陈康杰可不知道，小虎出生的时候，身体很不好，结果找了个算命先生开解，这个小名还是那个算命道士给取的，说用了这个名字，就会健健康康，虎虎生威。结果还真是，这家伙自从用了这个名字，身体就好了许多，有这么好的效果，父母自然就这么顺口的继续叫，结果就是认识他的亲朋都称呼他为小虎。 算命这玩意，绝大多数人都将其当做是迷信。的确里面的迷信成分很重，有不少坑蒙拐骗，可是它能源源不息几千年，也不是一点道理没有。很多利用科学和理性找到原因和解决办法的事情，通过玄妙的这种虚幻方式，反而能够给人与心静和安定。 全国各地，每个城市每个乡镇，都有不少算命的人，这些人都不见得有真才实学。而相信他们的人群，从高官富豪到最底层的小资屁民，零零种种全部囊括。甚至于有些单位修建大门，改造装修，都要找一些所谓能通神的高人来查探一番。 市场为什么会那么大？一方面，是与我们的信仰缺失有关，建国之后的几十年，尤其是**动乱之后的三十年，全国人民在信仰上大面积缺失，最终导致的就是大家只能相信这些牛鬼蛇神。另一方面，是物质利益的促使作用，整个烦躁的社会充斥这一切追求物质经济的虚浮心态。这就使得人民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追求富裕，算命者通过肯蒙拐骗赚取钱财，而相信算命者，则是希望神灵能够帮助他通过捷径发达起来。 陈康杰始终认为，作为一个人，还是要有点信仰比较好。一个人一旦有了信仰，就会有畏惧之心，就会有向善之举。即便在退而求其次，那起码也会容易让自己的内心得到安稳和慰藉，利于心身健康。相反，一个信仰空白的人，就会毫无顾忌，甚至胆大包天，肆无忌惮，这种人往往会对社会造成巨大的破坏。 虽然我党信仰马列主义，信仰共产主义。然而实事求是的说，那些党员干部，有几个是在内心深处相信这个的？所谓的无产阶级信仰，现在就是一块遮羞布罢了。有了这块遮羞布，很多高高在上的党员干部就能随便大喊口号，一个个道貌岸然，伟正光的形象塑造得挺拔逼真，实际上一个个行的却是利己主义之实。 扯远了，还是回到小虎身上来吧，将他丢下太久，小胡同志会不高兴的。 从蔡局的温和语气以及他慈祥的表情上可以看出来，他对面前的这位小虎还是很关心的。 小虎傲慢又意味深长的看了陈康杰和刘德意一眼，然后才乖巧活泼的转向蔡局，“蔡叔叔，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我当时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一些现场的情况。毕竟这一片属于你的管辖范围，蔡叔叔能早一点知道情况，就能早一些采取防范措施和应对手段，那岂不更好？” 这个小虎看来还真不是一般人，明明是要告状，却说得那么光明正大，真够厚颜无耻的，搞得他是真的为了别人工作着想似得。 真要是为了这个目的，那么为什么不之前打电话？真是面皮够厚。 “哦，小虎，真是懂事多了嘛，不错，不错，果然是大男子汉了。现在事情已经平息了，这里很乱，小虎，你还是赶紧回家吧，别让你爸妈担心。”蔡局温言细语，让人如沐春风。这种态度如果是全部放在工作中，那相信他一定会是一名受人民喜欢和爱戴的好警察。 “蔡叔叔，难道发生这么大的乱子，你们不追究责任吗？”小虎这是有意引导。 “小虎，你不懂，这责任暂时可不好追究。这些人都是自发的，没有组织者，而且又搞不清楚混乱的起源是什么，怎么追究责任啊？现在没有死人，就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蔡局还真是好脾气，现在还有闲情逸致与小虎细细慢聊，不但龙朝阳被完全抛到了一边，陈康杰他们几个则是更不放在眼里，简直就成了透明人。 蔡局完全无视陈康杰他们的存在，可是龙朝阳及其招呼来的帮手却没有要放他们离开的意思，依旧警戒的将他们好好围住。 “蔡叔叔，我知道事情是因何而起，当时我就在现场。”小虎很会把握时机，适时说道，还不忘幸灾乐祸的瞥了陈康杰他们一眼。 “哦？小虎，你知道原因？那你说说，是怎么引起的？”蔡局虽说早有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心思，但是既然能够知道起因，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尽管没有死人，可是伤者也不少，而且发生地是首都国际机场，又是在国庆之前，地点和时间都比较敏感，影响还是很不好的。在蔡局之前的设想中，如果上头要处分人，那就找机场派出所来扛责任。 现在能够找到原因，并且极可能将责任转嫁出去，那何乐而不为？机场派出所毕竟也是他蔡局的下级管辖地，能够不被连累，那还是摘出去的好，这对大家都是有利无害的，现在卖个借口，下面的人才会对他更加恭敬。 “就是前面这三个人引起的。”这时候小虎倒是干脆了，对着陈康杰他们伸手遥指，一句话就干脆利落的蹦出来。 “他们引起的？”蔡局脸色一黑，瞳孔一收，说出来的话虽是疑问，可是看向陈康杰他们神态，却是已经不怀好意。 “蔡局，对，就是他们，刚才他们还袭警呢，胆大包天，简直就是无法。”龙朝阳很有眼色，见到不利的一面指向了陈康杰他们，他岂能错过这个落井下石的好机会？ 龙朝阳的算盘打得挺好，要是蔡局能够拍板，让陈康杰他们几个顶缸，那他自己的责任就算是摘清了。就算上头怪罪，顶多就是批评一顿了事，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几个人不但可以背黑锅，龙朝阳还打算利用这个机会将刚才的面子给找回来，一举双得。 “是你们引发了这场惨剧？”蔡局不看小虎，也不堪龙朝阳，双目放光的盯着陈康杰他们，很有气势的逼视道，与他刚才对待小虎的态度，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我觉得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建议你们还是赶紧救人吧，这个女孩子受伤不轻，耽误不得。错过了时机，或许会给她留下更大的伤害。”陈康杰不正面作答，而是不疾不徐的转移话题说道。 他这问题问的，让陈康杰怎么答呢？要说是他们引发的，却也不错，这些人都是他的粉丝，都是来迎接他的。追根溯源的话，他还就真是源头。可是他就算是源头，就算是因他而起，他也不可能去承认，毕竟对方的意思可不是这样的。很明显，对方是要将他们往犯法的程度引，这才是重点。 这时候陈康杰救下的那个女孩子还羸弱的躺在地板上，眼睛虽然睁开，可是神情很痛苦，吸气有些弱，面色发白，目光散漫。 听了陈康杰的话，她满怀感激的打量了陈康杰一眼，痛苦却使得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是什么身份？我们怎么救人用得着你教？哼，还敢袭警，看来真是反了你们了，这是天子脚下，你们不知道？岂有此理？”蔡局的声音顿时提高八度，近乎是吼叫着与陈康杰说话。 “正因为是天子脚下，我才觉得应该以先救人为原则，生命大于一切，如果你们不救，就请让开，我来救。”陈康杰大义凌然的说道。 “md，蔡局，不用跟他废话，这种人就该抓回去，好好审一审，到时候他们就老实了。”龙朝阳见这时候陈康杰还以这种无所谓的口吻与蔡局说话，气就不打一处来。 龙朝阳说的“审一审”，可不是文明问话的意思，看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就知道，绝对是武力对待。 龙朝阳此时确实是在想，等你们进到了我的手里，准要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且，这事的黑锅你们背要被，不背也得背。 “对，蔡叔叔，您了不知道，他们太嚣张了，要不是他们的嚣张，也不会引发出那么大的混乱，这种人，不严加惩戒，就是纵容犯罪。”担心龙朝阳的火力不够，小虎聪明的又跳出来，加了一把火。 其实根本无需龙朝阳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落井下石和搬弄是非。自从小虎说了是他们三个引起的骚乱，蔡局就没有要放过他们的意思。 “抓起来。”蔡局沉声下命令吼出三个字。 “我看谁敢？”董明书摊开双手，挡在陈康杰的身前。 “你真以为我们是吃素的？老子可没什么不敢的，嚣张可没有好果子吃。”龙朝阳无所畏惧的向董明书前进了一步。 有顶头上司在，龙朝阳不抓住机会好好表现一下，还更待何时？ 陈康杰拍了拍董明书肩膀，气定神闲的说道。“书哥，不要冲动，随他们去。”接着陈康杰平静的看了蔡局一眼，“蔡局，抓容易，放可就难了哦，你可要考虑清楚。” 第一千四百四十一章 你一定会生不如死 蔡局稍微愣怔了一下，在京城为官那么些年，也不是没有人当着他说过大话。然而那些人要么就是像狗一样被整得死去活来，要么就是他知道的很有背景的人。 俗话说不到京城不知道自己的官小，不到鹏城不知道自己的钱少。这说明京城有大背景的人很多，大街上骑自行车买菜的一个不起眼中年人都极可能是处级干部。在京城，别说处级干部，就算是厅局级官员都不太算什么重要角色，谁叫这里是天子脚下呢？副国级领导人近百人，部级副部级干部都就更多了，起码上千人，是别的地方万万不能比拟的。 然而，就算京城这个卧虎藏龙的地方，那也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在蔡局的面前口出狂言。毕竟京城有上千万人口，真正在地位和权势上面比得过他的，一万人之中也没有两三个。而且在蔡局的眼里，面前的陈康杰他们三个，都没有什么出奇之处，不像***，也不像二代大富豪。为什么要这样说？那是因为一般的富二代在蔡局的面前可没有倨傲的本钱，除非是那些数量不多，关系又比较深厚和复杂的巨富的二代才可以。能在商场上做到拔尖的人物，都是会和某些高官有着亲密的关系。在国内的体制中，这是十分普遍的现象。 陈康杰他们穿着普通，尤其是身上没有什么金贵的装饰物，而且气势也不是那么的威武。那么照此推测，也不会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 还有一点很关键，那就是蔡局常年来形成的经验。蔡局的经验告诉他，以往他接触到的那些说大话唬人的有一定背景的权贵子弟，喜欢说他认识谁谁谁。而陈康杰虽说看起来还算沉稳有度，却没有说出他认识谁谁谁。那么蔡局就推测，即便对方有点关系，也是在地方，不在京城。京城人向来都不太瞧得起地方上的人，就和明珠人的看法一样，几乎所有外地人都是乡下地方来的，老土，傻帽。既然不是京城人士，那么不管地方上多么有背景，那也管不到京城来。 蔡局的推测没错，陈康杰的确不是京城的，也确实是地方上来的。但是他所不知道的是，陈康杰在京城同样有很深的关系。 蔡局的经验这会可能不但帮不到他，也许还会将他害惨。 也是，从蔡局与龙朝阳的对话来看，他最多也就是个区公安局局长，这样的角色，在京城，也就是三流人物。以他的身份，他可很少会有机会接触到那些大家族的太子爷，他档次太低了，在那些真正的***眼里，根本就不入流。蔡局或许有一点不理解，那就是越往上的人，越是不会说大话唬人，那些人不屑一顾这么做，要么就是装得平易近人，要么就是只做不说。只有不上不下的，才会搬出我认识谁谁谁来抬高自己，衬托自己。 这就和官员差不多，越是小官，越是讲究官威，尤其是在老百姓的面前，趾高气昂，眼高于顶，似乎不表现得霸气一点，老百姓就不知道他是个官似得。然而真正到了一定级别的官员，绝对不会在老百姓的面前摆谱，反而会表现得亲民和平易近人。因为到了那个要让很多人仰望的层级，已经不再需要这些表面的东西来衬托他的身份了。就像一个省委书记下去视察，走入田间地头，他岂会在乎遇到的老农民会不会战战兢兢？那简直就是跌份。地市级的领导都已经小心翼翼，那些县处级官员都只能远远跟在后面。再靠他的身份去“欺负”什么都不是的老百姓，或许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而陈康杰虽然不是***，但是他的实力和影响力，就不是所有***都能达到的。那么陈康杰就不可能再低级下作的高喊自己认识谁谁谁，以此来往自己脸上贴金。高级玩法和低级玩法是有本质区别的，“我爸是李刚”这种恶俗的事情，只会在低级层面出现，没有一个省委书记的儿子会那么玩，更别说那些中央大领导的二世主了。谁也丢不起那人。 就在蔡局脑子里面转动起来对陈康杰他们进行评估的时候，龙朝阳已经抢先表现了。 如果说蔡局还能接触到一些有点身份的人士的话，那么龙朝阳这种在科级门外徘徊的最底层干部，就更是只能瞎瞪眼了。他或许也能说出一些京城大人物的轶事，然而那都不是他亲身经历或者亲眼所见，绝大部分仅是道听途说罢了。与京城的的士车司机差不多，如果喜欢聊天的人在京城打的士车，随便与他们一聊，就会得到一个错觉，似乎这些司机大哥都是政治人士，对时局不但很了解，还搞得他们都很有关系，七大姑八大姨的关系绕下来，他们不是有亲戚在国务院就是有朋友在发改委，感觉一个个都很了不得。 “小子，你说什么呢你？年纪不大，口气不小。老子已经想清楚了，你这种人，不收拾一下，就不会老实，还敢口出狂言威胁执法人员，看来真的是皮厚得可以，活腻歪了。”龙朝阳昂首叉腰，不可一世的以上位者的口吻训斥道。 龙朝阳的出头，蔡局一点阻止的意思都没有。他反而有些赞赏龙朝阳。蔡局的好算盘是这么大的：要是龙朝阳出头，陈康杰还能说出一些具体的背景来，那就一切好说，背黑锅也有龙朝阳在前面。如果不能，那就正好拿下，没什么可说的。 “天子脚下，以为说几句大话就可以将麻烦摆平，真是不知所谓。长这么大，还很少见到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傻鸟。”小虎也没有闲着，得意的微笑着，以幸灾乐祸的口吻对陈康杰他们讥讽道。 “大人都没说话，看门狗倒是吠得凶。丑陋的嘴脸真是有点让人恶心。”龙朝阳和小虎看清陈康杰，反过来，陈康杰更是蔑视他们，一点面子都不给留。 不屑的说完之后，陈康杰理都不理龙朝阳和小虎，双眼继续意味深长的凝视着蔡局。 “你tm的，说什么？兄弟们，别客气，拿下，统统拿下，谁敢反抗，以暴力抗**处，老子还就不信邪了，看到时候你们还是不是那么嘴硬？”陈康杰骂人不带脏字，但是他恶毒的讥讽，让本来就已经不满的龙朝阳怒不可遏。只见他大手一挥，就率先从屁股后面摘下手铐冲上来。 龙朝阳一声令下，不止他动了，围在陈康杰他们身边的几名警察和几名武警战士也动了。一个个气势凶猛，犹如下山的饥饿老虎。 面对对方的汹涌气势，陈康杰不但没有惧怕和退缩，反而云淡风轻，而且，嘴角还能展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陈康杰不动，董明书和刘德意也没有动，一丝一毫反抗都没有。 等凶神恶煞的将陈康杰他们的双手都已经拷上，龙朝阳这才得意洋洋的拍了拍手，“瞧你们那熊样，还以为多了不起，现在舒服了吧？” 陈康杰挣着直起腰，没有恼羞成怒，也没有胆战心惊，依旧是那么的胸有成竹，“不要得意得太早，我刚才说了，抓很容易，放可就难了。有句话是这么说的，笑到最后才算真的笑，难道你不懂吗？” 龙朝阳恶狠狠的举起手掌，看样子是要给陈康杰在脸上好好来一下，打击一下他的“嚣张气焰”。 陈康杰面色一沉，眉头一蹙，双眼微缩，放出森寒的精光，凌冽的一瞪龙朝阳，“你这个巴掌要是敢落下来，你一定会生不如死。” 龙朝阳被陈康杰倏然陡增的气势震得手上一滞，要不是他的身后还有他的兄弟，说不定他会跳开一步，脱离陈康杰强大的阴森森气场。 “蔡局，你要是容忍这种为所欲为的出现，不出今天，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最起码，你应该让有限的警力尽可能优先投入到救人当中去。”陈康杰不搭理呆若木鸡的龙朝阳，转而对蔡局继续敲打道。 陈康杰他们这边闹得欢的时候，那些前来机场捕捉新闻记者就像狗鼻子闻到屎一样，一个个逮住机会就围过来，还做好了采访的准备，有些机灵的，远远的时候就开始拍照筹备素材了。 “啪”，陈康杰对蔡局的话刚说完，龙朝阳的巴掌就落在了陈康杰的脸上，十分清脆。 刚才龙朝阳就有些对自己的怂包而感到羞愧和懊悔，自己怎么能被一个眼神一句话就吓倒呢？这要传出去，自己还怎么混？真他娘的丢人，老子是警察，有什么好怕的，何况还有蔡局在后面顶着的嘛。 幸好周围的兄弟阻挡了自己的退缩，要是自己真的退一步，哪怕是半步，以后就别想在兄弟们面前抬起头来，更别说能够在蔡局的面前讨好了。 一回过神来，就听到陈康杰对蔡局大放厥词，龙朝阳觉得弥补的机会来了，不假思索的一巴掌就甩了下来。 第一千四百四十二章 奇迹总会发生 火辣辣的疼痛感顿时传遍陈康杰的脸颊，然而比这种火辣疼痛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陈康杰内心的屈辱。 重生以来这么十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敢于对陈康杰如此下手，明目张胆，嚣张无比，肆无忌惮。 如此举动，最先震惊的是陈康杰的身边工作人员，是可忍孰不可忍。 董明书眼睛里面都能喷出火来，杰少何曾遇到过这种待遇？当年杰少在会城被人带进派出所，熊自强用枪顶着派出所所长的脑袋，潇洒脱身，屁事没有。然而，就在他的面前，陈康杰实实在在的挨了一耳光，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事实。先不管能不能找回场子，就凭这点，董明书就知道，后面他会被熊自强和庞辉埋怨死。 作为杰少的贴身保护人员，其职责就是不惜用生命代价保护他的安全。可是就在眼前，杰少被**裸的打脸了。这不是说陈康杰没受过伤，他走南闯北，出生入死那么多次，吃过的苦，磨过的难不算少。但是，被人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打脸，破天荒的头一遭。奇耻大辱啊！ 董明书这时候什么也不管不顾，剧烈甩开押着他的两个警察，奋起一脚坚实的踹在龙朝阳的侧腰部位。随着一声闷响，稍微有点点发福的龙朝阳飘了起来，飞出去，吓得他后面的人急忙躲闪，最后龙朝阳砸在两米外大家为他空出来的坚硬地板上。 别看警察也是纪律部队，是吃武行饭的。但是实事求是的说，现如今警察队伍的普遍身体素质都不是很高，安逸的舒坦日子过多了，舞刀弄枪的本领只能一降再降。穿着一身制服欺压糊弄普通老百姓还行，要是面对真正穷凶极恶的歹徒，普通警察基本上就不够玩。只能找特警和武警支持。 龙朝阳自从当上机场派出所所长之后，别说日常锻炼了，要是走路走远一些就会气喘吁吁。反正出门有公家的车坐，甚至公家的警车还能开回家当私家车使用，油钱是公家的，不用白不用，所以就只差上厕没有开车去了。机场派出所不算什么油水足的地方，但好歹也是一把手了，那种跑跑拿拿的活也不用所长去干，龙朝阳的身体素质就更差了。 普通歹徒他可能都很难对付，更别说像董明书这种始终保持强硬体魄的前特种兵。所以，龙朝阳砸到地上之后，不但没能爬起来，还直接一动不动。 别人或许不太明白董明书这一脚的力气有多大，挨得近又敏锐的陈康杰却是清楚。由于气愤，那种被怒火激发出来的力量潜能就像火山迸发一样，汹涌而凌厉，厚重而磅礴。就在董明书的皮鞋脚底碰到龙朝阳的脚步时，陈康杰听到了细微的“咔嚓”声，可以想见，龙朝阳的肋骨应该断了起码一两根，而且腰部受到猛烈攻击，还很容易岔气。 董明书的出手太快，其他人想阻止也根本来不及，属于出其不意。小虎就站在龙朝阳的侧面，就在龙朝阳飞出去的那一刹那，小虎目瞪口呆，脸色都被吓青了，嘴巴大大的张开，足足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蔡局也没有想到，对方都被铐起来了，都还能做出如此气势凌厉的反击。不是胆大包天就是有恃无恐。他现在脑子有点迷糊，第一次遇到这种突然事件，他有点拐不过弯来。 等龙朝阳轰然落地，他的那些小伙伴们才从惊诧中反省过来，立刻就有人举起警棍朝董明书的身上毫不客气手软的招呼。董明书手被拷着，两只胳膊又被人重新死死扭住，动弹能力大为减弱，实实在在的被弄了几下好的。 “咔嚓”，“咔嚓”，“咔嚓”……倏然间一阵闪光灯连续闪动，热情的记者们长枪短炮捕捉这“警察英勇擒凶”的镜头。 “住手”，这两个字陈康杰与蔡局异口同声喊出来。蔡局的声音慌乱中带有警惕，而陈康杰声音则是愤怒中带有不甘。字面意思一样，可两人所要表达的意思却是完全不一样。 陈康杰喊“住手”，首要目的当然是要救董明书，减轻皮肉之苦。同时也是向阿廖沙他们发出警示，不要他们轻举妄动。在董明书动脚的时候，陈康杰的余光已经发现阿廖沙他们重新站了起来。 而蔡局喊“住手”，则是被记者警醒。 记者可是一把双刃剑，从好的一面说，记者拍下这些镜头，可以宣传成是警察果断执法，英勇擒凶。但是如果从不好的一面去宣传，那就是警察欺压良善，滥用职权，暴力执法。他蔡局可左右不了记者会从哪个角度进行报道，而且，他蔡局还被收入到了镜头里面，这要是人家报道的角度有些偏差，那他就是要背黑锅的人。 很多官场中人考虑问题的出发点往往首要是看对自己有好处还是有坏处。有好处就干，有坏处就躲，至于公平正义，则是表层附着的延伸。因此陈康杰才会觉得，利己主义在国内已经几乎达到了泛滥的程度，长此以往，十分危险。 随着两人的异口同声，所有人的举动都为之一窒。大家都看着陈康杰和蔡局，当然是自己人看自己人，阿廖沙他们不可能去看蔡局，蔡局对他们可没有影响力。 剩下中间派的记者，并没有因为两人的一声喊而停下手里的快门，他们大多数依然尽职尽责的工作着。 “你们，别拍了，别拍了，警察执法，没什么好拍的，体谅一下，体谅一下……”蔡局对着那些记者尽量保持温和的说道，稍一停顿，担心这样不保险，又对自己旁边的几个警察说道：“你们几个，保护这些记者朋友到外面去，这里太乱了，我们要加快清理进度，不能耽误首都机场的正常进展……” 蔡局说得冠冕堂皇，其实是对这些记者下逐客令，别在这里碍手碍脚。说是保护，言外之意基本上就是要强行将他们请走。 等那几个警察不顾记者的热情强行清理了，蔡局这才对陈康杰他们几个下达处理命令，“将他们几个带回派出所，等一会我来亲自审理。” 就在陈康杰他们三个被押走的时候，他救下来的那个女孩子终于得到了救援，被两位医护人员用担架抬走。在颤颤悠悠的担架上，女孩子的脑袋一直努力向后扭，两只眼睛一直感激又充满担忧的盯着陈康杰，眼里噙满了晶莹透亮的泪花。 陈康杰与蔡局他们的对话和冲突，这位女孩子都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她不知道陈康杰是谁，她只知道刚才陈康杰不顾自身安危给她遮险避危，这份恩情，不说比天高比海深，起码也值得她永远铭记。同时她有担忧陈康杰接下来的安全。或许这个女孩子是单纯的，对社会世事还了解不多。然而她也知道，这些警察对陈康杰他们几个没有好意，等进了派出所，想必日子就不会好过。 再是感激再是担忧也没有用，女孩子知道自己现在自身难保，更别说支援陈康杰他们了。女孩子只能在内心深处默默倔强的祈祷，希望他们都能平平安安。 这个女孩子从今往后，一直都在内心深处十分感念陈康杰，陈康杰弓着身，近距离与她眼对眼的那一幕，一直都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中，时不时就会想起，甚至于在梦里面，都不止一次光影再现。她一直盼望并期待着能有有再一次见到这个高个子大男孩的机会出现，虽然她明知几乎不再可能，除非发生奇迹，就像她自觉不可能与大明星陈康杰面对面一样，可她还是很难控制自己的心情。 然而世界的丰富多彩之处就在于奇迹总会发生。 在这一幕发生之前，这位女孩子最敬仰最喜欢的男生是那位扬威海外，在一个个领域中为国争光，为华人争气，名声享誉全世界，其成就影响全球千千万万人，受到无数人喜欢和爱戴的超级巨星陈康杰。而这一幕发生之后，那个海报挂在墙壁上，音乐深入脑海里的陈康杰在她心中的地位下降到了第二位，取而代之的是救他的这位长相普通的英雄男子汉。 这位女孩子打死都想不到，在他心中存在很多年的两个重要男生居然会是同一个人。这种事情的发生概率，比中彩票大奖的几率小很多倍，可偏偏就被她给遇上了。 直到好些年后，陈康杰受邀参加一个访谈节目，在知道一些内幕的主持人的诱导之下，陈康杰被迫对着摄像机镜头和上百名现场观众诉说出今天这一幕，就坐在观众席的这位幸运女孩儿方才恍然大悟，当场就不可遏制的热泪盈眶，疯狂跑上台来，不顾一切拥抱住陈康杰。 ……　…… 陈康杰没有反抗，也没有异议，很是配合的被几个警察和武警押送到位于机场候机楼侧面的一栋带有小花园的白色小楼内---机场派出所占据了这栋三层小楼的两层。 到了派出所里面，陈康杰他们三个就被关进了一个临时关押房里面，实际上也算是一个审讯室，只不过中间是被钢条隔开，这就形成了一个铁屋子，而且还上了大锁。 那几个警察将陈康杰他们不客气的推进铁屋子后，也没有怎么再为难他们，恶狠狠锁上大锁就出去了。他们可能是要请示蔡局，或者等蔡局亲自前来审问，刚才蔡局就是这么说的。 第一千四百四十三章 伶牙俐齿 “书哥，怎么样？严不严重？”铁笼子里只摆放了一把固定在地上搬不动的椅子，陈康杰将董明书扶坐在椅子上，关心的问道。 董明书额头上青了一块，左边的腮帮子上有些红肿，嘴角有点点开裂，头发蓬乱。上身的蓝色衬衫已经有两颗扣子不见了，袖口被拉破了好几厘米长的口子，透过裂开的口子，可以看到他的手臂上有两条醒目的抓痕，隐隐有血迹浸出。自己被衣服包裹着的身上暂时看不到伤痕，不过青蓝色的裤子的前面后面都有好几个脚印，衬衫和后背和肩膀都有击打过要裂开的迹象。由此可见，他的身上应该也伤得不会太轻。 第一次经历这种全武行的刘德意沉默的站在旁边，他看起来还算好，就是脸上和手背上都有醒目的抓痕罢了。还好，达不到毁容的程度，他英俊的相貌保全下来是没有问题的。 “杰少，我没事，我没事，小意思，还是你坐吧。”董明书挣扎着要起来，将位置让给陈康杰。 “你就好好坐着休息一下吧。”陈康杰双手死死按住董明书的肩膀，拖长声音说道，“咱们都在这里面了，哪里还讲求那些。我身上好好的，站站又有什么关系？” “杰少，你别这么说，我很惭愧，很自责，我……”董明书仰着头，看到陈康杰脸颊上的印记，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内疚的心情让他有一股压抑的冲动。想发泄，可是却发泄不出来，憋得十分难受。 其实陈康杰也谈不上好好的，他虽然身上没有受到多少伤害，但是龙朝阳的那一巴掌所留下的痕迹还是很清晰明了的。脸颊上不但有些肿胀，而且隐隐还可见到血丝。那狗日的狠狠甩出的这一下，力气也不小。 陈康杰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拍了拍董明书宽阔的肩膀，“书哥，说这些干什么？和你没有什么关系，是我让你保持克制的，主要是他们太过分了。不但不作为，还无法无天。” “杰少，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听了陈康杰与董明书的几句对话，刘德意不但沉稳下来，而且对陈康杰的认识又更多了一层，或者说对陈康杰的敬佩又深了一层。 陈康杰的态度比其他大名人要开阔得多，没有一出问题就推诿和将火气转移。一切本着实事求是的精神，没有乱发脾气，更没有推卸责任。要是换做其他明星，现在不是大吼大叫就一定是怪罪这个怪罪那个，总之，做手下的基本上会是出气筒的角色。 而陈康杰不但没有那么做，在自己也受伤的情况下，还反过来优先关心下属。这样的胸襟，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有的。大多数越是有点成就的人越会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周围的人都是靠着他吃饭，那必然就应该众星捧月一样对待。陈康杰的成就比那些人可大多了，却一点没有傲然的架子，尤其是对身边的人。这份情谊是让刘德意很感动的。 只是看着眼前这一根根粗硕的钢条，刘德意又有少许的忧虑，因此才会有此一问。 当然，刘德意的忧虑可不是为自己，而是站在陈康杰的角度替他担忧。 “意少，以前没有这么打过架吧？呵呵，瞧你现在狼狈的样子，要是你女朋友看到，可要伤心死，呵呵。”陈康杰没有接刘德意的问题，反倒笑着轻松的开起了玩笑。 刘德意有点难为情的挠了挠头，强挤出一丝微笑，“以前还真没有打过架，而且，我也还没有女朋友。” “哈哈，那就是乖乖仔嘛。男子汉，总要多多少少打过一两架才成，要不然啊，就太文弱了。还好，今天你补上了这一课，呵呵，感觉怎么样？”陈康杰很轻松，话也说得很随意。 但是要仔细分析的话，也能发现他这话里蕴含着其他的意思。尤其是“还好”那两个字，内涵还是有点丰富的。如果今天刘德意没有主动上，没有挺身而出去打这一架，而是选择畏畏缩缩的后退和害怕，那么他不但没有补上这一课，而且他在陈康杰心中的印象的的确确会下降好几分。 “开始心里还是有点紧张的，不过后面就不紧张了，觉得也就那么回事，没有之前长辈们说的那么可怕……”刘德意怯怯的说道。 “意少，你是好样的。跟着杰少做事，不但要心细，有时候胆子也要大。杰少可是能文能武，作为他身边的人，要是过于文弱了，那是绝对不行的。”董明书对刘德意投去一个鼓励的眼神说道。 从与陈康杰相处的时间长短上来划分，刘德意实实在在的属于后辈。他对陈康杰的了解远远没有董明书他们深厚。所以董明书以一个老大哥的口吻夸奖和提点他，完全是正常的。 跟了陈康杰那么多年，董明书他们几乎每年都要参与陈康杰的冒险。因此刘德意要表现称职的话，这种胆大的冒险精神是必不可少的。 “我知道，以后我一定会注意和努力的。”刘德意点点头，对董明书投去感激的一瞥说道。 站在一旁的陈康杰暗自点头。对董明书的知心和刘德意的懂事都很满意。 “意少，不用担心，这事会有结果的，场子绝对能够找回来。”现在气氛完全缓解过来了，陈康杰这才将话题回到刘德意所关心的问题上面，“我们现在什么也不用做，等着就可以。” 陈康杰他们被带进了派出所，与外界暂时失去了联系。不过千万别忘记，阿廖沙他们还在外面，他们或许在京城不认识人，但是他们一定会将这个消息传给熊自强和欧阳震华。只要这两个人知道了，那么相信他们会采取适当的措施。 陈康杰的话才说完，蔡局就带着两个人推门进来，一个是小虎，一个是派出所的指导员。龙朝阳已经被送往医院，派出所暂时由指导员主持全面工作。 按理说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小虎该自行回去了，这里已经没有他什么事。可是这家伙不但不走，反而还主动跟到派出所来。口头上说是他知道事件的起源，是一个目击证人，到派出所来录口供和对质，其实这家伙的内心真实想法是要亲眼看看陈康杰他们怎么倒霉，要不然他咽不下那口气。 三人进来，除了小虎恶狠狠的瞪了陈康杰他们几眼，蔡局和指导员都显得还算镇定，仅仅是随便瞟了一下，然后就隔着铁栏在陈康杰他们对面坐下来。指导员殷勤的给蔡局敬上一支烟，还谄谄的打开打火机给点上。伺候好了蔡局，他自己才给自己美美的也点上一支。 享受了几口尼古丁的刺激，蔡局将夹着香烟的右手潇洒的搭在面前的桌子上，很有底气的轻缓说道，“如果你们承认是你们的过激引起了今天的混乱，那么事情就很好处理，一切可以公事公办，你们能够得到应有的待遇。” 蔡局没有提及董明书的袭警行为，不是他遗忘了，而是有意为之。 “蔡局，我还以为你将这位小虎先生带到这里来，是要打算公事公办了，原来却不是这样啊。这就让我很难相信你的话了，这就是所谓的听其言观其行。”陈康杰昂然挺立着，表现得比对方还云淡风轻。 “嗯？你这话什么意思？”蔡局愣怔了一下，被陈康杰说得有点糊涂了，看了看小虎，又看了看陈康杰。 如果这位小虎先生就此回家了，不跑到这里来凑热闹，那么或许他还能舒服一点，保持置身事外。陈康杰不太会睚眦必报愣要想方设法去找他的麻烦，对于这种小人物，他的气度还没有小到这等地步。 可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偏偏要跑进来。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就是不可活了。他既然迈着矫健的步伐大方的来了，陈康杰就不会太吝啬，重要送他点什么礼物，至于小虎先生是否会喜欢，那就两说了。 “没什么意思，你不是找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嘛，我们还以为小虎先生是来自首的，结果却不是，真有点让人遗憾。”陈康杰佯作一副惋惜状，摇摇头说道。 陈康杰的轻描淡写使得小虎暴跳如雷，只见他大步向前，脸色涨得通红，“你他妈胡说什么？你们就是始作俑者，我是证人，我是来指证你们的，懂吗？我现在自由自在，被关押的可是你们这些土包子。” “你的嘴怎么那么臭，吃了大便？还是学几百年前的欧洲人，用尿液刷牙？像你嘴巴那么臭，短时间内可能舌头上会长痔疮，牙齿嘛，不是牙龈炎，牙周炎，那就是要得牛皮癣。哎呀，建议你赶紧到安定医院看看，早点去还来得及，要是晚了，也许就半身不遂了，啧啧啧……还好，你遇到我了，能得到我的提醒，而且我也有办法治疗……” “哦，您还会治疗这等疑难杂症？太厉害了吧？什么办法？”董明书真不愧是经常和庞辉斗嘴的人，在小虎怒火攻心气得说不话来的时候，他顶上了捧哏的角色。 “很简单，人家不是在外面，我们在里面吗？到时候换过来就行了啊，呵呵” 第一千四百四十四章 瓮中捉鳖 俩人的一唱一和，辛辣的讥讽与嘲笑，十足将小虎给气倒，还好他没有心胀病，要不然的话，诸葛亮气死周瑜的例子会在当今重演。 小虎双手捏拳，脸上的肌肉一颤一动，面色青红快速变幻，上下牙粘得紧紧的。别的明白说出来也就算了，还让他去看安定医院，不知道的还以为安定医院是一所什么样的名牌医院---实际上也算是名牌医院，建于1914年，比国内绝大多数医院的历史都要悠久---然而这确是全国第一所治疗神经病的专业医院。 别说小虎被气得喘不过气，就连坐在一边的蔡局和指导员也是气得不轻。 “啪”，派出所指导员毫无征兆的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淡黄色桌子上，“闭嘴，这是什么态度？来到这里面不但不老实，还满口胡言，是没被收拾过是吗？” “嘿嘿，同志，你就算不爱惜公家财产，最起码也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啊。你那么冲动，桌子坏了不说，很可能你的手掌也会肌肉肿痛或者骨折哦。有话好好说，你看，我被关在这里面，都还没你那么气愤呢。淡定，要淡定……”指导员的一巴掌把蔡局和小虎吓了一跳，而陈康杰却淡然如初。说话依旧是不疾不徐，不轻不慢，俨然一个绅士。 “打开门，打开门，我要进去让他们好看……”被指导员一巴掌震惊醒的小虎，转过身，对蔡局和指导员大喊道。 指导员知道小虎是和蔡局一起来的，而且蔡局对笑话还比较关照和爱护。所以笑话的话才落点，他就站起身，拿出钥匙要去打开铁门。 “小陆，你干什么……坐下……”蔡局沉声阻止道。 蔡局是越来越摸不清楚陈康杰的路数了，说他有背景吧，到目前为止他一点点都没有透露，除了在机场接机大厅说了一两句狠话之后，就提也没有再提。可要说他没有背景吧，都到派出所里面还能如此的气定神闲，一点点都没有慌张和胆怯。不但不慌张不胆怯，反过来还在口头上发起进攻，一步步的挑衅他的底线。 被蔡局喝住，这位三十来岁，被称呼为小陆的派出所指导员悻悻然的停下自己的举动，等着领导指示。 蔡局什么指示都没有，转向陈康杰，“朋友，你是在挑战我的底线，我的忍耐力可是很有限的。难道要不见棺材不落泪？” 蔡局年纪大一些，城府相对来说也要深不少。尽管心里同样起伏难平，可是他还是尽可能的保持沉稳。他打算再套一套陈康杰，看他的所持在哪里。只不过他充满江湖气息的问话，被陈康杰直接给过滤掉了。 “人家要进来你就让他们进来嘛，何必要阻挡人家呢？派出所里面也是讲人权的啊，况且这根本就是你们的地盘，那还不是想干什么干什么啊，是吧？绅士是装不出来，那得需要一颗绅士的心。”陈康杰这完全就是进一步的激将和挑衅。 陈康杰可不是真的皮痒，要找人挠挠。他这么做是，是有用意的。 “蔡叔叔，你怎么能容许他们如此放肆，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怎么会老实？”站在一旁的小虎急不可耐，进一步蛊惑和怂恿道。 “哼”，蔡局极度不悦的站了起来，“小陆，我出去一下，你们基层派出所的工作，我不方便插手。我顺便看看那边的救援工作怎么样了，有些善后的事情还是小心点为好，同时我要打电话向区领导汇报一下。” 老狐狸，不方便插手？难道你们插手基层派出所的事情还少吗？下面派出所就是你们的手指头，想怎么用，还不是由你们控制。现在倒好，明明是自己想收拾人，却表现清高了，一副置之事外的态度，还不是怕担责任嘛。小陆指导员在心里对蔡局啐了一口，真他娘的没担待。 小陆指导员暂时还有点不是很明白，坐到一定位置的人，又有几个不是老狐狸。明哲保身是做官的一项基本技能，如果连这点能力都没有，要是没有强硬的背景，那基本上就离死不远了。 战争中，冲在最前面的一定是虾兵蟹将，真正的指挥员，一定是要在危险区域之外。冲锋的目的是为了打垮对手，消灭敌人，绝对不是为了掉了小命。要不然的话，江山打下来了，自己牺牲了，那有何用？ 蔡局还真是干脆，一点不拖泥带水，说完之后，毫不回头的就迈动脚步踏出去。 小陆在心里骂归骂，却一点不敢表露出来。虽说他的靠山不是蔡局，但是自己如果要提拔，或者要取代龙朝阳成为一把手，蔡局这里还是绕不过去的。不但不能完全表露自己的情绪，还得尽力讨好。花花轿子众人抬，要是自己再有蔡局这个靠山，那么以后往上走的路就要顺畅许多…… “陆哥，接下来怎么做？”陆指导员正想到美好之处，就被小虎一阵急躁打断。 被打断了思绪，陆指导员还是有些些不爽的，这也太没眼力劲了。可是想到小虎是跟着蔡局一起来的，而且关系还很不一般，他就只能将自己的不爽压制下去，隐藏起来。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到隔壁去叫人来。”陆指导员也还没有被冲昏头脑，起码还晓得他一个人是对付不了里面三个人的，至于这个小虎，别指望他能帮上什么忙，不添乱就算好的了。 由此可以分析出，刚才陆指导员拿出钥匙来要出头的举动，何尝就没有表演和讨好的意味在其中。 陆指导员摔门出去，陈康杰他们的面前就只剩下小虎一人。这家伙得意洋洋，一屁股坐在刚才蔡局坐的位置上，二郎腿翘起来，优哉游哉的，打算养精蓄锐好好看一场好戏。 “小虎，你这名字啊，哈哈哈，好像一条乡下土狗的名字。”陈康杰双手抱胸，嘴角溢出笑容，双眼微眯打量着小虎戏谑道。 “你……”小虎的后背像是安装了弹簧一样，身子顿时坐直了，右手指着陈康杰，一脸的愤怒，“你他妈别得意，一会儿马上就有你好看的。” 陈康杰玩味的回头看了看自己后面的刘德意和董明书，又转过头来，“就你这丑逼样儿，我们仨都比你好看，你还能怎么让我好看？拿你当镜子照？那不是纯恶心人嘛。小土狗一般都是什么形态来着……哦，想起来了，就只会跟在主人的后面，摇尾乞怜。小土狗和猎犬可不一样，猎犬都是冲在前头的，雄赳赳气昂昂，吃也是吃好的。小土狗嘛，主人的小孩拉一泡屎，它就才能得到一顿美味，就和你这种人差不多……” 陈康杰语速很快，吐字却是十分清晰，一顿臭骂和侮辱，明明白白一字不落的钻进了小虎的耳朵里。动手，十个他也许都不是陈康杰的对手，动嘴，他也毫无胜算。陈康杰没有像泼妇一样满嘴脏字破口大骂，他反而还带有嬉笑，可就是这种嬉笑怒骂才容易攻心。小虎现在直想吐血，好在陆指导员那么短的时间已经叫人回来了。 门被推开，陆指导员打头，跟在他后面的是三名身穿制服的警察。 进屋后，陆指导员大马金刀的站到一旁，三名警察中的一个绕步向前，来到铁门前，从腰上拿出钥匙，麻利的将铁门打开。 “陆哥，我打头阵。”被陈康杰激怒得近乎失去理智的小虎胆气横生，抢先一步来到铁门前，豪气的向陆指导员请战道。 “小虎，这不合适吧？要是蔡局知道……”陆指导员稍稍有点犹豫。 “放心吧，你们不说他又怎么会知道，再说了，他和我爸的关系最好，又很喜欢我，知道了也没啥，今天，我一定要亲手收拾这三个瘪三。况且，这不是还有你们的嘛，难道在你们的派出所里面，他们还能翻了天？” 陆指导员一想也是，自己这边五个人，而且其中有四个还是警察，又是自己的地盘，能出什么事？既然他想玩，那就让他玩一把，不死人就行。要是玩开心了，在蔡局的面前多说几句好话，那也是额外的好处。 想定了之后，陆指导员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看到小虎这条小土狗如此的迫不及待，陈康杰心中乐得实在想笑，这人还真够愚蠢的，几句话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陈康杰他们不但没有阻止对方进入到铁笼子里面，反而还后退几步，给他们腾出空间。只有十来个平方米的小铁屋，现在要装下八个男人，还是挺拥挤的。 “意少，不用紧张，靠墙站着不动就行了。”陈康杰在刘德意的手膀子上轻轻拍了一下，而这时候，陆指导员他们几个已经拿着警棍走了进来，排成一排。 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付那些普通的粉丝，陈康杰没有下狠手。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他可没有打算再把这几个家伙放出去，尤其是小虎这个小土狗和陆指导员，这叫瓮中捉鳖。 第一千四百四十五章 都是你自找的 陈康杰对刘德意安抚完，还没等到刘德意答话，陈康杰犹如脱兔一般扑上前，他行动了。 现在陈康杰是半分客气都欠奉，位于中间的陆指导员将将站定，正在想着怎么样给陈康杰他们一个教训合适：对蔡局能交差讨好，又不至于闹出事来。陈康杰一个箭步，就已经来到他的面前。 陆指导员的惊恐和诧异在脑子里面都还没有来得及完整的转一个圈，“啪”“啪”两个左右开弓的大耳光就已经清脆的落在了他的脸颊上。陆指导员眼前顿时就是一片星光灿烂，数都数不过来，脑子里的惊诧被打断了，变成了浑浑噩噩。陆指导员就算有兴致想数清楚他的眼前到底出现了多少小星星，陈康杰也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紧接着，一个膝盖顶顶在了被陈康杰拉低下来的胸口，一阵疼痛感瞬间传遍全身。 陈康杰不做现场评估，也不去设想到底自己的攻击会取得什么样的效果。三个动作完成，双手向下一按，就不再管陆指导员了。 陈康杰的动作犹如闪电一般，快速而凌厉。等陆指导员差不多都趴到地上了，他带进来的三个警察这才有反应。 可惜他们的反应对于陈康杰来说，还是很慢了。 站在陆指导员右手边的两个警察醒悟过来，可是他们都还没来得及采取化解措施，陈康杰的拳脚就将他们招呼上了。 最贴近陆指导员的警察，头才看看偏转过来，陈康杰哑铃大小的硕大拳头就已经正对着他的面部抡过去。“啊”，一声惨叫都几乎没有完整叫完，鲜血就从他的鼻子和嘴巴里面冒出来。 恰在此时，最右边的那个警察身体前倾，抬腿就朝陈康杰蹬过来。陈康杰眼疾手快，左手一把将他的脚板抓住，右手按在面部被打的那个警察勃颈处，猛然向左一拔，那人的身体犹如一堵危墙瞬间即到。 只不过他没有倒在地上，而是腰部恰好担在他同伴被陈康杰抓住抬起的腿上。 “啊呀”，又是一声叫唤。 一个人的大腿抬起绷直，如果再在上面放上一百多斤的重量，任谁也受不了，轻者韧带拉裂，重则骨折和韧带断裂都是极有可能。况且这一百多斤还不是轻轻放上去，而是猛然间以很快的速度压上去的。这就更让人受不了了。 惨叫声就是抬起大腿的警察发出来的，他感觉自己小腿与大腿的链接部分都已经断了，撕心裂肺的疼痛与酸胀就像电流一样充斥着整条大腿，随即又传遍全身上下。 陈康杰在扭动头部的一瞬间，看到那人的眼中都已经疼出眼泪来。 实际上这一个动作是一箭双雕。一方面，是这人的大腿遭受如此剧烈的重量下压，想站起来，已经没有可能，可以说是失去战斗力了。另一方面，那么面部挨了一拳的警察，虽说嘴鼻都鲜血直流，牙齿估计也少了几颗。可是还没有失去战斗力。但是就在他的腰部压在别人的大腿上，导致别人的一条腿几乎废了的同时，他的腹腔内也是翻江倒海。力是有作用力和反作用力存在的。他大力的压向别人的膝盖，同时就相当于他被人家的膝盖狠狠顶了一下。更何况他的脖子倏然间遇到了陈康杰的巨大作用力，脖子上的筋差点扭断，脑袋半天都不能直起来。 一阵劲风在脑后方生起，陈康杰不用回头就知道后脑勺有危险来到。他就像是脑袋后面长了眼睛似得，在身体陡然弯下去的时候，左手向前一送，那两个互相造成伤害的警察轰然倒地，互相压在了一起。 两手空了出来，陈康杰顿时就觉得轻松了。右脚在地上一蹬，弓着的身子不但没有逃避，还迅速的往后面撞过去。 “轰”，陈康杰的后背撞进了后面举起警棍袭来的警察怀中。这位瘦个子警察挥舞警棍的手臂担在了陈康杰右肩上，警棍被陈康杰给避过去了。 这位警察心中是比较震撼和惊恐的，他很想与陈康杰做脱离。然而陈康杰却不给他机会。就在他忍着肚子的疼痛想要将手臂缩回的时候，陈康杰双手向上，一把捏住了他的手腕。警察挥舞警棍的右手就如同被钳子夹住一般，丝毫不能动弹，而且，手腕骨就要被捏碎似得，疼痛感直往心里钻。陈康杰的手上可有千斤之力，被他一只手抓住就够难受的了，何况还是两只手，而且是两只都用力的手，如果这位同志的手不断，那绝对是陈康杰手下留情。 陈康杰可不是就这么捏住他的手给点教训就了事。接下来的动作上，陈康杰双手向下一拉，同时再配合臀部拱起，这位瘦个子警察的身体就被杠杆效力弄飞了起来。 这个背摔的动作是一气呵成，没有半点犹豫和拖延。等这位瘦小警察摔在坚硬的地板上时，他感觉自己已经近乎于散架了，周身没有一处不疼痛，想起，可是根本爬不起来，想喊，但是嗓子里一股热流往上涌，也压根喊不出来。 见杰少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将四位年轻警察摆平在地上，而且是对方基本上没有还手之力的情况下。董明书神色如常，见怪不怪，他们那些保镖都知道杰少是深藏不露的个中高手。第一次见识到陈康杰强势手段的刘德意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刘德意不是不知道有能打的人，在香港，就有好几个武打影星身手是相当不错的，包括他才陪着杰少会见了不长时间的成龙。但是那些人的能打通常都是表现在银幕上，而且还做了一些艺术加工。杰少的能打却是实实在在表露在面前，岂能不让他大吃一惊？ 别看在银幕上一个个武打影星都表现了得，似乎一个个都是了不得的打不死硬汉，但是作为行业人来说，都知道银幕上的功夫几分真几分假。在刘德意看来，那些武打明星有几个敢对警察如此毫不留情的下手暂且不说，就他认为，想在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内，将四个手拿武器的警察轻松摆平，自己没有受到一点伤害。别人是极难做到的，反正在他见识过的那些高手中，应该就没有人有这份能耐。 杰少做到了，真是不可思议。以往就看到一些媒体说杰少懂一些功夫，那时他还在想，所谓的功夫无非就是身强力壮一些，再就是会耍几个动作罢了。没曾想，今天他第一次见识到了杰少的功夫，真是够犀利洒脱的，表现得一点不比银幕上那些经过精心设计和加工过的武打动作差，反而显得更加真实，更加冲击眼球。 刘德意是觉得震撼，而距离不到两米远的小虎先生则完全是被惊呆了。只见他目瞪口呆，瞠目结舌，整个人就像是被孙大圣施加了定身术。唯一感觉他还是一个活人的举动就是他的双腿內曲，而且犹如被电击了一样，不停抖动。再仔细看的话，他的裤脚处已经有淡黄色的液体流出，裤裆早已不知什么时候湿了一大片---小虎先生被吓得尿裤子了。 陈康杰用右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厌恶的后退了一步，“小虎，你还好吧？” 陈康杰之所以将小虎留在最后，是因为他的危险性最小，攻击性最弱。原本是打算也给他长长教训，让他晓得做人应该老实，别拿着鸡毛当令箭。然而现在见自己还没动手这家伙就已经吓得尿裤子了，陈康杰就缺乏了再动手的兴趣。 不动手就已经吓成这样了，要是再动手，就有点欺负人了，胜之不武。对毫无还手之力的人下手，通常都会被看做是懦弱的行为。 陈康杰与小虎打招呼，可是那家伙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双目无神，表情呆滞，仍然是动也不动。 “杰少，你不会是将他吓傻了吧？”董明书挪动上前一小步。 “小虎同志，给点反应行不？”陈康杰耸了耸肩，几乎试图唤醒小虎。 然而那家伙还是毫无反应，除了两眼满是惊恐的瞪着陈康杰之外，其他任何表示都没有。 “啪”，陈康杰本来已经不想动手了，可是为了将小虎唤醒，只见他上前两步，潇洒的反手一个耳光，实实在在的抽在小虎的左脸颊上。 一个耳光不但让小虎的脸上留下红肿的一片，还直接将他扇倒在地上。 “我不敢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我不敢了，别打我，别打我……”一耳光有效果，小虎醒了，然而他却趴在地上一叠声语无伦次，顾不得擦拭嘴角溢出的血渍，连连拱手求饶。 “今天你真不应该趟这趟浑水，完事了，自己回家就行了，偏偏不知足，这真怪不得别人，都是你自找的，希望这个教训能够让你学到一些之前你学不到的东西。”陈康杰也不管小虎这时候是不是能听明白，没有什么怜悯的漠然说道。 第一千四百四十六章 我怕你扛不住 得到了喘息之机，陆指导员摇了摇脑袋，身体的难受恢复了一些，强撑着手臂趴在地上，“殴打国家工作人员……又是在派出所里面，这是重罪，罪加一等……你……要知道后果。” 陈康杰讥笑一声，蹲到陆指导员的面前，吓得他赶紧往后缩了一下。 “瞧你这样子，哪里还有点警察的精神？我知道冤枉人一向是你们常用的手法，但是也不是对谁都能用的，我想你应该明白。”陈康杰轻蔑的说道。 “那你是谁？你是什么身份？”陆指导员的腮帮子咀嚼了几下，应该是被陈康杰的那两耳光抽得下巴很不舒服，吐出一口血之后，这才问道。 “呵呵，有意思，现在才晓得应该问这个，我看你们是真的把办案程序给完全忘记了，全部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不过很遗憾，你现在才问，我没有兴趣回答你。”陈康杰继续讥讽道。 “那你想怎么样？”陆指导员这时候是真的有一点点害怕了。陈康杰的强硬姿态，与那些悍匪简直没有什么区别，尽管他看起来不像悍匪。 “我不想怎么样啊，这里面我说了算吗？那还不是你们说了才算，你问我，你让我去问谁啊？”陈康杰说完之后就站了起来，感觉很厌恶的看都不再看陆指导员。 “兄弟，帮帮忙……我们的无冤无仇，哎哟，我的腿断了，能不能帮我叫一下人，快把我送去医院。”陈康杰一站起来，左侧面就传来了凄厉的哀求之声。 那个踢腿要蹬陈康杰的警察，此时正狼狈的坐在地上，额头上汗如雨下，弯下腰，两只手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右腿。 “无冤无仇？你也知道无冤无仇？无冤无仇你到这里面来干什么？来做好事学雷锋？切，要不是我先下手为强，此时坐在地上就可能是我了，还好意思说我们无冤无仇？道德底线都被你这种人丢光了。”陈康杰不但不帮忙，还反过来一阵数落。 “兄弟……” “住嘴，别叫我兄弟，我可没有你这种兄弟，你们几个才是兄弟，狼狈为奸，一丘之貉。”陈康杰一声怒喝，打断了对方的说话。 那个警察是又痛苦又尴尬，脸上的表情十分富有戏剧性，“那……我……求你了，帮忙到外面叫一声，我的腿真的断了，救救我吧，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不好意思，我现在是犯人的身份，可不敢出去，要是被你们当成逃犯给击毙了，那多划不来啊，这事我可不干。”陈康杰摇摇头，揶揄又坚决的拒绝了对方的请求。 其实这也不是陈康杰残忍，而是他自己能够把握到自己出了多少力气。这家伙的腿不可能断，最起码骨头应该不会断，至于有没有骨折或者韧带有没有断裂，他就不好精准判断了。 “算你狠，袭警一定会被抓，到时候我们一定还回来。”眼看陈康杰毅然决然，对方也不再哀求了，反而换了一副愤怒的面孔。 “可别给我随便添加罪名，我没有袭警，正当防卫而已，倒是你们，随意使用暴力，刑讯逼供，知法犯法，这可是要罪加一等的。最主要的是，我连犯罪嫌疑人都还不算，可别欺负我啥都不懂。”陈康杰没有恼怒，反而还饶有兴趣的与对方摆道摆道。 “伙计，你别费心机了，要是你真要玩大，我怕你扛不住。”听到身后有细微的窸窣声，陈康杰以笃定的口吻说着转过身。 这时候大家才看到，陆指导员的右手放在了腰部，哪个位置恰好有一个枪套，里面安放着一只64式警用手枪。 陈康杰以为自己的警告对方会停止手上的动作，没曾想，他不但不停下，还毅然将手枪拔了出来。 陆指导员可能是觉得，单靠动手不是陈康杰的对手，那么动用热武器就是最好的选择。一旦手枪在手，对方再厉害也得被压制住，如果再敢轻举妄动，陆指导员可不会害怕开枪。尽管从警以来，除了打靶训练的时候，他们这些警察开枪的机会几年也未必会碰到一次，但他还是卯足了胆量。 在派出所里面开枪，陆指导员也知道这不是小事，但是他相信，绝对可以摆平，随便安插什么罪名都可以。反正公安内部的惯例是，互相包庇，能保则保。这总比自己像狗一样名声倒地要强得多。 如果陆指导员不动枪支，那事情还挺好办，他这一动抢，原本就够大条事件更加不好收拾了。 既然对方如此的冥顽不灵，那陈康杰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那种怪怪受制于人的方式，陈康杰几乎是不太会接受的。 陆指导员的枪还未举起来，陈康杰凌冽的一脚就踹在了陆指导员的下颚处，“咔嚓”一声，陆指导员已经满嘴是血，血渍四处飞溅，随即脑袋就软塌塌的倒了下去。陆指导员被一脚踹晕了，口腔里面和下颚骨最终伤情如何，得医生来做专业评估和治疗了。 真是犯贱。 这事要真说起来，与这位陆指导员可没有多大关系，引发的是龙朝阳和小虎，当然，外加那位逃避到一边去的蔡局。就像陆指导员的同伴所说，他们根本就是无冤无仇，可是他偏偏要出头，陷入进来，这种人不是犯贱是什么。如果他置身事外，或者一定程度上保持公正，那陈康杰就算是想找麻烦也不会找到他的头上。可是这种人就是鬼迷心窍，一心只想着巴结上级，啥情况都不知道，就一蒙头撞进来。完全就是搞不清楚状况的不知死活。 还敢在陈康杰的面前掏枪，更是不可饶恕。到目前为止，所有在陈康杰面前拔枪的敌人都没有一个讨到好的，无论是自己出手还是利用别的渠道，这些人都一个个倒了下去。 强出头，就得有强出头的底气，还得有承担自己强出头的责任。没有那样的底气和胆魄，那就最好做缩头乌龟，否则小心一刀下去，乌龟壳砍不破，乌龟脑袋却能斩落下来。 “你们一个个最好都给我闭嘴，我现在心情不好，别给自己找不自在，否则这就是榜样，人拉他不走，鬼拉倒是跑得快，贱皮子。”陈康杰一改语气和态度上的温文尔雅，换成了气势汹汹的面孔。 见识到陈康杰厉害的另外四个人，包括尿裤子的小虎都一个个噤若寒蝉，恐惧的睁大眼睛，大气都不敢出。 陈康杰很少会这样霸气外露，这说明他是真的发怒了。 蔡局时间上把握得很精准，他也许是推算到陈康杰他们都被制服得乖乖巧巧了，反正就在陈康杰刚说完那句充满霸气的话，他推门进来了。 让他失望的是，蔡局没有看到陈康杰他们毫无反抗之力的倒在地上，相反的是，他自己那边的人一个个东倒西歪的躺在铁笼子里面的地上。 蔡局的喉结有些打突，被哽住了，他简直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蔡局，时机把握得很好嘛，要不要也进来坐坐，这里面很舒坦，你看，他们都来了，难道你就没有兴趣？”陈康杰双目放光的盯了蔡局一眼，随即精光暗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戏谑的调侃。 “你……你……”蔡局伸出右手，惊讶的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蔡叔叔，救我，蔡叔叔，救我，救我……”看到蔡局，裤裆已经一塌糊涂的小虎仿佛看到了奥特曼一样看到了救星，两只手抓住铁笼子的铁栏杆，不停的呼救。 “咳咳”，陈康杰只是低沉了咳嗽了两声，顿时就吓得小虎赶紧闭上嘴，生怕陈康杰从后面一脚将他的屁股踢开花。要是那样，以后还怎么坐，怎么上厕所啊？想想后背都是发凉的。 “来人，来人，快来人……”蔡局的思维要敏捷一些，他暂时不想探究小虎怎么会跑到关押嫌疑人的铁笼子里面去，他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呼叫求援。 蔡局对着打开的门连着大声吼了几声，陈康杰他们马上就听到了外面噼里啪啦的脚步声响，好几个人朝着他们所在的屋子奔跑而来。 十几秒钟的功夫，蔡局的后面就聚集了十几个人，有警察，也有在派出所暂时帮忙的武警。 看到眼前的局面，一个个的表情十分古怪。这是怎么了？怎么陆指导员还有其他三个兄弟会和那三个人一样关在铁笼子里，而且随同蔡局来的那个男青年也在里面，实在太诡异了。这都还不算，更诡异的是，抓来的那三个人一切好好的，陆指导员他们却七横八竖的倒在地上，一个个看起来都伤的不轻。 有人赶紧掐了掐自己的大腿，难道是自己看花眼了吗？这种情况怎么可能会出现？做梦？大腿上传来的疼痛告诉不相信这一切的人，这是真的，事实就是发生了。 “抓起来，把他们都抓起来……”蔡局不顾形象的歇斯底里一阵怒吼。 “蔡局，你这不是画蛇添足吗？我们早就被抓起来了，你难道没有看到我们被关在这里面吗？” 第一千四百四十七章 进不来出不去 “蔡局，你这不是画蛇添足吗？我们早就被抓起来了，你难道没有看到我们被关在这里面吗？”陈康杰没有被蔡局的气势吓倒，反而还能做到淡然中揶揄他。 蔡局身后的警察一个个掏出武器，如临大敌。可是刚上前一步，就被陈康杰的调侃弄得愣怔住了。是啊，人家本来就是在派出所里面，而且还被关押在审讯室的铁笼子里，这还怎么抓？铁笼子的门是打开的，人家也没有逃跑，已经够自觉的了，难不成像古代一样上木架刑拘？太狗血了吧！ 蔡局现在是又尴尬又脸红，又气愤又无奈，然而他并不能否认陈康杰的话，他们实实在在的是已经被抓起来了。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下属的面，被陈康杰轻描淡写的藐视讥讽，他更是难受。 蔡局刚才之所以大喊要将陈康杰他们抓起来，他潜意识的思维其实并不是认为陈康杰他们会逃走，而是他自然而然的产生了一股危险气息，需要有人在身边保护，才会觉得安定。特别是当他看到倒在地上，或鲜血满面，或痛苦**的几个伙计时，那种后背发凉的感觉尤为强盛，还真担心里面的人冲出来拿他怎么样。 蔡局是警察不假，可是坦率的说，他早已经多年不亲自动手上阵了，在办公室待久了，其身体素质和身手已经和普通中年人无异。更有甚者，被酒肉和宣淫掏空的身体，或许还不如一个普通的中年老大哥。 “把他们都救出来，先救人出来再说。”经过调侃的小插曲，蔡局胸腔里虽然积满了怨气，但好歹紧张诧异的情绪平复了不少，懂得找一句大家都关心的话来转移注意力。 蔡局说完，就有几个警察要往铁门里面钻。 “你们真的要进来？可要想清楚，进来容易，出去就难了哦。”陈康杰横插一脚，挡在了门口，淡然说道。 被陈康杰这一档，几个警察脚下一滞，没敢往里面冲，面面相觑，最后又看向蔡局。 “冲进去，把人给救出来，出事我负责。”蔡局现在倒是表现出了担当的豪气一面。 只不过官场中人的豪气可不能全信，他们可是翻脸比翻书还快，谁要是相信所有官员说出来的话都能不折不扣兑现，那十足就是傻蛋无疑。 “蔡局，你就这点担待啊？好歹你也快一米八的个头，做领导的不是都讲求冲锋在前，享乐在后的吗？你倒好，自己站得远远的，却指望手下人替你挡风避雨，我还真有点瞧不起你，如果是我，我早就带头做表率了。”陈康杰表现得沉稳有度，没有因为蔡局的豪气就为之动容，一开口，照样拿他说事，拿他戏弄。 陈康杰这可不是说得好听，没有实际行动。在以往的事件中，陈康杰从来没有那种自己逃避丢下手下人的行为，很多危险降临的关键时刻，他都是冲锋在前的，丝毫没有表现出懦弱的行为。也正因为这样，陈康杰得到了下属的真心拥护和爱戴，而并不仅仅是经济上的雇佣关系。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之下，蔡局脸上火辣辣的。这不是当众打脸吗？我去冲锋？说得好听，我要是都自己冲锋了，那还要下面这么多人干什么？可是这种理由蔡局却不可能说出来，要是他这么说了，以后还有什么威信可言。公安队伍里面尽管有不少草包，可是大多数人多少都还有点汉子的情怀，还是欣赏有冲劲有担待的人，鄙视怯懦的胆小鬼。 “你别挑拨离间，我们的纪律部队，做任何事都有一定之规，呈口舌只能是没有用的，我劝你还是识时务的好。里面的几个伤员必须尽快送医接受治疗，要是他们落下什么后遗症，那就不是小事了。”蔡局胸膛一挺，上前了一小步，对陈康杰规劝加恐吓道。 “事情当然是越大越好，真是小事，用得着你蔡局亲自出面？用得着你们如此兴师动众？在将他们带出去之前，得搞清楚他们是为何进来？还一个个手拿武器，对了……还有一位不相干的人。”陈康杰伸手指向小虎，“这里面很好玩？还是空气清新风景美丽？无关人员都奋不顾身往里钻，哦，我想起来了……人家好想是争取宽大处理，主动自首。哎呀呀，这种主动法，还真是让人佩服啊，少见，真的很少见！” 说着说着，陈康杰还煞有介事的鼓起掌来，似乎小虎的行为多么高尚多么纯粹似得。 蔡局气得牙痒痒，这个小虎平时挺机灵的，怎么会是他们的一个蠢蛋。他闲得蛋疼？跑到里面去做什么？如果只有几个警察在里面，那还好随便找个由头解释清楚。可是小虎是什么人？不是警察，不是罪犯，说是证人可也真不是证人，主动跑进铁笼子里，这都他md什么事啊？这要是闹出去，那就不好说清楚了，难不成真当他是自首？ 从陈康杰的语气中，蔡局知道他是打算拿这事说事了，一时间心念电转，小虎可是他带来的啊，还是他好朋友的孩子。 “小虎，你跑到里面干什么？出来，赶紧给我滚出来。”蔡局长这时候对小虎再也不是和声细语和慈祥爱护了，取而代之的是声色俱厉。 在蔡局的潜意识里，好朋友的关系需要维护，情谊难得。但是在与自己的前途对比起来，情谊又显得要弱上几分。如果小虎会给他的仕途带来牵连，保不齐他也会丢车保帅，什么都比不上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坐上的位置重要。 小虎现在也顾不得被一向喜欢他的蔡叔叔喝骂而伤心难过了，他现在只想赶紧逃离这个笼子。今天不但面子全部丢尽，还狠狠的吃了一顿苦头，那家伙就是个魔头，赶紧离他越远越好，免得他哪里不高兴，又给自己一下好的。 小虎不敢站起来，就像逮住一根救命绳索一样趴着往铁笼子的门口移动。 三两下就来到了陈康杰的后面，可惜门口被陈康杰挡住，要么他叫陈康杰让开，要么就从陈康杰的胯下钻过去。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小虎钻陈康杰的胯，他还是有点做不出来。可是要他开口请陈康杰让开，他又不敢，只能楚楚可怜的仰起头，像一只哈巴狗一样摇尾乞怜的用眼神祈求陈康杰。 陈康杰别过头，居高临下的乜了一眼，耸了耸鼻子，“哪里过来的回哪里去，要不然你很快会变成和两个月的婴儿没有区别，爬都不会爬，说也不会说，懂吗？” 陈康杰的声音不大，神态也没有显出特别的怒容，可是其意思却是那么的不容置疑。 小虎脖子一缩，急忙咽了一下口水。脚下没有动，看了看蔡局，又回过头来看陈康杰。 一道凌冽的精光一瞬间从陈康杰清澈的眼中迸射出来，小虎感觉自己的小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似乎这眼神能够穿透他的身体似得。 “吼”，陈康杰像是吓唬小狗一样脑袋突然低下吼了一声。 “唰唰唰”，小虎面色一阵煞白，不假思索的急忙后退，那动作迅速得难以想象，直到屁股撞到了另一边的铁栏杆，才被迫停了下来。 “哈哈哈，这才乖嘛，这才符合你的名字啊。呵呵，就在哪里好好蹲着，一动也别动，要不然下次我就不动嘴了。”小虎狼狈不堪的样子，让陈康杰心中一阵鄙夷，同时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别说陈康杰了，现场除了蔡局和那四个伤的不轻的警察，其他人几乎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这也太搞笑了，被人一声就吓成这样，人不人狗不狗，这要是说出去，那还不让人笑掉大牙？或者都没人能相信会有这种事发生，而且是当着那么多警察的面发生在派出所里面，真够悲哀可怜的。 陈康杰的示威让蔡局脸面再也绷不住，只见他胸口剧烈起伏，他要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出来。 “嚣张，太嚣张了，冲进去，把他们都铐在铁柱上，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那么无法无天……这是命令，谁违反命令，就地处分……”蔡局十足被气疯了，所有的理性考虑都被他抛出脑后，近乎于是歇斯底里的咆哮出来，最后还不忘给当场的警察施压。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警察也将服从命令摆在第一位，抗命都是极可能要被处分的。蔡局吃准了这点，因此才着重强调。 蔡局的咆哮和不容置疑的强调果然有效，离铁门口最近的两个警察最先表现出了他们的英勇，当然，他们也最先得到了他们的悲哀。 刚才陈康杰之所以挤兑蔡局，让他带头，其目的就是不想和这些普通的警察作对，他们毕竟是为了工作，为了混口饭吃，都不容易。 但是现在他们要主动与自己作对，陈康杰自然也不能由着他们。 两个警察气势汹汹堪堪来到铁门旁，就被陈康杰一手拽住门旁的两根铁柱，弹跳起来，双腿张开，一脚一个，两人像起飞的风筝一样被直直的踹飞出去。 第一千四百四十八章 敢动就开枪 两个警察也不是说身体就很差，真瘦弱成弱不经风的样子，被陈康杰那么轻而易举就拿下。其主要的问题还是陈康杰力道太强，而且属于出其不意。 警察行动，都是前赴后继的。在两个警察冲上来的时候，他们的身后就跟着好几个同事。然而这就是陈康杰的高明之处，他出手解决的只是两个，然而起到的效果却是所有的警察都被挡住了。 两位“飞警”反弹出去的身体，恰好将他们身后的四位同事撞倒一地。倏然间发生的突变，使得现场情势都为之暂时停滞下来。 暂时的停滞并没有让现场的紧张对阵情绪安静平息，他们毕竟人数不少。从侧面绕过好几个倒地的兄弟，又有两个警察从两边向陈康杰包抄过来。他们目前都还保持着一定的理智，没有动用武器。 陈康杰没有嘲笑这些警察的无能和无知，这时候，他反而多少有点理解和同情他们。警察两个字的身份在很多普通人看来，是值得自豪和让很多人感到有压力的职业。然而，内地里的情况或许并不是那么的惬意。工作时间不固定都不说，问题是他们相当多的时候，都在干一些不属于他们的自责范围而且他们也不是那么想干的事情。 例如当下开始在全国火热起来的拆迁工作，从工作职责上看，这工作与警察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政府有独立的拆迁部门，而且拆迁是开发商和业主之间的事情，是独立的经济行为，只要条件和协议谈妥了，基本上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就想陈康杰一样，只要是他的下属企业进行的建设行为，几乎就不会存在拆迁难的问题，只要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来，是很容易办妥的。中华国的人民是世界上最善良最理解人的国民，被政府官员经常用来形容的“刁民”其实是很少很少的。他们都很讲道理，就算遇到个别不太讲道理的，陈康杰他们也能解决，就像新世界中心三栋摩天大楼下面的百胜里老人的房子一样，陈康杰绝对不允许自己的下面有武器强拆的情况发生，宁可自己修改设计，也不愿意干那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陈康杰难道没有政府关系，搞不定那么官员，没有政府部门挡住化解难题？当然不会是这样，关键的原因在于不是所有的企业老板都像陈康杰一样，不指望通过压低补偿价格来获取暴利，那些企业老板也不太可能像陈康杰一样老早就把“人性化”落到了实处。以人为本或者人性化的口号已经喊出时间不短了，可是真正在思想上和行为上都尊崇这个理念的人真不是那么多，凤毛麟角。 警察参与到拆迁工作中，就陈康杰所知，很多民警都不是那么愿意，一方面是他们在那个工作中会出现执法的不明确性，也就是说，有些脱离了他们的法定执法范围。这么一个尴尬的局面所导致的结果就是，一切顺利了，不是他们的功劳，要是出了岔子，背黑锅的一定是他们。另一方面，大多数警察都是属于普通老百姓的范畴，参与到执法中去主要就是帮助政府和开发商与民争利，无论是从道义还是从人性上来说，这都有点违背他们的正义精神和取舍。正所谓里外不是人，太积极了被老百姓骂做“走狗”，不积极的话又会被上级批评为消极怠工，不作为。哪头都不讨好。只是领导有命令，不得不从罢了，毕竟他们的工资和升迁都掌握在上级手上，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都只能乖乖听话。 现在也是一样的，他们觉得那么多人，对付三个已经被关进派出所的老百姓，就有点恃强凌弱，有些欺负人。可是蔡局已经下了命令，而且还以处分相威胁，他们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都只能英勇向前，觉悟退缩之理。 围上来的两个警察就属于这种状况，当然了，多多少少也有些对陈康杰他们的嚣张行为看不惯。 陈康杰知道，自己的两脚不可能就将这些人民警察震服，也很难让他们知难而退。因此在解决了两个“出头鸟”之后，特就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做好了防备。 左右边上的两个警察堪堪要动，他们的行为就落在了陈康杰的眼里。 两人的动作并没有达到整齐划一的程度，他们或许在默契上有一些共识。左边一个是出手对付陈康杰的上盘，右边那个是出脚对付陈康杰的下盘。或许在他们看来，如此错落纷繁的动作，陈康杰应该不是那么容易应付了。俗话不是说双拳难敌四手的嘛。 倒霉的是，他们失策了，陈康杰恰恰是双拳能敌四手的个中高手。 左边的那个警察威猛的挥出一记长拳，对准的是陈康杰的面门，在通常情况下，如果陈康杰要应付住他这全心施展的一下，必须全心全意和认真。那么他的同事对下盘的攻击就应该能够的手。更何况，他这还是留有后招的，如果右手的一击不中，那么左手就会随时跟上，相准的是陈康杰敞开的胸口。右手边那么警察也是如此，他射出来的是他的右腿，目标是陈康杰的胯部，要是陈康杰能够挡住，那么他一个侧蹲转身，另一只脚就会扫向陈康杰小腿部位。 可惜啊可惜，他们遇到的是陈康杰，不是一般的普通人士。 左手边直抡过来的第一拳，陈康杰不但没有躲避，而是争锋相对的也挥出一记长拳。两个拳头就像两块吸铁石一样奋勇争先的撞击在一起。如此锋利的碰撞，比试就不仅仅是谁的拳头硬了，还比试谁的力气大，因为力气大的一方，会多占有一些优势，力量更容易传导。 陈康杰从小练武的时候，有一个阶段就拿粗壮的树木当作沙包来打，直到把一面的树皮全部打烂打掉了，才会转到另一边。这样的训练，让陈康杰练就了一双像石头一样坚硬的拳头。因此，两拳相撞到一起的时候，别人总是说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而这位运气不好的倒霉警察却没有那么的感觉，直觉就是手指头快断了，完全就是一拳打在花岗岩石上，疼痛是那么的钻心刺骨。 指关节上的坚硬程度他比不了，那么在力量上他就更比不了了。陈康杰能把轿车从一边抬起来，已经是世界级大力士的级别，小小的普通警察如何可比？ 这种以硬打硬的结果就是，那位警察准备好的第二拳根本就打不不出来，只打了右手一拳，整个人就萎靡蹲下去了，手上的疼痛使得他脸部都扭曲了，哪里还能有第二波袭击。 对付人家朝着胯部横扫而来的侧踢，陈康杰倒是没有再硬碰硬了。这一脚，他就算是硬抗，对他也不会有太多的伤害。别看这位警察老兄的这一脚看起来蛮花俏，挺行云流水的。只不过在陈康杰看来，力道还是欠缺了一些，不说软绵绵吧，也起码可以说普普通通。 陈康杰没有腿上硬碰硬，而是选择臀部后缩，躲避开去。他的目的是不想让自己狼狈。在没有威胁，那也算是自己被踹了，能躲开干嘛不躲开？更重要的是，陈康杰需要通过这个举动来回退一些手上的力道，他担心自己全力迎击的话，那位警察的右手已经别说举枪，恐怕拿筷子都拿不了了。对这些初次谋面的警察，他暂时还没有想过下那样的狠手。 臀部后缩躲过了一腿，那个警察还想使出他的第二招，可惜陈康杰的速度比他还快。就如同陈康杰已经提前知道了他接下来的表演似的，他刚要下蹲，陈康杰就先发制人，就在他开始侧身的时候，右腿率先扫除，踢在了这位警察的大腿根部，他站不稳，都还来不及趔趄，就只能以一个还算比较难看的姿势倒下去，腿翘得高高的，很不雅观...... 警察进攻，在陈康杰踏出铁门一步的全力抵挡之下，算是完全化解了。 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这实在是让现场的人无语。更让他们受不了的是陈康杰的嚣张，敢于在派出所里面对警察同志动手还动脚，这要是传出去，面子还能往哪里放啊！如果说刚才陆指导员他们的被拿下还让这些后来者不是那么感同身受的话，那么现在陈康杰的凌厉几下表演，就相当于在他们已经隔开一个小口的身体上蹂躏上了一大把盐，足以让他们痛不欲生，并且颜面扫地。 作为现场的最高长官，蔡局最先进入癫狂的状态。 之间蔡局手忙脚乱将身上佩戴的手枪从枪套里拔了出来，双手颤抖的握住枪柄，枪头对准陈康杰，“别动......别动......再敢动一下，我就开枪......” 蔡局的声音伴随着双手的颤抖都有颤颤巍巍的，显得与他平时的声音都不一样了。 千钧一发之际，董明书和刘德意没有一丝犹豫，双双挺身站到陈康杰的前面，将他保护起来。 第一千四百四十九章 只数了两声 刚才陈康杰还鼓励蔡局做表率，现在人家真的做表率了，虽然不是冲上来与陈康杰面对面掐架，但起码也表现出了其“反应机敏，当机立断，顾全大局”的一面，关键时刻敢于拔枪，并且当众喊出“开枪”的话，这就是有点可以的了。 有了局长做表率，其他已经被陈康杰激起怒容的警察也有样学样，不再跟陈康杰“客气”了，一个个都不再靠近他，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 此时董明书和刘德意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要说他们不怕，那是骗人的。刚才两人义无反顾的挺身而出，那是不假思索的本能反应，当空气差不多凝固住的时候，两人开始紧张了，开始感觉后背有些许发凉了。 董明书还好一些，起码枪林弹雨中走过，生死边缘中闯过，基本的镇定还在，还没有到慌乱的程度。他心里有点紧张也是为陈康杰，不是为自己。要是擦枪走火，那后果不堪设想，如此近的距离，依照他对64手枪的了解，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能不能真的将子弹挡住。 刘德意从上学时候起，就差不多一直算是乖孩子，打架都没有打过的人，更别说面对暴力和随时夺取生命的枪械了。 当本能的反应过后，双眼直视随时能喷出夺命子弹的枪口，刘德意心有余悸了，惧怕了，身子有点发抖了，眼神不是那么的坚决了。 生活了二十几年，不说有没有结婚娶老婆和生孩子传宗接代，就单单认为自己都还没有来得及怎么“深度”认识女人，刘德意就觉得要是这么死了，是很划不来很窝囊的事情。恐怕要是如此轻轻巧巧下到地狱，会被鬼所瞧不起。 不过还好，不管他感觉压力多大，无论心里正在做着怎样激烈的斗争，他都没有退缩。也许刘德意是觉得为了自己的偶像和值得跟随的老板做点牺牲是值得的，再或许，他觉得杰少可以摆平这件事。 陈康杰的镇定，给了刘德意信心，同时也给了蔡局和他的同事们压力。 开枪说容易嘛，很容易，食指轻轻一扣扳机就能实现。但是说难也是挺难的，即便对于警察来说，也不是那么容易。说难，当然不是指那个不用花费多少力气的细微举动，而是其背后的意义和影响。 陈康杰他们并不是江洋大盗，也不是公安部发布的什么重大通缉犯，甚至于到目前为止，除了与警察发生了点冲突之外，都还没有稍微明确一点的罪名。因此，开枪容易，开枪之后的麻烦就大了，而且还是在派出所里面，如果上面认真调查下来，丢官去职那也许还是小的，重的话总要有几个人吃牢饭，这可不是儿戏，不能闹着玩。 “蔡局，何必如此动怒，我们不动就是了......别搞得如临大敌似的，这又不是在战场上......”陈康杰稍微在董明书和刘德意之间把拉开一条缝隙，沉稳有度的对蔡局说道。 “闭嘴，混蛋......闭上嘴，别动，一点都别动......”蔡局吼叫着打断陈康杰的话。 蔡局现在没有多少领导的修养和气度，也不知怎么的，感觉他的眼睛突然间就红了，是那种血脉喷张的红。面部表情也扭曲了不少，很是狰狞可怕，再配合上他现在凌乱的衣服和秀发，就显得更加像一头追了半天没有追到猎物的母狮子。 陈康杰的“英勇善战”实在是把蔡大局长给气着了，不但不顾形象，而且还没有了平时的沉稳。 “好，好，好，现在算你能，我们不动就是了，有什么了不起的。”陈康杰十分配合，不但退回到铁门里面站立不动，而且还十分配合的举起手来，做到了完全的投降。 这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要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这个二货的手中，那真的是比窦娥还冤枉，压根就没脸再见人。 “进去几个，将他们都铐起来，死死的铐起来......”见陈康杰他们如此配合，蔡局顿时觉得松了一口气。只不过在气势上和态度上，他还是表现得很强硬，这是一种感觉大仇得报的小人心智的体现。 蔡局喊完之后，他的下属并没有人立刻就动手。似乎一个在等另外一个挺身而出，看来他们对于陈康杰的不按常理出牌以及他那让人望而生畏的身手，还是让这些自诩见过大场面的警察同志有些忌惮，都有些缩手缩脚，深怕一上去，陈康杰就不会那么温顺，突然之间给他们来那么几下。要是那样，就亏大发了，身体可是自己的，就算是能以工伤的理由得到补偿，但是疼痛毕竟是在是在自己身上啊，难受还得自己承受，这买卖可不太划得来。 见自己的手下一个个表现出熊样，蔡局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在“敌人”的面前不听他的招呼，这比打他的脸还让他接受不了。 “你们tmd一个个都是死人啊，没听到老子的命令吗？都tm愣着干什么？难道要老子再说一遍？操，狗日的熊样！”警察队伍里面打架都曾任斯文人很少，但是这么当众开骂的，确实也不是那么的多。蔡局是真的忍无可忍了，要不然也不会在陈康杰他们的面前那么不顾矜持。 蔡局一顿臭骂了之后，离陈康杰最近的三个警察不得已的情况下，只能在面面相觑中轻手轻脚的动了。他们轻手轻脚，可不是怕踩到或者惊扰到他们受伤躺在地上的兄弟，而是担心惹恼陈康杰，让他们也吃一段时间的病号饭。 让他们放心的是，陈康杰这次配合得很，不但没有一点点幺蛾子，而且他们让并拢双手陈康杰就乖乖的将两只手并拢在一起。看到杰少如此淡定从容，董明书和刘德意也都很醒目，没有再做过激的行动，也都是伸出双手让三位警察铐住。 “加一个手铐，加一个，把他们拷在栏杆上......每人加一个手铐。”看来蔡局也还是不自信，陈康杰都这么配合了，他都还有些不太放心，真的和用大炮打蚊子差不多。 自然，这也说明了陈康杰对蔡局是很有压力的，也是很有威胁的。 这次蔡局的手下倒是没有再怂包，可能是被陈康杰他们的温和所感染，又或者是觉得陈康杰他们已经被再次拷了起来，不再有多少威胁了，而且自己还有三个兄弟在铁笼子里。放心之下，就有三个警察主动上前，将自己随身佩带的手铐从缝隙中递给自己的同事。 直到陈康杰他们三个都被牢牢的锁定在那些不可动摇的铁栏杆上，蔡局才舒一口气，将手上举起的手枪轻缓的放下来，然后再从容有度的插进自己的枪套中。蔡局的大将风度又油然而生了。 和强制机关作对，和警察作对，能有你们的好果子吃吗？我倒要看看你们是不是像猫一样有九条命，敢在我的面前耍狠，操，姥姥，老子会给你好果子吃才怪。蔡局在放下枪的时候，心中这样轻松的腹诽。 陈康杰他们被锁住了，蔡局他们这才将注意力投送到那些受伤的同事身上。最先得到救援的躺在铁笼子外面的伤员。 对于铁笼子外面的伤员被搀扶出去接受治疗，陈康杰没有任何意见，任凭他们施为，只是冷眼旁观的看着而已。 不过等他们救了外面的伤员，要来救笼子里的人时，尤其是小虎要从他的身边溜出去时，陈康杰可不干了。 陈康杰手上失去了活动能力，可是双脚还是自由的。只见他先是一脚将小虎扫倒，这才说话：“外面的人可以动，里面的人不行，凭什么他们可以出去，我们要在这里受罪？” “你tmd以为你是谁啊？现在轮不到你说话了，一会儿老子才好好收拾你。”蔡局又暴跳如雷了。 刚才陈康杰出脚，两个机灵的警察吓得跳开去，没有被殃及，小虎就不太好了，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陈康杰一脚踩在小虎的胸口上，从容说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要不你试试，我这一脚下去，他的胸腔肋骨估计会全部断裂。” “你......呀......抢出来，将里面的人抢出来。”蔡局歇斯底里怒吼着，又把小巧的佩枪拔出来拿在手中，“放开，你tmd马上放开，要不然就当场击毙。” 见到这一幕，哪个警察还敢上前抢人？就算不怕陈康杰，那也怕蔡局的枪口啊。要是蔡局的枪法还是很菜，那自己岂不是死也白死？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陈康杰一句话不说，就这么凝视着蔡局。 “我数三声，不放开我就开枪，老子可不是和你开玩笑。”也许是担心陈康杰硬抗，蔡局在最后还强调了一句。 “我也没和你开玩笑。”回复的不是陈康杰的退让，而是轻描淡写的一句。 “一......二......”蔡局还真的还是数数字了，只不过他的“三”还没有喊出来，就被推门进来的人断喝住了。 “蔡志明，你干什么？放下枪。” 第一千四百五十章 作何居心 走进门来的是一个看起来四十五六岁的中年男人，身穿一件灰色的短袖西装衬衫，身材不胖不瘦，个子到是挺高的，起码一米七八的样子。他的声音不像声如洪钟那么响亮，也没有歇斯底里那么激烈，不过听起来却很有威严，尤其是配合他那倒八字眉。深沉的一声就将蔡局长给惊了一跳。 蔡明志，蛮不错的名字，高雅而又富有寓意，很有点古代人寄托某种精神和理想的意味。真不知道蔡明志的父母是不是对他有着某种崇高期望，但是有一点或许是一个思想正常的父母都不会有的，那就是都不太希望自己的孩子成为一名官僚，尤其是在孩子还在很小的事情。正确的价值观和世界观在解放之初，是全国人民都追求的一种境界，可不像物欲横流的今天，大家都追求金钱，权利和美女。 “木书记，你怎么来了？这里交给我处理就好了嘛。”蔡局长别转过头来，舒缓的说道。他手中的小手枪只是放低了一些，并没有按照木书记的要求完全放下。 这个细微的举动，说明了蔡明志在态度上并不是很服气木书记。 “蔡局长，我能不来吗？这里都乌烟瘴气了，我要再不来，责任的板子就打在我的肩膀上了……”木书记上前一步，双眼在房间里面扫视了一圈，不苟言笑的面上一脸不悦，说出来的话听起来也不是那么的舒服，有些生硬，当然，这是指听在蔡明志的耳中。 蔡明志还以为木书记是关心前线民警的疾苦才来到现场的，哪晓得一开口就给他发难。这让蔡明志的脸面有点点挂不住，不过稍稍愣怔了一下之后，蔡明志的表情又恢复了正常，而且，嘴角还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木书记是从外地新来的潮阳区政法委书记，刚上任了不到三个月，由于蔡明志抢先一步拿下了区公安局局长的宝座，木书记就没能像其他地方一样，由政法委书记兼任公安局长。三个月的时间，他别说建立威信，也许连下面的派出所都有一大半认不全。 如果木书记赶到现场来，是为了建立自己的威信，关心一线民警的工作，那么蔡明志还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一个只坐在办公室的政法委书记，在公检法司系统是很难获得下面一线民警的尊重。或许当面的时候，在领导的职务面前，还能谨慎和维诺，但是一转身，谁知道人家是怎么看你。 主席曾经说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这句话可不仅仅是在战争年代适用，在大局风平浪静的今天依然不落后。做领导的，要是没有一帮子诚心办事的队伍，其执政理念和思路根本就执行不下去。 木书记是政法委书记不假，说起来他还是公检法司系统的上级领导，不但对公检法司的工作事宜肩负得有协调责任，在系统内部的人事任命上，也有一定的发言权。然而如果没有公安局的配合，他的工作时很难顺利开展的。 在公检法司系统，公安局的人员是最多的，权利也最大，权限涉及的范围也最广，可以说是公检法司系统的重中之重。要是政法委书记兼任了公安局长那好还说，如若不然，如果公安局与他不是一条心，他所受到的制肘就很大，说是一个跛脚的政法委书记也不为过。 更严重的是，无论是在官场还是在底层社会，那种跟随的心态都是存在的。公安局只要挑头与政法委书记不对付，书记大人在检察院，法院和司法局等部门得到的待遇就不会咋地，更何况还是一个外来人，哪里有人家本地蛇混得熟。公检法司在工作上有不少交集的地方，长年累月下来，这里面的人有不少都是互相熟悉且关系还不错的。 “木书记，你来得正好，你看看，多么的嚣张，多么的无法无天。这种人不加以严惩，怎么对得起我们的基层公安民警？要是不重拳打击，还能怎么确保社会的和谐稳定？简直就是不把我们政法系统看在眼里……”蔡明志义愤填膺的说道。不但表现得义愤填膺，话语上所站的高度还不低，直接就扣大帽子。 蔡明志的这段话可是暗含玄机啊，这分明就是给木书记挖了一个坑。意思很明显，如果木书记是来为陈康杰出头的，那么现在伤了那么多警察，要是他敢表明态度，结果就不言而喻了，他还想再赢得威信，获得基层民警的尊重，就几乎不可能。不为自己人做主的领导，哪个还会真的将你放在心里和眼里，这么做的后果是木书记不但建立不起威信来，甚至于职务带来的一丝权威都会被抹杀掉。 又换个角度，如果木书记是确实从警察的角度出发，那么他又只有拿陈康杰当炮灰。这么做的后果其实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依然还是会被人所瞧不起，被人所鄙视。原本要帮助的自己人都能舍去，这样的领导还有谁敢跟随？那不是要做好随时背黑锅当炮灰的心理准备？傻蛋才会那么干。 蔡明志真不愧是在官场关机多年的官僚，短短十几秒钟的时间，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形成了一个小布袋，准备随时把木书记给装了。 接下来，就要看木书记怎么接招了。 “蔡局长，有点我很纳闷，这些人不是都被铐得死死的了吗？怎么还能造成这样的危害？而且，那些警察跑到里面去干什么？还有，人家都被抓起来了，双手也拷上了，你还用得着拔枪相向？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一点？”木书记面无表情的在房间里面看了看，沉声问道。 木书记也还没有太怂，没有正面接蔡明志的话，而是抓住一个点不放。神色阴沉，不但直指事件的最深处，而且，还把蔡明志给捎带进去。 一个公安局局长，就算级别不是太高，那也是正处级，如此兴师动众，如此草木皆兵。更有甚者，还暗含的有刑讯逼供的嫌疑，这是多么跌份，多么丢人的事情。 也不怪人家西方老是批评我们不重视人权，实际上在我们的政权和社会中，的的确确对人权的尊重很不够，尽管我们有“一切以先填饱肚子，解决温暖”为一个很好的挡箭牌，但是这也不能掩盖我们的巨大不足之处。他山之石可攻玉，这还是要正面对待的。 “木书记，你没有在政法系统的基层呆过，你不知道。在基层啊，各种情况是纷繁复杂的。有些人，并不像大街上的小偷，轻而易举就可以抓住，也不会三两下就将其压制得服服帖帖。想想看，当年东北的某某人，要不是中央震怒了，由公安部直接派人绕过省里下去抓捕，能绳之以法吗？明显是不太可能的……”蔡明志也不弱，真不愧是从底层摸爬滚打上去的，斗争上也有两下子。他也不接木书记的话，而是将这个绕过去，转移话题说道。 当年的东北的某某人，那可是大黑社会，能和陈康杰相比吗？此人手段残忍，恶贯满盈，身上背负了好几条命案。在下面，他有一帮为其冲锋陷阵的小弟，在上面，他有着丰富的关系和人脉。在当地，几乎就没有人能管得住他，走路简直就是螃蟹---横着走。老百姓怨声载道，可是也拿他没辙。 要不是这家伙太过得意忘形，将去当地视察的中央领导不放在眼里，也不会被雷霆手段直接拿下，最后死得不能再死。 蔡明志这话很明显，不但暗讽木书记不了解基层，还就是要拿陈康杰与那位臭名昭著的黑道大哥相提并论，同时也是给木书记出难题。你不是要帮吗？那你就要先搞清楚状况。何况现场伤了好几个警察，再加上被送到医院的龙朝阳，这已经在警察中氤氲了不少的不满情绪了。木书记要是胆敢再随意帮着说话，现场的警察就会将他的态度传出去，到时候，他恐怕要被系统内犹如漂泊大雨一样的口水给淹死。 木书记虽然进来之后，是偏向陈康杰的，可是两人的眼神并没有任何的交流。陈康杰也不知道木书记是真的为营救他而来，还是真的是出于工作的需要。不管是哪一种，陈康杰算是听出来了，木书记与蔡明志不对路，本着敌人的敌人是盟友的思路考虑，陈康杰决定帮木书记一把。 “蔡局长，你拿我们与东北那位某某人做比较，难道你不觉得不合适吗？我们是潜逃重犯？还是我们杀人放火了？一个局长，说出这种毫无水平的话，不怕大家笑掉大牙？”陈康杰不卑不亢的轻松说道。 木书记看了陈康杰一眼，见他不但没有惧意，神态松缓，而且还能笑得出来。他就想，这年轻人是无知无畏还是有点傻，都这时候了还故作轻松。 “你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蔡明志朝陈康杰一声吼来。 “我凭什么不能说，你侮辱我，侮辱木书记就算了，你还侮辱中央领导的智商，作何居心？” 第一千四百五十一章 难道想翻案 “你，你tm这是胡说八道，我哪里侮辱中央领导了？你给老子说清楚，否则我就定你一个诽谤罪。”蔡明志差点跳了起来，指手画脚的说道。 蔡明志之所以会如此失态，也是被陈康杰给激的。这个侮辱中央领导，那可不是闹着玩的。现在的确不兴玩文字狱了，也很难再以言获罪，但是，这不代表侮辱中央领导就不会带来麻烦。 如果是外地官员犯这样的错误，那还到没什么，毕竟天高皇帝远，谁知道你胡说八道了什么。可是蔡明志是京官，是在皇城根下当差，如果这个罪名坐实，那是很容易传到中央领导耳朵里面去的。天子脚下嘛，信息的传递就是要比外地方便得多，快捷得多。 没有一个人听到自己被侮辱了会感觉很高兴，即便中央领导都度量如海，都喜欢表现他们十分亲民的形象。然而蔡明志可不是一般老百姓，他是官员，是在京城当差的一个实权干部，不能与一般的老百姓相提并论。中央领导如果听到了这样的言论，也许明面上不会说什么，甚至于还会装得若无其事一笑了之，大度的权当笑谈。然而，暗地里谁知道会不会给小鞋穿呢？这就很难说了，即便大领导真的不与他这小虾米一般见识，那也保不齐会有讨好中央领导的下属谄媚出售，这种人的出手那可比真正的大领导可怕多了。正所谓阎王好见，但是小鬼难缠啊。 要是真的因为这个遭受“不白之冤”，真是说理都找不到地方，再苦再难，也都只能冤得只能打落牙齿和着血往肚里吞，压根不会有人给你理由，更不会有人给你解释，只能埋怨祸从天上起。 “蔡局长，请注意你的身份，你是公安局长，是一个党员，一个领导干部，说话岂能随口大放厥词？还满口粗俗，这样的态度，让老百姓怎么看待我们？啊？再说了，诽谤罪也不是你说定就定的，要是这样一句话，还要法院干什么？”木书记看出来了陈康杰是在帮他，所以逮着机会了，他也不会吝啬帮助陈康杰化解蔡明志的攻势，同时还能敲打一下蔡明志。 说起来，木书记到首都机场派出所来，可以说是因为陈康杰，也可以说不是因为他。 为什么这么说，是他接到了市委的电话，让他到机场处理一起纠纷，同时要确保一个名叫陈文的年轻人的安全。 接到这个电话，木书记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纳闷。首都机场发生了纠纷？自己怎么不知道？后来想想也就释然了，蔡明志怎么可能会第一时间给他消息？要给，那也是第一时间找区长阙伟良。 木书记的第二反应就是，这个陈文是谁？怎么会由市委打电话来？按理说，如果是某个大领导的孩子，那绝对不会由市委办公厅的普通办事人员打电话，怎么着也会由某个领导或者领导的秘书给他打电话，那样才能真正起重视。可偏偏打电话的人既不是秘书长，也不是秘书处的某个处长，这就有点让他为难了。 最后想了想，木书记还是决定自己亲自来一趟，有些事情，还是要亲眼看一看才行，更何况，如果逮到合适的机会，还能给蔡明志上点眼药。 到了机场之后，蔡明志才晓得发生的事情竟然如此之大，伤了二三十人，虽未造成人员死亡，那也算一件不那么简单的群体性事件了。他先在机场大楼转了一圈，这才想起那个市委来电，转到派出所来。没曾想，一进来就遇到了这样的情况。既然机会难得，木书记又怎么能轻易放弃？ 见面之后，一开始木书记是本着针对蔡明志的目的，所谓救援陈康杰，那只是附带的，更何况他进来了，都还不知道谁是陈文呢。 只不过在陈康杰替他出手之后，他就注意到了陈康杰的存在，稍微沉吟，就明白了陈康杰是为了他缓解蔡明志的进攻压力，陡然间对陈康杰的好感大增。现在蔡明志不当他存在，在上级领导的面前耀武扬威，木书记自然要挺身而出，以德报德。 木书记的话听起来相当刺耳，可是蔡明志却不能针锋相对。一方面是木书记怎么说都是领导，不管他承认与否，木书记的级别和职务都比他高，该遵守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上级完全有教育甚至训斥下级的权力。再者说，木书记站在大道理的制高点上，让蔡明志就算想驳斥也很难开口，只能心里憋屈的闷着。 看到蔡明志脸都憋成了猪肝色，脸型也气愤成了鞋拔子似的，木书记就心中暗暗好笑。你小子也有今天，风水轮流转，今天不好好敲打你一下，那岂不是对不起人。人家是不拿村长当干部，你丫的倒好，直接不拿政法委书记当干部，现在让你好好知道，政法委书记那可是比你高出半级的领导，可不是泥捏的木偶。 蔡明志憋了半响，眼光从木书记的身上跳开，重新落在陈康杰那里。他拿木书记没辙，可不代表他就因此承认了陈康杰。 “你还是必须要说清楚，我到底哪里侮辱中央领导？要是不说个一二三明明白白，我就会把这一条加进去起诉你。”对陈康杰，蔡明志依旧保持者强硬的姿态。 “呵呵，蔡局长，我这么说，当然不会是信口雌黄。再说了，木书记也在这里，我敢随便乱说吗？木书记，你说是吧？”陈康杰这是要把谈话的主动权从蔡明志的手中硬夺过来，交到木书记的手中。 这是移花接木的手法，木书记的职务竟然比蔡明志的高，那领导掌握主动性，就是再理所当然不过。 “嗯，不错，小同志，你叫什么名字？”木书记强挤出一丝笑容，对陈康杰温和的问道。 现在木书记对陈康杰是真实的很感兴趣了。 “木书记，我叫陈文。”陈康杰实言相告。 “哦，你就是陈文？”木书记尽管心里有一些底，但是当陈康杰说出他就是市委打电话让木书记要保的人，木书记还是多少有些些意外。 木书记的话音拖得有点点长，这个细微的举动却可以传递出两层意思。 “嗯，我就是，木书记，我们认识？” “不认识，不认识，初次谋面......我叫木风，是潮阳区的政法委书记，你有什么情况可以大胆的讲，不用担心，不要害怕。”木风说出自己的名字和职位，那可是有意为之的，并不是自降身份的举措。 先不管陈康杰是不是认识市里面的大领导，既然是市委办公厅的工作人员打来电话，起码说明了一点：陈康杰在市委里面是多多少少有点关系，否则不会出现有人电话嘱托的情况。暂且抛开陈康杰到底认识的是市里面的谁或者什么级别的领导，反正处好这种关系是不会错的，多个朋友多条路这可不是一句简单的江湖说辞。因此木风才准确的说出自己的名字和职务，就是希望陈康杰能够将他的好转述给市里面的人。其次，木风说出自己的准确名字和职位，也有对陈康杰鼓励的意思。起言外之意就是：想说什么随便说，我给你撑腰，只要能够给蔡明志难堪就行。 陈康杰才不需要木风给他撑腰呢。说句不好听的，木风就算想撑腰，级别也太低了一些，一个区区的副厅级，在陈康杰所认识的政府官员中，也只能算作中等。没办法，谁叫陈康杰吃得开呢？别说部级副部级认识一堆，就连国级领导关系好的也有好几个了。在这些人之中，木风只能属于不显山不露水的，就连姚哲，现在的级别也比木风要高出半级。 只是陈康杰才不会是那么不识好歹的人。既然木风那么有担待，陈康杰也不能畏畏缩缩。 “哦，我还以为木书记认识我，呵呵......想想也是，我又不是京城人士，木书记不认识也是情理当然的。既然有木书记你主持公道，那我就有什么说什么了......”陈康杰与木风就像是在演双簧一样，一个说完一个说，直接把蔡明志当成透明的玻璃人。 “说吧。”木风鼓励道。 “咳咳咳”，陈康杰清了清嗓子，“蔡局长，你刚才拿我与东北的某某人相提并论，我真的不知道你是什么居心。你们想啊，那个某某人是十恶不赦的，罪大恶极，完全就是死有余辜，中央领导出手，那可是为民除害，是很得民心的大好事，是以实际行动落实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的施政理念。可是你却拿我与他对比，我又没有犯罪，连个轻微的犯罪记录都没有，你这不是为那个某某人翻案是什么？你是暗喻中央领导冤枉好人还是批评中央领导草菅人命？一个什么罪都没有人，中央下决心拿下了，你过后却在这里摇旗呐喊，难道你与那个某某人是结拜把子？就算对中央领导不满意，我觉得你也不应该在这样的公开场合对领导侮辱和讽刺，有不满，私下地说说就可以了，何必要搬到明面上来呢？我觉得这真的不妥啊！” 第一千四百五十二章 书记指挥不动警察 蔡明志傻眼了，陈康杰这完全就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蔡明志拿陈康杰与那位早已毙命的东北某某人相提并论，意思是说陈康杰也是个危险人物。可是陈康杰却利用它所说的话，反过来，那那个某某人来对比他，这就变成了，那个人是个大好人了。 这种基于前提不同的互换，结果就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拿陈康杰与那位某某人对比，是因为那个人是有罪的，已经是历史事实，不但有罪，而且还罪大恶极。陈康杰将其反过来，是基于他是无罪的，这样一类比，那个人不也就变成了清白之身了吗？ 如此细微的变化，看起来只是一个小小的顺序颠倒，其意思和内涵就完全天差地别了。而且，表面上看起来，似乎还没有任何的改动区别。 别看陈康杰现在已经进了派出所，然而在没有落下案底，在法院还没有审判他有罪之前，他就是实实在在的清白之身，一点点污点都没有。这可是不争的事实，就算是一而再再而三想给他添加点什么猛料的蔡明志也不得不承认。 现在蔡明志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一阵青一阵白。陈康杰采用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手法，一招就将蔡明志逼迫得毫无还手之力。 要不是有很多下属在，木风真要给陈康杰鼓掌叫好了。只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不能那么做，做了就是幼稚的表现，百害而无一利。 “岂有此理，你......你......你颠倒黑白，我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你这是栽赃陷害，我他妈一枪崩了你。”蔡明志恼羞成怒了，一句话都说得不是很通顺，而且还拔出枪来，似乎要一举将陈康杰就地正法似的。 “木书记，这就是你的手下啊？简直就是土匪嘛。是他让我说的，现在我说了实话，他却又如此风雨大作，简直就是翻脸不认人嘛，这样的人也能做警察？还当上了级别不低的干部？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选人用人的。”陈康杰才不会被蔡明志所吓倒。只要这家伙还没有疯，给他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当着木风的面开枪，除非他自己找死还差不多。 陈康杰明着是质疑木风，实际上枪口还是对准蔡明志的，实际上就是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蔡明志，放下你的枪，你要知道，你这是犯错误的，你难道就没有考虑后果吗？”木风脸色大变，立刻对蔡明志阻止和训斥道。 木风的威势可没有让蔡明志所屈服。 “木书记，我希望你不要插手下级机关的办案，我建议你可以回办公室去，如果你想了解案情，回头我会给你做一个汇报的，你这样胡乱插手，会让下级的我们无所适从。”蔡明志还真的是胆子不小，居然当面不给面子，几句话就生硬的将木风给顶了回去。 蔡明志可不是真的胆大包天，也不是真的要开枪。他还没有那么傻，当着木风的面开枪，那与自杀没有任何的区别，呆瓜也不会那样干的。 蔡明志的目的是试图将水搅浑，让大家不要再去关注陈康杰对他的辩驳。他可不想真的被人揪住小辫子，尽管这个小辫子是被人人为添加上去的，他也不想。 蔡明志的策略对了，他这么激烈一闹，大家还真就不再去细想陈康杰的驳斥了，都将注意力集中到了他与木风的身上。 当然，大家也仅仅是关注一下而已，并没有人站出来调和。笑话，政法委书记和公安局长斗法，虾兵蟹将不赶紧站得远远的，还能干什么？别搞得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那才是自讨苦吃。两个领导，他们这些小虾米是谁也得罪不起的。任意得罪一边都是死。 “我......我......我不要你的汇报，我现在就在了解。”木风被蔡明志的飞扬跋扈实实在在的给气着了，表情黑得相当吓人，“我现在命令你，放下枪......这是命令！” “木书记，我现在正在执法，你无权命令我。”蔡明志毫不退缩的坚持着。 蔡明志说的也对也不对。说他不对，是因为政法委书记是他的直管上级领导，对他是有管辖权和监督权的。说他对，是因为政法委负责的一般都是宏观事物，例如根据党委的路线、方针、政策和部署，统一所辖地区政法机关的思想和行动；协助同级党委研究制定政法工作的方针、政策，对一定时期内的政法工作作出全局性部署，组织协调指导维护社会稳定的工作；支持和监督政法各部门依法行使职权，指导和协调政法各部门依法互相制约、密切配合以及组织推动社会治安综合治理工作和协助纪检、监察部门查处政法机关领导干部违法犯罪的案件等等，就算他也还有督促、推动大要案的查处工作，研究和协调有争议的重大、疑难案件，但是毕竟他没有直接插手某一个具体案件明文权力。 当然了，中华国的事情，有时候就是那么难以说清楚。文件规定是一回事，实际操作又是另外一回事。关键的落实还是就在于人，一个人如果不插手，那是碍于规定，可是一个人愣是要插手，那也有无数个恰当的理由。 现在蔡明志就是要拿规定来说事了，就像他说的，木风可以听取汇报，可以了解社会治安动态。但是具体的案子，还是得公安局来办，那可是有法律依据的。如果具体的案子都要插手进来，那政法委也太忙了，公安队伍也太傀儡了。除非木风承认大家都只能默认的权大于法。 权大于法是我们的社会政治生态特色，全社会都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然而又没有人会去真正承认他，不但不能承认，甚至于在公开表态中，还一个个义愤填膺的批评权大于法这个“陋习”，真的是又想做婊.子，又要立牌坊，好虚伪！ 木风如果真的还能忍受这样的挑衅，那么他完全可以回家卖红薯去了。要不然他还能做什么？继续丢人现眼？ 木风十足是已经暴跳如雷了，“你们几个，给我下了他的枪，从这一刻开始，他已经停职检查了。” 木风威信是不高，可是胆魄还是有的，建蔡明志不买账，他就将目光转移到现场还木呆呆杵这的几个警察身上。 有点遗憾，没人听他的。几个警察都在木风望过来的时候，目光躲闪，或许有的直接将头转向别的地方，似乎哪里有什么重要工作等着处理似的。 见到自己的的下属，居然没有一个听从自己，木风的那个尴尬啊，真是无以言表。尤其是当着陈康杰他们的面，本来还指望他们向市委方向给传递点好话，现在好了，如果他们将没人听指挥传递上去，那岂不是会给领导留下一个无能和缺乏掌控大局手段的庸碌印象？ 这客观的反应了木风这位政法一哥所处的形势，他看来要真正的掌握全区的政法力量，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要是没有陈康杰出现的话，木风要随便说一句话就有人执行，基本上得一年左右的时间。官场上基本上都是这样的，新调来的官员向站稳脚跟，都没有那么容易。只有干了几件体现手腕的事情，或者在人事上做了一定比例的调整，扶持出一部分亲信，说出去的话，才不会被人当做耳旁风。 现在陈康杰的冒然出现，节省了木风大半年的时间，算是帮了他一个天大的忙。这样的机会，可是可遇不可求的。 见木风被当做木头人，蔡明志则是有些许得意，那个爽啊，就如同大热天得到一盆凉水洗把脸。 这些警察跟着蔡明志来，不说都是他蔡明志的亲信，起码也是关系靠得比较近的。现在让他们上前去武力下了蔡明志的枪，这种往死里得罪人的活，他们可不敢随便接。大家都是明白人，都不是白痴。木风这位政法委书记能不能在区里站稳脚跟，那得两说，而蔡明志是已经站稳了的，从基层民警做起，副所长，所长，副局长，局长，二十几年都在潮阳区的公安系统工作，与检法司那边的关系也是很好的，并且还与区长阙伟良的关系莫逆。不说地位稳如泰山，那起码比木风更有实力一些。他们怎么会听了一句命令就上前去下局长的枪，现在做了，一回头自己被调离岗位还是轻的，被蔡明志使用手段清理出警察队伍都不是不可能。 至于木书记嘛，只能不好意思了，县官不如现管，你们斗法，可别把我们牵扯进去，俺们都是无辜的看客。 然而真正的看客是陈康杰，他才是真正的局外人。他虽然身在局中，可是两人的斗法才是与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一回头，他离开了京城，两人就他谁都不认识了。 陈康杰对木风多少有点暗自摇头，大哥啊，你才是政法一哥，管不住公安局局长就算了，怎么普通民警你都指挥不动，悲哀啊。 第一千四百五十三章 神兵天降 陈康杰清淡的笑意更加刺激了木风，他要不是城府还算深的话，都已经暴跳如雷了。 “你们，你们……你们都聋了吗？没听到我的命令？”木风火冒三丈的冲着那些眼观鼻鼻观心的警察们大喊大叫道。 这时候要是有一个人动手，那么这个人无疑会成为木风的心腹，后面绝对后受到木风不余遗力的提拔和重用。锦上添花怎么都不如雪中送炭，古代那些拥有从龙之功的杰出之士，几乎人人都受到皇帝的重用，成为肱骨之臣。说句不好听的，就算后来犯错了，也会因为曾经的拥戴之功拥有不同的待遇。 可惜了，在场的警察没有一个认清形势的，他们都缺乏那种在关键时刻抓住机会挺身而出的魄力和勇气。他们对形势的错误判断以及内心犹豫的挣扎促使他们都失去了这个绝佳机会。 这也容易理解，并不是在重大机会面前人人都能捕捉得到。普通人都喜欢羡慕那些功成名就的人，同时又哀叹自己没有那么好的机会出现在面前，这种自哀自怨的人在人群中占了绝大多数。实际上，这些人之所以普通，就普通于他们没有在错综复杂的形势中发现有利因素的绝佳眼光，缺乏那种破釜沉舟的胆识，就算真的在他们的面前出现了可以扭转他们一生命运的机会，这个机会能够帮助他们鲤鱼跳龙门，从而成为人上之人。他们也会优柔寡断的错失良机。 成功的杰出之士之所以成功，其最大的优点就在于他们可以在混沌的尘世间找到一条通向光明的大道，并且还能以大无畏的姿态昂然上前，大踏步前进，就算面对悬崖与深渊，也不会退缩，不会被吓到。这种品质，是那些真正人中龙凤的共同特点，如果没有这点，那就算有人扶持，其结果不是碌碌无为就是一败涂地。站在山尖，享受一览众山小的美景，俯视芸芸众生的喜怒哀乐，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有的。 警察们的再次沉默与漠然，在让木风羞愧难当的同时，也使得他由气生怒，有个地洞，他恨不得钻进去，又把手枪，他恨不得将面前这些混蛋王真的吃不住蔡明志的后台呢？不是谁都能让市委以公事公办的口吻打出电话的，如果人家能吃得住，而自己又表现得太过于懦弱，那也没有什么好处落到自己的身上。能吃得住蔡明志的后台，那就绝对吃得住蔡明志，一想到蔡明志的落难窘迫样，木风又有点充满期待。 管球他的，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自己都被人挤兑到没有容身之地的境地了，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啊？富贵险中求，豁出去了。 最后一咬牙，木风像是下定了就义的决心一样说道：“我们党员干部，哪里还有什么后台啊？中央就是我们的后台，全国人民就是我们的后台。蔡局长也没有什么后台，他只是与阙伟良区长私谊比较好而已。” 决心是下了，然而木风不但没有把话说得露骨和直接，反而编排得大义凌然、光明正大。不过不管他站在多高的道德制高点上，多么的注重语言艺术，多么的含蓄，他还是明白无误的告诉了陈康杰，蔡明志的后台就是潮阳区的区长阙伟良，很有实权的正厅级京官。假如向别的省份外放出去，起码也是地级市的市长，甚至出任市委书记的可能性更大。 一听只是个区长，陈康杰就有点意兴阑珊。这可不是陈康杰托大，一般的正厅级他还真觉得没什么了不起，起码作为正面的对手，有点点弱了。 陈康杰之所以关心蔡明志的后台是谁，是他知道，如果蔡明志的身后没有人的话，他绝对不敢那么耀武扬威，更加不敢对木风那么轻蔑。因此陈康杰在下决心对付蔡明志的时候，就想看看是何方神圣如此支持这么一位跳梁小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按照不科学的武断推测，能够与蔡明志走近的人，也很难好到哪里去。 察觉到陈康杰神态上也眼光中表露出来的对阙伟良区长的藐视，蔡明志就觉得这笔自己的爹妈被人扇了两耳光还让他心里发堵。 蔡明志能够走到今天的位置，与阙伟良有着深厚的关系，可以说他的每一步都离不开阙伟良的影子，要不然，潮阳区很难有他蔡明志的飞黄之地。现在陈康杰敢看不起阙区长，蔡明志就觉得这是无论如何不可接受。阙区长可是他蔡明志的大恩人，岂能让恩人受到这种不白之气？不能，却对不能。 “按住他，给我按住他……”蔡明志大手一挥，恶狠狠的说道。 得到指示，立马就有两个蔡明志的心腹上前，每人一边，死死的将陈康杰的双腿抱住。 蔡明志咬下切齿的大踏步上前，看来他是要隔着铁栏杆，当着木风的面给陈康杰好看了。简直是胆大包天，当着政法委书记的面敢于如此放肆，除了说胆大包天之外，没有别的词语可以形容此时的蔡明志了。 只见蔡明志高高举起枪柄，狠狠的一下即将砸下来的瞬间，房间门被人一脚粗暴的蹬开。蔡明志诧异中就要开骂，可是回头一看，他傻眼了，进来的不是他的手下，而是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 第一千四百五十四章 等区长来开手铐 从这些士兵的穿着和装备来看，并不是武警部队，而是来自野战部队，全身作战迷彩服，防弹头盔，手持冲锋枪，脚踏军用反绑皮鞋，一个个神态冷峻，一点都不像是演戏的样子。 这群凶神恶煞的大兵冲进狭窄的屋子里，迅速成反包围队形，枪口直挺挺的指向现场的每一个公安人员，包括木风在内也没能豁免。稍有反抗的，他们也不客气，不是脚踢，就是一枪托砸过去。 老百姓怕混混，混混怕警察，警察怕大兵。说起来吧，这后面三类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性，那就是不太讲理。混混在欺负老百姓的时候，是不会讲理的，同样，混混落到真正的警察手里，警察也不会与他们客气。至于警察遇到大兵嘛，那也没什么好说的，警察很难讨到便宜。这关键不在于警察管不到部队里面，他们互相是独立的体系，更重要的是，部队上更加护短，大兵们一般情况下是不会与警察讲道理的。部队里面崇尚的是实力，也就是拳头，谁的拳头硬，谁就有道理，反之，那就只有吃亏的份儿了。 这些警察平时一个个人五人六的，不可一世。就在刚才，蔡明志对陈康杰都还一副吃定了的嘴脸，并且马上就要不顾一切的下手惩戒。哪曾想，就是一转眼的功夫，情势却发生了根本性的逆转。 别的警察到还好，虽然也惊讶，虽然也不服气，但是起码他们受到的待遇还稍显文明一些。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现场有公安局长和政法委书记在，哪里有他们出头的份儿，对大兵的不满意也是留在心头，动作上还算蛮配合的。 蔡明志就不一样了，因为他手里拿着武器，所以冲进来的士兵最先对付的就是他。蔡明志的头刚转过来，他的胸口就顶上了两只冰冷的枪管。他本来是要将手里的武器放下来，插进枪套里面，然后再与这些擅闯国家权力机关的大兵理论理论，结果，他的动作被认定为有危险性，肚子上挨了一脚不说，还被两个士兵摔压到地上，手里的武器则是被缴械了，白净的面皮只能与冰凉的地板做零距离的接触。 从陈康杰的角度看下去，蔡明志的脸差点都变形了，右眼被挤压得只有米粒大小，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在场的所有人，也就是陈康杰还保持着镇定，其余人，包括木风和刘德意他们都是紧张的。木风是文官，又没有身穿警服，他只是被人推了一下，就乖乖的靠到墙边。 木风是聪明人，他虽然没有与军方怎么打过交道，但他也清楚，现在最正确的做法就是配合，要不然的话，丢脸和吃亏的保准是自己，而且还没办法讨回公道。他一个小小的区政法委书记，难道还能跑到军区里面去打官司？就算他敢于那么做，又有谁会真的同情他。面子只能和秋天的树叶一样，落了也就落了，是毫无办法的。 蔡明志挨了几下之后，被人像拧老母鸡一样拧起来，扔到墙角的旮旯里，免得他站在中间碍手碍脚。 “你们……你们…….简直无法无天，谁给你们这样的权利？知不知道……这里是地方上的执法机关，你们武力擅闯，是要承担责任的。是谁派你们来的？是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靠在墙角，蔡明志用袖口擦了擦满是灰尘的脸，又揉了揉肚子，满腹委屈的对这些大兵质问道。 蔡明志说话的时候，一个眉目英武，腰间佩戴得有军用小手枪的中校昂然走了进来。他锐利的目光将现场扫视了一眼，然后神态肃然的踱步到蔡明志的跟前。 “谁给我们的权利，这你管不着，是谁派我们来的，你也无权知道，如果你有什么不服和要申述的，大可找首都卫戍区政治部，明白了吗？”这位年轻中校的态度完全是无所谓的，一副你不能拿我奈何的笃定语调。 “你们这是乱法……” 蔡明志一句话还未说完，就被这位年轻中校打断，“我劝你还是闭嘴，要不然的话，吃亏的一定是你。” 其实一听来人是首都卫戍区的，蔡明志的心就直往下沉。首都卫戍区，那可是副大军区级单位，其首长不是中将也必然是少将，由于其重要责任是拱卫首都，责任重大，因此常常被称为“御林军”，总人数有三万多人，实力很强。蔡明志也知道，自己在博弈中是很难从首都卫戍区讨到好的，除非市委主要领导亲自帮他出面，然而那又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只是被对方咄咄逼人的蔑视语气一说，加上自己还挨了打，蔡明志就有点气不过，就想辩解几句，冲一冲好汉，起码也不能让自己的下属认为自己太怂包。 可惜人家根本就不给他辩解的机会，一句话就将他腹中的怨气堵在嗓子里。 中校说完那句话，就不再看蔡明志一眼，转过身径直往陈康杰他们这边走过来。 蔡明志还想强硬一下，就被一根枪管狠狠的戳在胸口，疼得他龇牙咧嘴。手持冲锋枪的大兵虽然一句话没有说，但是坚毅的眼神无疑在告诉蔡明志，他们是敢开枪的，要是他再敢有异动，说不定就会被立刻击毙于当场。 中校来到陈康杰的面前，态度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不像是对蔡明志那么冷冰冰，而是变得恭谨又有礼貌，“请问，谁是陈文先生？” “我就是，请问你是……”陈康杰回答道。 陈康杰确定自己不认识面前这位两杠两星的军官，这才有此一问。 中校挺直身子，举手给陈康杰敬了一个礼，“我是警卫第一师警卫第五团团长聂海，奉首长命令，前来营救，实在抱歉，我们来晚了……” 其实陈康杰想说的是，来得一点都不晚，正正好。说起来吧，聂海率队前来，速度已经很快了，从接到命令到赶到首都机场，他们只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这还是得益于他们是首都卫戍区两个精锐轻装快速应变团之一，如果是换成重装部队的警卫第三团，恐怕就没有这样迅捷的速度了。 看到聂海向陈康杰敬礼，蔡明志的脸色又黑又冰冷。木风则是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刚才当着蔡明志的面，木风算是把区长阙伟良给得罪惨了。他知道，要是陈康杰吃不住，他后面的日子会更加难过，阙伟良就算不是一把手，估计也会想方设法将他吃得死死的。人家好歹是排名第一副书记，政府的一把手，而且在潮阳区工作了超过二十年，各种关系都不是他这个有职无权的政法委书记可以比拟的。 现在看到有军方的人打破常规，不合规矩的直接冲进地方执法机关来救人，木风悬着的心终于可以安然放进肚子里了。能够有军方的部队全副武装来营救，而且还是奉了首长的命令前来，那说起下命令的起码也是师长，就凭这点关系，木风就笃定，陈康杰一定可以打翻身仗，一个师长，就已经不是阙伟良可以招惹的了。 军方和地方虽说是两个独立的系统，但是军方对地方还是有影响力的。别的不说，单说到一定层级的高官，如果没有得到军方的支持，其屁股底下的宝座是根本坐不稳的。 如果让蔡明志知道，真正下命令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师长，而是从中央军委转到总参，再从总参下达给聂海，又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也许当场昏倒都是大有可能的。 “聂团长，谢谢你了，你能来，我就已经很感谢了，等事了之后，我请你喝酒。”陈康杰没有造作，几句话就把与聂海的关系拉近了一层。 陈康杰简单的一句话，顿时赢得了聂海的好感。他们部队上的人，最反感矫揉造作，最喜欢那种直爽的汉子。而陈康杰恰恰表现得不拘小节，爽利豪迈，一时间就让聂海有一种亲近感。 “好，一言为定。”聂海欣赏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沉声问道：“钥匙在谁的身上？赶紧过来打开陈先生的手铐。” 聂海的话基本上就是命令的口气，当然是问在场的警察，也只有他们的身上才有钥匙。 说起来这句问话有点点多余，因为大多数的手铐仅仅是一个机关，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锁，而这些警察所使用的手铐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因此就决定了他们手中的钥匙其实有通用性。随便从这些警察的身上找出一把钥匙，就可以将陈康杰他们手上的所有手铐打开。 那些警察一个个面面相觑，他们都知道自己身上的钥匙可以打开那些手铐，可是就没有人上前。至于那些手铐的所有者，就更不敢挺身而出了，生怕不但没有讨到好，还有可能挨上几下。而且，一定会在蔡局长那个地方挂个“叛徒”的号，何苦由来？ “聂哥，不用了，我的手铐不需要这些人，我还是等阙区长来亲自给我打开吧。” 第一千四百五十五章 没有后悔药 等阙区长来打开手铐？没听错吧？ 陈康杰话一说完，在场的人都愣怔住了，包括聂海在内。他们都搞不懂这事与阙伟良有何干系。要说对此事进行主导，那也应该是政法委或者区委啊。阙伟良是行政一把手，而且他又不在场，这事找他，有点牵强了。 不过在愣怔之后，木风和蔡明志都同时想到了一点，那就是陈康杰要真的对付蔡明志了，最起码也要将其拿下，刚才他不是还在问蔡明志的后台是谁吗？要是没有目的性，他问那个干嘛？再加上现在陈康杰点明了要阙伟良亲自来开手铐，其指向是在哪里，稍微动脑就能明白了然。 想清楚这点，木风就有点暗乐。你丫的蔡明志不是威风嚣张吗？惹了这尊大神，就看你怎么面对你的主子的怒火。从现在的架势上看，阙伟良是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的了。区长亲自来给在押人员大开手铐，这面子简直就是丢到家了，与一耳光甩在脸上已经没有多大的区别。木风又想，阙伟良来了，那么区委书记曾高国能不来吗？估计不能，要是曾高国再来到现场，那么蔡明志就岌岌可危了。 想到这里，木风舒展眉头，充满好奇的注视了陈康杰一眼。这个年轻人还真是雷厉风行，并且胆子着实不小，想干就干。看来今天自己是来对了，要是自己偷懒不来，那么哪里能够看到这样的好戏？这个年轻人值得好好结识一下，不论他的关系网，就凭他处事的手法，就是一个可交的青年。 下定决心之后，木风就在想着怎么找机会与陈康杰多接触一下。同时他的脑子里面又跳跃的想，要是蔡明志因此被拿下，那么空出来的公安局长宝座无论如何必须拿下，只有兼任的公安局长，才能在政法系统里面呼风唤雨。等到那时候，今天这几个违背自己命令的小兵小将，就等着吃挂落吧！老子不把你们整得哭爹喊娘，老子就不姓木。竟然敢一点面子不给我，那就要做好挨板子的准备。 木风越想越得意，而以此同时，蔡明志的心里则是哇凉哇凉的，现在只是进入了秋天，但是蔡明志却觉得全身冰冷，而且寒气是从体内向体外扩散。 蔡明志可不是笨蛋，他很清楚，阙区长一旦真的来给这个叫陈文的年轻人开手铐，那最后倒霉的一定是他。谁叫这事是他惹出来的呢？他惹事，阙区长擦屁股，换做谁会高兴？背负处分和被臭骂一顿那还是轻的，至于重的方面嘛，蔡明志暂时不敢想。 事情真的闹大了，就已经不在他蔡局长的控制范围了。木风这个政法委书记牵扯进来也就算了，他还能吃得住木风。而从军方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事件的发展方向就完全脱离了蔡明志的掌控，他已经由主动变成了被动角色。现在陈康杰又要将阙区长牵扯进来，那他蔡明志就更控制不了了，并且他的被动角色很快就会变成边缘角色。 傻子都明白，阙伟良作为区里的二号人物被牵扯，那整个区委班子就很难撇清关系，最终他蔡明志会得到一个什么处理结果，阙区长的发言权已经被一个打开手铐的举措缩小到了微不可查的地步，甚至于阙区长为了自己的政治利益，还会在他的头上踩上一脚。丢车保帅，这是我们几千年斗争中常用的手法，屡经证实，效果的确很不错。 蔡明志心中一片悲观，一片荒芜。 那些刚才违背木风命令的警察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现在好后悔，真是猪油蒙了心，怎么能够将政法委书记的话不当回事呢？现在好了，蔡局长马上就自身难保，等他下了，木书记掌握大局，自己这些人能有什么好果子吃？脚底板想想都能知道结果。 哎！要是眼睛能亮一点，要是混沌的心能再清明那么一点点，就能看清楚，这个年轻人是不好惹的，是能吃得住场子的。现在军队出现了还不算，人家还要将祸水往高处引，蔡局长啊蔡局长，我们相信你算是倒八辈子霉了。早知道蔡局长斗不过人家，自己就应该与木书记站在一条线上。在木书记势单力薄，窘迫无助的时候，自己要是能搭把手，那以后岂不是会飞黄腾达，想不被木书记重用都很难。弄不好，还能弄一个公安局的副局长当一当，坐在高处，纵览全局的潇洒是何等的惬意啊！ 很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卖，要是有，在场的很多警察估计卖了老婆也会去买一颗来囫囵吞下。老婆算什么？要是自己有了官位，有了权势，女人还会缺乏吗？打个喷嚏都会有人送上来。权力是个好东西啊，自己就在一瞬间的阴差阳错之间，把即将到手的权力给弄丢了，真是该死，真该买一块豆腐撞死算逑…… 陈康杰简简单单，轻轻巧巧的一句话，就让各个人物产生了那么丰富的思想活动，真够为难他们的。 陈康杰之所以要这么做，是他真的生气了。如果事情只发生了前半部分，那么一切都还好说，就算不高兴，也不太会小题大做。但是蔡明志两次对他拔枪，而且还将他们铐起来，打算刑讯逼供，这点陈康杰就受不了了。 既然梁子接下了，那么陈康杰就不会选择妇人之仁，何况他也不是那种妇人之仁的人。与对手作战，要么不打，要打就要全力将对方打垮，如若不然，极可能会反受其害。陈康杰现在就下定了决心，要将蔡明志打垮，这种人，绝对不适合呆在公安队伍中，有他这样的人执掌一方，老百姓的安全感只会下降，不会上升。无论是为己还是为人，陈康杰就不能放过蔡明志。 “陈先生，你真要等阙区长来给你打开手铐？”聂海转过身来，确认问道。 “是的，阙区长不来，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聂大哥，我只要求你办一件事。”陈康杰肯定的点点头说道。 “你说，只要是我能做的，一定义不容辞。”聂海对陈康杰心生好感，就很爽快的应承。 “呵呵，一定是你能做的……我的要求很简单，你只要将现场维持原状就可以，然后找人通知一下阙区长。”陈康杰轻松得还能笑得出来，心理素质还真是不错。 “陈……陈……陈先生，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尊驾，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瞎了眼，我悔过，你就给个机会吧，你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就是了…….这事与阙区长没有关系，是不是就可以不用通知他了？”蔡明志将恶毒的目光从木风的身上收回来，急得额头上冒汗，听陈康杰让聂海通知阙伟良，他也不顾其他了，赶紧口齿不清的祈求道。 “蔡局长，我记得刚才你不是这样的态度啊，你看你拔枪的姿势很威武很潇洒的。世界可没有后悔药，你连你的上级木书记的账都不买，还要对我们动粗，这个……我觉得还是让阙区长来处理会比较好。能做到一区之长的人，我想应该是公正的守规矩的领导干部，他来处理，我想你也放心，毕竟你们关系不是处得很好嘛。”陈康杰后面的话纯粹是恶心蔡明志。 阙伟良与蔡明志的关系好，那是在平时。平常要是有什么事，阙伟良一定会替蔡明志出头，帮他说话。现在嘛，这种已经被说出来的关系，不但不能帮助蔡明志，反而会是更加危险的枷锁。除非阙伟良愿意抗下蔡明志所有的错误，然而阙伟良会吗？绝对不会，他真是那种没有一丁点政治智慧的傻瓜，也爬不到区长的位置上。 在危难面前，更可能发生的事情是关系越好，下手越狠。如若不下狠手，就撇不清关系，就不能将自己摘出来。如果阙区长与蔡明志关系只是一般，那反倒好，阙伟良帮着他说话，可能会被他人看做是主持公道，而不是偏袒。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关系也是一把双刃剑哪！ 蔡明志被陈康杰呛得难受，却又不敢发火，只能将身体内翻江倒海的憋屈闷在心里。 “木书记，你有阙区长的电话吗？有的话，提供一下，方便我们的战士同志联系。”陈康杰厌恶的不再搭理蔡明志，现在的蔡明志已经被陈康杰宣判为废人了，他转而问向木风。 “陈先生，不好意思，我还真记不住阙区长的电话，你们要找阙区长的话，我建议可以直接打区政府办公室的电话，区政府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可以帮助找到阙区长，我这里指记得区政府办公室的电话……”木风稍作沉吟，就客气的说道。 陈康杰问木风要阙伟良的电话，是想看看木风的偏向有多深，如果木风能直接说出阙伟良的电话，那就说明木风可以作为代言人，可亲近。 结果木风的回答却有些出人意料。要说他不记得区长的电话，那是不可能的，作为一名领导干部，记住一二把手的联系方式，是必须的功课之一。然而木风却说他不记得，但是他偏偏又记住了本该可以忽略的区政府办公室电话，这就有意思了。 第一千四百五十六章 区长不管小事 陈康杰眉头一扬，他就明白了木风这么做的缘由。再加上蔡明志看向木风的眼光，比杀猪刀都还狠毒，他就更加明白。 如果打的电话是直接找阙伟良，那还稍微好一些，起码范围小，影响好控制。这要是直接打电话到区政府办公室去找区长，那依照机关部门消息的传播速度，用不了两个小时，整个区委区政府就会知道这个事。 政府办公室的那些工作人员并非都不是好鸟，主要是他们既然在政权的大门内工作，对任何一个敏感的信息都会很敏锐。而且，在办公室工作，一般情况工作都还算清闲，清闲了干什么呢？除了喝茶看报当然是互相侃大山和传递小道消息了啊。另外，出于某种个人利益的目的，这些人得到消息之后，都会谄媚的第一时间与自己想要巴结的领导分享。如此一来，那就会和尽人皆知没有任何的区别了。 基本上不用怎么想，这个电话只要打到区政府办公室，他蔡明志马上就会成为名人，当然，是恶名，随同的，阙伟良区长的形象和威望也会下降一个档次，这是很自然而然的。 陈康杰明白了木风的用心，那就更加不会阻止了。他当即让聂海去按照木风提供的去办公室电话打过去，并且，为了增加点大家传递信息的噱头，他还要求聂海实话实说，不用隐瞒。 聂海是军人，执行命令一点都不含糊。别人也可以将他理解为憨厚和耿直，总之，他一丝不苟的按照陈康杰的说法打出了电话。 今天对于潮阳区政府办公室的工作人员来说，真的是很兴奋刺激，又很让人紧张与好奇的一天。 小赵刚大学毕业一年，一毕业就被分配到了区政府办公室做一名最底层的科员。像他这样的公务员，对外人来说听起来是很让人羡慕的，其实在工作中，压抑与辛酸只有自己知道。平常的工作，小赵就是收发一下文件，然后就是接接电话，倒倒水，最后就是喝茶看报了。总之，只要别人有事，招呼他一下，他就得上，没办法，谁叫他资历最浅又没有深厚的背景呢？ 下午刚上班，办公室里面的工作人员都还没有来齐全，小赵作为新人，可不敢向其他老人那样可以开小差，离上班还有五分钟，小赵就已经到了办公室里面，并且给其他前辈们将桌子上的茶杯都加满了。无聊的他一时没事做，只能拿出一份《都市晚报》悠闲的翻阅起来。 刚把头版看完，办公室里面的对外通用电话就叮铃铃的响了起来。小赵一看左右无人，就只有他一个，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报纸，走过去将那部灰色电话接了起来。 “喂，你是什么事？”小赵接起电话，就用生硬的口吻问道。 一九九九年，政府机关的办事态度和服务意识都还是普遍很差的。门难进，脸难看，事难办那几乎就是所有政府机关部门的普遍毛病。转作风转态度这方面的思想教育还没有深入开展，政府办事人员的服务态度还是很低的。这从小赵接电话的语气里面就可以看得出来，既没有“你好”，也没有“请问”。反正他接的这部电话是对外的，通常不是群众来电就是下级部门打来。上级领导找办公室里面的人，几乎是不会打这部电话，而是会直接打科长办公桌上的电话。也正是因为这样子，小赵的态度才会显得生硬和冰冷，没有温度。 其实刚进办公室的时候，小赵不是这样的，对谁都很有礼貌，谁也不敢得罪，不管是谁的打来的电话他都会彬彬有礼。可是，后来在老前辈们的带动和感染之下，他也学会的摆谱和装腔作势。似乎不这样，就得不到下面的人的尊敬和敬畏似得。 “我要找阙区长。”小赵的口气生硬，没想到电话里传来的男中音更加生硬，一丝感**彩都没有，说出来的话就和一块生硬的石头差不多。 “你谁啊你？找阙区长，怎么把电话打到政府办公室来了？懂不懂规矩？真是的……”小赵在区政府办公室里面暂时别的技能没学会，但是这个自以为是的高姿态倒是从前辈的身上学了不少，一连串的反问和不满通过电话线就一股脑的传进了聂海的耳朵里。 小赵对聂海的抱怨还没有说完，就看到科长与他对面的女同事王姐相携走了进来，赶紧住嘴，捂住话筒，先和领导打招呼，“科长好，王姐好。” 人家小赵的礼貌还是没有丢失的，还是保留了不少，只不过他所保留的部分只对领导和对他认为对他能够造成影响的同事。怪不得有人说官场就是个大染缸，无论多么纯洁老实的人，进到里面去，立马就会被染一遍。 “嗯，小赵不错，工作积极性蛮好，值得表扬，对了，谁打来的电话？”四十多岁的科长悠哉又敷衍的冲小赵笑了笑，在走向自己办公桌的路途中，随口问道。 那位身穿红衣服的王姐倒是什么虚伪的话都没有说，仅仅对小赵点了点头，就自己安然的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来。 “我也不知道是谁打来的，说是要找阙区长。”小赵欠着身，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找阙区长？简直乱弹琴，阙区长是谁都能找的吗？问问是哪里的，然后告诉他们，有问题，自己找信访部门反映，这里可不管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科长蹙了蹙眉，很是不悦的说道。 看得出来，科长把打电话来的人当成了是要反映问题的普通群众。也只有那些什么都不懂，却又想上访的普通老百姓才会打这个区政府公开出去的电话号码。这样的事情几乎每天都会发生，这些人无非就是要找阙区长诉说困难，然后要求区政府给解决困难。 他们也不想想，阙区长每天有多少大事要事需要亲自处理，开会，调研，批阅文杰，听取汇报等等，说日理万机也不为过。这些普通老百姓也真的是闲着没事干，要是什么事都找区长的话，那么这个区长得多累啊？区长关注的是大事，是战略，而不是这些鸡毛蒜皮，那些是下面那些职能部门的工作。真是的，搞不清楚状况就打电话到区政府来找区长，纯粹就是吃饱了撑的。 “好的，好的。”小赵恭谨对科长连续点头，然后放开话筒，毫不客气的转述科长的重要指示，“你哪个单位的？有事情找信访局，别什么事都找区长，阙区长忙得很，这里也不是区长热线，懂吗？” 说完，小赵就想直接挂电话。他虽然对电话那头的聂海提出了问题，但是他并不想得到答案，那只是一种训斥的语气和转述科长的指示精神罢了。 然而就在小赵将电话拿离开耳朵，即将放下的时刻，电话里面传来的声音使他定住了，电话没能放下去。 “我是首都卫戍区的。”电话那头的聂海对着话筒沉声说道。 聂海的声音浑厚，尽管不够尖锐和响亮，但是他的自报身份还是严丝合缝的传递到了小赵的耳朵里面。 一听说是首都卫戍区打来的电话，小赵手中的电话就挂不下去了。他清楚，首都卫戍区打来的电话，又是找阙区长，那绝对就不是什么上访反映问题，这根本用不着，人家要反映问题，那也是找市委，区政府的级别明显低了。 “你再说一遍，你哪个单位的？”小赵还是比较谨慎，他担心自己是听错了，因此又将话筒铁在耳朵上，确认的又再郑重的问了一遍。 “我是首都卫戍区警卫第一师警卫第五团团长聂海，我不管你是什么职务，请你以最快的速度通知你们的阙区长赶到首都机场派出所来，这里有一个人的手铐要他来亲自打开，如若不然，我们就将你们的公安局长和政法委书记带到卫戍区去，到时候就得你们的市委书记或者市长领人了。”聂海不但说了自己的职务和打电话来的目的，甚至他为了增加轰动效果，还在结尾的时候加了一句威胁的话。 说完之后，聂海也不管小赵是不是听明白了，“啪嗒”一声就径直挂了电话。 小赵此时心里面是翻江倒海的震惊，右手捏着的电话半响都没有放下，整个人怔住了。 “诶，诶，诶，你怎么了？失魂落魄，难道上访的还是惊人大消息？”舒舒服服的抿了一口茶，科长抬起头，看到小赵傻乎乎的一动不动，皱了皱眉，略微不悦的问道。 小赵这才从诧异和震惊中清醒过来，赶紧放下电话，几大步来到科长的办公桌前，“科长，还真是大事，电话是首都卫戍区的一个什么团长打来的……” “首都卫戍区？哼，他们和我们风马牛不相及，能有什么大事？有大事也是找市里面啊，你呀，就不能稳重一点吗？”科长自负的说道，并且还以此敲打了小赵一句。 “科长，不是啊……这个……打电话的人说，要我们尽快通知阙区长赶到首都机场派出所，好像是要去给人打开手铐，要不然，他们就将蔡局长和木书记带到卫戍区，到时候就只有书记和市长才能领人了。” 小赵结巴，不是被科长批评所致，而是电话里面的信息太过震撼，使得他的小心脏半响都还没有平复下来。 第一千四百五十七章 雁过拔毛 “啊？”科长被小赵吐露出来的信息惊得呆住了，不止科长大为诧异，就连软弱无力陷在沙发椅子里的王姐也坐直了甚至，甚为动容。 “小赵，你确定没有听错？”如此震撼的消息，使得科长有点难以接受，他虽然知道小赵打死也不敢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可是习惯性的还是确认的多问了一句。 要区长去派出所给人开手铐本来就够让人震惊的了，结果人家不但要区长这么做，而且阙区长不去，蔡局长和木书记就会被扣押走，得市委书记或者市长出面才能要得回来，这样的消息，让见过大场面的科长一时间都难以消化。 要是公安局长和政法委书记都被军方扣押，那么潮阳区这会丢人就丢大了，那种情况要是真的出现，别说阙伟良吃不了兜着走，恐怕就算区委书记曾高国也担待不起。不管最终事情怎么结束，市委绝对是要追责的，真到那时，被人点名的阙伟良区长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过了十几秒钟，脑袋稍微清醒了的科长一把推开小赵，迈出大步就朝办公室外面小跑而去，不用想，科长一定是去赶紧通知阙区长。 阙区长中午刚刚陪一个客人吃了饭，喝了一些酒。在官场上，如果不会喝酒，那是寸步难行的。俗话说，能喝半斤喝八两，这样的干部能培养，能喝八两喝一斤，这样的干部党放心。从酒店回到办公室，阙伟良的脑袋有点点沉，就到办公室里屋的小床上躺下，打算休息一下再起来办公。在外间的秘书已经接受了阙区长的吩咐：下面来汇报工作的同志一律挡驾，时间延后，打进办公室的电话，只要不是特别重要的，他就自行处理，不用上报。 泡上一杯茶，阙区长的秘书岳明全谨守职责的安然坐在外间，打算尽职尽责的为区长挡住一切前来的骚扰着，让区长起码可以安心的休息四十分钟。区长太累了，刚才喝了差不多半斤酒，不好好休息一下，怎么能够应对接下来的繁重公务？ 哪晓得，阙区长才躺下去三分钟，岳明全的一杯茶也仅仅只喝了一口，区政府办公室的巩科长就风风火火的跑进来。 岳明全毫不犹豫的一把捉住巩科长，极不客气的将他拉扯出来，很是不悦的批评道：“巩科长，你今天吃错药了？怎么回事？毛毛躁躁的，阙区长中午陪客人殚精竭虑，现在正要休息一会，你是想把区长吵醒还是想挨批？平时你挺稳重的一个人，怎么现在变得这么浮躁，一点不沉着……” 岳明全态度不善的叽里呱啦将巩科长一阵训斥。 要说起来吧，岳明全与巩科长是相同的级别，而且要是从资历上来说，岳明全的资历还比巩科长差好些年呢。不过人家岳明全可不是以自己的身份在批评巩科长，作为区长的秘书，岳明全很多时候都能代表阙区长说话。 在区政府里头，别看岳明全的级别只是科级，但是就因为他是阙伟良的秘书，别说下面的科级处级干部对他尊敬有加，尽皆拍马屁之能，就连区政府里面的那些副区长，对他往往也要高看一眼。没办法，岳明全是阙区长的耳朵和眼睛，他与阙区长的关系也最密切，或许从权利上他管不了那些人，但是他要是在阙区长的身边给上点眼药，那还是很容易的。可能他随便在阙区长耳边轻松的一句话，其他人就得好好喝一壶。 因此岳明全并不觉得他如此放肆的教训巩科长有什么不妥，完全是理所当然的。这还是怕惊扰到阙区长的休息，要不然，岳明全还会大骂几句，保证巩科长屁都不敢放一个。 额头是汗的巩科长被训斥得一愣一愣的。tmd，你小子拽个逑啊，要不是你运气好，被阙区长选为秘书，你丫的只能给老子**丫子的份儿，哪容得你在这里耀武扬威？真tmd是小人得志，二五八万的样子，还真把自己当成区长了。狗日的也不想想，就凭你这熊样，离区长的正厅级位置还差十万八千里呢。 巩科长不满意也只是在心里腹诽，那些心中的话他可不敢说出来，要是真说出来了，纯粹就是给自己惹祸。得罪阙区长或许都还好一点，得罪了这个看门狗，以后可能就悲剧了。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岳秘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来，是找阙区长有重要大事汇报……”巩科长赔着礼，一叠声歉然说道。 “谁来找阙区长不是有重要的大事啊？巩科长，你怎么越混越倒退了啊？”岳明全没好气的打断巩科长的话嗔道。 “岳秘书…….我找阙区长真的是有重要大事啊，你想想，要不然我敢就这么闯进来吗？”巩科长被岳明全训得为之一窒，气不打一处来，可是想到那个电话的内容，只能忍住心中的不满，急切的说道。 巩科长如此卖力，一方面是制作所致，更重要的另一方面是想在阙区长的面前讨一个好，只要得到了阙区长的认可，那以后就有好日子过，说不准哪天就能提一个副处。 虽然巩科长表现得十分急切，然而岳明全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散漫神情，“有什么重要的大事啊？先给我说说，如果真的是重要的公务，等阙区长休息好了，我会转述的。” 岳明全这是在学阙区长的为官之道。阙区长曾经教育他，作为一名成熟的干部，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能急躁，都要保持一颗镇定淡然的心，只有这样，才能做出正确的决策和找到合适的处理办法。否则，心中一乱，就会出错。 阙区长教育的这句话一直被岳明全牢牢的记在心里，并且找到机会就会按照这个要求锻炼自己。只不过岳明全可能有点邯郸学步和东施效颦了，故意和自然而然的反应，是有很大区别的。 岳明全如此刁难，除了他要故意表现得自己更加沉着冷静之外，他也是自己臆测这个巩科长不可能会真的有什么重要的大事。一个办公室的小科长，能有什么重要的大事？真有那样的事，也应该是他这位区政府第一秘最先知道才对。 还有一点就是，岳明全要把握主动权。如果巩科长真有什么大事，那由他给阙区长汇报总比巩科长汇报要好，起码有功劳的话，那自己也能占大头。在官场，对于钱财会雁过拔毛，实际上，对于功劳和政绩，同样也存在雁过拔毛的情况。 “我的岳秘书啊，你怎么不相信我啊？时间不等人啊，你赶紧让我去见阙区长吧！”巩科长一连发出好几个感叹。 “嗯？”岳明全脸色完全的黑下来，仿佛是他的权威受到了莫大的挑战。从鼻腔里面发出一声沉闷和轻蔑的不悦。 “好吧，好吧，岳秘书，那我就先给你汇报一下，是这样的，我们办公室刚刚接到了一个电话……”巩科长真的是无奈了，他知道，自己要是不一五一十的说个所以然，这位狐假虎威的岳秘书是不会放他进去的。 听完了巩科长的汇报，岳明全也像几分钟前的巩科长一样，愣怔住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如果是真的，那还确确实实是重要的大事。而且岳明全比巩科长考虑得要深远一些，他在惊讶过后，马上就把这件事与他的前途挂钩了。很显然，如果阙区长因为此事而被市委挂名的话，那么前途就堪忧。阙区长的前途堪忧，那么作为与阙区长关系最密切走得最近的他，难道还会有好前途不成？ “岳秘书，岳秘书……”看着眼睛发直的岳明全，巩科长知道他是被惊住了，赶紧将他唤醒。 “啊？” “岳秘书，我们是不是赶紧将此事汇报给阙区长啊，时间不等人，要是让对方真的把人带走了，事情就难办了。”岳明全急忙说道。 “对，对，巩科长，你在这里先等着，我进去叫醒阙区长。”岳明全总算是清醒过来了，随口吩咐了巩科长一句，转身就推门进入阙伟良的办公室。 “呸，真他娘的混蛋。”岳明全刚进里屋，巩科长就啐了一口，还难听的骂了一句。 明明巩科长是要和岳明全一起进去见阙区长，谁知道，竟然被岳明全轻飘飘的一句就给挡开了。想都不用想，岳明全在叫醒阙伟良的时候，一定会将情况给他汇报。他这一汇报，就意味着功劳被他拿走了百分之八十，他辛辛苦苦跑上来，最多也只有百分之二十可能会让阙区长记住他的好。 被抢了功劳，巩科长气得骂娘就可以理解了。 两分钟不到，阙区长的办公室门“吱呀”一声打开。脑满肠肥的阙区长深深的蹙着眉头，抖动着厚厚的腹部，踩着沉重的步伐踏步出来，在急切之下，上衣的口子都没有完全扣全…… 就在巩科长找阙伟良汇报的时候，王姐和小赵也将这个重要的消息传递给了与他们关系要好的人。 第一千四百五十八章 打狗不看主人 等阙伟良带着巩科长以及秘书岳明全搭乘他那辆奥迪来到首都机场派出所的时候，机场接机大厅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了，要是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刚才这里发生了上千人的骚乱。 阙伟良没有与忙碌的机场集团多做交流，就直接拐向了派出所的方向。 从外面看，首都机场派出所没有什么异样，还是那么安静，不过等阙伟良踏进院子的大门之后，才发现，这里已经被军方接管了，所有办公室的门口站着的都是荷枪实弹的军人，院子里的大门口和围墙边，也有军人执勤。 “站住，请问你们是哪个单位的？”阙伟良前脚刚刚踏进院子的拱门，你可就从两边闪出两位挺拔的军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虽然从字眼里问话的军人好保持了基本的礼貌，但是从他们的坚毅神情上可以看出，人家就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要是回答不恰当，被赶出去立马就会变得顺理成章。至于大喊大叫的用权势压人，恐怕在这些只认命令和上级的大头兵身上不好使。 阙伟良尽管是忍气吞声的抱着化解矛盾的心态而来，但是就这么被粗野的挡了道，他还是感觉极不舒服，眉头立马就皱成了一个川字。 这时候是岳秘书该发挥作用的时候了，只见他上前一步，昂然介绍道：“这是我们潮阳区的阙区长，是你们打电话请来的。” 不愧是专门为领导服务的，岳明全还是很懂说话艺术。明明阙伟良是被逼来的，到他口中却变成了被请来的，无形中就有了拔高阙伟良的意思。 谁知道人家两个大兵哥一点都不会欣赏他的语言表演，将三人凝视了三秒钟，带头说话的那个大兵这才说道：“稍等，我去向首长汇报。” 大腹便便的阙伟良这时候感觉腹腔中的那些厚厚的脂肪都在燃烧一样，气愤和恼怒在他的血管里面蔓延。 自从做到了正厅级的区长之后，阙伟良还没有遇到过如此不给面子的轻视待遇。说话的那个大兵是转身了，但是另一个依旧直挺挺的挡在他们的前面，而且，不远处还有好几个士兵充满戒备的审视着他们三人。那感觉就是完全将他们当做敌对分子，稍有不慎，他们似乎都会随时扑上来，将他们给毫不客气的拿下。 然而心里再不满，阙伟良也只能忍着。今天这事本来就棘手，要是他在发火一通，那就很难解决了。再者说了，与这些最底下的大头兵发火，不能解决问题不说，还影响他一个高级领导干部的光辉形象。 古时候讲君辱臣死，看到阙区长被人如此不逊，岳明全就想表现一下。可是说话的那个大兵根本就不搭理他，不给他意思机会，说完转身就走，一点不拖泥带水。岳明全转头看了阙区长一眼，见到阙区长腮帮子蠕动的几下，眼神从要喷火瞬间变得黯淡下来。他就知道，自己不宜再多事了，别给老大再添麻烦。 至于跟随而来的巩科长，则是只能感觉怪怪的站在后面，一动都不敢动。巩科长的心里是很激荡的，今天被阙区长点名跟来，这本来是好事，但是看到领导吃瘪，那就不是好事了。哪个领导都不希望自己的糗态被下属瞧见，影响自己的伟正光形象，这就是说，知道秘密越多的人其实越危险，古往今来莫不如是。除非意志够坚定，嘴巴够严，忠诚度够高。要不然，一丝不慎，就会跌落深渊。 阙伟良率领他的两个手下在门口站了一分钟，才看到刚才那个大兵从一楼的一间办公室里面出来。 “阙区长，请，我们首长在里面。”大兵来到阙伟良的面前，淡然的说了一句后就和战友让开了身，允许阙伟良他们自行进去。 阙伟良现在是有气没处发。岳明全和巩科长则是心中腹诽，这些大兵也真是太目中无人了，区长都来了，也没有一个人出来迎接一下，就算是做做样子也好啊。整天还说“军民一家亲”，这哪里看得出来亲了？过年过节，区委区政府可没少往军营运送物资，进行慰问和拥军活动，现在倒好，直接就翻脸不认人了。 实际上啊，岳明全和巩科长也是乱安插功劳。他们区委区政府每年的拥军活动去的都是当地武警驻军营区和消防部队，人家首都卫戍区是市委市政府去的，根本就与他们没有关系。论级别，他们还不够资格到首都卫戍区里面去慰问。 不管心里多么不爽，多么想骂娘，阙伟良也只能沉着脸迈步朝那间屋子走去。现在他的心思已经不再那两个大头兵的身上了，而是不停的想着如何面对接下来的情况。 刚才那个大兵出来的时候，将房门给带上，因此阙区长走到门口了都没能看清楚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在门口深呼吸一口，阙区长扒开要给他开门的岳明全，自行抬起右手推在门把手上。 都这时候了，岳明全还在拍马屁，他也不想想，人家根本就不迎接阙区长，他要是再那么做作，面对困难的处理能有好开始吗？ 门一推开，映入眼帘的景象就让阙伟良震惊不已。这件审讯室里边，塞了二十来个人，而且军人占了大多数。公安局长被像嫖.客一般拘押在左边的墙根角，胸口上和脑门上各有一只枪管指着，看起来要多狼狈邋遢就有多狼狈邋遢。木风所得到的待遇要好得多，只是站在了墙边，一名军人站在他的身旁相伴。在右边的墙边，进来的门边以及铁笼子的门口，都有持枪的战士站立警戒。铁笼子里面栏杆上，三个人被手铐铐在上面，他们三个的后面，是一个或趟或坐的几个警察和一个瑟瑟发抖的青年人。 在房间的中间，有三把椅子，一个英武的军官正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等阙伟良踏步进来了，这名英武的军官才悠然站起来，这个军官当然就是聂海了。至于岳明全和巩科长，则是被门口的军人挡在了外面。 “阙区长，你好。”聂海语气里毫无感情的对阙伟良打了一个招呼，不过并没有伸出手来要与他相握的意思。 “你好，我想请问，你们这是……”阙伟良定神看了聂海一眼，眼光落在了蔡明志和木风的身上，沉声问道。 在来之前，阙伟良所能获得的信息十分有限，仅仅是巩科长和岳明全转述的聂海在电话中所说的内容。来到现场，他才感到情势比他想象的要棘手，因此，他必须得先了解清楚情况，才能做出合适的处理决定。 “阙区长，我们是奉命行事，其目的就是要保护这位陈文先生。”说着聂海指了指凌然看着阙伟良的陈康杰，“只不过有点遗憾，我们要保护的人被你的手下给冤枉不说，还被抓进来关成这个样子，哦，我差点忘记了，我们来的时候，蔡局长正威武的手举枪支，要对我们的保护对象行使武力，这不，没办法的情况下，只能把你请来了。” 聂海的说辞轻飘飘的，不严厉也不严肃，不过语气却有点冷。话虽不多，但是还是将基本情况三言两语给介绍清楚了。当然，聂海对前提先做了一个界定，一是陈康杰是冤枉的，二是蔡明志正在行使武力逼供。 “阙区长，不是的，不是的……我冤枉啊……阙区长救我，他们……他们对我使用暴力……”看到阙伟良来了，蔡明志就像是找到了组织和靠山一样，恢复了一些些底气。再听到聂海对他极为不利的说辞，蔡明志马上就有些反弹，大声的说道，而且还想站起来。 蔡明志的反弹没有取到应有的效果，也没有给他带来同情，反而是自己给自己又增添了苦头吃。那两个大兵，毫不手软的两个枪托砸下去，立马又把蔡明志给砸蔫了，狼狈不堪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额头上顿时鼓起了一个大包，左耳朵的位置则是有细密的血迹流出来。 蔡明志凄惨的**叫唤，深深的刺激了阙伟良。这大狗都还看主人呢，这些当兵的也太目中无人和无法无天了，当着自己的面，竟然如此不留情面的打自己的公安局长，实在是可恶，可恨。 阙伟良刚要发泄两句，一转眼，站在墙边的木风使得他一激灵，将拿要发火的话语给咽了回去。 阙区长清明了少许，自己这次来可不是完全来给蔡明志整个儿狗东西撑腰的，是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要是自己就这样给蔡明志撑腰，那还怎么化解矛盾？ 蔡明志这狗东西也真tmd是个混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老子才过了几天清闲日子，就给老子惹出了那么大的乱子。你招惹谁不好，偏偏要招惹这群不讲理的军人，这不是tmd茅坑边摔倒---找死（屎）吗？退一万步说，你丫的要招惹也行，自己的屁股自己擦，干嘛要将老子牵连进来？ 愤怒不已的阙伟良下定决心，等这件事了，一定好好给这个混蛋一个天大的教训。 第一千四百五十九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阙区长，还请您别见怪，我们这也是不得已，这位蔡局长可是个危险人物，为了维护这里的安全，我们不得不如此，你看，这是他刚才行凶的武器。”聂海淡淡的说着，从裤兜里面掏出了一把手枪，“要不是我们阻止得快，子弹就射出来了。当然，要是那种情况真的发生，那么现在他也已经成马蜂窝了。” 说话的时候聂海云淡风轻，看都没有看倒霉的蔡明志一眼。就连阙区长脸上显现出来的怒容，他也假装没有看到，就好像他说的就不是什么事，而是一个小笑话似得。 听了聂海的话，蔡明志，木风和阙伟良三人的眼睛瞪得老大。这话的言外意思很清楚，如果这位陈文有意外，一定得有人拿命来抵，而且还是很惨烈的死法。 这样的表态三人不得不心惊。过去，军民冲突也不是没有过，军人砸娱乐场所的故事前不久才发生了一起，但是，那些军人都还没到敢开枪的程度。至于军人打死警察，那更是极难出现，因为后果很严重，就算军队内部再怎么护短，该有的交代还是要有的，要不然还不全乱套？ 但是这位军官说却说那个被拷着的人有事的话，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将蔡明志处决，这得多大的决心和面子啊？不，不是面子，是权利，这得多大的权利啊？蔡明志可是一个公安局长。 阙伟良的目光落在不卑不亢的聂海脸上，从聂海的从容上看，阙伟良相信人家不是说话恐吓他，而是关键时刻一定会那么干，毫不手软。 现在蔡明志老实了，真的是一动不敢动了。阙区长来了也不顶事，不但没能帮到他，还害他多挨了几下。人家能够当着阙区长的面依然下手，一点面子都不给，这说明什么？说明人家不是说大话，而是实打实。 现在蔡明志也不再去想那些什么报**官位前途的好事了，在面对生死的时刻，还是小命要紧，可千万别惹得这些大爷赏自己一颗枪子儿，那就窝囊透顶了。 三位官员中，就木风心境稍微平和一些。对于这些军人无底线的强势，木风还是蛮惊讶的。但是震惊过后，他很快就平静下来。这里面没他什么事，他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不但不用担心，他刚才还是与陈康杰站在同一条线上，说起来还是同盟关系。几个这个叫陈文的青年能够吃的定现场，那对他木风来说，就是好事。 “蔡明志，你混蛋，作为一名人民警察，还是一个领导干部，你怎么能够如此作风粗暴？怎么能够如此不计后果？你的所作所为，让人民群众怎么看待我们？啊？你真是丢我们的脸，真不知道当初组织部门是怎么考察的？我看啊，你这公安局长也别干了，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心念电转之间，阙伟良迅速有了心计，近乎于咆哮着冲蔡明志吼道。 “阙区长，你这是不是显得太避重就轻了一点？”从阙伟良进来之后，陈康杰就没有说过话，但是现在听了阙伟良对蔡明志训斥，陈康杰说话了。 陈康杰的神态淡然，脸上还露出微微的笑意，这笑容像是得意，又像是嘲讽。 “这位同志，我们公安干警办了错事，我作为他的领导，批评一下有什么不对？怎么就变成避重就轻了呢？”阙伟良虽然知道陈康杰才是这个房间里面的核心人物，但是对于陈康杰一点面子不给就将他的面皮扒下来，他还是很不悦的。 “呵呵”，陈康杰活动一下紧靠在一起的双手，轻笑两声，“阙区长，一句简单的作风粗暴，怎么能不是避重就轻呢？看到这些人了吗？都是蔡局长指使进来对我们采取暴力手段的，嗯，这作风可够粗暴的，不但有警察，还有不是警察的人，啧啧啧，我怎么觉得这就是犯罪呢？是我文化浅薄，还是现在领导干部都不懂法律都是法盲？” 阙伟良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一个吹涨了的气球，整个表皮都承受着莫大的压力。更主要的是，自己还不能失去控制，否则的话，就会犹如一根针刺在身上，那样的话就爆了。 看着陈康杰那种年轻又娴静的脸，阙伟良恨不得冲上去踹两脚。只不过他也就是想想而已，绝对不敢那么做。 他之所以要避重就轻的给蔡明志下定论，并不是要真的为了蔡明志出头，这纯粹就是自保的举措。从情绪上说，现在蔡明志死不死已经和他没有什么关系，甚至于要是没有其他人，阙伟良都恨不得冲上去踹他几脚。只不过，区里面的人都知道蔡明志是他阙伟良的人，他这个公安局长的宝座也是自己让出了交通局长和城建局长两个职位给换来的。他要是就此反手打压，多少会让人有些不耻。而且，蔡明志知道他阙伟良不少秘密，尤其是他在当上公安局局长之后，不少隐秘的事情都是交代他去干的。阙伟良担心下手太狠，蔡明志会反过来拖累他。权衡一番之后，阙伟良才想这样找一个台阶，至于局长职务，蔡明志是别再想了，但是其他的责任，也不能揪住不放，否则悲观之下，难保蔡明志不会说出一些难听的话来。 “阙区长，刚才在这里的警察还不止这么些，比这多多了，为了迎接你来，他们好些人都被押到其他房间去了。还有一点很搞笑，就我所知，政法委书记应该是公安局长的上级，可是怪事年年有，今年却特别多，那些警察包括这位蔡局长，竟然都不听政法委书记的，这是为什么？”陈康杰才不管阙伟良那一张已经变成猪肝色的脸，继续轻柔的说道。 阙伟良厌恨的看了木风一眼。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在后面啊，要不是老子给他撑着，他能那么嚣张那么目中无人？ 这个木风刚调来的时候，阙伟良就招揽过他，谁知道这老小子装清高，尽管表面上客客气气的，可就是对他抛出来的橄榄枝不接招，这就让阙伟良很是不舒服。老大不舒服的人，做小弟的蔡明志能给好脸色才怪？不管是表露忠心还是拍马屁，蔡明志也要给木风好看。 木风其实也不是那种长榆木脑壳的人，要真是榆木脑壳，怎么能做得了政法委书记的职务。在官场上，都是要讲阵营的，不是这个帮，那就属于那个派，否则单打独斗的话，那是很难站稳脚跟的。木风不可能看不到那样的局面，他之所以对于阙伟良伸过来橄榄枝阳奉阴违，面上过得去，暗地里却不以为然，实际上也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木风可并不是想待价而沽，他是受到他的秘书的影响。上任几天之后，木风从秘书的口中得知了阙伟良的品性，好大喜功，独断专权，胃口大不说，还有些好色。木风自认自己不属于绝对纯良的人，但是要他和这样龌龊的人站在一个阵营里面，他还是有点过不了内心的关卡。并且，通过对历史经验的总结，木风知道，这种名声不好的领导，迟早要出问题，以其以后受到牵连，还不如现在独善其身。 木风的选择题作对了，要不是他洁身自好，真的与阙伟良走近了，那么他就不会帮着陈康杰说话，反而会与蔡明志一个口气说话。那等待他的结局就不会和蔡明志南辕北辙。 “公安民警听从公安局长的命令，这是无可讳言的，这是行政职务的逻辑性决定的，如果你不在体制内工作，不理解这点也情有可原。”阙伟良将目光从木风的身上收回来，淡淡的辩解了一句。 “哦，我一直以来都以为党领导一切，原来不是这样子的啊！嗯，受教了，受教了，首都不愧是首都，还真的有许多特别之处。”陈康杰装得很单纯一般，阴阳怪调的接了一句。 陈康杰这句话差点把木风和聂海给逗笑了。谁都听得出来，陈康杰说的是下坑的反话。党当然是领导一切的，在首都尤为如此，党中央的所在地要是当不能领导一切，那还不反了吗？ 陈康杰虽然不是体制内的官员，但是他周围认识的都是领导干部，哪里会真的不明白这里面的道道。的确，政法委书记是党的职务，不是行政官职，法定上他不能给下面直接下行政命令。就像市委书记不能与外商签订合同一样，书记不是法人，签订法律文件只能市长出面。可是在我们的体制内，那可是党领导一切的，宪法里面都有这样的规定。阙伟良支持的公安局长竟然无视这个原则，那可不是小事。 阙伟良看着陈康杰那一张表面无辜，实际上却让他十分憎恶的脸，他顿悟了。原来人家要对付的不是蔡明志这个蠢材，而是他这个靠山。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想明白了这点，阙伟良有点点释然了。想对付我？真以为那么容易吗？老子又不是不会动的靶子，任凭你们想怎么打怎么打。 第一千四百六十章 逼你低头 想清楚了状况之后，阙伟良就打算不再纠缠，赶紧将这件事了解，以免夜长梦多。 “这位同志，我觉得，我们军民之间的这点误会应当尽早解决，处理好了对我们双方来说都是好事，拖延下去，对谁都是没有好处的，我们应当都不希望我们民拥军军爱民优良光荣传统受到影响和破坏，你说是吧？”相对来水，阙伟良还是觉得职业军人聂海要好对付一些，因此这个话是撇开陈康杰，专门对聂海说的。 “阙区长，你说的没错，军民鱼水情的光荣传统的确应该继承和传承下去，这也是我打电话找你的主要理由。”聂海点了点头，认同的说道。 作为职业军人，聂海他们受到社会的影响相对来说要少一些，社会上的不良风气在一定程度上被军区大院的高墙和岗哨挡住了一部分。在这些职业军人的心中，百姓和人民的确在他们的信念里面占据了不少的地位，就像对国家一样，他们对人民还是有着深厚的忠诚度的。因此在最受尊敬和信奈的群体中，解放军通常情况下都是排在前列。 人民对解放军有信任和依赖心理，军人反过来对人民通常也是有一种崇高使命感和自豪感的。虽然阙伟良严格意义上来说不算是普通人民，但是作为一级党委政府，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代表这里的民众。所以当阙伟良表明了他的立场之后，聂海不管是什么政治立场，他都只能认同。更何况，作为职业军人，通常情况下，被要求不得有政治立场，他们只需要有朴素的情怀和服从命令即可。 “在工作人员将你的电话信息传给我之后，我马不停蹄就来了。我作为一名区长，在我管理的辖区内，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是感到蛮痛心的，一定程度上，也有我们管理和监管不到位的责任在里面。在这里，我代表我们公安局的同志向你们表示歉意。等这件事情过后，我们一定会要求公检法系统开展一场思想教育活动，从中查摆我们在服务人民群众过程中还存在的不足和缺点，认真弥补和改正。不过，我们也得承认，我们的大多数民警同志作风是好的，素质是过硬的，要不是在他们的保驾护航之下，国家的经济建设也不可能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就……”阙伟良迅速摆正他区长的立场，大而广之的将平时工作中的那些官话、套话讲出来。 阙伟良的态度显得很坦诚，十分恳切，让人感觉到他是完全站在一个公正合理的立场上，不马虎，不推诿，很有为民之心，很有正直的执政理念。 阙伟良说的这些话，在体制官场内，那是再正常不过，只要层级达到一定高度的领导，基本上都可以信手拈来，张口就能脱口而出。 在某市官场曾经发生了一个笑话。一天，一个大学毕业生到市政府办公厅报道，为了帮助新人快速成长起来，领导安排了一个老科员带一带这个新加入的菜鸟，通过传帮带的助力作用，让新人尽快能够成熟起来，适应新工作的需要。这个大学生虽然在学校里面口才了得，但是初入社会的新人，还是显得很天真单纯的。 在与老科员两天混熟了之后，第三天这个老科员在吃了新人请的一顿客之后，觉得这小子还不错，就打算提点一下他。 “小伙子，你知道在我们体制内的机关里面工作，要想有大的发展，应该懂得什么语言吗？”老科员问道。 新手有点纳闷，自己进来之前，没听说在机关里面工作需要掌握什么语言啊。自己又不是在外经贸局，难道还需要掌握英语不成？如果是需要英语技能，自己也勉强，怎么说六级也是过了的。 “是英语吗？这我还勉强可以应付啊。”信任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试探着回答道。 老科员笑而不语，只是摇头表示对这个答案的否定。 “英语应该是很通用了的，如果不是的话，难道是日语？我们这里日资企业不少，不会是要求我们掌握这门技能吧？”既然英语不是，那么信任就凭自己的理解想到了日语。 然而老科员还是摇头，否定了他的答案。 “不是英语，也不是日语，难道是法语和德语？最近市领导好像要带团访问欧洲的这两个国家，是不是很需要懂得法语和德语的干部？”一看两个答案被否决了，新人更加疑惑，不过看着老科员高深莫测的样子，他觉得这不是开玩笑，因此沉吟少许后，直接说出了两门外语。 “小伙子，要是照你这么猜，你永远都猜不到。在官场上，如果想混得更高，有四门语言是必须掌握的，越是精通，那说明以后前途越是远大，如若不然，就只能像我一样，永远在底层为领导提供服务。”老科员拍了拍新人的手膀子，语重心长的说道。就仿佛是将他在机关里面的收获心得倾囊相授。 “四门语言？”新手感觉很诧异，怎么会需要掌握四门语言呢？这能有几个人可以啊？好像也没有发现市长大人懂得四门语言啊。 “嗯，这四门语言就是，空话，大话，套话，官话，只要是将这四门语言掌握得炉火纯青，以后想不发达都很难。”老科员严肃认真的点点头说道。 听了这个答案，新手顿时傻眼。 这听起来是一个被加工过的具有讽刺意味的笑话，但是在一定程度上，也反应我们所面临的真实。 阙伟良做到区长的位置，一定是过关斩将一路拼来的，各种大小会，各种工作报告和汇报指示，那简直就是几乎每天都要面对的。在浸淫多年之后，光明正大的官话那是说得相当顺溜，可以不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 听了阙伟良如此义正严明的话，对比起来呆板很多的聂海哪里会是对手？根本分辨不清楚阙伟良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只能一个劲的点头表示认可，心里甚至会觉得，这个阙区长其实也是一个不错的干部，只是被下面的下级在工作上蒙蔽了一些罢了。 “阙区长，你既然这么表态，那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你现在就把他们的手铐打开吧。至于你们政府里面的人和事怎么处理，我相信你们会统筹考虑和通盘部署的。”聂海既然在一定程度上认同了阙伟良，立马就变得好说话很多。 “一定会的，一定会的。”阙伟良嘴角上翘，露出一丝别人不易察觉的微笑。 陈康杰苦笑摇头，这个聂团长，也真够木讷得可以。刚才看他还蛮精明的，怎么被这个死胖子几句忽悠，就变得晕晕乎乎了。哎，怪不得他只能在部队里面呆，部队上弯弯绕相对来说要少一些，如果这家伙是在政府官场上混，估计被人家给卖了还帮着数钱呢。 陈康杰也不是官员干部，只不过他与各种领导干部打交道多了，对他们的话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和分辨力。 这个阙区长别看说得那么好听，陈康杰敢断定，这家伙说的百分之八十估计都是假话，纯粹就是为了蒙聂海而已。领导干部说话，越是慷慨激昂，越是义正词严，基本上套话空话的可能性就越大。不明真相的人听来，倒是觉得蛮舒服的，只不过要指望切切实实的落实，那就太天真了。 要不然我们国家也不会有“听其言观其行”这样的古话。古人实在太睿智了，聪明人都不会对这些人的话信以为真，只有行动落实了，那才着数。 “蔡明志，你这混蛋，赶紧拿出你的钥匙，将这几个无辜群众的手铐打开，真是乱弹琴。”对聂海说完之后，阙伟良就对蔡明志吼叫道。 木风一言不发的站在一旁观看阙伟良的表演。木风暗忖，这阙胖子的表演能力还真不错，看来做到这个位置，那忽悠的能力也真不是盖的。不过木风并没有插话，仅仅是冷眼旁观，他在观察那个陈文会怎么应对。 “阙区长，我们希望是你能亲自帮我们打开。只有这样才显得你有诚意嘛，要不然的话，我们干嘛在这里呆那么久呢？早就回去了，你说是吧？”陈康杰从容淡定的说了一句话，将阙伟良的移花接木给打断。 你个老小子，以为凭借你的三寸不烂之舌就想蒙混过关？没门，聂海能被你忽悠，我陈康杰难道也任凭你忽悠吗？ “这位小同志，我身上都没有钥匙的嘛，再说了，我对手铐那玩意很陌生，都没有怎么接触过，还是他们这些专业的给你打开更合适。”阙伟良脸上带着笑，给自己找了一个不是太恰当的借口说道。 “阙区长，你这是耍我们呢还是你太庸碌了？一个大男人，一个自诩聪明睿智的领导干部，却连个手铐都不会打开，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就搞不懂你平时的工作是怎么做的了？高高在上？指手画脚？你信不信在外面找个五岁孩子来他都能干这个，难道你比五岁的孩子还不如吗？”陈康杰不假颜色的讥讽和羞辱道。 陈康杰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逼阙伟良这老小子低头。 第一千四百六十一章 你可以走了 阙伟良的腮帮子被陈康杰气得胀鼓鼓的，表情阴晴不定，两只盯向陈康杰的眼睛则是像要喷出火苗来一般。 阙伟良当然并不是真的开不了那个简单的手铐，那对一般人来说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是，阙伟良觉得自己没有理由那么做。从市区赶到机场来，阙伟良的目的不是为了给陈康杰道歉，不是为了躬下身子给他们将手铐打开，他的目的是在于在这件事还没有闹大之前，将事件消灭在萌芽状态。如果不是蔡明志被牵扯在这里面，他才不会来。就因为蔡明志被牵扯，而那家伙又知道不少阙伟良的秘辛，而且还是不太见得光的秘辛，他才纡尊降贵前来一趟。如若不然，下面的人死活与他何干？他又不是雷锋，就算事情闹得不可收拾，那也有高个子顶着，在他的上面不是还有区委书记的嘛，他完全没有必要出这个头。 只是被人家给点了名，蔡明志那个蠢蛋又被牵连进去，阙伟良这才不得不来。 别看打开手铐这么细微的举动，看起来是不大，完全微不足道，但是，当身子躬下去，所代表的意义就不同了。本不是你的活，你干了，那不是学雷锋做好事，不是有担当，不是体恤下情。那个举动，所代表的是你错了，只有你错了，你才会以这种认错的姿态与对方和解。尤其是对一个正厅级干部来说，更是如此。否则的话，打开手铐这种最底下人才干的事情，与你半毛钱想干都没有。 这就有点像倒茶一样，加入对方不是你的上级和长辈，你又愿意恭恭敬敬的给上一杯茶，只说明你不是坐错了事就是要拍马屁，几乎跑不出这个定式的逻辑。 正是如此，阙伟良虽然来了，他才想方设法回避给陈康杰他们打开手铐的事情。况且，还有一个不对付的木风站在旁边，当着木风做了那样的事情，他以后就别想在木风的面前抬头挺胸和颐指气使。 “小同志，你所受的委屈我能理解，也表示同情，刚才我也表达了我们的歉意。我觉得，当前我们应该做的就是应该本着互谅互让的态度将这件误会的事情解决，我觉得我能站在这里，就就已经说明了我的态度，又何必要继续紧紧相逼呢？退一步才是海阔天空。”强压住胸中的怒火，阙伟良尽可能保持住一个高级干部应该有的风度和素质。 “这没有什么误会，错就是错，对就是对，这没有什么好含糊的。至于说紧紧相逼，那更是有点言过其实。反而是您一直回避和包庇的态度，让我感到很受伤。退一步海阔天空这话不假，不过，也有可能退一步就是自欺欺人，明明可以前进，干嘛要后退呢？真学郑板桥难得糊涂？郑板桥的难得糊涂那可是装糊涂，我很难做到自欺欺人，只有遵从我的内心，我才会觉得舒坦。”陈康杰本不想与阙伟良说那么多的废话，但是感觉不反驳一下，又有点太霸道和小家子气了。 “阙区长，我们打电话给你，目的还是要求你来将这些手铐打开，如果你不能做到，那我觉得你没有必要来。”聂海从陈康杰的坚持中看到了他的底线要求，因此插了一句话说道。 所以说聂海还不太会套话和假话，说话都不会拐点弯，直来直去，如果是其他人，可能会说“希望”，聂海却不，直接说“要求”，这还不算，还很干脆的表达了他的态度，就是阙伟良做不到就不应该来浪费时间和表情。 “阙区长，我觉得，这件事的确不是什么误会，真的是我们做得不地道，办事的人一点群众感情都没有，太过武断和霸道，而且，将人民赋予我们的权利肆意滥用，这真是不对的。”这么容易上眼药的好机会，木风哪里会轻易放过。 木风就想看到阙伟良吃瘪和低头。只要阙伟良今天当着他的面将他高傲的头颅低了下去，那么木风事后就好渲染了。经过木风的渲染，阙伟良就算不威信扫地，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毕竟他是被自己极力排除万难提拔上来的公安局长拖累的。一个领导不但识人不明，而且在包庇不成的情况下，竟然不顾官体，低声下气的给下属擦屁股，这样的领导，不给人留下个庸碌的印象才怪。 阙伟良真想给木风这个煽风点火的家伙一脚，把他踹到太平洋里面喂鲨鱼。 陈康杰他们不管怎么说，阙伟良都还觉得说得过去，也在勉强可接受的范围内。现在是作为政法委书记的木风也站在他的对立面，这就让阙伟良觉得嗓子里吃了十五个蚊子那么难受和恶心。 你丫的不就是想看老子的笑话嘛，老子才不让你那么容易得逞，一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木书记，公安局是在你的领导下工作，公安局的工作人员有违纪的行为，你举得是不是你的工作没有做到位？这时候你还有这样的态度，啊？你是想文过饰非吗？要说责任，那你也是最主要的领导责任。”阙伟良吐出一口浊气，向木风开火，一定大帽子给他扣下来。 “阙区长，我觉得木书记已经尽力了，他根本就阻止不了。你的爱将，根本不把党的领导原则放在眼里，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受了你的影响？”陈康杰帮助木风将阙伟良的指责接了过去。 “那是他没本事，下属不听命令，首先就是上级领导无能。”气愤之下，阙伟良也不管这样的话是不是符合他的身份，脱口就说出来。 这时候阙伟良也不是那么恨蔡明志那个混蛋了。那家伙也是有可爱之处的，能够敢于违背木风，这起码说明那混蛋对他阙伟良还是忠心耿耿的。 只不过，阙伟良话一出口就多少有些后悔。他那句话可是很犯忌讳的，下级不听命令，竟然不批评下级，反而训斥下命令的领导，这走在哪里都说不通。这不是鼓励下级和上级对着干吗？在我们的官场上，或者在全世界的官场上，除非居心叵测的人，否则都不会有这种违背权利逻辑的想法存在。 “阙区长，我觉得你可以走了。”陈康杰脸色寒下来，冷冷说道，“就凭你的这句话，我就可以怀疑你的品性和官德，你回去吧，和你，应该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阙伟良一时有点手足无措，他没想到因为一句话就被赶走。 就这么走吗？似乎不能，事情都还没解决呢。走是很容易的，可是也得看怎么个走法。就算不说事情没解决就走是不合时宜的，单单在自己的地盘被人毫不客气的赶走，那也脸面被地方放。 阙伟良手足无措，木风和聂海也有点愣神，要是阙伟良就这么走了，那接下来事情怎么办？蜷缩在旮旯里的蔡明志，则是十分矛盾，同时也很害怕。一双祈求的眼睛闪啊闪的盯着阙伟良，希望领导不要丢下他。 “哼，我现在很怀疑你们的居心。你们以如此霸道的作风武力占据一级执法机关本来就很不对，我已经不追究了，而且还满心诚意的来处理此事，没想到你们不但不领情，反而还肆无忌惮，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造反吗？”阙伟良很快就平复自己，迅速想到了一个恶人先告状的绝招，只见他声色俱厉，肥胖的肚子里似乎满是正义的能量，“你们几个，把他们的手铐打开，至于他们，爱走不走，这事我会向市委做一个汇报，让市委找卫戍区评评理，到底他们还不是我们的人民军队，他们还接不接受党委的领导？” 阙伟良真不愧是精通官场表演术的正厅级领导，不但话说得大义凌然，就连“造反”这个敏感的罪名都从他嘴里说出来了。他不但言语上伟光正，神态上也是配合得很好，挺胸抬头，一脸的严肃正义。 阙伟良命令的那几个人，就在陈康杰的身后，与他们在一个笼子里的那几个受伤警察。 指挥蔡明志是不行的了，阙伟良就想利用他的权力，强行命令那几个警察强力给陈康杰他们打开手铐。只要放了他们，接下来就好应付得多。 阙伟良的底气是蛮足，表演得也很到位，气势不弱。陈康杰身后的那几个警察有两个确实想动，只不过两人回头看到了铁门口黑森森的枪口和陈康杰利刃一般的眼神，吓得又赶紧缩回去。 “你们好好呆着，搞清楚一个状况，这里暂时阙区长说了还不算。”陈康杰瞪了那几个警察一眼，然后扭回头来，“阙区长，你要向市委汇报？那太好了，我支持你这个态度。我们是没有市委的电话，要不然，就直接找市委了，现在你肯帮忙，那就太好了，麻烦你打个电话给市委的文书记，我们在这里等着，我想，文书记应该不会和你一样文过饰非。” 第一千四百六十二章 各搬救兵 陈康杰提到的文书记是首都市委书记文少强，他与文少强之间没有面对面打过交道，不过，两人说起来还是有着不浅的关系和渊源。 文少强在两年前还只是正部级的首都市长，通常情况下，市长想再进一步，很多情况都是调任外地担任省委书记。首都市委书记位高权重，非政治局委员不能担任，这可是副国级的国家领导人。 这么关键的职位，要想原地上来，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在历史上，有一半的首都市长通过这个平台步入了更高层的仕途生涯，另一半则是就此沉沦，后面再也没有大的作为。而在那些走上更高级领导职务的同志中，又有一半是迂回获得的升迁，只有少数是原地跨两步直接步入国家领导人行列。 在两年前，文少强还在全力图谋中原某省的省委书记职务，在他想来，最好的结果是先担任一届省委书记，然后再上一层，进入政治局。首都市委书记的位置竞争太激烈了，他没有多少把握。 然而他的计划被陈康杰的一个意外给完全打乱了，当然了，这个意外对于文少强来说，那是让他心满意足，心花怒放的。前任市委陈书记，就是在即将届满的时候被陈康杰给拱翻了，最后因为贪腐受贿获刑十六年。陈书记的下台，不但为赵志邦扫平了接班的最大阻力障碍，同时也给了文少强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文少强迅速调整运作方向，费了九牛二虎的努力，在后台的支持下，终于排除万难，顺利接班，不需要再到中原某省去过度一届省委书记了。 作为某派系后备接班人之一的文少强进入政治局应该说是迟早的事情，但是能够原地爬升，效果就比起其他路线好得太多。最直接的一点，就是他节约了一届四五年的时间。对于一般人来说，四五年的时间不算什么了不起，可是对于年龄是个宝的官场中人来说，四五年的时间足以将自己整个政治生命全部改写。官场上，一岁的差距都已经可能成为一道跃不过去的高耸门槛，更何况是四五年那么长。 假如文强一旦真的经过外地省委书记的历练和迂回，后果就有点难料了。如果他只过度一届，那么他的仕途高峰基本上就会止于政治局委员层面---跳到粤东省干一届书记，再干一届副总理，就可以退休了。如果受到不可预料因素的影响，在中原某省书记的位置上直接干两届，那又只能退而求其次，弄一个副国级待遇退休：全国政协干一个副主席或者秘书长可能性较大。 然而突如其来的绝佳良机，让他将那些外调历练的环节省略了，展现在他前面的就是一大片开阔的广袤海洋。已经一步踏进副国级，而他还有十余年的政治生命时间，就完全可以谋求更高的发展空间，在他面前摆着的，完全可以竞争神坛上那几个巨头的宝座。这怎么能不让文少强欢欣鼓舞？ 阙伟良说他要向市委汇报，由市委帮助他们讨回公道。这本身就是一句带有试探和威胁性质的套话，他如果真的想那么干的话，又何必亲自来首都机场派出所？直接把聂海的电话信息转给市委和文少强就可以了，何必出力不讨好的来表现什么呢？ 阙伟良以为他从容镇定的侃大话，会对聂海他们有压力。真要是到了由市委出面的程度，不要说聂海一个小团长，就是首都卫戍区的司令员，也不得不小心谨慎对待。原因无他，就因为文少强是政治局委员，而首都卫戍区的司令员还只是中央委员，无论是党内地位还是行政级别，都要低一级。 让阙伟良所没想到的是，对方不但没有因此而放弱气势，见好就收，反而更加显得豪气万丈，一点点都不担心市委的压力，还把文书记都给搬出来了。搞不明白，对方到底有何依仗，怎么底气那么足呢？难道是虚张声势？看起来不太像，可如果不是虚张声势的话？又怎么理解那个陈文的青年如此信誓旦旦呢？ 作为正厅级的区长，阙伟良想问题要比蔡明志深远得多，他也有自己的一套辨别能力和分析方法。 最先，阙伟良是把陈康杰当成某位中央领导子弟猜想的。可是等他到了现场，见到陈康杰，并且有了语言上的交锋之后，阙伟良就把自己的这个臆测给推翻了。中央大领导中就只有一位姓陈的，可是阙伟良经过观察，发现陈康杰与那位大领导一点都不像，而且，口音也完全不同。更重要的是，他反应过来，假如是那位中央大领导的家人，出动的不应该是军队，而是市委的某位领导或者公安部的电话指示。 那么这位陈文会不会是卫戍区里面的高级军官或者军委哪位将军的家人呢？在阙伟良的仔细分辨之下，这个陈文，首先就不可能是军人，行为举止和言谈技巧都不会是军人，既然不是军人，那就不可能是高级军官。至于军委某位将军的家人，倒是有点点可能。可随即这个想法就被他所否决了，一方面是军委的上将中没有姓陈的，其他中将的军区宿将倒是有那么一两个姓陈，但是他们凭私人关系调动不了首都卫戍区的军队，而且，首都卫戍区也不会为了这样的私欲而与首都市委市政府作对，他们的训练和生活毕竟是在首都地界上，三分面子还是会给的。要不然市里面给他们来个断水断电，他们完全受不了。 这些种种可能被排除之后，阙伟良不但没有弄清楚陈康杰到底是何方神圣，他反而变得更加糊里糊涂，找不到应招的方向。 “好，既然你们冥顽不灵，那我就找市委的领导来评评理和主持公道。”大话已经说出口，阙伟良即便不想真的那么干，也只能沿着这条路走下去。 更何况，经过自己的缜密分析，阙伟良已经断定了陈康杰不是哪位大人物的亲人，那就没有必要忌讳那么多。虽然说这里还有一些军人，说明了陈康杰的关系不会那么简单，但是阙伟良相信，他应该可以应付。而且，阙伟良为此还留了一个小小的可供发挥空间。 陈康杰说的是找文书记，阙伟良说的是找市委的领导。由此来看，阙伟良想找的并不是文书记，而是他在市委的后台。文强能占据着一个首都市里面一个区长的关键位置，在市里面，不可能没有后台。 阙伟良所打的算盘是，找自己的后台出面，将这些无法无天，没有规矩和方圆的卫戍区军人压制下去，这样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就算最后市委的其他领导知道了此事，但是已经圆满解决，不会有谁再吃饱了撑的再将这件事扒拉开来重新处理。平白无故得罪人的事情，他相信那些市领导不会傻乎乎的出这个头。 “随便。”陈康杰淡定从容的以两个简单的字就回应了阙伟良，完全没有将他的话当回事。 阙伟良被陈康杰的轻视弄得有点受伤，这家伙怎么就像茅坑里面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他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似乎自己不管采用什么手段，人家根本就无所谓。如同一个快拳手，打出了每一拳都是命中空气，丝毫成就感都没有，反而有些憋屈。 再无力，再憋屈，阙伟良也没有其他路可走了，很多不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出来了。不管这个胸有成竹的小子是谁，他阙伟良也只能将自己后台端出来，不然的话，他今天就只能颜面扫地了。 阙伟良横了陈康杰一眼，转过身就往户外走去，聂海知道这位区长是去打电话搬救兵，不过他没有阻拦，只是用眼神示意两个下属跟上去。反正他是奉命行事，无惧之有？而且下命令调动他们的根本就不是首都卫戍区里面的领导。 看着阙伟良走出门的身影，陈康杰表示有些厌恶，真是一个只顾自己的官僚。 “木书记，你有市委文书记的电话吗？”陈康杰淡淡的文木风。 “有，有……不过在办公室，我……没有记住文书记的办公室电话。”听说陈康杰真的要找文少强，木风心中先是一喜，然而就是懊恼。 木风记不住市委书记的电话是无可厚非的，他这个级别，几乎就没有向市委书记汇报工作的机会，一年到头，能见到文少强的机会同样是寥寥无几。算起来木风是在文少强的手下当差，然而他们的交际实在是少得可怜。没办法，两人之前的层级相差太大，副国级与副厅级，隔了不止一座高山。 “没关系，聂哥，我告诉你一个号码，你帮我打一下，就告诉他，希腊一别之后，我没办法支持他的工作了。”对于木风不知道文少强的电话，陈康杰丝毫不介意。他马上就想到了替代方案。 聂海没有问任何的细节，听了陈康杰说出的一个手机号码之后，就出去替陈康杰传递信息去了。 聂海现在也算是明白了，这个陈文不那么好惹，那么阙区长也不那么好吃定。既然如此，他就好好看一下，这一场掐架到底会如何收场，反正无论是什么结果，他都相信他能执行好命令，能够确保陈康杰的安全万无一失。 第一千四百六十三章 阙伟良害怕了 秋日的京城，阳光很高，炎热消散了很多，气候显得很清爽。尽管如此，陈康杰他们那么多人挤在一个屋子里，还是感觉有些闷热。其实每个人都想快一些离开这个呆着并不舒服的小屋，只是已经耗了那么久，只能选择继续耗下去。这是一种斗争，不能虎头蛇尾。斗争的结果通常情况下无非就是两种：我赢或者你赢。那种双赢或者双输的情况不是说不会出现，而是一般来说很渺茫。毕竟每个斗争的人都是抱着自己必须胜利的信念。 陈康杰他们三个尤其难受，与两根铁栏杆抱在一起，可不是什么好享受。并且还只能保持一个很不舒服的姿势，身体的自由受到很大的局限。 虽说不舒服，但是这样的折磨对陈康杰和董明书来说到还不算什么，毕竟他们以前在训练的时候，挑战经常都比这个大。刘德意就有点受不了了，精神状态下降了不少，身体感觉有些摇摇欲坠。 “意少，还行吗？”陈康杰关心的问道。 “没事，我可以的。”刘德意咬了咬牙，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倔强的回答道。 “那就再坚持一下，等回头，放几天假，咱们好好休息一下，补一补。”陈康杰知道现在刘德意很不好受，但是自己又不能就此算了，就只能安慰他一下。 陈康杰决定，事了之后，就给刘德意放一个星期的假，弥补一下他的身心创伤。 “杰少，没关系的，你放心，我可以承受。”刘德意感激的点了点头，欣慰的鼓劲说道。 杰少是老板，现在和他一样没有任何的优待，一同受苦，可是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都还不忘记照顾他的感受和情绪，这让刘德意很是满意和感动。不是每个老板都能够做到这样细致和体贴的。 就在陈康杰对刘德意进行安慰的时候，一溜高级轿车以较快的车速从机场高速向着首都国际机场开来。看到这种情况的不少人都认为，一定是有某个大人物要乘机出京，或者某个重要的外国政治人物到京出访。那么大的阵仗，不是迎来必是送往，否则的话，不会出现这样的画面。 那些奥迪轿车，清一色挂着政府牌照，而且在豪华车队的前后方，还各有一辆警车护卫着。 由于有警车开道，这一列车队的速度始终保持着一个较快的匀速，中途遇到的社会车辆驾驶员，从后视镜里面见到如此阵仗，纷纷将自己爱车开到旁边让路。 不一会，呼啸而来的车队到了首都国际机场的候机大楼。不过这些车并未开往候机大楼前面的平台，也没有在候机大楼前停下，而是径直开往左边，一直到了机场派出所门口，这一溜高级车队才安稳停下来。 一扇又一扇车门翩翩打开，从几辆轿车里面走下来的是一群中年男人，每个人的衣着几乎一模一样，就像是某个大企业的工装似得，一尘不染的白衬衫，笔挺的黑西裤，油光呈亮的黑皮鞋。只不过这些人一个个气度俨然，目光或犀利或深邃，一看就不像是企业员工。在国内，能够有这种气派，有这种几乎一样的装饰风格，有这种气度的，只能是那一个极为特殊的人群---官员。 从远处看起来，这一群人的动作有些整齐划一，不过仔细观察的话，最中间那一辆大奥迪的车门打开的速度要慢一些，前后几辆轿车的车门几乎都是车停稳就迅捷的被坐在车内的人推开。这还不算，除了两辆警车上下来的警察警戒两边之外，其他轿车上下来的官员脚一沾地，就往最中间那辆大奥迪的身旁靠拢。等大奥迪中那位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还用啫喱水做了定型的中年领导从车中缓慢踏出来后，周围的官员立马众星捧月一般将他围在中间。 在官场上，只要一群官员同时出现，那么地位最高的那一位必然能够像鲜花一样享受这种周围绿叶的陪衬。由此可知，最中间的这位肚腩有些挺，皮肤有点黝黑的中年人在这群人中间应当官阶最高。 中年人站在派出所的大门口稍作停顿，抬头看了一眼门厅上方那一块“文明执法”的牌匾，对旁边的下属说了两句什么，就抬脚往派出所里面昂然走去。 阙伟良来的时候，受到接管派出所的军人的阻挡和盘问，不过这一行人却没有那样的待遇。站在门口的军人见到最中间那位领导干部后，不但没有阻拦，还抬手**的敬了一个礼。 踏进派出所楼前的小花园，全身充满紧张的阙伟良大踏步迎上来。 来到众人的前面，阙伟良浑身都是拘谨细胞，想笑笑不出来，想伸手，手也伸不出来，他感觉到自己很是手足无措。 “文书记好，毛市长好，华书记好，曾书记好。”憋了半响，搓了搓手，阙伟良这才笨拙的憋出几句问好的话。 如果是在平时，阙伟良见到那么多领导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定是心花怒放的，毕竟能与领导近距离接触，这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事。只要通过近距离的接触，给领导留下了好印象，那么就会多出不少向上提拔的好机会。 只不过这一刻，阙伟良没有了平时训练有素的讨好和谄媚巴结之心。他现在不但紧张，还很惶恐。 阙伟良从屋子里面出来，到旁边的办公室打电话。他拨打的电话是后台的手机，只不过他搬弄是非的种种设想还没有说出口，后台老板的一句话就让他感觉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 “老阙，你是不是在机场派出所？我现在陪着文书记正向机场赶来…….” 接阙伟良电话的是市委常委，首都市政法委书记华孟记。 阙伟良顿时就傻眼了，心脏直往下坠，仿佛是爬楼梯突然踩空了一样。文书记正向这里赶来？怎么会这样？自己这里还一点准备都没有呢，怎么领导就来了？ 随即阙伟良又想，是谁将消息泄露出去的呢？从刚才的言语交锋来看，阙伟良判断不是陈康杰他们主动寻找的结果。如果他们已经找了文书记，那么何必再找自己这小虾米？况且，文书记作为副国级领导人，也不是想找就找的。 那么文书记是怎么知道的呢？阙伟良握着电话机疑惑，倏然他灵思一动，哦，对了，一定是那样的，这些混蛋，竟然敢给自己使绊子，看老子回去怎么收拾你们。 阙伟良想到了那个打到区委办公室的电话。一开始他没有问巩科长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信息。他是到了派出所后，才从巩科长的口中得知，电话内容除了他知道，办公室里面的小赵和王姐也清楚。他现在明白了，一定是那些喜欢乱嚼舌根子的家伙给传出去的。虽然心里火冒三丈，现在却并非是发脾气的时候，要让下面的人好看，也只有回去了才能给小鞋穿。 文书记来了，那该怎么办？自己不会这么倒霉吧？那个年轻人刚才还在说要找文书记主持公道，哪曾想，一转眼的功夫，文书记就真的来了。 阙伟良实在是忐忑不安，他和文书记之间没有交情，他可不相信文书记是来帮他出头的。与领导相处，最怕的就是有小辫子被领导抓住，一旦出现这样的局面，那么自己就岌岌可危。而且，所面对的还是一个可以直接决定自己命运的领导。 “阙区长，没有在听吗？”半响没有等到回音，电话中的华书记语气有些不悦。这从华孟记对阙伟良的称呼就可知一二，一般情况，如果领导称呼下属的官衔，那就说明领导有不高兴，或者两人之间的关系疏远。 “在听，在听，华书记，我……我就在机场派出所。”阙伟良赶紧从纷繁的担忧中醒悟过来。 “那麻烦处理好了吗？我可告诉你，文书记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可是很不高兴。” “这个……华书记，事情有点棘手啊，对方要针对的根本就不仅仅是蔡明志，还将枪口对准了我……”阙伟良现在也无暇思考怎么领导会来那么快了，赶紧言简意赅的汇报情况，他希望华书记能够在关键时候帮他说几句话。 “嗯……”华孟记沉吟起来，坐在副驾驶位置，熟悉华孟记性格的秘书现在明了，华书记是在进行关键时刻的取舍思考。 “老阙，该做的工作还是要做好的。当初，你告诉我，蔡明志能够在工作上给你提供较大帮助，我才将他安放在那个位置上，现在他惹了麻烦，我们也不能再兜着，这是不符合我们干部使用原则的。我建议你还是尽快俯下身子，争取能够获得对方的原谅，工作嘛，能做多少还是得做多少的。”沉吟过后，华孟记的浑厚声音从电话中传出来。 听了华孟记的话，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的阙伟良害怕了。华书记这话是什么意思？丢车保帅？蔡明志已经被华书记清清楚楚的舍弃了，那么他自己呢？似乎华书记没有明说，但是隐约间又似乎说了什么。 第一千四百六十四章 雷霆于九天之上 就在华孟记收到阙伟良电话的时候，毛少平也接到了聂海打来的电话。然而在待遇上，却与阙伟良截然不同。 毛少平看到手机上显示的电话号码，他不知道是谁打来的，本来正烦躁的他想不接，不过转念一想，觉得知道自己这个私人电话号码的人不多，虽然号码不认识，那打电话的人应该认识自己，就勉为其难将电话接通。 “你好，请问你哪位？”虽然不知道打电话的是谁，不过毛少平还是保持着谨慎的客气。 官位做到副部级的位置，通常情况下不会犯开口得罪人的低级错误。要是自己太过拿捏，打电话来的是下级还好说，如果是哪位上级领导，就祸从口出了。而且，身居高位了，也要时刻注意自己的素质。 “你好，我姓聂，是首都卫戍区的。”聂海由于不知道陈康杰让打的电话是打给谁，因此只能模糊的介绍自己。 一听说打电话的人是首都卫戍区的，毛少平就有点疑惑。自己与军方没有什么太深的关系，怎么会有军人打电话找自己呢？而且打的还是甚少有人知道的私人电话号码。 疑窦丛丛的毛少平脑子里飞快的转了几圈，立马就想到了他们此行的目的。 “聂同志，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心中有了一定的猜测，不过毛少平还是保持着一定的城府。 “是这样的，我现在带队在首都机场派出所执行任务，有人让我给你带句话，他说希腊一别之后，他没办法支持你的工作了。”聂海没有问对方的身份，也没有绕弯子，径直就把陈康杰让他转达的信息带到。 希腊一别？没办法支持自己的工作？毛少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脑子有点像是浆糊粘住了一样。和谁希腊一别？谁支持自己的工作？这是毛少平顿时产生的自我疑问。 要理清这事，毛少平首先要做的就是理清回忆。希腊，这是他毛少平才带队访问没多久的国家，那次出访，大获成功，好评面很广，回国后好几位领导都对他进行了口头表扬。而那一次，随同自己出访的人员很多，艺人，各方面的政府官员，足足几十人。要说支持自己的工作，那些人都算是支持自己。 也许是聂海传递的消息有些过于模凌两可和模糊不清，一时间让毛少平没有往陈康杰的身上想。 什么？对方就在首都机场派出所？暗地里又将聂海的话回味了一遍后，毛少平迅速捕捉到了一个重要信息。由于刚才聂海后面说的话过于吸引毛少平的注意力，使得前面这一条信息差点被过滤了。现在又将这条信息重新提起来，毛少平马上就捕捉到了重点。 毛少平马上就想到他之所以会来首都机场的情形。四十多分钟前，毛少平正在文少强的办公室向文书记汇报有关申办奥运的准备进程以及即将实施的活动。正说到接下来要在首都工人体育场举行的群星助力奥运演唱会的详细情况，文书记办公桌上的红色保密电话“嘀铃铃”清脆的响了起来。 附身看过来电号码，文书记立刻伸手打住毛少平的汇报，以一种少有的严谨态度将电话接了起来。 电话是谁打来的毛少平不知道，电话中的人说了什么毛少平也没有听见。他只看到文书记听了几秒钟后，眉头就深深的蹙了起来，脸上的神态越来越寒。嘴里面一直回答的是　“好的”，“我明白”，“请放心，我一定办好”这样的话。 毛少强明白，文书记已经是政治局委员了，能够让他保持恭敬态度的，不是现在神坛上那七位大佬，也必然是为数不多的那几位老爷子，一般的人，当不起文书记这样的礼遇，就算是一般的副总理，文书记也大可随意一些。 毛少平还在猜测打电话的是谁，文书记就已经“啪嗒”一声挂了电话。 “毛副市长，走，和我去一趟首都机场，处理一点紧急事务。”文书记没有坐下，放下电话后，大手一挥，就从办公桌后面绕出来。 踏出办公室来到外间，文书记还让秘书立刻电话通知政法委的华书记以及潮阳区的曾书记，让他们放下手里的工作，随同前往。 毛少平有点惴惴不安，需要文书记亲自出面去处理的紧急事务一般情况下可不是什么好事。更让毛少平不安的是，文书记还点了自己的名，谁都知道，领导处理麻烦事，都会叫上有牵连的下属随同，这样方便现场办公。通晓这个原则的毛少平立马就在想，到底是自己的哪个地方工作处了岔子？ 而文书记叫上自己还不算，还让通知了华孟记和曾高国，这就让毛少平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只是沉吟一思，这样也有好处，既然叫上他们，那起码说明这事与他们多少也有关系。在责任面前，有人共同分担，那总比自己一个人扛要好得多。 一路上毛少平好几次都想试探问一下文书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当他看到文少强那张阴晴不定的脸，想问的话又只能不甘的咽下去。 在来的车上，毛少平就一直在反思，到底自己负责的分管领域哪个地方有了纰漏？可是怎么想他都找不到方向。之所以找不到方向，是因为首都机场不是他的工作联系单位，而交通又不是他的分管领域，这去机场，到底所为何来？文书记叫上政法委的华书记，政法工作和他毛少平更是八竿子打不着，至于潮阳区嘛，与他倒是有工作上的牵连，只是如果是潮阳区的工作出问题，那叫上曾高国就可以了啊，何必还把自己给拽上呢？ 就在毛少平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聂海的电话打来了。 再将聂海的话品咂一回，毛少平有点明白了。陈康杰就是今天乘飞机来京，目的是参加两天后为奥运申办加油的演唱宣传活动，而申办奥运是文书记和市长亲自怪帅并且当前最看重的工作。两位一把手挂帅，其实具体执行的是他毛少强。 机场因为迎接发生骚乱的事情毛少强还没有得到汇报，不过他已经有点感觉这事应该是与那位大名鼎鼎的年轻人有关了，如不是这样，就与他毫无关系。 “聂同志，让你带话的人是不是很年轻？是不是姓陈？”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毛少平试探着问道。 “是的，你说的没错。”聂海用坚定的回答回应了毛少平的猜测。 听到聂海的坚定回答，毛少平就急了，“聂同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麻烦你将详细情况告诉我，我现在就在来机场的路上。” 要说详细的过程聂海也不是那么清楚，不过大概情况他还是知道的，尤其是后面半程，他更是亲眼目睹。 当听了聂海简明扼要的介绍之后，聂海怒气顿生。这帮混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得罪了这位小祖宗，要是他一发脾气，宣布退出，那自己岂不是要吃挂落？要是最终申奥成功还好，假如失败了，这事必定会被有心人拿出来当做攻击他的砝码，真到那时，上上下下失望的人们不将板子打在他的身上才怪。 “阙伟良，蔡明志”，毛少平默默的在心里将这两个人的名字念了两遍，他得好好记住这两个给他带来大麻烦的下级。 让领导记住自己，是好事也是坏事，关键要看领导是高兴的记住你还是恼怒的记住你。如果领导是高兴的记住你，那你前进的道路无疑变宽阔了，但是如果是恼怒的记住你，那只能说抱歉，好日子恐怕到头了。 “聂同志，你们怎么会在机场派出所呢？”就在聂海要挂电话的时候，毛少平灵机想到了这个关键所在。 “我们是接到了首长的命令，奉命前来保护。”聂海的回答很简洁。 回答是简单，可是这个答案足以让挂了电话之后的毛少平心中起伏不定。 得到了聂海的信息，毛先平并没有与文书记联系，而是坐在车上一个电话要打给了曾高国。他要从曾高国这里更加详细的情况，只有了解越详细，自己才不会越被动。 电话还没有拨出去，曾国高的电话就已经打进来了。 “毛市长，实在抱歉，对不起了，我们工作没有做到位，给领导添麻烦了。”电话一接通，还没有怎么寒暄，曾高国就先态度诚恳的承认错误。 官场上，在对待上级的时候，出了麻烦，先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问题，先承认工作失误，这是十分必要的。这不但是态度的需要，也是先一步抢得先机，只有这样才能赢得谅解。如果狡辩，那就是愚蠢了，火头上的领导一顿炮轰后，不是你的屎你也得擦屁股，而且还会给领导留下傲慢和没有担当的印象。 “高国同志，自我批评的话，你恐怕要对文书记说哦，我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你这样对我说，让我如何表态呢？” 第一千四百六十五章 悬念不大 毛少平明明知道了事情是什么，可是他还是装得一无所知。 “毛市长，检讨我一定会向文书记和市委市政府做的，只是……毛市长，你是和文书记一起出来的，你能不能透露一下，到底那个人是什么背景啊？”曾高国在被毛先平调侃了之后，还是尴尬的腆着脸小心翼翼打听道。 曾高国知道的信息比毛先平要多，就在阙伟良他们离开区政府后没多久，消息就已经传到了他的耳朵里，而且，区卫生局和驻首都机场武警支队也将一些信息传给了他。得到这个消息，曾高国就已经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的了，只不过，既然阙伟良已经去处理了，他就暂时不想插手。 曾高国的算盘打得好，他是区委书记，如果阙伟良将事态完全处理下来了，那么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市里面事后问起来，他可以说他在后方协调和组织救援，成绩少不了他的。要是出了纰漏，他则是可以把责任推给一线的阙伟良，反正不管是阙伟良还是木风和蔡明志，都不是他曾高国一条线上的人。有政府和政法战线的领导同志出面了，他这个区委书记出面不出面就显得不是那么十分必要。 计划是好的，可惜了，计划没有变化快。曾高国坐在办公室里面密切注视事态的进展，哪晓得文书记的秘书一个电话就把他推到了前台。 推到前台并不可怕，反正曾高国已经想好了推卸责任的借口。可怕的是，曾高国并不知道那个被抓进派出所的人是谁，很被动。要是等下了车，文书记问起来，自己一问三不知，那责任就不好推了。并且，如果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什么背景，曾高国也不好把握以什么力度去撇清关系。 当时收到信息知道阙伟良被卫戍区的人逼着到首都机场派出所去给人开手铐的时候，曾高国就一直在想，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有如此大的影响力？他将自己在下面的关系都发挥出来，也没有打听到那人的身份。曾高国只知道被带进派出所的是两个青年人和一个中年人，至于其他的资料，那就完全不知道了。蔡明志他们在陈康杰进了派出所之后，就没有盘问过他，当然不可能知道。当然，即便他们盘问了，也不可能知道真实信息，陈康杰是不会说的。 此次曾高国打电话给毛先平，其主要目的就是打听陈康杰的身份。平时曾高国与毛先平的关系不算太好，但是也不是很差，还过得去。 “曾书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毛先平没有回答曾高国的疑问，而是以一副领导的口气关心的问道。 “毛市长，您怎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曾高国反问道。 “你觉得我应该知道什么吗？”毛先平的语气严肃起来。 “不是……不是……我只是以为文书记告诉了你什么。”曾高国连忙矢口否认。作为一个下级，对上级领导表示怀疑，这是不合时宜的，而且又在领导不悦的情况下，那么作为下级，只能恭谨对待了。 “文书记能告诉我什么？出门的时候，文书记就已经是黑着脸的了。我汇报工作都被打断了，你觉得，面临这种情况，我适合问文书记到底发生了什么吗？领导都知道了，下级还不知道，这算什么？”毛先平不轻不重嗔道。 毛先平说的一定程度上是实情，但是他也有要吓唬曾高国的成分在里面。至于目的嘛，除了要从曾高国这里知道另外所不知道的部分内容外，也是想把曾高国拉来垫在自己的下面，有个垫背的总比没有垫背的好。有曾高国这一层挡在前面，就算要论责任，他毛先平也会轻得多。 一听文书记出门是黑着脸，而且常务副市长毛先平都不敢问情况，曾高国的小心脏顿时就直往下坠。这说明文书记很生气。一把手很生气，那后果就很严重。曾高国也知道，文书记能够通知他一起前往首都机场，就说明他有一定的责任。 想着自己好不容易才爬到正厅级的区委书记位置上，并且有一种风传的声音说，过一两年他就能爬到副部级的副市长位置上，至于是不是进常委的副市长还不清楚，起码曾高国觉得自己是很有实力冲击副部级高位的。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给文书记留下了不好的印象，甚至于受到一点处分，那么对于自己的前途来说，就是悲哀的了。 一想到这里，曾高国就更加不爽，更加记恨给他带来麻烦的蔡明志和阙伟良这一对狗东西。曾高国下定决心，不管最终结果如何，他一定要将蔡明志这个混蛋拉下马，至于阙伟良，也要给他好看，起码要把他的威信给压下去，免得动不动就兴风作浪，不得安生。 “毛市长，情况我也只是知道一些，由于是阙伟良在前线处理，你知道，我和他关系就是那样，他都还没有给我汇报，我也知道的不是那么清楚。”在介绍自己知道的情况之前，曾高国还不忘给阙伟良上眼药，给自己留下可供回旋的空间，“毛市长，下面我将我知道的情况给你汇报一下，希望毛市长关键的时候，能够帮我说两句公道话……”，接下来，曾高国就将他所知道的部分一五一十的告诉给毛先平。 坐在轿车后座的毛先平，手拿手机，沉稳有度的细细倾听曾高国的情况汇报。用了五分钟的时间，曾高国才将他所有知道的内容全部告诉给毛先平，就连阙伟良被人打电话从办公室叫走去开手铐的细节都没有放过。 “高国书记，听你的讲诉，这事的责任主要是在蔡明志和阙伟良？”毛先平听出来了，曾国高的描述，几乎是把所有的过错全部推给了蔡明志和阙伟良。 “毛市长，我可不是随便推责任，我讲的都是实情。据我所知，中间的时候区政法委书记木风同志提出了阻止蔡明志的意见，可是那家伙由于自持有阙伟良给他撑腰，根本就不买账。毛市长……说句不好听的话，阙区长在区里面工作那么多年，人脉关系比我深厚得多，有时候就算是我出面，他鼎力提拔的公安局长，也未必会给我多少面子。”曾高国一边上眼药，一边诉苦，搞得他这个一把手当得有多可怜似得。从首都机场派出所里面，也有人给曾高国偷偷传了消息，他才会知道得那么相信。 公平的讲，曾高国是还没有达到在区里面一言九鼎的程度，阙伟良很多时候都能够给他掣肘。但是他的处境也还没有像他所说的那么惨。蔡明志再飞扬跋扈，也不会真的不把一把手的话不当一回事，顶多就是背地里搞些小动作而已。 曾高国把木风搬出来，又进行诉苦自贬，无非就是要将责任完全推给蔡明志和阙伟良而已。如果他曾高国在区里面真的被阙伟良压得死死的了，那么他怎么可能还会有提升的机会？上级领导不可能会给一个不能掌控大局的一把手广阔舞台。 毛先平是什么人？他可不是初入机关的菜鸟，混迹官场几十年，曾高国打的什么小算盘他岂能不知？ 只不过毛先平就算知道曾高国的目的是在于自保，是在于借助他的手将自己摘出去，他也不会给于挑明。对于毛先平来说，最好的策略就是将曾高国拉过来，合起伙来集中火力攻击蔡明志和阙伟良，只有这样分化开来，各个击破才最符合他现在的利益。毕竟，毛先平也知道阙伟良的身后站着的是市政法委书记华孟记，而这一次华孟记也是随行的。如果他再将曾高国推向对立面，那在面对进攻的时候，他极有可能会被牵扯进去。同时攻击蔡明志，阙伟良和曾高国，旁边又有华孟记帮腔的话，压力还是很大的。 要是将曾高国拉过来，那就很好了，正好一个压一个。木风压蔡明志，曾高国压阙伟良，而他在党内的排名要比华孟记高一些，正好可以压一头。 “高国书记，事情的大概我也算明白了，到时候文书记问起来，我也知道该怎么说了。”毛先平淡淡的说道。 一听毛先平如此含蓄表达，曾高国就放心不少。虽然毛先平没有明说，但是曾高国明白，毛先平这么说的意思就是关键时刻他会帮着说好话的了。 其实毛先平和曾高国都有点多虑了，既然面对的是陈康杰，又是文少强亲自出马，那么结果就已经基本上确定了，悬念并不是很大。 ……　…… 阙伟良上来问好，文少强只是瞟了他一眼，根本就没有答话，就将目光放到阙伟良身后的聂海身上。 至于毛先平和曾高国，对于阙伟良那更是当做没看见，只有华孟记对他点了点头。尽管华孟记不打算为了阙伟良强出头，去硬抗文书记的怒火，但毕竟阙伟良是他的人，不好过于冷漠。 “文书记，你好。”聂海大步向前两步，对文少强举手敬礼道。 “嗯，小同志你好，谢谢你们，你们辛苦了。”文少强对聂海就亲热得多，不但与他握手，还说出如此温馨的话。 第一千四百六十六章 您的道歉可不敢受 在这些前来的领导中，只有一个人清晰明了的知道里面给管着的那个人是谁，那就是文少强。毛少平则是靠先知先觉猜到了个八.九不离十。至于其他人，包括华孟记和聂海都不知道那个名叫陈文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按理说到了政治局委员的层级，已经很少有事情需要他亲自处理的了，作为副国级领导人，他的目光已经不仅仅局限于京城的这一亩三分地，而是放眼全国。每次政治局会议研究的事项，那都是关系全国布局和发展的战略性大事。对领导下的京城，文少强只需要关注大的方向即可，其他的部分，也就是人事上多控制一下。 但是今天文少强能够亲临一个小小派出所来处理一件具体的事情，那意义就不一样了。他能这么做，一方面当然是和那个电话有着莫大的关系，另一方面，文少强也是想通过这等细微举动对陈康杰表示一下感谢之意。毕竟他的上位得益于陈康杰的出手。而且，陈康杰还是他们京城申奥请来的第一位申奥大使，也是最重要的一位。 在来之前，文少强就已经知道了军方派人保护的事情，因此在派出所里面见到聂海，他一点都没有觉得惊讶，也没有觉得他们的手伸得过长，捞过界了。反而在内心中还要多多少少感谢一下，如果不是军方的速度快，陈康杰遭到什么毒打拷问的话，那么不但事情最终不好收场，他文少强的面子也不好看。虽然说在他文少强以后的前进道路上，陈康杰很难发挥什么作用，但是其身后的那些人也是影响力不容小觑的。 现如今，能够让文少强十分重视的京城事务也就是申奥了。如果成功了，那就是他的一大功劳，申奥委的主任就是他挂着的。这是当下全国人民关注的大事，在整个政治层面，也是让太多人保持支持和忧心。近几十年来，我们的各项建设都取得了巨大的成就，而这些成就要展示给全世界，就需要一个平台，一个证明我们已经站立起来的宣誓平台。奥运会无疑是当下最合适的场合，要是能够将这个举办权拿下来，不但可以满足全国人民的骄傲梦想，还能以此为起点，将我们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成就推到更高的程度，向全世界展示我们的风姿与豪迈。可是，万一失败了，那就大大的不妙，几年前失败过一次，那次让我们很丢面子。国人是最在乎颜面的，如果这次再失败，那可能丢的不但是面子，里子也会受到大影响。国人的不满情绪和上头的失望或许明面上不会说什么，但是这笔账一定要有人站出来认。奥运会不是以国家名义申办，而是以城市为单位申办，那么毫无疑问，责任的板子只能打在京城班子的身上，他文少强作为班长，成绩少不了他那份，过失他自然也逃避不了。如果当年我们申办的是两千年奥运会，还可以用经验不足和国家实力还不够强大为借口抵挡的话。那么这次申办两千零八年奥运会，再弄失败了，就只能说明某些人的工作没有做好，再多的借口都只能是无力的狡辩。 陈康杰这个人对于申奥成功与否是取不到关键性的作用，关键的还是靠踏踏实实的具体工作以及国家整体实力的提升。然而申办奥运会又不全是靠实力说话，要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奥运会只能在那几个发达的国家轮流举办？毕竟每个奥委会委员的投票多多少少也带有一些个人的偏好色彩。在这种情况下，陈康杰就能起到很好的促进作用。每个国家申办奥运会，都会把这个国家名气最大，形象最好的人推出来做申奥大使，这是有一定道理。奥委会委员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和家人朋友。他们做决断的时候，理性可能有百分之七十，但是，另外百分之三十的感性也会影响他们的判断和喜好。毕竟奥委会里面不像联合国，有一定的政治色彩，但是相比之下要淡的多。 几句寒暄之后，发型梳理得一丝不苟的文少强在聂海的引导以及毛少平等人的陪同和跟随下，昂首踏进了关押陈康杰他们那间用来审讯人的屋子。 透过背后照射进来的光线，文少强一眼就看到了略显狼狈的陈康杰他们三个。在西斜下去的阳光照耀下，陈康杰他们手上的亮白色手铐发出一阵刺眼的光芒，这冰冷的光芒似乎已经很好的说明了现场的事态与对错，已经不用旁人再给文少强赘述或者辩解了。 陈康杰没想到自己刚才还在随口谈到的文少强会真的出现在了这个他也许一辈子都没有到过的屋子里。他之前让聂海打电话是打给毛少平，聂海也给他回复了，说毛少平已经在来的路上。 可是他还是没有想到，第一眼看到的却是这位京城一哥。对于文少强，陈康杰重生之后没有正面打过交道，重生之前，那更是只能在电视上仰望一下。在陈康杰的记忆中，这个文书记只干了一届京城市委书记就在大换届的时候更上一层楼。虽然排名不是十分靠前，那也是几大巨头之一，不少事情都有较重的发言权。 “文书记，你好啊，没想到我们会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里见面，呵呵，有点失礼。”瞬间愣怔后，陈康杰没有因为文少强的身份而感到压力，他反而有点轻松起来。 文少强能够亲自出现在这里，那说明最高层有人知道他被关进派出所了，至于信息是怎么七弯八拐的到了那几位神探大佬的耳朵里，陈康杰暂且不去深究。他只知道，文少强一到，事情就好办，他也可以出去，不再受苦了。 “小陈同志，实在不好意思，我在这里代表市委市政府给你道个歉。”看到陈康杰没有恼羞成怒，更没有气急败坏，还能以一种轻松的口吻与他说话，文少强就有点喜欢陈康杰，真不愧是个人物。随之，他的态度也变得和蔼了不少。 当然了，文少强所谓的道歉，也就是个态度而已，这与低头不低头那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文少强完全将他当成了陈康杰的一个长辈，就连所谓的道歉也是很轻松随和的，可不能完全当真。 亲眼看到文书记对陈康杰如此的亲切，心里面最难受的当属阙伟良，他早就知道事情不好办的心更是漂浮在空中，根本落不下来。而作为始作俑者，蔡明志现在则是面如死灰。在面对文书记的时候，他就是个小虾米，连仰望的资格都没有，顶多就是个屁。 站在旁边一动不敢动的木风，心里却像是一锅开水，扑通扑通的保持着沸腾。他这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与京城的一把手接触，而看样子文书记又是为了那个年轻人而来，作为与那个年轻人一条线上的木风，岂能不激动，岂能不亢奋？如果能够获得一把手的赏识，甚至进入到他的视野，对于一个体制内的干部来说，那可是千载难逢的绝佳机会，千金都换不来。何况这个一把手还是属于国家领导人行列。 文书记的和蔼那也只是对陈康杰，一转身，文少强犹如春风的脸色就瞬间一暗，语气瞬间就变得十分严厉：“这是怎么回事？还不赶紧给我放人？” 华孟记身边的一个警察身体一颤，看了华孟记一眼后，就要上前动身放人。 “文书记，您的道歉我可不敢接受。要管理超千万人的特大城市，您再是一把手，又哪里能够面面俱到呢？更何况，作为党和国家领导人，您也不能老盯着这一小片地方。您道歉，那就是代人受过了，我不但当不起，也不符合实事求是的精神嘛。虽然说这反应了您的担当精神和平易近人，但是，我觉得您也不能大包大揽，正所谓，自己的屁股自己擦，您说是不是啊？”就在那个警察踏出一步的时候，陈康杰的话就将他给定住了。 陈康杰一边讨好一边拍马屁，明着是拒绝文少强，但却是在无限拔高他的形象，用语十分客气恭谨。 逮着这样的机会，老谋深算的毛少平哪里会放过，只见他欠身说道：“文书记，我觉得这位小同志说的有道理，可见群众还是很深明大义的。” 得到文书记满意点头之后，毛少平旋即脸色一沉，“阙区长，怎么回事？听说你早就到了，怎么还将人这么关着？啊？你们就是这么处理问题的吗？还两把手铐，难道人家在你眼里看起来就那么像****？你的工作，真的让我很失望啊……还傻愣着干什么？赶紧开锁放人啊！” 因为猜到了陈康杰的身份，毛少平就一点没有给阙伟良留面子，不但将责任界定在他的身上，还狠狠的数落和训斥一番。 站在一旁的华孟记本来还想尽力为阙伟良说那么一两句话，但是看着文少强那张深沉的脸，他又只能将话给憋住。这是说起来他这位政法一哥都脱不了干系，又何必自找不自在呢？ 曾高国原本看到文少强深沉的脸，心里就像四五个水桶—七上八下，也是紧张得不得了。一听毛先平果然为他说话，只把责任限定在阙伟良身上，不提区委和区政府，就马上对毛少平投去感激的一瞥。 第一千四百六十七章 态度更重要 阙伟良几乎是不加犹豫的本能从那位警察手中抢过钥匙。刚才陈康杰让他开，他不开，现在当着几位领导的面，他倒是很心甘情愿了。他要是一来就摆正姿态，也许就不会那么难堪。 看着弓着腰，脑门上都沁出一层汗的阙伟良，陈康杰终于露出了会心的胜利笑容。而阙伟良他那种胖胖的圆脸感觉都能拧出水来。 从阙伟良的动作上可以看得出，他这个胖子的确没有与警方手铐打交道的经验，拿着钥匙的手都是颤抖的，半天都没能将细小的钥匙插进钥匙孔。等插进了，居然扭的是相反方向。跌跌撞撞了半响，阙伟良这才将陈康杰他们手上的手铐打开。 活动了一下已经开始有些发麻的腿脚，揉着自己有些发红，留下手铐痕迹的手腕，陈康杰昂然踏步从铁笼子里面走出来。 拘谨站在铁笼子门口阙伟良讨好的伸手要去搀扶，声音轻柔中带着惶恐的说道：“对不起，让你们受委屈了。” 陈康杰手腕一荡，躲开了阙伟良伸过来的殷勤之手，“阙区长，当不起，当不起，我们小老百姓，能够被你释放，那已经天大的恩宠了，哪里还敢承受你的道歉和搀扶啊？您可别折煞我了。万一下次来京，你找个小借口，又让人把我抓起来怎么办？我运气不可能每次都那么好，文书记也不可能为了些许小事再放下手头的重要工作。” 神情十分尴尬落魄的阙伟良这时候是又恨又气。我的小祖宗啊，你那么大的派头，下次别说抓你了，看到你我都得绕路走，哪里还敢给你出幺蛾子？你还说当不起，文书记亲自来你都当得起，我这么个小角色，你又怎么会当不起呢？你是小老百姓，哪个小老百姓能够有这样的殊荣啊？副国级领导人亲自出面来接你，要是这样也是小老百姓，那谁还愿意做官呢？真他娘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一直到现在，阙伟良都没搞懂一个关键的问题，那就是这个自称是小老百姓的年轻人到底是谁？如果说他是某个巨头的二代，某个衙内，那不可能，再大的衙内也不值得文少强亲自出面，就算事情托付到了文少强这里，他一个电话就能解决，压根就不用亲自出面。可要说这家伙是哪个大人物，这也不可能，官场上没有这么年轻的高官，商场上也没有这么年轻的值得文少强出面的巨富。阙伟良一直都是懵的，他只知道自己稀里糊涂就栽在这个年轻人的手里，不仅毫无还手之力，窝囊的是居然还不清楚输给了谁。 阙伟良以为自己把脸面都塞进裤裆里面了，能获得陈康杰的一定谅解。没曾想，陈康杰不但看都不看他一眼，说出来的话还那么的诛心。 陈康杰如此作风，也不是要在文少强的面前拿大，他这么做的目的是想为这件事定调，或者说是一句话将阙伟良从高山上一拳打落山崖。 要是陈康杰给阙伟良一个好脸色，那就算他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起码按照体制内的处理手法，极有可能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即便要处理阙伟良，估计也就是背个处分，然后调任现职罢了。 现在陈康杰当着文少强的面，如此冰冷的回绝阙伟良的歉意和橄榄枝，那就是要告诉其他人，他不希望这件事轻松了解。陈康杰做事情不是那种有前手没后手的人，不得罪也已经得罪了，那还不如直接得罪个彻底，免得留下个尾巴，不但白白遭人嫉恨，还有可能反受其害。 “文书记，真是感谢你啊，百忙之中还打搅你亲自跑来处理这样的小事，给您添麻烦了。”陈康杰的脸色变换很快，前一秒钟对阙伟良还冷若冰霜，转眼之间就变得如沐春风，面带微笑的欠身朝文少强伸出双手。 与文少强握过手后，陈康杰又与毛少平握了握手。陈康杰从刚才毛少平眼眸中闪烁的光芒看得出来，他已经认出了自己，何况自己还托人给他打了电话，因此对他虽然没有对文少强那么恭敬，也是蛮客气的。 至于其他跟着来的人，陈康杰一个都不认识。既然不认识，那就没有必要表现得太热乎。 “小陈，你这脸是怎么回事？”走进了，文少强才看到陈康杰的脸上有个红手印，他虽然猜到了什么，但还是关心的问出口来。 “没什么，就是被你们的派出所长不假思索的甩了一巴掌，刚才还火辣辣的疼，现在好多了，只是，恐怕这几天不好到处见人了。”陈康杰轻描淡写的说道。 陈康杰是轻描淡写，但是这听到其他人的耳朵里，那无疑就是晴天霹雳了。文书记都如此重视的人，竟然被关了还不算，还给甩耳光。这会让人感觉这个耳光不是甩在陈康杰的脸上，而是直接打文书记的脸。 还好，打人的那位不在场，躺在医院里。如不然的话，他要是亲耳听到亲眼见到这个环境，估计也会急火攻心晕倒住进医院。龙朝阳是住院了，但是蔡明志还在啊。这时候蔡明志感觉自己蹲都已经蹲不稳，干脆一屁股坐在地板上，与瘫软了没有什么区别。 “小陈，害你受苦了，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啊，没想到在我们的干部当中，还有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我很痛心啊！”看着陈康杰淡然的神态，文少强有一次慈眉善目的表明态度。 只不过文书记很痛心，有些人就会变得很痛苦了。这是所有在场的人都明白的一个事实。作为市委书记，文少强不会明着在外面明确表明什么立场，但是该有的态度还是要有。 “文书记，干部队伍里面也不都是立场不坚定庸腐之辈，这位区政法委的书记就不错，敢于直言，敢于同不法行为作斗争。只可惜，有些政法同志不接受党的领导，自以为有后台，居然连这位政法委书记的阻拦和命令都不听，可能这方面还是要加强一下思想教育工作。”陈康杰淡然一笑，指了指木风说道。 此时陈康杰的仗义执言，对于木风来说无疑是天籁之音，他现在激动得都快找不着北了。 木风这时候要是不抓住机会，那他就是蠢蛋了。只见他龙行虎跃的大步上前，“文书记，我是潮阳区政法委的木风，我没能指导和教育好区里的政法队伍，我向您检讨。” 木风也是挺有水平的，他没有承认自己指挥不动下级，那样会给领导留下没有掌控力的印象。他只说没有指导和教育好，这就留下了回旋的空间。更主要的是，他没有一上来就讨好卖乖，而是态度端正的承认错误，这就无形中会让文少强高看一眼。 在体制内，能力很重要，可是态度更重要。 文少强伸出一只手与木风握了握，温和的问道，“木风同志，你是潮阳区的本地干部吗？” 文少强似乎是看出了什么，才这么有针对性的问了一句。 “文书记，木风同志是从市外交流过来的，刚刚到任没多久。”回答的不是木风，而是把握住机会跳出来的曾高国。 刚才陈康杰夸奖木风，这让曾高国很不是滋味。这么露脸的事情居然没有他的份儿，这让曾高国有点纠结。人就是这样的，在责任面前，觉得不用自己担责任就是很好的。可是在成绩和夸奖面前，要是没有自己的份儿，会有嫉妒和难受。 因此，逮着个机会，曾高国就赶紧跳出来。一方面是表明自己的存在，另一方面也是卖木风一个好。 很明显，这件事之后，木风绝对是走进文书记的视野了，想不记住都难。那么就很好推测，只要文书记不倒，木风的前途就会是一片光明。既然如此，自己何不赶紧与他拉近关系呢？ 曾高国的解释很好的说明了一个问题，木风指挥不动下面的队伍，不是他的能力不行，是时间太短，他还没来得及动手掌握大局。 文书记点了点头，“好，不错。” 如此简单的三个字，就让人有点捉摸不透了，这到底是说木风好，不错呢？还是说曾高国好，不错？因为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看木风，也没有看曾高国。只有陈康杰明白，文少强那三个字是对他说的。 在文少强看来，陈康杰这一打一拉，的确是好手段，既打击了敌人，又增加了盟友，这手段要是出现在官场老手的身上，那没有什么好说的，可偏偏出现在陈康杰这么个小年轻身上，这让文少强想不欣赏都难。想都不用想，陈康杰如此为木风张目，这个木风怎么可能会不感激涕零？甚至于文少强都想，就算是自己照顾了木风，可能他最感激的还是陈康杰这个年轻人。 别看现在陈康杰还只是个学生，他的身手却是有不小的政治力量。能够在京城得到一个死心塌地的盟友，绝对是大有好处的。 “文书记，我们是不是先离开这里，你看……”从进门开始，就沉着脸一言不发，就算阙伟良给他投来了求助的目光，他也假装没有看见。现在觉得气氛缓和了一些，就上前请示道。 华孟记觉得还是尽早将文书记弄回去，越是在这派出所呆着，就越可能将他这位主管政法的书记牵连进去。尽管文书记不可能会因为这么点事将他降职或者怎么样，但是挨一顿批，那也是很丢面子的事情。更何况，要是这位一把手在工作上不支持他，华孟记再是政法委书记也不好开展工作，甚至被架空都不是不可能。 第一千四百六十八章 要查清根源 京城的秋天是很美的，也是很清爽的，尤其是西山的枫叶，那可真是红彤彤的一大片，望也望不到尽头，置身其中，会感觉到是身处在广袤的红纱帐里面。站在山顶遥望远处布满钢筋水泥的城市丛林，每个人的心里都会油然而生出一阵豪情，仿佛自己就是这一片天空的主宰。 到京城之后的第二天，陈康杰没有到首都工人体育场去彩排，他虽然原计划是要去彩排的，但是出了那档子不开心的事情，他改变主意了。取而代之的是带着刘德意他们几个悠闲的驱车到郊外爬西山。 “杰少，你觉得市委会怎么处理这件事？”陈康杰背着手走在蜿蜒的阶梯上，优哉游哉的欣赏周围的景色，落后小半步的庞辉好奇的轻声问道。 “呵呵，这我哪里知道啊？这件事我们又做不了主。咱们还是别想那么多了，今天我们出来，就是纯粹放松的。”陈康杰摆了摆手，淡然说道。 陈康杰不把那件事情放在心上，不是他有多么的豁达，而是他已经基本上知道了事情的结果。既然知道结果，那又何必操那份闲心？更何况，今天陈康杰不参与首都工人体育场的演出彩排，实际上就已经是在施加压力了。 昨天从首都机场派出所回到市区之后，文少强说要给他们举行一个晚宴，压压惊。不过陈康杰却觉得没有那样的必要，以身体不舒服为借口，自己回酒店休息了。 临别之时，文少强含蓄的给陈康杰表明了一个态度，就是此事会给他一个交代。 文少强也没有勉强，让毛少平将他们一行人送到酒店，为了避免此类事件再次发生，毛少平绕开华孟记给首都公安局下令，让他们加强了酒店周边的安保。 华孟记虽然是政法委书记，但是他不是市公安局的局长，而市公安局属于政府组成部门，因此毛少平绕开它，没有什么不可以。更何况，在毛少平的背后，还有市委文书记。就凭这点，即便华孟记心里有些许不舒服，也不会表露出来。 在酒店客房中，毛先平一个劲的给陈康杰赔礼道歉，承认他们的接待工作没有搞好，这才导致了不愉快的发生。 “毛市长，说起来我们也算老朋友了，似乎我并没有什么做得不够的地方，即便有，我觉得你也大可当面对我说出来，难道我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吗？再说了，您是副部级高官，难道我还能拿你怎么样不成？”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透过巨大的落地窗，遥望着京城的璀璨夜色，陈康杰冷冷的说道。 坐在一旁的毛少平就有点摸不着头脑，也有点踌躇不安。实在是陈康杰的说话语气太拒人于千里之外，太过冰冷。 就像陈康杰所说，毛少平作为实权副部级高官，陈康杰确实不能拿他怎么样，但是，毛先平也清楚，要是与陈康杰的关系搞得很僵的话，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甚至还会有些不良影响。 “long，何出此言啊？今天这事确实不应该，但是……怎么会和我有直接关系呢？”配坐在一旁的毛少平腆着脸问道。 “何出此言？毛市长，你不觉得这件事的源头追溯起来得追溯到你这里吗？”陈康杰的话说得不是过于生硬，但是也没有一点点的温和。 “源头在我这里？这……这话怎么说的？”毛少平丈二摸不着头脑。 “毛市长，您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我当然是真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了，那还用的着坐在这里吗？”毛少平一脸的无辜和坦诚。 陈康杰沉吟起来，过了一会儿，陈康杰才接着说道：“毛市长，申奥办公室是您负责的吧？” “是啊，怎么了？”毛少平还是没有弄明白陈康杰说话的重点在哪里。 “既然申奥办公室是您负责的，那么我来京的时间就只告诉给申奥办公室，怎么会有你们的工作人员举着大牌子站在接机口迎接我呢？这还不算，又怎么会有那么多人知道我是搭乘那班飞机来京而蜂拥去迎接我呢？如果是要做表面工作，那起码也得提前通知我，或者考虑到各种意外情况的发生才对，要不然，就等于是直接把我架在火上烤。你说源头是不是出在你这里？要不是你们的工作有问题，又怎么会发生那么一档子事，我又怎么会被弄到派出所去受罪吃苦？”陈康杰也不再藏着掖着，将自己的疑惑一口气说出来。 “这……这……”毛少平被陈康杰的一阵数落噎得话都说出来，即便他想不承认，但是想来想去，他还是不能否认陈康杰所说的有道理。 “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原因，反正我觉得我对你还算够意思，当着文书记的面，这个顾虑我都没有说出来。”陈康杰以一种老持沉重的口吻说道。 “小陈，这事可能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们之间的合作是很愉快的，你我又无冤无仇，我没有理由那么做。而且……我根本就没有安排人到机场去接你，今天一大早，我就被招到发改委去做工作汇报，压根就来不及安排人去机场接你。再者说，我也知道你的品性，喜欢低调务实，我如果要安排人去迎接你的话，根本就不可能会采取高调的方式……”毛少平挥了挥手，一边思考，一边为他自己辩解道。 陈康杰一想也是，他和毛少平不是没有合作过，两人之间也没有利害冲突，毛先平确实没有理由那么干。那如果不是毛少平的手笔，又会是谁的杰作呢？ “小陈，这事你容我回头好好查一查，我觉得你应该相信我的人品和德行，等我查清楚了，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答复的。并且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出现同样的事例，以后有关和你的沟通，我会亲自负责，或者安排我的秘书处理。”继续思考一会儿之后，毛少平沉声说道。 毛少平通过陈康杰的诉说，也知道申奥办公室里面发生了点什么。只不过再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他不方便下结论。随意泄露邀请嘉宾的信息，这不是小事情。随着申奥的继续推进，尤其是申奥成功之后，会有越来越多的知名人士参与到这项活动中来。要是任由这样的事例继续出现，迟早会有大麻烦，因此毛少平不管是为了陈康杰还是为了他自己，都会想法设法找到漏洞，并且强力堵上。 “那样就最好了。”陈康杰不置可否点了点头说道。 “long，那明天早上我安排车来接你去首都工人体育场吧，你看怎么样？现场会专门给你腾出半个小时的彩排时间。”看陈康杰不舒服的气已经消下气很多，毛少平抓住机会建议道。 如果是对于其他艺人，毛少平这位常务副市长根本就不用建议，甚至于他下面的人都可以直接以命令的口吻说话。但是对于陈康杰，他不行。在发生这档子事之前，他就不会那么做，在发生了这档子事之后，他更不会那么做。这位可不是一般的明星，不是那些对政府官员溜须拍马的艺人。 为了他，出动了首都卫戍区的精锐快速反应团，这还不算，作为政治局委员的文书记还亲自出面了。对于这样的一个人，他毛少平再是副部级实权高官，也不能以命令的口吻下达指令，只能客客气气的协商。 聂海他们一行人在将陈康杰他们送回市区之后，就回营复命去了。走之前，聂海与陈康杰互相交换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对于陈康杰说要请聂海喝酒吃饭的邀请，聂海婉拒了。他暂时没有时间，接下来的好一段时间他们要到大漠里面的朱日和训练场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强化训练。 既然毛先平暂时没空，陈康杰也不强求，反正来日方长，他觉得与聂海这样的人，可以做长期朋友。 “毛市长，这个可能有点不太合适了，今天遭了那么大的罪，身体有些不舒服，明天可能要好好休息一下。皇帝都还不差饿兵，何况我们都有点伤，我的这个请求，我想你是可以理解的哦？”陈康杰的话虽然是以问句的方式说出来，然而意思却是不容置疑的，那就是明天无论如何不会去。 毛少平再不愿意，那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人家都说自己受伤了，难道他自己能那么不近人情的逼迫陈康杰吗？显然不能，他又不是封建帝王，可以一言九鼎。再说了，他就算想逼迫，那也要能够逼迫得了才行。 “那……long，既然你身体不舒服，休息休息一下也好。对了，需不需要我安排几个医生来给检查一下？”毛少平只能勉为其难的接受陈康杰的意见。 “那到不用了，那得多麻烦，我们休息几天就好。毛市长，你也忙了一天，就早点回去休息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只有休息好，照顾好身体，才能做好工作。呵呵，我这么说，有点点僭越了，是不是觉得从我的口中说出这样的话，有点太老气横秋了？”陈康杰以开完下的口吻下逐客令。 毛少平笑了笑，与陈康杰又闲聊了几句轻松的话题就离开了。 陈康杰说让毛少平回去休息，可是他能安心的休息才怪。陈康杰都已经拒绝了明天的彩排，毛少平作为负责这件事情的市政府高官，还有许多工作等着他去做呢。 走了之后的毛少平没有闲着，坐在酒店里面的陈康杰其实也在忙碌。在和阿廖沙他们几个聊了之后，又打了几个电话，陈康杰才把今天的过程梳理清楚。 在陈康杰他们被带进派出所之后，阿廖沙他们第一时间电话通知了欧阳震华。在他们所认识的范围内，如果陈康杰在，那么有事情当然要找陈康杰汇报，但是如果陈康杰不在，他们能反馈信息的渠道就是欧阳震华那里。 欧阳震华听到陈康杰被抓进了派出所，顿时就气愤和紧张不已。他当时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赶紧打电话通知陈启刚。然而电话才拿起来，他又改变主意了。 欧阳震华知道，杰少不希望家里知道他很多事，尤其是牵扯到危险的事情。他如果找陈启刚求援，事情是好办了，可是万一以后杰少被严加管制，不能随便外出，那就惨了，杰少一定会怪罪于他。 可是不通知陈启刚，又找谁帮忙呢？欧阳震华不认为陈康杰在首都的派出所里面会遇到生命危险，只要杰少说出他是谁，不会有人为难他。但是就算没有生命危险，也必须要尽快将他救出来。他虽然是香港人，也知道内地的执法者可不是那么文明，要是杰少受到什么不公平的待遇，那就不好了。 欧阳震华在宽大阔气的办公室里面疾步走来走去，在走了七八圈之后，欧阳震华还是觉得找谁都不如找陈启刚合适，这万一杰少出了什么岔子，他的家人怪罪起来，他也是不好承受的。更何况，欧阳震华想起来杰少这次进京，他的父母是知道的，既然陈启刚知道，将情况通知他，就顺理成章了。 第一千四百六十九章 内情始末 接到欧阳震华电话的时候，陈启刚正在看一份有关城中村改造的文件。在电话中听到自己的儿子在首都机场被抓进派出所，陈启刚没有勃然大怒，也没有拍桌子骂娘。 放下电话，他先是给自己点上一支烟，身体靠在椅子里面沉思。别看他表面上沉稳有度，实际上心里已经快翻江倒海了，从他深深蹙着的眉头就可见一斑。 对于陈康杰这个最能闹腾的儿子，陈启刚虽然没有在口头上表露他有多么的喜欢多么的爱。可是在内心深处，他是最牵挂的，也是最骄傲的。父亲的情感表达和母亲不同，母亲会用自己的言语和表情将自己的情感表达得淋漓尽致，会唠唠叨叨询问这个询问那个，会关心身体好不好，关心心情好不好等等。但是这些作为父亲的男人就不会，所谓父爱如山，就是说父亲对子女的爱也许不会说出来，但是一定会在心里沉淀得很深很深，当沉淀到一定的程度，就会犹如高山一般厚重。 知道儿子被抓进派出所，陈启刚是很揪心的。只不过，他现在已经不是十多年前了，十多年前他只是一个小科长，遇到这种事情，他只要将自己的舔犊之情直接表露发泄出来就可以。现在嘛，他不行，他现在不仅仅是一个计划单列市的市委书记，还是一位享受正部级待遇的高官。 多年的官场历练，已经使得陈启刚在气度和自我控制力上有了截然不同的高度。遇大事临危不乱，方显男人本色。如果遇到一点问题，他就方寸大乱或者急急躁躁，那就与他今时今日的地位不相符了。 陈启刚不但要在怎么体现他的素质修为，更要注意他现在所代表的集体。作为书委书记，陈启刚目前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鹏城市委市政府，而不仅仅是他个人。 做了多年的官，陈启刚在首都也不是不认识人，不但与赵志邦这样的神探大佬关系密切，就算是其他部委的高层里面，也有几个与他的关系还算是比较不错的。 只不过陈启刚在心里将这些关系或近或远的人梳理了一遍，觉得托他们去办这件事都有点不合适。找赵志邦倒是蛮合适的，可是陈启刚一个念头就打断了这个思路。陈启刚觉得自己的儿子还不值得赵志邦这位国家下一代核心接班人出马，那样做有点显得小题大做。但是他要是亲自将大点打给京城市委的负责人，又觉得不合适，人家卖他的面子，人情得还，要是不卖他的面子，又有可能会影响到两座城市的合作。 说去说来，陈启刚其实是不想在私人事情上求人。 左右为难之下，陈启刚一根烟抽完了，他想到了一个还算合适的办法。 既然不想将这个事情划为私事范畴，那么干脆就按照公事的模式处理，反正这次儿子去京城是工作，是他们请去的。即便别人知道了，也不好说什么。 做了决定之后，陈启刚就让市委办公厅给京城市委办公厅打电话，委托他们帮助处理此事，当然，电话中自始至终都没有点明陈文到底是谁。只是将他当成一个普通人对待。 也正是因为这个电话，木风才会来到现场。首都市委办公厅接到电话之后，没有过于重视，但是也没有敷衍，迅速就把这个情况转给了潮阳区政法委，让木风帮助处理一下。 电话打出去之后，陈启刚就在办公室坐等消息，他相信京城市委办公厅不会坐视不管的。哪曾想，那边是管了，出面的还是一位副厅级官员，只是这位区政法委书记尽管管不下来。 陈启刚能够安稳坐等消息，欧阳震华却不能。半个小时后，他打电话给陈启刚，在得到还没有获得回复，而且又从阿廖沙他们留在当地的人员口中得知陈康杰还没有走出派出所的消息之后，欧阳震华坐不住了。 这不是说欧阳震华与陈康杰的关系就比陈启刚与儿子的关系亲。这主要是他作为下属，不能如此的无动于衷。不管最终出了什么事，杰少不可能会怪罪他的父亲，但是一定会怪罪他这个下属，办事不利，放着如此丰厚的资源都不能将事情处理好，那能力也太差劲了。 只是稍作犹豫，欧阳震华就再次拿起电话，这次他要找的人与他的关系不算密切，只见过一两次面，但是与杰少的关系却很好。 魏亮是在家中接到欧阳震华的电话的，听说陈康杰被派出所抓了，魏亮吃惊之余，气就不打一处来。作为军人，办起事来那可是雷厉风行的。一直以来，魏亮对陈康杰就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即把他看作是需要关怀的后辈，又将他看作是平等相待的朋友，还将他当成对军方做出巨大贡献的恩人。对于陈康杰这个聪明绝顶的年轻人，魏亮那可是佩服得紧，也喜欢得紧。 魏亮虽然已经在总参里面是副参谋长了，做事也雷厉风行。不过他在做决定使出处理手段之前，还是给曹家打了个电话。魏亮知道，陈康杰与他的关系很好，与曹家的关系也是十分亲密，所以，他觉得还是应该通一下气，反正在军队内部，他们两家可是同气连枝的。 电话恰好是曹老爷子接的，听了魏亮的转速，曹老爷子气得手杖都扔到地上，先是批评了魏亮一顿，意思是骂他畏畏缩缩，前怕狼后怕虎，遇到这事，根本就不需要通气，应该采取雷霆手段保护陈康杰的安全。 对于曹老爷子的训斥，魏亮这个后生晚辈那只有乖乖听话的份，一句反驳的话那可是都不敢说出来。就在魏亮保证马上亲自带人去处理的时候，曹老爷子很不满的将他这个权利剥夺了。 “你就别管了，安心的在家里好好呆着，这事我会安排。”这是曹老爷子在挂电话之前对魏亮说的话。 魏亮实在是哭笑不得，然而他可不敢违拗，只能在家里老实呆着。别说是他，就是他做过空军司令的父亲，在曹老爷子的面前，也只能规规矩矩，丝毫不敢逾越。 其实呢，曹老爷子开始气魏亮是真，老人嘛，年纪大了，对自己喜欢的后辈总有护犊之情，面对国家大事沉稳如山，但是对于晚辈的私事，却容易急躁，这几乎是所有老年人的通病。只不过后面曹老爷子不让魏亮插手这件事不是对他真有意见这不假。魏亮现在的身份有些敏感，曹老爷子不让他插手，是为了保护他，他的前途还能走的更远一些，不希望他在这个过程中留下什么瑕疵。 曹老爷子自己处理就不同了，他一方面已经是个退休的老人，另一方面又在军方内部和高层拥有很大的影响力，就算是卫中华，在曹老爷子的面前，也得行晚辈之礼。不但对他尊敬，对他的意见，也是很尊重的。谁叫曹老爷子和老首长是同一背革命家、军事家和政治家呢，卫中华的上台，除了有老首长的推手之外，曹老爷子所出的力也是功不可没的。 挂了魏亮电话之后的五分钟，聂海他们这支部队就接到了紧急命令，而且下达命令的首长还是以作战命令的口吻下达的。 也正是曹老爷子的插手，陈康杰这才稳坐钓鱼台，立于不败之地。 至于那个打给文少强的电话，并不是赵志邦打的。赵志邦差不多是在这事发生了几个小时后，才从卫中华那里收到消息。 打电话给文少强的人是当今一号卫中华。曹老爷子虽然可以倚老卖老，但是他也不是那种不守规矩的人，在通过自己的渠道先斩后奏下命令之后，他还是将这件事在电话中和卫中华做了一个沟通。不管怎么说，人家卫中华是当今一号，是军委主席，如果他老人家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调动军队，或许卫中华不会说什么，但是免不了会心存芥蒂。 军权，不管是谁当政，那都是自己手中最大的权利。只有军权稳定，那才能有政权的稳定。当年，老首长没有做过党的总书记，也没有做过国家主席和政府总理，但是他之所以能够拥有无上权威，就因为他手中牢牢掌握住了军权，是军委主席。 在老首长当军委主席之前，曹老爷子就是主持工作的副主席，在老首长复出后，成了军委主席的情况下，曹老爷子也还是副主席。从这里面就可以看出他对军队的影响力有多大。他们这一辈人和后来的继任者有一个最大的不同，那就是后来的继任者接触军队的时间短，不到那个位置不能接触军权。而他么这老一辈，几乎几十年都在与军队打交道，不但战争年代枪林弹雨打天下，得天下之后，也几乎都是生活在与军队的密切接触之中，朋交故旧几乎遍布军队内部的各个层面。 尊重的过程是互相的，不仅仅是下需要对上保持尊重，上也反过来需要对下表示尊重。曹老爷子现在虽然不是卫中华的上级，但是在他已经是国家领导人的时候，卫中华还在下面锻炼呢。从整个儿角度说，曹老爷子以一个前辈的身份给卫中华通报他所做的事情，除了是一种个人的尊重之外，也还是一种对集体的尊重。怎么说这一代领导集体也是他们扶持上来的，要是动了里面的奶酪，不打声招呼也有点说不过去。他只有尊重下面的年轻人，卫中华他们这些“年轻人”才会将老一辈当做财富一样供着。 接了曹老爷子的电话之后，卫中华苦笑无奈之余又是有些思潮起伏。无奈是因为曹老爷子提前将事情给做了，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而且，在这件事情上，就算曹老爷子没有提前做，先给他通个气，他也没有任何拒绝的可能。思潮起伏嘛，那是自然而然的，自己掌管下的军队，被随便伸手了，换做谁都不可能会一点想法都没有。 作为一名优秀的政治家，卫中华不管是无奈还是心思翻腾，都不可能对曹老爷子说出任何过激的话来。不但不能说，他还得表态支持。但他既然是优秀的政治家，那也不能不做一点其他工作。 卫中华所做的工作就是打电话给文少强，这事是发生在京城之内，那让文少强出面就理所应该了。 文少强是政治局委员，又是市委书记。他出面处理这件事，正大光明，谁也说不出个什么来。这样做有两大好处，一方面可以通过政治的手段解决此事，避免节外生枝。另一方面，就是他的身份可以镇得住在场的军人，即把事情解决了，又能让军、政两方面各自回到各自的轨道，一举两得。 要是卫中华利用手中权力强行让那些军人撤回，这就不是明智之举，会让人误会他飞扬跋扈，对老同志不但不尊重，还不给面子的欺负。真那样的话，他卫中华就得不偿失了，还不知道多少事情会受到掣肘呢。 果然，文少强一出马，事情就得到了圆满解决，派出来的军队也乖乖回营，一切恢复风平浪静。 第一千四百七十章 墙倒众人推 就在陈康杰他们悠闲的在西山上玩耍的时候，京城市委大院里面却是一片忙碌。 八点钟还没有上班的时候，曾高国就已经在文少强的办公室外面等候，他不是奉召来的，而是感觉心里不踏实，前来争取主动的。 虽然文少强在首都机场派出所的时候没有对曾高国说什么严重的话，但是这并不代表曾高国对他这位区委书记就很待见。出了这档子事，那丢的可不仅仅是潮阳区的人，文少强的脸面同样是不好看的。这点从他昨天大多数时候都阴沉着的脸就能看出来。 昨天回到区委，曾高国第一件事就是将木风拽进自己的办公室聊了一个多小时。至于阙伟良嘛，则是已经没有人在乎他的存在与否。 当听了木风将现场的详细情况做了认真介绍之后，曾高国的心是起起落落的，一会儿惊诧，一会儿不解。不详细了解还感受不到当时现场的紧张，等了解越多，曾高国才觉得事情不太像他之前想象的那么简单。 “木书记，这事你干得不错，关键时刻，还是你这样讲政治、顾大局、守纪律的同志靠得住啊。不过希望以后遇到这样的情况还是多和区委沟通一下，你说是吧？只要我们精诚团结，那样才能把区里的工作做好，做踏实。当然了，我也理解你当时的处境，不管怎么说，以后要是有困难，木书记，你尽管开口，区委将是你的坚强后盾。”曾高国亲自将一杯茶递到木风的手上，大手一挥，神态俨然的说道。 曾高国这是有意要与木风拉近关系。通过这件事，曾高国知道，文书记对木风应该会高看一眼。只要得到了文书记的赏识，相信木风在京城这个圈子里的前途不会太差。既然已经预测到了结果，那么曾高国就要未雨绸缪。锦上添花可不如雪中送炭，尽管他现在的全力拉拢谈不上是什么雪中送炭，但那也总比木风获得提拔之后才想尽办法促进双方的关系要好得多。 “曾书记，我觉得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工作。你放心，以后咱少不了麻烦曾书记你的时候，只是到那会儿，你曾书记可别嫌我厌烦才好。”木风嘴角一挑，露出淡淡的笑容说道。 不管木风自己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人在官场，内心的真实想法未必需要说出来。甚至于喜欢表露心扉的人，往往会被人看做是幼稚。反正他现在起码觉得，与曾高国走近一点没什么坏处，他们两人的联合，可以互相增加双方的话语权。 “哈哈哈。”曾高国爽朗的一阵大笑，“木书记，你要这么说，那就见外了。我巴不得你天天来我这里串门，呵呵，别的不好说，起码好茶好烟绝对管够。” “嗯，曾书记你这里的茶就是比我那里的好喝，香醇得回味无穷。有这好茶，你不叫我，我恐怕也会主动来叨扰。”木风欠身从曾高国的手中接过乳白色茶杯，吹了吹飘在水面上的茶叶，细细的啜了一口，然后喜笑颜开，表现得很享受的说道，就好像曾高国倒给他的不是一杯茶汤，而是一杯美酒似得。 “好，好，好。”曾高国连说三个号，笑着回到自己的沙发上坐下来，稍作沉吟后，肃然的对木风说道：“木书记，政法系统是你在主管，你觉得对蔡明志要怎么处理？谈谈你的意见吧，我们先做一个简单的沟通，在班子开会的时候，也好拿出来讨论。不过我们还是先拿出一个章程来好一点，免得到时候大家吵吵嚷嚷，影响开会的效率。” 作为一把手，最大的权力就是人事权。如果书记不能牢牢的将人事权抓在手中，那么注定会是跛脚书记。在此之前，由于有阙伟良的掣肘，曾高国对自己手中的这项大权并没有牢牢的抓住，或者说他的掌控力还没有完全覆盖区委区政府，尤其是在区政府里面，那绝对是由阙伟良自己牢牢的把持住，曾高国想插手都有点力不从心。 现在阙伟良走了霉运，被自己提拔上来的心腹牵连，就算他现在还没有受到什么处分，话语权也会大大缩小。因此，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曾高国岂能不好好抓住？怎么着也要吧公安局长这个重要的职务给拿下来。 如果是在以前，曾高国绝对不会把这么重要的权利拿出来与木风分享，就算他是政法委书记，或许也就是拿定主意之后，再给他通报一下即可。然而现在曾高国却知道，不能将木风给完全绕过去。既然不能绕过，那还不如直接将他拉进来，既卖了个好，又使得这个职位不脱离自己的视线。 曾高国他们在回区里的时候，蔡明志并没有被遗留下来，他也被带回来了。毕竟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公安局长，这个职务还没有被免，要是继续扣押在派出所，显得不合适。只不过在回到区里之后，蔡明志的人身自由却没有了，区纪委的人将他接了过去，由区纪委对蔡明志身上所存在的问题进行调查。 墙倒众人推，这是亘古不变的人性。才听说了此事的一点皮毛，以前与蔡明志的关系还算不错的纪委书记果断的采取行动介入到其中来。这位纪委书记的果决，可不是为了陈康杰，更不是为了曾国高，而是想在文少强那里讨个好。文书记都已经表示不满了，他要是还反应迟钝，这也未免显得政治敏感度太差，真等文书记指示调查，他就被动了。 官场上的人就是这样的，别看平时称兄道弟，一旦到了要对你踩上一脚的时候，保证不会有人手软。官场是一个金字塔形态，越往上位置越少。要爬上去，最好的办法就是踩着别人的身体，只有把别人踩下去了，自己的机会才会越多。 “曾书记，您这样问我，其实我也心中没底。不过……有一点应该是可以确定了，蔡明志已经不再适合担任公安局长职务，至于其他的，我觉得可以等纪委的同志得出一个准确的结论之后，才好做出处理决定。”木风沉吟瞬间，沉声说道。 木风的意思很明白，那就是现在要立马将蔡明志的公安局局长位置拿下，至于其他的，那就是小事。一个无职无权的人，哪里还能掀起什么风浪？还不是向揉就揉，想捏就捏。 “嗯，我觉得也是，这个我们今晚召开一个专门会议来落实一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那么你觉得谁来接替要合适一些呢？”曾高国手指头敲击着桌面，两只眼睛闪闪发亮的盯着木风说道。 曾高国或许已经心中有了替代人选，但是聪明的他并不说出来，而是先摸一摸木风的底。 “曾书记，一时间我还真想不到合适的人选，您知道，我主持政法委的工作时间短，很多人都还不认识呢。”迎着曾高国的目光，木风没有做明确回答，而是模棱两可的说道。 这样的表态对于现在的木风来说是最合适的选择，他无论推荐谁，都有可能让他陷入被动。既然如此，还不如不说。 木风其实是想自己接任这个公安局长职位，只是他不能自己说出来。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他相信，自己的暗示曾高国是能明白的。大家都是官场老手了，有些东西不需要说得太明白，太明白了反而落于下乘。 “真是个滑头”，曾高国这时候给木风的评价是这样的，只是他不能说出来， “既然没有合适人选，我看……木风同志，还不如由你兼着得了。正所谓能者多劳嘛，你就多辛苦辛苦，要是这么关键的部门由其他人打理，我还真有点不放心。”反复权衡了一下之后，曾高国提出了一个让木风所不能拒绝的建议。 曾高国实际上一开始的想法是想推向他靠拢的一个副局长上位，只是这时候他很需要木风，因此心中挣扎了一下，他还是做出了让步。曾高国之所以问木风的想法，就是希望木风主动提名那位副局长，要是木风提出来，他就会顺水推舟表示同意。他才不相信木风真的将那几个管事的都认不全，只不过狡猾的木风不上路，反而给出了相反的暗示，曾高国不得不多加考虑。他明白，要是自己直接将那位副局长抬出来，与木风的关系就不可能走得近。两权相害取其轻，曾高国再是区委书记，有些时候也不得不妥协。 “曾书记，这样不好吧？你要是有合适的人选，你可以推荐一个，我一定全力支持。”木风尽管心里开始乐，但是表面上，还是要有一个对一把手尊重的态度。 “木书记啊，现在最合适的人选就是你了，好了，你就别再推辞了，你再推辞，那我只能说你这是给区委撂挑子，这可是区委不答应的。”曾高国心中暗骂，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如此的冠冕堂皇。 作为书记，曾高国动不动就将他与区委划等号，这虽然有些勉强，但是，最能代表区委的人，还真就是他这位一把手。 曾高国在与木风商量好了之后，就说干就干，当天晚上，在阙伟良缺席的情况下，区委开了一个常委会。蔡明志的公安局局长就此终结，在会上，没有一个人对这个提议表示反对。木风在顺利的拿下公安局局长位置之后，也投桃报李，将曾高国的那位属意人选提名为常务副局长，原来的常务副局长由于与蔡明志的关系过于密切，被调整到政法委里面担任排名最靠后副书记，这种明升暗降的方式，已经让那位常务副局长被牵连得只能做冷板凳了。 第一千四百七十一章 由奢入俭难 阙伟良之所以没有参加当天晚上的班子会议，并不是他太忙了，一点时间都没有。一个高级干部的真正权利就体现在常委会上面，阙伟良再忙也不可能会忙得忘记这么重要的会议。也不是阙伟良昏了头，得了失心疯，甘愿将自己在区委第一会议室的座位空出来。 当然了，要说阙伟良不忙，没有失心疯，那也不太符合客观的现实。 在会议开始之前，阙伟良就已经从区委办公室那里知道了今晚会议的主题。按理说自己一心提拔上来又和自己过从甚密的公安局长要被拿下了，作为区长的阙伟良应该会会议上挺身而出，极力阻止才对啊。这不仅仅关系到的脸面，更加关系到他的权利。公安局可是一个实权大局，要是就这么改旗易帜了，他阙伟良的理念想贯彻下去，就困难得多。 然而现在阙伟良却没有心思关注这个，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阙伟良现在都自身难保了，哪里还有闲心去关注蔡明志的职位保不保得住。再者说了，阙伟良心里也是十分清楚，就算他坐在会议室里面，也是无可奈何，徒增伤悲。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的那些盟友谁还会冒着得罪市委书记的风险与他保持一致呢？除非是脑袋被驴给踢了还差不多。 别说他阙伟良的那些盟友不会在这个会议上帮他说话，就连他自己，即便去开会了，也不会吐露半个反对的字眼。就是这个混蛋惹得他阙伟良现在位置出现了动摇，要是可能，他都恨不得冲上去一脚将这个倒霉蛋给踩扁。 既然无力反对，那还不如不去参加，免得被人奚落，增加笑柄。更关键的是，阙伟良要抓紧时间对自己的前途活动活动。 就在区委决定晚间开常委会的时候，阙伟良通过自己在市委办公厅上班的一位好朋友那里得到了一个对他极为不利的消息。文书记回到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把他华孟记叫到办公室里面谈了四十分钟。虽然具体谈话的内容他的朋友没办法告诉他，但是有一点是确切的，就是文书记拍了桌子，并且隐隐的有他的名字出现。 这个消息对阙伟良来说真是晴天霹雳。谁都知道，他阙伟良在市里面的靠山就是华孟记，现在文书记当着华孟记的面提到他的名字并且拍桌子，那绝对不是好事。 阙伟良在京城混了那么多年，关系网也不可能一条线栓在华孟记的身上，而且，在首都机场派出所的时候，阙伟良就已经从华孟记的态度上知道，这位政法委书记是要和他划清界限，丢车保帅了。因此，阙伟良活动的人当然就不会是华孟记。 不过等阙伟良半夜回到家，一脸颓废和一身疲惫的倒在沙发上，整个身体就像快散架了似得，动都动不了。神态上满是无奈和失望。 “老阙，怎么那么晚才回来啊？工作也用不着那么拼命啊。身体可是自己的，工作永远干不完，累垮了，受罪的还不是你和我。”阙伟良的老婆穿着一身睡裙从卧室里睡眼稀松的走出来，倒了一杯茶水放在沙发前面的水晶茶几上，幽怨的埋怨道。 阙伟良没有爬起来，只是微微睁开眼睛瞟了一眼脸上开始出现皱褶的老婆，一句话没有说，又将眼睛闭上。 要是以前，老婆这么说，阙伟良立马就会嬉皮笑脸的坐起来与老婆打趣。阙伟良与他的老婆结婚二十年了，虽然阙伟良在外面也不是没有人，但是两口子的关系一直还是挺好的。当然了，这里面得益于儿子阙帆的纽带作用。 对于儿子阙帆，阙伟良一直是当做宝，也当做骄傲。阙帆不但长得与阙伟良十分相像，能说会道，而且学习成绩一直不错，去年的高考，考取了首都了一所大学。不过与几乎所有高官父母一样，阙伟良觉得国内的教育还是有些问题，再加上夫人的怂恿，就把儿子送到美国留学去了。 阙伟良和老婆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以前一直觉得生活很是滋润，从来没有为生活担忧过，要吃有吃要喝有喝，两口子的工资那是怎么都用不完。可是等儿子到美国留学之后，阙伟良才发现，原来自己也是穷人一个。 没有办法，儿子才去美国的时候，就给他带上一万美元，以为这一万美元在美国可以生活个一年半载，哪晓得，才一个月的功夫，儿子就打电话来催债，说他一万美元只剩下两百美元了，要是二老不救助的话，他可就要断粮了。 九十年代末，一万美元在国内那可不是小数目，一个普通家庭花的话，至少能够生活一年以上，而且还能活得有滋有润。结果倒好，在美国的儿子一个月就给花光了。 接到儿子的电话，阙伟良气愤难当，你个败家子，你那是花钱呢还是放水？以为老子是开银行的啊？ 阙伟良第一次生出想将儿子大骂一顿的想法，然而阙帆的几句话，又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老爸，这是在美国，钱到了这里太不经花了。吃一碗面就相当于国内一二百，你说我能怎么办？出国留学可是你们要求我来的，我现在来了，你们总不能不管我吧？再说了，我们班上的同学各个都比我光鲜，全班的留学生就只有七个人，大陆来的我是唯一的一个。宝岛那边来的有三个，他们家里每个月给他们的花销都比我多，香港来的两个和日本的一个，那我就更没法比了，在他们面前，我就是个穷人。你知道吗？有一次他们请我聚餐，一次就花了四千多美金。逼着没办法，我也只能回请一次，这是你教我的，占人便宜会让人家瞧不起。你说我能不请吗？我要是就这么不声不吭，我都不好意思告诉他们你是国内的正厅级高官……”阙帆的话说得有一些激昂。 作为国内的父母就是这样的，宁可自己吃糠噎菜，宁可自己求神拜佛，那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被人所瞧不起，在外面抬不起头来。一般的普通老百姓都是这个意思，又何况是阙伟良这样的高官呢？更何况他都已经被阙帆的话挤得说不出话来了。 阙伟良没办法，只能让老婆将银行里面的二十万块钱取出来，兑换成美元给儿子寄过去。他们两口子就这么一个儿子，再怎么也不能让儿子受到委屈。至于阙帆在电话中说的信息是真是假，隔着辽阔的太平洋，他们没有办法查实大洋彼岸的真伪。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更何况甜头吃了一次很容易，那就会很快有第二次。两次之后，阙帆的开口数目一次比一次大，半年不到，两口子辛辛苦苦的积蓄就被耗尽一空。 阙帆没有因为家里的钱没有了就降低自己的生活品质要求，依然每三天就打一次电话向家里要钱。阙伟良作为一个区长，真要来钱，那可不会比那些商人艰难，就看他想不想了。 万般无奈之下，一个建筑商人找到了阙伟良的老婆，给了他一百万的好处，希望她能够让阙区长高抬贵手，将一条城市干道的改造包给他们。阙伟良的老婆就想，那条路谁改造都是改，没什么大不了的，在此儿子最需要钱的关键时刻，她一咬牙就答应下来。 等事后阙伟良知道时，老婆已经将收到的钱汇到美国去了。 阙伟良再不甘再不愿，也只能将那一段投资八千万的改造工程强压下来给了这家不太具备资质的建筑公司。 政府工程油水大，这是谁都知道的秘密，以前阙伟良没少主持这样的事，但是他最多就是吃一吃别人的饭，收钱还真没有收过，有些小礼品也是拗不过才勉为其难收下的。然而这件事之后，他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改造工程完工之后，那个老板也挺会做人，又给阙区长送来了两百万的酬金。这让阙伟良的老婆喜出望外，觉得老公以前就是有点傻，这么好的来钱方式，以前怎么就不会用呢？ 有一就有二，接下来的一年，潮阳区的政府改造工程不少都是由这家公司承接的，甚至于，就连区公安局的新办公大楼建设也是交给了这家公司，而且，这个事情还是通过蔡明志之手去完成的。虽然区公安局的办公大楼还没有修建起来，但是阙伟良的老婆却已经将三百万的好处费收入囊中了。 这一两年，在这种紧密的合作中，那家当初规模不大的小建筑公司，如今已经翻身农奴不歌唱，成长为实力不俗的大型公司，赚得盆满钵满。而阙伟良一家，也随之水涨船高，由一个普通的工薪家庭向着千万富翁做了转变。 自然，从外表是看不出来的，两口子的生活一如既往，小小的区别就是阙伟良偶尔有时候晚上不回家。那些钱的大部分都转移到美国，落在了阙帆的身上。 第一千四百七十二章 自作孽不可活 “阙伟良，你什么意思啊？是不是嫌我老了？是黄脸婆了？啊？你这么晚才回来，我没说你就算了，你还给我脸色看，真当我好欺负啊？”阙伟良的老婆薛繁花一看阙伟良的态度，就觉得自己受到轻视了，立马就不干，将一股子泼辣劲就发泄出来。 薛繁花对于阙伟良近一年来的细微变化也不是没有察觉，只不过在阙伟良的殷勤讨好下，他装作不知道罢了。她也知道，女人变坏才有钱，男人有钱就变坏的道理。因此就算觉得阙伟良在外面或许会有什么不轨行为，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方面是看在儿子的面上，另一方面她的自知之明也告诉自己，将关系闹僵了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阙伟良现在有权有势，只要愿意，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她薛繁花就不同了，四十几岁的她不管再怎么往脸上涂脂抹粉，也掩盖不了年华易逝的痕迹。岁月如飞刀，刀刀催人老啊！ 但是现在阙伟良的失落神色让薛繁花误会自己被轻蔑了，积压在心中的怀疑和不甘终于爆发出来。 面对老婆近乎咆哮的质问，阙伟良犹如没听见一样，安然的躺在沙发上，继续闭着双眼。 阙伟良不可能没有听见老婆的咆哮，只是阙伟良现在没有与老婆争吵的兴趣。在阙伟良的心中，有更加烦心的大事等着思考。而且，忙碌到大半夜，并没有得到多少他期待的承诺，好几个人对他都是话说得冠冕堂皇，但是一句实质性的内容都没有，这让阙伟良深受打击。哎，真是墙倒众人推，现在还指望别人帮自己，真是有点强人所难，人家不看自己的笑话就不错了。 “阙伟良，你给我起来，我要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可告诉你，别以为很容易就能打发我……”阙伟良的无动于衷更是让薛繁花受不了，气急败坏之下，扑上去扯住阙伟良的手臂就将他往上拽。 女人啊，发起火来的时候，真的是没有道理可将。平时薛繁花也不是这样子的，由此看得出来她心中的危机感还是蛮重，要不然也不会在阙伟良细微的刺激之下，犹如猛虎下山一般爆发出来。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从薛繁花的脸颊上传来。 当怒气汹汹的阙伟良把手臂放下来，薛繁花的脸上顿时显现出一个清晰的红色五指印。 阙伟良现在本来就够心烦，薛繁花不但不理解，还专门找这个时候发火，这不是在阙伟良的心头火上浇油是什么？暴怒之下，阙伟良拿出了在家中极少展现出来的男子汉气概，一把挣开被薛繁花捉住的手臂，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 脸上的疼痛让薛繁花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她被这一下给打糊涂了。 结婚以来，他们两口子和其他家庭一样，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争执和吵闹，但是这种动手的行为还真的第一次。年轻时候的薛繁花也算是个美人胚子，追求者众多，最后还是老实的阙伟良抱得美人归。两人有争吵但是一直都没有激化到动手的程度，一方面是他们夫妻双方还是有感情的，要不然也不会安稳的维持那么多年，另一方面是阙伟良要顾及自己的身份，他担心吵得不可收拾会影响到自己的风评，从而阻碍自己的事业发展。 但是现在恼羞成怒之下的阙伟良哪里还顾及得了那么多，自己的前途都以及岌岌可危了，这个臭娘们还这么无理取闹，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薛繁花捂住自己火辣辣的脸庞，一副不甘的双眸似乎要喷出火苗来，不过她没有流泪，反而是倔强的咬着嘴唇。 “你tmd有完没完？啊？老子清静一下都不行吗？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打完之后，阙伟良并没有因此就气消，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沉着脸一阵骂道。 “你个没良心的，打了我还恶人先告状，枉我跟着你过了那么些年，有了小三就嚣张了，就移情别恋了，今天……今天老娘我和你拼了……”薛繁花终于从沉寂中醒过来，随着她嘴上的大吵大骂，身体迅捷的朝着阙伟良张牙舞爪的扑过来。 噼里啪啦一阵喧嚣在阙伟良家的客厅响起，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口子在客厅玩激情，只是这个激情玩得有点大，比年轻人都疯狂。两口子扭抱在一起，翻来滚去，只要被他们两人碰到的物体，统统都叮咛哐啷往地下倒。 过了一会，随着“轰”的一声响，薛繁花被阙伟良一脚蹬在肚子上，身体连连后退，直到撞在了大门上缩到地上坐着了，整个人才停了下来。 “你tmd是疯了还是怎么的？要疯到外面去疯？要死到外面去死，别在老子的面前碍眼。要不是你们，老子能轮到这个地步吗？是不是要全家一起死才开心啊？狗日的……”阙伟良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大手一挥，也不顾及脸上那几道带血的抓痕，冲着薛繁花就恶狠狠的骂道。 薛繁花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啊？勃然大怒之下，披头散发的爬起来就要向阙伟良冲过去报仇，可是跑到一半，赤脚踩在地上的双腿停住了，整个人有点回不过味来的愣怔。 “什……什么……什么地步？什么一起死啊？”薛繁花从阙伟良的话里听出了蹊跷，瞪着眼，傻傻的问道。 不管再怎么气愤，无论再怎么争吵和大闹，正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妻以夫贵，两口子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跑不了我，也逃不了你。薛繁花觉得丈夫的话语和神态有异，顿时在惊讶中理智的冷静下来了。别人不知道她丈夫干了什么，她薛繁花可是知道的。相对于共同的幸福和命运来说，其他的这一刻对薛繁花来说都是小事。 “哼……”阙伟良不满的冷哼一声，将脚上松动的皮鞋随意一蹬，大马金刀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薛繁花踏着碎步轻巧的来到阙伟良的身旁，抹了一把凌乱的头发，贴靠着阙伟良坐了下来，“老阙，你可别吓我，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快告诉我。” 阙伟良没有回答薛繁花的问题，而是从兜里掏出一支烟来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口浓烟。阙伟良的双眼看着空气中飘飘散散的烟雾，黯淡了下来，以往的自信和傲然，这一刻在他的眼中都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甘和无奈中的惶恐。 “老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说啊，别闷着，你这样搞得我好害怕……”薛繁花摇了摇阙伟良的肩膀，一脸期待和畏惧的看着他。 “你害怕？你害怕什么？你刚才不是气势汹汹的吗？”阙伟良瞪了老婆一眼，很是不耐的说道。 “这个……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嘛。你可别随便吓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和儿子可还指望着你呢……”薛繁花一时语塞，刚要发作，可是一想到大事未定，又软了下来，以讨好的口吻说道。 阙伟良颓然靠在舒服的沙发后背上，朝着空中又吐了一口烟雾，这才幽然说道：“我要倒了。” “我要倒了”这四个字阙伟良几乎是从嗓子眼里面憋出来的，一丝丝力气和温度都没有，就仿佛是在自己对自己发出的一声无息感叹。 “什么？你要倒了？”薛繁花大惊失色，所有对阙伟良的不满都像他吐出来的烟雾一样随风飘逝，剩下的只是震惊和惧怕。 ……　…… 阙伟良对自己的预言实现得很快，没有让他等太久。次日上午，陈康杰他们游山玩水的时候，京城市委里面，文少强书记却很忙，连续召见了好几位市领导，在曾高国的再三恳求之下，又接见了他，谈了二十多分钟。在上午下班之前，毛少平又来汇报工作，一直与文书记聊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下午两点半，市委召开了一次临时常委会议，在这次会议上，阙伟良由于工作不力，被免去了区长职务，不过并没有对他进行新职务任命。这次会议上，除了阙伟良被免职之外，木风被任命为潮阳区的区长，他的政法委书记职务随同被免去，不过由他兼任的公安局局长却没有提及。这使得木风成为极个别行政一把手兼任公安局局长的特例。 这个特例，使得木风虽然没有了政法委书记的职务，但是由于他兼任了公安局局长，从而让新的政法委书记一段时间内会成为摆设，没有办法行使职权。曾高国虽然没有受到任何的处分，但是对木风的这个任命，也算是对他的一个敲打和警告。 由此，阙伟良和蔡明志两人的政治生命双双落幕。不过从细微之处可以看出，对他们两人的惩罚并没有结束，关键要看纪检部门的进一步调查会不会取得进展。要是他们都是干净的，那么还能获得一个冷板凳，如果屁股上有屎，那么得到的只能是铁窗生涯。 要说最无辜的，那还是那个小虎。由于他的奋勇争先，最后被当成了首都机场骚乱的制造者遭到逮捕。不过他也是好运的，想找陈康杰的晦气，不但没找成，却给自己弄到了一个“投案自首”的奖励。正是因为这个投案自首，使得他只需要在铁窗里面呆两年即可。 这就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第一千四百七十三章 演艺圈也分三六九 “long，我爱你……”“long，long，我们爱你……”“long，再来一首吧…….”“不好走，不要走……”“呜啊……long，我好崇拜你……”站在首都工人体育场搭建华美的舞台上，陈康杰唱了一首“i　believe　i　can　fly”之后，顶着周围震耳欲聋的呼喊声一边朝周围挥手，一边不思留念的从容走下舞台。 数万歌迷都还沉寂在刚才申请悦耳的音乐声中不能自拔，不仅仅是词汇各异的万众呼喊，还有很多少男少女留下了激动的泪水。 陈康杰是国内名气最响亮，声誉最高的娱乐明星。不仅如此，他的年轻，他的帅气，还有他的低调，都引得无数人为之疯狂。这些方面，让很多在音乐界混了几十年的所谓歌唱家都自叹弗如。 可以说这一场音乐会，由于陈康杰的参加，其水平和影响力都被无形中推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如果不是有他的参与，无论政府再怎么宣传和努力，这最多也就是一个国内的文化事件，以西方媒体的高傲姿态，是不会对这么一场音乐会给与报道和宣传的。以往这样的事例比比皆是，别看我们自己弄得浓重又大气，出了无数的人，出了无数的力，可是其影响力还是只能在我们的小圈子里面打转，别人根本就是不屑一顾，提都不会提及。 然而，就因为有陈康杰的参加，这次音乐会不但汇聚了几乎所有的华人明星，数万张门票一天之内就抢购一口。而且，为了扩大影响力和宣传效果，申奥委之前准备的一百个新闻采访证压根就不够。别说保证国内媒体的需要，就连那些平时不怎么出面的驻京外国媒体都满足不了。无法之下，申奥委又准备了一百个临时记者证，而且这一百个临时记者证一半给国外媒体，近百家国内媒体也只能拿到一半。 不过还好，这场音乐会录制好了之后，会通过好几个电视频道播放出去。 要是依照陈康杰的风格，这样的活动，最好是搞成现场直播，那样的宣传效果更好。但是申奥委方面也许是出于谨慎小心的考虑，生怕其中有什么不完美和纰漏的地方，愣是要等录制两天后才播出。 走下舞台的陈康杰虽然步履从容，但是从四面八方涌出来的呼喊声还是给了他一些心灵激荡。他是一个特例，别的艺人都巴不得天天出现在媒体上，每天都能有公开活动，那样名气就大，身价就高。可是陈康杰却不，他另类的选择了反其道而行之。不但正式出现在媒体上的机会屈指可数，公开的演出更是寥寥无几。恰是这种“饥饿营销”的方式，使得无论是公众还是媒体对他的每一次出现都会趋之若鹜。 别说那些作为普通人的公众了，就是这些与他一同登台的艺人，哪个不是希望能够有与他亲近的机会？陈康杰才从舞台上走下来，各种问候和寒暄立刻就扑面而来。 “long，你好，我是金华唱片公司的xxx。” “你好，我听过你的摇滚，很好……”陈康杰的手被一个三十来岁的歌手热情的握住，再不愿意，他也只能停下来笑脸相迎。 “long，你好，你好，你认识我吗？希望有机会能够同你合作……”那边的手才松开，一个穿着清凉，一身低胸白裙子的束发女人又拉住了他。 “呵呵，认识，前几天刚买了一的第二张专辑……” “哇，你真的买我的专辑啊，太好了，太好了……”这个女人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我第三张专辑一经出来了，我这就给你一张吧。” “嗯，好，好，好，谢谢了……”陈康杰其实并没有买过这个女歌手的专辑，只不过在重生之前听过她的歌，因此才这么虚以委蛇，他名气再大也要照顾一下别人的面子。对于女人变魔术一般拿出来的专辑，陈康杰喜不喜欢都只能接住，随手递给旁边的刘德意。 “long，能不能给我一个签名？我很喜欢你……”一个身穿黄色t恤的女生趁缝插针的挤到陈康杰的面前，激动不已的向陈康杰伸出了幼嫩的玉手。 “呵呵，当然可以，你刚才的表演很棒……”陈康杰根本不认识这个女孩子，不过她刚才唱了一首民歌，陈康杰倒是觉得还不错，因此就适时的奉承了一句。 “哇，得到你的夸奖我太高兴太兴奋了……给我签个名吧，就签在我的衣服上……”这个女孩子真是飞扬跳脱，一拉自己的t恤，就把一支笔塞到陈康杰的手中。 陈康杰一时有点为难，为什么呢？这位同行拉扯的是t恤的前面，而且看她的暗示，是要陈康杰将名字签在他胀鼓鼓的两个肉团上。陈康杰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在总目睽睽之下，也不好在一个女生的胸脯上写字，尽管这个女生长得还不错，尽管隔着一件衣服，他还是不好下手。关键是还有不少同行举着相机在拍照，几部摄像机也一步不离跟着他。 女孩子似乎没有发现陈康杰的尴尬和难为情，依旧春水盈盈的笑看着他，期待着他的施舍。 万般无奈下，陈康杰只能将女孩子的t恤下半部分扯平，避开她诱人的小肉团，飞快的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名字就匆匆往前走。 “long，你好，见到你真是高兴，你真是我们华人的骄傲……”陈康杰还没走出两米，就被一个近六十岁的老人挡住了。 这个老人陈康杰认识，是某个大型歌舞团的台柱子，国家一级演员，几乎每年的春晚都能见到的人，当然了，几十年来翻来覆去就是唱那么几首歌。 虽然这种政治团体里面的歌唱家与陈康杰他们这种商业化艺人有很大的不同，但是陈康杰还是没有托大，伸出双手与对方握手，一阵久仰与感谢之后才离开。 ……　…… 短短十几米的狭长通道，陈康杰花了十多分钟才走到头。实在是这些国内同行对他太热情了，这些平时都是让人仰慕的人，在他的面前，不但一点架子都没有，还几乎都反过来成了他的粉丝。 其实呢，要说喜欢，这些人里面相当多的是真的喜欢陈康杰，仰慕那也是真的仰慕。演艺圈里面也是分三六九等的，这些平常被媒体称为大明星的艺人，与陈康杰这种神存在相比起来，也会变得黯然失色很多。或许这些人不少已经算是一线明星了，只不过这种所谓的“一线”，也就是限定在国内的小圈子里，而陈康杰所面对的是整个国际，整个世界，这种差别，是让他们感觉所逾越不过去的高山。 当然了，这些人拉着陈康杰示好，那也不能简单的看做是朴素的情感表达，尤其是那些希望与陈康杰合作的人来说。他们更加看重更加追捧的是陈康杰身上所存在的影响力和价值。 可以这么说，陈康杰要是答应与谁合作，这个人立马就会鲤鱼跳龙门，不管他之前名气如何，身价几何，马上就会咸鱼大翻身，身价和名气一夜之间就会蹭蹭蹭的往上翻。可以这么说，依照陈康杰今时今日在娱乐圈的地位，想捧红一个明星，那简直是易如反掌，弄得好，还能瞬间享誉世界。 可惜陈康杰暂时还没有在音乐方面要与人合作的念头，因此对于那些热切的请求与目光，他都当做没有察觉，打招呼好言好语，但是要求一概不予回复。 实际上陈康杰对两千年以前的这些国内歌星好印象的没有几个，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在有了一两首成名曲之后，就躺在功劳簿上睡大觉。不再热心的努力创造更好的作品，整天就忙于商业演出赚钱。很难找到几个是发自内心热爱音乐的。虽然很多人对那些港台歌手谁这说那，批评人家不是科班出生，鄙视人家唱歌走音，但是不可否认，在港台，可以找到很多十几年，二十几年都一直在出专辑的歌手，不少人能够拿得出十几首甚至几十首耳熟能详的歌曲。这就是差别。 “long，我是央视《名人名家》的主持人，我想邀请你上我们的节目，你看可不可以？”就在自己的保镖和工作人员挡住人群，保护他将要离开的时候，一个身着职业装，透着一股成熟气息的短发清秀女人斜插来到陈康杰的面前，一边做自我介绍和要求，一边将一张名片递给陈康杰。 一看这个女人自己没有半点印象，陈康杰就不好打招呼，接过名片一看，上面写的名字是易敏，还标注了是制片人的身份。 “易小姐，不好意思，现在我可能还达不到上你们节目的要求，我看还是等以后吧。”陈康杰虽然是拒绝，但是并没有显得高傲，反而是把自己放在一个很低的层面上。 说真的，这样的访谈邀请，陈康杰几乎每天都收到，但是这些邀请还没有到他手里就已经被拒绝了。想不到这个易敏还真有办法，居然跑到他的面前来邀请。不过就算如此，陈康杰也没有这方面的计划和打算。 第一千四百七十四章 玩暧昧 易敏一听，陈康杰说的明显就是托词，《名人名家》这个栏目，虽然说上的一半以上都是一些中老年人，毕竟只有那些付出几十年勤劳的人才更有可能在某方面树立起成就和名望，但是也并不是就没有年轻人上过。当然了，还不满二十岁的名人名家，他们节目确实是还没有采访过，但是前两期他们的嘉宾也才二十多岁嘛，是拿了一次奥运冠军和一次世锦赛冠军的体操运动员。 年龄上陈康杰是要年轻很多，可是不能否认，无论从哪方面的成绩看，他都足以算是名人名家了。别的不说，就那一堆国人首次开创的国际奖项，无论哪一个奖放在别人的身上，就已经是不小的成就，绝对已经算是名家。况且他还有享誉世界的名声。 一想到这些，易敏就觉得陈康杰拒绝得一点诚意都没有，话就不免说得有点生硬，“long，要是照你这么说，那我们这个节目根本就没有开办的必要，以前播出去的内容都只能算是个笑话。” “呵呵，易小姐，你误会了，我绝对没有任何贬低的意思……我是觉得我还年轻，还不够成熟，虽然取得了一点小成绩，可是差距也还是有的。你可别多想，谢谢你的邀请，我想，以后有机会的话我是很愿意与你们交流的……”陈康杰没有因为对方的隐隐不满就做老好人，虽然很委婉，虽然将自己的身份放得很低，陈康杰还是拒绝了。 如果陈康杰一副高高在上，一副傲视群雄舍我其谁的姿态，易敏或许还能找到其他话来说。但是陈康杰表现出来是足够的谦逊和尊重，这就让他有口难言了。 自从主持这个节目以来，在圈子里易敏就算是成名了，再加上央视所向披靡的全国影响力，易敏出面邀请采访对象，基本上没有被拒绝过，就算是那些上了岁数的老学者，她出面基本上也能拿下。甚至于还有一些只是小有名气的人为了上他们这个节目，将自己塑造成大家，不吝给她开出不错的回报。然而，她身上所拥有的光彩，在陈康杰这里却黯然失色了，面对陈康杰，她有一种无力的挫败感。 也是，要名气陈康杰不缺乏名气，要身价人家不缺乏身价，从互相需求方面来说，是易敏更加需要陈康杰，毕竟陈康杰要是能够接受，做一期四十五分钟的节目，《名人名家》一定会收视率大涨，名气也将更上一层楼。而对于陈康杰来说，上不上这个节目，对他并没有任何影响。 憋屈的易敏还想说点什么，然而陈康杰却不给她机会，谦逊的说完那些话之后，转身出门上车就走了。气得易敏只能在身后跺脚赌气。 “杰少，我觉得你偶尔接受一些正面的采访，也没有什么坏处。”车开出很远，但是依稀能够听到首都工人体育场里面传出来的呼喊声，坐在副驾驶的刘德意，犹豫了一下，调过头来对陈康杰轻声说道。 “这个我也知道，不过嘛，做事可以高调，做人嘛，还是低调一点的好。要是我这么个年纪就被认为是名家，那么人家那些七八十岁的老人家又该怎么想？何必和人家去抢机会呢？”陈康杰伸手将脖子上的领结扯下来，随手扔到一边，淡然说道。 刘德意一想也是，杰少确实已经达到了不屑于这样做的层次。 “意少，我觉得杰少说的有道理，你想啊，杰少是什么人？要名声，咱到国外去抢，要奖牌奖杯，到国外去拿，要钱，也到国外去赚。国内这个小池子，还是留给其他人吧，要不然杰少这条蛟龙潜下去，其他人还怎么活啊？”开车的董明书两眼虽然盯着前方的路面，专心的开车，但是听到两人的对话，还是忍不住咧着嘴笑着插了一句嘴。 “诶，我说，平时这种马屁应该是辉哥的专利，怎么你也学上了？可别曲解我的意思，那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吧。”陈康杰伸手一巴掌拍在董明书的肩膀上，笑骂道。 “对，对，对，我是小人，我是小人，呵呵，杰少你是君子。”董明书手脚不乱，笑着回了一句。 “对了，杰少，强哥今天给我打电话了，可能是我们在京城的事情被他知道了，他让我告诉你，他们几个在香港呆不住了，要到这里来与你汇合。”一番笑后，董明书的话让刘德意想到了熊自强打来的电话。 “他们的伤痊愈了吗？”陈康杰问道。 “据他说是差不多了，已经没有任何大碍。”刘德意很谨慎的原话回答。 “嗯……你告诉他们，别来首都了，让他们一两天后直接去筑城，我这边的事情差不多了，很快就回去，他们来这里，也就是多坐两趟飞机。”陈康杰想了想后说道。 陈康杰也知道，那几个得知自己这边出了这么档子事，要还是将他们压在香港，估计是不太可能了。既然不可能，就放他们回来吧，反正疗养了这么一段时间，身上的问题应该差不多了，就算还有小瑕疵，筑城的医疗水平应该也不在话下。 陈康杰他们这个小车队有四辆车，两辆车是陈康杰和他是随从人员乘坐，还有两辆是警方的保护车辆，只不过那两辆越野车都没有装警灯和安放标志，然而里面坐着的都是首都公安局抽调的一支安全保卫力量。出了陈康杰在机场被派出所抓进去的事情之后，市里面对陈康杰的安保就十分重视，而且这件事情是又毛少平亲自负责。这无形中就让陈康杰享受了一回副国级待遇。 回到酒店，陈康杰将房间里面的电脑打开就到洗浴间去洗澡。等他洗完澡，换上一身短衫出来，发现电脑屏幕右下角的小企鹅嘟嘟嘟的跳个不停。 目前国内的酒店都还没有在房间里面安装电脑的现象，不过由于陈康杰住的是梦婷酒店的特别套房，这个特别套房是陈康杰专用的，因此里面就所有设施全部齐全，甚至连健身房都有。 将擦拭脑袋的白色毛巾仍在座椅靠背上，陈康杰拉开灰色的椅子坐下来，用鼠标点开那小企鹅，一下子就弹出来几十条信息。 自从这个即时通讯工具被sy网络信息公司率先开发出来投入使用之后，陈康杰就得到了一个企鹅号码，而这还是这个系统的第一个企鹅号码：000001，六位数的第一个。要是别人看到这个数字，绝对不会将它与当前风靡的即时聊天工具联系起来，甚至于大多数人都会将他看做是某个重要人物的车牌号。不过由于这个特殊的号码太过特殊，只用于公司内部，这个跳动的号码是他自己选择的另一个，即便如此，能够加在里面聊天的朋友都是一些还算知道他底细的亲密朋友。在学校里，他用的是其他不显眼的号码。 这几十条信息是好几个人发来的，有马伟，有林玲，有六姐，还有邓敏和范雪熙。 反正现在有时间，陈康杰就打算和他们都聊一聊。不过此时在线的却只有范雪熙，其他人都是发的留言。陈康杰先把其他人的问候留言回了，才点开范雪熙可爱头像。 “你怎么样？还好吗？” “你在哪里？我想你了” “喂，说话啊” “你明明在线，却怎么不理我？” …… 看着这些留言，那个楚楚动人的青春美少女形象顿时就从陈康杰的脑海里跳跃出来。 “呵呵，我刚才在洗白白呢，你又不在旁边，怎么给你回话啊？其实我也想你的，刚才冲水的时候都还在脑海里出现你的画面呢。”陈康杰嬉笑着发了一句话过去。 点了发送后，陈康杰就有点后悔，这话说得太暧昧了，虽然陈康杰与范雪熙也不是说就那么清清白白，但是这么明显具有挑逗的话，还是露骨了一些。 信息发过去后，三十秒钟都没有收到回信。 “怎么了？是不是生气了？刚才还批评我，现在却是你不理我。”没见回话，陈康杰又发了一条。 实际上不是范雪熙不理他，而是范雪熙在看到陈康杰发的那么一条信息后，娇嫩的笑脸顿时就变得绯红绯红的。也不知怎么的，她的脑子里面马上就闪现出陈康杰站在淋浴下健硕的身体。对于怀春但是又还没有接受过洗礼的少女来说，现在是最容易意乱情迷的时间段，想象力很是丰富。 陈康杰的话甚至让范雪熙将很多电视里面的镜头都拉到了眼前，这个坏家伙，这到底是在暗示什么呢？范雪熙的小心脏犹如鹿撞一般，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说起来，两个人也是两情相悦了，而且认识了那么多年，互相的心思也是互相了解的。不过就因为陈康杰的优秀，在两个人的感情里面还牵扯到了其他人，因此，就算两个人都明白彼此喜欢对方，不过由于各种考虑，也都还没有挑明。 如果用一个词还定义的话，那就是暧昧，除了林玲，陈康杰和邓敏还有范雪熙，说起来就是在玩暧昧。说是普通朋友吧，他们的情感比普通朋友要近，但说他们是情侣吧，他们又还不是，没有越过那条河。 第一千四百七十五章 咫尺天涯 “我哪有不理你啊？你也不知道，现在想和你聊聊天有多难？”没有十秒钟，一条充满少女幽怨气息的信息就在陈康杰面前的coy电脑屏幕上弹出来。 对于这句话，陈康杰只能无奈苦笑。范雪熙说的是事实，陈康杰花费在私人感情上的时间太少了，除了上课学习，就算有一些空余时间，大多数不是拿来处理公司生意上的事务，就是关注一些和他有牵连的海外事务。而且作为一个明星，就算不经常出席公共活动，事情其实也不少的。 面对这样的事实，陈康杰百口莫辩，内心上来说，他也不能辩解，有些歉然。毕竟他不能像普通人那样拥有那么多的空余时间用来聊天和闲扯。 “抱歉了，你是知道我情况的，很多事情现在已经是身不由己了。你别生气，等开学了，我抽空到你们学校去看你。”无奈的摇了摇头，陈康杰快速的在键盘上打出这么一句话发出去。 “干嘛要等到开学？你现在还是那么忙吗？听说你前段时间出国了，难道还没有回来？”陈康杰借口式的抚慰，并没有让范雪熙满意，反而很快就给他发来了一连串的质问。 “这个……已经回来了，要说忙，也不是那么忙，这不是你快要开学了嘛。” “你现在是在家里陪家人吗？”范雪熙追问道。 “这倒没有，首都这边有一个为申奥宣传的音乐会，邀请了我。你知道我是申奥大使，避无可避，就只能来了，在其位谋其政嘛，躲不开。”陈康杰老老实实的说道。 “你现在在京城？音乐会是不是还没有开始？” “是啊，我在京城，音乐会已经结束了，我就是刚参加完回到住的地方。” “那我怎么没有在电视上看到这个节目？你参加的活动应该是要上电视的啊。”范雪熙以一种疑惑的口吻说道。 “呵呵，又不是现场直播，你怎么可能会看到，音乐会要两天之后才会播出，怎么？想快点看到我吗？”陈康杰解释了一下，不过在最后还是开了一个小暧昧的玩笑。 “对，我就是想快点看到你，有什么不可以？”范雪熙的信息回得理直气壮。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怎么会不可以呢？呵呵。”范雪熙的撒娇，让陈康杰产生了一点小骄傲，同时，心里面也轻轻的悸动了一下，毕竟范雪熙不是他的普通粉丝，说出来的话所代表的意思和那些没有共同经历的粉丝是不一样的。“只是，你就算想快点看到，那也要等两天之后，耐着点性子吧。” “我才不要在电视上看，近在咫尺，却相隔天涯……”陈康杰能够想象得出，网线的那头范雪熙打这句话的时候应该是嘟着嘴的。 近在咫尺，却相隔天涯。倏然间让陈康杰嗓子有点堵，鼻子有点酸。如此情意绵绵的话，出自一个活泼灿烂的花季少女之口，其中所孕育的那种萌动的青春情感虽然不像老夫老妻那么厚重，却显得灿烂而婉约，就如同一把被轻轻拨动的琴弦，发出低鸣的天籁之音。又有点想春天漫山遍野的小花，不像花棚里面的牡丹那么妖艳福贵，却是带着旺盛的生命摇曳在春风中，沐浴的雨露里。连连绵绵，无边无际，烂漫在漫山遍野。只有它的出现，才预示着春天的来临，才昭示着生活的活力。 范雪熙知道，在情感的世界里，他不可能独享陈康杰。但是，要让她放弃，她又无论如何做不到。少女的内心是自己控制不住的，无论自制力多好，他们都无法将内心世界的那一汪清泉完全盛住，因为这一汪青春爱念的泉水会永无止息的从心底里冒出来，变成小溪，汇成江河，最后汇聚成爱情的汪洋大海。 范雪熙很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是面对陈康杰，她有有点无法自拔，很多心底里的话会不假思索的自然而然说出来。反过来，她觉得能够将自己的情感溢出一部分让陈康杰知道，她自己所承受的压力要小一些，并且，她希望溢出来的这一缕情感青丝，能够氤氲在陈康杰的周围，她害怕要是自我桎梏得太严密了，会将两人的关系迫得疏远。 或许有一点范雪熙自己都不知道，邓敏也与她有着相同的自发行为。其实，如果从情感学的角度来说，有两个字可以可以界定这种现象，就是“勾引”。平时勾引这两个字是贬义词，但是这里是中性的，就是一种人类两性情感中正常现象，不带有任何贬低色彩，甚至于在相当多的动物世界里面，这种行为同样存在。勾引，并不是呈现的方式都是龌龊的，一个男生或者一个女生喜欢上了某个异性，或者对某个异性有好感，就会自然而然的将自己所认为的好的方面展露出来，让对方感受到，从而达到将对方吸引到与自己更近距离的目的。展现自己的方式有语言，行为动作，视觉呈现，甚至于气息等多方面。语言在这其中所起到的是画龙点睛的作用，因为其他的表现形式要么过于朦胧，要么过于直接，只有语言可以轻重缓急任意控制。 范雪熙和邓敏在陈康杰的面前都会自然不自然的表露出一些小女生的心性，他们会把自己的心声犹如春天的气息一样吐露出来，目的，当然是希望可以将陈康杰牢牢的吸引住，如果能够让陈康杰也产生共鸣，那就最好不过了。所以可以理解成他们对陈康杰都有勾引行为。 “那我尽快抓住机会去看你吧。”面对那么情意绵绵的话，陈康杰的心再是石头做的，也难免要融化。不管能不能实现，都尽快做出一个保证。 “我要明天见到你。” 一看到这句话，陈康杰就有点纳闷。范雪熙很少会在他的面前表露出坚决的一面。依照陈康杰对她的了解，通常情况下这个小美女采用的总是以柔克刚的方式，她可以表现得像花朵，像溪流，像云彩……却极少会表现得像利剑。今天是怎么了？语气那么坚定，态度那么强悍，就和下命令差不多了。 “雪熙，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啊？我怎么觉得你的语气有点不对呢？”陈康杰好奇又关心的问道。 “那你觉得我应该什么语气？我告诉你，什么时候都没有，任何意外都没有发生，我只是……”只是什么，范雪熙没有打出来，不过陈康杰也似乎明白。 他们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见过面了。人与人之间，不见的时间间隔越长，情感就越浓烈，越醇厚。俗话不是说了嘛，小别胜新婚。当然，陈康杰他们还不算严格意义上的情侣，更和夫妻暂时扯不上边。但是如此长时间的分开，那种思念的确更深了。 说起来，陈康杰也是蛮想他们的，他也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 “你现在在哪里？是和你爸爸他们在一起吗？”有点意动的陈康杰没有马上答应，而是先了解一下情况。 “没有，我才不愿意和他们在一起，免得触景生情，我在姥姥家。”范雪熙带着一丝丝的哀愁说道。 范雪熙的父母大部分时间工作的地点是在六支，而陈康杰却已经没有在那里了。如果范雪熙去和父母在一起，只要出门，难免就会经过那些他们曾经走过的路线，看到那些曾经一起看到过的景物。虽然说在六支有邓敏陪着，可是越那样他们就越容易在脑海中呈现曾经的快乐时光。 如果有那个人陪在身边，这种旧地重游是难得的幸福，如果只是自己顾影自怜，那就是无边的烦恼和忧愁。 范雪熙的一句“触景生情”将陈康杰打动了，理性的他也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好吧，我答应你，你是在盛京对不对？明天我去盛京看你，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怎么样？” “真的吗？你没骗我？”一阵喜悦感倏忽间侵袭了范雪熙的心间，她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似乎我还没有怎么骗过你吧？”陈康杰深呼吸一口，在电脑上以一种调侃的口吻轻松的打下一句话。 “哼，还说你没骗我们？你可是骗了全世界的人。”范雪熙犀利的还击，弄得陈康杰汗颜不已。 范雪熙批评的是陈康杰隐瞒自己卓越成就的事情。当时他们还在一起上学的时候，陈康杰就已经享誉世界了，但是偏偏周围的人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每天装得若无其事，就真像个普通小男生似得。 陈康杰只能吞下这“苦果”，谁叫他真的欺骗了全世界呢？ “对不起，对不起，小公主啊，怎么还揪着这事不放啊？我也就是犯了那么一点小错误嘛，这罪名难道还伴随终生吗？”陈康杰只能举手投降，而且是无条件的投降。 “好吧，看在你明天要长途跋涉的份上，就暂且饶了你，不过，你以后也要注意，别再大言不惭。” 第一千四百七十六章 优质服务 既然答应了范雪熙，陈康杰就不会食言，他第二天一大早就从京城出发。 从京城到盛京，最快的方式当然是坐飞机。不过正常的航班要下午才有，而陈康杰又不愿意兴师动众的出动自己的专机。幸好两座城市之间的距离也就几百公里，火车的趟数也不少，早上七点四十就有一班前往盛京的快车。 因此陈康杰一大早起来，在酒店里面随便吃了点早餐，活动了一下就驱车前往火车站。其实陈康杰他们也可以自己开车走陆路，梦婷集团可以提供良好的车辆，但是考虑到要开六七个小时的车，还是比较累的，陈康杰放弃了这个选择。 当前铁老大的地位无可动摇，应该说就算是十年后，铁老大的地位也还是稳固的。要是不提前几天买票，根本就很难弄到座位，更别说卧铺了。 不过这个困难在陈康杰这里是不存在的，只是给毛少平打了个招呼，一个小时之后，车站的工作人员就将两个软卧包厢的车票送上了门。 一个软卧包厢是四个人，陈康杰他们只有六个人，不过考虑到给陈康杰创造一个清静安全的舒适空间，毛少平还是自己做主给了八张车票。 京城陈康杰在重生前也是常来的，但是出关，无论是重生前还是这一世，对于陈康杰来说都是第一次。 当陈康杰在乘务员的引导下走进自己的软卧包厢，发现床铺不但整洁一新，靠窗的小桌上还准备好了一盘水果和一束鲜花。陈康杰当然不会相信这时候铁老大的服务能够做到这么好，如果精致的准备，无非是出于他们是特殊客人的考虑。 乘务员在离开前，不但殷勤的道别，还要求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招呼。陈康杰谢过人家的优质服务，就自己在右手边的下床坐了下来。 考虑到陈康杰的安静需要，只有他和刘德意在这个包间，董明书与萨米多夫他们坐在隔壁。他们四个人，正好可以玩一下牌消磨时间。 陈康杰没有睡意，当火车开出了京城火车站，陈康杰就靠在窗口欣赏外面的景色。睡在对面下床的刘德意则自己打开一本杂志翻看起来。 随着火车的北上，窗外辽远的空间里开始出现了一些远山。 “杰少，这不是华北平原吗？怎么还会有山？”就在陈康杰在飞逝景色的映衬下想着到了盛京应该给范雪熙买点什么礼物时，刘德意已经将杂志放在床上，看着窗外的远山向陈康杰问道。 “呵呵，你的地理知识还是不行啊，意少。我们已经差不多出了华北平原了，你知道山海关吗？”陈康杰将自己的思绪收回来，轻笑着说道。 “当然知道山海关，当年吴三桂不就是驻守在那里嘛，最后因为一个陈圆圆，引清兵入关，夺了汉人江山，自己也弄了一个平西王的官帽子……”刘德意被陈康杰一个山海关就勾起了话头，说了一大堆，差点把《鹿鼎记》的故事情节给描述了一遍。 “呵呵，你这家伙是不是《鹿鼎记》看多了啊？”陈康杰打趣了一句，“你应该知道，在我们的历史上，只要有关的地方就有山，所有的关卡不是在两山之间，必然也会在山前山后。而山海关就在京城与盛京之间，对了，你提到的入关清军大军当年就是从盛京出发了，过了山海关才打入京城，驱逐了闯王李自成的部队。既然两座城市之间能够有险关的存在，有山又有什么稀奇的呢？这一片都属于燕山山脉，等我们过了山海关，那基本上就是平地了……” “哇，杰少，你可真是博学啊，听你那么介绍，就像是上历史课和地理课似得，想不佩服都不行啊。”刘德意眼睛一亮，嘴巴一张，就佯装惊讶的恭维起来。相处久了，刘德意早就知道杰少知识渊博。 陈康杰虽然重生前后都没有走过这条路，但是基本的地理知识和历史素养还是有的。看了那么多书，总不能是白看嘛。 “你就少拍马屁吧，拍得再多，我也不会给你加薪水。”陈康杰笑嗔道。 就在陈康杰与刘德意就这一段路的地理和历史聊得起劲时，那位服务他们的乘务员来了，而且还带来了两辆餐车。 经常出门的人都知道，火车上的餐食是很难吃的，数量少价格贵不说，关键还味道难以下咽，如不是没有多少剩余选择，一般人都不会选择火车上的盒饭，宁可吃一碗方便面加两个卤鸡蛋。 陈康杰还没有来得及挥手拒绝，推车的两位服务员就已经将几个小菜端了出来。一个个虽说不能与大酒楼里面的豪菜相比，但是也做得很精致。红烧肉，回锅肉，香辣虾，炝炒白菜，还有一个宫保鸡丁。基本上都是适应着陈康杰的口味来的。董明书他们所在的隔壁房间也上了菜，还有啤酒。 “同志，请问这是？”闻着弥漫在空气中的香味，陈康杰其实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还是出口问了问。 “先生，这是我们领导安排的，请慢用，过一会儿我们再来收拾。”对方的回答很客气，但是陈康杰觉得蛮机械的。 其实这个乘务员不得不机械，她根本就不知道陈康杰他们这几个人是谁。要说她也是有疑惑的，陈康杰他们看起来不像高官，也不像商人，可偏偏又选择坐火车，而他们铁路局的领导还千叮咛万嘱咐的提出了服务要求。最后这位乘务员只能世俗一点，将陈康杰他们看做是京城的***一员，在她看来，也只有***，才知道他们铁路局领导那么巴结重视。 很明显，这位乘务员猜错了。说起来，就连他们铁路局领导也不知道坐火车的是谁，这一切都是受了毛少平的委托才那样做的。既然领导都不知道，那这位只能执行命令的乘务员又怎么会清楚呢？ 既然人家好菜好饭都送上来了，又不用自己掏一分钱，陈康杰也就没有什么好客气的，拿起筷子来就吃。那么些年，这一顿饭是陈康杰在火车上吃得最爽快最丰盛的一顿饭，虽然不是什么大菜，但是炒菜师傅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清香可口，十分下饭，陈康杰足足吃了三碗饭才放下筷子。 ……　…… 看着陌生的盛京火车站，陈康杰一时有点踌躇。远处虽然也有几栋高楼大厦，但是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繁华。在他想来，作为东北第一大城市，不说璀璨繁华，那起码也应该是十分整洁才对。可是火车站广场上一片混乱，计程车，招揽客人的面包车，还有不少三轮车随处可见，至于卖小吃的，则是推着小吃车到处乱窜。 其实陈康杰是对比错了，目前是盛京这座特大城市最艰难的时期。作为共和国著名的老工业基地，这里聚集了国内一大批特大型和大型国有工业企业。在计划经济年代，这些企业预示着一片欣欣向荣，汽车工业，机械工业，冶金业等很是发达，全国各地对这里都要高看一眼。可是随着开个开放的深入推进，这些思维老化，负担沉重的国有企业在市场经济大潮的冲击下，越来越不适应时代的发展，不少企业举步维艰，越来越多的国有企业别说盈利发展了，能养活自己的都已经算不错。在这样的背景下，这座人口稠密的大城市步履瞒珊，有点被这些沉重的包袱压得喘不过气来。以前那些人人羡慕的国有企业职工，现在有几十万人工资都得不到百分之百保障。 陈康杰此次来盛京，是临时动议的，没有通知任何下属机构，因此也就没有人来迎接。而且他也没有告诉范雪熙自己会以什么方式来，所以当然也没有见到范雪熙的身影。 “熏肉大饼，几位老板，来几个熏肉大饼吧，好吃又充饥。” “大冷面，大冷面，老板，来两碗吧。” …… 就在火车站面前的广场上站了一小会儿，陈康杰他们就遇到好几拨推荐当地小吃的小贩。 要是没有在火车上吃过饭，陈康杰还真想买点尝尝。虽然没有交流，但是陈康杰看得出来，这些小贩有不少应该是下岗职工，为了解决生活，只能自谋出路。 “杰少，我们现在去哪里？”包括陈康杰，他们这一行人都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再加上不知道陈康杰此行的目的，所以都在等着陈康杰拿主意。沉吟半响，见陈康杰没有下指令，董明书就只有开口询问。 “先找地方住吧。” “杰少，梦婷酒店在这里也有分店，要不要去那里？”董明书试探着问道。 “不用了，我们去洲际酒店。”陈康杰摆了摆手，朝着一辆公交车车身上的广告一指说道。 打了两个的士车，二十分钟后他们一行人就来到一座豪华的酒店门口。之所以不去梦婷酒店，是因为陈康杰的这趟出行太私人化了，他不想有太多人知道。 第一千四百七十七章 玩笑过头了 洲际酒店是盛京目前少有的五星级酒店，据说目前盛京的五星级酒店只有三家，另外两家是泉湾酒店和梦婷酒店。但是要说到服务质量和装修的豪华程度，首屈一指的还是梦婷酒店，辉煌大气，尤其是里面的餐饮服务，不管是西餐还是中餐，都是一流的，不但有好几位国内各大菜系的高级厨师和特级厨师，还有专门从欧洲请来做西餐的三位大厨。 如果问在盛京到哪里吃饭最贵最有面子，那稍微有点身份的人都会异口同声的推荐梦婷酒店。作为进军东北的第一家店，董思颖是希望通过这个点，起到一个好的开头，从而为其他城市的拓展铺路。 陈康杰作为幕后的大老板，此次前来，不但没有照顾自己的生意，反而去给竞争对手捧场，要是董思颖知道了，他再是老板也会被数落。 进到酒店里面，开好房间，陈康杰就掏出手机来给范雪熙打电话。范雪熙身上有一台anycall最新产手机，是陈康杰送的礼物，不过范雪熙对她的家人说是他自己用压岁钱买的，这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猜疑。 “你出发了吗？上午打了几个电话，我怎么打你的电话打不通啊，你是不是不来了？”电话还没响到三声，范雪熙焦急的清脆声音就从手机里面传来。 陈康杰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打不通电话，要怪就怪现在的移动信号覆盖太差，别说在郊外了，就算是在城区，很多地方的信息都不是很理想，打不通电话再正常不过。而火车几乎都是在郊外飞驰，大部分地方都是没有多少信号啊，这种状况要根本改变，可能还需要几年时间。 要是范雪熙不着急，陈康杰到会坦白。但是现在范雪熙表现得焦躁急迫，陈康杰就生起了玩笑之心，“啊，对，临时有点事情，来不了了，不好意思哈。”陈康杰忍住笑，淡淡的说道。 “什么？你不来了？你……你……你怎么能这样说话不算话啊？我气死你了，枉我还那么信任你。”陈康杰的话音刚落，范雪熙的立马就气急败坏的娇嗔道。 “对不起了，这不是临时有事耽搁了嘛，原谅则个，原谅则个。”陈康杰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笑意满颊，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无比认真。 “你别给我说这些，我恨死你了，你个大骗子，你个大坏蛋……”陈康杰的“道歉”不但没有获得原谅，反而还把范雪熙给惹急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对陈康杰以这种喊的语气骂他。 “别生气嘛，别生气，生气就不漂亮了哦。”几乎所有的男孩子哄女人都是这样的，陈康杰也不能免俗，开口就来，“我不就是耽搁了一下嘛，要不，这么着，我明天来，你看行吗？” “行，行你个大头鬼，你永远别来了，我恨你。”气急之下的范雪熙对陈康杰还是不依不饶。 从音调和气息上，陈康杰都能感觉到范雪熙快哭出来了。他就觉得这个玩笑差不多了，就在陈康杰想将话题回归本真的时候，范雪熙接着说道：“今天是我生日，你明天来有个什么用？好几个同学说好要给我在梦婷酒店庆祝，还以为你能来，没想到……你骗我，我不喜欢你了……” 说完范雪熙就怒气把电话给挂了。 陈康杰坐在沙发上，木呆呆的看着已经变成忙音了的手机。生日？我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怪不得这丫头生那么大的气呢。 以往范雪熙过生日陈康杰也不是每次都参加，尤其是分开到不同的城市之后，但是每次陈康杰也都会准备礼物的。可是这次，却居然把这茬给忘记了。哎，都怪这两天在京城忙得一塌糊涂。 怎么办？怎么办？得赶紧道歉，这个玩笑开大了。回想着范雪熙最后那句“我不喜欢你了”带有哭腔的充满凄凉落寞的嘶哑话音，陈康杰就觉得心头一阵颤抖。 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听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对自己说这句话。尽管陈康杰明白这里面的气话成分居多，但还是让他的心被什么利爪揪了一下，钻心刺骨的疼痛。看起来两个人的关系属于不明不白的拖着，陈康杰有时候也有那种如果对方要放手他会尊重的意思。但是，这是不同的。假如范雪熙是移情别恋了，发自内心的喜欢上了另外一个人，陈康杰就算不舒服，他也会选择尊重，毕竟，他们现在的关系很模糊，范雪熙有自己的选择的权利，这是其他人没有资格阻止的。然而假如她的另外选择是被自己给逼迫的，这就会让陈康杰极为不舒服，会产生极其懊恼的憋屈感和疼痛感。 做了一个深呼吸，稍稍平复了一下心中跌宕起伏的波澜和难过。陈康杰将手机盖划开，打算认真的给范雪熙道歉一下，并且说明情况。 在原有的历史上，目前国内市场上还没有出现滑盖手机。滑盖手机在国内的出现，要到2002年诺基亚7650才开始。第一款滑盖手机出自西门子之手，历史上，西门子1998年就将世界上的第一款滑盖手机sl10推出面世，不过可能是宣传或者市场的原因，有点遗憾，这款手机走得并不好，犹如一块小石子投入进了一个大湖，在手机市场上冒了一个泡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在陈康杰的建议和设想下，anycall公司去年测试成功了自己的第一款滑盖手机，命名为“刀锋”，由于有强大的宣传和市场手段支撑，这款手机走得相当好，又一次引领了世界手机潮流，成为成功和时尚人士的首选。陈康杰使用的，外观看起来和“刀锋”没什么区别，但是功能自然是要强大不少。专业定制和批量生产，一定是有较大区别的。 电话播出去，听到的却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这丫头，脾气不小嘛，就这样直接给关机了。要是联系不到你，我一趟不是白来了吗？陈康杰苦笑的暗忖。 陈康杰现在正是有点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的感觉了，明明自己来了，一个玩笑被当真，不但惹恼了这个小美女不说，还直接断了联系，这都哪跟哪啊？陈康杰如果真要找到她，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通过范文泰，就可以知道范雪熙的姥姥家在哪里，直接上门即可。 但是这样的方式陈康杰不能用，他怎么给范文泰解释？又怎么给范雪熙的姥姥解释？根本开不了口嘛。难道告诉他们，帮帮忙，我这是要泡你们家丫头？ 摇了摇头，陈康杰将自己脑海里的这种龌龊想法赶紧抛掉，还是尽快想一个行之有效的路径吧！ 咦？范雪熙刚才说她的好几个同学要在梦婷酒店里面给他庆祝？陈康杰稍微回想，就捕捉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梦婷酒店，只要知道他们聚会的地点，那就一切好办。 进入九月，在南方很多地方都还保持着炎热的气温，不过关外已经开始出现了一丝清凉的秋意。 陈康杰一股脑从沙发上爬起来，随手披上一件外套，就出了酒店房门。 一踏出门，陈康杰就见到了要敲门的董明书。 “杰少，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我出去一下。”整了整外套的扣子，陈康杰随口答道。 “杰少，那我这就通知他们，一起跟你出去。”说着董明书就要转身。 “你回来……”陈康杰一把捉住董明书的衣服，将他扯回来，“你通知他们干嘛？我这是自己出去办点私事，你们不用跟着去了。” 自己这是去约会，虽然不是两个人单独幽会，但是他们这帮子人都跟着的话，那像什么事？不说搞得自己张扬，也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啊，范雪熙知道自己，可是她的同学们不知道啊。 “杰少，这可不行，你的这个要求，怎么我都不能答应，我可不能再犯错误了，要是其他人知道我就这么放你单独出去，还是一个陌生的城市，他们不怪我我也过不了自己的这一关。”别看董明书平时话语不多，这犟起来，也是蛮有个性的。 “哪来那么多废话，你赶紧回房间休息去，有什么事情我打电话给你，这总可以了吧？”陈康杰现在火急火燎的，一拔董明书就要从半边过道走过去。 “不可以。”董明书歪了的身子向后退一步，挡住了陈康杰，“杰少，这是不能答应你的，除非你开除我。” “你……”陈康杰被董明书一句话噎得说不出话，开除？陈康杰从来就压根没想过这个问题。这年头，弄几个忠心耿耿的属下可不容易，怎么会轻易开除呢？可是董明书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陈康杰再强悍也没辙。 “把他们都叫道我的房间来。”看着董明书坚定不妥协的一张脸，陈康杰气呼呼的丢下一句话就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没一分钟，随同陈康杰这次出行的人都来到了陈康杰的房间，老板得开始和他们的谈判。既然他们铁定要去，那就只有将影响尽可能降低到最低程度，反正是不能让他们贴身相随的。 第一千四百七十八章 东北人都是活雷锋 一般情况下，在这种五星级大酒店门口，往往都会有一些的士车司机守株待兔一般守候着。他们都清楚一个道理，那就是住在这里面的客人是不会去乘坐公交车的，打的士也不太会在乎价格。而且，往机场跑的概率很大，而去一趟机场，比在市区内跑好几圈的收益都高。 就在陈康杰昂首踏出洲际酒店的时候，门口恰好有三辆计程车等候着，三个司机师傅甚至悠闲的互相点上香烟聊着一些感兴趣的无聊话题。 看到陈康杰由酒店门口的大理石台阶走下来，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身穿一件灰色夹克的中年人急忙面带笑容的朝着陈康杰上前一步，“老板，要用车吗？是不是去机场？” “我不去机场，就到市区转转。”陈康杰随口答道。 “那我送您吧，整个盛京，您要去哪里我都熟，在这座城市生活四十几年了，没有我不知道的地方。”一听陈康杰有乘车的意向，司机赶紧将手中的香烟往地上一扔，拍着胸脯自夸起来。 “那就麻烦你一下了。”陈康杰透过车窗，看到车里还算干净整洁，就点头同意，拉开车门就坐进去。 “老板，你看你是要去哪里？”将车子发动之后，司机侧过头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想买一点东西。”陈康杰显得有点心不在焉，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给范雪熙买一件什么礼物呢。 “老板，我们这里市场很多，你想买的东西只要不是太刁钻，在我们这里都能买得到。别看我们这个城市有点缺乏生机，其实我们的商业还是很发达的，人流密集的商业街就有好几条，就看你想买个什么东西了。”的士车司机是一个城市的窗口，由于工作性质的关系，他们都比较健谈。而且，的士车司机由于南来北往的客人见多了，反而对自己所在的城市更容易产生自豪感和荣誉感。 或许陈康杰是从洲际酒店走出来的原因，老板就算知道他不是普通人，依然对自己生活几十年的城市夸耀一番。 对于司机师傅的夸耀，陈康杰不置可否。被誉为共和国之子和东方鲁尔的盛京这座城市，虽然现在被臃肿的国有企业拖累得有些筋疲力尽，但是也不可否认，他还是东北最大的城市，无论是经济总量还是常住人口数量，在国内的城市排名中都还是处在一个不错的位置。 “我就想给一个女同学买一件生日礼物。”陈康杰对盛京这座城市不熟悉，目前就只能指望这个司机师傅了，所以他没有隐瞒，希望司机大哥能够给他推荐一个好去处。 “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建议你去中街吧，那可是国内的第一条步行街，三百多年历史了。货物齐全，高中低档都有，不管是送老人还是送年轻人，在这里都能买到你想要的东西，在周边几个城市，不少人经常都会到那里逛街。而且，中街还囊括了我们这里不少的知名小吃，要不，我送你到那里去看看？”司机师傅真的很热情，骨子里有一股东北人的特质气息。 “那好，我相信你，就去中街，谢谢你了。”陈康杰淡淡的笑道。 “老板，听你的口音，应该不是我们东北这嘎的吧？听口音像是南方人。”见陈康杰认同了他的推荐，司机师傅咧嘴笑了笑，一转方向盘，车子做了一个转向，进了一条林荫街道。 “怎么这么问呢？”陈康杰面无表情的反问了一句。 “呵呵，没什么，老板，您别担心，咱们这里的人都实诚，不会因为您是外地人就宰客的，放心好了……” 陈康杰一愣，他根本就没有往这方面想，刚才那只不过是脱口而出。 “呵呵，我知道，东北人都是活雷锋。”陈康杰一笑，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这么一首歌的歌名。只不过这首歌就算不脱轨，也要两年后才会面世。 实际上每个城市都有宰客的司机，区别只是轻微和严重的区别。重生之后陈康杰倒是没有多少机会给的士车司机宰了，但是重生前，陈康杰就在两个陌生城市被的士司机给宰过。陈康杰虽然是第一次来盛京，也不相信这么大的城市所有司机都是好人，只是应该大多数都是善良的而已。 只不过司机师傅那么说了，陈康杰怎好去计较呢？反正他觉得这个司机还不错，宁可相信他所说的话，那句两年后对东北人很出名的评价就不由自主冒出来了。 “哈哈哈，大兄弟，你这话虽然有夸奖的成分，但是我爱听。现实中我们这里也不是说就没有坏人，然而那绝对是好人多，有你这句话，看来我以后想不学几次雷锋叔叔，都会觉得对不起你的这句褒奖，哈哈。”陈康杰一句话不但逗得司机师傅很开心，而且司机还主动将两人的关系拉近，不称呼老板，改为大兄弟了。 “师傅，听你的言谈举止，应该不太像开了多年的士车的老司机啊。” 陈康杰之所以有这种判断，那是他接触过的的士车司机不少。如果是多年的老司机，说话不会这么清爽和文绉绉。别看司机没有引用任何成语和诗句，但是陈康杰还是能听得出来，司机是个斯文人。 “大兄弟，别看你年纪轻轻，眼光倒是挺准的。哎，我啊，干这行才半年呢。”夸了陈康杰一句之后，司机的表情就有些黯淡下来。 “那你以前是做什么的？”闲着也是闲着，既然司机健谈，那陈康杰也放下心事，与他随意的攀谈起来。 “以前啊，我是一个技术员，就在第一机械厂上班，这不，现在场子不景气，大家下岗了……虽然没有了工作，但是人不是还得活着嘛，总得有点收入啊，要不然会饿死的……我还好，起码有会开车这门手艺，赚钱不多，但是勉强够一家人糊口了。只是那些工友……哎！”陈康杰只是随便问了那么一句，这位司机叔叔就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基本上把他的生活和背景都给介绍清楚了，真够难为他的。 虽然有些内情司机师傅没有点明，但是作为重生者的陈康杰当然知道那是怎么回事。看来这些下岗工人的生活都不怎么好，会点手艺的都只能勉强糊口，那么那些除了工厂里面的技能没有其他手艺的，日子不用想都能知道是个什么大概情况。 “听你们厂的名字，应该是个大厂吧？像这样的大厂，政府没有给与扶持和帮助吗？”陈康杰这是真的产生了好奇。 “当然是大厂，工人就有三千多，辉煌的时候，五千多人呢，一下班，厂门口的自行车那是黑压压一片，一眼望不到尽头。十年前，我们厂可是年年先进，优秀党支部，三八红旗手，技能标兵，优秀劳模，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这项奖项那是年年都有，说起我们第一机械厂，没有人不竖大拇指的……”一说到工厂，司机师傅就更加兴奋，仿佛一下子回到了那个激情燃烧的岁月，这或许就是普通工人对工作几十年的工厂的朴素情怀，割不断，舍不掉，司机师傅提到这些辉煌，那简直是眉飞色舞。不过辉煌毕竟是过去，不能代替当下的窘境和困难，“只不过十年来，我们厂子每况愈下，订单一年不如一年，生产出来的设备不好卖……要说政府的扶持和关心，那也不是没有，前两年，我们的基本工资都是靠政府的担保才从银行贷到款，现在我们欠银行应该两亿多。只是这钱一次不还，两次不还，时间长了，银行也怕了，后来我们上了银行的黑名单，没有一家银行再愿意给我们贷款了。无奈之下，工人们只能下岗，工厂也基本上是等于破产了……” “那怎么不想到改革呢？现在已经是市场经济了，大锅饭是行不通的，如果改革手段适当，像你们这种有几十年技术和人才积累的工厂，应该还是可以找到发展道路的啊。”陈康杰怎么说也是学经济的，还是隐性大老板，对于企业，他还是蛮感兴趣，被勾起了话头，也有点停不下来。 “改革？怎么会没有改啊？前两年，还更换了一组生产设备呢，据说是国内最先进的，可是那也没有用啊。火车跑得快，那全靠车头带，要是车头都腐朽了，车身再好又有何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话来说，我们的厂领导也许还巴不得我们的厂子尽快倒闭呢，厂子倒闭了，他们发财的机会就来了。”说着说着，司机师傅就有点义愤填膺。 “这话怎么说的？”陈康杰明白，不少国有企业倒闭都与经营不善有关，更与里面存在的腐败有关。如果国企里面的腐败可以杜绝，大家保持公心，那那些破产的企业至少一半可以救活。只不过陈康杰明白也不能那样说，还是听下去才好接近真相。 “怎么说？我们的厂子要卖了，卖给私人，固定资产就值好几亿的厂子，居然厂领导只要价三千万，这不是和白送差不多吗？市领导居然也不管，哎，世风日下啊！” 第一千四百七十九章 你什么意思 “好像也不是太过分啊，人家不是还给你们承担两亿多的债务嘛，依照惯例，你们欠银行的钱得由并购方承担。”陈康杰这话是站在实事求是的角度出发的，没有任何感**彩。 如果并购方承担了两亿多的债务，又拿出三千多万，那就相当于花费三亿出头了。如果再加上让工厂恢复生产所要投资的费用，那怎么说也要四个亿，国有资产并不算流失多少，属于双赢的局面，国家丢掉了一个无底洞的包袱，民营资本能够得到所需要的技术设备和人员，一举双得。 “什么呀？要是他们愿意承担债务的话那又还好说了，传言说，那些债务由市政府买单，私人老板就只拿三千万，这样就获得我们的厂区，更气人的是，他们根本就不完全接收原有工人，退休人员是完全不负责的，劳力工人，那也要竞聘上岗……这都他娘的算个什么事？”悻悻然将自己的不满发泄出来，司机师傅还大咧咧骂了一句，可见对这样的条件他是多么的愤慨。 陈康杰面色也阴沉起来，假如真的这样，那就像他所说的，和白送真没有多大区别了。在国企改制的过程中，陈康杰知道存在大量的国有资产流失，可以说，十年后的那些大富豪，相当比例的人的第一桶金就来至于现在的国企改制，不管这些人是站在幕后还是赤膊上阵。现在一个个生存困难的国企，在那些心狠手辣的私人老板眼中，那就是一块块油花四溢的大肥肉，正好满足他们的巨大胃口，只要胆子大，再加上各种关系的精心运作，就是一顿美味的饕餮盛宴。吃过这顿大餐，他们就能华丽转身，由丑小鸭变成白天鹅。 有一点陈康杰明白，作为政府来说，已经被拖累得不堪重负，如果一味的给与补贴，那凭借着庞大的国企数量和超过八千万的国有工人，足以将国民经济拖垮。在抓大放小的方针指引下，各级政府都巴不得赶紧将身上的厚重报复丢掉。但是，在丢掉包袱的过程中，暗箱炒作普遍存在，肥了官员和老板，可是穷了政府和老百姓。面对巨大的诱惑，这些人根本就抵挡不住。 陈康杰现在拥有巨额的空闲资金，他觉得是不是自己该做点什么，为当下的国企改制做点贡献。然而这里面水那可不是一般的深，真要是插手进去了，还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呢。 就在陈康杰沉思的时候，司机师傅又自言自语的感慨起来，“多么希望能有一个正义的企业来接受我们，不能白白便宜了那些可恶的奸商。如果工厂可以重新开工，我都宁愿回到厂里上班，跑出租虽然也能来钱，但是，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缺了什么？缺了归属感。在朴实的工人眼中，工厂就是家，工厂就是衣食父母，谁愿意离开家，离开自己的父母呢？这个家已经生活几十年了，不离开不觉得，可是真正离开了，那种眷恋感就会充盈在心头。 “这个可能得找政府才能解决，毕竟处置权和决定权在政府的手中。”陈康杰不像是在回应司机师傅的感慨，倒像自己给自己的一个借口。 “政府嘛，找了无数次了，市政府，省政府，都去了，结局都是无果而终，几个月前，工友们还堵了省政府大门，后来带头的几个都被抓了，一个月才放出来。遭此劫难，他们也不敢再组织了，谁都是有父母妻儿的，没人愿意让家人平白无故生出很多担忧……哎，不说了，人家万氏企业，背景很深，作为上市公司，家大业大，省领导都要给面子的。”司机师傅情绪低落的说道，看来他已经对工厂起死回生不抱任何希望了，胳膊拧不过大腿。 这家万世企业，陈康杰听说过，是一家主要从事房地产开发的企业，十年后，是国内最大的房地产集团之一，每年的营业额超千亿。据说老板万宝伟，身价超过五百亿，在国内富豪圈子，那可是鼎鼎有名。没想到现在这家企业已经在参与国企并购了，看来，这几年他们应该是赚得盆满钵满了。 “也不要灰心，相信生活会好起来的。”作为陌生人，陈康杰也只能这么安慰一下了，虽然有点显得干瘪瘪，他也不能现在就给人家画一个大饼。 聊着聊着，出租车就来到了一块写着“中街”的牌坊下面。 “大兄弟，车子就只能开到这里了，里面只有自己走，进不去了，这是步行街。” 陈康杰拿出一百元，让司机不用找了。但是司机师傅死活要退还给他八十块，“大兄弟，我要是多收你那么多钱，那我哪里还是什么活雷锋啊，岂不成了欺负外地人的宰客大侠？哈哈哈……” 看着一溜烟远去的出租车背影，陈康杰笑着摇了摇头，自己的一句话，看来这座城市真要多了一个活雷锋。 来到中街，已经是傍晚，天空中只有一点点淡淡的阳光。一阵清风吹来，感觉凉凉的，但是还达不到冷的程度。站在街头，循眼望去，整条步行街游人如织，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在悠闲的游逛着，一些情侣手牵着手，从这个店逛到那个店。或许他们的目的不再买东西，而是充分享受这个过程。 陈康杰现在可没有多余的闲心逛街，他是带着充分的目的性来的。 挤进人群，陈康杰往里面走了三百米，看到一家门头装修很有档次的大商场，他抬步就走了进去。 为了挑选到合适的礼物，陈康杰在俊男靓女中一个柜台一个柜台的逛，就在他不知道买什么合适的时候，竟然来到了一个玩具柜的前面。这里各种各样的玩具都有，头顶上还挂着一排大毛毛熊，个头有半米多。陈康杰眼睛盯在一个红白相间的hallo　kitty身上，实在太可爱了，很符合范雪熙的气质，陈康杰觉得送给她，她一定会喜欢。于是就毫不犹豫的买了下来。 抱着一个巨大的hallo　kitty行走在商场里，陈康杰所得到的回头率还是蛮高的，他感觉到似乎每个人都在看自己。不过他还是坦然受之，真是的，难道没有见过一个男生单独买礼物吗？用得着大惊小怪，就算礼物可爱了点，又有什么好关注的呢？ 陈康杰还想买点其他的，但是又不知道买什么好。商场里倒是有不少漂亮的女生服装，只是陈康杰觉得买衣服还是要试着买，否则的话，不管是大了还是小了，都是浪费。 商场有两个出入口，刚才陈康杰进来的时候是走的北面，但是逛着逛着，他却来到了西面的出口。正在打算离开的时候，发现旁边有一个精品手表专柜。感觉就只有一个hallo　kitty多少有点拿不出手，陈康杰就觉得再给她买一块手表，如果有合适的话。 不由自主的来到手表柜台前，陈康杰先浏览了一下，发现这里卖的手表还都是一些大牌子，浪琴，欧米茄，劳力士，豪爵，帕玛强尼等等都有。只不过似乎款式不是那么多，而且主要是以男表为主，女表很少。 “先生，想买一块什么样的手表？”一个身着制服的漂亮女营业员走了过来，在陈康杰的身旁轻声问道。这位女营业员虽然问出来的话没有什么不对，但是陈康杰总觉得他缺少了一些发自内息的尊重与客气。 就算陈康杰看起来不算老土，但是人家觉得这么一个手抱洋娃娃的男生，应该是没有实力买得起细微灯光照耀下的这些名表。陈康杰正在看的这个柜属于名品柜，里面的手表便宜的都上千，里面的价格对于普通人来说是足以让人咂舌的，其中有五块表的价格在十万以上，一般人哪里买得起。 “我想买一块女表，但是……这里面似乎没有合适的，都太老气了。”陈康杰不在乎营业员的语气，头没有抬起来，低着脑袋说道。 听了陈康杰的话，女营业员鼻子抽了一下，心中腹诽，嘁，买不起就买不起，还说什么没有合适的，这不是自欺欺人嘛。手里面都买了一个不值钱的洋娃娃了，难道还会掏上万块买一块表讨对方欢心吗？ 女营业员猜测到了陈康杰是为女朋友挑选礼物，但是他错误的认为陈康杰没有什么购买力。最起码陈康杰身上穿的衣服就不是什么名牌，甚至连牌子都没有，这样的人能是大款吗？ 如果女营业员知道陈康杰的外套就比她面前最贵的那块伯爵表还值钱的话，他可能就不会这么想了。 “先生，你是买给女朋友吗？”虽然对陈康杰不感冒，但是受到的训练和基本的素质要求还是使得他不能对陈康杰的话充耳不闻。 “算是吧。”陈康杰随口答道。 “你是成心要买吗？”女营业员还以为他那么问了，陈康杰会自觉找个借口离开，谁曾想，陈康杰一点点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她就决定刁难一下陈康杰。要让陈康杰明白，买东西，别走错了地方，否则的话，就是自取其辱。 “你什么意思？”陈康杰敏感的觉得不对味了，直起身子，凝视着女营业员不悦的问道，“你觉得我闲得无聊，跑到这里来玩吗？” 第一千四百八十章 买不起就让你好看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竭诚欢迎每一个来到我们柜台的客人。如果先生真的有心购买的话，我们公司倒是有一款刚刚到货的江诗丹顿女士腕表，时尚新颖，还没来得及展示出来，只不过价格要比你目前看到的这些价格都贵……”看起来女营业员是在尽职尽责的耐心给予解释，但是从他闪烁的目光和淡而无味的语气中，还是可以让人感受到她所要表达出来的另一层意思。那就是如果这些都买不起的话，就别想要什么更好的东西了，不要给自己找不自在。 然而陈康杰就好像没有一点自觉性一样，偏偏还就杠上了，“既然有好东西，那怎么不拿出来呢？现在时代变了，酒香也怕巷子深，何必藏着掖着呢？你们公司的经营里面看来问题不小啊，或者说，难道那块表被你给预订了？如果这样的话，那就恭喜你们公司做了一单大生意。” 对于这种狗眼看人低的势利眼，陈康杰一般情况下就不会给什么好脸色。说话的时候，陈康杰虽然是笑盈盈的，然而每一句话都像是一个耳光打在营业员的脸上，火辣辣的，每一个字都挤兑得她心里难受。 本来对于这种小营业员，陈康杰已经失去了争强斗胜之心，毕竟层次已经完全不同了，可是谁叫她不安守本分呢？既然她都冷嘲热讽了，那就不用给她面子，有些人要是不给点好看，她还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女营业员现在脸上是一阵红一真白，陈康杰的话就像是往她的手里扔了一个仙人球，无论从哪个角度碰，都能让人很疼很难受。我预订？麻痹的，真是够可恶的，老娘预订得起吗？老娘一个月才一千来块钱，遇到生意好，一个月卖出去一两块高价表，那有点提成，要是运气不好，整个月就算是白站在这里了，老娘拿什么预订？要是让我十年不吃不喝就为了买一块表，除非老娘疯了还差不多。 女营业员心里不断的对陈康杰恶意的腹诽着，不过她也只能是腹诽而已，那些话她都是不能说出来的，否则的话，与顾客争吵起来，她的那点工资可不够扣。一想起那个不苟言笑的经理，女营业员就有点恶寒。明明和老子们一样都是打工者，无非就是多读了几年大学，整天颐指气使的批评这个，批评那个，好像他就是老板似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凭你那熊样，能整的起千万身家吗？真恶心！ 陈康杰可不知道，就因为他一句话，人家那位经理都给连累躺着中枪。 女营业员在心里好好的问候了一番陈康杰和那位不曾谋面的经理的家人，这才消了消气说道，“老板，你真是说笑了，我们这种小店员，怎么可能买得起几十万的手表？要买，也是您这样的大老板才能买得起啊。” 女营业员的话不缺客气和谦恭，但是“老板”“大老板”“买得起”这几个词语的咬字加的很重，很是赋予强调色彩，就生怕别人听不清楚似得。 只要是个人，都应该听得明白，人家说的完全就是反话。言外之意就是，别在老娘面前装大掰蒜，老娘买不起，那你又能买得起吗？就你这个小样，估计就还在哪个学校里面混着，老板？tmd，老木板还差不多。你这种装腔作势的小瘪三都能是老板的话，那老子就是老板他娘了。 说完之后，女营业员就将脖子扬起，看都不看陈康杰。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仿佛不这样造作一下，表现不出他的优越感。 “既然你认识得那么清楚，那就把你所说的那块表拿来看看吧，希望真像你说的那么好，不会让人失望。” 女营业员撇过头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陈康杰，这人不是有毛病吧？这么浅显的挖苦都听不出来？是脑子进水了还是怎么的？ “怎么？有生意上门你们不做？”陈康杰淡淡的问道。 “不……你……你真要看？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你要是买不起，就别折腾人。”陈康杰云淡风轻的话，让女营业员清醒过来的同时，又让她感觉到很别扭，终于将不太好听的话给说出口来。 女营业员暗想，这个其貌不扬的家伙今天是专门给她找不自在，难道是因为今天出门没有根据日历来吗？不会是今天日子忌“出货财”吧？ “小姐，你这话就有点不对了，买不买，关键还得看货好不好，难道你们这个店是黑店？实行强买强卖的？货物如果不合适也必须得买？假如真是这样的话，好像应该向工商部门举报一下，建议他们查一查。”陈康杰人畜无害的微笑着凝视女营业员，然而说出来的话却让她一阵阵发颤。 黑店？举报？还查一查？你奶奶的，你莫不是非洲来的吧？那么会黑人。要是真举报让工商部门来了，那老娘的工作还干得下去吗？虽说依据事实和凭借老板的关系，工商部门也不可能会查出什么不好的结果来，但是那毕竟是影响声誉和丢人的事情，自己不被开除才怪。 别看做一个营业员不是什么光鲜的工作，但是这样的工作也是来之不易的，收入不算高，可是也不那么低，尤其是和那些下岗人员比起来，那更是很不错的了。另外，工作环境还干净，卖不卖出东西都有基本工资的保障。现在整个城市失业率居高不下，好多人找不到工作，他能获得这个还过得去的岗位，可是打败了三个竞争对手才得到的，要是被一声不响开除了，那岂不得冤死？ 女营业员实在很想发泄一下，可是看着陈康杰那一张处变不惊的脸，再加上过路的客人投过来的好奇目光，她只能将心中强烈的不满忍住。或许女营业员不明白小不忍则乱大谋的深刻道理，但是有一点她是明白的，如果她大声发泄出来，对陈康杰可能没有好处的同时，却对她更没有好处，最起码，两百块的工资是被扣定了的。 “好，算你行，我这就到楼上公司办公室拿来，希望倒是好老板你不是看了一眼就走。”虽然不能呐喊发泄，但是随口挖苦两下的机会，女营业员还是不会放过的。 陈康杰完全将女营业的挖苦给漠视了，就像根本没有听见一样，将手中的hallo　kitty随手往柜台玻璃上一放，耸了耸肩就算是回应了。 这让女营业员很憋闷，和一拳打在空气中没有任何区别。 女营业员一跺脚，鼓着腮帮子去拿“珍藏品”去了，并且一步三回头，就生怕她一离开，陈康杰就逃跑溜走似得。 一会我拿来了，你如果买不起，那就别怪我说话不留情面。女营业员暗暗咬牙，到时候，绝对不能随便放过这个胡乱折腾人的家伙。不让他将面子铺满地，绝不善罢甘休。 陈康杰这家伙的觉悟此时一点都不高，根本就不去猜测那位女营业员的龌龊心理。他现在想的是，一会儿怎么去见范雪熙，见到她又要怎么快速缓和关系。 五分钟过去了，就在陈康杰想的入神的时候，那位女营业员抱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回来了，她的身后还跟着一名充满警惕的保安。 “老板，表拿来了，这是我们商场目前为止最好也最贵的一块表了，请你鉴赏，希望能够让你满意，入得了你的法眼。”都这时候了，心胸狭窄的女营业员还在逞口舌之利。 孔夫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这女人胸部不小，肉鼓鼓的，制服都快压制不住了，然而心胸却一根针都插不进去，哎，说她什么好呢？ 其实有点点误解了，这位女营业员的胸部本来没有这么大，都是被陈康杰给气的。人家满腔怨气，自然就显得胸大了嘛。看来那些做丰胸的美容机构，应该加入精神疗法，每天将来的客人冷嘲热讽一番，或许效果会不错，至于回缩不会缩先不管，最起码见效明显。 陈康杰瞥了对方一眼，不做接话，将她递过来的精致盒子接过来放在柜台上，将按扣打开，一块闪闪发亮的纯白色巧美女装腕表静静的躺在盒子里面。 陈康杰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不得不承认，这块表比摆放在柜台里面的那些表要好上不少，档次明显要上一层。椭圆形的表盘，洁净明亮，很像一个西子般的少女的脸，柔和婉约之中很能让人眼前一亮。表盘上的每一个刻度位置都镶嵌这一粒细小的钻石，一闪一闪的正在散发出夺目的细微光芒。银色的修长指针轻缓的嘀嗒嘀嗒转动着，犹如一个圆形t台上正盛装漫步的模特。那紧紧相扣的表带虽然是亮白色，但是给人很有质感的感觉，每一扣都是那么的小巧精美。 陈康杰完全忽略了里面那一块清晰标注着很多零的细小价格标签，不由自主的伸手要将里面的表拿出来。 “慢着……” 陈康杰的手还没有碰到那块精致的手表，一阵喝阻声就在他的旁边响起。 第一千四百八十一章 杀出个程咬金 陈康杰的手停在空中，扭过脑袋，恰好这时候那位营业员右手一探，挡在了陈康杰的前面，正好将那个装着精美手表的小盒子遮住，“你只能看，不能动。” 女营业员的眉毛跳动，面色森然，一副不容侵犯的姿态。 “凭什么？”陈康杰斜了他一眼说道。 “凭什么？你没看到价格吗？二十几万的东西，相当于一辆不错的进口轿车了，能是随便动的吗？如果你弄花了，结果又不买，那我们岂不是亏大了？还得找人清洗，那清洗不要清洗费啊？”女营业员的话说得理直气壮。 手表碰一碰就花了？还要清洗？这是哪门子的规矩？陈康杰这么多年来，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了，如此荒唐的理由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虽然知道这是面前与他不对付的女营业员的刁难，但是这个刁难的借口也未免太狗血了，简直就是欺负人，当自己是没进过大观园的容嬷嬷。 目光穿过女营业员那挡住手表盒子的撑开手掌的缝隙，瞧见里面那一小块标签上24的后面还有四个零。一块表要二十四万，的的确确这个价格一般人承受不住，可以买两辆桑塔纳了。 如果是普通人，面对如此咄咄逼人的女营业员，又在如此咂舌的价格震撼下，估计也就自知之明的偃旗息鼓了。可是陈康杰是谁？又不是一辈子没进过城的乡巴佬，能轻而易举就咽下这口气才怪。 “就算是进口轿车，那也要买车人试过好不好才会掏钱。你就别拿着鸡毛当令箭了，这表看起来是不错，但是谁又能保证拿起来了会不会是假货呢？你刚才不是还说让我品鉴嘛，都不准我动手，还怎么品鉴？不会是你们弄虚作假，找一块山寨货来冒充正品，怕我给看出来吧？”陈康杰一不动怒，二不羞愧，反而气定神闲，不卑不亢的一字一句说道。 女营业员现在是真想一巴掌扇在陈康杰的脸上，要是不在人来人往的商场里的话。这话也太恶毒了，完全就是把我放出去箭又给挡回来了，而且自己还躲不开。品鉴？就你这熊样能分得清真伪吗？ “饭可以乱吃，但是话不能乱说。我们这么大的公司，怎么可能会卖假货？你要是再这么胡说八道，那就是诽谤，我们老板可饶不了你……”看来这位女营业员也受过一些公司训练，虽然很气，但很快还是找到了应对借口。只不过她的色厉内荏显得有些缺乏底气。 “我怎么是胡说八道？你不给我看，那就有嫌疑嘛，如果是真的，你又何必用得着遮遮掩掩呢？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是什么？”论口才，陈康杰不输任何人，更何况，他还是站在道理的一边。 就在女营业员窘迫得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应对陈康杰，眼睛发红，手指发颤的时候，一个西装笔挺，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高高瘦瘦的青年昂首阔步的走了过来。在这个青年的背后，还跟着两个五大三粗的平头男子。从这个派头上，就无声中告诉其他人，这个青年的身份不一般。 “服务员，我想买一块表，你们这里最好的手表在哪里？拿出来瞧瞧。”男青年来到陈康杰和那位女营业员的旁边，声音低沉的昂然说道，他完全将陈康杰无视了，只看着那位和陈康杰僵持着的女营业员。 根本不需要什么眼色，那位女营业员从男青年的气度和和着装上就知道是有钱人。 这人哪，在利益的面前，变脸比翻书还快，尤其是这样的转变能够给自己不顺眼的人一个难堪的时候。女营业员原本可以拧得出水的那张圆脸，此时在男青年的话音才落的时候，立马就变得笑靥如花，灿烂缤纷，就像一下子捡了一个金娃娃似得。 女营业员挡在陈康杰前面的手往下一压，很快就将那个精美的表盒抓在了手中，只见他错开一个身位，抱着那块二十几万的手表恭敬非常的对男青年笑道：“老板，欢迎，欢迎，我们这里的手表都是国际大牌子，各种款式都有，保证有你喜欢的……” “麻烦你让一让，别挡着我工作。”女营业员对男青年殷勤表现了半天，然而随着她的面部转向陈康杰，脸上的笑容霎时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冷冰冰的厌恶，瞬间又变回热情洋溢，“老板，你看，这些男士手表都是很有品味的，这一款，瑞士原装机芯……款式高雅，十分般配您的气质，戴在你的手上，简直就是绝配……”陈康杰虽然没有动，但是女营业员还是很快将他错身让出来的那几块名表给男青年做了推荐，尤其是那一块十万多块钱的豪爵，更是被她当成了推荐的重点。 这年头，有钱就是爷，也不怪这个女营业员势利眼，实在是没有人和毛爷爷过不去。她现在的想法很简单，就是一定要抓住这个大客户，如果这个有钱人真的掏十来万买了这块表，那光给他的提成就能顶两个月的工资，就算是只买一块万八块钱的，那她也能拿到两百块钱的提成，这可是一笔不错的收入啊。 男青年的眼睛虽然随着女营业员的手势在移动，但是他的态度确是稳坐如山，不为所动，对在面前热情表演的女营业员冷眼旁观。 等女营业员精心推荐了一番，期待着男青年的选择意见时，这个男青年才慢悠悠说道：“我想买的是女表，你给我推荐这些有什么用呢？” 那你tmd不早说，害姑奶奶苦口婆心的说了半天。真他娘的，今天是怎么了？遇到的都是这种倒霉催的事，而且还都是要买女表。难道今天是情人节？也不对啊，西方情人节和东方情人节都已经过去了，那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搞得自己如此狼狈。 女营业员虽然心里气得骂娘，但是脸上却一点都没有表露出来，他深深知道，这年头遇到一个金主是多么的不容易。不但脸上没有表现出不悦，嘴里还显得更加讨好殷勤，“哦，呵呵，对不起，都怪我没有问清楚，老板如果是要买女装表的话，那请这边看……”说着女营业员就将陈康杰那个放在柜台玻璃上的hallo　kitty抓起来，看都没看就像垃圾一样往陈康杰的身上扔。 出于本能，陈康杰不想自己挑选的hallo　kitty掉在地上，一伸手就接在怀里。这时候那个男青年终于看陈康杰一眼了，不过他的眼神里显露出来的是好奇和蔑视。也仅仅是一眼，男青年就朝着女营业员介绍的地方看去。 “老板，你看，这块女表，小巧精致，设计是当下的国外最新潮流……这一块也不错，色泽光艳，表带是鳄鱼皮的，戴在手上很舒服……还有着一块，浪琴女表，端庄高雅，最适合有身份的女士了……”站在陈康杰的角度，如不是刚才发生的一幕不愉快，这个女营业员怎么看也都是很合格的，殷勤礼貌不说，还将她手指到的每一块表都介绍得恰如其分。 男青年一边看一边听，不过他并没有流露出对哪一块表十分感兴趣，神色如常，好像在他面前出现的这些名牌手表，只不过就是一些萝卜白菜，使得他兴致寥寥。 女营业员也是挺善于察言观色的，一番白费力气，她也明白了这个衣着光鲜，器宇轩昂的年轻人对自己介绍的这些产品不是那么喜欢，于是心里就有些失落。难道今天就那么倒霉？怎么遇到的年轻人都这样？一个毫无购买力的揉了半天，将自己气得半死。现在好，来了一个看起来很有购买力的，却又这样不阴不阳，好不说歹不说，难道老娘就没有那么一点点财运吗？ “老板，有没有看到你觉得中意啊？”虽然自己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是女营业员还是不死心，试探的问了一句，期待奇迹会发生。 男青年气度俨然的摇了摇头，“这些东西，对于一般人来说都算不错，但是……在我眼里还是档次差了点，而且，款式也显得有些老气，中年妇女戴还差不多，这些表，怎么可能配得上我心中的公主？” 男青年的话说得不徐不疾，但是却有一股让人不容置疑的气势，从而让他故意流露出来的高贵感又增添了几分。在男青年的眼中，好像他与自己前后的这些人都不是一类的，就像鲜花和绿叶，虽然也可能生长在一起，由同一根枝丫长出来，但是风采确是迥然不同。世人的眼里，鲜花那是用来欣赏和赞美的，而绿叶嘛，其主要用途就是衬托鲜花的不凡与风采。 “小姐，刚才我的东西你还没有给我看呢。”看到别人的生意谈不成了，陈康杰这时候插入进来，他瞧中的东西还没有买到手，在浪费时间就晚了。 “哦……老板，这里还有一块表，很漂亮的，你看看，你看看，看是不是入得了你的眼？”陈康杰打横的一句话，反而提醒了女营业员，她赶紧将怀中抱着的那块陈康杰瞧中的女表递到男青年的面前。 第一千四百八十二章 可惜我是一般人 女营业员瞪了陈康一眼，压根就当他不存在，径直将那个盒子塞到男青年的手中，就生怕被陈康杰抢走了似的。 “你怎么能这样？还讲不讲先来后到？”陈康杰脸一沉，带有点怒气说道。 “兄弟，别计较，和女人有什么好计较的啊，我都还不一定买呢，我瞄一眼是个什么货色，马上就还给你。”男青年轻笑一声，以一种目中无人的高姿态轻飘飘说道。 男青年说是这么说，可是当他将盒子打开，双眸也被里面活泼跳跃的精致洁白的小女士表给吸引住了，只见他一眨不眨的欣赏了十秒钟后，就情不自禁的将这块表从盒子里捉出来，放在手心不住的把玩和欣赏。 难道男青年的表现，让女营业员的心中顿时亮堂起来，很明显，这个男青年对这块价格高昂的手表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女营业员此时正在掐着自己的手指盘算，要是今天能够将这块表卖出去，那提成和奖励就能差不多顶半年的工资了。前几天在另一个商场看中了意见高雅的毛料外套，做工和外观都是上品，当然，价格也是不菲，可惜她囊中羞涩只能远观欣赏。如果这块表能卖出去，那件衣服马上就可以买回家了。 “老板，这块表满意不满意，全市可就这么一块，上星期刚从国外运到的，听说可是出自欧洲名家之手……”为了自己的丰厚提成，为了自己看中的那一件漂亮衣服，为了将这块表卖出去，女营业员没有顾及陈康杰幽暗的脸色，而是卖力的对她眼中的金主进一步诱惑和鼓动一番。 “嗯，这块表还过得去，和那些比起来，档次的确上升了不少，符合我的品味要求……”男青年双眸没有离开他手中的手表，但是说出来的话傲慢中已经带有了难得的认同。 这样的话对于女营业员来说那简直比天籁之音还好听，顿时就让她心花怒放。 “老板，还是你有眼光。”说这话的时候，女营业员不耐烦的瞟了陈康杰一眼，意思就是说陈康杰没有这样的眼光，一点不懂欣赏。 其实这实在是把杰少给冤枉死了，最先看中这块表的可是人家杰少啊，怎么会被当成没有眼光呢？ “老板，你看，我是不是给你包起来，这块表真是万中无一，全市唯一的一块，错过了可就没有了。您的眼光可真好，呵呵呵……”女营业员笑得那个甜啊，感觉从上面都能滴下蜜来。一副谄媚的讨好姿态。 “哈哈，不错，那就包起来吧，我买了。”男青年感觉到自己的尊严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爽朗一笑，白润的手掌一挥，就豪爽的拍板做出了决定。 “好的，好的，老板，您稍等，我这就给你包起来，顺便给你开单。”女营业员将手表从男青年的手里接过来，弓着身笑盈盈的说道。 女营业员这时有一种全身通透的舒爽感觉，这种感觉比和家里那个强状如牛的老公办完事后还要觉得美妙。钱呐，这就是钱呐，有了钱，那就是幸福，有了钱，小日子就舒坦，可以想见，等自己拿着五千块钱回到家里，全家人对她如潮的夸奖和恭维一定会接踵而来，想到自己坐在沙发中间，给家人大谈特谈自己是如何做成这么一旦大生意，而他们一个个低眉顺眼的凝视着自己，女营业员就觉得今天的天气实在是太好了，不，应该是今天的日子太好了。 “等等，不要那么急，小姐，我记得这块表是我最先看，做生意，那可得讲个规矩，总得有个先来后到，怎么问都不问我？”就在女营业员女营业员将手表盒子放在柜台上，准备开单的时候，陈康杰的大手掌一把压在了盒子上，沉声说道。 “你最先看？对，是你最先看的，可是你没有说要买的，你自己都买不起，那还不允许我卖给其他人啊？真是的，什么人啦这是？我干嘛问你？”女营业员咬着牙横眉冷对陈康杰，不满的神色溢于言表。“放开你的手，别把我们的表和盒子弄坏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买？你又怎么知道我买不起？你别把脑袋凑在门缝里看人。”陈康杰的手纹丝不动，说出来的话也是针锋相对。 “这位哥们，不管你是不是要买，也不管你是不是买得起，反正，现在这块表算我的了，你如果真想买，那就到别的商场再看看，别在这里起哄了。”刚才还说瞄一眼就还给陈康杰，现在男青年倒是将自己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伸出来的左手就像是赶蚊子一样在陈康杰的眼前很有气度的摆了摆，就像是打发一个无关紧要的东西，显得很有型。 陈康杰看向男青年的双眼微微眯了一下，不过他并没有接对方的话。现在在陈康杰的眼里，这个男青年就是一个搅屎棍，而且还是一个把自己装扮得像皇帝手杖的搅屎棍。明明就是个小人，偏偏还弄跟像绅士似的，实在是让人有些恶心。这种人，在陈康杰的眼里，完全可以将他当做一个路人甲，反正一点意义都没有。 “反正这块表是我先看的，要买，那也是我先买。”陈康杰不理那个男青年，转而向女营业员掷地有声的说道。 “你真要买？你真的买得起？”女营业员这时候有点脑子发蒙，但是不算笨蛋的她也算是回过味来了。难不成自己眼拙，没看出来这个其貌不扬的家伙也是有钱人？要是这样的话，就有点难办了，能够花几十万买一块表的人，那可不是她一个小营业员能得罪得起的。 “你哪里看我像买不起的？”陈康杰硬邦邦的顶了一句回去。 见到自己老板的面子被人给驳了，站在男青年身后的两个保镖就有点气不过。对于他们来说，真正需要英勇献身的时候那几乎没有，反而是表现自己忠心耿耿的机会随处可见。他们都清楚，在盛京，敢于威胁到这个男青年安全的时机那是少之又少，作为富二代，男青年在盛京，甚至在全省，可都是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这个老板别看年纪不大，但是对自己的脸面却看得很重，只要有伤及老板脸面的事情发生，他们是必须要挺身而出的，这不仅能够安安全全表现出他们的忠心，更主要的是，事后老板都会发给不错的红包作为奖励。 两位保镖本来一左一右要上前给陈康杰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好看，只不过他们的脚步才抬出一步就被男青年伸手给挡住了。 “伟少，这个家伙不开眼，让我们帮帮他。”右手边那个个子稍高一些的保镖恶狠狠的说道。 “算了，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可不想破坏今天的气氛。”被称作伟少的男青年淡淡的对自己的手下说完，然后面向陈康杰，“哥们，看你也不像笨人，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块表你还是不要和我争了，只要你放手，我给一千块请你喝茶，怎么样？” 这伟少出手还真够大方，说话的时候，就从西装荷包里掏出十张崭新的毛爷爷，炫耀的扬了扬就递到陈康杰的面前。 俗话说，能够用钱摆平的事情就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又反过来，如果用钱都摆不平的事，那就不小了。 看着伟少手里的那一千块钱，女营业员恨不得一把抓过来塞进自己的裤兜里。可惜她也只能想一想，那么饥不择食的行为，她还是不敢当着这么多人做出来。 一千块钱对于一般的普通人来说，的确很有诱惑力，毕竟这差不多算是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了。然而陈康杰还真没有将这一千块钱放在眼里，别说才一千块，就是男青年现在给陈康杰拿一千万，陈康杰估计也会看都不看一下。现在对陈康杰来说，财富都是以千亿计算的，而且还是美金，区区一千块毛爷爷，陈康杰可以不用一秒钟就赚到手。 由于陈康杰他们的争执，这时候在这一片已经围了不少的人，国人就是有爱看热闹的习惯，更有幸灾乐祸的残缺品性，见到有争执，那大家当然要驻足瞧瞧一二三了，就看谁倒霉。尽管他们还没有完全搞清楚到底是因何而争。不过在见到男青年拿出一千块钱的时候，很多人还是觉得自己心痒痒，狗日的，怎么就不把这钱给老子呢？要是你给，老子一定会给你面子毫不犹豫接下来。 “哇，一千块啊，老板，你真够大方的，的确不是一般人啊。”听到陈康杰的惊叹，男青年感觉自己尊严又抬高了不少，昂起来的脖子都快赶上长颈鹿了，然而就在他尽情感受周围的人投来的羡慕与尊崇目光时，一盆凉水浇了下来。“可惜我是一般人，一千块钱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拿着一千块去报个名，好好读几天书，那也是不错的收获。” 男青年以为陈康杰会点头哈腰的接过他的钱，哪晓得，陈康杰不但不收，还说出如此挖苦的话来。什么报名？什么读书？这不是在讽刺他没有文化没有素质吗？ 第一千四百八十三章 欺软怕硬 “你……你他娘……”伟少再是白痴他也听明白了陈康杰的讥讽，甚至他还自诩是个俊杰，才貌双全，又怎么会不懂呢？ 不过就在他要发飙的时候，一个人从人群外挤进来，“怎么了？怎么了？大家怎么都围在这里？” 来的人是一个三十岁出头，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男子，身穿一套青蓝色的西服，在西服的左边胸口荷包处还别着一个徽章，这个男人的声音不小，三两下就挤到了人群的中间。 “你是哪根葱哪根蒜？乍呼呼的窜进来，以为这里有钱可以捡还是怎么着？”看到这个打断自己发飙的男子，伟少就有点不爽，上前一小步，眼睛凶恶的盯着对方口出恶语的训斥道。 这男子被伟少的眼睛一瞪，顿时就有点心虚，吓得不由自主后退一步，还好后面有人将他挡住，才没有当着这么多人过于丢脸。 “老板，这是我们的高经理。”女营业员看到自己的经历吃瘪，赶紧出口帮腔介绍道。 这位高经理，就是女营业员之前还在心中腹诽的那个人，以往的时候，这位高经理对他们可是要求严格的很，动不动就有可能会被扣钱。现在自己惹的麻烦，让高经理吃了瘪，她要是还装得如无其事的话，回头绝对会给她穿小鞋。 有些人就是这样的，别看背后的时候将某某人说得一无是处，恨不得在他的脸上吐口水再踩上两脚。然而等到当面了，不但那些理直气壮统统消失不见，反而还极尽巴结之能。这就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说起来，那些对别人的抨击之言，不过是自己对别人羡慕嫉妒的另一种表现而已。 “喻茹，到底怎么回事？”听到名叫喻茹的女营业员介绍自己，高经理又找到了点高人一等的感觉，稳住身子，居高临下的向女营业员问道。 “这个……高经理……”喻茹唯唯诺诺，有点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这事，关键是，这事本来是好事，结果却被她弄成这样了，简单事情搞复杂了，就不是那么好轻而易举介绍清楚的了。 喻茹介绍不清楚，还嗫嗫嚅嚅，就有人没耐性了，“高经理是吧？事情很简单，就是我要买块表，赶紧给我开单包上，我好付钱走人，就是这样。” 听说这横插一缸子的男人是经理，伟少就语气放缓了一些，不过那种发自骨子里的高傲，还是一展无遗。伟少并不是要在这个所谓的高经理面前低头，他是希望这个高经理识时务，赶紧让他在这一场小小的商品争夺战中胜出。在盛京，他伟少看中的东西，还从来没有被人抢走过。 “老板，哦，你好，你要买表啊，那欢迎，欢迎，我们这里各种表都有。”听说只是那么简单，高经理就本着顾客是上帝的经营理念，对伟少笑脸相迎，对他刚才的咄咄逼人也不再计较了。 “喻茹，客人需要哪一块表，赶紧给客人开单，将手表包好给客人啊，你怎么做事的？这点事都做不好，怪不得平时老是被批评。”讨好万伟少，高经理旋即严肃的以一种领导的姿态冲名叫喻茹的女营业员说道。 “高经理……”此时的喻茹两只手互相捏在一起，有点手足无措。 “还楞在这里干什么？干活啊！怎么木呆呆的？”一看喻茹这个样子，高经理就气不打一处来。 高经理心想，就这么笨的营业员，公司的业绩怎么提高啊？看来过后得好好给他们上上课，不给这些人将发条拧紧一点，他们就不知道主动做好服务，真是蠢到家了。 “手表在这位先生手里。”被经理一骂，喻茹口齿顺畅了，看了淡淡站在一旁的陈康杰一眼，对高经理说道。 从这位高经理进来，陈康杰就没说一句话，就静如止水的站在一旁，看他们怎么处理此事，反正陈康杰觉得自己处在在理的一方。 “嗯？怎么回事？”高经理有点糊涂了，眉头一皱，看了看陈康杰，有看了看喻茹，不悦的问道。 “高经理……是……这位先生也要买。”被高经理不善的眼光看了几眼，喻茹心里有点发虚，口齿又变得不太顺畅了。 “我说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高经理是真的被气倒了，指着喻茹的右手都有些发抖，在他看来，这是好事啊，怎么还能引起这么多人的围观呢？“公司让你们平时好好学习销售技能，你们一个个当做耳旁风，现在有两个客人就招呼不住，回头我再好好处理你。别傻站着了，你给那位先生开单打包，我给这位老板拿表。” 高经理到现在都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可见他这个经理当得也不怎么样。他以为是生意好了喻茹忙不过来才造成的小矛盾。作为公司管理人员，他觉得现在正好亲自操作一遍，让下面站柜台的基础工作人员看一看什么叫职业素质。他将陈康杰分给了喻茹，陈康杰没有意见，但是他要主动招待这位伟少，伟少就有意见了。 “好啊，那你就帮我把那块表拉过来，给我包上。”伟少颐指气使的冲高经理说道。 “老板，我们这里的每一块表都是质量过硬的，都有国家出具的检验证书，您放心，您需要哪一块表，我保证给你一模一样的。”经理就是经理，基本素质还是有的，话说得有板有眼，有礼有节。 可惜，高经理的所谓基本素质却不受人待见，嚣张惯了的伟少哪里容得他那么多废话，“啪”的一耳光十分清脆的扇在高经理的脸上，“你tmd是不是耳朵聋了？我要那一块。” 这一耳光，高经理直接被打懵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面前这个年轻人会一言不合就出手打人。而喻茹则是被吓了一跳，双腿都在颤动，上下牙也在不停的互相打架。 “你……你……你怎么能够出手打人呢？你要买表，我给你拿就是了，你凭什么打我？”捂着自己发肿的脸颊，高经理对伟少的行为感到不可思议的高声质问道。 “拿，好啊，那你就赶紧拿，要是拿不来，老子还打你，不长眼的东西。”伟少没有觉得自己打人有什么错，反而觉得自己现在很威风。 “你……你……”高经理被打又被骂，本来还想还两句嘴，可是一看到伟少后面那人高马大的两位，选择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喻茹，把表拿给人家，顺便跟着到前台去收钱。” “高经理……不是我不拿……是他们要的是同一块表……而公司只有一块……”诚惶诚恐的喻茹现在躲不过，只能断断续续的将矛盾点说了出来。 经过喻茹这么一解释，高经理认真看了拿在陈康杰手中的手表盒子，也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高经理之所以会到柜台来查探，并不是他有多么的敬业。而是他上厕所回来，听到办公室的工作人员说，喻茹将那块公司目前最贵的手表拿到楼下去给客户看。他有点不放心，毕竟是二十几万的东西，所以就亲自来了解情况，如果可能的话，他从旁帮助，争取将这笔生意做成。那样的话，他也能从老板那里得到表扬，为以后的进一步升职积累成绩。 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好还，现在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高经理就有点懊恼自己。当时进货的时候，老板是打算进两块这个款型的手表的。但是高经理为了表现自己，就给老板建议只进一块，他的理由是，这么高价格的手表，盛京目前能消费得起的人不多，要是进多了，销不出去，就会压占公司的流动资金，还不如先进一块来试一试，如果效果好的话，再多进一两块。为了说服老板，表现自己的市场判断和分析能力，高经理还列举了一堆数据。最后老板同意了他的建议，并且还拍着他的肩膀告诉他，小高不错，好好干，在公司会有好前途的。 然而才一转眼的时间，他自认为英明神武的建议就给他带来了麻烦，最无辜的是，自己还被扇了大耳光，这真是说理都找不到地方。真他娘的邪门了，盛京哪里一下子冒出那么多有钱人？就算是冒出来，那就冒出来吧。又何必要在同一天买同一块表呢？这又不是赶着投胎。 现在的一点点委屈倒还是次要的，要是这事让老板自己，那自己又该如何自处？二十几万的手表，卖一块，公司的利润可是至少好几万的啊，就因为自己的愚蠢建议，老板的荷包就少了几万块的进账，还不知道会怎么埋怨自己。至于什么好前途，那想都不要想了，不被开除，估计就是烧高香了。 高经理真的是越想越难受，但是不管再怎么难受，这事目前还得解决啊。 “这位先生，你看，这块表你是不是让出来啊，这样，我们公司还有不少好的手表，其他的你喜欢那一块，我给你些优惠。”高经理是惹不起才打了他的伟少，那种人一看就是脾气特别不好的。人都是找软柿子捏，既然陈康杰半天都不说一句话，那应该会好说话得多，于是高经理就将他选成了突破对象。 第一千四百八十四章 打得好打得妙 “优惠？能优惠到白送的地步吗？如果那样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既然被人当做软柿子，那么陈康杰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他总不能真的把自己弄成软柿子让人家随便捏。 “呵呵，白送？开什么玩笑？怎么会有那样的事情，那我们不是得亏死了吗？”高经理不屑的说道，“最多可以给你九五折。” “我可没有和你开玩笑，如果不是白送，那还说什么优惠，九五折和不优惠有多大的区别？”陈康杰的话说得淡淡的，可是一点要退让的意思都没有。 高经理一时有些语塞，碰上这么一个硬茬子，他感觉自己的智慧有点不够用。 “先生，没办法，我们这款手表就只有一块，这位老板要买，我们只能卖给他。希望你能理解和支持一下，我们也不想这样的。”高经理尽管心里很憋屈，但是当着那么多的人，他也只能尽可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在瞪了一眼喻茹之后，还是保持耐心对陈康杰说道。 “凭什么只能卖给他？你们是做生意的，还讲不讲规矩？这块表是我先看到的，也是我让你们这位营业员拿来的，不管这个道理怎么讲，要卖也是先卖给我，大家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陈康杰不卑不亢，有礼有节的说道，甚至于他最后还向现场的观众呼吁。 陈康杰的话马上就引起了周围看热闹人群的共鸣。 “对啊，怎么也要先来后到的嘛。” “一件东西怎么能同时卖给两个人呢？简直是乱弹琴嘛。” “看来这家公司的管理很有问题啊，哪有这样做生意的啊？难道店大欺客？” “以后要买手表，千万别到这里，乱七八糟的，没有这样的道理，买火车票都还排队呢。” “真是没有规矩啊，卖东西，当然是谁先看中卖给谁嘛，卖家难道还挑客？” “这家店与黑店，看起来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　…… 各种各样的议论此起彼伏，面对众口铄金的批评和讨伐，高经理的眉头黑成一条直线，而喻茹则是惊恐又羞愧的只能深深低下头，生怕别人会给他扔臭鸡蛋似的。 “都tm闭嘴，你们这些鸟人瞎嚷嚷什么，这里关你们**事，和你们有半毛钱关系吗？”听着声调越来越高的议论，伟少眉头蹙成一个川字，他感觉那些人不是在骂这家店，而是在讽刺他似的，所以就拔刀相助，大吼一声，各种脏话就骂了出来。 伟少这一吼，暂时将场子给震住了，可生安静两秒后，没一网打尽的那些看热闹者就不干了，尤其是刚才出口主持正义的人。 “你怎么说话的你？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怎么素质那么低？流里流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你爹妈是怎么教你啊？出口成脏，一点礼貌都没有。” “小伙子，积点口德，免遭报应。” “这种人，简直就是垃圾。” “看起来斯斯文文，没想到一开口比吃了大便还臭。” ……　…… 看着这个嚣张的家伙被群起而攻之，陈康杰嘴角挑了挑，露出了得意的幸灾乐祸笑容。 而伟少这是青筋暴绽，伟少在盛京那可是能横着走的人物，何成受过这种窝囊气？尤其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是他就这么认栽了，那以后哪里还有面子在盛京混？ “老家伙，你说什么？”伟少一步踏出去，伸出去的手绕过一个小青年，抓住一个六十来岁大爷的夹克领子，一股暴戾之气喷薄而出，吹胡子瞪眼的质问道，“有种你再说一遍？老子拆了你这二两骨头。” 伟少一言不合就动武，说出来的话冷森森的，顿时就将现场给震住了。国人是有爱看热闹的习惯，哪里有事大家都会围上去。不过国人也有趋利避害的优良传统，那就是看热闹可以，千万不能将自己给搭进去，尤其是在事不关己的情况下，选择高高挂起是最明智的。所以一看这个伟少不好惹，大家都屏息静气了，生怕被他找上，那就是看热闹不成反倒惹一身骚。 这位老人家属于众多仗义执言中的一员，只不过他距离伟少最近，因此最先被人家拿来开刀。 被人粗暴的揪住衣领，老人家虽然没有过于慌张，但是已经显露出惧色，“我……我……我什么也没有说啊，你抓住我干什么？” “你tmd当我是聋子啊？敢说你就敢承认啊。他娘的，真是吃饱了撑的，这里有你个逑事，看热闹就看热闹，但是闭上你的鸟嘴，别惹老子不高兴，哼。”说完，伟少的手向前一送，差点将老者给推倒，幸好后面有个中年妇女扶了一把，这才平稳过关。 “欺负老年人算什么本事？”一声阴阳怪调的平淡声音在背后响起。 伟少猛然转过身，“谁？谁tmd胡乱放屁？” “伟少，是这小子。”伟少身后的一个保镖指着陈康杰，咬牙切齿的告状道。 “如果我放屁，那就等于是你出气。”陈康杰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伟少愣怔了一下，三秒钟后才回过味来，“你他娘的敢骂我，看来你今天是非要和我过不去了？” “你在我眼里就是个路人甲，我干嘛要和你过不去？我只是讲规矩而已，有理不在声高，看你穿得也人模狗样的，别把自己真搞得像个小混混一样。”陈康杰的话不带脏字，但是从他口中这么淡淡的说出来，给人感觉比带脏字还让人难受，这挖苦，实在是入木三分。 “你……你……在盛京，老子的话就是规矩。”伟少脸色铁青的说完这句话之后，抡起打耳光就朝陈康杰打去。 然而陈康杰可不是高经理，哪里会让他那么容易得逞。 随着“啪”的一声脆响，在场的所有人眼睛都瞪的大大的。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我看花眼了吗？有人一边暗忖，一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所有人都已经这一巴掌陈康杰是挨定了的，可是等眨眼一看，要挨打的人屁事没有，依然安安稳稳的站着，要打人的伟少右脸上，却红了一片。 伟少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右脸火辣辣的疼，他双眸惊恐的瞪着陈康杰，用手抚摸着脸颊。伟少只觉得自己的右脸挨了一巴掌，可是这一巴掌是怎么打上去的，别说旁人没看清，就是他这个当事人也有点迷惑。明明是自己要打他，怎么他没事，自己却中标了呢？ “年轻人，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了，弄到哪里都不好。”陈康杰得了便宜，可是反而老气横秋的反过来教训道，而且，说话的时候面上还有带着淡淡的笑容。 旁边有不少人被逗得忍俊不禁，这小伙子说人家是年轻人，也不照照镜子，你看起来还未必有人家大呢。打了人还说别动手动脚，真是够有意思的。 旁人是没有看清楚伟少是怎么被打的，但是大家用脚底板想都想得到，一定是这个说话的年轻人施的手。只是怕得罪那个伟少，引火烧身，因此大家才想笑又忍住没有笑出来。 表面上旁人没有说什么，但是绝大多数都在心里喊，打得好，打得妙，就应该把这龟儿子打得呱呱叫。这种混蛋，最好是再给他几脚，那才够解气。 “你们都tmd是死人啊？没看到老子挨打了吗？”伟少恼羞成怒，冲着站在身旁一动不动的两个笨蛋手下大叫道。 伟少的这两个保镖，别看平时人五人六的，然而平时欺负欺负普通人还行，真要是遇到硬手，他们也讨不到好。不过呢，这两人也不是真的蠢蛋，他们再笨，也看出来了陈康杰不好惹，要不然也不会连伟少被打了两个都没有看出来是怎么回事。 正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两个人虽然知道自己就算上了可能也不能讨到好，但是平时吃伟少的，拿伟少的，这时候怎么也不能认怂，否则以后的生活就不好舒坦的维持下去。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一番，从对方的眼里都没有看到多高的信心，不过还是毅然决然的几乎同时向陈康杰扑过去。 眼看一场架就要激烈的打起来，周围的人生怕被殃及鱼池，吓得连忙往后缩，尤其是相隔最近的高经理和喻茹，那更是心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可惜他们都有点失望了，接下来的事态根本就没有到他们想象的激烈程度。就一个照面的功夫，伟少的两个保镖已经已经蹲了下去，各自扶着自己的一只腿，一幅苦难像，就像是给陈康杰承认错误似的。 “我都给你们说了，别随便就动手，弄到哪里都不好。现在好了吧？自己踢到自己，真有你们的。”陈康杰一脸的云淡风轻，就像他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样，感觉很是无辜。 “人与人之间，有矛盾，那很正常，一切按照规矩来，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嘛，大家说对吧？”陈康杰摊了摊手，完全将面前的两个大汉漠视掉，义正言辞对大家说道。 第一千四百八十五章 哥一句话吓不住 陈康杰还真是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现在吃亏的是人家，他还站在一旁说风凉话，这简直就和又在伟少的脸上扇了一耳光没有多大的区别。 “先生，呵呵，你是不是想买这块表，我们现在卖给你。”高经理这时候也知道了陈康杰不是好惹的主，陪着笑上前，讨好的说道。 高经理的笑容简直就是强挤出来的，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此时此刻，高经理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赶紧将这位惹不得的爷快快送走，至于其他的，他现在已经不敢想了。要是事情再闹大，这块儿的柜台被砸或者被推倒，那公司就损失大了，里面可是还摆放着价值两三百万的货品啊。要是真出现那种不可收拾的场面，高经理简直无法预想最后的后果，老板不将责任全部推到他的身上那才是怪事。 “你说什么？还没有问问我同意不同意，这块表我是要定了……”伟少听说高经理要将那块表卖给陈康杰，顿时就不干了。 伟少说出来的话依然强硬，但是他这个强硬是针对高经理的。虽然对陈康杰伟少依然看不顺眼，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但是作为一个聪明人，他也知道，现在要想取胜，也只有从高经理的身上着手。 刚才高经理欺软怕硬选择软的那一方是陈康杰，他怎么也想不到，就是一转眼功夫，他就取代了陈康杰的地位，被伟少当成了最弱的一方。 现在高经理就是夹心饼干中间的奶油，两面不讨好，两面不是人。 “老板……这个……我们只有一块表啊，您看……是不是可以高抬贵手，我们做生意，也要讲个规矩的嘛。”高经理现在就是一个苦瓜脸，除了哀求，他似乎什么办法也没有了。 “规矩？狗屁！在盛京，我万小伟说的话就是规矩，我告诉你，这块表我是要定了，要不然，我保证你们的破店一定开不下去。”万小宝现在已经气急败坏了，狠话一句接一句的放。 这时候万小宝的两个保镖恢复了一些，只是他们不敢再对陈康杰动手，而是很识趣的退到万小宝的旁边。 狗腿子就是狗腿子，欺软怕硬是狗腿子的通俗作风。万小伟的话音刚落，才在陈康杰面前吃过亏的一个保镖又耀武扬威的站了出来，“我告诉你们，伟少是万氏企业老板万总的大公子，你们得罪了伟少，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万氏企业？一听到这个名字陈康杰就觉得熟悉，稍一沉吟，陈康杰就想到了，这就是送自己来的那个司机师傅所说的要并购他们工厂的那家企业。作为一家民营企业，能够花费三千万就将价值几个亿的国有企业并购到手中，这已经不是有没有钱的问题，在盛京，绝对有着深厚的关系。 旁边的人一听到“万氏企业”这个名字，都发出一声惊叹，看来这个企业的名字他们都多多少少听说过。甚至陈康杰还听到有人小声嘀咕，怪不得人家能说这样的大话，原来是万氏企业的接班人，有这个底气，听说搞死过好几个人呢。 这两年万氏企业在盛京混得风生水起，已经通过缜密的手段兼并了好几家国企了。在这个过程中，当然很难有什么公平可言。这中间也不是没有人反对过，可是最终的结果都是反对无效。甚至于，曾经出现国企工人到省政府上访，结果上访人的问题不但没有得到处理，还遭受了牢狱之灾，有人被打残疾。 有关万氏企业的传言在盛京有很多，街头巷尾经常都能听到谈论。在老百姓的眼中，万氏企业有钱，有关系有背景，而且更主要的是人家有手段，下手也够狠。 对于手下将自己的背景搬出来，万小伟开始还有点不满意，他觉得那有点点跌份，而且他的老爸也总是给他们说，在外面混，要低调，尤其是不要将公司牵扯进去，这是不明智的。 不过见到周围的人一个个露出恍然大悟的惧色，万小伟要出口教训手下的话就自动咽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得意之色。特别是看到陈康杰听到他家公司的名字脸上的笑容黯淡下去时，他就更加洋洋自得了。看来，自己这个家族在盛京的影响力还真不是盖的，要不然这个之前还有能保持稳重和自信的男青年也不会一听到这个名字就被吓住了。 对于陈康杰来说，国内已经很难有人一句话就吓住他的了，然而他却不知道自己的沉吟和不悦，居然被人当做成害怕。要是他知道，真不知道会不会笑出来。 在现场的这些人中，要说内心最为激荡的，那还得是高经理，他现在已经有点脑筋转不过来了。别人对万氏企业的了解或许都是一些不明真相的道听途说，但是他觉得他的了解要比普通人多不少。 高经理就不止一次的听过他的老板提到万氏企业的老板万宝伟，那可是他的老板最佩服的大老板，甚至于他的老板还有幸与万宝伟吃过一顿饭，为了吃这顿饭，他的老板足足站着等了三个半小时。 在一般人眼里，高经理的老板在盛京已经算是成功人士了，资产超过千万，住大房子，开好车，事业有成。但是高经理知道，他的老板别说在万宝伟的眼里面，就算是在万氏企业的副总那里，也是屁都不是。他的老板曾经给她说，万宝伟与省里面的大人物关系很好，甚至于盛京市里面的市长任命，万宝伟都有很大的影响能力。为了走通万氏企业这条线，这几天高经理的老板都在约万氏企业的副总，可是几次了，人家都以没时间打发。 高经理现在有种体力不支的感觉，他明白，要是让老板知道自己一不小心得罪了万氏企业的大公子，那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 “伟少，对不起，对不起，不知道是您大驾光临，真是眼拙，哦，眼拙，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嘿嘿，要早知道是您，这事就一切好说了……”高经理顿时像哈巴狗一样讪讪的笑着一边赔礼道歉一边讨好。不过他的笑比哭还难堪。 “哼！”万宝伟在众人的瞩目之下，又仰起了高傲的头颅，看都不看高经理一眼，只是从鼻腔里冷哼了一下。 “小子，我不管你是谁，你今天打了我，这事和你没完，我一定会还回来的。”趁着这种气势一边倒的东风，万宝伟对陈康杰趾高气昂的威胁道。 在万宝伟想来，他这话一说，陈康杰就应该像高经理一样点头哈腰的连忙承认错误和一个劲的求饶。他甚至做好了准备，陈康杰在他的面前只要将头一低下去，就狠狠的给他来个左右开弓。要是不好好给这小子一个好看，他的面子就找不回来。 然而陈康杰一点点配合的觉悟都没有，黯淡下去的神色霎时间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又是刚才那懒洋洋的微笑，“你怎么和我没完？你咬我啊？还是你打算将你老爸万宝伟叫来？如果那样的话，我倒是蛮欢迎的，正好让大家瞧瞧万总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过想必从你的身上，大家也能猜到万总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你……你很嘴硬，我倒要看看，你到时候是不是还这样嘴硬，大毛，打电话叫人……”陈康杰讥讽他，万小伟还能勉勉强强接受，谁叫他的两个保镖摆平不了人家呢？现在陈康杰侮辱他的老爸，这点万小伟就无论如何不能忍耐了。 万小伟知道自己三个人解决不了陈康杰，那就只有搬救兵。这些富二代和官二代，基本上都是这样的路数。遇到自己搞不定的麻烦，那马上就求爷爷告奶奶。 万小伟的举动没有吓到陈康杰，倒把高经理给吓得不轻，他现在就想快点解决这事，早点吧自己给摘出来，要是将事情闹大了，陈康杰一定会吃亏，可是他同样也麻烦倒霉了。而且，高经理以为万小伟让叫的人是道上的，要是那样的话，今天这里估计是免不了一片狼藉的了，这个损失是他怎么都承担不起的。 “伟少，伟少，别，别，别，我现在就把这块表卖给你，现在就卖给你，还给您折扣……”高经理在万小伟的面前又是低头又是作揖。 对万小伟哀求一番之后，高经理也不管万小伟是同意还是不同意，赶紧来到陈康杰的面前，“老板，大哥，拜托了，这块表今天无论如何不能卖给你，你就帮帮忙吧，求你了，我上有老下有小，这责任我可承担不起啊，求你了，就把表还给我吧，你把这块还给我，我另外送你一块，怎么样？要不然我真的吃罪不起。” 高经理额头上的汗已经一层一层的渗出来了。 “可是这块表对我也重要啊。”陈康杰没有高经理一求他就同意，不是他要为难人家这打工的，是他一方面气不过，另一方面又觉得这块表最适合做送给范雪熙的礼物。 “大哥，再重要也没有我的身家性命重要啊，求求你了，你就帮我一把吧！”高经理看陈康杰不同意，眼泪都差点下来了。 第一千四百八十六章 礼貌才有糖吃 看着高经理一副苦苦哀求的可怜样，陈康杰有点动摇了。他虽然知道这个高经理也很难算得上什么好鸟，但是他也清楚，这个高经理无论如何都得罪不起那个万小伟。说起来，陈康杰与高经理和万小伟都没有什么根本性的矛盾冲突和仇恨。陈康杰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多么心地善良和品行高洁的人，可要是因为这么一件事，毁了这个高经理，他也觉得不是那么好受。 给范雪熙的礼物是重要，但是与一个家庭的幸福来说，似乎又显得要浅薄一些。更何况，陈康杰相信，范雪熙看重的绝对不是他送了什么东西，让她心里真正感到满意的，应该是他本身。知道他一部分内情的范雪熙也不会相信陈康杰送不起她贵重物品，毕竟陈康杰随便一张专辑都是按照上亿美元计酬的，相比之下，几十万就是小菜一碟了。 心中有了计较，陈康杰内心一软，就将拿在手里的那个手表盒子递给了高经理，“你爱卖给谁就卖给谁吧。” 说完之后，陈康杰抱着自己的hallo　kitty转身就要离开。 可是陈康杰才走了两步，那个讨厌的声音又在他的身后响起，“小子，你就这么走吗？” 蹙了蹙眉的陈康杰缓缓转过身来，平静的看着万小伟，“那你还想怎么样？” “怎么样？当然是道歉啊，你给老子道歉就想轻而易举离开，世上怕没有那么便宜的事。”万小伟趾高气昂的说道。 陈康杰双眼微微一眯，每次陈康杰的眼神有这样的变化，那就说明他很不高兴了。一般情况，这个时候与他处在对立面的人十之八.九要倒霉。 只见陈康杰将抱在怀里的hallo　kitty由右手换到左手，然后他就步履轻盈的朝着万小伟走过来。 看起来陈康杰淡淡的，不凶神恶煞，也不扬武扬威，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完全就和邻家大男孩没有多大的区别。按理说他这样的状态，是不会有人觉得会有危险性的，可是面对自己款款而来的陈康杰，万小伟心里有些发紧，一股惧意自然而然的从身体里飙升上来。 多年的修炼，陈康杰已经可以将他逼人的气势敛于无形，然而即便如此，他真正不满的人，还是可以从他闪烁的眼神光芒中找到自己的位置。万小伟就是这样的人，刚才他已经领教过陈康杰的厉害，现在就觉得陈康杰是一条盘着身体，高昂的头颅不断的吐着信子的毒蛇，随时都可能会发起致命的攻击。 刚才陈康杰要走，万小伟是出于维护自己的尊严和面子才张狂的逞一下口舌只能。反正他觉得陈康杰已经被他的身份给震住了，那么不反击一下，岂不是太便宜了？ 现在好了，陈康杰不走了，不但不走，还朝着他走过来，万小伟就一阵阵的心虚。自己这不是昏了头了嘛，要找回场子，也不应该是这个时候啊。明知道自己三个人对付不了，还选择吃这种眼前亏，真他娘的不应该啊。看来老爹经常说祸从口出是真他二爷的有道理。 随着陈康杰的距离越来越近，万小伟就感到自己的喉咙越来越干，他想咽一口口水，但是口腔里怎么挤都挤不出唾沫来。 当陈康杰来到距离他只有一米之遥时，万小伟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他的两个保镖虽然紧紧贴在他的身旁，但是并没有一个挺身而出挡在他的前面。 “你躲什么？你不是让我道歉吗？你躲着我，我怎么道歉？”看到万小伟后退，陈康杰并没有步步紧逼，而是停下了脚步，如沐春风的彬彬有礼说道。 看到不可一世的万小伟就这么被陈康杰斯斯文文的给震慑住了，旁边观看的人都露出一丝鄙夷的目光。就这德性，要不是靠他老子的面子撑着，估计早被打死了。纯粹就他们一个窝囊废，人家这个文质彬彬的小青年都能将他吓成这样，真应该去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有这种想法的人也就是满足一下自己心里的小快感。他们也不想想，万宝伟的手下喊出他的身份时，一个个不就是噤若寒蝉的嘛，一个个表现都没好到哪里去，屁都不敢放一个。 “我……我没躲，老子…….”万小伟强撑着嘴硬。 只不过万小伟想表现他的嘴硬陈康杰并不给他机会，你既然是嘴硬，那他就让你软下来。 万小伟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整，陈康杰的右手就已经探出去，在万小伟的两个保镖还没有来得及阻挡的情况下，“啪”“啪”两声，万小伟白嫩的脸上就挨了一个左右开弓。 不管是不是打得过，这时候万小伟的两个保镖也都没有后退的余地。两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万小伟的左右小脸已经开始泛肿了，他们两个也只能撑着胆子对陈康杰做反扑。 万小伟的两个保镖本身就不是什么高手，也就是趋炎附势之徒罢了。对付一般人，他们光凭吓唬都能取得胜利，可惜他们面对的不是那些老实人。在陈康杰的眼里，万小伟的身份根本就算不得什么，既然有底气，他又怕什么呢？ 两个保镖扑上来，陈康杰只是一个闪身，啪啪啪几下，两个人就倒在地上起不来了。对于这种狗仗人势的奴才，陈康杰不怎么手下留情。 自从陈康杰一动手，围着他们的包围圈就一下子扩大了很多，大家都担心殃及鱼池。等万小伟的两个手下倒地不起的时候，中间就只有陈康杰和万小伟了。 此时的万小伟小心脏蹦蹦蹦跳个不停，一双修长的腿止不住的一个劲打颤。他那不可一世的头颅现在昂不起来了，平时目空一切的双眼，现在正惊恐的盯着陈康杰。 “我不管你是谁，你的嘴很脏，一点礼貌都没有，我这是帮你老爹教训你。别随便在别人面前充老子，我很不喜欢听到这两个字，明白了吗？”陈康杰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依旧是那么气定神闲的说话。 只不过现在在万小伟的眼里，不怒自威的陈康杰已经深深的让他惧怕。陈康杰越是若无其事，万小伟越是觉得心中没底。 一个爆栗敲在万小伟的脑瓜皮上，“你耳朵没有聋吧？” 万小伟疼得龇牙咧嘴，但是一点不满都不敢表现出来，被陈康杰弄怕了的万小伟急忙从呆痴痴的状态下醒悟过来，“明白，明白，对不起，我错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万小伟清楚，既然吃不定陈康杰，那最好的办法就是低头，这样才能避免更大的伤害。 “这才乖嘛，礼貌一点，乖巧一点，那才有糖吃。”陈康杰就像是哄小孩一样请轻拍在万小伟的肩膀抚慰道，感觉就像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谆谆教导。 然而万小伟不是真的小朋友，他没有那么天真活泼，陈康杰的巴掌拍过来，他下意识的要躲，可惜还是没有躲过，这时候的万小伟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他担心自己的肩膀会被陈康杰拍断。 还好，陈康杰没有下重手，真的只是教育他一下。这让万小伟大松一口气，一个字都吐露不出来，只能忙不迭的点头。 陈康杰也没有过于欺负人，既然万小伟表现良好，那他也没有再得理不饶人，转过身，挥一挥手，在人群自发让出来的通道中，潇洒的走了。他没有看到，就在他昂首阔步向外走的时候，一双几乎要喷火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恶毒盯着他。 陈康杰走了，现场的人群很快也散了，矛盾的双方只留下一方，就已经没有什么看头了。不过每一个离开的人都对今天看到的这场戏津津乐道，能看到万家的人吃瘪，这几乎是整个盛京的普通人都乐于享受的事情。很多人才走出商场，就急不可耐的给自己的朋友打电话，与他们分享自己的见闻。相信这件事情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都会被当成在场的盛京市民茶余饭后谈论吹嘘的重要资本，毕竟不是哪一个人都有这样的运气，可以看到万宝伟的儿子万小伟被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而且最后还像个小朋友一样低三下四。 世界上很多矛盾事务的解决其实都没有赢家，就拿这件事来说，一个赢家都没有。万小伟丢了面子，挨了打，陈康杰没有买到自己心仪的礼物，还惹了一身气。至于喻茹和高经理，两个人不但没有将这单大生意做成，事后还双双被开除滚蛋。尤其是高经理，在陈康杰走后，他就急巴巴的将那块表捧到万小伟的面前，结果得到的是暴怒的一大耳光和一大踹脚。真是个不长眼的家伙，人家伟少无限的憋屈正没处发泄，他这么腆着脸凑上来，不是讨打是什么。 从商场里走出来，看着天色已经黯淡下来，华灯初上，陈康杰也没有心情再去其他商店挑选礼物了，紧了紧衣服，抱着唯一买到的hallo　kitty朝街边走去，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驶向了梦婷酒店的方向。 第一千四百八十七章 刺激下的转变 与其他地方的梦婷酒店一样，盛京的梦婷酒店坐落在繁华的市中心，高耸的大厦外表看起来恢弘大气，干净整洁，酒店门口的花坛中间有一个喷泉，在夜灯的照射下，喷出七八米高的水柱散发着五彩斑斓的光芒。陈康杰来到酒店门口的时候，一旁的停车场已经停满了各种豪华车辆。 拿着司机找回的十几块零钱，陈康杰抱着他手中的hallo　kitty就大踏步的登上黑色的大理石台阶往酒店大堂里面走。 刚走进宽大的玻璃门，就有一个身着制服的迎宾出现在陈康杰的面前，“先生你好，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可以效劳的？” 陈康杰扫视了一圈金碧辉煌的大堂，然后才对迎宾挥了挥手，“没有，我自己能行。” 说完陈康杰就朝着右手边的休息区走去，将hallo　kitty扔到金黄色的长条皮沙发上，自己也在一旁坐下来。 这种五星级的地方，进出的人不是达官显贵就是富商巨子，普通民众在这里是很难消费的。陈康杰的行为虽然没有人阻拦，但是包括工作人员在内还是有不少人对他进行关注。毕竟像他这样抱着一个大玩具又是乘坐的士车来的年轻人他们一年也难得碰到一回。 对于那些异样的眼神，陈康杰才没有心思顾及，整个酒店都是他的，他还有什么好在乎的呢？ 陈康杰坐下还没有一分钟，就有一个衣着笔挺的男子来到他的前面。这个站在陈康杰面前的男子，此时想笑却又不能笑，忍俊不禁，脸上的表情憋得有点难受。 “杰少，这就是你买的礼物啊？”董明书左手和右手互相捏了捏，笑盈盈的对陈康杰问道。 陈康杰瞪了他一眼，“怎么？我就不能买这样的礼物啊？嘁！这有什么好笑的？” “呵呵，对，对，对，很正常，只是，你这洋娃娃感觉个头有点大。”董明书嬉皮笑脸的说道。 “大才有诚意……别废话那么多了，打探好了吗？在哪个房间？”陈康杰摆了摆手，没有闲工夫与董明书继续闲扯。 “在三楼的三零二包间，他们正在吃饭，杰少，你要不要自己先吃点东西啊？”董明书敛去笑容，正儿八经的回答道。 “有多少人？”陈康杰站了起来。 “八女六男，杰少，你还是自己先吃点东西吧，他们的饭好像快吃完了。”董明书既然打探消息，那当然就要摸清楚状况。 在董明书看来，要是陈康杰不自己单独吃点东西，那就只有去吃人家的残羹剩饭，这太不符合杰少的身份了。 陈康杰稍作沉吟，“那好吧，就先吃点东西。” 说完陈康杰就漫步向前，看着陈康杰的背影，董明书只能不甘的弯腰将杰少的礼物抱起来跟上去。 在三楼餐厅的三零九包间，陈康杰走进去的时候，里面的餐桌上已经准备好了一桌子食物，所有跟随陈康杰来的人都在这个包间里面。餐厅西侧的背投电视机打开着，刘德意和其他人正在盯着电视机里面的内容。 见到陈康杰进来，一个个都赶紧站起身打招呼。 陈康杰的目光投放到那电视机上，此时的宽大电视里面播放的并不是什么电视节目，倒像一个监视屏，里面展现的是一个餐厅的房间，十几个男男女女正在围着一张大圆桌有说有笑的吃饭。坐在最上首主座上的是一个身穿浅蓝色牛仔裤，灰色衬衫和淡紫色外套的少女。 每一个吃饭的人看起来都很开心，享受美食的同时每个人都笑逐颜开。能够坐十八个人的大圆桌有四个位置空着，那个坐在最上首的女孩子与身旁的两个年龄相仿的女孩子谈笑着，不过陈康杰可以清晰的发现，这个女孩的笑是那么勉强，就像是逼不得已挤出来的一样，表情上有一丝丝淡淡的忧郁总是挥散不去。 “没人发现吧？”陈康杰在餐桌旁边的一把椅子上坐下来，轻轻的问道。 “当然不会有人发现。”回答的是洛夫斯基，“要是这么点小事都被发现了，那我们也不用做了。” “好，你们都出去吧，我自己安安静静吃顿饭。”陈康杰将面前的筷子竖起来，挥了挥手说道。 其实不用陈康杰吩咐，其他人也没有打算陪着他在这里呆着。他们知道杰少是为何跑到盛京来，要他们站在这里当电灯泡，每个人都会觉得别扭。 十几秒钟后，几十平方米的房间内就只剩下陈康杰了。他虽然已经有些饿了，但是并没有像平常一样大快朵颐，他的目光被电视机里面的画面吸引住了，平均二十几秒种才往自己的嘴里夹一筷子食物，还是缓缓的细嚼慢咽。 此时画面上那个坐首席的女孩子右手边的白裙女孩子正凑到她的耳边说什么，说完之后白裙女孩笑得前仰后合，而那个首席女孩子只是干笑两声符合一下。 他们两个才笑完，就有一个脱掉外套，只穿白色衬衫的的男子站了起来，手里端着两杯红酒，他将一杯递给了首席女孩子。首席女孩没有拒绝，大大方方的站了起来，两人在说了一句什么之后，两个酒杯轻轻的碰了一下，女孩子豪气的率先将杯中红酒一口饮下。 独自一人的陈康杰看到这样的场景，脑子里波澜起伏。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范雪熙如此泼辣的喝酒，以前他们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她也不是没有喝过，不过基本上都是浅尝辄止，像这种一口闷，真是极为罕见。 没错，那个电视画面上坐在上首女孩子就是陈康杰这次来盛京所要见的人---范雪熙。也不知道阿廖沙他们是怎么弄的，竟然给他搞了这么一个现场直播。 画面中的范雪熙没有了平时的娇柔，几乎每一个与她谈话的人她都会应承，每一个对她敬酒行为，她都是来者不拒。她的形象在陈康杰的脑海中，一下子出现了一百八十度的反差。感觉她一下子大了很多，变成了一个长袖善舞的女汉子，不再是那个巧言柔美的美少女。 陈康杰隐隐猜到范雪熙为何会有这样的转变，这是一个女孩子在受到了极大的触动之后才会发生的转型。陈康杰毕竟是两世为人，对于这个年龄段的年轻人还是很了解的。如果一无所知还好，已经猜到原因的陈康杰，感觉心里有点发堵，同时也后悔开了那个本来不应该的玩笑。处于青春期灿烂的女孩子是最脆弱的，也是最容易迷失自己的，更是最容易发生变化的。 一杯酒下肚，范雪熙脸上缓缓升起了一片娇媚的红韵，让人感觉更加娇艳欲滴。在餐桌旁的女孩子大多都精心打扮过，可是范雪熙却依旧是平常的装束。然而这一刻，陈康杰觉得不施粉黛的范雪熙比其他女孩子更多了一层妩媚和迷惑。 十来分钟之后，对面的宴席结束了，工作人员迅速将餐桌收拾干净，房间里面的卡拉ok音响也被打开，两个酒店工作人员将一个硕大的四层蛋糕给推了进来。 陈康杰知道自己该行动了，扔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抱起自己买来的hallo　kitty，陈康杰就出了门。 房门拉开，站在门口游荡的董明书就迎了上来。 “杰少，你现在过去？” “嗯……对了，里面的电视机可以关了。”陈康杰应答了一声，想到什么，又额外交代了一句。 陈康杰可不想自己被当场表演的角色，让自己的这些手下在另外一边欣赏。想都想得到，要是不这么吩咐，不一会儿，这几个家伙一定笑嘻嘻的对着电视机指指点点。 “哦，我马上就去关。” 得到答复之后，陈康杰就朝着右手边大步走去。 “杰少，杰少，错了。”才走两步就被董明书给拉住。 “怎么？”陈康杰疑惑的停下脚步。 “是那边，方向错了。”董明书朝着左边的国道指了指道。 陈康杰一阵尴尬，用眼神挖了董明书一眼，意思是你丫的不早说。 看着陈康杰的背影，董明书挠了挠头，嘟哝了一句，这也不能怪我啊，我哪里知道你会兴奋得弄不清方向。 陈康杰才不管身后的董明书怎么抱怨，抱着hallo　kitty的他，大步流星的拐过了一个通道之后，就来到了三零二房间的门前。 陈康杰没有鲁莽的一来就径直推门进去，他现在门口站了三秒钟，平复一下自己。此时的陈康杰多多少少也是有点点紧张的，毕竟现在的他是不速之客，而且房间里面的人他就只认识范雪熙，其他人都是陌生的。还有一点就是他的身份，要是他一进去范雪熙就将他暴露，那大麻烦可能不会有，小麻烦一定是少不了的了，起码范雪熙的这个生日是没办法正常进行下去的了。 来都来了，也许会有不少意外的因素，但是陈康杰已经不可能打退堂鼓，尤其是在感觉到自己的缺席给范雪熙带来的失落和寂寥的情况下，他更是只能前进弥补，不可后退逃避。 咚咚咚，陈康杰深呼吸一口，然后在绛红色的木门上敲了三下，几秒钟后木门被吱呀一声拉开…… 第一千四百八十八章 真不知道怎么混的 “你……你找谁呀？”开门的是一米七左右的男青年，身材有些偏胖，脸圆圆的，留着一个小平头，黑框眼镜后面的一双小眼睛滴溜溜转的打量陈康杰。 “呵呵，你好，我是来参加生日聚会的。”由于考虑到对方是范雪熙的朋友，陈康杰必须要保证基本的礼貌。 “参加生日聚会？”男青年一脸的疑惑，说话的时候，眼神在陈康杰抱着的hallo　kitty上面瞟了两眼，“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的？” “我没有走错房间，我们也的确从来没有见过，我是从外地过来的，你和雪熙是小学同学还是……”陈康杰神态淡然，和声细语的答道。 “你……你认识范雪熙？”对方也许是对陈康杰将范雪熙的称呼缩减为两个字有点敏感，在陈康杰都点出今晚主人名字的情况下，他还是郑重的又问了一遍，而且，表情上有一些些戒备，“你难道也是在富旦大学上学？” “嗯，这个，我们没有在一个学校，你看……是不是方便让我进去呢？”陈康杰模棱两可的答道，同时对自己被如此审问，也有点点不高兴了。 “郭明，是谁啊？你在哪里嘀咕什么呢？要点蜡烛了……”对方还没有回答，他的身后就响起了一个女孩清脆的声音。 被叫做郭明的转身向后一看，在闪烁的灯光下，陈康杰看到一个个头挺高，身着一袭长裙，披着乌黑秀发的女孩子朝着他们走过来。 “咦！你们这是？郭明，遇到朋友了？”女孩子来到郭明的身旁，打量了陈康杰一眼后问道。 “文雯，我可不认识，他好像认识雪熙，是来参加生日聚会的。” “你好，我是雪熙的发小，我叫文雯，你怎么称呼？既然是来参加生日聚会的，那就请进吧！”文雯应该属于那种性格比较活泼开朗的类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主动向陈康杰伸出了右手。 “你好，我叫陈文，很高兴认识你。”在交际方面，陈康杰不可能比文雯还差，大大方方的伸出手与她握了一下。 郭明和文雯转身向里，陈康杰跟着走了进去。 “雪熙，你有朋友来了，你来迎接一下……”一边朝房间里走，文雯一边大声喊道。 “是谁啊？我…….”头上戴着生日帽的范雪熙应答着走过来，可是当文雯闪开，他看到陈康杰时，顿时说不出话来。 陈康杰虽然易容了，即便灯光不是那么明亮，范雪熙还是一眼将陈康杰给认出来。虽然他知道站在对面的人就是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可是范雪熙还是有点不太相信，感觉好像不真实，有点像做梦一般。 不是说不来了吗？惹得自己生气了整个下午，失落难受了整个下午，怎么现在倏然间冒出来了？我没眼花吧？范雪熙的小心脏现在犹如鹿撞，扑通扑通平静不下来。 一整个下午范雪熙都是闷闷不乐的，在心里默默的将陈康杰骂了无数遍，要不是已经约好了，范雪熙宁可将见完的聚会取消。在她看来，没有陈康杰在身边，再热闹的生日聚会都是那么显得平淡无趣。当知道陈康杰来不了，范雪熙就有一种憋屈感，想发泄却发泄不出来，内心里的难受和失落没办法与外人分享。因此虽然她按时参加了今晚的聚会，可是一点都感觉开心不起来，原本她准备了一套粉色的红裙子，也没有心思穿。 在范雪熙想来，她最美丽的一面，只能在这个人的前面展现，似乎其他人都欣赏不了她的美丽和温柔。刚才吃饭的时候，她之所以大口喝酒，不是因为它本身变豪爽了，而是很想借酒消愁。范雪熙很想找一种醉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如果醉了，那心里就会舒服一点，起码不用满脑子都是那个人。 然而人就是这样的，越想醉的时候，怎么都醉不了，酒已经喝了不算少了，怎么人还是那么清醒呢？范雪熙自己都纳闷，不知道怎么去解释这个现象。 现在这个人来到了自己的面前，范雪熙就有一种全身轻飘飘的感觉。这是幸福天上掉下来的美妙感受吗？还是自己身体里的酒精开始发酵了？ “生日快乐，不好意思，我来晚了。”看到范雪熙痴呆呆的样子，陈康杰就有一种好笑感觉。 “你……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说有事情耽搁你来不了吗？”范雪熙鼻子有点酸，眼睛有点湿，整个人站在哪里有些手足无措。 “呵呵，我担心我要是不来，以后就打不通你的电话了，好还，赶得及，你还没有吹蜡烛许愿。诺，这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来的有点急，就只买了这个，觉得你们有点像，呵呵，希望你会喜欢……”陈康杰上前两步，将手里的hallo　kitty递给范雪熙。 一滴清澈的眼泪从范雪熙的眼角滑落下来，她迅速用手擦拭了一下，旋即破涕为笑，一把将礼物从陈康杰的手里接过来，情意绵绵的嗔道，“你和它才有点像。” 说完之后，又觉得hallo　kitty正抱在自己的怀里，好像那个话带有暧昧的歧义，不好解释的范雪熙横了陈康杰一眼，脸颊上迅速飞升起一片红霞。 陈康杰他们两个人在说话的时候，其他人也都停下身来，围成半圈打量着他们。 “雪熙，这是你的朋友？怎么没见过啊？不打算给我们介绍介绍吗？”就在范雪熙感到发窘的时候，一个衣着得体，个子瘦高的男生插了一句嘴。 “对啊，看你们两个这样，怎么感觉怪怪的呢？雪熙，这不会就是你在大学里面的男朋友吧？帅哥，大老远跑来，挺有诚意的嘛，就是这个礼物……”刚才陈康杰看到坐在范雪熙身旁，穿着白色裙子的那个女上上来，搂住范雪熙的脖子，嬉笑着调侃道。 虽然这个女孩子没有将话继续说下去，但是大家都知道，她的意思是这个礼物分量有点轻了。 听到自己的好朋友将陈康杰说成是她的男朋友，范雪熙脸颊上本来就已经泛起的红韵更是蔓延到了脖子上，还好灯光不是那么明亮，要不然的话，她的这种异样会使得怎么解释都变成徒劳。 “倪美缘，你瞎说什么呢！”范雪熙推了倪美缘一把娇嗔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撕烂你的嘴……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同学，陈……文，黔州上中学时候的同学，也是很要好的朋友。” 范雪熙差点一激动就将陈康杰的真名说了出来，还好及时刹车。接下来，她又将在场的朋友一一介绍给陈康杰。 在场的这些年轻人，有些是范雪熙的小学同学，有些是她姥姥的邻居，当然也是小时候的玩伴。由于小学毕业之后，他就跟随父母到黔州上学，因此很多朋友都已经渐渐疏远了，还能够有联系的，就是这十几个。这还是他假期的时候会时常过来这边，要不然的话，连这十几个朋友都会失去。 陈康杰自来熟一样与这些年龄相仿的年轻人打招呼。虽说是第一次见面，但是陈康杰的彬彬有礼和无拘束还是给很多人留下了好印象，大家说话也比较随意客气。只不过，当范雪熙在介绍到一个叫姜慧慧的女孩子和一个叫莫东国的男孩子时，陈康杰很明显的从这两人的身上感受到了戒备和排斥。 按理说陈康杰从来没有与他们打过交道，他们不应该有这样的情绪才对啊。但是陈康杰偏偏就是感受到了，即便他们在与陈康杰打招呼的时候脸上依然带着笑容，然而陈康杰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种距离感和轻视。 “陈文，你家是黔州的吗？”就在走过去点蜡烛的时候，一个叫秦艳艳的女生考到他的身边，小声的问道。 “嗯，是的。”陈康杰点头答道。 “那你们以前既然是一个学校的同学，你是不是也认识陈康杰啊？就是long。” 陈康杰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这个女生竟然问自己这个问题。这叫他怎么回答呢？说不认识？这明显是瞎话，自己能不认识自己吗？简直太认识了，世界上没有比他更认识自己的了。 稍作沉吟，无奈的陈康杰还是没有回答得太离谱，“认识，当然认识，他那么出名，要是我说不认识，你估计都会瞧不起我，呵呵，只不过，他认不认识我，那就两说了。” “嘁，我还以为你们互相认识呢，那样的话，就可以给我要一张他的签名。”听到前面，秦艳艳还有些小兴奋，可是等后面陈康杰的话一出口，他立刻就得到了一个白眼。 “难道你没有问你的好朋友范雪熙吗？” “问，当然问了，可是她的回答和你如出一辙，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混的，在一个学校，有那么一个霸气的校友，都不知道用心接近搞一下关系，简直就是浪费资源嘛。”秦艳艳怒其不争的丢下一句话，就与陈康杰脱离了距离。 第一千四百八十九章 加深一下感情 “你刚才许了什么愿？”陈康杰和范雪熙坐在沙发的角落里，看着她精致的俏脸，陈康杰端起面前的饮料呷了一口后，轻轻问道。 这个包间的面积很大，怕要超过八十平方米，除了吃饭之外，还能唱歌。现在这群人就是坐在休息区，有人在唱歌，有人在热闹的嬉戏。 以前我们国内没有吹蜡烛许愿的习惯，后来随着港台片看多了，这种从外面传进来的过生日重要环节开始在年轻人中间渐渐流行起来。似乎那一根根蜡烛会变成自己实现愿望的指路明灯，在明灯的照耀下将自己的梦想默念出来，就预示着找到了人生的光明。 实际上这就是一种美好寄托而已，在陈康杰看来，其作用应该就是又郑重的给自己强化了一次美好愿望在内心中的地位和重要程度。当然，如果每一个人都能为了那个心中美丽的愿望努力奋斗，锲而不舍的话，实现的概率和程度还是会大得多。这与迷信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从哲学上来说，这是积极发挥主观能动性。主观能动性往往能够对客观的结果起到关键性的作用。 现在有一个宝岛那边过来的所谓成功学家在内地发展得异常火爆，有关他的书籍在各大书店属于畅销书，而且还出了光碟发售，价格不菲，一套书和一套演讲光碟，精装版的可以卖到差不多两千块。此人还常年应邀到全国各地演讲，据说价格很贵，一票难求，如果要找他拜师学习成功学的话，学费也是不低的，即便这些人学成之后也就是一个高级销售员，销售这位成功学大师的那一套理论。 这位所谓的成功学大师有一个理论就是要求学员将自己最想实现的远期目标写在家里镜子的右上角，将最想得到的近期目标写在镜子的左上角。这样的话每天照镜子的时候就可以强化一遍，使得自己的理想在心里面的印象一天天加深。当然，这位大师还给自己找了一种科学依据，那就是左脑在激发创造性方便比较强，右脑在记忆力方面比较强。经常照镜子，就可以在记住近期目标的情况下，积极的创造条件实现远期目标。根据他的说法，只要按照这样的方式坚持几年下来，基本上都能够实现那个之前看似不可能的梦想。 对于这种所谓的大师，陈康杰其实是不感冒的，他们的目的无非就是希望通过这些看似神奇的噱头赚到大笔大笔的金钱而已。而普通人，尤其是希望快速获得事业成功的普通人，很容易受到忽悠。自然，那些希望成为大老板的中小企业主也是对其趋之若鹜。 虽然在陈康杰看到这种人存在着招摇撞骗之嫌，与那些将五花八门乱七八糟的理论窜起来的神棍没有多少区别。但是对于他的这个洗脑方式，他也承认有一定的作用。毕竟当一个目标在自己的脑子里周而复始的时候，会生根发芽，的确可以激发出一部分自己的潜能。过生日许愿，也有一些这种功效，只不过没有那种疯狂的程度罢了，有点润物细无声的意味。 陈康杰之所以这么问，倒不是他八卦，而是在刚才吹蜡烛之前，双手合十的范雪熙显得十分虔诚。她在吐出她的那一口仙气之前，眼睛逼得紧紧的，别人或许感受不到她的内心活动，但是细心观察的陈康杰，发现那时候的范雪熙眼皮连续跳动了好几下，胸口的起伏也要大一些，而且，许愿的时间到达了半分钟。如果不是在许一个十分重要而又艰难的愿望，她用不着如此踌躇和情绪紧张。 范雪熙的右手搭在靠墙放着的那个毛茸茸的hallo　kitty身上，几个手指不断的摩挲着它的鼻子。 可能是没有想到陈康杰会突兀的问出那么一个问题，或者是她的那个愿望不足为外人道。陈康杰的问题首先给范雪熙带来的反应就是身体细微的抖动了一下，然后就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将头低了下去，脸上滚烫的娇嗔道：“你打听这个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愿望说出来就不能实现了吗？真是的。” “呵呵，那么严重啊，那我就不问了，免得你实现不了了，将罪责怪在我的身上。”陈康杰对于范雪熙不回答自己的问题根本就不放在心上，这种女孩的心思，是不能刨根问底儿的。何况范雪熙已经表现出了异样，他就更不能揪住不放了，轻笑一声，一句调笑就将这个话题带过去。 “等实现了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陈康杰的轻松让范雪熙毅然抬起头来，温情的看着他，柔声说道。然而她的目光却隐藏着一股异常的坚定。 “好啊，对了，今天这个聚会是你请客？怕不是要好几千块吧？你什么时候变成个小富婆了？”陈康杰洋溢着笑容点了点头，扫了一圈这个有点富丽堂皇的包间乐悠悠的问道。 陈康杰这个话十足是调侃，现在范文泰两口子在free半导体公司里面的收入加起来一年可是超过百万美元。 free半导体公司在开发出了迈驰1处理器之后，又相聚开发出了迈驰2，迈驰3以及迈驰3.1处理器，凭借着这几款性能优越的处理器，free半导体公司已经隐隐成为了英特尔的最大竞争对手，并且自己已经建立起了两座晶圆厂和两个封装厂。公司不但占据国内的大半部分市场份额，而且已经积极的杀入了欧洲和北美市场，其营业收入每年都在以近乎于百分之百的速度增长，预计今年的营收可以超过一百亿美元。员工也发展到了三万人，这其中有六分之一还是外籍员工，算是目前国内国际化程度最高的企业之一。 上个月公司又推出了迈驰4处理器，该处理器目前拥有4400万个晶体管和仅为0.18微米的电路线。运行速度超过108khz，这个处理器的强大功能，可以使得个人电脑的娱乐功能更加丰富和多样化，尤其是在多媒体运用方面，更是走在了世界的前列。 在这样的企业工作，而且范文泰还是高级管理着，其薪酬自然是相当丰厚，如果再加上股权奖励的话，范文泰两夫妻的身价已经过亿了。在这样的家庭，范文萱能够花得起几千上万块钱，那是再正常不过。 本来陈康杰只是开玩笑的随口一问，哪知道范雪熙的回答却是另一个答案，“今天的聚会我可是一分钱没有花，是他们凑的份子，你看到那个莫东国了吗？他出了大头。” 顺着范雪熙的手指指去，陈康杰看到叼着一支香烟的莫东国正端着一杯酒与旁边的两个女孩子大声的说着什么，仔细一听，好像是在说什么“有困难就找我，大家都是朋友”之类的话。 就在陈康杰要收回目光的时候，这个对陈康杰不太感冒的莫东国也看到了他。陈康杰朝他笑了笑，算是表示友好，谁知道那家伙就是瞥了陈康杰一眼而已，一点回应的表示都没有。 既然人家冷傲，陈康杰也不会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要不是他是范雪熙的朋友，这种人陈康杰才不会放在眼里。 陈康杰平静的收回目光，“他家很有钱吗？似乎你们应该不会是同学，他看起来比你大了三岁的样子。” “你的眼光可真毒，这你都能看得出来啊！他比我大三岁半，我们本来就不是同学，只不过他家与我姥姥家住一个小区，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而已。他们家也算有点钱吧，好像他爸爸经营着一家建筑公司，高中毕业后他就没有继续上学了，跟着他爸爸学做生意。这次的生日聚会就是他发起的，本来我想简简单单就算了，可是这家伙偏不，很热情的要来这么一出，我拗不过，就同意了，怎么说人家也是好意……”范雪熙解释道。 “他……他不会对你有意思吧？”陈康杰带着一些醋意鬼使神差的问了那么一句。 陈康杰虽然与范雪熙并没有那种明确的关系，但是男人都有这样的毛病，那就是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即便还没有用，也不允许别人染指。 范雪熙不满又着急的推了陈康杰一把，“你说什么呀？这怎么可能？我对他才没有兴趣，人家有女朋友了的。刚才给你介绍的那个姜慧慧就是他女朋友。” 范雪熙允许陈康杰对于她的任何误会，但是绝对接受不了他对感情方面的臆测和推断。在范雪熙看来，陈康杰应该能够明白他的心意才对。 陈康杰顿时心中一松，正要说两句笑话调解一下气氛，那个堪堪提到的莫东国斜刺里跳了出来，“哥们，你远来是客，你和雪熙是同学，那也就是我的朋友，来，我们干几杯，刚才吃饭的时候你来晚了，现在我敬你，咱们哥俩加深一下感情。” 陈康杰歪过脑袋一看，脱掉外套，卷起袖口的莫动员提着一瓶白酒，拿着两个酒杯来到了陈康杰的面前，随着他的说话，一口酒气就毫不掩饰的朝着陈康杰扑面而来。 第一千四百九十章 别想灌醉我 莫东国虽然说话还算流畅，但是他看似已经喝了不少酒，脸上红彤彤一片，眼睛给人感觉也是不断往外冒着热气。站着的姿势是双脚岔开，给人一种威压的态势。他说话的语气听起来挺亲和平缓，但是实则是在表现不容置疑的态度。 在莫东国看来，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陈文必须给他面子，因为他这么做的目的，本身就是为了落陈康杰的面子。 按照通俗的说法，东北人的酒量都是很不错的。而且跟着父亲在外面做生意已经一年多了，经常出席各种应酬，莫东国差不多算是经得起酒精考验的了，随随便便喝下一瓶白酒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只不过这家伙有一点很麻痹人，就是他喝酒容易脸红，只要有一两酒下肚子，脸上顿时就会变得与猴子屁股差不多。他的这点具有欺骗性的脸部皮肤，在很多次酒桌上的斗酒中，帮了他很大的忙。 每次他脸红了之后，别人都以为他喝不了了，可是我们多年保持的酒桌文化是：以兄弟的名义将对方灌倒。尤其是在年龄相仿的人群中，经常听到这么一句话，“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喝下去。”或者“是不是瞧不起兄弟？瞧不起那就算了，瞧得起就干了这杯。”这个时候，那些酒友为了将莫东国灌倒，不仅仅频繁的向他端起酒杯，甚至还有人两杯拼一杯。结果就是莫东国的脸变得更红，但是那些对他居心叵测的人大多数都钻桌子，最后也跟着脸红。 在莫东国看来，陈康杰虽然个头不小，但是文质彬彬的他看起来就是个文弱书生，只需要半瓶酒应该就可以将陈康杰拿下。 “这是我们盛京老龙口，别看现在不是什么国家级名酒，但是也有三百多年了，曾经可是朝廷贡酒，口感相当不错，我这瓶可是二十年陈酿……”陈康杰还没有答应，莫东国就在陈康杰的旁边坐下来，一边漫不经心的介绍，一边随手将那古朴的酒瓶子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扭开，两个杯子已经摆在了他和陈康杰的面前。 看着莫东国不由分说就往酒杯里面倒酒，作为今晚主角的范雪熙就有点脸色不好看。虽然这几年聚少离多，但是他对陈康杰的酒量还是了解的，能喝一点，但是绝对不能饮多。 “东国，要喝就喝点饮料算了，干嘛非要喝白酒？白酒伤身。”范雪熙沉着脸劝道。 “雪熙，饮料那是为了解渴，那可不是酒，喝酒才能增进感情嘛。”莫东国摆了摆手，委婉的拒绝道。 “那也可以和红酒嘛，今天我们吃饭都是喝红酒的啊，红酒度数低点，对身体也有好处，没必要拿白酒啊！”范雪熙还是有点不放心。 “哈哈哈，雪熙，红酒那是为了照顾你们女生，现在就我们两个老爷们，当然要整白酒啊。兄弟，你说是不是？女人喝红酒是优雅，男人喝红酒就显得太娇柔了。大老爷们嘛，不整点白酒，哪里有男子汉的气概，对吧？”莫东国的话真可谓是绵里藏针，可不愧是已经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的人，陈康杰还未开口，就已经被几句话逼到了墙角。 莫东国的意思很明显，要是陈康杰不喝这白酒，那就和娘们儿无异，根本谈不上是男子汉。 “雪熙，他们男人的事咱们就不沾惹了，让他们自己处一处，只有这样才能很快熟悉并建立起友谊嘛。来，咱们两个唱歌去，我点了《铿锵玫瑰》，我们两个一起唱。”看来别人还真是有备而来，范雪熙还想说点什么，莫东国的女朋友姜慧慧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跳了出来，不但帮莫东国的腔，还热情的将范雪熙给拉了起来。 范雪熙明显不想跟着姜慧慧去唱歌，即便今天是她的生日。范雪熙并不希望自己的生日多么的热闹疯狂，在她的心中，能够有陈康杰静静的陪着她聊聊天，那就是莫大的满足。她清楚的知道，陈康杰的时间实在是太珍贵了，这种完全的私人时间会越来越少。 但是被姜慧慧热情的拉着，她尽管有不满也不好发作。 “雪熙，你在角落里坐着干什么？今天可是你的生日，你可不能耍滑头，赶紧来陪我们唱歌喝酒，要不然可不放过你。”作为今晚的主角，范雪熙还真是很难躲得掉，刚出了一个姜慧慧，她的同学文雯又兴奋的跳来出来。 然而陈康杰看得出来，姜慧慧的出现是为了配合莫东国，而文雯的出现，则是出于友情的高兴。这点从他们看范雪熙和陈康杰的眼神就可以辨别出来。 看着左右为难，恋恋不舍的范雪熙，陈康杰这时候总该要表现一下气度，要不然在人情世故上也太失败了。 “你们去happy吧，今天过生日，就该好好高兴一下。没事，我和莫哥在这里聊一聊。”陈康杰面带微笑的摇手说道。 “对，对，对，这兄弟是雪熙的同学，那就是我的朋友，放心吧，我会好好招待他的，怎么说也远来是客啊。我不会辱没了我们东北人热情好客的名头。”莫东国适时的跳出来，拍着胸脯，大包大揽的豪情说道。 “那……尽量少喝点……”无奈之下，范雪熙只能在温情叮嘱了一句之后，就被文雯和姜慧慧给架着走了。 “兄弟，怎么样？第一次来我们这里吧？”等三个美女离开之后，莫东国娴熟的右手搭在了陈康杰的肩膀上，沉声问道。 陈康杰实在是不喜欢别人将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那很不舒服，尤其是成名之后，敢于这样肆无忌惮将手膀子搭在他肩膀上的人已经差不多绝迹了。但是坐在这里，陈康杰就算多么的不愿意，也得给范雪熙面子，只能将就忍下来。要不然的话，就算是谭健这样的好朋友，他也会将对方的手甩下来。 “嗯，第一次来，还有点不适应。”陈康杰没有说谎，淡淡的回答道。 “哦，那就欢迎你以后多来，以后到这里来玩，可以随便找我，哥们是很够义气的。”说着莫东国就将一个装满酒的白瓷酒杯塞到陈康杰的手中，“初次见面，咱敬你一个。” 别人如此热情的敬酒，陈康杰就算知道这家伙不安好心，也必须要应承着，要不然就不太懂事。 “谢谢，我也敬你。”陈康杰端着酒杯，与莫东国轻轻碰了一个，一口将杯中酒喝了下去。 酒量再差，这种装五钱的酒杯，陈康杰还是可以随便和几杯的。只不过顺着酒液滑入喉咙，一股辛辣就往上冒，陈康杰只是稍微皱了皱眉就忍住了这种难受。 “爽快，兄弟，好样的……”将酒杯放下的莫东国右手对陈康杰竖起大拇指褒奖道，左手却是动作不慢的拿起酒杯很自觉的又将两个酒杯斟满，“兄弟，再来，我们这里对于新认识的朋友，敬酒的规矩可是连敬三杯，要不然就显得诚意不足。”莫东国的话还没有说完，放下的酒杯又回到了陈康杰的手中。 陈康杰默然一笑，不置可否的又和莫东国干了一个。 既然这个家伙要玩，那就和他好好玩一下，陈康杰很有兴趣知道，这个今晚出大头请客的金主到底想干什么。 又一个回合之后，陈康杰总算与莫东国连干了三个。 “兄弟，认识可真高兴，你这么豪爽的朋友，我交定了。”三杯酒下肚，莫东国的舌头就有点卷曲了，“你真是个重情重义的朋友，那么远跑过来参加雪熙的生日聚会，真的了不起。”说着莫东国又竖起了他的大拇指，然而他的话锋很快就做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不过啊，兄弟，我觉得你有点不该来，你来回的路费起码也得一两千，要我说，还不如将那些钱换成一个有档次点的礼物，那不是面子里子都有了嘛。” 对于莫东国的暗讽，陈康杰恍若未闻，“正所谓礼轻情意重嘛，再说了，礼到不到无所谓，人到了就是心意的体现了嘛。” “嗯，啊，好像是这个理，哈哈哈，为了你的礼轻情意重，咱们再干三杯。”对于陈康杰平静的回应，莫东国愣怔了一下，在他想来，陈康杰应该气愤而起才对。不过狡猾的莫东国也就是尴尬了一下，随即就逮住他的话，将其当做进攻的理由。 陈康杰没有推辞，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连续又和莫东国碰了三杯。 只不过陈康杰这次可不是和莫东国硬碰硬，他还是耍了滑头的。看起来那些酒都被陈康杰一滴不剩的灌进口中，实际上，要是他的右手边有人弯腰注意的话，会发现陈康杰的顺着沙发耷拉下去的手指正在一滴滴的向下滴着晶莹的液体。 看到陈康杰已经连喝三两酒，但是依旧面不改色，沉沉稳稳的坐着，莫东国心里就有点发突。他娘的，难道自己遇见了高手？这小子看起来云淡风轻，喝酒居然一点不含糊。 莫东国想等陈康杰主动找他敬酒干杯，酒场上应该是这样有来有往的。然而陈康杰一点不醒目，似乎注意力都在头顶响起的音乐中，不主动找他搭话，更不主动找他端杯子。 第一千四百九十一章 咬人的狗不叫 使出浑身解数，几个回合下来，莫东国总算是与陈康杰将那瓶老龙口二一添作五给解决了。可是他遗憾的发现，陈康杰一点醉意都没有，就像是没喝过酒似的，这就让他有一种无力的挫败感，指望通过喝酒把陈康杰灌醉的目的是达不到了，反而是他自己半斤白酒下去，开始有些晕飘飘的。 在与陈康杰喝酒之前，莫东国本身就喝了一些红酒和啤酒，再半斤白酒倒下去，这样的大杂烩，他就算酒量好也有些受不了。 而陈康杰喝下去的酒，超过百分之八十都被他给逼出来了，这就使得，真正留在他体内的白酒一两都不到，当然显得和个没事人一样。 “兄弟，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范雪熙啊？”看陈康杰如此油盐不进，莫东国也不再和他绕弯子了，将空酒杯放下，用牙签从果盘里面插了一块苹果塞进嘴里，咀嚼着漫不经心的靠近陈康杰的耳边问道。 陈康杰知道正戏来了，不过这样的问题还是让陈康杰有些诧异，难道这个家伙对范雪熙也有意思？要不然的话，他干嘛那么殷勤的主动花钱给她办生日聚会呢？还问这样的问题。可是又有点不对，这家伙不是有女朋友了嘛，难道他女朋友接受他红杏出墙？ 似乎这又有点不太可能，陈康杰暗想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呢？那个姜慧慧看起来虽然与范雪熙不在一个档次，但是也还算脸正腰瘦，身材和样貌也是不错的。而且，姜慧慧看向自己的时候，明显有蔑视感，而看向莫东国的时候，是那么的情深意切。无论这个女人多么的大度，也不可能会开心的容忍那种事情发生，明显不太符合逻辑。 “莫哥，怎么这么问呢？”陈康杰转过头，若无其事的反问道。 “兄弟，咱是什么人？咱是过来人，哈哈哈，这么明显能看不出来吗？从你进门，我就注意了，你看她的眼神和一般人不一样，是不是啊？”莫东国以一副前辈的姿态打着哈哈说道。 要说过来人，陈康杰那才是真正的过来人，前世今生经历的爱情也有好几段了。然而莫东国没有说错，陈康杰看范雪熙的时候，并没有完全隐藏自己的情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一项光明磊落的陈康杰，在这些细微之处，是不屑于虚假的。否则的话，会让范雪熙很伤心难过。 “呵呵，老兄的目光蛮犀利的嘛。”陈康杰也跟着笑起来，不置可否的模棱两可敷衍了一句。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陈康杰的回答，也算是一个清晰的答案了，只要不脑残，那都是能听得出来的。 莫东国见陈康杰没有否认，身体向后一倒，大咧咧的靠在沙发后背上，两只脚也翘了起来，一副公子哥的做派。 “要不要来一只？”莫东国掏出一盒555，抽出一支懒洋洋的问陈康杰。 “不用了。”陈康杰摆了摆手，然后从外套里面拿出了自己专门定制的香烟，“我这里有，这种烟抽习惯了，抽别的就会感到很呛。” 陈康杰可不是有心要显摆而不给莫东国面子。而是他已经感觉到莫东国态度上的变化，那么既然你要装，我就陪你装到底。 莫东国冷哼一声，自己掏出打火机给自己点上，借着打火机的灯光，他瞟了一眼陈康杰的烟盒，也就是一盒普通的黔州烟，脸上顿时就显出一缕不屑之色。嘁，还以为什么好烟呢，原来就是这种啊，真是土包子，难道不知道现在流行的是外烟吗？ 莫东国是不知道，如果他要是知道陈康杰的这一支香烟成本买他抽的那个可以买几条的话，真不晓得他的眼珠子会不会掉下来。 陈康杰也不矫情，抽出一支烟点上之后，就等着莫东国说话。他知道这家伙不会就这么完了，一定还有什么要说的。 闻着陈康杰香烟上散发出来的特别味道，莫东国眼睛一亮，怎么这味道那么好闻？和自己以往所抽过的其他香烟味道都不一样，应该说比那些烟的味道闻起来更加心旷神怡。莫东国很想打听一下陈康杰所抽的香烟的情况，但是看到陈康杰那一张沉沉稳稳，始终挂着隐隐笑意的脸，莫东国又将自己的好奇给压下去了。自己开口问，岂不是显得很跌份？本来就有点瞧不起陈康杰，如果问了，莫东国觉得自己的面子没有地方搁。 “哥们，出于好心，兄弟我劝你一句……”沉吟半响之后，等香烟快要燃尽时，莫东国开口了，语气有些生硬，甚至于还带有一些命令或者威胁。 “嗯，你说。”陈康杰将烟头掐灭在面前茶几上的烟灰缸里面，自由散漫的回答道。 “你还是快点离开吧，范雪熙这样的女孩子不是你能够喜欢得起的，早一点离开对你就好一点，如果你现在走的话，你来回的费用我都给你报销了，甚至于还可以给你点好处……”莫东国刺耳的声音从他一开一合的嘴里一节一节吐出来。 “好处？呵呵，多少好处？” 一听陈康杰的语气有达成条件的意愿，莫东国身子一弹，顿时坐直了起来，“两千块，总共给你四千块，怎么样？” 陈康杰真是有点哭笑不得，自己这是怎么了？买一块表，被人用一千块钱要打发，现在给人过生日，又冒出来一个，出手四千块。难道自己看起来那么像贪财的人吗？ 是，陈康杰承认自己蛮贪财，但是最起码也不会贪这样的小财啊。更何况，还是靠转让尊严获得的钱财，真的是让陈康杰郁闷不已。 “呵呵，原来是四千啊，我还以为四千万呢，哈哈。”既然这家伙如此狗眼看人，那么陈康杰就不介意逗他耍一耍。 “四千……”莫东国大声喊着猛然要站起来，可是话才说了一般，身子也还未完全起来，自己就意识到有点失态了，幸好他的声音被高亢的音乐淹没了，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他顺势坐回去，那个“万”字才轻轻吐出口。 莫东国不得不震惊，他实在是被陈康杰调侃出来的这个数字给震住了。四千块他拿得出来，但是四千万，别说是他，就是他老爸也没有那么多钱。更何况这事他有不是为了给自己办，怎么可能会为了别人出血本？商人逐利，无利不起早，但是也不能为了利益将自己给搭上。 “兄弟，玩笑可不是这么开的，你要是识相，就拿着四千块钱赶紧离开，越快越好，如若不然，后果就不好说了。这里可是盛京，不是在你们黔州。别说我没有提醒你，识时务者为俊杰，免得到时候后悔，那就来不及了。”莫东国这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一点情面都不讲，一点面子都不留。 “呵呵，咬人的狗不叫，狂吠的狗一般都不要人……”看着范雪熙和文雯还有一个叫王倩茹的女孩子相携走过来，陈康杰看着盈盈的他们三个笑着对莫东国说道。 表情上陈康杰是笑着的，但是说出来的话，比吃下十五支苍蝇还让莫东国难受。 莫东国想爆发两句，然而看着三位来到面前的美女，他只能将要说的脏话咽下去，并且，这时候他的手机嘟嘟嘟响了起来。 莫东国原本涨如猪肝的脸，一看到手机上显示的电话号码，立刻就像是见到亲娘一眼，笑得花枝乱颤，也不管旁边有没有人，显摆的翻开手机就接通。似乎不快点接通，手机里面就会冒出一个魔鬼将他捉进去似得。 “喂……我是小莫……嗯，嗯，啊，啊……”莫东国点头哈腰的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往包间外面走。 这种绝对的反差，让陈康杰想到了一系列的词---狗腿子，奴才，谄媚迎合等等。虽然不知道打电话的人是谁，也听不到打电话的人说了什么，但是从莫东国的行为举止上可以看出，电话对面那个人一定是他惹不起并且还要极力讨好的人。 “喝了那么多酒，你没事吧？”看着桌面上的空酒瓶，范雪熙关心地柔声问了一句。 “呵呵，还好啊，没事。”陈康杰若无其事的回答道。 “你们刚才聊什么呢？聊得那么投入？他这个人，江湖气有点重，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陈康杰不可能将莫东国对他说的话告诉范雪熙，说了只会徒增烦恼，“没具体聊什么，天南海北的胡侃，呵呵。” “帅哥，起来和我们去唱歌，你坐在这里可不对味，雪熙说你唱歌唱得很好，尤其是英文歌。”那个叫王倩茹的女孩子笑盈盈的朝陈康杰勾了勾手指邀请道。 “呵呵，别听她胡说，我也就是瞎嚎而已，我都很少在她的面前唱歌。”陈康杰就算不想否认，那也得谦虚一下。 范雪熙一道柔情的眼光朝他直射过来，这眼光中带有一股浓浓的伤感。陈康杰知道是为什么，就是自己说的很少在她面前唱歌。 的的确确，陈康杰极少在亲密朋友的面前唱歌。之所以如此，是陈康杰不想在她们的面前展现出自己大明星的那个身份，而是希望和她们之间保持一种普通但是真实的关系。 第一千四百九十二章 夫妻双双把家还 夜灯照耀下的范雪熙面若桃花，不知道是因为喝酒了的缘故还是在“情人”的面前女生矜持和爱意的泛滥所致。总之摇摇曳曳的她看起来十分妩媚动人，那种女孩子的风情与感染力此时此刻，在她的身上是那么的淋漓尽致。 凝望着范雪熙的陈康杰，眼神都有些迷离了。以前他也不是没有如此近距离接触过范雪熙，但是，那时候他都是将范雪熙当成一个小女生看待，而现在，他觉得这个灵动的丫头开始向女人转变的，尤其是外衣敞开的胸前，那一对小兔被t恤撑得胀鼓鼓的，具有十足的诱惑力。 当然，陈康杰不管心中再怎么激动，也还不会像猪哥那样表现不堪，心猿意马，几秒钟后他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你既然很少在我们雪熙的面前高歌，那今天怎么都躲不过去，如果我是你，今天就一定会唱一首能够表白的歌曲。要知道，有些机会可是千载难逢，错过了就覆水难收了哦。”王倩茹意味深长的拿陈康杰调侃道。 王倩茹的话引得文雯一阵附和，年轻的女孩子都是八卦的，简直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然而也不得不承认，他们同样是敏感的，两个机灵的丫头已经感觉到了陈康杰与范雪熙的关系不一般。要不然陈康杰也不会大老远跑过来给她庆祝生日，而一向对异性冷清的范雪熙不但没有表现不悦，反而还表现出了比平时多很多的女儿态。 王倩茹和文雯倒是情绪热烈了，而范雪熙却是满脸羞红。她现在很想让自己静下来，可是怎么都做不到。她也想对自己这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朋友娇嗔一番，以示自己的“清白”。然而，他更加对陈康杰的回应充满期待。 什么是表白？这是每个人都明白的。范雪熙的心里充满了紧张和患得患失，他担心陈康杰会拒绝或者将这个话题绕过去，那样的话，那就真的说明自己只是一厢情愿，面前的这个优秀杰出的男生对自己没有爱的意思。 如果是面对一个普通的男生，或者面对一个通俗意义上的优秀男生，范雪熙都有那种不输的自信。她即便不是个自恋的人，但是她也很有底气的认为自己还算得上漂亮，气质也不差。别的不说，就是他们富旦大学里面对他有意思或者追求他的男生就有一大群，单单上个学期，就有三十多封追求的情书通过各种渠道转到了她的手中。对于这些情书，范雪熙没有一封回了的，甚至于里面的大多数她看都没看就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通过中间人的反馈，这些对他有意思的人里面不乏学生会的干部以及有背景的人家子女。 就因为屡屡表现出来的那种对男生的排斥感，使得范雪熙近年来有了一个“冰美人”的昵称。 范雪熙当然不可能是真正意义上的冰美人，实际上对于两性之间的情感，她的内心同样是火热和充满期待的。只不过他期待的对象不是那些自诩才子和财子的校友。在她看来，这些不俗的校友是没有拿来与陈康杰放在一起做比较，其实也根本没有办法放在一起做比较。星星不管多么的闪亮和耀眼，一旦遇到月圆之夜，都只能自惭形秽，充当陪衬的角色。小鸟在陆地动物的眼里可以展翅高飞，可是在雄鹰的眼中，低空盘旋的小鸟与那些蝴蝶与蜻蜓没有任何的区别。 陈康杰不但已经是才子，他即便未来都默默无闻，就凭目前所取得的成就，也是他人所难以望其项背的，现在说他是一个大家，相信反对的人也不会那么多，就算是那些看不惯的人，也拿不出有力的成绩来对其回应，徒口反对，只能是自取其辱。他还算是一个名符其实的财子，几乎不了解的陈康杰真实情况的人都不怀疑陈康杰有几十亿人民币的身价，他在文学，音乐，电影等方面每年获得的版权费每年都超过上亿美元，这还不算他的广告收入。 有这么一个堪称绝版的男生烙印在心底，那还有什么男生是能够看得上眼的呢？就如同攀登过珠穆朗玛峰的人，对那些丘陵小山，是不可能还有巍巍壮观的感叹的。当一个人见识过了世间的最美，那其他的一切就只能平心静气的面对了。 现在在陈康杰的面前，范雪熙不可能还会有几年前的那种自信。随着时间的推移，青涩的少男少女都在变得成熟，已经读了两年大学的范雪熙对陈康杰的认识不会再像初中时候那么单纯朴素。那时候的陈康杰就算很优秀，不过还没有优秀到让人高山仰止的程度，那时候的陈康杰再吸引人，也仅仅只是在那个小圈子里。而今天，喜欢他的人堪称亿万，面对如此汹涌的竞争者，范雪熙已经由自信变得怀疑自己。她就算认为自己够漂亮，她也相信还有更加漂亮的人，他就算觉得自己气质不输一般人，她也不否认还有气质更加高贵典雅的女生。只要是有自知之明的人，都不得不在这方面承认现实。尤其是在陈康杰对她始终没有突破那一条线并且依旧与邓敏保持着相同的暧昧情况下，范雪熙就觉得自己没有那种独占这个旷世奇男子好运气。 忐忑的范雪熙很想低下头，让自己的女生矜持再浓厚一点。只是她实在很难做到熟视无睹和云淡风轻。她必须抓住陈康杰身上一丝一毫的真实表现。 “你们都说了，今天是她的生日，那么天大地大，今天寿星最大。我好像再端坐着不动，就很矫情了。”陈康杰说着站了起来，“今天我就献丑一下了，如果唱得不好，可要多多包涵哦，反正你们都没有给我一点点退路，呵呵，只要别扔东西砸我就行。” 在这个特殊的日子，当着范雪熙的面，陈康杰不管是情愿还是不情愿，他都不可能说出拒绝的话。 一听陈康杰答应了，范雪熙双眸闪过一抹精光，一直活泛的一颗春心刚刚落下去又马上提溜起来。他会唱一首什么歌呢？如果他选择一首情歌，是出于敷衍的目的还是真的表白呢？ 很多关心则乱的问题在范雪熙的脑海中不停的旋转，兴奋之余，她忐忑与不安的心更加七上八下的翻动起来。 “郭明，你别唱了，赶紧点一首《夫妻双双把家还》，赶紧的啊……” 人家郭明正在深情的唱着一首《让我一次爱个够》，文雯的一声叫唤，使得其没法在场下去了。 陈康杰如果在喝水，估计会“噗”的一口喷出来。唱《夫妻双双把家还》？没搞错吧？这也太狗血了，这也太赤。裸了嘛。就算是要表白，那也是隐晦的啊，都已经夫妻双双了，还把家还了，那这关系不就定了嘛，哪里还用得着表白的。更何况，这是一首男女对唱的歌，实在不适合一个人独唱。 一听这个歌名，范雪熙的矜持再也坚持不下去了，“这首歌不合适，不合适，换一首，换一首。” “怎么不合适啊？我们觉得很合适啊。”王倩茹高兴的一巴掌拍在范雪熙的肩膀上。 “这……这是男女对唱的歌。”本来范雪熙想说“这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可是一下子又觉得那有不打自招的感觉，因此急忙改口。 “哈哈，放心了，我们当然知道那是男女对唱的歌，这不是还有你嘛，今天你是寿星，怎么会把你忘了呢？你们两个唱不就行了吗？”文雯咋呼的说道。 范雪熙现在很急切，从内心来说他自然是希望与陈康杰“夫妻双双把家还”，但是……那也不能当着那么多人将内心深处的话给说出来啊，多难为情啊。再说了，自己要是如此不顾女生的矜持，旁边这个人会怎么看待自己？会不会觉得自己这几年变放浪了？ “几位，几位，我不会唱黄梅戏啊。歌是好歌，可要是我连两句都唱不下去，那岂不是画蛇添足？你们都说了我喜爱唱英文歌，那我就唱一首英文的吧，你们看怎么样？”陈康杰看到了范雪熙的窘迫，他必须得站出来化解，并且，这也是为了他自己，不是说他真的记不得歌词，而是他认为不合适。 “这样啊……好像有点道理，那你唱一首什么歌呢？一定要是情歌哦。”听陈康杰说不太会唱，旁人也不好强人所难。文雯还有些心有不甘，但是也只能放他一马，不过对于陈康杰要唱的英文歌，她还是在范围上有所限制，她可不想听到陈康杰唱《毕业歌》。 “那我就唱一首《you　are　beautiful》吧，怎么样？”，陈康杰稍作沉吟后说道。 “哇，好，好，好，long的杰作之一，我很喜欢，超级喜欢，就唱这一首吧，很柔情的情歌。” “我也支持，别的英文歌这里不一定有，long的那是一定跑不了，我同样太喜欢了。” 陈康杰的点歌立刻就获得了文雯和王倩茹的赞同的欣赏。 如果文雯和王倩茹连同其他人是兴奋和迫不及待的话，那么范雪熙的心里就是一股浓浓的蜜意了。因为这首歌的词曲唱都是出自这个人之手，是他的代表作之一，他选择唱这首歌，是不是他真的将我当做是他最美的人呢？ 第一千四百九十三章 羡慕嫉妒恨 “my　life　is　brilliant……”陈康杰的第一句歌词沙哑的从他嗓子里面蹦出来，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寂静之中。 我们有句俗话是这么说的，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虽然这里的音响与陈康杰自己的专业设备相比差距不是一点半点，可是陈康杰沙哑干净的嗓音一出来，所有人还是被震住了。短短的四个单词，被陈康杰婉转的赋予了灵动的生命，他的歌声悠悠扬扬，绵绵静静，犹如一袭清水，濯荡开了每个人的烦闷与嘈杂。 “哇，唱得真好，太有感觉了……” “是啊，是啊，听起来和long唱的差不多，真是难以分辨啊，韵味十足……” “很有国际范儿，要是去参加模仿秀节目，相信凭借着一句，就能取得不错的成绩。” …….第一句歌词的停顿间隙，现场的听众就开始七嘴八舌的给与了各种夸赞的评价。这让听惯了溢美之词的陈康杰也不得不有些难为情，就好像他是从另一个自己的手中偷取了什么东西似得。 只有范雪熙一个人无动于衷，三缄其口，她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款款深情的凝望着陈康杰那一张遮住了原貌的脸。别人的议论，对他来说就是耳旁风，这没有什么好说的，如果他唱自己的歌都赢不到这样的赞美，那才是奇怪。不过还别说，要是让他以现在这个陌生的样子去参加模仿他本人的节目，相信会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my　life　is　brilliant，my　love　is　pure……”就在范雪熙嘴角露出调皮微笑的时候，陈康杰继续演唱。 受到歌声的带动，范雪熙渐渐的沉迷在其中，似乎每一句歌词的描写都是在诉说着她自己。渐渐的，整个人痴迷了起来，有几次她都有要扑进陈康杰的怀里搂住他的脖子的冲动。站在面前的这个男生，是那么的伟岸高大，是那么的细腻迷人，是那么的情深意切，又是那么的才华横溢。 这首歌本来是在叙述一个不太完美的故事，但是范雪熙还是沉寂在里面。因为他们的关系现在就不是太完美，不是往东，也不是往西，就那么的在中间徘徊着。让人感觉很纠结，很烦闷。要放下，舍不得，要前进，又不知道前方的路在何方。 对他来说我真的是遥不可及的天使吗？范雪熙摇摇头，他很想告诉陈康杰，这一切都不是的，我就在这里，我就在你的面前，天使虽然美丽，但是我不愿意做飘荡的天使，我愿意做你人生中的一份子。 当陈康杰唱到“i　will　never　be　with　you。”这一句时，范雪熙感觉自己的心被深深的刺了一下，是那么的痛，是那么的疼，感觉呼吸都快被压抑停止了。一瞬间，返学的清澈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滚滚流下来。 我不是和你永远无法相依，我要和你永远相依。你太残忍了，怎么会写了那么一句歌词呢？这一句话，随着心脏的绞痛，范雪熙差点歇斯底里的呐喊出来。 曾经，范雪熙也设想过如果不能和他在一起应当自己怎么生活，尤其是刚上大学的时候，寂静的夜晚，一个人躺在床上，各种奇思妙想的幻觉就会从脑海中源源不断的冒出来。这种设想完全是不得已而为之，随着陈康杰的成就越大，喜欢他的人越多，范雪熙就会越多产生这种紧迫感和彷徨。 在想象中，她觉得没有陈康杰的生活是枯燥和艰难的，但是倔强的会相处各种办法来说服自己，认为自己依然可以坚强的生活和面对。但是，现在陈康杰的这一句歌词，让范雪熙过往的所有设想全部都化为泡影。此刻，他知道，如果真如那句歌词说的他们永远无法相依，那么她的人生将是多么的无趣和黯淡，那种压抑的痛苦会直接将他摧毁。 不能，我不能，我做不到，我不能放弃，无论结果如何，我都要全力去争取。范雪熙暗暗告诫自己。人生没有回头路，有些事情有些人一旦错过，将永不再返，以其让悔恨伴随一生的分分秒秒，还不如勇敢奋起，绝对不能错过。 “啪啪啪”在一片掌声中，陈康杰将手中的话筒递给了一脸崇拜面对他的郭明。 陈康杰还没有来得及对他家的热情有所感谢表示，一个柔软的人儿倏忽间就扑入了他的怀里。 陈康杰一阵愣怔，他有点没有搞清楚状况，但是瞬间之后，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闻着那柔滑秀发上散发出来的沁人心脾的清香，感到到从脖子到腹部传递出来的温柔和柔软。陈康杰反应过来了，这个不顾一切失态的人正是范雪熙。 范雪熙一双娇嫩的小手死死的缠在陈康杰的脖子上，让陈康杰有一种挣不脱甩不掉的感觉。当然，作为一名绅士，尤其是对对方有情有义的绅士，陈康杰自然不能又挣又甩，那是禽兽才会干的活。面对温香满怀，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不可能会抗拒。 不过，陈康杰也不能就那么心安理得的伸出双手将她的***搂住，毕竟现场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呢。 “我们不能分开，我要与你永远相依。”就在陈康杰有点手足无措的时候，一声细细柔柔的暖语钻进了他的耳朵里面。 以此同时，陈康杰的肩膀也传来了一片温润的感觉。他虽然看不见，但是通过皮肤的感觉已经刚才范雪熙带有哽咽的那一句话，他可以想象得出，范雪熙的剔透泪滴正哗啦啦的滴下来，浸如到了他的衣服里面。 面对一个本身就心怡的美丽少女的大胆表白，陈康杰要是再无动于衷，那估计就天打雷劈了。 幸好陈康杰没有让人失望，他的胸口同样存在着一片贴心的暖暖感动。挂着的双臂不由自主的举了起来，轻轻的环住了范雪熙的后背。 虽然范雪熙穿了两件衣服，陈康杰的双手也还比较轻柔，但是手感上，他还是可以体会到范雪熙柔滑的后背是那么的恰当迷人。这种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过了，与林玲之间，虽然有肌肤之亲，但是两个人的现实年龄差距毕竟摆在那里，那种呵护的感觉少了一些强烈感。 “i　will　be　with　you。”捋了捋范雪熙铺满后背的秀发，陈康杰温柔的小声说了一句。 这一句话，使得冰冷的范雪熙倏然间在内心升起了一股幸福之火，幸福之火焦灼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感觉浑身都变得十分滚烫。 “哇，你们这么秀恩爱，让我好感动啊！”范雪熙刚刚坠落到甜蜜的花田里面，王倩茹的一句话就把她给抬了起来。 “要是有人能够给我唱这么一首表白的情歌，我也会情不自禁的，还是在生日的夜晚，实在太幸福了。”文雯弯下腰，偷看了一眼满是泪痕的范雪熙，羡慕的说道。 “我赞成，不过也要唱得这么好才行，要是鬼哭狼嚎，我就让他滚远点。”一个女孩子跟着说道。 “哎，难过啊，痛苦啊，早知道我就不读什么机械工程系了，怎么着也要想办法上音乐学院，没想到音乐的魅力那么强大。”郭明哀怨的感叹道。 “郭明，你小子就别想那种美事了，就凭你那公鸡嗓，你上音乐学院也是白搭，唱歌是要讲天赋的，你羡慕嫉妒也是没用的，徒劳啊！”一个男生笑搂着郭明的脖子调侃道。 面对这么多的闲言碎语，范雪熙再勇敢也不能再将整个人靠在陈康杰的怀里了，她在用陈康杰的外套擦拭了两下泪痕之后，赶紧从陈康杰的怀中脱离出来。 “你们一个个的，看我笑话是不，人家只是……”娇羞的范雪熙很想理直气壮的辩解两句，但是不算笨嘴笨舌的她一下子却有些语塞，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反而有可能越说越乱，适得其反。 “只是什么……” “对啊，只是什么？哈哈哈，说啊……” 范雪熙不说话还好，他越是说话，引起的起哄声越大。 “真是丢人，被人一首歌就拿下了，看来也不算什么东西。”大家正热闹的欢呼呢，一句不阴不阳的怪话就从人群后面冒出来。 “你说什么呢你？你会不会说话？你懂不懂礼貌？”那句话很明显是针对范雪熙的，然而她还没有所表示，就有人打抱不平了。王倩茹转身指着说怪话的姜慧慧呵斥道。 “我……我就是那么说说嘛。”姜慧慧那句话是在嫉妒之下情急嘟哝出来的，他没想到就这么被听到了。原本他很想理直气壮的应承，可是看着一双双对她极不友善的眼睛，男朋友莫东国又不在场，她就有些发惬。 “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你要不高兴，就走，今天人家范雪熙过生日，大家图高兴，你可别捣乱。”一个叫卢强的男生也许是看不惯莫东国，借着这个机会对姜慧慧也没有任何的好感。 “我凭什么走？你有什么资格撵我？这个聚会可是我们家东国花钱办的，要走也是你走，你们一个出一百，我们可是出了五千，哼。”姜慧慧对王倩茹还忍让一下，但是对这个家境普通的卢强，那就没有什么好客气的了。 “你……”卢强被噎得脸色一阵哄一真白。 “姜慧慧，卢强是我的同学，他是我邀请来的。而我没有邀请你，你要是觉得出了钱过不去，那我现在可以把钱退给你……”就在姜慧慧还有点小得意的时候，处在甜蜜幸福之中的范雪熙看不过去了。 第一千四百九十四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姜慧慧，卢强是我的同学，他是我邀请来的。而我没有邀请你，你要是觉得出了钱过不去，那我现在可以把钱退给你……”就在姜慧慧还有点小得意的时候，处在甜蜜幸福之中的范雪熙看不过去了。 从关系的亲密程度角度来说，卢强和莫东国都与范雪熙的关系还可以，不过在细微处也不是没有差别。虽说莫东国与范雪熙的姥姥家是在一个小区，邻里间距离很近，近水楼台之下范雪熙与莫东国见面的次数要多一些。可是随着卢强迈入社会之后，从社会上沾染到的江湖习气就越来越重，这就让依旧保持单纯的范雪熙越来越不喜，总感觉格格不入，从而在心里距离上两人越拉越大。而卢强还在读书，即便他家的家境很普通，与范雪熙见面的次数也要少很多。可是这并不妨碍他们依旧保持着那种纯粹的同学情谊。从这个方面来讲，范雪熙在不由自主之间是要稍稍偏向卢强一点点的。 莫东国比起来都要略逊一筹，又更何况是与范雪熙原本就没有多少交集的姜慧慧呢？当着这么多同学朋友的面，姜慧慧不但对她冷嘲热讽，还对自己的同学傲慢的出言不逊，这让性格温和的范雪熙也受不了，泥菩萨也是有三分脾气的。 范雪熙可不是仅仅说说而已，说完之后，范雪熙就从自己的黄色小背包里面掏出钱包，从中抽出一沓百元大钞，看起来少说也有五千块，数也不数就毫不犹豫的塞给姜慧慧。 范雪熙不算富裕，但是花销上是很宽裕的，不说每年的压岁钱丰厚无比，就是他在大学里面的生活费每个月也是用不完的，家境如此嘛。她之所以带这么多钱在身上，就是以防万一，不管怎么说，这是她自己过生日，她可不想关键时刻自己窘迫。 现在好了，这些钱正好派上用场，她原本就不喜欢欠人情，现在只要将钱递出去，就心安理得了，也理直气壮了。 姜慧慧也就是针对卢强逞一下口舌只能，现在看着范雪熙递给她那么多钱，对那些毛爷爷姜慧慧要说不动心是假的，毕竟他跟着莫东国，首先就是为了钱嘛。然而，现在这钱她还真不敢收。 姜慧慧知道莫东国为什么要贴大本办这个生日聚会，她现在要是把钱收了，弄砸了莫东国的好事，说不好要被莫东国扇大耳光，至于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还能不能保持下去，就更加难以预料了。 “不，不，这钱我不能收……范雪熙，我就是心直口快而已，你可别往心里去，你和东国是好朋友，我怎么能……”姜慧慧一边后退，一边将钱坚决的往范雪熙身上挡。 不过姜慧慧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范雪熙打断了，“没有什么能不能的，亲兄弟不是都还明算账嘛，今天是我过生日，怎么能让你们破费呢？你把钱收下，就当是我今天请大家开心。” 就在姜慧慧和范雪熙互相推让的时候，包间的大门被嚯的推开了，一行人从外面走进来，推开门的正是姜慧慧的男朋友莫东国。 “大家……这是怎么了？”笑着领人进来的莫东国原本想介绍一下后面跟进来的那个青年男子，但是现场的怪异氛围让他觉得诧异，尤其是看到范雪熙和姜慧慧的四只手正同时拿着一沓钱，他就更加疑惑不理解了。 “莫哥，是这样的，刚才慧慧提到你花了几千块钱，我觉得过意不去，就打算把钱还给你们，既然你来了，那就给你吧。”看到莫东国，范雪熙毅然决然的将钱从姜慧慧的手中抽出来，往莫东国的面前递，顺便解释道。 “雪熙，你，你这不是打我的脸吗？我们十多年的朋友关系，我是什么人难道你还不了解？你现在给我钱，那我成什么人了？”莫东国一时有些尴尬，不仅仅是因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更关键的是当着他后面的来的那个人。 莫东国在豪气拒绝之余，看向姜慧慧的眼神变得恶狠狠，他几个大步上前，来到姜慧慧的面前，在姜慧慧的辩解还没有吐出一个字的情况下，“啪”的一个大耳光就被莫东国抡过去了。 “你个臭三八，你tm一辈子没见过钱还是怎么着？我和雪熙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老子花点钱是心甘情愿的，这是我们的友情。你他娘的嚼什么舌根子？”姜慧慧被那一巴掌已经甩了一个趔趄，差点倒在地上。骂完之后还觉得有点不能体现诚意的莫东国又想踹上一脚。 眼看家暴就要朝深入发展，站在旁边的几个人赶紧拉住。大家在心理上虽然对姜慧慧没有多大的好感，但是在这个开心的时候，也不希望闹得鸡飞蛋打。如果是背地里，他们巴不得姜慧慧再挨几下好的，只是现在嘛，不行，不劝解一下面子上过不去，尤其是两个与莫东国关系还不错的朋友。 然而就在其他人拉劝的时候，跟着莫东国进来的青年男子却没有任何举动，似乎他就没看到这一切似得。 “哭，哭，哭你妈个头，别给老子在这里丢人现眼，自己到一边呆着去，回去老子再收拾你。”既然被拉开了，莫东国也不好太过表现。何况现在可不是表现他英雄气概的时候，那位爷可还在一边等着呢。莫东国抹了一把喷了啫喱水的头发，指着姜慧慧大骂两句后就不管她了。 刚才还在怒不可遏，恨不得要吃人的莫东国，等回到那带进来的那个青年男子跟前时，又变得喜笑颜开了，现在的人很多都是变脸高手啊。 经过那么一个小插曲，范雪熙想塞出去的钱就只能自己留在了手里。 “伟少，呵呵，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莫东国谦卑的搓着手讨好道。 俗话说不是冤家不聚首，陈康杰实在想不到，才隔了几个小时，他和这个人居然又在这么一个场合见面了。 跟着莫东国进来的那个年轻男子就是与陈康杰在商场里面引发冲突的万小伟。 不过此时的万小伟没有了商场里面的颐指气使和豪气冲天，站在那里潇洒挺拔，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再加上他一身挺括的西服，给人一种翩翩公子的感觉，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陈康杰所站的位置灯光比较昏暗，因此他看到了万小伟，万小伟却看不清楚他。在其他人看来，现在的万小伟俊朗而充满神采的。但是从陈康杰的角度看过去，柔和射灯照耀下的万小伟的双颊上还是隐隐有些透红。 或许别人会觉得那是万小伟的皮肤好，白里透红，然而陈康杰却明了其中的缘由。那可是他左右开弓的杰作造成的，他又不是贾宝玉，怎么可能皮肤白里透红？ 看到万小伟，陈康杰明白刚才他们吃饭的饭桌怎么会有空位置了，这个家伙原本就在受邀之列。只不过因为遭受创伤，需要一点时间疗养一下，这才姗姗来迟。免得皮泡脸肿的前来丢人现眼。 跟在万小伟的身后依然有两个壮男，只不过这两人已经不是陈康杰之前见过的那两个了。那两个家伙伤得并不重，陈康杰知道自己的分寸，也许是万小伟迁怒之下，被怪罪背黑锅。可以预想，那两个家伙以后要继续在万小伟的身旁耀武扬威，机会变得有点渺小了。 “小莫，你这样可不对，女孩子嘛，怎么能打呢？女孩子是用来疼的，你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真是要不得。两个人相处，可以好好沟通，好好谈嘛。”万小伟一开口就对莫东国的粗鲁进行嗔怪和批评，就好像他有多么绅士似的。 莫东国心中一阵鄙夷，你tmd说得到好听，以为老子不知道，要是惹你丫的不高兴，你不知道下手比老子狠多少，现在给老子充大尾巴狼。你狗日的不是还经常说一句话嘛，女人，是拿来玩的，千万不能惯，一惯就脾气涨。 心中的不屑莫东国也只能隐藏在心里臆想，他可不敢说出来。万小伟不但是他惹不起的人，而且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求着万小伟呢。今天这个生日聚会以其说是为范雪熙举办，还不如说是为万小伟举办来得恰当，如果不是因为万小伟，莫东国才不会那么犯贱又花钱又出力弄这么一出，他的钱又不是大风吹来的。 之所以搞这么一个生日聚会，是因为万小伟看上了范雪熙，而莫东国家的公司又十分希望能够从万氏企业哪里承接到工程，莫东伟为了在老爹那里好好表现一次，才不遗余力的出钱又出力制造那么一个机会。 莫东国的算盘打得好。在他看来，只要利用这个机会，撮合万小伟与范雪熙达成了默契，那么万小伟帮着在万宝伟的面前美言几句。万氏企业漏一下指头缝，就够他们家赚得盆满钵满的了。在金钱利益的面前，所谓的友谊在莫东国那里是不堪一击的。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莫东国和姜慧慧也不会对陈康杰抱着排斥和防备感，莫东国更加不会愿意出钱收买陈康杰。莫东国也许看不起陈康杰，但是他也从范雪熙对陈康杰的态度上看出了两人关系的与众不同。莫东国可不希望陈康杰挡了他的财路，只是有些事情啊，人算不如天算。 陈康杰在这里，莫东国是注定要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了。 第一千四百九十五章 披着羊皮的狼 “对对对，伟少就是伟少，素质上我与你明显不是一个档次。像你这么懂得疼惜女孩子的男人，以后谁找到你那一定幸福死，哈哈哈，也不知道谁有这样的福气。”莫东国在厚着脸皮对万小伟拍马屁的时候，眼睛充满暗示的不断在范雪熙的身上瞟。 “呵呵呵。”万小伟被莫东国的马屁拍得很舒服，尤其是在自己心仪的美女面前，他感觉更有面子，似乎觉得他自己就是一个五好男人似的，笑得十分爽朗开怀，“小莫，也不能这么说，尊重嘛，是互相的。再说了，就算是我，也不一定人人都喜欢，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嘛。” 万小伟说得很是谦逊和矜持，但是从他那洋洋自得的神态和挺胸抬头的姿势上，接受得很是心安理得。这种人其实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万小伟在和莫东国说话的时候，脸上始终带着微笑，显得很谦卑和善，双眸射出来的光芒，基本上就是围在范雪熙的身上转，将他的目的暴露无遗。 “伟少，如果是别人，这么说还差不多，伟少你，那谁不知道在盛京城是广受欢迎啊。不说你的优质品性和才华光芒万丈，就说你的事业，那也是我等之辈所望尘莫及的……各位朋友，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伟少，万氏企业的总经理助理，嗯，也是万氏企业的少东家，年少有为啊！”莫东国今天的主要作用就是给万小伟做陪衬和铺垫的，因此只要逮着机会，就会不遗余力的对万小伟狂赞，猛拍马屁，以自己的卑微来凸显万小伟的高大伟岸。 听了莫东国对万小伟的夸赞，范雪熙实在是有点想笑。品性与才华光芒万丈？哈哈哈，也真亏他说得出来。哎，多读点书还是很有必要的，夸奖人都这么的掌握不了分寸，这给人一听就晓得是夸张和虚构。而且，当着陈康杰的面说另外一个人才华光芒万丈，这怎么听都有关公面前耍大刀和孔夫子面前卖文章的讽刺幽默感，真是脸皮厚，机枪打不透。 在范雪熙看来，当今世界，如果要说一个人才华光芒万丈，那陈康杰排第二的话，估计很难找到另一个人排第一，年轻人中，已经很难有人无出其右了。 不过对于莫东国来说，他也算是尽力了，为了吹捧和凸显万小伟，他可是绞尽脑汁想了不少时间。奈何胸中墨水就这么点，也只能勉为其难了。莫东国虽然说读到高中，其实她的文化水平也许还不如一个初中生，除了小学的时候认真学了几天，整个中学阶段都是混出来的。也幸好他家有点钱，要不然的，这家伙早就被开除十八次了。 范雪熙对莫东国夸张的赞美想笑，而被夸奖的万小伟也不是那么满意。你他娘的，会不会说话？用你来和老子比，这能比吗？就你这屌样，岂不是将老子的层次蹭蹭蹭往下拉？要不是现在用得着你，老子早就一脚将你射进渤海湾了。 “呵呵呵，大家好，大家好，我叫万小伟，熟悉的朋友都叫我小伟，大家也可以这么叫我。你们别听小莫胡说八道，虽然我有一种总经理助理的虚职，但其实更多的时候都是跟着我爸爸在学习，要提升的地方还有很多。”才腹诽过莫东国的万小伟装得十分谦卑，将自己的身段放得很低。 万小伟虽然谦逊的自贬，可是他真正要凸出的是他万氏企业公子哥的身份，这才是主要的。一个简单的总经理助理，在他看来，是没有多少诱惑力的。总理经助理也许有点能力，但是未必有钱，他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来，无非就是想表明他很有钱，因为整个盛京的人都知道万氏企业是很有钱的大公司，既然这个公司是他家的，那么他的身份自然特殊，典型的钻石王老五嘛。 万小伟始终秉持着一个理念，就是这世界的女人，没有一个是用钱砸不下来的。只要舍得花钱，他认为就算是公主也可以将她弄到面前摇尾乞怜。这也是因为万小伟这几年在盛京太顺风顺水了，自从成年之后，他万小伟看重的女人，没有一个逃离出了他的掌心。当然，在这方面的花销，也是相当咋舌的，记得有一次，某个京城的歌星到盛京演出，被吸引出了万小伟为了将这位歌星拿下，一晚上花了八十多万。后来在答应送一辆跑车的情况下，那位小有名气的歌星，半推半就的还是从了他。 因此，今天面对范雪熙，万小伟的计划也是要用挥霍来征服。 万小伟泡妞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喜欢装斯文，通常情况下是不会用强的。在万小伟的意识里，用强得到一个女人根本就不算什么本事，反而还把自己搞得像个强.奸犯一样，不但没有档次，还丢人。所以，万小伟在泡妞上是很喜欢花心思装斯文的，他觉得，只有让一个女人自情自愿的趴倒在自己的面前，才有真正意义上的成就感，那样的结果，能够给他带来不小的兴奋。至于以后怎么甩掉，那是不用考虑的。 万小伟经常给别人吹嘘说，他只是喜欢女人，而不是好色。好色是低层次的，他瞧不上，喜欢女人，那才是质朴的追求，他要做一个有追求的人。 万氏企业在盛京的名头果然是响当当的，一听说万小伟是万氏企业的接班人，立马就有好几个人热情的凑上去与他握手打招呼，主动将自己介绍出去。在他们的眼里，能够认识万小伟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拿出去吹嘘，也是相当不错的素材。 看着一个个谄媚的眼神，听着一句句恭维的话语，万小伟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样的场景，他经常都能遇到。别说这些只是涉世未深的小青年，就是一个自诩城府甚深的中老年成功人士，听到他的名头，也都会主动对他讨好一番。每一次，万小伟都会好一番飘飘然，被仰望的感觉真tmd爽。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对万小伟那么感冒，起码陈康杰和范雪熙就没什么感觉。 陈康杰不仅仅是与万小伟有过节，更主要的是，这样的货色还进不了他的法眼。在陈康杰面前，万小伟就是一个跳梁小丑而已，这样的人可以不与他计较，但是，这种人也是在他不屑一顾的范畴里。自诩有点钱就耀武扬威，不可一世，其实也就是社会的一个寄生虫而已，本身并不产生任何价值，反而对社会环境是一种莫大的污染。只是这种人在社会上实在太多了，陈康杰想顾也是顾不过来的。 至于范雪熙，那就很好理解了。有陈康杰这样的不世之材在这里，那个沾沾自喜的万小伟相比之下，就是一根杂草，毫不起眼的杂草。另外，就算陈康杰不在，范雪熙也不会对自吹自擂的万小伟有任何心动。要说钱，她家或许没有万小伟家那么富裕，但是也是不差钱的家庭，不说父母所持有的公司股份，就是那点年薪，也足以让她家成为国内的高收入家庭。更何况，万小伟的素质实在让范雪熙不敢恭维。 范雪熙即便还是在校学生，但是毕竟不是天真烂漫的中学了，基本的分辨能力还是有的，尤其是在父母的熏陶之下。因此万小伟的小手段根本就欺骗不了她，只对那些充满虚荣心的女孩子有用。 “伟少，这位是我的好朋友范雪熙，今天是她的生日，我们正在给她庆祝呢，呵呵呵，没想到这么巧就被你遇上了。”在别人与万小伟热情打招呼的时候，莫东国就一直在观察范雪熙。见范雪熙无动于衷，他赶紧自告奋勇的给万小伟做介绍。 既然万小伟能够出现在这里，就已经说明了他是认识范雪熙的，起码是见过，要不然也不会假意制造这么一个邂逅。 “哦，范小姐你好，你好。”万小伟装的还挺像，笑眯眯的打着招呼主动伸手右手。 范雪熙不管怎么看不惯一唱一和的莫东国和万小伟，不过基本的处事修养她还是有的。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主动热情了，她也不能绷着个脸。 挤出一丝笑容，伸出手不痛不痒的与万小伟搭了一下就赶紧抽出来。 “实在不好意思，来之前不知道今天是范小姐你过生日，没有准备礼物，实在是失礼了。”万小伟装作有些尴尬，稍作沉思，就像是灵机一动似得，麻利的伸手从裤兜里面掏出一把黑色的车钥匙，“这样吧，范小姐，今天有幸遇到你的生日，我虽然没有什么准备，但是也不能不有所表示，那种失礼的事情我是做不出来的。我外面有一辆车，刚买的，就把它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你吧，希望你别嫌弃。” 这一出戏是临时安排的。根据计划，万小伟是要作为莫东国的朋友提前出线的，可是因为没买到表，还倒霉的被打了一小顿，这才有了这样的调整。 “哇，是宝马啊。”万小伟将手掌弹开，车钥匙上的bmw三个宝马标志字母就在灯光下散发着银色的光辉，顿时就引来一阵惊呼。 第一千四百九十六章 不要白不要 宝马车别说是现在，就算是在十年后，那也不是大多数人所能拥有的高级轿车，即便是低配的，也得几十万。 万小伟能够一出手就是一辆宝马，真是大方得让人惊讶。这一方面说明了他的豪爽，另一方面，自然说明了他家有钱。感觉几十万就像是几十块那样，出手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当然了，从其他的角度来说，也说明了范雪熙在这个家伙眼中的分量，要是一个他不太看得上眼的人，相信他也不会学雷锋做好事。 范雪熙的清纯之美，或许谈不上惊心动魄和倾国倾城，但是的确很吸引人，尤其是在多看几眼的情况下，就会感觉自己的眼睛有点拔不出来。特别是她笑起来，和个水蜜桃似的，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一个能够做到如此大方的男人，在泡妞上，的的确确有其值得炫耀的资本，在目前这个社会，能够做到这点的，真是寥寥无几。 在现场的所有人，可能也就陈康杰还能保持镇静。现在他也猜到了万小伟要买的那块表是为了送给范雪熙，能够花二十几万买一块表送人，那么变成一辆宝马的话，就没有什么好稀奇的了，毕竟价格差异不是那么大。 虽说追求范雪熙的人不少，但是第一次正式见面就送车，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见过世面的她同样吃惊不小。 范雪熙后退一步，连忙摆手，“不行，不行，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可不能收，这太意外了，你还是收回去吧。” “这有什么不行的啊，不是你过生日嘛。”万小伟伸手要去拉范雪熙的手，然后将车钥匙塞给他。而范雪熙就像是当那车钥匙是一把烧红的烙铁似得，急忙将手避开。 “雪熙，伟少那么大方那么客气，你就收下吧，不是有个成语说……说什么来着……哦，记起来了，香车美人，我觉得这礼物对你太合适了。”莫东国看范雪熙又避又躲，心里着急，赶紧帮着劝道。 “是啊，这车是新的，我都还没怎么开过呢，大家既然是朋友，也就是一份心意而已，我相信这里的每个人今天都给你送了礼物，我怎么好例外呢？”万小伟站在人群中进一步说道。他还以为范雪熙是嫌弃那车是旧车，因此添加了解释。 在万小伟和莫东国看来，只要范雪熙能够将这个贵重礼物收下，那好事就成一大半了。俗话说得好，拿人手短，吃人嘴软。那么贵的礼物都收下了，怎么能不给点好处呢？这世上可没有免费的午餐，有收获，就得有点回报，要不然是说不过去的。 虽然万小伟是抱着龌龊目的来的，然而除了莫东国和姜慧慧外，范雪熙的其他朋友是不知道的。因此见范雪熙将这么好的礼物拒之不受，一个个都跟着起哄劝谏起来。在他们想来，这个礼物收得光明正大，是你要送，又不是我主动要。更何况，还有一个生日礼物的名义在这里摆着，不要白不要，要了白白要。 “这个，实在太贵重了，我受宠若惊，我不能要，再说了，我根本就不会开车，要一部车来干什么呢？没用处嘛……”范雪熙真是有点急了，礼物是坚决不能收的，于是情急之下就找了那么一个礼物。 “没关系，这主要是朋友情谊，谈不上什么贵重不贵重，你就把它当成一件很普通的东西就行了。至于你不会开车嘛，很简单，我教你啊，这是自动挡的，很容易开，包你两个小时就能学会。明天我再让交警队那边送一个驾照过来就可以了，一点问题都没有。”万小伟既然存有目的，那就不是那么容易好拒绝的，他能得到一根杆子就往上爬。 也许万小伟一开始就存了今晚带范雪熙上路学车的想法。只要范雪熙上了那辆车，能不能学得会开车很难说，起码两个人的关系想不突飞猛进都有点难。带着美女游车河，这是大多数男人的梦想与嗜好。 现在的驾照基本上是不用考的，都是用买，只要有钱，很容易就能买得到。不过万小伟口气不小，人家都是主动求人买，而他是一句话人家交警队就送上门。这说明什么？说明万家不仅仅是有钱，还很有关系，脸色最难看的交警部门都能招之则来，挥之则去。 万小伟这是在金钱诱惑没能达到目的的情况下，又增加的一层砝码。人是生活在社会上的，而不是在真空中。只要生活在社会上，就必然要与各型各色的关系打交道，如果身边能够有一个背景深厚的朋友，那可不仅仅是面子的问题，各种关系带来的便利不仅可以使一个人昂首挺胸，还能增强幸福感和荣耀感。 如果万小伟的这一番糖衣炮弹是针对其他人，估计在高傲的女孩子也被拿下来了，可惜他的目标是范雪熙，她怎么能那么容易上钩呢？更何况，她还知道陈康杰就站在一旁。 就在范雪熙撇过脸要找陈康杰求助的时候，陈康杰正巧踏步上前，这时候作为范雪熙的男朋友，他要是再不出面，就不合适了。 陈康杰三步跨作两步来到范雪熙的身旁，一伸手，就主动从万小伟的手中将那车钥匙接了过来，“雪熙，既然人家那么热忱，我觉得你还是可以收下，盛情难却嘛，你要是一再拒绝，就是不给人家伟少面子，这让伟少以后的脸面往哪里搁啊？” 万小伟的目光一直都是集中在范雪熙的身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陈康杰的存在，直到陈康杰伸手将车钥匙拿过去了，他才抬头望向陈康杰。 一看到陈康杰的面容，万小伟脸色唰的就变白了，两只本来就不小的眼睛更是睁得大大的，就像是见到鬼一样。出于一种自然的惧意本能，他甚至还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小步，仿佛离得近了，陈康杰会咬他一口似的。 “呵呵，这车还过得去，值三十来万，谢谢了，不过那么贵重的礼物都送了，哪里还能麻烦你教开车呢？这不是得寸进尺嘛，这点做人的道理我想大家还是知道的，雪熙学开车的事情，还是交给我就可以了。”见万小伟面色煞白的后退一小步，陈康杰脸上的笑容就更加灿烂了，说出来的话更是云淡风轻，轻飘飘的，感觉也就是和三十块钱的玩具车差不多。 陈康杰虽然不收藏车，但是由于有两家汽车公司，因此对各种车也不算陌生，从车钥匙他就判断出这是一款普通宝马。 范雪熙本来是执意不要这个突兀冒出来的礼物的，但是陈康杰已经帮她手下了，她就算疑惑和还想拒绝，也不会说出来，可不能违拗了他，对陈康杰塞到他手里的车钥匙，只是紧紧的捏着。至于是什么价位的车，她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在将车钥匙塞给范雪熙的时候，陈康杰调皮的轻声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不要白不要，就当是我送的好了。”听了陈康杰的这一句叮嘱，范雪熙的心才完全放下来，心中满满的都是甜蜜，就像那车真是陈康杰精心准备送的似的，一点都没有陈康杰只是借花献佛的觉悟。 陈康杰的话说得温温和和，脸上还带着人畜无害的微笑，可是那话听到万小伟的耳朵里，简直就像是在骂他一样，全身上下难受无比。他很想反击一下，但是陈康杰的倏然冒出给他带来的惊讶让他一时没有回转过来，只能傻愣愣的站着，呆呆的看着自己精心准备的一辆车就这么轻而易举被对方给转赠了，替他人做了嫁衣。 万小伟没反应过来，一心要讨好他的莫东国倒是反应不慢。他知道要是如此一来，那好事就没有伟少什么份儿了，伟少没有好事的话，那他跟着就要倒霉了。白白的浪费表情不说，也许还会因此将这个心眼不大的爷给得罪。得罪了万小伟，这是莫东国承担不了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狗逮耗子多管闲事？人家伟少送礼物，你中间插什么嘴？哦，你来就送一个不值钱的洋娃娃，现在看到人家伟少送的是一部好车，眼红了？嫉妒了？人家送也是送给范雪熙，和你哪里有半毛钱的关系？自己拿不出手就站一边去，碍什么事？”莫东国趾高气昂的站出来，对陈康杰一阵冷嘲热讽，完全没有了刚才两个人喝酒的亲热与友好。 一听莫东国对陈康杰如此出言不逊，范雪熙顿时就急了。不说今天是他的生日，就凭陈康杰与她的关系，那就不是莫东国可以随便胡言乱语的。她也打算不再顾及莫东国是不是与她有十几年的认识关系了，就算是绝交，她也要帮陈康杰讨回公道。陈康杰丢下重要的事情大老远跑来给她过生日，要是就这么被得罪了，从而影响到她未来的幸福，这是范雪熙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看到的。 范雪熙正要上前大骂莫东国一顿，被陈康杰一把给拉住了，这种男人间的事情，哪里还需要女人帮着出头啊？一点不符合陈康杰的风格嘛。 对于莫东国这种小人嘴脸，陈康杰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更不可能被这么两句话激怒。 第一千四百九十七章 随时欢迎 “我送什么那是我的事，说什么礼轻情意重估计你也不懂，懒得和你说那些。你们一个个刚才在劝她收下，好像人家不收都不干似的，现在我帮忙劝她收下了，又像条疯狗一样蹦出来。”陈康杰只是很随意的瞥了莫东国一眼就转向万小伟，“怎么？伟少，是连这么点东西都送不起呢还是原本就不打算送啊？希望不是否定的答案，要不然，估计全盛京人都瞧不起你。” 陈康杰的话字字诛心，如此难听的刺激终于将万小伟激醒过来了。 万小伟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娘的，老子花了几十万，你却跑出来做好人，这都他奶奶的算是什么事？难道老子就是就是那做冤大头的呆头鹅吗？从小到大，万小伟还没有吃过这种亏，可是今天就吃了两次。 盛怒之下的万小伟恨不得冲上去将陈康杰那一张笑脸打得稀巴烂。然而残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千万不能那么干，那样做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且不说打不打得过都是明摆着的，单单就名声的损失，就会让他心里发堵。他如果那么干了，想都不用想，从今往后，他的名声就坏了，还不知道这些人会将他传成什么样呢，以后还怎么在盛京呼风唤雨的混啊？ 对于自诩有点身份的人来说，对面子的看重是一般人所不能比拟的。在这些人眼里，面子差不多就是一切，当然了，这也几乎是所有国人的通病。有时候为了面子和名声，宁可失去利益。这个弱点在改革开放之后，经常被那些精明的老外所利用，结果就是我们得了面子，却失去里子。那种得不偿失的事情几乎每天都在上演。 领教过陈康杰厉害的万小伟在惧意的促使之下还能勉强保持一点理智，但是一心讨好的莫东国就做不到了，更何况，在他那里，陈康杰与一个小土鳖没有多大的区别。 “你他娘的说什么呢？伟少……” 莫东国的狂话还没有放完，他伸出来指着陈康杰的手指就被陈康杰一把捉住，只是轻轻一抬，莫东国就疼得嗷嗷直叫唤。 这还是陈康杰顾及到范雪熙的面子和感受，要不然的话，他只要再加一把力，莫东国的食指就会咔嚓断下来。 “哎哟，哎哟，放开……快放开，老子的手要断了……放开……”随着额头上的汗汩汩冒出来，莫东国弯着腰龇牙咧嘴的一阵求饶，即便如此，嘴里的话还是不好听。 要是莫东国能够客气点，礼貌点，那么陈康杰也许还会放他一马。都这时候了，他还在口吐脏话，陈康杰就不会让他轻易好过了。 陈康杰不但没有放开，还一脚踹在莫东国的小腿上，噗的一声，莫东国腿部一弯，就爽利的跪在了地上。幸亏地板上铺设得有地毯，要不然他的膝盖就足以让他难受的了。 “做跟班，就得有做跟班的觉悟。你的老板都还没有说话，你楞要跳出来狂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而且出言还那么没有礼貌，你让我说你什么好？”陈康杰看着惨痛跪在地上的莫东国，若无其事的老气横秋训斥道，放佛他们就是在做一场游戏似的，完全就不像是在教训人。 陈康杰倏然之间干净利落的一招出手就将莫东国给制服，让围着他们的人都大吃一惊。一个个还沉寂在万小伟送车激动中的朋友被着突起之变搞得手足无措，几乎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等莫东国毫无征兆的跪了下去，他们才晓得后退一步，胆子小的女生都还叫了出来。不过叫出来的女生也只叫了一声就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啊……大哥，要断了……快放手啊……”莫东国求饶之声此起彼伏，还好包间的隔音效果比较好，要不然其惨烈的叫声能将外面的保安给招来。 “陈……文，快放了他吧，别把他的手给弄断了……”就算范雪熙是站在陈康杰这边，可是莫东国怎么说也是她的发小，更何况胆小的她深怕弄出什么流血事件出来，于是赶紧上前扯住陈康杰的手，帮着莫东国开脱。 陈康杰理解范雪熙的担忧，她的面子必须要给，于是冲范雪熙笑了一笑，陈康杰的手就向外搡了一下，软弱无力的莫东国立刻狼狈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亲爱的……你没事吧？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刚才被莫东国臭骂一顿，命令到一角面壁思过的姜慧慧，在莫东国倒地的那一刹那，赶紧跑上前将他搀扶住，心疼的一阵关心。 莫东国这时候哪里有心情搭理姜慧慧，他整个人已经麻住了，感觉整个右手就像断下来了似的。此时的莫东国脑子里被恐惧和担忧充斥着，他害怕要是手断了，那以后生活得怎么过啊！转眼之间自己就成了残疾人，这是他怎么都难以接受的。 就在陈康杰向莫东国动手的时候，万小伟的两个保镖就像上前帮忙，他们可是知道这个莫东国与伟少是一伙的。不过两个人被伟少给制止住了，万小伟现在可不想惹这位爷，他不是担心自己两个手下吃亏，而是害怕他们激怒了陈康杰之后，让他再吃更大的亏。 陈康杰在对付莫东国的时候，眼神其实并没有完全从万小伟的身上脱离，他一直在观察，那个在盛京不可一世的家伙活采取什么举动。还好他识时务，要不然，陈康杰不介意再给他一点教训。 要是万小伟的两个手下知道他们的前任就是吃亏在这个年轻人的手里，想必也不会逞英雄，天大地大，自己的安全最大。要是自己的安全都没有了保障，那怎么卖力最后也是吃力不讨好，还极有可能得到的结果是狡兔死走狗烹。 “这位兄弟，我万小伟送出去的礼物，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你放心，别的本事咱没有，但是起码的信用还是讲的。”万小伟不愧是有点身份见过点世面的人，不但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还能在如此不利的环境下保住自己的面子，话说得理直气壮，豪气吞云天。 “嗯，这还差不多了，果然比他要好得多。那就谢谢你的礼物了，既然来了，要不就喝一杯吧？怎么样？”陈康杰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既然万小伟服软，那他就没有必要揪住不放。即便知道这家伙一开始不安好心和现在的软化只是一时之计，陈康杰也不想当着这么多人表现得咄咄逼人。 陈康杰好像一直都没有凶过，始终都保持着风度。 刚才还有不少人对陈康杰不怎么感冒，完全只将他当成普通人看待，热情上也只是过得去，马马虎虎。现在经过这一番表演，每个人看向陈康杰的眼光都不一样了，明显热烈了不少，就连王倩茹和文雯看陈康杰的目光都是带着火热，有点发花痴的意味。 女人，尤其是年轻的少女，心里面多多少少都有一点英雄情结，他们都喜欢和追捧那种身强体壮，会点功夫，能够给他们带来安全感的男生。现在陈康杰在万小伟和莫东国的紧逼之下，不但不露怯，还能将他们两个吃得死死的，三两下就控制住了局面。这让他们心里怎么不泛起桃花，要不是看到陈康杰的身边有范雪熙紧紧的搂住他的手臂，他们估计就要有所表示了。 陈康杰可不知道他简简单单的两下表演又赢得了几个少女的青睐，就算他知道，他也不会当回事，这世界上，对他青睐的女孩子实在太多了，公司每天帮他收到的带有爱慕表达的情信就成千上万。甚至还有女孩子大胆的寄来裸照，说不要求与陈康杰有天长地久的感情，只要能够一亲芳泽就好。对于这样的信件，陈康杰只能大喊无奈，自己就不是牛郎，岂能那么不自爱？ “喝一杯就算了，兄弟，能不能让我认识一下？怎么说我们也是打过交道，要是不认识一下，岂不是失礼？”万小伟拘谨中带着潇洒的摆了摆手后，意味深长的问道。 陈康杰可不认为这家伙是为了与他交朋友，两次深深的得罪了对方，而且万小伟又不是那种心胸豁达沉稳上进之人，他要是还能相逢一笑泯恩仇那才是怪事。 陈康杰就算知道万小伟在盛京很有势力，不过他也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 “陈文。”陈康杰的回答干净利落。 “你应该不是本地人吧，方便留个地址吗？到时候我去找你喝两杯。”万小伟凝神问道。 在万小伟看来，陈康杰绝对不敢说出落脚之处，他能够从陈康杰的言谈举止分别出来这个不是笨人，他应该明白自己这么问的目的是什么。 可是陈康杰真不是那种胆小之人，外国军阀和特工他都对付过，何况这区区一个二世主呢？ “洲际酒店，随时欢迎。” “好，那我就告辞了，后会有期。” 万小伟走的时候，眼神中露出一丝厉色，不过脸上却露出一丝笑容。陈康杰知道他笑什么，却丝毫不在意。 经过万小伟与莫东国的这一捣乱，好端端的生日聚会没办法再平和的进行下去了。大家互相聊了几句之后，就各自散了。 范雪熙和陈康杰一起走，理由是陈康杰要送她回家。 第一千四百九十八章 想怎样都行 “你姥姥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吧。”站在酒店门口的台阶上，目送一个个朋友离去之后，陈康杰对站在身旁的范雪熙欣然问道。 “现在才十点，我还不想回去呢。”娇羞的范雪熙以蚊蝇般的声音答道。说这话的时候，她还有点不敢看陈康杰，摇晃着身子低下头。 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范雪熙当然要珍惜。在她的心目中，最好的生日应该是与陈康杰在一起单独过，因此好不容易将其他人送走了，她那么会那么早回去。 “那我们去干什么？你看，你手里还抱着那么一大个hello　kitty，难道你没有注意到刚才好多人好奇的盯着你看吗？”陈康杰温和的笑道。 “他们那是嫉妒，哼，我就喜欢，他们管得着吗？要是他们知道这个礼物是大名鼎鼎的long送的，还不得过来给我抢啊！”范雪熙娇俏的鼻子一耸，甜蜜美满的骄傲说道。 看着范雪熙精致容颜上表露出来的开怀和甜美，陈康杰心中也是一阵欣慰。 “哦，对了，你不是说教我学开车吗？干脆我们去溜两圈怎么样？”范雪熙灵机一动想到了什么，将万小伟给的车钥匙拿出来在陈康杰的面前晃了晃，调皮中又充满期待的建议道。 看了看范雪熙手里的车钥匙，又看了看车来车往的交通主干道，陈康杰微笑着摇了摇头，“今天你最大，好，就听你的，不过先说好，我开车的技术可不怎么样，你可要有心理准备哟！” “我不怕，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我相信你会保护我的。”范雪熙仰起头，表情严肃，坚定的说道。 美人都将话说到如此份上了，陈康杰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陈康杰虽然平时极少有机会开车，但是他也是会的。跟在他身边的每个人都会开车，时间长了，陈康杰自然也沾染到了一些。只是通常情况下，他的身边人不会将车给他开，陈康杰对开车也还没有上瘾，因此他会开，不过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技术还不怎么样。 万小伟说他一个电话就可以让人将驾照拿过来，而陈康杰的驾照根本就没有打电话，人家早就给他办好了。反正现在拿驾照根本不用考试，一切都很简单。 “你看啊，这个是前进挡，这个是倒车档，这个是空档，你要往前开，就将挡位拔到前进挡即可……”拿车钥匙将车门打开之后，陈康杰坐进了驾驶位，范雪熙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开车之前，陈康杰开始给范雪熙做讲解。 由于陈康杰所拥有的车几乎都是自动挡的，因此对这款普通型的宝马不算陌生，就算很少开，讲解起来也是有模有样的。 “看到没有，这是转弯灯，你要左转的话，就将转弯灯往下轻轻拔一下，如果往右的话呢，就往上轻轻拔一下……” “行了，行了，可以了，不用讲那么详细，今天主要是你开车，我学不学都是无所谓的。”听着陈康杰滔滔不绝的讲解，范雪熙急了，忍不住说道。 陈康杰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看来自己还真是糊涂了，这丫头的念想哪里是什么学车啊？自己这么傻傻呆呆的给她讲解，不是对牛弹琴的大煞风景嘛。 “好，以后我真正送你一辆车的时候再教你，这车看起来不错，不过安全系数还是差了点。”说着陈康杰就将车发动，缓缓的把这辆白色的宝马轿车开出梦婷酒店的停车场。 梦婷酒店门口的这条路虽然是城市中心主干道，但是由于现在已经是晚上，路上的车没有那么多了。何况，要过两年，轿车才会大面积涌入寻常百姓家，因此路况还是很不错的。 虽说技术不咋地，但是好在陈康杰胆大心细，将车开得还是蛮平稳的。 第一次坐在陈康杰充当驾驶员的车里，范雪熙显得十分兴奋，将车窗完全放下来，将手伸出车窗外，不断挥舞，嘴里还不停的欢呼。 “喔，太刺激了，超车啊，超过他……” “你把手放进来，那样很危险，这里是弯道，根本就不能超车啊，安全第一啊！”生理年龄属于小青年的陈康杰拥有一颗成熟的心，所以就算范雪熙很兴奋和激动，他也没有由着她的性子来，确保安全是第一位的。 “呵呵呵，哇啊！今天我太高兴了……前面往左，然后一直走……”对于陈康杰的劝告，范雪熙宛若未闻，依旧我行我素。 陈康杰看拗不过，也只能笑着摇头随她去，他能做的，就是将车速压了压，增加多一些安全距离。 没一会，车子就开出了市中心，来到了一条河边。陈康杰没有继续往前，而是将车辆停在了河边的草地上。 “今夜的星星好美啊！”范雪熙推开车门走下来，仰头朝天空望了一眼，感叹道。 跟着下车来的陈康杰靠在车前面的引擎盖上，也对苍穹做了一番遥望。天空中布满璀璨艳丽的星河，无边无际，密密麻麻，他也顺着赞美了一句，“确实是很漂亮。” “你怎么知道我的目的是想让你带我来浑河边看星星？”范雪熙往陈康杰的身旁靠了靠，眨着两只明亮的眼睛问道。 “这个……我不知道啊，这就是浑河？我只是觉得桥那边黑不隆冬的，就不想过去。”陈康杰稍作愣怔，出于本能的事实回答道。 “哼，你真不解风情，就不能顺着我的意思骗我一下吗？我还以为你我心有灵犀呢。”范雪熙小小的撒了一下娇，心思灵动的她却没有让陈康杰为难，“每年暑假回来，我都会到这边来看星星，有时候是姐姐陪我来，有时候是同学陪我来。” “今天就是我陪你来。”陈康杰悠然的应了一句。 “所以我今天很开心，就是……就是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范雪熙虽然是微笑着的，不过患得患失的情绪依然表现得很浓厚。 “怎么会没有机会了呢？除非你厌恶了，呵呵。浑河边的清风吹来，感觉连天上的云朵也给吹散了，这里空气挺好，湿润的空气中夹杂着泥土的清香和野花的芬芳。” 也许是陈康杰提到风，话音才落，一阵河风呼呼的席卷而来，河边的树叶子沙沙直响。 看着范雪熙紧了紧身上的衣物，陈康杰赶紧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温馨的披在范雪熙的肩膀上。 两人四目相对，默默无言。陈康杰从范雪熙的严重看到了感动与炽热。而范雪熙从陈康杰的面容上感受到了浓浓的关怀和慰藉。 范雪熙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在陈康杰的注视之下，都快感到窒息了，这是爱的压迫感。陈康杰也是身不由己，在车灯的映衬和星光的照耀下，他眼前的范雪熙在朦胧中充满了一种迷幻的美，清澈的双眸，雪白的肌肤，朱润的红唇，挺拔的小鼻子，这一切的搭配是那么的协调和恰当。夜晚是最能带来迷情的，此时此刻的陈康杰感觉自己有点难以自拔了。 范雪熙抵挡不住陈康杰的眼神侵犯，娇羞的低下头去，只留下一片光洁的额头给陈康杰。感觉有些难堪的陈康杰正要退后，却被范雪熙猛然抓住双臂，她抬起头来，深情的凝视着陈康杰，开启檀口，柔声问道，“你说，我们现在是不是就算恋人了？” 陈康杰停住脚步，嗅着范雪熙身上散发出来的少女清香，“算，当然算，刚才我答应过你了的……” 陈康杰的话没说完，娇媚的范雪熙就一个纵身扑进陈康杰的怀里，而且，柔嫩新鲜的双唇粘合在陈康杰的嘴唇上，急促的鼻息带着少女的温度喷在了陈康杰的脸颊上。 理智在陈康杰的身上一直都是占据上风的，然而这一刻，陈康杰已经不能再保持理智了，任凭感性的情感四处宣泄。他一把抱住了范雪熙，将她的整个身体搂了起来，同时，嘴巴张开，将对方的香舌粗鲁的卷进了自己的口中，贪婪的纠缠吸吮起来。 这一刻，无论是陈康杰还是范雪熙都已经欲罢不能。第一次显出初吻的范雪熙在经历了勇敢的一刻之后，动作笨拙的她就只能随着陈康杰的熟练牵引而前进。 两世为人的陈康杰对比起范雪熙来说那可谓是老手，当然要发挥出传、帮、带的作用。将她抱起的时候，他还算老实，然而等他把范雪熙放在车引擎盖上坐着的时候，双手就不老实起来了，在范雪熙的背部抚摸一番之后，不知怎么的，手就顺着t恤的下半部滑了进去。 初次经历的范雪熙立刻一阵颤抖，身子僵硬了起来。 “我……”感觉到异样的陈康杰赶紧住手，嘴唇也分了开来。 看着充满欲望的陈康杰，范雪熙摇了摇鲜红的娇嫩嘴唇，双手搂住陈康杰的脖子，柔声说道，“今天你想怎么样都行。” 这句话范雪熙是鼓起了全身的勇气和力量，说完整个身子就瘫软下去，脖子一片绯红。 第1500章 郁闷死你 “黄毛，给我一只烟，我的烟抽完了。” 在洲际酒店门口马路对面的路边一辆停着的商务车内，坐在最后排的一个发型很像古惑仔里面陈浩南的青年男子打着哈欠，一巴掌拍在了他前面一个男生身上。这个男生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却长着一脸的凶相，其凶相主要来自于他下颚处的一溜伤疤，那是两年前和别人打架，被人用啤酒瓶划伤的。原本之前大家都叫他疤脸，可是有一次一个叫他疤脸的家伙被他砸了一砖头之后，就没人那么称呼他的，取而代之的是黄毛，因为他喜欢将额前的头发染成黄色。 “狗仔，你他娘的别总是那么抠门行不行，别搞得人人都烦你，一包烟才多少钱？难道你狗日的连一包烟都买不起吗？每次出来都他娘的找其他人要烟抽。”黄毛转身将拍在他肩膀上的巴掌甩开，厌恶的骂道。 “哎，黄毛，不就是找你要一根烟嘛，何必这么挖苦人？老子哪里有你说的那么不堪？今天我就买了一包希尔顿的，刚才不是还散烟给你的嘛。我们对比一下，到底谁他娘的抠门？”长毛的狗仔被挖苦之后不干了，反唇相讥道。 “算老子抠门行了吧？老子只有三根了，得自己留着过瘾，要烟抽，找别人。妈的，十天半个月才能得到你一支烟，还tmd好意思说。”黄毛一扭肩膀，抽着鼻子说道。 “哈哈，黄毛，还真别说，今天狗仔确实大方了的。虽然这属于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的难得，那也是有所表现了的啊。”坐在黄毛身旁的一个瘦高个横过身子，揶揄着说道。 “瘦子，你说的我还真赞同，老子与狗仔认识两年了，这丫的愣是没有请过我的客，每次喝酒，都是老子买单。今天他能买一包希尔顿慰劳大家，已经算是难得了。”坐在黄毛面前的小鱼转过头来，打趣着说道。 “诶，小鱼，老子可没惹你啊。别他娘的随便在老子的身上扣屎盆子，上个月老子不是还请你喝了一顿酒吗？”狗仔被兄弟们三言两语的挤兑，面子上有点过不去，抓住小鱼说话的漏洞辩解道。 “哦……对，对，对，这丫的上个月的确请了哥们一回。不过就只有一瓶二锅头，还没有下酒菜，哥几个，你们给评评理，这他奶奶的也算请客？”看小鱼的表演，这家伙就不像真的将这事忘记了，反倒是故意留个空子给狗仔，将他的糗事进一步引出来。 “哈哈哈，算了，烟我这里有，传一下，每人一根。狗仔，抠门一点没什么，不过，做事的时候得豁的出去啊。要是做事的时候都畏畏缩缩的，那就是让兄弟们真的瞧不起了。”坐在驾驶室的星哥三十多岁，年纪比后面的兄弟都大。只见他笑过之后就掏出一包烟向后递过去，随口也以兄长的身份对狗仔小小敲打一翻。 “星哥，你放心，咱办事，那可不含糊，拉得出，冲得上。”对别人，狗仔还能反驳一下，对于一直对他挺照顾的星哥，他就只能拍着胸脯表决心。 “我看你是拉得出，冲的下还差不多，呵呵。”黄毛笑着接了一句。 一时间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有什么区别，一瞬间后，等大家回过味来了，异口同声的发出了一阵哈哈哈的笑声。 狗仔也明白黄毛暗示的是什么意思了，恼羞成怒的在黄毛肩膀上擂了一拳，“你他娘的才是屎，不就是给你要一支烟吗，用得着这么和我过不去？看着，等一会完事后拿了伟少的好处，老子请大家吃宵夜，别整天都他娘小肚鸡肠的唧唧歪歪。” 被擂了一拳，黄毛也不恼，“大家听着，这可是他自己说的，到时候要是不请，老子们就将他扔到浑河里面喂鱼。” “哈哈哈，好，我赞同，我们就准备着磨刀霍霍向狗仔了，准备将他那一笔辛苦的酬劳一顿吃光。”瘦子跟着马上起哄。 狗仔从瘦子手里接过烟盒，抽出一支点上之后，就将剩下的揣进了自己的荷包，“放心，老子可是说话算话的。” “诶，老子的烟给老子传回来啊，记得里面最少有半盒的啊，就完了？老子开车，可是需要提神的。”星哥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自己递出去的烟盒传回啦，朝后面骂咧咧的说道。 “我递给狗仔了，他没拿回来。”瘦子吐出一口烟雾说道。 狗仔连忙将刚刚揣进荷包里面的烟盒掏出来，“嘿嘿，习惯了，习惯了，给，给星哥传过去。” “你呀，你这家伙，让老子怎么说你好，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就他妈知道占小便宜。”拿回自己的香烟，星哥恨铁不成钢的冲狗仔骂道。 “星哥，你说我们今晚是不是办不成事了，现在都半夜三点了，难道我们一直在这里守下去？”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一个魁梧汉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从星哥手里拿过烟盒，抽出一支点上之后打了个哈欠沉声问道。 “是啊，星哥，咱们已经在这里等了四个多小时了，怎么也没个动静啊？我的两个眼皮都打架了。”小鱼接过魁梧大汉的话抱怨着说道。 “你们问我，我哪里知道啊？伟少现在就在酒店大堂，要不你去问问？”星哥要下车窗偷了透气，无奈的说道。 “我去问？我才不去呢，那不是找抽是什么？”小鱼将头摇得像拨浪鼓，感觉他很怕那个伟少。 “还是继续等吧，那边车里的刘奎他们不也是等着的嘛。伟少的钱，就这次最难赚，每次都是很痛快的。对了，派出所的人来了两次了吧？估计他们也没有比我们好到哪里去。”星哥伸出头朝安安静静的马路上看了一眼，百无聊奈的像是自言自语说道。 其实星哥还真有点说错了，虽然他们和刘奎那帮人憋在车里面等了好几个小时难受，被叫过来跑了两次的派出所几个干警也觉得郁闷。可是真正不爽的那个人，其实是坐在酒店大堂的万小伟。 自从得知陈康杰他们是住在洲际酒店之后，万小伟就计划好好报复一番。因此他准备了两条路，黑白两道两手准备。他的计划是先用道上的人出马，好好让那个小子尝尝得罪自己的味道，然后再让派出所的人出马，将其拉到所里面再修理一番。 然而，等他一切准备停当，却死活不见陈康杰出现的身影。他让派出所查了一下，那个叫陈文的人的确在这个酒店开了房间，就因为这个，他才打算死等。然而左等右等，就连前台的两个小姑娘都开始打瞌睡了，那个该死的家伙都没有出现。 万小伟面前的烟灰缸里面已经插满了他所抽的烟头，整个人也被弄得无精打采的。 难道是躲起来了吗？万小伟不止一次这么自己盘算过。然而他又一次次否决了自己的这个想法，那个家伙看起来不是那么胆小怕事的人，这点分辨能力万小伟自诩自己还是有的。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在两次知道自己的背景下还敢出手。 可是不是躲起来了，又跑到哪里去了呢？难道上天入地了？给老子等着，一旦让老子逮到，不断手断脚老子也要让你脱层皮。 “哐当，哐当”大理石地面上一阵皮鞋声响起，万小伟激动的扭过头，看到来人，刚刚激起的精神又蔫了下去。 “什么情况？”万小伟朝来人不耐烦的问道。 “伟少，已经查了好几家酒店了，都没有查到那个叫陈文的住房记录，就连梦婷酒店，赵所长他们也以查案为由查过了，也没有发现情况。”穿着黑色西装的来人弓着身子恭谨的答道。 “狗日的，真邪门了啊。对了，我那辆车还在梦婷酒店吗？”万小伟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 “伟少，那车已经不在了。不过现在也不知道开到哪里去了，要等明天才能晓得。” “废话，明天晓得有个屁用。赵所长他们现在到哪里去了？是不是到别的酒店查房去了？”万小伟面容狰狞的站起来骂道。 “他们……他们……”回答的人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敢直说。 “你个狗日的，不会说话了？”万小伟气哄哄的一脚踹在那人的腿上，骂道。 看万小伟踢过来，那人也不躲，硬生生挨着，不过回话变得正常了，而且语速快了不少，“赵所长他们已经回去了，他们说今晚很晚了，要找也要明天了。” “这个狗日的赵德珠，平时拿好处的也不见他龟孙子嫌累，现在才办那么点事就嫌累了。明天，明他妈隔壁，以后找机会老子才叫他好看。走！”气急败坏的万小伟恶狠狠的骂了几句后就抬脚往外走。 “伟少，我们现在去哪里？我好安排。”那人小心的跟在万小伟半步之后，低眉顺眼的问道。 “老子回家，你怎么安排？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现在万小伟的气很不顺，逮着谁骂谁。 跟班的这位心中正在将万小伟家的好几辈女性慢慢问候，只不过他不敢说出来而已。操，要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又有哪个傻逼比得过你，要不是看在你老爸有钱的份上，将你老妹抓来陪老子睡觉，老子也不会看你一眼，狗日的，什么玩意儿？ “伟少，那外面那些人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随便将他们打发走，难道还要我请客吃饭怎么着？让他们都滚，老子现在没闲心搭理他们。”万小伟随便挥了挥手，就拉开车门，坐进了自己的那辆跑车。 万小伟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处心积虑要实施报复的陈康杰，现在这个时候正赔在佳人身边，躺在浑河边上浪漫的看星星呢。他要是不回家，他就得等到天亮，陈康杰是天快亮的时候才驾车回到洲际酒店。 第1501章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第1501章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万小伟没有等到陈康杰实施报复对他自己来说，其实并不算是坏事，要是他真等到陈康杰出现了，他也许会感到更加悲哀。在盛京由于他老爸的金钱和各种关系，他的确可以像螃蟹一样横着走。可是，陈康杰是能够凭着自己的能力和面子在整个国内横着走的人物。正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得失之间，有时候是可以在一瞬间发生逆转的。 说起来，万小伟就算不找陈康杰，陈康杰也是会主动找他的，应该说是主动找他的父亲万宝伟。有点区别的是，万小伟为了找陈康杰是亲自出马，而陈康杰为了万宝伟，是不会亲自出马的。 两人经过一夜的缠绵，范雪熙和陈康杰的亲密关系已经是翻天覆地，进入酒店的时候，范雪熙甚至是依偎在陈康杰的臂膀之下。 一夜无眠，体质常人不可比拟的陈康杰一点困顿都没有。而范雪熙虽然处在亢奋的甜蜜幸福之中，却已经有点睁不开眼，毕竟她极少出现熬夜的情况，而且又是初经人道，身体还很不适应。 回到房间，洗了个热水脸之后，在陈康杰的陪伴与轻哄之下，范雪熙倒在舒服的床上，握着陈康杰的手美美的进入了梦想。 看着怀中充满睡得香甜的精致可人儿，陈康杰觉得这次盛京之行不虚此行。这不是说他得到了一个犹如娇娃一样的美少女，主要是他自己冲破了自己的心理关口，这为未来处理与邓敏的关系提供的借鉴意义。在此之前，怎么处理好与范雪熙和邓敏的关系，一直是陈康杰拿不定的头疼问题。现在好了，已经突破了一方，那么剩下的一方应该就会好解决得多。 当然了，如果邓敏有了她自己的选择和追求，陈康杰就算不甘，也一定会尊重的。 范雪熙一觉睡到中午才醒过来。当她睁开闪闪发亮的双眸，察觉到的是自己一个人睡在大床上，整个房间空空如也，那个人并没有她的身旁。 难道他自己走了吗？揉了揉眼睛的范雪熙自己暗忖。应该不会，他要是走，不可能一声招呼没有。又或者他是羞于与自己睡在一起？想到这里范雪熙就联想到了两人昨夜的疯狂，跟着脸上又是一片潮红。 慵懒的从床上爬起来，拉开窗帘，透过玻璃窗看出去，整个盛京城雾蒙蒙的，远处的楼房都在尘雾中朦朦胧胧，下面马路上跑动着的小汽车也变得影影倬倬，不是那么看得清楚。哎，今天的天气真不好啊，昨晚上还能看到星星，没想到一醒来却什么都看不到了。远远眺望过去，只有几根大烟囱还在源源不断的朝着天空中冒着白烟。 还打算今天天气好的话，可以和他到公园里面转一转，游览一下盛京故宫，现在看来，只能是奢望了。 就在范雪熙自哀自怨的时候，两只大手从两边环过来，从后面轻轻的搂住了他的腰部。 “怎么不多睡会一会儿？现在精神好点了吗？”脸上被亲吻了一下，范雪熙才听到有人说话。 转过身来，看到陈康杰正在动情的望着自己，范雪熙就觉得一阵幸福和甜蜜袭满全身，“精神好多了，我已经睡到自然醒了，还想要我睡多少？到时候我睡胖了，你又会嫌弃我。” “哈哈哈。”陈康杰在范雪熙的翘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我的公主，睡是睡不胖啊，只有吃才能吃得胖，大不了你以后少吃点就是了，嗯……只准吃青菜。” “哎呀，我又不是兔子，干嘛只准吃青菜？哼，现在就开始虐待我啊？”范雪熙嘟起小嘴，气鼓鼓的说道。 “就是现在开始虐待你。”陈康杰笑着说了一句，就将头低下去，还以为这一下能够四片嘴唇粘合在一起，谁知道范雪熙这丫头在陈康杰快要碰到时，小脑袋一偏，居然给躲了过去。不但躲过了陈康杰的亲吻，还逃离了陈康杰的怀抱。 “咯咯咯咯，我还没刷牙呢，不许……”躲过之后范雪熙看着陈康杰佯装出来的一脸失落，清脆的咯咯笑起来。 “就因为你没刷牙，所以哥哥帮你刷，这可是全世界最柔软的牙刷，三百六十度旋转的哦，赶紧过来。”陈康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斜靠在窗棱上，色眯眯的冲着范雪熙说道。 “哈哈哈，三百六十度旋转，你这牙刷只会刷舌头，不会刷牙齿，我才不要呢，哈哈哈。”范雪熙被陈康杰逗笑得花枝乱颤。 “哼，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这是不许退货的。”说着陈康杰就朝范雪熙扑过去。 范雪熙可能预料到陈康杰会扑过来，因此陈康杰一动，就吓得她咯咯笑着赶紧跑开，陈康杰一直追到洗手间的门口，看着被范雪熙胡乱推关上的彩色玻璃门，这才无奈的驻足。 其实陈康杰也就是逗范雪熙玩而已，否则的话，那个丫头怎么逃脱得了魔爪。陈康杰的速度，那是两个范雪熙都躲不开的。 “小姐，你干什么呢？你的牙刷还在外面，麻烦你拿进去好不好。”扶着玻璃门，开心的陈康杰调笑道。 “谢谢你的好心，本小姐正在刷牙了，你那牙刷还是你自个儿留着用吧。”说完，洗手间里面就传来了一阵笑声。 看着严丝合缝的洗手间门，陈康杰笑着摇了摇头，慢慢的抬步走了开去。 过了半个小时，清洗一新之后的范雪熙穿着一条红色连衣长裙从洗手间里面走出来。裙子的下摆有些许外翘，腰部束这一条紫色的腰带，腰带的上面三寸许，绣着一圈花纹图案，在裙子的左胸位置，还别着一个别致的胸针。在范雪熙白色肌肤的映衬之下，人和裙子搭配得相得益彰。 “嗯，挺合身的，我还以为我买错了呢。”坐在套房客厅里面沙发上，看着楚楚动人的范雪熙，陈康杰放下手中的报纸，凝视两眼之后品评道。 范雪熙在陈康杰的面前兴奋的旋转了一圈，将裙角飘逸的甩了起来，脸上挂着甜蜜幸福的微笑，“这裙子你什么时候买的？我好喜欢，刚才我还以为是你买送给别人的呢。” “要是买送给别人的，我又何必放在房间里呢？”陈康杰站了起来，笑嘻嘻说道，“这是我今天早上才去买回来的，你能喜欢那就最好了。” “你早晨出去了啊？外面的天气很差呢，你怎么不跟着也休息一下？”感动之余，范雪熙又替陈康杰表示关心。 “天气的确不是很好，不过啊，这主要是这座城市的污染有点大。可是不管怎么样，你昨天的衣服已经皱巴巴的了，我怎么能让你再穿着那身衣服出门呢？” 听陈康杰提到那一身衣服，范雪熙就娇羞的联想到了昨天晚上的翻云覆雨，很容易红的耳根子立刻就变了颜色。整个人站在哪里羞涩难耐，不敢看陈康杰的眼睛。 “呵呵呵。”范雪熙羞答答的姿态将陈康杰惹笑了。 “你还笑，要不是你，我的衣服能变皱吗？”听到陈康杰爽朗的笑声，范雪熙急忙娇嗔道。 “是，是，是，呵呵，我有罪，我悔过。”陈康杰举起左手做投降状，可是看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哪里有一点悔过的意思，“好了，赶紧吃饭吧，相信你应该饿了。” “哇，你不说还不觉得，你一说还真的感觉到饿了。”范雪熙摸了摸肚子，扭过身顺着陈康杰的手指，就看到了不远处的餐桌上正摆着一桌子精美的食物，“啊，那么多，怎么吃得完？” “没关系，能吃多少吃多少，你现在很需要营养。应该还是热的，你进洗手间后我才让人端上来，请就坐吧，我的公主……”说着陈康杰拉开了一把白色的餐桌椅，甩动右手，朝范雪熙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脸上挂着淡淡笑容，鼻子被幸福冲击得有些发酸的范雪熙盈盈走了过来，优雅的坐在了陈康杰拉开的椅子上。 吃完饭之后，陈康杰就将范雪熙送回她姥姥家。虽然昨晚上范雪熙打电话回去撒谎说住在同学家，但是中午都已经过了，她怎么也得回去一趟。 到了小区门口，陈康杰说要跟她一起上楼去，可是范雪熙婉拒了，忐忑的她还没有做好带男朋友回家的思想准备。更何况，自己还不是他的唯一女朋友。 对于范雪熙的顾虑，陈康杰是理解的，其实他也还没有做好那样的准备。之所以那么提，是觉得到了门口，如果一声不响，反而显得自己没有担当。 回到小区里面，范雪熙并没有遇到那个讨人厌的莫东国。她也不可能遇到莫东国，那家伙昨天离开梦婷酒店之后，就被气呼呼的万小伟捉住头发一顿胖揍，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他，一个星期之内，应该是别想出门见人了。 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帮着万小伟这种人为虎作伥，那不是自己找不自在是什么？只是被打得鼻青脸肿，成为个猪头对他来说已经算是好运带来的造化了。如果不是陈康杰的出现，这家伙估计就死定了。 完全可以想象，要是陈康杰不出现，莫东国真的采取一些不正当手段将范雪熙推入到了万小伟的怀抱，那么范雪熙一生的幸福就毁了。而当陈康杰查清楚了前因后果之后，依照陈康杰的脾气，他莫东国还有活路吗？怒火冲天的陈康杰不找莫东国来祭奠，那才是怪事。 所以有些事情，那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只是此时变成猪头了的莫东国打死都不会感谢陈康杰的，他反而只会有憎恨，憎恨陈康杰挡了他的财路，还让他背了黑锅......　...... 第1502章 小店也能成为大企业 九月的筑城是很美的，没有北方城市还是显现出来的萧瑟，又有那种成熟收获的美感。枫叶红艳艳，而那些桂花树，柏杨树，栎树，马尾松等等依旧翠绿入春。在城市中心的公园生机勃勃，周围的林带里面的灌木丛，茂密的长势一点都看不出有弱化的迹象。 陈康杰是在秋季开学的当天回到学校的，在此之前，他先把范雪熙送到明珠，自己才折返，要不然的话，他完全可以提前一天。 正式建立起情侣关系之后，两个年龄相仿的年轻人总是很容易如胶似漆，好像离开一会儿都是对精神的巨大折磨。如果不是因为开学的临近，两个人甚至会外出畅游一番，好好体会一下爱情的浪漫与自由。 “耗子，才近两个月不见，你这家伙怎么感觉长胖了那么多，你们看，这小子小肚腩都冒出来了。”陈康杰还没有走进熟悉的寝室，就已经听到了里面爽朗的调侃，调侃的人就是陈文杰。 “你丫还好意思说我，我这是肌肉好吧。我小日子哪里有你舒坦，整天都要站几个小时，能胖的起来吗？你那一身膘，才说明你假期一定是少爷做派。”戈子浩幽怨的反驳道。 “别提了，少爷做派？我倒是想，可是要我老爸给我那个机会才行啊！” “陈文杰，你老爸不是一个企业家吗？难道这个假期虐待你了？”陈俊平浑厚的声音在另一边响了起来。 “以前我也觉得我爸是个企业家，不过现在这个名词可别随便用，就我们家那个小厂的规模，我爸离企业家还很远。”经过大学里面的教育，视野拓宽了的陈文杰也变得谦逊了，“他觉得我两年的大学应该学到了点石成金的强大本领，这个假期非要我到厂里面帮忙，他不但要我给我们家的那个厂把脉，拿出一个能够让厂子发展壮大的战略规划，甚至于还把销售都交给我，让我进入实战状态。整天可是累得我直不起腰来，偷懒还不行，让我妈差不多二十四小时盯着我。” 陈康杰一把将门推开，笑着调侃道：“你爸那是望子成龙，你既然学的是经济，他希望你理论结合实际，这没有什么错啊。对了，有你的加入，你们家的厂是不是咸鱼大翻身了？该上一个台阶了吧？” “陈文，你怎么今天才到啊？”戈子浩从床上爬起来，凝视着打量了陈康杰两眼，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事物似的，“看起来容光焕发的，神采奕奕，老实交代，是不是这个假期遇到什么好事了？” 陈康杰已经在本宿舍建立起了崇高的威望，见到他归校，已经提前到达的三个兄弟自然是要爬起来欢呼迎接一下的。 “我也觉得有不一样，耗子，你说的还真没错，这家伙可能……应该已经失身了。”思想相对稍微要复杂一些的陈文杰亲热的半拥抱了陈康杰一把之后，退后一步，眼对着陈康杰没好意的接下了戈子浩的话头。 还真别说，陈文杰这丫的虽说经常将话题往带颜色的方向引，这一次还真给他猜对了。严格起来也不能说完全对，要说失身，陈康杰那可是早就失身了。只不过这一次让他有了初尝禁果的刺激和新鲜感。毕竟范雪熙没有林玲那么成熟，两个人有年龄相仿，那种年少的亲密感要浓厚得多。 被说中心事的陈康杰神色一滞，随即又露出毫无所谓的理直气壮，在陈文杰和戈子浩身上点了点说道：“我说你们两个，就巴不得我过惨日子是吧？我都怀疑你们是不是我的兄弟，难不成我有难没有拉上你们，你们觉得过意不去？要是这么说的话，那今晚你们两个就请客吧。” 别看陈康杰是以打趣的口吻说话，但是他这么说了，基本上就注定了今晚陈文杰和戈子浩得好好出一次血，谁叫他是同寝室里面的大哥呢？而且，现在学期刚开学，他知道他们的身上都还比较宽裕，请一顿饭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不是吧？这都要请客？还有没有天理？”戈子浩感觉自己有点冤。 主动帮陈康杰将行李接过去放下来的陈俊平回过身来：“怎么？你有意见？难道陈文和我吃你们一顿饭不可以？” “呵呵，有意见也得保留，就这么说定了，陈俊平，今天我们两个就磨刀霍霍吧，该怎么宰就怎么宰。”为了将话题完全转移开的陈康杰不容置疑的大手一挥，在自己的床铺上拍了拍，一屁股倒上去，潇洒的说道，“对了，到时候记得叫上谭健，那家伙应该回学校了。” “得，看来是推不掉了，而且还多了一把刀。我没说的，我认了，怎么那么悲催？在家里没好日子过，到了学校一开始就被宰。”陈文杰很识相，甩了甩手，一副不满也甘愿的样子。 “你就别喊冤了，我就不相信你老爸没给你开工资。既然有钱了，少许贡献一下，这没什么不对嘛。小同志，自私自利的思想是要不得地。”陈康杰洋洋得意的瞟了陈文杰一眼，老气横秋的说道。 “老大，那可是我的辛苦钱啊！”陈文杰苦着脸说道。 “陈文杰，难道你将家族生意搞大了，你那豪爽的老爸就没有奖励你一大笔啊？”陈俊平跟着笑着说道。 “搞大？别提了，我现在才知道，做生意也不是那么简单。以前，我总是觉得他们很容易，现在自己操刀了一把，才明白，里面也是很有玄机的啊。弯弯绕太多，哪里说搞大就搞大，你真当我有三头六臂还是当我是商界奇才，单单捋清楚生产进度与库存的关系，我就操劳了差不多一个星期，更别说去拜访客户了。”说起自己的假期，陈文杰就是一股脑的苦水。 不过这在陈康杰看来，一两个月的锻炼对陈文杰其实已经是一大笔收获了。最起码他切身体会到了父母挣钱的来之不易，大手大脚的习惯多少会得到一些改善。而且，通过这段时间对企业和商业的初步了解，对他以后承接家族生意会大大有利，这可以说是进一步成熟的表现。 “你那都比我好得多，起码你还能用到一些所学的知识。我呢？整个假期都帮父母卖衣服，还美其名曰给我一个见习店长的职位。整天站着对那些进店的顾客笑脸相迎都算了，最让我压抑的是，所有店员就我一个是男的，其他都是小姑娘……”听了陈文杰的诉苦，戈子浩立马就有感而发。 “呵呵呵，你丫的这完全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身在花丛不知福，那么多花枝乱颤的小姑娘围着你转，你难道还不满意？你还想怎么着？你可是少东家，他们不极力巴结你吗？”陈俊平开怀的揶揄道。 “你就别挖苦我了，什么少东家老东家，我家可就是小个体户，搞得我家开的是民国洋行似的。”戈子浩白了陈俊平一眼，“那些小姑娘是围着我转，但是我也不能下手啊，且不说父母不让，我怎么说也是个大学生，要找女朋友也应该是在校园里面。” “呵呵，耗子，我倒是理解你，一个兔子守着一丛茂密的小草，却不能下手，这倒是蛮难为你的。”要是知道他的人看到陈康杰现在的这幅样子和口吻，绝对不相信他就是那个举世闻名的long，调侃了一句之后，陈康杰的神色随之一肃，“不过要我说，你们得感谢你们的父母，大企业都是从小生意开始做起的，没有一个大企业家一开始就能游刃有余的掌握一个大公司。你们学的都是和经济与商业有关的知识，有一个能够将理论与实践结合锻炼一下的途径，其实十分难得。或许在你们的想象中，书本上的知识与现实差距太大，有点力不从心，就像是举着大炮打蚊子似的。实际上，只要用心，那些知识在目前的情况下都是用得上的。” 说着陈康杰从床上爬起来，他觉得自己这两个兄弟对于实践锻炼有些抵触，所以就想结合一下自己的切身经验给他们说道说道，扭转一下他们眼高手低的破绽，“陈文杰那边就不说了，那起码是一个企业，每一个行业里面的企业都有他的发展规律和不断进步的管理模式，就看你怎么去掌握和驾驭。下面我们说一说耗子家的服装店，一个服装店已经可以算是一个很小的经济实体，人员或许不多，产品也相对单一，至于管理嘛，也可以说是有很强的随意性。也许在一些人的眼里，这么一个小店已经很难做大了，最多就是让生意好点而已。其实不然，耗子，只要你足够用心，只要你把学到的理论知识做一下转化，你家的这个店也是可以成为大企业的……” “陈文，这不太可能吧？我家那个店也能成为大企业？”对陈康杰，戈子浩一直是比较佩服的，但是对于陈康杰的这个论断，他还是很有疑惑。毕竟他自己知道自己家的那个店真的不大，就四十来个平方，店员也就三个人，这还是今年扩大面积之后为了能够轮休，要不然的话之前就一个人呢。 第1503章 龙生龙凤生凤 “呵呵，这个世界上，一切皆有可能。”陈康杰的笑容当中带有一股坚信，“只要你坚定的认为可以，奇迹就会发生，这是一个充满变化的时代，这是一个几乎没有不可能的时代，这是一个放飞希望实现梦想的时代。同志哥，读了两年大学，学习了那么多的案例，难道你就没有受到启发？难道你的思想境界就没有点升华？” “老大，你就别唱高调了好不？有什么好的点子和对策就赶紧贡献出来吧，我们虚心听教。你弄得太高深了，俺们接受不了啊。”本来陈康杰的话已经将三人鼓动得心中一片沸腾，可是沉吟一会儿之后，戈子浩就将营造起来的好气氛给破坏殆尽。 从这点也说明戈子浩是一个比较固执的人，当然，从一个侧面也反应了他与陈康杰的区别。 固执作为一种性格，在普通的生活中并没有什么不好，属于比较中性的范畴。只不过，在固执的两边，各有一好一坏两个南辕北辙的方向存在，当性格滑向哪一边，人生的道路就会往哪个方向发展。一个是执着，一个死板。每一个成功的人都是一个执着者，执着是一个方向导向，坚定的竖立目标，并为之奋斗的话，极可能成功。而死板，是一个方法导向，目标坚不坚定，暂且不说，起码不太变通的思路和手法，就已经使得成功离我们越来越远，甚至会把我们推向失败的深渊。 一个人想要成功，一定要才去适应时代，迎合潮流的思路和方法。这不是投机取巧，而是顺应大势。就像一个企业，在当下的经济大潮中，如果不积极的调整管理方法，制定适应市场的销售策略和宣传方案，不建立完善的现代企业制度，还是照搬几十年前的老一套，那基本上结局就是死路一条。即便利用现在的政策空子或者灰色手法，得到了一时的成功，迟早也会走向衰亡。甲午战争前的清朝，虽然在世界上依旧还是一个强大繁荣的国家，但是其衰败的政治体制和落后的经济结构，已经为它埋下了退出历史舞台的种子，与当时西方正在如火如荼进行的工业革命相比企业，蹒跚的清朝就是一个耄耋老人，垂垂老矣。所以，甲午战争的失败，不能怪罪于某一个人，那是一个民族的苦果。就算那一场战争侥幸得胜，后面也还会有巨大的失败接踵而至。 作为同寝室的好朋友，陈康杰希望能够给朋友一种积极的引导，希望他们走的方向是目标执着，而不是方法死板。 “我们所学的管理学告诉我们，再小的经济组织也是需要管理的，即便只是一个仅有一个人的单位。你有没有从这个角度去思考过你家的服装店？例如保持一个什么样的库存，资金流才是最通畅啊？例如你们家服装店的三个员工性格和条件也应该各不相同，你有没有思考过怎么样的搭配更有利于他们的合作？我们再延展来看，零售市场的店面选址是很重要的，就比如一条街，如果你注意观察的话，其左右两边人行道的客流量是不一样的，如果店面是选择在人流量较大的那一边，是不是会更好？你不是站了一个多月的店面吗？那你又有没有从消费心理学的角度去分析过到底是什么促使客人进到你们的店里来买衣服，是款式？价格？装修？还是什么？还有就是你们自己的定位和价格策略，你们家买的高端还是中低端，各种定位应该采用什么样的价格策略，保持什么样的利润率等等都很关键。其实这些问题的解决是很需要我们所学的知识的，只是看你怎么去进行转化而已。当你能够将这些问题解决清楚，那么就离走向大企业不远了。你可以想办法帮助你的父母创立品牌，走连锁化的发展道路，除了可以直营，当你创造出了某种适应市场模式的时候，还可以发展加盟。现在你们卖的衣服是人家设计和生产好了的，直接拿过来就卖。而如果当你发展到一定阶段的时候，你完全可以请设计师根据市场潮流来做专门的设计，交由厂家给你们生产，这样你就不单单是一个零售企业，还是一个品牌服装公司。在日本，有一家叫优衣库的公司，他们之前也是由这样的小店做起，不过现在已经是一家上市公司了，而且其直营店的数量接近了四百家，你可以想一想你是不是能够比他们做得更好……”陈康杰一口气洋洋洒洒的讲了一大堆。 “他娘的，老子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些，哇！陈文，你讲的太好了，不过还是稍微有些笼统，那什么价格啊，利润啊，宣传啊这些可以再讲详细一点嘛，最好能够现在马上可以拿来用。”戈子浩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不过也就几秒钟，他就有些人心不足蛇吞象了。 “滚，你丫的，照你这么说，干脆我给你家打工算了。真是的，我连你家的服装店都没有进去过，我怎么可能拿得出马上就可以用的方法？你当我神仙啊？”陈康杰将一个抱枕朝着戈子浩扔过去，肆无忌惮的笑骂道。 还真别说，要是陈康杰真的给戈子浩家打工，或许用不了三年，他们家的服装店就变成一个大的连锁企业了，第一，资金没问题，第二，品牌宣传没问题，第三，在市场前瞻性上没问题，第四，在销售方面也问题不大，甚至于他们家的服装店还极可能是全国第一家采用互联网销售模式的品牌，第五，连代言人都给省了，而且还是可以打入国际市场的代言……只不过这是不可能的，太狗血了。世界上最有钱最有才华名气最大的long去给一家服装店打工，这怎么说都是天方夜谭，要是说出去，戈子浩的父母第一个就被吓倒。 “对，对，对，你丫就滚吧，得寸进尺嘛，陈文都还没收你的咨询费呢。”戈子浩刚接住陈康杰扔来的抱枕，就被陈文杰一把推倒在床上，然后恭敬而谄媚的面向陈康杰说道：“陈文，该我了，该我了，你给我支支招，我们家的家具厂又该怎么搞？” “大同小异。”陈康杰只给他悠然吐了四个字。 “大同小异？”陈文杰一时间没搞明白。 “废话，当然是大同小异啊，这点都不明白？我给耗子说的，难道你觉得在你家的厂里面没有实用意义？”陈康杰丢给陈文杰一个白眼。 “这不是隔行如隔山嘛，嘿嘿，你说是吧？”陈文杰没有因为陈康杰的责难而表达不满，反而还腆着一张脸。 “再隔行如隔山，那也讲求殊途同归好吧，转化一下不就行了？好好动动脑子吧！哥们。”陈康杰不是没有针对家具行业的一些看法和思路，毕竟提前十几年掌握着市场的发展趋势。只不过，他觉得这是没有必要将他们当做小学生看待啊，也许刚刚说的部分对他们已经造成很大的触动了，那剩下的路干脆就留给他们自己思索，自己通过学习和思考得到的东西，那才真正属于自己。 “陈文，我支持你，这俩小子，就不应该再继续和他们纠缠，简直就是得陇望蜀嘛，就只请客吃一顿饭，哪里能那么便宜他们。”坐在一旁一直仔细聆听，不动声色的陈俊平站了起来，对陈康杰笑着表示声援。 “你丫的就是个操蛋，你老爸是做官的，谋的是为官之道，当然不需要这些商业东西，我们可不一样的，我们全家都靠这个吃饭，你不需要我们需要啊！”对于陈俊平的横插一缸子，陈文杰立马奋起表示不干。 “你闭嘴，我爸是我爸，我是我，难道我爸当官我就得也当官啊？这他奶奶的什么逻辑？老子就是想让你们多请一次客，怎么着？”陈俊平就像是被踩了小尾巴一样，梗着脖子回击道。 在我们的生活中，被对方提及父母，是最容易发生反弹的，这或许同我们几千年来的文化传统有关，也与我们对长辈的尊敬有关。 “话不能这么说，我之前看过一本下门大学一位教授写的一本书，叫做《当代的中华弊病》，里面就说，官员的子女大多进入官场，商人的子女大多经商，而黑社会的子女，许多也沿袭着长辈道路，这一切都是由环境影响造成的。正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陈俊平，要是照这么说，你以后还真有可能要进入政界，起码你父亲应该是希望你那样。”现在戈子浩与陈文杰算是形成统一战线了，为了辩驳，连人家下门大学的教授都给搬出来了。 这本书，陈康杰其实也看过，虽然说有些观点带有点偏颇，但是也有其一定的合理性。就拿现在官场来说，虽然平民也可以进入，但是在高层，很多人都是有沿袭性的，很多高官的长辈其实本身就是曾经的高层。至于经商方面，那更是普遍，子承父业嘛，人之常情。作者认为这就会形成固定的圈子和固定的思维，对整个社会的变革和发展是十分不利的。 第1504章 新学期任务重 “陈文，来，到这里来，坐这里。”回到学校的第二天一大早，陈康杰运动回来，洗了个澡就早早出门了。精神抖擞的刚走进第一食堂的大门，还没来得及排队买早餐，就已经有人朝他打招呼。 开学第一天虽然说不会有什么正式课程，但陈康杰还是希望可以早点到教室。他昨天到教务处去报名，就已经被辅导员不轻不重的训了一顿，要是今天再晚了，弄不好还会挨辅导员的唠叨。虽然陈康杰在学校里面是有强硬关系的，但是从主观上来说，他并不想搞得太张扬，有些关系可以存在，可千万别乱用，否则对自己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处，最起码欠了人情迟早得还。还不如自己摆正心态，扭正自己的位置，有一个学生的样子。 陈康杰循声望过去，看到在不远处朝自己打招呼的正是班上的死党谭健。 “我还没买早餐呢，坐什么坐啊？”说着陈康杰朝谭健走过去，不过并未在他的旁边坐下，而是对直想着排队人数不怎么多的四号窗口走去。 “我已经给你买好了，看，这不是吗？快坐下来吃吧。”就在陈康杰要错过去的时候，谭健从身旁推出来一个快餐盘，不锈钢盘子里已经放着好几样食物和一杯豆浆。 “嗯？我还以为那是你给哪个美女准备的爱心早餐呢，原来是给我的啊，哈哈哈，难得啊！”看到有现成的，不用排队，那陈康杰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就坐下来。不过嘴里还是调笑两句。 “什么难得？搞得我那么差似得，你什么时候见我给女人准备过东西？真是的。怎么样？昨晚上还好吧？我是担心你今早起不来，才提前给你准备的。”谭健不满的白了陈康杰一眼不满的嗔道，随即又表现出好哥们关心的一面。 “那就谢谢了。”陈康杰笑着坐在谭健对面，端起还热乎的豆浆喝了一口，“还能怎么样，都是你们几个干的好事，我都很久没喝过那么多酒了。” 昨晚上戈子浩与陈文杰两个请客吃牛肉火锅，叫上了谭健。可能是一两个月没有见面的缘故，再加上戈子浩他们要表现对陈康杰的敬佩和谢意，因此一个劲的不停向陈康杰敬酒，最后连谭健和陈俊平都跟着起哄，连灌了陈康杰几大杯。如果是别的人，陈康杰也许不会那么实诚，但是面对校园里的这几个好哥们，陈康杰可不能将面子挂起来，更不能使诈，以非常平和的心态对待他们。结果，两提啤酒和一瓶董酒干下来，陈康杰还是被灌醉了。 “看你今天的精神状态，似乎一点点没有受到影响啊，呵呵，果然了不起，对了，他们那三个家伙呢？”谭健笑着赞了一个后好奇的问道。 陈康杰之所以还能保持精神抖擞的状态，自然与他的强健体质有莫大关系，而且今早出了一身汗，又洗了一个冷水澡，身体里的酒气就被消散得差不多了。 “那三个家伙，我出门的时候才珊珊起床呢，有两个感觉都还没怎么醒，呵呵，他们那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其实还是你滑头，你小子好像昨晚上就没有喝多少，自己喝得少就算了，还一个劲鼓动别人火拼。”想起被自己掀开被子，强行打搅清梦的那三个家伙一个个迷糊样，陈康杰就有点想笑。但是看到对面的这位也起得早，他就想起了昨晚上他的狡猾。 “我也喝了很多好不，只是我酒量好。”一听陈康杰说自己滑头，谭健就表示抗议。 昨晚上谭健虽然喝得不算最多，但是也不少了。说起来他的理由还真是对的，陈康杰记得上辈子与他相识的时候，这家伙酒量就很好，一斤白酒是没什么问题的。喝啤酒，在陈康杰的印象中，谭健可以喝一打，当时班里面能与他喝成平手的，可找不出几个。 “好，那下次我们四个干你一个。”陈康杰不否认，不过随即就给他埋下了一颗钉子，一定要找机会好好收拾他一次。 吃好早餐，两个人摇摇逛逛的来到教室，教室里已经坐了一大半同学。新学期开学，大家见面，难免会有很多话说，因此教室里面叽叽喳喳，各种各样的假期话题冒出来，好不热闹。 与班上的几个同学热情打了招呼之后，陈康杰和谭健就找了后排的两个位置坐下来。似乎不坐前排已经成了两个人渐渐养成的惯例。 坐下来就听到前排两个女同学聊假期旅游的话题，两个人也跟着插了几句嘴，不过很快就被班长兼学生会主席给打断了。 一身衬衫西裤左维生站在讲台上，拍了拍讲桌，等大家安静下来，将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他才开始讲话。 “这家伙刚做了没多久的学生会主席，别的没涨，气势倒是足了很多，一举一动都有领导的派头。”谭健用胳膊捅了捅陈康杰，瞟了左维生一眼小声说道。 “可别那么说，这是好事，说明学生会主席能够锻炼人。他要领导那么多部门，要是没有点气势，那也是很难罩得住的。”陈康杰倒是心态良好，站在一个相对客观的角度很能看得开。 就在陈康杰与谭健小声谈论的时候，左维生已经在讲台上中气十足，揄扬顿挫的开讲了。 经过短时间的学生会主席历练，左维生的讲话艺术明显有了很大的提高，没有一开始就说主题，而是先调侃了几句假期和迎接新生，等气氛活跃起来的，这才转到正题上面。 “……同学们，这个学期虽然才开学，但是我们的任务是挺重的，不但要将心思转到学习上，搞好学习，还有很多活动需要我们积极参加。大家都知道，今年是我们的建国五十周年，为了迎接祖国五十年华诞，全国各地都会有丰富多彩的各项活动，我们学校里面也一样，无论是学校还是各个系里面，上学期快结束的时候就已经在积极策划和组织了。针对这一系列多彩纷呈的活动和纪念仪式，希望我们班的每一个同学都能积极参与，主动配合，在这个值得纪念的时间点为我们的青春写下值得骄傲的华章。今年我们进入大三，在校园里面已经可以当之无愧的算是师兄师姐了，这就要我们领一个好头，做好一个榜样。针对今年的学校和各个系的新生欢迎会，校团委和校学生会已经做出部署，时间会集中在国庆节期间举行，一方面丰富我们的校园生活，另一方面，也给这一批师弟师妹一个难忘的回忆……我希望我们班的每一个同学都能真正行动起来……我不但是校学生会主席，还是我们班的班长，大家怎么说都要帮我带个好头，要不然，说出去我多没面子，是吧？呵呵。”最后左维生以一个小玩笑结尾。 自然，左维生的小玩笑也不能说就真的是玩笑，起码里面有一定的真实性信息在里面。上个学期，左维生接班，这个学期，应该说是他真正进入到学生会主席角色中的开始。上学期，刚刚接手，一切都还处在适应和磨合的阶段，他的工作就算做得有些不尽如人意，大家也都还能理解。但是这个学期就不一样了，他必须当好这个主要角色，尤其是面临这种重大活动的时候，必须得好好表现自己的管理能力和协调能力，争取将所有活动都弄得热闹精彩，毕竟有不少活动都是有校领导和各个系领导参加的。如果太过差强人意，不说上面会怎么看他，就起码，学生会里面也会产生不少的质疑之声。 别看学生会是在象牙塔里面，实际上，里面已经开始有了官场的雏形，外面的社会意识已经在开始慢慢呈现。 也正因为这样，左维生才会在开学的第一天，郑重其事的对全班同学发表这样的讲话，他还是希望能够从这里得到一个踊跃支持的开始，为自己开一个好头。 怎么说也是一起生活了两年的同学，何况左维生在班上的人缘不错。因此在他讲完之后，除了少数几个同学，大多数还是给与的积极响应。就连陈康杰都觉得，应该力所能及的做点什么，他怎么说也还是校学生会的副主席，他也不希望别人评价这一届的学生会没有能力或者不作为。有了成绩，他或许分不到什么，但是有了批评，他就很难避开了，至少班上的同学会质疑他没有很好的支持左维生。 有一点陈康杰可不知道，实际上左维生之所以发表这么一个讲话，本身就有给他陈康杰施加压力的目的。左维生说了他是学生会的主席，他既然这么说了，那大家就会联想到陈康杰这位第一副主席。一个学生会里面的主席和副主席都从一个班级里面产生，这在每个学校都是既不容易发生的事情，既然发生了，那这个班级就难免会受到关注。上个学期陈康杰就消极怠工，左维生就希望这一手能够对陈康杰有督促作用，并且将他绑上自己的战车。 第1505章 我接受批评 “陈文，等等。”上午放学之后，陈康杰随着同学们离开教室，刚走到教学楼前面的操场上，就听到后面有人大声叫他。 转身一看，原来是左维生快步跟了上来。 “谭健，你先走吧，左主席可能找我有事。”陈康杰停下脚步，在走在一起的谭健肩膀上拍了拍，淡然说道。 “你这个学生会副主席看来要有活干了，呵呵，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搅你们，我还是早点回宿舍打双升。”谭健轻笑一声，丢下一句话就自己走了。 别看谭健之前对左维生有一番腹诽，可他也不是笨人，有些东西虽然不能说看得很清楚，但是一点点门道他还是看出来了的。左维生与陈康杰的关系不好不坏，尤其是在两个人经过一场学生会主席的竞争之后，那更是有点点貌合神离的意思。现在左维生热情的追上来，绝对不是要与陈康杰增进同学之谊那么简单，想也能想得到离不开他们工作的话题。 看着谭健走了之后，陈康杰笑吟吟的转过身来面对左维生，“左主席，你叫我不会是想请我吃中午饭吧？” 来到面前的左维生明显愣了一下，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陈康杰会主动提前给他来这么一手。并不是说左维生请不起一顿饭，学校食堂几块钱就可以吃好有吃饱。他愣怔，是因为两人的关系没有好到那样的程度，除了上次谈分工两个人坐下来喝了点东西之外，其他时候他们两个还真没有单独在一起相处过。 陈康杰之所以那么调侃，更不是真的想宰左维生的客。他只不过是想调和一下两个人的关系，也没有经过什么深思熟虑，陡然之间就本能的说出这么一句拉近关系的话。一般情况下，能够做到这样的，都是在人际关系处理上纯熟得快成精了的高手。 在学生会里面左维生是学生会主席，可是，他的格局毕竟就那么点，而且还是刚刚开始。而陈康杰和各种复杂的人物打交道那是十几年前就开始了，相较之下，左维生就显得要稚嫩不少了。 “嗯，这个，我一会儿还有事，吃饭可能是吃不成了。”左维生带有点生硬的回应道。 左维生说的是实话，他一会儿要学校团委汇报工作。只不过，实事求是原本是好事，他这样反而显得落了下乘，就好像他是躲避不请一顿饭似得。如果是一个成熟的老手，那绝对会笑呵呵的应承下来，不管是不是真的吃饭，陈康杰作为学生会的第一副主席，他都应该给这样一个面子。而且，假如多注意一点的话，也能看得出来陈康杰这就是一句戏言，并不是真的存心宰客。 “哈哈，没有关系，那就下次嘛。”陈康杰没有因为被拒绝了有一丝丝的颓废，依旧是保持笑吟吟的表情和神色，“工作是第一位，我们天天在一个教室里面相见，聚会什么时候都可以。对了，左主席，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啊？” 顺着校园内的林荫小道，两个人并肩边走边聊。中途有很多认识的人打招呼，当然大多数都是朝着左维生来的，作为学生会主席的他在校园内这几个月比较活跃，认识他的人不少，而吊儿郎当的陈康杰就没那么好的人缘了。不过也有同时认识他们两个的，见到他们如此亲密无间，还以为他们很要好，正在密谋着什么大计。 “陈文啊，你就别再叫我左主席了，你这样，岂不是在暗示我要叫你陈主席？哈哈哈。”虽然对于陈康杰的敬称他很满意，但是面对陈康杰的那张笑脸，他还是很难做到坦然。毕竟这家伙和其他总是想卖力表现自己的副主席和各部部长不一样，这家伙连他自己这第一副主席都没有当回事，难道还会对自己这个主席当回事？他身子底下的那几个部门一有事情就找他左维生，就好像这个第一副主席就不存在似的。 左维生一直都没搞懂陈康杰为何会这么淡漠，要说他没有点小权利欲吧，这家伙当初又杀出来报名参选学生会主席，就连在最后一关缺失的情况下，也不知道通过什么关系还弄了一个第一副主席。可要是说他积极性很高吧，又明显名不副实。自从新一届学生会成立之后，他这个第一副主席就极难看到身影，不仅仅几次会议没有参加，就连他分管的四个部门也放任不管，搞得他头很大。难道自己这个主席还得干副主席的活儿？而且出了成绩归他这个副主席，出了麻烦自己主席站出来抗站出来背？这都是什么破事啊？ 各种念头在心中翻滚的左维生几番思索之后，还是觉得不能容忍陈康杰如此放任自流。他要像牧羊人一样将陈康杰这头脱离团队的另类羊赶到羊群里面来，如果不能实现这个目的，那就希望这只羊能够被饿狼给吃掉，免得他将整个羊群给带坏了。 要做到这一点，现在就是一个很好的时机。作为难得一遇的建国五十周年大庆，学校各级领导都是十分重视的，交给校学生会的任务很重。面对如此千载难逢的好契机，左维生觉得自己要是不好好利用一把，那也太对不起自己的智商了。因此他就想把陈康杰无论如何拉进来，要是表现好那则罢了，如果工作没做好，就算有校团委挡着，也应该有上面的领导会打板子。如果能够因此一举将陈康杰给从学生会里面驱逐出去，那就再好不过了。正好可以将自己看中的下面一个部长提上来补缺。 他相信，只要他能够在学生会里面弄出个一上一下，那么毫无疑问，他在整个学生会里面的威信就完全建立起来了，相信再不会有人对他布置的任务阳奉阴违。 “陈文，你还是叫我左维生吧，这样岂不是显得亲切得多？我们是一个班的，弄生分了就不好了。”比陈康杰还矮上一个头的左维生在和两个走过去的女生热情打了招呼之后，接着对陈康杰说道。 “好的，左主席。”陈康杰刚一说完就立刻想到了周星星那部经典喜剧电影里面的某个相似桥段，忍不住就先笑了出来。 陈康杰真不是要和左维生作对，而是他知道学生会里面大家都这么叫他，他再是第一副主席，也应该和光同尘，否则搞得太另类，反而不好。再者说了，陈康杰也觉得这个左主席叫起来满顺口的，起码比直接称呼他的名字顺口。 “你……”左维生觉得自己那么严肃，而陈康杰不但不改，还嬉皮笑脸，这样简直就是戏耍他，一时之间脸色就有些不好看。 “呵呵，你可别误会，我可没有对你不礼貌的意思……”陈康杰察觉到了左维生的异样，为了不让误会加深下去，他赶紧解释道。 其实陈康杰不解释也许还好一点，他越是这样解释，左维生越觉得他是故意与之抬杠。 “得了，得了，你也别解释了，你爱怎么滴就怎么滴吧。我叫住你，是想给你说，下午三点我们学生会要开一次主席团会议，各部部长也都会参加，希望你能够准时出席一下。”左维生摆了摆手，表情生硬的说道。 “在哪里开会？”陈康杰问了一句。 如果陈康杰经常参加学生会的运作，他就不会问这个问题。可惜陈康杰就像个编外人员似的，对学生会里面还是挺陌生。 左维生意味深长的看了陈康杰三秒钟，才悠然说道：“只要不是开代表大会，我们开会都会在学生会小会议室。” 陈康杰羞愧得讪讪然，“呵呵，左主席能不能提前透露一下开会的目的和内容，也好让我有一个思想准备。” “也没什么，主要是就一些工作进行分配和部署，这次活动数量多，程度密集，而且领导很重视，提出了各种各样的要求，这就要我们团结协作，精诚努力，争取能够对领导和同学们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不愧是位置不同了，左维生说起官话来，也开始一套一套的了。 “哦，那我一定参加。”陈康杰释然一般点头应道。 “上学期你基本上没有怎么参与学生会的运作，希望你这个学期能够有一个变化。怎么着也要给下面的人带一个好头，否则，弄得议论纷纷就不好了，咱们是同班同学，我也不希望人家对我们说一些阴阳怪调。”左维生以一个上级的语气略带责备的对陈康杰说道。 “嗯，你说得对，我接受批评，并且努力改正。”陈康杰态度良好，不但不悦，还虚心接受。 所站层次已经完全不同的陈康杰心胸还是蛮开阔的，他理解左维生的难处，毕竟两个人是一个班的，要是陈康杰再吊儿郎当，左维生确实难做，对他的威望是不小的打击。普通人可不知道陈康杰有背景，他们只会以为是左维生包庇他，纵容他。而左维生是有苦说不出，告状不行，而且还没法解释，甚至于越解释对他自己越不利。 第1506章 开了一个好头 下午两点五十，陈康杰摸着路来到校广播站隔壁学生会小会议室的时候，小会议室里面已经坐了十多个学生。 这个小会议室与很多中小型公司的会议室差不多，中间是一张暗红色椭圆形的会议桌，除了会议桌的旁边有一圈椅子，在三面靠墙的位置，还有一排椅子。随随便便可以容得下二三十人开会。 在陈康杰走到打开门的会议室门口的时候，就听到里面叽叽咋咋聊得热火朝天，大家都在热烈的讨论着各种互相感兴趣的问题。然而，当陈康杰跨步踏进去，热烈的讨论声音瞬间停了下来，每个人的目光都疑惑的投放在他这个“陌生人”的身上，整个会议室陷入到了一种诡异的寂静当中，氛围很是让人感到诧异。 会议室里面的这十多个人陈康杰一个人都不认识，实际上，整个学生会里面，陈康杰就认识左维生一个，其他人都没有怎么打过交道。 现在被人当做怪物一样打量，陈康杰觉得有点不太舒服，多少有些尴尬，然而就算如此，陈康杰来都来了，也只能冒着头皮走进去面对，不可能再打退堂鼓。 在中间椭圆形会议桌的上首位置还有五个空位，陈康杰礼貌的冲大家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就昂首阔步的走到椭圆形会议桌的上首位置，自己找了一个桌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这人是谁啊？你认识吗？” “我也不认识啊，不会是走错地方了吧？” “我们开会有找人旁听吗？” “好奇怪，这个人怎么能够闯进来就坐到会议桌的上首？” “喂，喂，喂，你有没有见过？我怎么没有见过这人？” “你都没见过，那我怎么会见过？哪次我不是和你一起的？” ……　…… 陈康杰屁股才坐下，各种各样的小声议论就在陈康杰的周围纷纷响起。 陈康杰也不管人家怎么议论，他明明听到了，但是只能装作没有听见。这时候，自己冒然站起来解释和自我介绍都有点不合适，相信等一会儿会议正式开始，一切大家感兴趣的疑团就会自行解开。 时间过了几分钟，又有几个男女同学相携鱼贯走了进来。这些走进来的同学，无一例外都很快发现陈康杰的突兀存在，然后除了目光会长时间锁定在陈康杰身上之外，也都会与相熟的人加入到好奇的疑问和讨论当中。 陈康杰为了找一件事情打发自己，就目光饶有兴趣的锁定在对面墙上的学生会章程，直到他把学生会章程来来回回看了三遍，在离开会只差一分钟的时候，左维生才与另外两位副主席丁晓阳和耿斌有说有笑的联袂走了进来。 一踏进会议室，左维生就发现了陈康杰的存在，“陈文，你来了啊，刚才我们就在隔壁广播站里面聊天，你来了怎么不去和我们聊聊。” 一见面陈康杰就热情的与陈康杰打招呼，就搞得好像陈康杰对这里很熟似的。 “呵呵，没关系，我在这里等等也是一样。”陈康杰就算心里腹诽：老子哪里知道你们会在隔壁开小会，又没有提前通知老子，现在到说的冠冕堂皇。可是他说还是只能这么说，起码不能将自己的尴尬表露出来。 左维生那样一打招呼，会议室里面的众人才“哇”的恍然大悟，原来这位就是久未谋面的第一副主席啊。 口头上若无其事回应着左维生的陈康杰发现，站在左维生身旁的一男一女两个人看向他的目光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敌对和憎恶。 这是怎么回事？我和你们才第一次见面，没偷你家鸡，没抢你家鹅，干嘛对我如此的不爽？陈康杰淡淡的迎着他们两人的目光，心中暗道。 等丁晓阳和耿斌在陈康杰的对面坐下来之后，左维生才在会议桌中间的那个靠椅上坐下来。 “……呵呵，今天是我们这一届学生会成立以来开会最整齐的一次，下面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陈文，他和我是一个班级的，同时也是我们这届学生会的第一副主席。”与大伙寒暄几句之后，左维生就向陈康杰伸出了手，将他郑重的介绍给大家，“上个学期，陈文同学因为一些私人原因，没有能够参与到我们学生会的活动中来。现在好了，新学期一开学，陈文同学就表现出了积极的一面，顺利归队，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学生会的第一副主席陈文同学的回到我们这个大家庭。”说完左维生就举起双手，率先热烈的鼓掌欢迎。 然而尽管有左维生的带头，陈康杰能听到的掌声也是稀稀拉拉的，很难谈得上热烈，坐在他对面的丁晓阳和耿斌也只是两只手随意的碰了碰，明显就是在敷衍。 面子上尽管有些不好看，陈康杰也只能勉为其难接受大家这多少带有点情绪的松松垮垮的掌声。他也明白，自己上个学期一再缺席学生会的各项活动一定有不少人对他是有怨言的，你既然站着茅坑不拉屎，怎么可能会有人给与好脸色和热情呢？换成他陈康杰，对于这种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行为，同样也会有不好的看法。 这应该是陈康杰重生以来，遇到的最缺乏温度的掌声了。要不然，他哪一次在公共场合获得的掌声和欢呼不是如潮如浪，有时候那些掌声恨不得能将天给震塌下来。只是现在面对会议室里面的不温不火，他也只能心平气和的接受。幸好他见过大场面，面对宠辱已经可以做到不惊了。假如他只是希望获得单纯的掌声和欢呼，十分简单，只需要一分钟将自己脸上的妆容卸掉即可，相信那样整座校园立马就会沸腾。只是那样的话，他就永远别想在这个校园里面有安宁日子过了。 “陈文，你第一次参与到这个团队中，还是给大家说几句话吧，你看呢？”对于大伙没有响应他的号召，左维生虽然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实则他心里并没有不舒服，反而还有一丝丝的得意。对这个刺头，就该落一下他的面子，要不然他以后还以为自己真是甩手掌柜了。等到掌声停歇，左维生和颜悦色的对陈康杰问道。 看起来左维生是在征询陈康杰的意见，实则从语气上，他已经不容陈康杰有避闪和退路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陈康杰能拒绝吗？除非他是真不想在学生会里面混了。 陈康杰幽然瞥了左维生一眼，他从左维生嘴角的笑意里面已经看出来，这家伙存心就是要将自己架在火上烤。这时候你让我说什么？自我介绍？那你已经说过了。那除了自我介绍之外，除了对自己过去的消极态度表示道歉之外，其他的还能说什么？实在是只能说这个了，毫无选择啊。 还真看不出来，一两个月不见，左维生锻炼出了这样的心机和手段，不知道该为他高兴还是该鄙视他。陈康杰心念电转之间想起了那句老话：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左主席既然让我说几句，那我就说几句吧。”陈康杰正了正身子，目光在众人的面上扫一圈，这才沉声说道，“首先呢，我必须对上学期自己的消极表现向大伙道歉，虽然我有一些自己的理由，不过，我也知道那些理由是站不住脚的。能和大家坐在这里，我高兴之余，也觉得羞愧，因此呢，我愿意接受大家坦诚的批评，除此之外，我更加希望在未来，我能够通过自己的积极努力，为我们的这届学生会……” 嘴上陈康杰说是讲几句，但是他一开口，还是洋洋洒洒的讲了五分钟。这五分钟陈康杰除了坦率承认自己的错误之外，还表明了自己的决心和对学生会工作的态度。以此同时，他还感谢了左维生的帮助以及大家的包容。 陈康杰没有接受过演讲锻炼，不过他真挚的态度，平实的语言，揄扬顿挫的声调以及坦率真诚的神情，都给在座的诸人留下了深刻和良好的印象。甚至已经有不少人通过陈康杰这几分钟的简短讲话将之前对他的偏见和不满都给打消了。就算是那些还对他抱着成见的人，成见的程度也已经有所缓解。 “谢谢，谢谢大家给我这个表达我内心想法的机会。”陈康杰拱了拱红手，结束了自己的讲话。 这回不用左维生鼓动，陈康杰话音落点，就有掌声响起，尽管掌声依旧不是那么热烈，但起码陈康杰总算为自己开了一个好头。 左维生现在脸上有点火辣的感觉，他很懊恼自己。本来是希望逼他讲几句道歉的话，继续打压一下他的信心和威望，让陈康杰以后在学生会里面很难理直气壮的抬起头来。现在倒好，目的根本就没有实现，陈康杰不但没有让他的形象进一步受损，反而逆势而上，赢得了不少分数，获得了一些人的认同和好感。 真tmd，怎么那么倒霉，这样的机会都能抓住，也太他娘的有点强，平时在班上不温不火的，真看不出来，这个第一副主席确实有两下子，以后的关系看来不是那么好处了。 左维生思潮起伏，各种念头在脑海中纷至沓来。不过他很快就打起了信心，怕个鸟，这才只是开始，有点点运气罢了。特别是想到接下来要布置给陈康杰的任务，左维生心中的豪情壮志又高昂了几分。 第1507章 总算找到组织了 “呵呵，陈文说得很好，不愧是我们第一副主席，那我们以后就看他的表现了啊。”左维生很快就将不快的心思杂念抛诸脑后，大气的开着玩笑说道。 明着左维生是通过夸奖陈康杰的方式替他将过去的缺席都一笔带过了，实则他的重点是在最后一句话，就是以后看他的表现。过往可以不究，但是如果接下来再浑浑噩噩，那就不是那么好说话了，就算上面不追究，那也要看你还好不好意思继续和大家坐在这里。 虽然在座的都是学生会里面的中高层干部，但是大家其实也都还是学生，脑子里面并没有那么多弯弯绕，因此大多数人其实都没有把握到左维生所要强调的真正意思，不过也有几个人好像有点明白了。 “陈文，这些同学你应该都还不认识吧？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下？”左维生很亲切的笑吟吟问道，显得对他很是关照。 “那就麻烦左主席了，确实基本上都不认识，你介绍一下，互相认识之后也好利于后面的工作开展。”陈康杰淡淡的笑道，态度十分端正。 “嗯，是这个道理，那我就给你介绍一下，我先给你介绍一下另外两位副主席吧，这位是耿斌，来自法学院，他旁边的这位美女是丁晓阳，来自文化传播学院，两位都和我们是一届的…...”左维生从他右手边的两位副主席开始介绍起。 在此之前陈康杰还真没想过学生会里面居然有一个女的副主席。丁晓阳这个名字他听过，毕竟大家一起竞选，只不过由于没有面对面打过交道，再加上她这个名字的蒙蔽性，让陈康杰以为也是一位男生。 耿斌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眉毛有些浓，个子不算高，看起来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咋一看，会给人留下属于很爱学习的好好学生印象。不过这家伙似乎不爱笑，从进来就没见他笑过，因此也给人坚毅和不容易接近的感觉。怪不得这家伙选择的是纪检部，组织部，学习部和宣传部这几个部门来分管，的确与他的形象气质还真的是有些搭配。 今天丁晓阳穿着很休闲，运动鞋，牛仔裤，外加一件心形图案的浅红色体恤，给人感觉很青春很阳光，尤其是她那扎在头顶上的那束秀发，走起路来一摇一摆的，很有一种灵动感。长着一张鹅蛋脸型的丁晓阳不知道是不是她苗条的缘故，感觉她的个子比耿斌还要高一点点。丁晓阳不算什么大美女，但是很耐看，坐在他对面的陈康杰多看几眼之后，会觉得这姑娘越看越顺眼。 看到陈康杰望向自己，丁晓阳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至于那个耿斌，则就像陈康杰欠他几百块似的，沉着脸坐在那里，盯着面前打开的笔记本，就像没看到陈康杰似得。 “你旁边这位是我们学生会秘书处的卢雪，日常工作最杂的就是她了，别看他个子小，精力却是相当旺盛，她学的日语专业……”可能是因为秘书处是左维生自己分管的原因，他对于坐在自己旁边穿着白衬衫的娇俏女孩子介绍得比较详细。 “那位是纪检部的部长……那位是组织部部长……那位是……”介绍完了卢雪之后，左维生又将耿斌和丁晓阳分管的部门的部长给陈康杰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对这些人他就只说了名字，虽然来开会的还有一些副部长，然而左维生却没有提及，或许他自己本人也没有全部记清楚那些副部长的名字。 “可能你们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你分管的四个部门的负责人恰好就坐在你的后头……” 陈康杰转过身朝后面一看，见到自己的后面男男女女坐了七八个人。看到他转过头，那几个同学似乎还有点不好意思，有两个同学低下头，有三个放佛没看到他，表现很漠然，只有两个女生朝他微笑了一下。 他们这一幕弄得陈康杰多少有点点心情复杂，被自己的下属漠视，这是谁都不太高兴的事情。 虽然学生会里面不像社会上的等级机构那样带有世俗性和一些强制性，但是怎么说自己也是领导啊。加入学生会的同学，尤其是做到部长的同学，实际上都是一些追求上进的积极分子，他们的目的或许不只是单纯的锻炼自己，但是能来到这里的就不会想退出去。有这个职位坐着，不管是对自己入党，考研究生还是对以后踏入社会找工作，都是一笔优势资源。 作为分管的副主席，他们这么不待见自己，难道就不怕自己给穿小鞋吗？别看单纯的学生会里面没有体制内的那种服从命令的强制性，可是陈康杰要是使使绊子，他们的工作就不好开展，更何况，他们的工作评语还需要陈康杰来写，至少他们要评选上优秀学生会干部，如果陈康杰不点头，那基本上是要泡汤的。 还好陈康杰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而且之前又失职，没有领导过他们，他们对自己有看法也是可以理解的。 陈康杰还真是没有猜错，他的这几个属下还真是有好几个人对他有怨气。在以往的活动中，其他部门都有人领头，可就是他们没有，好几次开会，他们都被人不阴不阳的批评。人家其他部门，就算有人批评，也会有分管的副主席帮着讲话，就他们，被批评也只能就这么听着，尤其是被耿斌和丁晓阳两位副主席说的时候。其他部长副部长抱怨他们，他们还能辩解一下，可是两位副主席对他们工作有意见，他们就只能扛着了，如果辩解，也许招致的批评会更惨。他们虽然有问题可以找左维生，但是左维生这位主席对他们似乎也不是那么热心，找他吧，他就说几句，不找的话，他就当做没看见没听见。两位副主席批评他们，左维生也很少会帮他们说话。 刚开始知道分管他们的是第一副主席，大家还有点高兴，按照官场上的说法，怎么也是二把手啊，既然分到第一副主席的下面，那多少总会获得一些照顾。结果倒好，不但一点招股都没有捞到，反而还被拖累，一直就没见到副主席的影子在哪里。搞得他们就像是没娘的孩子似的。 “陈文，这位是卫生部的部长鲁新诚同学，这位是体育部的盛书毅，他旁边的是外联部的陶幂和信息资源部的张慧琼，其他副部长我就不给你介绍了，你自己下来好好和他们沟通一下。四位部长，以前你们没有分管领导，总是找我抱怨，呵呵，现在你们的分管领导来了，你们应该高兴了吧？以后有什么事就找他吧，希望你们在陈主席的领导下，好好干出一番成绩，为我们这一届学生会取得辉煌成绩添砖加瓦……”左维生真是有一把手的架子，介绍完了，还勉励一番，就像是赶紧将麻烦脱手似的。 左维生介绍的时候，四位部长就只有信息资源部的部长张慧琼与他有点表情互动，其他的三位部长表现都很平淡。 “好了，介绍完了，大家也都认识了，我们这一届学生会班子也齐整了。下面我们开始正式开会，这是新学期我们学生会的第一次会议，之所以要把大家召集起来，相信目的大家也都已经明白，毕竟我们上个学期的时候都有一些相关的布置……大家知道，在我们国家，有五年一小庆十年一大庆的传统，更何况我们现在所面对的还是建国五十周年，这个值得大书特书的时间点，全国都会掀起一系列丰富多彩的活动，大家也都知道，首都在国庆那天会有浓重的国庆大阅兵，这是全国从上到下都十分重视的日子……在世纪之交，我们作为跨世纪的大学生，我们当然也要贡献自己的一分力量和热情，全校各个学院和社团都有一系列为国庆献礼的精彩活动，作为全校两万多学生的主心骨和领导者，我们务必要将这一系列活动协调好，组织好，领导好。这不仅仅是我们的职责，也是我们青春绽放的表现。学校领导这一次对我们的要求很高，我们的各项庆祝活动不但要表现出时代性和历史性，还要……我们现在面临的情况是时间紧任务重，这就要求我们在接下来的二十来天拿出十二分的经历投入到自己所负责的工作中……等庆祝活动结束，我会向学校给大家请功，当然了，对于表现不好的部门，该批评也也是要严厉批评的，甚至于对于某些不能承担职责的同学，也会上报校团委进行内部处分……” 正式开会，左维生将自己面前的黑色笔记本打开，其他人也有相应的举动。左维生看着笔记本说，别人这是窸窸窣窣在自己的小本子上记。唯独陈康杰像个老太爷一样，笔记本没有，笔也没有，就抱着个手靠在椅子上听。 对于陈康杰的“不重视”，好几个人都表示侧目。只不过会议已经正式开始，他们忙着记录左维生的讲话，这才不得不把陈康杰给过滤掉。 对陈康杰的拿大，左维生也是皱眉表示不悦的，然而他总不能停下来揪住这点小事，反正针对他陈康杰的任务还在后面。 第1508章 风起于青萍 “卢雪，下面你给大家通报一下你这两天汇集到的信息。”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通高屋建瓴的讲话之后，左维生停了下来，将目光投向了陈康杰身旁的秘书处处长卢雪。 “嗯，好的，左主席，经过我们秘书处这两天紧密沟通和汇总，我才发现我们的任务是如此的重。昨天晚上和今天中午，我们秘书处的十来个人已经从各个学院的学生会和各个社团那里得知……”卢雪人比较娇小，声音也显得比较羸弱，就像一阵和熙的初春清风，绵绵柔柔，不紧不慢，听在人的耳朵里很是舒服。 尤其就坐在她身旁的陈康杰，更是感觉有人再给耳朵挠痒痒一样，很是柔和舒爽。 “……加上各个学院的迎新晚会，在十月十日之前，我们学校的各项活动超过一百场，其中大型的有学校主办的‘歌唱祖国晚会’，校团委主办的‘我与祖国同在’青春晚会以及建国五十年成就展览和‘世纪跨越’音乐会等等，这些活动都需要我们学生会积极配合与协助，其他需要我们组织领导的就更多了，例如‘爱我中华’演讲比赛，以留学生为主的多国服饰表演展示，文学社那边的‘我为祖国写华章’征文比赛和诗歌朗诵会，书法协会的‘颂扬祖国书画摄影展’，政府管理学院还打算搞一个‘老英雄模范报告会’学校舞蹈协会有‘红色娘子军’的芭蕾舞表演……” “得得得，你不用一一列举，我们时间紧，你只需要给大家说一个大概就行，剩下的，可以制作成表格分发给大家。”左维生挥手打断了卢雪的进一步汇报。 “好吧，根据我们统计，大小活动加起来暂目前有117项，其中各个学院主办的有二十八个，学校主办的六个，各个社团组织的83个，除开各个学院和学校主办的34个活动我们起协助作用以外，其他的都需要我们统筹协调和组织，虽说具体的事情由协会自己做，但是我们的事情也不少。比如篮球比赛和羽毛球健身赛这样的活动就离不开体育部支持和统筹，任务最重可能应该是文艺部和宣传部了，大多数都是文艺活动，而且为了将这些活动搞好，宣传部以及新闻部也应该有的忙……”卢雪还没说完又被左维生给打断了。 这也怪卢雪还没有什么经验，后面的那些话本来应该是左维生来说的，让她提前给抢了，左维生不打断她才怪。从左维生的皱眉就可以看出来了：你要是把评论的部分都说了，那我还说什么？难道你搞不清是谁坐在一把手的位置上吗？真是自以为是，一点都不懂人情世故。 “好了，卢雪，你说的这些我们都明白了。其实面对这么繁重的任务，哪个部门也都好不了，就比如纪检部和卫生部，面对这些活动是必须要加强纪律监督和卫生维护的。我们学校环境那么美，我可不希望每一个活动结束后都是一片狼藉，那样的话，不单单具体组织部门要挨批，我们也是要吃挂落的。陈文，耿斌，丁晓阳，说说你们的意见吧。”左维生很快就将主动权抓在了自己的手中，控制住会议的节奏。 按理说，依照不成文的顺序，接下来发表意见的应该是陈康杰这位第一副主席，左维生点名也是按照排名顺序来的。 然而可能是陈康杰第一次参加学生会会议的缘故，陈康杰还未开口，耿斌就已经本能的抢了先。 “左主席，各位同学，虽然说面对这么密集而重大的活动，我们肩膀上的担子很重，但是会后，我们一定会与丁主席好好配合，根据他们的活动安排来制定我们的具体方案。到时候我们纪检部，宣传部，组织部和学习部一定会竭尽全力落实好方案和学生会的部署，争取将我们所承担的任务部分组织好，落实好，监管好。虽然我们宣传部和纪检部的任务重，可是我们也会做好人员分配，组织部和学习部的一部分同学会加强到宣传部和纪检部的团队中去，充实一线力量，具体的，等会后，我会和我们几个部门单独开会来协商怎么配合……”耿斌的声音浑厚沙哑，显得很有气势，再加上他说话的时候喜欢运用上一些肢体语言，就感觉他十分自信，仿佛一切在他那里都不是什么问题似得，尽在掌握中。 “呵呵，听到这么重的任务，说实话，我感到压力山大啊。”耿斌说完之后，丁晓阳捋了捋几丝耷拉到耳际的秀发笑着自嘲说道，感觉她很会自我放松，“其实，在卢雪介绍情况之前，我们就已经获知了很大一部分情况，今天中午，我已经与我们文艺部的几个同学碰了一下头，坦率的说，真的很恼火。我们文艺部在学生会的各部门中算是人数不少的了，可是面对如此集中的各项文艺活动，再加上刚接手没多久，大伙也都经验不是很足，在感觉压力大的同时连我都是充满忐忑的……” “晓阳，要是你们人手不够的话，我们可以支援一些，这次突击任务，我们组织部用处不大，干脆将我们组织部的人手抽调一部分给你。”好像耿斌对丁晓阳抱着某种好感，丁晓阳才诉说困难，他马上就将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精神发挥出来，而且，说话的时候还偏着头冲丁晓阳露出了难得的微笑。 “耿斌，我也想接受你的援助，可是你真的抽得出人手来吗？刚才左主席不是说，对于这次集中活动，学校要进行评选和表彰吗？我怕到时候你自己都忙不过来，呵呵，要是因为帮助我反而害了你出纰漏挨批评，那我就罪莫大焉了。”丁晓阳的声音很清脆悦耳，说话的时候喜欢带点微笑，让人感觉他很和善。 丁晓阳通过这种理所当然的方式婉拒耿斌的方式看起来很正常，可是就坐在他们对面，而且观察细致入微的陈康杰却觉得不是那么简单。的确，任务本来就大，要是再加上评选和表彰的话，那基本上没有谁会真的认为自己人多。丁晓阳拒绝可谓是情正理足，可是陈康杰发现，丁晓阳在拒绝耿斌的时候虽然也带着笑，却嘴角很轻微的上挑了一下。这说明什么？说明丁晓阳并不想和耿斌走得太近，她并不想接受耿斌的好意。 “晓阳说得也对，耿斌，你还是要先把你负责的工作弄好，当然了，对于你这种互助友爱的精神和关心，那是值得我们学习的，我相信丁主席也能感受得到。”左维生带着笑淡淡的插了一句嘴说道。 “晓阳，你们虽然说压力大，任务重，可是你一定要顶住啊，这次我们就看你的了，如果真有什么需要，就说出来，我们会想办法给予帮助的。你们这一次文艺部和新闻部算是冲在了前头，生活部和宿管部也要做好自己的后勤本职工作，对学生们服好务，各个宿舍寝室的安全和卫生也要特别注意。到时候同学们都积极参加活动了，在其他方面多少会有一些松懈，我可不希望领导检查的时候，前面光鲜一片，后面却一塌糊涂，那就不好了。耿斌你这里也是，学习部可不能松懈啊，文艺活动我们要搞得丰富精彩，然而本职的学习也不能落下，该督促的时候还是要督促好，毕竟作为学生，学习还是我们的第一位。”左维生还真是不凡，三言两语就把两人的关系协调好了，而且，还将他的大局观和细微之处展现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怪陈康杰想多了还是他过于敏感。坐在座位上不言不语的他总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是又说不上来，左维生他们的谈话都很正常，也算是真知灼见。可是陈康杰还是觉得似乎正有一股风被引导着往他这里吹。 “是，是，左主席说的有道理，我们的确不能把平常的本职工作给丢了，那就有些本末倒置了……现在要说困难，那我们的困难除了文艺部人手不足以外，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资金缺口比较大。”丁晓阳点着头说道。 “资金缺口大？学校不是对各个社团都有活动经费的吗？而且学校组织的活动以及各个学院组织的活动都是他们自己出资金，我们怎么会资金缺口大？”左维生瞪着眼惊讶着说道。 “我说的是实情，虽说学校每年对各个社团都有一定的活动经费，学校和各个学院的活动也基本上有经费保障，可是……一方面，新学期才开始，学校的经费还没有拨付下来，另一方面，就算是拨下来了，各个社团也不会将经费一股脑全部用于这次活动，否则的话，他们这个学期和下个学期就没法运作了。第三，此次迎接五十周年大庆的活动，学校要求比以往要高，那么同样的一场文艺活动就要花费更多的资金，这也从一个侧面扩大了我们资金缺口，第四，虽然学校和各学院组织的活动有一定的经费支持，然而他们的经费主要是保证场地和器材以及一些必需品，很多节目还是由各个社团和班级组织学生排演的，……”丁晓阳稍作沉吟，看了陈康杰一眼，敛去了脸上的笑容之后，沉声说道。 第1509章 给你一个下马威 “左主席，其实啊，不说下面各个社团的资金压力大，就连我们学生会本身恐怕也不太好过，大家全员齐上阵，总要有点简单的生活保障才行，而且，这次活动我们大小国旗需要重新采购超过两千面，我们校园大，需要挂国旗的地方太多，这一笔采购国旗的经费现在都还没着落呢。”秘书处处长卢雪细声的插口说道。 “卢处长说的是，此次活动我们需要两个校区来回跑，有一些交通费也是需要我们自己解决的，学校不可能为了一点事情就给我们派校园车辆。”坐在离耿斌不远的宣传部部长站起来大声说道。 此次开会，也就陈康杰下面的四个部长没有坐在会议桌旁，其他八个部长都是坐在会议桌旁的。这也说明了他们几个在没有陈康杰领头的情况下，几次针对下来，显得自卑，毕竟群龙无首就会觉得地位有点不如人。 “那我们合计一下，看到底资金缺口有多大。等一会我到团委再去一趟，申请尽快将资金拨下来，同时呢，我们学生会这边自己也想想办法，尽量能做到自力更生的话，就不给学校里面添麻烦，大家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左维生坦然说道。 “是”，“确实是”，“嗯”……左维生的话获得了广泛的附和与赞同。 接下来各个部门马上开始就自己所在的部门需要的资金情况做一个大概的预估，下面的人在说，左维生聚精会神的开始在笔记本上面记。会议的热情很高涨，不过呢，热情高涨的都是其他部门，陈康杰以及他所分管的四个部门都没有人说话。 作为分管领导的第一副主席都没有说话的机会，那些部长副部长们又哪里会去强出头呢？甚至于现在都还在有人腹诽陈康杰：一点威信和能力都没有，别人都在数困难，他却一个屁都打不出来。哎，跟着这样的副主席，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看来以后在学生会里头，是别想抬起头的了。 陈康杰不知道他身后的下属们如此的不看好他，他现在正在平心静气的倾听每一个部门所需要的支持。 说到记忆力，会议室里面的所有加起来也顶不上他陈康杰，因此别人用笔记本记，陈康杰则是只需要动脑即可。就拿刚才左维生的讲话来说，印到陈康杰脑子里面的内容或许比其他人记到笔记本上的还要详尽和完整。 大概半个多小时，各个部门的负责人就将自己部分所需要的资金报告了一遍。 “陈文，你们这边有没有什么困难？也说一下吧！”左维生放下笔，两只手搭在会议桌上，郁郁的向陈康杰问道。 “这个……我也不是那么清楚，你知道，我们还没有沟通过，具体情况，还是让他们自己说吧。”陈康杰顿了顿后说道。 “好吧，盛书毅，你先说一下你们体育部的情况吧。”左维生点点头，目光跳过陈康杰，冲着他身后的一个魁梧男生说道。 穿着一身运动装的盛书毅站了起了，咳了两下，清清嗓子后说道：“左主席，这接下来一个月内，我们体育部负责的体育活动有五项，除了卢雪之前提到的篮球赛和羽毛球健身赛之外，还有以个人身份报名参加的象棋赛，学校登山队发起了一次千人参与的庆祖国华诞登山漫步活动以及武术协会申请的一个扬国威武术表演。棋牌协会申请提出要搞一次全校参与以寝室为单位的双升大赛我们觉得时机不合适，因此拒绝了，让他们推辞到一个月后举行。这五个活动除了武术协会的扬国威武术表演参与的人数较少一些之外，其他的四项参与的学生都会比较多……加上奖品，我们这边保守估计需要三万块钱……”盛书毅对自己负责的这一摊子看来还是蛮熟悉的，虽然还没有将最后的方案敲定，但是讲起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鲁新诚，你们卫生部那边呢？”左维生示意盛书毅坐下，接着对卫生部的部长鲁新诚问道。 “呵呵，我们这边简单，不需要那么多，有个八千到一万的经费就足矣，主要是活动的时候提供一些卫生设施。”稍微有些肥胖的鲁新诚站起来说道。 “你们卫生部怎么会需要那么多钱，八千到一万！”左维生显得有些诧异。 “左主席，这已经是很节省的了，这相当于一个活动才几十块钱啊，我们卫生部的同学参与活动还得自己掏钱买水喝呢。”鲁新诚摊了摊手辩解说道。 “嗯，也是，这么一算的确不算多。”左维生表情严肃的认可了鲁新诚的说法。 “张慧琼，你们信息资源部呢？你们应该是没有什么困难的吧？”左维生这虽然是问句，实则是带有很强的肯定口吻。 信息资源部目前主要的工作是汇总和打印各部门的信息，根本没有多大的开销，而且，他们的工作有一部分与秘书处是重叠的，因此如果秘书处将工作干得多，信息资源部甚至于都没多少活儿可干。所以左维生才有那么一说。 “是的，我们部门主要就是跑跑腿，只要学生会的电脑和打印机正常运转，有充分的打印纸，我们就可以完成任务了。”样貌平平，鼻子上还长了一点点雀斑的信息资源部部长张慧琼平静的说道。 “哦，那就好，呵呵，我真怕你也说出你们需要多少多少资金，那我就头大了。”左维生开了一个小玩笑，然后就转向外联部的部长陶幂：“陶幂……啊，哈哈，我忘了你们应该是给我们大家提供经费的，这次的活动基本上都是校内，你们只是稍微注意一下校领导的礼宾接待就可以了。陶幂，这次我们的压力能不能大大减轻，可能关键就是要看你们外联部的表现啊！”左维生还没等陶幂说话，就已经将她的话差不多堵死了。 一米六几的陶幂亭亭玉立，穿着一条牛仔裙和一件印着英文字母的白色体恤，齐肩的长发犹如瀑布一样披下来搭在身后，额头的刘海剪得齐齐整整，很是文静可爱。一张瘦长的瓜子脸，皮肤白皙，鼻梁尖尖的。她现在静静的站立着，显得很是贤淑。 左维生将她的话说了之后，她就有点扭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还是她身旁的一个女生扯了她一下，她才不情愿的坐下去。 从这个细微的表现，陈康杰就觉得这个陶幂应该是性格偏内向的女生。这么一个女生怎么会加入到学生会里面并且成了外联部的部长了呢？按理说学生会的干部都是要经常与不同学生打交道的，能在里面混的人不管能力如何，起码性格一定是活泼开朗才对。更何况陶幂干的外联部，不但要和校内的师生打交道，甚至于还会与校外的各种人士有来往，那就更加需要她有一种复杂环境的驾驭能力以及通便的沟通能力和协调能力，否则的话，是很难干得下去的。 陈康杰有点想不通，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安排的。 “好了，现在我们来协商一下该怎么将突出的困难给解决掉。根据大家的反应，目前挡在我们面前最大的难题应该是资金问题。虽然我们是校内活动，但是没有钱也是很多事情都办不成的。我默算了一下，依据你们提供的数据，就算学校将今年的活动经费给我们划拨了，也依然存在差不多三十万到三十五万的缺口……” “不好意思，左主席，我插一句嘴。”耿斌突兀的插话说道。 “嗯，没关系，耿主席，你说。”左维生显得很大气，被耿斌打断讲话也没有生气，反而显得很客气。 “各位，有一个情况或许大家都是知道的，在筑城的大学中，除了我们学校，各个社团拥有活动经费的还有师范大学和黔州大学。虽然说我们的活动都是在校内，不存在攀比的情况，但是，毕竟各个学校之间的来往还是蛮密切的，我们学校的同学会到其他学校去找自己的老乡啊，同学啊，朋友啊玩耍，其他学校的学生也会这么干，毕竟大家的距离都不是很远。这可能就会给我们提出一个新的要求，我们所搞的活动起码不能比他们差吧，要不然的话，大家议论起来也不是那么好听。所以我觉得，即便我们不想拔得头筹，可是要想弄的精彩，体现出我们的特色，三十五万的额外经费应该是必须的。我相信有了钱，下面的各个社团和各个学院学生会一定会表现出最好的一面。通过我的两个同学，我了解到，上个学期黔州大学和师范大学的外联部从校外引进了赞助资金都在二十五万以上，而我们上个学期只获得了十万零两千的校外赞助，这其中八万多还是上一届学生会留下来的和各学院学生会外联部自己找来的，剩下的两万有一半是广告策划协会自己从一家化妆品公司拉来的。虽然我们这一届学生会成立的时间不长，但是我觉得我们这个学期应该要走上正轨了，要不然，很难对得起同学们的委托和校领导的信任。”说这话的时候，耿斌没有看外联部的部长陶幂，反而是瞅了陈康杰好几眼。 第1510章 一口唾沫一个钉 耿斌一说完，会议室里面的气氛就顿时变得凝重起来，大家几乎都将目光统一锁定在了陶幂的身上。 刚才听左维生淡淡的叙说大家还不觉得什么，再加上耿斌详细的展开，再加上与其他两所大学的对比以及外联部上个学期的惨淡成绩，每个人就立刻觉得事情不太好办了。 感受到众人的热烈目光，陶幂登时脸色就有些泛红，想抬起头，可是怎么都觉得脖子发软，只能羞愧的低下娇小的脑袋。 陶幂觉得就是自己没有领导好，才使得外联部的成绩羞于启齿。虽然说她有客观原因，就是自己才上手，但是再多的借口在大家的注视之下都显得徒劳。谁让她是外联部的部长呢？从校外的企业和机构中争取道赞助，原本就是外联部的主要功能和职责之一，怎么辩解都等于是无能的推脱。 耿斌虽然没有说任何一句批评的话，然而他那语气，其实已经和批评没有任何的区别了。现在大家火辣辣的目光，更是让陶幂感到她自己就像被放在放大镜下审视和批判一样，就差没有正式开批判大会了。 陶幂觉得自己难以抬起头，她旁边的外联部副部长跟着也难以昂首挺胸。没有成绩，脊背就直不起来，无论大家说与不说，都会显得低人一等。更何况，耿斌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能没有人说吗？似乎不太可能。 果不其然，耿斌的话语才落点，文艺部的部长就站了起来。 “陶幂，这个学期你们外联部不能再像上个学期那样了，我们这边可是等米下锅，要是你们再不从外面弄到点赞助，我们就会断粮的啊。” “我觉得外联部应该利用休息时间将网撒出去，现在我们这边那么多企业，总不会每家企业都吝惜那点钱。广撒网，东方不亮西方亮嘛，是吧？只要有心，相信所有的困难都是能够克服的。”文艺部部长说完之后，宣传部的部长跟着就站了起来。 “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加强一下外联部的力量，要是外联部势单力薄的话，面对这么重的任务，恐怕不好办啊。”组织部的部长站起来补充道。 实际上他可能并不是想加强外联部的力量那么简单，他这么说，很明显是有点怀疑陶幂的能力。要是陶幂下去了的话，那就可以有人顶上。在学生会里面也和官场一样，永远不缺乏一心想往上爬的人。作为组织部长，学生会里面所有的资料都在他手中，其肩负有对学生会里面成员的考核职责，相信会有不少人走他的关系。要是陶幂能够下去，那么推荐一个关系好的人顶上，应该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 有人开头之后，就会有人跟进，很快又有几个人站起来表示对外联部的怀疑和不满。这些人的冷言冷语，让陶幂更是委屈难忍，要是再说下去，难保她不会哭出来。 “打住吧，打住吧……”有一个纪检部的副部长似乎站起来也有话要说，但是陈康杰不能再给他机会了，不耐烦的挥手将他打住。怎么说外联部也是他分管，那就是他的下属部门。他们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批斗，明显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鉴于外联部上个学期的确成绩很差，被批一两句陈康杰到可以理解，也忍了。但是很明显，他们越说越不像话了，那陈康杰就不能不站出来了。 陈康杰要是再保持沉默，不说他出现见面的下面人会怎么看他，就是他自己都觉得十分别扭。 陈康杰主动阻止纪检部的副部长发言，左维生嘴角抽动了一下，可是很快又表现出肃然的模样。 等那位纪检部副部长悻悻然坐下之后，陈康杰这才说道：“我谢谢大家对我们外联部的关心，只不过，关心也应该要适可而止，过度了就不好了。” 陈康杰没有将“批评”这两个字说出口，而是用“关心”两个字取而代之。他这是不想进一步刺激外联部的同仁，只是从他深沉的脸上，大家也知道那表示什么意思。 然而就从陈康杰那么简短的一句话，很多人就发现了他的不简单，最起码，左维生和耿斌是那么认为的。明明大家是批评，却被他简简单单“关心”两个字就给取代了，这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至少没有几个人的应变能力可以做到如此灵活，当然也有点点不要脸皮。 然而就算知道陈康杰不要脸皮又能怎么样呢？难道说大家发表的那么一通看法不是对外联部的关心而是对人家有看法吗？这种明显不过的得罪人的话，谁会那么说？傻子也不会去纠正他这种明显的“口误”。 “嗯，陈文主席说得对，大家这都是对外联部很关心，才会群策群力帮助一起想办法。”左维生立马就表明立场承认了陈康杰的话。“外联部的成绩不是很理想，这在一定程度上是情有可原的。我们这届学生会成立的时间还很短，大家都还没有什么经验。在此之前，虽然有些人中学时候也是学生干部，毕竟那和我们现在是有很大不同的，至少那时候不需要到校外拉赞助，学校活动也没有这么多。”左维生不但接过了陈康杰的话，甚至还主动为外联部找客观理由开脱。 作为学生会主席，这是左维生必要要表现出来的素质，他是站在裁判者和领导者的角度，如果表现得太过于有立场的偏向，那是不合适的。起码他要表现出他的胸怀和对下属的关心，以及一碗水端平的姿态。 “我赞同左主席的话，我们都是在学习中前进，前进中学习，相信只要能给长一点时间，大家都会成熟起来的。”丁晓阳挑了挑头发，跟着说道。 “靠，就你们会做好人，这不是明摆着把我当坏人嘛。坏人就坏人吧，反正自己的话已经说出口，总不能立马就收回来，那倒显得自己像墙头草。”用眼睛的余光瞟了瞟左维生和丁晓阳，耿斌不无鄙夷的心想。 “我也知道有客观困难因素的存在，只是，我们既然主动加入到了光荣的学生会组织里面，至少一个能力要有，那就是积极的克服客观困难的能力。书上都说，成功者找办法，失败者找理由，我们要想成功，主要还是看我们想到了多少办法。”耿斌不阴不阳的说道。 “耿主席，那请教一下，你有什么好办法，能给我们贡献一下吗？”陈康杰轻笑一下，对耿斌延出手直言问道。 “我……我能有什么办法？”耿斌没有想到陈康杰会这么不加掩饰的将矛头对向他，一时间有些语塞，而且，他也确实没有仔细的思考过里面的好办法和好路径，“外联部是你分管的，想办法那也应该是你的活计啊，怎么找到我头上来了？” “哦，呵呵，我还以为耿主席这么说是有好办法交给我们，看来……呵呵。”陈康杰只是笑，没有将话说完。 陈康杰是没有说完，但是并不能阻挡大家按照自己心中的判断将那句话接完整。想也不用想，能用来接的话语绝对不会是什么好话，无非就是“也不过如此”和“也只会纸上谈兵”等等这些。 “你……”耿斌被陈康杰一句话噎得脸都涨起来了。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们也别争了，大家的出发点都是为我们这个组织好……”左维生摊开双手，从空中挡在陈康杰和耿斌的面前，他绝对不能让会议的节奏脱离预期。 陈康杰一点不恼，还云淡风轻的冲耿斌笑了笑，显得十分大度。他这样的表现落在大家的眼中，更是让耿斌怒气往上冲。 “陶幂，你也不要有任何的想法，要理解大伙的心情，没有谁是针对你的。”左维生冲脸色羞红的陶幂安慰了两句，随即话锋一转，“不过这个学期我希望外联部还是好好打一个翻身仗，在你的带领下，外联部一定会发挥出应有的战斗力。对于刚才我们提到的资金缺口，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意见？” 陶幂很想说：三十几万，那不是三十几块，我能有什么好的意见？这不是欺负人嘛。 不过陶幂站起来后，并没有将心中所想说出来，而是嗫嗫嚅嚅的说道：“左主席，三十几万的赞助……时间那么紧……我们……” “我们没有问题。”陶幂原本是想事实就是的说：“我们恐怕难以完成。”然而她的结尾还没说出来，陈康杰就抢先了一步，掷地有声的说道。 区区三十几万，在别人看来是十分艰难的任务，对陈康杰来说，却是小菜一碟，他完全有这个底气。 陈康杰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满是诧异。站在身后的陶幂更是瞠目结舌，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陈康杰就如此干脆的将这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给接下来了。 “陈文，你说什么？完全没有问题？你们可是没有一个月的时间哦。”左维生不是觉得他听错的，而是他的讶异暂时没能马上消除，因此要确认一下。 “陈主席，当着这么多人的将话说出来，那可不是儿戏哟，是要兑现的。”耿斌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得意的说道。 “当然不是儿戏，一口唾沫一个钉，我们的强项就是克服困难。”陈康杰豪气云天的说道。 第1511章 谁懂我的苦心 可能是大家身上都比较宽裕的原因，新学期开学之后，校园内外总是会显得要热闹得多。忙着做新生生意的校内各个商铺以及校门口周边的小商场都是生意兴隆，刚刚踏进大学校园，身着迷彩军训服少男少女脸上变现出来的都是久违的兴奋和欢快，带着一身训练的疲劳，他们三五成群的围在每一个商店门口挑选自己中意的各类生活用品。 在学校大门口东面的一家名叫“学府苑”的餐厅门口，三个女生正要走进去。这种同学聚餐原本平常不过，而且，通常情况下都应该是高高兴兴的。不过要是仔细观察的话，三个女生的脸上都没有过于愉悦的颜色，甚至于，被挽在中间的那个瓜子脸女生甚至还有郁色，显得有点愁眉苦脸。 “走吧，来了你就开心点，别再为那件事情担忧了，既然陈主席已经郑重其事的应承下来，可能他已经有了解决的途径也不一定啊。”瓜子脸女生右手边的那个鼻梁上长着一些小雀斑的女同学和颜对瓜子脸女生慰言说道。 “是啊，陶幂，你就别愁眉不展的了。不管怎么说，陈主席能够站出来终归是好事。以前我们没有分管领导，还不是他们想怎么分配任务就怎么分配，他能够初次见面就请大家吃饭，至少为人处世应该是不错的。”瓜子脸左手边的一个微胖女孩儿附和着说道。 “唐嫣，我能不揪心才怪。为人好能够顶用吗？他倒是豪言壮语的表现了，可是你要只是，那任务最后还是得落到我们头上。是三十几万啊，不是三五十块，要是三五十块我自己垫上就是了，三十几万，你说，让我们到哪里化缘啊？”陶幂怎么想还是心理有些不平衡。 这三个女孩子正是学生会信息资源部的部长张慧琼和外联部的部长陶幂与副部长唐嫣。他们到“学府苑”是来赴宴的，开完会之后，陈康杰约他们到这里聚会，由他请客。 只不过在会议上陈康杰大包大揽的替外联部将三十几万的赞助任务接下来，让陶幂在压力巨大的同时也感到很是不快。 陶幂虽说还算是一个自信的女孩，要不然也不会加入到学生会里面并且成为外联部的部长。只不过她就算自信，毕竟没有怎么涉足过商业，要他在半个月之内筹集到超过三十万的，她一点点底都没有，或者应该说是强人所难，他们上学期接手之后可是只弄到了一万多一点的校外赞助。 在会议上，她本来是想诉一下苦，然后争取将任务砍掉一部分。结果倒好，别说三十五万，就算是十五万她都感到亚历山大，陈康杰却直接帮她将任务给爽快接了下来。 作为分管的副主席，陈康杰都应承了，陶幂再有难处也难以启齿了，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对陈康杰有气。自己要充好汉，她不反对，那也别随便给人制造麻烦啊。真是个扫把星，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你不出现呢。 “算了，陶幂，你这么想啊，就算完不成，不是还有他在上面顶着嘛，天塌下来总要先砸到高个子，你现在担心可能就是白担心。”唐嫣伸手推开餐厅的玻璃门，随口说道。 “唐嫣，你别想多了。人家只是分管，可并不直接负责，要是真的完不成，打板子的时候，那也是主要打在我们外联部的身上。人家说不好，找一个理由就抽身出去了。”陶幂悻悻然说道。 “好了，好了，我们别讨论了，让他听到多不好，怎么是哦咱们也是一条线上的。”张慧琼拍了拍陶幂的手臂，压低声音说道。 当三人来到二楼的一个包间门口，推门进去，发现里面已经坐了六个人。那个他们刚才一直在鄙视的陈康杰端起茶杯正在给其他人倒茶。 “呵呵，三位美女，你们可是晚了一点点，快请坐吧，就等你们了。”见到三人联袂而来，陈康杰热情洋溢的主动与他们打招呼。 张慧琼笑了笑，简单的回了一句：“不好意思，我们刚才回了一趟宿舍。” 而陶幂和唐嫣两个外联部的大将却是不苟言笑的自己找了两个空位置坐下来。 换成别人，被漠视了会觉得尴尬，而陈康杰怎么会与这些“小孩子”一番见识呢？他面不改色的若无其事，甚至还主动将三个杯子放在他们的面前斟满茶水。 “既然人已经到齐，那我们就可以开始吃饭了。今天初次见面，我这算是给大伙陪个不是，上学期怠慢了大家。从今往后，希望我们能够齐心协力，共创好成绩，同时也使得个人的能力得到锻炼……”作为请客的地主，简单的说了几句开场白之后，陈康杰就朝外面大喊一声：“老板，上菜。” “呵呵，等我们忙过这阵子，咱们再将所有的部员召集起来好好聚一聚，庆贺一番。”回过头，陈康杰又笑着说道。 陈康杰所说的话得到的响应要比开会时候好一些，看来在陶幂他们进来之前，陈康杰与其他人的交流取得了一定的成效。单纯的学生，总是那面会被八面玲珑的人所感染。而陈康杰的交际手段，对于这些同学来说，已经可谓是八面玲珑了。 “陈主席，你就这么有自信？”不过也有人不买账，心直口快的唐嫣就冷冷的问了一句。 “呵呵，我的自信就来至于大家。我可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单靠我一个人可顶不了什么事，这不是还有在座的各位嘛。”陈康杰笑了笑，和颜悦色的说道。 “嘁，弄了半天还是得落到我们头上。”陶幂抽了抽鼻子，闷声嘀咕道。 由于已经点好了菜，所以就在陈康杰他们的说话当口，两个服务员已经用大托盘将菜鱼贯送了上来，一一摆在桌子上。这个“学府苑”主要做的是师生的生意，因此主打的就是一些价格不贵的家常菜，他们要是在这里卖那些昂贵的菜肴，也没多少人吃得起。 陈康杰他们总共九个人，摆在桌子上的是十菜一汤，经营环境的缘故，菜品谈不上奢华，好在分量比较足，师傅也用心，每一个菜看起来还是蛮精致的，很能吸引人的胃口。 这一顿饭吃得马马虎虎，气氛谈不上热烈，也还不算冷清。虽然说一些人还揣着心事，但是陈康杰之前所做的工作也没有白费，除了忧虑重重的陶幂和唐嫣对陈康杰还有点冷眼旁观之外，其余的人对他的态度改观了不少。不管怎么说，吃人的嘴短不是？而且陈康杰处处表现得风度大气，饭桌上又主要是谈一些校园内的趣事，那种尴尬的情景就淡化了七七八八。 从“学府苑”里面走出来，外面的路灯已经亮起，路上都是熙熙攘攘的学生。 互道分手之后，各回各的寝室。之前还有人以为陈康杰吃完饭会召集他们开个会，具体分一分任务和做一些布置。哪晓得陈康杰却对正事一言不发，就当成了一个最简单不过的聚会。 走进校门口，陈康杰迈着轻松的步伐，行走于灯光月影的小路上。一阵秋风吹来，空气中多了一丝舒服的凉爽，在树叶沙沙作响的时候，路面上的图案随之不断的发生着变化。周围来来往往的充满青春活力的同学都还是一副夏装，清脆的欢声笑语在陈康杰的耳畔荡来荡去。 陈康杰并不是不想和他们开一个会，给他们打打气，或者做一下布置。只不过在吃饭的时候，他把自己的这个心中动议给打消了。既然都是学生会的高层干部，那么承受点压力并没有什么不好，“压力就是动力”这句话虽说不能放之四海而皆准，可是也确实能够激发出一些能动性。还是先看一看他们的应对再说吧，要是他们真的遇到了搞不定的麻烦，那自己再出手帮一下，总比直接给他们一个按部就班的方案要好。 其他学生会干部之所以很积极很主动的插手各项事务，甚至于主动设计出方案，那是他们想锻炼的是自己的能力。而陈康杰自觉已经在这方面不缺乏，因此还不如放一下手，锻炼一下这些手下校友来得好。 “嗨，陈文，你这是干嘛去？”陈康杰正抬头欣赏着天空中的一轮明月，一个欣喜的声音在他的正面响了起来。 陈康杰定眼看去，瞧见伊人话剧社的金莹彤在叶薇和单玉的陪伴下，正朝他款款走来。 “哦，原来是你们啊，你们这是要到哪里去？”陈康杰深深的看了叶薇一眼后这才对朝他打招呼的金莹彤问道。 “排话剧，为了迎接国庆，我们准备排演一个爱国主义题材的话剧献礼。你这位学生会的领导，有没有时间去指点一下？”自从得到过陈康杰的一次指点之后，金莹彤就对陈康杰刮目相看。她的这个邀请可不是随口一说，诚意还是挺足的。 看着叶薇楚楚动人的模样，陈康杰很想答应，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好像还是保持一定的适当距离比较好。更何况强哥那边说班达齐有新消息传来，自己还是先去关注一下比较好。 “算了，我还是不去指指点点碍手碍脚的了，下次吧，等你们排练差不多了，我再去观摩学习。”稍作沉吟之后，陈康杰婉拒道。 第1512章 小作为有大意义 “陈主席，别人如果去了，那也许还真的会碍手碍脚，但是你去嘛，决计不会。你能给我们一些指点，那是对我们的莫大帮助，在这方面，你可万万不能吝惜哦！”金莹彤微笑着，以半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金莹彤和陈康杰说话的时候，叶薇和单玉也都在打量陈康杰。他们与陈康杰也算是认识的，看几眼没什么打紧。不过陈康杰还是细微的感觉到了一点点区别。单玉的目光是不带有任何意思的木然观察，而叶薇的神情和目光要认真得多，放佛是要从陈康杰的身上解开某个未解之谜似的。 “呵呵，谢谢金社长的抬爱，你既然这么戴高帽，那我也不能不识趣，下次吧，下次我一定去。”依然已经婉拒了，那陈康杰也只能坚持到底，只是话语说得很是可惜和蔼，一丝丝的傲慢和骄纵都没有。随即陈康杰又好奇的问道：“你说你们拍一部爱国主义的话剧，叫什么名字啊？” “呵呵，名字就叫《建国前夕》，这是我们上个学期就准备的，花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联合编写的剧本，根据建国之前的一些史实，又加了一些我们自己的杜撰，主要是反应建国前敌对分子的不甘心反扑，要破坏我们的建国大业，最终敌人阴谋被我军民破获，建国大典得以顺利进行的故事。”金莹彤将局部简洁明了的叙述了一下。 “呵呵，故事挺吸引人的嘛，可贵的是，剧本是你们自己所编的，这就了不起了。不过这个话剧要演好，似乎也不容易啊。”陈康杰点点头，以一副师哥的口吻评价道。 “确实困难很大，所以我们从今天开始每天晚上都要排练，争取国庆期间可以演出给同学们看。人为的困难我们倒是可以克服，只不过……”金莹彤想说什么却扭捏着没有说完。 “只不过什么？但说无妨。”陈康杰也很好奇到底金莹彤接下来想说什么。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资金啊。学校到现在还没有将我们社团的活动资金发下来，而这个剧本要演好的话，服装和道具是一大难度，要是服装和道具太次了，效果就会大打折扣。”金莹彤还没有说，单玉就迫不及待的抢先说道。 “陈主席，我们已经将我们的困难反映给学生会的文艺部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听他们提起过？”金莹彤难为情的补充了一句。 “哦，这个啊，提到了，今天开会重点就是说这个。这对于大多数社团来说应该是普遍性存在的困难，不过这一两天应该就能得到解决。相信学校很快就会将你们的活动经费发给你们，这不用担心。”陈康杰正面的安慰着说道。别说说这个话可能没有底气，包括左维生，但是陈康杰不一样，他说一两天就一定会是一两天，那些资金原本就是他私人提供的，再加上他与校长关萌宇的特殊关系，这点保障还是有的。“对了，是不是你们的活动资金下来，你们社团就够用了？”想了想，陈康杰又额外的问了一句。 “那就太好了，资金下来，我们就能分头进行实质性的准备了。”见陈康杰语气笃定，金莹彤显得有些欣喜，他们就没有对他这个学生会第一副主席表示怀疑。她还以为陈康杰他们今天开会已经从校方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旋即金莹彤又对陈康杰的问题犹豫着回答道：“要说够不够用嘛，根据我们的预算，也勉勉强强了，最主要的是我们这次话剧的服装和道具要得比较多，不少都要专门定做，费用会不低。只是……就算我们省吃俭用，做到不超支，接下来的一年我们也不会再有钱排演新的话剧了，除非我们愿意垫资。” 陈康杰想到这么问，是想对今天会议的内容做一个侧面的了解。现在看五千块钱都还不一定能够完全确保伊人话剧社一场话剧的需要，那资金缺口，应当是属实的了。 外联部这次的任务看来是真的很严重的了，要是不能找到几笔可观的赞助，看来不少社团还真的是要断粮，陈康杰自己暗忖。 以前学校没有向各个社团发放活动经费的时候，学生会外联部反而没有什么压力。一年到头拉点赞助，那也是为两三个由学生会组织的大型活动做准备和帮手，其余的日子，就得过且过的。反而是学校开始发放社团活动资金以来，外联部的日子不太好过，压力增大了好几倍。这也难怪，以前没有钱，各个社团就算想搞点活动，那都是靠自己想办法，不是社团成员自己集资就是将活动搞得很简单。现在大手大脚惯了，大家都提高了要求的标准。尤其是前两年学生会的外联部从校外拉到第一笔大的赞助之后，这情况就一发不可收拾，每个社团都在积极的向学生会伸手。学院的学生会搞不定，他们就找学校的学生会，反正啊，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如果单单是这样，那到还好办一些，偏偏几所大学又形成的竞争的氛围，争先恐后，你不让我我不让你。不管是为了校园活动的丰富还是为了自己的面子，各个学校的学生会外联部都在加大力度“招商”。象牙塔里面按理说不应该有这么浓烈的商业氛围，可是，大学毕竟也不能脱离整个社会存在。这一次陶幂他们不就被这个借口数落了吗？大家都在拿各个学校的赞助资金来比较说事。 实际上在陈康杰看来，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先不说这能够很有效的锻炼学生会成员踏入社会的能力，从更加长远的角度来说，也有利于大学里面办学资金的多元化来源。 在美国，许多常青藤名校的办学资金并不是来源于政府拨款，而是个人以及企业的捐赠，这是一种很好的反哺社会以及尊重科学尊重教育的重要体现。而我们国家，估计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办学资金都是来自政府拨款。而政府的资金毕竟是有限的，更加重要的是，被政府资金套牢了的各个大学很难摆脱教育行政化的束缚。反正资金从上头来，当然要听上头的话了，理所当然的嘛。 而学生会通过外联部积极争取校外的赞助资金，可以看做是一个引入社会资金参与办学的雏形。尽管从资金获得量以及寻求赞助的面上来说，这种方式还很弱小，甚至可以说是仅仅属于九牛一毛。但是它积极的一面不在于从哪个企业获得了多少资金，关键是它在培养一种意识，一种成功人士和成功企业反哺社会和尊重教育的意识。只要这种意识能够生根发芽，能够孜孜不倦的茁壮成长，那么随着社会的进步和经济的发展，尤其是当这些受惠的校友踏入社会并取得成功之后，大学里面办学资金的来源一定会越来越多元，会有越来越多的企业家将自己的财富拿出来帮助教育的发展。这才是真正的重大意义所在。 到目前为止，真正私人对教育有大投入的，也就陈康杰一人。或许别人能看得到的只是资金带来的硬件变化，觉得教学楼更豪华了，教学设备更先进了，科研项目更多了，其实，远不止这些。有一个微妙的变化存在是外人看不见的，那就是陈康杰下属的基金会对这几所大学的影响力加大了，他们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影响到这几所学校的发展思路和发展方向。他们能够参与到学校的未来发展方针设计上来，而行政手段或者行政命令，在这里面是有弱化了的，即便还没有弱化到不存在的地步，比如大学校长依然由省里面命令。但这几所大学的每一个重大变化，其实基金会都是参与到里面去的。无论是主管部门或者学校，都不希望与基金会将关系搞僵从而失去资金支持。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也是对金钱的尊重。毕竟多一种或者几种思维参与了教育中来，这不会是什么坏事，总比单一的行政命令来影响相对要好。 “没事，困难会解决的，如果有需要，可以给我们学生会反应，大家都会提供力所能及帮助的。”陈康杰没有做什么过头的保证，而是站在一个学生会领导的角度郑重的说道。 与金莹彤他们分手之后，陈康杰并没有径直回寝室，而是穿过校园去了熊自强他们在万江小区的据点。 “强哥，你下午给我说，班达齐那边有消息传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后陈康杰这才朝坐在一旁的熊自强问道。 “是的，是郑教官发来的消息。”常年的习惯，熊自强还是喜欢将郑竣称呼为郑教官。 陈康杰他们离开之后，有关千岛之国和班达齐的消息就由郑竣他们负责，现在不管是在千岛之国的首都还是在班达齐和帝汶岛，都有郑竣派出去的情报人员长期驻扎。由于千岛之国与圣诞岛相距较近，因此由他们来负责这项工作是再合适不过。 第1513章 弄不好就深陷泥潭 “好，他有说是什么消息吗？”陈康杰静静的问道 “没有，他只是让我们通知你，应该是有重大的事情。” “那你们与他连线一下，我与他聊聊。”陈康杰依旧保持着心态的平稳。 熊自强将墙角的一台电脑打开，经过几番操作，一个视屏框架显示在电脑屏幕上。 陈康杰拉开椅子坐过去，很快视频框里面就出现了一个人影，此人身穿迷彩军服，剪着短发，长着一副国字脸，五官端正，皮肤黝黑却精气神十足，正是陈康杰留在圣诞岛的郑竣。 “郑大哥，你好啊，就是黑了点，不过感觉更帅更有男人味道了。”甫一见面，陈康杰就笑着调侃道。 “杰少，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我都年过四十了，哪里还有什么帅不帅的？”平时笑容缺失的郑竣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和陈康杰说道。 “哈哈，女人四十豆腐渣，男人四十却是一枝花哦。我说你帅，当然是夸你的嘛，实事求是而已，呵呵呵。”陈康杰淡淡的笑着说道。 “哈哈哈，那我就做一朵狗尾巴花吧。”郑竣正了正身子，笑着说道，“杰少，你什么时候能再来圣诞岛视察一下？关心关心我们这些孤悬海外的老男人。” “郑大哥，最近应该是没有时间的了，等过段时间，有空闲了我一定来和你们住几天。对了，强哥告诉我，说你找我有事？”几句玩笑过后，陈康杰言归正传，将话题拉回到正事上来。 郑竣收起笑容，脸色一凝，“是的，根据这两天收到的消息，距千岛之国与葡国和联合国三方签署帝汶岛全民公决协议和联合国派驻特派团之后，帝汶岛将于这个月三十号举行全民公决，从登记的四十五万选民的倾向来看，帝汶岛独立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不过，班达齐那边就有点麻烦了，虽然千岛之国、尼德兰、狮城与联合国也签署了四方协议，然而，安理会一直没有通过要派驻特派团的决议，这就使得班达齐的未来道路充满了很多变数，班达齐那边和我们联系，看你能不能有办法让联合国的特派团赶快进驻，从而为全民公决创造出合适的有利条件。” 帝汶岛虽然与班达齐达成了共同进退的共识，班达齐这边也在资金上给了帝汶岛莫大的援助。但是，在重大的政治利益面前，哪里有什么真正的共同进退？由于历史和斗争成效等多方面原因，帝汶岛的独立道路要比班达齐这边通畅得多，因此在见到胜利曙光的时候，帝汶岛又怎么会将自己的建国大业放弃而等待班达齐的蹒跚前进呢？这肉啊，只有吃到嘴里那才算是真的，否则时间拖久了，谁又难保不会出现什么不可预料的变数呢？ 帝汶岛能够将自己的国家事业进程压制一个月，逼得千岛之国也签署了就班达齐全民公决的四方协议，这就已经是十分难得的了，要他们再继续帮助班达齐拖延自己的政治进程，那是谁也不会干的事情。 眼看到帝汶岛的政治斗争即将见到胜利的曙光，哈桑罗迪急了。他不急不行，一旦帝汶岛的政治进程得以顺利结束，千岛之国压力剧减的情况下，班达齐的事情就极可能被无限期拖延下去。政治的事，有时候就怕拖，拖着拖着就不了了之了。至于那什么协议，是没有任何约束力的，随时有被撕毁的危险。只有真正进行了全民公决之后，情势才会在全民和国际社会的压力下不可挡。 想当年，联合国早就通过了同意巴拉斯坦的建国决议，可是，半个世纪过去了，到今天，他们连一个联合国的观察员国地位都没有拿到。这就是被拖的后果，甚至于越拖后面的形势越复杂。对国际事务不算陌生的哈桑.罗迪当然会急，他可不希望落得和巴拉斯坦一样的命运，真那样的话，他就算平安到死，也见不到梦寐以求的那一天。 现在手里拿着签署了几个月的四方协议，哈桑.罗迪很是焦躁不安，心情已经从两三个月前的兴奋变成了现在的惴惴和患得患失。四方协议中的两方，也就是千岛之国和联合国是帝汶岛和澳洲帮助做的工作，而尼德兰和狮城，则是哈桑.罗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拉进来的。 班达齐地区在本世纪四十年代之前都是尼德兰的殖民地，虽然尼德兰已经从这个地区撤出去半个多世纪了，可是一些影响力依然存在，尤其是尼德兰即便没有了往昔的荣光，也希望从这件事情上发挥自己的国际影响力。在哈桑.罗迪他们在国际社会上广做宣传的推动以及哈桑.罗迪反复游说之下，尼德兰这才愿意出这个头。 从自由思想的角度来说，欧洲国家，尤其是欧洲小国往往是走在前列的。他们已经没有国力参与世界政权的竞争，而曾经又是世界强国，只不过他们的版图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冲击下，凋敝得不复存在。这些国家的国民也是骄傲的，毕竟他们曾经辉煌过，绚烂过。虽然要恢复过去已经几乎不可能，但是民众的心中始终还有一股子自豪感。其他大国参与国际事务，发挥自己的影响力主要靠的是经济和军事实力，而这些效果现在也另辟蹊径，他们靠的是一种自认为走在世界前列的思想。 大多数的欧洲小国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幸福指数比较高，人民安居乐业。根据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当一个人衣食无忧，安全需要和归属感都得到满足的情况下，就会寻求尊重和自我实现。这些欧洲国家其实就是希望能够通过这种思想途径获得外界的持续尊重以及他们的自我实现。因此我们可以看到，很多国际调停都是有那些欧洲小国干出来的，对于世界和平与自由事业，他们也是积极参与。只不过他们人口稀少，国力有限，我们才误以为自由大国在这方面积极参与，从而忽略了这些小国家的存在。 至于狮城被牵扯进来，这是多方促进的结果，其中中华国就发挥了很大的作用。毕竟狮城距离班达齐太近，它要是不理不睬，置身事外，那对于以后它与班达齐的相处将不会有任何好处，还极可能受到本地区动荡的冲击，从而影响到国内的政治稳定和经济繁荣。别看狮城只是一个城市国家，可是由于特殊的经济发展方式以及灵活多变的外交政策和自由化的程度很高，在本地区还是蛮有发言权的。 只是和葡国不同，葡国是积极主动的姿态，而尼德兰和狮城多少有一点被动的态度。这里面有一个关键就是哈桑.罗迪他们没有将美国的关系完全打通，可以说，当下的尴尬局面也和这点有着莫大的关系。 当今国际事务，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作为唯一的超级大国，想将他绕开都是做不到的。联合国能够参与签署那么一份决议，这就已经是美国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这里面，还是看在澳洲的面子上，毕竟这件事澳洲很热心，美国不希望失去澳洲这一颗太平洋上的巨大棋子，出于维护两国良好关系考虑才做出的让步。而劳伦斯领导的澳洲政府也不可能再得寸进尺，他就算抱有对华友好的理念，可是就民情来说，很多澳洲人还是喜欢与美国亲近。所以，他也不会将澳美两国之间的关系弄得很僵。 陈康杰听了郑竣的反馈之后，他沉默了。 不管怎么说，他就算有再多的财富，他也只是一个个人。要他支持和协助，他可以做到，但是要他主导一件国际大事的进程，未免有点强人所难。哈桑.罗迪把联合国派驻特派团的事情都委托到他的头上，不知道是他已经走投无路还是真的那么看得起他陈康杰。 要联合国安理会通过派驻特派团的决议，陈康杰知道难题卡在了美国人的身上。只要美国人同意了，那么其他两个欧洲常任理事国就不是问题，至于俄国，中华国完全可以将工作做通。只是，必须得承认，难度真的不小。国际事务的处理往往是一个妥协和交换的过程，要美国佬同意这么一件事情，就必须得有相应的利益来作为交换条件。要不然的话，他们是绝对不会干的，毕竟班达齐走向独立，对美国并没有什么好处，反而一定程度上极可能会弱化他们对马六甲海峡的控制。 就当前情势来说，美国人就算再笨，也已经看出来了，中华国正在积极介入到班达齐的事务中来。他们会帮着中华国扩大在东南亚的影响力吗？这很明显，是不太现实的。 陈康杰有些头疼，与美国打交道，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是他又已经在班达齐投下了巨资，押了重注，如果这件事情无休无止的拖下去，不说别人，他自己都要陷入泥潭，除非承认失败，甘心就这么退出来。否则那就是个无底洞，别说只是投下去几亿美元几十亿美元，恐怕就是再翻十倍，也很难有一个好的结果。 第1514章 真是狮子大口口 陈康杰回到宿舍，只有陈俊平一个人在，戈子浩以及陈文杰两人床上空空如也 “他们两个到哪里去了？”进门来，看到躺在床上的陈俊平抱着一本《领导学概论》翻看，陈康杰就随口问了一句。 “他们两个？哦，当然是去排演什么话剧去了，你不知道？”陈俊平将书本放下，怔了一下答道。 “哦，哈哈哈，我给忘了。”陈康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掩饰自己的过失。 从遇到金莹彤他们要去排练话剧，陈康杰就应该知道那两个动机不纯的家伙也应该去的，却还没头没脑的问那么多此一举的一句。在从熊自强他们那里回来的路上，陈康杰的脑子里一直在想的是怎么帮助哈桑.罗迪化解难关，情思集中之下，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才问出如此愚蠢的问题。 “对了，你怎么一个人在宿舍看书啊，没有去找你那个段忆卿上自习吗？”陈康杰找了一个方向，将话题转移出去。 “陈文，你怎么也和他们一样？段忆卿可不是我的，我们只是……”陈俊平弹身坐了起来，面带不悦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只是关系要好而已，不要用龌龊的思想考量你们，是吧？”陈康杰轻笑一声，不等陈俊平说完就将他的话给接过来。 陈俊平没有接陈康杰的话，只是忧郁的低头沉闷。对别人陈俊平还能做到理直气壮，而陈康杰是知道他的心思的，因此就显得没有底气。 “老兄，你怎么那么久了都还没有将她拿下啊？你是打算感化她还是消磨她？兄弟，我可告诉你，再拖延下去的话，也许就不知道是谁的了哟。你应该知道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的道理。”陈康杰坐在自己的床上，和颜悦色的开解道。 “我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只是……我看到她就会缺乏胆气……”陈俊平话说得扭扭捏捏。 “言外之意就是你一直都还没有表白，对吧？” 沉吟半响，陈俊平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你可真让我瞧不起你啊，喜欢就表白嘛。你不表白，难道还等着人家女孩子反过来求你啊？真不知道你这脑袋是怎么长的，念书倒是挺聪明的，在这种事情上咋就不会转弯呢？”陈康杰回归到一个大学生的本真，以一种轻松诙谐的口吻与陈俊平聊道。 “我担心啊，她那么好，我担心我表白了被拒绝，要是那样的话，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现在都还有好几个人在追她呢。”陈俊平语气显得有些焦躁，患得患失很明显。 “就是啊，你明知有竞争对手，还不先下手为强，等你后下手就遭殃了。”陈康杰眉头一轩，朗声说道。 “那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办？”陈俊平一下子从床上窜下来，坐在陈康杰对面的椅子上。 “别的事情容易教，这种事……得靠自己，旁人只能是爱莫能助，你还是自己谋思办法吧。我能告诉你的，就是早点拿到手才是属于你的，以其以后羡慕别人和自己埋怨悔恨，还不如博上一搏，起码不吃什么亏嘛！你说是吧？” ……　…… 接下来的几天，陈康杰都当学生会所开的那个会议精神不存在一样，既不过问自己分管的那四个部门日常业务，也不打听外联部已经找到了多少赞助资金。对于伊人话剧社排演的话剧，陈康杰同样没有去搞什么指导，金莹彤让戈子浩和陈文杰邀请过陈康杰两次，都被他找了一些理由婉拒了。 这段时间，陈康杰的所有心思都花在了怎么帮助哈桑.罗迪和班达齐的身上，对于陈康杰来说，这才是大事，至于学生会的那一摊子事，与之比较起来，就显得有点小巫见大巫了。 因此陈康杰除了上一些必要的课之后，放学后几乎都是泡在自己位于新世界中心的办公室里面。通过远程遥控和网络联系的方式，密切的与班达齐方面，澳洲方面，美国方面进行沟通和练习，为了这事，他还与赵志邦和卫中华进行过两次电话协商。几次放学后左维生想找陈康杰聊聊都没什么机会。 不管是卫中华还是赵志邦，作为国家最高领导层的领袖人物，他们都希望能够在东南亚加深影响，尤其是战略位置极为重要的班达齐。两人都不是一般人，只需要打开地图，就可以很容易看出来班达齐这个地方对于中华国的地缘政治以及航路安全的重要意义。所以就激情和热切性上来说，他们并不比陈康杰缺乏多少。 他们一方面通过外交部和驻联合国代表团积极斡旋的同时，也在有条不紊的做着其他方面的工作。 只不过，处在他们的位置上，也有他们自己的困难，并不是所有的事情他们一出马就可以办到。我们的古语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也就是这个意思了。 后来陈康杰从赵志邦那里得到消息，政府方面通过私下底的渠道与美方进行沟通，他们表示也不是不可以在班达齐的事务上配合放行，只不过，他们答应放行的条件实在太过于苛刻，简直就是不可能答应的。 “赵伯伯，他们需要的交换条件是什么？”陈康杰从赵志邦冰冷中带有恼怒的语气中已经得知问题麻烦，不过他还是想知道清楚。 “哼，他们一开始，居然提出要我们承认宝岛的实际地位，并且在联合国里面投票支持。”赵志邦气呼呼的说道。 “胃口还真的是不小啊，且不说这有损国家大义和民族利益，就是谁答应这个要求也会遗臭万年，承认宝岛的实际地位，真亏他们开得了口。要是这样了，那还要三个联合声明干什么？”一听美方居然提出过这样的要求，陈康杰也是义愤填膺。 宝岛的回归一直被几代人看做是国家根本利益所在，中华国要想崛起，要想摆脱现在的地利缺憾，傲视与世界民族之林，宝岛是必须要回归的。否则，经济上再怎么强大，那也是一直受困的肥羊。可以这么说，我们国家的中期发展目标，就是希望在民富国强的基础上可以将宝岛拿回来，而不是就这么不清不楚的孤悬海外。只有做到了这一点，中华民族的复兴才算得上是有可能，只要做不到这一点，无论我们的经济发展到何等程度，都不能算是实现了我们的伟大复兴。国家的长治久安离不开这个地方，民族自尊心和自豪感的完全重建也离不开这个地方，要将我们的影响力拓展到太平洋和更遥远的地方，也离不开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就像是一把可以打开中华国走出去的钥匙，就像是一根卡在我们这条将要腾空而起的巨龙喉咙里的鱼骨头，不把这根鱼骨头拿下来，巨龙就飞不起来。 “他们后来也觉得这个条件我们无论如何不会答应，所以就退了一步……以其说是退了一步还是，还不如说是另外玩了一个花招，其实效果还是一样的。”赵志邦愤然说道。 陈康杰琢磨着赵志邦所说的话，一会儿之后，他才沉声问道：“他们是在打我们周边岛屿的主意？” 陈康杰做出这样的判断，是因为赵志邦说效果都是一样的。如果放弃的了宝岛，那么美方也只有在周边的岛屿上打主意才能起到相似的效果。当然了，那些小岛比起宝岛来说重要程度和发挥的功效不可同日而语，可是，其所起到的作用也是不容小觑的。中华国上百年来所失领土原本就已不少，要是再失去一些星罗棋布的小岛，那对我们的打击同样很大。虽不至于说会带来病入膏肓之疾，但是也能时常让我们国家处在感冒当中。 人感冒，不管多么魁梧都会全身乏力，还会伴之以头晕流涕。一个国家也是差不多，再大的国家，真要是患上了长期“感冒”，那无论是硬实力还是软实力，都会下降三成。 “你所猜的不错，他们不但要我们承认钓鱼台的划出，还要我们承认当前被敌对势力占据的二十几个岛礁的现实归属。”赵志邦吁出一口长气，压着嗓子低声说道。 “哼，好算盘，那些人不愧是海盗和罪犯的后代，一点不知道羞耻。要是钓鱼台和那二十几个岛礁完全失去，那班达齐要来又有何用？被阻隔之下，其实际地位也要下降五分。更何况，用自己的领土去换取他人的政治利益，这是傻子才会干的事，钓鱼台就不说，如果那二十几个岛礁真的不属于我们了，那就差不多等于失去了半个南海，怎么算我们都是亏大了，真他……”气急之下的陈康杰原本想大骂一句，可是想到电话那头是赵志邦，急忙紧急刹车。 “你就放心吧，这样的条件我们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该是我们的，终究还会是我们的。美方或许也是知道我们不会放弃才会提出这样的等于拒绝的条件”赵志邦喟然说道。 “嗯，这我相信！”呼出几口恶气，按下心里面的愤懑，陈康杰这才沉声说道。 “要单单通过政治和外交层面去解决，看来这条路是有点行不通的了。”赵志邦带有不甘的幽然说道。 第1515章 接到求助 随着开学后校园生活的一天天过去，整个大学校园在寂静中显得更加热闹活泼。说寂静，是因为工商大学并不像师范大学那样处在市中心，周围是车水马龙的繁荣商业区和住宅小区。对比之下，与植物园比邻而居的工商大学就显得清静得多，校园里的车辆相对也要少不少。 不过就算是在这样处在郊区的清幽环境当中，整个校园也已经展现出了它的勃勃生机，尤其是一放学之后，整座校园的方方面面都生机盎然，热闹非凡。 从开学之后，学校几乎所有的礼堂，多功能报告厅，文艺活动室都是忙着排练节目的文艺爱好者，有不少找不到合适场地的小团体，只能将自己的排演放在了阶梯教室或者腾出来的食堂空地上。而在学校的多个篮球场和羽毛球场，如火如荼的比赛会使得场边拉拉队的喝彩声一浪高过一浪。即便是在五个教室里面同步进行的象棋赛也不是那么安静，不时总有喝彩声传出来。 至于学校的几条主干道和教学楼，图书馆，实验楼，办公楼，健身馆，体育馆，校园中心小广场，荷花池等多个地方，则是有更多的同学正在布置庆祝国庆的条幅，红旗，彩带等物品。好像要一下子将整座校园打扮得靓丽一新。 在这些活跃的身影中，并不全是华人的面孔，许多留学生也是积极参与。正所谓入乡随俗，他们既然来到这个东方国度求学和生活，自然是要融入进来的。幸好这些老外的适应能力都比较强，他们没有通常华人的腼腆，对于社会活动是很热心参与的。虽然我们的国庆与他们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可是，能够通过这种参与加深一下对这个国家的了解，那也是很不错的路径。 总而言之，近段时间学校的自习教室和图书馆的几个自习室都显得比以往冷清不少。 这天陈康杰难得没有去办公室，正一个人在寝室里面用自己的笔记本上网，打开校园bbs，一条留言引起了他的注意。 学校虽然给各个寝室都配备了一台电脑，但是陈康杰为了自己方便，还是从coy那边拿了一台新出品的14.1寸笔记本来用。内存只有512，硬盘也只有八十g，比起几年后的笔记本，显得很逊色，不过在当下，已经属于市场上走在前列的笔记本了。 从三年前开始，coy就致力于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研究，free半导体公司也同时期开始了笔记本专用cpu的研制。当时台式机的cpu　都是采用　0.8　微米制造工艺生产，为了将生产工艺提高到0.35微米以及电压下降到3.3v，free半导体公司总共投入了数十亿的研发资金，直到今年初，free半导体公司移动版的飞驰xx-1处理器才成功投入量产，比intel的pii/celeron以及amd的mobile　k6-2晚了几个月，不得不承认，这些有着数十年历史的大公司的技术积累，free想在短时间内全面超过，并不太现实，现在能够从他们的口中分一杯羹就已经算是不错。陈康杰有钱，在研发资金上可以大笔投钱，可是，有些技术的突破，也并不是有钱就能完成的，这里面有一个客观的周期和积累存在。更何况，从一个公司的角度来说，确保盈亏也是一个基本要求，陈康杰不能无限制的在里面只投钱而不要产出，那是不符合市场规律的。 现在飞驰xx-1的问世，至少可以确保国内市场在笔记本电脑对cpu方面的需要，而且，他们相信很快就可以依靠价格优势打入国际市场。 free半导体公司的价格优势并不是简单来源于国内人工成本的低廉。在研发方面，由于大批量引进高端人才，尤其是国外人才和有海外留学背景的高技术人员，包括free半导体公司在内的陈康杰下属企业给出的都是国际水平的薪酬。在其他国内同类企业的工程师所拿的薪金还是按照几千块人民币计算的时候，陈康杰下面的这些企业，已经按照美国和欧洲的标准以美元计酬了。因此在coy公司或者free半导体公司这些企业里面只要获得了工程师的资格，拿几万块人民币的薪水是完全正常的，如果得到了首席工程师或者科学家的资格，年薪至少也会有五十万美元，这样的薪水，并不比国外的同行低。 要吸引第一流人才，就必须给第一流的待遇，在经济社会化的今天，单独依靠所谓的爱国是很难与国外高端同行竞争的，要不然，我们的每年出去留学的数以万计的留学生，也不会回来的比例都不到百分之十，尤其是那些在国外拿到博士学位的高级人才，回来的更是寥寥无几。不是说他们不爱国，而是他们回来了，认为自己的价值会贬值，待遇是一方面，进行工作的环境又是另一方面。 而在陈康杰下属的几大科技企业里面，无论是工作环境还是薪酬待遇，都是一流的，丝毫不逊色于国外同行。也正是因为这样，这些企业不但每年都能从国外引进一大批优秀人才。从国内各个顶尖高校毕业的那最优秀的一批人，也基本上被他们所囊括进来。在高新科技城里面，见到几个水木大学或者首都大学的毕业研究生一起散步，属于十分正常的显现。这在以往，是完全不可想象的，这些人毕业了不太可能到深处内地的这样一个省份工作。 陈康杰的下属企业之所以有成本优势，还因为它们有补贴。在很早之前，陈康杰让鲍勃大量买进了后来必将辉煌的不少高科技企业的股票，随着这些企业的不断升值，陈康杰自然也是水涨船高从中赚得盆满钵满，这些赚取的红利，就作为一种补贴反补进去，这就使得他在国内的企业怎么算成本都比国外的同行要低。即便保持相同的利润率，也是有不小的优势存在。 而且由于拥有了不少企业的大股东身份，对于那些企业的研发方向和进展也很容易掌握。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陈康杰拿着这台笔记本电脑到寝室来的时候，并没有引起三位室友的多少侧目。虽说笔记本电脑走进校园还是一件稀少并且奢侈的事情，可是他们都已经习惯了陈康杰“不缺钱”的作风，就不足为怪了。陈康杰在校园里面从来没有炫耀过他土豪金的一面，只是日久下来，陈俊平从来没有听陈康杰提起过生活费方面有一丝丝为难的地方，渐渐的就习惯了。 他看到的那条留言是一个叫做“l　love　long”的人发的，意思就是号召大家呼吁作为校友的long能够在国庆期间露露面，与大家一起庆祝祖国华诞。 陈康杰嘴角一挑，我不是参与了的吗？不但参与，还领导了一部分工作。 更何况，陈康杰即便是有这个心，解一下粉丝们的相思之苦，他也没有这个时间。国庆期间首都会举行盛大的阅兵式，陈康杰可是受邀请的嘉宾之一。 重生之前，对于这一次国庆大阅兵，他不但在电视上看了直播，还看了两次视频录像。只是接到邀请，他还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在电视上看和亲临现场，毕竟差别是很大很大的。对于这个带有照顾色彩的要求，陈康杰那是心悦诚服接受了的，所以国庆期间他不会留在学校里面。 将鼠标往下一拉，发现对于这条发起感兴趣的人还真不少，一天时间就出现了超过四百条回应，都是表示赞成的。只不过不少人哀叹找不到long罢了。 对于大家的热心和喜欢，陈康杰心里难免也是热乎乎的，然而他也只能让这些校友们失望了。 尽管自己不会出现，为了不至于闹得沸沸扬扬，陈康杰还是掏出手机给校长关萌宇打了一个电话，反正宿舍里面没有人，他直接给校长打电话也没有什么好奇怪。 关萌宇接到陈康杰的电话，听了他的通报之后，还以为陈康杰是要求将这条帖子删除，当场就答应了。他是知道国庆期间陈康杰是要去首都的，所以学校主办举行的庆祝活动才没有出现他的名字，有些人做的方案上提出由校方邀请他出面的建议也被关萌宇给否决删除了。 “帖子也可以不用删除，只是要信息处那边注意控制一下，学校要是删除了这样的帖子，恐怕讨不到好去，只要控制了范围，时间一长，就会冷却下去的。”陈康杰很清楚自己的号召力，也懂得怎么处理这方面的公关。 刚刚挂断手机，寝室里面的座机电话就响了起来。 拿下笔记本，从床上爬起来，走过去接起电话：“喂，你好。” “你好……我想找一下陈文。”打电话的是一个轻柔的女声，不过看来她与陈康杰并不是很熟悉，没有听出他的声音，而她自己到显得有些娇羞。 对方没有听出陈康杰的声音，但是陈康杰倒是知道这个打电话来的人是谁了。 “呵呵，是陶幂啊，你好，我就是陈文，这还是第一次接到你打来的电话，有什么事吗？”陈康杰在爽朗中显得很热情。 第1516章 已经是很大突破了 自己一出声，陈康杰就将自己给听出来，这让打算做自我介绍的陶幂倏然间有些拘促，再加上今天打电话过来原本就是为了求助，她就更加有点放不开了：“陈……陈主席，你好……” 陈康杰听出了陶幂声音的颤抖，于是爽朗的笑了起来，“呵呵，陶幂，我觉得你还是叫我陈文吧，你叫我陈主席，搞得我多大官儿似的，嘿嘿，直接叫名字亲切的，咱们一个团队的嘛。你看，我都没有称呼你陶部长。” 陈康杰这洒脱随和的行为，确实让陶幂身心上的少许紧张感和拘谨差不多都消失了：“你可千万别称呼我陶部长，我听着别扭，咱们又不是外交部或者国防部，呵呵，直接叫我名字我比较习惯。” “那就是了嘛，咱们将心比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哈哈，我也不是国家主席嘛。就算是在学生会，咱这主席也是副的，你要标准称呼就得称呼‘陈副主席’，我不知道你怎么样，反正我听着都有点瘆的慌，呵呵。”陈康杰坐在陈俊平的床上，悠哉的翘着二郎腿，笑吟吟的拿着话筒说道。 “好吧，那我以后都叫你陈文得了。”几句闲话一扯，陶幂完全平静镇定下来了。 “就应该这样，陶幂，你初次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啊？我这人可相当好说话哦，呵呵，只要有用得着的地方，请随便开口。”尽管从语调你隐隐猜到陶幂这个电话应该和那三十几万的赞助款有关，陈康杰还是表现得十分轻松，一方面是这样不给陶幂增加压力，另一方面也说明陈康杰真没把那个当成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陈……陈文。”就算改口了，第一次这么直呼陈康杰的名字，陶幂还是一时没有完全拐过弯来，打了个突才平稳：“陈文，我打电话给你，主要是给你汇报一下我们现在的进展情况。”即便平复了，陶幂的声音还是压低了一些，这反映了她现在的心中纠结。 “嗯，呵呵，你说吧，没事，什么结果我都能接受，我的抗压能力和抗打击能力是比较强的。” 陈康杰本来想开玩笑说‘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报告或者分享？’转念一想，那话虽有鼓励和信任的意思，然而那是在他们真的完成任务的情况下。反过来，如果本身完成得很差劲，那么那个玩笑就等于是嘲讽和讥笑了。因此陈康杰觉得还不如爽快直接一点，实话实说，至少显得真实和坦诚，不作伪，不造作。 “看来你已经猜到了结果，这一个多星期下来，我们的效果很是不理想啊，所以才不得不给打电话说一下。”陶幂的颓然中带着一丝放松的自嘲。 “没事，不要紧的，开头总是会有点困难，要是所有事情办起来都轻而易举，那这世界就太过于美好得不真实了。”陈康杰保持着淡定，轻松的说道。 陶幂还以为自己说完，陈康杰会动容或者说几句不那么好听的话。不管怎么说，自己没有把任务给完成好，对他陈康杰来说都是一个不好的影响。在会议上当着所有人抗下的任务，她不相信要是完不成会轻轻松松。然而陈康杰愣是一个不好听的字眼都没有，表现得十分坦然和淡定。这让陶幂对陈康杰的定力多了意思佩服的同时，自己也多了一些镇静的力量。 “话是那么说，但是打这个电话给你我都有些羞惭脸红，我们看来是没有可能完成任务了。” “不要那么没有信心嘛，时间才过半，怎么自己就先把自己否决了呢？只要咱们咬定青山不放松，我相信还是能完成的，我绝对相信我们学生会的外联部是一支有着强悍战斗力的队伍。”陈康杰先做了一番大气和激励，这才将话题转到具体方面，“你现在给我说说，咱们具体完成到了哪个程度？说个数据来听听。” “33000，这十来天，我们就完成了33000，连整个任务的零头都不到。为了完成这个任务，这些天来，我们外联部的同学一放学就自觉往市区跑，有时候中午放学的时间都不放过。上周末，我们还集中到了高新科技城，拜访了不少公司，成效都不大，有一家公司周日那天答应赞助我们五万，今天我打电话一问……说取消了，气得我一肚子火。这三万三还是我们一两千，三四千的从十来家公司的身上给凑出来的，真的很不容易！”最后陶幂发出了一声感慨。 33000，对于一所有着两万多学生的重点大学来说，还真的是不多。就算只是学生会外联部出面，数量上也是很少的。陈康杰记得，他重生前自己所在的社团一年都能弄到一万多的企业赞助，自然，这个成绩在全校是很好的极少数，大多数的社团都难以从外面搞到费用，活动差不多都靠社团成员自己解决。 不过回头一想，这对陶幂他们来说，可算得上巨大的进步了。上个学期，他们几个月也只搞到了一万来块钱的校外赞助，现在十来天就能有33000，这个突破着实不小。要是他们保持这个劲头，一年下来不说多，二三十万还是把握很大的。对于刚刚读了两年大学的这群年轻人来说，能够走出象牙塔，以自己的辛劳和智慧取得这个成绩，应该要鼓励和欣慰。 陶幂其实也不是很想给陈康杰打这个电话，主要是学生会秘书处和其他部门的人每天都绕开陈康杰向她询问进度。一次两次她还能接受和理解，次数多了，也让她压力倍增。最后想到那个任务是他大包大揽扛下来的，那就干脆给他打个电话，让他也帮着分担一下。 “哈哈，不错，不错，很不错，值得恭喜和庆贺啊！这么短的时间就取得这个成绩，很不错了，陶幂，你们辛苦了。平均每天三千块的进账，想想都有点激动人心，我为你们感到骄傲和自豪。”陈康杰不吝激情的夸赞道。 陈康杰的夸奖和赞美，让这几天一直饱受压力和心酸的陶幂差点掉下眼泪来，眼眶里噙满了晶莹的泪水，还好她性格坚强，总算咬了咬牙给忍住。 一个人在竭尽所能之后，最想听到的其实不是批评，而是欣慰和肯定。肯定的不是成绩，而是那些付出和辛苦。每一个人都希望自己付出和苦劳被人看到，被人承认，被人尊重，而不是漠视。而且很多社会学者的研究都表明，激励和肯定，对一个人的潜能比批评更有激发功效。 现在，陶幂的心里就热乎乎的。她一下子觉得之前所付出的那些时间与辛苦，都是值得的了，总算找到了一个懂得并理解他们的人。原本已经消失了八.九分的自信与激情又神奇的回到了身体里，流淌在每一根血管里面的血液放佛都燃烧沸腾起来。这种感觉，就如同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后得知自己与long成为校友的那一刹那的幸福。 高考的时候，陶幂考得极好，她当时想去的是声名远播的首都大学，只是那时候首都大学的录取分数比之黔州工商大学要高出差不多五十分，她担心自己考不上，第一志愿才没有敢报首都大学。结果分数下来，她的分数竟然超过首都大学的录取分数线三分，从学校拿到黔州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她一点不觉得兴奋，反而还有一股淡淡的失落和压抑。觉得自己错过了梦寐以求的美好校园。 但是当媒体爆出，陈康杰所报的学校不是首都大学，不是水木大学，也不是境外名校，而是和她一样的黔州工商大学时，她第一时间是诧异和疑惑，只是这种诧异和疑惑没持续多久就被巨大的幸福感包围了。 高中阶段陶幂不是很爱看小说和电影，然而她却十分喜欢听音乐和看体育节目。这两个爱好就使得她十分钦佩和喜爱陈康杰，对他佩服得不得了。本来理性不追星的她，还是在自己的卧室里面粘贴上了一张陈康杰的海报。 作为一名成绩优异者，陶幂和其他追星族不同，她喜欢的不单单是陈康杰的帅和她的音乐，她更加欣赏的是他的才华和品德，以及那一股子不断突破自己的精神。在她看来，那些所谓的名人，其实都不完美，能够将才华与俊朗和优良品德融合在一起的，也就只有陈康杰一人。而且这个人不骄傲，十分低调，却似乎随时随地都在积累能量准备突破自己。这种精神意志深深的影响和打动着陶幂。 因此当他得知自己很有幸的与陈康杰成了校友，那没能上首都大学的缺憾就被完全弥补过来了。只是让她有点不能释怀的是，进校两年来，除了校庆的时候远远看到过自己钦佩的偶像一次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的接触。 甩了甩脑袋，将脑海中起伏的温情收藏起来，陶幂回归面对现实：“谢谢，谢谢你的鼓励。我们是取得了一些成绩，只是我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这点成绩与分摊给我们的任务还很遥远。陈文，你能不能有点什么好办法给我们？或者在行动上给我们一些指导。” 第1517章 拜访客户 “陶幂，别搞得那么客气嘛，暂时是一个团队。刚才我都说了，有什么需要我的，你尽管开口，我没什么好说的，一切听从你的吩咐和召唤。至于你说的好方法，说真的，现在我不了解情况的前提下，是不可能会有什么灵丹妙药的。”陈康杰没有一点虚伪，实事求是的说道。 听说陈康杰没有什么好办法，陶幂多多少少产生了一点点失落。不过她对陈康杰的良好态度又没有什么好说的，陈康杰都已经一切听从吩咐和召唤了，那还能说什么呢？有意见也只能自己咽下去。 “哦，呵呵，我也知道那个问题问得唐突，你别介意哈。这样，陈文，明天我们要去一家眼镜公司，你有没有时间，有时间的话想请你去压一压阵脚。毕竟你是学生会的第一副主席，你出面的话，比我们显得档次高一点，也显得对人家重视，也许效果会好得多。”陶幂很好的将自己的失落隐藏起来，欣然说道。 “你们明天什么时候去哪家眼镜公司？”陈康杰问道。 “明天周五，学校没有课，我们约的时间是下午两点，你有没有别的安排|？” “下午两点......”陈康杰沉吟着默念道，明天下午陈康杰还真的有安排，叶堂森下午两点一时要来找陈康杰汇报中华未来冶金集团的工作。这是提前一个星期就定下的时间。 陈康杰是一个守时的人，通常情况下不会随意改变已经排好的时间。而且这一次叶堂森汇报的内容也比较关键，除了与当前的稀土市场有关，还有关于中华未来冶金集团搬迁总部的事宜。 然而这是陶幂第一次对他求助，拒绝的话是怎么都说不出口的。至于修改时间，也不是太可能，现在是他们求人，而且周末是眼镜公司生意比较好的时候，人家老板愿意抽出时间来见，就已经是很给面子了，要人家从新调整时间，不礼貌不说，也不合时宜。 陶幂感觉到了陈康杰的犹豫，犹豫着说道：“要是你没有时间的话......那就算了，下次也是一样的。” “哦，不，不，不，没问题，我有时间，明天中午一点二十我在校门口等你们。”咬咬牙，陈康杰还是答应了。叶堂森的工作汇报，放到下个礼拜去好了。 从经济利益的角度来说，陈康杰的这种调整是很不合算的。他推迟一个星期，也许给中华未来冶金集团造成的损失是数百万元，或许还不止。而他跟着去那个眼镜公司，还不知道能获得多少呢。要是只有几千块，那这个对比损失就太大了。 当然，对陈康杰来说，账永远不能这么算。完全算经济利益的话，陈康杰整天去做生意得了，收益会更大得多。 “那我先谢谢你了，我们明天见。”陈康杰的改口给陶幂带来了一抹快乐。 第二天中午一点十分，吃过午饭的陈康杰到宿舍随便换了一身衣服，就下楼朝学校正门口走去。 在距离大门口还有十多米的时候，陈康杰就远远看到了陶幂的身影，在她身边还有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生是外联部副部长唐嫣，男生陈康杰没见过，不知道是谁。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让你们久等。”走到跟前，陈康杰微笑着打招呼。 “陈......主席，你来了，也不算晚，离说好的时间还差一分半钟呢。”陶幂想和昨晚上称呼“陈文”，只是想到身边还有两个人，她沉吟少许还是按照通俗的称呼交出了口。一直都在不停看表的陶幂知道陈康杰并没有迟到。 陈康杰笑了笑，没有再去改正陶幂的称呼：“你们到很久了吧？嗯，这位是？没见过，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下？”陈康杰问的是那位没见过的男生。 “没有，我们刚到。陈主席，这位是我们外联部的谷学勤，今天我们要见的公司，就是他给联系的。谷学勤，这位是我们学生会的第一副主席陈文。”站在中间的陶幂给陈康杰和谷学勤做了互相介绍。 “你好！”陈康杰主动向谷学勤伸出了右手，对陈康杰的举动，谷学勤愣了一下，才不冷不热的伸出手与陈康杰握了一下。 打过招呼，四个人就走路去公交车站。那家叫做博文的眼镜公司总店位于主城市中心最繁华的的中华路上。走路去公交车站的路上，谷学勤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这家公司的情况。博文眼镜公司可以说是筑城最大的配镜连锁店，在全市它们分布得有12家店面，每一家店的面积都在一百五十平方米以上，员工超过百人...... 现在陈康杰坐公交车的机会是越来越少了，但他还是很适应的，毕竟上辈子几乎每天都坐公交车。跟着这些同学出门办事，他也不可能搞特殊，它们运气不错，走到车站恰好有一辆车即将发车。周五的公交车不是那么拥挤，它们这里又是起点站，上车几乎都有座位。 经过半个小时的摇晃，一点五十五，一行四个人终于没有迟到的来到博文眼镜公司的总店。 博文眼镜公司的总店位于中华路的中断，隔壁就是一家马来人开的百货公司，在整条寸土寸金的黄金地段上，处处都是档次不低的专卖店。 还没进门，两名站在门口身着黑色制服的店员就热情相迎。在听说了陈康杰它们不是要配眼镜而是约好有事找它们的老板时，店员也没有热情异样。依旧洋溢着笑容将陈康杰它们引导到一个有两排沙发的休息区坐下来。在给它们每个人都呈上一杯水后才款款离开，去通知他们的老板。 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之后，陈康杰饶有兴趣的打量起这家店面来。它们进门的时候看到里面有四个顾客，这家店看起来怕不下三百平米大，店面三分之一位置做了中空的简单隔断，中间有一个巨大的月门相连。一边是西式装修，一边是中式装修。柔和的灯光下窗明几净，十几个柜台的旁边站了七八个营业员，每一个人都身着统一的制服，看向陈康杰他们的脸上与迎接它们的店员一样带着温馨的笑容。在陈康杰它们的对面是两个玻璃房间，一个配镜室一个验光室，四名身着白色大褂制服的工作人员正在里面忙碌。 从环境上，陈康杰对这家店有了一个初步的判断。这家公司还算比较专业，服务也是不错的，在服务行业，这两个标注那可是基础，如果专业性差，服务又不太好的话，要发展壮大是不太现实的。他转念又想，能够将眼镜店发展成连锁公司，这本身就需要一套统一的服务标准，如果其他店面都和总店一样，那么这个老板还是很有能力的。 陈康杰在对这家公司坐初步判断的时候，那个给他们倒水的服务员从大月门的里面的右手边走了出来。 “不好意思，我们郑总正在会见一个比较重要的客人，你们要多等一下了。”店员来到面前客气的说道。 “没关系，郑总的工作要紧，我们等一下没关系的。”陈康杰优雅的摆摆手说道。这家公司虽然是谷学勤联系的，但是四个人中他在学生会里面的职务最高，他就很自觉的开口了。 不知道多久陈康杰都没有这个等过人了。然而他现在既不是大老板，也不是大明星，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该等的就必须等。 这种等人的活儿，陈康杰重生前做销售员的时候，那就是家常便饭，十次去拜访客户，八次都要等。该有的人情世故他还是懂的，人家让你等，你就不能表现得不悦，否则，事情就会难办。 将陈康杰它们水杯加满之后，那位服务员又到自己的工作岗位忙去了。 既然要等，那么陈康杰就不打算安坐着。他自行站起来，像个顾客一样近距离的在店面里面参观起来。 一路参观，陈康杰还不时的与店中的营业员聊上几句。 对于陈康杰的作为，陶幂没有说什么，但是唐嫣和谷学勤是有些鄙夷和看不惯的。你等人就该老老实实的等人，在人家店里面东游游西看看，时不时还打搅人家营业员问题，这都是什么事啊？显得一点礼貌都没有，你又不配眼镜，还装大瓣蒜，真是有点丢人啊！他们从背后看陈康杰的眼神都是流露一丝不屑的。只是这是在人家店里面，他又是顶头上司，两人才不好说些什么。 陈康杰不会是真的显得无聊，要把人家这里当成展览厅。他在不影响人家正常生意的情况下，他想对这家公司有一个更多的了解。既然要从人家这里拿钱，那对人家这里不了解怎么行，最好是能够对它们再有点帮助。否则的话，空口白牙就让人家拿钱出来，岂不是显得很幼稚吗？ 以前陈康杰在做销售员的时候，都会花点时间对自己要拜访的客户做一个了解。只有这样，与人家见面才好聊天，才好获得多一些好感。每一个人生意人只要不是骗子都喜欢与了解自己的人合作，这是陈康杰多年总结出来的经验。 第1518章 语不惊人死不休 等了十多分钟，谷学勤有点开始焦躁了。这家公司是他联系的，时间也是他约好的，他觉得，恭候的时间太长的话，面子上过不去，好像被轻视了。 谷学勤对陶幂有点想法，最近陶幂的压力很大，他是看在眼里的。作为外联部的一员，他就希望自己这段时间好好表现一下，为外联部多拉赞助，帮助陶幂缓解压力。他相信自己的付出陶幂是看在眼里的，前面的三万三千块钱其中有一万就是谷学勤辛苦拉来的。 谷学勤相信，只要自己能够帮助挑起外联部的大梁，这不但体现出他的卓越能力，绝对还能获得陶幂的好感。这叫投其所好，也是雪中送炭。依照谷学勤的计划，只要这一个月自己以工作的成就来大献殷勤，帮助她渡过这个难关，陶幂感动之下，他再向她表白，成功的几率会高达百分之九十。作为一个女生，谁不喜欢一个有能力的？谁不喜欢一个可以充当靠山的男生？ 今天让陶幂亲自来，谷学勤就是为了自己能够在佳人面前好好表现一把，之前电话联系的时候，他知道郑总对于赞助大学生的业余活动还是很感兴趣的。要是能得到一万的赞助，那他就是外联部的大功臣，一人顶起半边天。哪晓得出师不利，一开始就先被晾在半边坐冷板凳。 谷学勤站起来去找了刚才那位营业员，让她再去问一下郑总是不是事情办完了。 陈康杰看到了谷学勤的举动，但是他并没有阻止。依照他的作风，他是不会那么急躁的。人家既然是在会见重要客户，那么中途打搅是很不礼貌的。会见完了，人家自然会安排，没有必要一再催促。 只不过这家公司是他联系的，也许他和那位郑总有一定的交情也说不定。自己如果冒然出言阻止，这会让谷学勤感到不舒服。 两分钟后，那位服务员从老板的办公室走出来，告诉谷学勤，郑总的事情还没有谈完，还需要一点时间，麻烦他们再耐心等一等。 听说还要等，谷学勤脸色就有些黯淡，就像自己是受到多大的折磨和怠慢似的。陈康杰则一切如常，脸上始终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他们三个坐在沙发上等，陈康杰继续悠闲的仔细参观每一个柜台。坐着干等，会觉得时间过得很慢，要是有点感兴趣的事情做着，时间就会流逝很快。不知不觉中，陈康杰在这个眼镜店里面已经参观了四十多分钟，从店里的装修到每一款眼睛的价格和款型他都差不多看了一遍。而且这其间，他一直在观察店里的店员对顾客的招呼和服务。 直到七上八下的谷学勤再次拜托人家服务员去请示郑总的时间，得到郑总可以会见他们之后，陈康杰才停止自己的参观活动。 郑总的办公室在中式装修部分的最里间，这在陈康杰参观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的。他们进去的时候，恰好遇到一个提着公文包的中年人从里面走出来。对于这个应该是郑总口中重要客人的中年人，陶幂他们都没有打招呼，就像是没有看到，只有走在最后的陈康杰出于礼貌与这个中年人微笑着点了点头。 “郑总，你好，我是工商大学的小谷，我前天给你打的电话，今天我们专门来拜会你。”一进门，谷学勤主动朝坐在一张暗红色办公桌后面的郑总伸出双手，并且热情洋溢的寒暄。 郑总看起来四十来岁，大方脸，微胖，梳着一个片分头，上身的洁白商务衬衫一丝不苟。 “哦，我记起来了，请坐，麻烦你们久等了。”对于谷学勤热情主动伸出来的手，郑总只是轻轻搭了一下。 虽然郑总的话语说得比较客气，不过走在后面的陈康杰从陶幂和唐嫣两个人的脖子空档看到了郑总的表情是比较淡的，好像对谷学勤不怎么感兴趣。 “不麻烦，不麻烦，您贵人事忙，等一下是应该的。”谷学勤就像是没有察觉到郑总的冷淡似的，话说得还是比较得体。 只是他得到的只是郑总嘴角挑了一下。郑总心想：等一下是应该的？怎么看不出哪里应该？十几分钟就催促一次，简直就是不知何为通情达理。 郑总想是那么想，但是并不会说出来。怎么说作为一名公司老总，要是与一个大学生斤斤计较，就显得太没有风度了。 进入郑总的办公室，陈康杰在打量了郑总一眼之后，就是先对他的办公室扫了一圈。一个人的办公室往往反映一个人的性格和爱好。很快陈康杰就发现郑总的左手边斜对面放着一台显示屏，其中显示的正好是这个店外面全方位的情况。 刚才陈康杰在参观的时候，就发现店里面在几个角落安装了监控器，只是没想到监控室竟然就在老板的办公室里面。有老板的随时监控，那些店员想不表现好都不行。也可以预想，自己几个人在外面的点滴表现全都清楚的落在了郑总的眼里。 “郑总，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学生会外联部的陶幂部长，这位唐嫣同学是副部长，哦，还有这位陈文也是我们学生会的。”谷学勤似乎怕陈康杰抢了他的风头，所以在介绍陈康杰的时候，故意含糊不清。再加上陈康杰是走在后面，就像他也只是一名普通学生会干部似的。 “哦，你们好，大家请坐吧，请坐。”郑总朝陈康杰他们延了延手，不过最后“请坐”那两个字明显是只对陈康杰说，因为他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双眼是盯着陈康杰，而且还带有点笑容。 郑总的办公室不是很大，也就三十来个平方的样子。装修很简单，没有书柜也没有盆栽这些通常的装饰物。他的右手边有一个文件柜和一个保险柜，办公桌对面放着两把椅子，椅子的后面是一张长条沙发。在他的左手边立着一个饮水机。办公桌上面也很简洁，除了一些必要的文具就是一台电脑。 谷学勤拉开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并且招呼陶幂坐在他的旁边。至于陈康杰和唐嫣，就只能坐在他们两人的身后了。这样的座位布局，就预示着下面的谈话将以谷学勤和陶幂为主，陈康杰这位请来的学生会第一副主席到和唐嫣一样变成了旁听。 谷学勤对于陈康杰这个捣蛋帮他们外联部接下硬任务又跳出来阻挡他风头的学生会副主席原本就心存芥蒂，他又怎么会尊重陈康杰，将他邀请到谈判的主位上呢？陶幂倒是想给陈康杰机会，只是谷学勤已经抢先把话都说出口了，她也不好谦让，毕竟她是外联部的部长，这是她分内的活儿。 既来之则安之，陈康杰丝毫不为自己变成的跟班儿气恼，反而很有耐心的倾听谷学勤和陶幂与郑总相谈。整个谈话其实大部分是在谷学勤与郑总之间进行，陶幂所说的话也就只有谷学勤的三分之一。 谷学勤和郑总饶了一番之后，就直接表明了来意，当然，为了做铺垫，他不但将学生会的工作介绍了一番，还重点描述了企业赞助大学生活动的意义及价值所在，总之都是一些高大上的词汇。 “谷同学，我们公司一直都是秉持着为社会做贡献的宗旨在经营。帮助大学生开展丰富多彩的活动我觉得也是蛮有意义的，作为一名商人，多少有点责无旁贷。今天，你们能够到我们这里来，这对我们企业来说也是一种鼓励和支持，这样吧，我们赞助三千块吧。数量虽然不多，但是也是我们一个企业的心意，再者说我们公司毕竟不大，期望能够理解。等以后我们再发展壮大了，还会加大支持力度的。”等谷学勤的话说完，郑总稍作沉吟，这才转着手中的签字笔俨然说道。 在郑总说前半部分的时候，谷学勤脸上还笑吟吟的，那得意的神态怎么都掩饰不住。然而当郑总说只能赞助三千的时候，谷学勤的脸色就有点不好看了。 他今天带着陶幂他们兴师动众的前来，可不仅仅是希望带回去三千块钱。虽然人家出三千块钱已经是很不错了，可是这个数字，离谷学勤的期望值还是有不小的距离。他打算这一笔能够达成一万块以上，那就能在陶幂面前讨好。三千块这个数字，还真的是没有多少值得讨好和欣喜的地方，太普通了。 “郑总，你看……是不是可以再破费一些？这一次我们那么多活动，是为了迎接国庆五十年华诞，相信对于祖国母亲的节日，你这位成功企业家也是愿意贡献一份心意的，是吧？”沉吟了一下，谷学勤接下来说道。 谷学勤这就有点强人所难的逼迫意思了。 难道人家不再破费一些就不算成功企业家了？难道你们庆国庆，人家就得出更多钱？简直没有这个道理嘛。听了谷学勤的话，郑总本就不愉的心情就像附上了一层霜，脸色变得有些森寒。 说实话，郑总刚才说那段话，本来就托词居多。最终能拿出三千块，也是为了自己的面子考虑，如若不然，他都想一分钱不出。在他的设想中，今天是打算多赞助一些费用的，可是今天这四个人的表现让他有点不舒服，所以就将金额压缩了。 瞧见郑总的脸色变得森寒，陶幂和唐嫣的心就往下坠。他们担心郑总开口反悔，同时暗暗也有些责怪谷学勤得寸进尺。 “郑总，三千块确实有点少，你看，赞助十万块怎么样？”就在他们三人等着纠结的郑总开口的时候，陈康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朗声说道。 第1519章 胃口要吊足 陈康杰的话一出口，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诧得瞠目结舌，都被陈康杰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震得目瞪口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人怕不是疯了吧？”每个人都在心里产生了那么一句话。 谷学勤让郑总在三千块的基础上加一些，就已经让郑总觉得够不开眼的了。谁曾想，陈康杰更狠，直接在三千块的基础上翻了三十倍不止。换成谁，谁也无法接受他的理直气壮和不拿自己当外人，就搞得那钱是他的一样，丝毫没有觉得见外。 陶幂和谷学勤几乎是同时转过头来，短暂的剧震过后，谷学勤就有些幸灾乐祸，简直啥都不懂，这么闹，不出洋相才怪，还以为学生会第一副主席多么有能力，原来就是那么一个口无遮拦的货色。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十万块，也真亏他说得出口，简直就是明晃晃的抢嘛。人家只是一家连锁眼镜店，不是像coy或者free半导体这样的大企业，不把十万块当回事。丢人啊，丢人！怎么会和这样脑子进水了的人一起来拜访客户？ 陶幂是完全懵了，她不知道陈康杰干嘛要如此语出惊人。诧异之余，她对陈康杰的得寸进丈也是有些恼怒的。完了，这下完了。刚才人家还能答应三千，现在恐怕三毛钱都别想有了。三千块钱就算不多，但是蚊子也是肉啊，现在好了，蚊子都只能变空气。 仰着头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的唐嫣则更是直接，立马就用一句话给陈康杰下定语：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种人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陈康杰的三个手下怫然看向陈康杰的眼神是复杂的，每个人都始终保持着神情木然。 反而是作为谈判对手的郑总，在经历了短暂的惊异之后，最先恢复了淡定。 在社会经验方面，郑总比谷学勤他们那可不是简单高出一个档次。本身就对陈康杰抱有一定好感的他，决然不相信昂然站在自己面前的陈康杰是脑子进水的白痴。更主要的是，陈康杰的神情以及说话的语气，完完全全不像一个单纯的大学生，其体现出来的成熟气质以及眉宇间的那种深邃和笃定，让郑总都产生了错觉，这么带有威严的一个年轻人，怎么看都像一个高人一等的商场老手。十万块钱，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就像是说几毛钱似的，一点点都没有觉得难为情或者不合适。 也难怪郑总一瞬间会有这种认为。陈康杰本身就是一个大老板，本身就是一个商界老手。平时在他所做的决定中，极少会涉及到亿元以下的金额，时间长了，自然而然就会有一种把钱不当钱的上位者性情流露出来。从他角度，他是真的没有将十万块看做多么大的数字，还真是与几毛钱没多少区别。而且，陈康杰完全有这种自信和笃定，他开价十万块，一点点都没有信口开河，他心目中本身就有底气。 陈康杰十万块的要求着实将郑总给完全吸引住了，他十分想知道，是什么促使他那么大胆，那么底气十足？ “这位……陈同学，是吧？”郑总脑子转了一个弯，才想起谷学勤所介绍的陈康杰姓陈。 “嗯，对的，郑总，我叫陈文。”陈康杰微笑着点了点头，礼貌又说了一遍自己的名字。陈康杰并没有因为自己比这个郑总了不起得多就起轻视之心，他对现在自己的角色还是能摆正的。既然现在自己只是一个学生会的副主席，那就不能挂羊头卖狗肉。 “陈文同学，你能告诉我，我为什么要拿出十万块钱来吗？你要知道，十万块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外面那些员工，他们三个月的工资加起来可能也不需要十万块。”为了突出陈康杰的唐突，郑总甚至拿自己总店的所有员工薪水来做对比说明。 在1999年，一个普通销售员的基础工资是可以不到一千块的，更高的收入主要靠提成。而能够一个月拿一千多两千的提成，这就不错了，这在筑城的普通工薪阶层，算是不低的收入了。不少国有企业员工当下都只能拿一千多块钱，政府普通工作人员的工资，也就是两千出头，按照级别，总理的法定工资也就是四千五六的样子。 博文眼镜公司的总店加上销售员，差不多十一二个人，就算按照每个人平均两千五计算，的确三个月的薪水加起来也没有十万。郑总所言不虚。 郑总的话一问出口，陶幂他们也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他们三个人，就连对陈康杰有些幸灾乐祸的谷学勤也很想知道陈康杰怎么回答。 “郑总，如果说是不求一丝回报的完全无偿赞助，那么我也承认十万块有点多了，恐怕是你们一个月的利润。但是，如果是合作的话，那么十万块就不算多了，我相信只要物超所值，郑总是愿意出这点钱的。”陈康杰上前一步，对视着郑总侃侃说道。 “合作？”郑总很是诧异和疑惑，“难道你们学校的学生会要投资我们公司？”最后这句话，郑总明显就带有点调侃的意味。 听着郑总调侃陈康杰，陶幂和唐嫣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而谷学勤却反倒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无论是对谷学勤还是对陶幂他们的神色，陈康杰都没有看到，他现在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郑总身上。 “呵呵，郑总开玩笑了，我们学生会既不是一个经济实体，也没有富裕的资金来做投资。”陈康杰很淡然，没有因为郑总的调侃而变得羞惭或者焦躁。 “那你说的合作是什么意思？”郑总双手交叉搭在他的办公桌上，饶有兴趣的盯着陈康杰。 陈康杰镇静和不卑不亢，不但赢得了郑总的进一步好感，而且还让他对陈康杰的提议充满了更大的期待。 “是这样的，如果我们能够出一个方案，并且通过落实这个方案，让贵公司多产生五十万以上的利润，那么郑总觉得花费十万块是不是值得？或者说，拿十万块来支付我们的酬劳，是不是愿意？”陈康杰没有一下子就将自己的设想抛出来，而是先一步步将郑总的胃口吊起来。 只有将郑总的胃口吊足了，后面的谈判才好进行。 “你们出方案你们落实？利润增加五十万以上？这……不是和我开玩笑吧？”郑总的兴趣完全被吊起来了，身体都前倾了不少，一双明亮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陈康杰。 “呵呵，郑总，这种事情我怎么敢拿来和你开玩笑呢？我们还指望与你长期合作呢。我说的是实情，只有双赢，才是我们都心甘情愿的，你说是吧？”陈康杰笑了笑，以一副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现在别说郑总被陈康杰吊起了胃口，陶幂他们三个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们三个此时此刻，一样的很是希望知道陈康杰所谓合作的高见。别的不讲，如果陈康杰真的能够一个方案就换来十万块的赞助，那么对于外联部来说，十足是解决了大问题。 “嗯，你说的不错，虽说商人逐利，但是其实也都在追求双赢的效果。我现在很想知道，你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们多产生五十万的利润？我可以给你们郑重表个态，要是你的方案的确可行，那我绝对言而有信，十万块的赞助一定一分不少的给你们学生会。”郑总知道，要是自己不表个态，这个成熟中带有点狡黠的年轻人，是不会爽快将腹中经纶吐露出来的。 “呵呵，我绝对相信郑总的为人。这也只能靠信任，我们学生会可不是法人单位，不能和你签什么合同或者协议。”陈康杰开了个小玩笑说道。 “陈文，你坐我这里。”看着陈康杰要谈正事了，陶幂赶紧站起来让座，她觉得不能让陈康杰就这么站着和人家郑总相谈。 “呵呵，谢谢。”陈康杰没有客气，道了一声谢就大大方方的坐下来。他自己都感觉出来了，站着和人谈事情，挺别扭的，自己又不是下属，不用以汇报的姿态出现。 “不好意思，刚才忘了倒水了。”见到陶幂让座，郑总也反应过来自己的失礼之处，就是陈康杰他们进到办公室一直没有给他们倒水。于是赶紧站起来，用一次性水杯给陈康杰他们倒了四杯水。 其实郑总的失礼不是真的遗忘，而是带有选择性的故意。谷学勤的一再催促给郑总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而且在自己客人出门去后，除了陈康杰，他们也缺乏一定的礼貌素养。这就让先入为主的郑总觉得没有必要对他们太过于客气。 现在陈康杰提到了合作，而且还是他极为感兴趣的合作，郑总就不能再装聋作哑了。合作是平等的，平等就需要互相之间的尊重。倒上一杯水，既可以说是为人处世的礼貌，也可以看做是对对方的一种尊重。 点头道谢中接过郑总递上的清水，陈康杰啜了一口后，放下杯子，这才正儿八经的就自己所设想的方案与郑总交换意见。 第1520章 不懂就别乱说话 实际上陈康杰的方案很简单，就是由博文公司制作一批视力表，然后由学生会将这些背后附带得有双面胶的视力表粘贴到每个寝室的门后面去。 “就这么简单？”郑总没想到陈康杰的方案如此简洁，这让他都有些讶异，他以为陈康杰会有一番高论，结果就这么一个点子就要开价十万，郑总接受起来多少还是有些困难。 “呵呵，郑总，方案的好坏不在于复杂或者简单，关键是实用并且有效果。我觉得这个广告是十分具有针对性的，直接锁定一大群目标客户群，难道这不好吗？我觉得这不比你话几十万去做报纸广告或者电视广告效果差。”坐在郑总对面的陈康杰面对质疑不慌不忙，依旧显得胸有成竹。 “这个……你怎么证明你这么一个……朴实的方案价值十万块钱？”郑总本来很想说“简单”，可是临出口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改成了“朴实”。 “呵呵，第一，你的投入少，一张视力表制作出来，由于批量大，成本不超过一块钱，至于双面胶，全部也不过几百块钱。而且，这玩意你不需要花费什么设计费，视力表你们本身就有，只不过在下方将你们公司的名称和地址加上去就行了。第二，目标客户明确。目前大学生的近视比例还是蛮高的，几乎每个寝室都有近视的同学。你的视力表本身就具有实用性，不说大家每天开门前都能看到，就说有不少同学一定会时常利用你们的视力表来测试自己的视力情况，也是不错的。久而久之，你们公司的形象就会深入他们心里面，如果有配眼镜的需要，估计很大比例的同学第一时间会想到你们分布在全市的十几家店。第三，操作简单。你们只需要提供广告内容就可以，完成是由我们来完成。如果是你们到我们的学校去粘贴这样的广告，恐怕难度会有点大，但是由我们学生会的宿管部出面，就轻而易举了，几乎不会有同学反对。这里我要补充一下，我这里所说的范围并不仅仅是我们学校，就连师范大学，黔州大学我们也是包括在内的。毕竟我们与他们的学生会也是有往来和联系的，做起来不难。第四，客户群的基本数量很客观。单单是我们工商大学加上黔州大学和师范大学，师生人数就已经超过六万。你想想，无缝覆盖高价值的六万客户是个什么概念。当然了，像理工大学，省中医学院，筑城医学院，教育学院，民族大学，机械工程学院，艺术学院这些高校如果需要的话，我们也是可以完成的，只不过价钱上要添加一些，怎么说也多了七八万人，上万个寝室，需要借助人家不少资源……”为了说服郑总，陈康杰把自己所能想到的理由一条一条说出来，很详实，很细致。 听了陈康杰说的一条条理由，郑总陷入了深思之中。而坐在陈康杰旁边的谷学勤和后面的陶幂与唐嫣两人也同样脑子快速的转动起来，逐条在心中自己分析和判断。 差不多过了两分钟，郑总的思绪才中沉思中回转过来。他虽然依然保持着平静，但是陈康杰已经从他流露出来的目光中捕捉到了他的欣喜。直到这一刻，陈康杰实际上才算悬着的心落了地。 别看陈康杰表现得一副胸有成竹的笃定。实际上，他尽管对自己的方案很有信息，可是，对于面前初次打交道的这位郑总是不是真的会接受并且花十万块钱，他多少也是有些没底的。毕竟就像郑总说的，这个方案太简单了，不少人都会有一种认为，那就是简单的东西不值钱，似乎要几个专家弄出来几大摞文本才是大价值。从对店面以及办公室的观察，陈康杰已经认为这位郑总应该不会很迂腐，是讲求实效的人，但是他只要还没有接受，就还存在巨大的未知数。现在发现了他的欣喜，陈康杰就真的有把握了。 “我承认你所说的方式很实用，也应该会有效果，那你凭什么会认为我们公司可以多获得五十万的利润呢？我们就算不这样做，这些同学也是很有可能会到我们店里面配眼镜的啊。”郑总就算已经认可了百分之六七十，他还是想从陈康杰这里多捞一点干货，或者说他也很想考究一下语出不凡的陈康杰。 “呵呵，郑总，我说五十万，那还是保守的说法。实际上，只要落实得好，收益应该是要超过这个数字的。至于有一部分大学生会光临您的店面，这我不怀疑，可是我们都得承认，全市的眼镜店太多了，上百个店应该还是有的吧？”陈康杰轻松的笑着说道。 “何以见得？”郑总凝视着陈康杰，面带一点微笑的追问。 此时陈康杰已经变成了这个房间里面众人注视的焦点。郑总看着他，陶幂他们的三双眼睛也是炯炯有神的盯着他。 “郑总，刚才我在外面看了一下……”陈康杰知道郑总所问的“何以见得”是针对五十万的判断。对陈康杰暗示郑总还面对着八九十家眼镜店的竞争，郑总的微笑就是回应，他不否认。 “我知道，他们都坐着，就你走来走去。” “呵呵，坐着等是等，走着等也是等。既然来到了您这里，何不如利用这个契机了解一下您的经营情况。怎么说我们也是工商大学的学生，多学习一些，没什么坏处。”陈康杰先是自谦的说了一番，看到郑总点了点头，他才继续说道：“我刚才发现，你这外面分三个区域，一个低价区，一个中等价位去，办公室门口这个中式装修的范围应该是精品区了，价格都比较贵，我看到好几副眼镜框的价格都在五千元以上，甚至还有一万多的……” 听陈康杰说这里面有眼镜框需要五千元甚至一万以上，陶幂他们三个都“哇”的大呼一口气。在平常人眼里，五千或者上万那绝对是大数目，最实在的比较就是，工商大学一年的学费也不需要五千，才四千五。要是一万块的话，已经相当于不少同学一年的学费加一年半的生活费了。可是在这里，就是一副眼镜框的价钱。 当然，这种高消费的眼镜，不是给一般工薪阶层准备的。只有那些经济富裕又讲究格调的高端人群才会花费这么高昂的价格买一副别致的眼镜。陈康杰看到的价钱还只是眼镜框，要是再加上最昂贵的镜片，价格还会增加很多。这还是在1999年，要是再过几年，十万块的眼镜也不是那么稀奇。 “虽然区域是分为三个，但是，生意最好的还是在中等价位区，那些几十块的眼镜买的人不多，至于这边上千块的眼镜，刚才好像除了我参观，其他人都没有进来看。通过我的观察以及与你们的营业员沟通，我知道，中等价位区的眼镜配一副大概价格在两百元到五百元之间，这个区间的产品是最受欢迎的。而恰好，现在的大学生大多数所能承受的价格就在这个范围之内。这样，我这里平衡一下，就当一个大学生一副眼镜平均价格是250元。我再大胆的猜一猜，一副两百五十元的眼镜毛利润应该不会低于一百八十元，不知道我这样猜对不对？”只有确定了利润率，才好核算总利润。陈康杰虽然说是自己大胆猜，然而他却没有显得慌张，从他的脸上没有一丝信口雌黄的感觉。 “陈文，一副两百五十元的眼镜，怎么可能利润会有一百八十元那么高，毛利润能超过百分之七十？你没搞错吧？”郑总还未评判，谷学勤就急不可耐的提出质疑。 刚才陈康杰的抢眼表现让谷学勤很是嫉妒，他发现陶幂看向陈康杰的眼神都快赶上崇拜了。现在逮着陈康杰那么大一个漏洞，他当然要戳穿。他相信只要戳穿了陈康杰的这个判断，他夸夸其谈的形象就会自动暴露出来。 现在谷学勤只想打压陈康杰的风头，至于这种内讧会不会影响到筹款大计，他就不想那么多了。在他眼里，得到陶幂的青睐才是最重要的。 陶幂和唐嫣对陈康杰的猜测也是持怀疑态度的，只不过他们为了大局不可能当着外人问出这种愚蠢的问题。 作为还生活在象牙塔里面的谷学勤他们，由于距离商业社会还比较远，因此保持着一种思维惯性。就是觉得大众化的产品买卖，不可能会有暴利，实际上，在我们的周围，无处不存在暴利，一块钱的油炸饼，利润或许就超过百分之五十。 陈康杰没有就谷学勤的落井下石做出回答，只是对他笑了一下就看向郑总。 “差不多吧。”郑总没有让陈康杰失望，答案尽管没有十分肯定，但是也算是承认了陈康杰的猜测。 郑总的回答一出口，谷学勤的脸色唰的就红了。没办法不红，人家经营的老板都承认了，难道还有错？这一下子就反衬出他就是一个恶人，而且还是一个毫无见识的恶人。 谷学勤感觉自己如坐针毡，无地自容，只能深深低下头。他以为陈康杰刚才冲他的笑是在讥讽他，不仅仅是陈康杰在讥讽他，他觉得就连陶幂他们两个和郑总都在嘲笑他。其实嘲笑他陶幂和唐嫣是没有的，但是一点点厌恶和不喜欢还是存在的。怎么说四个人也是一个团队，怎么能自己人窝里反呢？ 公平一点说，陈康杰也没有嘲笑谷学勤，他冲他笑，仅仅是一种平和的回应罢了。在郑总还没有回答之前，他不可能肯定也不可能否定谷学勤的问题，所以就只能笑一笑了之。 第1512章 二十五万成交 郑总在承认陈康杰对其利润的猜测时，心里就在想，等回头一定要将与陈康杰聊过的营业员好好批评一顿，搞清楚到底是谁那么笨，被人三言两语就把这么关键的企业核心内容给套出来，简直就是混蛋。让你们对每一个客人礼貌，有求必应，那可不是让你们口无遮拦，人家问什么就老老实实竹筒倒豆子一股脑倒出来。 郑总以为陈康杰之所以知道他们的利润率，一定是有“内奸”泄露了消息。不过当他就陈康杰猜测做了正面回应之后，他就暗叫不好和后悔。 哪里不好？郑总才完全反应过来，他店里的普通员工根本就不知道眼镜框和眼镜片的进货价格，这一块，都是他自己亲自负责的，刚刚走出去的那个客人，就是粤东某个眼镜厂的销售经理。既然连进货成本都不知道，那又怎么可能晓得利润是多少呢？难道平时就有人在留意公司的进货？ 对自己员工产生了一定怀疑的郑总看向陈康杰的眼神就变得有点点怪异了。 实际上，陈康杰能够知道郑总公司的利润率，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他虽然没有在眼镜行业干过，但是很巧，在他重生前做销售员的时候，曾经有一家专业生产眼镜的公司是他的客户。他去过这家公司几次，与公司老板以及销售经理和采购经理都还算比较熟悉。有两次喝茶聊天的时候，大家就聊到了这方面的内容。从他们的嘴里陈康杰得知，外面市场上卖两三百块钱的眼镜框，在他们这里的进价才区区几十块，基本上拿货价不会超过销售价格的三折，而眼镜片也好不了多少，比例基本相当。而且他们透露，价格越高的眼镜，眼镜店的利润越是不菲。 也正是有了前世的相关经历，陈康杰才会那么拿得准。而对于这些，陶幂他们三个则全然不知情。所以，谷学勤才会问出那么自取其辱的愚蠢问题。 “既然郑总承认我的猜测，那就好办了，一副眼镜利润一百的口中，就看他会开出什么样的价码。陶幂默想，即便只是十五万，那也相当于这一趟将她的任务解决了一半。真是想不到，赞助可以一笔就超过十万，这在以前，陶幂想都没有想过。 兴奋的心情，不仅陶幂有，包括陈康杰在内的其他三个人也有。十万块钱对于陈康杰的身价来说不值一提，然而，这不妨碍他也会兴奋。毕竟，这个钱的意义不同以往，这是他在不抄袭历史的前提下凭借自己的智慧从初次见面的陌生人那里弄来的，而且，这个钱不属于他个人，而是由学生会支配贡献给全校学生。就算只是区区十万块，也给了陈康杰一种特别的成就感。 “二十五万。”就在四个人的期待中，陈康杰每怎么犹豫就突出了一个数字。 一听陈康杰将加码涨了百分之一百五十，陶幂和唐嫣就显得十分激动，他们不管怎么猜都没有将价格预订在二十万以上。不是他们不想要，而是他们不敢想。 激动之余，又有些担心。生怕郑总因为陈康杰的漫天要价而将整个合作否决了。 谷学勤这次学乖了，他自己认为陈康杰的开价过高，不过有了前面的教训，他紧紧的闭住嘴巴。目光不停的在陈康杰和郑总两人身上逡巡，就看郑总会怎么回应这个价格。 “二十五万？” “嗯，二十五万，我这人很实在，可没有漫天要价哦。这个价格，我相信郑总应该是懂得的。另外那几所大学虽说人数也只是六七万人，不过他们分散，我们的工作量会很大。而且，我们学校的工作可以不花钱，宿管部就能完成，但是其他学校是必须要花钱的，否则，那边的学生会也不愿意干这种无用功。并且，我们完成之后，你们公司是要派人抽查的，看我们是不是做到了无缝覆盖。”陈康杰虽然说“你应该懂的”，但他还是将话说在了明处，将多产生的费用解释清楚。 “好，就二十五万，我答应了。”郑总唰的从老板椅上站了起来，热情洋溢的朝陈康杰伸出了右手，“不愧是工商大学的尖子，陈同学，你毕业后要是愿意来我们公司，我直接给你副总经理的职位。” 陈康杰跟着站了起来，握住郑总有力的大手，谦逊的说道：“谢谢郑总的抬爱，我也只是侥幸获得你的认可罢了。俗语说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所以，关键还是要看伯乐。呵呵，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一定来郑总这里向你多学习一下。” 陈康杰怎么可能会到这家眼镜公司做副总，不说别的，单说薪水郑总也请不起啊。 看着陈康杰娴熟稳重的与郑总握着手侃侃而谈，陶幂他们三个的眼神都有了一种由衷佩服的色彩。 第1522章 谁都不简单 “陈文，你真了不起，实在太让我意外了，你一出马，一次就拿到了二十五万的赞助。”从博文眼镜公司的总店一出来，陶幂就压抑不住自己的激动。 “是啊，二十五万啊！一家公司就让我们的任务解决了一大半，啧啧啧，之前我是想都不敢想。”对陈康杰原来还有一些冷淡的外联部副部长唐嫣也是拍着小心脏激昂的说道。 看着两位女生对陈康杰兴奋，谷学勤说不出的一种压抑。对陈康杰通过如此简单的一个方案就给学生会弄到二十五万的经费，谷学勤从内心来讲也是佩服的。他自觉没有陈康杰的这种能力和胆识，可是，陈康杰越是能力不凡，他越是觉得嗓子发堵。很明显，从陶幂看陈康杰的灼灼目光，他就知道自己想获得陶幂的青睐，是越来越渺茫了。过去十多天自己的种种辛苦和努力，被他这一战的光芒完全掩盖住了。 做生意就怕货比货，而做人就怕人比人。如果没有陈康杰，那他谷学勤就是外联部的栋梁，现在有了陈康杰，他谷学勤也就是一个楔子的角色。面对如此优秀的陈康杰，谷学勤深知，只要陶幂脑子还没有变笨眼睛还没有变瞎，他毫无竞争力可言。 这种充满矛盾的失望，让谷学勤在听到陶幂和唐嫣对陈康杰猛然夸赞的时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甚至于脸上强挤出的笑容都是发苦的。 “呵呵，你们别想得太好，二十五万是赞助给我们不假，但是真正留给我们的也就只有二十万，有五万是要用来去落实方案的。没有钱，其他学校是不会有人愿意学雷锋做好事的。”对她们两人的夸奖，陈康杰一笑而过，并且告诉他们现实没有那么好。 刚才陈康杰已经给郑总说了，搞定其他学校会花一笔钱，陶幂和唐嫣也是听到了的。可即便这样，她们还是高兴。二十五万的进账只花费五万，那也还有二十万的纯利，这个数字同样值得惊喜。 “陈文，五万块要搞定那么多学校，平均下来一所学校才几千块啊。他们的学生会能够支持吗？”谷学勤觉得自己一直闭口不言反倒尴尬。于是就接下了陈康杰的话头。 这一次，谷学勤可不是真的要和陈康杰作对了，他是实实在在的就事论事。别的不说，就是师范大学的学生会，他们也不会将几千块钱看在眼里。他们的校园就在市中心，周围都是公司和政府机关，寻找赞助不是那么难。更关键的一点是，假设这个钱是由其他公司去支付，那么还好一些。现在由工商大学的学生会付钱，他们就会觉得落面子，感觉成了打工者一样。 “也是，上学期我们到师范大学去拜访他们的学生会，感觉他们一个个都很骄傲的，如果是正常交流，或许他们会支持。但是，付钱请他们做事，恐怕就不那么容易了。”谷学勤的话获得了陶幂的共鸣。 “我有高中同学在黔州大学的学生会，他们恐怕也不会接受。几千块钱太少了，他们靠近高新科技城，里面大企业很多，他们只要愿意去跑，都能从不少企业拿到钱。这也是他们为什么每年的赞助费都不低的原因。”唐嫣也帮着说道。 “你们三个是外联部的骨干，这个事就是你们的了，呵呵。”胸有成竹的陈康杰压根就没把这个事情当做什么事，所以话说得很轻松，一副甩手掌柜的样子。“二十五万，绝对是要给我们留下二十万的，要不然啊，学生会的其他领导和部门恐怕就不干了。” “那倒也是。”陶幂附和了陈康杰一句，“拿到手的赞助，要是还分出去，恐怕左主席就第一个不同意……停下来，停下来，我们先不去坐车，左手边这个巷子里有一家干锅鸡很好吃，为了庆祝我们拿到大单，也为了感谢陈主席的帮助，我请客，不回学校吃食堂了。”走到一个十字路口要过地下通道的时候，陶幂叫住了几人。 “怎么能让你破费呢？这又不是为你挣钱，是吧？呵呵，大家如果想去吃，那就我请客吧，出来一下午，我犒劳大家。”陈康杰摆了摆手，很有风度的说道。 让女生请自己吃饭，已经许久没有在陈康杰的身上发生了。而且现在陈康杰生活富裕，请客花钱在他看来是很正常的事情，也是习惯了的事情。虽然一顿干锅鸡四个人吃不了多少钱，可是加上喝的饮料，一百多块钱估计也是少不了的，于是他就不想陶幂破费，尽管陶幂从穿着上看家境还算可以，从大男子主义的角度出发，他还是不希望由陶幂出钱。 “那怎么行？谁出钱也不能是你出钱。今天你帮了那么大的忙，要是还要你来请客，那我也太不会做人了，世上可没有这个道理。”陶幂急忙打住陈康杰。 在外联部做了一段时间的部长，陶幂就算再单纯再朴实，也懂得了不少人情世故。 “今天这个客要请也是我请，博文眼镜公司这客户是我联系的，不管是陶部长还是陈主席，都是来帮我撑场子。当然了，最终的结果比我预想的要好得多得多，所以要表示也应该是我表示。”谷学勤也不简单，他不想让自己显得太没风度，因此也大大方方的站了出来。 现在也就唐嫣没有表示要请客。她处于中间位置，是最不适合出头的。职位他没有陈康杰和陶幂高，客户是谷学勤联系的，功劳是陈康杰创造的，而且她又是女孩子。所以，干脆就闭上嘴，不争也不抢。 “谷学勤，我是外联部的部长，客户是你联系的不假，但成绩是算在外联部的头上，这种事你怎么能和我争呢？我请客，不止要感谢陈文的帮忙，也要感谢你的付出。就这么说定了，大家应该都是能吃辣椒的吧？”看来陶幂也是蛮有担当和魄力的，完全不像她的外表那么看起来文弱。 刚才提到感谢的时候，陶幂只说感谢陈康杰。现在谷学勤横杀出来，她就改口临时将他添加进去。这种御下之道，陶幂也在慢慢学习。她知道，虽然这次是陈康杰帮了大忙，但是以后很多俗务，还是得靠外联部的同仁一起齐心协力。 “好，好，好，谷学勤，咱们两个男子汉也别和她抢了。既然陶部长要表现她的巾帼须眉，那咱们就磨刀霍霍，宰她一次。陶幂，可先说好，我们是很能吃的，如果这一顿让你下半个月断了粮草，那千万别把账算到我们头上哦。”既然拗不过，陈康杰干脆就不再表现了，要是坚持不让陶幂请这个客，她的面子可能过不去。为了缓和氛围，陈康杰还开了一个小玩笑。 “放心，我不算富姐，但是一顿饭也还不至于将我给吃穷了。走吧，你们今天就放开了吃。”陶幂高兴得柔荑一挥，一行人就朝着那家干锅鸡杀去。 这家名叫“村里人”的干锅鸡店属于典型的江湖店面。所谓江湖店，就是卫生条件一般，装修一般，但是生意还很好的小店。这种店通常情况下店面不会很大，也不太可能有包间。 陈康杰他们由于到得比较早，因此摆着六张桌子的小店还有四张空着。他们要了靠近门口的一张小长桌，店里的服务员在桌子上扔了一包餐巾纸，一碟瓜子和四副碗筷后就自行离开了，也不问陈康杰他们要吃点什么或者还要喝点什么。桌子上表面看起来挺干净，可如果用纸巾一擦，绝对是油腻腻的。地板上铺了地板砖，踩在上面也能感觉到油滑。那位年纪不会超过二十岁的女服务员胸前的围巾也应该半个月没洗过了。 重生以来，陈康杰请李爵士在六支吃过很土的豆米火锅。然而实事求是的说，那家豆米火锅店的卫生比这家干锅鸡店要好上不少，起码窗明几净。 最近几年来，陈康杰还没有进过环境卫生那么差的店面。还好他的适应能力很强，而且重生前这种店也是经常光顾的，所以没有觉得有什么腻歪就拉开一条塑料板凳大方坐了下来。 干锅鸡要在后厨炒好之后才会端上来，所以在等候的时间，就着那一小碟瓜子，四个人又聊起来。 “陈文，我觉得你很有做生意的天赋啊，那个郑总说你毕业了可以到他的公司担任副总，你会不会考虑啊？”今天经历了那么一件惊心的事情，因此聊天的内容大多数还是围绕那件事展开。坐在陈康杰斜对面的唐嫣看来也挺八卦，现在又把这个陈康杰含糊应对过去的问题给提了出来。 “唐嫣，那是两年后的事情。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谁又能预料到会有什么情况发生呢？所以现在思考这个还为时尚早。况且，商人的话，不能全信。更主要的，是我们得有自知之明，只要我们能给他带来价值，别说副总，老总的位置他也会给你，可如果我们没有那么大的价值，店长的机会也许都不会属于我们。” “陈文，今天跟着你，我学会了很多。有些知识，在书本上是学不到的，谢谢你，要想从商人那里拿到大笔的赞助，不但要知己知彼，还要能够给他们带来利益。现在我们国家的企业大多数都还不大，捐赠的氛围也还没有培育起来。利益诱惑是最能打动他们的法宝。”陶幂不愧是工商大学的尖子生，很快就做出了合符现实的总结，而且，把握得还比较精准。 第1523章 不能片面评价一个人 陶幂的话引起了陈康杰的注意，在吃完饭回学校的路上，陈康杰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使得我们的社会募捐数量远远低于欧美发达国家。 陶幂说到了一个关键点，我们国家的市场经济发展才开始了短短二十来年，整个社会的富裕程度的还不够高。虽然说改革开放之后在历史契机的促使下，我们已经产生了一批企业家。然而，这些企业的规模还不够大，换句话说就是这些老板还不够富裕。再加上国家的贷款政策主要是向国有企事业单位倾斜，他们就算有点闲钱，那也要投入到企业的扩张方面去。 马克思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实际上，经济基础不但决定上层建筑，也影响着我们的思维和意识。在整个社会还不够富裕情况下，要求大家普遍拥有博爱的意识，是不切合实际的。国人穷了那么多年，实在是穷怕了。现在生活好了一点，有了一点点钱，怎么可能就大大方方的做贡献？ 再者说，当前的体制下，就算有人愿意捐钱，可以让他们放心的途径也很有限。目前建立起来的慈善基金会几乎都是公家的，很缺乏透明度。假如捐赠者都不知道自己拿出来的钱最终会用到什么地方，他们又怎么可能让自己的爱心得到放心的寄托？ 全社会的公益和惠他意识要全面建立，看来还有相当长的路要走。不但需要整体经济的大幅度前进，还需要国民素质的提高以及公民意识的普及。只有大家在潜意识中对社会有积极认识，积累起了利己利他的博爱意识，才有可能让包括教育在内的公益事业获得全社会的帮助和扶持。 同时，陈康杰也想到了自己捐出去的那些钱到底是不是真的全部都用到了该用的地方。他每年通过下面三个基金会捐出去的钱有上百亿，使用的范围覆盖了全国十几二十个省份。虽然，他经常都会查看基金会报上来的报告，但是除了省内的项目他了解得比较详细之外，省外的项目他就几乎没有实地查看过。 以前黄振华还没有调走之前，陈康杰就说要找个机会好好实地查探了解一番，那时候黄振华还答应，只要发现问题，就处理到底。这几年过去了，陈康杰由于事情多，总是受到各种各样俗务的牵绊，一直没能将自己的设想付诸实施。 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陈康杰暗下决心，抽个时间，还是好好去走一走转一转。尽管他老早就知道，国内的资金使用不可能百分之百用于最需要的基层。可如果偏差太大的话，就完全不符合他的初衷了。 跟着回到学校打了个圈，陈康杰就离开了，又回到他的办公室处理各种各样堆积起来的工作。至于有关接下来二十五万大单的事情，就由陶幂去找左维生汇报。反正钱要下个星期去拿，该交道和叮嘱的陈康杰已经做了交代和叮嘱。至于怎么落实，还是让陶幂他们先去协商处理。外联部原本就是要干这个，职责所在，锻炼和考验一下他们是应该的。 最近最让陈康杰揪心的事情不是学生会里面的负担，也不是他很长没有出专辑和拍电影，各个企业和基金会的运作相对来说他更加放心一些。目前最让他头疼的就是班达齐的事情。 有关班达齐的事情拖延不得，最好能够在下个月就让联合国安理会通过决议派遣特派团。本月帝汶岛就要进行全民公决，虽然全民公决还未举行，但是其结果已经是可以预见的了。一旦全民公决获得通过，要不了多久就会成立准内阁以及准立法机构的全国协商委员会。加快国家的组建进程。 为什么要说最好能够下个月让安理会通过决议派驻特派团？那是由于帝汶岛的全民公决之后最多两个月内，千岛之国的议会就会通过帝汶岛脱离的决议。这个决议生效之后，千岛之国就会完全从帝汶岛脱身，它的注意力就会全部集中到班达齐来。 没有了帝汶岛拖住主要精力和矛盾的千岛之国中央政府将会给班达齐在国内和国际施加更大的压力。保不齐大兵压境都是有可能的，到那时，班达齐的问题就真有可能被完全镇压下去。尽管在千岛之国国内，还有其他要求独立的地方势力存在，然而他们实力太小，获得国际社会的支持度也比较低，靠他们来帮助拖中央政府的后退，可能性实在太渺茫。陈康杰记得，千岛之国对付北部的巴比亚独立军，就没有怎么动用军队，单单靠警察队伍就打得巴比亚独立军抬不起头来，常年躲在山里面不敢露头。 可是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解决办法，谈何容易？陈康杰已经将网撒出去了，都还没有获得多少有价值的信息情报。这个时间段要改变kld政府的政策和主张，陈康杰自己都觉得把握真不大。 受到性丑闻的影响，kld虽然支持率大幅下跌，可是，比他表现更差的则是共和党。在刚刚过去的美期中选举中，共和党竟然没有取得胜利，反而出现了小败的局面。更可气的是，三天前，美参议院对kld进行审判，也就是我们俗称的弹劾。由于总统有豁免权，而共和党提出的又是伪证罪的刑事指控，依照美宪法的规定，审判不在法院进行，而是由参议院实施，所有参议院都参加，他们充当陪审团。当然了，主持的是最高法院的首席大法官轮奎斯特，众议院派出十五名众议院担任检方的角色。根据宪法，只要作为陪审团的所有参议员只要三分之二投票认为总统犯法，那么总统就将下课，失去了豁免权的总统事后还会接受真正的在法院进行的刑事审判。 面对kld已经被搞得焦头烂额了的良好形势，共和党竟然也失利了，不仅没有得到三分之二参议员的支持，甚至于一半的支持率都没有获得。当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陈康杰气得火冒三丈，大骂共和党是一群蠢猪。 他才到办公室，就收到了一份美国传过来的分析报告。这份分析报告是由华盛顿大学的几位政治学教授和社会分析家做出来的。他们分析共和党之所以会失败的结果是，将小事搞大了，反而失去了选民的支持。换句话说，他们不应该把一件与实习生发生性关系的小事弄成刑事指控，只要紧紧抓住他品行不端这一点来否定他的品行就可以了，这样的话不但可能获得民众支持，就连部分民主党议员也会支持，不会以损害自己的名声来力保kld。只是这样一来，kld就不用下课，虽然接下来的任期会让他成为蹩脚的总统，信誉扫地，起码可以安稳的到2001年才退下来。 这真是一个充满左右矛盾的悖论。左讨不到好，右也难以获利，这一场席卷整个美国社会的丑闻危机，共和党实际上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道德审判力度不够，法律审判又引起反弹。 将那份十三页的分析报告扔到一边，陈康杰唏嘘不已。看来在政治领域也和打牌差不多，拿到好牌也不见得能够赢，打牌的技巧高低程度也同样有关键性的作用。 这一场喧嚣吵闹的闹剧，损失最大的不是kld和民主党，也不是共和党，而是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杰西卡莱斯利这位前白宫女实习生。 事情发生之后，陈康杰为了避嫌，从来没有与杰西卡莱斯利接触过，也没有让下面的人与她接触。相当于他只是将引线点燃，就不再管这枚炸弹了。不知道杰西卡莱斯利是与kld有真的感情还是她受到了威胁，她一直拒绝出面与kld当面作证。共和党也是傻瓜，竟然避免被指参与教唆，也没有派人与她进行接触。 现在的杰西卡莱斯利成了家喻户晓的名人。只不过这次出名，给她带来的不是滚滚财源，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奖项，而是****的恶劣名声以及没法出门的生活困境。 想了想，陈康杰觉得自己还是有点对不起这位长相不是那么出众的女人。不管怎么说，陈康杰是为了自己的诉求，才使得她的正常生活被翻天覆地的打乱了，达到了寸步难行的地步。尽管她不道德的与总统发生了不应该发生的关系，但是，不能因为这件事就对这个年轻的女人进行定性，何况陈康杰也没有对她进行道德审判的资格。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对一个人的最终评价往往基于他干过的最坏的那件事或者最好的那件事。其实这是不科学的，也不公平。就比如某一个官员，临退休贪污被抓，人们就对他千夫所指，深恶痛绝。可是也许这个官员在前面的二十多年兢兢业业，干了很多好事也不一定。太祖就是一个例子，以**的悲剧来否定它和以建国的历史功勋来神话他都是不可取的。 不管杰西卡莱斯利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为了弥补自己对她造成的伤害，陈康杰布置了一个任务给鲍勃，让他想办法暗中资助杰西卡莱斯利离开美国到外面生活。只有离开美国，她才能从阴影中走出来，她才能找回属于她的新的开始，毕竟她还年轻，才二十六岁。 第1524章 真是左右为难 九月二十六日，距离国庆节已经一个星期都不到了，再过四天，神州大地将迎来沸腾的建国五十周年庆典。在国庆前陈康杰留在学校里的时间已经不足四天，三十号他要赶往京城，以便第二天参加在天安门广场举行的盛大阅兵式和庆祝活动。 昨天是星期六，今天是周日，因此陈康杰从昨天就没有在校园里面。一早起来，在湖滨步道上锻炼了一圈之后，吃过早餐，他正打算出门到办公室去处理公务，还没出门就接到牛启华打来的电话。 “牛老师，早上好啊！”陈康杰知道牛启华打电话给自己是为了什么，一定是为了筹备2000年悉尼奥运会的事情。这已经是这学期开学之后牛启华第三次给陈康杰提这个事了。陈康杰虽然目前没有时间去考虑下一次奥运会的事情，但是毕竟牛启华是他的老师和教练，不情愿也得接电话。 “康杰，现在离两千年奥运会已经一年的时间都没有了，你看我们是不是安排一下，利用国庆期间的空闲，开始练习测试一下啊？长时间不动，是不行的啊！”电话中的牛启华显得有些焦急。 容不得牛启华不焦急。全世界有资格参加奥运会的运动员，谁不是已经在积极开始备战了啊？可是自从亚特兰大奥运会之后，陈康杰就几乎没有过正规训练。在奥运会的赛场上，什么奇迹都有可能发生的，上次你拿了冠军，打破了世界纪录，可并不表示四年之后你还可以。江山代有人才出，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在沙滩上。这在奥运会的赛场上是很典型的，所以为什么说在奥运赛场上想实现卫冕，是极难的一件事情。全世界那么多人，这里面一定有不少潜质极佳的好手，他们无时无刻不再期待打破前人的成绩，踩在他们的肩膀上攀上巅峰，赢得自己的荣耀。 在全世界所有的运动员中，离奥运会开幕一年不到都还没有投入紧张训练的，恐怕也只有他陈康杰了。奥运赛场的取胜，完完全全依靠的是硬实力，为了让自己的硬实力足够具有竞争力，艰苦卓绝的训练就是必不可少的。这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前面的两三年，牛启华，唐伟以及林之栋在风光过后，大多数时间就是闲的无所事事。 陈康杰在亚特兰大奥运会的异彩表现，造就了牛启华他们三个“神奇教练”的美誉。他们三个在国内不说家喻户晓吧，也算是有了名气。他们每年从陈康杰这里都能拿到丰厚的薪水，从美国回来，上上下下都对他们进行了奖励，省政府就每人给了他们一套住房，筑城市政府则是每人奖励他们一辆车。闲着无聊，他们还借着陈康杰的名气四处参加活动，收益甚为可观。 三人虽然有着“神奇教练”的美称，可是他们的命运和成就是和陈康杰连在一起的。他们心里面很清楚，要是换一个人由他们训练，别说能够拿到那么多金牌，能够不丢人现眼就不错了。田径一直是国内的弱项，要不是遇到陈康杰这位天才运动员，他们三个就只能老老实实在学校里教书，其他的就别想那么多了。 虽然可以四处参加活动赚钱，也受邀给一些学生进行体育指导。然而，失去了真正学生的老师，其实是很无趣的。这种生活对于他们来说，相当的具有危险性。只不过陈康杰不是一般的运动员。普通运动员会受教练的指挥，听从教练的安排参加设置好的训练和比赛。陈康杰却很特别，他们指挥不了，甚至于反过来是他们听从与陈康杰的安排。因此，尽管陈康杰一直游离在正规运动员之外，他们也只能望洋兴叹。不能对他下命令，而只能选择商量。 现在悉尼奥运会已经很临近了，他们三位教练甚至于都可以感受到了五湖四号摩拳擦掌的紧张氛围。这段时间他们也不是一点正事没有做，不断的收集那些可能对陈康杰造成压力的竞争对手的信息就成了他们的常态。陈康杰可以不在乎这些，他们却不能不在乎。他们可还得靠陈康杰继续吃饭呢。 牛启华他们指挥不动陈康杰，国家田径中心也不行。名义上陈康杰是国家田径队的一员，实则他从来没有到国家田径队报道过，所有国家田径队安排的比赛，他也当没有看到。考虑到陈康杰的特殊性，国家田径中心也都没有说什么。可是现在不行了，两千年奥运会已经不到一年了，他们也跟着急了起来。 陈康杰现在是国家田径队的顶梁柱，我国的田径声誉就靠他独臂支撑着，尤其是在男选手上头。所以得知陈康杰还没有进入到合理的训练周期，国家田径中心也急了，他们找不到陈康杰，就只有不断的催促牛启华他们，给他们一次又一次的施加压力。他们给牛启华，唐伟和林之栋说得很明白，就是在两千年奥运会上，一定要最低确保两枚金牌，最好是能在亚特兰大的基础上有所突破。 迫于个人的需要以及国家田径中心的压力，明知道陈康杰已经说明了短期内不打算进入训练，牛启华也还是不厌其烦的给陈康杰打电话。他打电话的时候唐伟和林之栋就站在旁边，这两人也是心急如焚，时不时都在鼓动和怂恿找陈康杰。 “牛老师，前几天我都说了，最近真的没有时间，干脆你们再把训练方案紧凑紧凑，等我忙过了这段时间，就听从你们的完全安排好不好？”陈康杰没有办法，只有退一步说道。 “这个……你不知道，国家田径中心几乎每个星期都找我一次，现在不止我们担心，他们心里也没底，大家压力都很大啊。”牛启华唉声叹气的诉苦道。 “放心吧，你们要相信我的实力，我虽然在上学，但是每天也都坚持锻炼身体的，不会将基础完全落下。”陈康杰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成绩下降了多少，但是为了安慰自己的三个教练，他也只能这么说。 相对于奥运会来说，陈康杰理性的知道，班达齐的事情要重要得多。奥运会上拿不拿金牌，那只是一个国家荣誉问题，而班达齐却关系到国家的长远利益。这是完全不可同日而语的，孰轻孰重，始作俑者陈康杰心里明净敞亮。 “你的实力我们当然信任……”牛启华诚恳的说道。这不是恭维，他们经历过对陈康杰的长期训练，见证了陈康杰的神速进步，如果没有一个十分良好的身体素质，他们再怎么训练也很难看到陈康杰的成绩蹭蹭蹭往上涨。“只是，所有人都担心你的参赛资格问题。自从亚特兰大奥运会之后，你就没有参加过任何田径联合会举行的国际比赛，也没有参加亚奥理事会主办的98年亚运会，上个月在塞利维亚举行的世界田径锦标赛你也没有参加，这就使得你的排名大幅下降，直接影响到你的参赛资格。而国际田联专门举办的个人项目和接力项目资格赛，在明年一月一日就会开始，只有两个来月的时间了啊！时间相当紧急！如果你连这个都错过了，并且不能达标，那么国家就只能派其他人参加。” 牛启华这样一说，陈康杰也觉得形势有点严峻。最近这几个月他一直没有关注这方面的消息，没想到都到了迫在眉睫的地步。然而，现在不说他不能长期旷课去训练，就是班达齐的事情也让他根本走不开。 坐在别墅前院的座椅上，陈康杰犹豫起来。现在真是左右为难，要他放弃奥运会，他不是很愿意，但是让他放弃在班达齐的利益，他更加不愿意。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使得鱼和熊掌能兼得呢？ 陈康杰知道，就算国家没有一个运动员能够达到b标，也能派出一名男运动员参赛，只要派出的这名运动员在奥运会举办之前通过一个基本的测试就可以，这几乎就是为那些小国量身准备的。可如果这样的话，就相当于他所有参加的项目都不能再有其他人。从实效性上，好像没有什么不妥，目前除了他，其他人就算可以参赛也基本上不会取得什么名次。国家田径中心也许已经有了这方面的考虑，所以他们只是催促牛启华他们带领陈康杰恢复正常训练，对于资格赛只字未提。只是这样的话，那对于其他运动员就极为不公平。他们确实是很难取得奖牌，但是这样难得的大赛锻炼，对谁都是十分宝贵的，而且，没有一批又一批的运动员经历国际大赛的锻炼，我们的田径事业也很难有起色，人才会出现断层，等哪天陈康杰退役了，会发现，周围连个可以接替的人都没有。 更何况，假如陈康杰抢了其他同胞的参赛名额，不但会使得不少人的积极性受到严重打击，还会让人对他憎恨。对陈康杰的名誉和形象也是不小的损失。 可是让陈康杰就这么放弃班达齐的利益，积极的训练并去参加资格赛，他又很不甘心。目前是处理班达齐问题的关键时刻，陈康杰几乎每天都要盯着汇总到手里的信息，并且依据这些信息发出指令。班达齐的独立不管多么渺茫，他都要博上一搏，实在是这里对国家未来太重要了。 第1525章 办田径学校 “牛老师，我现在确实时间很紧的，你说的国庆假期，我要到京城去。你知道届时京城除了有盛大的阅兵式之外，还有一系列的庆祝活动。我已经接受了邀请，那几天是没有什么时间的，都要呆在京城参加活动。” 思索了一会儿，陈康杰最终的结论还是让牛启华有些失望。失望归失望，他左右不了陈康杰的决定。 “至于参赛资格的问题，你可以找国家田径中心的领导汇报一下，另外，到京城的时候，我也说一说，做一做多方面的工作。实在不行，我下个月的月底就参加你们的训练，先把资格赛这关过了。”听到陈康杰有一定的松口，牛启华的失望才稍微松缓一些，“牛老师，你前几天说你们三个打算办一所田径学校？我很支持你们，现在准备得怎么样了？”陈康杰不想继续纠缠有关参赛的问题，于是把话题转移开来。 办田径学校是去年牛启华他们三个萌生出的一个想法。这完全是被陈康杰给逼的，他们三个无所事事，就像找点事情来做。办田径学校既符合他们的兴趣爱好和专长，也是能够长期经营下去的事业。基于已经培养出了陈康杰这样的奥运英雄，他们并不担心生源的问题。不过今年初，他们在出席一个活动的时候，找了省体育局和国家田径中心的领导提了一下，结果居然没有得到领导们的支持，这让还没有进入实质阶段他们三个人的信心就遭受了巨大的打击。 领导们的理由很有意思，就是担心他们三个一旦办起了田径学校，主要精力就会投放到自己的生意上，从而会忽略和影响到对陈康杰的培训。为此，三兄弟郁闷了好几天。他们倒是想专心专意的培训陈康杰，可要有那个机会才行啊。 “上次就是和你聊的时候随便提一嘴，那不切实际，领导们不会支持的。”牛启华有些颓然的说道。 办体育学校，根据政策，不仅仅要得到教育部门的许可，体育局还是实施主体，换言之，如果报上去的申请材料得不到体育局的许可，一切都是白搭。 “除了政策许可之外，办一所高质量的田径学校，你们不是已经准备好了？”陈康杰没有把领导的审批当回事。那些领导的话对牛启华他们来说有用，对陈康杰来说就几乎没多大的效力了。 “我们三个人现在的现金加起来也差不多有六百多万，如果是办一所普通的田径学校，那应该是够了的。但是照你所言，如果要高质量的，那就有点杯水车薪了，七年前，东北的岸山办了一所名气不错的田径学校，还是事业性的，前前后后都花费了差不多千万。如果我们要超过他们，起码也得一千五百万，毕竟我们要配齐相关的辅助设施和人员。要是按照国际标准的话，价格会更高。”既然有了要办田径学校的想法，那么牛启华他们就做过相关的了解。 “牛老师，咱们不做就不做，要做就尽可能的做好。如果你们有兴趣的话，干脆咱们合伙吧，怎么样，也带我玩玩。”陈康杰半开玩笑的轻松说道。 当时牛启华给陈康杰提及想办田径学校的时候，陈康杰还没有什么想法，关键是他的生意够多够杂的了。然而回过头后，他就有了想法。要是真的能够办起那么一所专业的田径学校，这对我国的田径事业也是一种支持，田径学校不仅仅可以发掘出有潜力的田径人才，还能培养青少年对田径运动的认识的爱好。这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不过因为种种事情的牵绊，陈康杰没有将自己的想法给牛启华他们说。现在这个当口，陈康杰就提出来做一个挡箭牌，给他们找点事情做，自己就会轻松一些。况且，有了田径学校之后，自己也有了一个便宜的训练场所，不用专门飞到广州或者琼州岛去训练。真可谓是公私兼顾，一举两得。 “你和我们合伙？”陈康杰的建议让牛启华有些诧异，在他想来陈康杰是看不上这种小事情的，而且陈康杰是他们的学生，和学生一起办学校，总有些怪怪的。“怎么合伙？你连正常的训练都没有时间。” 不过牛启华也不笨，他知道要是陈康杰一起合伙的话，那出钱一定是他拿大头，而且有了陈康杰做招牌，这所田径学校绝对会在国内首屈一指，并且，那些所谓的关节也很好打通。只是他不知道这是陈康杰开玩笑还是认真的想法。 “我没有时间，但是你们有啊。我们共同出资，你们负责打理经营，放着专业人才不用，那岂不是有点暴殄天物？呵呵，怎么样？牛老师，带不带我玩？有了田径学校，我训练也方便不是吗？你放心，平时我一定不干涉你们的经营活动。”陈康杰最后面这句话是故意重点强调的。 陈康杰清楚，牛启华他们也清楚，要是陈康杰插手具体经营，那基本上就没有他们三个人什么事了。作为牛启华他们三个来说，是寄希望陈康杰牵扯进来，也不太希望他插手太多。谁都希望可以根据自己的认识自主干点事情，正是因为了解到他们的这种心态，陈康杰才故意那么说。 “有你一起，那当然再好不过。你就是个活招牌，只要借用你的形象一宣传，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名噪大江南北。”牛启华稍一愣怔，就爽快的应答道。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共同出资五千万，股份嘛，就五五开好了，牛老师对此有什么意见没有？”陈康杰在工作上面是干净利落的，决定了就不拖泥带水。 “五千万？”牛启华被震住了，在旁边听到两人对话的唐伟和林之栋也是嘴巴大张，“杰少，用不了那么多钱啊，再则，我们根本就拿不出两千五百万的本金。” 刚才还心平气和的称呼陈康杰为“康杰”，这是陈康杰要求的，毕竟他们三个是老师，不是他的下属。可是一瞬间，牛启华就将称呼改口了。一个小小的转变就说明了一种现实，那就是他们三个名义上是陈康杰的老师，可同时也是他的下属，尽管谁都没有说，但事实就是客观存在的，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我也没有让你们出资两千五百万啊，你们出六百万，我出四千四百万，咱们尽可能搞得专业一点，学员宿舍啊，食堂啊这些都一次性配齐。虽然我出资多一点，但是具体事情是你们在做，也算是技术入股了，呵呵。”陈康杰愉快的笑道。 牛启华捂住话筒，赶紧将陈康杰的意见给唐伟和林之栋说。两人在惊讶之余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就相当于陈康杰平白无故送给他们一千六百万，难道杰少仅仅是以此对他们的感谢吗？如果只是这样，那一千六百万也太多了，平时他们啥事不干，可都是按时领取高薪的啊。 “杰少，我们的股份太多了，你如果要加入的话，那你就起码要占百分之八十的股份才行啊。事情虽然是我们在做，可是你的形象使用，要是折算成金额的话，那起码也是上千万不止，我们占的便宜太大了。”经过短暂的嘀嘀咕咕商讨后，牛启华才对着手机说道。 “牛老师，咱们可不是一般的关系，说我们是亲人也不为过，何必在这方面去计较呢？”陈康杰这么说，就搞得是牛启华小气巴拉，不愿意让他沾点便宜似的，弄得手机贴着耳朵的牛启华哭笑不得，“就这么说定了，我们都不是婆妈的人。等你们弄好的文件，就找我拿钱，至于体育局那方面，则由我去说，相信他们不会刁难的。不过……牛老师，我虽然不直接参与经营和管理，可是有一个建议我还是想认真说一下。” “杰少，你说，你说。”占了那么大的便宜，当然不会对陈康杰的所谓建议有意见。 “我觉得吧，我们办这个田径学校，不能以赚钱为主。如果我们因为设施优良，名气远播就收取高价格，这就有点不符合办教育的宗旨了，那些家境贫寒而又具有天赋的年轻人就会被拒之门外，我相信你们三位老师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所以我的建议是，我们可以挑选学生，但是价格一定要低廉，只要能够维持学校的运转就差不多了，就算要赚利润，最好也是微利即可。你觉得我这个想法行不行？”陈康杰没有因为自己在这其中占据主导地位就语气上咄咄逼人，反而摆出了平和的商量口吻。 陈康杰这样一说，牛启华就算明白陈康杰为何会送给他们一千六百万了。陈康杰那一千六百万，就相当于是提前对田径学校的利润买单。 既然自己已经拿到了无比的好处，那么陈康杰要办平价学校，牛启华就只能支持。再说了，他们三个办田径学校的主要初衷也不是真为了赚钱，又何乐而不为呢？何况陈康杰还允许微利的存在，就算他们一年只赚一两百万，也算是一种收获和成就感。况且，就像陈康杰说的，有了田径学校，陈康杰就能方便训练。只要他勤加训练，多拿一块金牌，他们作为教练获得的奖励就足以带来更多的利益了。于是牛启华不问唐伟他们的意见就爽快答应了陈康杰。 第1526章 一个缝隙都不放过 与博文公司的合作很顺利，陈康杰参加洽谈之后的第四天，陶幂他们就从郑总的手上拿到了前期的十万元活动费用。 左维生得知外联部谈下了那么一大笔赞助，兴奋之余又有些失落。他本来想以此来打击陈康杰在学生会里面的威望，可是随着这个大赞助的尘埃落定，他的设想只能落空了。还得强颜欢笑的大大表扬了一把外联部和陈康杰。 现在不说别的，就陈康杰自己分管的几个部门，已经表现出了对他的归顺之心，在陶幂他们的传播下，外联部，体育部，卫生部等部门的同学都知道了陈康杰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只是不轻易表现而已。不仅如此，为了配合外联部落实合作方案，丁晓阳分管的宿管部都在一定程度上接受外联部的指挥。除此之外，左维生这个学生会主席也要协助外联部与其他学校的学生会积极沟通，争取把这个合作方案落实下来。 左维生很想不出面，他不是不想帮助外联部，主要是他不想为陈康杰争取功劳。可是博文公司的郑总已经说了，要是这次合作的好，以后每年都会照此方案继续进行，言外之意就是明年也还有二十五万的经费得到。面对诱惑与下面的压力，再不情愿左维生都只能站出来以大局为重。 搞定了博文公司之后，陶幂抽了个时间将所有外联部的干部召集起来，请陈康杰去给大家做培训，怎么从企业那里拿到更大的赞助经费？陈康杰勉为其难参加的，不过谦虚的他将培训改成了座谈交流。要是以前，对于这个活动安排外联部绝对会有不少人抵制，可是现在，在绝对的成绩面前，那些外联部干部想不佩服都不行了。 虽然是以一种平等的方式交流，不过陈康杰还是在谈话中潜移默化的给他们灌输了一种思路，那就是以尽可能的为企业创造价值来拉赞助。因为是工商大学的学生，同学们所学的大内大多与经济和管理相关，这就是一种很大的优势。目前国内的中小企业对智力是很缺乏的，如果大家能够把自己所学的理论知识结合企业的经营实际，为企业提出一些建设性的发展意见或者帮助解决一些发展中的实际问题，那就会取得双赢的局面。个人能力得到实践的检验与锻炼，拓宽了个人的视野和思维的同时又能为学生会赢得比简单捐赠大得多的赞助，另一方面，企业也能在我们的智力支持下获得一部分利益和成长。 这是陈康杰在亲自参与了一次寻求赞助的实践之后总结出来的经验，他觉得这一定比单靠宣扬无偿赞助的意义和价值要来得好。因为我们的中小企业家的道德高尚程度还没有达到那个我们所认为的高度。大企业倒是在经费里面有一定这方面的预算，可是大家也总不能都一股脑去盯着那几个大企业，不现实。 在从博文公司取得成功之后，陈康杰又和陶幂他们出去了一次，这一次拜访的是康师傅筑城分公司，很巧，是陈康杰最早投资的企业。 这次拜访，陈康杰并没有通知公司的任何人，完全是以一个陌生的身份前往的。如果刘凯知道杰少到分公司去化缘，他绝对会亲自来接待，而且一定是陈康杰开价多少就是多少。老板要钱，他一个下属哪里有什么二话可讲？甚至于陈康杰不开口，他都会给出上百万元，怎么说也要积极支持老板的工作不是。 他们来康师傅筑城分公司之前，这家公司才给了师范大学一笔一万块的赞助。谁让他们就比邻而居呢，从师范大学的校门口散步到公司的办公楼，只要十来分钟，近水楼台先得月。 不过在外联部的干部联系的时候，分公司的对外宣传部并没有因此就拒绝。只是简单的见面后，只答应帮助解决两千五百元的赞助金额。 这方面的预算，筑城分公司每年有三万块。师范大学提前拿走了一万，剩下的两万是要分给那么多所大学的，其目的是为了通过与各学校学生会搞好关系的方式促进公司产品在校园内的销售。无论是方便面还是各种饮料，大学校园都是一个很有潜力的市场。既然那么多所大学要分两万块，那么能够给陶幂他们两千五就不错了。 只不过陈康杰就是陈康杰，作为老板，他对这家公司是很了解的。在先收了两千五之后，他又提出了一个合作换资金的方案。其方案就是，通过对筑城零售终端一千家小店做综合统计，从中分析出他们应该采取的促销政策和对竞争对手的攻击策略。 在以往的报告中，陈康杰从来没有看到这方面的内容。康师傅公司有自己的市场部，不过他们研究的方向都是一些战略性的大方向，对终端的研究还没有深入到小巷小店。别小看这些处在各个巷子里和小区周边的小商店，他们或许单个店面的销售量不会很大，与商超比起来显得十分弱小。但是胜在数量庞大，一家店每天卖五盒方便面五瓶饮料，那加起来就是一个十分恐怖的数字。更何况，整个筑城这样的店面绝对不止一千家，只不过是要通过这一千家店面的统计来找出一些普遍规律，从而制定出合理的政策。 陈康杰的建议对外宣传部的部长很感兴趣，不过他做不了主，上报给了分公司经理。这位分公司经理陈康杰也不认识，这种中低层的干部想见刘凯一面都十分困难，而刘凯现在想见陈康杰一面同样十分困难。这就注定了他们不会有多少交集。 还好，这位分公司经理不是官僚，还是很有水平和能力的，在和陈康杰商讨了一个小时后，怀着对他的钦佩之心同意了，并且答应从市场宣传费用中特别拨出十万块钱，委托工商大学学生会完成这个方案。 从始至终，陶幂他们几位同学都作为旁观者和学习者欣赏陈康杰的表演。由康师傅筑城分公司出来，喜笑颜开的诸人看陈康杰都是双眼冒着小星星，似乎他具有点石成金的功能。 如果说通过三寸不烂之舌和智慧赢得十万块的经费让外联部的干部非常佩服的话，那么他对于完成这个工作所需要的资金之少，就更是让他们瞠目结舌了。 在他们看来，拿到十万块，起码也要投入两三万去完成人家交办的方案，然而陈康杰居然只安排了两千块钱。这还是出于照顾本校贫困学生的考虑，否则要依靠市场价格的话，五百块就够了。 陈康杰的安排很简单，设计出一份表格，将所有需要知道的信息内容项目列进表格中。然后找十位参加学校勤工俭学的家境不太宽裕的学生，每人给他们两百块钱的费用，要求就是依照表格的内容在划分的区域内完成一百分问卷，相当于两块钱一份问卷。难度很小，只要随便扫两三条街就可以了，只是填写的内容琐碎一些而已，即便这样，一个下午也能完成。如果不是为了照顾本校学生，五十块钱都能找到可以完成任务的人。 一千份表格完成之后，在学生会里面找几个数学与统计学院的学生对数据进行统计和分析，陈康杰自己再依据统计和分析的结果写一份方案书就行了。 当然了，在陈康杰说出来后大家都觉得很简单，可是在他没有说出来之前，都觉得没有头绪，很难。典型的例子就是外联部在完成博文公司交付的任务时，就出现了问题。 晚上陈康杰回到学校，陶幂就打电话找上门来了。原因是他们完成不了，就算左维生和她代表学生会出面了，预算也将高达十三万元。 “如果花费十三万，那么我们得到的就一半都不到了，你上次不是说五万块钱就可以的吗？左主席让我们来找你。”在陈康杰宿舍楼下的长椅上，陶幂带着唐嫣和谷学勤来找陈康杰诉苦。 “怎么会要那么多钱？”陈康杰带着疑惑不疾不徐的问道。 “主要是他们开价太高，师范大学的学生会就要价一万五，医学院那边也要价一万，中医学院算低的了，他们说没有八千他们完不成。至于黔州大学那边，直接就不开价，对于我们的要求只是嘴上打哈哈。”谷学勤帮着解释道。 按理说谷学勤对于这样的结果应该得意和幸灾乐祸才对，毕竟他曾经怀疑过其可行性。然而在陈康杰又帮着从康师傅筑城分公司获得十万元后，他完完全全对陈康杰无话可说了。 “那你们的想法是？”柔和的灯光下，陈康杰依旧笑吟吟的。他心里有办法，可是他不会一下子就说出来。 “我们现在也没有好的办法，这个周末我和陶部长又亲自跑了几所学校，他们还是不松口。正是这样，左主席才让找你的。再说我们现在也没有十三万给他们，所有拿回来的钱基本上全部分给文艺部和体育部了，今天我问了一下，目前只剩下一万多元。”唐嫣纠结的说道。她当然不甘心分出那么多钱去，可是依照她的了解又没有什么好办法，只是在面对陈康杰的时候，又充满了某种期待。 陈康杰轻笑了一下。这个左维生啊，真是气度和格局不大，逮着那么一个机会就想看自己的笑话，一个小小的缝隙都不放过。你都先把钱给分了，那还让自己怎么完成？ 第1527章 不争是争 “陈文，你国庆期间没有参加任何活动吗？” 九月二十八日星期二，上午的四节课分别是货币银行学和国际贸易两门专业必修课，陈康杰一大早吃完早餐之后就来到教室。他到教室的时候谭健还没有到，不过左维生倒是来得挺早。陈康杰刚坐下，他就摸到了陈康杰的旁边。 “左主席，我还真的是没有参加任何的活动，不好意思，不是我不积极，主要是国庆期间我有重要的事情。你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吧？”陈康杰笑了笑，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道。 “什么兴师问罪不兴师问罪啊，难道你不参加，我还能处分你不成？”左维生的话显得很是友好，就放佛他与陈康杰是铁哥们似的，“国庆节你不在筑城？” “嗯，有点事情，得回一趟家，到时候学校的活动就靠你们撑着了，以后我再积极的从其他方面补上。”陈康杰找了个由头解释道。 由于国庆期间学校的活动密集，为了充当好组织者的角色，学生会的干部都要求不得离校，绝大多数学生也不会离校。陈康杰却是不得不离开，虽然他不在学校里面已经得到了学校的批准，不过态度上，他还是要端正才行。 其实左维生已经知道了陈康杰获得批准的信息，故而他才不会枉做坏人。 “说补上就见外了，咱们可是一个班的同学，你说是吧？”今天左维生的态度出奇的友善，“这个学期，你一开始就给我们学生会做了大贡献，外联部算是打了一个了不起的翻身仗，国庆节还没有到，就获得了超过三十五万的赞助意向，成为省内各高校的翘楚。这个成绩我真是没有想到啊，有你的帮助，我的压力轻了很多。” “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何况，主要功劳还是归下面各部门的同学，要不是他们积极主动出击，广泛的联系各个企业，我就算想使力恐怕也是无可奈何的。”陈康杰并不居功，更没有因此就沾沾自喜，而是把功劳都推给了下面的人。 功劳这玩意，不说不会跑，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别人不会因为陈康杰的谦虚就会把他的那一份给忽略掉。反而他这样的表现，更让人欣赏他的人品。这就是名也得是利也得，要是他将功劳都独揽了，反过来对他倒是一种伤害。 道理是很简单，可是要做到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人性的利己性决定了大多数人都不能够平静理智的看待功劳，人们恨不得把所有的贡献都算成是自己的，更别说把本该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无私的让人他人。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使得社会上充满智慧的淡泊名利的人总是少数。 名利和功劳这些虚无的东西，有时候你越争越得不到，反而不争的话，越更多落在自己的头上。所以我们将这种现象用四个充满智慧的字来总结，叫做“不争是争”。 陈康杰让自己便显得谦逊，并非是以不争的手段去争取什么。他从内心来说，并没有把这种功劳看得多么了不起。这是由他所处的位置和所站的高度决定了的，如果陈康杰的眼界被局限在校园这个小范围内，那么他还怎么做惊天动地的大事？对于一个放眼全国甚至放眼天下的人来说，为学生会做出一点贡献真的值不得炫耀。更何况，这种功劳是以金钱来衡量的，陈康杰就更加不看在眼里了，整所大学都是因为得到他的巨额捐赠才得以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有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学生会呢？ “话是这么说，不过在我们学生会里面，奖罚分明还是要坚持的，等国庆过后，我一定为你争取一个先进学生会干部的名额。”左维生很大方，有点好领导的样子。 “别，别，别，我觉得先进的名额还是给其他同学吧，陶幂他们每天默默做具体事情的人更加适合。”陈康杰搞不清楚左维生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摆摆手赶紧拒绝道。 优秀学生会干部那是每一个学生会里面的同学都热切追求的。有了这个奖励证书在手，就相当于给自己的资历以及未来的道路增添了一个筹码。最简单的例子就是，能够得到优秀学生会干部荣誉的毕业生，找工作都会容易得多，用人单位会觉得这个人比一般的同学更有能力更有领导力。 听到陈康杰拒绝了，左维生的神色一瞬间暗了一下，他以为陈康杰会高兴的对他感激一番，哪晓得确实相反的拒绝，意外的左维生有点点失望。 阴暗的表情左维生只维持了短暂的一秒钟，很快就恢复常态。“陈文，你的心态真是让我不得不佩服，呵呵。好，这个事咱们暂且不说了，我找你是有另外一件事。” “嗯，你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在所不辞。”陈康杰假意没有察觉到左维生的神情变幻，态度端正，语气诚恳的说道。 “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办到，是这样的，我们学生会得到的赞助意向有近四十万，不过我们拿到手才二十万多一点。在没有拿到手的部分，那个博文眼镜公司的十五万就占据了绝大部分。你是知道的，学校那么多活动，每个活动都需要经费。那些拨付下去的经费转眼之间就被花费得七七八八了。昨天晚上的两场晚会就花了差不多一万，为了让后续的活动不至于发生脱轨，你看你是不是再去博文眼镜公司一趟，将那剩下的十五万拿回来。我知道这也许多少有些强人所难，不过那个公司是你谈的，你出面最合适了。而且，国庆期间你又不在学校，我担心到时候找不到人。”左维生带着为难之色对陈康杰说道。 陈康杰迎着左维生的目光看过去，留着平头短发，脸型瘦长的左维生还真是处之泰然，没有流露出丝毫难为情的表情。 看来当了几个月的学生会主席，左维生的厚黑之学挺有进步啊，明明是给陈康杰下套，还偏偏说得那么义正言辞，脸不红，心不跳。 陈康杰心想：你明明知道是强人所难，还以捧的方式将这个困难硬塞给我，大道理一个连一个，这也太居心不良了，真当我是软柿子了啊。老子与你无冤无仇，低调得都快与世无争了，你丫的怎么还不放手？人家交代的任务都还没有全部完成，凭什么就让人家支付余下的款项？也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陈康杰很想拍桌子顶左维生几句难听的话，可转念一想，我何必与他这样一番见识呢？要是我沉不住气，说出一些过激的话，那岂不是有理也要弱三分？更何况，自己真没有什么道理，他是主席，安排一下工作是顺理成章的，除非关萌宇出面，要不然说到哪里也是自己的不对。 陈康杰可不能这么一点小事就找关萌宇，那也太显得自己太差劲了。好，你不就是诚心想为难我嘛，我给你机会，就看你是不是能如愿以偿。 左维生断定陈康杰在国庆节前一定拿不回那余下的十五万款项。因为他已经给其他几所大学的学生会主席沟通过，他们开出的协助完成价格真的很高，短期内没有要松口的迹象。陈康杰要拿回那些余下的款项，就必须要完成目标，可是要完成目标又需要十几万的费用。这是一个自相矛盾的悖论，且不说陈康杰能不能拿回那十五万，就算拿回了，也要支付十二三万出去，那就基本上不剩下什么了，也意味着当初三十五万的任务没有完成。更何况，人家公司才不会那么做事，结果都没有看到就支付全款，哪里有这种好事？学生会的账面上只有一万多块钱，这点钱是不足以支付对外费用的。 “左主席，我们学生会目前还有多少钱？”陈康杰没有立马爽快的接下任务。 “一万五千四百块。”左维生记性不错，一个数字不加思考的脱口而出。 “嗯，好……你布置的任务我一定在最迟后天内办到，不过，我有一个条件。”陈康杰愁容满面的幽然说道。 “什么条件？我能协助的，绝无二话，都是为了我们学生会嘛。”左维生也学着陈康杰，态度摆得很正。 “那一万五千四百块钱全部给我支配。”陈康杰的要求很是简单。 左维生还以为陈康杰会提多么难的要求，他都在准备怎么推脱了。结果陈康杰只是要那剩下的一万多块钱的支配权，这让左维生放心了不少。其实他们外联部找回来的赞助，陈康杰作为分管副主席本来就有很强的支配权，只是陈康杰不揽权，交出去后就不闻不问罢了。 左维生想，一万多块钱能办成什么事？你要就给你好了，难不成一万多块钱就能买通那么多人？我才不信。 “没有问题，全部给你支配，反正都是你们外联部找回来的赞助嘛。” 目的已经达到，左维生就不再与陈康杰虚以委蛇，起身离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他找你干什么？我看他笑吟吟的，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不会是弄什么好事给你吧？”左维生离开，踏着上课铃声走进教室的谭健就在陈康杰身边坐下来。 “呵呵，还真是好事，不过不是对我。”陈康杰微笑着答道。 第1528章 思维也要创新 “嗳，陈文，你这么急急忙忙是要去哪里？”陈康杰匆匆从校园里面奔出来，刚跨出学校大门口，就被学生会副主席丁晓阳伸手拦住。 今天是九月三十号，陈康杰之所以步伐飞快，是因为他要赶去机场。机场方面给他的专机预留的起飞时间是下午五点四十，而现在已经五点十分，陈康杰如果不快点，就会错过时间。 连续这三天，陈康杰都在为一件事情而奔忙，那就是要在国庆节之前从博文眼镜公司那里将剩下的十五万余款拿回来。 那天给了左维生承诺之后，陈康杰就忙碌起来。在左维生的提出要求的前一天，陈康杰实际上已经将他的办法教授给陶幂他们了，只是时间很紧，他们有些忙不过来，又缺乏相关的经验，陈康杰不得不腾出手来一起去帮忙。 陈康杰的办法实际上与处理康师傅公司的方案有异曲同工之妙。既然那边的学生会不帮忙协助，那陈康杰就打算绕过那些学生会组织，单干。 “陶幂，你们作为外联部的一员，经常要和外面的企业打交道，因此，在思维上不要总把自己看做是一个学生，有时候是需要转换一下角色的。如果你们把自己同时也看做一个商人，那么这件事对你们就不是问题了。做学生要规规矩矩，可是做商人，就需要灵活，什么样的捷径最容易达成目标，就采用什么办法。当然了，犯法的手段是禁止的，只要不犯法，就无需太过于循规蹈矩。商场上的竞争是无所不用其极的，为了胜利，就需要不断的创新。我们经常说的创新，可不仅仅局限于科学技术，实际上，思维与行为也是要创新的，例如管理手段，销售手段，企业经营思路等等方面，只要不与时俱进，就会有被打败的风险。既然那些学生会不同意帮忙，那我们干嘛一定要在一棵树上吊死。钱我们已经收了，也花出去了，退是不可能退回去的，那么我们为了完成任务，实现我们的承诺，一条路走不通，我们绕着走就是了嘛。别太拘泥于条条框框，只要敢想，你们就会发现办法很多。”这是陈康杰在那天晚上给陶幂他们三个说的话。 陈康杰的办法很简单，那就是按照完成一个寝室支付一块钱酬劳的办法，从那些学校的本校学生中找愿意干这件事的人。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块钱完成一个宿舍，看起来开价不算很高，可真要做的话，这个收入不低，一天就能赚几百块。扫楼比扫街容易，一栋公寓楼，起码有还几十个宿舍，只要拿着博文眼镜公司印制好的视力表，走进去，粘贴好走出来，就有一块钱，一个学生搞定一栋宿舍楼，半个小时左右完全可以。 这个行动的关键不是有没有人愿意干，关键在于怎么找到愿意干的人，并且合理的监督完成。陈康杰他们是不可能跟着那些领取了视力表的同学一个宿舍一个宿舍去完成任务的，很不现实。更主要的是，别的学校他们并不是那么熟悉，没有在本校那么好操作。最后陈康杰出面将外联部的人分组，两人一组，负责解决一个学校。分组办法就是这两个人最少要有一个在一所学校有熟人。 由工商大学学生会干部去别的学校找勤工俭学的人，困难很大，时间耗费得也比较多，但是由他们本校的人来找，就方便多了。陈康杰的要求是尽量通过熟人找他们学校参加勤工俭学的学生。这有一个大的好处，就是事后他们学校或者学生会知道了这个事，也不会太过于怎么样，毕竟这个方式帮助了他们学校的家境贫困同学。还有一点就是，出于同情弱者的人性本能，这些勤工俭学的同学更容易敲开那么些陌生的宿舍，并且得到同学们的支持。 至于监督，陈康杰的办法也很简单，那就是给那些同学讲清楚，完成一个宿舍酬劳是一块钱，虚报一个宿舍会罚款十块钱，如果在一栋宿舍楼内抽检出两个宿舍的数据是虚报的，那么一整栋的任务都会被算成零。 靠人去管人还不如靠制度去管人。这种以利益为核心，加大超过十倍处罚力度为支撑的制度，会让那些同学不敢随便虚报数据，因为虚报数据会让他们损失惨重。不但要损失金钱上的获得，还会损失人际关系和信誉。 至于抽查的人就由外联部的两人以及他们在那边熟悉的那个人共同完成，每栋宿舍的每一层最少要抽查一个寝室。这样的话既能有效监督，又不至于使得工作量那么大。 对于那些帮忙的同学，也不是让人家做免费劳力，每抽查一层楼，同样给与一块钱奖励。至于外联部去的两位干部，由于是本职所在，就没有金钱奖励了，只是如果博文眼镜公司抽查这所学校，评定为合格的话，这两位外联部干部将获得博文眼镜公司提供的优待，免费从他们公司获得一副不超过伍佰元的眼镜。算是层层挂钩，层层监督。 从博文眼镜公司拿到这样的优待，是陈康杰争取来的。他打了一个电话给郑总，说了两分钟的理由后，郑总就答应了。 陈康杰的理由很实在，就是博文眼镜公司只要求在本学期内把所有的大学寝室都覆盖了，时间给得比较宽松。而陈康杰告诉郑总，如果他能提供这么一个奖励政策的话，就可以将时间提前到国庆节前。多提前一个月，也许他们公司就能多获得数倍的利益，反正一所大学才提供两副眼镜，零售价加起来不超过一千，实际的成本则不超过三百。多花费三四千块钱的物品，就能将时间提前那么多，不用陈康杰给计算，郑总就知道很划算，并且这也是一个活生生的宣传嘛。眼睛近视的同学可以选近视眼镜，眼睛不近视的同学，可以选择太阳墨镜，反正总有一款是这些同学喜欢的。 陈康杰这算是利用权力给外联部的同学争取了一次福利，反正这个福利是人家厂商提供的，就算其他部门的人知道，也没法说些什么。要不是左维生逼得紧，陈康杰也不会那么干。 经过连续三天的辛苦奋战，陈康杰他们终于圆满完成了任务。博文眼镜公司也给与了大力的配合，将他们所需要的视力表按时送到了每所大学，并且完成任务之后，还用车将他们送回学校，这给陈康杰他们节约了不少的劳力和时间。 外联部的这些同学，每天都要忙碌到晚上十一点才能回到自己的宿舍。连续三天的付出，终于看到了回报，博文眼镜公司的人对他们的敬业精神十分佩服，没有一个不竖大拇指的，这让外联部的同学自然而然的产生了一种骄傲的自豪感，觉得再苦再累都已经值得。 今天下午学校没有课，陈康杰亲自去了博文眼镜公司收款。以为一切会很顺利，哪晓得郑总临时有事，被牵绊在税务局，半天没有回到公司，陈康杰等了一个半小时才在他回来后拿到钱。 拿到钱就要送回学校，只是这么一来一回的耽搁，陈康杰的时间就浪费了很多。看到陈康杰用一万五千四百块换回来的十五万经费，左维生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不是要十三万的吗？这都是怎么了？难道那些人都不要钱了？左维生的心里充满了疑惑。然而陈康杰并没有多余的时间给他做解释汇报，在左维生忍住性子的表扬声中，陈康杰摆了摆手就快步离开了。左维生再郁闷，再不解，陈康杰暗示完成了那么艰巨的一个任务，与公与私他都得表扬两句。只是陈康杰一转身，他的脸色就暗了下来，尽管秘书处的卢雪就站在身旁。 “我去赶车呢，你去哪里？”陈康杰时间再忙，丁晓阳和他打招呼，他也不得不回应一下。 “我本来要去买点药，接到左主席的电话说你要回了十五万的赞助费，这不，我就赶紧赶回来。陈文，真是谢谢你了，你可是帮了我们大忙，要不是你们外联部得力，我们很多活动就要打折扣了。我回来赶紧召集各个社团的负责人开会，将他们的资金缺口补给他们。”丁晓阳心情很好，站在路旁笑靥如花的与陈康杰聊了起来。 陈康杰本来等丁晓阳说一句之后就赶紧离开，哪晓得她说了那么多，陈康杰又不好打断她。现在知道她是去买药，出于情谊和关心，他就不得不再多问一下了。 “你买药？哪里不舒服？怎么不到学校医务室去，要来外面的药店？”陈康杰关心的问道。 “我刚才去过医务室了，今天他们盘点，就暂时不开药。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今天身上有点过敏，买一只皮肤膏，几块钱的事情，自己解决了就算了。”说的时候，丁晓阳还给陈康杰搂起袖子，露出他白玉般的手臂。 第1529章 不易容就寸步难行 陈康杰赶到京城已经是夜里十一点过。 原本从筑城飞京城，时间也就是三个来小时。可是陈康杰从学校出来时间就很紧，再加上与丁晓阳闲聊了几分钟，等他到达机场时，已经错过了机场方面安排的起飞时间点。 从特权的角度来说，陈康杰也可以加塞，相信机场方面绝对不会有任何困难。这种权利绝对不仅仅是来源于他的明星身份，更主要的是来至于他与国内政界高层纠缠不清的关系。机场集团虽然是企业，但是他是国有的，受到行政权力的影响很大。只不过陈康杰如果加塞，就会导致后面好几个定时航班的时间延误。 国内的航班之所以经常发生延误时间，准点率不高。超过半数都不是受到自然因素的影响，反之，人为因素的影响更加严重得多。 陈康杰记得重生前有一次出差，航班的准时起飞时间是十一点十五分，可是时间到了飞机并没有起飞，甚至都没有滑向跑道。机舱外面天气晴好，万里无云，一百多个人就这么坐在座位上干等着。到了十一点半，飞机还是没有起飞，就有乘客不满，找到工作人员询问缘由并表达不满，得到的答复是飞机正在进行检修。 这个航班一直拖延了四十分钟，直到十一点五十五，才得以踏上它的空中旅途。后来，就有人得到内幕消息，飞机之所以迟迟不起飞，是因为有一个副部级官员还没有登机，为了等他，机场方面只能将时间做了调整。当时知道这个消息，陈康杰还大骂了好几声，只不过骂还不是干骂，一点效果都没有，再多的愤懑和恼怒都只能自己忍着。 由于有过不爽的亲身经历，陈康杰就不愿意利用特权加塞起飞，他自己的时间宝贵，人家别人的时间也不是那么廉价的。何必因为自己的过失而强行给别人带来烦恼呢？他都知道，如果他加塞了，后面连续几个时间推迟的航班乘客绝对会对他的家人进行恶劣的问候。这种问候虽然听不见，可是想来心中还是不舒服。只要不是面临紧急不可的事情，陈康杰尽量不破坏规矩。 于是陈康杰就在机场等了两个小时多，直到出现了时间空档，才根据机场塔台的指挥顺利启程。只是这样一来，到京城就只能吃宵夜了。 此次前往京城，陈康杰只带了熊自强他们几个一起，刘德意他们都被他给放假了。这是的目的是参加国庆庆祝活动，没有必要兴师动众带那么多人。而且，到了京城之后，就会接受政府的统一安排，明天上午的阅兵仪式，熊自强他们都不能前往。每一个接受邀请的人，都具有特殊的身份或者都是对国家做出过贡献的人，就陈康杰所知，除了高层政府官员和各国驻华的主要外交官，其余的就是全国劳模，三八红旗手，少数民族代表，优秀企业家，优秀先进工作者，老革命军人，具有一定影响力的海外华人华侨代表，港澳代表与宝岛代表等等。 至于安保措施，则不必担心。整个国庆期间，京城的安全等级应该可算是全世界最高的，不但闲散人员已经被驱除和控制，就连各种交通工具也被进行的管制。不止首都投入了超过十万人的安保力量，就连京城周边的省市都积极行动起来，扫清一切外围的障碍。虽然不能说这几天京城就是一个没有犯罪分子的净土，但是起码就算有，其事实违法犯罪活动的难度会大上无数倍，尤其是在以天安门广场为核心的中心区，更是难如登天。因此陈康杰的安全问题绝对没有问题。 在安排的酒店住了一晚上，次日上午还没有到七点半，客房里的陈康杰就接到了相关工作人员的电话，工作人员还以为他没有起床，因此提醒他起床吃早餐，他们八点整将准时出发，有大巴车在酒店门口负责迎接。 今天的重头戏是被称为旷世大典的世纪大阅兵，开始的时间虽然是十点开始，但是，观礼人员要提前一个小时进场。整个筹备活动是紧锣密鼓的，每一个细节都十分精心，容不得半点闪失。 作为观礼嘉宾，陈康杰他们可以只需要提前一个小时，而作为那些被检阅的三军杰出代表以及参加表演的数十万民众，早就已经出发了。他们要在九点之前就必须把所有细节都准备得万无一失。 今天出席如此重大的节庆活动，陈康杰不可能再做任何的易容，而必须得以真面目参加，这不仅仅是体现对威武雄壮的人民解放军的尊重，更是体现对祖国尊严的崇敬。祖国五十周年华诞，以一个虚伪的面容去面对，这是一种亵渎。电话打来的时候，陈康杰刚刚从酒店的健身房回到房间，于是他赶紧洗澡，特别是要把脸上的易容色彩驱除，回归到本来的纯真面目。 一个清凉的冷水澡后，看着镜子里面许久没有见过的面容，陈康杰摸着下巴自恋的欣赏一番，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自言自语：“哥们，还是那么帅嘛，还以为长时间不见，你变丑了呢。” 长期戴着一副面具示人，对一个人的心理来说是个极大的挑战。如果意志力不够坚定的话，时间长了，心理就会多多少少发生一些扭曲。还好陈康杰的心态一直比较平稳，自我安慰了一番之后就自嘲了笑了笑，感激离开洗浴间，穿上衣服出门。 陈康杰住的是酒店的第四层，楼层不高，他就不准备坐电梯，选择从安全通道步行下楼。酒店餐厅设在第二层，走下去也就是一分钟的时间，比等电梯还划算。 陈康杰的名气注定了他今天没法和平时一样安心的吃一顿早餐。他刚从楼梯口的拐角处走出来，立刻就被两个身穿制服的酒店服务人员认出来。 这两个女服务员的年纪都不大，看起来二十岁出头，一丝不苟束扎起来的长发以及那一身得体优雅的制服并没有将他们的青春完全掩藏起来。按理说在五星级酒店工作的他们也算是见惯大人物的了，可是对于陈康杰毫无征兆的倏然出现，两个女孩子在呆愣了一瞬间后，还是激情勃发的尖叫了起来。没办法，陈康杰不但知名度高举年轻人的榜首，还被无数人誉为自己的偶像，再加上他神龙见首不见尾，其冒然出现的视觉冲击力，可能不亚于一位重量级的国家领导人，在年轻人中间，或许还更有过之。 “啊！陈康杰，你是long，哇！” 在两个女服务人员愣怔的时候，陈康杰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长期易容惯了，已经习惯了见到的陌生人都将他当做普通人的情况。等两个年级不算大的女生尖叫着朝他涌过来的时候，他才明白过来，自己今天没有易容，而是本真面目。 “你们好，你们好。”被认出来，陈康杰已经不好再躲躲闪闪，只能大方的和近距离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眼里冒着小星星，极度兴奋使得泪腺都快泛出泪花的女工作人员打招呼。 反正住在这个酒店的都是参加国庆阅兵的观礼嘉宾，并没有闲杂人等，陈康杰也不需要回避。 “long，你怎么会住在我们酒店？” “我说你笨啊，陈康杰一定是应邀到天安门观礼的重要嘉宾。陈康杰，你是要到餐厅吃早餐吗？这边请，这边请，你可是我最佩服的偶像啊。” “哦……对，对，对，今天实在太幸福太激动了。我做梦都没有想过能够见到你本人，请问……你一会儿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这两个女孩子很有意思，一个叫陈康杰的中文名，一个称呼他的英文艺名。 “呵呵，当然可以，谢谢你们能够喜欢我。”面对如此热情的服务人员，陈康杰哪好意思说出拒绝的话来。 原本还井然有序的餐厅门口，经过这两个女服务员的这么一渲染，那些陆陆续续也来就餐的观礼嘉宾就围了过来，都想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情况。 别看参加国庆大阅兵观礼的人都是各行各业拥有杰出成就的人士，他们的年纪超过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不能算是年轻人了。可是等走进后发现是陈康杰，一个个都争相着与他见礼，互致问候。虽然中老年人不会像年轻人那样将陈康杰当做敬服的偶像，但是他们中的大多数还是认识陈康杰的，这主要是由于陈康杰只要出现在国内媒体上，就会是处在瞩目的重要位置。再加上不少报纸和电视台都将他的事迹做过专题报道，高度赞扬了他对国家形象所作出的突出贡献以及他为传播东方文化所起到的模范作用。中老年的国人对他认可度很高。 即便是那些不认识他的少数人也对他报以善意的微笑，同时，会向身边的人打听这个年轻人到底是谁，怎么会让那么多算是长辈的成功人士对他热情有加。 第1530章 历史挡不住 等那些不认识的人听旁边的人说起陈康杰的辉煌事迹之后，一个个同样对他交口称赞。 对于这些对国家和社会做出过卓越贡献的前辈，陈康杰始终保持着谦逊和礼貌，丝毫不敢露出一丝骄傲自满之心。陈康杰虽然已经为国家做出了重大贡献，自己的事业也取得了足以引以为傲的成就，可是看到那些胸前挂满奖章的劳模警察或者先进工作者，他还是会觉得自己有些渺小。 这些人或许不富有，可能也不够出名，其工作成果或许也只是影响到周围的一群人。然而，他们才是共和国真正的脊梁与功臣，这个国家，这个民族，正是因为有他们的存在，正是有了他们默默的辛劳付出，我们的事业才兴旺发达，共和国迈向新世纪的步伐才是那么坚实稳固。一个国家的繁荣与昌盛，一个民族的未来与希望，可以没有某个天才或者神话，但却不能没有他们。千千万万的他们一起组成了我们这个国家从胜利走向新的胜利的坚强基石。 人们常说历史是人民创造的，只不过这句话有不少人心里是不认同的。他们会认为历史是领袖和那些极少数的接触经营创造，他们可以找到种种例子，例如没有太祖就没有全新的共和国，没有马克思恩格斯和列宁，就不会有社会主义事业，没有某个科学家发明的某一种新生物品，社会就不会发展到现在的程度。 对于这种拔高和夸大其词，陈康杰不敢称其为谬论，但是也不会认同。如果没有千千万万梦想当家作主的劳苦大众以及他们的无畏牺牲，再有十个太祖都没有用，如果不是社会进程发展到了一个需要新思路的境地，马克思恩格斯的理论指挥被人称之为脑残和天方夜谭，列宁再有智慧和魄力也不会引用，就像春秋时期的任何国家都不会将孔子的理论当成治国方略一样。至于那些科学家，他们不过也是在无数前人的基础上有了一些突破而已，并且，他的突破，要是人民不采用，不买账，也只会被束之高阁，淹没在历史尘埃中。每天，全世界都有无数的发明诞生出来，可是能够真正被大众接受并推广开来影响社会的只是一部分，还有很大部分被认为是无用功，或许永远都没有投入实际应用的那一天。 当然，也不能完全抹杀伟人的功绩。只是，他们必须与人民融合在一起，才能傲视四方。 餐厅门口的喧闹很快就引起了餐厅里正在就餐的那些观礼嘉宾的注意。陈康杰还没踏进门，就被人从里面堵住了。 后来还是酒店方面和组织者派出了一对工作人员来维持秩序，陈康杰才得以从人群中脱身。其实这些平时几乎与娱乐明星绝缘的普通劳动者太热情了，他们不要陈康杰的签名，也没有问什么八卦的问题，就是想和陈康杰握握手，问候一下。 尽管有了工作人员的秩序维护，陈康杰这顿早餐还是没有吃好。酒店方面准备的是自助餐，陈康杰从拿餐盘，到打餐，再到落座，周围始终都跟着一些人。今天要前往阅兵现场观礼的人，是个当中应该有六七个是带着相机的，面对珍贵的历史时刻，大家都期待能够用自己的方式做自己的记录，更何况，记录里面有会有自己的身影，算是一个难得的见证。 现在距离稍微拉开了一点，就有很多人反应过来，尤其是年龄相对年轻一些的，纷纷拿出自己的相机给陈康杰拍照。 陈康杰不反对他们给自己照相，面对这些人，他是没办法拒绝也没有办法表示不满的，可是自己吃饭被人照下来，毕竟有些不雅。那些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也不可能将这些应邀来的嘉宾当普通人对待，只要他们不对陈康杰有过激行为，这些工作人员就不会阻止。 “咔嚓，咔嚓”几个闪光灯一闪，陈康杰的早餐是吃不下去了。既然吃不下去，还不如不吃。于是他干脆放下盘碟，站起来大大方方让他们随便照。看着陈康杰如此平易近人，一点架子都没有，有些觉得机会难得的人胆子开始大了起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小学教师最先行动，走到陈康杰的身边要求合影。 今天陈康杰可算是山门大开，完全拿出了豁出去的精神和态度，对于这群“可爱”的人的要求，他是来者不拒。最后还是相关的工作人员看不下去了，出面将陈康杰护下楼，上了一辆只剩下前面三个座位的等候的大巴车。那两位找陈康杰要签名的酒店服务员，最后也因为有领导在场，没有实现期盼的愿望。不过他们也算是机灵和有心，没有得到陈康杰的签名，就抢着去了陈康杰住过的房间。好像这样能够与陈康杰牢牢的拉近距离，感受到他的存在似的。 坐在旅游大巴车前排的陈康杰并不知道那两个花痴的女服务员正在他住的房间嗅着他留下的微弱气息。反正过了今晚，他就不住这里了。 国庆的今天，京城的街道格外整洁从容。透过宽大的玻璃窗，他一路上看到了不下十几批交警和武警安保人员。 昨天晚上陈康杰住的酒店距离核心区不远，在过了两条没有戒严的街道之后，路上的车辆就一下子稀少了起来，从路旁的护卫来看，应该是进入戒严区域了。 从昨天下午开始，宽阔而历史悠久的长安大街就已经不再允许非特殊的车辆进入。陈康杰他们这些应邀嘉宾乘坐的大巴车挡风玻璃上尽管粘贴的有特别通行证，也不可以驶入长安街。 陈康杰的目光刚刚从车辆左边的北海公园收回来，还没来得及欣赏一下相邻的景山公园，快速行驶在景山大道上的白色大巴车速度降了下来，在交警的指挥下，向右一拐，过了一座桥后进入了一座厚重的古典大门。 “刚才那是筒子河吗？”对京城略有所知可是又不是很了解的陈康杰拿不准的问坐在他身边一个西装笔挺的工作人员。 “是啊，由于前面的长安大街完全封闭，因此我们只能从这里穿过紫禁城，到端门那个地方停靠，再步行到天安门的侧面的观礼台。”工作人员的回答规规矩矩，没有多余的介绍。 陈康杰从这位言谈简洁，坐姿挺拔的工作人员看出来他们应该是受过特别训练的，虽然看向他的眼神闪了闪，但是很快就完全敛去。应该是谨守自己的职责，不太愿意多谈，陈康杰就不再问其他的了。 大巴车在紫禁城里面七弯八拐的，陈康杰也搞不清楚哪里跟哪里，反正只觉得第一次身处紫禁城，一股浓浓的历史厚重感扑面而来。想一想，在一百多年前，自己这样的小老百姓别说和皇帝同处在这样一个围墙隔起来的皇都之内，也许连大门都不能随便靠近。一百多年前的中华国，积贫积弱，任人欺凌，住在这座大内禁宫之内的老佛爷以及皇帝老儿一方面毫无办法，不断的给那些洋人卑躬屈膝，赔款割地，另一方面又过着极为奢侈的日子，享受着亿兆国人供奉的金碧辉煌。 历史进步的车轮谁都抵挡不住，也许这里面的每一个金杯辉煌的宫殿和雕梁画栋的阁亭以及那些透着高贵气息的皇家花园也许都会有无数的故事和秘辛。然而在滚滚历史车轮的碾压下，固定的物体还在，可是其主人以及那些或阴或明的故事则成了过眼云烟，很大部分可能永远也不会被世人所知。 《临江仙》里写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今天在这象征着古代皇家权威的皇宫前面，就在过去数百年中帝王进行颁发诏令之地，陈康杰也有了一个立锥之地，他将在这里见证历史的沧桑与巨变。也许某一天当下的他们这些人也会被淹没尘烟，然而至少，他们都还在历史中，生活在承上启下，改变过去，迎接未来的世纪之交。 过了好一会，大巴车才在端门后方停了下来，这个地方已经已经停下了二十几辆大巴车。进入到紫禁城后，陈康杰就发现，一路上的空旷地带都有车辆停放。放佛严谨庄重的皇家宫殿中变成了一个超大型的停车场。 “long，真没想到能够在这里遇见你。”陈康杰迎着朝阳从大巴车上下来，才整了整衣服，将主办方发的一个红色证件戴在胸口，一个打招呼的惊喜声音就从对面传来。 陈康杰抬眼望去，看到一身红色唐装的成龙竟然也从花坛对面的另一辆大巴车上下来。 陈康杰笑了笑，迎了上去，“我也没想到能够在这里预见你啊，什么时候来的京城？” “我昨天早上就到了，实在太巧了，你是在西区还是东区？”成龙热情的一把搂住陈康杰，笑着问道。 “也有不巧的，我们不在一个区。”两人脱离之后，陈康杰这才揶揄回答道。 “你在东区？你怎么知道我在西区？” “呵呵。”陈康杰弹了弹成龙胸口的一样证件，“你这上面写得有呢，走吧，我们一起走这一段。” 第1531章 大丈夫当如是也 陈康杰与成龙一起走了五分钟后，就不得不再引导员的引导下左右分离。 今天现场除了主楼上的领导观礼台之外，还有四座观礼台，两个位于主楼两侧前倾的位置，两个临时搭建的则位于金水桥的前面，这个位置是最接近受阅部队的，最近的地方距离边线不超过十米。 不过观礼台的尊贵程度不是由距离主道的远近决定，而是要看高度。例如国家领大人所在的最中间位置距离受阅部队是最远的，但是其高度最高，会看得更远，视野的开阔程度更好。陈康杰所在的东区在金水桥的北面，属于主楼的两翼，有楼梯连向主楼，高度比主楼观礼台低，却比临时搭建的观礼台高。 而且，受阅部队行进的方向是由东向西，所以他们这里是最先看到受阅部队和受阅装备的地方。 从天气的角度来说，今天的天气不是特别好，昨晚上下了一场雨，地面虽然已经干了，刚才也还出现了一丝阳光，可是总体来水，天空中还是密布着很厚的云层，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下雨。走到座位的时候，听旁边的人谈起，今早临晨气象部分发射了火箭弹，进行了人工驱雨作业。 国庆大典，当然不能让老天来影响。要是一场连绵的大雨下下来，所有人都成了落汤鸡，那就不好玩了，吉利不吉利且不说，至少会被当做笑话。 陈康杰硕大的名气让他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成为焦点。在餐厅，他不能顺利就餐，现在到了现场，也没有好多少。从下车走向座位的这一节路上，他身边的闪光灯就没有怎么停歇过。在路上由于有成龙与他热聊，其他人到没有插话，然而等他到了自己的位置，前后左右的人就纷纷将他当做是大熊猫一样围观，而陈康杰，也只能挥手与大家打招呼。 由于他们是观礼的，要求就简单得多，只要不影响到正常的秩序，就不会有人管他们。 “小伙子，亲自看到你，觉得你更加精神，你知道吗？我女儿可崇拜你了，只要能收集到的海报她都贴在墙上。她也是今天过生日，你能不能给我签一个名，让我拿回去给她做生日礼物？”坐在陈康杰左手边，被一个老爷子挡住的中年妇女弯下腰，笑意盈盈的冲陈康杰说道。 陈康杰正在被他右手边的一个中年男人拉住合影，周围的人年龄都比他大得多，他现在必须得使出长袖善舞的本领来应付这些对他热情有加的人。现在距离阅兵式正式开始还有四十多分钟的时间，于是周围认识不认识的人兴奋之余都会显得很活跃。 完成了与中年人的合影，陈康杰这才笑着转过头来：“阿姨，你好，她那样子，你们难道不反对不批评她吗？”说着陈康杰接过了这位看起来五十来岁年纪妇女递过来的黄色封面简易小本子。 “如果是别人，我们早就反对了。我和她爸爸都是矿产勘探工程师，常年在外工作，根本没有多少时间照顾她。还好，她以前成绩不怎么好，可是自从崇拜你了之后，成绩不但没下降，还提升了不少，上学期英语还考了全班第一名。”周围人比较吵，脸上常年风吹日晒留下沟壑皱纹的妇女说话声音比较大。 “呵呵，没想到我还有这样的功效啊，阿姨，谢谢你的夸奖了。你女儿叫什么名字？是在上高中吗？”听说自己没有充当误导者的角色，陈康杰显得挺开心。 “她叫田如秀，今年上高二了，对了，你是在黔州工商大学上学吗？她的目标就是要考那所大学。”这位阿姨回答了一句，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接着问了道。 陈康杰没有马上回答这位阿姨的话，埋头在小本子上唰唰唰的写了一些鼓励和祝福的话，尤其是针对田如秀的生日也是在国庆这天多表达了两句。 就在他写字的时候，那位阿姨的话引起了周围好几个人的议论。他们都谈论起自己家的子女与陈康杰的关系，有的人家孩子将陈康杰当做追赶的目标，勤奋向上，也有些人家的孩子走向了另一方面。 “大嫂子，你还真有福气，女儿就是要乖巧很多。我家那小子，整天吊儿郎当的，也是怪我常年在外办案没法对他好好管教。你女儿能够认真学习，考大学应该没有问题，我那儿子就完全没指望了，他虽然也对小陈崇拜有加，可就是没用到正途，学习一塌糊涂，却喜欢上了唱歌和舞蹈，整天和几个小青年嘿嘿哈哈的，就老想着出名。”一个胸前挂满勋章，身着笔挺警服的大叔满是羡慕的说道。 “阿姨，写好了，回去帮我给她带句话，让他好好学习，我相信她一定能够考取自己梦想的大学。”陈康杰将那个写满了一百多个字的小本子递还给那位阿姨说道，有意无意的避开了那个自己是在哪里上学的问题。 “谢谢，谢谢，我一定带到，丫头绝对最喜欢这个生日礼物。”阿姨很高兴，接过小本子打开，“哇，字写的真好，不愧是高考状元……”看着看着，这位阿姨却流泪了。 原来她看到了陈康杰在结尾处写了那么一句话：“……愿你有一天能够像你伟大的母亲一样，由于为国家做出卓越贡献，而受邀请到现场来与全国人民一道庆祝你的生日。” “同志，孩子只要不学坏就好了。喜欢唱歌跳舞也不是什么坏事，说不准哪天出名了呢？也是个事业不是？”一个戴着红帽子，鼻梁上架着眼镜，身穿花衬衫的妇女冲那位警察说道，“你看陈康杰，不也是拿了那个格什么奖嘛，这是为国争光啊。” “那是格莱美奖。”一个身穿旧军服，白发苍苍的老大爷纠正道，“小陈，您受累，也给我那小孙子写几个字吧，那小家伙喜欢体育，说他希望有一天能够拿到奥运金牌，只是他的耐性和意志力不够，你给激励激励，我们到不指望他能够像你一样，那么光芒万丈，但是起码得告诉他，不管做什么都必须要付出和坚持。” 这老大爷年纪起码七八十岁了，没想到蛮开明的，应该退休前也是一个干部。竟然不但知道格莱美奖，还有这样的平和心态。说话的时候，他将一张刚刚由拍立得相机里面弹出来的陈康杰照片递给他，示意陈康杰将签名写在照片背后。 “老爷子，您这不是折煞我嘛，说什么受累不受累的，你们能够这么抬爱我，那是我的荣幸，您说的很对，想有收获，就必须得有付出和坚持。”陈康杰接过照片，用别人的笔随便写了两行字，在把照片还给老爷子的时候，他还开了个小玩笑，“你看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现在就在付出，哈哈哈。” 陈康杰的话你可引起一阵哄笑，接下来陈康杰又在与周围人的聊天中完成了好几个合影与签名。直到9点五十，赵志邦他们出现在古老的城楼上，这才基本结束。 这个全世界最大的城市广场上，十万名小学生用鲜花组成的“庆祝国庆”四个巨大无比的字光彩夺目，熠熠生辉。浓重的庆典即将开始。 时间缓慢的前行，随着越来越向十点整靠近，每个人的心里渐渐的也都跟着紧张和期待起来。 九点五十九分，在京城文书记的主持声音下，盛大阅兵式正式开始。一分钟后卫中华乘坐的红旗检阅车，通过铺设红地毯的金水桥驶了出来，在就陈康杰他们的前方，与从远处相向驶来的另一辆站着一位将军的检阅车错身会和。 “主席同志……请您检阅。” “开始。”两人的一问一答通过分步的在四周的扩音器响彻云霄。 接下来发生的场景陈康杰看过好几次，但是那都是重生前在电视上看的。当时他就觉得很激动很兴奋，而今天现场给他的视觉冲击力，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其震撼的程度，是他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在鲜红的军旗引导下，一个个军人方阵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昂然走来，他们雄纠纠气昂昂的军人气势配合着轰轰的步履声，通过每一个人的耳目器官冲击着心灵。 “向右看！”长期的操练，已经使得他们在那一条白线处跟随这一声命令在齐整变换行进姿态的时候，都统一将目光集中到主楼的观礼台，或者说集中到俾睨天下的卫中华身上。 虽然距离远，陈康杰也能明晰的感觉到，他们每个人目光中折射出来的那种毅然和坚定。这些国家安全的保卫者，似乎随时都能在卫中华一声令下就奔赴战场，奔赴祖国和人民最需要的地方，他们的目光闪闪发亮，那么黝黑的面容棱角分明。 轻轻转过头，陈康杰仿佛能够看到卫中华正站在太祖曾经站立的位置举起右手，朝着这些披肝沥胆，不怕硝烟与牺牲的共和国骄子发出特别的信号。 这时候，陈康杰脑海中闪过了刘邦曾经说过的那句名言：“大丈夫，当如是也。” 第1532章 有重大消息传来 作为男人，是很容易被军人激发起激情与豪情的。这可能是男人的血液里始终有蕴藏着那种原始的征服基因，崇尚那种金戈铁马，征战四方，为国建功立业的热血。 而要实现这一切，只有手握权柄，尤其是最高权柄才可以。否则做小兵的话，存在的可能性更大的则是马革裹尸，成为权力人物光耀门楣，实现自我雄心壮志的垫脚石。 有人常用战场来比喻商场，其实它们有着本质的区别，每一个商场上的人都是为自己，无论其过程还是终极结果都是为自己。而战场，极可能是为他人，就算所有人在加入战场的时候也是抱着为自己的目的，可是结果往往是为他人。 陈康杰对官场一直是没有什么兴趣的，可是这一刻，他似乎有点向往了，向往那个位置。今天现场有六七十万人，可是真正的中心就只有一个，就是城楼上那么最中间的位置。作为观礼台上的嘉宾，大家焦距的目光或许是那步履震天的一个个军人徒步方针以及机器轰鸣，杀敌于无形的那些耀人眼球的新式装备。可是，无论是那些喊着号子的忘我军人还是操作那些冰冷钢铁怪兽的仪容整齐驾驶员，他们的目光焦点，无疑都是在卫中华的位置和身上。 这一支威武雄壮的久经考验的钢铁之师就像一个导流槽一样，最终还是会将灵魂聚焦到卫中华的身上，谁叫他是当今共和国的第一人呢？ 历史在客观记录这一天的**与恢弘之时，一定也缺少不了卫中华神圣的身姿以及他发表的振奋人心的演说，他作为浓缩的代表，会随着数十万人的身影定格在未来的记录之中，这就是伟大人物的意义和影响所在。而且这种定格，是不会因为共和国的兴衰变迁而被遗忘的，就像雄才大略的康熙大帝一样，尽管背后那辉煌建筑群代表的大清王朝覆灭了，历史也没有将爱新觉罗玄烨的历史地位给完全抹杀。 对面那屹立在广场中央的巍峨纪念碑上写着人民英雄永垂不朽几个鎏金大字，这是以国家的名义对那些逝去的英灵的一种缅怀和褒扬。可是我们不得不客观承认，永垂不朽的不是那些坚硬的花岗岩以及其所要代表的那些英魂，恰恰是那个题字的人。这就像那些在台上璀璨灯光下尽情演出的主演在谢幕是会感谢各位台前幕后默默付出的辛苦工作人员一样，然而其结果是台下的观众们根本不认识那些幕后工作者，即便有认识，也很难记得住，能给的就是一些免费的掌声。他们一场演出看下来，真正能记住的，就只有聚焦灯光的主演以及他的倾情奉献。 坐在台上的陈康杰神情肃穆，没有人知道他的内心到底在想什么，就算是故意安排的摄像机也给了他两秒的短暂特写镜头，人们还是无法预知他跌宕起伏的心理活动。 以前，陈康杰只想过利用自己重生的优势，尽一切可能在实现自我满足的时候帮助这个古老而又年轻的祖国走向繁荣与昌盛，帮助亿万同根同脉的同胞获得更大的幸福和成就。只要能够有利于这个目标的实现，他就去做。可是他没有一条规划好的长远道路，零零散散，无论是盗版写书，出音乐作品，参加奥运会，投资高技术企业，超大额度的捐款，帮助在国外弄到根据地，支持军事装备的研发等等，他都是想到了就做。坦率的说，如果现在有人问他，他希望三十年后自己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做一个什么样的人，聪明的陈康杰一下子是回答不上来的。他好像就没有虔诚的考虑过这个，不是因为繁忙的工作和生活让他来不及考虑，而是生活的顺利和事业的一个个成就让他压根就不主观去想。 曾经短暂的时间，他想过快速退休，过着无忧无虑的潇洒生活。因为他潜意识里认为过，只要自己将基础打好在这里，会有后来人将其效能发挥最大化。于是当老首长给他提出来以后走从政道路的时候，他根本就不在乎，轻描淡写的就给拒绝了。内心里受不了政治氛围里的条条框框以及散漫的个性是一方面，可能更加重要的是，是他没有那种“会当凌绝顶”的欲望以及自信。 世界上所有人，包括那些被历史伟大书写的英豪，在外人看来其王霸之气和人格魅力光芒闪耀，面对一切艰难险阻都自信满满，豪情壮志。实际上，这都是在成功之后被旁人修饰过的传奇，他们也许拥有常人没有的眼光，才华和意志力，但是他们只要是人，不是神，他们身上就具有很多人类普遍存在的共性。例如危难时也会害怕，例如失败时也会缺乏信心。只不过这种特性在那些所谓伟人的身上比较弱或者被别的表现所掩盖了，实际上，作为七情六欲的一些表现，他们也是不可能绝缘的。 就像陈康杰，在外人看来他似乎无所不能，他似乎无忧无虑，因为他太光芒万丈了，也什么都不缺。实际呢，他也会感动，也会难过，面对多个情感选择的时候他也会纠结与踌躇，只不过这些一般人根本看不到，而能看到一部分的身边人员不会说出去。就像他也不会对每一件事都充满自信一样，对能不能搞定班达齐的事情他没有把握，对能不能在政界里面混到顶尖水平，他其实也没有必然的信心，只是这一点，他没有说出来，所有人都不知道罢了。对于没有涉足过的未知领域，正常人都是心存敬畏和惶恐的，如果让爱因斯坦写出一部不输于《罗密欧与朱丽叶》这样的文学巨著，他一定也会心惊胆战，即便他才华横溢，智力超群。 陈康杰的绝大多数成功，其本质是来源于对历史的未卜先知，写小说，拍电影，从金融市场捞取海量资金，办高科技企业，出音乐作品，无一不是依靠先知先觉的神奇能力。至于参加奥运会这种，那也是他在常年锻炼和机缘巧合的作用下，自己知道自己身体能量的结果。而政治对他来说是一个几乎完全陌生的领域，别看他平时经常给陈启刚和何保国出谋划策，且不说这里面本身就具有他知道政治走向的能力，比如他晓得赵志邦是能走到顶端的，从而因势利导。更关键的是做参谋和做决策者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和感受。 张良可以给刘邦出谋划策，刘伯温能够给朱元璋献言献计，但是他们两人都成为不了刘邦和朱元璋。因为刘邦和朱元璋考虑的问题一定要比两人复杂和长远，所承担的压力也一定比两人要大得多得多。说句不好听的，如果刘邦和朱元璋不能成事，他们还能给朱邦和刘元璋继续效劳，继续发挥他们才智，而刘邦和朱元璋失去的就不仅仅是辛苦的基业和千万跟随将士的性命，也还有他们本人的脑袋。这就是说着容易做起来难。 成王败寇，成功者会有无数人吹捧和神化他们，就算他的手段是卑劣的，出发点是龌龊的。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成功了，有了无数人依附。失败者也一定会有无数人贬低他们，尽管他的手段光明，出发点神圣。这些也不重要，关键是他们失败了，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当然只能留下败寇的名声和地位。就像玄武门之变的李世民和李建成，如果李世民失败了，他就不是后来的天可汗，而是试图推翻皇太子的谋逆之贼，是无君无父的蔻盗。 ……　…… 当那几辆刷了草绿色涂装，代表一个国家硬实力的庞然大物的战略核导弹在发射车的拖载下像恐怖的幽灵一样轰轰隆隆的从陈康杰面前行驶过去的时候，裤兜里的一阵震动将他的思绪完全打断。 陈康杰裤兜里装着一部手机，这部手机号码知道的人寥寥无几。今天要来参加国庆大典，他早就给身边人说过，没有极为特别的事，不要打电话给他。 现在手机虽然没有发出与气氛不合的污染铃声，然而其嗡嗡嗡震动起来了，陈康杰不情愿也只能将手机拿出来。 瞄了一眼显示屏，陈康杰看到是熊自强打来的电话。奇怪，强哥这时候打电话会有什么事？今天全国所有的重要任务都集中在这里了。 “喂，强哥，怎么了？”陈康杰想挂了电话，等一会群众游行完再去找他们，不过担心熊自强真有大事，他还是捂着嘴将电话接了起来。 “杰少，美国方面传来重大消息。”电话里面出来焦急等待的熊自强的声音。 重大消息？陈康杰怔了一下。这段时间，为了班达齐的大事，他无时无刻不再盯着美国那边，寄希望于可以找到一丝柳暗花明的路径。 现在每个人都被场上的精彩画面和军乐队上千人演奏的伴曲给深深吸引住了，陈康杰的细微举动没有引起什么注意。 第1533章 与福斯特有关 电视机前仔细观察的国人如果细心的话，会在这场直播当中主意到一个不易察觉的细节。就是在群众游行到第二方阵的时候，赵志邦的秘书出现在他的身后，小声的说了两句话，他的表情凝固了两秒钟，之后的电视画面就做了转向，有两到三分钟的时间，电视上都没有出现城楼中心位置的画面。 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陈康杰离开观礼台之后，他走不了，为了确保国庆大典的顺利完成，正在进行中的时刻，主楼后面的那些车辆是不能动的，可是如果不能动，总不能让陈康杰走着回去吧？ 陈康杰中途失礼离场，是不得不为之。主要是他之前委托的三位调查人之一的古德曼给了传来了一个重要消息，这个消息要是运作的好，能够在班达齐事件上帮大忙。他之所以要现在离开，是因为古德曼的下家此时就要付款，否则的话，他所要的信息就只能在一个半小时后销毁。 实在不得已，陈康杰这才火急火燎的要此刻离开。还好陈康杰现在是用的是真面目，停车场的守卫人员认识他，更加重要的是，他认识赵志邦的秘书秦秘书。于是他就只有通过秦秘书将他的要求反应上去，现在这么重大的时刻，也许办公厅主任点头都是不顶事的，只有找最核心的人了。 如果是别人，此次时刻提这么不合时宜的要求，绝对不会获得批准，甚至于不但不会获得批准，还会招致一顿批评。只不过陈康杰毕竟身份特殊，尤其是卫中华听赵志邦小声转诉说陈康杰离开是因为班达齐的事情，稍作沉吟，就给站在他侧后方的办公厅主任下达任务，让他安排一辆小车送陈康杰悄悄离开。 国庆的这天，首都的交通十分通畅，道路上车辆很少，都处于放假的人们大多数都在电视机前观看盛大的阅兵式。只用半个小时，陈康杰就畅通无阻的来到了梦婷酒店的顶层。办公厅安排的轿车，有最特别的通行证，可以不用顾忌红绿灯而横冲直撞，再加上听说陈康杰时间很急，经验丰富技术超群的专业驾驶员就把看家本领给拿了出来。 “杰少，你看看这个。”陈康杰一踏出电梯，等在电梯口的熊自强就递给他一张纸，这是一份加密的传真件。 这张纸上只有很简单的一句话：“找到福斯特事件的新内容。” 所谓福斯特事件，是指白水案爆发之后，检查单位展开调查，关系人温斯.福斯特自杀身亡。由于时机敏感，福斯特之死是自杀还是他杀留下争议。而白水案起因于一宗kld夫妇参与的称为白水的土地开发案。该案涉了包括逃漏税、利益输送等违法情事，在初期的调查过程中关系人温斯.福斯特又自杀身亡，导致司法部介入调查。白水案的调查最后没有发现kld夫妇的违法证据，但是却引出一系列案外案，导致十五人被定罪，包括kld夫妇的商业伙伴麦杜格，律师同事韦伯斯特.哈勃，以及他担任州长时的副州长吉姆.塔克。 在kld的政治生涯中，丑闻不断，当然影响力最大当属闹得沸沸扬扬的杰西卡莱斯利事件。但是要说杀伤力最大的，还是应该福斯特事件，毕竟这属于凶杀的范畴。别的丑闻调查方都没有找到直接的证据，而且，就算找到了直接证据，也很难一击即中，例如哈勃门事件，高尔夫门事件等等，无非就是牵扯到一定的资金不透明或者滥用国家设备罢了，作为律师出身kld夫妇完全可以从容应付。而福斯特事件就不同了，它不仅仅牵扯到大额的资金，还涉及到一条人命。 在原来的历史上，这件事是被定性为自杀的。不过陈康杰不相信是自杀，应该说很多人都不相信福斯特是自杀，只是苦于找不到证据罢了。在白水事件中，福斯特只是一个中间人，他就算事发了承担的罪名也不是那么重，最多就是监禁几年，何至于要自杀呢？而且，麦杜格和吉姆.塔克都被牵连了，kld两口子能够完全干净的置身事外吗？真是用脚拇指都能想得到。 只不过kld是手握权柄的总统，在调查中拥有很大的自主权和自由度。曾经有一个耶鲁大学的历史学家大胆的猜测，福斯特一定是死于kld之手，只不过具体实施的人是来自cia，手法高超，并且背景特殊，警方没办法深入调查，而司法部也许并不愿意深入调查。最终使得这件事情不了了之，沉冤大海罢了。 陈康杰是重生前2010年无意中从一本揭秘杂志上看到这段文字的。于是乎在接到哈桑.罗迪的求助之后，陈康杰就让他在美国委托的三家调查公司继续挖掘和寻找有关kld隐秘，而且，在这里面，他重点提到了福斯特事件。为了拿到筹码，陈康杰将酬金提高到了一亿美金。他相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巨额金钱的诱惑之下，这些本来就神通广大的人，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只不过他无法肯定他们能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找到他所需要的有用信息。现在收到了传真件，陈康杰心里产生了一股无法抑制的小兴奋。 大人物也是有弱点的，只是他们的弱点埋藏得比较深，就看有没有本事挖出来罢了。 “你与古德曼联系了？”陈康杰扫了一眼之后，将传真纸折叠起来揣进外套荷包里，一边向前走一边问熊自强。 “我用转移电话联系了，他告诉我，下午两点前必须得把这件事搞定，否则线索就会失去。所以我才不得不找你。” 所谓的转移电话，就是打电话的人是在中华国，但是中间经过了一道美国的中转，因此电话号码显示的就是美国。之所以要搞得这么复杂，就是希望他们误以为陈康杰只是共和党的代表而已，同时也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 陈康杰抬手看了看表，现在时间是十二点五十五分，还有一个小时零五分钟。 熊自强帮助陈康杰推开他办公室的门，两人先后走了进去。 “你用另一个连接点的号码拨过去，我和他谈谈。”陈康杰在一堆仪器面前坐了下来，从熊自强那里拿了一支烟点燃默默的吸了两口之后，对熊自强吩咐道，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打开声音识别系统，我要确保接电话的人是古德曼。” 过了一会儿，完成了所有操作之后的熊自强将一个电话递给陈康杰，在他面前的一台电脑上，有一条直线横拉在屏幕中间位置。 三秒钟过后，电话接通。 “你好，这里是g广告公司，请问有什么能为你效劳？”在电脑屏幕上的直线激烈跳动的时候，电话中传来了一个中年女性的声音。 看着那条跳动的直线，陈康杰心里有些打突。因为直线的跳动，说明接电话的不是古德曼。 “我问一下我预订的一条广告片，看做好了没有？”陈康杰没有让对方多等，凑着电话说道。 “不好意思，你可能打错了，我们公司快倒闭了，两个月没有生意。”女声说道。 “那我也许真的打错了，我以为收到的通知传真是你们发的，抱歉……” “如果你收到了传真，那你就没打错，呵呵”那个女声倏然间变成了男声，电脑上的那一条直线也不再波动了。 “呵呵呵，古德曼先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等本事。” “我什么本事都没有，只是使用的变声器而已。没有办法，现在情况很特别，我担心会带来麻烦的人找到我。先生，钱准备好了吗？”古德曼用浑厚的声音说道。 “没有问题，早就准备好了。不过我得先知道，到底是什么信息需要我马上就支付两千万美金，两千万可不是小数目。”陈康杰可不是傻瓜式的人物，他得先分辨一下。 “先生，绝对的物超所值，我相信这一定是你想要的。不过，你两点前要支付的不是两千万美元，而是一亿两千万美元。两千万美元是给下家的酬劳，另外一亿美元是给我的。等拿到钱我们都会离开美国，一年内我都不会回来。”古德曼自信的说道。 “一亿两千万美元？意思是让我提前付款吗？”陈康杰有点疑惑。 “没错，是要提前付款。我是不得已而为之，要是我们今天不能拿到钱离开，找一个隐秘的角落躲起来，我怕明天我们都会没命的。”古德曼答道。 陈康杰有点犹豫了。一亿两千万美元到不是了不得的大数目，只是如果钱付了，却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那岂不是上当受骗？骗了钱是小事，关键是，这是对他智商的侮辱，难不成他真的找人四处去将古德曼挖出来？这事说容易也容易，可是说难也难如登天。世界那么大，这些人又很有手段和办法，他们真要找一个地方躲起来，一辈子都有可能找不到。 “你总得透露一点消息，否则我很难相信物有所值。”陈康杰再急切，也必须得稳住。 第1534章 一盒录音带 “先生，你既然找我们办事，就应该相信我们的专业性。你放心，我们是有职业道德的，既然收了你的钱，就要对你负责，这其实也是对我自己负责。如果我们没有一条行内规范约束着，只怕我早就没有命了。”古德曼的话保持着美国人特有的那种直接风格。 “确实，我是应该相信你，实际上我也很相信你们，否则也不会找到你。只不过信任是一回事，程序又是另一回事。以前都是拿到消息才给钱，而这一次却是提前预付，还是超过一亿美金的全款。老伙计，我也是需要向其他人负责的，别人捐了钱，我总得给一两句解释和交代，否则，责任我可扛不起啊！”陈康杰不急不慢，真把自己当做了共和党的某个成员。 陈康杰沉稳淡定的话让古德曼相信了。 “好吧，我能透露给你的就是，你给了钱，我会告诉你一个地址，你让人到指定的地方会找到一盒录音带，录音带里面有kld绕过司法部直接给cia下达命令的记录。这是上面要求今天下午销毁的东西，如果拿不到钱，下线就只能执行命令，不过拿到了钱，他也只能跑路。”古德曼语气由轻松变得严肃，时间很急，他也没有空闲与陈康杰东拉西扯。 古德曼做这一行很多年了，以前虽然也接过上千万美元的任务订单。可是上亿美金的任务，他还是第一次接。尤其是此次针对的是总统，危险性比以往大了好几倍，一个不小心，他以及他的同伴面临的就是人间蒸发，对美国情报机构本身就比较了解的古德曼对后果相当清楚。 做这一行，私底下的人脉关系相当重要，很多信息都需要花大价钱去买，而且手法要很干净。一个人是没办法做这行的，他们会有一个自己或严密或松散中带着严密的组织，组织里面的每个成员都是提着脑袋在干活，古德曼从客户那里获得的资金，很大一部分都要向下分出去。没有钱，什么都得不到。 这次能完成陈康杰的订单，是古德曼利润最高的一单生意，弄好了，他自己就能获利四五千万美元。从常理上来说，古德曼支付给下线线人的那两千万美元应该他自己支付，不过他把握到陈康杰的急切，于是就把那一块成本都分摊给了陈康杰。古德曼拿准了，陈康杰不会拒绝，两千万美元在美国很多想影响政治的大财团手里，压根就不是什么事。 还有一点，古德曼也是清楚的。既然陈康杰他们是在收集有关能够搞倒kld的丑闻证据，那么可以想见。一旦这些证据到了他们的手里面，秘密就极有可能会公开出来，至少，kld能够在很短的时间内晓得对他的威胁存在。这样一来，泄露消息的人就十分危险，他这个从旁协助的帮凶同样也不安全，别人不了解美国情报机构的强悍，古德曼却是清楚的。 因此，古德曼他们这一行人都已经做好了逃离的准备，只要钱一到手，他们就有办法很快从美国的领土上消失，或许会出现在南美某个国家的小镇，或许从北欧的某栋郊区别墅中冒出来，总之是尽快消失在美国情报机构的视野之内。只有等到风波平静了，没人再关注此事了，再改头换面回来才安全。 美国的两党轮流执政适时的也给了他们这个空间。可以完全想见，要是共和党上台了，此事绝对会不了了之。谁会无端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呢？不仅仅会不了了之，他们还会帮助将痕迹磨灭掉。而古德曼他们更不会自己冒出来提及，那是找死，傻子都懂的。 一听是这样的东西，陈康杰就已经心动了。不管会不会被骗，他都不能放过这个绝佳机会。如果录音带是真的，那么kld就会遇到比杰西卡莱斯利大得多得多的麻烦。美国总统下令杀外国人可以不必担负任何法律责任，所谓公平正义的国际法庭对他是没有任何效力的。但是他如果下令杀的人是本国公民，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美国宪法以及全社会的法治精神都不会允许和原谅的。他也没有办法用一句“为了国家安全”就掩盖过去，毕竟福斯特没有牵扯到国家安全领域，他也不是什么****。 “好，我答应你，十分钟后你就能收到钱，还是以前那个瑞士银行的户头吗？”陈康杰决定搏一搏。 “不，我换了一个卢森堡银行的户头，瑞士的银行再安全，也不能老在一个窝里转。”古德曼果然很狡猾。 卢金融业发达，银行林立。首都卢森堡市系欧洲重要金融投资中心，在全球范围内居第八位。截至目前，在卢注册的银行超过一百三十家，雇员三万余人，同比增长10.1%。卢森堡也是仅次于美国的世界第二、欧洲最大的基金管理中心。截至目前，　共管理基金2000多支，总额近2万亿欧元。 “没有问题，你只需要告诉我账户即可。” “先生，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陈康杰答应之后，古德曼继续说道。 “你说。” “希望你们在拿到东西之后的二十四小时内守口如瓶，时间宽裕一点，这对大家都好。” “这个要求很合理。其实你这个要求也有点多余，我们一套程序走下来，最基本也需要二十四小时。” 陈康杰本身就是金融起家的，他的资产遍布世界各大金融市场。十五分钟后，他收到了一个地址，地址是在亚尼山德里亚cameron大街的一个垃圾桶。 亚尼山德里亚是波托马克河西岸的一座小城，位于华盛顿的南面，两地距离不远。而且通过95号公路往南，就能到达cia的总部兰利。由此可以做一个大概推断，这盒录音带不是从司法部里面流传出来就是一定是从cia里面流出来的。 来源是哪里，陈康杰不关心，也不在乎，他现在马上需要知道录音带里面的内容以及其真伪性。 这盒录音带事关重大，不能让一般的人去拿。否则万一泄露出去，后果相当严重。 就在陈康杰犹豫到底是让鲍勃去拿还是让约翰.吉米或者其他人去拿的时候，赵志邦打电话来让他赶紧到大内去一趟，车辆已经停在了梦婷酒店的楼下。 想都不用想，国庆大典刚刚结束，才回到大内的赵志邦就找到他，一定是和陈康杰离开之前所留下的信息有关。 “对啊，让大使馆的人帮我去拿。相对来说，国家派出去的外交官最为可信，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挂了电话，陈康杰心里就活泛起来。 陈康杰还想，这事还得要政府配合甚至扮演主要角色才行，牵扯到国际重大外交的事情，他陈康杰怎么都显得名不正言不顺，还势单力薄。老生常谈的一句话，“国家是每一个公民的后盾”，这句话是正确的。暗地里的很多事他可以做，但是一到关键时刻，离开国家政权，效果就会大打折扣，要是政府不管班达齐的事，他能耐再大也是水中捞月。由此，陈康杰也觉得掌握国家机器与个人单打独斗，效果和能量有着本质的区别。 既然有人可以代劳，陈康杰就不再纠结和犹豫了，带上熊自强他们几个就下了楼。 以往去大内都是陈康杰一个人去的，可是这次，陈康杰来不及易容，以防万一，就把他们带上。 由于有人专门引导，熊自强他们几个也跟着第一次享受进入大内的殊荣，只不过他们不能深入，从新华门进去之后，他们几个就被人引导到了一个休息室等候。庞辉那家伙平时咋咋呼呼的，可是今天从进新华门开始，他就大气不敢随便出一口。这里是共和国的最高领导人工作和居住的地方，拥有一种神秘和神圣感。 来到赵志邦居住的小院门口，秦秘书已经在这里等候了。 “小杰，来了，首长正在里面等你。”看到陈康杰，秦秘书还是和以前一样，随着赵志邦这样亲切的称呼他。 “秦大哥，只有赵伯伯一个人在吗？”陈康杰握着秦秘书的手，靠近小声问道。 “一号首长也在。”秦秘书轻声回答了一句，“赶紧随我来吧，首长们时间不多，下午和晚上都还有密集的活动呢。” 陈康杰跟着秦秘书来到院子里的一个由厢房改成的餐厅里面，看到赵志邦和卫中华围着一个小桌正在吃饭。在他们两人的旁边，还放着一副空碗筷。 “小同志，还没吃饭吧？快来和我们一块吃。”见到陈康杰，已经将中山装换下来的卫中华放下手中的一个烙饼，亲切的朝陈康杰招手。 “哇，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要是知道是叫我吃饭，那我还能更快一点，呵呵。”见过多次面了，陈康杰也不拘谨，还能开一下玩笑，“卫伯伯，你家那边也没有做饭吗？跑到这里来打秋风，你是全国人民的榜样，我可是学你，以后千万别拿这事批评我。” “你这小家伙，这样的事情都要拿我背黑锅啊。”卫中华指了指陈康杰，莞尔一笑道。 “来了就赶紧坐下吧，你卫伯伯可不容你随便开玩笑。”赵志邦佯装板着脸对陈康杰嗔道。 第1535章 就熟不就生 “嘻嘻。”陈康杰咧嘴一笑，大大咧咧拉开凳子就在两位大佬的身旁坐下来。 “志邦同志，你这样说可就亲疏有别了，我可是有意见。这家伙和你都能开玩笑，凭什么就要对我墨守成规？我记得，这家伙当年和老首长都嘻嘻哈哈的，好像我也没有那个特别的优待嘛。再说了，你让他守规矩，他就听你的安安稳稳？”卫中华笑着说道。 “卫伯伯，你这是冤枉好人哦。我记得我一直都守规矩的嘛。对了，今天没有国宴吗？你们两位首长怎么就吃小葱拌豆腐啊？”陈康杰拿起筷子，伸出去随便夹了一块豆腐放进嘴里，咀嚼之下，感觉清清爽爽，绵软中似乎还带着一丝脆嫩。 在小桌上，摆放着的食物十分普通，一盘小葱拌豆腐，一碟小咸菜，一碗豌豆尖肉末汤，一盘蒸香肠，还有一份小炒肉，桌子边的一个小竹篮里面放着一些烙饼，一个灰色的瓦坛盛着半坛小米粥。这一桌食物，在全国的普通人家，都只能算是过得去。外人可能怎么都想不到，两个全国最有权势的人，在国庆节这一天吃的就是这个。下面乡镇里面随随便便搞一次小聚餐都会比这个丰富和奢华得多。 “你以为我们天天都满汉全席啊？能有这个吃就不错啊，有时候忙起来，也就是一碗稀粥。”赵志邦用小碗打了一碗小米粥给陈康杰，然后又递给他一张烙饼，就像是对待一个普通晚辈。 秦秘书将陈康杰引进来之后，自己就拉上门出去了。没有人在旁边招待，三个人就只有自己丰衣足食。也是知道卫中华和赵志邦与陈康杰有重要的事情要谈，因此不但秦秘书回避，其他工作人员也都看不见。 “全国还有几千万人饭都吃不饱，我们好歹有汤有肉有饭，该知足了。不过嘛，你是有钱的大老板，每一顿是不是都像帝王一样，每顿三十六个菜，或者一百零八个菜啊？”卫中华喝了有口小米粥，直起身子，悠然说道。 “呜……啊……”陈康杰正在埋头喝粥，嘴里呜呜啊啊口齿不清，等一口气将那一碗小米粥消灭了，才抬起头来。 “来，再打一碗。”看着陈康杰狼吞虎咽的样子，赵志邦有些想笑，向他伸出手。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我自己打能多打一点。这小米粥还真是香，特供的吧？市场上卖的好像吃不出这种清甜的味道。”陈康杰急忙摆手，自己站起来绕过赵志邦，稀里哗啦就把自己的碗盛满。 “搞得你来一趟不给你吃饱似的，你慢慢吃，这些全部是你的。”赵志邦慈爱的看着陈康杰，微笑道。 “嘿嘿。”陈康杰傻笑一声，弄了一筷小炒肉塞进嘴里， 嚼得满嘴都是油，“我是怕我吃了，您二位没得吃。”随手用袖子及不雅观的抹了抹嘴后，他又接着说：“刚才说我像什么帝王三十六个菜或者一百零八个菜，也亏你们会想。我在学校，就吃的食堂，哪里来那么多菜？我的伙食比你们还不如呢，就算我付得起钱，食堂里也不会出现那么多菜。每天的花样几乎就是固定那几样。而且，晚上我还只能吃方便面呢，你们就优哉游哉了，招呼一声，就算是稀饭，好歹还有人做好送来，哎，你们说谁是黄世仁谁是杨白劳？” “反正我们不是黄世仁。”卫中华抬头看看屋顶，似笑非笑的说道，“反正你也不是杨白劳，你的小日子真有你说的那么凄惨？你要是觉得凄惨，你来给我当秘书算了，保你顿顿有肉，如何？” “得，那还是算了。那我连自由都没有了，不干，坚决不干。不过，卫伯伯，我觉得你今天特帅特潇洒特有型，真是意气风发，挥斥方遒啊！”陈康杰嘟着嘴拒绝之后，又呆萌的崇拜道。 “哈哈哈……”卫中华大笑起来，“小鬼，你是只看到表面啊。你问问你赵伯伯，我们真的有你说的那么意气风发吗？如果你喜欢，这条道路你也可以争取啊！” “小杰，你要明白，在什么样的位置上就要承担什么样的责任。责任，比什么都重要，如果不能履职尽责，我们就是国家和历史的罪人，切记，我们的一切都来至于人民，是人民赋予我们这一切，所以，我们必须为人民全心全意服务，鞠躬尽瘁。”叹了一口气，卫中华继续语重心长的说道。 “是啊，小杰，你要牢牢记住你卫伯伯的教导。外表会蒙蔽人的眼睛，会使你失去正确的方向，从而走进歧途。”赵志邦点头从旁补充道。 陈康杰放下碗筷，双手合十，虔诚答道：“我记住了，一定不敢随便忘记。” “好了，我们一边吃一边聊，今天的工作很多，下午我们要会见各界杰出代表，晚上还要举行招待会。”卫中华拍了拍陈康杰的肩膀，又用另一个小碗打了一碗豌豆尖肉末汤放在他的面前，“今天你中途离开，说一说事情的进展吧！” 陈康杰即便现在也有点饿，不过他也清楚两个大佬的时间十分紧张，因此也不再将注意力放在吃上面。 “卫伯伯，赵伯伯，事情有了一些进展，但是现在还不能够给予评估。”随后陈康杰就将事情的始末大概说了一下，其中隐瞒了他花钱的过程，只说信息是一个朋友提供的。 听了陈康杰的讲诉，卫中华和赵志邦都没有马上说话，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同时将目光聚焦在陈康杰的身上，好像要从他的神态上探究出几成真伪。 迎着他们二人威慑十足的眼神，陈康杰还真是有点打突，难道我真要和盘托出？ 无论是卫中华还是赵志邦，久居高位，就算只是平平淡淡的扫一眼，也会自然而然流露出那种动人心魄的威势。陈康杰由于是以私人身份与他们接触，而且又是晚辈，见面的次数也不是一次两次，所以鼓起勇气之下还能勉强受得了。如果是换成下面的其他官员，恐怕此时已经惴惴不安了。就拿陈康杰最亲近的何保国与陈启刚来说，他们这两位省部级干部，坐在卫中华和赵志邦的面前，就算表面沉稳，内心也一定是战战兢兢的，做不到陈康杰现在的从容。 “你是说有一盒录音带可以证明福斯特是kld下令除掉的，而不是自杀？”过了一会儿，就在陈康杰快受不了他们两人咄咄逼人的眼神，打算再完整的补充一下细节的时候，卫中华却倏然说道。 陈康杰咽了一口口水，“这个现在还不敢肯定，那盒录音带还没有到手，只有等到手后，经过鉴定才能确定是不是那么一回事。” “录音带现在在哪里？”赵志邦问道。 “在亚尼山德里亚cameron大街的一个垃圾桶里，正好你们可以安排驻华盛顿大使馆里面信得过的人去拿。”陈康杰很爽快，就这么把信息源给交了出来。 “那你怎么不早说，现在才说。”赵志邦嗔道，他们如果知道是这么回事，就不会和陈康杰调侃瞎聊了。 陈康杰有点委屈，你们又没有问，这能怪得了我吗？只是委屈归委屈，他只是低着头，没有辩解。 “中华同志，你看是不是可以让振华同志去处理一下？”赵志邦不看陈康杰，向卫中华询问道。 赵志邦说的振华同志，就是国务委员黄振华，他现在主管外交工作，是外交部的直接上级领导。 “我看可以，你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安排可靠的人。”卫中华凝神少顷后答道。 赵志邦也不拖延，站起来就去给黄振华打电话，安排此事。 等赵志邦走了，卫中华看陈康杰有些闷闷不乐，就安慰的开解道：“小杰，难道你赵伯伯批评你一句就生气吗？呵呵，你是男子汉，不会这么一点承受能力都没有吧？你要理解，这不是小事，关系重大我们才会心急。你想啊，要是不早点安排人去把东西拿回来，万一那个垃圾桶被清洁工清理了呢？那岂不是一切白费，前功尽弃吗？其实你赵伯伯也是再告诉你，事有轻重缓急，重要的事情，就慢不得。” 陈康杰本来还觉得有些委屈，经过卫中华那么一说，陈康杰的心里就烟消云散了。他知道，也就是赵志邦和他关系近才会那么说，如果是别人，就算不说也已经将他列为办事不牢靠的范畴里。 “我明白了，这是的确是我处理得有些欠妥。”陈康杰态度良好的坦诚道，“卫伯伯，如果信息确切，你们打算怎么加以利用？班达齐的事情，已经刻不容缓了。” “如果确切，那就有大用，只是怎么用，还需要好好思考和谋划。要是发挥得好，就不仅仅是关系到班达齐的成败，其他方面都还可以做一些交易。好不容易逮住一条小辫子，不将其作用吃干榨尽怎么行？呵呵”卫中华所处的位置不同，由此决定了他的考虑会比陈康杰还深远。 “那我就等好消息了。” “这事你已经不再适合参与了，你要知道，国与国之间的大事，是纷繁复杂的。这一次你立了大功，很了不起，干了我们不敢干的事情。如果可以，月中下旬的时候，我们会安排哈桑罗迪来做一次访问。不过有一点你也要清楚，别指望这么一件事情会把kld搞下台，我们也不会那么做。有些把柄就像是核武器，可以用于威慑，但是不能真的付诸实施。要是我们把kld搞下去了，这对中美两国的利益，不见得是好事。一个熟悉的蹩脚的政客，远比一个不知底细的初生牛犊要好对付。”卫中华担心陈康杰会有过高的期望，所以赶紧提前打预防针。 第1536章 要那啥就别立牌坊 陈康杰也不是笨人，卫中华稍加提点，他就知道利害所在。 不管手里掌握的证据对kld拥有多大的杀伤力，这些证据都是不能公之于众的。一旦公开，kld的确会因此而吃不了兜着走，甚至于还会因此下台并且面临牢狱之苦。然而，那对中华国有什么好处呢？不但一点好处都没有，还极可能影响到两国的正常关系。kld总统是下台了，但是民主党的那些政客还在，难道他们就眼睁睁看着对他们不利的事情就那么发生？不可能的，只要他们干扰，两国关系就会增加太多变数，从而影响到中华国的国家利益和长远利益。 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蠢事就是损人不利己，只要是一个还有点理智的人，都不会干。平白无故得罪一大批人，而自己啥好处都没有捞到，就算捞到一点也会付诸东流，那又有什么意义呢？难道真是闲的没事干吗？ 既然现在事情已经交给政府，卫中华他们又有了长远的现实考虑，那么陈康杰就打算不再插手。 几分钟之后，赵志邦回来。 “中华同志，已经安排下去了，大使馆派出的人已经出发，我们就安心等一等吧。” “告诉他们，东西拿到手之后，采取最安全的方式尽快送回国内。不能留在美国，以免被人察觉之后，铤而走险。我们要吸取南国首都大使馆被炸的教训。”卫中华考虑比较全面。 “我已经叮嘱了，大使就会以回国述职的借口回来一趟，他会亲自携带。他是副部级的外交官，拥有通便的特权，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赵志邦既然去亲自吩咐处理，就不会简简单单只下一个指令，那也说明他太逊色的。 赵志邦晋升到最高神坛七年了，对于怎么处理关系国家利益的大事，已经驾轻就熟。外交工作虽然不是他主管，但是黄振华还是要经常向政治局汇报工作的，更何况黄振华还是他的人，因此他对外交领域的了解仅次于卫中华和总理。 “那就好。志邦同志，我刚才给小杰说，打算月中下旬安排哈桑.罗迪进行一次正是的访华，这事就交给你安排负责吧。”卫中华说道。 赵志邦挺了挺身，郑重的接下任务。 官场里的人没有谁会嫌弃自己的工作多，负担重。通常情况下，能够多负责一些工作面，尤其是一些重大事项，体现的是这个人的重要程度。如果自己负责的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项目，那么就算级别再高，也会显得无足轻重。这就是为什么很多省里面排名靠后的普通副省长的影响力还没有一个财政厅的厅长或者公安厅的厅长大，下面地市的人几乎都不愿意得罪这两个部门的一把手，可是对于普通副省长，也许就不是那么发自内心的重视了。 卫中华将哈桑.罗迪的来访安排给赵志邦负责，这其实就是变相的让他负责处理班达齐的事项。虽然这在中华国外交范围之内只占一小部分，然而，其重要性是异常凸显的，这件事要是做好了，不亚于指挥打印了一场冲突战争。只要班达齐的事情可以成功，就意味着对中华国包围的第一岛链被撕开了一个口子，更重要的，这个地方有利于保护我们从印度洋进出太平洋的海上交通要道，有利于我们的上船甚至军舰突出印度洋，这能极大的拓展我们的地缘政治空间和地缘安全空间。 卫中华之所以将这件事交给赵志邦，一方面是相信赵志邦有这个能力，另一方面是他处于接班人的地位，应该具体的指挥处理一些重大外交事宜，锻炼能力，以便两年后可以全方位胜任他现在的位置。同时，还有一个重要因素，那就是最高层里面赵志邦与陈康杰的关系最好，而在班达齐这件事情上，陈康杰涉及最深，谋划最久，对哈桑.罗迪等人的影响力最大，且他还有足够的实力。 将这件事交给赵志邦，会事半功倍，陈康杰绝对会不遗余力的从旁协助。可如果这件事交给其他人，难保陈康杰不会撂挑子。就算他不撂挑子，配合也许也不会有那么严密。基于这方面就事论事的考虑，交给赵志邦是最合适的。 赵志邦同样明白卫中华的心思。因此在郑重接下任务之后，他有意无意的看了陈康杰一眼。 陈康杰今天的表现，十足的是大大加分。就像卫中华所说的，他干了他们想干而不敢干的事情。作为一个大国的国家领导人，卫中华不可能会专门安排人去特意针对kld收集对他不利的私事，这是十分避讳的，也是他们所不屑的。可陈康杰就是先斩后奏的干了。 对于陈康杰的优秀表现，卫中华是十分满意得无话可说。只是，对他就算他再满意，现在也只能对他进行口头表扬，没办法给与他实质性的奖励。不能给她办法奖章，金钱奖励陈康杰瞧不上，至于提拔升官，则对这个这个白丁毫无用处。于是乎，他就只能将陈康杰的功劳转移到他亲近的身边人身上。 想起老首长临终前的嘱托，卫中华一开始只是当做一项单纯的任务对待。可是渐渐的，他也佩服于老首长的卓越眼光和长久考虑。站在客观的国家角度来说，老首长的深谋远虑是再睿智不过的安排。前两年，他还觉得那个安排很难实现，不过陈康杰在班达齐事件以及西非扎国上的表现，让他看到了能够实现的可能。 “中华同志，如果我们安排哈桑.罗迪公开访华的话，就牵扯到一个问题，以什么样的级别来进行接待？他现在的身份很敏感，千岛之国国内又只是勉强违心的承认，不好拿捏啊。”接下任务之后的赵志邦又将自己心中的顾虑请示道。 “这个……还真是个问题。小杰，你怎么看？”卫中华犹豫了一下，居然将这个难题抛给陈康杰。 陈康杰没有想到卫中华会给他出这样一个难题，一听卫中华的疑问，他最先想到的不是哈桑.罗迪的身份，而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重生前的那一句网上被人从电视剧里面挖掘出来的名言：“元芳，你怎么看？” “你笑什么，卫伯伯为你问题呢。”看到陈康杰低头发笑，不明就里的赵志邦就有些着急。 “呵呵，没什么，没什么，不好意思，有点走神了。”陈康杰赶紧将脑子里的记忆甩开，回到现实中来，“这种大事，我觉得不应该问我啊，不过，既然卫伯伯问了，那我就姑且言之，你们也姑妄听之。” 陈康杰话说得客气，可是一点没有要推辞的意思。 “我觉得既然要公开站出来为哈桑.罗迪造势，那就不能将他当做一个简单的地方分裂领导人看待，否则，就会不伦不类，咱们既然要那啥，就别立牌坊……” “你……小杰，你怎么说话的呢？”陈康杰就算没有明说，但是最后那一句话还是让赵志邦觉得用语不当。要是只是他们两个人，那还没什么，关键是卫中华就坐在旁边的呢。于是赵志邦就打断他的话，目的是提醒他一下。 “志邦同志，没什么的，话糙理不糙，难道我们还连这点真话都听不得了吗？没事的，小杰，你继续说。”卫中华大度的摆摆手说道。 “嘿嘿。”陈康杰傻笑两声以作掩盖，然后就心安理得的继续说道：“是该注意一下。我是觉得，既然我们要给他撑腰，要决心促成此事，那就干脆撑腰到底，要不然国际社会会以为我们决心未定。我记得1964年莱乌夫首次访华，那时候他才刚刚组建了“暴风”突击队，而且都还没有当上巴解执委会主席，我们的总理和副总理就出面接待，不仅同意为他们培训人员，还无偿提供军事援助，到1969年他成为巴解执委会主席时，他们采用的斗争手段还是绑架、暗杀、劫持飞机等类活动，我们的周总理虽然劝解他们不应该采用这等不能解决问题的极端行为，可是对他访华，还是大开方便之门，而且，采用的外交接待级别尽管算不得严格的国家元首，那也基本上算是政府首脑了。既然有历史上的前车之鉴，那么我们一以贯之就可以了嘛。当然了，这就是我的不成熟浅见而已，呵呵，决定还得你们自己拿。” “呵呵，果然学识够渊博，几十年前的往事都被你给翻出来。”卫中华指了指陈康杰笑着调侃道，“志邦同志，人家小杰都有这等见识了，我们怎么也不能太过于落后。我看，就按照他的意思来吧，我们可不能被他给瞧扁了。” 卫中华后面的揶揄就是针对陈康杰意气用事的那一句“既然要那啥，就别立牌坊。” 陈康杰这样口无遮拦，其实是一种激将法的策略。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卫中华和赵志邦都不用他激。赵志邦心里其实有底，他问卫中华，是一种对一把手的尊重。而卫中华问他，是对他的一种考验和锻炼。也不想想，两个人都在政坛上混到最高层了，怎么可能会这点主意都没有？ 第1537章 政治家的力量 “小杰，你什么时候回去？”卫中华离开之后，赵志邦将陈康杰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一进门他就问道。 作为最高领导人，卫中华的时间是极其宝贵的，每天都有开不完的会，签不完的文件，听不完的汇报。七十余岁的老人，要和陈康杰谈点事情都只能利用短短的午饭时间。他就算离开，也最多只有十五分钟的静心休息时间就要开始下午繁重的工作。 赵志邦作为最高领导层的一员，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只不过在他离开之前，得先把陈康杰搞定了再说。别的事情也许好说，卫中华安排的这件任务离开了陈康杰还真是不行。 “我可能明天或者后天吧，晚上的国庆宴会不是也有我的份吗？”陈康杰坐在赵志邦的对面答道。 “你看，可不可以推迟一天，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的话。今明两天我们都太忙，我想过了明天抽空和你好好聊一聊，你可不能将事情丢给我就不管。”赵志邦端起办公桌上的一杯绿茶啜了一口，微笑着说道。 “如果是别人我倒有可能会不管，对你，我可绝对不敢。只是……大后天是我一个下属的婚礼，我已经答应参加了。而且，放假了，我怎么也好回家去呆一两天，否则说不过去都不说，我老妈估计要唠唠叨叨好多天。” 陈康杰所说的婚礼，是叶堂森的。以前没有怎么听说他有女朋友，突然之间就要结婚了，为此还专门给陈康杰发了一份请帖，当年叶堂森进来掌管中华未来冶金集团，虽然是黄振华推荐，但是拍板的人是陈康杰，陈康杰不好推脱，只能答应参加。抛开这些，从单纯的情感来说，他也不应该推辞。 似乎成功人士一般结婚都比较晚，叶堂森就是一个代表，都快四十来岁的人了，才想起结婚，也真是够可以的。这个婚礼不止陈康杰去，就连欧阳震华也会出席。 “你去参加婚礼？呵呵，有意思，你是男方的嘉宾还是女方的？” “男方的，我的下属大多数都是男性，怎么了？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吗？” “呵呵。”赵志邦笑了笑，“没有什么不合适，只是听起来有点点别扭，你还没到二十岁，就要参加下属的婚礼，怪不得人家不请你当伴郎。等你什么时候结婚，我也去参加你的婚礼。” “我结婚，还早着呢，您哪，就慢慢等吧！”说话的时候，陈康杰脑子里想的是和谁结婚？怎么结婚？对别人来说是很简单不过的事情，对他而言就有点复杂。 “小杰，虽然下属结婚是大事，不过我们谈的也是大事。放心，不会耽误你去参加婚礼。大后天，来得及，只要婚礼的举办地点是在国内。”赵志邦没有给陈康杰退路，自己拍板就强行将陈康杰的行程给定下来。 陈康杰无奈的摇摇头，苦笑道：“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我只是白丁，你比我高出了十多级，我简直没办法动弹。” “呵呵，用官职压你能有用？要是这个能有用，那我还用的着和你说这些废话吗？你呀你。”笑着打趣了一句，赵志邦敛去笑容，转移话题说道：“看了今天的国庆阅兵，有何感想？有没有想过写一篇观后感？” “赵伯伯，似乎写观后感这一类的任务都是中学时候干的，你不会想转职做老师吧？国内似乎还没有高级领导干部转职做老师的先例哦。”陈康杰开了一句小玩笑之后，就想到了自己在观礼台上脑中冒出来的那一句话：大丈夫，当如是也。 于是陈康杰神情转为严肃，认真的回答道：“不得不说很震撼，反应出了我们的军威军容。过去十多年国家各项事业的发展获得了一次集中展现。你们这一代领导集体将我们国家的发展事业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历史会记住你们的。当卫伯伯乘着检阅车驰骋在宽阔空旷的长安街上时，似乎人们才能真正的感觉到他是国家元首，军队统帅。作为一个政治人物，一个男人，那一刻，应该是最骄傲和引以自豪的了吧？诶，不对，似乎最应该谈观后感的人应该是你啊，十年后的今天，你就是主角了。” 说着说着，陈康杰就把话题扯到了赵志邦的身上。 的的确确，感受最深的应当是赵志邦他自己。在最高处的城楼上，站了不下上百名共和国最具有权势的人物，而这些人中，只有赵志邦有资格将卫中华的表演进行重复。 重生之前，陈康杰同样也在电视上观看过赵志邦主导的那一次国庆大典，场面比今天还要恢弘，气势似乎也比今天还要雄壮。那是多出十年国力积累的结果，也是新世纪第一场国庆大典的**需要。 陈康杰的一百八十度转弯，让赵志邦明显愣了一下。 赵志邦那样问陈康杰，虽然也带有一定的激励目的，实则更多的是一种随便聊聊。而陈康杰的还施彼身让他已经平复的心境又变得有些跌宕起来。 作为已经明确确认的接班人，赵志邦同样有自己的政治抱负和历史定位，只不过他现在不能轻易表露出来而已。当时在城楼上，扶着金色栏杆要看着下面万紫嫣红的一切以及寥廓的天空，赵志邦其实是油然而生出一股豪情壮志的，尤其是在卫中华器宇轩昂的检阅部队后发表重要讲话时，他就想，如果是自己站在那个位置，又将是怎么样一番景象，自己又会说些什么？ 也许面对其他人的时候，处在那个位置的人会将一切说得很平淡，因为他已经拥有了这一切，神圣的一切。只不过别人看到的又另当别论，一个小兵永远都不会了解和拥有将军的气概，就像项羽说出“力拔山兮气盖世”，别人只能无限想象和揣测一样。 虽然一句话正中下怀，只不过赵志邦却不会正面回答陈康杰的反问，极不合时宜，也犯忌讳，毕竟，他还没有真正登上那个巅峰位置。 “小杰，我考你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什么人才最容易改变一个社会或者一个国家？”赵志邦不正面回答，反而严肃认真的问了陈康杰另外一个问题。 “嗯？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有考虑过。”陈康杰挠了挠头，“科学家？其理论和发明推动了社会进步。企业家？他们才是真正财富的最大创造者，提供就业，提供税收，看不见的手还推动经济交融与协调。普通工人农民？他们是整个社会的最大基础，可是他们……难道……军人？他们的武器不仅仅抵御外敌，还能在国内呼风唤雨……” 陈康杰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试探着询问赵志邦，只是他每说一样，赵志邦似乎都轻轻摇头。 “你想想，什么人对国家和社会的影响最大？”赵志邦意味深长的点拨了一下。 赵志邦点拨了，陈康杰还是有些没有头绪，眼光不停的在赵志邦身后的书架上瞄了瞄去。等他将头摆正，就看到赵志邦威严端坐的姿态，脑子里灵思一动。 “你是说政治家？”陈康杰即兴脱口而出。 赵志邦微笑着点了点头，“对，政治家，你所说的那些都对国家和社会有影响，但是，他们都必须在一定的政治框架下，换句话说，就是他们都必须在一定的规则之内。规则是谁制定的？冠冕堂皇的说，是大众共同制定的，实际呢？就是政治家们制定的。不要以为政治就只牵扯到政体或者政权，实际上，它可以包罗万象，社会，经济，教育，文化，军事，交通，甚至于娱乐都可以被包含在里面。就拿你来说，很富有，算是世界首富了吧？表面上看，你能影响到的人可以上亿，然而，你能改变的呢？又有多少？一万？十万？一百万？一千万？总不能是全国每一个人，更不可能是世界每一个人，你的影响是很松散的。而我们颁布一部法律，就可以实实在在触动到全国的每一个人，美国发动的一场战争全世界每一个人的生活多多少少都会发生改变，只是中间有多个环节的缓冲，大多数人感受不到罢了。我知道你捐了很多钱在中西部以及支持我们的教育和科研，可是你想过没有，要是政府不点头，你的那些善举能推行下去吗？早就已经夭折了。政治家掌握着国家机器，而不要把国家机器理解成仅仅是军队和警察，那太狭隘了，国家机器如果高速运转起来，连你都会绞进去变成其中的一员。尤其是在我们国家，最高领导人对国家和社会的影响，更是无处不在，想想二十年前和今天，二十年前难道没有科学家？难道没有企业？难道没有军人？有，都有，只不过二十年前的政治家的思维和今天有很大不同。老首长你是比较熟悉的，多想一想他身上的经历。我知道你有雄心壮志，你想为国为民贡献力量，让我们的国家繁荣昌盛，只是，要实现这个目标，必须要联合全体国民才行，一个人再是超人也势单力薄。” 第1538章 只等你一声令下 从大内里面出来，陈康杰的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反反复复出现的都是最后赵志邦说的那一番话。 赵志邦出奇的一番话，陈康杰越想越觉得意味深长，越想越觉得内容丰富。经过两辈子的了解，他必须承认一点，赵志邦说的是对的，别提法律了，最高领导人的一句话，都有可能会影响到全国各族人民。即便这一句话或许没有什么现实意义，也会有不少人组织学习，竭尽所能要从一句简单普通的话语中挖掘出深远的意义，这还不算，还要在自己的执政过程中尽可能的去兑现。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这么一句话可不仅仅存在于封建帝王统治下的古代社会，在社会高度文明的今天，在我们的现实体制内，依然没有脱离。有时候，上无所好，下面的人都会想尽办法给创造出来。 政治是无处不在的。如果你不喜欢某个作家，可以不看他的书，他不能对你怎么样。如果你不喜欢某个企业家，你也能完全避开，和他脱离一切关系，寻找替代的企业产品就可以，如果你不喜欢某个艺人，可以将他的作品视作无物，他拿你没辙，即便是你不喜欢某个老师，那也可以阳奉阴违，甚至转一个班级或者学校就可以了。可是，生活在一个国家，这个国家的领导人不管你是否喜欢，都必然会受到他所推行的政策的影响，区别就是主动和被动而已。就算是在所谓的西方民主国家，尽管投票的时候你没有支持那位领导人，可只要他当选了，他推行的经济政策，文化政策，医疗保险政策，教育政策以及税收政策等等，都是关乎每一个人的，不投票给他的人也躲不开。 可是陈康杰转念又想，这关我什么事呢？我有没有狂妄的想过要改变整个国家和世界，那是他们政治家的事情，我就是想过好我自己，然而尽自己所能多帮助一些人而已。 只是，想是这么想，后续一段时间，这个问题始终萦绕在他的脑子里。他虽然这两天都有丰富的活动出席，好几次也都有与赵志邦见面，但是那种公共场合，两人却没有什么交流，反倒是和成龙好好的聚餐聊了一次。 与成龙的见面，是他主动邀约的，由于两个人已经确定了电影合作的关系，陈康杰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给予婉拒。 两人见面的地点是在一家名叫江南苑的餐厅里，这家餐厅不是敞开大门对外营业的那种，而是开在一条隐蔽的胡同深处。红墙绿瓦，古色古香，朴素的小院经过精心装修过后，显得典雅大方，高贵端庄，很有一种返璞的感觉。 坐在取名水云间的包间里，通过镂空雕花的木窗向外看去，院中夕阳照耀下的小鱼池波光粼粼，池子边上的几株石榴树郁郁葱葱，长得还很茂密。几条大红鲤鱼在石榴树的倒影下欢畅的游来游去。整座院子显得十分安静，放佛这不是坐落在京城这座人口稠密的大都市中间，而是置身在某一处静谧的乡间。 “大哥，你怎么会知道这么个不错的地方？”陈康杰端起面前黄橙橙的香茗品了品，赞赏道。 “这是前年我到京城来参加活动，一个京城的朋友带来我的，可能是考虑到我还有点小名气，老板就送了我一张卡。这次请你吃饭，想到不能去那些大庭广众之地，就带你来这里了。”成龙靠在木椅的靠背上，随着陈康杰的目光欣赏着周围的景致和物品，“据说这院子以前是某个一品大员的府邸，以前有些陈旧，现在修葺过后，还有点意思。” “你好像也挺喜欢收藏古建筑，是吗？”陈康杰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来，双手交叉握在身前，问道。 “呵呵，我这个爱好是才开始的，想不到你也知道啊！其实我也谈不上收藏，就是喜欢一些古典的东西，看到很多古建筑被不假思索的拆除，觉得有些可惜，毕竟这是我们的一个文化体现，应该加以保存，所以觉得可以的，就考虑是不是可以买下来。我没想过要利用这些建筑赚钱，或许有一天，政府重视了，我会考虑捐献出来。”成龙淡然说道。 成龙能够赢得陈康杰的好感，愿意携手合作，除了因为他有丰富的表演基础之外，他的家国情怀也是陈康杰十分欣赏的地方。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那种一切只为追求名利的人，陈康杰觉得自己与他们还是有些格格不入的。虽然他不能要求别人都和他一样，但是，他可以选择和哪些人走得更近。 两个理念相近的人在一起，更容易产生共鸣和生生相惜。合作起来也会愉快得多。 陈康杰在京城也有几处完整的四合院，虽然现在他是自己居住或者锁着，但是，有一天也或许同样会考虑捐给社会。只不过现在的氛围还不合适，要是自己放出去，可能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夷为平地，然后其基础上就会兴建起毫无新意的高楼大厦。这并不是说陈康杰就认为高楼大厦不好，而是拆迁与新建要适可而止，不能以肆无忌惮的破坏我们赖以传承的文化为代价。 就像成龙说的，那些古建筑，其实就是我们文化的一个部分。一个城市，如果其历史文化表现形式没有了，那么这个城市就会显得没有精神，没有品位，高楼大厦再繁华，其实也难以掩饰文化沙漠的悲哀。六七十年代，我们对自己历史文化的破坏已经够严重了，如果再不适当刹车，再过二十年，我们就只能在历史书里面去生硬的寻找过去的记忆和乡愁。这对我们的后代来说，其实是很不负责任的，因为我们也许还能记得些什么，而到他们长大的时候，他们也许就只能在霓虹灯中觉得我们与其他国家没有什么区别。 “那你现在收获大吗？”陈康杰问道。 “收获了两处，一处在淮南，一处在岭南，两座大院都有超过三百年的历史，一座建于明末，一处建于清初，两处建筑风格迥异，但是都比较精美。我要买的时候，当地政府还不打算卖，后来直到我把价格翻了一倍之后，他们才觉得不好意思，最后卖给了我。”说这话的时候，成龙的脸上带着一丝自嘲的苦笑。 “看在今天你请我吃饭的份上，以后遇到这样的好东西，可以推荐一部分给我，合适的话，我也买上几处，留给我的子孙后代，呵呵。” “这可是你说的哦，你常年生活在内地，你出面买，应该会比我容易，而且你的资金比我雄厚，会更加得心应手。为了与你的这次合作，我现在可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哈哈。”陈康杰笑了起来，“有没有那么惨啊？那要不一会出去我买单吧，你可别把回香港的飞机票钱都给花了。” 开了一句玩笑之后，陈康杰才将话题转移到今天见面的主题上。 陈康杰知道成龙今天约见自己是为了什么，他是为了照顾自己才没有主动挑起话头，现在既然有涉及了，陈康杰干脆就先说。 “大哥，你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已经一切齐备，就等着你这位大导演的一声令下安排了，从今年到明年年中的档期我都全部拿出来，你指东我就绝不往西。”成龙变得兴奋起来。 “别说得那么严重，我们是合作伙伴，我可不是你的上级，呵呵。”说是这么说，可是涉及到工作，陈康杰还是拿出了他做导演的本色，“这次影片的拍摄地点我打算选在巴铁的北部，那里的地貌比较合适。本来我想选择东欧的某个国家，可是想到那边很容易让人想到南国的大使馆被炸事件，就做了调整。如果你这段时间有空，就先去那边考察一下。” “可是我没有与巴铁的官方打过交道啊，我们这部影片，要是没有当地官方甚至军方的配合，是不可能的。”成龙显得有些为难。 “这方面你不用多考虑，你去了，那边的官方会配合你的，到时候，飞扬娱乐公司也会派人随你一道前往。十天前，飞扬娱乐公司已经将剧本传给我看过了，地点选定之后，他们就会安排米拉麦克斯公司的人前去打前站，到时候我会将需要注意的清单发给你们，当然，要是有需要改动的地方，你也可以提出你自己的意见。到时候场地的布置和道具的准备等等这些都会由飞扬娱乐公司的人负责好，在当地需要不少临时演员，这个你可以多关注一下。我已经指定杰迪卡为这部电影的副导演，前期工作你们就一起负责吧，大反派如果可能的话，我会邀请斯瓦辛格来演，只是我还没和他谈过，这两天我就和他联系一下……”陈康杰沉稳的说道。 巴铁那边，前不久欧阳震华刚刚去过，政府的关系已经打通了，没有任何的问题。其他方面，陈康杰也适当做了一些安排，这一次刘德意没有一起来京城，一部分原因是他要到香港去落实陈康杰的想法。陈康杰不是那种喜欢打无准备之仗的人，有了想法就会让下面人提前准备落实。 第1539章 息事宁人也不容易 “哈哈，之前我还有些担心呢，没想到你都已经提前做准备了，看来与你合作真是英明的选择。要是斯瓦辛格能够答应你的邀请来出演大反派，那就太好了，就怕他不会干。” 以前斯瓦辛格演的都是正面角色居多，虽然说荧幕形象与现实完全不一样，但是那毕竟对形象是一种损害，因此很多大牌明星都不太愿意出演反面人物。从市场的角度来说，反面人物的片酬也相对要低，这也是很多人不愿意出演的一个重要因素。 “没有关系，我来做工作，他要是不愿意的话，还有很多人可以找，例如阿尔.帕西诺，吉普赛，肖恩潘，施耐德等人都是演技派的，完全可以胜任。”别人可能会担心请不到大牌演员，可是陈康杰不一样，他相信自己可以。 这些人虽然与他并不是很熟，但是在奥斯卡上接触过，他们都对陈康杰表达过合作的意愿，因此陈康杰才会有此一说。 不过成龙的考虑也不是没有道理，这部电影里出现的老外注定了是陪衬的作用。要找一个外国演员来担任陪衬并不难，可要是让一位好莱坞大牌来干这件事，还是有些难度啊。在以往，都是华人给他们做陪衬，所拿的片酬也只是他们的几分之一，现在却要反过来，有难度很正常。 还好这件事是陈康杰主导，要不然的话，其他人就甭想了，找到的也只是三线演员。 “那我就放心了，long，那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拍？我都有点急不可耐了。”成龙笑着急切的说道。 “等一切都确定下来之后，就可以。不过我只要寒假期间才能集中抽出时间来，这其间，只能先拍一些其他镜头，这部电影除了要在巴铁取景之外，根据故事情节，还需要在京城和华盛顿取景，华盛顿我暂时是去不了了，可以交给杰迪卡，合作了几次，他应该了解我的思路，京城这边我来负责。另外，还要到艺片，他得尊重商业角度的考虑。尤其是要从新时代年轻人的角度出发。 电影和经济一样，西方电影尤其是好莱坞大片很容易在东方取得不错的票房，可以说深受年轻人喜爱。而，单纯的东方电影却很少能达到同样的效果。有人说文化无国界，其实文化是有国界的，只是文化的载体无国界而已。就像美国电影中经常表现出来的世界警察观念我们或许不赞同，但是惩恶扬善的行为以及那些叹为观止的火爆场面，却是可以完全接受的。 “我恐怕不能胜任吧？”成龙谦虚了一句。 “那你觉得卡梅隆怎么样？”怎么立马就反问道。 陈康杰之所以想到卡梅隆，一方面是两人的关系不错，是比较好的合作伙伴，另一方面是《真实的谎言》里面的动作情节就是他设计的，而且他拍摄的《哈利波特》增添了不少的奇思妙想，陈康杰觉得与他合作是不错的选择。 “怪才导演卡梅隆？要是他愿意，那当然很好。”表面上成龙兴奋，暗地里他还是有些失落的。 成龙以为陈康杰会坚定选择他来担任动作指导，就算不选他，也会选他的师兄师弟，可是出乎他的预料，陈康杰偏偏没有那么干。 只不过陈康杰选择的卡梅隆让他真的无话可说。卡梅隆不会武术，可是他有丰富的想象力，并且目前也已经是好莱坞的大牌导演之一，其拍摄的《异形》，《终结者》和《哈利波特》系列等影片给他奠定了不朽的地位。尤其是他对电影特效的运用，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面对这么一个人，他没有竞争实力，他的师兄师弟同样没有。 “我和他关系还不错，只要他有空的话，相信他会愿意帮忙的。”陈康杰话说得很自信。 只不过后来卡梅隆由于档期的原因，婉拒了陈康杰的邀请，不过他却为陈康杰推荐了他的朋友，更加擅长拍摄动作片的约翰.麦克蒂尔南。 提到约翰.麦克蒂尔南国人或许知其者寥寥，可是说到他的代表作《虎胆龙威》系列和《铁血战士》等影片，不少人就熟悉了。他拍摄的《十三勇士》还由于制片方认为过于血腥暴力，推迟了两年才上映。 对于与这么一位热衷于暴力的动作导演合作，陈康杰充满了期待。 陈康杰与成龙的谈话持续了两个小时，就在他们的谈话即将结束的时候，包间的门被人乒乒乓乓杂乱的敲响了。 陈康杰疑惑的看了看成龙，以为是他还安排了其他人会面，可是他看到成龙的眼神同样充满不解。 成龙不情愿的站起来去开门。 门刚拉开一个缝，一个青年男人就扑进他的怀里，成龙的身手很是敏捷，急忙抬手将他扶住。 “先生，有什么事吗？”成龙虽然扶住了他，但是并未让他进来，而是站直身子挡在门口。 “咦……人呢？都tm跑哪里去了？怎么老子才撒泡尿回来就不见了？”男子偏了偏脑袋，看到硕大的包间里面就坐着陈康杰一个人，就吐字不清的大大咧咧骂道。 从他的举动来看，应该是喝醉了，走错房间，冒冒失失闯进来的。 陈康杰今天来与成龙会面，并没有易容，但是做了一定的装饰遮掩，所以那个醉鬼并没有将陈康杰认出来。 “先生，你走错包间了，这里一直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成龙客客气气的回应道。 “怎么会？不可能。”男子甩了甩头，又挥挥手，等他抬起头来正视成龙之后，两眼放出光来，“啊！我认得你，大明星，武打大明星，你能出现在这里就太好了，来，给哥们耍一段，助助兴。” “不好意思，我们之间不认识，你要找你的朋友，请到其他房间看看。”成龙脸色阴沉，生硬的说完之后，就将他推了出去，把门利索的给关上。 自从成名以来，成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嚣张的人，开口就“给哥们耍一段。”又不是耍猴。真把他当成那些三流小明星了，不但卖艺有些还卖身。 只是想到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藏龙卧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麻烦上身。如果是在香港，他才不会那么客气，就算不揍一顿，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然而，有些事情属于事与愿违，成龙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也要人家配合才行啊。 “砰砰砰。”关上的门很快就传来了更加激烈的敲门声，不，应该说是砸门声，声音震耳欲聋。 除了砸门还不算，门外还伴随着难听的叫骂声：“你他娘的，开门，一个戏子，有**鸟不起，给你脸你不要，还敢推我，今天要是不给老子跪下磕头，老子让你走不出去……开门！” 只是砸门成龙的脸色就够难看的了，再加上这些恶毒的骂声，他黑沉沉的脸上感觉都能拧下水来，脖子上的青筋暴突出来，很容易感觉到他的恼怒。 第1540章 人在屋檐下 很快，那人的吵闹就引来了更多的人。 “明少，你怎么在这里？” “明少，怎么了？谁惹你？” “这是咋了？什么状况？” …… 多出来的这些人似乎都认识门外的那个男子。 “丫的，你们几个都他娘的跑到哪里去了？老子被欺负了。” “明少，谁欺负你，我们灭了他。” “是啊，明少，天翻不过来，你说，老子揍他个满地找牙。” 关心和逞能的声音此起彼伏，关着门陈康杰也同样听得清清楚楚。 “一个明星，香港来的，就在屋子里。你们帮我将他抓出来。”明少声色俱厉的吼叫道。 “明星？逑，管他香港来的还是哪里来的，只要在这个圈子里，得罪明少你还能混得下去？你们几个，砸，把门砸开，活腻歪了真是。” “对，对，对，砸开，乌龟壳也要敲烂它，简直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得罪明少。” 起哄和出头的人总是不怕天下大乱。 随即，轰轰轰的脚踹门的巨大震动就在那红色的木门上出现。 “大哥，我知道你不想惹事，但是，就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开门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外面都闹翻天了，也没见餐厅方面有人出来制止或者说话，这就说明外面这一伙人餐厅老板也不愿意惹或者直接就惹不起。上次带领成龙来的那位朋友在京城也有些关系，他说餐厅是他一个不错的朋友开的。两人能成为朋友，那餐厅的老板也不是等闲之辈，现在既然这老板都不出面，那么就可知那个明少极可能大有来头。 也恰是有了这样的推断，成龙才会一忍再忍。在京城，他怎么说都是外来户，就算认识一些人，人家也不一定肯替他出头。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个道理，成龙还是知道的。再说了，他也知道陈康杰十分低调，也就不愿意将他牵扯到漩涡之中，以免影响到两人的关系，这里毕竟是他选的地方。 现在对方明显不愿意善罢甘休，而且同为内地圈内人的陈康杰又发了话，成龙也知道再不情愿也避无可避了。 就在成龙还有些犹豫的时候，陈康杰又说了一句话：“有些事情，该面对就得正面面对，况且，这又不是你的错，有些人不是你退一步就能海阔天空的，应当奋起的时候就应当奋起，这样他可能还会有些忌讳。” 成龙看陈康杰神色沉稳如常，没有一丝丝惊慌，更没有什么惧意。他就心想：“果然有大将之风，怪不得能够取得今天让人难以望其项背的成就，就凭这份沉稳，我就比不了，何况，人家还比自己年轻那么多，哎，惭愧啊惭愧！” 成龙走到门后一把将门拉开，顺势就有一个粗壮的年轻人抬着脚摔进来。成龙一个闪身，那年轻人收势不住，一个趔趄差点撞在不远处的餐桌上。 “真他妈废物。”明少似乎酒意清醒了，大踏步走进来，不满的瞪了那个稳住身子的粗壮年轻人一眼，然后向着成龙横眉一指，“就是他，给老子抓住了，今天不收拾一下，真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明少的话音刚落，就有几个男子从他的身旁挤进来，伸手就要去抓成龙。 成龙之所以在武打明星中能够脱颖而出，其本身有真功夫是一个基础。别人要抓他，他再不想惹事也不甘愿引颈就戮。就在那几只张牙舞爪的手即将碰到他的时候，陈龙啪啪啪施了几下洪拳，几个人的手就软哒哒的耷拉下来。 一直以来，直到陈康杰重生的时候，万千影迷都关心一个问题，那就是银幕上的硬汉陈龙到底会不会真的功夫。现在他看到了，真的会。 其实想想也应该会，他的师傅可不仅仅是一个教师或者戏剧家，实际上，他更是一位武术家，精通猴拳，洪拳，螳螂拳，咏春，醉拳，长拳，形意拳，少林拳这些武术。陈龙作为他的徒弟，在他身边学习了十一年之久，十一年下来，不说师傅每种功夫都能精通，但是起码不会陌生，再怎么样也应该会不少。 明少被陈龙的手法吓得后退两步，可是想想又觉得这样有损面子，脚步出门后就急忙停下来，“哟呵，还真是会啊，刚才让你耍几下你不耍，现在到行凶伤人。你别以为懂几下三脚猫功夫就了不起，搞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孟坤，找几个人来，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那么了不起。” “好的，明少，我这就打电话叫人来。”叫孟坤的有些肥胖，头发还有点艺术气息，掏出手机来就拨打。 “明少，明少，先缓缓。”就在孟坤打电话的时候，一个嘴角长着一颗大痣的瘦高个窜了出来，挡在明少的前面，伸手挡住陈龙向明少讨好的说道。 “王达魁，你丫的什么意思？”明少不屑的瞟了四十来水的瘦高个一眼，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口气质问道。 “明少，我没什么意思，呵呵，我想这是一个误会，我认识他，都是自己人嘛。”王达魁谄媚的笑道，然后向着陈龙眨了眨眼，“陈龙，还不来赶紧见见明少，给陪个不是。” “打住，打住，老王，你tm到底站哪边的？你认识他，这里谁有tm的不认识他？认识就是自己人了？那老子还认识kld呢，他能和我是自己人吗？他要是和我是自己人，能那么不给我面子吗？你看看，现在还打了我的人。”明少越来越趾高气昂。 “呵呵，明少，他是不知道你嘛，要是知道，怎么也不会那么不懂事。是吧？陈龙。明少，你就大人有大量吧，给我一点点小面子。”王达魁好像和陈龙的关系还不错，一个劲的帮他说话。 陈康杰不知道，陈龙来这个地方，最先就是王达魁带来的。王达魁是首都一家影视公司的老板，业务上与陈龙合作过，而且他去香港两次，陈龙都对他热情接待。于是才会不予余力的帮助他。 明少的名字叫钱明，这家伙一看就是个酒色过度的人。他人不咋地，可是王达魁一个劲的讨好他，是因为他老爹是广电总局的副局长，恰好管着他们这一块。如果钱明的老爹不点头，别说国内的影视公司没法混，就是那些国外的大片也进不来。今天请客的就是王达魁，目的就是想进一步搞好与钱明的关系，以便以后的审核能够方便通过。 钱明也是占着这个特殊的身份，在国内娱乐圈很吃得开，不少娱乐公司的老总都对他巴结有加，甚至于，钱明看重的明星，这些老总还千方百计的帮他拿下来。这一来二去的，就让钱明越来越自以为是，目中无人。于是在见到陈龙的那一刹那，才会说出那么没有水平的话来。在他看来，陈龙即便是香港大明星，那也要巴结他，否则就没办法在国内混。 陈龙的确不认识钱明，要是他知道钱明的身份，或许就不会那么冲动。可是现在已经冲动过了，也没有别的好办法。王达魁让陈龙给钱明道歉，也是不想他们以后的合作被刁难阻止，根据之前的沟通，后续两年他们之间还有一些合作。 开这个餐厅的是一个导演，这个导演认识王达魁，他晓得这个包间是成龙在里面，可他也认识钱明，因此发现闹事的是钱明，就躲了起来，免得惹事上身。王达魁他不想得罪，而钱明他惹不起，干脆就装作不知道，眼不见为净。 “面子？王达魁，我给你面子，那谁又给老子面子？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今天这事我要是不舒服，你们谁也别想舒服。”钱明看着王达魁谄媚的脸，有意气风发起来，不再怕陈龙了，大摇大摆走进包间，就在陈龙刚才坐的位置上大摇大摆的坐了下来。 “老王，你也真是的，怎么能认识这么没有眼水的人呢？在我们圈内，谁不知道明少急公好义，你这么帮着说话，你让明少的面子往哪里搁啊？”打完电话的孟坤走了进来，一褒一贬的说着风凉话。 孟坤是另一家影视公司的老总，也是王达魁的竞争对手。他今天会在这里出现，是钱明带来的。钱明虽然是公子哥，志大才疏，但是他也明白一个道理，鹬蚌相争，渔翁才能得利，将孟坤叫上一起，就是要给王达魁更多一些压力，从而使自己得利最大化。所以说在这个社会上能混得风生水起的人，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王达魁恶狠狠的瞪了幸灾乐祸的孟坤一眼，心里直问候他家全部女性。只是，这时候他也已经不能在说些什么了，要不然，就真将钱明这位爷给得罪了。 陈龙眼力劲不错，感念王达魁之余，也明白危机只能自己出面化解，这是为自己，也是为王达魁这位还算有点义气的朋友。 “明少，不好意思，刚才真的没有存心冒犯，请你原谅我的过失。”陈龙咬了咬牙，忍住屈辱上前一步道歉道。 第1541章 不输阵也不输人 等受完了陈龙的道歉之后，钱明才戏谑的说道：“对不起，你的道歉哥们当不起，我怕你打我。” “明少这是开玩笑了，刚才陈龙是没有认出你才会有所冒犯的，都是个误会嘛，呵呵。”王达魁站在一旁帮着赔笑说道。 对王达魁的帮腔，钱明很不满意，唰的从座椅上站起来，逼视到王达魁的跟前，嘴唇上翘，眼睛下斜的盯着他说道：“我打你一顿，再给你说对不起，你干不干？” 王达魁一时有点为难，张口结舌，面红耳赤。他可以帮助陈龙斡旋，但是他绝对不能硬出头，从而得罪钱明，那对他来说是得不偿失。 “哼，既然你都不干，那凭什么我就得接受？md。”钱明一把将王达魁推开，厌恶的说道。 “得罪明少，想一句话就解决，这样的事情我还没有听说过。”唯恐事情不闹大的孟坤又跳出来了，他将一支烟递给钱明，又殷勤的帮他点上，“明少，今天这事你划下道来，要是达不到要求，咱一定不答应。” 陈康杰悠闲的坐在椅子上，没人注意他，或者说没有人将他放在眼里，他也就乐得坐在一旁看戏，就看这荒唐的表演要怎么继续。 “很容易，这位大明星我很欣赏，我就想看他耍几招，开开眼，要是耍得我满意了，事情好说，要不然，那就不客气了。”钱明的说话的时候神态十分倨傲，与刚才被陈龙三两下就吓得后退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如果是别的条件，陈龙还好说，这个条件，那就是赤.裸裸的侮辱，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了。 看到陈龙拳头捏得吱吱响，王达魁担心他做傻事，赶紧用身体挡住，将他拉到一边，小声劝道：“兄弟，你今天必须得忍，钱明他老爸是广电总局的副局长，得罪了他，你就没办法在内地混了，你主演的影片，别想能在内地上映。你想想，那损失多大啊。忍，千万要忍啊！” 陈龙听完之后，心中为之一顿。同时眼睛看向陈康杰。 如果说刚才他有些担心连累到王达魁的话，那么现在他惧怕的就是牵连到陈康杰。他陈龙可以不在内地混，最多就是少赚钱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然而王达魁和陈康杰都在内地，作为圈内人，他们都是不得不经常与主管部门打交道的。 陈龙知道陈康杰的名声很响，可是他也知道内地政府机构的强大，不管你多么出名，如果主管部门要封杀你，那基本上是逃不掉的。 陈龙并不知道陈康杰的政治背景，他只了解他在娱乐圈内的地位。如果他知道陈康杰前两天才和最高国家领导人坐下来协商大事，那他就不会将这事放在心上，大大方方坐下来继续喝茶就是了。 可是现在的环境不允许他这样做。他与陈康杰的合作刚刚上轨，要是因为自己的拖累，使得第一次合作的这部电影得不到审批或者得不到在内地上映，那损失最大的不是他，而是最大出资人的陈康杰，起码会有好几亿的损失，这是他承担不了的后果。换一个角度，让他放弃与陈康杰的合作，他怎么都不甘心，机会实在难得。于是陈龙就打算将忍耐进行到底，反正都已经道过谦了，也不介意再继续低三下四。 只是想到自己被人当做耍猴一样参观，陈龙心里面憋屈得难受。 就在陈龙即将痛苦的踏出自己的步伐时，几个大汉吵吵嚷嚷的来到门口。 “孟总，什么事需要做？您尽管吩咐。”带头的一个手膀子上纹着一只大老虎的威武大汉声若洪钟的大声说道。 “不是我吩咐，是明少吩咐。”看到来人，孟坤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转过身，“明少，这几位是我们公司的武师，拍打戏经常用的，两个是前年部队退役的，三个之前在南河的武校学了七八年，身手还可以，这位是潘壮年，跟我好几年了。” “嗯，看起来果然结实，比整天只会跟着我白吃白喝的那几个家伙好多了。”看到来的帮手一个个孔武有力，五大三粗，肌肉发达，钱明很满意，心中也有了底，“这么着吧，一个人耍也没有什么意思，看不出高低，老王，要是有诚意，就让你的这位香港朋友和他们过几招，咱们就图个热闹，要是都开心了，今天这事就当没发生过。老孟，走，我们出去，找个宽敞点的地方，这里太窄，施展不开。”说完钱明也不管陈龙是不是答应，大手一挥，转身就走。 陈康杰摇头笑了笑，这个明少还真把自己当大人物了。 而陈龙一点都笑不出来，他现在是前后左右都为难。这已经等同于是比武了，去吧，面子上丢得很大，可是不去吧，事情一定不好了解，留下的是大麻烦的尾巴。即便是去了，到底是真打还是假打？更何况，照那个孟坤所说，那几个人都不是易于之辈，也都算是武行出身。真打，自己打得过吗？ 陈龙的疑虑不是说他把自己的身手看做是花拳绣腿，功夫他是有的，主要是他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虽然这些年拍的都是打戏，但是毕竟与真正的干是不同的。岁月不饶人，自己一个四十多岁的人与五个年轻力壮同样学过的人过招，好像胜算不是那么大。 那要是假打呢？好像也不行，自己假打，人家未必配合啊。要是自己玩假的，人家玩真的，那岂不是自己吃亏？就算自己也真打，使出看家本领来，打赢了又怎么样？想都不用想，要是自己打赢了，不仅仅得罪了那个孟坤，也把那个钱明得罪惨了。 好像这就是一个死胡同，无论自己怎么做，都讨不到好。怎么着都是一个悲惨的结局。 陈龙想过报警，相信警方出面能够解决。可转瞬一想，报警也仅仅是让自己两人能够平安离开此地而已，并不能够解决问题。 管他娘了，先打了再说，老子怕过谁来？想当年，老子也不是没有一个打过五个，难不成年纪大了，胆量却小了吗？ “陈龙，你千万不能真的出手，事业为重啊！钱明的老子很护短，你要是真打了，以后你在内地就真没办法混了，三思而后行啊。”看到成龙咬牙切齿，青筋暴绽，王达魁赶紧劝道。 王达魁的相劝不仅仅是为了陈龙，现在，他更是为了自己。钱明已经将他和陈龙看做是一起的了，要是事情闹翻了，自己也很难在这行混了。 “事业为重，尊严都没有了，事业还有什么意义？现在不缺吃也不缺穿，难不成没有了张屠夫就吃带毛猪？”陈康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大哥，走，出去会会吧，咱不能输了阵势，更不能输了人。” 这时候王达魁才真正注意陈康杰的存在，他撇过头，觉得陈康杰有些面熟，可是一时又认不出来。 “说得对，人活一口气，谁怕谁。”陈龙本来就决心已定，再加上陈康杰的激励，他顿时豪气万千，放佛又回到天不怕地不怕的二十岁。 陈康杰跟在陈龙的后面大踏步出来，就看到跟他一起来的熊自强他们几个站在另一个斜对面包间门口。 刚才的争吵早就已经将他们几个惊动了，只是一没有真正动手，二没有得到陈康杰的召唤。因此几个人就和其他看热闹的人一样，站在一旁观察态势。陈龙也是有保镖的，只不过今天是和陈康杰见面，他就低调，没有带来。 陈康杰朝熊自强他们做了一个手势，他们几个就没有上来打招呼，继续装作普通食客。 通过一个走廊，拐了一个弯，就来到了刚才陈康杰通过窗户能够看见的院子里。 这时候明少就翘着二郎腿坐在院中的石榴树下，而孟坤他们就站在其身旁。他们显然是要把路堵住，因为要出这个餐厅，必须得从院子里过，这是必经通道，而且还很宽敞。 在院子的旁边以及餐厅大堂里，同时还站了一些看热闹的食客，有十二三个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当陈康杰他们一出面，这些人就把陈龙认出来了，一个个惊呼，只是都没有像普通粉丝一样打招呼。能来这里吃饭的都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普通人，而且晓得“大战”一触即发，谁也不会去出这倒霉的风头。 王达魁也跟在身后，他现在是里外不是人，只能静观其变。他已经想好了，实在不行，自己就大出血公关钱明，反正自己没有真正得罪他。同时王达魁也暗叹自己霉透了，怎么会今天到这里请客呢？有干嘛要鬼使神差的帮着陈龙说话呢？ “果然有种。”看到成龙走下两级阶梯，钱明拍了拍手掌，得意洋洋的戏谑道。 “想怎么玩？”陈龙回到了他电影上保持的沉稳气势，朗声问道。 “呵呵，两种选择，一种是你单挑他们五个。” “另一种呢？”在下定决心，陈龙也希望有一个更好的选择。 “另一种就是他们五个陪你耍。”说完之后，钱明得意的大笑起来，就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游戏一般。 第1542章 其他选择 钱明就是以一种高高在上的游戏心态来对待陈龙。就像那些有钱的大人物喜欢玩小明星，并不是小明星真的很美丽身材很棒，最主要的是，有一种心理的满足感。想一想，那些平时受到万千粉丝追捧和宠爱，高高在上的明星却被自己压在胯下，这种征服的欲望得到满足的感觉，比得到一个普通的美女要强烈得多，要兴奋得多。 钱明现在的心态也有点类似，陈龙在外人的眼里是名声很大的武打明星，可是他现在却将他当做一个戏子，而他，则是看戏的人，能够以一种俯视的眼光和心境来欣赏这一切，这在他看来，是很有成就感的事情。其他人要一个签名都不可得，而他却能挥舞手指指挥一切。 实在太爽了，钱明的阴暗性格使得他就是有这种变态的嗜好，还经常以此为乐，这在京城的演艺圈里面，知道的人不少。只是碍于他的背景和身份，不少人敢怒不敢言。 “呵呵，我觉得也可以有其他选择。”一个突兀的声音在陈龙的身后响起。 陈龙诧异的转过身来，看到是陈康杰，“long，这事和你没有关系，我能应付。” 陈康杰微笑着小声回应：“我们是一起来的，怎么能说和我没有关系？难不成我是那种贪生怕事的人吗？呵呵，别计较了，大不了以后我去香港你照着我就是了。” “你是何人？狗逮耗子多管闲事。”潘壮年急着拍马屁，于是就抢先遥指陈康杰不客气的问道。 “明少，他们是一伙儿的。”孟坤瞪了抢自己话的潘壮年一眼，谄媚的在钱明的耳边说道。 “我知道，刚才我看到了……这个，怎么觉得这个小子有点面熟呢？就是想不起来。”钱明点了点头，随即皱着眉说道。 “是有点面熟，好像也是圈里的吧？跟着陈龙在一起，应该是圈里人，可能明少是在那个电影或电视里看到过。”孟坤挤弄着阴鸷的双眼躬身在钱明的身旁解释道。 “管他娘的是不是圈里人。”钱明大咧咧骂了一句，“小子，想玩游戏我欢迎，人越多越好玩，不过我这里没有其他选择。” “我觉得可以有其他选择。”陈康杰一步踏到陈龙的前面，皮笑肉不笑的戏弄钱明，“比如我们两个先玩玩？” “操，你丫的脑子进水了吧？老子和你玩？真tm的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钱明皱了皱鼻子，哼了一声骂道。 “呵呵。”陈康杰又往前走了两步，不屑的笑了笑，“怎么？你不干啊？真是丢人。不过也对，要不是有你老子在，你就是一坨屎，除了混吃等死，还能干点什么？废柴一个嘛，哈哈哈。” 陈康杰无底限的嘲弄激怒了钱明，这种公子哥最好面子了，也最在意别人对他们的看法。现在陈康杰将他贬低得如此一文不值，他能受得了才怪，何况还是在这么大庭广众之地。 “你……你……你tm的……”钱明被陈康杰激得语无伦次。本来之前就喝了不少酒，刚才的矛盾让他清醒的不少，现在陈康杰的话就像是又给他灌下了二两老白干。指着陈康杰一边骂一边从座椅上站起来，朝着陈康杰大步迎上来。 从钱明狰狞的面目上，已经很明显，他就是想来给陈康杰几个行动上的教训，甚至于生撕活剥。 看着两个人就要有身体上的接触，陈龙就像抢上前将陈康杰替换下来，不让他“代人受过”。可他还没有绕过去，就被陈康杰的左手一把挡住了，陈康杰看似随随便便一伸手，力量却是不小，将陈龙给顶了回去。于此同时，出于一种奇怪的本能，王达魁也拉了陈龙一把，好像就是一个无声的劝告，有人出头了，你就别逞能给自己揽祸了。退还退步出来呢，你却往上抢。 孟坤看出来了，陈康杰这就是最简单不过的激将法，可是虽然简单，却真的有效。他担心钱明吃亏，赶紧让潘壮年他们保护。 冲突就在这么没有预兆的情况下开始。 潘壮年斜刺里窜进来，左手一抡，就要抢在钱明的前面向陈康杰下手。可是他的速度快，陈康杰后发先至的速度比他还快。 陈康杰上身后仰，右手探出，手掌拍在潘壮年的手腕处，将他虎虎生风抡起来的手臂又加了一把力。 说时迟那时快，也真是巧了，恰恰在这个时候，钱明冲到了陈康杰的一米处，他本来是要抬手抽陈康杰的大耳光，可是对于他的悲剧就突兀的发生了。潘壮年抡起来的手掌收势不住，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了钱明的脸上，“啪”的一声，钱明就两眼冒金星。 这在外人看来，就像是潘壮年生怕钱明抢了他的好东西，冲上来对他进行武力阻拦似得。 看到钱明被自己的人狠狠反抽了一耳光，孟坤吓得双手捂住嘴巴。这潘壮年是tm疯了吗？老子让他对付外人，他怎么会好端端的吃错了药，改成打明少了呢？狗日的，这事说不清楚了。 孟坤是站在钱明和潘壮年的身后，他的视线完全被两人挡住，根本看不到陈康杰的出手。而陈康杰的身后又被陈龙给挡着，他后面的人也没有怎么看清楚。全场真正搞清楚怎么回事的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近距离的陈龙，另一个就是当事人之一的潘壮年了。只是知道归知道，这个亏他吃定了，根本说不出来。 钱明捂住鼻子往后退了一步，孟坤急忙上前搀扶着。 “呀！”这下子已经不需要有人在发号施令了，潘壮年的一个同伴在陈康杰的斜前方龇牙咧嘴的抬起脚，大力朝着他的小腹大力猛踹过来。 陈康杰的腰胯一扭，身体原地做了一个九十度的转身，避开了这大力的一脚。他本可以抬腿上踢在对方的膝内侧，可是一阵劲风从后脑勺传来，就只能屈身避开。 刚才四个人奔跑回来的站位以及他们的身形和速度都被陈康杰印在了脑子里，于是他知道后脑勺打来的是那个身穿夹克，个子不矮的胡子男。 陈康杰暂时放过了踢他的那个家伙，蹲下去的时候，右肘猛然向后顶出，稳稳的撞在了胡子男的腹部。疼痛让他本来的弯下腰来，而陈康杰双手反着向上伸出，抓住这人的肩膀，脚用力往上蹬，身体就随时弹了起来。 他这可不是作秀，而是他对面的反应过来的潘壮年给他玩了一个连环拳，对准的是他的胸口。如此借势向后翻腾，不但可以避开潘壮年的一连串硬拳，还能脱离离他很近的那个伸脚踹他的男子，同时在双手制住胡子男的时候，还能在空中对另外两个人实施攻击。这几乎就是盘算好了的步骤。 跨在胡子男身上的陈康杰，玩了一个体操运动员在鞍马项目上都会玩的一个动作，双脚岔开，双手将身下的敌人当做支撑，一个托马斯回旋就在他的身上转了起来。两外两个正好奔近的高手料不到陈康杰会在人体上玩这个体操或者街舞里面才会有的高难度动作，两人都被他的“旋转腿”给踹了出去。 也是陈康杰臂力和腰力都够大，又与苏佳明学过舞蹈，这才能将这个动作玩得顺溜，将其当做了制敌手段的一部分。 不过陈康杰的力量也实在太大了，他只玩了一圈，身下人就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从他身上弹开的陈康杰将一个刚刚站稳，潘壮年一个凶猛的弹踢推掌就朝陈康杰袭来。 陈康杰毕竟不是和他们耍着玩，于是也就不再顾及那么多了，这些人除了被陈康杰踢中的两个功力稍弱之外，其余三人都还是可以的。真要玩下去，还不知道何时呢。 于是陈康杰一脚侧踢在潘壮年的脚踝部位，右臂一档，夹住了他的推掌，左手探出，抓住他撩拳出击的右手，大拇指死死的按在他的神门穴上。潘壮年手上的力量顿时就软了下来。 潘壮年怎么都不明白陈康杰的身手怎么会那么灵活，力量也是奇大无比，这还不算，居然还会从穴道着手。现在武校那些练武的人，已经很少很少会准确对身体穴道下手了，大家要的基本上就是一种直观的搏杀效果，只要好看和有杀伤力就行。 陈康杰没有让潘壮年怎么进行多余的思想活动，他甩开潘壮年已经软弱无力的手臂，双手捉住他腰部的裤带以及腹部的衣物，将他提了起来，双手一抛，潘壮年就以一个难堪的弧线“扑通”一声掉进了院中的鱼池中。 接下来，陈康杰几乎又以相似的手法，接二连三的将其与四人鱼贯的扔进了水池里。其中那个胡子男有了些防范，在扔出去的时候，还不忘用脚踢陈康杰一下，也是陈康杰反应快，迅速收手，一拳击在他踢出来的脚底失眠点穴上，助他一臂之力，几乎是落到了鱼池的对面，顺着墙壁滑进水里，比其他人的距离多出了三米多。 第1543章 那就自己跳吧 “你……你……你别过来……”钱明满是惊恐的盯着陈康杰，唯唯诺诺的说道。 原本因为酒精的刺激都已经绯红了的脸变得煞白，钱明紧紧的捉住孟坤后领的衣服，将他拉在前面挡住自己的身子。而之前那几位和陈龙过了招的混球，这时候一个个都变得蔫搭搭的，站在钱明的身旁，没有逃跑，但是也没有冲上来，甚至于他们连挡在前面的勇气都没有。 这些人跟着钱明，主要是有吃有喝，捧着他吃大户而已，并不是真的要给他卖命。平时欺负一下老实人，他们倒是勉强得心应手，可要是遇到硬茬，他们就没辙了。 “我……我告诉你……你可别乱来，我们可不是好欺负的人。”孟坤还有些想放大话逞能，可是他结结巴巴的语气以及他侧身捉住钱明的手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 孟坤也没有想到自己平时看好的几个好手关键时刻那么不顶用，被人三两下就给轻松解决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那几个人太怂，他们功夫倒是有一些的。只不过估计学的时候没有怎么好好学，真要是实力不凡，也不会那么低三下四的跟着他做些替身和打手的活儿。再加上这一两年酒色过度，再好的身体也要被掏空。更何况，遇到的又是陈康杰这么一位实力怪物的高手，当然讨不到什么好。 陈康杰没有因为对方的惧怕和祈求或者威胁就停下脚步，他昂然又踏上前一步，吓得钱明和孟坤马上随着做相同的后退。 “我有欺负你们吗？好像是你们在欺负人，难不成我还人少欺负人多不成？说出去你们也不怕丢人？”陈康杰嘴角挂着调侃的微笑说道。 “我告诉你，得……得罪了明少，以后……”陈康杰的迫近以及毫无所谓的态度让孟坤的心中直发紧，可是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和陈康杰过招，那简直就是找虐。作为君子动口不动手的下策，他还是希望能够让陈康杰投鼠忌器而主动刹车。 “以后我就没办法在这个圈子里混了是吧？”陈康杰不等孟坤把威胁的话说完，很自觉的就接了过来，“可惜我能不能在这个圈子里混，你决定不了，他老爹也决定不了，至于这个废柴，那更决定不了。”陈康杰的语气坚定而充满霸气。 陈康杰前进一步，钱明和孟坤就跟着后退一步，一直退到那棵石榴树下，退无可退了，才停下来。 现在钱明的上下牙直打架，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那样抓住孟坤衣服的手也跟着打颤。他实在是被陈康杰犀利的眼神以及无所顾忌的行为给吓住了，从小到大，好像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近距离的无助威胁。他此时有点理解那些被他欺负过的人的感受了，这种感觉真是太痛苦和折磨，但是又无奈和无助。 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如此丢人的斜坡，钱明已经可以想见，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变成京城圈子里的笑谈，这种事，想保密是不可能的，甚至于还不知道会被人添油加醋变成多少个版本。 钱明已经暗暗发誓，等事后一定要把场子找回来，无论是陈龙还是这个小子，都别想有好日子过，相信只要告诉老爸一声，他们就会遇到前所未有的封杀，哼，和我作对，是要付出代价的。一个明星，不管多么有才能，只要被封杀几年，想要东山再起，那比登天还难，更何况，如果老爸两年后成了正局长，那这些家伙就更别想有出头之日。 钱明在心里为自己打气和寻找平衡，他却不知道，他的这些自以为很有威慑力的权势，对陈康杰一点威胁都没有。他老爸如果会做人，那就当做这事没发生过，本本分分工作，老老实实教育孩子。如若不然，敢有什么出格的举动，那恐怕他副局长的位置都不稳当。要做到这点，陈康杰不用找卫中华赵志邦，就能够基本上把这事办成。 “这位是明少是吧？呵呵，久仰大名，你可真是一个有趣的人，很风趣，很幽默，还很喜欢玩儿，这和我是一样的。干脆这样吧，我们现在也来玩一个游戏怎么样？”陈康杰走到钱明刚才坐的那个椅子旁，没有再往前走，而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翘着腿，轻松诙谐的说道。 “怎么玩？”钱明几乎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说出的反问。 反正现在陈康杰没有发怒，看起来还有些和善，觉得这就是一个好的征兆，希望游戏的难度不要太大，先平安过了今天这一关再说。 “呵呵，很简单，你们让我把你们两个扔进去就行。”陈康杰淡淡的微笑着指了指那个鱼儿被惊吓得到处乱窜的鱼池，“我浪费一点力气，你们也不用谢谢我，反正天气也不是很冷，你们喝了酒，需要醒醒酒，我这也是做好事。” 靠，有这样的好事吗？你干嘛不把自己给扔进去？老子才不需要你做什么鸟好事，要醒酒，老子找两个小明星出一身汗就醒了，再说，现在自己哪里还有什么酒意？钱明在心里恼怒的暗骂。他可不敢骂出来，生怕陈康杰突然窜起将他一脚踹残废了，那可比什么都不值。 “我……我们不需要……谢谢啊！”钱明怕，孟坤也怕啊。基本上有钱人的胆子都不大，他们可不想错过人生还长远的美好生活，最后“谢谢啊”这三个字，孟坤是在陈康杰凌厉的一个眼神射来的时候，本能说出来的。好像要是不礼貌一些，随时都会大难临头似得。 王达魁看到陈康杰已经掌握住了主动，觉得一个机会来了，赶紧又窜出来充当老好人：“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明少也是喝了点酒才冒犯的，给个面子，今天就算了吧！” 王达魁是看到陈康杰和陈龙是一起才说这话的，他觉得自己刚才一直帮着陈龙，他这个朋友应该看得出来，那么争取一下他可能会多少给点面子。 作为商人，四处讨好，八面玲珑是王达魁的特长。他现在的好算盘是，只要自己帮助说话，让钱明渡过了这一关，钱明一定会记得他的好。而孟坤又是另当别论，他的人害了钱明，相信以后在钱明的面前就很难抬头了。这一消一涨之下，也许用不了多久自己的公司就能全面超越孟坤的公司，成为京城娱乐业的翘楚。 陈康杰抬头瞥了一眼王达魁，又看了看跟上来的陈龙。 “大哥，你觉得呢？”陈康杰问道。 “我觉得王总说得对，反正我们也没有怎么样，还是就这么算了吧，关系弄僵了对谁也不好。”陈龙对陈康杰的身手和胆量很吃惊。 胆量都还好说，陈康杰年轻，又成绩斐然，可以看做是初出牛犊不怕虎和特有的少年狂。可是他的身手就让他真的很诧异了，作为武行出身的陈龙看得出来那几个家伙并不是只会花拳绣腿，而陈康杰的武功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固定的套路和招式，似乎不属于各门各派，但是他的反应速度真是太快，力量更是常人难敌，每一招使出来都很有实效性，可以说恰到好处。 实际上不难理解，陈康杰的师傅并不是什么武术名家，庹志寒教的招数都是实用性很强的制敌手段，好像各家各式都沾染了一点，却又不属于。再加上自己练习《力鼎武经》使得他的速度和力量突飞猛进，无意中这就将他变成了一个武林高手。 在我们的武术当中有两种说法，一种是“唯快不破”，意思是只要有超凡的速度，就能提前将别人的武功招式破除，最起码可能快速逃避开。另一种说法是“一力降十会”，意思是只要一个人的力量达到了一个让人不能企及的高度，那么那些花俏的招式就会变成无用。就像那些奔腾的河流可以将丘陵冲开冲平，但是对巍峨的高山只能绕道一样。 陈康杰的身上恰恰将这两个特质都给融合了，不但速度快如闪电，奥运会的冠军就是例子。而且还力大无比，一个人可以将一辆轿车给抬起来。再加上庹志寒教授的那些经过无数血与火实战总结出来的招式，陈康杰就真的变成三位一体的高手了。 “那好吧，既然大哥求情，我们就别这么残酷了，换一种玩法。”陈康杰调皮冲陈龙眨了眨眼，转过头笑着对钱明和孟坤说道。 “谢谢，谢谢兄弟，谢谢。”听说陈康杰放一马，钱明立马挤出笑容。 还是孟坤理智一点，听出来了陈康杰不是完全放过他们，而是换了一种手段罢了。 “换一个什么玩法？”孟坤问道。 “你们自己跳进去。”陈康杰悠然说道，看钱明和孟坤以及王达魁都还要说话，陈康杰赶紧伸出右手，“可别再想有其他选择了，这是唯一的选择，给你们十秒钟考虑，超过五秒你们也许还会受点其他伤，自己想清楚，计时开始。” 说完陈康杰就将戴表的左手抬起来：“十，九，八，七，六，五……” 倒计时到五的时候，陈康杰唰的站起来，“四”刚说出口，钱明就最先转身“噗通”的恶狗一样扑进了鱼池里，而孟坤的反应稍慢，是被陈康杰提起来头朝下灌进去的。 第1544章 蛇吞不下象 看着陈康杰和陈龙大摇大摆的走出这家古典餐厅，王达魁左右为难，到底是跟上去还是不跟上去。 跟上去，得罪钱明和孟坤，可不跟上去，呆站在这里又十分尴尬，难不成已经变成落汤鸡，颜面丢尽的钱明还会给好脸色吗？ “long，其实没有必要如此过激，这对我们没有什么好处，广电总局的权利很大，就是我们的广告能不能在国内播出都得看他们的脸色。”走到门口时，陈龙不无担忧的说道。 “这种人，不给他一个教训，他就会真的以为老子天下第一。以其看他脸色，还不如让他长点记性，也许这样他才会怕，才会收敛。”陈康杰一点担忧都没有，很是若无其事，“呵呵，至于其他的，你就不用乱想了，我敢这么干，起码说明我有把握。你放心，你在国内的发展不会受到阻碍和影响的，相信我。” “你都不怕，那我又有什么好怕的。”陈龙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回应道。 陈龙刚说完，王达魁就追了出来。 王达魁追出来是不得已的，可以说不是他主动的结果。他和陈龙有合作是不错，关系也还行。但是相比起钱明的重要性，他还是觉得陈龙有所不如。陈龙只能给他锦上添花，但是钱明却关系到他的命脉。 然而，等他咬着牙厚着脸皮去将钱明搀扶出来，想卖个好的时候，不但没有得到赞赏和好脸色，反而被他一顿臭骂。 “滚，你tmd给老子滚，干你娘的，有多远给老子死多远……” 在钱明难听的骂声中，王达魁只能扔下他们灰溜溜的追了出来。他怎么说也是一个成功人士，被人那么肆无忌惮的辱骂，又当着那么多人，他脸皮再厚也受不了。 “王总，你不多待一会儿吗？”看到王达魁的脸色黑沉沉的，陈龙问了一句。 “兄弟，你可把我给害惨了。钱明算是被得罪到骨子里了，以后不说我们的合作大受影响，也许我在国内都混不下去了，以后我要是到香港投奔你，你可要给我找碗饭吃啊！”王达魁深深叹了一口气，很是沮丧的说道。 “有那么严重吗？”陈康杰回过头，插口问道。 “当然很严重，你是没有和他打过交道，钱尚洪那个人，在广电总局里面……”说到一半，王达魁就没有再将话说出去，而是瞪大眼睛盯着陈康杰，还伸出右手揉自己的眼睛和脑袋，少顷后，他有些激动的指着陈康杰，“你……你怎么看起来那么像long呢？” 王达魁提到的钱尚洪就是钱明的老爹。 陈康杰笑了笑，然后看向陈龙。 陈龙越被王达魁的举动和话语弄笑了，“王总，在圈子里我还以为你眼神够毒的了呢，看来也有走眼的时候啊。什么叫像啊？他本来就是。” “哇，真的啊！”王达魁激动莫名的双手伸出，紧紧的握住陈康杰的手，激动莫名的说道：“你好，你好，终于见到真人了，哈哈，你知道吗？在这个圈子里，我最想见到的人就是你了，其他人我都有把握见得到，唯独你，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一点把握都没有。” 王达魁看起来挺单薄，可是双手使出的力气一点都不小，就像两把钳子夹住陈康杰。幸好陈康杰够结实，要是换成一个女孩子，早就惨叫起来了。而且他摇晃陈康杰右手的时候，头发还配合着一甩一甩的，感觉很滑稽。 “王总，你怎么会最想见到他？”陈龙站在一旁问道。 陈康杰将手抽出来，也笑着道：“是啊，王总，作为一家影视娱乐公司的老总，明星对你来说应该就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了，不可能像年轻人一样是追星族，怎么还会很想见到我呢？” “这个……嘿嘿……这个说起来我都有点不好意思。”王达魁搓着手，奇迹般的露出了与他年轻和经历极不相称的腼腆的笑容。 “怎么不好意思？”陈康杰被他逗笑了。 “这个……两位，现在也还早，干脆我们找个地方喝点东西，边喝边聊吧，万望赏脸啊。”王达魁眼睛一转，转换话题说道。 对于王达魁的安排陈龙做不了主，就征询式的看了看陈康杰，以他的意见为准。 陈康杰稍作犹豫，“那好吧，就去我们住的酒店。” 陈康杰答应完全是看陈龙的面子，他看得出来两人的关系还过得去，而且刚才王达魁虽然没有给陈康杰太好的印象，但是也不差。 陈龙与陈康杰上了同一辆车，王达魁则自己开会在后面跟着。 在得知陈康杰住在梦婷酒店之后，陈龙也将自己下榻的地点由东三环的希尔顿酒店换到了梦婷酒店。 在车上，陈康杰接到了欧阳震华打来的电话。 “杰少，你还在京城吗？” “是啊，还在京城，本来今天要去苏省，明天晚上回鹏城，可是有点事，只能明天中午再赶过去了。” 叶堂森的老家是在苏省，虽然他在外面很多年了，但是出于国人的习俗，结婚要回乡让亲朋好友做见证，因此他的婚礼就只能在苏省的老家举行。 “那家伙刚才给我打电话，问你什么时候能到，好安排迎接呢。我今天早上就过来了。” “算了，你告诉他，别弄那些俗礼了，明天他是新郎，他最大，我不需要搞什么特别的迎接和接待，否则的话，搞得太浓重了，我也不自在，抢了他这个新郎官的风头就不好了。你是老板，提前一天去才对，帮着张罗张罗，将人家新娘子风风光光娶进门，呵呵。” “要说老板，那你才是，我是冒牌的。”欧阳震华在电话那头调侃道。 “呵呵，至少你也是老板之一，你还记得你结婚的时候吗？我那也是提前到的，这个传统要保持啊，哈哈。”陈康杰开心的说道。 两人又聊了几句闲话，就把电话挂了，陈康杰并没有给欧阳震华解释自己为何要晚一天。 “long，你明天要去参加婚礼？”坐在一旁的陈龙虽然没有完全听明白陈康杰和欧阳震华的对话，但是大体他还是搞懂了的，于是就随口问道，“谁那么有面子？居然让你亲自去参加婚礼，你要是去了，新郎的风头不被抢了才怪。” “一个朋友，关系不错的。呵呵，你说的其实也是我担心的，那种坏人我可不太愿意做，不过我会想办法的，化化妆应该可以应付过去。”陈康杰无奈的笑着说道。 二十多分钟后，一行三辆车来到了梦婷酒店门口。进门之后，没等王达魁招呼，陈康杰就要了一个包间。作为梦婷酒店的老板，陈康杰有别人所没有的特权。 这个包间里面不但有好几种茶，还有各种酒水提供。服务员帮助泡了一壶碧螺春和打开一瓶红酒之后，就自觉的退出去了。陈康杰可不想将王达魁带到自己位于酒店顶楼的房间，就点了这个通常很少人用的vip包房。 绿茶和红酒，代表的是东西方不同的文化表现和生活方式，之所以叫红酒，陈康杰是为了照顾陈龙，在香港，高层社交场合都喜欢端着一杯红酒。两人虽然已经是合作伙伴，但是毕竟接触的次数不多，就做了双重准备。 结果陈龙到跟着陈康杰喝茶，反而是王达魁喜欢喝红酒，不得不感叹改革开放对我们的影响真的很大。 三个人坐下来，没有马上接着刚才的主题，而是先闲聊了几分钟后，在陈康杰的好奇之下才绕回去的。 “呵呵，算了，算了，我发觉我那是异想天开，有点白日做梦的意思。”王达魁抿了一口晶莹剔透高脚杯里面的红酒，摇了摇头自嘲的说道。 “哦？这我就更加好奇了，怎么个异想天开？”陈康杰端起面前的小青花瓷杯，啜了一口黄橙橙的清香茶水，笑着问道。 “不说你好奇，我也好奇。交往过几次，我还不知道王总是个喜欢白日做梦的人呢。说说，赶紧说说。”陈龙附和道。 “真要我说啊？我说了你们可别笑话我。”王达魁还是有些放不开的忐忑。 “不会，不会，一定不笑话。”陈龙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是这样的，我……之所以……是想将long签约到我们公司来。”王达魁一会抬头一会低头，断断续续的说道。 来的路上王达魁就在想，这个曾经的愿望还是不能说，他在餐厅门口露出点意思，是在没有准备之下的激动表现。等在车上翻来覆去的思考一番后，就觉得还是打住为好，这要是说出来，不是徒增笑话吗？ 因此他都已经做好准备了，能不提就尽量不提。哪晓得，他倒是不主动，陈康杰却没有放过。 王达魁说完之后，陈康杰和陈龙对视了一眼。陈康杰倒是控制得住，只是流露出微笑，他得顾及王达魁的面子。陈龙却忍不住了。 “哈哈哈，王总，你真不愧是学会计出身的啊，果然打得好算盘。签了他，你就抱着一棵摇钱树了，只不过，你就没想过你没办法运作？想玩蛇吞象啊？”陈龙哈哈大笑的拍着王达魁的肩膀指着陈康杰说道。 第1545章 都陪着饿肚子 陈康杰在京城呆了三天赵志邦才有宽裕的时间和他坐下来长谈。 两个人的谈话持续了三个多小时，赵志邦基本上是把一整个上午的所有行程全部推掉，不会见，不接待，不开会也不批阅文件，这在中央的巨头领导人中，是十分少见的，通常情况下，他们接见一个省委书记的时间也不会超过一个小时。 为了便于赵志邦对班达齐做到心中有数，陈康杰基本上是倾囊相授，把所有自己知道的信息和意见全部无条件的贡献出来。这还不算，陈康杰还将熊自强给暂时捐献出来，由他协助参加安排哈桑.罗迪的来访工作。 熊自强明白陈康杰从认识哈桑.罗迪以来的几乎所有操作，他也去过班达齐，与哈桑.罗迪见过几面。最关键的是，熊自强可以和郑竣很好的联系上，协调那边的利益关系，反馈最新的各方面信息。 等于赵志邦谈完，陈康杰都没有时间留下来吃饭，直接去往西郊机场，他的专机将从这里把他径直送往苏省的江都。 江都是一个有着几千年历史的古城，明清时期，曾经是江南名城，很是繁荣。不过在建国之后，城市的地位开始有所下降，尤其是改革开放后周边的许多城市经济上异军突起，江都被省内的不少城市抛诸脑后。此时的江都机场还没有通航，不过，在其境内，有一个空军基地。 为了节省时间，陈康杰的专机是直接降落在这个空军基地，要是从金陵机场那边转过来，就会多花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反正上面打过招呼，陈康杰也就不客气，小小的享受一回特别待遇，他也是因为为国工作才耽搁时间的，心安理得。 陈康杰在和赵志邦谈话的时候手机是关机的，谈完之后又直接上飞机，没有与欧阳震华联系，因此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陈康杰会在什么时候到达。他们不知道陈康杰何时到达和到达哪里，自然就没有安排车辆迎接。 最后还是人家空军方面想的周到，给安排了一辆挂着军牌的越野车。 以叶堂森今时今日的地位，举办婚礼，那一定不会是小打小闹。婚礼举办的地点是江都档次最高的尼斯酒店。 陈康杰他们乘坐的越野车到达尼斯酒店门口五十米处的时候被交警拦住了，说他们的车辆没有通行证，陈康杰也拿不出参加婚礼的请柬，只能被拒绝。 一般情况下，交警是不会阻拦军车的，不过今天又不一样。为了叶堂森的婚礼，江都市政府都亲自出面了，不但市长来到现场，市委书记也来了。 如果单单只是叶堂森，他是不会有如此大颜面的，市领导会来，但是不会如此高规格和隆重。他们之所以如此重视叶堂森的婚礼，主要是将其当做一场财富盛宴看待。 实在是来参加婚礼的人太敏感，随便搬出一个，都可以在国内的产业界搅起风浪。陈康杰下属公司的那些老总，几乎是无一缺席的都来了。樊马克，秦晓斌这些人谈不上与叶堂森的关系多好，但是作为同事，互相之间也见过，打过交道，而且，欧阳震华都亲自来了，他们必然的也跟着来捧场。 所以，以其说江都市领导是冲着叶堂森的婚礼而来，还不如说他们是为了这些企业界的巨臂。不管是华威软件公司，free半导体公司还是coy电子科技公司或者腾飞汽车公司，只要能引进一家企业在江都落户，所带来的都是一场大投资，甚至还能撬动一条产业链。 在中央以gdp考核各省，省里又以gdp考核各个县市的情况下。下面县市的领导人为了发展经济，可以说无所不用其极了，有时候就算是违规，他们也不会放过。 这几年江都的经济发展后劲本来就有所欠缺，现在那么多国内最顶尖公司的老总齐聚这里，他们又怎么会放过呢。昨天晚上，欧阳震华在给陈康杰打完电话之后，就接待了市委书记和市长的联袂来访。谈话虽然没有涉及到任何实质性的内容，但是两位一把手无疑不透露出希望欧阳震华可以考虑在江都进行投资的愿望。 欧阳震华也说的是一些宽泛的话题，具体下面的企业在哪里进行投资扩张，他们是有一定自主权的，就像康师傅公司在国内开办的众多分厂，都是他们自己考察选定的。因此欧阳震华只是说需要对江都的投资环境做进一步的考察，如有可能，不会错过与江都一同发展壮大的机会。 就因为这样一句话，今天江都市政府就出了一大把力，不但以保护外商的理由派出警察在周围执勤，还把尼斯酒店门口的一段路给封了。当地政府希望自己的殷勤表现可以赢得好感和青睐，这些公司不管哪一家指头缝里漏一点出来，那起码都是十几亿。 对于政府帮助采取的这个安全措施，叶堂森是知道并且同意的，他是新郎，这里又是他的家乡，他要是不同意，事情也不好办。叶堂森之所以同意，也是考虑到欧阳震华，陈康杰以及其他重要同时的安全，最起码不会被无辜的人所骚扰。 ……　…… 驾车的军人对于交警的蛮横很是不爽，怒气冲冲的要强行冲关。上级领导好不容易交代了一件大事，怎么能中途办砸了呢，在这位军哥想来，就算自己冲了，最后也不会有什么事。他虽然没有认出戴帽子戴墨镜还贴上假胡子的陈康杰，但是能够将专机直接降落在军用机场的人，那绝对不是一般人，自己是为这样的人服务，就算是说破天去，上级领导也会保他。 “算了，算了，不让进我们就在这里下车走过去吧，反正也就几十米的距离。大哥，谢谢你，你就掉头回去吧，对了帮我谢谢你们场站的站长。”陈康杰拍了拍军人驾驶员的肩膀，说完之后推开门走下车。 今天是人家叶堂森的大喜日子，陈康杰可不想大闹一场，那自己就不是来送祝福的，而是来捣乱。 下了车，陈康杰就遥遥的看到尼斯酒店门口的公路上已经停了两大排车辆，好几十辆，而且大多数都是好车，至于富康，桑塔纳那样的普通车，不是说一辆没有，但是在其间还是很少。和熙的风中，飘荡着几个大热气球，热气球下面挂着一些喜庆的词语。 就在车康杰下车的当口，又有一辆黑色皇冠轿车开过来，不过交警只是看了一眼副驾驶的女孩子递出来的一张请柬之后，就给放行了。 “警察同志，我们这样走过去没问题吧？我们是受邀请来的，请柬落在家里了，你看，现在都中午了，我要是回去拿，那岂不是就错过人家的婚礼了嘛。”等那辆皇冠开走之后，陈康杰这才露出笑容对拦车的交警说道。 如果交警再不放行，陈康杰就只有打电话让人来接了。 “其实我们也不想这么干，明显不合规矩，只是领导发话了，我们也没辙，今天有很多大人物在，不得已而为之……看你们也不像坏人，赶紧过去吧，要不然待会被领导看到，你就只有回去拿了。”年轻交警说到中途，左右看了一眼，推了陈康杰一把说道。 陈康杰笑着冲交警招了招手，迈步就往前走。跟他一起来的董明书和谭军二人紧跟上去。 “杰少，这样太丢面子了吧，打一个电话就可以的，干嘛要走路？”对交警违规执法不满的董明书走到陈康杰的身旁，嘟哝抱怨道。 “算了，今天人家办喜事，何必呢？里面一定很忙，我们就别添麻烦了，走一走，又不会少一两肉，呵呵，快走吧，留着精神一会儿多吃点，我可是肚子有些饿了。”陈康杰笑容洋溢，没有将自己的被阻拦当成多么不愉快或者丢面子的事情。 陈康杰在外面喊饿，他不知道的是，酒店里面大宴会厅坐满的客人们也在喊饿，只是他们没有像陈康杰这样坦然说出来而已。 原本说好的开席时间是十二点整，然而现在都一点了，所有的客人都还在干等着。就因为陈康杰还没有到，开席时间就只能往后延。 “怎么搞的？难道酒席还没有做好不成？干坐了一个小时，咋还不上菜呢？”有客人对熟悉的同桌小声抱怨道。 “可能是在等市领导吧，我听说今天市里面的书记市长都会来。”同桌细声回应道。 “市领导早就来了，比我们来得还早呢。”他们斜对面另一个穿裙子的少妇看了两人一眼，隔空说道。 “嗯？你说的是真的？我怎么没看见？”最先说话的那人问道。 “你们不认识车牌吗？我在市政府工作，一进来就看到花园里停着的一号车和二号车了，五号车也停在一旁。你也不想想，他们那些领导怎么会和我们一样坐在大厅，诺，看到上面那一层了吗？那是包间，领导们只会坐那里面。”少妇炫耀式的说道。 第1546章 真够逗的 “嘿，你们也是来喝喜酒的吗？”陈康杰他们刚走到门口，背后就有女声喊了一声。 陈康杰转过身一看，有一男一女手挽手走了过来，陈康杰认出来了，这两人就是刚才那辆皇冠轿车的乘客，刚才就是那个女的将请柬递给交警查看。女的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穿着一条长裙子，头发烫成波浪形，个子不算高，也就是一米六的样子。从气质和穿着上看，应该属于普通工薪阶层。那个男的就显得要高端一些，一身黑色西服穿得整整齐齐，尖头皮鞋刷得一丝不苟，三十来岁，梳着大背头。如果只是这样，那么这个男的形象和气质都还算好。然而，此人在戴表的左手上还栓了一条大金链子，比小拇指还粗一些。似乎光凭穿着显不出他有钱似得，愣是要不伦不类的用一条金链子还凸显自己的土豪本色。 董明书和谭军对倏然冒出来的两人保持着一种本能的戒备，陈康杰扫了他们两人一眼，意思是不用紧张，这两人没有威胁。 “是啊，呵呵，你们也是来喝喜酒的吗？”陈康杰站在道旁，笑着答道。 “嗯，我们是女方的嘉宾，你们一定是男方的吧，我都没有见过你们。”女孩子的性格似乎很豪爽，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她都能聊得很热络。 “呵呵，小姐的眼光可真不赖，火眼金睛的，居然一眼就被你看出来了。”陈康杰觉得有意思，就随意的聊几句。 “那你们怎么没有请柬啊，里面还有一道关卡呢，没有请柬是进不去的。”女孩子旁边的男人脸色上已经显出不耐了，可是女孩子还是好心的对陈康杰他们提醒道。 “一不小心给落在家里了，真没想到会那么严格。”陈康杰苦笑的撒谎说道。 “快点走吧，我们本来就来晚了，现在可能都要散席了，再耽误时间，多失礼啊！”难为拴着金链子的男子不耐烦的在女孩子的腰部搂了搂，催促着说道。 “哦，对，对，对，快走，快走。”女孩子反应过来，也急切的说道，她第一个快走是对她的同伴，后一个快走就是对陈康杰说的了。 说完，两人就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陈康杰他们的前面。 “还不是怪你的车在路上抛锚，要不然也不会晚那么多。”女孩子一边走，一边小声的抱怨。 “我也不想啊，谁晓得新车也会出这种事啊？你一会一定要带我认识你的朋友，最好能让我和叶总搭上话，只要能做到这点，以后你要什么我保证给你买什么。”男子抹了一把涂满啫喱水的头发，带着一点讨好的意思说道。 陈康杰摇了摇头，看来这个男的也是做稀土生意的，或者对稀土有需求，要不然的话，不会要通过这种方式来结实叶堂森。 现在叶堂森管理的公司资产规模已经超过千亿，通过对稀土产品的控量加价销售，就算相当大一部分利益都转移给了国内的相关业者，公司也还能保持每年几十上百亿的利润。除此之外，公司还囤积了大量的稀土矿产，并且大力投入资金进行稀土的提炼与深加工开发，以便更进一步提高这种不可再生资源的经济效益，从而达到保护国有资源的目的。 现在很多大公司都要和叶堂森搞好关系，尤其是那些高科技为主的企业。要不然的话，叶堂森稍微卡一卡脖子，这些企业就会变得很难受。当然，为了进一步麻痹欧美，对于他们的需要，叶堂森只是在价格上做相应的调整，供应量上，还是基本上保证他们需求的。尤其是美国，几大科技公司的需求得到了基本保障，政府也就没有再怎么对中方进行抗议。不过对日本企业，那就只保证他们百分之八十的需要，让市场始终处于一种紧张的状态，这样就为下一年的提价准备好了空间和借口。 根据叶堂森的设想，要从两千年开始，逐渐减少原稀土的出口，取而代之的是深加工提炼好的元素产品，这样利润还可以翻十几倍，同时还能让自己不断的积累提炼技术。在未来，谁掌握了关键技术，谁才更可能成为王者。只要我们出口的产品是提炼好了的，那么欧美和日本就会减少相关的技术人员和设备，等时间一长，就算他们找到了替代的资源来源，也会因为技术的断代而一时间缓不过气来。这种方式带来的利润和杀伤力都才是最大的。 对于叶堂森的策略和考虑，陈康杰自然是大力支持，完全交给他放手去干。 ……　…… 刚踏进酒店大堂，一眼就看到一张办公桌，桌上还放着一个小卡片---随礼处。办公桌的后面坐了两个中年男人，在旁边，还站了几个精神抖擞的工作人员。 前面的一男一女进门后就径直往随礼处走去，男子很大气，还没有到桌前，就已经掏出了一叠挺厚实的钞票，怕不是最少都有一万的样子。 “先生，你的礼多了，今天南方和女方都定了个规矩，随礼上线是五百元，这些你还是拿回去吧。”两个中年人从那一叠钱中抽出五张毛爷爷之后，就将其与的退还给男人。 “呵呵，这还是怪事，人家随礼都是嫌少，还是第一次遇到嫌多的情况。”男子身旁的女孩子笑着说道。 “小姐，我们叶总说了，结婚就是图个热闹，也就是个仪式，可不能办成弄钱的工具，那就不好了。”一个中年人一边记名字，一边随口说道。 从他的语气，陈康杰听出来了，这两个记账的应该是叶堂森的下属，要不然不会如此表态。 在人后的陈康杰会意的笑了笑，这个老叶还真是有意思，难道他是担心什么吗？ 陈康杰还真是猜对了，叶堂森之所以立下这么一个规矩，实际上就是做给他和欧阳震华还有其他同事看的。他将这个当成了自己得到信任的一个手段，想一想，如果一个下属对金钱没有节制，连结婚都要想办法揽财，那谁还敢信任他？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他在平时的工作中也会想办法损公肥私？ 叶堂森绝不希望给陈康杰和欧阳震华以及其他人留下如此一个不好的印象。再者说，以他叶堂森的年薪，也看不上婚礼上收的这点小钱。每年加上年底的分红，叶堂森的收入是按照千万计的，既然如此，结婚收了到底是几万还是几百万，他就毫不在乎了。聪明人会在意每一个关键的细节，只有愚蠢的人才会因小失大。 “先生，请出示你的请柬。” 别人还送五百块，陈康杰是直接绕过随礼处。他才不会去登记五百块的礼金，不是说叶堂森结婚他一点表示都没有，而是他的表示已经通过欧阳震华转达了，既然如此，那何必还要画蛇添足干什么呢？ 刚才那女孩子还真说对了，这里面真的还有一道关口。陈康杰当然拿不出什么请柬，就在他要说出实情的时候，那个热情豪爽的女孩子插了进来。 “他们和我们是一起的。”女孩子上前来帮着说道。 “真是一起的？”工作人员有些疑惑。 “呵呵，一起的，一起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陈康杰朝女孩子点了点头，表示感谢之后，跟着她的话答道。 “当然是一起的，你没看到他们在等我们吗？”女孩子挺了挺饱满的胸膛，理直气壮的对工作人员说道。 “既然是一起的，那里面请，请往右边走，那边还有空位置。”工作人员看了看陈康杰，有看了看刚送完礼的那对男女，稍作犹豫，还是伸出了手，客客气气的做了放行。 陈康杰觉得有些好笑，自己本来是贵客之一，却没想到居然要通过别人的带领才能顺利进入婚礼现场，可真够逗的。 “真是的，你干嘛说和我们一起的？你没看到他们连随礼份子都不出吗？我看啊，十有八九是混吃混喝的，不是什么好人。”掏钱的男子瞟了陈康杰一眼之后，快步走上前将手搭在女孩子的肩膀上，几步之后，嘴巴凑到女孩子的耳边小声说道。 他的声音虽然小，但还是没有瞒过陈康杰灵敏的耳朵。 “你快别这么说，我看人家并不像，只是请柬落在家里了而已。你看过有人会到这么高档的酒店里面蒙吃蒙喝吗？能来的都是亲朋好友，何必那么刻薄？”回头尴尬的笑看了陈康杰一眼，不满的对男同伴说道。 陈康杰脸色都已经黑下来了，他打算绕道一边去找欧阳震华他们，结果女孩子的笑容给了他一丝安慰。 管他的，来都已经来了，还是赶紧找一张桌子饱餐一顿再说。等吃饱喝足了，再去找他们，免得现在去，他们每个人都要敬酒。 要是平时，下属的那些敬酒他很容易就推掉，但是今天是叶堂森的大喜日子，如果由他带头敬酒，那是躲不过去的，还不如现在先躲一躲再说。 第1547章 别以为好欺负 陈康杰一直跟着那对情侣来到右手边一个只坐了七个人的餐桌前。由于不再有完全空着的餐桌，陈康杰就和他们两个坐一桌，董明书和谭军则插身坐到隔壁的桌里去。 “咦，我们时间上赶得刚刚好，现在才开始上菜。”坐下来后，看到玻璃桌面上的四个凉菜拼盘，一起进来的开朗女孩诧异的说道。 “什么时间刚好啊？我们都等了一个小时出头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居然现在才开席。”陈康杰身旁的一个穿着便宜西服的中年男子抱怨的说道。 现在开席，并不是叶堂森或者欧阳震华发现陈康杰已经到了才做出的决定，他们实在是听到了不少亲朋好友的反馈信息和怨言之后，不得已的决定。 在陈康杰进门之前，叶堂森都还一直等在酒店大堂，他要亲自迎接陈康杰的到来，这是礼仪和尊重的需要。欧阳震华则是陪着当地的两位一把在包间手聊天，不管愿意不愿意，人家两位一把手带着政法委书记郑重前来，叶堂森不在，要是欧阳震华再将人家抛开，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然而就在陈康杰漫步走进酒店的时候，叶堂森恰恰被新娘子叫走。有些话，亲朋好友不方便对叶堂森说，就只有拐弯由新娘子转达。 就这样，陈康杰他们一进来，就开席了，时间上刚刚好，不早不晚。 而在一号包间，市委书记和市长兴奋之余也有些郁闷和不明所以。兴奋的是，他们的面前不但坐了欧阳震华，还有其他几大企业的老总，而且，空间和时间都比较宽裕，这种如此近距离的沟通，是十分难得的。在年前，他们曾经随苏省党政代表团到黔州参访，黔州方面接待的规格是对等的，所有省领导都出席了，他们在筑城的参观书记和省长都有陪同讲解，离开省会还参观了会城，顺安和六水盘三地的各方面发展成就，这三地的党政一把手不但亲自出面陪同，省里面还最少有一名省委常委相伴。然而，在具体访问企业的过程中，无论是　国豪飞机公司还是腾飞汽车公司或者coy电子科技公司，一把手都没有露面，接待和讲解的都是由副总裁或者研究院的院长担任。比较之下，现在这些公司的一把手就隔着一张餐桌坐在对面，这不仅仅是难得的机会，也可以看做是一种莫大的尊重和荣誉。 其实并不是龙德培，赵润东或者秦晓斌这些人自大，目中无人。实在是他们一方面抽不出时间，另一方面也是不胜其烦。作为国内高科技企业和民营的大公司，他们是很引人注目的，黔州这几年的飞速发展，使得每年从年头到年尾都有各地的代表团来参观访问或者学习交流。而这些来的代表团，几乎都指定了要带着几家大公司看看。开始的时候，出于政治需要和宣传诉求，一把手们还抽出时间来见一下面，交流交流。然而，时间一长，他们也喊受不了，频率太高，自己工作的正事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管理那么大一家公司，各种人和事每天都会遇到一大堆，原本就够忙的，要是再经常抽出时间来接待这些各种各样的代表团，这就有点本末倒置。后来陈康杰给出了个主意，也可以说是定下了一条规矩，那就是他们一心一意干好本职工作，对外宣传和接待，按照级别交给下面的人就可以。如果是正部级带队，那就副总裁或者研究院院长出面，如果是副部级领导带队，总裁助理就可以，如果是厅级代表团，部门经理接待即可，反正依次往下。只有副国级或者以上级别领导来访，一把手才需要出面。在我们的国情之下，有些人情世故是怎么都避免不了的。 当然了，要是卫中华或者赵志邦前来，那就会是欧阳震华或者陈康杰出面，至于是谁，就要看具体情况了。也只有这两人来了陈康杰才会现身，其他常委级别的大佬就是欧阳震华的事。 这个规矩一定下，虽然表面上有些拿大，但是最起码公司的最高管理层不再受到这些既浪费时间又表面化的俗务纠缠，可以全心全意的投入到怎么将公司发展壮大的工作中去。 当时市委书记和市长跟随省领导参访，走了好几家大公司，一把手都没有出面，他们还有些不高兴。但是听说接待其他省市的党政代表团，他们也没有出现，他们才觉得心里平衡了一些。现在这些想见见不到的企业界大佬就安稳的坐在一起，天南地北的聊天，两个人都觉得机会十分珍贵，希望能够和其中的几个建立良好的印象和关系，以便可以为江都引进几个大项目。 可是有一个情况他们也挺郁闷，那就是他们没能坐上首位置，欧阳震华也没有坐，那个位置就这么空着，没人解释那个位置是给谁预留的。开始两位还以为是哪位省领导要来，可是暗中派政法委书记打听了一下，虽然几个省领导送来了礼物，但是并没有得到有省领导会现身出席这个婚礼的信息。这就让两位一把手纳闷了。 这还不止，让他们更加郁闷的是，两位一把手十一点就到的，坐下来喝了好几壶茶了，却一直没有开席。平时，作为正厅级干部，他们的饮食都是很有规律的，十二点过一定会吃饭，就算是参加会议，上级也不太会错过饭点。可今天两人腹中的一肚子茶水咕噜咕噜翻腾好几遍了，都还没有上菜开席。 两位领导当然不是贪吃之人，实在是今天早上没有吃什么东西就来了，以为十二点就能够开吃，哪晓得会多等那么长时间。出于脸面的需要，两位又不能询问还要等谁或者干嘛还不开吃，否则传出去成何体统？不笑掉大牙才怪，一个市长一个市委书记去参加婚礼，嚷着要吃饭，他们可丢不起那个人。 于是两位就强打精神，继续与几位企业大佬谈企业，谈政策，谈发展环境，谈招商引资。 ……　…… “嗯，这个蟹粉狮子头不错，万姐，你尝一块。”陈康杰将一块方方正正的蟹粉狮子头塞进嘴里，大感满意的向身边的万晓琼推荐道。 万晓琼就是那个帮他们解围的女孩子，这是几句闲聊之后才得知的，那个男的姓沈，是万晓琼刚谈上的男朋友，在金陵那边有一家贸易公司。 “真是土包子，就像没吃过好东西似得。”万晓琼的男朋友正在用小勺子品尝自己碗里的蟹黄豆腐，同时抬着头四处张望，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人似得。听了陈康杰的热情推荐，又看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就很是鄙夷。 陈康杰虽然身家亿万，但是却还没有养成贵族的习气。俗话说，三代出贵族，陈康杰是从一个普通人家发家起身，算起来他连富二代都还算不上，所以就算身价今非昔比，但是很多时候还是保持着普通的真性情。再则，他今天的确有些饿了，而摆在面前的菜肴无一不透着色香味俱全的精致，哪里还保持得住风度，先大快朵颐了再说。 而且，陈康杰他们的席位比较靠后了，这一桌的人，除了万晓琼的男朋友看起来像成功人士，其他的也都是些普通人，吃饭大家也都没有什么讲究，各取所爱，各取所需，每个人都吃得津津有味，在这样的环境下，陈康杰也不可能保持得住绅士风度。 在尼斯酒店的宴会厅里面，摆放了五十来张大圆桌。宴会厅里面的主席台上以及四周都用喜庆的鲜花和祈求装扮一新。在最中间的大水晶吊灯周围，还用飘带特别装点过，五彩斑斓。在三面墙壁上，挂着叶堂森与他新婚妻子的大幅婚纱照，照片上穿着白色礼服的叶堂森在化妆师和摄影师的精心修饰之下，还是显得蛮年轻的，如果不是他的大光头太过惹眼，看起来也就是三十来岁，比旁边艳丽的新娘年纪大不了多少。 “嘿嘿，沈总，我也许是有点土，不过，我懂得享受和分享。我和万姐初次相识，我都会将好东西介绍给她，而你，是不是觉得这些东西上不得台面？不但自己如同嚼蜡，还将万姐丢在一旁不管不问，总是盯着其他桌的美女看，这恐怕不对吧？你是来喝喜酒还是来赏美？”陈康杰放下筷子，喝了一口面前的果汁，然后嬉笑着回应道。 陈康杰这话虽然没有太难听的字眼出现，却是一箭双雕。说他看不上面前的菜肴，那是隐喻他看不起叶堂森。一开始陈康杰就知道姓沈的这次来就是冲着叶堂森来的，这么说就是故意挤兑他，他敢看不起叶堂森吗？其次，陈康杰曲解姓沈的盯着其他桌的女人看，那就纯粹是恶心他了，而且这话还是当着万晓琼的面说，等于是上眼药。这种门缝里看人的人，要是不给点反击，他还真以为所有人都好欺负。 “你……我哪里觉得这些东西上不得台面？我又哪里盯着其他桌的美女看？你血口喷人。” 第1548章 翡翠白玉卷 “你……我哪里觉得这些东西上不得台面？我又哪里盯着其他桌的美女看？你血口喷人。”姓沈的一下面红耳赤的激动起来。 “别激动，别激动，沈总是见过大场面的，应当稳定沉住气才对啊。这些都是小事，就算是真的，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难不成还不准人提意见啊，是吧？我只是……替万姐稍许不值，多么端庄和落落大方的女子，你看，好多人都偷偷瞧他，你倒好，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啧啧啧……”陈康杰不但不恼，还反过来煞有介事的安慰姓沈的，只是他的安慰怎么听都觉得别扭，怎么听都会觉得是新一层的进攻。 周围宾客满堂，陈康杰和沈老板的对话当然不会是声嘶力竭的高声喧哗，两人都是低声缓语。不过在陈康杰的故意渲染之下，不仅仅万晓琼可以听见，其他同桌的宾客基本上也能听歌七七八八。 被挤在中间的万晓琼真是尴尬极了，一个是自己的男朋友，应该是她要帮的人。可是争斗又是自己的男朋友挑起，陈康杰在不温不火中还保持着语言优势，尤其是她大概了解自己的男朋友是什么样的人，陈康杰故意扭曲的话还是刺激了她。 其他宾客在埋头苦干之余，也都有意无意的用眼神瞟他们。国人的特性，有热闹都是要看的，不管是在什么场合，只要不牵连到自己，那么阴暗的心思都希望热闹越激烈越好，看起来才过瘾。尽管有人觉得能够坐在一张桌子上，不是沾亲就是带故，只要不是直接认识，就不会有人惹事上身站出来劝谏什么。除非争斗升级了，会将自己牵扯进来了，才会有人愿意站出来充当老好人。 所以两人的斗嘴是引起好几个人关注了的，不过却都装作没看见罢了，该吃喝吃喝，该留意留意，两不误。 就在两人开始斗嘴的时候，身穿礼服的叶堂森相携着红色艳丽裙装的新娘子在几位亲朋的相伴之下出现在了大厅首席的位置。他们这是要挨着向客人敬酒或者敬茶，同时在双方亲朋的引荐之下，做一个认识。毕竟女方应该只认识女方的亲朋，甚至有些都不认识，需要介绍，叶堂森也是，大体上他也只认识己方请来的人，既然两人都已经是一家人了，那对方的亲朋也就是自己的亲朋，做一个交换是应当的。这在婚礼上，可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仪式。当然了，来宾们也恰好利用这样的机会说一些祝福的吉利话，例如早生贵子啊，白头偕老啊，生活美满幸福啊这些。 由于隔得还有些远，所以叶堂森两口子的出现并没有引起陈康杰他们这边的注意，该有的斗争没有一下子偃旗息鼓下去。 “你，你简直胡搅蛮缠，不可理喻。我什么意思都没有，我更没有偷看其他什么美女，晓琼，你可别听着小子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沈总死死的瞪了陈康杰几眼，连忙用一只手搭在万晓琼的肩膀上解释道。 沈总并不是对万晓琼有多深后的感情，他之所以表现出一副很在乎她的样子，关键是万晓琼还有很高的利用价值。姓沈的很想认识叶堂森，但是他与叶堂森没有任何的关系，如果公事公办的去拜访，也许三年五载都见不上叶堂森一面。今时今日的叶堂森，不是随便一个小公司老板都有资格见的。但是有了万晓琼，机会就大大增加，因为万晓琼与叶堂森的新婚妻子是大学同学，通过这一层关系，靠近叶堂森就变得很容易。 “哼，你来喝喜酒，就不能低调点吗？要显摆，那也得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啊。”万晓琼媚眼闪动的对男朋友娇嗔道。 “呵呵，万姐，你不愧是火眼金睛，啥都看得明白。太祖说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这话确实精辟，呵呵呵。”陈康杰明着是讨好万晓琼，实则是讥讽她的男朋友。 “沈总，别做出那么恨不得把我吞下的恐怖样子，快吃吧，多次点，尤其是那道菜，像白玉一样，你想长象牙，就得多吃那个。对了，你要是对这些菜不满意，你不好意思的话，一会我帮你反应一下。”陈康杰一抬头，看到姓沈的面露凶光凶恶的盯着他，他却没有一点觉悟，指着一碟翡翠白玉卷揶揄道。 陈康杰的话还没有说完，同桌就有人想笑被憋得呛了起来。 “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吃得急了。”咳了几声之后，这位被呛住了的中年人赶紧用纸巾擦擦嘴，羞愧的歉然说道。 其实对于他的不礼貌行为，根本就没人放在心上，其他人要不是有些准备，估计被呛到的就不止一个。现在每个人都带着会心的笑容，偷偷的瞟着陈康杰他们两人。 “呵呵，都怪我，都怪我。哎，怨我话太多，包涵，包涵。大家多吃点，多吃点，慢慢来。”如果陈康杰的话只说到这里，那就是彬彬有礼和礼貌客气，可是他并没有就此打住，在众人的注视下，又指着那道嫩绿清香的翡翠白玉卷说道：“不过这道翡翠白玉卷还是少吃，吃了是极有可能会长象牙的，你们要给沈总多留一些，沈总不但喜欢黄金，你们看，人家的金链子多粗，人家还喜欢象牙，只是现在大象被捕杀严重，真的象牙不好找了。然而我觉得沈总不愧是精英，晓得自己动嘴丰衣足食的好办法，佩服，佩服。” 陈康杰夹枪带棒的话激怒了姓沈的，他恨不得现在一掌就将陈康杰拍死在桌面上。就在他即将拍案而起的时候，全桌的人，包括万晓琼都被逗笑起来。饭桌上发笑，是不合时宜的，可是大家实在忍不住，尤其是陈康杰说得煞有介事，更是起到的渲染的作用。 他们一笑，隔壁邻桌的人就被吸引了，大家纷纷侧头看过来。这一桌子人是怎么了？难不成是没吃过好东西？激动的？或者怕不是都疯了吧，一个个怎么都眉开眼笑，也不见有人做什么表演啊。 在总目睽睽的目光凝视下，姓沈的只能强忍住心中的怒火，他已经发现自己所要求的人已经在开始敬酒了。如果自己在这里闹，那后果就会很严重，不但得不到自己所需要的，要是叶堂森记恨的话，自己以前积累起来的事业恐怕都会随之逝去。 姓沈的拳头紧紧的握着，呼吸急促的起起伏伏，眼睛感觉都能喷出火来。 对于姓沈的瞪过来的带着怒意的目光，陈康杰毫不在意，反而还还给他一个迷人的微笑。这就让他感觉更加憋屈，如同全力抡起的拳头砸在空气中一样，人家根本就无视他。 “小陈，差不多就行了，你也不用得理不饶人啊！”万晓琼也不希望自己带来的男朋友太过难堪，佯装不悦对陈康杰责备道。 对万晓琼，陈康杰印象不错，他的反击可不是针对万晓琼的。于是他就顺着万晓琼的意思，闭嘴笑了笑，拿起筷子继续开动起来。 陈康杰的配合，让万晓琼对他生不起气来。于是她有转身劝慰自己的男朋友几句，说完了还不忘照顾他的情绪，主动给他夹一些菜。 可是，不知道是老天要和姓沈的恶作剧还是万晓琼一时没有留意。他给姓沈的夹了两筷子菜，居然都同时夹的是那一碟别人默契中没有动的翡翠白玉卷。 “哈哈哈。” “呵呵呵。” “嘿嘿嘿。”面对这种莫名的巧合，其他人忍不住了，陈康杰也忍不住了，大家都以自己的习惯异口同声笑了起来。 姓沈的那个脸黑得啊，都快和用了好几年的锅底差不多了。 没有人发起，没有人组织的笑声再一次将周围几桌的人的目光给吸引了过来。 这些人都是傻了还是怎么的？吃着吃着都傻笑什么呢？他奶奶的，到底发现了什么好笑的内容？也不说出来大家分享一下。 万晓琼真是无意识的，他之所以会夹那个菜，是因为正好转到了她的面前，随手就夹了。 “沈总，快吃吧，快吃吧，你看万姐对你多好，都知道你喜欢什么。”陈康杰还不忘在姓沈的伤口上撒一把盐。 万晓琼现在也是有些哭笑不得，都是她的失误造成的。除了娇嗔陈康杰一句，然后将男朋友碟子里的菜赶到自己的碗里，似乎也不能做什么了。 “小子，事后我再找你算账，你别太嚣张。”姓沈的沉着脸，将筷子啪的压在桌子上，一副自己已经吃好了的样子。对万晓琼的补救措施，他也当做没看见，他现在的心情，还真是不好形容。 想走，觉得就这么走了很惋惜，想留下来，却又是被人嘲笑的笑柄。姓沈的左右为难，他打算等到叶堂森过来，想办法要到一个联系方式之后就走。这个不长眼的小娘们，看在还有用处的份上，暂且忍她一忍。 设想似乎一切都按照姓沈的想法来，他刚刚做完决定，叶堂森就绕过还几张桌子带着新娘朝他们走来。 第1549章 丑小鸭成了白天鹅 看到叶堂森顶着大光头在新娘子挽着手陪伴下走过来，沈总很兴奋，急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右手还在油光滑亮的头发上抹了抹两下，生怕自己有什么不到位之处。 撇过头，见到负责引荐的女朋友还有些无动于衷，沈总有些急了，赶紧用胳膊碰了她一下，以作提醒。 万晓琼一下子也跟着紧张起来。 任莹姝虽然是自己的大学同学，但是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了。 四年前大学毕业的时候，万晓琼在家人的帮助下进了一家金陵的一个事业单位，而任莹姝却求职无门，只能一个人去了黔州闯荡。九几年的时候，事业单位虽然还不能像几年后那样待遇优厚，比起公务员稍差一些，但是，这已经属于铁饭碗了，社会上的地位还是很高的，只要进了事业单位，就意味着以后衣食无忧。 所以那会儿万晓琼整天其乐融融，总有一种自豪感和优越感。上学的时候，万晓琼和任莹姝的关系还算过得去，不好不坏。当时，任莹姝的学习成绩比万晓玲要好，属于那种勤奋好学的女孩子，只不过由于家庭来自农村，没有过硬的关系帮忙，自然就政府部门和事业单位都进不去。 万晓琼尽管是一个性格开朗活泼的人，也谈不上有什么心计，可是。当得知任莹姝求职失败，只能到民营企业里面去混，她表明上没有说什么，暗地里还是有些小骄傲。 这几年，两人的联系时断时续，有时候几个月打一个电话，有时候也会用qq聊几句。也幸好有qq的产生，要不然的话，两人的联系可能会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断裂。毕竟手机的普及度不是那么高，就算是他们互相拥有手机，只要换了号码或者手机掉了，都极有可能会失去联系。 万晓琼在事业单位里面的生活虽说谈不上精彩，但是也有滋有味，轻松的小日子还是挺舒坦的。而任莹姝到筑城之后，连续换了三份工作，每一份工作都不是很稳定，长的半年多，短的才一个多月。得知这一切，万晓琼爱心泛滥，将当初的自豪和骄傲转换成了鼓励和打气，而不是嘲弄和炫耀，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任莹姝也不会邀请她来参加自己的婚礼。 再后来，任莹姝得到一个改变她命运的机会，学习人力资源专业的他进了黔通物流公司做了总裁办公室的一名文职人员。 这个工作不但改变了任莹姝的生活，还让他收获了自己的爱情。 黔通物流公司的总裁办公室就是为吕翔服务的，经过整整十年的发展，今天的黔通物流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刚成立时，公司自有五十台大货车，而今，黔通物流的干线和支线网络车已经超过万辆，全国一级加盟商发展到了五百余家，二级加盟商也超过了一千六百家，有四十五个分拨中心，网络从业人员数量突破三万五千人，日均业务量近八十万票，年营业额超过四十亿元，成为国内物流网络最完整、规模最大的民营物流体系。其覆盖面积不但已经囊括的全国的所有省份所有地级市以及百分之六十五的县区，甚至于，他们的发展步伐还扩展到了东亚和东南亚，公司现在拥有货运飞机八架，组成了黔通航空货运公司。 依照黔通物流目前的规模，和dhl和tnt这样的国际巨头比较起来，实力依然还很弱小，覆盖面积也还没有像他们一样通达全球。但是，其发展步伐是十分快速的，十年间，能够有这样的成绩出现，已经实属难得。吕翔脑子里始终记得陈康杰给他的目标，就是要与dhl和tnt比肩，要将他们看做是真正的竞争对手。 每年的高速增长还是让吕翔压力山大，距离陈康杰的要求，还有很远的路要走。然而陈康杰却反过来安慰他，只要步履稳健，只要随着国家经济快速增长的大趋势，保持现在的扩张速度，只要再有十年到十五年的时间，黔通物流就可以成为一个国际物流业巨头了。 其实黔通物流的发展壮大，在服务国家经济的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带动了同行业的发展。在黔通物流的带动下，一大批民营物流和快递公司犹如雨后春笋一般在市场上冒出来，尽管他们的规模都和黔通物流差距较大，市场半数以上份额也被黔通物流吃下。但是有竞争对手总比没有竞争对手好，这些充满活力的中小公司，会不断的促使吕翔和他的同事们改进工作，提高效率，简化流程，提高服务质量等等。 一枝独秀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黔通物流只有在国际巨头和国内中小企业的夹击竞争中，苦练内功，利用好自己的优势，才能真正发展壮大成一颗参天大树。 任莹姝就是叶堂森带队到黔通物流参访的过程中认识叶堂森的。中华未来冶金集团虽然规模要比黔通物流大得多，但是依照陈康杰办企业不比大而全的要求，公司并没有自己的物流车队。所有的货物运输都是交给社会公司来完成的，就这样，两家公司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合作伙伴，经常都会有业务往来。 叶堂森选择黔通物流公司并不是陈康杰指示的结果，这种具体的业务，他基本上不会插手。强强合作一方面是他们对比的选择，另一方面，也多少有些陈康杰的隐性因素。free半导体公司，coy科技公司，康师傅公司等大企业都是黔通物流的战略合作伙伴，叶堂森打理的中华未来冶金集团，自然也不好不合群，何况他除非选择国家邮政，否则根本就没有别的选择。 在接触的过程中，叶堂森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就直接被任莹姝的美貌和气质给吸引住了。而任莹姝也十分欣赏叶堂森的干练和成熟。可以说，互相都有好感。 只不过考虑到叶堂森的身份，两个人的交往都是在地下进行，甚至瞒过了吕翔这位顶头上司。 今年年初，任莹姝从黔通物流辞职，当时吕翔还有些好奇和不解。作为总裁办的一员，薪水不低，待遇也很优越，也没有听说任莹姝有什么委屈和不开心，怎么就一声不响提出辞职？现在吕翔也知道是因为什么了，任莹姝辞职，是为了叶堂森考虑，避嫌。怎么说两家公司有着密切的合作关系，而任莹姝工作的部门又是信息源头，很是敏感，为了不对叶堂森造成不良影响，她毫无借口的辞职了。 当然，叶堂森也没有让心上人的好意白白牺牲，他用自己的薪水帮她投资了一家工艺礼品公司。这个行业是任莹姝自己选的，他以前就在这么一家公司工作过，觉得市场前景十分广大。只不过叶堂森拿出来的五百万资金任莹姝没有全收，他将百分之九十的股份挂在了叶堂森父母的名下。就是这个细微的举动，坚定了叶堂森要赢取任莹姝的决定。 ……　…… 现在万晓琼在任莹姝的面前没有一丝优势可言，论工作，人家现在自己当老板，管理着好几十个人，有自己的房子有自己的轿车。论婚姻，那就更加不能比了。自己到现在都还没有结婚，男朋友是谈了几个，可是要拿一个来和叶堂森比，那简直就是萤火虫和探照灯的差别。且不说人家管理着那么大一家公司，走到哪里都有高官接待，就是人家一个月的薪水，也够自己那些男朋友奋斗一辈子。任莹姝已经由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而她自己，顶多由小麻雀变成了一只鸽子。 万晓琼和姓沈的交往，多少有点受到任莹姝刺激的意思。尽管姓沈的和叶堂森之间的差距依旧十分巨大，好歹缩短了一些，起码让她的心里稍许平衡了一点。 在叶堂森他们还没有走到跟前，姓沈的和万晓琼就赶紧站立起来，在他们的带动下，全桌的人也跟着起身，只有陈康杰，笑看了叶堂森一眼之后，继续独自大吃大喝。 “你怎么还吃啊？主人过来了。”万晓琼瞥了陈康杰一眼后，急眼的提了提他的衣领。 “莹姝，你今天好美啊，真是太漂亮了。”万晓琼提醒了陈康杰一句之后，就急忙迎上两步，站在任莹姝和叶堂森的面前，笑脸盈盈，“你们两人站在一起，那可真是郎才女貌，天上一对，地上一双啊。恭喜你们了，叶总，你以后可得对我们莹姝好啊，她以前在我们班上可是班花。” 叶堂森本来是要直接去和陈康杰打招呼，将他迎接到包间去。可是万晓琼主动迎上来，他就不好直接撇下了，那样会让自己的新婚妻子觉得很没有面子。 “老公，这是我的大同同学万晓琼。”任莹姝给叶堂森介绍道。 “万小姐你好，谢谢你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你的嘱托我一定会记住的，今后绝对会百般疼爱她”叶堂森习惯性的伸出手，握住万晓琼的手客气的说道。 第1550章 乐极生悲之感 “我相信你会一辈子给莹姝幸福的，要不然她也不会千挑万选选中你。看到你们新婚燕尔的幸福样子，真是让我万分羡慕啊！”在事业单位工作的万晓琼对人际关系的处理还是蛮得心应手的，他们经常都要搞接待，练就了一副还过得去的口才。 傻笑着站在一旁的沈总心中十足焦急，你个傻娘们儿，怎么光顾着自己说话，把老子给晾在一旁呢？我今天和你来，不是来听你们女人扯闲篇的。 只是沈总急归急，此时他也只能老老实实带在一旁，总不能自告奋勇去做自我介绍，那是人际交往的大忌。也许当着那么多宾客人家也许不会怎么样，可能还会和你客气两句，但是心中一定会将你划进不受欢迎的人员名单。太不长眼了，办任何事都有规矩，胡冲乱撞的人，谁会喜欢交往呢。 “晓琼，你要真羡慕我的话，就赶紧找个人嫁了吧，依照你的条件，想必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吧？你总不会告诉我你到现在都还没有男朋友吧？”任莹姝笑吟吟的拍着万晓琼的手臂亲密的说道。 万晓琼嘴角扯了一下，随即笑起来，“我可以没有结婚，但怎么能没有男朋友呢？是我忘了介绍，这位是我的男朋友沈浩明。” 听到玩笑器终于提到了自己，沈浩明大呼一口气，赶紧笑容灿烂的殷勤挤上前一步。 “叶总，你好，你好，恭喜，恭喜，今天能来见证你们的大喜日子，真是荣幸之至，荣幸之至。”沈浩明双手紧紧的握住叶堂森的手，弯腰弓背，极尽谄媚之色。 现在的沈浩明还没有万晓琼沉得住气，其表现，反过来还没有万晓琼拿得出手。 这也是关心则乱，万晓琼起码和任莹姝有同学之谊，彼此是有些了解的，叶堂森在她的面前也算是个大人物，可是，由于有那一层私人情谊存在，她又没有什么要求着叶堂森的，自然就要随意很多。对任莹姝的羡慕嫉妒，只要心态稍微摆正一下，也能轻松压制下去。所以她很自然的就将叶堂森当做一个应当尊重的朋友看待，一个同学的老公而已，只是成就有点大罢了。 而沈浩明就不然了。他与叶堂森和任莹姝都没有私人情感存在，不是亲戚，更不是朋友，互相之间的距离感自然而然就要疏离很多。再加上，沈浩明是有求于叶堂森，希望叶堂森漏一漏手指缝，让他事业更上一层楼。所以态度就完全不同，腰杆想硬是硬不起来的，求人嘛，嘴就必须得软，腿就必须得短。 “沈先生客气了，你能来，就是给我们增光添彩，感谢，感谢，你和晓琼都别和我们客气，大家都是朋友，等你们以后结婚啊，我们两人也少不了去捧场叨扰的。”叶堂森没有因为沈浩明的卑躬屈膝就看不起他，反而愈发客气，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 其实啊，叶堂森看到沈浩明是和陈康杰在同一张桌子上站起来的，而且，他和万晓琼就坐在陈康杰的身旁，他就误会他们与陈康杰认识。 沈浩明和万晓琼没有对叶堂森的热情感到疑惑和惊诧，他们感到的是佩服。大企业家就是大企业家，胸怀真不是常人能比，初次见面，就能让人如沐春风，怪不得能够执掌那么大的集团。看来啊，盛名之下无虚士，的确不是自己这般小人物能够比拟的。 沈浩明和万晓琼不诧异，叶堂森的老婆任莹姝倒是感到疑惑。 别人不了解叶堂森，任莹姝是了解的。叶堂森虽说不是那种自高自大，眼高于顶的人，可是也不会真的十分平易近人。平时对下属他是很严格的，没少当着她的面在电话中将下属批得狗血淋头。作为一个执掌千亿资产的集团总裁，数年的工作锻炼以及面对着各种压力，已经让他有了一种自然而然的威严。任莹姝记得，有一个县委书记邀请叶堂森前去考察，联系了三次，叶堂森都没有出面，让秘书就直接给婉拒了。依照叶堂森的话来说，老好人会让人喜欢，但是不能让人敬服，处在什么位置，就得扮演好什么角色。绝对不能搞错了，否则的话，危害无穷。 在任莹姝的印象中，能够让叶堂森看得上眼的人并不多。他都已经做好了叶堂森对自己的朋友只做点头尔交的准备，最多也就是场面式的客气一两句。却没想到，叶堂森不但对万晓琼热情有加，连对他的男朋友都刮目相看。实在是有些奇怪。 “叶总，你实在太客气了，能与您和任小姐成为朋友，鄙人莫大荣幸，莫大荣幸啊，今后……”沈浩明的笑脸愈加灿烂，语气愈加恭谦。 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叶堂森摆手打断了。 沈浩明顿时心中发紧，还以为自己哪句话得罪了这位财神。 “沈先生，你和晓琼是伴侣，晓琼又和莹姝是老同学，你就别叶总叶总的叫了，咱们这又不是在工作场合，大家既然是朋友，看起来我比你年长些，就叫我叶哥得了。”叶堂森在沈浩明的诧异中说了一段让他更加诧异的话。 沈浩明的心简直要飘起来，今天难道真的是什么好日子？出师那么顺利，这么快就和需要仰望的叶堂森成了朋友，要这么说的话，那以后兴旺发达岂不就指日可待？ 沈浩明心想飘，但他还是没有让来得太快的幸福冲昏头脑。 “叶总，谢谢，谢谢你和任小姐看得起我，以后还指望叶……哥帮助提携，呵呵。”沈浩明原本还想称呼叶总，可是看到叶堂森的脸色假意沉下来，他才赶紧改口，巴结的叫了一声美滋滋的“叶哥”。 “这就对了嘛，既然是朋友，以后真有用得着我的，尽管开口，我绝不说二话。”叶堂森亲切的拍着沈浩明的肩膀，笑容迎合着陈康杰的笑容。 叶堂森还以为陈康杰是对他看得起自己的朋友而高兴，实际啊，陈康杰笑什么他根本就不知道。 得到叶堂森的庄重承诺，沈浩明简直兴奋得快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很多人说这句话可能都不会有什么利益和价值，然而叶堂森的这一句话，起码价值千万。国家的稀土出口份额都是由中华未来冶金集团牢牢控制住的，这些年，随着稀土价格的一再攀升，不知道馋红了多少双眼睛。只要叶堂森抖一抖，多分一点点配额给他沈浩明，一转身那起码就是数千万的利润。这对叶堂森来说是毛毛雨，对他沈浩明来说就是兴旺发达的身家性命啊。这让他怎么不激动，怎么不兴奋？ “叶总，这是我的名片，请多多关照，请多多关照。”沈浩明生怕叶堂森记不住自己，赶紧伸手从西装内包掏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名片双手递上。 沈浩明一递名片，叶堂森就有点迟疑了。杰少的朋友还用的着给我递名片？而且还是在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又是这么一个特殊的日子。这人是不懂事还是喝酒喝多了？更何况，杰少就坐在那边，他居然一再延迟自己过去与杰少见面，是不是有什么蹊跷啊？ 想到这里，叶堂森就意味深长的抬起头绕过沈浩明看了陈康杰一眼。而这时候陈康杰正好站起来朝他点头微笑。 如果是熊自强或者欧阳震华在，他们一定能够看出陈康杰的微笑是带着一种幸灾乐祸或者说恶作剧的味道。但是叶堂森与陈康杰打的交道还是少，面对面接触的机会并不多，因此就对陈康杰的行为作风缺少一定的了解，尤其是非工作的行为作风，他更是知之甚少。 看到陈康杰点头，叶堂森就等于是受到了鼓励，不但庄重结果沈浩明的名片，还严谨的放进了内衣口袋里。叶堂森不仅得到鼓励，还敏感的意识到，杰少似乎并不希望公开身份，起码不希望在这个大厅里公开身份，才会那么不言不语的给他暗示。 达到了此行的目的，沈浩明心花怒放，万晓琼也心感满意，他误以为叶堂森如此客气的对待沈浩明是因为看重她和任莹姝关系的缘故。 接下来，万晓琼和沈浩明没有再耽搁叶堂森和任莹姝，挺胸抬头的陪着他们回到餐桌旁。 来到面前的叶堂森并没有最先和陈康杰打招呼，而是先和任莹姝互相介绍其他几名关系比较疏远的亲朋。 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沈浩明现在有些冷眼旁观的蔑视和瞧不起。他从叶堂森和任莹姝介绍人的顺序上，看出陈康杰与他们的关系实在太普通，哪像自己这样，轻松的聊了两分钟。 既然陈康杰与叶堂森和任莹姝的关系都那么淡，沈浩明就觉得放心了，他决定，找机会一定要让陈康杰好看，以报今天的一再诋毁之仇。 只是陈康杰的动作比他还快。 轮到陈康杰的时候，叶堂森和任莹姝以及其他介绍人都还没有开口，陈康杰就先说话了。而且陈康杰的话，让沈浩明有了一种切身的乐极生悲之感。 第1551章 轻松的氛围 “叶总，任小姐，两位贵人今日喜结连理，真是可喜可贺啊，真心祝福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我是和万姐他们来的，万姐这人不错，很仗义，挺豪爽的人，今天除了让我有机会饱餐一顿，还让我大开眼界。”陈康杰嬉皮笑脸的站在那里，吊儿郎当的说道。 叶堂森会心的笑了笑，陈康杰的话就坐实了他和万晓琼他们是认识并且还是一起来的事实。还好自己刚才没有给那个沈浩明脸色看，要不然，杰少就该给我脸色看了。 万晓琼顿时有点摸不着头脑，同时也还稍稍有些尴尬。难道这个姓陈的不认识新娘也不认识新郎？就像是我带他们来骗吃骗喝一样，怎么会这样？他们不是说有请柬，只是忘记带来了吗？ “怎么样？我就说他们不是好人吧？你还护着他们，这要传出去，面子往哪里放啊？”沈浩明眼睛扬了扬，得意的凑近万晓琼的耳畔轻声说道。 “闭嘴吧，别说了，免得让人听见。”万晓琼轻轻的杵了沈浩明腹部一下，窘迫的说道。 “呵呵，这位姓陈，我们遇到，就一起来了，呵呵。”万晓琼模棱两可又有些难为情。说话的时候脸上是笑着的，可是她恨不得一眼将陈康杰挖死。 “呵呵，来的都是客，陈先生能来，真是万分感谢啊。你来了，我们的婚礼都要增光添彩许多。”叶堂森主动伸出双手握住陈康杰，热情洋溢的摇摆着说道。 任莹姝弄不清楚情况，她纳闷老公怎么会对一个朋友的朋友如此客气，只不过作为一位精明的女人，当然要扮演好夫唱妇随的角色。 “陈先生，谢谢，多喝两杯，多喝两杯。”任莹姝优雅的也伸手同陈康杰握了握。 “叶夫人真是美丽大方又贤惠啊，呵呵，叶总好福气，好福气！”陈康杰笑着朝叶堂森眨了眨眼，随即话题一转说道：“喝呢，我是不能喝的，但是吃，我还是蛮能吃，呵呵，这一桌子菜都是美味啊，色香味俱全。不过……” “不过什么？”叶堂森急切的出于本能追问道。 “呵呵，不过众口难调啊，世间万事万物，有些喜欢就有人不喜欢，比如除了那道翡翠白玉卷外，我都十分喜欢，而沈先生，也就是万姐的这位朋友……”陈康杰为了将沈浩明凸现出来，还故意指着他做了强调。听到陈康杰提到自己，沈浩明就有点觉得大事不好，一颗心嗖的就提了起来。 “沈先生就和我相反，他独独青睐这盘翡翠白玉卷，其他菜品，却视为不过尔尔，呵呵，可能是觉得有点拿不出手吧。我听到一种传说，说翡翠白玉卷吃多了人的牙齿会长得像象牙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呵呵，看来沈先生很爱惜自己的牙齿啊！”陈康杰将沈浩明恼怒的目光视作无物，继续接着说道。 沈浩明简直要晕倒。麻痹的，这都他娘的什么跟什么？老子哪里有这种感觉了？你小子就算要报复我，也不用这么狠啊，这不是玩我嘛！ 陈康杰一说完，叶堂森脸色就变得阴沉沉。而同桌的其他人，则是想笑又不能明着笑，一个个憋得很辛苦，不过从他们扭曲变形的面部肌肉上已经可以看出，每一个人都在发笑。 “叶总，叶总，叶哥，你别听这小子胡说八道，我没有那意思啊，他这完全是信口开河，满口胡言，我怎么会那么……”沈浩明后背虚汗都出来了，苦着脸，挤出来的笑容比哭还难堪。他现在可不管是不是会印象不好，要是不赶紧解释清楚，自己的公司别说更上一层楼，弄不好很快就倒闭破产了。 “沈先生，你能来，我表示谢谢，怠慢了。”叶堂森厌恶的看了沈浩明一眼，勉强保持风度，不过他的意思在“怠慢了”这三个字里面已经表达得清清楚楚。 “莹姝，浩明真的没有那意思，这些话都是他杜撰的。”万晓琼跟着也急了，挽着任莹姝，连忙从旁劝解道。 万晓琼和叶堂森不熟，因此就从任莹姝身上着手，希望任莹姝能够帮着在叶堂森的面前说两句话。她知道沈浩明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认识叶堂森，给叶堂森留下个好印象。要是让叶堂森先入为主了，那沈浩明就惨了。不管万晓琼在心里是怎么看沈浩明的，可沈浩明怎么说也是他男朋友，沈浩明能够兴旺发达，她的小日子就会潇洒舒服得多。况且沈浩明答应了，今日事成之后，她想买什么都买给她。万晓琼今年正好看中了一套新开发的花园公寓，只是自己微薄的收入很难买得起，正打算将这个重担落在沈浩明的头上，她当然不希望沈浩明两分钟前刚刚得到的好结果落了空。 然而，叶堂森压根就不给任莹姝帮着说话的机会，万晓琼才说完，叶堂森就一摆手，将这个话题跳过去，“万小姐，咱们就不说这个话题了，好吧？” “陈先生，您真是个实在人，看你相貌堂堂，我相信你，我想请你单独喝一杯，不知道赏不赏脸啊？”叶堂森不再看沈浩明和万晓琼，转而意味深长的对陈康杰谦逊说道。 “嗯，我也吃得差不多了，叶总有心了，恭敬不如从命。”陈康杰爽快的大气答应了。 “大家吃好，喝好。莹姝，你先招呼一下客人们，我陪这位陈先生上楼去喝一杯，一会儿你再过来找我。”说完之后，叶堂森就在众人的焦距目光中，陪着陈康杰离开了餐桌。 看着陈康杰和叶堂森的背影，沈浩明真有一种乐极生悲之感。这小子是谁啊？遇上他，老子怎么会倒这种血霉？好端端的场面，被着小子几句话就化为了乌有。要是叶总相信了他，那我又当何以自处啊？ 万晓琼则是气陈康杰不讲义气，我好心好意带你来，还帮你遮掩，你怎么就那么过河拆桥呢？早知如此，老娘干嘛要多管闲事？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而任莹姝则是呆在当场。今天老叶这是怎么了？从婚礼还没有开始就有些鬼鬼祟祟，现在又玩出这么一出，到底演的什么戏啊？把亲朋好友交给自己去招呼，我哪里能招呼得过来？再说了，哪里有新娘出面新郎躲起来的道理？ 任莹姝有许多的想不通，难道那个姓陈的老叶认识？可就算认识也不应该使得他做出如此出格的举动啊。今天来的大人物是不少，但是那些人都在楼上，而且刚才已经一一敬过酒，就连他的老板欧阳震华先生也是招待妥当了的，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解归不解，任莹姝明白叶堂森的行事作风，他可不是那种鲁莽和轻率之人，既然将招呼的任务交给自己，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一会儿再去问个清楚。 “杰少。” “杰少。” “杰少。” …… 叶堂森陪着陈康杰乘电梯上到二楼，一出电梯就遇到一群人热情的与他打招呼。毫无疑问，这一群人就是他的那群下属，而且是又欧阳震华带领着站在电梯口迎候。 “大家好，你好，呵呵，你也在啊，好好，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都是认识的熟人，而且也都知道他的身份，因此他也就没有必要隐隐藏藏，朗声与大家热情的打着招呼。 “杰少，你来了怎么不到楼上来，居然跑到下面最后几桌去了，我们打你的电话又打不通，你什么时候来的？”欧阳震华靠近陈康杰说道。 “别提了，今天一直都在忙，手机关机后就忘了开机了。我一点过才到，要不是刚才跟着人混，可能还进不来呢？没想到叶总的婚礼安保方面那么严格。”一边走，陈康杰一边摆手说道。 陈康杰的话真是让叶堂森有点无地自容，在上楼的路上，他已经从陈康杰口中知道了经过，还一再表示歉意，怪罪自己组织工作没有搞好。 “这也不能怪叶总，我们都以为你到了江都会打个电话，然后好派车去接你，哪晓得你偷偷的进村，打枪的不要，哈哈哈，杰少，一会儿你可要多喝几杯。”欧阳震华不愧是跟陈康杰时间最长的人，很了解他。他一看就知道陈康杰一点没生气，又见到叶堂森尴尬窘迫，于是就担当的以一个小玩笑帮他开脱。 “唉，你们可别想灌我酒，我就是知道你们没安好心，才躲开你们的，可别以为奸计可以得逞。” “哈哈，杰少，这话可就有点不对，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我们的酒你不喝，那叶总的酒你总得喝吧？既然都要喝，那干嘛推推堂堂的呢？是吧，哈哈哈。”秦晓斌插话说道。 “秦总，是人家叶总结婚，又不是你结婚，你那么积极干什么？你可别想玩第二春，第二春的酒我可不喝。”今天是个开心的场合，陈康杰也就做到了完全放松，开开玩笑无伤大雅。 “秦总，你看，结婚结早了吧？”吕翔向前挤了挤，笑着说道，“要说起来吧，叶总真是不地道，勾了我们公司的人，却连个招呼都不给我打，搞得我前几天才知道，他老婆去年都还是我的下属。叶总，你今天可别想安全过关，你要是不把我陪好了，以后我可和你没完。” 第1552章 一诺抵千金 “我们都支持吕总，老叶，你确确实实不厚道，挖了人家墙角居然都不说一声，要不得啊，要不得，哈哈。”樊马克打趣说道。 一行人有说有笑的回到包间门口，恰好遇到市里的两位一把手站起来，做出要离开状态。两位可能觉得那么多人将他们丢下去接人，面子上有点不好看，这说明自己两人在人家的眼里还不如那个要接来的人。不管是出于自知之明还是发泄一下小小的不满，再或者是体现自己的懂事，两人都不应该再厚颜无耻的继续呆坐下去了。 “咦，邵书记，安市长，两位这是？”负责引路的叶堂森推开门，瞧见已经离开座位的两位一把手，显得有些诧异。 他们坐的这个包间是酒店的黄山厅，面积最大，也最豪华，足够二十个人坐。 “叶总，谢谢你的款待，我们是该祝福的已经表达了祝福，该喝的也喝了，该吃的也吃了，下午市委还有一个重要会议，我们正打算下去找你告辞一声，今天你这里客人多，我们留下来不但帮不上什么忙，反而还有些耽误，呵呵。”说话的邵书记个头很高，怕不是有一米九的样子，头发没有像其他官员那样显得稀松。浓密的偏分使得他儒雅有型。 邵书记说话的语气十分温和，看不出一丝丝的不悦。脸上始终挂着笑容，只是，他在和叶堂森说话的时候，目光好几次往叶堂森的身后瞟，好奇心还是让他很想知道他们这一群人到底亲自去迎接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就在几分钟前，一个欧阳震华的保镖进来瞧瞧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之后，这位大家都不是太清楚到底财富几何的香港大富商麻利了站了起来，就只说了一句“接一下杰少”，其他人就跟着站起来鱼贯出门去了，只是随便和他们两人打了一个招呼。这在以往的经历中，邵书记和安市长都没有遇到过。 映入邵书记眼帘的是一个年轻人，相当年轻，只不过戴这个帽子，还架了一副眼镜，上嘴唇有一小撮胡子，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怎么那么多人都对他如此尊敬呢？这一群走到哪里都会被看做贵宾的大企业家愣是将他围在中间。 “是啊，叶总，我们身为公家人，身不由己啊，呵呵，我们真诚希望，以后叶总有空就多到家乡来看看，多走走，亲不亲，家乡人，美不美，家乡水嘛。”安市长亲切的握住叶堂森的手，一双窄小的眼睛其实也不时的瞟陈康杰。 “呵呵，一定，一定，真是太谢谢二位父母官了，为了我的这么一个婚礼，害得二位百忙之中还亲自前来，感激不尽。以后我机会，我一定好好感谢，今天有些怠慢了，对不住，对不住。”叶堂森又恢复到他商业强人的姿态，话说得很客气，毫不失礼。不过，他却没有表示出一点要挽留的意思。 叶堂森可以想见，要是将这两位父母官留在这里，他们这一群人想聊天都不能完全放开，尤其是有陈康杰在场。因此不用请示，他就已经决定不做任何挽留。反过来，他到觉得这两位父母官儿很有眼色，能给他们腾出一个宽松的环境氛围。 “邵书记，安市长，两位有工作，那我就不挽留你们了，作为几百万市民的领导，一定是废寝忘食的。近来很多地方都组织代表团到香港招商，如果以后咱们江都这边也有计划的话，可以找我，大忙可能帮不上，协助的工作还是可以做一些。”欧阳震华上前两步，昂然站在两位领导面前，不卑不亢，进退有据的谦逊说道。 欧阳震华的这一番话可以说为邵书记和安市长的离去定下了基调，不过，他也给与了回报。香港回归之后，作为祖国对外开放和联系世界的一道大门，香港对国家的经济建设做出了重要贡献。这两年，随着两地往来的便利，各个省市都在想方设法到香港去进行招商引资活动。 之所以那么多地方都到香港进行招商，原因是多方面的。有各地官员都想利用手中的权利到香港看一看，玩一玩的心思，也有国家对经济任务的要求越来越高的压力。除此之外，我们对内外资的区别对待，应该是一个重要因素，虽然经济学上都在说国民待遇，然则，在我们国内的经济单位中，国民待遇并不普遍。在每个发展经济的个体中，也是有三六九等之分。基本上外资第一，国资第二，民营资本只能垫底。而香港的资金，是被划分在外资的范畴里的，可以这么说，只要这个投资是境外资本，那么就会被看做是大项目，各方面的优惠政策会层出不穷，无底线释放。地方为政府会为这些项目的进行全力保驾护航，如果是民营资本，那么不被有心人给吞了就不错。 陈康杰身上就有很典型的例子，他下面的几乎所有投资都是以港资或者境外资本的方式出现。虽说他有地利和人和的优势，在黔州会有很多人买账，可是，如果他是内资出现，政策性的障碍其实会大很多，办事的效率也会受到不小的影响。当前各地政府考察经济的一个重要指标就是引进外资的数量，这个指标甚至比引进资金的数量还要重要，就像出口创汇一样，具有很高的含金量。 这到底是觉得利用外资是一种重大胜利还是我们的自卑心在作怪，从而导致了这种局面的出现，就不是太好分析研究了。 除此之外，大家喜欢前往香港招商引资，也与这里的资金存量很大有关系。当前，内地从上到下对资金都还处在一种缺乏的状态，而香港作为亚洲金融中心，作为一个体积小却十分发达的经济体，资金十分充裕，全世界各国希望在经济上进军内地的机构，相当多的都把香港当做跳板。再加同文同种和回归后的协调便利，到这里招商就比直接去欧美招商变得容易许多。 虽然这里招商相对容易，但是每一次招商成果的大小，也和各地政府的准备工作与获得的支持力度有很大关系。有些省份组织上百人的代表团去一次香港，拿回来的真金白银不过十几亿，有些却能高达数百亿，差距是十分巨大的。我们可别相信那些所谓的协议金额，这种虚妄的协议金额，大多数都是各地政府用来自己遮门面的遮羞布，其中绝大多数都是不会兑现的。直接点说就是找点人来演双簧，说个谎话骗一骗上级，耍一耍老百姓。所以，要是看到那个地方公布说到某地招商签订协议金额几千亿甚至上万亿，别相信，实际到位资金才是真金白银，那才是真的。 通常情况下，内地政府到香港招商，都是由贸易发展局和内地事务局协助。这里面能够具体取得多大成效，他们虽有一定的作用，但是真正的工作，还是得靠各地政府自己去做。贸发局每年要负责的推广，宣传，展览等各种活动太多，他们不可能专门为了某一定政府去集中做工作。所以，如果前往招商的政府能够获得一些财团的支持，那么效果就会好得多。 一个大的财团，都会在某个领域或者某个群体中拥有很强的影响力，而且他们从市场经济的角度看问题往往会更加客观和准确。只要他们愿意帮忙，他们就可以从自己的那个群体中找到并介绍很多人进行商业对接，内地政府提供的招商方案和招商项目，只有准确的送达那些真正的目标客户手中，才能发挥它的价值，取得真正良好的效果。更何况，一定大财团如果看中了某个地方，他的号召力本身就会带动一批人跟进。 因此可以说，一个地方在香港的招商引资能否获得预订的效果，与这地方在香港有没有广泛的人脉有十分重要的关系。 欧阳震华作为香港的大富商，在香港经济界有很大的影响力。他的这个当场表态，无疑是送给邵书记和安市长一份大礼，他们如果去了，只要带去的项目不是太离谱，欧阳震华都能给他们介绍许多有实力的商人和大企业，效果当然事半功倍。不说别的，就说他看中的项目，李爵士和郑宇通都会表示有兴趣。 “欧阳总裁客气了，客气了。呵呵，我们年底正准备了一批项目到想去招商。哎呀，有了欧阳总裁的帮助，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取得丰硕的成果。感谢，我代表江都市委市政府以及江都数百万群众，先对欧阳总裁的无私帮助表示感激和崇敬。”欧阳震华的表态果然让邵书记很高兴，一扫心中的阴霾。 “是啊，欧阳总裁愿意出面，那就真是帮了大忙了，我们真怕我们带去的项目没有人关注呢，谢谢，谢谢，欧阳先生，我们还是那句话，十分欢迎您方便的时候带领一些香港企业家到我们江都来参观考察，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做好配合工作。当然，我们同样热烈欢迎叶总以及诸位企业家来我们这里游览，多了解了解，我们有很多具有潜力的好项目。”安市长的兴奋和迫不及待要大于邵书记，毕竟市长是发展经济的第一责任人。 第1553章 搅黄的理由 邵书记和安市长走了，走之前，按理说，出于礼貌陈康杰应该和他们有一个起码的互动。不过考虑到自己的身份，陈康杰还是忍住了，总不能和别人握手说话而不介绍自己的身份吧，那岂不是更加失礼。 “叶总，黄委员最近很忙，他是没有时间来给你道贺的了，他老人家让我帮他转达对你的祝愿，好话我刚才已经说了，就当我完成任务了哦。”坐下来之后，欧阳震华坐在陈康杰的右手边，主人的新郎叶堂森坐在他的左手边，其他人就随便坐了。刚坐定，陈康杰就先将别人委托的任务先完成。 陈康杰口中所说的黄委员，就是主管外交事务的国务委员黄振华。作为亲戚，叶堂森当然也是邀请了黄振华了的，尽管他们这个层级的领导不太可能会亲自来，但是礼节必须尽到。照计划，黄振华有心来一趟，反正国庆期间嘛，忙完前面三天就事情少了，而且，叶堂森今天的地位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冶金部的小职员可比，他来一趟，可以加深两家的感情和关系，说不准以后谁用得上谁，干完这一届，他黄振华是要退休了的，留下点人脉资源，对自己的后辈大有好处。 可是陈康杰的横插一缸子，使得他接到了一个大任务，这样就被羁绊住了，不能前来。 其实有一点陈康杰一直很纳闷，黄振华从来没当过外交官，一直在地方工作，擢升为国务委员之后，按理说不应该主管外交工作，中央对外工作领导小组的组长又不是他，简直有点不伦不类。 这次通过与赵志邦的谈话，陈康杰终于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黄振华做的就是一个过渡性工作，算是卫中华送的一份礼物。外长和对外工作领导小组组长都是卫中华的人，将黄振华夹在中间，其实是为了让赵志邦有一个外交信息的来源渠道，帮助他快速了解外交工作而已。 就这样，黄振华再不懂，也只能赶鸭子上架，边学边干，稍好一点的是，主管亚太的副外长是赵志邦提名上去的，这对黄振华来说是一个很好的协助和补充。反正黄振华处在半退休状态，能做一点是一点，对他来说更主要的是那个副国级待遇，这对一个正部级政治人物来说，是很重要的。起码名义上算是党和国家领导人了。 从这点，陈康杰深刻的知道我们国家的机构和人员是多么的臃肿，官民比例达到了历史的最高峰。 资料显示，西汉时期官民比例还是1：7945，就意味着整个国家的官员总数不超过6500人。如果再按照汉代全国103个郡国的行政区划的划分，那么平均每个郡（国）也只有60几个人，据记载，汉代的大郡，官员总数不过百余人，但是人口却超过10万。这种记录随着历史的发展而逐渐发生了变化，唐高宗时，我们的官民比例达到了1：3927，即3927个人养活一个官员，元成宗年间，这个数字改为1：2613，明神宗时代这个数字大约是1：2299。今天我们所能够寻找到的历史记录中，康熙年间的官民比例大概是最高的，约为1：900。在目前对于康熙年间的全国人口总数仍然存在较大的争议，多者认为已经过了2亿，而少者认为不到数千万，仅以普遍能够接收的数字1.5亿人来说，大约当时已经有了将近170万的官员。 而现在，我们吃财政饭的公务员和企事业单位干部（还有不少的合同工）居然高达四千万，这是一个多么恐怖的概念，官民比也就是1:30的样子。三十个人就要养活一个“官员”，老百姓的负担何其之大。 经常都听到喊精简机构，精兵简政。可是奇了怪，由纳税人抚养的人是越减越多，机构的数量也许减少了，但是机构的规模却相迎的变大了，这等于是换汤不换药嘛。 而同期日本的官民比日本是1：150人，法国是1：164人，美国是1：187人，就连千岛之国也比我们低好几倍，1:98人。看来我们的政府真的是代表了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真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就好像老百姓不会花钱，不懂得花钱，要他们帮着花一样。 有人可能会有不同意见，可是看看我们的三公经费就知道了，不完全公开的情况下都能有几千亿之多，相当于平均每一个公职人员在薪水之外还有一万块可用。而很多底层的老百姓，一年能赚的或许就只有一万。其实我们可以理解成他可以赚两万，只是另外一万被别人拿去花了而已。 心里不舒服陈康杰也只能感叹，就像赵志邦说的那样，政治是无所不包的。要解决，通过经济手段万万不行，只有掌握了政治大权，从政治领域内部着手才可能。陈康杰再有钱，这么多人让他来养，他也同样养不起。当然了，这里面到底水真正有多深，阻碍会有多大，陈康杰作为一个局外人，暂时是还搞不清楚的。 陈康杰虽说不想喝酒，但是他终究还是逃不掉。坐下来聊了几句之后，叶堂森就站起来向他敬酒道谢，也是这时候，除了欧阳震华之外的其他人才知道陈康杰居然送了一套江都的古宅给叶堂森做结婚礼物。 江都作为千年古城，大规模的城市建设又才开始没几年，很多古巷古宅都还暂时保存着。想到叶堂森啥都不缺，就安排人买了一个四百多平方的清代遗留庭院送给他。 “这个院子现在可能价值只有两百万，但是十年后，怕一千万也买不下来。”这是欧阳震华给出的评价。 实际上欧阳震华都不知道，依照过几年房价的飞涨速度，这种古色古香的院子，别说一千万，两千万能买到，都是十分划算。 等被他们都灌了一圈之后，叶堂森的老婆任莹姝搀扶着叶堂森的父母又来了。 虽说叶堂森是他的下属，但是在叶父叶母面前，陈康杰可是一点没有随意，谨守晚辈之礼。主动恭敬了两位盼望着抱孙的老人一杯。 对别人，陈康杰可以保守身份，但是对于叶堂森的父母和老婆，就不行了，否则的话，他来干什么呢？ 当知道了陈康杰的身份，不但任莹姝大感诧异，就连已经退休几年了的叶父叶母也很意外。也不知道叶堂森在他父母的耳边说了什么，两位老人听了之后，客气了几句就惊异的离开了，将场地让给了他们。 “你给伯父伯母说了什么？怎么他们听了之后就走了。”陈康杰很好奇。 “也没什么，外面有不少客人我不认识，要他们去打招呼。”叶堂森目光闪烁，回避着说道。 “呵呵，就这么简单？你蒙谁呢，他们二老的眼神可没你的那么狡黠。”陈康杰才不相信。 “杰少，你就别问了，他啊，一定是给伯父伯母说你是他老板。”欧阳震华插口说道。 欧阳震华也是喝了不少酒，要不然，他不会那么直接。 “没有，没有，我只是说在工作上，我也听杰少的安排。”叶堂森急忙辩解道。 与此同时，在场的人都以一种讶异的眼神看着欧阳震华和陈康杰。虽然之前他们每个人都有诸般猜测，也都自信自己的猜测不会太离谱。然而，欧阳震华如此当众说出来，那又是另一回事。 欧阳震华也自知失言，有些愣怔怔，看向陈康杰的目光带着些羞惭。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酒后之言嘛，有什么所谓？你们啊，也赶紧各罚一杯，你们看，弄得我们多狼狈，喝，喝，谁要是偷懒，欧阳大哥，年底考核，就给他个不合格，你看怎么样？”陈康杰轻轻的拍着桌子，挨个指了一圈。 陈康杰这算是不承认不否认的掩盖过去了，反正的，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他这么做，还有两外一层意思，那就是别外传，外传他也不会认账，反而乱说话的人会受到惩罚。没有色厉内荏，没有黑脸唬人，轻轻松松之间就将意思表明了。 在场的人都是聪明人，领悟能力可不是一般的高。在陈康杰的目光注视下，每个人都将面前的酒杯倒满，互相轻碰后一口干掉。 “嫂子，回头啊，你给你那朋友说一声，我可不是针对她，要给她下不来台。我主要是觉得她那男朋友不靠谱，所以才搅黄的。如果不是她带我进来，如果她不是你的同学，我才懒得搭理呢，那个姓沈的，功利心太重，你的同学跟了他，不会幸福的。”陈康杰喝了十几杯酒，脑子也有些昏昏沉沉的了，不过看到任莹姝，他还是保持了一些清醒。 “谢谢，有机会我一定会和她说的，没想到杰少你还这么有心，我替她谢谢你，唐森，来，我们敬杰少一杯。”任莹姝不愧是拿得出手的女人，交际能力确实不错。 “你们两口子灌醉我不打紧，千万别耽误了你们入洞房，要是你们醉了，那我们这群人就罪莫大焉。”陈康杰说是这么说，但是已经放开了的他手上却没有闲着，拿起酒瓶就给他们斟酒。 第1554章 酒桌上的规矩 一觉醒来，陈康杰头疼欲裂。 他已经很久没有喝过那么多酒了，昨天那一场酒足足喝了好几个钟头。他的那些下属，一年到头都难得有机会与欧阳震华和陈康杰聚在一起，他们互相之间互动的机会也不是那么多，因此好不容易放下工作的压力，借着叶堂森的婚礼聚在一起，自然要好好放松一次，每个人都把平时工作中的伪装扔到一边。 一开始是他们争相对陈康杰和欧阳震华发起攻势，似乎不将他们两人放倒誓不罢休，再后来，干脆互相进攻。最后，陈康杰祸水东引，等叶堂森和任莹姝送亲朋好友回来，陈康杰干脆号召大家一起进攻他们。结果还真让陈康杰给言中了，两位新人的洞房之夜是在浑浑噩噩中渡过的，都醉的不省人事了，哪里还有精力和清醒的头脑来干其他重要的事情。 也幸好，尼斯酒店整个被包下来，他们这些人在酒店里面都有套房，喝醉了，回到房间，倒下来就可以呼呼大睡。 甩了甩头，拉开窗帘，窗外已经阳光明媚，大街上人来车往，目光跳过那一排青翠浓密的杨柳，古老的运河上百舸争流，并不是太清澈的河水在马达的搅动下，泛起一条条白练，滚动的水波迎着阳光闪烁这一层层金光。 昨天也不知道是哪个将他送回房间的，居然衣服裤子都没有帮他脱。闻着衣服上的那一股没有完全散去的酒味，陈康杰又有点作呕了。他赶紧拉上窗帘，将衣服脱光，冲进浴室好好的泡了一个澡，再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精神状态才显得好很多。 “咕咕咕”，肚子里面在闹抗议。隐隐约约中，陈康杰记得自己昨天吐了两次，看来早些时候吃的那点东西都交还给这家酒店了。陈康杰苦笑着摇摇头，还是赶紧去找点东西填肚子吧，看来以后别人的婚礼，还是尽可能少参加。 陈康杰拉开房门，发现董明书和谭军已经等候在走廊上。 “杰少，你起来了？我们还以为你要睡到十点呢。”看到陈康杰，董明书和谭军迎了上来，董明书问道。 “昨天是谁吧我送回房的？” “昨天你们所有人都喝醉了，是我们两个送你回来的啊，怎么了？”董明书答道。 “那怎么衣服也不给我脱？臭烘烘的。” “呵呵，杰少，不是我们不给你脱，是你根本就不让。我们脱了两次都没有脱下来，明书还差点被你拉进被子里呢。”谭军笑着说道。 而董明书则是一副受欺负了的楚楚可怜样儿。 “去你的，你不说会死啊？”董明书郁闷的瞪了谭军一眼。 陈康杰不可思议的在两人脸上抡了一圈，怎么？难道我还酒后乱性？这也太狗血了，就算酒后乱性，也不能对董明书这个莽汉下手啊，找个美女才对。看着董明书魁梧的身材和粗糙的黝黑皮肤，想到那种可能，陈康杰就打了一个寒颤，感觉肚子里有一股东西要窜出来。 “哈哈哈，我也不想说啊，这不是杰少问了嘛，你总不能让我不回答啊。”谭军压制不住自己的笑容说道。 “我的问题有些也可以不回答的。”说完之后，陈康杰就郁闷的低着头大步朝着电梯口走去，路过董明书身前的时候，他还有意的避开了一些，就像他身上有毒，生怕碰到一样。 “真是的，我是受害者，怎么像是我犯了罪似得，杰少干嘛躲我啊？”董明书的心灵受到了小小打击，弄得他很是烦闷。 “呵呵，罪就罪在你细皮嫩肉，杰少一定是把你当成哪个小美女了。”谭军拍了拍董明书的肩膀，揶揄的丢下一句话，就快步向着陈康杰跟了上去。 电梯门打开，脱去礼服，换上常服的叶堂森和任莹姝正要从电梯里走出来。 “你们这是？难得椒房之喜，怎么就起来了？呵呵。”见到略显疲惫的两人，陈康杰暂时将身后两人引起的郁闷丢到一边，面带笑容，用一种近乎调侃的语气问道。 “哪来什么喜啊？杰少，你就别说了，昨天被你们灌得一塌糊涂，一觉睡到今早上。”叶堂森哭笑不得的说道。 而任莹姝则脸色泛红，露出赏心悦目的娇羞之态。 “啊，这样啊？这些家伙，真是不地道，怎么能这样呢？这不是作孽嘛。呵呵，等见面了，我帮你批评他们。”陈康杰装糊涂，大言不惭的说道。 任莹姝和叶堂森几乎同时腹诽，杰少，你也太能演了。昨天就你起哄得最凶，要不是你挑拨，怎么会出现那种局面？现在还装作好人，站在正义的一边了。 叶堂森他们两口子天刚亮就被家人给叫醒了。本来不应该这样，但是考虑到他的一大帮同事以及老板都还在酒店，也只能勉为其难打搅他们的清梦。 两人上楼来，就是专门来看陈康杰起来了没有，如果起来了，就带他们到餐厅就餐。已经早起一步的欧阳震华他们此时就坐在小餐厅里面吃早餐。 “你们在聊什么呢？那么热闹。”一进入小餐厅，陈康杰就听到这一群在外人面前高高在上不苟言笑的大企业家正聊得起劲。 “哈哈哈，杰少，你起来了，大家在聊你呢。”欧阳震华笑着答道。 陈康杰他们三个在挪出来的椅子上坐下来，陈康杰自己盛了一碗皮蛋烧鸭粥，随后说道：“聊我？呵呵，聊我也能聊得那么开心？那我也算有点价值呢，起码可以给你们带来欢乐和放松。” 吕翔将一碟豆乾青瓜捲推到陈康杰的面前，“杰少，他们在说，以前都以为你无所不能，昨天也才知道，喝酒你不但不在行，还会打诨耍赖，呵呵呵。” “我有打诨耍赖吗？不可能吧？”陈康杰吃了一勺皮蛋烧鸭粥，含混不清的说道，“这怎么可能？我一向都是耿直老实，不可能，不可能。再说了，世界上哪里有无所不能的人？我要真是无所不能，那我还不把你们的工作全部兼着干了算了。” “我作证，杰少，你昨天真的耍赖了。你和樊总拼酒，说好的一杯对一杯，结果你喝的是五钱的杯子，可是硬塞给樊总一个二两的杯子，还说什么酒量应该与年龄成正比，结果这个规矩就被往下延伸，搞得在座的都不比你喝的少。”间隔着的任莹姝接过话头说道。 一开始任莹姝不太敢和陈康杰说话，但是经过昨天的接触，发现陈康杰和其他普通人也没多大区别，所以也活泛了起来。 “嗯？”陈康杰愣了一下，仔细想想，自己似乎真这么说过。 嘿嘿，陈康杰心里暗暗得意，看来自己也并没有完全糊涂，知道机警的用这种方式反击。 “这可不算耍赖，你们想想啊，要是我和一个小学生斗酒，一两对一两，那公平吗？明显不公平嘛。这就和打架一样，我二十岁，别人十岁，如果我一个打别人一个，那就是欺负人，可是人家五个打我一个，那就不算欺负了。道理很明显的，呵呵，你们都是经常参加宴请和聚会的人，底子绝对比我厚，功力一定比我深，只有增加点量，那才算是公平，对不对啊？”陈康杰还真是能言善辩，逮着一个歪理就当成真理。 “这个......这个......”陈康杰的歪理还真是有点杀伤力，说得一个个都有点语塞，不知道怎么争辩。 其实啊，酒桌上哪里有什么公平可言？尤其是在上下级同桌的情况下，基本上规矩就是由位高者定，所以陈康杰好歹还给出了一个理由，他就算不给理由，就强硬的这么干了，其他人又能说什么？ 如果陈康杰不是有着特别的身份，他的那番话又有谁会放在眼里？只是他的地位和威信在那里摆着了，别人不得不迁就他而已。 刚吃完早餐，陈康杰就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邓敏打来的。 “我在江都呢，怎么，国庆节回到家感觉怎么样？”跑到角落里接电话的陈康杰还以为邓敏回了黔州。 “你在江都？你在江都干嘛？我没有回家呢，留在学校了。”邓敏的语气中带着惊讶和喜悦。 “喝喜酒呢，你怎么没回家？是却费用还是？” “路费我还是有的，只是觉得来回麻烦，再加上学校里面不少活动需要组织，有点走不开，干脆就不回去了。你既然在江都，那离金陵不远啊，怎么就不想来看看我。”邓敏的语气由喜悦转为有些幽怨，“你喝谁的喜酒，喝完了吗？有没有空到金陵来？” 之前陈康杰没有转道去金陵的打算，可是现在邓敏在电话中提出了要求，尤其是感受到她的情愫和忧闷，陈康杰拒绝的话还真是说不出口。 稍作犹豫，最终陈康杰还是答应了，“那你们的活动结束了吗？其实我也想你了，如果活动结束了的话，那你下午就在寝室里面等我的电话吧。” 第1555章 拉风的车队 在离开江都之前，陈康杰和欧阳震华利用这个大家难得聚在一起的契机，开了一个两个小时的会议。 这次会议上，陈康杰和欧阳震华听取了各家公司近段时间的工作汇报以及对未来两年的工作安排。当然了，各家公司也会提出一些他们面临的困难。针对他们的问题或者困难，陈康杰也不含糊，根据自己的判断和经验一一做了解释和指示。 例如中华未来冶金集团总部的搬迁提议，在陈康杰仔细思考之后，在这个会议上被他明确否决了。中华未来冶金集团的总部不用搬迁回黔州，而继续留在南州。这主要是因为，一旦中华未来冶金集团的总部搬离了之后，南州的经济必将面临一个巨大的滑坡。 全国各大城市之所以大力打造总部经济，是因为各大公司的总部与当地的税收是严格挂钩的，企业无论采取那种组织方式，总部如果作为独立的经济实体，都要向总部所在地方上缴一定的税收。另一方面是企业总部员工的个人税收贡献，在总部工作的高级白领，其丰厚的个人收入，必然要通过个人所得税形式为总部所在区域经济做出贡献。 除此之外，企业总部还有其他多重效应，例如就业效应，产业乘数效应，消费带动效应以及社会资本效应等等。中华未来冶金集团作为南州最大的企业，其对当地经济的贡献度超过了百分之五十。一旦他们撤离了南州，南州明年的固定资产投资同比一定是直降。 陈康杰决定不予搬迁，是放弃了那种狭隘的地域思维。就当前而言，筑城的发展有没有中华未来冶金集团的总部存在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相对来说，南州更加需要他们。反正在那里都已经适应了。 虽然集团总部不用搬迁，但是为了改善他们的办公条件，欧阳震华批准叶堂森拨出两亿两千万资金另外单独修建办公大楼。 anycall公司提出了一个预案，就是收购日本的一家手机电池研发及生产企业，涉及金额九亿七千万rmb，这个方案欧阳震华曾经转给陈康杰阅览，但是陈康杰还没来得及看。 现场听了赵润东的简单介绍之后，陈康杰觉得可行性很高，也现场批准了。不过在会后，陈康杰还是将欧阳震华给小小的批了几句，意思就是以后金额在十亿一下的投资，可以不用征询他的意见，他自己做决定就可以，只要事后有一份汇总表就行。因为他的时间不是那么固定，而经济领域瞬息万变，有时候错过两天，就等于失去一个绝佳机会。 当然了，陈康杰这也是放权举措，同时减少自己的工作量，要是什么事情都问他，那就没意思了，他不得累死才怪。 其实陈康杰他们找来的这些高管们的权利还是很大的，例如一般的采购和投资，只要资金不过亿，他们都有完全的自主权，而且，公司内部的人员招聘和任命，通常情况下也是由他们自己说了算，只有超过部门经理以上级别的，才需要通过欧阳震华那里。即便如此，大体上也是根据他们的推荐来的。 由于在财权和人事权上有很大的自由度，这些高管都对自己的工作很满意。这是他们意愿十分强烈留下来的重要理由，而待遇和福利，只是一个间接的促进作用。 一般的高层次人才，所看重的是怎么样能发挥他们的才能和智慧，这能给他们更大的成就感和自豪感。金钱不是说不重要，而是当金**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真的不重要了。 陈康杰用人，始终秉持的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原则，况且目前除了国豪飞机公司之外，其余企业的盈利能力和扩张能力都很强，在这种优势背景下，他就更没有必要干指手画脚的工作。他只需要掌握企业的大方向以及掌握高层人事和注意财务管理就可以。基本上只要做到了这些，这家企业就不会脱离掌控。 两个小时的会议，只是让陈康杰对各家公司的了解和把握又增加了一层而已。　要说能解决多少事情，那也是不太现实的。不过这次会有有一个重要的意义，那就是间接的承认了陈康杰对众多公司的拥有权，起码是一部分拥有权。以前陈康杰在他们的面前出现，都是以公司顾问的身份，这次会议上，第一次没有人提及“顾问”两个字。 开完会议之后，陈康杰他们就径直驱车往金陵杀去，由于欧阳震华他们也要去金陵机场转机飞往各自的工作地，因此在江都通往江陵的高等级公路上，就出现了一溜豪华车队，并且在车队的前方，还有一辆帕杰罗警车开道。一路上遇到的车辆还一位是哪一位中央大领导，纷纷让行。 此次叶堂森的婚礼，因为任莹姝的家乡不在江都，因此就免去了迎亲的环节，任莹姝以及他的家人都是提前到达江都，并且入住另外一家四星级酒店，婚礼这天只是用车将他们从那家酒店接到尼斯酒店，完成一个简单的仪式而已。即便如此，这场婚礼还是出现了江都最豪华的车队，这其中，有一辆红色跑车是绝大多数国人都认不出来的。 这辆车就是科尼塞克汽车公司刚刚测试完成的第一跑车，这辆车经过世界著名赛车手皮克?特伯格、凯利?罗森布拉德和理查德?雷戴尔在赛车道、马路和沃尔沃风洞的反复测试，不过还不是面向市场客户的商用产品，尽管已经有客户提前预定了，但是陈康杰这位老板决定要成为这家公司的第一个商用客户，因此他们就把这款处女车给了陈康杰。 科尼塞克采用4.7升v8铸铝发动机，采用两套rotrex机械增压器，601kw的输出功率和920nm的峰值扭矩，令这款跑车也具备了超级的性能，静止至百公里时速的加速时间为3.2秒，最高时速超过395km。而燃油消耗并不可怕，高速公路百公里耗油13.1升，平均消耗17.1升。经过强化的陶瓷刹车碟，前碟382mm配8活塞卡钳，后碟362mm配6活塞卡钳。业内首款碳纤维车轮，使每个车轮的重量平均降低3公斤，而陶瓷刹车碟则使每个车轮重量又降低了2公斤。先进的制动系统，令这款跑车在3.1s内，从百公里时速降低到静止水平。 作为顶级的超级跑车，追求极速是它的主要目标，所以豪华装备并不是它的热点所在，但是他还是提供了相当丰富的配置，包括：可分离式车顶板、气温控制、电动后视镜、真皮车内饰件、中央锁止装置、电动车窗、带固定装置的报警装置、工具箱、驾驶员安全气囊、动力方向盘、液压行驶高度可调、伺服机构辅助制动的装置、abs、牵引控制、单碟cd及立体音响、胎压监测、钛金排气系统，并且还为用户提供了丰富的原装的配置。 当然了，陈康杰试过一圈之后，发现这款车也是有改进的空间的，最大的缺点就是视野不够开阔，在倒车的时候，必须要下车先看清楚后面，否则是有隐患的，并且车内空间也如赛车般狭窄，2个人坐进去后几乎没有活　动的余地。即便如此，也并不妨碍这款车是目前全世界最好的跑车之一。 陈康杰就算是老板，但是为了这两“幽灵”，他还是支付了一千四百二十万的成本价。根绝科尼塞克的预计，以后这款车批量之后，在国内的售价不会低于两千六百万。 虽然这辆车到手了，但是陈康杰并没有骚包的将其开到大街上溜达，更多的时候，这辆车还是停在车库里面。此次为了叶堂森的婚礼，原本要六年后才会在国内城市道路上出现的科尼塞克跑车提前做了一次小小的预演。由于它只是在1997年的戛纳电影节上亮相过一次，因此目前在国内还无人识得它到底是什么牌子的汽车。只是在两个酒店之间短短两公里的距离上，引得无数市民惊呼。此次叶堂森的婚礼除了这两神秘拉风的科尼塞克，还出动了八辆一模一样的黑色奔驰s320。 当然了，这样的场面比起十年后那些煤老板清一色的豪华跑车婚礼车队来说稍显逊色，不过在当下，算得上惊世骇俗了。起码在世纪末的江都，还没有出现过比之更加轰动的车队。 到了金陵的城市路口，其他车辆拐往机场方向，唯独陈康杰乘坐的车驶向市中心。 “你在宿舍吗？我半个小时就到你们学校门口。”下高速的时候，陈康杰用手机给邓敏打了一个电话。 陈康杰打去的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邓敏给接了起来，可以想见，这丫头一定是专心致志的盯着手机，做好了随时接电话的准备。 “在，好，那我马上去校门口。”邓敏的回答显得兴奋而急切。 挂了电话，陈康杰笑着摇了摇头，前辈子咱可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甚至想都不敢想会有一位美少女眼巴巴的等着自己。 第1556章 你们一起来 这是陈康杰第二次到金陵大学来，因此对环境也算有些熟悉了，车子被开到距离金陵大学校门口不远处的一条树木林荫的街边，陈康杰再自己下车走过去。 还隔着十多米远，陈康杰就看到难得身穿一身白裙子的邓敏。肩膀上的头发被剪得整整齐齐，末梢处还微微往里卷，在配合他端端正正的脸型，如果裙子的颜色换成上蓝下黑的话，还真是有些民国的味道。只是他的裙子是洁白色，还带了些褶皱感，就使得她多了一股清新亮丽的时代美感。 邓敏还没见到陈康杰时，脸部表情上是严肃的焦躁，东看看，西望望，就放佛生怕陈康杰将她错过了似的。等她再次转身回眸，穿过好几个年轻同学的身影，一眼就看到陈康杰那陌生的熟悉时，她整个人在眼睛发亮的同时，动作上明显的停顿了一下。说熟悉，是对陈康杰的感觉熟悉，说陌生，是因为陈康杰不可能以本真面目出现，否则的话，邓敏就会还没走到陈康杰的面前就不知道被挤到哪里去了。 两个互相知道心底，但是见面的次数真的太少的人，时间长了，还是会有一丝生涩。也许久别的重逢会使得惊喜和怀念变得强烈几分，可是相应的，原本应该随时存在的随意也会变得凝重几分。 “怎么了？你这么眼睛都不眨的盯着我，会让我误会你不认识我哦。”来到邓敏的面前，对仰起脖子，目不转睛的邓敏，陈康杰吹了一口气在他的脸上，调侃着说道。 陈康杰是想通过这样的随意来尽可能的表现他们的关系还是很亲和。 “你这个样子我又不是经常可以见到，当然要认真确认一下嘛，万一是有人模仿的，那我岂不是吃亏了。”邓敏赶紧将脸娇羞的转往另一侧，小女儿家的姿态展现十足。 她转过脸去，秋日的和熙阳光斜着照射在她的脸颊上，泛着娇红的脸颊上，细绒尽显，下巴的轮廓清晰分明，粉嫩的小耳朵放佛会被阳光射透一样，精致得像是一枚洁白寒玉艺术品。 以前陈康杰不太会这么细致入微的观察邓敏，可是在他和范雪熙关系取得突飞猛进的进展滞后，似乎对邓敏的打量也变得敏感起来。 邓敏和范雪熙相比较，有点春兰秋菊的意味。如果说第一眼对异性的吸引力，更显可爱的范雪熙应该会更胜一筹，但是等经历一点点时间的积累沉淀，也会发现原本普通平平的邓敏经久耐看，就如同一抹初次不是很起眼的蔷薇花，当你盯着它看久了，也会被她的纯真和娇嫩所迷住。 “谁那么大胆？竟敢模仿我？呵呵，那就等于是犯罪啊，这种偷香窃玉的小毛贼，我见一次打一次，哈哈。” “去你的，什么偷香窃玉？什么小毛贼啊，胡说八道什么，你当我是瞎子啊？是真是假我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哇，那么厉害，你对我有这么熟悉吗？”陈康杰佯装惊讶，瞪大了眼睛。 “当然，你的笑容和其他人不一样，别人只能做到形似而神不似。”抿着嘴的邓敏笃定的说道。 “是吗？我怎么没发现？” “哼，难道你没有听说过自己是最容易被自己所蒙蔽，最看不清自己的真面目吗？你照镜子看到的那个也许都未必是你自己，只是你想象中的更好的自己罢了。”邓敏一本正经的说道。 “哇，那么深奥，搞得我一下子都有些理解不了，呵呵，你看，这里人来人往的，我们是不是应该换个地方啊？难不成，你不怕被你们同学看到吗？”陈康杰左右看了看，发现有些路过的学生都会将目光投放在他们两人的身上，他就觉得有些别扭。 “哦，对，你说得对，你应该肚子饿了吧？我带你吃饭去。”从两个人的世界里分离出来的邓敏也发现就这么站在学校门口有些不合适。 他知道陈康杰的食量不小，而现在才是中午，他想陈康杰应该没有吃午饭。 “好啊，这里你是地主，你请客。”陈康杰朗声答应。 反正一顿饭也吃不了多少钱，两个人也不会去那些海鲜大餐的地方。陈康杰主动让邓敏请客，一方面是反应两人的关系不同一般，另一方面，这个细微的举动也是对邓敏的尊重。 如果两人所有交往的花销都由陈康杰承担的话，这本身是没有问题的，可是邓敏心里或许会有小小的想法。大家都大了，不再像是小学和初中时候那么单纯。论家庭环境，邓敏的父母都是普通工薪阶层，收入只是勉强过得去。如果陈康杰不给她一点适当花钱的机会，可能会让她产生微妙的自卑。 一直以来，陈康杰都没有提出过帮助邓敏家里的建议。他知道邓敏这丫头其实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女孩子，陈康杰有很多可能和机会帮助她的父母改善工作环境和待遇条件，但是细心的陈康杰深知，要是他提出来，邓敏的小小心灵保证会受到刺激。越是普通家庭的女孩子，越是需要尊重。 其实一个人的生活轨迹，要是强行将其改变了，未必是什么好事。人与人的相处，贵在交心，贵在尊重，如果不是别人提出来，自己冒然去改变别人的话，极有可能会适得其反，人家会觉得你是高高在上，是在俯视对方。这个社会，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势利眼。 在此之前，陈康杰不管是和范雪熙还是与邓敏，最简单的关系就是同学，尽管心里面互相之间都存在其他念想，但是关系的定义还是很简单的。所以陈康杰不但没有帮助邓敏的父母，同样连范文泰的工作他也很少过问。这不是漠视，相反，正是因为他们之间存在着别的念想，这是尊重。 否则的话，一旦他们之间的关系发生改变，陈康杰未来在和他们的父母接触的过程中，对方一定会很尴尬，一定不能像普通父母那样把握与他的关系。这或许是陈康杰深谋远虑的聪明之处。 果然，听到陈康杰主动让自己请客，邓敏很高兴，就像获得了极大的满足似得。好像每一个女孩子都有一个小小的相同特征，那就是喜欢做饭给自己深爱的人吃，尤其是喜欢看到对方狼吞虎咽的样子。现在邓敏当然没有那种给陈康杰做饭的条件和环境，可是自己的请客，也能起到一定的弥补作用。 “我给你讲，这家灌汤包真的很好吃，一口咬下去，鲜香四溢，保证你吃了这次还想下次。”邓敏请客的地点是学校附近一家北方人开的包子铺。店铺不大，却胜在干净，很多学生老师都是这里的常客。 一坐下来，邓敏就不让陈康杰再动，铺子里只有一个服务员，所有很多活都要客人自己干。邓敏笑盈盈的将一碗绿豆稀饭端放在陈康杰的面前，丢下一句为这家店打广告的话之后，又走开了，活像一只灵动的彩蝶。 看着邓敏忙来忙去的样子，陈康杰心里乐滋滋的，那种无限的满足感真是溢于言表。 “唉，邓敏，你怎么在这里？”就在邓敏又端来一碗白里透红的豆腐脑时，一个打扮入时的年轻女孩子出现在她的身旁，一巴掌拍在她的肩膀上，差点将她手中的豆腐脑吓得泼出来。 “啊，美贤，你怎么也在这里？”邓敏急忙将碗放下，诧异的看着来人问道。 “这应该我问你才对，到你宿舍去找，找不到人，打你的电话，又是关机的，怎么回事？哦……”叫美贤的女孩子颇有深意的打量了陈康杰一眼，圆形的小嘴发出的叹息拖得很长，而她的声音拖得越长，邓敏就越像犯了错误的小女生，手足无措，“偷偷约会？这是你男朋友？” “你可别瞎说。”邓敏急忙扯了美贤的手臂一下，显得局促不安。 或许邓敏希望与陈康杰是那么一种关系，可是现在并不是，又当着陈康杰的面，她当然会有些紧张，生怕让陈康杰产生其他想法和误会。 “什么瞎说啊，是就是呗，现在都大三了，你这名花要是再不找一个主，会被人笑话的，呵呵，你看你，还不好意思。”美贤虽然是在和邓敏说话，但是却看向陈康杰。 “你好，我是陈文，和邓敏是中学同学，这次是路过，所以顺便来看看她。”陈康杰不能再装聋作哑了，他大大方方的站起来，很有风度的朝美贤伸出了右手。 美贤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陈康杰是要和她握手。在大学校园里面，年轻人在一起是不兴握手的，拥抱倒是更常见一些。陈康杰这两天与人握手习惯了，自然而然的就将手伸了出来。 “哦，陈文同学，陈同学现在是做生意？”握着陈康杰的手，美贤疑惑的问道。 “呵呵，你看我像吗？我和你们一样，也还是个学生呢。”陈康杰露出温文尔雅的笑容。 “我看你挺像的，我男朋友他们就是这样的，与陌生人一见面就握手。”美贤说道这里，像是想起了什么，侧身对邓敏说道：“邓敏，今天你们一起来吧。” “来哪里啊？”邓敏一时没搞明白。 “见我男朋友啊，你们之前不是吵着要见他嘛，今天正好是他过生日，你们一起来。” 第1557章 惊喜变成笑谈 “真没想到，来金陵看你，居然是参加你朋友的男朋友的生日，呵呵。” “对不起了，我也不知道她会做这样的安排。美贤是我在学校关系比较好的朋友，她对我也挺照顾的。我知道这样有点委屈你，可是……” 陈康杰佯装生气瞪了邓敏一眼，“傻丫头，这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啊，搞得我不是正常人似的。你的朋友不就是我的朋友嘛，再说你都说人家挺照顾你，那我就算牺牲一点也没什么所谓啊，就当是替你谢谢她咯。” “谢谢你，你真好，我真怕你会因此不高兴，说浪费你宝贵的时间。”陈康杰的话，让邓敏滋生出了小小的幸福满足感，瞟向陈康杰的眼神里充满了感动的深情。 “呵呵，和你在一起，也是宝贵的时间。” 陈康杰的甜言蜜语使得邓敏更加高兴，笑得就像一朵娇艳的花。 以前陈康杰基本上不会说类似的暧昧语言，不知道是不是和范雪熙突破关系之后，促使他真正回到了烂漫的年轻时代。 美贤和邓敏一样，也是大三的学生，不过她家庭条件优越，经常都会打扮得时尚漂亮，外在的装饰一定程度上掩饰了她天生条件的不足，看起来依然青春靓丽。 据邓敏所说，美贤的家是在明珠，母亲经商，父亲从政，从小就很受家人宠爱。不过美贤比较独立，做什么事情都喜欢自己拿主意，有些时候也比较特立独行一些。就拿谈恋爱来说，周围的人都是和学校里的同龄人来往，而美贤却不，她的男朋友是已经工作了的白领，比她大了五岁多。 “美贤觉得校园里的爱情都太幼稚，她喜欢成熟一点的男人。而她的这个男朋友好像从上大一就开始追求她，也是金陵大学毕业的，好像还和他们家有点不近的关系，我听她提到过，他们是在美贤的谢师宴上认识的。那时候这个男的刚刚从金陵大学毕业，进入到金陵的一家贸易公司工作。” 在去美贤男朋友租住的房屋路上，闲聊中邓敏将她知道的情况介绍给陈康杰，而陈康杰好像也听得津津有味。 “随着社会的开放，这种现象将会越来越普遍。没什么可奇怪的。”陈康杰随口回应道。 “你是说女生给社会上的人当小三？美贤绝对不会这么干，他们家条件很好，怎么可能呢？”邓敏对自己的好朋友很是维护，对从好几年前就开始在大学校园周边展露出来的坏现象她也不是孤陋寡闻。 “呵呵，我可没有那么说你的朋友，我只是说现象，追求成熟人士的现象。例如有恋母情结的男生，还不是可以和校外稍大一些的女士接触，这没什么好诧异的。” 可能是考虑到与美贤相聚方便的缘故，美贤的男朋友居住的地方离金陵大学不远，步行的话，也就是二十来分钟，过两条街就到了。 按理说去给人过生日应该带上点礼物，否则会显得失礼。可是美贤提前说了不让带礼物，他们也就只能什么都不买。 等到了地方，才发现美贤原来不止邀请了他们两个，在她男朋友居住的楼下，还有另外六个人等着，四女两男，其中有两人邓敏认识。经过介绍，这六个人有两人是美贤的室友，两人是她的同班同学，那两个男生，是她室友的男朋友。 美贤的男朋友住的地方不是那种小区公寓，而是有些年代的老房子。虽然房子不算新，不算豪华，但是环境却不错。在砖木结构二楼的住房有两室一厅，与客厅相连的是一个比他的住房面积还大的阳台。阳台上被房东种上了不少花草，顶上还有一层用铁丝编织成的葡萄架，夏天的时候，应该十分清凉舒爽。 “美贤，没想到这就是你们的小窝啊，环境很好嘛，家里打理得干干净净，看来你家那位是一位对生活很有追求的。”在里里外外简单巡视了一番，美贤的一个室友夸赞道。 “思慧，怎么话那么难听，什么小窝啊？这个地方我也很少来好不好，你以为我是你们俩啊，那么饥不择食。罗强辉，你要注意了，你家思慧这是明目张胆的对你提要求，看来你以后离家庭妇男的日子不远了。”美贤搂着室友的肩膀损了几句之后，又将矛头对准了思慧的男朋友。 “美贤，你忘记我们的目标了吗？绝不做家庭妇女，女人能干的活儿，男人凭什么不能干？”美贤的另一个室友站出来叉着腰理直气壮的说道。而她的男朋友，则尴尬的低下头，就像怕女友让他表态一样。 “陈文，你对我们的设想有什么看法吗？”可能是陈康杰笑嘻嘻的表情更引人注意，马上就引起了思慧的注意，“你们家邓敏也和我们是一起的哦，邓敏，你不想做独立女性吗？” 被思慧那么一问，邓敏面红耳赤。她不是不会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他们将她与陈康杰活拉硬扯成情侣关系，让她总是不知所措。 作为邓敏的伴侣，陈康杰勇敢的承担起了救驾的担子，“几位女士，可能是我的理解有点小小误差，女人能干的活儿，有些男生就真的没办法做。反正我就生不了孩子，打死我也不会，有些责任女人是推不掉的，这和是不是做独立女强人没有啥关系。上帝之所以将我们分成了男人和女人的时候，一定程度上也把我们之间互相要承担的责任也做了划分，几千年来都这样。我觉得女主内男主外，是不错的安排。” 陈康杰不卑不亢，不害羞，也不讨好。就是以一种略带玩笑的语气说话。 几句话，陈康杰就将在场的女生逗笑起来，而另外两个男生，也在陈康杰的出头之下，变得挺胸抬头起来，他们看向陈康杰的目光，带有了点佩服。 “真是大男子主义，呵呵，邓敏，你得小心了，这种男人啊，最不会疼人了。”美贤笑着打趣道。 几个人聊了一会，美贤就拿出手机来给他的男朋友打电话。在电话中，得知他的男朋友已经下班了，正在赶往家里的路上。 “美贤，你男朋友长什么样？是不是很帅，一直都不带我们见，神神秘秘的，难道怕我们将他吃了不成？”美贤的一个同学好奇的问道。 “那还用的着说，咱们美贤这样的大美女，所找的男朋友一定差不到哪里去，温文尔雅，风度翩翩，那是一定的。”另一个同学随声附和。 “几个小妮子，你们就省点力气吧，反正一会儿你们就可以见到了，现在还那么牙尖嘴利。要说帅，那也是属于这里的三个帅哥。”美贤从沙发上站起来，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说道。 “那是，罗强辉是化学系的系草，张忠行是历史系的系草。这位陈文……也是仪表堂堂的。”美贤的一个同学吹捧完美贤的两个室友的男朋友，陈康杰坐在那里，她也不好就直接把陈康杰漠视了，可是一方面她对陈康杰不了解，另一方面，易容后的陈康杰也的确普通，没有什么值得吹嘘的特质，那位同学就拘谨的一句带过。 很明显“仪表堂堂”那四个字不是人家真心想说的，只是礼貌而已。不过听在邓敏的耳朵里，她反而觉得这种评价低了。他们是不知道陈康杰的真实身份和样子，要是知道了，不惊为天人才怪。那两个也算不错的系草，与之比起来，就真的普普通通了。 对这种玩笑式的夸奖或者贬低，陈康杰都不会怎么当回事。经历多了，许多外在的东西自然也会跟着看淡。 “好了，好了，他可能也快到了，我到门口去接一下。等一会儿，大家配合一下我，咱们一起给他一个惊喜，他并不知道我把你们叫来了，一定要让他吃惊一下。”美贤提起自己的手袋，从手袋里面拿出一条丝巾，在大家面前摆了摆说道。 “好啊，你说，怎么配合？” “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们一切听你指挥。” “呵呵，很好玩的样子，希望这个惊喜别吓着你家那位才好。” …… 年轻人嘛，都是挺喜欢玩的，都具有活泼的本性。听美贤说配合，要给惊喜，大家就马上纷纷表态。 “一会儿进屋之前，我会用这条丝带将他的眼睛蒙住。在没有得到我的暗示之前，你们都别发声，要保持安静，等我将他的丝带拿下来，看到屋子里这么多人，他一定会大吃一惊。”美贤安排道。 “没有问题，就按照你说的办，先说好，今天谁要是配合不好，提前发出声音，谁就今晚请客。”思慧拍着自己的大腿掷地有声的说道。 安排完之后，美贤就拉开门出去。陈康杰觉得屋子里坐的人比较多，有些拥挤，就示意邓敏和他一起到阳台上去坐，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面对着这么多人，邓敏也有些不太习惯。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和陈康杰单独相处的时间和空间，于是正中下怀。给大家打个招呼之后，两人就拉开门到户外的阳台上。 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过了一会，这场原本安排好的惊喜居然变成了很多年都还被津津乐道的笑谈。 第1558章 这算惊喜吗 对于齐美贤的男朋友尤达来说，今天真是他最高兴也最悲催的一天。 尤达追求齐美贤追了差不多两年，直到最近，他的付出和努力才让齐美贤冰封的心有所松动。 97年的时候，尤达第一次见到齐美贤，那时候的齐美贤虽然刚刚高中毕业，但是成熟的打扮以及精心的装饰让她看起来就很吸引人，那次见面，尤达就喜欢上了这个比自己略小几岁的姑娘。当然，后来尤达下定决心追求齐美贤，也多少和齐美贤的家境有关系，齐家在明珠的政商两界都挺有关系，已经踏入社会的尤达也有自己的盘算。如果他能够赢得齐美贤的芳心，那他以后的事业和生活会少奋斗很多年。 尤达虽然毕业于名校，可是，现在的社会现实是，名校的毕业生要有一份可以的工作倒还容易，但是要想拥有自己的成功事业，其实与其他人也是一样的，都处在相同的起跑线上。甚至于一些二三流大学毕业的大学生，要是家境优越，其事业的成长速度会比他们这些名校的毕业生更加快速，更加便利。 残酷的竞争现实已经让尤达觉得自己的想法没有什么不对，何况他是真的喜欢齐美贤。留在金陵的两年，他就是为了齐美贤，眼看付出即将获得回报，他心里充满了各种期待。 今天早上到公司上班没多久，尤达就接到齐美贤打来的电话。电话中齐美贤说晚上要到他住的地方给他过生日，甚至说还要给他一个惊喜。 这个好消息使得尤达心里始终处于兴奋状态，而且，“惊喜”两个字让他浮想联翩。晚上，过生日，惊喜。将这几个词连起来，很容易给人勾勒出一幅旖旎的美好画面。以前齐美贤很少很少会去他住的地方，现在却来了一个大转弯，看来心诚真的会灵验，只要今晚再把最后一道关卡突破了，那么两个人就真的捆绑在一起分不开了。 想到未来的美好生活，尤达感觉浑身都是力气，工作起来也格外卖力，一下子跑了十几个客户。等他回到公司的之后，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到食堂一看，只剩下可怜巴巴的一菜一汤了，肉炒三豆（肉炒黄豆、青豆和豌豆）和萝卜汤。 没办法，跑了一上午客户，尤达的肚子早就咕咕的叫了，只好要了一大盘肉炒三豆和一大盆萝卜汤，吃了起来。 没想到就在刚才，临下班的时候，他吃到肚子里的那两样东西发酵了，搞得他的肚子就像是吉普车的发动机---开始进行剧烈的活塞运动。刹那间，一股股气体来势争先恐后的从他的体内冲出来。 考虑到对同事的影响，尤达赶紧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冲到没人的地方，肚子开始还是不好意思的吟唱，但是很快就变成炮语连珠的噗噗作响。 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这两道菜，完全就是居心不良。正忍受痛苦的尤达将那两道菜的发明者的家中女性全部恶毒的问候了个遍。 尤达觉得肚子好涨好涨。也正是这时候，齐美贤打电话来，说她就快到了，让他下班了赶紧回去。 走出公司门的时候，尤达甚至还自我安慰的腹诽，希望她不会看到他那副狼狈样。他晓得齐美贤多少有点洁癖，因此才把家里打理得干干净净，要是这么重要的日子，当着她的面肆无忌惮的排气，弄不好两人的关系会一下子被吓到解放前。 在回家的路上，尤达可是努力放了很多屁。快到家的时候，他感到肚子好受了许多，他想，应该不会再出什么问题了。 拐过巷子，远远的尤达就看到了故意恭候在门口的齐美贤。并且齐美贤看起来还有些兴奋。 “亲爱的，你怎么才来？我给你准备了一份非常奇妙的，一定让你大吃一惊的礼物。”齐美贤一边招手一边大声喊。 齐美贤这是故意喊给屋里的同伙听，是暗号，听到这个暗号，屋里的人就正式进入配合的实战状态。 还没进门，尤达就被齐美贤用一块纱巾将眼睛紧紧的蒙了起来。说是要给他惊喜，并且还让他发誓，没有她的允许，不能随意摘下来，否则的话，她以后就再也不理他。 对于这个要求，尤达是很乐意听命的，在这个历史的关键时刻，他哪里敢违拗齐美贤的意思，当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甚至尤达还意淫的想，齐美贤是不是要给他表演一段情趣内衣秀。 进门以后，齐美贤就将尤达搀扶到餐桌旁的椅子里坐下来。突然，尤达感觉自己又想放屁了，也恰恰在这时，齐美贤的手机响了起来。 这个电话让尤达觉得有一种救命之感，电话是齐美贤的母亲打来的，于是齐美贤就临时到卧室里去接电话。临走之前，齐美贤还再次强调，让他别摘下眼罩偷看。为了让齐美贤快离开，尤达的保证比齐美贤要的还要坚决。 齐美贤刚离开，尤达就将所有重量都一到一条大腿上，把屁放了出来。这个屁不但声音大，而且气味就像腐臭的鸡蛋发出的臭味。尤达自己都觉得难闻，他更怕齐美贤出来闻到，于是就把椅子的坐垫抽出来，使劲向四周狂扇，妄图将难闻的气味驱散。 就在尤达觉得稍好一点的时候，另一个屁又来了。于是他抬起腿又开始放，声音听起来就和发动机快速转动的声音差不多。而且气味似乎更加难闻，为了自己也为了齐美贤，尤达又只能甩起坐垫，开始做驱散的动作。 就在一切将要恢复的时候，另一个屁接着又迫不及待的冲出来。于是尤达站起来，弯下腰，将屁股撅起来。他这个屁还真是放得有点一流，年距离一米多的小柜子上的报纸都给吹得抖动起来。 尤达由于要遵守不能摘下眼罩偷看的承诺，他就只能侧耳倾听正在卧室里齐美贤和电话中母亲交谈的声音。从断断续续的声音中，尤达听到谈话好像提到他，齐美贤的母亲似乎让她在放假的时候带他一起去明珠，到家里去玩。 听到这个消息，尤达真的心花怒放，要是再把丈母娘那一关给过了的话，那两个人的事情就板上钉钉了，也许等齐美贤大学一毕业，两个人就马上结婚。到那时，美人，事业，真的就双丰收了，他们齐家就只有齐美贤一个孩子，怎么着也会送一份拿得出手的嫁妆才对。 想象着各种美好的未来，想象着得到齐家上下的认可，尤达脸上的笑容感觉都能滴出蜜来，只是眼睛被蒙住了，其笑容多少有点让人觉得挂怪的。 黑暗中，尤达在美滋滋的心情中，又接连放了三个屁。这时候他已经有所顿悟，光靠这个扇是不能将室内的空气弄得新鲜的，而且，肚子好像没有马上停止胡闹的现象。 刚刚在椅子上坐下来，肚子里又开始闹腾了。麻痹的，这到底要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再放下去，他自己都快受不了了。 于是尤达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即能快速将肚子里的臭气排空，又不至于影响到屋内的空气质量。 只见他站起来，摸索着将皮带松开，把内裤和外裤褪到小腹下面，把屁股露在外面。一只拿着桌垫的手提裤子，一只手伸出来，摸摸索索的走到阳台的门边。 也幸好这里是尤达住的地方，他对屋内的布局很熟悉，没有弄得东倒西歪，天翻地覆。 接下来，他将阳台门拉开一条缝，几乎是将整个屁股都伸到阳台外面，接着就疯狂的放起屁来……那个声响，那个烟雾，那个恶臭，真是让人难以接受。而尤达却感觉十分爽，感觉身轻如燕。 就这样，下面的几分钟，尤达一边无所顾忌的放着屁，一边拿着坐垫继续扇风，试图进一步改善室内的空气质量。 终于，尤达听到齐美贤在卧室内的电话要打完了。而这时候尤达觉得室内的空气和自己的肚子都舒服多了，待会儿应该不会再放屁了。 他迅速提起裤子，系上皮带，三两下就熟悉的摸回到那把椅子上坐下来，甚至于，他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开始优雅的，微笑着等待齐美贤来给他意外的惊喜。 走出来的齐美贤看到尤达脸上满足的笑容，她礼貌的先为自己这么长时间接电话道歉。 “你刚才有没有偷偷揭开偷看？” “我保证没有，答应过你的事情，我怎么会做不到呢？绝对没有，如果我偷看了，天打五雷轰，我就是那吃屎的猪。”尤达信誓旦旦的举起右手大事作保证。 “算你识相，你要是偷看了，以后我就不会再理你，我不喜欢那种说道做不到的男人，这种男人不可靠，最会骗人了。如果连这点考验你都过不了关……” “我知道，呵呵，我知道，我绝对信得过，你应该相信我的人品，答应了就不会虎头蛇尾。” “那好吧，算我信了你，做好准备，我要解开了。”齐美贤走到尤达的身后。 第1559章 夜游莫愁湖 “这几位是我的室友和同学，两位男生是他们的男朋友，哦，对了，阳台上那是我一个系的朋友，旁边那位是她男朋友，他们都是来为你庆祝生日的，今晚你一定要请客哦。”齐美贤还以为其他人似笑非笑，脸色胀红的表情是对尤达的亲近。 只有尤达理解别人那是什么意思，人家那无法言表的表情十足是将他当做一个外星人看待，将他当做一个无厘头的大笑话，一个小丑。 货真价实的丢人丢到家了。 尤达此时心中折磨的尴尬，使得他手足无措，笑吗？哭吗？恨吗？好像他都想。如若前面有一个地洞的话，尤达恨不得立马钻进去。 发生了这样的幽默乌龙事件，这顿生日晚餐是没法吃的了，最起码，大家没有谁能吃得下去，看到尤达就会想到那一个又一个的屁，谁还会有那胃口，多坐一下都是一种磨难。在思慧的带头下，其他人都找了个借口纷纷离开。至于他们离开之后会发生什么事，就不是他们所能控制的了。相信齐美贤大加奇怪之下，会好奇盘问的。 “哈哈哈，哈哈哈，憋死我了，幸好我们走了，要不然，我估计我能憋出病来。”刚离开尤达的小窝，邓敏就扶着墙笑得前仰后合。 有美食不能吃是折磨，而有笑必须憋着，那就是痛苦。要是不能酣畅淋漓的笑出来，没准能憋出病来。 “哈哈哈，你呀，要不是我捂住你的嘴，你当时就露馅了。”陈康杰笑着摇摇头说道，“那种情况下，别人可以发声，你是绝对不行的。” 邓敏顿时脸就红到脖子上。当时她正和陈康杰坐在葡萄架下的石凳上闲聊，谁知道阳台门拉开之后，蒙着眼睛的尤达没有走出来，却将一个雪白的大屁股冲着他们。这还不算，居然噼里啪啦就开始冲屁。也幸好他们离得远，要不然的话，估计得被熏倒在那里。 这是邓敏第一次看到一个男人的不经遮挡的腹部一下部位，不提起来还好，现在提起来，邓敏都还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实在羞死人了。 当时邓敏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突变吓得尖叫起来，还是陈康杰眼疾手快，急忙用手将她的嘴捂住，这才没有造成面对面的尴尬。可以想见，要是她当时唤醒尤达，尤达扯下眼罩，近距离的面对面，剧烈的尴尬一定使得双方都不知道怎么自处。 然而不要以为邓敏的羞红都是因为尤达的恶心裸露，这里面，很大部分是因为陈康杰。 陈康杰在用手捂住邓敏的时候，还配合的将她搂住。这是两人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相处，也是邓敏第一次有了被陈康杰抱住的感觉。那时候，心蹦蹦跳的邓敏甚至有一种幸福的感觉。闻着他身上的气息，感受到他宽大的手掌，就算邓敏不是花痴，他也有些迷醉。 奇妙的氛围让两人都不说话的走了很远。 “你说，齐美贤会和他的男朋友分手吗？”最后还是邓敏率先打破僵局。 “呵呵，这我就不知道了，他们两个我都是第一次见，不是那么了解。不过，这个关键点在于这个你们都知道的大秘密是否能保得住。”想起当时的情景，陈康杰其实也觉得是在好笑。所以他的回答都是笑着说的。 “我看是有点玄了，美贤一定会把这事当做耻辱的。哎，爱情有时候好像也很脆弱。”想到两人可能的分手结局，邓敏有些惋惜的感叹道。 “呵呵，你就不要杞人忧天了。如果因为这事他们就分手，那也许是好事，或许上天根本就不希望他们在一起，或者说他们的在一起原本就不合适。俗话说人有三急，这人嘛，放屁是正常的，硬憋住的话，对身体伤害很大的。这算是对他们的一个考验吧！尽管那位帅哥的动作有些夸张和无厘头，我到并不觉得他有什么错。”陈康杰耸了耸肩，站在一个客观的立场上随口说道。 “没有什么错？难道换成你，你也会那么做吗？”邓敏马上反问道。 “呵呵，我不会，我会若无其事的放。哈哈哈，有屁放一个，身体不会错，有屁硬憋着，吃亏是自个儿。”陈康杰拍了一下手掌，洒脱的说道，甚至还临口编了一个不是那么上口的顺口溜，“你说，如果那个人是我，你又会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邓敏似懂非懂的问道。 “就是如果你是齐美贤的角色，你会怎么做啊。” “我……”邓敏一时有些结舌，她想到的不是怎么做，她想到的是那个角色。 依照这个简单的逻辑，她邓敏扮演的就是女朋友的角色。有这种可能吗？幸福会真的降临吗？邓敏有些吃不准。她低着头，不敢抬起头来看陈康杰，深怕陈康杰大笑着告诉她，就是个玩笑而已。 看着邓敏娇滴滴的囧样，陈康杰没有继续为难她。 “我想你一定会十分生气，然后就是歇斯底里……” “才不会呢，你别瞎猜，我怎么会那样呢？”邓敏即刻提高声音激动起来。 可是等她看到陈康杰笑盈盈的表情，又觉得自己的表现好像有些过了，捻着衣角急忙低下头，试图将自己内心掩饰起来。 既然别人的生日宴吃不下，那两个人的晚饭就只有自己解决了。现在还是假期，邓敏的时间就要自由一些，于是在陈康杰的默许之下，邓敏将他带到了莫愁湖边去吃当地的名小吃。 莫愁湖拥有一千五百年的历史，号称是金陵四十八景之首。如果是四月的海棠花会时，这里就会游人如织，热闹非凡。 不过就算现在不是盛会期，陈康杰他们搭乘公交车到的时候，游人还是不少。只是出的多进的少。不止外地人会来这里，很多当地人闲暇时也会来此休闲游览。 在公园门口不远处的一个路边的小吃店内，两人临窗坐了下来。邓敏做主点了一只盐水鸭，两份鸭血粉和两份什锦豆腐涝。 “这个地方我可是踩过点的，味道真的不错，很多本地人到这里来游玩，都会到他们家这里吃东西。”点完东西之后，邓敏饮了一口茶，自豪的说道。 “踩过点？难道你知道有一天我会和你到这里来吃东西？” “我踩点那是上次和几个同学来，一个当地的同学介绍了这里。至于……反正我觉得你要是再来金陵的话，我就带你来这里吃。大鱼大肉你吃惯了，换换口味对你也是新鲜事物。”邓敏娴淑的悠然说道。 “呵呵，你别搞得我那么腐败好不好，在学校，我经常也是吃食堂的，伙食并没有比你更优越。还大鱼大肉吃惯了，搞得我像那些贪官污吏一样。你自己想想，以前在六支的时候，我是不是也都和你们一样，经常吃路边小吃。”陈康杰笑着嗔道。 一提起从前，两个人的思绪都被拉回到那个有着共同经历的地方和时间。追忆往昔的聊了五六分钟，老板娘就将他们所要的食物用餐盘端了上来。 “哇，看起来很丰盛的样子。”看着摆得精精致致的桌面，陈康杰搓着手一副馋猫的样子。“咦，这个什锦豆腐涝看起来就和我们那边的豆腐脑差不多的嘛。” “你说对了，这就是豆腐脑，或者豆腐花，只不过这边当地人叫它‘都不老’，寓意很好是不是？这道小吃全国各地都有，可金陵的豆腐涝和其他地方的不大一样，除了一样的色白如玉，清香爽口外，金陵的豆腐涝讲究一个佐料，辅以虾米、榨菜、木耳、葱花、辣油、香油等十余种佐料，不光是颜色漂亮，口味更是醇、浓、香、鲜、咸淡适宜，辛辣适中，有滋有味。不信你试试，我的介绍不会错的。”邓敏动手将那一碗用洁白骨瓷装盛豆腐脑端放在陈康杰的正面前，然后就像个美食家一样指指点点评价起来。 陈康杰取过勺子舀了一勺倒进嘴里，果然如邓敏所说，十分好味。 “嗯，不错，确实别有一番味道。”陈康杰竖起大拇指夸奖道。 得到陈康杰的赞美，邓敏比考试拿了满分还高兴，“你再尝尝这鸭血粉丝，又香又辣，肯定适合你的口味，很像我们那边的味道，有时候早餐我也会吃这个，学校门口有一家，味道可好了。” 看到邓敏笑得甜美，陈康杰心里也高兴，不弗了她的好意，用筷子加了一撮吸进口中，也真的像邓敏说的那样，味道和家乡的粉面十分相近，尤其是里面也加了香菜。 陈康杰胃口不错，自己的那一碗鸭血粉丝和什锦豆腐涝都统统消灭，只是在邓敏没怎么帮忙的情况下，那一只盐水鸭省了差不多一半。 莫愁湖晚上的关门时间是很晚的，两人吃了饭，天色刚刚黑下来，听说里面能划船，陈康杰就建议买票进去夜游莫愁湖。 能和陈康杰有如此安详和宽裕的时间，邓敏当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花了十块钱的门票，进公园后步行一段就来到了湖边。晚上来玩的人不是那么多，许多游船都停在岸边，只有湖中心星星点点的飘荡着两三艘“鸭子”。 第1560章 协议同盟 月色如纱，湖面如镜，清风如丝，佳人如画。 泛舟荡漾在清澈的湖面上，吹着轻柔的晚风，遥望着远处充满历史韵味的影影绰绰的亭台廊榭，整个人烦躁的心都会被感染，变得平静下来。如不过远处的现代高楼与万家灯火的映衬，会让人发生错觉，仿佛置身于数百年前的历史境界之中。 “莫愁莫愁，看来心烦气躁的时候，到这里来游一游，玩一玩，真的能够将所有的忧愁都置于空中，随风飘散。”用船桨滑了一下谁，带起一帘浪花，陈康杰陶醉的说道。 “袁牧曾经写下过一首诗称赞这里，欲将西子莫愁比，难向烟波判是非；但觉西湖输一着，江帆云外拍天飞。你知道这里为什么会叫这么个名字吗？”坐在陈康杰身旁的邓敏心情舒畅，面带少女特有的笑容问道。 “一定是这里的景色太美，来此游玩的人受到美景的熏陶和感染，会自然而然遗忘烦恼，变得无忧无虑，愁云尽散，对吧？”陈康杰重生之前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也没有看到过相关的资料，因此根据自己的理解大致猜测道。 “才不是呢。”邓敏耸了耸鼻子，得意的媚了陈康杰一眼，“以前就觉得你无所不知，呵呵，现在终于考倒你一回了。” “我先声明，我从来没有自认过自己无所不知，可别欲加之罪哦，我会感觉很冤枉。”陈康杰停下手上的动作，举起手来做一副投降状，“你也不想想，且不说我们的文化博大精深，各种文献浩如烟海，就拿类似的景区和古迹来说，全国也是陈百上千处，我怎么可能会对每一个地方都了解呢？那不可能，也不现实嘛。”陈康杰这人有时候虽然狂傲，但是大多时候，他还是很谦虚和实事求是的。“现在你就可以做我的老师，帮我普及一下这个名称由来的知识吧。” 虽然陈康杰记忆力惊人，可以达到过目不忘的地步，但是，就如同他所说的那样，世间各种知识和简洁犹如繁星，就算是一台超级计算机，也不可能做到无所不知，现在每天产生的新信息，足矣装得下一个图书馆。如果谁那么大言不惭，那么此人不是上帝，就只能是疯子。 “看你那么有诚意，我就告诉你吧，这个名称啊，来源于一个传说……”难得有在陈康杰面前表现的机会，邓敏柔和的目光中带着恬静和满足。 莫愁湖古称横塘，因其依石头城，故又称石城湖，名源于一个美丽的传说。莫愁是洛阳人，幼年丧母，与父亲相依为命。她文静，聪明好学，采桑、养蚕、纺织、刺绣样样拿的起来。邻居家的小孩念书，她听着记着，不但识的些字，连诗文也能吟咏几句，莫愁还和父亲学了一手采药治病的本领。十五岁那年，父亲在采药途中不幸坠崖身亡，莫愁因家境贫寒，只得卖身葬父。当时卢员外在洛阳做生意，见莫愁纯朴美丽，很同情她，便帮助莫愁料理了爹爹后事，带她来到建康，从此，莫愁嫁进卢家，成了员外的儿媳。莫愁婚后和丈夫恩恩爱爱，第二年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取名阿候。虽然生活富裕，可莫愁时常想念家乡，怀念父亲，只有帮助穷人治病时才感觉快慰露出笑容。穷人们时常说：我们有了病啊痛啊的，见了莫愁，就什么忧愁也没啦！长此以往，莫愁女的名字就传开了。 卢员外曾在梁朝为官。一日，梁武帝闻报水西门外卢家庄园牡丹花开，便着便服来员外家赏花，只见牡丹花交错如锦，夺目如霞，梁武帝惊得如痴如醉，遂问员外：此花何人所栽？卢员外跪答：此乃儿媳莫愁所栽。梁武帝不禁怦然心动，当即令传莫愁见驾。梁武帝见到莫愁如花容貌，不由神魂颠倒。回宫后，寝食难安，终于想出毒计，害死了卢公子，传旨选莫愁进宫为妃。莫愁得知，悲愤交加，决心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投石城湖而死。四周乡邻得知，纷纷来到湖边痛苦拜祭，怎么也不肯相信这么好的女子会投湖自尽。有人传说深夜听到莫愁的哭泣声，也有人说看到天上落下一只小船，载着莫愁悠悠而去……人们深深怀念她，为了纪念她，将石城湖改名为莫愁湖。梁武帝闻讯，自感惭愧，于是写下了《河中水之歌》：河中之水向东流，洛阳女儿名莫愁。莫愁十三能织绮，十四采桑南陌头，十五嫁为卢家妇，十六生子字阿候。卢家兰室桂为梁，中有郁金苏合香，头上金钗十二行，足下丝履五文章，珊瑚挂镜烂生光，平头奴子擎履箱。人生富贵何所望，恨不早嫁东家王。在她的故居郁金堂侧赏荷厅的莲花池内，塑起了一尊二米高的汉白玉塑像，为金陵标志性景点之一。 “这个传说还蛮凄美的，这个故事反应了普通老百姓对权贵的憎恨以及对善良的赞美和期待。”听完邓敏的讲述，陈康杰沉吟半响后叹气说道。“刚才我们应该没有经过郁金堂，要不然我应该能想到莫愁会是一个人的名字。” “你有兴趣的话，白天我再带你去看。”故事的凄楚有些影响了邓敏的情绪，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忧郁，“类似的故事并不只发生在古代，到今天，我们也没能全部消除欺压良善的霸权。前几天，我在报纸上就看到一个类似的故事，只不过那个女的没有莫愁的骨气，最后选择了逆来顺受，想想都有些可悲可叹。” 陈康杰伸出左手，将邓敏有些冰冷的右手握住，“你就别杞人忧天了，这种事不会发生在你身上的，永远不会，我有保护的能力，不管是鬼魅魍魉还是高官巨贾，都不可能。” 感受到陈康杰手掌传来的温润力量以及他语气中浓浓的疼惜和坚定气势，心灵颤动的邓敏顺势一倒，靠在了陈康杰的肩膀上。 两人都将船桨抽上来仍在船舱里，谁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感受着对方的心跳和温度。整个湖中心已经没有什么其他船只了，飘荡在湖面上的两人就如同处在一个世外桃源一般，没有闲杂人的干扰，存在的只有彼此。 “多么希望时间就这么停滞下来，将我们永远定格在这里。”过了一会儿，邓敏轻启檀口，幽幽说道。 “那样的话我们会饿死的。”陈康杰不解风情的说了一句大煞风景的话，还好他反应快，紧接着立马说了一段弥补的话，“时间我们挡不住，但是，我们可以将这一份心情留下来。而且，我觉得未来还有更多的浪漫等着我们去体验，干嘛要定格了呢？呵呵。” “你就会说话哄骗人，说的比唱的好听。”邓敏娇嗔了一句，然而身体却向陈康杰贴得更紧了，“前段时间，你是不是到盛京去看雪熙了？” 邓敏转移的话题让陈康杰心中有些打突，虽然他和范雪熙发生的事情不算亏心事，但是要他在邓敏的面前做到坦然，他只问还缺乏点火候。目前他还做不到如同韦小宝的理直气壮和厚颜无耻。 “这个……是的，你知道，她的生日就是那时候的，是她告诉你的？” “她不告诉我，难道你能告诉我？”邓敏眉目含情的仰起头看了陈康杰一眼，然后又低了下来，“第二天她就告诉我了。” “她都告诉了你什么？”做贼心虚的陈康杰急切的追问道。 “这个就不能告诉你了……反正你在我们之间没有秘密。”邓敏的得意中蕴含着一股醋意和娇羞。 什么叫没有秘密？陈康杰已经明白了。 范雪熙那丫头不会是脑子进水了吧？难不成他将两个人河边车震的事情都说给邓敏听了？陈康杰现在有些恨恨的，心里想：你个小妮子，你等着，看我下次见到你怎么惩罚你。这嘴也太长了，难道你不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为外人道的吗？真是太气人了，不给立个规矩，还真是会上房揭瓦，简直无法无天嘛。你那样说了到不打紧，问题是我现在该怎么办？也不提前露个信，好做点思想准备。 “你也别怪她，她是不得已的，我们之间有个协议，就是不能隐瞒对方和你的一切。”邓敏察觉到了陈康杰的尴尬与心情起伏，补充着说道。 “协议？你们怎么会想到搞那么一个协议出来？这是不是对我有点不太公平啊？我严重抗议。” “怎么就不公平啊？你是一个男生，我们是两个女生，要不公平也是对我们不公平才对，你得了便宜还卖乖。”邓敏理直气壮的说完这两句之后，感觉到自己这么说有些不要脸皮，急忙将声音弱了下去。幸好周围没其他人，要不然邓敏会觉得羞死。“我们是不希望因为你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友谊和感情。” “搞了半天，你们达成了统一联盟对付我。”陈康杰嘴角含笑，伸出另一只手一把将邓敏抱住，“现在我要反攻，为了你们的平衡，你是不是要接受点惩罚啊？哈哈哈，小妮子，你跑不掉了，大不了你明天再将发生的一切汇报给她。” 第1561章 陈俊东被打 陈康杰是八号早上回到学校的。 此次出行，陈康杰得到了两个大的收获，一个是找到了kld脉门，班达齐的事情变得柳暗花明又一村，相信在政府的直接出面下，情势会往好的方面发展。 另一件是陈康杰完全融入到了邓敏和范雪熙的同盟之中。 你们不是形成统一的联盟吗？那我也不将你们的联盟瓦解，直接让自己成为你们联盟的一份子，本人都已经主动融合进去了，还用的着怕你们的联合手段吗？ 那天夜里，邓敏没有回学校，而是与陈康杰一道住进了公园边上的莫愁酒店。 相比起河边的车震来说，在公园里虽然缺少了一丝刺激和兴奋，但是舒适感却强多了。初次经历人道的邓敏有些紧张和惧怕，但是她又压不住自己的情感，甚至他还有几分期待。 两人到了酒店客房没多久，天空中就淅淅沥沥的下起了江南特有的秋雨。滴滴答答的清脆雨声就像一首轻缓的协奏曲，给两人的水*融轻松伴奏。也许是这雨滴转移了一部分邓敏的注意力，或许是雨声能够增加兴奋点。总而言之，那一夜，两人一直缠绵到深夜才沉沉睡去，甚至于第二次完全放开胸怀的邓敏表现得比陈康杰还要豪情，多少有点让陈康杰意外，同时也激起了陈康杰的雄心壮志。 这次深入的交流，解决了陈康杰情感上的一个大问题，同时也让邓敏放下了心灵上深沉的包袱。一整个晚上，枕着陈康杰手臂的邓敏将陈康杰搂得很紧，似乎生怕稍微放松一些会将他失去似的。而抚摸着邓敏洁白柔滑的胴体，陈康杰也是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感。 两个与他原本是很普通同学关系的美少女，现在一转眼之间都成了他的女人，虽然有些邪恶，可是作为男人来说，还是充斥着抹不去的成就感。更加重要的是，这两个人互相知道对方，互相了解对方，互相包容对方。这就给陈康杰减轻了不少的麻烦和压力。要不然的话，鱼和熊掌，让他放弃哪一边对他来说都是难以作出的取舍。 不过有得必有失，解决了一个麻烦，相应的，对陈康杰也催生出了另一个烦恼。那就是他该怎么让林玲知道，又该怎么让他们知道林玲的存在。这可是很挠头的，弄不好，一样会出大麻烦。 哎，暂时不管这些，有时候再英明的人也需要做一下鸵鸟。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这不是逃避，用陈康杰自我安慰的想法来说，这是等待一个更好的契机。等待，并不都是消极，有时候也可以看做是面向积极的另一种表现。 刚一踏进宿舍，陈康杰就得到一个不太好的消息，陈俊东被打了。 躺在床上的陈俊东鼻青脸肿，嘴角说话都会扯着疼。 “这是怎么回事？才几天不见，你就搞成这样，好还没有破相，要不然你就惨了。”陈康杰看陈俊东只是皮外伤，也就放下心来，甚至还开起了玩笑。 “陈文，你就别幸灾乐祸了，他是今天才好点，前天晚上回来，眼睛都睁不开，眼角就像挂了个卤鸡蛋，我和陈文杰都被吓住了。”戈子浩说道。 “更不值得的是，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打的，我让他报警，他却不，真的是不白之冤，太*划不来。怎么着也要还回去才是。”坐在一边的陈文杰愤愤不平。 “嗯？俊东，怎么回事？干嘛不报警？难道你不希望把打人者找出来让他受到惩罚？”陈康杰脸色变得严肃，他也疑惑起来，陈俊东的反应有点不合常理。 “报警有什么用，当时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打完就一哄而散了，就算报警也不可能找得到凶手。”陈俊东刻意不看陈康杰，悲观的说道。 虽然陈俊东刻意不看陈康杰，可是陈康杰是何等样人，陈俊东不专业的躲闪岂能骗得了他？这家伙说话的时候，目光黯淡，表情阴沉，尤其是他的手，不断将被套捏成皱褶，捻了又捻，这说明他的内心是挣扎和起伏波动的。 “狗屁，你丫的不去报警怎么知道抓不到凶手？我真的没办法理解你，干嘛要那么懦弱？就算抓不到凶手，你去报警又能损失什么？少一两肉还是多一个包？靠，想起来我都憋屈。”急公好义的陈文杰一点不平静，就像被打的人是他似的。 “被打的是我，你憋屈个啥？我就是不愿意去报警，我就是懦弱，怎么了？不需要你多管闲事。”陈俊东就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也跟着急起来。只不过他才激动几句，就扯到了受伤处，龇牙咧嘴的连呼好几口寒气。 “多管闲事？你他娘的不识好人心，老子替你不值你还反咬我一口。算我瞎了眼，你的事和我有*关系，以后有啥也别告诉我，呸，爱死不死……”陈文杰一脚将面前的凳子踹开，唰的站了起来。 “别激动，别激动。”戈子浩生怕陈文杰会有进一步的过激举动，连忙站起来将他抱住，“你就少说一句吧，他愿意不了了之就不了了之吧，咱们一个宿舍的伙计，干嘛吹鼻子瞪眼？坐下，坐下。” “这丫的纯粹就是个白眼狼，你挨打，冲我发什么火？嘿，搞了半天还是我的不是？逑。”说着陈文杰抹了一把头发，接着又一脚踹在宿舍门上。 躺在床上的陈俊东瞪着眼睛想要说点反击的话，却被陈康杰伸手挡住了。 “闭嘴。”陈康杰冲着陈俊东吼了一句，然后站起来向着陈文杰，“你也给我坐下。” “怎么着？要搞窝里反是吧？瞧你们一个个那熊样，真是能耐了啊！当我不存在？这他娘的才多大点事啊？幸好打人的人没看见，要不然的话，看到你们这个样子，笑也得笑死。”陈康杰在寝室里面走来走去，真是被这两个家伙给气着了。“咱们是什么？是同学，是室友，是哥们。难不成你们因为这点事反目成仇？至于吗？陈俊东，人家陈文杰是关心你，你怎么能够那么说话呢？多伤人的心啊！难不成关心你还有错？你陈文杰也是，他不愿意报警就不愿意好了，用得着你那么动气吗？也许他是有苦衷呢，你硬要逼着他报警，这是强人所难。” 陈康杰在寝室里的时间最少，但是他的威信却最高，将两边都批评了一顿，也没有谁敢说个不字。 发泄完了，环境也安静了，两个人也不再横眉冷对了，他才恨铁不成钢的一屁股坐下来。 “陈俊东，你不愿意报警，我觉得你没有什么错，或许你有不得已的苦衷。这是我们要尊重的，但是。”陈康杰直视着陈俊东加重了语气，“但是，有一点我觉得你做得也许不对。大家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大家把你当朋友，当兄弟，出于信任和慰藉，我觉得你也应该说清楚为什么不。有什么困难，完全可以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毕竟我们都不希望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当然了，如果你自己已经有了把握，那可以看做另一回事。要是你实在觉得你的难言之隐不能宣之于口，那就当我的话没有说。” 陈康杰已经明显的感受到陈俊东是有什么隐情的，他这么做，只是想帮他。虽然陈康杰没有自诩无所不能，但是对于一些小问题，他自问比陈俊东他们更有处理能力和手段。怎么说大家也同在一个屋檐下两年了，被打了还不敢吭声，这在陈康杰看来也多少有点无法接受。 好半响大家都没有说话，都在等着陈俊东的发言。被陈康杰训了一顿，陈文杰也没有脾气了，别的人他可以不服，但是对于陈康杰，他是无话可说的。至于陈俊东就更是不能说什么，上次他被人弄进派出所，要不是陈康杰的帮忙，他恐怕会更加糗。 过了好一会，陈俊东也许是受不了寝室里凝重的气氛，可能也是陈康杰的话给了他很多的鼓励和触动。再经过了左思右想的犹豫之后，他终于不再保持沉默了。 “我不让报警，是因为这事牵扯到段忆卿。” “牵扯到段忆卿？这话怎么说，是不是事发的时候她就在场啊？”陈康杰追问道。 “嗯，她在场。”陈俊东低沉的说道。 “她在场又有什么关系？她在场你也是受害者啊，难道她还会帮着坏人？”沉默一会儿的陈文杰又急起来了。 陈康杰朝陈文杰摆了摆手，“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听陈俊东慢慢说。” 陈俊东双手在床上撑了撑，让自己坐得高一点，舒服一些。 脑袋靠在墙上的陈俊东，眨了眨眼，做了几个深呼吸，就像是要做出什么艰难的决定一样。 其他人都保持着耐心，这时候催促也没有用，还是让他自己选择比较好。 “其实我被打的地方并不是电教中心后面，而是在网球场背后的树林里面。”酝酿一番之后，陈俊东缓缓说道，“前天傍晚我和段忆卿到网球场那边去看人打网球，坐了一会儿之后，她提出来走一走，散散步。那天也不知道怎么的，我第一次鼓起胆量去牵她的手。她没有反抗，也没有反对。其他地方人都不少，我就想树林里应该没有什么人，就将她往里面带。找到一个阴暗没人看得见的地方，坐下来还没十分钟，就有三个人从旁边的丛林里窜出来……” 第1562章 以牙还牙 虽然陈俊东没有说得很详细，但是大概的内容陈康杰算是清楚了。 陈俊东和段忆卿的关心有了重大进展，只不过就在他想要偷吃禁果的时候，被人给搅和了。而且双方能够大打出手，这其中应该有一个隐情，那窜出来的三个人估计是对段忆卿有不礼貌的行为。要不然的话，不会出现这么一个结局，陈俊东也不会不想报警。 他之所以不报警，是为了段忆卿的名誉。完全可以想见，他要是报警了，或者找了学校的保卫科，问题就会产生。乌漆墨黑的，一男一女跑到人极少有的树林里干什么？别人到底对段忆卿做什么？是争风吃醋还是什么缘由？ 不管最终的答案是什么，只要陈俊东说实情，那对段忆卿的名誉就是巨大的损害。可是，他要是不说出实情，在信息不了解的情况下，不管是派出所还是学校保卫科，都是不可能找到凶手的。既然左右都不讨好，那还不如不报，自己吃个哑巴亏算了。最起码，自己的勇敢承担还赢得段忆卿的好感。 “事情我大概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既然你不想宣扬，那就我们自己知道得了。不过，吃了的亏，还是要尽量找回来，不能就这么算了。否则的话，我们的忍让也许会助长歹人的嚣张气焰，还不知道下一个吃亏受罪的又是谁呢。”陈康杰蹙着眉头沉思说道。 “对，陈文说得对，我赞成，吃了亏，哪能就这么算了。不过，既然不宣扬，不通过保卫科也不找派出所，又该怎么找回场子呢？”陈文杰就是个急性子，一听陈康杰不善罢甘休，他就很来劲。 “对，不让别人知道，这事就不好办啊。”性子稍弱一些的戈子浩附和道。 “难道我们都是死人啊？不通过别人，我们可以自己单干啊，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动不动？我们四个人，对付三个，难道还搞不过吗？”陈康杰一巴掌拍在床上，朗声说道。 听了陈康杰的建议，原本打算就此忍气吞声的陈俊东眉头挑了挑，变得激动起来。他再怎么说也是个男子汉，哪能能够真心实意的忍得下那屈辱，何况还是当着自己喜欢的女生的面，接受起来更是艰难。 现在不用对外宣扬，就解决了陈俊东的后顾之忧。受到陈康杰豪气的感染，陈俊东顿时觉得全身都是精神，身上的伤也不痛了。他一股脑爬起来，满是期待盯着陈康杰。 “陈文，你有办法？” “办法是我们大家一起想，现在我们是一个团队，是一个进退与共的团结集体。”陈康杰神色凝重的说道。 “现在的麻烦是我们不知道那三个人的信息，没有目标就不好对付啊！”兴致高昂的陈文杰马上就想到了一个关键点，“我们怎么样才能找到是哪些人？” “俊东，那三个人你当时看清楚样子了吗？再见到的话你能不能认出来？”陈康杰赞赏的拍了拍陈文杰的手臂，转向陈俊东问道。 “当时很黑，树林里又没有什么灯光，基本上什么都看不见，所以他们的样子……我根本认不出来。”陈俊东回忆着说道。 “这可就难办了，认不出人的话，大海捞针啊！”戈子浩挠头说道。 顿时三个人热情就像被浇了一盆冷水。这个问题不解决，就是白搭，再好的想法也兑现不了。 陈康杰扫了三人一眼，将他们的颓然尽收眼里。“虽然认不出来，但是这不表示就找不出来。大家可以想一想，哪些人会到网球场背后的树林里去？校外社会上的人会去吗？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听说过，我们学校的管理相对还是蛮严格的，校外闲杂人员很少到我们学校里面来。还有一点，俊东受的这些伤都是拳脚伤，说明对方没有使用武器，或者他们压根就没有携带武器。如果是校外的混混，他们身上一般都会有武器的，起码匕首会有一把。从这两个条件看，我们就可以做一个排除，那三个人十之八.九就是我们本校的学生。”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就算三个凶手限定了是我们本校的，然而我们本校的男生足有上万人，谁又知道是哪三个？这个范围也太宽泛了，简直就是茫茫人海嘛。”陈俊东垂头丧气说道。 “呵呵，别那么悲观，事情应该往好的方面想。难不成我们等人家主动投案自首不成？做事情嘛，有点难度是正常的，只要我们不被困难吓倒，不被困难阻挡住，集思广益，相信还是可以达成目标的。失败者找借口，成功者找方法。”陈康杰毫不气馁，反而说话鼓励三个室友。 “是，是，是，我有点急于求成了。”陈俊东态度诚恳的羞愧说道，“陈文，你思路活，点子多，只要能够将这个场子找回来，我听你的安排。” “呵呵，意思是找不回场子就不买我的帐？”陈康杰笑着调侃了一句，“那也太势利了吧？” “不，不，不，我不是那意思。”陈俊东急忙摆手否定，“我不买谁的账也不敢不买你的帐啊。” “啥意思？你是在暗指我们吗？”陈文杰逮住陈俊东的话头说道。 “别，你就饶了我吧。还生气呢？刚才那不就是气话嘛，我给你道歉，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吧。人家夫妻吵架是床头吵床位和，你还给我记仇啊？”陈俊东腆着脸笑着说道。 “去，去，去。谁他娘的和你夫妻啊？你要是个女人，我就一脚把你踹到楼下去，看你那恶心的样儿。你这话啊，还是拿去和段忆卿说吧，哥们可不吃这一套，咱宁缺毋滥。”陈文杰将手掌抹在陈俊东的脸上，“你转过去，看着你这副尊容，我担心吃不下饭。” “哎哟，你丫的还有没有同情心啊，连伤员都欺负。”陈俊东捂着嘴角的痛处抱怨道。 在陈康杰和戈子浩的一阵笑声中，陈俊东和陈文杰的笑笑不愉快就这么烟消云散了。一个寝室的兄弟，只要心诚，仇怨都是很好化解的。 “这就对了嘛，要是我们自己内部都不团结，那还搞个屁啊。”陈康杰笑着对两人说道，“陈俊东，你回忆一下，你们进林子的时候，有没有人跟着你们？” “如果有人跟着又怎么说？”戈子浩疑惑的问道。 陈康杰在他脑袋上抽了一下，“你笨啊，要是有人跟着，那就说明是有预谋的，那三个人不是针对陈俊东就是针对段忆卿，这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将范围缩减成他们认识的熟人。只有认识的人才会这么有针对性。” “嗯，言之有理。”陈文杰点了点头。 陈俊东抓耳挠腮的开始回忆那天的情节，可是想了半天，他也没想出一个所以然来，“好像没有谁跟着，嗯，应该没有，那天我还回头看了两次，没发现有人在后面。” “你丫的还真是谨慎小心啊，知道自己进林子是做坏事，懂得防范啊。平时还真看不出来你是这种人，居然想到打野战，够新潮，超牛叉。”陈文杰促狭的揶揄道。 “你可别败坏我，什么打野战啊？我根本就没那么想过，只是想亲近亲近而已，哪有你想的那么龌龊。做这种事，当然是要小心谨慎的嘛，我又不需要什么观众。”陈俊东理直气壮的辩解道。 “得了，再多狡辩都是徒劳的。想打野战也没有什么错啊，都是成年人了嘛，大家都理解的。只是……拜托你下次踩好点，实在不行，可以委托我们给你站岗嘛，我们乐意的，为兄弟两肋插刀，没说的。”陈康杰跟着拍着胸膛戏谑道。 “陈俊东，你已经是裤裆里进黄泥巴，不是屎也是屎了。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话，何必再说？”戈子浩也加入进来那陈俊东开涮。 “哎，我真是服了你们，一个个思想都不单纯。”陈俊东沮丧的说道，他除了举手投降，似乎没啥好说的了。一个人怎么能斗得赢三个。 “好了，我们言归正传，既然你说了没有人跟着，那么那三个人可能就是闲得无聊在那里守株待兔的混蛋。他们应该是闲得无聊，知道偶尔会有情侣进到里面，所以将这个当成找刺激。这是我的个人猜测，准不准还不好说。只是如果真被我言中，那就有可能将他们找出来。”陈康杰肃然说道。 “怎么找出来？”三人异口同声问道。 “你们想，发生了陈俊东被打的事情后，由于陈俊东的隐忍，学校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换成你们，你们会怎么想？”陈康杰问出来后，没有等三个人回答，自己就接着往下说，“这种人的心态都是有点不正常的，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都风平浪静。那么这三个人的气焰极可能会得到助长，如果他们还没有完全疯掉的话，我相信他们还会重操旧业，也就是类似的事极可能还会发生。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可以亦步亦趋，学习他们守株待兔。运气好的话，我们可以给他们来一个伏击。” “好，很好，我赞同，要是真逮住那些王八蛋，以牙还牙，先暴揍一顿，然后再交给保卫科。”陈俊东激动的站起来，咬牙切齿的说道。 第1563章 一个人的守候 接下来几天，陈康杰他们寝室的四个人，一放学后，就偷偷摸摸的摸进了网球场背后的树林里，期待着能将那三个坏小子埋伏住。 可是接连三天都一无所获，除了看到两对情侣偷偷摸摸到里面亲热之外，啥也没有看到，反而是四个人被人家两对情侣激得全身火热。凄惨的是还不能出声影响到人家，否则他们就变成坏小子了。 “这样可不是办法，太难受了，每天在林子里面窝几个小时，我们都快赶上狙击手的训练了。”陈文杰的兴致最高，可是他也最先受不住。 “确实有点浪费人力资源，这样吧，我们分成两组，两个一组，大家轮流来，一组去埋伏，另一组就在寝室里待命，有情况就打电话，呼叫支援。”陈康杰在林子里面闷了三天，也觉得憋屈，所以就想出了这么个办法。 “我赞成。” “我也赞成。”陈康杰的办法获得了兄弟伙的认可。 经过陈康杰的安排，陈俊东与陈文杰一组，陈康杰和戈子浩一组。这么分是为了进一步加深陈俊东和陈文杰的情感关系，另一方面，戈子浩相对弱一些，有陈康杰跟着，安全系数更高。 为了方便联系，陈文杰还出血买了一部手机。否则的话，他们发现情况没有办法通知陈康杰和戈子浩。 “杰少，干脆还是让我们代替去坚守吧，你一放学就钻进林子里几个小时，意少那边已经有不少工作等着你了。这种粗活，我们比较拿手。”这天中午，陈康杰在进寝室楼的时候，被值班室的董明书招过去。 “我知道你们拿手，也知道你们专业，但是，这是我们的事情，不需要你们插手，懂吗？”陈康杰拒绝董明书的好心。“我相信我们能搞得成，至于其他的事情，等几天周末了我再集中处理。” 看着陈康杰大踏步上楼去，庞辉摇摇头走到董明书的身边，“怎么样？我说不行的吧。杰少不会听你的，你什么时候见他决定的事情随意更改过？” “我这也是为他好啊，那么点小事，哪用得着他去受那种苦，你没看到他手膀子上和脖子上都是蚊虫叮咬的大包？”董明书沮丧的说道。 “我又不是瞎子，怎么会看不到？只是，那是他们几个小兄弟决定的事情，杰少不松口，我们是帮不上忙的。我劝你还是别插手，我们就在外围看看好了，否则杰少会不高兴的。你应该相信杰少的实力，我们两个加起来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对手。”庞辉还是很了解陈康杰的。 确实，这事陈康杰没有打算假他人之手。他们要通过自己的力量为陈俊东找回场子，如果陈康杰动用了他自己的私人力量，好像这事就有点变味一样。年轻人嘛，总会有点自己的坚持和执着。 但是就像老天偏偏要和陈康杰作对似的。接下来的四天，陈康杰他们两组人辛苦的监视，依然一无所获，根本就没有见到那三个人的影子。 “难道我的猜测是错的？”躺在床上的陈康杰第一次对自己怀疑起来。 难道那三个人只是临时性的一次恶作剧？如果真的那样的话，就真的麻烦了，也许永远也找不出来。经过脑子里的一番转悠，陈康杰也想到了其他修正的办法，就是想办法将学校网球场周边几个监控探头所拍摄的视频调出来，那三个人极可能曾经出现在监控器的镜头里，只要做一遍这样的筛选，就可以进一步缩小范围，甚至直接找出那三个人的样子。 然而要做到这点，就只有让庞辉他们帮忙，他们可以拿到那几个监控器的视频。然而陈康杰前几天刚刚说了不需要他们插手，相信自己搞得成。就这么去找他们帮忙，虽然他们作为下属一定不会拒绝，但是陈康杰还是觉得多少有点丢面子。 这几天，陈文杰他们的积极性已经越来越弱了，看不到曙光的行动，让他们在情绪上都有点失落。虽然都没有明说，但是看得出来，他们对陈康杰的设想也已经产生了怀疑。 “哎，再等一天，要是再毫无所获，那丢面子就丢面子吧，在庞辉他们面前丢面子总比在室友的面前丢面子要好。”最后，陈康杰下定了这样的决心。 ……　…… “陈文，你等我一下。”陈康杰和戈子浩刚到网球场边上，戈子浩就弓着腰，皱着眉难受的对陈康杰说道。 “怎么了？”陈康杰关心的问道。 “拉肚子，肚子不舒服，你等我去方便一下。”说完之后，戈子浩就狼狈的向着离得最近的厕所冲去。 不得已的陈康杰只能找一条椅子坐下来等他。过了十五分钟，戈子浩才一脸虚脱像回来。 “怎么样？我看你精神很不好，脸色都有点煞白，是不是吃错东西了，要不，我先带你去医务室看看？”陈康杰将戈子浩搀扶着在自己的身旁坐下来。 “没事，现在好多了，不用去医务室，相信休息几分钟就会好。”戈子浩咧着嘴，半边屁股搭在椅子上说道。 戈子浩刚说完，就“噗噗噗”冲出来一个连环屁。吓得陈康杰赶紧跳开。 “得，你就别逞能了，赶紧回寝室去休息吧，再不行就吃点药。”陈康杰捏着鼻子挤眉弄眼说道。 “陈文，我可以的。”戈子浩站起来，要靠近陈康杰，被他毫不犹豫的一把推开。 “你可以个屁，赶紧回去。我怕你在林子里拉裤子里，像你这样子，别说可能找不到人，就算人家来了，也会被你几个屁给冲跑，你快回去吧，今天我一个人就可以。你强撑着去，到时候把我给熏晕了，你还得负责背我出来，我们两个人都划不来。”陈康杰强忍着笑坚定的说道。 在陈康杰的坚决要求之下，戈子浩只能拖着虚弱的身子回寝室，将任务交给陈康杰一个人。 陈康杰绕开学生比较多的网球场，从一条没有路的缓坡钻进树林里。学校由于处在环城林带上，又与植物园紧紧相邻，校园内和周边的植被都比较茂密。这些青翠浓密的林子，给这所大学带来的不仅仅是新鲜空气，还有优美的景致和浪漫的气息。 学校的网球场修建在一个台地上，下面不远处是学校的大球场，旁边是一个食堂和六七栋公寓楼。在其背后，是一座小山，这座小山其实也不算小，面子差不多相当于四个足球场。在校园内，这样的类似小山还有四五座，不过所区别的是，那四五座小山上都修建得有亭子和步道，还搭建了灯光系统。无论白天还是晚上，都会有不少学生徜徉其中，看书学习，聊天休闲再或者谈情说爱，都是不错的地方。也因为那四五座小山完完全全是置身于校园内，学生比较多，晚上还有照明和景观系统，相对来说很安全，从来没有听说过那些地方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就算有，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多属于同学之间的争执。 但是网球场后面这一座没有命名的小山，由于植被更加茂密，并且其山势和后面的环城林带的大山紧紧相连，就像是巍峨的山脉探进校园的一只手似的。而且学校的范围和国家林地的范围只用一堵两米高的围墙做间隔，所以从外面看，这座山就属于后面那大山的一部分。因此，学校才没有对这座小山进行开发，到这里面来的学生相应的也就变得稀少。 林子里没有路，天还没有完全黑，陈康杰借助从树叶的缝隙间漏下来的昏暗光线扒开茂密的枝条往里走。周围一片寂静，只有他脚下的枯枝和树叶被踩得吱嘎作响。也是陈康杰胆子大，要是其他人，要一个人钻进来，静谧阴森的环境都会是一种不小的压力。 今天陈康杰没去往天埋伏的地点，以往他们来，就是埋伏在陈俊东遇袭地点的周围，而陈俊东和段忆卿深入到林子才十多米远，他们埋伏的地方距离树林边上也才二十一二米的样子。 屡次毫无所获，陈康杰就决定换个地方，深入到林子深处去。他猜测的想，前面那么多次都没有任何获得，会不会是掩藏不够，被人家察觉到了。所以他要找一个新地方，一个没有人去过痕迹的地方，将范围扩大开来，这样应该会有收获。 陈康杰一路观察林子里周围的环境，一路摸索着往里走，又走了好几分钟，差不多快到间隔围墙的旁边，他才停下脚步。确认了周围长时间没有人为踩踏过的痕迹之后，他扒开一蓬长老了的蕨菜，将身子隐藏在里面，如果不靠近到跟前，是没办法看到他的。 这几天天气都晴好，这些针叶林带掉落的叶子软软的，趴在上面干燥而舒服，陈康杰就打算坚守在这里守株待兔了。 哎，要是早知道戈子浩会出状况，一个人来，干脆就找他们拿一个夜视仪好了，那样看得更远，观察起来更加方便。只是来都已经来了，陈康杰也只能干叹气。 幸好陈康杰的眼睛够亮，耳朵也够敏锐，他相信，十来米之内只要有响动，哪怕轻微一些，他都能够察觉得出来。 整了整自己的衣领，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已经基本上看不到光亮的天色，陈康杰拿出一块面包吃了起来。 现在天刚刚黑下来，想为非作歹的人应该不会这么早出现。补充了一些能量之后，陈康杰就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休息。这感觉，还真是有点做特种侦察兵的意思，陈康杰暗想，也不知道自己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会不会有所收获。 随着天空越来越暗，林子里差不多伸手不见五指了。一个人的干等，很是枯燥和无聊，随时时间一分一秒的推移，陈康杰有点相信熊自强他们所说的，他们以前训练的时候不怕爬山，不怕淌河，不怕火海，也不怕长距离的奔波，反而对十个小时动都不能动的侦察训练有畏惧是啥感觉了。那种枯燥和寂寥是最折磨人的，时间长了，甚至能够让你产生幻觉。其他训练疲劳的是身体，而这个，疲劳的是心灵。 第1564章 到底是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孤独无聊的陈康杰眼皮渐渐耷拉下来，他竟然睡着了。 在野外陈康杰睡过，但是那都是有其他人陪着，这次是陈康杰一个人。如果此时有人看到他的样子，一定会被吓一跳，马上想办法报警是第一选择。陈康杰是整个人趴在地上的，从高处一看，简直和一个遇害了的殒命者没有什么区别。要是外人再知道这个毫无睡样的人是让无数人魂牵梦绕的long，那凭这点就可以是国际新闻了。 睡梦中的陈康杰呼吸很是匀称，轻缓柔和，一点声音都没有，如不是他鼻孔下方的一根松针随着他的呼吸有节奏的上下浮动，他就真的可以被当做一具尸体看待了。 在这种野外的环境中，别人可能会睡不着，就算睡着了也很难睡得好。而将天当被子地当床的陈康杰却睡的很香，不但香甜，他还跳跃式的做了好几个梦。 在梦中，穿着一件白纱衬衫的陈康杰正躺在一条海边的躺椅上，欣赏着湛蓝的海水里欢快嬉戏的两个比基尼美女。 两个美女一个穿着白色的比基尼，一个穿的是黑色的，正互相用水泼着对方的两个美女一个比一个性感漂亮，好像他们的嬉戏不是在泼水，而是为了在陈康杰的面前争奇斗艳一样。 喜气洋洋的陈康杰撑起身子，定眼看去，那两个花枝招展的美女原来是范雪熙和邓敏。见到他们能够和谐相处，陈康杰心里暖融融的，整个人神清气爽。 “你要去哪里？”就在陈康杰起身迈腿要冲向海里去加入的时候，一声轻喝从身后传来。 陈康杰顿住身子，转身一看，原来是耳朵上夹着一朵粉色小花，身穿白纱裙，手中端着两倍橙色饮料的林玲正怒目而视的站在他的身后。 顿时陈康杰就有点紧张，好像是偷东西被抓住了一样，整个人被使了定身法一样定在那里，手足无措。想解释，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我……我……嘿嘿……”吞吞吐吐的陈康杰很是尴尬。 “是不是想去左拥右抱啊？”林玲沉着脸问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去看看有没有鲨鱼，这万一……对我们也不好是吧？”陈康杰语无伦次的说道。 扑哧一声，林玲脸上由寒转暖，笑了起来。 陈康杰正在纳闷，到底是怎么回事？林玲说出来的话却让陈康杰犹如听到天籁之声，从头舒服到脚底。 “左拥右抱也没什么错，一切我都知道了，只是，要去也要先喝杯东西，免得太阳底下脱水严重，还有，去怎么也不叫上我？”说完，林玲将身上的纱裙一扯，露出了身上的红色比基尼。 刹那间陈康杰感到头重脚轻，鼻血都快出来了。啊，人间艳福啊，tmd，拿个皇位也不换。 拉着林玲的手才跑了几步，面前的大海消失了，伴随着的范雪熙和邓敏也不见的。 等陈康杰转身要问林玲是什么情况的时候，发现手上牵着的林玲鬼使神差的变成了西装革履的kld。 “long，你就放过我吧，我可不想有牢狱之灾，那我会成为千百年的笑话的。”kld拉着陈康杰的手，苦着脸祈求道。 “哈哈哈。”陈康杰将三位美女都给遗忘了，角色瞬间也做了转换，得意洋洋的大笑一声后，他俯视着低着头颅的kld，“伙计，这不是你逼我的嘛，你想啊，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干嘛要和我过不去呢？再说了，要怪也只能怪你身上的屎太多。” “你放心，以后我绝对不阻碍你，咱们化干戈为玉帛，你有事要我帮忙的话，我一定奋不顾身挺身而出。”kld抬起头来，看着陈康杰谄媚的笑道。 “哈哈哈哈。”kld的话让陈康杰很是舒心，如此最有权势的人愿意给自己低头，那是多么激动人心的事啊！ 仰天长啸之后，陈康杰脸色又凝重起来，奇怪，kld不是老外吗？怎么会说汉语呢？而且音调里面一点点老外的特色都没有。得问问他，你老小子是何时偷学的外语。 等陈康杰正眼看去，要找寻kld问清楚的时候，kld又不见了，现场的环境变成了校园里。 陈康杰看到三个穿着民国时候开襟衫的混混模样的年轻人真拉住一个清纯无比的漂亮女生不放，图谋非礼。个人英雄主义和好人主义的陈康杰顿时怒火中烧，他奶奶的，当着爷爷的面，你们三个鳖孙也敢撒野，打了陈俊东还正愁找不到你们呢，就这么自动送上门来了，不给你们店好看，你们还不知道老子在等你们呢。 想着陈康杰就冲上去，一脚踹翻一个，一拳打倒一个，一个眼尖机灵的小子看着同伴被打，拔腿就跑。 “你往哪里跑！”陈康杰像戏剧中的关二爷一样大喊一声，也不知道怎么的，手里倏忽间冒出了一个汉堡包。 陈康杰也懒得追，拿着那个汉堡包转两圈，将汉堡包当成铁饼给扔了出来。那汉堡包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正中那小子的后脑勺，一下子就将他砸得起不来。 陈康杰笑盈盈的拍了拍手，要去找那个女声告诉她没事的时候，那女声却走远了，只是回过头来朝着他盈盈一笑。 哇，那笑容美极了。怪异的是，却看不清那个女声的样子，只能感觉到她长得很美，很好看，巧笑倩兮，眉目传情，很有吸引力和杀伤力。 花痴一般的陈康杰笑得咧开了嘴，举起右手给那个飘散远去的美少女做拜拜。他很想追上去看清楚他的样子，遗憾的是脚步却怎么都迈不动。 突然之间，一声惊雷从空中传来，陈康杰吓得眨了一下眼，再看过去的时候，那个美少女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 陈康杰想揉眼睛，发现手动不了。又一声惊雷传来，再次惊吓之下，陈康杰身体一颤。 “哎，原来是做梦。”这一吓，终于把陈康杰给从梦中惊醒。他睁看眼睛看着黑乎乎的一切，手掌在地上抹了一把，刺手的感觉以及麻木僵硬的双腿将他拉回到现实环境中。 “真丢人，自己是来埋伏别人的，怎么就迷迷糊糊睡着了呢？回去一定不能告诉他们，要不然准备嘲笑和埋怨。”陈康杰心里想着，然后他艰难的抬起左手看了一眼带夜视功能的手表。 “他娘的，十一点了，这一觉，起码睡了一个半小时。”陈康杰还记得自己上一次看表是九点多。 暗骂一句之后，陈康杰就想爬起来回宿舍去。可就在这时，“咔嚓”一声清脆响动在他背后不远处传来。 嗯？难道有人？陈康杰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一动不动的跪在地上，竖起耳朵仔细倾听。 其实类似的声音在之前已经响起了两次，只不过那两次都被睡梦中的陈康杰当成了打雷，要不是突兀发出的两次声音，陈康杰或许还没那么快醒过来呢。 平息静气凝神之下，陈康杰敏锐的捕捉到有人走步踩地的声音，距离间隔大概十四五米远。 这么晚，怎么会有人在这么深的林子里呢？难道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陈康杰不信鬼神，所以没有往恐怖的方面联想。 陈康杰继续稳住身子，一动不动继续察觉，从落脚轻重不同的细微处辨别，陈康姐发现十几米外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他判断更可能是一男一女。 哎，原来是一对急不可耐的野鸳鸯。陈康杰想当然的做出了一个判断。也真是的，想嘿咻也用不着跑到这里面来啊，秘密是秘密了，居然也不怕蚊虫叮咬。牛啊，真是把艰苦朴素的作风发挥到极致了，真是两个好同学。你们这样做，可是会影响国民经济发展的，要是都钻树林，人家校门口的宾馆和旅店还怎么经营啊？这不是影响税收和就业嘛，不应该啊不应该，同学们。 陈康杰一边腹诽，一边轻轻的爬起来。他可没有偷窥别人办好事的龌龊事好。他打算做好事，人家小情侣好不容易摸到这里面来，就别大叫人家的激情和兴致，自己还是懂事点悄悄离开算了。破坏人家的这种激情，那是作孽的行为。 陈康杰站直了身子，迈步正要离开，却被对面传来的隐隐约约对话给吸引住了。 “有没有找到？”问话的是个男声。 “暂时还没有，他隐藏得很深，而且学校里面外松内紧，我也不好大肆打听。”回答的是个娇柔的女声。 “必须要快，国内很急需相关的情报。”男声似乎有点不满。 咦？他们到底在找什么？搞得那么神秘兮兮的，好像还很严重和关系重大的样子。情报？什么情报？难道学校里还有国外情报机构重视的大秘密吗？没听谁说过啊，这里又不是理工科大学，学校也没有搞什么影响深远的科学研究啊。怪事，他们到底在找什么？ 两人的对话引起了陈康杰好奇和注意。 “这我知道，只是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居然把自己给隐藏起来了。我试探过很多人，他们都不知道他的信息。最近我在想办法，从学校里面的领导或者信息系统着手，看可不可以锁定目标。” 陈康杰听出来了，原来他们是在找一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值得他们大动干戈？陈康杰一时有点想不通。 “好吧，希望你尽快，要不然的话，上面就只有派其他人来了。你锁定目标之后，通知我，我们会负责将人弄走。” 还要搞绑架？事情好像更加严重了。陈康杰灵机一动，他们不会是冲着老子来的吧？ 虽然对方没有明确说出要找的人是谁，但是陈康杰已经察觉到自己应该就是他们的目标。好像这所学校里面，就自己的身份是个秘密，好像就只有自己易容混迹在人群中。 到底是谁那么想找自己呢？陈康杰百思不得其解。这不是说陈康杰觉得自己没有价值，而是对方兴师动众来寻找自己，并且好像还想把自己绑走，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第1565章 顺水推舟 后面两人有说了几句，但是由于距离远，他们又压着声音，陈康杰就有点没有听清楚。 既然已经吸引了陈康杰的注意，他就不会再这么无声无息的离开。 陈康杰转过身，轻轻挡开高大的厥菜叶子，向着判断的大致方位摸过去，他想近距离观察一下，到底是何方神圣跑到这里来图谋不轨，兴风作浪。 “你也要注意你的身份保密，千万别被发现了，你是知道的，你要是被发现了，我们也是不会承认的。” “我懂，你放心吧，我已经完全融入这座校园了。” 陈康杰越听越心惊，已经前进了六七米没有被发现的他扶着一棵大松树，慢慢探出脑袋。 凝神定眼看去，黑乎乎的林子里，七八米开外的一株大树后面站着两个人，由于树木的遮挡，再加上光线实在太过昏暗，陈康杰看不到他们的头和脸，只看到肩膀一下的腰部以上的一个大概轮廓。 通过目测，陈康杰确定左边的是女人，身高大概在一米六五，而右边的那个男人，身高应该在一米八左右。 现在到底该怎么办？这是摆在陈康杰面前的问题。将他们捉住？可是捉住了又能怎么样呢？这反而会将自己暴露出来。可是不将他们捉住，又会带来安全的危险。真是有点让人左右为难。 最后陈康杰打算不捉他们，但是有一点他必须得确定，就是这两个人到底是谁。因此陈康杰就像走进一些，那样看得更清楚，听得更明白。 陈康杰从树后绕出来，轻手轻脚的超前迈进。刚走了两步，陈康杰的手在拨开一条树枝的时候，突然耳边响起了“叮铃铃”的连续脆响。 “tmd，谁在这树枝上挂的铃铛？”响声一起，陈康杰就明白了那声音是因何发出。 刚刚暗骂完，他随即也反应过来了，这铃铛，根本就是人家设置的警戒线。 “有人……”铃铛一响，那个男的说了两个字之后，转过身朝着林子里就溜。 那个女人这没有说话，但是她的反应一点不比自己的同伴慢，甚至一缩，向着另外一个不同的方向就跑。 等陈康杰踢开一条木棍，来到两人的站立处时，他有点为难了。这被发现了，该追谁呢？我只有一个人，他们两人跑的方向几乎相反，怎么着都只能选一个。靠，还真够灵敏的。 陈康杰在大树上踢了一脚，迈开步子就朝着女生逃离的方向追去。他觉得既然这个女的就是学校内的人，这种人的危害更大，所以陈康杰将她当成了目标。 可是临近子时，又是在乌漆墨黑的树林子里，追逐还真不是那么好完成。陈康杰虽然动作很快，但是那个对手似乎对这个林子更加熟悉多得，左蹿右突，三两下陈康杰就有点看不见她的踪迹了。 等陈康杰挨着被树枝划了几下跑出林子，只看到一个身影绕过金融实验楼的拐角，眼看是追不上了。 那边转过去就是几栋女生宿舍，就算追不上，陈康杰还是跟了过去，他寄希望于可以发现点蛛丝马迹。 站在金融实验楼的拐角处，陈康杰循眼望去，几栋女生宿舍有一大半都还透着微弱的灯光。学校虽然熄了主灯，但是大家的墙头台灯还是可以亮的。而且，几栋宿舍楼的大门都还半开着。从这些情况上，根本就没办法确定那个人到底进了哪一栋宿舍哪一个寝室。 再说了，人家既然能干这一行，并且说已经融入了这座校园，又怎么会简单的留下破绽。 陈康杰不能站出去靠近宿舍楼，他要是钻出去，也许那个躲在暗中的人就将他发现，这点自保意识陈康杰还是有的。别人家想找自己没找到，自己却站出去送上门，那就愚蠢透顶了。 又看了半天，陈康杰还是没有发现特别的地方。摇了摇头，他只能颓然的离开，以后再寻找其他机会。 “杰少，你怎么会在这边？”陈康杰刚刚从金融实验楼绕出来，董明书和庞辉就来到他面前。 “你们刚才是站在哪个位置？”陈康杰没好气的问道。 董明书和庞辉互相看了看，都有点纳闷，哪里惹到杰少了，怎么突然之间变得不高兴？ “刚才我就站在网球场的位置，董明书在球场边上。”虽然搞不清楚原因，但是也得回答，庞辉木然说道，“杰少，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那你们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进到林子里？”陈康杰没有回答庞辉的问题，一边向前走，一边问道。 “可疑的……没有，我那边就没有看到人进去。”庞辉凝神想着说道。 “我那里是看到有两个人进了林子，但是……”董明书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陈康杰打断。 陈康杰倏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你看到两个人进了林子？是不是一男一女？” “是一男一女，怎么了？”董明书觉得进林子的那一对小情侣没有什么特别和可疑的啊，怎么杰少反应会那么大呢。 “那你看到那女的长什么样子？有没有什么特征？”陈康杰急切的追问道。 “长什么样子……很普通啊，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他们出来的时候，还从我的旁边走过，女孩子个头瘦小，头发有点长，脸型偏小，鼻梁……”董明书将自己看到的人的印象尽可能描述得很详尽。他们做这行的人，必须得有敏锐的观察力，能够将自己看到过的东西大概记下来是必备的技能。 “打住，打住，不用再描述了，你是说你看到他们两个一起走出来，还路过你的身旁？他们什么时候进去什么时候出来的？”陈康杰已经感觉到董明书看到的不是自己需要的内容了。 “九点三十七进去的，二十分钟就出来了。”董明书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董明书和庞辉两人都已经发现陈康杰的反常了，只是陈康杰不说，他们也不好再一次追问。 听说十点不到那两人就出来，陈康杰就知道他们根本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人家出来的时候，自己都还在睡梦中呢，又怎么可能会是一路人？ 陈康杰低着头沉思走了几步后，又问了一句，“除此之外，你们还有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事？或者特别的人？” “这个……没有了。”感觉到陈康杰所问的问题不简单，庞辉还是经过两秒的思考才确定，没有胡乱说话。 “我这里好像也没有，当时运动场上的人比较多，跑步的，踢球的，坐在长边谈恋爱的，散步的都有，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情况。杰少，是不是有什么情况？如果有情况，你可得告诉我们啊。”董明书谨慎的说道。 “好了，有什么事明天中午到你们校外的房子里说吧，你们别再跟着我了，太显眼。”陈康杰说完之后，就大踏步朝着宿舍楼走去。 回到寝室，陈俊东他们三个都还没有睡，还在等他回来。 “哎呀，老大，怎么那么晚？你要再不回来，我们就真报警了。”陈康杰一进门，戈子浩就迎上来。 “咦，陈文，你这是……”看着陈康杰衣服上被划破了两条口子，陈文杰有些吃惊。 “哎呀，你脖子上都出血了，到底出什么事？怎么搞成这样？快坐下，我拿创可贴。”跟着迎上来的陈俊东看到陈康杰脖子上的一条刮痕，有些担心。 陈康杰衣服上的口子和脖子上的刮痕都是跑得太快，被树枝和灌木叶子给划的。当时为了追人，又看不太清障碍物，结果就造成了这狼狈的局面。 他们不说，陈康杰还没有发现自己的衣服破了，脖子上沁血的地方他也没有感觉到疼痛。被他们一说，陈康杰先到镜子前照了照，还真是有点经历过战斗的感觉。 陈康杰不能实话实说，干脆就先不说话，坐在椅子上想了想搪塞之词。 “你别动，我先给你沾上止血。”其实陈康杰脖子上的血迹已经有些凝固了，但陈俊东还是给他用了两条创可贴。 “我靠，陈文，你是不是遇到那几个小子了？难道他们有武器？你看你这衣服，这两个口子很长啊。有情况你干嘛不打电话？”陈文杰张大嘴巴，盯着陈康杰的“伤痕”夸张的比划说道。 打电话？打电话找谁啊？再说，那种情况，我能打电话吗？陈康杰翻了翻眼睛腹诽道。 “这都怪我，今天没能一起去，要是我一起，就有个帮手了。对不起啊。”戈子浩对自己的临场返回有些自责。 哥们，我都没拿住人家，你在又能有什么办法？你要在，我还得照顾你呢。或者你七动八动的，早就打草惊蛇了，我哪里能听到那么重要的信息？ 陈康杰一个字都还没有说，他们就已经七嘴八舌的将他与那三个要找的人联系到一起了。既然如此，他就干脆懒得饶舌，就顺水推舟的将事情按照他们的思路说就行了。反正以后是不能再让他们去那个林子里埋伏了，弄不好会碰到危险，要是那样的话，相伴人反而有可能会害人。 “是啊，运气好，功夫不负有心人，那三个小子被我撞到了。” “啊！你真的撞见了啊！那后来怎么样？你们是不是打起来了？”陈康杰那么一说，你可就把三个室友吸引住。尤其是始作俑者陈俊东，几乎就是捏着陈康杰的肩膀在发问。 “放手，放手，快放手。”陈康杰装得很痛苦，挤眉弄眼拍打着陈俊东的手背急道。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弄疼你了。”陈俊东触电一样赶紧放开。 “你真是的，陈文为了你的事刚和别人干架，你还伤口上撒盐，你丫简直就是那一伙人的卧底啊。身在汉营心在曹？”陈文杰揶揄道。 “我不是故意的嘛，激动了而已。” “好了，没事了，那三个小子不是我们学校的，他们当时还带着匕首，也幸好我动作利索，吃了点小亏，但是他们也没有讨到好，其中一个脚差点被我踢折了。相信这件事之后，他们不会再到那里作恶了，以后我们不用再去埋伏了。” 第1566章 哪里都有惹事的 “杰少，你是说校园里有探子？而且还是针对你来的。”次日中午，在万江小区的房子里，陈康杰将自己昨晚的遭遇说出来之后，你可引起了他的保镖们的警觉。 “探子？辉哥，你以为这是古代啊？”陈康杰对庞辉的用词嗤之以鼻，“要是也应该是特工，或者是杀手这一类的。只是其是否是针对我而来，还不敢百分百肯定。” “绝对和你有关，如果目标不是你，工商大学里面还有谁值得有人如此关注？”王伟眉头紧锁，其忧虑已经溢于言表，“我看事关重大，要不要上报，让国安部门来处理，或者加强监管和保卫力量。” 王伟和谭军是警卫局出来的，谨慎和小心是他们的行事特点。保护陈康杰的安全是老首长当年的嘱托，他们现在身份虽然已经从警卫局脱离出来了，但是，凭着曾经特殊的身份，与国内的强力部门还是很容易就搭上关系的，或者说他们应该还有一些千丝万缕的关系。 对于王伟的建议，谁都没有出口反对，毕竟这事关重大，涉及到陈康杰的安全。谁要是反对了，反而显得对老板的安全漠不关心，这万一要是真有什么闪失，谁也付不起那责任。 熊自强应该能说得上话，可是他现在被政府派到狮城去和哈桑.罗迪的代表见面去了。 一群保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将目光锁定在陈康杰的身上。他是决策人，最终的决定还是要他做出来才可以。 “算了，不用搞得兴师动众。要是报上去了，弄不好，我就不能好好上学了，上面的大领导们和我的家人都会给我施加压力，说不准他们会劝我休学，或者干脆换一所学校。换个环境我倒不是觉得适应不了，主要是因为这么点事我就退缩，是不是显得我太没种了？”陈康杰想了想后说道。 “杰少，如果执意不上报的话，你的保卫措施就应该要加强，最起码，你不管去到哪里都应该让我们追踪。还有，我建议将熊队长和谭军都召回来。”王伟郑重的说道。 “熊队长的事情很重要，暂时就算了，他办完事会回来的。军哥可以叫回来，至于对我的追踪，我看还是先缓缓吧，事情应该还没有到那个危难关头。”陈康杰退一步，也抵制了一部分对他的监视。 不管是什么人，如果自己二十四小时都受人监控，都是有点不舒服的。陈康杰也不例外，更何况他很年轻，有冲劲，性格多样，就更受不了身边随时有条尾巴。 “杰少，我觉得你还是听一下我们的。都这时候了还不到危难关头啊？真要到危难关头那就晚了。我们只是在你身上放一个追踪器，又不是要偷听你讲话，也不偷拍视频，对你的自由应该没有多大的影响。”董明书劝谏道。 陈康杰也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有少爷作风的人。他也知道保镖的难做，更何况大家也都是为了他好。沉吟少许之后，他还是答应了这个要求。 为了不让人察觉，追踪器是放在陈康杰衣服的扣子里，这是专业部门所使用的，并不是外面随便能买到的劣等货。 在和保卫人员谈过之后，陈康杰的保卫级别一下子提高了不少，提高的不仅仅是人数，更是意识和举措。 全天二十四小时，被赋予新的责任的刘德意都被安排坐在监视器面前盯着，只要陈康杰的范围脱离了校园范围，他就要向其他人通报地点和路径。如果陈康杰遇到危险，可以打开追踪器上的细微绿色按钮，这个按钮打开之后，监视器前面的刘德意就能听到他的说话。当然，这个通话是单方面的，陈康杰没有佩戴耳麦，因此听不到。 至于庞辉他们，除了坚守宿舍楼的点之外，还要时刻远距离跟踪陈康杰的行为，就连他去上课了，同一层教学楼也会有人。只不过为了不引起注意，他们都要保持一定安全距离而已。 这主要是人手不够，否则他们会将每一个与他接触的人都跟踪仔细调查一遍，用排除法的方式缩小危险空间和范围。 每天，在他们寝室的人离开之后，也都会有人进去检查一遍寝室的安全性能，尤其是要防止有人装一些小东西，这小心无大错。 根据陈康杰所说的内容，那个暗影人会从学校的领导和教师方面着手了解情况。在不经过陈康杰同意的情况下，回来的谭军还是通过手段窃入到学校的监控系统，尤其是行政楼和教师办公楼。 按照陈康杰的定调，熊自强是没有回来，但是不知道是谁将消息通报给他之后，熊自强把留在香港的萨米多夫他们给叫来了。考虑到他们的老外面孔容易惹人生疑，他们都没有出面，除了帮助谭军梳理那些监控器里面的视屏之外，在学校行政楼外面的停车场上和校门口的路边总会各停着一辆贴了反光膜的轿车。车里面的人携带的是长距离的狙击步枪，以备不时之需。 除了这些，陈康杰所拥有的两架ec155b1直升机的驾驶员也被取消了所有休假，全天候待命，如果有需要，他们能够在十分钟之内到达市区的任意地方。反正这种直升机每分钟可以飞五公里，十分钟的时间，就算除开起飞阶段的损耗，也可以保持在四十公里的半径之内。 虽然陈康杰没有怎么部署，但是他周边的人还是如临大敌一般，把所有能想到的可能都给谋划到。也只有政府安排在学校内的警卫力量什么都不知道，还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他们的工作。 这段时间，按照谭军他们的建议，陈康杰在增强自己的观察力的同时，也尽可能保持低调。 可是有些事情就是那么的事以愿违，也不知道是对方事情败露退出了这场游戏还是改变策略，完全蛰伏起来。连续十多天，一点点特殊的情况都没有发生，受监控的几个主要学校领导也没有异常，并没有哪一个女学生突兀的去找他们接触。反而是陈康杰想保持低调却没能保持住。 这天陈康杰放学后与同寝室的三个哥们以及谭健相约到校门口的一家火锅店吃火锅。进入仲秋后，各家火锅店的生意都比平常好了许多。陈康杰他们来的这家火锅店其实没有什么显著的特色，如果要说有的话，那就是价格便宜了。 就因为价格便宜，而且还不要求点肉菜（只要不进包厢），所以和普通的麻辣烫没有多大的区别，就凭着这点加上过得去的口味，这家火锅店的生意相当好。当然大众的消费群就是这些口袋里谈不上丰厚的学生。 五点半陈康杰他们就到了这家店的门口，原本来以为来得够早，哪晓得他们到门口的时候，才发现对于那些想改善口味的同学来说，他们已经算晚的了。火锅店里面大厅的六张桌子以及三个包厢都被霸占了。在店家那里他们得知，要过二十分钟左右才会有位置。 “怎么样？换一家吧，谭健，难得一次，看来你是躲不过去的了。”陈文杰搂着谭健的胳膊嬉笑道。 今天出来吃火锅，请客的人是谭健。 “不就二十分钟嘛，等一等就行了，我告诉你们，这里味道好，吃了一次那还想吃。”谭健挤出艰难的笑容答道。 “这里味道好？”戈子浩意味深长的问道。 “是啊，要不是味道好，会有那么多人光顾吗？”谭健目光闪烁，理直气壮的回复道。 “狗屁，你龟儿子就是舍不得花钱。这里是因为价格实惠才生意好，平均一个人可以只花十块钱不到。”陈文杰白了谭健一眼，“见过无耻的，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 “嘿嘿，话别说得这么直接嘛，这两天手气不好，囊中羞涩啊。将就一下，将就一下，等下次我手风顺了，请你们吃大餐，先记着。”被人一语中的，谭健也不否认，只是脸色有些讪讪。 “少来这一套，和你认识以来，印象中你就没怎么手风顺过，看来啊，要吃你的大餐，恐怕本科四年是没什么指望的了。如果你有考研的打算，那或许还有点点期望。”陈俊东毫不客气的打击道。 “你们就别打击他了，再打击也没有用。你们以为这样他就狠下心肠让你们痛宰一次，是不现实的。”陈康杰对谭健比较了解，知道月底的他的确不是很宽裕。 既然没有别的好选择，那就只有等下去了，好在二十来分钟不是很难等，几个人吹吹牛皮就过去了。 十五分钟后，大厅靠窗的位置果然空出了一张桌子，三个吃好的女同学起身离开。 五个人刚坐下点好鸳鸯锅和所需要的青菜，理他们不远处的一个简易包厢内就传来了激烈的争吵。 其中一个男的声音很大，近乎是叫嚣，“敬你酒是看得起你，一杯啤酒都不喝，啥意思？真以为自己是学生干部就了不起了？今天这酒你必须得喝，否则就别想踏出这个门。” 第1567章 怎么是你 “谁啊？那么嚣张？”陈文杰侧着耳朵小声问道。 “你想知道啊？那你去看看不就行了吗。”谭健揶揄挤兑道。 “还是别多管闲事，咱们饭都还没有吃呢。”戈子浩附和道。 火锅店里面的人都在注意倾听，观察事态的发展。陈康杰也很留意，他留意不是因为他喜欢看热闹，而是对方争吵中提到“学生会”几个字。陈康杰自己作为学生会的第一副主席，当然要留心，如果真的需要，他也不介意援助一下。 “人家不愿意喝就不喝，哪里有你这样死皮赖脸的？难道人家学生会的就应该来者不拒吗？什么逻辑啊？”一个尖锐的女声从包间里面传出来。 咦！这声音怎么听起来有点点耳熟呢？陈康杰的耳朵动了一下。由于火锅店里面声音比较杂，陈康杰也只是觉得声音有点熟悉，他还不能准确判断到底是谁发出来的声音。 “苏羽，我告诉你，这没你的事。”嚣张的男声道，“他只要喝了这杯酒，一切都过去了。” 苏羽？怪不得声音熟悉，这个小辣椒还真是性格不改啊。陈康杰嘴角带笑摇了摇头。 “苏羽，稍安勿躁。”另一个女声的声音说道，“李岳，我告诉你，我们之间只是很普通的校友关系，你的酒，我没有必要一定得喝。别拿什么学生会干部来说事，今天就到这里了，苏羽，我们走，这顿饭吃得一点意思都没有，饶如麟，以后这种聚餐别再叫我了。” 这个声音陈康杰也熟悉，是学生会副主席丁晓阳。怪不得人家会说什么学生干部了不起这样不阴不阳的话。那个男的，陈康杰他们也都认识，就是之前陈俊东的情敌李岳。没想到这家伙被轻轻收拾了一回之后，沉寂没多久又跑出来为祸人间，妖孽啊！ 丁晓阳给苏羽说要走，然而并没有看到他们从包间里面走出来，反而是几秒钟的平静之后，包间里面传来了椅子倒地和包间门被拍打的噼里啪啦噪音以及男女生吵吵嚷嚷的杂音。 “李岳这个狗日的，照着家里有两个小钱，又不老实了。”与李岳本身就有过冲突的陈俊东一听那人是李岳，就显得十分义愤填膺。 “他现在还骚扰你和段忆卿吗？”陈康杰问道。 “这到没有了，收敛了很多，可能是忆卿也不给他好脸的缘故。只是这种人狗改不了吃屎，太自以为是了。”陈俊东一脸愤怒说道。 “陈文，要不我们搞他一下子？”唯恐天下不乱的陈文杰出了个馊主意。 “先别急，看看店家怎么处理吧，这里人太多，要是人家能处理好，我们又何必乱做恶人呢？”陈康杰其实心里也气，只是他相对要沉稳一些。 对于这种矛盾，作为餐厅的老板一般都不太愿意主动招惹，担心祸事东引。除非逼不得已了，他们才会出来劝谏或者调解。 现在听到里面吵得越来越凶，老板也不得不出面了，他应该更担心自己的物品受损。这要是弄得稀里哗啦了，两边的人一跑，最后的损失还不是只能他自己买单。 老板是一个头发有些花白了中年男人，身材瘦小，脸型也不大。两只手套着的蓝色袖套已经说明了他是一个老实人。 老板胡乱招呼服务员一声，就皱着眉来到包厢门口。推开包厢门的那一刻，他皱着的眉头是脸立马变得笑呵呵的，一副与世无争，人畜无害的样子。 老板推开门进去调解，通过推开的门洞，陈康杰侧过脑袋，看到包间里面有七个人，三女四男。陈康杰认识的苏羽和丁晓阳是站着的，他们要往外走，却被李岳霸道的伸手拦住。在李岳的身旁，还站了一个穿夹克的魁梧青年，好像李岳要是挡不住，他就会随时出手补上去。 在圆桌旁，还坐着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那个女生看起来也算娇艳，脸上化着妆，头发被染成了金黄色，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一点没有害怕和担心的意思，而且，眼神不断的往她身旁那个若无其事的男青年身上瞟。 虽然那个男青年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陈康杰已经明白看出来了，那个看起来二十四五岁的家伙应该才是包间里面的核心人物。他穿着一件蓝格子休闲外套，头发打理得整整齐齐，方形脸，眉宇间有一种难以掩饰的傲然之色。他整个人坐在那里，显得泰然自若，头微微上扬，摆出一副看热闹的架势，就放佛整个局面都在他的完全掌握当中。 苏羽的身旁还站着一个略显拘促，眼神飘忽，双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的高个子男生。从局面上来看，这个男生就应该是丁晓阳口中的饶如麟了。在陈康杰的记忆中，丁晓阳分管的文艺部里面就有一个叫饶如麟的学生干部。陈康杰看到过名单，但是没有接触过。没想到这家伙长得一副小白脸的样子，皮肤蛮白净，只是挺不直的腰杆会让人觉得他缺乏骨气，属于患有“软骨病”的那一类人。 饶如麟想劝又不敢，想挽留又不能。只能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这也不是那也不是。 老板推开门才劝了一句，甚至连这一顿算他请客的吃亏话都说出来了。 结果他不但没能劝住，反而还被李岳旁边的魁梧青年不耐烦的一把推开，“这一顿饭才多少钱？顶多一百块吧？用得着你给面单吗？我告诉你，哥们不差钱，缺的是面子。你闪一边去，要不是图新鲜，你这地方就算请咱们也不会来，懂吗？” “老板，拿着。”李岳从兜里掏出几张一百元大钞递给老板，“你不用担心，出不了大事，就算弄坏几个碗或者其他的，就算是赔给你了，现在你可以放心了。” 店老板有些犹豫，他不太想接这个钱，但是也有些不甘心。 “各位同学，你们都是互相认识的，和和气气的多好啊，可别闹出什么矛盾。我主要是为你们好，出来吃饭嘛，就该开开心心的。”老板陪着笑劝慰道。 “你不要啊？你要是不要，那就算了，可别说我们没买单。”李岳厌烦的白了老板一眼，说完就要把钱收回去。 老板是求财的人，看着李岳要将递钱的手缩回去，他马上一把将那几张百元大钞捏住，“那我就先收下了，等结账的时候再多退少补。” 先收点钱总比不收钱好，要是真的毁坏了什么，就从里面扣除。老板可不笨，要是就这么错过了，那今天就极可能要赔钱，一会儿人家不买单就走，自己还没辙呢。 “好了，钱你也收了，可以出去了。我们还没吃完，还要继续吃，你就别多管闲事了。”李岳露出轻蔑的笑容将握钱的手放开，任凭老伴拿走。 李岳说完之后，他旁边的魁梧青年不等店老板说点什么，就厌恶的一甩，“砰”的一声，将包间门又给推关上了。 “我靠，这也太嚣张了，这tmd还是新时代新社会吗？怎么比土匪还嚣张？” “哎，世风日下啊，这简直无法无天。” “别乱说话，那个李岳我认识，他们家在当地很有钱的，关系也广，要不然哪里敢这么胡作非为？”有认识李岳的人赶紧制止周边抱怨的同学。 “有钱有关系怎么了？难不成在工商大学还能一手遮天？陈康杰都还没这么嚣张呢。”有热血的人激昂的说道。 “别提陈康杰，他在不在我们学校都还是未知数呢，人家就算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也不在学校里上课和居住啊。这怎么能比？” “人家陈康杰就算在我们学校，也不会如此霸道，盛气凌人的。”看来陈康杰的形象还是不错的，这样都有人站出来替他说好话。 听着旁人这么评价自己，就坐在不远处的陈康杰也只能会心一笑。他总不能去给人家道谢。 店老板拿着钱才无奈转身，房间里面的争吵声就变得更大了，好像丁晓阳和苏羽要强行闯关，可是李岳愣是不让。 “让开，混蛋，不让开我报警了。”丁晓阳吼叫起来。 “我就是不让，谁来都不让，报警？你爱报不报，老子不怕。”李岳还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将流氓耍到底了。 “你个流氓，放开你的脏手。”苏羽好像是被谁给碰到了，吼叫的声音变得凄厉起来。 “别给脸不要脸啊……再蹦跶你们也出不去，今天这面子咱无论如何是不能丢的……” “啪”的一声闷响，有人被打了耳光。 “臭八婆，你敢打老子……” 李岳抬起要抽向苏羽的右手还没有落下来，他就被身后的门撞了一个狗吃屎。站在他旁边的那个魁梧青年同样也没有稳住身子，跌跌撞撞两步扑在了餐桌上，更惨的是他的手搭进了滚烫的火锅汤底里，随即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 房间里的其他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了一下。 “陈文，怎么是你？”有些花容失色的丁晓阳定眼看向门口，见到陈康杰正沉着脸一步踏进来。 第1568章 该出手时就出手 “我也不想是我，可是你们呼救的声音实在太大了，我想听不见都不行啊。”陈康杰在房间里面扫了一眼，目光最终落在丁晓阳和苏羽的身上。 虽然房间里面有人被烫得受伤，呼喊声很是凄厉，陈康杰却当做没看到，这种人，就不值得同情，不给他个深刻教训，他也许是永远不会学乖的。 陈康杰漠视，那个坐在桌边沉稳有度的同伙也一样镇定自若。他除了变故突生时身体颤抖了一下之外，就完全镇定下来，放佛被撞倒和被烫伤的人他不认识一样。 这个人的表现落在陈康杰的眼里，陈康杰也有些动容。这种人，如果不是心狠手辣，就是铁石心肠，见过大世面。不管是哪一种，这种人都是最难对付的，他既然坐在房间里面，刚才又没有帮着丁晓阳他们说话，那就说明他和李岳是一伙的。要不然，找不到其他解释。 既然非友，那就是极可能要斗争的对象。从进屋之后，陈康杰的注意力都主要放在他的身上。 李岳是自己爬起来的，而那个伸手进锅里面捞东西的倒霉蛋则是饶如麟帮忙扶起来的。 饶如麟和那个刚才还悠然坐着的女人现在是脸色一片煞白，突然冒出来的陈康杰所采用的不温柔手段将两人都给震住了。饶如麟是心虚，那个女人则是害怕。这种场面他们都是第一次遇到，心理素质上缺乏一定的承受能力。 反而是苏羽，这个小辣椒仅仅是看向陈康杰的眼神充满诧异而已。毕竟这个小辣椒几年前亲身经历的场景比起今天来，要轰动很多倍，要让人侧目得多。因此在心理上，她的表现比丁晓阳还稳得住。 “唐哥，你怎么样？怎么样？”从地上爬起来的李岳最先关注的并不是始作俑者陈康杰，而是那个满手油腻又通红的魁梧男。从他的关切上来看，李岳可是将这个唐哥看得比他自己还重要。 “哎哟，哎呀……”唐哥左手握住自己受伤的右手手腕，惨叫连连。 “李岳，得赶紧去医院，烫的有点严重的，必须尽快上药，否则……”饶如麟声音都有些发颤的担忧说道。 “哦，对，对，对。”李岳连连点头，但是一抬头看到那个还坐着的男人的严厉眼神，他的喉咙打了个突，缩了缩脖子，“刘少，你看……是不是先把唐哥送到医院去啊？” “慌什么？不就是被烫一下嘛，没什么大不了的，死不了人，早一点晚一点，都是差不多的。”被称作刘少的男生瞪了李岳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是，是，是……”李岳又缩了缩脖子。 “刘少……我扛得住……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离开……”唐哥一抬头，咬着牙断断续续的说道，额头上都已经都是虚汗了，还充英雄好汉。 发生这么大的动静，整个火锅店里面都很难再顺畅经营了，那些大厅里面吃饭的客人以及隔壁包间里面食客统统停下手里的动作，纷纷站起来侧目观看。只是都没有靠的太近，生怕自己被殃及鱼池。 火锅店老板当然也注意到了这严重的突发变故，只不过他同样也怕受到牵连，况且他已经从李岳那里得到了几百块的费用，足够他们浪费的了。他现在要做的重点是防止其他人趁乱跑单，他是小本生意，要是大家都跑单，那就得不偿失了。 “嗯，你先坐下休息一下。”刘少颔首拍了拍唐哥的肩膀，“李岳，先将你的外套脱下来给小唐包一下。” “小雪，有带润肤膏吗？那出来给小唐敷一下。”刘少又平静的转向身旁的女孩子说道。 李岳好像很怕那个刘少，听了他的吩咐，二话不说就急忙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那个叫小雪的女人也从自己旁边的包里面拿出一小瓶润肤膏。她亲自掏出一些随便给唐哥敷上后，才把李岳的外套裹在外面。 ……　…… 别人在敷药，陈康杰可不想慢慢等，“晓阳，我们走，吃完了就早点回去。” 陈康杰认识苏羽，但是他必须装作不认识，因此就没有喊她的名字，反正她和丁晓阳是一伙儿的。叫丁晓阳就等于是叫她了。 “走？哪里这么轻巧？”丁晓阳他们还没有挪动脚步，只穿一件衬衫的李岳不干了，凶狠狠的吼道，并且勇敢的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门口。 李岳现在要好好表现一番，意图将功赎罪，因此他也不看刘少的表情反应了。从刚才刘少的话语中，他也知道刘少是不打算轻易善罢甘休此事。李岳很清楚刘少的实力，这可不是姚少强能够比拟的。他李岳在筑城也算认识一些人，有些关系，家里不太缺钱。可就是这样，他在刘少的面前也只有点头哈腰的份儿。可以这么说，只要刘少想，别说在筑城，就算是在黔州，也没有刘少办不成的事儿。 李岳能搭上刘少的线，除了有机缘巧合之外，也和他的交际手腕以及家中长辈的支持分不开。家中长辈之所以大力支持他和刘少接触，是因为一旦两人的关系近到一定的程度，对他们家的生意就会产生极大的帮助。 今天到这个小火锅店来吃饭，就是他安排的，其目的就是重点讨好刘少。刘少这人有个爱好，虽然他已经工作两三年了，却很喜欢和大学生交往，当然了，这里说的大学生是特指女生，尤其是漂亮的女生。至于交往的目的，那就不用言表了。用刘少的话来说，就是校园里那些女生的纯劲儿最具杀伤力。 在来工商大学之前，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刘少就已经在师范大学和医学院那边有了几次成功案例。 此次李岳安排的目标是苏羽，他和苏羽没有什么关系和交情，但是在学校文艺部的饶如麟不但认识丁晓阳，他也还认识苏羽。苏羽经常主持学校里面的文艺活动，和文艺部经常打交道。因此李岳就利用饶如麟的关系将苏羽请出来，恰巧遇到丁晓阳，也就一起来了。 担心请到其他高档的地方苏羽和丁晓阳都会有疑心或者不去，这才将地点安排在这个以工商大学学生为主要顾客但是又有包间的火锅店。 刚才是刘少端起杯子要敬丁晓阳和苏羽一杯酒。苏羽还没表示呢丁晓阳就已经表态不喝。他们不喝刘少敬的酒，李岳第一个不干了，这可不仅仅是不给他李岳面子，更是让他在刘少面前难做。几番争执之下，终于闹成了如此局面。 “怎么又是你？我靠，这里他娘的有你个什么事？”等看清了陈康杰的面容之后，李岳愣了一下。 之前为了陈俊东，陈康杰就出头了一次，那一次搞得李岳灰头土脸，所以两人也算是打过交道了。 “你们……你们存心找茬是吗？”李岳也看到了跟在陈康杰后面站在门口的陈俊东他们。 正是因为看到了陈俊东他们也在，李岳感觉到己方在人数上没有什么优势，这才没有动手。否则的话，依照他现在的情绪，估计话说到一半就向着陈康杰抡大耳光了。 “因为我们有缘，所以是我。”陈康杰瞥了李岳一眼，揶揄道，“至于是不是找茬，你应该比我们清楚。人家女生不愿意喝酒，干嘛要苦苦相逼呢？一点风度都没有。是想显示自己的存在还是想霸王硬上弓啊？这也太让人瞧不起了。”说到后面的时候，陈康杰故意瞧了瞧那个刘少，等于这话也是对他说的了。 “你……操，我看你是……”李岳被陈康杰的话气得不轻，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抡起手就朝着陈康杰打去。 李岳的算盘打得很清楚，自己就算吃点小亏也要表现一下，他相信刘少的实力，没有什么事情是他摆不平的。自己就算吃了点小亏，刘少也会帮忙讨回来的，何况，这还能让刘少对自己高看一眼，很划得来的买卖。 李岳这种瘪三的出手，哪里能够对陈康杰造成伤害，反而是他不出手也许还好点，主动出了手，苦果会让他难以下咽。 只是陈康杰压根都还没有出手，李岳就已经惨叫。动手的是陈俊东他们三个。 陈俊东早就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盯着李岳了，所以刚看到李岳要对陈康杰动手，他就不顾一切两步冲上去，从后面将他的头发一把拽住，整个人向后一拉，李岳就被陈俊东扯倒在地上。 陈俊东一动手，保持谨慎的陈文杰也跟着动手了。戈子浩虽然性子比较弱，有点不太敢惹事，可是当此时刻，他也没有退缩。他知道如果自己袖手旁观了，那以后在寝室里面就没法混了。 因此陈康杰还没有动手，李岳就先被陈俊东他们三个拳打脚踢的胖揍了一顿。 “你们别打了，你们别打了，快住手，快住手……”旁观者没有人劝，他们都后退。李岳的同伙也没有人出手阻拦，反而劝的是怕将事情闹大的丁晓阳和苏羽。 女生嘛，客观上总是怕事的。 第1569章 勇气可嘉啊 “好了，好了，差不多就行了。”两个女生的劝谏可没什么用，最后还是陈康杰看不过去了，发话让他们停下来。 等他们三个将李岳放开，满身狼狈的李岳已经被揍得像猪头一样。歪鼻子斜眼睛，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破裂的嘴角还有血渍沁出来。 这三个家伙，看来对李岳这小子怨气不小啊。下手那么重，也就是一转眼之间嘛，就把他打得人不人鬼不鬼了。 其实在陈俊东他们三个人中，下手最重的就是陈俊东这小子，李岳刚被拉倒，就挨了他狠狠的左右几拳和一脚，而且这几下都是打在头上。其次就是陈文杰了，李岳嘴角的那一拳就是他打的。敲边鼓的戈子浩下手到没那么狠，但是也在李岳的肚子上和大腿上踹了两下。 上次的事情虽然最后算了，但是陈俊东在心里对李岳一直耿耿于怀。这次有陈康杰的带头，那就是绝佳的机会，不趁机报复一下，哪里对得起自己啊。反正陈康杰在筑城也有关系，有他扛着总比自己主动去招惹他要好得多。因此陈俊东那几下可一点没惜力。 “哇，大家都是校友，虽然是正当防卫，也应该轻一点嘛。”陈康杰意味深长的说道，算是对他们的出手先做一个定性，让自己站在一个道德的制高点上。 “这位同学，你怎么样？”接着陈康杰又假心假意的关心一下李岳，“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只是话说回来，年轻人哪，不要太冲动，有什么事情好好说，怎么动不动就伸手呢？怎么说我们也是大学生，文明人，都应该斯文点才对嘛。” 这一刻，要是还有力量的话，李岳恨不得撕了陈康杰这张伪善的脸。你丫的还没进来就使用武力，弄得老子灰头土脸，那时候你干嘛不文明？干嘛不斯文的敲门。现在也是，等老子都被打得差不多了，你才装做好人，这也太**虚伪了，你怎么不第一时间拉住他们？ 想是这么想，身上的疼痛让李岳对陈康杰只能怒目而视。别看他平时蛮嚣张的，可是一项娇生惯养的他身体素质并不怎么样，他一个人，怎么都不是陈俊东他们三个人的对手，简直毫无招架之力。 李岳现在是一副狗腿子的样儿，充满讨好和祈求的眼神看着刘少，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刘少能够帮他出头。他相信只要刘少愿意出头，他刚才遭的罪就能数倍还回来。 刘少现在是气愤满腔，只不过他愣是要故作沉着，好像不沉着就会影响到他的形象和尊严似的。 刚才李岳被打，这位刘少可能自诩身份，并没有站出来帮忙，当然了，陈康杰一直对他保持戒备，他想帮忙也帮不上。至于那位右手还火辣辣疼痛的唐哥，这是利菩萨过河，自顾不暇。算是和他们一伙的饶如麟则是干瞪眼，他并不是李岳的小弟，只是受不了李岳的利益诱惑才甘当帮凶出面帮忙的。要他出手为李岳打架，有点超出了饶如麟的底线。他反而担心自己会不会也挨打。他们这边的四个男人，已经伤了两个了。 那位叫小雪的女子，现在噤若寒蝉。她其实也还算是一个学生，这种暴力的场面她可没怎么见识过。刚开始以为有刘少和李岳照着，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现在她也没底了，还是老老实实坐在一旁不轻举妄动比较稳妥。 看着李岳的一副猪头样，丁晓阳和苏羽都觉得解气。可是转念一想，又有些担心。毕竟打了人，是要担干系的。她们两个对李岳也多少有些了解，都清楚这事不会善罢甘休。现在出现了这个局面，她们多少有些为陈康杰他们担心。 “这位同学，话可别说得那么轻巧，是暴力伤人还是正当防卫，好像不是这么简单评述的。属于哪一种情况，恐怕得警方说了算。”刘少就算想稳，那也稳不住了，他知道自己要是再不说话是不行的，不但会让跟随的人看不起，自己的面子也会大损。 “的确是这么回事，这位……应该称呼刘……少爷？不好意思，我不太习惯这么称呼其他人，总觉得有些拗口。”陈康杰这是故意落刘少的面子，当然相当大一部分也是实情，陈康杰还真没怎么这么称呼过其他人，“刘少是打算报警处理吗？” 一听说报警，陈俊东他们刚才还挺勇武的三个都缩了缩了脖子。如果因为打人被弄进警局，这怎么说都算不得什么好事，弄不好不但会受到学校的处分，还会留下案底。真是这样的话，麻烦就大了，对未来的发展是会带来不利影响的。更让他们心虚的是，要是陈康杰也被弄进去了，那谁帮他们？就算陈康杰的亲戚出面捞人，人家恐怕也只捞陈康杰，不会多事连他们一起搭救。 丁晓阳和苏羽也替他们担心。陈康杰他们之所以会这样，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他们两个。严格说的话，他们受的是无妄之灾，是被他们两个连累才如此的。 “你觉得有其他更好的处理办法吗？”刘少显得十分淡定，一副吃定了架势。 “我也觉得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刘少，你觉得是你打电话报警呢？还是我打电话报警？”其他人都以为陈康杰会畏惧退缩，甚至说点软话也不奇怪，结果陈康杰一点不害怕，表现得比刘少还淡定。 陈康杰现在是根本就不管这个刘少是谁，他相信，在黔州，只要刘少能摆得平的事情他都能摆得平。可以说，这里就完完全全是他的主场，不管通过哪种方式解决，他都毫无畏惧，更何况，他们还站在道理的一方。如果有道理又有着巨大的影响力，到最后都还输了，那陈康杰自觉也不用混了。 一听陈康杰这话，刘少第一个就愣了。 怎么？难道这家伙在黔州也是一号人物？刘少心想。 刘少倒不是觉得黔州有什么人物他惹不起，依照他父亲在黔州的工作职位，那基本上不可能有谁敢不给面子。只是，他们家从外地到黔州来的时间还不长，他老爹履行也才几个月，根基还谈不上稳固。在这个敏感的时间段，还是不宜得罪人，尤其是得罪省里面的当权派。 刘少从小就生活在官宦之家，耳濡目染之下，深知官场中的门道。现在，他们家最主要的是巩固实力，只要十一月中旬，省内的党代会过后，他相信到时候在省内就没有谁敢不给面子了。 听父亲说，下个月的党代会，会在省内有一个不小的调整，到那时，父亲的权势就能得到稳固，就不再是新人了。刘少不在体制内混，与他的哥哥一样，两兄弟都混迹与商场，他们都等着在黔州好好大干一番，有权不用，那是过期作废。 如果是在以前，他们两兄弟未必会看得上黔州的小市场，弄不出什么大油水。但是随着近十年的高速发展，黔州可以说处处是黄金，只要操作得当，其获利的程度远比以前丰厚。尤其是在他们看中的房地产行业。 这几年，随着越来越多的外地高科技人才涌入以及本地大学毕业生的留下，这为当地留下了极大的消费空间。特别是在房地产领域，需求空间很大。虽说这两年省内的房价没有怎么突破性的增长，那是受到高新科技城的主观压制。其实要不是高新科技城里面的主观压制，高新科技城里面的房价可能早就翻翻了。尽管如此，老城区的房价还是增长蛮快的，那些没有得到高新科技城里面提供底价住房的外地人，只能在老城区租房，无形中将房价抬了上来。 听哥哥说，要是能够在高新科技城里面搞到一两块地，再利用从银行获得的贷款。那么将房子建立起来就保准能发大财。高新科技城里面的房价不可能无限期的控制下去，就算是想控制，面对着每年数万人涌入的住房需求，利润应当也是很大的。 现在不知道有多少房地产公司看重高新科技城里面的土地，只是他们拿不到里面的土地而已，否则的话，凭借周围那么多高科技大公司以及紧靠大学生和完善的基础设施，就算以现在里面房价的两倍销售，也会有很多人购买。 刘少给李岳和那位唐哥接触他的机会，就是想多点当地人的协助。吃独食可不是聪明的举措，只要分点利益出去，就会有很多人愿意鞍前马后，那样的话，他们办起事来就会容易很多，阻力也会相对变小。 ……　…… 刘少就算不想这时候给家里添麻烦，但是话已经说出了口，总不能收回来吧。于是他瞟了陈康杰一眼之后，还是从兜里掏出了最新的anycall手机，开始拨号码报警。 “嗯，刘少果然有担当，不愧有这么个称呼，看来有身份的人就是有勇于承担责任的勇气，佩服，佩服。”看着刘少拨号码，陈康杰粲然一笑淡淡说道。 “嗯？什么意思？”陈康杰的话让刘少产生了疑惑。 “没什么，刘少你们几个禁锢人家两位羸弱女生，甚至还有强迫性的不礼貌行为，哦，侵犯，对，就是侵犯…..好像都有点文雅了，通俗点就是耍流氓。做了错事，勇于自首承认错误，这份胸怀，的确让人有些佩服，勇气可嘉啊。” 第1570章 罗迪来访 “陈文，新闻有什么好看的？走，陪我看演出去，艺术学院和文化传播学院共同在礼堂搞一场音乐会，咱哥俩看看去。” 陈康杰坐在电视机前面看着《新闻联播》，从洗手间装饰出来的陈文杰扯了扯陈康杰的肩膀。 “你去吧，我看新闻呢。不去了。”陈康杰眼睛盯着电视屏幕，头都没转一下。 “哥们儿，这种天下一片安定祥和的天朝新闻有什么看头啊？还是和我去看音乐会吧。我告诉你，艺术学院和文化传播学院那都是美女如云的哦，你要是不去，保准后悔。”为了将陈康杰怂恿离开电视机，陈文杰搬出了杀手锏。 可惜这一招对其他人有用，对陈康杰则效果不显。 “滚，滚，滚，你还不去？就开始了。美女们就拜托给你了，别客气，我那份儿归你。”陈康杰伸手推了陈文杰一把，嗔道。 “行，行，行，你就看吧。食古不化，真拿你没办法，难道真像你说的，学经济要了解政治？”走到门口，陈文杰都还回过头来戏谑反问道。 学经济要了解政治，这是陈康杰给同寝室的朋友说的话。他自己是很认同这个观点的，经济可以影响政治，反过来，政治也对经济有较大的波及作用。即便是纯理论的经济学家，如果他对政治和社会不了解，其研究出来的经济理论，效果相信也不会太好。 尤其是在我们国家，学经济和企业管理的人，如果对国家的大政方针没有一定的了解，是很难干好工作的。 很多时候，政治的变迁都是经济波动的风向标。例如美联储的加息或者减息，可以看做是经济问题，可同时他也是政治问题。反正只有要这样的消息出来，股市是一定会有反应的。我们自己最熟悉的“改革开放”，这是经济发展方式的战略转变，也是我们政治生态的战略转变。而它最先是在政治领域表现出来的。 所以陈康杰才会建议自己的好友经常关注新闻和政治变动。 陈康杰之所以不和陈文杰出去，不是那场音乐会对他一点作用都没有。而是电视里面的新闻对他更有吸引力。 昨天晚上，哈桑.罗迪率领的代表团已经通过狮城转机到了京城。现在电视上正在播出的画面就是外交部的高级官员到机场迎接他的场景。画面中，年龄不小了的哈桑.罗迪意气风发，笑容满面，很高兴的与迎接他的每一个人热情握手。 作为哈桑.罗迪访华的另一个操作者，陈康杰其实不用看新闻也能得到相关信息，他有自己的渠道来源，最起码，熊自强会给他做汇报的。 只不过听汇报是一回事，从画面中观察观察又是另一回事。对于会看新闻的人来说，除了要听播报员口中的严谨描述，更要会从这些描述以及画面中的细微之处发掘其背后的意义。 有很多话，新闻播报员不会直言不讳，大多数都是照本宣科一番。然而，有时候一句平常的无意识的一句话，或者一个简单画面，往往反映的就是某个重要意义。 例如解说员没有介绍到底是谁带队到机场迎接，但是陈康杰已经看出来了，带队的是外交部的一个副部长以及亚洲司的司长。这样的级别已经不低了，根据外交礼仪，通常情况下国家元首来访会是部长级官员到机场迎接，而政府首脑来访，就会降半格。由这个细微之处，可以看出上头还是听从了陈康杰的建议，公开的给予哈桑.罗迪一个强有力的支持，虽然解说员说着只是一个友好访问，并不是什么正式访问，但是出动副外长以及司长迎接，并且还在新闻节目中曝光出来，其意义就足够耐人寻味了。 要是有人更细心的话，还会发现欢迎人群中的一个人是中华国驻千岛之国大使。这就意义更加不一样了。以往，只有别国的国家元首或者政府首脑来访，才会有驻在国的外交大使参与迎候。 而现在班达齐根本就还不是一个国家，哈桑.罗迪说严格点也就是个地方领导人罢了，而且这个地方领导人还不是那么受到认可。外交大使的出现，起码说明了另一种对他的重视，而且还说明外交机构就此事与千岛之国沟通过，否则，不会这么明目张胆。 陈康杰完全可以想见，千岛之国的当权者绝对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新闻，美国那边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新闻。可是再不愿意也没有用，千岛之国现在是内外顾及不暇，何况他们相当大一部分经济命脉掌握在陈康杰的手中。并且千岛之国与美国方面也有嫌隙。 半个月前，哈桑.罗迪就摆了美国人一道，而且点子还是陈康杰给出的。 半个月前，很多新闻媒体中都报道了一条消息，就是很早之前美国政府就已经派代表与班达齐方面接触和协商，表明美国方面支持班达齐的主张。这条新闻一出，千岛之国内部就先一片哗然，他们有了一种被美国人出卖的屈辱感和挫败感。 老美当然是矢口否认，也幸好哈桑.罗迪老谋深算，留了一手。他当初与美方代表见面的时候，做了偷拍。于是，才隔了两天，那段经过处理的画面就接着出现在各国媒体当中。别人也许不知道和哈桑.罗迪见面的那些人是谁，但是千岛之国外交和情报部门的人一定是知道的，因为这人就曾经供职于美国驻千岛之国大使馆，只不过现在不见了而已。 这段画面一出，美国人就算想否认也觉得力不从心，力有不逮了。他们一个劲的给千岛之国方面做解释，可千岛之国方面让他们将那个人带出来对质。 人都已经死了，哪能活过来？ 其实陈康杰的这一招离间计也是得益于前一任政府的小心思。当时陈康杰安排人伏击的地点是在政府军进攻的前沿基地棉兰附近，十二个人的尸体是政府军发现的，当时这些人身上的证件都已经被拿走了，当局只发现有人是大使馆的。出于维护自身利益的角度考虑，他们没有将这事声张就把尸体给处理了。 当时的政府根本就不知道这伙人已经与哈桑.罗迪他们见过面，还以为他们是正要去，就被当成敌人打死了。老美的外交人员就死在自己的前沿指挥所附近，这是怎么说都不好解释的乌龙。干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事他们不提，美方也没有提，就当吃了哑巴亏。 现政府将此事提出来质问，美方就只能百口莫辩。其实千岛之国方面也是有点要发泄的意思，你们背着我们几年前就派人与班达齐方面接触了，还让我们怎么相信你？见过无耻的，没见过你们这么无耻的。 开始的时候美方还辩解一下，但是五天前开始，美方就一言不发了。算是默认，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美国人的沉默，让千岛之国更是有了被欺骗个出卖的感觉。 美国人之所以会默然抗下此事，一方面是内容属实，另一方面是陈康杰所获得的情报内容在中央政府的利用之下开始发挥了作用。 当kld听到那一段录音后，简直暴跳如雷，一个人躲在房间内生了半天闷气，同时也把中华国的卫中华他们好好的骂了一个遍。 kld认定了这事就是中华国的精英特工所谓。更何况，负责处理善后的cia情报员无端端消失了，而且虽然中途拐了几道弯，但是这段录音的源头来自中方已经确信无疑。 实际上中方就没打算回避，甚至就故意让他知道是中方释放给他知道的。这样一个举措，就算是把陈康杰完完全全摘出去了。 kld再骂再气愤也没有用，美方都能向中华国派出大量的情报人员和特工，每天还用卫星和电子侦察机以及网络等手段收集有关中方的政治、军事、经济情报。那中华国也学着用一点小手段又有何不可呢？ 每隔一段时间，美方就会爆出某某人是中方的间谍，负责为中方收集情报。有这样的现象，就说明，中方的确在美国存在着一批间谍人员，无风不起浪嘛。 在国际上，互相侦察与刺探，基本上就是一个被认可的不成文规则。如果要说我们这里没有美方，日方的情报人员，那是白痴都不会信的事情。反过来也一样，如果几大国在美国的土地上没有间谍特工，那也是连三岁小孩子都不会相信。主要就是看谁更技高一筹而已。 前不久美国的一个左翼媒体还说，中华国在他们那里就没有什么秘密，连核导弹布置的地方都可以在地图上清清楚楚标示出来。这新闻当时kld也看到了，他还得意的笑了笑。 现在好了，他自己的大秘密也被对手掌握在了手上，而且还故意泄露给他。这就说明此事千真万确，甚至kld都认为那位cia的善后人员已经逃到了中华国，被保护起来了。哎，自己酿成的苦果还得自己吃啊。 第1571章 弱国无外交 作为一个政客，kld可不傻。他骂归骂，但是并没有怎么过分的担心。因为他明白中方将此事泄露给他，就说明对方只是想进行利益交换，国际间经常都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只要对方愿意交换，kld就不认为自己不安全。他也不相信交换过后中华国还会把这事抖出来，这是不合符规矩的，如果他们那么干，从今往后就不会再有人与他们秘密接触，地下的利益交换也就无从再谈起。从根本上来说，这对世界是一个重大危害。在国际上许多关键性的协议和安全，都是在私底下交流达成的。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好，不用担心对方不了解意图而出现巨大偏差。如果kld因为这事展开大规模的严密调查，那不仅仅对他有害，对于中方以及两国的关系交往都是一场不小的灾难。 正是因为达成了一定的默契，哈桑.罗迪的访华行程才得以顺利进行。 作为世界上目前唯一的超级大国，米国对国际以及地区重大问题的影响力是毋庸置疑的。它简直就是西方世界的标杆和排头兵，只要它带头反对的，那么整个西方社会几乎都会异口同声反对。可反过来，只要它不反对的，也很少会有西方国家大张旗鼓跳出来发出不和谐的声音。 再过不到十年的时间，会出现一个g2中美国概念。提出这个概念的经济学家虽然只是希望这样的一种架构能够让两国平等的合作起来解决世界性的经济问题，不但因为这两个国家是最大的经济体，还因为这两个国家密不可分的共生关系，一个储蓄一个消费，一个出口一个进口，一个提供产品一个提供服务，一个储备外汇一个印制美元。 这样的一个概念赞成者有之，反对者也不少。总而言之，其客观的反应了太平洋两岸的一个发展现实以及国际格局的重大变迁。虽然一两年之后，两国都不怎么再主动提及这个词汇，但是，在对很多国际事务的操作上，无形中是向着这个方向迈进的。 就像陈康杰所说的，经济与政治密不可分，“中美国”这样的一个特殊国家结构，其影响力已经从经济领域扩展到政治，外交，军事等各个范围。两国间也将落实机制从“经济对话”扩展到了“战略与经济对话”后来又延伸到了包括人权，防务等各方面都牵扯的高级战略对话。 基本上只要这两个国家达成共识的事情，差不多就不太会遇到绝大的阻力。现在虽然那个概念还没有产生，相关的高层对话机制也还没有完全建立。但是这并不妨碍拿班达齐这个地区问题来热热身。 电视画面里面很快就从机场迎接转到了会谈现场。让人有点意外的是，出面与哈桑.罗迪会谈的竟然是黄振华。常委级别的领导人一个都没有露面。 黄振华与哈桑.罗迪的会谈是在友好与亲切的氛围中进行的。作为主人，黄振华首先热烈欢迎哈桑罗迪的来访，并且表态支持哈桑.罗迪他们的正当要求，至于什么要求才是正当的，就没有明说了，交给世人随便猜测去。同时，还同情并支持当地民众对发展道路的选择和意愿，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中方会提供相应的一些援助和支持。 哈桑.罗迪则是兴奋的感谢了中方的热情要求和款待，他在详细的介绍了当地的各方面情况之后，开始阐明他们的需求立场，并且表态，未来热烈欢迎中方企业到班达齐考察投资，也欢迎中方民众到当地旅游观光。总之，班达齐的大门向中方无限展开。 赵志邦对于哈桑.罗迪阐述只是笑着点头，更进一步的表态就没有了。 随即，画面又跳换到了哈桑.罗迪他们一行人参观四合院的轻松场景。 整条新闻长度就是两分多钟的时间。没有安排在前面，也没有安排在最后，就是中间的普通位置。 看完这条新闻之后，陈康杰沉默思考起来。 陈康杰当然知道，黄振华绝不是会见哈桑.罗迪最高层级官员，起码陈康杰就知道，今天中午的时候，赵志邦就与哈桑.罗迪见了十五分钟。只是为何不将其放在新闻中呢？反而是到黄振华这里就截至了。 想了一会儿，陈康杰给黄振华打了一个电话。反正宿舍里面没有人，他就算给黄振华打电话也不怕被人听到。三分钟的电话打完，陈康杰这才完全明白为什么会是这么一个安排。 安排黄振华出来堂而皇之的表一个态，并且还在新闻节目中拨出来。这反映的是一个高层态度问题，而且这个态度还是双向的两方面。 一方面，高调的让哈桑.罗迪亮相，并且出现高级官员迎接以及主管外交的官员会见，这体现的是一个支持的态度。可是这个态度又好像不是那么坚决，这是给内外都留下回旋和谈判的空间，用他们行话来说就是留下底牌。 任谁都知道，哈桑.罗迪这次对华行程，绝对不会是游山玩水到处看一看那么简单，这中间一定会有高层大佬出面谈妥一些关键性的问题。不在新闻里面体现出来，除了给千岛之国留下一些面子之外，也是从有利于与美方的互动有关，并且我们还得占据主动。 此次kld政府容许中方高调的接待哈桑.罗迪，中间接触过程一定是非正规渠道和秘而不宣的。京城不可能派出一个高级别代表团去与华盛顿方面就此事进行公开沟通，华府同样也不可能通过正规程序有高层官员来京城。因为严格说起来，kld放弃班达齐的决定，是对美国的国家利益有不利的。如果通过正规程序来走，不说kld在政府内部能不能完全通过，最起码国会那关就够他喝一壶的。 所以，其实这中间真正在进行的是中美之间的博弈，哈桑.罗迪只需要等消息和配合一下就可以。班达齐的命运，此刻并不掌握在他们的手中。 “看来，这一关也并不好过啊，kld一定会提出一个好给国会交代的条件，然后再默认此事生米煮成熟饭。”陈康杰躺在床上默默念叨。 果不其然，就在陈康杰看完电话之后几分钟，kld的私人助理就秘密的由东京转到京城。他的这一趟行程不会记录在任何公开档案里面，他此行的目的就是就班达齐的事务处理与中方做最后的敲定。 接下来的两天，哈桑.罗迪在京城各地走访，游览了京城的众多名胜古迹，长城，故宫等等，尝遍了京城的风味美食。还参观了博物馆和看了一场京剧表演，真可谓是将友好访问进行得彻彻底底，就放佛他此行就是为了增进文化了解似的。 不过针对哈桑.罗迪的保护措施那是一点不曾降低，要是这家伙这个时候被人刺死在京城，游戏就不好玩了。 这两天，陈康杰也没有闲着，千岛之国一再对中华国表态抗议。政府方面一边对千岛之国进行语言安抚，另一方面，陈康杰则是安排利用自己的优势，对千岛之国施加经济压力。 这两天，千岛之国的不少大企业纷纷传出不好消息，有的停产，有的减产，有的则是计划将企业迁出。 现在的千岛之国可是还未从金融危机中完全缓过来，如果这些企业再发生动荡，其带来的连锁反应将是国内经济的又一次崩溃。一旦经济崩溃，势必会引发新一轮强烈的社会动荡，真要是那样的话，刚刚平静下来的社会又将烽烟再起，弄不好，不但会发生权利的更迭，北部和西部的几个闹分裂的势力极可能会大幅度抬头。真要是到了那个地步，国家就永无宁日了。 哈比波真是焦头烂额，他也算看明白了，那些涌入千岛之国的华资其实就是特洛伊木马，其作用虽然能够缓和国内的经济矛盾，解决就业和提高税收。可是一旦这些资金变异，对国内又是沉重的压力和负担。 哈比波最担心还不是这些资金的变异导致的社会动荡，他更加担心的是站在一旁对他虎视眈眈的国防部长哈坎。哈坎掌握着军权，前一次搞到输哈托，他能上台。而这一次要是闹出大动静，那下台的那个就是他，哈坎岂能看着这么好的机会白白溜走？ 哈比波与米国人不对付，这次米国的态度又比较暧昧，再加上米国派人与哈桑.罗迪他们接触的事情。哈比波相信，要是国内有人要将自己掀翻下台，米国人一定会乐见其成。 所以，为了稳定国内民众的情绪，哈比波只是表态抗议，并没有任何破坏关系的实质性进展。 政治家，有时候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位伟大和大公无私。他们和普通人一样，也有自己和小团体的利益诉求，而且，他们真正要维护的，就是自己和这个小团体的利益。就像我党当年为了让自己取得的政权获得承认，让出了一大片土地一样。敌人没有承认的外****我们都承认了。 一句话，弱国无外交，这是千真万确的真理。如果没有这么些年积累起来的实力，国家也不敢走这步棋。如果不是刚刚经历金融危机，被洗劫得体无完肤，千岛之国也不会那么忍气吞声。 第1572章 妥协的条件 一直在关心京城事态进展的陈康杰很快就收到了消息，克林顿的私人代表提出了一个坚定不移的条件，那就是中方必须承诺，二十年内不能在班达齐拥有驻军。 谁都很清楚，中方如此不遗余力的帮助班达齐，看重的是其重要的战略地理位置，而并不完全是从经济角度来考量。虽说我们一再重申，我们不会在国外有军事基地和驻军，几十年来，我们也是这么做的。 但是，外人，尤其是未来主要竞争对手的米国人不会乐观的相信我们这样的政策能够一直保持下去。 美国人的思维和文化和我们有很大的不同，其中的一个最大不同点就是美国人思考问题和做事基本上都是从务实的需求角度出发，而我们呢，往往时不时会显露一些理想主义色彩，有时候会把所谓的正义和教条看得很重。 正因为如此，我们竭诚宣传和宣誓的主张和理念，米国人都表示怀疑一样。例如我们不知道说了多少遍我们不会率先使用核武器，这个主张，每一代领导人都在说，而且，陈康杰相信，绝对不是搪塞之词。可是，就算如此，米国人也未全信，在对我们的竞争或者说斗争中，他们始终保持着戒备和做最坏的打算。 尽管主观上不太愿意，但是我们也不得不承认，米国人的做法从他们的国家利益角度考虑，是正确的。一个国家，无时无刻不在为自己的安危和利益考虑，这样的国家才能长久。我们的古人早就有这样的警示之言，例如“忘战必危”，“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等等。 客观来看，米国人不信任我们，是有一定道理的。这并不是说我们就是虎狼之邦，是好战之国。而是，我们的理想主义和天真，是由客观条件所限制决定的。 近代以来，我们积贫积弱，国家发展的几乎各个方面都落后与世界大国。经济，文化，军事，科技甚至于法律，教育等等莫不如是。 既然落后，那就没有什么实力发出豪言壮语，既然实力弱小，那在对外的交往中，尤其是和米国这样的大国交往博弈当中，我们就处在防守的一方，因为我们根本没有办法进攻。别以为我们建国后打的几场战争就是我们的胜利，其实不然，最多只能说我们在防守当中没有吃太大的亏罢了。半岛战争如此，几十万志愿军的英魂留在他乡，也只维持了一个三八线的格局，米国人依然在半岛维持着强大的军事存在。62年的自卫反击战也是如此，战斗上获得了胜利，却依旧丢掉了9万平方公里土地。对交趾的自卫反击战，就发生在家门口，我们没有输，然我们也没有获得什么明显的好处。 这都是由于受到当下的国家实力以及国际地缘政治关系决定的。 既然硬实力我们拿不出手，那就从务虚的方面着手。务虚的工作做好了，一方面可以为我们赢得一个主持正义，尊重公平的好名，获得一些第三世界的朋友。另一方面，当然也是韬光养晦的需要。一句话，实力不济就少惹事，最好尽量别惹事。能忍则忍，大不了打了左脸给右脸，没什么大不了的。当然了，这些还与我们几千年来一只崇信的“礼”的思想有关，似乎一切都要有“礼”，否则就是不道德和邪恶。 虽然这样的惯性保持时间长了，我们真的就会变得实力强胆子小，患上软骨病。基本上所有有损国家利益的事情我们都是“强烈抗议”和“严正抗议”，除此之外，差不多就很难看到别的进一步举措了。 可就算这样，米国人也在时时督促着我们，时时告诫着我们。我们过去和现在所遵循的处事之道和价值观不会一层不变。 当我们的国力由量变到了质变的程度，当我们的实力发展到足矣对外施加更大影响力的时候，我们就不再唯唯诺诺，就不再教条的谨守君子之道。用一句社会学的话来说就是环境会影响人的性格和做事方式。就算是被动，我们也会改变的。 米国人的谨小慎微和危机感是客观存在的。陈康杰也不相信，当我们成为真正世界大国的时候，还会在与周边小国的岛屿主权争夺当中就仅仅抗议了事，一定会发出更加严厉的声音，甚至采取更加强硬的手段。言而总是，实力决定一切。 虽然现在我们并没有在境外建设军事基地和驻军的显现和进一步计划。但是，这并不表示未来我们就永远遵循那条原则。当我们的海外利益和国家利益需要保护的时候，当我们需要在更大范围上维护国家安全与和平的时候，境外驻军就有可能会变成最为现实的考量。或许当下的当权者都没有这方面的考虑，或许也没有想到。但是，从最坏的角度出发，米国人为我们考虑了。 通过自己的推敲思考和观察了解。陈康杰理解了kld的私人代表为什么会提出这么一条先决条件的原因。 这个条件看似有些蛮横，有些骄傲自大。按照通常逻辑，对于这样的条件我们应该严正驳斥，据理力争，而且现在牌的主动权还是在我们的手中。可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无奈，不管是在个人私事中还是在国家大政方针当中，都会有一些不得已。更何况，国际交往，往往都是互相妥协的结局。真实的谈判，就是一场妥协的艺术表演。就看怎么把我火候罢了。 kld的这么一个条件，终归到底，是要答应他的，否则，将他拱翻也是没辙。 第一，kld的条件相当大的程度是站在他自己的国家利益考量。只要中方在班达齐没有军事存在，那么只是维持友好交往，不会破坏米国的地区存在，对它的安全架构不会造成削弱。反正中华国与不少国家都有很亲密的关系，只要不是盟友就行，多一个关系好的地方，没什么大不了。 第二，kld自己需要一个自圆其说并且缓和国会压力的借口。而中华国二十年内不会在班达齐有军事基地，或者说不会有过于密切的军事关系就是他的借口。没有这么一条借口挡着，尽管他默认了，生米煮成熟饭了，也极有可能会被国会方面施压推翻。 第三，从经济和军事角度分析，只要中华国不在班达齐有军事基地，那么马六甲海峡就还是一条正常的黄金水道，或者还是一条一定程度上受米国控制的黄金水道。只要中华国不在班达齐驻军，那迪戈加西亚米军基地就是安全的，不会受到威胁。这是米国在印度洋上唯一的军事基地，驻扎在这里的美国战略空军与海军，可以对东南亚、波斯湾的各个　“潜在冲突热点区域”实现打击覆盖。所以只要迪戈加西亚美军基地的安全是有保障的，那么军方的反对声音就不会那么强，最多就是事后对kld这个最高统帅表示一下不满罢了。 第四，时间为什么会是二十年，而不是十年或者三十年？这是kld审时度势从实际和自己的安全角度出发的。 二十年差不多就是一代人的时间。从kld个人角度来说，二十年后，他已经七十四岁了，基本上已经完全淡出了政治舞台。说得再不好听点，那时候他自己还在不在世上都还是个未知数。再从米国的政治变迁来说，二十年后，米国至少经历四次大选，至少要跨越三任总统。到那时，就算发现在班达齐事务的处理上，他施加了很大的个人影响和观点，基本上也会冷处理。那种翻老账、掀老底的事，在米国历史上甚少出现，而且，他们没有政治迫害的文化和传统。所以，二十年后，就算中华国在班达齐有军事基地，他kld自己也是安全的。 之所以时间不是十年，就是因为十年对他来说还不是一个安全的时间，那时候容易被人拉出来当靶子。之所以不是三十年，是因为中华国不会同意。 依照现在很多经济学家的预测，中华国的经济只要保持现在的势头，那么就能在最早2020年，最迟2030年全面超越米国。 经济实力强大了，其他一些以前看不见的需求就会冒出来，以前的软性需求会变成刚性需求，自身安全和势力范围扩张就是典型表现。 谁也不会去预想，中华国要真的到了国力超过米国之后才会去做那些必要的部署。因此，三十年的时间，他可以想到中方不会同意。而二十年的施加恰恰好。那时候自己安全，中方又正好有需求，算是一举两得。 kld提出这个要求可能已经拿准了中方会同意的脉搏。反正他就是要各退一步，对中方来说，有了这么一块地方总比没有那么一块地方要好得多，起码不用十几二十年后临时抱佛脚，完全可以利用这一二十年的时间好好经营一下。对米方来说，领土不是从自己手里割出去，对自己的利益短期内也没有什么厉害的损失，没什么大不了。 就如同陈康杰想的那样，经过两天的三场交锋，中方同意了这个换取kld支持的条件。这件事情，后来没誉为中华国扩张势力的开始，班达齐这个地方，也在十多年后成为了新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节点。 第1573 感恩上门 “叮叮当。” 随着一阵清脆的下课铃声想起，陈康杰和谭健迈步踏出教室，结束了下午两节《现代公司管理》的课程。 以此同时，就在综合教学楼外面的小广场上，丁晓阳和苏羽都有些躁动和拘促。 坐在教室前面，比陈康杰他们率先走出教室的左维生与班上的学习委员和团委书记有说有笑的走着。班上的团委书记是一个短发女孩子，长得清秀温柔，方方的小脸总是带着浅浅的微笑，文文静静的，声音还有些清甜。在班上，她可算得上前三名的美女了。 最近有传言说左维生对她展开了追求，似乎这个名叫齐云芳的团委书记也不排斥。一时间两人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突破，但是看得出来还是走得比较近的。 正当左维生不知道说了什么引得齐云芳和学习委员都畅怀大笑的时候，左维生看到了丁晓阳和苏羽。 “晓阳，怎么在这里啊？是找我有事吗？”左维生是学生会主席，先入为主的以为副手丁晓阳在这里是等他属于比较正常的思维，自恋是自恋了点，但是谁让人家有这个资格呢？“哦，苏羽也在啊，呵呵，不会是你们文艺部又想搞什么大动作吧。” 几场晚会主持下来，苏羽在校园内的知名度颇高，再加上人本身就长得甜美，认识的人比认识陈康杰这位学生会副主席的人多多了。 看到左维生一个招呼都不打就将自己抛在一旁，齐云芳的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虽然她与左维生还不是正式的男女朋友，可是女人都有天生的醋意。别说左维生最近与她走得近，就算两人只是萍水之交，互无牵扯，通常情况下也受不了这种无声的漠视。 学习委员是个比较本分的男生，名叫欧阳雄，班上的同学都叫他欧阳兄，算是他的一个外号吧。 对于欧阳雄来说，左维生的突兀离开无可无不可，属于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看到左维生的注意力就放在了丁晓阳和苏羽的身上，他就知趣的想离开。可是撇头一见齐云芳的脸黑沉沉的，欧阳雄就明白什么事了。他平时是本分忠厚，但是并不傻啊，要不然也做不到班上的学习委员。 他轻轻扯了扯齐云芳的袖子，“云芳，如果你有事的话那我先走了。” 欧阳雄真是个趣人，明明是要喊齐云芳离开，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不过他这样的效果很好，既起到了作用，又不会让齐云芳难堪。 “万圣节的晚会刚过去没几天，我们哪里有什么大动作啊，呵呵，左主席，你也得让我们部门的兄弟姐妹喘口气啊。”丁晓阳微笑着说道。 “左主席，我们是来等陈文的。”苏羽就直接多了，根本不拐弯就直抒来意。 “嗯？”听说人家不是来找自己，左维生诧异之余，面子也多少有点过不去。好在经过这段时间学生会主席的综合理念，其脸皮和反应能力都给锻炼出来了，“哦，呵呵，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我们可是清清白白的。”可能是左维生的语气和神态有些暧昧，脸上有点发窘的苏羽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反应还挺强烈。 “呵呵，我也没说你们不清白啊，是吧？是你自己想多了。”左维生怎么说也算是个领导，总要表现出点风度来才是。 “上次的事情，我和苏羽都没什么表示，有些过意不去，正好今天我们两个都比较空闲，就打算借此机会找陈文表示一下感谢。”丁晓阳担心两人语言中越说歧义越大，干脆就挑明了。 反正陈康杰对丁晓阳和苏羽伸出援手的事情学校里面也有一些人知道，学生会里面，就算丁晓阳自己不说，饶如麟也不会三缄其口的。因此那件事左维生是知道的。 那天最终双方都没有追究，刘少本来是要打电话报警的，可是陈康杰最后那段话发生了作用，他暂时忍下去了。大丈夫应当能屈能伸，这是刘少信条。何况他还认定“来日方长”的理念。考虑到影响，他那天吞下一口恶气，可是那件事并没有完，只是双方都没想到后来会闹得那么大，如果不是媒体的封锁，基本上就举国震惊了。 “呵呵，我猜到的也是这个意思。”左维生气度的笑了笑，“哦，陈文来了，我就不打搅你们了。” 一转过身，左维生脸上的笑容就像一池遇到强烈冷空气的秋水，瞬间凝固了。 陈文，你这家伙真够行的。就这样不显山不露水都能损我的面子，提高自己的威望。 左维生不开心是有理由的，即便这个理由太过牵强和霸道。 那次陈康杰显出王八之气，雄赳赳的替丁晓阳和苏羽出头之后。一时间对他的传言就多了起来。不管怎么传，都是正面的，什么英雄救美啊，什么胆识过人手段了得啊，什么侠义精神啊都有。反正学生会里面对他的好评是高涨了一大截，甚至于还有人开始崇拜他。 很多人都知道，那天陈康杰可不单单是为丁晓阳和苏羽解围，而且一向在校园里以公子哥自诩的李岳还遭了一顿打。本来打人的是陈俊东他们三个兔崽子，可是传言七弯八拐的就变成是陈康杰给揍的了。很多人佩服的是这点，打了人不说，还一点屁事没有，不仅不见任何处分，那个李岳还当了几天缩头乌龟，四天都没有在学校里露面。 背后的议论也就算了，如今还将感激表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左维生是越想越觉得气闷。那样的好事怎么就不让自己遇见呢？要是那个英雄好汉是自己，现在丁晓阳和苏羽感激的就是自己了。 只不过左维生也不想想，如果那天他在，他就真的敢站出来仗义执言吗？就算他有那个胆气，可最终的结局就一定会是好的吗？那天要真是左维生换成陈康杰，估计现在他就好好喝一壶了。人哪，都是记吃不记打。只看到别人好的面，看不见别人苦的面。 ……　…… “我说，你们用得着这样吗？还专门来等我表示谢意，呵呵，举手之劳不用如此大动干戈的。”看着左维生远去的身影，听了丁晓阳和苏羽表明来意之后，陈康杰笑着连连摆手。 只不过，在陈康杰看来是小事一桩，而在丁晓阳和苏羽的眼中，可不是小事。社会上大家都在说好人多，可是真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才发现勇于站出来的人是那么的寥寥无几。 “今天这个情面你一定得给我们，我们可是很有诚意的。”苏羽以一个稍息的动作，慵懒的叉着腰说道。 “是啊，当年秦穆公发兵讨伐晋国，不就是因为晋惠公‘三施而无报’嘛，所以啊，你可不能让我们当那忘恩负义之人。”就读文化传播学院的丁晓阳为了说服陈康杰，历史典故都给搬出来了。 “难不成我还会欺负你们两个不成？呵呵。”陈康杰被逗得忍俊不禁，“我记得韩简对晋惠公说的话是：‘出因其资，入用其宠，饥食其粟，三施而无报，是以来也。’而我对你们的施恩才一次，不用报答的，呵呵，要是担心我报复的话，那就等下次我再出手搭救后，你们再报答也不迟。” “哇，你什么心态啊？就这么看不得我们好啊？呸呸呸，乌鸦嘴，那种倒霉事一次就够恶心的了，哪里还能重复？”陈康杰的戏言立马引来苏羽的娇嗔抗议。 “了不起，我记得一句，你却引用得比我还清楚，我是不是可以猜测你能将《左转》给背下来？”陈康杰第一次在丁晓阳面前展露校园知识上的才学，就把这个在系里面都堪称才女的少女给折服了。 陈康杰还真能背下来，不过他可不会那么张扬，谦虚的品格还是要讲的，“你可别吓唬我，我可没有那么厉害。只不过这两天正巧看了这个发生在鲁僖公十五年的故事，因此记得一点点而已。” “两位美女，算我刚才说错话，你们就原谅则个。现在我就想知道，你们到底打算怎么酬谢我这个恩人啊？”陈康杰看她们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干脆也别矫情了。 “刚才还一副左推右拒的样子，现在就以恩人自居了，真是好不要脸皮啊！”苏羽脸上带着娇笑嗔道。 小辣椒就是小辣椒，说话还真的是够呛的。 看着陈康杰讪讪的表情，丁晓阳赶紧解围，“我们可没什么钱，也就只请得起你吃顿饭。” 陈康杰心想，你们干嘛不学人家古代人，以身相许就很好嘛。这样的无耻臆想也不是不能实现，只不过除非他以真面目出现还差不多。 “好吧，吃一顿就吃一顿，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可要吃好的，别想食堂随便二两饭就打发我。”陈康杰装得很委屈的样子。 丁晓阳家里的经济情况陈康杰不了解，但是苏羽家凭借着苏文在国豪公司的职务，相信生活会比较宽裕。既然是两人联合，他就算“勒索”狠一点，也不会有什么不良后果。 “说得我们那么抠门吝啬，怎么说也得给你四两饭嘛，二两哪成啊？” 第1574章 遇上飞车党 丁晓阳和苏羽的诚意还真的是大，他们真没有请陈康杰吃食堂，而是要带陈康杰去市中心吃很有特色的石锅鱼。 “真是没想到，以前觉得你不是个孤僻的人就是一个孤傲的人，现在才发现，你这人其实也蛮有趣的。”走在整洁的人行道上，丁晓阳踮着脚边走边说。 经过一路上的交谈，三人之间似乎一下子私人情谊增进了不少，而不像从前仅仅停留在工作合作层面。 从工商大学到要去的那家石锅鱼餐馆，要坐十几站的公交车，下了车之后，还要步行两三百米。刚才在公交车上，三人相谈就没有停下，下车之后，两位美女不但热情不减，反而还高涨了些。 “所以嘛，看人看事务都不能停留在表面，要由表及里才行，我支持你们再深入一些，呵呵。”双手揣在裤兜里，陈康杰目光意味深长的在两位各有特色的美女身上瞟了瞟，嬉笑着说道。 “晓阳，你可要防着点，他这人的，正经的时候古板呆滞，可是不正经的时候，那是只占便宜不吃亏。”苏羽左手捋了捋被秋风吹得飘飞的秀发，右手提着小包甩来甩去，促狭的说道。 “你看，冤枉我了不是。我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难不成我就要你们与我保持三尺之距啊？在你嘴里，好像怎么说都是我吃亏，严肃认真吧，被你所成古板呆滞，可活泼一点，又将我冤枉得污秽不堪。小姐，你这思想要不得啊！”与美女打屁逗趣，陈康杰是乐于为之的，反正就像苏羽说的，他不可能吃亏。“到底我要怎么做呢？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噗，你这嘴啊，还真说不过你。歪理邪说一抓一大把。”苏羽脸颊上飞出一片红霞，娇嗔着说道。要不是及时考虑到和陈康杰还不是那么熟，他的小包可能就要砸在陈康杰身上了。 “你们两个啊，难道从前是冤家？一直都在斗嘴。苏羽，你明知说不过他，那你又还要和他纠缠，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丁晓阳转过身来说道，“你看我，就很知趣，咱斗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先声明，我可不是那仗势欺人的地主老财，咱们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再则说了，你们两个一个是搞主持的，练的是嘴皮子，另一个也相差无几。在你们的夹击之下，我如果不俯首称臣，那奋起抵抗就是理所当然的嘛。其实，我发现我才是那弱势的一方。”陈康杰瘪了瘪嘴，装成一副委屈受苦的样儿。 “好了，好了，算我们怕了你，明明是大男子汉，偏要装得楚楚可怜，这还有没有天理啊？”苏羽走在陈康杰的左边，他们两人将陈康杰夹在中间，视觉上陈康杰是左拥右抱。“陈文，你想没想过考研？” “嗯？怎么关心起这个来了？”陈康杰看了苏羽一眼，“好像现在谈考研是不是早了点，难道你想考研究生吗？” “已经不早了，真正想考研的，现在就已经开始在紧锣密鼓准备了。”丁晓阳接过话说道，“我们班不少人都已经在准备了，竞争会很激烈的。” “那也要看考哪个学校，如果本校的话，难度会不小。不过我暂时没有相关的打算，我计划毕业了之后就到媒体单位去上班。”苏羽说道。 “我也没想好我要不要考，说来惭愧，我六级都还没过呢，呵呵，估计考也没什么戏吧？”陈康杰这完全是逗着说。 他没过六级那是真的，在他们宿舍，陈文杰他们在上个学期都已经统统过了六级，现在在往考研方面或者专业八级冲锋。 在其他学校，如果不是外语专业或者需要将外语作为未来工作工具的专业，都只要求外语过四级。从规定上来说，工商大学和其他学校是一样的，并没有特别的更高要求。可是由于学校推行一些专业课使用外文授课，以及学校里面不少的留学生和外籍专家。因此无形中将大家的外语能力给推高了。 不学好外语，有些专业课就完全没办法上，而且，当你周围的人都过关斩将的时候，自己也不好太落后不是。所以外语四级基本上在大一的时候都全部通过，大二拼的就是六级，现在大三了，冲刺的层级会更高，反正本科毕业之前，过专业八级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这和原来的历史，出入真的很大。 在陈康杰他们宿舍，现在也就陈康杰还没有过六级，这本来是很没面子的事情，可是陈康杰却没有那有伤面子的觉悟，反而还自曝其丑。在他们班上，目前就只有三个人没有过六级，陈康杰就是其中之一，另外两个是来自以前外语环境不是很好的农村地区。 陈康杰没有过六级，不是他没有实力过，而是两次考试的时候他都因为其他事情耽搁，不能参加考试。好在陈康杰有深厚的内在实力，根本就不把这个当回事。 当一个人的实力和修为达到一定的高度，就不会在乎那些世俗的目光。就像比尔.盖茨到水木大学演讲，身穿的毛衣上有一个洞，可是他却悠然自得，完全不当回事。因为他已经过了那种需要衣物这些外在的东西太体现自己的财富和魅力的阶段。全世界谁会认为他买不起一件质量上乘的大品牌毛衣？会那样认为的人恐怕不是无知就是疯子了。 “哇，不是吧？你不可能那么逊啊，怎么会大三了六级还没过？那你能听得懂你们经济学和金融学的专业课？”就好像陈康杰本该很优秀似的，苏羽表现得很诧异，而丁晓阳也没有好多少，讶异的眼睛睁得很大。 “这个，逊是逊了点，到还勉强听得懂。”陈康杰微笑着说道，其实他想说的是：可能也就只有我能完全听得懂。只是自己才说了没有过六级，怎好卖弄呢？ 陈康杰那么想可不是夸自己贬别人。他和同班同学比起来，层次本来就不同。他本来就有外语优势，在别人还在为考试过关而学习外语的时候，他早就将外语当成一门工具了。而在专业上，他又很有基础。且不说重生前的专业就是这个，就凭重生后那些下属和顾问很多都已经算是不错的经济学家和金融学家，再加上自己多年的自发学习，他本身就是专业人士了。 自己既有实践经验，又有一定的理论功底，当然会超出自己的同班同学一大截。只不过陈康杰不怎么出风头，所以大家没怎么察觉到罢了。好几次教授开展的讨论课，陈康杰都觉得教授的观点有失偏颇，但是他都没有站起来，要是站起来就会形成辩论了。 就比如有一次教授讲破窗理论。这个本来是心理学家提出来的理论却被经济学家引用后变成了经济学理论。 一个小孩拿起石头，打碎了商店的窗玻璃。做错了事情的孩子跑掉了，商店老板自认倒霉，拿出一笔钱去买玻璃重新安上；这下，玻璃店有了生意，赚到了一笔小钱；玻璃店店主用这笔钱去面包店买了面包，面包店又有活干了；面包店老板又去农民那里买进了几斤面粉…… 这个理论轻而易举就把一件坏事变成了好事。难道小小的一块玻璃的破碎真的可以带来那么大的产业连锁反应吗？明显是否认的，这差不多和人们误解了英国经济学家凯恩斯的理论有关。 如果打碎玻璃真的能促进经济发展，为什么各国政府不鼓励所有市民集体上街，把所有的窗玻璃都打碎呢？如此一来，按照“破窗理论”，经济将更快速地发展，gdp也将大幅度增加。 其实，从整个经济社会中看，如果商店老板的那笔钱没有用到买玻璃上，而是去买药了，我们可以继续书写下面的连锁反应：药店老板赚钱了，用这笔钱去买了面包，面包店又有活干了；面包店老板又去农民那里买进了几斤面粉……没错，玻璃被打碎了也好，没打碎也罢，反正只要那笔钱花了出去，都会促进各行各业的发展。 陈康杰看到同学们听得津津有味，却没有人站出来提出不同意见。这有点与我们的教育缺乏独立思考的思维有关。还好陈康杰相信人性的理性是不会去随便把自家玻璃任意打坏的，要不然就罪过大了。 聊着天，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几百米的距离，三个人有说有笑的，聊着聊着就到了。 到了门口，两位美女故意落后少许，这是要给陈康杰面子，就像是他请客带两位美女来似的。 看他们两位如此殷勤客气，陈康杰也不和他们推辞，一个大男人跟在两个女生的后面确实有点不太好。 可是当陈康杰往那家店的台阶上走了两步，随着身后一阵发动机的轧轧之声，紧接着就听到苏羽和丁晓阳异口同声的发出凄厉和恐惧的尖叫。 陈康杰心中顿时一惊，转过身一看，一辆摩托车刚刚在他们两个人的身旁完成了一个掉头。坐在摩托车上的是两个青年男子，后座的那个手里正提着苏羽刚才还拿在手中甩来甩去的白色小提包。 第1575章 只身追匪 这种以骑着摩托车抢劫路人财物为目的和手段的飞车党在陈康杰的印象中，从九十年代末兴起以来，一直持续到二十一世纪的前十年都十分猖獗。不过，这种犯罪方式通常情况下是出现在粤东这样外来人口多，经济由比较发达的省份，没想到，在家门口自己都能遇到，而且抢劫的对象还是准备请自己吃饭的美女。 是可忍孰不可忍，你们两个小毛贼，这不是挡老子的好事嘛，你们抢了，那她们还拿什么请老子吃饭？真是岂有此理，一点都没点眼水，尽坏人好事。 不管陈康杰是不是想得这么龌龊，反正两个家伙的无耻行为已经引得陈康杰怒火中烧。这个时候，要让他不出手那是不可能的，不符合他的一贯行为方式。 陈康杰转身的时候，两个毛贼的摩托车已经完成了拐弯，马上就要向前窜出去了。此时他们距离陈康杰大概四五米远。 陈康杰一步从阶梯上跨下来，他打算纵身扑上去，就算不能将对方的摩托车扑倒，那起码也要抓下来一个人。 从正常的速度来说，要做到这点，对陈康杰来说是不难的，他的身手和速度都有这个条件，而摩托车的速度要加快起来，需要个一两秒的时间。而这一两秒的时间足够陈康杰完成所有的动作。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陈康杰刚一步跨下来，被突然的抢夺弄得惊慌失措的苏羽一个趔趄，竟然挡在了陈康杰的前面。也是陈康杰的反应快，赶紧收住力量变道，一个侧身闪到旁边去。他要是不做着一系列的动作，他强大的冲力足以将苏羽狠狠的撞倒，甚至还有可能伤的不轻。 就是这一下耽误，给了两个劫匪更加宽裕的空间和时间。陈康杰从旁边稳住身子，再一挺身子扑上去的时候，摩托车正好加速启动，他的手掌没有抓到人，只是重重的打在最后面的行李箱上。 陈康杰的举动将两位惊讶的美女吓得花容失色，几乎异口同声尖叫起来。 然而现在陈康杰可没有功夫安慰他们两位，敢在自己面前行凶，真是胆大包天，他怎么都要帮助将被抢的物品夺回来。 忍住摔在地上的疼痛，陈康杰利索的爬起来，向着摩托车的车尾一个箭步就追了出去。 陈康杰他们来吃饭的这个地点并不在主干道上，是一条只能容得下两车交汇的小街。可能正因为这样，才会有这么猖狂的人，要不然的话，筑城这两年的治安应该搞得还是不错的，很少听到车匪路霸或者拦路抢劫的恶心违法案件。 两个人也没有想到会有人横杀出来逞英雄，一般情况下，他们只要当场得逞，受害者就不会追赶，徒步追摩托车是毫无胜算的。他们最多也就是打电话报警而已，然而等警察来到现场，他们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反正他们的摩托车车牌都是假的，只要当场没有抓住，根本就不怕查。 可是陈康杰的英勇先动，还是让两人吓了一跳，尤其是扑出来的那一下，要不是他们的摩托车完成了转弯和加速，那一下就差不多可以将他们的摩托车弄翻。 “喜哥，快点，开快点，那小子追来了。”坐在后面手拿苏羽手提包的家伙转头看了一眼，搂了搂骑车的男子，慌张的大声说道。 被称作喜哥的骑车男子撇了撇头，通过后视镜看到陈康杰正好从一辆他们刚刚会过的轿车顶上跃下来，而那辆轿车根本就没有停。 喜哥吓得吞了一口唾沫，狗日的，这也太猛了，简直就是拼命啊。能够安全的从一辆行驶的轿车顶上翻过来，这了不是一般人能够办到的，需要足够的速度和反应能力以及平衡能力。 在这种狭窄的路上，骑车的速度是不能太快的。一方面是道路的宽度有限，有些路边还停着车，另一方面是对面随时可能来车，如果速度过快，极有可能发生撞车事故。真要那样的话，基本上就不用别人追赶，不死也得脱层皮。 然而现在喜哥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右手一加油门，摩托车突突突的就像一支加速的箭，向着前面的狭窄道路一往无前的冲去。 而跟在后面的陈康杰也没有放弃的意思，咬着牙，两眼圆睁的盯着前面不远处的摩托车竭尽全力的迈开步伐死死追赶。 刚才他追出十多米，追赶的摩托车就和迎面驶来的一辆黑色桑塔纳轿车发生会车。那个地方的路边恰好停放着一辆垃圾车和一辆小面包。那位摩托车驾驶员的技术和胆量也确实了得。在只有不到一米的狭窄空间，那家伙愣是没怎么减速就直接冲过去。 那家伙是冲过去了，可是所带来的麻烦却是让陈康杰心惊肉跳了一把。 轿车司机没想到摩托车会那么亡命，心惊胆战之下，轿车的方向就发生了偏差，恰好陈康杰又是跑在摩托车的背后，轿车发生了偏差不打紧，却是向着陈康杰撞过来，而路边挡着的垃圾车让陈康杰躲闪的地方都没有。 电光火石之间，可没多少时间让陈康杰考虑。瞬息之间，他避是很难避开的，而且如果避开了之后，与前面劫匪的距离就会拉得更远。无奈之下，陈康杰只能一咬牙迎头向前，做了一个以往只有在电视里才能看到的动作镜头。就在桑塔纳要撞到陈康杰的时间，里面的司机只见他右脚抬起，飞身踏在了他的前引擎盖上。而这时候注意力被陈康杰完全吸引住了的司机根本没想到去刹车或者减速，反而目瞪口呆的仰头看着陈康杰。 就在司机仰头的瞬间，陈康杰左脚大跨步蹬在了挡风玻璃与车顶的结合部，接着一跃而起，他就上到了车顶。 由于轿车不是停止的，有着一股巨大的向前力量。因此一般的人就算做了这个动作，最后从车上落下来的时候，也会摔倒。原因就在于上身前倾，而下身又被车辆的惯性带得往后缩，造成的这种不平衡很容易让人摔倒。除非脚下的速度非常快，快到可以将轿车的前进速度抵消掉，那么就可以在落地之后依然可以顺畅的往前奔跑。 而陈康杰正好拥有这样的速度优势，作为短跑的世界冠军，他脚下的速度是让人望尘莫及的。甚至于，要是有仪器检测的话，一定会得到惊人的结果，那就是陈康杰这几十米的速度，一点都不逊色于他在短跑田径赛场上的表现。 轿车的阻挠，只是让陈康杰的速度滞缓了一下。已经冲翻过去的他根本就没有兴趣看那辆轿车最后是平稳停下来了还是和路边发生的冲撞。他现在的目的就是要赶上那两个杂碎，然后将他们揪下来好好揍一顿。 “喜哥，快点啊，快点，那不要命的快追到我们了。”坐在后座的又转头看了陈康杰一眼，见到陈康杰紧追不舍，这家伙变得更加急躁。 其实，陈康杰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快得过摩托车。就算他能一直保持百米冲刺的速度，一个小时也难以突破六十公里。何况没有人能一直保持这个速度，陈康杰是人不是神，他也不行。而摩托车的速度要达到六十，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所以那家伙虽然嘴里喊“追上来了”，而实际上陈康杰与他们的距离不是在缩短，而是在慢慢扩大。只不过陈康杰的紧追不舍让他有一种担忧和压抑感而已。 “闭嘴，别吵。”喜哥吼了一声。 喜哥很清楚，他的速度只要提起来了，陈康杰是不可能追的上的。反而他现在需要保证的是注意力集中，把好方向。所以对于同伴的惊慌失措，喜哥才没有好脸色，对他嗤之以鼻。 聚精会神骑车的喜哥刚拐过一个弯道，路面上突然冒出一辆送货的木板车。突然的变故吓得他冷汗骤然冒出来。这都是被同伴催的，转弯他都没有怎么减速。 现在要减速避让已经来不及了，就算急刹车也会撞在木板车上。急中生智的他踩了一下刹车，一打方向，摩托车的后轮摩擦出了一股难闻的烧焦臭味。摩托车在离木板车只有一米距离的时候，玩了一个漂移，冲上了狭窄的人行道。 “嘀嘀嘀，嘀嘀嘀……”这里虽然背街，但是人行道上也是有人的，为了给自己腾出道路，喜哥只能急促的连续摁着喇叭，将人行道上的行人吓得鸡飞狗跳，东撞西歪，为了避开风驰电掣的摩托车，好几个人都摔倒了。 实际上从陈康杰一开始追车的时候，就已经有路人为之侧目了，面对穷凶极恶的劫犯，有人愿意挺身而出，此是极易让人所关注的。只是他们没有那个速度跟上去看热闹而已，只能远远的发表自己的惊叹议论。 看着摩托车向着人行道上的行人横冲直撞，陈康杰心急如焚。虽然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行人直接受到冲击，但是这种状况是极度危险的，弄不好就不知什么时候会造成悲剧。 第1576章 怪异的组合 为了不给两位劫匪造成更大的压力，免得他们慌里慌张的出问题。陈康杰干脆停下脚步，双手撑在膝盖上，做出一副不可为继的气喘吁吁样子。 “喜哥，那小子不行了，那小子跑不动了，哈哈哈。”随时关注陈康杰动静的同伴看到陈康杰力竭的颓然样子，一下子就心花怒放起来。 那位喜哥通过后视镜也看到了陈康杰跑不动的样子。他嘴角一咧，露出意思不屑的讥讽笑容。小子，用两条腿也想追上两个轮子的摩托车？你这是天方夜谭的痴心妄想，要是两条腿那么厉害，人家还发明车来干啥？简直就是蠢货，愚不可及啊。 喜哥将摩托车速度降了下来，对陈康杰做了极不雅观的竖中指动作之后，才慢悠悠的将摩托车从人行道上拐下行车道上去。 陈康杰现在肚子都差点给气爆了，龟孙子，挑衅老子？今天不把你抓住，老子就不姓陈。 看到对方的摩托车已经下了公路，陈康杰迈开脚步就要追上去，这时候，他的手机“嘀铃铃”响了起来。 “杰少，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电话中听到陈康杰喘气的意少急切的问道。 刘德意是在监控屏幕上看到一直快速移动的红点突然停下来，担心陈康杰出意外或者受伤，急忙拨打电话问一下。 陈康杰身上的追踪器虽然可以锁定他处在的位置，但是互相之间并不能通过追踪器取得联系。就在一分多钟前，刘德意刚刚从跟随保护的庞辉他们那里得知陈康杰在追两个骑摩托车的劫匪。为了不引起丁晓阳和苏羽的特别注意，他们并没有一开始就帮助顺着追，而是在将情况通报给了刘德意之后就从另外一条路去拦截。 “我没事……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陈康杰喘了一口气后说道。 “庞辉和王伟已经绕到了延安路，在你后面的熊队长和谭军被一辆打横的桑塔纳挡住了，他们现在正从青柳巷穿插到林业路去……”刘德意在电话中通报了自己所了解的情况。 由于保护陈康杰的安全是第一位的，所以熊自强和谭军没有第一时间采取迂回策略，他们只是把车开在陈康杰的后面跟着，以便在出现状况的时候可以第一时间出手。可是就是陈康杰跃过的那辆桑塔纳将他们的路给挡了，陈康杰跑出去没多远，那辆车就打横过来与一辆停在路边的小货车撞在一起。 “哦，告诉他们，无论如何要给我将那两个小子堵住。”陈康杰语气坚决的说道，“对了，回头再让人看看那两辆车，如果没上保险的话，想办法补偿一下。” 陈康杰想到是自己的缘故人家才撞车的，怎么着也不能装作无事拍拍屁股走人。否则他就是做一件好事的同时，也造成了一件错误，不负责任可不是陈康杰的作风。 挂了电话，陈康杰不顾别人疑惑的眼神，抬脚就追上去，虽然他已经看不到摩托车的影子，但是他刚才望见摩托车是朝着延安路的方向去的。 几分钟后，等陈康杰紧赶慢赶的到了延安路的路口，那两个家伙已经被庞辉和王伟给抓住了，两人被按在地上动惮不得，而他们的摩托车就竖躺在路中间，两块脚挡板和车头的玻璃罩都已经破碎了。而庞辉他们所开的腾飞轿车前副驾驶的车门位置，出现了一个凹下去的坑，车窗玻璃也出现了裂纹。 陈康杰弯腰将苏羽的白色小包从马路边捡回来，拍了拍上面的杂质和灰尘，“将他们两个提起来。” 庞辉和王伟分别一只手捏着对方被扭在身后的手掌，另一只手在他们的领子上一提，两个人就这么被当成物体一样给提了起来。 两人的衣服不但满是灰尘，还有几处已经破碎。那个喜哥手臂上和左脸上还出现了几条血痕。 “学什么不好，竟然学别人抢劫，我看你们是活腻歪了。”怒气未消的陈康杰将苏羽的小包甩起来，就朝着刚才一直观察陈康杰动静的劫犯砸去。 那家伙缩头想躲，可是本身就被反扭着，动惮不得，陈康杰动作又迅速突兀，他哪里能躲得开，脸上一下子就被砸了个结结实实。 “哎哟，警官，我……我错了……别打，别打……”这家伙挤了挤鼻子酸得都流出眼泪的眼睛，身体有些哆嗦的急忙求饶。 要是没有庞辉他们的出现，他们只会以为陈康杰是为了追回失物才那么勇猛。可是庞辉和王伟出现之后，就被误会成是专门打击犯罪的警察了。 “呵呵”，陈康杰抹着鼻子自嘲的笑了笑，我像警察吗？“怕挨打就别干坏事，既然有胆量干坏事，就得有挨揍的觉悟和准备。” “我……我是第一次……第一次……” “我靠，只要出事了都是第一次，你们就不会说点新鲜的吗？”陈康杰一巴掌从他的脑瓜皮上抽下来。 陈康杰没怎么用力，不过还是将他抽得面部扭曲，嗷嗷叫唤。 “老三，你就不能硬气点吗？别搞得像个娘们样。”那个叫喜哥的脖子梗着脖子，瞪了被陈康杰两下抽得失去自我的老三一眼，张口训斥道。 “哦，我忘了，你才是老大啊。”陈康杰走到喜哥的面前，讥讽的说道，“希望你真的很硬气。”说完陈康杰就一耳光扇在喜哥的右脸颊上。 这一下，陈康杰可没有怎么留情，谁让这家伙刚才挑衅自己不说，现在还装硬气呢。 随着“啪”的一声响，喜哥的右脸颊上就出现了五个清晰的红色手指印，两秒不到，紧接着嘴角就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抢劫本身就已经错了，你还敢侮辱受害者，这就是错上加错，现在又怂恿同伴抵抗到底，那就更是大错特错。”陈康杰咬牙切齿说道。这话一说完，陈康杰又厌恶的一拳揍在他的肚子上。 肚子上的疼痛使得喜哥身子都差不多出现了痉挛现象。 “怎么样？还硬吗？”陈康杰调侃的问道。 喜哥咬着牙忍了忍，等劲头过了之后，才慢慢的抬起头来，脸上依然是不屈的神态。 “有意思，你真的很与众不同啊，和其他被逮住的劫犯还真的不一样。”陈康杰蹙着眉头，随即在他那肿起来的右脸颊上又来了清脆的一耳光。 喜哥用舌头在嘴里搅动了一下，然后啐出一口带血的口水，倔强的盯着陈康杰，“不就是一个包嘛，你用得着那么拼命吗？难道一条命还不值一个包？” 这喜哥固然可恶，但是他反问出来的话还是让陈康杰有点愣神。啥意思？难道还反过来做我的思想工作？ 不过仔细想想，这家伙所说的话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刚才自己为了追赶他们，的确有些不顾安危了。要是自己反应差一点，不就被那桑塔纳轿车撞倒了吗？ 生命和正义之间，有时候还真不好说哪个更重要。米军允许部队在失败的情况下投降，那是为了保住生命。而我们好像不提倡投降，感觉这是很无耻很卑贱的事情，必须要勇敢到底才能体现出我们无尚精神。可是命都没有了，精神又有什么用呢？ 被抓住的这两个家伙，一个是死硬死硬的，另一个又太软，胆小怕事。真不知道他们这个组合是怎么搞成的，截然相反的两个人，怎么就能够联合在一起去干这冒险的勾当？ “你们为什么要抢劫？说说。”陈康杰问道。 “杰少，和他们不用废话那么多，我们将他们扭去派出所就是了，这些小子，不在号子里关上几年，根本就不会学乖。”庞辉没耐心的说道。 这时候，熊自强和谭军也来到了跟前。 “杰少，你先走吧，这里我来处理，有些人都在盯着这里看了。”熊自强拍了拍陈康杰的肩膀说道。 陈康杰向周围看了看，路边的确有些路人开始驻足。只不过刚才陈康杰的动手打人动作让大家有些忌惮，这才没有聚过来。 “那好吧。”陈康杰稍作沉吟，平静了看了看两个劫犯，转身欲走。 动手揍了几下，心里也没有什么窝火的了，尤其是那位喜哥的反问，让陈康杰恶感消除了不少，所以看向他们的眼神也就跟着变得平和。 “等等。”陈康杰刚转过身，身后就传来了喜哥急切的声音。 “嗯？有事？”陈康杰停下脚步。 “求你一件事情。”虽说口头上是在求人，但是喜哥的神态并没有怎么卑躬屈膝，眼神里面透露出来的态度还是很倔强的。 “怎么？你不是很硬的吗？怎么要求我？”陈康杰很好奇。 “我不是为我自己。”喜哥说完这句话之后，撇头关心的看了那个老三一眼，又转过头来，“我跟你们去派出所，抢劫是我指使的，他是被我拉来的，和他没什么关系，求你们放了他。” 喜哥叫住陈康杰，是他发现陈康杰是能做主的人，要不然等陈康杰一走，他们两个就只能进局子。 第1577章 哪一位去伏法 “你指使的？和他没有关系？”陈康杰还真是有点摸不透了，这还是第一次遇到愿意主动抗下罪责的人。 刚才这位喜哥还很强硬，现在却又来这么反常的一幕，既符合他的作风，又出乎陈康杰的预料。 “不，不，不，喜哥，这事和你没关系，你可别替我顶罪，警察同志，你们别听他的……”几分钟前还软塌塌的老三，现在也不唯唯诺诺的了，竟然也变得男子汉起来。 “老三，你闭嘴。”喜哥大吼一声，阻止老三把话说完，“之前给你怎么说的？你闭嘴，逞什么能啊？” “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陈康杰朝着两个争前抢后家伙指了指，没好气的训斥道，“搞清楚，现在主动权不在你们手里。争什么争？争半天有个屁用，想冒充英雄好汉是吧？那也得我干不干啊，问过我的意见了吗？切。” 陈康杰一顿训斥，两个人都闭嘴了，四只眼睛都复杂的看着陈康杰。就像陈康杰说的，主动权根本就不在他们的手中，不是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陈康杰说了才算。 现在他们俩人可都不敢惹陈康杰，否则陈康杰一不高兴，他们就只能共患难。从他们两个争先恐后的行为上看，这个结果是他们都不愿意看到的，他们都希望可以报下一个。 “先把他们带到你们的车上，等我办完事情再说。”陈康杰再次瞪了喜哥和老三一眼，挥挥手对庞辉说道。 陈康杰提着苏羽的小包回到半路，正巧遇着丁晓阳和苏羽沿路找来。 “你真的给追回来了？你还好吧？他们没有怎么着你吧？”一看到陈康杰手里的白色小提包，苏羽激动之余又有些担心。 “是啊，我们都替你担心呢，怎么样？好不好？”丁晓阳也是一脸担忧的样子，“你看，你这衣服都脏了，口袋这里还破了一个口。” 陈康杰低头一看，自己的衣服裤子上都是灰尘，休闲外套的左胸荷包下方还破了一个很细微的口子。 陈康杰随意的拍了拍，无所谓的笑着说道，“小意思，应该是刚才扑摩托车的时候不小心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问题不大，问题不大。” “其实你用不着这么拼命，包被抢了不是什么大事，最多就是少了些身外之物的钱财，可是……要是你出点什么状况，那就得不偿失了。”苏羽抚摸着自己的小包，可是对陈康杰的关心真是溢于言表。 有人说过，在女孩子的面前有英勇的表现是最容易赢得好感的，因此不管是古时候还是现代，都会有人泡妞摆出英雄救美的架势。那些不懂事的小青年，则是喜欢在女孩子的面前吆三喝六，他们甚至于会把在女孩子的面前打架看成是事关尊严的大事。如果有那种为了自己心仪的女孩子打架的机会，那更是不会放过。因此，这种不理智的冲动往往会造成一些悲剧的结果。 当然了，陈康杰可不是为了在丁晓阳和苏羽面前表现才故意这样的，他要是想赢得两位的好感完全可以无需这样。他能够这么做，就是一种本能，或者多少也有点英雄主义情结作怪。总之，陈康杰没有什么不单纯的目的。 “放心吧，我有自知之明的，做不到的事，我不会勉为其难硬着头皮去做，呵呵。”陈康杰摸了摸下巴，微笑着说道。 “对了，那你是怎么把失误追回来的？那两个劫匪呢？”丁晓阳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嗯，这个……”陈康杰挠了挠头，他只想着快点回来，免得两位担心，却把这个问题给忘记了，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计较。只不过这事已经问出口了，必须得有个说辞才行。 灵思一动，陈康杰就想出了一个借口，“也算我运气好，我追过去，前面却堵车，所有车辆动惮不得。那两个劫匪当然也被堵住了，就在他们不耐烦掉头的时候，我堪堪赶到。经过一番抓扯，他们可能也不想节外生枝，就将你的包往旁边一扔。等我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把包捡回来的时候，两个毛贼一溜烟消失不见了。” “哇，谢天谢地。”陈康杰的轻描淡写还是让丁晓阳心有余悸，右手连连拍着鼓囊囊的胸口，“你太冒险了，你一个人，他们可是两个。万一要是他们有武器，例如刀、匕首什么的，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对头，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心难安啊。”苏羽附和着说道，“今天本来出来的目的是为了感谢你，现在倒好，又欠了你一个大人情。” “呵呵，‘三施而无报’，我这不是才两施嘛。”陈康杰还有心情开小玩笑，他弯腰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若无其事的说道：“等什么时候三施了，再好好报答也是一样。” “你可别乌鸦嘴，我们可不想再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苏羽撇着嘴娇嗔道。 “对，对，对。”陈康杰连连扇了自己的嘴巴几下，“我说错话，我说错话，你们以后一定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百毒不侵，这总行了吧？” “你看你，说好话都说成这样，什么凶啊，难啊，毒啊，难道我们就不能遇到点美事啊？”丁晓阳斜乜了陈康杰一眼，哭笑不得的说道。 “哎，你们女人啊，还真是的。”陈康杰忍俊不禁，“我告诉你们，女人啊，别太较真，太较真的，会有麻烦的。” “会有什么麻烦？”丁晓阳问道。 陈康杰还没回答呢，苏羽就“啊”的叫了一声，完全把话题给岔开了。 “怎么了？”望着打开手提包的苏羽，陈康杰一头雾水。 苏羽嘟着嘴将手提包拉开递到陈康杰和丁晓阳的面前，陈康杰探头一看，才发现她包里的小镜子和香水、唇膏这些东西都碎了，包里被弄得污秽不堪。 陈康杰一拍脑袋，这准是自己干的，他刚才提着这个包砸了那个老三一下好的，十之八.九是那一下给摔碎的。 “嗯，这个，不好意思，我……没想到……这样，干脆我陪给你吧。”陈康杰有些尴尬，自己做好事，结果还是好事不圆满。 刚才自己干嘛要用她的包当武器呢？直接一拳过去不就完了嘛。哎呀，真是大意失荆州啊。陈康杰自己暗自懊恼。 “那怎么行？你为了给我追回来，衣服都还破了呢。这又不是你的错，怎么能让你赔呢？一定是那两个坏蛋，哼，真是坏透了。”随即，苏羽愤怒的脸色又变得缓和起来，“呵呵，还好，钱没丢，还能用。走吧，我们先去买件衣服。” “买衣服？买什么衣服？咱不是来吃饭的吗？”陈康杰一下子没有拐过弯来，实在是苏羽的跳耀性有点大。 “对啊，苏羽，你怎么突然想着买衣服啊？”丁晓阳也有点发懵。 苏羽将包里面的被香水泡过的几百块钱拿出来，然后走到路边的垃圾桶，将里面的杂物当成垃圾倒进垃圾桶。她走回来挽着丁晓阳的胳膊，笑着冲陈康杰说道：“当然是去买一件衣服赔给你啊，你衣服都破了，难道穿着一件烂衣服招摇过市啊？” “切，我还以为什么呢。不用了，要你赔衣服给我，呵呵，像什么话嘛。”陈康杰耸了耸肩，“不用去买了，你的钱，还是留着你买你那些女孩子用的必需品吧。我说我赔你那些东西给你，你都不要我赔，我又怎么好意思反过来要你赔衣服给我，呵呵，咱们可不兴这个。” “那是坏人的错，与你不相干，而你这是为了我，兴致个不一样。”苏羽坚持的说道。 “我说不用就真的不用，破一个小口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就不信我穿着衣服还会有人不让我吃饭，不让我逛街。这样好不好，我们算打平，咱俩谁也不赔给谁，怎么样？”陈康杰是一定不会接受的。 倒不是说陈康杰的这件衣服苏羽的那几百块钱买不起，主要是他感觉受之有愧。再加上他多少有点大男子主义，更不会要以这样的借口所买的衣服。 “好了，好了，你们就不要争了。苏羽，我看陈文是不会要的，你就不要强他所难了。今天你们都是受害者，这顿啊，就我单独请吧，走，吃饭去。”丁晓阳撮合着说道。 到最后，还是按照丁晓阳的思路来。谁也没有赔谁什么东西，吃饭的事情由丁晓阳单独买单。 吃完饭，陈康杰先将丁晓阳和苏羽送回学校，换了一件衣服之后，陈康杰才又出校门去找庞辉他们。 由于不知道陈康杰打算怎么处理喜哥他们两个，庞辉他们没有将两人带回校外的住处，更没有将他们释放，就陪着坐在校门口不远处的车上等着。 陈康杰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说吧，怎么回事？你们哪一位去伏法？” “我。” “我。” 喜哥和老三异口同声说道。 “喝，还真够团结的啊。”陈康杰讥讽了一句，“其实你们两个都应该伏法，这没啥好说的，我关心的是你们为什么抢劫？” 第1578章 作案原因 陈康杰的话让喜哥和老三心情都变得有些阴暗，他们还以为陈康杰不将他们第一时间扭送派出所，是会给网开一面的机会，哪晓得陈康杰一开口就将他们的奢望给堵死了。 陈康杰之所以如此，主要是他对飞车党真没什么好感，往往给受害者造成莫大灾难。这次如果没有他，苏羽丢失的财物到不会对苏羽造成多么难以挽回的损失。可是陈康杰记得，重生前看到的那些粤东省的飞车党，真是可恶至极，很多受害者都是到粤东去打工的外地人，刚刚下车，甫一走出车站，就被抢了。这就悲剧了，本来就是来打工的，身上不会怎么富裕，行李没了，钱财没了，而且受害者又是女孩子居多。身在人生地不熟的异乡，完全可以想见。遇到这事的受害者会是多么绝望和痛苦。 因此陈康杰虽然暂时将他们留了下来，但是并没有要放过他们的打算。这种人，不好好教育几年，根本就不明白违法犯罪的恶性危害。 喜哥和老三都低着头沉默，那个喜哥还稍好一些，虽然心情低沉，可是还勉强沉得住气。那个老三真的一看就是菜鸟，被陈康杰的一句话说的两只手不断在脸上揉搓，感觉就是在受着莫大的痛苦和煎熬。 “杰少，他们抢劫的原因刚才我们已经问清楚了。”坐在驾驶位置上的庞辉转头看了看默不说话的两人，自己点上一支烟对陈康杰说道。 陈康杰看着窗外的路面，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别人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其实，他们的抢劫也是不得已……”吸了一口烟，庞辉缓缓说道。 经过庞辉的从旁诉说，陈康杰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那个喜哥名叫白喜贵，那个老三名叫白喜斌，两人是堂兄弟。白树彬在家排行老三，所以家里人都这么称呼他。 白喜贵和白喜斌是黔州云紫县的人。云紫县是黔州东北方靠近西川的一个边远贫困县，山高水长，当地交通比较落后，缺乏有效的经济带动，所以贫困程度比较重。在当地，百分之七十的学校都在偏远的乡村，校舍老旧，教师缺乏，环境恶劣。两年前，华堂基金会连同云紫县政府推动了一项耗资两亿五千万的二十所中小学全面改造计划。白家兄弟所在的腊梅村的腊梅小学由于二十年都没有修葺过了，而腊梅村又是一个大的村落，因此腊梅小学就被选定为二十所学校需要改造的名单之一。 根据计划，这次改造比较彻底。除了原来的瓦房校舍会被改造成四层的教学楼之外，还会修建一个水泥操场，一栋学生宿舍，一个厕所和一栋教师办公以及宿舍连在一起的办公楼，再加上水电牵扯等等，预算为八百万元。 有着这么一个工程出现在村里，那很多人都眼热，都希望能够从里面分一杯羹，让自己的生活变得富裕点。白家兄弟的父辈也不例外。白喜贵和白喜斌的父亲是亲兄弟，而且以前都给别人干过这种砌砖掏土的活儿，两兄弟还在县城给盖过司法局和工商局的办公大楼，也算是有点见识和经验。 于是，白喜贵的父亲白淑强和白喜斌的父亲白淑华就联合起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从县建筑公司的手里包到了修建学生宿舍楼和学校厕所的活儿。按他们的预想，这个活只要顺利干下来，两家起码能赚个二三十万，这在村里，就算是富裕人家了。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这个活儿他们两兄弟是干下来了，可是，不但没有让他们两家打翻身仗，变成富裕人家，反而还被推进了麻烦的深渊。 其原因就在于，县建筑公司在建设之初，就只给了他们两兄弟一半的工程款，剩下的一半要等工程验收过后才能支付。这也算是工程公司控制风险的一个常用手段。 工程已经到手，不能眼看着到手的钱不赚啊。接下来，为了完成这个工程，白淑强和白淑华两兄弟东平西凑，借了东家借西家，甚至于将家里的房子和土地都给抵押出去了。周围的人也知道白氏兄弟干完工程就能还上钱，政府的工程，不可能会打水漂。所以虽然艰苦，但是两兄弟还是从几十户人家的手里三五千或者一两万的借到了几十万，再加上所请的工人都是本乡本地的，工钱都先欠着。所以勉为其难的将所承包的工程完工了。 本来事情到这里就应该是一个完美的结局。可是事情却没有按照预想结束，工程是完工了，县教育局也组织验收了，学生们也使用上了崭新的新学校。可是白氏兄弟的剩余工程款却迟迟没有拿到手。 两兄弟到县城催促过不下十次，每次县建筑公司都以种种借口拖延，不是财务不在，就是老总出差了，再就是银行不办业务。总之，十多次下来，白氏兄弟的嘴皮子磨破了，心也差不多被烤干了，楞就是没拿到钱。 县建筑公司能够找乱七八糟的理由搪塞白氏兄弟，可是白氏兄弟却不能随便在那些亲戚朋友面前推诿。他们两家几乎天天都有上门要账的债主。 起先的时候，他们两兄弟还能将那些债主劝说回去，并且保证一定会还他们的钱，绝对不会耍无赖的。然而时间一长，那些经常能见到面的亲朋好友不干了，不止是他们，之前给他们两兄弟干活没有拿到工钱的一二十号相邻也不干了。 这话说得再好听，那也得将钱拿到手才是真的。辛辛苦苦挣那么一点钱，哪家都不容易，谁愿意看着自己的钱打水漂呢？就算是乡里乡亲的，遇到钱的时候，大家也不会多少容情，都生怕自己的钱拿不回来了。 于是，白氏两家的惨痛日子来到了。动作快的，迅速出手，两家的粮食，家具，牲畜等等很快就被人拿走。没过多久，两家的房子也被人拿着借条接收了，至于土地，也没有躲过去。不过就算人家不收他们家的土地，两家人也没有闲心去种植。 一个星期不到，白氏兄弟两家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借住在表亲家中。本来在县城上高三的白喜斌书读不成了，他的两个姐姐都已经出嫁，想帮忙也有心无力。白喜贵之前是在外面打工的，为了帮助父亲和叔叔搞这个工程，辞职回来帮忙，当然结局也是弄得身无分文，犹如丧家之犬。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白喜贵心中再不甘那也是徒增奈何。 别以为事情到这里就完了，他们两兄弟可不是为了抢劫去还账。 上个礼拜，一无所有，走途无路的白淑强和白淑华两兄弟又到县建筑公司去要钱。这次他们是打定主意，要不到钱就死活不走。 其结果就是，白淑强和白淑华不但没有要到钱，反而与县建筑工程的人发生了冲突，被人家狠狠的打了一顿。要钱的反而被欠钱的打，这的确是有点讽刺。可是它就是真的发生了。 白淑强和白淑华伤得可不轻，一个脑袋破了，一个多处骨折。白喜贵和白喜斌得知情况之后，赶紧将两人送到地区的医院。难题又来了，医院没有钱就不救治，白喜斌的两个姐姐偷偷卖了不少东西才凑到一点钱住进医院。可是要想将两人的伤势治好，起码还得好几万才行。需要动手术，需要住院足疗，如果拖延下去，后果不敢设想，造成残疾和瘫痪也许都还是轻的。 白喜贵和白喜斌义愤填膺之下，就跑到县政府去请愿，希望政府能够帮助主持公道，最起码要先拿出些钱来去交医药费。 我们虽然经常都说我们是人民政府，遗憾的是，人民政府经常做事却不为人民。白喜贵和白喜斌两兄弟的请愿不仅仅一点效果都没有，还被弄到派出所关了一个晚上。最后还是人家派出所的人同情他们，才在他们的哀求下把他们放出来，要不然啊，拘留他们十天半个月都没啥奇怪的。 从派出所里面出来，白喜贵和白喜斌抓耳挠腮也是毫无头绪，最主要是，他们两个人的父亲都还在医院的走廊里躺着，等待钱去救命呢。 眼目下，对白喜贵和白喜斌来说，最最重要的莫过于以最快的速度弄到钱，其他的，都只能等以后再说。 思来想去，胆子较大，见过些世面的白喜贵就出了一个点子。他以前是在粤东打工，不只听说过飞车党，自己还亲眼见过他们作案的过程。他在那边听说这样的案子每天不知道要发生多少起，可是真正被抓获的人却没几个，相对安全系数比较高。甚至有时候这些飞车党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堂而皇之作案，根本就没人管。 现在要去粤东干这个，是有点来不及。所以白喜贵就提出一个大胆计划，两兄弟到省城干几票。省城是大城市，人口多，路和巷子多，有钱人也多，比较好作案。而且，飞车党只在沿海流行，内地还很少见，相信作案几次也不会怎么引起警方注意。 第1579章 法律与人情 白喜斌原本是没有胆量抢劫的，他在学校成绩还不错，能考上大学的几率是很大的。然而架不住对亲人的担忧以及病情的催促，最终，他还是一咬牙，跟随唐哥白喜贵搭乘班车就来到了省城。 到省城之后，两兄弟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偷了一辆作为必须工具的摩托车，为了避免车主报案被查，他们又从一个修车行几十块钱整了一块车牌。 白喜贵在出门打工之前就会骑摩托车，在外面打工的时候摩托车又是必须的上下班工具，所以驾驶就当仁不让的由他负责。 两兄弟到筑城之后，除了第一天的第一起作案由于白喜斌的生疏稍微有些不顺之外，后面的几起行动都十分顺利，几乎就没有遇到任何的反抗就轻松得手了。 到目前为止，他们已经作案五起，得手了六千多块钱。只不过他们的好运气没有继续蔓延下去，第六次行动就遇到了陈康杰。不但没有捞到一分钱，还反而被抓住了。 “啪”，陈康杰一巴掌拍在轿车前面挡风玻璃下面，“岂有此理！” 陈康杰倏然的这一下，将白喜贵和白喜斌两兄弟吓了一跳，他们以为陈康杰是对他们的恶性义愤填膺。只有知道陈康杰真正为何发怒的庞辉和王伟稳坐泰山，不觉丝毫奇怪。 “这位先生，求求你，我知道我们犯的错误不可饶恕，我愿意承担任何处罚，只是，求你放我兄弟一马吧！”回过神来的白喜贵也不再强硬了，腆着脸向陈康杰祈求道，“要是跟我一起，我这兄弟的一辈子就完了，而且……我们的爸爸……”说着说着，白喜贵就哽咽起来。 “喜哥……”白喜斌也跟着哭出眼泪，“我……” “兄弟，是哥害了你呀，我……我混蛋，根本就不该带上你做这伤天害理的事。”白喜贵一手搂着白喜斌的肩膀，一手揉着眼睛痛苦的说道。 “哥，这不怪你，不怪你，我也不能看着我爸爸就此死去。我自愿的，这都是我自愿的。”白喜斌也搂着白喜贵，哭着说道。 “闭嘴。”陈康杰一声吼道，他现在心情本来就烦躁，再加上两人这么哭哭啼啼，他就更加不舒服，“两个大老爷们，有啥好哭的，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我现在不舒服，可别惹我不痛快。” 陈康杰一通脾气发出来，立马就将白喜贵和白喜斌给震住了，两人急忙收声，不再敢发出一丝哭啼声响。 “杰少……”庞辉撇过头看着陈康杰喊了一声，好像有话要说。 “哎，给我一支烟。”陈康杰先挥了挥手，然后又向庞辉伸出手。 “杰少，我这里有。”王伟向前凑了凑，递给陈康杰一支他自己的特供烟。 陈康杰接过王伟的烟，又接过庞辉的打火机，将烟点燃之后就在车里沉闷的抽起来。 半响之后，陈康杰差不多将一支烟抽完了。 “虽然你们的事情我虽然很同情，但是，你们犯了法，该受的惩罚还是逃不了。”陈康杰将烟蒂从车窗口弹进相邻的一个垃圾箱后，沉声说道，“这也是你们的责任，你们不能因为自己的不幸遭遇就给其他人带来不幸和痛苦。” 陈康杰下这么个决断，不是因为他铁石心肠，而是，法律不能私相授受。我们国家之所以民众对政府的怨气很大，就是因为特权阶层利用手中的特权游离在法律之外，他们就算是明白无故的犯了法，也不会受到相应的惩罚，反而是利用相关联的权利将事情摆平。这一来二去的，老百姓就难免怨声载道。 法律是一个社会一个国家的稳定基础，一旦法律遭到肆意破坏而得不到纠正，这个社会，这个国家就会处于危险的境地，当这样的不合理积累到一定的程度，国家就有可能被反对的民众所颠覆，社会就有可能会因为民众的发泄带来不可估量的动荡损失。 陈康杰虽然也做过一些伤人的事情，但是，他首先将那些人定性为不是好人。其次，他所伤的人差不多都是在境外，换句话说就是，他就算有破坏法律的行为，那也不是在自己的祖国。第三，他做的很多事情都是有利于国家和民族的，这个前提很重要。就比如cia等这些情报机构也会常有法外之举一样，但是他们很多时候都是站在国家的利益高度，因此能够享受法外施恩。我们国家的谍报机构也不太可能事事都合理合法，只不过都是为国家利益服务，这点大义，使得他们对法律有一些免疫能力。 一听陈康杰让白喜贵和白喜斌两人都接受惩罚，不单单那两兄弟激动起来，就连庞辉都有点没能控制住自己，在他的印象中，拥有仁人之心的陈康杰不会那么狠心，反而更加可能会帮助兄弟俩讨回公道。唯独王伟守口如瓶，谨守自己的职责，不多言不多语。这当然与他们以前所受的训练迥然不同有很大的关系。 “杰少，这是不是太过了，法律无外乎人情，你真的将他们送进号子里去？”庞辉动情的帮助说道。 “是，法律是无外乎人情，但是那也得在法律的范围之内。如果法官同情他们，应该会给他们一个最低的处罚判决。我们要搞清楚，他们的确有不幸，的确该同情，可是这不能成为他们违法乱纪的理由和借口。大家想想，那些被他们抢劫的受害者，那些人就不该同情吗？如果他们抢劫了人家，反而可以大摇大摆的逍遥法外，那么对那些受害者又公平吗？谁同情人家？如果那些受害者也有样学样，也去抢劫别人来弥补自己，那这个社会变成什么了？自己犯了错，就得自己承担，只有经过承担责任的洗礼，自己才能凤凰涅槃，获得重生。人生走错路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晓得回头和弥补。”陈康杰有感而发的说道。 原本白喜贵和白喜斌两兄弟还想憋屈的说点什么，可是听了陈康杰的话，他们一句都说不出来，只能将不甘与痛苦自己咽下肚子里。 “不过有一点你们放心，虽然你们暂时回不了家，但是，你们父亲的病情我帮助治疗，医药费我出，要是地区医院不行，我可以帮助接到省城来。总而言之，只要医院说有办法，多少钱都不是问题。至于其他的，可以缓缓图之，欠你们两家的钱，我也会帮助要回来的。”陈康杰虽然硬着心肠不放过白喜贵和白喜斌两兄弟，但是，该同情的，该施以援手的，陈康杰也不会袖手旁观，更何况，这事多少还与他有些关系。 以前陈康杰一直没有时间去查探自己援助的那些项目，经过白氏兄弟的这件事，让陈康杰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抽出时间去走一走，看一看。这不仅仅是对他自己负责，也是对那些本该获益的对象负责。好事变成坏事的悲剧，能不发生还是尽量不让其发生。 “你说的是真的？”白喜贵激动的一下子抓住陈康杰座椅的后背，王伟伸出左手赶紧将他挡回去做好。 “先生，你不会是骗我们的吧？”白喜斌看到白喜贵被王伟不留情面的挡回去，他虽然举动上不敢造次，但是喜悦的兴奋还是让他也紧张的问出了一句。 “废话，当然是真的。”庞辉可能也觉得自己刚才所站的立场有问题，现在见两人居然怀疑陈康杰的话，他马上就挺身而出，“谁骗人他也不会骗人，再说了，有骗你们的必要吗？他说一定帮你们治疗父亲就一定会帮你们治疗父亲，他说一定会帮你们两家要回欠款，就一定会帮着要回欠款。真是的，不赶紧表示感谢，还胡乱猜疑，简直就是屁话。” 陈康杰被庞辉弄得哭笑不得，摆了摆手，庞辉讪讪的笑着急忙住口。 “现在留给你们两兄弟的问题是怎么争取宽大处理，我给你们一个建议。” “你说，你说，只要能治好我们的爸爸，你说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你让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庞辉的话让白喜贵得到了一颗定心丸，听说陈康杰有建议，就迫不及待的表态道。 “嗯！”白喜斌则是傻傻的猛点一下头，算是附和白喜贵的意思。 “那好，等一会儿你们就去自首。我不想你们被动，主动一些，到时候法官会考虑你们的自首情节，再加上如果同情你们的话，相信处罚不会很重。另外，我可以给你们六千块钱，算是你们主动吐出赃款，这样的话，处罚会更轻，要是你们再表现好点，也许一年半载这事就过去了。如果不经过这么一个环节，就算你们实现了目标，相信这段经历也会成为你们的梦靥。以后只要你们一想起来，也许就会担惊受怕，吃不好，睡不香。以其那样，还不如受点苦，算是赎罪吧。”陈康杰心情略带沉重的缓缓说道。 也许他们两兄弟从来没有考虑过事后的感受，但是陈康杰却早已为他们考虑到了。很多犯了法的人，只要良心还未泯灭，就算没有收到法律的惩罚，其实也都时不时会有这种战战兢兢的恐惧感和自责与惭愧。那种心里的折磨可不好受，还不如一次性得到解脱来得干脆。 第1580章 试试紧箍咒 “谢谢，谢谢，你的恩情，我们一定感激不尽，一定……”白喜贵和白喜斌几乎就是异口同声的感激涕零。 在白氏兄弟眼里，现在什么最重要？当然是有人能救治他们的父亲啊，那是当务之急。更何况陈康杰还给他们想好了好几条减轻处罚的办法，他们岂能不感激和动容？ “得了，得了。”陈康杰摆手加摇头，“我也不图你们的感恩和感激，只要你们以后走正路就可以了。这事啊……多少也和我有点关系。” “啊？怎么会和你有关系啊？”白喜贵纳了闷。 “那么啰嗦干什么？让你们去自首就赶紧去，磨磨唧唧，拖延时间对你们可没什么好处。”陈康杰没有回答庞辉就很有眼力劲的抢着嗔道。 陈康杰说那事和他多少有点关系，那是有感而发。可这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庞辉就不让陈康杰落面子了。 实际上呢，陈康杰也不可能会把这里面的内情说出来，那不等于承认他自己的身份了吗？现在这两兄弟不把陈康杰他们当警察了，可是也不能让他们知道详情。 陈康杰下车会学校之后，董明书就开车将白喜贵和白喜斌送到一个派出所门口，一直看到他们走进去了，这才开车离开。 也是白喜贵和白喜斌两兄弟的运气好，他们都已经做好了在牢里蹲个两三年的准备。可是结果他们并不如愿，只被拘留了十五天就出来了。 他们肯自首，这原本是好事。然而麻烦的是，派出所找不到受害者，他们两兄弟做的那些案子，包括苏羽和丁晓阳在内，压根就没有人报案，唯独那个丢失摩托车的失主报了案。 找不到抢劫的受害者，派出所就不能将白喜贵和白喜斌当成抢劫犯处理。只能算他的盗窃违法行为。而盗窃的罪名可大可小。 根据我们国家的刑法，盗窃1000元以上不满2500元的，处管制、拘役、有期徒刑六个月或单处罚金；2500元以上不满4000元的，处有期徒刑六个月至一年；4000元以上不满7000元的，处有期徒刑一年至二年；7000元以上不满10000元的，处有期徒刑二年至三年。 他们盗窃的那一辆摩托车是二手的，也就只价值一千多块钱，属于犯罪比较轻的行为，再加上他们又有自首情节，还主动赔偿受害者的损失，派出所也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将两兄弟拘留了十五天，再罚款两千块钱就了事了。 ……　…… 陈康杰离开之后，马上做了一个安排，让董明书连夜赶去云紫县所在的桐乡地区。董明书去桐乡除了尽快去帮助白淑强和白淑华两兄弟交齐医药费之外，还要尽可能了解一下发生在云紫县的具体情况。而陈康杰会在第二天上了早上的四节课之后才跟后过去。第二天是星期五，陈康杰去了之后就可以周日才回来。 “杰少，我觉得你是不是应该叫上华堂基金会的人啊，他们熟悉情况，或者通知一下地区里面，这样查起来会顺畅许多。”商务车行驶在通往桐乡刚刚通车的高速公路上，坐在副驾驶的熊自强往后凑过头，对拿着一沓资料正在看的陈康杰小声说道。 陈康杰手中的资料是今早从华堂基金会那边转过来的，里面记录的是对云紫县此次捐赠的情况说明。陈康杰虽然没有通知华堂基金会的人一起去，但是为了了解情况，他还是让他们报了一份材料，只不过材料不是专门说明云紫县，而是全省。只是陈康杰这次专门针对的是云紫县，因此单独将它抽出来，带在车上看。 “你懂不懂啊？要是通知他们了，那还怎么查？咱们这就是微服私访，那当然是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啊。要是搞得大张旗鼓，以为别人不知道似的。这都是什么馊主意？”坐在陈康杰旁边的庹佩兮扬着眉，咧着嘴，口无遮拦的对熊自强就是一通训斥。 今天早上陈康杰刚放学，就接到了庹佩兮的电话，她说要来找陈康杰玩。陈康杰有正事要做，哪里有闲工夫陪她玩啊？只是庹佩兮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先斩后奏上了车了。后来又听说陈康杰是要去办这么一件事，庹佩兮就觉得特别好玩儿，童心大发，愣是一定要跟着去。陈康杰不让还不行，除了死缠烂打之外，庹佩兮甚至还威胁他，如果他不让，那她就告诉庹志寒，说陈康杰欺负她。 陈康杰百般无奈，也就只能妥协，允许她跟着来。 “你怎么能跟强哥这么说话？”陈康杰合上资料，沉着脸对就坐在身旁的庹佩兮批评道。 “我……我……我说的有错吗？事实就是这样的嘛。”平时桀骜不驯的庹佩兮，这时候还就有点怵陈康杰。 “强哥那是为了我好，你不懂就别瞎说，道歉，赶紧道歉。”陈康杰这时候才不给庹佩兮好脸色呢。 “别，别，不用了，庹小姐也是心直口快，不用什么道歉。”熊自强讪讪的笑着说道。 这位庹佩兮，熊自强可是认识的，也是了解的。明着看是个女孩子，但是其性格和男孩子就没多大区别。她又是杰少师傅的孙女，任性起来，杰少拿她都没办法，他哪里敢让她道歉啊。 “小兮同学，咱们可是说好了的，出来了，就一切听指挥，听命令。这还没到地头上，你就想违反？如果你那么不讲信用，那我可也就跟着不讲信用了哦。”陈康杰眼珠子一转，脸上带着狡黠的微笑说道。语调平和，但是意思却强硬，包含有点调侃的味道。 在临来之前，陈康杰可是当面提了这么一个要求，是得到庹佩兮郑重其事拍胸脯保证之后，才带上她的。他就怕这鬼丫头胡来，所以给她套上一道紧箍咒。现在正好试试这紧箍咒好使不好使。 “你……”庹佩兮就像被人揪住了小辫子一样，撅着嘴指着陈康杰刚要发泄，可是一望见陈康杰似笑非笑的狡猾神情，她就泄气了，“你真可恶，我这又不算什么错误，何至于道歉嘛。” “军哥，在前面高速路口下高速，重新找一辆车将小兮同学送回去。”陈康杰不看庹佩兮，轻描淡写的扬了扬手中的资料，冲开车的谭军说道。 “诶，诶，你怎么能这样？我道歉好不行吗？你来真的啊？那么绝情。”庹佩兮扯了陈康杰一把，赶紧委屈的阻止道。 “这没办法啊，你不守信用，那我还怎么信任你啊？既然你不守信用，那我干脆学你得了。”陈康杰摊了摊手，忍住笑，装作无奈的样子说道。 “我都说我道歉了，怎么还说我不守信用？”庹佩兮提高声音，很憋屈的吼道。 “小事情，小事情，都是我引起的，呵呵，不用什么道歉，真的不用。”熊自强才是真正的感觉尴尬，两个小青年斗嘴，可愣是将他夹在中间，不难受才怪。熊自强几乎是以讨饶的口吻，双手连连摆动说道。 熊自强可不希望庹佩兮记恨自己，这丫头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被别的女孩子记恨，那也就是记在心里。可是这丫头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弄出幺蛾子来。自己要是被报复了，也不会有地方说理。 “你就别装好人了，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道歉了，我错怪你了。”庹佩兮才不领熊自强的情，赌气的对他一叠声说道，接着又转向陈康杰，“这总行了吧？” “不行。”陈康杰的回答相当干脆。 “怎么不行？我不是都道歉了吗？”庹佩兮不甘的骗着脑袋。 “因为你的态度有问题，一点诚意都没有，当然不行。”陈康杰没有意思怜香惜玉，目光盯着前方，生硬的说道。 “你……算你狠。”庹佩兮指了指陈康杰，应该是想宣泄点什么，然而陈康杰的面无表情让他就蹦出了“算你狠”三个字。 “对不起，强哥，我不该对你没礼貌。”低着头沉默了半响，庹佩兮才抬起头来，楚楚可怜的对熊自强说道。 “嗳，没关系，没关系，这没什么的，这没什么的。”熊自强一点没有那种被人道歉的舒坦，反而觉得很别扭，简直哭笑不得。 其他人在庹佩兮道歉的时候，则是都流露出会心的笑容，尤其是陈康杰，感觉就像打了一场胜仗似的，将头转向车窗，奸笑得很是灿烂。 “你等着，看我有机会不收拾你。”庹佩兮笑声的嘀咕道。 “你说什么？”陈康杰敛去笑容，转过头来。 “没什么，没什么，我说啊，我一定听指挥，保证不碍事。”庹佩兮愁容变笑脸，撒着谎说道。 陈康杰当然听到了庹佩兮嘀咕的内容，两人隔那么近，他耳朵又灵敏好使，庹佩兮的声音再微弱也逃脱不了。只不过陈康杰听到了归听到了，他也只能装作不知，不可能再用一句嘀咕的话折磨她。 在高速没通之前，从省城到桐乡，汽车差不多要六个多小时。现在高速通了，时间就节省了差不多一半，经过三个半小时的车程，陈康杰他们就进了桐乡城。 第1581章 先认公章后认人 “书哥，情况怎么样？”陈康杰看着坐在对面有些疲惫的董明书问道。 到了桐乡之后，陈康杰他们并没有去医院看望白喜贵和白喜斌的父亲。他们先找了一个酒店住下来，然后才打电话给董明书。他们打电话的时候，董明书恰好在从云紫县回桐乡的路上。只是那条省道路况不是很好，陈康杰他们等了一个多小时，董明书才赶到。 “白淑强和白淑华伤得还是挺严重的，昨晚上我到的时候，他们就躺在医院的楼道里，医院只给打上些点滴维持着，必须钱到齐了才动手术。”董明书喝了一大口茶，稍微平复之后才徐徐说道，“我是以白喜贵的朋友身份去看望的，交了医药费之后，在等着做手术的准备工作间隙，我和勉强还能说话的白淑华聊了半个多小时。事实与白喜贵和白喜斌的讲述差不多，不过也有些出入。” “有什么出入？”陈康杰问道。 “他们与县建筑工程公司并没有签订得有工程承包合同，当时不签合同，是因为他们两兄弟的包工队没有相关资质。其次，他们手中有一张县建筑工程公司打的欠条，欠条上的数字比之前约定的七十六万少了十六万，只有六十万。”董明书答道。 “怎么能少那么多？太可恶了吧？”急脾气的庹佩兮就坐在陈康杰的身边，一听说打欠条都能少十几万，立马就发作了。 陈康杰翻着白眼瞪了她一下，庹佩兮急忙理亏的用手捂着嘴，谄笑着说道：“你说，你说。” “那张欠条你拿到了吗？”陈康杰平静的从庹佩兮脸上收回目光，向着董明书问道。 陈康杰刚转过脸，庹佩兮就在他的后脑勺张牙舞爪，好像要不是面前坐得有其他人，她会几爪挠下去一样。庹佩兮的小动作没有逃过陈康杰的余光，只是正事要紧，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陈康杰不给她一般见识。 其他人是想笑又不敢笑，董明书右手搓了搓脸，忍住笑从身旁的小背包里面掏出两张条子放在陈康杰的面前，“这两张条子是他们唯一拿到手里面的东西，一张是六十万的欠条，一张是之前那另一半款项七十六万所开出来的付款单。” 陈康杰拿起那两张条子仔细看了起来，“这么重要的单据，他们怎么会给你？” “这可能和我给他们交了几万块的医药费有关，得到了他们的信任。当时我随口说，认识一些人，或许能够帮助他们将欠款要下来，白淑华就让他老婆把这两张单子给我了。”董明书答道。 “给我看看，给我看看。”见陈康杰看完了条子，将其捏在手里，庹佩兮又坐不住了，向陈康杰豪迈的伸出了娇娇玉手。 这回陈康杰没有刁难她，只是在把条子给庹佩兮的时候叮嘱了一句，“可别弄坏了。” “瞧你说的，我又不是三岁小孩，难不成还撕了不成？”庹佩兮不服气的反驳道。 “那你今天去云紫县，有什么收获没有？”陈康杰不和庹佩兮一番计较，继续问董明书。 “收获不大，因为我根本没有与建筑工程公司的人正面接触，也没办法与县政府的领导接触。就是单纯的转了转，简单的了解一下外围。不过，我倒是听见了一个传言。” “什么传言？” “就是这一次承包这二十所学校改造工程的那些包工头都没有完全拿到钱，多多少少都被扣了一些，最多了被扣了差不多两百万。时间太短，没有找到其他直接的包工头，传言的真伪一时间不好核实真伪。”董明书说道。 “多多少少都被扣了一些？”陈康杰默念沉思道。 “杰少，我怀疑这里面有猫腻，正所谓无风不起浪，既然有这样的传言，那十有八.九应该是真的。”熊自强插话说道。 “嗯，你这回说得很有道理。”庹佩兮马上给予附和，只不过她的附和在吸引大家眼球的时候，熊自强却没有受表扬的感觉。 啥意思？难不成我以前所说的都没道理？熊自强无奈的暗道。 没心没肺的庹佩兮也不管熊自强的感受，继续发表自己的高见，“你们想啊，干工程的，有几个人保质保量的拿到工程款？除非很有关系很有背景。如果当地有这样的传言，那么我敢百分之百肯定，这个传言一定是真的。这些人也真是太可恶了，让人干活居然不给钱，王八蛋作风嘛。” 庹佩兮前面都还说得好好的，可是结尾处偏偏要那么不伦不类的来一句，真是嫉恶如仇啊。只是她的断言，让陈康杰觉得自己都被她一竿子给打进去了。 “华堂基金会的资料显示，资金他们是已经一分不留的完全支付给了总承包商县建筑工程公司。”陈康杰有点为自己辩解的意思说道。 “可问题就在于这些工程进行了转包，县建筑工程公司是拿到了钱，然而那些钱并没有都落到下面那些真正干活的人手里。”庹佩兮一下子激动的站了起来，扬起手说道，“我看，这事就出在县建筑工程公司，准是他们平白无故的吃了人家的钱。对了，这两张单子，一张盖了章，一张居然连章都没有盖，就是随手写的，简直太儿戏了。” 那两张单子陈康杰也注意到了，付款单是用正规票据填写，确实盖了财务专用章。欠条就是用县建筑工程公司的办公信笺写的。除了纸张的顶上有云紫县建筑工程公司的几个红色大字之外，下面落款处就只有一个叫杜飞耀的落款签名。 “他们之所以没有要到钱，就在于他们手上的欠条没有公司盖章。”董明书自然也认识庹佩兮是谁，所以就自己知道的内容回应道，“当地有这种说法，先认公章后认人，就是办事先办有公章条子的，余下的，再看人来。” “这也太官僚主义了吧？”庹佩兮瞪着眼睛抱不平道。 “好了好了，现在哪里不官僚啊？”陈康杰压了压手，让庹佩兮坐下来。 陈康杰不说本身就身在官宦家庭，就是他前世今生的相关了解，他说“哪里不官僚”这话也不是胡乱说的。由于我们的官员体制是完全自上而下的，所以下面的人都仰着脖子往上看，久而久之，想不官僚都不行。 “就算先认公章后认人，那也得把白氏兄弟的余款给结了啊，怎么不但少了十六万，还一再拖延呢？”陈康杰这话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问董明书。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董明书低着头答道。 “书哥，这个杜飞耀你知不知道是何许人也？”陈康杰摆了摆手，对董明书的不知不以为忤，转移话题问道。 “这个……杜飞耀……哦，想起来了，好像就是云紫县建筑工程公司的财务经理。”董明书毕竟介入这件事的时间还不长，对立面牵扯到的人和事还不能够根深蒂固的记牢。需要回想一下。 “财务经理……”陈康杰右手拇指在食指和中指上捻了捻，低着头思考着默念起来。 “既然他是财务经理，那我们就和他接触，希望能通过他搞清楚内情状况。”一会儿之后，陈康杰抬起头来，拍了一下大腿。 “可我们以什么身份与他接触呢？你总不能大摇大摆的告诉他，我是陈康杰，你将到底为什么不给人付款的原因告诉我吧。虽然你是名人，可是人家也未必吃这套啊。要是这个杜飞耀是个年轻姑娘，那也许还成，人家会发花痴。可这个杜飞耀一听就是个大老爷们，或许还是个糟老头呢，你除了引起围观之外，应该什么效果都不会……你不认识我啊？怎么这么盯着我？”看着陈康杰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庹佩兮那调侃的话就说不下去了。 “我还真有点不认识你，我怎么第一次发现你原来是个话唠啊。”陈康杰揶揄道，“我有那么傻吗我？要是那样的话，那我还不如走政府程序，由地区里面派人查呢。在车上的时候你还批评强哥，让你道歉你还不乐意，还觉得委屈。现在怎么着？还不是瞎猜测瞎臆想。” “你……你针对我是吧？我不就是有疑问嘛，你干嘛将下午车上的事都扯出来啊？”庹佩兮感觉很委屈。 “我不是针对你，我是锻炼你呢。”见庹佩兮眼圈快要红了，陈康杰赶紧让步。她再怎么有男生性格，毕竟改不了本身是女孩子的本质。“你要跟着来查，我还指望你出点有建设性的好点子呢，结果呢？你尽给我捣乱。这不，我就想锻炼锻炼你嘛，不打磨一下你，关键时刻你能顶得上去吗？” “呵，你还越说越有理了，那我是不是还得作揖感谢你啊？” “呵呵，作揖感谢就不必了，记在心里就行。”陈康杰将庹佩兮的讽刺反话完全笑纳，一点不脸红。 “你……”庹佩兮被气得不行。 “好了，好了，咱们说正事。”陈康杰赶紧伸手挡住庹佩兮，听到说正事，庹佩兮也只能蔫下去。“我是这么想的，明天呢，我们就以白家亲友的身份去找那个杜飞耀要钱。” 第1582章 我们来要账 “我们这么多人去要吗？”庹佩兮的右手象征式的在屋子里转一圈，别有意思的问道。 “嗯，确实人有点多，你的疑问很好。”陈康杰对庹佩兮表扬道，“明天就我和强哥去吧，其他人都在外面等着。” “你……你们两个去？那我……”庹佩兮又激动起来了，他那么问，言外之意就是她要去，谁知道陈康杰表扬一句之后就把她给排除在外了，她岂能不激动。 “你，你怎么？你和他们一起在外面等着啊，难道你有不同意见？”陈康杰这话是故意说的，他当然看出来了好热闹的庹佩兮是想让她和自己去。然而陈康杰偏偏不能让她去，一方面是压着她张扬的个性，另一方面也是担心她去了坏事。 “我当然有不同意见，我要去，明天我和你去，强哥他们在外面。我们两个正好说成是……兄妹。”庹佩兮说出这两个字，脸上就顿时泛红。他原本是想说情侣的，可是转眼一想，那太不合适，这才临时改口。 “兄妹？呵呵。” “你笑什么，难道不合适？”庹佩兮被陈康杰这一问，更加觉得窘迫。 “呵呵，当然不合适，哪有你这样不听话的妹妹啊。呵呵，你呀，还是老老实实的和他们在外面等吧，我和强哥去，好了，就这么定了。”陈康杰一锤定音。 次日一大早，天刚蒙蒙亮，陈康杰他们就分坐两辆车向着云紫县进发。在路上颠簸了两个来小时，他们才在九点时进入这个只有十来万人口的小县城。 云紫县全县人口四十几万，县城并不大，主要就一横一纵两条大街，在两条大街的交汇处，有一个绿化的中心岛。整个县城就以此为中心向四周延伸扩散。全县的政府部门和重要的商场商店都在这两条大街上。以后世的流行说法，中心岛的方圆百米之内，就算是县城的cbd了，因为全县唯一的大超市—人人乐超市，全县唯一的大型百货公司—方圆百货都在这个范围之内，再加上旭日电器销售公司，电信公司，移动公司以及工商，农业和建设等三家国有银行的网点，县城的人流，物流个资金流差不多都在这里了。 由横向的中华大街进入县城，给人感觉这里并不算落后，道路两边的那些政府大楼都挺崭新的，像县公安局，财政局和国税局等大局的办公楼前，都还有小花园，有的还有假山喷泉。 城市道路也还算不错，水泥路面干干净净，路边的行道树挺茂盛的。等车辆靠近被当地人称为大十字的绿化中心岛时，各式各样的服装店鳞次栉比。道路上来来往往的格式车辆也算得上车水马龙，其中不乏奥迪，奔驰等高档轿车。 “看起来云紫县不落后啊，根本不像资料说的那样，这哪里像国家级贫困县的样子？”看着车窗外的景物，庹佩兮不解的问道。 “这也就是横向的中华大街，另一条纵向的主干道民族大街都要显得略差一些。要是离开这两条街道，从路旁的巷子走进去，才发现这里远远不像现在看到的那么光鲜，里面很多老房子的排水设施都不健全，甚至有些地方，好几户人家用一个水龙头呢。”来过这里的董明书解释道。 “这就是面子，越穷的地方越是注意面子，想方设法都要弄出点能见人的地方出来。不管是为了迎接检查，还是为了让自己看着舒服点，父母官们都不会让县城所有地方都破破烂烂，毕竟他们也在这里工作，也在这里生活。”陈康杰好像是表示理解，又好像是嘲弄的感叹。 “杰少说对了，就是这样的。我听说，如果上级是来考察成绩，那就让他们转中华大街和民族大街，可要是上面是来评估贫困县，那就让他们转农村和街背后的巷子。这就是两手准备，就看是应付什么人了。”董明书说道。 陈康杰他们要去的地方是在民族大街北段，沿着中华大街到中心岛折返北上，行进一公里多，就到了县建筑工程公司的所在地。 就如同董明书说的那样，民族大街热闹劲稍微差点，路两边多的是一些做建材、五金，家具等商店。起码人流量和整洁程度，稍逊于中华大街。 和其他陈康杰去过的地方不同，云紫县建筑工程公司不是那种老式建筑，他们的办公地点与旁边的建设局不相上下，都是四层水泥建筑，外墙还贴了白色瓷砖，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一层光晕。而且，云紫县建筑工程公司的院子看起来比建设局还大点，左边是车库，右边是一栋两层建筑。院子中间还有假山流水，无论怎么看都是挺上档次的。 陈康杰他们将车停在距离县建筑工程公司的不远处，陈康杰和熊自强拉开车门走下来。 “你回车上坐好，可别捣乱。”一转身，陈康杰看到身穿牛仔裤白体恤的庹佩兮也要跟着下车，他赶紧命令道。 “哼，下车来活动活动筋骨都不许啊？谁稀罕和你去。”庹佩兮眉毛一扬，眼睛一瞪，下车来站在车门口转过脸去嗔道。 陈康杰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只能用眼神暗示庞辉他们，将这丫头看好，别到时候把人给搞丢了。 “你们干什么的？找谁呀？”陈康杰和熊自强漫步来到云紫县建筑工程公司的门口，刚要抬脚走进去，就被一个门卫给拦住了。 门卫看起来五十多岁，一件老旧中山装披在肩上，镶嵌在那一张焦黄脸上的一对眼珠子不停的在陈康杰和庞辉的身上戒备打量。 “这位大叔，我们是来找财务部杜经理的。”熊自强笑着迎上去，手里殷勤的递上一支烟，“之前说好的，他让今天早上来。” 门卫瞟了一眼熊自强的烟盒子，爽快的将香烟接到手里夹着。熊自强手中的烟就算只是看盒子，那也是一般人所抽不起的高档烟。不过尽职的门卫并没有因为一支烟的收买就爽快将陈康杰他们放进去。 “你们是说好了的？那你们是哪里的？”门卫继续问道。 “是，是说好了的，几天前就打过电话。我们是做工程机械的，从省城过来。昨天到得比较晚，所以就今天早晨才过来。”陈康杰人畜无害的笑着接过话头说道。 陈康杰重生前就做过几年的业务员，应付这种人还是有一手的。其实他们根本不知道今天那个杜飞耀会不会在公司，毕竟是周六。可是既然来了，就终归得试试。要是他们　老实说明来意，也许门卫就不会将他们放进去，干脆就以跑业务的方式来撒谎。 门卫左看看右瞧瞧，也许是从穿着到气质都觉得陈康杰和熊自强像是从省城大城市来的，没有怎么怀疑就把他俩给放进去了。 既然门卫肯放进来，那就说明了一个问题，今天杜飞耀在上班。要是杜飞耀不在的话，他就不会将他们放进来。 于是陈康杰他们到办公楼门前逮住一个人问了财务室的所在之后，就径直爬上三楼朝最左边的那间办公室走去。 皮鞋走在光滑的水磨石地板上，哐当哐当的很清脆。两人来到那一间挂着“财务室”三个字的办公室门前。走在前面的陈康杰发现门并没有关严实，透过门缝，他隐隐的还能听到里面有聊天说话的声音。不过出于礼貌，他还是抬起右手在门上咚咚咚敲了三下。 “进来。”门背后传来一个女人发闷的声音。 陈康杰推开门，一眼就看到这间只有两张办公桌的办公室的布局。让陈康杰有所意外的是，办公室里面只有两个女人，一个三十多岁，另一个四十来岁。两个女人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但是身子却前倾凑得很近，似乎是在聊什么隐私性的话题。 “你们找谁？”那个坐在右手边，四十来岁，穿着红色羊毛衫的微胖妇女略带不悦的问道。 听声音，陈康杰就分辨出刚才叫“进来”的就是她。 “你们好，我们找一下杜经理。”这两个女人一看就没有人是杜飞耀，所以陈康杰虽然对这里的印象不佳，但是礼貌还是有的。 “找杜经理怎么找到这里来了，真是的，杜经理在对面。”那个三十来岁的妇女瞪了陈康杰他们一眼，摆了摆手，很不耐烦的说道。仿佛是对陈康杰他们打搅了她俩的聊天很是恼火，事情都不打听就要将陈康杰他们尽快打发走。 虽然人家的态度不好，可是对于他们回答的答案，陈康杰还是很满意的。他也不再和她们打招呼，将门给带上之后，就径直走向对面那个门上什么标志都没有的办公室。 这次陈康杰没有敲门，直接用手搭在门把手上一扭就推门进去。 “你们干什么啊？怎么不敲门就进来？简直乱弹琴。”办公室里面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是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胖子，约摸四十一二岁。正在摆弄电脑的他一见到陈康杰和熊自强，二话不说就先劈头盖脸的一顿发火。 “我们来要账。” 第1583章 就是怕你跑了 陈康杰理直气壮的走到杜飞耀的面前，中气十足，略显一些霸道的回答道，“我们来要账！” 一时间杜飞耀有点没有反应过来，仰着头傻傻愣愣的。他的身材很胖，整个身子挤在椅子里，活像一座肉山。可是他脑袋又不大，尤其是那一双眯眯眼，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不太协调，显得很滑稽。 杜飞耀小眼睛在眼眶里转了几转，整个人像从麻木中苏醒过来一样，肥肥的大手在办公桌上一拍，震得桌面上的办公物品都抖动起来，“要账？要什么账？你们走错地方了，谁欠你们的账？真是岂有此理！出去。”一通发泄后，杜飞耀横眉瞪眼的指着门口，只是他的眼睛不管怎么瞪，都很难让人有生畏的感觉。 陈康杰慢条斯理的将他办公桌对面的一把椅子拉开，悠然坐下来，根本就没有要走的意思。而熊自强则是直挺挺的站在陈康杰的身后，不怒自威的俯视着杜飞耀。 “怎么着，债主没发火，欠钱的人到长脾气？”陈康杰翘着腿，戏谑的打量着恼怒的杜飞耀，“我们到这里来找你，当然是你欠钱，你这么大呼小叫，那才是真的岂有此理。” 陈康杰淡然的谈吐以及两人不俗的气质让杜飞耀有点镇定下来。面前的这两个人可不是靠他们吃饭的下面那些小包工头，看样子是有些来头的，因此杜飞耀也不造次了，身子向后一靠，整个变得散漫起来，“这可就奇了怪哉，我们似乎并不认识，也没有打过交道，我怎么可能会欠你们的钱？你们最好能说出个三六五，要不然，我就打电话到公安局，勒索可不是闹着玩的。” 杜飞耀由于不认识陈康杰和熊自强，因此他自诩是没有什么事的。笑话，随便冒出两个人来都能要钱，那这成什么世道了？所以他的话里才会软中带硬。而且有一点，他们县建筑工程公司虽然不是什么政府部门，但是在县里面也算拿得出手的国有企业，何况，公司的陶总不仅仅在县里吃得开，就是在地区里边，那也是有一定人脉的。 “呵呵。”陈康杰不屑的轻笑一声，“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真要勒索，那也不会找你。”说完之后，陈康杰将那种杜飞耀签写的六十万欠条摆在杜飞耀的面前。 杜飞耀看了看陈康杰，又瞧了瞧熊自强，这才好奇的直起身子将那张欠条拿在手里。 “杜经理，你可别说这不是你写的欠条。”过了约莫三十秒钟，陈康杰伸出手掌说道。 这张欠条杜飞耀很熟悉，可是陈康杰他们来的突兀，他还是一字一句的将欠条看了两遍。见陈康杰伸出手，他有点不情愿的将欠条还给陈康杰。杜飞耀百分之百肯定，这张欠条就是自己写的，丝毫没错。 “欠条是我写的，只不过我没有欠你们的钱，你们可以走了。”杜飞耀的态度没有松动的意思。 “是，你确实没有欠我们的钱，这钱是欠白淑华和白淑强两兄弟的。”陈康杰点点头。 “对啊，所以你们可以走了，要钱得他们自己来。别随便捡着一张欠条就到处要钱，这一招是行不通的。”杜飞耀洋洋自得的悠哉说道。 陈康杰将那张欠条揣进荷包，杜飞耀以为他揣好后就会乖乖走，谁知道陈康杰倏然一巴掌拍在他的办公桌上，将他吓了一跳，“你这是要赖账？他们没有来要过钱吗？为什么来要了那么多次都没拿到？这就算了，干嘛还将人打成那样？欺人太甚，胆大包天。” 陈康杰逼视着的一连串怒目质问，弄得杜飞耀哑口无言，甚至还有些担心陈康杰动手，身体直往后躲。 杜飞耀无礼的态度真是把陈康杰给气着了，他一想到白淑华和白淑强被打得住院，逼得白喜贵和白喜斌不得不走上抢劫的犯罪道路，气就不打一处来。而现在杜飞耀还在他的面前大言不惭，简直可恶至极。陈康杰还真有在他脸上狂扇两个耳光的冲动。 杜飞耀当然知道白氏兄弟来要过很多次钱，好几次都找到他了。他也知道两兄弟被在院子里打伤的事实，正是知道这个事实，他才要白氏兄弟来。反正白氏兄弟来不来都不顶事，现在都不可能拿到钱。 这也不是杜飞耀硬要和白氏兄弟过不去，现在公司的账面上六十万是支付得起的，可是那个钱不能动，陶总还有用，白氏兄弟的钱要想拿到手，今年是没有指望了的，至于明年是否可以，他杜飞耀也说不好。所以每次都是以种种借口搪塞推脱，为此他还专门给门卫那边打了招呼，只要是要账的都不能随便放进来。正因为这样，陈康杰他们进院子的时候，那个门卫才会那么谨慎小心。 “你们要耍横是不是？我告诉你们，这里不是你们耍横的地方。”杜飞耀也许觉得自己避让陈康杰有些没面子，等陈康杰将手缩回去了，他才一下子站起来，指手画脚的说道，“我欠的是他们的钱，和你俩有啥子关系？他们被打，是因为他们在我们这里闹事，影响到我们的正常办公，难不成你们也想玩一次？” “你这是威胁我吗？”陈康杰也跟着站了起来，目光凌冽的盯着杜飞耀，“是不是也想找人把我们打一顿？赖账不还，还穷凶极恶，我到想看看你们是不是黑社会。” “你……”杜飞耀气愤的指着陈康杰，一时有些语塞，然而很快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迅速平复过来，脸上带着肆无忌惮的狡黠微笑又坐了下去，“呵呵，你们和白氏兄弟到底是什么关系？说一说，我为什么要把欠他们的钱还给你们，也就是说，你们有什么资格代替他们来要款。” “我们是亲戚，就这么简单。”陈康杰倨傲的回答道，“至于你们为何少支付十六万以及他们被打的事，咱们可以以后再算，但是欠条上的六十万必须支付。” “亲戚？什么亲戚？你们是干什么的，从哪里来，我并不知道。”杜飞耀将陈康杰后面的话给回避了，反而关心的是陈康杰他们的身份。 杜飞耀这是在做其他准备了。他知道陶总在云紫县可以说黑白两道通吃，交际很广，和县领导都有不错的交情。不过看陈康杰和熊自强也不想随便的普通人，所以他就想先打听清楚两人的身份，免得到时候自己惹麻烦。 当地既然流行先看公章后看人，公章就不说了，那这人也是需要看的。如果这人有背景，有实力，那有些事情处理起来又另当别论。像白氏兄弟那种没有关系背景，没有实力的农民，打发起来就很容易，再不行就直接付诸武力。反正那种人是能完全吃的定，拿得住的，一点不用害怕。 “我们是远房表亲，从省城来。”第一次说话的熊自强模糊的说道。 “从省城来？”杜飞耀有些吃惊，从来没有听说过白家在省里面有关系啊。 “怎么？还钱还得先查户口？”陈康杰不悦的反问道。 “呵呵，不是，当然不是，只是我总得知道这钱给了谁不是，万一到时候他们家又找我们闹起来，我们又该怎么办？”杜飞耀右手背在左掌心一拍，讪讪的笑着说道。 “省城来的”这几个字明显对杜飞耀形成了一定的压力，毕竟那不是小地方的人可以比拟，起码是见过世面的。更让杜飞耀担心的是，万一陈康杰他们在省里有关系的话，那就这事就不好处理，有些关系陶总也未必可以扛得住。 “放心，别把所有人都想成是你们。”陈康杰不给脸色的讥讽道。 “呵呵。”杜飞耀腆着脸陪着笑，“我们有所担心也是正常的嘛，你们说是不是，毕竟六十万不是个小数目。要不这样，你们稍等一下，我找领导汇报汇报。” “可以，请便。”陈康杰一伸手，随口说道。 “呵呵，那你们就等一下。”杜飞耀笑着站了起来，抬脚就要往门外走。 刚走两步，熊自强就伸手挡住了他。 “这是干什么？”杜飞耀脸一沉问道。 “没干什么，我觉得你汇报打电话就可以，我相信你们领导办公室是有电话的。我们来一趟不容易，可不想白等。”陈康杰看都不看杜飞耀，随手从他办公桌上的笔筒中抽出一支圆珠笔把玩着说道。 这是来之前陈康杰和熊自强就说好了的，只要找到了人，就不能放走。要不然人家玩消失了，他们就白费功夫了。那种猫鼠游戏对于时间紧张的陈康杰来说有点玩不起，所以遇到青松就咬定不放。 “难道还怕我跑了？”杜飞耀抬起手想推熊自强一把，可是又觉得自己虽然胖，但是这家伙很是魁梧，自己根本就讨不到好。反而如此自己吃了亏，也只能算倒霉。所以怏怏的只能将手放下来。 “就是怕你跑了。”熊自强也不客气，直言不讳道。 第1584章 什么样的规矩 杜飞耀正要发作，他办公室的房门就被人推开。 进来的是一个穿着黑西装，梳着大背头，脸上油光呈亮的高个子，看起来四十多岁。一张国字脸，鼻梁高高的，明亮的眼睛上一副眉毛浓而密。整个人看起来很有气质和帅气，周身散发着成功男人的成熟味道。对于少妇和青春少女来说，这种人很有杀伤力，好像他就有一种让你喜欢靠近的诱惑力。 来人明显没有预料到杜飞耀的办公室会有客人，因此乍见之下，有些愣怔。 杜飞耀一看到进来的人，本来要发作的阴沉的脸就像是乌云的天空遇到了一股强风，瞬间就阳光灿烂起来。 “陶总，你有什么事叫我一声，我到你办公室就可以了嘛，怎么还让你屈尊贵步。”杜飞耀谄媚的笑容很灿烂，如同春天和熙的阳光，声音里面带着显而易见的讨好和恭维。 “哦……”被称作陶总的来人炯炯的眼睛抡了熊自强一眼，陈康杰是背对着的，并没有转身，所以陶总就没怎么注意。“飞耀，你这是有客人？” “不，不，不，不是的，陶总，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先给你落实。”杜飞耀躬着身子说道。 他本来就很胖，身子要想恭谨的躬下去，那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然而奇怪的是，他就像是有神奇的能力一般，十分自然的就躬下去了，仅仅是把肚子上的肥肉又往外挤了挤而已，真是想让他人不佩服都不行。怪不得有人说，权利具有神奇的魔力，可以让一切看来并不可能的事情变得轻而易举和自然。 此时此刻，杜飞耀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个进门的陶总身上，至于陈康杰和熊自强，则被他完全无视了。 “嗯，那好，这样，你现在马上给我准备五十万的资金，我今天有用。”既然杜飞耀那么说，那陶总就觉得没什么了，反正经常都会有人员到财务部门来的。 更何况，杜飞耀是陶总信任的人，也算是心腹，没有必要对他客气。在任何单位和企业，财务部门都是重心，实权很大，只要有实力和能力掌握的人，都会想方设法将主管财务的人换成自己的心腹。只要一个人的权利欲还在，那么不单单人事权不希望他人染指，在财权上，也希望可以做到一言九鼎和铁桶一块。 “没有问题，陶总，我一会就给你办好。”杜飞耀几乎是不假思索的点头应承。 杜飞耀别看长得大腹便便，他既然能够算是陶总的心腹，又掌管着公司至关重要的财务部门，其机灵和心机都是不缺乏的，否则，这个肥差就会与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与陶总相处的时间已经不短，杜飞耀知道陶总经常都会要用钱，所以他就会在公司账面上时常保持着一笔不菲的资金存在，就是以便应对陶总的不时之需。 至于这些钱陶总是拿去干什么，是不是为了公司业务。这些方面杜飞耀不关心，聪明的他也觉得没有必要关心。反而越关心自己会越麻烦，只要最后陶总能够找到一个理由将账面冲平就行，有时候，就算陶总没有找到理由，作为下属的杜飞耀都会将准备工作做好。 “好，那我一会儿给你电话。”陶总得到满意答复之后又瞟了瞟陈康杰和熊自强，转身就要出去。不过还没完全转过身，他就临时想到了什么，“哦，对了，中午你和我出去一下，今天我们就不回来，你自己给你媳妇提前说一下。” “诶，好的，好的。”听说陶总要带自己出去，杜飞耀笑得更加灿烂，那双小眼睛都变成一条缝了，完全将两颗眼珠子给遮挡住。 “杜经理，既然公司不是没钱，那就顺便把我的钱也准备一下。”陶总还没有走出杜飞耀的办公室，陈康杰就冷冷的说话了。 “你……我……你的事情一时间办不了，你下个星期再来吧。”杜飞耀脸上抽搐的盯着陈康杰，有些尴尬，又很气愤。 你这不是给我捣乱嘛，你要当着陶总的面给我难堪，那就别怪我以后不给办事。这是杜飞耀此时的心中想法，因此他说让陈康杰下星期来，其实就是以后都不用来，反正来了也没用。 “下星期我没时间，就今天有空。你刚才不是要找领导汇报吗？听语气，这位应该就是你的领导，你现在可以汇报。”陈康杰坐在那里有些拿大，既不站起来转身，也不回头。 对于这种小公司，陈康杰完全有拿大的资格。不管是比哪方面，陈康杰都可以完胜。而且陈康杰是带着气来的，所以失礼点也在情理之中。到现在他都还保持着镇定，已经算相当难得的了。 “飞耀，这是……怎么回事啊？”陶总本身是要走，可是陈康杰的话将他吸引了回来。 “陶总，也没什么事，小事，我能处理。”杜飞耀很清楚怎么样做好一名好下属，那就是麻烦别总是上交，自己能处理的就要自己处理，否则的话，领导要你何用？ “杜经理，怎么会没什么事呢？难道你们欠钱不算事？当然，几十万嘛，对你们真可能事小事。可既然是小事，你又能处理，那就给钱吧！”陈康杰嘲弄着说道。 “飞耀，到底怎么了？”陶总转身走了回来，神情不悦。 “陶总……他们是来替人要账的。”杜飞耀搓着手，皱着眉头战战兢兢回答道。 “替人要账？呵呵呵，笑话，替人要账要到我们头上来？这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陶总由气转笑，他缓步走到陈康杰的对面，轻蔑的乜了陈康杰一眼，“我们公司可不是外面那些小葱小蒜，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捣乱的。谁想要账，就谁自己来。” “呵呵，陶总的口气很大啊。”陈康杰也跟着笑了起来，抬起眼睛凝视着面前的陶总，“怪不得贵公司能够那么强悍，不但赖账不给，还把要账的人打得半死不活。这倒是一个好计谋，人死了，就没人来要账了，钱，自然就可以自己揣兜里了。” 这时候，杜飞耀担心陶总不知道情况，赶紧撑着胆子走到陶总身边，用手拢在他的耳朵上，将情况小声的给陶总复述一遍。 陶总只是听，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他的那双眼睛一会儿暗一会儿亮，不断的快速变换。 说完之后，杜经理就赶紧闪到一边。只要陶总已经知道了情况，那怎么决定，就不是自己负责的了。陶总怎么说，自己就怎么做即可。 “你们是上回来我们这里捣乱的白氏兄弟请来的？省城来的？”陶总眉毛一蹙，逼视着问陈康杰。 “陶总，是不是只要来你们这里正当要钱的都是捣乱行为？是不是你们这里欠钱就从来没有打算还？”陈康杰迎着陶总的目光，一点不想让的反问道。 “欠债还钱，这很正常，不过嘛，还钱也要讲个规矩。”陶总在刚才杜飞耀坐的位置上坐下来，“他们不讲规矩，那就是闹事。” “那陶总给我普及一下，你们这里有什么样的规矩，是欠债不能要呢还是什么？”陈康杰悠然问道。 “呵呵，有钱我们就会给，不需要催促和紧逼。对了，我们这里替人要账都行不通。”陶总轻笑一声答道。现在的陶总看起来就是衣服奸诈模样。 “可问题是你们有钱不给。”陈康杰揶揄道，“再说，按照你们的逻辑，就是你们想什么时候付钱就什么时候付钱，如果你们不愿意，那债主就只能等。你不觉得这太荒唐了吗？难道你们的上家也是这样对你们的？” “在云紫县，没有上家敢这样对我们。”陶总虎着脸说道，“看在你们是省城来的份上，我不为难你们。今天这个钱，你们要不到，知趣的就赶紧走吧。什么时候白氏兄弟要要钱了，让他们自己来。” “陶总，如果我们不是省城来的呢？会怎么样？是我们也会进医院？还是六十万的欠条会变成五十万？”陈康杰没有被对方隐隐的威胁吓倒。 陈康杰经历过的风浪多了，怎么会被人家一两句话就吓唬住。 “我告诉你，在我们这里，就没人能拿到全款，能打六十万的欠条就算不错的了，做人可要学会知足。”杜飞耀觉得自己也该表现一下，所以他就上前一步，掷地有声的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有点意思，看来我有点冒昧，杜经理，你给咱说说，凭什么在这里没有人能拿到全款？法律规定？”陈康杰气笑起来，居然有人如此狂放和大言不惭，他真是第一次遇到。 “别在我们面前说法律，那不好使。这里讲人情，这么着，我们来一句痛快话，你们说说你们的背景，如果可以，我付款，如果不行，那就不好意思。别说我没给机会......”陶总霸气的说道。 第1585章 要钱是次要的 现在咄咄逼人的陶总怎么看都没有点谦谦君子的样子，反而霸气外泄，有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枭雄气势。他身材本来就魁梧高大，整个身子又是慵懒的陷在靠椅里面，说话的时候右手在空中一抖一甩的，有感觉有些匪气。那些大领导大富豪，通常情况下都不会如此。 陶总说的话十分干脆，也极为直接。一般情况，根据国人的性情，只要出去办事，为了事情能够顺利或者为了让自己多些利益，都会把自己的关系背景拉出来做挡箭牌。先不管有没有用，总之有关系比没关系要好，最起码也代表着一种身份。 而陈康杰从进门到现在，一直没有抖露自己的关系背景，这是杜飞耀和陶总都还保持着一定克制的重要原因。从头到尾，他们唯一知道的信息就是陈康杰是省城来的，至于其他，则是一无所知，就连陈康杰与白氏兄弟是什么确切关系，他们也都还朦朦胧胧的，雾里看花。 依照陶总设想，自己威胁的话已经说出来了，机会和台阶也给了，这时候对方如果有来头的话，总不会再藏着掖着了。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在这个社会上，大家都是讲面子的。要是真有拿得出的关系，那就当交个朋友，帮衬帮衬也无不可。如果再倔强下去，那吃亏的总归是外来户。只要还有点眼力劲的人，都应该能够看清楚这个情势。 只不过，陶总显然对陈康杰估计不足，也认识不足。在陶总认识和接触过的人中，官最大的就是地区的区委书记，那还是书记来视察的时候蜻蜓点水一般的接触，没有直接打交道。直接打过交道并且关系还算可以的，就是地区曾副专员了，这曾副专员还是从云紫县升上去的呢。另外，在商界，资产过亿的巨富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只是根本谈不上有多深的交情。他实际上就是蛰伏在云紫县这么个小地方的井底之蛙。他交际的层级，已经限定了他的视觉，他所谓的常理惯性，当超过他的触角之后，极有可能会失效。 而陈康杰恰恰就在陶总的视野和触角之外。如果陈康杰只是个普通人，或者有点小关系，那么不用陶总提醒，他早就搬出来通融缓和了。 可惜陈康杰不是的。虽然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然而前提也得看那龙是什么龙，蛇是什么蛇。如果这条龙是民间舞动的那种纸糊的死龙，蛇又是龇牙咧嘴的大蟒蛇，那当然是强压不住的。可如果龙是会上天入地的神龙，那么不管是青花蛇还是巨蟒，就可以不在话下了，来去之间，就能让你灰飞烟灭。 而相对于陶总来说，陈康杰可以算得上是神龙了。他所接触的层级以及他本身所具有的影响力和权利，不但陶总认识不到，甚至于，他连想都想不到。如此巨大的差距，从一开始其实就已经决定这场对峙的结果。无论他这条蛇怎么翻腾，也不管他是不是能获得阶段性的优势，其结果都是无疑的，更何况，陈康杰并没有违背“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的社会规则。要是陈康杰依着自己的关系网和影响力随便乱来，肆无忌惮，那倒是有可能会阴沟里翻船。 “我们没有什么背景，有的就是人人都应该遵守的道理。我不觉得我有道理还需要怕些什么，难不成这里不是朗朗乾坤？”陈康杰就像个愣头青一样说道。 “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那我也不管你们是哪里来的了。”谭总吐出一口气，双手拍在靠椅的扶手上撑着站了起来，走到陈康杰的跟前，“今天我心情好，哪里来的赶紧回哪里去，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说完陶总就要推陈康杰，可就在他手还没碰到陈康杰的时候，熊自强已经上前一步探出手来挡住他。而陈康杰就像是担心熊自强与陶总产生冲突似的，反而右手推了一下陶总，左手将熊自强探出来的手扒开。 “放开，听到没有？敢动陶总，活得不耐烦了吗？”察言观色，讨好卖乖的杜飞耀这时候倒是有一股英勇救主的优良表现，他从后面大步挤上来，挡在陶总的面前，指着陈康杰的面部凶神恶煞的吼道。 陶总的身材是高大，可是在身宽体胖的杜飞耀背后，就像是变成了需要老母鸡来保护的小鸡一般。 “别动气，别动气，我可是好心啊，咱们是文明人，可不动手的。”陈康杰现在和刚才判若两人，不但没有强硬的架势和一往无前的勇气，反而还陪着笑。 陈康杰态度的突然转变，别说熊自强弄不懂，干看着直愣神，这还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杰少吗？就连杜飞耀都有些纳闷，刚才可不是这样的，那股镇定和不屑的气势哪里去了？难道对方就只是装腔作势，被陶总这么一逼就现出原形？ “陶总，不好意思，你说的对，我觉得还是你够大气，今天我们算冒昧了。”陈康杰脚步轻轻移动了一下，探头看着杜飞耀身后的陶总讪讪说道。 “年纪轻轻，看来还是很识相的。”陶总一拍杜飞耀的肩膀，瞪了他一眼，暗责他挡住了自己的视线，“滚，赶紧滚，可别等我反悔。” ……　…… “你们要着钱了？效率很快嘛，是不是你三言两语就将对方给折服了？”看着陈康杰和熊自强走出云紫县建筑工程公司的院子，庹佩兮就笑嘻嘻的迎上去。 “没要着钱。”陈康杰回答道。 “啊？那没要着钱怎么出来了呢？是不是没找到人？还是他们没钱？”庹佩兮张大着嘴巴，诧异的问道。就好像陈康杰出马必须得要到钱，否则就是罪人一样。 “不是啊，找到人了的，他们也有钱。”陈康杰不但不怒，反而还轻笑起来。 “那……不是吧？这你们不应该出来啊，怎么着也得拿到钱。”庹佩兮用带着批评的语气嗔道。 陈康杰摊了摊手，“没辙，人家不给啊。难道我们还等着人家请客吃饭啊？小朋友，要账不是请客吃饭。” “这都怪你，不让我去，哼，如果我去了，怎么也不会是这个结果。有钱不给？不给我就打到他给为止，岂有此理。”庹佩兮怒气冲冲，“你也太逊了，这么点事都办不好，谁要是真的以为你能耐很大，那就大错特错了。” 一路上庹佩兮都被陈康杰压制着，逮着这么个好机会，他不好好利用一下，贬损贬损陈康杰，那他就不是庹佩兮了。 光是口头上的贬损庹佩兮都觉得还不够解气，她甚至想在行动上表现一番，“你们等着，我去找他们，真是翻了天了，告诉我，是哪个办公室。” 庹佩兮撸了撸袖子，一副即将投入战斗的猛男形象。 “喂，喂，你干什么？”陈康杰一把捉住庹佩兮的手，将她拽着往前走了几步。 “我干什么？我当然是去完成你做不成的事啊。”庹佩兮挣了几下没有挣脱。 “庹小姐，别冲动，杰少不是完不成，他这是故意的。”熊自强急忙从另一边堵住庹佩兮的路，帮着解释道。 其实一开始熊自强也不理解，只不过和陈康杰共事久了，彼此相对比较了解和信任。熊自强相信陈康杰绝对不会是变软了或者忘记了自己的任务。当然，就算陈康杰变软了，忘记了，他熊自强也不会违拗的。 在离开云紫县建筑工程公司办公楼的时候，陈康杰给熊自强解释了自己为何那么做的原因。 庹佩兮几乎是在陈康杰的强拉硬拽之下回到车上的。 “你这人，原来就是来玩的，居然故意，太可笑了。你说，你干嘛要故意不要到钱？”庹佩兮一时间难以接受。 等车子发动了之后，陈康杰才哭笑不得的告诉她为什么。 “什么？你在他们老总的身上安装的窃听和跟踪器？”庹佩兮听完理由后很是讶异。 “是的，我们这次来，要钱其实是次要的，搞清楚原因才是主要的。只有搞清楚了原因，才能帮助杜绝类似的事情发生。当时我也是临时起意，他靠近我，我正好有机会，就这么干了。”陈康杰接过熊自强递给他的耳机回答道。 这主要得益于与谭军他们要在陈康杰的身上装追踪器，而这个追踪器只要打开了也是能当做窃听器用的。所以陈康杰就在拔住熊自强推一把陶总的时候，实际上他已经十分快速的将自己的扣子上的追踪器摘下来放在手心，他那一把推过去，就是顺手将那小玩意神不知鬼不觉的塞进陶总上衣的左胸口袋里。 “啊？居然这样啊，那你不早说，害得我……”说着庹佩兮低下头去，左手揉搓着右手刚才被陈康杰抓住的手腕，脸一下子变得潮红，嘴上也说不下去了。 这时候陈康杰可没有注意到庹佩兮神态上和举止方面的变化，他已经戴上耳机，整个注意力都被耳机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吸引住了。 第1586章 简直胆大包天 “陶总，要不，我找几个人盯住这两个外地人？”陈康杰的耳机里传来那位杜经理惴惴的声音。 “你这就是马后炮，刚才你又不说，现在人家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陶总的声音浑厚粗狂。 “我……我也是才想到。这两个人来历不明，你没来之前，他们还有点耀武扬威的，陶总您一来，就将他们压制住了。和你比起来，我还是差得太多。” “要不怎么我是领导呢？哈哈哈。”陶总的笑声有一种被马屁之后舒爽的陶醉，“飞耀啊，先不管这两个人是干什么的，他们既然说不了大话，那就不会理会他们。那个……白家兄弟的工程款，能拖就尽量给我脱。狗日的，自己不长眼，还居然想到找人来糊弄的点子，真是翻了天了。” 杜飞耀其实想说人家不是没说大话，只不过说的时候你没有来。只不过他也就这么想想罢了，陶总都这么说了，他才不会给自己讨不痛快。 “陶总，你放心，就算你不交代，我也会这么做的。他们的钱，明年也别想拿到，这也是给他们长点记性。”杜飞耀讨好的附和道。 “上次打了，他们没有在县里住院吗？”陶总问道。 “没有，我让老八打听过，县医院没有进人。也不知道是害怕了还是……”杜飞耀的语气中有些担忧。 “怕什么，就算是死了，也好解决，大不了把扣的那十六万砸出去就是了。这些人就是贱皮子，不给点颜色看看，那是不行的。”陶总很豪气，在他眼里，人命就是可以用金钱衡量的物品。 “陶总，前几天绿青公司的赵总找到我……” “赵胜利找你干什么？又是为了钱？”陶总的语调有些怏怏。 “陶总，我是我们公司负责财务的，他找我，除了钱，那也没别的事情了。他的意思是说，我们扣下两百万工程款多了点。民族中学的改造，前后就两千万，咱们愣是只支付一千八百万，他觉得有点亏了，让我给你所说，是不是通融一下，多少再返还点回去。”杜飞耀的话像是建议，又像是试探，就算不看着，陈康杰也能察觉得到他是小心翼翼的。 “小杜，你是不是收了赵胜利什么好处？”陶总的声音有些不悦，明显是警告性的质问，要不然也不会称呼都换了。 陈康杰差点被逗笑出来，就杜飞耀那体型和年纪，居然被叫做“小杜”，这也太讽刺了，叫“老杜”都不为过，就那家伙硕大的肚皮，最贴切的叫法是“大杜”。 “没有，没有，陶总，我哪里敢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您点头的好处，就算别人不给我也会想办法挖一块，您要是没点头的，那就算放在我面前，我也不敢碰一下。我这只是觉得和他打的交道多了，他死缠烂打的找我，面子有点点抹不开而已。”杜飞耀赶紧谨慎小心的解释道，其中还不忘给陶总添马屁。 “这家伙一定收了好处，要不然哪里会如此卖力。”陈康杰自言自语道。 “什么好处？什么卖力？你到底听到什么？也给我听听嘛。”什么都听不见，但是又好奇心浓郁的庹佩兮对陈康杰脑袋上的耳机早就望眼欲穿了，几次要陈康杰都没给。现在又被陈康杰的一句自言自语给激得心里直痒痒，伸手又要摘陈康杰的耳机。 配合着那追踪器使用的设备是两部耳机和一部追踪显示屏。现在一副耳机在陈康杰的头上，另一副耳机在熊自强的头上。由于与熊自强有隙，庹佩兮就不犯于找他要，目标就落在陈康杰的头上。 “别闹，别闹，乖乖坐着，现在正紧要着呢。”陈康杰伸出右手挡住庹佩兮要抢劫的双手。 “谁闹了？你们这也太欺负人了，我啥都听不见，合着我跟着来就做傻瓜啊？”庹佩兮气鼓鼓的嘟着嘴说道。 “我听了一会儿告诉你也是一样的嘛，乖了，好好坐着，记住，来之前我们可是有言在先的。” “你别动不动就拿那个说我，搞得我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似的……”庹佩兮赌气转过脸去，一巴掌拍在车窗玻璃上。哽咽的声音让谁都知道，她已经快哭出来了。 “庹小姐，给，你用我这个吧。”这时候只有熊自强站出来牺牲缓和，他将自己的耳机摘下来递给庹佩兮。 熊自强不这么做还好，他这么做，就让庹佩兮觉得自己是被施舍，本来就憋屈的心里更加感到难过。 “谁稀罕？不要，把它拿开。”庹佩兮一巴掌将熊自强递过来的耳机拍往一边，气呼呼的说完之后眼泪就抑制不住的唰的一下流出来。 “你看，你看，怎么还哭了呢？都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哭鼻子。快别哭了，你流泪的样子好丑的，形象尽毁啊。”陈康杰不能再无动于衷了，转过头来哄道。 “谁说大人就不能哭，女孩子就能。哼，好丑就好丑，我都不怕，你怕什么？”陈康杰的诱哄没有起到效果，反而被庹佩兮理直气壮的顶了一句。 陈康杰别的不怕，还就最怕女孩子哭，这可以算是女人核武器，对他是极具杀伤力的。 其他人这时候就算想劝也不敢开口，都知道开口也只会被呛。杰少都没效果，那自己就更不可能会有效果，每个人都是有自知之明的。 最尴尬的莫过于熊自强了，拿在手里的耳机要继续递不是，要收回来也不是，简直进退维谷。 “姑奶奶，算我怕了你了，来，来，用我的吧。”陈康杰讨饶的摘下自己的耳机，递给庹佩兮。 庹佩兮其实很想接过来，可是觉得就这么接过来有点没面子，所以擦着眼泪瞪了陈康杰一眼之后，又赌气的将头给转过去看车窗外。 “你真不要啊？你再不听，一会儿人家就说完了哦。”陈康杰轻轻拍了拍庹佩兮的肩膀，好言好语说道。 “说完就说完，又不是什么天籁之音，谁稀罕。”庹佩兮还是没有被说动，继续赌气。 “好吧，那你不听我就继续自己欣赏了……”陈康杰挠了挠头，然后眼珠子转了转，狡黠的说道，稍作停顿，陈康杰惊讶的一声叫出来，“……哇，不是吧，哈哈哈，这两个竟然是玻璃！” “啊！给我，给我，我听听……”陈康杰的耍诈激将果然起到效果，原本就心思不深的庹佩兮立马被陈康杰的话给拽转过身来。 可是转过身来的庹佩兮才发现自己上当，陈康杰的耳机还拿在手中，根本就没有戴上。 “哈哈哈，哈哈哈。”陈康杰发出一阵得意的爽朗笑声。 其他人也跟着被逗笑了，只是都有所控制，没有陈康杰这么肆无忌惮罢了。 “你……”庹佩兮指着陈康杰又要发作。 “你什么你啊，你是来帮忙的，赶紧听一听，然后帮着我找一个好办法吧。”陈康杰不等她说完，就强行将自己手中的耳机套在庹佩兮的脑袋上，然后顺手接过熊自强手中的耳机。 “小杜，我告诉你，你得学会站在大局的角度考虑问题。今年县里给的任务很重，新建的县政府大楼还差两千万，而这两千万就落在我们公司的头上。不从他们身上扣钱，我们哪里来两千万向县里交差？再说了，一直以来，我们的规矩你又不是不懂，百分之十那是要扣下的。这是不能随便乱破坏的。你想，如果我们在赵胜利的身上破了口子，一旦让其他公司知道了，那汤曜明那边是不是也要破？于小华那边是不是也要破？几处口子破下来，那就是好几百万，我到哪里去找好几百万来弥补？现在是关键时刻，你可不能给我拖后腿。”陶总语重心长的给杜飞耀说道。 “陶总，我知道，我知道。听我小姨夫说，前段时间的扶贫款县里都截下了四千多万。”杜飞耀恭敬的说道。 “废话，哪年的扶贫款不截一段下来，不截扶贫款，县里那么多头头脑脑，那么多职能部门，大家吃什么？喝什么？哪里有钱搞建设？”陶总说得好像这事就是理所当然的。 “是，是，是。”杜飞耀点头哈腰的。 “你小姨夫那个人啊，位置不错，就是胆儿太小，要不怎么这么多年都没有升上去。好了，不和你废话了，赶紧准备五十万，中午和我到桐乡去一趟。” 几秒钟后，听到砰的一声关门响，就没再听到有对话声音了。 “简直胆大包天，扶贫款是给老百姓的，又不是给这些当官的，他们怎么就敢挪用？”摘下耳机的庹佩兮显得义愤填膺。 “这有什么奇怪？扶贫款能全部到老百姓的手中那才是稀奇的怪事。”陈康杰回应道，“只是没有想到他们那么胆大妄为，一截就是几千万。” 陈康杰知道，像云紫县这样的国家级贫困县，每年中央和省里虽然都会有专项的扶贫资金，但是每年应该就是五千万到一亿之间，就这么点钱，他们一刀下去就能砍去几千万，还真是有点胆大包天。按理说县里还应该配套两三千万的扶贫资金才对，现在看来，也别指望云紫县里面会拿出两三千万来了。 第1587章 跟踪 “杰少，有辆车开出来了，设备显示那个陶总就在车内。”熊自强将手中的掌上屏幕举了举，上面有一个小红点正在他们的侧前方移动。 陈康杰没有说话，盯着云紫县建筑工程公司的大门口看了一会儿，果然有一辆黑色的腾飞轿车驶了出来。 “等他们走一段，我们再跟上，可千万别让他们差距到有人在跟踪。”看着拐弯驶向城外的轿车，陈康杰说道。 “就放心好吧，跟他们这种人，那不是小菜一碟，如果这都被发现了，那就太丢人了，何况还有追踪器的指示功能。”开车的庞辉回过头说了一声，踩了一脚油门，商务车就缓缓跟着开了过去。 前面那辆车没有走中华大街，而是直接从民族大街出城，然后再右拐，从一条城边小路上了省道，遥遥的向着地区政府所在地的桐乡市开去。 陈康杰他们这次除了这两商务车之外，还有董明书提前开来的一辆灰色腾飞汽车。为了不引起注意，他开的是几年前腾飞汽车公司下线的b级车。 车子看起来和那些标价十三万八的腾飞轿车没有任何区别，不过其实其价格核算下来，要高出十倍都不止。因为这车考虑到陈康杰有可能也会用，所以其配置和普通车完完全全不一样，至少安全系数完全不可同日而语，百万以下的奔驰都很难比得了。腾飞汽车公司专门特别订做了几辆，每一辆除了外观和其他车辆差别不大之外，其余的部分，从发动机到轮胎，从车窗玻璃到钢板都完全不一样。其车身的重量比通常的b级腾飞轿车重了1.75吨。 腾飞汽车公司顺利投产下线已经几年了，当初齐俊武的目标是每天的产量不低于500量。随着国内经济的不断繁荣和基础设施的不断改善，再加上腾飞汽车公司的产品质优价廉，不仅仅比普通国产车划算得多，就是与德系和日系比起来，也不遑多让。所以这个目标也就保持了两年，很快日产量就变成六百五十辆，七百辆……根据陈康杰看到的资料，1999年腾飞汽车公司前十个月都保持每月两万辆以上的销售。年初他们制定的目标是全年二十万辆车的销售，提前两个月就实现了。 现在腾飞汽车公司有多条生产线满负荷生产，不过这都难以满足市场的需要，明年公司还会进一步扩产。之所以会得到这么好的成绩，与公司注重市场，开发出了两款十万元以下的中低档轿车有很大的关系。 为了拉长产品线，齐俊武在陈康杰的建议下，在全国率先推出五万元以下的家庭轿车，这大大的刺激了国内家庭的轿车需求，从而进一步把外资汽车厂的出厂价格拉低了很大一截。 没有办法，为了应对腾飞公司咄咄逼人的市场策略和产品策略，其他竞争对手如果不想被排挤出去，就只能做出相应的调整。 在陈康杰的记忆中，1999年的全国轿车销量接近六十万辆。然而因为他的重生，因为腾飞轿车的横空出世，这个数字可能会被七十万辆所取代。 当然，腾飞汽车公司的产品也不仅仅是满足于国内市场的需要。能为公司带来丰厚利润的b级轿车相当一部分是出口到东南亚。齐俊武已经打了报告上来，他想在东南亚开设分厂，同时要在北方地区选择一个城市投资新厂，以便减少物流成本，提高物流效率。 陈康杰批准了北方建厂的计划，不过对东南亚的分厂，他暂时否决了。之所以否决在东南亚设厂的建议，不仅仅是从经济利益方面考虑，陈康杰把政治需求方面都考虑进去了。 从现实角度出发，目前东南亚国家中很多国家都缺乏高级技工，现在去设厂，很难招到大批合适的技术工人。如果技工不合格，那产品质量就会受到影响，这无形中会损坏公司的产品信誉。更重要的是，很快我们国家会和几个东南亚小国因为南海的领土问题产生纠纷，陈康杰希望将这么一个超过十亿的投资当做衡量的筹码，从而影响到一些国家的选边站。 虽然公司的发展欣欣向荣，甚至可以说在市场上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影响力量。不过陈康杰也还能保持清醒的头脑，企业的快速发展是能够将企业的问题掩盖住，但是不表示这些问题就不存在。 目前腾飞汽车公司存在的问题就是管理团队还很薄弱，尤其是中层管理团队和懂得国际市场的经营团队，还没有完全建立起来，一旦企业盲目扩张太厉害，是有可能会导致塌方的。另外一方面，企业的高级技工仍然还很缺乏，开设新厂需要投入巨大的人力物力去做人员培训，这方面的准备工作不足的话，也是会带来大麻烦的。第三，企业的销售网络还很粗放，需要进一步的紧密整合。目前，代理商或者经销商只要有钱就能从公司订货，这样的销售策略其实是很难长久的，如果不把销售网络整合好，迟早会发生的恶性竞争就会反制到企业头上来。第四，公司的质量管理体系和研发体系其实和国际大企业比起来，还是稍显不足，这方面，还需要进一步加大力量。 总之，虽然市场一片大好，陈康杰还是希望可以一步一个脚印的走稳，走实，不能被暂时的繁荣胜利冲昏头脑。作为一家大型企业，只要内功练好了，在资金充足的情况下，扩张拓展是很容易的。 陈康杰自己的设想是，腾飞汽车公司能够经过两三年的进一步积累和沉淀之后，其销售量大踏步向着一百万辆，两百万辆甚至五百万辆冲刺。反正未来十几年国内的汽车市场都会是一片繁荣，甚至十几年后，全国容纳两千万辆的销量都是很现实的。在陈康杰的眼里，他从来没有把国内那些保守的汽车公司当做对手，他希望腾飞汽车公司要竞争的是大众公司，丰田公司，通用汽车公司这样的国际巨臂。 陈康杰他们两辆车交替跟踪，一直尾随着陶总和杜飞耀到了桐乡市。 “杰少，他们好像不进城区。”进入桐乡之后，杜飞耀他们并没有朝着市中心而去，反而是到了城北新修建的建设大道后就左拐。情况有点不寻常，所以前面跟踪的董明书才会通过电话汇报。 “不管他们进不进城，他们去哪里我们就跟到哪里。”陈康杰的回答很简单。 “地图显示，这条路的前方是xxx国道，xxx国道是通向西川的，难道他们是要出省吗？”熊自强盯着手中的显示屏说道。 “不会，他们一定是约了什么人，可能市区不方便见面而已。”陈康杰笃定的判断道。 “别说话，有人在打电话。”带着窃听耳机的庹佩兮拍了陈康杰一下。 由于一路上对方都没有怎么说话，耳机一直捂着耳朵不太舒服，陈康杰干脆就摘下来了。现在庹佩兮这一提醒，他又赶紧将耳机戴上。 “曾专员……啊，我是小陶啊，我已经到桐乡了……嗯，我明白……没关系，我先到清溪山庄……好的，好的。”听不到电话中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只听到陶总断断续续的应承。 打电话的陶总那种颐指气使的气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恭敬和谦卑，就如同杜飞耀在他面前一样。 “陶总，看来你又要前程远大了，等您高升了，可别忘记了我呀。”杜飞耀谄媚的讨好道。 “哈哈，飞耀，你放心，你跟我这么些年，我怎么也不会亏待你。有我陶永祥的，难道还没有你的吗？哈哈”陶总矜持中带着掩饰不了的得意，“我这次带你来，就是希望也给你一个机会。等我离开了公司，要么你可以兼任一个副总的职位，要么你跟我到政府去。” “陶总，你到哪里我就跟你到哪里。有你罩着，我才能安心。要不然啊，我会觉得全身不得劲。”杜飞耀奴性很浓。 “从内心来说，我是挺想你继续留在公司的，等你挂了副总之后，也就是副科级了。更重要的是，我还真有点舍不得把建筑公司放出去。虽说建筑公司权利不大，但是每年涉及的资金不少，这几年修路修房，大家的日子都好过。我担心手上没有这么一个门路，到时候会囊中羞涩，拮据不堪啊。”陶总难舍难分的说道。 “陶总，那我留下，给你看好这个家。”杜飞耀很会说话，不管其内心真假，他这么说，陶永祥一定是高兴的。 “算了，算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一下子上不了总经理的位置，终归还是得苗书记安排来接班的人说了算。再说，我到政府那边，没有个人帮衬着也不行，你知道，那边的水比我们这边深，我还得希望你帮我多盯着点。”陶总颓然说道。 “陶总，你放心，我一定会落实好你的指示。”杜飞耀拍着胸脯保证道。 “好了，左边这个路口进去，里面就是清溪山庄……一会儿曾专员来了，你别乱说话。” 第1588章 翻墙窃听 清溪山庄坐落在桐乡市区西北郊，西面靠山，东面临河，因此被称作清溪山庄。 东面的小山高度大约四五百米的样子，山上长满了各式树木，郁郁葱葱，即便是到了仲秋，也看不到一点衰败的样子，依旧苍翠碧绿。而东面的小河虽然不宽，但是半米多深的河水清澈见底，哗啦啦的河水在几处人工条石修建的梯坎处形成了晶莹剔透的袖珍瀑布。气势上和享誉闻名的顺安瀑布比起来不可同日而语，然而其透露出的可爱和精致小巧还是很能吸引人。 清溪山庄就像一座小花园，进入大门后就能感受到其绿化做得非常好，十多米高的大树下，浓密的青草和高贵的景观树持续点缀在道路两旁。进去五十来米后，出现了一个中间带花园的停车场。停车场的周围有四条鹅卵石铺就成的小路，这些小路通向不同的地方。 根据小路边的指示牌现实，山庄里面分为五个区域，明月堂，清水阁，高山亭和翠荷轩与静心斋。都是一些古朴典雅的名字，看得出来经营这个地方的老板是花了一番心思了的，懂得迎合那些喜欢附庸风雅的所谓上层客人需要。 清溪山庄里面的建筑都是仿古的，颜色以红色和黄色为主，雕梁画栋，典雅清新，置身其中，极像穿越到了古代某一位高官富商的郊外府邸。 陶永祥和杜飞耀将车停下之后，就在一位身穿旗袍的迎宾小姐带领下朝着清水阁走去。陈康杰他们是看着陶永祥的背影进入停车场的。 “老板，请问你们订的是哪个房间？”车停稳，庞辉推开车门下来就有迎宾小姐彬彬有礼的迎上来。 “我们没有预订，可以找一个清水阁那边的房间吗？”迎着庞辉投过来的征询眼神，跟着下车来的陈康杰瞟了一眼陶永祥他们去往的方向对那位迎宾小姐说道。 “对不起，老板，今天是周末，我们所有的房间都预订出去了。如果你们没有提前订房的话，只能麻烦你们改天再来，不好意思。”迎宾小姐客客气气的说道。 在这种还不够开放和发达的小城市，就算是在这种高端场所，服务员还是习惯称呼客人为“老板”，也许要几年之后，才会被更加中性和礼貌的“先生”所取代。 听说已经没有空余房间，几个人都有点傻眼。这时候，也只有陈康杰才能做主了。 “那我们在这里停一下车。”陈康杰说道。 “老板，你们有约了人吗？”迎宾小姐恭谨的问道。 “你问题可真多，我们没有约人。”跟随陈康杰下车的庹佩兮显得很不耐烦。 “那不好意思，如果没有约人的话，你们不能在这里停车。今天是周末，等一会儿会有很多客人开车来，他们需要停车位。”迎宾小姐的话虽然说得客气，但是其拒绝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 无奈之下，陈康杰他们只能将车辆开出去。 “就你话多，我本来还想说我们约了人呢。” “我哪里知道啊，你又没有提前给我说过。”对陈康杰的指责庹佩兮虽然也有些惭愧，但是她并不会认输表现出来。 “这还用说吗？起码的默契和灵活反应应该有的嘛。”和庹佩兮待久了，陈康杰也有点喜欢斗嘴了。 “我和你又不熟，哪里有什么默契？你可别出了麻烦就赖我，我又不是出气筒。麻烦你以后有什么部署，提前告诉我，要不然我不知道怎么配合你。”庹佩兮反而还有些理直气壮起来。 “哟，你还有理了啊？我们这是跟踪，是跟着人家的屁股后面走，哪里有什么部署啊？都是靠随机应变的。”陈康杰实在是拿庹佩兮没有办法，“算了，算了，这怪我行了吧？想其他办法就是了。” “哼，这本来就怪你，指挥不力。”庹佩兮嘴角挂着笑意，一副打了小胜仗的得意表情。 在来到山庄大门口的时候，陈康杰他们正好遇到一辆黑色的皇冠轿车开进来。 “这辆车里面坐的很有可能就是那位曾专员。”陈康杰对皇冠轿车多看了两眼。 “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庹佩兮伸长**，也想从那辆车上看出个究竟。 “呵呵，因为曾专员的级别以及这辆车的档次和牌照。”陈康杰笑着回答道。 政府公车上面虽然没有注明公车的字样，但是全国各地的政府公车都会有一定的规律，刚才那辆进去的皇冠是0开头，这基本上确定了是政府公车，而车辆本身又是进口的皇冠，那差不多就要正处级以上才能有这个资格。由此陈康杰才判断那极可能是曾专员的车。 虽然被从清溪山庄里面赶出来，但是陈康杰他们可不能就此退缩，还得继续跟进。一个县建筑工程公司的总经理约一个副厅级的副专员到郊外山庄会面，这多少算点噱头。陈康杰很想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尤其是与自己此行的目的有着陈康杰牵连。 不得已之下，陈康杰他们只能将车辆开到建设大道的路边停下来。 虽然陶永祥身上携带的追踪器可以当做窃听器使用，但是在他们使用的过程中却发现了问题。 “怎么噪音那么大，根本就听不清楚他们说什么。”戴上耳机的庹佩兮听到的很多都是嗡嗡嗡的杂音。 “这可能是因为距离太远，再加上这边的无线信号基站覆盖不全的原因。”陈康杰耳机里面的声音也是断断续续的，熊自强跟着试了一下之后判断道。 这有点像手机跟踪，之所以能够通过手机来确定持有人的位置，是因为手机里面的手机卡发出的信号要通过基站中转。而一个基站覆盖的面积大概为一平方公里，每一个基站都是有编号的，因此只要知道手机卡发出的信号是通过哪一个基站中转，就能知道手机持有者的所在位置，不会超过一平方公里的范围。 陈康杰他们所使用的追踪器虽然会高级得多，在地图完善的地方还能够加上地图指引，尤其在大城市里面会很便利。可是他们此时所在的地方是郊区，与目标中间隔着了山包和树林，再加上，这时候的无线基站建设不完整，在市区都有可能出现没有信号的盲区，更别说郊外了。所以虽然可以确定陶永祥他们的方位，却不能够很清晰的偷听到他们的谈话。这也是刚才陈康杰他们要跟进山庄里面去的原因。 “那怎么办？”庹佩兮焦急的问道。 熊自强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和环境，“不行的话只能跨过那片农田，从边上的围墙翻进去，只要能爬到河边的那个小山包树林里，应该就没有问题了。” “那我们就赶紧去吧。”庹佩兮最先急不可耐。 “你就在这里呆着吧。”陈康杰一把摁在她的肩膀上，“这种活儿是男人干的，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不适合，要保持淑女形象。” “我们去的人不能多，多了就有点惹眼，要是引起山庄里面保安的注意就不好了。”熊自强从旁说道。他虽然没有明说，但言外之意还是支持陈康杰的意见，婉拒庹佩兮的抛头露面。 “你们这是瞧不起我是吧？”庹佩兮又不笨，哪里会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她马上就不干了，“我告诉你们，这会可别想丢下我，我怎么都不会同意的。那点围墙根本难不倒我，再说，我也不喜欢淑女。” “我知道你不喜欢淑女，也知道那围墙难不倒你。”陈康杰似笑非笑的说道，“可是你也得给我们留点念想不是。再说了，只有两个耳机，你去了也是干瞪眼，何必呢？” 听到前面的时候，庹佩兮还有点不好意思，可是等陈康杰说到后面，她的不好意思就烟消云散了，“凭什么我干瞪眼，你刚才不是说我缺少默契嘛。这回干脆就我们两个一起去，好好合作一把，我保证默契配合。” “那可不行，缺乏照顾。”陈康杰还没开口，熊自强就明确反对。 “凭什么不行？我们都那么大了，难道还需要什么照顾吗？还不知道到时候谁照顾谁呢，别小瞧人。”庹佩兮一副凶悍的模样，“我们可别在这里浪费时间，再耗下去，也许人家该谈的就谈完了，我们还在喝西北风。” “算你狠，赶紧下车吧。”陈康杰知道庹佩兮这丫头这回是铁了心要去凑热闹的了，她说的对，再耗下去，就是浪费时间了，没办法，陈康杰再不情愿也只能将她带上，“我们三个去，其他人在车上等着。” “耶，你决策英明。”得到同意的庹佩兮喜上眉梢，对陈康杰也不吝赞美。 陈康杰和熊自强与庹佩兮三人带着设备下了车，翻过路基，沿着田埂来到清溪山庄的外围围墙边。包括庹佩兮在内，三人的身手都不差，两米高的围墙根本就挡不住。 等翻进围墙，涉水过了被划进山庄的一段河流，再爬上距离山庄大门不远的一座小山包，不但可以透过林木俯瞰山庄，收听信号也恢复了正常。 第1589章 都想跳出来 “永祥，你别着急，你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不过你还要等几个月。现在接近年底，前天地区召开常委会，全区先集中精力做好今年工作的收尾，各县的人事问题要年初才会有安排。”一个中年人的清爽声音说道。 “曾专员，我不着急，有您帮着我说话，我着什么急？我的事，就全仰仗您的提携了，我也相信不会有什么意外的。”陶永祥讨好的声音传进了山包上树林中陈康杰的耳朵里。 “你放心，之前你也帮了我不少，我是不会忘记的。至于意外嘛，那是不可能的了。你的问题，我已经和谷书记谈过，他也是点头了的。”曾专员安抚道。 “呵呵，在我们桐乡地区，只要谷书记点头的事，那就准跑不了，谁不知道他一言九鼎啊。”听说谷书记没有意见，陶永祥就吃了定心丸，心中说不出的舒爽。 “谷书记在我们桐乡地区的时间很长了。”曾专员叹了一口气，“明年他要是再动不了，就只有找个机会退居二线了。” “曾专员，这么说的话，你是不是机会就来了？”陶永祥惊喜中带着讨好。 “哈哈哈，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我这个常务副专员才干了多长时间啊，要想转正，那可是难比登天。有好机会，一时之间也很难落在我的头上。”曾专员说的很谦虚，可是语气中却没有丝毫颓然之感。 “嘿嘿，曾专员，这些高层的事我不太懂。不过我想，要是刘书记肯松口，也不是不可能的。”陶永祥讨好着说道。 “永祥，你还真是不懂。刘书记和我一样，主政我省的时间不够长，他能够把我一步扶持到现在的位置，已经是顶着压力的难能可贵了。我要想再进一步，不熬两年的资历是不行的。你呀，还是多关心自己的事情吧。” 陈康杰心中一凛，刘书记？他们说的难道是省委书记刘红军吗？应该错不了，能主政一省的，也只有省委书记了，况且省里面除了刘红军，再也没有其他姓刘的书记。看来虽说官场里面的关系的确盘根错节，就像一张蜘蛛网。身处其中的每一个角色，都会有一根或者几根丝线将其与上上下下的节点连接起来。有人说，官场里面没有单打独斗，分析得的确入木三分。谁能想到陶永祥这样的小角色，竟然能够通过曾专员与刘红军成了一条线上的人。 “我这不是希望您爬得更高，我背靠大树好乘凉嘛。”陶永祥笑呵呵的说道，“曾专员，咱也不说那些虚的，总之，有什么是我能够做的，您尽管吩咐，现在建筑工程公司的经营还是不错的。” “嗯，永祥不错。”窸窸窣窣的，好像陶永祥是给了曾专员什么，一下子曾专员十分高兴。 “为了我的事，您上上下下打点帮忙，辛苦了。虽说您这是对我的无私帮助，小陶我也不能不懂事。”陶永祥小心翼翼的说道。 “呵呵，都是应该的，都是应该的……”曾专员高兴过后就矜持起来，“永祥，你是想继续留在云紫县呢，还是到其他县锻炼锻炼？” “曾专员，照理说呢，云紫县我呆了多年，比较熟悉，又有一部分您留下的老部下帮衬着，应该开展工作会比较容易。不过从锻炼的角度出发，我还是想到其他县区历练历练……嘿嘿，我听说南宫县的井书记身体不好，要病退了，您看……”陶永祥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很明白，他是想去接替这个井书记空出来的位置。 “你呀你，眼睛还真是毒。南宫县刚刚通了高速，接下来的发展会一日千里。井伯醇虽然只是县委副书记，但是他这个位置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任谁都知道，下一任接替井伯醇的人，只要两三年不犯错，放到其他县，那就是县长的角色。永祥，你的正科级是有好多年了，可是，你毕竟没有在党委政府工作的履历和经验，我担心跨度太大，你驾驭不了局面。我以前的想法是你先在云紫县转作副县长锻炼一段时间。” “曾专员……我……我……” “有什么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曾专员，不瞒您说，我……我觉得还是跳出去离开云紫县要好得多。”虽然受曾专员的训逼，但陶永祥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说话还是没能十分顺畅。 “为什么这么说？”曾专员的语气不温不火。 “您既然问到，那我就直说了……”陶永祥稍作停顿，组织一下语言，这才开口谨慎小心的继续说道，“这些年咱们云紫县虽说各方面建设都取得了不错的进展，每年也都从国家获得不菲的扶贫资金。但是这些资金到县里就被各个部门给留了下来，我是担心时间长了，会有风险。况且我在建筑工程公司负责了四年，每年都给县里面贡献上千万，您知道……我是担很大风险的，得罪人太多了。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要是哪天有人针对我，那我岂不是……所以，我就觉得，还是从云紫县跳出来算了。”陶永祥战战兢兢的说道。 看不出来，这家伙还真不是笨人，蛮有政治头脑和眼光的，懂得趋利避害，陈康杰暗想道。能够在官场里面混得风生水起的，就没有谁是傻瓜。 在我们的官场里，有这么一个约定俗成的现象，那就是某个人一旦调离了原来的地区和单位，那么，那个地方就算发现了问题，追责一般也不会追到离开者的头上。这就有点像亏空，前任不管亏空了多少，后来继任的人都只能硬扛下来。之所以会这样，与我们的政治生态有很大的关系。如果负责调查的人把离开的人都给牵连进来，不但会使事情复杂化，扩大打击面，得罪更多的人，而且，这个人也会被同行视为没有人情味，太冷血。这种一根筋的人是注定了走不远的，随便树敌的结果是总有一天他也会被这些敌对势力给吞噬。 这种现象要改变，那可能是很多年后的事情了。至少在目前，只要陶永祥调离了云紫县建筑工程公司，离开了云紫县，那么后面当地发生的问题就和他差不多没关系了。而且要保他的人也很容易找到借口，一句注意稳定大局，不要盲目扩大打击面就应付了。 听了陶永祥的理由，曾专员真是五味杂陈。陶永祥的话虽然没有提到他，但是作为前任云紫县的县委书记，又有几件事能和他完全脱节？ 曾专员半响没有说话，乜了陶永祥两眼，弄得陶永祥只能正襟危坐。你倒是想得很美，这不就是学老子嘛。 曾专员还真猜对了，陶永祥就是学的他。在此之前，陶永祥真没有想过离开经营多年的云紫县，但是等曾书记从县里升任常务副专员之后，他就脑袋灵活起来。曾专员这可不仅仅是升官发财那么简单，他同时也是规避风险。从正处级升到实权副厅级了，而且还是在本地区。那么基本上云紫县以后发生的天灾人祸就不可能牵扯到他身上了。一次调动，就像是在中间产生了一股绝缘体和保护膜，只要在云紫县的人还没有疯，就不会遇到事情随随便便将他牵扯进来。 陶永祥正是仔细琢磨了曾专员好几次之后，才灵思一动得到这样的答案。 有些人或许不清楚曾专员在云紫县主政时的问题，他陶永祥反正是知道不少的。克扣扶贫款来建设县城，基本上就是他干起来的，中华大街和民族大街两条路就花了几个亿，这反而成了他在云紫县的政绩。而且，他陶永祥每年按照县里的部署筹措上千万资金以外，还向曾专员单独进香近百万。 对于曾专员为什么能够一下子从一个国家级贫困县的县委书记上升到实权副厅级的常务副专员陶永祥是寻到点蛛丝马迹了的。省里刘书记到省内没多久，当时的曾书记就马不停蹄的找门路往省城跑，每一次都带去的钱少则二三十万，多则上百万。后来他隐约得知，曾书记搭上了刘书记的线。那时他还有点不信，陶永祥再级别不高，也清楚一个正处级要和一个正部级搭上线，那可不是一般的难。 然而，没多久，桐乡地区的常务副专员被调往卫生厅担任副厅长，曾书记继而补之。直到这时，陶永祥完全相信了，如果不是搭上了省委书记的线，他哪里能够一举将常务副专员的宝座收入囊中。现在，曾专员也算是直接承认了他和刘书记是有关系的。 既然有了曾专员的前车之鉴，陶永祥就想有样学样，反正他自诩为曾专员出过不小的力，也该有些回报。他能从正处到实权副厅，那么自己从正科到实权副处又有何不可？他能跳出云紫县，那自己也要跳出云紫县。 有了这样的决心和考量，陶永贤这才带着五十万来见曾专员，而且提出来的职位是炙手可热的南宫县的副书记。陶永祥知道拿下这个位置是有难度的，可是既然付出那么多，不弄个好位置，怎么对得起自己？要是留在云紫县当个普通的副县长，说难听点，陶永祥觉得那还不如自己的建筑公司党委书记兼总经理来得悠哉。 第1590章 对手不是小虾米 “永祥，南宫县的副书记，我还真难以打包票。”曾专员对陶永祥的野心没有答应，但是也没有拒绝，而是模棱两可。 “曾专员，只要您帮忙，成与不成，我都会将您的情铭记于心。”对曾专员的模棱两可，陶永祥似乎并不意外，“不过，我相信，您出马，这事会八.九不离十的。” 陶永祥这可不是简单的给曾专员戴高帽，而是以退为进的策略。陶永祥吃准了一点，曾专员既然搭上了省委书记的线，那么在地区里面也就是个核心人物了。他谋划的不过是一个县委副书记，并不是书记或者县长。书记或者县长暂时还难以落到曾专员的手中，他拿不下是正常的。但是一个副书记，他如果肯下死力的话，问题不会太大。况且曾专员一到桐乡，就与区委谷书记走得近。要不然谷书记也不会答应给他上副处级，只要谷书记这一关没有问题，那这个县委副书记其实就已经差不多是囊中之物了。 “呵呵，小陶，你这是将我的军啊。”曾专员虽然是笑着说，可是称呼的改变已经使得里面有了一丁点的疏离之感，“你知道吗？你说的这个位置，江专员也是瞄准了的啊。” 曾专员口中的江专员就是桐乡地区的二把手，他的直接上司。 曾专员的意思是，你让我去和我的顶头上级争萝卜坑，有点强人所难。就算我答应去争一争，筹码相应的也要增加才行，否则的话，这种风险和得罪人的活，就不好办。 陶永祥聪明着呢，一听就明白了曾专员的意思，“专员，难度我相信是有的，不过我还是相信您。只要事情能成，该进一步感谢的人我都会记住的。” 陶永祥的言外之意就是还会有进一步的酬谢。这事他就是拜托给曾专员，那这进一步感谢的人当然就是他曾专员，岂有他哉？ “哈哈哈，你的为人难道我还不清楚吗？”曾专员爽朗一笑道，“好了，肚子饿了，安排人上菜吧。” “诶，诶，我马上让飞耀去办，他就在房间外等着的。”陶永祥掩饰不住的欣喜，接下来就听到陶永祥开门让杜飞耀安排上菜。 “飞耀，你是打算把小杜留在建筑公司呢还是……”等陶永祥重新落座之后，曾专员语气一凛问道。 “专员，我给您汇报一下，我打算把小杜一起带过去。您是清楚的，我没有党政机关工作的经历，经验有些不足。所以我就觉得，有小杜跟着去帮衬一下，工作开展起来也许会好点。”陶永祥老老实实回答道。 “他在建筑公司干财务有七八年了吧？”曾专员问道。 “嗯，有八年多九年了。这几年，所有公司进出的账目都是他经手的，我每次从账面上拿钱，也都是他亲自办。用得顺手，所以就……呵呵，他跟着离开，也不用谋求多高职位，只要在财政局里面解决个副科级就行。” 面对着曾专员，陶永祥即便没有言明，可是意思已经完全点露出来了。杜飞耀那个人对他陶永祥在金钱上的操作很清楚，这个人单独留在云紫县的话，不安全。毕竟谁都希望吧了解自己秘密的人掌握在手中，只有这样，安全才会有足够的保障。另外，将杜飞耀安插进县财政局，既然是副科级，那差不多也会是个副局长。这有三个好处，首先将杜飞耀掌握在手里，其次，可以适当解决钱的问题。第三，在财政局里面有一定话语权，就能够在经济问题上有一定的影响力。 “嗯，我觉得可以。”曾专员点头闷声说道，“不过我套提醒你，政府内部和企业内部是完全不同的，别把企业那一套搬过来，否则会吃大亏。趁你现在还没有离开建筑公司，有些事情，可以提前谋划和预备。” “我一定记住您的教诲……” “陶总，曾专员，都准备齐当了。”敲门声后，杜飞耀推门进来恭敬的禀告道。 “好，那就上来吧。小杜，你也来坐下，一会儿好好敬曾专员两杯，你的事，专员同意了。”陶永祥招呼道。 “嗯，嗯，谢谢专员，谢谢陶总……” ……　…… “他们吧嗒吧嗒的，把我肚子都给引饿了，我才想起来，今天我们就弄了点早餐，其他什么都没有吃。”听着别人在不远处胡吃海喝，庹佩兮有点受不了了。 “你就忍忍吧，回头我请你吃大餐。”陈康杰靠在一棵树上坐下来，“来之前，我就告诉过你，这可不是好玩的差事，是你非要跟着来。” “我也没有说我忍不住啊。”庹佩兮辩解道，“我只是觉得我们蹲在这里喝西北风，他们却在哪里大吃大喝，一帮蛀虫，想想都觉得气人。” “放心吧，他们吃不了几顿了。”陈康杰蹙着眉头说道。 通过一路的跟踪和窃听，陈康杰已经算明白了，这里面根本就不仅仅是拖欠工程款那么简单。这其中的根源，说来说起，还是腐败。就因为这一级又一级的腐败链条，最终造成了白淑华和白淑强两兄弟入院，白喜贵和白喜斌两兄弟入狱的悲剧结果。 如果陈康杰不知道内情，那么他们也许还能浑浑噩噩继续祸害下去。既然陈康杰知道了，那他怎么样都要想办法将毒瘤除去，不仅仅还白氏父子兄弟一个公道，也算为当地做一件有意义的好事。 “你是不是打算下手？要不……我们现在就去将他们扭送派出所。”庹佩兮的胆子和思维果然异于常人。 “你就别摩拳擦掌了，扭去派出所？扭去派出所干什么？人家又不是刑事犯罪，派出所不管的。”陈康杰真是服了她，真的是只有胆子没有常识。 “哦，我晓得了，晓得了，纪委，扭送纪委。”庹佩兮一拍脑袋，懊恼的说道。 “得了吧，你就别瞎出主意了，这行不通的。”陈康杰哭笑不得。 “怎么行不通？纪委不就是专门查这些的吗？”和陈康杰比起来，庹佩兮在这方面就单纯多了，以为只要把有问题的人送进纪委，就可以万事大吉。 “证据，证据啊。你有证据吗？你没有证据，不但纪委不会受理，我们反而还要吃官司。”陈康杰没好气的说道，“而且，我们这等于是打草惊蛇，要是人家趁着这个机会转转移或者销毁证据，到头来，就很难将他们绳之以法了。” 实际上，陈康杰想的远不止这些。如果这里面只牵扯到陶永祥，那十分简单，分分钟就能将其拿下。或者说涉及的层面只停留在曾专员这里，麻烦也不大，解决起来也不需要过于大费周章。这里面有一个大的问题，就是牵扯到了刘红军。 从他们的对话中，已经明白无误的表明，曾专员走了刘红军的线，陈康杰基本上不用想，就知道刘红军本人或者与他相关的人一定收了曾专员的好处。如果不是金钱开道，才到黔州没多久的刘红军哪里会认得姓曾的是哪根葱哪根蒜，全省的正厅级他能不能认全都还是未知数呢。 既然曾专员用金钱砸了刘红军或者他身边的人，那么这个事，就不好处理。假如只是想将白氏兄弟的钱要回来，那没什么必要烦恼，只要解决了陶永祥就可以，最多将杜飞耀这样的连带人员扯进来。可是这样的局面，钱是要到了，但是并不会有多大的震慑效果，尤其是这个链条一旦继续存在，很快就会有张永祥，毛永祥之流窜出来取而代之。当地以及省里都难有一片朗朗晴天。 可以想见，陶永祥层级太低，解决他，就算他想咬出其他人，也很容易大而化小的控制范围。可如果解决这个曾专员或者其他关联人，他要是咬出刘红军来做挡箭牌怎么办？为了保全自己，曾专员一定会咬出刘红军的。 而刘红军为了自己的安全和信誉，要么利用手中的无上权利压下此事，要么就让曾专员消失。反正啊，不管是哪一种，对陈康杰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所以，说来说去，这件事情的斗争虽然起于青萍之末，可是战场极有可能会在省城中枢。换句话说，陈康杰要与之斗争的人是刘红军这样的封疆大吏，而不是陶永祥这样的小虾米。 “那怎么办？难不成就这样听之任之？那我可咽不下这口气，这些人实在太坏了，本身是蛀虫不说，难以接受的是，他们居然还能升官，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啊？”和其他大学生青年一样，嫉恶如仇在庹佩兮的身上表现得很是明显。 “我没说听之任之，只是需要从长计议……单凭一腔热血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关键时刻，还是得靠这里。”陈康杰说着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杰少，我们的走了，有人巡山。”不远处负责给陈康杰和庹佩兮担任观察警戒的熊自强弓着腰来到两人跟前。 陈康杰站起来接着树木的遮挡向下一看，果然看到两个保安各提着一条橡胶辊慢悠悠走上来，“走，回去再说。”说着陈康杰拉了庹佩兮一把，三个人就从原路退下去。 第1591章 变身成记者 “你说什么？我当记者？我都没有相关的经验，穿帮了怎么办？”庹佩兮指着自己的鼻子，显得很惊诧。 从清溪山庄离开后，陈康杰他们先找了个地方吃饭，等吃完饭，陈康杰想出了一个破局的办法。他打算和庹佩兮佯装成记者，再一次深入云紫县进行暗访调查。 对付高层的斗争对手，从底层着手是相对比较容易的，而且，也很容易拿到第一手证据资料。 “你怕什么，你不是一项胆子大吗？怎么？也有胆怯心虚的时候？”陈康杰调侃道。 “谁胆怯心虚了？我这不是担心缺乏经验坏了你的事嘛，你一向都怕我坏事的。”就算事胆怯心虚，依照庹佩兮的性格，她也不会承认的，反而是梗着脖子狡辩。 “我是担心你鲁莽不灵活，不过，你只要按照我的意思来做，应该问题不大。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不是，记者也就是那样，没有你想的那么邪乎，他们很普通的。”陈康杰与记者打过不少交道，对记者这个行当不算陌生。 “这可是你说的，好，我就按照你的意思做，弄砸了可别怪我。”被陈康杰轻描淡写的那么一说，原本就喜好闹腾的庹佩兮也心痒痒了，一横心就答应下来，“就算我答应了，我们也没有记者证和相关设备啊。”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今晚我们就能拿到记者证和相关采访设备。”陈康杰笃定的说道。 庹佩兮原本还以为陈康杰是说大话，结果住在桐乡市区的他们真的在晚上十点过拿到了从省城送来的记者证和采访设备。 他们两人不但拿到了记者证，而且，记者证还是在国内几乎可以畅通无阻的国家电视台所出。采访设备有两套，一套是普通记者使用的，另一套是暗访包。 “你……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不会是火车站的那边的小贩办的吧？”拿着手中的记者证，庹佩兮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上面不但有盖章和编号，甚至还有她的照片。 “你觉得我会拿假证出去蒙人吗？再说了，拿假证出去，要是被发现，那我们就成为骗子了。”陈康杰横了她一眼，好没趣的说道。 为了这两个记者证，陈康杰可是直接找的赵刚。如果是别人，中宣部的赵刚绝对不会胡来，他们两人压根就不是记者，暂时也不符合成为记者的条件，又没有在哪家媒体就职，怎么可能会给记者证。可是找他帮忙的是陈康杰，赵刚就不得不认真考虑一下了。 赵刚的儿子赵辉现在在南州市干得风生水起，虽说几年过去了还是市委书记，可是这主要是与他的年龄和履历有关。当初从县委书记直接升市委书记，明显的破格跳跃提拔，这就决定了他在南州市委书记的位置上，必须得好好历练几年，做出能够让人信服的成绩出来。 这几年随着中华未来冶金集团在当地的大投入和大建设，南州市无论是固定资产投资还是工业增加值和税收增长，在省内都是名列前茅的。这一系列成绩的取得，可以说为赵辉未来的仕途道路铺设好了一条康庄大道，只要再给他一些丰富的履历，相信走上副省级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然而，前不久，赵辉得到一个消息，中华未来冶金集团的总部要迁走。这个消息可真是给赵辉一个闷棍，那段时间，他茶饭不思，精神萎靡。赵辉很清楚，要是中华未来冶金集团将总部从南州迁出去，那他这几年取得的成绩光环瞬间就会化作泡影。别人可不管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只知道他主政的南州市各项经济指标出现急剧下滑，尤其是在税收方面，会尤为明显。 根据国内官场的正常生态，一旦这种局面出现，不管是为了堵他人之口还是作为当年破格越级提拔的补偿，在一个不短的时间内，赵辉都别想往上走。甚至于在正厅级的位置上蹉跎个十几年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要真那样的话，等他升副省级的时候，估计也就是退居二线的时候。 做官的人，要是升迁的道路被堵了，那与杀了他似乎也差不多，尤其是对那种前途光明的人来说。这一堵，或许就是政治生涯的完全结束。 当时，赵辉第一时间就找了叶堂森，可是他在叶堂森哪里并没有得到任何想要的答案。尽管这几年赵辉与叶堂森之间合作良好，可是关系到总部搬迁的大事，叶堂森并不会给赵辉任何肯定性的答案，因为做主的人不是他，他只能建议。 面对这种压力，赵辉同样没有忘记找父亲赵刚。这不仅仅是赵刚身处京城，级别更高，可以获得很多信息和门路，最主要的是，赵辉知道父亲认识叶堂森背后的那个人，希望他能够帮着说句话，将中华未来冶金集团留在南州。 赵刚看得比赵辉清楚得多，他可没有盲目的找陈康杰开口求情，他给陈康杰打过电话，然而对于中华未来冶金集团总部的搬迁事宜，他一个字都没有吐，只是问问情况，叙叙旧情，联络联络感情。赵刚明白，如果别人决定要搬，他开口也是无济于事，这种牵扯到上百亿的资金转移，绝对不是他一个宣传部副部长开口就可以左右的。更何况，在中央层面，负责协助联系管理中华未来冶金集团的人是赵志邦。赵志邦可是未来的一哥，他赵刚再是本家也影响不到，甚至于，他与赵志邦直接打交道的机会一年都难得有几次。 可是就在赵刚给陈康杰打过电话后没多久，赵刚就从赵辉哪里得知，中华未来冶金集团总部搬迁的方案停止实施了，这家大企业未来要继续留在南州发展，而且已经划出资金要修建新的办公大楼。为了表达自己的喜悦心情，也为了进一步和中华未来冶金集团搞好关系，赵辉在市区的中心位置给中华未来冶金集团划出了一块黄金地段，用于新总部的修建之用。 虽说陈康杰否决总部搬迁的方案和赵刚父子没有多大关系，但是赵刚还是把这份情算在了陈康杰的头上。 作为一个父亲，最骄傲最开心的不是自己能够爬的多高，他们更多的希望是投放在子女的身上。赵刚了解自己成为封疆大吏的机会不大，执掌一个中央部委的机会也很渺茫。一方面是他没有强硬的后台，一个正部级的职位，没有大人物支持和举荐，是一点戏都没有的。另一方面，他的年纪也没有什么优势，从央视离开之后，宣传部混迹了几年，已经将他的年龄虚耗得差不多了。 然而赵刚有一个很好的寄托，就是他的儿子赵辉，四十岁不到的市委书记，无论放在哪里都堪称前途无量。赵刚坚信，只要赵辉不出大的问题，以后的职位一定比自己高。所以赵刚对于陈康杰力王狂澜的帮助是铭记于心的，反正这份功劳，他是给按在陈康杰身上了。 现在陈康杰向他提出帮助的请求，再难再违规，赵刚也不会轻易拒绝，这就叫“欠的人情是一定要还的”。虽说负责记者证审核与发放的是新闻出版总署，但是中宣部的特殊性让赵刚有很大的回旋余地，况且，之前他就是国家电视台的一把手，要操作这事还是有相当大空间的。 赵刚只用了十几分钟来考虑，就下定决心要帮陈康杰这次。一旦他决定要帮忙，动作还是很迅速的，陈康杰他们两个就只提供了两张远程照片，其他的都是他一手包办。 赵刚决定违规帮助陈康杰，可不仅仅是还他所认为的人情那么简单，他还有更充分的理由和更长远的思考。 从风险的角度来说，整一个记者证给陈康杰风险谈不上大，起码陈康杰不会用这个名头去招摇撞骗或者违法乱纪，就算在当地这事发作，赵刚也相信陈康杰的影响力可以摆平，反正他赵刚顶多就是被批评几句罢了，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更主要的是，通过这么一件事，可以和陈康杰建立更加亲近良好的关系。 赵刚其实也不完全清楚陈康杰到底有多大的影响力，然而从已知的部分，就够让他自愧不如和大为惊讶的了。自己就算不打算往上走了，但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道理他还是明了的。只要自己和陈康杰的关系处理好，那么以后赵辉要是得到他的助力，相信面临的道路就会平坦许多。 真正的智者，看问题都不只顾及眼前，还要兼顾长远。 赵刚的记者证能够弄出来，那设备就更不是问题了，且不说可以从国家电视台弄出来，就算是祝玉涛的双爱广告传媒公司也能提供，再不济，还可以找省电视台弄。 “算你行，哈哈哈，想不到我也是记者了，还是国家及媒体的记者，嘿嘿，好玩，好玩。” “我告诉你，虽然这个记者证是真的，不过别指望央视会给你发工资，办完这次的事情也是要回收的，你也别指望可以拿着到处招摇撞骗。”陈康杰这是提前打预防针，人家赵刚违规帮忙，自己也不能给人家带来麻烦。如果不提前预防，庹佩兮这家伙不利用这个记者证炫耀和胡来那才是怪事。 第1592章 意外的暧昧 周日上午一大早，陈康杰他们分兵两路，一路是陈康杰，庹佩兮，熊自强和董明书，他们返回云紫县利用记者的身份进行采访调查，另一路是谭军带着王伟和庞辉继续留在桐乡跟踪和窃听陶永祥。只不过这一次会有点不一样，就是他们会将听到的声音进行录音，至于陶永祥和谁见了面或者做了什么，也会被详细拍照记录下来。 “咱们这次回云紫县找谁采访？县政府好像今天也不上班啊。”在去云紫县的车上，庹佩兮把玩着手中的记者证疑惑的问陈康杰。 “先不用去县政府，我们先找三个当事人了解了解。”陈康杰答道。 “三个当事人？哪里来的三个当事人？”庹佩兮有点稀里糊涂。 “赵胜利，汤曜明和于小华。”陈康杰沉思着说道。 “赵胜利，汤曜明和于小华？是什么人啊？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当事人？”庹佩兮偏着脑袋，一脸茫然。 “你这是什么记性啊？昨天陶永祥的嘴里不是提到这三个人吗？这三个人都被扣了钱，那你说他们是不是当事人？”抬起头来的陈康杰戳了庹佩兮的额头一下说道。 “哎呀，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庹佩兮顿时脸色变得羞红。实在是陈康杰的这个动作显得亲昵了一些。 “男女授受不亲，那你还和我坐那么近？后面那么宽你不去坐？”陈康杰觉得没什么的，一点没有觉得这样有哪里不对。 熊自强和董明书坐在前面的驾驶室，商务车后面的五个位置就只有陈康杰和庹佩兮，而两个人的位置是紧紧相连的。 “我是和你坐挨着，可是……你也不能……”庹佩兮说话支支吾吾。 “不能什么啊？轻薄是吧？”陈康杰揶揄的笑了起来。 “就是。” “大小姐，你也不想想，你那么凶，谁敢轻薄你啊？那不是嫌命长嘛。”陈康杰调侃道。 “你别把我说得那么凶好不好，我真有那么凶那么招人厌吗？”对于陈康杰的调侃庹佩兮是很有意见。 “你没有招人厌，不过确实很凶，呵呵呵，女孩子，还是淑女点好。”陈康杰乐不可支的说道，“再说我也不可能那个啥你啊，是吧？算起来你可是我大侄女，哈哈哈。” “你要死啊你……”庹佩兮毫不客气的用力一巴掌拍在陈康杰的肩膀上，然后气呼呼的指着陈康杰说道：“你可别占我便宜，谁是你大侄女？自作多情，我是你大姐还差不多。我警告你，以后千万别在我面前提大侄女三个字。” “你看，你看，都说叫你斯文点嘛。一动不动就动手，别太凶恶了，做大侄女多好，也许我还有压岁钱呢，呵呵。”陈康杰缩了缩被拍得有些麻木的手臂，嘴上却一点不饶。 “你还说？谁稀罕你的压岁钱？”庹佩兮继续又要打陈康杰，而陈康杰往边上一闪，给躲开了。 “停停停，不稀罕就不稀罕，也用不着打人啊。”庹佩兮还要打，陈康杰赶紧撑开手掌挡住，“君子动口不动手，动口不动手。” “我不是君子，我是女人。”庹佩兮咬牙切齿的说着就在陈康杰的手臂上转了一下电视频道，疼得陈康杰龇牙咧嘴。 “哇，放，放，快放开，疼，疼啊……”陈康杰真没想到庹佩兮也会玩女人的招数，以为她就像男人似的拳来掌去。哪晓得她的硬功夫加上女人的招式后会变得那么具有杀伤力，疼得他赶紧求饶。 “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充当我的长辈，叫，叫大姐我就饶你。”好不容易拿住陈康杰，庹佩兮哪里会说放手就放手。不利用现在的优势将城下之盟定下来，她是不会收兵的。 “快放开。”陈康杰几乎是惨叫了。 坐在驾驶室的熊自强和董明书明明听到了陈康杰的凄厉叫唤，可是他们就只是将耳朵竖起来，放佛没有听到似的。只有从正面看，才发现他们的脸上带着无奈的笑容。 “叫，你叫不叫？”庹佩兮不仅仅口头上威胁，手上的力气又加大了一些。 “大……小姐……”陈康杰真是很少这么疼过，想投降认输，可是又不甘心。 “你叫的什么啊？不是大小姐，是大姐。”庹佩兮另一只手按住陈康杰，整个身体差不多都快站起来了。 “是，是大姐，是大姐……”陈康杰在口头上绕弯子，楞就是不按照庹佩兮的意思办。 “是让你叫大姐，不是是大姐，叫……赶紧的……”庹佩兮恶狠狠的威胁道。 “我……” 陈康杰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嘎吱一声。然后车辆就向左边一偏，来了一个大的颠簸。 “哎呀……”庹佩兮吓得叫了一声，随即身体就失去平衡，朝着陈康杰的身上完全扑下来。 倏然的变故，使得看不清楚发生何事的陈康杰头在车门上顶了一下，慌乱之下，从庹佩兮魔爪下解脱出来的右手一阵乱抓，左手则本能去扶住倒下来的庹佩兮。 又发生一次颠簸之后，商务车停了下来。 熊自强紧张的向后看了一眼，可是转过头来瞟了一眼之后又急忙将头调回去，“杰少，你们没事吧？” “没事。”陈康杰从嗓子里憋出两个字。 “不好意思，露面不好，刚才有个坑，好像爆胎了，我下去看看。”开车的董明书乜了一眼后视镜，丢下一句话之后就急忙推开车门下车查探。 “我……我也去看看……”熊自强好像是怕什么似的，口齿不清的说完一句话也急忙推开车门下去了。 “两个没义气的家伙，也不搭救一把。”陈康杰半边身子搭在座椅上，半边身子挤在座椅和前面座椅靠背之间，艰难的说道。 “你……你别往下滑，我快摔倒了。”靠在陈康杰身上的庹佩兮紧紧的抱住他。 “你快起来，谁叫你那么重。”陈康杰憋着声音说道，然后陈康杰右手用力，就像把庹佩兮给推起来。 “流氓，别乱动。”庹佩兮囧乱的说道。 流氓？谁变流氓了？我明明是受害者嘛。陈康杰心想，可是随即他就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怎么右手捏住的东西圆圆的，软软的？难道是…… 想到这里，陈康杰就想再确认一下，于是五个手指头又挤了挤。 “你还动？”庹佩兮脸上的羞红差不多都连到脖子下面去了。 陈康杰已经可以百分之百确认了，自己的右手是搭在庹佩兮的胸脯上，而且他能进一步确认，一掌握住的就是她的右边小兔。 真是看不出来啊，这丫头不显山不露水，原来胸器这么圆润且富有弹性。陈康杰恶作剧的想到。 虽然陈康杰深切的感受到了庹佩兮作为女孩子的那一面，但是，他还真不能够继续试探了，急忙缩手从她的胸脯上离开。 然而陈康杰一缩手，庹佩兮缺乏支撑的身体又更加往下掉。在庹佩兮身体的作用力下，陈康杰本来就只有半边身体有支撑的后背顿时一滑，身子一滑就骗了，连带着，庹佩兮跟着就被陈康杰挤在了他的身体和驾驶座椅之间，而且，两个人的脸还是亲密无间的贴在一起。 “你…...你快起来啊……”庹佩兮的右手在陈康杰的头上乱抓，急迫的说道。 “你挤住，我怎么起来啊？”陈康杰现在成一个很奇怪的姿势，右手抱住庹佩兮，右手长长的伸出在空中乱抓，左脚弯曲被憋住，右脚则是搭在座椅扶手上。 “你别动，你别动。”陈康杰本来想主抓什么东西，将自己抽出来，可是他一动，不但脸会和庹佩兮的脸发生摩擦，更重要的是，庹佩兮的两只小兔会被陈康杰的身子搓得酥**痒的。 “大小姐，我不动，又怎么能够起得来？”停住动作的陈康杰有点无语了，“要不行，你先起来出去吧。” “我根本作用不了力，要不我喊你干什么？”庹佩兮贴着陈康杰耳朵吹出来的气，暖暖的。 “你别说话，我耳朵好痒。”陈康杰说道，“要不我叫他们帮忙拉一把。” “别，别，别叫……”庹佩兮顾不得陈康杰让她别说话的劝告，急忙制止陈康杰。 自己这样就够难为情的了，要是再让人帮助，那岂不是更加难堪？以后自己哪里还有什么脸面在他们的面前转悠和说大话。 其实熊自强和董明书之所以不施救就逃也似的的离开，正是因为看到了两人抱着倒在了一起。熊自强和董明书都是有颜色的，看到这样的情景，哪里还会去施救？还是能躲多远躲多远吧，这种打情骂俏的青春事，少搀和，否则，一定里外不讨好。 “那怎么办？” “我哪里知道？你快点想办法。”庹佩兮很急，生怕熊自强和董明书会忽然拉开车门。 “我……你应该不怕痒的哦。”陈康杰想了想说道。 “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陈康杰口中是这么说，手上却不闲着，左手往下一缩，顶住庹佩兮的腹部近胸口位置，咬牙用力一顶。 陈康杰完全丢下去了，庹佩兮则被陈康杰单手顶了起来。 第1593章 不赚反亏 爆胎的车辆到了中午差不多才弄好，这其间，陈康杰与庹佩兮的相处都显得有些不尴不尬，两个人的关系不但没有因为意外的暧昧而亲近，反倒显得有些疏远。 陈康杰虽然不是小青年的心态，看得比较开，但是自己毕竟摸了人家的敏感部位，后面将庹佩兮顶起来也是紧贴着人家的胸乳部分，所以他一时间也没有厚脸皮的当做若无其事。 至于庹佩兮那更是娇羞，她连正面面对陈康杰的勇气都没有。每次陈康杰找借口与她说话，他都红着脸转过去。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的，很有男生的性格，可是在骨子里，她依然是一位刚刚情窦初开的女孩子，害羞与矜持是他们这个时候都还保持着的特质。 因为距离的疏远，等到了云紫县之后，两人也很难按照陈康杰的要求进行默契的配合。似乎庹佩兮总是心不在焉，而且三个人中，他们只找到了赵胜利一人。 赵胜利一开始并没有和陈康杰他们说真话，虽然他憎恨陶永祥他们克扣自己的工程款，使得自己忙活一两年几乎没有什么赚头。然而他毕竟还要在这块土地上生活。 一般的商人都讲求和气生财，同时民不与官斗的思想就算在思维开拓的商人身上，也还是蛮根深蒂固的。只要没有被逼到无法生存的地步，商人都不愿意斗争，不愿意给自己惹麻烦。严格意义上来说陶永祥并不算官员，但是云紫县建筑工程公司是国有企业，陶永祥是有行政级别的，而且还是和县里的那些局长一样的级别。在这个基础上，赵胜利并不敢在陈康杰他们这些陌生的外人面前乱说话。 赵胜利明白，陶永祥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且不说全县稍微大一点的工程都会由县建筑工程公司来完成或者转手，他的绿青公司只是县里面的一家小型建筑公司，要是得罪了县建筑工程公司，那以后基本上在县里就没法混了。另外，赵胜利还知道陶永祥的身后是有人的，不但和县里的不少头头脑脑关系不错，据说他与前任县委书记曾宪桥更是关系不一般，而现在曾宪桥已经升到地区担任常务副专员了。在这样的背景下，赵胜利更是不敢随便开口说话得罪陶永祥。 后来还是陈康杰一再怂恿和保证，只要他说了实话，不但不会将他牵连出去，而且还能帮他要回拖欠他的工程款。最主要的是，能够打破县建筑工程公司的独家垄断，只有这样他们这些小建筑工程公司才有希望，才有好日子过。 或许是陈康杰的话起到了一定的效果，也或者是赵胜利本身对陶永祥他们这一批人深恶痛绝。经过陈康杰苦口婆心的一番工作，并且将摄影机关闭之后，他才打开心扉将他所知道的痛快的吐露出来。 赵胜利的建筑公司已经开办五年了，当初是因为他与陶永祥的前任认识，且还有一定的关系这才筹钱成立的。那一年，在那位前任的支持和帮助下，赵胜利还是赚了几十万的。 可是自从四年前陶永祥由副总经理转正为党委书记兼总经理之后，规矩就变了。那时候县里开始搞所谓的基础设施大建设，各个单位和县直部门都需要对县长曾宪桥主导的基础设施大建设做贡献，而且，都定了明确指标。陶永祥主政的云直线建筑公司作为县属国有企业，当然也有指标。 为了完成县里的指标，甚至为了超额完成指标，云紫县建筑工程公司的操作方式发生了巨大的转变，不单单全县的大一点工程都交由他们转手，而且，每次的工程款都会按照一定的比例克扣，少则几万块，多者几十万。全县几乎所有的工程公司或者包工队都会经历这么一层盘剥，一句话，要是不认同这个不合理的规则，那在县里基本上就没法混，日子难以过下去。 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县里每年都要投入数千万元进行基础建设和主干道改造。在有工程可干的诱惑之下，大多数的工程公司或者包工队都认同了无礼的霸王条款。也有一部分人或是因为受不了这股鸟气，或是觉得自己在县城一点关系没有，担心亏本，要么转行做了其他生意，要么到别的县份发展而离开。 赵胜利当时也想过放弃，可后来还是在利益的驱使下留了下来。其留下来的结果就是自己的绿青公司每年都能有最少几百万的工程做，然而利润却下降了一半多，有时明明可以赚八九十万的，然而真正到手的利润就二三十万，甚至十几万的都有。 难是难了点，可是好歹生活还过得下去，多多少少有做的也有赚的，心里再憋屈，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去，只有咬牙忍下来。 1997年下半年的时候，县里和华堂基金会合作，对全县的二十所中小学进行全面改造升级，涉及资金两亿多。当时在动员大会上，华堂基金会的人说，这些工程一定要保质保量的完成，至于款项，也会一分不差的支付。 作为县里面存留下来的三家规模还稍可的私营建筑公司之一，赵胜利觉得自己窝囊的熬了两年，打翻身仗的日子来了。根据建筑行业里面的规律，自己只要能拿下一个好点的中学工程下来，那随便赚个两百万是没什么问题的，即便是不偷工减料，保质保量，一百多两百万也跑不了。 后来这些工程大部分被云紫县建筑工程公司自己干了，也是因为工期紧，他们并不能完全干得下来，所以就分了五千多万的工程出来给他们这三家私营建筑公司。过去两年的忍气吞声和良好配合让赵胜利得到了不错的回报，他顺利的拿到了民族中学两千万的改造升级工程。 拿到工程的当天，他就从云紫县建筑工程公司拿到了一千万的前期资金。第一次遇到这么豪爽的节奏，使得赵胜利相信了华堂基金会工作人员的话，干完工程一定能足额拿到余下的工程款，这让赵胜利一时间信心倍增，干劲充足。以前他们包工程做，在开工之前能拿到百分之三十的工程款就很难得了。 为了完成两千万的民族中学项目，赵胜利不但将过去积累的资金全部贡献出来，甚至于还用公司的名义找银行贷了两百万的款。就这样，紧赶慢赶中，他终于将工程干完了，工程质量得到了县里和华堂基金会的首肯认可。 遗憾的是，当他兴高采烈的去找杜飞耀拿余下工程款的时候，杜飞耀只给绿青公司转账八百万，剩余的两百万说是被扣了。 民族中学的工程赵胜利是用心了的，不仅仅是有华堂基金会的保证，还因为这是教育项目。哪家没有孩子在学校里面读书啊？就算他赵胜利的孩子可能不读民族中学，那他的那些亲戚朋友的孩子呢？有不少还是在要民族中学里面就读的，于是赵胜利用的都是好料，分量比较足，一点偷工减料的痕迹都没有。 大家都知道，国内的工程里面，多多少少都会存在着一些偷工减料的现象，这是利润来源的一个大头。否则国内也不会出现那么多豆腐渣工程。 如果依照以前的做法，两千万的工程，一千七百万坐下来就绰绰有余，然而这一次赵胜利真就花了一千八百万在这个上面。现在有两百万拿不到，就相当于他赵胜利两年算是白干了，不但一分钱利润没有进腰包，甚至于在银行利息方面自己还要亏进去几万块。 正是如此，赵胜利才会一次又一次的找杜飞耀求情帮忙，让多少再返还点回去。甚至于他给杜飞耀承诺，只要返还超过五十万，他就给杜飞耀百分之二十的回扣，意思就是别说给齐两百万，就算只给一百万，他杜飞耀都能从中捞取二十万的好处。恰是这样，杜飞耀才会不遗余力的在陶永祥的面前帮着绿青公司的赵胜利说好话，可是被陶永祥识破，功败垂成。 “你们是不知道，我带着公司上下几十号人累死累活差不多两年，毛钱没赚到一分，还搭进去五万多块钱的利息钱，狗日的这些人太黑心了，根本就不给说理的地方。”在自己的家里，赵胜利抽着烟气愤填膺的说道。 “如果这些人不倒下，如果这个规则不改变，你的钱是拿不回来的了，以后也别想过好日子。”陈康杰沉声说道。 “以前我以为曾宪桥调离了，县里的政策会发生变化，哪晓得还是老样子，新上来的书记县长都秉持了曾宪桥的思路和手法。”赵胜利颓然说道。 “那你有没有找华堂基金会那边呢？他们不是说工程款会保质保量的给到吗？”陈康杰问道。 “怎么会没有找啊？当然找了，为此我们还专门去了两次省城，可是华堂基金会那边说，他们已经将全部工程款支付给了总承包商云紫县建筑工程公司，你说，这不是换汤不换药吗？”赵胜利摊开手无奈的说道。 第1594章 怀疑内部有鬼 由于周一自己和庹佩兮都要上课，因此与赵胜利聊完之后，陈康杰他们就直接驱车返回筑城，中途没有在桐乡停留。 “这件事就这么完了吗？”陈康杰将庹佩兮送回黔州大学，在校门口分别的时候，庹佩兮依依不舍的问道。 “这不是结束，仅仅是开始而已。”陈康杰答道。 “那你接下来的计划是怎么样的？”庹佩兮追问道。 “下星期应该再去一趟云紫县吧，要扳倒这些人，必须要提前将证据弄详实了才行。”陈康杰犹豫着说道。 “那我和你一起去，记得叫上我。” “你还去？”陈康杰诧异道。 “怎么不去？我做事可不是半途而废的人，这件事我一定要进行到底。”庹佩兮握着小拳头说道。 “可是……我觉得你还是别去了，有时间多在学校里玩玩多好，你看……你一去就只有你一个女生……不是很方便不是。”陈康杰吞吞吐吐的说道。 要不是发生今天在车上的意外暧昧，陈康杰还能保持从容大度，可是发生了那件事之后，尤其是庹佩兮后面的行为多了许多扭捏之后，陈康杰就跟着有点不自然起来了。 “什么呀？我又怎么了？这一次不是都好好的嘛，我又不碍事。再说了，在校园里有什么好玩的，每天都在里面转悠，新鲜感都没有了。”庹佩兮撅着嘴说道，“我不管，你去的时候一定要叫上我，否则的话，我就到你们学校直接去找你。” “不是吧？你这是不是算威胁啊？到我们学校直接找我，你连我在哪个班都不晓得。” “什么不晓得？我只要放出一个消息，陈文就是陈康杰，我相信你们全校的人都会帮着我找你，你自己衡量，多掂量掂量吧。”庹佩兮这才是赤.裸裸的威胁。 “你……你这不是毁我嘛。”陈康杰真是有些结舌，“太无赖了，你这样恐吓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不怕。”庹佩兮趾高气昂的一说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急忙低下头，脸上绯红绯红的，声音也一下子低了下去，“我有记者证，还是我去和你配合比较好点。” “你不提醒我到忘了，赶紧把你的记者证交出来吧。”陈康杰朝庹佩兮唰的摊出手掌。 庹佩兮不但没有乖乖的将记者证交出来，反而跳开一步，“不交，就不交，下星期跟着去我还要用的呢。”说完，可能是担心陈康杰抢夺，也应该是一种霸王硬上弓的做法，她直接一溜烟跑开了，一点机会都不给陈康杰。 “记得叫我，否则后果自负。”跑出十几米，庹佩兮还不忘回头丢下一句叮嘱。 看着那个被路灯拉长了的活蹦乱跳离去的背影，夜幕下的陈康杰只能苦笑摇头，直到看不到庹佩兮的影子了，他才蹬车离开。 陈康杰不知道，他乘坐的车才启动，消失在树影后的庹佩兮又钻了出来，一个人寂静的站在树下，双眼迷离又迷茫的望着远去的车灯。 间隔了几天之后，陈康杰他们又踏上了前往桐乡地区的调查旅程。反正白淑华和白淑强两兄弟的医药费已经没有问题，他们刚刚经历过手术治疗，起码还要在医院里面进行半个月的恢复性治疗才可能出院，在时间上，陈康杰还是比较宽裕的。 虽然陈康杰不相信庹佩兮会任性的跑到工商大学去公开他的身份，然而在出发前的一天他还是给庹佩兮打了电话。 这一个星期，庹佩兮周围的同学只要仔细一些，都能在她的身上发现一个变化。那就是自己一个人深沉的时候多了，和大家打打闹闹的嘻哈少了。轻言轻语多了，恶言恶语少了。总之就是感觉她一下子变得温柔淑女了不少，甚至于平时对化妆嗤之以鼻的她，在同寝室室友化妆的时候，竟然也能傻愣愣的观察和凝视好半天。 同寝室姐妹当然不会放过好奇以及调侃她的机会，问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或者是不是有了男朋友，否则怎么会有这样超过一百度的大转变。换成以往，遇到这样的揶揄和调笑，庹佩兮早就强悍的甩开手膀子对付了，谁被她逮到都免不了经历一阵痛苦，有时她能将你挠上好几分钟的痒痒，笑得气都喘不过来。 然而这一次，庹佩兮出口头上坚决否认之外，居然没有动手，乖乖的坐在床边。甚至于她不但没有动手，而且双手的手指头拘促的纠缠在一起，脸上会飞升起一片羞涩的潮红。 在别人拿这个问题调笑她的时候，庹佩兮脑子里瞬间闪现出来的身影就是陈康杰。而且她之所以会羞红，就是陈康杰搂住她以及右手在她胸脯上揉搓的感觉会自然不自然的冒出来。 庹佩兮一个人沉闷发呆的时候，陈康杰的身影都会不由自主的在眼前冒出来。这时候，庹佩兮会闷声问自己很多问题，然而思索良久，她又总是找不到答案。反正她会很想看到陈康杰，可又多少有点害怕看到陈康杰，这种感觉让人充满矛盾。小心脏总是颤颤悠悠的，进不是，退也不是。 “我们今天还是去接着采访吗？”面对陈康杰，庹佩兮尽可能将自己内心情绪掩藏起来，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和平常一样，没有多少变化。 “嗯，找那个汤曜明和于小华聊一聊，情况可以的话，也许我还会找白淑华和白淑强两兄弟谈谈。”陈康杰点头说道，他的情绪不是那么的高昂，“那个陶永祥，争取也找机会再接触接触。” “还要找姓陶的？”庹佩兮有些不理解。 “嗯。”陈康杰淡淡的点头。 之前陈康杰也没有想过再与陶永祥接触，可是从云紫县回来之后，他对华堂基金会的财务环节做了更详细的了解和探究。也正是因为进一步的做功课，使得陈康杰有点不自信起来。 以前，陈康杰觉得华堂基金会和其他基金会的管理制度比较完善，而且内部的资金流向也都有审计环节的监督，他相信在这里面不会有大的问题出现。然而现在陈康杰有点不自信了，他亲自研究了华堂基金会过去一段时间的财务资料之后，让他多了一层担忧，就是华堂基金会内部有人利用他们自主性强的这个特征，打那些主要用于扶贫和公益的资金主意。 通常情况下，不管是一个公司还是一个单位，其财务状况和财务资料不可能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犹如一张崭新的白纸一般。尤其是华堂基金会这种每年都涉及到巨额资金花销出去的机构，更不可能一点点瑕疵都没有。一般来说，能做到这点的只有那些刚成立的机构，因为新，还没有任何的业务，资金方面没有进也没有出，固然洁白无瑕。 可是华堂基金会已经运作好几年了，怎么可能会每一次提供的财务报表都一个污点没有，审计报表也只能用规范两个字来评价。 过去陈康杰每次看到这些报表和资料，都是一股自豪和满意之情油然而起，觉得自己监管的机构把自己捐出去的钱花得都挺明明白白的，这换成谁都会感到高兴和欣慰。 然而这一次陈康杰将过去的资料都集中起来查看和研究的时候，他产生了疑惑，似乎过去的那些资料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太干净，太整洁，一丝问题都没有，让人想批评几句都找不到一个破绽下嘴。 这时候陈康杰的怀疑精神出来了。他并不是涉世不深的小青年，不说重生后，就是重生之前，他也在不少公司干过，有些还是知名大公司。他自己也和别人一起闯过业，只是没有成功罢了。他的那些经历都让他知道，作为公司核心部门之一的财务部门，面对众多纷繁的账目，不可能长期没有瑕疵，大问题也许没有，但是小毛病一定是可以时不时发现的。 这就像一件穿了一两年的衣服，不管清洗的技巧多么的**，不管熨烫得多么整齐工整。只要确实穿了，并且还穿了不止一次两次，都不可能再恢复崭新的状态，总是可以找到一些穿过的痕迹。这是很自然的事情，而一个机构，也是差不多，哪里会那么好？何况当今社会还没有产生那种十全十美的管理制度。按照铁轨行驶的火车都还有脱轨的时候，更何至于主要是由不同人组成的以花钱为主的机构。 只不过陈康杰虽然产生了怀疑和疑虑，但是他并不能直接去将华堂基金会的管理人员揪到面前进行质问。要是人家有问题，他问了别人也不会实言相告，如果人家没有问题，他这么鲁莽的做法就是打击人家的积极性，怀疑别人的操守和能力。 因此陈康杰想从下游身上自己寻找答案，以往陈康杰接触的都是上游，不仅仅是他，欧阳震华也没有接触过那些下游环节。他们没有那个宽裕的时间，也觉得没有那个必要。只是陈康杰这次是要真的拿出些时间来走走看看了。 第1595章 邂逅陶永祥 在来之前，由于有董明书和庞辉两人打前站，做了不少前期工作，因此这次来，他们很快就找到了汤曜明和于小华两位云紫县的建筑商。 两人的表现和赵胜利如出一辙，一开始也是死活都不愿意接受采访，甚至于还怀疑过他们的记者身份。后来他们还是打了一个电话，核实了两人记者证上的编号之后，才相信他们是真的国家电视台记者。 在云紫县这样的落后小县城，国家电视台几乎是神一样的存在，距离太遥远，太神秘，太高大上，他们县三年来还没有一条新闻上过国家电视台，五年前倒是上过一次，可是那次是因为一个水坝垮塌，淹了不少庄稼和人，死了好几个，被当成通报批评的典型登上去的。也因为那次水坝垮塌事故，曾宪桥的前一任县委书记才被调离，换上曾宪桥执政。 陈康杰他们没有对汤曜明和于小华分开采访，而是将他们一起约到所住的酒店房间。在汤曜明和于小华来到之前，房间里面已经安装好了两部暗访所用的偷拍设备，如果他们不愿意上镜，就用这个暗地里记录。 之所以将两人约在一起，是希望能够产生一个互相促进的效果。经过庞辉和董明书两人的前期调查，陈康杰得知，汤曜明和于小华虽然与县里各自分别都具有一些关系，可是，最近几年，他们被无端克扣的工程款也超过了三百万之多。 十年后三百万对于很多有规模的工程公司来说也许不算什么，但是，在99年的今天，又是一个偏远县城，三百万可算得上了不得的大数字了。在云紫县，除了少数几个国有企业，还很难找出一个年利润过三百万的民营公司。 陈康杰相信，他们虽然与县里的一些头头有着不错的关系，可是面对三百万的无端端损失，他们的内心深处一定会是很不好受的，要说不恨，那绝对是假的。 “其实你们应当明白，我们曝光这事，是为了你们好，是站在你们的角度。可能你们有诸多顾虑，但是在我看来，那些顾虑都是杞人忧天和多此一举。你们担忧自己说出实话后会招来打击报复，其实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你们想想，如果这事被曝光出去，那些想打击你们的人还能安稳坐在台上吗？恐怕不行吧？你们要相信国家电视台的杀伤力和影响力。”陈康杰翘着腿坐在庹佩兮的旁边，两眼在汤曜明和于小华的身上来回逡巡说道。 两人还是闭口不言，不过凝固的气氛应该缓和了一些，两人会面面相觑了，互相在用眼神询问对方的意思。 经过陈康杰授意和点拨的庹佩兮也适时怂恿，“你们怎么着也是大老爷们，自己辛辛苦苦挣点钱，怎么就能眼睁睁看着他人平白无故拿走呢？这是多窝囊的事情啊！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瞻前顾后，前怕狼后怕虎，难不成就希望现在的规则永远延续下去？你们就甘心一辈子含辛茹苦的给那些官老爷打工？我是个女孩子，想想都替你们感到脸红。” 一个女生的讥讽的确触动了都四十出头的汤曜明和于小华。两人尴尬羞愧的低下头，不敢抬起头看庹佩兮。男人和男人之间，为了面子两个字也许还会争执一番。可是当被一个女人戳中了面子的脆弱点，往往难以反击。 “其实，你们说不说都没什么所谓，我们已经掌握到了不少的资料和证据，已经有不少包工头和工程公司的老板给我们反映过情况了。你们想想，要不是已经掌握到了相关的内容，我们怎么会跑到偏远的云紫县来。我们又不会掐算，怎么会知道这里有这种破规矩。之所以找你们，只是想让内容更加充实些而已。不过，你们如果将自己置之度外的话，以后怕你们在这个地方会更加难做。”陈康杰继续鼓动道，“你们应该能够想得到，要是其他人都说了，而你们两个缄默其口，是不是说明你们其实和那些人是一伙儿的，是不是说明你们根本就没有被扣钱。要是这个规则真的翻过来了，上面对过去的欠款进行补偿，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补给你们？因为你们根本就没有什么损失。” “谁说我们是一伙的？谁说我们就没有被扣钱？胡说八道，龟儿子才愿意和他们一伙儿。如果补偿，凭什么就补给我们，我们这几年的损失难道还不够吗？”还是利益比较有诱惑力和促使力，陈康杰目的不纯的一通说辞，汤曜明最先不同意，一巴掌拍在沙发的扶手上，气愤难消的说道。 “就是，我们又不是县委书记的亲戚，怎么可能逃得了盘剥？既然其他人都说了，那我也无所谓，豁出去了。你们想知道什么就问吧，我知无不言。”看起来斯文很多的于小华跟着下定决心说道。 “那样就太好了，只要你们两个愿意协助，相信用不了多久你们就可以得到公平的待遇。”陈康杰高兴的说道。 “这才对嘛，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敢作敢为，勇于挺身而出，这才是真汉子。”见攻克难关，庹佩兮也很高兴。只是她说话的语气还是沿袭着陈康杰的之前的部署。 汤曜明和于小华都被庹佩兮的话刺激得有些难为情，她的话明明是夸奖的意思，可是听起来却觉得怪怪的。 “你们是国家电视台的，不用摄像机记录的吗？”于小华左右看房间里面没有拍摄设备，有些感到奇怪。 “当然有，当然有。这不是要取得你们的同意和合作嘛。”陈康杰笑着说道，然后就急忙从箱子里把拍摄的摄像机和灯管器材拿出来开始搭建。 做过电影导演的陈康杰，对于这些摄影师的活计一点不陌生，很快就将设备搭建调试好。 接下来的采访是由庹佩兮负责，陈康杰充当摄影师的角色。他也不担心庹佩兮会乱来，在来的路上，陈康杰已经将循序渐进要问的问题写在笔记本上并且和庹佩兮做了交流和探讨。她只要不偏离核心，根据手中的笔记本来，问题就不大。 正式开始工作后，要在陈康杰面前好好表现一把的庹佩兮还真是有模有样，身上的任性和调皮捣蛋统统消失殆尽，反而有了一点老记者的架势和气质，举手投足以及言语间，都让人觉得挺稳重和大方。 为了扮演好这个记者角色，庹佩兮这星期可是在图书馆看了不少的相关书籍和一些影像资料，而且，自己还暗自进行了揣摩和模仿。这可不比演话剧，那会进行多次排练，直到衔接顺畅和表演到位了，才会进行演出。而她要做的这场戏，根本就没有彩排和练习，最多就是陈康杰给他“说说戏”而已。就算陈康杰事先有提点，那也是大面上的，临场发挥还是得靠庹佩兮自己完成。 整个采访的过程持续了近三个小时，庹佩兮分别或者共同问出了二十七八个问题。不过那些问题大部门都由汤曜明和于小华互相补充完成。他们有着相似的经历和过程，所以有些问题庹佩兮虽然是单独问的，但是他们其实都可以回答，而且，答案也是大同小异。 “谢谢你们的配合，真感谢你们。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为了表示我们的心意，我们请两位老板吃顿饭吧。”关掉摄像机的陈康杰一阵轻松。 实际上轻松的何止陈康杰，将心中的不满和压抑吐露出来的汤曜明和于小华更有甚至。虽然他们平时也会抱怨和谩骂，可是那几乎都是在家人和同行面前，和这一次意义完全不同，这一次他们觉得自己是把委屈告诉了全国人民，告诉了中央领导和省领导，这种一吐为快的轻松惬意是之前的抱怨怎么都比不了的。 “这怎么能行，你们大老远风尘仆仆来到我们这个小地方帮助我们，岂能还有让你们请客的道理？那样我们也太不会做人了。如果两位记者不嫌弃，今天中午就由我和老于做东吧，老于，怎么样？”唐耀华看起来比较粗狂，但是人情世故浸淫久了的他，处理事情还是很细腻的。 “我当然没有问题，应该的。我看，我们就去水上人家吧，那里环境清幽，风味独特，离县城又不远，秋天鱼正肥，还可以甩两杆子。”于小华痛快的说道。 有心请客的陈康杰争不过他们，只能答应由他们请客。 水上人家并不是这家餐厅是建立在水上，只不过是在阿郎水库边上的一家类似于农家乐的消遣地方，老板为了让自己的名称听起来吸引人，所以取了这么一个名字。从县城驱车，二十分钟不到就到了。 虽然汤曜明和于小华很想请陈康杰与庹佩兮好好吃一顿，可是缘分的存在注定了他们这顿饭不会吃得太过顺利。来的时候陈康杰就告诉庹佩兮，有机会会和陶永祥再接触接触，结果他没有去找机会，邂逅就让他的想法实现了。只是有些意外的是，陶永祥不是一个人来，在他的旁边还有一个领导模样的人物。 第1596章 记者出现没好事 虽说水上人家距离县城有十几二十分钟的车程，现在的有车家庭还不是很多，然而这并不影响水上人家的生意。 也许就因为它不在城里，也许就因为它所在的地方就是云紫县县城的水源地，这里的生意一直都不差，尤其是在周末。就算大多数的人家没有私家车，可是政府部分几乎还是都有公车的，那些发起来的私人老板很多也是有车的。而他们正是水上人家的主要客户。 陈康杰他们到达的时候，用竹条围起来的不大停车场已经停了七辆车，从车型和车牌来看，应该有五辆是公车，两辆小面包应该属于私人所有。陈康杰和庹佩兮并没有开自己的商务车，而是搭乘汤曜明的腾飞轿车，于小华自己开他的桑塔纳跟在后面。 停车场只剩下一个车位，因此汤曜明将自己的车停在停车场里面，于小华的桑塔纳就只能停在外面的路边。 水上人家这里没有大厅，在这里就餐主要是两个地方，要么是两层竹制主楼的包间，要么就是湖边的敞开式小桌。包间显得高档典雅，敞开式小桌显得通透明亮。 这里的服务比起桐乡市的清溪山庄来说，就要差一个档次了，他们下车并没有服务员引导，得自己到小楼进门处的前台联系。 陶耀明率先下车，不过他去和前台联系一番之后，有点沮丧的会来了。 “他妈的，平时生意再好也不可能满座，今天居然没有包间了。”汤曜明看了看陈康杰和庹佩兮，歉意的说道：“对不起两位了，我们干脆换一家吧，这里只有水边的小桌了。”说着汤曜明还向水边指了指。 陈康杰循着汤曜明的手指方向看过去，水库的边上的确有一小排长条形的木桌摆着，一个客人都没有。在其上方，店家只弄了一个遮雨棚，显得很古朴，木柱子做支架，顶上覆盖着茅草。周围全部空旷通风。这样的地方如果是在春夏，一定会有一些客人主动选择这里，不过现在已经是初冬时节，空气中本来就带着凉意，如果坐在四周没有遮挡的水边，寒气更重，感觉会更加冷。 “我觉得那地方不错啊，近水楼台，满眼看去都是洁净如镜子般的湖面，很有浪漫气息。”庹佩兮这种少女看问题的角度和大老爷们可不一样。 “那里风大，夏天还差不多，这种季节坐在那里吃饭，菜凉得很快，身体也会不舒服，我们坐在水边钓鱼，时间都不能太长。”于小华解释道，“可能是我们来得有点晚，遇到了中午吃饭高峰期的尾巴，老汤，要不我们回县城去吃老鸭汤吧。” 陈康杰他们到这里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半，这时候虽说不是就餐高峰期，然而是紧贴在高峰期后面。如果是平时，下午大家都上班的话，包间基本上都空出来了，然而今天是周末，大家都没事，就算吃完了，也会聊聊天或者打打麻将，包间就闲不下来。 “嗯，老鸭汤可以，陈记者，庹记者，我们回县城去吧，那家老鸭汤味道很不错，吃一顿全身都能热乎好几天呢。”汤曜明也觉得这个季节在水边请客有失面子，于是很赞成于小华的提议。 “来都来了，干嘛还回去啊？我看也不是很冷的嘛，现在都两点半了，在绕回去的话，恐怕肚子就饿扁了。”这时候庹佩兮的小女孩心性又冒出来了，和刚才采访的时候大不相同。 庹佩兮下身穿着一条黑色毛呢裤子，小礼服上衣外面还加了一件蓝色呢子大衣外套，脚上是黑色的长筒平跟靴。这样的穿着是为了显得成熟，当然也是为了保暖，再加上她从小就学着庹志寒锻炼，身体素质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所以她并不觉得有任何寒意。要是换成是范雪熙或者林玲，他们可能就同意返回县城，毕竟从身体素质上，他们显得要差一些。 “佩兮，要不然还是回县城吧，我们不觉得冷，可是你也要为汤总和于总考虑一下啊。”陈康杰明着是劝庹佩兮，实则是在帮她说话。他看得出来庹佩兮很想在水边体验一番，作为对它刚才出色完成任务的奖励，陈康杰就想满足一下他。只不过他又必须照顾一下汤曜明和于小华的面子和情绪，故而才那么说。“汤总，于总，这个地方的风景还真是不错，虽然已经入冬，可是清澈的水面还真是让人心中一片平静，远处的山上也是郁郁葱茏，反射的倒影真是如梦如幻，果然是个好地方。要是在这个地方挥上两杆，的确挺惬意的。” 陈康杰不好直接劝汤曜明和于小华留下来，就只有这样从侧面表达自己的意见了。 一开始听到陈康杰不赞成自己的意思，庹佩兮还有些闷闷不乐，可是再听陈康杰后面的话，她就觉得暖暖的了，陈康杰还是向着她的。 汤曜明和于小华即便学历不高，一个读到中专，一个只中学毕业，但是这并不等于他们的领悟能力差。能做那么多年的生意，常年和上上下下的人打交道，早已锻炼成人精了，岂能听不出陈康杰的言外之意？ 汤曜明和于小华穿得都不算少，汤曜明的外套外面加了皮大衣，于小华的毛衣外面也穿了件干部式样的呢大衣。相对来说，还就陈康杰穿的少，一件衬衫，一件灰色休闲衣服。仅此而已，感觉他的这一身就是入秋时候穿的。 陈康杰穿那么少又是客人，人家都不介意，作为请客主人的陶耀明和于小华又有什么好说的呢？这请客有一个规矩，那就是依着客人的喜好来，要是违背了客人的喜好，就算再上档次，也达不到所要表达的目的。就像一个人不吃辣椒，可是请客人的偏偏点的菜肴全是辣的，那么这些菜不管多贵多上档次，客人心里也会不舒服。 最后还是平常喜欢钓鱼的于小华率先松口，“老汤，既然两位记者都喜欢这个地方，那我们就陪着吧。反正今天的天气不阴，可能也不会怎么冷的，我们就当成是开钓钱的锻炼，你看怎么样？” 对钓鱼兴趣不算很大的唐耀华这时候哪里还有别的选择，你们三个都同意了，难不成我还执拗要离开不成？那也太不会做人了。 于是于小华就陪着陈康杰他们到水边找了一处中间赶紧的位置坐下来，汤曜明去点菜。 到了水边，庹佩兮就坐不住了，留下陈康杰与于小华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她自己则跑到水边玩耍去了。整个人开心得就像是出来春游似得，甚至她还有闲心捧水抛洒，真就一点点不觉得冷。 也许陈康杰他们这一桌是唯一需要准备食物的客人，店家的菜上的很快，二十分钟不到，一个大砂锅煮着的鱼就端了上来，砂锅下方还有一盆炭火呼呼的燃烧着。 “天气凉，吃炭火砂锅鱼增热舒服，也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我就点了。”一边将服务员送上来的几个小菜往陈康杰和庹佩兮的面前放，汤曜明一边说道，“这些菜有辣的和不辣的，至于这鱼，那就是面前水库中的野生鱼，里面没放辣椒，可以先喝一碗汤，很鲜美的。如果能吃辣的话，小碗里是蘸水，佐料你们就根据自己的喜好添加了。” 陈康杰和庹佩兮本来就不怎么觉得冷，等两人各将一碗热腾腾的乳白色鱼汤喝下去，顿时就觉得肚子里热乎乎的，不但不冷，还觉得有也许热气。而且加入鱼香菜的鱼汤鲜香味美，浓而不腻，再加上用的是炭火，让人觉得有一股纯天然的回味感。 现在陈康杰有点真心赞成庹佩兮了，吃这种淳朴的东西，就应该在这种湖光山色之间。就像吃烤全羊，不在草原上也应该在户外的地上，看着跳跃的火焰将羊肉烤得焦黄脆嫩，自己在一点点割下来塞进嘴里，那才有意思。在装饰豪华的室内吃摆放在盘子里烤羊肉，气氛就大大打折了。 其实也是人家汤曜明体贴，这炭火砂锅鱼是人家故意安排的，就怕在湖边冷，所以这才弄一钵带火的主打菜。要不然，陈康杰到哪里找那种清新自然的感觉去啊？ 就在四个人热火朝天的正吃着，都还没进行一半的时候，一个熟人走了过来。 最先发现的陈康杰抬头一看，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来的人就是陶永祥。 “哟呵，气氛不错嘛，老汤，老于，今天怎么那么有雅兴啊？都不叫我，这也太不给面子了……”还没走近，陶永祥就阴阳怪气的笑着说道，“哦，这些老弟也在啊？你不是省城的吗？怎么还在云紫县？不会是又要帮助什么人要账吧？” “原来是陶总啊，陶总，你好你好……”汤曜明和于小华转身看到身后的陶永祥，两人都明显愣了一下。还是于小华反应快点，站起来热情的主动伸出手。 汤曜明和于小华与陶永祥真可谓是很熟的，他们所做的生意基本上就离不开陶永祥。如果不是一个多小时前两人才在陈康杰和庹佩兮的面前说了陶永祥的诸多坏话，他们也不会愣神，就算心中早就恨不得将陶永祥家的所有女性全部问候个遍，也一定是自然而然的谄媚迎上去。 对于于小华主动伸出来的手，陶永祥假装完全没看见，根本就没有要和他握手的意思，两只眼睛一直盯着陈康杰和庹佩兮打量。 “陶总，我们要是知道你今天也会来这里吃饭，早就给你打电话了，这不是一直都觉得你贵人事忙，公务繁重，这才没敢打搅你的嘛。”见陶永祥没有握手的于小华悻悻然站在一边，汤曜明赶紧补充说道。做他们这一行，首先不能得罪的就是陶永祥，起码在他还没有倒下或者离开之前。所以不管他是不是给脸色，聪明的做法都是卑躬屈膝的说好话。 “老汤，别说那些好听的，是不是找到靠山了，所以就眼睛高了？”陶永祥讥讽的话是对汤曜明说，但是他并没有看他，眼神依旧重点落在陈康杰的身上。 “陶总，相逢不如偶遇，要不，坐下来点？”陈康杰没有像汤曜明和于小华那样起身，而是继续不紧不慢的吃着，说话也是慢慢悠悠的。 “哼，真是没想到，你还能赖在这里。上次你走得很快，还以为没有碰头的机会了，真没想到，又遇到了，而且还是和我们的汤总和于总在一起，热闹啊！”陶永祥居高临下的说道。 “陶总，你和陈记者认识？”于小华突然插了一句嘴。 其实刚才陶永祥一靠近说的话就已经说明了他和陈康杰是认识的，只不过他们的注意力明显没有在那上面，而是被陶永祥的倏然出现给惊到了，脑子有些愣神。现在他们这一对话，才将于小华和汤曜明的注意力又给拉回来。 “记者？什么陈记者？”陶永祥的诧异比汤曜明和于小华更甚，他上次虽然与陈康杰打过交道，但是一直不知道陈康杰的底细，现在听说陈康杰是记者，他岂能不惊？ 干了好事的人喜欢看到记者，可是干了坏事的人最怕见到的就是记者。因为记者和纪委的人一样，出现准没好事。而陶永祥恰恰是知道自己屁股不干净的人，而陈康杰上次又以帮助白氏兄弟要工程款与他接触过，他就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这陈记者一定是不安好心，何况现在还与云紫县的两个工程公司老板聚在一起，能有好事那才是怪事。 第1597章 要什么提供什么 “看你穿得衣服人模狗样，没想到居然会是……啧啧啧！”回应陶永祥的是庹佩兮。 陶永祥一出现，庹佩兮就厌恶他的眼神，再加上他对陈康杰的出言不逊，这就算是惹恼庹佩兮了。她才不管那些人情世故和面子不面子，看不惯就会直接说出来。庹佩兮虽然没有明确说出陶永祥是什么，但是越这样越具有杀伤力，给人与丰富的想象空间。在这种特殊语境下，再加上她“啧啧啧”三个连续轻蔑感叹，任谁也知道没说出来的部分绝对是不好的内容，只要往不好的方面安插和联想，都是对的。 “你……你怎么说话的你？”陶永祥怒目指着庹佩兮，面色难看。 谁遇到这样的讽刺脸色都不会好看。 “陶总，别见怪，别见怪，呵呵，女孩子心直口快，没有那么多弯弯绕。”陈康杰站起来，笑着打圆场，“陶总，上次见面的时间太短，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再聊聊？” “跟你有什么好聊的……”不假思索的一句话说出口，陶永祥就有点后悔，想起了前面于小华的话，转身轻声问他：“等等，老于，你刚才说他们是记者？” 于小华有点怪自己沉不住气，人家本来不知道的，自己这一担忧，就给抖落出来了，这等于是把自己给架在火上烤。 陈康杰没有让于小华继续为难，而是大大方方的为于小华解围，“陶总，不好意思，上次忘了介绍我的工作。鄙人是国家电视台的新闻记者，此次到云紫县，是专程来采访的。” “你来采访？采访什么？怎么县委宣传部不知道？”陶永祥皱着眉头连续问道。 一般情况下，上面的新闻媒体下来，都会联系当地的宣传部门，将自己的任务告知给宣传部门之后，由当地宣传部门协助和安排。等最后新闻采访结束了，新闻播出或者刊登之前，通常也会给地方宣传部门一个通报或者审核。大多数情况下新闻媒体都会尊重地方宣传部门的意见，只有在少数情况下不接受他们的意见。 当然，如果是以暗访的形式到地方采访，那就不太会联系当地宣传部门了。这要联系了，就不是暗访了，地方宣传部门出于维护本地方利益的角度出发，会让下来采访的记者不完全得到自己想得到的新闻内容。更何况，十次暗访起码有九次针对的是负面新闻，地方上不想办法阻挠才怪。 陶永祥虽然不是县里的领导，也不在县委宣传部工作。但是他在县委宣传部有熟人，而且如果陈康杰他们的采访是与这次二十所中小学的升级改造有关的话，程序上也会通知他晓得的。就因为自己什么都不晓得，陶永祥才会问出这么没有水平的问题来。 “陶总，你应该知道，我们下来采访，也不是每一次都会和宣传部门打招呼。特殊情况，我们是可以自己便宜行事，灵活处理的。”陈康杰解释道。 既然要冒充记者，那陈康杰当然要了解里面的门道。再加上他和记者打交道的次数不是一次两次，也多少有些经验。 “哦，对，对，对，陈记者你好，你看，你到我们这么偏僻的县城来采访，居然在这种地方吃饭，实在是怠慢了。”也许是陈康杰重点强调了的“国家电视台记者”身份起到了震慑作用，陶永祥一改之前的霸道作风，倏忽间变得十分谦逊客气起来。 “陶总，怎么还不走？”这时候，一个三十来岁，带着一副金边眼镜，咯吱窝下面还架着一个黑色公文包的斯文男人来到陶永祥的身边，略带不悦的问道。 “陈记者，失陪，我离开一下。”陶永祥先谄媚的笑着和陈康杰客气打了一个招呼，然后才拉了一下前来的男子，“傅秘书，老板在哪里？” “老板已经在停车场等着了。”秘书模样的傅秘书打量了陈康杰一眼，对不那么尊重自己的陶永祥没好气的说道，“瞪了快两分钟了都还不见你，有点不高兴了。” “走，走，走，那我们快过去。”说完陶永祥也不管傅秘书的脸色是不是好看，自己抬腿就走。 俗话说宰相门人七品官，傅秘书自己虽然没有什么级别，可是他服务的对象比陶永祥高出了两级，因此才会拿脸色给陶永祥看。一般情况下，只要在云紫县，那些县直部门的头头脑脑都要拍傅秘书的马屁，而需要他傅秘书卑躬屈膝的人，则没几个，顶多就是那几位重要的县委县政府领导罢了。其他人，就算是一局局长，傅秘书也视为可以平起平坐，要是实权稍差的局，傅秘书甚至还觉得自己高出一头。 平时陶永祥对傅秘书也是挺和气的，有时候还会巴结一下。然而这一次他漠视掉傅秘书的情绪，一方面是因为陈康杰突然冒出来的国家电视台记者身份让他有些慌神，另一方面，陶永祥觉得自己很快就要升任主要副处级领导，与傅秘书服务的对象只相差一线，心理上就有点提前进入了状态。 陶永祥和傅秘书一前一后离开之后，陈康杰又坐了下来，依然轻松，毫无压力。而陶耀明和于小华就再也恢复不到刚才的自如状态。 “陈记者，你之前采访过陶总吗？”陶耀明和于小华谨慎小心的挨着椅子坐了下来，于小华试探性的问道。 “那不算采访，只是摸了一下底。你们不用过于担心，出不了大事的。”陈康杰随口一句之后出言安慰道。 虽然陈康杰说出不了大事，可是陶耀明和于小华怎么会因为他一句轻飘飘的安抚就将心放回肚子里。现在他们担心的就是陶永祥的打击报复。 “对了，陶总，于总，那位傅秘书是什么人？看起来挺有派头的样子。”陈康杰好奇的问道。 “这我还真没怎么注意，以前没打过交道，老于，你知道吗？”陶耀明挠头说道。 “好像是县委新任马书记的秘书，我也没有直接打过交道，是听朋友说的，马书记的秘书姓傅。”于小华猜测着说道。 于小华猜对了，傅秘书就是新任县委书记马旺财选的秘书。由于时间太不是很长，所以认识的人都还只是局限于政府的那些头头脑脑，民间想要认识他，还要一定时间和过程。 就在陈康杰他们聊起这位马书记和傅秘书的时候，陶永祥陪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那位傅秘书则是隔了几米跟在后头。 中年男人看起来身高只有一米七，但是其体重目测的话，至少有一百六七十斤，黑色的大衣都快裹不住那凸出来的大肚子了。 快要到陈康杰他们就餐位置的时候，陶永祥稍微加快了小半步，稍稍走到那中年男人的面前。 “马书记，这位就是陈记者，国家电视台的，这次是特意到我们这里来采访。”陶永祥向陈康杰延出一只手，帮着那位那位领导介绍道，“陈记者，这是我们云紫县委的马书记。” 只说县委的马书记，那就是一把手了，否则的话，当着好几个旁人在是不会这么称呼的，也只有县委书记能真正代表县委。 “陈记者你好，你好，很欢迎啊，国家电视台在我们国内有着无与伦比的影响力，你们能来，我代表县委县政府表示由衷的欢迎啊。”刚才还器宇轩昂的马书记在面对着陈康杰国家电视台的记者身份时，竟然也表现得十分恭谦。 其实在国家电视台的巨大影响力和传播力面前，别说他一个小小的县委书记，就是市委书记，那也得客客气气的。谁都知道记者是无冕之王，给你写点好消息，那就是莫大的政绩，就算实实在在的效益没有那么好，可是经过记者笔杆子和镜头的深加工，也会华章绽放。可要是给你弄点负面消息，即便你兢兢业业，克己奉公，到头来你的政绩也有可能会因为一件不起眼的小事被无情的抹杀掉。原因很简单，你好的那方面上面的领导看不见，但是你不好的方面却是光明正大的展现在了全国人民的面前。 “马书记，你好，我们这也是工作的需要。”陈康杰伸手和马书记搭了一下，不卑不亢的说道。 论这位马书记的形象，陈康杰是有点看不上的，更何况他是与陶永祥一起，陈康杰的感官就更是不太好。只不过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那么客气了，陈康杰就算是装装样子，也要周旋一下。 “小陶，这位是……”马书记指了指庹佩兮问陶永祥。 “嗯，这位……也是国家电视台的记者……”陶永祥没有和庹佩兮打过交道，也不知道他的称呼，只是看他与陈康杰坐在一起，因此话就说得模棱两可。 “这些是庹记者，我们一起的。”陈康杰适时的介绍道。 “哦，庹记者，你好，你好，庹记者在国家电视台应该是主持人吧，真是年轻漂亮。”马书记又殷勤的向庹佩兮主动伸手。 要是马书记不说后面的话，那么庹佩兮也许还会给他点好脸色，但是他那么一说，显得**的，庹佩兮反倒不舒服。 “不敢当，不敢当，我就是一般的小记者。”庹佩兮淡淡的说道，并没有与马书记握手，弄得这位全县的一哥有点下不来台。 “马书记，我和小庹都是刚到单位不久，有些方面还在锻炼之中，呵呵。”陈康杰没有批评庹佩兮的不近人情，而是一句话就含糊的带过去了。 “哎呀，刚进单位就到我们这么偏僻的地方来采访，真是艰苦朴素啊。年轻人，能够做到这一步的，现在已经不多了，你们的精神很是让人佩服。”马书记尽挑好话说，“陈记者，庹记者，我们云紫县十分欢迎中央媒体到我们这里来采访和考察，为你们的工作，我们会提供所有力所能及的协助。小傅，你回头就立马去办，让县委办和宣传部无论如何要做好陈记者和庹记者的后勤保障工作，他们需要什么，我们就提供什么，一定要让两位记者在我们云紫县呆的愉快，工作得轻松和开心。”马书记这么快就让政府给介入了。 要是陈康杰和庹佩兮是真的记者，那么这就是一个敲一笔的好机会。且不说钱不钱的拿多少，最起码这其间一定是好吃好喝好招待，走的时候，所谓的特产还会大包小包的拿上一堆。别说对国家电视台的记者，各个地方就算是对省内的媒体也都是这么操作的，目的就是变相收买，同时也是变相监督。 陈康杰与汤曜明，于小华和赵胜利已经聊过了，又有了白氏兄弟的资料，既然有与政府正面接触的机会，陈康杰也不介意，反正他不会被收买。 第1598章 想露一下脸 “马书记，你船上这身新西装，显得真是精神啊。”傅秘书推开马书记的办公室走进来，看到坐在办公桌后面威严安坐的马书记，平淡的脸上顿时绽放出笑容。 “小傅啊，来，坐。”马书记朝傅秘书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在自己的对面。 傅秘书恭谨的到马书记办公桌面前的黑色椅子上坐下来，双手放在腿上，像个军人一样，两眼注视着马书记，等待着他的问询。 “小傅，准备好了吗？他们说什么时候开始？”马书记端起手边的保温杯喝了一口浓茶，充满期待的亲切问道。 “他们说要下午才成，他们要做一做准备工作。”傅秘书回答道。 “我听说县委办和宣传部的人陪着他们今早上在县城转悠？”马书记摩挲着手中的杯子问道。 “嗯，是的，马书记。他们说是要积累素材，了解我们县这两年来所取得的发展进步成果。今早上他们拍摄了一些东西，根据以往的惯例，拍摄的范围被限定在中华大街和民族大街。”虽然这些内容傅秘书了然于胸，但是为了显得郑重，他还是将身上的小本子拿出来打开。 “不错，不错，很好，我们云紫县，很久很久没有这么高规格的宣传了，你转告县委办的米主任，一定要将他们给服务好，还是那句话，要什么给什么。我们要相信付出都是有回报的，只要他们给我们说几句好话，那比什么汇报材料都好使。现在时代变了，酒香也怕巷子深啊。”马书记高瞻远瞩的叮嘱道。 “马书记，您放心，我一定盯好这件事，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傅秘书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随后又显得有些犹豫。 “小傅，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马书记察言观色的本领不一般，傅秘书的犹豫被他尽收眼底。 “马书记，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妥，只是……我觉得这事有那么一点点不寻常。昨天，他们答应给您做一个访问之后，我就找他们商量访问大纲，可是他们却以没有准备好推却，今早宣传部的欧阳部长又和他们提这个事，他们还是给不出来，说为了体现真实，要……要您临场发挥，说这样才能体现出一个县级一把手领导干部的能力和作风……” 昨天在和陈康杰他们认识之后，马书记就指示给陈康杰他们在县委招待单位云紫宾馆给陈康杰和庹佩兮分别准备了两个最好的套房，一般情况下，这样的套房只有厅级领导下来视察才会使用，可见马书记他们对陈康杰和庹佩兮这两位冒牌记者的重视程度。 住进宾馆之后，马书记又亲切的前来看望，而且还在云紫宾馆设宴招待他们两位，陪同的人员级别也都很高，云紫县委秘书长和云紫县委宣传部部长，都是云紫县的常委级别。当然了，如果陈康杰真是记者，那么这样的陪客级别的确不低，可是，对于真实的陈康杰来说，又太平常不过。要是他以自己的本来身份出现，估计他们桐乡地区的谷书记都跑不掉。 在餐桌上闲聊的过程中，县委秘书长开玩笑说，马书记上回接受桐乡电视台的专访很上镜，要是可以在国家电视台露面，那就会更加上镜。 在一个县里面，其他人都可以不是县委书记的亲信，但是县委秘书长一定得受到县委一把手的信任和看重，否则都是不行的，当不了大管家的角色。这位秘书长能够被马书记叫来作陪，那不但是受到信任，甚至从他的话语中可以多少看出，应该还获得一些授意。 什么叫桐乡电视台专访很上镜而到国家电视台露面会更上镜？这不是明摆着的暗示嘛。也不想想，国家电视台是那么好上去的吗？很多厅级领导为求一次机会而不可得，他一个小小的处级干部凭什么就可以得到这么珍贵的机会。 很明显，这是马书记自己想在国家电视台上露露面，通过国家电视台这个传播最广最权威的媒介推介一下自己。而陈康杰他们是新闻记者，专门为国家电视台挖新闻，要是可以上到《新闻联播》里面，那就算只是几秒钟，也是价值千金的好机会。 《新闻联播》这个权威的新闻平台，那是国内收视最广的节目，上到国家领导人，下到一半的机关干部和普通群众都喜欢看，通过这个平台了解国家的大政方针。在官场里面，只要做到了县处级位置的，更是将它当成了一个每天必修的科目。所以只要自己在上面露脸了，中央和外省就不说了，最起码，省领导和地区领导那里，自己就算是挂上号了，这对于一名官员的前途来说，就等于有了一个向上生长的重要催熟剂。 其实国内很多人都不太明白，包括一部分下层官场人士，《新闻联播》这样的平台，是有着严格审核程序的，而且审核的不是国家电视台内部，而是主管国内意识形态的宣传部。其新闻内容，有很大一部分实际上也是来至于全国各个省市自治区一级各大单位的报送。为了将本地区本部门的工作成绩体现在全国人民和中央领导面前，几乎每天国家电视台都会收到各个地方和部门送上来的新闻内容，在这其中，绝大部分将被砍掉，能够留下来播出的少之又少。 当然，国家电视台的新闻有不少也是自己电视台的记者采集的，只不过，这主要是针对中央领导人的活动和重大新闻，对地方新闻尤其是下到县级里面的新闻，为数还真的不多。 马书记想死马当活马医，将宝压在初出茅庐的陈记者和庹记者身上，还真是挺看得起他们。 马书记明摆着是希望陈康杰和庹佩兮能够对他做一个采访，让他说说大话，表表功绩，展现一下工作决心。可是碍于面子，他又不好明着直接提出来，就玩了那么一个投石问路的迂回策略。 或许对于县委秘书长的目的单纯的庹佩兮不太理解和明白，可是陈康杰和官员打交道可不是一次两次，岂能不懂他的良苦用心？ “其实我们这次下基层采访，除了看看发展成果和观察一下改革开放的基层面貌之外，也想听一听基层领导干部的意见和心声。我们内部开会说，这也是中央领导希望了解的动态和实情。如果马书记公务繁忙之余有空的话，我们也想采访一下你，听听你的看法。”陈康杰没有绕弯子，一句话就将马书记通过第三人抛出来的绣球接到手中。 果然，在陈康杰应承下来之后，马书记显得特别高兴和兴奋，端起酒杯一个劲的要敬陈康杰和庹佩兮酒，最后在陈康杰和庹佩兮都以不胜酒力推却之后，他都不放过，并且允许陈康杰他们以茶和果汁代替。 最后，马书记几乎是在酩酊大醉的情况下被傅秘书送走的。 回到家里，马书记的激动还是没能抑制下来，躺在床上哼了半响小曲才慢慢沉入梦乡。 当天夜里，马书记梦见自己手中捧满了鲜花，胸口别满了勋章，人民群众夹道热烈的将他欢迎，很多自己不认识的领导找他握手谈话。反正梦里的情景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全部是他平时所不敢憧憬的内容。 一觉醒来，马书记觉得精神抖擞，换上了一套自己到省城开会时买的一套藏青色西服，而且还难得的打上了醒目的蓝色领带。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马书记一下子觉得自己放佛年轻了好几岁。他这是要以最好的精神状态和饱满的工作热情展现在摄影机镜头里。 踏出家门，天空本来阴沉沉的，可是马书记却不觉得压抑，他觉得这样的天气和灿烂的晴天都一样的美好。 “小傅，你别疑神疑鬼的，他们这么说也没有错，我看那个陈记者是很机灵聪明的，他们这么说，有一定的道理，新闻嘛，就是要真实才行，否则就不好看了。”马书记还沉寂在陶醉之中，因此并没有完全理解傅秘书的意思。“他们是国家电视台，规矩可能不像地区电视台那么随便。地区电视台的采访有提前的大纲，可这也不代表国家电视台也秉持着这个办法啊，你说是吧？” 国家电视台与基层的距离还是有点远，有点神秘，所以才会有让人猜测和迷糊的空间。陈康杰记得重生前网上就报道过好几起骗子冒充国家电视台或者《人民日报》记者行骗的案例，本来那些骗子的伎俩是很拙劣的，可是偏偏上当受骗的基层干部不在少数。甚至还有领导干部为了讨好这些骗子记者，帮他们办了一些违规违纪的事情。当然，后来的结果是贻笑大方，可就算如此，也还有人前赴后继的行骗，受骗的地方干部依旧连绵不绝。 “嗯……或许吧。只是……马书记，他们是国家电视台的记者，可是为什么到我们云紫县采访不经过地区宣传部呢？我们县委宣传部事先也是一点风声没有获知，反而是陶永祥最先与他们认识，这是不是有点点奇怪啊？”傅秘书犹豫着谨慎说道。 （祝大家元旦快乐，新年如意） 第1599章 补救措施 经过傅秘书的提醒，马书记冷静了少许，又喝了一口水犹豫起来。 “你是说他们来此的目的是报道负面新闻，而不是替我们做宣传？”少顷之后，马书记犹豫着问道。 “这个我可说不好，只是，听我一个在地区宣传部的同学说，如果是正面宣传，他们通常都会找地方上配合的。而这一次不声不响就来到我们这里，着实有些蹊跷。”傅秘书谨慎小心的说道。 “可是我们县里没有什么负面新闻啊，既没有天灾，也没有重大事故的人祸，能有什么负面新闻给报道啊？”马书记皱起眉头，脸色沉下来。 “这个……好像也是啊。”傅秘书也是一脸的疑惑不解，他有一点聪明，那就是说什么话都不说死，模棱两可，这样如果被言中，就是功劳一件，要是失误了，反正自己也没有明确的说什么。做秘书的人，有时候就是需要的应变能力和技巧。“马书记，既然是陶永祥先认识两位国家电视台的记者，要不然，找他来问问？” 傅秘书这么建议可不是完全为了陶永祥好，他能设身处地的考虑，主要还是从马书记的利益角度出发。他是马书记的秘书，当然了，对外的称呼是通讯员，县处级是不够级别配专职秘书的。那他和马书记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马书记的仕途道路一路畅通，对他是有极大好处的，可反过来，要是马书记的仕途出现危机或者戛然而止，他做秘书的也会跟着受牵连而倒大霉。好不容易才攀上这么一棵大树，指望他给自己遮风挡雨，当然不希望马书记深陷矛盾中去。 叫陶永祥过来，除了能够帮助问清楚之外，也是一种风险转移的策略。反正那两位记者是陶永祥最先认识和介绍的，这要是出了问题，他陶永祥当然要作为第一人承担第一责任。况且陶永祥近来有点不太重视他姓傅的，既然如此，那这时候不给他上眼药什么时候上？ “嗯，言之有理，快，打电话把陶永祥叫过来，我好好问问。”马书记觉得傅秘书的建议很好，立马就拍板同意。 接到傅秘书打来的电话，陶永祥正在公司里面忙碌呢。不止他在忙，本来周末想好好休息一下的杜飞耀也被叫到公司，比陶永祥还忙。 “傅秘书，马书记这时候找我有什么事啊？”翻开手机，看到手机上的电话号码，陶永祥愣了一下，还是将电话接了起来。 “陶总，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啊，马书记只说是有事想和你谈谈。”傅秘书打着官腔说道。 操，你丫的这时候还和老子打官腔，等老子升上去了，你小子才知道什么是狗眼看人。陶永祥脸上显出厌恶的神色，不由暗想道。 “傅秘书，谁不知道你是马书记的左膀右臂啊，马书记找我什么事你会不知道？傅秘书，通融一下，给老哥我透透口风，老哥我是不会忘记你的情啊。”不管怎么恶意的腹诽，现在自己毕竟还没有去南宫县担任副书记，还在云紫县马书记的手下当差。这人在屋檐下就不得不低头，他陶永祥还是得装出一副讨好姿态。 做下属的，最怕的是什么？有人说最怕窝里反，有人说最怕被告恶状，还有人说最怕名声不好等等等等。其实这些都是个别的，不具有普遍代表性。做下属的普遍最怕去见领导而不知道领导叫自己所为何事。 不知道事由，就没办法准备，就不能做到心中有数和处变不惊。在这种情况下去见领导，是最可能一问三不知和哑口无言的。如果一旦出现这种情况，那么自己在领导那里的印象别说提升了，一落千丈都是很有可能的。对自己的工作不熟悉，不了解政策方针，不能做到上情下达……总之，这种人不是能力有问题就是尸位素餐，哪个领导会喜欢和待见这样的下级啊？ 这就是为什么下面的人会那么喜欢巴结和讨好领导身边信任的人，这些人权利可能不大，但是作用却不小，起码可以将领导的心情和关心事项透露一下，这样自己汇报工作就能有的放矢，而不是盲人瞎摸。 陶永祥是要调走，是要升职，可是那毕竟还没有下文落实不是，在这个时候，他就算在傅秘书的面前端端架子，也还是需要傅秘书的。 “陶总，我不是不帮你的忙，是马书记真的没有告诉我什么情况，我也是爱莫能助啊。”握着电话的傅秘书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说道。 你这混蛋不是自视甚高吗？怎么？也有用到老子的时候了？老子告诉你，晚了。现在临时抱佛脚，早干嘛去了？大爷可不是你想用就招呼一声，不想用就不闻不问的。对不起，今天老子就是不伺候，知道也不会告诉你。傅秘书内心洋洋自得。 “那好吧，我一会就过来。”傅秘书死活不说，陶永祥也有些不悦了，冷冷的说道。 反正老子就是快要离开的人了，爱咋地咋地，且让你小人得意几天。陶永祥根本不相信傅秘书什么都不知道，明摆着的就是想给脸色看，就算这样，爷们也不买账。 “陶总，你最好是马上过来，马书记很急的。”淡然的丢下一句话，也不等陶永祥回应，马书记就把电话给啪的挂了。 “狗东西，你小子别以后栽在老子手上，否则要你好看。”看着嘟嘟嘟发出忙音的电话，陶永祥不由得骂了一句。 骂归骂，马书记召唤，陶永祥还是不得不去的。 “飞耀，你赶紧的啊，今天一定要把白家兄弟的欠款给兑齐了。”陶永祥前往县委之前，来到杜飞耀的办公室。 “陶总，要是连那克扣的十六万都补上的话，公司现在没有那么多现金啊，我刚查了，要后天才成。”杜飞耀唰的站起来，苦着脸说道。 “后天？不行，无论如何都要在今天之内办好，并且还要给人家送到手上。”陶永祥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道。 “可是……公司内部收集起来，也只有六十万现金啊，只有后天才会有一笔资金进账。”杜飞耀为难的说道。 杜飞耀今天可真算是稀里糊涂，一大早就被陶永祥一个电话叫到公司，把好端端的一个清梦都给搅和了。杜飞耀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等到了公司才知道，陶永祥是让他把本来要拖下去的欠款给白家兄弟补上。更让他想不通的是，补上欠款也就算了，居然最后让把按规矩克扣下来的十六万也要补上。这不是大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杜飞耀再是财务经理，一时之间又到哪里去弄这么些钱，何况还是在周末。他问过陶永祥，可是陶永祥并没有告诉他为什么要做这样一百八十度的态度大转变。 陶永祥其实也不想做这样的转变，他明显是不得已而为之。当知道陈康杰是国家电视台的新闻记者，陶永祥就觉得有些事情不好。他也是为了转移才将陈康杰介绍给县委的马书记，希望县里面出面能够帮着搞定陈康杰这位无冕之王。 可尽管这样，陈康杰前来帮助白家兄弟要账的那一幕陶永祥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 陶永祥清楚自己屁股是不太干净的，就凭拖款不还以及打伤白家兄弟的事情就可以放大成一个不好事件，更何况陈康杰还和汤曜明和于小华他们接触了，这明显就有要针对他的想法，否则哪里会这么巧。 为了自己，为了安抚陈康杰，陶永祥不得不急忙做一些补救措施，不管白家兄弟和陈康杰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陈康杰能出面给他两兄弟要账，那么白家两兄弟的账就必须得尽快抹平掉，希望陈康杰能看到自己的诚意，最后选择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因为这样，杜飞耀才会被星期天被抓壮丁。 至于汤曜明和于小华他们的钱，那是没办法补回去的了，且不说他愿不愿意，反正愿意也没有那么多钱，那些钱都按期上缴给县里了。只有白家兄弟的数量不多，陈康杰又亲自除了面，不得不全额兑付出去。 “这个我不管，这是考验你的时候，无论你用什么办法，今天都必须把钱给人家送过去，不得拖延。”陶永祥才不管那些客观原因，手一挥，霸道的作风就使出来。 十几万说少不少，说多也不多，想想办法，使使劲，陶永祥相信是可以的。 “那……陶总，那我就找人预借一下了。” “借也好，贷也罢，反正可以摆平这件事就行，哦，对了，多给他们支付四五万吧。” “陶总，怎么还要多给四五万啊？”杜飞耀又不解了，这演的哪一出啊，给齐了还不算，怎么还要多给呢？奇哉怪哉。 “废话，把人家给打伤了，不给点医药费能行吗？别那么多废话了，赶紧的办。”陶永祥不耐烦的丢下一句话之后，带上门就离开，马书记还在县委等着他呢。 第1600章 给鱼下饵 陶永祥既然是想做一些风险转嫁，当然就不会对马书记实话实说，要是实话实说了，万一马书记推出这个游戏，不玩儿了，那他陶永祥就真的不好玩儿了。 因此来到县委，面对马书记的询问，陶永祥就撒了一个谎，说他是在之前一个偶然机会认识陈康杰的。 “陶总，既然你们之前就认识，那你难道就不知道他们这次来我们云紫县采访是针对什么吗？如果不知道针对性，我们怎么好有的放矢的做工作呢？”坐在一边观望的傅秘书插了一句话问道。 虽然当着马书记的面插话有些不礼貌，按道理，应该得到马书记的示意和首肯才行。但是傅秘书觉得自己不应该错失这个机会，尤其是，可以进一步逼迫陶永祥的机会。 还好马书记对傅秘书的横插一缸子不以为忤，反倒赞同的点点头。 陶永祥这时候真的很想给傅秘书几个大耳光子，你个狗腿子打什么岔？坐在旁边看就是了，真他娘的狗逮耗子多管闲事。你这么针对老子到底对你有啥好处？ 陶永祥再不情愿，马书记颔首认同了，他也只能回答，幸好他知道的要多一点。 “他们可能是因为我们县进行的中小学升级改造项目吧，之前他们就对这个很感兴趣。这次我们云紫县对二十所中小学做了大幅度的升级改造，这是在县委县政府的领导之下完成的，是一个得民心顺民意的安民工程，这方面进行报道宣传，应该很具有正面社会意义。”陶永祥根据自己的理解说出他的猜测。 陶永祥起码晓得，陈康杰他们来到这里，一定是和这次的中小学升级改造工程有关，因此他和陈康杰的初次见面，谈的事情就是这方面有关的。只是，陈康杰到底是想采访正面的还是负面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陶永祥希望马书记他们出面做工作，能够将他原本预想的负面新闻变成正面的，反正还没有进行结束，一切都还有翻盘的机会。另外，他还希望自己及时的对白家兄弟的补偿，也能够改变一些陈康杰的初衷设想。 陶永祥现在是真的着急了，如果不努力，如果不竭尽全力去弥补和改变，那么一旦报道出来的新闻是负面的，他就基本上会是第一只替罪羊，到那时，别说他南宫县的县委副书记职位无望，更有甚者，他目前的地位都会岌岌可危，严重的话，身陷囹圄都不是不可能。毕竟他的屁股并不赶紧。 可是如果这事由坏变好，那么益处就是显而易见的了，不说别的，最起码他所谋求的南宫县委副书记，只要曾专员肯帮忙，就会是板上钉钉。自己有政绩，有正面形象，擢升提拔起来就会顺理成章，就算有人想反对，反对的意见也不好说出口，即便说出口，也不会太坚决。 “呵呵，如果他们这次的目的真是采访我们县的教育发展成就，那到是一个很好的题材。记者的目光就是敏锐啊，很会抓新闻，那个陈记者和庹记者别看年轻，做事还是很有章法的。”听说是与此事有关，马书记就很高兴，怎么说这也是好事啊。 傅秘书本来还想针对陶永祥说点什么，继续下点眼药，可是见马书记表现得高兴，他就把自己想说的话给咽下去了。做下属的，要有一个眼色，就是别在领导高兴的时候泼冷水，这可不是忠臣苦谏，而是不懂事，不会做人。那些苦谏的所谓忠臣，有好结果的可是没有多少。 学会保护自己，是官场哲学的要务。反正陶永祥既然已经那么说，那就等于是在马书记的面前打了包票，如果出了事情，也与自己没有关系，全得由陶永祥承担。 下午四点的时候，扛着摄影机在县城转悠了大半天的陈康杰和陶永祥来到马书记的办公室。 “辛苦，辛苦，陈记者，庹记者，你们真是敬业啊，忙活了大半天，应该都累了吧？”见到陈康杰和庹佩兮，马书记十分高兴，主动从办公桌后面迎出来，显得十分热情和关心。 “谈不上辛苦，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工作。职责所在，就必须尽职尽责。”陈康杰握着马书记肥肥的手掌谦逊的说道。 “马书记，今天陈记者和庹记者可差不多是把我们县城给逛完了。幸好我们云紫县是偏僻地区的国家级贫困县，全县面积不大，要不然啊，还真不好走那么多地方。”陪同前来的县委宣传部长在等陈康杰和庹佩兮落座之后，一箭双雕的说道。 宣传部长的话，一方面算是表扬了陈康杰和庹佩兮的尽职尽责，属于恭维和夸奖。另一方面，重点突出云紫县的县情，是为了做铺垫。一个偏僻地区的国家级贫困县，能够做出这么接触的成绩，那就是难能可贵和来之不易。这成绩，与当地干部的带头作用和埋头苦干是分不开的。 陈康杰他们今天所有去的地方，都是在县委宣传部是县委办公室的安排和陪同下完成的。中华大街和民族大街两边的街景和那些繁华的办公楼都被收录下来，下午，陈康杰还去了改造过后的民族中学和县第一中学。 客观的说，陈康杰在看过民族中学之后，对于升级改造的效果他是满意的。就算他不是很懂建筑工程，可是在感官上，眼目所及，都修建得整整齐齐，操场平整，教室窗明几净，校园内还增添了不少的绿化面积，外墙的粉刷颜色也很具有民族特色，有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据学校的老师和同学反映，他们对于现在的教学环境和学习环境都很满意，比起之前是一个质的飞跃提升。 县第一中学的硬件建筑受到的改动没有民族中学那么大，但是在软件的配备上，也是耳目一新的。利用这次的改造升级款，第一中学的所有教师都变成了电教一体化教室，而且学校还增设了四个计算机教室，可以供一百八十名学生同时上计算机课程，而且，所资助到省城培训的四名计算机专业老师也回到了学校正式开课讲授计算机的基本原理和操作。 可能就是因为陈康杰他们走访和关注的地方和陈康杰故意放出的一些诱导信息让传宣部长误以为他们这次的目的就是为云紫县歌功颂德，因此才会那么一箭双雕的说话。 实际上，陈康杰了解和记录下这些，恰恰与他们的期待是背道而驰的。 陈康杰来到这里怎么可能会是对他们歌功颂德？改造学校，是用的他陈康杰的钱，那些华丽的政府建筑和县城主干道，用的是扶贫款以及从各部门各单位收刮来的钱。他之所以要记录下这些，是想用来做反面教材。 通过两次到云紫县的直接了解，陈康杰不用想也知道云紫县的农村地区以及县城的其他地方都是老样子，经济建设和民生发展都是没有多少起色的，很简单，资金都被用在了政府自己的身上，老百姓哪里会得到多少实惠。 只要再把那些农村地区的面貌和城郊的落后展现出来，那么这个县的整体状况就清晰可见了，经过两边的直观对比，也可以看出当地领导干部的执政能力是怎么样的，可以看出这些人是不是真的把群众利益放在第一位。 陈康杰没有办法将那些收益的中小学全部走遍，因此就拿民族中学和第一中学当个参考，看一看自己捐出来的那些钱是不是花的值得。 先不说云紫县存在的问题，也把华堂基金会可能存在的弊端放在一边。至少从这两所改造后的学校看，陈康杰还是有点欣慰的，起码自己花的钱，有一定的成效，也让一些孩子得到实惠，这就差不多够了。其他的方面，后面再慢慢追究。 “钟部长客气了，要不是您介绍，我还真不太看得出来原来咱们这里是国家级贫困县。看来这几年，我们这里发展得真不错，由此可以知道，当地领导干部的作风是很过硬的。”陈康杰明知道不是这样，可是他还是这么说，这是故意下饵。 要想让鱼儿上钩，就得有鱼饵。 “陈记者，过奖了，这都是得益于我们国家改革开放的大好政策以及从中央到省里到我们地区的关怀和领导。我们只是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真的不值一提，和发达县市比起来，我们差距还是很大的，需要再接再厉。接下来，我们全县还要进一步一心一意谋发展，专心致志搞建设，努力让我们云紫县各项工作更上一个台阶。”马书记得意又矜持的说道。 “我相信在马书记的领导下，这么良好的目标一定为时不远。马书记，我们想对你做一个采访，你看，是在你的办公室呢？还是到楼下的花园里？”陈康杰看了看手表，他们还要赶回省城，于是就不和马书记绕弯子了。 第1601章 采访马书记 “这就开始？”马书记一下子还有点没有反应过来，似乎惊喜来得太快。 “呵呵，难道马书记没有做好准备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可以再另外定一个时间。我们是想快点拿到素材，然后传回电视台进行编辑。现在年末了，各地的新闻都比较密集，竞争会有些激烈。”陈康杰客气的说道。 陈康杰可不是要真的改期，他自己才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供浪费。他是拿准了马书记不会改期才故意那么说的，从马书记的惊喜上就可以看出他很在意这个机会，一定会不容错失的。更何况，陈康杰还用上了激将法，马书记就更加不会推迟的了。 大多数的好事是过了这村没这店，要是改期的话，那么什么意外都有可能会出现。 “不，不，不。我不需要做什么特别的准备，应该说，我是时刻准备着。”马书记搓着手站了起来，“只是，我这身装扮合适吗？需不需要修饰不修饰？当然了，我可不是为了我，是担心影响电视台的播出效果。” 庹佩兮被马书记的厚脸皮差点逗笑起来。就你这肥胖的身材，怎么修饰都会影响播出效果的。猪，变成了神仙，也就是八戒的样子，脱离不了那么猪头样儿。 “当然不用，这身装扮十分精神，笔挺的西装，轩昂的气质，相信会给全国人民一个深刻的影响。”陈康杰其实也被马书记的自以为是和自恋弄得忍俊不禁，只是陈康杰的城府使得他不会将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 “哈哈哈，谢谢夸奖，如果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开始吧，你们觉得哪里合适我们就在哪里。”马书记矜持的笑道。 被自己的下属夸奖，这对于马书记来说是常事，他本人也知道那些夸奖大多数都是虚的，拍马屁罢了。然而陈康杰并不是他的下属，因此他这位外人的赞美让马书记十分受用，感觉很久没有这么好的享受了。 根据相关规定，县级机关的正职有权使用的办公面积上线为三十平方米。可是在享受泛滥的今天，几乎很难找到有一个县执行这个标准的。甚至于天高皇帝远的很多县级领导所使用的办公室面积比正部级官员的还要大，还要豪华。 在云紫县，马书记就是名符其实的诸侯，一言九鼎，根本就没有人能对他实施监督或者约束。所以他怎么可能会只使用狭小的三十平方米的办公面积。甚至于在我们国家有一个有趣的现象，就是越穷的地方办公楼越是豪华奢侈。云紫县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为了营造虚无的繁荣景象，超标的办公楼比比皆是。 马书记虽然是国家级贫困县的县委书记，但是论及享受，那是一点不甘人后的。他现在的这个办公室，里外两间加起来，恐怕只会在一百平方以上，不会低于这个数。奢华的地毯，精致的顶灯，豪华的办公桌，真皮的沙发，精心培育的吊兰和花草，十分气派的书柜和那些满满当当的大部头经典著作，怎么看也不会比省长的办公室差。 虽然县委大院里边也是花团锦簇，但是有这么好的反衬环境，陈康杰就不会舍近求远了。况且，花园再好，那也是整个县委的大众一起分享，不具有目标指示性，而办公室就不一样了，这是马书记的私人小天地，是他一个人所拥有的地方，意义就显得别样。 “马书记，就在你的办公室吧，我觉得这里的空间很合适，而且棕色的主色调也很醒目，很搭配您这身行头……”为了能在马书记的办公室进行采访，陈康杰又免费送上了几记马屁。 马书记面有得色，“那好吧，我听你们的安排，你们怎么指挥，我就怎么做……这个，我坐这里还是坐办公桌后面？”马书记指了指会客沙发，又指了指办公桌后面的老板皮椅。 “这两个地方都不合适。”陈康杰摇了摇头。 “你们有没有看过我们台对省委书记或者省长的专访，那都是要坐中间的，气派。”庹佩兮机灵的说道。 在来之前，陈康杰和庹佩兮有过沟通，她也知道陈康杰打算干什么，所以就有了一定的默契配合。 “作为一方父母官，就该有一方父母官的气度和做派。古时候这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官威和体统。”庹佩兮真是将忽悠进行到底。 “是的，是的，管无威，民无畏，官无体，则民不信嘛。”马书记还真的是自得其乐，摇头摆尾的对庹佩兮的知己语言很是赞同。 这简直就是封建思想。别看我们已经解放半个世纪了，社会已经进入了新时代，而且政权还是由gcd掌握。然而不得不遗憾的承认，在官员体系中，那种官本位的封建思想依旧根深蒂固，这种在官员社会内保存的思想，经过蔓延开来，从而影响了整个社会，弄得全社会都遵循着官本位的原则。不管我们正面的宣传是怎么样的，官本位就是实实在在的广泛存在。 接下来，很多人就在行动上忙碌起来。有人帮着找合适的椅子，有人帮着再次打扫本来已经洁净明亮的办公室，陈康杰和庹佩兮忙着架设相关器材，马书记偷闲到里屋对着镜子再精心打扮自己。宣传部的钟部长则安排人记录采访的问题和回答，这可是县域新闻的重要素材，也许国家电视台还未播出，县里面就会开动马力宣传马书记的讲话，形成新一轮的学习高.潮。 “马书记，你坐这里…...对，再向前一点……你们谁帮我将照射灯抬高一些……”虽然是引诱，但是做导演的陈康杰还是很敬业的，没有马马虎虎，站在马书记的办公室中间指挥所有的人，“庹记者，一会儿你问问题的时候干练一点，这样就能从侧面映衬马书记的心有成竹，可别马书记回答问题铿锵有力，你却软绵绵的。” 陈康杰这可是在给庹佩兮暗示，让他使用辩论会常用的步步紧逼手法，别给马书记太多思考的空间。 到目前为止，马书记都还不知道庹佩兮要问他什么问题，这是很有意思的。 看来马书记真的是要表现他的干练和沉稳了，或者他觉得这是录播，录制完了，也不会马上播出，还有修改的时间和机会，要是不行，大不了从来。他是不知道陈康杰根本就没打算给他重来的机会，要不然他不但不会这么胸有成竹，还会战战兢兢才对。 在马书记的办公室里面，每个人都悦然的充满起来，除了傅秘书之外，到这个时候，他都还是保留着疑虑的，只是他的疑虑也只能保留而已，并不能表达出来，否则就是和所有人作对。 “我们马上开始，我告诫大家，等一会，除了马书记和庹记者之外，希望其他人别发出声响，免得干扰。我们每个人的时间都很有限和宝贵，希望以此完成，都明白了吗？”陈康杰站在摄影机的后面，挥手告诉大家。 现在，办公室里面是陈康杰说了算，马书记都只能像个牵线木偶一样服从听指挥。 “马书记，在来采访之前，我们就听说云紫县的各项工作都取得不错的成效，您能不能给我们介绍介绍，全县近年来都在哪些方面做了工作，并且取得了何种成绩？”庹佩兮打开小本子，装模作样的开始采访起来。 这个问题可是十分宽泛的，而是很正面，属意一个可以自由发挥自夸的范畴，只要是一个体制内经常参加各种会议的领导来说，不但不是问题，而且夸夸其谈的说上一两个小时毫无难处。 马书记经常要主持各种会议，听取各种汇报，口才也是聊得的，这么一个问题抛出来，可谓正中下怀。他马上夸夸其谈起来，从全县的农业到城市建设，从荒坡治理到教育环境的改变，基本上都给展开来做个一个全面的介绍。 如果不是身临其境，只听马书记的讲述，观众一定会产生错觉，马书记描述的并不是一个贫困县，而是一个欣欣向荣的世外桃源，民众安居乐业，官员勤奋拼搏，各项事业都是蒸蒸日上的。 庹佩兮假模假样的在自己的小本子上坐记录，其实她被马书记吹嘘得都快睡着了。 等马书记吹完了，庹佩兮才激灵的继续问道，“马书记，您刚才提到全县的教育实现了一个质的大提高，那你给我们说说，县委是怎么重视教育和下一代工作的。” 本来云紫县的教育获得一定突破，是陈康杰的功劳，可是马书记才不会将功劳拱手奉送，他只字不提华堂基金会的名字，全部将好处据为己有。 “马书记，我们听说，贵县的教育以前是很落后的，能够有现在的成绩，华堂基金会的慈善行动在其中发挥了较大的作用，是不是这样？” “这个……可以说他们也是发挥了一定贡献的，不过，更大的动力还是来至于我们全县上下对教育的重视。”马书记少愣了一下，就大言不惭的说道。 第1602章 产生警觉 “哦，原来是这样，我也相信主要的成绩是由我们政府做出来的。只是坊间传闻，华堂基金会为了我们云紫县的教育进步，捐赠了三亿五千万的现金，因此我有些好奇，这才问一下。”庹佩兮很镇定，对于马书记的回答没有感到丝毫奇怪。 这种情况是陈康杰给她推演过，庹佩兮才能做到心中有数，不以为奇。 “什么？这是完全胡说嘛，哪里有三亿五千万那么多，名义上他们应承捐款两亿五千万，结果实际到账就只有两亿四千万。”情急之下，马书记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驳斥道。 马书记并没有觉得两亿五千万和两亿四千万有什么不对，他只觉得，距离三亿五千万实在差距太大，这简直就造谣和更大程度否定云紫县在教育方面所做的贡献。 当初华堂基金会在推动云紫县二十所中小学升级改造的时候，马书记还是马县长，当时，这项工作就是在他的统一安排和督促下完成的。虽然曾宪桥将政绩揽入怀里，凭借此功绩胜任到地区担任主要领导，可在实际操办中，还是当时的马县长一手抓的，于是对于其中的数据他很是清楚。为了这笔资金，本身就主管财务的他经常都要询问财政局和县建筑工程公司相关情况。当然，好处他也不是没有，曾宪桥高升之后，他也前进了小半步，从二把手马县长变成了一把手的马书记，全面主政云紫县。 “马书记，两亿五千万，怎么变成了两亿四千万？这是变戏法吗？”庹佩兮装作一脸茫然。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作为受惠的一方，我们总不可能去逼迫人家或者追问人家。”马书记兴致低落的说道。 这样的问题，马书记虽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或者威胁，可是，这毕竟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怎么说，自己也算是承认了慈善组织在这其中的重大重用，就算是两亿五千万，对于一个县来说，也是不少的一笔大数目，根据正常的拨款，全县的教育经费还没有这么多呢。 “那你们怎么开出的收据是两亿五千万的收据呢？”庹佩兮追问道。 如果马书记灵台清明的话，他就应该感觉到这个问题的不寻常了。刚才庹佩兮明明引用了一个三亿五千万的数字，现在又肯定的说出两亿五千万的收据，这就说明她其实一开始就知道捐款金额不是三亿五千万，那是虚词。用一个不存在的虚词来套自己，这怎么都不会正常。 只不过聚光灯下的马书记当局者迷，他现在的脑子想得没有那么多，没有那么深远。马书记的通讯员傅秘书倒是想到了蹊跷之处，只是现在的采访还没有结束，刚才陈康杰又让旁观者别发出声响，影响采访进度。再者傅秘书也还没搞清楚这两位记者混淆视听的出发点和目的所在，因此不能贸然开口，他打算等采访结束之后，才给马书记汇报一下。 “以为一开始的约定是两亿五千万，所以我们就按照那个约定给出的收据和回执，哪晓得最后却有一千万迟迟没有到账。”懵懵懂懂之中，马书记说道。 听到这个回答，陈康杰是既气愤又舒了一口气。气愤的是，自己的怀疑还真是对的，华堂基金会内部的确有中饱私囊的硕鼠，自己给他们的待遇已经算不低了，没想到，他们一开刀砍下的就是一千万那么多，胆子够大，心够贪婪。怪不得账目会那么整洁，原来是收款方帮助隐藏了破绽。 庹佩兮所知道的两亿五千万的收据就在陈康杰的手里，这是由云紫县开出的加盖了公章的收款凭证，证明他们的的确确动华堂基金会拿到了两亿五千万的先进，并且这些资金都已经按照要求花费到了约定的领域和范围，没曾想，那份收款凭证居然有水分，而且水分还不小，出入了一千万之巨。 陈康杰舒一口气，是之前他一直想不通到底问题出在哪里，从票面上根本看不出破绽，调查起来不是那么容易，现在有了马书记的侧面证实，那就好办多了。 陈康杰决定，等回去之后，就马上着手对华堂基金会内部调查和调整，自己捐出去做好事的钱，绝对不能让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给吞掉了。 “马书记，还有一个问题我想再核实一下，根据有人反映，在这次学校的升级改造当中，大多数的实际承包商都没有拿到应得的报酬，少的被克扣了几万，十几万，多的被克扣了一两百万，请问这是不是真的？”庹佩兮没有纠缠于前面，继续关切问道。 实际上，庹佩兮并不知道陈康杰和华堂基金会的关系，他还以为陈康杰为了调查清楚白氏兄弟工程款被扣的真相和始末，托关系从华堂基金会找来的资料。所以他并没有就华堂基金会的问题展开询问，只是根据陈康杰的要求提了一句之后就跳转到了对工程款的克扣上面来。 如果是陈康杰亲自问，那么他就在这个地方不会那么急切，会稍缓一缓气氛，然后再打听一些华堂基金会在这次捐赠中的情况。毕竟相对拖欠工程款来说，陈康杰更加关注这个，在他看来，这个问题会更加严重。至于那些克扣的工程款，处理起来有迹可循很多，而且范围是限定在一县一隅，相对比较容易。可华堂基金会涉及的范围是西部众多省份，牵连进去的资金是相当庞大的数量，要是这里面出问题，性质更加恶劣严重。 只是庹佩兮既然已经直接跳过去了，陈康杰也空叹无奈。幸好他已经得到了关键性的信息，要不然，这次采访就会砸了一大半。 前面的问题马书记还不怎么注意，但是庹佩兮关于克扣工程款的问题一出，他就警觉起来了。 云紫县建筑工程公司克扣工程款的事，马书记是知道的，虽然主导的是前任曾宪桥，可是那时候的马县长并没有排斥，可以说，他也是推动和执行者之一。 现在庹佩兮针对这个提问，那就不可能是歌功颂德了，毕竟这怎么说都是丑闻。 “要不，我们今天就先进行到这里吧？现在天色已晚，两位记者同志，我们是不是吃过饭再继续啊？”马书记脸上的神色淡了下来，他虽然是以客气的口气询问，但是行动上已经不容置疑了，他不但绕开了庹佩兮的问题没有回答，而且还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明他暂时不打算继续进行下去了。 “马书记，我们很快就完了，再回答两个问题吧，马书记，云紫县克扣承包商的传闻到底是不是真的？”马书记一站起来，庹佩兮就有点记者，差点伸手去拉扯马书记的衣袖。 “庹记者，我看，我们还是明天再继续吧。你们工作了一天，也很累了，适当休息，劳逸结合才能提高工作效率嘛。马书记再过十多分钟还有一个专题会议要召开呢，需要做一下开会前的准备。”傅秘书从旁边横插进来解围劝道。 如果说刚才傅秘书还有点搞不清陈康杰他们的出发点和目的的话，那么庹佩兮的问题，已经让他有所明白了。采访是不能再让马书记进行下去的了，因为这不是在褒扬，而是在毁坏。 对于傅秘书的横插一缸子，庹佩兮很是气恼，就在她打算怒斥的时候，陈康杰拉住了她，并且用眼神予以制止。 “既然马书记还要开重要会议，那我们就不能耽搁，基层的工作千头万绪，耽误不得。”陈康杰明知道马书记不可能是去开什么专题会议，但是为了不弄得剑拔弩张，他还是骑驴下坡的给认了。“庹记者，收拾一下，我们明天再继续吧。” “马书记，那么我们明天再就其他所关心的问题向您请教。”陈康杰客气的对马书记说道。 马书记碍于陈康杰他们国家电视台的记者身份，即便已经有所不悦和戒备，但是明面上还是没有表现出来，“钟部长，安排人将两位记者送回到宾馆好好休息，帮我招待好他们。” 宣传部的钟部长再傻也清晰的明白事情出现了失误和岔子，好像不能再按照预想的有益方面进行下去了。 陈康杰和庹佩兮麻利的整理好采访设备，在钟部长的安排下，乘车前往云紫宾馆。 “哼，他们这是居心叵测，看来，你猜对了，他们绕开地方宣传部门到我们云紫县来采访，还真是没安好心。”等陈康杰他们离开之后，马书记气鼓鼓的坐在办公室愤然说道。 “马书记，我那也只是一时感觉而已。”坐在马书记对面的傅秘书可不敢居功，这时候居功就等于是火上浇油，毕竟又不是什么好事。 “小傅，你觉得接下来应该怎样？”马书记揉了揉脑袋，为难的问道。 “这个……马书记，你看是不是再找一下陶永祥，那家伙应该是知道两位记者此行目的的。只有搞清楚了来龙去脉，才方便进行下一步。” “嗯，有道理，你打电话，让那家伙以最快速的滚到我这里来。”马书记愤然说道。 第1603章 记者不见了 “你告诉我，那两个国家电视台的记者你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双眸死死的盯着局促不安站在自己面前的陶永祥，马书记脸上的肥肉波澜起伏，那完全是气的。 在来之前，陶永祥就已经从采访中途截止以及傅秘书电话中的口气知晓是怎么回事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马书记的雷霆之怒，只是真的面对了，他的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来县委的路上，陶永祥就一直在盘算着自己的应对之词，然而想来想去，还是没有一个好的方案和借口。 面对马书记不留情面的紧逼，陶永祥心中一紧，“马书记，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认识那位陈记者，是因为他曾经到我们公司采访过。” 稍作犹豫，陶永祥还是决定不实话实说。 “那他到你们公司采访过，怎么不汇报？你这是隐瞒不报，责任大了。你自己看看，你这总经理和党委书记是怎么当的，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太舒服了，想换个地方啊？”马书记咬牙切齿的话已经带着浓浓的不满和一定的威胁了。 换个地方，能换到什么地方去？总不能是给他陶永祥一个更好的位置，这用脚拇指也晓得是让他哪里凉快到哪里呆着。 如果别人说这样的话，那么可能仅仅是气话而已，威慑力不会那么强。可是书记是管干部的，换句话说就是管官帽子的，如果要将他陶永祥开除或者降级，马书记也许要多费一番手段，但是假设是要把他挂起来，变成一个闲人，那基本上就是举手之劳的事儿，只需要开一个党委会议通报一下就行，相信不会有多少人站出来冒着得罪一把手的危险为陶永祥据理力争。 “马书记，我的工作有失误，您批评得对，批评得对，我检讨，我检讨。”做干部的，最怕的就是自己的位置不保，这对他们来说，和丢了半条小命没有多大区别。此时此刻，陶永祥不再仰仗着自己要升职的底气了，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从重要的工作岗位被调整到一个无人重视的闲置，那么就算有人帮着自己运作，对自己的下一步也是十分不利的。 “检讨？你怎么检讨？啊？”马书记语气不善的一连追问，“我告诉你，你所犯的错误不是一个检讨就能回避过去的。” 一想起自己被庹记者问得哑口无言，只能中途暂停，马书记就火大，气就不打一处来。那是多么丢人啊，关键是，当时自己还不能否认，更加不能肯定。否认了，那是事实，一旦被证实，自己身上就会有一个大污点，要是肯定，就等于是自打耳光，更加不行。最后只能以会遁的形式草草收场，马书记越想越气。 “是，是，是，马书记，我错了，我没有尽好自己的职责。”面对气头上的马书记，陶永祥一点狡辩的措辞都没有，只能一个劲的稽首认错，态度十分的端正。 “难道他们当初到你们公司去采访，你就没有发现一点苗头吗？”虽然厌恶，可是看着唯唯诺诺的陶永祥，马书记再气愤也只能暂时忍耐住，好歹得先把事情解决，况且，前不久陶永祥才给自己送了十万的礼。 “马书记，我真的没有发现啊。我要是发现了，我胆子再大，也不可能不汇报的。当时他们的采访只是随意的了解了一下工程质量，对于工程质量，我是敢打包票的，所以就疏忽了。而且，那时候他们的采访主要是针对基层工作人员，我与他们也仅仅是匆匆的一面之缘。”陶永祥苦着脸做出一幅可怜样，将自己的罪责推脱得干干净净。 陶永祥聪明的知道，对于自己来说，现在可不是坦白和表现老实的时候。要是自己毫不隐瞒的和盘托出，那没有什么悬念，自己这个替罪羊的角色是扮演定了的，自己就算不想演，马书记也会将自己按成那个角色。所以陶永祥是能推脱则推脱，能规避则尽量规避。现在是，谁出头出就会被抢打。 “你真的不知道？”马书记有些不信，脸沉下来质问道。 “马书记，天地良心啊，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作为第一责任人，如果晓得他们的目的是克扣工程款，我哪里还敢让他们继续采访，再就汇报给县里采取措施了。纵容他们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的嘛，我总不可能笨得去自掘坟墓啊。”陶永祥越来越表现自己委屈，就像他是那窦娥似的。 “那就怪了，难道他们是临时起意？或者是从什么渠道知道了消息？”马书记蹙起眉头自言自语道。 “书记，要是他们知道了县建筑工程公司克扣工程款事情，会不会他们也知道了扶贫款的情况？”坐在一边的傅秘书站起来，一边观察马书记的神态，一边斟酌自己的语言。 “扶贫款的情况？”马书记一道目光射向傅秘书。 “这是我的怀疑和推测，我记得刚才在采访的时候，他们好像也关注这个，而您的回答也涉及到相关内容，虽然扶贫款的截留和挪用是全国的普遍现象，然而这要是被点出来，也是不光彩的麻烦事，多多少少会有一些连累。”傅秘书转动这自己的小眼睛说道。 傅秘书觉得，克扣建筑工程款的问题可以完全推在陶永祥的身上。这虽然是县里的政策和常态，可是毕竟没有因此出台一部文件或者规定，完完全全可以说成是陶永祥他们的自发行为。 但是扶贫款的大量截留和挪用就不一样了，升任书记之前，马书记是马县长，那些扶贫款可以说都是经他之手。就算有党委会议的支撑，可是当时的书记已经调离升职了，不好追究到人家头上。这事如果认真追究起来，马书记就会是第一个被牵连的，谁叫他现在还在云紫县呢？ 扶贫款被截留和挪用，全国来说可以说是一个普遍的常态。可是他们截留和挪用的比例都没有云紫县这个严重。别看中央经常在会议中三令五申强调要保证扶贫款落实到每一个贫困居民的头上，在这方面也没有怎么动真格处分谁。反正截留和挪用与贪腐是有很大不同的，那些钱毕竟没有揣进自己腰包。然而，对于我党来说，最怕的就是一个认真，要是一旦认真起来，就要吃不了兜着走。被贬丢官不是不可能。 “对，对，你这一提醒，倒是点出了关键。”马书记一排额头，恍然说道。“傅秘书，你赶紧去找钟部长，与他一起到云紫宾馆去再接触接触两位记者，套一下他们的口风。如果他们真是为了揭我们云紫县的老底而来，那就争取做工作，让他们改变方向。只要他们能够打赢改变角度方向，那么我们县里一定不会让他们吃亏。” 马书记的话就是陶永祥需要的，他引荐记者给马书记，目的就是希望县里出面帮他当挡箭牌，化不利为有利。 马书记的话基本上已经等于是说收买了，收买两位记者的采访初衷。 “马书记，假设，我是说假设，要是他们不愿意改变呢？”傅秘书进一步问道。给领导办事，一定要把各种可能性考虑进去，这样才能尽善尽美。 “如果他们不愿意改变……那就要想办法拿回刚才的采访材料。”马书记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坚定的说道。 现在马书记也清楚陈康杰他们为什么早上和下午在外面的采访都是围绕着那些挺拔豪华的办公楼和宽敞的两条县城主干道了，因为这些工程大多数都是靠截留扶贫款和从各单位各部门搜刮来的资金完成的。 傅秘书离开马书记的办公室之后，马书记直接将不顺眼的陶永祥晾在一边，不看他，也不管他。陶永祥如坐针毡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全身上下十分难受。马书记明摆着是不给他面子，可是不给面子他陶永祥又能怎么样？谁叫他比马书记低了两级呢？ 不过陶永祥的坐立不安没有持续多久，仅仅是五分钟的时间。因为傅秘书去而复返，而且，跟随他一起返回的还有宣传部的钟部长。 “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马书记不解其然的问道。 “马书记，不好了，那两位记者不见了。”傅秘书喘了一口气说道，可见他回来得很急。 “不见了？怎么回事？”马书记瞪大眼睛看了傅秘书一眼，然后转向钟部长询问。两位记者是他安排钟部长送回宾馆的，当时自己还隐晦的提醒要注意特别情况，怎么一转身人就不见了。 “马书记，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明明是将他们送到云紫宾馆大堂了的，而且还留下了两个人坚守。可是过了一会儿，两位坚守的人告诉我，陈记者和庹记者不见了，我返回去查看，他们的房间里真的没有人，不知所踪。考虑到突然性，我就回来报告，在县委外面遇到了傅秘书。”钟部长心情紧张的描述道。 “消失不见？难道他们上天入地了不成？真是见鬼。”陈康杰和庹佩兮的消失，使得马书记的不安情绪陡然上升。同时感到头大的还有陶永祥。 第1604章 路遇检查 “我们干嘛要偷偷溜走？搞得像做贼一样。”在出城的路口，坐在陈康杰身边的庹佩兮撅着嘴问道。 “我们现在本来就是做贼。”陈康杰一边将今天所拍摄的带子从机器里面拿出来放进另外一个小包里，嘴里一边俏皮的答道，“我们要是不快点走，人家也许就会来请我们了。” 自从马书记中途暂停不再接受采访下去，陈康杰就知道已经引起怀疑了。既然人家已经警觉和怀疑，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赶紧离开。否则不但面子不好看，更有甚者，已经到手的证据还有可能会被弄回去。 既然人家晓得自己不是来歌功颂德，而是败损和破坏，那么人家也不是泥塑的偶人，一定会有所反应和表示的。而最有可能的反应就是将已经录制的内容搞回去或者破坏掉，然后再将自己这些人赶出云紫县。那么自己手上没有素材，就不好进行负面的报道了。如果自己真是记者，那么最多就是抱怨几句，说这里的采访环境不透明等等，在当下，这种情况全国各地都不少见，重生前的陈康杰时常都能在报端上看到。没有证据的捕风捉影只会被看做是谣言和一般的抱怨，对他们的影响力实在有限，百分之七八十的都会不了了之。 因此当马书记让钟部长送他们回宾馆的时候，陈康杰就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恰好为了方便领导，云紫宾馆是有后门的。当陈康杰他们到达宾馆的时候，熊自强他们接应的车已经等候在后门了。趁着对方的工作人员不注意，陈康杰拉着庹佩兮就从后门溜了出来，上车之后就直往县城外面走。 陈康杰他们刚离开十分钟，钟部长就返回到云紫宾馆，他们已经发现了陈康杰和庹佩兮的消失。 “他们来请，我们不去就是了啊。在黔州，难道还有你怕的人？”单纯的庹佩兮还有点不知道这其中的险恶。 我们的官员其实并没有那么纯粹，大家都是普通人，而且还是无时无刻不在面临权利和利益诱惑的普通人。一旦他们的权利和利益受到了损坏和威胁，他们为了自保实际上什么都做得出来。 “你当我是山寨王啊？难不成我吼一声人人都害怕？”陈康杰瞪了她一眼说道。 “也不是啊，我听人说，你们家在省内是很有实力的，你爸爸在省内做到厅级，你干爹是副部级大员，还有和你家关系好的领导干部为数不少。而且你是大名人，你姐姐和哥哥都是知名企业家，还有人说，你们家在省内的影响力，省长都比不了。”庹佩兮歪着脑袋一脸认真的说道。 “你这都是听谁说的啊？”陈康杰蹙着眉头问道。 “难道你不知道？我们学校就有人在说，好像很多人对你家都相当有兴趣，许多人都会打听的，只要有那么一点点消息，就能吸引不少人。”庹佩兮双眼闪闪发亮的说道。 “真是以讹传讹。”陈康杰没好气的说道。 看来在踏入信息社会的今天，还真是难以保密。虽然那些传言都分析得有板有眼，算是在事实的基础上进行推断。然而陈康杰还是不希望这种传言的存在。 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陈康杰自己不介意自己出名，这已经是挡不住的事实，可是他还是不希望将自己的家庭牵扯进去。即便自己的家人通常情况下都很低调，就像自己的大姐和三哥，企业规模已经不小，但是他们还从未在新闻媒体里面出现过形象。只是，省内认识他们家的人毕竟也不是没有一些，那些人不管是出于炫耀还是吸引眼球，总会拿一些所谓的秘闻胡吹乱侃给自己的朋友。时间一长，渐渐的就产生了各式各样的坊间传言和小道消息。 “难道都不是真的？”庹佩兮看来对陈康杰的兴趣也是很浓厚的，一脸认真的问道。 “你就别关心这些了，不管我家是不是在省内有一些影响力，那些传言可都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再说了，我们家都是依法经营，照章纳税，那些人这么说，好像我家是土匪恶霸似的。你可别信那些。”陈康杰无奈的说道。 “我当然不信，那些传小话的人也许连你的面都没有见过，我怎么会信？好歹我也是和你一起并肩战斗过的拍档，好歹你还是我爷爷的徒弟，那些人对你的了解还没有我多呢。”庹佩兮骄傲自豪的说道。 陈康杰其实想说，你对我的了解也仅仅是皮毛。只是这种话是不能说出口的。 “就是嘛，我不是神，也没有三头六臂，没有那么玄乎。虽然在省里，我是认识一些人，然而，这毕竟不是省城，而是偏远的云紫县。有些事，能避开就避开，能减少冲突是最好的。”陈康杰说道。 “胆子真小，朗朗乾坤，华夏大地，有什么好怕的嘛。”庹佩兮虽然经历过了一次境外绑架，然而她还是保持着天真主义和乐观主义。 “对社会的了解，你还需要进一步的加深……” “杰少，前面有检查点查车，怎么办？”开车的庞辉倏然说道。 此时夕阳西下，夜幕渐渐落下来。陈康杰正眼向前一看，果然看到路边排起了一溜车辆，大货车和小轿车都有。 这条路是通往桐乡地区的省道，不单单云紫县前往桐乡地区要走这条路，就算是周边的县份以及西川的两个地级市前往筑城也是走这条路到桐乡后再折道。因此平时在这条路上跑的车辆还是蛮多的。十多辆等候检查的车辆前面停了两辆警灯一直不停闪烁的警车，几个身穿交警服饰的工作人员正在对每一辆过往的车辆进行盘问和查探。在那几位交警的身边，还站着三四位穿着公安制服的人员，那些人虽然没有直接参与判断，但是，在交警工作的时候，他们也都全程紧密的相陪着。 “正常接受检查就是了。”陈康杰稍作犹豫后说道。 陈康杰知道，庞辉那么问，意思就是问陈康杰，要不要直接闯过去。他相信，自己就算不接受检查，也不会有什么麻烦，这辆车只要离开桐乡，进入到省城的范围，那就差不多万事大吉了。 只不过现在并不清楚这个检查点是不是和自己的消失离开有关。如果人家不是针对自己，自己反而强硬冲关，这不但是一种特权对制度的破坏，还反而暴露了自己的行踪。有点得不偿失。 跟着车辆长龙缓慢前进，很快他们就来到了接受检查的地点。 “熄火，驾照。”一个交警走到庞辉的驾驶室旁边，根本就不按规定敬礼，而是直接很有派头的伸出右手。 自从跟了陈康杰后，庞辉还是第一次接受这种检查。以往他们长途出行，都是飞机作为交通工具，而轿车大多数是在省城使用。在省城，或者说是在很多地方，对于高级商务车，交警部门一般情况下都是不会检查的。原因很简单，能坐高级商务车的人，都是有点身份的人，查这一类人，大多数都会出力不讨好。至于之前在六水盘的时候，凭借着交警部门提供的那几个车牌，不管是用那一辆车出去，根本就不可能会被查。那牛叉的车牌号码，已经彰显了一种地位，傻子都知道，一般人拿不到那些连号的牛叉车牌，查，只会是给自己找麻烦。 交警的傲慢真是让庞辉有点不舒服，他真不想将自己的证件给对方看，可是陈康杰和熊自强都没有说话，他再不情愿，也只能配合。 交警扫了庞辉的驾照一眼，“你们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这个好像我可以不用告诉你。”庞辉被对方的问题给问发火了。 “哟呵，以为省城的牌照了不起啊？我告诉你，你还真得必须告诉我，否则你们就走不了了，明白吗？”对方皮笑肉不笑，戏谑的说道。 庞辉好想一拳砸在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脸上。 “你想知道是吧？那我们从天边来，到天边去，行不行啊？”拳头庞辉倒是没有砸，但是气粗的话语还是顶回去了的。 “这位同志，你最好还是配合，要不对你真的没有好处。”这时候，一个身穿警服的男人从旁边斜插上来，“我们是在依法办案，你们责任和义务协助支持我们。” 这人走到车门边之后，除了扫了庞辉一眼之外，还偏着头往车内看，似乎是在找寻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似的。 “我知道责任和义务，可是没有他那么无礼的。”庞辉气色稍好一些，“我的驾照已经看过了，可以还给我了吧？我们还要赶路呢。” “你急什么急？还没检查完呢。”那位站在一旁的交警拿着庞辉的驾照在手里拍打着悠哉说道。 “你们车内坐了多少人？”那位警察朝交警摆了摆手，盯着庞辉问道。 由于陈康杰他们的商务车做了贴膜处理，车内空间又比较大，再加上天色还有些昏暗，因此站在车外是有点看不清车内情况的。 第1605章 识物不识人 “你们到底想检查什么？直接说吧！”副驾驶的熊自强微微弯腰，伸了伸脖子问道。 “检查什么不是你问我就要说的，你们应该知道，你们的义务就是配合，其他的，不是你们所应该关心的。”另一位交警靠近熊自强所坐的窗口位置吊儿郎当的说道。 实际上对方说的没有错，警察设置路障检查，不可能告诉每一个受检查的人他们到底是在查走私车还是在查毒贩，从程序上来说，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唯一的问题就是对方说话的口气太过傲慢。 “如果你们就是这个态度的话，那我们也无可奉告，你们就看我们是不是犯罪分子吧。是，你们就逮捕，不是，就别耽误时间，赶紧放行。”对方语气不友好，熊自强的态度也比较强硬。 “下车，统统下车，车上所有人都下车接受检查。”熊自强的强硬态度将这些平时高高在上的警察给激怒了，那位收了庞辉驾照没有还的交警大吼一声，直接下达命令。 如果是一般人，他们这么声色俱厉的一吼，还真的是会产生震慑效果，乖乖下车是唯一选择。然而车上的都不是普通人，没有谁是可以一句话吓住的。就连庹佩兮这么一位女孩子，也是曾经经历枪林弹雨的人，一句话，见过大场面，三两句话还真的是拿不住。再者说来，只要他们没有犯法，凭借陈康杰的关系网和背景，他们相信没有谁能拿他们怎么样。 从庞辉到庹佩兮，车上的人一个都没有动，交警的命令都被当成的耳旁风。 “听到没有？我们队长叫你们全部下车。”靠近熊自强的那位交警见自己的领导被剥了面子，显得更加气愤，说话的时候不但指手画脚，而且在吼完之后，还动身来拉车门。 然而车门是从里面锁了的，要是不从里面打开，从外面怎么拉都是拉不开的。那位交警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车门依旧保持纹丝不动，连个缝隙都没有给他。 作为纪律部队的警察一般还是比较团结的，旁边的兄弟见同僚打不开车门，而车内的人态度始终不软缓，他们也气不过了，一个个纷纷抽出警棍围上来，做出要砸车的架势。 冲突一触即发，那个刚才态度还算可以的警察急忙伸手拦住他的那些兄弟们，“都克制住，别乱来，我们是授权检查，而不是土匪恶霸。” 这位警察可能也是一个领导，他这伸手一挡，还真的把围在车辆周围的一圈人给挡住了，一个个纷纷停手。只不过神情都不太好看，似乎会随时爆发。 “同志，我现在是在给你们讲道理，希望你们配合。要知道，和政府对着干，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你们如果妨碍公务，阻止执法，是要承担责任的，我们有权采取合适的行动与措施。 这位警察感觉就是在唱红脸，态度是软中带硬，硬中带软，可退可进。 “配合他们，行的端坐得正，不用担心什么。”陈康杰眼看这么僵持下去不是办法，拍了拍前面的座椅说道。 这相当于是得到了陈康杰的授权，熊自强知道该怎么做了。 “要查可以，不过按照程序，我们得先看看你的证件，确定你们是真的警察才行。”熊自强缓和说道。 “你他娘的有完没完，这还用得着怀疑？是不是皮子痒，欠收拾啊？”熊自强的合理要求被对方看做是挑衅，那个站在他车门边的交警脾气还真是不好，一言不对就口出脏话和狂言。 熊自强转过头，一道凌厉的目光朝他射过去，那位习惯耀武扬威的交警顿时就产生一股寒意，就像是被人掐住脖子似的，全身极为不自在。直到他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才觉得压抑的氛围稍缓。 交警和刑警不同，刑警面对的通常都是穷凶极恶的匪徒，而交警面对的基本上就是普通的机动车驾驶员，面对对象的不同，也使得他们的心态和气魄会有不一样。刑警面对的工作对象是随时都可能会带来危险的，所以他们胆子会比较大，相对也会细心。而普通的机动车驾驶员在交警的面前，就像是老鼠遇到猫一样，没有特别情况的话，都会是交警说了算。久而久之，就使得原本内功就不太足的交警会变得更加猖狂和目中无人。可是反过来，一旦遇到狠角色，普通的交警就会比刑警怂得多。 熊自强别看外面看起来不凶也不饿，就是个普通的平常人。只是他怎么说也是经历过风雨和生死险恶的人，手上也解决过别人的性命。这种人不发怒则已，一旦发怒，那股血性表现出来的话，就会让人心中忌惮了。 “你想怎么收拾？别以为船上这身衣服就为所欲为，像你这种人，倒是极有可能随时被人收拾。不是所有人都敬畏你这身衣服吧，明白吗？”熊自强眼睛眯了眯，冷冷的说道。 “好了，好了，咱们别打口水仗了。你们配合一下吧，请车内的乘客下车，我们要例行检查一下。”那位警察其实也有点看不惯这些比路霸还要路霸的交警，只是大家这是配合执行任务，他看不惯也只能忍着。对熊自强他们说完之后，他又转向那位收了庞辉驾照的交警说道：“黎队长，后面已经大排长龙了，我们还是尽快工作吧，无谓的话就别说了。” 那位黎队长耸了耸肩鼻子，心不甘情不愿的朝自己的下属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暂且忍耐，“肖所长，我给你面子，不过要是他们再不配合，浪费大家的时间，我们就不客气了。” 肖所长厌恶的叹了一口气，转过身从自己的身上掏出证件亮相给庞辉看，“这是我的证件，看过之后麻烦你们下车，别耽误我们的工作，也别影响大家的出行，后面还有几十辆车呢。” 庞辉凑近了瞧，看到上面的名字叫肖新元，是马家镇派出所的所长。 马家镇是隶属于云紫县，距离云紫县城有差不多四十公里，省道在穿过了马家镇之后，就会结束云紫县的管辖，进入到桐乡地区的南宫县。因此马家镇算是云紫县的门户，县交警队在这里设置了一个点盘查过往车辆。 “证件是真的。”庞辉也算半个专业人士了，肖新元的证件庞辉瞄了两眼之后就判断是真的。 “那我们就下车接受检查吧。”陈康杰点了点头。 车上的陈康杰，庹佩兮，庞辉，熊自强和谭军都从车上下来。 他们下来之后，有一些人查他们的身份证，另一些人则到车上翻翻找找。 这个时候查身份证，其实就是个形式。因为现在的身份证还是第一代，仿照制作假身份证相当容易，如果不通过电子系统来查，专业警察也难以分辨真假。它并不像过几年换代的第二代身份证一样，可以通过扫描器一扫，所有的信息就会在阅读器上面显示出来。 陈康杰自己的身份证既是真的，也是假的。说它是真的，是因为这个证件是政府颁给的，所有的资料都详实齐全，就算是通过电子系统来查，也一点问题都没有。说它是假的，指得是身份证上面的资料，并不是陈康杰本人的真实信息。 有人或许会觉得这有点不可能，其实做到这点一丁点都不难，很容易的。全国上下拥有两个户口身份的人太多了，随随便便一两百万是有的。不说陈康杰的新身份是经过特别授权的，就算没有，他只要愿意，花点钱也很容易弄到另一个真的身份信息。在户籍管理上，我们并没有想象的那么严格。 那些人在看身份证的时候，庞辉，熊自强和谭军的都是瞄一眼就结束了，唯独陈康杰的和庹佩兮的被凝视良久。 最终这些警察好像还是没有看出什么端倪，两分钟后就把陈康杰和庹佩兮的身份证还给了他们。 “黎队长，肖所长，在车上没有找到任何摄影器材。”一个交警来到黎队长和肖所长的面前大声报告道。 一听这报告的话，不止陈康杰，其他人也明白过来了。这些人还真是在这里查找陈康杰和庹佩兮，如果不是的话，怎么会以查找摄影器材为突破点呢？ 这些交警和警察并不认识陈康杰和庹佩兮，也没有见过面，他们知道，如果直接问，两位记者一定不会承认，所以干脆就以查摄影器材为目的，只要找到了器材，就等于是找到了人，他们不相信两位记者会将器材给扔了。 陈康杰他们确实没有扔掉摄影器材，那太过败家子了。只是，包括摄影机在内的器材都不在他们的车上，而是转移到了后面那辆腾飞轿车的后备箱里。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既然没有找到摄影器材，那就排除了陈康杰和庹佩兮是他们要找的人。肖所长挥了挥手说道。 “我的驾照。”庞辉走到黎队长的面前，探出手沉声说道。 黎队长真不想还，可是看到后面的一大溜车队和肖所长的面无表情的神态，他不愿意也只能将庞辉的驾照扔给他。 一本驾照对庞辉来说可有可无，被收了也无所谓，他是故意这么做的，就是要恶心恶心那位黎队长。 第1606章 拖延时间 陈康杰他们的车刚刚驶离，董明书和王伟乘坐的腾飞轿车就将接受检查。 “杰少，要不要在前面等等他俩？”车辆开出十几米，驾车的庞辉侧过头问道。 “不用等，直接开走，虽然设备都在他们的车上，不过，对他们不会有任何威胁与影响的。”熊自强直接挥手否决了庞辉的问题。 “我觉得也是，搜查到设备不能说明什么，况且录影带已经被取出来了，确保你和庹小姐安全离开才是关键。”谭军也表示附和道。 “设备里面没有录影带，他们一定会怀疑我们的，也许还会找上来。”陈康杰沉着脸说道。 “难道这些是云紫县马书记他们安排的？就为了找到我们两个？”庹佩兮还有点不太相信。 “大小姐，要不是县政府方面安排，谁有那么大的能力如此快速就调动警力设卡拦截啊？至于我们两个是不是目标，这不太好肯定，但是有一点，我们拍摄和采访的录影材料，一定是他们需要的。” “他们这是明显乱来嘛，怎么能这样乱用职权，妨碍记者的采访自由呢？”庹佩兮抱怨道。 “这是小儿科，谁叫我们威胁到人家的官帽子呢？这些人，别看人模人样的，一旦你威胁到他们的根本利益，那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陈康杰对涉世未深的庹佩兮教育道。 “杰少，后面好像闹得激烈起来了。”开车的庞辉瞟了一眼倒车后视镜后说道。 “那一定是董明书他们为了给我们赢得更多时间，拒绝接受检查。”熊自强通过倒车后视镜也看到了后面的情况，好几个警察情绪激动的在强拉硬拽董明书和王伟的车门。“直接开，不用管他们，快点离开这个范围。” 只要陈康杰和庹佩兮安全离开了，一切都好办，董明书和王伟有自保的能力。 于是陈康杰他们就没有停车等待，而是加快车速一路直行。虽然过了这个小镇子就脱离云紫县进入到南宫县境内，但是，没有回到省城，一路上都还不能确定是安全的。 熊自强猜测的没有错，董明书和王伟两个人的的确确为了陈康杰他们能够走远，故意不配合检查，以图消耗更多的时间。反正他们什么坏事也没有干，根本不用担心什么，这些警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就算能拿他们怎么样，只要陈康杰他们安全回到省城，麻烦也会迎刃而解。 本来这些警察就已经被庞辉他们给激怒了的，接下来再遇到不配合的董明书和王伟，矛盾就算是激化了。在打不开车门的情况下，有人用警棍开始砸玻璃窗。只不过这看起来很普通的车玻璃却是经过特别处理过的，使用警棍，那是任凭你如何用劲，也效用不大。看着外面那些耀武扬威近乎抓狂了的警察，董明书和王伟两人不但不下车，还悠哉的每人点上一支烟，吞云吐雾的看耍猴般的瞧他们跳来跃去的表演。 “给我用石头砸，我就不信，这么一辆车还砸不开。出了事算我的。”黎队长暴跳如雷，狠狠的在车门上踢了两脚之后，开始指挥自己的下属改变武器。 实际上不用他说，已经有人开始在路边搜寻石块和砖头了。 然而无论是用石块还是砖头，除了在铁皮车身上留下一些坑坑洼洼的斑点之外，还是不能撼动分毫。开始他们还有些谨慎，扔出去的石块和砖头并没有对准玻璃，生怕这样伤到人。几个回合后这个谨慎就被抛开了，他们变成了重点砸玻璃。 “看来这辆车要大修了。”看着轰的一声被砸出裂纹的前挡风玻璃，王伟心疼的说道。 “大修就大修吧，反正也不要我们出钱，就不知道这些哥们到时候拿不拿得出那么高昂的费用。”驾驶位上的董明书嘴角笑了笑，调侃道。 “他们拿不出，县政府还是拿得出来的。就算拿不出来也没关系，我相信杰少不会在乎这么一点钱。”王伟悠哉说道。 跟在陈康杰身边的人都知道他皮厚，这么一辆车就是毛毛雨，在他那庞大的资本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外面的人见车内的两人不但不惧，反而还能面带微笑的谈笑风生，那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管后面的那些司机是不是都下车围观看热闹了，一个个甩开膀子，使出浑身解数在这两轿车上挥洒自己的激情与汗水。 一直还能保持克制的肖所长现在也是面色铁青，入行执勤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顽固的猖狂分子，既不下车接受检查，也不开车闯关，就这么耗着。而且让他们更加不解的是，这辆车命名看起来很普通，可是怎么就打不开砸不烂呢？前后左右的玻璃都开裂了，然而就是不破，真是撞了鬼了。 “下车检查，听到没有，否则我们就开枪了。”黎队长真的是暴跳如雷了，可是他喊是这么喊，他们并没有配备枪支。 交通警察的执法属于行政执法，不是刑侦侦查，在国内，目前的法律规定他们是不能持有攻击性武器的，只能使用防御性武器。所以他们可以有警棍，但是不能有枪支。 黎队长的那个话其实是帮助肖所长喊的，在现场的警察中，唯独作为派出所所长的肖新元配备得有警用手枪。 “肖所长，你还等什么，他们太猖狂了，这是悍匪，赶紧使用武器吧。”黎队长站在肖新元的身边急不可耐的怂恿道。 “黎队长，枪械不是说用就用的，他们并没有暴力过激行为，我不能随便使用枪支。出了问题，我可是要承担责任的。”肖所长并没有因为黎队长的怂恿就失去理智。 也幸好他没有失去理智，否则车内的两人都是用枪的高手。要是他随便拔枪，出于维护自身安全，董明书和王伟估计得让肖所长好好吃一吃苦头。 “我有点奇怪，他们为什么既不逃走，也不下车，他们好像是在掩盖什么目的，或者拖延什么，黎队长，对此，你就没有什么怀疑吗？”肖所长气归气，但是科班出生的职业素养还是让他保持着一定的清醒。 “你这么说，好像也是的哦，狗日的，这种反常我也是第一回遇到，而且这车，好像是特制的，我们拿不下。”黎队长能做一个小头目，也不是真的就特别饭桶。经过肖新元的提醒点拨，他也隐隐的觉得不对劲。 “通知上是不是说我们要找的是一个年轻男子和一个年轻女孩儿？”肖所长眯着眼睛问道。 “是啊，怎么了？我们就是不认识那两个人，上头才说以电视台的采访器械为依据。”黎队长浑浑噩噩的回答道。 “你看，这辆车是省城牌照，刚才我们放过去的那一辆车也是省城牌照。”肖新元指了指董明书他们的腾飞轿车车牌说道，“这两辆车一前一后，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肖新元不愧是科班出生的，而且参与过多起案子的破获，思维方式就是不一样。 “你是说……”黎队长也沉思起来，半响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刚才那辆商务车的那一对男女青年？” “我不敢肯定，只是那些人看穿着和言谈举止就不像是一般人，这辆车上的人又那么固执狂妄，真的是很像啊。”肖所长分析着说道，“县局是让我们截住这两个人，而并没有说他们到底犯了什么事，真是有点难办啊。我们还是和上面联系一下，看能不能多得到一些线索，别空费力气了。” “那他们怎么办？”黎队长指着董明书他们的乘车问道。 “堵了他们的排气管，围起来就行，我们赶紧和上面沟通一下，如果他们要找的两个人就是前面那辆车里面的两个，就只能委托南宫县那边的人了。”肖新元痛快的说道。 肖新元不是交警，不过他的这一招还真是专业。要是轿车的排气管被堵了之后，机械方面的损害就不说了，最起码这辆车开不了多远，随时都会熄火，除非里面的人肯下车来。 很快，董明书驾驶的这两轿车的排气管就插进了一根白萝卜，堵得严严。还好他们没打算把车开走，否则，开出不会有多远就可能缺乏空气而熄火。 就在肖新元和黎队长通过手机与上级进行沟通的时候，坐在车上的陈康杰也与董明书在通话。 “你们不需要消耗太久，也不要太过了，一切以保护自己为第一前提。那辆车，废了就废了，回头换一辆就是。”陈康杰在电话中叮嘱道。 “他们把我们的车围了，排气管也被堵了，我们走不了。”董明书汇报道。 “一会儿你们就把东西交给他们吧，我们已经在南宫县境内了，走不了就在当地住一晚，明天我派人来接你们。只要你们配合，在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之前，相信他们会对你们客气的。” 陈康杰的判断是有依据的，只要这个命令是来至于马书记那里，那么就不可能会把董明书和王伟当成普通犯罪分子对待。甚至于安排另外的车让他们离开都不是不可能，毕竟往死里得罪陈康杰他们这两位记者，一点好处都没有，反而有可能会招致更加恶劣的报复。 第1607章 冲过去 轿车飞驰在不算宽阔的马路上，坐在车上的陈康杰神情凝重。 陈康杰虽然知道云紫县里面会不遗余力的阻止负面新闻的报道，但是，出动警力来进行拦截，还是多少有点点出乎预料的。而且对方的反应十分及时高效，陈康杰他们离开才一个小时，对方的部署就已经到位了。 这次来云紫县，最大的收获就是从马书记的口中获知华堂基金会克扣一千万捐赠款的消息。起初到此是为了查对方的阴暗面，结果查着查着查到了自己的身上，这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点讽刺。 等回去之后，陈康杰一定会揪出华堂基金会内部的害群之马。然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惩罚过去很容易，该开除的开除，该移送司法的移送司法。真正困难的是防止类似的问题再次出现，这就必须得从管理制度和监管方面着手。 就像我们的反腐败一样，抓出一个贪官扔进监狱是轻而易举的，每天都会有贪腐的官员接受惩罚。可是，后来者又会汹涌的前仆后继，甚至于反腐是越反越多。这就说明我们的制度漏洞太大，利益的诱惑使得每个人都心子痒痒，方便和可操作性又使得有机可乘，有几个人能忍得住？马克思说，资本家只要有百分之三百的例如就会甘愿冒着上绞刑架的危险。实用主义和功利主义大行其道的今天，我们的官员和普通人一样，抵挡不住诱惑。 现代管理学告诉我们，事后的弥补和惩罚实际上就是一种愚笨和懒惰的表现，聪明的管理制度，应该是提前预防，做好正题涉及，不给有心人留下可乘之机的漏洞。 陈康杰在成立华堂基金会和其他基金会的时候，当然也考虑过管理的严密性，基金会的资金都要经过审计等等。然而必须得实事求是的承认，他的考虑依然不够细致，经验还缺乏，要不然，也不会出现今天的事情。 同时陈康杰也还要考虑，这次回去，要怎么样通过政治层面要将盘踞在政府的那一群尸位素餐的害群之马给剔除掉。陈康杰不是圣人，他不可能对所有的坏现象都包打天下。然而，对于自己已经遇到，并且是由自己引起，对别人已经造成了不良伤害的行为人，他那可炙热的心还是不能平静的，他做不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好，前面又有检查点。”就在陈康杰沉寂在自己的思绪中，思考如何着手时，前排的熊自强一声喊，将他从沉思中带回到现实。 此处陈康杰他们已经绕过了相对富裕的南宫县城，再往前走，就是桐乡市区了。 陈康杰低头，透过挡风玻璃往前面的道路上一看，在一个煤炭检查点小楼前面的道路上，几辆警车正闪烁着耀眼的警灯。道路中间安放了路障，并且有两辆警车头对头的横在道路中间，过往的车辆只能往两边通过。 也许对方是已经锁定了目标车辆，因此检查点位置并没有形成滞留，过往的车辆，只要放慢速度就可以通过。在道路中间，有两名交警正在利用指挥棒对交通进行指挥。 “真不知道应该怎么评价他们，要是他们在为民服务上也拿出这种工作热情和效率，那多好啊！可惜，他们用偏了。”陈康杰自言自语的怏怏叹道。 “怎么办？他们明显是冲我们来的，难道也停下来接受检查吗？”庹佩兮担忧的说道。 “杰少，我们不能停车……”庞辉建议道。 “是的，不能停车，要是我们停下来接受检查，如果不交出东西，那发生冲突就是不可避免的了。东西我不会交，冲突我也不希望发生。辉哥，看你的了，冲过去，注意，别伤到人。”陈康杰喟然说道。 “前面的轿车，请向左边行驶，停车接受检车……前面的黑色商务轿车，请放慢车速，靠向左边，接受检查……”看到陈康杰他们的商务车，一个交警挥舞着指挥棒，举着手中的扩音器大声指示道。 “停车？停你妈个头！”开车的庞辉嘴里嘟哝着不满的脏话，一点都没有放慢车速的样子，径直朝着交警所站的位置开过去。 “停车……命令你们停车……接受检查……”举着扩音器的交警看着对向驶来的轿车没有减速的意向，有些慌乱，说话的时候脚步开始不由自主的往旁边退。 交警也是人，那种用身体奋不顾身阻挡车辆行驶的，实在是少之又少，其中很多还是来不及躲避造成的，并不是他们真的那么英勇。 “嘀嘀嘀……”在离交警只有十米不到的时候，庞辉狂按了几声喇叭，意图已经很明显，就是你别阻拦，老子根本就不会停车，如果不怕死，就站在那里。 急促的喇叭声音着实吓了路中间的两位交警一跳，如果没有如此急促的喇叭，他们还会相信车上的人只是虚张声势，临近了一定会踩刹车。然而有了这么明显的警告，两位惜命如金的交警同志就不会那么傻了。尤其是他们已经听到了对方加大油门的发动机轰鸣声，他们就更不可能再纹丝不动。 急促的喇叭声音不但吓住了两位指挥的交警，就连他们的那些同事也受到了吸引。有人开始往路中间观察，还有人站在路中间的警车后面做出戒备的样子。 然而随着庞辉的一脚油门，一切都被鸡飞狗跳所取代了。 先是路中间的交警不要命的往路边滚，接下来随着“轰”的连续两声巨响，两辆头对头停放实施拦截的警车被商务车横空撞开，其中受力最大的右边那辆桑塔纳警车甚至还在路面上做了一个原地一百八十度的掉头。当然，两辆车的车前方部位都出现了一个深陷的大坑。 面对这么高强度的撞击，陈康杰他们这些坐在车里的人都没有怎么紧张。一方面他们相信庞辉的驾车技术，另一方面他们更加相信这辆车的质量。至少，这辆车的安全系数与那两辆阻挡的警车是不在一个层面上的。大家要做的，仅仅是拉紧扶手，防止颠簸而已。 撞开两辆警车之后，庞辉只是通过后视镜瞟了一眼身后东倒西歪的警车以及那些狼狈不堪的警察，再一踏油门，商务车就呼啸而过，十几秒钟之后，那些想要拦截他们的警察就被抛诸脑后了。 “我们这样算不算犯罪啊？”庹佩兮回头看了一眼，咧嘴笑着问道。她虽然问的话有担忧的意思，其实她更加觉得刺激和有意思。 “这就要看怎么界定了，严格来说，我们算犯罪。因为我们妨碍公务，冲撞了执法的警察……” “我不觉得我们犯罪，至少从情感上我是这么认为的。这些警察为虎作伥，根本就是滥用职权。”庹佩兮撅着嘴辩解道。 “其实他们也是逼不得已，奉命行事而已，上头下了命令，他们理不理解，赞不赞成都必须得执行。”陈康杰还是比较通情达理的，都这时候了，他都还能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问题。 “哼，那到底谁是错的？”庹佩兮略有不满。 到底谁是错的？陈康杰愣了愣，这还真是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说自己是对的吧，自己刚刚干了一件不大不小的违法事情，说自己是错的吧，似乎又不是那么回事。说他们是对的吧，他们实际上是在帮倒忙，可是要说人家错吧，人家是在奉命执法。社会上的很多事情，是很难用非黑即白来界定的，大多数可能是以灰色为主。纯粹的对和纯粹的错，有时候就是一线之差。 “呜啊，呜啊……”陈康杰他们才跑出三四公里，就听到后面有警报声。 “看来他们是不追到我们誓不罢休啊。”想都不用想，陈康杰就知道是有警车追上来了。 “早知道这样，刚才我就再用力一点，将他们的车直接撞报废，这群兔崽子。”庞辉自责的抱怨道。 “你要再用力，可能就要伤人了，别管他们，喜欢追就让他们追吧。”陈康杰说道。 “好的，那麻烦你们坐好了。”庞辉得意道。 “你小子可别顾着玩，安全第一。”熊自强知道庞辉要和警车做猫鼠游戏，不得不叮嘱提醒道。 “队长，放心吧，难道还信不过我？”庞辉笑道。 庞辉确实有这个实力和资本，他的驾驶技术本身就不赖，再加上车本身的对比就存在不小的差距。后面追赶的两辆警车不管怎么追，都只能看见他们的尾灯，既追不上也跟不丢，急得驾车的交警直骂娘，为了全力追击，好几次还差点出了险情。 在危险刺激的追逐了二十分钟之后，两辆警车追不下去了。不是说他们来到了桐乡市区的地界，缺乏名正言顺的执法权，而是他们被挡在了高速公路的入口处，收费站的工作人员不开闸放他们进入高速。 “为什么不放行？”领头的一个交警推开车门走下来站在收费窗口咆哮的质问里面的收费员。 “这是上级领导指示的，桐乡到筑城的高速封闭二十分钟，要二十分钟后才能放行。”收费员生硬的回答道。 第1608章 收减资金投放 看着陈康杰他们扬长而去的车辆，驾着破败警车追踪的警察站在收费口，只能望洋兴叹。无论他们怎么劝解和威胁，收费员都不给他们打开闸口，他们要过去，除非野蛮闯关。这些警察的车辆本来就受损不轻，要是再野蛮闯关，且不说追不追的上，至少他们的轿车会伤上加伤，而且，最后还极有可能会面临着赔偿收费站损失的窘境。 桐乡到省城的高速公路之所以会临时关闭，除了陈康杰他们的车辆可以过关之外，其余车辆全部挡驾，关键就在于这条高速是陈康杰独立投资修建。虽然高速公路要接受路政和交警的管辖治理，但是由于拥有独立的经营权，其自由度比起其他高速公路就要大得多。 在车还没有到达桐乡的时候，陈康杰就已经在车上打电话给元培云。他之所以要求暂时关闭高速公路，不是为了要展示肌肉，更不是担心被他们追上。在普通省道上他们都追不上，那么在高速上面就更不可能追上了。陈康杰这么做是从安全的角度去考虑的。 高速公路上面的车速本来就快，要是再加上任性的追逐，那么速度突破一百二十公路的限速是一定的。而山区的高速公路同样山多坡陡，隧道和桥梁的占比很高。在这样的超高速和危险路段情况下，一旦发生车祸，就极有可能车毁人亡。不管是无辜车辆受到牵连还是追逐的警车惹祸上身，都不是陈康杰愿意看到的。因此，为了确保能够安全畅通的到达省城，陈康杰命令这条高速全线封闭二十分钟。之所以全线封闭，也是出于一种防范。对方能够安排南宫县的交警拦截，那么也极有可能会通过关系安排桐乡地区其他县区的公安交警协同。现在高速封闭了，他们就上不来，等二十分钟之后，他们就算要上来追赶，也已经来不及了。那时候陈康杰他们差不多快出桐乡地区的管辖范围了。 陈康杰是夜里八点半回到省城的，依然将庹佩兮送到黔州大学的校门口后他就返回，这次两人之间并没有多少对话，庹佩兮知道，陈康杰回去之后还有不少事情要忙，也不打搅他。 离开黔州大学，陈康杰没有回学校，而是径直去了省委大院的何保国家。在车上，他已经给欧阳震华打了电话，将这几天自己掌握的情况简单的通报给他，并且要求他明天就从香港飞过来出面处理此事。 “咦，小杰，你都两个星期没有来了，今天怎么会想到这个时候来看我们？”家庭服务员打开别墅门，赵月香看到陈康杰，惊喜中还带着一脸的疑惑。 “干妈，我就是知道连续十多天没有来了，自知有罪，这不是前来弥补嘛。”陈康杰笑着说道。 面对赵月香，陈康杰很少和她提起工作上的事情，那些方面都只有和何保国才能谈到一块儿。一方面，陈康杰不希望赵月香担心，另一方面，和她说了也用处不大。 “你小子，还知道有罪？”赵月香穿着拖鞋走上前疼爱的在陈康杰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一巴掌，“快进来吧，外面有风，傻乎乎的站着干什么，吃饭了没有，想吃什么，我这就给你做。” 随着何保国的高级干部职务得到稳固，赵月香已经越来越少下厨了，通常这些事都交给家庭服务员来完成。不过每当面对陈康杰或者回家探亲的何婉蓉，赵月香就不假他人之手，似乎只有自己动手才能表达他的关爱之情。 赵月香不说还好，她这一说，陈康杰肚子立马就咕咕叫起来。他才想起，从离开云紫县的时候开始，他就滴米未进。 “那就谢谢干妈了，也别太丰盛，有一个回锅肉就行，好久没吃你炒的回锅肉，还真是有点想。”陈康杰也不客气，咧着嘴笑着说道。 “你呀你，这么大了也不知道按时吃饭，真该批评。”赵月香爱惜的嗔道，“你先坐着吃个水果，我很快就好。哦，对了，你干爹在楼上的书房里，我这就把他叫下来……” 陈康杰一把拉住赵月香，“干妈，别，别，别。干爹一定是有工作，不用叫了，我帮你去监督监督他就行。” “也行，你去和他聊聊，让他休息休息，放松一下，劳逸结合才好嘛，一会儿我做好了，再叫你。” 陈康杰爬上楼梯，轻手轻脚的来到何保国的书房门口，没有听到里面有什么生意，就径直推门进去。 “你怎么这时候来了？”何保国坐在书桌后面正在戴着眼镜看文件，一抬头，瞧见进来的是陈康杰，他和赵月香一样感到有些意外。 “干爹，你这是啥意思？好像你不欢迎我来似的，那要不，我先走，下次再来？”陈康杰微笑着调侃道。 “走？你往哪里走？赶紧的，给我倒杯茶来，坐了半天，也没人给我倒杯茶。” “呵呵，不是吧？待遇下降了？还是我干妈对你老同志有意见了？”陈康杰一边给何保国倒茶，一边嬉笑着调侃道。 “领导对我有意见那不是常有的事嘛。”何保国自嘲道。 “那是你工作太拼命，不给你点压力，你不知道锅儿是铁打的。”陈康杰将蓄满热水的茶杯放在何保国的面前，“现在是下班时间，何必那么勤奋，您得多陪陪领导才是。要不然，你没有好果子吃。” “我倒是想闲，可是两千年的两会马上就要召开了，需要准备的文件和事项太多，我是政府的二把手，你觉得我能闲吗？”何保国摘下眼镜，将手一摊说道。 “是，是，是，你们要是闲了，就不能开出一次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和富有成效的大会。”陈康杰揶揄道，“您面前应该就是《政府工作报告》吧？” “眼睛挺贼的嘛，这都能看到。”何保国喝了一口茶笑骂道，“刘书记对政府工作报告的要求很严，要我们再做修改，尤其是今年的经济增长幅度，有些不满意，我在酝酿呢。” 《政府工作报告》看起来虽然是政府的事，但是作为党管一切的前提下，政府推出来的政府工作报告，还是得需要在得到党委的认可之后才能在两会上公之于众。 “去年你们就做得很不错啊，怎么？难道你们对今年的增长预计比去年低？” “哪里啊，今年政府的预计和去年是一样的，只不过刘书记希望我们上调两个点，在两千年加大基础设施的建设力度以及加快房地产市场的推动。”何保国解释道。 “一句话，那就是加大投资呗，看来对你们的考验时候到了。不过有一点，可别把注意打在我的头上来，今年我们的投资不会增加的，高速公路的投资也许和去年一样，持平。但是其他方面，或许还会有所收减。” “收减？怎么收减？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了？是高新科技城会缩减生产规模还是什么？” 目前，宏源投资以及其他牵连的几个投资公司是省内的第一大投资商，应该说在未来也应该会是最大的投资团体。要是他们收减规模，那么对省内的经济发展来说无疑是一个最大的坏消息。何保国作为常务副省长，就算和陈康杰关系不一般，也不可能不紧张。 “企业的问题由企业自己根据市场的需求变化做出调整，这个变化不会很大，不过应该今年也不会有大跨步的动作，这个你要心中有数。我说的收减主要是在几个基金会无偿慈善投资方面，这方面，几年不单单会在省内，在整个受众范围内，都会有一个减弱的趋势。” 慈善基金会投出去的钱虽然不考虑收益，或者根本就没有收益。但是，只要有钱花出去，同样会产生gdp效应。而包括华堂基金会在内的几大基金会，在省内的无偿投资，可以相当于引进几个大企业，其对经济的拉动和税收的贡献，同样是不容小觑的。如果这方面做了收减或者暂停，那么省内的招商引资就相当于少了上百亿元之巨。 更主要的是，一旦这一块本来是政府承担的钱没有了，那么政府就只能拿出一部分财政资金来弥补，无形中就会影响在产业方面的投放。 虽然现在省内的经济规模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百亿的投资算不得致命，但是对于gdp增长，应该可以拉低一个百分点。而与之相对应的是，刘书记还希望调高两个百分点，这就是一个不小的矛盾冲突了。 “到底出了什么状况？”何保国焦急的问道。 “基金会投出去的资金使用情况出了麻烦，为了整顿和做到规范，今年会做相应的大幅压缩，只有等到整顿好了，规范了，才会恢复。明天，欧阳震华就会从香港过来布置处理。”陈康杰严肃的说道。 陈康杰并不想因噎废食，但是这又是一个必须的过程。如果不把基金会内部的问题梳理好，后面还会接二连三的出现问题。以其在以后出现更大的漏洞和麻烦，还不如现在就狠下心来整顿。在这个整顿期间，也许不至于说所有项目都停下来，但是大多数的项目都会做暂缓，有些甚至会被暂时取消。 第1609章 你也看得过去 “你意外的这个时候来，就是为了这事吧？”何保国神情凝重的问道。 陈康杰正要回答，赵月香却推门进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我就知道，你们一定又是在谈工作方面的事情。老何，你就不能和小杰聊点别的？比如关心关系他的学习，关心关心他的生活，你也真是的。”赵月香一进来，横着眼睛就是对何保国的一阵数落。 何保国一副很无辜又冤枉的表情，“赵领导，这家伙的学习还用的着关心吗？哪一次不是顶呱呱？我现在都怀疑他们老师学不学得过他。至于生活，他这么大的人了，身边又跟着好几个人，生活还会有问题吗？” “你……你就是这么做长辈的啊？他好是一回事，难道好了就不能更好吗？难道你还希望他差啊？”赵月香叉着腰，一点都不给何保国这位省领导面子，“他到现在都还没吃饭呢，这就是说明生活出问题了，你还心安理得，真是的！” “干妈，干妈，得了，您二老这是干嘛呢，呵呵，真把我当三岁小孩儿了啊。至于吗，走，走，我肚子饿急了，我去尝尝您老做了什么拿手好吃的。”陈康杰哭笑不得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搀扶着赵月香就往外走。 “时间紧，就只弄了三个菜，你先将就吧，今晚你别回去，明天早上我再给你弄别的吃。”赵月香又不满的横了何保国一眼，带着陈康杰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陈康杰回头同情的眨了眨眼瞟了何保国一下，何保国则是对他瞪眼睛，意思是：就因为你，要你不是你小子，我也不会受数落。 陈康杰得意的笑了笑，朝何保国摆了摆手，跟着赵月香下楼吃饭去了。 吃完了饭，又与赵月香东长西短的聊了半个小时，陈康杰才又回到何保国的书房。 “吃饱了？你怎么那么晚才吃饭？”陈康杰一进来，坐在靠椅上吸烟思考问题的何保国就开口问道。 “因为我刚从桐乡地区逃回来，我身边都还有两个工作人员没有回来呢。”陈康杰手里拿着一罐饮料，打开来喝了一口后，才慢悠悠说道。 “逃回来？”何保国一脸诧异。 “是啊，被那边的警察追赶，好还我们的车质量不错，马力也比较大，这才脱离虎口逃回来。”陈康杰自嘲的咧了咧嘴，“要不然啊，也许就只能拜托你去那边的拘留所捞我了，呵呵。” “你给我详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边的警察怎么会追赶你们？”陈康杰笑得出来，何保国却笑不出来。 陈康杰刚才说今年的资金会有所收减，这就让何保国心中忧虑，现在又听说陈康杰被地方上的警察追赶，他就更加忧心。不说别的，要是陈康杰在这个过程中出点什么意外，这如何是好？在省内，他就相当于是陈康杰的保护者。 陈康杰既然来找何保国，就是要和他商量对策，而且何保国是绝对可以信赖的人。于是陈康杰就将自己怎么遇到白喜贵和白喜斌两兄弟开始讲起，一直讲到他下令封闭了高速二十分钟逃回来的。只是在他的讲诉过程中，带有危险性的，比如他只身追匪，车辆撞击警车等等，就做了一定的删略和修饰了，免得被赵月香数落的何保国反过来又数落自己。 陈康杰就算口才不错，也花了二十多分钟才将里面的来龙去脉言简意赅的说清楚讲明白。 听了陈康杰的讲诉之后，何保国半响都没有说话，点起一支烟抽了差不多一半，才喟然发言：“当地截留扶贫款的事情，这在全国大多数地方都会不同程度的出现，这个问题可大可小，就看以什么样的力度和态度。至于说当地克扣承包商的工程款，这就真不应该了，至于华堂基金会内部的问题，接下来也需要调查。” “全国都有截留扶贫款的现象，这我懂，也明白。但是，云紫县的情况太严重了，别的地方再怎么截留，也会放下去一多半或者一半。可是云紫县大不同，他们截留的数额能够高达百分之七八十。这两天我在县城，感受到的倒是一片繁荣，不过我让其他人到周边乡镇看了看，说起来还真是有点触目惊心，他们回来告诉我，那些农村地方，和十年前相比起来，基本上就没有多少变化。这些人也许你们会说他们不作为，而在我看来，他们简直就是渎职和犯罪。这尤罢了，可是更加气愤的是，这些人居然还能得到提拔高升，是可忍孰不可忍。”将其在云紫县的见闻，陈康杰还是义愤填膺。 “至于克扣承包商的正常收入，这其实就已经是犯罪了，我们讲依法治国和依法治省，年基本的合同契约都不遵守，这不是犯法是什么？喊依法治国喊得最厉害的是政府，而反过来对法治破坏最严重的，也是政府官员，多么讽刺啊。基金会内部的问题，我们会自己慢慢查，我相信，在云紫县方面能够出现一千万的资金不在账上，那么在其他地方的项目中，同类问题也极可能会出现。就因为这个，我已经给他们建议，今年的基金会资金将会做大范围的一个冻结，直到问题梳理清楚为止。”陈康杰继续说道。 “那你有什么想法？” “我的想法很简单，你们解决政府的问题，我们自己解决基金会的问题。我觉得有些人，该受处罚的应该受到应得的惩罚，能够出现这种乱象，几乎想都不用想，里面一定会牵连着很多违法犯罪活动。”陈康杰统而笼之的说道。 “要想处理，可不容易啊！”何保国抹了一把头上日渐稀松的头发，叹气说道。 “我也知道不容易，可是再不容易也得解决，否则，经济再怎么发展，所取得的成绩也会被这些硕鼠给吞噬掉，老百姓根本就没有分享到多少成果。从长远来看，这是很危险的，严重的威胁到了政府的威信甚至合法地位。”陈康杰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刚才说那个曾宪桥走的是刘书记的路线？”何保国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 “我们通过偷听，曾宪桥和陶永祥的对话中的确是这么说的。”陈康杰点了点头。 “如果是这样的话，问题就更加复杂了。曾宪桥是副厅级官员，如果要调查他，必须得省纪委出面才行，而他要是真的走了刘书记的路子……那么这个调查根本就进行不下去，除非，将曾宪桥摘出来……”何保国沉思着说道。 “怎么说？”一听要讲曾宪桥摘出来，陈康杰心里就往下沉。 “一方面，省纪委的黄书记和刘书记关系很近，他们以前是国家部委的同事。另一方面，纪委系统里面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对于一些重要领导干部的调查，必须要报党委主要领导知晓，并且只有得到首肯之后，调查才能进行。如果曾宪桥走的真的是刘书记的路子，那就算黄书记秉公执法，严格按照程序来走。只要刘书记不同意，这个问题就给压下来了，调查进行不下去。如果再经过时间的冲刷，就算以后再来调查，许多证据也会烟消云散。”何保国怎么说也是浸淫官场多年的高级领导干部，对官场里面的弯弯拐拐还是知晓得蛮清楚的，分析得也合情合理。 陈康杰也清楚牵连到刘红军会不好办，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会不好办到这样的程度。如果曾宪桥真的被摘出来，那么不管最终如何处理，都相当于是不干不净，留下不小的尾巴和隐患。从震慑的角度来说，要是仅仅处理那些小虾米，所能起到的效果是很细微的。 “那家伙绝对不能摘出去，自己吃饱喝足，还高升了，这样的人不处理，情何以堪？这还不算，他还收了陶永祥五十万，打算将他运作到南宫县当副书记。这又何必？祸害了云紫县，又还要祸害南宫县，这都什么情况啊？再者说，现在曾宪桥权利大了，级别高了，破坏力也更大。要是他继续发扬在云紫县当政的那一套，那么，受影响的就是桐乡地区的数百万群众，这样的人你也看得过去？”到最后，陈康杰直接略有不满的对何保国质问。 “我当然看不过去，可问题不是我看不看得过去那么简单。官场斗争是很复杂的，是一环扣一环的，如果上面的环不解除，就要去动下面的环，那结果很有可能就是一场空。因为人家是扣在一起的，刘书记级别比我高，又是我的领导，你让我有什么办法？我去举报他？那也要我有证据才行啊，一个省委书记不是你说碰就碰的。”陈康杰的埋怨也让何保国有些窝火。 事实上，何保国他们很多人对刘红军都是不满的，只是省委书记的特殊位置，让他们就算不满也只能憋着。想靠一些小事情搞倒一个省委书记，根本就不切实际，这是中央不会愿意看到的。而且一个省委书记的独立权很大，省里面根本就没有可供制衡的力量。当年陈康杰搞倒了京城的陈书记，那是有曹家以及别的力量借助和可用，再加上赵志邦也想陈书记下去，才有那样的结局。 第1610章 惊弓之鸟 在省内，刘红军虽然履职的时间还不满一年，可是就凭他占据了一把手的职位，他就是当之无愧的最大势力，这毋庸置疑。下面的那些官员，也许对履新的省长不会蜂拥巴结，但是对书记是一定会的，因为他是官帽子的最大掌舵人，要提拔谁，要调离谁，他都是绕不过去的坎。 作为一省封疆大吏，不管他属于哪一派，为了政治的严肃性，中央都会尽可能支持他的工作。甚至于，省委书记在国内的政治生态中，某些时候还能对中央产生一定的影响，毕竟在他的治下有几千万人，而且又是中央委员。一般情况下，省委一把手只要不是出现重大的问题，中央都不会动他，就算有了一些可能出问题的线索，只要不是真凭实据，也不会对一省大员有什么重要的影响。 这就是何保国和司徒阔等人所面临的最大问题。按理说两人在省里已经许多年了，门生故吏绝对比刘红军要多，各方牵连的关系也比刘红军要密。然而面对刘红军，他们也只能屈居下风。打个不恰当的比喻，这就像当年的嬴政和吕不韦，吕不韦再怎么权倾朝野，嬴政也是名正言顺的秦王，看好嬴政的人永远比看好吕不韦的人要多。 “难道就这样放过他？”陈康杰跟着也有些沮丧，不过他还是很不甘心。 “至少暂时只能这样，除非你能有曾宪桥向刘红军寻租的铁证，否则，毫无办法，就算举报也会石沉大海，刘红军不可能会捅自己一剑。”何保国颓然说道。 “怎么会这样啊？动不了刘红军也就罢了，怎么会连曾宪桥也动不了，这就是保护伞？”陈康杰气愤得抓耳挠腮。 “国内的政治就是这样的，一把手的权威不容置疑。”何保国也只能徒叹奈何，“要动曾宪桥，除非有办法让这把手收起来。” “那要怎么样才能让这把伞收起来呢？” “这个嘛……除非他自己感受到威胁，主动退出，只有这样，他才有可能会置身事外。” “感受到威胁？这个…….”陈康杰凝神起来，他一定不能放过曾宪桥。半响之后，陈康杰想到了什么，一拍大腿，“有了，有办法了。” “有什么办法？”何保国跟着也好奇的坐直了身子。 “我们这次去，是以国家电视台记者的身份去的，我们可以将这件事捅开，公之于众，到时候，刘红军出于自保，岂不是就会与曾宪桥划清界限？”陈康杰兴奋的说道。 “可是你们的记者身份是假的啊，国家电视台也没有真的派你们来采访啊，你怎么公之于众？”何保国有些不解。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然有办法，反正我们手里有不少材料，正好可以当做素材来利用。”陈康杰肯定的说道，“只要到时候你和司徒省长发动起来，配合一下应该就可以。” “如果国家电视台真的肯公开报道此事，那倒是可以操作一下，借力打力。”对陈康杰的打包票，何保国不怎么怀疑。这么些年来，陈康杰还没怎么胡乱吹过牛皮，说出来的话基本上都兑现了。而且，这家伙的人脉关系并不比他们这些省部级大员差。“对了，你不是还有两个扈从没有回来吗？” “是啊，哎呀，忙着说话了，你赶紧给想个办法帮我把他们弄回来吧。虽然他们有自保的能力，但是这件事情上，他们不宜公开身份，那会把我扯进去。就算当地不会怎么为难他们，保险起见，你还是得帮个忙。”陈康杰还真是不见外，这就把问题甩给何保国。 何保国能主动问起，那就本来想帮助解决。 要给刘红军下绊子，何保国有点点力不从心，可要解决这么点事情，还是很容易的，他甚至都不用出面，随便安排个人就能办理得妥妥帖帖。层级相差在那里了，下面的县市没有多少人敢于不买账。 何保国拿起书桌的电话打了两个，一个打给省公安厅的一位副厅长，一个打给省政府办公厅的一位副秘书长。电话中，何保国并没有告诉他们详情，只让他们帮助找当地要这两个人。 那位副厅长和那位副秘书长也都是聪明人，不可能去问何省长那两个人是谁，为什么要找地方上要人。谁要是这么问，那就是笨蛋加傻瓜，机灵的下属，是在不了解情况的前提下也要将事情办好，不管是强硬霸道还是拜托求人，总之，只有将事情办好了，才能在领导这里讨到好。 两分钟后，何保国打完了电话，“没问题了，那边应该今晚就会安排车把人给你送回来。” “那位高副厅长和这位副秘书长是您的嫡系？”陈康杰好奇的问道。 “简副秘书长是专门对口我的，至于那位副厅长，其实你也认识，以前在六支的时候，他就是公安局局长。”何保国虽然没有承认嫡系两个字，但是他的解释也与之差不多了。 对口服务的副秘书长，那是绝对要信任的，如果不信任，就会换人，这是毋庸置疑的，没有谁会在自己身边安放一个三心二意的人。至于高俊仁，十多年前的下属了，这种人是绝对的嫡系，要不然，他也不会从一个正科级的区公安局局长十一二年间就上升为副厅级的公安厅副厅长。 “哦，原来是高俊仁，的确认识，没想到他都已经是副厅级了，真的变化挺大啊。”陈康杰由衷叹道。 “这些变化还不是与你有关，要说变化大，谁有你父亲的变化大，十年，只用了十年时间，他就由我的下级变成我的上级了，岁月沧桑啊！”何保国感慨道。 当然，何保国的这种感慨并不是嫉妒的意思，两家的这种关系，他嫉妒谁也不会嫉妒陈启刚。只是这么些年的变化，让他的心里有些不太平静。 “干爹，你是觉得自己怀才不遇呢，还是幽愤疾俗啊？”陈康杰调侃道。 “我哪种都不是，我的能力，能把现在的工作做好就阿弥陀佛了，人嘛，要学会知足。”何保国幽然说道。 “干爹，你现在的职位和年龄歧视都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我相信你再蛰伏一阵子，一定会鲲鹏展翅的。你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我相信群众看得到，上面也看得到。”陈康杰安慰道。 陈康杰这么说，可以是安慰，但是又不仅仅是安慰那么简单。这种话，他是不会乱说的，在他的心里面一直隐隐存在着一个缺口，他相信，只要机会合适，把这个缺口一旦堵上，何保国的机会就来了。 至于那个机会何时到来，陈康杰现在也说不好，毕竟在他的记忆中，刘红军是差不多干满了一届之后，才东窗事发下马的。陈康杰当然希望能够将这个时间提前，这样既能给省内群众一个不走弯路的机会，也能给何保国宽裕的时间。只是这种事不太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难度那是相当的大。 当天晚上，陈康杰是住在何保国家里，第二天一大早，吃了赵月香准备的丰盛早餐，才与何保国一同出门。 不出何保国所料，董明书和王伟当天夜里十二点多就回到了省城。在他们两人“投降”之后，当地警察出于泄愤，还想为难一下他们俩，可是在把他们两个带回到县公安局后，上面的电话就打来了，都还没来得及问清楚什么状况，就只能释放他们两个。更大的麻烦是，那辆被他们砸得面目不堪的车辆，还得由他们负责修理赔偿。 现在的马书记已经不再意气风发了，而是变成的惊弓之鸟。没有堵住陈康杰和庹佩兮这两位记者，马书记虽然紧张和担忧，但是这还没有让他产生害怕。 真正让马书记惊恐和害怕的是，派出去执行任务的公安民警，不但没有堵住人，也没有拿回录像资料，在堵截的过程中，还发生了两次冲突，其中一次，对方不但将警车撞开逃离，而且上了高速公路后，还能把他们堵在外面。 马书记怎么分析都不觉得他们两人像是记者，普通的记者就算是供职于国家电视台，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能力和强悍的作风。并且，他们一开始只是两个人，怎么一下子冒出那么多人来，这简直太奇怪了。 难受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自己这边还没查出个所以然，省公安厅和省政府办公厅那边的电话就打来了，二话不说，也不解释，就两个字，放人，而且还是无条件的放人。 马书记其实是不想放人的，要是把人放了，自己就一点筹码都没有了。可是不放人行吗？明显不行。正主没堵住，留下来的也只能是小虾米，用处不会特别大。而且，要是自己不放人，省公安厅和省政府的调查组也许很快就莅临了。一个麻烦都还没处理好，怎么也不能招惹更大的麻烦。 第1611章 翘课一回 “小陈，你的要求难度可不小啊，岂不是你变成了国家电视台的真记者？”赵刚觉得这几天陈康杰会打电话给自己，记者身份利用完了，总要消除才行。可是他没想到的是，陈康杰的电话是打来了，却说的是另一件事，居然要国家电视台为他的这次暗访做一期节目。 “呵呵，赵叔叔，你抬举了，我这两下子，哪能成为真的记者。”陈康杰笑呵呵的说道，“真的记者我是不行的，只是，我确实需要你帮一下忙，拜托你了。” “小陈，坦率的说，如果你要做的节目是其他文化领域，体育或者娱乐领域，相信电视台是十分愿意配合的。只不过，你要做的节目却是揭露基层的腐败和矛盾，这真的不容易。最主要的是，你确实不是电视台的在编记者，也没有领取这个任务，在操作上和程序上都有点不好办。电视台在节目的制作中，也是有一定之规的。这里面还有一个麻烦，就是你的身份如何交代？”电话中的赵刚说道。 “我的身份不用交代啊，我根本不会出现在画面里，不止图像不会出现，就连声音也不会。反正电视台有的是解说员和主持人，只要按照剧本走就可以了。”陈康杰无所谓的说道。 “这个……”赵刚还是有些为难，照陈康杰这么说，什么都是他弄好了，电视台拿出一个节目的时间段播出即可。这在国家电视台内部还没有如此操作过，而且，更为难的是，他们对节目的内容心中没底，万一里面有不实或者夸张的成分，那这个责任算谁的？ “赵叔叔，你是不是觉得不好切入？或者说节目本身就必须得电视台自己来制作？”陈康杰怎么说也算半个娱乐圈的人，对媒体多少有些了解。于是感受到赵刚的为难，就试探性的问道。 “确实如此，你说对了。而且，现在我已经不在国家电视台，不好去具体安排。”赵刚毫无避讳的承认道。 “那我有一个建议，你看行不行。” “你说，我们一起参谋一下。” “是这样的，电视台不做新闻的第一发布者，我可以先在网络上造出一定的声势，然后国家电视台再以跟进关注的角色切入进来。对于内容，你可以介绍一个制片人给我，我和他来一起商量制作，你看怎么样？”陈康杰建议道。 “如果这样的话，我觉得到还可以考虑，这样吧，我先找人沟通一下，下午我再给你答复，你看怎么样？”赵刚没有把话说死，但是这也表明了他愿意提供帮助的态度。 “没有问题，我等您的电话，相信赵叔叔出马，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怎么说你也是宣传部的副部长。”陈康杰这是故意不给赵刚留有退路。 赵刚以前本身就是国家电视台的台长，后来又去了主管意识形态的宣传部担任副部长，可以说是国家电视台的上级主管部门了。有如此便利的身份和条件，陈康杰相信，赵刚只要真的愿意，那是一定可以帮得到的。要说不合规矩，他连办真记者证的事情都不合规矩了，再多一次不合规矩又有什么不可的呢？他陈康杰又不是利用这个来谋取私利或者招摇撞骗。 进入2000年，陈康杰在学校的这个学期生活又差不多该结束了，这件事应该是他在学校里面最后要处理的事情。等假期一到，他就会前往巴铁，拍摄他第一部自导自演的影片—暂时命名为《龙之心》。 半个多月前，不管是合作方陈龙大哥那边，还是下属的飞扬娱乐集团和米拉麦克斯公司，经常都在找他询问细节以及成行的时间。为了他这部自导自演的影片，从范文萱一下，连同陈龙带领的一帮子人，已经全力的忙碌了好几个月。就连欧阳震华都出面帮他去调解关系。每个人都期待着早日将这部影片拍摄出来，他们或许并不会在意到底这部影片会取得一个什么样的票房，有long这个名字在，票房就不会差到哪里去。他们真正期待的是，陈康杰到底出现在银幕上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陈文，你在干嘛呢，要上课了。”谭健将教室门推开，站在教室门口喊道。 陈康杰是在课间间歇的时候跑到一个没有人的教师偷偷打电话。 陈康杰正要答话，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陈康杰拿起来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电话是欧阳震华打来的。 陈康杰没有急着接听，而是将电话给挂了，冲着谭军说道，“下面两节课我不上了，要是有点名，你帮我招呼一下，要是老师布置作业，你回头告诉我。” “难得啊，很少见你逃课哦，怎么？是不是要去泡妞？是国内的还是留学生？”谭健淫笑道。 陈康杰捡起一张课桌上的纸团向他砸去，“你丫的就知道泡妞，滚，赶紧滚，小心下次你赌钱的时候我去抓你。” 谭健一拉门，挡住了陈康杰扔来的纸团，跑到玻璃窗前来，“那你得告诉我有什么事啊，要不然我可不好给你招呼，你就不怕左维生刁难你吗？” “有什么好怕的啊，赶紧去吧，这是考验你的时候，你可别告诉我你不值得信任。”陈康杰摆了摆手说道。 等谭健走了，陈康杰才将电话给欧阳震华回过去。 “杰少，是不是打搅你上课了啊？我看表，现实的是课间休息，我才给你打电话的呢。”电话一接通，欧阳震华就说道。 “什么打搅不打搅的啊，我翘课了。” “你翘课了？呵呵，一直都以为你是好学生呢。为了准时上课，几亿的生意你可以不管，价值几千万的广告你可以拒拍，呵呵，想不到你也翘课啊。”欧阳震华调笑道。 “你就别奚落我了，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三好学生。只是觉得钱是挣不完的，何必为了钱虚度青春？” “那你怎么今天又翘课了呢？”欧阳震华难掩笑意。 “这不是实在忙不过来了嘛，赚钱的事我可以不管，但是花钱的事，我就不得不管了。你到了吗？” “到了，刚下飞机，正在去高新科技城的路上，你看，我是等你呢还是……”陈康杰严肃，欧阳震华也不能再笑了。 与领导开玩笑，那得有个限度。适当能增进感情，可要是过了，就会适得其反。 “那你到办公室等我吧，我一会儿就过来。” 挂了电话，陈康杰就朝校外走去。反正不用打电话，陈康杰的下属们也知道他在哪里。 走到校门口，熊自强他们确实已经等在了树荫下，没有看到有熟人，陈康杰就上车，径直往高新科技城的方向驶去。 见到陈康杰，欧阳震华的戏谑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肃然。说起来，下面的那些基金会也归他管，但是现在出了问题，他的脸面上也不好看。虽然当初这些基金会的成立以及资金投放和管理制度都是陈康杰亲自参与的，可是陈康杰毕竟没有亲自出面面对下面那些人，他也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去事无巨细参与其中。这时候，作为最主要的助手，他欧阳震华就显得责无旁贷了。 “别苦着个脸，这又不是你的错，虽然出了点问题，我们一同解决了就是了，有什么大不了的。”空调开启的屋内比外面暖和，陈康杰将外套脱下来扔到一边，对坐在落地窗前沙发上的欧阳震华说道。 欧阳震华站了起来，“杰少，虽然是这样，可是……我还是有责任的，是我监管不严。” 陈康杰坐到欧阳震华的正对面，接过刘德意递来的一杯茶，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全部退出去。 等房间里面只剩下陈康杰和欧阳震华两个人了，陈康杰才说道，“咱们今天不说责任，坦率的说，这么点钱，咱们并不是损失不起。我只是觉得损失得没有异议，你平时东奔西走，忙完这边忙那边，兼顾不到，这是正常的。不过接下来，我们要好好处理一下了，不能再出现捐了的款被坑了的情况。” “嗯，我一定注意，这次，我还带来了两个会计师事务所的人，一定要好好梳理一遍。”欧阳震华点头道。 “接下来，我没有什么时间，学期结束要考试，又要准备电影的事宜，考完试还要马不停蹄的忙几个月。这件事，我就拜托给你了。我的原则就两个，第一，只要伸手了的人，一定要受到惩罚，这没什么好说的，我花钱请他们，可不是请他们来监守自盗的。第二，你找长江学会的人，委托他们结合国外的先进经验以及我们的国情，研究出一套长效机制。不得不承认，在ngo的管理上，国外远远走在了我们的前面。之前聘请的人虽然也有相关经验和素养，可是在我们这个社会大熔炉下，他们也许也会变质，这是我们要注意的。”翘着腿说话的陈康杰与他在学校里面的形象判若两人。 这时候的陈康杰，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成熟的上位者，一点稚气都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 第1612章 世界真是小 “那政府那边怎么办？解决了内部只是单方面的，那边不可能放任啊。”欧阳震华说道。 “那边我来处理，对了，你稍后打电话给vincent，让他也来一趟，我有事情交给他办。”陈康杰答道。 陈康杰说，要让事件先在网上发酵，从而关联性的引起国家电视台的注意，这就需要vincent领导的ly网络信息技术公司来出力。 后来vincent来了之后，经过和陈康杰的协商，在网络上形成了三条腿走路的方式，确保就算国家电视台不报道，事件依然热烈的程度。一就是“视野网”在首页的重要新闻栏中将这件事当做一个专题来发布，其次就是通过qq在网民中以qq消息的方式大范围互相传播，第三，就是利用google的搜索平台将这件事推到海外。 前面的两步会同时进行，第三步稍作放缓。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在可能的情况下，陈康杰还是希望将影响力缩小在国内的范围内。当然，如果第一二步没有取到效果，那么第三步就会跟进，希望借助由外而内的压力来促使国内的有关部门积极行动。 陈康杰和欧阳震华从上午商谈到下午，午饭都是在办公室里面吃的。两人将互相能想到的细节都梳理了一遍，也就是在两个人的关门商谈中，很多人的命运就已经被注定了。 下午三点半，陈康杰还没有打电话给赵刚，却等来了李昆仑的电话。 “小杰同志，你也太不够意思了。”电话一接通，李昆仑就先给陈康杰来一个轻轻的批评。 “你是……哦，李台长，一下子还差点没把您老人家的声音给听出来。”陈康杰稍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打电话的是谁。 之前陈康杰和李昆仑打过的交道比赵刚多，但是自从陈康杰从具体事务中大量脱身，尤其是进入大学之后，陈康杰和李昆仑的交往就少了许多。也正是因为距离稍远了一些，陈康杰在办记者证的时候，才找的赵刚，而不是找近水楼台的李昆仑。 “你估计都把我给忘记了，哪里还能听得出我的声音。”李昆仑的话语中满是醋意。 “李叔叔，你看你，话怎么说的。我能忘记你吗？太冤枉我了，我还指望以后多仰仗你呢，是不是？呵呵。”陈康杰亲近的笑道。 李昆仑虽然级别不是那么高，但是其职位却很重要，其掌握的国家电视台在国内的媒体传播和宣传影响力中，有着特殊的作用和意义。在电视业发达的今天，其影响力比《人民日报》还要大，毕竟许多老百姓不看报纸了，改看电视。 “呵呵，别打马虎眼。”也许是陈康杰亲切的叫了一声“李叔叔”，又或许是陈康杰的话有恭维的意思，李昆仑不但语气缓和，还能听到笑声了。 “我是说真的，可不是打马虎眼。我还正打算什么时候去京城的话，拜望一下您呢。你想啊，在我们娱乐圈，谁敢得罪国家电视台啊，那除非是不想混了，我也担心被封杀呢。”陈康杰开着玩笑说道。 应该说国内混娱乐圈的，基本上都希望与国家电视台有亲密的合作关系，如果被他们封杀，那就很致命，可以这么说，如果被他们所封杀了，那么这个人基本上就与“一线”无缘了。这是没办法的，国家电视台的影响力和传播能力是别人难以望其项背的。可以说，国家电视台想捧红一个人十分容易，只要让你上一次春节联欢晚会，那么一夜之间你就能红遍大江南北。 然而在所有的艺人中，陈康杰独独是个例外。他与国家电视台的合作十分稀少，而且也不怕被封杀。因为他在娱乐圈所享有的市场，大部分都在国外，封杀不封杀，对他都不会太造成影响。而在名气方面，陈康杰已经独树一帜了，别人都是巴不得可以天天出现在媒体中，增加自己的曝光度，一次提升名气和身价。而陈康杰则相反，那是能躲就躲，能不出现就不出现，到目前为止，他推掉的采访和娱乐节目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了。 “你就别寒碜我了，封杀你？除非我想引起公愤。我都已经听说了，我们台的好几档栏目都联系了你，结果还没与你本人联系上，就已经被你的助理给挡了。你说，这是你封杀我们还是我们封杀你啊？你能接受国外媒体，怎么就不能接受我们呢？”李昆仑反过来诉苦道，就像他有多大冤屈似的，哪里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国家电视台一把手。 “过了，过了，李叔叔，可别给我乱扣帽子，这帽子大了，我可不敢戴哦。这是现在，如果在二十多年前，你这大帽子足以让我万劫不复。我都说了，我其实是很仰仗你们的，也很感谢你们的包容和支持，你要是再继续怪我，以后我都没脸见你了。” “好了，好了，为了你以后不对我绕着走，我就放过你一回。”李昆仑无奈的笑着摇头说道。 “这就是了嘛，对了，李叔叔，今天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啊，不会是邀请我参加今年的春晚吧？我好像都已经看到你们的节目单已经定稿了。”陈康杰其实已经猜到了李昆仑为什么会打这个电话，但是他不能正面提起。 今天自己才找了赵刚，刚才电话一接通李昆仑的语气又有些小怨气，这就说明了，李昆仑打电话来和陈康杰与赵刚谈的帮忙有关。 “我们倒是想，可是你愿意参加吗？你要是愿意，就算节目单定稿了，我也可以拍板把你加上去，而且还是最后压轴，怎么样？改不改主意？”赵刚调侃道。 实际上每年的央视春晚，导演组都会联系陈康杰。虽说想上春晚的艺人多如过江之卿，他们也不缺乏挑选范围。可是，能够将陈康杰弄上春晚的舞台，还是牵引着每一届导演组的心。作为国内最大牌的艺人，他要是愿意，就算只是唱一首歌，也会让那一次春晚增色不少。只可惜，陈康杰对于每一次导演组的殷勤要求，给出的答案都是拒绝。一开始，还有人议论说陈康杰是耍大牌，然而当拒绝的次数多了，大家反而平静了。尽管如此，每一次的春晚筹备组还是一成立就会给陈康杰发出邀请函。 李昆仑明显是知道陈康杰的一贯作风，这才那么反戈一击。当然了，他说的也是事实，只要陈康杰愿意，他的确可以毫不考虑的将他加进去，相信这不会有人反对。 “算了，算了，我投降，我知道李叔叔你一言九鼎，不过，我还真没有那个时间，抱歉啊抱歉。”话头是他陈康杰引出来的，现在人家愿意，他当然只能认输。 “以前，我一直以为我们没有合作的机会，现在我算是看到了一点曙光。小杰，你可不够意思，有事居然找你赵叔叔，却不找我，是不是觉得你赵叔叔级别高一点，就看不起我？”李昆仑终于说到了点子上。 “天大的冤枉，我其实一直很想拜托你，只是，怕给你添麻烦不是。李叔叔，赵叔叔找你了？他是不是把我给出卖了？”陈康杰活泼起来，摆出自己年纪小和辈分低的优势。 “你啊，不识好人心，人家帮你还被你说成是出卖，小心你再找他他给你闭门羹。”李昆仑和颜悦色的调笑道，“为了你的事，赵部长可是亲自到电视台来找我，担心电话里说不清。现在倒好，被你倒打一耙。” “我不是猪八戒，呵呵，哎呀，有劳您二位费心了，看来，有人罩住还是好啊。”陈康杰玩笑道，“李叔叔，可别告我的状哦，我这里先拜托你了。” “你小子就贫吧你。我们书归正传，大体意思呢，赵部长已经和我说了，我呢，为了你，原则上没有什么问题。我打电话来，就是想问问你，想将节目制作成什么样的？我这边好安排。” “这种事，最适合的平台当然就是《焦点访谈》，不过我知道《焦点访谈》严肃性很高，审查也比较严格，所以这个栏目参与的可能性可以排除。我注意到你们改版后的东方时空有一个版块是《时空报道》，我觉得这个挺合适，李叔叔，你看是不是……” “看来是缘分啊，英雄所见略同，你的想法与我的不谋而合。我也觉得这个比较合适，不过，小杰，有一点你得给我实话实说，那就是你要做的事情真实度到底几何？这可玩不得虚哦。” “真实度百分之九十九，那百分之一就是解说词的润色。李叔叔，放心吧，我还不可能那么无聊和下作，不真实的事情我是不会参与的。为了给你们打前站，两天后，国内最大的门户网站视野网就会率先报道。”陈康杰倏然笃定说道。 “好，那我就放心了，明天我就把人给你拍过来，带队的人叫易敏，这档栏目现在她是制作人。” 易敏？听到这个名字，陈康杰马上就想到不久前自己在京城拒绝的那个《名人名家》的主持人兼制作人。世界还真是小，这一转眼，自己就要与自己拒绝的人一起合作了。 第1613章 不行就换人 第二天中午，陈康杰让人到机场去接易敏一行，然后径直将他们带到双爱广告传媒公司的一个制作间，这里暂时被陈康杰给征用了。 “猪哥，你和思颖姐的好事什么时候办啊？你是大男人，你拖得起，可是思颖姐未必可以哦，就算她依然光彩照人，可是女人容颜易老，可别悔之晚矣啊。”祝玉涛陪陈康杰在制作间里面参观，陈康杰八卦的关心到。 “我是姓祝，不是姓朱，你怎么现在老爱占我便宜啊？你这也太亲疏有别了，她你教思颖姐，我你就叫猪哥，杰少爷，可不带你这样的哦，我严重抗议。”陪在陈康杰身边的祝玉涛对陈康杰的称呼十分有意见。 以前陈康杰也不会这么拿他开玩笑，反而是交道打多了，熟悉了，反而时常取笑。 “诶，诶，你可别打岔转移话题，我和你聊的事情多么严肃啊，你居然充耳不闻，老兄，不会是饱暖思淫欲，有别的心思了吧？”陈康杰直接将祝玉涛的抗议无视掉。 反击毫无力量的祝玉涛又无奈又委屈，真是哭笑不得，“你……你可别冤枉我，我哪里有那心思啊？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我们的事就快了，计划今年就办。新世纪的开始，辞旧迎新，算是我们人生进入转折点的好兆头吧。” “今年？好啊，到时候可别忘了通知我，你们的喜酒，我还是要喝一杯的。” “你就算想让我们不通知那也不行啊，还指望你给镇镇场子，帮着增光添彩呢，到时候你可别说这有事，那有事。” “瞧你说的，不管有什么事那不都得放下嘛，我敢赖你，那也不敢赖她啊，你说是吧？呵呵。”陈康杰调笑道。 “你看，你看，我就说亲疏有别吧！” “没有的事，只是你比较好说话，她比较严肃可怕而已，那有什么亲疏啊？”陈康杰拍着一台电脑说道，看祝玉涛眼睛瞪得老大，赶紧打住他，“这话我可是只在你面前说，要是思颖姐听到了，我可不认账。我不但不认账，到时候我还要找你老哥算账哦。” “你……真霸道啊！”指着陈康杰，祝玉涛摇头苦笑道，“杰少，看看，还缺乏什么没有？昨天你给我电话之后，我就连夜准备了。” 双爱传媒广告公司虽然不是电视台，但是由于需要拍摄和制作广告，他们也是有相关设备的，而且其技术先进性，一点不比国内的电视台差。 “大致看了一下，不差什么了。你们可是国内广告业的巨臂，要是连这点实力都没有，那也太过于笑话了，你说是吧？”陈康杰满意的点头说道。 “那也说不准，你的要求一向都比较高，我们能满足别人，不一定能够满足你啊。”祝玉涛抱怨加恭维道。 陈康杰也只与祝玉涛聊了一会儿，刘德意和王伟就将易敏一行人给接来了。 此次和易敏一起来的，还有另外七个工作人员。以往这种事，台里面能派出三四个就不错了，这次表现对陈康杰的重视，李昆仑愣是指示下面给了易敏七个专业人员。 当然了，就算易敏不带那么多人来，问题也不是很大，陈康杰自己也能找到相关专业人员。 “易小姐，欢迎，欢迎，我们又见面了。”这一次陈康杰采取了主动，而且客气有礼。 人家怎么说也是来帮忙的，陈康杰当然要客气谦逊。 “long，你好，没想到我们那么快又见面，真是山水有相逢啊。”易敏矜持的伸出手和陈康杰搭在一起。 易敏对上一次自己被当面拒绝多多少少还是有点点芥蒂的，因此这一次作为被请求方与陈康杰合作，易敏就显得不是那么主动了，怎么说也要矜持的拿捏一下姿态。她这也算对陈康杰的小小报复，让他知道，谁都有求人的时候，谁都有需要帮忙的时候，不要总是太让自己高高在上了。 “是啊，是啊，山水有相逢。”陈康杰尴尬中带着热情的点头，他晓得易敏的小心思，但是人家是女士，刷点小性子是无伤大雅的，完全无可厚非，“我来介绍一下，这位的双爱传媒广告公司的总裁祝玉涛先生，我们的这次合作，他将提供必要的全程协助。” “易小姐，你好，你好。你的节目办得很好，我有空就会看的。甚至可以说我就是你的粉丝，今天见到你本人，真是荣幸之至，你比电视上看起来还漂亮。”祝玉涛不愧是青年企业家，恭维起人来，那是一点不含糊。看他那真挚的眼神，多么坦诚啊！ 陈康杰愣神乜了他一眼，意思是你小子还说自己不是饱暖思淫欲？你看你那见到美女的痴呆眼神，哈喇子就快留下来了。看我不告你才怪。 祝玉涛一转身见到陈康杰不怀好意的眼神，立马就苦着脸连眨眼睛，显得很委屈。意思就像是在说，杰少啊，我是为了你才这样卑躬屈膝的啊，你可不能落井下石。 在易敏他们来之前，陈康杰在和祝玉涛的闲聊中提到了他与易敏认识的过程。换句话说，祝玉涛是知道他俩有些小“过节”的，这才谄媚讨好，舒缓易敏的心情，让接下来的合作愉快点，畅顺点。 祝玉涛的阿谀果然起到效果，易敏不但不再绷着脸，而且脸颊上还出现了红晕。 人家祝玉涛怎么说也是青年才俊，广告界的翘楚，人长得帅不说，在国家电视台投放的很多广告都是出自他们公司之手。更主要的是，这家伙恭维的时候一点不像假装，神情专注，目光空明，要多真有多真。对于这么一个人面对面的当众夸奖，易敏再骄傲，也要放下身段给点面子。 “谢谢祝总的谬赞，你能关注我的节目，是我的荣幸，希望以后能多提宝贵意见，帮助我们改进不足。”易敏谦虚的说道。 “诸位远道而来，一路舟车劳顿，我看我们先去吃饭，工作就下午再开始吧，行李就先放在这里，一会儿会有人帮你们直接送到酒店的。”正所谓皇帝都不差饿兵，陈康杰就算时间再紧，基本的人情世故还是要讲的。而且自己好客一点，将关系弄得融洽，对于工作进度是大有好处的。 陈康杰虽然和赵刚与李昆仑的关系都不错，可是具体办事的是下面的人，利用其上司的关系来压制下属，那是愚蠢的，不但不能调动对方的能动性，甚至还有可能招致反感，降低品质和效率。 对于陈康杰的平易近人和热情好客，易敏倒是泰然受之，而与他一同前来的国家电视台工作人员就觉得惊喜之余，还大大受用了。他们看向陈康杰的眼神，比没见面之前更加显得崇拜和尊敬。搞得带队的易敏大为不忿。你们到底是站哪边的？应该和自己保持一致才对啊，吃里扒外的家伙们。 一顿丰盛的午餐招待之后，陈康杰和祝玉涛将易敏他们一行人送到梦婷酒店做暂时休整，同时，他也要和易敏先做好前期的沟通工作，起码要让易敏积极主动的参与进来才行。他陈康杰并没有充足的时间耗费在具体的事务中，这就需要多仰仗易敏的专业配合。 “这里你是地主，我就不招待你了，这里看起来什么都有，想喝什么，自己拿就是了。”易敏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生硬的对跟进来的陈康杰说道。 陈康杰给易敏安排的是一个高级套房，的确就像易敏所说，房间里面什么都有，光饮品冰箱里面就有七八种之多。 坐在客厅里面的陈康杰看着无视他的存在，自顾自整理行李的易敏，还真是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易小姐，是不是还对上次我对你的拒绝耿耿于怀啊？如果是那样的话，我给你道歉，我不希望我们的合作受到过往不愉快的影响。”沉吟半响，陈康杰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哪敢耿耿于怀？”易敏转过身来，双手反撑着行李架看着陈康杰，“我们台里面被你拒绝的又不止我一个，我怎么会耿耿于怀呢？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你的名气和成就我们都招惹不起。” 陈康杰咂咂嘴，有点苦恼，又有点不悦，这小妞还真是倔脾气，跟我耗上了啊？ “易小姐，我真是没有什么时间，并不是针对你一个人的。”陈康杰终归还是和为贵，耐着性子解释道，“你我之间是平等的，并没有什么招惹得起和招惹不起之说。” “当然了，你如果不太愿意这次的合作，我也不勉强。因为勉强做不出好节目，不用为难自己，不行的话，我可以找其他人合作。”陈康杰也不仅仅是软，在他说完上面的话后，易敏没有回应，于是陈康杰就接着说道。 陈康杰的意思很明显了，要做就好好做，如果要不做，咱就换人。反正咱也不是没有其他选择，以其求着哄着，还不如直接点。 陈康杰前面的话还让易敏心有点顺，她只是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茬而已。自己一犹豫，陈康杰后面的话就出口了。后一段话听在易敏的耳朵里，让她感到很是委屈和憋闷，有一种被压制的感觉，看向陈康杰的眼神也变得羞愤不已，再眨两下眼睛，两滴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了出来。 第1614章 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今天易敏是穿着一身黑色职业装来的，黑色的大衣和黑色的围巾让他看起来很是干练成熟，因此当这个“黑美人”表现的高傲和矜持的时候，陈康杰产生了一种她很坚强，不容易撼动的错觉。 现在他才知道，无论对方变现得多么的冷峻和傲慢，她终归是个女人，她身上并没有将普通女人的那些通常特质给摆脱掉。 “喂，喂，喂，你这是……怎么还哭上了呢？眼泪太浅了……我可什么也没有做啊……”陈康杰手足无措的紧张站了起来，一项信心满满，风度翩翩的杰少说话也变得语无伦次。 易敏幽怨的瞪了陈康杰一眼，转过身去掩藏着拭泪。 虽然这一眼是幽怨的，但是放在美人的身上，却显得那么风情万种，冷艳妩媚。 然而这一切却没有让陈康杰心生涟漪，他现在有点头皮发麻。这要是外人看到，一定以为自己怎么了，待客不周，粗暴失礼。而且，第一天开始，还没有进入到工作的合作环节，关系就闹得这么不愉快，眼泪都出来了，那后面还怎么合作啊？ 陈康杰刚才虽然说的是实情，但是也相当大程度是气话。这时候换人，重新找团队，那是下下之策。定位合适，而且具有广阔影响力的平台栏目，那也不是随随便便说找就找的。现在对陈康杰来说，他最缺乏的就是时间。 “易小姐，你别这样……如果刚才我有说错了什么，伤害到你，那我道歉……真的，不好意思，你别这样，你这样，我……”陈康杰蹑手蹑脚走到易敏的身边。 “你道歉？你道歉什么啊？你是大人物，手眼通天，我们这种人在你面前就是可以呼来喝去的小工，你有什么可道歉的啊？”易敏转过身来，梨花带雨的对陈康杰就是噼里啪啦一阵娇嗔，“你们了不起，我们这种人算什么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有罪，我悔过……”陈康杰不能再让他数落下去了，急忙一并腿，点头哈腰的承认错误。 男人和女人发生冲突矛盾，女人可以毫无理由的生气娇蛮，但是男人不行，那是多丢面子的事情啊。男人不但不能跟着生气作对，绅士的做法，就是赶紧将所有的责任都揽上身，只有这样，才能舒缓对方娇弱的心灵，让他们气顺一些。否则，他们只会更加的躁动，变本加厉。 “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了，这个，凡夫俗子，孰人无过啊？对不起了，你就别生气了……”陈康杰疾步从旁边的桌子上扯了好几张纸巾拿过来，殷勤的递到易敏的面前。 易敏一把荡开了陈康杰的好心，“谁稀罕你的纸，要你效劳，我可承受不起。” 陈康杰真是尴尬极了，虽说哄女生的事情他没少干，可是面对易敏的冷言冷语，他真是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自己都殷勤低下成这样了，易敏却无动于衷。 其实易敏不是无动于衷，她也没有想到陈康杰会来个如此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在易敏的潜意识中，陈康杰这种少年得志，名利不缺的青年才俊，应该是脾气比较古怪，难以相处和伺候的。因为这种人最容易产生的就是傲气和目中无人，也正是如此，他才会对那么多媒体的邀约漠视不顾，才会对她说出那种难以接受的伤心之语。 陈康杰虽然享誉世界，广泛的被世人所熟知。但是，也是由于他抛头露面的机会很少，不像其他艺人或者明星一样经常出现在公开场合，让追踪报道的记者有爆料的素材。因此人们对它的认识总是会出现一些偏颇，很多人都觉得他是神秘的，至于以为他难以相处，那就自然而然，不足为怪了。 陈康杰的殷勤变化和讨好，易敏还是有些感动的。如果是他的易敏追求者或者粉丝如此对待她，他会觉得理所当然。可是陈康杰不是这样的人，甚至于反过来，她还是陈康杰的粉丝，陈康杰所有的作品和参与过的公开活动，她都有关注和保留。 只不过感动归感动，一时间，还是没法完全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甚至于，她觉得小小的发泄一下，自己会感到舒服许多。同时，易敏也很期待，看自己的怠慢会让陈康杰怎么办。 看着手里面轻飘飘的洁柔纸巾，陈康杰抿嘴摇头。小事一桩嘛，何至于如此？ 哎，谁让自己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和绅士呢？陈康杰自己在心里喟然叹道。别人不给面子不要紧，自己还只能迁就着。而且陈康杰的心理年龄也比易敏要大，对一位“小妹妹”谦让一下，怎么想都是无可厚非的。 陈康杰眼睛转了转，偷偷瞟了一眼妆容都被泪水弄花的易敏，灵机一动之间想到了一个破解之法。 “哇……”陈康杰表情倏然间变得惊讶，嘴巴张的老大，“你的脸上……”配合着用手指着易敏的脸，可就是不把话说完，故弄玄虚。 易敏果然被勾起了兴趣，左右摸了摸自己的俏脸，“你哇什么？我的脸怎么了？” 女人哪，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最自己的容颜那是最在乎的，只要拿她最在乎的部分来说事，十之八.九都能勾起她的兴致，这是陈康杰前世今生的经验叠加总结出来的。 “也没什么……”陈康杰神情专注的盯着易敏，有些痴呆，他没有直接回答易敏的问题，而是变着法绕弯子，“啧啧啧，怎么会这样啊？” “你，你这人真是的，我的脸怎么了？说啊！”易敏对陈康杰的前言不搭后语有些气急败坏。 “这个……好像也没什么……就是有点……”陈康杰就像研究某件艺术品一样，对易敏的脸指指点点，然而又显得不知所云。 陈康杰的反常表情让易敏更加着急了，“你倒是说啊，我的脸到底怎么了？”一边问，易敏一边在自己的脸上不停的抹，就像要用手指的触觉发现什么似的。 陈康杰收回目光，变得正常自然。背着手退开了一步，“算了，你还是自己去照镜子吧，这个我可不好说，怕说错了又惹你不高兴。” 易敏一跺脚，转过身，嗒嗒嗒的就朝着洗手间的方向冲去。 易敏一进洗手间的门，陈康杰的脸上就露出狡黠的笑容。小样儿，我还怕拿不下你？不管易敏最终从洗手间里面出来会怎么样，反正她的眼泪是止住了，而且脸上的泪渍也被她自己擦得差不多了。 过了半响，易敏才从洗手间里面悠然走出来，脸庞上已经变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应该是照镜子的时候顺便洗了一把脸。 实际上易敏一到镜子前，就发现自己关心则乱的上当了，镜子里的自己，脸上什么也没有，就是流泪弄花了妆容而已。然而他并没有马上转身出来对陈康杰咆哮质问，而是一个人对着镜子会心的傻笑了几秒钟，用清水洗了脸，重新弄好妆容才出来。 “还是这样看起来顺眼多了，皮肤光洁又漂亮，你哭起来的样子还真是不好看啊！”站在窗前看风景的陈康杰转过身来，微笑着赞美道。 “哼，你哭的样子又能多好看啊？”虽然易敏的说话还有些偏冷，但是毕竟已经恢复正常的常态了，“你们男人……” “呵呵，我们男人怎么了？你可别一竿子打倒一船人，我就是我，和其他男同胞没有半毛钱关系哦。”陈康杰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说道，完全将刚才自己造成的局面放在了一边，就像什么不愉快都完全没有发生过。 易敏噗的一声娇笑出来，又连忙捂住嘴，怨声道：“你们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净骗人。” 怎么听起来两个人像是在打情骂俏呢，一点没有刚才还在针尖对麦芒的样子。 “我哪里骗你了？这是多大的冤枉嘛。哦，晓得了，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啊，我只是觉得你的脸被泪水打花了，影响你光彩照人的形象而已嘛。如果你要是有其他的以为，那可是你的事情，先声明，完全与我无关。”陈康杰优雅的摊开手，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就你会说，就你聪明。”易敏给了陈康杰一个媚眼，刚才的窘态已经被她抛诸脑后了，“你是不是想和我谈工作的进程？好，我们开始吧。” 说完易敏就到一个单人沙发上坐下来，陈康杰也来到易敏的侧面坐下来。好不容易达到了效果，他还是有点轻松开心的。 “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也不讳言。”陈康杰还没有说话，易敏就抢了先，“我不管你是通过什么关系让我们达成这次合作的，总之，你要想我们完全配合你，你就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就别怪我们给你拖后腿。” 易敏果真不讳言，一开口就咄咄逼人，与十几分钟前的泪人儿判若两人啊。真不愧是媒体人，会变脸。 “什么条件啊？可别太难，太难了我可不好兑现。”为了这次任务，陈康杰也是打算要做一些牺牲了。 “你不用紧张，更不用担心，对你来说，我的条件只是小事一桩。我只是想给你做一期采访节目。” “又是那个《名人名家》？” “看来你真不看我们的电视，我两个月已经就已经不主持《名人名家》了，我现在除了做《时空报道》，还做东方之子。” 第1615章 都在找关系 毫无疑问，陈康杰答应了易敏的条件，人家话都说得那么直白了，他不答应也不行。这是陈康杰第一次答应国内媒体的正面专访，在此之前，他最多只回答过国内记者的个别问题。 当然了，陈康杰对于自己答应的条件也是有时间限制的，那就是只能在两会期间，那时候，作为人大代表的陈康杰会到首都出席会议，这样就方便时间的充分利用。 只要陈康杰能够答应，易敏就是很高兴的，至于时间，那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问题。甚至于，反而是在两会期间进行这个节目会带来更多的可谈话题，起码政治方面就能名正言顺的涉及了，要是平时的话，反而不方便切入呢。 协议达成之后，紧张的工作就开始了。为了完成好这次的任务，陈康杰不但每天下午都要参与之外，每天晚上还要跟着熬夜熬到很晚，许多细节都需要反复的推敲和认真的设定。易敏果然就像她说的那样，对陈康杰真的很配合，百分之八十的意见都是以陈康杰提出来的为主，只有在涉及到一些行规风险以及为了新闻更加好看的包袱方面，她才会有一些坚持。 经过团队两天近三十个小时的紧**作，一段二十多分钟的新闻专题片才最终完成，主持人和解说员都是易敏自己一个人完成。等他们回到台里之后，就是适时编排播出。 就在陈康杰他们这边的制作专题片的时候，视野网那边的造势已经开始了。那边只是需要进行文字加工和配上一些图片，相对来说要简单一些。至于qq消息，那就更简单了，浓缩的几十个字而已，甚至于有些还是网友根据报道文章自己摘取的。 两千年的时候，家用电脑的普及程度相对来说还很低，虽然经过这么些年的经济高速发展，人民的生活条件得到了较大的改善，但是和十年后相比，其普及程度还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十年后城镇每百户家庭家庭拥有家庭电脑的比例达到百分之八十，而现在，百分之四十都还不到。至于农村家庭的普及程度，那就更低得可怜了。 可即便这样，当这条新闻一在网上出现，还是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和声讨。当然了，这些关注和声讨主要是桐乡地区以外，在桐乡地区，那就不仅仅是关注那么简单了，说一定程度上引起轩然大波也是合理的。 这里面主要分成两个部分，一部分是当地的老百姓，尤其是云紫县的老百姓。当一部分年轻人在网上看到了这样的消息，再通过口口相传告诉给自己身边的人之后，县城里面已经能听到一些肆无忌惮的骂声了。 中央和省里下拨的扶贫资金，大部分都被官员给截留来做形象工程和形象政绩，作为普通老百姓来说，那是不骂才怪。而且在这个过程中，还横行霸道的克扣普通劳动者的所得，更加引起公愤，这种行为，和强盗已经没有多大的区别。古时候的封建社会，有些县老爷都还表面上讲个理字，现在倒好，这些人民的公仆们为了自己，直接都不讲理了。谁人不生气？谁人不愤恚？ 另一方面，就是官方的了，那些直接参与其中的官员们开始出现了紧张。 这种事就像是一成窗户纸被捅破。在没捅破之前，那是没事的，老百姓拿他们没辙，就算是口诛笔伐也没有什么用，他们的官帽子是从上面来的，而不是真正由群众授予。就算是个别领导晓得了也关系不大，全国都这样，他们又不是什么特例，随便掩盖一下就过去了，上头也不会真的拿他们怎么样，何必干那种得罪人不讨好的事情呢？ 然而，当这些隐事被暴露在阳光底下，人人都看得见，人人都知晓的时候，情况就大不一样了。如果舆情得不到制止和疏导转移，就会酿成大事。更重要的是，上头为了摆平老百姓的怨气，就会展开调查，总要拿下几顶官帽子，才好交代。 “曾专员，怎么办？你给我出个办法吧！”在这件事情上，第一个紧张的就是云紫县建筑工程公司的陶永祥，而这家伙紧张之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找曾宪桥求助。 在清溪山庄的清水阁里面，曾宪桥坐在一张靠窗的沙发上，手里端着一个青花瓷的茶碗。只见他一手拿着茶盖，一手托着茶碗，嘴里吐出轻缓的气体轻轻吹动在茶水表面。显得很是镇定悠闲。 等回味的品了一口香茗之后，曾宪桥才将茶碗盖上放在身旁的小茶桌上，“不要着急，急什么，坐下来，喝杯茶慢慢说，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看着站在对面的陶永祥，曾宪桥谆谆教导道。 “我现在都急上火了，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喝茶啊。”陶永祥一副苦瓜脸，眉头深深蹙在一起，显得很是憔悴。 “就因为这样，才要喝喝茶，去去火。”曾宪桥不紧不慢的说道。 曾宪桥之所以能够这么稳得住，是有原因的，因为视野网的曝光文章里面根本就没有提及他。应该说，文章里面除了陶永祥的名字之外，谁也没有提及，用的是一个总称呼，云紫县委县政府。而他曾宪桥目前已经从云紫县跳出来了，那边的事情和他已经没有多大的关系。 另一方面，曾宪桥稳得住，是因为他还知道一个消息，有人已经在全力进行灭火了。只要舆论上的火情灭下去，那就麻烦不大，出事也会控制在一个可控的范围之内。 “曾专员，你可要帮帮我啊，那篇文章里面指名道姓的提到我啊。”陶永祥哀求道。 “你无非就是克扣了一些工程款，你就把那些款项给人家补齐就是了嘛。这样就算有事，也最多是个处分。”曾宪桥轻飘飘的说道。 “曾专员，那么多钱，我拿什么去补啊，前前后后加起来，好几千万呢，公司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钱，那些钱全部都给花出去了。” 陶永祥其实最担心的并不是那几千万的资金，那些金额虽然庞大，可是都上缴给县里了，他说得清楚，虽然不合规矩，那也还不至于进监狱。让陶永祥真正害怕的是，那些账目中有些是说不清楚的，例如被他挪用来孝敬给曾宪桥的，就没办法说清楚。这可是贪污公款的犯罪。 “花出去了也是花在县里面，难道这点问题你处理不了？”曾宪桥眼睛里透出一道寒光射向陶永祥，轻轻的说道。 曾宪桥的语气已经含有别的意思了。他知道陶永祥的屁股不干净，他本人就收了陶永祥近百万，怎么会干净得了？然而他并没有打算帮助陶永祥分忧，因为到他手里的那些钱也已经不在了，就算在，也不太可能吐出来。曾宪桥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让陶永祥自己想办法搞定，而且不能牵扯到他。 “小陶，那篇文章我看了，其侧重点是在挪用扶贫款上面，你只是被连带提及。所以你只要稳得住，麻烦是不会太大的。只要过了这个关口，到时候沉淀沉淀，再运作一下，不是照样可以东山再起嘛，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曾宪桥既给陶永祥压力，也要给他安抚。一个人只有看到了未来的光明，才会心甘情愿的抗下现在的苦难。 “我知道，我知道，有您曾专员这句话，我心里就踏实很多了。”陶永祥就像捡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情绪出现了松缓。 只是陶永祥现在还不知道，等事态接着发展下去，曾宪桥给他的安抚或者说“保证”就会变得苍白无力，因为他自己都自身难保。 “我听说这事被捅出去是因为前段时间你们那里来了两个记者？”满意的点点头，转移话题问道。 “是的，国家电视台记者。当时为了扣下相关的资料，马书记还派人进行了拦截，不过没有拦住。当时抓了两个同伙，可是，后来据说省里有人打招呼，结果又给放了。”陶永祥简单的回答道。 “那两个记者的身份属实吗？”曾宪桥继续问道。 “属实，我们查过，的确是国家电视台的记者。” 曾宪桥左手搭在沙发扶手上，伸出一个手指头指着陶永祥，“你们啊，做事就是糊里糊涂，一点都不小心，居然明知道人家是记者，都还不想办法摆平，真不知道你们脑子里是怎么想的。” “曾专员，当时也不是我们不想摆平，马书记还下了指示，无论如何要将他们拿下。可是还没等我们有进一步的表示，他们就跑了。而且好像他们关系很硬，才没多久，省里就有人打电话来了，为了这事，我们还得反过来赔偿人家的车。”陶永祥郁闷的说道。 “看来，这次老马是遇到大麻烦了，不狠狠出一次血是不行的了。”曾宪桥眼神迷离的说道，“你可能不知道吧？马相国书记这几天都在省城跑，据说已经搭上了省委宣传部邹丽春部长的线，希望就寄托在邹部长肯不肯帮忙上面了。” 第1616章 谋求坏事变好 云紫县委书记马相国就像曾宪桥所说的，这几天的确正在马不停蹄的找关系忙碌，其目的就在于摆平陈康杰他们那两个记者可能带来的危害。 从陈康杰他们两个逃走开始，嗅觉敏锐的马相国就闻到了一股危险的味道，尤其是在省公安厅和省政府办公厅都有领导打电话来施压之后，这股危险的气味就愈加浓烈。 在官场中，有那么一句俗话，能爬上去的人其背后都站着人。这话是指当一个人升到一定的程度，是需要一些人脉关系的，反过来，可以推出有些人上不去就是因为没有搀扶的关系人脉。 马相国能做到正处级中含金量最高的县委书记，执掌几十万人的发展和命脉，他同样也是有一定关系的。和大多数正处级干部一样，他的主要关系是集中在地厅级，也就是桐乡地区那一块儿。然而这也不能就说明他在省里就不认识人，毕竟他下一步要往厅级趴，需要的就是省里面拍板了。 马相国到省城只比陈康杰晚了一天，在左思右想，安排好县里的工作之后，他就只带着傅秘书一人前往省城公干。当然，至于是什么公干，开会还是跑项目？他不说就没人会不长眼的瞎问了，一把手的权威是不容亵渎的。他们只有长时间离开或者出国，才有必要向上级说明一下。 到省城后的马相国，最先找了自己在省委党校学习时的两个好同学，这两人关系比他扎实，一个在省委宣传部一个在省财政厅，都已经爬上了副厅级的位置，真可谓位高权重。 为了处理好和这两位同学的关系，马相国平时可没少下工夫，从相识的那一天开始就频频走动，每次到省城开会或者办事，就算不请两位吃饭，也要送上一些所谓的“土特产”，这一来二往的，关系就不一般起来。聪明人都会这样提前谋划，临时抱佛脚是没前途的。 以往来省城，对省财政厅的这位同学马相国相对要看重一些。对财神爷似乎哪里都要高看一眼，也正是有这位同学的帮助，云紫县每次得到省里的资金都比较及时和充足。然而这一次，马相国却将重点放在了省委宣传部的那位新晋副部长身上。 许少思之前是省委宣传部新闻出版处的处长，此次能够擢升为副部长，与他获得比刘红军提前半年到任的新部长的赏识有关。虽然在省委宣传部的班子成员中许少思排名最后，但不管怎么说这关键的一步算是上来了。要爬上这一步，省委里面没有个把常委支持还是很难的。 此时马相国将重点放在许少思的身上，一方面要处理的问题是在媒体方面，省委宣传部比较有发言权和影响力。省委宣传部不但在省内的文化宣传方面可以一言九鼎，出于合作的需要，他们对中央新闻媒体也是有一些影响力的。另一方面，就是马相国寄希望于通过许少思的关系和省委常委李莫言部长加深关系。 马相国和李莫言是有过交往的，在省里开会的时候见过，李莫言到桐乡地区检查指导工作的时候也打过交道。只是这种关系还比较浅，不够深，他就寄希望于许少思能够帮一把。 在许少思家中的书房里，马相国没有回避自己遇到的麻烦，既然要求人帮忙，就不要遮遮掩掩，那样反而会造成误解。在听了马相国一五一十的讲述之后，许少思并没有表态，而是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少思，这次你一定要帮哥哥一把，要不然我这回可就要栽了。”马相国将十万块放在许少思的书桌上，苦着脸说道。 “你这是干什么？拿回去，拿回去，咱们两个还用的着这些吗？”一看是钱，许少思就摆开手往外推。 以往马相国也不是没有送过许少思钱，三千五千的，也经常会有表示，不过那些都变成了省城几个商场的购物卡或者其他可以替代的东西。那些钱都被许少思的老婆和女儿给花销了，只有一些物品才是许少思自己收。而这次还是马相国第一次将达到十万的数字放在许少思的面前，他一时还有些接受不了。 马相国急忙伸手挡住，“少思，你必须得拿着，这不是给你的。你想啊，要办成此事，你也需要活动一下，我总不能让你帮我的忙还自掏腰包啊，那也太显得我不会做人了。” 听了马相国的话，许少思不再坚持了，收回了手。 说不是送给你的，那也就是马相国的托词。钱放在你的桌子上，不是送给你的还能是给别人的？这怎么也说不通嘛。只是马相国这么说了，许少思接受起来就要容易得多，心理压力去掉不少。 “相国，实话给你说吧，你这事真有点不太好办。如果真的只是两个普通记者，那倒还容易，我在国家电视台也认识几个人，找他们通融一下，也许还有些转机。可是你想啊，能让高厅长和副秘书长打电话放人的人，能简单得了？这起码说明人家在省里面也是有人的，关系很深的。”敲了敲脑袋，再瞟了那一堆用报纸抱着的红钞票，许少思略显为难的说道。 “这点我也想到了，不瞒你说，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心急火燎的赶往省城来。”马相国颓然说道，“少思，你不是和李部长关系不错嘛……你看……我是不是可以找他帮一下忙？” 马相国口中说的是询问他能不能找李莫言帮一下忙，实际上表达的却是另外一回事。他马相国要是能够在李莫言那里说得上话，那还用的着问许少思吗？而且前面又先承认了许少思与李莫言关系不错，这不是明摆着要许少思牵线搭桥嘛。只是他不好说得太直白直接，故而这样婉转一下而已。可以说，他这十万块就是给许少思的介绍费。 在马相国想来，李莫言是副部级的省委常委，就算那两个记者在省里面认识一些人，顶多级别也就是副省级，甚至于能不能进常委都还两说。毕竟打电话给他的两个人都只是副厅级，比他高不了多少。如果李莫言这位省委常委又是宣传部长愿意从中帮忙撮合的话，那应该是可以相抗衡的了，对方怎么着都要给些面子。官场上又不是你死我活的斗争，没有几个人会以命相搏的。 为了走通李莫言的关系，马相国也是做好大出血的准备了的，要不然也不会一开始就给许少思十万块。 如果这次可以真正的进入到李莫言的法眼，那就是坏事变好事，不但将记者的威胁剔除了，还能为自己以后的进一步升迁做好铺垫。马相国相信，只要李莫言愿意帮助，凭借着他以前本来就是宣传部新闻局局长的人脉关系，摆平两个记者是轻而易举的，比许少思容易得多。 “相国兄，既然你找到了我，那这个忙我就不得不帮，不过……能不能获得李部长的首肯，这我就不敢说了，最终还是得靠你自己。”许少思这是先把丑话说在前头。 既然不准备放弃这诱人的十万块钱，那么牵线搭桥的活儿许少思就必须得做。不过他能做的也仅仅是如此，要让他帮助去拿下李部长，他是不会干的。别到时候好事没做成，反而惹了一身骚，那就划不来了。他许少思可不想破坏自己在李部长那里的印象，毕竟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少思，我明白，我明白。你能做到这一步，哥哥已经感激不尽了，感激不尽。成与不成，那都是我的造化，怎么能让你也担风险呢？你说是吧？”马相国胖嘟嘟的脸上露出笑容忙不迭说道。 实际上马相国比许少思并没有大多少，可为了表示亲近，他时常都以哥哥自居。对于他的这种表现，许少思也是听之任之，并没有因为自己现在级别比他高就露出不悦。反正马相国也就是口头上那样，在真实的态度方面，对他许少思还是很尊重和谦卑的。 许少思办事效率很高，第二天就给安排了一个饭局，也就是在这次私下底的饭局上，马相国真正进入到了李莫言的眼帘。 为了能够拿下李莫言，马相国真是出了血本。此次来省城，马相国总共带了一百五十万，十万给了许少思，剩下的一百四十万全部是为李莫言准备。马相国坚定，舍不这孩子套不着狼，只要位置能保住，付出去的以后还能赚回来。 许少思虽然口头上说他不保证什么，然而在事前他还是为马相国做了一些工作的，起码要提前打打底，透一点风声。要不然的话，李莫言会觉得马相国太突兀，那反过来也会影响到他许少思。 马相国是在许少思聪明的抽空去了一次长时间厕所的间隙，将那张一百多万的银行卡塞给李莫言的。李莫言就和许少思不一样了，他没有拒绝，而是以酒后头晕来装傻充愣。 马相国才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知道，只要你收了就行。 第1617章 曲线斗争 在省内，李莫言本来是独立派，他并不依附于刘红军，和司徒阔与何保国的关系也是若即若离，一句话，他只与大家保持和谐的工作关系，在人事问题上，他也极少发言，就算逼着要说话，他也是不偏不倚。也正因为这样，他的这种超然的身份使得他要是偶尔提出一个人选出来，反而容易获得大多数的认同通过，这也是许少思的宣传部副部长没有经过什么争论就能得到任命的一个重要原因。 要是李莫言继续保持这种从政态度，那么在省内他也许谈不上会取得多大的政绩，但是也应该会顺风顺水的，至少没有谁会去过于为难他。 然而就因为马相国的跳出来，使得在接下来的省内权力斗争中，李莫言倒向了刘红军。这是陈康杰之前没有想到过的。 在网上曝光消息之后的第二天，司徒阔就在一次内部会议上对这种胡乱作为提出了严厉的批评，甚至说这一群人是害群之马，将中央和省里的好经给念歪了，而且还寒了慈善人士的爱心，性质很是恶劣。在会上，他就建议省政府要组成调查组，将事实调查清楚，然后将害群之马清理出去。 司徒阔这是要试一试水，他是在和何保国有过沟通后才说这番话的。 为什么说他这只是试水呢？是因为省政府的权利主要是在经济上，对人事的调整以及干部违法乱纪的调查，那是纪委和组织部的事情，如果没有这两个部门的参与，省政府就算派出了独立的调查组，从根本性来说也是无济于事的。而且在缺乏震慑性的前提下，他们也很难查清楚，至少很难拿到证据。 这种调查，通常情况下是要有纪委监察厅参与的，而纪委监察厅要去做这件事，就需要省委授权了。因为这毕竟不是举报，如果是有人实名举报的话，那到是可以内部就能进行。 而省委的授权第一就需要刘红军的点头，其次就是常委会通过，要是刘红军不点头，此事就难以提上常委会讨论。因此司徒阔才说这番话，试一试别人的反应，自己再根据别人的反应来调整下一步的动作。 第一天，一点反应都没有，省里一切平静。司徒阔也不能只打雷不下雨啊，既然一切平静，那他怎么说也要做点动作出来，要不然也太怂了，自己说出去的话就缺乏威信。就在他让何保国先安排省审计厅先下去做摸底的时候，刘红军找他了。 司徒阔以为刘红军找他是要表达他的意思，结果却不是的。 “司徒省长，来，喝茶，尝尝我这毛峰，我们家那小子出门旅游给我带来的，说是清明第一道茶，我不太懂，你品品，给我鉴赏鉴赏，看那小子是不是欺骗我。”一走进刘红军的办公室，刘红军显得特别亲切热情，而且已经给他们准备了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 “刘书记，你都不太懂的话那我就更不懂了。”不管内心的想法怎么样，作为二把手，该有的谦虚还是要有的，“孩子的一片孝心，是不是真的又有什么所谓，呵呵。” “那可不行，一定得搞清楚真伪，否则，如果是假货，那就不是孝心了，而是蒙蔽。”刘红军摆了摆手，口气认真的说道。 你这老家伙，是不是真的你还不知道？再说，是不是蒙蔽，那是你的家事，和我有半毛钱的关系吗？司徒阔腹诽道。 司徒阔端起香茗闻了闻，然后嘬了一小口，“其汤色带杏黄，香气持久似白兰，口感非常好，应该是真的。啊，有个好儿子就是有口服啊，有好东西就给你孝敬。” 腹诽归腹诽，但是场面上的关系还是得维系，说通俗点这是人情世故，说严肃点这是规矩。官场里面，有些人明明已经都得你死我活了，但是明面上表现出来的还是一团和气。这就是团结，从上到下我们都讲团结。 “哎呀，有你这位高手给我把关，我就放心了，呵呵，放心了。司徒省长，你也别发感慨，咱们哥俩搭班子，有好东西我能忘了你吗？一会儿我就让龙秘书给你包上一斤。”刘红军将自己茶杯端放挨着司徒阔的，就在他身边坐下来，显得两人关系很和谐良好。 “那怎么行？刘书记，君子可不夺人所爱，何况这是你家孩子对你的孝敬，分不得，分不得。” 如果司徒阔真的与刘红军相处和谐，那么这个茶他就会收下，可是他俩偏偏时时枘凿，所以他就不会要这个茶。笑话，堂堂一个省长，想和好茶，难道还会找不到吗？何至于用人施舍。 “司徒省长，你就不要和我见外了，我的孩子，不就是你的晚辈嘛。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刘红军亲切的拍了拍司徒阔的手臂，“司徒省长，我这次叫你过来，是有件事想和你商议一下，听听你的意见。”茶叶的噱头说完了，也该绕到正题了。 “刘书记，何事啊？你说。”司徒阔正了正身子，然后静待下文。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听说你前天狠狠的批评了下面的工作，当时我还不知道你批评什么，后来龙秘书找了那片文章给我看，看完之后，我也是相当生气，想不到下面的人居然那么胡作非为。”说着说着，刘红军脸沉下来，配合着他所说的，似乎他真的十分气愤似的。 不过刘红军的第一句话就已经表明了他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这已经算是提前定性了。既然已经有了这样的定性，那么再大张旗鼓的调查，就显得不合时宜。都不是什么大事，用得着省里面调查吗？ “是啊，刘书记，你说得很对，他们真的是胡作非为，兴致太恶劣了。为了维护党纪以及我们政策的严肃性，我觉得很有必要好好调查一下，给当地老百姓一个交代。”司徒阔明白刘红军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不过他抓住了刘红军“胡作非为”这个评语，就是要抓住这件事不放。 不过，司徒阔也有一个小小的让步，就是在他的口中只说违反党纪，并没有提违反国法。其言外之意就是可以根据调查结果来进行内部处分，不需要有人为此承担牢狱之灾。 其实，到最后是不是要负上更大的责任和惩罚，那得根据调查结果定性。如果真的有违法的行为，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他司徒阔在这里说的话是可以不算的，而且也没有第三者可以作证他有过如此表态。 “查是要查的，民愤需要一个借口予以舒缓。”司徒阔还以为刘红军会找别的话来搪塞，哪晓得他不，而是赞同调查。 只是司徒阔也没有就此感到高兴或者放松，既然刘红军有了那样的定性，那找他过来，就不会是一味的支持他。真要支持他，也不会这样说话了，直接开一个会议来部署一下，岂不是显得他刘红军更加高大上，更加关心民众的利益诉求和冷暖疾苦吗？ 果不其然，刘红军话锋一转，真实的意思就出来了，“不过，这发生在县里的事情，也用不着我们省里出面嘛。刚才莫言同志来过我这里，给我汇报了一下网上的新闻。莫言同志也很痛心，他还做了自我批评，说自己没有管好新闻传播工作，让这件事破坏了我们的形象。其实这怎么会怪的着他呢？你说是吧？现在这个网络是新生事物，大家都把握不住的嘛。” “是的，李部长再能干，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司徒阔循着刘红军的话说道，他这是实话，也是不想得罪李莫言的态度。 “对嘛，哪有面面俱到的人啊？现在莫言同志已经去做相关工作去了，在他走之前，他给我建议，我们省里不宜出面，这事应该交给桐乡地区的党委政府调查，云紫县是他们的治下，就应该由他们负责。后来我想了想，我认为莫言同志的建议很有道理，我们不可能什么都大包大揽，要是这样的话，那还要地市级党委政府干什么？司徒省长，你说呢？” 司徒阔现在真是有点哑口无言。我说？我还能说什么？你们都达成共识了，我就算说不行，有用吗？ 其实，要不是李莫言出面提起此事，刘红军是不打算管的。不管怎么查，和他都没有什么关系，并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但是李莫言向他提出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不为别的，就单单只为了将李莫言拉到他的阵营，他也要帮李莫言一把。 李莫言也是不想和司徒阔造成龃龉，他才私下底找的刘红军。他这么做有两层意思，一层意思是显得自己是从公事角度出发的，他从中根本就没有任何瓜葛。因此他支持调查，只是控制调查的层级而已。另一层意思那就是帮马相国的忙了，只要这件事是由他们桐乡地区自己调查，那么马相国就应该能自己摆平。那天离开的时候，马相国也是这么暗示的。 马相国可不是无的放矢，他的算盘是，只要这个问题由桐乡地区自己调查，那不说别的，曾宪桥就得出力，谁叫他也不能完全撇干净呢？曾宪桥的出力再加上他马相国在地区的关系，相信可以将麻烦给压下去。 第1618章 无处下嘴 李莫言的如意算盘打得好啊，自己既完成了受人之托，又不用当面明着得罪人，真可谓是一举两得。只不过这仅仅是开始，后续的事情发展会大大出乎他的预料。 司徒阔作为省内的二把手，既然已经开了这个头，就不会草草结束。他之所以愿意在这个事情上下力气，甚至不吝打前锋，是有道理的，可不仅仅是何保国的面子那么简单。 当初何保国找司徒阔谈这件事的时候，他都还有些犹豫。不过接下来，何保国告诉他，陈康杰才是这里面的核心后，司徒阔的态度就发生了大变化。不但拍板要干，而且还表示由他来发难。 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这么些年的交道打下来，司徒阔清楚陈康杰的影响力和实力比外人所知道的要大得多。这家伙人不大，可是人脉那不是一般的广阔，而且层级都不低，无论是在政界还是商界，其影响力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更重要的是，有些话他们这些官员不方便说，而陈康杰却可以利用身份特殊这一点口无遮拦的畅所欲言，并且人家说的还不会是是废话，而是言之有物。 在谭长国离开黔州之后，司徒阔就以为会是他接任一把手书记，可愣是半路杀出程咬金，那个位置被刘红军愣生生的给夺了去。就凭这点，谭长国和刘红军就很难走到一起去，再加上刘红军到任之后，一点没有韬光养晦，打着一把手的旗号四处插手，时不时就要显示他的存在。这就使得司徒阔感到危机，手中的权利不知不觉的出现了缩水。 一直以来，司徒阔都想把刘红军搞走，然而他也清楚那殊为不易，并不是耍一耍手段就可以的。在目前安定的政治环境中，似乎还没有出现一个一把手书记到任不到两年就调离或者下台的。中央不会拿如此严肃的政府大事开玩笑。并且司徒阔还聪明的知道一点，要是他太出格，那就算弄走刘红军，他也坐不上那个位置。上头要是默许了他的上位，那岂不是在以事例告诉其他省份和后来人，二把手只要能把一把手弄走，自己就能取而代之吗？这种头是不能随便乱开的，这种恶劣的榜样会严重的影响到政治生态稳定。 就因为这些，司徒阔一直隐忍，不但他自己隐忍，还要求何保国他们几个说得上话的哥们也跟着隐忍，有些能让步的就让步，起码要把积极配合一把手工作的样子给摆出来。既要摆给同僚们看，更是摆给中央的大佬们看。意思就是，你们大家都明白，我是好人，一直拥护上头的决定，配合班长的全面工作，他以后要是怎么了，和我可没多少关系。 这也是何保国开始提及司徒阔会犹豫的原因。其实何保国何尝不是面临着与司徒阔相同的境地，司徒阔都隐忍了，他就要更加夹着尾巴。否则，就像他急不可耐想当省长，因此才上蹿下跳的给刘红军制造事端，将其整走，自己就可以跟着司徒阔的身后更进一步似的。 现在好了，有陈康杰跳出来了，这就不但能帮助抵挡外界的恶评，起码上头的恶评，而且，还能发挥出一种独特的作用，助其一臂之力。 当然，无论是司徒阔还是何保国，也都理智的知道，这一次虽然矛头是对着刘红军去的，但是想依着这么一件事将他弄下去，那绝对不可能。他们只是希望，在这件事上可以让刘红军吃一个亏，警告他别什么事都乱伸手，以图保护自己的基本盘不动摇。 用普通老百姓的话来说就是：你老实点，别以为哥们是好欺负的，哥们要是发急了，你的日子也不好过。 ……　…… 司徒阔没有就哪一层出面调查和刘红军扳腕子，他要让桐乡地区自己查那就他们自己查吧，反正这只是开始。甚至于，这样反而能让有些人陷得更深一些。 司徒阔已经从何保国的口中知道，桐乡地区的常务副专员是参与其中的，那他就想办法让人盯着那个副专员，看你到时候何以自处。 这边桐乡地区的调查还没有完全展开，李莫言那边的动作到是开始了。 李莫言最先是让许少思指示宣传部新闻出版处的人联系视野网，要求他们将那篇首页的文章给扯下来，并且还要求控制qq的言论传播。他们的理由很简单，就是此事并未查实，现在就提前下结论是不合时宜的，也是荒诞不羁的。如此不负责任的传播，不但影响到了党和政府的形象，而且还会误导更多的网民，从而有可能会影响到国家安全。 大帽子扣的可不小，如果这事不是陈康杰指示的，那么作为网上传播媒体，通常情况下还是会给省级宣传主管部门一些面子的，毕竟以后还要继续合作，堂堂一省重要部门的面子不能随便违拗，国内经商是很讲关系的，胡乱得罪人不是英明之举。但是就因为这事是陈康杰指示的，网站方面就以“言论自由”四个字给直接婉拒了。 这个言论自由，我们可以说有，也可以说还很差，至于是那种情况，那就是裁判员说了算了。反正我们的法律和各项文件里面中是说我们有充分言论自由的。指示具体执行过程中附加了很多条条框框，就看是不是用这些条条框框来框你了。不框你，你就有，框你，你就没有。 不管省委宣传部会不会有接下来的进一步措施，视野网为了陈康杰，视野网是要维护新闻媒体的言论自由和监督功能的了。反正国家到现在也还没有关于网络传媒监管的相关法规和法令出台。 由于法律法规以及监管手段的缺失和落后，可以说当前国内的互联网环境是十分宽松的。不但网上可以允许有五花八门的新闻和内容存在，甚至于各种黄色网站都能够轻而易举的打开观看。当然了，允许那些不合法的网站大范围的存在是不可取的，不恰当的，然而不得不说，这种宽松的氛围，为我们国家的互联网产业发展以及培育几何倍数的网民，是发挥了极大功效的。许多普通人被吸引进来，就因为网上可以随便发表自己的看法，可以交道认识不认识的朋友，可以看到不要钱的电影电视，可以玩不要钱的游戏，可以拓宽眼界的收看到境外的新闻等等等等，而且还都是匿名的，多好啊。 被视野网拒绝了，省委宣传部当然很气愤，许少思不高兴，李莫言也不高兴。他们就想给视野网一点颜色瞧瞧，然而等忙碌了半天，他们才发现，无处下嘴。这个网站的总部并不在省内，其经营执照也不受他们的管辖，就算通常采用的罚款惩戒措施都找不到相关的依据。唯一可以能够做的，那就是不让这家网站的记者在省内采访。而当前的制度是，网站的记者根本就没有记者证，也没有一个部门可以给他们发记者证，所以连用证件来卡脖子都难得很。不让他们采访报道，大多数时候还只能靠其他部门配合，例如公安机关。而公安机关会不会认真配合，那又另当别论了，可以打个大问号。 李莫言想通过京城以前的同事来施加影响，结果这个行业却是信息化部在管理，与他之前的那些同事没有多大关系。而在信息化部里面，李莫言并没有太靠得住的大关系。等他七弯八拐找到了一个副部长，却被告知，这是外资企业，不能轻易对他们下手，要不然会影响到我们的招商引资工作。而且，要对他们下手，还得联合外经贸部找信息化工作领导小组，这层级就高了，这个工作领导小组是由副总理领导的。 无从下嘴又筋疲力尽之下，李莫言就只好回到正途，从电视媒体下手。当前，电视和报纸依然是新闻传播的两大手段，互联网知识补充性的小角色，国内城市居民家庭大多数都还没有电脑，但是大多数都已经有电视，而且普遍都有看电视的习惯。 所以李莫言相信，只要堵住了电视媒体的窗口，小小的网站是掀不起什么大浪的。 如果说在对付视野网方面李莫言碰了一鼻子灰的话，那么在电视媒体上他就信心满满了，即便要对付的是国家电视台。怎么说他也是在行业内混了多年的，以前也没少和国家电视台打交道，在他想来，这是手到擒来，得心应手的小事情。要不然他也不会心安理得的收下马相国的一百多万。 而且，李莫言找到央视还不是以隐秘或者见不得人的方式，而是公事公办的架势。他找的是一位主管副台长，两人以前就认识，所以也不用什么绕弯子，寒暄过后，李莫言就直抒打电话来的意思，并且将他自己的意思说成是代表省委的意思。 “查老弟，你们真的是，派两个记者来也不给我打声招呼，搞得我很被动嘛。害得我昨天被刘书记好好的批评了一顿，刘书记指示，这个新闻可千万不能报道出来啊，否则就不是我一个人被动了，是省委省政府都会很被动，很难堪。我们现在已经开始自查自纠了，希望国家电台也能站在讲政治讲大局的角度，体谅体谅我们地方工作的不容易。” 第1619章 别理他那些 “嗯？有这样的事情吗？你这么说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先别下结论，等我先了解一下，这两天要播出的新闻资料我看了一下，并没有关于你们黔州的啊。”查台长被李莫言说得有点稀里糊涂。 “老弟，这种事咱们还用得着打马虎眼吗？”查台长的稀里糊涂被李莫言看做是装疯卖傻，“当初我们下面的人查过，记者证是真的，注明就是你们国家电视台的记者。这个记者采访吧，也是正当的，没有什么不可以，但是我觉得也应该讲点组织性和纪律性啊，他们不和我们宣传部打招呼也就算了，怎么采访到的一些内容能随便提供给私营网站先胡乱说一通呢？这实在太不应该了。” 一想起拿那个网站没辙，李莫言就胸口堵塞，对查台长这位老朋友说话也多少带了一些官腔和怨气。 “这不可能，不可能，我们台里的记者都是有规定的，第一手资料不可能先提供给其他人，那样的话，处分是很严重的，除非得到授权。那样的例子到目前还没有出现过呢。”查台长矢口否认道。 查台长说的可是至诚之言，作为全国最重要的电视媒体，国家电视台的管理的确是很严格的，甚至于有些方面可以用严苛来形容。而且，他也并不知道有派记者到黔州进行负面新闻调查，当然了，作为副台长，也不可能事无巨细都要知道和亲自参与。就算有这样的情况，他作为台里的高层，一时不知，也是正常的。 “查台长，你这是在怀疑我？你是在暗指我胡说八道吗？”查台长的“推诿”让李莫言很不高兴，语气就更重了一些，称呼也变了。从级别上来说，李莫言要高一些，李昆仑才能和李莫言平级，所有李莫言觉得自己就算口气生硬点，也没有什么关系。 “不，不，不，李部长，我怎么会怀疑你呢？多虑了，多虑了，我只是说一个实情嘛。” “我告诉你，那两个记者一个叫陈文，一个叫什么庹佩兮。”李莫言并没有因为查台长的软化就觉得舒服，说出来的话还是相当的生硬。这是一种心理不舒服积累的结果，如果前面没有在视野网那边遇到的挫折，他也不会用这种语气与一个老朋友说话，得罪人不是。“我们省委的意思是，在我们调查清楚之前，电视台不要播出相关的新闻和采访。” 李莫言为了增加震慑效果，把他不能代表的省委都给搬出来了。你国家电视台再牛，那也不能不把一省省委放在眼里，和国家电视台比起来，一个代表几千万人的省委无论是从级别，权利还是在中央的影响力方面，都是要大大强过的。可以这么说，一省省委一把手汇报工作可以直接找最顶层的国家领导人，而李昆仑却不行，他只能找宣传部。这就是一个最典型的差距。 “你放心，我回头一定查清楚，你老兄的招呼都打过来了，那该怎么办我们还是知道的，放心吧。”查台长客客气气的说道。 等电话一挂，查台长脸上的和蔼笑容就敛去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冷冷的一层寒霜，“什么玩意儿嘛，不就是比我爬高了一级，有什么了不起，有本事干嘛不直接找我们台长？娘希匹。” 李莫言到不是怕李昆仑，两人级别都是副部级，谈不上谁高谁低。主要是以前李莫言和李昆仑发生过些小小的不愉快，所以他不犯于找李昆仑。反正在了查台长，他也会转告给李昆仑的。 李莫言猜对了，查台长放下电话之后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去查台里面到底有没有那么两位记者或者这两位记者从黔州得到了一些什么资料。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李昆仑汇报。 “你说什么？李莫言打电话找了你？”正在签文件的李昆仑放下笔，摘下眼镜，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的问道。 “是啊，语气还有些不太好，似乎我们电视台和他们省里作对似的。好像我们要是怎么了，他们就会兴师问罪。”查台长在李莫言那里受了气，自然就不会帮着他说话。“你看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可以查一查，谨慎一些对待？” “有什么好查的啊？有什么好谨慎的啊？甭理他，他还真是手长袖子短，管到我们的头上来了。他以为他还在国家宣传部啊，狗咬耗子多管闲事，以后他要是找你，你就让他找我。咱们只接受国家宣传部的领导，他一个省的宣传部长，凭什么给我们下指示？以为我们是省电视台？好了，这事就到此，你别管了。”查台长以为李昆仑多少会给些面子，没想到会是一通训骂。一点面子都不给李莫言。 难道两人的芥蒂这么大？查台长心中在暗喜的同时，脑子里同时暗想。不对啊，两人芥蒂就算再大，这工作上的事情，也还是讲求和缓的啊，怎么会不假思索就不把李莫言放在眼里呢。 虽然李昆仑和李莫言都是副部级，但是从权利的角度来说，李莫言会大一些，毕竟是地方上的大员，掌管着一省的宣传思想工作。而且在地方人事和事务上有很大的发言权，可以说除了省委领导，下面的数万官员都是其下属。也正是如此，中央的机关单位领导都希望能下方到地方。在中央单位，也许管的就几百人，几千人，最多不过几万人，而在地方上就不一样了，动辄管辖几百万几千万人，数万平方公里。下到地方，那就是诸侯，做什么都方便，哪像呆在京城，处处得夹着尾巴。 查台长哪里知道，李昆仑本身就参与其中，当然不可能随便就买李莫言的账。更别说两个人本身就有点点不对付的了。反正就算李莫言找到国家宣传部，那也有赵刚在那里扛着，和他没有多大关系。 “可是听他的口气，要是我们不配合，他们省委会找上门来。”查台长唯唯说道。 “他能代表省委吗？那是屁话，他们刘书记没有找我，司徒省长也没有找我，他那是扯虎皮当大旗，别理他那些。”查台长搞不清楚李莫言的手段，李昆仑倒是没有糊涂。 既然一把手都这么布置了，那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查台长疑惑的离开了李昆仑的办公室。 这里面有很多地方让查台长搞不明白，浑浑噩噩的，觉得不少地方都反常，不太符合的通常的规律。 “查台长好。”刚走到电梯口，就有从电梯里面出来的人给他打招呼。 “你好，杨处长。”查台长抬起头一看，是人事处的杨处长，出于本能就点头回礼。“你这是……” “哦，我给台长送点文件，咱们台里不是要评去年的先进嘛，我先让台长浏览一下方案，顺便看他有没有什么指示或者意见。”杨处长礼貌的回答道，“等回头，我再给查台长你那里送一份备份过来。” 在机关里，细节是很重要的，杨处长看来就是一个深谙细节的机灵人。如果没有在这里遇到查台长，那么所谓的备份就可以不用送，提都不用提，有意见征询，台长会找他们。但是这里遇到了，又提起来，杨处长就不得不随口说一句，要不然查台长也许就会认为他杨处长眼里只有一把手，瞧不起他们这些副手。 “不用，不用，台长看过就行。等开会讨论的时候有意见我们再提。”查台长摆了摆手说道，“你快去吧，台长的办公室现在没有人。” “谢谢，查台长，再见……”杨处长笑了笑，转身就朝着李昆仑的办公室走去。 可是杨处长才走出三步，就被查台长又给叫住了。 “杨处长，杨处长……”查台长伸出右手招了招。 查台长虽然有许多地方不明白，李昆仑也让他别管这事了，但是他还是想打听一下，现在遇到人事处的杨处长，就正好了。 “查台长，什么事吗？”杨处长停下脚步转过身。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是随口打听一下，我们台里是不是有两位叫陈文和庹佩兮的记者啊？” 要是查台长问的是别人，那杨处长就直接给他回答了。然而他问的是陈康杰和庹佩兮，杨处长就不得不谨慎了。这个事他知道一些，可是就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给查台长。 “杨处长，要是为难的话，那就算了，我再找其他人问问。”查台长当然察觉到了杨处长的犹豫和踌躇，所以他才故意这么说。 杨处长在楼道里左右瞟了瞟，看到没有人，才拉着查台长走到电梯角，压低了声音，“查台长，不是我不说，而是有难处。这事台长交代过的，你说的两个人，按照现在的编制，我们是有这两个人的，手续是我亲自办的，一个月都不到。可是这两个人我也没有见过，他们并没有来报道。” 杨处长其实也不想说，可是要不说就真把查台长给得最深了。他们这些中层干部，最大的难处就是谁也不能随便得罪。 “你是说……台长知道，而且特别交代的？” “嗯，他还要求保密，目前为止，我只告诉你一个人。”杨处长加重语气，并且暗示，如果这事传出去，那就是你查台长了，千万别让我难做。 第1620章 紧锣密鼓的准备 李莫言在忙的时候，欧阳震华这边也没有闲着。他已经开始部署对几大基金会进行查账了，不过为了不打扫惊蛇，他没有对所有的基金会一同展开，而是采取一个一个来的步骤，第一个就是华堂基金会。这样做有一个最大的好处，一是不引起恐慌，二是能集中力量，三嘛，当然是不希望影响到一些目前还在进行中的项目推进。 不过为了避免有心人的潜逃，他已经找人对其他基金会的高官进行一个短期的监视监听。如果华堂基金会这边还没有查完，其他基金会就跑了好几个人，那这个玩笑就有点大了。当然了，从主观上都希望其他基金会是干净的，是严格按照规范执行的，只不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防患于未然还是必要的。 至于陈康杰大人，则也有自己要忙的事情。一方面是学校的期末考试正在进行中，另一方面他已经开始投身到自己主演的第一部电影中去了。他计划学期结束先不飞往巴铁，而是先到首都把国内的镜头和场景拍完再说。这样有利于时间的高效利用。 “陈文，你在看什么呢？整天教室回来就抱着你的电脑。”嘴上还没说完，戈子浩就要弯腰看陈康杰的电脑页面。 “啪”，陈康杰将笔记本的页面一合，伸出右手挡住戈子浩，“你小子哪里来那么多的好奇心，去，去，去，别影响我看文章。” 陈康杰正在看的是最后的剧本定稿以及每一个角色的敲定。由于不能经常逃离寝室，陈康杰就干脆用自己的笔记本办公，下面的文件材料都通过网络发给他，他看完之后提出意见再返回去，下面的人就根据他的意见来落实。在这个里面，刘德意可发挥了很大作用，承上启下的中间人基本上就是他在担纲。 陈康杰之前本来属意梅尔.吉普森来饰演大反派，但是经过联系，他倒是很有意愿，可是档期排不开。陈康杰又不能够将时间改在三月份之后，因此只能换人。陈康杰又提出找约翰.特拉沃尔塔，米拉麦克斯公司在联系了约翰.特拉沃尔塔之后，听说是与long合作，并且是与long演对手戏，约翰特拉沃尔塔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并且推掉了另一部电影《幸运数字》的拍摄工作。 陈康杰之所以会选他，除了年龄上四十六岁的约翰适合演一位将军之外，更主要的是，陈康杰对其所演的两部电影印象深刻，一部是《断箭行动》，另一部是《剑鱼行动》，这两部电影他都是演坏人，而且把坏人演得很到位。陈康杰自己觉得是比较喜欢的。 约翰特拉沃尔塔觉得这个机会十分难得，他自从拍了《变脸》之后，连续几年的几部电影都不太好，大部分的票房都十分惨淡，甚至于有两部电影的票房连一千万都没有。事业的下坡路让他十分沮丧，甚至于都有人给他取了“票房毒药”的外号取笑他。而与之相反的是，long可是“票房灵药”，只要是他参与的电影，那一定会在国际市场大卖，而且他的电影容易出大奖。 约翰特拉沃尔塔曾经在1978年和1995年获得过两次奥斯卡奖的提名，凭借的是《周末夜狂热》和《低俗小说》两部电影，可惜的是，两次他都紧紧只是获得提名而已，最后的得奖与他没有一点关系。他就想，要是能将long的这部电影演好了，也许就是一个名利双收的大好局面。 为了体现出自己的专业和一心一意，在得到邀请之后的两个星期，约翰特拉沃尔塔都是生活在一个美军军营里，他要以体验生活的方式熟悉士兵和军官的行为和生活方式，毕竟他这次要扮演的是一个将军。 看到刘德意传真给他的剧本纲要，约翰特拉沃尔塔并没有觉得扮演一个在中华国面前的反面角色有什么问题。这不是说他就不爱米国，而是米国人的爱国思维没有我们那么呆板教条，空间是很大的。而且，剧本里并没有将米国人民设立成反动派，甚至于就连政府和五角大楼都成了中性的，不好不坏。只是由约翰特拉沃尔塔扮演的约翰.德尔夫为代表的一部分军人抱有强烈的冷战色彩和侵略进攻性。当然了，约翰.德尔夫是有隐射的，其隐射的就是米国国内的那一部分鹰派，并且电影的结尾用事实告诉这些鹰派，任何可能的过激行为，所能得到的就只有失败或者死亡，他们的思维和手段放在中华国的身上没有用，徒劳无功。 需要陈康杰敲定的角色远不止约翰特拉沃尔塔一个人，而是除了他和陈龙之外的角色都要由他来最后拍板。这就和其他导演不一样了，其他导演很难有这么大的自主决定权，而陈康杰就有。一方面是他本身就是最大的投资老板，另一方面也是由他的名气决定的。就算是别的公司投资，请他来执导，相信演员也会由他自己决定。 在这长长的演员名单中，不但有很多外国人，也有很多国内的著名演员。那些外国演员相对来说好挑选，米拉麦克斯公司就有不少，而国内演员，他们就不熟悉。幸好陈康杰是长期生活在国内，对国内的演员尤其是那些实力派演员并不陌生。陈康杰总共勾出了十几位有台词的国内演员，有的需要扮演国家领导人，有的需要扮演军方高层，还有些要扮演大使馆里面的大使以及其他工作人员。 这些演员大部分都是第一次和好莱坞的电影公司合作，在陈康杰通过飞扬娱乐公司对他们发出邀请之后，无论是他们的单位领导还是演员本身，都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和支持。 不用演反派，又能名利双收，何乐而不为。陈康杰并没有因为他们是国内演员就按照国内的标准来给片酬，而是按照好莱坞的标准。例如要扮演驻外大使的那位国内知名正剧演员，目前他在国内拍一部电影，最多能拿到吧？哈哈哈。” “你丫的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以为你看yboy我也要看yboy啊？我看别人给我写的情书行不行啊？难道这也要和你分享？闪，思想有多远你就闪多远。”陈康杰不耐烦的挥手轰道。 “陈文，你这不是不想让他走嘛，他压根就没思想，你让他往哪里闪，呵呵。”另一边躺着的陈文杰诙谐的取笑道。 “你才没有思想，你就是个**。真的不敢去干，就只会在网上意淫。”戈子浩马上就摆脱陈康杰，对陈文杰反唇相讥道。 “你懂个屁，老子那是在谋划创业，熟悉熟悉而已。” “你们别吵了，快来看，快乐看，关于long又有新消息了，首都的这个论坛上说，他的电影铁定在这个暑假开拍，首拍地点就在京城，已经有工作人员提前踩点了，你们看，还配有照片呢。”坐在电脑前的陈俊平忽然转过身来招手说道。 第1621章 打不开的电脑 陈俊平这一嚷，戈子浩和陈文杰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住了，纷纷围到陈俊平的身后去看，只有陈康杰躺在床上继续无动于衷。 陈康杰不用看就知道这个消息是真的，事情都是他安排的，能不是真的吗？为了给陈康杰打前站做准备，摄制组这两天已经聚集到了首都。外景取点主要是在t安门周边以及大内里面，室内景则需要搭建。卫中华不可能将他的办公室贡献出来两天不办公。 在我们国家，除了政治电影，基本上还没有商业电影能够在大内取景，就连入门口都不会被允许。不过陈康杰关系广，路子野，这在别人不可能的事情，他不用出面，几个电话就搞定了。 “陈文，你怎么没有兴趣？难道你不期待吗？”三个人边看边嘀嘀咕咕了一会儿，这才发现陈康杰岿然不动。 “哎呀，这种娱乐八卦有什么好看的啊，要看我这电脑上就可以看啊。”打开电脑继续接着看东西的陈康杰又被打扰了，有些窝火。 “哥们，你这就不对了。你要是说别的明星新闻是八卦娱乐，那我承认，你怎么连long的也这么说呢？你到底还是不是中华国人啊？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陈俊平从椅子上站起来对陈康杰批评道。 “什么行为？”陈康杰继续盯着自己的电脑屏幕，无所谓的说道。 “你这是损害全民偶像，你知道吗？他可是我们亿万青年的榜样和楷模，你知道吗？你的性质很恶劣啊！”陈俊东指手画脚的说道。 陈康杰真要哭笑不得了，自己说自己，用得着上升到这样的高度吗？难道自己还得去整天关注自己的新闻？这不是有病吗，只有自恋的人才会那么干。 “呵呵，我不知道。”陈康杰忍不住的笑着说道，“我说，你们没事吧，不抓紧复习考试的内容，尽是瞎关心这些，有什么用啊？” “陈文，你怎么能说没用呢，当然有用……”戈子浩抢出头来，说着又要动手翻陈康杰的电脑。 “啪！”陈康杰一巴掌抽在戈子浩的手背上，“说话就说话，别东动西动的，你这是哪里养来的毛病？小心下次我把你的手给劈了。” “得，得，得，看你那扣样儿……”戈子浩搓着被陈康杰抽中的手背怏怏说道，“不就是一台电脑嘛，碰一下都不行，真是珍珠宝贝了……” “别给我装可怜啊，赶紧说，有什么用？”相处久了，陈康杰知道戈子浩的性格，不在意的说道。 “用处就是他激励着我，他那么有才华，我就是想做他那样的人，他给我不断学习的动力和精神，就是这样，所以我当然要关心。”戈子浩梗着脖子，噼里啪啦的说道。 “这以前没有听你说过啊。”陈康杰情不自禁合上电脑坐起来，“小伙子，可以啊，继续发扬，继续奋斗。对了，我也觉得我很优秀啊，有没有激励过你啊？” “你？拉倒吧！你这也叫优秀？”陈文杰帮着嗤之以鼻的说道，“是，我们承认，在我们宿舍来说，你算优秀的了，从来不挂科，考试成绩也不错，还是学生会副主席。可是你这些，在人家陈康杰那里，什么都不算啊，说不好听点，屁都不是。也就你好意思说，我告诉你，以后可别说你是我们宿舍的，我们可丢不起那人。” “就是，你还没上升到那个高度，估计以后也别想到那个层级。”戈子浩赶紧知恩图报的附和道。 陈康杰真是有点想抓狂的感觉，这都什么跟什么嘛，我有那么差吗？我靠，你们说的那个人可就是老子啊。真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啊。 这一切都是陈康杰在学校里表现低调，不张扬造成的。他感觉憋闷也没有用，难不成他现在为了一时的爽快，大喊一声“你们说的那个人就是本大爷”吗？这不可能的嘛，一时是爽快了，可是以后却惨了。 陈康杰自己是有计划的，他不可能永远瞒住这些室友同学，不过要告诉他们，只有等到自己不在学校里继续读书的那一天，要不然，他怎么着都不会说的。 “你们屌，就这么打击我，也不怕伤害我脆弱的心灵吗？真是一群见异思迁的损友。还不让我说是这个宿舍的，这都什么人啊？” “不是我们见异思迁，是你众叛亲离，是你站在人民的对立面，嘿嘿嘿，你知道站在人民对立面是什么下场吗？”陈俊平得意洋洋的站在陈康杰面前嘚瑟道。 “那就是被抛弃，被唾骂。”不用陈康杰回答，戈子浩和陈文杰这两个家伙已经异口同声，呼喊跺脚的帮着回答了。 陈康杰伸出手指头在三个人的身上指了指，“算你们狠，算你们行，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先去拉屎。” 爬起来，陈康杰就对着洗手间去了，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啊。 “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嘿嘿嘿嘿。”在陈康杰的身后，是那三个家伙得意的笑声。 陈康杰其实也有会心的笑容，只是后面三个人看不见。 “这两天，陈文在宿舍就抱着他这电脑，你们想不想知道他在看什么？”看着关闭的洗手间门，戈子浩的两眼又落在了陈康杰仍在被子里面的笔记本电脑。 “干什么？你想偷看？”陈俊平问道。 “难道你不想看？”戈子浩反问道。 “偷看别人的东西是不道德的，那不是君子行为啊。”陈文杰玩世不恭的抬起头盯着天花板，一摇一晃的说道。 “滚，不想看就闪一边去，净说风凉话。”戈子浩骂道。 “大爷我就不滚，我就要说风凉话，你拿我怎么着？”陈文杰嬉皮笑脸的回应道。 “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这家伙是既不想背骂名，又想得益。”陈俊平说道。 “这可是你们说的，不是我说的，要那啥就赶紧动手啊，要不然有些人就快出来了。”陈文杰转动这手指头，憋着声音一摇一晃的笑着说道。 “你丫的就是个小人。”戈子浩看出来了陈文杰就完全是陈俊平所判断的那样，所以不甘心冲着他骂了一句，然后就去动手拿陈康杰的笔记本电脑。 戈子浩将陈康杰的笔记本拿出来，陈俊平就急忙往前凑，陈文杰也跟着挪了挪脚步，不过只是用眼睛瞟，并没有跟着弯腰。 戈子浩将陈康杰的笔记本显示屏翻开，然后就到处找开关，可奇怪的是，他把整台笔记本的前后左右都摸遍了，也没有找到开关在哪里。 “真tmd的奇怪了，怎么没有开关呢？”找着找着，戈子浩找骂了起来。 “你让开，我看看。”陈俊平将戈子浩一扒拉，自告奋勇的上。 然而陈俊平上来也同样没有找到开关在哪里，一头雾水，电脑的显示屏怎么着都是一团黑，什么都看不见。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啊，我怎么也找不到开关呢？他这要怎么打开？”苦闷的陈俊平盯着陈康杰的笔记本电脑直挠头，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还以为你多能呢，还不是和我一样。”戈子浩幸灾乐祸道。 “你们两个真是衰，这么点小事都办不了，笔记本的开关不是在右上角就是在侧面嘛。”等着看热闹的陈文杰也看不下去了。 当下笔记本的普及率还很低很低，不像是年后一个宿舍都会有好几个。所以很多人对笔记本电脑还不是很熟悉，这属于典型的高消费品。 “废话，那还用的着你说？你行，那你来。”陈文杰所说的那些部位当然早就被摸过了，所以陈俊平干脆退位让贤，其实也就是想看他跟着出糗，那样三个人才公平。 “来就来，一边玩去，看大爷的。”陈文杰就像是上战场一样，居然还挽了挽袖子。 毫无意外，戈子浩和陈俊平都没办成的事情，陈文杰自然也难以办成。他蹲在地上摸摸索索了半天，甚至把笔记本电脑都底朝天了，也没有找到开关将电脑打开。 “撞鬼了，真是撞鬼了。”最后陈文杰也只能发出无可奈何的怨叹。 “你刚才说我们衰，现在你衰不衰？大哥莫说二哥，咱们三个都是差不多。”戈子浩又幸灾乐祸起来。 “是，是，是，差不错，差不多。”陈文杰逼不得已的点头承认，“你们说，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连开关都没有，那陈文又是怎么用的？” “我哪知道，我们也很想知道，要不，一会儿他出来你问问他？”陈俊平颓然回答道。 “我去问？要去也是耗子去嘛，这个提议是他发起的。”陈文杰急忙祸水东引。 “凭什么我去，我才不问呢，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哦，到时候我背黑锅，你们得益了站在旁边笑，以为我傻啊？”戈子浩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我们是那么不讲义气的人吗？到时候我们会帮你的嘛。”陈文杰大义凌然的说道。 “你就是不讲义气的人。”戈子浩直接把陈文杰的路堵死。 “不是讲不讲义气的问题，而是我们三个搞得过他吗？”陈俊平插口道。 第1622章 狗咬狗 “你们在聊什么呢，那么起劲。”就在三个人争论得起劲的时候，陈康杰倏然在他们的身后冒出来。 “呀，你是鬼啊，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吓我们一跳。”弓着身子的陈俊平拍着胸脯转过身来，诧异的说道。 不止陈俊平被吓一跳，就连戈子浩和陈文杰也被惊到了。 “这个，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陈康杰扫视着三个人说道。 看到陈康杰，刚才还在摆弄笔记本电脑的陈文杰赶紧站起来，用身子遮住后面的电脑。戈子浩也挺机灵，急忙配合的拉扯被子将其盖住。 “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搞什么东西？”陈康杰伸长脖子往陈文杰的身后瞅。 “没，没什么，什么都没有。”陈文杰尴尬的结巴回答道。 “对，对，什么都没有的嘛，我们能搞什么东西啊，俊平，你说是吧？”斜坐在陈康杰床上的戈子浩跟着麻利的站起来附和道。 陈俊平瞪了戈子浩一眼，你丫的说就自己说，把老子又扯进来干嘛？你问我，那不是出卖我吗？ “是，是，是。”心里想骂娘，但是陈俊平嘴上只能应承着。 “不对，你们三个家伙太反常了，人一反常必有妖……”陈康杰眯了眯眼睛，摇头说道，“刚才你两个家伙有些小动作，不会是……你们动了我的电脑？”陈康杰看戈子浩眼神飘忽，甚至还有些小紧张，联想到他刚才很想看自己电脑里的资料，因此作出这样的猜测。 陈康杰要是不做这样的猜测，那三个人也许还能相对保持一定的镇静，可是不行被他所言中，不论是陈俊平还是戈子浩和陈文杰，都再也保不住镇定了。就像陈康杰说的，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而他们仨恰恰做了对不起陈康杰的亏心事。 “这个，根本不关我的事，我就是围观的观众。”陈文杰率先跳开，逃离陈康杰的惩戒范围。 “我就说你丫的没义气，你果然是这样的人。”戈子浩指着等于是出卖行为的陈文杰嗔道，“你这种人，战争年代不是汉奸就是叛徒。” “我也瞧不起你……”陈俊平同样不满的指着陈文杰，“你这样说话一点不客观，一点不公道。什么叫不关你的事？这也不关我的事啊，我还不是围观的群众。”说着，陈俊平也跳了开去。 戈子浩这个气啊，伸出手来指了指陈俊平，又在陈文杰的身上抡了抡，想骂什么，可是胸口堵着的那口气让他想骂却骂不出来。 现在不用任何解释，陈康杰也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对于毫不厚道的陈文杰和陈俊平，他真是哭笑不得。戈子浩这个倒霉孩子算是被两个背心离德的战友给完全出卖了。 “这么说，你是主谋？”陈康杰一把抓住戈子浩的手臂，“是你下的手？” 陈康杰的手劲可不小，别人看起来是轻轻的一抓，毫无力气。但是作用力落在自己身上的戈子浩就没有那样的想法，他的体会是自己的手膀子酸胀得就像是被钳子夹住了一般。 “哎哟，哎哟，轻点，老大，轻点，快掉下来了，快掉下来了。”戈子浩疼得弯腰求饶道。 陈文杰和陈俊平则是起鸡皮疙瘩的缩了缩脖子，脚步不由自主又往后退了半步，四只眼睛满是同情的盯着戈子浩。意思是说，兄弟，你一个人受罪总比我们两个也跟着倒霉要好。现在看出来了吧？我们仨加起来，根本就搞不过他，他一只手就能解决你，那我们两个加上去，也于事无补。 戈子浩微微抬头，恰好看到两人的目光眼神，充满了不甘的怨愤。你们两个鼠辈不仁，那哥们也可以不义，凭什么要老子一个人承担。 “怎么？还不统统招来？是不是想让那一只手也体验一下我的马杀鸡？”陈康杰见戈子浩只是求饶，而不坦白从宽，手上的力气又加上了少许。 “别，别，别，我坦白，老大，我从宽。”戈子浩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忙不迭的赶紧摆动另外一只手说道。 一听戈子浩要坦白，陈文杰和陈俊东又不由自主的后退一些，确保自己与陈康杰保持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陈康杰轻轻一攘，放开了戈子浩，这家伙差点又倒回去坐在陈康杰的床上。 戈子浩揉着自己又酸又痛的手臂，苦着一张脸，“我们是动了你的电脑，可是他们两个背信弃义的家伙也参加了，他们也是同党，我们都有份儿。” 陈康杰转过头，凌冽的眼神投射到陈文杰和陈俊东的身上，一句话都不用说，单靠眼神，就已经让两个家伙有些心惊胆战。 “我先说，我先说，我就是个从犯，我主要是帮了一下忙而已，这不关我的事。”这次，陈俊平抢了先，率先举手说道。 “切，哪有你这样不要脸的，我才是从犯，我才是真正看热闹的那个。陈文，我给你说，动你的电脑，那是他们两个先的。”陈文杰也不甘落后，争取表现更加良好，甚至还有主动揭发的情节。 “我靠，那你动手了没有？你动手了没有？别恬不知耻的弄得自己很无辜的样子。”戈子浩指手画脚的不干了，进一步的揭发道。 陈康杰两只手膀子抱在一起，似笑非笑的看着三个家伙狗咬狗。他之所以还有闲心看热闹，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电脑他们三个根本就打不开。如果他使用的是普通笔记本电脑，他早就已经去把自己的电脑拿出来查看的了。 “我……我……我是跟着动手了，那我不是帮忙的嘛，你才是主谋个主犯，我就是帮了一下忙而已。”陈文杰争辩着结结巴巴说道。 “帮忙？谁喊你帮忙的？是我喊你了还是陈俊平喊你了。哼，还搞得你学雷锋做好事似的。”戈子浩不服气的讥讽道。 “对，对，反正我没有喊。”陈俊平立马对戈子浩进行附和。 “什么叫反正你没喊，我也没有喊啊。”戈子浩对陈俊平只把自己摘出去的话有异义。 “对，对，我们都没有喊。”陈俊平马上见风使舵的调整火力道。 “你……你们……你们这么说什么意思？你们说要看看陈文的电脑，我是不是说偷看别人的东西是不道德的，那不是君子行为？这就已经说明我本无心参与的嘛。”陈文杰果然是老谋深算，事先就已经想好了托词。 “你是那么说过，这不可否认……”陈俊平说道，可是他的话没说完就被陈文杰给打断了。 “那就是了嘛，你都承认了，那就行，陈文，你看到了听到了，我是无辜的。”陈文杰这是要断章取义的表明自己的清白。 “你丫的别打断我说话行不行？”陈俊平拔了陈文杰一下，不满的说道，“我是承认你说过那话，但是你明显是假仁假义嘛，不过就想不但责任又满足自己的卑劣好奇心。” “对头，典型的虚伪。你既然说看别人的东西是不道德的，那干嘛又要亲自上场动手？还好意思说什么君子不君子，你丫就是一个没义气的小人。”戈子浩和陈俊平联合起来，简直就是夫唱妇随。 自己的盘算被两个人数落出来，陈文杰有点哑口无言，可是看到陈康杰不善的眼神，他又不甘心，“我上场，是因为帮你们，谁叫你们两个傻鸟一个笔记本电脑都打不开嘛。” “没人稀罕你帮忙，再说，你帮的是什么鸟忙？你上了，怎么也打不开？”戈子浩讽刺道。 戈子浩和陈俊平还想说点什么，不过陈康杰已经不准备让他们再争论下去了。 “打住，打住，你们就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别再争了。”陈康杰站在他们中间挥了挥手。“现在我算是听明白了，你们其实没有一个是好鸟，都参与了。既然都有份，那就接受惩罚吧。” “陈文……”陈文杰想说话。 陈康杰伸手挡住他，“你就别叽歪了，你要是再叽歪，你的惩罚就翻一倍。” 陈康杰的恐吓果然让陈文杰把想说的话又给无奈的咽了下去。 “现在没什么好说的，两个选择，要么一百个俯卧撑，要么就让我捏一分钟，自己选。”陈康杰公布了自己的惩罚措施。 “一百个俯卧撑？”陈俊平有点相反对，可是陈康杰的眼神一扫过去，他就赶紧闭嘴了，生怕陈康杰将他的惩罚数量调整为两百个。 对于体育好的人来说，一百个俯卧撑不算什么，比如陈康杰，别说一百个，就算是五百个，他也能拿得下来。但是对于不是很热衷锻炼身体的普通大学生来说，一百个俯卧撑要完成，还是有一些难度的。 “陈文，刚才我已经被惩罚过了，是不是就可以免了？”戈子浩委屈的说道。 “刚才那是被动的，不算，现在才是惩罚的开始。而且，现在所有人都一致指认你是主谋，应该的。”陈康杰客气而生硬的拒绝道。 “我怎么就那么倒霉啊……” 第1623章 超前产品 面对陈康杰的惩罚，三个人都选择了做俯卧撑，没有一个愿意让陈康杰抓一爪。他们都知道陈康杰那一爪抓下去，不青也得肿。 不过三个人也都有点不争气，没有一个能一次性将一百个俯卧撑做完，其中戈子浩休息了三次才做完，他给找的借口是，陈康杰刚才的出手让他受伤了，手膀子提不上力气。其实，就算陈康杰不动他，这家伙也一样得休息三次。全寝室的人，就他不是那么爱运动，陈俊平好歹还打打篮球，陈文杰起码也甩一甩乒乓球什么的，就只有戈子浩，他的运动可能也就是散步了。 “哎呀，我今晚上吃饭估计筷子都拿不起来了。”陈文杰做完，倒在自己的床上就起不来了。 陈俊平跟着甩了甩自己的发酸发胀的手膀子，“我怕我上厕所都提不起裤子。” “提不起那就不提，反正我们就四个大老爷们，你有的我们都有，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你别不擦屁股就行。”陈康杰毫无所谓的微笑着说道。 “你就别说风凉话了。”陈俊平软塌塌的说了一句话之后，也毫无力气的倒在自己的床上。 “陈文，你的惩罚措施太歹毒了。咱们一个宿舍的，不就是动了一下你的电脑嘛，居然这么折磨我们，太不够意思了。”蹲在地上起不来的戈子浩满头大汗的说道。 “我这是要让你们学会礼貌和尊重，要看我的东西，可以，前提是必须征求得我的同意啊。”陈康杰说道。 “那我现在征求你，你会同意吗？”戈子浩不甘的说道。 “不会。”陈康杰的回答十分爽快。 “那就是了，还征求个球啊，左右你都是不同意的嘛。”戈子浩投给陈康杰一个鄙视的眼神说道。 “所以嘛，就别乱动了。”陈康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悠哉的喝了一口道。 “陈文，你这是不对的，你要知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陈俊平侧过身子说道，他想爬起来，可是觉得双手还是缺乏力气，干脆就只扭了扭腰就完事。 “我并没有说不让你们反抗啊，我很欣赏有反抗精神的人，是你们自己不反抗的。”陈康杰耸了耸肩，瘪了瘪嘴，一副很无辜的样子说道。 陈文杰抛给陈康杰一个大白眼，“废话，要是我们仨能压得过你，我们早就反抗了，还用得着你说吗？上次就因为恶作剧偷拍了一张你上厕所的照片，我们仨被你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对你这种妖孽的人，反抗那就是徒劳的，反而让自己伤的更深。” 这一次三个家伙能够怪怪做俯卧撑，就是和那一次的恶作剧有关。 那次是陈康杰从外面回来，尿急憋得有些难受，所以一进寝室就冲向洗手间。为了快速排出身体里的负担，陈康杰就没有来得及完全将洗手间的门关严实。而那三个家伙不知道怎么商量的，居然用陈文杰的傻瓜相机对陈康杰偷拍，闪光灯的闪耀不但让陈康杰发现了他们的龌龊图谋，甚至于还惊吓到了他的排尿神经，涛涛的喷泉变成了滴滴雨点。 陈康杰那个气啊，真是难以抑制。这个玩笑也开得有点过了，如果这样的照片流露出去，那么对于一般人倒是不会有什么了不起，可是对陈康杰来说，那就是轩然大波，毕竟他的陈文这个身份迟早是要被人知道的。 别的艺人流露出一些不雅照，那这个有炒作的嫌疑。也许不但负面影响不太大，甚至于还能在一定程度上提高知名度，从而将自己的身价也拉一拉。反正知名度和美誉度是两码事，不少艺人是只要知名度，美誉度可以放弃的。 而陈康杰不一样，他不但要知名度，美誉度也是要极力维系的。只有维持这一个良好的美誉度，他的影响力才会发挥正面效果。如果为了知名度也去不折手段，那么也许知道他的人是更多了，然而对他反感和不热衷的人也会相应增加，对于聪明人来说，这是得不偿失的。 陈康杰在宿舍里面，那是不生气样样好，要是生气了，后果就很严重。 为了惩罚，陈康杰向他们三个发起了攻击。而陈文杰他们也没有束手就缚，而是团结起来反击。在他们想来，陈康杰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他们三个团结的话，也不是就没有胜算。 可惜，残酷的事实告诉他们，他们真的是一点胜算都没有。不反抗，也许还好受点，这反抗了，反而更加伤痕累累。那一次，连续两天陈文杰和陈俊平走路都走不正常，两个人的大腿肌肉差点被陈康杰给抽坏死，而戈子浩稍好一点，走路是正常的，只是脖子一整天都是歪的。不歪不行，陈康杰是没有下死手，只是他那轻轻的一扭，戈子浩的脖子比睡落枕还严重两三倍。 经过那次教训，三个人终于晓得，陈康杰不是他们联合起来就能控制得住的。 “嗯，很好，有自知之明，识时务者为俊杰嘛，兄弟，我很欣赏你哦。”陈康杰得意的笑着说道，“所以啊，以后得管好自己的手脚和眼睛，别随便乱来。否则，你们乱来了，我也只有乱来哟。” “切，你这就是欺负人嘛。”对陈康杰的得意，陈文杰不甘心也只能徒之奈何。 “嗯，人少欺负人多，这我听过，可是你们好意思说出去吗？呵呵，别叽歪了，不就是做了一百个俯卧撑嘛，有嘛大不了的。下次别再犯就行，再有下次，就是两百个了哦。”陈康杰回到床上，又把自己的电脑抱在腿上，一点都不怜惜三个家伙的苦难。 “哪里还有下次啊，你现在就算把你的电脑给我们，我们也没辙。”戈子浩颓丧的说道。 这是事实，三个人都打不开他的电脑，的确拿给他们也没有用，他们根本就得不到自己需要的好奇信息。 “对，对，对，耗子说得对。”陈俊平马上附和道，不过随即他就转移话题，“不过，陈文，我很好奇，怎么你的电脑我们打不开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这个电脑是假的？”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陈文会用这样的玩具假货吗？别人信我也不信啊。这一定是高档玩意儿，陈文，给我们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啊？我们接受了惩罚，你怎么着也要满足一下我们的小小好奇心嘛。”陈文杰强撑着坐了起来，他前面的褒奖其实是为了后面的请求做铺垫，通常情况下，讨好了别人，就更容易获得认同感。 当然，陈文杰也不完全是讨好。在这个寝室里面，陈文杰的生活费算是多的了，可是他都会有“经济危机”的时候。而从来没有听说陈康杰一个月从家里获得多少生活费，可是相处两年多了，就是没有听到他说过一句缺钱的话。好像他也没怎么高调，看起来也不是真的那么富裕。然而不管是请客吃饭，还是分摊寝室日常费用和消费点什么东西，陈康杰就是没有在意过钱。 既然有了这样的认识，那么当然就不可能会用那些狗血的玩具假货，陈康杰不是喜欢绷面子的人。况且陈康杰是宿舍中第一个使用手机的，也是第一个使用笔记本电脑的，这就无形中确定了他的消费水平，绝对不比同宿舍的任何一个人差。 “别给我玩花招，好好休息你们的吧。”陈康杰岂能不明白他们的目的？可他就是不回答。 其实，他们之所以打不开陈康杰的电脑，是因为陈康杰的这台笔记本电脑是用指纹当做开关的，这是coy公司的最新研发成果，只是由于太超前，所以作为技术储备，没有推向市场而已。我们不要以为我们当下用的最新科技产品就是才研制成功的，其实，对于大多数有实力的高技术公司来说，他们推向市场的产品大多数使用的都是十年前的技术，甚至有些是十几年前的技术。原因很简单，我目前销售的产品本身就已经比较领先了，那我何必急于将研发的新技术拿出来呢？那不是自己和自己竞争嘛。傻瓜才那么干，他们只有在竞争对手也大规模使用自己所使用的技术的时候，才会将储存的技术拿出来，保持自己的技术领先优势和利润优势。 coy是没有将这项技术推向市场，可是陈康杰有着实际的需要，现实生活中他有很多东西也是要保密的，因此看到这项成果技术的时候，陈康杰就特权定做了一台，也是目前世界上的第一台指纹开机和识别的笔记本电脑。既然开关是在指纹上，那么理所当然的，陈文杰他们就不可能打得开。 “你就满足满足我们的好奇吧，要不然的话，那我们受的惩罚是多么冤啊！”戈子浩请求道。 遇到这样的怪异东西，应该说任何人都会好奇的，他们仨很感兴趣，不足为怪。 而陈康杰却不能告诉他们，要是他说了自己的电脑是这样的超前产品，那么他们不想入非非才怪。并且，一旦他们泄露出去，这对coy公司的未来产品经营也是会带来威胁的。 第1624章 春运买票难 一个学期的结束，说慢也慢，但是说快也快。四个来月的时间，一转眼，期末考试结束就算是过去了。 现在距离过年还有一个月来月的时间，别人放假了都是迫不及待的往家赶，除了一部分留下来勤工俭学的同学和一些不打算回国的留学生。而陈康杰最后一科的考试一结束，就前往机场，赶飞往京城。 “那件事我怎么没有听到一点动静啊，是不是你没有出力？”刚到机场的陈康杰就接到了庹佩兮带有问责的电话。 从车上下来一边往飞机悬梯走的陈康杰整了整被寒风吹翘起来的衣服，一边拿着手机说道，“我怎么会没有出力呢？你不用着急嘛，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快。” “你那里听到有很大的风声，你在哪里啊？”庹佩兮耳朵里面听到呼呼的声音，因此好奇的问道。 “我在机场啊，这里很空旷，当然有风。”陈康杰说道。 如果是民航客机，那么乘客是通过廊桥直接上机，不会与机场的外部环境直接接触。但是陈康杰的是专机，他的车是可以直接开到停机坪的，因此整个人就会暴露在宽阔的空气中。 “不是才考完试吗？你怎么就已经跑到机场去了，你这是要去哪里啊？回家吗？”庹佩兮追问道。 已经跨上飞机的陈康杰两只手交换着拿手机，让熊自强方便帮他把外套脱下来仍在皮椅的靠背上，“我先不回家，去京城有点事情。” 陈康杰刚坐下，就有私人空姐给他送上了热乎乎的橙汁。 “你去京城？那网上的传言是真的咯？你是不是去京城拍电影啊？网上已经有很多消息了。” “呵呵，你也关注这些八卦啊？”陈康杰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笑嘻嘻的说道。 “到底是不是真的啊？”庹佩兮才不吃他那一套，逮住主题，咬定青山不放松。 “这个，算是吧。”对别人，陈康杰能够不说或者敷衍，但是他如果对庹佩兮也这样的话，可以想象，下个学期这丫头绝对不会放过他。 “那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啊？我也可以和你去京城，参观参观你是怎么拍电影的嘛。”庹佩兮有些郁郁。 “你呀，还是赶紧回家去吧，我师父还等着你去陪他呢。我这是去工作，又不是游山玩水，你跟着我去，我还得抽时间照顾你。你那就不是去参观，而是去捣乱的了。” “谁捣乱你了？谁捣乱你了？你可别瞎说，上次去桐乡，我有捣乱吗？你简直就是栽赃陷害嘛。”一听陈康杰那么说，庹佩兮马上不干了。 “好好好，你是功臣，我多谢你了，这总行了吧？我替那些以后获得公平对待的老百姓也谢谢你，可以了吧？呵呵。”陈康杰敷衍的说道。 “虚情假意，谁要你的多谢啊？”庹佩兮似乎有些不满和生气了。 这时候刘德意小声的问陈康杰是不是可以起飞了，陈康杰没有回答，而是点了点头和挥了挥手，意思是告诉机师，可以起飞。 “呵呵，你不要我的多谢，那我就暂时保留吧。好了，放假了，你快回家吧，我这里飞机马上起飞了。”陈康杰轻笑着说道。 “等等，等等。”以为陈康杰要挂电话，庹佩兮急忙阻止。 “怎么了？还有事？” “我买不到回去的火车票，你得帮帮我。”陈康杰都能感觉得到，电话那头的庹佩兮所这句话是嘟着嘴的。 现在是春运期间，而每年的春运，都是运输任务最繁重，车票最为紧张的时候。由于特殊的国情，可以说我国的春运是全世界最大的一次人口大迁徙大运动。三十几天的时间，要完成超过十亿人次的空间转移，其国模是外人所难以想象的。 陈康杰已经看到了铁道部，交通部，国家经贸委和民航总局对今年的春运预计，2000年的春运人数会接近或者超过十六亿，而依照我国目前的交通条件，要在一天内解决四千万人次的人口运输，其难度，那真是难以承受之重。如果说春运期间出行什么最难，那十个人恐怕会有超过九个回答买票，特别是买火车票。 为什么火车票最难买，是由于绝大多数出远门的人，第一个选择就是火车，因为它相对最安全，最经济实惠。飞机太贵，而且机场很少，汽车太颠簸，道路条件不好，并且汽车的安全系数最低。所以当大家都涌向火车站的时候，造就的不单单是一票难求，还培育出了一个不太合法的职业—黄牛党。这些人靠倒卖车票，能够一个月内赚到别人一年所赚的金钱。 虽然人们都希望通过火车方式出行，然而铁路部门能够提供的服务，远远达不到亿万群众的需要。十六亿人口的大迁徙，铁路能够解决的估计就只有八分之一，那还是在所有的列车上都塞满了人，甚至过道和厕所里面都没有立锥之地的情况下。面对这种局面，庹佩兮就算手里拿着学生证，就算政府一再要求要尽量满足大学生的购票需求，她买不到车票，也是不足为奇的。 之所以会造成春运的这种奇特现象，众做周知的有两个原因。一个是运力低下，也就是我们国家的交通基础设施还相对比较落后，交通运输工具的数量也相对较少。另一个原因就是我们的传统观念，国人几千年来都养成了春节要全家团圆的久远习俗。 实际上，除了这两个原因之外，另外两个因素其实也不容忽视，甚至于陈康杰觉得两外两个因素所起到的推波助澜作用更加强烈。 一个就是国家发展的不平衡。在我国，总体来说，东部发达，西部落后，为了自己挣钱以及提供劳动力就业，在改革开放之后，每年都有数千万人到东部地区打工，除此之外，就算在西部，也还有数千想要摆脱土地束缚的农民到省内的众多城市打工就业。一到春节前，这上亿人就会集中返家，等春节后，他们又要集中出来。而这个期间，恰恰又是大中专学生的放假后和开学前，再加上春节期间国人有探亲访友的传统习俗。三重叠加之下，就造成了规模巨大的春运人流。 其次，那就是国人的假期少。为什么这会是一个重要影响因素呢？那是因为通常情况下，国人适合出远门的时间就三个点，五一黄金周，国庆黄金周和春节黄金周。五一黄金周和国庆黄金周虽然有假期，但是对于在外打工或者游学的人来说，没有要回家的迫切愿望和需要。很多人通常都不会在这个时间点回家，只有那些经济条件稍好的国人会选择用这两个适合旅游的时间外出旅行观光。这只会造成各大景区的拥挤，对整体交通运输能力，所构成的威胁还不是那么大。而春节就不一样，有假期，又有迫切的愿望和需求，每个人都挤在了回家的路上，想不拥堵都难。 如果我们国家的发展是平衡的，没有“孔雀东南飞”的现象，当地民众当地就业。如果我们的国人有比较宽裕的假期，比如自由选择的充足的年假，那么春运期间十分拥堵的紧迫现象也许就能减少三四层，甚至减少一半都不是不可能。大家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时间回家，就算春节期间都有那个回家的想法和愿望，可是由于距离近，可选择的方式就会更多，体验的感觉也会更好。起码增加短途客运班车和增加短途的交通条件远比提高长距离的铁路系统要容易得多。 可惜经济的发展不平衡那是客观存在的，想改变，任重而道远，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扭转。调整休假时间和选择，倒是可以运作，陈康杰今年的两会提案就是这个，但是能不能获得大力推动，陈康杰其实也没有底，毕竟重生之前，这样的提案也是很早就有人提出来。只是牵扯到的部门比较多，覆盖的面也确实很广，都被暂时难以实施给拖延了。 黔州如果是在从前，这个时间出去是相对容易的，节前主要是返回来。可是这些年在陈康杰的推动和扶持之下，经济发展迅速，各方面的机会也比较多，全国各地到这里来追求发展和就业挣钱的人数也是几何倍数的增加。这自然就让出去不是那么方便，也才造成了庹佩兮没有买到火车票。 “你是想让我给你买一张火车票吗？” “不管用什么方式，总之你不能就这么把我丢在学校里不管不问。”庹佩兮直接耍起了赖皮，“就算让你用你的飞机送我回去，你也不干啊，况且我们家那边也没有机场。” “那倒也是，呵呵，好吧，我找人帮你问问，一张火车票应该是可以的。” 陈康杰虽然没有说死，但是一张火车票对他来说真不是什么难事。对其他人来说难比登天，而他出手的话，可以手到擒来。各大火车站会发布说各个车次的车票都卖完了，实际上是不可能的，他们手里都会对每一列火车留出少许的车票，尤其是卧铺票，以便应对政府部门的不时之需。只有在开车前确实这些车票没有人要了，他们才会卖出去，或者允许车上的乘客补票。 第1625章 一个特殊的地方 陈康杰没有找任何一位省领导，他只是给姚哲打了一个电话就把庹佩兮的难题给解决了。 陈康杰打电话来的时候，姚哲正在高新科技城主持年终总结会，总结过去一年高新科技城所取得的骄傲成绩，同时也部署新一年的工作计划。 “干什么？没看到我们正在开会吗？”对于当着那么多部下来到自己身边示意有事情要汇报的秘书，姚哲面带不悦。 “姚书记，有一个姓陈的打电话来找您，他有些急，要你现在接电话。”秘书凑到姚哲的耳边轻声说道。 “姓陈的？有急事？”姚哲有些疑惑。 “嗯，他说和你是老乡，你和他爸爸曾经是同事，他说这样告诉你，你就会接电话的。刚才我也告诉了他你在开会。”秘书小声说道，以此同时他还注意姚哲的神色变化。 听到秘书的这个解释，姚哲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亮，这两天始终愁眉不展的额头，也豁然一般舒展开来。 “好，我知道了，你先出去，我一会儿就来。”姚哲恢复淡定摆了摆手说道。 “邓市长，我们休息一会儿，让大家先放松一下吧。”等秘书转身离开，姚哲就对坐在身边的市政府副市长，也是高新科技城管委会副主任的邓祥云说道。 姚哲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征询邓祥云，可是，又似乎没有征询的意思，而是表达一个决定。 目前的高新科技城虽然名义上不是，但是实际上已经是正厅级别了。姚哲是市委副书记兼任高新科技城的管委会主任，正厅级。邓祥云是第一副主任，他同时还是市政府的副市长，只不过他这个副市长与姚哲还是有些距离的，原因就在于邓祥云没有进入常委会，他只是普通的副市长。尽管如此，一个高新科技开发区，由市委副书记领导一名副市长担任一二把手，这足以看出省里和筑城市对高新科技城的重视和厚望。 对于姚哲的意见，邓祥云即便是第一副主任，他也不会有任何不赞成的想法。在高新科技城，姚哲就是当之无愧的一把手，这里可以说完全由他说了算。尽管他这个一把手现在的日子不是那么好过，但他只要还在这个位置上，就有一言九鼎的权威。 其实刚才姚哲在和秘书窃窃私语的时候，会议室下面上百人的科技城干部就已经在心中有各种各样的猜测了。等姚哲宣布暂时休会的时候，下面更是嗡嗡嗡充斥着各种议论的声音。 “这么重要的年终会议，你说姚书记命令休会，是不是要出什么大事？”一个副处级干部对坐在他身边的高新科技城社会事务管理局局长谨慎的问道。 “伙计，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这位局长目不斜视的小声说道，然而就在那位问话者就要泄气的时候，这位局长又故作高深的说道，“不过，小事情姚书记也不会在这个关键时候宣布暂时休会。” 我们的官场上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称呼一个人要称呼他的最高官衔。比如一个城市的市长如果兼任了书法家协会的主席或者会长，称呼他的时候千万不能叫他某某主席或者某某会长，这是得罪人的。其言外之意等于是贬损他，人家好端端的一市之长，岂能被拿来与那些多如牛毛的主席或者会长相提并论？简直就是打脸嘛。 姚哲的最高官衔是市委副书记，在筑城市，是前四号人物之一。全市能够用书记来称呼的人是少之又少，尤其是被处级和厅级干部称呼为书记的，那更是屈指可数。然而主任就太多了，计委主任是主任，办公室主任也是主任，单单的称呼很难分清楚高低。 “哦，那倒也是。”问话者恍然大悟一般，然后手指朝上指了指，“不会是上面找他谈话吧？” “这我就不敢猜测了，你可以看看邓市长的反应，看能不能从他哪里得到一些信息。”局长朝主席台怒了努嘴。 邓祥云此时右手夹着烟，左手端着装满茶水的保温杯正在悠哉游哉的品嘬。似乎他对姚哲的离去一丁点都不关系一样。这可以有两种解读，一种是他完全不了解姚哲为何离去，既然不清楚，那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另一种是他清楚姚哲为何离去，既然已经知道所为何事，那自然而然就会气定神闲。至于是哪一种，外人其实很难看出来。能够在官场浸淫这么久，做到这样的级别，岂能将内心想法随意显露在脸上？那也太不成熟了。 “我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不会那个传言是真的吧？”问话着凝视了邓祥云老半天，也没有得出一个所以然。 “传言？什么传言？” “呵呵呵，我随口说说，随口说说。心照不宣就是了，难不成还要我给说出来？”问话着笑了笑，就头扭到一边去。 “我前段时间听说，姚书记要从我们高新科技城调离出去，你比我深谋远虑，这是不是真的啊？”在另一边，国税局的一个科长将一支烟递给他们的一个副局长，也是想打听一点有关姚哲的信息。 最近，在高新科技城的干部中隐隐流传着一个传言，这个传言的主旨就是姚哲在高新科技城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省里希望将他从高新科技城调开，重新给他安排一个去处。有人说他会去地方上干一届书记或者市长，还有人说省里会将他调到科技厅担任厅长，美其名曰发挥所长。 其实姚哲根本就不是专业的科技人员，哪里来的发挥所长？当然，当了那么些年的高新科技城管委会主任，对科技产业的理解和操作确实要比一般的干部强，但是，这很难说就是重点。 “这样的捕风捉影我也略有耳闻，不过嘛，照我看很难。目前省里面没有适合安插的职位。凭借姚书记这么些年的成绩，如果将他调离，不给一个副部级，恐怕也会是一个实权厅级一把手。可是你板着手指头数一数，省里哪里有这样的位置？”副局长就着科长殷勤打着火的打火机将烟点燃，深吸了一口后说道。 “那也不是啊，品兴州的州委书记不是马上到点了嘛，那可是一方诸侯。”这位科长，平时对省内政治和官场看来还是比较注意和了解的。 “呵呵，要不然怎么说你这家伙在科长的位置上一呆就是四年不挪窝呢，看问题能这么看吗？品兴州的州委书记？你看得上，可是姚书记也能看得上吗？你也不好好想一想，四个品兴州也比不过一个高新科技城，姚书记在担任我们管委会主任之前只是处级，几年间，已经爬了两个大坡，正厅了。原因是什么？这里出政绩啊，全省的发展，咱们高新科技城独树一帜，起到火车头的作用。姚书记要是去了品兴州担任州委书记，恐怕他的仕途就要就此截止了，连续五年，品兴州的发展在省内不是倒数第一也是倒数第二，到了那里，姚书记还能有指望吗？”副局长很有眼界的分析道，“除非……” “除非什么？”副局长越是故意拖长音，这位科长就越是感兴趣和好奇。 “呵呵，可是那又有些不太可能。”副局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自嘲的笑笑说道。 “局长，什么不可能啊？你给我说说，让我也长长见识，长长见识，免得以后出去了丢您的脸。” “和丢我的脸有什么关系？” “嘿嘿，怎么会没有关系呢？要是别人知道我是您的部下，而又糊涂不明，那别人就有可能就会说您教导不力。我这就等于是给您摸黑了嘛。”科长的这个话完全就是拍马屁。 副局长对科长的马屁果然很受用，笑盈盈的，说不出的畅快。 副局长赞赏的拍了拍科长的肩膀，“你还是有前途的，今年要好好干，争取也上一个台阶。我刚才说除非，是说除非能够让姚书记回到六水盘去做市委书记。在省内，出高官最多的也就是那个地方了，前面几任市委书记，哪一个没有爬到省部级啊？而且任职的时间都不会很长。” “那你怎么说不可能呢？姚书记也可以去那里的嘛，他本来就是从那里出来的，相信他不会拒绝。” “姚书记是不会拒绝，可是那个位置一两年内都不会属于他。六市的现在市委书记是邱毅。而且才上任不到三个月。邱书记和以前的陈书记以及我们的何省长都关系很好。说起来，姚书记也应该与邱书记是一路人，他们曾经搭档过。邱书记转正一把手的时间太短，不可能现在工作调动，而且，换成你是何省长，你会允许窝里斗吗？”副局长慢条斯理的分析道。 “不会。”科长拨浪鼓一样连连摇头。 “那就是了嘛，要是没有何省长以及其他升上去的前任书记的支持，姚书记能去六市担任市委书记吗？所以这是直接不可能的。” “嗯，还是您站得高看得远，我学习了不少啊。局长，等开完会，你一定要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表示表示我的感谢之情。学东西我也不能白学不是。六市的确是我们省里的一个特殊地方。” 第1626章 消息的源头 “小杰，是你吗？” “姚书记，位高权重了，就很繁忙了哈。” “哎，忙什么啊，就是瞎忙，这不是年初了嘛，你知道的，每年就这个时候我们事情最多，各种总结，各种表彰，各种计划，统统扎堆。”拿着电话的姚哲点上一根烟说道。 陈康杰是将电话打到姚哲的办公室，他其实也并不是很想打搅姚哲开会。主要是庹佩兮的事情必须尽管帮她给办了，免得夜长梦多，万一那丫头哪根筋不对，硬是要跟着跑到京城，那才是真正的麻烦。因此还不如尽快将她送回彩云。 “嗯，这些我倒是知道。” 不管是何保国还是陈启刚，每年都是这个时候最忙，那么多年了，陈康杰自然而然深有体会。 “杰少，这时候打电话给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姚哲晓得陈康杰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说有急事，那就应该是大事。 “呵呵，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找你买一张火车票而已。”陈康杰答道。 “买火车票？”姚哲的第一个诧异反应就是不可能，陈康杰找自己就为了买一张火车票？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啊？别人买不到票可以理解，然而他能买不到票吗？再说了，他用得着买火车票吗？简直有点天方夜谭。“我是不是听错了啊？你说的是买火车票？真的没错吗？” 姚哲想到陈康杰找他是有重要的事情，怎么也没想到是买火车票这样的小事。至少在姚哲看来，买火车票是小得不能再小的芝麻绿豆事。 “是的，你没有听错，就是买一张火车票。”陈康杰严肃认真的说道。 “小杰，这个……你出门需要买火车票吗？你是要去鹏城呢还是回六水盘啊？”就算陈康杰这么说了，姚哲还是觉得不可信，依然是有些表示怀疑的。 “我哪里也不去，我现在正在机场，要去京城，我说买一张火车票，不是给我自己买，是我的一个朋友，他在黔州大学读书，这不是放寒假了嘛。她要回彩云，可是，你知道春节前的车票十分紧张，他买不到票，这不，就以为我是万能的，找到我了。这样的忙我也不能说不帮啊，不得已，就麻烦到你这里了，我觉得没有必要为了这点事再找其他人。”陈康杰详细的解释道。 陈康杰的话听起来到时轻巧，但是他并没有轻视姚哲的意思。当一个人拿一件轻而易举的小事情找到你，这就说明你和他还有些亲近，要不然的话，怎么他不找别人都找到你呢？如果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大事，那用这样的事情来找你办，就是存心为难你了。 姚哲就是这样认为的，他就真的并没有觉得陈康杰这是拿他这位市委副书记开涮，反而很高兴陈康杰这么做，“对，对，对，你说得对，这样的小事情，用不着找别人，何省长这么忙，你拿这种小事打扰他，太不合适了。” 且不说陈康杰找那些大企业也可以办好这件事，单单就何保国，一个电话打到火车站，别说一张票，就是十张票也不是什么问题。所以姚哲故意将何保国给点出来。当然了，姚哲在这个时候点出何保国，也不单单就是这么一个目的，他还有其他深刻一点的含义，只是不方便说出来罢了。 “呵呵，姚书记，那我就在这里先谢谢你了，我告诉你她的电话，你到时候派人找她。”陈康杰对姚哲还是很客气的。 这些年姚哲的工作，陈康杰是看在眼里的，总体来说，这个人有工作能力，操守也还不错。起码到目前为止，陈康杰没有听到什么关于他的负面传闻，他自己下面的那些企业，更是没有一家孝敬过他。高新科技城真的是三天一变样，以前贫瘠落后的乡村，现在已经有了一座现代化大都市的雏形，到处都是宽阔的马路和高楼大厦。其管理手段和卫生条件，在国内都可算是一流的。高新科技城的治安一直保持良好，那些城市公园也是井井有条，就凭这些，陈康杰就会尊敬他，即便他的这个职位是陈康杰给他的。 “谢什么谢啊，这不是显得生分了嘛，你说，我拿笔记一下。” “他叫庹佩兮，电话号码是139********” “嗯？”一听这个名字，姚哲心里就打了个突，并不是他认识庹佩兮，而是从常识来分析，这个名字是属于一个女生的。是朋友，又在大学里面读书，还有一个女生，并且可以指挥得动不是普通人的陈康杰，基于这些因素的结合，姚哲就算不是小青年了，也不得不有一些特别的想法。 如果陈康杰不说出庹佩兮的名字，那么姚哲也许只会让下面的人去具体办这件事。毕竟就算是陈康杰打的电话，姚哲堂堂一个正厅级领导，也不可能会亲自去办这样的小事，何况目前又是年关工作最忙的时候。 然而陈康杰说出这个名字后，姚哲就打算这件事不假手他人，而是自己亲自办了。很明显，姚哲将庹佩兮当成了陈康杰的女朋友，也就是陈启刚的未来儿媳妇和何保国的未来干儿媳妇。这样的接触机会，姚哲岂能随便放过。 “好，我记下了，今天我就会办好，你放心吧。对了，你刚才说你是去京城，怎么，放假了，你不回家吗？”姚哲显得很关心的问道。 “姚叔叔，你们忙，我也不轻松啊。我到京城，是有事要办，可能得等到过年那天，我才能回到家里和家人一起过年。”陈康杰转换称谓亲切的说道，“姚叔叔，最近工作怎么样，是不是准备让高新科技城在新的一年上个大台阶啊？” 姚哲还以为陈康杰说完前面的话就会挂电话，他有点事情正要想和陈康杰聊一聊，就在他着急的想要怎么挽留住陈康杰再多聊几句的时候，陈康杰的客套问话恰恰给了姚哲一个绝好机会。 “这个……这个……哎，今年高新科技城会不会有一个大变化，这我可能就说不好了。”姚哲吞吞吐吐的说道，他说话是结结巴巴，然而其重点就是后面的部分。 “怎么？姚叔叔，是缺乏干劲了？呵呵，还是对高新科技城的今天感到满意了？”陈康杰开着玩笑问道。 “干工作，劲头是不会缺乏的。高新科技城与最初的设想，也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我怎么会骄傲自满呢？只是……也许等开春之后，高新科技城就不归我管了。” “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陈康杰也讶异了。 当初是说好了的，高新科技城的管委会主任的任命未来至少十年都要听从他们的意见。要调走姚哲，自己这里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不是怪事了嘛。 “我听说，也只是听说，再过一段时间，省里会考虑我的新工作去向。”姚哲不敢肯定的说道。 别人都能听到的传言，姚哲作为当事人，怎么可能会听不到。要是他也是耳根清净，那就真出问题了，不止他出问题，他的秘书也该滚蛋了。秘书的一个作用就是做领导的耳朵和眼睛，何况，姚哲在高新科技城这么些年，怎么会没有一些铁杆嫡系？那些人总不会也干瞪眼看着自己依靠的领导就这么去了其他地方。 姚哲找陈康杰聊这个，并不是说他知道了陈康杰他们当初和省里的口头协议，希望陈康杰干预此事。他和陈康杰的关系还没有到这个份上，而且，这样的协议，第一个不能知道的人就是当事人，如果他知道了，他就会在企业主和省委之间选边站，应该说会一定程度上脱离省委省政府，这对高新科技城其实是不利的。这个地方既然是在黔州的土地上，那么还是需要很多省里支持的。例如在政策上，就需要省里的支持和协调。 姚哲和陈康杰说这些，其实更多的还是希望陈康杰可以将他的处境反应给何保国和陈启刚，更有甚者可以反映给其他人。因为他不方便亲自出面去找上面谈自己的事情，那么陈康杰就是一个最好的媒介。而且这又还只是传言，是不是真有那么回事也还不能确定，姚哲也希望通过陈康杰的传达，自己可以获得一个清晰的结论。 就像他的下属议论的那样，姚哲也知道，省内能够和高新科技城管委会主任相提并论的职务真的不多，而且那些坑都是有萝卜了的。那么姚哲就希望，就算自己要离开，也尽量可以有一个好去处，这是人之常情的。而要想有好去处，没有上层的运作是不可能的，而最有可能帮他运作的就是何保国和陈启刚。别看陈启刚已经不在省内任职了，可是人家是高升，而且对省内的影响力，还是很巨大的。 “你的工作要发生变化你是听谁说的？”陈康杰严肃谨慎的问道，他现在的语气，完全是把姚哲当成平等的一员，没有将他看做是领导，也没有将他看做是长辈。这是在面对具体重大工作的时候陈康杰的特质。 “这个……不少人都在传了，消息是从省委里面出来的。”姚哲总不能说自己是听自己秘书说的嘛，因此只能含糊其辞的点出重点。重点就是消息的源头是在省委。 第1627章 表现谦逊 在飞往京城的飞机上，陈康杰一路上都在思考姚哲给他爆出的消息。 按照口头协议，姚哲如果要调离高新科技城，最起码欧阳震华应该知道。现在陈康杰不知道，那就意味着欧阳震华没有得到通报，否则的话，欧阳震华是不会瞒着他的。 虽然当初参与口头协议的黄振华和谭长国已经不再黔州工作，但是他们是升职，又不是被贬，在这件事情上，应该还是要承担一定责任发挥一定作用的。更何况，司徒阔目前还在，而且已经是第二号人物的省长了，难道，他就打算不闻不问或者失去信用不成？ 姚哲说消息来源是省委，那么不管他是听谁说的，消息本身是关于他，他应该不会失口胡说，其可信度至少在百分之八十以上。 现在的省委是刘红军当家，既然说是来源于省委，那么这件事情就与刘红军脱不了干系。本身人事方面就是书记主管，这可以说是刘红军最大的权利之一。要是一般的人事变动，那么其他副书记或者常委也许还能稍微主导一下，就像李莫言主导了许少思的升迁一样。可是姚哲是含金量在省内排进前三名的正厅级干部，这样的干部出现工作变动，就不是普通常委可以主导的了。可以这么说，没有刘红军的点头和推动，谁也动不了姚哲，书记是有一票否决权的，尽管这样的权利不是很常用，但是也说明了他的主导作用。 在电话结束的时候，姚哲说了一件事在一定程度上从侧面印证了这种猜测。姚哲告诉陈康杰，前段时间有一个姓刘的房地产开发商找到他，要他在高新科技城里面弄两块地来盖商品房面对市场销售。由于事先有规划，而且高新科技城里面的土地要优先保障陈康杰他们的需要，姚哲就没有答应。时候他打听了一下，那个姓刘的开发商实则就是刘红军的大公子刘茂辉。 陈康杰知道，高新科技城里面的土地一直都有很多人虎视眈眈的惦记着。以前没开发的时候这些贫瘠的土地没人看得上，但是现在随着几千亿的资金投下去，而且又聚集了众多的考新科技企业。这里就成了香馍馍，白痴都明白，只要能够在这里面搞到土地，修成的房子根本就不愁卖，并且价格还会不低，这就意味着回报的利润是十分丰厚的。只是大部分的开放商都明白高新科技城里面的土地根本不对外招投标，所以都打消了念头。有些自诩有点人脉关系的老板，也找过姚哲，结果都被他义正言辞的给拒绝了。没想到，这次跑出来想吃大餐的竟然会是省内一哥的大公子，看来利益的足够诱惑已经将窥觑者的级别给大幅提高了。 高新科技城是1991年建立的，如果履行当初的约定的话，姚哲的任期怎么着也还有一年，除非陈康杰他们觉得不满意，要求换人。可是陈康杰他们并没有这样的要求，这就有些反常了。 刘红军知不知道当初他们和省委省政府达成的协议陈康杰不敢肯定，但是有一点他知道，既然从省委里面有这样的消息传出来，就足以说明，刘红军就算知道，他也不会遵守。而且调动下面的厅级干部，是省委的权利，很正当，他完全可以拿这点来说事。由于是口头协定，陈康杰他们还真的没辙，就算说出来，也不会有几个人会相信。从政治的角度，政府也不会承认这种行为，暂时他们不会允许资本绑架权利的行为存在，就算黄振华和谭长国，公开场合同样也会矢口否认，这是毋庸置疑的。 可是司徒阔呢？当初可是说好了的，他们三个人只要有一个还留在省内，就要竭尽全力确保这份口头协议的落实。难道姚哲听到的传言司徒阔一丁点都没有耳闻吗？ 陈康杰有点点不太相信，司徒阔不但是省长，他还是第一副书记，怎么可能消息那么闭塞？他如果真的那么浑浑噩噩，那么也不可能会混到如今的正部级地步，恐怕其位置早就被其他人所取代了。 然而，他既然已经听到了这样的传言，怎么又会无动于衷，不传出来呢？真是有点让人费解。 陈康杰决定，趁着这几天自己还在国内，可以对这件事好好了解一下。不管怎么说，姚哲的位置暂时是不能动的，高新科技城的发展正是关键时期，这个时候换将，不是明智之举，必须要确保高新科技城的有序良性发展，直至成熟。退一步说，就算要动姚哲，那么接替的人选也应该由他们来指定，而不是任由刘红军随便安插一个人进来。 专机降落在西郊机场后，陈康杰就只能暂且将姚哲的事情丢到一边。他得先投入到自己正经的工作中，姚哲的事情只能利用间歇来处理。陈康杰在京城的时间十分有限，每一天的日程都是被排满了的。 为了接待他们这个规模不小的剧组，梦婷酒店从今天开始，不对外营业，算是被他们给完全包下来了。陈康杰从西郊机场到达梦婷酒店之后，就正儿八经的让自己处于繁忙的紧**作状态中。 他首先是和所有的工作人员一起开了一个长会，将所有的分工和布置做一个细化，要完成如此大规模投资的电影拍摄，实际上是一个十分细致的系统工程，各个方面都要协调配合好，否则的话，不但浪费金钱，还会浪费时间。 幸好陈康杰今时今日的地方使得他有一个权威性，而且这些班底有一半都是合作过几次的老伙计。大家对他不但有信任，还有一定的默契。对于能够再一次与陈康杰合作，无论是卡朋特还是杰迪卡和辛迪等人都是充满期待的。因为与他一同工作，不但可以创造奇迹，而且相对来说也比较轻松，他总是把什么问题都想得很详细。 由于是在京城取景拍摄，因此团队里面也不全是老外的面孔，还有一些当地的工作人员。这些人以前不管是属于哪一个电影制片厂，现在汇聚到这个团队里面，参与当下最大规模投资的一部电影拍摄，每个人都是兴奋异常的。一方面是他们想亲自参与学习一下好莱坞的电影拍摄方式，另一方面，当然就和陈康杰有着莫大的关系了。 这些人见到陈康杰，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崇拜了，尽管他们见惯了名人。毕竟陈康杰在电影事业以及其他方面所取得的成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就算是国内最大牌的导演和演员，在他的面前，也只能是乖乖听教，不会随便发表相左的言论。从另一个角度说，这也是他们这种人的悲哀，一个人如果听到的都是顺言，对外界的看法就会出现一定的偏差。一个正常的人，要是时常可以听到一些不同的看法甚至批评的言论，实际上不是什么坏事，反而能帮助这个人保持良好的人格。 对这些国内的同胞，陈康杰并没有给与他们特殊的关照，完全将他们和美方与香港过来的工作人员一致对待。有人会觉得这是陈康杰对他们的歧视，然而，这才是真正的对他们尊重。我看重的是你的能力，而不是你的肤色和国籍。 在与剧组工作人员开了四个多小时的会后，陈康杰又马不停蹄的与参演的国内演员有一个会面。 “实在很抱歉，耽误大家久等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陈康杰一走进会客室的大门，就双手合十连表歉意。 之前的计划是与剧组工作人员只开三个小时的会，但是要讨论的细节比较多，不知不觉时间就延长了。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知道你很忙，那么大一个剧组都需要你操持，可以想象担子是很重的。”扮演驻外大使的国家一级演员朱明德率先笑着站起来说道。 朱明德是国内的著名演员，其扮演的许多角色都深入人心，国人对其可是耳熟能详。在演艺圈分两派，偶像派和实力派。像朱明德这种就实实在在的是实力派，他长得并不帅气，但是演技非凡，无论是古装戏还是现代剧，总是能够将所要扮演的角色刻画得入木三分。要笑，他能马上开怀大笑，要哭，他也能立刻悲情大哭，各种情绪和表情，真可谓是信手拈来。 “是呀，哎呀，今天终于见到真人了，以前在电视上看到你觉得年轻，想不到，真实的你显得更加年轻，了不起啊。”另一位国家一级演员，扮演国内中央高层领导的徐友法也跟着站起来眉开眼笑的说道。 徐友法是军队系统的演员，经常扮演政治人物或者军人。魁梧的身材和挺拔的腰肢，再加上稀松的背头，让他看起来就有一股子正义的阳刚之气。 这两位演员的电影或者电视剧陈康杰都看过不少，可以说，陈康杰是看他们的戏长大的。因此对他们相当熟悉，这一次，陈康杰特意钦点他们两位来扮演两个戏份相对比较重的华人角色。收到邀请，两位年过半百的演员都是想都没想就爽利的答应了。 “朱老师，徐老师，你们快请坐，快请坐。这次你们能够百忙之中鼎力支持，真是谢谢你们了，谢谢啊！”陈康杰主动上前两步，与两位表演艺术家握手，他表现得很谦卑和恭敬，一点没有大牌和领导的样子。 论名气，陈康杰比他们显赫得多，论权利，在这个剧组里面，陈康杰是导演，制作人和监制的总结和，整个剧组都是他说了算，也可以算是他们的领导。但是面对两位德艺双馨的艺术家，陈康杰还是很谦逊的。 “呵呵，在你的面前，我们可不敢称老师，学高为师，身正为范，这方面，和你比起来，我们是自愧不如的。再说了，要说谢谢，也是我们谢谢你才对，老徐，你说是不是啊？”朱明德慈祥的笑着说道。 第1628章 相互认识与了解 “是的，是的，陈导演，年龄上，你是比我们小得多，可是，被你称呼为老师，我们还真不敢应承。呵呵，这次能和你一起合作，我们是既高兴又荣幸啊。”徐友法跟着说道。 陈康杰之所以称呼他们为朱老师和徐老师，主要是出于国人的习惯。就像很多地方的人都习惯将一些中年男子叫做“师傅”一样，他没有想到两位老演员会这么较真。诚然，也不能说陈康杰的这个称呼就是敷衍，尊师重教一直是我们的良好传统，以“老师”的称谓叫对方，本身就有尊重的意思。而且，朱明德和徐友法的的确确也值得陈康杰这么叫他们一声，他俩不但演技精湛，而且品性在圈内也是很不错的，极少有关于他们两人的负面新闻传出来。人也比较随和，对一些后进演员，经常也是满照顾的。 “两位老师，你们这不是主动和我疏远关系嘛，呵呵。机缘巧合之下，我是有了一点小名气，可是，在你们的面前，我不但是晚辈，而且，你们身上的确有不少值得我学习的地方。俗话虽说以成败论英雄，可是，我们也不能单单的就此以成败来论英雄，那不全面。要是都这样的话，那哪里还会有默默无闻付出的先进人物啊？”陈康杰没有因为对方的变相夸奖就骄傲自满，而是继续保持谦恭的心态。 “哈哈，我算是明白你为什么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非凡成就的了，真的不简单啊，不简单。现在的后生们，要是有你一半的成绩，就很难找到一个不骄不躁的了。单单凭借这点，就没几个人比得上你。”徐友法一脸满意加欣赏的神情看着陈康杰，爽朗的笑着说道。 “我也有同感，好了，既然这样，那我们也不用再继续客气下去了，否则，就矫情了。”朱明德也跟着说道。 言而总之，两位不管是拒绝还是接受，都是在对陈康杰进行赞美。 其实也确实如此，朱明德和徐友法在演艺圈前前后后也有二十多年了。他们也见过不少后起之秀，而那些人稍稍取得一点成绩，就有些飘飘然，就有些太把自己当回事。当然，这也与他们的成功道路不同以及经历的历史时期不同有很大关系。像徐友法和朱明德他们这批人，当初只是把演戏当做一份爱好和工作，由于是供职于国有单位，那时候在收入上也和其他同事没有多大的区别。这就造就了他们始终平易近人的心态。而且，在那个时候，他们想要获得认可，完完全全是靠作品来说话，至于宣传或者炒作什么的，那基本上就等于零。 而进入九十年代后，随着全国新闻业的发达和社会的多元化。这个时期想成名就变得相对容易很多，很多年轻人进入这个圈子之后，作品很难可圈可点，但是在幕后资金以及媒体的双重作用下，其名气却增长很快，收入也是呈几何倍数增加。快速的成名以及丰厚的酬劳，很快就把这些人给俯视和扭曲了。他们觉得自己不是一般人，不但在影迷的眼里不是一般人，就是和这些老艺术家在一起，也很难发自内心的去尊重他们，总觉得他们已经过时了，落后了，跟不上时代了，他们走的是下坡路了。 与那些人相比，陈康杰真可谓是出类拔萃，说不好听点，他们十个八个加起来，都还很难赶上陈康杰的零头。可是陈康杰却没有自以为是和目中无人。相较之下，已经高低立显，优劣立分，根本比都不用比了。 在招呼两位坐下之后，陈康杰又继续与后面其他的演员有一个接触和寒暄。这些人在名气上就与朱明德和徐友法有些距离了，年龄上也年轻很多。这其中，很多也是陈康杰自己点的。他是完全根据十年后的经验来判断的，因为这里面有两三个十年后会很红，演技也相当不错，只是现在还没有怎么显现出来而已。 这一次能够与陈康杰合作，对于这些刚刚踏入演艺圈这一行没多久的年轻新人来说，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尽管他们不是主演，但是只要表现得好，同样会十分出彩。毕竟陈康杰的电影是面对全球的，而不像他们参与的其他表演，只单单面向国内市场。 从年龄上来说，似乎不应该将他们说成是年轻新人，因为他们没有一个的年龄比陈康杰小。可是如果从职业生涯上来说，他们就真是年轻了。陈康杰在娱乐圈这一行，可是已经有了十几年的经验和历练，而他们则是刚刚从电影学院或者戏剧学院毕业没多久。 这些新手见到陈康杰是很兴奋的，毫不夸张的说，他们都是陈康杰的粉丝。面对一双双激动的眼神，陈康杰能给予他们的，也只能是鼓励的微笑和平等对待的行动。 “各位，明天我们就要进入紧张的工作中了。虽然在此之前，我认识各位，相信你们大家也知道我。”陈康杰在与所有人都握了一圈手之后，回到上首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没有矫情的笑着说道，“不过呢，我们毕竟没有正式的实际接触过，借着这个机会，一方面我们可以正式认识一下，另一方面，也互相再了解了解，这对接下来的合作是很有好处的。” “是的。” “对，对，对。” ……大家对陈康杰的正式开场白符合道。 陈康杰说的是朴素的大实话，毫无虚言。陈康杰以前对这些人的认识，主要是通过媒体，而他们对陈康杰的认识，也只能是各式各样的相关报道。大家从来就没有坐下来面对面聊天了解的机会。 拍电影，是很讲求默契的。导演和演员之间，演员和演员之间，如果有了默契，就会少走弯路，合作起来会非常顺畅。 “这部电影呢，我会是主演之一。在此之前，我并没有直接在银幕上演过戏，相比起你们来说，我是初出茅庐的新手，所以啊，希望以后能得到你们的多多指点和帮助，让我们大家都共同进步……”陈康杰谦虚的说道。 “long，你太谦虚了，会做导演的人，那基本上都会演戏。我们都是听你指挥的，估计你要的画面和情节都已经全部在你的脑子里了。”一位扮演大使馆工作人员的演员说道。 “呵呵，谢谢，谢谢你的信任。不过导演虽然会懂戏，但是身临其境的表演，就不一定能够将任务刻画好。坦率的说，我并没有受过专业训练，和你们比起来，多多少少是有些差距的。”陈康杰坦诚的说道，“对于剧本，你们应该都已经看过了吧？” “看过了，前段时间一直在揣摩和背诵剧本。导演，这个剧本应该也是你自己写的吧？好像很有点《真实的谎言》的感觉。”朱明德问道。 “剧本我只是参与了，大体的想法是我设计的，但是，其中也加入了一些其他人的润色。在场面上，应该不会比《真实的谎言》差，有相似性。但是，剧情以及所要表达的主导思想上，还是有很大的不一样。可以将他看做是爱国主义电影，但是，它同时又是一部娱乐性的商业电影。这两者之间要做好结合，是有点不容易的。兼顾国内外观众的同一口味，我自己感觉难度很大，有点如履薄冰的感觉。”陈康杰诚恳的说道。 这部电影和陈康杰拍的其他电影是不一样的，其他电影，陈康杰有迹可循，他只需要按照脑子里存在影响拍出那种感觉和味道就行。换句话说，他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进行二次创作。而这一次就特殊了，没有模板可循，没有参照物，一切都需要他的全新塑造。 前段时间在学校的时候，陈康杰脑子里虽然每天都会将剧本在脑子里面过一下，细细琢磨剧本的每一句台词每一个细节。但是那怎么说也还只存在于脑子里，到具体拍摄的时候，会不会还是那个效果，就要打个问号了。 “这是我第一次参与好莱坞电影的拍摄，可能在有些我们已经适应的习惯上，会有出入，与外方工作人员沟通起来，或许也会有些难度。希望在接下来的合作中，如果我们有什么不到位的地方，你能坦率的帮我们指出来。”徐友法说道。 “这方面完全没问题，也许文化上，中西方之间是有不一样的，做事的方式上，多多少少也会有点出入。但是我相信，在对待工作的时候，大家都是大同小异的。为了保证大家的互相沟通顺畅，剧组里面有几个翻译的。如果你们要是觉得那不方便，还可以找我的助理，他会协助你们。再不济的情况下，也可以找我，我会尽我所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陈康杰点着头说道。 作为演员，导演，编剧，监制和出品人，陈康杰是剧组里面做忙的，他不可能什么事情都亲自出面，那样的话会把他给累死。在这里面，就需要刘德意发挥特殊的作用了。作为陈康杰的助理，陈康杰要做的很多事情都会交给刘德意去处理。只有刘德意处理不了的部分，陈康杰才会出面。所以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刘德意也会非常繁忙。 陈康杰的时间很紧，但是他还是和这些国内演员亲切交流了一个多小时，谈论了很多话题，有关于表演细节的，也有关于好莱坞的，甚至于这其中还涉及到了一部分陈康杰的隐私。直到刘德意来告诉他，晚宴已经准备好了，他们的谈话才得以结束。 由于是剧组组成之后的第一次团聚，同时也让剧组的工作人员之间以及演员之间能有一个接触和磨合，陈康杰搞了一次聚餐宴会，属于他自己请客，给各位一个相互认识的平台。同时，也是给那些远道而来的演职人员接个风。聚餐的地点就在梦婷酒店的大宴会厅，没有采用国内圆桌的形式，出于照顾各方的目的，是一场自助餐宴会。 第1629章 省长的盘算 等宴会结束了，已经是晚上十点过了。然而陈康杰还是不能休息，他又把主要的工作人员召集起来，例如副导演杰迪卡和罗福曼，第一摄影师卡朋特，布景师辛迪，服装师黛博拉.琳恩，美术设计马丁.来英，艺术指导彼得.拉蒙特以及另一位出品人和主演陈龙等等。陈龙是在陈康杰到了京城之后，才从香港赶过来的。他本来要比陈康杰提前，但是由于香港机场的天气不太好，一些航班被取消或延误，他的时间就受到了影响。 大反派约翰.特拉沃尔塔由于在首都没有他的戏份，所以他没有来，过几天，他会直接从美国飞往巴铁，到时候再和其他美方演员聚合。 刘德意作为陈康杰的助理，也参与了会议。他们这群人是整个剧组的核心，所以，有很多东西，还需要进一步的沟通到位。例如服装师黛博拉.琳恩，他以前设计的演员服装，大部分是给西方人穿的。而这次有很多华人演员，他设计的服装就有些地方不合适。陈康杰没有批评她，而是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并且找了一位国内服装师来配合她。等会议结束之后，他们就将对一些道具服装的细节进行连夜修改。 杰迪卡和罗福曼则是就他们之前的踩点的详细过程用视频和幻灯片两种形式给大家做了讲解。应该说主要是给陈康杰做讲解，毕竟开拍之后，这一切就是由他来做主说了算的了。 陈龙则是与辛迪和彼得拉蒙特一起面对面的给陈康杰做了巴铁那边的布景和选址情况。虽然之前陈康杰也看过他们的文字，照片和视频汇报，但是面对面的讲解，还是给了他很多新的想法和灵感。 到这时候，陈康杰才第一次真正的感受到做一个导演的难度和辛苦，需要兼顾和亲自了解的方面实在是太多了。同时需要学习的新东西也太多了，每一部电影，都会牵扯到许多新的知识，如果不了解这些知识，所拍出来的作品是要贻笑大方的。比如说拍这部电影，陈康杰不但需要学校很多外交规则方面的知识，还要进一步了解各种武器的性能和用法。 前一方面，主要是一些书面基础知识，陈康杰可以通过在图书馆里面查阅，了解到其中的大部分。而后一方面，陈康杰除了借助于熊自强和郑竣他们，等去到巴铁之后，都还要实地学习了解一下。幸好巴铁的很多武器装备，包括f16战斗机和黑鹰直升机等等都来自米国，用这些武器来冒充成米军装备，应该是比较行得通的。而且约翰.吉米他们本身就是前米军人员，这次拍摄，他们也会以陈康杰的顾问形式出现。甚至于，在必要的时候，他们都还会亲自客串一下。他们要是参与演出，真实性会大大增加，怎么说人家也是在米国军队里面服役了很多年的人。 一堆人的开会差不多到了十二点半才结束。这时候，别人都可以回房洗洗睡了，而陈康杰却不行。且不说还有一堆资料等着看，就单单是他还要打两个电话，就让他的休息时间起码还能推后到一点之后。 陈康杰的第一个电话是打给司徒阔的，他就想问问姚哲的事情。之所以没有直接找何保国，是因为他觉得司徒阔的责任和所能发挥的作用更大。而且，何保国并不知道他们之前的口头协议，问了，反而不好。 “嗯，小杰，怎么会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啊？”接到陈康杰打来的电话，还在书房里面的司徒阔有些诧异。 “我这是打电话来关心关心我们的省长大人，提醒他别太劳累了，要不然，可是会影响到全省发展大局的。”陈康杰没有一开始就进入主题，而是先缓和一下气氛和关系。 “呵呵，你这是真关心我吗？那怎么平时都收不到你的电话？小家伙，可不能往自己脸上贴金啊。”司徒阔笑着说道，一点没有因为受到陈康杰的打搅而不悦。 “省长同志，我早就成年了，别再叫我小家伙行不？你这样我是要抗议的。” “哟呵，还抗议？哈哈哈，你再成年，在我们的眼里，也还是后生晚辈。”司徒阔摘下鼻梁上的眼镜开怀笑道，“你怎么这么晚还没有休息啊？听说你们学校已经放假了，你是回家了还是还在学校里面啊？” “看来您这位省长对我们还是蛮关心了解的嘛，就连我们今天放假你都知道。不容，不容易啊！我今天已经从学校离开了，现在在京城呢，刚忙完一堆事情，估摸着你可能没这么晚睡，就找你聊聊天。司徒省长，没有影响到你的休息吧？” “没有，没有，我哪里有那么好的命睡那么早啊。我还在书房里面看文件呢。我猜，你找我应该不会是简单的聊聊天吧？是不是有什么事？”司徒阔这是有点明知故问的。 从知道打电话来的是陈康杰，司徒阔就大概猜到了陈康杰找他的目的。应该说，自从有了那个传言，司徒阔就知道陈康杰迟早会找他。 “也没什么事，就是我离开筑城的时候，和姚书记打了个电话，从他那里听到一些事。但是我又有些拿不准，就找您老人家了解了解，算是答疑解惑吧。”陈康杰也只能这么说，他总不能对司徒阔一个堂堂省长采用质问的语气，那就显得不礼貌，还有些不知轻重。 “嗯？你说说，是什么事啊？”司徒阔呼了口气问道。 “是这样的，他那边说，省里可能近期会考虑将他调走，重新给他安排新的工作。我觉得有点不太可能，因为我都没有听到这方面的信息。可是他又有点言之灼灼，我就有点拿不准了，没办法，就打搅到您老人家这里来了。”陈康杰不紧不慢的说道。 “这个……这应该是传言吧，我们省里面并没有开会提到过这个事情啊。”司徒阔打了个突说道。 “那您也没有听到过这方面的消息？”陈康杰追问道。 “这个……听，我是听到了的。但是这种小道消息，应该是不准的，省委没有开会研究此事，组织部那边我也没有收到他们的建议。所以我听到了，也没有太当回事，真没想到你也知道了。” 司徒阔的这个话就有点打埋伏了。按照他说的，程序上是没有什么错，省委没讨论，组织部也没有考察建议，当然就是做不得数的谣言。可是，这样的消息真的能完全当做谣言或者普通传言吗？正所谓无风不起浪，现在有了浪，那源头就是有风的嘛。 实际上司徒阔从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就相信了其真实性很大。只不过，他是主抓经济建设的二把手，在人事问题上，他的话语权比起刘红军来，差了很多。更重要的是，谭长国和黄振华都已经从省里出去了，并且随着他们的调动，省委常委里面也出现了几个人的变动，这就让司徒阔要想在人事上和刘红军扳腕子的难度大了不少。 既然自己独立抗衡有难度，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引入外援。希望外力的加入可以扭转一下平衡的局面，而这个外力，陈康杰就是最好的例子。 为什么说陈康杰是最好的选择？因为牵扯到的是高新科技城，而高新科技城是欧阳震华和陈康杰主导的，他们有加入进来的必要，也有加入进来的实力。因此，司徒阔明明听到了这样的消息，他也没有和陈康杰或者欧阳震华提起。司徒阔相信，欧阳震华和陈康杰迟早是会知道的，等他们知道了，再来谈这个事，就有个主动和被动的区别。 要是自己主动去提及，那自己就被动，要是欧阳震华或者陈康杰反过来拿那个口头协议来要求他，就等于是逼着他去和刘红军摆开架势掰腕子，这对司徒阔来说是不利的。然而等欧阳震华他们主动提起来，就不一样了，司徒阔就会不那么被动。 “司徒叔叔，不管这个传言是真是假，我相信你应该没有忘记当初的口头协议。”果不出司徒阔的所料，陈康杰就真的提到了那个协议。 “我当然没有忘记，如果省委开会研究讨论这个问题，我一定会表明立场的。”司徒阔义正言辞的说道。 可是这话陈康杰细细品味起来，就觉得有点意思了。什么叫研究讨论的时候就会表明立场？言外之意是不是说，到时候我反正不会支持，会反对，但是我的立场会不会受到重视，会不会起到相应的作用，我就不敢说了。 “那我们就先谢谢了，不过啊，司徒叔叔，出于客观角度出发，我们觉得短期内还是不要调动姚书记的工作。当然，如果领导们觉得姚叔叔能够在更高的工作岗位上发挥出更大的作用，那我们也是不能阻止的。但如果只是换一个地域换一个部门的话，我们觉得就有点不合时宜了。您应该知道，高新科技城现在是发展的关键时期，这一两年走得好，那么未来十年八年都会顺利，各方面的发展也会上一个大台阶。要是将他调走了，换上一个不熟悉高新科技城运作事务的官员，恐怕会适得其反，那就不美了嘛。您说是吧？”陈康杰听明白了司徒阔话里的意思，所以也就这他的意思从另外的角度说道。 陈康杰的这个话有两层意思，第一，调动姚哲如果是升职，那么他们没什么话好说，总不能挡住别人前进的道路不是，那是会很得罪人的，到时候就算姚哲留下，工作上也会带着负面情绪，不利益高新科技城的发展。第二，如果只是出于一般的目的将姚哲调开，那就会影响高新科技城的发展。而目前高新科技城的产出站到了全身的差不多三分之一，这一块要是出了问题，对全省的经济都是会有负面影响的。而经济指标考核主要是考核他司徒阔，对他没有任何的好处。 “小杰，其实你们的想法和我的想法一样，只是……我坦率的说，如果是在省内调动他，我担心我就算尽力也很难阻止。我们是要讲组织原则和政治纪律的。现在省里的局面已经不是黄书记或者谭书记还在的样子了。”司徒阔以退为进的喟然叹道。 诚然，局面的确如司徒阔所说，省内高层不再是铁板一块。但是，司徒阔这么诉苦，也真是有点开脱责任的意思。凭借着他在省内那么多年的经营，再加上何保国的帮助扶持，不能说就没有和刘红军一较高下的实力。他这完全就是想把陈康杰他们给搅和进来。 第1630章 他就不该来 次日，陈康杰起得和平常一样早，并没有因为睡得太晚就赖床。起来之后，陈康杰照样先到健身房运动一番，然后吃完早餐就投入到工作当中。 昨晚上，陈康杰给司徒阔打完电话之后，多多少少是有那么一点点郁闷的。他能感受到司徒阔的狡黠，但是，也能体会到一些他的无奈。自从刘红军来了之后，黔州的政治生态就有了一个很大的变化。以前谭长国虽说与赵志邦和黄振华不是一系，但是大家之间的合作与共识远远大于分歧，因此大多数的事情都能取得一致意见，就算在个别不一致的地方，也能互谅互让，关系相对来说很是融洽。在有些外人看来，都会以为他们是一个系的。 这也是谭长国的老爷子的睿智之处，他安排谭长国到黔州任职，是为了镀金来的，不是为了争权夺利。谭老爷子知道，如果谭长国在黔州搅风搅雨的话，他的镀金计划不但十之八.九要泡汤，更别说自己能够更上一层楼，进入到政治局的核心里面。因为黔州和别的省份不同，有一股很强大的本土力量，或者说中和力量，这股的力量的代表人物就是陈康杰。别看他不是官场里面的人，但是就从他和老首长，曹老爷子，卫中华等人都能保持良好的关系，赢得他们的好感，其影响力本身就不容小觑。谁要是轻视了，到头来极可能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而刘红军就不同，他不但所在的派系差不多与赵志邦是处在对立面，而且他到黔州来的使命和目的与当初的谭长国是大相径庭的。 刘红军到黔州，其本身就是妥协的产物。他所在的派系本身就拿不出可以和赵志邦匹敌的人物，于是干脆就让一步，用黔州省的一把手职务来换取对赵志邦的鼎力支持。为了大局，为了团结一切力量，也为了实现权力的顺利交接，不出乱子。赵志邦他们只能接受这样的妥协交换。 政治，更多时候并不是零和游戏，很多平常的同盟，也许为了某一件具体的事情会暂时分裂。而一些对手，也会为了某一个目的而采取合作和让步的策略。用地方上的让步，换来的是中央的支持和一团和气，这是现实的需要，许多大佬也都因此而赞赏赵志邦的大局观和领导能力。 既然是这样的因素，那么刘红军到黔州来，其要干的事情就是争取将这个省纳入到自己派系的势力范围，而要做到这点，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排挤对方，将主要的职位，主要的地域和行业都收入囊中，只有这样，才能算是势力得到巩固。 因为出发点的不同，就已经注定了刘红军不可能会和司徒阔和何保国等人形成统一战线。而是要尽可能的压缩他们的权利和势力范围。只不过刘红军并不了解黔州的实情，或者说他并不了解陈康杰的真正实力和影响力，他看到的仅仅是当地这些年的高速发展和无限潜力，看到的只是这里很出高官。当然，也可以理解成刘红军背后的人不了解陈康杰，如果对方真的了解陈康杰的话，或许就不会这么鲁莽，就算交换得到了这么一个风水宝地，也不会有过激的行动，明智的做法是润物细无声，通过五年甚至十年的较长时间，慢慢的将一些关键职位收入过来，这样就不太会遭到抵抗。 可惜，他们太心急了，计划利用赵志邦登顶之前的短暂时间尽快布局，免得赵志邦登顶之后，发生变卦。 只不过，俗话说得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们的急躁，很快就触动到了陈康杰的利益，而且还是很重要的利益。 可以大胆的猜测一下，如果刘红军真的顺利拿下了高新科技城的管理大权，那么可以预见，他下一步要动手的必将是六水盘，会城，顺安等几个也发展十分快速的地级市。只要他把这几个地方都拿下，那么可以这么说，黔州省已经三分之二属于他们了，因为这几个地方的经济实力加起来，就是全省的三分之二。 挂了谭长国的电话，陈康杰有些辗转反侧，明知道已经很晚了，但是他还是控制不住给黄振华也打了个电话。 “我这才刚上床呢，你的电话就打来了。小同志，你就不能照顾照顾我们老同志的身体吗？”黄振华这么说，不是批评陈康杰，反而是不见外的一种表现。 “黄伯伯，我也不想打电话给你的啊，这谁让我睡不着呢？”陈康杰耍无赖的说道。 “哪有你这样的逻辑？哦，你睡不着就骚扰我啊，我又不是你的出气筒或者保姆。为了抚慰我的创伤，你得请我吃饭。”黄振华用一种老小孩的语气说道。 “呵呵，没有问题，我随时都可以请客。只不过，按照我们的传统，一般都是地主请客才对，俗语不是说地主之谊嘛，为了不失礼，可能得你先请我才对。”陈康杰机灵的狡辩道。 “怎么？你已经到了京城？” 陈康杰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嗯，昨天到的，有十来个小时了。” “你动作还挺快的嘛，我还以为你明天才会来呢。实话说，你这么晚打电话找我，不会是在京城遇到了什么麻烦，找我给你打前站的吧？”黄振华的口气一点不像个副国级领导人，给人感觉就是陈康杰的一个平辈朋友一般，十分随意。 “黄伯伯，你这可不对，怎么就像是盼着我遇到麻烦似的。我们之间可是无仇无怨的啊，你就不能望我点好？” “哈哈哈，你小子就是牙尖嘴利。好了，如果有事就快点说吧，我老人家可不能和你们年轻人比，熬不起，我明早还有外事接待任务呢。”黄振华也不再和陈康杰客套打趣了，径直奔向主题。 如果陈康杰是在别的时间打电话，那么黄振华也许还会认为没有事情。现在都过了子时了，他这个时候还打电话来，要是真一点事都没有，那就奇了怪了。 “好吧，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什么时候客气过啊？”黄振华笑道。 “呵呵，那是，那是。对别人可以客气，对黄伯伯你，千万不能客气，客气了，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陈康杰也被黄振华的打趣弄笑了，不过他的笑也就是一瞬间的事，随即陈康杰就变得严肃起来，“是这样的，黄伯伯，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当初我们就高新科技城达成的口头协议？” “当然记得啊，怎么了？那个姚哲不是一直都在主管高新科技城的嘛。” “姚书记暂时是还在主管高新科技城，可是，也许用不了多长时间他就会下课了。”陈康杰说道。 “下课？他犯事了？是贪污还是受贿？是有人举报还是抓了现行？” “哎呀，哪有你这样的啊，怎么就不希望别人好点啊。一定要贪污和受贿才下课吗？难道就不许被别人整？”陈康杰对黄振华的逻辑真是有点无语了。 实际上也不怪黄振华，谁让陈康杰用“下课”这个词呢，通常情况下，只有犯了错的人才会下课，这个词在官场里面，可是典型的反义词。假如是中性的，就会说调离或者有新的任命。 “被别人整？谁啊？这不可能的嘛，他要是没有别的错，谁能整得了他，何况，上面不是还有司徒省长和何省长嘛。” “可是司徒省长和何省长的上面还有书记啊，难道你不知道现在黔州是新的书记当家吗？”陈康杰明知故问的问道，他是明知故问，也是寓意黄振华是明知故问。 “哦，明白了，你的意思是……红军同志对姚哲不满意，想把他调开？”黄振华语气恍然一般问道。 “我可没有那么说，刘书记是不是对姚书记不满意，这我可不敢肯定，只是，省内已经有传言姚书记要调离，而我们作为当事方却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至于你说的司徒省长和何省长，何省长就不说了，他并不知道我们的协议，而且他和我的特殊关系，似乎不太方便涉入过深。而司徒省长那边，我刚才已经给他打了电话，好像他的底气不太足，斗志不是那么高昂。” “哎！”黄振华喟然叹道，“常理上讲，那个位置应该是司徒阔的，最后却意外的落在别人的身上，他有这样的情绪，也是情有可原。不过，我相信他是能顶得住压力的人。” “我也相信他能顶得住压力，可是，就怕到时候腕子掰输了。他输了，对他影响不大，但是对高新科技城来说就是致命的。这不照比管理其他一个县或者一个市，如果换上来的人不具备专业水平，不具备先进的理念和思维，不了解高科技产业，其结果可想而知。我就不明白，人家刘书记在北方的省委书记干得好好的，干嘛要把他给弄到我们这里来，吃饱了没事干嘛。”陈康杰最后的话带有些不爽的情绪。 刘红军没来之前，一切井井有条，欣欣向荣，可是他一来了，乱七八糟的事情就接踵而至。 第1631章 有什么玄机 听到陈康杰的抱怨，黄振华笑了笑，好像是在笑陈康杰的不成熟和小题大做，又好像是在笑刘红军。总之很难从他的脸上读到正确的信息，何况陈康杰也没有在他的面前。 “这有什么好笑的，难道我这么说不对吗？”陈康杰这边在不爽，黄振华还在那边笑，陈康杰当然不干了。 “呵呵，没有不对，只是你这么说，就像是人家刘书记真的闲着没事干似的，就会到处跑。”黄振华笑着应道。 “本来也就是这样的，哪里当省委书记不是当，干嘛要从资源大省跑到我们这里来？这来就来吧，好好干好工作，认真的落实好中央的政策方针就是了，何必又要四处伸手呢？难道他不知道切莫乱伸手，伸手必被抓这个道理吗？” “小杰，这话可不能乱说。”因为陈康杰的话有主观诬陷的嫌疑，出于谨慎，黄振华不得不叮嘱一下。这个话要是传出去了，会给很多方面造成不好的影响。“他是一省书记，人事管理是他分内之事，算不得乱伸手。” “哼，我可没有乱说。”陈康杰细声的嘀咕道。 陈康杰“乱伸手”的评述可谓是一语双关。一方面是指刘红军的不正派，在原来的历史上，他就因为贪污罪名身陷囹圄，而且除了经济问题，他也还有作风问题，这些是陈康杰本身就知道的，所以他才不觉得自己乱说。另一方面，就是指刘红军对很多工作都四处插手了，尤其是对高新科技城，来了没多久，不考虑稳定大局，而是急着争夺地盘。并且，自己的子女在这其中还扮演者不光彩的角色。就他这样的人，实实在在的就是乱伸手了，一点都没有冤枉他。 “什么？你说什么？”陈康杰的嘀咕声音不大，故而黄振华听得不是很真切。 “没什么，黄伯伯，这个我可不管，总之，您和谭伯伯可不能就这么不管不问，当初，你们可是答应了的。卸磨杀驴，那可不是君子所为，你们两位现在职务都高了，岂能就此袖手旁观？”陈康杰这是要让黄振华和谭长国发挥影响力了。 陈康杰的理由很正当，他们两人都是当事人，当初也都有口头承诺。 “小杰，我们当然不会袖手旁观，可是……我们就算想管也管不了啊。一省书记是由很大自主性的，人事调整又是他工作范围内的事情，我们有心无力啊，想插手也不好找到抓手。”黄振华为难的说道。 “黄伯伯，你这不是推卸责任嘛，你这样做，可是会影响你在我心目中形象的。” “呵呵，我哪里推卸责任了啊？实事求是的就事论事而已。你自己回头看看，我在黔州的时候，是不是遵守诺言了的，你们指定了姚哲，我不是毫无意见就推动了嘛。再说，当初我们说的是，人在黔州，就会竭尽所能维持那个协议，可是我都已经离开黔州几年了。说实话，当地还有没有人记得我都是个未知数，你让我怎么去管呢？”陈康杰有道理，可是人家黄振华也是有理由的。 当初的确是那么说的，前提条件是他们留在黔州。换句话说，如果司徒阔也离开了黔州的话，那么那个协议就是真的空头支票了，前提条件都被颠覆了，不成空才怪。现在的问题就是司徒阔还在黔州担任省长，而他一个人又有些孤掌难鸣，尤其困难的是，他还不是一把手。如果司徒阔是书记，那么就没有什么话说，他要是说他落实不了高新科技城的人事问题，他那个书记就不合格，就不称职，或者说他的仕途也到头了。 陈康杰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黄振华和谭长国就算离开了黔州，也还是有影响力的。两人是升职，又不是被贬。别的不说，就算他们不对黔州的具体事务插手发挥影响力，他们对中央层面的领导也是有些影响力的。换句话说，他们对刘红军发挥钳制作用，只要两个人真心发力，就算不让刘红军焦头烂额，起码也会喝一壶好的。 而猝然之间，黄振华就表示自己不会插手这件事了，陈康杰多多少少真有些意外。以前陈康杰和黄振华的关系是很亲密的，他还以为黄振华怎么着也会出点力，结果却是要置身事外。 然而又不得不承认，黄振华的所说是有一定道理的。他和谭长国的的确确已经离开黔州了，和黔州的具体事务，已经没有多少瓜葛。而且他们两人如果真的发力来钳制刘红军的话，就是无缘无故的得罪人，对他们一点好处都没有。他们能对刘红军使绊子，可是人家刘红军身后的人就是吃素的吗？那边还不是会反过来实施报复，结果就会是两败俱伤。 “意思就是你们要甩手了？”陈康杰有些赌气的问道。 “小杰，你可不能这么理解，你应该更多的要想一想，为什么刘书记能够到黔州来任职。”黄振华反对有提点道。 “我应该要想一想他为什么会来黔州任职？”陈康杰有些瞿然。 “嗯。”黄振华沉闷的点了点头。 “这有什么好想的啊，不就是一场交换吗？很多人都知道的啊。”陈康杰不假思索的说道。 “那是很多人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难道你那么聪明，也和他人的想法一样？” “难道不是这样？”陈康杰讶异道。 “是这样，可是又不是这样。你想想，首长第一次出掌地方，就是在黔州，这么有意义的一个地方，怎么会愿意让出来？是真的让出来，还是权宜之计？如果这点你都想不明白，那我就真对你失望了，不是你对我失望。”黄振华的点拨既隐晦又清晰。 陈康杰沉默了，坐在窗子边直挠头。这到底怎么回事啊？难道其中还有玄机？听黄振华的意思，赵志邦他们并没有真心要把这块地盘让出来的意思，可是没有这个意思，怎么刘红军又能前来履行任职呢？而且还是权利最大的一把手。到底有什么猫腻？ 第1632章 重任在肩 陈康杰没有再问黄振华那玄机到底是什么，估计就算他问，黄振华也不会说的。就像黄振华所说，如果陈康杰自己想不出来，那是一件令人失望的事情。 躺在床上，陈康杰一晚上都在想这件事。他想过直接找赵志邦问一下，可是又觉得那样做不妥。政治上的有些事情只能意会，不能言传，他要是问了，赵志邦不但极有可能不会说，反而还会让陈康杰显得愚钝，缺乏悟性。一向还算骄傲的陈康杰，当然不能容许自己给他人留下那样的坏印象。 窗外黑黢黢的，远远望去，只能看到几栋高楼的零星灯光。睡不着的陈康杰爬起来给自己点燃了一支烟，开始细致的站在赵志邦的角度进行梳理。 就像黄振华说的，黔州的经济总量不是国内最大的省份，但是其增长速度却是一直独占鳌头的。这么一个经济资源如此丰富的地方，又走出了好几位高官，作为从这里起步的赵志邦怎么会就这么轻易放弃。 有一点陈康杰并不糊涂，就是中央的那些大佬，在地方上都有支持自己的一个范围和群体。虽然我们的体制使得我们的官员是由上而下任命，但是中央层面已经是顶点了，他们的上面不再有赋予他们权利和势力的力量。而是开始有反作用力，他们得依靠下面的支持和附庸才能将自己的权利和势力体现出来。 最简单的一个例子，就是中央某个人主导的某项政策，能不能成功，其关键点就看地方上有多少人愿意竭尽全力去落实。如果这样的人多了，那么这项政策就是正确的，就是富有成效的。要是下面的人都阳奉阴违，你有政策我有对策，那么时间稍微一长，这个就算原本是利国利民的好政策，最后也会打水漂，不了了之，直至某一天又被某个人拾起来。 从这个角度来说，黔州这个地方对赵志邦是很有作用的，而且，省内的四通八达的高速交通网络正在快速建设当中，这就意味着，其辐射的范围会扩大到周边几个省份。在这样的基础上，它的影响力会比实际的要大得多，一定程度上可以对周边省份有很大影响。 在陈康杰的记忆中，粤东省一直在国内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每个派系都在这里逐鹿。是因为改革开放之后，粤东省差不多就始终是国内经济总量最大的省份。就利用经济总量最大这一点，它的影响力就扩散到了国内多个省份以及港澳地区。因为无论是内地省份还是沿海省份，都希望到粤东进行招商，而其招商效果的好与坏，与当地政府的是否支持有着很大的关系。甚至于，粤东还会发挥一些所谓的扶持功能，就是利用政府的资金，来做对口帮扶，只是帮扶谁或者帮扶多少，就是很值得商榷的空间了。在以经济发展为主要任务考核的今天，好像就没有一个地方愿意得罪那么一个大财主。 同样的道理，黔州这些年的这种作用也在积累和显现当中，周边省份都希望黔州的大企业能够到他们那里设置分厂，都希望当地的高速网络可以延伸出去，大家共同发展。而要做到这些，当地政府有着很重的发言权。可能有人会想，经济发展是企业的独立性为，现在都已经是市场经济了嘛，哪里还会受到政府的左右啊。这样的想法其实是不全面的，当下，政府对经济的影响力其实不是小了，而是更大了，他虽然没有像从前一样包打一切，但是政策方向始终还在全部拿在手中，审批大权的杀伤力也还很强大。 就算是到了陈康杰这样的超凡实力程度，其如果得不到从上到下各级政府的支持，他的那些投资，大多数估计都得黄。中华未来冶金集团那是想都不要想，石油储备项目是提都不要提，什么国豪飞机公司，梦婷集团这些企业也应该建不起来，就算是属于高科技的anycall通讯公司，free半导体公司和coy电子科技公司这些光审批时间就足以让人筋疲力尽。至于投资全省的高速网络，那就是天方夜谭的了。别以为对政府和老百姓都有好处的事情政府就会主动推动去做，暂时可不是这样的。这个逻辑在一定程度上并不完全正确，否则就不会有那么多夭折的好项目，例如运十。而有些明显杀伤力很大的政策，反而被搞得热火朝天，例如十年浩劫和***。 只要陈康杰的那些企业总部还在黔州，他就不能完全将省政府置之不理，这里面是有政治因素和经济因素的双重考量的。 这个地方既然现阶段的重要性那么凸显，怎么还会将它让出去呢？难道，另一派的支持对赵志邦真的那么重要吗？如果陈康杰不是重生而来，那么他估计也会认为。可是他是重生者，清晰明了的知道，赵志邦接班是板上钉钉了的事情。这就说明，本身他获得的支持是很广泛的。甚至可以猜测，就算没有刘红军他们背后的支持，赵志邦顶多是增加点疥藓之疾罢了，不会形成致命的肿瘤。然而他们又偏偏这么做了，主动让出一块很重要的地盘，到底是为什么呢？ 不知不觉，那一支烟自己燃烧了一大半，直到陈康杰角色手指发烫，才有所察觉。 将烟蒂随手扔到烟灰缸里，陈康杰揉了揉被烤到的食指。倏忽间，他灵机一动，想到了自己。 难道，他们那么放心大胆的将这个地方让出去，是因为自己吗？这个大胆的想法让陈康杰都有些惊讶和振奋。 或许陈康杰的的自信让他有些自以为是或者自恋，可是，这种可能性真的没有吗？好像他就是一个普通的艺人而已，岂能有那么大的抗衡力量？陈康杰不断的扪心自问，自己真的能够发挥那么大的杠杆作用吗？这个问题是很重要很关键的，要是陈康杰本身就没有这样的作用，那么“因为他”的这个想法就只能是一厢情愿。而如果他的确有那样的实力和本事，那么这种猜测就不是无稽之谈了。 陈康杰开始从各个角度分析自己的实力，结果是，他真的可以。他是要人脉有人脉，要关系有关系，要金钱有金钱，要名气有名气。在省内，他不但和司徒阔黄振华这些人关系良好，就算是在几个市和高新科技城，他也认识不少实权人物。在上面，从台上的卫中华和台下的曹老爷子，他也能说得上话。而且在周边的身份，他起码可以和一个副省级有不错关系，例如彩云省的梁敏宽，西川省的副省长龙茂山等等，他父亲还在粤东担任重要职务呢，对粤东也有着相应的重大影响力。至于金钱那就不用说了，要是陈康杰掐断了脖子，省内就得乱套。名气，也十分好理解，依照他今天的名气，只要没有什么太过出格的错误，没有谁会去与他为难，否则那就是和亿万人为难。 想通了这些，陈康杰有些自嘲的笑了。真是好算盘，也真的是瞧得起自己。虽然他的猜测没有得到谁的验证，但是陈康杰已经这样认为了。而且就着这个思路继续深入的思考下去，陈康杰发现，这真是一个不错的交易，很有现实意义。 首先，这样的交换，可以让赵志邦很光明磊落，自己不拉帮不结派，不霸地盘不占势力，而是选择全国一盘棋，哪里对他来说都是一样。这会给不少人，尤其是中间派留下好印象，可以得到更多支持和理解。其次，用这个职务换来了谭长国的更进一步，而且是十分关键的一步。虽然说谭长国和赵志邦不完全是一系，但是一直以来合作良好，他的这招棋，就会让这一系欠他一个大大的人情，以后一定会对他涌泉相报。谭老爷子别看不在台上了，但是其影响力依旧不容小觑，是目前还健在的少数老革命老一代领导人之一。第三，自己让出来了，刘红军背后的势力也表态支持了他，这就其乐融融嘛，该得到的已经得到了。 那么失去的是真的失去了吗？这就要看陈康杰的运筹帷幄能力和胆识了。赵志邦既然让出去了，那就不会自己再亲手拿回来，这是会让人诟病的，政治里面虽然有不少的龌龊存在，但是，信誉还是要讲的，否则就会众失人心。然而，要是陈康杰自己操作的好，那么刘红军他们这一系拿到的就只是个名义，甚至于，还能让他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也就是说，赵志邦是先把好处拿到，麻烦就甩给陈康杰，考验陈康杰。 怪不得黄振华会不参与，怪不得谭长国会以弱示人，原来这些人都是人精，因为和陈康杰的熟悉，早就看到了赵志邦的心思和部署。他们都是在等着陈康杰呢，都要把他拉进去，甚至于把重要的担子都推给了他。 也难怪有人会说政治人物都有三心六肺，相对来说，陈康杰还是稍显稚嫩了些。现在才理清其中的奥妙，而且这副重任他还不能从肩膀上推下去，不管是为了别人还是为了自己。 第1633章 很有本事的人 “这里不行，还得再来一次，赶紧收拾，重来，演员的步伐太快了，这体现不出那种心情的沉重……摄影那边，镜头稍微压低一点，我需要人的影子在湖面上反射出来。”陈康杰从工作台后面走出来，挥着手对自己旁边的工作人员喊道。 为了抓紧时间，陈康杰所拍摄的第一个镜头就在大内里面，徐友法扮演的国家领导人一大早起来就在湖边沉重的散步，思考昨晚上大使馆被炸的事情，而这个时候，有外交部的官员来汇报进一步的事态发展情况。 陈康杰是导演，全场都是围着他转的，因此他的建议一下，各部门又紧张的忙碌起来，原本清幽安静的大内，顿时就人来人往，显得有些杂乱。 也就是陈康杰，要是换成其他导演，谁能带那么多人进入到大内里面拍电影啊。就算是为了一些历史题材的纪录片或者历史片，进来的人也会小心翼翼，得执行里面各式各样严格规定。 为了这部影片，陈康杰可是直接走的卫中华的路子，他都没有找赵志邦。甚至陈康杰还告诉卫中华，白宫出现在好莱坞的大片里面，几乎就是家常便饭，人家不但宣传的文化和价值观，而且，还为美国经济的繁荣发展做贡献。咱们难道就不能再开明一点吗？ 就因为陈康杰的这个电话，卫中华特批了陈康杰三天时间，不但可以在大内的门口以及广场核心区取景，还能将团队带到大内里面实景拍摄。当然了，在区域上下面的人还是坐了一些限制，不能任何地方都随便闯，毕竟国家的最高领导人工作和生活都在大内，除了有机密需要保守之外，安全性也是要讲究的，怎么说陈康杰他们这个剧组不全是华人，其中还有许多洋面孔。就算上面的人相信陈康杰，下面负责安全的部门也要防止一切可能的意外发生，谁知道那些老外会不会是隐性间谍呢。 所以在陈康杰他们的拍摄范围之外，还有一些安全人员不断的来回游离，算是对他们的一个监督和控制了。 “杰少，你看，那边有一队人走了过来。”就在陈康杰给徐友法讲解他所需要的意图时，刘德意来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陈康杰抬起头，朝着刘德意所指的方向眺望过去，果然见到几个西装革履的人簇拥着一个头发稀疏，大背头油光呈亮的领导走了过来。 “他怎么来了？”陈康杰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然后就丢下徐友法和其他工作人，朝着来人的方向走去。 “卫伯伯，你不是工作日理万机的嘛，怎么那么有兴致来看望我们啊？”原来来的人是卫中华，其他人都是他身边的工作人员和安全保卫人员。 “怎么？难道我就不能来？”卫中华戏谑的问道。 “呵呵，怎么可能啊，这里就是你的地盘，你的地盘当然是你做主，想去哪里去哪里。”陈康杰轻笑着说道。 “那就是嘛，我好歹是地主，要是不来看看你，慰问一下你们，事后你不会抱怨吗？到时候你会埋怨是饭没有吃一顿，还连人都没见到，批评我不懂礼数，用你们行业内的话来说就是耍大牌。”卫中华和悦的调侃道。 “别人没资格耍大牌，可是您老有啊。在我们国家，可没有比你更加大牌的人了，哈哈。领导，既然来了，是不是要给我们这些工作人员讲几句话啊？勉励勉励大家。” 卫中华抬起右手摆了摆手，“讲话那是开会的事，和你们科讲不着。我是刚开完一个会，到院子里舒活舒活筋骨，听他们说你今天在我们这里面拍电影，我就来随便看看，了解一下你这个国家大导演是怎么炼成的。” “嗨，那有什么好了解的啊，和国内的拍摄也是大同小异，你想知道详情，随便打个电话让广电总局的人给你汇报汇报就是了。我记得他们有个副局长姓钱，叫……叫什么来着……”陈康杰其实不知道钱明的老爹叫什么名字，他只是从钱明的名字知道副局长姓钱。 “钱万里。”卫中华的一个身边工作人员帮陈康杰说出了答案。 “对，对，对，钱万里，很有本事的一个人。”陈康杰朝那位帮他解围的工作人员感谢的点着头一叠声说道。 “你和他认识？”卫中华饶有兴趣的问道。 “不认识，人家是大局长，我怎么会认识人家呢？这不是往我的脸上贴金嘛，人家钱局长可没心思认识我们这些小角色。我只是认识他儿子。”陈康杰意味深长的说道。 “那你不认识，你怎么知道他有本事？”卫中华接着问道。 “这个嘛，从他儿子身上推算出来了。”陈康杰坏笑着说道。 陈康杰本来不想给钱万里上眼药，他也确实不认识钱万里，刚才也是灵机一动才想到的。上次在和钱明发生了小冲突之后，钱明咽不下那口气，他不认识陈康杰，但是却很了解陈龙。他居然通过关系，不但告诫陈龙别到内地来，否则后果自负，甚至于还将王达魁打压得很厉害，王达魁都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是因为民存在着资源的先天不足，与官斗的话，胜负在没发生的时候就已经很明了。无论是王达魁还是陈龙，他们与钱万里的地位和权势都是很有差距的，根本就不是一个重量级。两人单凭自己的话，不管怎么努力，都没有太大的胜算。 陈康杰也是昨天晚宴的时候才从陈龙那里知道这些情况的。老子不找你就算了，你还给脸不要脸的找上门来，既然这样，那陈康杰找到机会，当然要回报一下。所以刚才借着卫中华想了解电影的这个话头，他就把钱万里给牵扯进来，反正他们广电总局管着电影这一块业务。 “从他儿子推算出来？难不成他儿子也相当厉害？”卫中华被勾起了兴趣。 “那可不是一般的厉害，在我们这个行业，谁不看他的脸色啊？要是不看他的脸色，那纯粹就是不想活了不想混了。就连我，外人看起来是不是挺知名挺大牌的了？可是在人家那里什么都不是，如果不孝敬，不纳贡，照样没法正常拍电影，就算拍了，也不能正常上映。我认识的圈内人，就没有不孝敬的，有些是金钱，有些是女人，哎呀，那可真不是一般人啊！”陈康杰口若悬河，越说越激动。 然而，陈康杰还没有说完，卫中华的脸就已经阴沉沉的了，至于他身边的那些工作人员，则是一个个表情古怪。这也难怪，他们平时基本上看不到有人在卫中华的面前给其他人挖陷阱下绊子，可是陈康杰就是直言不讳的这么干了。再说了，老板的脸色都不好看，善于察言观色的他们，又怎么可能会一脸轻松和愉悦。 每一个人都在心里给那个钱万里打了一个负分，从卫中华的凝重脸色，已经可以大概知道那个家伙会是一个什么结局了。这个钱万里也真是的，得罪谁不好，干嘛要偏偏得罪这位少爷呢？收点礼，抖一下威风，也可以算正常，只是你怎么也得看人来不是。现在好了，你刁难了他，这位现在就在老大面前给你上眼药了，而且这个眼药还不是一般的毒辣，钱局长啊钱局长，阿弥陀佛估计对你都不会太有用了。 后来钱万里的日子的确很不好过，先是被调职，接着就被调查。在那个位置上，谁的屁股会干干净净？结果是不但钱万里进去了，他的儿子钱明也进去了。 说起来吧，钱万里多少有些冤枉，他根本就没有和陈康杰打过照面，更没有收过陈康杰的钱财或者礼物。钱明干的很多事情，都是打着钱万里的旗号办的。只是不少事情钱万里就算事后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算是默认。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钱明居然把算盘打到了陈康杰的身上，而那一次不经意的邂逅，算是把钱万里推到了倒霉的深渊。 直到钱万里进去了，才通过一些渠道知道他是得罪了谁，又是谁摆他一道，估计就是现在卫中华身边的某个工作人员给透露出去的。那一刻，钱万里怨恨陈康杰的同时，也恨不得将他那宝贝儿子钱明给掐死。只是有些事情是追悔莫及的，如果不是他的纵容，如果他对子女以及自己的手能管得紧一点，他也不会遇到这样的际遇。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既然能查出钱万里有问题，这说明他就不是好蛋。既然你不好，那就怪不得别人了。至于他想掐死钱明的想法，则是大可不必。 钱明不是公家人员，他犯的那些事很多都被算在了钱万里的头上。因此钱明进去之后，一年多就出来了，时间上比他那背黑锅的老爹提前了太多。只不过世事近迁，沧海桑田。进去之前钱明是明少，出来之后的钱明就变成了小钱。进去之前很多人需要看他的脸色，出来之后，他则是要看几乎所有人的脸色，不但如此，他还要随时受到以前那些得罪过的人的整蛊，例如王达魁。 第1634章 唐突的请求 “卫伯伯，你既然来了，那我请你帮个忙呗，怎么样？” 等卫中华走近，其他人也已经将他认出来了。这可是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在新闻中的大人物，当今共和国的一哥。只不过，他们虽然认出来了，但是没有谁像陈康杰一样走上前来打招呼，都隔得远远的打量他们。在我们国家，由于对权力的敬畏以及对领导人的特殊情感，普通人见到了是不太会主动打招呼的。当然，这也说明我们的社会还不够开放，再过十年，也许这种局面就会好得多。 “帮忙？什么忙？我可是忙里偷闲散散步，你可别把我当做壮丁给抓了。”卫中华指了指陈康杰调侃道。 “瞧您说的，当今世界，谁敢抓您的壮丁啊，那不是自己往倒霉坑里面跳嘛。我这是真心的找你帮忙呢。” “好吧，你说，可是咱们得有言在先，可别为难我，帮得上的我帮，帮不上的可别怪我。”作为最高领导人，卫中华也怕陈康杰给他下套。主要是，陈康杰的年龄和身份摆在这里，就算真下套了，他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因此主动给自己留了后路。 不要以为是最高领导人了，就会什么事情都办得到。这是不客观的，有些事情，他们就算想做，那也是有心无力。有些是直接办不到，有些事不方便办，有些事能办，但是后遗症不小，还有些是轻而易举可以办，却绝对不能办。 “您放心，难不成我还会坑你啊？” “这就说不好了，被你坑过的人据我所知，也不是一个两个了。”卫中华还真是不给陈康杰客气，这也说明两人的关系的确不一般。 听到卫中华和陈康杰的对话，卫中华身边的人不少都有些侧目。他们没想到陈康杰会和首长如此不见外，也没有想到首长会那么随意，一点不将陈康杰当外人。看来以后对这个年轻人，更加不能等闲视之了，要是谁被他的表象蒙蔽，那是要倒大霉的。 陈康杰有些羞惭，“我是好人，别把我说得那么坏好不好。” “呵呵，我也没说你是坏人啊。有事就快说吧，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哦。” 陈康杰没有马上说要卫中华帮什么忙，而是转过身朝后面招了招手，大声喊道，“徐老师，徐老师，你过来一下。” “导演，是叫我吗？”徐友法有点不相信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当然是叫你了，不是叫你还能叫谁啊，快来，快来……” 梳理打扮得很有一番领导气质的徐友法小跑的来到陈康杰的旁边，不过他并没有问陈康杰找他过来是有什么事，而是崇敬的凝视着卫中华。 徐友法是名演员不假，但是，和最高领导人如此近距离相处，他还是第一次。以前有限的几次接触，都是在大会堂里面，远远的看过两眼，一点都不真切。以前徐友法也没少扮演过大领导，那时候他会错误的觉得，领导也就是那么回事，也是普通人，和自己一样一张嘴两只耳朵，没有什么不同。他甚至想过，就算自己见到这些人物，绝对不会像纪录片里面描述的那样激动。 然而，当他近距离的出现在卫中华的面前，他才知道自己过去的感觉是多么的荒谬。卫中华就算一句话不说，徐友法也能感觉得到一股凌冽的气势朝他扑面而来。这种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气质和气势，那不是演员可以随便扮演得出来的。只有被赋予大权的人，在权利长时间浸淫之下，只有在运筹帷幄的决断熏陶之下，才能滋生出这种逼人的气息。在古代，气势敢于直面帝王的人是不多的，很多排名在后的文武百官，终其一生，敢于正眼大量帝王的次数都不是那么多。除了礼仪的限制之外，很大一部分因素就是他们所处的地位会觉得帝王高不可攀，不容亵渎。只有那些经常奏对的大臣以及帝王的身边服侍人员会觉得帝王其实不神秘。 “嗯，单看外表，还是有些那么回事的。”徐友法在凝视卫中华，反过来卫中华也在打量他。 一身西装，也梳理着领导大背头的徐友法对于卫中华的评价不知道该怎么接，嘴唇动了动，就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形似了，但是神态上，还是有些距离。卫伯伯，我说让你帮的忙，就是想请您设身处地的给徐老师讲一讲你当时的心境和感受，让他的表演更加贴近于真实。”陈康杰看徐友法说不出话来，自己就顶了上去。 徐友法扮演的这个人物，其实就是卫中华的翻版。本身这个电影故事就有一定的原型背景，如果要将徐友法扮演的人说成是卫中华，也不算什么错。只是出于各种目的，不会那么标榜而已，换了一个名字来取代。 “啊？” “啊？” 对于陈康杰的提议，卫中华和徐友法几乎同时发出诧异的感叹，他们两个都没有想到陈康杰给安排的会是这么一件事。 这部电影剧本，卫中华是知道的，因此他也知道这个徐友法扮演的角色一定程度上就是他自己。所以刚一见面，他才会对徐友法有那么一句评价。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陈康杰却让他来给自己的扮演者言传身教。这也太意外和为难了，让他怎么说？说真话还是假话？这些大人物，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将自己的真实情绪和所感所想真实流露的。而且他就算说的是真的，别人也可能会以为是假的。而他要是说假的，反而会被人理解成是真的。 而徐友法的诧异就相对比较好理解了。他们做演员的，一般都是导演给讲戏，除了自己对人物的揣摩之外，就是导演让怎么演他们就这么演，一切顺着导演的指挥棒走。以前徐友法扮演的那些大领导，要么是已经作古的历史人物，要么是根本没有对号入座的虚构人物。因此，他还几乎没有遇到过当事人来给他自己讲戏的情况。 而这一回他第一次扮演一个当代的国家领导人，这让他顿感压力，身上的担子也更重了，多多少少有些放不开。现在陈康杰的建议让他更加诚惶诚恐，不但找了个原型人物来讲戏，而且还是国家的一号人物，这让他徐友法如何担待得起啊？ 徐友法甚至错误的认为，卫中华这个时候来就是陈康杰给邀请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他讲一讲当时首长真正遇到那种情况的感受和心境，便于自己演得更好，演得更像。实际上陈康杰再自以为是也不会那么干，太儿戏了。他这完全是临时起意的。要不是刚才徐友法连拍了三遍都不能让陈康杰满意，他也不会对卫中华提出那么唐突的帮忙请求。 “我知道这突兀了一点，呵呵，只不过我这也是为了更加真实。”陈康杰在卫中华和徐友法两人的脸上扫了扫去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个我可能真的帮不上忙，你们是搞艺术的，而艺术讲求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所以，你们可以按照高于生活的标准尽情创作，尽情发挥。你是国际知名导演，徐先生也是国内优秀的演员，我相信，你们的合作会出彩的。”卫中华用一个正当的理由委婉的拒绝了陈康杰的请求。 听到卫中华的拒绝，徐友法在感到失望之余，同时也觉得一身轻松。如果能有幸听一听一号领导人的言传身教，这是十分荣耀的事情，不管对自己的表演会不会有帮助，起码都是十分难得的经历和回忆。可是真要他去听卫中华的讲解，他又会觉得亚历山大。这种秘辛不是谁都可以随便听的，自己还是简单点好。 “哎，那就真有点可惜了。”陈康杰不能强求卫中华，所以装得有些失落的样子。 “我虽然不能告诉徐先生我的想法，但是我觉得你可以啊，你又不是不认识我。”卫中华神秘的笑着说道，他的意思很明显，那件事他自己本身就是亲历者之一，他来讲，偏差也不会太大，何况，当时他们两人是通过电话的，互相之间也是有些了解的。“对了，我记得你们还有一个演员要扮演驻外大使，这个我倒是可以帮一下忙。” “首长，你是说邵大使吗？”这时候徐友法总算能完整的说一句话了，毕竟这不牵扯到他了嘛。 “嗯，对，就是他，没想到你也认识啊。”卫中华点头说道。 这里说的邵大使，就是前驻南全权大使邵谊。由他来给朱明德讲怎么演好一个驻外大使，倒是蛮合适的。 “我也只是接到这部戏，看了一些资料才知道他的。”徐友法不好意思的说道。 “卫伯伯，你虽然没有亲自帮忙，但是我觉得你的这个建议很好，很有实际意义，我在这里还是要多谢你。”陈康杰笑道。 如果要邀请邵谊来做顾问，那么就算不用卫中华出马，陈康杰也能请得来，毕竟他们一起出生入死过。现在有了卫中华的承诺，那就更方便了。 之前陈康杰还真没有那样想过，主要是他觉得自己亲身经历的一部分，可以应付了。现在看来，多和其他当事人聊一聊，也应该是会有额外较大帮助的。 第1635章 省长接机 在京城的拍摄，本来原计划是三天，但是最终却超时百分之六十，用了五天才搞定。说起来这已经算是很高效的了，不但前期他的团队做了不少准备工作，而且为了迁就他的时间，每个人都是赶时赶工，加班加点。每天晚上都要搞到很晚才收工。 在拍摄期间，尤其是在最重要的大街上拍摄外景的时候，引起了多方的关注和不少京城市民的好奇。其中有一天还引起了大量的围观，后来还是得益于京城警方的帮助，拍摄才得以顺利进行。 由于有人目击到陈康杰他们的拍摄，关于long下一步电影的各种猜测顿时喧嚣尘上，不但国内媒体好奇，就连外国驻京媒体记者也很想知道其中的细节。只不过对于媒体的采访请求，陈康杰统统拒绝了。他实在是没有时间应付他们，不过为了做好前期宣传，他还是允许飞扬娱乐公司和米拉麦克斯公司可以适当的透露一些消息，不过消息不能一次透露完。要循序渐进，这样才能让大众始终保持浓厚的兴趣和好奇。这样的宣传，对于影片的上映是很有好处的，无形中会将票房推高一大截。 陈康杰自己只有等拍摄任务基本完成了，他才会自己出面为自己的第一次银幕处女秀拉票。 为了将全剧组的人和设备都一次性的运往巴铁，陈康杰包了两家国际航空公司的波音客机。他不在乎花钱，当前，时间对他来说才是最主要的。 对巴铁这个国家，说实话，陈康杰是既熟悉又陌生。说熟悉，是陈康杰重生之前就知道这是我们的兄弟国家，两国的关系几十年来始终良好，尤其是在08年的那次大地震期间，这个还相对比较落后的国家对我们的无私援助，让亿万国人为之感动。再加上这部电影的相当大一部分场景会在这个国家拍摄，因此陈康杰来之前也是做了很多工作的。说陌生，是因为那些了解都来至于媒体和书本，他还从来没有亲自踏足到这个国家的领土，对这里的人，对这里的文化和建筑，还没有一个真切的直观认识。 此次在巴铁的拍摄地，既没有选在南边的海港第一大城市，也没有选在其首都，而是选择在西北边境省的首府布路沙布罗。 布路沙布罗有近百万人口，其历史十分悠久，早在公元二世纪初，就有国家在这里建都，晋朝高僧法显，北魏使者宋云以及唐僧的原型玄奘都曾经到过这里。就因为这座城市对于中巴两国的交流和友谊有着特殊的意义，因此陈康杰主动点了这里的名。他也要跟随着前人的脚步，亲自造访这座历史悠久文化灿烂的城市。只不过那些前辈都是骑马或者步行而来，陈康杰确实从空中飞。 随着城市和经济的发展，布路沙布罗的城区分成了新旧两部分，东部为旧城，保留着古老的市场和数十座大小不一的清真寺，这主要与十二世纪开始***文化逐渐在这里渠道了佛教文化有着重要的关系。西部是新城，和世界其他大城市一样，这里同样有高楼大厦和美丽的花园。除此之外，这里还有巴国少有的大学城，布路沙布罗大学，布路沙布罗农业大学，布路沙布罗工程及技术大学等高等学府都在大学城内。几百年来，这里都是中亚和南亚大陆之间的一个贸易重镇和交通节点。 陈康杰他们的飞机是直飞到距离市中心仅十分钟车程的布路沙布罗国际机场。机场的候机大楼看起来有些陈旧，但是这里依然是巴国的第四大繁忙机场，每年都会有百万人通过这里离开或者进来。 陈康杰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夜里的十一点多，由于很晚，他们事先并没有安排什么接机活动，再说陈康杰也不想麻烦当地，只是让前期人员准备了几辆旅游大巴等着接一下就行。而且陈康杰也相信，到时候机场也不会还有什么人，应该是冷冷清清的。 然而当陈康杰他们乘坐的飞机降落在布路沙布罗国际机场时，实际情况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整座机场不但依旧灯火通明，而且，在停机坪上，竟然还有接机的队伍，并且，这些队伍并不是陈康杰团队的工作人员或者飞扬娱乐公司给安排的。 机舱门打开，陈康杰还没有起身，就有一个将络腮胡刮得干干净净的南亚青年人走了进来。 不过陈康杰的安保人员并没有让他靠近，直到他用英语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和目的。 “杰少，上来了一个人，他自称叫古拉姆，说是西北边境省省政府的高级秘书。”熊自强来到陈康杰的身边说道，至于那位古拉姆则是被挡在了外围。 “嗯？省政府的高级秘书？他来做什么？”陈康杰因为不认识这么一个人，因此就有些意外。 “说是他们的拉夫曼省长在机场迎接你，他是上来通知一声。”熊自强答道。 虽然巴铁这个国家有自己的民族语言和各种方言，但是在上层社会，英语也可以作为通用语。因为在当地的学校，英语是一门必修课。 “省长来迎接我？”陈康杰疑惑的说道，然后站起身看向后面的古拉姆。打量了一会儿后，陈康杰摆了摆手，让工作人员将古拉姆放过来。 “古拉姆先生，你说，你们的拉夫曼省长在机场迎接我？” “是的，long，我们拉夫曼省长刚刚从首都开会回来，听说你是今天晚上到，所以就没有回寓所，等在机场迎接你。”古拉姆两眼放光的盯着陈康杰说道。 “既然省长在机场，那我们就别磨蹭了，赶紧下去了，让省长时间长了不好。” 既然人家那么热情，陈康杰也必须要给与必要的重视和尊重。用我们的话来说，就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穿上外套，陈康杰在熊自强他们的簇拥和古拉姆的带领之下，就快速的从悬梯上走下飞机。果然，在悬梯旁，有几个当地人正站在那里。最前面的那个中年人穿着灰西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留着一脸的络腮胡，看起来很有学者气质。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位就应该是当地的父母官拉夫曼省长了。 很奇怪，似乎当地男人都会长着络腮胡，这到底是环境因素还是人种的基因遗传。 陈康杰刚走到悬梯中央，楼梯下了一半，那位猜测是省长的人就笑着朝他招手。 人家客气，陈康杰也不能没有礼貌。他同样也招了招手，然后脚上的步伐就加快了少许。 “long，欢迎，欢迎，很高兴你能来我们布路沙布罗，我是拉夫曼，这里的省长。”看到陈康杰主动伸手的右手，拉夫曼也甩出自己的右手和陈康杰握在一起，然后笑着客气说道。 空旷的机场上，晚风吹来，虽然这里是亚热带地区，还是会有几分凉意的。然而陈康杰却一点没有感觉到冷，这可不仅仅是和他的身体素质有关。看到头发都已经被吹得有些凌乱了的拉夫曼，在感受到他那结实有力的手掌，陈康杰的心里就升起一丝暖意。 以前经常在网上看到巴国人对华人都抱着特殊的情感和友好善意，只要是在巴国的华人，都会从当地人那里得到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当时陈康杰还有些不太信，觉得有些夸大其词，毕竟巴国人到中华国来的不多，我们到那里去的华人也相对比较少。两国的关系是很铁的，可是民间的往来真的是少之又少。 然而今天第一次踏上这片热土，陈康杰相信了。陈康杰不认为仅仅因为自己是一个大明星省长就会到机场迎接，要是这样的话，他这个省长也太不值钱了。拉夫曼省长能留在机场等着迎接自己，一定是多方因素的总和，这其中，应该也与他是华人有一定的关系。 “省长先生，真是对不住你了，这么晚了还劳烦你迎接，我真是既惭愧又高兴和激动，谢谢，谢谢你。”陈康杰诚恳的说道。 “哈哈，没什么，没什么的。我们两国是兄弟邻邦，你来，那就是到了兄弟家，我怎么能不表示一下呢？更何况你这次来，对我们布路沙布罗是一件大好事，你的电影，对我们城市将是一个了不起的宣传和广告。long，你知道吗？我们这里的人都很喜欢你，这种喜欢，和那些好莱坞明星是相当不一样的，我们都把你看做是自己人。是因为不方便，否则的话，要是消息放出去，这个停机坪上，相信都会是成千上万欢迎你的布路沙布罗市民。”拉夫曼热情洋溢的说道。 “呵呵，拉夫曼先生，你的话真是让我心中暖暖的，我真不知道这里的人民也会喜欢我。”陈康杰笑着说道，他的心情的确是不错的。 “相信你很快就会感受到，long，到这里，你会找到家的感觉，呵呵。哦，对了，这位是布路沙布罗市的市长哈克，如果你在这里需要什么帮助的话，可以随便提出来，我和哈克市长都会竭尽全力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第1636章 为什么会这样 拉夫曼省长很热心，接机的不但有他自己本人和布路沙布罗市的市长，就连陪同他一起到首都开会的省政府工作人员也被他给留了下来。 当然了，知道等候迎接的是陈康杰，那些跟着留下来的人并没有什么怨言，反而都觉得很开心。 在机场见面聊了一番之后，拉夫曼他们又热忱的将陈康杰给送回到酒店，并且还表示要请陈康杰宵夜。 “拉夫曼省长，哈克市长，不用了，不用了，太晚了，你们刚从首都开会回来，本来就很累，现在又耽搁了那么久，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你们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改日我空闲一点再去拜访你们，到时候，我们再好好聚聚，共话友谊，你们觉得呢？”对于他们的盛情，陈康杰只能婉拒。 且不说拉夫曼他们估计也累，就是陈康杰他们，坐了好几个小时的长途飞机，每个人也都不轻松，现在最希望做的事情就是倒在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觉。 “省长，long他们坐了七八个小时的飞机，应该也很累了，既然long都这么说了，我看我们就改天吧。反正long要在我们布路沙布罗呆上一段时间，机会还是很多的。”个子不高的哈克市长也许看出了其他人的倦容，也跟着说道。 “那好吧，你们就好好休息，我知道你们的时间很紧，我就不耽搁了。等你们有空，我再宴请你们，表示一下我们的热情与好客。”拉夫曼省长就算心中再热，也不能继续勉强。 “谢谢，谢谢，我真的有到家了的感觉。”陈康杰点着头动情的说道。 眼看着拉夫曼他们乘坐的轿车消失在酒店门口的大道上，陈康杰才转身回到酒店房间。 一进门，陈康杰就觉得有些疲惫。身体状况陈康杰本来是最好的，但是劳心劳力的工作的半天，又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接着又和拉夫曼他们客套寒暄了好一会儿。陈康杰就算身体再好，也会觉得倦。 “杰少，巴国的人还真是热情客气，我真没想到，虽然没有鲜花和人群，但是他们的那股火热心情真的是让我印象深刻。”陈康杰倒在沙发上，刘德意将一杯热茶端放在他旁边的玻璃小柜上，感慨道。 “因为我们是华人，因为我们两个国家的情谊非同一般，真正的兄弟国家啊。如果说当今世界，还有一个国家与我们算得上兄弟的话，那就是这个国家了。在他们的教科书里面，就是这么宣传的，因此普通的巴国人，对我们都会非常友好。相信随着对这里的进一步深入了解，你的感慨还会更多。”陈康杰双手枕着脑袋，懒洋洋的说道。 其实不止刘德意有这种感慨，包括陈康杰在内的其他人的感受都是相似的。只不过陈康杰事先有做工作，再加上重生前的了解，他的底气和适应程度要比其他人强上许多罢了。 “如果其他国家的人对我们也是这样，那多好啊。”刘德意进一步叹道。 刘德意的话让陈康杰有些愣住了。其他国家的人对我们也这样？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难道是因为受惯了奉承，对于那些施加在我们身上的白眼，产生了抗拒情绪？ 实际上每个人都希望周围的所有人都对自己热情和友好，因为那种幸福的感觉，真的会让人觉得十分舒服。可是，这种情况是没有可能的，不管是谁，都不可能让全部的人都喜欢自己，接受自己，即便是圣人，都不行，都会有人对其表示不满。 不过陈康杰很快又想，全世界那么多个国家，怎么就只有巴铁对我们是如此友善和信任呢？照理说，我们国家意志宣扬和采取的是和平的对外方针和睦邻的友好政策。在我们国家的周边，受过我们恩惠的国家不是一个两个，就算是远隔千山万水的非洲大陆，几十年来，我们也在那里广泛施援。可是他们为什么对我们的情感与巴国这里会有很大的不一样呢？ 诚然，这其中一定有政治的因素，有地缘政治的因素，有利益共性的因素。但是，就因为这些吗？如果单单就因为这些的话，那么应该还有好几个国家都应该与我们有这样的情感才是啊。他们都符合以上的几点，例如北方的俄国，例如**，例如南边的交趾等等。然而他们有些关系与我们很好，可是也没好到这样的程度，甚至于，还有人与我们心存芥蒂，发生勾心斗角都不鲜见。 躺着想了一会儿，陈康杰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这是国人很少很少会涉及的一个方面。 在几十年的历史中，我们始终说我们是不结盟国家，在实际的外交和安全操作上，我们也是本着这条原则去做的。可是有一个国家似乎有一点点例外，这个国家就是巴铁。 虽然口头上我们从未在官方层面说过中巴两国是结盟共同体，然而陈康杰相信，我们这两个国家是有相关的默契和承诺的。最起码有一点，中华国一定在口头上表达过对巴铁的安全保障。做一个假设，要是巴国的东边敌对邻国要是对巴国发动进攻或者战争，中华国一定会不遗余力的提供帮助和援助，甚至于派出军事人员都不是不可能。 提供安全保护是结盟的一个重要前提条件。就像在春秋战国时期，那时候最流行结盟，而他们的一个核心就是互相确保安全，一致对外。 再换一个角度，美国能够在全世界大杀通吃，许多国家的人都对美国人很友好和向往。这其中除了美国的经济因素和文化因素之外，与美国的盟国众多有着密切的关系。在美洲，在欧洲，在亚洲，在大洋洲，甚至于在非洲，美国的盟国起码几十个。美国用自己强大的军事能力对这些国家提供了一种让人放心的安全保护。既然人家对自己提供了保护，那么自己怎么还能对人家横眉冷对呢？当然是要友好和欢迎才对。 反过来，有些原本对我们保持着友好关系的国家，就因为我们不能对他们提供安全上的保护，因此两国关系的发展会出现波浪起伏。你不能保护我，那我当然要寻求其他的路径，这是几乎所有中小国家的真实想法。 国际法和国际规则里面都说，国家无分大小，一律平等。只不过现实并不是这样的。当今世界并没有像我们宣传的那样处在一个多极化的纬度中，重要的博弈还是主要发生在几个大国之间。其他的那些小国家，要想顺利生存和发展，一定要在这几个大国之间选边站，不管这种选边站是属于和所有大国都保持一样的关系还是完全靠向某个国家，这都算是结盟。 有人会问，和所有大国都保持着相同的关系，怎么会算是结盟呢？这不是扯的嘛，这就是不结盟才对嘛。其实从国际关系来说，这也算是一种结盟，只不过他是和几个大国都结盟而已，就因为他和几个大国都结盟，所以才能够与各个国家保持的关系都是一样的。如果没有结盟关系存在，它是不可能做到这点的。 如果这一条真的是重要的原因，那么一个问题就来了，我们需要改变我们的不结盟政策吗？陈康杰揉了揉脑袋，他感觉这个问题有些宽泛，有些大，弄得他的脑袋有些发胀。 这种问题，按理说不是陈康杰应该考虑的，用几年后流行的话来说，他就是闲的蛋疼。你一个无官无职的年轻人，用得着去费神费力的想这些吗？那是国家领袖的考虑范围，是国家领袖的职责。俗话是有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但是，主要的职责真的不在匹夫的身上，小人物对国家兴亡所能起到的影响是很微乎其微的。 要是陈康杰还是重生之前的那个他，那么他真的不会那么无聊想这种国家问题。然而重生之后，他的身份不一样了，站的位置不一样了，视野和角度也不一样了。陈康杰不觉得自己想这些有什么不对，他反而觉得这是很有意思的。 陈康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神情依然是心事重重。 通过国内和国际的角度，陈康杰都认真的梳理了一番。陈康杰得到了一个结论，就是我们其实应该适当的改变我们的这个方针政策。只不过，要改变的难度会很大。 第一个难度就是，这会违背我们的宣传，即便我们几十年前定下的这条规矩是为了给我们赢得一个良好的发展环境和确保自身安全。但是如果我们现在将其做出改变，会一定程度上影响到我们的国际声誉和信任度，有人会认为我们虚伪。而且，这条方针一旦改变，就会让人联想到我们承诺的不首先使用核武器会不会也随之改变，这一定程度上会造成一些动荡。 其次，也是最关键一点，那就是国力。当下，我们的国力还不够强大，国力不够强大，就很难让那些愿意与我们结盟的国家相信我们有实力提供保护。如果我们的国力能够和米国相抗衡了，那么时机就算是合适了。 第1637章 巨额保险 “long，已经准备好了，你看什么时候可以开始？”罗福曼小跑着来到陈康杰的身边说道。此时他全身灰扑扑的，平时能看到的那股绅士劲完全不见了。 “一定要确保所有不相关的人员都撤离到危险范围之外，安全是要确保的第一要务。留下的工作人员防范工作一定要到位，万无一失，我可不希望看到有意外发生，我相信你也不想。”陈康杰叉腰看着不远处的那一栋五层建筑说道。 “long，我知道这重要性。当地围观的居民已经被警察给劝离了，再不行的话，等一会儿我再检查一遍。”罗福曼并不觉得陈康杰的要求是啰嗦，“哎，这栋刚刚整治一新没多久，现在又要将其摧毁，这心情啊，还真的有些不好说。” “拍电影嘛，总是需要付出一些成本的，好在是旧楼改建，要不然的话，岂不是会更心疼？”陈康杰淡淡的笑着说道。 “long，你要不要再看看这数据模型？我们要做最后的确认了。”这时候爆破主管乔恩斯带着两个专家一样的南国人走了过来。 “这玩意我不是很懂，既然你负责这一块儿，那我就听你的。术业有专攻嘛，你只要给我保证行就行。”陈康杰看着乔恩斯说道。 “我的成功概率是百分之九十三，这两位是布路沙布罗工程与技术大学的教授，他们两位和我一起反复论证过，只要我们的炸药用量没有问题，楼房就会按照我们的要求坍塌。当然，如果要其看起来逼真，后期要进行特效制作才行，因为火焰和飞石的方向和爆发程度都是难以人工控制的。”乔恩斯说道。 陈康杰伸出手和两位布路沙布罗工程与技术大学的教授握了握手，对他们的协助和支持表示了感谢。而这两位教授对能参与到这么一件有意义的事情中来，也是非常高兴的。 “乔恩斯，特效画面你不用担心，数字领域公司那边已经枕戈待旦了，他们会跟进制作的。既然你说如果炸药用量没有问题，楼房就会按照我们的要求坍塌，那你现在就去再检查一遍。我不是心疼如果搞砸了会浪费多少钱，关键是，我们的精准可以给我节约很多时间。你知道，时间对我来说就是最宝贵的。”陈康杰将乔恩斯摊在他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合起来重新递给他。 笔记本电脑上是一些密集的数字模型和公式，而陈康杰真的对那些玩意不甚了了。既然自己不懂，那就别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了，他既然专业，那还不如统统甩给他，这不仅仅是新任，也是一种人力资源管理手段。 等乔恩斯他们和罗福曼走了之后，陈康杰又将卡朋特和其他两个摄影师找来，就拍摄的角度和镜头的选择再商量统筹一下。 “朱老师，辛苦你了，会不会觉得害怕啊？”开拍之前，陈康杰又找到朱明德，了解一下他的心境和感受。 作为这一场戏的关键人物，朱明德的表现至关重要，当然，他的处境也是有一定危险性的，因为要表现出大使馆被炸之后，他这位大使的临危不乱和沉着应对的领导能力。 “说实在话，以前的确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国内拍电影，就算是战争片，所使用的也就是黑火药，只要火光和烟雾效果就行。不过，虽然你们使用的是真的炸药，但是，我相信这个团队的专业性。我看他们每个人都非常认真，细之又细，因此，也就不怎么觉得害怕了。”扮演驻外大使的朱明德已经化过妆，头发凌乱，脸上黑一片红一片，黑色很好理解，红的就是血液了。身上穿的衣服虽然还能看得出是一套质地不错的西服，可是已经狼狈不堪了，不少地方都出现了破损。 “谢谢你的信任，我们会最大可能确保你和其他演员的安全。真的老演员就是老演员，胸怀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如果是换成别人，可能会要求我用替身或者等爆炸过后才从另一边翻进去，妆模作样的跑出来。”陈康杰看着朱明德感到满意的说道。 “呵呵，其实不是我不想用替身，而是我觉得自己还没那资格。在这部电影里边，你都不用替身，陈龙也是一如既往不用替身，要是我用了，那岂不是会让人笑话，会说我这么个半百小老头欺世盗名，比大牌还耍大牌。要是那样的话，我自己就遭了秧了，以后在圈里还怎么混啊？”朱明德戏谑的调侃说道。 虽然陈康杰和陈龙的核心镜头还没有拍，但是他们两个都已经表示了不会用替身，全场都会自己亲自完成。 陈龙拍电影一般不用替身，这是圈内众所周知的。也因为这样，他不但让人敬佩，身体也多次受伤，好像从头到脚，就没有一处没有受过伤的地方，骨折都发生了好几次。而陈康杰第一次“触电”，又是那么一部充满暴力和硝烟的影片，他也表示不用替身，真是让不少人感到意外。 大家都明白，身份地位达到了陈康杰的这种地步，如果在拍摄过程中发生点什么意外，那损失将会是难以估量的。而且，就算他一些危险镜头使用替身来完成，一般情况下也不会有人说些什么。然而他就是要硬汉一把，整个剧组中就没有谁不动容的，都觉得他应该有一些特权才行。 而在所有反应中，最激烈的，恐怕应该当属范文萱了。为了这个，他都不知道给陈康杰打了多少电话，目的就是要说服陈康杰不要亲身涉险。自己无果之后，他还怂恿欧阳震华和何婉蓉参加说服工作。范文萱很清楚，陈康杰就是飞扬娱乐公司的一个聚宝盆，他只要好好的，飞扬娱乐公司就能财源广进。如果他出了点意外，公司就会损失惨重。这也会牵连到他损失惨重。 最后由于陈康杰的固执和坚持，他们的游说自然没能成功。陈康杰坚持要亲自出马，不是要逞什么英雄或者证明自己多么的了不起，他只不过是觉得别人能做到的事情，他应该也能做到。 说服陈康杰范文萱没有成功，不过他接下来就干了一件轰动效应不小的事情。他用公司的资金给陈康杰买了一份巨额保险。之所以说是巨额保险，是因为一般人买保险，保险金额多为几十万，能够达到百万的就算是数目不小了。就算是那些对自己保护要求高的明显，给自己买的保险金额最多也就几千万。而这一次范文萱给陈康杰买的保险，保险金额高达两亿美金，几乎从头发到脚底板，所有部位都投了保。这还是因为保险公司有所限制，否则的话，范文萱会要求保险金额更好。当然，支付的保费也会是一个巨大的数字，但是对于陈康杰来说，范文萱觉得就算花再多的钱都是值得的。 为了完成这份个人巨额保险，安联保险，荷兰全球保险集团和英国保诚保险公司参与竞争，最终英国保诚保险公司的香港分公司靠着本地化的运作赢得了这笔生意。也许是看重陈康杰的知名度和影响力给他们带来的额外生意，他们所收取的保费比安联保险和荷兰全球保险集团要低百分之十五。另外，他们也影响相信陈康杰不会在这部电影里面出什么意外。 实际上，别说两亿美元，就算是二十亿美元，对陈康杰来说，实际意义根本不大。他根本不在乎这点钱，甚至于，那再多的钱，他也不会愿意伤害自己，没那个必要，也不值得。 不过范文萱要那么做，他也没有阻止和反对。陈康杰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考虑的，而且，这笔钱一定能够额外收回来。 果不其然，英国保诚保险公司做成了这单生意之后，你可就将消息泄露给了《泰晤士报》和一份香港的本地报纸。他们其实就是希望，通过这么一个消息，可以扩大保诚保险公司的知名度，赢得更多客户的青睐，从而选择他们的服务和产品。而其他的，他们并没有太多的考虑。 但是等消息一爆出来之后，读者们首先关注到的就是这部电影本身。一部long自导自演的电影本身就充满噱头了，现在又加上他不用替身，感冒舍身犯险，再大难度的动作都自己亲自完成，这噱头就大得多得多了。在经过了多家纸质媒体和电视媒体以及一些网络媒体的转载转播之后，人们对陈康杰的新电影充满的期待又高涨了好几分。大家都翘首以盼的期待着这部电影的上映，基本上每个人都想看看，陈康杰这个传奇小子到底在电影里面会有什么样的精彩表现。 无形中，保诚保险公司相当于是在陈康杰不出面的情况下帮助他做了一个全球广告。而这样的广告效应，飞扬娱乐公司要是拿那点保费出来做，还真未必有这样轰动的效果。可以说，陈康杰的电影还没有拍摄完，就已经将亿万人的胃口吊起来了。 第1638章 谁力气大 陈康杰他们在巴铁的拍摄任务十分顺利，无论是布路沙布罗市政府还是西北边境省政府都给他们提供了最大的支持。就连巴国政府以及军方，对于陈康杰他们的需求，也很少拒绝的。 为了帮助陈康杰他们的电影拍摄，巴军方提供了两架f16战斗机，四架黑鹰直升机以及数辆坦克和装甲运兵车。要用这些东西来伪装成一座军事基地，还有些单薄，不过特效制作可以帮到很大的忙。等制作完成之后，观众们看到的就不止那么一点，会发现这个基地还是很庞大的，到处都是大型武器装备。 扮演战士的西方人员只有四十多人，不过电脑制作也能帮大忙。记得有一部电影叫《黑鹰坠落》，当时在直升机下方扮演难民哄抢空投食物的人只有几十个，但是经过特效加工，从飞机上看下去，人数会变成成千上万，密密麻麻。而且，观众并不能看出来哪些是虚拟的人，哪些是真实的演员。 “long，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这里跨度有将近十米的距离，跨度真的很大，而且离地面的高度十几米，真的太危险。”陈康杰坐在楼顶的一张椅子上喝水，与他演对手的约翰.特拉沃尔塔穿着一身军装就坐在他的旁边。 接下来要拍摄的镜头是扮演国内前来参与调查的年轻特工陈康杰以及扮演驻外大使馆武官的陈龙在空降跳伞落在地方军事基地的大楼上，为了避开有所察觉的警卫，他们必须得从这栋大楼跳到对面那栋大楼顶部的镜头。跳降落伞的镜头陈康杰他们会在摄影棚内进行拍摄，毕竟他们两个都不可能真的去跳飞机。但是，地面上的镜头，就得真刀实干了。 这两栋大楼的高度都是七层，楼顶距离地面的高度并不是约翰.特拉沃尔塔所说的十多米，加上边墙的话，应该是超过了二十三米。而陈康杰恰恰是要在如此的高度，通过脚步的奔跑凌空飞跃到另外一栋，并且不是飞到对面的楼顶，而是要从对面六楼一个打开的窗户进入到对面的楼内。 由于陈康杰扮演的那名特工有些初出茅庐不怕虎，并且内心的爱国热情和悲愤有因为大使馆的被炸都被轰轰点燃，为了表现他的这个性格，因此这个高难度的动作，他是冲在前面的，这就使得他要在陈龙的前面先完成这个动作。 约翰.特拉沃尔塔已经和陈康杰演了好几场戏了，互相之间也比较熟悉了，所以他才会对陈康杰有所劝告。 “约翰，谢谢你的关心。可是我要不做的话，谁做，你不会是想代替我完成它吧？”身着黑色演出服的陈康杰，如果他要是不笑的话，看起来真的和一个英俊冷傲的杀手没有多大的区别。整个人看起来风姿飒爽，英气勃勃，眉宇间的那一股子不甘与倔强就像是写在了脸上一般。只不过他现在笑起来，就和邻家男孩差不多了。 “不，不，不，long，你这个我可代替不了。这个动作对我来说，难度过界了。我跳不了那么远，而且落地之后，还要在地上玩一个戒备的翻滚，这个一气呵成我是根本做不到的。”约翰.特拉沃尔塔急忙摇手说道。 “我看你块头那么大，不应该这么小瞧自己啊。”陈康杰拍着他坚实的臂膀调侃道。 “块头大，那反应的是力量和爆发力，而这恰恰会反衬出灵活性的缺失。在灵活性上，我是万万达不到你和杰克那种程度的。” 约翰.特拉沃尔塔说的杰克，就是陈龙的英文名。因为这是一个中西方混合的团体，为了方便，大家都叫对方的英文名。 “约翰，你在说我什么坏话呢。”这时候陈龙从约翰特.拉沃尔塔的身后突然冒出来，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 “哎呀，你吓我一跳。”约翰.特拉沃尔塔被这突然性吓得站了起来，等转身看到是陈龙，他才重新坐下来，“杰克，你这样可是很危险的，如果我是一个高手，会将你当成坏人给干掉。” “哈哈哈，开个玩笑而已。”陈龙灵敏的一个跳跃，身体就飞过了一把约翰.特拉沃尔塔身旁的椅子，然后在顺势坐下来，“你怎么会那么胆小，我这样也能吓到你吗？对了，刚才你在说我什么？不会是坏话吧，如果是的话，那我吓你一下，也算是报复了，呵呵。”陈龙眯着他的小眼睛笑道。 “杰克，你这可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刚才我是同时说你和long两个，你觉得我要是说坏话，会当着long的面说吗？我才没那么傻呢。”约翰.特拉沃尔塔自朝着说道，“我刚才是在讲，我的灵活性远远比不过你们两位。身手灵活，似乎是你们东方人的特性。” “约翰，你这可是带有偏见了。灵活性我们不输，力量上，好像也不差哦。”陈龙这就有点较真了。主要是约翰.特拉沃尔塔的“东方人”那三个字刺激了他。 本来约翰.特拉沃尔塔说的在一定程度上是实情，因为饮食以及遗传等众多因素，西方人的块头比较大，起码和东方人比起来，是要强壮一些的。身体机能的条件，就已经决定了在力量上他们要普遍强过我们。 可是在自尊心上，大家都是差不多的，特别是和族群联系在一起之后。如果约翰.特拉沃尔塔不说“东方人”三个字，也许陈龙就不会有那么大的敏感。但是他这三个字一出口，就等于是把他们划到了对立面，陈龙这才出口呛他。好像要是不这样呛上一呛，自己这边就真的低了一头似的。 “杰克，这好像就不用争辩了吧？事实是明摆着的，狡辩有什么意思。在我们的身上，一百公斤都不是最大难度，可是，一百公斤又有几个东方人可以？”对于陈龙的呛声，约翰.特拉沃尔塔并不打算就此默认。只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大矛盾，他并没有表现过激，仅仅是平心静气的反驳。 “可是你发现没有，举重冠军那基本上都是东方人，这又作何解释？”陈龙是一个喜欢体育的人，奥运会是必看的项目，因此对这一块不陌生。 “那没有意义，那些都是机器一样训练出来的，如果我们的训练体制也是那么残酷，我相信我们也可以。现在我和你聊的是普通人的特征，就像你我和long这样的，不用拿特殊群体来进行小范围的比较，那是没有可比性的。”约翰.特拉沃尔塔很有底气的侃侃而谈道。 和陈康杰工作了一段时间，使得约翰.特拉沃尔塔在一定程度上忘记了陈康杰的其他身份，无形中只记得他是一个导演或者一个艺人，而将陈康杰本身也是运动员的角色给忽视了。 “呵呵，那你觉得你和long的力气，比起来谁的比较大？”陈龙现在平和了一些，身体靠在椅背上，有些坏坏的笑道。 一般人只会认为陈康杰名气大，反而不太会觉得他也是一个大力士。因为他的身材在东方人这边算是高大了的，可是和西方人比起来，也只是平常。而陈龙与陈康杰私下底却是开玩笑的比较过的。当时他们是玩扳手腕，一只手比，陈龙输了，不服气的陈龙等连续输了几次之后，干脆不绅士的用了两只手，结果两只手对一只手，他还是输了。 如果是其他人，可能会觉得是手无缚鸡之力。可是陈龙是练过武术的，并且平常的健身也还始终保持着。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力气不小，但是怎么也想不到，和陈康杰比起来会输得那么惨。到那一刻，他才真的明白，陈康杰的确是深藏不露，简简单单的那么一副身体之下，竟然蕴藏着如此深不可测的力气。 陈龙的算盘打得很清楚，他相信，自己两只手都扳不过陈康杰，那么约翰.特拉沃尔塔也扳不过。因为自己两只手的力气绝对不可能比他的一只手还不如，这点自信，陈龙是坚信不疑的。所以，他就希望约翰.特拉沃尔塔在陈康杰的面前输一回，好好丢丢丑。 “可能我比较大吧……或许……不相上下……”约翰.特拉沃尔塔也是一个常年在健身房里面的人，要不然特也不会有那么坚实的肌肉。他本来对自己是很自信的，可是当看到陈康杰的脸之后，他的自信又有些不足了。 可尽管这样，他也觉得自己和陈康杰打成平手不是什么难事。 “干脆这样，你们试一试，这样就比较直观了。”陈龙坐直了伸出双手坏笑道。 “不用了吧。”陈康杰轻轻摆摆手。 “哎呀，玩玩嘛，和我比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不用了，来吧，来吧。约翰，抬手上来吧，你和long试一试，就当是一场小游戏。”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陈龙是左拉右劝。 “long，有没有兴趣游戏一下？”可能是想证明自己，约翰.特拉沃尔塔对陈龙的建议没有拒绝，虽然没有耀武扬威，但是也跟着劝陈康杰。 第1639章 难以撼动 陈康杰本来不想玩这么无聊的游戏，力气大又能怎么样？难道靠力气吃饭不成？依照他今天的身份，早已经过了和别人比拼蛮力的境界了。但是看着陈龙一脸期盼的坏坏眼神，再加上约翰.特拉沃尔塔的蠢蠢欲动，陈康杰决定放下架子玩一次。 “好吧，那就游戏一下，我们抓紧，一会儿就要开拍了。不过这个桌子是塑料的，恐怕承受不住我们两个人的力量啊。”陈康杰拍了拍白色的塑料圆桌说道。 “这个好办，你们等着，我马上就回来。”陈龙热情很高，站起来丢下一句话就跑开了。 不一会儿，陈龙就抬着一张厚木的小方桌快步走过来，并且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人。这么一个亲眼看到约翰.特拉沃尔塔丢面子的事情，他怎么能一个人分享呢？ “long，听杰克说你要和约翰比拼力气？呵呵，我们很期待啊。”穿着灰色马甲的卡朋特，一走进就笑嘻嘻的说道。 “你们看好谁？大家要不要下个注啊？哈哈，这样才有意思。”杰迪卡是唯恐天下不乱，时不时会小赌几把的他，这时候都不忘记把陈康杰和约翰.特拉沃尔塔当做赌钱的工具。 “小心我扣你的工钱，胆子也真是太大了，把我们两个当做扑克牌了吗？”陈康杰玩笑的擂了杰迪卡一拳道，“我们是因为片场缺乏娱乐，所以才玩一下。赌钱的事，那是你们回到美国干的事情，这里可不提倡。” “嘿嘿，long，我们不是真的赌钱，只是想看看谁今晚请客而已。比试嘛，总得有点彩头啊，要不然就没劲了，大家说是不是啊？”熟悉的杰迪卡可不会和陈康杰对着干，但是他又不能自食其言，所以灵机一动，就想到了一个折中的说辞。 “这个我倒是不反对，不过呢，这里我是老板，所以不管是我输还是赢，今晚我都请大家改善伙食，怎么样？”在这方面，陈康杰历来都是很大方的，这和他不缺钱有关，也是他的性格使然。 在剧组里面，每个人都觉得陈康杰这人很和善，好说话，名气虽然最大，但是却没有大牌气息。虽然工作中他的要求也是很严格的，但往往是就事论事，都是从工作的实际出发，从来不随便以权压人或者以名压人。所以剧组里的人有些会经常和他开玩笑，和他在一起不会有疏离感。 “好诶，很好，今晚不用吃盒饭了。” “晚上最好能喝点白兰地，然后好好睡一觉。” …… 对陈康杰慷慨，立马就有人欢呼着给与正面的回应。 “long，约翰，舞台给你们搭好了，上吧！”陈龙在摆好的木桌上随便用一张纸巾擦了擦，摊开双手邀请着说道。 约翰.特拉沃尔塔活动了一下胳膊和手腕，然后将椅子拉近了一些，端端正正的坐下来，将右手弯曲着摆放在桌面上。显得很正式。 陈康杰就显得要随意很多，既没有绕手腕，也没有甩胳膊，仅仅是将椅子摆正，一切都显得是那么轻松惬意。当然，陈康杰能这样，也是一种自信的表现。反之，如果没有一股强大的自信实力，他这么做，就是对约翰特.拉沃尔塔的轻蔑了。 从伸出的手掌看，陈康杰的手差不多要比约翰.特拉沃尔塔的小一号，甚至于看起来还有些秀气。从这简单的外在对比看，就会让许多人对陈康杰不看好。虽说知识是力量，是生产力，但是，知识和物理力量是不能划等号的，甚至于在一定程度上，它们会是相反的比例。俗话点说就是，学历越高，知识越多的人越是四体不勤，那些什么都不太懂的莽汉，因为要生存，反而会练就一身使不完的力气。 只是外表真的是会骗人，一开始约翰.特拉沃尔塔看到陈康杰那一双稍显秀气的右手，也觉得陈康杰的力气不会有多大的力气。跑得快，那是脚上有爆发力，这和手有没有力量是没有多大关系的。但是，当他的手和陈康杰的右手握在了一起，他就知道，自己的潜意识也许真的错了。 当陈康杰的五个手指头玩过来箍住约翰的手背和大拇指时，约翰.特拉沃尔塔就觉得陈康杰的每一根手指头里面都像是窃入了一根钢筋似的，不但坚韧，而且富含力量。他不敢再掉以轻心了，他知道，要是自己轻视了，会是一个什么后果。 担任裁判的陈龙双手拢住已经缠在一起的两只手，“两位请注意，我的手一放，你们就开始。在现场可不止我一个裁判，在场的各位都是见证者和监督员。” 约翰.特拉沃尔塔此时精力高度集中，一点不敢马虎大意，生怕陈龙倏然间一放手，自己就被扳倒了。而陈康杰还是那一副玩世不恭的轻松样子，在陈龙提醒的时候，他甚至都还笑着点点头。 从手感上，陈康杰能够感觉得到，经常健身的约翰还真是一个力量型的男人。他块头本身就不小，再加上长久的锻炼，让他手臂上都是健硕的肌肉。如果是和国内的一般男人相比，就算对方个头也不小，就算也经常锻炼，可是先天的不足恐怕还是会让他输在约翰.特拉沃尔塔的手下。只是就算这样，陈康杰依旧自信的判断，自己想扳倒他，并不是一件有难度的事情。 自从练习《力鼎武经》以来，陈康杰的身体爆发力就在一直不断上涨，虽然现在的增长速度不像最先的那么快了，但是，变化还是始终保持的。像上次在南国遇到大使馆被炸的时候，他就能双手抬起一辆轿车，这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最起码，约翰.特拉沃尔塔就远远做不到。 “准备……开始……”陈龙等现在的气氛紧张起来了，这才调动气氛的放开双手，等着陈康杰对约翰.特拉沃尔塔的蹂躏。 别人可能会以为两位会有一番声嘶力竭的厮杀较量，起码会觉得互相是处在伯仲之间。只有陈龙清楚，两人存在的只会是蹂躏，而且还是单方面的，因为两个人存在着巨大的差距，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比性。 陈龙一放手，约翰.特拉沃尔塔就瞬间使出全身力气，他不仅希望自己不要被陈康杰扳倒，而且还期待着可以一举将陈康杰给拿下。理性告诉他，这种希望不太大，但是比试场上的人，几乎都有这样的奢望和期盼。就像买彩票的人，明明知道自己中奖的几率十分渺茫，但是每一次投出钱的那一刻，任然会存在着一种幻想，那就是下一期的大奖得主会是自己，甚至还将拿到巨额奖金之后怎么花销都给臆想得清清楚楚了。 只是现实就是现实，买彩票买不中，这个梦想还能延续到下一期，等下一期再重复就是了。可是扳手腕并不行，一旦那一瞬间的爆发力没有取得自己所需要的效果，接下来的就会是痛苦的忍耐和沮丧。 约翰.特拉沃尔塔最初的力量爆发持续了三秒，这三秒钟，他手上的力量真的很想飞流直下的大瀑布，源源不断滚滚而来。可是陈康杰的那一只看起来并不是太粗犷和硕大的手掌，就像是那中流砥柱的顽石一般，任你如何的惊涛拍浪，他就是岿然不动。 约翰.特拉沃尔塔很快就有了新的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和一根焊接在铁板上的粗大钢管比赛，除非能将那一截钢管扳弯，否则别想有一丝胜算。 一开始约翰.特拉沃尔塔并没有用左手帮忙，他也和陈康杰一样，左手是垂下来的。但是随着时间的过去和力气的消耗，他不能再绅士了。 约翰将左手抬起来，牢牢的抓住木桌的左沿，这样虽然没有直接的施加力量，可是由于有了一个固定的抓手，以及力量的传导，他的右手力量增加了两三层。可就是这样，龇牙咧嘴和眉头紧蹙的他，还是没有将陈康杰挺直的手臂撼动分毫。 “加油啊，约翰，使劲，使劲啊，你行的，加油啊……”站在一边的陈龙一个劲的挥舞着双手给约翰.特拉沃尔塔加油打气。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人是铁哥们，关系比和陈康杰还好。实际上，他这是在煽风点火。约翰越是歇斯底里的使出全力，反过来，越是能衬托他的无力感，而这就是他所需要的效果。他要是不出力，输了的话，别人还以为是他让着陈康杰的呢。 “e　on，约翰，e　on……”其他人也跟着陈龙一边倒的给约翰.特拉沃尔塔加油呐喊。 外界的激励和鼓舞，对于比赛的主角只能起到一定的促进作用。关键还是得靠自身实力，如果实力差距太大，再大的呐喊声也是于事无补的。就像中华国的国家足球队，要是遇上的巴西队或者德国队，十亿华人一起加油打气，恐怕也难以让场上的球员变成超人。输赢的结局，悬念不大，区别的，估计也就是比分的多少而已。 第1640章 暂停拍摄 “算了，我认输了，我扳不倒你。”在使出了所有吃奶的力气耗费了一分多钟之后，约翰.特拉沃尔塔颓丧的放弃了。 “你并没有输，我不也没有扳倒你嘛。”陈康杰擦了擦手心里的汗渍说道，那些汗渍几乎都是约翰.特拉沃尔塔分泌出来粘在陈康杰手上的。 陈康杰说的也算是事实，约翰.特拉沃尔塔是没有将他扳倒，可是约翰的手也没有被陈康杰按在桌面上。只不过这是有区别的，约翰不能扳倒陈康杰是他不能，而陈康杰没有扳倒约翰是他不想。自始至终，陈康杰的手臂都是竖直在桌面上的，丝毫都没有动摇过。 陈龙想看约翰.特拉沃尔塔出丑，可是陈康杰却不能那么做。他是老板，又是整个剧组的头，没有必要为了争强斗胜而影响到大家的关系，他要做的，就是确保自己不输就行。 只是陈康杰的不输，其实就是赢了。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约翰.特拉沃尔塔是真的竭尽全力了，而陈康杰还有很大的富余。就看现在他们的面部，约翰.特拉沃尔塔是大汗淋淋，脸色发红，而陈康杰泰然处之，面不改色。从这一段，有点眼界的就已经明白，高下已经分出来了。 “long，我的手没有倒下，是你让着我，再傻我也看出来了。现在我对你算是彻底服了，真是没有想到，你的身体里面竟然会蕴藏着这么源源不竭的力量，我自愧弗如，我也感到惊诧和好奇。你们东方人总是有些神秘之处是我们所不能窥见的。”约翰.特拉沃尔塔喘着气叹道。 约翰也还算光明磊落，没有就自己的失败掩掩藏藏或者寻找借口。他的这点特质倒是符合大多数西方人的思维，他们对于面子的追求，在热度上要比我们普遍低一些。他们的教育和文化，也让他们要光明一些。 “呵呵，事实就是事实，没有什么好争辩的，要是你再坚持一会儿，也许我就不行了也不一定。再说了，我们就是游戏一下，何谈什么输赢。”陈康杰站起来拍了拍约翰.特拉沃尔塔的肩膀安慰说道，“其实东方人也没有你们认为的那么神秘和神奇，只是你们的了解还不够而已。就像日本人，你们就比较熟悉，相对来说，你们就不会觉得他们多么神奇，对吗？好了，大家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工作，早点干完，我们早些收工吃大餐，可别给我节约，呵呵。” 陈康杰话是那么说，也算比较委婉。然而，接下来他马上就用行动再一次证明了约翰.特拉沃尔塔的话，东方人还真是有些神奇。 为了安全起见，陈康杰在飞跃大楼的时候，身上是栓了保险绳的。陈康杰可不觉得自己就是那不死的小强，再自信，也不能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在别人看来，陈康杰的这个镜头要一次通过，是有些不可能的。不但可能会多来几次，甚至受伤也许都无法完全避免。在做保障工作的时候，剧务还给安排了几个布路沙布罗市一家最好的私立医院的几名医生护士待命着，一台救护车就停在后楼，随时为可能出现的突然情况进行保驾护航。 其结果是这一切准备都是白做了，陈康杰不但用一个完美无瑕的姿态飞跃了超过十米宽的两栋大楼间隔空间，而且在顺利落入到对面那一扇窗户后，还在地上十分麻利的做了一个前滚翻，然后快速的掏出身上的枪支进行警戒接应。 在奥运赛场上，陈康杰的三级跳可是打破世界纪录了的。二十米的距离他都能凌空跳过去，区区十米多，就更不在话下了。他唯一要注意的，就是控制好力量和方向，使得自己能够准确无误的落入那一扇打开的窗户而已。只要这点办到了，那么他的这个镜头就算是完成了百分之八十。就算落地后出点什么意外，也很容易ng后补拍通过。 等陈康杰自己喊了停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陈康杰的表现实在太出乎人的预料了，这么大的难度，他竟然就这么轻松完成了，不但动作富有力量美感，而且还动作精准。仅凭这点，就算想不赞叹都不行。 陈康杰看了回放之后，也挺意外的。他知道自己飞过去一点问题没有，尽管助跑的距离只有十来米，但是对于这个距离，算是完全够了。让他意外的是，自己的动作还真是有点东方武侠的味道，身上穿的是现代军队作战服，可是凌空飞跃的动作却和一只翱翔大鹏差不多。就算他自己对自己要求严格，等看了回放，他自己也没有什么话说，再来一遍相信也不太可能做得更好。 陈康杰自己的动作完成了，剩下的困难就交给陈龙了。原本给陈康杰准备的医生护士和相关药品他没有用上，结果差不多都让陈龙给用了。 这种难度的电影，陈龙不是没有拍过。这样的距离和高度落差，都在他的适应范围之内的，可惜，就像他以前拍摄每一步动作片都难以避免受伤一样，这次他也未能幸免。 为了能够有和陈康杰一样的效果，陈龙是反复丈量和测试过距离和方位的，他觉得自己就算不能像陈康杰那样完美，但是完成基本动作应该是可以的。然而事与愿违，老天和他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坐在导演席后面的陈康杰两眼盯着显示器，陈龙开始起跑了。他的跑动过程没有问题，和他之前丈量和测试的差不多，然而等他飞离这栋楼之后，并没有按照预期落在对面那栋楼打开的窗户里面，而是悲催的径直撞在了窗户旁边的红砖墙上。 陈龙觉不觉得痛，那一刻可能只有他自己最能感受到，总之，坐在显示器后面的陈康杰，在看到陈龙结结实实和对面的墙体做一个亲吻动作的时候，他自己都感到蛋疼。 等陈龙被人从高空放下来，他已经满脸是血了，而且左腿痛苦的弯曲住，根本伸不直。 “医生，医生，快看看，赶紧救治……”陈康杰在其他人的协助下将陈龙抱下来放在地上大喊道。 其实出了这样的事情，哪里还用陈康杰喊啊，那几名医生护士早就等候着了。只不过他们第一次和陈康杰近距离接触，刚才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陈康杰的身上，反而将可怜的核心人物暂时放在了一边。 医生现场对陈龙进行了检查和简单治疗。 “医生，他怎么样？严不严重？”陈康杰等他们忙活了好几分钟后焦急的问道。 “long，我没事，没事的。”医生没有回答陈康杰，反而是陈龙半眯着眼睛倔强的说道。 陈龙知道陈康杰的时间最紧张，因此他很担心自己的问题影响到了拍摄进度。 “你躺着别说话，有没有事，不是你说了算，这方面要听医生的。”陈康杰蹲在地上拍了拍陈龙，然后眼睛再次凝视着领头救治的那一名戴眼镜医生。 “long，他左脸颊破了一个口子，就在眼睛下面这点，以前手术过的鼻子似乎也有些错位。我们只是进行的简单清洗和止血。他的左腿，应该是受了伤，只是现在还不敢确定会不会骨折，这里没有仪器设备，不好确诊。我们建议立刻将他送往医院检查救治，只有等明天，才能得到一个全面的评估报告。”一声谨慎的小心说道。 治病救人，这是十分严谨的事情，不但来不得半点马虎，也容不得胡乱下决定。医生也只是从自己的经验和专业角度做一个大概判断。 “好，那就别浪费时间了，赶紧去医院吧。”陈康杰顿时做出决定，“罗福曼，我陪杰克去医院，剩下的善后就交给你了。” 由于陈龙的受伤，原本答应的今晚大餐就只能无限期推延了，也没有谁会那么不长眼的楞要提出来让陈康杰履行诺言。再说陈康杰的心思都在陈龙的伤势上，哪里还有额外的经历考虑今晚吃什么的小事情。 一天之后，检查结果出来了，陈龙的问题不大，可是也不算小。除了脸上的口子之外，他的鼻子的确有了一些错位，左脚没有骨折，但是肌肉损伤程度并不轻。脸上的口子和肌肉损伤，当地的医院可以处理，但是鼻子的错位，当地的医疗条件就有些力不能及了，必须要前往更大的专业医院找专家才行。 这样的悲剧出现，带来的影响就是，电影拍摄只能暂停，陈龙也要送回香港进行治疗。至于他什么时候能够恢复可以投入工作，要过一段时间才晓得。 “long，实在对不起，我真的没用，没想到电影还没一半，就拖了后腿，实在抱歉。”在送陈龙上飞机的时候，脸上缠着纱布的陈龙拉着陈康杰的手歉疚的说道。 为了运送陈龙回香港，陈康杰使用了自己的专机。他自己还不能跟着离开，要将后续的工作安排好后，他才能回国过年。 “大哥，别想这些了，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养好伤。反正马上过年了，就当是给你我放一个假，只是你早两天罢了。你要想弥补，你赶紧好起来吧。有了好身体，才能干好工作。”陈康杰安慰道。 第1641章 造访大学城 陈龙离开之后，陈康杰就暂停了所有拍摄工作，两位主演少了一位，拍摄没办法正常进行，再说现在距离华人春节已经十分逼近，陈康杰也打算间歇回国。在我们的文化中，对春节是有着非同一般感情的，俗话说，有钱没钱，都要回家过年。只是在回国之前，陈康杰还有两件事情要做，一件事就是安排后续事宜，另一件就是接受拉夫曼省长的邀请参观布路沙布罗大学城。 安排后续事宜相对简单一些，将几个负责人召集起来开个会布置一下就完事了，无非是哪些人留守，哪些人回国休假，怎么保持联系，怎么处理已经拍出来的镜头等等。 而到布路沙布罗大学城进行参观，就显得要费时得多。甚至拉夫曼省长还希望陈康杰可以在布路沙布罗大学进行一场演讲，不过陈康杰婉拒了。不是说陈康杰现在还没有给那些大学生发表演讲的资格，主要是他要节约时间，希望通过对布路沙布罗大学城的参观，可以对巴铁的教育情况有一个直观了解就够了。 布路沙布罗大学城位于西城的城郊，距离陈康杰他们下榻的酒店有十来公里的直线距离。早上八点半，陈康杰起来刚刚整理好，拉夫曼省长就在哈坎市长的陪同下亲自到酒店来迎接他。 陪同陈康杰一起前往的，除了他的保安人员，就只有刘德意。一行人分乘几辆汽车，浩浩荡荡的朝着大学城驶去。陈康杰本来有自己的防弹车，可是出于礼貌，他还是在拉夫曼的邀请下上了他的黑色丰田轿车。 “拉夫曼省长，以前我一直觉得贵国比较落后，现在看起来，当地的发展还是不错的嘛。”看着窗外的一栋栋高楼，陈康杰对坐在他右手边的拉夫曼说道。 到布路沙布罗有一段时间了，但是陈康杰还真没有到市内各地转一转，就连充满各种文物古迹的东城，他也没有去。主要是太忙了，每天都是天一亮就起床准备，回到酒店则已经星星满天。劳累，每个人都很劳累，这么繁重的工作，哪里还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去逛啊。 今天也是因为不用拍摄了，拉夫曼省长又热情要求，陈康杰这才答应。否则的话，他是要等到所有工作都完成了，才会闲下心来走走看看。 “long，坦率的说，你看到的，并不完全是真实的巴国。虽然近两年我们的经济保持了百分之四到五的增长，发展方面有了一些起色，可也只是反映在少数的几个城市里。大多数的农村和乡镇，都还很落后。去年我随政府的代表团到过你们国家考察，参观了一些京城周边的城市和农村，对比起来，我们比那些地方起码落后了十五到二十年年以上。你看到的这片新城，我们也是花费了十几年才建成这样的规模。”拉夫曼省长沉重的说道。 “发展是需要一个过程的，慢慢来，我相信未来这里会一片繁荣。”陈康杰是出于礼貌与客套，才这么说的。 在陈康杰的记忆中，十年之后的巴国，依旧还是一个落后的不发达国家。进入新世纪，这里的经济发展水平实际上一直保持着超过百分之四的增长，可是，那些发展的成果都被庞大的人口给消耗掉了。 巴国的面积八十万平方公里不到，人口却超过一点五亿，其人口密度一点不比我们差。而我们好歹实行的计划生育政策，这里却是任意生育。再加上该国总体是一个农业国家，工业基础落后，而农业的产出效率不高，就使得每年新出生的几百万人口成了一个繁重的负担。为了开荒种地，该国的森林一直在减少，目前其森林覆盖率已经不到百分之五，不仅平远地区全部种上了粮食，就连很多山地也被开垦成了农田。 “谢谢你那么有信心，近些年来，你们国家对我们的帮助不少，我们也相信在兄弟盟国的支持下，我们会一天天变得繁荣强大起来。”拉夫曼的自信就没有那么强大了，而且，他将希望放在了中华国的身上。 “拉夫曼省长，恕我直言，国防与安全，可以依靠盟友，而经济的发展和进步，主要还是得依靠自身力量。只有本国制定出了一个适合本国的发展战略，全国人民又能从这个战略中获得好处，愿意齐心协力，经济成果才有可能大幅度的增长起来。”陈康杰这是根据本国经验所得出来的真知灼见。 按理说国防与安全都得依靠自己，将自己的安全寄托在别人身上都是不合时宜的。只不过中巴两国既然是坚定的盟友，陈康杰自然就不会拆台的那样说了，那等于是离间两国的关系。 “long，你说的有道理，只是要在我们国家落实，难度很大很大。我们有自己独特的历史，国情和文化，民族问题与周边的形势又客观存在，这些矛盾的叠加，都使得我们很难全心全意的投入到经济建设中去。去年我们的国民生产总值刚过八百亿美元，可是投入到军队里面的军费比投入到教育和文化领域的费用还多了一个百分点。我们的电力，公路，铁路，水利等基础设施都是相当落后的。可是在维持强大军力威慑的情况下，这些方面就很难有宽裕的财政资金进行保障。在一个基础设施陈旧落后的国家或者地区，想实现繁荣，那几乎是不可能的。”拉夫曼能做到省长的高位，也不是浪得虚名的，对现实，他们也是有着清醒的认识。 对拉夫曼说的别的方面陈康杰体会不太多，但是对于他说的该国水利设施落后，这点就有些感受了。陈康杰他们住的已经是布路沙布罗最好的四星级酒店，这样的酒店电力倒还算有保障，酒店门口的道路也是不错的，可是，酒店里面的自来水就有些问题了。经常会停水不说，而且水龙头里面放出来的水不但浑浊，而且还很酸涩。听他们当地人说，用这样的水洗澡，绝对不能每天都洗，否则的话，极有可能会患上皮肤病。 陈康杰差不多到哪里都有每天洗澡的习惯，然而面对着这种细菌含量过高的水，陈康杰也只能改一改习惯，要么两天洗一次澡，要么三天洗一次澡。他可不敢冒险每天都洗澡，万一弄个全身又红又痒，那就不好受了。 水质的差劲已经当地环境卫生的落后，使得当地人易发生多种疾病，如肠胃病、霍乱、肺病、结核病、肝病以及先天性小儿麻痹症等。而投入的有限，又促使了当地的医疗水平难以很大提高，所以在当地，因病致贫，因病致困，也是一个不容忽视的严重问题。 陈康杰和拉夫曼在车上聊了一会儿，不知不觉中，他们就来到了城郊的大学城，只是车辆没有停在大学城门口，而是直接驶了进去，一公里多后，才在一个圆形草坪前停了下来。在通常意识之下，大学城里面应该是环境优美，鸟语花香的地方，只有这样的地方才适合安心的读书学习。可是陈康杰还是注意到，布路沙布罗大学城里面的绿化率真的不高，树木倒是有一些，可是草地和花坛就相对很少了，直观上看，这里还不如国内的一些省份二流大学。也就是到了下车这里，才看到稍稍像样一点的绿化面积。 也许是拉夫曼做了安排，就在他们下车的时候，已经有几个大学领导模样的学者型任务等候在这里，至于大学城里面的主体，那些学生们则是被保安隔在了十几米远的外面。 “long，long，嗨！” “long，我们欢迎你，long，你好，你好……” 陈康杰刚从轿车里面走下来，立马就听到一大片震耳欲聋的欢呼声。那些穿着校服或者民族服饰的那女学生都尽情的朝他挥舞和喊叫，有的甚至还将身体跳起来，试图将陈康杰看清楚。 实际上陈康杰在当地拍电影的消息已经不是什么重大秘密，只不过由于保密和保安的双重需要，普通人很难知道他的行踪并接近而已。这方面，要感谢西北边境省政府和布路沙布罗市政府的密切配合与协助。 面对欢呼的兴奋人群，这对于陈康杰来说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他只要以真面目示人，相信走到哪里都会引起轰动和围观。 熊自强和约翰.吉米他们处于职责和安全的需要，死死的将陈康杰给围住。可是面对着这一张张青春洋溢的笑脸，陈康杰推开了他们。他相信这些友好的邻国兄弟姐妹不会对他怎么样，何况还有警察和保安在做隔离。 此次到布路沙布罗拍摄，不但熊自强和谭军他们全部来，就连约翰.吉米和萨米多夫他们也没有闲着。一方面是电影拍摄里面的有些镜头要他们来做顾问参考，另一方面，考虑到这里距离神学士控制的阿福哈尼斯坦很近，并且又一定程度上紧靠部落地区，安全环境并不是万无一失，因此是把能够使用的安全力量都使用了。 第1642章 邻国的影响 “大家好，你们好，谢谢你们，谢谢大家。”陈康杰将自己的保安人员推开之后，大大方方的伸出右手朝四周挥舞回应道。 当没有面对大家的时候，陈康杰是很在意身份和影响的，对于记者他都是能不见就不见，能避则避，对于各种公开活动他也是这样。但是当与喜欢自己的普通粉丝面对面的时候，陈康杰就变得很随和，很少摆架子，能够亲切，他就会尽量亲切。 虽然陈康杰想表现他的“亲民”，虽然他主动将自己推开，但是熊自强他们并没有因此就忘记自己的职责和使命。距离是拉远了一点点，但是他们每个人都还是高度戒备，随时观察和防范可能冒出来的危险。毕竟这座城市并不是绝对的安全，在巴国境内，由于靠近边境和部落地区，这里的治安状况一直并不是十分好。 陈康杰的回应让那些年轻学子就像是求爱获得了认可，一个个变得像打了鸡血一样更加兴奋。这个国家虽然大多数人新丰***教，但是这并不表示他们就那么保守落后。世俗文化，还是被广泛接受的，有条件的年轻人，所喜欢的东西和别的地方并没有太大的不同和差距。 “long，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位是大学城里面几位大学校长......”拉夫曼省长跟着陈康杰也朝学生们招招手，然后就亲拍陈康杰的肩膀一下，要向他介绍几位迎接的学者式人物。 就像拉夫曼说的那样，那几位不是大学的校长就是副校长，经过短暂的介绍和寒暄，大家就算是认识了。 “long，前面这一片就是布路沙布罗大学，我们是不是先参观一下？”介绍完之后，拉夫曼省长向陈康杰征询道。 陈康杰又笑着和那些热情的大学生招了招手，这才对拉夫曼省长回应道，“我是客随主便，你们怎么安排，我就怎么走。这时候，好像你们也不会听我的安排。” 陈康杰带有点自嘲的玩笑，将面前的几个人都逗笑了。确实也是，面对当前的状况，如果陈康杰说打道回府或者找几个粉丝开一场联欢会，他们绝对不会同意，相信会想尽办法阻挠。以其那样，还不如悉听尊便来得痛快。 陈康杰在一群当地领导人物的陪同下，开始对布路沙布罗大学进行参观。而那些狂热的粉丝，就不好意思的只能被继续阻挡隔离了，如果让他们跟随，那这个参观是没办法顺利进行的。 能够让省长，市长和大学校长陪同参观，这原本是国家领导人才会有的待遇，然而，今天，他们偏偏将这样的超额待遇附加在陈康杰的身上。就算陈康杰承认自己不是一般人，也多少有些受宠若惊。当然，这点他不会表现出来，始终是沉着冷静的跟着闲庭信步。 布路沙布罗大学作为西北边境省的最好大学，也是巴国的名校之一。在常人的想象和意识中，既然是名校，那么一定环境优美，设施先进，人才荟萃。 而在参观的过程中，是不是人才荟萃，他还不敢下结论，毕竟这不是简单看外表可以发现的。但是环境优美和设施先进，陈康杰都已经有了初步的印象。坦率的说，作为西北边境省的最高学府，陈康杰觉得布路沙布罗大学还是有些寒酸的，甚至于与没有完全改造过的黔州大学都还有一定的差距。在这所大学里面，最现代化的可能就要算刚刚落成没多久的图书馆了，可就是这样的建筑，陈康杰都觉得设计和功能都稍显落后。至于那些教学楼和学生公寓楼，有一些墙壁则都开始脱落了，学校的食堂相对来说，也是蛮简陋的。 布路沙布罗大学都这样的话，那其他大学的状况就已经可见一斑了。对布路沙布罗大学的参观，陈康杰还仔细认真一些，对其他学校他就是走马观花了，基本上不用自己看就能了解到大概的情况。 “哈坎市长，我想问一下，布路沙布罗大学城，是不是政府的投入不足啊？”参观完了之后，一行人到布路沙布罗大学的一个小型会议室休息，也算是好好坐下来休息一下。陈康杰刚坐下来喝了一口水，就直言不讳的问道。 作为客人，按理说陈康杰是不应该问这么突兀的问题。也许是陈康杰没有把自己当外人，他就是这么无所顾忌的问了。 “long，相对来说，我们对大学城的投入算是不少的了，只是与大家的期望，还有些距离。”哈坎市长先是看了拉夫曼省长一眼，好像是得到了某种默认，他这才说道。 “市长先生，恕我直言，这好像真不算多。今天大概看了一下，给我的感觉是，投资严重不足。现在几所大学加起来，大学城里面总共有多少学生？”陈康杰忧虑的问道。 市长没有回答，倒是布路沙布罗大学的校长给了陈康杰答案。大学城里面几所大学加起来，在校学生竟然不到两万人，还没有乾州工商大学的在校生人数多。有这么点学生组成一个大学城，想不寒酸都有些难。 “那你们每年的投入能有多少？有没有三千万美元？” 陈康杰的问题让在座的巴方人员面面相觑。 陈康杰心里打了个突，怎么，难道我问错了什么吗？三千万美元，也就两亿多rmb，这应该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分到人头的话，一个学生也才一万多点rmb，作为大学教育来说，这并不过分的嘛。 “long，我们全省对所有教育的经费投入，一年都才三千万美元不到。”冷场造成了一点点尴尬，最后还是拉夫曼省长挺身而出，帮助大家化解。 怪不得他们的表情会那么古怪。要是全省的教育经费投入都不到三千万美元的话，那么大学城能分到多少，就很明了了。毕竟全省还有上万所中小学，这些基础教育从数量上就已经拿了大头，那么可以预见，大学城能拿到的，可能都不会到一千万美元。换句话说，就是政府对几所大学近两万学生的投入，也就是几千万rmb。真是难以想象，这么点钱，怎么可能办得出高水平的大学教育。 虽然说优质的教育并不一定是金钱可以堆砌出来的，但是反过来，要是没有足够资金的保障投入，想办出一流的教育，那是不可想象的。就像是的科学研究一样，通过艰苦朴素搞出一两个新的研究成果，有可能，但是要成批量的出现，绝对没有可能。 没有宽裕的资金，就很难会有一流的高水平老师，这是很现实的，如果企业给出的待遇比大学好得多，那么优秀人才为什么要选择到大学里面默默奉献。光靠“爱国”两个字，就能取得一切？有点点天方夜谭了。 就算有一批高水平的老师甘愿忍贫受困，那么他也提供不了一流的科研设备。尤其是理工科专业，要是没有好的设备，没有好的实验室，甚至于没有反反复复的实验消耗，想取得客观的成果，想学得一身本事，就真的有些儿戏了。 而这一切，说白一点，都需要钱，而且是需要大量的钱。而西北边境省和布路沙布罗市只拿得出那么一点点钱。有点难以想象。陈康杰猜测，如果没有那一批甘愿奉献的教师学者，这几所大学还有没有存在的必要，都是一个未知数。 “我真是没有想到，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会这么艰苦。”陈康杰悻悻然说道。 “这怎么能怪你呢？应该是我们惭愧才对。其实并不是我们不想多投入，而是财政资金实在有限。我们这里的工业比较落后，单靠农业和一些手工加工业，是很难有丰厚财力的。以前的话，我们这里是重要的贸易口岸，商贸业还算可以。但是几年前北边的神学士夺取国家上台之后，由于他们采取的是十分保守的政策，就将我们与中亚的中间贸易算是基本上隔断了。单单就这一点，对我们西北边境省和布路沙布罗市来说，造成的负面影响就十分巨大。”拉夫曼省长羞愧的说道。 之前陈康杰还真没有想到这点。现在想想，还真的是，就拿我们国家来说，要是香港和鹏程都采取保守的政策，那么对两个城市以及更大的范围来说，影响都是致命的，处在边境上的城市，不得不考虑这个重要因素。 以此同时，陈康杰又有一个猜测，怪不得后来巴国政府会那么支持米国对北边邻国的反恐战争，保不齐这里面就有要解决北边商贸通道的战略考量在里面。如若不然的话，巴国干嘛甘冒着安全的危险去支持米国对自己的邻国实施军事打击？这里面一定是有好处啊，没好处的事情，谁会干啊。要是北边邻国世俗化了，那么对于巴国来说，不但国家安全有了保障，就连经贸活动也会变得活跃。 第1643章 事出有因 “那你们对北边邻国是一个什么态度？”既然想到了巴铁配合米国对神学士统治的国家开展的那一场反恐战争，陈康杰不由得就脱口而出问道。 “哎，遇到那么一个邻居，我们能有什么态度，只能就此认命和适应。”拉夫曼省长消极的回答道。 虽然他没有一个明确的正面或者反面表态，但是从他消极和话语中和无奈的神情里，陈康杰还是看出来了，他们这些边境省份的官员对邻国是很不满意的。 巴国与神学士统治的北边邻国接壤的边境占了国土面积的近乎一半，由此推断的话，岂不是巴国内部有相同比例的群众和官员是带着抱怨的？以此为基础，巴国会坚定的站在米国一边，对自己的邻邦发动一场规模有限的战争就在情理之中了。否则的话，常理来说，没有一个国家会喜欢自己的身边发生战争和动乱，这对本国是极为不利的。难民潮和治安环境的恶化，一定程度上会波及到本身，对本国的发展带来负面作用。要是控制不好，战事还有可能会蔓延到自己的国土上。除非有强大的民意基础和现实的利益需要。 照此看，巴国内部不缺乏这样的民意基础，也很有现实的利益需要。何况配合美国，还能和美国一定程度上改善关系和获得价值不菲的军援。这算是一举双得了吧。 “那要是有人要与你们的邻国发动一场战争，你们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陈康杰进一步的问道。 “什么？战争？有谁会和他们发生战争？难道是......”拉夫曼省长拖长了声调瞪大眼睛看着陈康杰说道。 “别误会，别误会，可不是我们中华国，我就是随口打个比喻而已，千万不能对号入座。”陈康杰知道拉夫曼心里在想什么，为了不让他继续误会下去，陈康杰急忙说道。 “哦！”拉夫曼就像是放下了某种压力一样呼出一口气，“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战略矛盾了呢，不是中华国就最好了。” 也怪不得拉夫曼会做那样的臆测，实在是陈康杰所问的问题太让人意外了。而且，与这个国家接壤的可不止巴国，中华国与这个国家的一个细长地带也是接壤的，都是他们的邻国。既然是邻国，那么发生点摩擦或者争端就没有什么太稀奇的了。 “呵呵，你多虑了。中华国一直采取的都是和平自住的外交方针，又本着与邻为善与邻为伴的重要睦邻理念，怎么可能会那么做？”陈康杰笑道。 “恩，说的是。所以我才会有些意外。中华国采取这样的措施是正确的，起码就这个国家来说，我们不认为是那么容易征服的。别看这个国家贫穷落后，武备力量不强。可是那里的人有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性格，十几年前，强大的苏联就曾近入侵过，投入了大量的武装力量和数不清的财力物力，最终结果怎么样？还是被他们国内的老旧武装给脱得疲惫不堪，最后在付出了重大的损失之后，灰溜溜滚了回去。可以不讳言的讲，要是兄弟盟友想要侵入这个国家，就算我不是总理，我也不知道我们国家会不会提供完全的协助和支持。这实在是得不偿失的一件悲剧事情。”拉夫曼省长徐徐说道。 这还真是怪了，巴国国内如果有这样的想法，可是他们又怎么会坚定的支持米国动武呢？这和前面所说的岂不是形成了悖论？问题到底是出在哪里呢？ 陈康杰现在当然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等到后来他自己亲自参与到了其中，他自然而然就明白了这一切所为何事。 “呵呵，你不是总理，我也只是一个小卒而已，这样的事情我相信是不会发生了。我们相信我们两国的领导人是英明的，不会那么鲁莽和草率。刚才的话，就当我是开玩笑吧，呵呵，大家别介意。”陈康杰话头一转，开始自己做消除负面影响的工作。 “呵呵，没事的，谁会把我们这样的闲谈当真呢？再说了，那样的大事，并不是我们在座的几位可以决定的。”拉夫曼省长附和着说道。 “这样吧，我们还是回到教育的问题上来，今天参观了一下这座大学城，直白点说，我的心情是比较沉重的。在我看来，大学城不应该仅仅是这样，起码要比现在的状况更好一些才对。作为互相支持和互相帮助的兄弟，我想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援助，可是又想做到有的放矢。所以，我大胆的问一下几位校长，你们觉得有什么是我所能做的。”陈康杰没有提当地对他电影拍摄的帮助，而单单突出两国人民的情谊。这是从大局着想，不能让人家觉得这是在做一场交换。 陈康杰的话的确是很直白，直白得几个校长都面面相觑了，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陈康杰的话。 被人变相的批评自己的教育没做好，这不管是对谁来说都是丢面子的事情。谁会以此沾沾自喜呢？虽然陈康杰这么说是出于善意，可是包括那几位校长和拉夫曼等人在内，都多多少少觉得有些惭愧。 有一点也要说，他们不好回应，与陈康杰的问题过于宽泛有关系。“你们觉得有什么是我所能做的？”你让人家怎么回答？人家哪里知道哪些是你能做的？如果说要钱吧，怕你舍不得，也不知道你能拿多少。如果说要资源吧，也不知道你能提供什么样的资源，或者不知道你提供的资源对当地教育是不是会有用。 “long，对你的好心和善举，我先代表大家表示深深的感谢。”最后，还是职务最高的拉夫曼省长站了出来，“我们知道你的long基金做了很多有进步意义的事情，只是我们现在的状况......也还真不好说需要你帮助我们做什么。主要是我们基础太差，缺乏的太多，这......”越说拉夫曼省长越有些难为情。 拉夫曼是难为情了，可是陈康杰却麻烦了。好像拉夫曼省长说的是一种客气和不好意思，但是他的话有两点还是让陈康杰听出了弦外之音。一就是陈康杰的long基金做了很多事情，这当然与陈康杰每年投入的大量金钱有关系，没有那么多经费，怎么可能做得了那么多事。二就是他们基础太差，基本上什么都缺乏。这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不管提供什么帮助我们都要，都来者不拒呢？ 实际上，拉夫曼省长这是有的放矢的，这直接和他们对陈康杰的过分礼遇有关系，也与今天请他来参观大学城的目的有关系。 为什么会这么说？这是因为，陈康杰在来之前，拉夫曼省长就没有将他简单的当做一个国际出名的艺人看待。如果是那样，他最多礼貌性的见个面就行了，怎么会大半夜到机场迎接他，又怎么会亲自到酒店将他接到大学城来？就算是他中华国人，也不用这样。两国关系很好不假，当家将中华国当成兄弟一样的盟友国家也不假。可是这样也没有必要超规格的给与陈康杰国家高级官员的超凡待遇。这里面是有隐情的。 在陈康杰到巴国来之前，有很多人帮他打了前站，有剧组工作人员，有同为出资人的陈龙。但是，最最重要的是，还有欧阳震华。 欧阳震华财大气粗，这在一个层级范围内并不是什么大秘密了。他当时到巴国来，出面接待他的，可是国家总理，也就是政府的最高领导人。也是欧阳震华走通了联邦政府的关系，上上下下才会对陈康杰的新电影提供无微不至的支持和协助。甚至于巴军方对提供的哪些装备，眼睛都没眨一下。后来拉夫曼到首都去开会，才得知，欧阳震华给联邦政府提供了一笔援助，至于金额会有多大，拉夫曼不知道，那些资金差不多都会被军方使用。 一个超级富豪愿意为陈康杰的一部电影打前站，而且还暗地里支助了联邦政府不菲的金钱。这说明什么？最起码说明了陈康杰不是那么简单，最起码说明了他的能量超出了表面看到的一切。 就因为这样，拉夫曼打算从陈康杰一来就给他不同一般的待遇，其目的，就是希望通过他，能够对西北边境省或者布路沙布罗市带来一些更大的帮助。如果陈康杰能通过他自己的影响力，也帮助帮助西北边境省改善改善环境，那就再好不过了。 当然，拉夫曼省长还是和其他人一样，不清楚陈康杰到底能提供的帮助会到一个程度，要多了，怕陈康杰生气了甩手不干，要少了，就觉得愧对这么一个好机会。所以他才将话说的模棱两可又带有某种暗示。 真没想到，表面看起来关系那么友好的两个人，也会有勾心斗角的时候。而实际上，人与人之间，不管是敌人还是朋友，这样的暗战都不会杜绝。区别的也许就是恶意和善意罢了。 第1644章 重视软件的校长 陈康杰对拉夫曼的小心思并没有不高兴，他反而表示理解，甚至于，还有些欣赏。 为什么会欣赏？很简单，一个地方官员，能够为了本地的利益如此处心积虑，就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好官。陈康杰会这么想，是他没有完全站在自己的角度，而是从当地人的角度去考虑问题。如果一个人都只从自己的立场考虑问题，那就会显得狭隘。 “省长先生，哈坎市长，这样吧，对大学城最了解的还是这些大学的管理者们，我们的工作范围都离实际情况或多或少有些远，我们还是听听他们的意见，你们觉得呢？”陈康杰不但不以为仵，反而心平气和的微笑着说道。 陈康杰表示理解和欣赏是一回事，但是会不会随着对方的意思走，那又是另一回事。既然是善意的勾心斗角，那当然也要容许陈康杰耍一耍手段，要是从头到尾都被牵着鼻子走，岂不是显得陈康杰太差劲吗？ 陈康杰都这么说了，难不成拉夫曼省长和哈坎市长能说“不”吗？那等于是自己把到手的好处给往外推，那等于是亲手堵死了陈康杰的友好之举。 他们能做的，就只能是点头附和同意，然后就看那几位大学校长怎么说了。 由于事先没有得到交代或者达成默契，那几位校长还真不知道怎么说，他们都大眼瞪小眼的盯着拉夫曼省长和哈坎市长。 这时候拉夫曼省长感觉到自己的脸有些烫，神情有些发窘。 你们都盯着我看干什么？我都帮你们把路铺设成这样了，难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还不会，还用得着我教你们吗？拉夫曼省长瞪着眼睛心里暗暗的怒喊道。 拉夫曼省长真是有些失策了，他应该明白一点，这些大学校长虽然是管理者，可是，另一方面，他们同时也是教书育人的老师，都是本校有一定威望的教授。要这些教授当面哭穷化缘，还是多多的化缘，怎么着都会让人有点难以启齿的。不要以为只有中华国的古代文人才会有风骨，人家这些域外的学者，也没有多少是超级厚脸皮。 看着一个个或高或瘦的学者教授在那里为难的大眼瞪小眼，陈康杰有那么一点点想笑。搞不懂，有什么不好说的啊，是我主动提起来的，又不是你们死皮赖脸主动提出来，怎么还会不好说呢？这年头，脸皮厚的才有饭吃，清高的，一定程度上那就是清贫啊。难道学富五车的你们，连那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吗？ 看着一个个无动于衷的学者教授，拉夫曼和哈坎的心里是真着急啊，就怕他们说出：“我们很好，不需要什么帮助”来，要是那样的话，前面做的所有铺垫工作就算是白做了。要是可以的话，他们都恨不得自己帮助说。只是他们不能那么干，那也太着相了，会显得特别丢人。 憋了半天，最后还是地主---布路沙布罗大学的姆斯哈迪校长沉不住，不得不站出来打圆场，总不能让尴尬的境地就这么无休无止的继续下去。 “long，很高兴你能来我们布路沙布罗大学参观，也很荣幸你可以坐下来和我们聊一聊我们面临的困难。就我们布路沙布罗大学来说，当前，有那么一个困难是让我感到烦恼的，只是有一些是需要我们内部解决的......”听到姆斯哈迪说到困难，拉夫曼和哈坎都感动一阵高兴和轻松，他们相信，只要有人开了头，其他人就会跟着猛烈的往外倒苦水。谁知道姆斯哈迪一转眼就说自己内部能解决，他们两人的心立马又提了上来。 这唱的到底是哪一出啊？大爷，大神，游戏可没有你这么玩的，要是我们自己内部能解决，那还需要人家干什么啊？你这不是唱反调和拖大家的后腿吗？就算有我们内部能解决的问题，你完全可以后面来我们自己谈嘛，何必要在这里做强调，迂腐啊迂腐！ “姆斯哈迪校长，你看，long的时间很宝贵，我们也不可能从早到晚都呆在大学城里面。你是不是可以捡重点的说，内部能解决的，我们完全以后开会再详细研究解决。”拉夫曼真的是怕姆斯哈迪尽说那些没用的，急忙出口将他的话打断，并且给他做了暗示。 “好的，拉夫曼省长，long，抱歉，耽误了你的宝贵时间......”姆斯哈迪校长还真是有点老学究特质，拉夫曼省长都暗示了，他还能依然不紧不慢的表示他的歉意。 “没关系，你慢慢说，我既然坐在这里了，就想对当地多了解了解。你有什么就说什么，我第一件能做的也愿意做的，就是将我的今天贡献给布路沙布罗，就算大家不需要，我也决定贡献。”陈康杰安抚着对方自嘲的说道。 陈康杰的小玩笑立刻引来一阵笑声，等笑声过后，现场的气氛就变得轻松融洽了不少，大家也不再紧绷着了。 “我们布路沙布罗大学是当地最大的大学，在校学生有六千多人，包括五百多人的研究生。这样的规模，说真的，和我们的人口基数是不相称的。一直以来，我们都想扩大规模，可是我们的校园和师资，就只能容得下这些学生。如果我们扩大，马上就面临三个问题，土地怎么来？师资力量怎么补充和建设经费怎么保障？同时，我也希望我的学生们可以走出去，多了解一下其他国家的文化和科技，这样对学生的眼界拓宽是很有好处的。可是我们没有经费去做这样的交流项目。long，我们知道你是一位很有爱心的国际人士，站在我的角度，也从你的实际情况出发，你看是不是可以帮助我们解决教师和学生交流的困难？”说了那么多，姆斯哈迪最后就这两个问题单独提了出来。 在姆斯哈迪看来，解决大学扩建所需要的土地和经费，那应该是西北边境省和布路沙布罗市政府的职责，这些和陈康杰说不着。而增加人文交流，姆斯哈迪觉得是他们需要的，也是陈康杰可以办到的，所以才专门强调。 即便对姆斯哈迪只说了那么一点拉夫曼是有点表示不满的，但是都已经这样了，他再说什么也于事无补。反正说了总比不说好，反正能帮助解决这些方面，也好过什么都没有得到。大不了，一会儿其他学校领导提困难的时候，自己再从旁颠簸暗示一下就是了，他相信不会每个人都会和姆斯哈迪一样迂腐。 “姆斯哈迪校长，我说一下我的看法。我并不觉得大学时越大越好，如果花同样的代价能够培养出一千个精英，那么为什么要去培养两千个碌碌无为的庸才呢？两千个庸才所起到的作用和带来的贡献，也许还不如五百个真材实料的大学毕业生。这仅仅是我的个人看法。当然，要是有力量培养更多的年轻人，那当然是越多越好，多一个人才，这个国家就多一份希望，就多了一股强大的力量。至于就你提出了解决学生交流和老师的困难，让学生们可以多走出去一下，这个好理解，做交换生项目或者多一点外派留学生就行。这个我相信我是可以做一些工作的，至少，让一些巴国学生到我们中华国去继续学习或者交流访问，我可以做到。在我生活的省份，就有一些还算可以的大学，我可以牵线搭桥，找到那么几所大学来进行合作，当然了，费用问题，大部分不会由你们负责，谁让我们是兄弟邻邦呢？对吧，该帮助的我们还是要帮助。只是你说的解决教师问题，我就有些不太理解了，我怎么能解决你们的师资缺乏问题？”陈康杰从自己的认识出发，坦率的给与正面回应道。 “是这样的，我们的教师，有硕士或者博士学历的比例偏低。如果可以的话，我是说如果，能不能帮助我们的一部分教师提高学术能力？”姆斯哈迪校长解释道。 “姆斯哈迪校长，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你是希望我赞助一些教师完成更高层次的进修？”陈康杰提炼出对方的关键点来问道。 “是的，就是这样。”姆斯哈迪点了点头答道。 从姆斯哈迪提出的这两个问题，看得出来他是一个比较看重软件能力校长。无论给学生提供更多机会还是给老师提供更多向上机会，这都是要提升软实力。毫不夸张的说，他的这个认识，比国内的不少大学校长的认识都要进步。在国内，很多校长正在追求的，就是大学的豪华和宏大，真正将精力投放在学生和老师身上的，不是特别的多。而一所大学，学生和老师恰恰是最大的主体，他们是直接参与者，也是最大受惠者。 “那么是想支持他们在国内升造还是到国外升造呢？”陈康杰问的很细致。 “这都可以，要是条件允许的话，我还是希望我们的老师出国学习一下，那样对他们有帮助，对他们回来的教学有帮助，对我们学校和学生也有好处。” 第1645章 一场大意外 “没有问题，这两个问题我都答应帮助解决。当然，效果会怎么样，这就需要你们政府和校方的配合了。我看这样......我帮助布路沙布罗大学每年两百名大学生在中华国留学......我所在的省内的大学可以随便选，这里面已经包含了工、商、文、理、法等各种专业。当然，学生们也可以选择其他大学，只是这就需要你们的教育部门和我国的教育部先进行一个沟通协商了，经费依然是由我的基金会承担。至于教师出国攻读更高学位，也与之类似，只是人数暂时只能提供每年二十人次。不知道我这样的安排，姆斯哈迪校长有什么意见没有？”陈康杰很快就当面给予了答复。 省内的部分，陈康杰自认为是能够解决的，要是他们选择别的大学，基础工作就得他们自己做，这方面的事情陈康杰不可能出面。反正他能提供经费就行。至于这个人数，陈康杰也是从当地大学的规模出发的。六千在校生的大学，每年两百人，已经是三十分之一了，这个比例绝对不低。再说，陈康杰也不可能将他们统统要求到国内学习啊，国内的教学资源，首先还是得保证国内的需要才行。 在陈康杰的承诺中，他并没有提及任何域外国家或者高校。这是他认为，只有让这些巴国未来的精英在中华国进行学习，了解我们的文化和社会状况，这才有利于为今后两国关系的长久发展进一步打下良好的基础。 在国际上，美国的软实力是最强的，这一定程度上与各个国家都在美国有大量的留学生有直接的关系。这些人通过在美国的学习和生活，在学到知识的同时还加深了对美国的认识和印象，甚至于喜欢上这个国家。而能够出国留学的人，通常不是一国精英也是处在上流社会，换句话说就是有钱有权的人的子女。通过对这些人的文化渗透，等他们回国之后，大部分依然会对美国保持着善意。而且这一部分人，最容易接受美国的价值观和各方面理念，这些潜移默化的东西，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到他们国内对美国的方针政策。 正是基于这个认识，陈康杰觉得中华国也应该给更多的友好国家提供留学名额和帮助。虽然我们的科技以及现当代文化与美国比起来还有一定的差距，我们的教育质量也还欠缺。但是，我们不能因为这样就放慢文化输出的脚步。也许我们的教学资源对那些西方国家的学子吸引力不是太强，但是，在广大的发展中国家，还是有一定市场的，毕竟在连续多年的高速发展之后，我们在各方面都取得了不斐的成就，教学质量和科技发展，比起很多发展中国家来说，已经有了一定的优势。既然如此，我们就应该发挥出这种优势。不要非得等到我们真的追赶上西方发达国家了，才去做这件事。就算是对那些欧美国家的学子，我们的文化和发展前景，也是有一些吸引力的，他们中的一些人站在未来的角度，同样也可能会选择我们。 在二战之前，我国的不少精英都选择东渡日本学习先进科技和制度。这些人在返国之后，由于受到日本文化影响较深，他们对日本也很少有恶意，就算是在侵华战争爆发之后，依旧有不少人对他们抱有幻想。人的意识和思维一旦受到影响，是很难改过来的。 如果在未来二十年或者三十年，要是有一些国家的总统，总理或者商界领袖是经受过中华国的教育洗礼过，那么可以大胆的想见，这些国家想不和中华国保持友好关系都难。这方面的影响力和杀伤力，比起那些金元外交来说，实际上好处要强出许多倍。 “没有意见，没有意见，太好了，long，太感谢你了，相信你的帮助，对我们布路沙布罗大学来说会是一个大的促进。我代表我们的那些学生和老师真诚的感谢你。”说着姆斯哈迪就想站起来给陈康杰鞠躬致意，还是陈康杰眼疾手快，急忙先站起来制止住他。 “不客气，千万别客气，作为兄弟国家，我觉得做这么一点点小事情，是无可厚非的，是应该的。我们本来就山水相邻，两国的友好关系又源远流长，两国年轻人之间，当然要加强往来和交流，年轻人是国家和民族的未来，也是我们两国关系继续友好的基石，我觉得我做那么一点事情，真的不值一提，不值一提。”陈康杰站在一个高大的角度上谦逊的说道。 一个人做了点好事，千万不要就此夸夸其谈或者沾沾自喜的骄傲卖弄。一个人如果这么做了，那么对从他那里获利的人来说，就是一种羞辱，会让人觉得你是在施舍。这样不但不会获得对方的感激和友善，甚至于还会让人所反感。从而导致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尴尬局面。 在姆斯哈迪开了头之后，接下来，其他的大学领导人就开始踊跃发言了。只是他们所提出来的要求，与姆斯哈迪提出来都差不多，大同小异。就像是姆斯哈迪定下了基调，他们就沿着这个基调延伸似的。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个大学校长开口直接对陈康杰提钱，这让拉夫曼省长多少有些懊恼。 拉夫曼省长并不是说将陈康杰当成了冤大头，不好好宰他一笔就过不去。而是他比较现实一些。你要是有了钱，什么事情不能干，怎么一个二个就偏偏不提钱呢？你拿到钱了，想解决什么教师问题想解决学生问题，不是轻而易举的吗，而且选择的面还广阔的多。 怪就怪这些本身还是学者的大学领导者没有那么厚的脸皮，他们也不是不想要钱，而是那样太俗，这万一提了钱，人家不给，那自己的脸就丢大发了。 其实就算是按照这些校长的要求和陈康杰的承诺，陈康杰每年要拿出来的钱也不少了，最起码每年要为这些人才交流支付超过一千五百万的费用，这笔钱对于这些目前手头拮据的大学来说，可不是小数目。何况是每年支付这么多，十年下来，就是相当庞大的数字。 实际上，陈康杰是想提供更大数额的。可以这么说，就算是他们提出来要求陈康杰帮助新建一所设施完善的大学，陈康杰也不太会拒绝，一次性捐赠几个亿就能完成。可是他们都不提，那自己何必又要强加呢？再说了，为了他，欧阳震华那边已经提前对联邦政府释放了一个大善意，尽管那些钱大部分会回到国内，变成采购军备的军费，可怎么说也是陈康杰给出的钱。 既然这样，那自己就不要太过土豪，可以再考察一下，看看巴国还有那些地方急需要帮助的，自己再有的放矢的进行帮助。从感激的角度出发，主动的和被动的行为，所取得的效果是完全不一样的。陈康杰做好事，到不是非得要人家对他感恩戴德，但是，能够取得更加良好的正面效果，又何乐而不为呢？ “拉夫曼省长，哈坎市长以及各位校长，很高兴你们能邀请我来参观，对于我的承诺，我一定会确保落实的，过一段时间，就会有相关的工作人员前来落实。今天的参观活动，是不是就可以到此结束了？” “long，今天时间还早，我们是不是可以到东城的老城区走一走看一看，那里是我们的文化精粹之地。不到西城去看看，可以说对我们布路沙布罗的了解还是片面的。等到晚上，我们省政府还有一场招待会款待你呢，那是已经安排好了的。”陈康杰是想结束，然而拉夫曼偏偏不想，又临时提出了一个建议。 难不成是因为在大学城里面他的目的一定程度上没有实现，又想另辟蹊径不成？而且拉夫曼给出来的理由，还让陈康杰有些难以拒绝，人家招待会都已经提前安排好了，自己又怎么能弗了别人的好意呢？ 陈康杰已经知道西城才能代表布路沙布罗这个城市的文化精髓，为了取景，他也搭乘军方提供的直升飞机从空中鸟瞰过。可是他还没有想过现在就去走街串巷，仰望那些历史悠久的清真寺以及品尝当地带有酸辣风格的小吃美食。然而当拉夫曼这样说了之后，陈康杰婉拒的话却不好说出口。 也就是拉夫曼的临时提议，也就是陈康杰的婉拒不好说出口，结果导致出了一场大意外。这场意外，不但影响到了这个国家，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还影响到了世界的发展格局。当然，陈康杰也得到了一段难以忘怀的痛苦经历。 影响历史的很多事情，并不像很多人以为的那样是哪些伟人设计安排好了的。反而是一些小人物，或者一些没有意料到的意外，改变了历史的发展轨迹，影响了很多人的命运。 第1646章 预感不好 布路沙布罗的老城和其他拥有历史感的城市的旧城一样，道路狭窄，房屋密集，现代基础设施落后，同时又人口密度大。 走在好不宽阔的狭窄街道上，就能感受到一股历史的气息扑面而来，路旁的每一栋建筑似乎都带有久远的故事和传说。布路沙布罗的清真寺一大半都在东城，很多人每天都会来到这些清真寺祷告。 虽然巴国的人口大多数都信奉***教，但是这里并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保守。在这个国家，男人除穿白色长裤和各式上衣外，冬天很多人戴一种称为“真纳帽”的皮帽。而妇女也按***教要求进行装扮，用长袍、长裤和罩衫遮住全部身体。只不过大多数的巴基斯坦妇女在戴头巾这一点上与阿拉伯妇女有所不同，她们并不是用头巾把耳朵和头发包严实，而只是用一种薄纱巾松松地搭在头上、将垂下来的部分再搭在肩上或胸前即可。而只有一部分来自山区等落后和非常保守家庭的妇女出行时会戴上那种只在眼睛处留下几个小孔或者像针织的“网眼”的“面罩”。 还有一点，在很多***国家都有禁止烟酒的法令，对于禁酒，巴国也是一样的，　绝对禁酒，特别是含酒精的，包括啤酒，还有无醇的酒（achohol　free）但这里并不禁烟。表现出了一定的开放性。 陈康杰虽然是一个国际知名人士，但是那些上了一点年纪的老年人似乎并不认识他，走在淳朴的灰色道路上，那些老年人有些好奇的是陈康杰的黄皮肤面孔以及怎么会有那么多人陪同。只有那些年轻人见到他，才会惊诧之余表现出特有的兴奋。这或许和当地的通讯条件落后和电视的普及率比较低有一定的关系。作为一个经济还比较落后的国度，在这里，就算是城里面，也不是每个家庭都有电视机，那些有电视机的人家，能够看到的电视台也并不是那么多，并且市面上还存在着很多的黑白电视。 刚开始，遇到认出自己的当地年轻人，陈康杰还有情绪与他们寒暄互动一下，可是到后面，就不行了。不是陈康杰厌烦了，而是聚集的年轻人越来越多。虽然有当地警察和保镖的护卫，可是行进的速度变得越来越慢，陈康杰能看到的景物越来越少。 陈康杰深知，要了解一个地方的人文，只有轻车简从的静悄悄观察才行。只有避开世俗的喧嚣，就像品尝一杯美酒一样细啜慢咽，才能回味出其中的美妙。那么多人包围着，就和牛饮没有什么区别了，风光是风光，可是所感受到的东西都跟着变了味。 “拉夫曼省长，我们就这么冒冒然来参观，看来并不是一个好主意啊。”陈康杰朝拥挤的人群艰难的挥了挥手，然后调侃的对拉夫曼说道。 陈康杰的周围都是他的保安人员，虽然他尽力让人群能够看到自己，可是他也知道这有点不太可能。陈康杰的身高是挺高的，然而围在他周围的那些人也都不矮啊，尤其是萨米多夫他们几个以及约翰.吉米四人，更是人高马大，有他们肩并肩的阻挡着，根本就没几个人能够看清楚陈康杰的真面目。后来的人，只是听说人群中的那位是long，所以才跟着起哄罢了。 “我也承认这是个失误，可是我们现在不能向后退啊，只有继续向前，等走到布路沙布罗清真大寺广场就好了，那里比较开阔。我让人把车开到那里来。”拉夫曼苦着脸说道。 他们现在走的是一条宽度不足7米的古老市场街道，街道两边都是贩卖巴国传统物品的店铺以及当地各种美食的小店，包括在当地广受欢迎的名叫“恰巴蒂”的粗面饼以及油饼和油炸土豆馅等等。陈康杰曾经让人买了一个恰巴蒂（ciabatti　）尝了尝，这种粗面饼看起来不算精致，不过颜色黄黄的，也有点吸引人。等一口咬下去，脆脆的，一股面香立马就喷薄而出。经常吃的话，陈康杰可能会受不了，但是偶尔吃一下，他还是觉得不错的，挺有嚼头。 “看来我也只能听天由命了，今天，似乎真不是一个出门的好日子，多磨多难。”陈康杰本来只是开玩笑的一句胡话，哪晓得没过多久他就一语成谶。 “long，这好像和日子没有关系，我们这里就不信这个。主要啊，还是你的知名度太高，太过于广受欢迎，这才有了现在的一点点困局。”布路沙布罗的哈坎市长跟着说道。 “呵呵，所以我以后出门，还得继续找个面具戴上，要不然，我就会成动物园里面的大猩猩。”陈康杰笑着自我调侃道。 困扰是有一些，但是陈康杰并没有因为自己受到围观就心情黯淡和情绪失落。作为一个名人，在享受闪光灯和众星捧月的同时，有些代价也是要承担的。 经过艰难的跋涉，布路沙布罗清真大寺的尖顶已经历历在望了，这就意味着距离清真大寺的广场已经不远。作为一条不通车辆的古老街道，长度弯弯拐拐的也就两公里，可是要走到头，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密集的人流本来就摩肩擦踵的了，再加上对陈康杰围观导致的拥塞，使得每前进一步都会艰难，还是在警察的疏通之下，要不然的话，他估计会寸步难行。 就在要走通头的时候，陈康杰眼皮子剧烈的跳跃了几下，心中同时也随之发紧。 陈康杰不是一个迷信的人，他也不太相信什么预前征兆。可是这种奇特情况在此之前，没有出现过，这是第一次。他的心里还是产生了一丝困惑和腻歪，这是怎么回事？明明身体好好的，怎么会右眼皮猛跳呢？ 在我们的俗语中有那么一句话，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而陈康杰跳的恰恰就是右眼。难不成自己是要面临什么灾难吗？这应该不太可能啊，自己最近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虽然现在有很多人围着自己，可是这些巴国人他相信对他都是友好善意的，他们不可能会带来什么危险啊。 就在陈康杰心里捉摸不定的时候，一双锐利的眼神在陈康杰的眼睛里闪了一下。就是闪了一下，等陈康杰定睛凭借感觉往出现的右手方向看过去时，那一双眼睛又消失不见了。他能看到的，就是一双双肤色昏暗的当地年轻人兴奋的脸庞，他们的口中还用乌尔都语喊着陈康杰。现场太吵了，陈康杰根本听不清他们喊的什么，就算能听清，陈康杰也不懂乌尔都语。不过从他们激动的神情上，陈康杰知道，他们喊的话语一定是好的，一定是友善的。 自己刚才明明看到一双锐利还带有怨恨的眼神，怎么就不见了呢？难道是自己看花眼了吗？陈康杰暗自纳闷。 不太可能，陈康杰自己用摇头来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一定没有看错，看错了的话，不可能会那么清晰明了。陈康杰甩了甩脑袋，将刚才的画面又在脑袋里像放电影一样过了一遍。 一点没错，就是有那么一双眼睛出现，而且，陈康杰通过回忆找寻，还将这个人的样貌给勾勒了出来。这个人戴着真纳帽，个子挺高，眉毛浓密，额头前途，年纪三十来岁的样子，鼻梁骨突出，嘴唇较厚，脸上的皮肤粗糙，坑坑洼洼的。整个人看起来就有一股子不露自显的凶相。 想起了这个人的样子，陈康杰就开始在人群中搜索寻找，试图将这个人找出来。可是任凭陈康杰如何用心和仔细，一张张脸庞抡下来，那张让他印象深刻的脸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眼里。 “long，怎么了？”就紧紧贴在陈康杰身边的拉夫曼察觉到了陈康杰的异样，疑惑的问道。 “没……没怎么……”陈康杰没有看拉夫曼，而是继续寻找中敷衍的回答道。 陈康杰现在也还不知道怎么了，他只是有点好奇和不安，怎么会有那么一副粗狂的脸庞和一副鹰隼的眼神出现，而更加不好捉摸的是，怎么闪现了一下之后又不见了。陈康杰总不能直接告诉拉夫曼，否则的话，他会被认为是疑神疑鬼，甚至于别人会觉得他精神不正常。 “杰少，我看你情绪有些不正常，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陈康杰刚敷衍过拉夫曼，熊自强又靠了上来。 “啊，哦，状况倒是没有什么状况，只是……我觉得周围气氛有些不正常，好像有人在暗处盯着我。”陈康杰对熊自强就不可能那么随便敷衍了，但是不确定的情况下，他也没有把话说满。 “有人在暗处盯着你？”熊自强是负责陈康杰安全的第一人，一听陈康杰这么说，他就紧张起来，“在哪个方向？长什么样子？” “在我的右手方向，样子嘛……不好说，反正他的神情并不友好。”陈康杰不说出自己意识里的那个样子，是担心还有其他人，要是固定了一个模样，倒有可能对他们产生误导。 第1647章 难以捉摸的笑容 对陈康杰漫无目的的猜测，一直将陈康杰的安全当做是头等大事的熊自强并没有忽视不计或者掉以轻心。如果换成其他人，会觉得陈康杰多想了，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或者疑神疑鬼。但是与陈康杰相处超过十年的熊自强不这么认为。虽然他不认同陈康杰有特异功能或者某些神力，但是，他坚信陈康杰不会胡言乱语，过往的种种经历，使得他对陈康杰有一种本能的信任。 既然重视，接下来熊自强就要提高警惕了。他马上不落痕迹的在陈康杰的周围巡弋，一方面是尽可能使自己发现那个不稳定的因素，另一方面，也是偷偷在做安排。作为安全团队的负责人，这时候他不仅仅要让自己敏感和小心，还要将庞辉和萨米多夫他们的警惕性提高起来，甚至于给他们布置了观察和注意的方向。 熊自强在布置，然而前行的队伍并没有停下。继续在步履蹒跚的朝前走。 有些事情，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陈康杰的安保对于一般人来说的确已经很强大的了，然而对比起一国首脑来说，还是相差很远。一国首脑出行，那动用的是整个国家机器，甚至于会清场，暂目前，陈康杰还没有这样的行政资源和待遇。 随着距离布路沙布罗清真大寺广场越来越近，围观的人群也越来越多，有些是在市场里就一路跟随的，有些是听到消息从别的地方赶来了。 为了应付成百上千的人潮，哈坎市长能做的就是通过电话将更多的警力调来维持治安，陈康杰再不是什么高官，起码也是当前布路沙布罗的贵客，他的安全是绝对不容有失的。何况，他本人和拉夫曼省长还在现场，要是有什么意外发生，即便只是简单的踩踏事故，对他们的权利也是有一定不利影响的。 然而，虽然有远远不断的警察力量加入维安，可是，警察的数量毕竟是有限的，对比起增加的年轻人来说，就更是有限得可以了。现在可以聚集两三千年轻人，但是，布路沙布罗能提供的警察力量，最多也就两三百，这还是将很多在别处执勤的警力抽调的情况下。这样的警力力量，维持正常的秩序是有一定保障的，但是要顶住那些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对陈康杰的狂热和总是试图靠近的激情，就多多少少有些力有不逮了，怎么说也只有十分之一的比例。 “哈坎市长，你让人将行车通道给隔离出来，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现在聚集的年轻人越来越多了，如果再不离开，就会有些麻烦。”看着密集人群中一张张狂狷的脸庞，听着他们口中对陈康杰大声喊出的歇斯底里欢迎口号，拉夫曼也有些急了。 拉夫曼不得不急，要是陈康杰在人群的挤压下出了意外，那他别说想获得更大的好处了，前面的承诺还随时可能会付之东流。更大的问题是，这也许对他的仕途和中巴两国的关系，都会来带一定的冲击，这样的责任是他所不能承担的。 现在拉夫曼省长也有些懊悔，自己真是鬼迷心窍，怎么就想到带他来东城参观呢？这明显是很不合适的嘛，就算要来，也应该提前做好安排才行，这样的临时起意，真的是有风险。 “省长，车队被挡在外面进不来，我正在安排人疏通通道。”手里拿着老旧摩托罗拉手机的哈坎市长焦急的说道。 陈康杰站在人群中，一方面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希望能够在捕捉到那个人的身影。另一方面，他还不能傻呆呆的站着，必须得做点事情安抚一下这些当地年轻人的激动情绪。 “谢谢，谢谢大家对我的喜欢和欢迎，谢谢你们……”陈康杰将右手臂举高，朝着人群转动身体挥舞着大声说道。 看到陈康杰挥舞的手臂，周围的人潮更加难以抑制了，一个个都着了魔似的，贪婪的伸出双手，就想和陈康杰有一个亲密接触。陈康杰也真是没办法，不搭理他们吧，他们情绪高涨，好像不把自己叫出来誓不罢休，可要是搭理他们吧，他们的情绪也同样高涨，希望陈康杰能够做出进一步的友好举动。着实是一个两难的局面。 “long，你今天也累了，就安静的站在这里等一等吧，一会车队就过来。等车队来了，我们马上就走。”拉夫曼还担心陈康杰将这些头脑发热的年轻人逗得不可收拾，委婉的劝谏他。 陈康杰心里腹诽，你以为我愿意啊，还不是你们给做的好事。我真要是不搭理他们，你们事后也许会说我清高，耍大牌，瞧不起你们。我搭理他们了，又担心这担心那，简直就是把我当成了夹心饼干。 陈康杰正要回应拉夫曼的话，然而刚才给自己留下深刻印象的那一双眼神和那一张脸又闪落进了陈康杰的眼里。那个人已经从右边跑到了左边，而且，身体就在七八个年轻人的身后。虽然他的头像只是闪了一下就躲到其他人的身后，但敏锐的陈康杰还是捕捉到了。 “强哥，左边九点方向，被七八个人挡在了外面。”陈康杰拉了熊自强一把，对他提醒道。 得到了陈康杰的提醒，熊自强赶紧将头转向陈康杰所说的方位。看了几秒钟，他还是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不过当他转过身，就马上看到了在陈康杰身后的一群人里面冒出了一个和陈康杰见到的差不多样貌的人。并且，他所看到的人，也是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完全融入到了那些人群里。 “杰少，你要注意，现场的确有些诡异，我发现了一个看起来不怀好意的，不过也是看到一眼就不见了。”熊自强凝视着陈康杰身后的方向说道。 “long，你们在说什么，我看你们两个神态都很凝重，是不是哪里有问题？”看到陈康杰和熊自强严肃凌然的做交流，拉夫曼关心的问道。 拉夫曼不知道陈康杰和熊自强的对话，是因为陈康杰他们两个说的是汉语，而拉夫曼恰恰一点汉语都不懂，这才有此一问。 “省长先生，现在还不清楚，也许会有点小麻烦，也有可能只是一种敏感。不过，我们最好还是尽快离开这里，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我担心场面会超出你们的控制。”陈康杰不再完全敷衍拉夫曼，但是也没有说具体。 拉夫曼审慎的朝周围人群看了一眼，也觉得靠那些警察维持秩序有些困难了。这些警察虽然都在拼命的顶住那些想往前拥挤的年轻人，可是渐渐的出现了吃力的现象。 “哈坎市长，再问一下，车队什么时候可以开过来？我们要尽快将long送离开这里，拖的时间越长，不确定因素就会越多。”拉夫曼将哈坎扯到身边，严肃认真的说道。 “省长，我已经催促两次了，可是外面人太多，道路都被拥塞住了，还要五分钟左右才可以。一个特勤小队正在赶来，只有他们来了，才能打通道路。”进入一月，本来气温已经不高，可是焦急的哈坎市长额头上还是冒出了汗珠。 哈坎对拉夫曼的头脑发热也有些埋怨了，你这不是没事找事的嘛。建议是你提的，却让我承担最大的责任和麻烦，真是的，一点不靠谱。只是拉夫曼的职位比他高，是他的顶头上司，就算心里不舒服，哈坎也不会说出来。 这个时候，熊自强他们在等待的同时，能做的就是紧紧的将陈康杰围在核心，用身体当做围墙将他保护起来。私下底，熊自强已经给其他人叮嘱过，对于试图靠近陈康杰的不明身份人物，在不伤害生命的情况下，可以先发制人。 在熊自强他们这些安保人员的身上，虽然没有什么重武器或者自动武器，可他们的身上，也还是都配备得有手枪的，只是现在局面还可控，他们并没有拿出来，然而每个人的手，已经自觉不自觉的放在了自己的腰间。熊自强虽然强调的是在不伤害性命的前提下，可是局面一旦失控，谁还会真的去考虑那些，保护陈康杰以及自保就变成了首要选择。 经过艰难的等待，在一队特勤小组的呵斥推攘开道下，陈康杰他们乘坐的车辆终于蜗牛一样爬到了面前。到目前为止，都还是没有什么意外发生，接下来，他们只要顺利上了车，就能够安全的离开这里。且不说拉夫曼的丰田轿车安全系数如何，陈康杰自己的车可是防弹的，安全系数很高。 车队一进入人群，警察们就开始散在车队的两边，将车辆保护起来，然后就是陈康杰他们上车，等他们蹬车之后，就可以离开了。 然而当陈康杰真要走向那辆自己的黑色轿车，那个他之前看到的面孔又在人群后方出现在陈康杰的眼里。而这次和上次少许不同，这一次，这个人的脸上，不再是那种凌冽和怨恨的表情，反而带了一些得意的笑容。这样的笑容实在让陈康杰有些难以捉摸。 他笑什么？他得意什么？他为什么要看着自己得意？这是陈康杰脑子里产生的一连串疑问。 （祝大家新春快乐，全家幸福） 过年请假 全文阅读无弹窗_中网文学 第1648章 汽车炸弹 “long，快上车吧，上车了我们就离开，再不走，这里就被堵死了。”看到陈康杰发呆，拉夫曼省长轻轻的碰了他一下提醒道。 对于拉夫曼的提醒，陈康杰就如同没有听到一样，什么回应都没有。 陈康杰现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车后面的人群中，他在寻找那个冒一眼又消失不见的面孔。真是奇了怪了，这个人不但脸上变成了笑容，而且，也是一闪而没。想找却怎么都找不到了。 陈康杰的眼神是很敏锐的，可是奈何现场的人实在太多，人挤人，人挨人，人头攒动，密密麻麻。陈康杰也就是不经意的眨了个眼，那人愣是就找不着了。也许是躲起来了，也许是被挤到人后面去了，也许……难不成是错觉？ 找不到这个人，陈康杰就觉得心里有些玄，总感觉没有踏实感。不是说陈康杰认识这个人，他们之前从未谋面过。而是陈康杰觉得这人很蹊跷，反正啊，他就是心里没底，就是预感着要发生点什么。 “杰少，拉夫曼省长建议你快点上车呢。”陈康杰没有搭理拉夫曼，熊自强觉得有些不妥，不礼貌，于是又轻声的提醒了一句。 “我又看到那个人了，就在人群中，刚才眼睛跳，现在心里有些慌，该不会……发生什么事吧？”陈康杰站立不动，双眼凝视着人群，对于拉夫曼的提议他还是没有回应，反而是带有些自言自语。 “杰少，你是担心哪方面？”熊自强问道。 “我也不知道。”陈康杰迷离的答道。 陈康杰的确不知道，他就是预感不好。而预感这个东西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有些玄乎，但是每个人似乎又都有。区别就是有些人的预感比较准，有些人的预感经常不兑现而已。有些人把这个称呼为第六感，主要就是通过心里的不稳定表现出来。 陈康杰这一不清楚，就让熊自强有些为难了。他的首要工作就是负责陈康杰的安全，而现在最安全的做法就是马上蹬车离开这个鱼龙混杂之地。可陈康杰看起来又没有要上车的意思，他就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做。 不过愣了一下，熊自强就找到的一项该做的工作。 “庞辉，你去，检查一下车辆。其他人加强戒备。” 庞辉就站在陈康杰的正前方，他一离开，董明书就挪了挪身子，将他空缺出来的缝隙给堵上。陈康杰的保镖虽然是十几个，但是作为接触时间最长，又是本国人的熊自强，庞辉和董明书始终距离他最近，最关键的位置一定是他们在遮挡。谭军和王伟通常情况下都会负责陈康杰的后方或者侧面。在他们几个之间出现的空档就会又萨米多夫，阿廖沙，巴斯耶夫和洛夫斯基四个来弥补。这四个人与陈康杰的认识相处也有十年了，多次经历考验。至于约翰.吉米和皮拉德等几人，他们负责就主要是一些外围工作，以及陈康杰要是前往美国的话，他们的工作就会重一些。这不是陈康杰对他们不信任，而是那些事情也需要有人做，再加上他们加入这个团队时间最短，自然而然就要靠外一些了，这是正常的心理反应导致的行为布置。基本上每个人都会把自己最信任的人放在自己的身边或者放在最关键最重要的职务上，这是人之常情，中西方皆然。 陈康杰不上车，其他人也就只能陪同一起等着，毕竟他才是核心，才是最尊贵的客人，就算是拉夫曼省长，也不可能自己就单独丢下陈康杰上车离开。他最多就是对陈康杰将他漠视有些不满和腹诽罢了。而那些观众就是另一番想法了。 他们都以为陈康杰没有马上离开是因为舍不得他们，是因为被他们的热情和激情所感动。要不怎么他的眼神那么迷离和深情，要不他怎么来到车的旁边就不动了，要不他的表情怎么会那么严肃。 既然以为陈康杰是因为他的火热激情才没有马上离开，有了这样的错误判断，那所表现出来的情感自然就不会是失落和失望。一个个扯开嗓子后的更加欢腾了，张牙舞爪的双手更加有劲了，站了半天的双脚也不再疲软，弹性更好，跳得更高了。 庞辉拉开车门仔细的每个角落扫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开车的是一个约翰.吉米的下属。看到庞辉一副认真的模样，他还有些不高兴，觉得自己的不被信任是一种侮辱。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离开这辆车，现在居然有人要来检查车辆的状况，换成谁都会有些想法。只是这个时候他也不能撂挑子不干，再加上陈康杰对待他们确实不错，他才心里不满也忍耐下来。 查完车里，庞辉又打开后备箱查车后。结果一如既往，空空如也，什么状况都没有。 庞辉别看平时吊儿郎当的，其实干起事情来，也是一丝不苟的认真。既然熊自强让他检查车辆，他当然就要做到一丝一毫不放过。 从倒车后视镜看到庞辉跪下去，还要检查车辆的车底，开车的海豹不干了，他忍不住了。 “伙计，你这是什么意思，不相信我吗？难道我连一辆车都看不住？”司机摇下车窗，伸出脑袋抱怨道。 庞辉抬起头，瞟了这个美国同行一眼，“这和信任不信任没有关系，我们都得对老板负责，我奉命检查车辆，就要到处都看看。” “自始至终我都在车上，没有离开这辆车半步，你这么说是认为我不负责任吗？伙计，你们做事怎么就那么死板。”司机不满之余还带有些讥讽。 “谢谢你的夸奖，死板和固执有时候不是什么坏事，你就准备好开车吧，我看一眼就行了。”说完之后，庞辉就不再搭理这位接触不多的美国佬，将整个身子趴了下去，开始查看车底的情况。 听到自己的讥讽被当成表扬，开车的司机大汉露出了一个嘲笑的笑容表情。潇洒的摇上车窗，嘴里嘀咕道：“这些自以为是的蠢货，你们的训练难道还能强过我们吗？要不是看在金钱的份上，才不愿意和你们一同共事，简直就是有些丢脸。” 司机的嘀咕才刚刚说完，拿出一块口香糖还没扔进嘴里，他就看到庞辉迅捷的爬起来，额头上仿佛还有几滴细汗。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就从车后面绕了过去。 嗯？怎么回事？这小子难不成听到我在骂他们？哎，听到就听到了，有什么了不起，他难道就去告状啊？告状就告状，大不了我不干了就是，换一个白人富豪照样当保镖，顶多就是挣得少了点，事情多了点。司机不知道庞辉为什么会麻溜的起身离开，干脆就在心里这么胡乱腹诽起来。 “杰少，快走，有炸弹。”庞辉一着急，还没有来到陈康杰的面前，就直接用汉语喊了出来。 庞辉也是真的着急了，刚才他例行性的趴下身子检查车底，本来打算随便看两眼就离开。哪成想，脑袋还没有贴在地上，一颗小心定时炸弹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虽然炸弹的体型只和半条香烟差不多，可是庞辉还是判断出炸弹的威力不小，至少这辆车被摧毁，是一点问题都没有，更有甚者，车辆周围十米范围内的人体，都会难以幸免。 这些还不是让庞辉脑门急出虚汗的原因，关键是，那定时炸弹倒计时表上跳动的红色时间将他吓住了，四十三秒。再有四十三秒这颗炸弹就会爆炸，不但没有拆弹的时间，他就连通知开车司机的时间都没有。现在这个时间点，每一秒钟都显得十分珍贵，提前一秒，就意味着多了一份安全的希望。 “有炸弹？什么型号？多大威力……”一听有炸弹，熊自强心马上就提了起来，只是出于惯性思维，会问出这些问题。 “别问了，不足四十秒了……”惊慌的庞辉现在哪里有时间去回答那些判断的问题。更何况他根本就没有仔细去研究那个定时炸弹，只是出于一种本能和常识的判断，知道那个小东西的威力不会小。所以他干脆就直接给了熊自强一句让他不能问下去的话。 听到倒计时四十秒都不到，熊自强不再问下去了，陈康杰就更不可能去问了，他们的对话，他都听得清楚，即便现场人的声音很吵。由于庞辉和熊自强一问一答用的是汉语，因此大概听明白的还有董明书，谭军，王伟和基本通晓汉语的萨米多夫几人。 熊自强转身，一拉陈康杰就往车队后面跑，他们两个移动，最先听明白的几个人当然马上就跟着动了。 “嘿，　what's　up？”站在稍微靠外一点的约翰.吉米看到这反常的举动，本能的大声问道。 现在谁还有心思去听约翰.吉米问的是什么问题，再说现场那么吵，就算想明白，大多数人也听不见他说的什么。不过陈康杰耳力好，奔跑的过程中，他依然听到约翰.吉米的诧异。 “hurriedly　retreat（赶紧撤退）”陈康杰没办法停下来给他慢慢解释，只是扔给他这么两个单词。 陈康杰相信，约翰.吉米能明白怎么回事，也应该可以采取合理的规避之法。要不然的话，他们那几年的海豹就白干了。 第1649章 血流成河 看着陈康杰毫无礼貌又毫无征兆的被从自己的面前拉着冲过去，拉夫曼还有些讶异和不满的疑惑。发了半天呆，一句话不和自己说，对自己的建议完全是轻视的漠视。现在又毫无征兆的向着人群冲去，这怕不是疯了吧？ 刚才庞辉的汇报是用的汉语，其他人都听不懂，也搞不清楚是出了什么状况。 陈康杰实际上并不是一个自私而又胆小的人，虽然从理智上讲，要是将现场有汽车炸弹的消息放出来，会造成恐慌和更加不利于自己的安全。可要不是熊自强奋不顾身的死死将他拉住，他还是会尽可能采取其他的应对手段，至少，绝对不会一言不发的将拉夫曼他们丢下，也不会对约翰.吉米他们这些保镖没有一句提醒或者告诫。第一时间就逃离，这不符合他的一贯风格和特点。 只不过一听时间不足四十秒，熊自强就当机立断的采取果断措施了。如果不第一时间离开那辆车，并且拉开距离，那么接下来他们面对的就是第一波冲击。要是将庞辉得到的消息告诉大家，那么可能结果就是谁也走不了，拥挤和混乱一定会把所有人留在垓心。 现在一听陈康杰让自己的外国保镖赶紧撤退，拉夫曼也有点意会过来发生什么事了，尤其是联想到刚才急不可耐奔过来的庞辉，拉夫曼就更加确定现场有麻烦。 现在陈康杰脑子里嗡嗡一片，他根本来不及思考拉夫曼他们会怎么样或者现场的密集粉丝会怎么样。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在熊自强的牵引以及其他保镖的拱卫之下，奋力的朝着人群中挤。 陈康杰他们的突兀举动，可以说将现场能看得到他们的那些粉丝和维持秩序的警察都一棍子打懵了。 long怎么不上车离开，反而还奋勇向前的朝着本来就水泼不进的人群中挤呢？这到底是怎么了？疯了吗？ 实际上，陈康杰他们看起来还真的和疯了差不多。熊自强左手紧紧牵扯陈康杰，来到警察手牵手形成的围墙背后，他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右手将一个制服警察扯开扔到一边，率先就挤了出去。 而庞辉和谭军他们也采取配合的行动，他们默契的从两边随之插进去，挡住出路的警察直接就是被他们甩开或者推得扑在了外面的那些粉丝身上。 看到陈康杰连同他的保镖朝着自己的方向奔过来，处在陈康杰他们前面的那些年轻当地人更加情绪激昂，就像陈康杰是来和他们拥抱握手似的，一个个变得更加卖力和激动了。只是他们的友善，并没有得到陈康杰的正面回应，伸出手来的他们还没有碰到陈康杰，就被处在箭头位置的熊自强和两边的庞辉和谭军给毫不客气的给劈开了。 此情此景，压根就讲不得客气，也没有人会听他们的客气。为了能够躲得远一点，能采取的手段，只能是武力，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当地的那些年轻人虽然人挤人，密密麻麻，也都是些力量不小的小伙子。可是面对熊自强与庞辉和谭军霸气的联合开道，他们还真是缺乏招架之力。这三个人以及陈康杰的其他保镖，愣生生的是用强制力给陈康杰劈出了一条可供容身的缝隙小道。与之相对应的是，那些挡在面前的年轻人不是被强顶着向后退，就是被扒拉倒向两边。而且在有人倒向两边的过程中，混乱的场面开始出现了踩踏，然而，熊自强他们已经顾不上这些，为了陈康杰的安全，必须杀出一条路来，就算这条路会有人做出相应的牺牲，也是在所不惜了。 只不过作为中心焦点，陈康杰他们这群人冲向哪里，哪里的反作用力就会随之变得更大。所以，就算熊自强他们已经不手下留情，就算他们一个个虎虎生威，但是要凭借几个人就顺利打开出一条被人墙层层阻截的道路，那是不现实的，也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冲击的方向，人流会更多更挤。只是现在没有人去想那些，每个人的心里头就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离开，离得越远越好，这是为了陈康杰，也是为了他们自己。 在面对危险的时候，利己性往往是绝大多数人的第一选择，这和品行没关系，这和道德没关系，人性就是如此的。 处在保镖包围之中的陈康杰，在被动的推攘和护送之下，刚刚插入人群六七米，身后就传来了震耳欲聋的轰的一声爆炸响。一股火光连同烟尘，毫无征兆的在人群中窜起。大家都还没有回过味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股强烈的气流就像海啸一样扑了过来，并且，气浪里面，还夹杂着一些铁的或者塑料的物体。 陈康杰他们是背朝后面，看不见爆炸的效果，但是那耳膜都差点被真破的声响以及后背就像是被砸了一锤子的冲击力，已经告诉他们，爆炸的威力是相当大的。 陈康杰就在倒地的那一瞬间，昂着的头让他能够在瞬间看到一条从身体上断下来的胳膊带着一阵血雾从他的头顶面前飞过去。而且，一滴带着温温热度的血渍还溅在他的脸上。 陈康杰来不及将脸上的血迹抹下来他就倒下去了，而且，他的身体刚刚挨近地面，又一声更大的爆炸声响在后面响起。在火光冲天中，活着的人都能感受到残肢断臂和一些残骸物体嗖嗖嗖四处乱飞。爆炸声过后大概两秒，接着就是“哐当”的轰然沉闷声响，就像是有什么物体重重的从天上落下来，狠狠的砸在地面上。 双手捂着头的陈康杰脸就贴在地面上，他现在感觉整个人就快失去知觉了，耳朵里嗡嗡嗡的什么都听不见，这种严重的耳鸣，他在此之前从来没有出现过。 陈康杰想动动脚，可是尝试的一下，感觉自己的脚动不了，并且，身上还压了几百斤重量的东西似的。他撑了撑手，试图将身上压着的物体顶开爬起来，可是手掌也弓不起来，弓不起来就使不上劲。 咦！怎么了？身体下面湿湿的，仿佛有水流在轻缓的漫过。 不对呀，这里又不是郊区，哪里来的水流。并且，这水流怎么还热乎乎的呢？浸在自己的裤子里和衣服上，痒痒的，就如同被人轻轻的挠。 丝丝的抽了抽鼻子，陈康杰混沌的脑袋立马就清醒明白，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水流了。因为他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那是血液在流淌，天啊，到底造成了一种多么恐怖的效果？要不然怎么会出现“血流成河”的情景。 陈康杰即便经历过不少的风风雨雨和刀光剑影，自己也曾经流过血受过伤，甚至自己还亲自杀过人。然而，现场的浓烈血腥味还是让他感到有些窒息和压抑。他自己就泡在血水里，每一个血细胞发出的气味，就是阻挡不住的往他的鼻子里和眼睛里钻。而且，那些粘稠的带有温度的血浆开始在侵蚀啊的脸庞和嘴唇，这让他更加的受不了。 就在陈康杰觉得自己快受不了的时候，压在他身上的物体移动了，顿时感到一阵轻松的陈康杰，一提气，双手撑在黏糊糊的坚硬地板上，一股脑的爬了起来。熊自强本来还想扶他一下，结果反而被他的突然举动吓了一跳。 “杰少，你怎么样？”看到陈康杰满身都是血，熊自强被吓了一跳。 陈康杰用袖子在脸上抹了抹，刷新一下自己的视线。抬眼一看，熊自强也是满身鲜血，而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刚才还站立着挤得密密麻麻的人群，现在成了就像是被外星飞碟光顾过的麦田一样，成一个大圆形紧贴着倒在地上。可惜被外星飞碟光顾过的麦田呈现的是一种规律的优美图形，而现场，却是一片凌乱的血雨腥风和残肢断臂。 刚才的一溜车队，有两辆车已经完全被摧毁，除了还在燃烧的骨架，车身上的零件似乎都已经不翼而飞。而其他轿车，不是严重变形就是起火燃烧。滚滚浓烟在火苗子的映衬下指望天空中窜。就在他自己刚才站立的地方，地面上出现了两个不规则的大坑，那里应该就是炸弹爆炸的核心。 嗡嗡嗡耳鸣的双耳开始恢复一些知觉，各种凄厉的惨叫和呼救声连连绵绵的传进他的耳朵。转了转脖子，陈康杰目测了一下，从地上的惨烈的情景看，刚才被波及的人数起码有上百人之多。他清晰的看到，一个扑倒在地上的警察脑袋都已经变了形，一条腿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陈康杰之所以还能认出那是一个警察，是因为他身上的那件警服虽然已经变成了巾巾缕缕，通过衣服的破损缝隙可以看到还在不断冒血的肌肉，但是其还是勉强能看到是一件警服。 “杰少，你怎么样？是不是哪里受了伤，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看到陈康杰呆滞的目光，熊自强真担心他被震傻了，急忙轻轻拍了拍他。 第1650章 第二波行刺 “我没事，先救人吧。”陈康杰微弱的吐出声音说道。 陈康杰说话声音弱，并不是他的身体有了问题。主要是他被现场的惨状给刺激了，心里有悲戚也有愤怒，甚至于还有些自责。 现场就像是发生了一场屠杀战争一般，而这一切，他舒缓过来的脑袋知道，应该是他给带来的。 可以大胆的预见，实施这一场爆炸的****，真正要针对的人就是他。如果不是他的到来以及前呼后拥的到老城参观，这一切应该就可以避免。他到布路沙布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之前他们的拍摄现场控制很严密，住的酒店又是单独包下来的，所以有心人根本靠近不了他的身边。而他今天，正好给了机会。 陈康杰现在脑子里又回想起了那个人的样子。是了，这一切，应该就和那个人有关。自从他一出现，自己就心神不宁，预感不好。而且他一开始的怨愤与凌冽以及后面的得意，恰好说明了这点。他就是以为自己一定得逞，所以才会流露出得意的笑容。 “杰少，救人不是我们现在应该做的，尽快离开才是当务之急。”熊自强急切的拒绝陈康杰的提议建议道。“这里的残局收拾，当地政府会做的，你听，已经有消防车和救援警车赶来了，我们留在这里，用处不大，还是马上离开这是否之地比较好。” 陈康杰侧耳一听，果然从城市的各个方向都有消防车和救护车的呼叫声远远传来。 “王伟，明书，你们两个怎么样？要不要紧？”看着互相搀扶着的王伟和董明书有些站立不稳，熊自强赶紧伸手将他们两个搂住。 刚才就是他们两个倒在了陈康杰的身上，给他做了一层保护体。看到他们污秽不堪的身体，陈康杰也跟着担心起来，“是不是伤得挺重？我看你们嘴角都沁血了。” 王伟决然的用右手大拇指在嘴角擦了一把，“没事的，还撑得住，幸好穿了防弹衣，要不然就挂了，不知道什么东西撞在了后背心。” 王伟说完，陈康杰低头朝他们站立的脚边一看，一块半米长的银色保险杠就掉落在那里，要是没错的话，应该就是这玩意给他们造成了额外的伤害。 “没事就行，你们挺一挺，我们马上就离开这里，暂时这里还是不安全的。”熊自强说完，朝站在一旁观察情况的谭军摇了摇头，“谭军，看一下其他人，我们到底损失有多大。” 刚才爆炸的时候，除了来不及闪避的伤亡者，其他人都被吓得四处躲避。现在爆炸平息，那些人又从四处围了过来，有的心有余悸的看热闹，有胆大热心的，则是已经开始动手对一些伤者施以援手。 “不用看了，萨米多夫他们几个都伤了，巴斯耶夫和洛夫斯基已经不能动不了，只有萨米多夫和阿廖沙还能暂时行动。”谭军还没有采取行动，已经抢先一步的庞辉就从身后凑了上来。 “他们在哪里？”陈康杰关心的问道。 “long，我们在这里。”勾着阿廖沙靠近过来的萨米多夫自行回答道，“巴斯耶夫和洛夫斯基躺在那边，只能等救护车了。” 顺着萨米多夫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陈康杰看到两个穿西装的人倒在血泊中，距离其实不远，也就是三米的样子。只是由于看不清楚他们的样子，陈康杰刚才根本没有注意。两人的身子都还算完整，不过现在已经全身是血，躺在那里动也不动。 “那约翰.吉米他们呢？他们怎么样？”陈康杰跟着问道。 “那就不知道了，太乱，根本看不清楚，反正我扫了一下，没有发现约翰.吉米。不过开车的那个伙计，已经确定是挂了，残破不堪的身体都快烧成灰炭了。当时根本没有人通知他，也来不及。”庞辉略带惋惜的答道。 “死了就死了，那种人活该，被人在车底装了炸弹都还不知道，还海豹出来的呢，呸，这种人就不该留着。我们都是被他给害的。”萨米多夫怨气不小的咒道。 萨米多夫有怨气是可以理解的，为了车辆的安全，还专门留人看守，而且还是专业人士。结果那自以为多能耐的家伙不但没有看住，把自己的命葬送了不说，还使得他们差不多每个人都受了伤，而且，两个带出来的兄弟甚至还不知道能不能救得回来。 想起来，陈康杰也是感到万幸。如果不是自己感觉不好，让庞辉去检查一下车子，那自己一旦坐上去，现在也该成炭灰了。那么强烈的爆炸，再有武功，肉体也是承受不住的。俗话说，武功再好一枪撂倒。子弹都扛不住，何况威力不可同日而语的大威力炸弹呢？ “萨米多夫，他应该也不想这样的，刚才车辆四周都是人，他一双眼睛哪里看得过来，被人算计，也是意外之举。你放心，回头该救助的，我们一定会全力……” 陈康杰的话还没有说完，现场就响起了一阵密集的冲锋枪清脆的哒哒哒枪声。枪声是从南面传来，而从弹道和集中的目标来看，就是冲着他们来的。子弹就落在他们的身旁，一颗子弹甚至还击中了庞辉的左臂。 “快走。”谭军的反应也够快，伸手拽了陈康杰一把，拔出随身携带的手枪就马上给予还击。 一时间，本来就够心惊肉跳的爆炸现场就被噼里啪啦的枪声又给打乱了。那些本来还在对伤员施予救援的年轻人立刻弓着身子作鸟兽散。有两个年轻一前一后抬着一名肚子破了一条长口子的伤者真要离开，可是他们才走了两步，枪声响起，还没来得及将那位伤者放下躲避，两人的胸口就中弹倒地了。 他们站的位置就在陈康杰他们的南面，要不是有他们挡着，说不准中弹的就是陈康杰他们中的谁。 当此紧要关头，没有人还能再去思考，为什么刚刚爆炸过后还会有人进一步的发动枪击刺杀？甚至于，都没有时间和机会去观察，到底敌人有多少，具体来自哪个方位。现在最保险的做法，就是熊自强所说的，必须第一时间离开。否则，谁晓得哪里又会冒出黑枪来。 被谭军毫无征兆的拉了一把，陈康杰差点一个趔趄摔倒。还好一个靠近要查看情况的警察或许是出于本能服了他一下。只是枪声一起，陈康杰对所有不认识的人都产生了不信任和警觉。那个警察刚刚扶稳陈康杰，陈康杰就顺势一掌劈在他的脖子上，警察顿时就晕了过去。 “王伟，你们带着杰少赶紧走，方向向北……”熊自强放开王伟和董明书，扶着送了他们一把，然后抽出枪来开始加入反击的队列。 刚才都还有些站立不稳的王伟和董明书，也不知道哪里突然冒出来劲头，两人一手扶着一边，带着陈康杰就拼了命的往北逃奔。 由于地上还躺着遍地的死者和伤者，陈康杰他们的奔跑是高一脚底一脚的。有点时候，甚至是踩在别人的身体上，至于被踩的人是死了还是活着的，一时间就没有办法去分辨的。子弹就嗖嗖嗖的在头顶和身边飞过，谁也顾及不了那么多。 陈康杰他们一走，萨米多夫，庞辉也拔出了自己的配枪加入到战斗里面。他们看到，向他们发动攻击的很多人都带着帽子，服饰也是风格各异，有人穿着长衫，也有人穿着类似军服一样的绿色上衣。 在强战中，那是各有优劣，熊自强他们胜在枪法好，训练有素，配合默契。不过对方胜在人多，而且长枪的射程远，威力大。同时熊自强他们不能恋战，要边打边撤，萨米多夫还搀扶着阿廖沙，一定程度上也影响了行动的迅速。 在熊自强和谭军各打死了一个敌人之后，刚才还在奋勇向前的七八个持枪者变得小心谨慎起来，反正端着枪就向他们远远射击，并不快速向前推进。 “萨米多夫，你带着阿廖沙先走，我们掩护你，快啊！”连打两枪，熊自强换上一个新弹夹后向萨米多夫督促道。 “那他们怎么办？”萨米多夫看着巴斯耶夫和洛夫斯基躺着的位置问道。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事后再来寻找他们，快走吧……”话还没有说完，熊自强抬起手枪又躬下身子加入到了掩护的行动中。 萨米多夫是真舍不得就这么走，但是他明白熊自强说的是正确的。一狠心甩出两枪之后，拖着阿廖沙就朝着陈康杰他们逃跑的方向奔去。熊自强，谭军以及庞辉三个人交叉掩护着，边打边退。幸好布路沙布罗清真大寺广场上的人比较多，本来空旷的广场上是缺少遮蔽物的，然而这些东逃西窜的人给他们充当了掩护。在退出布路沙布罗清真大寺之前，他们打死了对方三四人，除了庞辉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胳膊中了一枪，其余的死伤主要是那些没有战斗经验又恐慌四处逃窜的当地人。在熊自强的观察范围内，这些人被殃及鱼池了不下七八个。 第1651章 危机四伏 在面对生死攸关的时刻，没有人再去将注意力放在陈康杰的身上，满地的狼藉和令人作呕的一地血腥，将大家刺激得把关心的重点放在自己的安危身上。 陈康杰他们一路逃奔，虽然引起了不少人的侧目和好奇，但是并没有人将他给认出来或者对于给与接应。这得益于陈康杰从头到脚都被血染过的恐怖外貌，除了他们自己几个人，别人难以凭借外表的变化将他们给认出来。 “小心。”跑着跑着，受到王伟和董明书夹击保护的陈康杰一甩头，看到左手边的一个灰袍中年人身后有一个人从长长的外套下面掏出一把自动步枪。他大喊一声，同时将双手给抽出来，做了一个蛙泳的扑水姿势，将王伟和董明书都给扑倒。 由于一路狂奔，现场又十分混乱，各种各样的噪音此起彼伏，将注意力都放在前方的王伟和董明书都没有注意到奔跑过的侧面居然还隐藏着巨大的危险。 就在三人倒地的瞬间，一溜子弹就朝着他们射过来。也幸好陈康杰眼疾手快，要不然的话，这一溜子弹就够他们喝一壶的。对方应该是受过一定训练的，开枪的速度很快，准头也不是特别差，子弹是擦着陈康杰他们倒下的背脊朝右边飞过去。 身体一倒地，王伟和董明书就有了一个密切的配合。董明书一翻身，又把陈康杰压在了身下，他这是用身体来给陈康杰做防弹牌。而王伟在倒地的时候，也从枪声的来源大致判断出了抢手的位置。他的右手在地上胡乱一拔，身子就侧向了左边。他这样做有两个用处，一是可以看到抢手的位置进行还击，另一个目的就是侧过来的身子会增加高度，这个高度恰好和叠起来的陈康杰与董明书差不多。这样他就与董明书合成了一个直角的保护层将陈康杰挡在下面。 看到陈康杰他们倒地，那个抢手面目狰狞的托着枪一边啪啪啪射出子弹，一边大步的向前靠近，增加自己的射击精度。只是王伟并没有再过多的给他机会，双手握枪的他，对着这名悍匪连开了三枪，前面两枪都射偏了，直到第三枪才将其爆头。 几乎同时，这个悍匪在脑袋开花的时候，射出的一颗子弹也巧而又巧的击中了王伟的肚子。 “王伟，怎么样？行不行？”董明书翻下身来，搂住王伟焦急的问道。 王伟手里面的枪已经从手中掉落，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 “王哥，你没事吧？我看看，伤得严不严重。”这时候陈康杰也蹲了起来，看到王伟上衣肚子位置的枪眼子，他就要动手撕开衣服查探伤情。 王伟一把抓住陈康杰的手，“杰少，我还扛得住。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情况太复杂。明书，快将杰少带走，我们根本不知道哪里还会冒出一支枪来。” 陈康杰右手一把将王伟掉落的手枪捡起来握在手心，“扛得住就行，我扶你走。” “不，杰少，你们快走，带上我会影响速度。”平时话语不多的王伟一把推在陈康杰的肩膀上，“你们先走，我等熊队长他们再一起跟上来。” “哪里来那么多废话，难道他们带上你就不影响速度吗？”陈康杰沉下脸来，他知道王伟是一片好心，可是他怎么能丢下自己的“战友”就此逃命。刚才将巴斯耶夫和洛夫斯基丢下，虽说是特殊情况，但是那就已经够心里不舒服的了，怎么还会丢下王伟呢？ 陈康杰朝着董明书使了个眼色，“走，能走就不丢下。” 董明书一把将王伟拽起来，将他的右手搭在自己肩膀上，陈康杰帮助搀扶着，就一路向北逃去。 布路沙布罗这个城市本来就不大，虽说是一省首府，可是怎么说也才几十万人口，方圆也就那么大点面积。东城区人口密度是挺大，但是面积反而没有新开发的西城大。陈康杰他们跑出布路沙布罗清真大寺广场，向北穿过两条巷子和一条公路之后，就来到了城郊。 一路上，看到他们的人都被吓得纷纷避让。浑身是血，手里又提着枪，换成谁也会被吓住，并且十几分钟前，清真大寺广场还发生了爆炸，当地人小心应对，这也是正常的。 城北的这条公路是绕城公路，通过这条路向西，就能回到位于西城的酒店。布路沙布罗的市政当局以及军营，都是位于西城，他们一行人只要回到西城，就算是相对安全了。到了西城，伤员可以进入医院接受救治。 站在路边，陈康杰试图拦下一辆车将他们捎带回西城。然而人家根本就不给他机会，他还没有靠近，路过的车辆就加快车速飞驰而过。不是当地人不善良不热心，而是没有人会在几个手持武器的血人面前停车，那等于是把自己的安全交给了对方。 “杰少，你快回来，那样危险。”将王伟扶坐在一根电线杆下的董明书就在一辆皮卡车擦着陈康杰的衣襟飞驰而去的时候一把将他拉开。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在这里坐等？”陈康杰憋屈的吼道，这一次是陈康杰重生以来遇到的最大困难，第一次距离死神那么近，而且，损失也是最大的一次，好几个兄弟生死未卜，自己又搞得全身狼狈。现在这些路过的车辆居然不停车还加大油门，陈康杰不憋屈才怪。 “快看，那边有一辆救护车开过来，这回我来拦。”董明书朝西边一指，然后就避免误会的将手里的枪塞在手里，自己在空中摆动双手就走向路中间。 看到来的是一辆救护车，陈康杰也安心了下来。刚才那些普通民间车辆不停情有可原，这救护车本来就是为了救人而来，而他们这里就恰好有伤员，这回，怎么着都应该停车了吧。 陈康杰将王伟扶起来，靠在电线杆上，握着枪的手垂下来放在身手，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王哥，再撑一下，救护车来了，马上就可以送你去医院。”陈康杰对喘着粗气的王伟安抚道。 “其实我没有事，里面穿着防弹衣的……只是那人的距离太近，步枪的威力又很大，一时提不上气而已。你的安全是最重要的，你应该和明书尽快离开。”王伟顺了顺气后说道。 防弹衣可不是万能的，软质的防弹衣对于刺刀和手枪的防弹效果会比较好，但是在面对步枪的时候，特别是近距离面对步枪，防弹衣的效果就会大打折扣了。例如ak-47可以近距离击穿一厘米后的钢板，如果是一般的防弹衣，在近距离面对类似ak-47这种突击步枪的时候，相当危险，重则被击穿毙命，轻则中弹部位会被子弹的强大冲击力打骨折。就算是距离远上一些，也会出现不轻的钝伤。 由于并没有被脱下衣服检查，所以并不知道他所受伤的严重程度。从身体没有流血的现象看，如果不是骨折了，就是出现了严重的钝伤，要不然的话，王伟不会显得那么痛苦。 “你有没有事，等到了医院，检查过后才能确定。现在救护车来了，我们马上就可以去医院。”陈康杰说道。 那辆救护车还没有靠近，陈康杰他们的身后老旧巷子里又传来了一阵密集枪声。顿时陈康杰他们的轻松又变得紧张起来，只是陈康杰要照看身边的王伟，所以不能去查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情况。 “停车，停车，这里有伤员，停车，快停车……”在救护车距离还有二十多米的时候，董明书就一边挥手一边用英语大声的喊道。 陈康杰和王伟也被董明书的喊声吸引到了救护车上，这时候只要救护车能停下来，他们三个就可以先离开这个险地。至于身后的枪声，暂时就管不了了，也许是熊自强他们在阻挡迟滞追赶而来的敌人。 在一般的电影或者电视里面，这种情况下，主角都会返回来搭救自己的下属。而现实中陈康杰不会那么干，首先他不敢肯定是不是熊自强他们在和敌人作战。计算是，他也不能回去，不是他惜命，而是他一旦回去，不仅仅会浪费他们的好心，甚至于还会添乱，影响到他们的作战效能。 很明显，一旦陈康杰回去，他们就不能再自由发挥作战了，注意力就会放在陈康杰的身上。这在一定程度上是帮倒忙，陈康杰自信也不会干这样的事情。 眼看那辆救护车就要在董明书的面前停下来，但是陈康杰安定的心反而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担忧和愤怒。 因为陈康杰半眯着的双眼朝着救护车的挡风玻璃看去，穿过玻璃，他看到的并不是身着制服的救援人员，而是三个普通人，并且其中最边上的那人的下巴下面还露出一截枪管。 “书哥，回来……”陈康杰大喊一声，生怕这一声起不到效果，他又抬起手枪，不假思索的左右连开，啪啪啪的向着救护车的驾驶室打过去。 第1652章 束手待毙 救护车里面的人没有想到陈康杰行动会这么快，他们都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挡风玻璃上就出现了几个窟窿眼。 救护车可不是防弹的，作为普通车辆，这种挡风玻璃对就算是手枪也一定阻挡能力都没有。陈康杰由于抢时间，所以并没有来得及瞄准，几枪打出去，他并不知道是不是都致命。反正那个开车的司机，在陈康杰打出第二枪的时候，就朝他自己的左边猛打方向盘。这是一种本能的规避动作。 在车辆行驶中，车身越高，速度越高的车辆如果在高速行驶中猛打方向，最大的威胁也许并不是和路旁的物体发生碰撞，而是翻车。 这两救护车开过来的速度起码有六十公里的时速，车身也比较高，方向盘一打，陈康杰立刻就听到吱吱吱的刺耳摩擦声。车辆就像是想玩一个漂移但是并没有玩出来，后轮胎在路面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后。一秒钟不到，“哐当”一声巨响，车体就横过来狠狠的摔在地上，并且在惯性的推动下，向着站在路中间的董明书冲过来。 董明书听到陈康杰的喊声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等到他连开几枪后，他都还没回过味来。杰少怎么向救援的救护车开枪呢？直到那辆车像推土机一样朝着他直直的凶猛铲过来，他才醒悟过来。 救护车就算是倒地了，也好保持着相当的冲力，速度相对来说还是蛮快的。董明书是在自己即将被卷进去的时候，才向着陈康杰所在的地方一个大跃身，才躲过了危险的一截。 陈康杰不知道自己射击的效果，也不知道救护车车厢里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因此在车辆从面前向前继续滑行的时候，陈康杰还凑上前对车救护车又开了几枪，直到枪里的子弹打空了，他才住手。 “杰少？怎么了？”董明书从地上爬起来，跑到陈康杰的跟前。 “车里的人不是医院的救护员，这车极可能被劫持了。”陈康杰看着摩擦停下来的救护车说道，“枪里没子弹了，你赶紧先把王伟扶到那边的大树后面。” 在陈康杰他们对面的路边，长着几棵健硕的大树，树的那边还有一些零星的低矮民居。考虑到后面有枪声，不好评估环境的安危，于是陈康杰觉得先躲到对面的树后，应该相对来说要安全一点。 “那你呢？”董明书问道。 “我到前面的救护车那里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陈康杰迈步超前走去，“你放心，我能保护自己。” 董明书想拉住陈康杰，可是看了看王伟，又听了听不远处的枪声，叹了一口气后，他还是决定按照陈康杰所说的，先将王伟搀扶到另一边再说，免得暴露在敌人易于进攻的环境中。 陈康杰一路观察静止不动的救护车，一边步伐稳健的靠过去。他一直走到救护车前，救护车里面都没有任何任何异样。 然而就在他将要绕过横放的车体，查看一下驾驶室的情况时。救护车的后车门发出“咔哒”一声脆响，警觉的陈康杰急忙绕到后门处。他刚刚绕过来，就看到后车门被从里面打开了一个缝，一只沾血的手从里面伸出来。陈康杰不知道这个人是被劫持的救护员还是****，于是就凑上前打算看清楚。 然而，他一到门边，一张满脸胡须的脸就从里面钻了出来。陈康杰朝他的衣服一看，不是救援人员的专业服装，而是不带任何标准的绿色军装。 陈康杰心里马上暗道一声不好，那人看到陈康杰满身是血的样子，也明显的愣了一下。这个人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打开门就有人站在门口迎接，这待遇让他感到讶异。 不过陈康杰的反应还是要快一点，就在那个人一愣神的时候，陈康杰就一拳朝着他的面门打去。这一拳陈康杰可没有留情，他的手指头都能感觉到对方鼻梁塌陷下去的那种顿挫感。 “叽里咕噜，叽里咕噜。”就在陈康杰一拳打中那人面门的时候，车厢里又接着传出来了一阵他听不懂的话语声。 陈康杰心里随之一紧，里面还有人。而自己手无寸铁，对方则是极可能拿着武器。这样的局面对峙下去，对自己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就在那人向后倒去的时候，陈康杰一眼瞟在那一扇被打开四分之一的车门上，他一激灵之下，跟着就马上做了一个正确的举动。只见他一闪身，跳起来就朝身后踹出了一脚。他这一脚恰好蹬在车门的边缘上，车门立刻就朝上关去。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一脚就能将救护车的车门关上，而刚才，陈康杰就看到了车门外面有一个反扣住的扳手，只要再把这个扳手向上一扳，就能将车里面的人给反锁在里面，一定程度上给自己赢得适当的时间。 可惜车门只是“咔”了一声响，并没有闭合，而是被四个手指头给掐住了。 也许是有人伸手想打开另一扇门，恰好在这个时候陈康杰将另一扇门给踢过去。那家伙没有将那扇门打开，反而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凄厉惨叫。他这伸出来的四个手指头虽说堵塞住了闭合的车门，但是陈康杰的这一脚劲道很大，门又是铁门，闭合部分还比较坚韧。那四个手指头虽说没有掉下来，但是断裂已经是确定无疑的了，从那声凄厉的惨叫以及血淋淋的手指就可以判断出来。 “啪啪啪。”陈康杰都还没有决定接下来要做什么，一阵枪声就从车厢里面传来，而车门顿时就发出了当当当的脆响。 陈康杰可不敢托大，车门虽然是铁的，但是他并不知道是不是能挡住子弹，何况车门又没有关严实，要是被人从一面踹上一脚，再来一梭子子弹，他就在劫难逃了。所以就在枪声响起的瞬间，陈康杰敏锐的扑倒在地上，接着一个麻利的滚动，先避开危险再说。 可是危险真的离他很近，他所不知道的是，这辆普通的救护车里面，直接装了十几个人，除了驾驶室的三人，后面的车厢里还有十一个。刚才陈康杰的突然开枪，驾驶室的三人倒是有两个中弹，一个撞伤，但是后车厢里面的十一个，却还完整的保持着。这些人只是由于车辆的突然翻车和甩动被弄晕了，再加上一点撞伤没有一下子反应过来而已。现在平静过来了，当然就要给与反击。就算被陈康杰打晕了一个，弄残了一个，人家也还有十一个。 “叽里咕噜，咕噜咕噜。”陈康杰这才避开，马上又有人大声喊道，喊得什么，陈康杰还是听不明白。 在布路沙布罗以及他的周围一些地区，当地老百姓说的如果不是乌尔都语就是普什图语。陈康杰的外语能力是很强，懂的外语语种也算不少了。可是他懂的都是大语种，这些只有个别地方才会使用的当地语种，陈康杰从来没有涉及过，因此别说听懂，就连大概的意思他都难以搞明白。 不过其要表达的意思他倒是体会到，就是对方在话语中包含有浓浓的愤怒和凶恶，这是他仅仅从声调就可以判断出了。 喊声还没有停歇，又是一梭子子弹从里面打出来。两次震慑，留给陈康杰道路就只有一样了，那就是逃窜。他武功再好，也不会是热武器的对手，只要被打中，肉身也会成为马蜂窝。 陈康杰头都没有回，拔腿就朝着路边窜出去。他刚滚到路边，身后就“啪”的一声闷响，然后车里就窜出三个头上戴着皮帽子的年轻人。这些人不由分说，奔到车边，抬起枪对着陈康杰就开火。 也许是他们的头脑还没有完全清晰，也可能是陈康杰福大命大，老天没有安排他死在这里。陈康杰距离他们也就十来米的样子，而且身后没有任何的遮挡物。但是，他们的子弹就只是在陈康杰的脚边掀起一阵尘土。 陈康杰简直就是狼狈的连滚带爬躲到一颗树后面，不过就算这样，他也还没有脱离险境，沉闷的子弹开始往他身后的树干里钻了。只要等到那些人成扇形包围过来，陈康杰就一定是待宰的羔羊。在他伸手可触及的范围内，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供还击的物体，有时候会带在身上的那一柄鱼肠剑也因为不方便，这时候是不在身上的。 陈康杰现在的心被揪得紧紧的，别看他平时潇洒，别看他平时英勇，可是在真正的危险面前，他也是会害怕的。而且这个危险，还是没有办法化解的，就算不远处的董明书想搭救，也是爱莫能助，他手里压根没有武器。站出来，除了送死，没有其他选择。 陈康杰紧紧缩着身子，尽可能让自己的身体不暴露出去成为目标。他现在脑子有点乱，难道自己就这么命丧此处吗？自己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呢，如果自己真的陨落域外，那自己的家人，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同事……陈康杰不想去想，可是控制不住。 第1653章 逃离虎口 一刻之间，各种各样的想法都在陈康杰的脑子里闪现出来，有对过去的怀念，有对家人的抱歉，也有各种各样的惋惜和不甘。重生以来，陈康杰各方面事业都取得不错的成就，或者可以讲是很辉煌，但是，对于年轻的他来说，还有很多很多很多事情要做，还有许多的未了之愿。例如他的那些下属企业还没有做到世界级，例如他还没有好好的孝敬父母，例如他还没有给林玲和董思颖与邓敏一个合适的交代……他也还没有看到这个国家由发展变得复兴强盛。 一直以来，陈康杰都不觉得自己的安全是个什么问题，一方面是他本身有自保能力，另一方面，就是对自己的安保还是比较放心的。然而，现在天大的危机恰恰就降落在他的身上，用英年早逝来形容，似乎也是很恰当的。 陈康杰的内心里面压抑着一股不甘的愤怒，上天你既然给了自己一个奇迹般的机会，又干嘛不给个完整？怎么人生的精彩才刚刚开始，你就好不怜悯的收回去了呢？ 他又在想，这些狗日的悍匪到底是什么人？老子与你们何仇何冤，你们怎么就要这么自我于死地？对于光明正大的人，或者对于合法的机构，陈康杰有办法对付，因为那些人或者那些机构得讲规矩。可是这些不明来路的****，依照正常的套路来对待，就不行了。这些人可以说是疯了的，不讲规矩，不讲套路，更不会讲什么法律。 陈康杰搞不明白，到底是谁要对付他。近段时间来，自己一直呆在学校里面，根本就没怎么在外面抛头露面，也没有怎么得罪人，怎么会有人要下此毒手？ 当然，也不是说陈康杰就没有仇家。要是别人都知道他所干过的事情，那么日本人，米国人，千岛之国人更有甚者香港的一些人都会对付他。可是前面的这些悍匪，怎么看都不像是他们给派来的。这些人，明显属于南亚风格，而自己，还从来没有涉足过这里，也没有与这里的人或者机构产生过冲突矛盾，无端端，怎么就冒出那么一批亡命之徒来对付自己。 从一开始的过程来梳理判断，这些人认识他，并且怨恨他。而且还有一个特征，就是这些人并不像是普通的劫匪。因为他们不仅人多，而且都像是受过一些训练，其中有些人还悍不畏死。根本不像是普通的黑社会或者犯罪组织。 还有一点是不得不考虑的，就是他陈康杰自从到了布路沙布罗之后，就是当地的重点保护对象，警方派了很多人协助对他的安保。并且今天的考察还有当地的省长和市长陪同着，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这些不明来路的人还能够发动如此规模的袭击，这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办到的。如果说陈康杰早就安排了到西城的参观，那么对方有充足的时间做相关的筹划和准备，不足为奇。然而陈康杰他们这是临时起意的，属于意外的活动。面对临时性的意外，对方都还能有这么大的战斗力和破坏力，其背后操纵者的实力绝对是相当强大。 陈康杰无奈的发出喟然自叹，如果上天让自己过了面前的这一关，那么不管对方的背后实力如何强大，他陈康杰也一定会想法设法找回今天的损失和场子。别人无所不用其极，他也不会和对方讲什么规矩。 可惜了，越来越靠近的枪声已经在诉说着，他的机会很渺茫很渺茫了，也许，再过几秒钟，自己就会在世界所有媒体的头版上出现，会有很多人为自己的遇害愤怒和伤心。可就算这样，又有什么意义呢？自己都不在了，都没法感知了，他们再怎么追悼，再怎么怀念，已经变得毫无意义。只是苦了那些周围会对自己的离开伤心难过的人。 就在陈康杰胡思乱想，感觉到自己已经无法翻身的时候，斜刺里杀出来的两个人救了他的性命。 萨米多夫扶着阿廖沙在熊自强和谭军的掩护下，节节后退，他们看到陈康杰他们是往这个方向而来，就像追上他们，合并为一处。 可是他们还没有退到公路上，就听到了公路这边传来的突击步枪浑厚沉闷的密集响声。熊自强他们知道，王伟和谭军身上根本就没有携带这样的枪支，他们所拥有的武器就是能够随身携带的手枪。而身后传来的并不是手枪的声音，他们就担心，陈康杰他们遇到麻烦了。 出于对陈康杰的担忧，三人就冒着危险，在别人的枪林弹雨之下快速撤离。 刚刚来到巷子口，萨米多夫就最先发现了陈康杰的危险。出于多年的感情以及对陈康杰的感激，萨米多夫没有做什么犹豫，将阿廖沙放倒在地上，抬着枪就朝着陈康杰的方向奔过来。一边跑，手里的枪就一边向着陈康杰后面的那几个人连续射击。 这种打法其实是很危险的，自己这是暴露在险境之中，一旦对方调转枪口，无处可挡的自己就会成为靶子。然而萨米多夫来不及考虑那些，他当时只知道，要是自己不果断出手，挡住的树干树皮都快被打光秃了陈康杰下一秒就可能会倒在血泊之中，那些抬着枪一边打一边走向前的敌人距离陈康杰已经只有五六米了。 作为曾经的特工，萨米多夫的枪法是很好的，就算是在移动的过程中对活动的物体开枪，只要距离不超过一百米，基本的准头没有问题。何况对方就站在公路上，同样也没有什么遮挡的东西。他一连开出的几枪马上就把两个悍匪打死在当场。 被半路跳出来的程咬金这么一搅和，陈康杰身后的枪击立马顿时一滞。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措手不及打了个手忙脚乱。没有被打中的敌人纷纷在找地方躲避的时候调转枪口。 说这些人悍不畏死，并不是说他们是属于像义和团那样自认为刀枪不入的愚蠢之士。而是他们比较勇敢而已，但是在危险降临的时候，他们同样也会明哲保身的自保，而不是自杀式的一味求亡。 他们人数本来就多，武器上也占有优势。枪口已调转，陈康杰的危险是解除了，但是萨米多夫的危险就陡然上升。这些人就算是突然调转使得准头失去了很多，但是同样对萨米多夫造成了很大的危害，好几颗子弹就是擦着他的臂膀和眉头飞向身后。 陈康杰没有死在这里是得益于萨米多夫的舍身救主，而萨米多夫也没有被打成马蜂窝，则由得益于熊自强的果断协助出击。 熊自强本来正在和敌人交火，可是一瞥脑袋，就看到萨米多夫丢下阿廖沙不管，无所畏惧的朝着两一个方向开枪奔出去。如此蹊跷的行为，熊自强当然能马上读出一些别样的信息。 所以就在萨米多夫难以抵挡的时候，适时加入，并且一枪将一个打得正欢的魁梧大汉爆头。 突发的情况将陈康杰引得大着胆子侧过身子探出脑袋查探，他正好看到熊自强和萨米多夫正在并肩作战，将对方的活力和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去。 感动之余，陈康杰也深知，他们冒着巨大的危险这么做，不是为了逞英雄，显得自己多么不怕死和多么能干，而是为了给自己创造一个逃离危险悬崖的机会。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逃离，只有自己跑出去了，才是对他们两人最好的帮助。 于是陈康杰右脚在树干上一蹬，撒开脚丫子就一路狂奔。他的速度本来就是当今世界最快的，再加上又是在危难之际，其速度也许比赛场上还更快一些。等那些躲在车后面和熊自强他们对射的敌人发现陈康杰的背影时，陈康杰已经跑出去了几十米，虽说还没有完全可以确保安全，但是这么远的距离，还想再将他拿获，就几乎不太可能了。主要是陈康杰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就算有人跳转枪口想将他击毙在奔跑的过程中，可是等自己架好枪，才要秒钟，陈康杰已经又远去了二三十米，并且还躲到董明书和王伟跟前的大树后面了。 看到老板已经脱离危险，熊自强就不会再浪费机会。他拉了萨米多夫一把，就赶紧撤退。 “杰少，怎么样？怎么样？没事吧？我都被你给吓死了。”陈康杰刚扑倒下来，董明书就扶着他摸这里检查那里急切的问道。 刚才陈康杰身处漩涡的时候，董明书就在远处看到了。可是他一没武器，二还有王伟需要照顾，根本没有办法施以援手。董明书很急，很担忧，可是他毫无奈何。他如果英勇的跳出来，不但救不了陈康杰，还会将自己和王伟给搭进去。你手无寸铁，什么措施都没有，就这么自杀，有个毛用啊。 “还好，还好……”陈康杰心有余悸的说道，一看董明书脸色担忧中羞愧难堪，他顿时就明白了为什么，“别担心，你这样做是对了，徒劳的牺牲，是毫无意义的愚蠢。赶紧，我们马上继续逃，他们应该挡不住，对方人多武器好。” 第1654章 庞辉丢了 陈康杰他们漫无目的的一路向北，在跨过一条河流之后进入山区，才暂时将身后的追兵给躲开了。 这也是运气使然，要是陈康杰他们能够在当场多坚持五分钟，救援的巴国军队就开到了。军队要从军营里面出来执行任务，有一个过程，接受命令，组织集合，整理装备，开拔应战。这一个过程是需要时间的。 由于身处靠近边境地区，在布路沙布罗巴国驻扎的有一定的陆军和空军，所以在当地，还有专门为军人子弟开设的专门学校。反恐这种事空军是基本上使用不到的，驻扎在南部郊区的一个陆战连队从接到命令到开出军营，用了二十分钟的时间。他们先是去了爆炸的发生地布路沙布罗清真大寺广场，然后又从那里沿着战斗的痕迹追到了北边的公路上。只不过，等他们全副武装赶到的时候，陈康杰他们已经逃离了，追赶他们的恐怖分钟在丢下了一辆侧翻的轿车之后，也离开了当地一路向北。 不过话有说回来，要是陈康杰他们留下的话，也未必能坚持那看起来简短的五分钟。主要是陈康杰他们缺乏武器弹药，熊自强他们在经历了两阵激烈的交火之后，子弹也差不多耗尽一空了。在这样的局面下，要坚守五分钟，是很难很难的。或许等救兵赶到，敌人没有抓住，陈康杰他们反而给牺牲了。 这件小事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巴国陆军的反应能力和战斗力还有很大的提升的空间。至少，在面向北部和西部的驻军身上存在着这样的问题。可能是他们应对的敌人没有那么强大，因此有些懈怠。 这样的猜测是有一定道理的，巴铁一直将他们的东面邻国视为最大的敌人，两国为了历史问题以及一大块领土的归属问题，纠结争吵了几十年，为此还曾经一度爆发过战争。故而巴铁最精锐的陆军和重装武器，都是向东部署，这是他们的战略威胁方向。只有精锐空军和导弹部队才不素在纵深地区。 翻过一块裸露的巨石，陈康杰和董明书将王伟放在地上，两人也倒了下来喘着粗气。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他们这是进到了一个山谷里，抬头就能看到璀璨的星河，而远处的两座大山就像是两个披着黑衣的鬼魅一般深邃得让人看不透彻。一路的逃奔他们都不敢听下来歇息，因为后面的尾巴一直尾随着他们，直到夜幕降临，视线变得暗淡了，身后的熊自强和谭军才用一些伪装和破坏踪迹的野战办法暂时将追兵引向错误的方向。 这一路狂奔，他们根本不知道走了多少路，反正几十里应该是少不了的。被人从南向北驱赶了几十里的距离，这样的滋味可不好受。 “谁？”两人刚喘了几口气，就听到一声石头的滑落响动，陈康杰立马从地上弹了起来，本能的谨慎问了一句。 “是我……萨米多夫……”两秒过后，吭哧吭哧喘着粗气的萨米多夫从巨石后面饶了过来，起身后还背着一个人。 陈康杰赶忙迎了上去，帮助萨米多夫将他身上的阿廖沙给放了下来。 “他们两个呢？”等萨米多夫也瘫软在了地上，陈康杰才问道。 “他们转向东边去了……等将敌人引开，会回来找我们的。”萨米多夫摸了摸额头上浓密的汗珠气喘吁吁说道。 “萨米多夫，阿廖沙怎么样？伤在哪里？”董明书爬了过来，靠近问道。 “现在只知道他的后背被射进了碎片，其他的还不清楚……”萨米多夫满含忧虑和凄楚的说道，只不过在夜色的笼罩之下，陈康杰和董明书都不是很看得清楚他的神情。 “这样的话，就必须想办法救治，时间长了，怕会很麻烦。”陈康杰在喘了几口气后，呼吸变得均匀流畅了。 说着，陈康杰从身上摸出了手机，他想打个电话求救，相信电话不管是打回国内还是打给巴国当局，很快就会有救援部队到来。如果有军用直升飞机当做交通工具的话，麻烦解决起来会容易得多。 可惜巴国的基础设施实在太落后了，他的手机上一丁点信号都没有。 这也难怪，巴国在城镇里面都还没有做到移动通讯信号全覆盖，在城市里打电话，最好使的还是座机，手机经常都会有盲区。更别说陈康杰他们现在是在前不挨村后不挨店的大山里了，这里要是有手机信号，那才是真的怪事。 “真他妈的，怎么会没有信号？”陈康杰换了几个地方，手机上的信号都显示为空，气得陈康杰脏话都骂了出来。 “杰少，我的手机也没有信号，而且快没电了。”陈康杰在找信号的时候，董明书也没有闲着。然而陈康杰的手机都没有捕捉到哪怕一格信号，董明书的又怎么会例外。 “不管了。”陈康杰从巨石上跳下来，“没有援兵，我们也要凭借自己的力量支撑着，等熊哥和谭哥回来，我们再商量接下来怎么办，我相信天无绝人之路，那么危险的环境我们都逃出来了，难道以后还会更惨吗？”艰苦的环境反而刺激了陈康杰骨子里的倔强和不屈不挠。 “杰少，我很担心巴斯耶夫和洛夫斯基啊，真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萨米多夫情绪依旧显得有些失落。 萨米多夫和巴斯耶夫他们在十几年前就一直在一起，离开俄国领土之后，他们又团结在陈康杰的身边相依为命。这么深厚的关系和情感凝结下来，他们的亲密程度早已胜过了一般的亲人，不是兄弟胜似兄弟。 虽然阿廖沙受伤不轻，但是起码现在还没有死，就带在身边。而巴斯耶夫和洛夫斯基就生死未卜了，作为一路上带领他们的萨米多夫，心情当然会沉重难过。失落之余，他甚至还有点点自责，怪自己没有能力也将他们给带出来。 陈康杰和董明书都理解萨米多夫的这种心情，如果换成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被留下，相信心里不会比萨米多夫更好过。这种在生与死的边缘形成的情谊，不是一般的关系可以比拟的，一般人也不太容易理解那种刻在骨子里的过命交情。 陈康杰走到萨米多夫的身旁蹲下来，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也不用太担心，他们或许什么事情都没有也不一定。换一个角度考虑，也许没有将他们带出来是正确的。他们受伤不轻，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折磨和颠簸，强行将他们带在身上，对我们行动有巨大影响不说，也不利于他们的伤势稳定。他们是和我一起来的，在巴国那里留的有名单，我相信救援人员找到他们之后，绝对会给他们提供最好的医疗救治。可能他们现在就已经在医院里面进行治疗了呢，你说是吧？心情放松一点。我保证，不管他们是出现了什么样的状况，我们都会将他们接回来，你不会放弃他们，我同样不会。” 陈康杰是对萨米多夫进行安抚，不过这也是他的内心真实想法。对于为他付出过的每一个人，他都不会忘记和遗弃，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是我们一直以来的传统价值。 “谢谢，谢谢你。”萨米多夫反手拍了拍陈康杰的臂膀。 “是我应该谢谢你，要不是你的奋不顾身，现在我可能就倒在敌人的枪口之下了。”陈康杰站了起来，凝视着漆黑的远方说道。 “也不知道约翰.吉米他们怎么样了。”董明书插了一句嘴说道。 “我相信他们有自保的能力，如果在爆炸中他们躲过危险的话。”陈康杰冷冷的说道。 陈康杰不是不关心约翰.吉米他们的生死，主要是自己都还没有完全深渊，可以说自身都有些难保，又怎么还能去考虑其他。而且他的话也在理，作为海豹出来的人，陈康杰绝对不会怀疑他们的生存能力和战斗力，只要第一波爆炸没有伤害到他们，相信后来的情况他们可以应付。 “对了，到了公路那里之后，我怎么就没有看到庞辉？”董明书提起约翰.吉米他们，反而给了陈康杰一个提示，他一激灵转过身来说道。 “是啊，怎么把他给忘记了，萨米多夫，你在后面，看到他了吗？”陈康杰这一说，与庞辉情深意重的董明书立马担心起来。 “我没看到啊，太乱了，我还以为他在前面给你们开路。”萨米多夫摇了摇头。 “坏了，那家伙不会是给丢了吧？他不是帮着殿后的嘛，怎么会来给我们开路？”董明书一拍大腿，变得紧张起来。 “别往坏的地方想，他不比你差。等一会儿强哥他们回来，问问他。就算是丢了，我相信他也不会出事，一般人，拿他是没有办法的。”陈康杰即便心中也一样担心紧张，但是作为领头人，这时候他不但不能再制造紧张气氛，还应该安抚众人的情绪。只有这样，才好应对接下来的困难。 第1655章 主要靠自己 熊自强和谭军在离开了大概四个半小时后之后才回来，由于联系不通畅，他们两个多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将陈康杰他们找到，这主要是陈康杰他们为了不引起注意，没有生火所造成的。等找到他们时，两人已经累成了一滩泥，倒在地上就怎么都起不来了。破烂不堪的衣服已经完全被汗水浸湿透。 等休息了十几分钟后，两人才有点力气爬起来。 连续奔波了数个小时，又没有进食进水，就算再强壮的人，也难以扛得住。 “强哥，他们是不是被引到远处去了？”陈康杰坐在熊自强身边一块还算平整的石板上说道。 刚才两个人实在太累，因此陈康杰就算想和他们说话，也开不了口，直到他们平复过后，这才关心起状况来。 陈康杰在问话的时候，董明书和萨米多夫也围了过来。 “远是不会很远的，我们对这里的地形本来就不熟悉，反而看起来他们对这些地方很有了解。我和谭军只是用了一些小手段将他们暂时引开而已，我估计，天一亮，他们就会找到这里来。”熊自强将董明书递给他的几片脆嫩树叶放在嘴里嚼着说道。 一个人在一个时间段里面，不吃饭，能顶得住，但是始终不喝水，就相当困难，尤其是在体内水分大量流失的情况下。要是在这个时候得不到水分的补充，身体会处在一种虚脱的状态，严重的，还会昏厥直至死亡。 以前在部队的时候，他们的训练中就有一样是在没水的情况下补充水分，这主要是通过一些植物根茎和树叶中存储的水分来进行。当然，也不是所有的树叶或者根茎都能吃，要是吃到有毒的，就会雪上加霜，所以学会辨认可食用的植物显得十分必要了。幸好他们都储存得有这样的知识，有过这方面的训练。 说实话，董明书采摘来的树叶非常难吃，涩涩的，还带有一股苦味，嚼了半天，舌头都会感到发麻。至于水分嘛，可以获得一些，但是绝对不会多，也就是应付一下燃眉之急罢了。反而是那一种整个口腔的发麻感觉，让一个饥渴的人变得不是那么想喝水或者想吃东西了。也许当初传授他们这项技能的老师的就是希望利用这种植物所刺激带来的暂时厌食症缓解饥渴的目的。 “明天一早就能找到这里来？”陈康杰皱了皱眉头。 “是的，现在我们得抓紧时间休息，让身体恢复一下能量，天不亮我们就得动身。按理说现在我们应该往回走，回到布路沙布罗去，可是我们每个人都十分劳累不说，就是这漆黑的夜幕以及崎岖不平的山路，就是一个不小的障碍，何况我们还带着两个影响速度的人。”熊自强压着声音轻缓的说道。 “这还不算，想必你们也看出来或者感觉出来了，这些人并不像是流寇或者简单的犯罪团伙。他们分工明确，有统一的指挥，而且战斗素养比起一般的凶徒来说，也明显要高。他们应该是一股有着纪律性和层次严明的武装，从他们所使用的武器来看，也一定程度上印证了这点。刚才我们虽然将他们引向了别处，但是我能察觉到，他们的追击是有配合的，一步一步主次分明。由此来看，在我们返回去的道路上也未必就安全。如果他们真的是一支有着统一领导和纪律的军队，那么从作战的角度来说，他们不可能不派人在来路上留守。我们如果现在返回，倒是不太可能装上追击的前头部队，但是和留守人员相遇，可能性还是非常大的。我和熊队长的枪里面也一颗子弹都没有了，如果我们与敌人相遇，可以说，没有太大的还手之力。”跟着嚼了几片叶子，恢复了一点点精气神的谭军从旁分析道。 谭军和王伟也都是从部队里面出来的，对于战斗的规律和安排，也不陌生。他们以前最先都在甲级部队，就因为各方面的能力和素养都不错，最后才被挑选进警卫局的。 “走，现在应该是走不了了的。我们又累又饿，根本走不了多远。我就算恢复得快一点，好一点，在这么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我顶多也就能走出去十几公里。”陈康杰对熊自强和谭军的预判表示认可。 “你们说，巴国的军队会不会找我们找到这里来？”萨米多夫插话说道。“杰少遇到了险情，巴国不可能不找。” 萨米多夫的猜测没有错，此时巴国差不多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布路沙布罗的爆炸案，不仅仅引起了布路沙布罗全市人民的关注，就连西北边境省政府和联邦政府，对此也是高度关注和敏感的。只是他们一时间要做的事情真的不少，一方面是要救治大量的伤员，安抚那些死去亲人的布路沙布罗市民，另一方面又要展开调查和检讨，还得在封锁消息的情况下继续寻找陈康杰的下落。 陈康杰不在布路沙布罗，他不知道详细的爆炸伤亡情况。而实际上，这次汽车炸弹造成的伤亡十分惨重，当场就死亡了六十多人，伤了一百八十几人。在伤员中，属于重伤员的就不下八十人。要清理爆炸现场，还要对这么多人提供必要的救援救治，布路沙布罗就算是边境省首府，其身上的压力也是很大的，如此大规模的伤亡，一旦处理不好，引起市民的不满，后果就会更加严重。更何况，在伤员中，还包括了拉夫曼省长和哈坎市长。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救援的力量筹集以及效率的最大化。因为指挥权落在了从首都赶来的大员身上，而他又并不了解现实情况，这一定程度上对事态进展产生拖累。 从首都***布来指挥的内政部长已经知道了陈康杰的丢失，考虑到陈康杰的敏感身份，这位部长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派出更多部队对进行大规模搜索，而是在向总理汇报之后，得先联系中华国方面。如果这次爆炸案只是牵扯到他们本国人，那么处理起来就要简单得多。可偏偏爆炸明显有针对陈康杰的痕迹，怎么处理，就要和中华国方面有一个协商沟通了，以免处理不好，影响到两个国家的关系。 这样一来一往的信息传递和沟通，不免就会影响到效率。内政部长其实在反馈消息的时候也派出部队对陈康杰他们进行搜寻了的，只是一时间派出的部队人数有限，毕竟内政部长不是三军参谋长，他还不能够将野战部队都派出去，这需要有程序要走。他能直接指挥的，也就是警察部队和一部分反恐部队或者安全部队。可是这些能使用的力量，大部分还得留在布路沙布罗，毕竟这里才是核心，城市的秩序需要恢复，安保需要进一步加强以便防止此类事件的再发生，遇难者家属的情绪需要安抚，各种证据需要收集和分析，还有后果的评估也需要同时进行。 陈康杰他们面临夜晚的烦恼问题，这些派出来的搜救人员其实同样也面临。在漆黑的夜晚，如果摸不清楚搜寻的方向，就算有心，也是困难很大的。毕竟布路沙布罗以北数千平方公里的面积内都是山区，要是再往北的话，就是巍峨耸立的新都库卡山脉和喀喇昆仑山脉。在这样的地形环境中进行搜寻，说困难重重一点都不为过。更重要的是，由于距离的拉开，他们想要获得蛛丝马迹，难度会大上很多。 “他们会来，但是我们的安全不能寄托在别人的身上。在布路沙布罗市内他们都保证不了，更何况是在野外。用我们自己的俗话来说，就是主要必须得依靠自己，丰衣足食。”陈康杰带着一些埋怨的情绪说道。 作为一个省的首府，作为巴国北方最大的城市，还有驻军保卫着。就这样都能让恐怖分子潜进去，而是还是那么多人，带着武器。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讽刺。这说明当地的安全部署和情报工作是有很大漏洞的。 当然，陈康杰知道，布路沙布罗所处的边境地区近些年来局势平静，没有什么大的威胁存在。所以当地的安全人员就有些懈怠了。可是你们懈怠了不要紧，居然把我都给搭进去，这就不得不让人埋怨了。 客观的讲，巴国三军情报局的情报工作在本国和周围地区还是不错的，不过也难以用出色来形容。最典型就是在反恐战争开始之后，由于其是反恐战争的一个前沿和物资周转基地，使得国内接二连三发生影响恶劣的汽车爆炸事件和成建制的袭击事件。每次都要死几十人，单单在布路沙布罗，陈康杰记忆中，两年后，这座城市每年都会有几十人在恐怖袭击中中丧生。 情报工作的不完善以及安全措施的不到位，这也许和当地的自然地理环境有关，另外，也与经费的不宽裕有着密切的关系。经济水平如此薄弱的一个国家，要想有宽裕的情报经费和安全经费，是有点点不太现实的 第1656章 路被切断了 这一夜，没有帐篷没有保暖睡袋的陈康杰他们只能在冰冷又凹凸不平顶被的石子上休息。 山区的昼夜气温相差通常都比较大，就算白天艳阳高照，夜晚也可能会寒风刺骨。条件虽然艰苦，但是陈康杰他们这一夜还是睡得挺香的，主要是都太累了。考虑到熊自强，谭军和萨米多夫都要劳累得多，夜晚的值守站岗就由陈康杰和董明书轮流完成。 小心无大错，在野外更是如此。如果因为敌人被引开了就觉得安心，不设置岗哨，有可能就会产生毁灭性的的灾难。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晨曦才冒出来，值守后半夜的就急忙将还在熟睡中的众人拍醒。 醒过来的董明书刚要问陈康杰话，他的嘴就被陈康杰捂上，“嘘”，陈康杰将右手食指竖着放在嘴唇处，“有人来了，我发现了人影。” “杰少，看清楚是什么人了吗？他们所在的方向是哪里？”还在揉眼睛的熊自强听陈康杰一说，周身的困意立马统统消失殆尽，他谨慎的压低声音问道。 “是什么人现在还不好确定，我是在五十米外发现他们的，东面和南面都有。”陈康杰指了指身后的方向说道。 “大家做好撤离的准备，谭军，走，我和你去侦察一下，看是不是昨天的那一批人。”熊自强一骨碌爬了起来，弓着身子对谭军说道。 “好。” “我也去。”陈康杰抢着说道。 “杰少，你就不要去了。你可以帮一下董明书和萨米多夫，他们带着两个人，不方便。”熊自强婉拒道。 熊自强不让陈康杰去，主要是从安全的角度考虑。距离敌人越紧就越危险，这是谁都知道的。所以部队里面对侦察兵和特种部队的要求才会那么高。因为侦察兵和特种部队都需要接近敌人才能作战或者完成任务。 “没事，他们两个能应付。你们不知道敌人的具体为止，我眼睛也比你们好，我去能起到帮助的作用。”陈康杰坚持的说道。 熊自强看了看谭军，两个人都流露出了无奈的神情。 既然无奈，就是难以拒绝，最后陈康杰还是陪熊自强和谭军去了。他将谭军和熊自强引到了十几米外的一堆只长着低矮小草的土堆上爬了下来。陈康杰尽可能压低头，将一小撮草叶子扒开，一双眼睛开始像雷达或者探照灯一样扫视面前的山谷以及左手边的山梁。 “你们看，那几个是不是？”陈康杰微微抬手，朝左手边指去，在左手边的山梁上，正有几个人散落在草木并不是很茂盛的那里。那几个人有的在凝视远方，有的在朝身后挥手打手势，还有的低着头仿佛在寻找什么掉落的物品。 由于没有望远镜，加之距离还有些远，陈康杰他们只能依靠眯着眼睛增加可见度。对方的样貌是根本看不见的，就连所穿的衣服是什么样子，辨认起来也有些难度。 顺着陈康杰所指的方向，熊自强和谭军都同时望过去。 “只能看到个大概，还不好确认是昨天那一批人还是巴国政府派出的搜救人员。”看了半响，熊自强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他们的身后好像还有人，这些人腰肩上带着武器，反正不会是普通老百姓。”谭军也跟着自言自语道。 “你们再看这边，这边也有人。”陈康杰匍匐着移动了两米多的距离后，躲在一截断木的后面说道。 两人跟着匍匐来到陈康杰的身旁，轻轻将脑袋抬出断木向下瞭望。 果然如陈康杰所说，就在他们下面不远处的山坳里，有一群人正以扇形的姿态向上跋涉。由于山坳中的光线要暗淡一些，陈康杰他们也只能看到十几个人的身影。他们到底是何样貌，携带什么样的武器，穿什么样的衣服，同样难以辨认。 “你们看出什么了吗？”陈康杰倒在地上，靠着土堆，伸长舌头将几滴草叶子上的露珠吸进嘴里后说道。 “是不是同一批人暂时真不好确认，不过在谨慎的前提下，我们不能被他们发现。他们现在距离我们，也就是五六十米的样子，如果我们不赶紧撤退，相信很快就会被发现。杰少，你马上回去，和董明书他们先往西北方撤一段距离，那边树木多一些，不容易被发现。”熊自强缩回脑袋说道。 “那你们呢？”陈康杰问道。 “保险起见，我们两个得做进一步的抵近侦察，只有先确定了对方是什么人，知己知彼的情况下，我们才好采取接下来的进一步应对措施。”在清晨温顺的阳光下，熊自强一副表情坚毅的说道。 “都这么近了，你们还要做抵近侦察？那很危险的，你们连个武器都没有，这里的地形虽说有不少起伏，但是可供遮蔽的物体太少，你们那么做，要是对方是昨天的那一批人，被发现了的话，能逃回来的机会就很小了。”陈康杰不无担忧的说道。 “如果不搞清楚他们是哪些人的话，我们的危险也会很大。我们总不可能就这么没吃没喝的在山窝子里转悠，还是得想办法回到巴国才行。”熊自强坚决的说道。 “杰少，熊队长说的有道理，你还是赶紧撤回去吧，时间多拖延一分钟，危险就会增加十分。虽然危险很大，但是我们受过这方面的训练，有一定的经验，你要相信我们不会那自己的生命鲁莽行事的。”谭军帮着熊自强对陈康杰进行劝服道。 想了想，陈康杰还是答应了他俩的要求。 陈康杰刚往回缩，熊自强和谭军就商量着分工，联系信号以及撤离的手段。陈康杰才和董明书他们汇合，谭军就朝东，熊自强朝南，主动靠上去做抵近侦察。 经过一夜的休息，王伟身体恢复了一些，但是阿廖沙不但没有好转，还有恶化的趋势。 他们的手机虽然没有信号，打不出去，不能与外界取得联系。但是昨晚上手机还是发挥了一个小手电筒的功能。 在手机屏幕微弱灯光的照耀下，昨晚上王伟和阿廖沙的伤势都被进行了一番检查。王伟的左腹部肿了一大块，皮肤发紫。初步判断为肌肉严重钝挫伤，同时，做下面的一块肋骨，有骨折和皮损的较大可能。而阿廖沙的伤就更加难以判断了，从外观来看，他的肾部从后面戳进去了一截铁片，而且里面好像还被勾住了，铁片拔不出来。缺乏手术设备的情况下，也不能乱拔，除此之外，他的大腿内侧和后颈都有不轻的伤，虽然做了简单包扎，可是如果不进一步做消毒消炎处理，以及做伤口缝合，光着两处的伤就极可能会导致悲剧。更何况，他的周身都还有一些轻伤。 “杰少，你帮萨米多夫吧，我有明书扶着就行。”陈康杰伸手要去搀扶王伟，被他咬着牙轻推了一下。 “是啊，杰少，王伟有我，没问题。”董明书将王伟提了起来，一只手搂住他的腰，一只手扯住他从肩膀上耷拉下来的手臂。 于是陈康杰只能离开王伟，来帮助萨米多夫，哪晓得，萨米多夫也不要他的帮忙。 “杰少，阿廖沙的腿部伤的不轻，走不了，他只能背着走。你以其帮我，还不如在前面探路，那样能增加我们的效率。”已经将阿廖沙扯背在背上的萨米多夫拒绝后建议道。 萨米多夫这么说有三个目的，一个是如果有危险发生，没有拖累的陈康杰能第一时间逃离或者作出反应。第二，有个人在前面探路，确实会有帮助。第三，他不可能让陈康杰来背阿廖沙，既然不可能让他背，那陈康杰的帮忙就没有多大的意义。 两边都不需要他，于是陈康杰就只有干起前面开路侦察的活计。陈康杰虽然没有受过野战训练，但是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何况跟着这些专业人士时间日久，从他们的聊天闲谈中，也能学到不少。 为了不被那些不明人员看见，陈康杰尽量找一些背光的小路走。按照熊自强的建议，他们走的方向是西北方，太阳的影子已经出来，要分清楚那边是西北，还是挺容易的。在通过一片树林，翻过两座小山之后，陈康杰他们才在一个小石洞的地方停下来等熊自强和谭军。 一路行来，陈康杰除了探路，他其实还有一项任务，就是依照董明书传授的方法，一路上留下记号。这些记号是留给熊自强的，免得他们找不到，又给失散了。 过了约莫四十多分钟，身上披着一些草叶子，脸上还用泥土抹过的熊自强和谭军才追了上来。 “杰少，就是昨天的那一拨人，真的不出我的预料，他们来得相当快。”找到陈康杰他们后，熊自强立马说道。“而且他们还把我们往回走的路给切断了，刚才有一拨人我们当时没有发现，就在西南方，你走了之后才发现的。” 第1657章 值得怀疑 “西南方也还有人？”陈康杰还真是有点诧异，这主要是因为他没有发现第三拨人。 “是的，他们似乎知道我们要走回头路，要回到巴国去，所以才去了这么一个包围的策略。他们这么一围，我们除了继续往北之外，就没有路可走了。然而，实际的情况是，我们往北根本就是无路可走。”熊自强说道。 “为什么说往北就无路可走？”萨米多夫问道。 “因为往北一直走就是雪山，我们没有后勤补给，没有合适的装备，像我们这样，一无保暖衣物，二无食物水分，三无武器弹药，就这样，怎么可能穿过茫茫雪山。也许还没到半路，我们就被饿死，冻死或者成可雪豹的口中餐。”陈康杰半眯着眼睛，神态肃然的说道。 由于北面的大山有一半属于中华国的地界，因此对于这一片的地理陈康杰和熊自强都不算陌生。萨米多夫以前没有涉足过这一片，所以才会有那么一问。 “是的，一直往北，我们是过不去的，自然条件太过恶劣，而且，那边是争议地区，我们就这样一头钻进去，麻烦也不小，弄不好地方武装就把我们当做敌人了。”熊自强曾经到过边境地区的雪山训练，知道的内容就要多一些。 “那我们接下来往哪里去？”萨米多夫追问道。 “只有一条路了，就是继续朝西北方进发，只是……”说到一半，陈康杰就闭嘴，有点说不下去了。 “怎么了？杰少，有什么不对的吗？”陈康杰这一停嘴，并且眉头还深深的蹙着，其他人就感到事态不平常。 “如果我们往西北走，就会进入阿富汗尼斯坦，而这个国家是极端保守的神学士统治的***国家，我们与他们并没有外交关系，或者说，全世界大多数国家与他们都没有外交关系，如果我们进去了，后果会有点不堪设想，他们好像一直以来都不太欢迎外国人。而且……我总觉得有些地方太蹊跷……”陈康杰说着说着就摇起头来。 有一点陈康杰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其实他们此时所处的地点就已经属于阿富汗尼斯坦的地界了。这主要是由于他们昨天在往北的时候并不是直线，而是稍微偏向西北。再加上山区面向阿富汗尼斯坦的边防哨所比较稀松，昨天晚上他们天太暗，看不见曾经路过的一块界碑，这才有了自己还处在巴铁国内的以为。 “什么蹊跷？”董明书问道。 “为什么这些人要将我们往西北方向赶？怎么感觉他们一开始就有这样的想法和措施。而且，我总觉得他们的行事风格，很像阿富汗尼斯坦的神学士组织。”陈康杰犹犹豫豫的凝神说道。 “杰少，你是不是怀疑后面的那些人就是神学士控制的军队？”熊自强心中也开始打鼓了。“我们以前并没有与他们有过接触啊，你怎么会了解。” “难道不值得怀疑吗？”陈康杰瞥了熊自强一眼，然后又将头调过去，眺望他认为还在远方的阿富汗尼斯坦领土。“了解并不一定要直接接触，如果这样的话，我们怎么了解古人的想法，我们怎么了解那些远在千里之外的人。现在是资讯化的时代，虽然神学士组织与外界基本上处在隔离的环境中，但是还是有不少研究他们的人写过文章。少数与他们有外交联系的国家的外交人员，在接受其他国家记者采访的时候，也有相应的描述。” 陈康杰对神学士了解不多，但是相比起周围的其他人，他的了解怎么说也要多一点。这主要是得益于重生前的经历已经重生之后的信息来源广泛了。在重生之前，就有西方拍摄过有关阿富汗尼斯坦神学士组织的纪律片，虽然国内的电视台没有播放，但是在网络信息发达的时代，陈康杰还是在网上看到过。那里面有些信息来源于当地人的描述，有些来自那些外交官，还有些来自米国情报部分和米军。在那里面，巴国三军情报局一位曾经潜伏到神学士组织里面去过的情报人员也有过一些匿名的描述。只是陈康杰不能告诉他们这些，因为那纪录片还没有出来，要等到反恐战争爆发，神学士组织被推翻转入地下之后。 “可是我们并没有与神学士组织有任何恩怨，既没有破他们的财，也没有偷他们的人，他们怎么要派人对你欲行不轨呢？”熊自强纳闷的问道。 “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可是目前为止，除了他们，实在找不出更加适合的怀疑对象。”陈康杰摇头默然了一会后说道。 “那我们干脆去抓一两个人来拷问一下，相信应该能问出点什么来的。”本来这样的急脾气属于庞辉的专利，现在庞辉不在，董明书却给传承上了。 “那不行，不行……”陈康杰转过身连连摆手，“这个时候去抓俘虏，那不等于是自投罗网吗？可别干那样的傻事。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并不是搞清楚是谁想害我，而是要脱离身后恶狗的追踪，然后找个地方给阿廖沙和王伟好好治疗一下。只要他们两个好了，我相信，我们会弄个水落石出的。” “那行，杰少，你就说怎么办吧。我们这里的这些人，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执行。”熊自强也觉得陈康杰说的有道理，站直身子，马上就像个军人一样坚决表态道。 “向西北就向西北，进入阿富汗尼斯坦就进入阿富汗尼斯坦，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就不信那是龙潭虎穴。只不过我们暂时只能避开大陆，尽量往偏僻的地方走，只有这样，才能不至于被前堵后截。最好是我们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和一些药品，给他们两个进行治疗。而且，我们似乎也要进行一些补充，否则，就我们这样，顶多就是对付一下野狼罢了。”陈康杰也不客气，他并没有觉得自己缺乏必要的军事素养，没有受过相应的训练就推脱婉转。 作为这群人的头，在关键时候，就需要坚决的拿主意。有时候一个错误的主意比犹犹豫豫和互相推诿带来的伤害还要小。这就好比定战略，战略上有偏差，还可以通过后期行动来进行修正调整，可要是一直没有战略，在战略上讨论来讨论去，反而会错过时机。 陈康杰拍板定调之后，其他人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没有一个人对他的决断表示异议。在进行的简单的分工之后，一行人就出发了。只是为了走偏僻路径，他们并不完全是往西北方向走，而是在往西北方走的同时又会适时的折向北方，相当于是走一个阶梯式的曲线。 根据分工，陈康杰和熊自强走在前面开路，谭军负责断后。董明书和萨米多夫一样的，继续负责两位伤员的照顾和协助。 进入山区之后，虽然天空中闪耀着太阳的光辉，但是气温还是感觉到不高。只是由于大家都是处在跋涉当中，才没有感觉到冷。这要是停下来，寒意很快就会冲着全身袭来，毕竟这是北半球的冬季。 这里的山与出于雨林地带的山不一样。在雨林地区，山上总会会有参天的大树以及浓密的灌木，在那样的雨林中，条件虽然依然会艰苦，可是起码不会缺少食物和水分。要是会打猎，也许还能过过吃野味和山果的小日子。 而在这里近乎于石漠化了的山上，树木很少，而且，能看到的树木都很低矮。至于说草，也是成一种星星点点的形态，时不时能看到一些，那种一丛一丛或者一片一片的情况，是几乎看不见的。大多数时候，他们能看到的就是冰冷的石块或者昏黄的土灰色。站在高的地方，甚至于能够看到远处那覆满白雪的山峰。只是那些山峰虽说看得见，真要去到跟前，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望山都能跑死马，更何况是两条腿的人呢。 “杰少，你看那是不是一条路？”由于一直所走的都是崎岖的山地，突然看到一条路，陪着一起开路的熊自强有些兴奋起来。只是他的视力没有陈康杰的好，这才需要陈康杰确认一下。 “我看看，哪里？”陈康杰蹲下身来，顺着熊自强指引的方向望去，“那好像不是路，没有路基，也没有挖过。不过，泥石地面上，放佛真的有车走过的痕迹。轮距之间不宽，有些窄，这就算有车走过，基本上也是马车，不太会是汽车。”陈康杰蹲在山崖上，向着远处一处向上缓坡延伸的荒凉坡地凝视了几十秒钟，这才判断着说道。 “如果这里真有马车通过，那么前面应该就会有人家，否则哪里来的马车。我们一直在山上转也不是办法，他们太累，伤势也拖不起。你看我们是不是找一处房子，暂时落脚一下？”熊自强扫视着周围的地形建议道。 “这个……我们还是在山上走，到了前面，如果真的有人家，那我们就借住一下。”说借住的时候，陈康杰并不温和，反而双眸有一股寒意的目光散发出来。看来他也知道，借住的过程应该并不会太平和。 第1658章 劫一回道 陈康杰他们一行人在半山腰上躲躲藏藏的往前走，自从离开了昨晚上的临时宿营地之后，就没有再遇到后面的追兵，前面也没有遇到其他人。也许是入冬之后，当地人都不往山里走的缘故。 陈康杰他们是悲剧的，但同时也是幸运的。悲剧那就不用说了，弄成这样，当然是悲催。说幸运，是已经靠近兴都库什山脉西南侧的他们，没有遇到恶劣的天气。在兴都库什山脉，由于受到海拔和季风气候的影响，每年的冬季，都是比较冷的，甚至大雪封山也是经常发生的事情。而陈康杰他们进入山区，特别是随着越往北的深入，的确感受到了气温的下降。可是运气好的是，天空还算晴朗，地上也没有冰雪覆盖。这或许是深冬已近过去了的因素，但也可以理解成是一种运气。因为在这片区域，三四月份下大雪都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奇迹。 陈康杰他们一行人本来衣裳就单薄，甚至还有些破破烂烂。就这样走动，身体的机能运动还不至于会感觉到多么的冷，偶尔还会有汗珠冒出来。可一旦遇到恶劣的天气，大雪弥漫的话，那么他们的悲剧悲催就会变成悲哀，不被人打死也很难躲得过自然环境这一关。 “杰少，你学识广博，你说，那一座是诺夏克峰还是蒂里奇米尔峰？”爬上一块台地，陈康杰和熊自强倒在地上坐下来休息，以便等待后面的萨米多夫他们。在他们眼目所及的遥远北方，有一座白银银的高耸大山巍峨竖立着，就像是一尊大神站在天与地之间。熊自强就和陈康杰闲聊了起来。 诺夏克峰和蒂里奇米尔峰都属于兴都库什山脉，一座海拔7485米，一座海拔7690米，他们都位于兴都库什山脉的中段，是这条山脉最高的两座山峰。常年都是冰雪覆盖的，只要天气够好，在数十公里外都能看得见。陈康杰虽说知识丰富，但是这两座山，他其实也并不熟悉，毕竟他不是一名登山爱好者。而熊自强他们也是在多年前训练的时候听人提起和简单的讲解过。 两个都不喜好登山，对著名雪山也不甚了解的外来者，却在异国的大山里面聊起了山。这真是一种无奈的消遣。 陈康杰虽然不了解诺夏克峰和蒂里奇米尔峰的形状，可是熊自强问了，他也不能充耳不闻或者直接认输。只见他挪了挪屁股，双手反向支撑着上身，昂着脖子认真仔细的打量起那一座上身被洁白的冰雪常年覆盖着的神圣大山来。 看了半天，陈康杰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觉得，那山上一定很神秘，以前看过的武侠小说在描述这样的奇山时，都会说这样的山上不是有隐士高人就是有能发挥妙用的奇花异草，或者雪莲和野人这样的奇物。 只是现在的陈康杰已经不是看武侠小说的懵懂青年了，他不太相信那样的雪山上会有那些妙幻之物。理性的他知道，那空气稀薄，寒冷无比的山上，是很难有动植物存活的，就算是雪莲那样的耐寒植物，应该也不会出现在山尖。 “杰少，看出个什么来了吗？”等了半天，只见陈康杰由凝思变成了欣赏，熊自强有些不耐烦了。 “强哥，你说，那山像不像一位圣洁无比的美少女，尤其是现在起了云雾，将山顶给笼罩住了，像不像一个***少女披了洁白头巾。有一种特别的朦胧美。”陈康杰遥指着那雪山沉醉的说道。 “我是问你那山是什么山，怎么还冒出美少女来了？” “你说你这人，虽然我们是粗汉，但是怎么也得有点诗意不是。那是什么山又有什么重要，只要看起来美丽就是了。说真的，这样的雪山，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机会，一定要去非洲看看乞力马扎罗山，山下是热带草原，山尖却冰雪皑皑，感觉一定会更加不同。”陈康杰迷离的说道。 “我本来就是粗汉一个，讲什么诗意啊，那是属于你的，和我没有一点关系。我问你能不能确定是哪座山，是想知道我们的坐标。”熊自强不以为然的说道。 “嗯？知道是哪座山还能确定我们的坐标？”陈康杰愣了愣眼。 “也不是能精确确定，最起码可以知道我们是在哪个国家。诺夏克峰是在阿富汗尼斯坦境内，而蒂里奇米尔峰是在巴铁境内。如果这座山是蒂里奇米尔峰，那起码可以说明，我们没有出巴国边境嘛。”熊自强解释道。 “我还以为什么呢，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个我还真不知道。”陈康杰实事求是的说道，“我不知道是哪座山，不过，似乎知道是哪座山也没有什么用，我们距离哪座山起码几十公里，这是我简单目测的推算。几十公里那已经是很远的距离了，也学从巴铁国内能看见的，在阿富汗尼斯坦境内也能看见，怎么说也是七八千米的奇骏高山。” “这倒也是……杰少，怎么了？”熊自强才开口说话，就见陈康杰撑长了脖子，竖起耳朵聚精会神在倾听什么东西。 “我好像听到有马铃的声音。”陈康杰伸出右手挡住熊自强发出的噪音，瞪着眼睛说道。 陈康杰这么一说，熊自强也平息静气的跟着倾听起来。 “我怎么什么都没有听见，你是不是听错了，就只有山风的呼呼声嘛。”半响之后，熊自强疑惑的说道。 “不可能，我刚才明明听到了的，就在那个方向。”陈康杰伸出左手朝西北方指了指说道。 “那你在这里等他们，我过去核对一下。”熊自强不觉得陈康杰是在和他开玩笑或者恶作剧，而且陈康杰的听力要比他的敏锐，所以他得认真对待。 “好，你去看一下，我退回去接应他们。”陈康杰一翻身从地上爬起来说道。 等陈康杰退后一百多米，小心翼翼的将萨米多夫他们接应来到刚才他坐着看山的地方，核实情况的萨米多夫也回来了。 “杰少，不出你的所料，真的是马铃声响。就在距离我们不远的前面峡谷里，有两驾马车从西向北而去，赶车的加上押运的，有七八个人。他们身上都携带武器，穿着都是皮帽子皮褂子，和我们尽早看到的那些人很像。”猫着腰跑回来的熊自强一蹲下就说道。 “七八个人押运两驾马车？马车上有什么东西，你看到了吗？”陈康杰疑虑重重的问道。 “看不见，都用反驳盖住了。不过从车辙的深浅程度看，马车上装的东西应该不轻，也不少。杰少，这些人很散漫，根本就连个行军队形都没有，你看，我们是不是可以对他们下手啊？”熊自强建议道。 “你是说可以缴获他们的皮褂子和武器？”人家自己走得好好的，照理说熊自强不应该节外生枝，他既然有这样的建议，那自然是有所图。而现在陈康杰他们最需要的，当然就是保暖衣物和武器了。 “如果他们真的有皮褂子，那我们就应该下手。我倒是走得一身汗，可是王伟和阿廖沙已经早就瑟瑟发抖了。怎么也要给他们弄点御寒之物。他们受了伤体质本来就弱，要是在冻着，我担心他们抗不了多久。”董明书说道。 “这些人七八个人一路，又是在山里面，他们不可能不带吃的，如果我们再不补充食物，疲软的身体会拖垮我们的。”从后面跟上来的谭军听到谈论之后补充道。 “好，既然大家都支持，那我们就搞他们一下，不管他们是什么人，逼急了我们也没办法。不过怎么搞，得好好合计合计，毕竟他们手中有武器，而我们没有。冒冒然出击，也许会偷鸡不成蚀把米。”陈康杰也知道补给的紧迫性，但是也不能被诱惑冲昏了头脑，该谨慎小心的，还是得谨慎小心。 “这个自然，我们要想成功，就只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我看我们可以利用一下地理环境，这里虽然没有茂密的林木，但是沟壑纵横，洞穴多，如果我们能够在他们前行的道路上，找到一个适合打伏击，距离又比较贴近的地点，那就可以出手。”熊自强说道。 “可是我们人手不够啊，他们七八个人，而我们……不包括他们不能参与的两位，也才五个人，何况还得有人留下来照顾他们。在人手少的情况下，一旦被他们察觉或者反应过来，没有武器装备的我们就可能吃大亏。”萨米多夫担忧的分析道。 这也是一个问题，人手本来就少，再加上没有武器。就这样去抢劫一支携带武器的队伍，真的是有风险的。只不过那风险相比起饥寒交迫的窘境来说，似乎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了。 “这样，书哥留下来照顾王哥和阿廖沙。你们就在这里休息，不用动了。我们四个追到他们前面去，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下手，如果有，我们就干，然后回来接应你们。如果实在没有，我们就放弃，大家觉得呢？”陈康杰最终决定道。 第1659章 灯下黑 陈康杰，萨米多夫，熊自强和谭军，先是循着马车队伍的痕迹追上他们。当然，他们的追上也只是远远的缀着。等看清楚了他们的前进方向之后，四个人就从侧面绕了过去。到前面去寻找适合下手的地点进行布置。 马车行走的这条线路是山谷中河流冲积而成的泥沙路。此时不是雨季，因此看不见河流的模样，但是从贫瘠的泥地上断断续续出现的车辙痕迹看，在这队人经过之前，还有其他的马车曾经通过。 主要是没有武器，否则的话，只要在两边山崖上一埋伏，马车队从下面一过，噼里啪啦就能将这几个人消灭。至于尸体嘛，随便找个洞穴一扔，就完事了。只可惜他们没有武器，两边大山夹着的谷底还挺宽，有些地方宽度达到一百多米。这样的宽度，根本就不适合埋伏，还不如直接躺在路中间来得实在。 只不过如果在这样前不挨村后不挨店的荒郊野外，寒风嗖嗖中，如果有几个人就躺在野地里，换成谁也会提高警觉和戒备的。在人家的枪眼子之下，单凭人力是很难突然暴起的。也许身体才从地上爬起来，身上就被打成马蜂窝了，和自杀没有太大区别。况且，陈康杰他们样貌和肤色一看就不是本地人，如果是本地人又懂本地话，那么或许这样成功的机会会很大。 陈康杰他们沿着山脚疾步往前走，走了几公里，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地点。又往前进行了一公里，拐了一个九十度的大湾之后，出现了一个相对来说还算比较合适的地点，两边的狭窄程度只有二十多米，而且在右手边还有一座水流加上风化形成的自然石门。石门的高度有十来米，但是宽度仅有四五米。 看到这样的自然景观，四个人都齐聚到了石门下。然而他们并不是以游客或者探险者的心态来欣赏这座奇幻之门的，他们是想看看，这里适不适合打伏击。 “到目前为止，这里最窄，是最适合的地点了。大家都仔细看一看，看能不能可以利用。”陈康杰站在离开山体的石门一侧，抬头仰望着这灰褐色的门柱说道。 其实不用陈康杰吩咐，其他三个就已经开始左左右右里里外外的查探了。 “大家快来看。”少顷后，蹲在面向来的方向一侧门柱下方的谭军喊了一声。 其余三个还以为谭军发现了什么好东西，都围了过来。 “看什么，什么也没有啊，就是一些黄土。”熊自强左看右看，也没搞明白谭军叫他们来看什么。 其实陈康杰和萨米多夫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在谭军的面前，就是一层灰褐色的土末，很细。根本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当然，这里的泥土也许特别，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容易风化出这样高大的石门。可是，那只有对地质学家或者地理学家才有吸引力啊，他们这群人可不会研究这个。 “我没让你们看土壤，我是让你们看土上面的东西。”谭军说道。 他这一说，陈康杰他们才注意到土末上面零星的有一些白黄色的小颗粒。 “那些是什么东西？有说明什么问题？”陈康杰问道。 “这应该是一种中亚和南亚地区的一种脆饼，换句话说，有人在这里吃过东西。”谭军接着用手在地上拔了拔，然后抓起一把土摊开在手心，“上面那层有，下面这层也有这样的脆饼碎屑，这说明这个地方经常会有南来北往的人在此休息，进食和补充水分。” 还真是，谭军手里的摊开的细碎泥土上也有那种黄白色的小颗粒。这要是不认真的人，是不可能会有如此发现的，会将他看做是泥土本身就存在的物质。细心和洞察力，一样都不能少啊。 “确实，虽然从头上飘落的飞沙起到了一些掩盖作用，可是零星的脚印还是可以分辨出来的，墙这面有，墙的那面也有。”董明书说道。 “如果我们要伏击，这里还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马车队要是在这里休息，他们一定会从那个方向过来。”萨米多夫站在门柱下方的土垣上指着走过来的方向说道，“从道路到这里，没有车辙印迹，也没有马蹄坑，说明过往的人，马车都给留在了道路上。只是行人过这边来而已。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分成两拨，一拨埋伏在那边的小坎下，到时候控制住受惊吓的马屁。另外一拨埋伏在土垣的背后。土垣背后朝光，而这边背光，从谭军的发现来看，这里的人喜欢在背光的一方休息。只要我们协调一致，动作够快，应该可以在对方开枪之前解决局面。” 其他人都觉得萨米多夫说的有些道理，不过他们都没有说出来，集体看向陈康杰。 而陈康杰却感觉不会有那么容易。这里并不是过往的旅店或者茶楼，是的话，过往的人倒是差不多都会打尖休息一下。这只不过是一个相对适合休息的地点罢了，万一人家不停步呢？有人在这里停下来补充食物，休息过，这也不能说明所有人都会如此。假如那七八个人不在这里停，那么陈康杰他们就很容易被发现，一旦他们行进超过这堵土垣，随便偏一下脑袋都能发现。到那时，事情就不好办。 对于知识可能性的事情，陈康杰不能把它当做是绝对。更何况他们不太可能全部都集中在土垣的一方坐下来休息，如果他们分散开，再安排一两个人站岗的话，那就算人家停下来，他们的操作也会有很大麻烦。 “这里不太合适，我们要做到万无一失，不能拿可能性来冒险。如果他们不停或者分散开，我们的效果会大大下降，甚至还会有伤亡出现，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关键是我们没有武器，能用的可能就是那边地上的石块了。太冒险，我们还是继续往前再找找吧。”陈康杰毫不掩饰的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杰少……”熊自强想说点什么。 “好了，这个险我们不能冒。”陈康杰不客气的打断他，互相的熟悉，陈康杰已经知道熊自强要说什么，“我们艰难是艰难点，但是我们当中已经不能再有人为此付出代价的了。走，再找找吧，多点耐心，也许会有更好的发现也不一定。” 按理说，他们这群人里面应该是陈康杰最吃不了苦，或者最心急火燎。然而，每在关键时刻，他都还算能稳得住，没有轻易做出草率的决定。 无奈之下，众人只能按照陈康杰的决定，继续朝前寻找合适的地点。谁叫他是能最后拍板的老板呢，况且他说的话，也是有说服力的。 陈康杰的小心谨慎还真是让他们躲过一劫。人家队伍散漫，但是这并不能就说那些人是蠢蛋。就在他们走后没多久，马车队就来到了石门处这里。当有一个人无意中发现了松软泥土上的新鲜脚印之后，全队人立刻就戒备起来。他们不但没有坐下来休息进食，反而还端着枪四处搜索。要是陈康杰他们真埋伏在这里，估计还没动手就会成了人家的俘虏，除非他们甘愿承受有人伤亡的损失。 可能是运气好，也可能就如同陈康杰所说的那样，只要多点耐心，或许就会有更好的发现。 就在他们又向前走了三公里的一段地方，出现了一个看似不太适合埋伏的地形，不过陈康杰却觉得这里最合适。 这个地段的山谷很宽阔，六七十米的宽度。可是道路通到这里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山洪的缘故，两侧居然出现了塌陷，其中有一个位置最为严重，中间只留下了三四米的宽度。 这个地方虽然很宽，视线也广，站在中间，就可以将周围看清楚。不过陈康杰还是觉得这里挺好的。 “就这里了，比刚才的地方还合适。”陈康杰停下脚步，前前后后走了两趟之后坚决的说道。 “杰少，这里合适？站在土埂上，两边都一览无遗啊，我们埋伏在哪里啊？”董明书对陈康杰的决定有些感到意外。 “就在中间最窄的位置。马车来到这里只能走土埂上，他们是不可能将马车抬到下面去走的。我们埋伏在两边，他们只要通过这里，我们就能从两边突然发起，成功的几率比较大。”陈康杰说道。 “杰少，这土埂的高度也就是一米五的样子，站个人都成问题，怎么能埋伏人呢？别人十米外就差不多能看见我们了。”谭军走到土埂边看着下方说道。 “就是这样，我才说最合适。他们一定想不到，灯下黑啊，这样才能出其不意。你们过来看，这塌陷下去的土层是弧形的，他们从那边过来，我们缩着身子躲在这里，除非走到跟前，否则是看不见的。不信的话，我们试试。”说着陈康杰就跳了下去，“你们退后两步，看能不能看得见我。” 陈康杰的身子紧紧的贴着土埂，脑袋往下滴，脚也是弯着的。退后两步的熊自强他们，的确看不见陈康杰，只有走到边缘了，才能发现。 第1660章 一声吼 “杰少，虽然要离近了才能发现你，可是，我还是觉得选择这里太危险了。”熊自强蹲下来，对趴在坎下的陈康杰说道。 陈康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其实他全身就和乞丐没有什么区别了，拍土，只是一个习惯性的动作。 “危险是危险，可是有时候越危险就越安全。你们都觉得危险，那他们估计就想不到我们会选在这里，就会更加放松警惕。这就是所谓的灯下黑，我不是一个喜欢随便冒险的人，只不过这么长的距离，我始终觉得这里最合适。再说我们不能让书哥他们等的时间太长，要是敌人尾随而来，他们是没有还手之力的。”陈康杰在萨米多夫拉一把的助力下，一步踏上坎来。 不知道是陈康杰的自信起到了作用还是他对战友的担忧说服了他们。反正在陈康杰讲了理由之后，他们就不再反对了，四个人就这么开始布置准备起来。 地点虽然是陈康杰选的，但是怎么干，具体就由熊自强来布置了。 根据熊自强的布置，他和陈康杰埋伏在左边，萨米多夫和谭军埋伏在右边。具体的攻击指令，由熊自强来判断发起。 四个人在空旷的道路两旁刚刚埋伏好十多分钟，那一队马车队就伴随着在山谷里叮里当啷响彻的马铃声开了过来。 埋伏地点虽然是陈康杰自己选定的，而且他也自信这个危险之地有一定的安全系数。但是毕竟只是一定的安全系数而已，并非万无一失。随着马铃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陈康杰就多多少少增添了一丝紧张。要是这些人按照严正的行军要求出牌，有人在两边沿着坎沿搜索，那他们成功的几率不但大大降低，而且，还有付出上网代价的可能。 被一个寒冬冻过的泥土有些硬，身体靠上去，冷冰冰的，贴在上面的手掌，想用手指头抠出一些抓痕，都不是那么容易。 “叮叮当，叮叮当……”铃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 如果没有这清晰的铃声，陈康杰他们要判断这队人的行进位置，还会有些困难。就算陈康杰通过敏锐的听觉可以从脚步声上大致判断，但是那怎么说也不会有现在的效果。 别人的步伐就差不多是在自己的头顶上，所以紧张的也不只是陈康杰，经验丰富，久经考验的其他三个人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千万不要相信电影里面的那些个人英雄，真正到了一个人的生死存亡之刻，没有担忧和忌讳，那根本就不正常。即便这个人有着大无畏的英雄气概，该有的忌惮之心，相信还是会有，区别只是他表现出来不表现出来罢了。 押车的有八个人，这是后来缀着跟踪了一小段距离之后确定的。之前熊自强之所以说七八个人，是因为距离远，他不好确定马车上是不是有赶车的人。 这八个人在经历了前一个石门的稍稍紧张之后，那种戒备之心完全放了下来。甚至于，时候还有人调侃，说自己的同伴太胆小，太杞人忧天了。 现在他们行进的地段，一眼望去，几乎可以将周围的情况看在眼底，除了山背后的未知数。如此安全的地段，他们就更加慵懒散漫了。前面负责开路的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做什么工作，而是自顾自的低着头往前走，嘴里在聊着什么热乎的话题。时不时的两个人还发出一些轻佻的笑声。 而赶车的两个人，则是潇洒的坐在车厢前面的横杆上，半闭着眼睛，享受这摇摇晃晃的逍遥以及冬日里难得的一点阳光温度。他们的两只手互相拢在一起，让整个身体感觉更加的温暖。 本来在两辆马车的中间衔接位置，一左一右是安排得两个人的。这两个人在关键的时候，能起到一个前后呼应以及侧面保护的作用，同时也算是力量的一种分散布置。然而也许是他们的放任心太重了，这两个人不仅没有起到任何的侧面保护作用，反而落到后面去和那两个扶着殿后的人挤到了一块儿。人家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其实三四个男人何尝又不是一台戏呢。这四个人说话的声音不仅大声，似乎还在争论着什么。越争越起劲，压根就不知道危险已经距离他们很近了。 感觉到第一辆马车已经过去，熊自强就大吼了一声，“上”。 根据分工，谭军和萨米多夫负责第一辆马车的驾车人和开路保护者，陈康杰和熊自强则负责后面一辆马车的驾驶者以及殿后人。他们根本不能抬头，因此并不知道在马上的中间没有人，而是挤到了后面。只是通过常理推测，中间部位是应该有人的。所以在细分的时候，熊自强是负责最后，陈康杰是负责车辆和旁边。 然而当他们两个以一个矫健的身姿跃上来，熊自强对着马车尾部奔过去，陈康杰才发现，中间的上只有一个人，车旁边人影都见不到。 对方的队形发生了变化，然而该干的活儿还得干。 熊自强大吼的那一声进攻信号，着实将第二辆半靠在马车上的驭者吓了一跳，似乎是将他的美梦惊醒一般。他在朦胧睁开眼睛的一刹那，马匹同时受到惊吓顿了一下，使得他差点就从马车上摔了下来。 只是他就算惊慌之中，靠着抓住帆布稳住身子没有摔下去，很快他就后悔，以其有后面的待遇，还不如自己主动摔下去来得实在。 由于并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属于什么人，因此在商议的时候，陈康杰的建议是尽量不要使用杀手。当然，也仅仅是尽量而已，如果自己的安全受到威胁，那也顾不了那么多，就算他们的目的是为了御寒衣物和补给品。 这个驭者才稳住身子，陈康杰就已经奔跑到马车旁边，之间他双手抓住隆起的遮盖在马车上面的帆布，整个身子就灵敏的弹了起来，横着从马屁股后面就飞着踹了过去。驭者很想将挂在肩膀上的枪端起来，只是他的速度太慢了，手都还没有碰到枪，陈康杰并拢的两只脚就踹在了他的侧后背，他整个人就瞬间和马车做了脱离，以一个十分难看的姿势飞了出去。 陈康杰考虑到一招解决对方的战斗力，因此力道使用得还是比较重。那个飞出去的驭者根本就没有落在坎上，而是直接在空中飘了四米多之后，狠狠的摔在了坎下。而且他落地的时候，自己的身体还砸在自己的步枪上，又在地上做了两个翻滚，这才躺在地上静止不动。 此时此刻，陈康杰根本来不及去考虑和查探他到底只是受了伤还是死了。他一上来就看到熊自强奔去的方向是四个人，只是出于分工，他得先解决自己的部分而已，免得导致顾尾不顾头的情况发生。 屁股落在刚才那个驭者所坐位置的陈康杰只是垫了一下，就从马车的另一边跃下来。他暂时还来不及去刹住马车或者将马屁控制住，立马就朝着熊自强的方向窜出去。 熊自强那一声吼在给自己这边发出一个统一的指令时，其实也同时是给对方一个信号。所以就在熊自强勇猛的冲过来时，还在争执什么内容的四个人也愣了一下之后，也不再争执了，开始团结一致对付陈康杰他们这些外人。 有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可能是战斗经验丰富，他最先反应过来，迅速抬起枪就要朝熊自强射击。只是他的速度快，有预谋的熊自强速度更快，而且胆子更大。他一个飞身，在用胸膛挡住对方的枪口同时，一拳就狠狠抡了出去。那个人的手指头还没有摸到扳机，鼻子上就是一片五味杂陈，酸的，咸的，火辣的感觉一起涌了上来。 熊自强的这一拳，真可谓是力道十足，而且，拳头的正中心就砸在他的鼻子上。这个战斗经验很丰富的家伙，几乎是鼻血和眼泪一起飙出来。 也是熊自强运气好，要是他晚一步，哪怕零点五秒。只要对方扣动了扳机，就算他能命中目标，胸口不说会出现窟窿，起码也会是一个大的血洞，想活，就算是穿了防弹衣，恐怕也很难活。 熊自强也是自诩自己穿了防弹衣才会那么大胆，只是，这么近的距离，防弹衣的效果是微乎其微的，尤其是对着这种大口径的步枪。 解决了一个，熊自强的危险并没有解除，人家旁边的三个可不是吃干饭的。熊自强就在甩腿踢中他右手边的一个敌人的大腿时，他左手边那个带着皮帽子的家伙干脆也不开枪了，举起枪托就朝着熊自强的脑门子砸下来，而另一个距离稍远的，已经将枪抬起来准备射击了。 陈康杰这时候真是“宋江”啊，及时雨嘛。他见到那个家伙的枪抬起来，已经可以射击了，情急之下，本能的大吼了一声。 如果说熊自强的那一声喊像是闷雷的话，陈康杰的大吼就如同虎啸了，一天没吃饭，也还能中气十足。他这路见不平一身吼，还真是让对方打了一个激灵，他还以为真有老虎来，急忙调转枪口。 第1661章 鸡同鸭讲 对方的枪口一调转，熊自强暂时是没有危险了，不过却被陈康杰自己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此时陈康杰距离对方还有四到五米的距离，也就是四五步的样子。在速度上，陈康杰是有优势，一般人不可比拟。可是他的速度再快，也没有子弹来得快啊。对方只要扣动扳机，子弹一定会先钻进陈康杰的身体里。而且，这么近的距离，很难出现打不中的可能。 千钧一发之际，陈康杰也是病急乱投医，就在对方的枪口对准他的时候，他灵机一动，奔跑的过程中，一脚铲在了地上的一颗小石子上。 这也是没有办法了，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和子弹的速度比起来，还是不如的。所以就将希望寄托在那一粒小石子的身上。以前陈康杰从来没有进行过这方面的练习，完全就是死马当活马医。 也该他福大命大，就在他将那一粒小石子铲起来，朝着对方面门飞出去的时候，对方也同时扣动了扳机。 奇迹的发生，有时候往往就在不经意的一瞬之间，是意外产生的，而并非什么预谋。一颗高速飞行，且方向明确的金属子弹，居然会奇妙的和一颗胡乱飞来的小石子在空中撞在了一起，并且在发出清脆响声的同时，还溅起了微弱的火花。这样的情况，出乎那人的预料之外，同样也没有在陈康杰的算计之中。陈康杰再厉害，也还没有能力算计到如此程度。 陈康杰只是希望飞起的石子可以转移对方的视线，当然，要是能够敲在对方的身上那就更好了。大相径庭的结果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石子的硬度当然是不能和金属弹头相比的，力量上因为初始速度的不同，也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就在火花溅起的同时，石子被击碎成无数的颗粒散落在空中，而子弹依然带着他强大的惯性朝着陈康杰飞去。只不过这一个小小的碰撞，不仅仅影响了子弹的速度，更加重要的是，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它的飞行轨迹，飞行的方向出现了一定的偏离。 前方三米多被击碎的石子给陈康杰提供了一个警示和坐标。所以当子弹继续朝前的时候，陈康杰只是像电影特效里面那样做了一个闪身，就避开了子弹的杀伤力。小巧的子弹近乎是擦着陈康杰的肩膀钻进身后马车的车厢里。 那人见陈康杰居然能够在如此短的距离躲过这必杀的一击，觉得不可思议的顿了一下。他旋即想到的举动就是再开一枪，这个东方人能够躲过第一枪，绝对不可能躲过第二枪。 事实上是的，如果他还能再开一枪的话，陈康杰无论如何是躲不过去的。只不过，要他还有那样的机会才行。短时间内，他根本判断不出陈康杰的速度到底有多快，然而，陈康杰的速度快得超过他的想象。这么短的距离，给你一次机会已经算是失误了，陈康杰怎么还能给你第二次机会？那岂不显得他太逊了吗？怎么对得起当今世界最快的第一人的称号呢？ 于是让他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了，他第二次扳机还没有扣动，陈康杰就来到了他的面前。陈康杰左手一把捏住枪托，右手一掌就挥出去，劈在他的胸口。 在一声很微弱的“咔嚓”声之后，这个唯一开出一枪的中亚人就一瞪眼倒在了地上。那声“咔嚓”响，陈康杰听到了，只不过，这个被劈中的人听得比他还清楚，他不仅仅耳朵上有反应，更切身体会的是他胸口传来的剧痛。在格斗当中，掌劈由于受力面以及力量的集中度和掌下坚硬程度三个原因，他的破坏力要比拳击来得轻，这是通常的规律。陈康杰的这一掌同样如此，如果他挥出去的是全力以赴的一拳，估计那人就可能来不及感受到疼痛。因为其力道足以让他致命，而不是受重伤。 在陈康杰将这人解决了之后，其他人也结束了战斗。也许是那一枪给大家造成了紧张感，所有人都来不及查探自己的攻击效果，就飞奔到陈康杰的跟前。 “小杰，我看看，是不是中枪了？”平时熊自强都是称呼陈康杰为杰少的，只是这个时候，由于紧张和关心，双手抓着陈康杰的他，一脱口就给换了一个亲切得多的称呼。 熊自强急切的用两只眼睛在陈康杰的身上寻找，谭军和萨米多夫同样也帮着打量。 “伤口在哪里？伤口在哪里？怎么找不到啊？”熊自强瞪着一双虎眼焦急的自言自语问道。 “都什么心态啊，怎么就希望我中枪呢？”陈康杰站在让他们看了半天，才一巴掌将熊自强的手给拍开。 “你没有中枪？”熊自强的手停在空中，眼睛瞪得更大了。 “当然没有，这样的毛贼，也能伤到本人吗？”陈康杰得意的翘了翘嘴唇。 其实啊，陈康杰也就是口头上过过瘾而已。那一刻，他虚汗都冒出来了，就因为情急万分，才将他的潜能又向前激发了一步，本来要三步的动作，他两步就完成了，而且，这两步还没用到零点一秒，能够在对方还没有再次扣动扳机之前赶到。现在危险就算解除了，他依旧还有些心有余悸。只是，年轻人嘛，总喜欢撑撑面子，理性的角度，也不想给他们增加担忧。 “刚才明明听到他向你开枪的啊。”谭军指着地上嘴角开始流血的那人说道，“距离那么近，这……” 谭军本来是想说这不应该能躲得了，可是一看陈康杰身上又没有事，明明就是躲开了，接下来的话就不好再说出口了。 “我的老哥子，一切皆有可能的。”陈康杰也不解释，笑着拍了拍谭军的肩膀，“我们还是赶紧打扫战场吧，免得那一枪的枪声将他们的同伙引来就麻烦了。对了，这些人都没有打死吧？” “没有。”谭军答道。 “应该没有。”熊自强接着说。 “我那边好像死了一个，我是没有办法，要是不将他的脖子扭断，他的匕首可能就插进我的肚子了。”剩下的萨米多夫的回答就没有那么干脆了。 “死了就死了吧，保护我们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想到自己差点被一枪送去见阎王，陈康杰也不苛求什么了，“你们打扫一下，我去找两个还能说得上话的聊聊。” 虽然明知道自己听不懂他们的语言，陈康杰还是要试一试，要是能从他们的嘴里套出点什么来，总比浑浑噩噩一无所知要强，最起码，得知道这里是哪里不是。 熊自强他们开始去收集武器，查看马车上的物品以及扒别人的衣物。陈康杰则是开始找地上的伤者对话。 由于他们都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对方失去战斗力，所以在出手的时候，每个人都比较重。陈康杰先看了看被自己一掌劈倒的这个人，人是没死，但是可能是胸闷，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接下来陈康杰有找了被熊自强撂倒的三个和谭军打晕的一个。被熊自强撂倒的那三个有一个能正常说话，只是陈康杰问了他好几句，他就只会干瞪眼。为了让他能够听懂自己的话，陈康杰用了英语，俄语，法语和阿拉伯语，可那家伙还是像听天书一样发呆。过了一会儿他倒是说话了，然而轮到陈康杰听天书了，他叽里咕噜说了好几句，而陈康杰愣是一句没听懂。 交流没法进行下去，陈康杰只好用他的裤子将他随手绑起来，然后又去找别人。谭军打晕的那个陈康杰想将他弄醒，只是也不知道谭军是怎么下的手，扇了两耳光也不见醒过来。 一个个试了一遍，陈康杰脸一句有用的信息都没有找出来。 “杰少，别麻烦了，我们语言根本不通，你听不懂他的话，他也听不懂你的话，没办法沟通的嘛。来，你试试这件，算是最大的了，应该能穿。”谭军将一把步枪挎在肩膀上，然后递给陈康杰一件刚扒下来还带着温度的皮袄。 陈康杰接过皮袄，没有马上穿，而是抱在手里，“你忙你的，我再试试。” 陈康杰还是不放弃，他一转身，就看到远处坎下被自己踢下去的那个人还没有爬起来，于是就一个纵身跳了下去，他刚到那人跟前，本来一动不动的身体，突然间来了一个翻身，吓了陈康杰一跳。 陈康杰本来要一脚踹过去，可是那人翻身不是要反抗，而是举着双手跪在地上。陈康杰明白过来了，这人一定以为陈康杰是来灭口，所以计划装死的他赶紧改变策略。 这家伙的机灵和赖皮把陈康杰给逗笑了，他不但跪着，双手举着，低着的脑袋还在叽里呱啦说着什么话。只不过和前面一样的，陈康杰还是一句话听不懂。 陈康杰微笑着饶有兴趣的走到他的跟前，半蹲了下来，他想看看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样，被自己狠踹了那么一脚，不但能翻身，还能够保持一定的清醒。 第1662章 吓出来的汉语 让陈康杰感到意外的是，这个还有些机灵，身体素质也蛮好的家伙，居然一眼就将陈康杰给认了出来。 “long，long？”这个看起来只有二十三四岁，眼睛深陷，胡须并不浓密的异族青年一抬头，眼睛就瞪得老大，诧异的情形溢于言表。他先是肯定的喊出了陈康杰的英文艺名，然后随机稍楞了一下，语气又做了调整，变成了不肯定的疑问语气。 “呵呵，你认识我？还懂英文？”在这穷乡僻壤，自己能够被一眼认出来，陈康杰不由自主的有些乐了。他不是为自己的名气能够扩散到这不毛之地感到骄傲，而是有人能认出自己，那就意味着可以问出一些情况。 考虑到对方可能懂英文，陈康杰直接使用英语。然而对方没有按照预期的那样给他来一通流利的回应，而是继续跪在地上，神态很是一头雾水一般，眼珠子转来转去，感觉相当的迷茫。 难道这个家伙并不懂英文？陈康杰马上就打了一个突。可是他不懂英文，怎么又能叫出自己的名字呢？ 担心是自己语速快，他听起来困难，陈康杰又将自己的话慢慢的说了一遍。可是出现的情况是一样的，他依旧迷离的一头雾水。 “杰少，你在干嘛呢？快来看看吧，我们找到了好东西，这两辆马车上全部是不及物资，有弹药，有食物，甚至还有一些药品和煤油等等，还挺不少的呢。”熊自强从后面大步走过来，等来到跟前，见到陈康杰的面前跪着一个陌生人，他马上警觉的将缴获的枪口对准这个年轻人。 熊自强的枪口，吓得这个年轻人跪直了身子，惊慌失措的连忙挥动两只手，嘴里还像机关枪一样叽里咕噜说一大堆。虽然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词，但是从他恐惧的眼睛里，陈康杰明白，这家伙是在求饶。 “他能认出我来，所以我和他聊聊。”陈康杰站了起来，看着依旧还在讨饶的年轻人对熊自强说道。 “他能认出你来？这……他们不是都只会说他们的土话的吗？你们聊出什么来了？”熊自强对于有人在这里认出陈康杰同样感到讶异。 “我也不知道他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他一看到我就叫出了我的英文艺名，可是在我正式问他问题之后，他又显得很茫然，似乎根本听不懂我所说的话。”陈康杰说道。 陈康杰和熊自强交谈用的是中文，因此不怕他给听见。 “他们听不懂就正常了，刚才我也试了别人，根本就是牛头不对马嘴。这些山里人，能有几个懂英文的啊，他能认出你，是因为你的名气太响了，而且那个英文名就像个符号一样，动不动英文的人都能随口叫得出来，只要认识你。”熊自强不以为然的说道。 “这倒也是。”陈康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就像大多数的国内年轻人能说出迈克尔.杰克逊的英文名，可是，不代表大家就可以使用英文交流一样。“看来，是我自己想多了。我现在真搞不清楚我们到底在哪里了，这里的人又听不懂我们的话，想找个人打听一下真是成问题啊。” “这个问题一时间也难以解决，现在，我们获得了这样一批补给，起码暂时解决了我们的燃眉之急。等熬过暂时的困难期，相信我们很快就能回到国内。当前，我们马上要处理的问题是，货物我们带走，可是这些人怎么办？”熊自强瞟了一眼那个跪在地上不在嚷嚷的年轻人一眼后向陈康杰问道。 “人怎么办？人怎么办？的确是个问题啊。”这个问题，陈康杰也感到挠头。 当时他是搞不清这些人是敌是友，才让大家手下留情的。现在好了，只死了一个，其他人就是伤了而已，面前的这个年轻人甚至都可能只是轻伤，麻烦就接着来了。把这些人带上？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陈康杰他们本身就有两个伤员，自己就够难保的了，要是再带上这些俘虏，而且还是受了伤的俘虏，岂不是自找麻烦？ 然而，要放了他们，似乎也不合适。且不说放了他们会不会招致报复，同时也泄露自己的行踪。就算这些情况都不会发生，那些受伤不轻的俘虏，就算放了，也很难回到自己的家里，而且他们的保暖衣物都被扒了，如果动不了的话，不被饿死也会被冻死在这荒郊野外。 “哎呀，想不到一时心软，手下留情，却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陈康杰显得有些为难。 “杰少，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处理的，刚才我和谭军他们两个人商量了一下，我们的建议是，这些人绝对不能留。我们现在不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如果行妇人之仁，极有可能会养虎为患，反被蛇咬。这些人虽然看不出是哪国的军人，但是从他们都携带武器来看，是武装力量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了。或许我们搞不清楚他们属于哪个派别，可是话说回来，其实我们也不用搞清楚，我们没有那个时间和环境。所以，最好的办法是，为了我们自身的安全，他们必须得牺牲掉，绝对不能放。”熊自强铁石心肠的分析道。 “可是……”陈康杰明白熊自强所的是对的，但是他还真是有些不忍心。 最主要是，陈康杰不晓得他们是什么人。如果能够明确的知道这些人是敌人，那么陈康杰也不是善男信女，那种害人害己的妇人之仁他是很少行的。可万一这些人并不属于敌人的范畴，甚至于还是友军的话，那么随意的就将他们处理掉，陈康杰就觉得有些于心不忍。他再铁石心肠，也不是随意草菅人命的那种人。 “杰少，你放心，这事不用你下手，我们三个就可以完成。谭军看过了，那边山脚有一个小地缝，处理了之后，随便扔进地缝里面，拿点石头和干草一遮盖就是了。”看来熊自强他们是真没打算放过这些人，连善后的办法都已经想好了。 “这……好吧，要做就做干净点，先把他们弄到山脚下再处理。”陈康杰想反对，但是他找不到任何反对的理由。再加上现在的安全形势的确有些恶劣，陈康杰只能在无奈中答应。 “我……我……我不去，我不去……求你们放过我吧……”陈康杰的话音刚落，就有艰涩的汉语在他们的耳边响起。 嗯？陈康杰和熊自强愣了一下，然后几乎同时将目光投射到地上那名年轻人身上，而且，两个人都表示疑惑和诧异。怎么，这货不懂英文居然懂汉语？ “你能听懂我们说话？”熊自强恶狠狠的用左手指着他问道，而且右手中的枪向前递了递，食指紧紧的放在扳机上，做好随时扣动将他射死在面前的准备。 “求你们……你要杀我……我只会一点点……”年轻人做出求饶的姿势恐惧紧张的嗫嚅道。 他先是看向恶狠狠的熊自强，随即想到陈康杰要好说话一些，又赶紧转向陈康杰，可怜巴巴的希望陈康杰能大发慈悲。 陈康杰将熊自强的枪口扒开了少许，免得给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交流的当地人造成压力。 “你叫什么名字？这里是哪里？”陈康杰打量了年轻人两眼之后，轻声问道。 “我叫……贾里尔.艾哈迈德。”为了将自己的名字用汉语说清楚，贾里尔.艾哈迈德还停顿后想了想，“这里是&*%￥”。 “什么？你得用汉语，你的语言我听不懂。”贾里尔是说了一个地名，可是他的方言陈康杰听不懂啊。 “这个……这里是……努……里斯坦。”看来让贾里尔用汉语说出这个地名还是有相当的困难，他犹豫和踌躇了半天，才断断续续的将这个地名用汉语给说了出来。 “努里斯坦？努里斯坦是哪里啊？”陈康杰不是万能的，这个地名同样让他茫然，甚至他都要求教于熊自强。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嘛，他不知道也不表示熊自强就不知道。 谁知道熊自强更加不知道，他在翻了翻白眼之后，凶恶的瞠目瞪向贾里尔.艾哈迈德，“属于哪个国家，努里斯坦是哪个国家的地盘？你说一个小地名，我们怎么会明白。” 熊自强恨不得给贾里尔两个大耳光子。 “哦，哦，哦，我说，我说，努里斯坦属于阿富汗尼斯坦，他不是小地方，是阿富汗尼斯坦的东部省。”熊自强那一吓，贾里尔.艾哈迈德不结巴了，十分顺畅的就回答了他们的疑惑。 贾里尔一说，熊自强就脸发红，要不是陈康杰在，他真的会一脚踹过去。人家是一个省，他却说成一个小地名。这不是讽刺他熊自强孤陋寡闻吗？ “呵呵，呵呵。强哥，别介意了，他那么说，我也以为努里斯坦是一个村或者一个镇。”陈康杰会心笑道，“不知者不怪嘛，你可别不好意思，呵呵。” 第1663章 我和他们不一样 陈康杰不那么说，熊自强的面子还稍微好一点，他那么一说，熊自强就更加觉得脸皮火辣辣的了。 “你说这里是阿富汗尼斯坦的领土？那这里距离巴国边境有多远？”和熊自强开过玩笑之后，陈康杰认真起来向贾里尔问道。 “嗯，这里是阿富汗尼斯坦了，至于距离边境有多远？我也不知道得那么确切，如果径直往东的话，大概就二十公里差不多吧，只不过东面全部是大山，很难翻越，到边境小城纳里，也没有一条像样的公路，马车都不容易，只能步行或者骑马。”贾里尔回答道。 “这里的交通我倒是领教过了，可是，就算再差，怎么会到边境城市也没有公路呢？”陈康杰道。 “也不是没有公路，以前是有的，只是在多年的战乱中被损坏殆尽了，正常的车辆通行无法保障。”贾里尔被陈康杰的和颜悦色抚慰得静了下来，紧张和恐惧都淡化了不少，只要他不直接看熊自强。 “哦，原来如此。对了，你告诉我，你怎么会说中文？在阿富汗尼斯坦，可以说很少很少的啊。”陈康杰突然想到这个值得好奇的重点。 在这个贫瘠的内陆国家，不但经济落后，文化发展水平和教育水平在世界上也是相当靠后的，不说高等教育，就是基础教育他们的普及程度也是相当低。他们就算和中华国有狭窄的领土接壤，可是两国之间的人员往来由于经济、政治和文化的多方因素是很少的。可是突兀的冒出来个年轻人会说汉语，这让陈康杰不得不疑惑和充满好奇。 “我会说汉语……这还要得益于你的影响。”贾里尔的回答让陈康杰更加意外。 “我的影响？这怎么可能？这里有教授汉语的老师吗？你这样子……看起来也不像一个大学生啊。再说了，阿富汗尼斯坦对娱乐控制得那么严格，怎么说我能影响你呢？年轻人，如果你觉得和我套近乎能救你的话，那可能你会犯大错。”陈康杰对贾里尔的话极度表示怀疑，所以最后还加了点威胁的话。 “我没说谎，我没说谎……”贾里尔急忙辩解道，“我说的是真的，七年前我就认识你了，那时候你还没有参加奥运会呢。七年前阿富汗尼斯坦也还不是神学士当政，因为家庭的关系，我能接触到外面的消息。而且，而且，我还去过你的国家，在那边我生活了一年多。” “嗯？你还去过中华国，还呆了一年多？”陈康杰更好奇了，“你，你怎么去的呢？”陈康杰的右手在贾里尔的身上上上下下做了一番比划，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就是就你这个样子，看起来也挺土的，脑袋上还裹着灰布，怎么像是出过国的人？ “我跟我父亲去了，那时候他是外交官，就在驻中华国的大使馆工作。”说到这里，贾里尔的情绪有些低落，眼睛还稍稍泛红，像是想起了什么不高兴的事情。 如果贾里尔的父亲真是外交官，并且还曾经在京城工作过，那么跟他一起去生活了一年多的贾里尔会说汉语就不足为怪了。尽管他的汉语谈不上清晰流畅，起码意思是能够听明白的。 “那你父亲是外交官，怎么你却成了这么个样子？”陈康杰问道。 在通常的意识里，外交官的子女应该是生活比较优越的，文化水平一般也不低，在世人眼里会是一个比较体面的身份。而现在的贾里尔，年轻是年轻，身上却看不到多大的朝气。一身灰糊糊的皮袍子，头上裹着的灰布条看起来也快变色了，与一个牧民真没有多大的区别。不远处的那一条躺在地上的枪，似乎也在诉说着他的一个不对等身份。 “我父亲已经不是外交官了……他已经死了。自从神学生上台统治了这个国家之后，他们就采取的极端的集权手段。不仅仅严密封锁各种外界文化和信息的传播，而且对前政权留下了很多官员也是大肆排挤和迫害。我父亲就是其中之一，理由就是我父亲没有留胡须。”贾里尔戚戚的说道。 “啊？没有留胡须也是罪名？”熊自强大感不可思议。 “神学士上台之后，宗教统治十分严苛，禁止电影电视，严控娱乐活动；男人必须蓄须，女人必须蒙面，不允许妇女接受教育和就业，这一切违者将受到十分严厉的惩罚。而我父亲在此之前已经养成了刮胡须的习惯……”说到这里，贾里尔就哽咽得说不下去了。 “狗日的，这么不人道的规定也有？而且国民还给予支持，真他娘的算个什么事啊？”熊自强对贾里尔父亲的遭遇大打不平。 “在这里，好像也不是多么稀罕的事情，他们这个政权，还不允许偶像崇拜呢。”重生而来的陈康杰不以为奇的说道。 陈康杰之所以这么说，不是说这个正确不让国民崇拜他，而是源于一个曾经享誉世界的事件。 在阿富汗尼斯坦首都西北两百多公里的一处山崖里，有两尊依山而开凿进去的大佛，是世界第三高佛像，一尊凿造于5世纪，高53米，着红色袈裟，俗称“西大佛”；一尊凿于1世纪，高37米，身披蓝色袈裟，俗称“东大佛”。两尊大佛相距400米，远远望去十分地醒目。佛像脸部和双手均涂有金色。两佛像的两侧均有暗洞，洞高数十米，可拾级而上，直达佛顶，其上平台处可站立百余人。中华国古代的两位高僧法显和玄奘都曾经到那里瞻仰过。 这两尊佛像由于其历史价值和文化价值被联合国列为世界文化遗产。就是这两尊佛像，由于不属于***教的范畴，神学士版另说他们是偶像崇拜行为，下令要摧毁他们。对他们的这个决定，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以及世界多个非政府组织都表示反对。可神学士还是一意孤行，对反对的声音毫不理会，野蛮的用炸药和坦克炮火将其摧毁，而且，由于佛像太大，又是嵌入进山体里，所以炮火持续了一个月才达到目的。 当然，现在这两尊佛像还在。只是，哪天会不在就不知道了。 “那他们不允许偶像崇拜，岂不是你在这里没有什么知名度。”熊自强调侃道。 “谁说的，这不就有一个现成的嘛。”陈康杰指了指贾里尔。 “杰少，那边我们已经收拾好了，是不是赶紧走了？晚了的话董明书他们该急了，而且我们耽搁在这里，也不安全。”谭军和萨米多夫跟着来到跟前，谭军说道。 谭军在说话的时候，他和萨米多夫都表情丰富的在看熊自强。 “你们看我也没有用，要杰少决定，该说的我都说了。这不，还冒出来一个会说中文的。”熊自强耸了耸肩，怒了努嘴皮说道。 谭军和萨米多夫也和陈康杰与熊自强一样，都愣住了。 “会说中文，那我们是不是……” 陈康杰伸手挡住萨米多夫，继续看着贾里尔，一本正经的问道，“告诉我，你们是什么武装，押运这些东西是要送往哪里？” “他们都是神学士战士，我们押运这些东西，是要送到前面的哈鲁尼岗哨，那是神学士政权攻取了努里斯坦之后，设置的最高近里面的一个岗哨。”贾里尔没说自己，只说其他人，这是将自己给完全摘出来。 “他们是神学士战士，难道你不是吗？”熊自强追问道。 “我……我也是……不过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是为了活下来才加入的。他们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和他们根本不是一路。他们也是因为我有点文化，才让我当一个小队长。”贾里尔为自己辩解道。 不管贾里尔是怕死才为自己辩解还是他所说的故事是真的，陈康杰暂时都不可能将他灭口。他们在这里需要一个向导和翻译。再说了，如果贾里尔说的故事是真的，埋藏在心里的仇恨，的确可以让他不太会和神学士心神交融在一起。 “我们现在需要一个向导和翻译，你愿意干吗？”陈康杰很直接的问道。 “愿意，愿意，愿意。”贾里尔忙不迭点头道。 “他留下，其他人你们处理。”陈康杰指着贾里尔狠下心肠说道。 既然那些人是神学士战士，那就可有可无了。陈康杰和神学士组织没有深仇大恨，但是打心底里，他对他们真没有什么好感。况且那些人都受了一定的伤，既然不能当做伤员带走，那么处理掉就真的是最好的选择。 接下来，熊自强他们三个下手很利索，三下五除二就将几个伤员处理得干干净净。贾里尔看得直缩脖子，他被这些人的手段给震住了。 在解决了俘虏之后，陈康杰他们赶着两驾马车就往回走，董明书他们还等着他们去接应呢。在路上，和陈康杰走在一起，不时接受陈康杰询问的贾里尔给陈康杰提了一个建议，他建议陈康杰他们攻取哈鲁尼岗哨。 第1664章 岗哨作用 “你说什么？建议我们攻取哈鲁尼岗哨？我没听错吧？”陈康杰停下脚步略显诧异的问贾里尔。 照理说贾里尔是俘虏，就算陈康杰想让他做向导和翻译，那你有问必答就是了嘛，怎么还建议起外人攻取自己国家的岗哨来了呢？这说起来多多少少有些不应该和意外。 “我说真的，我没有开玩笑。”贾里尔严肃认真的说道。 “杰少，我觉得他的这个建议还可以哦。”本来已经走上前了的熊自强退后两步来说道，他之前就一直在倾听陈康杰和贾里尔的谈话。 搞了这一票，陈康杰他们除了得到贾里尔这个懂汉语的翻译，还获得了两辆马车以及车上的不及物资。为了架好这两架马车，没有怎么接触过这种落后交通工具的萨米多夫和谭军只能充当驭者的角色。驾马车看起来很容易，但是对于不懂行的人来说，就与不会骑自行车的人登上自行车差不多。虽然马车一般不会翻，可是要让他如臂指使，很难的。萨米多夫和谭军一开始都跳上马车去坐着，但是等经历了几次不能控制的危险之后，他们就怪怪的下来用手牵着走了。在古代，马车驭者那可是一项职业，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古时候的军队里，还专门有驾驶马车的训练。 他们两个人去驾车，那么陈康杰和熊自强就空出来了。本来熊自强应该到前面去开路，如果有遇到其他人的话，发出一些警告信号。但是他由于担心刚刚反正的贾里尔会有图谋不轨，对陈康杰产生威胁，因此他就放弃了开路的行动，转而和陈康杰他们保持一个相对较近的距离。 “你怎么说可以？我们又不是军队，根本就没有攻城略地的打算和可能。你想啊，那是人家神学士军队的岗哨，我们攻下来干什么？驻守吗？这也要我们能守得住才行啊，就我们几个人，人家随便调来一支部队我们也受不了啊。再说了，岗哨与上级之间一定是有联系渠道的，我们攻取了人家的岗哨，这不是等于将我们暴露了嘛，你觉得我们几个能推翻手握几万军队的神学士啊？痴心妄想嘛，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赶紧离开这鬼地方，回到国内去。”陈康杰揶揄道。 “哈鲁尼岗哨在高山上，和上级并没有电话联系的，他们要联系的话，只能靠马匹往返。这么几个人这次就是给他们运送补给的。哈鲁尼岗哨的补给一个月运送一次，只要他们不主动报告，一个月内是没有人知道的。”贾里尔解释道。 “你看，人家联系很落后，怎么会那么轻易暴露？”熊自强不服道。 “那我们攻下来干什么呢？安家落户当山大王？你干我也不干，这地方，住一天两天还行，长时间谁受得了啊？”陈康杰翻了翻白眼说道。 “安什么家落什么户啊？杰少，攻下来，起码我们有一个落脚点啊。你想想，阿廖沙和王伟是不是需要一个地方治疗和修养？在户外那么冷，不合适的，要是能有两所房子，只要半个月别人找不到，那就妥当了。我们刚才看了，马车上有药品，还有一些简单的器械呢。”熊自强说道。 咦！还真是的哈，陈康杰一下子还真没有想到这个。看来还是人多力量大。 不过陈康杰又有些猜疑起来，好处是有好处，但是这不会是贾里尔的引君入瓮之计吧？如果他是为了自己的逃脱，故意将陈康杰他们引向一个有较强实力驻守的营地，那就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并且，自己这些人当着他的面，将他的那些战友给处死丢弃了，他难道会没有一点点恨意吗？难不成他是以这样的办法来为自己的战友报仇？ 想着想着，陈康杰就森寒的瞟了贾里尔一眼，将满是期待的贾里尔吓了一跳，以为他犯了什么错得罪了陈康杰。 “你让我们去的那个哈鲁尼岗哨，应该驻军不少吧？”陈康杰面无表情的问道。 “不……这个，不少也不多。”贾里尔又变得有些结巴了。 “强哥，马车上的那些物质，够多少个人用？”陈康杰转头向熊自强问道。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这茬。”熊自强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然后又指向贾里尔，“你小子，心肠真是大大的坏啊，老子差点着了你的道。杰少，马车上的物资，起码够十几个人用，他说的那个岗哨，我看起码会有一个班的驻军。”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要害你们，我真没有那样想过。你们不杀我，我怎么会害你们呢？我纯粹是好意啊。哈鲁尼岗哨虽然有十六个人，可是战斗力并不是你们的对手啊，而且，有我带路，他们根本不会想到。不会想到就不会有任何准备，我是恨神学士，而且你们又有这样的需要才提出这个建议的。我压根就没有要加害你们的想法和意愿。”贾里尔担心自己的建议被误解，赶紧手忙角落的解释道。 “嗯？真是这样？”陈康杰鼻腔里哼了一声道。 “就是这样，真就是这样，你们要相信我，相信我啊。”贾里尔急道。 “好……既然这样，我就接受你的建议。”陈康杰一眼不眨的凝视了贾里尔半响，直到看得贾里尔心里直发毛了，他才说出后面的话。 陈康杰刚才就是想试探一下贾里尔。出门在外，又是面临这种险恶的环境，不得不小心谨慎。一着不慎，就有满盘皆输的可能。 回到分开的地方，王伟和阿廖沙被冻得嘴皮都有些发紫了。缺乏运动，体内又缺少食物，在衣裳单薄情况下，冻成这样是正常的。萨米多夫和谭军赶紧拿两间大皮袄给他们两位穿上，又整了些食物和水给他们下咽，然后再一一将他们抬到马车上躺下来，他们两个才觉得好点。董明书则是对多了一个贾里尔感到好奇，前前后后的将他打量了一圈，直到熊自强给他做了解释，他的顾虑才打消下去。 此时天已经全部黑了下来，陈康杰他们面临两个选择，一是找一处山洞歇息一晚，第二天再从长计议。第二就是连夜挺近，利用夜幕的掩盖，将贾里尔所说的哈鲁尼岗哨攻下来作为修养之地。其实白天或者夜晚的选择都各有优劣。白天去的话，众人可以有一个夜晚的休息，有了保暖衣物和食品，这晚的休息会相对舒服得多，有了休息，精力和身体就会好得多，同时，白天前往暴露的可能性也会增大数倍。夜晚去的话，有夜色掩盖，利于蒙混。不好的情况也存在，就是队伍得不到休息，大家会很累，而且，夜晚看不到对方的情况，也不利于突击。 结合贾里尔对哈鲁尼岗哨情况的描述，经过一番商议和平衡之后，大家一致决定，不用休息，连夜前进，打一个措手不及。 在贾里尔的带路之下，漆黑中陈康杰他们摸索了四个多小时之后，终于远远的看到了远处山梁上的一丝若隐若现的灯火。 “long，那就是哈鲁尼岗哨了，那是在半山腰上，我们这面是缓坡，那一面是悬崖，在前面，有一条自己挖的土路蜿蜒上去。”所有人都停下脚步，贾里尔凑到陈康杰的跟前指着远处的灯光出讲解道。 “我没搞懂，这周围没有城镇，又不靠近边境，怎么会在这个地方设置一个岗哨呢？”陈康杰一屁股坐在一堵石头上，喝了一口水后问道。 “这是为了监视努里斯坦人而设置的，这周围地广人稀，生活的主要是努里斯坦人。在取得了政权之后，奥牛尔和神学士一直不太相信努里斯坦人，所以除了在努里斯坦市派了不少军队驻扎之外，还在深入的这些地方设置了几个岗哨，它们的功能就是监视努里斯坦人的一举一动，哈鲁尼是最靠近山里的一个，再往前，基本上就没有人生活了。”贾里尔解释道。 “那我们一路前来，怎么没有看到努里斯坦人的村落呢？”陈康杰又问道。 “他们是以部落来区分的，部落与部落之间，是有界限的。我们走的这条路，恰好是两个部落的中间线，因此都没有住人。努里斯坦人在从事农业至于，也放牧。现在是冬季，山上的没有草，不是放牧的季节。等开春了之后，就能在这些大山里面看到牧民和牛羊了。”贾里尔继续解释道。 “难道这些部落没有归附神学士组织吗？”谭军问道。 “也不是，归附是已经归附了。不过由于以前他们是异教徒，信奉火神教，改信***教的历史才一百来年，所以不管谁当政，对他们都不是很放心。”贾里尔继续说道。 “哦，原来这样，这么说的话，这个地方到还安全。我们来安排一下，看怎么样把这个岗哨拿下来？” 第1665章 不杀就被杀 “杰少，还是我来安排吧。”熊自强抢了上来。 “好，好，好，你安排。”陈康杰没有因为被抢了主导权而生气，术业有专攻还是要承认的。 “呵呵，那我就不客气了。”熊自强假意谦虚的笑道，“一会儿我和董明书一组，萨米多夫，你还是和谭军一组。萨米多夫，你们走山路，我和董明书从左边绕上去，双管齐下。能不开枪就不要开枪，先把外围的岗哨处理了之后，他们在一起进入营地……” “等会儿，等会儿。”陈康杰不礼貌的打断了熊自强的部署，“我怎么听着听着，没有我什么事啊？” “杰少，怎么会没有你什么事呢？有重要的任务给你呢。”熊自强说道。 “什么重要任务？”陈康杰问。 “你要负责看守马车啊，贾里尔也和你在一起，两位伤员还指望着你的照顾呢。”熊自强安排道。 熊自强说贾里尔和陈康杰在一起，言外之意就是让陈康杰监视贾里尔。现在贾里尔两手空空，没有武器。熊自强相信，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对陈康杰是没有多大威胁的，才会那么的放心大胆。 “这算什么重要任务啊？把我当马车夫吗？你这样的安排，我很有意见，我觉得还是老规矩。”陈康杰对自己被丢在后面表示不满。 “什么老规矩啊？”董明书问道。 “老规矩就是你留下来看人，我上去。” “哪有这样的老规矩啊？我才不干呢，爬山偷袭是我的拿手啊。”男人嘛，谁都不喜欢被闲置在身后。都想冲上前去一显身手，古往今来的英雄，都有这样的脾气。 “书哥，这方面我也不比你差啊，强哥都说了，能不开枪就不要开枪，在不开枪的情况下，你觉得你胜得了我？”陈康杰也任性起来了，“所以啊，你得和我换。” 单轮伸手，别说董明书不是陈康杰的对手，就是熊自强以及他们的教官郑竣也拿不下陈康杰。所以陈康杰才有这样的自信，就是想以此来堵住董明书。 这种争强好胜，说起来不应该成陈康杰的范畴了。可是谁叫陈康杰就算重生了也只是二十来岁的年龄呢，他同时有着成熟与年轻好胜的双重心理，有时候他会成熟得像个小老头，可有时候又会有一些年少之举。 “不行，不行，这回我不干了，刚才我都干了一回了。杰少，你刚才不是答应由熊队长安排了的嘛，咱们都得听啊。”董明书为了不留下闲置，将陈康杰答应熊自强的口头应承都给搬了出来。 “我是答应他安排，可是……可是我没有让他这么安排我啊。我不管了，你们谁要是答应和他换，那就书哥上。”为了能不被落下，陈康杰干脆耍起了无赖。 当然谁都不愿意留下看守，所以就没有人愿意和董明书换。 “这也太欺负人了嘛，怎么老是我干这样的事情啊？”董明书很憋屈。 “我……我能不能说一句？”贾里尔畏畏缩缩的插嘴道。 “你有什么好办法？你不会是想说就让你留下来看守马车吧？”董明书本来就不舒服，一听贾里尔那么说，就明显带有不信任和讽刺的话语说道。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一起，有我在前面，我们完全可以在骗过路口的岗哨之后，畅通无阻的进去。”贾里尔说道。 “行，这个办法可以。”陈康杰为了不让自己留下，也为了安抚董明书，轻轻一拍手掌，果断的说道。 “杰少，这个……万一……”熊自强对贾里尔这样的建议也表示怀疑，只是当着贾里尔的面，他不好明着说出来。 “没有什么万一，这也是一个机会。”陈康杰干练的说道，“这也是一个机会，贾里尔，一会儿你就带路走在前面，一定要悄无声息的上去。” “我保证做到。”贾里尔双腿站直，爽快的答应道。 “不过，我有个要求给你。”陈康杰看着贾里尔说道。 虽说是夜晚，基本上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但陈康杰的目光似乎带着温度和光亮，让贾里尔感到一股压力和被看透的错觉。 “long，什么要求？” “你既然带头，那遇到的哨兵就由你打发吧，我希望你能果决的将站岗的哨兵处决，不要让他们继而引发意外。等一会儿，我们所有人的枪口都会对准你，只要你没有做到这一点，我不管他们怎么样，反正第一个死的人就是你，明白了吗？” 贾里尔觉得陈康杰的声音比这寒湿的夜晚还要让他发憷和冰冷。 陈康杰说这也是一个机会，指的就是考验贾里尔的机会。贾里尔如果能做到这点，那他就值得信任，也证明他建议夺取这个哨所是无恶意的。如果做不到，就算陈康杰很需要翻译和向导，也不会把一颗定时炸弹留在身边。神学士对杀害战友的叛徒惩罚是极严苛的，不只是死亡那么简单，而且会是残忍无比的死法，例如烧死或者活埋等。就因为这样，陈康杰才让贾里尔做第一个动手的人。 贾里尔吞了一口唾沫，身体颤栗了几下，直到双手都捏成了拳头，牙齿紧紧的咬了咬，才稳下来。 一直以来，贾里尔都以为陈康杰是温和的，把他当成哪个杰出的知名人物看待。现在，他才看到了陈康杰真实的另一面。不知道应该说他心狠手辣还是应该说他细腻果敢，不管是哪一种，接受挑战的都是他这个暂时没有自由的人。 “怎么？你拒绝？”贾里尔半响没有表态，陈康杰森森的逼问道。 “我……我没有……只是，我还没有杀过人。”贾里尔吞吞吐吐说道。 怪不得贾里尔会一见面就跪着求饶。 “你不是和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吗？你不是很恨神学士吗？”陈康杰进一步逼道。 “我是恨他们，可是我还没有杀过人。我建议你们来这里……是希望你的保镖能够杀他们。” 陈康杰还真没有想到这家伙的真实想法是这样的，借刀杀人？不错的想法。只是最后这刀借不借给你，就不是你能决定的了。 “没有杀过，今天就是一个开始。报仇必须自己亲自动手，只有自己动手，才有那种发泄的感觉，才能达到报仇的目的。这和我们动手，是完全不一样的两码事。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总之，今天，你要想活着，就必须第一个动手，你没有任何选择。”陈康杰冷酷的说道。 为了保险起见，就算依照贾里尔的意见办，陈康杰他们还是分成了两队。一队是熊自强和陈康杰，他们没有走正路，而是从旁边趴，另一队就是萨米多夫，谭军和董明书，当然还有带路打头的贾里尔。根据陈康杰说的，他们都将枪口从后面对着贾里尔，只要他脱离了要求的轨道，就会毫不犹豫先将他打死。而且一明一暗两组人，也是给贾里尔增添了额外的无形压力。 走在前面的贾里尔一路走一路在进行着痛苦的思想斗争。他真的没想到陈康杰会给他安排那么一个艰难、痛苦而又无奈的选择。贾里尔是为了生存在加入神学士的，在这个多灾多难的国家，他不止一次看到过死亡。照理说，看到过多次死亡的他应该无所畏惧了才对，可是他从小的教育和温顺的性格都让他还没有踏入动手杀人的那一步。 父亲的被迫害，贾里尔是十分难过和悲愤的。他多次想过报仇，都是由于自己的性格而没有付诸行动。在遇到陈康杰他们之后，尤其是看到他们的手段之后，有文化的贾里尔就想到了借刀杀人的计策。他认为这样既能在一定程度上实现报仇的目的，而自己又不需要背负罪恶感。所以在陈康杰他们答应的时候，他还在心里暗乐。 哪成想，才乐了几个小时，自己就被逼到了没有退路的悬崖边上。要么杀人，要么被杀。 被杀，贾里尔是怎么都不愿意的，要不也不会怀着屈辱屈居在神学士的羽翼下。可是杀人，没有经历过，自己杀得了人吗？看着那些神学士士兵杀人，好像也不是那么难，自己却怎么都下不了手呢？ 贾里尔将陈康杰塞给他的匕首又摩挲了两下，匕首柄冰凉冰凉的，就像他现在的心情一样。现在陈康杰根本不在队伍中，想再求求情都做不到。贾里尔一点都不怀疑，如果自己不动手，身后或者躲在暗处的人会开枪的可能。难道我今天就要双手沾满鲜血了吗？ 就在贾里尔沉寂在自己内心挣扎中时，一声轻喝将他吓了一跳，而且还伴随着拉动枪栓的声音。 “谁？干什么的？” 差点被吓摔倒的贾里尔抬头一看，就在自己前面不远处，有两个人一左一右的站在那里。在他们的旁边，还有一个很简陋的木棚子，棚子里又油灯的微弱灯光传出来。 贾里尔本能想朝后面看一眼，但是想到陈康杰下的死命令，头刚转了一半，他就停住了。 第1666章 不镇定死的就是你 再没有多少战斗经验，贾里尔也知道，自己如果回头了，是会引起怀疑的。一旦对方怀疑，引发冲突，那悲剧就来了，因为第一个死的就会是他自己。 “马扎里，怎么今晚上是你值班，难道二十天没有来，就认不出我了吗？”贾里尔抬起右手拍了拍耳朵，装作是被飞虫撞到了。然后就熟络的上前一步打招呼。 “贾里尔？你怎么那么晚才到，平时不都是白天到达的吗？”站在马扎里旁边的另外一个人放下手里的枪，也跟着走上前两步问道。 他这么问，不是怀疑，而是好奇。这个地方常年无事，早就将他们的机警给消磨得差不多了，再说贾里尔又是一个认识的人，即便是半夜才到，也不太会引起多大的怀疑。 “拉巴尼，别说了，我们倒霉透了，在四十公里外，一个马车轮胎坏了，忙了我们好久才修好。不过修好了也不能快，我们是谨小慎微的勉勉强强才到这里。”临时起意，贾里尔随口想了一个理由。 “嗨，那你们还真是够倒霉的，那么晚，一定又冷又饿，快上去吧，虽然现在没有吃的了，但是火炉应该还是燃的，赶紧去暖和暖和。”马扎里将一个简易的路障移开，挥挥手说道。 陈康杰和熊自强此时就躲在距离他们十几米外的阴暗处，对于他们谈的什么，陈康杰他们听不明白。不过陈康杰还是坚定自己的那个决定，那么做虽然是对贾里尔的一个考验，可是那并不是玩笑，他们两个都时刻关注和准备着，枪口也是对准了贾里尔，只要有风吹草动，他一定不会心慈手软。 在贾里尔后面的萨米多夫他们不但都裹着头巾，而且还像普通的神学士战士那样，用围巾的一角将脸遮起来。别说此时是晚上，就算是白天，只要不到跟前，他们都难以发现其中的古怪。他们这个时候一个个都是谨慎保持戒备的，就连躺在马车上的王伟和阿廖沙，也分发的武器，不指望突发情况他们能帮上忙，起码能有一个基本的自我防卫能力。 “我现在就只想好好睡一觉，太累了，太困了，兄弟们，加把劲，上去了就可以美美睡一觉了。”贾里尔朝身后的萨米多夫他们挥了挥手，然后就低着头朝着拉巴尼和马扎里靠过去。 嘴上说得很轻巧，可是贾里尔此时的心是蹦蹦蹦跳个不停，他相当的紧张。第一次要杀人了，谁不紧张啊？更何况自己的生命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能平心静气那才是怪事。 留给贾里尔挣扎犹豫的时间很短很短，也就是两三秒钟的时间，他的身体就几乎与马扎里和拉巴尼靠在一起。 在自己的生命和别人的生命中做出一个唯一的选择，绝大多数人都会选择自己的生命获得保留。除非这个人具有那种大无畏的非凡英雄气概，或者脑子直接进水了，再或者是被洗脑控制了和动情太深了，否则，基本上都不会选择用自己的命去换别人的命。 贾里尔在父亲的仇恨面前还加入神学士组织，算不得非凡的英雄，他能机灵的保住性命，也算不得脑子进水，他有一定的文化，加入神学士的时间也短，洗脑不太容易，至于动情嘛，他与这两个人非亲非故，就是认识而已，哪来的情可动啊。 综合这样的分析，接下来贾里尔会做什么，就已经一目了然了。再难，他的选择也是唯一的。因此当他的身体刚刚与拉巴尼和马扎里靠在一起时，他做出了一个平生从未预想过的一个举动。 看到贾里尔靠过来，拉巴尼还想拍拍他的肩膀表示一下亲近和欢迎。然而他的手膀子才举起来，意外的发生就让他的手拍不下去了。 贾里尔几乎是使出全身力气，将手中的匕首从下到上捅进了拉巴尼的肚子里。这是贾里尔缺乏经验所致，如果是有经验的人，不会选择肚子，因为那不致命。而是会选择胸口，这个位置受到创伤后的伤亡率是肚子的很多倍。 拉巴尼一刹那之间其实并没有感到多么的疼痛，就是觉得肚子一阵凉，然后才觉得身体里的力气被放佛一下子抽空了一样。 拉巴尼将举起的手放下来，捂在自己的的肚子上，马上就感到手上温温的，湿湿润润的。 “你……你背叛了真主……”拉巴尼用带血的手指着贾里尔，颤抖着说道。 贾里尔杀个人也真是拖泥带水，一刀捅进去了，就应该赶紧拔出来吧，别忘了，旁边还有一个马扎里呢。他就好像是在等一个结果似的，居然就那么一动不动，直到被拉巴尼自责他背叛了真主，他才惊慌失措的醒悟过来，自己不是在套交情，而是在取人性命。 其实，贾里尔是被自己的紧张给禁锢了。迈出第一步就是一瞬间的功夫，可是这一瞬间所带来的紧张感，会让他出现一时间的全身麻木。 油灯的灯光是很微弱的，马扎里一时间并没有看到拉巴尼肚子上飙出来的鲜血，也没有看到拉巴尼那不可思议的恐怖神情。然而他的耳朵并没有完全被呼呼的山风给遮挡住。 拉巴尼的话一出口，马扎里就觉得不对劲了，急忙后退了一步，保持与贾里尔的距离，然后左手赶紧拉枪栓。可能是急切生变，也可能是寒冷使得手指头有些麻木。马扎里拉枪栓，一下子并没有拉动，而是拉滑了。 拉巴尼的觉醒以及马扎里的异动，同时让贾里尔知道，自己的背叛行为被发现了。慌张让他并没有来得及去思考可能的其他严重后果，这时候就是本能在主导一切了。出于本能的心态，贾里尔就想立即将匕首拔出来，然后去和马扎里血拼，只有这样，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否则，就算陈康杰他们不袭击他，马扎里也会让他死。 贾里尔拔匕首的动作才刚刚开始做，还有行为能力的拉巴尼左手就一把将他的右手捏住，右手顺势一搂，就和贾里尔抱在了一起。 初次面对这样的突发情况，贾里尔顿时就慌乱了，冷汗也唰的冒了出来。贾里尔将左手抽起来，他要将碍事的拉巴尼给推开，然而受了重伤的拉巴尼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力气，贾里尔愣是怎么推都推不动，反而是他越推，拉巴尼将他抱得越紧。 贾里尔第一次那么六神无主，此时他脑子完全是一片空白，就是想赶紧从拉巴尼这个倒霉鬼的怀里挣脱出来。至于身后的马扎里，他现在想都没有去想了。 情急之下，贾里尔右手猛的使力，以一种顽强的意志力将匕首给拔了出来。不过他拔出匕首并没有转身或者利用两只手的力量将拉巴尼推开，而是做出了一个疯狂的举动。 匕首拔出来，贾里尔又将匕首给捅了回去。捅回去又拔出来，然后再捅。整个人完全进入到了一种歇斯底里的状态，用旁人的眼光来看，这家伙基本上就是疯了。 贾里尔也差不多算是疯了，他这是被逼的，也是急的。他就一个心思，你这家伙不是没有死吗，那我就捅死你，无论如何都要捅死你。一刀不行，那我就多来几刀，看你死不死，看你是不是金刚不坏之身。 贾里尔的癫狂终于让马扎里看清楚了他的可恶敌对行为，与此同时，陈康杰他们也看到了贾里尔对拉巴尼的“深仇大恨”。 所以，当马扎里抬起枪，要给贾里尔一个近距离的爆头时，陈康杰出手了。 马扎里的扳机还没有扣动，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就正巧不巧的砸在他的面门上，顿时就将他给砸倒了下去。 为了不影响到这个哨所里的其他人，为了悄无声息的达到目的，能不开枪，还是不要开枪，因此陈康杰选择石头作为第一项武器。也幸好他手上的力气和准头都还行，要不然啊，贾里尔只能和拉巴尼到地下去做一对难兄难弟了。就不知道阎王看到了他们拥抱的样子，会不会将他们当成是搞基的。 马扎里倒下着地，谭军就奔到他的面前，膝盖向下一压，马扎里的脖子呜呜的发出几声低沉的微弱响声之后，脑袋一歪，就死翘翘了。 陈康杰走到跟前，贾里尔终于将拉巴尼给推开了。不过他这个时候并没有什么成就感或者活下来的庆幸感。而是在不停的将右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擦，好像这样不仅仅可以将自己满手的鲜血擦干净，还能将自己的罪恶感给洗清似的。 “这衣服你还要穿的，你再擦，就穿不成了。镇定点吧，你要是不镇定，下一次躺在地上的那个人就是你，而他，一定会将手擦在你的身上，而不是自己的身上。反正死都死了，还会在乎干净不干净吗？”陈康杰站在贾里尔的身旁，指着躺在地上，肚子上全是鲜血的拉巴尼说道。 第1667章 也许后面有用 “哇，这里的空气真不错啊，睡了一觉，感觉清爽多了。”迎着朝阳，站在哨所几栋房子中间的一小块只有百十个平方的空地上，陈康杰伸个懒腰，眺望着远方的群山感叹道。 以前没有觉得好好休息一下会是多么享受的事情，很平常。但是昨晚上身在烧着炭火的小屋子里，裹着有些酸臭气味的杯子，躺在墙角的低矮木床上，无所顾忌的睡一觉，陈康杰突然觉得那是多么的惬意。 就像一个不缺少吃穿的人，平时不会觉得吃的食物多么好，经常还会挑三拣四的嫌弃这嫌弃那，然而等经历了几天饥饿之后，就会发现平时不太看在眼里的粗茶淡饭居然会是那么的香。 陈康杰他们一整天，从早到晚都在紧锣密鼓的翻山越岭，长途跋涉，中间很难得到短暂的休息。这还不算，中间他们还进行了两场突袭呢，一场缴获了马车和补给物资，一场占领了这个落脚之地，其中的辛苦和劳累，别人是难以体会到的。 昨天晚上，陈康杰他们在贾里尔率先开动，解决了马扎里和拉巴尼之后，在贾里尔的带领之下，一队人悄无声息的摸进了岗哨里面。 在这缺少娱乐活动的大山里，一到晚上，最适合做的事情就是睡觉，不但暖和，还能养精蓄锐和节约补给。他们陌生来的时候，岗哨里面的人大部分都已经睡下了，不过也还有三个没有睡。他们就聚在西厢房是一间带窗小屋里，根绝贾里尔的解释，这间小屋是此岗哨最高指挥者的办公室。哈鲁尼岗哨由于山高路险，没有拉电话线，但是出于联络的需要，这里配的有一部老式电报机。 陈康杰他们敲开门，来到窗前了，这三个人都还没有察觉到，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一份放在没有油漆过的办公桌的电报上面。之所以只有他们三个在，也是因为这些人里面，就他们三个能勉强识文断字，其他的，就是百分百的文盲了。 几个陌生人的突兀闯入，将三个神学士战士吓了一跳。在惊吓之余，三个人察觉到了不对劲，就要去墙角拿武器。只是他们还没有拿到武器，就已经被一一控制住。 陈康杰好奇的走到桌子边，拿起那一张满是像虫爬过一样文字的纸，瞄了两眼，看不懂，只能又将那张纸递给贾里尔。 贾里尔快速的浏览了一遍之后，眉头深深的垂下来。 “怎么了？电报上说什么？使得他们这半夜三更都不去睡觉。”陈康杰不耐烦的问道。 “long…….这份电报是有关于你的。”贾里尔又将电报看了一遍，这才犹犹豫豫说道。 “有关于我的？怎么回事？”陈康杰疑惑起来。 “电报是从米特拉姆传过来的，上面的内容是，上面要求各个检查站和岗哨密切留意几个黄皮肤的华人，有可能的情况下，尽量将他们拘捕，如果不行，就给与击毙。这个……黄皮肤的华人，不就是你们几个吗？”贾里尔大体的将电报内容说了一下。 “嗯？有说什么原因吗？或者为什么要那么干？” “只字未提。”贾里尔答道。 “杰少，照这么说的话，在布路沙布罗要行刺你的，会不会就是神学士？布路沙布罗正好靠近阿富汗尼斯坦边境，语言也想通，只有他们有能力进行如此规模的渗透。”谭军补充说道。 “看来是这样的了，一路上我就在考虑这个。当时我就想，谁有这个能力？毫无疑问，神学士组织有这个能力，从我们被人往北赶，我就在怀疑这个。果不其然，真的和他们有关系。真他奶奶的，井水不犯河水，我不惹他们，他们竟然惹到了我的头上，欺人太甚，可恶，可恶。”陈康杰满脸怒气的说道，“如果我不是有了这样的怀疑，在袭击马车的时候，我不会同意你们将那些战士处决。” “现在最主要的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熊自强说道。 “我不管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既然他们做了初一，就别怪老子做十五。这笔账，我先给他们记着，迟早要慢慢和他们算。”陈康杰咬牙切齿道。 “那我们怎么做？我看过了，其他人都住在对面的两间屋子里，一个个都睡的香。”萨米多夫说道。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当然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这些人既然都是神学士的战士，那就不能留。只有将他们处理了，我们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全。”董明书急不可赖的说道。 陈康杰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走了两圈，停下脚步后，只见他脸上满是坚毅，“做干净利落点，这屋子我们还得住，不要太狼狈太残忍了，否则，吃亏的就是我们。” 得到陈康杰的首肯之后，熊自强他们四个人只用了十来分钟的时间，就出其不意的将那十来个呼呼大睡做着美梦的神学士战士搞定了。这些人至死都还搞不清楚到底是谁对自己下的黑手，他们大部分是还没清醒过来，不是脖子断了就是心脏遭受到巨大的伤害之后停止了跳动。 陈康杰是讲了要干净利落点，不过该使用刀的还是要用，不能因为顾忌就让自己身处在漩涡之中。 ……　…… “杰少，你今天精神好多了。”走在旁边的熊自强小声说道。 “他们两个怎么样了？有没有好点？”陈康杰跳跃式的问道、 昨天晚上，解决了这些士兵之后，陈康杰他们并没有马上投入休息，而是立马开始对阿廖沙进行治疗。王伟好一些，只要做好包扎就行，而阿廖沙就需要动手术了。 陈康杰他们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医生，动手术可不是开玩笑的，是个典型的技术活，不是什么人都能完成。面对阿廖沙的伤情，一个个都有些束手无策。在部队的时候他们都学过简单的战场伤病处理，可是那种处理和动手术是两码子事。 站在阿廖沙的床前，一个二个都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敢上前动手。如果稍有不慎，就极可能要了阿廖沙的小命。可是如果不动手又不行，他的伤口都已经开始发炎了，他们现在根本不知道几时能回到国内，要是不尽快给阿廖沙做处理，时间长一点，他就可能永远回不去了。 最后还是在陈康杰鼓励和萨米多夫的同意之下，几个人赶鸭子上架的齐上阵，一起给他动手术。当然，主刀的是曾经训练更加深刻的萨米多夫和谭军。熊自强和董明书负责打下手，做例如烧开水这样的粗活。 手术做完，也不知道成功不成功，这里的设备实在是太简陋了，药品也不齐全。阿廖沙能不能过这一关，能不能恢复过来，更多的还得看他的体质和求生的欲望，也就是说，主要还得看他自己。 “王伟的伤势都还算稳定，胸口做了包扎之后，没有恶化的趋势。阿廖沙就有点不容乐观了，昨天到现在都一直在发高烧。董明书和谭军两个人负责轮流照顾，他这种高烧是由伤口的炎症引起，吃药不管用，只有靠他自己扛过去。”熊自强说道。 “希望他能扛过去吧，哎，也不知道辉哥和巴斯耶夫他们怎么样了，这也是让我担心的。”陈康杰面对朝阳的那种好心情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忧心忡忡。 “庞辉那小子很机灵了，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被逮住或者……至于巴斯耶夫他们，就看巴国方面会不会竭尽全力了。”熊自强其实也很担心，但是他还是对陈康杰宽慰宽慰。 熊自强了解陈康杰，他知道陈康杰表面上沉着乐观，其实，作为将他们带出来的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陈康杰的心理负担和压力是蛮大的。 “希望吧……对了，那发报机能用吗？可不可以给国内发电报了？”陈康杰转移话题问道。 “不行，有密码，那三个人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怎么问怎么威胁他们硬是不说，根本就不怕死的样子。”熊自强摇摇头恼怒说道。 “他们经历过宗教的洗脑，这种人，一旦洗脑成功，是什么都不怕的。算了，既然他们不说，就别在浪费力气了，解决掉吧，我们在这里等王伟和阿廖沙修养得差不多，就自己找路离开。现在只希望那些人不会追到这里来。” “杰少，那个贾里尔你真的要留下他？你看是不是……”熊自强试探着问道。 “暂时还是留下他吧，也许后面还有用。再说他已经动手杀死了自己的伙伴，如果他出卖我们，他也得死。我看他也是一个怕死的人，留下威胁应该不大。”陈康杰说道。 “还真是，昨晚上那小子睡觉一直不踏实，好像做恶梦，被吓醒了几次。你既然觉得以后有用，那暂时就留下他。杰少，走，你去看看王伟和阿廖沙吧，顺便吃点东西。” 为了监控贾里尔，防止他逃跑，熊自强是将他控制在自己的身边。 第1668章 走投无路 不知道是神学士的部队不会想到陈康杰他们会跑到边远的大山里面，还是他们以为那几个安插的哨所能起到关键性的作用，反正连续几天，陈康杰他们在哈鲁尼岗哨都过得很平静，没有遭受到任何的打扰。 虽然这里条件简陋，生活设施和城市里面根本没法比，医疗方面也只有一些应对不时之需的简单药品和器械。不过在避免了劳累奔波和精心的照料下，王伟和阿廖沙还是缓慢的得到了恢复。当然，这基础还是得益于他们两个的身体素质都很好，如果换成是身体素质较差的普通人，能不能坚持到这里都是一个未知数，尤其是受伤更加严重得多的阿廖沙。 王伟已经基本上可以自己行走了，只要速度不快，幅度不大，没有多大的问题。而阿廖沙还是只能躺起，根据预判，他要独自下地，可能还得需要十几天的时间才行。主要是伤口的炎症没有那么快消下去。 这几天贾里尔也比较老实，不仅仅是老实，甚至可以说还有些消沉。那家伙自从那天晚上捅死了一个人之后，就一直显得沉默寡言，不多言不多语，除了陈康杰他们叫帮忙，否则他不会离开那屋子。 这天，山里下了一场大雪，山路都被封住了，山里的人出不去，山外的人也进不来。依贾里尔所说，这样的天气环境，山里的人除了在屋子里取暖的话，什么活动都做不了。平常无论白天还是晚上，能活动的陈康杰他们几个人都要安排站岗的，以免无意中被人给抹掉了还不知道。但是今天他们真的就没安排岗哨，近一尺深的雪，的确不利于活动。 围着暖融融的炉火，一群人坐在四周，裹得严严实实的取暖。闲得无聊，就只有聊天打发了，毕竟任何娱乐设施都没有。 “贾里尔，这几天你都话很少，杀个人就把你刺激成这样了吗？如果这样，你怎么在这个国家生存下去？”在聊了几句闲话之后，陈康杰看到贾里尔低着头，手里拿着一根小木棍不断的在地上扒拉，于是就朝他问道。 “我没有杀过人，何况拉巴尼是我认识的……一想到我满手的鲜血以及他怨恨的眼神，我就……”贾里尔有点说不下去。 “就怎么样？就愧疚？恐惧？还是觉得就全身不自在？”陈康杰一连串问道。 “你小子也真是的，想那么多干嘛，别忘了，他不死，现在埋在泥土下的人就是你了。”还不等贾里尔回答，董明书就看不过去的抢着说道。 “这我知道，所以当时我毫不犹豫的下手了。只不过，我还是很难过我心理上的这一关。”贾里尔低落的说道。 “你父亲的离去，那个心理包袱你背了多久？记得你说是一年。”陈康杰谆谆说道。 “是的，一年，或者是一年多吧，反正我很长时间都没有复苏过来。”贾里尔点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 “难道你父亲的仇恨不足以抵消你的这点小小罪恶感吗？你要知道，他们都算是杀死你父亲的帮凶啊。”陈康杰说道。 “他们怎么算是杀死我父亲的帮凶呢？”贾里尔抬起头来，“我夫妻是其他人杀死的，他们根本就没有见过我的父亲。” “真搞不懂，你那么笨，他们怎么还会让你当个小头目，难道神学士里面的下级军官都这么愚笨吗？”陈康杰不屑的嗔道，“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就转不过弯来？” “什么道理？我不太明白，他们真的和我父亲的死没有什么关系嘛。”贾里尔倔强道。 陈康杰摇了摇头，这家伙还真是一个死脑筋，看来不给他解释清楚，他真的永远转不过这个弯。接触一段时间，陈康杰对贾里尔的看法渐渐丰满起来，这家伙可以说胆子有点小，武力值也不高。不过这家伙也不是一无是处，最起码有文化，受到神学士的熏陶和感染也不是那么深。这在当前阿富汗尼斯坦的年轻人中，真的不多见。更难得的是，他还能懂汉语。如果能够好好锻炼和栽培一下，他能发挥的功效，应该远比一个翻译要大。正因为如此，陈康杰才会觉得有必要给他一些开导。 “那你告诉我，你父亲是谁下令杀的？”陈康杰肃容径直问道。 “奥牛尔，他是神学士的最高领导人和精神领袖。”贾里尔本能的答道。 “那你再告诉我，为什么他一下令，你父亲就得殒命？”陈康杰耐着性子继续问道。 “因为他是最高领导人啊，权利最大，我们都得听他的。他是所有神学士武装的统帅，神学士政权也以他为首。”贾里尔继续答道。 “是谁给他的权利？是谁拥护他做最高统帅？都是谁在始终听他的？”陈康杰接连问道。 “神学士是他创立的，神学士战士……”说到这里，贾里尔打住了，他似乎略有所悟。 “怎么不接着说下去？”陈康杰不客气的说道，“你难道不明白，就因为有这么一大批被蛊惑后听命于他的神学士士兵，他才能发号施令吗？如果他是一般人，如果没有这数万神学士战士，你父亲可能还在好端端的做他的外交官，何至于会身首异处。从这个角度来说，你觉得他们是不是帮凶？没有他们的效忠，就不会奥牛尔的权威和权利，他没有权威和权利，你父亲根本就不会死，你也不会沦为杀人的地步。这样的因果逻辑关系，你想不明白吗？还是你根本就不想去想明白？” 随着陈康杰的分析，贾里尔脸上的表情阴晴变幻，他正在做一种心理上的挣扎和较劲。 “long，谢谢你，我懂了。他们根本就是该死，我不能再继续自责和愧疚。”半响之后，贾里尔唰的站了起来。 “坐下，坐下，不用那么激动，你这么突然，看，搞得柴灰到处飞。”陈康杰扇了扇手，一把拉住贾里尔的衣服将他扯坐下。 “我相信，在你们这个古老的国家，和你父亲有相似遭遇的应该不会只有个别人。”等贾里尔坐下去了，陈康杰这才又说道。 “是的，很多，很多。只要不是赞成极端保守的人，几乎都受到了排斥和严厉惩罚。”贾里尔捏着拳头说道。 “就是了，你要是觉得对不起你杀死的那位拉巴尼，可以多想一想那些有相似遭遇的人。因为他们的革命，你们的国家不是变得更加强大，而是更加的虚弱。你知道外界是怎么看到你们的吗？” “不知道。”贾里尔摇头。 “你们就是一群本该丢在历史尘埃中的人，或许靠宗教的蛊惑和号召，可以在短期内蒙蔽一群人，聚集一群人。但是，这本身就是与世界大势脱节的。神学士上台以来，你觉得，你们的生活是更好了还是更差了？”陈康杰继续循循善诱。 “当然是更差了，比起五六年前，差了好大一截。以前我们国家虽然也不算富裕，但是大多数人还是有吃穿的，市场也比较繁荣，有钱就能买到很多自己需要的物品。不少人都能进到学习里面学习一些知识。而现在，当权的人除了武器之外的所有现代化都是排斥的，市场凋敝，文化娱乐全部取消，学校里面的很多学生都变成士兵了。现在一些学校虽然还保留着一部分学生，可那里面一个女人都没有，而且老师讲授的也几乎全部是宗教知识。”贾里尔想着想着的说道。 “对了，这样的政权，是很难长时间获得人心的。人活在世界上，最先追求的是自己的生活过得更好。如果有人让他们的生活更好，那就会得到支持，反之，时间一长，支持度就会无形中降低。因为所有的事情，再重要都不会有自己的肚子重要。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你的未来吗？难道我们走了之后，你就去自首？” “不不不，我不能去自首。我去自首的话，不是被斩首就是被绞死。我不能去，我还不想死。”贾里尔果然胆小，马上想到的就是自己的生命安危。 “那你未来有什么打算呢？你的战友们都死了，就你活着，你还能回去吗？”陈康杰追问道。 陈康杰的追问让贾里尔有些傻眼，他还真没有仔细的想过这个问题。是啊，自己率领的人都不见了，自己要送货的岗哨士兵全部死了，就自己活着。起先他还想过用别的借口搪塞过去，现在经过陈康杰如此提醒，他顿时明白，自己是真的永远回不去了，活着说在这个国家，已经没有办法在生存。 “long，我求你，求你了，你就好人做到底，让我跟着你们走吧。”这是目前贾里尔所能想到的唯一出路。 “让你跟着？呵呵，就你这胆子，就你着畏畏缩缩的身手，让你跟着你能干什么？”萨米多夫取笑道。 “谁说我胆子小？我现在已经杀过人了，你们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贾里尔为了得到一条活路，梗着脖子，充好汉说道。 第1669章 庞辉归来 “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那要你去杀奥牛尔，你去吗？”萨米多夫戏谑道。 在苏联解体之前，他们曾经在八十年代入侵过这个国家。不过在贫穷落后的该国人民的持续抗争之下，武器先进，实力强大的他们最终被拖败下来，所以萨米多夫对于这里的人，其实没有多少好感。当然了，当时的苏联败下阵，是多方原因造成的，有国内的原因，有美国的原因，也有当地民众不怕流血牺牲持续抗争的原因。 “你……”贾里尔有点为之气结，“你这不是为难我嘛，我能杀得了我早就杀了。他的面我根本就没见过，平时也不知道他是在卡布尔还是看大哈，你让我怎么杀？” “杀不杀得了是一回事，敢不敢去又是另一回事。”萨米多夫轻蔑的瞥了贾里尔一眼道。 “好了好了，别再较真了。”陈康杰不能让他们继续斗嘴下去，以免影响到和谐的关系，制造出不可控的麻烦，因此伸出双手打断他们，“贾里尔，你如果暂时没有地方可去，那就暂且跟着我们吧，等有合适路子的时候，你再去也不迟。” “谢谢，long，谢谢你，相信跟着你就是最好的路子。”一听说陈康杰愿意接纳，贾里尔立马兴奋起来。 “当然是最好的路子，啥也不用干就能有吃有喝。”萨米多夫讥讽道。 “得了，得了，萨米多夫，咱们现在既然是一路的，就饶一嘴吧，说起来，他的处境也算是我们造成的。带一带也没有什么了不起。”陈康杰继续做和事老，“贾里尔，火小了，赶紧去拿点柴火来，你得自己有点眼力见，免得萨米多夫又说你。” “好的，我这就去拿。”贾里尔站起来，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和面巾，盯了萨米多夫一眼之后，拉开门就出去了。 “杰少，你怎么会想到留下他，我们现在可是还在阿富汗尼斯坦的境内啊，要是他有点什么坏心眼，我们就会有无穷的危险。”贾里尔一走，熊自强就郑重问道。 “是啊，杰少，这小子我们可不知根知底。”董明书也跟着压低嗓子说道。 “我们是不知道他的底细，但是，留下他，有一定的价值，以后也许你们会明白的。虽然他曾经是神学士的一员，但是我相信，他现在已经和那边划清界限了，这种人多一点不是坏事。”陈康杰将一根小木头扔进火炉里说道。 “杰少，你是在考虑后神学士时代的布置吗？”眼珠子一直在转的萨米多夫将他心里的推测说出来问道。 陈康杰肃然凝神看向萨米多夫，半响见萨米多夫没有心虚，他才继续说道，“这个组织迟早是要被推翻的。” 陈康杰这句话不算对萨米多夫的正面回答，可是一定程度上也算是回答了。 克格勃出来的萨米多夫的确“技高一筹”，政治敏感性要比熊自强和董明书强上一分。熊自强和董明书只从安全的角度去考虑，而萨米多夫已经联系到政治了。这也是陈康杰对萨米多夫肃然对待的原因，他到不是忌讳下属太聪明，而是担心萨米多夫会有别的额外想法。萨米多夫的坦然，让陈康杰临时冒出来的一点点诧异和疑虑打消了。 “杰少，你是想让贾里尔来代替神学士？这是不可能的嘛，他何德何能？哪里来那么大的能力和胆量？”陈康杰和萨米多夫那么一对话，熊自强也反应过来了。不过，他并不认可贾里尔。 贾里尔的胆小给他们算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不认可他。英雄总是崇拜和认同强者，对于弱者，他们一向是采取鄙视的态度。 “他有没有那么能力，我其实并不知道，就是个尝试罢了。输了，我们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当年刘邦其实也是个弱者，他也胆小，要不然也不会在鸿门宴上借尿遁逃跑。不过并不表示这种人就不能成事，项羽是霸王，结果还不是那样了。贾里尔又他的优点，起码他机灵，也会趋利避害，这种人当他还是小人物的时候，一般人都瞧不起。可是当他有了一定的力量，或许就不一样了。至于胆子嘛，那是练出来的，没有人天生就胆大包天，都是一步一步来的。”陈康杰解释道。 “杰少，你打算怎么栽培和支持他？”董明书问道。 “这个我也还不清楚，就是那么个想法而已，具体的，以后看着办吧。是骡子是马，总得遛一遛。没有必要给自己设置那么多的条条框框，起码现在主动权是在我们的手中。”陈康杰答道。 “这倒也是，神学士现在的统治还是很强大的，应该没有那么快就垮掉。”萨米多夫说道。 神学士什么时候会垮掉，当今世界，恐怕没有谁比陈康杰更加清楚。如果没有外力的介入以及意外的发生，神学士的确是还会继续下去。不过陈康杰知道，一旦米国的对外政策一旦转移到反恐战争上，那神学士由盛转衰的转折点就来了。换句话说，一两年后，这个国家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巨变。 当然，你是轨迹还会不会那样严格不变，陈康杰心里也有点点没底。不过，他现在只能按照自己所熟悉的那个逻辑去谋划和安排。至少，他重生之后的世界格局没有变，许多重大事件也没有脱轨。 陈康杰愿意帮一把贾里尔，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懂中文。这看起来似乎是一个很小的可有可无的因素，一个政治人物怎么会因为懂一门外语就被看重呢？可实际上，这点真的很关键，他懂中文，起码对我们的文化就会有一定的了解。有时候，被人了解是坏事，可有些时候被人了解又是好事，就看他所站的位置和角度了。 陈康杰自己认为，如果，万一，贾里尔以后能够奇迹般的登台，那么不管最终是谁将他扶持上去的，就凭他曾经在中华国呆过和懂得中文这点，就足以影响到他们与中华国的关系。更何况，陈康杰现在就下注，等于是对他有知遇之恩。并且，还亲眼目睹了他对自己战友的杀害，多多少少也算是掌握了一点软肋吧。 作为一个和中华国接壤的国家，作为一个链接中亚和南亚，具有战略地理位置的国家，如果其未来的政权能够有一个和中华国亲近的重要政治人物，这不管对中华国的对外战略还是地缘政治安全，都是很有意义的。这是陈康杰自己选择的着眼点。 在原来的历史上，直到陈康杰重生的时间节点，阿富汗尼斯坦新政权中也没有贾里尔那么一个人，更没有一个懂中文的重要人物。不过这不能说明什么，陈康杰愿意突破去尝试一下，何况，依照年龄，就算有那么一个人，三十多岁的他，也确实还有点上不得台面。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就是试验试验，防患于未然罢了。至于神学士会不会垮台，或者什么时候垮台，暂时我们就不要去考虑了，这是世界大国和周边邻国需要考虑的，眼目下不属于我们的范围。”陈康杰就算知道结果，他也不会直白的说出来，反而要烟雨凄迷的顾左右而言他。这才显得真实，否则，就是神棍一枚了。 “啊！#￥￥%……&*”，陈康杰话音刚落，熊自强还想说点什么，就被门外的一阵尖锐声音打算。 听声音，陈康杰他们知道那是贾里尔。难道是出了什么事？萨米多夫，熊自强和董明书一个翻身，分别拿起靠在墙角的枪支，拉开门就窜出去。 陈康杰也跟着站了起来，操起一枝步枪，接着未遂而出。 他们一出门，就看到贾里尔躺在屋檐角的雪堆里，脖子被人给勒住，在他的脖子上，架着一把明晃晃的短刀。贾里尔后面的那个人看不清楚面目，身上的衣着与当地人差不多，头上也裹着布，脸上同样被遮住了，只能勉强看到他一双眼睛。 “救我，救我……”贾里尔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只手被对方扭住，另一只手不停的在空中抓。看到熊自强他们冲出来，手里还拿着枪，他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拼命的从嗓子里憋出两声呼救。 贾里尔的呼救对陈康杰他们来说很正常，可是那个拿捏着他性命的人却愣了一下。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到底想干什么？贾里尔，你翻译给他听。”熊自强端着枪，一连问道。想到对方听不懂，还让贾里尔给翻译，“别乱来，否则你也得死。” 熊自强话一出口，那个挟持了贾里尔的歹徒更楞了。贾里尔都还没来得及翻译，他就被释放了。 “队长？是你？”那个人不但放了贾里尔，还不畏危险的从雪地上站了起来，奇迹的是，他嘴里说的也是大家都能听懂的汉语。 熊自强将枪口压下来，上前一步，转忧为喜道，“庞辉，是你小子？” 那人一把扯下自己脸上的布，虽然胡子巴拉的，但是那张脸，不是庞辉还能是谁。 “就是我啊，你们让我好找。”说着，庞辉就朝熊自强扑过来，紧紧抱在一起。 第1670章 有人提前准备 “你慢点吃，慢点吃，也不怕噎着。”看着庞辉狼吞虎咽的捧着两个当地大饼，陈康杰都怕他自己卡住自己的喉咙，“书哥，弄点雪来，化点水给他喝。” “你是不是几天没吃饭了？饿成这样子。”熊自强让董明书从自己的身边出去，压低眉头对庞辉说道。 庞辉咬了一大口饼，口齿不清的说道，“还真是……三天……三天没吃什么东西了……我是老远看到这里有房子才摸来的。” “算了，想问什么等他吃完再问吧，别耽误他的时间。”说着谭军又帮忙把一个饼放在火边烤起来。 半个多小时后，庞辉才吃饱喝足的拍拍肚子，“哎呀，以前看到这种东西就没有什么胃口，现在才知道，味道也是很不错的嘛。” “再饿你三天，拿屎给你吃你也会觉得味道不错。我们一天一个人才吃三个饼，你一顿就干了五个，亏得你哟。”董明书打趣道。 “去去去，你才吃屎呢。这是缴获的物资，不吃白不吃。”庞辉打了个嗝后挥手说道。 “你也就是这一顿，下一顿再给你吃，一个就够了。这玩意味道其实不咋地，不得已才吃它的。好了，吃了吃了，喝也喝了，将将你这几天的遭遇吧，都去哪里了？怎么会有跑到这里来？”陈康杰朝后面靠在墙上说道。 这种食物，对于平常都以大米为主食的陈康杰他们来说，就算不难以下咽，也真的谈不上一点美味。吃了几天，陈康杰他们一个个都有些腻歪了，只是实在没有其他可以替代的食物，唯有继续忍耐罢了。如果不是阿廖沙还没有好，他们估计就算冒着危险翻山越岭，也不在这个地方枯燥的窝着。 “那天我也不知道怎么的，打了几枪之后，一转身，你们就已经不见了。我本来是要往北找你们的，可是斜刺里又杀出来两个混蛋，把我拖在一堵墙后面。他们我才解决一个，又冒出好几个人来。我没子弹了，就只有被他们追着跑。我一直被追到米特拉姆以西，都快接近萨罗毕了，才弄了一套当地的衣服，就是身上的这个，糊弄着脱离追赶。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你们在这里，只是当初说的是往北，所以我就朝着这个方向走来。一路上他们的警戒还是蛮严密的，城镇和村庄我根本就不敢进，食物是没有，就靠喝水度日。”庞辉讲述道。 “我就知道你这家伙没那么容易被捉住，那你最终又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呢？”熊自强亲切的擂了庞辉一拳道。 “到半路的时候，我都想放弃了，可是无意间，我在一座山上发现了你们留下的记号。有了记号，就说明你们到过，所以就循着记号走。可是也没有走多远，记号就消失了。当时我还以为你们都被抓住了呢，我都想退回去打听消息营救你们，可我真的是累得不行，就希望进山找一户偏僻的人家补充一下自己。普通人家没有找到，幸运的是却无意中找到了你们。”庞辉继续说道。 庞辉说起来倒是三言两语的简单，可是要一个人在野外缺衣少食的情况下度过那么多天，其中的心酸和苦楚，是别人所难以想象和理解的。这些从他那满是风霜的脸庞和蓬乱的头发胡须就可见一斑了。 “你看到的记号应该是我和杰少留给他们的。之所以没有再看到记号，是因为我们已经合在一起走了。”熊自强解释道，当时他和陈康杰开路，为了给后面的萨米多夫他们留下方向，所以一路上都做了一些记号。当然，这些记号别人是不太看得明白的，简直和小孩子的随手涂鸦没有区别。 “你说你去到了米特拉姆以西，都靠近萨罗毕了？”陈康杰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你去的那个地方是米特拉姆和萨罗毕？” 庞辉站起来，伸手在衣兜里面一摸，拿出了一张纸，“这个，这是我在搞衣服的时候，从衣服口袋里得到的。” 陈康杰接过庞辉递过来的纸，侧着身子将折叠的纸打开，现出来的是一份地图，而且有意思的是，标注的竟然是英语。 “我是根据我自己的路线推测的，米特拉姆在这里，萨罗毕在这里，我到过他们中间的一条马路，路上过往的车不多，主要是一些运兵车或者架着机枪的皮卡。”庞辉指着地图说道。 “贾里尔，你来看看，这是你们的地图吗？”陈康杰朝贾里尔招了招手。 贾里尔弓着身子来到陈康杰旁边，拿过地图看了看，“的确是我们的地图，不过只有半边，也就是东半部。这里是卡布尔，这里是兴都库什山脉，我们应该大概就在这个位置。”贾里尔指着地图说道。 “怎么会只有半边呢？而且还是英文标注，贾里尔，你们有这样的地图吗？”谭军问道。 “我也奇怪，我之前还真没看到过这样的地图，而且……这上面标注的，比我所看到的其他地图都要详细。尤其是在兴都库什山脉的北部和卡布尔周边，怎么会这样？”贾里尔挠着脑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辉哥，你弄到这身衣服的地方具体是个什么环境？”陈康杰转而问庞辉。 “就是连接萨罗毕和米特拉姆的公路边啊，环境没有什么特殊，就是一个小杂货铺，我看没人就顺手牵羊抱了这身衣服和一些吃的东西。”庞辉不明所以的说道。 “公路边？”陈康杰自言自语道，然后又将地图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庞辉提到的那一条路，发现在那条路的旁边，还有一些细小的数字。 “你们谁能告诉我，这些数字代表什么意思？”陈康杰向大家问道。 一个个接过去看了看，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面面相觑。 “我知道那可能是什么意思。”见别人都说不上来，想表现一下的贾里尔左右看看，撑着胆子说道。 “你说，说错了也没什么。”陈康杰鼓励道。 “这应该指的是公路和宽度和实际承载能力，后面的这个一百，可能指的是目前每天通行的车辆数量。” “对，应该就是这样。”陈康杰一拍脑门子，“看来，这张地图是外人给绘制的。” 从见到这张地图是英文标注那一刻，陈康杰就怀疑地图是外人绘制。只是他没有找到更详实的理由而已。现在经过贾里尔这么一说，陈康杰就百分百断定了自己的这个猜测。 贾里尔也是熟悉当地情况，才能够推测出那些数字的含义，要是对情况不了解的外人，估计绞尽脑汁也得不出个所以然，更多可能会当做经纬度。 这份地图可以看做是一份很重要的情报。那么问题来了，到底是谁要绞尽脑汁的来搞一份阿富汗尼斯坦的地理和交通情报呢？这明显是居心不良，否则，谁会显得那么无聊？ “外人？哪个外人？接壤的周边国家？”庞辉问道。 “通常来说，如果不是为了进攻，是不会有人这么干的。周边的这些国家，看起来并没有要进攻阿富汗尼斯坦的迹象啊。我们国家与他们也接壤，我们就不太可能会那么干。”熊自强以常理来分析道。 “用英文来标注这种地图，基本上可以把北部国家排除开，周边的只有巴铁和天竺会这么干。可是，真搞不懂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萨米多夫说道。 其实陈康杰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答案，只是他不能说出来而已。因为进入二十一世纪后，就只有那个国家攻入过阿富汗尼斯坦，并且他们也是用的英语。 “贾里尔，这里是巴达赫尚？”陈康杰指着另一个详细的区域问道。 “对，这是巴达赫尚，这是目前还没有完全划入神学士管辖的一个省区。”贾里尔看着地图说道。 “没有完全划入神学士管辖？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神学士没有完全统治这个国家？”陈康杰很好奇。 “百分之九十的领土已经归顺了，不过这里的一块土地和北方的某些山区还没有完全统治，我听说，前副总统马修德率领的北方联盟就驻扎在这边。”贾里尔也不敢肯定，毕竟他只是一个小角色，而且神学士对信息的传播控制得又比较严，他能知道这些，就算是很不错了。 “马修德？他在这里？”陈康杰兴趣变得更加浓了。 这个名字，陈康杰是听过的，他哥哥还是一个抗诉英雄，他们出生名门望族。在神学士取得政权之后，唯一能给予抗争的，就是担任过副总统的马修德。据传，他很崇拜太祖，将他的文选看了又看，尤其重视太祖对人民战争和游击战的论述。有人说，他就是靠着这一套理论，创立了自己的根据地，并且在多年与神学士的抗争中没有倒下去。 “在不在这里，我就不太知道了，反正这片区域，应该是属于他们的根据地。”贾里尔摇摇头说道。 第1671章 别以为好欺负 “杰少，你问这干什么？”见陈康杰对马修德似乎很热心，熊自强有点好奇。 “没什么，就是随口问问而已。”陈康杰若有所思，语焉不详的说道。 陈康杰问马修德，当然不是随口问问，他是有一定目的的，只是这个目的暂时还不好宣之于口，更何况，他和那个马修德还没有产生任何的交集。 “杰少，我还发现一点，在我逃回来的路上，曾经看到过你的大幅照片。而这个照片又与正常的海报不太一样。”庞辉想到了什么似的，偏着头说道。 “是不是觉得像通缉犯啊？”陈康杰直言不讳道。 “啊，对，对，对，还真的有些像通缉犯，呸呸呸，你看我这嘴。”说完庞辉就觉得不对劲，急忙抽自己的嘴，“杰少你怎么会是通缉犯呢，我只是说像而已……” “你有没说错，干嘛要如此？”陈康杰冷峻着脸说道，“有人拿着我的海报很正常，因为他们要找我嘛。没有意外的话，在布路沙布罗对我们发动恐怖袭击的，就是神学士组织。” “我也觉得是他们，可是我不明白，他们干嘛要那么做？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庞辉疑惑的问道。 “你不知道，我同样也搞不明白。”陈康杰看了庞辉一眼，仰着头说道。 到目前为止，这是困扰着大家的一个谜团。其他人不清楚，陈康杰不明白，虽然都认定了是神学士主导和组织的，可是对于内在原因，全部稀里糊涂。要想摸清楚其中的原委，恐怕得找到神学士的高层才行，而目前，他们不可能送上门去。几个人想去和几万军队作对，再厉害也只能是找死。那些人并不都是泥巴捏的。再说了，找神学士的高层，具体又找谁呢？对神学士缺乏了解的他们，压根就没有方向，难不成直接找奥牛尔？有点点天方夜谭了。 ……　…… 庞辉到哈鲁尼岗哨站与陈康杰他们汇合之后的第三天，气温回升，厚厚的积雪融化成了一条条小溪。俗话说下雪不冷化雪冷，山上的积雪融化带走了大量的热能，让人感到比前两天更加冰冷刺骨。而且泥巴地上，一踩上去就会觉得泥泞。当然，也不是所有地方的积雪都深度融化，在山那面的背阴处，积雪就依然覆盖着山体。 王伟调养之后，恢复得不错，不仅仅可以下地，而且能拿起一些简单的不重物品了。阿廖沙的恢复也超出所有人的预料和判断。大家都以为没有十天以上他下不了床，可是就在庞辉回来的第三天，他固执着要下床试试。结果拗不过的萨米多夫和董明书只能小心翼翼的将他搀扶着下来，他还真是强悍，自己撑着墙体，可以小幅度的移动步伐。 这天，陈康杰和熊自强正在看萨米多夫和谭军给阿廖沙做肌肉按摩，董明书倏然从外面推门进来，带进了一股凌冽的寒风，使每个人都打了个寒颤。 “你这是干什么？毛毛躁躁的，没见到他们正在按摩吗，你这样冒冒失失的，很容易让阿廖沙感冒的。”熊自强不悦的瞪了董明书一眼训斥道。 “书哥，是不是有事啊，你不是和辉哥负责这个时候的站岗吗？”熊自强已经训斥了，陈康杰就不能再表示不满，心平气和的问道。 董明书喘了一口气，朝萨米多夫他们抱歉的举了举手，然后才一本正经的说道，“下面……山下面来了一队人马，一百多人的样子，都带着武器，庞辉还在监视，我是来通知汇报的。” “什么？一百多人，都带着武器？”一听这个消息，陈康杰就紧张起来，兹事体大啊。 “是的，都有枪。”董明书抹了一把额头，点了点头道。 “杰少，你们收拾一下，我去看看。”熊自强提起自己的枪，丢下一句话就抢着出去。 “赶紧给阿廖沙穿好衣服，书哥，你去隔壁找贾里尔，让他别做晚餐了，随便将一些能够携带的干粮帮着收拾一下就行。咱们得做好转移的准备，我想那些人应该来者不善，这个地方应该是不能再久留了。你们赶紧弄，我也跟着去看看。”说完，陈康杰也拉开门急急忙忙的奔出去。 陈康杰顺着依山小路斜着跑出二十几米，来到一堵小石墙的后面，“怎么样？能看出是哪些人吗？” 在石墙的后面，庞辉和熊自强已经趴在这里。这个地方是陈康杰他们占领了之后临时堆起来。他们根据地形的环境，觉得这个地方比上次马扎里和拉巴尼所在的小棚子更加适合观察和瞭望，最起码看得更远。 “还有几百米，只能看到一个大概，不过从他们的走路步伐来看，应该是战士无疑。杰少，你看，后面马匹上，是不是还绑着重机枪啊？”熊自强指着山脚下蜿蜒前进的队伍说道。 陈康杰定睛一看，还别说，两匹马的身上还真驮着两挺重机枪。 “看起来很像12.7毫米五四式机枪。”陈康杰看了几十秒后低声说道。 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陈康杰周围围着的都是一些军人，这些人对各种武器都是蛮熟悉的，尤其是郑竣他们在圣诞岛上，那基本上就是个军火库。所以时间一长，受到感染的陈康杰对各种武器也不是那么陌生。 在抗苏时期，阿富汗尼斯坦通过各种渠道，获得了不少的中华国武器，其中就包括了大量的12.7毫米五四式机枪。这种机枪的设计是比较老旧，主要是模仿德什卡m36/46式高射机枪设计研发，五四年定型批量生产，所以叫做五四式机枪。这种枪在国内已经被后来的77式取代，但是在装备落后的阿富汗尼斯坦，依然好保存着不少的数量。 这种机枪一开始是作为防空武器使用的，主要用于对付低空目标，步兵可以使用，也能安装在坦克和装甲车上。其打击范围可以有一千多米。不过在这个山区国家，这种机枪主要被用来打击地面目标。因为其穿甲能力强，可以在一百米内击穿20毫米厚的装甲，所以用它来对付轻型的装甲车或者一般的火力点，是相当合适的。当然，其缺点也是很明显的，最突出的就是重，拆卸运输不容易，不装弹的情况下，重量就有一百多斤。平常照顾这么一架机枪，要四五个人才行。 “我靠，真是五四式机枪的话，我们这里可守不住，只要他们推进到三百米，那几个简易的火力点可不够玩。”庞辉骂咧咧说道。 “谁也没有说要傻守啊。这些家伙到底是哪一边的？”熊自强自言自语道。 “走，我们回去，看他们收拾得怎么样了，顺便让贾里尔看看，看他认不认得这些人。”陈康杰谨慎的说道。 回到岗哨里面，谭军正在帮助萨米多夫对阿廖沙进行转移的整理，董明书与贾里尔，倒是将能维持两三天的食物和一部分弹药打好包了。 “书哥，你们再看看，食物一定要多带点，弹药可以分配给大家分开携带，尽可能充足，不能带走的，要做好销毁的准备。贾里尔，走，和我到下面去看看，那些人你认不认识？”陈康杰回来扫了一眼就发号施令道。 “杰少，还是我去吧，我更在行。”熊自强抢着说道。 “我……” “你就放心吧，我一定将他安全带回来，你下去了，大家都提心吊胆，根本就没法安心准备，你就留下来主持大局吧。”熊自强不等陈康杰继续说话又接着抢着说。 “好吧，一定要安全回来。”陈康杰这次没有倔强。 过了十几分钟，熊自强和贾里尔才额头冒汗的爬上山来。这时候，陈康杰他们所有人都已经准备停当，甚至于，在一些地方还安装了炸弹和地雷。 “怎么样？清楚了吗？” “他们应该是神学士部队，我们抵近到了一百多米，贾里尔看到了一面旗帜，他们估计是循着庞辉的印记来的。不过在我们回来的路上，已经被发现了，他们已经追了上来。”熊自强说道。 “他妈的，这些狗日的，还真的以为我们好欺负啊。杰少，咱们就在这里给他们来一下狠的。”一听说是循着自己的印记来的，庞辉就暴跳如雷。 “稍安勿躁，我们得沉着应对。搞一下是可以的，但是我们不能硬顶。”陈康杰沉稳的说道，“萨米多夫，还是老规矩，你和书哥带着阿廖沙和王伟先走。咱们不能往山下走，那容易被追上，咱们继续往北，翻进更深的大山里，这样他们的重武器就用不上。我，强哥，军哥和辉哥留下来，给他们一下子，挫挫他们的锐气先。真的不能让他们觉得咱们好欺负。” “杰少，再往北可就是雪山了啊。”董明书指着北方的大山说道。 “雪山也比峡谷好走，将他们两个在马上绑好，贾里尔，你跟着去牵马。”陈康杰果断的说道。 上次缴获的马车他们是不会要了，但是那两匹马还是很有用的。有他们来负重伤员，萨米多夫和董明书就会轻松很多。 第1672章 一阵狠揍 “上来了，这些家伙还是蛮谨慎的嘛。”熊自强和陈康杰站在一个石屋瞭望哨里面，通过一尺见方的小孔扫描着山下的情况。 “既然你说刚才被发现了，那他们不谨慎才怪。我们是不是不能将他们放得太近？”陈康杰半眯着一只眼看着外面跟着说道。 “不用怕，放近一点才好打，他们的机枪还没有架设呢，而且从下往上，他们没有优势。我们三面开火，打了就跑，他们能奈我何，等他们射程远的机枪架好，我们已经跑远了。”熊自强盯着外面说道。 那一队人马，一半停在山下观望和警戒，只有一半猫着身子一步一步的小心翼翼向山上蹒跚而来。这些人虽然没有统一的正规军服，但是可以看出来他们还是有战斗经验的。起码队形没有扎堆，两个人之间互相保持着一两米的距离。 为了增加伏击效果，也是为了不给对方可乘之机。在部署上，只有陈康杰和熊自强是在岗哨的瞭望搂内，谭军和庞辉已经分到两边去了。他们只等陈康杰他们这里打了第一枪之后，就会一起毫不客气的开火。 现在庞辉和谭军的身边，除了摆放好几个弹夹，还排列着一小排手榴弹。憋了一肚子气的他们，一定要好好揍一揍这帮家伙，处一处这么多天来憋屈的闷气。现在他们弹药充足，根本不担心枪里没有子弹。十几个人的军火，几个人用，怎么都是挺宽裕的。 “现在都只有一百米了，还不打吗？”目测了一下距离，陈康杰有些紧张起来。 其实也不能说是紧张，应该是有点急躁。他同样也是在心里憋着一团火的，也是恨不得把这些人揍一个屁滚尿流。从来没吃过大亏，可是这一次，在这些人的手里，这一次的确是吃亏不小，几个人生死未卜，自己被搞得狼狈逃窜。不发泄发泄，心里很难平衡。 “他们这是试探，你看，前面就七八个人，大多数都还在后面观望，我们只要打着七八个人，后面的那些人保准就躲或者撤。这种效果不明显，反而暴露火力点的事情，咱不能干。最好等前面的这几十个人都上来，那样一下子活力扑下去。对方就会伤亡巨大，起到必要的震慑效果。要不然的话，要是这些人将我们拖住，后面山下的几十人再围上来，我们就麻烦大了。我们有地利优势，可是也架不住人家人多啊。”熊自强目光炯炯的分析道。 在政治敏感性上，熊自强或许欠缺萨米多夫一些。可是作为一名曾经的职业军人，在战斗来临的时候，他的冷静和对现场事态的敏锐，就会一点不差。 “有道理。”陈康杰将手中的步枪枪托在自己的胸口顶了顶，继续通过准星瞄向外面。 “一会儿打响之后，你就在这里，我到顶上去支援一下。撤离的时候，你可千万别犹豫。只有你撤了，我们才好撤。”担心陈康杰倔强，熊自强又叮嘱道。 “是了，是了。我一定会听指挥的，你说怎么干我就怎么干，这种时候，我的性质不会乱来的。”陈康杰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说道。 这是陈康杰留下来参与战斗的条件，就是听熊自强的指挥。熊自强将他留在石屋中，也是考虑到这里相对比较安全的因素。普通的自动武器根本拿这个围墙米把厚的石屋没辙，五四式机枪放进了，倒是会造成一定的威胁。可是熊自强他们根本就不会给那样的机会，第一波突袭过后，就会迅速拔腿后撤。 前面的七八个人在缺乏遮挡物的情况下，又继续前移了二十多米。后面的人以为陈康杰他们已经跑了，看到这七八个人这么引诱都没有一枪一弹打过来。他们胆子就大了，警惕也放松了。不再畏首畏尾，跟着就迈开步伐大踏步上前来。 “近点，再近点。”陈康杰用右手搓了搓裤子，自言自语说道。 他的枪口这时候已经将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大胡子的脑袋牢牢锁定。只等楼顶上的枪声一响，他就果断的扣动扳机将这个家伙爆头解决掉。让他晓得，爷们不是随便可以欺负的。 就在陈康杰焦躁等待的时候，一声清脆的枪声在头顶上响起。信号来了，开始打了。可是，等陈康杰眨了一下眼在通过准星看下去的时候，自己一直瞄准锁定的那个家伙耳朵旁已经出现了一个窟窿眼，一股冒着热气的血立马就咕噜咕噜往外冒。人也直挺挺倒下去，死的不能再死了。 自己的目标既然已经被人抢了生意，陈康杰没办法也只有找其他目标了。 此时山谷里枪声大作，就像过年好几户人家在这里同时放鞭炮似的，噼里啪啦好不热闹。 陈康杰还想找人瞄准，可是哪里那么容易啊。在一阵密集的子弹打击之下，下面的那些人在丢下几具尸体之后，其他人不是找地方躲就是四处跑动，根本就没有那个容许的时机。 实际上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在凭着感觉开枪。只要觉得子弹有可能打得到，都不会犹豫，先一梭子子弹扫过去再说。庞辉，熊自强和谭军就是这么干的，他们根本不瞄准，不玩点射。只要看到目标或者有人聚集，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甩一梭子子弹就是扔两颗手榴弹。 熊自强他们居高临下，占据了地利优势，而且又是提前布置，下面的几十个人一下子就被打得抬不起头来，尤其是十几颗手榴弹扔下去之后，爆炸弹起的泥土和烟雾，让他们更是看不清楚目标在那里。只能像没头苍蝇一样抬枪乱打。 “砰砰。”两颗子弹打在了距离陈康杰哨洞不远处的墙上，将陈康杰吓了一跳。 “你他妈的，老子也不管了。”陈康杰怒气冲冲大吼一声，也不再认真仔细看，端起手中的自动步枪就往烟雾密集的地方“哒哒哒”的扣动扳机连续开枪。 一个弹夹很快就被陈康杰给打光，他马上将空弹夹退出来，将一个新弹夹插进去之后，又是一阵猛打。 还别说，他这种打法，给敌人造成的伤亡还真是不小。在地面战争中，敌人在缺乏壕沟和墙壁的遮挡情况下，是蛮喜欢利用烟雾的。因为烟雾会挡住和混淆对方的视线，看不清自己，从而达到保护的目的。 山下面的那些神学士战士就是这样的，他们除了趴下躲避之外，在光秃秃的山上，能找到的遮蔽掩体是很少很少的。所以手榴弹爆炸后形成的烟雾就成了他们看中的保护伞。而陈康杰恰恰不找人打，反而都是对着烟雾中倾泻子弹。这样虽然命中率不高，但是十来颗子弹打下去，总能有一两个倒霉蛋被击中。甚至在他看不见的情况下，还出现了一颗子弹串两个敌人的情况。 陈康杰的第三个弹夹刚装上去打了几枪，肩膀就被拍了一下。 “走，撤退，我都喊你两声了。”陈康杰调头一看，是熊自强在身后。 “打得正起劲呢，根本就没听见。”陈康杰又打了两枪回应道。 “再打下去没什么意思了，很难再有更重的伤亡了，山下的人已经快速在移动了，走，快走。”熊自强一边大声说，一边扯陈康杰的衣服。 陈康杰瞄了一眼下面一片狼藉的战场，的确是没什么好打的目标了。于是收起枪，拿上两个还没有用的弹夹，在对方零星的枪声欢送中，奔出了门。 陈康杰他们奔了出来，恰好遇到从自己掩体撤回来的庞辉和谭军，四个人合成一处，沿着萨米多夫他们撤退的路线，向着大山深处撤去。 “打得都不算怎么过瘾。”站在另一座高耸的山顶上，看着崖下对面的那个住了几天的岗哨，庞辉意犹未尽的说道。 “别不过瘾了，咱们不是还留下东西招待他们的嘛。”庞辉身边的谭军说道。 此时那个岗哨已经被扇形围上来的神学士战士包围，两架机枪也被他们架在了不足三百米的一块裸露岩石上。 “刚才最前面那个是谁打死的？”陈康杰突兀的转移话题问道。 “我打死的啊，我早就看那老小子不顺眼了，胡子一大把，还出来打仗，真是嫌命长，而且走起路来，似乎是谁都惹不起的样子。既然嫌命长，我就帮他一下。现在他可能应该知道，他不该跑出来了吧！”庞辉得意洋洋的说道。 “你还说，我瞄了半天，结果被你给抢了先。”陈康杰捅了庞辉一下，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这是抢生意，抢功劳啊。” “哎哟，我不知道啊……”庞辉交换着缩了缩身子。 “我就知道杰少一定看中了那个，所以我打的是第二个。”谭军笑着得意的说道。 “要打第一个，我第一枪就能解决。我打的是那个拿着手枪指挥的头目。”熊自强跟着说道。 “看到没有，只有你那么没有眼神……”陈康杰继续对庞辉批评道。 可是他没有批评完，就被“轰”的一声打断。有人碰到了他们留下的炸弹和诡雷。很快，“轰”“轰”“轰”的巨响就一连串响起，整个岗哨都被笼罩在了一阵烟雾之中。在远处，可以看到一些石块和其他物体在空中飞舞。 第1673章 空军司令不好当 陈康杰他们走了，可是指挥这支神学士部队的军官却暴跳如雷。 本来只是为了抓一个人来到这里，一百多人的队伍，好端端的，却遭受了一场惨烈的打击。别人的面都还没有仔细见着，前期派出的五十人就伤亡了差不多百分之八十。等对方没有任何抵抗了，又被那些诡异安放的炸弹炸死炸伤了十几个。这还是他小心谨慎，先派人打前站，要不然的话，一窝蜂涌进去，恐怕就没几个人能站起来了。 看着满地的残肢断臂，听着一声声凄惨的哀嚎。指挥官一脚将一块石头踢飞，拔出腰间的配枪就连续朝天空扣动了几下，直到手枪的子弹全部被打光才停下来。他倒是发泄了，可是这神经的举动把那些惊弓之鸟的下属吓了一阵，他们还以为是那几个神秘人又从地下冒出来了呢。 “曼索尔，勘察过了，那几个人是从侧面的那条小路跑了，从方向看，他们似乎想翻过兴都库什山脉。”一个背着步枪的小伙子，等指挥官脸上的怒容消散了一些，才小跑着来到他的跟前报告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是追呢还是……” “追，一定要追上他们。这群邪恶的异教徒，等找到他们，一定要让他们死无全尸。”曼索尔拳头捏得嘎嘎想，面目又变得狰狞起来咆哮道。 “可是……可是我们这里那么多伤员，怎么办？”小伙子推了推头上裹着的布条，小心翼翼的问道。 “因为有伤员就放过邪恶的敌人吗？混蛋。呼叫努里斯坦方面派人来接收，将完好无损的人整顿一下，我们马上追上去。同时告诉卡布尔方面我们的方向，可能的话，让他们派飞机来轰炸。他们想翻过兴都库什山脉，这应该就是要去汇合背叛的马修德，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曼索尔气呼呼的说道。 一听说陈康杰他们是想翻过兴都库什山脉，曼索尔就主观的判断是要去马修德的地盘。这是由于马修德是目前阿国内唯一的反对势力，只要到了他的地头，就能得到基本的安全。而且巴达赫尚与两个国家接壤，处境十分的方便。 阿富汗尼斯坦穷是穷，神学士保守也是真的保守。但是这并不表示他们就真的很蛮荒。神学士阻止几乎一切先进，但是对于军事武器，他们还是不排斥的，这可能和他们是通过武力夺取政权有相当大的关系，那种枪杆子里出政权的思想，神学士的上上下下都有着深刻的清醒认识。在攻取了首都卡布尔之后，对于前面政府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一百多架军用飞机，他们可是像宝贝一样呵护着。 由于封闭是制裁，神学士的空军十分薄弱，再加上保养和维护的落后，一百多架军用飞机中，能够投入到战斗的，勉勉强强就只有一半。而且，这其中，多数还是为了对付马修德的北方联盟。 在神学士内部，人的生命是微不足道的，也是十分脆弱的。在长期的斗争和政权统治过程中，他们不但对于那些不完全听指挥的普通人下狠手，甚至于对自己的士兵，也缺乏人性化的关怀，士兵们翻了一点小错，获得的也很可能是十分严厉的惩处。 那些声声凄厉的伤员，此时在曼索尔的眼中并不是可以再上战场的武器，反而变成了累赘。对于这些人，他没有觉得多么于心不忍，他或许也知道，将他们就这样留下来，不被疼死也可能被冻死。但是立功心切的他，还是没有为了这些人而放弃战斗。反正他们自从加入神学士的那一天起，就应该做好了随时为真主牺牲的准备。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区别呢？ 接到曼索尔的报告，努里斯坦方面没有立刻派人支援，而是向卡布尔进行了请示。得知一百多人没有将几个人抓住，反而还损失惨重，在卡布尔养尊处优对这次行动指挥的高级官员除了大骂曼索尔的无能之外，也不得不有所行动。 一方面，他们命令努里斯坦派出三百人前往支援，另一方面，就是找空军司令苏尔曼，请求他抽出战机前往帮忙。 “我这里根本没有足够的战机，油料和弹药也是不足的，怎么能够用来对付几个逃逸分子呢？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听说要派战机到兴都库什山脉南麓对几个人进行轰炸，空军司令苏尔曼脑袋就摇得比拨浪鼓还厉害。 “这可不是几个普通的逃逸分子，而是伟大领袖奥尔牛要的人。”指挥官一定程度上是奥牛尔身边的人，因此说话就比较大，坐在椅子上，腿还搭在一张小桌上。 在神学士里面，奥牛尔就是至高无上的人物。虽然神学士里面分为温和派和激进派，但是总体大局还是在奥牛尔的手中。 “那也不行啊，我现在能起飞米格十九就只有十九架，这是我们空军的全部主力。西部地区放了八架，剩下的十一架对付马修德北方联盟都捉襟见肘了啊。你让我拿什么去轰炸？”苏尔曼诉苦道。 “那不是还有直升机吗？可以派直升机去嘛。” “米-17直升机是有一些，但是运输物资和人员运输都不够啊。再说了，兴都库什山脉南麓是高山峡谷地区，现在又是冬季，米-17去了，发挥不了多大的效果，反而容易被击落。”苏尔曼继续抱怨道。 这也不怪苏尔曼，不是他楞要作对，而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别看他是空军司令，要是在一些大国，他其实和一个空军飞行团长没有多大的区别。就拿我们来说，一个空军师拥有的作战飞机八十来架，而一个空军师辖三个飞行团。一个飞行团，差不多就有作战飞机三十架，而苏尔曼能出动的战斗机竟然只有十九架，这不是差不多了吗？这还是我们的空军比较弱的情况，如果是美军或者俄军，估计就没法比了。 “那你让我怎么办？这几个人是一定要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你那么推诿搪塞，是不是不把领袖奥牛尔的命令放在眼里？”军官见苏尔曼对自己的要求一再推却，也恼羞成怒了。翻身站起来，叉腰瞪目吼道。 “对领袖奥牛尔，我是尊重和听命的，跟着他作战以来，我什么时候没有服从？你随便一来，就要我将仅有的宝贝飞机出动，而且是为了几个人，这是不负责任。你也不用随便吓唬我，我自己去找奥牛尔解释。”苏尔曼也是气急了。 这么多年来，他跟着奥牛尔出生入死，风里来雨里去，这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可是自从奥牛尔的身边来了一些同样是***的阿拉伯人之后，奥牛尔就和他们这些老伙计的关系渐渐疏远了，当然，也变得更加神秘了。目前，神学士里面军队的指挥虽然还是他们这些人，可是权利多多少少都受到了一些稀释。就拿眼前的这个三十多岁的家伙来说，他根本就不是阿本国人，而是从中东过来的，却能够独立执行一些任务。可以这么说，有时候奥牛尔会更听这些中东人的建议，他们那些老伙计却被放在一边。 对外的说法是，这些中东人给神学士提供了不菲的军费，可是苏尔曼知道，那些人其实是想篡取神学士的核心权力，从而将阿富汗尼斯坦变成他们实现愿望的舞台和土壤。所以对方的语气让本身就有怨气的苏尔曼真的不舒服。 “你想去找就去找，不过我得告诉你，奥牛尔领袖此时不再卡布尔。如果因为你的推诿和阻挠，使得这几个人逃了，那么所有的责任你将承担。等领袖回到了卡布尔，我会如实禀告，到时候，你可别说我冤枉你。我想，不用我再重复听命不尊的后果，真后悔来不及就不好了。”军官带着威胁的语气说道。 对方这么说，苏尔曼冷静了一些，没有再一味的较劲。如果奥牛尔在卡布尔，能够当面向他陈述一下，这当然是最好不过。可是他要真不再卡布尔，而那几个不知道是什么人的人又逃了，那自己极有可能得背这个黑锅。 奥牛尔真是越来越神秘了，在神学士里头，只有极少数几个他最信任的人可以知道他到底在哪里。至于别人，或者像苏尔曼这样的普通高层，大多时候都只能听召唤。或者在召开大舒拉会议的时候，才能见到他本人。这一方面是奥牛尔为了自身安全的考虑需要，另一方面，也说明他与以前的那些老伙计的无形疏远。 “好，既然是奥牛尔要的人，那我就依你一次。不过，话得先说明，在山区进行地面轰炸是很困难的，尤其是在缺乏地面引导的情况下。如果没有实现目标，你就自己去干，别把责任随便赖给他人。”苏尔曼带着一些怨气说道。他这也是为自己准备好台阶，不能被这些人随便当成替罪羊。 第1673章 黎明前的黑暗 就在苏尔曼去安排他那捉襟见肘的米格-19战斗机起飞的时候，在一百多公里外的另一个机场，也有两架f-16a战隼和一架幻影三ep战斗机也在做着起飞前的准备工作。 经过几天的搜寻和对细节的评估，巴铁方面和中华国方面都已经确认，陈康杰他们进入到了阿富汗尼斯坦的国土境内。 实际上在他们做出这个明确的判断之前，巴铁方面和中华国方面就已经通过一些渠道试图和神学士方面进行联络和沟通，不过这个过程并不顺畅。开始的时候是联络不上，再后来终于得到了他们外交部门的回复，依照他们的说辞是，他们与long并没有任何联系和交集，也没有发现他们有进入阿富汗尼斯坦境内的迹象和证据。对于布路沙布罗发生的恐怖袭击事件，他们外交部门也表示一概不知，巴铁方面并没有向其通报情况。 因为没有关系和不知道，那么他们就对参与协助寻找陈康杰他们的下落无从谈起。这样都还罢了，更让人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是，他们还一再告诫，外国军队和公民，千万不要在没有获得允许的情况下进入到阿富汗尼斯坦的领土，否则，会招致无情的打击和报复，他们不允许这种不尊重和挑衅存在。 由于神学士取得了阿富汗尼斯坦的实际政权，因此对于他们的不合作和托词，无论是中华国还是巴铁方面都表示不满和愤怒。只是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不好随便采取进一步的强硬姿态。 对于陈康杰的失踪，外界一片平静，这是巴铁方面和中华国方面都对消息极力封锁的结果。但是在高层，已经急出汗来了。 陈康杰是在巴铁境内出的事，所以从责任上来说，巴铁方面要承担第一责任。他们没有尽到职责保护好，从这个方面来说，巴铁方面一定是焦急的。因为陈康杰不是一般人，他不但是国际知名人士，更重要的是，中华国的整个高层都对他十分紧张和保护。这从事发之后的第三天，中华国方面就有一个军方，情报部门和外交部门组成的高级代表团悄悄来到巴铁就可见一斑。 在中华国方面，没有什么过错。可是，就陈康杰而言，他们有责任，也有现实的需要必须将陈康杰给救出来，无论付出多大的努力。这是卫中华与巴国总理在通电话的时候直言不讳给巴总理所说的话。 在普通人的眼里，陈康杰就是个大明星而已，了不起也就是个天才而已。可是在中华国的几个高层的意识中，可不仅仅如此。陈康杰在促进中西方的文化交流和了解上，在促进国内的经济发展和稳定上，甚至于在关乎国家境外的一些战略利益上，都有着重大的不可替代的作用，这是经过实际检验的结果。甚至于，他这个年轻人，对于国家未来的历史成就，都不能忽视。不管是在赵志邦那里还是在卫中华那里，就算没有私人喜好和感情存在，从自己所在的位置和承担的历史责任出发，他们也有充分的理由要确保陈康杰的安全。 只不过就像卫中华所说的，不管付出多大的努力也要将陈康杰救出来，他不是说“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这是有很大区别的。该做的事情，他们一定会尽力去做，但是，对于很多历史存在的操作边界，他们也不会任意去突破。 这和中华国一直以来秉持的外交战略和发展道路有关系，我们始终自诩是一个绝对爱好和平的绅士，不会去介入他国事务，所有的矛盾纷争都通过和平的谈判沟通解决。这就相当于是一道紧箍咒，牢牢的将中华国在处理对外事务上的手段给桎梏住。 做一个假设，如果陈康杰是美国人，恐怕现在美国的特种部队早就已经进入到阿富汗尼斯坦的国土了，哪里还会有那么多的废话存在。美国是高度的现实主义，只要他们认为要做的事情是有必要的，也是有利于美国的国家利益的，那么就算是践踏国际法，他们也毫不在乎。可是中华国不行，中华国必须得谨小慎微的维持自己多年建立起来的友善国际形象。 对于中华国的这种相对保守，真的很难说它是对还是错。从当前的国家关系和国家利益角度来说，这种韬光养晦，不国界不出头的做法是对的，可以获得国际社会，尤其是发展中国家的不少认同与好感，也能一定程度上消除西方世界的疑虑。但是等到了一定的临界点，这种策略和方针就会拖后腿。 比如几年之后，我们就算再隐忍，就算再友善和好心，那些和我们有利益冲突的国家还是会与我们有芥蒂。那些对我们的发展感到威胁的西方国家，还是会对我们有故意的偏见和采取多种手段的遏制。特别是在领土方面，我们的懦弱，使得我们丢掉了很多岛礁，而到最后，这些岛礁和无法通过友好谈判拿回来的，反而这些事情成了别人攻击和遏制我们的借口和平台。相当于是我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算了，这些就先不说了，言归正传。这三架飞机是巴国军方的，隶属于驻扎在布路沙布罗郊外的第三十六战术攻击联队。他们是应中华国方面的强烈请求出动的，其目标是从巴国北部向西插进阿富汗尼斯坦的山区，对陈康杰他们进行搜寻。如果他们发现可疑，在锁定了目标之后，后续的c-130大力神运输机就会跟进。 之所以耽搁这么多天，也是在等待，等待郑竣率领的一支特遣队从圣诞岛赶来。 如果确定了陈康杰是在阿国东北部山区，那么要将他们救出来，出动地面部队就是必然的选择。可是在这个问题上，无论是中华国还是巴铁，都有所顾忌。阿富汗尼斯坦同巴国是邻国，与中华国也有接壤，算是邻邦。不管是中华国的正规部队还是巴铁的正规军一旦进入到阿富汗尼斯坦被发现，不但会引起边境的不稳和一系列反弹，甚至于还会将矛盾复杂化，使之升级为国际事务。这是大家都不愿意获得的结果，毕竟在国际关系中，如果一国军队在没有得到许可的情况下进入到他国领地，就可以被看做是侵略和攻击。随时都会引发冲突甚至战争。 既然两国正规军队在当前情况下都不能进入阿国，可是又必须派人进去，那么郑竣他们就变成了唯一的选择。 在布路沙布罗爆炸案发生之后的第一时间，欧阳震华就获得了消息。他在与国内商讨对策的时候，并没有将圣诞岛上的郑竣他们忘记。郑竣一知道陈康杰遭受炸弹袭击，不知所踪，生死不明，就马上请求前往当地支援。 只是，如果他们赤手空拳来旅游，当然是没有问题，可要是还携带大量武器装备，就不容易了，有太多关系和门槛需要打通和协调。直到巴铁估计到中华国的关系松口了，他们才通过海运的方式从巴国南部的一个军港登陆，再从陆路到达布路沙布罗待命。 这种军事行动，以往他们是必须要得到陈康杰的指令和首肯才行付诸，而现在陈康杰失去联系，他们就有很大的自主权。可以这么讲，就算是常年提供资金和支持的欧阳震华，都控制不住他们这群人。欧阳震华能做的，反而是帮助他们积极协调和申请。 从陈康杰向国内购买海上直升机开始，国内军方高层就知道陈康杰在圣诞岛会有一支保安部队。可是当听说了他们报出的装备之后，还是觉得讶异。这哪里是一般的保安部队，简直就是训练有素的精锐特种部队嘛。 既然自己的正规军队不能去，那么郑竣他们去就是唯一选择。反正他们不隶属于任何国家任何政权，说白了，就是一群私人雇佣军。就算被发现，就算引起冲突，那起码也和中华国扯不上直接的关系。 巴国之所以派出f-16a和幻影三，也是考虑到不刺激神学士的角度。幻影三一定程度上可以充当侦察机，他们可以低空飞行，也可以高速掠过和大高度爬升，这就能避开神学士方面简陋的防空雷达和底边探测。选择先境内北飞再折返向西，也是因为阿富汗尼斯坦在那个方向的防控方面几乎就是一面空白，靠人力是很难发现和界定归属的。 为了甩开不顾一切追上来的追兵，陈康杰他们在泥泞的山路上艰难的跋涉。幸好有两匹马驮负着阿廖沙和王伟，要不然他们还真有被这一群精通于山地作战的当地人追上的危险。 “队长，光这么一味的逃跑也不是办法，这群泥腿子追得可真够紧的，是不是再打他们一下？打的他们将速度压一压。”在黑乎乎的大山上，迎着凌冽的寒风，谭军满头大汗的对熊自强说道。 “人家吃了一次亏，不好打了。他们毕竟人多，就怕被缠住。他们带的有无线电台，一定呼叫了支援。如果我们被缠住，人家支援的部队又从其他方面赶到，我们就真危险了。还是依照杰少的设想，赶紧走吧。”熊自强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说道。 第1674章 敌人来了 陈康杰的设想是从诺夏克峰西侧的一个垭口翻过兴都库什山脉，到达一个名叫那奥的小镇，从那奥有一条简易公路通往巴达赫尚首府法扎巴德。 知道这一切，陈康杰得益于庞辉无意中得到的那份地图，要不然他是不会知道这些的。也正是那一份地图，他才知道之前和熊自强讨论的那座白雪覆盖的山峰就是诺夏克峰。 从哈鲁尼到那奥，是没有道路的，陈康杰他们完全得靠自己寻找方向摸索。这中间，最困难的莫过于要翻过四千多米的高山垭口。 在高原地方的这些大山，山与山之间的直线距离并不远，但是要翻过去，却是数个小时甚至一天的消耗。一个人在平原地区徒步几十公里虽说不容易，但是还能办到。可是想在高原地方翻山越岭直线几十公里，所需要的时间是很漫长的，过程也是痛苦的，况且中间还根本就没有路。 陈康杰他们每一个人的身体素质都堪称良好，可是在空气稀薄的高海拔地区长途跋涉，而且还是在追兵的压力之下，每一个人都走得很辛苦，这其中也包括陈康杰自己。这些山不全是石山，但是在山上甚少有树木，越往高处，其植被越稀少和矮小。有些地方直接就是松软的沙土，人踩上去就会不停的往后垮往后滑，要使出更大的力气和迈步频率，才能越过去。 “我们累……他们想必也不会比我们好多少，大家再坚持坚持，等过了前面的山梁，我们再找个背风的地方休息一下。”陈康杰拽住王伟所骑的马尾巴，爬上一道低矮的土坎后，喘着气说道。 在行动中，他们并不怕这呼呼的寒风，运动使得每个人都浑身发热，甚至还能流出汗水。可是一旦停下来，如果不在背风的环境中，低温加上肆虐的寒风可是很刺骨的，半个小时就能让一个人全身发僵，动惮不得。 在这种没有受过多少工业污染的高海拔山区，空气十分洁净，光线的穿透力很强。冰冷的地面上虽然气温刺骨，但是抬头仰望，天空中的万千星宿在云层飘过的情况下，是清晰璀璨的。陈康杰他们正是透过空中的北斗星方位来判断自己的行进路线。 整整用了三个多小时，他们才得以翻过这座看起来并不高大磅礴的山梁。或许是他们本身就站在山上的缘故，否则从远处看的话，他们翻越的这道山梁其实就和传说中的巨无霸怪兽差不多。 此时已经是夜里四点。在一个雨水冲刷成的u型山凹里，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个避风港。人困马乏的他们，再也很难坚持，只有再次歇息一番。要是再继续往前，别说人，就是马也受不了。 身体上，每一个人都达到了极限，可是即便如此，为了安全，还是得安排人站岗值守。 “你们都抓紧时间休息吧，今晚我来站岗。”作为领头人，作为身体素质最好的，陈康杰自告奋勇承担这个角色。 以前陈康杰有点不懂，为什么这些当地人不但喜欢在头上裹布，甚至于还用布将自己的面目都给裹起来。他主管的认为那肯能就是简单的和当地习俗有关系，或者和宗教有关系。现在他们是真明白了，因为他此时此刻就是用布将整张脸裹起来的，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这其实是有着客观地理原因的，这边风沙很大，用布包裹遮挡，可以有效的避免口鼻被沙粒突袭。而且当地气温不高，用布包裹，也是一种保暖的方式，免得皮肤暴露在湿冷的空气中。 萨米多夫拖着沉重的身体从地上爬起来，“杰少，今晚还是我值守吧，你也很累了，你休息休息。” “为了照顾阿廖沙，你比我们都辛苦，你还是别逞强了。你一定要休息好，明天阿廖沙还得靠你，我年轻，身体好，扛得住。”陈康杰将一件备用的皮褂子又给套在身上，摁下萨米多夫后说道。 “杰少，还是我来吧，你去休息……”庞辉自告奋勇的请缨道。 “算了，别争了，就这么定。服从命令，我们休息的时间不多，最多就三个小时，两个小时也不一定。大家别浪费时间了，抓紧吧，贾里尔，给我点水和干粮。”陈康杰武断的拍板之后，向倒成一滩泥的贾里尔招呼道。 陈康杰强势起来是很强势的，他这么做，不是为了逞英雄或者一定要表现他对下属的什么关心和关怀。他其实同样累得不行，可就如同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他就是觉得自己相对来说更能扛得住而已，他最年轻，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身体素质最好，得益于从小练武的底子。而其他人，不管是谁来坚持着几个小时，明天都会出现疲软乏力，那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到他们这一群人的进度，因为不可能将谁给丢下。 陈康杰都已经做了最终决定，其他人也不再争了。在贾里尔将水和干粮给了陈康杰之后，陈康杰就到三百米外的高出去放哨去了，其他人则抓紧时间休息，补充体力。 在重生之前，陈康杰绝对不敢一个人矗立在这寂静无声的茫茫大山上。就算他那时候就是无神论者，可是无边的漆黑以及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还是会让他心惊肉跳和压抑。自我的那种内心恐惧会将所看过的那些恐怖片中的画面安插在四周，从而使得自己又怕上加怕。 不过，现在的陈康杰没有一丝丝怕的感觉，所有的怪力乱神都进不了他的内心。他现在唯一觉得受不了的就是肌肉的酸痛以及潮湿的空气中被刮过的风加重的寒冷。 陈康杰找到一块石头坐下来，扭开水壶喝了一口刺激喉咙的冰水，然后拿着那杯冻得坚硬的大饼就啃起来。他不能干坐着，必须得找点什么事来做，否则，困意的袭击会让他倒下去。而这个时候倒下去是很危险的，极有可能天亮后就变成坚硬的枯枝。 吃饱喝足，没有让陈康杰更精神些，反而疲惫携带的困意一阵又一阵的袭击让他有些受不了。看着天空短时间内没有要亮起来的迹象，陈康杰知道，这里距离天亮还早。时区以及海拔的双重因素，都会使得这里比国内生活的城市要晚起码两个小时天亮。 撑着膝盖，艰难的从冰冷的石头上站起来。无意中，他碰到了棉袄的衣襟，硬邦邦的，用手指头一捻，嘎吱嘎吱的。原来碰到雪，被打湿了的衣襟被冻成了冰块。陈康杰将冰块揉碎，急忙站着活动身体，不能再坐着了，可别成了冰棍，那就悲剧了。 陈康杰才做了两个深蹲，就听到身后一块石头滑落的脆响。 被吓了一跳的陈康杰急忙趴在地上，将枪口推到前面，对着发出响动的方向。没一会儿，就看到一个人影猫着身子靠近过来。 “谁？”陈康杰压低嗓子呼了一声。如果不是考虑到自己的同伴就在不远处的附近，陈康杰可能就会毫无征兆的开枪。当然，要是对方不能给他一个正面的回应的话，他也是会开枪的，因为这极有可能是敌人从其他方向摸上来的探路者。 “是我，是我，杰少。”熊自强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陈康杰爬起来，“你来干嘛？害我差点开枪把你给毙了。” “呵呵，我可不想牺牲在你的手里。杰少，我来接替你，你下去歇一歇吧。”熊自强笑着靠近过来。 “我不是说今晚上我来的嘛，你怎么还……” “哎，没有谁是铁打的，每个人都轮流歇一歇，对团队是好事。好了，我来都来了，你就下去吧，我接替你。” 陈康杰看了看手表，淡绿色的指示针告诉他，这距离他站岗值守刚刚一个小时。熊自强来都来了，他也确实很困，就不再坚持了，回到下面背风的简单露天营地，到头就呼呼大睡。这一觉，陈康杰觉得比之前在任何豪华大床上都睡得舒服，甚至他还做了好几个梦。 在梦里面，很多熟悉的人都像放电影一样出现了。李婷燕，马伟，六姐，范雪熙等等，甚至他还梦见了好几年都没有见到的鬼难缠。 最后一个梦境，他梦见自己回到家，和全家人一起欢天喜地过大年。吃了丰盛的年夜饭，别人都看春晚，他却带着大姐家的许燕到外面的马路边放鞭炮和烟花。周围都是穿着新衣，奔跑着放炮的小孩子，其中有一个小孩子将一串长长的鞭炮点燃之后危险的拖在自己的身后，就像他是被那噼里啪啦的追着跑。 “轰”，倏然间，许燕将一支烟花在她的身旁点燃，吓了陈康杰一跳。 陈康杰正要教导许燕和那个危险的孩子两句，让他们在玩的同时注意安全，却被一个人给拍醒了。 “杰少，快起来，快起来，敌人来了。” 陈康杰揉了揉眼睛，迷迷糊中看到谭军正趴着俯视自己。然而他的迷糊没有持续多久，一阵密集的枪声滴滴答答接着想起，将陈康杰的睡意全部打消了。原来他梦里听见的鞭炮声是真的，只不过放鞭炮和烟花的不是什么小孩和许燕，而是对他们势在必得的敌人。 第1675章 我办不到 “哪里？哪里？”此时天刚蒙蒙亮，过于疲劳的陈康杰在朦胧中迅速惊醒。 “快走，敌人是从左边的下面上来。”谭军拉了陈康杰一把，将他拽起来。“不是昨天跟着我们的那群人，人数很多，我们还是先撤一段再说吧。” 陈康杰左右一看，萨米多夫再给阿廖沙和王伟做捆绑，贾里尔在慌乱的收拾物品。 “其他人呢？”陈康杰问道。 “他们都到前面去了，熊队长让我先带你走，他们顶一下就会跟上来的。”谭军急切的说道。 他没法不急切，就在他说话的时候，一颗炮弹就落在距离他们十米远的地方，所炸起来的泥石都能飞射到他们的身上。 陈康杰和谭军帮助萨米多夫将阿廖沙和王伟安置好，随手又帮助贾里尔收拾了两样物品之后，几个人就借着朦胧的晨光朝着右前方快速移动。 之所以走右前方，是因为左边有敌人，身后也有追兵，他们如果向右走，就会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远，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一个方向了。 他们现在所处的山坳里，左低右高，成一个斜坡。而前方耸立着的，就是巍峨高大的大山，而且，山顶上，还有皑皑白雪覆盖着。山谈不上陡峭，可是坡度挺大，无论是人力还是牲畜，都是相当吃力的。只不过此时陈康杰他们并没有别的选择，再吃力，也只能拿出全部的勇气和精力往上冲。 陈康杰不知道从左侧的缓坡下上来了多少人，可是光从打破清晨的密集枪炮声，就可以大致晓得，其人数绝对不少。他有点替熊自强，庞辉和董明书担心。面对规模庞大的强劲对手，他们就算战斗素养高，也逃脱不了寡不敌众的现实。 “杰少他们应该动身走了，我们也边打边撤，敌人太多，我们根本挡不住。”熊自强从石头后面向猫着身子冲上来的几个“蒙面人”放了一梭子子弹之后，向左右两边与他成掎角之势的庞辉和董明书喊道，“如果再让后面的敌人围上来，我们就被瓮中捉鳖了。” “队长，你们两个先走，我掩护你们。”吼了一声之后，庞辉将一颗手榴弹给甩了出去。 “别废话了，走！”熊自强怒目叫道。他刚换上了一个新弹夹，闪出遮挡的石头，想要打一阵密集火力，压制一下对方，给庞辉和董明书创造一个撤退的条件。 然而，他所在的站位已经被敌人给锁定了，因此，身体刚出石头，右手膀子就被子弹撕了一个大口子，熊自强本人也应声倒下。 “队长”，“队长”。庞辉和董明书异口同声的嘶声叫道。 两个人同时从自己遮挡的简陋阵地窜出来，奋不顾身的扑到熊自强倒地的位置。 “队长，怎么样？重不重？”嘴巴快的庞辉一把抱住熊自强就焦躁的问道。为了节省时间，“伤得重不重”都被他缩减成了“重不重”。 “轻点，轻点……瞎嚷嚷什么，我还死不了。”熊自强咧着嘴一把将碰到自己伤口的庞辉推开。 “庞辉，你扶着队长快走，我掩护。”董明书也不废话，更不矫情，一句话说完之后，一手拾起熊自强掉落在地上的枪，一手将自己的枪端平了就“砰砰砰”的打。 其实熊自强根本就不用人搀扶，他受伤的是右手，只是不能抬枪了而已。独自走路，还是没有问题的。他受了伤，就不用再说服了，庞辉和董明书将他们以前在部队上训练的战法运用出来，互相交替着掩护撤退，表现十分默契。 “军哥，快去帮忙一下。”陈康杰他们刚往山上怕了百十米，他就看到沿路撤回来的熊自强他们三个，“强哥好像受了伤。” “杰少，你们不要停，赶紧爬，我却接应一下。”谭军向上推了陈康杰一把，就踩着碎石滑下去。 此时天还不够亮，隔得少许远了些的陈康杰他们还看不到到底有多少敌人。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加快进度，争取将距离给拉开，以免形成胶着的状态。 这场临晨十分的遭遇战打得十分艰难，庞辉他们好几次都想将敌人压制下去之后放开腿脚撤退。然而，这批倏然冒出来的家伙，好像就是不怕死，不但不怕人，人数还特别多。始终都有人不顾一切的向他们迫近。就像牛皮糖一样，死死的粘着他们。 等太阳升起，天大亮的时候，已经九点过。陈康杰他们已经来到有积雪的顶部区域，湿滑的山路，使得向前更加的困难重重。 站在山上，陈康杰已经可以看到山下的敌人了，密密麻麻，一眼扫去，不下四五百人。原来对方为了将他们拦截住，不但从努里斯坦市派了人，还将驻扎在鲁哈的驻军抽出五百人由东向西进行拦截。由于陈康杰他们动作迅速，因此没有将他们堵住，但是总算是相遇了。所以，他们怎么都不能再将陈康杰他们放跑。在前线指挥官的眼里，就算是用人命来堆，也要将陈康杰他们留在兴都库什山脉的南面。 “long……怎么办？继续走吗？”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一小段陡坡之后，他们来到一块山腰的台地上，牵着马在前面走的贾里尔口干舌燥的弯着腰吐着气问陈康杰。 台地的面积不大，也就是两个足球场的样子，比较平坦。再往前走，穿过台地之后就是更加峻峭的山体了。上面的积雪更加厚。 陈康杰拿出地图来看了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如果他们没有走错的话，那么前面就应该是所要翻过的垭口区域。因为在远处的两边，山势更加的让人畏惧。高都不是主要的，关键是更加的陡峭，两山之间的这段几公里区域，虽说也难走，可是相比之下，算是人力在没有特殊装备的情况下勉强能够翻越的。 陈康杰将地图收起来，半蹲在地上看着下面，熊自强他们已经来到脚下，可是小矮人一样仰着脖子追击的敌人前部也相隔不远，目测可能就两三百米的落差。 “不走了，就地建立阻击阵地，这些狗日的看来是死也不让我们过去。”陈康杰突出一口唾沫骂道，“贾里尔，你将两匹马签到前面去拴住，然后回来跟着一起打阻击。” “杰少，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到那边查探查探。”对陈康杰决定，萨米多夫没有意见。马上就进入战斗状态。 陈康杰将身上的所有弹药全部拿出来码在台地边上，背上的枪也被他解下来拿在手里。他看来是豁出去要在这里好好干一场了。 从地利上来说，他们占尽优势，只要守住台地边缘，下面的敌人根本就上不来。起码前面两百米之内缺乏任何遮挡物的他们，只有充当活靶子的份儿。 “强哥，来，我拉你一把。”等熊自强来到不远处，陈康杰跳下去，扶住他往上爬，“伤得怎么样？上来，马上就给你用点止血药。” 上到台地上，看到他们放下了行李，没有继续往前走，熊自强愣住了，“怎么？这是……怎么不走了？敌人快追上来了呀！” “强哥，坐下，坐下，我先给你用点药。”陈康杰没有先回答熊自强的问题，而是将他扶坐下来，开始在身上翻药。 “我不用药，快走，杰少，急忙走，时间拖不得了，他们人太多，简直就不要命，再晚就走不了了。”心急如焚的熊自强哪里顾得上自己的伤口，急切的喘着气大声吼道。 在这种高海拔地区，氧气的稀薄本来就让呼吸变得困难，如果激烈的运动下，困难还会加重。也幸好陈康杰他们本身就来自于高原山区，要不然，现在就已经头晕倒下了。 “你别激动，你别激动，你这么吼，容易缺氧，伤口还会爆开。”陈康杰安抚道。 “我能不激动吗？你看看，他们都追上来了。”熊自强少有的甩开陈康杰的手，用左手指着下边敌人的方向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这样才不走了。”陈康杰无所谓的说道，“你看看，前面的山更陡峭，我们现在那么疲惫，能从容爬得上去吗？恐怕还没有上十分之一，他们就来到这里了。到那时，我们除了被当做靶子，还能怎么样？” 熊自强这时候才认真去打量前面挡住去路的山体。的确如陈康杰所说，近乎于斜切面的山体很陡很滑，按照敌人的追赶速度，他们真的会在山上成为攻击的靶子。除非，敌人可以晚半个小时来到这里，然而，那又有点不可能。那些家伙就是本地人，爬山的本领不但不比陈康杰他们差，应该说还会强上一些。 “那你们也可以走啊，我们几个留下来阻挡就是了嘛。”熊自强叹了一口气后凌然说道。 “强哥，你应该知道，留下来阻击的人应该就活不了了。你让我走，然后看着你们弹尽粮绝被打死？你觉得这我能做到吗？我办不到。”陈康杰傲然说道。 第1676章 战场不是儿戏 “你和我们不是一个等量级的，你的重要性，我们一百个一千个都比不了。我们发生点什么，微不足道，可是你千万不能啊，还有很多很多人需要你，你怎么就不明白？”熊自强涨红着脸吼道。 “强哥，在生命的面前，没有谁更高级，大家都是一样的。我对别人重要，然而你们对我同样的。让我眼睁睁的看着悲剧发生，我根本受不了。我不是那种只顾自己的懦夫，更何况，我自己逃走了，难道我就会舒服就会愉快？绝对不会，自责与羞愧会跟随着我，一辈子我都很难得到安宁。与其那样，还不如像个男人一样和大家并肩战斗。”陈康杰动情的解释道。 “杰少，队长，你们怎么还不走？坐在这里干什么？”这时候庞辉他们三个跟着爬了上来，见到陈康杰和熊自强还有心思闲聊，庞辉急道。 “不走了，就在这里打他娘的，他们不是不怕死吗？那我们就让他们用鲜血染红这片山。”陈康杰毅然决然站起来，“贾里尔，你来给熊队长上药，哥几个，节约点子弹，自己找点吧。” 看着陈康杰去巡视周围的环境，庞辉他们三个不明所以的面面相觑，最后都统一看向熊自强。 “队长，这是演的哪一出啊？”董明书问道。 “杰少不愿意丢下我们自己走，要过前面的山，身后就必须有人留下来打阻击，他死活要留下来，不当逃兵。”熊自强看着陈康杰的背影，摇头悲壮的说道。 陈康杰不走，那其他人就只有拿出必死的信念来一起战斗。就连王伟和阿廖沙两个伤员都被放了下来。他们行动是行动不了，可是趴在地上打枪，这点还是很容易办到的。 加上王伟，阿廖沙和贾里尔，陈康杰他们只有九个人，按照编制来说的话，顶多就是一个班的规模。而他们要抵挡的敌人，加起来差不多有一个团，实力悬殊真的是很大。不过对方虽说人多势众，可也难以翻越他们的阻击阵地，这得益于地利上的巨大优势。他们只要趴在地上，居高临下，就相当于有了一条厚实的天然屏障。而与之相反的是，要爬上来的敌人却要身体全部暴露，充当活靶子的角色。 离开哈鲁尼哨所的时候，陈康杰他们将几乎能够带走的武器弹药都带走了。只是在连续的战斗中以及今天遇到的这场遭遇战，弹药消耗很大。平均下来，每个人身上所能用的子弹已经不足一百发。 要是大家都是狙击手，一枪消灭一个敌人，那么这点子弹对付下面的几百人倒是够了，没问题。可是他们使用的不是狙击步枪，他们也不是狙击手，用突击步枪作战，尤其是在正面防守，敌人小心谨慎的情况，是很难做到一枪一个的。狙击手能够做到一枪一个，是因为敌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哪里，他能够出其不意掩其不备，相当于杀人于无形之中。 “杰少，你那边有两个上来了。”以为陈康杰没有看到，趴在他不远处的谭军提醒道。 “我看到了，故意让他们再近一点而已。”陈康杰趴在冰冷刺骨的地上，脸颊紧紧的枪身上，右眼通过准星始终盯着两人中的一个，“远了点我怕打不准，再近点我就好打了。” 陈康杰的声音不大，在不停充斥着枪声的辽阔环境中，按理说是很微弱的，可是谭军却能听得清清楚楚。 陈康杰本身不善于使用枪支，再加上在低温高海拔的情况下，枪支的性能会发生一点点微妙的变化，而且这些枪也不是很么好枪，都是被神学士用过的，有些内部弹道的膛线都快磨平了。前面几枪，在一百五十米处，陈康杰竟然有三枪没有打中敌人，于是乎他就打算将对方放进一百米之内再打。 现在不止陈康杰这么干，为了提高精确度，其他人也是这么打的，远距离射击一概停止。最远也要等对方来到一百米才会开枪。他们的这个改变，使得敌人居然可以大摇大摆，堂而皇之的来到大概两百米的地方聚集起来。从两百米的距离再往前，他们就转换方式了，不会采取密集阵型，那容易受到手榴弹的招呼。而是分散分批派人突进，这样不但能够给陈康杰他们造成压力，也能有效的消耗他们的有限弹药。 那两个朝着陈康杰摸上来的家伙个头不大，应该比较单薄，只是穿着皮袄子，才会觉得正常一些。 陈康杰没有受到其他地方传来的枪声打扰，他相信其他人在这种战斗经验上是只会比自己强，不会比自己差的，自己只要稳住前面的基本盘就可以。 “来吧，来吧，再走几步，爷爷送你们上西天。”陈康杰嘴里默念着，握枪的手把枪抓得更紧。 “砰”，就在前面那个家伙以为这个方向防守的人撤离补充别的方向鼓足干劲快速迈开步伐时，陈康杰扣动了扳机。 高速旋转的子弹以每秒900米的速度向下飞去，不知道是枪的原因还是受到带有湿气的呼呼山风影响，陈康杰瞄准的是那个家伙的胸口。然而子弹却击中了他的肩胛骨位置，在穿过他的身体之后，陈康杰清晰的看到有一阵血雾被带出来，喷向他的身后。这一枪也许没能当场要了这个小个子的命，但是子弹惯性直接将他的身体拉翻，像一块条石般西里呼噜往下滚。 另一个本来也要发起冲锋的家伙看到自己的同伴被一枪就撂倒，吓得急忙趴在地上，脑袋都不敢抬起来观察上面。 “傻逼，你是学鸵鸟吗，脑袋是埋下去了，可是你的屁股藏不住啊。”陈康杰轻笑一声。 对方趴在那里一动不动，恰好给了陈康杰从容瞄准射击的绝好机会。陈康杰这次恶作剧的没有瞄准对方的脑袋或者上身，而是锁定了他微微凸起的屁股。 “你死不死我不知道，只是以后你很难上厕所了。”伴随着陈康杰邪恶的一笑，一颗子弹从他的枪膛里飞了出去。 “哎哟。” 屁股开花这四个字人们经常提起，但是真正的屁股开花却没有几个人真正看到过。陈康杰自己给自己创造了一个机会。那家伙也真是敏感，子弹刚刚透过裤子钻进去，立马就像弹簧一样从地上惨叫着弹了起来。左手本能的伸向身体后面，似乎是要堵住从厚厚的肥肉上流出来的鲜血，又或者是要把钻进去的子弹拿出来。 躲在上面的陈康杰忍不住笑了出来。只是现场的恶劣环境让他的愉快没有保持多久就短暂的结束。 “啪啪”，谭军连开两枪之后，一个侧滚来到陈康杰的旁边。 “杰少，你笑什么？那两个差点就上来了。” 顺着谭军手指的方向望去，陈康杰后背一阵发凉，好险啊。原来就在他盯住正前方的两个小个子时，还有两个在他们的侧面偷偷往上溜。距离陈康杰都已经只有二十米了，这个距离，他们抬起枪，已经完完全全可以将陈康杰探出去的半个脑袋锁住。只要两支枪一同开火，两梭子子弹打过来，他陈康杰报销的可能性就会高达百分之八十。 还好被安排来照顾陈康杰的谭军眼疾手快，冒着自己被击中的危险帮陈康杰化险为夷。那两个以为自己得逞的奸人被枪法一流的谭军一一击毙，脚朝上头朝下的就倒在陈康杰的右前方。 “疏忽了，疏忽了。”陈康杰态度端正的承认错误，“我是笑那个屁股被我打中的家伙，这以后可能没办法安稳的蹲厕所了。” “他的确不用自己蹲厕所了。”话才说完，谭军就一枪将那个还在摸屁股的敌人一枪爆头，天灵盖都差点被势不可挡的子弹掀翻。 “绝对不能让敌人在你的面前有喘息之机，你要知道，他们手里拿着的是枪，不是烧火棍。只要还没有完全失去战斗力，他们就可能对你造成反制。这个人如果不是顾着摸屁股，趁着你放松的时候，随便给你两枪，你就是危险的。距离太近，你打他们好打，他们打你同样的也降低了不少难度。”在消灭的那个人之后，谭军还一本正经的给陈康杰上了一课。 在平时，陈康杰是上级，是老板，他们就算想说什么也不会用这种口气。然而，现在是在你死我活的残酷战场上，为了尽可能保证陈康杰的生存概率，谭军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注意，我一定注意。”对于这种劝谏，陈康杰不会感到不舒服，人家本来就是为他好。 ……　…… “那么多人，怎么半天还攻不上去？简直太没用了，他们就几个人啊。”高大的敌人指挥官站在山下一块巨石上，双手拿着望远镜一边观察一边骂道。 “长官，主要是他们的地利太好了，而且一个个枪法又还不错。我们现在伤亡很大啊，人数只要一聚集冲锋，他们就扔手榴弹，我们前方扛不住。”旁边一个穿着迷彩服，副官模样的人仰着脖子凝视上方说道。 第1677章 疯狂的最后一搏 “我就不信他们真的是铁打的，我看，他们的子弹已经不多了，要不然，也不会那么谨小慎微和节省。早晨的时候，他们打得多猛烈，就像那些弹药不要钱一样，现在却变了样了。”军官挺立着说道，“你告诉苏尔曼，让他的人准备好，一会我需要他们发动迅猛的强攻。几个人而已，我们那么多人都拿不下来，简直就是耻辱。” “长官，苏尔曼那些人能用吗？我看他们一个个就像乞丐似的，打仗也怕死，是不是用我们自己的人啊？”副官征询道。 “蠢蛋，你懂什么，我们的人虽然不怕死，但是也不能白白死啊。苏尔曼又不是我们这边的，替他担那个心干嘛？我就是要他们在前面冲，能不能拿下且不说，起码要将对方的子弹消耗得差不多。到那时，我们的人再上去，岂不更好吗？”军官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在神学士里面，也是有派系之分的，派系之间虽然都接受奥牛尔的领导，可是在实力的壮大和保存上，互相都会有一些小九九。 “英明，英明，还是您想得周到，我怎么就那么笨，这么简单的道理就是想不通。”副官谄媚着说道。 副官真的是看不到这点作用吗？可能未必，他那挂在脸上的讪笑起码就说明他不是那么愚笨的人。反而是经过这么一番表演，军官极有可能会让他贴的更近。 “我要是想的不周到，恐怕早就死了。你要是看得比我远，你就是我的上司了，还用的着我领导你吗？”军官得意的傲然说道。 似乎就是人的共性，大多数人一旦职位提上去了，地位高了，不但喜欢听拍马屁的好话，自己还会在密语中浸泡成自高自大和目中无人。总认为自己能够担任别人的领导，是由于自己英明神武和睿智非凡。实际呢，他们大多数仅仅是运气好点而已，要不然，换一个别的下属到他的位置，干得未必比他差。 “是的，是的，这是绝对的，我啊，这辈子就只希望能永远跟在你的身边学习就够了。”副官变得更加谦卑，说出来的话更加甜蜜和具有蛊惑性。 这年头，有谁愿意真的一辈子充当绿叶，而放弃成为红花的机会？就像拿破仑所说，不想成为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上进心都没有了，还能指望他一往无前和发挥聪明才智吗？不可能的嘛。只是，被麻痹和冲昏头脑的上级往往看不到这点，反而喜欢下属这样露骨的表忠心。下属只有这样表示，他们才会觉得满足和一切尽在掌握中。总的来说，这就是一种虚荣心在作怪，属于人性的弱点之一。 副官如此说，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表明他不会威胁到领导的地位和存在。有这样的下属，不管是真是假，作为领导，心里一定是高兴和满意的。 领到命令之后，副官就马上去找苏尔曼。 “什么？我们去冲锋？有没有搞错，我们就只有那么几十号人了，怎么还让我们冲锋啊？这样的指挥，就是胡闹。”苏尔曼一听副官表明了来意，眉毛就马上竖起来，表示不干。 “一点都没有搞错，这是我们萨法尔长官的意思。你们既然和我们一起协同作战，按照纪律，你们就得听从命令。”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副官傲慢的说道，这与他在萨法尔面前的谦卑态度简直判若两人。 小人得志的人都是这个样子，全世界都皆然。 “我们翻山越岭的追了那么远，牺牲那么大，还提供了敌人逃离的方向，到这时候了，你们都拿不下来，还让我们去挡子弹丧命，还有没有点道理了？”苏尔曼嘴硬的辩解道。 这不是说苏尔曼就是个爱护下属的人，从他将那些伤员无情的丢在哈鲁尼，就说明，他其实是一个不在乎下属死活的头头。然而，就算是一个不在乎下属的人，他也得为自己考虑。现在的情势是，如果他们去打头阵冲锋，那一定是九死一生。要是自己的那些下属都死完了，那他岂不就是个光杆司令？ 在军队里面，权势的大小完全来自于手上的筹码，而那些军人下属，就是最重要的筹码。如果下面没有一票人，谁会给你好眼色，谁会看得起你。即便是司令，只要是光杆司令，那么可能其地位还不如一个小班长。苏尔曼，再是蠢货，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他也不会不晓得。 “在军队里面，在战场上，我不知道什么道理，我只知道命令。现在你站在这里，就必须要听从我们萨法尔长官的命令。你该知道，在我们神学士里面，抗命会是什么下场，处死，知道吗？”为了体现自己的狠绝，副官说话的时候，下颚伸得超出了上颚。 “我没有要抗命，我只是……只是……战场建议而已。他们的地利优势那么明显，我们就这么蛮冲，是真的不合理，白白牺牲很多兄弟。我已经通过电台将坐标发上去了，空军的战机应该很快就能找到这里来，是不是等空军的战机进行一轮轰炸之后，再进攻会好点？”一听到可能被处死，苏尔曼缩了缩脖子，语气没有那么硬了。 “坦白告诉你，就是不希望被空军抢了功劳，萨法尔长官才决定派人进攻的。如果能等空军来，我们还不如把重机枪从下游运上去，现在你明白了吧？”副官拍了拍苏尔曼的肩膀，轻蔑的说道。 副官的猜测在他和萨法尔谈话的时候虽未提起，可是作为对萨法尔最了解的人，他岂能不明白萨法尔的想法？说真的，他们并不知道要消灭的敌人是什么人，知道命令是从奥牛尔的身边发出来的，只要能实现消灭这伙人的目的，那就是大功一件。说不好，萨法尔还能进入到奥牛尔的眼里，到那时，可能萨法尔手下就不是几百人了，弄个两三千人都不是什么问题。萨法尔的地位高了，那他这个副官自然就会水涨船高。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苏尔曼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他能为了功劳牺牲自己的那些下属，那么别人也可以为了功劳牺牲他。谁让地位萨法尔比他要高呢，谁让人数萨法尔比他要多很多呢。当此情景，摆在他面前的选择真的不多，不管愿意不愿意，他都只能执行。否则的话，萨法尔将他处死了，他的那些下属依然得充当替死鬼去冲锋陷阵。 “你们谁还有手榴弹？我没有手榴弹了。”萨米多夫从一边弓着身子跑过来。 “都没有手榴弹了，别说手榴弹，就是步枪子弹也不多了。”熊自强用左手撑住身子转过来。 他们每个人的面前都铺了一小层黄橙橙的弹壳，虽然摒弃了挥霍的打发，但是一直不停的射击，子弹的消耗量还是很大的。 “那怎么办？真的一直守下去？”萨米多夫单腿跪蹲下来问道。 “不守下去，难道你有什么好办法吗？”熊自强反问道。 “好办法是没有的，不过我们可以让杰少牵着马匹走，我们在这里顶住就是了。”萨米多夫灼灼的盯着熊自强的眼睛说道，“我们死了不要紧，可是杰少得活着啊。同时，他或许还能把受伤的王伟和阿廖沙带出去。只要他走了，至于我们，是死是活也就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了。” 从萨米多夫的眼神里中，熊自强看得出来，他关爱陈康杰是真的，但是不希望阿廖沙跟着死在这里也是真的。熊自强能够理解萨米多夫的感受和心情，他们四个人中的其他三个都是他萨米多夫带出来的。而巴斯耶夫和洛夫斯基两个生死未卜，阿廖沙也受了伤，如果他们都死在了这里，萨米多夫有点于心不忍，会觉得对不起他们的家人。所以，他宁愿自己死在这里，也希望可以给阿廖沙一个生还的机会，当然，这个机会是以陈康杰得以逃脱为前提的。如果陈康杰都逃不出去，那他们跟着同命相连就没什么好稀奇的了。 “好，你的想法我同意，走，我们一起去说服杰少。”萨米多夫的提议正中熊自强的下怀。 熊自强比萨米多夫还希望陈康杰可以逃出去，至于是不是有王伟与阿廖沙跟随着，那不是他关心的重点。 “不用找我做说服工作了，来不及了，你们看，他们马上就要全力做最后的冲锋了。我一个人带着两个伤员，根本走不远。”陈康杰匍匐来到熊自强和萨米多夫的附近。 如果现在有普通人看到，一定认不出地上趴着的人就是陈康杰。他全身已经被泥巴染得不成样子，脏兮兮的，头上没有被布条裹住的地方，头发也是像鸡窝一样杂乱污秽。脸嘛，也许不脏，可是遮挡的白布此时已经成了灰布，就像有人在他的脸上踩了好几脚似的。幸好他那双明锐的眼睛还闪烁着不屈的精光。 萨米多夫和熊自强同时往下面看去，果然见到在两百米开外的敌人正在做有指挥有目标的集结，而且山下剩余的部队，也在朝上开拔。这样的安排，已经可以说明，他们是要做疯狂的最后一搏，试图通过最后的最猛烈攻击，一举将陈康杰他们统统拿下来。 第1678章 弹尽粮绝 敌人马上就要疯狂的全面进攻，这个时候再逃，就有点来不及了，留下来的人根本挡不了多久，关键是剩下的弹药让他们没办法，其结局，或许和狼牙山的五壮士差别不大。另外，陈康杰也没有那种丢下兄弟自己先走的念头。那种行为，他是不耻为之的。 “要是这个时候有酒就好了，我们就可以痛饮一场，然后酣畅淋漓的大杀一场。”陈康杰没有因为敌人就要拼死一搏而显得害怕和悲观，具有一点理想主义色彩的他，竟然还能豪迈的说出这样的话。 “杰少，你的酒量可不怎么样，要是喝醉了，就成了敌人的瓮中之鳖了。”庞辉聚过来调侃道。 “酒量再不行，今天我也不会醉。只可惜啊，现在只有这灰蒙蒙的云层以及不爽口的雪泥。”陈康杰抬起头，仰望着天空说道。 “我们不屈的精神就是那甘醇的烈酒，我现在是无所畏惧的，他们敢上来，我们就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庞辉雄壮的说道。 陈康杰向他投去一道赞赏的目光，点了点头。随即，陈康杰站了起来，遥望着眼前这贫瘠的群山，整个人挺拔高大了不少。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也不知怎么的，陈康杰揄扬顿挫的冲着天空和远山念出了这首民族英雄岳飞作于几百年前的《满江红?写怀》。 陈康杰不是军人，更不是什么将军，可是他的家国情怀与岳飞有一定的相似性。岳飞的这首词表现出他对不能达成目标的一种悲壮和愤怒。此时此刻，陈康杰不也有相同的感觉吗？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刚才庞辉恰好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吃敌人的肉，喝敌人的血。 和岳飞一样，陈康杰也是一个理想未竟的人，仰天长啸，他同样壮怀激烈。 “上来了，他们上来了。”陈康杰还沉浸在自己内心的激荡之中，那边董明书高喊起来。 “哥几个，别胡思乱想了，如果我们真的翻不过这座大山，那也是命中注定的。我都坦然接受，你们又何必放不开呢？唯一遗憾的是，这个仇，似乎不能报了，这是我不甘心的地方。”陈康杰朝下面瞟了一眼，回过身来，对面无表情凝视着他的熊自强他们说道。 “只要你安全离开了，这个仇还是能报的，你一个人走吧，我们保证给你赢得足够的时间。为了不拖累，王伟和阿廖沙你可以不带走。”憋不住了的熊自强动情的说道，“萨米多夫，你说是不是？” “杰少，我赞成熊队长的意见，你走吧，我们没有一个人会怪你的，如果我们都死在这里，毫无价值，连一个向外通消息的人都没有。我只有一个要求拜托，就是我们不愿意在这个国家，要是你报了仇，一定要想办法把我们的遗骸送回俄国安葬。”萨米多夫一咬牙，也毅然决然的说道。 虽然活着的时候不能回国，但是内心的那种乡土观念，让萨米多夫他们还是希望死了之后可以回去。落叶归根可并不全是我们中华文化的特色，在全世界，大多数的人都希望自己可以魂归故里的，这是人性的柔性一面，当然，也可以看做是唯心论的一面。 “这种话就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你们这是为我好，可是你们想过没有，这其实也是在侮辱我。带着一辈子的歉疚生活，是痛苦的。一个懦弱的男人是会让人瞧不起的。是，你们是不会怪我，可是，我会怪我自己啊。你们就让我堂堂正正做个男人吧，如果命中真的安排我死在这里，我怎么都躲不了。如果我命不该绝，那留下我也不会死。”对萨米多夫盛情，陈康杰是感动的，在这种生与死的面前，所表现出来的情感才是一个人内心的真挚反应。可是他还是不能就这么灰溜溜一个人走。 从他的反应上来说，似乎陈康杰有些妇人之仁。曹操说‘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这似乎才是拿得起放得下的真英雄所该有的手段。俗话说，一将功成万骨枯，每一个成功的强者，都是踩着无数人的尸骨才能一步步登高远望的。对陈康杰来说，好像他应该为了自己的生存而牺牲一切，这是大局，因为无论是主观上还是客观上，他的重要性都远远大过那些手下。然而陈康杰的特性就是，对待敌人，他能够不折手段，能够无所不用其极，说他心狠手辣也是不为过的。可是面对自己人，陈康杰有他单纯一面，或者有他理想化的一面。他留下，不是想做什么英雄，实际上，他的选择行为也很难被人看做是英雄。他只不过相处久了，和身边的这些人产生了兄弟般的感情。既然是兄弟，那又怎么能够自己独自逃生，而把其他人留下来挡子弹呢？不否认，陈康杰现在走，萨米多夫他们也没有一个人会觉得他陈康杰是无情无义的小人，他们不会怪他，可陈康杰过不了自己的心理关，他一定会责怪自己，并且永远不会得到心灵上的安宁。 “已经在一百米之内了。”董明书喊了一声后就把唯一的一颗手榴弹给朝着人最多的地方扔去。趴在另一边的王伟和阿廖沙也竭尽全力的扣动手中的扳机。 他们在回击，但是进攻的人也没有闲着。他们一个个佝偻这身子往上爬，手里的枪也是噼里啪啦往上乱开，有的简单瞄准下，有的直接看都不看就往上打。 虽然准头差点，但是架不住人家人多枪多啊。有一颗子弹，简直就是擦着陈康杰的耳朵飞，就因为他是站着的，而且又靠近边缘，身体暴露部分比较大。 熊自强一把将陈康杰拉倒，然后侧着脖子大喊一声，“谭军，你来保护，我去你那边。其他人各自回战位，不能放他们上来。” 经过这一打搅，没有人再去纠结陈康杰到底走不走的问题了。一场你死我活的激烈战斗再次打响。 此次由于地方是集合所有力量分成两拨发起猛攻，所以陈康杰他们那种节约子弹的打发就有点行不通了，要是一枪一枪的慢慢开，是能增加对方的伤亡率，可是，也会让对方的突进速度大大加快，那些没有受到威胁的神学士匪军就会几分钟内爬到跟前。 陈康杰经历过的战斗不在少数了，可是这种正面的残酷战争，他还是第一次面对。有几个人爬到距离他只有五十米了，他一梭子子弹打过去，起码有三个立马被当场打死，可是旁边的那些人，仅仅是避开死去的同伴而已，抬着枪，提起气继续不要命的往前冲。陈康杰枪里的子弹很快打光，可是他来不及去核算到底打了多少子弹，随手拿起一个身边仅有的弹夹装上去，就继续开枪，很快，两个冲在最前面的神学士战士又被他打死，一个是胸口中弹，一个是腹部和脖子下方中弹，鲜血冲破厚重的衣服飙出来，洒了一片。当然，他也是随时受到死亡威胁的，他脑袋下面的泥土就被两颗子弹大中国，其中最近的子弹距离他的脑袋也就是有一个手掌的距离，飞溅起来的泥土甚至短暂的遮挡住了他的眼睛。 这些神学士的战士不像其他国家的正规军一样有正统的作战服，他们穿的就是普通的平民服装。可是作起战来，那是一点不像土匪，那股不怕死的意志力相当惊人。怪不得当年强大的苏军都没有能够在这块土地上站稳脚跟。 看着自己的下属一个个从山坡上中弹滚下来，黄褐色的斜坡都被差不多染成了鲜红色。苏尔曼的心不再坚硬了，他现在的心，简直就在滴血。这些人如果都打完了，那自己很快就一无所有了。 苏尔曼心不甘情不愿，可是他还是选择站在后面压阵，让他冲在最前面去，他是怎么都不愿意的。实力失去了，也许还能拼回来，要是命都没了，那一切都成空。 “冲，给我杀上去，谁第一个冲上去，萨法尔长官重重有赏。”萨法尔的副官挥舞着手枪站在苏尔曼的旁边蛊惑着，同时也是监督着。如果有人胆敢后退，他手里的枪就不是打陈康杰他们，而是会将后退者就地枪决。“后退一步者，依军法就地处决。” 在又将四个人打成马蜂窝之后，陈康杰手里的子弹全部打完了。 “谁还有子弹，谁还有子弹？”这么冷的地方，陈康杰还是脑门上冒出了汗。 谭军将一个弹夹扔给陈康杰，“里面只有十颗子弹了。” 十颗子弹，十颗子弹顶什么事，面前需要打的人起码二十几个，一枪打两个也不行啊。不过陈康杰顾不了这些了，弹夹插进去就马上打，能打一个是一个，能打一双是一双。这些人和他已经互相可以看到眼睛里的投影了。 第1679章 白刃战 “来吧，来吧，都来吧！”勇猛的庞辉第一个率先将子弹打光。不过在打光子弹之后之后，他并没有坐以待毙，等着人家上门来，而是将手中的枪朝前一扔，整个人像猛张飞一样大吼一声，然后就跳下坎去，与来到他面前的三个人近身肉搏。 也幸好他将枪给扔出去，那三个人还以为他扔的是什么武器，都纷纷做出避闪的动作，否则他们只要在庞辉一扑出来的时候就开枪，庞辉起码会在身上留下几个枪眼子。等他们看到扔下来的是没有子弹，去掉威胁的空枪时，庞辉已经恶虎下山的扑到他们面前。 庞辉先是将中间那位一脚踹倒，让他玩了一个倒筋斗云，格里咕噜往下翻了很多转，在撞到了两个同伴之后才停下来。接着，他又弯腰躲开右手边的枪托，手中的匕首飞快的划在对方的肚子上。 由于大家使用的都是步枪，所以在近战的时候，其效能还没有手枪和刀剑来得实用。首先，步枪如果射击，穿透力太强，会严重的伤到自己人，其次，其灵活性大大降低，如同老话说的，也许还不如一根烧火棍。而庞辉他们都会随身带着一把军用匕首，这时候，恰恰可以发挥出优势来。 那人的肚子被匕首划出了一个大口子，不过这人也真够悍勇，这情况了，他都没有倒下，而是将手中的枪一扔，双手把庞辉紧紧的箍住。 同伴见庞辉已经被抱住，就想开枪打。可能想到自己一开枪，同伴也会中弹，于是在他愣怔瞬间后，他将枪身抡起来，扑着砸向庞辉的脑袋。 此时庞辉十分被动，要挡，双手动弹不了。要躲，身体后来捆着一个一百多斤重的男人。眼看脑袋就要被击中开花，庞辉急中生智，也算是以进为退，只不过他的进并不是向着要砸他的敌人，而是下面更多的那些敌人。 庞辉右脚往后一勾，绊住身后这人的双腿，然后上身主动向后一倒。就这样，他和保住他的敌人都连在一体朝山下倒去，滚进了更多敌人中间。自然，他们都滚下去了，顺着也将对面势在必得的一击给躲了开去。 就在庞辉杀入敌人阵中之后没多久，萨米多夫，董明书连同谭军也跟着抛开没有子弹的枪支主动杀了进去。熊自强由于右手中枪，战斗力受到一定的影响，和陈康杰一同留下来保护行动不便的阿廖沙和王伟。 看着脚底下你死我活的近距离厮杀，贾里尔有些发颤。他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该跳下去帮忙，还是转身偷偷逃走。在兴都库什山脉的高海拔地方，已经许久没有发生过这种大规模的近身肉搏战了。 “贾里尔，呆愣着干什么，将他们两个扶到马匹那边去，照顾好他们。”陈康杰将一个握住刺刀刺向他的神学士战士一脚踹飞两米远之后，一转身就看到贾里尔傻傻的站在身后不远处。 “哦，哦。”贾里尔就像是遭受雷击一样一激灵苏醒过来。 “杰少，小心。”趁着陈康杰转身的时候，一个靠近了的家伙抬起枪对着陈康杰就要射击。紧急关头，熊自强大喝一声，同时自己飞奔出去，用自己的身体将那个神学士士兵给撞翻下去。 惯性猛烈使得熊自强也差点要摔下一米多高的坎，陈康杰急忙踏出两步，一把拽住他，将他给拉回来。与此同时，两个双目喷火，手提砍刀的神学士士兵一跃从另一边爬了上来。这两人在看到陈康杰和熊自强的时候，也看到了正在搬运阿廖沙的贾里尔。 “搬他干什么，杀死就是了，蠢货。”他们把贾里尔看成了自己人，于是在骂了贾里尔一句的时候，挥刀就要砍阿廖沙。 阿廖沙是几乎没有什么应对能力的，他现在的安危只能靠其他人保护。如果此时没有人帮他化解，那么死亡就是他唯一的选择。而这个时候要陈康杰去救的话，有点点鞭长莫及，能给与他援手的就只有跟前的贾里尔。 贾里尔的眼睛被明晃晃的砍刀反射出的寒光刺了一下，下意识的他想躲开，然而，陈康杰大喝了一声他的名字。 “贾里尔……”陈康杰根本就来不及说后面的话，他目的就是要发出一个警示，要贾里尔帮忙。 陈康杰的这一声吼给了贾里尔震慑和勇气，他松开手将阿廖沙放下，本能的弯腰一跃，摊开双手就将这两个本来是他战友的神学士战士给抱住，使出吃奶的力气往后推他们。 此时此刻，贾里尔是第一次忘记了生与死的危险，不是他整个人变了，而是一刹那的时间让他来不及有更深入衡量和考虑。陈康杰的一声吼，在将他的恐惧驱散的情况下，也是在提醒他，你已经背叛了神学士。你要是不能坚定立场，等待你的下场也是死亡。 两个人被贾里尔给抱住往后推，一时间都有些诧异，怎么？这哥们疯了吗？怎么自己人还打自己人啊？然而，这样的诧异也没有持续多久，他们就回过味来，这个看起来是同伴的家伙，已经背叛了。 神学士对叛徒的惩戒是十分残酷和憎恨的。右手边相对强壮点的那个最先醒悟过来，此时他的刀是伸向前面，要倒转刀口的话，显得有些别手。于是在退了两步之后，他就将刀举起来，接着猛然下戳，刀柄狠狠的顶在贾里尔的背上。 穿得比较厚的贾里尔背部一阵剧烈的疼痛。刀柄没有穿透衣服刺进他的身体里，但是由于力量很大，还是给了他重重的一击，使得他觉得骨头都快断了一样。即便如此，贾里尔也没有松开手，他现在真有点视死如归的精神，咬着牙，两只手依旧死死的搂住两人的腰部，怎么也不放手。既然不能后退，那就只有一往无前。 另一个见同伴这么做了也没有消除贾里尔的抵抗力，他就不有样学样了，而是凶狠的举起大刀，所瞄准的是贾里尔的屁股，他想一刀将贾里尔劈成两半。只是经过这么一折腾，他的目的难以实现了，他的刀才挥下来，还没有砍在贾里尔拱起的屁股上，陈康杰三步并作两步就赶到了。 此时陈康杰手中并没有任何可以用来抵挡的武器，他也不可能直接伸手去挡。电影里倒是会出现那样的镜头，就是有人徒手接住别人挥下来的刀剑，仅仅是手心被割出口子，流些血而已。然而本身就是电影人的陈康杰深知，那就是影视剧特效而已，现实中那么干，结果只有一样，就是手掌被劈开。除非那个刀已经锈得不能再锈，钝得不能再钝。从人家挥在空中明亮的刀刃就可以知道这是利刃，而不是千年坟墓中出土的老古董。 然而，贾里尔能够在关键时刻识大体顾大局，义不容辞。那陈康杰也不可能见死不救，只顾自己人。千钧一发之际，陈康杰冒着脚部被砍中的可能危险，跳起来一个后飞腿向着那人的侧面刀身扫去。 真是不早也不晚，刀刃马上就要劈在贾里尔的身上了，陈康杰的脚底就恰好狠狠的踢在刀的侧面。突然的力量冲击马上就改变了刀的前进轨迹，刀面在发生了一个倾斜扭曲的同时，随着握住刀柄的双手的摆动以及控制不住力道的腰身反扭，锋利的刀刃飞向到了给贾里尔狠狠一击的那个同伴。 也是陈康杰眼疾脚快，判断精准，如果他提前了，那刀就会砍在他的脚踝位置，要是动作迟缓了，那刀刃就钻进贾里尔的屁股了，他补上的一脚反而会加大贾里尔的伤害程度。 陈康杰身体落地，失去控制的刀刃也割进了那个还想再给贾里尔来一下狠的的那个神学士士兵的腹部。 突兀的情况让那人感到很不可思议，以一种不相信的眼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腹部，又看了看自己的战友。意思仿佛是在问，他疯了你也疯了吗？怎么不杀敌人反而杀我啊？ 这个挥刀人也觉得很无辜，一副苦瓜脸，想解释却什么也说不出口。仅仅是靠眼神告诉对方：这不怪我，我没想杀你，杀你的人是他。 就在两人眼神交流的时候，陈康杰没有就此停下来等他们打好这个不应该发生的官司。要打官司，就去阴曹地府找阎王。陈康杰飞身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拳为掌，一掌砍在心中大呼冤枉的这个倒霉蛋脖颈处。 “咔嚓”一声，陈康杰和贾里尔都听到了那人喉咙破裂的声音。 一股鲜血还没有从嘴里面冒出来，陈康杰就左手推在他的脸上，将他直接推倒，右手握住了他还没有从同伴腹部拔出来的刀。 “唰”的一声裂帛之声，陈康杰替他拔出了那把刀，并且手上还加大力量，使得刀锋更往里深了一两寸。 抬起头来的贾里尔脸上马上获得了一阵湿润的温暖，陈康杰拔刀带出来的扇形飙血恰好就喷在贾里尔的右半边脸上，顿时贾里尔成了一个血人。 第1680章 突兀的变故 第1680章　突兀的变故 “怎么样？要不要紧？”陈康杰将贾里尔扶起来，关心的问道。 在贾里尔挺身相救阿廖沙之前，陈康杰都没有将他看做自己人，最多就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棋子而已。但是从他奋不顾身的那一扑开始，陈康杰将他划进了自己的阵营。虽然目前的这种划进没有任何的意义，可是，起码没有把它当外人了，说不好，以后就有意义了。 “还好，还好，挺得住。”贾里尔忍着痛，抹了一把脸上还带着温度的鲜血，挤着眉头说道，“long，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已经身体分家，死了。” 贾里尔的脸色其实有些煞白，他身边的这人肚子上开了好大一个口子，鲜血又喷在他的脸上，他才感到刚才是多么的危险。只不过脸上的血的遮挡，掩盖了他脸上本来的颜色。 “你不用谢我，如果刚才你没有义无反顾的出手，那现在倒在地上的尸体就是你了。他们不杀你，我也要动手。”陈康杰关心归关心，但是该说的实话他也不掩饰，“好了，挺得住就动手干活吧，他们的安全就交给你。千万别手软，你不杀人，别人就杀你。之前你用枪已经杀了好几个神学士战士了，别在乎多杀几个。这是为他们，更是为你自己。就算我们不能活着出去，也应该像个男子汉。” 陈康杰说完之后，就将阿廖沙和王伟交给贾里尔，自己再次投入到战斗中去。只见他一手提着一把刀，冲上去左劈右砍，很快就把围斗熊自强的两个敌人砍翻在地，一个的脸被连肉带布劈了下来，一个胳膊被他砍得只剩下一层皮挂着，倒在地上抱着自己的断臂哭天喊地。 “强哥，左手拿刀没问题吧？”陈康杰和熊自强背靠背问道。 熊自强不用语言回答，而是先反手一把从陈康杰的手中接过一把还在滴血的砍刀，然后就挥舞着朝左手边七八个爬上来的敌人冲去。陈康杰也没有二话，他面对的这边也有五六个爬上来了。 正在将王伟搬运离战场中心的贾里尔望见陈康杰这一刻就像个杀神一样，左手伸直，右手摊开砍刀就满脸狰狞的向着面前的敌人冲去。在他的眼中，没有一丝丝的害怕，没有一毫的退缩和畏惧。这不但和以前媒体上报道的那个人判若两人，甚至与前两天也大不一样。那种视死如归，那种豪气云天，让他都有点不敢相信他就是long，一个本该无忧无虑，享受着成功与鲜花掌声以及恭维的年轻人。 也许是被陈康杰的凶神恶煞给震住，他对面本该占人数优势的人群中，有一个看不清样貌，身高应该在一米八左右的年轻人不顾另一边战友的危险，竟然抬起枪要射击陈康杰。只不过陈康杰闪电般迅捷的速度是他所想象不到的。 陈康杰没有避闪，而是加快了两脚步伐，以一个别人看不懂的手法，将一个以枪为棍的敌人掐住肩膀扭过来，然后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把他当做挡箭牌推着往前继续快走。 这个人根本不想当挡箭牌，他也不想听陈康杰的指挥，甚至于对陈康杰架在脖子上明晃晃的刀他都不害怕。只不过他没得选择，甚至于都还没有来得及选择，就已经被陈康杰控制住推着不由自主往前走了，完全就是被动的。他也搞不清楚自己怎么就被一招就控制住了。 陈康杰鬼魅的手法以及估量不出的力量顿时感到一股无穷的压力。要做到一招制敌，还能将其用为护身，单单手上的技巧高超是不够的，必须还得有驭虎博狮的霸气和力量。 那个抬起枪的高个子，压根就没有瞄准就朝陈康杰开枪了。他的恐惧和威胁告诉他，一定不能让这个魔鬼一样的人靠近，否则，自己就极可能没有活路。 枪声一响，陈康杰就将自己的“挡箭牌”向前一推，随即还一脚重重的踹在他的后腰上。那人就朝着开枪的方向控制不住的跑去。 “噗”，子弹从他的胸膛穿过去之后，还继续飞向陈康杰。 做了前面一连串动作之后，面对迅雷不及掩耳飞行的子弹，陈康杰已经来不及再做规避的行为。子弹擦着了他的左腹，将他的衣服钻了一个洞。陈康杰立刻就明白自己中弹了，左腹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强敌环绕之下，陈康杰没有时间查看自己的伤势，他现在可以做的就只有一个字，杀，将挡在自己面前的和对自己造成危险的人都统统杀光。只有杀死他们，自己才能多活一会儿。 步枪的穿透力很强，在这么近的距离，击穿一具肉身后，子弹的冲击力会大减，但是威胁还是会很大。要是子弹还能在击中要害，同样会小命玩完。幸好打中的只是陈康杰的左腹，不算是很致命。 陈康杰跟着被自己踢出去的挡箭牌跑去，将两边的危险暂且放过。现在对他威胁最大的是枪，而不是将热武器当冷兵器使用的其他人。 那个人也是了得，明明看到自己的战友没有死在对方的刀下，而是被自己开的枪打中了胸膛。他也没有就此停手，而是侧着身子，打算避开自己已经活不了的战友寻找陈康杰位置再开枪。只是，陈康杰给他开第一枪的机会，绝对不会再让他打出第二枪。所以他的身子才侧下去，陈康杰就从要死还没死的“挡箭牌”后面钻出来，并且一刀爽快的挥下去。这一刀砍在了他握枪的手上，不但将整张手掌劈成两半，甚至连枪杆都给劈断成两截，可见陈康杰挥下来的这一刀携带了多大的力道。他的惨叫刚喊出半身，陈康杰就由下往上一脚踢在他的下巴处，也不知道是舌头被他自己的牙齿咬断还是喉咙破裂所致，一股腥味的鲜血就喷了出来。 见陈康杰几秒钟就连杀两人（一个不是陈康杰动手所杀，但也是因他而死），另外的几个一直自诩不怕死的神学士战士也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此时陈康杰已经杀红眼了，已经无所顾忌，反正见人就杀。三步杀一人，就算没有专门练过刀法，但是手里的砍刀还是被他耍得风风火火。只要在他周围两米之内的，不是被劈就是被砍，再接连又杀了三个人的情况下，其他人都有些忌惮靠近他了。 熊自强他们一个个也都和疯了差不多，拳打脚踢，头撞嘴咬，膝顶肘砸，匕首刺枪托挡。反正什么能够打击敌人就用什么，基本上就是没有逃路的无所不用其极。一时间，在兴都库什山脉南麓的这个高原台地周围，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伤者的凄惨叫声此起彼伏，放佛就是人间地狱。 陈康杰他们这一群人，一个个身体素质好，能耐也大，在每个人的手下，起码都躺下了几个敌人。不过，他们再能打，也架不住对手的人多，他们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是伤痕累累，庞辉的眼角被人一脚给才爆裂了，满脸都是血，看起来十分恐怖。 除了陈康杰，再打下去，其他人已经很难支撑了。高海拔地方空气本来就稀薄，又坐如此不要命的剧烈运动，身体根本就不能坚持多久，何况还各个负伤。 “千万别开枪，我要抓活的。”从后面跟上来的萨法尔已经将战场的情况尽收眼底，取得胜利是没有什么悬念的了。为了提高这一次行动的价值，萨法尔担心前面有人将他们几个人或开枪或用其他武器打死了，因此急忙喊出提示命令。 巨大的伤亡代价不付出已经付出了，无法改变。既然战况已经事实形成，那么就算再搭进去几个人，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只要能确保抓到活的，相信失去的应该能够补回来。 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了一阵滚雷般的轰鸣，萨法尔抬头一看，两架战斗机出现在他的东南方。 “你们来慢了，这里的控制权已经是我的了。”萨法尔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说道。 在他不远处的苏尔曼看到这两架战机，一点点高兴的劲头都提不起来，反而有一种想骂娘的冲动。你们这些狗日的，战斗都马上要结束了，你们才来，老子的人基本上都已经死光了啊。一群王八蛋，有相对详细的方位指引，怎么还来得那么慢？难道你们都是开的是老母鸡吗？ 萨法尔和苏尔曼对战机的出现想法是迥然不同的。萨法尔的话音才落，在两架战机的后面又冒出两架战机来。 看来这回赚大发了，空军就那么点家底，为了这任务，居然派出四架战机那么隆重，真是不得了啊。萨法尔喜滋滋的，为自己的先见之明感到十分的自豪。 可是，突兀的变故立刻将萨法尔的自豪击得粉碎。后面的那两架战机中的一架居然发射了一枚导弹，而且导弹不是飞向他们这里，是朝着前面两架战机中的一架追去。 第1681章 环境未变 随着“轰”的一声巨响，正仰着头观看的萨法尔马上看到前面两架战机中的一架顿时变成一团巨大的火球。 这是怎么回事？哪里来的战机？萨法尔脸色一阵煞白的同时，心里面充满了无休无止的疑惑。 天还没有暗下来，不过那一团火球在天空中像烟火一样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四溅开来。另一架战机的飞行员可能受到了巨大的震慑，一看苗头不对，突然向西做了一个急转动作之后，快速的降低飞机高度，一溜烟朝着西方逃窜跑了。 战斗虽然是发生在高空中，不过下面的人几乎都受到了吸引，注意力都被转移了。所有人都好奇，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有空战发生在自己的头顶上？而且，神学士的战机竟然在自己的领空被人给击落。 天空中的这一幕，陈康杰也看到了。他当时的第一反应是后面的战机应该是中华国西部边防空军派来的。可以等他大概看清楚了那飞机的模样之后，自己的猜测立马就被推翻。因为中华国没有这种款型的飞机。与之相似的飞机到还是有，苏-27就是，这是不久前从俄国引进的三代机。可是这款飞机并没有部署在西部，而是部署在对共和国战略位置更加重要的华北地区和东部地区。 再仔细深思，可能性就更低。因为中华国在八十年代之后，还没有派遣战斗机到别的国土上参加过战斗任务。这是由韬光养晦的国家战略决定了的。 可是，如果不是中华国的战斗机，这又是哪个国家的战机呢？一时间陈康杰搞不明白。反正现在正是他们最疲软的时候，每个人的身上都带了不止一个伤。其中庞辉和熊中强都变成了血人。战斗如果再持续下去，他们坚持不了多久了。 陈康杰自己稍好一点，除了左腹部的伤之外，就是后背挨了一下，伤得不轻也不重。不过，客观的说，他自己也不能再长时间坚持。对方的人实在太多，是他们的几十倍，单单是消耗他们的体能，也能把他们给拖垮。这可不是拍电影，更不是讲故事，而是实实在在的一刀一枪厮杀。 两架追赶的战斗机看到那一架米格战绩逃走了，也没有追赶，而是压低高度盘旋下来。他们应该是发现了下面互相不留情面厮杀的两组人。 看到战机盘旋下来，萨法尔以为战机要队他们进行高空扫射进攻，立马命令架设起来的高射机枪予以回击。毕竟这两架战机刚刚消灭了他们的一个贵重假货，那就一定是敌机，他觉得自己采取这样的回击措施，是正确的，也是正当的。 战机盘旋到陈康杰他们头顶上三四百米的距离，绝对的属于危险的低空飞行了。然而在绕着战场飞行了一圈之后，他们一弹未发，就好像他们压低高度存粹就为了看一看下面的热闹，欣赏一番近距离的自由搏杀。 就在他们调整飞行姿势，想要再降低一点高度的时候，从山脚下喷出的两条火舌向他们横扫过来。受到威胁的两架战斗机在急忙讲飞机高度拉起来的同时，还加快了飞机的飞行速度。 高射机枪对螺旋桨的飞机威胁性很大，对直升机的威胁性也很大。不过这种喷气式战斗机，由于飞行高度和飞行速度的优势，除了防空导弹，高射机枪对它的威胁是很小的。当然，这里面有个前提，就是不能超低空或者低空飞行，一旦飞行高度降低，就会进入到高射机枪的射程范围。 从刚才击落一架敌机的技巧和战术上看，两架飞行员应该都是蛮有经验的，飞行技术水平不低。因此他们很快就躲开了高射机枪的密集子弹。 萨法尔看到战机飞远了，就有点放松精神，同时那种自豪和骄傲又冒了出来，这点从他嘴角挂着的得意笑容可以看到。 然而有时候事态的发展往往就是那么的极具戏剧性。就在萨法尔以为两架不可一世的战斗机被他给赶跑了，要组织人员对陈康杰他们发动最后一场惨烈的致命一击时。两架战机又飞回来了，而且这两架战机还是摆出战斗姿势。 为了诱惑敌人，一劳永逸的解除危险。萨法尔这回没有命令高射机枪马上开火，而是等他们再靠近一点才下手。 只不过，萨法尔的如意算盘打得好，别人也不是傻瓜啊。萨法尔感觉距离差不多了，他正要命令手下开火，狠狠的打，一定不能将这两架敌机放跑，最好能够打下一架来。这样不但可以替他们伟大的神学士空军报一弹之仇，还能立一大功。萨法尔都在盘算，等自己回去了，一定会受到英雄般的欢迎，两个功劳搂在手里，想不升官发财看来都不行。 可是，他开火的命令刚刚下达，两架战机却抢先一步。从飞机上瓢泼下来的机枪子弹和20毫米航炮子弹对准的就是刚才对他们造成威胁的高射机枪阵地。 实际上萨法尔领导的高射机枪小组并没有什么真正的阵地，他们就是仅仅将高射机枪找到两个简易的支点架设起来而已。 对付陆军部队，战机上的能使用的除了空对地导弹，子母弹，激光自导炸弹和自由落体炸弹之外，还有普通炸弹等。对地机枪和航炮用得不多。只不过具体也要看对付什么样的目标了，如果是对付防御工事或者装甲部队，或者要轰炸的是桥梁和机场这样的目标，那基本上就会使用导弹和炸弹，威力大，精度高，破坏力自然强，这样才能取得很好的战场效果。可如果是对付普通武器的陆军，那用那些武器就有点机枪打蚊子了。成本高不说，还未必会有很好的效果。这个时候用对地机枪以及携弹量大的航炮，就是相对理想的选择。 萨法尔下面的机枪阵地，估计也就是才打出几十发子弹的样子，他们就受到了毁灭性的摧毁。填装子弹和操作机枪的机枪手尽管很勇敢，但是肉身就是肉身，他们的身体都被打开了大洞，那血肉模糊样，简直惨不忍睹。至于啦简陋的阵地，则是被大威力的航炮子弹给打得一片狼藉，崩开的石头连同带血的肉块飞得到处是。 萨法尔还是眼疾手快，飞机上的火焰才射过来，他就急忙死死趴在地上，再加上他距离架设机枪的地方有一段距离，这才逃过一劫，捡回一条小命。 两架飞机好像就是为了报复一下，在将两架高射机枪阵地解决了之后，并没有恋战对坡上的其他人进行射击，而是一偏翅膀，朝着东面飞走了。 “混蛋，王八蛋，邪恶的胆小鬼，有种你们别走。”看着血腥的已经毁伤殆尽的后勤基地，再看着战斗机离去的方向，萨法尔气得破口大骂。 容不得他不骂，实在是他很肉痛。那机枪就架设在后勤物资旁边，事先是觉得陈康杰他们不会有什么威胁可以产生，才有这样的简单安排。现在好了，机枪没有了，机枪手没有了，看守后勤物资的十几人小队也被消灭得七七八八。更重要的是，携带的弹药和食物在一番蹂躏后，也所剩无几。 骂归骂，萨法尔可并不是真的欢迎战斗机再回来。他就是发泄痛苦和无奈而已。如果战斗机再回来，而且目标是他们的话，那么他们的伤亡会更加严重。而且还手之力是基本上没有的。 “长官，你怎么样？伤到哪里没有？”萨法尔的副官飞奔到他的旁边，急切又关心的问道。 “你希望我伤还是希望我死？”萨法尔眼珠子瞪的老大问道，“傻站在这里干什么？去，你去亲自带头冲，我只给你半个小时结束战斗，否则就毙了你。” 萨法尔也是觉得丢脸太大才这么大发雷霆的。不得不说，萨法尔自从参加到战争队伍中以来，还是第一次吃那么大的亏，而且仅仅是对付几个人而已。他要是不咆哮发泄一下，他都能憋屈死。 “是，马上去办。”副官站直身子，底气十足的高声回答道。 “我不要死的，我要活的，抓回去了，我一定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副官要走，萨法尔又丢了一句话。 “是，我一定办到。”副官停下脚步，又大声的说了一句话，才迈开脚步奋力爬上去。 副官是很了解萨法尔的，能不能办到先不说，反正如果讨价还价会很倒霉。他能够那么有底气，也是吃准了萨法尔的目的，就是抓活的才是关键，至于是用了半个小时还是一个小时，不是重点。要真只是半个小时的话，那他就死定了，没人阻挡，他空手爬上去，也差不多要二十分钟。 半路杀出来的飞机，没有直接帮到陈康杰他们多大的忙，他们所受到的威胁依旧还在。不过也不是没有一点好处，起码他们利用这个空档，聚集到了一起，准备在临死之前，背靠背肩并肩的做最后顽强的战斗。 第1682章 不想死就投降 即便大家都很虚弱，但是聚集在一起，还是仿佛都找到了依靠一样，没有一个人显露出颓然的姿态。 “辉哥，还行不行？”陈康杰扶住庞辉，见他嘴角都是血，衣服变得不仅脏，还破了好几处，全身多处出血，于是关心和担忧的问道。 庞辉摇摇欲坠的用袖子擦拭了一把嘴角，眉宇间带着不屈的坚毅答道，“杰少，放心，我还能再战……还能再战。” “你一会就在我的身边吧，别再冲出去了。”陈康杰搂着她，心疼的说道。 虽然大家都有可能会死在这里，可是陈康杰也要尽到一定的保护责任。目前，就他和谭军还能保持一定的反击战斗力，其他人连同萨米多夫都差不多了。他不能因为走不出去，就放任下属去白白送死，能坚持一刻还是要坚持一刻，起码是一种同命相连的态度。 “杰少，没事，我还倒不下去……”话还没说完，庞辉就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幸好陈康杰拉住他，他才没有完全倒到地上。 “你就别逞能了，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我们只有互相配合拧成一股绳，才能多坚持一下。”陈康杰将他扶站稳之后说道。 “long，刚才那战机是不是你们国家派来救你的？”贾里尔逮着一个空档问道。 看得出来，贾里尔还是有一丝恐惧存在。毕竟现在的敌我实力悬殊实在太大，他们胜算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面对这样的局面，或者说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贾里尔产生一点恐惧和害怕，那是自然而然的。 贾里尔此时已经没有丝毫的退路了，他就算再反水过去，等待的结果也是一样的，可能还会死得更快。谁会容许一个叛徒再背叛回来呢？换做陈康杰，他也不会干。 “你想多了，不是，中华国不会把战机派到这里来的，现在的一切，都得靠我们自己。如果你怕死，我现在可以容许你投靠过去，甚至我可以帮他们说你是被逼的，不过，翻译就需要你自己翻译了。”陈康杰不带嘲讽的淡然说道。 陈康杰的确没有嘲讽的意思，既然自己走不出去，那又何必拉一个人垫背，这个人又不是自己的仇人。反正能活一个是一个，他对贾里尔没有怨也没有恨。当然，他也没有资格责怪国家不派战机到这里来帮助自己，各有各的难处。 一听陈康杰这么说，贾里尔紧绷的脸有些松弛下来，看得出来他有些意动。一个可以活着的机会拜访在自己的面前，哪个人都会意动的，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贾里尔差点都要高兴答应了，只不过转瞬之间，他一个激灵就打消了这个天真的念头。你帮我说话，可翻译的人是我，那谁会相信啊？你本来说我是被逼的，可是我实话实说的翻译，他们还以为我胡编乱造，这能有人会相信吗？简直就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子。而且，就算他们相信了，那也不可能还会原谅我，一起主动投降出去死，还不如保留一点尊严，死也死得没那么窝囊。 “long，你不能这么说，我是那么贪生怕死的人吗？你那是看不起我。不，我怎么也不会再回去了，我要和你们并肩作战，我要和你们共同进退。”贾里尔一梗脖子，豪气的说道。 “呵呵。”陈康杰笑了笑，你这小子虽然不算什么英雄，但是能有这样的选择，也还不算坏。只是这个意思没有说出来，全都在他的笑容里。 “别等他们叽里呱啦的废话，大家上，一次性杀死他们。”怒火中烧的苏尔曼一挥手，对萨法尔的那些手下吼道。 苏尔曼一发话，那些被杀红眼的神学士战士一个个又斗志激昂起来。不过他们没有再逞英雄的去肉搏拼杀，这几个人实在太顽强了，就是靠着简单的武器，愣是杀死杀伤他们几十近百人。 俗话说得好，胆大的怕狠的，狠得怕不要命的。当一个人将生死置之度外，把所有的血性都拿出来，那么面对的就算是心狠手辣之徒，他们也要从心里惧三分。 这些神学士战士也不管是不是会伤害到自己的同伴了，为呈半圆形的他们一个个将手里的枪举起来，统统瞄准他们。他们不打算再厮杀，而是要围歼，而是要枪毙。这也是刚才互相都有意无意拉开距离的一个重要原因，不怕死也没有人会主动选择可能的死亡机会。 眼看着就要被动的迎接一阵弹雨，陈康杰他们都平静的接受这悲催的结局。既然人家不玩游戏了，要按常理出牌了，那么负隅顽抗就有点徒劳了。 “不要开枪……不要开枪……”就在陈康杰他们挺直身子，准备就义的时刻，一声喊叫从半山腰传来。 “不要管，大家开枪，打死他们，打死他们。”苏尔曼转头看了一眼，气急败坏的转过头来怂恿道。 “不行，那是我们长官的命令。”一个神学士战士举起手来道。 “难道你们想放走他们吗？难道嫌死的人还不够多吗？”苏尔曼急道，“大家赶快动手，将他们打下地狱。” “不要开枪，不要开枪……萨法尔将军要抓活的。”喊声又再次传来。 这下子那些神学士士兵面面相觑，不知该听谁的了。主观上他们和苏尔曼一样，都希望将面前的这几个人都杀了，最好能够再杀了之后进行分尸，否则不足以解心头只恨。然而作为军人，作为神学士的教徒，他们又不能不听从命令。 “你们不动手，我动手。”眼看那些人不听自己的，苏尔曼更急了，举起自己的枪就打算单干。 苏尔曼之所以那么希望陈康杰他们死，主要是他心中憋着一股气，一股巨大的怨气。他带出来的下属，基本上全部死伤在了陈康杰他们的手下，使他成了光杆司令和孤家寡人。他不敢怪萨法尔，于是就只有将气撒在陈康杰他们身上。另外，他这也是一个破坏行为。你萨法尔既然让我的人都成了替死鬼，那我也不能让你功劳圆满。否则你成了英雄，而我却成了狗熊，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你干什么？”站在苏尔曼身边的一个神学士战士一把捏住苏尔曼的枪，“你没有听到那是我们将军的命令吗？” 在神学士的组织中，当个“将军”是很容易的，反正他们没有严格按照现代军队的编制体系来管理军队，所以只要手下的人数多一点，就可能成为“将军”。 “我和你们不是一部分的，战场上，你们管不到我。”苏尔曼气急败坏的一甩膀子说道。 那人立马将枪口调转，对着苏尔曼，“现在这里是我们说了算，萨法尔是最高长官，都得听他的。你如果抗命，那就不客气了。” “你……你竟然敢……你知道不知道你是在干什么？”苏尔曼实在是气坏了，一个小兵都敢这么对他，让他胸腔内蕴育了极大的不满。 这就是光杆司令的悲剧，如果现在他的那一票人还在，怎么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他只要一声令下，那几个人已经成马蜂窝了。悲哀啊，悲哀！ “你又在干什么？我……我……”萨法尔的副官气喘吁吁的终于爬上来了，“我传达的命令没有听到吗？你们……都举着枪干什么？将军要活口，谁要开枪打死了，就……自己先去死。” “哼，我去找萨法尔理论。”不想死的苏尔曼找了一个借口，一甩手，转身下山去了。 “把子弹都退出来，用枪杆子把他们都砸趴下，然后再把他们押往卡布尔。”连喘几口气之后，平复下来的副官下令道。 一听贾里尔说他们不开枪，要抓活的，陈康杰就嘘出一口气，不用死了，不是什么坏事。 当这些神学士士兵退出子弹之后，另一场更艰难的肉搏战又开始了。只是这场肉搏战持续的时间不够长，也就是半个小时的样子就结束了。 这些士兵举起枪托冲上来，陈康杰他们也给予了猛烈的回击。别的不说，单是陈康杰就打死了四个，打伤了三个。然而，巨大的实力悬殊真的让陈康杰他们的战斗力变得很脆弱。 本来就人人带伤，而且阿廖沙他们几个的伤还挺重，为了保护他们，解他们之围，还有相当战斗力的陈康杰和谭军都有些放不开，如果他们冲进敌人的队伍里，那那几个“老弱病残”就只有受欺负的份。 陈康杰刚躲开了一个挥下来的枪托，后臀就被人猛烈的踢了一脚，还好陈康杰的步伐很稳，没有被一脚就踢倒。他怒容满面的一转身，一探手，就将踢他那人的脖子捏住。只要他一用力，这个偷袭的家伙就会喉咙碎裂而死。 “放手，不想让他们死，就投降。”陈康杰正要使劲，就有人大声喊。 陈康杰其实听不懂这人喊的什么意思，只是这个时候突然有人以命令的口气喊出话来，就不寻常。他扭头一看，阿廖沙和王伟两个人已经被制服了，每个人的脖子都被两个人给勒住。 第1683章 无奈的投降 随着王伟和阿廖沙被制住的是，包括谭军在内的其他人也失去了战斗力。他们不仅仅是太累了，也是全身上下都伤痕累累。能够跟着坚持那么久，每个人都竭尽全力了，也实属难得。 “贾里尔，他们说什么？”陈康杰没有放手，而是继续掐住那人的脖子，他现在需要一个可以威胁的挡箭牌。 贾里尔此时眼睛已经不太能睁开，他的眼角爆裂了，血水一直不停的在往下淌。他的头发被一个人给向后面扯住，脸和脖子完全露了出来。 “你不投降……他们就死。”贾里尔十分艰难的将对方需要的意思说出来。 陈康杰为难了，如果他不束手就缚，王伟和阿廖沙马上就会被勒死。可是要他就这么投降，又于心不甘。 “杰少，不能投降……你不要管我们，自己冲杀出去。”倒在地上，被人给按住的庞辉喊道。 “我……”陈康杰张口结舌，愤怒的眼神扫视了全场，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现在的矛盾心情。 “杰少，如果你不冲杀出去，选择投降，那我们宁可先死在这里。”被人反手按在地上的熊自强使出仅有的力量，撑着抬起脑袋了瞪大眼睛说道。 陈康杰顿时由单项选择变成了两难境地，如果投降，弄不好结局就是死，可是不投降，他们不也要死吗？虽然大家都抱着了必死的信念，可是这一刻真的来临，其选择就没有那么简单了。一直行为果断的陈康杰，此时才觉得这样的选择很难，太难了。 他不愿意就这么被人当做狗一样抓起来玩什么严刑拷问，最后甚至不明不白的人间蒸发。然而要他看着自己的下属被人用作要挟的手段弄死在自己的面前，又是他不能接受和忍耐的。 对方之所以用这样的方式来要挟陈康杰投降，主要就是他太强了，与他过招的人，非死即伤。就算群狼战术对陈康杰也造成一定的伤害，但是起码他现在还能再战。可以预见，要完全把陈康杰拿下，他们起码还得贴进去十来个人才行。已经死伤了那么多，对方自然不希望让损失再加重，因此威胁就变成了上上之选。 “说什么？他们在说什么？”陈康杰他们的对话萨法尔的副官一句都听不懂，气得左顾右盼，龇牙咧嘴。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贾里尔的身上，“你是我们阿国人？” 贾里尔脸上的布条已经被扯落了，他的面容很好分辨，一看就和陈康杰他们不一样。 “我不是……我……是……”贾里尔语无伦次，都不知道自己是该承认还还是不承认好。 “混蛋。”贾里尔的脸上被副官骂着甩了一大耳光，“到底是还是不是？” “啊哟……”这一耳光用力很大，贾里尔的嘴都裂开了。 “不想死就怪怪的回答我的问题。”副官蹲下来捏着贾里尔的脖子，恶狠狠说道。 “是……我是……”忍着痛，贾里尔囫囵说道。 因为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不晓得他们在说什么，陈康杰他们就插不上嘴。 “那你为什么能听懂他们的话？一看你就是叛徒，你应该知道我们神学士政府的法令，当叛徒的下场会及其悲惨。”说完，副官又反手一耳光甩在毫无还手之力的贾里尔脸上。 贾里尔左右脸颊本来就发肿，再加上这狠狠的两下，感觉他就变得更胖了，脑袋一下子变圆变宽了许多。 “我不是叛徒，我不是叛徒，我……只是被他们抓来的向导，向导……我就是个简单的向导而已……”出于自救的考虑，贾里尔急忙胡诌说道。反正陈康杰他们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那他自保一下也情有可原了。 “向导？向导？向导会杀人吗？”副官瞪了陈康杰一眼，然后将贾里尔一脚踹翻在地。由于他的头发是被人揪住的，因此在他倒地之后，那人的手里留下了一撮杂乱的头发。 副官这是在用行动威胁陈康杰，告诉他，自己可不是闹着玩的。当然，这也是他的一个分寸，上头要抓活的，那应该不包括这个本国的叛徒，就算将他打死了，也没有什么所谓。 “咳咳，咳……”贾里尔一股气喘不过来，咳了几下，吐出一口血，趟在地上艰难的自辩道，“我是不得已的……被逼的。” “我不管你是不是被逼的，既然你能听懂他们说话，那就告诉我，他们说了什么？你可别辜负了你的这点用处。”副官走上前两步，居高临下的用脚踩在贾里尔的胸口问道。 “咳咳……咳咳咳……”刚才那一脚就差点让他肋骨断裂，现在又重重踩上了一只脚，贾里尔觉得呼吸更加困难，胸腔内闷着一股气，翻江倒海。 “说。”副官吼了一声。 贾里尔痛苦的抬起右手，指了指副官的脚。 为了让他说话，副官将脚移开。贾里尔这才觉得舒服顺畅很多，起码像是从鬼门关逃了回来。 “他们……在劝……他投降。”贾里尔连喘两口气之后，平复了一下，老老实实的结结巴巴说道。 “那他怎么说？” “他……他好像在考虑……”贾里尔奋力抬起头来瞟了一眼陈康杰后，倒下去答道。 “考虑？考虑什么？说清楚点。”副官有点缺乏耐心了，毕竟萨法尔给他是有时间限制了，即便他已经大大的超时。 “就是考虑……投降……还是不投降……”贾里尔差点要翻白眼，你这不是多此一问吗？这时候，当然是考虑投降与否的事项了啊。不过贾里尔不敢，也没有精力说那么多话，他只能将重点完善。 副官轻蔑的乜了陈康杰一眼，“你告诉他，我只给他三十秒的时间考虑，如果他不投降，你就第一个死，我会三十秒杀一个，看他能硬多久？看着自己同伴被宰杀在面前，那种感觉一定会很刺激。” “啊？”一听说三十秒后死的是自己，贾里尔马上被吓倒了。 “啊什么啊？赶快说。” 贾里尔困难的用双手把自己撑起来，同时也在盘算着怎么组织语言，实话实说，那绝对不行，这点他知道。自己和long非亲非故，重要性明显还不够。 “你在想什么？说啊。”见贾里尔慢吞吞的，副官不轻不重的踹了他的背一脚。 “说……我说……啊哦！”贾里尔左手反过来揉着背畏惧的**道。 “他说……给你三十秒时间考虑，如果你不投降，他们就马上杀死一个中华国人。”机灵的贾里尔什么时候都没有忘记为了活命该有的表现。大意他没有改，不过却将他自己换成了中华国人。 贾里尔认定陈康杰就算不在乎他也会在乎那些为了他宁愿不要性命的本国人。反正自己不能现在马上就死，只要陈康杰投降了，那么他们暂时就是俘虏而已，以后会不会活下来重获自由，那就不是此时该考虑的了。现在要做的，就是先活下来，这比什么都重要。 “long，你别怪我的狡猾，我是不得已而为之的自保。”贾里尔心里暗自说道。 陈康杰身躯一震，他不知道贾里尔进行了偷梁换柱，以为他说的是真的。中华国人，那不是王伟和谭军就是熊自强他们其中的一个，这个结果心中绞痛的陈康杰难以直面接受。 “只剩下十秒了。”副官根本没有看表，他完全就是自己预估的时间。 “时间不到十秒了。”贾里尔一紧张，就将意思翻译得偏差了一些，不过他的这个偏差倒是对他很有利。 “好，我投降。”陈康杰一咬牙，痛苦无奈的伸出右手表示答应道。 “他答应了。”贾里尔担心时间不够，急忙脱口而出道。 “不行啊，不行，杰少，你万万不可答应啊，你能冲出去的。”一听陈康杰答应，熊自强一阵欣慰的同时，也感到一股绝望和痛苦。 “咱们要么同生，要么同死。苟且偷生，我不会干的。”陈康杰心灰意冷的说完，就将手中扣押的那个神学士战士放开手。 然而那个神学士战士，在他身躯一震手上不由自主加了一把力的时候，已经翻白眼了。因此陈康杰放手了，那个人并没能退开，而是僵硬的倒下去。 副官此时已经不在乎那个人的死活了，死都死了还有什么好在乎的。他高兴的是，陈康杰这个最难对付的年轻人终于投降了。他豪迈的一挥手，立马就有两个还在观望的神学士战士上前去将陈康杰押起来。 就在这时，天空中又传来了“嗡嗡嗡”的巨大颤动轰鸣声。 刚刚结束战斗的每个人又疑惑的被吸引住了，纷纷抬头朝天空中寻找，试图找到那轰鸣声的来源。 陈康杰也奇怪，这声音是飞机发出来的，刚才不是走了吗？难道又杀回来了？ “那里，那里。”一个神学士士兵朝空中偏东方向一指喊道。 大家都顺着他的指向看去，最先看到的是一架小飞机，其形态不是战斗机，也不是运输机，很像一架公务机。 “这是什么飞机？跑这里来干什么？”就在大伙不明所以的时候，其身后接连又跟来了三架飞机。这三架飞机就必要好认了，起码大家一眼就看得出来那是直升飞机。 第1684章 神兵天降 实际上，他们所不认识的第一架飞机是联络机超级空中大王200，这是一种美国生产的飞机，它除了有侦察的功能之外，还能联系空中平台和地面。至于后面那三架直升飞机，只要是对军事熟悉一点的人都能看得出来，那是法国的生产的sa330美洲豹。是法国国营航宇工业公司从1963年1月开始研制的双发中型多用途运输直升机。1967年，英国的韦斯特兰公司加入研制行列，原型机试飞于1965年4月15日，1969年春天开始服役。 sa330相对来说比较好认，它有一个高度相对较大的粗短机身，尾撑平直，机身背部并列安装2台“透默”iv.c型涡轮轴发动机，最大功率1600轴马力左右。机头为驾驶舱，飞行员1―2名，主机舱开有侧门，可装载16名武装士兵或8副担架加8名轻伤员，也可运载货物，机外吊挂能力为3200千克。可视要求带导弹、火箭，或在机身侧面与机头分别装备20毫米机炮及7.62毫米机枪。sa330采用前三点固定起落架，是一种带尾桨的单旋翼布局直升机，旋翼为4叶，尾桨为5叶。1978年4月成为西方第一种获得全天候飞行适航证的直升机。 前一种飞机陈康杰不认识，但是本身就拥有直升机的他一眼就看出了后面三架直升机的来历。他知道，这种直升机中华国曾经进口过，他都差点以为是中华国派来的。不过他很快就推翻了自己的这种以为。不是说他没有在机身上看到所谓的“八一”标志，而是一方面中华国除了参加别国双边演习，还没有派这种直升飞机出国过，另一方面，前面那架超级空中大王200明显和他们是一个机队，但是这种飞机中华国绝对没有，这点陈康杰是敢肯定的。 这几架飞机的到来，将大家都弄糊涂了，谁也不知道他们将要干什么，也不太清楚他们的目的。 很快，翱翔的战鹰来到了陈康杰他们上头进行悬停，有意思的是，他们打乱了本来的一前两后的队形，而是成扇形分处在三个方向，距离地面也就十多米的样子。 陈康杰他们作为投降的一方，被压制着，不能做出什么反应。不过那些神学士就不只是甘看热闹那么简单了，他们一个个成戒备样子，枪也被举起来，似乎一有什么突发情况，他们就会马上开枪。只是螺旋桨快速转动搅动的冷风不但让他们的衣服飘飞起来，眼睛也有些睁不太开。 突然之间，三架直升飞机上同时左右两边甩下四条绳子，伴随着绳子落下来的是十几名一身黑衣装束的武装战士。这些人下面双腿夹住绳子，上面一手握绳，一手握冲锋枪。到这一刻，谁也还没有搞清楚这些幽灵一般出现的人到底是敌是友。那些神学士战士没有得到命令，不敢冒然开枪。 也就是一秒钟的时间，他们就醒悟过来是敌是友了。因为那些从天而降的黑衣人身体还在空中，手中的冲锋枪就喷出了吞噬人的火焰。 噗噗噗，噗噗噗，战列成一定队形的神学士战士马上就像割韭菜一样倒下一大片。 “敌袭，敌袭，开火，开火……”直到这时，萨法尔的副官才下达命令。 可惜他的命令有些迟，而且也压根就多余。别人都开火了，还用得着他再下令吗？并且他本人刚刚说完四个词，自己的胸口就挨了两颗子弹，眼看是活不了了。 激烈的枪声一起，手无寸铁之物的陈康杰他们这些人撑着压制的神学士紧张放松的一刹那，全部都趴在地上躲避子弹。没有受过什么训练的贾里尔如果他是站着的，那么反应会慢一些，好在他本身就是躺着的，不用再多一道程序。 “砰，砰，砰，咻，咻，咻……”密集的开火使得在空中的上下之间形成了一道火力网。 不过总体来说，飞机上下来的人要占优势得多，这不仅仅是他们的装备更先进，枪的射速更快，打出来的子弹更多。枪法上，他们明显更好，而且，似乎之前就进行了密切的战术分配，协助更好。那些从直升机上飞身下来的黑衣人真的是很精锐，枪打得不慌不忙，并且没有乱打，而是默契的选择自己的设计方向和目标。更难得的是，第一组人还没有从绳子上落到地上，后面立刻就有人跟上滑下来了，而且也是一边下降一边开火，开火的方向也是各有选择性。这样的配合，一定是经过长期的协同训练才会有。 悬停在空中的直升机底部装甲也被地上还击的子弹打中了不少，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然而那些飞行员就像是不要命也不要这昂贵的直升机一样，没有急着将直升机飞走或者拉升，而是岿然不动，除了螺旋桨依旧嗡嗡嗡的不停转动。 从飞机上滑下来的也有几个人被打中，然而除了一个人掉落下来之外，其他人好像都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还是保持着自己的节奏和效率。 一分钟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主要是看处在什么样的环境中。在这种枪林弹雨之间，尤其是自己没有可还手的武器在手的时候，一分钟就相当的漫长。陈康杰他们趴在地上，就听到子弹不停的在头顶上“咻咻咻”飞过，都生怕有一颗子弹打偏了钻进自己的身体里。 一分钟过后，直升机上的所有人都下来了。与此同时，刚才还在扬武扬威的那些神学士士兵，则是一个个都倒在血泊之中，没有一个可以站立起来反抗的存在。 完成任务的直升飞机跟在盘旋一圈回来的空中超级大王200调转方向飞走了，遗憾的是，一架直升机在飞出了五六百米之后，好像除了故障，拉升不起来，撞山爆炸成了一团火球。 从直升机上下来的这些人全然不顾那一架爆炸发出巨大轰鸣声的直升机，而是一个个开始在地上找寻。 他们没有喊谁的名字，就是通过对倒在地上的人进行一个个的翻动识别，如果翻开的是敌人，而又还没有断气，他们会进行残酷的补枪，这明显就是不留一个活口的节奏。 听到只有零星的枪声，陈康杰就将脸从冰冷的泥土上挪开，他想看看这些到底是什么人，也想看看自己的那些下属怎么样了。 可是他的脑袋才翻动一下，马上就有一个坚硬的物体抵在自己的后颈部位。陈康杰转过身一看，俯视自己的人全副武装，不但身上挂满了武器，甚至腿上，手臂上还有护膝，头上的头盔下还有防雪防沙的眼罩，根本看不清楚他们的样子。 那人将枪口移到陈康杰的胸口，俯下身来撕开陈康杰面部上的布条，当看到陈康杰的面容，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一样，不但将枪口甩开，还急促的蹲下身来，欣喜的朝四周挥手喊道，“找到了，找到了，在这里，在这里。” 很快，一张陈康杰熟悉的脸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杰少，你还好吧？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 “郑大哥，你们来的刚刚好，要是再晚一会儿，也许就真的来不及了。”陈康杰露出意思久违的笑容看着将他扶起来的郑竣说道。 没错，这些人就是郑竣从圣诞岛上带来的人。为了这艰难的营救，他们第一次踏入这高海拔的地方实地作战。 “你肚子上流血了。”郑竣看了一眼陈康杰的腹部说道，“来人，赶紧进行包扎治疗。” “没事，小伤，擦破一块皮而已。”陈康杰轻松的说道，随即他又想到其他人，“强哥他们怎么样？他们好几个人都受伤不轻，先治疗他们……哦，对了，还有一个当地人，他和我们是一伙的，会说汉语的。” 陈康杰担心他们把贾里尔也当成敌对人物处理了，急忙叮嘱道。怎么说贾里尔也一起出生入死过，可不能让人家给冤死了。 很快，陈康杰他们都被聚集起来，而且都还活着。这不是说他们的命大活着命好，而是在直升机还没有靠近的时候，郑竣他们就通过望远镜看到了下面的情况，于是在开枪的时候，都有分配的避开他们几个人。 在陈康杰包扎腹部的时候，郑竣就一边再给他汇报。 “低海拔地方都被搜寻过了，考虑到高海拔地方不好进行跳伞，危险性太大，所以就达成巴方的提供的直升机一直在寻找和巡弋，只要其他方向发现你们的踪迹，他们就能第一时间赶到。给我们提供消息的是两架战斗机，一架幻影，一架f-16，他们是在空中与两架米格战机相遇之后，尾随他们才找你你们的。但是他们不能给你们直接帮助，才通知我们前来。在这次行动中，巴方真是出了大力。”说着，郑竣这才转头看了看那架直升机坠毁的地方。 由于没有看到有飞行员跳伞，那么可以断定，那两位飞行应该是遇害了。 “他们的损失，合适的时候，我会给他们补偿的。”陈康杰惋惜的说道。 “为了不让神学士的边防哨所发现，我们都是先北飞再西转，这才耽搁了不少时间。” 第1685章 英雄所见略同 “不管怎么飞，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对于刚才牺牲的两个弟兄，回去之后，一定要给他们的家人足额发放抚恤金，他们是为了我才牺牲的，千万不能亏待了。他们的遗体，我们也一定要带回去，决不让他们沉眠它乡。”想到刚才统计说死了两个战士，陈康杰悲痛的叮嘱道。 “带是要带回去的，可是现在不太方便，我建议等一段时间再说吧。对了，杰少，我们带了联络设备，你是不是给家里打个电话啊？”郑竣说道。 “对，对，对，是要先打个电话，估计啊，他们急死了，我也被骂死了。”陈康杰一拍大腿醒悟道。 此时郑竣他们不但带了无线电装备，还带了卫星电话。在这种高海拔的高原地区，那手机基本上就没有什么用处，压根就没有信号。 陈康杰用卫星电话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与他设想的完全不一样，马芳琴接到电话没有哭也没有急，就骂了他几句。 “你说你也真是的，不能回来过年，难道就不能打个电话回家吗？你那手机是干什么吃的？居然打都打不通。我找那个欧阳……振华，他说你赶工期，你说你，家里又不缺钱，你也不缺名，怎么会为了一部电影的工期就不回家过年了呢？我还以为你忘记家了呢，有种你就别打电话也别回来啊。混小子，长大了，翅膀硬了。” 一开始，陈康杰还听得二愣二愣的，渐渐的，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一定是其他人都封了口，一起隐瞒消息，撒了个谎骗她老人家。 和陈康杰猜测的差不多，家里面就只有陈启刚一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了不让其他人担心，他们就合伙编了个谎言，说陈康杰为了赶时间拍完电影，过年就留在国外过了。 “老妈，您老别生气啊，我这不是太忙了嘛。对不起了，对不起了。你打不通手机，是我电话坏了，而这边买的手机又用不了国内的卡，哎，连我都生气。”既然马芳琴不知道详情，那陈康杰就更不可能去戳穿了啊。他于是就装得若无其事，顺着马芳琴的话往下说。 “那是什么破地方啊，那么落后。既然那样，你怎么还去那边拍什么电影呢？急也急不了那么两天啊，你完全可以回来过年再回去的嘛。” “我也想的啊……可是不巧，这里的机场封雪了，飞机不能起飞，等条件好转了，已经错过过年了，这不，我就只能留下了嘛。再说团队有一两百人，他们都没回去，我怎么好意思一个人跑呢？那也显得我为人太差不是。”陈康杰看着山上的白雪，灵机一动扯谎说道。 “谁的电话啊？”这时候，陈康杰在电话中听到了父亲的声音。 “快来，快来，你那宝贝儿子打电话来了，你快来和他说两句，批评批评他一下。” “啊！”一听是陈康杰的电话，陈启刚有些激动和突然。 “你一惊一乍的干什么？你不想说啊？”陈启刚的诧异让马芳琴有些不满。 “不，不是，怎么会……你这里挂了，我到书房去接。” “你到书房去接干嘛呀？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就在这里接，真是的。”陈启刚本来是想私下底问一下陈康杰的情况，可是不明就里的马芳琴却不让他们偷偷摸摸。 “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真是的，胡说八道，电话给我，去，帮我泡一杯茶。” 陈康杰一句话都不能说，就只能听着父母在电话那头发生“暗战”。 “你现在在哪里？安全了吗？”几秒钟后，也许是被指使开的马芳琴去泡茶去了，陈启刚才压低声音谨慎严肃的问道。 “我们现在在兴都库什山脉的南麓，暂时安全了，已经和救援人员汇合。”陈康杰简洁的答道。 “这……怎么…….那就赶紧撤回来吧。为了你，我们都急疯了，上头每天给我打一个电话，我们和巴国就快全动员了。”一听陈康杰还在兴都库什山脉南麓，陈启刚就有些气结。这两天始终在看中亚和南亚地图的他知道兴都库什山脉在哪里。 “暂时可能没有那么快，不过过几天应该就可以回来，不要为我担心。我得先想办法离境了再说，你得……” “哦，好，好，好，能回来就早点回来吧，那边天气听说不太好，要保重自己呀。”陈康杰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启刚给打断了。 接着陈康杰就听到了母亲的声音，“给，你的茶，真是越来越官僚了，这点事都不会自己干。记得告诉他，能回来就快点回来。” “他晓得了，晓得了，他这不是说就快回来了嘛。” 由于有马芳琴在旁边，陈康杰和陈启刚不能说太多，更不能说太敏感的话。再加上这里不是闲聊的地方，两分钟就互相挂电话了。 “我再给朋友打个电话。”挂了电话之后的陈康杰并没有将电话完全放下，他想给林玲和范雪熙他们打个电话问候一声。自己“消失”了那么多天，他们估计该有想法了。 “杰少，电话还是以后再打吧，这里不是久留之地。空战中，溜了一架飞机，而且，刚才山下还有零星人员逃脱，估计很快就会有别的人向这里开拔，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为好，现在天已经黑了，我们的行动不会很迅速。”郑竣阻止了还要想再打电话的陈康杰。 陈康杰手举在空中，愣着看了看电话机，稍作犹豫，接受了郑竣的意见，将话机给“啪嗒”扣上。反正自己都消失了这么多天，早一天打晚一天打，没有什么大的区别。反而是，如果现在打，有能说点什么呢？顶多就是撒个谎而已。罢了，罢了，还是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吧。 “那我们现在往哪里去？”既然有郑竣在这里，陈康杰就将问题抛给他。 “有两条路，一条就是按照你们来的路线折返，回到努里斯坦，然后从那边回到巴国境内。另一条路就是沿着雪山往东北方向走，过南加尔，从克克吐鲁克入境，回到中华国。不过这两条路都不好走，各有各的凶险。”郑竣半跪着摊开他的地图说道。 “怎么说？” “返回努里斯坦，路会比较好走，不过你们是从那里来的，还打死了不少人，那边现在一定聚集了不少力量，如果走这条路，一定会发生不少激烈的战斗，伤亡会增加。可如果走东北方向的话，拦是没什么拦截的，因为都是险峻的山路，海拔高，空气稀薄，有些地方还是冰雪覆盖的。尤其是，我们还有好几个伤员，走这条路，不利于他们的伤情，也会拖累我们的行军速度。”郑竣解释道。 陈康杰从荷包里掏出庞辉无意中得到的那份地图跟着扑在地上，“我们何不翻过这座山，去这里呢？”陈康杰指着地图上标记为那奥的黑点说道。 “只要过了那奥这座小镇，就等于是脱离了神学士的管辖范围，从那奥有路去法扎巴德，从那里，向东穿过塔基斯坦的话，可以从乌孜别里山口回到中华国。”陈康杰在地图上指画着说道。 “过那奥就不是神学士的管辖？那那是谁的地盘？”郑竣没有想过走那条线，因此就不太清楚。 “马修德，反神学士政权的马修德，他率领的北方联盟盘踞在这块地盘，以此作为基地反对神学士的统治。”陈康杰讲解道。 “问题是我们和马修德组织没有什么联系和关系啊，冒然前去，要是发生误会，岂不是才出虎口又入狼窝？”郑竣有些不放心。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再说了，我们有懂得当地语言的向导，到时候他帮忙解释解释就是了。对了，那个阿国人怎么样？可别坚持不到那边，否则，我们还真去不成。” “死不了，只是伤得也不轻，自己走恐怕是走不了的了。”郑竣呼出一口白气说道。 “那我们就走吧，撑着夜色也摸一段路，就像你说的，这里还会有人来。”说着陈康杰就站了起来。 然而陈康杰正要抬脚，他刚才打过的那部卫星电话响了起来。 郑竣没有接，而是对眼看向陈康杰。这个时候有人打这个电话，那差不多就是找陈康杰的。 陈康杰没有急着接，而是等话机响了几下，自己也稍作盘算，这才蹲下将电话接起来。 “赵伯伯，怎么会是你打电话来？”原来这个电话是赵志邦打来的，这让陈康杰多多少少有些意外。 “好了，时间紧，别废话了，知不知道你现在所处的位置坐标？”赵志邦讲话很是严肃急切。 陈康杰不知道具体坐标，但是郑竣知道，他们带的有定位设备。 “好，既然这样，那你们就往前走，在你们前面山的那面有一个叫那奥的小镇，你们到那里去。我们已经派人和马修德方面联系了，往这边走是最安全的。如果谈妥了，法扎巴德有公路通往塔基斯坦的杜桑贝，然后再安排飞机去杜桑贝接你。” 第1686章 再次投降 虽然陈康杰他们走的是两座雪山之间的垭口，可是其海拔依然很高，而且，中间根本就没有路，陈康杰他们只能互相协助着摸索前行。 垭口的这一截断层不能和两边的险峻山峰相比，然而这并不表示它就好走，处处怪石嶙峋，好多地方都是悬崖峭壁，陈康杰他们别说还有那么多的伤员，就算是让他们轻装上阵，也无比艰难，稍有不慎，就会出现伤亡。 夜晚，山上的风越发的大，处在两山之间的垭口就更甚。呼啸的山风吹得人脸颊生疼，幸好戴的有护目镜，否则那风中夹杂着的雪米子就能让人睁不开眼。不过万事都有好有坏，护目镜保护了眼睛，可是也使得光线更加昏暗，雪山反射的微弱光线都被全部抵消掉了。 陈康杰他们才走了没多久，有一队弯弯折折，没有尽头的灯光队伍朝之前的战场所在地开拔过来。 “晚上走这种山路实在太难，我们还是找个能避风的地方躲一躲吧，依照我们现在的速度，就算爬一晚上，也走不了多远。反而是山路这么险，要是弄出个意外伤亡就太不好了。”被郑竣扶着爬过一条乱石小沟的陈康杰喘着气，背着风拨高护目镜后坐在地上说道。 为了不暴露行踪，陈康杰他们一路上都没有使用灯光照明，照明设备之前他们没有，可是郑竣他们来了之后就有了。就是靠一个连一个的黑灯瞎火摸索。郑竣皱着眉头看了看漆黑中小心谨慎，前进缓慢的队伍影子，也觉得就这么顶风冒雪的翻山太过危险。刚才就出现了两次差点有人摔下山崖的险情，其中一次，如果摔下去的话就是三条命，那是两个战友背负和搀扶着阿廖沙。 “好吧，那我到前面去找地方，项东方，你带两个人，无比要保护好杰少的安全。”郑竣同一之后，就朝他身边的一个精壮小伙子喊道。 此次随同郑竣一起来的人有两个排，项东方就是其中一个排的排长。并不是说郑竣不想带更多人来，圣诞岛上此时差不多有两个营的兵力，不缺人。之所以只来两个排，一是时间有限，来不及部署调配，二是这种跨区作战，其实就是特种战，不是依靠人多，第三，当然是要考虑巴国的实际能力和保密。这种远程精准投送，人数多了反而是一个麻烦事。 “保证完成任务，如有闪失，提头来见。”项东方双腿一并，雄赳赳气昂昂的说道。 “别说得那么邪乎，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受点伤也还能照顾我自己。”陈康杰摆摆手说道。 在这种接近峰顶的高海拔山上，想找到一处避风之地是不容易的。探究了半天，郑竣率领前面的队伍也只找到了一个山旮旯，而且面积不大，并且只能一定程度上避免风的受面少一些，并不能完全避风。 一晚上，陈康杰他们几个伤员就躲在拿出山旮旯里面过了一夜，郑竣和他的手下只能顶风冒雪的坚守和警戒。 次日听刚刚亮，被冻了一夜的陈康杰他们就继续前进了。由于缺少过多的保暖衣物和不能生火取暖，靠着冰冷石头坐了一夜的陈康杰他们有好几个人都感冒发烧，尤其是受伤后抵抗力严重下降的阿廖沙，王伟，庞辉和贾里尔。这四个人在后续的前进中，必须要有人背着或者抬着才行。还好郑竣带来的有生力量比较多，可以互相轮换着进行。至于之前给他们负重的那两匹马，则在战斗中已被打死了。其实就算那两匹马不死，也爬不了这样的山，只能将它们放了或者杀来充饥。 这堵长度就几公里的垭口，眼睛看起来很好翻越，可是实际上，困难重重。风大，陡峭和路滑都不说，而且越往上空气越稀薄，每走一步呼吸都是不容易的。陈康杰他们用了十几个小时才艰难的翻阅过去，而且每个人都被弄得筋疲力尽。 “怪不得神学士不从这个方向翻过去攻打马修德，要是真的派兵从这里过来，战斗力已经被消耗了七七八八，剩下的，就只有被宰了。”坐在一片沙地休息的时候，熊自强满嘴是泡的看了一眼马上就要落山的太阳说道。 他们这群人，几乎人人的最都起了泡或者开了口子，有的人的手拿枪都快拿不起来了。这都是被风吹的和被冻的。 陈康杰也很狼狈，直接躺在了地上，眼睛半眯着，大口的呼吸着冰冷的空气，“他们不从这里翻越……应该也是马修德他们有所准备……我看啊，那奥那个小镇就是专门警戒这里的。要不然，干嘛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设置一个小镇。” 陈康杰说的是对的，那奥的作用就在于此。而且，那个小镇没有多少平民，大多数是马修德武装的军队驻扎。 “从坐标上看，我们距离那奥已经不远了，不到十公里，相信拐过前面的弯，下了那个大坡，应该就能看见。”郑竣看着地图和手中的定位仪说道。 “不管远不远，我们都得喘口气再走，上山难，这个现在才体会到下山也不宜啊。”陈康杰叹道。 上山感觉大腿和腰部比较受罪，可是下山，小腿就不容易了，每一步都会让整条腿酸痛难受。 “%…………￥*#@￥（&……”陈康杰话才说完，就听到一声吼从背后响起，听不懂是什么意思，反正将陈康杰他们吓了一跳。 等大家看过去，马上就见到两拨蒙头蒙面，手持武器的人从两边山坳里冒出来。而且他们是成包围的趋势朝陈康杰他们汇拢。 之所以被人悄无声息的靠近包围，主要是陈康杰他们太累了，另外也有些麻痹大意的因素。 劳累了一天，才爬过一座险峻异常，风又大气温又低的高山，训练有素的人都被累得和死驴差不多了，因此一喊休息，各个就倒在地上起不来。再加上一想到这边是马修德的地盘，他们就是要来投靠马修德，于是就没有为难的让人戒备。 此外，多多少少也要说一下，郑竣他们这批人战斗力是不错，很精锐，很强悍。可是他们平常的训练是在热带海岛上，从来就没有在接近雪山的高原训练过，这就使得他们在海岛登陆作战或者防御作战方面很强很专业，可是山地战就比较缺乏。不但缺乏山地战的经验，就连身体在适应这种氧气稀薄的高原病症方面，也有些力不从心。 不过训练有素就是训练有素，那也不是盖的。听到来了不速之客，而且对方各个手拿武器，郑竣带来的这些人，不管身体是不是有恙，一个个都打了强心针一样翻身抓起自己的武器与对方针锋相对。 “%…………￥*#@￥（&……　”看到郑竣他们做出反应，对面又有人喊道，并且进攻的姿态做得更足。在他们背后，还有更多的人冒出来，并且都是虎视眈眈的。 陈康杰爬到贾里尔身边，急切的问道，“他们说什么？他们说的什么？” 贾里尔此时迷迷糊糊，显得很是虚弱，“他们让我们就地投降……否则格杀勿论。” “问他们是谁的部队应该怎么说？”靠贾里尔站起来去和对方对话是有点不现实了，于是陈康杰就打算干脆现学当地语言。 “#￥￥@###￥%……@”贾里尔虚弱的说道。 “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陈康杰担心自己听得不真切，督促道。 贾里尔把他才说的话又给陈康杰教了一遍。 陈康杰感觉自己已经学会了，就在人群中站了起来，现学现用的朝对方喊道，“#￥￥@###￥%……@” 那边仗着人多，继续围拢过来，不过对陈康杰问的话还是给与了回应的。 陈康杰当然不知道人家回应的是什么意思，又只得问贾里尔。这就是贾里尔存在的价值，要不然，他们就只能鸡同鸭讲，双方只能眼碌碌。弄不好，一场战斗又得开始。郑竣他们个个都穿了防弹衣，这也是他们在机降的过程中伤亡很低的重要原因。可就算如此，依照他们此时一半都不到的战斗力以及如此近的距离，想必伤亡就不会那么小了。 贾里尔翻译了之后，陈康杰干脆就让郑竣他们放下武器投降。因为这些人是马修德的部队。 “杰少，枪可不能随便放下，万一……那岂不是被动挨打？”项东方建议道。 “本来就是我们闯入了人家的地盘，再说了，我们来就是找他们的，如果再和他们发生冲突，那我们就真可能回不去了。他们一看起码三四百人，要把他们干掉的话，我们这边恐怕也没人了。投降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站在人群中的陈康杰压着手说道。 看到陈康杰他们虽然穿着怪异，但是都放下了枪，两边围过来的人戒备就明显放松了不少。 只是这些人并没有因此就和陈康杰他们靠近，依旧保持了七八米的相对安全距离，手中的枪也没有对等的放下，还是继续举在手中的。 第1687章 不能小气 也不怪陈康杰他们缺乏戒备，主要是他们刚刚翻过垭口，就被盯上了，人家在他们还没到就已经埋伏在这里等待他们上钩了。 也是陈康杰他们人数不多以及这些人提前被打了招呼，要不然的话，人家一阵毫无征兆的密集开火和冲锋，陈康杰他们这几十号人就很难剩下多少。 “你们是中华国人？”互相打量了一阵，对方的队伍里走出一个中年人来，他扫了一轮后，目光落在陈康杰的身上问道。 这个中年人年纪大约在四十多岁，陈康杰有这样的判断，主要是通过他的眼睛。诚然，也只能通过眼睛，他们所有人从头到脚都是被包裹住的，仅有眼睛在外面。那双眼睛不大，甚至有些细长，颜色比较深，眼角还能看到挺深的鱼尾纹。这是一个阅历丰富，战斗经验也很足的老战士，饱经风霜。他的眼珠子虽然是盯着陈康杰，但是陈康杰总感觉他也在不停的打量自己身边的郑竣以及其他人。 经过贾里尔翻译和教授之后的陈康杰肯定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得到了陈康杰的回答之后，这人大手一挥，其他人都将枪口压低，指着地面，而不对准陈康杰他们了。 “我叫纳吉布拉，是驻守那奥的指挥官。我奉命在此接你们。你们能自行下山吗？需不需要帮助？” “不需要，我们能行。”就算他们疲惫不堪，但是陈康杰还是如此答道。这是一个性格使然，也不想被这些“外国人”瞧不起。 陈康杰他们不需要，人家也乐于清闲，变得更加壮大的多的队伍就这样浩浩荡荡的朝着那奥开去。 等到了那奥，陈康杰发现这座小镇真的不大，就只有一条街道，不过却挺宽的，十四五米的样子，两辆坦克并排一点问题都没有。也许是环境的因素，两边的房屋都不高，大多是低矮的平方，最高的也仅有两层。也许是出于防御的需要，这些楼房都是用宽大的条石砌成，墙体很厚，如果使用普通炮弹，一发可能还打不透。 街道上的行人并不多，来来往往的大多是扛着枪的战士。见到陈康杰他们被簇拥着进入镇子，人们在纷纷闪向两边的同时，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这群人大多数衣着怪异，看起来也像是部队上混的。他们被挤在中间，看起来像是俘虏，但是他们的武器又没有被没收，依然各自拿在手中。真是有点搞不明白。 在镇子的中间西面有一个很大的院子，门口还有士兵站岗把手，院子的四周还修建得有瞭望塔和炮楼。陈康杰他们就是被带到这里才停下来。 进入院子，纳吉布拉让人将陈康杰他们带到两间宽大的屋子里休息。屋子里面的墙角烧得火炉，很温暖。只是屋子里没有足够的床铺，很多人都只能席地而坐。 “你们只能将就一下，我们这里条件艰苦，这是手下兄弟们腾出来的。”纳吉布拉陪着陈康杰进入了一个房间后摘下脸上的布说道。 “有个安歇之地，就已经很好了，多谢你。”考虑到陈康杰可能会和纳吉布拉对话，因此贾里尔是被抬在身边的，也只有这样，陈康杰才能和纳吉布拉进行对话。 对于这里的条件，是不太好，可是陈康杰看得出来，就是这样的，要想找更好的环境，几乎不可能。刚才在路上，他就发现街道上只有几个店铺，并且人迹不多。 “纳吉布拉先生，我想请你帮个忙。”既然人家客气，那陈康杰就随意，而且他要纳吉布拉帮的忙，也容不得他客气。 “你说，昨天夜里，我接到的电话是要对你们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最好是尽快把你们送下去，在朱尔姆有人接你们。”纳吉布拉沉稳的说道。 “我们可能现在没有那么快下山，你刚才看到了，我们有不少人受了伤，必须要接受治疗才行。恐怕，我们得在这里打搅几天，修养一下，才能出发下山。我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医生，有的话，请你安排一下，他们需要马上救治。”陈康杰直言不讳的说道。 “我们有两名军医，医术嘛……真不太高，你看……” “是医生就行，起码要稳住他们的情况啊。拜托你了。”这里不是什么大城市，陈康杰哪里还会讲究那么多，何况现在是他求人，而不是人家求他。 陈康杰他们在那奥总共呆了五天，那两名军医，虽说水平不咋地，起码人家也是有过不少经验的，治疗起来，也还像那么回事。更重要的是，那奥这里储存得有相应的药物。经过几天的安心休养和治疗，陈康杰他们没有受伤的都全部获得的恢复，受伤的人也有了不小的好转。就拿贾里尔来说，这家伙起码在别人的搀扶下，已经可以缓慢的散步了。 这五天，陈康杰左腹部的伤基本愈合，开始痒痒的长出新肉。不过陈康杰也没有吃了睡睡了吃的养伤，他这几天，闲下来就拉着贾里尔学习当地的语言。之前考虑到有贾里尔可以用，陈康杰就没有注意这方面的提高。等贾里尔受了伤，说句话都吭吭哧哧，陈康杰才觉得，技艺还是自己掌握在身上比较方便。 五天的时间，陈康杰不可能将一门语言给掌握。不过还好，他会阿拉伯语，而当地说的普什图语和波斯语有不少词和字母都是从阿拉伯语过来或者类似，于是陈康杰学起来就相对容易一些。再加上陈康杰有着非凡的语言天赋，所以，五天之后，简单的基本交流他已经能够马马虎虎的应付，如果与其他人还要往深入了谈，那还是得继续依靠贾里尔的协助。 到了第六天，陈康杰觉得大家可以再次启程了，就去找纳吉布拉。那奥这里毕竟条件艰苦，气温不够暖和，伤员要想再获得更好的治疗和修养，必须得下山去到更大的城市才行。 从那奥有路下山，可是也别奢望这路多么的好。拿到国内来说，就是可以过马车的乡村路而已，由于下山的路上右手边就有一条河流，有些地段依然险峻。 为了送陈康杰他们下山去，纳吉布拉准备了五辆马车。 “平时来往这里的人都是靠骑马，这五辆马车还是征用的，考虑到你们有伤员，不方便骑马。我们这里的马匹也不宽裕，所以除了五辆马车之外，只能再给你们十匹马。这一路上的安全，你们基本上可以放心，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会拍三十人为你们开路指引。” “真的多谢你了，能有这样的帮助，我们感激不尽。”陈康杰握住纳吉布拉的说诚恳的说道。 这几天，虽然困难，但是纳吉布拉还是尽可能的改善陈康杰他们这一行人的生活。不管是处于什么考虑，陈康杰都得谢谢人家。 “如果你见到我们的首领马修德将军，感谢的话你还是对他说吧，我只是奉命行事。”纳吉布拉看来真不是一个活泛的人，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可能对于职业军人来说，这是他们的本性。 “呵呵，呵呵。”陈康杰尴尬的笑了笑，“一定的，我当然感谢马修德将军，不过对于你的善意，我也是很感激的。” 说完陈康杰他们就打算开拔，可是就在陈康杰翻身上马的时候，纳吉布拉往前走了几步，有点欲言又止。 “纳吉布拉先生，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啊？”陈康杰善于察言观色，在马背上坐稳了之后，对纳吉布拉问道。 “这个……我……我想……”干练的纳吉布拉变得有些吭吭哧哧，也许是他要说的话太不好意思，有些张口结舌面红耳赤。 “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有什么事情不能直接说的吗？你要是不说，为了赶路，我们就只有走了。”陈康杰微笑着说道。 “我想给你们要点东西。”纳吉布拉梗着脖子说道。 “要点东西？什么东西？你说，只要我们有的，不会吝惜。”陈康杰显得十分大方。 “@#￥%……&￥%……” “什么？我没听懂，贾里尔，帮着翻译一下，纳吉布拉先生说的什么。”陈康杰没听懂就只有求教和王伟一起躺在一旁马车上的贾里尔了。 “他说的是他想要两套他们的装备。”贾里尔朝项东方的身上指了指说道，“尤其是他们身上的防弹衣。” “杰少，这可不行啊，我们就靠这个保命吃饭呢。”陈康杰还没表态项东方就拒绝。 “来而不往非礼也，人家对咱们有恩，两套装备又算得了什么。大不了回去之后弄更好的就是了。”陈康杰摆了摆手，“郑大哥，你安排一下，给他们留下……五套吧，人家难得开口，别驳了人家的面子，搞得我们很小气。” 作为军人，身上的武器和护身装备就和自己的老婆差不多，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人愿意让出来的，要不然项东方也不会那么抢话。然而，他们所拥有的一切东西都是陈康杰提供的，对于这点郑竣很清楚。所以，再难舍，再为难，郑竣还是安排五个人将装备留下。 第1688章 找他们理论 由于山路崎岖，陈康杰他们从那奥出发之后，用了一天多时间才到朱尔姆，到了朱尔姆才有真正意义的公路出现。 朱尔姆这座城市比那奥大很多，不过也就是和国内的普通小乡镇差不多。到了朱尔姆，陈康杰他们就不用再受马车和马匹的颠簸之苦了。 陈康杰虽然有一匹马代步，然而毕竟没有习惯与这种生活。出于娱乐，骑骑马玩乐一下还可以，但是要在马背上坐二十几个小时，尤其是在道路不平的小路上，真不是一件什么舒服的事情，当然，比起步行的兄弟，是要好很多。 由于这边是马修德的防区，一路上还是挺太平的，除了遇到一次神学士的战机在头顶上飞过要隐蔽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意外。 马修德方面考虑还是蛮周到的，在朱尔姆他们安排了五辆老式卡车和一辆轿车迎接，这些车是从巴扎克过来的，相当于将迎接的地点前移了几十公里。考虑到朱尔姆的城市不大，功能不全，陈康杰也没有要在这里停留的意思，还是尽快去到法扎巴德比较好，不说生活可以方便点，起码阿廖沙他们可以获得更加周到的进一步治疗。 登上汽车，只用了三个多小时就到了核心重镇法扎巴德。一路上，陈康杰他们所看到的都是战争的痕迹，很多公路两旁的房屋都是破败不堪，有时候还能看到一些被炸毁的车辆和坦克残骸被推倒到路边的沟里。不少本应该开垦种植的农田也显出荒芜的凋敝一面，一路上，他们看到路过的民众都是步履匆匆，甚少有那种欢愉的场景。 带队来迎接陈康杰的军官给陈康杰解释道，由于阿国常年处于战争或者动乱的状态，经济建设无从谈起。从反苏斗争开始，阿国的年轻人就有很大部分投入到战斗当中。这就使得很多土地都没有人种植，再加上当地医疗卫生保障能力很低，这几年，人口的增长率一直很低。 对于别人的介绍，陈康杰只是听，顶多就是点点头而已，没有做任何的表态。 没来之前，主观的以为法扎巴德作为一个省的省会，怎么着也应该是一座有点现代气息的城市才对。等到了之后他才发现，现实与想象真的相差很远。这座城市，可能还没有国内的一些内陆县城大，整座城市没有超过六层的建筑，也没有什么公园或者广场，灰扑扑的，看起来真有一种又回到十几年前过去的感觉。陈康杰猜测，这座城市起码有十年没有增添什么像样的建筑了，总的来说，就是老旧。 当然，相对来说，法扎巴德都是那奥和朱尔姆没法比拟的，这也仅仅是相对而已。陈康杰甚至再想，这几辆车是不是他们仅有的拿得出手的长途运输工具。 坐在轿车里面，透过车窗，陈康杰没能再看到其他汽车，更多的是一些马车或者驴车，畜力似乎是这样的主要帮手，街道上人是多了一些，可是一点点繁荣的印记都没有，简直和现代城市压根儿不沾边。 车辆没有在道路或者集市上停留，而是径直开到了城北的一座长着几棵大树的院子里。院子里有一栋三层的砖石小楼，在小楼的两边还有两栋不大的两层建筑。这座院子也有不少枪炮留下的痕迹，觉得不是那么严肃完整。 车辆就停在小楼前的台阶下面，车门还没有拉开，陈康杰就已经看到台阶上站了几个人，其中最先面的一个年龄五十来岁，带着一顶灰绿色的帽子，下巴和嘴唇上面都留着胡须。脸颊很瘦，个子也不是很高。而他后面的几个人就显得要高大一些，他们各个手持武器，有的是冲锋枪，有的是步枪。陈康杰曾经在电视上看到过一次马修德的照片，再联系到此人的容貌，虽说有些许的差别，但陈康杰还是确定了，那个身上没有携带武器的中年人就是阿国的前副总统，对神学士唯一幸存的抵抗力量首领马修德。 车门拉开，陈康杰从车上走下来。他没有迎上去，马修德也没有热情的迎下来，双方先是互相凝视一番，最后才几乎同时迈开脚步。 “long，真的让我很意外，没想到能够在法扎巴德见到你。”马修德在握住陈康杰的手之后就说道。 如果说马修德觉得在阿国见到陈康杰意外的话，那么陈康杰同时也意外，他不是意外可以见到这位政治领袖，而是意外于他说的是法语，这就省略了需要翻译的不便。 “将军，我也意外，没想到你的法语说得那么好。”陈康杰跟着说道。 其实马修德法语说得一般，但是起码陈康杰能够听得懂。他这么说，也是表明一种客气而已。 “在上大学之前，我读的是法国人开办的中学，那时候他们推行法语，我就学了一些皮毛。要说到外语的水平和能力，你才是一流的人才。我们这里信息虽然很闭塞，但是对你，我还是了解不少的。”马修德笑着说道。不知道是不是他不爱笑，觉得他的笑容有些生涩。 马修德的手不大，然而却感觉很有力量。走近了之后，陈康杰还看到，还不到五十岁的马修德已经出现了白胡子，帽檐没有遮挡住的额头部分头发也有些斑白。在他那棕色皮肤的额头上，岁月给他刻下了四五条很深的皱纹，就算他不扬眉，也能看得真真切切。看来，这几年他东奔西走，东躲西藏，的确是操了不少心。 “谢谢，谢谢，您是谬赞了。如果你不说法语的话，那我还有些头疼呢，因为我对波斯语和普什图语，都是门外汉。”陈康杰谦逊的说道。 “哈哈，哈哈。”马修德爽朗的大笑两声，“请，你们车马劳顿，先到屋里面去休息一下，法扎巴德常年得不到发展，而且始终处在动乱之中，这里已经是我们最好的接待地点。如有不周的地方，还请包涵。” 可能是出于安全的需要，陈康杰他们没有被带到楼上，而是都被安排住在一楼。在做了简单的休息之后，马修德就给他们安排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说丰盛，那同样是相对的，比起在哈鲁尼和那奥来说，这顿晚餐几码见到了几个荤菜。由于他们信奉***教，猪肉是没有的，但是牛肉和羊肉都出现在了餐座上。 本来陈康杰他们都想喝点酒，一是简单的庆贺一下，二是解解乏。然而同样是出于宗教信仰的缘故，这里没有酒，啤酒白酒红酒都没有，能喝的，除了茶就是白水。 等吃饱喝足了，大家就回到房间里面去休息。二三十个小时的长途奔波，都太累了，就连那几个受伤的病号，还没有等到马修德安排的医生来进行新的诊断治疗，也跟着呼呼睡着了。 一路上有马可以骑，有车可以坐的陈康杰倒还没那么累，在房间里面坐了坐，他就背着手踏出房门，打算出去逛一逛，了解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 “杰少，你要去哪里？”陈康杰拉开门，就看到项东方带着两个人站在他的门口。 “嗯？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怎么不在房间里休息一下？”陈康杰诧异的问道。 “我们给你站岗啊。”项东方理所当然的说道。 “给我站岗？谁安排的？” 以往都是庞辉他们给站岗，现在他们受伤了，结果又冒出项东方他们几个人来，陈康杰意外之余，还有些不习惯。 “这是郑营长给安排的。”项东方答道。 自从陈康杰开玩笑说封郑竣为营长之后，很多人就习惯称呼他为营长，即便是跟随他的人已经发展到了差不多一个团的规模，这个称呼还是没有变。这也是由于郑竣在圣诞岛上采取了扁平化的管理有关，在圣诞岛上，只有班排连的编制，没有营和团，实际上就相当于他们是一个规模更大的加强营而已。从未来战争的规律上看，这种扁平化的管理，是一个趋势，就像国内很多部队都取消了师级编制一样，军下面就直接是旅。这种管理层级的减少，有利于命令的传达和战斗力的提升。 “那郑营长呢？”陈康杰问道。他也不去计较为什么郑竣会安排人给他站岗了，这可能是熊自强的建议，计较也没有用，他们还是会我行我素的。 “他去找他们理论去了。”项东方有些带着情绪说道。他的这个不满情绪不是针对陈康杰的，是针对其他人。 “理论？理论什么？奇了怪了。”陈康杰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猜刚刚到这里，就和别人产生了不愉快呢？ “因为郑营长要带一些人出去，他们却不让，大门口和院子四周都是他们的人。”项东方埋怨道。 “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这时候闹出不愉快就不好了。”一听说是那么回事，陈康杰也有点急了。 且不说这样的理论可能会造成矛盾，就是语言的不通，也是个大问题啊。 第1689章 是客人不是犯人 陈康杰带着项东方他们三个刚刚走到中间的楼梯处，就听到楼上传来一阵用英语喊出的吼声。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出去？你的说我听不懂，找一个懂英文的人来。” 而对方回的话，也有些激动。 “你到底说的什么？说的什么？” 听到这里，陈康杰急忙加快脚步三步并作两步朝楼上快步走去。 在二楼的阴暗过道里，郑竣带着两个士兵只在和几个当地人对峙。虽说还没有到达剑拔弩张的地步，但是看得出来，双方的情绪都有些不太稳定了。 “郑大哥，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你说的他听不懂，他说的你也听不懂，简直就是鸡同鸭讲嘛。有什么事，可以给我说啊。”陈康杰挤到双方中间，现将郑竣推后退了两步，然后才说道。 “杰少，你怎么没有休息啊？” “幸好我没有休息，要不然啊，还不知道你们会弄出多少误解来呢。在这个地方，会英文的人也是寥寥无几的，你用英文和他们理论，能有什么作用啊？”陈康杰哭笑不得的说道。 也许是看到马修德曾经对陈康杰很客气，在他出现之后，那几个当地士兵不出声了，就站在那里干看着。 “杰少，你不知道，他们简直就是欺负人。我带几个人要出去，了解一下周围的环境，却被他们硬挡住，不惜枪口相向，愣是不让。我就是为了不引起必要的矛盾，这才来找他们理论的。”郑竣激动的说道。 “这种事，你应该先给我说一声嘛。在这里，语言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你这样的理论，于事无补的。” “我不是怕打搅你的休息嘛。”没有达到理论目的的郑竣有些理亏的说道。 “long，怎么了？你们怎么不休息啊？”就在这时候，走廊尽头的一间屋子门打开，马修德披着一件外套从里面走出来，他边走边说道。 “将军，没什么大的事情，就是一点小小的误会而已。打搅你了，真是不好意思……咦……”陈康杰朝马修德打了个招呼说道。 陈康杰的话说了一半，马修德的身后又冒出一个人来，引起了陈康杰的注意。陈康杰会诧异，是因为这个人和他一样，也是个黄皮肤黑眼睛的华人。 “好了，你们下去吧。”马修德向他的手下挥了挥手，等那几个手下退到旁边的房间里去之后，马修德才向陈康杰说道，“long，既然没有休息，那我们就坐坐吧，怎么样？顺便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 “好啊，求之不得呢。”陈康杰回答着马修德的话，眼睛却在那个华人的身上盯着。 马修德的房间并不比陈康杰住的房间好，同样很是简陋，甚至于连床都没有，就只是在地上铺了一层久了的地毯。墙角有一些被褥之类的物品。稍微显得不同的是，他的这个房间里，有两个沙发和一个椅子。 以前陈康杰就曾经听说过马修德很简朴，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对于一个曾经的副总统来说，过这样的简单日子，的确实属不易。 进了马修德的房间之后，那位华人就主动靠近陈康杰，“陈先生，你好，我是乔严学，从西北军区过来的。” “西北军区过来的？是为了我来的吗？” “可以说是吧，我在西北军区参谋部工作，刚从杜桑贝转过来，我是奉命来接你们回去的。”乔严学言简意赅的说道。 “就你一个人来？” “还有两个人，不过他们住在外面。”乔严学答道。 乔严学高高大大，身材魁梧，走廊上较暗有些看不清。等看清了陈康杰觉得他还是蛮英俊的，国字脸，四十来岁的样子，一双眼睛很犀利。真不愧是从部队上来的人，腰板很硬。 “看来不用我给你们介绍你们就已经认识了。呵呵，请坐吧，咱们坐下聊。”马修德自己在那把木椅子上坐下来，将两个沙发让给陈康杰和乔严学。 马修德这样说，陈康杰也不好再当着他的面与乔严学聊下去，尽管他对乔严学的带来很好奇。两人握了一下手后就分开坐了下来。 “真是一个头疼的问题，你们一个懂法语，一个懂我们的波斯语，我到底该用什么语言和你们交流好呢？”等陈康杰和乔严学坐下来，马修德就挠头的自嘲说道。 说是那么说，可也许是觉得陈康杰不具有官方身份，所以马修德使用的还是波斯语。乔严学是听懂了，可陈康杰还懵懵懂懂呢。 在我国与中亚接壤的一些边境地区，由于民族的关系，波斯语也有些人使用。乔严学既然是来自西北军区，那么他会波斯语就不足为奇，国内也不可能派一个不懂当地语言的人过来和人家打哑谜。 “还是说法语吧，我曾经在坎孛堞过渡时期联合国权力机构工作过，会一些法语。”乔严学看了一眼陈康杰之后，对马修德说道。为了让陈康杰明白他说的什么，乔严学直接使用法语。 坎孛堞是一个属于法语国家组织的与中华国接壤的东南亚国家，这个国家虽然有自己的当地语言，但是历史上由于有半个多世纪的时间是法国的保护国，因此有一部分精英阶层还是说法语的，就算今天，当地甚至都还有法文报刊发行。而且，法语又是联合国秘书处的两大工作语言之一，在欧盟，非盟，国际法庭和奥林匹克运动等国际组织上都是官方语言之一。那么乔严学既然在坎孛堞过渡时期联合国权力机构工作过，会说法语，也就不足为奇了。甚至可能就因为他掌握这门外语，国家才会把他派过去，而且应该是军事人员的身份。在坎孛堞，应该也是我国首次向境外派出成建制的维和部队，有这样的参与，那么有军事人员派驻过渡时期联合国权力机构就是正常的水到渠成。 乔严学的法语也谈不上标准，甚至比上过法国中学的马修德还要生硬一些，但还是能听得懂。 “呵呵，那就好，看来我们找到了一个共同点，不太容易啊。”马修德笑道。 陈康杰就有点尴尬了。一直以来，语言就是陈康杰的强项，但是今天，他总算切身体会到了人无完人这句话。再强大的人都有他的弱点，以往，在语言上都是陈康杰迁就别人，没想到，现在变成了别人迁就他。要不然的话，别人说什么他根本就不太明白。这让一直很骄傲的陈康杰想不难得的尴尬一下都不行。 “惭愧啊，谢谢你们能够迁就我。”陈康杰微红着脸说道。 “不存在的，三个人在一起协商，自然是要达成一致才行的嘛，要不然，各自为政，就会磕磕绊绊。”马修德年纪最大，而且又是一方领袖，说起话来就有那么一点点老持沉重。 道理很简单，可是陈康杰总觉得马修德那是话中有话。他不是说聊天，而是用了一个“协商”的词，这就正式了许多。难道是马修德的法语真的被他遗忘得一塌糊涂乱用词汇了吗？陈康杰表示有些怀疑。 “是的，是的。”由于把不准马修德的意思，陈康杰就只有附和的点点头。 “对了，long，刚才你们在和马修德将军的卫兵争什么呢。”乔严学不愿意接那个茬，就转移话题说道。 “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我的几个人要出去走走，可是将军的手下们不让他们出去，所以他们就想来问清楚，是什么原因。因为语言不通，就没有问明白。”说到结尾的时候，陈康杰转头看向马修德，意思是想听听他的解释。 “这是为了他们的安全着想，这里虽然属于交战的后方，不过敌人也会时常渗透进来，而且，空袭也时有发生。再加上他们不会说当地语言，要是出门去与当地民众发生了点什么矛盾冲突，就有可能酿成冲突。另外，也是更加重要的，是为了保密和安全的需要，如果让敌人的侦查人员知道你们已经来到了法扎巴德，而且是住在这里，敌人就极可能会调整战斗方法，这对我们大家来说都是不利的。”马修德似乎已经胸有成竹，只见他沉着冷静的解释道。 咋一听，马修德的话很有道理，可是仔细再琢磨，就觉得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比如说空袭，真要是空袭来了，那在院子里和在院子外面有什么区别，炮弹是从空中落下来，又不是平射。再说和当地人闹矛盾，这不是完全没可能，可是怎么说他们一出去就会和当地人闹矛盾呢？他们又不是恶霸或者傻子，再说天都黑了，街道上哪里还有多少闲逛的人啊。至于说保密和安全，就更有些不着调了，他们来的时候可是坐着汽车来的，当时看到的当地人可不在少数，这能保什么密啊？ 明白陈康杰是明白了，但是他不能直言不讳就去反驳马修德。 陈康杰不反驳，却不代表乔严学也一样。 “将军，他们是客人，不是犯人或者俘虏，我想基本的自由还是应该有的吧，你说呢？” 第1690章 伟大的潜质 “当然，这是当然的，我们并没有要限制他们只有的任何想法与意愿。在这个院子里面，他们想怎么活动都是可以的，需要什么服务，也可以尽量提出来，我们会竭尽所能给与满足。你们都可以看到，他们的武器都是随身携带的，这本身就是一种自由的体现。”马修德没有因为乔严学的话而不快或者动怒，反而是心平气和的侃侃而谈，“之所以劝告他们不要出去，真的是从安全的角度来考量的，我觉得没有必要赋予更多内涵做不必要的解读。” 有些话就是这样的，说不应该怎么样其实往往就应该怎么样。就像有些老师会教育学生别太关注或者研读那些没有关系的闲书，而应该将重点放在考试的知识上。而实际上的结果的，我们学生的课外阅读量真的实在太少，知识面不够宽泛，视野不够开阔，思维不够发散，反而是绝大部分时间都被那几本教科书里面的考点给占据了。从素质教育和现实需要的角度来说，反而应该鼓励学生多阅读，多广泛阅读才是。 马修德的话也是差不多，他让不要赋予更多内涵做不必要的解读。其实呢，也应该做更多的解读才是。实际上，陈康杰和乔严学都是这么想的，只不过，这么想未必要这么说出来。既然马修德一口咬定是出于安全角度考虑，而又没有过硬的观点来推翻人家的好意，最主要的是，他们都是在人家的管辖范围内，那又何必继续多说得罪人的话呢。 你言之我听之就是了，至于真正的目的和原因是什么，迟早是会明白的，毕竟双方现在多少都还存在着一些不信任。陈康杰自己都在揣测，这是不是与马修德叫自己来聊天有关系。 按理说，既然有乔严学在这里，你要谈什么找他谈就是了，何必拉上我呢？你们不管谈成什么样子，只要将我们送回国就行了，没有必要节外生枝的嘛。陈康杰可不相信马修德是闲着没事干，或者太寂寞无聊了，要找自己聊聊天解解闷。他那么忙，又是持续不断处在于神学士的斗争当中，没有那样的可能，这里并不是一个和平的交际场所。 “将军，我们很放心这里的安全问题。如果你在这里，这里还出现了安全性的大麻烦，那就有点与我们的判断背道而驰了，我们相信，经过这么些年的持续斗争，您领导的军队不会这么不堪一击。”陈康杰没接话，接话的是乔严学。 “谢谢你对我们的信任和支持打气。我也希望我们这里固若金汤，我也希望我的部队战无不胜。可惜，也很遗憾，我们的生存真的面临着极大的困难。你们看的见，那么大一个国家，我们被积压在只有百分之十的面积上，而且这百分之十还是贫穷落后的土地。就拿这座法扎巴德城来说吧，如果抛开驻军，人口不足两万，这已经是我们辖区内最大的城市了。每个月，神学士的战机都会光顾，我们没有可持续发展的经济，现在我们不仅生活物资短缺，就连武器弹药也不够用。处在内陆的我们，根本就得不到外界的援助，在这样的局面下，你说安全形势能够得到保障吗？坦率的说，如果不是你们的建国领袖的那一套游击战理论指导我们，我们恐怕前年就已经被剿灭了。”马修德从椅子上站起来，在昏暗的灯光下背着手来回踱步着说道。 马修德这是典型的在哭穷，他这一哭穷，陈康杰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了，这样的经历，陈康杰面临过好几次。 也是，马修德方面能够在帮助陈康杰他们脱离困境上提供帮助和一定的保护，中华国方面是不可能什么都不付出的。乔严学应该就是来谈具体内容的，既然如此，那当然要哭穷，越穷越好，那样才能从中华国那里拿到更多的交易。 “将军，据说北方地区有不少豪门家族都是支持你的。”乔严学看了一眼马修德说道。 马修德本身就是豪门望族出生，要不然他之前也做不到副总统的高位。能成为豪门望族，不仅仅说明其家族经济能力不错，更多是他们会有不少附庸，去其他的豪门望族也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否则的话，顶多就是个暴发户，不会有太强的号召力和影响力。 马修德能够成为北方联盟的首领，本身就说明了他的地位与名望。而且他们这个联盟可以存在这么些年没有被打败，绝对是与当地的各大家族支持分不开，否则，没有这些家族的财力，人员和信息方面的支持，马修德不倒下去才怪。 “现在今非昔比了，自从神学生推翻前政权上台以来，就不遗余力的打压各大家族的势力，他们甚至会采取残暴的恐怖措施将有的家族连根拔起。这不仅使得不与他们完全站在一起的家族实力大损，而且，有些人因为恐惧和自保，已经处在左右摇摆之间。最直接的反应就是我们获得的物资补给一年比一年少。”马修德停在陈康杰和乔严学之间，摆摆手说道。 “那你们的军队人数怎么会不减反增呢，我记得从去年到今年，你们的军队人数增加了一千。”乔严学说道。 “呵呵，这是因为在阿国这块土地上，人命一直都不值钱，你只要能给他一口吃的，他也许就愿意跟着你干。另外，那些家族由于对神学士的反感和害怕，对我们的帮助会有所收缩，可是，他们还是愿意鼓励下面的旁支子弟到这边来。哎，部队人数多了不见得是好事啊，吃的，穿的，武器和弹药，消耗很大，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我，都不能每顿吃饱。神学士闹事以来，我的体重下降了超过四十斤。”马修德苦笑一声说道。 “反抗斗争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只有吃得苦中苦，才能成为人上人。”陈康杰见乔严学不太想接话，就插了一句嘴说道。 “我领导斗争，可不是为我个人。我是为了千千万万的国民免于受到神学士的残暴统治。他们的统治是脱离了世俗观念的，这完全与今天的世界背道而驰，也致使千万国民出于水深火热之中。当初神学士上台之前，就许下了种种诺言，当时我就根本不相信，果然，几年下来，他们根本不能改变民众的生活状态。不但不能改变，我们的生活还大不如前，他们的经济计划一项都没有取得成功，甚至有很多都没有实施。普通民众其实也是有怨言的，只是迫于他们高压统治，敢怒不敢言罢了。我们这个国家需要重新走上发展的正常轨道，可惜，全世界丢弃了我们，国际社会除了制裁之外，没有人用实际行动对我们进行支持。”说这话的时候，马修德感觉有些凄楚，脸上的神态感觉是痛苦的，也是无奈的。 如果说马修德不完全为自己，陈康杰不是太相信，作为一个政治人物，个人的政治抱负以及对权利的追求，在他们的生命中，是十分重要的。他马修德以前只做到副总统，难道他就不想当总统，成为国家元首？应该不可能不想。另外，神学士的兴起，将他的地位和权利都给毁掉了，他难道不想拿回那本该属于他的部分？这也似乎不太可能。否则的话，他完全可以告老还乡做一个富家翁，这样的人在神学士上台之后，是普遍存在的。 当然，要想成为伟大的政治家，民众的疾苦一定要关切，其施政的出发点一定要从民众的角度开始。只有这样，才能获得民众在行动上和精神上的支持，从而成就其伟大。 马修德在如此困难的环境下，还能进行艰苦卓绝的反抗斗争，并且还能获得不少人的力挺和支持，这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他初步具备了卓越政治家的潜质。他和其他草莽英雄不同，能够在斗争之余还研读太祖的战略战术著作，这本身就不一般。太祖能够取得伟大成就的精髓就是他始终是从民族和普罗大众的需求出发，最后得到了千千万万底层老百姓的支持，从而赢得了政权以及千千万万人的景仰与崇拜。 陈康杰相信，马修德应该不会仅仅是在战术上面学习太祖，应该在根本点上也受到了影响。为什么这么说？这从他始终率先秉持艰苦朴素的作风就可以看到端倪。他和普通士兵同吃同住同战斗，这可是当下屹立不倒的重要法宝。他和世俗家族走得近，又能够在普通士兵中率先垂范，这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一种新的统一战线呢？你们只要支持我打击和推翻神学士，那不管是哪个阶层我都愿意合作。现在，马修德还将手伸到了境外，希望中华国也能成为支持他继续前进的重要外部力量，如果不是这个目的，他不会那么快就答应帮助陈康杰他们。 第1691章 要价博弈 听马修德哭了半天的穷，也算是绕了一个大弯子，他们才将谈话的重点转到正题上来。 “乔大校，能不能请你转告国内，多给我们帮助一些。” 马修德这么说，陈康杰才知道乔严学是大校军衔。大校虽然不算是将军，然而其级别已经不低，在国外，相当于准将。如果是在作战部队，基本上是旅长和师长级别，国内某些省军区的司令员和政委，也才是大校而已。马修德在当副总统之前，也在部队里面干过，军衔就是准将，说起来，他们两人起码在这点上还算对等。乔严学称呼马修德为将军，也是基于这点。 “将军，你应当清楚，通常情况下，我们是不愿意插手别国内政的。我们虽然与神学士没有外交关系，但是，在明面上，我们也不可能会站出来支持你。这次要不是遇到这种不应该发生的突发情况，我也是不会来这里的。对于你们的付出和帮助，我们会给予一定的补偿和感谢，具体的物资和数量，我就是来和你商量的。不过，应该局限在民用物质方面，国内没有授权我谈军事装备方面的问题。”乔严学严正的表明了己方的立场和态度，对自己的权限也做了说明。 说到最后的时候，陈康杰发现马修德的眼神明显的暗了一下。看来他真正在乎的是军事装备，民用物质并不是他急缺的。 这也说，他们本来就处在内战当中，在战争环境下，军事物资的重要性要大于民生物品。因为他能不能被打败，或者能不能取得进攻的胜利，关键就看自己有多少拿得出手的武器装备。人员马修德明显不缺，自然，中华国也给他提供不了人员。至于民用物质，他们虽然穷，可是忍一忍也能应付过去，顶多就是吃得差点，穿得薄点，住嘛，随便有个山洞都能应付。主要是这武器弹药，常年的战斗使得损坏和消耗都很大，一个战士如果没有武器，或者说没有威慑力大的武器，那就和普通老百姓没有多大的区别。现在的时代，已经不是靠马刀就能取得胜利的了。 “可是我们最缺乏的就是军事装备，您可能也看到了，我们的战士手中的武器都很老旧，很多还是79年苏军入侵时留下来的旧东西。十几二十年了，效能已经大大下降。”马修德说道。 “将军，事实上，我们的陆军不少人使用的也是七八十年代的装备，空军也是这样，这区别是不大的。我觉得，你们能不能打赢，关键还是看人的因素，武器只是补充。当年我们取得政权，靠的就是小米加步枪，先进武器和我们根本不沾边。”乔严学委婉的驳斥道，这等于也是一种婉拒。 “问题是我们在人的因素上也不占优势，神学士统治了国土的百分之九十，人口也占了超过百分之九十，军队人数是我们的近十倍，何况他们还从前政权那里继承了一些飞机和坦克。每次战斗，我们都会付出较大的伤亡。如果不是内政不稳，他们没办法抽调出足够多的优势兵力的话，我们早就被挤出国土了。根据情报，他们在今年下半年，最迟明年下半年，在肃清西部和西北部的内部安全之后，会抽出至少是我们三倍的兵力来进行最后的围剿。如果我们没有强大的实力补充，是抵挡不了这么大规模的武装进攻的。”马修德神情激动的说道。 “将军，真的不好意思，就算是如此，我们也帮不了你。如果你需要的是粮食，衣物甚至发电机这样的东西，我们真的可以谈。假如你的目标是武器的话，我真的帮不了。在我来之前，上级就叮嘱过，武器弹药不能外运。因为你们是冲突地区，两国之间又暂时没有外交关系，你就算是拿钱买，武器也没办法出口。”乔严学一摊手，为难的无奈说道。 “乔先生，难道你们就不担心神学士取得整个国家的控制权吗？我们双方是邻国，你们就不觉得神学士如果控制了整个国家，对中华国也是一种不安全的因素吗？”马修德转变了谈话的口气，对乔严学逼问道。 乔严学没有马上回答马修德的话，而是做了短暂的沉默。 坐在一旁的陈康杰同时也陷入了思考当中，这什么意思？怎么神学士去过全国统治权就威胁到中华国的安全了呢？阿国那么穷那么小，难道他敢进攻中华国不成？ 陈康杰自嘲的轻轻摇了摇头，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当今世界，还有哪个国家敢于在陆地上进攻中华国？别说作为四流国家的阿国，就是全球霸主米国也不会那么干啊。比空军比海军比核武器，我们比不了，可是中华国当世第一陆军强国，那也不是随便吹嘘的。别看我们陆军也缺乏高科技武器，然而那一百多万人也是全世界最多的。无论是在当年的半岛战争还是在后来的援交（交趾）战争当中，强大的米国也没有取得胜利。这么个小国，难道就因为能抗击苏军的入侵就洋洋自得，自高自大了吗？苏联人败，那也是因为国际关系格局的变化以及他们内政的因素，否则，哪里会那么容易被赶出去。 不对，神学士虽然是一群被宗教思想麻痹和洗脑的狂热之徒，可是他们并不是神经病也不是疯子，怎么可能会干那种明显等于自杀的举动？这和自己抱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有多大区别？如果他们不这么干，那又怎么会影响到中华国的国家安全呢？大不了就像现在这样，不来往就是了嘛，反正这个贫穷落后的国家没技术，没市场也没有多大的资源，对我们的帮助不大。虽然战略位置挺重要，可我们也还没有到要强势对外扩张的地步，即便需要走出去，也可以绕过这里。 “将军，对于你这边一直以来阻挡西北独立分子入阿的行为，我们是表示感谢的，也是铭记于心的。这也是我们这次为什么会第一时间想到找你协助的原因，然而这也是对双方都有利的事情。要是我们的西北独立分子大规模的穿越你的防区，那对你也是一种威胁，要是瓦罕走廊不受控制了，神学士就不会派人翻越兴都库什山脉吗？”能作为国内派来与马修德谈判的代表，乔严学也不是浪得虚名。对当地的斗争与环境，同时比较了解。 乔严学这样一说，陈康杰才完全明白马修德所说的对中华国的国家安全造成影响是什么意思。西北的天山省一直存在着一股独立势力。天山省与中亚有着广泛的接壤，与阿国同样的，即便接壤面积不大，可也是邻国。这些独立势力往往利用他们拥有相同宗教信仰的特性与中亚和南亚的某些激进势力和武装取得联系与合作。这样的联系与合作不但使得他们能够在面对国内打击的时候逃出去，还能够在境外获得训练以及各方面的援助。不得不承认，这的的确确对我们的国家安全和主权完整有着一定的影响和威胁。 “是的，我承认，对我们双方的确都有利。可是，情况要变了，要是我的基本盘都守不住了，还能守得住瓦罕走廊的峡谷吗？相信到那时候，神学士对从你们国内过来的人员会敞开怀抱欢迎的，他们本来和外面就没多大联系，根本不怕制裁。”马修德这话就多多少少带有点威胁了。 或者也不能说人家就是威胁，从根本上来说，他的话是有一定道理的。我们为什么会那么重视与西部邻国的关系，不仅仅要在经济上与他们合作，甚至于在防务安全上要加深关系，除了战略利益之外，一个十分重要的因素不就是希望他们能够帮助堵截那一股分裂势力嘛。如果阿国的这个口子已开，那还真是麻烦事，那些人不但可以在阿国活动，甚至还可以利用阿国的通道继续向西发展。到那时，打击和围困的难度就会加大。 “将军，以往你们拦截的从我们那边来的人多吗？”陈康杰插口问了一句。 “不少，每年都有几十个。”也许是觉得自己说的轻了，马修德立马又加重语气，“可是如果这条道路的口子打通，那就不会只是几十个那么少了，每年会成百上千的。在你们国内，他们得不到武器，可是在这里，他们很方便就能获得。在你们国内，他们没办法获得战斗经验，可是在这里，他们也容易获得，甚至设置自己的训练营都是毫无困难的。神学士可是很希望宗教势力能够无限扩张的。” 乔严学在陈康杰插话的时候，一直在给陈康杰打眼色，意思是叫他别乱说话。陈康杰其实看到了，但是他完全装作没看见。 陈康杰是自由身，不像乔严学一样要受到种种掣肘和制衡。他对于自己感兴趣的部分，只要可能，就想搞清楚。 “将军，今天比较晚了，我们这样吧，有什么要聊的，我们明天再说，你看怎么样？”见陈康杰无动于衷，乔严学就打算放弃今天的谈话。 “可以，你们一路上也累了，那就好好休息一下吧。无论这里的通讯设备还是你们带来的通讯设备，都可以随便用。哦，对了，这里有几个还不错的医生，明天他们会来给伤员做检查和治疗，基本的药物我们这里也还有一些。” 第1692章 除非外国介入 “乔大哥，你们住在哪里？”下楼梯的时候，陈康杰向乔严学问道。 “我们住在外面，没有住这个院子。”乔严学像是在思考什么似的，随口答道。 “哦，那你如果不急着回去休息的话，就到我那里坐一坐吧。”陈康杰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两个马修德的战士一眼，向乔严学邀请道。 “啊，哦。”乔严学回过神来，也跟着看了一眼后面送他离开的两个人一眼，“那好吧，就去你那里坐一坐，看他们给安排什么样的环境。” 对乔严学没有直接出去，而是跟着陈康杰去他休息的房间。那两个跟着的当地战士没有阻拦，不过他们还是跟到了门口。 “杰少，他们怎么说？咦，这两个人怎么还跟过来了？”见到陈康杰和乔严学，郑竣带着项东方他们几个人迎上来。 “那个以后再说吧，这两个是保护乔先生的，不要介意。对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乔大校，从西北军区过来，是为了我们的事情才来的。” 陈康杰介绍了之后，一位现役军人和一位曾经的军人的手就握在了一起。他们之前虽然从未谋面过，但是相同的军队情结让他们有一种相亲相近的感觉。 两句简单的寒暄之后，乔严学就随着陈康杰进了他的房间，这下那两个跟随的战士没有冒昧的跟进去，而是和项东方他们分在两边守在门口。 “能够给你一个单间，看来这个马修德不糊涂，知道孰轻孰重。”在陈康杰简陋的房间里扫了一圈之后，乔严学评价道。 “这房间还不如国内乡镇上的招待所，不过不得不承认，这是我在这个国家住得最好的条件了。”陈康杰将床铺上的被褥推倒墙角，然后朝着对面的一把椅子延了延手，“乔大哥，请坐吧，这里就这样了，不是我的地盘，没有什么可招待你的。等回到国内，我再好好招待你。” 乔严学在椅子上坐下来，陈康杰自己也在那张小床上坐了下来。 “乔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坐下来之后，陈康杰就开口问道。 “可能需要几天的时间，听说你那边有十来个伤病号，他们需要一定的治疗，另外，我和马修德这边也要谈好才行。想必你也看出来了，他们不让你们出去，不是为了什么安全，而是需要你们来做筹码。”乔严学靠着椅子，凝视着陈康杰说道。 “是的，开始我不知道，可后面我也渐渐看出来了。似乎你要是不答应他们的条件，我们就走不了。”陈康杰承认道。 “他们的条件可不好答应啊！”乔严学叹了一口气说道。 “为什么？难道国内真的不准备提供军需产品吗？”陈康杰问道。 “不是不允许，而是我来之前，国内的确没有给我授权商谈军事援助的权利。如果只是民用产品，那我有便宜行事的权利，开春之后就能从瓦罕走廊的峡谷运过来。但是军事产品，很敏感，我理解国内为什么不让我涉足，因为马修德需要的不是一般的军需品。”乔严学坦诚的说道。 “他需要的不是一般的军需品？”陈康杰有点点迷糊了。 “当然，你以为他真的像他所说的那么穷困吗？他的地盘近两年的确是越打越少，可是军队人数却是越打越多的。我不敢说他们枪弹充裕，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不怎么缺乏枪支与子弹，要不然的话，他们早就被剿灭了，还能盘桓在这边巩固他的根据地吗？之前我知道他们这里缺乏粮食和日用品，不过现在看来，粮食他们也是有办法搞到的。假如他只是要步枪，冲锋枪或者子弹，那么也许还能谈一谈，在你来之前，我摸过他的底，他想要的是重武器，那就基本上没法谈，所以我才拒绝他。”乔严学不愧是谈判代表，看来他对这边的情况还是有所掌握的。 “这怎么讲？”陈康杰追问道。 “很简单，轻武器的话，国际军火市场可以说是泛滥的，我们流出去一些也是正常，无可厚非，没有谁会在这方面做文章。但是重武器就不一样了，对于马修德来说，他急需的是防空导弹，反坦克导弹以及大炮这些东西。而这些东西一旦被人知道是我们的产品，是我们提供的，就会影响到我们的国际形象，甚至于，还会让一些中亚国家重新评估对我们的看法，影响是很深远的。还有，要是神学士缴获了这些装备，那我们的边境就真的不太平了。在神学士上台之后，我们虽然与神学士没有建立外交关系，但是，不管愿意不愿意，在国际上，已经将神学士看做了阿国的政权代表。要是他们得知我们提供给马修德重武器，一定会采取各种措施给与我们的天山分裂独立分子帮助，从而扰乱我们的边境。这是划不来的事情。”乔严学从他的角度给与陈康杰解释道。 “但是，虽说一个动乱的阿国不符合我们的利益，可是，一个神学士统治的国家也不符合我们的利益啊。那些分裂独立分子不是被马修德挡住了吗？”陈康杰说道。 “你以为他真的全挡住了吗？莽莽群山，处处都是破绽，根据我们的评估，每年还是有最少五十人逃窜到神学士的范围。这还是神学士并不愿意明目张胆与我们为敌，才有所克制，要是他们知道我们提供给马修德重武器，情况就会完全不一样，这是我们不得不需要慎重对待的。”乔严学说道。 “哦。”陈康杰低着头答道。 陈康杰以前没有怎么关注这个方向，因此对西部和中亚的利益纠葛个情势比较陌生。以往他的注意力都在东面，例如日本，米国以及东南亚等，他的注意力都在海上，或者说都在我们的战略大方向上。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何必支持马修德将神学士打败？相对来说，马修德的世俗派能上台的话，对我们更加有利啊。”想了想，陈康杰又说道。 “呵呵。”乔严学笑了笑，似乎是陈康杰所问的问题有点太低级了，“你以为我们不想啊，可是那可能吗？经过我们的评估，那基本上不太可能。当初马修德保有百分之三十的国土面积都没有打败神学士组织，又何况现在偏安一隅呢？他能保住现在的局面就已经很不错了，指望他大规模反攻，从而夺取整个国家的控制权，其概率，低于百分之五。” “这个世界上没有打不破的铜墙铁壁，固若金汤的马其诺防线都能被轻而易举的突破，怎么马修德就不能打败神学士？他怎么说也是曾经的副总统，有资历，他又出生在豪门家庭，加上他死去的哥哥又被誉为英雄，这就是有名望。外加这么些年的抵抗斗争没有倒下，也算是有手段有能力。就算是低于百分之五那也是有可能的嘛。”陈康杰反驳道。 “可是他没有可持续斗争的资源啊，战争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乔严学前倾了一下身体，也许是觉得语气重了点，又调整了一下，试图变得尽量平稳，“阿国几乎所有的经济和人口资源都在南部，几个大城市也是在南部，这就是为什么马修德会节节败退的原因，因为可持续斗争的资源都在神学士的手上。既然知道马修德的胜算不大，那我们又何必要去做那样的无用功，反而平白无故的得罪了掌权的一方。国内不止一次做过这方面的评估，我们西北军区都是参与了的，结论都是可能性几乎为零，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有外国势力大规模的介入，否则，单靠物质供给，没办法帮助马修德扭转不利的局面。只有某个大国提供强有力的支援，从南部帮助拿下卡布尔或者坎达哈两个大城市中的一个作为其根据地。可是这种情况几乎就不可能会有，现在就连看不惯神学士的米国也没有采取任何的措施，除了基本的制裁以外。在这样的局面下，我们更不可能会介入，这不符合我们的战略方针，也不符合我们当下的国家根本利益。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和平的发展环境，需要的是周边没有突发状况。”陈康杰的一个简单问题，引出了乔严学的一大段话。 陈康杰总算是完全明白了，怪不得重生之前神学士倒下去不是被国内势力打倒，而是在米国的强大空中和地面活力打击之下。当当初米国打击的重点就是阿国南部，尤其是以卡布尔和坎达哈为代表的几个城市。完完全全的将神学士势力从这些地方赶出去，后面才有了阿国的新政权，而且，我们国家还给予他们的新政权资金等多方面的援助。 咦，对啊，历史不变的话，米国就快要对这个国家发动战争了，其原因就是9.11恐怖袭击。可是9.11恐怖袭击还会再发生吗？这个答案可不好确定。 第1693章 牙刷也能借吗 作为二十一世纪初影响世界格局和国际关系的最大事件，9.11引起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对于有些国家来说，这种反应是不好的，可对于另外的一些国家来说，又是一种良机。 起码在陈康杰的意识中，对中华国来说是远远的利大于弊。世界老大被拖入反恐战争中长达十年之久，让我们的外界压力小了许多，从而得以埋头发展。在陈康杰的记忆中，新世纪的头十年可谓是我们发展的黄金时期，每年的经济增长都是两位数发展，不管后来的人对这十年的发展作何评价或者诟病，起码这十年给我们的强国之路奠定了一个比较好的基础。 而与之相反，米国的反恐战争不但消耗了大量的财力，拖住了他们对外战略的精力，另外还使得他们的霸权策略广受世界各国的批评和厌恶。这为以后的国际关系微调做了一个不错的铺垫。 当然了，今生今世令人记忆深刻的9.11恐怖袭击还会不会发生，重生而来的陈康杰也不敢打包票。毕竟他不是策划者，也不是主导者，没有办法指示****去劫持飞机撞击米国标志的世贸大厦。杀害那么多无辜，他也下不了那个手。 乔严学在陈康杰的房间里呆了一个小时不到就出去了，他还得去和另外两个人研判谈判的局面以及马修德“居心叵测”。 此次来的三个人，作为首席的乔严学是军方代表，另外两个一个来自外交部，还有一位属于情报部门。 乔严学走后，躺在床上的陈康杰并没有就顺利的进入梦乡，他反而裹在被子里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盘算和马修德的谈判。 从他陈康杰的角度来说，他当然希望给马修德提供更多的各种物资，也包括他需要的军事装备。神学士不是什么好鸟，居然敢这么不怀好意的对付自己，陈康杰岂能会善罢甘休？他巴不得马修德可以将神学士打得落花流水，将他们全部赶到山上去喂狼。 可是反过来，不缺乏理性的他又不得不承认乔严学所说的是对的。现在中华国就明目张胆的来支持马修德夺权，胜算不大不说，也会让更多国家尤其是周边国家对中华国产生戒备和不信任之心。虎视眈眈的米国佬相信也会添油加醋，败坏中华国的对外形象。我们当前最大的任务或者说我们的中心工作依然是全心全意发展经济，跳到前台来支持马修德，与这个中心是有点相违背的，陈康杰自己都觉得自己可以说服国内高层的可能性直接为零。 但是要放弃，陈康杰又心有不甘。脑子里面很是矛盾，就像一锅浆糊一样，弄得他迷迷糊糊，直到半夜了才稀里糊涂的睡着。 次日一大早，陈康杰还没起床就被外面走廊上的阵阵谈话声音吵醒。劳力劳心了几十个小时，好不容易睡着了，谁那么讨厌，一大早就唧唧歪歪的。 睡眼稀松的陈康杰穿上衣服，拉开门，嘟哝着抱怨道：“都干什么啊？谁那么精神好，还让不让我们的伤员好好休息了？” “杰少，你起来了？”看到陈康杰走出来，靠在对面墙上的项东方赶紧迎上来。 陈康杰揉了揉眼睛，看到不少人在走廊上来来去去，疑惑的问项东方，“这都是怎么回事啊？” “杰少，是对方派了医生过来，三个外科医生，两个内科医生，他们在给我们的伤员做治疗和换药，有的兄弟帮着打下手。”项东方回答道。 “哦，这个马修德还是蛮积极的嘛，一天之计在于晨，他们倒是很会抓住时间。”陈康杰听说是来的医生在治疗自己的手下，就不抱怨了，伸了一个懒腰说道。 “杰少，他们提供的早餐也已经做好了，你看是不是我给你拿过来？”项东方请示道。 “好吧，那就谢谢你了，我顺便先洗个脸。”陈康杰要往回走，可是才转过身又停下了。 “怎么了？杰少，是不是还有什么吩咐？” “他们有没有牙刷，好多天都没刷牙了，嘴巴里面太难受，不好好刷个牙，吃东西都快吃不下了。”陈康杰蹙着眉头咧着嘴说道。 “牙刷？可能没有，战士们都是用盐胡乱对付一下。”项东方愣了一下说道。 “这样吧，一会儿我自己去找他们要。怎么说也是个城市，怎么会牙膏牙刷都没有，让人感觉都不是活在二十一世纪。” 陈康杰衣着整肃完毕，就带着项东方他们几个要去找马修德。 “将军正在院子里散步呢。”听说陈康杰要找马修德，站在楼道口执勤的当地士兵指引道。 陈康杰从楼里面走出来，就看到马修德一个人在院子里围着一颗大树在转悠。 “将军，这棵树是神树吗？你对它那么崇敬。”走近之后，陈康杰开着玩笑问道。 “哦，是你啊，怎么不多休息休息，起那么早。”一见是陈康杰，马修德停下脚步说道。 “你一大早就派人来忙活，我能安心睡才怪。” “呵呵，不好意思，我也是想尽快对你们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这几个医生医术上不能和你们的相比，不过已经是我们这里最好的了。他们今天是将我们最好的药物都带过来了的，身体上的伤，越早就知越好，免得留下后遗症。”马修德轻笑了一声后说道。 陈康杰满意的点了点头，“谢谢你的倾囊相授，既然如此的话，那你就再帮帮忙，给我们整点牙膏和牙刷吧。” “牙膏牙刷？我这里很少人用啊，要不，我把我的借给你用一用？” 一听马修德的这个建议，陈康杰差点想吐。我靠，牙膏有借的，这个牙刷有借的吗？你也不看看你那一口黄牙，说明你丫的牙膏和牙刷也好不到哪里去，可别把牙病传染给我才好。 “咳咳，咳咳，不用了，不用了。”陈康杰忍住自己的反胃，连连摆手，“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找你是要新的，而不是别人用过的。” “新的恐怕没有，我都两年没换牙刷了。”马修德摇了摇头。 我擦，两年没换牙刷，这事也有？在落后也不至于落后到这个地步吧？你怎么说也是干过副总统的人啊，人可以节俭，但不能不讲卫生啊。你那牙刷两年了毛还没掉光吗？陈康杰实在想这么问问他。当然，他不能那么问，显得太轻蔑了。 “那我自己出去街上看看，看能不能买到吧，哦……将军，我不会也不能出去吧？”想到昨天郑竣他们出不去的情况，陈康杰故意问道。 “你要出去，当然是可以的。只是……你到街道上也买不到，这里的几乎所有物品都是管制的，我们很清楚什么东西有卖什么东西没有卖。而且，你这个面孔，我建议你还是不要随便出去，那不等于告诉其他人你在这里嘛，不安全。对你不安全，对我们也不安全，你说是吧？”嘴巴说不限制陈康杰的行动，可是马修德后面所有解释的话就是一个意思，你不能出去，而且理由还挺冠冕堂皇的。 “啊，哦，呵呵，这个，哈哈，我这么有种皇帝被圈禁的感觉。”陈康杰一时间哭笑不得。 “什么的感觉？”马修德有点没听明白。 “没什么，没什么，那啥，我去吃早餐了，你吃了吗？”陈康杰实在无语和他再沟通下去，还是自己想办法来得实在些。 “你去吧，我不吃早餐的。” ……　……. “杰少，现在我们去哪里啊？牙刷在哪里？也给我搞一把。”转身走了几步，项东方就凑在陈康杰的身边问道。 项东方只会中文和一些基本的英语，因此他根本就听不懂陈康杰和马修德谈了什么。 “你真想要？” “当然想要，我也几天没刷牙了。就算没有牙膏，能有把牙刷干刷一下也是好的。”项东方肯定的点头说道。 “那我去给你借，马修德有一把，用了两年还没扔掉。”说着陈康杰就要转身。 一开始项东方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了，急忙拉住陈康杰，“不用了，不用了，呸呸呸，好恶心啊。”项东方粘土了好几口口水。 陈康杰懒洋洋的瞪着白眼转过身，“走吧，再忍忍吧。” 等陈康杰去那个简陋的餐厅喝了一顿稀饭回来，马修德已经不在院子里散步了。回到房间，他就发现房间里面多了一套牙具，牌子还是国产的“冷酸灵”。 这是谁拿来的？不是说这里没有这些东西卖吗？怎么还是国货呢？搞不清楚状况的陈康杰拉开门就找人问。值守的战士告诉他，物品是乔严学带给他的。 乔严学昨晚上到陈康杰这里来了一趟，发现他这里没有这些物品，所以一大早就从他们携带的物品中分出了一套给陈康杰带来。 “乔先生呢？”陈康杰问值守的战士。 “好像找那个马修德去了。”战士回答道。 陈康杰也不管了，他们要谈就等他们先谈吧，自己还是解决一下口腔卫生再说。撕开牙刷，拧开牙膏，要了一碗水，陈康杰就刷牙去了。 第1694章 到底什么原因 之后两天，陈康杰都没有再见过马修德，也没有再见过乔严学他们。保持相同的是，陈康杰他们依然不能够踏出这个院子，他们相当于是被软禁起来了。 不过好在除了不能离开院子，马修德方面的人对陈康杰他们就没有别的限制了，并且对他们需要，能满足的也是尽量满足。这其间，陈康杰除了查看兄弟们的伤情，就是和国内通电话了。 陈康杰所通的电话不是打给赵志邦他们，其联络的都是他的私人朋友，例如范雪熙，例如林玲，例如邓敏等等。为了应付他们，陈康杰自然而然的撒谎再撒谎，真实信息是不能告诉他们的，否则不哭鼻子才怪。好在他们和陈康杰的关系有一定的被动性，对于陈康杰所说的理由，他们不可能表示怀疑或者提出异议，只是在电话中抱怨而已。年轻情侣之间，这样的抱怨再正常不过了，作为过来人的陈康杰不觉得恬躁，反而有一种久违的亲切感。守在电话旁，耐着性子倾听他们的倾诉和抱怨。 卫星电话的通讯资费虽然很贵，可是对于富可敌国的陈康杰来说，区区那么点钱又算得了什么。除了与自己的大情人小情人调情聊天，陈康杰也没有忘记和欧阳震华通电话，了解一下外面的情况。 对于不能出去，陈康杰倒是表现得正常和接受，反而是他下面的那些人感觉抱不平，觉得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对于下属的不服气和抱怨，陈康杰一方面表示理解，另一方面也做他们的思想工作。现在是在对方的土地上，而且人家布置了五百多人看守他们，没有必要去破坏和平硬碰硬。还是等马修德和乔严学谈得差不多了再说，反正陈康杰相信马修德不会对他有恶意。 第四天，陈康杰终于再次见到了马修德。 “将军，这两天很忙吗？”已经差不多算是熟悉了，陈康杰毫无顾忌的跟着他走进他在楼上的房间。 “long，不好意思，俗务缠身，如有怠慢的地方，还请多包涵啊。”马修德学着中华国的习俗拱了拱手说道。 “没什么，我倒是希望你能快点办完你的要务，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早点回去了。”陈康杰继续在上次自己坐过的沙发上坐下来，瞥了马修德一眼后随意说道。 陈康杰这句话可不是随便说的，他有自己的目的，就想看马修德怎么接着话。 “long，我是希望你们能够多住几日，那样我就可以和你多交流交流，当然，我对你急于回到家的迫切心情也是理解的。什么时候想回去，提前一天给我说，我会做安排的。”马修德低着眉思忖片刻后抬起头来说道。 “啊？将军，你的意思是我们随时可以走？”陈康杰对马修德的回答有些诧异。 马修德也露出一副惊愕的表情，“当然，你们是客人，当然是什么时候想走就走，难道还有阻拦客人的道理吗？” 陈康杰真的迷糊了，这到底演的哪一出啊？之前还连大门都不让出去，现在又变得很好说话，随时走都可以。难道是…….他和乔严学已经达成了协议？ 他们之前的分歧不是挺大的吗？怎么会两天之后就达成协议了？奇怪，真的是很奇怪。陈康杰有点百思不得其解。 “将军，你们达成协议了吗？”陈康杰试探着问道。 “协议？哦……呵呵，分歧我们还是有的，只不过我也不能因此就不让你们回去啊，对吧？”马修德显得十分坦诚和大方。 马修德的一反常态让陈康杰心里更加没底，这完全不符合他之前表现出来的风格，实在太好说话了。他越是这样，陈康杰愈加觉得内情不那么简单。 “将军，这两天你们一直保持沟通？”陈康杰骗着脑袋想了一会，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就干脆继续问道。 “是的，一直都在沟通。不止我和乔先生有联系沟通，我还和我们的几个首领召开会议，统一了一下认识。”说到这里，马修德做了一下停顿，然后才接着说，“说起来，乔先生来此地是来帮助我们的，反而是我们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了。当然了，你们也得理解我们的迫切心情，实在是我们缺乏的东西太多了。几乎所有的东西都缺，就连你找我要点牙膏牙刷，我都不能满足你，真是有点点悲哀。既然是这样，我就不能太为难他，他也是受命在身，不能越权。” “那你们就算谈妥了？” “差不多了吧，一会儿乔先生就会来做最后的敲定。”马修德点点头说道。 “那就太好了。”不管心里面是不是依旧疑窦丛丛，人家既然达成了共识，终究是好事情，“我希望你能够坚持到底，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取得最后的胜利。在我看来，阿国在你的治理下应该比神学士他们的业余治理能力会好得多。” “谢谢，谢谢。”马修德扬了扬眉说道，随即他的眉头又锁起来，似乎是有什么艰难的话想和陈康杰说，可是又还没有想得太清楚似的。 “将军，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陈康杰察觉到了马修德眉宇间的变化，因此问道。 “呵呵，没什么，没什么。”马修德拘促的笑了笑，摆摆手说道。 “哦，我还以为你有哪里不舒服呢。” “我挺健康的。”说了一句之后，马修德陡然间出乎预料的问了陈康杰一句，“long，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刺杀，并且被追赶到阿国境内吗？” “目前的迹象是神学士所为，追杀我的人就是他们的部队。”陈康杰不明白马修德干嘛要这么问，可他还是依据自己现在的判断说道。 “神学士为什么要对付你？你和他们有仇吗？”马修德继续问道。 “我和他们怎么可能会有仇？我们根本没有产生过交集。你问他们为什么要对付我，其实我也不甚了了。不过我自己分析，可能是我身上的文化符号与他们的宣扬的理念严重违背，所以想拿我出气，处之而后快吧！” 陈康杰所说的理由可以说是他的认为和想法，也可以说不是。说是，是因为这几天脑子也没有闲着，他一直都在不停的思索和追问这个问题。想来想去，得到的结论也许就因为自己是世俗文化的代表，或者说是一个代表西方文化的东方人。而神学士是严重反对世俗的，他们推行的所有政策和措施几乎都与世俗社会格格不入。甚至从贾里尔的身上，陈康杰知道自己对这个国家的年轻人也产生了一定的影响，所以他们干脆将自己当做一个标杆，要砍掉。说不是，是因为陈康杰还没有百分百得到印证，仅仅是自己的一种猜测而已。马修德既然这么问，那就说明他可能知道真正的原因，何不如以此来套一套他所知道的答案。 “呵呵，呵呵。”马修德轻蔑的笑了笑，“long，你也太不了解他们了，或者说太轻视他们了。神学士虽然反对世俗，虽然崇尚极端宗教主义，可是他们还没有这么无聊，或者说还没有这么幼稚。他们做什么事，出发点依然是从对政权有利的角度来考虑。对政权巩固有利的事情，再荒唐他们也会做，但是对政权无所谓的事情，他们也不会随意去触碰。杀了你，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是啊，对他们有什么好处？陈康杰也沉思起来。他之前还真没有从这个角度去考虑，或许这正是源于马修德所说的，他对神学士的了解真的很片面，才会有那样的自我误导。 “好像没有什么好处。”不管情不情愿，陈康杰都不得不这么回答，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确实没有好处，可是没有好处他们又怎么要这么干的？这明显是得罪人的事情，不仅仅得罪你，还会得罪你的那些粉丝。更重要的，还会招致中华国的敌对，这里面，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马修德好像是在诱导陈康杰一样帮助他分析。 “的确如此，的确如此。”陈康杰有点豁然开朗，可也还不是特别明了其中的内情，至少马修德分析的部分，他是认同的。“将军，那又是什么原因呢？和我们有过激烈战斗的人就是神学士方面的啊，这已经从我的那名向导那里得到印证，请您赐教，帮我纾解纾解。” “long，这个……我倒是可以告诉你，只是……我告诉你了的话，我们安插在那边的卧底就有可能暴露，代价有点大啊！”马修德有点欲擒故纵了。 待价而沽，这是陈康杰脑子里瞬间冒出来的想法。马修德应该知道内情，然而他不愿意就这么便宜告诉自己，想利用这个情报来做某种交换，获得他所需要的好处。 还真别说，陈康杰确实吧马修德的脉给号出来了。然而明知如此，陈康杰也只能上套，究其原因，就在于陈康杰是真的想知道。这么一场巨大的无妄之灾，换成落在别人的身上，别人也会搞清楚并且不会善罢甘休，那么又何况是陈康杰呢？自己现在这么狼狈，下属的损伤那么大，就是神学士给造成的，陈康杰是怎么都不能咽下这口气。即便付出一些代价，陈康杰那也是心甘情愿。 第1695章 幕后有黑手 “将军，如果你告诉我的话，你的损失，我来补偿，你觉得怎么样？”陈康杰稍作盘算，双手一摊，大大方方的说道。 “补偿？你补偿？这个……”马修德在讶异之后立马显得犹豫，不知道是觉得陈康杰不该再牵扯到这样的大事里面来还是觉得他的损失陈康杰补偿不起。 “将军，有什么为难的吗？或者觉得我不够资格？”陈康杰有点点急切的问道。 “不，不，不是，怎么会是你不够资格呢？你的国家能为了你如此付出，就已经说明了你是不能一般看待的。”马修德立马摇摇手说道。 “那你就告诉我吧，只要够价值，我一定不会让你亏的。”陈康杰抿了抿嘴，郑重的说道。 “long，这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代价真的很大。也许，你通过其他的手段假以时日，也是能够调查出来的。”马修德拧着眉，露出一副十分为难的神情。 马修德越是不说，陈康杰的兴趣就越大。 什么叫通过其他手段？什么叫假以时日？我tm现在什么别的手段都没有，也没有充足的时间去假以，现在，马上，立刻就想知道。你这老家伙，纯粹就是为了吊老子的胃口。世界上没有什么生意是谈不成的，关键是开价的合适程度罢了。你个老家伙如此欲擒故纵，还不是玩老一套，无非就是狮子大开口而已嘛，你想要多少，开个价就是了，大不了老子就地还钱。 “将军，既然你我已经坐在这里了，又何必让我去大费周章呢？咱们直接一点，你觉得你的损失要怎么样才能弥补回来？”陈康杰有点点急躁了，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马修德吁了一口气，就像这个决定很简单似的。“long，那是人命关天的啊，我们还不容易才插进去那么一颗棋子，要是被神学士给探知，那么损失的就不仅仅是一个卧底那么简单，更有甚者，对我们的战略战术都会带来不可估量的负面影响。这个损失，是我们所不能承受的。” 又来，又来。陈康杰心中暗忖，和乔严学谈判，你这家伙先是哭穷，现在和我谈判，你也差不多是在哭穷。这无非是在为你的要价做铺垫嘛，谁不知道啊。真是一个老奸巨猾的枭雄。 “将军，五千万美金，你觉得怎么样？这个价格，可够买到你手中的情报了吗？”既然马修德死活不主动开价，那陈康杰干脆就先还一个价了。 陈康杰很少如此被动，整个谈判进程都是被马修德掌握在手中。这不是说陈康杰缺乏谈判的手段，主要是他挡不住那个诱惑。他实在太急于知道了，一分钟都不想拖延。这就是关心则乱，如果是因为别的事情，陈康杰才不会被马修德这样牵着鼻子走。 “哇，五千万美金，这可是好大一笔钱啊。”陈康杰开出的价格让马修德有些意外和惊奇。 陈康杰嘴角流出一缕轻蔑的微笑，我还怕你不动容呢。只要你喜欢，再多的钱哥们也付得起，关键是你的情报一定要有价值。 “可是，这么多钱我这里也没办法花啊，我们这里什么都缺乏，有钱也不好买东西。”接下来马修德的这么一句话将陈康杰嘴角的窃喜一扫而光。 现在轮到陈康杰诧异了，老家伙，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到底是嫌价格低了还是根本就不想要钱啊，直接给一句痛快话嘛。吞吞吐吐的，简直就是折磨人啊。 “将军，那要怎么样呢？”陈康杰有点点烦躁了。 “long，别误会，别误会，你能开出这么一个天价，可见你是很有诚意的，也是很关心切身利益的……”马修德感觉到了陈康杰的不爽，赶紧解释道。 废话，谁不关心自己的切身利益啊。除非是傻子和死人，否则谁都会把切身利益放在第一位。陈康杰撇过头去，不乐意的腹诽道。 “只不过我说的也是实情，钱对我们来说，不是说没用，起码是现阶段没用。我们这里太封闭了，说句难听的，就是有钱没处花。本来，你那么有诚意，不管出于怎么样的目的，我都应该告诉你，否则就显得我太不近人情。只是关系重大，要不这样，我再和其他人商议商议，你看怎么样？对于组织生死存亡的大问题，我也不能独裁决断不是。”马修德前面的话听起来还有点意思，但是说到后面，就真的虚伪了。 你就是最高首领，还用的着商议？就算商议，你找谁商议？他们不都是听你的嘛。一个人无耻也不能无耻到这样的地步啊。你们这里难道还推行西方的民主政治不成？即便要推行，那也不是现在这个时候啊，蒙我是三岁小孩子啊。陈康杰尽可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要不然的话他都怕自己会开口骂人。 “既然你们要商议，那就商议吧。难度虽然大，我想只要时间宽裕，我们也是能找到原因的。”陈康杰觉得和马修德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他就算很想知道，可是脾气也还是有的。 奇货可居也要看是针对谁，有些货，就算价值连城，买家就只有一个，要是这个买家不要，那对其他人来说就是一文不值。现在马修德想要抛出来的内幕，最关注的最想买的就是他陈康杰，只要陈康杰表现得没有什么兴趣，他马修德抱着的，顶多就是个茶叶蛋罢了。 陈康杰也不是不想买，否则也不会主动开出五千万美金的价码。只是他实在受不了马修德的磨叽和欲擒故纵，和这样的人谈事情，一点都不爽快，太没意思了。 说完之后，陈康杰站起来就想走。话不投机半句多，你既然不说，那老子也不稀罕了。 看到陈康杰站起来，马修德也不喊，就这么平心静气的看着陈康杰迈出脚步。直到陈康杰都拉开门了，马修德才忽然间冒出一句话来，“真正想对付你的，其实另有其人。” 这句话就像一个定身法，陈康杰停住了。 短短的几十秒时间，两个人实际上都在玩心理战。陈康杰不满归不满，他同时也是想试探一下马修德。而马修德也是一样的，他有点欺负陈康杰“年少无知”了。在他想来，陈康杰虽然能量广大，可怎么也是年纪轻轻。那只要给他一个诱饵，绝对可以将他套牢，让他跟着自己的思路走。哪晓得陈康杰这个年轻人还真是说走就走。 年轻人，你也太沉不住气了嘛。你要是这样走了，那我好不容易得来的消息又卖给谁呢？马修德真是想批评陈康杰两句。 “另有其人？到底是谁啊？”陈康杰转过身来问道。 陈康杰现在是有点不能自己了，实在是马修德抛出来的这句话让他很惊讶。他以前都觉得想杀自己的是神学士，确实派出来的也是他们的人。现在经过马修德如此说，好像内情还很不简单。 “long，你想知道的话，那就坐下来我们再慢慢聊吧。”马修德朝陈康杰微笑着招了招手。 很明显，陈康杰又上钩了，因此主动权又回到了马修德的手里。 陈康杰被诱惑之下，只能又回到那把沙发上坐下来。 “将军，你说还有幕后黑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long，那我也不卖关子了。我可以将我所知道的统统告诉你，不过，你也得帮我一个忙。”马修德一反常态，变得严肃认真起来。 当然也不是说马修德刚才不认真，只是现在的局面，那种吊胃口和欲擒故纵已经不能再继续下去了。陈康杰这个年轻人并不像事先设想的那么好对付，以其那样，还不如对等的开门见山，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来得好。 “没有问题，只要让我晓得是怎么回事，你的忙我能帮一定帮，不能帮的，我也会尽力帮。毕竟目前你和我有着共同的敌人，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管你此前有没有将我们当做朋友，起码我是把你看做伙伴的，否则的话，你外面的那几百人未必可以挡得住我们出去的步伐。”陈康杰将右腿翘在左腿上，双手交叉在胸前，凝然说道。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就实话实说吧，乔先生并没有答应给我们提供我们急需的武器装备，我知道您对国内还是有较强影响力的，希望你可以在这方面帮我们一下。我们也是不得已了，才出此下策的，并没有想要冒犯你的意思。”马修德终于翻开他的底牌。 “他没有答应你？我还以为你们这方面也谈妥了呢。” “他给我解释了你们的政策，一开始我不理解，渐渐的我也表示认同了。可是我们真的很需要一些重型装备，否则我们根本抵挡不住神学士积蓄力量的下一次进攻。” “你们到底需要一些什么东西？”陈康杰问道。 “反坦克弹道以及发射器，这最少需要五十套，防空导弹以及发射器起码也要五十套，远程火箭弹一百门，除此之外，我们还急需一些直升机，主要用于运输。坦克我们就不要了，但是要是有装甲车提供的话，我们也需要一些……”马修德说了不少东西，没有一件是轻武器。 第1696章 越来越复杂 “将军，你实在太看得起我了。这么多的东西，而且又还不是一般的东西，装甲车，直升机，导弹，火箭弹，我到哪里去给你弄啊？”陈康杰不敢说被马修德的条件惊得瞠目结舌，但是也的确属于预料之外的了。 “是，是，是。难度是大了些，东西是多了点，不过我还是相信你的。”马修德像个老实人一样忙不迭点头说道。然而陈康杰却不会真将他当成是真正的老实人，真正的老实人是不会如此开口的。 岂止是大了些，起止是多了点。这简直就是很多很大，难点到还不是说这些东西要花多少钱，钱陈康杰有。麻烦的是这些东西到哪里去弄，弄到了又该如何运到他们的手中。这可是内陆地区啊，不像沿海那样，弄一艘船就走私了。周围有太多关卡要过，大个头的家伙是没办法明目张胆走私的。 “将军，你还是不要那么早相信我。你和乔大校谈了，他都不能答应你的事情，我何德何能啊？怎么我就能办到？说句实在话，我都不是那么相信我自己。”陈康杰实事求是中带着谦逊的语气说道。 “他不答应，不是因为办不到，而是不能办。因为他受到限制，这一定程度上也是你们的政府受到限制，所以办得到也不能办。但是你就不一样了，没有谁可以限制你，你是自由的，有着自己的独立决定权。说真的，以前要是有人告诉我，你可以办得到，我也不信。可是，看看你的那些护卫和精良装备。我要是没有看走眼的话，那些装备没有一样是你们国产的，全部是世界最顶级的好东西。既然那些同样也是受管制的东西你们都能弄得到，那么我这点东西应该也不是真的就办不成。”马修德沉稳内敛的说道。 嘿，这都能被你当做理由，真够厉害的。陈康杰实在是有点无语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郑竣他们身上配备的东西最后成了出卖他的突破口。 马修德说的没错，郑竣他们身上的那些东西，还真不是国产的，国内目前提供不了那么精良的装备，就拿他们身上的避弹衣来说，这在国内还处在研究阶段呢，防弹头盔也是。那些枪支弹药以及携具护具等东西，大多数是来自米国，比照黑豹突击队来装备，还有一些是从欧洲采购的。可以说，都是好东西，否则在离开那奥的时候，纳吉布拉也不会提出要几套。 这些东西虽然都只是陆军特战装备，没有太强的战略意义，不像战斗机，轰炸机，潜水艇，坦克，弹道导弹等等那些玩意那么敏感，可以决定一个国家军队的整体实力，受到各国严格控制。但是，这些玩意科技含量也不低，很多掌握这门技术和生产工艺的国家都是控制的，一定程度上只会提供给本国军队，就算出口，那也得是盟友关系。因为这些东西能够极大的提高陆军的单兵战斗力，尤其是在进行特战的时候。而在特战方面，各国军队都有一些自己的秘诀，并且从不外泄。就比如外界很难了解海豹突击队的训练以及基地，道理是差不多的。 而陈康杰他们恰恰又能搞到这些东西，并且还是成套的，这就不得不承认他们的不简单了。马修德的逻辑是很简单的，就是这些你们能搞到，那我要的东西难度也就是大一些而已，能走就应当会跑嘛，区别顶多就是跑得快和跑得慢而已。他的逻辑简单是简单了点，可也不能不承认有一定的正确性。如果陈康杰下死力气去帮忙整的话，他要的那些东西未必就整不到。 “将军，如果你是一国政府，那么难度真不太大，给你钱你就能找到卖家。只是……说句不好听的，你现在的情况是你敢买也没有多少人敢卖，而且运输也是个大问题嘛！你真是有点为难我了。”陈康杰可没有那么容易松口，这种牵扯复杂的事情，能不干还是尽量不干。 “long，难道你不想报仇？难道你咽得下这口气？幕后黑手虽说是别人，可是下手的人，他就在这块土地上啊。你帮助我强大了，我就能替你去报仇，而且，我更加符合你们国家的利益需要嘛。”马修德没有因为陈康杰的为难就放弃，他反正是一口咬定陈康杰了。 马修德一提到报仇，陈康杰就咬牙切齿。陈康杰可不是一个被人打了左脸还将右脸凑上去的人，他没有忍气吞声的习惯，也没有忍辱负重的那种自制力。陈康杰的价值观和处事方式其实蛮简单，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通俗点就是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想起这段时间的遭遇，陈康杰恨不得将神学士的那些混蛋撕碎了喂狗。只不过目前的局面是他力所不逮罢了。一方面他找不到奥牛尔以及其他高层的行踪，这就不好进行行刺，其次就是语言的不通顺，使得阻碍大大增大。第三，神学士有好几万人的部队，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指望几十人或者几百人将他们打败，那无异于是痴人说梦。 马修德的提议真的是拉近了他和陈康杰的距离，更何况马修德还强调了国家利益，这有点正中胸怀天下的陈康杰的下怀。 “我先不能答应你。”犹豫了好一会儿后陈康杰的这句话吐出来，马修德就很是动容，他以为和陈康杰谈崩了，哪晓得陈康杰接下来会继续说道：“如果你告诉我的东西，有很高的价值，那么，我会帮助你达成你所需要的。可是，如果价值不高，那么条件就必须打折扣。交易的核心就在于价值，一切以价值的高低来衡量条件的幅度。” “好，我认可了你的说法。单方面的帮助是不牢靠的，互取所需才是长久的纽带。我这么一句话给你说吧，真正的幕后黑手是米国人。”马修德认同了陈康杰的话之后，整个人在气势上也做出了调整。 “幕后黑手是米国人？你肯定吗？”陈康杰大为讶异。眼睛瞪得大大的。 “这样的话我不可能会开玩笑，当然是肯定的。我在奥牛尔的周围有人，消息是他昨天晚上才传出来给我的。如果不是在奥牛尔的身边有人，能够提前一点时间了解他们的部署和进攻方向，早两年我都已经完了，哪里还能生存到现在。”马修德笃定的说道。 陈康杰在此之前，的的确确没有想到会是米国人使的坏。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他的惯性思维影响了他，因为通过重生前的反恐战争，他知道米国人和神学士组织是不对付的，既然不对付，那就没有携手的可能。总体来说，陈康杰的经验还是有点浅。今天是朋友明天变敌人或者说今天是敌人明天变朋友的情况是不在少数的，尤其是在国与国之间。用英国人那句经典的话来说，就是只有永久的利益，没有永久的朋友。 “那米国人为什么要这么干呢，神学士又为什么要答应他们呢？” “米国人为什么要这么干，我真不知道，这个问题我难以回答。不过神学士为什么要答应这么做，我倒是晓得。据说之前曾经有米国的情报人员接触过奥牛尔，后来我的卧底才知道他们的接触就是拿你做交易。米国人答应奥牛尔，要是他们能够铲除你，那么他们得到的报酬就是解除一部分制裁，减轻神学士的压力。”马修德说道。 陈康杰现在的脑袋是高速运转的，他完问题就有点后悔。起码第一个问题显得画蛇添足，米国人为什么要那么干，当然他比马修德更加清楚，这无非是kld在报复，在使坏。可能kld已经知道了让他留下历史污点的丑闻就是陈康杰弄出来的，就算不知道，他也有理由要对付陈康杰。毕竟陈康杰让kld吃过亏，而且还是不小的亏。就单单拿洛杉矶奥运会爆炸案的事情来说，他kld就大丢颜面，而且去年那个真正的凶手还落网了，直接将陈康杰的一丝丝污点都洗得干干净净。 “神学士相信米国人会因为我而放宽对他们的制裁吗？毕竟这是国际社会的普遍共识啊。” “当然不会那么简单，一开始，神学士也没有答应。因为你不可能会到阿国来，那么神学士就只能在境外动手，而在境外最好的地点就是巴铁，你不是要到巴铁的布路沙布罗拍电影嘛。那就是最好的际遇，而这会冒着得罪巴铁的风险，因为你们两国的关系一直是很友好的，而巴铁又是极少数承认神学士政权的国家。这对于他们来说，代价太大。这个时候，又有人施加了影响力……”马修德右手的几个手指头轮流敲打着座椅的扶手，慢条斯理的说道。他显得很沉稳，字斟句酌的组织自己的语言。 “还有人施加影响？怎么会越来越复杂？”陈康杰这次没有刚才那么惊讶，可是同样也觉得奇怪，本来很简单的事情，经过马修德那么一讲，变得不是那么回事了。看来，这里面真的有太多的因素陈康杰一点都不知道，一点都不了解。 第1697章 干了不该干的事 “是的，还有人对奥牛尔施加了影响力。如果不是这样，奥牛尔还真的不会冒着巨大的风险去对付你。事情可以说越来越复杂，也可以说都是属于预料之中。”马修德点头答道。 “到底是谁，是谁督促了奥牛尔……难道是……”陈康杰还没有问完，自己就像想起了什么事一样，偏着脑袋凝神，“不会是宾拉丹吧？” “啊？你怎么会知道是宾拉丹？”马修德对自己的惊异不加掩饰，他想不通陈康杰是怎么知道并且联系到这个人的。 宾拉丹这个人，虽然是世界最大恐怖组织的头目，然而在反恐战争爆发之前，起码在“9.11”事件之前，如果不是专门做相关研究的人，对他的了解其实不是那么多，因为外界对他不是很关注。就比如在目前的中华国，问一百个人知道不知道宾拉丹，回答晓得的人估计会低于低于百分之五。然而等到了美国反恐战争开始的时候，全世界的人对他的大名应该是如雷贯耳了。媒体上天天都是有关他的新闻，想不知道都难。 1998年的时候，米国驻肯尼亚大使馆被炸，米国就怀疑是宾拉丹干的，但是并没有直接的证据，然而陈康杰相信那真是他的杰作。包括米国的“科尔”号驱逐舰被袭击，也说是他的手段，因为宾拉丹曾经描述过这艘先进驱逐舰被炸的情况。为此，米国政府一直希望神学士能够将宾拉丹引渡到米国，可是神学士顶住了种种压力，就是不放手。 宾拉丹和奥牛尔两人可以说是臭味相投，他们都秉持极端的宗教思想，因此，宾拉丹很长时间都是寄居在神学士控制下的阿国。外间的分析，他们两人之所以能够走近，成为关系必不可分的朋友，一方面是宾拉丹需要一块栖息地，安全的栖息地，而当今世界最合适的就是阿国。不仅仅因为他们秉持***教，更重要的是，掌权的神学士与他十分相像，他们的手法和思想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另一方面，饱受制裁和孤立的神学士财政上举步维艰，而大富翁宾拉丹正好可以提供相应的支持。宾拉丹不仅仅自己是一个亿万富翁，而且他在***银行还有强大的影响力，这些都是神学士所迫切需要的。 甚至于，外间还有一种传闻，就是神学士其实是宾拉丹的傀儡，真正掌握神学士政权的人是宾拉丹。说这种话的人拿得出的证据是，奥牛尔周围的卫士几乎全部是宾拉丹的人，奥牛尔自己的安全都没办法得到百分之百的保障。 对于这种传闻，陈康杰是不太相信的。因为宾拉丹是强人，可是奥牛尔也不是懦夫。他能够几年时间就夺取一个国家的政权，拉起几万人的部队，没有点手腕和智慧，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这样一个人，占据了主场优势，怎么会简简单单就被外来客居的宾拉丹所控制？玩笑有点大了。 不过陈康杰是真的相信，宾拉丹对奥牛尔有着非同一般的影响力。这在他重生前在网上断断续续流露出的一些证据可见一斑，比如两个人长时间形影不离，比如神学士宁愿得罪世界警察也不愿意交出宾拉丹。这些都不是一般的关系可以做到的。 也正是脑子里面留存着这些信息，陈康杰才会谈着谈着就想起了这个人的存在。根据记录，这个时候那个恐怖狂人就在阿国，并且应该是和奥牛尔在一起。 “他虽然几乎与世隔绝，不过好像也接受过采访，我是在美国看到过一篇弥勒对他的采访，才想到这个人的。”陈康杰编了一个借口说道。 弥勒的采访陈康杰看到过，不过不是今世，而是重生之前。并且，还有更多的消息并不是从他那里得到，而是综合了各方面的分析和研究。当然陈康杰不会那么说，他要是敢给马修德说自己是重生来的，并且了解后面十年的历史，那么估计马修德会强行将他留下。 “是的，你说的没错，他和奥牛尔一样，几乎不接受外界的任何采访，或者说他们与外界是不怎么接触的。这有安全的需要，也有宗教的需要。真是没想到你会知道他，并且还能一口就猜出是他发挥了对奥牛尔的影响力，不简单，真的不简单啊。”陈康杰的一句话就让马修德对他刮目相看。 “将军，你就别再捧我了，否则我会飘飘然的。你还是告诉我他是怎么对奥牛尔施加影响力的吧。”陈康杰言归正传，回到主题上来。 马修德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卖了个关子道，“你那么聪明，应该能猜得到的啊。反正你知道宾拉丹，应该对他也有相当的了解。” 陈康杰心里说，老子了解个屁啊，和那老头儿又没有直接打过交道。我得到的信息是多一些，可是那大多也是道听途说和事后分析啊。 想是那么想，然而陈康杰也不希望自己被马修德牵着鼻子走，更不能让他对自己的能力小觑。所以还真的是综合各种信息思考起来。 陈康杰将宾拉丹的公开资料慢慢的品味了一番，最后得到一个结果，就是这个阿拉伯狂人有个特点，就是他十分反美，基本上只要是有关米国的利益，他都会搞破坏。不管是爆炸袭击米国在非洲的两个大使馆还是派人袭击米国的驱逐舰，甚至于事后直接干到了米国本土。他的攻击目标似乎就是锁定了米国，所有的目标都是针对米国去的。 陈康杰差点想说是因为自己和米国走得近，因为无论是电影，音乐还是写作都是在直接或者间接的宣扬和传播米国的，或者说西方的价值观。他难道就因此在自己的身上烙下了西方的印迹，所以才憎恨自己，要处之而后快？只是随即陈康杰又把自己的这个结论给否定了。 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不应该支持或者怂恿神学士帮助米国人对付自己才对啊。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难道叱咤江湖那么久的他会不明白？就他他不喜欢自己的那些表现，但是起码自己是米国人的敌人，他怎么会干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呢？更何况，自己不管怎么在形式上表现，自己也总归是东方人，是中华国的人，不可能会真的和米国站在一起，要不然，他们也不会与神学士媾和，要携起手来对付自己。 越想陈康杰是越迷糊，他真的想不到宾拉丹为什么要害自己。一无私怨，二没公仇，他凭什么啊？ “我真的是不太明白，还是你告诉我吧。”既然想不到，那陈康杰干脆就认输。 “因为你的影响力。”马修德高深莫测的盯了陈康杰两眼，然后才斩钉截铁的说道。 “因为我的影响力？”陈康杰像听错了一样，睁大眼睛反问道。 陈康杰刚才就有过那方面的分析，只是后面被他自己否决了没有说出来，现在马修德又这样告诉他，他能不奇怪那才是怪。 “是的，或者说也不能完全因为这个。应该说，你干了一件不应该干的事情，这在一定程度上使得你的影响力让他感觉到了威胁。”马修德有点得意的说道。 “我干了一件什么不该干的事情？”对于这个问题，陈康杰干脆不想了，直接问。就算想，十之八.九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不该学阿拉伯语。”马修德的回答真是让陈康杰差点惊掉了下巴。 “什么？我不该学阿拉伯语？这算什么理由啊？难道阿拉伯地区的人还希望自己的语言被压缩？不是每个地区的人都希望外界都用自己的语言吗？”陈康杰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了，这个答案实在实在超出了他的思维能力。 就像宗教一样，世界上任何教派都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是和自己一样，那自己的教义就可以传播到全世界，形成大一统的局面。在人类的历史上，因为宗教而发生的战争行为似乎并不比因为民族区别发生的战争行为少。语言作为文化的重要载体，也是差不多才对啊。 “或者不应该这么说，应该说，你学阿拉伯语没有什么错，但是你不应该的是，用阿拉伯语来演绎你的娱乐。”马修德纠正了一下自己的说法。 陈康杰有点明白了，“你是说，我不应该创作阿拉伯语的歌曲并且发行？” “对，就是这个意思。你虽然是中华国人，可是在一定程度上，你也被看做是西方文化的符号。在此之前，西方人的娱乐都是限定在他们自己的区域，他们的那一套很难侵入到阿拉伯世界，或者说很难侵入到***世界。文化上区别很大的东方人也是一样的，不管是中华国还是日本人，你们没有一个艺人可以真正的打入到这个保守的范围圈子。可是你，你做到了，你不仅在西方受到欢迎，你也在阿拉伯年轻人当中受到追捧。这让宾拉丹感到很不快，他想斩断你这座桥梁和联系纽带。” 第1698章 价值砍一半 “可是我的歌曲都是很正式的啊，都没有冒犯宗教和文化啊，这也反对？那也太变态了。”陈康杰实在是有点受不了这样的一个理由，太奇葩了嘛。 “你目前是没有，可是他担心你以后有啊。他是不是变态我不敢说，但是他的想法异于常人，那是绝对的。在西亚和中南亚，宗教的影响力是最大的，其空间也是不容挤占。你能够在年轻人中间产生旋风般的影响力，就已经很麻烦了，要是未来你再施加一些其他的影响，那年轻人的信仰基础就有可能会发生动摇，这是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因为无知的年轻人是他们能够扬名立万的基石，你要是把他们的基石撤松了，那不找你的麻烦才是怪事。当然，是不是真的就是这个原因，我也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反正我得到的情报消息就是这样的。”分析了一通之后，马修德留有余地的说道。 陈康杰真不想相信马修德的话，可是仔细品一品，似乎也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性。意识形态领域的冲突，有的时候就是一切冲突的导火索和源头。而且，世界上的很多战争，也都是由于看似不可能的小事引发，例如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斐迪南大公被刺。宾拉丹这个人本身就不能以常人的思维去评判和理解，那么他真的因为这个奇葩的理由而对付自己，好像也不是那么的奇谈怪论。 既然你们做初一，那就别怪我做十五。今天我遭受的罪，迟早我一定会想办法还回来的，不管是米国人还是神学士和宾拉丹，别以为老子好欺负，老话不是说了嘛，有仇不报非君子，老子怎么也不会做小人的，咱们走着瞧。 “long，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不知道你是不是觉得够价值呢？”陈康杰正在低着头，咬牙切齿暗恨的时候，马修德将他的思绪打断。 陈康杰抬起头来，瞅了马修德一眼。而这时候，马修德的眼里充满了期待，他担心陈康杰会恼羞成怒拂袖而去，或者将他的情报价值大打折扣。可随即马修德又有点觉得自己是杞人忧天，对面的这个年轻人别看年纪不大，可是成就却是不小，如果他是那么暴躁随意和不守信的人，又怎么会获得别人无法企及的成就。何况，从乔严学那里，他还知道关于他的更多一些细节。总总迹象都表明，这个年轻人不会是那种虎头蛇尾的小人。 “的确够价值，不过……我觉得其价值还不够高，所以……你要的东西只能砍一半了。”陈康杰稍作一下犹豫后说道。 “啊？砍一半啊？那战斗力就下降太多了。”陈康杰的回答即在马修德的预料之中，同时也在他的预料之外。 陈康杰的确没有食言而肥，这属于马修德的预判。可是人家也没有对他的条件照单全收，并且还只接受了一半，马修德在失望之余，也是很意外的。 “没有办法，我们已经有言在先，所以就只能按照口头协议来。”陈康杰一本正经的说道。 “long，那就不能再多一点吗？这情报可不容易得到啊，起码你搞清楚了谁才是你的真正敌人，起码不稀里糊涂了啊，怎么才值一半呢？”马修德不甘心，继续对陈康杰做说服工作，希望陈康杰能回心转意。 现在马修德是真的拿准了，陈康杰敢应承下一半，那另一半还会困难吗？既然他有这个实力，那好不容易攀上的一束高枝儿，就不能轻易放弃。神学士能有宾拉丹提供协助和支持，那自己要是也能得到陈康杰的支持，怎么说也旗鼓相当了嘛。 这还是马修德对陈康杰的了解是建立在一知半解的基础上，要是他知道财力上十个宾拉丹都不是陈康杰对手的话，可能跪下来恳求都是极有可能的。 “可是我真的就觉得他只值一半啊，你想啊，你告诉了我这些，顶多就是让我知道了怎么回事，然而怎么去报仇，那还得我自己去做啊，你并不能代劳，这不就是只值一半吗？”陈康杰平声静气中带着理直气壮说道。 “可是我反神学士，就等于是替你报仇啊。你提供的东西越多，我替你报仇的几率不就越大吗？”马修德不愧是睿智的人，很快就抓住了陈康杰的话点。 然而他抓住了，陈康杰也不是那么好忽悠松口，“好像这没有绝对的必然联系，战争可不仅仅靠武器，人的因素才是关键的，相信你阅读过我们太祖的论述的话，这个观点应该是不陌生的。我提供一些东西，你们的实力有所增强，那是顺理成章的，可是因为这样就说你们能取得顺利，就不是那么水到渠成了。我就算百分之百按照你的要求提供你们的所需，你们就能百分之百击败神学士吗？你们就能百分之百的刺杀得了宾拉丹吗？似乎不可能百分之百，瞬息万变的战斗中，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更何况，就如同你所说的，幕后黑手是米国人，难道凭借这些东西你们也能对付米国人吗？好像不能吧？别说是现在能力弱小的你们，就算是你们真的取得了最后的胜利，获得了政权，那也不太可能对付米国，实力的悬殊实在太大。你就算现在给我保证，说句冒犯的话，我也不会相信，只会将你当成是不说真话的小丑罢了。你觉得呢？” 陈康杰的话有理有据，环环相扣，而且还实事求是，并没有胡诌打官腔。这让马修德想再反驳都无从下手。人家都已经说了不相信了，难道他还站出来信誓旦旦的百分之百保证吗？真那样的话就的确变小丑了，徒增取笑而已。明知不可为，又何必要去为之呢？聪明人不能那么干。 马修德实在是心不甘情不愿，整个人垂头丧气的，不过最后他还是一咬牙做出了正确的决定，“好，一半就一半吧，能实现一半，对我们来说也已经是雪中送炭和久旱逢甘霖了，谢谢，我代表我们的所有同道谢谢你的大方和大义。” 陈康杰无所谓的轻轻摆了摆手，沉稳有度的说道：“这是你们用价值换来的，而且，我们已经是一条线上的了，互相帮助是应有之举。” “是，是，是，我们已经是一条线上的了，就应该互相帮助。”扫除了一部分阴霾之后的马修德还是比较兴奋的，怎么说自己也达成了一部分目标，而且那些东西还没有真真切切的拿到手，这个人不但不能得罪，反而还要继续讨好才行。“long，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情是我能做到的，敬请随便开口，我一定会义不容辞。” “何必说以后呢，将军，我现在就有事情需要你帮忙，算是我的不情之请吧。”马修德大义凌然的话才落点，陈康杰立马就将其接住。 马修德轻微的怔了一下，他说那个话，有实的部分，也有虚的部分。现在陈康杰当场就接了，他也只能虚的变实。 “你说，是什么我能效劳的？” “两件事。” “哪两件？”马修德问。 “第一件，我想留个人给你，你当助手也好，当下属也好，都在你，我只希望你能够培养培养他，给他一些机会。”陈康杰说道。 “你是说那个叫贾里尔的年轻人吗？” “呵呵，将军不愧是英明之人，我一说你就猜到了。怎么样？这个可以吗？”陈康杰竖起大拇指，轻笑一声道。 “long，那我就问直接一点，他算是你的代理人吗？”马修德闪烁的眼眸一收，死死的凝视着陈康杰问道。 “这个……”陈康杰没料到马修德会那么直接，一时间还真是有些气结，“算是吧，我们既然是合作伙伴，那我留一个人，应该也不过分。何况他就一个人，不可能对原有的权力架构会有什么威胁。你说是吗？再者说他的年龄摆在那里，小青年一个，主要就是跟着你学东西而已。” “你能不避讳，如此坦诚，那么我就不能推却了。其实我和他的父亲认识，当年他的父亲在外交部工作的时候，就被认为是你们中华通。看他在死去的父亲面子上，我好像也很难拒绝你的提议。”马修德端坐着点头说道。 “那就太好了，谢谢。” “你不是说两件事吗？第二件又是什么？” “第二件就稍微有点难度了，我希望你能够帮助我，通过你的渠道和情报网络查找到宾拉丹的下落。既然你能够在奥牛尔的身边安排得情报卧底，那么这件事情有点难度相信也不是做不到的。”陈康杰最后面这句话就是不希望给马修德拒绝推脱的借口。 “你是想单独对付宾拉丹？这可能不好办啊。宾拉丹和奥牛尔两人都是行踪飘忽不定的，根本不好掌握。而且，就算是一时间掌握了，等消息传到我这里，他们应该已经变换地方了。再者说，我的那个情报员这次传递情报给我之后，还能不能继续留在那边都是一个未知数。”陈康杰不给马修德借口，可马修德还是述了一堆客观原因，没有马上答应下来。 第1699章 别挑三拣四 “他既然还在那里，就发挥发挥余热吧。再说了，我们这边要是一点行动都没有，对方又怎么会怀疑到他的身上呢？他的安全，暂时是不会有威胁和影响的。等他帮我搞定了这次情报，再离开也不迟啊。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们白干的。”陈康杰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自信的说道。 “不会让我们白干？是补上被砍掉的那一半吗？”陈康杰的最后一句话让马修德有些惊喜。 如果陈康杰能够补上那一半，那在马修德看来，牺牲个把有价值的情报人员，也不是不可以。相比较之下，还是划得来的，损失点软实力，硬实力却得到极大提高。 “将军，那个你就别再想了，能提供一半就不错了。我说不会让你们白干，是指将你们要的东西运到这里来，在我看来这可比补上另一半更有价值，否则的话，就算我答应再多的东西，那也没有用，我将东西运到巴铁的南部港口，你们有能力运回来吗？你从哪里运？运不进来不都等于是废铁一堆嘛。”陈康杰的那种自信和睿智又回来了，只见他说话不疾不徐，稳稳当当，脸上的表情也纹丝不动，反正就不怕你不答应。 如果说在此之前马修德觉得自己占了上风的话，那现在就是陈康杰有这种姿态了。你马修德就算是一方诸侯，可现在是你求我，是你需要我。反正你该说的情报已经说了，这个说出来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压根儿就收不回去嘛。 陈康杰敢摆出这种俯视的姿态，也是出于客观事实。他说的没错，如果他就只把东西运动巴铁的南部港口，那东西也许五年都不会属于马修德他们。就算他们能做通巴铁的工作，让他们放行和归还，可是他们又怎么穿越神学士的防区呢？从两边的国家运？那也几乎不可能，不说东部的天竺和中华国会不会放行，就是横亘在面前的兴都库什山脉就让他们难以逾越。况且，中华国起码不会同意，要不然的话那还不如他们直接提供呢。那东面可行吗？难度也是难比登天的，起码马修德就很难说服阿国西面的国家，他们之间是没有多少关系的，而且，一旦神学士获悉情报，也会施加压力，甚至不惜越境摧毁。神学士本身就是从西部起家，那边的势力更加强大。 马修德哑口无言，目光黯淡。陈康杰所说的苦难，那是实实在在的落在了他的心坎里。是啊，一时间的兴奋，让他把这个关键点给忽略了，东西进不来，那再好再多也是无用啊，只能是给他人做了嫁衣。 “那你怎么能把东西运到我们这里呢？从中华国走陆路？”马修德十分好奇。 “你就别想了，他们是不会参与的。我怎么运，这个你别管，我怎么采购，那也是我的事情，反正你到时候在家门口能收上货就行，这个服务够贴心吧？如果是别人和你谈，恐怕早就狮子大开口狠狠宰你一下了，相比之下，还是我善良和有道义得多啊。”陈康杰戏谑的说道。 “是是是，你最够朋友了，你是我们的恩人，你的帮助，我们永远不会忘记。”陈康杰自夸没有让马修德反感，反而让他有一种放心和亲近。 以前马修德和其他人接触，总是勾心斗角的背着厚厚的防备。当然也不是说他和陈康杰就是那么的坦诚相待一点防备没有，起码一开始他是有的，只是和陈康杰聊多了，渐渐的就觉得有一种舒畅。这个年轻人不是那么好糊弄，可是起码不拐弯抹角，也不盛气凌人。显得有趣得多，也可信得多。 “那么说你是答应我的请求了？” “答应，无论如何都要完成，不惜牺牲。我实在找不出拒绝的理由。对了，long，你打算购买哪个国家的产品？如果能是米国货就最好。”刚才谈的主要是数量和种类，细节的方面没有深入，现在马修德就关心起这方面来。 在军火市场上，米国货当之无愧是全球老大。每年全世界的军火交易量，米国佬占了一半以上。这个局面的出现，一方面和米国佬的全球霸主地位分不开，他们的势力触及到了世界各地，在很多热点地区都有他们的身影出现，盟国也是最多的，买家相应的就多。另一方面，是米国佬的货科技含量高，而且基本上都经历过战争的检验，相对来说比较可靠，受到很多国家的信赖和追捧。 军火装备和其他产品不同，其他产品可以依靠检测和试验就能确定其质量和性能。而军火产品单单这样是不行的，它更重要还是得从实战角度来检验，因为所有的测试，包括演习，都没有办法完完全全得出它的真实性能，毕竟充满硝烟的，瞬息万变的战场条件是很难在后方的和平条件下创造出来的。 马修德主动提出要米国货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怕陈康杰拿一些老旧的东西来忽悠他。而米国的军事装备，更新换代很快，不像其他国家还在主要靠七八十年代的老旧东西，甚至五六十年代的古董。而米国的现役装备，基本上很难找到七十年代的东西，大多数是八九十年代的新东西，科技含量很高。就拿中华国来说，空军装备主力还是六七十年代的东西，海军也差不多，就算是拿得出手的陆军，也只有少部分重要部队装备了95式自动步枪，就算是八一式，也没有做到百分之百的覆盖。基本的步枪都是如此，那就更别提其他更先进的东西了。 所以马修德担心陈康杰找一些旧东西来顶数，他不好指明要哪个国家的哪个型号，那是对陈康杰的限制，条件苛刻了，陈康杰就可能会利用其做借口，拖延或者搪塞。所以干脆就限制国别，这样的话范围就大了，就算是拿到的是米国八十年代初的东西，那也是相当先进的，例如黑鹰直升机。这种直升机设计是七十年代，但是大批量装备，已经是八十年代，而且不断的在改进，七十年代后期装备的不是退役了就是回炉提升了性能和战斗力。 “将军，你就别挑三拣四的了。你的对手是神学士组织，他们武器是什么新东西和好东西吗？差不多都老掉牙了，坦克是t-55和t-59，迫击炮和重机枪也是老掉牙的，战斗机米格-19，米格-21等等，对付这样的武装，你需要多么先进的武器，阿帕奇武装直升机？f-16战斗机，米国最先进的坦克和装甲车？你觉得那现实吗？同时有那个必要吗？再者说了，那些东西我也买不起，更加买不到。将军，你这是在为难我啊，要是这么说的话，那你还是别答应我的要求了，你的情报我也当没有听到过，我实在实在是能力有限。”说完之后，陈康杰扫了一眼马修德身上那老旧的衣服，然后就不以为然的在四周剥落的墙壁上打量。做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反正就这样，你爱咋滴咋滴。 马修德立马就急了，好不容易才达成的共识，怎么能因为一句话就黄了呢？情报听了还能收回去？收得回去吗？ “long，我就是那么简单的一请求嘛……”马修德“要求”都不说，直接谨慎小心的用“请求”两个字，可见他现在是多么的诚惶诚恐。两个人的进退角度严重的发生了逆转，形势比人强。“我也没有说一定要米国产的东西啊，就像你说的，能对付神学士就行。呵呵，你真给我弄一堆高科技，我们那些泥腿子士兵也不会使用啊。”马修德腆着脸自嘲的说道。 “就是嘛，这才实事求是啊。”陈康杰友善的转过脸来，而且脸上还带着淡淡的亲切笑容，就仿佛他是站在马修德的立场为他们考虑一样，“米国东西是好，可是很难弄。如果我十年八年才弄到，你们也等不起不是。实用才是最好的，想那么多干嘛，要是你们能够最后取得政权，需要好东西，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购买了嘛。” “是的，是这么个道理。那……long，那些东西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收到啊？可别真拖十年八年啊，那样的话，就真用不着了，我怕我们两三年都难以扛过去。”陈康杰的话提醒了马修德。以其要求那些不切实际的，还不如在时间上做一些工作来得实惠。陈康杰等得起，他们却等不起。至于拿到手的东西是什么样的，暂时还是别太报过高的希望。 陈康杰不愿意提供米国货，不是他买不到，从米国人那里是不行的，可是通过第三国还是有些希望。只是他不想让米国人赚那个钱，而且，米国佬的东西是真比较贵。以其这样，那还不如弄一些实用的，只要能对付神学士的产品就行，二手货也没什么所谓。就算陈康杰想帮马修德他们，也不会去选择做冤大头。 至于解决运输的困难，陈康杰心里已经有了底，要不然也不会大包大揽的承诺。有些事情看起来很难，可是找到突破口之后，其实也容易。 第1700章 失落的离开 第1700章　失落的离开 当陈康杰从马修德的房间里面出来，恰好遇到乔严学上楼梯。 见到自上而下的陈康杰，乔严学意外的愣了一下神，很快就恢复了自然状态，“陈先生，伤员们情况怎么样了，恢复得差不多了吧？” 陈康杰耸了耸肩，瘪了瘪嘴，“差不多了，资料得比较及时，没有什么太多的后遗症，再疗养一段时间，就能痊愈。” “那就好，我们已经可以回去了，你看什么时间方便，准备一下，我们到时候一起走吧！”乔严学在楼梯上向前走了一步，更靠近陈康杰的跟前说道。 “那就明天吧，你们也和我们一道走吗？” “明天……可以的，那就明天吧。我和你们一起走，不过会留一个人在这里，保持沟通的通畅。”乔严学意味深长的看了陈康杰一眼，这才说道。 两个人就这么简单聊了两句，互相就错开身，陈康杰朝楼下继续走。 “陈先生……”不过刚下了三四级台阶，陈康杰就被乔严学叫住。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停下脚步的陈康杰回过身来。 “我从国内得到得到消息，消息是从巴铁那边转回来的……汽车炸弹现在有一个外国人当场死亡，五个外国人受伤入院，不过其中两个因为不治于昨天相距去世。剩下的三个病情稳定，没有生命危险。”乔严学黑森森的沉着脸，声音低沉说道。 这个消息当场就将陈康杰给震呆住了，身体立在台阶上一动不动，半天不吐只言半语。 乔严学即便没有明说那几个人是谁，但是陈康杰还是知道，无论是受伤的还是死亡的，其实就是他的保镖。那天在场的外国人就那么多，并且都还处在最核心的位置，那只能是他的保镖。 自从逃出来的之后，陈康杰就一直牵挂着没有汇合的那几个人，只是由于通讯不变，一直没有得到他们的准确信息。陈康杰在和欧阳震华通电话的时候，曾经委托他派人去做相关的了解。但是由于当地没有完全恢复平静，并且此时牵扯到防务安全，他那边一直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他打算回国之后再委托外交部门了解和协助一下，没想到人还没回去，乔严学就告诉他了。 欧阳震华派去的人之所以没有提前了解到消息，这也和他们那几个人的身份有关。作为陈康杰的保镖，他们的身份都不太为外人所知，尤其是巴斯耶夫和洛夫斯基，更是使用全新身份。这些人的身份欧阳震华知道，然而他却不能完全透露给所派出去的人，因为这事关陈康杰的切身安全。 见惯了生与死的陈康杰此时没有流泪的冲动，这不是说他和他们没有感情或者压根儿就不关心他们的死活，而是陈康杰真的有些麻木了，并且从一开始就有一定的最坏心理准备。这些人跟他的时间也已经不短，尤其是巴斯耶夫和洛夫斯基，超过十年。现在陈康杰只有一股难受的压抑闷在胸腔里，堵得他呼吸都有些不太正常。 闭上眼睛，深深的吐出一口气，陈康杰才觉得稍微好点。他不自然的揉了揉鼻子，“知道死的人是什么身份了吗？” “从基本特征和询问，两个米国人，一个俄国人，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乔严学摇摇头答道。 “好，谢谢你，我知道了，明天一大早我们就走。”说完陈康杰就情绪低落的自行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陈康杰他们就已经整装完毕，由此可见他们的归心似箭。 这也是没办法，昨天回去之后，陈康杰就把从乔严学那里获得的信息告诉了其他人。听到这个消息，萨米多夫当场就流泪了，熊自强他们几个的心情也变得极度沮丧和糟糕。他们之间国别不同，肤色不同，很多习惯也不同，但是这并不妨碍在围绕在陈康杰身边的相处过程中大家形成一种兄弟般的情谊。 男人的感情和女人不同，很特别。女人之间的亲密关系也许是几句悄悄话或者一场深入的谈心就可以建立起来的，而男人之间，“义气”始终是排在第一位的。而义气的最好诠释就是互相之间能够过命。跟在陈康杰身边那么多年，大家共同经历过很多生死互换和信任，甚至有时候互相之间都做好了挡子弹的准备。也许私下底大家并没有怎么好好聊过心里话，也没有太多的私人交集。然而在工作中形成的那种过命交情，已经远远超出了友谊的简单范畴。 在沮丧的内心深处，每个人都蕴育着一团炙热的复仇烈火。虽然陈康杰还没有将和马修德达成的君子协议和所得到的情报告诉他们，但是他们在情感上其实已经做好了准备，不管敌人是谁，他们都不会畏惧和退缩。似乎如果不报仇，不但对不起死去的同事跟兄弟，还会显得自己十分懦弱。这是每一个有血性的男人都不会接受的，再加上他们做这份工作，本来就准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这已经成为了一个信念。能为陈康杰牺牲，他们也能互相牺牲，这是一个精诚团结的团队所必须要有的特质。 郑竣与那几个人几乎没有什么太多的交集，但是这个消息也让他们来自圣诞岛的“老兵”很不舒服。即便互相之间没有见过面，没有说过话，可是潜意识中，他们都将这些人看做是同类，是大家庭中的一分钟。这可以说是一个军人的性格，同时也符合一个真正男人的性格。 昨晚上陈康杰整晚上都没有好好睡着，目前为止他还不知道确切离去的是哪一个。然而不管牺牲的是谁，他都得做好接下来的盘算。 报仇这两个字说来容易，可是要做起来是很难的。主要是他们面临的对手根本不是一般人，随便哪一个，都是可以呼风唤雨的一时枭雄。他们不但不是一个人，而且还是强大的一群人。面对这样的对手，如果不深思熟虑的谋划一番，也许报仇的举动就会变成自杀。 已经牺牲了几个，陈康杰不希望看到自己身边的人继续有人永远离去。活着的人总该有些活着的价值，离去的兄弟相信也不希望看到活着的人为他们做出无谓的牺牲。最好的结果是，既能达到报仇的目的，同时还要保全自己，这才是上上之策。可是要做到这点，谈何容易。 迷迷糊糊中想了一晚上，陈康杰都还没有得到一个完善的可行的方案。乔严学在看到陈康杰的时候，发现他情绪不讨好，身体上也比较憔悴。他还以为陈康杰完全是难过过度，其实很大程度上，陈康杰是因为动脑过多，没有休息好。 陈康杰他们离开的时候，法扎巴德的居民大多还没有起床，冬天的人们都希望能够在温暖的被窝里面多呆一会儿。灰蒙蒙的街道上冷冷清清的，那些站在街道两边负责警戒的马修德部队士兵站姿不算雄壮笔直，却谁也没有发出噪音，似乎生怕会影响到这支即将离去的心情不好的队伍。 马修德为陈康杰他们提供的交通工具还是那几辆车，这实在是他目前唯一能拿得出来的了。以前倒还有更多一些卡车，可是绝大多数都在战斗中被损毁。其实现在就算还有更多的车，马修德也用不起，因为他们没有足够的油料。因此在和乔严学的谈判中，马修德特别提出了希望中华国多给他们一些汽油，柴油，就算少一些粮食都无所谓。 马修德将陈康杰和乔严学一直送到了那辆有些显得老旧的白色丰田轿车旁边。 在和乔严学寒暄了几句之后，马修德握住了陈康杰的手，“long，虽然来阿国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这里没有现代化的一切。可是我还是希望有机会的时候你还能再光临，如果那时候我还在，一定会给你隆重的欢迎仪式，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冷冷清清。” “相信会有那个机会的，甚至于，并肩作战都不排除。我不奢望什么隆重的欢迎仪式，只期待着你胜利的消息。”陈康杰低沉的说道。 陈康杰的话有点点让马修德摸不着头脑，一夜之间，怎么他的反应那么不一样呢？并肩作战？胜利的消息？这是什么意思？ 马修德不知道，陈康杰现在希望他能打赢这场战争的欲望比昨天强了很多很多，甚至都不惜亲自插手了。只是该怎么插手，他还没有想好而已，目前能做的，就是给与马修德扶持，不能让他被围剿倒下去。 “贾里尔，你过来。”陈康杰朝马修德身后的贾里尔招了招手。 已经能够下地走路的贾里尔现在也是一副苦瓜脸，年轻的脸上多了一层悲情和对未来的迷茫。 “long，我想跟你回去……”觉得自己被遗弃了的贾里尔声音有些哽咽。 “贾里尔，你好好跟着将军学习，这是你的国家，这些人都是你的同胞。你跟着我回去，那未必适合你。我希望你有一天能够干出一番成就来，你大显身手的天地应该是这里，别忘了，你还有仇没有报呢。放心，无论你有什么困难，我都会帮你的，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合适的时候，你可以来看我，或者我来看你。” 第1701章 苦肉计过关 贾里尔和陈康杰接触也就是十几天的时间，时间虽短，却已经产生了相当的信任和依赖。贾里尔为了救阿廖沙不惜冒险，陈康杰又为了救他挺身而出，这都在对方的心里埋下了友善的种子。再加上后来的平静相处，那颗种子渐渐的发出了小嫩芽。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贾里尔喜欢上了这个团队的融洽氛围，也喜欢上了陈康杰的领导。陈康杰对他们每个人都充满的关心和信任，这是贾里尔在此前的经历中所没有的。甚至在陈康杰提出让他留下来之前，他还奢望过要和陈康杰到中华国去，过那种和平的，富足的生活。相对的，在持续不断的沟通交流中，陈康杰也发现贾里尔除了胆子还不够大之外，他其实也是蛮聪明的，对很多事情的反应能力都比较快。只要他留下来跟着马修德进行一段时间的战斗，相信他的胆量不仅会越来越大，甚至于还有可能会成为一个果敢的领导人，起码陈康杰觉得他有这个潜质。 当然，陈康杰将他留下来，也还有其他目的和长远的考虑。就像陈康杰所说的，贾里尔的根在阿国，他只有留下来才有自己的一番天地。跟着他出去，他顶多就是成为个听话的跟班而已，不会有太多作为的。 ……　…… 在崎岖不平的简易山道公路上颠簸了差不多一天，陈康杰他们才赶到杜桑贝。这还是马修德派出的车队只将陈康杰他们送出境的情况下。 出了几乎不怎么设防的阿国边境之后，陈康杰他们乘坐的就是驻塔基斯坦大使馆找来的巴士。说他们之间的边境不设防，主要是针对阿国的，大家都在忙于战乱，而且国家又没有形成真正的统一，马修德他们哪里有过多的实力来去对边境设防。反而是塔基斯坦方面在边境地区布置了较强的警戒力量。塔基斯坦担忧阿国的难民涌入，而且更重要的是防止武装分子越境，不管是哪一种都会对塔基斯坦造成威胁和不稳定因素。 经过这一路，陈康杰切身的体会到中亚这些国家的基础设施那是真的很落后。塔基斯坦那边，就算已经是沥青路了，但是年久失修，不少地方已经坑坑洼洼，甚至于还有几处塌陷。车辆想开快，几乎就不可能，速度快了，安全系数会大大降低。 归心似箭的陈康杰他们在杜桑贝没有做修正，风尘仆仆的一行人直接去机场飞回国。在机场，萨米多夫想不回国，而是直接去巴铁，他不放心丢下的两个兄弟。不过他的这个念头被陈康杰阻止了，他自己本来身上就还有伤没有痊愈，他去了巴铁又能有什么作用。为了这事，陈康杰已经找了黄振华，委托他通过驻巴国大使馆提供帮助，无论如何要照顾好伤者，对于死者的遗体也要保护好，欧阳震华受陈康杰的委托，已经亲自前往去处理相关善后了。 陈康杰给欧阳震华的一个宗旨就是，能移动的话就将伤者运出来，找最好的医生。死者的遗体也运出来找合适的地方安放，时机成熟再各自运回他们的故乡安葬。 回到国内，春节已经接近尾声，在空气中已经不再听到那喧闹的鞭炮声了，只有在路过很多政府部门门口的时候，大门上挂着的红灯笼或者欢度春节的大红条幅和贴纸才能表明，现在还处在春节的正月里。 陈康杰可不敢就着他那一身穿了十几天的衣服回家，那样的话不引起恐慌才是怪事。到鹏城之后，陈康杰先是找地方换了一身衣服，又洗漱一新才打起精神回家。他那么有钱，这个问题不难解决，提前吩咐一声，就会有人殷勤的提前办好。 陈康杰一进家门，第一个看到他的马芳琴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了，丢给他的就是一个横眉，然后就充满浓浓爱意的一巴掌拍在他的身上，“你这个憨儿子，怎么现在才回来，你一天东飞西飞的，还记得有这个家呀？还记得有这个老娘啊？混账东西，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你是搞地下工作？来无影去无踪。” 随着生活条件的极大改善以及世面的增强，文化不高的马芳琴已经能够适当的加入一些文绉绉的词语了。她这也是逼出来的，平时在和外面的人接触的时候，尤其是那些官太太。表面上在拍她马屁的，同时又在表现自己是高尚的文化人，语言中总会带着一些文墨元素。一开始马芳琴是不在意这些的，反正她又不出去工作。可时间一长，年纪就算已经不小了，老人家也是有较强自尊心的。于是在看电视的时候，他就很留意里面那些演员的用词。 还别说，渐渐陈启刚都觉得自己的老伴有了不小的变化。马芳琴年纪大了些是不假，可是记性很不错，很多词语只要留心几次，不但能够记住，并且还可以恰当的运用。当然，其中也不是没有用错的时候，可就算用错了，也不会有人笑话他，陈启刚不会，外面知道底细的人则是不敢。就算是他们跳广场舞的那些玩伴，顶多就是开开玩笑，不会怎么当真。 “老妈，你这是要去哪里？”看到马芳琴身上穿着一身宽大艳丽的舞蹈服，陈康杰干脆不正面接她老人家的话，“是要出去跳舞吗？现在天已经黑了呀，外面还有些凉，你怎么不多穿点？” “混小子，现在去跳舞？你也不看看几点了，以为我和你一样吗？”马芳琴扯了陈康杰一把，然后自己走到客厅沙发前坐下来。 陈康杰一看表，都十点了，他懊恼的一排脑壳，“你瞧我，都忙昏头了，时差都还没怎么倒过来呢，原来你老人家是跳舞回来啊，呵呵，我有错，我有错。” “你有错，你有错，你那是有罪。大过年的都不着家，还以为你要学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呢。大过年，一家人都在，热热闹闹的，唯独不见你，而且电话还打不通，搞得这个年都过得不安稳，每个人提心吊胆。”马芳琴脸色阴沉沉的，余怒未消啊。 回来之前，这样的局面，陈康杰就已经预料到了，不过了受抱怨的这一关，家门就不算完全跨进来。不过陈康杰也有自己的应对之法。 “对不起，对不起了，我保证，这种情况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陈康杰挺胸抬头的站到马芳琴的面前信誓旦旦保证道。 本来雄赳赳气昂昂的一个人，瞬息之间就蔫败下来，脑袋耷拉着，“哎哟，哎哟……” 陈康杰这一叫唤，马芳琴就为之动容，整个人立马就担忧和关心起来。“怎么了？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马芳琴和天下其他母亲一样，也都是面凶心软的，生气批评的时候甩脸子，可是孩子一旦有问题，慈爱的一面立马就会显露出来。何况陈康杰还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最有出息和最懂事的孩子，那简直就是心头肉嘛。批评也是爱的表现之一。 “肚子不舒服，哎哟，肚子难受。”陈康杰挤眉弄眼，放佛真得了什么大病一样。声音听起来也惨兮兮的。 “肚子不舒服？那我赶紧打电话给医院，一定是在那边着了凉了……”话还没说完，马芳琴就闪到了电话旁边，“对了，还要打电话给你爸爸。” “不，不，不，谁也不用打。”陈康杰急忙阻拦，“他们都帮不了我。” “他们都帮不了你？怎么会？肚子不舒服就要找医生啊，我让你爸爸找首都大学附属医院的医生来。他们都帮不了还有谁帮得了？” 在鹏城，最好的医院就是首都大学在当地设置的附属医院，这是首都大学在京城之外极少有的附属医院。 陈康杰弯腰一把摁在电话机的卡位上，让电话拨不出去，“只有你老人家帮得了我。” “你说什么胡话呢，我……我懂什么呀？”马芳琴既焦急又迷糊的瞪着陈康杰。 “你懂做饭啊，因为我是肚子饿了，你不知道，在那边我就没有一顿饭吃得饱，为了回来好好吃一顿，我都饿了一天了。”陈康杰低眉顺眼的瞟了马芳琴一眼，然后可怜巴巴的说道。 “你……你干嘛不早说呀？”马芳琴有些气急，不过人还是立刻站了起来，一边说话一边往厨房的方向走，“让我说你什么好，而那么大的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你挣那么多钱有啥用啊，都不会花钱买东西吃，憨包一个啊你……”马芳琴嘴上数落，却衣服都不换的去给陈康杰弄吃的去了。 看到母亲走进厨房，陈康杰这才露出幸福和奸计得逞的窃笑。这是陈康杰一路上就想好的蒙混过关的苦肉计，要不演这么一出戏，还不知道母亲会将他数落到什么时候。更重要的是，数落久了，还极有可能会发现陈康杰撒谎的破绽，毕竟对亲人撒谎和对外人撒谎，陈康杰的表现并不相同，尤其是面对面的情况下。 第1702章 内耗费精神 陈康杰卖力的吃完了目前匆匆弄出来的一顿丰盛晚餐，陈启刚才姗姗回来。如果是往天他这个时候回来，那到没什么，他的工作繁忙，马芳琴是知道的。但是今天回来那么晚，免不了是要被数落的了，谁叫今天陈康杰回来了呢。 “是了，是了，我也是不得已的嘛，给我倒一杯茶吧。”陈启刚也不是第一次被抱怨，习惯了。他的两只眼睛盯着陈康杰，将黑色大衣外套一脱，摆摆手对马芳琴说道。 也许是看出了陈启刚的疲惫，马芳琴没有再说话，只是瞪了他一眼就去倒茶去了。 陈启刚其实知道陈康杰今天回来，他中午就得到了电话通知。只不过下午的时候，省委办公厅打电话来，通知他去省委开书记办公会，对工作兢兢业业的他，不可能推却，这才那么晚从省城赶回来。这其实也是陈康杰回来，如若不然，陈启刚可能会在省委招待所将就一晚，一大再赶回来。为此，他还推掉了身为中央政治局委员的省委书记邀请他到家中小叙的邀请。 目前中央还没有采取减副的政策，下面的省市县三级，权利大部分还是集中在书记办公会的手里，一般情况下，书记办公会先进行讨论和定调的事情，在常委会上都会顺利获得通过，毕竟书记和各位副书记就差不多占了常委会的一半，再加上其他常委不可能冒着得罪那么多书记的风险，通常都会随大流的。 在以前只是简单常委的时候，陈启刚还不太需要经常往省城跑，他的执政圈子基本上就限制在鹏城这座城市。现在身上加了一个副书记的头衔之后，就不一样了。尽管他的这个副书记在排名上不靠前，除了书记之外拍在第三位，可怎么说也是正部级了，有关全省的发展大事，他都必须要参加才行。而粤东作为改革开发的前沿，在国家经济中的成分和作用很重，各种各样的重担和问题成出不穷，从而就使得陈启刚只能将自己的工作时间抽出三分之一来兼顾全省。有时候他就算是在鹏城，手里看的文件也极可能是关于其他地区的。 目前粤东省政坛有一名副国级的政治局委员，三名正部级的副书记。这三人中有两位是中央委员，陈启刚只是候补中央委员。在陈启刚没有提一级之前，副书记兼省长是正部级，副书记兼政协主席是正部级，现在冒出了陈启刚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正部级，着实让省里的政治生态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由于特殊的地利环境和文化传统等因素，粤东省和其他身份在政治架构中会有很大的不同。在其他省份，省长和书记基本上都是外来户，这种异地任职传统在我们的历史中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目的是为了防止腐败和以权谋私，毕竟一个官员如果是在本地任职，那三亲六戚，五朋八友，少不了会有麻烦的，帮与不帮都是大问题。帮了可能会犯错或者犯罪，然而不帮又会得罪人，而且还会留下不近人情的不良声誉。而粤东省这边，省长基本上就是不成文的由本省人担任，政协主席也极可能是本省人。在此之前，甚至省委书记都是本省人。后来为了制衡，限制地方上的政治势力，中央作出了调整，形成了一个惯例，就是书记由上面空降或者外地调任。 这新问题又来了。由于外来的书记在当地几乎没有门生故吏，而当地由比较排外，尤其是东西两部形成了两股比较团结的政治势力，最简单的就是省长几乎就是这两个群体的人轮流担任。再加上下面那些从各个省市和中央部门来的官员，就等于是三个群体了。被赋予重任的书记在这里，其经济发展能力不但要强，而且其协调平衡能力也要很好才行。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形成巨大的内斗内耗，从而影响经济的发展速度。 陈启刚在调任鹏城的时候，由于鹏城是计划单列市，又是特区，其地位非常独特，可以保持自己的相对独立性，与其他地市和省里，都有一定的隔离距离，再加上鹏城的外省人占了绝大多数，这里的主官通常情况下是不太参与省内的各种势力角逐的，他们也很难影响到这里。因此前两年，陈启刚就是埋头发展，顾好自己的一某三分地，与省内的其他势力始终是一种若即若离的合作关系。 可是现在不行了，上面这么对他一重视，他反而不能置身事外了。不但给了比普通常委更重要的副书记官帽子，而且级别也提了半级。一时间，他就成了香馍馍，各方势力都对他极力拉拢，就连之前关系平淡的省委书记，也希望利用他来充当制衡的砝码。 在粤东省，之前的书记办公会是一名书记和四名副书记，其中副书记中省长和政协主席都是地地道道的本省人，而且分别来自东西两边。剩下的两位虽然不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可是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已经在这边工作了近二十年，在当地，也可以说是根深叶茂了。只有副书记兼纪委书记是刚调来没多久的。在以前的书记办公会上，书记主导的事务，三分之一获得通过，三分之一被阻挠，还有三分之一被拖延。其关键点就在那位政法委书记上，他偏向书记，那就通过，他弃权，就拖延，他要是支持省长和政协主席，那就是否决了。 每一届粤东省委书记都是雄心勃勃的想大展宏图，谁也不希望自己的施政被掣肘，从而影响到自己的政治仕途。现在的书记也是这样的，所以当陈启刚横插一缸子，进入到书记办公会里面后，他就看到了希望。只要把陈启刚拉拢在自己这边，那主导书记办公会的实力就会大大增加，扩散开来就是自己在省内的影响力和掌控能力也会大大增加。比如省内的重要人事任命首先就得通过书记办公会，之后才会是常委会。如果书记办公会都通不过，那某一个人事问题就只能搁置了。 书记在拉拢陈启刚，其他人也不是瞎子啊，他们还不是找各种方式方法改善与陈启刚的关系，加强团结与合作。他们这么一搞，陈启刚反而是最难的，也是最煎熬的。倒向哪边都有可能会得罪另一边，虽说政治博弈不是战争，可有时候也是你死我活的，其残酷程度不比真枪真刀干来的弱。 书记他不想得罪，怎么说那也是一把手，级别还是国家领导人，得罪了，对自己是不利的。可是省长他们他也不能得罪啊，且不说鹏城与周边几个市有各种各样的联系，就是鹏城的那些企业家，相当部分的也是本省人，更别说一水之隔的香港了，那边有影响力有实力的大佬，也几乎是粤东省这边过去的，他们的祖籍就在粤东的东西两部。这种关系是扯不断理还乱的。 喝了一杯茶，陈启刚就将陈康杰带回到自己的书房，开始详细了解这十多天的详细经过。该说的陈康杰告诉他，可不该说的，陈康杰也会避重就轻。就比如他们打了一场阻击战，陈康杰就只字未提。 “你这个事，真的是让很多人都吓出一身冷汗，也让国家处在被动的局面。你以后还是再也不要去那些安全缺乏保障的地方了。”听了陈康杰的讲述，陈启刚揉了揉太阳穴，整个身体靠在椅子的里面疲倦的说道。 “这次是个意外，该完成的，我还是得去完成，从小你不是教育我们做事要有始有终吗？”陈康杰不是那么容易认输和吓怕的人，他不会因为这么一件事就畏首畏尾，相反，他会因此变得更加意志坚定和强大。这就是弱者和勇者的区别。 弱者在困难面前容易被阻挠，而强者却相反，会越战越勇，遇强则强。 “我有那样教育过吗？”陈启刚松开手，疑惑的瞥了陈康杰一眼。 而对应的，陈康杰则在陈启刚的眼里看到了浓厚的愁容与憔悴的混沌。 “说十多年了，你当然不记得。老爸，怎么这次感觉你那么劳累呢？是不是工作太辛苦，要是那样的话，就给自己放放假，轻松一下。休息好了才能更好的工作。” “哎，自从成了省里的主要领导，我就鹏城与省城之间两头跑，工作量一下子增加了好多。今天开会，前前后后开了五六个小时。”陈启刚甩了甩头，虚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不对啊，你们不是都有抗开会的免疫能力吗？每天打开新闻，内容大多数都是开会，以前你当市委书记，五六个小时的会也不是没开过，怎么会……”陈康杰想调侃一下，可是看到父亲的确不轻松，他就把话给刹住了。 “那不一样，那时候开会是因为内容多，年底年初任务重。而……算了，不和你说这些，你才回来，在家好好呆几天再去学校吧。”陈启刚也是欲言又止，好像他的话里面包含着许多无奈的内容。 第1703章 把手缩回来 “我也没打算明天就去学校，虽然明天就开学报到了，不过我打个电话，请一两天假，还是没有问题的。”陈康杰点头应承道，随后他又想到父亲的烦恼，“爸爸……你刚才说不一样，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当初，陈康杰曾经给陈启刚建议，到这边来只要做好两件事就行，一件就是协助处理好香港回归的事宜，包括驻港部队方面，另一件事，就是注重这个城市在经济上的创新发展，增加科技含量。第一件事，完成的还不错，各方面都比较满意。第二件，虽然说由于时间的因素成效还不算太显著，可趋势还是挺好的，政府出台不少鼓励政策，包括审批，税收和注册上面都有简化。每年科技含量在经济总体中的占比都在提高。 陈启刚能够获得半级的提拔，与他兢兢业业的落实好这两方面的工作有关，政绩上下左右都看得见。否则的话，就算上面有人，就算有陈康杰的疏通，他想仕途坦荡，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一个萝卜一个坑，没有哪一个位置没有人瞪大眼睛盯着。 “麻烦也算不上，就是让我左右为难，很费神。自从成为省委副书记之后，我就没有神清气爽过，这边有人找我谈话，那边有人请我吃饭。而且，我这算是抢了人家省城的风头，作为副省级城市，又是南方的经济文化和政治中心，省城的市委书记都只是个省委常委，我却成了省委副书记，有人也不高兴啊。”陈启刚抹了一把越来越少，还稀疏冒出一些白发的头发，端起茶杯啜了一口浓浓的茶水，声音低沉的说道。 “你的意思说你成了夹心饼干？受到排挤？”陈康杰瞪着眼睛说道。 “你这是什么比喻啊，夹心饼干是受挤压，可我……是在五马分尸一样被人往外扯。哪边都不能得罪，站在中间的我是手都快断了。”陈启刚横了陈康杰一眼，对他的比喻表示不满意。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陈康杰轻松的吁了一口气，“那你干嘛不将你的手缩回来，干嘛要给他们扯呢？简直就是自己找不自在。” “把手缩回来，怎么缩？你个兔崽子以为很容易？”对陈康杰那不屑一顾的口吻，陈启刚觉得他太想当然了，自己的自尊心也受到了一些刺激。 “呵呵……”陈康杰笑了笑，先卖了个关系，等陈启刚就要发火的时候，他这才接着往下说，“你一定就像是你说的那样，哪边都不想得罪，哪边都怕得罪，想把所有的关系都处理好，尽可能融洽，对不对？” “这有什么不好吗？当然要这样，这叫团结，如果不团结，搞成窝里斗，那哪里还有精力来干事？讲团结，一直是我们党所奉行的。”陈启刚理直气壮的说道，这符合他的修养和上面的提倡，因此认为理所当然。 “可是当今世界还不是世界人民一家亲的局面啊，老爸。俗话说，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你讲团结，可也要大家都有这个觉悟才行。讲团结并不是做老好人，讲团结得有一个前提，就是讲原则，只有在自己的原则基础上讲团结，你所谓的团结才会发挥正面效用，否则，就是和稀泥嘛，根本就是反作用。太祖不是说了嘛，党内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你以为你是圣人啊，可以将大家都拧成一股绳。这是不现实的，何况，你又不是一把手。你那团结的论调，适合在鹏城说，因为这里你是书记，是一把手，针对全省的局面，你还是别提了，完全就是抢人家省委书记的饭碗。”陈康杰稍作停顿，他看到父亲低着头正在聚精会神的听他讲。 察觉到陈康杰停了下来，陈启刚疑惑的抬起头来，“接着说啊。” “哦，你说如果不团结，就是搞窝里斗，会影响到干事的精神。那你看看你现在，焦头烂额，干事的精神是更足了还是更弱了？你真的是事与愿违啊！” 陈启刚抿着嘴，对陈康杰的话，他实在是难以反驳，这个儿子的话，字字锥心，尤其是后面的反问，更是深深的刺进了陈启刚的心里，让他翻江倒海中有一种苦涩的感觉。可是在苦涩中又夹杂着一丝醍醐灌顶的清爽。 是啊，自己总是想去团结他们，当着那边说这边的好话，当着这边说那边的好话，可结果自己还是那么累，自己反而受到猜忌和不信任。每次开会讨论问题，尤其是人事问题，他们提出来的人选自己都不了解，可都要逼着自己表态，哎，结果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和他们几边都作对？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嘛，那我会更头疼，恐怕没有一天会安生。”就陈康杰的话回味了一小会儿，陈启刚才一只手撑在书桌上，偏着头看向陈康杰说道。 “就像你说的，你要那么干的话，就是自己找不自在了。不对，不是自己找不自在，简直就是找死。”可能是感觉到自己“找死”这两个字的用语有些不恰当，有些言重，尤其是对自己的父亲说这样的话，他急忙修正，“我的意思是说，你在省委就没办法安心舒服了，他们还有可能会团结起来对付你，那是下下之策。” “那你到底想说的是什么？你有话就不能一次性说完吗？”陈启刚对儿子的绕弯子表示不满。 “呵呵，这还不是学你们的嘛，当官的说话，不都喜欢云山雾绕的吗？”陈康杰调皮的轻笑一声调侃道，“何况，我的真实想法已经说出来了，是你自己没有注意而已。” “你小子懂个屁，那不是云山雾绕，是谨慎。”被儿子调侃，陈启刚有些脸红，他虽然不是那种太世故的人，可有时候和下属说话真不会一句点明，“你说你已经说出来了，我怎么没注意到，痛痛快快的不行吗？” “呵呵，呵呵。”陈康杰一定没有受批评后该有的觉悟，反而感觉到好笑，很少见到父亲会这样“恼羞成怒”。 “你要再笑，老子就不客气了啊……呵呵，呵呵。”可能是想到自己似乎没有什么不客气的手段，陈启刚干脆也摇摇头跟着会心的笑起来，他这笑，可等于是自嘲，自嘲自己居然会在这种政治大事中求教于自己的儿子，明显是搞反了嘛。 两父子笑了半响，觉得很乏味了，陈康杰才敛住表情，一本正经的说道，“老爸，我的意思是，你哪边都别靠，也别怕得罪哪边，自己保持独立就是了嘛。不管针对的是什么问题，你只要坚守你的原则，一心为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就等于是把手缩起来了，时间一长，他们就谁也抓不住。虽然这么做有时候会得罪这边，有时候会得罪那边，开始他们或许对你会有怨恨，但是渐渐的，我相信他们的怨恨会越来越弱，到最后，也会接受的。可能最终你不会和哪边形成亲密关系，获得盟友，却也不会有人对你有私怨，甚至，还能赢得那些正直的人的赏识和尊重。就算这些都没有，起码你问心无愧啊，还能腾出手来做好你这一某三分地的事情。尽管你现在是省委副书记，可在我看来，你的根据地和重点，依然要放在朋友的突破和发展上。在省里的全局大事上，你的前面不是还有书记和两位副书记顶着嘛，你有什么担心的？” 陈启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现在确确实实的豁然开朗了。高，的确很高，这样的策略的确比我自己的要高明。等陈启刚再看陈康杰时，他的那种欣赏和喜欢，真的是溢于言表。人生有此一子，夫复何求啊？ “你怎么会想到这样？我之前也想过，可是怎么就想不到呢？”陈启刚感慨道。 “你那是当局者迷，我是旁观者清。你受到了官场大环境的影响，以为不得罪人才是上策，以为不树敌才能更好的自保。本来这没什么不对，然而万事也不是绝对的，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嘛。”陈康杰摇头晃脑的欣欣然说道。 “是啊，说得没错，这么些年下来，我们的确有些固步自封了，思维的确有些僵化了。”陈启刚也不是那种自大的人，对于自己的过失，也是能坦然容得下批评的。“看来在这方面，我们都得改一改。这几年，大家都在讲团结，讲原则反而提的不多了，实际上，讲原则才是一个党员的基本素质。” “算了，我也别在你这里卖弄了，你早点休息，我也回房睡觉去了。”见父亲已经释然，陈康杰就觉得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剩下的，他相信父亲知道该怎么做，会把握好幅度，怎么说也是多年官场人了。 “坐下，你先不要急。”陈启刚伸手招呼住陈康杰。 “嗯？老爸，还有事？” “我问问你，在黔州，你是不是插手了当地的政治事务？” 第1704章 难得的繁忙 陈康杰背对着陈启刚表情复杂的沉默的几秒钟，才不情不愿的回过身来。 陈康杰不情不愿，不是他就很讨厌和父亲说这个事，而是他不希望父亲牵扯到这里面来。他在粤东做官，而事情是发生在黔州，相隔千里，他要插手，会影响官声的。另外，陈康杰也自诩能够独立处理这件事情，父亲最好能置身事外。 “老爸，你怎么知道的？是干爹告诉你的？” “你别管谁告诉我的，你既然读书，就好好学习。就算要干你的副业，那做自己的就是了，何必要去插手本来不该你管的事情？”陈启刚脸色有些沉。 “你不说，那就是干爹告诉你的了。他怎么能这样？我已经是大人了，怎么什么事情都给家长说啊？太不靠谱了。”陈康杰有点不爽的埋怨道。 重生之后的陈康杰始终保持独立，他觉得自己的事情和家里是不扯在一起的。除非他自己真的不能应付了，才会找家里。现在事情都还没有脱离自己的手心，老爹却知道了，陈康杰想不恼火都难。 陈启刚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要去管，一般的事务，他相信这个儿子完全没有问题，甚至有些方面比他做得都好。比如刚刚给他的出谋划策，他之前就没有想到。但是这种牵扯面广的大事，尤其还和一省的一把手有关系，那就不可等同视之了，弄不好会有不小的反制效果，陈启刚就觉得自己不能不过问一下。 “什么不靠谱？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干爹还不是为了你好。再说了，老子知道怎么了？难道我会害你？难道我就没有知道的资格？你别不识好人心，如果是其他人，巴不得你弄个天翻地覆才好呢，谁去在意那么多！”一向很懂礼貌，尊敬长辈的陈康杰说出那样的话，陈启刚难以接受，很少见的发了一场小火。 “您老人家当然不会害我，也当然有资格。”见到父亲难得的激动发火，陈康杰也觉得自己的话有点点过了，他将口气软化下来，“只是我真的能够处理，我也不能当做看不见听不见啊，那不符合我的原则。刚才我给你说，按自己的原则做事，相应的，我也有我的原则。有些事情我没办法不管，那些捐款，也有我的一份儿。” “国家电视台在春节期间已经播出了桐乡地区的荒唐行为，影响已经在扩散了。”听陈康杰这么说，陈启刚的气也消了大部分。 “嗯？播出了？我怎么……哦，国家电视台也挺敏锐的嘛。”陈康杰本来想说“我怎么不知道？”，可那样一说就等于表明自己是“导演”，所以急忙打住。 其实不是人家不通知他，那个易敏其实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可电话就是接不通，最后易敏只能把握时机，安排播出了。 “敏锐不敏锐，那是他们该做的，媒体监督。你只是一个学生，起码现在你的主要身份是学生，那些事还是交给上面去管比较合适。”陈启刚苦口婆心的说道。 “他们桐乡地区的自我纠察出结论了？”陈启刚的话陈康杰几乎就当没听见，反而敏感的意识到了前提条件。 如果不是桐乡地区的自己调查出结论了，关心此事的易敏不可能会安排那档节目播出。 “结论出来了，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对云紫县提出了批评，督促他们将中央的政策落到实处。其中，处分了两个人，算是给外界的一个回应。”陈启刚简洁的说道。 “呵呵，呵呵，没有什么大问题，别人信不信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太信，我亲自去过当地，情况很不乐观。他们倒是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当然了，这样的做法也是预料之中和情理之中的，官官相护，一点都没什么好奇怪的。还是人家媒体和老百姓的眼睛亮，看到的远比那些官僚看到的多和真实。”陈康杰明知道结果，可还是免不了对那一群尸位素餐的官员表示气愤和不满。 “你怎么知道电视台播出的内容会和他们的调查结论出入很大？你今天才回来，你看到内容了？”陈启刚忽然问道。 “啊，我怎么会看到，我怎么会知道？”陈康杰一时间有些心慌，还以为父亲知道了更详细的内容，可是一看他那沉寂默然的表情，又不太像，于是自己也镇定下来，“那不是你说他们的行为是荒唐的嘛，既然荒唐，就不可能会和桐乡地区的自己调查一模一样。” 陈启刚果然不疑有他，他刚才那么问，的确是随便好奇问的，而不是特别有什么所指，“就因为荒唐，所以才产生较大的影响，而且，省里面已经被推到被动的境地。你回去，可别再瞎掺和了，该管的事情会有人管的。原则要讲，可是方法也要讲啊。很多东西都是一盘棋，不是孤立的。”陈启刚高深莫测的说道。 陈康杰可没有认真的去思考父亲话中的深层含义，他只是糊弄着答应了。 陈康杰有自己的小算盘，他也不是那么容易被说服，他做事都是循着自己的目标。该管的事情会有人去管，这话说得简单，可是落实就不是那么轻易的了。国人当然希望所有的不平事都有人站出来管，可是大多数都是事与愿违。当管事的人都扯不断理还乱的参与了其中，那还怎么管呢？无数摆在眼前的现实都告诉世人，老百姓的事情，还真的是没多少人愿意管，或者想管的人，手伸不了那么长，也不是那么了解基层的具体情况。比如总理都能面对面的被下面的厅级干部欺骗，那其他的就更小儿科了。 陈康杰不愿意给父亲辩解过多，其中一点就是已经离开黔州几年的陈启刚并不是非常了解当地的实际情况，而且作为一名高级领导干部，他的想法和行为也有自己的限制，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别说太多。陈启刚希望儿子别太插手，陈康杰也希望父亲一样的别太插手。 接下来两天，陈康杰由于还没有回到黔州的学校去，所以也就没有怎么太关注那边的事情，他没有找易敏，也没有找何保国（暂时还没有对何保国的“告密”完全消散怨气）。他这两天，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做。 同他一起回来的伤员，没有留在国内资料，而是从鹏城转运到香港那边，这能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由于郑竣他们携带武器入境，而且加上前军人的身份，有些关系还得陈康杰招人疏通。所以陈康杰就算在家，很多时候也是躲在房间里面打电话。 还有就是，留在巴铁的伤员和遇难兄弟，也牵动着他的心，这些都是需要过问的。还有，合作伙伴因为拍电影受伤，陈康杰既然在鹏城，就不能不去看望一下，否则会显得太不近人情。幸好鹏城与香港就一河之隔，几个小时就可以往返，并没有耽误多少时间。 还有一件大事，也必须要陈康杰亲自处理，别人代替不了。回国之前，他答应了马修德的要求，这是不能不落实的，虽然那些东西不可能一下子到位，然而也该提前做铺垫了，否则时间拖长了，马修德还真有可能会扛不住。他们那些游击武装，真的是很落后。 马修德的要求，对很多人来说都十分困难，就算是对于国际上有名的军火商来说，同样极难办到。首先是那些武器装备的采购本身就不好弄，其次就是运输，也是阻碍重重。而陈康杰之所以干打包票应承下来，就因为他想到了一个人，现在已经登上总统宝座的伊万。 去年年底的最后一天，前总统突然宣布辞职，并且推举伊万成为代总统，行驶总统职权。虽然他目前只是代总统，但是陈康杰百分之百的肯定，在这个月举行的总统选举，伊万当选成真正的总统是没有任何悬念的。因为重生之前的历史轨迹就是这样的，他既然顺理成章的成了代总统，那水到渠成的成为货真价实的总统就是情理之中。 只要伊万的选举完成，真正的掌握了国家的军政大权，那么提供一点陈康杰需要的武器，应该不是难事，毕竟两个人有着特别的亲密关系。并且，俄国与塔基斯坦接壤，塔基斯坦又和阿国接壤，而塔基斯坦和俄国的关系很亲密，都是独联体国家中的成员。有了这样的桥梁，那么那些东西要运到马修德的手上，就不是难事。也是基于这个，当初马修德说最好提供米国货，陈康杰才给他挡回去。因为他能提供的就只能是苏联时代的东西，便于采购不说，价格可能还不是那么贵。反正现在俄国是基本上能卖的都卖，谁叫他们被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引导的饥饿疗法搞得穷困潦倒。 可以说，这两天，陈康杰经历的是他少有的繁忙，起码以前没有那么多事堆在一起要他集中处理过。这还是对那边电影的接下来拍摄事宜，交给了刘德意去处理，当然，宗旨就是时间往后拖，剧组人员的薪水照常领取。 第1705 没事就闪一边去 陈康杰回到筑城的时候，学校已经正式上课了。这个学期是大三的下学期，不需要办理报名手续，也不需要交学费，只要报个到就行，所以对陈康杰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更何况，他前两天就给校长关萌宇打过电话。 走在熟悉的、充满生机活力的校园里，陈康杰又想到了这次假期的遭遇，真的是感慨万千。布路沙布罗大学城的规模，说实话，就只和面前的这所大学比起来，就有显而易见的差距。在法扎巴德，一个省的首府，别说大学了，就算是一所像样的中学都被毁坏殆尽。相比之下，这里的和平环境是多么幸福。每个年轻人的脸上，时刻都洋溢着青春的充满激情的笑容。 陈康杰从来不像其他同学，离校的时候大包小包，回校也是大包小包。他还是为了做样子，所以简单的背了一个旅行包，要不然的话，他空着两手也不会有问题，他的生活不会有任何不良影响。 “我靠，我们还以为你消失不来了呢，你真行，别人都上两天课了，你才姗姗来迟。”陈康杰刚走到宿舍的过道里，就遇到了戈子浩开门出来。 累了两天，陈康杰的兴致可不太高，感情复杂的在戈子浩的肩膀上无声拍了两下，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戈子浩身子闪到一边，给陈康杰腾出路来，对陈康杰深沉的表现，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平常陈康杰可不会这样的，可是现在居然对自己的调侃置若罔闻。 到了寝室中自己的床上坐下来，陈康杰发现房间里面除了戈子浩，陈文杰和陈俊平居然都不在。 “怎么只有你在宿舍？他们呢？”陈康杰问道。 “呵呵，新学期开学，隔了那么一个多月，他们当然要去找老朋友叙叙旧啊。”戈子浩坐在陈康杰的对面陈俊平的床上，意味深长的笑着说道。 “你是说陈俊平去找段忆卿去了？”陈康杰眼珠子一转，就明白了戈子浩的意有所指。 “呵呵，那小子除了去找段忆卿，还能去找谁啊？”戈子浩窃笑道。 “那陈文杰呢？他又去找谁？”陈康杰接着问道。 “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他好像看中了文化传播学院的一个大二女生，你想知道，要不他回来你问问他。” “我才没那么八卦，对了，你刚才好像要出去，你又打算去找谁？”陈康杰眼睛瞥向戈子浩。 戈子浩这小子现在身上穿得笔笔挺挺的，一件米色的休闲西装套在外面，配上铮亮的皮鞋和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挺像一个商务人士。这家伙如此精心打扮，手里也没有拿课本，绝对不会是去上自习。要是没有点故事，恐怕是不太可能。 “呵呵，我能去哪里？我就是去话剧社开个会而已，新学期了，我们话剧社要安排一下新学期的活动。”戈子浩笑盈盈的说道。 话剧社开会？从这句话，陈康杰马上想到了一个人—叶薇。一两个月不见了，也不知道她变了样没有。这个假期是帮助妈妈做事呢，还是自己参加一些社会实践？对了，他父亲后来有回去找他们吗？要是一家团聚的话，那一个家庭才算得上美满。哎，都没有问一问这个。不对，是不好问，他都不知道自己就是当年的那个小杰哥，怎么能唐突去问呢？自己问了，岂不是有卖弄和邀功之嫌？ 算了，看到他现在能进入到大学里面学习，这对一个人来说，也算是一种幸福和成功。从之前的简单接触来看，叶薇并没有显得很内向，从这点性格上推断，家里的情况应该不会很糟糕，否则的话，一个女孩子的心理和性格都是极可能会变得孤僻和自卑的。 说起来，陈康杰与叶薇的交集并不是那么的多，除了十多年前相处过两天，就是在大学里遇到过几次，而且这几次，两个人都没有好好的面对面谈过话。可是陈康杰会不由自主想到她，也许除了过往的那段年少经历之外，也与叶薇现在身上所发生的变化有关。一个懵懵懂懂，天真烂漫的小女孩，转眼之间却变成了一个美丽大方，清纯可人的大姑娘。 “陈文，你应该没事吧，要是没事的话，干脆和我去吧，我告诉你，我们话剧社又进了几个美女。”为了引诱陈康杰一起去，戈子浩说话的时候涎水都差点流出来了。 “啊，哦……”陈康杰的思绪被戈子浩一句话就给打断了，“我……算了，还是不去了，你去好好把握吧，坐了好多个小时的车，有点累，我休息一下。” 陈康杰觉得自己去了也没有什么作用，他又不是人家话剧社的正式成员，何必要去插一杠子。本来陈康杰有点冲动，想去看一看叶薇。随意这个念头就被他自己给打消了，去了又能怎么样？看到了又能怎么样？什么都不能做，那又何必呢？ “那你要不去，我就去了，不打搅你休息。”戈子浩没有硬劝，站起来和陈康杰打了个招呼，就昂首挺胸的拉开门大步流星的走出去。 戈子浩一出去，陈康杰将自己床上的被褥重新铺开，倒靠在上面，双手枕住头，休息一下，也想点事情。 嘎吱一声，陈康杰才躺下，宿舍门又被打开了。陈康杰微微抬起脑袋一看，是去而复返的戈子浩。 “怎么会来了？你记错开会的时间？还是忘记了开会的地点？” “说得我像白痴似的。”戈子浩没有完全进到宿舍里来，只是在门口将脑袋和上半身探进来，“我走到楼下，是想起一个事，专程回来告诉你的。” “什么事？”陈康杰表示好奇。 “昨天和今天都有一个女生打电话到宿舍来找你，她说她是黔州大学的，是你的亲戚，声音听起来很粗狂，呵呵，没想到会有这么粗狂的女生找你，还是黔州大学那边的，你真行啊！” 戈子浩的揶揄让陈康杰很想扔枕头去砸他，可是陈康杰才开始做出动作，他就像耗子一样神速的闪身消失不见了，只留下房门和门框“砰”的一声嗡嗡响。 黔州大学的，女生，声音还有些粗狂，毫无疑问，这个人除了是庹佩兮，找不出别人来了。也正是怪，她明明有自己的手机，怎么不打手机而打宿舍的座机呢？ 其实不是庹佩兮不打他的手机，而是在过年的时候，她打了无数个都没打通，所以就气鼓鼓的不打了。他还以为陈康杰换号码了不告诉她，实际上陈康杰是那段时间压根就没有信号接电话。开学回到学校之后，庹佩兮其实也不想找陈康杰，误会造成的闷气还没有完全消散。只不过她想到电视上看到的报道内容，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毕竟那件事她可是亲身参与其中的，不闻不问不符合她的男孩子性格。所以，他干脆就打陈康杰宿舍的电话，可是打了几个，还是没有找到陈康杰。 回到国内之后，陈康杰和庹佩兮，和邓敏都做了电话沟通，甚至和林玲还在鹏城简单见了一面—林玲是奋不顾身的前往鹏城见陈康杰。唯独就没有与庹佩兮有过联系。 陈康杰没有找庹佩兮，是因为他们的关系就是那么简单，而和其他三个，就完全不同了，情侣嘛，怎么说都是要好好维系一下的。 这两天庹佩兮很郁闷，脾气也变得暴躁，谁惹到了都是一顿吼，像是更年期大大提前了似的，弄得他的那些朋友这两天都不敢惹她。 现在庹佩兮就拿着一本书坐在学校大礼堂旁边的草坪上，从远处看去，她是在看书。然而坐了半个小时，她愣是没有看进去一个字，反而是在面前留下了一小片草屑。 “你这混蛋，你这混蛋，换电话也不告诉我，我让你不告诉我……我让你不告诉我……”配合着低声的自言自语，捏在手中的几根草叶子被她扯了又扯，直到被扯断成几十截，手指和食指基本上捏不住了，范雪熙才放过这些无辜的可怜小草，将他们的“残肢断臂”抛洒在脚边。然后又自然而然的伸向另外几颗冒出新芽的嫩绿小草。 “佩兮同学，一个人在看书啊？”就在这时，一个男生走到庹佩兮的身旁。 庹佩兮抬起头，愣着一双丹凤眼向这个男生横过去，“有事没事，没事的话就闪一边去。” 庹佩兮生硬的不留情面的话让这个男生有些下不来台，尴尬和难堪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接。 “我说你是木头还是怎么滴？听不懂人话？”见这个班上的男生呆在面前就是不挪动，庹佩兮的话立马就变得更加难听。 “你……你怎么能……” “我，我什么我？我怎么不能？哪里凉快到哪里呆着去，别在我面前碍眼，可别让我不耐烦，否则我削你。”陈康杰厌恶的挥了挥手，充满男子霸气的说道。 这个男生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脸上的肌肉都有些扭曲。他真的很想给庹佩兮两个耳光或者大骂两句，然而理智告诉他，不能。班上的同学都知道这个姑娘会功夫，他要是敢动嘴或者动手，估计会死得很难看。 第1706章 情感避不开 看着那个班上的同学悻悻然走开去，庹佩兮接下来继续对那些悲惨的小草进行无情的摧残。 要说悲催，庹佩兮的这个男同学一点不比那小草强多少，他受到的完全就是无妄之灾。 这个男生在班上对庹佩兮有好感，但是他平时却不太敢接近“强悍”的庹佩兮，这一次，算是被庹佩兮的几个室友给整蛊了。他们这两天差不多都受到过庹佩兮的攻击，于是就祸水东引的恶作剧一把。他们专门把这个男生找来，骗他说庹佩兮遇到难题，心情不好，如果他有心的话，现在正是趁虚而入的时候，女孩子最容易对那些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安慰自己的男生产生好感。如果他现在懂事的出现，应该极可能会获得庹佩兮的青睐。 这个男生挡不住诱惑，也控制不住身体里燃烧的青春灼热激情，头脑一热，就来了。结果不但没有获得好感和青睐，反而碰了一大鼻子灰，面子丢尽，晦气死了。 躲在一边看热闹的几个女生见到这个男生还没有两句话就灰溜溜垂头丧气往回走，一个个急忙拔腿就闪，他们不是怕这个男生找他们算账，而是担心被庹佩兮发现。要是被她发现是他们搞的鬼，估计又会恼羞成怒一番。 他们安排这个男生接近庹佩兮，除了恶作剧之外，也是有其他目的的。他们希望通过这个男生套出庹佩兮的心里想法，看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她进入了“更年期”。 他们怕庹佩兮恼羞成怒，实际上庹佩兮哪有心思顾及他们，她现在最想恼羞成怒的就是“缩头乌龟”的陈康杰。 就在庹佩兮差点将几棵小草连根拔起的时候，他的手机“嘀铃铃”烦躁的响了起来。 “谁那么不长眼……”庹佩兮本来不想接，可是电话实在烦人，一直响个不停，她只能嘟哝着将手机掏出来，可是一看到手机上显示的那个熟悉号码，她脑子里嗡的一下，接下来的话说不出口了。 “喂……”看到这个号码，按理说还在生气的庹佩兮应该发一通火才对，然而在经过大脑的简单过滤之后，她不但没有发火，反而还显得十分温柔，声音轻轻柔柔的，如果她的那些死党在场的话，相信会大跌眼镜。 “喂，我刚回到学校，听寝室里面的同学说，你这两天打电话找我？”陈康杰爽朗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出来，钻进庹佩兮那娇俏的耳朵里。 “嗯，不过都没有找到你，你到哪里去了？怎么才回到学校？”庹佩兮的声音充满了女孩子的柔情。 “哦，有点事情耽搁了，宿舍的电话找不到我，你可以打我的手机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手机号码……诶，不对，你的声音听起来怎么颤颤弱弱的，一点不像平常的你，是不是生病了啊？”陈康杰察觉到了庹佩兮的变化，好奇的问道。 庹佩兮本来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还想继续温柔下去，然而陈康杰这么一说，将她的一头火又给点燃了。 “病，病你个大头鬼，你才有病呢，打你的手机，你以为我没有打吗？好几天前就打了，可是都是忙音，根本接不通，我还以为你换手机号码了呢，我不打座机我打什么？” 庹佩兮噼里啪啦的一阵机关炮响，震得陈康杰耳膜都差点破损，急忙将手机拿离耳朵远一点。 “我的姑奶奶啊，你就不能小点声吗？用得着那么激动？”等她不再说了，陈康杰这才苦着脸说道。 “我小点声不是被你说成有病嘛，这样是不是好点了？哼。” “好点了，好点了，拿你没办法。”陈康杰摇头苦笑道，“怎么？你打电话找我是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是吧？”庹佩兮又喷出一阵火药。 “不，不，不，当然不是，怎么会呢，都可以。”陈康杰自认为惹不起她，干脆举手投降。 “说的比唱的好听，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怕我找你，怕我打搅到你，所以手机号码做了鬼。”陈康杰越是退让，庹佩兮的进攻意识就越强。 “怎么会呢？可别冤枉我啊。我能怎么做鬼的，这不是出国了嘛，手机在那边没信号，别疑神疑鬼的好不？你看，我这不是得到转告就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了吗？”女孩子胡搅蛮缠起来是完全不可能讲道理的，深知这点的陈康杰于是就不硬抗，他要是硬抗的话，恐怕结果会更难收拾。 果不其然，听到陈康杰这么说，庹佩兮觉得心里舒坦了很多，她也知道，适可而止。她的目的和内心真实想法可不是要真的和陈康杰吵架，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电话找他了。 “算你识相，假期中国家电视台的曝光报道你看了没有？”庹佩兮的话不再充满火药味了，然而语气还是有些生硬，他不可能一下子就转过弯来。 “看了，才看了。”陈康杰答道。 “那你看了就无动于衷吗？气死我了，事情比我们想象的更加严重啊，你打算不闻不问？” “我的大小姐，国家电视台都曝光了，你让我怎么闻怎么问啊？既然国人都知道了，那就会有人站出来处理的了嘛。你当我是三头六臂的神啊，这种事情啊，咱们就到此为止了，该做的会有别人去做，你等着看就是了。”陈启刚不希望陈康杰再插手，相应的，陈康杰也不希望庹佩兮再插手，继续对这件事情保持浓厚兴趣，毕竟她才是真正的局外人，而且还是个女孩子。 “这事我是参与者之一，我当然不能半途而废。国家电视台的曝光是你找关系完成的？”听到陈康杰称呼自己“大小姐”，庹佩兮顿时就脸色一红，好像想到了一些别的什么。只不过这种心里的悸动就维持了一小会就恢复正常，毕竟陈康杰的语气可不是真的将她当成大小姐。 “当然，不是我还能是谁？”庹佩兮知道的部分很多，包括那些视频素材有些就是他们拍摄的，因此陈康杰毫不避讳。“这事现在已经引起上上下下的高度重视了，怎么处理和善后，是他们的职责，你就在学校里面好好念书吧。我们现在再插手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有可能会将我们搭进去，那样的话对你对我都不是好事。” “这个……哦……也是……”庹佩兮到不在意自己搭进去，她是想到了陈康杰的身份。陈康杰可不是一般人，他的形象不容影响，他的身份更不能让人拿来操作，否则的话，反而会影响到人们对本来事情的关注。“我明白了，不过这事要是最后的结局我不满意的话，我会独自发挥作用的。” 庹佩兮不愧是有男孩子性格的女孩子，就算妥协，也妥协得那么硬邦邦，甚至还有揪住不放的意味在里面。 “嗯，嗯。”陈康杰不置可否的回应道。 其实陈康杰的想法是，如果不满意，别说你不放过，就算是我，都不会善罢甘休。世界上可没有那么多便宜的事情。 ……　…… 回到筑城，陈康杰接下来的几天都在学校里，并没有去找何保国打听消息以及商量对策，对何保国的“告密”行为，陈康杰依旧有些许耿耿于怀，万一去找他，他再把自己给卖了呢？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惹一身骚？ 不过陈康杰不去找何保国，并不表示何保国就不找他。 这天陈康杰下午放学，由于是周五，明天后天都没有课，于是陈康杰就打算不在学校了，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去处理前段时间那些遗留下来，没有完全妥善完成的公务。可是他还没走出学校大门，何保国就从办公室直接给陈康杰打了一个电话。 “你这小子，怎么回来了那么多天也不到家里来？是不是学校的伙食太好了，你舍不得？”电话里，何保国丝毫没有一点当“叛徒”的觉悟，甚至还能和陈康杰开玩笑。 “干爹，大三这学期学习任务要重一些。”陈康杰淡淡的说道。陈康杰这完全是撒谎，学校里面的学习任务，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个事，当然，他也不可能实话实说去刺激何保国。 “那明天不上课了吧？今晚上到家里来吧，你干妈可想你了，她整天叨叨叨的，说你放假也不来看看她。” 陈康杰本来今晚上是不想去省委大院的，可是听何保国如此提起赵月香，他的防线松懈了。不管对何保国是不是有意见，对赵月香，陈康杰是完完全全当成一个母亲看的。赵月香对他陈康杰，有时候比对何婉蓉还要好，这点，他想不感动都不行。 “哦，那我一会就去，好久没看到干妈，我也想她的。” “哟，听你这口气，好像是一点不想我了？”何保国笑着说道。 “也不是啊，也是有点想的嘛，只是……我们都是男人，没有必要那样露骨。”陈康杰的语气淡淡的。 陈康杰说“我们都是男人”，其实是想暗示何保国不要做一些显得不男人的事情，可是话到嘴边，他又只能拐个弯，回到轨道上来。怎么说何保国对他也是不错的，从来没有把他当外人看，不能因为这么一点事就生分，破坏原有的那一份十几年积淀起来的情感。 “呵呵，还男人了。那就这么说好了，你先去，我还有一个财经会议，开了我就回来。” 第1707章 不戏耍你戏耍谁 陈康杰坐车到了距离省委大院一百多米的地方，就下车来步行。他每次都是这样的，不是他的车开不进去，而是低调点罢了，从赵志邦还在黔州担任省委书记开始，陈康杰就可以自由进出这座在外人看来充满神秘的院子。 现在留在陈康杰身边的保镖就只有谭军和项东方，其他人因为都有不同程度的伤，还没有痊愈，因此被陈康杰放了大假，而且还是强制性的，他们必须要休息到身体痊愈了才能恢复工作。本来郑竣打算多给陈康杰留几个人，但是被陈康杰拒绝了，那些人和陈康杰不熟悉，大家缺乏一定的默契，留的人多了，反而不怎么方便。所以他只留下了项东方。 至于谭军，他其实也受了伤，只不过相对来说伤势不重，经过简单的治疗和修养，已无大碍，恢复得七七八八，因此陈康杰才将他留下，否则连他都得被放假去修养。 开春了的筑城苍翠一片，尤其是处在城中心的这座神秘大院子，几乎全部被掩映在生机盎然的苍天古树之中，影影倬倬之中只能看到一些古朴墙壁和斜着的屋顶。气温虽然也就是二十二三度的样子，然而大街上的那些年轻少女，已经迫不及待的将放置了一个冬天的清凉夏装套在身上。 从下车地点到架设在明南河上，通往省委大院的那座桥边，二三十米的距离，就已经有不少身着短裙短裤短袖的女孩子在陈康杰的面前出现。这些女孩子在和陈康杰错身而过的时候，不少都会不由自主的多看他两眼。 陈康杰的衣着并不豪华，甚至看起来还有些朴实，他的样貌在易容过后也是相当普通。可是他的骨骼架子在那里摆着，再加上的他的衣着不显得豪华，可是用料和做工十分讲究，这样搭配起来，他的身上还是会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特别气质。再加上他两只手背在身后，步履沉稳，若有所思的样子，更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青春中带着一股难得的成熟，而成熟中又相应的透着春天般的青春气息。而这种矛盾的存在，对年轻女孩子是很具有吸引力的。 陈康杰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别人看他的热切目光，一个人就这么想着事情优哉游哉的朝前走去。 明南河上的拱桥陈康杰才走了一半，一辆黑色轿车本来是正常行驶的，然而车身刚刚超出陈康杰一大半，“嘎吱”一声刹车，停在了陈康杰的侧面。 在桥上也是有人行道的，陈康杰走的就是人行道，并且人行道还比行车道高出二十公分的样子。再加上这里又是省委大院的门口，前面不远处就是执勤岗，所以陈康杰丝毫不觉得会有突兀的情况发生，况且他的脑子里始终在不停的想着事情，没有过多精力去眼观四路耳听八方。 一辆车毫无征兆的停在自己的旁边，这就使得陈康杰不得不将自己的思路打断了。谁啊？看车牌不认识啊，不过车倒是不错，是一辆尼桑公爵，卖价在六十多万，已经停止进口了。 真不愧是在省委大院门口，随便冒出来的一辆车就不是普通老百姓买得起，陈康杰时常乘坐的那一辆国产腾飞轿车如果开过开，单看外观和牌子，也会显得逊色一筹。 陈康杰停下脚步，他想看看这到底是何方神圣。开车的人从后视镜看到陈康杰停下不走，干脆将车向后倒了一米，使得驾驶员的车门恰好与陈康杰站的位置持平。 车窗摇下来，一个陈康杰熟悉的脑袋从车里面探出来，“哟呵，正巧啊，你……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姓陈，对吧？” “哦，的确是有点巧，你好像……是姓朱（猪）？嗯，不对，不对，姓……马？似乎也不是啊，难道是杨（羊）？这个……我这脑子……哦，想起来了，你姓苟（狗），源自黄帝的姬（鸡）姓，对吧，哎呀，终于想起来了，苟少，苟少，记得了，记得了，他们都是这么称呼你的……”要论装疯卖傻的表演，陈康杰又怕过谁来。 车里的刘少被陈康杰气得脸色青紫青紫的，“老子姓刘，不姓苟。” 刘少是真的七窍生烟，这个家伙，猪马羊狗鸡都提到了，偏偏就是绕开牛，要是自己再不自报家门，谁知道这个家伙会不会提到虞（鱼）啊屈（蛆）啊这些。 “啊？姓刘？不对啊，那怎么听到别人叫你苟少呢？”陈康杰继续装出一副憨厚的模样。 “小子，你成心是吧？老子都记得你叫陈文，你会不记得老子姓刘？”刘少一手趴在车窗上，瞪着一双眼睛，另一只手指着陈康杰恶狠狠的说道。 “你记得老子，老子干嘛一定要记得你？你很出名吗？再说了，老子年纪大了，记性差点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对方一次次出言不逊，冒充老子，陈康杰也不给他客气。 “你个混蛋……”刘少骂咧咧的就要推开车门下来，好像要是不揍陈康杰一顿，就不能发泄他的怒火似的。 可是刘少的车门刚推开一个缝，陈康杰的左右手就互相将几个手指头捏得啪啪响，而且看向他的眼神很是不屑，就好像再告诉他，下来吧，快下来，看老子们谁干的过谁？ 刘少刚踏出来的一只脚立马不由自主的缩回去了，车门也被他啪的拉关上。那天在营救苏羽和丁晓阳的时候，陈康杰小露了一手，给刘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再看到陈康杰人高马大的样子，刘少自认打不过，既然打不过，那就好汉不吃眼前亏。更让刘少担心的还不是陈康杰的拳头，而是目前的地点。 现在这是在哪里？是在省委大院的门口，桥上虽然不像主干大街一样人来人往，但是时不时还是有住在大院里面的人经过的。这要是在桥上和人动手动脚，那影响多恶劣啊，传扬开了，人家会怎么评价他们家？ 按理说，刘少的老子刘红军是住在这个大院里里的大拿，他应该毫无顾忌和自信满满才对，就算出了问题，不管是谁来处理他都很容易解决。然而，刘红军的身份也等于是给刘少上了一个枷锁，别人可以随便打架，打赢打输问题都不大，反正影响会很有限。而他不行，如果在这里打架被别人看到，那么这会在省委大院里面成为笑谈，从而影响到他老子的官声和形象，并且，要是打赢了，那还好一些，要是再打输了，成为一个鼻青脸肿的猪头，那么不仅仅他很丢脸，连同他老子和一家人都会很丢脸，并且还会变成不少人茶余饭后的笑柄。要是这种情况出现了，不说别人，就是他老子就不会放过他。省委书记的儿子让人在省委大院给打了，而且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这样的新闻是多么吸引人多么具有爆炸性啊。 “哟，小刘，怎么回去了？你刚才不是尿急吗？”看到刘少当了缩头乌龟，陈康杰贼兮兮的揶揄道。 “我是有身份的人，不和你扯这些，你到这里来干什么？是不是打算来踩点好偷东西？” “你是有身份的人？什么身份？我没有身份，但是我有身份证。刘少，要不拿你身份证我看看？看你是哪一个大富人家的少爷。” “你管老子的，老子凭什么拿给你看？”刘少气得都快有些语无伦次了。 平常刘少也不会是这种和别人斗嘴的人，他得只顾身份。可是今天遇到陈康杰，也不知怎么的，就和陈康杰婆婆妈妈起来了。 刘少停下车，原本只是想羞辱一下陈康杰，因为自己开豪车，住省委大院，随便哪一条都能完败这个两脚走路的家伙。没曾想，自己羞辱不成还倒过来被反羞辱，他一下子就失去了平时的稳健理智，平常的风度也被他给丢开了。 “连身份证都没有，还敢说自己有身份，真是牛不知角弯，马不知脸长，你丢人不丢人啊？”陈康杰鼻腔里哼着笑了一声讥讽道。 “你……”刘少很少遇到这样的人，被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其实陈康杰平时也不是这种人，只不过一见到这个刘少，陈康杰就不爽。你老爸不地道，你还不夹着尾巴做人，居然在老子的面前冒出来充大瓣蒜，老子不嬉耍你嬉耍谁啊？随便你来文的还是来武的，老子都不会让你好过。 “你什么你啊？这里又不是你家，我来不来关你屁事啊？还有脸说我来踩点偷东西，你也不瞧瞧你的样子，身份证都没有，有什么值得我偷？难道这个岛是你家的岛？这个大门是你家的大门？”既然你还不识趣的赶紧滚，那陈康杰就心说别怪老子了。 陈康杰机关枪一般的激将还真的将刘少激得失去理性，豪气顿生，他不能再后退了，要不然以后见到陈康杰想再抬起脸做人会很难。 “这里就是老子家，这大门就是老子家大门，怎么滴？土包子，赶紧滚，这里不是阿猫阿狗都能来的地方，看到那边站岗的战士没有？小心一会我让他们将你扔进河里去喂鱼。” 第1708章 跑什么跑啊 “哈哈哈，哈哈哈……”陈康杰被刘少的话引得大笑起来。 “土包子，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刘少摸不到陈康杰到底笑什么，一头雾水。 “我笑你就是个傻逼啊，吹牛都不会吹，哈哈哈，老子肚子都被笑痛了，你真是个只会吹牛的傻逼，这车是刚偷来的还是借来的？”陈康杰弯着腰，一只手撑着膝盖上，一只手捂着肚子，就像是真的被笑疼了一样。 陈康杰如果只骂不笑，那么刘少也许还能承受一点。现在陈康杰不但嘴里的话很刻薄，而且那刺耳的笑声就像是在他的脸上连连甩下几个大耳光。脸颊上辣乎乎的，红彤彤的，两只眼睛睁得都快充血了。 对于一个衙内的来说，其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别人说自己吹牛。如果别人说了，自己又承认了，那么这就等于极度压低了自己的身份，何况陈康杰还是带着浓重的轻蔑笑着说他，刘少打死也不能接受。 “你个王八犊子，这车老子买的，前面就是我家，你他娘的不相信可以随便找个人问一问。”刘少真的是急眼了，如此应对，简直低级透顶。通常情况下，只有泼皮才会如此梗着脖子在乎和反驳，对于自重身份的刘少来说，如此大呼小叫，的确让人大跌眼镜。 省委大院不同于一般的住宅小区，这里占地面积很大，绿化率很高，环境堪称一流，但是住在这里的人相对来说却不多。但是住在里面的还是有几十户人家，除了现在的省委领导和挂常委衔省政府领导之外，一些省部级干部也是住在里面的，包括省人大的部分副主任和省政协的部分副主席，甚至某些退休了的前领导人也没有搬出去。当然也不是所有的省部级领导都住在这里，有些人会住在原来的地方，例如市委大院，公安厅大院等等。 因为有几十户人家住在里面，因此，即便相对安静，也时不时会有人进出的。就在刘少大吼大叫为自己证明的时候，就有两个手挽手的妇女从对面的人行道上走过来。两人穿着比较得体，各自的手腕上还挂着一个挎包，四五十岁的年纪在经过一番精心装扮的情况下，看起来相当时尚，尤其是他们的头发，染烫过之后，被弄得一丝不苟，傍晚的河风也未能吹乱分毫。这两人看起来不是官太太，起码也是里面的大官亲戚。 刘少的吼叫他们自然听到了，两个女士同时侧目过来，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有两个人不知轻重的在省委大门口的桥上大煞风景，真的是不成体统，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随便一个小市民都能撒泼吵闹的地方吗？ 不过两人的目光很快就看到了刘少开的这辆车，他们都是所谓的上层人士，是识货之人，就算不能十分肯定这车得多少钱，起码也明白这是高档车，不是那些桑塔纳和夏利之流可以比拟的。能开得起这种车的人，不管是不是住在里面，身份也低不了。于是两个女士扫了两眼之后，就埋下头嘀嘀咕咕的小声议论着往前走，就当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反正出事了，前面岗亭会有人来处理的。 两个女士想当做什么都没看到，陈康杰却要反其道而行之。坐在车里的刘少没有看到这两人，站在外面的陈康杰却是看到了的。 “两位阿姨，两位阿姨，你们知道前面是什么地方吗？”陈康杰丢下刘少，一嗓子朝对面的两位时髦女士吼过去。 “前面是省委大院啊，小伙子，难道你不知道？这里可不能随便进。”两位女士面面相觑了几秒钟后，那位看起来恐怕不低于五十三四岁的一副疑惑和好奇的神态盯着陈康杰说道。 这时候刘少才发现有人从后面来了，不过他没有觉得不好意思或者难堪，他反而有点洋洋自得和沾沾自喜。土包子就是土包子，居然连这里是哪里都不知道还敢窜到这里来，真是愚昧到了无畏的地步，可悲可怜啊！ 就在刘少靠着车窗笑盈盈的享受这份难得的鄙视和自傲之时，陈康杰又接着往下说话了，不过区别的是，陈康杰接下来的话让刘少一点都笑不出来，不但笑不出来，甚至想哭的心都有。 “啊？这里是省委大院啊，我还以为我走错地方了呢。这个刘少爷是前面的大院子是他家，这个岛都是他家的，那大门也是他家的，那些保安也是他家请的。哇，刘家真的很有钱啊，这块地方，面积地段已经风景都是上上之选，地皮不值十亿随便也要价值八亿啊。刘少，你老爸可真有钱啊。”说着陈康杰还恶心人一样的向刘少竖起大拇指，“你们知道这位刘少的老爸是干什么的吗？” 两位女士目瞪口呆的只能摇头，他们实在是被这位刘少爷所吹的牛给震到了。省委大院是你家的？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那些站岗可不是保安，而是正儿八经的武警部队，你家能请得起成建制的武警来站岗？除非你家想翻天。 这两人之前并不好奇开车的这人是哪家的，住在省委大院里面的女人或者到这里面来的女人虽说也和大多数的妇女一样，少不了会好奇八卦。但是怎么说也要有点区别，住在这里面的人都清楚，这里面是全省的政治中枢，任何小问题都有可能被人利用变成大麻烦。而且这里面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既简单又复杂，说简单，是因为大家就算认识了见面，聊的话题也很有限。说复杂，是因为彼此说出来的某些小道消息都可能会引起连锁反应，每个人背后的家庭所牵扯到的都不会是一个人，而是一片政治势力。 可是陈康杰这么一起哄，两个女人对刘少的好奇和兴趣就陡然大增。他们很想知道到底是谁那么大言不惭，那么自高自大到口无遮拦。 “你tmd乱说什么……” 陈康杰根本不搭理慌乱中的刘少，而是一本正经的回答两个女士没有问出来，但是腹诽在肚子里的问题，“他爸爸到底是干什么的？何方神圣？” “他说他爸爸是省委书记刘红军同志，你们信不信……呵呵，不管你们信不信，我是信了。真的想不到刘书记那么有钱，好几个亿啊，看来当大官果然来钱的路子多……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可以看清楚这个人和他的车牌，到时候一打听准能清楚。哎呀，刘书记真的是好本事，能白手起家创下诺大家业，看来我们全省老百姓有福了，咱们也不指望能有几个亿，只要让全身老百姓都能有吃有喝有房有车就行了，这样的车就不敢想，捷达的标准就行……”陈康杰故意扭曲意思渲染道。 刘少实在听不下去了，而且他还真的怕被人看到自己的样子，一松手刹，挂上档就赶紧一溜烟往前逃。只是他也不想想，就算人家看不清他的样子，难道还记不下他的车牌吗？而且他的车是对直开进大院里面去，别人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他是谁。 “哎呀，刘少，跑什么跑啊，停下来再聊聊嘛，都到你家大门口了，怎么还火急火燎的……”陈康杰窃笑着朝开车溜了的刘少招手喊道。 车里的刘少是气得直骂娘，你丫的，停下来聊聊？老子和你还有什么好聊的，你丫的简直就是恶人，将老子架在火上烤。老子继续留下来，弄不好你能把老子变成耍猴了，吸引更多人来看。你给老子记住，此仇不报，老子就不姓刘。你在工商大学读书，等过了今天，老子就会使出手段让你要生不得要死不能。今天的场子，我是无论如何要找回来的。 “小伙子，刚才那人真的是刘书记的公子？”等刘少的尼桑公爵进到大院里看不到了，那个年纪稍微轻一些的女人才又问了陈康杰一句。 “应该是吧，反正他说他是，我也相信他是。”陈康杰耸了耸肩，很潇洒的回答道，“从他能看得起那么好的车，并且毫无阻拦就进到里面去，想不是，恐怕也不太可能。” “那倒也是。”对方低声的嘀咕了一句。 判断出刘少是刘红军的公子之后，两个女人就不再搭理陈康杰了，也不问他去哪里找哪家，自顾自的加快脚步向着大院走去。两个一边上还一边手上比划着热聊，只是他们的声音不大，陈康杰听不到他们在聊的什么。 也不管他们聊的什么，陈康杰相信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事，而且绝对与逃也是跑了的刘少息息相关，相信不可能还能有别的话题那么吸引他们。往这里面走的人，几乎没有一个对政治不感兴趣。 “跟老子斗，你狗日的还嫩了点，你要再不跑，老子就把你丫的玩疯。”陈康杰暗骂了一句之后，继续跟着优哉游哉的往大院里面走，就当刚才的遭遇没有发生过一样。 第1709章 烟消云散 陈康杰来到何保国家，就只有赵月香一个人在。见到陈康杰，赵月香十分高兴，点心水果不断的往陈康杰面前送，然后又拉着陈康杰聊了二十来分钟，他才到厨房里面忙活丰盛的晚饭。 赵月香和马芳琴一样，做饭做菜都不是很喜欢用公费的家政人员，所以他们两家的家政人员是相当轻松的，相当于经常有假期。 赵月香去厨房里面忙，陈康杰就躺在沙发上看新闻。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新闻联播》差不多结尾了，何保国才回来。 “我还以为你没来呢，看来动作挺迅速的嘛。”何保国没有让秘书跟着进来，进门后看到陈康杰，他一边脱外套一边微笑着说道。 “干嘛召唤，我岂能不迅速。”陈康杰的回答看不出有多高兴，语气干瘪瘪的。 “老何，你怎么才回来啊？小杰都来半天了，你们先聊着，再有十来分钟就可以吃饭了。小杰，你要是饿了，先吃个水果。”听到何保国与陈康杰的对话，系着围裙的赵月香从厨房里走出来。 “干妈，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不用管我的。”陈康杰笑着回应赵月香。 赵月香满意的笑了笑，转身又回厨房去了。 “今天怎么感觉不对呢？”换上拖鞋的何保国撑着双腿在陈康杰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哪里感觉不对？”陈康杰的眼睛盯着电视机，嘴上轻轻问道。 “难道你没有发现？” “我发现什么啊，我要发现了，还用得着问你吗？”陈康杰扭头瞅了何保国一眼，转过头去继续看电视。 “你对你干妈热情似火，对我却干巴巴冷冰冰的，怎么？我得罪你了？” “没有啊，你哪里得罪我啊，没有的事嘛，你是长辈，又是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会得罪我呢？”陈康杰转过身来，迷茫的脑袋摇着说道。 然而熟悉陈康杰的何保国哪里会那么轻易被他给蒙混过去，相处那么多年了，陈康杰是第一次以这样冰冷的语气同他说话，就凭这点，他就知道其中内有隐情。而且陈康杰后面那一句，明显和前面的话在意思上衔接不上，破绽明显。 确实破绽明显，陈康杰后一句话，典型的就是暗讽，就是意有所指。他就算来了，可是面对着何保国，陈康杰还是免不了有那么一点点被“告密”的芥蒂。 “小子，我看你是话里有话啊，是大老爷们儿就不能得罪人啊，这是什么胡扯逻辑。说吧，我老人家哪里得罪了你，大胆说，如果真是我错了，我道歉就是了。说吧。”何保国大手一挥，很有气度是说道。 “我都说没有嘛，都没有得罪，我说什么？”陈康杰并没有一鼓动就将心里的话实话实说。 何保国越是大气，陈康杰就反而会觉得自己说了的话会显得自己太小气。并且，他还有一层顾虑，就是担心说了会影响到互相之间的感情，这本来只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可是一旦自己太过斤斤计较了，反过来也会影响到对方。两家之间现在的亲密关系得来不易，绝对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受到干扰。 “你小子不老实，还说我是大老爷们呢，我看啊，你就不那么大老爷们儿了。咱们之间应该有什么说什么，藏着掖着就是见外。”何保国微笑着以激将的口气说道。 何保国并不会因为陈康杰有什么样的表现就计较的采取相对应的表现。不仅仅因为他是长辈，主要还在于陈康杰不是一般的晚辈，而且他只是陈康杰的干爹。如果是陈启刚的话，倒还可以说些重话，或者也闹闹脾气。何保国不行，他对陈康杰能采取的就是爱护和包容，不管他做了什么，他的角色都让他只有这么一个选择。 “好，那我就……”被何保国如此一激，陈康杰忍不住就要实话实说了。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出来，赵月香就将他们爷俩打断。 “吃饭了，吃饭了，聊什么呢？有什么要聊的，等吃了饭再说，小杰应该饿了……”赵月香的反应简直就和一个真正的母亲没有什么区别，处处将对陈康杰的关爱放在第一位。 陈康杰一阵小小的感动，就凭这一阵感动，陈康杰就打算什么也不再说了，不能让小插曲影响了主流。甚至陈康杰在心里还自嘲一下，自己都两世为人了，怎么还会因为那么一点小事而动气呢？何况还是对自己的亲人。 或许陈康杰这时候并没有去注意，正是因为他将这份感情看得很重，很珍惜很在乎，他才会对何保国又过敏的想法和反应。因为何保国在他心目中的印象一直很正面的，他不能接受有哪怕一点点破损和瑕疵。然而唯物主义哲学告诉我们，人是无完人的。 一顿饭吃完，陈康杰心中的那点点不快已经就像那一盘回锅肉一般，烟消云散了。吃饭的是，赵月香和何保国相继的轮流给陈康杰拈菜，并且他们都知道陈康杰喜欢回锅肉和红烧肉，所以那一盘香喷喷的回锅肉一大半都是陈康杰给消灭的。红烧肉由于太多了，赵月香用砂锅炖了半锅，因此没有吃完。 吃完饭，喝了一会茶，聊了一会闲天，何保国就将陈康杰叫到了自己的书房。赵月香已经习惯了他们的这种惯例，因此也不阻挠了。反正每次陈康杰来，总归都要到书房里面与何保国聊一聊。现在赵月香也清楚，男人的事情，不该管的还是别管了。 进到书房里面，何保国没有泡茶，而是给两个人各泡了一杯咖啡。 “你什么时候喜欢喝咖啡了？不是一直都喝茶的吗？”端着那一杯闻起来带着苦味的咖啡，陈康杰有些好奇和不解。 “是一直喜欢喝茶，不过偶尔换一换口味，也能多一点体会。这咖啡是你姐过年的时候从香港带过来的，我尝了一次，还不错，蛮提神的。”何保国抿了一口咖啡，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哦，婉容姐带来的，那准是好东西，她不可能弄些次品来孝敬你。”陈康杰跟着抿了一口，回味着说道，“不错，不错，应该是从牙买加过来的。” “牙买加过来的？牙买加过来的就好吗？” “呵呵，当然，因为最正宗的蓝山咖啡就在牙买加，而且面积不大，就只有六千公顷，九万亩的样子，分在波特兰，圣安德鲁和圣.托马斯。那里的天气，地质结构和地势共同提供了种植咖啡的最理想场所。”陈康杰走南闯北多了，尤其是和西方世界接触多了，对外面的事物了解的自然就详细。 “那为什么不叫牙买加咖啡，而要叫蓝山咖啡呢？”何保国像个求知欲很强的小孩子一样问道。 “因为不是牙买加所有的土地都能产这么好的咖啡啊。就像我们武夷山茶，不可能所有的茶都叫武夷山茶，是有一定地理限制的，自然，假货除外。之所以叫蓝山咖啡，是因为产这种咖啡的那座山就叫蓝山，这条山脉高2100米以上，天气凉爽，多雾，雨水充足，而且那里使用的是混合种植法，也就是并不是一整片都是咖啡树，而是间杂得有橡胶树和鳄梨树，所以它香味十分浓郁，有持久的水果味。”既然干爹喝咖啡，那遇到了，就给他普及一点相应的知识吧，免得其他人来他这里喝咖啡，因为说错话而出丑。 “嗯，怪不得，我就总觉得这里面有隐隐的水果味，原来是和水果混合种植在一起。”何保国恍然大悟一般说道，“你不愧是博学多才啊，实至名归，实至名归，哈哈哈。” “读万卷书，可也要行万里路，有些东西是能够在书本上学到，有些就只能通过现实实践了。” “对了，刚才吃饭之前，你好像要说……”聊完了咖啡，何保国又想起了吃饭之前陈康杰每说完的话。 “我什么都没有要说啊，是您老自己想多了。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像是被人得罪了的吗？刚才只不过是一直在想事情，所以有些精神不集中，这才让你产生了误会。其实压根儿什么都没有。”陈康杰打断何保国的话自我剖析道。既然不想因为小事影响到情感大局，那陈康杰就不打算再提他的介怀。 “你在想事情？想什么事情啊？那么精力集中，说给我听听，咱也分享一下。”何保国好奇的问道。 陈康杰本来是说谎，他的目的是绕开不正面回应何保国的话，哪想到何保国会揪住不放。一时间陈康杰有点点为难了。 还好他灵机一动，想到了应对着测，“刚才来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人，开一辆尼桑公爵……” 一时间想不到别的，陈康杰干脆就拿才发生没多久的那件事来顶。 还别说，陈康杰的故事深深的将何保国给吸引住了，听得目不转睛。当然，有些恶作剧的部分，陈康杰就省略不提了。 第1710章 天塌不下来 “你确定那就是刘书记的公子？”听完陈康杰的讲述之后，何保国抓住了一个他所关心的核心。 “我不敢确定啊，不过分析下来应该是，而且他那辆车那么惹眼，随便查一查就知道是不是了。我想，这个核实会有人去做的，女人的好奇心经常都会比男人的重。”陈康杰喝了一口咖啡之后，摇着头说道。 “也是，如果真是刘书记的公子，那相信在一个时间内，刘书记该头疼了，传言不敢说会满城风雨，但是相当范围内应该都会传。你这家伙，随随便便一招就让刘书记郁闷得要死。”何保国坏坏的笑着说道。 “我就是想恶心恶心他家，他们一家人我就是看不过去。”陈康杰厌恶的说道。 “我今天打电话给你，叫你过来，其实是有件事情要和你说。”何保国将书桌上的两支笔竖进笔筒里面，表情黯淡下来，想着什么说道。 “什么事啊？”从何保国的表情上，陈康杰知道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事，于是他也变得严肃起来。 “姚哲可能要从高新科技城调出去了。”何保国充满无奈的说道。 “调出去？调到那里去？怎么会这样？”陈康杰的心提了起来，他没想到年前的担忧就要变成现实。 “今天早上，省里面开了书记办公会，刘书记提议，让姚哲到品兴州担任州委书记，那边这两年发展的速度跟不上，所以让姚书记去领导一下，发挥他的经济建设能力，帮助品兴州的发展。”何保国简单的说道。 “唱的比说的好听，品兴州无论是经济规模还是增长速度，在全身都是垫底的，这是平调还是贬斥啊？再说品兴州的工业基础十分薄弱，基本上就没有像样的工业，差不多完全以农业为主，让姚哲去，又能有什么作为？”陈康杰气呼呼的说道。 让姚哲去发挥经济建设能力，这简直就是胡扯。高新科技城如果没有他陈康杰的大额投资，哪里来今天的辉煌？难不成要他也去品兴州搞几千亿投资下去？如果是真的想物尽其用，那么目前为止最适合的位置就是筑城市的市长，这样不但能兼管高新科技城，而且还能实行产城互动，将老城区也拉动起来。 刘红军这么做，完全就是居心叵测。 “在会议上，省长也是据理力争了的，省长是希望姚哲可以担任科技厅厅长，要是能挂一个副省长，那就最合适。可是刘书记根本不同意，他认为姚哲提拔得太快，这不利于干部的保护和成长。” “那你是怎么看的？”陈康杰问何保国。 “在我看来，姚哲其实挺缺乏一个地区主政的履历，从长远的角度来说，对他不利。他没有担任过县委书记，也没有担任过市委书记，以后再往上走的话，也许会成为他的软肋。不过就像你说的，将他安置到品兴州，确实有点不合适，品兴州无论哪方面都无法与高新科技城相比。然而在省内，下面的地州市，除了品兴州的书记要退居二线有位置空出来之外，别的地方都没有合适的位置。照理说，他去六水盘比较合适，然而邱毅才履新半年，不可能动，会城和顺安也还将就，有不错的空间。只是那边的书记暂时也挪不开，要他去当市长的话，那还不如去品兴州呢。”何保国说道。 “那其他副书记是个什么看法？”陈康杰一想也是，只是既然其他地方腾不出位置，陈康杰就干脆放在一边不提。 “大多数都支持刘书记，他是一把手，第一次安排重要的人事，他们不可能唱反调。”何保国说道。 “那刘红军的意思，姚哲下了之后，谁来代替呢？”陈康杰又问道。 “他提议副市长兼高新科技城副主任邓祥云接替。” “那不行，邓祥云做点具体的事情还勉强，要他把握大局，简直就是赶鸭子上架，置高新科技城的前途于不顾，这样的安排，和胡闹没有任何区别。”陈康杰虽然和邓祥云直接接触的机会不多，但是他既然是高新科技城的最大投资者，自然有自己的信息来源。 可以说，陈康杰对邓祥云担任副主任都是有些不满意的，只是因为他只是副手，姚哲吃得住他，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这个陈康杰不太满意的人居然要一跃而上扶正掌握大局，陈康杰当然恼怒。这些人简直不拿投资者的钱当钱。 “暂时现在就是这么个局面，人事权是书记的专属权利，他自然而然会处于上风。不过书记办公会的决定要拿到常委会上表决才能落实下去。”何保国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将表决给拖下去？既然扳不过，可以拖延嘛。”陈康杰一时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就算拖，恐怕也拖不了多久，常委会召开的时间以及议题，差不多就是书记决定的。就算有其他意外事情耽搁，也就是十天半个月，很难拖太久。”何保国低沉的说道。 “不是吧？难道就这样任他为所欲为了吗？”陈康杰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差点将旁边的半杯咖啡都给带翻。 何保国瞟了陈康杰一眼，他没有立刻说什么，而是先思考了一下，才犹豫着说道，“除非桐乡地区的事情发酵，并且将刘书记牵连进去。可就算如此，也很难绝对将姚哲的位置保住，省里有人说，他在这个位置上的时间很长了。” “哦，那桐乡地区的事情，省里又是怎么打算的呢？” “这件事，省长倒是占了一些上风。上次让他们自查是刘书记的意见，现在他的方法出问题了，就不好再驳斥省长的提议。现在省政府已经派了省监察局和审计局的联合调查组下去，最后怎么定论，还得看他们的调查结果。可是，要将刘红军牵连进去，除非中央派调查组下来，省里面的调查组根本不敢涉及他。而刘红军能来担任书记，是得到中央信任的，这么短时间，中央不可能那么做。刘红军为了不让国家电视台报道之后中央有所动作，也在不停的做工作。根据我的消息来源，中央决定由我们省里面自行处理了。”何保国说道。 “国家电视台报道之后，他就没有受到点影响？”陈康杰疑惑的问道。 “也不能说一点影响没有，据说他在办公室里面是摔了杯子的。不过，实质性的影响恐怕也不会有多大，毕竟事情是发生在桐乡地区，而不是发生在省里，他又才来没多久，很容易一句话就撇清了。反而是深究下去，谭书记面子上不好看。”何保国说的谭书记就是谭长国，他是前任省委书记，绝大多数事情是发生在他的任上。 “我靠，竹篮打水一场空？”陈康杰气得说了句脏话。 看来要对付一个省委书记，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啊。人家不可能什么都按照自己的剧本来演，也是有反制手段的。 “也不能那么说，桐乡地区有人和刘红军走得近，能弄下去一些，也是一种削弱。而且，事情都得慢慢来，质变是由量变积累造成的，一口吃不成个胖子。”何保国对陈康杰安慰道，“你父亲似乎也从别的渠道听到了一些内容，前段时间还打电话和我聊起这个事，我还给他解释，你只是出于义愤和维持基金会的利益，去了解一下情况。” “嗯？他不是从你这里知道的？”陈康杰一下子呆住了，难道干爹不是“叛徒”？ “我都没提起过，他怎么会从我这里知道？你爸爸在省内又不是只认识我一个人，而且，当时你们高速公路都被封闭了，只要敏感一点的人，很容易就会联想到你。除了你们投资方，谁能轻而易举就将整条高速封闭掉，就算交警想封闭，都还得和你们联系呢。”何保国坦然的说道。 “哦，这倒也是。”陈康杰现在是完完全全的释然了，只要不是何保国，那不管是谁，他都不会心里不舒服。 哎，幸好刚才自己释怀了，紧急刹车，否则直言不讳出来，岂不是冤枉好人？看来自己真的不能太感性。陈康杰如释重负的暗想道。 “没事，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也阻挡不住，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高新科技城离了姚哲，天也不会塌下来。不过我会尽力让他不用去品兴州，那里发挥不了他的特长和这些年的积累，他应该换一条路来走。品兴州，得去一个懂农业和旅游产业的人才可以，那里的自然山水和民族风情，其实很适合发展旅游业和观光农业，做好了，附加值也不低的。”完全释怀了的陈康杰又变得斗志昂扬起来。 不管刘红军耍什么手段，这场博弈陈康杰都不认为自己会输。因为自己知道刘红军的历史，而且自己还掌握庞大的资本是不小的人脉资源。在这样的优势面前，要是自己都输了，那也丢人丢大发了。 第1711章 谁都不放过谁 “你会尽力不让姚哲去品兴州？你有什么办法？我们都力不从心，你一个外人反而有办法？”何保国尽管认为陈康杰十分有本事，他的能力远远超出了普通年轻人的极限，不过，对陈康杰这么说，他还是有些觉得“大言不惭”。 “呵呵，人有人道鼠有鼠道嘛，我也没有说我一定能够做到啊，就是尽力而已，事在人为。”陈康杰自谦着说道。没有百分百的把握，陈康杰还是不敢将话完全说满。 “我差点忘了，当初有人答应过你们十年不换人，这倒是一条路子。” 接下来的两天，陈康杰就开始活动了，既然省里面无能为力，那么陈康杰活动的范围就不是省里面，而是上层。他找了赵志邦，找了黄振华，找了谭长国，甚至于，他还找了曹家和魏亮。和这些人陈康杰说话的侧重点有所不同，然而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就是希望姚哲能够有一个好一点的前程。这算是陈康杰对姚哲这么些年努力的一个回报。 除了这些，陈康杰还在做一些暗地里的安排，既然要想获胜，就得有点杀手锏拿在手里才行。这叫双管齐下，明的来，暗的也来。 就在陈康杰找人托关系帮姚哲稳定职位的时候，姚哲自己的心情也是七上八下的，依次对应，刘红军的心情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省委里面虽然每天都在强调纪律，然而关于人事问题的消息往往是最难保密。姚哲也知道了省委书记要将他换下来，打发到品兴州的建议。如果换成一般人，品兴州就算穷点，落后点，能去担任一把手，扛起全州的发展大旗，也是一件值得珍惜和骄傲的进步。可是对于他姚哲来说，不是这样的，那等于是发配，和当年的林冲没有什么区别。谁都知道，他要是去了品兴州，几年之内别想有大的调整，言外之意就是他得在那个小地方虚耗起码四五年。他姚哲现在最宝贵的就是年龄优势，五十岁不到的正厅级，往上走的机会很大。 姚哲自己对自己的规划是，好好的在高新科技城再服务两年，争取五十岁的时候能向上走一步。但是现在冒出来的消息将他的规划给破坏掉了，等他在品兴州干几年下来，运气好的，五十二三岁可以升半级，要是运气不好的话，还不知道又得到那个位置上国度几年呢。也许考虑到他的功绩，或许能够得到一个副部级退休。这主要是因为要在品兴州出成绩，那可不是一般的难，干了几年的高新科技城一把手，姚哲清楚，要是没有那一大笔又一大笔的高额投资，这个地方根本就别想翻天覆地。就算是依托省城的带动，依然还会是一大片荒地，甚至于，省城的变化都不糊太大。 他要是去了品兴州，还会有如此大规模的投资吗？不可能，全省他们也就只在高新科技城如此大手笔，何况各方面条件都没办法比拟的品兴州呢。 可是不去品兴州又能怎么样？姚哲明白，他背后主要就靠何省长以及调出去的陈书记支持着，当然，还不能忘了陈书记的儿子陈康杰。他的背后势力就是这些，现在要是他们都不能阻止的话，自己又能有什么办法？因此姚哲郁闷的谁都没有找，他没找何保国，也没有联系陈康杰。他们能帮助自己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难能可贵了，何必再去给他们添麻烦。要是他们能够改变，相信不会袖手旁观的，要是他们改变不了，那自己去找，也是无济于事，反而显得自己沉不住气，是个官迷。 尽管知道事情差不多板上钉钉，但是姚哲还是没有影响正常的工作。他就算心情烦闷，那也只表现在家里面，去到单位，他还是显得很自信的。至于别人的别样目光，他姚哲也是能感觉得到的，然而感觉得到又能怎么样，以其去计较，还不如拿出点大气和骨气来。 刘红军心情不高兴，是来自两个方面。一方面是省政府主导派到桐乡地区的调查组越来越有一些不好的苗头，据下面传回来的消息，是这个调查组似乎不查出点什么不会善罢甘休。 按理说，你想查就查吧，反正那些事情和我没多大关系，都是下面的人乱搞，是前任留下的烂账。可是云紫县的马相国好像与李莫言关系不错，李莫言一直在帮他说话，他如果不发挥点作用，会让一直拉拢的李莫言所瞧不起。另外，桐乡地区的副专员曾宪桥也给他送了好处，可恨的是，那些事情与曾宪桥这家伙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说实话，不管是马相国还是曾宪桥，在他刘红军的眼里就是个小人物，根本不值一提。他们不管与他刘红军有什么样的关系，只要他刘红军愿意，这些人根本掀不起什么大浪，他简单的一出手就可以将他们的脖子掐住，不会对他形成任何直接的冲击。 然而话得分两头说，刘红军想丢车保帅，轻而易举。可是，他刘红军要是连一个靠向自己的小人物都保全不住，那谁还敢死心塌地的跟随他？有些想投奔他的人，或许也会犹豫一下是不是值得。一个政治领袖，如果下面没有一批人忠心可靠，不遗余力的去落实他的设想和方针，那就和被架空没有多大区别。有些人看起来高高在上，却没有几个人听他的，就像是被供奉的菩萨。他刘红军绝对不想当那样不会说话的菩萨，他不但要手握实权，还要推行自己的理念，做不到这点，就对不起推荐他扶持他的恩主。 除了这个事之外，近两天，还有些恶心人的闲言碎语有意无意的钻进他的耳朵里。说什么他搞家天下，省委大院是他家一家的，说什么他很会搞钱，积累下好几亿的家产，儿子们花几辈子都花不完。还说什么武警战士是他家的私人保安，真他娘的胡扯，老子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说法。老子再自大也没有自大到这么不挨边的地步啊。 后来刘红军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由他的小儿子刘刚引起，气得他将刘刚关在房间里狠狠的骂了半个小时，直到刘刚耷拉着脑袋，差点都要哭出来了才作罢。 刘红军这样想，老子是搞了一些钱，俗话不是说了嘛，千里当官只为财，要是老子当那么大的官还穷得叮当响，那这官还有什么当法？来自就算不为自己，也不能不给后代留下点积累和遗产嘛，何况眼目下大家都是这么干的，我又不是什么特例。另外我就算搞了钱，也从来没有泄露过底啊，送钱的人更不敢随便乱说。现在这样的留言，不是往老子身上摸黑嘛。 虽说这样的闲言碎语只在小范围内传播，可是传播的范围毕竟不是坊间，而是省里高层。这太tmd的恶心人了，理智告诉刘红军，这种传言对他是不会造成实质性负面作用的，因为这样的传言大多数人不会当真，时间稍加洗礼，就会渐渐消散。只是，每次遇到哪些老干部，刘红军总是觉得人家是以异样的目光看他，这点让他很是受不了。你们虽然是一些副省部级的老同志，可是你们有什么资格那样看我？你们应该尊重我，巴结我，而不是去毫无根据的怀疑我。一群老不死的家伙，真是够糊涂的，怪不得你们的人生巅峰就那样了。 除了郁闷和恶心之外，刘红军的心里还有一股恨意。恨谁？当然是恨陈康杰啊。 一开始，刘红军并不知道陈文是谁，他只是从刘刚的口中听说是一个工商大学的学生。然而在得知这个陈文经常造访何保国家之后，老奸巨猾的刘红军就大概猜到了陈文的身份是谁。毕竟在他的位置上，接触到信息面是挺广的，陈康杰的身份无法百分之百的瞒住他。 可是，刘红军就算猜到了什么，他也没有告诉给任何人。因为陈康杰不是一般人，上面都要为他保密，自己泄露了的话，麻烦会比前面的两件事更大。于是刘红军只是将这股恨意埋藏在心里面，逮到时机，他会和儿子一样进行报复。 在臭骂了刘刚一顿之后，刘红军只是叮嘱他，在外面老实点，别惹事，尤其是别招惹这个善于兴风作浪的陈文，要不然，还不知道他又会搞出什么事情来。 只不过，刘红军还是不太了解自己的儿子。常言说，儿子翅膀硬了老人管不住。自负的刘刚压根就不会把刘红军的叮嘱当回事，他会用自己的手段将丢失的面子拿回来。 一句话，双方的较量和针锋相对渐渐开始升级了，而且还渐渐的脱离了原有的可控轨迹。刘红军父子不放过陈康杰，相应的，陈康杰也不会放过他们父子，不管是为私利还是为功利，陈康杰都不会退缩。 很快，黔州全省就会因为这一场斗争被搅得天翻地覆，牵扯进了无数的人，全省的政治和经济都大受影响。 第1712章 秘密任务 “辉登，你说，最近见到叔叔，他都是闷闷不乐的，难不成他真的要离开省城？”姚宜岑挽着何辉登的胳膊，两个人走在市委大院里面的林荫小路上。姚宜岑问他的丈夫何辉登。 姚宜岑穿着一身黑色的高级套装，颈部围着一块亮色纱巾，脑壳上的的哇有黑头发被她挽成一个高高的髻，成熟中带着少女的活泼。稍微隔一点距离看的话，都会认为她应该才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女。其实呢，姚宜岑不但已经是个妇人，并且还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俗话说得好，人靠衣装马靠鞍。通常情况下，经济条件越是宽裕的人，其看起来往往会和其实际年龄不太相符。这主要得益于心情的装扮和保养，世界上没有返老还童丹和不老丸，但是只要舍得投入，青春是可以延迟的。那些明星为什么明明三四十岁了，却偏偏看起来很年轻，青春永驻。无非就是注重在皮肤上保养和在穿着上修饰罢了，就算不是明星，普通人在一定经济条件下，也能做到这点。 姚宜岑能够做到这点，与他找到了一个金龟婿有关系。这个人就是当年还有些穷困的何辉登。 何辉登和钟克凡刚刚加入利民小额贷款公司的时候，他们的薪水是两千，现在当然早已不是那样的了，作为省内，或者说国内最大一家民营银行的实际管理者，何辉登与钟克凡的薪酬不但是以百万计，并且，老板欧阳震华还给了他们两个少许的股份。股份是不多，可是架不住利民银行的资本金高啊，远远超出了当年七个亿的投资，换句话说，不管是钟克凡还是他何辉登，早已是亿万富翁了。 当年何辉登的妹妹何玉清找他要一百块钱的零花钱，何辉登能拿得出的就只有五十。现在他妹妹都已经自己工作赚钱了，给他的孩子买礼物，都不会是几十块。 最开始何辉登与钟克凡大干的时候，姚宜岑还没有辞职，他依旧在信用社工作。但是到后来，考虑到两地分居的痛苦，以及何辉登不在乎那么点工资了，姚宜岑也从信用社里面辞职出来，在做了两年的全职太太之后，他也进到了利民银行里面工作。 在现代企业中，往往企业主都会避开一种情况，就是亲属或者朋友同学在一家企业里面工作，这不仅仅会形成小圈子，甚至还会导致腐败的发生，尤其是亲属分处在利益紧密联系部门的情况下。 不过在姚宜岑的事情上，陈康杰是不介意的。一开始利民小额贷款公司成立的时候，钟克凡与何辉登本身就是朋友加同事的关系，换言之，从一开始陈康杰就没有避免那种裙带关系在这家公司里面的出现，而且，钟克凡与何辉登还是重要的一二把手。既然他都能允许钟克凡与何辉登现象的出现，那么再多允许一个姚宜岑，就不是什么特别的例外了。 另外，这也要归功于钟克凡与何辉登获得的信任。他们从一开始在设计制度的时候，就有一个很好的框架，使得权利能够得到监督和制约，在实际操作的过程中，他们也没有出现任何的违规情况。正是这种行为使得陈康杰放心，他也认为何辉登不会那么愚蠢，拿那么高的薪水，占据那么大额的股份，怎么还会去追求不合法的蝇头小利。他要是真那么做，吃亏的只能是他。再者说，姚宜岑虽然进了利民银行，但是并不负责直接牵扯利益的贷款部，也不在权力中枢的行政部，而是在信息安全部门工作。 不得不承认，钟克凡有他自己的能力和前瞻性，如果不是一开始就建立起了规范的公司架构和组织形式，公司不会发展得这么顺利这么好，他们两个也不可能会获得陈康杰和欧阳震华的信任。 现在钟克凡已经不在利民银行了，利民银行完全交给何辉登独立负责。钟克凡去做负责一个风险投资基金了，这是陈康杰赋予它的另一个重任。 姚宜岑和何辉登这是刚从姚哲的家里出来，他们经常都会来看望姚哲的。在屋子里的时候，姚宜岑就发现了姚哲的情绪不是那么好，不过她不方便当面提起，出门之后才希望可以从何辉登这里找到一丝安慰。怎么说何辉登接触的社会面比她要广，站的高度也比她要高，他或许会有一些不一样的看法。 “这个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说省委开会讨论了。坦白说，这些事情不是我们管得了的，如果姚书记真的要走，或许也不是坏事，怎么说也是一把手，不像在省城，要受到方方面面的掣肘。”何辉登并没有显得多么忧虑，而是平静坦然的说道。 “你这说的什么话？不是坏事？要是欧阳总裁将你打发到非洲去负责某项业务，你也会认为不是坏事吗？”何辉登的回答显然没有让姚宜岑满意，那是他的亲叔叔，他觉得何辉登的回答有些冷漠和不够关心。 “如果欧阳总裁让我去，我也会义不容辞的，非洲市场，大有可为的。”何辉登理直气壮的说道。 何辉登这个话可不是托词，他是真这么认为的。虽然利民银行的业务还主要是国内，尤其重点还在黔州以及周边省份，但是从他自己接触的信息来看，总公司在非洲的业务其实是不小的，动辄就是上百亿投资，而且还是美金。其业务规模，一点点都不比利民银行小。 “你怎么那么没良心啊，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吗？那可是我叔叔啊，连我都能看出来在高新科技城比哪里都好，你能看不出来吗？是不是觉得这几年过好了，有点瞧不起人了？”姚宜岑松开挽着何辉登的手，变得有些激动和义愤填膺。 何辉登一把拉住姚宜岑的手，“你想哪里去了，我是那种人吗？只是政治的事情，我们掺和不上啊。古语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也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看成是坏事嘛。” 自从姚宜岑不嫌弃他而愿意和他在一起，何辉登就对姚宜岑感激和疼爱有加。就算事业有成了，这份情感也没有什么变化。对于姚宜岑这么说他，何辉登是有点点心痛的，被人误会，尤其是被心爱的人误解，都会带来一种莫名的心痛。 只不过何辉登不能够发火，他理解妻子的心情。更重要的是，他何辉登有些话不能说。 何辉登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这不是一句简单的安慰，而是意有所指的。只是基于各方面的情况，他不能将话说得明了。这也是为什么何辉登没有为姚哲所受的打压而影响心情的主要原因。 因为在这两天，杰少已经找过他何辉登，并且还有秘密任务交给他去办，所办的事情虽说不直接与姚哲的仕途有关，但是其中也是有联系的。只是，既然是秘密任务，就不可能随便宣之于口，就算姚宜岑是他的妻子也不行。 “我们插不上手，你就不能去找一找欧阳总裁他们吗？高新科技城是他们投资的，应该话语权很重的，我听说，当年我叔叔到这里来任职，就是他们推荐的嘛。你认识欧阳总裁，也认识梅总他们，发挥发挥点作用不行吗？”姚宜岑关心则乱，他显然没有理解何辉登的话外之音，反而帮他出起了点子。 “这…..这不是我不找，而是……我不能找啊！”面对妻子的责难，何辉登有点语塞。 杰少都找我布置任务了，我还去找谁啊。杰少既然能找我布置任务，那就是得到欧阳总裁承认了的嘛。在和欧阳震华接触之前，何辉登他们其实最先产生关系的是陈康杰，就因为这层关系，使得他对陈康杰和欧阳总裁的密切关系有非一般的理解。而且陈康杰在省内还有家族政治背景，他安排这么做，或许本身就有背后的政治安排。 说何辉登了解陈康杰吧，他确实比一般人了解的多。可是说他不了解吧，他也真不了解。他自己误以为陈康杰安排给他的任务是何保国他们的意思，其实压根就与何保国他们没有半点关系，完完全全就是陈康杰的个人所为。 “怎么不能找？” “你想啊……”姚宜岑如此揪住不放，何辉登也不能不给一个合理解释，否则老婆大人会让他心烦意乱。可要怎么解释安抚，何辉登在此之前没有认真想过，现在只能临时起意了。 “我想什么啊我想，你说啊！”姚宜岑有些迫不及待。 “你想啊，姚书记是你叔叔，这就等于是我叔叔，而我们银行又是欧阳总裁他们出资成立的，叔叔又是高新科技城的一把手。如果我冒冒然去找上面说项……会不会引起误会呢？你觉得如果你是欧阳总裁，会不会认为我们之间有勾结。那不但对叔叔没好处，反过来，对我也没好处的啊！”灵机一动，何辉登想到了一个借口。 这个借口虽然粗糙，但是的确有作用。姚宜岑马上就冷静下来了，并且开始为自己刚才的无理取闹而后悔。是啊，别人可以去说项，老公真的不能。要是真的引起误会，那不但不是帮忙，反而是害人害己。 “老公，还是你想得周到，我……我误会你了……” 第1713章 刘红军的打算 为了拖延刘红军的人事讨论，省长司徒阔在书记办公会之后，他就带队到粤东省进行招商引资和学习考察，可能是要加强考察学习的深入性，司徒阔不但到省城拜会了省委书记和粤东省省长，还分别走动了珠三角的几个城市，单单在鹏城，他就呆了两天，看了不少企业。根据司徒阔的说法，他们此行不仅仅是要学习粤东省的经济发展经验，还要学习他们的治理能力，开放能力，以及改革的可取之处。总之一句话，就是要全方位的学习。 司徒阔既然不在省内，那常委会就没办法召开。他是省委第一副书记，又是行政一把手，常委会怎么也不能将他撇开。换句话说，你们就算开了，司徒阔也能一句话推翻。这样绕开我所作出的决定，根本就做不得数。 司徒阔考察中广泛接触粤东省的领导和各地市的一二把手，当然，和陈启刚这个老同事，不可能不好好聊聊。公开的会见内容当然是人尽皆知的，新闻中要报道的嘛，无非是互相感谢帮助和互相肯定成绩，这基本上就是一个亘古不变的老套路。至于他们私下底的拜访聊什么，那别人就无从得知了。 虽然说一个省长出访，不管是作为礼仪还是摆姿态，在当地都会受到相应的接待。可是，说真的，粤东省作为全国第一经济大省，并不是所有全国各省区来的省长他们都会重视，有些仅仅走个过场就完事，在细节的安排上，尤其是成果上，区别会不小。 在原有的历史上，黔州的省领导到别的省市去参访，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尤其是到粤东这样的省份。为什么会这么说？因为两地的各方面发展成就和发展阶段相差很大，就像是一个几百万资产的小公司和一个上亿资产的大公司谈合作一样，根本不可能会对等，也不太可能获得对方的真心尊重与重视。但是现在不一样，黔州的经济总量和粤东相比，依然还有一定的差距，不过在发展速度和发展阶段上，一点都不遑多让，甚至于在某些产业上面，黔州反而走在粤东的前面。例如汽车产业，通讯产业，电子信息产业，航空航天产业等方面，黔州在一定程度上是走在前面的，特别是他们创新能力和研发能力。反而是在这些产业上，粤东的不少企业是下游供货商。 如果没有实力，说话底气都不足，有了实力，才能获得别人的尊重。司徒阔其实并不能影响到那些大企业的正常经营思路，不过，粤东省方面并不这么看，他们都认为司徒阔是具有一定影响力的。因为那些企业在投资和投产的时候，他就已经是省领导了，而且不少企业就直接在他的治下。当地也希望像coy电子，anycall通讯，free半导体这些企业可以加强与粤东这边的合作，甚至是研发和投资，从而拉升当地的经济含金量。 花了十来天的时间，司徒阔刚刚从粤东回来，何保国又率队出去了，他去的不是国内，而是到香港和狮城参加经贸活动，推动黔州的中小企业走出去，也希望可以引进更多的科技企业或者服务业企业。 何保国参加的这些活动，是欧阳震华帮他协调和安排的，而且两地还发出了正式的邀请。这样做除了将时间继续拖延下去之外，也是进一步捞取资本。因为何保国的这一趟，不可能会空手而归，就算宏源投资或者三联投资公司这样的企业不出钱，他们也会推荐一些合作伙伴到黔州来。例如狮城航空公司就打算和省里面洽谈开通筑城到狮城和大马的直飞航线。狮城政府打算在黔州开办一个工业园区，鼓励狮城企业到这个园区投资，利用这个园区作为进军中华国庞大市场的桥头堡。 何保国虽然不是省委副书记，但是他是常委，还是常务副省长，刘红军也不可能在这个时间段组织召开常委会讨论人事问题。这倒不是说何保国的身份具有决定作用，如果遇到突发事件需要召开常委会，只要书记和省长在，其他常委就算有个别人缺席，也是可以的，符合常规。 然而人事问题并不是重大突发事件，早几天晚几天，是无所谓的。另外，如果何保国不在的时候撇开他开这样的会，等他回来了，带回来的却是几十上百亿的投资，那刘红军面子就不好看了。相当于别人在前方埋头做事，你却在后方搅风搅雨捞权，给人观感会很差。 刘红军是又气又急，气的是司徒阔和何保国这是明摆着给他使绊子，可是他又说不出什么话来，人家是脚踏实地的做实事，又不是东游西逛。急的是，中央已经有人在给他施加压力了，不只有对方一派的压力，就连扶持自己登上这个位置的人也隐隐有不满。而且两方说出来的话都大同小异，就是要他本着黔州的实际情况，将黔州的经济和社会发展推到一个新的层次。 话是差不多，可是意思却相反，这就是我们独特的说话艺术。对方一派的重点是他要本着黔州的实际情况，并且沿着这条路走，在这个基础上来推动经济和社会发展，就是要他发挥好现有政策和产业的作用。而己方一派的重点是可以一定程度上大胆的突破黔州的实际情况，不但要黔州的经济数据上一个档次，政治的抓牢也要上一个档次，而不是老老实实的萧规曹随。 刘红军是老官场了，他当然很容易就听出话里的意思。他自己也在思考。刘红军觉得，双方虽然对他都有不同程度的意见，但是自己只要做好一点，那就会将所有不满化解与无形。 做好哪一点？当然是经济大踏步前进啊。这就是他为什么要求省政府在政府工作报告中将经济发展速度再增加一个点的原因。当前的大势就是这样的，只要经济发展够快，就算其他方面有点过激或者瑕疵，也无所谓，就像大家都在牺牲环境一样。没有几个人因为环境恶化而下课，相反的却有一大批人因为经济发展没有大的起色而上不去。 对高科技企业刘红军懂一些，但是绝对不深入，这与他过去的工作经历有相当大的关系。在西山任职的时候，他除了大力推动能源（主要是煤炭）遍地开花的发展之外，就是重点打造房地产了。和科技企业不同，这两个行业的一个显著特征就是见效快，只要投入了，很快就能看到产出，而且，国内对能源的需求年年大增，对房地产的依赖也逐渐明朗。 相应的，黔州其实也是资源大省，在煤炭资源，磷矿资源，铝矿资源等等储藏都是十分丰富的。以前这些资源没有得到开采，一方面是受限于交通，交通太闭塞，开采了也运不出去，或者运费太贵，不划算。另一方面是技术因素，由于地质条件和地势条件的因素，开采的技术要求会高一些。 现在这两个制约因素都不存在了，或者得到了巨大的改善。就拿交通来说，现在省内的高速公路建设远远的走在全国的前列，通车里程以及路网情况已经大大改观。铁路方面，省里这两年也在集中精力突破瓶颈。在高速公路上省里不需要拿钱出来，就有更多结余去完善铁路路网，所以在中央的支持下，省里先后立项五条铁路，并且三条得到开工。今明两年还会立项和开工两条铁路。这样的话，省内与西北，华北，华东以及华南的大通道就全部打开了。 至于技术，经过改革开放这么些年的积累，再加上省内的科研实力得到不小提升，有些方面已经完全攻克。 正是基于这样的认识，刘红军打算在这方面采取老办法，全面开花，大踏步前进。另外在房地产方面，黔州的步伐真的不大，尤其是省城，简直就是亦步亦趋，有大好的形势却不加利用。 在刘红军看来，只要这两个方面全部打开了，起码省内的gdp随随便便增加个两千亿一点问题都没有。甚至他都认为，其带来的增速效果，不会比一个高新科技城差。 话说回来，刘红军看到的，他前面的黄振华和谭长国看不到吗？当然不是，他们也看到了，只不过他们在陈康杰的影响下，基于环境保护的前提没有大规模放开矿产的乱采乱伐。只有技术条件和在环保投资上达到一定程度的企业，他们才会适当放开。比如陈康杰和李爵士合作的煤化工项目，然而绝大多数国内企业，包括那些国企巨头暂时都拿不出那么多的资金来去攻克技术和环保投入，就算有些拿得出来，说实话，也没有几家会那么干。那等于是白白大规模压缩自己的利润空间，现在的发展氛围使得他们根本不会做。 房地产也差不多，也是陈康杰在压着，最典型的就是高新科技城。陈康杰这么做，不是他不愿意推动城镇化进程，而是他觉得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并且房价不宜快速增长。那不但会使得政府对土地的出售产生依赖，更严重的是，会打压老百姓的幸福指数。如果一个普通人要二十年不吃不喝积蓄才能买得起一套房子，那能真正感到轻松和幸福才是怪事。 第1714章 两份议案 陈康杰利用资本和关系的条件压着房地产产业，也还有另一层因素。就是一旦房地产产业变得爆炸式发展，还会立马引发一种普遍的社会问题---强拆。 在陈康杰经历的历史里面，几乎全国每个省每个市每个县甚至每个乡镇都普遍的发生过强拆的事情，而且，每年因为强拆而导致受伤甚至死亡事件，那更是数以百计，数以千计。而政府为了现实的利益，或者说为了端起的政绩，更有甚者是为了狼狈为奸，几乎都是一边倒的站在被强拆人的对立面，从而加剧了矛盾的激化。 房地产业作为一个经济产业，发展是无可厚非的。但是当他与高房价，与腐败寻租，与强拆，与黑恶势力结合起来的时候，就会撕裂社会的和谐，不但不能缓和社会矛盾，还会起到极大的反作用。这就是为什么老百姓对房地产商几乎没有什么好感，对于房地产商过从甚密的政府官员也没有好感，最后发展到，大家都产生了一种仇富思想。就好像社会被严重划分成了有钱人和没有钱的人一样。大地产商和政府官员被看做是有钱人，而其他老百姓，就是没有钱的人。这种现象的出现，使得社会的稳定成了一个大问题。群体性事件成出不穷，公平与正义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破坏。这根本就不是国人需要的生活。 从幸福感的角度来说，这样的经济发展并没有真正给老百姓带来多少幸福。 经历过七八十年代的人都有一种感受，就是那个时代虽然住房条件不好，物资相对也比较短缺，但是，大家过得很开心，现实生活的压力没有那么大，哪家和哪家都差不多。反而是自己的家被拆了之后，幸福感渐渐少了，邻里之间的人情淡漠了。 这就是为什么很多普通人会抗拒拆迁的原因，是他们不愿意过好日子吗？相信没有人不想过好日子。是他们不愿意丢掉生活的土壤，不愿意丢掉那一份乡愁。陈康杰在修建新世界中心的时候，就遇到了典型例子，那个白胜里老人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离开自己的老房子，因为这老房子有他太多的感情寄托。如果强行将他的感情寄托铲平了，他就等于没有了精神，哪里还谈得上幸福和开心。当然，大部分的人不愿意拆迁，还是因为官商勾结，使得拆迁的补偿大打折扣。开发商宁可指使人用推土机压死一个人再赔偿五十万，也不愿意事先就多给五十万。 除了这些，陈康杰当然还有更深层次的考量。大规模的房地产建设，会使得很多本身具有历史价值的建筑，包括历史底蕴的老城区被毫无区别的拆除，从历史文化传承的角度来说，损失真的很大。这对我们的历史文化都是一个巨大的破坏，陈康杰看来，建设应该是在保护和传承的基础上进行，而不是和“特殊时期”一样，消灭一切封建的东西，打倒孔家店。多愚蠢啊！ 其次，房地产的大规模集聚发展，对整个经济其实损害是很大的。由于房地产的利润高的惊人，所以银行将大量的资金投入到房地产行业，许多做制造业的企业家挡不住诱惑，也将资金移挪出来投入到房地产，老百姓更是将几乎所有的继续用在房子上。其结果就是，作为经济基础的制造业得不到支持和萎缩，企业研发和创新也动力不足，没办法，投几千万搞研发还不如投几千万炒房，来得更快赚的更多。整个市场的消费力也不足，几十年的继续都花在一套房子上了，在其他方面的消费自然要收缩，这没什么说的。 也许别人会有不同的看法，说房地产其实也带动了一些相关产业，例如建材，例如家电，例如钢铁等等。但是在陈康杰眼里，它带来的效益远远大于它所造成的破坏。陈康杰参与了日本的房地产泡沫，他深知，那种破坏有多么严重。曾经的日本可以买下美国，而泡沫破灭之后，是几十年都爬不起来。 社会上之所以会有很多精英和所谓的砖家为房地产业大加辩解，其实就因为他们是既得利益者。 陈康杰是有大情怀的人，其中也包括他不缺钱。所以他在国内涉足的产业，都是基础性的，对于我们这么一个人口庞大的发展中国家来说，制造业一定是基础，其次就是科技创新。只要这两个方面做好了，其他的就会水到渠成，民族的复兴才能实实在在，否则，极有可能是水中月镜中花。他就算成立利民银行和风险投资基金，也不是为了暴利，还是为了支持制造业和科技创新。 陈康杰不仅仅会在自己的周边打压房地产市场，甚至于在必要的时候，他也会利用自己资本的优势，影响全国的房地产行业发展。他始终认为，这个方面要循序渐进，而不是***的蜂拥而上。而且发展房地产的根本目的是改善老百姓的住房和生活质量，而不是竭泽而渔的将老百姓辛辛苦苦积累起来的那么一点点继续一次性榨干。不要试图主观的将西方上百年的城镇化进程通过十几二十年就走完，这是有违一般规律的。人家花了近两百年走完的城镇化进程如果我们五十年甚至七十年走完，其实就相当不错了。并且，西方的城镇化进程是在产业的带动下进行，而不是放弃基本产业，为城镇化而城镇化。 陈康杰不介意我们的经济发展再快一点，毕竟老百姓穷了很多很多年了。可是，经济发展的快速，不能以牺牲环境和老百姓的幸福指数为代价，适当的还得兼顾社会和谐。只有这样，才是可持续的，只要做到这一点，那速度就算慢点也没关系，如果坏境惨不忍睹了，如果老百姓很压抑，如果社会不稳定因素成出不穷，那再快又有什么价值？一将功成万骨枯吗？人民享受不到发展的成果嘛，数字好看也是零。 这方面讲得有点多了，还是继续故事的发展吧。 刘红军急了就想快速扭转局面，只是又被全国两会给耽搁了。两会期间，各省市的几乎所有重大议题都会被暂时搁置，省领导们得带着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到京城开会呢。刘红军计划，两会完了他就全力推动，顺便在开会的时候，好好做一做各方面的工作。 也是在这次两会期间，陈康杰和刘红军才有面对面的正面接触，陈康杰是人大代表，他也要上京开会。只是陈康杰没有与大部队一到，他得兼顾自己的时间，所以他是等到人代会开幕的那一天才去的首都。 与原有历史不同，这次的人代会开幕的时间晚了六天，从三月五号推辞到了三月十一号。三月十一号是星期六，陈康杰则是三月十号的晚上才启程前往首都。反正他自己有专机，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而且他的专机又不降落在繁忙的国际机场，而是继续选择冷清但是安全得多的西郊机场。 也很有意思，陈康杰本来就想住在梦婷酒店，而恰好这次组委会给他们代表团安排的下榻地点就是梦婷酒店。所以陈康杰根本不担心到了找不到住的地方或者找不到大部队在哪里。 陈康杰到了之后，就马不停蹄的开展工作。他可并不打算来凑个人头，听一下会就完事了。既然自己是人民的代表，尽管不是那么尽职尽责，但是该做的工作还是要尽力做好，所以陈康杰这次来开会，不是空着手，而是带来了两份议案（政协委员的叫提案）。一份是关于古城古迹保护的，另一份就是关于公民产权保护的。 这两份议案陈康杰没有怎么去做工作，他又是怎么提出来的呢？这就和长江学会有关了。陈康杰时间有限，忙不过来，所以在过年之前提出了框架和要求之后，他就将任务委托给了长江学会帮他完成。 别以为陈康杰没有亲力亲为，他的议案就会缺乏质量。实际上恰巧相反，他的议案包含了相当大数量的实际调查和分析，而且还详细的列举了解决的办法和措施、意见和方案。他的想法是将这两份议案当成法律案来提，而不仅仅是简单的建议。在每届人大会上，大部分的议案都会被当做建议处理，这其中的原因就在于大多数普通代表提出的议案往往只提出问题，而没有一整套解决问题的系统分析和方法、措施。这是由于单个代表的能力，时间和接触的范围都有限，他们虽然是实际工作者，可是对于一个教师，一个环卫工人，一个消防战士，甚至于一个农民来说，要求他们拿出的议案有宏观性，有战略性，有严谨性和可操作性，真的是比较难。且不说他们有没有大量的时间去了解所关注的议题，就是他们的能力，也是有欠缺的。 而陈康杰不同，他有庞大的“参谋团队”，并且这个团队都是高素质的，专家教授一抓一大把，当然就不是别人可以比拟的。他请得起，一般人可请不起。其实很多企业家代表的议案也都是类似的方法完成，只不过他们没有陈康杰这么兴师动众罢了。 第1715章 正面接触 陈康杰晚来，也和他自己认真阅读和研究这两份议案有关系，他也不是等长江学会那边拿过来就照单全收，中间他还是自己做了一些修改的。例如在原有的文章中就说“对于没有历史价值的古城或者街巷是可以拆除重建的。”陈康杰在这上面又坐了补充，就是有没有历史价值不是官方说了算，更不能是开发商说了算，除了应该要有第三方专业机构和人士的评估之外，还应该倾听当地居民的普遍声音。只有在第三方独立机构认为这个地方没有历史价值历史意义，住在这里的普通民众也大多数认可了之后，才能推倒重来，否则就只能进行修缮。在改善条件的情况下保持原汁原貌。 陈康杰也清楚，就算这样了，也不可能完全杜绝那种乱拆乱建的情况发生，政府和开发商会通过各种手段来做评估机构和老百姓的工作。不过起码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减少，而且，加大了成本，当成本达到一定的程度，也许修缮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们总是宣扬我们的文化多么悠远，多么丰富和独特。可是很多外国人来到我们这里之后却发现，我们的城市与他们那边没有什么区别，都是高楼大厦，一点历史韵味都没有。这包括很多所谓历史悠久的历史古城，外地人去了，压根就看不到古城的影子，既然影子都看不到，又怎么能感受到这个地方的历史底蕴呢？每个地方的历史记忆一定要尽量保住，否则，一旦摧毁，就永远没有办法再复制。这些记忆组合起来，其实就是我们民族文化和历史的立体展示，看得见，摸的着，感受得到。 根据要求，陈康杰的议案如果要成为法律议案，而不仅仅是被当做级别较轻的建议处理，他就必须要得到三十个人大代表的联署，或者成为整个代表团的共同议案。 要想成为全身代表团的共同议案，陈康杰是别想了，他可以猜测到刘红军绝对不会同意，他不同意，就等于是不可能。再说了，陈康杰也不愿意低下身子去找刘红军，即便他是一把手，陈康杰也不愿意。道不同不相为谋。 所以陈康杰马不停蹄干的一件事就是找代表联署。陈康杰知名度很高，他所找的代表都十分愿意接待他。不过这也有坏处，就是当陈康杰将一个代表住的房门敲开之后，代表的注意力就会重点放在他的身上，而不是他辛辛苦苦弄出来的那两份议案。搞得陈康杰实在是哭笑不得。 他们差不多都要合影和恭维完成了，才会坐下来看陈康杰的议案。而这两份议案文字又比较多，他们一时间压根就看不完。还好陈康杰准备了许多复印件，短时间看不完，他会将复印件留下，接着去拜访下一个代表，等回头再来。 当然，陈康杰也遇到有些豪爽型的代表，例如一个企业家代表，在与陈康杰互动完了之后，看都不看内容就提笔联署。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我相信你，你搞出来的东西，一定有价值。”，不过就算人家看都不看内容就联署，陈康杰还是会给他留下复印件慢慢阅读和揣摩。 一开始，陈康杰的这个活动进行得还蛮顺利的，但是越往后就越难了。 我们的人大代表，大多数还是体制内的官员和工作人员。他们都有所谓的政治纪律和觉悟。因此当陈康杰敲开第十一位代表---是一个县委书记的房门后，和其他人一样，这个县委书记对陈康杰也是十分热情，好话一大堆，不过当陈康杰拿出那两份议案给他看的时候，这位县委书记就有点沉默了。他做出一副认真仔细的样子，不说好也不说不好，不过陈康杰从他的表情上看得出来，他不是在思考内容的好坏和可不可信，而是在考虑其他的。 陈康杰也不可能在他这里耽误太多，留下两份复印件之后就要离开。 “陈……先生，您的这个议案领导们看了吗？”县委书记从台灯下抬起头来将走到门口的陈康杰叫住。 “米书记……”陈康杰是在与他聊了之后，才知道他是云山州下面的一个县委书记，“代表的议案需要领导先看吗？”陈康杰戒备的反问了一句。 “呵呵，不是，不是，我是觉得这样严谨的议案，应该先上报给代表团，如果领导们觉得好，那推动起来不是更加容易吗？”这位米书记被陈康杰的反问弄得一滞，如果是一般的代表，他也许就要给脸色看了。就因为是陈康杰，他不但没有给脸色，反而还很快亲切的笑了出来，就好像很关心陈康杰似的。 “如果你觉得可以，那我们自己就可以推动。一个议案好不好，并不决定在领导的手中。领导也是有认识局限性的，有很多东西老百姓认为好，领导却不见得有一样的认为。我们都是独立的人大代表，有宪法赋予我们的权利，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独立思考，独立决定，而不是受到其他影响，你觉得呢？” 陈康杰说完之后，米书记的表情就有点不好看。不过陈康杰没有时间来研究他的表情和想法，他直接拉开门就出去了。你愿意联署就联署，不愿意就算，我还得去找其他人。不能因为你有想法，我该干的事情就搁下来不干了，我没那么多时间来给你上政治课和做思想工作。 从米书记的房间出来，陈康杰下了一层楼。走到第一个房间门口，房门没有关，他在门口看到里面有三个穿着女代表正起劲的聊着天，他在门上敲了三下就直接走进去。如果弄好了，就一次性解决三个名额。 这三个女代表，一个二十多三十岁岁，另外两个四十多岁的样子。 被陈康杰的敲门声吸引，他们几乎同时调过头来往门口的方向看。当看到是陈康杰后，三个女人异口同声的张大嘴巴啊了出来。 “不好意思，没有打搅到你们吧？”陈康杰笑着礼貌打招呼。 “没有，没有，快请进，快请进……”那个年轻的女代表率先站起来，十分热情的一叠声说道。 从她的举动来看，这个房间应该就是她在住，所以显得像个主人一样。“女主人”站起来，另外的两个女代表也跟着站起来迎接陈康杰。 “打搅了，打搅了……”陈康杰作着揖走进房间，他发现房间里面只有两张单人沙发和一把椅子。而这两张单人沙发和椅子就是刚才他们三个坐的，陈康杰就不知道自己该坐哪里了。床是可以坐，可是对方是女的，就这样大咧咧坐人家的床，不好。 “女主人”见陈康杰很尴尬的站在房间中间，马上醒悟过来，将陈康杰招呼道一张沙发上坐下来，自己则坐到床上去。 陈康杰没有一坐下来就表明来意，对方也不太允许他那样。三个女人充满惊喜的盯着他，嘴里不断叽里呱啦说着一些让陈康杰都不知道怎么回答的话。 “哇，你看起来比电视上还要年轻呢。” “怎么昨天的代表团全体大会没有看到你，我们以为你请假了呢。” “你知道吗？我女儿可喜欢你了，她说你就是她的榜样和力量。” “我是从米罗来的，你去过我们那里吗？很漂亮的，欢迎你去啊。” “哦，我带了相机，我们能合个影吗？我拿回去给我们学校的老师看，呵呵，他们一定很羡慕我。” ……. 头大的陈康杰只能笑着一一点头。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看来这话是很真的，要是一对一，陈康杰还很容易把持住交流的主动权，现在面临三个女人，陈康杰就觉得自己的主动权有点缺失了。 不过这样也有好处，互相之间的关系很容易拉近。十几分钟后陈康杰和他们就相对熟悉了，当然，陈康杰也尽力满足了他们的要求。 “是这样的，我来拜访你们，是有正事请你们帮忙……”接下来，陈康杰就不能再和他们热聊下去了，正事要紧。于是陈康杰就将自己的来意徐徐吐露出来，一边说，一边从公文袋里面将自己准备好的议案稿件拿给他们看。 他们是女人，但是作为人大代表，他们也可以说不是普通女人。而且，他们来京开会，也是有议案的，只不过他们的议案显得比较简单，没有陈康杰的这么完善这么恢弘罢了。在陈康杰进来的时候，他们聊的其实他们议案，关于少年儿童保护的。 他们一边看，陈康杰从旁一边给他们介绍。他们才只是将提纲看完，就纷纷表示认同。女人的感性在这一刻有充分的表现。 “那你们愿意帮助我联署吗？” “当然愿意，这是好事，怎么不愿意？平时大家都说你很久不路面，还各有猜测呢，现在看来，你是去办大事，办正事去了，不简单，不简单啊，我就很佩服，看得出来，这是下了很大功夫才做出来的。你真了不起……”翻阅着议案的“女主人”率先表态，而且不腻溢美之词。 两外两个女代表也当场表示愿意帮助联署，她们其实没有深入去了解其中的广泛内容，但是从陈康杰的介绍中，他们已经从心里认同了。而且厚厚的文稿也说明了这份议案的论证十分充分。 一下子得到三个支持者，陈康杰十分高兴。可是，就在三个女代表提笔要签署意见的时候，一大群人来到了房间门口，而且领头的就是省委书记刘红军。 第1716章 就是将你的军 在电视上陈康杰不止一次看到过刘红军，每天的新闻几乎都会有他。不过面对面的见到真人，这还是第一次。 刘红军穿一身黑西装，西装里面是一件灰色的羊毛马甲。三月的北方还不是那么暖和。脸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他的眼睛不大，笑起来或者眯起来就只有一条缝。头发被染得乌黑，和大多数的政治领导人一样，向后梳成一个大背头。他的两只手背在身后，表情似笑非笑，一副十分俨然的样子。 在刘红军的旁边是省委秘书长，两人的身后就是一些工作人员了，包括他们两人的秘书。在人群中，陈康杰没有看到作为代表团副团长的省长司徒阔。 见到“老一”他们光临，三个女代表都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没办法，在我们的社会中，见到领导都是这样的表现。唯独陈康杰在瞟了一眼之后，假装不认识，继续怡然自得的坐在沙发上看自己的文稿。 “哟，同志们这里很热闹嘛，都在讨论什么啊？那么积极，我来看望一下大家，既然遇到了，是不是也顺便告诉我一下，让我也参与参与。”见到陈康杰安坐如初，刘红军的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他身后的人没有看到，但是站在他旁边的省委秘书长应该是看到了的。刘红军明显心中有气，可是他还得装出平易近人，和蔼可亲的样子。 见到我来，你小子都自大到不站起来，简直就是目中无人。这是刘红军瞬间的想法，只不过里面还有三个女代表，身后又还跟着一些人，为了顾及形象，刘红军不得不装腔作势一番。如果这房间里只有陈康杰，他恐怕就不会那么和蔼了。 “领导，你好，你好，请坐，请坐……”房间的女主人同样十分热情，急忙先招呼刘红军，可是当他看到陈康杰还稳如泰山的坐在那里时，女主人就有点脑子短路了。 在我们国家，通常是以左为尊，但是在国际交往中的惯例是以右为尊，例如国家领导人在接见外宾的时候，几乎都是让外宾坐在自己的左手边，这是一种尊重和热情。 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是自己人，这当然就不能按照国际惯例来算了，而应该遵循我们的传统。可是左手边的那个位置刚才他们已经让给陈康杰了，如果刘红军要坐下去，就只能坐在陈康杰的右手边，感觉上地位有些矮化。 刘红军也没有马上就坐下去，他现在同样处在尴尬和窘迫之中。这个年轻人实在太不会做人了，他堂堂一个全省一哥，岂能屈居人下，而且还是屈居在一个黄毛小子的下手。刘红军怎么都不甘心。 女主人这时候很想将陈康杰叫起来，可是话到嘴边，她又叫不下去。如果陈康杰是一般的普通代表，她就算不直接也会迂回一下，然而，陈康杰偏偏名望很高，而且是她最喜欢的年轻人，没有之一。对刘红军，她是敬畏，而对陈康杰，她更多的则是欣赏和崇拜。她要是将陈康杰叫起来，又明显有违自己的心愿。让她一个小女子真是着实为难啊！ 另外两个女代表也是被陈康杰突兀的不礼貌行为搞得左右不是。甚至于，他们有点暗暗责怪陈康杰的不懂事，就算不认识进来的人是谁，也看不出这个场面吗？你怎么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啊。 现场的所有人都能尴尬的站着，但是作为省委大管家，或者说是刘红军大管家的省委秘书长廖明贵不能不闻不问了，关键时刻，他得挺身站出来替老板分忧，否则的话，他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呢？ 省委秘书长廖明贵不是刘红军从外面带来的人，他一直就在省内任职，此前是省直机关工委书记，谈不上被边缘化，但是也谈不上被重用。一般情况下，省直机关工委书记是由秘书长担任，但是此前的秘书长并没有兼任这个职务，但是却领导这个部门。所以说他没有被边缘户也没有被重用。 在刘红军到来之后，这个人不知道怎么做的工作，居然在前任秘书长调任外省之后，得到刘红军的支持顺势顶了上来。级别一下子由正厅级上到了副部级。俗话说，别人对你有知遇之恩，你就得对别人肝脑涂地，这是我们传统的做人哲学，否则就会被认为是叛变。 要是司徒阔和何保国在场，那么廖明贵也许还不会直接发声。他是省内的老人了，许多门道还是能摸得七七八八的。但是既然他们两位不在，自己恰好可以表现一下。 “这位代表同志，你是住这里的吗？”陈康杰假装不认识他们，那么廖明贵也有样学样，他也佯装不认识陈康杰。这样的佯装是有点做作了，但是起码不会将何保国他们得罪太深。不知者不怪嘛！ “嗯，不是，你是……看起来有点面熟啊。”你要装，那陈康杰也就跟着继续装。 “这位是省委的廖秘书长，那位是省委刘书记。”一个女代表还以为陈康杰真的不认识，担心他说错话，急忙插嘴给他介绍。 “哦，哦……”陈康杰恍然大悟的一拍脑袋，就像是刚刚想起似的，“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你看我，满脑子都去想议案去了，愣是没记起来，抱歉，抱歉。”说完之后，陈康杰又像是研究什么似的端详了刘红军一小会儿，“真的是刘书记啊，这都怪电视，有失效的作用，和真人就是有些不一样，电视上看起来要年轻一点，呵呵。” 陈康杰这明显就是调侃，他的调侃将刘红军搞得更加窘迫。 什么怪电视啊？什么电视上看起来要年轻一些啊？我还没有到耄耋之年的地步好不好，本来就年轻。 窘迫归窘迫，气归气，就凭陈康杰的年纪摆在那里，他刘红军就是有气也只能憋着。否则的话，别人不会说陈康杰什么，人家是小青年嘛，不懂点事太正常不过了，反而他刘红军要是在意就会被鄙视和诟病。你都人到中年了，还是高级干部，和一个年轻人计较，脸红不脸红，害臊不害臊？一点度量都没有，一点包容之心都没有。 “小陈，你可是比电视上看起来年轻啊，昨天都没有看到你，现在你这突然出现，还咋的吓我一跳呢。你这可不行啊，来无影去无踪的。”刘红军很亲切，长辈的姿态摆得很足。 这时候陈康杰已经站起来了，既然已经互相揭开了身份，那该有的礼貌就得有了。 “刘书记，我可是提前请过假的，为了来开会，我可是几头请假啊。哎哟，你看我……”陈康杰又想起了什么，左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请坐，快请坐，这样站着说话多不好。”陈康杰说着延出自己的右手。 陈康杰是站起来了，不过他却没有离开自己的沙发，而是赖在沙发前面不挪脚。因此陈康杰延出右手，邀请刘红军坐下，就还是要他坐在自己的右手边，自己坐在他的左手边。至于秘书长廖明贵和其他人嘛，陈康杰就只能当做没看到了，反正三个女代表站子啊床前，他们身体弯下去就有坐的。不会很委屈。 陈康杰这一下子，就算是将军了。你刘红军如果要坐，就只能坐我的右手边，你要是不坐，那丢面子的也不是我，随便你怎么选，自己看着办。 刘红军肚子有点气炸了，你这小子，真的是不简单啊，那么轻轻的一手，我就退无可退了。不但没有地方退，而且还只能按照你的安排来，真是憋屈。手段不错，怪不得能有此成就，也怪不得我那小子在你的面前吃那样的哑巴亏。不，不单单我那小子吃你的哑巴亏，连我都吃你的哑巴亏。 没有选择的刘红军只能在陈康杰的右手边坐下来，并且还只能大大方方的，完全将陈康杰看成是不知道“以左为尊”传统的年轻人。 刘红军找到了位置，陈康杰霸占住了位置，三个女代表有现成的位置，那省委秘书长廖明贵就只能屈坐在那把木椅子上了。 常理来说，两把沙发应该归刘红军和廖明贵，椅子给陈康杰。这是从官本位角度出发的，偏偏陈康杰就是不从这个角度出发，他们谁也没办法。 刚才刘红军装作不认识陈康杰，明知故问的表演一番，他是想让陈康杰自觉点。然而，现在看起来，不但没有起到为老板排忧解难的作用，反而怎么瞧都有点小丑的意味。 “哎呀，刘书记真是……呵呵，这么晚了还来一个一个看望我们这些人大代表，真的是让我们大家感动。明天，相信你的关怀就会被所有的代表所议论，好领导啊好领导。”刘红军一坐下，陈康杰就抢先发言。 陈康杰故意不将真是什么说出来，这小小的停顿，可以看做是激动，当然，还可以看做是挖苦，就看听的人怎么去理解了。 别人或许看成是激动，可是近距离的刘红军感觉到那就是挖苦，而且他肺都要炸开了。 你的这混蛋实在太他娘的坏了，刚阴了我一把还不算，马上又再阴我一把，并且还如此的冠冕堂皇，歹毒啊歹毒。 第1717章 来者不善 为什么刘红军会气得肺炸，为什么他会认为陈康杰歹毒？那是因为他此行可不是要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看望这些代表，直接就是冲着他陈康杰来的。 但是现在陈康杰在他的面前抢先摆了那么一刀，岂不是要让他刘红军接下来真的去拜访和看望那些代表吗？代表团的代表有几十上百人，要是去看的话，会很劳累。关键是明天一大早就要去大会堂开会，他得保持神采奕奕才行，但是如果真去看的话，又不能随便几十秒见一面就走，怎么也得闲谈和鼓励几分钟嘛，那才能体现他的亲民和和蔼啊。只是这样一来，没有两三个小时，转不过来啊，都近六十岁的人了，再这么体力劳动一下，身体真是有点吃不消。 可要是不去，也是个大麻烦，不说现在还坐着三个女代表，就是他们不在，这个险恶的家伙也一定会给他造谣。那他刘红军就成什么人了？自高自大？只瞧得起名人代表，蔑视其他普通代表？甚至会不会更有人恶心说他溜须拍马都是说不准的。否则怎么只看望陈康杰和与他关系不错的女代表，怎么就当其他人不存在。再说现在刘红军也不能直言告诉陈康杰他就是冲着他来的，他要是不说，岂不是就默认了陈康杰的说法？ 这种舆论对刘红军没办法造成直接的影响和冲击，但是对于一个还有政治抱负的人来说，就不得不考虑到自己的声誉和影响。官声是很重要的，别看他看不见摸不着，然而在关键的时候，杀伤力却一点都不小。正是因为这样，很多高级干部不管私下底怎么样，起码在公众面前都是十分爱惜羽毛的，不容许有关于自己的负面新闻传播，特别是在官场内传播。一旦在官场内传开来，就有可能会向上“导电”。 陈康杰现在真的是心中窃笑不已，尤其是他在看到刘红军脸颊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情况下，更是偷偷乐。你这老家伙，以为我好欺负吗？以为我不知道你来就是专程为了我？ 自从离开那个米书记的房间之后，陈康杰就预感到接下来会有不小的麻烦。因此当刘红军来到面前，陈康杰只是稍一思忖，就明白这老家伙所为何来了。既然猜测到你的来意，那陈康杰要是将主动权交出来他就不是陈康杰了。 “明天大会就要召开了，这几天大家都会很忙，工作会很繁重，要审议很多工作报告。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当然要来看看大家，一方面为大家鼓鼓劲，勉励大家一定要将这次盛会开好，开成功。另一方面，也是告诫大家注意休息，劳逸结合才能提高我们的开会质量嘛。另外，通过这样的接触，也是想了解了解大家的准备情况，有些意见我们是可以互相多交流的嘛。我也不能高高在上，你们既然是人大代表，那就是背负着民意的，和你们多沟通一下，也是了解基层来百姓所思所想的一种重要途径……”刘红军再不心甘，再不情愿，当此关头，也只能搬出一大堆场面话，他是政治人物，必须要顾及形象。至于一会儿去不去看那些代表，那等一会儿再说。 刘红军实际上在恼怒的一瞬间后就已经想好了替代策略，他想，实在不行的话就派廖明贵走一趟，他是自己的大管家，也算是自己的第一高参，他去的话，就等于是自己的意思到了。而且，廖明贵出马的话，那些作为代表的省部级干部就可以免了，只要慰问一下基层来的人大代表即可。 刘红军那么一说，廖明贵就只能缩缩脖子。廖明贵跟在刘红军身边也有一小段时间了，不管是开会还是到下面视察和慰问，他几乎都是要全程参与的，所以对刘红军的了解已经有了一定的深度。刘红军虽然没有明说，可是廖明贵还是察觉到，自己恐怕要帮他挡子弹了。特别是，中途的时候，刘红军还专门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 哎，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廖明贵肚子里唉叹一声。别人休息去了，我还得接着干，我付出的时间和精力比谁都多，我也不是钢筋铁骨啊，一整天下来，我也是不轻松了的。 再怎么叹气，刘明刚也只能憋着。既然是管家，那所有事情就都是他应当做的，只要老板有需要。 “我就说嘛，好领导就是好领导，刘书记虽然到我们黔州工作的时间不是那么长，但是这一份关爱之心和拳拳之情，真是想不感动都不行。有你的广思民意，广察民情，我们想不后起追上都难。相信一会儿我们几个代表就会奔走相告，将刘书记的这一份勤勉和对大伙的关怀充分的让更多代表知道，你们说是不是啊？”陈康杰后一句是专门问坐在对面床铺上的三个女代表。 陈康杰和刘红军两个人暗中交锋，三个不明就里的旁听的女代表并不知道，从话语里，也很难直接听出来。因此，他们就以为刘书记和陈康杰说的都是肺腑之言，领导无微不至的关心代表，而代表对领导的关心激动和感谢，再正常不过。 “是，是，是。周围住的都是一些基层代表，我相信他们要是知道刘书记来看望大家，一定会非常开心和非常感动。”刚才帮着陈康杰介绍刘红军与廖明贵的那位女代表笑盈盈的忙不迭点头说道。 这位女代表说完，另外身旁的两人立马附和，大为同意。 他们都是体制内的人，都明白一个省委书记来到身边意味着什么，他们也认为书记应当会这么做，当然要表示赞同了。 刘红军真的很想将陈康杰按在地上猛踹几脚，你这家伙怎么心眼那么坏呢？我才找到退路绕开过去，你这混蛋又给老子绕回来了，难道我不去看其他代表就不行吗？难道就不能让我好好休息休息吗？难道你丫的就不能消停一下吗？简直就是存心更我过不去。 他刘红军也不反过来想想，到底是谁和谁过不去。他这个老家伙原本就是在房间里面休息的，偏偏要被别人一个电话给叫出来。你既然不想休息，那就多运动运动吧，精力那么好的跑来找我，那你就把好事做到底吧。你是书记，咱不能用棒杀，但是捧杀还是可以用的。杀不死你，累不死你，也要恶心死你。 老老实实坐在一边的廖明贵看不下去了，再是瞎子聋子，也能明白书记现在简直就是被陈康杰推到了墙上，上不去，下不来。这时候，他就必须要起到一把梯子的作用，让书记可以安安稳稳的下来。 “几位女同志，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听到你们好像是在聊什么议案，到底是什么议案那么牵动人心，让你们聊得那么投入啊？”廖明贵的解套就是转移话题，只要把话题转移开了，书记就能从容有个台阶下。 “哦，是陈康杰拿出了两个非常好非常完整的议案，我们觉得十分有意义，正打算联合署名呢，诺，就在这里，你们看看，开了几次人代会，这样全面详实的议案，我还真是极少见到呢。”另一个女代表可能是想在领导们的面前表现一下，急忙就接过话头。她一边说一边将陈康杰留给他们的复印稿拿出两份，一份递给廖明贵，一份递给刘红军。 “是的，真是不错，陈康杰解释了一下之后，我们都觉得很有远见和前瞻性，看得出这议案是下了很大功夫的。”房间的女主人帮着补充说道，这房间是她住的，怎么着也得表现出自己的存在。 “好，好，我瞧瞧……”接过文稿之后，刘红军推了推眼镜，就认真看起来。 其实刘红军的认真看就是走个过场罢了，虽然他还没有从头到尾看到过这两份议案，但是其中的核心内容他已经是知道了的，否则也不会跑到这里来。 “嗯……确实应该是下过一番功夫，小陈……年轻人能这么做事，很是难得啊！”快速的翻阅了三分钟之后，刘红军一边看一边随口说道，一副领导和长辈的架势摆出来，“不过……好像也有很大的偏颇……里面的不少内容我觉得还需要讨论讨论，有些值得商榷的地方，可能要修改一下哟！这样严谨的议案，广泛征求一下意见，是必不可少的。这是本着实事求是以及对历史负责对人民负责的精神……”或许是不想多浪费时间，说到后面的时候，刘红军直接将文稿合上了。 “刘书记，请教一下，到底哪些内容偏颇哪些内容值得商榷啊？”陈康杰就知道他是来者不善，于是就好整以暇的回应。 “就拿这个公民产权来说，目前在我们国家，还没有一个明确的界定和说法嘛，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怎么能政府在不经过民众书面同意的情况下就不能征用和占用民众的房产和土地呢？这样的话，我们的经济建设还怎么快速进行啊？走西方资本主义那一套，可不符合我们的历史和国情啊！”刘书记真不愧是经历过那个特殊年代的人，反驳了还不算，还想给陈康杰扣帽子。 第1718章 就是不鸟你 “刘书记，我怎么一点都没有觉得这是问题呢？正是因为目前我们国家在这方面缺乏一个明确的界定和说法，所以我才提出来啊，难道我们现在不存在的以后就不用管了吗？要是这样止步不前，那还不如回到过去的封闭时代算了。西方国家老是说我们不讲人权，可是我们始终辩驳说我们是有人权的，公民产权恰恰就是人权之一，依照刘书记的意思，是想和中央唱反调吗？再说了，我这只是提出议案，通不通过，成不成为法律，还得人大常委会说了算。”陈康杰的反驳铿锵有力，而且这里面满含了讥讽与不屑。 在几年前，尤其是老首长南巡的前面，国内还存在着强烈的路线之争。如果那时候刘红军说这话，或许还有市场。然而经过老首长的南巡，已经有了定论，他这个论调，也就是欺负一下无知者罢了。他真把陈康杰当成是怕事无知的小年轻了，注定是要被羞辱的。 在陈康杰反驳之前，还有几个人对刘红军的话暗暗点头。但是等陈康杰驳斥完了之后，刘红军哑口无言，他们也目瞪口呆了。 刘红军给陈康杰扣帽子，反过来，陈康杰也没有忘记还施彼身。而且啊，刘红军扣的帽子陈康杰完全就不在乎，他根本就没当回事，且不说大环境翻天覆地了，就算是十年前，他也无所谓，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体制内的人，表面的年纪也小，问题不大。而陈康杰给刘红军扣的帽子，虽然不是路线之争，但是和“中央唱反调”也不是他能扛得下的。作为一个高级领导干部，与中央唱反调，通常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上面不允许这样的人存在。 当然，实际不会因为陈康杰的扣帽子就怎么样，毕竟现在不是以言定罪的年代。可是这种帽子他也戴不起，他要是戴上了这顶帽子，他的仕途也就戛然而止了。 现在刘红军面红耳赤，这个小年轻太难对付了，每一句话都字字诛心。 “我怎么会和中央唱反调？我哪句话说了不保护人权？我只是觉得你的提议有不成熟的地方，应该要广泛调查和讨论过才行。难道这样也不行？”涨着猪肝色的脸，刘红军黑眉瞪眼的为自己辩解道，“你就算是个年轻的代表，那也不能不讲组织不讲纪律，我们是一个代表团，不是一盘散沙的……胡乱组织，你提议案是不是也要在组织和党委的领导下？”为自己辩解还不算，刘红军甚至还居高临下的教训起了陈康杰。 刘红军的话很重，旁边的人就算想说点什么也噤若寒蝉，这个时候，英明的做法还是闭嘴，免得把自己也给搅和进去。火药味太浓了，自己还是小心为妙，被殃及鱼池就不爽了。 “呵呵，呵呵……”陈康杰不但不气，他反而还能笑得出来，这让其他人都大感诧异，试想，有几个人能够在一省老一的重压之下笑得出来，不战战兢兢就不错了。 廖明贵暗想，有才华是有才华，就是小伙子太年轻了。一帆风顺管了，不晓得隐忍，得罪了省委书记是闹着玩的吗？你虽然有你父亲的和何副省长的后台，那也没用啊。你父亲在外省，鞭长莫及，何副省长级别和权势都要差不少，保你也是有心无力啊。 那三个女代表也为陈康杰捏了一把汗，不管认不认同陈康杰的方案，他们都觉得陈康杰这样顶牛不是明智之举，怎么说也应该给老一一点面子。 他们只是不知道，陈康杰就没有打算要靠近刘红军的意思，既然不靠近，那就不会给他留面子。别人怕，他陈康杰不怕，自己不求他发财，也不求他升官，他能奈我何？更何况，陈康杰还千方百计的想把这个祸害弄出去，免得将家乡搞得鸡犬不宁，发展受阻。 “你笑什么？”陈康杰的笑声让刘红军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这简直就是无视他的权威，藐视他。 “呵呵……我笑刘书记你的权利欲太强了，控制欲强一点也没什么，可是，权大于法的思想真的要不得。” “你…….”指着陈康杰，刘红军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是想问我凭什么这么说，凭什么这么污蔑你是吧？”陈康杰沉着冷静的说道。 “是啊，小陈，你这样说是很不礼貌的，或者说是很错误的啊，刘书记是我们代表团的团长，是我们全身的一把手，他难道就不能过问吗？”刘红军气得厉害，说不出话，廖明贵又不得不站出来帮腔了。 “再是团长再是几把手，那也得守法不是？我是人大代表，我有独立提议案的权利，这是法律赋予我的。法律上并没有说我的议案一定要得到几把手的认可才可以提交大会啊，难道我错了？我的权利要被剥夺？这又不是开省人代会，我干嘛要获得几把手的同意认可，只要我的议案正当，就是正确的。连这个都想控制，不是控制欲太强不是权利欲太强是什么？这难道不是以权压法吗？”陈康杰的反驳掷地有声，沉稳不乱。 也不知道陈康杰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在说“几把手”的时候，声调总是往下压，给人听起来就像是“**手”似的。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恶语中伤，而且还是面对面的，刘红军要不是手将沙发扶手捏得紧紧的，血恐怕会喷出来。三个女代表一个个面色羞红，好不害臊，想笑不敢笑，憋得十分难受。她们都是已婚人士，这方面的接受能力还是很强的。而廖明贵则是尴尬异常，表现十分不好看。 然而反过来，他们又不能说什么，那都只能当做是自己的猜测。人家陈康杰说的虽然很像“**手”，可是，人家一句话就可以变成说的是“几把手”，你没辙啊。这话不但十分恶心人，更恶心的是，被恶心的人还找不到吐的地方。到了外面，谁会认为陈康杰说的是“**手”？都只会认为他说的是“几把手”。他的形象摆在那里，根本就不是会说脏话的人嘛。 沟通到这里，刘红军觉得和陈康杰已经没有办法在沟通下去了，不是他的目的达到了，而是再沟通下去，他也许会被像周瑜一样活活气死。 刘红军唰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哼，你的议案我说不能提就是不能提，我是省人大主任，你的议案必须要先经过审核。” “我又没有打算当成是代表团的计提议案，不必通过你们的审核，别把自己想得太了不起，也别将自己放在高高在上的地位。”刘红军发狠，陈康杰也不是好拿捏的人。 刘红军的话是站着说的，照理说居高临下的他应该气势更足，再加上身份摆在那里，说出来的话应该给人压力更大，更有冲击力才对。然而在场的人却有不一样的感觉，他们觉得懒洋洋坐在沙发里面，还翘着二郎腿的陈康杰反而会更有气场，基本上就是我完全不鸟你，你能拿我怎么样的笃定。 这种针锋相对的白热化火药味，让在场的人都心惊胆战的。一个人大代表和省委书记吵架，而且还不落下风，根本就没有几个人见到过。应该说听都没怎么听过，而且自己就在现场，还句句入耳，换成谁谁不胆战心惊？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他们包括廖明贵都憋着气，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一点点声音会将书记的怒火引到自己身上。而且，三个女代表还有其他难受，就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跟着站起来，他们要是站起来，感觉像是他们在和书记吵架似的，可要是不站起来，又觉得不合适，别扭。 “你既然那么说，那我就把自己放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一回，我把话放在这里，你的议案提不上去就是提不上去。”说完刘红军狠狠的瞪了陈康杰一眼，也不再顾及形象的藏着掖着了，迈开步伐就往外面走，一个要进来的工作人员还被他给撞了一下，他的眼神差点想把这个挡道的工作人员杀死。他实在是再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了，这么多年的官场生涯，如此不留情面羞辱他顶撞他的，陈康杰算是初始第一个。 刘红军一动，廖明贵就急忙跟上去，生怕自己落后了哪怕稍许一点点。三个女代表则是面面相觑，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送一送领导。常理上来说，应该送，可是现在场景又是没办法送，明白人都知道，现在献殷勤不会得到好脸色。于是三个人就只有七上八下的站在床边。 “我无所谓啊，提不上去就提不上去，今年不行明年再提就是了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哦，我差点忘了，明年或许我的人大代表资格就没有了，你是省人大主任嘛。手中的权利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很熟练。”就在刘红军踏出房门的时候，陈康杰又从身后轻飘飘的丢来这么一段话，差点让他马上暴跳如雷。 第1719章 不能公款报账 刘红军真是忍无可忍，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和羞辱，还是当着这么多人。他十分想走回去和陈康杰好好理论一番，甚至拿出几十年都不曾用过的激情与他干一架。 刘红军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双目圆睁，腮帮子气得胀鼓鼓。然而也就是一瞬间的功夫，理智战胜了感性，他没有冲动的去干那愚蠢的事情。 且不说辩论辩不辨得过这个才思敏捷，胆大妄为的家伙。就是动手，他也明白，三五个他加起来也不是这个世界冠军的对手，人家那强壮的身子，不是他这把干柴枯肉的老骨头可以比拟的。而且，他要是走回去，无论最后的结局如何，最终丢人丢面子的只能是他刘红军。单单是陈康杰的年龄，就是他无论如何胜不了的先天优势。全世界没有人回去怪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只会说他不懂事，为老不尊，以老欺小。 陈康杰那样不计后果的说话，其目的就是想激将刘红军，希望他在愤怒冲昏头脑的情况下走回来迎战，那自己就会让他丢面子丢到全国人民的面前。哪晓得这个老家伙做起了缩头乌龟，走了。真不愧是政治人物，隐忍的功夫普通人无法比拟，要是换成一个老百姓，十之八.九会回去和他陈康杰拼命。 既然刘红军走了，那陈康杰也没有必要再留下来了。至于那两份议案，三位女代表左右为难了，他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署名还是该拒绝。怎么说他们三个都是体制内的人，脚拇指也知道，自己如果署名了，那毫无疑问会将省委书记给往死里得罪。他们都是现实中的小人物，从今天的激烈境况看，如果得罪了省委书记，那自己就等着坐冷板凳吧，书记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看他们左右为难，进退失据，陈康杰也不为难他们，道了一声谢就默默的将议案文稿拿走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像刘红军说的那样，陈康杰的议案阻碍重重。也不知道他们是做了什么工作，陈康杰再去找其他代表联署，都受到热情接待，可是提到正事，每个人都说要仔细再看看，吃透了里面的内容再说。这就相当于是婉拒了，明天就开大会了，议案提上去的时间是有要求的，一旦过了截止日期，就不能被当成正式议案对待。 陈康杰再是知名人物，再是全民偶像。但是这些人大代表说起来也是政治场上的人，他们在履行职责的同时，也不得不考虑自己的切身利益。全省一哥的名头和权势那可不是盖的，不用明说，就是廖明贵轻轻泄露一点点意思出来，其他人就不得不考虑自己的地位。 连续碰了几次壁之后，陈康杰也不再找了。他也是有脾气的人，你不是阻挠吗？大不了老子不走正常途径就是了，再了不起，老子今年不提，明年交给其他人提。 窗外的夜色已经接近子时，也许是两会盛大开幕的缘故，通常灰蒙蒙的京城，今夜显得特别通透宁静。陈康杰站在窗边，目光能够投射到很远很远，万家灯火十分璀璨。人们也许已经在开始等待明早上那神圣的时刻，所以都还睡不下去。他们三三两两的，可能是在讨论这次人代会会有什么大的政策推出，也许在是在讨论去年的经济总量和预测明年的经济发展预期，甚至还会有人在讨论人代会上是不是会有重要的人事变动。 京城的老百姓似乎都是时政评论家，他们觉得自己住在天子脚下，懂的比其他地方的人都多，看得比其他地方的人更远。走在京城的大街上，似乎永远都能够听到所谓的“机密”，永远都会发现有人在对时局发表看法和意见，而且一个个底气十足，信心百倍，有凭有据，似乎要是时局不按照他的设想发展，那些政治人物就是蠢货一样。 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否预判到有一个人提了两个对他们来说都很有现实意义的议案被无礼的阻挠了，他们知道又会作何感想呢？是义愤填膺还是漠然以对？ 来过京城无数次的了陈康杰摇了摇头，自己莫不是得了臆想症吧。这里的居民其实和全国的所有老百姓也是一样，他们并不是每家都有人当高官。他们的喋喋不休也不是多么的有真知灼见和预见未来，他们和大山里的几个老头坐在屋檐下抽着旱烟讨论太祖没有多大的区别。无非就是表现一下自己的存在感，以及表示一下自己对生活的愿望。除此以外，很难再有其他，因为我们的政治，就像今晚上的情况一样，是少数人决定了，其过程和结果普通老百姓压根就不可能晓得。酒店里的服务员都不明所以，更何况隔着几条大马路的那些千万人家。 “咚咚咚”正当陈康杰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陈康杰收回思绪，甩了甩身子，算是简单活动一下，然后就走过去将房门打开。 在他的房间门口，站着一个他想不到的人。 “怎么？很奇怪是吗？你就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吗？”省长司徒阔背着手，似笑非笑的说道。 陈康杰目光绕过司徒阔，投放到他身后的谭军和项东方身上，“以后省长来了，可以直接进来，别搞那些虚的。” “嗯。” “明白了。”谭军和项东方相继答道。 “省长，请，请进，你来，我真的有点点诧异。”陈康杰身子闪向一边，延出右手说道。 司徒阔信步走进陈康杰的房间，“哇，你的房间比我们的都豪华啊，有内部关系就是好，各方面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也有。”进了房间，司徒阔像个参观者一样，先对陈康杰的住宿环境做了大致浏览，然后评头论足道。 “我可没占公家便宜，我这是自费的，不需要组织上出钱，也不会找哪个报销。我为政府省钱，这应该没有什么不对吧？”走在司徒阔身边的陈康杰说道。 “对，当然对，要是所有代表都自己出钱，那会省出好大一笔。可惜啊，不是所有代表都能像你一样财大气粗，有些代表，如果真让他自己出钱，也许会选择不来开会呢，呵呵。”司徒阔笑着轻松说道。 “省长，你这么晚来，不会就是想来看看我有没有违反标准吧？那样的话，你的工作也未免做得太细致了点，这种事，随便派一个秘书来就可以了。”陈康杰开着玩笑说道。 “我可以检查别人，对你，我哪敢检查啊？无非是听说你有好茶，睡不着，过来讨一杯喝罢了。”司徒阔说道。 “没有问题，省长请坐……想喝什么茶，国内的名茶我这里倒是应该都有。” 司徒阔不客气的在客厅的正中间沙发上坐了下来，“既然如此，那就来一杯云雾茶吧，我可不客气。” 不一会儿，陈康杰就从旁边的茶水间端上来两杯香浓味甘，汤色清澈的香茗。一杯放在司徒阔的面前，一边放在旁边，陈康杰就坐在他的下首。 “嗯，果然不错，香醇可口，是真的。”司徒阔掀开杯盖，轻轻吹了两下，啜了一口后砸吧着舌头评论道。 “这都是其他人给我准备的，既然省长喜欢，那就带点回去吧。只是，就不知道我这算不算行贿？” “哈哈……”司徒阔大笑两声，“你行贿？别人行贿我不敢收，你的行贿嘛，有多少我收多少。难不成还会有人来调查说你求我办事，我们搞权物交易吗？呵呵……” “那可说不准，我们的刘书记就可能会。”陈康杰朝底边指了指说道。 刘红军因为住在陈康杰下面一层，所以陈康杰才会有如此动作。 “他想查就让他查好了。”司徒阔的双眸闪了一下，接着就轻蔑的说道，“我听说你今天和他产生了冲突？” “呵呵，冲突？哪里来的冲突啊？我一个平头老百姓，怎么可能会和一省老一产生冲突啊？就是被打压打压而已。”陈康杰以调侃和讥讽的口吻回应道。 “你呀……”司徒阔笑指陈康杰，“得了便宜还卖乖，你都不知道你把刘书记气得多么严重，回到房间，他可是把所有被子全砸了。” “哦，真的吗？那就好了，刘书记今晚上是喝不成东西了，而且我会让酒店方面找他照价赔偿的……并还不能公款报账，否则我就实名举报他……而且，我们酒店有些房间提供的是古董茶杯，一个都是上万块的。”陈康杰心情舒畅的说道，而且还加了恶作剧的内容。 司徒阔也忍不住被陈康杰的话给逗笑了，要是那种情况真的发生，那刘书记就真把笑话闹大了。开一次人代会，损失了好几万，想想都能让人笑破肚子。 “你们不会真的有古董茶杯提供吧？要是真的，回去我都不敢喝茶了。”司徒阔玩笑道。 “这倒是真的，你现在手里端着的就是，出自明朝宣德窑，从香港买来的。一个好找，一套不容易弄。” 第1720章 你有什么办法 一听说自己手中端着的茶杯居然那么价值连城，司徒阔的手明显抖了一下，差点将茶杯滑落到地板上。最后急忙稳住，生怕摔碎了赔不起。 其实呢，他掉下去也没事，地板上铺着软软的地毯，一下子根本摔不烂，最多就是可惜了那一杯茶而已。 “呵呵，省长同志，不用紧张，就算烂了，我也不会找你赔的。”陈康杰笑着说道，随即，陈康杰变得严肃起来，若有所指的问他：“司徒省长，你这么晚来，就真的只是简单的讨一杯茶喝？” 司徒阔没有马上说话，而是接着又喝了一口茶，稍作沉思，这才回应陈康杰的问题，不过他并没有做直接回答，“你这样与刘书记发生冲突，不是太好，对你们可没有多大的好处啊。” “我不需要什么好处……我觉得也没有什么坏处。道不同不相为谋，司徒省长，你来，不会就是做说客的吧？”陈康杰中途停顿了一下之后接着说道。 “呵呵……”司徒阔自嘲般的笑了笑，“说客？我干嘛要做说客？做说客能给我带来多大好处？我这样和你说，仅仅是为了维护你而已。刘红军不是一个心胸开阔的人，你那样当众不给他留一丁点面子，他是不会就此作罢的，有机会，他一定会玩手段。” “我既然那那样做，就不怕他玩手段。我堂堂正正，有什么好怕的？他要怎么样，那来就是了，只是别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才好。”陈康杰对于司徒阔的善意提醒不怎么当回事，他觉得自己承受得了他的报复。 而且，现在对于陈康杰来说，就算刘红军不找他，他也不会放过与他死磕的机会。这种人，早一天滚出去，不管是对老百姓还是对国家来说，都是大大的好事。留他在，只会给我们的发展事业造成层层阻碍。 “我知道你不是那么容易低头的人，我也知道你有自保的能力。可是我就担心他不是直接针对你，而是用其他接口找你背后的公司麻烦。”司徒阔谆谆教导道，“你要明白，一个省委书记的能量是很大的，他也许随便动一动，你们就会损失惨重。” “省长，具体的行政可是你在管，手段影响的政策得通过政府部门才行。你不会就打算眼睁睁的看热闹吧？那样的话，可是不地道哦。” “小伙子，你太看得起我了。你给我怎么上激将法都没有用，我怎么说也是二把手。表面上看起来二把手和一把手之间就只间隔一线，实际上差别很大。行政权力归省政府，这没错，可是你别忘了，省政府要落实省委的部署和决策，这是政治要求，也是政治纪律。指望我去和省委对着干，不现实，高抬我了。刘书记来之前，我虽然就已经是省长，可是今非昔比。那时候在谭书记的支持下，很多政策都有商有量，推动落实起来比较简单。可是从刘红军一到我们省，下面的不少地市和厅局就开始出现了松动，有些人挡着我的面当然是信誓旦旦的，可是背着我呢？已经不少人阳奉阴违了。”司徒阔不甘和忧虑的说道。 “你是说有人投靠？” “人家是党委一把手，对于下面人的升迁和调动，发言权比我重得多。对省部级干部的安排，中央可能会问问我的意见，也可能不问，但是书记是一定要问的，一定要适当考虑的。就凭这点，他对下面那些人的影响力就会比我大。人事组织权利可是书记所有，我发言也就是建议而已。不管是谁有了这样大的权利，都会受人追捧的。”司徒阔落寞的说道。 一想到刘红军的横插一缸子，抢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位置，司徒阔心里就有一股无名火。只是这股火发不出来，也不能发出来而已。如果现在的书记是他，那省内的环境何至于这样，不管是谁来做省长，省内的大事都得他说了算，何况他已经在省内任职多年，门生故吏还是有一帮的。 司徒阔心有不甘，可是也没有什么作用。因为刘红军已经真真实实的来了，而且那个位置已经做了一段时间，屁股算是差不多坐稳了。想要夺回那个属于自己的位置，他已经不太抱奢望，不过陈康杰近一两个月的活跃表现，似乎又让他看到了曙光。 司徒阔自己都不否认，目前省内能给他带来真正助益的，就是面前这个看起来没有多大城府，俊朗稳重的年轻人。就因为这样，在得到下面人的汇报之后，自己一个人静静抽了几支烟，他就决定动身来陈康杰这里看看。他一丁点都没有觉得因为自己是省长，所以去了就是屈尊。反而要是自己表现出傲慢，对陈康杰采取召见的形式，那才是大大的愚蠢和失败。 刚才司徒阔说陈康杰对他采用激将法也没有用，他自己也解释了没有用的理由。然而，他的示弱，反过来就是对陈康杰的另一种激将，因为他所了解的陈康杰是同情“弱者”的。 “就算如此，我也相信他做不到一手遮天。”陈康杰说道。 “这是自然，我的权利再有削弱，该发挥作用的时候，我也是毫不含糊的。对了，他们说你准备了两份价值很高的议案，能拿给我看看吗？”司徒阔表明了善意和决心之后，话题一转，落到了那两份议案的身上。 “当然可以，暂时是废了，不过你能看看，我还是很高兴的。”说着陈康杰就走到书桌面前，从桌面上抽出两份文稿，拿回来递给司徒阔。 司徒阔接过来，抽了抽眼镜，就开始认真的阅读起来。他是真的阅读，即便常年阅读文件已经锻炼出了一种快速看文字的功力，然而司徒阔对拿在手中的文稿，还是尽可能一句不落的看完。 司徒阔看文稿的时候，陈康杰并不影响他，端起茶杯，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坐在一旁品茶。 过了好半响，司徒阔才将这两份稿件浏览完。 “确实是很不错的议案，很有前瞻性，说实话，在我们内部，还没有几个人有你这么看得远。你的议案要是能推动，那么对很多问题都能起到预防的作用。这两份议案也许现在落实的效果还不那么大，但是在未来几年，相信必要性就会大大增加。”看完之后，司徒阔捏了捏鼻梁骨，疲惫中略显精神的评价道。 陈康杰惊异的放下茶杯，他实在没有想到只看一遍，司徒阔就有此等认识。目前为止，他是当着陈康杰的面快速一语中的的第一人。这两份议案陈康杰没有奢望自己一提上去就会变成法律，但是他相信在经过讨论和思考之后，很多代表尤其是那些人大常委们，应该是能够窥见其实在价值的。就算两年之后，这两份议案可以变成法律落实下来，陈康杰也深感欣慰，不少悲剧和遗憾的事情会因此发生变化。 “省长真是远见卓识，很多人都比不了。确实就如你所说，两年后落实的效果会比现在大得多得多。只是我不能等到那时候再来提，那时候再预谋，黄花菜就会凉得差不多。从我的认识来看，我们国家的法律普遍存在着滞后性，许多问题都是在出了一件又一件后，立法部门才开始有所行动。而且，就算有所行动，差不多也是慢吞吞的，不弄到猴年马月，愣是弄不出来。整个社会就因为这样的滞后性，往往付出的代价是十分巨大的，难以估量。”陈康杰动容的说道。 “借你的笔用一下。”司徒阔摊开右手。 “怎么了……”陈康杰一边诧异，一边给司徒阔找了一支派克钢笔。 接过陈康杰递来的笔，司徒阔就在两份文稿的后面唰唰唰写起来。 “我也是人大代表，我也有对好的议案发表意见和联署的权利。”司徒阔将文稿递给陈康杰说道。 陈康杰翻开一看，司徒阔的确是表达了自己十分赞同的意见，并且落下了自己的大名和日期。 得到这样的支持，陈康杰多少还是有些感动的。堂堂省长大晚上跑到自己房间来，就是为了主动支持自己，陈康杰再骄傲，也觉得实属不易。 “司徒省长，谢谢你，只是可惜，你支持也没有用，拿不到三十个代表的联署意见，这议案递上去也基本上是束之高阁，很难引起重视。”陈康杰在表达感谢的同时也表达自己的惋惜。 “你拿到三十个代表的联署从正规程序走，你的这议案估计也得束之高阁。” “为何？”司徒阔冒出来的话让陈康杰有点摸不着头脑。 “因为你不能在截止日期前送上去，而且，刘书记有能力阻止你。” “那应该怎么办呢？”陈康杰一想也是，所以干脆求教导。 你省长来签一个名，总不能是为了觉得好玩，耍我一下。估计他是有办法的，要不然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第1721章 我们保护你 “你那么机灵睿智，会没有办法？”司徒阔反问道。 “我要是知道还问你吗？刚才我就想了半天了，似乎左右都不行，今年只能搁置下去，等明年再准备充分提上来。明年我可以交给其他代表团的代表来做。”陈康杰说道。 “一年的大好时间又给白白浪费掉了。”司徒阔惋惜的叹了一口气道。 “所以嘛，你就给我一个不浪费时间的法子。” “呵呵，看来你是吃定我了，你怎么知道我有办法？”司徒阔笑道。 “因为没法子你就不会来。”陈康杰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算我服了你……其实啊，落实一项政策，除了法律之外，还有行政法规，就目前的大环境来说，行政法规比法律在一定程度上还好使。所以，你的议案可以先走行政法规的路子，而行政法规是不需要通过人大的，政府自己就可以出台。现在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司徒阔点拨道。 “啪”，陈康杰双手拍了一个巴掌，恍然大悟的说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让我找总理，将我的两份议案推荐给他，让后说服他将其变成行政法规，在政府内部推行，是这样吧？” “果然是聪明人，一点就通，g务院颁布下来的行政法规，我们也是要遵守的，其效力，在实用性上一点不比法律弱。接下来怎么做，那就是你的事情了。”司徒阔欣赏的微笑说道。 “虽然说不一定走得通，但是我会去尽力试一试。如果真的走成了，您这边可要认真落实才行啊。”陈康杰调笑道。 “这个等你成功了再说吧，到那时，恐怕我想不认真落实都不行。好了，就这样了，你早点休息，明早还得去开会呢……年轻人，做事情有冲劲是对的，但是也要尽量保护好自己。”司徒阔站起来走出去，临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给陈康杰提个醒。 对与司徒阔来说，他能做的也就是提个醒而已，他还不能教训陈康杰。不是说他的年龄和地位不够，而是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到那个深度，而且，人家陈康杰的家头人又不是缺乏高官，教训的事情，还是留给陈启刚他们比较好。 司徒阔走了，陈康杰心中的阴霾也完全一扫而空。就是嘛，你不允许咱走这条路，咱就不能曲线救国吗？我看到时候你刘红军又能拿我怎么样？别以为自己手里有点权势就洋洋自得，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才是硬道理。 倒在床上，陈康杰睡的很香，一直到大天亮，他都没有做一个梦。醒来之后，他闲得神采奕奕。 去大会堂开会，陈康杰没有特殊，和其他代表一样都是乘坐统一的大巴前往。会议期间，大会堂周围的交通和安保十分严密，没有特别通行证的车辆不能进去，而且每辆车的停放位置都是事先划分好了的。 在酒店外面的停车场，那些事先已经来了的代表大多数代表看到陈康杰投来的目光，热情和好奇中带着隐隐的讶异。他们昨天晚上差不多都被直接或间接的打了招呼，不能随便对陈康杰的两份议案给与联署。本来以为今天早上陈康杰会垂头丧气，精神颓废。哪晓得他不仅不丧气和颓废，反而容光焕发，精神抖擞，走起路来还是那么器宇轩昂，似乎他昨晚上不是受到了一场打击，反而是得到了某种表扬和支持似的。 尤其是那几个已经在陈康杰议案上签下联署意见的代表，更是觉得疑惑。在陈康杰出来之前，他们的心中还处在忐忑之中，应该说一整晚他们的心里都是七上八下的，既想支持陈康杰，又不愿意得罪省委书记，绝大多数代表其实都是这样的心境。甚至有个别代表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去找陈康杰将自己签署的意见给拿回来。 现在见到陈康杰毛事没有，表现出来的依然是信心满满，胜券在握。他们的那种自己预设结果的猜测就土崩瓦解了，这说明这个年轻人还是有信心的，还是没有被压力打败的。既然如此，那自己就没有必要再做坏人，何必要两边都得罪呢？得罪陈康杰虽然不会影响仕途，但是会破坏名声，也有违自己的心愿和品行操守。 陈康杰不但不颓然，他反而还高兴的笑着和大伙招手打招呼。他的这个简单动作，一下子把所有人的猜忌都击碎，烟消云散。有关昨天的不愉快插曲，也被他们暂时遗忘。那些和陈康杰乘坐同一辆车的代表，开始争先恐后的掏出自己携带的相机来争相与他要求合影。陈康杰也十分配合，来者不拒，一一满足他们的要求，直到司机催促，开车时间到了，才结束。 今天大会堂东门外广场红旗招展，鲜花怒放，整个广场连同一路之隔的大广场被精心装扮得异常喜庆、漂亮。那矗立在广场中央的高耸旗杆上，一面鲜艳崭新的五星红旗正在春风中迎风飘扬。 还没有从大巴车走下来，陈康杰就看到东门外广场上已经人头攒同，好不热闹。此次大会参加的代表有两千余人，除此之外，所有政协委员也会旁听，甚至各个国家驻华大使也受到了邀请。另外，今天这个地方活跃的另一大主角就是那些记者了，来之前陈康杰就知道报名报道这次盛会的记者就有一千多人，全国各地的新闻媒体和世界各大新闻机构都有派人前来采访。 “你好像被记者给发现了。”坐在陈康杰身边，一个站起来要下车的代表指着几个快步奔跑过来的记者对陈康杰说道。 “他们不是发现我，而是看到了旅行大巴前面的代表团牌子。”陈康杰跟着站起来说道。 “那怎么办？他们会围住你不放的。”这个代表替陈康杰担心起来。 “难道你们不保护我吗？呵呵。”陈康杰笑着说。 此次来京开会，由于陈康杰要接受易敏的专访，于是他不会直面这些记者，他基本上不会回答他们的问题。如果要拍照，陈康杰倒是不介意。 “对啊，陈康杰，我们保护你，你放心。”身后刚才拉着陈康杰合影了好几张的一个女代表大声说道。 其他人很快给与附和，纷纷表示会帮助他挡住“碍手碍脚”的记者们。这是上车前陈康杰不端架子，平易近人的态度给换来的。 虽然有一车代表的关心爱护，可是等陈康杰下车之后，还是给本来就人头攒动的东门外广场带来一场不小的的异动。 他还没有下车，就有记者按动快门，噼里啪啦开始拍照了，等他从车上下来，看到动静越聚越多的记者已经里三层外三层了。这还不算，还有许多对陈康杰也抱有热情的人大代表跟着举起自己带来的相机加入到他们的阵营中。 “long，请问一下这次大会你提了什么议案？” “long，请说一下你正在拍摄的电影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long，你对去年的经济运行有什么看法？” “long，你这次开会是从学校请了假吗？学校给你批了多少天的假？” “long……” “long……”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问题隔空抛向陈康杰，有些人还担心陈康杰听不见，干脆直接是用吼。 陈康杰面对着一切纷繁的问题，除了他不打算说什么之外，一时间他也不晓得应该怎样回答，有些问题他只听到前半部分，后半部分就已经被其他声音给掩盖了。他只能对这些关心他，喜欢他的人报以微笑和挥手，嘴巴闭着，绝口不言。 面对着大批记者以及热情的围观代表，与他同车的那些老乡们开始践行他们的诺言，他们虽然没有手牵手，但是还是用身体围城了一个厚实的人墙圈子，将陈康杰保护在最中间往前走。 每前进一步，就会有一个记者提出一个问题，嗡嗡嗡的，直接可以把人弄得头昏脑涨。 这些记者是公开采访，常理上人大代表们也会接受采访，表达自己对国家政治经济等各方面的看法，这也是一种参政议政的透明方式。因此，对于接着对某个代表的围观，组织工作人员是不会加以干预或者制止的，这时候，政府会充分保障和尊重媒体监督的自由和权利。所以就算陈康杰他们已经步履蹒跚了，也没有工作人员站出来帮助他们，只是有几个工作人员站在周围，防止过激反应，只有出现那种情况，他们才会加以干预制止。保护代表进场，只不过这种情况，极少出现，因为在这些人大代表中，不乏名人，企业家，演艺圈明星，作家，运动员，劳动模范等等，他们会将这些记者的注意力给分散掉。然而陈康杰可以说是他们各种类型的集合，他对所有记者基本上都有吸引力，所以站在大会堂门口的台阶上向下看，会发现他们这里俨然成了一块人群中的岛屿，聚集了最多的人，吸引了最多的记者。 其他名人要么有一两个记者采访，多的也就十几个，那还是很出名的才行，而陈康杰这边，对他进行围堵的记者差不多一两百人，境内记者和境外记者差不多各占一半。 第1722章 找你兑现诺言 本来很短的距离，三四分钟就可以走进大会堂里面，就因为太多人的好奇和阻挠，陈康杰用了近四十分钟。他越是闭口不言，那些发问者的激情和好奇心更大。这还是有同车的代表作保护，要是陈康杰自己的话，除非他用强，否则恐怕一个小时也进不去。 还好他们是提前到达，要是掐着时间来，那准迟到不可。 进到大会堂里面，没有代表证的记者们都被赶到了二楼，而陈康杰他们这些代表则可以通到一楼大厅里面去。 如果陈康杰在外面不被阻挠，那么他进到会堂里面也一定同样不得安生，距离相隔不远的代表们一定会免不了对他进行骚扰，谁叫他的名气那么大呢。 不过今天他倒是没有遇到那样的情况，因为他们刚刚回到座位坐好，工作人员就通知大家不准乱动，领导集体即将进场。因此就是在过道上和几名代表打了个招呼，之后就相安无事了。 第一天大会开幕的重头戏就是听总理做政府工作报告，实际上就是总理将工作报告的文稿当着所有代表和全国人民读一遍而已，因为在所有代表的座位上，都已经有了一份政府工作报告，大家在听的同时，完全可以自己看其中的内容。有的代表甚至掏出笔来来在文稿上写写画画，似乎是在勾勒出其中的重点和精神。 陈康杰其实也在听，不过他的两只眼睛都是低着的，他更主要是看。这中间一方面是他觉得总理揄扬顿挫的念太慢了，影响他的效率，更重要的是，有几个国家媒体的记者老实在他的前面用相机对着他，让他有一种被透明化的感觉。于是干脆就自己玩自己的，谁也不影响谁。 熬了几个小时，直到中午过了，总理才将政府工作报告读完，开幕大会相应的也结束了。 开幕大会结束之后，陈康杰又变成大家围观的焦点。也许是进场时候遭到的阻碍引起了组织工作人员的关注。因此在会议结束之后，陈康杰受到了一定程度的优待，有四名工作人员义务担任他的“护驾”，一直将他送到东门外广场前面的车上这才离开。其间，无数的记者将话筒和录音笔伸向陈康杰，还是五花八门的提出无数的问题。然而那些问题陈康杰还是笑着一一婉拒。 回到梦婷酒店，陈康杰没有同其他代表一样到餐厅集体就餐，而是自己回到房间。餐食会有酒店工作人员给他送来，这是之前就安排好了的，要是他去餐厅，估计很难好好吃一顿饭。 然而陈康杰的这一顿中午饭注定了是很难吃得安心的，餐饮部的人才将几个菜给他送来，政协委员欧阳震华就进了门。 “你这是……看到我这里有好吃的，所以来蹭饭？我记得你都是有工作餐的啊。”陈康杰将欧阳震华迎进来，开着玩笑说道。 “工作餐哪里有你的精道啊，你这里有好吃的，我当然要来打秋风。”欧阳震华毫不客气的在陈康杰对面坐下来，自己拿起一双筷子就尝了一口小鸡炖蘑菇，“昨晚上我本来就该来，可是想到你那么晚到，应该休息，干脆就等今天。没想到大会一结束，你溜得那么快。” “不溜快点的话，恐怕现在我还在东门外广场呢。”陈康杰也不照顾他，都是熟得不能再熟的人了，自己吃自己的，边吃边说道。 “谁叫你那么有名呢，你的出现，本身就是新闻，嗅觉灵敏的记者哪里会放过你啊。”欧阳震华不吃饭，自己给自己盛了一碗汤喝。 “就没有记者找你？我就不信。”陈康杰抬起头来，瞪了这个幸灾乐祸的家伙一眼。 “呵呵，我无名小卒一个，谁会在乎我啊。”欧阳震华嬉笑道。 陈康杰没有说话，就是瞥了自嘲的欧阳震华一眼。欧阳震华马上就说实话了，“也不是没有，主要是香港记者和一些境外媒体，不过我都没理他们。我现在最烦的就是开会了，一来开会，就会有不少记者围追堵截，让人烦不胜烦” “那是国家给你的荣誉，让你参政议政，你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晓不晓得，很多人为了这么一个政协委员的头衔，不但走后门还要花大价钱呢。” “算了，那是他们，我才不会那么干呢。这个名誉对于来说真有点浪费，我能参什么政，议什么政啊？要不是想到不来的话，会被人诟病，影响到与上层的关系，否则，我就不来了。”欧阳震华摆摆手说道。 “经济地位达到一定程度，就会寻求政治地位，这是通常的必然选择和趋势。处在你这个位置，就必须多了解一点政治，尤其是我们国家和几个大国的政治，否则，游戏可玩不转啊。” “这不是还有你嘛，我发现我就没什么政治头脑。” “你这家伙，难道所有事情我去做啊？欧阳大哥，耍赖皮和撂挑子可不行啊。”陈康杰笑着嗔道。 欧阳震华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做什么都难啊，对了，杰少，我来是给你汇报汇报工作，按照你的要求，我已经派人到俄国去秘密洽谈了……” “细节就不用给我说了，加强方面和具体的性能方面，你找人评估一下就行，换句话说，货好不好不要紧，关键是速度，在今年之内必须将货给运到。”陈康杰打断欧阳震华的话。 “可是我自己不懂行，派过去的人我也怕他们不懂啊。” “放心吧，对方不会给你新货，最好的也不会给，不过也应该不会拿一些烂东西来搪塞，这个我在电话中已经给伊万说过了。你要是还把不准，那就让郑竣给你找几个人去看看，把把关。以前从他们那里赚了那么多，现在让他们拿点蝇头小利回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陈康杰说道。 “那好吧，你这样说，我就放心多了，有必要的话，我可以亲自去一趟。当然了，也不是单单因为这个，我们在西伯利亚的几处油田要做技术升级改造，我还没去看过呢。现在石油价格长得很快，年初到现在涨了百分之二十，我觉得我们应该加快那边的开采力度。现在伊万刚刚上来，这个时机是比较不错的。” “嗯，这个是可以的，这方面，你现在看得很准。能源那玩意，得玩出来运回来才算得数。你这个时候去干，伊万只会支持，不会拖后腿。” “可是，有个大麻烦啊，是有开采出来容易，但是要运回来就难了。我们两国之间根本就没有输油管道，光靠火车运的话，根本就不顶什么事情，而且西伯利亚铁路已经比较老旧了，运力很难提上去。”欧阳震华皱着眉说道。 缺乏运输能力一直是阻挠中俄两国在能源项目上有大规模深入合作的很大障碍。输油管道是最方便最高效的运输方式，但是，跨国输油管道的修建投资巨大，更重要的是，这通常都是政府间的行为，只有两国从战略高度和长远角度达成了协议与共识，才有可能推动。一条石油管道链接的可不仅仅是经济问题，还有政治问题，而且，需要多部门的配合才能落实。 陈康杰将筷子放下来，陷入思考之中。 “在北方的确需要一条运力强大的输油管道，否则我们光有油田，其价值很难体现出来。这方面的问题主要还是出在对方，我之前和伊万提到过，他也答应，等有机会我再和他谈谈。只要他们那边愿意，我们这边应该没有问题。他既然拿了钱，就不能不办事。虽然说刚刚上台，还有错综复杂的关系和问题需要解决，但是差不多应该提上议事日程了。这事本来是他当上总理就该干的。”陈康杰说道。 “他就算答应了，其具体的谈判过程想必也会旷日持久。”欧阳震华说道。 “这是没办法的，细节问题就会有一大堆要解决，一蹴而就是不可能的。我们可以先做好我们内部的事情……” 就在这时候，房门又被敲响了。 “是谁啊，还让不让人安静一下，开会也得给人休息啊。”陈康杰有些不爽的抱怨道，不过就算这样，他还是让敲门的人进来。 “杰少，有一个国家电视台的记者来找你，她说和你越好了的。”推门进来的谭军说道。 “杰少，看来你真的是记者的宠儿啊，这都不放过。”欧阳震华调侃道。 “记者？越好了的？我怎么没有印象呢？”陈康杰有点摸不着头脑，可是马上他就想到是谁了，“是不是一个女的？姓易。” “是的，叫易敏。”谭军答道。 “哎，她一来，我就别想有清静了。”陈康杰叹了一口气。 “杰少，那要不我打发她走。”谭军试探问道。 “算了，人家来都来了，你让她进来了。”人家都到了门口，再将她拒绝，有点说不过去，最重要的是陈康杰与她有过口头协议，陈康杰可不是随便食言的人。 第1723章 不是录播的吗 易敏以为陈康杰是一个人在房间，等他进来看到还有欧阳震华，明显就愣了一下，而且他们在吃饭，没有吃完，他就感到有点打扰了。 可是等他看清楚那个人的样子，两只秀目马上就直了起来，“真没想到欧阳总裁也在这里，我今天可真是走运啊。” “你认识我？”欧阳震华有些诧异，毕竟他极少在国内的媒体上出现。 “当然认识，我看过你以前受到国家领导人接见的照片，而且，我去香港的时候，也看到那边的一些杂志上登的你的照片。”易敏兴奋的说道。 “那应该是狗仔拍的。”欧阳震华接话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欧阳总裁你好，我叫易敏，这是我的名片，在国家电视台工作。”易敏一边自我介绍一边从随身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名片双手递给欧阳震华。 “哦，原来易小姐还是一位制片人啊。”欧阳震华接过易敏的名片，两只手把玩着说道，“这么年轻，真不简单。” 这也是陈康杰在场，而且易敏是他放进来的。如果是换做平时，这些记者的名片他是不会接的，而且，也很少有记者能够将名片递到他的面前。 “不足挂齿，不足挂齿，主要是台里的领导栽培……”易敏谦逊的说道，见到欧阳震华，她都快把来这里的目的给忘记了。陈康杰也不介意，并不影响他们的谈话，反而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两人。 “欧阳先生，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你可不可以……”易敏接着说道，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预知答案的欧阳震华打断。 “易小姐，如果你是要说采访的话，那差不多可以不用说了。”欧阳震华挡出左手说道。 “不，不，不是采访，是专访……”易敏急忙补充说道。 陈康杰有点想笑，采访都被拒绝，她还指望专访，平时很聪明的啊，真不知道怎么评价她好。 “易小姐，很抱歉，专访也不行，我怕面对记者，而且，我身上也没有多少可以提供的新闻价值。”欧阳震华还是拒绝。 欧阳震华的连续两次拒绝，让易敏一进门的那种兴奋迅速降温下去。不过她算是一个锲而不舍的人，似乎大多数好记者都这样，所以她没有马上放弃，“欧阳先生，你身上怎么会没有新闻价值呢，你是一位隐形富豪，善于投资，对经济方面是很有发言权的，我很想听听你结合我们国家目前的阶段，发表的看法。我听传言说，许多投资人都以你为偶像呢。” 小姐，你当着真正的富豪和金牌投资人的面赞美我，到底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啊。比起其他人，我算富豪，可是在这位兄弟的面前，我就是穷人一个啊。隐形富豪，真会用词，可惜这个词不合适我啊。欧阳震华微微摇头腹诽道。 “呵呵，谢谢，谢谢易小姐的看得起。不过，我还是没有什么可以对外说的，对了，你来这里，不是来找long的吗？他身上的新闻价值，那才是多不胜数。”欧阳震华再次拒绝之后，干脆祸水东引，转移视线和注意力。 欧阳震华这么一说，易敏才懊悔的醒悟过来，她刚才的表现真的是太失礼了，而且还很容易得罪人。这差不多是得陇望蜀的当着和尚骂秃驴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long，我这……主要是第一次见到欧阳先生……”易敏笑着歉然说道，感觉很不好意思，有些拘谨。 “没关系，没关系，呵呵，我能理解。易小姐，吃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吃点？”心情不错的陈康杰很有绅士风度。 “吃过了，吃过了，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在旁边等一下就行。”易敏不管有没有吃过，现在她都只能这么说，否则就是不懂事，她和陈康杰他们还没有熟悉到可以随便坐下来吃饭的地步。 “那好，你稍等一下，我很快就好，那边有水果和各种饮料，你就自己招呼一下你自己。”陈康杰抬起手指了指，他反而没有把易敏怎么当生人。 易敏自己一个人拘束的到旁边去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在会客区找了个位置自己坐下来等。刚才她没怎么仔细深入想，等坐下来之后，她才冒出一些其他想法。欧阳震华是大投资公司老板，是不太为外人所熟知的商业强人，他怎么跑到long这里来了？从他们的仪态和语气上看，两人似乎还很熟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两个人应该没多大交集才对啊，现在居然平起平坐的坐在一起秘密就餐，真是有点匪夷所思啊。在陈康杰的身上，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易敏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乱七八糟的想了起来，只是没有一个疑问是他能够清晰找到答案的。 这说起来，还是因为易敏对陈康杰的了解不够，她所掌握到的资料，大多数是公开的，尽人皆知的。就算她供职的是国家电视台，对于许多隐秘的部分，她一样是闻所未闻或者一知半解。对欧阳震华也是一样的，无非就是看到一些境外媒体的猜测，对于那些各种五花八门的猜测，欧阳震华可从来没有站出来澄清过。就比如福布斯杂志说他应该是第一富豪，欧阳震华的态度就是默认，反正你们说是就是，你们说不是就不是，他压根儿就不在乎。 “易小姐，在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入神？”就在易敏脑海中还在想办法缕清陈康杰和欧阳震华的关系时，陈康杰来到了她的身后。 易敏看了看陈康杰，又看了看他的身后，“欧阳先生呢？怎么不在了？” “他已经走了。”陈康杰说着到易敏的对面坐了下来。 “走了？这真是……long，你和欧阳先生是朋友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是记者，对一切感兴趣的方面都好奇。 “哇，你这样我可是有点失落啊，你不是为我来的啊？”陈康杰调侃了一句。 “不，当然不是，当然不是，职业好奇罢了，呵呵。”易敏尴尬的笑道。 “我开玩笑的，这酒店是他们参与投资的，因为知道我在这里住，所以就过来看看。他不是政协委员嘛，也在京城开会。”陈康杰随口解释了两句，他知道，自己要是不说点什么，这个执着的女白领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你们之前就认识？”易敏真不愧是记者出身，提问速度很快。 “嗯……算是吧，有过接触，算是朋友。”陈康杰避重就轻的轻飘飘回答道。 “哦，好，好，呵呵，long，你看你能不能介绍他给我采访采访啊？你帮帮我吧，他身上一定有很多新闻点的。”易敏干脆对陈康杰撒起娇来。 “哈哈，这个我可帮不了你，刚才你都当面提了，他不是不干嘛。我再去说，意义也不大，再者，何必要干强人所难的事情呢？你说是吧？” “喂，对你我可不是强人所难，我的专访你可是答应了的，时间就在两会期间，你可得遵守诺言，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个。”易敏很敏感，她以为陈康杰“强人所难”那句话是讥讽她当初逼着陈康杰答应城下之盟的交换条件。 “呵呵，你想多了，我说的是他，而不是说我。我都答应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我是说他既然不愿意，你就不要强人所难。你刚才递名片给他，他都没给你一个联系方式，这就等于是笃定拒绝了嘛。”陈康杰被这美女的发散思维逗笑起来。 “哦，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易敏一副很是惋惜的表情，可也就是一瞬间的功夫，她立马就恢复正常，“幸好还有你，否则我就真的会失落，呵呵，对了，人大会这几天，你什么时候可以空出时间来？” “这个……只要不是全体大会时间，都可以。”陈康杰想了想说道。 “怎么？你不参加分组讨论吗？” “可参加可不参加，参加了听到的话也是大同小异的，无非就是对报告表示肯定，这是一个符合实际的报告，是一个凝聚人心适合于我们当前发展阶段的报告，是一份实事求是的好报告，大家说的无非就是这些，虽说会有人献言献策，那也是零星的……” “哈哈哈。”陈康杰的话将易敏给逗笑了，“你真是太幽默了，第一次发现你居然有幽默的一面。” “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不信的话，今晚上打开电视机，新闻报道一定逃不开这几句话，耳朵都能让你起老茧。所以分组讨论嘛，去不去都无所谓，这可不是我不尽责。大不了在你专访的时候，我把那几句话重复一遍就是了。” “呵呵，呵呵，打住了，你别再逗我笑了，难道分组讨论还能搞场内场外啊？你既然那么说，那我们就明天晚上吧，两会期间我们做的是直播，你是自己过去还是我们派车来接你，去的话最好早一点，下午就去，我们互相对一下。” “直播？不是录播的吗？” “平时是录播，但是两会期间为了及时和应对不确定性，于是改成直播，形式也主要是访谈嘛，直播和录播都差不多。” 第1724章 夜晚晋谒 “可这要是中途出点什么状况怎么办？现场有观众吗？” “当然要有观众，要是没有观众，怎么烘托气氛啊。你放心，现场观众都是首都各高校的学生，我们会做把关的，这方面你真大可放心。要是你还有疑虑的话，明天下午你就去，我们提前走一遍，我大概要问的问题我也带来了，你可以先看一看嘛。”易敏很自信的化解陈康杰的疑虑。 陈康杰接过易敏准备的问题清单扫了一遍，大体上倒是没有什么出格的，都是一些常规内容。她也清楚陈康杰在台里面是有很强关系背景的，那种哗众取宠的出个问题不允许出现。采访陈康杰虽然是个好机会，但是如果搞砸了，她也是要承担责任的。 “那好吧，我就先琢磨琢磨怎么回答你这些问题，明天我会提前去，还是走一遍比较保险。”陈康杰点头说道。 “好的，long，我能不能再和你商量一下，你是人大代表，我们到时候是不是可以聊一聊这方面的话题。两会特别节目，要是不聊一聊这些，有点脱离主线。”易敏接着征询道。 陈康杰眼珠子一转，他马上就答应了，“可以，当然可以，你稍等……” “这是我这次大会打算提交的议案，但是因为种种原因没有提交上去，你可以拿回去看看，算是主要素材吧，起码要大家知道，我没有浪费人大代表这个容易，我也在尽我自己的职责。”陈康杰站起来去将自己的议案文稿拿了两份递给易敏，说道。 “是什么原因没有提交上去，你的议案还能交不上去吗？”易敏很是诧异，在她看来，陈康杰这种知名人士所提的议案，不太可能会被拒绝。 “什么愿意你就别问了，这次我没有交，反正交上去也是被当做意见处理，那还不如再留一下，完善完善明年再提交也是一样的。”陈康杰避开易敏的直接问题回答道。 既然不能作为法律议案交上去，拿陈康杰就不打算交给议案委员会了。现在易敏要聊人大相关的话题，陈康杰恰好就可以把这个拿出来聊。你刘红军不是阻止我吗？那我就在全国人民的面前来解释解释，算是提前做普及知识吧。只要老百姓有了这个意识，后面的麻烦就要简单得多。 当然，刘红军阻止自己议案的事情，陈康杰是不能告诉易敏的，那显得自己没有度量，关键是没有直接证据。会被人家看成是自己摸黑党的高级领导人。以其那样，还不如直接略过不提，完全当他不存在。 “哦。”易敏木讷的应了一声，她好像懂得了什么，又似乎还什么都不懂。有点心不在焉的在想事情。 “那我们就这样说好了。我们都各自准备准备吧。” ……　…… 送走了易敏，陈康杰就拿起电话联系总理，和他约一个时间见面。既然觉得司徒阔出的点子不错，陈康杰就要加快落实。 两会期间，所有的中央领导都会十分繁忙，他们都有无数的会议等着他们。他们虽然是最高领导层，但是也要参加自个所在代表团的分组讨论，就算是形式，这样的形式他们也必须要走。更何况，这是他们直接了解民意的一种方式，他们都知道，只要自己参加，下面的代表一定会有人提出建议和意见的，听一听来自基层的声音，对他们来说，是必不可少的，否则他们怎么代表全国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 陈康杰和总理之间并不是特别熟悉，但是也打过交道，所以他能直接将电话打到总理办公室，可是在这个繁忙的节骨眼上，同样需要预约。 电话不是总理自己亲自接的，接电话的是他身边的工作人员，他们在问清楚了陈康杰的身份和打电话的来意之后，才将电话转给总理。并且提前给陈康杰敲警钟，电话时间不能太长，总理做了一上午的工作报告，很是疲惫，中午只有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 “能接到你的电话，荣幸之至啊，荣幸之至，我怎么都没有想到过你会给我打电话，怎么。是要给我的报告提什么意见吗？”在外人面前，总理似乎总是冷着一张脸，十分严肃苛求，但是在面对陈康杰的时候，他其实也是很和善的，甚至还能开得起玩笑。 “我哪里敢啊，要提意见也不会是这种方式啊……算了，我长话短说吧，你的工作人员可是要求我尽快结束通话，你下午还有繁重的公务。我打电话的来目的是这样的……”陈康杰抓住重点，言简意赅的将自己这个电话的目的在两分钟之内给总理做了汇报，“事情大概就是这样的，不知道总理有没有兴趣，如果有兴趣的话，那可以找个时间，我向您详细汇报一下。” 陈康杰说完了，没有马上听到总理的回声，就在他以为电话出问题的时候，总理说话了，“你的想法是很有前瞻性的，现在和下午我都是没有时间的，要参加两个会议，这样吧，你等我的电话，我看一看他们的安排再让人给你回话。” 越是大人物，他们的工作行程越是身不由己，时间都被办公厅和办公室的工作人员有条不紊的安排满满的。所以现在总理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具体有空余时间。 “好的，那我就恭候佳音咯。”听到总理没有拒绝，陈康杰就放佛是看到了曙光，心情很是舒畅。 下午陈康杰没有事，所以当代表团的工作人员通知他参加下午的分组讨论，陈康杰本来不愿意见到刘红军，是不想去的。但是想到自己也没事，干脆就去了，自己露一下脸也是应该的。 由于不是媒体开放日，分组讨论只允许几家国字头的媒体参加，再加上陈康杰吸取了早上的经验教训，没有和大家一道，自己偷偷摸摸单独前往，因此并没有怎么引起记者的围堵。 按理说像陈康杰这样的代表，在代表团的分组讨论上，应该是要被安排发言的，可是也许是刘红军故意打压他，要给他点颜色看看。于是在讨论会上，陈康杰不但没有被安排发言，反而座位被安排在一个旮旯里。既然不用说话，陈康杰也乐得清静，一个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听别人说，顺便想一想易敏提出的那些问题要如何回答才恰当。 刘红军虽然想打压陈康杰，不给他露脸的机会。可是采访的几个记者并不配合，他们在摄像和牌照的时候，都不由自主的多给陈康杰好几个镜头，这让偷偷瞄见的刘红军暗恨不已，只不过他能够领导下面的所有代表，却并不能够领导这些拥有特别采访权的央媒。人家怎么采集自己的新闻点，是他所控制不了的。 陈康杰很配合这几个记者，每当他们要拍自己的时候，陈康杰都装出一副认真仔细看报告的样子，时不时还会抬起头来配合他们的镜头。 一下午的会议，在好几名代表流水账式的溜须拍马中结束了，他们的发言就和陈康杰说的差不多，都是好的，没有一个有少许的批评意见。就算有个别人将外沿扩展了一下，也百变不离其宗，中心思想依旧是歌功颂德。 回到住处，天已经差不多黑了，陈康杰吃完晚饭，本来想到街上逛逛，透透气，顺便去看看自己的四合院，可就在他即将出门的时候，总理办公室的人给他打电话了，要他一个半小时后去大内，总理要接见他。 陈康杰原以为，总理要过两天才会找他，没想到竟然那么快，看来总理对他的两个议案还是蛮看重的。既然要去大内，那陈康杰就不可能再去逛街了，他自己稍作准备，就出了门。 尽管电话中说的时间是一个半小时后，但是陈康杰还是打算提前一些，宁可自己等总理，也不让他等自己，这是由于陈康杰对这位铁腕总理是发自内心的尊敬。一个能像诸葛亮一样，说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总理，是个好的领导人，何况他还很清廉，面对这样的人，陈康杰会不由自主的将自己放低。 来到大内，因为有人提前打了招呼，所以陈康杰没有被截留，而且这里他也来过不止一次两次了，卫兵们只是简单了询问了几句话，做了登记就将陈康杰乘坐的车给放行进去。 陈康杰的确来早了，他到的时候，总理还有公务没有处理完。在总理秘书的好奇和安排下，陈康杰坐着喝茶等了二十分钟，其间，总理的秘书与陈康杰聊了约莫五分钟。这位四十岁的秘书，看来对陈康杰还是稍微有些了解的，聊的竟是家常话，稍微敏感一点的内容都没有涉及。 等秘书从总理的书房再次出来，陈康杰才得以进去。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这几份文件是明天要印发下去的，我要不处理好，会耽误事。”一见面，总理就开门见山。 顺着总理右手指去的方向，陈康杰看到的不是简单的几份文件，而是差不多十几公分后的好大一摞。 第1725章 说服工作 “你真是一位勤奋操劳的总理。”陈康杰不由自主的从嘴里蹦出这么一句话。 “哈哈哈，哈哈哈。”总理爽朗的大笑起来，“能得到你这么一句评价，我心甚慰，我心甚慰啊。你知道吗？我并不指望后人对我有什么了不起的评价，我的能力就在这里了。只希望以后老百姓能够说‘他还是做了一点事情的，是一个清官’，这对我来说就足够矣。” 这话听起来让陈康杰感到耳熟，好像他就是这么一以贯之的评价自己。 “越是心底无私，越是境界宽广，越是不追逐名利，往往得到的就更多。”陈康杰说道。 “年纪不大，看的很透彻啊，你的名利是不是就这么来的？”总理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说道。 对于总理的这话，陈康杰一时间还真不好回答。因为有些名利是他故意的结果，也有些是无意的结果。就比如拿奥运金牌，这不是陈康杰为了增强自己的名声所做的选择，他就是希望为国争光，给国民一股信心，更多是公心，而非私念。 “坐吧，坐，咱们要聊什么坐下聊，今天我剩下的工作就是和你聊天了。”总理也不等陈康杰回答，自己走到两个并排的单人沙发面前招呼陈康杰坐在他的旁边。 “哇，这样的待遇可不少见，我听说下面的省长来你这里觐见，大多数的时间都不超过半个小时。”陈康杰大大方方的走到总理的身旁坐下。 “用拜见就可以，别说觐见，咱们现在不是封建社会。虽然时间宽裕，但我们还是长话短说吧，把你在电话中说的资料给我看一下。”总理对工作是相当执着的人，几句话之后就进入正题，而不是和陈康杰天南地北的继续扯下去。 陈康杰打开携带的公事包，从里面将自己精心准备好的文稿取出来恭敬的递给总理。 总理虽然在年龄上已经算是老年人了，但是他依旧耳聪目明，看文件并不戴眼镜，这在高层领导人中，属于少数。 只见总理拿过文稿后就凝神阅读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常年锻炼出来的技能，他看的速度很快，简直就和浏览差不多。然而坐在一旁的陈康杰却不会认为他是敷衍和不仔细，相反，陈康杰感觉到的是总理看得很认真，很仔细。 过了半响，总理终于将文稿看完，他将文稿放在一旁的小桌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神态很是肃穆严谨。 陈康杰有点不放心，他略略有些心慌，担心总理在正式看过议案之后会批驳。所以陈康杰大气不敢出，平心静气的等着总理的意见。 “说实在话，议案是一份含金量很高的议案，可以说，我就算让发展研究中心来做，他们能拿出来的恐怕也不过如此。”总理先对议案的质量给与了肯定的评价，随即他接着继续说道，“看得出，你花了很大的心思和精力，有这份心，难能可贵。不过我也要坦白指出，目前还不是落实这两份议案的绝佳时期，如果这两份议案被严格推行，对当前的经济发展是有一定阻力作用的。” “可是一旦错过了现在的时间，其效果就会大打折扣。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们是一个历史悠久的文明古国，大多数城市都有或多或少的历史遗迹，古街古巷甚至古城从南到北分布广泛。要是都保护的话，资金投入巨大，而且也影响城市的开发和建设。要是在加上产权保护的实施，城市经济会大受影响，是这样吗？”陈康杰分析道。 既然议案是陈康杰提出来的，那么里面的有点和缺点他不可能不知道。 “对，你的分析一针见血。当前，我们国家的经济还主要是靠城市带动，农村占的比例很低。要是在城市采取大规模的保护措施，那么我们的经济会更加困难。这些古街古巷大多数都在城市的中心，当初建设城市就是围绕着这些基础来进行和扩散的。这些地段经济价值很高，如果严格给与法律保护，城市的现代化建设就会阻碍重重。另外，我们国家人多地少，要是避开这些老城区另辟新城，那会占用数量庞大的农田和耕地，一定程度上会威胁我们的粮食安全……”总理接着陈康杰的话说道。 “我是觉得，经济我们要要，但是历史记忆，也必不可少。这两方面并不是非此即彼的关系。我们发展经济的目的是什么？不可能是为了发展经济而发展经济，最终还是得落到老百姓的头上，要看是不是给老百姓增加了福祉。我觉得这两个议案宜早不宜迟，他们的推行，其实对国家还是对老百姓，都是利大于弊。你都说那些古街古巷经济价值很高，这并不表示只有修建成高楼大厦才体现其经济价值，实际上只要保护得好，其价值也是存在的。我们为了发展经济，对坏境的破坏已经很严重了，而那些被破坏掉的青山和绿水，其实本身也是有高额价值的，以后我们想弥补的话，所费的将是今天所得的很多倍。这些带有历史印记的地方也是一样的，千万不能等到它们都被铲平不存在了，我们才后悔，然后又花费巨资搞一些复制品出来，那已经失去了原来的意义。京城就在您的脚下，您是很熟悉的，您看，现在每天有多少四合院在消失，那些消失的四合院不仅仅是当地居民的乡愁记忆，其实也是我们的文化载体，或者说他们本身就是这座城市的象征。那些四合院的消失，首都经济是起来了，可是代价是居住在那里的人们的幸福。据我所知，被搬迁出去的大多数人都不愿意，他们更喜欢住了几代人的老房子。而且为了这些拆迁，已经闹出了不少社会问题，老百姓的上访和抗争明显大大增加，如果全国都这样，就会动摇大局的稳定。如果城市要进行现代化建设的话，我觉得是可以适当避开的，毕竟古街古巷等这些东西在每一个城市所占的比例都不是那么大。况且，我也没有说不能建，只是要得到多方的认可和同意而已。政府只要多做细致耐心工作，只要得到老百姓的心甘情愿认可，很多地方还是可以动的，只不过前提是要让老百姓的幸福和权益得到保障而已。我们总不能让一部分人得到损失，而另外一部分人得到巨额利益吧，那不公平。我们搞了筑城的高新科技城，我就知道，也有体会。老百姓的权益只要在法律和公平合理的框架下得到了保障，他们是很配合的，对于那些因为情感因素不愿意合作的人，我们也充分尊重。我们的新世界中心您到黔州视察的时候曾经去过，三栋十分现代化的摩天大楼中间就有一栋老房子，主人不愿意搬迁，我们就得尊重他的权利。我们不能为了一个简单的好看或者什么，就破坏掉那位老人的幸福，我们每一个人都没有这样的权利，我们的幸福不能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是我们做的，而在其他地方，我相信这样的事情不太会发生，政府和商家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阻挡建设的一切铲平，这对整个社会和国家来说，危害很大啊！”为了进一步说服总理，让他同意和鼎力支持自己的意见，陈康杰苦口婆心的说道。 总理沉默的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以他的见识，他不可能不明白陈康杰所说的这些，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对陈康杰的两份议案给与高度评价。然而他是总理，他得对全国的经济发展负责，而当前的经济发展压力很大，尤其是国有企业的衰退。虽然政府一直在推动国企的改革，但是效果还不是特别明显，反而是成千上万的下岗职工成了巨大的负担。 于是对很多地方出现的大规模“旧城改造”，中央是有很多人支持的，这不但能解决就业，还能繁荣经济，增加政府的收入。至于那些被征用的老百姓是不是满意，大家并没有过多关注，反而是那种“舍小家顾大家”的口号被肆意鼓吹。甚至于在上层，有实权人物坚定的认为，对城市的拆除改建，是解决当前经济问题的一个良方，他能激活社会资本，对经济有一系列的促进作用，甚至于，还能从老百姓的荷包里将他们的积蓄给掏出来，解决国家的难题。 “我也知道老百姓得到的实惠很少，甚至有些人不但没有得到实惠，反而还亏进去。”总理稍显痛苦的说道。 “就是啊，既然这样，我们干嘛不改变扭转，趁现在还可控，否则再过几年，就为之晚矣。我这两份议案其实根本性的宗旨就是不希望与民争利，只有将利益拿出一部分分享给老百姓，他们才会支持。同时，这样又能一定程度上保留老祖宗留下来的文化遗产，何乐而不为呢？那些古城古迹，其实随着时间的推移，其经济价值和文化价值会越发凸显。现在有不少国人大老远飞到欧洲去，去干什么？不就是去欣赏人家的古迹和体会人家的生活方式嘛，不就是觉得欧洲人的幸福指数高嘛。”陈康杰加重语气继续说道。 第1726章 因为你有钱啊 “这是一个长期和短期利益取舍的博弈。”总理淡淡的说了一句。 “确实如此，我们为了短期利益付出的代价太大了，表面上看起来光鲜，可是，事后得花费几倍的努力去消化和恢复，我们干嘛要干这样的事？”陈康杰附和道。 “哎，你可真是为我出了大难题啊！”总理提起气，深深的叹道。 陈康杰十分明白和理解总理的左右为难与压力。他坐在这个位置上，不单单要为经济发展负责，并且，他只是三号人物，许多问题没办法独断专行。而当前我们全社会的呼声就是经济发展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只有快速的经济发展，才能将当前面临的很多社会问题化解或者压下去。不管是在政府内部还是在思想文化领域，这样的呼吁此起彼伏，再从更广大的范围看，普遍的老百姓也是这么认同的。我们穷怕了，为了经济发展速度，似乎我们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在如此社会氛围之下，少数理智的人所发出的的声音不是被批判就是被压下。政府所有推出的政策，其目的就是一个，就是为了保证和促进经济的高速运行。 之所以会这样，除了大家的主观意愿与盲目乐观之外，还有一个重要问题，就是不少人，包括一些经济学家根本没有看到这种肆无忌惮发展经济所可能造成的严重后果，他们看到了对能源的消耗，看到了对环境的极大破坏，甚至一些看看到了所可能造成的贫富分化。然而，大多数人都没有看到这种发展方式所引起的社会不稳定以及老百姓幸福感的减弱。还有就是对下一代人甚至下下代人的生活方式的改变，并不是说生活方式发生较大改变是坏事，而是要看是往哪方面变化，因何而变化。如果发生的变化是触及我们的传统价值，传统观念，甚至引发浮躁和崇洋媚外，那就不太可取。更有甚者，这种盲目的发展，会使得权力寻租变得相当容易。 陈康杰清楚的记得，再过几年，几乎所有发现的贪官都与城市建设有关系。还有人说过夸张的话，就是几乎所有与土地开发和城市建设有关联的领导干部身上都不怎么干净，开发商为了从老百姓身上压榨利益，他们会不遗余力的行贿主管干部，让政府出面帮助摆平那些“刁民”。其结果就是官员倒下了，政府的形象也遭受了极大破坏。全国各地几乎没有那个地方没有发生由此引起的群体性事件，有的报道了，大多数则是被压下去没有出现在媒体新闻中。 “这我知道，我也理解，现在各方面的压力都很大，但是我知道为了大局利益，为了长远利益，为了老百姓的切身利益，你是会顶住压力的。”陈康杰鼓励道。 “小伙子，你太看得起我了……”总理从沙发上站起来，在地毯上踱步沉思来。 “你需要我怎么做？”过了一小会，总理一道凌厉的目光投到陈康杰的身上。 “考虑到现在的困难，要在人大会上促成其变成法律，似乎不太可能，所以我就想，政府是不是可以考虑将其变成行政性法规。坦率的说，就算能成为法律，具体还是得依靠政府去落实和监督，所以行政性法规的效果也许会更好。而要做到这点，就只能靠你了。”陈康杰说出自己的打算和考虑。 “行政性法规也不是那么好出台的啊。”总理抹了抹头上染黑的头发，语气深沉的说道，“政府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并不是我拍一拍桌子就能决定的。” “起码相对来说你的决定权比较大啊，只要你有决心全力去推动，我相信，您有这个能力，让大家都赞同您的观点。” “呵呵呵，你可真会戴高帽子，我又不是有三头六臂，你当我孙悟空啊。”总理从脸上挤出笑容说道。 “您不是孙悟空，但是除了开国总理，您会是得到老百姓普遍最高评价的政府领导人，这是由您的品格和情怀决定的。”陈康杰严肃认真的说道。 陈康杰可不是天花乱坠的吹捧，的确在他的历史经历中，面前的这位总理就是那样的人，他虽然在位时间不那么长，可是老百姓的评价的确很高。 “好吧，既然你那么瞧得起我，那我也不能让你完全看扁了，我答应你……” 陈康杰正要鼓掌欢呼，总理利落的抬起左手，“你先别太高兴，我是说我答应你全力以赴试一试，至于成不成，还得两说，我没有保证一定会成功……而且，这里面，你也要出大力气帮助我才行，如果你就交给我，自己拍拍屁股闪人了，那么失败的几率就会大大增加。” “我也要出力？”陈康杰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问道。 “这是你提出来的，你不出力能行吗？难道麻烦扔给我，你一边凉快啊？这说不过去啊，小伙子。” “好，好，好，你就看我能办什么吧，能做的我就去做，这总行了吧？”陈康杰也是被总理的“无赖”给打倒无语了，不得不举手投降。 要是外面的人看到总理以这么诙谐的语气同陈康杰说话，许多人难免会大跌眼镜（如果戴眼镜的话）。 总理抬起右手，放出食指和中指，“两个方面你要做。” “您说。”陈康杰也是光棍了。 “第一，中华同志和志邦同志的工作你去做，他们要是都认可了，那就差不多成功了一半。”总理将中指弯曲回手心，留下伸长的食指说道。 “嗯……好吧，这个工作我去做，其实你和他们是同事，你去和他们商量不是更正当吗？”陈康杰犹豫着答应之后，提出自己的疑问。 “有些事情不是正当就能顺利的，这是你提出来的，你去做工作比我出面更恰当，效果可能也更好。”总理回到沙发上坐下说道。 “行，行，谁叫是我提出来的呢？你无非就是让我去软磨硬泡罢了，这个我答应了，那第二呢？” “第二嘛……可能难度会大了一点点……”总理没有那么爽快了，他也犹豫起来。 “哪方面的难度？”陈康杰问道。 “钱” “呵呵。”听说是钱，陈康杰笑了。什么难度对他来说也许都是难度，唯独金钱对他来说不是难度。因为陈康杰唯一敢底气十足保证的，就是他不缺钱，所以他能轻松的笑出来。 “我知道你有钱，可是这不是小数目。”总理没有因为陈康杰笑就跟着笑，他还是保持严肃的。 “哦，那您说说，到底需要一个多大的数目啊。”既然总理都不笑，那陈康杰也只有收起自己的嬉皮笑脸，认真的讨论问题。 “几千亿吧，具体多少，暂时不好说。” “几千亿？这个……不是……”听到这么一个笼统的数字，陈康杰也相当吃惊，“怎么落实这么两个议案，还需要那么多钱啊？我就算收买所有的关联领导，也用不了那么多钱啊。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收买？你打算收买谁？谁又被你收买？”总理沉着脸质问陈康杰几句。 “我说错话，说错话，就是个比喻而已，比喻，当然不是说收买你们了。”陈康杰也觉得自己的说法不合适，连忙自己拍自己的嘴。“我只是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需要那么多钱？” “当然需要，这方面做了限制，那其他方面不补充一下哪里能行？那经济会下滑的，经济一下滑，就推行不下去了。” “那怎么能算我头上来呢？我又不是为自己谋私利，干嘛我买单啊？” “因为你有钱啊。”总理的理直气壮回答略略有些厚颜无耻。 “难道我有钱我就得买单啊？没有这样的逻辑和道理嘛，受惠的又不是我一个人。现在国家鼓励发家致富，有钱可不是我的错，我的钱又不是偷来的，抢来的。”陈康杰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陈康杰有钱是不错，他也捐了不少钱，但是那是他自愿的，也是符合他的逻辑的。而按照现在总理的说法，陈康杰绝对不自愿，也不符合逻辑。 “瞧你那小气巴拉的样儿，我又不是让你白拿钱，你拿出来的钱还是你的嘛，算作投资了而已。也许，以后还会有巨大收益呢，我是知道你的为人才给你优待，其他人就算想我还不乐意呢。”现在的总理一点不像个稳重的政治家，反倒和一个普通老年人没有多大区别。 “投资？收益？什么投资什么收益，您老把我给说糊涂了，您还是明说吧，合适的话，到时不妨可以考虑，要是不合适，那您还是当我没给你提起过这两份东西。”陈康杰可不吃那一套，干脆吧自己的退路给搬出来。 “我的意思，是想让你拿出一些钱来，投入到我们的国有企业中去。现在我们的国企改革虽然取得了一定成效，但是最资金的缺乏还是很大。他们需要在技术改进和产品组合上有新的突破和作为，没有钱不行。你放心，你的钱投进去，只会增值的，有国家做后盾嘛。” 第1727章 这样也行吗 “您啦，还是别逗我了，投钱给国有企业？还能升值？能不打水漂就谢天谢地了。那就是个无底洞，再多钱也填不饱，这些年来，国家给这些企业的帮扶前前后后几万亿差不多有了吧？结果怎么样？还不是被弄成这个样子。我不干，打死也不干。”陈康杰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说道。 “你对我们的国企就那么没有信心吗？” “这个……我真的是没多大信心，这是实话实说。”虽然这样的回答会让这位致力于解决国企难题的总理不舒服，但是陈康杰还是没有说谎。 “为什么？”陈康杰的回答让总理的目光晦暗的闪动了一下，不过他一瞬间就恢复了正常。 别人或许不知道要解决国企这个巨大烂摊子的难度和压力，他可是最有切身体会的。好几年前他就一直在关注国企了，可是始终没有什么灵丹妙药的好办法，最终只能选择壮士断腕。这不是由个人能力可以决定的，而是国企的体制在那里摆着，换成谁来估计都差不多，很难做得比他更好。而那个体制由于我们的政体，是不容易改变的，否则就动摇了根本。 “难道您会不知道吗？僵硬的体制就决定了他们很难在市场上立足，除非垄断。可如果垄断的话，难免又会走西方垄断资本主义的老路，获利很难激发出来。就算通过这种方式取得了一定的经济利益，那也是由老百姓来买单所获取的，在我看来，没有多大的价值。”陈康杰坦诚的说道。 听了陈康杰的话，总理沉默半响。“你的看法是不是存在偏颇了啊？国有企业对我们的国民经济还是做出了巨大贡献的。只要以后按照现代公司治理的办法来管理，我相信国有企业还是会焕发生机的。毕竟，国有企业也有自己的独特优势，比如技术方面，比如人才积累方面，比如政策扶持方面，这些优势，只要利用得好，还是会转化成经济利益的嘛。” 总理并不是很甘心，他还是希望可以说服陈康杰。现在解决国企的办法，除了抓大放小和进行结构治理之外，还有一个大问题就是进一步的资金投入。如果没有一定资金的注入，依然会举步维艰。而现在政府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几大国有银行常年的放贷，也是入不敷出，没有哪一家国企没有差银行一屁股债。这个时候如果银行在继续无底线的放款，那一旦出事，灾难就是毁灭性的。 在任何国家，一旦银行系统出事，其波及的就不会是点和线，而是面，并且会像多米诺骨牌那样产生连锁效应。从近代几十上百年的历史看，几乎所有的经济危机和大萧条都与银行系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因为银行是企业之间以及企业和民众之间直接联系的一个纽带，它出问题，就基本上算把整个社会给牵扯进去了，再加上经济问题衍生出的社会和安全问题，后果难料。两年多前的东南亚金融危机就是最典型的例子，上到国家元首，下到普通小市民，没有一个人可以置身事外。没有十年以上的积累，那些国家根本起不来。 总理此前是央行的行长，对银行系统的积弊知之甚深，恰是基于清楚的认识，他才将主意打到陈康杰的身上。其实从去年下半年他就很想找陈康杰谈这个问题，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这次陈康杰找他谈两份议案的契机，正好被他利用。 “如果我注资，我能控股吗？”陈康杰没有再坚持拒绝，而是提出了一个技术性的问题。 “控股？小的国企可以，大的不行。” “小的可以？小的你们本来就贱卖或者直接扔掉了，我还控股什么啊，说实在的，送我我都考虑要不要。之所以现在许多人下手，要么是看中国企本身所在的地皮，要么就是政府半卖半送，甚至送了还贴钱。如果不是国有资本会大量流失到私人身上，许多人会望而却步的。坦率的说，你们正在造就一大批亿万富翁，而且是一夜之间的。”陈康杰毫不客气的说道，“至于大的，我有没有兴趣都还是一回事，居然不给控股，那岂不是继续走老路？直接点说，我不太愿意我的命运掌握在一批非专业人士的手中。” “难道大的你也没兴趣？” “这得分行业，或者看具体的企业。像石油行业，电力行业，铁路行业，银行业或者电视传媒等这些，那我还有点兴趣，有些我已经涉足了，只不过政策还是卡脖子的，比如石油，允许我储备和销售给国有零售企业，却不让我自己提炼来销售，比如银行业，且不说范围给我限制了，还不许我吸纳储蓄，完全靠贷款来经营。如果这些能给我放开的话，尤其是能够让我控股的话，我很愿意支持。”陈康杰直接说道。 “你所说的都是关系国计民生的战略行业，由民营资本控制，恐怕从上到下都不会允许的。要不是特殊的原因，你的利民银行根本就不会被批准。还有你说的石油行业，要是给你放开了，我怕中华石化和中化石油很快就得破产。” “你也知道他们经不起竞争啊？所以说嘛，让我拿钱去给他们败家，还是就算了吧，我宁可花钱去做点其他的，也不做赔钱的买卖。你们那些遍地开花的中小国企，还是找其他办法吧，我真的不愿意接下一大堆没完没了的烂摊子，恐怕我前脚接过来，后脚就焦头烂额了。你们估计想的也是把那些家具厂啊，磨具厂啊，纺织厂啊，糖烟酒公司啊这些扔给我对吧？扔给我，我也没有那么大的团队去应付，我的建议是在做好审计和资产不流失的情况下，依靠真正的市场吧。”陈康杰建议道。 “问题是时间不等人啊，你知道吗？每拖一年，政府为了解决那些没事可做的工人生活，就得补贴进去近千亿。时间再耗下去，政府都得被拖垮。所以大家才都很急啊，像你说的那样，没有个十年八年搞不完，你算算，十年八年得花多少钱，万亿之巨啊，政府根本就承担不起。”总理忧虑的蹙着眉头说道。 陈康杰其实也忧心，那些虽然和他没有太直接的关系，然而眼看着无数的企业倒下去，上千万的工人下岗失去生活来源，瞅着无数的国有资产落入私人的腰包，他的心里也不是那么好受。 想了一会，陈康杰想出了一个起码现在看起来都有利的主意，“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办法。” “什么其他的办法？”总理就像是黑暗中看到了曙光一样，猛然转过头来盯着陈康杰。 “就是政府担保贷款，或者就是政府用国有资产来抵押贷款。”陈康杰说道。 “你这算什么办法啊？那不等于直接让国有银行无条件贷款嘛，都是国有的，手续很简单。”总理失望的说道。 “我没有说是由国有商业银行贷款啊，其他的嘛。”陈康杰摇头说道。 “找国外机构吗？且不说亚开行或者世界银行不会提供这么多的资金，就算他们提供，也有一大堆前提条件。我们可不愿意受制于人，他们的钱可不那么好拿。” “我也没有说世界银行或者亚洲开发银行，国际货币仅仅组织也派出在外，我的意思是民间资本。”陈康杰纠正道。 “现在哪里还有那么多的民间资本可以一下子借贷啊，商业银行吸纳的储蓄就是民间资本，可就是这些资本大部分贷出去了没有收回来。面太大，不好控制，如果发生什么意外，老百姓都到银行去挤兑的话，几大银行都得破产，而且还会产生社会的连续动荡。真那样的话，我们国家起码好几年就没有安宁了。” 陈康杰没有再说话，只是摇摇头。 “你的意思……你提供贷款？”看到陈康杰的动作的表情，总理若有所悟。 “不是我提供贷款，是利民银行提供贷款，一切公事公办。可以有两种方式，一是政府用国有资产来做抵押，例如中化石油公司，或者其他大型的国有资产，利民银行借钱给政府，利息照算。另一种方式就是中央政府发行特别的国债，这些国债由利民银行来购买，这也算是变相的贷款。时间长了一点，利息也高了一点罢了。不管是哪种，起码国有资产还在，国有企业的兴致也没有变。当然了，作为一些回报，可以放开对利民银行的地域和经营管制，这样的话，可谓一举双得。政府解决了大笔资金的需求问题，国家也获得了一家有活力的民间银行，这能促进国有银行业的制度升级和服务升级。您觉得我这办法怎么样？我觉得不错哦。”陈康杰自信满满的说道。 “这样也行？” “怎么不行啊，当然行。不过，从利民银行拿出去的钱，得专款专用，不能混在财政预算中。这个可以交由一个专门的机构负责。中央层面可以成立一个专门的国有资产管理部门，由他们来管理全国的国有资产，专人专用，而且，为了激发企业的活力，我建议国有企业的管理着最好和行政级别脱钩，甚至于，国有资产管理部门只负责管理国有资本，具体运作请市场化的职业经理人负责，这方面可以学习一下狮城的淡马锡公司的一些经验。”陈康杰说道。 第1728章 I服了YOU 陈康杰给总理提的都是一些前瞻性的意见，当然，这些也算不得什么新鲜，要么是国外已经实行了的方法，有的是以后会采用的方式。陈康杰虽然对国企的终极前途虽然并不是特别看好，只要不垄断，它们中的大多数很难有太强的竞争力。这是由根本的体制决定的，如果一个企业的老总既是企业家，又是政府官员的话，那指望他会把企业做强做大，总是有那么一点点奢望。但如果政府不直接管理企业，而是转换到进行资本管理，企业的具体经营交给职业经理人团队负责，那这个企业实际上就是一个单纯的市场化竞争主体，活力会大大增强，这样的话，那些企业在一个较长的时间内到还能继续发挥它应有的作用。 只是这不是一个单一的举措，而是一系列的系统工程，最终的效果如何，就要看其他的一系列配合，例如资本的监管与运营，例如防止腐败的制度如何完善与真切落实，例如对职业经理人采取什么样的有市场竞争能力的激励等等，如果这些方面不做好，再好的办法都等于零。 “可是这我很难一个人决定，允许一家民营的商业银行开展全国性的业务，这对我们的既有政策是一个极大的冲击和突破，已经触及到了我们所有政策的底线，这要整个班子讨论来决定。”总理对陈康杰的提议感到意动，但是对于陈康杰提出的条件，他也觉得有些棘手。 “这是当然，我也没有让政府将银行业全部放开，只是给利民银行一个特例而已。并且，利民银行与其他国有大型商业银行不会是主要竞争关系，起码可预见的二三十年内不会是。几大国有商业银行服务的对象主要是大型企业或者国企，而利民银行所针对的主要是中小企业，这个不同点就等于是把互相的市场给区分开了。而且，从国家战略层面来说，有一家银行愿意在致力于服务中小企业，这是善莫大焉的好事。既替政府解围，又为未来的长期经济发展奠定基础。所有的大企业最初都是从中小企业开始的，就拿国内最羡慕的沃尔玛来说，几十年前，人家就是个杂货铺而已。只有服务好了中小企业，才会有源源不断的大企业冒出来。一个成熟的经济体，一定是很关注中小企业的，而我们，说句老实话，别说大力支持，不打压就算不错了。中小企业除了要经受各个政府部门的“层层考验”，想获得点发展资金，都是难上加难，国有银行出于各种利益考虑，根本不搭理他们，就我所知，除非寻租，就是贷款一百万，只拿九十万甚至更少，那么才会有银行的信贷部门有兴趣。”陈康杰是做企业的，对这方面的问题看得很透。他就算做的是大企业，但是下游的很多供货商都是中小型的公司，与他们陈康杰打交道不多，可是还是从种种消息层面了解到他们的发展困难。 “你说的这些……其实也我明白，只是当前的重要任务是解决国有企业的大麻烦，这是整个经济的根本。对于民营企业，虽然我们支持不多，但还是鼓励遍地开花发展的，在沿海地区以及你所在的省份，民营经济所占的比例已经不低了。”总理无奈的说道。 “既然你们腾不出手，忙不过来，那干脆交给我得了，起码由我去做，聊胜于无嘛，对吧？呵呵……”陈康杰看出来总理已经动心，所以就觉得轻松了不少，说话都是笑着说的。 “那中华同志和志邦同志的工作还是交给你去做。”总理一推手说道。 “怎么又交给我啊？总理同志，你这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啊？我本来就是做好事，怎么还没完没了的惹一身麻烦？”陈康杰真是被这位受人尊敬的政府领导人给打败了。 “那你是做不做呢？你要不做，这些可都黄了。”总理也难得的耍起了无赖。 “你……你这是威胁？真没见过你这样的，本来是你们政府该做的事情，现在竟然用来威胁我一个无知少年，真是……i服了you！”陈康杰简直哭笑不得，“我这都是干的什么倒霉事啊……好了，好了，算你狠！”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总理也被陈康杰的抓狂给逗笑了。 “为何？为何你那么肯定？” “因为我们从本质上来说是一类人。”总理给了陈康杰一个出乎预料的回答。 “我们是一类人？所作何解？”陈康杰凝神问道。 “因为你我都是将国家和民族大业放在第一位的人，为了国家利益和民族利益，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会义不容辞的挺身而出。”总理语气深沉的给了陈康杰一个让他感动的肯定评价。 “我……我怎么都没有发现自己有这样的特质啊。”陈康杰激动之余，吞吞吐吐很不肯定的说道。 陈康杰的话很像自嘲，他不是真的自己没有发现，而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当面点出来，尤其还是一个共和国的领导人，一个他所尊敬的领导人，陈康杰要说不激动不感动，那是假的。尽管他所做的一切，初衷不是希望得到别人的这样认同和赞许，可是一旦有人这样做，他还是很欣慰，起码证明自己所做的一切没有白费。只不过他不能大言不惭的就将总理的高度赞许给照单全收，因此才这么自嘲的说了一句。 “你过去的种种行为就是最好的注解，再加上你这次和我谈的事情，相信你也明白事情不好办，可你还是毅然决然那样做，这就更加说明你的思想境界和对国家和人民的情怀。你不是为私利，甚至于你是在一定程度上你是在牺牲私利。” “这个……别这么说，您别再给我戴高帽了，其实啊，呵呵，我没有那么伟大。这里面也是有一定私利的，比如我借钱，也没有说不要利息嘛。”陈康杰难得的害羞起来。被人夸，尤其是被人站在伟大的高度来夸，可不是那么好承受的，陈康杰怎么说脸皮也还没有达到长城的厚度，况且，其中的确有一部分私利存在，尽管绝大部分是出于公心。 “哈哈哈……好，好，那我们就不说这些了，夜已深，你饿不饿，要不要我弄点宵夜招待你一下？聊表我的感谢之心。”总理大笑几声之后，轻松的说道。 “有宵夜吃啊，那我就却之不恭，还没有吃过您老人家的饭呢，能好好宰一顿也是好的，谁叫你给我安排了那么多难题呢。”陈康杰不矫揉造作，更没有客气，反而是理直气壮的接受。 总理将宵夜的事情给工作人员安排下去，大内里面的办事效率的确不是盖的，十分钟后，一顿宵夜就准备好了。只不过堂堂一个大国总理安排的一顿宵夜，却是那么的寒酸。 两碗小米粥，一碟咸菜，一盘水果。就这么多，再没有其他的了。 陈康杰是食肉动物，每顿饭差不多是无肉不欢的人，见到面前小桌上的食物那么素，他真的很难提得起强烈的胃口。 “吃啊，别客气，动手吧。”总理将一双筷子塞给陈康杰。 陈康杰拿着筷子，却没有动手去端碗，而是看着小桌上的几样食物有些发呆。 “动手啊，怎么，不喜欢？” “不是……您怎么说也是政府一把手，怎么……一顿宵夜都那么寒酸啊，现在政府穷到如此地步了吗？”陈康杰勉强将小米粥端起来。 “小伙子，你以为我们都像你一样大款啊，有这个吃就不错了。政府是拿得出一顿宵夜的钱，可是没有那个必要。我是知道你山珍海味吃腻了，这才如此安排的，你看啊，这几样东西好消化，还养生，一般人还吃不到咧。所以啊，你可别傻吃，得会吃，懂吗？”总理不但为自己辩解，还反过来给陈康杰一顿教育。 “我现在是觉得好不好吃，养不养生不是关键。”陈康杰小声的嘟哝道。 陈康杰其实对吃并不是特别讲究，尽管他有讲究的条件。只是，他的确很少吃素，除了有时候吃早餐，就算面对的不是大鱼大肉，也一定是荤菜为主。 “你就少贫嘴了，快吃吧。我们国家还没有富裕到允许我们胡吃海喝的地步，反正我这里的宵夜就只有这些，你要不满意，改天你给我送点大龙虾和鱼翅燕窝来。”总理说完就端起小米粥西里呼噜的喝了起来，吃得很香，一点点没有让人觉得他吃的是简谱的食物，反而像是享受人间美味一般。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陈康杰也别指望什么红烧肉什么清蒸鱼了。端起了颜色金黄，散发出淡淡米香的小米粥也喝起来。 食物也许简单，但是做的大厨师傅应该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小米粥喝起来淡是淡，却很清爽，口感非常好，有一股隐隐约约的回甘味儿。小咸菜也相当爽口，酥酥脆脆的，两种食物配合得恰到好处。 本来陈康杰是觉得一碗都难以吃下去，结果却是吃了两碗半才放下筷子。 第1729章 那些不是重点 既然答应了，陈康杰就不推辞，接下来的两天，除了大会，他都没有再开会，意思就是几乎所有的分组讨论他都缺席了。反正你刘红军不是想在这样的平台上给我难堪吗？我就不给你机会，我让你有力都使不上，憋死你。 在制度规定方面，并没有规定人大代表一定要参加所有的分组讨论，参加与否，大家更多的是从自己的职责和义务出发。就算有人请假不参加大会，也没有什么可说的，每年都有几十上百人应该参会的代表没有出席。 陈康杰虽然没有参加代表团的分组讨论，可是他并没有闲着，一直在不停的拜会大人物，而且谈的往往都不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他先后找时间拜见了卫中华和赵志邦，这是他答应总理的强制必须完成的任务，除此之外，他还拜会了曹老爷子，老首长的夫人以及谭长国和黄振华等等，在魏亮的引荐之下，陈康杰还见了他父亲十几分钟。在和这些人的会面和谈话中，有些是为了自己的两份议案可以成为行政法规进行游说，有些则是其他事情。包括他这次在境外被袭击的事情就有不少人关心和爱护。 虽然自己有自己的事情忙，然而陈康杰依然准时出现在国家电视台，参与易敏所主持的节目。 为了低调，陈康杰是自己来，没有让电视台派车去接。不过在电视台门口，提前得到时间消息的易敏还是提前率领他的团队在大门口等着，甚至于电视台的查副台长也出面了。 一阵热情的寒暄之后，陈康杰被他们带进了一个不大的演播厅。国家电视台除了一个用来主办向春晚和大型文艺文化的大演播间之外，还有几个根据不同节目性质和节目需要装修的演播间。这种演播间容纳的观众是二三十人到一两百人不等。在这次东方之子的两会特别节目中，节目组使用的是一个可以容纳七十来个人的中型演播间。 做这样的选择，也是有各种考虑在里边的。首先，观众人数不能太少，要是只有二三十个人，会显得冷清，烘托不起气氛。其次呢，人数也不能太多，那样的话局面不好控制。这是直播，不是录播，再加上陈康杰的人气又高，要是人多了造成混乱的局面，就大大不美，好事变成了坏事。 因此在权衡利弊之下，选择了这么一个中等规模的演播厅。 在陈康杰过年前答应了易敏的交换条件之后，她就在为这次节目做各种准备的了。从问题的选择，对陈康杰各方面资料的收集，到现场观众的选择等等，各方面她几乎都是亲力亲为，不假手于他人。 实际上易敏在做主持人和节目制片人以来，也算是接触过许许多多名人的了。照理说，她应该很坦然才对。可是，恰恰就是陈康杰让她难以坦然下来。陈康杰身上有许多其他大名人所不具备的特点，这些特点使得她不得不慎重对待。陈康杰名气和其他人比起来，不在一个层次上。陈康杰的成就起码到目前为止，从娱乐圈的横向来看，其他人比不了。年龄上，其他人更是没有任何优势可言，再从人际关系网上看，陈康杰的人际关系网是她所难以琢磨透彻的。再加上陈康杰极少参与社会活动和接受新闻媒体的访问，他身上的神秘感和新闻价值同样也是别人比不了的。如此等等，就使得易敏对这次的访问很是小心翼翼，她知道，全国上下很多人都在关注，甚至于许许多多的境外媒体也在关注，等着引用或者转载其内容。 与之相对应的是，易敏又不能将这样的一场节目做得太死板，必须有一定的灵活度和良好气氛。她得体现出自己的能力和特色，如果一切都按部就班，这节目看起来就没有多大的意思。这里面有一个平衡点，是她需要十分注意小心的。 在演播间化妆师邀请陈康杰去化妆，被他所拒绝了，他觉得自己形象并不差，还是展现出真实的自己更好。 “如果你不化妆的话，那么我们就先封闭式的将节目大概走一下，如果其中你发现有需要调整的部分，你可以提出来，等我们定型了，那直播的时候就按照预演来。有关我的提问，大体上还是之前给你的那些，但是结合你的两份议案内容，我做了一些补充，你看看有没有不妥的地方。”一身干练灰色职业装的易敏站在陈康杰的面前，将一个文件夹交给他。 陈康杰将文件夹打开，大体扫了两眼后抬起头来，“这个问题不应该提，我的议案有没有交上去不是重点，以什么方式实现其内容也不是重点，这个我暂时没办法回答，主要是我希望通过讲解的方式让大众先了解和接受里面的观点。” 陈康杰提出这个意见，一是不希望他和刘红军的矛盾公开化。有时候两个人的矛盾或者较劲是不宜拿到大庭广众之下进行讨论的，那样固然会对刘红军造成压力，可是相同的也会对陈康杰自己造成不同程度的影响，更有甚者，还会将他身后的陈启刚与何保国牵扯进来。这是不明智的，斗争不是战争，不需要大张旗鼓，更加不能因为这个而影响了民众所应该关心的重点，转移他们的视线。其次，陈康杰既然已经找了总理通过其他方式对其内容进行实现，那就不宜在这里将矛盾公开化和扩大化。 “可是大家会关注今年的议案委员会有没有收到这两份议案的啊。”易敏眨了眨眼睛说道。 陈康杰看出来了，易敏这是在帮他，不是帮他怎么实现内容的实施，而是帮他出一口气，或者希望他说话来的话能够让刘红军恶心。 “没有关系，老百姓具体只知道议案委员会收到了多少分议案，具体是哪些代表提出了哪些议案，别说普通人不知道，就是你们这些神通广大的记者也应该不清楚。因为根本不会公开。”陈康杰冲易敏感激的微笑一下说道。 “这倒也是。”易敏见自己的好心没被接受，有些幽怨，可是陈康杰的拒绝又让她没话说，只能悻悻然表示同意，“那这个问题就花掉吧，还有其他意见没有？” “其他的嘛……就这样吧，能配合的我尽量配合，要是不能的，我也会绕过去。免得你被人家批评尽是问一些简单的讨好问题，呵呵。”陈康杰想了想后，耸了耸肩说道。 陈康杰这是尽量站在易敏的角度来考虑问题，一个记者或者一个主持人的机智与能力，往往被人用敢不敢问一些破格的问题来衡量。易敏的问题清单里面其实还有一些有挑战性的问题，但是陈康杰不打算再婉拒什么。要是她提出的问题都是软绵绵的，或者毫无冲击力，会被人诟病的，起码人家不会欣赏和喜欢她。既然她都能投之以桃，那陈康杰也不能不报之以李。 “呵呵，那好吧，那我们就准备开始。”听陈康杰那么说，易敏心里一阵热乎乎的，脆生生的笑道。 接下来的近两个小时，陈康杰和易敏在没有观众的情况下，进行了一场轻松而又简单的对话。说轻松，是因为没有观众，又没有直播，所以就有些无所顾忌，中间甚至还能开开玩笑。说简单，那可能是没有进入到那个氛围，所以陈康杰有些话并没有说全，就是点出了一个大概的内容让易敏接下去而已。这毕竟不是一丝不苟的作报告或者开会，不需要每一个字都字斟句酌，或许一会真是开始的时候，说的话又会有些不同，但是意思应该就是现在的大概。 陈康杰在说话的时候，易敏不仅仅听，他甚至还窸窸窣窣的在小本子上记。她是想严谨一点，要是一会儿自己出现了偏差的话，还能看一看手中的小本子，这是很多记者和主持人的行事风格。 在演示过后，双方又讨论了半个多小时。接下来陈康杰就到休息室去吃晚餐，顺便换一下服装，发型也要进行简单的处理。怎么说也是上电视嘛，陈康杰再不愿意化妆，也要修饰一下。 那些逮住机会提供服务的工作人员是最兴奋的，实在是陈康杰太受人喜欢了。不管是给他弄头发的发型师还是提供晚餐盒饭的普通人员，基本上要签名和合影是他们的共同要求。好不容易见到这么一个传奇人物，谁不希望给自己留点回忆啊，甚至于，以后还能抬高一下自己的身价。完全可以想象，那个发型师要是出去单干的话，陈康杰与他的合影绝对会被他拿出来做宣传的杀器。那些自诩有点名气的化妆师，美发师或者服装师，哪个不是这么干的呢？ 陈康杰即便知道这些，可是他还是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一句话，自己不出来，那就低调神秘，他们拿自己没办法。既然出来了，就尽可能平易近人，耍大牌的事情，少干一点总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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