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星河》 初遇 六月底的一个凌晨,青岛市崂山区鱼明嘴的沙滩,海浪亲吻着银色的沙滩,每次海浪的卷舒都会发出一阵阵潺缓的水声。微风拂过,大海低吼着,仿佛是在呜咽,在倾诉。 林漫天光着脚慢慢走向那海水里,她闭着眼睛往前走,只想让海水吞没自己。凌晨的大海低吼着,她一步步地走进大海,海水拍打在脸上,钻进嘴巴里,比眼泪还咸。 有一只外出觅食的螃蟹夹住了漫天的脚趾,生疼生疼的,她停下了继续走的脚步,身体的疼让她的大脑清醒了些。她来这里之前的一幕一幕都浮现在海水中,脑海里,沙滩上。 林漫天是崂山区一中的一名高叁毕业生,也是着鱼明嘴村的一个可怜的渔家女。她的父亲林大国,每个月出海一次,出海赚的钱全部用在买大麻上。母江海燕,从十六岁开始,就喜欢打牌,尤其爱打麻将。林大国与江海燕一拍即合,一起挥霍着时光,挥霍着飘摇的家庭。在这样的家庭里,林漫天从小就没感受到过家的温暖,除了动辄打骂之外,她再没有和父母有过什么交集。 按照林大国的说法,林漫天出生就是个意外,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个错误。江海燕也极其厌恶这个孩子,她常说漫天是个赔钱货,害得她在林家直不起腰来。漫天努力学习,从鱼明嘴村办的初中考进了崂山区一中。高中叁年,她选择住校,过年宿舍锁闭的时候,被迫回家待几天。 她舅舅江海城还算不错,出钱让她读完了从小学到高中的全部课程,按照海城自己的说法,那是在替他姐姐姐夫赎罪。因为他能力实在有限,考上大学之后的所有费用需要漫天自己去赚,否则就得退学打渔。她记下舅舅给她的每一笔钱,打算自己有经济能力的时候还给舅舅。 高考完之后,她预估自己的成绩很不错,就去了离家不远的KTV卖酒,因为她听说那里提成很多。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将来会是什么样的大学,但是她向往着北京,并且希望有一天可以离开青岛,去北京读书。卖酒的日子很辛苦,有时候遇到难缠的客人,她也不得不被人揩油。她经常在夜里默默地掉泪,但是她还是坚持着,她默默告诉自己,考上大学之后,她就可以主宰自己生活了。 高考成绩出来了,还不错,青岛前二十,她只填写了第一志愿,目标是她向往的大学。很快的,她收到了录取通知书,她高兴得要疯掉了,她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她恨极的城市了。她拿着录取通知书站在鱼明山顶上大喊,“北京,等着我,我要来投奔你了。” 她偷偷回家把通知书和自己卖酒赚来的钱藏了起来,她怕那钱被父母发现了,拿去抽烟或者赌博,她也怕父母会撕掉她的录取通知书。 老天爷总是爱捉弄人的,七月中旬底的一天,她下班回家,照例去篱笆墙后面的窟窿里看,那里面的通知书信封已经被拆开了。所幸的是,通知书没有被损坏,只是皱巴了一些,想必是破坏它的人良心发现吧。 她拿掉信封,发现她的学费不见了!她肯定是母亲拿走去挥霍了,因为他的父亲被送到戒毒所强制戒毒了。那一刻,她感到自己的希望被烧毁了,她发疯一样冲到父母房间,可是却寻不见母亲江海燕。 她怒气冲冲地跑到母亲打麻将的那家棋牌室,质问母亲,“江海燕,是不是拿走了我的血汗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不再喊那个女人“妈妈”了,而是直呼她的名字-“江海燕”。 江海燕头都没有抬起来,嘴里叼着烟卷,不停地胡噜手里的麻将牌,“对呀,老娘辛辛苦苦把你养大,花你的钱不应该呀,你凶什么凶?” 她呜咽着说,“那是我辛苦赚来的学费。” 她母亲说,“那钱来头不正,你在KTV陪酒赚来的,不吉利,不干净,我得赶紧帮你花掉咧。再说了,你一个丫头片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要嫁人!” 她浑身发抖,掀了那麻将桌,大吼说,“那不是陪酒,是卖酒水!” 她大哭着从棋牌室出来,脚上的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丢了,只是光着脚,她跑到海边的沙滩上,大骂命运不公平,她感到什么希望都没了。 于是,她迎着低吼的海浪,一步步朝着大海深处走。如果不是那个急于来到沙滩的小螃蟹,她或许不会停下脚步,很可能在被别人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变成了堕海少女。 漫天擦干脸上的眼泪和海水,坚定地告诉自己,“林漫天,离开学还有些日子,你努力卖酒还是能赚够钱的。好不容易得来可以离开这里的机会,不要轻言放弃!”于是她默默地回到了家里。她回到家的时候,家里的篱笆院门还锁着,江海燕根本不关心这个彻夜未归的女儿去哪里了,因为她还在棋牌室打牌。 这一次,她学聪明了些,在自杀未遂的第二天,她去银行办理了一张银行卡,她打算把今后赚来的钱都存在银行卡里,而银行卡她随身携带着。离开学只有一个多月了,她需要赚到八千块才能到北京上大学。可是只是卖酒,似乎远远不够,她听领班说陪酒很赚钱,她可以试一试。 当天晚上,漫天就主动请愿去豪华包厢陪酒,稚气未脱的她穿着一身露肩抹胸超短裙,打扮得像个客房公主,其实陪酒女郎也就算是客房公主了。她和其他九个个姐妹走进那个叫“牡丹”的包房,让客人们选择,如果留下来,提成就会很高,当然,也可能会遭遇揩油或者袭胸之类的。漫天没得选,也容不得她选,既然想挣钱,脸面什么的就都丢了吧。 牡丹包房有七八个客人吧,有一个戴眼镜的胖男人胡乱指了一下,留下了七个姑娘,其中也包括漫天。 这组客人里面,有一个叫路星河的男人,看上去二十四五的样子,瘦瘦的,样子很英俊,只是不苟言笑。她被指派去陪这个男人唱歌。漫天不懂得如何去调动客房气氛,同行的女孩子们已经开始划拳喝酒大冒险了,她还不知道跟这个人说什么。她不敢细看她的客人,怕被强迫去做什么,她心里跟自己说,只有客人开心了,点酒唱歌,自己才有小费,才有提成。她主动搭讪路星河,问先生要点什么歌,她可以帮忙点歌。路星河并不说话,也不笑,只是坐在那里看着旁边那群人,他们在玩真心话大冒险,调笑着,戏谑着,男人的手开始在女人的腿上,腰上,脸上胡乱摸索。 她试探着问,“路先生是不是要一起?”路星河依然不说话。 她感到十分尴尬,因为她看到一起进来的姑娘们已经玩得不亦乐乎了,客人也十分开心,小费也被塞进了胸罩里。终于,路星河开口了,他的脸十分阴沉,“我给你钱,但是,我的要求是让你马上消失,我讨厌极了这种卖笑的女人,为了钱,脸都不要了。” 漫天感到很委屈,她强忍着委屈和生理不适,“我不是卖笑的女人,只是为了赚学费。” 路星河并不同情,他说,“现在大学生出来坐台的太多了,为了那么点子虚荣就做台妹,无耻。” 漫天想辩解,她的眼泪一直往下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路星河看到她的眼泪,更加厌恶了,他塞了一沓钱在她的抹胸里面,并催促她赶紧滚,装可怜比惨他见的太多了。 漫天被赶了出来,她的抹胸里面塞着钱。她并没有特别清高,把钱甩给路星河,然后趾高气扬地走开,她太需要那钱了。出来之后,领班周姐看她眼泪汪汪,以为她被欺负了,就宽解说,为了赚钱,让别人占点便宜没什么的,然后拍拍她的肩头就走了。 第二天晚上,漫天又看到了路星河,不过不是在包房,而是在酒水超市,她还没有换上工作服,清水挂面一样的。她看到路星河之后,并没有跟他打招呼,她不喜欢那种高高在上的牛逼人物,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打招呼人家都会嫌恶的。另一方面,她自己也没底气,毕竟拿了人家的赏钱。 路星河喊道,“啤酒妹,来一打喜力到王子包房。” 漫天还在点酒,完全没意识到路星河在喊自己,于是路星河又喊了一声啤酒妹,漫天指着自己,路星河点了点头。 这一次,漫天没有陪酒,只是把客人点的酒送到包房。包房里的客人认出了漫天,有个精瘦的男人说,“这不是头一晚陪路少的小姐么,穿这一身学生装,这是制服诱惑吗?”说完,他开始对漫天拉拉扯扯。一旁的路星河只是冷眼看着桌子上的酒,一言不发。 漫天躲闪着,边给客人说着好话,边帮客人开酒。 那个客人一脸猥琐地问,“啤酒妹,你们店里最贵的酒是什么,” 漫天低着头说,“路易十叁和皇家礼炮。” 那个客人说,“只要你能陪哥哥唱一首歌,我就会点十瓶皇家礼炮。” 漫天高兴极了,十瓶酒的提成十分可观,于是她就说,“可以先上酒吗?” 客人点头之后,漫天迅速去酒水超市把酒点来了。 那个人示意漫天坐在他身边,抬手搭在她的肩上,“小妹儿,你会唱什么歌?” 漫天想躲开,却拗不过对方的身子和男人的力气,她小声说,“邓丽君的歌我基本都会唱。” 于是那人就点了一首《甜蜜蜜》。那人根本不唱歌,他一手只手扳着漫天的肩膀,一只手在漫天的大腿上摸索。漫天极力躲闪,不想那人却生气了,骂骂咧咧地说,“你他妈一个出来卖的,装什么清高。” 漫天经历了昨晚的屈辱之后,不打算再陪酒,于是她说,“我今天只是推销酒水,并不陪酒。” 那个客人嗤之以鼻,破口大骂,“贱人,你他妈当了婊子还立牌坊,路少往你怀里塞钱也没见你拒绝呀。 ” 漫天只是哭,她被吓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在一旁的路星河也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和那客人。那客人强行撕扯漫天的衣服,胸罩都露出来了,在场的人哄堂大笑,漫天却躲不开,也没那么大力气躲开,她哭着说,“大哥饶了我吧,我真的只是卖酒的。” 那个客人见她一直不就范,就暂时不再撕扯,他指着桌子上的酒说,“我不为难你,也可以,今天你要是把这些酒都喝光,你就可以滚出去了。” 漫天没有办法,她没有资本说不,她指望这提成来交学费。于是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开始喝那洋酒。这些都是高度数的洋酒,当下没什么,但是后劲很大,而且后劲来得很快。漫天喝完一瓶之后已经神志不清了,她眼前的人都在转圈,在她准备要喝第二瓶的时候,她倒在了地上。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她在更衣室的床上,周姐在看着她。看到她睁开眼睛,周姐温和地说,“你睡了一天一夜,都快要上班了,你可算醒了,昨晚的提成周末给你。”然后周姐就出去了。 她发现自己衣服没有被脱掉,也没有失身,她谢天谢地谢那个客人。她匆忙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备用的衣服,就准备上岗了。她照例去酒水超市点酒,看到了路星河在等候区,她想打个招呼,却欲言又止,继续低头点酒。 路星河跟她打了一个招呼,“啤酒妹,你过来一下。” 漫天只好硬着头皮过去,却不敢抬眼去看这个冷冷的男人。 他问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双手抱在脑后,自然舒展着身子,“你要怎么感谢我呢?” 漫天一脸懵逼,“路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路星河哂笑一声,“昨晚的酒是我结的帐,这么多皇家礼炮,不少提成吧?” 漫天点点头,她又问,“那昨晚,是不是您把我送到更衣室的?” 路星河笑着点头,“救命之恩,你怎么报答我呢?” 漫天很感激地说,“等我攒够了学费,请你吃烧烤。” 路星河就问她,“你是不是真的大学生?” 漫天很用力地点头,“不信的话,我可以拿录取通知书过来给您看。” 路星河摆摆手说,“不用了,等着你请我吃烧烤吧。”他站起身,凑近漫天的耳边,“不过,我可以资助你,你就不用出来卖酒了。” 漫天当然知道这“资助”的意思,接受了“资助”,意味着她被包养了。她怯怯地后退,“谢谢路先生好意,我可以自己赚学费的。” 接下来那一个月,路星河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来KTV,都点她的酒,路星河的客人也不固定,只是撕扯漫天衣服的那个一直没见过。漫天很感激路星河的“帮忙”,但也只是敬而远之。很快地,她就赚够了一万多块。看到存款单上的数字,她欣喜若狂。九月一号那天,她结完账,就跟领班说,“周姐,我今后不再来了,要准备开学用的东西了。” 周姐塞给她一个红包,“我没啥给你的,以后好好读书,多珍重吧。” 不再去KTV的第二天,漫天去了青岛的百货大楼,买了一套自己心仪已久的小洋装,还有一双漂亮的皮凉鞋。她很高兴,打算去超市买一些日用品,却在门口遇见了路星河,路星河跟另外一个打扮入时高贵的女孩很亲密的挽着手。漫天装作不认识,低头走出了百货大楼,然后去了超市,她不会想太多,路星河只是可怜她而已,她们也没有成立包养关系。 漫天要去北京读书了,她的父母却懒得送她,她也不需要父母来送,她给舅舅留了两千块,她说以后自己挣钱了,会慢慢还舅舅之前供养她的钱。 在青岛火车站,她看了一眼身后这座辉煌的都市,她的表情慢慢的舒缓,她心里默默地说,“我终于离开了万恶的青岛。” ------- 本书免费,就是很多肉渣内容,被某些网站给禁了,所以来这里发一发。 第一章偏情节,无肉,后续会有的,别急哈 负债 漫天入学后的第一个国庆长假,她没有回青岛,她宁可在学校这边勤工俭学赚下一个年份的学费。她从天安门广场看完升旗仪式回来,就接到了来自父亲林大国的电话,“天天,你妈怀孕了!” 她大惊,江海燕已经四十多岁,这个时候怀二胎,是不要命了吗?那个女人轮不到自己操心,无论如何,她怀孕跟自己没关系,于是漫天冷冷地说,“那又怎样?” 林大国冷笑了一声,“我跟你妈怀二胎不容易,我们找人看了,是个男娃。我们俩没钱,所以这个孩子,你得养着。还有,我在外面买彩票赔了,我借了20万,现在利滚利都一百万了,人家现在追债,你得帮我还!” 听到这里,漫天才知道自己对于父母的意义,不过是个扶弟魔,养家的婢女,随叫随到的提款机,她捂着头说,“我不管,我也没有钱!” 江海燕夺过了林大国电话,大声吼着,“林漫天,你这个白眼狼,我从小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现在怀了你弟弟,你得养着。” 漫天冷冷笑着,“你拉扯我?你没把我打死,烧死,就算我烧高香了。我没逼着你们怀孕,自己造的孽,自己去还。”说完,漫天摁了电话,并且把那个手机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中午吃饭的时候,漫天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食堂里,想着自己,想着父母,想着那一百万债务,还有那个未出世的弟弟。 “林漫天!真的是你!”一个清脆的男孩子的声音传入漫天的耳朵。 漫天闻声,回过神来,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色体恤,蓝色牛仔裤的男孩儿,她定睛一看,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武邑!你怎么在这里?” 武邑端着餐盘坐在了漫天对面,满脸的笑容,“我在对面学校,早就听说你们学校美女多,今个跟几个室友一块来转转,不想碰到你了。”他是漫天的初中同学,后来由于中考,漫天进了崂山区一中,武邑读了山大附中,两个人就此分开了。在读初中的时候,武邑对漫天有点爱慕的情愫,只是这感情随着两个人的分开,无疾而终了。如今,在大学校园重逢,武邑似乎又燃起了那份爱慕之情,他看到漫天的时候,眼神都在放光。 “好巧啊。”漫天脸上才露出一丝笑容,“武邑,你读什么专业啊?” 武邑笑嘻嘻地说,“我对金融感兴趣,选了金融专业,你呢?” 漫天嘴角上扬,轻声地说,“我选了对外汉语。” “我早就听说你们学校交换留学生的机会很多,你选这个专业,以后会出国吗?”武邑一边巴拉饭菜,一边问她。 漫天点点头,抿了一下嘴唇,“嗯,如果能出国最好了,你知道我们家的情况。” 两个人聊了很久,从中学趣事聊到高考,从暑假生活聊到军训,漫天刻意隐瞒了自己陪酒和卖酒的经历,只是说自己在暑期勤工俭学赚学费。武邑家庭条件小康,自然是不能理解一个贫苦家孩子的额辛劳和付出。 那个周末,武邑约了漫天去紫竹院,漫天没有答应,“我要去做家教,不能陪你去,抱歉。” 武邑淡淡一笑,“没关系,那就下次再约。” 时光匆匆,一个月过去了,这个月里,武邑总是来漫天学校找她,两个人一起自习,一起吃饭,宛若情侣一般。 十一月的一天,在结束家教回校时,已经是黄昏,漫天踩着单车,微风拂过,吹起她的马尾辫,还有几丝头发搭在她的脸上。她在快到学校的时候,听到有汽车鸣笛的声音,她本能地朝着路边靠着。一辆黑色的幻影停在她的单车前面,车窗摇下,里面弹出来路星河那张英俊的面庞,“嘿,啤酒妹,好久不见!” 林漫天看到路星河,不知道是进是退,她的腿搭在马路牙子上,呆呆发愣。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了车铃铛,清脆的铃声让她瞬间清醒,她猛地踩踏板,打算逃开这个男人。她的潜台词是,“我们不认识!莫挨老子!” 路星河区在她身后喊着,“不是说,要请我吃烧烤的吗?还算不算数了?” 漫天长腿蹬到地面,单车停了下来,她回头看着路星河,大声地说,“算数!”她记得路星河的恩情,如果不是他,她可能没有机会站在大学校园里。 在校门口的烧烤摊上,路星河和林漫天开始撸串,喝啤酒。 “林漫天,对吧?”路星河端起一杯扎啤,喝了一口。 漫天点点头,“谁告诉你的?” “这个你不用管,我能再次遇见你,算不算缘分呢,小天儿?”路星河很自然地喊她小天儿,她有点害羞。 “你喊我名字吧,连名带姓的,别喊我小天儿!”漫天递给星河一串板筋。 路星河并不理睬这一句,他的薄唇勾起一个帅气的弧线,“小天儿,别板着脸,咱们能在大北京相遇,那就是缘分不浅。来,先走一个!” 漫天不情愿地跟他碰杯,因为心里藏了太多的苦,在酒精的麻醉中,不知不觉就喝多了。 “路星河,你不要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板着一张臭脸,给谁看啊?”漫天借着酒精的麻痹,开始对星河大声讲话。 路星河的面孔依旧不温暖,“我看你似乎是借酒浇愁啊,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听听呗,就当下酒菜了。” 也不知道事倾诉的欲望,还是别的什么情绪在作怪,漫天说了自己家里的糟心事儿,她还不忘感谢星河帮自己筹学费的事情。漫天醉得一塌糊涂,一会儿哭,一会儿笑,颇有点撒酒疯的意思。路星河不知道漫天的宿舍在哪里,只好扶着她钻进自己车里,带她离开了学校。不巧的是,前来找漫天的武邑看到了她钻进星河车里的那一幕,那辆豪车在武邑眼里,格外扎眼。 星河扶着漫天来到家族企业旗下的酒店,帮她脱掉鞋子和外套,丢在了床上。他看着漫天凹凸有致的身材,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这柴火妞身材不错!” 漫天的确身材不错,她长期奔波,营养不良,所以很瘦;她继承了林大国的身高优势,有一米七零的大高个子,尤其一双大长腿,格外诱人;她继承了江海燕的外貌,桃花眼,樱桃唇,胸脯高耸,非常美丽。 “江海燕,我才不会给你养儿子,我才不会!林大国,你欠那么多钱,自己还,我没钱帮你还。我自己的学费都还没攒够呢,哪有多余的钱给你?”漫天咕哝着,渐渐陷入了睡眠。 “扶弟魔,灰姑娘,糟心事儿不少啊。”路星河躺在他旁边,看着她那张漂亮的脸蛋,“祸水啊,祸水。” 漫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卧室的壁灯亮着,她看清了自己对面的男人,不禁惊呼. 路星河被她吓了一跳,恹恹地说了一声,“别大惊小怪的,没把你怎么样?你都没同意资助呢,我不会对你下手的,放心吧。” “为什么没有送我回宿舍?你到底灌了我多少酒?”漫天坐了起来,瞪着路星河。 “是你自己借酒浇愁,我可没灌你!”路星河背过身去,继续睡觉。 漫天冲进卫生间,迅速洗了一把脸,拿了自己的外套,准备离开酒店。 “你把我拐出来,得把我送回去!”漫天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竟然用这样的语气跟路星河说话。 路星河躺在床上,带着幽幽的目光上下打量漫天,“那你等一下,我让司机送你回去,你下去吧,车牌你认识的。” 漫天咬了一下嘴唇,也没有道谢,就离开了那间房。她来到楼下,果然看到了那辆幻影车,车里面下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小天儿姑娘,你好,我是路总的司机老李,我送您回学校。” 漫天跟他说了一声谢谢,钻进了车里。 回到宿舍之后,室友们好奇地询问漫天昨夜去了哪里,为什么没有回来。漫天脸红了一下,“昨天遇到一个老乡,聊得很晚,就去网吧刷夜了。” 漫天没有理会手机上来自武邑的几十条短信,质问她去了哪里,跟谁在一起,等等。 下午漫天在图书馆看书,她被武邑的电话给惊动了,“什么事儿,我在图书馆看书呢。” “林漫天,你出来,我有话问你!”武邑的语气带着质问的腔调,仿佛自己是漫天的男朋友。 “我没空!”漫天极不耐烦,准备挂电话回阅览室。 “陪富豪小开就有时间,陪我说句话就没时间?”武邑还是没憋住,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我不想跟你解释,也解释不着。”漫天挂断电话,静音了手机,再次进入了阅览室。 武邑很执着,坐在图书馆的台阶上,一直等着漫天。直到晚饭时间点,漫天才从里面走出来,她看到了坐在台阶上了武邑,当然,后者也看见了她。武邑冲上去,拉住漫天的手臂,“林漫天,做我女朋友,好吗?” 漫天愣住了,“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吗?怎么突然求爱?”她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说,“我还没想好。”她想摆脱武邑的手,对方却死死拉住不放。 “漫天,中学我就喜欢你了,你学习好,你人漂亮,我把喜欢藏在心里,想着等哪天我们考入同一个高中,我再告诉你。可是我没想到,你去了一中,我去了附中。你没有手机,我也不知道你在什么班,我们就断了联系。可是现在,上天让我再次遇见你,我就觉得这是老天爷对我念念不忘的回响。我终于可以拉着你的手,对你说我爱你,我不愿意放手,不愿意再次错过你。漫天,我知道你心里苦,如果你愿意,我愿意陪你一起承担,陪你度过那些最难熬的日子,无论怎样我都在。漫天,答应我,好吗?”武邑的眼睛深情款款,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脸有些红,也有些激动,在图书馆的台阶上,人来人往,他却视而不见,他的眼里只有漫天。 漫天有些害羞,她努力摆脱武邑的手,捂着脸跑开了。 她穿过图书馆的甬道,回到餐厅前时,脸还在发烧。有一双眼睛一直在背后看着她,从图书馆表白,一直到她穿越甬路,来到餐厅。那眼睛的主人说,“老李,走吧,回上海。” 漫天吃饭的时候,看到了武邑的告白短消息,“漫天,抬头!” 她抬头看,是武邑那张帅气的脸庞,还有温暖的笑容,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遇到了幸福,她以为自己被爱包围,她甚至觉得武邑就是那个救她出苦海的男人。她的脑袋嗡嗡作响,她的手都有些颤抖了,她笑了,脸上仿佛笼罩着冬日的暖阳。 武邑成了漫天的男朋友之后,漫天感觉自己的生活充满了阳光,她每天的生活也很充实,上课,打工,自习。到底是少男少女,青梅竹马的情意,武邑对漫天很尊重,两个人恋爱一个月多,也只是拉拉小手,没有做过其他亲密的事情。 十二月的一天,漫天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接通后先是听到一阵惨叫,随即是一个男人的声音,粗狂无礼,“林漫天,对吧?” 漫天有点害怕,“你是谁?” “林大国是你爸爸,对吧?” 漫天轻声应了一句,“嗯!” “这孙子欠了我们老大一百万,他没有能力还,说他闺女在大城市,父债子还,天经地义!”那男人接着说,“我们现在把林大国关进猪笼里,如果你不还钱,我们就剁了他喂猪吃。” “我没有钱!”漫天开始还是咬着牙的,她以为这是林大国朝她要钱的手段。她听到林大国大声嘶吼,“天天,救救我,你妈还怀着孩子,不能没有我啊。我保证,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抽不赌钱了,我一心一意过安生日子。” 毕竟电话那头是生她的人,她做不到与林大国和江海燕恩断义绝,她不是圣母,可是她也不是绝情人。她知道那些黑社会的,在新闻里面,他们暴力催收,可以摧毁一个家庭。她只是一个大一的学生,她害怕这些人,这些事儿,可是她还得去面对。她深呼吸一口气,狠狠地说,“林大国借了你们二十万,不到一年,变成一百万万,你们这是高利贷,我可以起诉你们,这样,你们一分钱都收不到。还有,我们一无所有,大不了这条命豁出去,那你一分钱都得不到。” 电话那头嘿嘿一笑,“是个山东妞儿,有胆量。林大国的一百万,我可以给他打折,八十万,一分不能再少了。” “叁十万!多一分不给,要不你弄死我,你弄不死我,我就弄死你们。”斗狠,漫天的气场小了些,但是鱼死网破的心,她还是存了的。 一番讨价还价之后,对方答应了叁十万,半年还清,并且按了血手印,邮寄给漫天。漫天看着那个账单,坐在收发室外面的石阶上,一直在发呆。武邑过来找她的时候,她脸上的眼泪还没干,风带着沙尘打在漫天脸上,两串泥痕。 “漫天,怎么了?外面这么冷,怎么坐在这里?”武邑伸手去捂漫天的手。 漫天却好像遇到什么恐怖的物什,把手缩了回去,“武邑,我想一个人冷静一下。” 武邑坐在旁边,轻拍她的后背,“漫天,发生什么事了,能跟我说说吗?” 漫天想了想,既然选择了武邑作为自己的男朋友,那么有些事情说给他,应该也是没有大碍的吧。于是,她把手里的欠债条子递给了武邑。 武邑看到叁十万这个字样时,一脸不可思议,“漫天,叁十万,这么多钱,你不会是开玩笑吧?” 漫天用难以理解的眼神看着武邑,武邑继续说,“漫天,你父亲怎么能去借高利贷呢?那可是违法的啊?有多大能力,做多大事儿,干嘛要自不量力呢?”他痛说高利贷的种种黑暗,却绝口不提与她共同承担的事情。漫天也可以理解,毕竟这是她原生家庭带来的罪孽,凭什么要武邑来帮她承担。如果他帮助自己,那是雪中送炭的情义,如果他不帮助自己,她也无可厚非。她只是不理解,为什么武邑站在道德制高点,批评她和林大国,批评那个叁十万的债务。此时,她只是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给她一些勇气,让她有力量承担下去而已。说教的道理,她都懂,可她现在一句不想听。她看着口若悬河的武邑,仿佛看着一个演说家,唾沫横飞,却毫无温度。 “武邑,我们分手吧,我不想拖累你,我这样的家庭,配不上你的霁月清风。”说完,漫天站起身,准备离开。 “漫天,你听我说,你是不是傻?为什么要跟我分手?我难道说错了吗?你爸借高利贷,你还有理了?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你据说,咱们只是大学生,哪来叁十万?哪来那么多钱?……”后来武邑说了什么,漫天根本没去听,她也不想听,选择性过滤了这些话。 漫天失魂落魄地走着,天空也开始应和她的凄惨,飘飘飘洒地下起雪来。她走进校园的时候,一辆车停在她身边,车上下来一个人,帮她撑起一把伞,拥她在怀里。 “路先生,谢谢你。”她推开他,踉踉跄跄往前走,把那个账单塞到羽绒服的口袋里。 “或许,我可以帮你!”路星河的话很直白,“你可以不用那么辛苦。”他走过去,塞给她一个地址,便上车尾随着漫天,一直到她拐进宿舍楼那边的小路。 漫天听到这句,内心的世界完全坍塌了,她一直强忍着的那点自尊,在“叁十万”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她感觉到路星河在她的身后,车灯闪烁,那是保护?看顾?还是别的什么?漫天不敢想,也不想去思虑。她突然转过身,朝着路星河的车走了过来,路星河匆忙开车门,把漫天迎了进来。漫天靠在路星河的肩膀,泪水无声地滑落,那是弱者的泪水,也是无助的泪水。 协议【H】 漫天刚离开学校不久,武邑的电话久打过来了,“林漫天,我现在在你们宿舍楼下,你下来吧,我们聊聊。” 漫天的情绪刚稳定一些,接到电话后,又开始激动,“我不想听你说教了,如果你还是想说刚才那些话,那就别聊了,我没空。”她示意路星河停车,给她一点时间处理一下电话,路星河理解地叫停了车子。 “对啊,借高利贷还有理了?明明就是你父亲不对,他喜欢抽大麻,你妈喜欢打麻将,都是烧钱的,他们去借高利贷,我一点儿也不奇怪。如今被黑社会追债,还得让你这个女儿帮着还。你说你一个大学生,拿来那么多钱?他们这不是把你往火坑里推吗?还有你,怎么那么软弱,怎么就接受了这么大一笔债务,叁十万。你们这个家庭,简直了!” 其实,这些话如果从林漫天嘴里说出来,也不奇怪,因为她也这么想。可是这话从武邑嘴里说出来,漫天却特别不舒服,她感到一阵阵反胃,“是的,你说得对,武邑,我感觉我这样的家庭背景没有资格和你谈朋友,我们还是趁早分手吧,免得拖累你。” 武邑似乎说得很激动,“林漫天,你可真有意思,分手?你以为我怕吗?就你这样的,又是扶弟魔,又要照顾那个破落落的家,我也受不了。正好你说出来了,分手就分手!” 漫天强压着眼泪和哭声,“好,那咱们就分手吧,祝你好运。” “林漫天,我告诉你,你会后悔的,你以后不会再遇到比我对你更好的人了!我看你怎么还那叁十万!我看你从哪里弄钱!你们家这种破落户,我真是无语!”武邑的声调一点点变高,吸引了几位路过的同学,他们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 “好了,我累了,以后不要联系我了,再见。”漫天挂断了电话,把手撑在一棵树上,缓了几分钟。这个爱情,还真是脆弱,早早结束似乎也可以。她回到车里的时候,路星河递过去几张纸巾,“什么事?” 漫天摇摇头,一边擦泪一边说,“没什么,走吧。” 路星河拥着漫天的肩膀,示意老李开车到他在北京的房子,那是位于叁环附近的一层空中四合院。也许是软弱和无助让人变得特别感性,漫天一直抱着路星河,以至于路星河的吻盖上来的时候,她都没有躲开,而是像渴望水源的饥渴路人一样,拼命吮吸着路星河的双唇。 后来,漫天吻得累了,她紧紧靠着路星河,随他一起来到了那座房子里。 “要不要洗个澡?”房门落锁后,路星河直直地盯着林漫天。 漫天这才记起来,自己脸上还挂着西北风和尘土留下的泥痕,她想起来自己来这里的目的,“那个资助,需要一个协议吗?” 路星河脸上开始露出一个笑容,这个笑容是林漫天认识他以来的第一个笑容,那个笑容好像青岛九月的阳光,清爽,干净。他抱起双臂,看着林漫天,“如果你想要协议,我可以草拟一个。” “我的选修课是社会法律研究,你可不要再法律条文上给我挖坑。” 路星河扑哧一声笑了,这个傻姑娘,既然都打算开始“资助”关系了,居然还在抠协议的条款。但是他还是想逗一逗这个姑娘,“你先去洗澡,我草拟一个协议,一式两份,一会儿你出来咱们俩签字。” 林漫天犹豫了一下,在路星河的带领下,来到了他家那个拥有巨大浴缸的浴室。路星河指着旁边一个衣柜说,“我这里没有女人的衣服,里面挂着我的衬衫,你凑合穿一下吧,以后我会让管家准备一些你喜欢的。” 路星河刚要离开,漫天却拉住了他的衣角,“路先生,您的浴室,不会装着监控吧?” “监控?”路星河有点哭笑不得,“姑娘,我来北京就住在这里,如果我在这里装监控,是要给大家现场直播吗?你多想了,我没这个嗜好。不过呢,这个房子的确有一些地方有监控,你先洗澡,一会儿我会明明白白告诉你。” 漫天松开了自己的手,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好吧,那你先出去吧。” 路星河点点头,从浴室走了出去,并且带上了浴室的门。房门关上后,漫天没有着急脱衣服,她看着那个超大的浴室,比自己家在青岛的房子都不会小。她心里开始暗暗嘲讽自己,“林漫天啊,林漫天,你现在算是别人的情人了,为了五斗米,折了做人的尊严。”她终于还是没有勇气继续想下去,因为那巨额的债务,她需要面对,需要偿还。还有那个未出世的弟弟,让她成了实打实的扶弟魔。她做不到跟原生家庭一刀两断,或者说她太软弱,逃不开那份烦恼,当初她想死没死成,现在更没有勇气去死了。她跟着路星河上车的那一瞬间,就注定了以后再不会活在阳光下,还讲什么尊严? 她洗澡的时候,水流顺着她的身体流下,氤氲的水汽里,有种温润的感觉。这样的感觉,让她脑海里闪过武邑,或许两个人真的有缘无分吧,也或者,他们都很软弱,都没有力气承担。她咬唇笑了一下,看着镜子里带着雾气的自己,脸上不知道是泪水还是花洒喷出来的水,都是热的。 林漫天从里面走出来时,拿了一件路星河放在柜子里的衬衫,试图遮住自己的身体。此时,路星河正穿着灰色家居服,坐在沙发里盯着电脑,时不时敲击一下键盘,看来他已经洗漱过了。 看到漫天从里面出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艳的目光:漫天的身材算是高挑的,可是穿着他的衬衫还是略大,一双大长腿泛着粉色的光芒,黑色的长发随意拢在胸前,胸部的顶尖映出两棵凸起,青春逼人的脸上,就算没有表情,也是十分可人。路星河指着沙发上的衣服说,“这是我让管家准备的内衣,你刚才来得匆忙,先拿去穿吧。” 漫天愣了一下,她觉得路星河真的是很体贴,如果不是这一层情人的关系,他说不定还真是好男人。她出来的时候的确没有穿内衣,她洗了自己身上穿的内衣之后放进了卫生间的烘干机。她犹豫着,不敢靠近路星河,手里一直抓着衬衫的袖口,不停地摩挲。 路星河盯着她看了几秒,看出了她的拘束和心事,“放心好了,衣服是干净的,清洗烘干过的。” 漫天听了这句,才慌忙跑过来,抓起衣服就往浴室的方向跑了。 路星河看着漫天离开的样子,嘴角又勾了起来,“有点儿意思。” 漫天再次出来,脸上还是带着羞涩,因为路星河给她准备的内衣都太单薄,穿在身上十分不自在,尽管如此,总好过真空上阵。可是,漫天在真正面对路星河的时候,她的脸还是红红的。 路星河拍了一下自己旁边的沙发,“过来吧,我草拟了一个协议,你看看,没有问题就签字了。为了方便你保存,我做了电子版。我倒是无所谓,就是你保存起来纸质的不方便,你那么爱面子的一个人。” 漫天咬了一下嘴唇,慢腾腾地走到路星河身边,坐了下来。路星河把电脑屏幕拿给她看,里面不过一页纸,规定了“资助”关系存续期间,两个人的权利义务问题。协议内容基本以下这么几点: 一、男女双方在关系未清前不能与第叁者发生关系; 二、男女双方至少一星期见面一次; 叁、男女双方若发生矛盾,以书面形式分手; 四、若违反第一点,则一次性补偿对方精神损失费5万元人民币,以此类推; 五、女方不能干涉及影响男方工作、家庭,否则按规定处罚; 六、男方应照顾女方的生活,关系存续期间,为女方提供在北京固定住所一套:xx门外大街甲叁号院xx;并按月支付女方月金25万元; 漫天一边看着,一边说,“我能补充几条吗?” 路星河点点头,“随你!” 漫天想了一下,又补充了几条: 二、男女双方至少一星期见面一次;节假日及特殊节日除外。 五、女方不能干涉及影响男方工作、家庭,否则按规定处罚;男方不得去女方生活空间,如学校,实习单位以及家庭所在地等。 七、女方没有为男方生育子女的义务,故男方因主动避孕,如有意外,甲方应承担相关的医疗,康复以及营养费用 八、男方不得对女方提出超出常规的性行为要求(例如:xxxxxxx) 九、“资助”关系结束后,关系存续期间女方所得归女方所有,包括赠与等。 漫天之所以补充这些,她是想坐实自己“拜金捞女”的身份,既然选择了做人家的情儿,就撇开道德伦理吧,他们只是床上关系而已。就说第二条的节假日,并非是她要回家或者做什么,只是想给自己放几天假,留点自由的时间而已。 路星河看了林漫天的补充,笑了笑,“这些我没问题,不过合同期限,我没写,给你时间考虑。” 漫天抬眼看着路星河,“就叁年吧,我大学毕业之后,这个关系就解除吧。” “你不要房子?”路星河有点诧异,其他想跟他在一起的女人,第一个想要的就是房子,其次是车子,然后是衣服,包包,首饰…… 林漫天摇摇头,“就算是真爱,也不过如此,我住在学校,不需要房子。再说,将来也不一定真的会留在这座城市,要房子做什么。” 路星河笑了笑,“那就签字吧。不过你不用住学校,这个房子离你学校很近,交通也方便,不想坐地铁可以让老李送你。” 他拉着漫天来到门口,将她的指纹录入指纹锁,“我告诉你,这里有监控,为了家宅安全,你可以理解吧?”他又拉着漫天来到阳台边,“这里也有监控,不过是为了防止有人破窗入室,覆盖区域也就阳台这一片。这间屋子的其他地方,都没有监控,很私密,很安全,玻璃是防弹级别的,也是特殊设计的,我们可以看到外面,外面不能看到里面。” “那,如果你家暴我,或者把我剁了,外面也是毫不知情的,对吗?”漫天见到过爸妈打架的时候那个狠厉,能抄起来的东西都可以当做武器,她见过江海燕的伤痕,让她不能理解的是,俩人打完架还能够骂骂咧咧一起打牌。 路星河不屑一笑,“我不打女人,更不会剁了你,我又不是黑社会。” 漫天又问了很多问题,无非是关于自己的安全和生活保障,路星河都耐心地解答,并且当场打给她叁十万,包括月金和零花钱。 漫天的啰嗦并没有减少路星河的兴趣,他只是说,“钱都拿了,是不是该履行义务了?” 漫天也没有扭捏,她拉着路星河来到卧室的床上,装作很成熟的样子,学着电影里面的场景,开始把嘴唇凑过去,亲吻路星河的薄唇。路星河突然觉得有些渴,他吻住漫天有点肉嘟嘟的红唇,有点着迷。他的手有点微微的茧子,划过漫天大腿的时候,漫天感觉到一阵阵酥痒。他的手一点点游移着,划过漫天的大腿,腿根,臀部,“身材不错!”这是路星河开始亲吻她之后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漫天躺在床上,那衬衫已经遮不住她的身子,卷到了腰上,露出薄薄的蕾丝内裤。在卧室略显温和的光线下,充满了诱惑。 路星河并不着急,他依旧衣着整齐。他的吻从唇边移开,到了漫天的脖子,锁骨,嘴唇所到之处,衬衫的扣子已经被悄然解开。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漫天身上时,她忍不住呻吟起来,她甚至感觉到自己身体开始发热。她从未经过人事,也没有跟人接过吻,但是她并不排斥路星河的吻和手。她没有穿胸罩,衬衫解开之后,一对饱满坚挺的乳儿就袒露在路星河面前。 他端详着,看了一眼漫天闭着的双眼,长长的睫毛,微蹙的眉心,还有被他吻得红润沾满了水渍的红唇,便问了一句,“第一次?” 漫天害羞地点点头,并不敢睁开眼睛看,路星河指尖掠过的地方,使得她一阵阵颤栗。 路星河面无表情,但是内心却隐隐触动了一下,他命令她睁开眼睛,看着他的动作。漫天鼓起很大的勇气,才睁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这个男人吻上自己的胸口,雪白顶端的樱桃,并且雨露均沾一般,两只都没有放过。那顶部的水光,使得胸部更显得粉嫩,诱人。那里传来的酥麻的感觉好像水波,一点点荡漾开来,散布到漫天身体的每一个神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不着一丝衣物,玉体横陈在路星河面前。 路星河逗弄着她,也按照自己的习惯“调教”着她,虽然她还很稚嫩,但是她的身体触手生温,而且非常敏感,这是一个好情人所具备的基本条件。路星河的手和嘴唇一起用着,漫天已经不自觉地开始扭动身子,唇齿间开始发出让她觉得羞耻的呻吟声。 路星河让漫天帮他褪去身上的家居服,露出结实的胸部,还有让人垂涎的人鱼线。他抓着她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腰腹,后背,还有那个发热的命根子。漫天虽然没有见过实物,但是她有看过一些世界文学名着,里面对于男人象征的描述似乎与现实不一样。漫天握住它时,感觉到它抖动了一下,似乎在和自己打招呼。在路星河的引导下,漫天的身子已经湿透,她开始接纳路星河的手指,路星河的身子,直到自己的坚守溃不成军。路星河的吻从她的腿根一路向上,再次覆上她的唇时,路星河腰部一沉,挺进了她的身子。 漫天感觉到一种撕裂的痛,她感觉身体完全不听她使唤了,她想推开路星河,“路先生,疼!” “叫我的名字!”路星河低哼一声。 “星河,疼!”漫天改口,却仍然喊疼。 “别怕,第一次会有些疼,以后就好了。”路星河很温柔地抚摸她的皮肤敏感处,也不忘攫取她唇边的甜蜜,让她尽量放松身体。身体的磨合渐渐熟悉之后,路星河开始进攻,漫天也似乎不再抵触,她抱着路星河的腰,看着他横刀跃马。 搬家【H】 情潮褪去之后,漫天躲进被子里,捂着自己的头,不愿探出来。 路星河笑了笑,掀开被子,拥住那微凉的身体,“小天儿,明天有课吗?” 漫天低声说了一句,“明天下午有课。”她的手慢慢放在路星河的腹部,脸也贴了过去,似乎捅破那层纸之后,男女之间的亲密无间是自然而然的。 “好,那中午吃过饭再回去吧。这栋房子有个管家,叫张姐,她不会多事,只是负责做饭打扫,明天你就会见到她。”路星河用手指弹了一下她胳膊上的细嫩肌肤,“我这里比较沉闷,你可以抽空去商场买点你喜欢的家具,毕竟,以后你要在这里生活很长时间。” 漫天摇摇头,“我对家具没有什么品味,还是算了吧,这样简约也很好。”其实她想说,这里又不是家,也代表了不见光的生活,她不想浪费心思和精力。 她的心事被路星河尽收眼底,“你要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这里就是你的家,至少是关系存续期间你的家。为自己的家增添一些色彩,似乎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桌子上有张卡,你拿去置办就行,也可以买几件自己喜欢的衣服,首饰什么的。” 漫天无奈点头,“好吧,谢谢路......星河。” 林漫天去卫生间清理身体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什么淤青或者吻痕,她的肌肤依旧是雪白泛粉,她的脖子依旧是吹弹可破的天鹅颈,只是在她的乳房上有一个浅浅的吻痕,除此之外,再没有留下任何po文中描述的不可描述的伤痕。她庆幸了一下,还好路星河不是那种欲求不满的西门大官人,还好他还懂得尊重她。 第二天早晨,漫天在星河的臂弯中醒来,她的头发有几缕盖在星河的胸口。她想快速起床穿衣,却不想被路星河拽进了怀里,“小天儿,让我抱抱。” 漫天在女孩子中间属于个子偏高的,可是在路星河怀里,却显得柔弱较小,她不敢转过头去看他的脸,只是背对着被他拥在怀里。路星河的手覆在漫天的胸上,轻轻揉捏着,惹得漫天紧紧抿唇,生怕自己发出让她感到羞耻的声音。 “不舒服吗?”路星河的气息吹拂在漫天的耳畔,颈间,“小天儿?” 漫天一言不发,只是颈间的酥痒感觉,使得她的身体好像不听使唤似的,一直往路星河的怀里蹭。 “你要是不转过头来,我就进去了。”路星河的坚硬抵住了漫天的臀部,假意“威胁”漫天。 漫天这才红着脸,在星河的怀抱里转过身来,她的耳垂都泛着红色,引得路星河把嘴唇凑了过去。 “痒!”漫天娇滴滴哼了一句,可是她没注意,那坚硬的灼热之物已经进去了。这一下,引得漫天轻哼一声,不由自主地收紧身体。 “小天儿,我都吃不够,怎么办?”路星河喘息着,不断前进,不断求索。 漫天颤抖着身子,脸色愈发娇媚,声音带着娇喘,“星河,我......我下午要上课。” 路星河坏笑一声,“我可没那么持久的续航动力,一会儿就好。”他突然用力猛顶,顶得漫天不自主把自己身子靠近他,一对雪白的柔软送到了他的唇边,任他“宰割”。对方当然是贪婪地吮吸,并且在上面留下了痕迹,这一次的吻似乎比头天晚上的粗暴一些,冲撞的力度也更大一些。 非常奇怪的,漫天并没有感觉到不适或者疼痛,而是内心升腾起一股说不出来的快感,着快感让她羞耻地闭上眼睛,紧紧勾住星河的脖子。“星河,不要!我还要上课,不能......不能留下痕迹。下午有体育长跑,我......我不能透支体力。”漫天低声娇喘,哀求路星河。 路星河似乎并不买账,他反而像个坏孩子似的,更加用力,“你就跟你们体育老师说,你在生理期,不能剧烈运动。” 这一场鏖战下来,漫天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了一些吻痕,尤其一对白雪上面,她低头看着那些痕迹,眉头蹙了起来,紧紧咬着嘴唇。路星河看到她的窘态,一个吻覆了过去,盖在她紧咬的唇上,“别虐待你的嘴唇了,再咬下去,它就破了。如果你觉得实在不爽,可以咬我。” 漫天不动声色地挪到他的肩头,狠狠咬了一口,肩头都可以看到齿痕。 路星河乍然被咬,“嘶-”地一声,“你还真咬啊,完了完了,这要是让我妈看见,少不得又得一顿盘问。” 听到这句,漫天有点儿慌了,因为这一口可能会影响路星河的生活,她脸上开始露出焦急的颜色。 路星河捏了一下她的脸,“好了,小天儿,大不了这几天一直穿着衣服,没事儿的。” 这时,管家张姐在门外轻声喊着,“路先生,早餐准备好了。” 路星河回了一声,就悄声地跟漫天说,“昨天老李跟管家打好招呼了,你不用害羞,起来吃早餐啦。” “可是,我的衣服还烘干机里面。”漫天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不知所措地说。 “那你等一下,我去楼下给你拿新的。”路星河开始穿衣服,准备起身。 “别,还是拿我自己的吧。”漫天脸涨得通红,她还要去学校,这一晚还没想好说辞呢。 路星河理解她的窘迫,“走吧,我带你去,你穿着我的衬衫,顺便清理一下身体。” “那你背过去,我要穿衣服了。”漫天捂着路星河的眼睛。 路星河取下来那双手,“别害羞了,我帮你穿。”说着话,路星河就起身,拿来了她昨晚穿过的那件衬衫,揭开被子,套在她身上。 漫天瞪大眼睛看着,似乎也没那么糟糕,都已经坦诚相见了,似乎也不需要那么矜持了,不过她还是红了脸,低着头坐在星河面前。 为漫天穿好自己的衬衫后,星河拉着她走下楼,礼貌地跟张姐打招呼,“张姐,小天儿中午回去,你帮她搬一下东西吧,从今儿开始,她就住这儿了。” 张姐点点头,笑着望向漫天。 漫天礼貌地跟张姐打了一个字招呼,“您好,其实,我没什么东西,就一些洗漱用品和衣服。” 张姐微笑着,“小天儿姑娘别客气,喊我张姐就好,您怎么方便怎么来吧。” 在楼下的浴室,路星河帮漫天把衣服从烘干机里面取出来,从里到外,一件一件帮她穿上,他很温柔,也很耐心,身体的接触也十分礼貌。那种禁欲系的感觉,让漫天恍然以为自己认错了人,这是不是一个小时前那个充满欲望的男人呢。 早餐是豆浆,包子,小菜,鸡蛋,非常清淡,很有北方特色。 路星河笑了笑说,“这是我特地嘱咐张姐的,你爱吃这个,就让她早餐准备这个。以后,你想吃什么,尽管跟张姐说。看你瘦的,跟柴火妞似的,好好补一补,养得胖虎一些。” 漫天低着头吃东西,脸又红了。 中午吃完午饭,她乘坐地铁回学校,一路上她在想一个让她搬出宿舍的合适理由,想来想去,“与男朋友合租”似乎是最合适的理由了。这个时候,年轻人思想都很开放,跟男朋友出去合住也是常有的事情,打定主意之后,她就不再慌张,坦然地回学校了。 回宿舍之后,大家都在准备上下午的体育课,跟漫天关系还算不错的周婷婷笑着说,“漫天,你回来啦?昨晚去哪了?” 漫天脸一下子又红了,“我男朋友来看我了。” 这句话声音不大,却在这个宿舍引起了轩然大波,其他叁位姑娘听到她这句,都投射过来羡慕的目光。 “啊!漫天有男朋友啊?”大家几乎异口同声地问漫天。 漫天害羞地点点头,“有的。” “那那个每天来找你的老乡呢?我们都以为他是你的男朋友呢。” “我们就是老乡,发小儿,关系好而已。”漫天别扭地解释着,开始上床去收拾自己的衣柜,“还有一个事情,今晚我就搬出去住了,暂时不回宿舍了。” “啊,漫天,你好幸福啊。”周婷婷首先发声,“啥时候带我们看看你男朋友呗。” 漫天点点头,脸上带着绯红的云朵,“嗯,他现在回青岛了,等有机会,一定带给大家看。” 上体育课的时候,漫天并没有腰酸腿软,或者其他的不适症状,3000米身体素质测评她也完成得不错。下课之后,她绕过天桥回宿舍,刚下天桥,就被武邑拦住了去路。 “漫天,晚上一起吃饭吧。昨天对你吼,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武邑盯着漫天,脸上满是愧色。 “不必了,昨晚已经分手了,你不要再纠缠我了。”漫天的脸色冷冷的,她得做出决断,既然已经跟了路星河,她就不能再流连其他男人。另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武邑的那些话,有些已经刺伤了漫天那点可怜的自尊,她很难做到不计前嫌,继续跟武邑在一起,即便没有路星河的契约。 “哪对情侣不吵架,你就不能原谅我吗?我说话是过激了些,可我那都是为了你好啊!”武邑强行解释着。 “你伤了我的自尊,我做不到原谅你。而且,昨晚你已经提出分手了,我也同意了,我希望你以后不要骚扰我!”漫天使劲甩开武邑的胳膊,抬头朝着宿舍的方向走去。 “林漫天,你会后悔的!”武邑大声喊了一句,只可惜风太大,那声音很快就飘走了。他盯着漫天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随机也从路边取了他的脚踏车,踩着离开了漫天的学校。 车展 漫天拖着行李箱来到路星河家楼下时,已经晚上七点多了,她拿着路星河给她的门禁卡开锁,上楼,进门。 一进门,她就看到张姐憨态可掬的笑容,“小天儿姑娘来了,您怎么没打一个电话过来,我去楼下接您。看一个姑娘家家的,拿这么多行李,累坏了吧?”张姐边说边接过来漫天的行李箱,“饭菜都准备好了,您走之前没有交代做什么菜,我知道您是青岛人,应该喜欢咸香口儿的东西,我就随意做了几个菜,不知道合不合您胃口。” “张姐,您年长我,您不要您您地称呼我了,喊我名字就好,我叫林漫天,您也可以喊我小天儿。您做什么菜都可以,我不挑食,辛苦您照顾我了,其实我自己也会做饭的。”漫天温和地说。 “那哪成啊?路先生临走特意嘱咐我,让我务必衣食住行照顾好您的。”张姐十分精明,边说还边打量漫天。 漫天微笑着说,“真不用,这么大屋子,我打扫不过来,您就帮着打扫屋子就好,洗衣服做饭什么的,我自己可以的。”漫天解释着,她不想给别人添麻烦,自己不过是路星河一个小情儿,哪就那么矫情,衣食住行都离不开人呢。 “小天儿,您就甭客气了,我挣的就是这份儿钱,也不累的。”她朝着餐厅的方向指了指说,“那边饭得了,您赶紧去吃吧,别一会儿凉了。一会儿您还得收拾东西,别耽搁您学习看书不是。” 张姐的京味儿普通话,喊人都是“您您”的,漫天也懒得纠正了,她乖乖跑到洗手间去洗手洗脸,准备吃饭。 漫天吃饭的时候,张姐就站在不远处,这让她十分不自在,她赶忙招呼,“张姐,您吃饭了吗?坐下来一块吃吧?这么多菜,我一个人也吃不完,浪费了可惜。” 张姐笑了笑,“小天儿,我都吃过了,您慢慢吃,我先去收拾您的衣帽间,今天路先生买了好些衣服回来,我还没来得及收拾呢。”她觉察出漫天的不自在,找了个借口,上楼去了。 漫天看着张姐上楼,这才开始吃饭,糖醋小排,白灼大虾,耗油菜心,还有一个冬瓜汤。她尝了一口,味道很好,这一下午能量消耗,她也的确饿了,一口气吃了两碗饭,还喝了一碗汤。直到吃完饭,她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现在居然住进了这个大宅院,成了被路星河圈养的金丝雀。从此以后,她每天除了学习上课之外,唯一的任务就是等待金主回到这里。她算是一个合格的情人吧,她没有问路星河去了哪里,去做什么,她安分守己做好自己的“金丝雀”就好,其他的事情,不是她操心的。 吃完饭,漫天收拾碗筷,开始放水刷碗,却被张姐给抢了过去,“小天儿,您还是休息吧,去收拾一下您的东西,这些活儿,还是我来干吧。” 小天实在拗不过,只好说了一句“辛苦”,准备拎着行李箱上楼去收拾。可是她刚要去拎,却发现行李箱不见了,询问之后才知道,张姐已经悄悄地拎到路星河的房间了。 漫天快步上楼,打开了自己的行李箱,开始收拾。她拿着洗漱用品到房间里的卫生间,却发现那里已经摆好了一套洗漱用品,牙刷牙杯都是情侣款,化妆品也是一套高级用品,毛巾也是崭新的。她拿着手里的洗漱用品,竟然不知所措起来,她的确跟这里格格不入。她的洗漱用品都是最廉价的,也是化妆品也是最初级的,她的一切都是贫民的,跟这里的环境是完全不能融合的。 她呆呆发愣的时候,张妈轻声敲门,“小天儿,厨房我已经收拾好了,明儿早餐吃什么,我记一下。” 漫天回过神来,轻声回了一句,“张姐,您进来吧。” 张姐轻轻打开门,走进了屋子,看到了拿着洗漱用品从卫生间出来的漫天。她是多么精明的人,她从漫天的衣装,基本就能推断出来这个姑娘的家世背景了。她自然也从老李的口中知道,这是路先生的新宠,目前正在心尖上,只是这心尖儿的位置能持续多久,她和老李都不敢确认。路先生此前养过几个情儿,不过都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眼吧前儿这位,不知道这“恩宠”能持续多久呢?他们管不着,也问不着。现在他们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按照路先生的吩咐,照看好这个姑娘就行了。其他的,就骑马观--走着瞧吧。 她对着漫天笑了笑,“小天儿,我呢,倚老卖老多句嘴,路先生不在,您可以用您自己的,但是路先生回来的时候,您得用他买给您的东西。” 漫天很理解张姐的话,既然已经跟了路星河,那么自己似乎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安贫乐道了。她得学会做一个情人,一个精致的情人,一个可以讨金主高兴和欢心的情人。她笑着说,“谢谢张姐,我知道了。明天的早餐,您简单做点就好,油条豆浆什么的都行。” 张姐答应着,“好嘞,那我今天就下班了,您早点休息吧,明天早上见。” 漫天还是把自己的洗漱用品摆在了触手可及的位置,让她完全割舍过去,她一时半会儿还很难做到。她打开衣帽间,看到了两排,一排挂着西装,衬衫,领带,腰带,另一边挂着西裤,下面应该就是鞋柜。在鞋柜侧面,有一个抽屉,里面摆满了名贵的手表。漫天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衣帽间,在电视剧里面的豪门看到的,也不过一斑。她往里走了走,里面全是女式衣服,按照张姐的说法,这里挂的,应该就是路星河为她置办的新衣服了,有皮草,有羊绒大衣,里里外外,非常齐全。除了衣服,还有几只精致的手包,也都是平时她都不敢想的,放在商场橱窗里的大品牌。她的确有些眼花缭乱,原来做情人是这样的体验,那些她看不过来的衣服和首饰,她实在是不知所措。就在她盯着橱窗发愣时,路星河打来了电话。 “小天儿,睡了没?”听筒里传来路星河温柔的声音。 “没呢,正在收拾衣服呢。”漫天缓步离开衣帽间。 “看到我给你买的衣服没?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不喜欢的话,我让张姐带你去买。”路星河似乎有点儿殷勤,这算是对她昨晚付出的回报吗? “喜欢。”漫天淡淡地说了一句,坐到了床边,“谢谢你,星河。” “我给你买了个新手机,在床头柜下面的抽屉里,你换上吧。”路星河笑呵呵地说着,“我喜欢看你穿着我的衬衫的样子,你赶紧换好手机,给我发个照片。哦,对了,无线的密码是漫天星河的拼音,首字母大写。” 漫天木木地应了一声,“好。” 挂断电话后,她拉开抽屉,果然看到了那只最新款的iPhone,“这会是一个新的谎言,这手机谁给我买的?”她思量了好久,并没有换那个新手机,但是她还是使用那个新手机,给路星河发了一张穿着他衬衫的自拍。 那边很快回了信息,“好想抱着你的腿睡觉,照片设为屏保了。” 漫天回了一个害羞的表情,便走进浴室准备洗澡休息了。她从浴室出来,看到路星河发来几张他的照片,或者一身运动装挥着球杆,或者一身西装,金色眼睛挂在耳上,无论怎么看都是斯文败类的样子。她没有任何表情,关了手机,钻进了被子里。 为了证明新款手机来历,她在校助学委员会接到了一份车模的工作,工资不菲,足够支持购买这款苹果手机了。于是,她背着书包,乘坐地铁,来到了新国展。 见到联系人之后,她换上了那身车模的衣服,那是一件宝蓝色的低胸晚礼服,蹬上那高跟鞋之后,更显得身姿绰约,身量苗条。造型师只是给她做了简单的盘发,佩戴了品牌方提供的首饰,她立刻就成了最亮眼的车模,站在了一款豪华汽车的旁边,接受镁光灯和现场观众的观瞻。 车展车模的工资是日结的,她的身体条件好,豪车展台给的工资也很客观,一天两千,她想着四五天下来,怎么也够那个新手机了。可是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就在她站台豪车的第二天,路星河就出现在了车展上,并且来到了她身边。 看到路星河之后,林漫天大惊失色,不过她转念一想,自己没有违反契约的条款,倒也不必那么紧张。 “你怎么会来当车模?”路星河凑近林漫天,低声地问。 漫天礼貌地对着观众和镜头笑着,低声地说,“你送了我那么贵的手机,我编不出来那么多钱怎么来的。” 豪车展台的负责人一眼就认出了路星河,这位少爷显然是声名远播的,只是漫天从来没去百度过他而已。路星河是新大陆集团的太子,新大陆集团又是国内着名的大集团,地产起家,发展地产周边产业也是国内首屈一指。路星河的母亲路渝,便是这个集团的掌门人。路渝虽是女性,可在地产圈那也是翘楚,新大陆集团楼盘遍地开花,物业服务也是上乘,很多高端楼盘都是集团的杰作。路渝是重庆人,嫁给路星河的父亲没几年就离婚了,路渝一个人把路星河带大,并且冠上了“路”这个母姓。这也是十分传奇的一位人物,此处就不坐过多解释说明了,且说回来车展。 负责人快步走过来,伸手就要跟路星河握手,“哎呀呀,路少,这是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来看看这边,这都是新版限量款。” 路星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发作,他随便指了一辆说,“我要是买了这个车,这个车模会不会得到提成?”他望了一眼豪车旁的林漫天。 那负责人是多精明的人物,看着路星河的眼神就洞穿了一切,“有的有的,您要是提走这台车,车模会有1%的提成。” 路星河点点头,递给他一张卡,“这张卡,我要了,这个车模,我也带走,你看行吗?” 负责人大喜,可是她看了一眼漫天的表情,似乎很冷淡,于是他赶忙说,“路少,您兴致不错,只是不知道这位姑娘是不是愿意跟您走呢?” 漫天摇摇头,“经理,您好,我还没下班,等我下班再走吧。” “不用不用,你这就下班了,赶紧去换衣服吧。”负责人似乎看出了漫天与路星河的关系,他也不说破,“提成啊,我明天就转给你。” 漫天看了一下时间,叁点多了,差不多也可以下班了,于是她喊来了接替她的一位模特,自己跑到后台化妆间去卸妆换衣服了。等她换上自己的衣服,从后面出来的时候,那负责人赶忙指了指一个方向,“林小姐,路少在C3口等您呢,您快去吧。” 漫天有点不好意思,她略有些害羞,“谢谢田经理,我这就过去,今天谢谢您了。” 田经理微微一笑,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这是我应该做的,您快去吧,别让路少等急了。” 漫天又说,“田经理,其实我和星河,不是您想象的那种关系,我们只是……” “朋友,对吧,我懂的,快去吧。”田经理的笑看上去憨憨的。他才不会关注这些豪门密辛,也不会多出来心思八卦什么花边新闻,比起这些,他更愿意多卖几台车,多赚些提成。刚才让利给漫天的那些,他已经从路星河那里得到了。又得了好名声,又赚了热钱,何乐而不为呢。他乐呵呵的,背着手继续在站台周围转悠了。 漫天点点头,告别了田经理,准备出发了。只是,她没有去C3找路星河,而是从A1出口,钻进了地铁,因为她要参加晚上一个重要的社团活动 --------- 【作者有话说】 本章为剧情 小别【H】 漫天刚坐上地铁,就接到了路星河的电话,“在哪?” “地铁里。”漫天轻声说了一句,她没有使用那部新手机,因为来头还没完全到位。 “去哪?”路星河也不说多余的话,每一个问句都言简意赅。 “回学校。”漫天想着还没到放学时间,她还不着急回公寓,于是她接着解释,“哦,我加入了校青协,今晚有校园演唱会,我们部长要求我们去现场维持秩序。” “几点结束?我去接你!”路星河似乎并没有压迫她,也没有像那些霸道总裁小说中写的那样,不由分说拉走漫天。 漫天生怕自己和他的关系被同学们发现,于是赶紧回绝,“不用了,结束大概九点多吧,我坐地铁回去。” 路星河笑了笑,“随你吧,我刚回来,有点事情要处理,你先忙你的。” 挂断电话,漫天松了一口气,好像对于路星河,她内心还是有点恐惧。路星河从离开到再次出现,过去了十几天。没有路星河的日子,漫天似乎很轻松,虽然住在那个高级笼子里,她也没有不安。唯一一点她的坚持,那就是她从没动过衣帽柜里面的衣服,也没有用过那些高级化妆品,更没佩戴过那些名贵的首饰。她依旧是一副素面朝天的学生妹样子,依旧青春逼人的满满胶原蛋白。可能是张姐的饭菜太好了,她好像长了一些体重,不过并不太明显。关于高利贷那叁十万,她没有着急还清,她在想一个赚钱的来由,也在想一个合适的还钱时机。如果太早还清,林大国他们肯定会变本加厉,说不好还会做其他过激的事情。稍微晚一些吧,让他们吃些苦头也好,总好过每天吃喝抽赌的。 回到学校的社团,青协主席齐广涛靠近过来,“今天车展我们去了,小林在现场光彩照人啊,毫不逊色那些专业车模。” 林漫天也不扭捏,半开玩笑说,“那是啊,外联部花瓶,那是什么人都能扛得起的吗?” 在场的几个哈哈大笑,纷纷打趣漫天幽默风趣。 这时,外联部长任丽走了过来,“漫天,你去校团委徐老师那里拿一下红袖章和帽子,一会儿给秩序的同学发一下。” 漫天点点头。“嗯好,还是昨天说的,六点半集合,对吗?” 任丽点点头,“嗯,可以带个马扎,站累了就偷会儿懒,别一直傻站着。” 漫天憨憨一笑,“谢谢部长。” 从团委徐老师那里领来了红袖章和帽子之后,漫天按照登记的秩序名单,给大家分发了下去,随后她就想去食堂吃饭了。她没想到的是,在食堂,她再次遇到了武邑。武邑端着餐盘来到漫天跟前坐下,“林漫天,好巧。” 漫天却冷冷一笑,没说什么,端起餐盘就要换座位。 “别急啊,车模都当上了,下一步做什么?拍视频,上传吗?”武邑的话显然是在映射当时很火的一个车模事件。 漫天觉得胃里一阵恶心,这一句话让漫天彻底看扁了武邑,她开始庆幸自己悬崖勒马,逼停了这段感情。她并没有理会武邑,因为她觉得这样的人不值得她浪费唇舌,她也不想因为一颗老鼠屎影响自己的好心情。 “那是谁啊?挺漂亮一女的,你朋友啊?”武邑的一个同学凑了过来,看着漫天的背影,评头论足。 武邑鄙夷地看了漫天一眼,又斜睨了他的同学一眼,“前女友。” “这么漂亮,光那两条大长腿就够我玩好久的,你怎么说分就分了?”那同学满脸的猥琐表情,象牙塔里似乎存在着很多这样的男性。 武邑冷笑一声,“漂亮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能当钱花吗?”他放下手里的餐盘,“行了行了,赶紧吃饭了,一会儿这边有晚会,别耽搁咱们占个好位置。” 那同学悻悻一笑,也没再说话,坐在武邑对面,开始扒拉餐盘里面的饭菜。 青春歌会现场很热闹,来了几个小明星和过气的歌手,漫天看着他们摆谱的样子,也没说什么,只是朝着负责接待的那几位青协委员们递了几个同情的眼神。她作为秩序人员,需要做的工作很简单,就是佩戴红袖章和青协帽子,像保安一样站在舞台下面,防止有狂热粉丝上台破坏演员演唱。而实际上,这种级别的歌会,要么是大学生新人,要么是过气歌星,根本不会有“狂热粉丝”,所以他们就是象征性地在那里站一站。节目是录播的,导演在开场的时候收集了一下同学们的笑声和欢呼声,还有“粉丝们”举的名牌和荧光棒的镜头。 学生们是简单的,对于学生选手,他们不吝惜自己的掌声和欢呼声,漫天和另外一名秩序同学轮流换岗,每人看一会儿,站一会儿,刚开始的时候,倒也不觉得累。武邑早就看到了漫天在台下执勤,他凑到漫天身边,做出要去上台跟明星接触的样子,却被漫天制止了,“这位同学,请不要上台,感谢您的配合。” “装什么装,是我,武邑!”上个台怎么了,又不会吃掉那个明星。 “武二也不行,不能上去!”漫天冷冷看着他,另外一位秩序也围上来了,“这位同学,你不要破坏现场秩序,赶紧回去坐好。” “你敢骂我是武大郎?”武邑似乎听出来漫天的讽刺意味,他有点不大高兴了,“装什么清高?还不是去站台。” 漫天却一脸不屑和鄙夷,“站台怎么了?那钱是我自己凭本事赚的,你管不着!你再不走,我喊保安了。” 还没等漫天喊保安,有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已经架走了武邑,漫天开始还愣了一下,不过她不能擅离岗位,以为那是电视台请的保安,也就没多想。其实,那两个是路星河的人,他们看到漫天被武邑骚扰,请示了路星河之后,直接把人架出了学校。 “你们是谁啊?凭什么赶我走?”武邑一脸不服气,气哼哼地质问。 那两个黑衣人面无表情,“我们是演唱会请的安保人员,你破坏现场秩序,不适合在里面观看。” 武邑本想再次囊几句,可是看到他们高大的身材和健壮的体魄,只好讪讪咕哝了几句,离开了校园。 歌会在九点就结束了。 同学们都散去之后,漫天和几位秩序一边帮着抬设备,一边跟齐广涛和外联部长汇报情况。 “辛苦大家了,今晚的歌会很成功,校领导也很满意咱们的工作,明晚,咱们出去搓一顿。”齐广涛笑着说,“现场的设备,有演艺公司那边的人来收拾,今晚就到这儿,大家赶紧回去休息吧。” 漫天领了解散令,乐颠颠地准备离场,一场晚会站下来,她的腿有点酸。她掏出手机看时间,却看到了路星河的两个未接来电。她正犹豫要不要回复过去,路星河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结束了吗?我在青年路口等你。”路星河的声音依旧很温柔,似乎也没有责怪的意思。 “结束了,你还是先回去吧,我坐地铁就好。” “别墨迹了,赶紧的!”听着这话,似乎就没那么温柔了。 漫天走出校园,沿着外面的路一直朝着青年路的方向走,那边停着很多辆车,她也不知道哪辆车是路星河的。不过她想起来自己下午站台的那辆豪车的品牌,看到一辆差不多的,就凑了过去,可是里面似乎没人。 这时,马路对面有那辆黑色幻影开始鸣笛,车窗摇下来,是路星河那张冷清清的脸,“小天儿,这边。” 漫天等到了绿灯,这才跑过去,钻到路星河的那辆车里。“路先生,您回来了。”她似乎又忘记了对路星河的称呼。 路星河眉头微皱,“你喊我什么?”他示意老李开车。 漫天马上意识到自己失言,“哦,星河,你回来了。” 路星河看到她穿着自己的那件厚衣服,便问,“为什么不穿我给你买的衣服?是不喜欢吗?” 漫天摇摇头,“喜欢,可是我是个学生,穿得太招摇,不好。” 路星河没再说什么,只是帮她脱掉外套,拥住她的身子在怀里,“怎么样,十几天不见了,想我没?” 漫天只是很温顺地蜷缩在路星河怀里,并不说话,她回答“想”的话,那肯定是违心的,她做不到面不改色地撒谎;回答“不想”的话,肯定会惹他生气的,惹毛了他指不定会怎样,倒不如沉默更好。 路星河亲吻了一下她的发丝,“我想你了。”他给她看自己的手机屏保,就是那夜她发过去的那张照片,光腿穿着衬衫,黑发随意飘下,一张美丽俊俏的脸,显得清纯无比。 漫天还是不说话,只是盯着前面的车座椅,靠在路星河的怀里。 “张姐做的菜不错吧,我看你长肉了,以前背上都是肋骨,现在摸起来手感好多了。”说着话,他已经把手伸到了漫天的衣服里。 “星河,一会儿回家再说吧,你......”她刚要说什么,感觉到自己胸前被他揉捏住了,差点呻吟出来。 “好,那就回家再说。”星河的手并没有停下,他的手从后面袭来,前面根本看不出端倪。就算老李看出来什么,也会装聋作哑的,这是豪门规矩,他不敢多看多说的。 漫天感觉得路星河的手一直在动,她都有点招架不住了,于是她赶紧想了点什么,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星河,今晚我们学校青歌会,来了很多明星。” 路星河却佯装无事,手里的动作不停地挑逗揉捏,嘴里一本正经,“哦,都有谁啊?” 漫天说话都有点语气带喘,“有,林峰,于兰,还有......”她还是没忍住,被路星河摸得有点招架不住了,于是她打算伸手制止,并悄悄地说,“星河,你别这样。” 路星河趁机攫住她的唇,深深地吻了下去,“小天儿,我想死你了。” 车里接吻的暧昧水声,并没有让司机老李不自在,他只是专心开车,并且拉起来前后排的挡板。路星河更加肆无忌惮,他干脆把漫天的毛衣掀了起来,两只手一起用上,揉搓,抚摸,漫天忍不住低声哼了出来。她没有说话的空间,因为嘴唇被侵占着,她也没有去推开那手,只是把毛衣拉了下来,让那双手在里面蠕动。漫天一点点回应着路星河的吻,舌尖勾住他的,两人交换着唾液。 车终于到家,老李轻声说了一句,“路先生,您到了,我明天来接您。” 路星河摇摇头,“等我电话吧,你先回吧。” 他拉着晓天从地库上楼,关上房门之后,就不管不顾了,因为那是他们的专属私密空间。路星河的吻铺天盖地袭来,他甚至开始自己脱衣服,嘴唇却没有松开。两个人勾连着到卧室的时候,身上已经不着衣物了。路星河是真的想漫天的身子,想她的修长的双腿,光洁如玉;想她的浑圆的乳房,娇挺粉嫩;想她柔嫩的红唇,娇艳欲滴;他想她的每一寸肌肤,想占有她,没完没了地占有她。他的动作略显粗暴,手掌附上去的对方,雪白的身子也开始出现淤痕。 “星河,我还没洗澡。”漫天有点娇怯怯的,浑身瘫软在床上。 路星河笑了笑,“那走吧,我们一起去洗澡。”他横抱起漫天,走进了卧室的卫生间,那里的洗漱用品已经被张姐摆好了。 方形的大顶喷打开,水珠洋洋洒洒飘落。路星河让漫天为自己涂抹沐浴露,而他却帮漫天涂抹,这算是情人之间温馨的小情趣了。两个人互相抚摸着,很快身子就粘在了一起。路星河稳住漫天湿漉漉的嘴唇,也开始喘息,他的舌尖在漫天口中攻城略地,把她逗弄得浑身燥热。他拉过满天的手,握住自己的小将军,那里早就滚烫直立。身上的泡沫被冲掉之后,路星河的吻也跟着下来了,他要在明亮的地方,细细亲吻漫天的每一寸肌肤,情不自禁处,留下了一个个吻痕,那是他巡礼过的痕迹。他的手也没有闲着,上下其手,上面握着她的柔软娇嫩,下面的手侵入了他的身子。 “这么湿热,是不是也很想我?”路星河坏笑着,开始动作。 漫天咬着嘴唇不出声,她很不喜欢自己发出的那个羞耻的声音的,她就好像个树懒一样,紧紧勾住路星河的身子,脚尖似乎都要弓起来一般。 “那个女作家,叫什么来着,池莉,她不是说,有快感就喊出来吗?你喊出来吧,喊我的名字。”路星河知道漫天的羞涩和不安,他鼓励着她。 漫天脸涨得通红,是啊,她现在是个情人,应该讨好自己的金主的,喊出来就喊出来吧,那是最原始的身体的本能,于是,她松开嘴唇,喉咙里面发出嗯哼的声音,“星河,不要,星河。” 路星河吻住她的柔软顶部的那颗,用力吸吻,“小天儿,我太想你了,那边会结束我就回来了。下午我就想要你来这,可是你还有事,我就一直忍着。现在我忍不住了,小天儿,给我!”他把漫天抱起来,让她的身子靠在墙上,双腿跨在自己腰上,进入了漫天的身子。 漫天迎着他的坚硬,发出了一声娇喘,“星河,轻点儿。” 路星河做不到“轻点儿”,他恨不得使劲耕耘这篇只属于他的“土地”,那里只有他来过,他一次一次地冲撞,一次次进攻,那都是为了在她面前刷存在感。 漫天的的头发粘在脸上,她用手把它们撩到脑后,露出那张又纯又欲的脸,嘴唇已经红肿不堪,那是路星河掠夺过的痕迹。她的指甲嵌入路星河的后背,一遍遍呻吟着,“星河,星河,嗯-嗯。” 时间过去很久,情潮终于褪去,路星河把自己的子孙投进了马桶里,他看到漫天那里已经红肿了。他有点心疼,也有点骄傲,那些昭示着刚才的爱欲是多么激烈。顶喷的水还在往下流,路星河接着热水,帮她清洗着身子,粉嫩的皮肤上有不少的欢爱痕迹。 直到漫天洗完澡出来,她的脸都是红红的,不知道是热水,还是因为体内的热潮。路星河拿了身体乳,让漫天平躺在床上,帮她涂抹,时不时还要亲吻一下他喜欢的几个部位,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好容易涂抹完身体乳,路星河并没有让她穿上衣服,而是直接钻进了被子,将她的身子搂在怀里。 路星河似乎还兴致勃勃,他拥着漫天略显温凉的身子,又一次点燃了激情。漫天在他的身下,一遍遍接受他的巡礼,冲撞,直到筋疲力竭...... 思念【H】 第二天早晨,林漫天在路星河的怀里醒来,她看到自己几乎满身的“伤痕”,那都是昨晚的激情碰撞留下的。身上的酸痛似乎也有一些,只是没有了第一次的撕裂感,也没有其他的不舒服。她没敢起身,生怕再次被路星河拉到怀里,就像上次晨课一样。她看着路星河那张脸,他的发丝有些乱,浓黑的眉毛,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睛,鼻梁算是高挺的吧,有点像混血,嘴唇薄薄的。她好像没那么怕他了,这个男人给自己提供了优裕的物质生活,可是她却不能心安理得地享受,或者说,她编不出来这生活背后的故事,也罗织不出来那么多谎言。与其费力掩饰,不如什么都不带在身上,乐得耳根清净。 “看够了没?”路星河已经醒了,他看到林漫天那双清澈的眼睛,给了她一个早安之吻。 漫天又红了脸,微微有些害羞,“你醒了?我都忘了问你,昨晚吃饭没有?” 路星河拥她在怀,“吃的你啊,这么快就忘了?” 漫天的脸更红了,钻到他的怀里,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胸口,“人家是认真关心你的。” 路星河摩挲着她的身体,笑了笑说,“逗你的,吃过了,在你们学校吃的。” 听到这里,漫天一下子惊住了,她有点惊恐地抬起头,“你在我们学校吃的?” 路星河点点头,“对啊,我还看了你们的青歌会呢,看你那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真恨不得当场把你办了。” 漫天脸上开始有些惊慌,他很有可能看到了武邑,按照他的能力,说不定已经把她和武邑的事情查了一个底儿掉。 “你慌什么?是因为怕我看到你那个小男朋友吗?小伙儿人长得还可以,就是有点猥琐。他之前对你做的那些,不值得你维护他。我看到你对他那副决绝的样子,我倒是很满意。”路星河用指尖弹着她胸前的柔嫩肌肤,“你放心,只要你没有违反契约,我不会对他下手的。不过我也相信,你不喜欢那个小伙子,他不值得。” 漫天再次靠在他怀里,“星河,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路星河挑了一下眉毛,“问吧。” “为什么是我?”她想起自己和这位路少之前的种种,两个人按照正常的人生轨迹,是绝对不会产生交集的,怎么偏偏,就选中了她做那个情儿呢? 路星河笑了笑,“想听真话吗?” 漫天点点头. “真话就是,你需要钱,我馋你的身子,咱们各取所需。”他抱住漫天,亲吻了她的发丝,“所以,年轻人,不要有思想压力,也不要有精神负担,那些东西都是你应得的。你应该心安理得地去享受,去占有。你要学会做一个情人,一个精致的,美丽的,时尚的,又温润的情人。” 听到这话,漫天顾虑少了些,路星河并不贪图她什么,除了身子她没有任何可利用的价值。她也不是什么代替品,更不是什么炮灰,她就是一个情人而已。这样两个人在分开的时候,才不会有瓜葛,更不会又纠缠不清的恩恩怨怨。 “那个契约,可以改成一年一签吗?”漫天小心地问道。 “为什么?”路星河似乎被这话给刺激了一下,他转过身子,把漫天压在身下,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 漫天也看着路星河的眼睛,不慌不忙地说,“星河,你不要多想,我只是觉得,一年之后,没准你就会发现新的目标,一纸契约约束着你,对你不好。” 路星河嘴角勾起一个弧线,他想看穿漫天的心思,“怎么,你对自己这么没信心,怕笼络不住我?还是说,你有事儿瞒着我,一年期满之后,你就琵琶别抱?” 漫天小心地解释,“我对自己无所谓信心,咱们又不是情侣,什么笼络不笼络的。我也没有事瞒着你,既然选择跟了你,短时间内,我是不想找别人的。” 路星河眉毛微蹙,“小天儿,你要正视你的位置,你必须要学会笼络我,因为你不笼络我,我就不一定能随时随地疼你了。” “所以,我想让契约时间变短,方便你寻找新的目标啊。”漫天接这话似乎没有毛病。 路星河吻住他的唇,“这个事情以后再说吧,朝令夕改,你以为我是暴君吗?” 漫天闭上眼睛,享受那两篇薄唇带给她的温存,自然也就不再说话,只是回应着他。情到浓处,路星河又开始索取漫天的身子,仿佛怎么也要不够似的,她身体里的湿热和紧致让他欲罢不能,她的鲜活和明丽让他努力耕耘。 张姐过来喊他们吃早餐的时候,路星河还没有停下来。他让漫天回答,漫天只好应了声,“张姐,稍等,就来。” 路星河见她张嘴,一边坏笑,一边冲撞她的身子,让她的声音仿佛带着哭腔似的。路星河之前包养过一个情人,谈过一个女朋友,情史也算是比较简单。不过他在北京时,从来没带女人来过这里,林漫天是第一个。而且,有了漫天之后,短时间内,他不打算换情人,漫天似乎能满足他的欲求。 两人收拾妥当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漫天在路星河的命令下,穿了他给她买的真丝家居服。那衣服太轻薄,她走出来的时候,脸都不敢抬起来。 张姐并微笑着看着他俩,“路先生,小天儿,饭得了,赶紧去吃吧。” 路星河揽着她柔软的腰肢,带着她在餐桌边坐下,“赶紧吃吧,一会儿陪我去逛逛家具,买点你喜欢的家具。” 张姐的耳朵很机警,听到这句的时候,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姑娘似乎跟她以前照顾过的不大一样,路少似乎对她很上心。不过也可能就是年轻人的欲望更胜一些,新鲜劲儿一过,还不一定会怎么样呢。 漫天拿起一根油条,手臂上的痕迹便露了出来,她赶紧把袖子放下来。这一个小动作,被路星河看在眼里,他笑了笑,继续喝豆浆。漫天点点头,“其实不用那么麻烦的。” “不麻烦的,一会儿就去四环边上那看看吧,很多家具店。”路星河给她夹了一口小菜,送到她嘴里,“尝尝,这是我从上海带过来的风干小菜,好吃吗?” 漫天咀嚼了几下,口味回甘,的确和北方的榨菜不一样,她点点头,“嗯,好吃,我还以为是北方榨菜呢。” “喜欢吃的话,下次我多带点,够你吃个十天半月的。”路星河的眼神似乎多了一点宠溺。 漫天想起晚上青协的聚餐,边鼓起勇气说,“星河,晚上青协聚餐,你看,我能请假去一下吗?” 路星河点点头,“去吧,别喝太多酒,到时候我去接你。昨天从你那边买的车,我还没开过呢,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 漫天仿佛得了特赦令,“谢谢星河,聚餐结束我就给你打电话。” 路星河点点头,“现在,是不是可以名正言顺地使用新手机了,车模林漫天小姐?” 漫天脸上略显不好意思,“嗯嗯,今天我拿着新手机去,谢谢星河。” “光说不练哪行啊,来点实际的。”说着话,路星河扭过自己的脸,示意漫天。 漫天害羞低下头,她悄悄看了一下张姐,发现张姐已经钻进了厨房,她这才快速在路星河脸上,吻了一下。 在北四环的家具展厅,路星河带着漫天信步其中,俊男美女的组合,宛若情侣,惹人艳羡。在一家比较注重年轻时尚的家具展厅,漫天停下了脚步。 “怎么?喜欢这个风格?”路星河注意到漫天的流连,也停下脚步,顺着她眼神的方向,看到了一组暖色的家具。 销售人员看到路星河和林漫天走进,赶忙迎了过来,“两位,是在看家具吗?是做婚房装饰吗?” 漫天低着头不说话,倒是林星河点点头,“对啊,婚房,你们看着给介绍一下吧,只要她满意就好。”他指了指漫天。 销售人员赶紧凑到漫天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她身上那套贵气逼人的高定套装,一脸殷勤,“那,女士您看,您对家装的风格和整体的要求是什么样的呢......” 路星河帮漫天脱下外套,坐在了休息区,悠闲地品茶。他笑呵呵地看着漫天跟销售人员来往穿梭,商量设计和风格。店里的店员都纷纷羡慕漫天,有这么一个温柔体贴的“老公”。 漫天是一个比较利索的,她选了一个合适的品牌也就没再多逛,所有的家具只在这一家搞定。只是一些沙发的摆件儿,她逛游了几家,才勉强找到合心意的。两个人一路逛下来,已经是午后一点多了,路星河开始叫屈,他噘着嘴跟漫天撒娇,“小天儿,我这儿腿都遛细了,你们女人可真能逛,我不管了,我饿了,我要吃饭。” 漫天不禁笑出声,“好啦,星河,我请你吃饭,这附近有一家私房菜,我们聚餐来过,还不错,要不就那家?” 路星河撇撇嘴,“我不嘛,我要吃鹅肝,我要吃澳龙,我要吃帝王蟹。” 漫天听到路星河说的这些,她不禁撇撇嘴,摊开双手,“你干脆把我吃了得了。” 路星河一脸坏笑,“这可是你说的,可别说我欺负你啊。” 漫天虽然不大情愿,可还是带着路星河来到了附近的一家主营海鲜类的西餐厅,点了路星河喜欢吃的几个菜。她趁着路星河大快朵颐的时候,借口去厕所出来结账,可是服务却说,路少已经划过账了。漫天有点失落,虽然钱保住了,可是还是失了面子。不过也无所谓面子了,就当跟着他出来长见识了吧。 她再次坐回去,脸上的不自在很明显,“星河,不是说好了我请客的吗,为什么还偷偷结账?” 星河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咱俩谁跟谁啊,我的就是你的。” 这话让漫天受宠若惊,她想想头天晚上星河的话,也就见怪不怪了,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多想无益,于是笑了笑,“星河,我还想去车展那里站台,你看行吗?” 路星河摇摇头,“不行!缺钱可以跟我说,但是不能去那种地方,你容貌算是不错的,如果有人把你的照片贴到网上,胡乱扒出来什么,处理起来很麻烦的。” 漫天撇撇嘴,“那好吧。”她又想起来一件事,“对了,星河,我参加了美术社团,漫天打算跟团出去写生,就在顺义那边,你看,我能去吗?” 路星河点点头,“可以,咱们互相不干扰学习工作和生活的,你正常的社交,我也不会干预的。不过,你画得怎么样啊?” 漫天尴尬一笑,“小学生水平,线条都不直溜。” “那你还去写生,不是浪费纸张和水彩吗?”路星河嘿嘿一笑,埋头继续吃。 漫天赶紧接住,“正因为差,才要多学习啊,我好羡慕那些能写会画的人,他们的生活蛮丰富多彩的。”她说到这里,眼神中写满了憧憬和想往。 “行吧,回头我让人给你买一套写生的工具,你拿去学校吧。” 漫天点点头,“谢谢星河。” 吃完饭,两个人又去附近的公园逛了一下,路星河这才开车把漫天送到学校附近,他开着从车展上提回来的那辆豪车,似乎并不是很中意的样子。不过让他更不中意的是,小天儿要去跟别人大吃二喝了,他有点不爽,可还是把她送来了,“好了,你去吧,别喝太多了,结束给我打电话,我没什么事儿,在附近转转。” 漫天按照路星河的吩咐,送上一个香吻,路星河才依依不舍把她送走。 来到学校后,漫天直接去了青协的办公室,看到几位干事已经在那里忙活了,她赶紧说,“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一位小干事说,“漫天来啦,没什么帮忙的,这是下周签名的条幅,文印那边刚送到,我整理一下。” “这么大条幅,签完字往哪里搁啊?”漫天看着那一轴长卷,面露愁容。 “哪里不碍事,往哪里搁。”是她的部长任丽进来了,“主要是拍照宣传,公众号发完之后,这个东西基本就在角落吃灰了,等着西门那边收破烂的大爷把它带走。” 漫天笑出了声音,“好吧。” “漫天,收到聚餐地点了吧,我骑电动车过去,带你一起吧?”任丽打量了一下她身上的高定大衣,似乎价格不菲,于是顺口夸了一句,“衣服很好看。” 漫天感激地点点头,“谢谢部长。”她也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有点不好意思,因为这一身跟她的学生身份格格不入,听到夸赞之后,她赶忙解释,“双十一淘的高仿,还不错吧?” “今晚就咱们和主席,没外人,大家可以敞开了吃喝,聚餐后直接去旁边的练歌房,吼两嗓子去。”任丽说话的声音故意放大,办公室里的人几乎都听见了,大家有点沸腾。 漫天笑了笑,“好啊,好久没去唱歌了,好期待呀。” 任丽骑着电动车,载着漫天悠悠地朝着他们聚餐的餐厅驶去,两个人一路上有说有笑。 这一幕被路边停着的路星河给看到了,“哟呵,看你笑得那叫一个灿烂,难不成真喜欢在自行车上笑,也不爱在幻影车里哭?不对,我也没让她哭过呀。”路星河摆弄了一下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存了起来。他刚打算启动车子,去找几个狐朋狗友聚聚,却收到了一个电话,标记是“皇额娘”。 “太后,我这刚从上海回来,又有什么事儿啊?”路星河的语气懒洋洋的,颇有点撒娇的意味。 “别一天到晚没个正形儿,老大不小的了,你得学会稳重。”话筒里传来路渝的声音,“北京那边揪着你的心呐,有事没事儿就往那边跑。” “我回来歇一歇不行啊?一天到晚被资本家剥削,我休息一会儿不行吗?”路星河不那么强硬地抗议。 “我跟你打电话,就是说这个事儿,北京那边咱们铺了几个高端盘,我和集团内部几位董事商量了一下,我们打算把总部搬到北京。个中的意义我就不多说了。你在那边正好,找个不错的地段,做个前期市场调研,给我几个备选的方案。你现在在集团里面当副总,一定要以德服人,做出点漂亮的东西给人家看看。我打算把搬家的工作全权交给你做,你有信心完成吗?” 听到这个消息,路星河一下子来了精神,“什么?总部搬北京?上海不好吗?干嘛要来北京?” “你这个臭小子,咱们搬到北京也是大势所趋,都是时代使然,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你不用操心别的了,赶紧物色一块不错的地方,我们打算在阳历年之后启动搬迁计划,春节之后正式挂盘。”路渝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路星河当然是激动的,搬来北京就很方便了,他以后就可以长期在北京生活了。他到底是个北方孩子,受不了南方的湿冷,有时候好几天都没有太阳。他更喜欢北京的暖风,干燥的暖风,这暖风让他心里很舒服,即便沙尘肆虐,他还是喜欢北京。如今,北京又多了一个让他喜欢的理由,跟爱情无关,但是事关身心健康。 惩戒【H】 他挂断电话之后,开车回了家里,张姐已经准备好饭菜,等着他回来。他运回来很多从商场买的玩偶娃娃,一股脑丢在了沙发上。 他喊了张姐一起吃饭,因为一个人吃饭实在无聊,可是张姐一直推辞,“小天儿姑娘怎么没跟您一块回来?” “哦,他们社团聚会,她去聚会了。” “哦。” “张姐,小天儿每天在家都做些什么啊?看书,画画,还是玩游戏?”路星河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张姐微笑着说,“大部分时间都在书房看书,小天儿很安静,不闹腾的。” 他指了指沙发上那些玩偶,“你看她,够幼稚的,这都买了些什么啊,女孩子怎么那么喜欢玩具娃娃?” 张姐心里一下子明白了,这少爷啊,心里有这个姑娘,她看了看安歇玩偶,“女孩子嘛,总会喜欢这些东西,小天儿似乎不大喜欢那些珠宝首饰什么的,她很淳朴。” 路星河听到这里,有点不大高兴,淳朴的言外之意就是土气,她当然不爱听别人这样评价自己的女人,“是吗?那是她还没受到更大的诱惑,所以才表现得很淡定,对于那些珠宝首饰和名牌包,她还不懂得欣赏。你看那些个东西,都放在衣帽柜里,快放烂了。” 张姐意识到自己失言,赶紧点头,“路先生说的是。” “行了,你去把小天儿那些旧衣服都收拾收拾扔了,我就不信,她不穿我买的衣服!”路星河的确是不高兴了,他的女人,怎么能不接受他的荣宠。 张姐一下子吓坏了,她有些慌神,“路先生,这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这个家,我说了算。她要赔,我就给她买新的。”路星河那副少爷脾气一下子上来了,“不止衣服,还有那些廉价化妆品,首饰项链什么的,统统给我丢出去,我不要在这个房间再看到那些土里土气的便宜货。” 张姐答应着,赶忙上楼去收拾,她不敢给小天儿通风报信,默默收拾着,很快就收了一箱子。她拖着皮箱下楼,准备出门时,却被路星河喊住了,“算了吧,还是给她放回去吧,我不喜欢看她哼哼唧唧的样子。” 吃完饭,洗完澡,他就坐在沙发上看书。时钟指向九点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手机。他不想再等了,一个电话拨了过去,接通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林漫天,你在干嘛?” 漫天那边环境很嘈杂,她注意到路星河对自己的称呼不对,对方似乎很生气,她赶忙答应着,“哦,路先生,我们马上就散,一会儿大家说去KTV,我想一块去,可以吗?” 路星河有些怒意,“不要忘了咱们的契约,你不要做让我不高兴的事情,你喜欢去KTV,我明天带你去。现在是九点五分,我开车出发,九点二十到你那边,我到的时候,我希望你已经站在路边了,否则,我不知道我会做什么事情。” 漫天赶紧回话,“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跟他们说一声。” “谁啊,漫天,还管上你了?”任丽有点微醉,凑了过来。 漫天轻声说,“哦,是我男朋友。” 路星河听到这个称呼,嘴角竟然不自觉地笑了一下,他摇摇头,挂断电话,拿了车钥匙就下楼去了。 任丽听到漫天的解释,会心一笑,“哦,怪不的呢,这是怕我们把你带坏啊。行了,既然男朋友催,那你就回去吧。” 漫天点点头,“对不起大家啦,我去趟洗手间,一会儿就回。”她跟大家打完招呼就去了洗手间,扶着卫生间的墙,她感到一阵头晕,大家轮番敬酒,你方唱罢我登场的,都有些醉意了。她闻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有一股浓浓的油烟味儿。“完了,路星河肯定会生气的,这可是他给买的衣服。”她从卫生间出来,就赶紧跟大家告别,穿了大衣就忙不迭走出来了。十一月下旬的北京,冷风刺骨,她的那件大衣虽然金贵,可到底不如羽绒服保暖,她都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没回去换件羽绒服出来。 路星河的车像一阵风似的,很快就听到了漫天身边,他连车窗都懒得摇下来,直接按了几声喇叭。 漫天已经冻得瑟瑟发抖,她赶紧打开车门,坐在了后面。 “什么意思?坐后面,你是真把我当司机了吗?”路星河说话的语调阴阳怪气的。 漫天赶紧解释,“不是的,路先生,是因为我刚从饭店出来,衣服上一股油烟味,我怕熏着你。” 路星河显然不领情,“坐前面来!” 漫天没有办法,只得下车,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她不敢去看路星河那张臭脸,心里已经做好了被他一顿数落的准备,不过,她也想了一些对付的话,契约里面说好了的,大家互相不干涉学习工作和生活的,参加青协聚餐是她生活和学习的一部分。可是路星河并没有问责,而是闷声突然启动了车子,漫天身子迅速后倾了一下,慌得她赶紧抓住了扶手。 到了地库之后,路星河自己下车了,他看了漫天一眼,“怎么的?还想让我拉你下来啊?” 漫天大气儿都不敢出,赶紧自己下车,刚才那车速实在太快,漫天本来就头晕,被这一顿猛加速,她有点恶心。她迅速跑了几步,找到一个垃圾桶,对着里面就开始吐。路星河走到她身边,递了一包手纸给她,“逞能,没本事别喝那么多酒,现在吐这么多,这才是熏死我了。” 吐完了,漫天才觉得舒服些,她接过来路星河的手纸,擦了一下自己的口鼻,“谢谢路先生。” 路星河叉腰瞪着她,“我今天郑重告诉你,以后你每喊我一次‘路先生’,罚款一万,这次喊了两回,扣两万!看你以后还长不长记性。” 漫天无奈叹了一口气,“随你吧。”她脸色有些苍白,扶着墙壁站了一下,才准备刷门禁进电梯。路星河站在她旁边,一言不发看着楼层数儿增加。 进屋后,漫天冲进一层的浴室,开始洗澡,她身上的那些衣服的味道也让她不舒服。她洗完澡,擦了身体乳,准备拉开衣柜换衣服,本来留在那里的女式衣服都不见了,只有几件路星河的衬衫。她无奈摇头,谁让她寄人篱下呢,她从里面选了一件衬衫披在了身上。 换好衬衫出来,她并没有在客厅看到路星河的踪影,楼上的卧室亮着灯,看来他已经躺下了。她看了看时钟,“这才十点,明天是周末,这么早睡干嘛?”她不想耽误路星河休息,咕哝着窝在沙发里,打开了电视。她随手抱着一个路星河摆好的玩偶,这才注意到茶几上放着的一杯热水。她讪笑了一下,端起那杯水,喝了几口。刚吐完,喝一口热水,肚子里蛮舒服的。 她看着电视里她喜欢的综艺节目,不时地咯咯笑着,竟没有发觉路星河已经来到他身后。“这么幼稚的节目,你居然看得挺上瘾的。” “天哪,你都没声儿的,你是猫吗?”路星河这一声,吓了漫天一大跳, 路星河直接从沙发后面迈到沙发里,他也顺势窝在了漫天的身后,把她抱在自己怀里。那手逡巡着,开始伸到她的衣服里。漫天并不反感,她边看电视,边享受路星河的“按摩”,时不时发出一声低哼。路星河掀起那件衬衫,开始亲吻她的后背,几乎是毫不温柔,甚至有些野蛮粗鲁。雪白的后背上,留下一串串吻痕。路星河把漫天的身子扳过来,吻上了她的红唇,她的嘴尖传递过来的是漱口水的香气。他不断吮吸,贪婪索取,手心里还握着漫天的乳儿,不停地揉捏。 “小天儿,抓着我。”路星河喘息着,引导着漫天。 漫天当然知道路星河要表达的意思,她的手伸到了路星河的双腿之间,那个东西早就滚烫坚硬,顶部甚至有晶莹的液体。路星河身体微微一震,是那里传来的快感,他更加肆意地亲吻漫天的唇,脖子,肩膀,胸口,乳房,前前后后,几乎每一寸肌肤都被他吻了一个遍,她的身上泛着路星河巡礼过的水痕。本来昨晚和早晨的“伤痕”还没有完全褪去,如今新旧痕迹在一起,那雪白的肌肤可是遭殃了。 “星河,别留下那么多痕迹,明天要写生,肯定要露胳膊的。”漫天看着自己“惨不忍睹”的皮肤,轻轻哀求他。 路星河并不心疼,他的心中藏着一团火,必须要发泄出来的,他吻着她却不给她,让她不断地呻吟,手也开始用力。路星河知道,漫天已经动情了,她似乎等不及要路星河进来了。可他偏不,他要折磨她,等她求自己,求他进去。可是漫天到底是女孩子,那一份矜持还在,她也深谙自己的身份,那句“哀求”一直没说出口,只是不断地呻吟,脸色已经潮红。 后来,还是路星河等不及了,他挺身冲进了漫天的身子,温热包围着他,他感到一阵阵快意,那感觉从那里开始扩散,到了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神经元。 漫天被他冲撞着,也感觉到了一中前所未有的快感,她被开垦之后,对于这件事情甚至有点喜欢了,她也很享受这个过程。她不断地喊着“星河,星河”,这一声声的,仿佛是策马扬鞭一般,让她身上那个男人在她的身体里不断地想要往前冲,不断地索求。 也许是那团火在作祟,他直接把那些精贵的东西留在了她身体里,并且不允许她马上清洗,他要抵着那个缝隙,什么东西都不能流出来。 “星河,你不要这样,会怀孕的,这几天是危险期。”漫天感觉到了路星河的“坏心思。” “楼下有药店,一会儿我去买一粒。”路星河抱着她,温存了好久,才端着她的身子去浴室清理。 他温柔地帮她擦洗身子,帮她擦身体乳,帮她爱抚她的身体。漫天一直盯着她看,除了偶尔的娇怯怯地哼一声,再无其他的话。 从浴室出来,路星河问了一句,“饿不饿?我去煮点面,折腾这么久,我都饿了。”其实他并不饿,他只是心疼了一下漫天,她醉酒回来吐了很多,肚子已经空了。 漫天点点头,“饿!可是那个药......” 路星河嘻嘻一笑,“放心好了,一会儿你吃面的时候,我帮你买。下次我会注意的,刚才有点昏头了。我特别不喜欢那个套子,得想个办法才行。”他咕哝了几句,钻进了厨房,开火,打鸡蛋,煮面,焯生菜,俨然一个家庭煮夫。他一边做面,一边哼着不知名的曲子,心情似乎不错。 漫天在沙发上窝着,继续看电视,她看了一眼路星河煮面的样子,竟然有了一丝感动,不过那契约还有刚才路星河的莫名怒气,让她很快就忘记了这感动。 写生 路星河系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个餐盘,上面是他刚做好的面条。 “我从小到大只会做捞面,味道还不错,你可以尝尝。”面条放到漫天面前的的时候,路星河轻敲了一下桌子。 漫天看了看那碗面,细长的面条浸润在微微泛着香气的汤汁中,顶部覆盖着一个不规则形状的荷包蛋,旁边几片青菜叶子,乍看上去,颜值还算不错,香气也有点袭人。她的肚子已经开始忍不住咕咕叫了,她拿着筷子,开始夹里面的面条,尝一口,咸香适中,还有一股猪骨的味道,“哇,真好吃,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面条了。谢谢星河。” 路星河满意一笑,摘掉了自己的围裙,“那你先吃着,我去楼下帮你买药,顺便问一下有没有男性避孕药。” 漫天盯着路星河的背影,看了那么几秒后,开始埋头吃面,可能是她太饿了,那一小碗面条她都吃光了。等到路星河回来的时候,她一脸不好意思,“那什么,星河,这碗面太好吃了,我都吃光了,你是不是还饿啊,我帮你煮一碗吧。” 路星河笑嘻嘻地说,“我吃过饭去接的你,现在不饿,面就是专门为你煮的。” “哦。”虽然这个事情不大,但是确实一个非常暖心的小细节,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协议,她甚至以为这就是爱情。 “怎么了?是不是很感动?” 漫天点点头,“嗯。” “那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啊?”路星河脱掉外套,看着漫天,一脸坏坏的表情。 漫天忽然想到那个激烈的事情,她赶忙摇头,“星河,不要了好吗?我都没法儿见人了。” 路星河走过来,一双凉手放在漫天脸上,“那帮我暖暖手吧,看你的脸蛋红扑扑的,肯定很暖和。” 漫天抓起他的手,贴着自己的脸庞,“今天外面的确很冷。” 暖完手,路星河接了一杯水放在桌上,连带放下的还有一粒药,“歇一会儿,就把它吃了吧。” 漫天应了一声,拿着碗往厨房走。打开水龙头的时候,她看了一眼在客厅看书的路星河,情绪有点复杂。她心里告诉自己,“林漫天,不要被资本家的糖衣炮弹给迷惑了。” 路星河家的厨房很大,平日里她都没进来过,那是张姐的工作室,从来不让她踏足的,上次刷碗还是刚来的那天。热水淋在漫天手上,碗上,润润的,她觉得自己好像变了很多,那双手以前是有些粗糙的,这么久的养尊处优,似乎白嫩了不少。她把碗和锅洗好放在了橱柜里面,对着窗户看了看外面,华灯闪烁,地面上的车辆形成一条灯带,通向远方。 她望着那“灯带”出神的时候,路星河凑了过来,从身后拥住了她,“在想什么?我还以为你掉到水槽里了呢。” 漫天笑了笑,靠在他的胸口,抓住了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没想什么,就是觉得夜景很美。” “想看夜景啊,那咱们去观景台吧,那里的视野更好。” 路星河帮她批了一条毛毯,拉住她的手,上二楼,穿走廊,再往上爬了一层,上面有一个观景台。那个观景台是椭圆形的,有桌椅和凉棚,似乎冬天不怎么用。 漫天在这个房子里住了半个多月,竟然不知道这两层之上还有一层。外面的风有点大,她赶紧捂住自己的衣服。站在扶栏边上,漫天看着北京的夜空和都市的霓虹,大风过后的北京,视野很好,可以看到天上的星星。站在高处,俯瞰这城市,川流不息的汽车,巨幅的LED广告,闪亮的写字楼,林立的大厦,这大概就是那首歌里唱的-这个城市蚀骨般的心跳吧。 “晚安,北京。”漫天轻轻说了一句。 路星河从背后拥着她,“晚安,漫天。” 漫天这才注意到,路星河的衣着很单薄,她赶紧打开毯子,将路星河一并包裹进来,两个人扶着围栏,紧紧依偎着,望着这座美丽的城市。 “小天儿,如果我以后就留在这个城市,你会不会很开心?”两个人对着冷风吹了很久,直到倦意来袭,才回屋倒下。 “开心啊。”漫天只是顺嘴接话。 路星河让漫天把头枕在自己胳膊上,另一只手抚摸着漫天的乳房,感觉到一阵阵温暖。两个人就沉浸在这温暖中,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晨,吃过早餐之后,漫天扛着路星河为自己准备的画板,拎着水墨的箱子,好像一个赶考的美术生。路星河本来打算送她去写生的公园的,可是漫天坚持坐地铁去,他便不再坚持,只是说结束的时候来接她。 写生的地方,是一片池塘,天气虽然很冷,可是并没有结冰,池塘上面还能偶尔看到一两只不怕冷的野鸭。社团的会长给大家出了一个主题《初冬》,让大家看着眼前的景色随意发挥。漫天的美术知识还是在初中的时候老师教过的,再次拿起画笔,她格外刻苦些。望着池塘尽头的几片还没有完全掉落的红叶,她陷入了对过去的回忆。 那是她刚读小学六年级的那个初冬,那天她正在做作业,却看到戒毒回家的林大国。她面无表情,林大国也是面无表情,两个人的目光汇聚了一下,便马上挪开了。 林大国走到漫天面前,叹了一口气,“天天,你别读书了,读书没用,你赶紧找个男人嫁了吧。你看隔壁家的艳芳,那可是读了医科大学的,还不是跟别的男人跑了?现在那男人不要她,她只能回家嫁人。” 听到这几乎没有逻辑的说辞,漫天的眼神中闪烁着怒火,“林大国,我才13,你就让我嫁人?我不!我要读书,我就要读书。” 林大国拍了一下桌面,因为长期吸食大麻,他的情绪时好时坏,“林漫天,我告诉你,你从小到大学费,都是从我的烟钱里面克扣的,你那赌鬼妈从来没给过你一分钱。我想过了,以后我不再给你交学费了,我看你怎么读书,我不信你不交学费,人家学校会要你。” 这时,江海燕从外面回来了,她听到了“赌鬼”这个称呼,她感到非常不满,几乎是跳进了屋子里,“林大国,我是赌鬼,你就是个烟鬼。你能全须全尾地回来,那是便宜你了。如果不是你抽,这些年咱们能没攒下钱吗?你看二亮家又在城里买房了,但凡有个出路,谁还会住在这个破渔村?” “你懂个屁!”林大国开始调转枪口,朝着江海燕发声,“攒钱,你攒个猫屎坨坨!有俩钱你就去牌桌上玩,有多少钱也不够你输的。你跟老张头那点腌臜事儿,我都不想摆上来说,如果不是他能给你点钱,我飞劈了他不可。” 江海燕气势也不弱,“你别满口胡沁!老张头那是给咱们申请的低保户,什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变味儿了,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你骂谁是狗呢?”林大国挥手就在江海燕脸上打了一巴掌,一个红红的掌印印在那里。 江海燕也不是善茬,她抄起漫天的文具盒,直接磕在了林大国的额头,那文具盒是铁皮的,还有破角,一把下去,额头破了皮,开始流血。林大国和江海燕在这个回合之后扭打在一起,什么揪头发,踹裤裆,跺脚,抓脸,都用上了。漫天赶紧移开,躲在角落看着几乎每周都要发生两叁回的男女大战,她已经麻木了。她看着他们打,并不是因为害怕,或者恐惧,她只是单纯的一个看客了,她躲不开,只能在这里看着。他们打得累了,浑身挂彩,没人想过要去看看漫天怎么样了,两个人又骂骂咧咧一前一后,出去打牌了。 漫天这才走出来,她整理好自己的作业和文具盒,又把他们摔坏的东西全部清理出去。一边打扫一边想着自己该怎么办,她年纪还小,不能出去打工,可是她的学费怎么办?她裹着并不厚实的藏青色外套,踩着漏洞的黑布棉鞋,来到了海边,她大声地喊,“大海,你听得到吗?我想读书!”喊完之后,她蹲在那里嘤嘤地哭泣,她感到这海风刺骨的冷。这才是初冬,如果到了隆冬,她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觉得更冷。 “漫天,怎么你还没下笔?是没有灵感吗?”会长走到漫天身后,看到她的画板上空无一物,便问了一句。 漫天的深思被拉回来,她看了看别人,画板上都出现了一些景色。她收拾情绪,准备下笔,才感觉到自己脸上带着清泪,她赶紧解释,“哦,会长,我只是在构思一个场景,这就画。” 会长点点头,笑着走开了。 漫天提笔,画了池塘的轮廓,池塘边上,一个穿着藏青色外套的女孩蹲在池塘边,她把头埋进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里。天空是灰蒙蒙的,地面也是灰蒙蒙的,池塘也是灰蒙蒙的,整幅画都是灰暗的色调,只有女孩头顶的红绳是一抹亮色。那幅画画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她在画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会长拿着麦克风,邀请了几位画得非常不错的代表,讲述了一下他们的画的意境和含义,漫天也在其中。 漫天接过来麦克风,调整了自己的气息,她生怕自己太激动,“这幅画里的女孩,蹲在池塘边,渴望着爱和幸福。冬天是萧瑟的,我的画也是萧瑟的,只有这个女孩的红绳是鲜亮的。这一抹亮色,好像火焰,它代表了爱和希望,也是对幸福的憧憬。”她没有说,那个女孩是自己,她不想卖惨博同情,因为她身上穿着的那衣服,是绝对跟卖惨没有关系的。 写生结束,收拾好自己的画板和水彩之后,她的手几乎冻僵了,在羽绒服里面暖了好一会儿才有一点暖意。她出发跟大家一起去地铁,在路上,她颤抖着给路星河打电话,牙齿咬得咯嘣响。 “星河,我结束了。” “你在后沙峪那等着我,我去接你。外面太冷了,你先去地铁里暖和一下。”路星河就在附近的一个新大陆的楼盘转悠,顺便调研一下楼盘的销售和物业等情况,老佛爷交代的任务,他不敢马虎。 钻进路星河的车子,漫天还没感觉到暖和,她不停地哈气搓手。 路星河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兜里,“怎么样,暖和点没?你们这叫什么社团啊,大冬天出来写生,不冻死人才怪。” 漫天嘻嘻一笑,“这叫为艺术做贡献。” “你看你的羽绒服,太单薄了,我之前没想过给你准备厚衣服。走吧,带你去买厚实的羽绒服和棉靴,我可不想你被冻死。” 路星河开着车带她来了他家附近的商场,从里面选了一件极寒级别的羽绒服,和一双加绒的靴子,又买了一套围巾帽子,确保她被裹得严严实实,这才满意离开。 “赶紧回家吧,张姐做好饭了,就等咱们回去开饭呢。”把东西都放在车后座之后,路星河摸了摸她的手,“现在暖和多了,刚才都跟冰碴子似的。” 漫天甜甜一笑,“谢谢星河。”她凑过去亲了一下路星河的脸颊。 路星河并没放过她,勾住她的头,吻住了她的唇,唇齿缠绵了十多分钟,才依依不舍松开,漫天的嘴唇被他吻得红红的,润润的,有点泛肿。路星河就只是单纯想吻她,尽管手也也不安分地伸进了她的衣服,可只是盖住揉捏,并没有做太多的动作。 回到家,张姐已经把饭菜上桌了,“路先生,小天儿,饭得了。” 路星河笑着说,“张姐,今个就到这儿吧,您先下班吧。” “那碗筷和厨房?”张姐担心自己的家务没干完,东家会扣钱。 “没事儿,我和小天儿收拾。”路星河微微一笑,看着张姐。 张姐点点头,“那好吧,那你们慢慢吃,我先下班了。” ---------------- 本章主要是剧情,回忆杀 喂饭【H】 净手之后,两个人围坐在一起吃饭,桌上有四个菜,一个汤。 路星河似乎有意要逗弄漫天,他拍了拍自己的腿,对漫天说,“小天儿,你坐过来。” 漫天并不理解,她摇摇头,“不了,哪有吃饭还坐大腿的?” 路星河并不生气,他只是站起来坐到她旁边,把她抱在了自己腿上。路星河夹起一块排骨,自己咬了,送到她嘴边,她这才领会到路星河的意思。 她笑了笑,张开嘴咬住那露出来的半截排骨,两个人的嘴唇碰到了一起。后来,排骨去哪里了,我们都不知道,只是四片嘴唇没有分开。 路星河的手伸进她衣服,胸罩被熟练地扯了下来。他用力揉捏着那两团柔软娇嫩的软肉,嘴唇掠夺着,手也肆无忌惮。 漫天似乎很饿,她轻声哼了一句,“星河,我饿。” 路星河听到这句“饿”,更加来了兴致,他笑着说,“那想不想吃棒棒糖?”他把漫天的手引着,抓住了自己胯下那里,“你看,小星河很想让你尝尝它呢。” 漫天害羞不已,这个“棒棒糖”隔着裤子,已经硬起来了,这可不能吃呀。她的嘴唇还被占着,身上几乎被路星河全部吃光抹尽了。路星河的嘴唇下移,他掀起漫天的毛衣,将两只握住,堆在一起,用嘴唇衔住两个尖尖,不停地逗弄,吸吮,乐此不疲。漫天被他挑逗着,身子已经软成一滩,说话的语调也不大成调,“星河,不要,星河,我......嗯.” 路星河让她解开皮带,释放自己的小将军出来,漫天一下子就握住了小将军,小将军开心地抖了一下。 “自己坐上来,我就喂你吃饭。”路星河停下动作,夹起一块排骨,放到漫天面前,用香味吸引她。 漫天脸色通红,脱掉了自己的内裤,按照路星河的指示,坐在上面。接触到漫天身体的时候,小将军轻车熟路,钻进了漫天的身体。那么一瞬间,漫天惊呼了一声,一阵让人颤栗的感觉迸发出来。她往下拉了自己的毛衣,遮住自己的大腿,“现在可以吃排骨了吗?” 路星河也的小将军被漫天身子包围的时候,他也感到一阵快感,让他每一个神经都兴奋起来,他把排骨送到漫天嘴里了。 “自己动一动,我来喂你吃饭。”路星河笑嘻嘻地“命令”漫天。 “就这样?”漫天轻抬了一下屁股,又深深地做下去,那小将军似乎抵住了她的最深处,她感到一阵阵疼痛。 “对,就这样,我来喂你吃饭,想吃哪个菜?”路星河感觉到漫天的温热,非常受用,他乐呵呵地看着漫天说,“这个喂食的游戏很好玩,以后我们要经常复习。” 这顿饭,俩人你喂我,我喂你,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而路星河的兴致显然还没退下,他用手握住漫天的腰,开始用力冲刺。漫天的身子颠簸着,上下起伏,毛衣也被卷起,方便路星河蹂躏她的身子。漫天显然已经对男女情事熟谙一些,身体的快感让她不断呻吟着,她甚至主动侧脸去吻路星河的唇,两个人保持着这样的动作,一直到路星河释放自己的子子孙孙在漫天的身体。 他用力抱着漫天,嘴唇使劲啃咬,一手抓着一只乳房,使劲揉着。几分钟后,他才恢复了神志,“昨晚吃过药了,所以可以射里面,好舒服,小天儿,你的身子简直太舒服了。” 漫天脸色潮红,这是高潮过后的迹象。她靠在路星河的肩头,一脸羞态,使劲拉扯自己的毛衣。 路星河抱着漫天,来到浴室。因为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相连,这格外考验两个人脱衣服的动作。他们互相碰了好多次,才算把身上的衣服脱光。顶喷的水花一泻而下,路星河仍舍不得出来,身体的摩挲使得他再次燃起斗志。 “星河,碗还没刷呢,一会儿没力气收拾了。”漫天娇软的声音想在路星河耳畔。 路星河并不在意,他握着漫天的腰,不断冲锋,热水浸润着两人的身体,水中一片旖旎。漫天扶着墙,弓着身子,不断翘起自己的臀部,迎接小将军的一次次挺入。 “小天儿,你太紧了,太软了,我真不想停下来。”路星河一边喘息,一边挑逗漫天。 漫天伸手抓住路星河的两个看门小厮,轻拍了几下,“星河,我也很舒服。” 这句话给了星河莫大的鼓励,这是她成为他情人近一个月来,第一次这样说,看来他的努力没有白费,“那我每天都让你舒服。” 路星河运用了一些身体的技巧,惹得漫天娇喘连连,溃不成军,一阵一阵的情潮袭来,漫天几乎软成一团。在路星河缴械投降之后,漫天已经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了,她所在路星河怀里,一动都懒得动。路星河眯眼看着她的身子,上面全是自己留下的痕迹,抓咬,啃食,还有爱抚,他帮她清洗着,笑叹漫天的体力差。 “以后,你得加强锻炼了,你看你这小身材,这才两回,你就这样了。” 漫天批了一件衬衫,勉强撑着身子,来到了卧室,她像个小猫一样,蜷缩在被子里,不想睁眼。 路星河在她脸上亲吻了一下,“那你休息一会儿吧,我在楼下等你刷碗。” 漫天用被子蒙住头,“那你等着吧,我先睡一下。” 事实是,路星河自己悄声去了楼下刷碗,擦拭厨房,拖地板,等他把一切收拾妥当的时候,漫天这边还在呼呼大睡,根本没有醒来的意思。作为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肯放下身段煮面,刷碗,做家务,已经是十分不容易了,可咱们这位少爷,似乎并不觉得委屈。他乐颠颠收拾好一切之后,上楼去了书房,开始看北京这边办公室选址的备选方案。 漫天半夜醒来,忽然想起还有碗没刷,赶紧批了一件路星河的衬衫,开门出来了。她看到书房亮着灯,也没敢打扰,蹑手蹑脚下楼去了厨房。到了厨房,开灯之后才发现,这里早已经被打扫得一尘不染,碗筷,锅灶摆放整齐,似乎比张姐做的还好。漫天笑了一下,退出了厨房,又蹑手蹑脚地上楼。 “你这才想起来碗没刷啊?”路星河的声音从书房传来,随即脚步声响起,他走了出来。 漫天撇撇嘴,“对不起啊,星河,我给睡着了。现在几点了,你怎么还不睡?” 路星河走过来,脸上似乎不大高兴的样子,他手里拿着一个茶杯,“叁点多了吧,我这边还有工作。没有刷碗,这是你的错,那么作为你的道歉,你是不是应该去帮我倒杯茶?” 漫天努力点头,她接过来茶杯,狡黠一笑,“好的,好的,这就来,什么茶?浓还是淡?” 路星河想了一下,“绿碧螺,浓茶吧,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漫天不敢多问,拿着茶杯就去楼下冲茶了。端着一杯热茶上楼,路星河已经坐到了书桌前,埋头看着电脑上的文件。她轻轻放下茶杯,软绵绵地说,“星河,早点睡吧,别累坏了。” “你这是关心我吗?”路星河抬头看了她一眼。 漫天点点头,她生怕自己失礼,赶紧解释说,“你不要多想,我就是怕你生病了,我担不起责任。” 路星河冷笑一声,捏了一把她的脸,把她拽到怀里,“要不,你陪着我?” 漫天坐着在路星河腿上,勾住星河的脖子,靠在他肩上,“如果你不嫌我碍事,我可以在你怀里睡。” 路星河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去划拉电脑屏幕,“最近我都会比较忙,你可得做好我的后勤工作啊。” “什么后勤?”漫天歪过头来,看着路星河。 路星河看到漫天凸起的乳尖,隔着衣服含在口中,“这个啊。” 漫天被他弄得心痒,说话都带着撒娇的口吻,“星河,这才多一会儿啊,你又坏!” 路星河并没有停下来,他解开衬衫扣子,连晕圈也整个含住,“是不是我的衬衫比你的家居服舒服?” 漫天夹着双腿,点了点头,“你不是也喜欢我这样穿吗?” “对!”路星河把头埋在他的双乳之间,嘴巴含住其中一个乳尖,“我就喜欢这个样子的你,家居服是妖娆些,可我更喜欢你穿衬衫。” 漫天把手放在他的头上,用力夹着双腿,“你这样,弄得人家心痒。” 路星河偏偏要更坏,他的手已经放到了她的大腿之间,“小天儿,你白天去写生,都画了些什么啊?我看你的画板还在车里呢。” “就是画了一座池塘,主题叫做《初冬》。” 路星河的手伸过去,发现她没有穿着内裤,心里就更加欢喜,“小懒虫,居然没穿内裤,是不是刚才躺下就没醒过啊?没看到内裤都给你放床头柜了。” 漫天害羞地点头,“我突然想起来还没刷碗,就顾不上穿了,赶紧下来刷碗了事。”她的身体接纳了路星河的手指,异物的侵入让她不禁“嗯哼”了一声,“星河,不要了吧?” 路星河的手开始律动,嘴巴也开始卖力品咋她的乳尖,好像一个欲求不满的人。他也的确是欲求不满,二十多岁的年级,正式血气方刚,空窗期过了一年多,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可心的,又娇软柔媚,他怎么能满足? 伴随着路星河的逗弄,漫天的身子挺了起来,把自己的身子挺送给路星河。路星河感觉到漫天丢了之后,这才暗处那手,放在口中吮吸,“小天儿的妹妹,真好吃。” 小天捂着脸,娇羞地说,“星河,不要!” 路星河笑了笑,释放了自己的小将军,它早就直直地挺立起来了,渴望着属于它的那个地方。他扶着小将军进入漫天的身体之后,却不再动了,眼睛直直盯着电脑屏幕,仿佛是在认真工作。 漫天被路星河勾得心痒,她不禁用力夹住他的小将军,这使得路星河怔住了那么几秒。他坏笑了一声,“漫天,你们平日都上什么课啊?” 漫天的注意力放在她们身体相连的地方,那个小将军偶尔在她身体里颤抖着扩张一下,让她觉得极为难受。可是她还要应付路星河的问话,“中国语言文学、外国语言文学,还有一些问话方面的。” 路星河吮吸着她的柔软,那里已经波光粼粼,泛着粉红的水光。 漫天忍不住,开始扭动身子,双腿夹得更紧,“星河,你......” “我怎么?”路星河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更加肆意吮吸她,蹂躏着她,让她更加心痒难耐。 漫天把嘴唇凑过来,吻住路星河的唇,不让他的唇舌“作怪”。可是路星河的手却不安分,一手一个,将她放在掌心揉搓,仿佛要挤出水来。漫天的身子上下起伏,她也不再忍着,开始上下动了起来。 路星河觉得自己得逞了,便轻拍了一下她的臀部,“对嘛,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你自己动,我看会儿文件。”可他哪里有心思看文件? 她的唇又覆了上来,狠狠地吸吮,努力地求索。她还不懂得力度和分寸,很快又丢了一次。 路星河把电脑推在一边,抱着她坐在书桌上,开始分离耕耘。一次次地挺进都是冲锋的号角,一次次的喘息都是催情的毒药,一次次的夹紧那都是渴望的源泉。直到路星河丢盔弃甲,全部播撒在漫天的胸口和肚皮,他的脸也涨得通红,那是因为情欲还没有散去。 “你个妖精,我现在完全不想工作了,走吧,洗洗睡吧。” 路星河帮她擦拭了一下身子,将她抱回了房间,实在是太过疲倦,两人的身子挨着床之后,就双双进入了梦乡。入睡时,路星河的手还放在漫天的乳房上面,两个人几乎是交颈而眠。 偷欢【H】 十二月初的一天,漫天刚下课,准备去食堂吃饭,却接到了路星河的电话。 “小天儿,晚上我要跟我妈一起吃饭,你早点回来。”路星河赶紧给漫天去了电话。 “啊?万一被路妈妈撞见怎么办?我还是不回去了吧,不给你添麻烦的。”漫天似乎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和身份,一个小情儿怎么能见当家主母?她没疯,她知道分寸,不能由着那个少爷胡来。 “不会的,吃完饭她的司机就接她回西山了,她一路劳累,肯定是要回去休息的,你洗白白,在家等我喂食哦。”“喂食”现在是他们俩的一个暗语,意思就是水乳交融。 漫天听了,害羞一笑,“那好吧,我下车后就回去,到家五点多吧。” “嗯好,那就先挂了,你安心上课吧。” “喂食”现在是两个人的暗语,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懂的暗语,意思就是前文讲过的“喂食游戏”啦。自从那次有趣的体验之后,这个活动就从晚餐扩展到早餐,而张姐的伙计也少了,早餐之后,她就可以下班,直到晚餐时段再过来,她也乐得清闲。倒是两个年轻人,沉迷“喂食游戏”,身体的敏感和快感仿佛拉进了他们的距离和默契一般。最近几天,路星河忙着勘察新办公大楼以及重要仪器搬迁等事情,已经好几天没有接触过漫天了。他算是体贴的,每晚到家很晚,看到漫天睡得深沉,也就不打扰,只是静静躺在旁边。往往就是,漫天走后没多久,他才能醒过来。好容易所有方案敲定,董事会也审批通过了,他可以好好和他的小天儿爱爱了,可是皇太后却来了北京。早在几年前,路渝就在西山买了一栋别墅,但是基本都是管家打理,她几乎没来住过。这次总部要搬迁到北京,以后在北京待的时间肯定会多起来,西山的别墅也就开始利用起来了。她安顿好之后,就突击来了路星河的住处,所幸漫天不在,她也知道自己儿子在男女关系上不会胡来。 另一边,女企业家路渝正坐在路星河的客厅里喝茶,她身材高挑,皮肤细嫩,保养得宜,完全看不出年近五十的样子。 “星河,你是又找了一个女朋友吗?你看客厅里这些娃娃,不像是你的风格啊。” 路星河讪讪一笑,“老佛爷明察秋毫,我是找了一个,不过还没稳定下来,还不好见家长。” 路渝笑了一下,“星河,我可先把丑话说在前面,你不许去招惹什么女明星,或者那些网红。我不求你给我娶个高干子女,或者商界精英,但是你也不能瞎搞。” 路星河连连点头,“您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找女明星的,太矫情,我伺候不起。再说了,谈恋爱就是谈恋爱,也没说非要结婚啊,您说是不是?” 路渝沉思了一下,“这次办公室选址的方案,我看了,还可以。咱们行业的老大-牧歌集团在国贸叁期,咱们也选那里吧,也算是向行业顶尖靠拢了。” “得嘞。”路星河嬉皮笑脸地说,“可我听说,康总就是喜欢一个女明星姐姐呢,好像叫唐朝。” 路渝一双精明的眼睛扫了她儿子一眼,“你如果能像康总那样,扛起整个新大陆集团,我也可以考虑不干涉你的私生活。就像那个齐珊珊那样,你爱找就找,哪怕你就是包养个小情儿,我绝对不说二话。” “这可是您说的?可不许反悔啊。”路星河似乎得了什么宝贝一样,笑嘻嘻地看着路渝。 “行了,你不用给我打弯弯绕了,我不干涉你的私生活。你自己懂得收敛就好,可别像之前那个,闹得沸沸扬扬的就好,对咱们公司不利。”路渝捏了一下自己的眉心,似乎有点累了,“我有点累了,就先回去了,晚上找你吃饭,你定餐厅。” 路渝说的,就是路星河之前的女朋友齐珊珊。当时,路星河还在美国华尔街,在一个饭局上认识了十八线明星齐珊珊。路星河喜欢大长腿,而齐珊珊具备,脸蛋也不错,还经常逛豆瓣,满嘴的文艺范儿让路星河很快倾倒,两个人确立了关系。 齐珊珊跟路星河谈恋爱的目的就是四子,即房子,车子,票子,外加她女明星的面子。路星河跟她交往一年多,她收到了一栋别墅,两辆跑车,外加一千万的分手费。分手的时候,齐珊珊一篇微博,痛说革命家史,把路星河说成了一个始乱终弃的登徒子,还暗戳戳影射路星河的身份不明朗等等。这个微博横空出世之后,新大陆的股价大跌,路星河本人甚至整个集团都成了社会的笑柄,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路星河本人觉得没啥,无非是上了一把热搜而已,可是集团经受不住这样的风言风语。于是,路渝就把路星河押解回国,让他去挽回供应商的信心,客户的信心。路星河不习惯国内谈事的规则,每每出入KTV,会所,茶楼等场所,身边必须有女孩儿作陪,可是为了集团的颜面,他只得硬着头皮上。。说起来既是缘分,也是巧合,他跟齐珊珊分手后,沉寂了半年多。回国之后又扎进了各种酒局饭局,又是半年多。他去鱼鸣嘴度假村的KTV时,结识了凑学费的林漫天,路星河还误会了她。 路渝拎着包离开了路星河的公寓,临走跟他说,“你表妹快回来了,她打算在北京待着,想跟你搭伙。” 路星河摇摇头,“什么叫搭伙?他们家缺一栋房子吗?整个华悦度假村都是他们家的,来我这儿凑什么热闹。再说了,都是二十郎当岁的年纪,在一起生活太不方便,住一块坚决不行。你要是不好意思说,我跟舅舅打电话。” 路渝轻叹了一口气,“也行吧。” 送走路渝之后,路星河才感觉松了一口气,他妈妈好像还不知道漫天的存在。如果她知道了漫天和她的家世,肯定会拼命阻止这个“资助”关系的,两个人身份悬殊,万一产生感情,那将会是一个新的炼狱。路渝的背景和家世,绝对不溶于林漫天这样复杂家庭背景的女孩沾染自己儿子的,她不希望自己的儿子重蹈韩国财阀千金的覆辙。 路渝离开后,路星河赶紧给漫天去了电话,“老佛爷走啦,不过今晚我要陪她吃饭,你自己回家吃吧。” 漫天点点头,“万一路总回来,撞见我怎么办?” “不用担心,老佛爷早晨坐飞机来的,又去看了几个办公现场,早就累怀了,吃完饭估计就回去休息了,你安心洗白白,在家等我喂食啊。好几天没有投喂,我都饿坏了。” 漫天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害羞地说了一句,“好吧。” 同行的周琳琳看到漫天红扑扑的脸蛋,笑嘻嘻地说,“看你那么甜蜜娇羞的,是不是男朋友啊?” 漫天轻轻点点头。 “好幸福啊,你男朋友是不是对你特别好啊,我看你最近气色都好了不少呢,皮肤也白嫩了。”周琳琳满眼满脸的羡慕,“哎呀呀,我什么时候可以找到一个这么好的男朋友啊。” 漫天心里感叹着,“你哪知道,我根本不是人家的女朋友,不过一个床上用品罢了。”可是她的脸上还是带着笑容,“琳琳,你这么漂亮,又这么乖巧可爱,一定会找到一个好男孩来疼你爱你的。” “借你吉言吧,你这是要回家吗?”周琳琳看到漫天背着厚厚一摞书,便问。 漫天点点头,“今晚有事,得早点回去,就不在这边自习了。” 她刚走出校门,就看到了在门岗处的的武邑,她面无表情,假装无视,低着头往前走。 “漫天!”武邑喊住了她,“我们能聊聊吗?” “对不起,我跟你没什么可聊的。”漫天低着头,径直往前走。 “你这么着急去干吗?是找你的男朋友吗?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找到新欢了。”武邑的话充满讽刺的意味,“这才一个多月吧,你就对别人投怀送抱了,还搬出去跟人家一块住,你这得是有多饥渴啊?” 漫天咬了一下嘴唇,她回过头看着武邑,“如果你是来恶心我的,那么你的目的达到了。” 武邑脸上的笑容有点混不吝,他走到林漫天身边,“你之前在KTV卖酒陪酒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漫天并不心慌,她早就知道这件事情肯定瞒不了太久,早晚都会有人知道,可是那又如何,她靠自己的劳动和双手赚钱,没有偷没有抢,也没有做任何对不起自己人格的事情。她嘴角轻蔑一笑,“所以你打算怎么做?发个帖子,让满世界都知道我陪过酒,还是那这个来要挟我,以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 武邑抱起双肩,“这就要看你的诚意了。” “对不起。”漫天啐了他一口,“你随便怎么处理,那是你的自由,但是我想说的是,如果你刻意毁谤,我也有办法让你颜面扫地。毕竟,现在的新闻,很多人都不敢妄下定论,因为剧情反转太多了。” 武邑仰头看了一眼对面的高楼,似乎遮住了落日的余晖,他笑着说,“算你狠,那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我此生最大的后悔有两个,一个是投胎到林家,一个就是认识了你。”漫天撂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校园门岗,一直朝着地铁的方向去了。 回到家的时候,张姐还没做好晚饭,她也不大饿,就去洗了个澡,穿了家居服出来。 她刚吹干头发出来,手机响起,那是一条微信,发信人是武邑。他发来一张漫天卖酒的照片,照片中的她穿着一字肩的T恤,黄色小皮裙,脚踩白色高跟长靴,脸上画着浓妆。照片的后面,还跟了一句话,“像不像个外围女?” 这件事真正恶心到了漫天,她倒是不在乎自己的“黑历史”被挖出来,她只是恶心,自己识人不知,结识了这样一个人,而且这人死死抓住自己不放,不知道到底为了什么。她不是祥林嫂,不愿意把自己的伤口,或者说自己的不堪拿给别人看,以此获得别人的同情,她做不到。可是武邑千方百计去揭她的伤疤,真是居心叵测,良心坏掉了。他自以为道德斗志,却不过是跳梁小丑。漫天懒得回复,却保存了那张照片到手机相册。 “小天儿,饭得了,下来吃饭吧。”是张姐的声音。 小天净了手,赶紧下楼吃饭了,餐厅弥漫着煎牛排的香气,“哇,是牛排,谢谢张姐。” 漫天刚要用饭,却听见门开的声音,她心里一惊,“这个时候,路星河应该在陪他母亲吃饭啊。” “小天儿,我回来了。”是路星河的声音。 路星河放在筷子,快跑几步去迎接路星河,因为张姐还在,她只是轻轻抱了一下他,“张姐饭刚做好,你吃了没?” “还没有呢,哇,是牛排的香气。张姐,你先下班吧,我和小天儿收拾。”他一边脱掉自己的外套,一边朝里走。“我要洗个澡,你帮我拿一下衣服。”说着,路星河就进了浴室。 漫天点点头,“哦,那你要穿哪件啊?我去帮你拿。” 路星河从浴室传来声音,“随便哪件都行。” 漫天拿着一套浅灰色家居服下楼时,张姐跟她打了个招呼,就拉门离开了。漫天推开浴室门,看到了一丝不挂的路星河,“星河,衣服我挂在这儿了。” 她刚要离开,却被湿漉漉的路星河从身后抱住了,路星河亲吻着她的脖子,呼吸着她身上的香气,“小天儿,想死我了,这一个多礼拜,我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先是我忙着看现场,后是你来例假,这会儿,你可要好好喂饱我。” 漫天没有推开她,只是轻轻地说,“星河,衣服都湿透了。” 路星河坏笑着,“是衣服湿了,还是你湿了?既然湿了,索性就都湿透吧。”他拉着小天来到顶喷下面,本来就薄薄的一层家居服,如今被水一冲,全部贴在了身上。漫天的身体轮廓显露无遗,从高耸坚挺的胸部,到平滑紧实的小腹,细腻修长的大腿。 路星河看到着湿身的场面,早就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吻住漫天的唇,用力地舔舐,吸吮,仿佛要把她吞到腹中一般。因为衣服全部被水打湿,漫天感到一阵凉意,她把整个身子都钻到了路星河怀里,任他采撷,自己只是取暖。 漫天在路星河的唇吻和指尖绽放,她的身体扭动着,乳尖被他轻轻蹂躏,下腹已经湿热不堪。漫天夹住他递过来的手,感觉自己的身体都颤栗着,随着路星河手指的节奏律动着。 “小天儿,我太想你的身子了。”他刚从漫天的嘴唇上移开,就隔着衣服一路向下,来到了漫天的乳尖,隔着衣服开始啃咬,似乎要把那衣服咬破。 漫天泄了身子之后,娇羞着说,“星河,这样有点冷,把衣服脱掉可以吗?” 路星河当然同意,他用嘴唇和牙齿帮助漫天脱掉衣服,然后迫不及待地从后面挺进了她的身子。路星河的小将军被湿热和紧致的身子包裹住,他感觉头皮发麻,一阵阵快感从那里传来,“小天儿,今天我们要多吃几次,我是在太饿了。” 漫天害羞地点头,身子已经在路星河的蹂躏下,柔软不堪。路星河抱起漫天的一条腿,不断亲吻小腿,“小天儿,你这两条大长腿,我都爱不够。”他不断冲刺,不断索取,漫天的身子被他冲撞得毫无招架之力。 她侧过脖子,用手臂勾住路星河的脖子,闭着眼睛吻住他的唇,“星河。”娇喘微微,乳房颤抖着,正好映在浴室的大镜子里面,两个人忘我地交缠,身体紧紧相连。路星河的手在漫天的胸部留下了一些痕迹,她的乳头已经被他蹂躏亲吻地直立着,僵硬着。路星河几次让漫天睁开眼睛,她都不睁开,她不想看到镜子里面自己春心荡漾的样子。 就在这样高难度的姿势下,路星河把自己留在了她的身体里,“你刚没了例假,今天安全期,正好可以射里面。” 漫天点点头,感受着路星河的温热,“星河。” “睁开眼睛,看看镜子里面。”路星河没有松开她,依旧保持着那个高难度的“舞蹈姿势”,嘴唇覆在她的乳房上面。 漫天拗不过,睁开眼睛看到了镜子里两个人姌和的画面,真是香艳不堪,漫天羞得侧过脸,抱紧了路星河的头颅,而两只美丽的柔软,全部递到了路星河的嘴边。“星河,菜都凉了吧。” --------------------- 坐着有话说: 感谢小狐狸的珍珠。 离别【微H】 “小路星河吃饱了,大路星河才有力气吃饭啊。”路星河一边帮她擦洗身子,一边笑呵呵地说。 漫天笑着娇嗔一句,“你太坏了。” “这就叫坏啊?我还会更坏的呢,要不要晚上试试?”路星河显然意犹未尽。 漫天的身子在路星河的怀里,她轻轻扭动了一下,靠在他的肩头,“可是人家现在就想吃牛排呢。” “好好好,吃牛排去。”路星河帮她擦干身子,又帮她涂抹了一点身体乳,还不忘随时问候一下她的红唇和乳尖。 为了方便活动,漫天被命令穿上路星河的衬衫,正好盖住屁股的那种。路星河把饭菜热了一遍,就和漫天开启了“喂食”模式。路星河到底是年轻,欲望强烈,身体的摩挲让他很快坚挺起来。 漫天直直地坐在小将军上面,小将军嵌入了漫天的身体。虽然彼此的身体已经非常熟悉,可是入侵的那一刻,漫天还是不由自主地夹紧了一下。两个人的身子就这样黏在一起,互相投喂。路星河的手也不安分,把漫天的身子都摸了一个遍后,仍然不停地揉着,捏着,摩挲着。一顿饭吃下来,漫天丢了好几次,身子也全部被路星河吃光了。两个人的姿势交缠着,一口菜一口饭,全是情趣,全是兴致,也全是旖旎的爱欲。 吃完饭之后,漫天借口刷碗,快速地离开了路星河的身子。她收拾了碗筷来到厨房,却被随后赶来的路星河给拥住了。 “你这不行啊,小天儿,你看小将军还眼巴巴地等着呢。”路星河挺着小将军,抵住了漫天的臀部。 “这是厨房,星河,你先出去等我,等我洗完碗的。”漫天的乳房被路星河抓在手里揉捏,她说话都有些喘息。 “我知道这是厨房,你刷碗吧,我不打扰你。”说着话,路星河挺进了漫天的身子,身体交合的地方,只被漫天穿着的那件衬衫的下摆遮挡着。 “啊!”漫天低吟一声,“星河,你这样,我怎么刷碗啊。” “那就别刷了!”路星河也不动,只等漫天求饶。他的手已经把漫天的身子撩拨到火热。 “不行!”漫天佯装矜持,虽然气息有些粗喘,可还是坚持着自己的淑女样子,“星河。”她继续刷碗,用流水的声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终于,她还是抵不过路星河的挑逗,臀部开始扭动起来,去迎合小将军的进入。“星河,你动一动吧。” 路星河故意使坏,把小将军拔了出来,使得漫天的身子一下子变得空虚,湿冷。她咬着嘴唇,不去看路星河,夹紧双腿,继续洗碗,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 “小样儿,挺能忍啊?”路星河调笑着,把她抱了起来,放在了厨房的操作台上,门户大开。他欣赏了好一会儿,“真美,粉嫩嫩的,我好想亲一亲。” 还没等漫天反应过来,路星河的唇舌已经开始“攻击”漫天的粉嫩。漫天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情事,她也没看过成人片,所有的性爱体验都是路星河带给她的。路星河的舌尖让她感到极致的快感,嘴里不停地呻吟,调不成调,“星河,不要,星河,不要。” 路星河知道漫天已经溃不成军,舔舐完之后,进入了她的身子,与此同时,嘴唇也盖住了她的唇。“怎么样?小小天儿的味道怎么样?我觉得好像美酒,让人闻之欲醉呢。” 漫天腾不出嘴巴来说话,只是不停“嗯啊”着,说一些语气词,她的身子坐在微凉的操作台上,接受路星河的一波波的攻掠。 “喂食”游戏完全结束以后,漫天已经腰酸腿软,“星河,我没力气刷碗了。”她靠在路星河的胸口,身子成了一潭软泥。 路星河并没有出来,他把她抱起来,她的身子还湿哒哒地往外流东西,那是路星河留给她的。路星河赶紧用力往里顶了顶,那东西菜勉强没留出来。到了浴室,顶喷开启,小路星河这才从她的身子里出来,热热的液体从漫天身子里一切而出,一股腥甜的气味袭来。 漫天身子瘫软,路星河只得像哄女儿那样,帮她擦洗干净,穿好衣服,整个人端到卧室的床上,“你先窝一会儿,我去刷碗。” 路星河刚开始洗碗,门铃就想起来了,从监视器里看,是路渝。 “不好,我妈来了。”路星河赶紧跑回卧室,对漫天说,“你不要出来,除非我让你出来,我妈来了,我应付她一下。” 漫天懒懒地哼了一声,她身子一下子懒怠起来,一动不动躺在被子里,进入了睡眠状态。 “怎么这么久?你在干嘛?”路渝打开门的时候,看到了假装从书房走出来的路星河。 “老佛爷,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路星河指着楼上半开的书房门说,“我刚看了一下咱们的搬迁计划,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细节。” 路渝坐在了沙发里,“哦,刚开完会,集团那边对搬迁计划很满意,到时候你就按照计划一步一步来吧。如果没什么其他问题,你明天就去回青岛吧,上海那边也同步进行。” 路星河挠挠头,“当然没问题,我明早就走,您吃饭没有,我这里有牛排,给您煎一块?” 路渝摇摇头,“不用了,我吃过工作餐了,今晚没迟到你小子给我准备的接风宴,有点遗憾啊。等下一回,等你从那边回来,我带着集团董事给你接风。” 路星河哈哈大笑,“那简直太完美了,谢谢皇额娘。” “我知道你屋里有人,就先不打扰你了,早点休息。”路渝看了一眼我是的门,又看着路星河。 路星河听到这句,嘴巴长大了一下,不自然地挑了一下眉毛,“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老佛爷的慧眼啊。” “行了,别贫了,我也没打算见人,先走了,别纵欲过度。”路渝拍了一下儿子的肩膀,“明天田秘书跟你一起,机票和航班信息田秘书一会儿发给你,到时候老李来接你们。” 路星河抿着嘴,不敢笑出来,只是一味地点头。 路渝离开后,路星河确认她已经离开大楼,这才小心翼翼上楼,钻到被窝里,一双冰凉的手盖在漫天柔软温暖的身子上。 漫天被这凉意给惊醒了,她惊恐地睁开眼睛,看到路星河之后,咬了咬嘴唇,“星河,好凉。” 路星河吐了吐舌头,“嘿嘿,我是故意的,现在还不到九点,着什么急睡觉啊。” 漫天脸色绯红,“我做完作业了,被你折腾得好累,有点不想动了呢。” 路星河只是把手放在她的胸上,轻轻揉搓,“老佛爷知道我屋里藏着人。” 漫天听了大惊,“啊?那路总会不会?” 路星河轻拍了一下她的乳房,“放心吧,我妈不会为难你的。” 漫天听到他的承诺,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这时,武邑的微信不合时宜地发来了,里面是一张漫天醉酒的照片,正是她喝下一整瓶皇家礼炮那次,照片里是路星河扶着她。漫天看到消息,眉心微蹙,因为路星河也看到了。 “这是你那个小男朋友吧?” 漫天摇摇头,“我们已经分手了。” “那他发这些照片是什么意思?用这个威胁你?”路星河的眼神有些微冷,看着那张照片。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些照片。”漫天的确不知道照片的来源,但是武邑的目的,肯定是威胁。 “这个你别管了,我来处理,照片拍得我还蛮帅的。现在你该知道我没骗你了吧,当初就是我把你从狼群中救出来的。”路星河得意一笑。 “谢谢你,星河。”漫天抱住路星河的腰,将身子整个贴在他身上,脸靠在他胸口。 “明天,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估计很长时间,大约圣诞节前后回来。”路星河轻轻抚摸着漫天的发丝,“哎呀呀,又有好长一段时间不能吃小天儿的身子,还不得把我饿死啊。” 漫天放下手机,亲了一下路星河的胸口,“那我等你回来。” 路星河抱着漫天,把她放在了自己身上,与自己交迭在一起。漫天知道了路星河的泳衣,的身子轻微调整了一下,和他无缝贴合了身子。她的嘴唇被路星河攫住,仿佛怎么都吻不够似的,他吻着,小将军也滑入了她的双腿之间,炽热,坚硬,渴望。漫天没有扭捏,也没有害羞,而是坐在了小将军上面,成了一个女上男下的姿势。 “自己动一动。”路星河引导着漫天,让她感受这件事情的美好。 漫天坐直身子,开始有规律地压胯,这一举动让身下的路星河大呼过瘾。他靠在床边,自由地吻住她的乳尖,两只并在一起含在口中吸吮。漫天的姿势和路星河的吸吮,使得漫天很快就丢盔弃甲,软绵绵地伏在路星河身上,“我没了。” 路星河一把把她放到,身子却不曾分开,又是一番冲杀,又是用力地撞击,之前两次都不曾撞红的地方,这次撞得又红又肿。路星河抿着唇,努力拼杀的样子,全部被漫天看在眼里。她已经接近哭泣了,声音也是喘得厉害,“星河,轻点,星河,我受不了了,星河。” 路星河听着她的声音,仿佛是冲锋号一样,让他更加斗志昂扬,更加勤耕不辍。他抱住漫天的双腿,一边在腿上留下烙印般的吻痕,一边用自己的小将军打桩。这场景,让人不禁想起《金瓶梅》中的一阙词,“柳眉儿颦,蜂腰儿摆,哪禁得雨骤云驰、浪涌风裁;花心儿动,花蕊儿开,销魂蚀骨魄散去,涓涓春水泉涌来;藕臂横施,粉腿箍绕郎腰外;绵软娇无力,唤郎恣意爱。” “喊我老公!”这是路星河快要到达顶点时的一个要求,他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他从来没这样要求过。 漫天红着脸,已经泣不成声,她抿着嘴唇,含住路星河的一个手指,做出吸吮的动作。她的骨头都已经酥了,身子更是软绵娇媚,但是路星河的这个要求她还是听见了。她内心是纠结的,喊与不喊都是过错。 “快,小天儿,喊我老公。”路星河加快了动作,期盼着漫天嘴里发出这声“老公”的声音。 漫天拗不过,娇滴滴地喊了一声,“老公。” 这一声之后,路星河收到了莫大的鼓舞,一下子将身子里的精华全部播撒在漫天的身体里。“小天儿,以后就喊我老公吧,我喜欢你这么喊我。” 漫天接受了路星河的子子孙孙们,但是却没接受这个建议,她略微有些为难,这个称呼有点不合时宜,尤其对于他俩的关系来说。要是按照一般情侣的习惯,这个称呼似乎也没什么框外的,可是他俩不一样,他们没有感情基础,唯一的纽带就是那一纸契约。 她的为难被路星河看在眼里,路星河挺了一下身子,“带你去洗身子。”他抱着漫天来到卫生间,用花洒帮她清理身子,看到她身上的痕迹,路星河心里是得意的,“小天儿,我们的关系还有叁年呢,既然摆脱不掉,不如享受生活。你喊我老公,我会格外开心,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带着其他意思的。” 漫天想了一下路星河的话,似乎很有道理,也就不再反对,“好,老公。” 路星河把她拥在怀里,“老婆,圣诞节想要什么礼物?” 漫天摇摇头,“我什么都不要。” 路星河笑了笑,把光着身子的她抱到了床上,塞进了被窝里,“睡吧,我明天早班飞机,你吃完早餐再去上课。” 两个如玉的身子依偎着,既是取暖,也是获得安心,他们享受着属于他们的精致睡眠和美好夜晚。 第二天早晨,路星河准备出发的时候,天刚蒙蒙亮,漫天还没睡醒,张姐也还没有上班。他亲吻了一下漫天的额头,就离开了。 其实漫天已经醒了,她只是不敢睁眼而已。她在这段关系里,越来越感到矛盾,他们没有感情,却以最亲密的称呼互相喊着。哪里有什么成人童话,那不过是在现实生活中找不到出口的人编织的美丽谎言。漫天提醒自己,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也不要忘了他们俩的关系,动性可以,动情绝对不行。而且,她也不知道什么是爱,这一场金主与欲女的游戏里,她只是一个玩偶,仅此而已。她在心里暗示了自己,这才继续睡回笼觉,等着天亮。 路星河不在的这段时间,漫天完全放飞了自我,她因为没了“钱”的压力,可以安心地学习,安心地跟同学和同事出去玩,写生,聚餐。路星河每每跟她视频,她都要跑好远,来到一个略显安静的角落,假装自己在自习室外。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很好玩,漫天乐此不疲,路星河知道她的小心思,也不揭穿。让漫天安心的是,这段时间,武邑,没有过来骚扰她,也再没有发那些奇怪的照片和文字,漫天懒得关心这些,继续享受自己的碧海蓝天。路星河每天都会给漫天发一下自己的地理位置,并且附上一张自拍照,好像是跟家属汇报工作似的。当然,他也要求晓天礼尚往来,每天发一张睡前照给自己,聊作慰藉。 漫天还趁着路星河心情不错的时候,在“回家时间”上做了一个约定,那就是晚上十点之前务必到家,无论路星河是否在北京。 ------------------- 作者有话说: 整本书都没有“插入”等字眼,主打情色 车祸【剧情】 这样看似平静的生活,一直持续到圣诞节,路星河还没有会来,至少没有给漫天说过自己要回来。 圣诞节那天,漫天跟青协的几位同学一起去参加社会实践,其实也就是从金五星批发了两叁轮车的圣诞小物件,打着“美丽圣诞,美丽校园”的名义,在街边售卖。漫天选择的地点是谦和广场,那是牧歌集团开发的商业楼盘,命名也是牧歌集团总裁康绍谦的名字。 “林漫天!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漫天闻声就很震惊,那是林大国的声音。她回头看到带着毡帽的林大国拎着一个行李箱站在她身后,脸色都变了,“林大国,你怎么来了?” 林大国的脸冻得通红,“来找你啊,还能做什么?我饿得不行,你挣大钱,得给我顿饭吃。” 林漫天冷冷笑着,“林大国!我上大学的学费是我自己去KTV一瓶酒一瓶酒卖出来的,我现在自己打工赚学费,不靠你们养活,我去哪挣大钱?你那几十万高利贷,还没找落呢。” 林大国摘下针织手套,露出来一节断指,“你还有脸说高利贷,着他们就是那帮人给剁的,你赶紧挣钱还他们,我实在受够了。” “谁让你当初借高利贷呢?你们两口子,一个好抽,一个好赌,我能在这样的家庭活下来,真是万幸。到头来,你们背负这么大的债务,还得靠我这个爹不疼娘不爱的东西来还,你们不觉得羞耻吗?”漫天有点情绪激动,她的眼泪伴随着她的话流了下来,“小时候,你们把我放在炉子边上,抱被点着了,还是跟江海燕一起打麻将的人看到把我救下来的,要不我就烧死了,我烧死了谁帮你怀债,你早就被他们打死了。” 林大国抬手给了漫天一个耳光,他的这一举动引来了一些人的关注,大家纷纷伸颈侧目,朝他们看过来。 “林漫天,你是我生的,父债子还,天经地义,少跟我说那些个没用的。高利贷的人来跟我说了,你们压到了叁十万,你不给我叁十万,我就不走了!”说着话,林大国蹲在了地面的台阶上。 漫天捂着脸,眼中闪烁着怒火和泪光,“林大国,我是个穷学生,我去哪给你弄叁十万?你让我去卖吗?就算去卖身,一年也不一定弄够叁十万!我现在真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你生的!” “我不管你钱怎么来,你说给人家叁十万,不给不行!就算是出去卖,你也得把钱给我还上!”林大国把手揣到袖子里,取出了一颗烟。 漫天苦笑一声,“真是可笑,这就是自称生我的亲爹,你看看你现在什么德行?你不是要钱吗?没有!你不走是吧,我走!”她扯了一下自己身旁还没有卖完的礼品,可是怎么用力都扯不动,一个踉跄,她从台阶上摔了下来,准确地说,是滚了下来。谦和广场的特色台阶,有一百多级的石板。从上面摔下来之后,漫天头脸全是血,人也陷入了昏迷。 林大国看到漫天摔下去之后,也有点慌神,他跑下去看,漫天满脸是血,头发上也是血,他一下子愣住了。“林漫天,你快醒一醒,你他妈可别学你那死鬼妈妈吓唬我!”他踹了几脚,发现漫天的确没有反映。 在场的一位好心人说,“我说这位大叔,这姑娘都昏迷了,你怎么还踹人家?赶紧打120啊。” 林大国慌着神,从衣服口袋里哆嗦着,手机也掉在了地上。好心人帮忙拨打了120,转头时,林大国已经不见了踪影。那人无奈叹气,他只能寄希望医院可以联系到这个女孩儿的家人。 在急救中心的病房里,医生给漫天做了全身检查,轻度昏迷,轻度脑震荡,颅外出血,肋骨断了一根,目前已脱离生命危险,但是昏迷状况需要观察叁十六个小时。 “怎么样?联系上病人的家属没有?”负责接待的护士询问带她回来的两名志愿者。 志愿者摇摇头,手机是锁的,进不去。 “那打120的人呢?”护士又问。 “那就是一个路过的好心人,他们说现场有一位五十多的男人,可是那人扭头就不见了。” “那报警吧,那个男人很可能就是推病人下台阶的人。” 在急救中心的病房里,漫天醒了过来,她看到自己身在医院,惊慌地四处张望。这时,有护士和医生进来,护士给她测量了血压,医生翻看了她的眼皮,听了她的心脏跳动,又看了一下监控仪表,“现在算是正常了,醒了就没事了。” “医生,我这是?”漫天似乎不记得自己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自己浑身都疼,好像是被人毒打了一顿似的,尤其是头部和后腰位置。 漫天的痛苦表情被医生看在眼里,他说,“哦,你从谦和广场的台阶上摔了下来,轻微脑震荡,肋骨骨折一根,已经接好了,其他的都是皮外伤,没什么大事儿的。” “哦,谢谢医生。” “对了,一会儿警察会过来问你几个问题,这关系到你父亲过失伤害你的案子。” 漫天安静地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您。” 她跟护士说,“护士您好,我的大衣口袋有一张银行卡,里面有钱,麻烦您帮我交一下抢救和治疗的费用吧,谢谢您了。” 目送医生和护士出去之后,她从床头柜上拿过来自己的手机,发现里面好几个路星河的未接来电。她心里一惊,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个事情。“她在医院”这个事情肯定是不能让路星河知道的,这个少爷的脾气,如果因为她坏了事情,少爷的妈妈是肯定不会放过她的。她和路星河也只是恩主和瘦马的关系,何必要搞得那么复杂?只是她现在需要一个谎言,一个可以让自己消失一段时间的正当理由。 她刚拿起手机不久,路星河的电话又打了进来,“林漫天,张脾气了是吧?都敢不接我电话了?” “星河,你回北京了?”漫天装出一副人不在跟前,却又关心路星河的样子。 路星河气哼哼地说,“是啊,我早晨就回来了,刚在集团述职完毕,一会儿回家,你在家吗?” 漫天小心翼翼地回答,“星河,我忘了跟你说,我想跟你请几天假,这几天我回老家了,家里有点突发事情需要处理,春节前我就不回北京了,到时候咱们的合约可以把这段时间加出来,或者这段时间你可以不用支付月金,你看行吗?” “你回青岛老家了?”路星河半信半疑,因为他听张姐说了,漫天今早还是从“家里”出门的,没听说她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呀。 “哦,是的,我家里的事情,具体的,我希望陆先生,啊,不,星河,您可以尊重我的个人生活,对于您的补偿,您想怎么样都可以,我很抱歉。” 漫天的话有点冷冰冰的,似乎这才是金主和被包养人的关系。听到漫天如此态度,路星河冷笑了一声,“好,我不干涉你的私人生活,虽然没有月金,可是零花钱还是不会少你的,赶上双旦和春节,二十万够了吧。” 漫天的眼泪已经开始滑落,她怕自己抽泣或者出现其他的不该出现的声音,她赶紧压抑着情绪说,“谢谢星河,我的确需要这钱。”是啊,她需要这钱,去找一家不错的酒店,然后住在那里。她还需要雇佣一个护工照看自己,以便自己尽快康复。 挂断电话没多久,警察就进来了,他们向林漫天了解了一下基本情况,并通知她,林大国已经被拘留了。漫天需要一段安静的生活,她不想让林大国干扰她,可是江海燕还怀着孕呢,似乎也需要照顾,不过舅舅应该可以代劳。于是她说,她同意起诉,只是这之前,她需要保护,需要养伤,需要安静。 警察点头表示理解,又问了几个问题,才准备离开。 漫天眼中含泪,“警察叔叔,我有一个请求,我受伤这件事,能不能先不要发布出去,我知道你们有消息发布平台。我只是出于一个人的隐私考虑,我不想这件事有太多人知道,我希望警察叔叔可以帮我保密。” 警官点点头,“放心,警察办案是绝密,绝对不会告知外人的。”他们从病房出来,打算去事发现场取证查看。 谦和广场的负责人知道除了这样的事情之后,第一时间就把监控记录送到了警方手里。通过视频画面,他们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也知道了这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很可能和那位伤患有着某种关系。警方调取了附近路口的监控,发现林大国已经辗转去了长途汽车站,他们当机立断,联系了长途汽车站的片警,把林大国带回了派出所。 了解完情况之后,警察一阵唏嘘,面面相觑,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原来,林大国收到催债人的消息,说是一百万的高利贷被抢救室躺着的女儿给砍价到叁十万。林大国不觉得放松,反而以为漫天多事,干扰他的“骄傲”,这奇葩逻辑也是无比新奇。他因为琐事和江海燕大吵,不小心把她推下了门台。江海燕装死,把林大国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犯罪了,拔腿就跑。他不知道去哪里,就从漫天舅舅那里要到了漫天的联系方式和学校,又好言好语哄骗了满天的同学,把自己粉饰成一个爱女心切的慈父。于是,他就知道了漫天打工的地点,来到了谦和广场。漫天无意中坠下楼梯之后,他的第一反应也是逃走,他觉得女人都是麻烦的东西,江海燕是死鬼,林漫天也是。 有一位女民警实在听不下去,怒斥了他几句,“你把江海燕推下门台,如果她现在已经死了,那么你就是过失杀人罪。如今,你又过失导致你的女儿摔下台阶,至今昏迷,可以毫不客气地跟你说,这也是犯罪。数罪并罚,你要在监牢里过后半辈子了。这样也好,可以摆脱高利贷的追债,还可以享受规律的生活。” 林大国一听说坐牢,立刻吓得语无伦次,“你们胡说,江海燕才不会死,她就是吓唬我的。” “你别着急啊,我们已经联系了青岛崂山区警方,一会儿他们会去你家核实情况,不出半小时,就有结论了。” 半个小时之后,青岛警方发来消息,江海燕的确没有死,她只是装晕了,等到林大国离开之后,她就去棋牌室,开始了她毕生的事业-打麻将。而江海燕知道林大国在北京的派出所之后,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林漫天是他的孩子,弄死她都不犯法的,你们凭什么抓他?” 警察的反映是满脸的无语,“林漫天是他的孩子不假,你也是他的妻子,他对你家暴,我们是可以拘留他的,如果起诉他,我们可以让检察院提起公诉,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 江海燕似乎不大感兴趣这些东西,她更在意手里的牌,“四万!警察同志呀,我这里很忙的,我不会起诉林大国,漫天肯定也不会起诉,你们赶紧把他放了吧。” “基本情况就是这样的,江海燕表示谅解,现在就看林漫天的态度了。”那个主审林大国的警察说,“毕竟他们是一家人,我们还真不好定罪。” ------------ 狗血梗来了,就是一个误会,一个打死不说 惩罚【H】 漫天拜托周琳琳帮自己跟系主任请长假,说自己有点私事需要处理,春节后回去上学,这段时间的课程,她会抽时间补上。她又拜托周琳琳帮自己购买了一张不记名电话卡,为了不让周琳琳知道自己受伤的事情,她给了医院的护工阿姨商量好了一出双簧,才算骗过周琳琳,顺利拿到电话卡。她把新的电话卡放在自己的旧手机里,并用那张卡预定了酒店,护工,冬衣。她生怕自己的手机被路星河监控,所以一切的事情,她都做得小心翼翼,只是为了大隐隐于市。 几天之后,漫天出院了,她把自己包裹得很严实,路星河给她买的衣服,她一件都没穿,而是全部打包放在行李箱里,她出院穿的是她从网上新买的棉服。跟她一起离开医院的,还有那位护工阿姨,他们在医院的相关系统办理了手续,这位阿姨会按周领取护工费,一直照顾漫天到她不再需要为止。 到了北边一家不那么起眼,但是环境还不错的家庭式公寓,漫天带着护工办理了入住手续,提着行李上楼了。她不能自由动作,来到房间之后,就被护工给“打包”好了,放在床上。“姑娘,医生说了,您尽量不要上身运动,卧床至少两周。” “林阿姨,辛苦您照看我了,您会做饭吗?”漫天从出院到现在没有吃一口饭,她有点饿了,“您放心,我会每个月加您两千,您看能不能顺便帮我做饭。” 林阿姨点点头,“漫天姑娘,我会做饭的,你既然都张口了,那我就给你做点吧,你想吃什么?” 漫天想了想,“都说吃什么补什么,那就吃排骨吧。” 就在漫天住在这里康复的这段时间,路星河的确没有打扰过漫天,他很严格地遵守自己的“协议”,也尊重满天的私人生活。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这段按时间集团搬迁,账目年审,财年盘点、对账,年底总结都赶在这段时间了,他每天忙得四脚朝天,根本顾不上去查林漫天发生了什么,人在哪里。偶尔午夜梦回,他会觉得枕衾微冷,可是疲倦的身子让他很快再次入眠。 出于对金主的感恩,漫天在元旦差点时候给路星河发了祝福的短消息,只是没有接受他的视频邀请,她只是推说自己蓬头垢面,不愿意以这个状态示人,路星河也就没有勉强她。 漫天悄悄给了舅舅一万块,让他帮着照顾那个怀孕的女人—江海燕。虽然她对他们没有一点爱了,可是血缘关系还在,她又割舍不掉这个牵绊,姑且就这样吧。 腊月十八那天,她去医院复查拆线拆钢板,医生检查没有问题。于是她让林阿姨回医院了,因为她已经拆了钢板,生活已经完全可以自理了。临近春节,她却不想回家,因为她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她可以面对自己内心的寂寞和无助,她能窝在这里等到开学。她打扫了屋子,把那些药盒子都丢了,复查结果都好,她也不需要什么药物了,正常吃饭活动就好了。 年叁十前一天,她不愿意联系任何人,她窝在酒店公寓的大床里,一直睡到年叁十的中午。她打开电视机,看到从屏幕四面溢出来的喜庆和换了,一下子觉得自己很多余,就像鲁迅说过的,“那些快乐都是他们的”。 漫天关闭了手机静音,看到了路星河发来的祝福微信,还有一句,“小天儿,我回青岛了。” 漫天看了一眼,没有回复,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回复。她从来不喜欢群发祝福短信给微信的联系人,因为她的微信里面除了工作联系人,就是同学了,几乎没有其他的人。 “过年,怎么少得了饺子?”她自言自语着,她想吃一顿饺子。 说干就干,她去楼下超市买了肉菜,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她忽然想起来,自从读大学以来,半年多了,她竟然没有吃过一顿饺子。在金主家没得选,人家做什么她就吃什么。在学校,她经常去的食堂午餐时段没有饺子供应,她也懒得去其他食堂。 就在她刚准备包饺子,她家门铃响了,她有点惊诧,谁知道这个地方的呢?从猫眼里看到是几位穿着社区马甲的阿姨,他们手里拎着礼盒站在她的门口。 漫天租住的这个酒店公寓是高级社区,逢年过节都有社区送温暖给留守居民的活动,今年让漫天赶上了。社区的阿姨不仅带来了速冻水饺,还带来了一提兜的水果,一个礼盒装的见过,更有对联和福字。漫天感觉有点受宠若惊了,陌生人给自己的温暖都比自己的家庭多。社区了解到漫天是租户之后,更是热情,主动想要帮漫天包饺子,漫天婉言谢绝了。最后的拍照环节,社区阿姨说漫天形象好,肯定很上镜,她怎么也拗不过,只好协助社区的工作人员拍了一个送温暖的小视频。 漫天把社区赠送的东西悉数收了起来,自己继续包饺子,并且看春晚精彩节目回放。她一边看一边哭,在此之前的每一年,她都没有看过这个,准确地说,她每次都看不全一个小品,一首歌。 几乎是每个大年叁十,林大国和江海燕都会因为贴对联的事情,这一年没攒下钱的事情,漫天还在继续读书的事情争吵不休,以至于大打出手。漫天只能躲在自己的屋子里,默默落泪,她几乎每年都尝试过“自杀”,她想了一百种方式,跳楼?林大国啊他们肯定会追究大楼主人,索要赔偿。跳海?冷冰冰的海水让她瑟缩,她没有勇气。服用安眠药?她偷偷吃过几次,但是都不敢过量。 她是个懦弱的人吗?是吧,她想过用这样那样极端的方式离开世界,可是她又缺乏决绝的勇气。自从通知书事件之后,她掐灭了所有自杀的念头,她要活下去,她要跟这个家庭撇清关系。可是林大国的债主打来电话的时候,她还是不自觉地又跟这个家庭连上了关系。 林大国的话言犹在耳,“除非你死,否则你一辈子都是我生的,你想逃开我们的手心?做梦!”于他们来说,她不过是个无病无灾时的累赘,有病有灾时的救命稻草而已。 漫天的眼泪掉在了揉面团的手背上,她惊慌着,赶紧擦掉了。洗手,洗脸,她对镜子里的自己说,“别哭了,大过年的,不吉利。” 她再次出来,接到了路星河的电话,“林漫天,你在北京?” 漫天心里一惊,“没有啊,我在老家!”她并不介意把电视里的声音放给路星河听。 “你别撒谎了!我都在网上看到了,你们社区送温暖的视频,你跟人家有说有笑的。”路星河的声音里带着怒气,“你在北京租了房子,也不告诉我,这算是违反契约的吧?” 漫天有点不知所措,她当时为什么要打开门,为什么要接受社区的温暖,她缺那点温暖吗?她一时语塞,却还想解释,“星河,我当时请了假的,这两个月,我的时间是自由支配的。” “你欺骗了我,我讨厌撒谎的人!”路星河有点愤怒,他也不想听解释。 “我请了假的,这段时间属于我自由支配的时间,你不能干涉的。”漫天还想解释。 “你还狡辩,是想让我更讨厌你吗?你知道我讨厌你的后果吗?” “后果?如果能让你开心,我愿意终止这段关系,不给你添堵。眼不见,你心也不会烦,还有,你给我的零花钱我会退还给你!”漫天的语调几乎是没有温度的,她也是理智的,她宁可选择终止关系,也不愿意把自己的痛苦说给路星河。倒不是因为她多在乎这段关系,只是因为她觉得她没必要让金主知道自己的水深火热。本来就是因为自己身不由己,才选择被“资助”的,金主才不会关心自己为啥会水深火热呢。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不好过,她也不会找一个金主,这段关系里,他只爱慕她的身子,她只喜欢他的钱,如是而已。 “我是不是把你惯坏了?你都敢顶嘴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路星河显然是怒不可遏了,他攥着拳头,如果漫天在他身边,他肯定会撕碎她的。 漫天听到这句,心里一惊,她是个什么物件儿吗?他说收拾就收拾,她刚要说什么,却听到话筒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星河,你在跟谁打电话,快来,你舅舅过来了。”是路渝的声音。 “你给我等着!”丢下这样一句恶狠狠的话,路星河挂断了电话。 漫天觉得路星河的愤怒有点可怕,也有点莫名其妙,她明明请了假的,路星河也同意了的。她是欺骗了他,可是她没有出轨,没有跟任何人发生关系,身心都是清白的,她只是没有把自己住院的事情告诉她而已。她把电话丢在沙发里,开始煮饺子,做凉菜。 一番忙活下来,她的“年夜饭”也得了,她坐在饭桌前,虔诚祈祷了几句,“不求得一心人,但求余生安康顺遂。”她把自己做的饭菜拍了一张照片,发了一个仅自己可见的朋友圈,“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热爱生活。” “年夜饭”吃完,也才两点,这意味着,她晚上还要再加一顿“年夜饭”。不过没关系了,她包的饺子够她吃到大年初五了。她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看着看着,竟然睡着了。 傍晚时分,漫天醒了过来,她还没完全醒来,咚咚的敲门声就传来了。她以为是社区送温暖的活动,就没看猫眼,直接打开了门。她看清楚门口的人之后,整个人都吓住了,门口的是路星河。“星河,你怎么来了?!”这句话既是询问,也是惊讶。 她想要去关门,已经是来不及了。 路星河怒气冲冲地推开她,进了房间。他看着在客厅瑟瑟发抖的漫天,“我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 “我请过假的!”漫天一口咬死,就是不解释。 路星河一把拽过来她,拽到卧室,狠狠地丢在床上,“好,我大老远从青岛回来,不能空手回去啊。”说着,他解下自己的领带绑住了漫天的双手。 漫天大惊,“路星河,你想干什么?” 她心里想着黑社会的哪些手段,看到路星河发怒的眼睛,她瑟瑟发抖,难不成路星河要绑架她或者卸掉她一条胳膊一条腿? 路星河并没有那样做,但是他接下来做的事情,也的确够野蛮,够粗鲁。他解开腰带,没有任何前戏的,就把自己胯下的东西直接塞到了漫天的身体里。 漫天感到一阵疼痛,“星河,疼!”她想推开他,却发现他的力气真的很大,自己的手被绑着,哪有力气推开?腿被他压着,她也没有力气反抗。由于漫天的状态一直是高度的恐惧,所以她一直不能湿润,身体的摩擦让她不禁哭了出来。 路星河仍然不觉得满足,他扯掉漫天的衣服,疯狂蹂躏她的身子,仿佛是在惩罚自己的女奴一样。在他眼里,漫天的确有点像女奴,她的时间和她的身子都是自己花钱买断的。他甚至咬了漫天的乳尖,让她感到一阵钻心的疼。 “路星河,疼!你在干什么?难道你强奸我就是惩罚吗?” “现在知道疼了?当初骗我的时候,怎么义正辞严?强奸?我们有协议的,我们是情人关系,构不成强奸!”路星河一边进攻,还不忘看着身下的女人惊恐的面孔来讽刺她几句。 漫天心里嘲笑自己,不过是路星河的泄欲工具而已,她心里仅有的一点愧疚感也不见了。“我没有欺骗你的感情,更没有骗你的钱,你随便怎么理解都好。” 路星河堵住她的嘴,在她柔嫩的唇上,也咬了一口,“看你巧舌如簧,我真应该咬一下你的舌头!”他真的就这样做了,他勾住漫天的舌头,轻轻咬了一口,漫天感到一阵尖利的疼。她特别想骂一句,“路星河,你是狗吗?”可是她不敢,也没有那个魄力。 路星河解开自己的裤子,整个脱了下来,他背过漫天的身子,从身后进去了。这样的姿势,让他觉得很过瘾,他还是不是拍打着漫天的臀部,好像一个赶车的少年。 漫天恨自己不争气,心里一万个不情愿,身体还是被人家占着,冲撞着,自己还可耻地湿了,甚至嘴唇都快咬破了,嗓子里还是发出呜呜的声音。她抓着床单,全身痉挛一样颤抖着,顺着路星河的节奏摆动着。她感觉自己的膝盖都要软下去了,便跪爬在床上,路星河也附在了她的身上,抓住了她的乳房,揉捏起来,似乎力度温柔了些。 “喊我老公!”路星河又来命令她。 她却抵死不从,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他扳过来她的身子,重新进入,只为能够看清楚她的脸,“喊我老公!我不想再说第叁次!” 漫天还是屈服了,她眼角的泪水滑到两鬓,带着哭腔喊了一声,“老公!” 路星河释放了自己在她的身体,“我算过了,你今天不是危险期!”路星河从她身上下来,躺在她旁边,看着屋顶的吊灯。 漫天用纸巾擦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坐了起来。她刚准备穿衣服,却被路星河拉住了,“不许穿!你去镜子里照照看,你要记住,这就是欺骗我的下场!” 这间卧室有一面穿衣镜子,漫天看到镜子里伤痕累累的身子,触目惊心。这样的虐待,不比拳打脚踢好多少。屋外的电视上,已经开始播放《新闻联播》。她从床上拿过来衣服,一件件穿上,丢下一句,“也兴师问罪过了,我满身的伤,你满意了吧?现在,你可以回家过年了吧。”便出了卧室的门,来到沙发里。 路星河看着那门口,心中愤懑,却好像实在找不到发泄的档口,如今她身子上都是他留下来的伤,他不能再要她了。他大老远从青岛赶来,到底是为什么?他也不知道了,他只知道,他跟母亲和舅舅撒谎,说自己要去发小家打麻将,他绕来绕去,就只是想来这里看她一眼。如今时间差不多了,他该回去了。他不能让母亲和家族的人知道漫天的存在,他们容不下她。 -------------------------------- 路星河:我出来打麻将 漫天:打麻将需要打飞的来北京吗? 想逃 路星河没有马上起来,而是裹住漫天的被子,呼吸了一下带着漫天气息的被子的味道,他的脑子混沌住了那么一瞬间。他大声喊了一句,“我还没吃饭呢,你不是包饺子了吗?给我煮几个吃。” 漫天听到这句,很不情愿,但是又不得不从,“那你等一会儿。” 路星河穿戴整齐,来到厨房,看着漫天为自己煮饺子的样子,就上前拥住了她,“老婆,饺子真香啊。如果你发话,我会留下来陪你过年。” 漫天没有去阻止他的拥抱和温存,而是淡淡地加水,煮饺子,捞出来,“你还是回家吧,开学之后,我就回去。” 路星河的手僵住了,他没有继续抚摸,而是晃出了厨房,坐在桌子前,静静地等着饺子上桌,像个孩子。 吃饭的时候,漫天一言不发,本来中午吃了十多个饺子,可晚上竟然只吃了五个便觉得饱腹了。“星河,我吃饱了,你慢慢吃,我去看电视了。” 路星河拉住她的手,“《新闻》有什么好看的,看着我吃饭吧,这么久不见,你不想我吗?” 漫天也没点头,也没摇头,坐在了他对面,眼神空洞地看着他吃饺子。 “我跟我妈说出来找大志打麻将,才出来的。”星河解释着,然后又补充,“那个,大志是我在青岛的发小,我们一起从美国回来的,他回了家族企业,我也回了。” “哦。”漫天从喉咙里面发出这一声。 “我看你比以前胖虎了,是饮食改善了吗?我看你做饭不错,以后就不用张姐来了,干脆家里的饭,你也包了吧?”路星河看着漫天的脸,故意地碰瓷。 漫天嘴角抽动了一下,“协议里面没有说做饭!” 路星河扑哧一声笑了,“协议里也没说补偿条款啊,不过你说的补偿我,你打算怎么补偿?”他饶有兴味地盯着漫天。 漫天脸色并没有明显变化,她盯着路星河的眼睛,“你想要怎么补偿?” “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说吧。”他指了指自己空盘子说,“二十多个饺子,要撑死我了!” 漫天没有说话,收拾了碗筷就往厨房去了。路星河从她身后抱住她,“我再问你一次,你想让我留下来陪你过年吗?” 水龙头的水哗啦啦地留下来,漫天开始洗碗,上洗洁精,冲泡沫,“星河,你回家吧,你应该在家陪着路总过年的。” “那你为什么不回青岛,你的家在青岛啊。”路星河知道漫天家的境况,但是不知道她为什么“失踪”,他不是查不到,只是他懒得动手段,他只是希望她亲口说给他听。 “我不想回去!”漫天语气有点决绝,“春晚快开始了,我去看电视了。”把碗筷放到沥水架上之后,漫天转身就要走。 路星河看着她走出厨房,也没再留下,“我现在出发去机场,后悔了就给我打电话!” 漫天挥了挥手,“一路平安,星河,新年快乐!” 路星河吻了吻漫天的脸颊,“老婆,我走了!我初叁回来,你搬回去住吧。” 漫天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好。” “家里有我给你准备的圣诞礼物,没来得及给你,我把它放在咱们房间了。”路星河笑了笑,进了电梯。 关上房门的时候,漫天靠在门上,眼泪再也没忍住,有委屈,有无助,也有说不出来的复杂情愫。舌尖已经不痛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肋骨位置,那里已经不疼了,身上的淤青好像也不疼,但是心里却格外地疼。她觉得,路星河的欲望太粗暴,太野蛮,只是把她当个玩意儿。漫天开始闪过一个念头,等她的债务还清之后,她就离开路星河。她忽然想起来,学院好像每年的叁四月份都会有交换生选拔,她觉得出国是一个好办法。 她跑进屋子,扯掉了路星河躺过的床单被罩,枕套,全部丢进了洗衣机,她用了消毒水清洁,仿佛那些东西被弄脏了。她又去擦洗了地板,保证这个屋子没有路星河的气息,她才满足地停下来。就在她觉得一切都收拾干净之后,她在餐桌上看到了路星河留下的一个首饰盒,打开看是一个手镯,附加一张便签,“老婆,过年好。” 她拿着那个镯子,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算是什么?是对伤害的补偿吗?打一巴掌,给一个枣吃?”她自言自语地咕哝,关上了首饰盒。 随后,她靠在沙发里看着春晚,她喜欢的明星出来了,是唐朝,一个很有气质和韵味的女演员。唐朝表演的是个小品,一身红色毛衣站上去,完全看不到过激影后的影子。一口地道的东北话,一段正宗的京剧,漫天舒心地笑了。她被折腾得不轻,看过唐朝之后,她就昏昏欲睡了。漫天居住的社区在六环边上,可以听到噼里啪啦放鞭炮的声音,这声音让她醒了过来。她看了一眼壁挂钟表,都快十二点了。 她又接到了路星河的电话,“老婆,我到青岛了,想你。” 漫天慵懒地回了一句,“哦。” “我回去了,整点给你发红包,等着我。”路星河挂断电话,就赶着回家了,他的发小已经打点好,躲过了路渝的盘问。 漫天嗯哼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在鞭炮声声里,在春晚的喧嚣总,她迎来了崭新的一年。她收到了几位同学群发的祝福短信,礼貌地回复了几乎从别的地方照搬的祝福套话,她甚至收到了武邑发来的拜年红包。漫天没有拆那个红包,她只觉得讽刺。她一直没有删除他,倒不是流连或者怀旧,她只是觉得老死不相往来并不一定拉黑名单。 路星河一口气发来十个拜年红包,每个红包都包着一个字,十个字连起来读,就是,“老婆对不起,老公很想你。”他说他给漫天买了过年的新衣服,跟他自己的是情侣款,还发了照片给她。 漫天看着那几个字和图片,冷笑了一声,把手机放在了一边,钻进了浴室。她拼命擦洗自己的身子,胸部,腹部,和腿根都搓红了,她还是觉得恶心。“路星河,我发誓,我一定会离开你!” 从浴室出来,她想起来舅舅,就给他去了一个电话。 “漫天,你怎么没回来过年啊?”接通后,舅舅就问了这句。 “哦,舅舅,我不想回去了,你们过年都挺好的吧?”漫天鼻子一酸,眼泪又来了。 “都挺好,你妈也挺好,她就在这儿,你要不要同她说几句?” “不用了,舅舅,过年好。”漫天这句祝福是发自内心的,她感激舅舅这些年对自己的帮助,如果不是舅舅,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过年好,漫天,吃饺子了吧?”江海城知道漫天对江海燕的态度,也知道江海燕对漫天的态度,两个人沟通反而利于家庭和谐,他也就没强求。 “还没有,舅舅,我先挂了,要去煮饺子吃了。”她已经哭了,他怕自己哽咽住,让舅舅担心,就找了个借口,祝福了一句“过年好”。 “哎好,照顾好自己,等回头我有时间,去北京看你。” 挂断了电话,漫天的眼泪开始肆无忌惮,回忆也开始肆无忌惮,疯狂生长。她想起来很多年前的一个春节,那大概是她初中的时候吧。 她记得当时,有捐助的衣服来到村委会,村主任老张看她可怜,就拿了一套看上去还很新的衣服穿在身上。可是,还没等她离开村委会,林大国和江海燕就来拎走了她。 “说,衣服从哪来的?” “张伯伯给的。” “为什么给你?”林大国本能地警觉,“是不是因为你妈跟他有一腿?” 江海燕一巴掌排在漫天的后背,“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许接受老张头的东西,你不知道林大国总怀疑我们吗?” 林大国却不依不饶,打了江海燕一巴掌,“现在我看你怎么抵赖,人赃俱获,我看你怎么说?” 江海燕却像发疯一样,扯下来漫天的衣服,开始用力手撕,好像那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一样。她把衣服扔进了火炉,伴随着呛人的气味和一团猛然窜出来的大火苗,那件新衣服便被付之一炬了。 漫天咬着嘴唇,跑到了屋里,她只是默默地流泪,听到外面林大国和江海燕的唇枪舌剑,以及拳打脚踢的混战。 对于新年,那件衣服是她仅有的一点点美好念想吧,被江海燕撕碎并烧毁了。她钻进被子里,哭着哭着睡着了。别人家的年夜饭有鸡鸭鱼肉,饺子年糕,她的年夜饭,就是一碗开水泡冷饭。似乎她记事起,她经历过的每个春节都是这么过的。 今年的除夕,林大国在看守所,江海燕在舅舅家,她在酒店。她今年可以不再听林大国和江海燕撕心裂肺地撕扯吵架,也不用再吃热水泡冷饭,虽然是一个人,但是不再有恐惧和悲伤,只是麻木和自我慰藉。 守岁也过了,漫天回屋钻进了被子里,没有了路星河的气息,她感觉特别安全。她没有关电视,而是让它作为自己“热闹”的背景,陪自己过一个春节。 这一晚,漫天没有做梦,她只是很安静地睡了一个晚上。 ================== 这一章就是小两口的甜蜜互动 回家【H】 大年初一的上午,电视里播着春晚重播,她又接到了路星河的电话。“老婆,我回来接你了,我们一起回我们的家吧。我妈说要拜访北京这边的一些关系,让我来这边准备着,我一大早就过来了。” 漫天睡眼惺忪,“你们不过年的吗?我还没睡好,想再睡一会儿。” “好,你先帮我开门,我到楼下了。” 打开防盗门,漫天就钻到屋子里继续睡觉了。几分钟后,路星河就到了房间里,开始帮漫天归置东西。就在漫天睡好回笼觉醒来之后,她无声地站在客厅,看到了路星河正在埋头收拾东西,行李箱里整齐地摆放着衣服,分门别类地归置好她的日用品。 “老婆,新年快乐,给你买的新年礼物,喜欢吗?”路星河看到她的时候,满脸满眼的笑容,他说的礼物是那只镯子。 漫天木然地看着他,“什么礼物?” 路星河恍然,“你不会还不知道吧?”他站起身,朝着餐桌内侧看去。果然,那个首饰盒原封不动躺在那里。他把首饰盒捡起来,递给漫天,“我以为你收拾餐桌会看到,结果还是没看到,都怪我藏得太深了,你个小迷糊没看到。” 漫天的手没有抬起来,她看着路星河那张英俊的面孔,不知道说什么。如果是在别的场合遇见他,哪怕是第一次见他时,他都觉得他是帅帅的,酷酷的,甚至有点禁欲的。可是现在她看着他,觉得毛骨悚然,他能够一会儿扮演天使,一会儿扮演魔鬼,两者之间可以无缝衔接。她想起昨晚的那一场,就觉得浑身发抖,对于她来说,那简直是场噩梦。 路星河似乎看出来漫天的不开心,他打开首饰盒,取出里面的镯子,“来,我帮你戴上,这是今年的新款,不那么张扬,你上学也可以戴着。” 冰凉的贵金属扣在漫天手腕上的时候,漫天轻微动了一下手,那个镯子很好看的吧,玫瑰金的圆环,那个品牌特有的兰色字母锁扣,戴在漫天雪白如藕的腕子上,美极了。 “过几天就是情人节了,我买了两只,咱们俩一人一只,没我的允许,不许摘掉的。”路星河伸出手,他的腕上也有那么一只,“手镯内侧有镭射签名,我的是漫天,你的是星河。” 这算什么,宣誓主权吗?漫天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表情,她连笑一笑都懒得装了。 “怎么了,老婆,不开心吗?”路星河把漫天搂过来,让她的头顶着自己的胸口,“发生什么事情了?” 漫天这才意识到,这不是自己对待金主的态度,就算自己内心无比恶心,可表现出来的只能是笑容。“没什么,星河,镯子很漂亮,谢谢你。” “以后就咱们俩的时候,你喊我老公吧,我喜欢你这样称呼我。”路星河双手抱着,漫天,“昨晚,我有点冲动,如果弄疼你了,对不起。” 这一句话,惹得漫天一下子崩溃了,她坚持了接近一天的情绪,在这一句话后崩溃了。这个少爷居然和自己道歉了,他因为自己的粗鲁,向自己包养的情妇道歉了。这是什么桥段?她的眼泪没刹住车,一下子决堤了,她的肩膀抽动着,眼泪浸湿了路星河的衬衫。路星河紧紧抱着她,“老婆,别哭了,我知道我错了。我补偿你好不好,今天,我来给你煮饺子吃,好不好?” 漫天没有说话,她就所在路星河怀里,不停地抽泣着,她的内心的倔强和坚持,被路星河这几句温暖的话给击溃了。路星河的拥抱是温暖的,不管他们俩是什么关系,至少这段时间里,路星河是她的,也只属于她。路星河并不滥交,他对待这段关系还是很单一的。真正的恋爱情侣关系,都不一定会这样纯粹和甜蜜,可路星河给了她这样一份温暖和柔情。叁年的时间,对于一段非婚姻的关系来说,算是比较长了,有多少场恋爱能持续叁年?尽管她不确定她是不是能陪他走完叁年,或者说这位少爷会不会中途转了性子,或者迫于压力离开了她,她也不会后悔了。 她小心拥住路星河瘦削的身子,“星河。” 路星河帮她擦了擦眼泪,“不许哭了!大年初一就流泪,不吉利的。要开开心心的,情人节,我带你去迪士尼玩,期待吗?” 漫天点了点头,“好。” 路星河轻轻地用指尖滑了一下漫天的鼻子,“好啦。老婆,赶紧去洗脸刷牙吧,爱心饺子很快就出锅啦。” 漫天松开路星河,有点开心地跑去卫生间洗脸刷牙去了。她看到那里的化妆品,是在路星河公寓里用的,他帮她带了过来,只为让她用一次,因为今天她就要搬回去。她一边刷牙,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有点红,那是刚哭过的痕迹,嘴巴有点肿,那是昨晚他留下的痕迹。她的确是胖了些,那是这段时间长期卧床的结果,不过也没有胖成肥妞。她认真地洗脸,水乳霜从内到外都涂抹了一个均匀,还描了一个淡淡的妆容。 她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路星河已经端着饺子从厨房出来了,他看了漫天一眼,满脸笑容,“我老婆真漂亮,快来吃饺子啦。” 这一次,漫天是乐颠颠的,她要和路星河认真地当情人,认真地生活。 “我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凉菜,我喜欢就着皮冻吃,我看你冰箱里还有,没过期吧?”路星河又去厨房里忙叨凉菜了。 “昨天刚买的,还有别的菜,你如果喜欢,可以做了吃。”漫天看着热气腾腾的饺子,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叫。 没多久,路星河就做了两个小菜,端了出来,两个人围在一处,开始吃饭。 “老婆,我想喂食!”路星河嘟着嘴撒娇,“可是,可是这不是咱们的家,今晚上给我喂食,好不好?” 漫天羞怯地点头,“好。” 路星河感觉自己瘦了莫大的鼓舞,就为了这一个“喂食”,为这不胜凉风的娇羞,他为她做什么都是甘心情愿的。 漫天还是被他拉到了大腿上,投喂她吃饺子,吃凉菜,那久违的亲密,让两个年轻人都感到幸福的眩晕。 路星河只顾着喂漫天,自己却水米未进。 身体的摩擦,让路星河的手有些不安分了,他伸手去抓漫天的乳房,轻声问了一句,“老婆,可以吗?” 漫天把头埋在他的肩头,轻轻点头,“轻一点。” 路星河掀起她的睡裙,吻住一只尖尖,忘情地吸吮着,“老婆,我太想你了,昨天太着急,没有好好爱你。今天,让老公好好疼爱你。”他看到被自己蹂躏过的雪白的身子上,有一些伤痕,他心里是有点疼的。但是那欲望来了,他还是忍不住再要去蹂躏,去揉捏,去品咋。她的身体那么美,那么白,迄今为止,他是她唯一的男人。他还是有一点骄傲的。他的唇舌掠夺着她的柔软,仿佛里面真的有乳汁似的,他像个婴儿一样含住乳头不放。 漫天的矜持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她的喉咙里发出阵阵酥软的低吟,“老公,吻我!”漫天媚眼如丝,她的嘴唇寻找着路星河的唇,饥渴难耐。 四片嘴唇黏在一起时,便是电光石火一般的反映,两个人紧紧搂在一起,互相索取彼此的唇蜜和舌尖,互相吸吮,互相纠缠着。漫天侧坐在路星河的腿根,整个身子都和路星河无缝连接在一起。她侧过脸仰头亲吻着路星河,软软的酥胸压在他的胸口,白暂的大腿和他下体互相摩擦,这样一种亲密的感觉,从唇舌开始蔓延,到他们的身体连接处,到他们的每一寸肌肤,甚至是路星河的小将军都感到一阵阵灼热。 路星河的手在漫天的后背,腰窝,臀部开始游移,他刚才的振振有词已经被欲望击溃了。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要她,狠狠地要她。 路星河抱起漫天,两人的唇舌都没有分开,他们来到卧室,随手关上了房门。漫天被放在床上不过五秒,身上已经一丝不挂,路星河也开始褪去自己的衣衫,健美的身姿又浮现在了漫天眼前。漫天的感觉跟昨日不同,昨日还有一丝惊惧,今日却是满满的渴望了。 两人的眼神对视没有超过五秒,路星河的吻便覆盖在她的额头,睫毛,鼻尖,唇瓣,下巴,然后,他的唇舌开始沿着漫天的身子一点点下移。漫天挺着身子,迎合她的吻,她的手轻轻掠过他的胸前,后背,臀部,甚至是小将军那里。她的手还是落到了那里,紧紧抓住了它,它轻轻颤抖着,顶尖冒出几滴晶莹的水珠。 路星河有点坏,他的手在漫天的小妹妹那里揉捏,轻弹,撩拨漫天的情欲,粉碎她的矜持,“老婆,想不想老公?” 漫天点点头,满脸娇羞,脸蛋红得好像深秋的富士苹果。 “我听不到,想不想嘛?”路星河一边轻吻着她的身子,轻轻啮咬,让漫天感受那份微微带着疼痛的快感。 “想!”漫天说出这句时,路星河的手递了过来。 漫天想都没想,就含住那手指,一进一出间,姿势暧昧旖旎。 路星河没有见过这样又纯白,又有欲望交织的漫天,他兴奋了一下,把另外一只手的手指伸进了她的身体,手掌覆在肥厚的小漫天上面,轻轻按压着,“老婆,你看,我把你吻湿了。”他用手在她的背后爱抚着,缓缓地,微妙地,爱抚她臀部的曲线和饱满。 漫天的身体感觉到路星河的入侵,颤抖了一下,她的身体吸住那手指之后,她开始用舌尖去舔他的指尖,让他感到一中说不出来的快感。“我也把你吻硬了。”漫天似乎在挑衅他,一只手握住路星河那坚挺的小将军,还时不时用食指指肚轻轻摆弄一下,“你看它,是不是已经把持不住了?” 路星河伸出放在漫天口中的那只手,“吃手多没意思,想不想吃那个大的?”路星河指的是什么,再简单明了不过了,那个大的正被漫天握在手里把玩呢。 漫天愣了一下,路星河已经挣脱了她,将那个大的送到她的眼前。他还故意抖动了一下,大的已经在和她打招呼了,青筋暴出的身子贴近了她的唇。 “你看,大的来了,它等着你呢,赶紧宠幸它一下吧。”路星河的话充满了调情的意味。 漫天似乎不那么害羞了,她再次用手握住那带着温度的小星河,轻舔了一下顶尖处的那滴晶莹,有点咸,没有小说中描述的那种腥味,很干净的感觉。 “怎么样?什么味道?”路星河一点点引导着她,让她成为一个床上的荡妇,一个专属于他的情人。 漫天没有回答她,而是用舌尖去巡礼那个尖尖和圆圆的头部,舌尖缠绕处,路星河的身体感到阵阵颤栗,那是一种极致的快感。路星河此前接受过别的女人的服务,可是漫天似乎更得她的心,他更渴望漫天含住他,亲吻他。漫天的嘴唇不大,不能全然含进去那么巨大的东西,但是她还是尽量做了。 路星河按住她的头,想要把整个都送进去,却引起漫天一阵干呕。漫天克服着喉咙的不适,再次吞吐那个东西。路星河感觉自己快要丢了,漫天的嘴唇和舌头简直要了他的命。 他生怕自己控制不住,赶紧抽了出来,引着她的手继续握住那话儿,他的嘴唇继续亲吻漫天。 漫天岔开自己的腿,箍住星河的腰,“老公,我做得好吗?” 路星河挺身送了自己进入她的身子,那里依然紧致湿润,温暖潮热,让他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老婆做得很好。” 漫天感到一种比温情战栗更不同、更尖锐、刺人的战栗,把她钻穿了。虽然是有点怕,她却毫不推却地让他恣情任性,一种毫不羞怯的肉感,摇撼着她,摇撼到她的骨髓,使她完完整整地成了他的女人。他们好像彼此的奴录,肉体的奴录,带着情欲的火,焚烧着两个人的周身,当这欲焰经过他们的心怀与脏腑的时候,他们互相点着了彼此。 路星河的身体耸动着,这就是川端康成笔下的极致官能体验吧,那是一种原始的,古老的仪式,着仪式让他沉迷,也让他沦陷。 他在她里面静止了一会,在那儿彭胀着,颤动着,填满了她。当他开始抽动的时候,在骤然而不可抑止的征欲里,她里面一种新奇的、惊心动魄的东西,在波动着醒了转来,颤抖着,波动着,好象轻柔的火焰的轻扑,轻柔得象毛羽样,向着光辉的顶点直奔,美妙地,美妙地,把她溶解,把她整个身体都溶解了。她感觉到自己和他一起,穿过丛林和大海,两人奋力地攀登一座高山,然后几乎是同时到达了顶峰。 他的生命的泉源播撒在漫天身体里的时候,他紧紧搂住漫天,一动不动。漫天被她箍住,似乎要喘不上起来,“老公。” 几分钟后,路星河涣散的眼神才开始凝聚,他不愿意移出来自己,但是搂着漫天的手开始松了一些,“老婆,你真棒!” 他们又温存了好久,两个温热的身子就那样拥抱在一起,身体连接处密不透风,他们互相感受彼此的气息和温度。 “好了,洗洗身子吧,饺子要凉了。”路星河的肚子开始提醒他,他还水米未进呢。 “你这才想起来饺子啊?”漫天有点哂笑着。 “是啊,我老婆太好吃了,我都忘了饺子。”路星河讪讪一笑,抱起他往卫生间走。温水冲过漫天带着淤痕的身子,路星河的手不断摩挲着,赞叹着,“老婆,我终有一天得死在你身上,简直太完美了。” 漫天用手抵住他的唇,“别胡说!大年初一说死字,不吉利。” 两人调笑着,又吻在了一起,借着潺潺水声,唇瓣仍觉得不满足。后来,要求路星河挪车的电话打来,路星河这才从情欲中回过神来,结束了这个湿吻。 吃完饭,收拾妥当之后,路星河就带着漫天办理了退房手续,两个人齐齐奔赴那个属于他们的家。 ================= 小两口终于愉快地回家了 大餐【H】 这一次,久未开荤的小两口开始吃“大餐”啦,炖了很久的肉肉 ---------------- 到了家里,漫天感觉一切都是熟悉的,熟悉的空气,熟悉的家具,熟悉的地面,还有熟悉的路星河。她带的东西不多,收拾了半小时就几乎是妥妥当当了。她换上路星河的衬衫,在卧室的床头柜上,漫天看到了路星河为她准备的圣诞礼物,拆开包装盒,她看到了一只龙猫手办。 “怎么样,老婆,喜欢吗?这是吉卜力工作室原装正版的,上面还有宫崎先生的签名。”路星河从背后拥住她,似乎他很喜欢这样抱着漫天。 漫天靠在他肩头,“喜欢,谢谢老公。” “我把饺子放到冰箱了,张姐初七上班,这几天咱们就吃饺子吧。”路星河一副可怜落寞的表情,脑袋耷拉在漫天肩头。 漫天转过头来,用手臂勾住他的脖子,“我可以做啊,一会儿咱们去买菜,我做给你吃。虽然我做的菜没有张姐做的好吃,可是我手艺也不差的。” 路星河嘿嘿一笑,“好啊。老婆,不过我不能陪你去买菜了。我要出去办事,晚上我点一个菜,红烧排骨,其他的你自己定。今天大年初一,咱们做得丰盛些。” 漫天点点头,“好,我等你回来。” “老婆。”路星河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对着漫天撒娇,“你能帮我穿衣服吗?” 漫天一脸笑容,“能。” 她先帮路星河褪去身上的衣服,玉体横陈时,漫天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他的身子。他属于脱衣透肉穿衣显瘦的体质,这一身健硕的肉体,让漫天有点惊讶,“原来,你的身材这么好。”她一边看着,一边伸出手,用指尖一点点滑过路星河的皮肤,从胸口,到小腹,到臀部。 “老婆,别摸了,我怕一会儿又硬了,忍不住想要你。”路星河的话可怜巴巴的,仿佛自己是无辜的羔羊一般。 漫天狡黠一笑,竟然俯身用嘴唇轻吻了一下他的小将军。 路星河撇着嘴,“老婆,别逗我了,快帮我穿衣服吧。” 漫天用手抓住它,嘴唇附上了他的唇,“我偏不!你求我啊?”她故意逗弄他,让他变大变硬,欲火焚身。 路星河忍了一会儿就放弃挣扎了了,他把漫天扑倒在床上,瞪着眼睛看着她,“老婆,你故意点火,是不是?” 漫天咯咯笑着,“对啊,就是点火,你的客户可在等着你呢。” 路星河掀起她身上的衬衫,挺进了她的身子,“你这家伙,身子湿透了,怪不得这样勾人,刚才没有喂饱你吗?”他穿着粗气,把自己的精力全部集中在那一个点上,仿佛要贯穿她。 漫天的整个身体都是粉嫩的,她在他身下温柔地开展着,温柔地恳求着,好象一束在水中妖娆的海葵,哀求着着他进去,使她满足。她在火炽的热情中昏迷着,紧贴着他的身子。他的身子嵌入她温软的肉蕾,在她里面耸动起来,用着奇异的有节奏的动作向前挺进着。有一种奇异的节奏在她里面泛滥起来,膨胀着,膨胀着,直至把她空洞的意识充满了。 “你不要去见客户了?”漫天故意引逗他。 “客户不过年啊,我今个还真不想去了,我要与你大战叁百回合,看看是你能还是我能。”路星河的喘息和力量,好象是是钟声一样,一波一波地登峰造极。 漫天躺着,不自觉地发着狂野的,细微的呻吟,呻吟到最后,她的身子夹紧了路星河,“老公,可惜我们没有跨年。” “还不是你把我赶走的?”路星河一下子听懂了漫天的暗示,他马上回复了漫天,“没想到,你还有这样一种情结,老公我今年一定满足你,我们一起跨年。” “开年大餐也不错。”漫天笑着,指尖嵌入了他的后背,她的眼神伴随着路星河的耸动开始涣散了,那是快感袭来的征兆,“老公,我不行了。” “小样儿,着急点火,还没怎么着就没了,看我的!”路星河卖力耕耘,横冲直撞,就算客厅的电话一直嚎叫,他也没有松懈的意思。在那张宽敞的大床上,在漫天再次颤抖的时候,漫天和星河一起攀登到了光明的顶端,并在那里卸下了他们全部的伪装。星河的生命之源在漫天的体内绽放,两个人滚在一团,紧紧相拥。 “老公,我冷。”漫天的情欲褪去之后,感觉到身子有点冷。 路星河没有退出来,他把身后的被子胡乱一扯,盖在俩人身上,“老婆,现在还冷吗?” 漫天吻住路星河的唇,“不冷了。” 两个人拥吻着,这次的吻只是吻,舌尖的痴缠,牙齿的触碰,都没有了情欲的味道。 “现在还早,你赶紧去办事吧,别耽误正事儿。”漫天在路星河耳边轻轻吹气,提醒着他。 路星河摇摇头,“什么是正事儿?满足我老婆对美好生活的渴望,这就是比天还大的正事儿。”说着话,那还没有软下来的小将军颤抖了一下。 漫天觉得两个人就好像连体婴儿一般,“好了,我得去清洗一下身子了,你也赶紧换衣服走吧。” 路星河又吻住她的唇,吻了好久,直到小嘴唇红肿不堪才依依不舍松开,“好吧,去洗洗吧,我得保存体力,要不,晚上没有力气喂你了。” 漫天害羞着,抱紧了路星河,她胸前的柔软抵着他的胸口,路星河轻轻蹭了一下她的尖尖,那里传来敏感的酥麻之意。 清洗之后,漫天为路星河穿好了衣服,扣子一个一个扣好,衬衫整理整齐,领带打好,西装套好,就好像去送丈夫上班的妻子一样。“老公真帅。” 路星河亲了她的脸颊一下,“那是!”他骄傲地仰着脖子,“老婆,我买的情侣衫,你一会儿穿上吧,咱俩一人一件,在衣柜里。” 漫天点点头,“那我问你,我穿衬衫好看,还是你说的那个情侣衫好看?” 路星河搂住她的腰肢,“衬衫只能穿给我一个人看,情侣衫嘛,可以穿给别人看。” 漫天娇羞一笑,轻怕了一下他的胸口,“好啦,赶紧去吧,这都两点了,别让客户等急了。” 路星河看了一下时间,依依不舍地对漫天说,“好啦,这就走,等我哦。” 房门关上后,漫天感觉自己的身子都沉了些,她跑到卧室,钻进被子里,一边把玩路星河买给她的龙猫手办,一边微微笑着。这一次,她的感觉是甜蜜的,温馨的,甚至有一点点爱。她给自己定了四点的闹钟,她需要去楼下超乎四买菜买肉,好准备晚上做一顿丰盛的饭餐。闹钟定好之后,她觉得昏昏沉沉的,她竟然睡着了。她实在太累了。从早晨到现在,她被狠狠地咬了两次,腰酸腿软,几乎都站不稳了。她不再讨厌路星河的气息,反而觉得那个气息带给她很多安全感,在充满路星河气息的床上,她睡得香甜。 闹钟响起,漫天也小憩得差不多了,她穿着路星河买的情侣衫--一件可爱米妮的套头衫,裹了一个马甲,就下楼去买菜了。 她哼着歌在超市溜达着,她似乎很久都没有这样轻松愉悦了,她被路星河的幸福给浇灌得简单快乐。买菜,结账,洗菜,煮饭,开火,一气呵成。天儿似乎长了,六点多,天还没有黑,但是窗外的霓虹已经开始亮了起来。漫天炖好排骨,就做到了沙发里,等着路星河回来。 她打开电视,调到唐朝参演的那部电视剧,她最喜欢看唐朝饰演的反派手撕白莲花女主的戏码了,她一边看一边吃零食,不亦乐乎。她本来想询问一下路星河几点回来,可是这有点催促管控的意思,她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又放下了。 时钟过了六点半,她感到肚子饿了,便钻进厨房,开始准备炒菜。这时,路星河从外面回来了。 “老婆,我回来啦!”路星河进屋后,就把自己的羽绒服随便丢在了沙发里,穿着拖鞋飞奔到了厨房。他从背后拥住准备开始炒菜的漫天,亲吻了一下她的脖子。 “先去洗洗吧,一会儿菜就好。”漫天轻拍了一下他的脸,十分宠溺的样子。 路星河乖乖地离开厨房,钻进了浴室。 漫天做了四个菜,一个汤,外加饺子两盘。对于俩人来说,这是非常丰盛的晚餐了。而路星河,已经洗完澡,乖乖的坐在餐椅上,等着漫天了。他此时穿着跟漫天那件一模一样的情侣款卫衣,只是他的衣服图案是米奇。 “哇,这么丰盛,老婆辛苦了。咱们拍照留念吧,这是咱俩在一起的第一个春节。”路星河深情款款似的,拉着漫天就要合影。 漫天拗不过路星河的拉扯,只好坐在他大腿上,被他亲吻着脸颊,来了一张合影。照片定格之后,漫天看着那恩爱的一对璧人,心里竟然涌出一丝丝甜蜜。 “好啦,该吃饭了。”漫天从他的腿上下来。 “这么丰盛,又是过年,怎么能没有红酒?”路星河去酒柜里取了一瓶葡萄酒和两只高脚杯,他打开香木塞子,将酒倒入了醒酒器,“这是我出生那一年的葡萄酒,波尔多酒庄的,很不错,一会儿给你尝尝。以后我会收藏一些你出生年份的红酒,咱们俩一起喝。” 漫天笑着点头,“好。” 路星河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老婆,坐过来,一起喝红酒。” 漫天知道路星河的心思,也不再害羞,一屁股坐到了他腿上。 路星河倒了一杯酒,轻轻摇了摇,抿了一口,吻住了漫天的嘴唇。嘴里的酒液沿着两人唇舌连接处,从星河嘴里过渡到了漫天口中。舌尖痴缠着,漫天一点点咽下那红酒,口感略显酸涩,那是她从来没喝过的。 感觉到漫天吞下那口红酒之后,路星河松开嘴,“老婆,好喝吗?” 漫天摇摇头,“我喝不惯。” “没关系,慢慢就习惯了,就像你的小妹妹习惯我的小弟弟那样。”路星河又衔了一口酒,吻住漫天的唇,红酒浸泡中的漫天的嘴唇,有点涩涩的,但是在路星河尝起来,却是无比甘美的。 漫天抵抗着那酒,酒水在两个人的舌尖游荡,盘旋,最后还是被漫天吞了下去。路星河并没有停下来,他抱住漫天的腰肢,采撷她的唇蜜,舌尖长驱直入,攻占着漫天口中的每一个角落,暧昧的水声响在餐桌旁。 “先吃饭吧,要不菜凉了。”漫天抽空说了这样一句,但是很快又被路星河给堵上了,嘴唇红润光泽,好像覆上了一层釉彩。 路星河的手伸进了漫天的衣服,却发现她没穿内衣,“老婆,你没穿内衣,别告诉我你今天就是这样去的超市?” 漫天点点头,“我外面还套了马甲的,别人看不出来。”她解释着,却感到自己的一只乳儿被路星河整个抓住了。 “小妖精,就会狡辩,我命令你,以后出门必须穿内衣。”路星河掀起她的衣服,含住了一只乳尖,忘情啃咬着,另外一只美乳也被路星河握在手中把玩,按压。 “星河,老公。”她轻声叫着,夹紧双腿,不停地扭动着腰肢,应和着路星河的嘴唇和双手。 路星河扒掉了她的家居裤,只给她生了一条内裤。 “老公,这样会有点冷。”漫天小声恳求着。 路星河似乎想到了新的玩法,他去飘窗上取来一条毛毯,包裹着自己从卧室走出来。“老婆,你把上衣脱掉吧,我用毛毯裹住你。” 漫天有点惊诧,“那你怎么办?”漫天看到他光着双腿,料定他身上的衣服也不会很多。 “我们依偎取暖啊。”路星河坏笑着,看着漫天脱掉上衣,露出粉嫩的身子。 路星河用毯子把她裹住,漫天才感觉到,路星河已经脱光了,只有自己还留着一条内裤。在毛毯中,俩人的身子是炽热的,一点就着。 “这怎么坐?”漫天紧紧贴着路星河的身子,感觉到了他的命根子抵住了她的腿根。 路星河让她照例坐在他腿上,那一根正好直立在漫天的妹妹前面,隔着蕾丝内裤摩擦着她的身子。其实,那里早就已经湿透了,乍然丢掉衣服,还有一点凉意。他们的姿势是四目相对的,漫天跨坐在路星河的大腿上,那毯子根本裹不住漫天修长光洁的大腿。情欲翻腾,也顾不得身上的凉意了。路星河拨开她的内裤,把手伸了进去,“老婆,你太敏感了,花蕊都沁出了露珠,我忍不住不采撷啊。” 漫天又觉得羞涩,赶紧用嘴唇堵住他的唇,不让他说一些荤话。两个人交换着身体的欲望,也交换着彼此的唾液,喘息阵阵,呻吟连连。 路星河上下其手,惹得漫天很快就丢了,他还不忘再次调情,把那手指放在口中吸吮,“老婆,你的味道真好,比那些饭菜香甜可口多了,你要不要尝尝?” 漫天没有拒绝,覆上了他的唇,可是他已经吞咽下去了,舌尖还惨残留着来自她身体的一丝腥甜。 路星河的手抚摸着她光滑的后背,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抓住那渐渐滑落的毯子了。餐厅晶亮的灯光下,两具痴缠的身子紧紧相拥着。 路星河抱起她,走向沙发,唇舌相缠,身体相依。他把她放好之后,捡起来那毛毯,裹住他们两个的身子。路星河似乎不着急进攻,他用自己的小将军一点点挑逗小漫天,手指不停探索小漫天最敏感的珠珠,他想让她主动求欢。 漫天被摩擦得难耐,却咬着嘴唇不肯松口,她的脸已经红成一块。叁番四次几乎到达那可耻的快感之巅,却很快又被扯了下来,这样反复,引得漫天实在空虚不已。她的身体特别渴望什么东西把她填满,而那个东西就在路星河的身上。“老公,给我!” “给你什么?”路星河故意挑逗,加快了之间的速度,嘴唇也采撷住漫天的乳尖,轻柔地啃噬。 “给我,给我。”漫天含混不清,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 “老婆,我听不懂啊,给你什么?”路星河上下其手,引得漫天娇喘连连,话不成韵。 “给我,你的金风玉露。”这句话可以说是十分含蓄了,漫天即使酥痒难耐,也还是娇羞更胜。 路星河嘿嘿一笑,“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他挺身进入了漫天的身子,引得漫天一阵颤栗,紧紧夹住了他。 “老公,你太坏了!”漫天的脸已经滚烫,情欲已经将她淹没,她迎接着路星河耸动的小将军,让它在自己的身体里颤抖,搅动和深入。 路星河抿着嘴唇,“老婆,你的身子太软,太温暖,我都舍不得出来,我要一点点把你吃掉。”他的身体摇摆着,嘴唇覆上她的嘴唇,怎么都吻不够,要不够似的。这顿新年大餐,他一连吃了叁次,而且一点不觉得腻,他甚至都想给漫天莱顿宵夜的。宵夜?那必须要有的,要不怎么对得起“新年大餐”? 上面的嘴唇被路星河吻着,下面嘴唇也被小星填满着,乳房也被路星河的手抓在手里,漫天感觉自己要被他吃干抹尽了。她管不了那么多,她腕子上的手镯随着她身体的颤抖,来回晃动。“老公,我不行了!”漫天的额头已经沁出了汗珠,这大概就是武侠小说中常常出现的“香汗淋漓”吧。 路星河开始大力碰撞,每一次挺入都是一次贯穿,每一次进攻都是赔上了全身的力气。“老婆,你喊出来吧,我喜欢听你叫!” 漫天忍不住嗓子里的悸动,“老公,老公,不要,轻一点,要被你穿透了。”她的嘴里只剩下那些那些让她感到羞耻的语气词,一个一个的字眼从她的口中“呜呜”地发出来。 路星河非常喜欢这不成调的声音,在他的耳朵里,这是婉转动听的欢歌,也是他勤奋耕耘的动力。本来只是一个红酒吻,却没有躲过这一场大餐,情欲的大餐。他的小星河在漫天身子里攻城略地,他的嘴唇含住漫天送到他嘴边的双乳,这样的双重快感让他十分受用。就在那薄薄的毯子下面,两个人的身体一刻都不曾分开过,两个身体都开始冒汗,这种温热的气息充斥在整个房间里。他时不时恶作剧一下,轻轻咬一口漫天的身子,引得她不自觉地夹紧,让他感到空前的快感。 漫天不记得这场情事持续了多久,她只记得自己换了好几个姿势,最后跪在沙发上,迎接了路星河的生命之源,滚烫灼热,在她的身体里弥漫。漫天没有力气了,整个身子瘫软着,她甚至都没有力气去动一动。她只觉得那个小将军还在她体内不安分地抖动了几下,一直没拔出来。 “老婆,我们去吃晚餐吧。” 漫天懒懒的,“我不想吃了,太累了。” “那我喂你吧。”路星河并不曾和她分离,又把她从沙发抱到了餐桌。 饺子已经凉了,放在微波炉加热的时候,路星河紧紧抱着漫天,坐在他腿上,身体连接处不曾分开,也没有液体流出来。 路星河一口饺子一口饭喂食漫天,漫天张着小嘴,接受他递来的美食。几口饭菜之后,漫天才渐渐有了精神,她懒懒地说,“谢谢老公,我做的菜好吃吗?” “好吃!老婆做的什么都好吃,不过还是老婆最好吃。”路星河尝了一口红烧排骨,“真好吃,来,老婆吃一半,我吃一半。” 两个人你来我往地投喂,一顿饭又吃了好久。结束之后,路星河把她抱到浴室,打开花洒,才把小星河拔了出来。小星河并没有太软,上面白色的黏着物都是来自小漫天。漫天帮他清洗小星河,星河帮她清洗小漫天,你来我往地身体触碰,差一点又来一发,却还是被漫天制止了。 “老公,我们先去洗碗吧,一会儿一起看晚会,那个时候再来也不迟。” 听到这句,路星河兴致勃勃,帮漫天裹了一件衬衫,真空走进了厨房。 洗碗,拖地,擦桌子,一切收拾妥当,已经九点多了。这一顿饭漫长得,让两个人都意犹未尽。 宵夜【微H】 大肉吃完了,来顿宵夜吧。 ~~~~~~~~~~~~~~~~~~ 后来,漫天躺在路星河大腿上,两个人静静地看电视,时不时发出笑声。漫天枕着他的小将军,不安分地偶尔舔一下,偶尔摸一摸,挑逗着路星河。 路星河也不示弱,直接把手覆上了她的小妹妹,按压着,揉捏着。他掌心的温度都传递给了她的小妹妹,掌心的感觉让漫天不自觉地把妹妹送到他手心。 漫天用手盖住路星河的手,“老公,你又欺负我!”她直接吞了小将军在口中,舌尖开始舔舐它,“小老公,你赶紧站起来。” 路星河享受着漫天的唇齿服务,口中发出一声惊呼,他一只手按住满天的头,让她心无旁骛,专心服务他的小将军。他的手揉捏着她的小珠珠,那里一阵湿热袭来,她的身子太敏感了。他把手指含在口中吸吮一下之后,再次伸了过去,并且滑入了漫天的身子,“老婆,你都湿透了,想不想小星河进去伺候你的小妹妹啊?” 漫天没有吭声,她的头被他按着,随着自己臀部用力冲撞,呜呜的声音从她口中传来。这样的服务,让路星河几乎快要投降了,“老婆,老婆,太舒服了,不要停下来。” 漫天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栗和抽动,她的嘴唇亲吻着他的小将军,让他雄赳赳气昂昂地在她的口中律动着进进出出。 “老婆,你可以帮我吞了吗?”路星河满是渴望的眼神,看着漫天。 漫天惊诧着,停下了动作,“我,我的嘴唇都要麻了。” 路星河哀求着她,“老婆,快点,用嘴,它想你。” 漫天克服了内心的障碍,再次含住他的命根子,在路星河的指示下,手口并用。他还是播撒了那炽热的液体在她的口中,漫天感到一阵反胃,想要吐出来,却被那硬硬的那话儿给顶住了。她感到呛口,吞咽了那炽热的液体,反复几次才全部吞下去。 路星河感到极大地满足和幸福,“老婆,我太爱你了,老婆,你的嘴巴太厉害了。”说完,他吻住她的唇,舌尖探寻到她的口中,那里还残留着他的味道,小将军的味道,还有精液的味道。 漫天的嘴唇几乎都要麻了,她感觉自己的嘴唇被路星河搅动得都要变形了,“老公,我真的不行了。” “现在,我来服务你吧,你让我那么舒服,我也让你攀登人间的极乐。”路星河说着,跪在漫天面前,掰开了她的双腿,开始用嘴唇去吸早已湿透的小漫天流出来的液体。 漫天的敏感被他的舌尖掠过,不禁惊呼起来,“老公,不要,老公,不要。”嘴里说着不要,可是身子却挺送到他的口中,那感觉真的特别美妙,全身都酥酥麻麻的,跟小将军的入侵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路星河从来没有给女人这样服务过,只有漫天让他想要如此,这一天,他要了她很多次,既是小别胜新婚,也是身体再度重相逢。 “老婆,你的小妹妹粉嫩嫩的,我都挪不开,小妹妹流的水也是甜甜的,比那个红酒都好喝。”路星河一边舔着,一边挑逗漫天。 漫天几乎听不清他说什么,只是那敏感区域传来的快感击碎了她的理智,“老公,太……舒服了。” 这样的服务持续了十多分钟,漫天在这样的极致快感中丢了。 路星河再次挺身而入,两个身体完完全全交合在一起,密不透风,严丝合缝。他抱着漫天已经瘫软不堪的身子,突然他开始难以自持地抽动,那简直不是抽动,而是纯粹深入的旋动,如旋涡愈旋愈深,穿透了她整个的肉体与意识,直至她变成一条感觉的流水。 漫天已经失去了意识,她不自觉地叫喊着,叫得没了人声。“老公,快来,快来。” 随着这一次又一次呼喊,漫天那里所有的黏膜都紧紧地纠缠住吸附住路星河那话儿,与此同时,他终于将一直忍而不发的东西,倾泻出来。 漫天发出的叫唤声犹如临死前的惨叫,伴着轻微急促的痉挛达到了高潮。那是吸干男人所有能量的满足的叫唤,也是击垮了负隅顽抗的男人的胜利的呼喊。 两人终于在晚会结束的时候共同结束了一切。 “老婆,我从来没这样舒服过。”路星河抛出这句,趴在漫天身上,一动不动,他还在回味这一场激烈的情事,这美好的一天。这么美好的身子,在他的身下绽放,求欢,如果漫天是死神,他将不会抵抗,主动投降。他还是撑着身子,将漫天抱到了卧室的床上,紧紧拥着她,盖上了被子。身体连接处并没有分开,他们的体液还纠缠在一起,小星河还时不时地在漫天的身子里抖动一下。 漫天早就没了力气,刚才激烈的高潮,让她已经瘫软成泥,一点儿想动的意思都没了。她任由路星河抱着,连个人在情欲过后,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这样没羞没臊的日子过了四天,一直到大年初五。 大年初五的时候,路星河刚出门,漫天接到了催债的电话。 “我说,林漫天,你这好几个月没有信儿了,这钱筹得怎么样了?” 漫天平静地说,“钱还在筹备着,我只是想一次性还清,不想拖拖拉拉,正月十五,我准时还钱。” “哼?我怎么信你?万一你到时候在耍花招怎么办?”对方语气显然不是很耐烦。 “你们放心,林大国我都能送进局子里,如果我想耍花招,你们可能就不会平安无事了,警察很可能会找你们麻烦的。我说了会还钱,就一定会还,毕竟我还在上学,不想自己的信用出问题,也不想被你们追到天涯海角,无处藏身。” 对方阴邪一笑,“我们知道,漫天姑娘是个狠人,好,那我们就等着元宵节,千门万户团圆的好日子。否则,就算林大国在局子里,我们也有办法卸他一条腿!” 挂断电话,漫天看了一下自己的账户余额,还有六十多万,还债是绰绰有余的,她也不必担心。她只是不想让路星河知道,虽然那些蛆虫不一定会干扰路星河什么,可见不得光的东西,还是离他远一点的好。 表妹【剧情】 昨天出去玩儿啦,今天上午补更新 ---------------------------- 为了打消对方的疑虑,漫天打了五万过去,并且告诉他们,在这之前不许骚扰江海燕和林大国,对方见着钱,乐呵呵地答应了。她想起来林大国被拘留的事情,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她去找了当时经办这件事的民警,表示自己愿意撤诉,只希望林大国可以返回原籍。而林大国因为这件事,限制了他的自由,他将不能离开青岛。不过,这些事情的经办需要等相关部门上班之后才可以。 这些事情都提上日程之后,她觉得松了一口气,回到家里时,已经是下午了。 她在家门口发现一个特别漂亮的姑娘坐在门口的坐塌上,虽然是侧脸,可是轮廓分明,模样俊俏,漫天便赶忙问,“请问,您找谁。” 那姑娘上下打量了漫天一眼,“我找我表哥,你是谁?” 漫天再次确认,“你表哥,是路星河?” “对啊,你有什么问题吗?”那姑娘站了起来,看上去也就不到二十岁的样子,皮肤极白极细嫩,好像一个瓷娃娃。女孩子身高比漫天略矮一些,但是气场却高了漫天很多,那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贵气。 “啊,我没什么问题。”漫天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个场景。她赶紧找了防火门后面的楼梯间,给路星河去了电话。 电话接通的时候,路星河还在谈事情,他压低声音说,“你稍等一下,我出来。”他快步走出会客室,来到外面,“老婆,怎么了?” “是这样,你表妹来家里了,我今晚去酒店住吧。”漫天本来的身份就是个情人,她不知道怎么面对路星河的家人,也自知不能去光明正大见他的家人。 “不用,你让她进屋就行,张姐不在,你给她做点好吃的。她是我看着长大的,不会泄露秘密的,你就放心好了。”路星河简单叮嘱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漫天回到家门口,“路培培,你好,我是林漫天,是星河的朋友。”她笑着伸出手, 路培培楞了一下,也笑了,她也伸出手,简单意思了一下,“你好。” 漫天打开门,邀请路培培进屋了,“现在很晚了,你饿不饿,想吃什么,我给你做饭吃。” “你是表哥的女朋友?”路培培的脑瓜飞快地旋转,看着这个女人对这里的熟悉程度,俨然着房子的女主人一般。 漫天没有承认,她只是取来杯子,“你喝什么?咖啡,茶,还是牛奶,果汁?” 路培培脱掉外套,笑着说,“咖啡吧。” 漫天为她冲了一杯热热的咖啡,放在茶几上,“你饿不饿啊?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路培培歪了一下头想了想说,“这几天东奔西跑的,都没好好吃饭呢,我想吃肉!” “好,那小炒肉,红烧排骨,干锅菜花,这些可以吗?”漫天询问着,其实这些菜都是路星河告诉她的,这是路培培爱吃的家常菜。 路培培嘟着嘴,“可以啊,这些我都爱吃。” “那你先在家坐一坐,我去楼下买菜,还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你来家里,你哥哥肯定特别高兴,咱们多做几个菜。”漫天小心地应承这位大小姐。 “没什么了,姐姐爱吃什么,自己看着买吧。” 漫天笑着点点头,去厨房闷上米饭,便披了外套准备下楼,谁知路培培也穿好了外套,过来挽住漫天的胳膊,“姐姐,我跟你一起去吧。” 在楼下的超市,漫天选了食材,路培培有一搭没一搭地逛游,暗地里观察了漫天几次。她发现这个女孩跟以前表格相处过的女人都不大一样,漫天很干净,也很温暖,没有距离感。虽然漫天不承认自己是路星河的女朋友,可是在路培培看来,能被表哥带回家的,他们俩关系一定不寻常。漫天也留意了这个女孩,似乎不像路星河口中说的狡黠,但是笑起来蛮可爱的。 结完账,路培培帮漫天提着一个袋子,“姐姐,你跟表哥在一起多久啦?我和姑妈都不知道表哥偷偷谈恋爱了呢。” 漫天听到这里,脸上浮起一朵红云,她礼貌地笑了笑,显然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于是她迅速转移话题,“培培,你大学读的什么专业啊,听你哥说,咱们年级差不多大,你喊我漫天吧。” 路培培勾唇一笑,“嫂子。” 漫天的脸一下子羞红了,“别这么叫。” 路培培笑了笑,“我在瑞士的苏黎世大学,读工商管理,可是我不喜欢那个专业,就另外修了一门课。” “那不错啊,现在开学了吧?”漫天不知道国外的大学是否和中国一样有寒暑假,就算有,也应该和国内的时间不一致吧。 “嗯,开学了,我请了几天假,回来过年的,你知道的,要回来过年的。”路培培似乎很不情愿回国的样子。 漫天抿唇笑了笑,“回国挺好啊,你有家人团圆,还有哥哥疼爱。”漫天的确羡慕家庭幸福的人,她一辈子都不会成为这样的人,她的家庭只会给她带来伤痕,她甚至都不愿意跟外人谈起那两个人。 路培培嘟着嘴,“好什么啊,今天见伯伯,明天见亲戚的,快烦死了,所以我才偷偷跑到北京,来找表哥。” 漫天会心一笑,“那就让你表哥好好陪你玩几天。” 上楼之后,路培培在客厅摆弄电视和手机,漫天在厨房忙着洗菜,切菜,炒菜。 刚开始炒第二个菜的时候,路星河回来了,她进屋就看到了在沙发上半躺的路培培,“路培培,你怎么来了?” 路培培跑过去,一个大大的拥抱,双腿跨在路星河腰间,要他抱着,“表哥,你可算回来了,害我在外面等半天。要不是嫂子回来,我都要被冻死了呢。” 路星河扑哧一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满脸宠溺的表情,“谁让你放着好好的家不回,要来我这里打秋风呢。” 漫天透过厨房的玻璃门,远远看到了路星河宠溺路培培的表情,她不禁笑了笑,继续埋头炒菜。没多久,他就感到路星河从身后拥住了他,“老婆,辛苦你帮我照看表妹啦。都做了什么好吃的啊,老公我也饿啦。” 漫天被他吹在脖子里的热气弄得痒痒的,“别闹,培培在呢。” “放心好了,她不会告诉我妈的,她很听我的话的。”路星河满满的自信,“再说啦,这是我家,我疼惜我老婆,那不是天经地义的吗?”说着,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伸到漫天衣服里,冰凉的手刺激着漫天的皮肤。 漫天忍着冰凉,没有叫出声,“好啦,先去洗手吧,饭一会儿就好。” “好,可惜今晚培培在,不能喂食了,好遗憾,不过晚上,你要单独喂我吃宵夜啊。”路星河撒着娇,揉捏漫天柔软的乳房。 漫天害羞地点头,她生怕被培培看到她这样“恬不知耻”的样子。 路星河洗完澡出来,漫天的菜已经摆上了桌子,六个菜,一个汤,非常丰盛。 培培走到餐桌旁,赞不绝口,“哇,好香啊,嫂子太厉害了,这么快就做了这么一大桌子菜,今晚我要吃得饱饱的。” 路星河拍了一下她即将伸到排骨的手,“小馋猫,先去洗手。” 培培撇撇嘴,极不情愿地去了卫生间。 “老婆,辛苦你啦,这么大一桌子菜。后天张姐就来了,你就可以好好歇歇了。”路星河抱住半天,不自觉地吻住她的唇,舌尖探寻着她的美好。 培培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正好撞见着一幕,她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哥哥,嫂子,你们好甜蜜啊。” 路星河并没有着急松开,而是狠狠又吻了一下,他一边帮漫天拉开椅子,一边说,“是啊,你看你嫂子多好,给你做了这么一大桌子菜。” 培培甜甜一笑,“谢谢嫂子。” 漫天害羞不已,这个称呼她受不起,而且她也不是培培的嫂子,“培培,喊我漫天吧。” 培培看了路星河一眼,路星河却笑着说,“就叫嫂子吧,没毛病。” 漫天帮路星河和路培培添饭,摆好筷子,菜坐了下来,而此时,路培培已经夹了一块排骨入口了。 “哇,太好吃了,嫂子的手艺太好了,这排骨超好吃。”路培培很快就把一块排骨整个吞到肚子里。 “行了,别拍马屁了,排骨都堵不住你的嘴。”路星河坐在漫天旁边,手打杂了漫天的大腿,摩挲着。 漫天推开他的手,笑着对路培培说,“培培,好吃的话就多吃点,慢点吃,别着急。” 培培憨憨一笑,“嗯!”了一声,开始埋头进食。 “怎么突然来北京了?你爸妈没给我打电话啊。”路星河开始盘问自己的表妹。 “我之前跟姑妈说过的,我想来你这儿待几天,姑妈也同意了的。”路培培小声地说。 “说实话,到底为什么来?”路星河显然不信她的话。 路培培撇着嘴,看着漫天,“嫂子,你看哥哥凶我!” 漫天拉了一下路星河的袖子,“培培肯定是想哥哥了,一个姑娘家的,能为什么。” 培培嘟嘟嘴,“对,我就是想哥哥了,嫂子说得对。” 路星河没再理会她,而是拿出了手机,“你不说,是吧,我给舅舅打个电话问一下,你们家豪宅别墅不住,来我这儿公寓凑什么热闹啊。” 路培培赶紧站起来,“嫂子,嫂子,赶紧把手机给我抢过来,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漫天笑了笑,拉了路星河一下,他这才放下手机。 路培培噘着嘴,“是这样,老路见姑妈把公司搬到北京了,他就坐不住了,让我去跟凌志搞好关系。你知道的,凌志有女朋友的,我也不喜欢那个人,所以,只好逃到北京来找你了。” “什么?舅舅让你勾引凌志?然后你们联姻?”路星河停了,就笑出了声,“大志挺好的啊,人帅,多金,温柔,还是个处男,没啥不好的。” “什么啊,他跟那个肖艳艳俩人都上新闻了,那样的货色她都喜欢,恶心死我了。”肖艳艳是一个着名的嫩模,以妖冶放荡出名。 “那就是为了气他们家老头子的,我跟他关系最好,他为人什么样,我最清楚不过了。”路星河夹了一口排骨给漫天吃,他怕他们讨论的话题冷落了漫天。 漫天笑了笑,把排骨送到嘴里,低头不语,似乎也没听他们说什么。 真话【H】 路培培满脸惆怅,“就算他是彭于晏,可我就是不喜欢那一款。”培培瞟了一眼漫天,“嫂子,你能明白吗?我爱过那么一个人,一眼万年。” 漫天不懂,因为她没有那样爱过,或者说还没来得及爱就被掐灭了,所以她不懂一眼万年是什么感觉。她木然摇摇头,“不过,我看到过别人的爱情,就算你风华绝代,也抵不过他少年翩翩。” 路星河瞟了一眼漫天,“怎么,你心里有少年翩翩?” 漫天赶紧摇头,“我说的是别人,我想培培心中那个人,应该就是这感觉吧。” 培培努力点头,“嫂子说得对,就是这感觉,就算凌志万般好,也不及我心中一抹红。”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一中像云朵一样缥缈的东西,那个东西应该叫做爱慕。 “那你喜欢的那个人,在国内还是瑞士?”路星河问了一句。 路培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我们很多年没见面了,我只记得他十六岁时的样子。” “你是单相思?”路星河一针见血,“我看你是花痴过头了,你才多大,还是好好读书吧,等你花开,自有蝶来。” “嫂子跟我年纪相仿,不也被你采撷了吗?我不小了,想往一下爱情,有什么不对?”裴培又夹起一口菜,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全然不顾形象。 这个时候,路星河的电话响了,是他舅舅路泽,他赶紧接了电话,“舅舅,过年好啊。” “路培培跑去北京了,我问了管家,她没回公寓,是不是在你那?”路泽开门见山地问。 “啊,培培是在我这儿,您放心吧。” “这个孩子让我惯坏了,不过还好,凌志也在北京,到时候你安排他们见个面吧,你跟凌志熟悉。” “啊,大志来北京了?好,这家伙来北京也不跟我说,太不仗义了。”路星河笑着说,“舅舅,您放心吧。” 电话刚挂断,门铃就响了,简直无巧不成书,路星河在门禁里看到,来人正是凌志。 凌志进门后,跟路星河来了一个男人打招呼的礼节,他看到了餐桌上的两位女士,礼貌地笑了笑。“哟,路培培,好巧,你也在啊。” “快过来,饭刚得,赶紧去洗洗手,来吃吧。”路星河开始拉凌志。 凌志看到餐桌上的饭菜,满眼放光,“还是星河了解我啊,我的确还没吃饭。” 漫天赶紧去厨房多拿了一副碗筷,放在了培培旁边的桌子上。 凌志也不客气,净完手就在路培培旁边坐了下来,“哎呀呀,这是嫂子做的菜吧,真是不错啊。早就听路星河说起过你,说你人美贤惠,看来真不假。” 漫天脸色绯红,“凌先生,您好。” “这么见外干嘛?你跟星河一样,喊我大志就行。”凌志看了路星河一眼,“你小子,福气不浅啊。” 路星河踹了他一脚,“吃饭吃饭。” “我以后也在这边了,以后会常来你家蹭饭的,还不把嫂子累坏了啊。”凌志嘻嘻笑着。 “漫天还要上学呢,平时没工夫伺候你,家里有管家,你想吃什么,跟管家说就好。”路星河瞪了他一眼,让他闭嘴,“倒是你不仗义,悄不声就来北京了,也不跟我说一声,让我去接你啊。” “哎呀呀,路总这一天到晚,又要开会,又要陪媳妇,哪顾得上我啊。”凌志故意开玩笑。 路培培和漫天低着头吃饭,也不说话,只是听两个男人在那谈天说地,一顿饭也就这样过去了。 饭后,凌志拉了路培培去洗碗,路星河拉了漫天擦桌子。 “别让人家洗碗吧,还是你去吧。”漫天拉了一下路星河,“人家是客人。” 路星河却不以为然,“那是我亲表妹,亲哥们,洗个碗怎么了?正好养一下感情。” “你不要乱点鸳鸯谱,培培心里没有你这个哥们。”漫天说出这句话就觉得不合适了,她似乎说话越界了,那话不应该她说的,就算说也是路星河的正牌女友说。她赶紧补充了一句,“对不起,这话不该我说的。”说着,漫天低着头朝卫生间去了,她要去洗洗手。 路星河也跟着走了过来,关上了洗手间的手。漫天打开水龙头,路星河的手也凑了过去。 “老婆,你怎么了?你现在在这个家里,就是我老婆,你说话就代表了我,有什么不能说的?”路星河帮她洗手,抹洗手液,净手,一双手柔弱无骨一般,在他的手里摆弄着。 “哦。”漫天淡淡地哼了一声。 路星河帮她擦干净手,按住在门上,“老婆,你不要总想着那个协议,现在咱们俩是最亲密的关系,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漫天抬起眼看着路星河,咬了一下嘴唇,不知道怎么接话。 路星河吻住她的唇,“好了,老婆,不要再为难你的小嘴唇了,我都心疼了呢。” 漫天的底线一点一点被撞破,她有点搞不懂自己在这段关系中的角色定位是什么。 其实漫天是下定决心要离开他的,虚与委蛇假面笑容也只是为了不让路星河起疑心,可是路星河如此温柔多情,漫天生怕自己会错了意。她看着路星河的眼睛,心里默念,“我们只是情人,我不会挡你的路,也不会想着登堂入室,我只是等你厌弃了我,我好心无旁骛地离开。”她点点头,“我知道了,星河。” 路星河有点撒娇的意味说,“老婆,刚才没吃饱,现在想吃奶,怎么办啊?” 漫天的脸又红起来,耳根子都感觉有点烧,“星河,你别这样,培培和凌志就在外面呢。” “他俩在洗碗收拾呢,且忙活一阵子呢。”路星河掀起漫天的衣服,将她的一只乳尖连同乳晕一起含入口中,一会儿慢捻一会儿吸咬,另一只手也覆上被嘴唇冷落的那个。这几天连续开荤,他犹嫌不足,恨不得每天都和漫天腻在一起。如果不是那两个“不速之客”,现在他们肯定是连体婴儿了。 漫天被他刺激得浑身燥热,心痒难耐,被开发过的身子已经开始陷落,泥泞,“星河,老公,不要了,外面有人呢。” 路星河却并不停下来,他把手指伸进了漫天的软肉中,“老婆,你已经湿透了,是不是很想要?” 漫天感到异物入侵,不自觉地夹紧,她差点惊呼出来,“老公,这样不好。”她怕自己不自觉地呻吟,咬紧了嘴唇。 路星河吻住她的嘴,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自己的软肉被路星河来回进出,已经酥软不堪,只能紧紧地咬住他的手。“先不要,晚上我再......” 漫天刚开口,却被路星河狠狠吻住,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她的脚趾都要立起来了,全身一阵阵快意来袭,她感觉每一个发丝都能感受到那全身收缩的快感。漫天的嫩肉紧紧收缩,然后释放了自己,她已经丢了。 路星河把手拿出来,放在唇边吸吮着,“老婆真甜。” 漫天用自己柔软的手拍着路星河的胸口,“你太讨厌了!” “可是我怎么办?”他拉着满天的手摸到了自己胯下肉鼓鼓的那里,已经硬成一团,感觉那薄薄的家居裤根本包裹不住它了。 “如果凌志和培培闯进来怎么办?”漫天显然非常担心这样的事情发生,毕竟这幢房子里剁了两个跟路星河关系密切的人,他们还特别不见外。 “放心,我哥们儿知道我那点事儿,再说了,他不有培培呢吗。”路星河显然已经觉得培培与凌志似乎可以撮合成一对了,凌志的为人绝对可靠,匹配培培绝对不亏。 “我觉得还是不好,我晚上再给你吧,现在......” 漫天还没说什么,就被路星河用嘴巴堵住了,“老婆,帮我吸出来吧,你看它好可怜。”他已经释放出来那话儿,顶端的纯露昭示着他的欲望,整个身子都已经膨胀,青筋暴突,坚硬灼热,而且那尺寸,是真的骇人。 “我......”漫天思索了一下,她也没得选,如果不让着少爷泻火,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还不如速战速决。于是,她半蹲了下去,肉嘟嘟的嘴唇轻吻了一下那话儿。它立刻抖动了一下,那是对漫天的回应,仿佛在说,“快,把我吃掉。” 漫天的口腔湿热,含住那话儿的一般,她的掌心去抚弄两个看守门户的家伙,一点点用舌尖却逗弄,并不断调整,直到自己的口腔完全适应那话儿的尺寸。她已经很努力了,可还是不能完全含住,只得在舌尖上下功夫。她每一次深入都伴随着舌尖的蠕动,这一个动作大大刺激了路星河的那话儿,没多少次,路星河就开始发出“嘶-”的声音。 “老婆,太舒服了,你从哪儿学的?我快不行了。”路星河按住她的头,开始主动把那话儿握在手里,去蹂躏漫天的嘴唇。很快的,一股灼热荤腥的东西喷射在漫天的口中,弄得漫天差点呕出来。 “如果不舒服,就吐到洗手池吧。”路星河虽然全身激爽,但是意识还在,他也知道那东西不好受。 可是漫天硬生生把那东西咽了下去,并且舔了一下嘴唇外面遗漏的一点,这让路星河全身振奋。“老婆,我太爱你了。”他一下子把漫天抱在洗手池的台面上坐下,怔怔地看着苹果一般红中透亮的漫天的脸和唇,“老婆,你是我的好老婆。” “现在可以出去了吧,培培他们应该忙活完了。” 是啊,这都快一个小时了,就算再慢也忙活完了。他们两个收拾了一下衣服,漫天还洗了一把脸,两人出来的时候,凌志和培培还在厨房,俩人似乎有说有笑。 路星河忍不住到厨房“问候”他们,“哎,我说大志,刷个碗还刷处感情来啦?这都一个点儿了,那么俩碗,还没刷完吗?” 凌志抬头笑了笑,“我就是觉得咱表妹蛮可爱,忍不住多聊了几句。” “谁是你表妹?”听到这句,培培娇嗔一句,“好了,我刷完了,去和嫂子看电视了。”说着,她轻拍了一下手,跑到了客厅。 “我说大志,你几个意思啊?”路星河饶有兴味看着凌志,“你不会真想拐带我妹妹吧,她可才上大一。” “嫂子不也才大一吗?”凌志故意说,“我怎么看着,你们俩不像是被包养啊,人家还带管饭的。大过年的,你不好好在家,年叁十来北京找人家,说没感情,谁信啊。” 路星河轻叹一口气,“我就是个多情人,对谁我都是这样,这不叫爱情,你懂的。”路星河的确没有爱情,或许,他还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他就是想和漫天在一起腻着,身子连着身子,心连着心。当然,他知道,他们的心不在一处。 “我知道,你贪图一时新鲜,随你吧,别让路总发现就好。” “我妈已经知道了,上次来我这儿,小天儿就在屋里。我妈没兴趣我的私生活,只要不干涉新大陆的生意,我玩儿疯了,我妈都不会说一个不字的。” “你随便,你们新大陆家大业大,不差你这俩钱儿,不过哥们儿劝你悠着点,别那么着急掏心掏肺,买东西送东西都无所谓,但是别送心。”凌志显然看出来路星河对漫天的眼神,有那么一点挪不开的意思,但是他还不敢确定。路星河不是那种随便的男人,他带回家里,并且千方百计也要陪伴的,一定不是包养情儿这么简单的。 “放心,我俩都清楚的,只是既然在一起处着,日子不能太闷,生活调剂罢了。”路星河远远地看了漫天一眼,又把眼神挪了回来,“你们家玩金融的,的确适合来北京,不过你可不许霍霍我的妹妹,她还小,什么都不懂呢。” “我真没别的意思,她不是正好在苏黎世吗?我过段时间去那边出差几个月,想着咱妹妹在那边,到时候约着去滑雪。”凌志一本正经地解释。 “这样啊,也行吧,小丫头在外面没个亲人朋友的,也的确孤单,你去那边看看她吧。” 制服【H】 几个年轻人在一起,玩游戏是打发时间的好方式,真心话大冒险无疑是这个群体最喜欢的游戏之一。 漫天不大喜欢这种游戏,但是她不能扫兴,就随意抽卡,什么真心话,大冒险,她都无所谓的。 培培抽了一张小王卡,她选择了真心话,于是一张卡牌出现在她手里,里面的问题是,“你有爱过一个人吗?”她喝了一口酒,“有过。” 路星河笑着说,“该我了,该我了。”他选了大冒险,而里面的题目是,“亲吻你身边不是女朋友的异性。”路星河笑了笑,毫不犹豫吻住了漫天的唇,唇齿相依,缠绵悱恻。 培培却在一旁打闹,“不算的不算的,嫂子是你女朋友。” 漫天红着脸没说话,路星河也没说话,凌志拉了培培一下,培培也沉默了几秒,“好了好了,继续玩。” 轮到漫天了,她选了真心话,里面的选题也很苛刻,不过于她来说,都无所谓了,“最喜欢在座哪位异性?”漫天摇摇头,“都不喜欢。” 这一下,全场都沉默了。 几个问题下来,路星河只关注了漫天的回答,她没有过初恋,没有过初吻,没有过心动时刻,也没有过暧昧。所以,就算是路星河采撷了她的初吻,初夜,他却没有获得她内心的认可。 路星河一下子觉得这个游戏很没意思,他说,“算了算了,早点睡吧,我明天还开会,大志要带着表妹出去玩儿,今儿都歇了吧。” 回到卧室,路星河似乎有点气哼哼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气,只是觉得胸口发闷,拉了被子蒙住自己的头,一言不发,闭上眼睛装睡。 漫天小心翼翼躺在床的另一边,也闭上了眼睛,她心里想的是警官给她说的撤诉流程,她真的做不到把亲生父亲送进大牢。她想了很多事情,想努力回忆一点这个男人的好,可是一点这样的回忆都没有。 从她记事起,这个男人就暴躁易怒,对江海燕动辄打骂。江海燕对他也不好,有一次直接把酒瓶子摔在了林大国头上,流下来的鲜血也没有让江海燕害怕。小时后的漫天很不明白,这样的两个人,为什么没有离婚,而是磕磕绊绊,恨不得对方去死,但还是要一起生活。她后来听舅舅说了原因。 原来,江海燕年轻的时候被一个教书匠给骗了身子,这在农村是绝不可饶恕的失节大事。后来,林大国在码头看到了江海燕,好像着了魔一样,不管不顾把江海燕娶回家,他不嫌弃江海燕的身子被别人玷污过。后来,那个教书匠又来寻江海燕,两个人还睡了一夜。这件事让林大国受了刺激,他开始吸食大麻来麻醉自己,脾气也越来越暴躁。那个教书匠被暴打了一顿,夹着尾巴离开了鱼明嘴,从此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江海燕心灰意冷,破罐破摔,在牌桌上麻木地生活。后来,他们有了林漫天,在他们看来,那也不过是一次意外而已。两个人都变成了最糟糕的自己,他们在一起连搭伙都不算,更谈不上救赎,就是互相嫌弃。 漫天回忆着这些过去的人和事儿,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漫天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冷飕飕的,还有点喘不上气来。她想去扯被子,却发现自己光着身子躺在床上,而路星河正趴在自己身上,笨拙地套一件衣服。 “星河,我冷!”漫天小心地推了他一下,腾出嘴巴说话。 路星河已经吻了很久了,他拿了那套性感的水手制服第给漫天,“老婆,你自己换上吧,这是我新买来的,一直在包里。刚才我想给你套上,却把你弄醒了。” 漫天借着小夜灯,看到那衣服的样子,与其说是衣服,不如说就是背心,而且极其单薄,几乎透明了的。她有点害羞,“这个,太露了吧?” “不会的,这叫情趣,你穿上看看。” 漫天无奈,只得服从,他背着路星河穿上了那一套水手服,裙子有点像JK制服裙,只能盖住屁股,内裤是开裆裤,应该是方便办事用的。上身穿好之后,被冷空气刺激的小豆豆激凸出来,隐约的感觉格外诱人。 “老婆,你真美,走,咱们去镜子面前。”路星河拉着她来到浴室的镜子面前。 漫天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性感,清纯,又有点娇羞。她转过头,埋在路星河怀里,“老公,这个太......” “看着镜子!”路星河扳过她的肩膀,手已经开始揉捏她的小豆豆,另外一只手塞进了她下面的软肉里。 漫天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开始变红,面部肌肤开始抽动,那是情欲来袭时的征兆。她压着嗓子说,“老公,不要,培培和大志就在客房。” “没关系,这房子隔音好,他们听不到的。”路星河看着镜子里的漫天,胸部是圆滚滚的,他的一只手都抓不住;肚皮是平滑的,完全露在外面;那超短的裙子根本盖不住臀部和湿地,挺翘的屁股正好抵住了自己敏感的地方。路星河把手移开,一点点滑到满天的臀部,轻拍了一下那雪白的浑圆的臀部。趁着漫天害羞不已的时候,路星河的手进入了漫天的媚肉里,另一只手仍然抓着漫天的乳房,不停地揉捏。 路星河上下其手,惹得漫天全身都酥软下来,她的脚掌弓了起来,臀部不停地扭动着,适应着路星河手指的节奏,也磨蹭着他的小将军。她的嘴唇紧紧咬着,不愿意让那个羞耻的声音发出来,她侧过脸去寻找星河的唇,“老公,亲我,亲我。”她的手也不自觉地抓住另外一只被冷落的乳房。 镜子里面,漫天饥渴难耐的样子让路星河的感官收获了巨大的满足,他的手加快了速度,他的吻甜蜜温存,他的小将军蓄势待发。等到漫天泄了身子,路星河才把手拿出来,这一次,他买药吃,而是伸到漫天口中,“老婆,尝尝小漫天的味道,是不是很好吃?” 漫天早已被那头皮发麻的快感浸透了全身,路星河的手指她整个都喊住了,不停地吸吮,嘴里还乌拉乌拉地说,“老公,我不行了。” 路星河看到时机成熟,扶着自己的小将军破门而入,送到了满天的身体里。这一次进入特别迅猛,引得漫天身子猛地一震,不自觉地夹紧了它。那个衣服的确是适合这样的场景,衣服魅惑诱人,却不需要褪下来,也不需要撩起来,因为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处。路星河一手抓住一直乳房,小将军又在卖力耕耘。他让漫天看着镜子里面,她是怎么在自己身下承欢的,路星河喘着粗气说,“老婆,你穿水手服真漂亮,回头我再挑几件不一样的,我们都体验一下。” 漫天被路星河大力冲撞着,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更是花枝乱颤,原来自己在迷醉情欲的时候是这样一幅模样。她顾不上羞涩,也顾不上欣赏镜子里自己那完美的胴体,她的注意力都在两个人身体连接的地方,那里传来阵阵快感,把她全身都融化了。 路星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次会这样用力冲撞她,就好像他从青岛来北京那晚一样,他好像有点生气,生气漫天的感情世界没有他。他似乎又不该生气的,因为他们本来就谈不上感情,既然他买断了她的青春,那么他就应该恣意享受才是。可是他就是不高兴,就是要占有漫天,他甚至贪心地想要漫天全部的身心。他攫住漫天已经红肿不堪的嘴唇,双手抓着她的乳尖抻拽揉捏,他的小将军又在来来往往,叁处最敏感的地方都被他占着,蹂躏着。可他还是不满足,他更加大了自己的力度和速度,恨不得贯穿了她的身子,让她永远只能跟自己做,在自己的身子下面欢爱和呻吟,她只属于他自己。 漫天已经迷乱不堪,她甚至已经不能清楚地分辨白天和黑夜,她只知道自己想要找个出口,那个出口就是路星河的唇。她也攫取着他的气息,他的舌尖,她只是吻还不够,她的手抓住他的腰间,指甲深深嵌了进去,她呜咽着吞吐一些含糊不清的字眼,“老公,不要,老公,快点。” 路星河的愤怒全部化成冲击的力量,这一次,持续的时间格外长,长到漫天已经站不住脚,几乎要瘫软到地上了。他抱着她的身子放在床上,身体连接处却密不透风,他摆好漫天之后,自己跪在床上继续用力,“老婆,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漫天无意识地回应他,“老公,我是你的,我是你的。” 这是一场持久战,路星河忍着不泄身,就是想最大力度去蹂躏漫天,也是想用自己的小将军来讨好漫天,更像是一种动物本能的宣誓主权。后来,漫天也不知道丢了多少次,她的身子每一次夹紧,都让路星河感到自己要把持不住。终于,在漫天感到礼花绽放一样全身心的愉悦时,两个人一起到达了极乐的世界,路星河在她的身体里播撒了他的灼热的液体。他伏在漫天身上,抓着她的乳儿,轻声呢喃,“老婆,我太舒服了,我爱你,老婆。”他亲吻了漫天光滑的后背,舌尖已经没了力气,却仍然热情,“老婆,我没有陪你经历过去的岁月,但是将来的生活,我希望陪你一起参与。” 漫天已经昏昏沉沉,她根本听不清路星河说了什么,她只是想闭上眼睛,梦会周公。 路星河不愿意出来,他拥着按天的身子,找了一个他们两个人都感觉到舒服的情侣姿势,拉了被子盖在他们身上,沉沉地睡去了。小路星河即便是在梦里,也会偶尔动弹一下,以显示它在漫天身体里的存在感。 -------------------------- 在po这里发文这么多章,才知道珍珠很重要,palm;欢迎亲亲们留言珠珠呀, 谢谢大家啦 孽债 第二天早晨,漫天醒来的时候,发现床上只剩下自己,她的身上还穿着海魂衫。她的双腿之间也没有粘腻的感觉,她不禁伸手过去,是干爽的,应该是路星河帮她清理过了。她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她真的是睡过头了。她揉揉头,又倒在了枕头上,“反正也不上学,也不用做作业,那就再睡一会儿吧。”她不算是太娇弱,可是多日以来的欲求不满,加上昨日实在是太过激烈,她还是觉得疲惫。这个回笼觉一直睡到中午时分,还是路星河的电话吵醒了她。 “老婆,你早晨睡得太香,我就没打扰你。我送培培去机场了,这个家伙早班的飞机,也不跟我说,火急火燎的。大志也走了,他们集团很多事情要处理,昨晚就是来咱们家蹭吃蹭喝蹭屋子的。”路星河在电话里笑嘻嘻地跟她说。 “哦。” “老婆,我妈今天过来,我晚上回去,别等我吃饭了,你自己吃吧。”路星河又补充道。 漫天像个机器人一样,又“哦”了一声。 “老婆,你不会还没睡醒吧?怎么一点精神都没有?”路星河似乎听出了漫天的慵懒和无神。 “我刚起来,还没洗漱呢。”漫天老实交代。 “真是大懒虫,起来吃点东西再睡,我买了新的制服,一会儿会有人送过去,你试一下。拍个照片给我看,在线等你哦。”路星河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低。 “哦。” 挂断电话后,漫天慢腾腾地起床,洗漱,换衣服。她刚收拾妥当,门铃就响了,应该是路星河说的“新制服”吧。她签收了跑腿儿的单子,接过来一个纸箱子,蛮大的。她把箱子抱到客厅的茶几上,打开看里面是什么东西。纸箱子里面是一只粉蓝色的精致包装盒,盒子上面还系着可爱的蝴蝶结,右下角两颗交迭在一起的爱心。她打开那个精致的包装盒,里面有两套制服,一套美式军装的制服,一套是兔女郎的情趣服。 漫天实在是很难为情,她套上那套红粉军团的衣服,戴上那个配套的小军帽,站在了镜子面前。镜子里的女郎娇艳多姿,尤其胸前的领口大开,光洁的胸部欺霜赛雪,一对娇乳呼之欲出。那裙子更是夸张,脸臀部都遮不住。两条修长的大腿暴露无遗,配套的丁字裤更是夸张,恨不得只有一根细绳,还好叁角区域有一片薄如蝉翼的布料,也只能说是聊胜于无了。 漫天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苦笑一声,“是谁发明的这个东西?除了讨好男人,再没别的用处了。”她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路星河。 谁知道路星河秒回,他发了一个流口水的表情,“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竟折腰。” 漫天看到这句话,秒懂,脸色一下子就红了。她把衣服收在卧室,便去书房看书了。 漫天没有吃午饭,她看书的时候,桌子旁边放了好几包零食,一边看书一边吃,嘴巴一直没闲着,一直到晚饭点儿了,也不觉得饿。 “路星河不回来吃饭,我连做饭都省了。”她一边开心着,一边继续嚼零食。 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漫天舅舅打来的。 “漫天,你妈妈知道你让你爸爸蹲局子的事儿了,她有点气不过,买了票去北京找你了。你知道你妈妈的,她找不到你不会罢休的。”舅舅的语气很着急。 “什么?她来北京找我了?她知道我住在哪儿吗?”漫天站了起来,不小心碰掉了手里的书,零食也跟着一起掉了下来。 “以她的脾气,肯定先去学校找你,找不到你会一直给你打电话。” “她很爱林大国吗?”漫天想不出来江海燕拼命找她的理由,除了这个,似乎没有那么好的理由了。 “漫天,你妈想跟你爸离婚,不是一回两回了,可是你父亲总不同意。一来二去,俩人就不能离婚了。” “那她为什么还要来北京找我呢?是怪我报警抓了林大国吗?”漫天总觉得这俩人很奇怪。 “因为高利贷的人找她了,有林大国的时候吧,她还有个指望,他们把林大国抓走,能给她松口气。可是林大国不在了,高利贷的人就只能找你妈了。” “什么?我不是说过会及时还款的吗?怎么他们还去骚扰江海燕?”漫天开始觉得自己天真了,那些催债人的话她居然笃信不疑,那可都是地痞流氓啊。 “是另外一拨人,你爸爸不知道当时到底借了多少,我觉得你还是问清楚他吧,别不明不白的。”漫天的舅舅叹息着,挂断了电话。 漫天手里紧紧攥着手机,她的另外一只手狠命地掐着自己的食指,恨不得要掐断一样。她随便批了一件衣服,就打车去了看押林大国的看守所。 看到剃了板寸的林大国,并没有什么变化,她拿起了电话。 “你跟我说,你到底借了多少高利贷?”漫天咬着牙问他。 “我就借了龙哥十万,其他人没借。”林大国显然不知道漫天已经了解了其他内情。 “你胡说!讨债的都上门了,是新的一波!江海燕让他们逼疯了!”漫天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如果林大国在她面前,她恨不得暴揍他一顿。 “疯了就疯了吧!我在这里面正好消停着。”林大国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好,那你在里面消停吧,消停不了多少时日了。明天法院上班,我就去申请撤诉,你就能回青岛了。到时候,让那些追债的人见天拽着你,他们都有什么手段呢,让我想想,剁你的手指头,让你和狼狗赛跑,或者是直接把你扔猪圈里。”漫天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歇斯底里的劲儿,她说这些手段的时候,眼睛都没有眨,她就那么怔怔地盯着林大国。 林大国听到林漫天说的手段,不禁看了一下自己的断指,他是害怕的,他仍然记得手起刀落,自己的指头被切下来的时候的情景。 “你既然不爱江海燕,为什么不离婚,离婚之后你就可以随便逍遥了。你想借高利贷?随便。你想吸毒?没问题。只要您老开心,您爱怎么玩儿怎么玩儿,就算被人杀了剐了,我们也权当不知道。”林漫天几乎是咬着牙把这话说完的,她实在恨毒了林大国的恶习,还有他的无耻混蛋。 “我就是不离婚,她想去找蓝洪明,做梦!”林大国的心里一直憋着这口气,他觉得是江海燕把他的一生毁了,她死都别想离开他,他被毁了,他也要毁了她。 “你随便吧,这边要下班了,你回去会被限制离开青岛。到时候天天和高利贷的人躲猫猫,看看你们谁的本事厉害。还有,那叁十万,我就是喂狗也不会帮你还。你厉害,那你就自己去面对吧。”漫天气急败坏,她是在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这个男人,这个生了自己的男人。 林大国是了解漫天脾气的,跟他一样倔,一样薄情寡义,她能够将自己送到这里,那就是决绝的。他赶紧换了脸色,“天天,你听我说,我还欠了几家,不过都不多,都是网上借的,几家合起来也就几千,利滚利的,顶多五万。” “你随便吧,我只帮你还叁十万,剩下的,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你跟江海燕,蛇鼠一窝,生了我,我真是无比恶心。”漫天冷冷地说,“对了,我补充一句,过年好。” 看到漫天完全淡漠的眼神,林大国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 漫天临走,又拿起听筒,“林大国,从我出生在你们家开始,我就每天要么挨打要么挨骂,我的胳膊上都是伤,后背也是。后来我知道躲开了,我就很久都不回家里。你知道我住在哪里吗?我住在鱼明嘴山上一个破庙里,那还是他们祭祀海神用的破庙。就算我死了,你们都不会找我的吧。我真庆幸,我命大,我活了下来,我还离开了你们。我告诉你,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我都不会忘记,至死都不会忘记。你不是怀疑我是那个教书匠的种吗?如果是真的,我跟你就没有血缘关系,你也不是我的父亲,我劝你回去之后,让江海燕打胎,要不,孩子生下来,我就会让高利贷的人抱走,抱去喂狗。他们不那样做,我也会那样做,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生不如死!” 林大国听到这句,暴跳如雷,“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反正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咱们看看谁有本事熬死谁!”漫天从来没说过这样冷却无情的话,听起来,好像是要拼一个鱼死网破。 她离开看守所的时候,满脸泪花,黄昏的被封吹得她的脸上,生疼生疼的。她没有打车,而是沿着那条长街一直往南走,一直走。她的手机响了无数遍,她都不想去看,不想接听。她的脑袋嗡嗡作响,她都感觉到自己刚才说狠话的样子像个畜生。那些话她一直憋着,她从来没想到今天自己会一股脑儿全说出来。这短短的二十年光阴里,她过得太凄凉,承受了那么多她这个年龄所不能承受的东西。她就想着,为什么没有老天爷?如果他存在的话,为什么没有把林大国带走?这样的人渣活在这个世界上,太没有天理。她的脸在抽搐,嘴角在抽搐,她的全身都在抽搐,那不是冷,那是愤怒,是无助,也是咬牙切齿的恨意。 她现在这个样子,是不能回去路星河的公寓了,她必须找一个酒店住一晚上,调整自己的心态。她甚至连欺骗路星河的谎言都没有想好,就直接开放,住进了长街边上的一家假日酒店。进了自己的房间之后,她连灯都没打开,就一头栽倒在床上,放声大哭。她哭了很久,一直到嗓子哑了,再哭不出声音,她才翻了一个身,四脚朝天躺在床上,盯着屋顶的白色吊顶片。夜色深沉,外面的霓虹灯招进来,她也已经适应了房间的光线,甚至能看清楚房间的的陈设。她翻看手机时间的时候,才发现手机关机了,是太多电话让它电量耗尽而关机了。 她好像受伤的野兽一样,躲在房间靠窗的角落里,她不想开机,不想接任何人的电话,她只想蜷缩在那个昏暗的地方,舔舐自己的伤口。她思虑了整个晚上,还是决定把自己的钱全部留给江海燕,但是支付的方式是月付,这样就能保证江海燕不会把这些钱挥霍掉。六十万,足够江海燕生活得舒服些,也不至于颠沛流离。至于林大国的债务,他既然没有丝毫的敬畏之心,那就让他自生自灭吧,她实在不想管他了。 她也想到了路星河,他们的关系解除,一定会很有难度,路星河一定不会放过自己。与其等着被惩罚,被当成一个性奴,不如早点逃开。她想了无数个地方,无数个可以让她能够改头换面,重新开始的地方。她本来身世浮沉如雨上浮萍,她可以随遇而安的,她几乎是没根的。 她思来想去,决定去学校办理退学手续,然后与路星河虚与委蛇,如果能骗些钱固然好,如果不能也没关系,她可以在路星河毫无防备的时候离开。等到路星河反应过来她失踪的时候,她已经在新的目的地安顿下来了。她肯吃苦,她熟悉海鲜,她还有一副好皮囊,在小城市生活下来不是难事。 一切注意打定之后,漫天开始编造谎言,一个她能够失踪一整晚毫无讯息的谎言。她的眼睛是红肿的,这是最好的伪装了,她可以编造出被人骗钱的把戏,骗子可以是任何人。她这样想着,一套谎言全部搞定之后,她离开了酒店。 ----------------------- 本章主要是故事情节,不想为了H而H,要有情节支撑 谎言【H】 漫天回到路星河公寓的时候,路星河并不在家。她稍微松了一口气,她还有足够的时间去酝酿情绪,撒娇,耍无赖,服软,这些女人的小手段,她都可以用上,只要路星河兴师问罪。她洗完澡之后,就躺到了床上,等着路星河回来。她彻夜未眠,的确累了,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漫天醒了过来,她想翻身,却发现自己的身子被路星河抱着,她正对着路星河的胸口。她想松开路星河的手臂,却惊醒了他,只是她没有发现。她自以为路星河陷入睡眠,便坐了起来,打算看一下时间。 “醒了?”是路星河的声音。 漫天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她的身体随即开始发抖。她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被兴师问罪的准备,可是路星河的声音响起,她还是激灵了一下。“嗯。” “你昨晚去哪了?”路星河的声音很低。 漫天判断不出来这声音是不是有愤怒或者其他的情绪,她转过头来,看着路星河。她发现路星河的眼睛里面迸射出来很冷的光芒,她心里重复了很多遍的谎言,现在说起来,似乎也不那么流利了,“星河,我路上遇到了抢劫,去派出所做笔录了。” “哦,哪个派出所?”路星河的手支撑在他的侧脸,眼神中的寒光似乎更加冷冽了些。 “我没必要告诉你,我们互不干涉生活。如果,如果我哪天不小心被人……我说的是我出什么意外,你也不需要干涉的。”漫天铁了心不会说这些细节,她也相信路星河不会感兴趣。他现在那么忙,新公司开张,加上他成为执行董事,这些都够他忙活的了。生活不是狗血剧,他自然是顾不上他的小情儿怎么样了。 “你想好了再说!”路星河的脸色陡然一变,“我不介意你多回忆一会儿。” 漫天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柔情似水,她把嘴唇凑过去,去亲吻路星河的唇,“老公,我真的没事儿。”她的嘴唇软软的,糯糯的,吻住路星河之后,好像是粘在了他的唇上。她伸出自己柔软的舌尖,去撬开他并没有打开的牙齿,然后一直伸到他的口中。 路星河显然很享受这个服务,他松开手,躺在床上,尽情享受这个女孩递过来的唇舌,还有她甜美的气息和甘醇的津液。她的嘴唇真的是太适合接吻了,有一点厚,有一点甜,经过唾液的滋润,还有一点欲。路星河一动不动地享受着,他想看看这个女孩子接下来会对自己做什么。 漫天一边吻着他的唇,一边把手伸到了他的双腿之间,那里的烛龙已经坚硬如铁。她一边吻着他,一边用一只手去握住那话儿,循着它的生长方向上下摩挲。那里有点烫,顶尖位置还有点湿滑,那是内心的欲望和渴盼。她的另外一只手也没闲着,拉了路星河的手附上了自己柔软的复方,不停地摩挲,揉捏,拨弄。 路星河被她这样撩拨,很快就不能自持,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这可是你想要的,一会儿可别说我欺负你。” 漫天的脸色绯红,她的娇羞也是装出来的,她只想用一场情欲来搪塞这件事。 “去,换上我给你买的制服。”路星河拍了一下漫天的屁股。 漫天非常听话,她去衣帽间换上了那身让她面红耳赤的兔女郎诱惑制服。那衣服用料可真是省极了,蕾丝的胸罩根本遮不住她呼之欲出的饱满乳房,偏偏乳头处事裸露的。一条毛茸茸的腰带盘在她的腰间,开叉的内裤隐隐露出黑色的丛林。更加诱人的是,她雪白的臀部一条可爱的兔子尾巴,将雪白的臀瓣一分为二。当然,她也戴上了兔子耳朵和皮手铐,那是增加情趣的制服套装。 她穿着这一份可爱至极又诱惑至极的衣服从衣帽间走出来的时候,路星河的眼睛里仿佛喷着火一般,那火要将她烫化了似的。她爬着上床,一点一点爬到路星河身上,并解开了他的扣子。她故意扭动着臀部,让那毛茸茸的尾巴在他的胸前摩擦着,她褪下他的裤子,释放出来那已经滚烫炽热的毒龙。毒龙的龙头已经晶莹,在她释放它出来的时候,毒龙打在了漫天的脸上,虽然不疼,却让她的脸上火辣辣的。 “尝尝它!”路星河闷哼一声,拍了一下漫天的臀部,雪白的臀上立时出现一个红色掌印。 漫天咽了一口唾液,那话儿实在太大,她的嘴巴能不能吞下还是一个问题。可是为了瞒天过海,她只得硬着头皮去做了。她张开嘴巴,伸出她柔软红润的舌尖,舔了舔那毒龙的晶莹,毒龙立刻抖动了一下。漫天舔着那毒龙的龙头和小半部分身子,路星河则扒开了那碍事的兔尾巴,直接吻住了小漫天的揉唇。两个人就这样互相舔弄,互相慰藉对方最柔软最敏感的部位。 漫天受不住如此的吸附,很快她就感觉浑身酥软头皮发麻,小漫天则已经泥泞不堪,不过那泥泞和蜜液全部被路星河吸到了嘴里。漫天不能整个吞下毒龙,只能用舌尖去舔,去探索,却不想这样的招数十分奏效,路星河很快就忍不住了。 他举起漫天的身子,让她面对着自己,“坐上去!” 漫天嘴角还带着路星河的毒龙分泌的液体,只是她的眼中却没有那么浓的爱欲。她听话地挺起身子,深深坐了下去,让她毒龙直直地进入了自己身体。她没忍住,发出了一声愉悦的“嗯”。 路星河感觉到自己的毒龙被夹紧,一阵快感也从那里扩散开来,“想要吗?”他按兵不动,看着漫天略微有些涣散的眼睛,有泪痕还未干,那是他的毒龙顶住她的喉咙引起的眼泪。 漫天点点头,脸上的红晕已经开始有了欲望的色彩,“想要,星河,老公,想要。” 路星河的手附上漫天柔软的乳儿,尽情揉捏,让它们变换着形状,那渐渐地乳头早已经坚硬地挺起来。路星河这次下手格外重些,乳房上面很快就出现了按压揉搓的痕迹。 “想要,那就自己动!”路星河蹂躏着她的乳房,惹得她娇喘练练,下身不断地分泌湿热的浆水,将他的毒龙包围,裹挟。 漫天抱住路星河的头,把自己的乳尖递到他的嘴里吸吮,口中还喊着,“老公,蹂躏我,他们很想你。”她用手抵着路星河背后的床头,开始用力地挤压自己的小漫天,小漫天也用力去咬紧毒龙,上下地律动着。漫天在这样的蹂躏和姿势下,很快就泄了身子,她紧紧抱着路星河的头,任他采撷自己的乳儿,还有小漫天的湿热。 路星河见她眼神空洞,便扶住她的脖子,像放置婴儿一样,将她放倒在床上,他们的身子并没有分开。他把手抵在双上,开始大力去冲撞她的身子,每一次都是横冲直撞,每一次都没有丝毫怜惜,就好像砍瓜切菜,又好像是破冰船的钢铡。 漫天在这样的冲撞下已经精神涣散,语无伦次,她的口中只是发出,“老公…加油…老公…轻点,嗯嗯,老公…”这样的词语。她感觉到小漫天带给她无尽的快感,每一次都好像是投射到她的波心,一点点荡漾开来,弥漫到她的全身。快感来袭,她不自觉地夹紧,让路星河的毒龙不由自主地颤抖,悸动。 路星河在她紧致的身子里冲撞了好久,才把那灼热的白浊的液体播洒在漫天的脸上,唇上,还有鼻尖上。俊美的女孩脸上,那样的香艳场景,让他的怒气减少了一些。他看着漫天那张漂亮的脸蛋,那完美的身子,忍不住又去捏了一把她的乳房。 “自己擦一下吧。”他拿了几张纸巾,丢在她的肚皮上。 漫天笑了笑,拿起纸巾开始擦拭他留下的液体,又湿又黏,她觉得不大舒服。没擦几下,就冲到了为什么,开始用水冲洗自己的脸,也冲洗自己的身体。她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身上被吻的痕迹,当然,还有被撞得红肿的小漫天。她轻抚了一下,心中暗暗地说,“很快,很快我就可以摆脱他,我就可以自由地生活。” 她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路星河已经传好了衣服,靠在床头看着她。“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漫天点点头,“明天我妈从青岛过来,我想请假陪陪她,你看行吗?” 路星河笑了笑,“当然可以,我一会儿给你打点钱,但是……”他听了一下,那笑容转瞬即逝。 “什么?”漫天爬上床,躺在了他旁边。 “你晚上必须回家!”路星河的话没有商量的余地,“我给你足够的钱,你可以好好安置你妈妈。” 漫天小心翼翼地点点头,“好,谢谢老公。”她依偎在路星河怀里,一动不动,她捉摸不透这个少爷的脾气,也懒得去琢磨,他高兴地时候,张口一个老婆,闭口一个甜心的,他不高兴的时候,她就是个性奴。她实在是受够了,他不是要给她钱吗?她正好需要,拿了钱她就离开北京,去她梦想的那个小城去,隐姓埋名,藏起来自己。她想躲开所有的人,包括江海燕,林大国,甚至自己的同学。 满天的想法还是太幼稚,私自逃走或者隐姓埋名,在这个信息化社会时不可能的。她也不愿意因为这些东西,放弃自己辛苦得来的学业和自由,她如果这么轻易地放弃,怎么能对得起她那么久的隐忍和打拼?这是她后来在天台吹风的时候想到的。 路星河果然没有再问她失踪那晚的事情。 第二天,漫天给江海燕打了一个电话,才知道她根本没有来北京,而是躲去了她的一个亲戚家里。漫天不知道跟她说什么,知道她平安也就放心挂断了电话。 精|彩|收|藏:po18x.v ip | Woo1 8 . V i p 愤怒 初七那天,张姐开始上班,收拾家务,做饭这些都由她来承担,漫天轻松了不少。一反常态的,从初七开始,连续几天一直没来公寓,漫天自是忙里偷闲,要么做作业,要么看书,做好她的金丝雀。她从不过问路星河的行踪,也不询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这里。 正月十五那天,她把钱打给了那个自称龙哥的人,也收到了他们的还款回执。龙哥兴奋不已,还说以后有需要用钱的地方,尽管跟他开口。漫天感到一阵阵生理恶心,她只是说,以后不要再骚扰林大国和江海燕的生活。龙哥拍着胸脯说,他在道上最仗义,拿钱就销账,绝不做小人。 打完钱,她感到全身心都放松了,开始在手机上刷着新闻和网页。她刷着新闻的时候,一个弹框映入了她的眼帘,“高利贷追债人辱妻,义愤男激情杀人”的新闻映入了她的眼帘。她不小心点开了弹框,却在新闻里看到了林大国和江海燕的身影。新闻的内容大概是,林大国的另外债主上门,将江海燕绑在一根门柱上凌辱,林大国愤怒不已,用铁锨劈死了凌辱江海燕的男人,其他几名催债人也被捅了。最终结果是,一死,叁重伤,一轻伤。林大国因此被刑事拘留,江海燕惊慌之下流产,被送进了医院。索性,她没有生命危险,只是精神有些恍惚。 看完这个新闻,漫天的手机掉在了地上,她感到自己头皮发紧,全身颤抖。她在关联的新闻里看到了那些细节,有拍客上传了视频,视频里,那几个男人丑恶暴戾的笑容,她恨不得弄死他。就算他死了,她都恨不得把他的尸体拉住来,狠狠鞭挞,挫骨扬灰。林大国能够捅了他们,也算是条汉子,谁能受得了自己的老婆被别的男人拿着阳具抽脸,还抓着头发被按在马桶里。这是奇耻大辱!这件事迅速在网上发酵,对于高利贷和暴力催收的声讨甚嚣尘上,对林大国的同情和关怀与对高利贷的深恶痛绝交织在一起,沸腾了舆论。 漫天顾不得收拾自己的东西,她只拿了手机和经常用的包,便匆匆出门了。张姐当时在厨房忙活,顾不上漫天,等她出来的时候,才发现漫天不见了。她赶紧给路星河去了电话,她说小天儿匆匆出门了,也没跟她打招呼。路星河当时正在开会,只是说随她去吧,也没多想什么,反正,漫天就算是插上翅膀,也飞不出他的掌心。 漫天出门不久,路星河的保镖就在暗中保护她了,他的助理许昌为此冒充了一位黑车司机,载着漫天一路从北京到青岛。一路上,漫天焦灼不安,她给舅舅去了电话,询问江海燕的情况。 “天天,你母亲还好,现在精神好多了,就是不吃饭不喝水的,我有点担心。”毕竟是亲姐弟,江海城非常担心姐姐的状况。 “舅舅,您别担心,我正在往回赶。他们的事情我知道了,林大国是条汉子,总算是做了一件人事儿。”漫天第一次在舅舅面前“夸”自己的父亲。 “是那些催债人太过分了,只要是个血性汉子,就见不得自己的妻子被那样凌辱,换了是我,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杀人。”江海城叹了一口气。 “那,到底林大国欠了他们多少钱?” “我听警察说,本金加起来也就不到十万,但是利滚利的,都一百多万了,比那个龙哥还狠。”江海城说着,也是咬牙切齿,高利贷真的是祸害人。 漫天虽然对自己的父母没有什么感情,但是比起痛恨高利贷逼死人的事情,她还是多少有些同情。毕竟她是他们生出来的,也是他们拉扯大的。 “那帮畜生死绝了没有?我要回去杀了他们!”漫天的眼睛红红的,她的牙齿咯嘣嘣直响,全身都在瑟瑟发抖。 “天天,警察已经把涉案的几家网贷机构都抓了起来,那个龙哥拿了你的钱跑路了,应该短时间不敢回来了,希望警察可以抓住他们吧。有一位北京来的律师,愿意无偿为我们提供法律援助,全程跟踪这个案子。也不知道你父亲会判多少年,唉!经过这么一遭,他应该会洗心革面吧。” “律师?舅舅,您是说这个案子有法律援助?” “是的,这个律师是青岛人,专门打这种金融诈骗案子的,这一次他会帮你父亲辩护的。你回来见见他吧,把你知道的了解到的情况都跟他说说。” “嗯嗯。”漫天的脑袋一团浆糊,她的眼里闪烁着泪光,也闪烁着仇恨。 许昌见漫天吧嗒吧嗒地哭,便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姑娘,这是怎么了?” 漫天咬了一下嘴唇,“没什么,师傅,您安心开车吧。” 许昌没趣地耸耸肩,他打算找个服务区,把漫天发生的事情跟他的老板汇报一下。没多久,车出了京沪高速,许昌建议在服务区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也让司机休息一下。漫天没有异议,她也担心司机疲劳驾驶,两个人的生命都有危险。 路星河听完许昌的汇报,心里了解了一个大概其,他说,“你去了解一下这个事情的始末,网上舆论也操作一番。这个事情影响很大,那些蛆虫们,断断不能轻饶了他们。另外,你查一下小天儿他爸到底欠了什么人多少钱,列个单子给我。还有,那个法律援助的律师,你要想办法了解他的一些信息,如果需要帮助,我这边让老杨想一下办法。” 许昌点点头,“放心吧,路先生,小天儿的情绪似乎很不稳定,不过时间还有那么久,她应该不会不理性。” “嗯,辛苦你多照看,如果可以,这几天你一直跟着她,就说让她出钱,包你的车。”路星河给了他一个建议,一个任务。 许昌笑了笑,“得嘞,老板,您就请好吧。” “好,你现在那边看着,我下午抽时间过去一趟。” 许昌感觉到了,路星河对这个女孩儿的感情不一般,他以前包养过的,交往过的,他都没这么上心。也许是路星河学会爱了,也许是他懂得珍惜拥有了,他看着漫天的身影,仿佛看到了自己无限光明的前途。 许昌抽完烟,散了一下身上的味,回到了车里,两人继续上路。 “姑娘,你说我大老远陪你跑一趟青岛,空车回来太不划算,你看,你在青岛的用车,我都包了,只要你在价钱上”许昌一手扶着方向盘,测过身子对坐在后座的漫天说。 不等他说完,漫天就接了话茬,“师傅,那就这样吧,我在青岛期间,包了您的车,价钱您定,只要不是太高就行。还有,我回北京,也麻烦您走一遭,也不算跑空车了。只是一点,在青岛您的食宿自理,而且,我需要您的时候,您可以随时出现。” 许昌听完乐不可支,“得嘞,姑娘,您指哪,我打哪。” 历经近八个小时的跋涉,漫天终于到达了青岛第一妇产医院,她让许昌自己解决食宿问题,自己匆匆跑到了四楼住院部。在江海燕的病房,她看到了江海燕平静地躺在病床上。她才四十几岁,历经了这一场风霜,脸色十分憔悴。曾经她是那么美颜夺目的一个人,曾经她那么爱惜自己的样子,曾经她扬言要漫天抚养那个孩子,如今这些似乎都随着那一场风霜去了。 漫天看着那张苍白的脸,心里的恨意似乎少了很多,甚至说,她对江海燕没有恨,也没有怨怼。江海燕的手上扎着输液的针管,现在没有输液,江海城在病床边上坐着。同屋的几个病床都是空的,应该全屋就江海燕一个病人。 看到漫天之后,江海城站了起来,“漫天,你回来了。” 漫天点点头,“舅舅,她” “她没事,那个孩子不在了,她有点难过,不过还好,我劝她了。刚才,她跟律师说当时发生的情况时,有点激动,医生给她注射了安定,让她先休息一下。” 漫天眼里的泪水一直在打转,她用力咬着嘴唇,可是还是控制不住那眼泪,“舅舅,您吃晚饭了吗?没有的话,我们去吃个饭吧,她一时半会儿应该也不会醒过来。” 江海城点点头,“嗯,也好,就去楼下的小饭店吧,我怕你妈突然醒了,看不到人会害怕。” 虽然江海城说得很含蓄,可漫天还是感觉到了,失去孩子的痛苦,被人欺凌的痛苦,加上目睹杀人现场的惊吓,她一定受了很大的刺激,才会失控暴躁,才会靠镇定剂入眠。 坐在楼下的餐厅,江海城讲述了事情的一些始末,不过这些始末也都是从警察或者江海燕口中得知的。 原来,其他的贷款平台的催债人跟龙哥的人有交集,他们知道林漫天有还款能力之后,就要求林大国还款。林大国记得漫天去看守所看她的时候的表情和愤怒,他不愿意再招惹这个孩子,就咬死了没钱一条。可偏偏这个时候,江海燕回了村子。她被催债人抓起来,绑在他们平日晒鱼用的柱子上。她的头被那些人按到马桶里,那些人无耻至极,还把鸡巴掏出来在江海燕的脸上抽打。林大国被人控制着不能动弹,可是当他看到江海燕被他们羞辱的时候,实在忍无可忍。他怒吼着,挣脱了几个人的舒服,抄起地上的一把铁锨,将拔鸡巴的男人一下子劈死了。另外几个同伙还没反应过来,有几个被劈成了重伤,逃走的那个轻伤。有拍客试飞无人机,正好捕捉到了凌辱和杀人的情节,并且将这些视频发布到了网络上。 逃兵回到接待平台那里,连死带伤的几个将林大国给告了,要求他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林大国因此被抓了起来,而因此牵扯出来的几个接待平台以及幕后的黑手,才渐渐浮出了水面。警方根据林大国的口供,得知了原来在P2P的外衣下,竟然藏着这样肮脏的产业链,这样黑恶的势力和交易。他们对高利贷深恶痛绝,加上网上的舆情,他们感到破案的压力很大,裁决的压力很大。 这条新闻很快进入了全国观众的视野,远在北京的青岛籍律师合伙人唐绍仪也关注了这个新闻。他迅速收集资料,亲自上阵,打算亲自为林大国做无罪辩护,因为这样恶性的贷款是社会的毒瘤,作为一个法律人,他有义务帮助警方剪除毒瘤;作为一个公民,他更加认为自己有责任去捍卫自己的公民权。他本人对于高利贷深恶痛绝,更是对那些披着民间资本外衣的地下蛆虫恶心至极。如今这个案件正好是个契机,说不定会带来金融界的一场大风暴。 于是,就有了唐律师亲自来到一线了解情况,并且义务为林大国一方辩护的事情。 漫天叹了一口气,“林大国被放出来的之前,我去看过他,他特别混不吝。这下好了,他算是尝到苦果了。”漫天想及此,内心生出无限的自责,“我知道那些高利贷的人那么坏,可我当时为什么没有给他钱?是林大国的无耻混蛋样子让我绝望,所以,我才没有给他钱去还债。江海燕,她不是跑了吗,干嘛又要回来跟着林大国,她这是自找的。”漫天有点语无伦次,他们沦落到现在的样子,她认为跟自己有莫大的关系。如果当时自己能够不那么狠心,给林大国一些钱,或者事情就不会到今天的地步。 “天天,不怪你的,你一个穷学生,哪里来那么多钱?你爸爸都不知道欠了多少钱,他这一年多总是借钱,我都收到过好几次高利贷的催收短信,说我是什么担保人。”提起高利贷,江海城也是满脸的无奈,“那些畜生太不是东西,比旧社会的印子钱还厉害,我早就听说这东西会出人命,可你爸偏不听别人的劝告。如今自食恶果,也是报应吧。我听说,那个涉案的平台已经被查封了,他们坏账烂账太多,都暴雷了。把他们都抓起来,都枪毙了才好呢。” 漫天垂着眼,叹了一口气,“希望他借着这次的事儿,长个记性。”她给江海城倒了一杯酒,递到他面前,“舅舅,您说的那个律师什么时候来?” “哦,你来的时候,他刚走一会儿。明天他说要去探视你父亲,估计一时半会儿不回来了。”江海城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递给漫天,“哦,这是那名律师的名片,你看看。” 漫天看了一下名片,“唐绍仪,北京唐人律师事务所合伙人。”她拿出手机,记下了那个律师的电话,“舅舅,这几天辛苦您照看她了,我帮她请个护工吧,您回家休息一下,我也要处理一下他们的案子。” 江海城看着漫天的装束,还有说话的语气,知道她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他想象不出来,自己的外甥女经历了什么,但是他也没去问,他选择尊重别人不愿说出口的东西。他点点头,“也行,你想吃什么我回去让你舅妈给你做了送过来。” 漫天笑着说,“不用了,舅舅。”她说,“舅舅,我刚给您转了一万,谢谢您这么久对江她的照顾,这些钱,您给弟弟妹妹买点好吃的吧。过年我没回来,这是我补给孩子们的红包。” 江海城却推辞了,“天天,你这是做什么?你妈是我亲姐姐,照看她是应该的,再说了,两个孩子也用不着这么大的红包。” “舅舅,您就收着吧,之前您供我读书的恩情,我可都记着呢。”说到这里,漫天的泪花又一次嗪在了眼中。 江海城知道推辞不过,只好接受,“天天,以后不要这样了,我知道你在北京不容易。” 漫天泪中带笑,“我挺好的,舅舅。” 免|费|首★发:po18x.v ip | Woo1 8 . V i p 安全【H】 吃完饭,漫天看到许昌的车还停在楼下,便嘱咐他帮忙把江海城送回家了。她回到医院,联系了护工,并询问了江海燕的病情。医生说身体没什么,恶露排除完全可以在家,但是病人的精神似乎收到了严重刺激,可能需要一段时间的恢复。她又询问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医生说随时可以办理出院,但是出院前,可能需要开一些镇定的药,防止病人的精神崩溃。 回到病房,漫天看到江海燕睡得很安详,她怔怔地望着那个女人,她好像很多年没见过这么安静地江海燕了。好像她总是叽叽喳喳,好像她总是叼着烟卷打牌,好像她从来都是对漫天骂骂咧咧,一脸嫌恶。可如今,这个女人安静地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没多久,她请的护工也到了。“林女士,是您找的护工吧。”那是一位四十多岁的阿姨。 漫天点点头,“田阿姨,对吧,辛苦您照看她了。” “不辛苦,您给的钱多,我愿意照看您母亲呢。”她去热水放打来了热水,帮江海燕擦洗身体,她一边干活,一边夸漫天孝顺。 漫天苦笑着,不知道怎么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忙活。她掏出手机,才看到路星河的未接来电,她的精神又一次陷入了高度紧张。她匆匆来到医院的楼道,给路星河回了电话。 “星河,我是小天儿。”漫天不知道怎么开口,就用了这样一种拙劣的方式来做开场白。 “废话,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你去哪了?又玩失踪,是吗?”路星河的语气似乎并没有责难,倒好像是好朋友的打趣。 “我,我回青岛了,处理一些私事,处理完了就回去。” “是吗?这么巧?我也在青岛,你告诉我一个位置,我去找你。”路星河开完会,匆匆赶来了青岛,还要做出一副偶遇的样子。 漫天听到他也在青岛,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开始吞吞吐吐,“星河,我,我现在不方便。” 路星河却不容她辩解,“我在崂山区的世纪酒店,房号发你手机上,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你看着办。” 漫天知道自己瞒着他出来,又一次犯忌了,她这一个烂摊子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她的脑子一团糟,去找路星河也好,就算他折腾又如何,那么豪华的酒店,起码她可以好好睡一觉。她跟护工叮嘱了几句,就出门去了,却在楼下发现许昌的车还停在附近。她敲了一下许昌的车门,许昌当时正在车里打盹,看到漫天,他打开了车门。 “哟,姑娘,这是去哪啊?” “哦,师傅,我看到您在,我就不用打别人的车了,麻烦您送我去一趟世纪酒店。另外,您加我一个微信号码吧,也记录我一个电话,您算好多少钱,我转给您。”漫天诚恳地望着许昌。 许昌发动了车子,“好嘞。”他加了漫天的电话和微信,“钱数的话,我得算一下,到时候发给您,不着急,回北京再结算也行。” 从第一医院到崂山区的世纪酒店,路程有半个多小时,漫天摆弄着手机,想着怎么跟路星河交代。进了酒店的大门,她被大堂经理拦住了,“这位小姐,请问您是入住还是访友?”随即,他看到漫天背后的许昌,许昌对他点了点头,大堂经理便不再啰嗦,马上放行了。 其实这酒店是路家的产业,大堂经理自然认得路星河的助理许昌,他放行漫天之后,热情地跟许昌打招呼,“许哥,这什么风儿把您给吹来了,这姑娘?” “管好你的嘴,不该打听的别瞎打听,这是老板的人,你以后看见她绕着点儿。”许昌拍了一下经理的肩膀,“我听说你最近投资什么地下钱庄,黑心的钱,我劝你还是离远点,要不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经理闻言虎躯一震,赶忙点头,“多谢许哥提醒,您今晚还是老地方?” 许昌点点头,去了酒店的另外一栋大厦,那是他经常休息的地方。 漫天来到顶楼的总统套房,轻轻敲了一下门,“星河,是我,林漫天。” 一分钟后,门被打开一个缝,一只手从门里伸出来,一把把她拽到了屋里。房门关上之后,漫天感觉到自己被抵住在门上,双手被牢牢的摁住,不能动弹。借着屋里昏黄的灯光,她看到了路星河那张冷峻逼人的帅脸,“星河。” 路星河靠她很近,她的嘴唇几乎要挨上她的唇,却似吻不吻,气息游离在漫天的颈间,耳边,脸庞。漫天是被他调教过的,如此的敏感气息,让她有点发抖。 “星河,我来了,你别不高兴,我真的……”她那句“有事”还没说出口,就被路星河攫住了嘴唇。密集地吻让她不能呼吸,她感觉自己的舌头被路星河紧紧缠着,自己口中的空气都被他掠夺一空了。她被这样窒息的感觉压迫着,几乎要喘不上起来,而这压迫之后,是嘴唇被咬破的血腥味儿,还有肉体的痛楚。 路星河舔了一下她唇边的血丝,在口中反复品咋,“既然知道我会生气,为什么还要这样做?不告而别很有意思,是吗?躲猫猫很好玩,是吗?你把我当什么!” “我没有,我是真的要处理一些私事,协议里面也说过的,我们互相不干涉私生活。节假日,我可以休息几天。今天正好元宵节,也是节假日,我想休息几天,腾出时间来处理一点我的私事。扪心自问,我没有违反契约,更没有躲猫猫,这是我的正当权益。”漫天振振有词,她用舌尖轻轻舔了一下自己受伤的嘴唇,舌尖传来一丝腥甜,还有唇部的一丝疼痛。她没有避讳路星河的眼睛,直直地迎了上去。 路星河冷笑一声,“私事?你的人都是我的,你能有什么私事要瞒着我?”他偏执起来,真的是有点可怕,尤其那双眼睛里面迸射出来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这是青岛,是他的地盘,他怎么能让她逃走?他更不能让她在这个地方受委屈。他来不是兴师问罪的,可是漫天的倔强让他十分不舒服,他必须要让这个女孩儿明白,他是他的庇护者。 漫天想要咬唇,却发现嘴唇生疼,她发出一声“嘶”的声音,便放弃了。她看着路星河,仍然不卑不亢,“路先生,如果您是来宣誓主权的,我想您的目的达到了。我来这里见您,是我个人的礼貌和教养,对不起,我今天真的需要休息。” 听到这句“路先生”,路星河无法再忍下去了,“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以至于你的翅膀硬了,都敢跟我顶嘴了。我告诉你,我喊你老婆,那是因为我愿意惯着你,我对你温柔,体贴,也是因为你的乖巧温顺。可是现在,我想收回我的温柔,你没见过以前的路星河吧,就像你第一次在KTV见到我时那样。我告诉你,我现在要按照我的规矩来了,你是我的小情儿,你必须遵循我的规矩。从今天起,如果你再凭空消失,我会让你付出代价。”路星河的目光一下子闪过一丝凶狠,他的嘴角还有漫天嘴唇上的血丝。他一把拽过来漫天的身子,将她的外套剥了下来,撕扯之间,差点把漫天拽到地上。 漫天仿佛看到了一头发疯的野兽,似乎没有了理性,只是愤怒。她本来感到很委屈,很难过,看到路星河这样对她,她实在不想隐忍了,她想大声哭出来。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下子抱住了路星河的腰,钻进了她的怀里,开始抽泣,继而呜咽,然后放声大哭。 路星河却冷了一下,他不是来“惩罚”她的不辞而别吗?怎么她倒打一把,反倒哭了起来,还这样伤心?他还没把他怎么样呢?吻都还没尽兴,衣服也刚剥落,还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呢。他感到自己身上的衬衫被漫天泪痕打湿了,他怀里的人儿肩膀在不停地抽动,那是情绪大起大落造成的。他的双手本来想继续剥下她身上的衣服,可是却慢慢停了下来,他把手放在她的腰窝里,双臂拥住了她。他从不知所措变成了心疼,内心涌出一种暖暖的情愫,他亲吻了她的头发,抱紧了她。 漫天赶到了路星河双臂的力量,也感觉到了他的温暖的怀抱,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驱使,她抬起头,主动吻上了路星河的唇。她真的需要有人渡给她力量,告诉她坚持下去,而路星河就是这个人。或者说,此刻,他就是那个带给漫天力量的人。 路星河看到她如此主动地索吻,也回吻着她,只是唇角的甜蜜不再,有的只是咸涩的眼泪,还有她的心酸。他轻撩开她脸上的头发,捧住她的头,那个吻绵长,深情,似乎与情欲没有什么关系。尽管漫天一丝不挂,可路星河不想在此时侵犯她。 漫天祖东褪下了路星河的衬衫,西裤,释放出来他的至尊,那里早就硬成一块,被释放出来之后,傲然挺立着。漫天把它握在手里,开始耸动着它,她柔软地呢喃,“星河,要我!”她的双腿盘在了他的腰间,对准了他的毒龙,好让它进一步侵犯她。 路星河确定漫天是真的渴望安慰和力量,所以他抱着她来到床上。他盯着漫天看了几秒,她的眼角还在淌泪,她的脸由冷及热,殷红明艳,她的身子连绵起伏,凹凸有致。为了满足他的视觉享受,她还给小漫天做了脱毛,那里白嫩嫩的,形状也十分诱人。他看着自己身下的人儿,随即俯身,吻住了她的红唇,他想吻干她脸上的泪水,吻却她内心的伤痕,吻走她所有的悲伤。这是爱情吗?他不确定。但是他十分确定的是,他现在遵从自己的内心,“兴师问罪”变成了“怜香惜玉”。 他依稀记得,漫天清水挂面一样的样子,穿着白色T恤在酒场的样子,那嫣然一笑,美得不可方物。在室内昏黄的灯光下,变成一幅画,一朵云,一点点牵绊住了他的心,并且紧紧揪着。她没了消息之后,他有点烦躁,有点不安,于是他开始去找她。知道她在北京读大学之后,他在远处看了她很久,她茕茕孑立的样子,她在廊下读书的样子,她努力表现打工赚钱的样子,他都刻在了心里。他知道她不堪的家庭琐事,也知道她内心的柔软和无助,他想帮她,可是他想让她来求自己。终于,他忍不住制造了邂逅,也赶走了她身边的那个虚伪小男生,把她留在了身边,用那一纸根本没有任何法律效力的协议留住了她。 ---------------------- 路星河:我才不会爱你 漫天:那你为啥千里迢迢来青岛,还装偶遇? 路星河:打脸了 缠绵【高H】 路星河的动作停滞住,他望着漫天的样子,一言不发。他脑海中在思索一个问题,他为什么要制造这个邂逅,他为什么千里迢迢来青岛看顾她?只是为了要她的身子吗?显然不是。他似乎心里有了牵绊,只是借着情欲的名义罢了。 漫天感觉不到路星河的动作,不禁睁开了眼睛,“你不想要我吗?”这一句柔柔的,似有委屈,似是求欢。 路星河猛地俯身,吻住漫天的嘴唇,开始是轻轻咬着,吸着,后来他用强有力的舌尖撬开了漫天的齿缝,钻进了她的口中开始疯狂掠夺。他的手掌覆上了漫天的另一张光洁厚唇,掌心的温暖接触到她的湿热后,微微用力按了下去。“这么多天没见你,是不是有点急不可耐了?这样勾引我?”路星河说着,手已经开始用力按压,指尖也开始拨弄那里的小珠珠,那是他多次探索出来的漫天最敏感的部位。他的嘴唇掠夺着漫天的唇蜜,身子压住漫天柔软的乳肉,轻轻摩挲着,已经让那红樱桃挺立起来了。他的手伸进了温热的溪谷,一股湿热包裹住的了他的手指,她太敏感了。 其实,也不是路星河努力撬开了漫天的唇,而是漫天主动开门迎敌,步步诱敌深入,直到自己与他融合在一处。漫天主动吸咬星河的嘴唇,舌尖,仿佛那是她力量的源泉,而她自己在这一个长吻中,满满软化,成了星河的猎物。此时她已经没了泪水,有的只是紧绷的神经和求索的爱欲,她的眼睛迷离忧伤,泛着未干的泪光。漫天好像一只渴望温暖的白鹿,在星河的手指动作下,微微颤抖着身子,瑟缩在他的身下。她用力抱住星河,双腿也勾住了他的腰身。门户大开的她,箪食壶浆迎接着星河手指的爱抚和深入,那手指的搅动让她激动颤栗着,似有温泉汩汩流出。她就是那渴望逃离这里的一切的白雪公主,而星河就是带她离开的猎人。 星河吻住她的一只乳尖,另外一只却受了冷落,他只得左右开弓,雨露均沾。他的手指深入了很久,感到一股暖流从里面一泄如注,他知道漫天到了。他把手拿出来,含在嘴里吸吮,“老婆,你太湿了,太紧了,太甜了。” “老公......”漫天的娇羞恢复了一点,她嘴上说着害羞的话,身体的那一处却感到一阵空虚寂寞,她渴望有人来填满她的空虚,“给我!” 路星河身下那个凶猛的东西已经肿胀到了极点,但是他还在极力忍着,“给你什么?”他故意引逗她,让她说出内心的渴望。 “老公,给我,把你给我。”她的手扶着那个凶猛的东西,抵住那厚唇,那幽谷的入口处。 路星河狡黠一笑,吻住了她颤巍巍圆滚滚的乳儿,“是这里吗?”他舔得不亦乐乎,一对红樱桃不多时就泛着水光,亭亭玉立,站在那雪白的顶端,等着他采撷宠爱。 漫天的手紧紧抓着星河的凶猛不放,她一个翻身,把没支撑好的路星河压在了身下。她的幽谷正对着那利器,缓缓坐了下去,直到花蕊深处。由于深入太厉害,漫天忍不住缩紧了身子,那个利器也在她身体里颤抖了一下。她身体里的热浪包裹着星河的利器,那是它温暖的泉源,也是他渴望的着陆点。 路星河还是没忍住,他看着漫天欲求不满的表情,春心萌动的身子,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了笑容。他的双手覆上那一对沉甸甸的乳儿,开始搓圆揉扁,百般拨弄。他的凶猛的利器在漫天的身子里一动不动,只等漫天自己耸动身子,带给两个人无尽的快感。 这种女上男下的姿势实在撩人,也实在深入,没几次,漫天就泄了身子,瘫软在路星河的身上。路星河紧紧抱住了情欲迸发的漫天,“老婆,该我了。”他耸动着漫天柔软的身子,让他的小将军冲锋陷阵,全部没入到小漫天的幽谷之中。他觉得漫天的身子简直完美,那里层峦迭嶂,幽谷溪涧,让他想往得紧。那里的肉好像鲨鱼的嘴巴,长满了密密麻麻的肉芽,紧紧咬住他的小将军不放,让他无时不刻不想冲锋,冲破层层的阻碍,直接到达最深处的幽然之地。 漫天被冲撞得毫无招架之力,任凭他切换自己的姿势。她被举起来,换了个方向坐在他身上,背对着他一点点躺下。这个姿势的男女几乎是迭在一起,身体紧密相连,下身一点缝隙都没有,偶尔有星河漫天水乳交融,场面香艳。在酒店昏黄的灯光下,漫天修长的腿跨在他的两侧,完美的身材曲线似有扭曲,粉嫩的身子随着他的节奏颤抖着,好像一只妖艳的蝴蝶。 这样的姿势有点像某部电影里男女交合的姿势,两个人的耻骨完全合在一起。路星河的手完全腾了出来,他用一只手肆意蹂躏那一双柔美的粉嫩的乳鸽,另外的手则是伸向了漫天的另外一张嘴唇,按压,轻揉,他的嘴唇也不闲着,侧过脸去亲吻漫天那已经被吻得通红娇艳的嘴唇。路星河卖力地耕耘,对着漫天最敏感的那个点狠狠地撞击,他只觉得漫天用力夹紧了他,让他在疯狂掠夺的时候感到一阵阵极乐的欢愉。他的尺寸是可以的,穿透幽谷的层层包围,百转千回,直达最深处的墙壁,然后狠狠冲刺,狠狠顶撞。 这一次,路星河的持久力出奇的好,他已经连续奋战近一个小时了,却丝毫没有泄气的打算。他抱着漫天在床上换了好几个姿势,漫天的另一处厚唇已经被挤压冲撞得红肿起来,微微泛着疼痛。无论哪一种姿势,都让路星河欲罢不能,他不停地顶着自己的胯部,或是激烈冲锋,或是九浅一深,两个人好像是在攀登一座高山。爬累了,就歇一下,然后继续登顶。终于在漫天被捣弄地四肢无力,却又快感恒生时,他们两个一起到达了那美丽的险峰。 漫天在这样的激烈情事中,脸色潮红,好像醉酒一样,而她的身上,处处可见殷红,那是激烈撞击的结果,也昭示着两个人的欢爱多么地催人遐想。她的呼吸也几乎是没了均匀这么一回事儿,几乎快要窒息了。自己被路星河满满地占着,偶尔一下松开嘴巴,她口中发出来的声音已经调不成调,话不成话,只是一些零散的词汇,软软地从那张似要泣血般润泽的小嘴中发出来,“老公,星河,我不行了,我……老公,你轻点,有点疼……老公,我……” 星河一路劳顿,加上这样激烈的深入交流,他终于快要到达终点了。他把小将军带出来,将全部的生命之源喷在漫天的腹部,白浊的液体在泛着粉嫩光泽的皮肤上流动开来,那场景,香艳旖旎,令人瞠目。他拿过来床头柜上的纸巾,一点点帮她擦拭着身子,“老婆,我太想你了,你看我刚出来,现在又硬了。” 漫天早就被折腾得没了力气,“我,我得去洗个澡,浑身都是汗。你工作一天了,也早点休息吧。”她想要爬起来,却发现浑身都是酸软的,她是在懒得动。 星河坐了起来,抱着漫天来到那豪华的浴室,浴缸还是带按摩功能的。他把漫天放到浴缸里,打开了顶喷,让那温热的水冲在漫天身上。他就那么怔怔看着,这个只为他绽放过的女人,在事后的媚态和娇容。她是那么香甜可口,她的身子又是那么敏感水润,她的小漫天又是人间极品,他感觉自己为她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漫天躺在浴缸里一动不动,温热的水珠让她清醒了些,恢复了一点力气。她的一双媚眼娇柔地的看着路星河,他的面孔是冷冷的,此时媚眼什么笑容。他的身子精瘦有力,一双修长的手指让很多手控们倾心向往。还有最要紧的,就是他的小将军已经傲然挺立,青筋暴徒,好似蛟龙盘蛇一般,正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此时的她在路星河眼里就好像桃花一般娇艳,嘴唇红嘟嘟,肉嫩嫩,那样子简直是纯白和欲念的糅合体,让路星河忍不住想要去掠到一番。 路星河指着小将军对说,“亲亲他,好不好,看在他刚才那么卖力伺候你的份儿上。” 漫天摇摇头,她低声呢喃一句,“不要,我累了。” 路星河撇撇嘴,一脚跨进了浴缸,“老婆,我想要嘛。”他那张英俊的脸,冷峻的气质,说出这样的撒娇话,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漫天嘟着嘴,“好吧。”她跪在浴缸里,那浴缸的坚硬让她膝盖有点不适应,但是她还是坚持跪好了。她在顶喷的水珠下,含住那被水冲刷过的小将军,一点点没入自己口中。她努力含住,舔着,吮吸着,也套弄着。 这种居高临下看着女人为自己舔弄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路星河忍不住按着她的头,全根没入到漫天口中,引得她一阵阵干呕,眼角再次流出眼泪。星河不停地顶着自己的身子,一次次送到漫天口中,那狭窄的通道裹住他的小将军,让他惊呼,沉沦,头皮发麻。在漫天的膝盖已经疼痛难忍的时候,星河释放了自己的箭束在漫天口腔里。漫天被顶得一阵阵咳嗽,那东西也全部到了她的口腔中,难以下咽。谁知路星河却故意耍赖,不愿将那东西拔出来。只见漫天的嘴角有白浊液体流出来,她的口中还衔着那硬物呢。 路星河看到这样的场景,忍不住说,“老婆,我的味道好闻吗?我好吃吗?” 漫天“呜呜”地点头,说不出来话,她的膝盖实在是承受不住,她滑到在了浴缸里,嘴巴松开了那话儿,她倒下的太突然,连头也没入了水下。 路星河见状慌神,赶紧蹲下,扶起了漫天,他看到了漫天红肿的膝盖,不禁心疼,“老婆,下次不在浴缸了,我帮你揉揉腿。”说是为了揉腿方便,星河把她抱在自己身上,直直坐上那还没软下去的小将军,两个人的身子又一次粘合在一起,极难分开。 在这样清浅的“池塘”里面,鸳鸯戏水着实浪费水,那浴缸里的水一次次填满,又被他们的情潮给荡漾出来,如此往复,浴室已经是一片海。 这一次之后,路星河也觉得疲累不堪,他抱着已经软绵绵的漫天来到床上,两个人就这样赤忱地抱在一起,钻进了被子里。 没多久,房间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窗外,月光皎洁,元宵节,团圆夜,月朗星稀。天空不见星河漫天,而房间里却有这样的盛景。 律师 两个人大概是太累了,第二天上午日上叁竿时,漫天才在路星河的怀抱里醒过来。漫天看到自己被路星河紧紧拥着,她竟然产生了一种被烈日灼伤的错觉,她的内心深处有一点点疼,她页数呕出来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她看着他那张冷清清的脸,手指竟然伸了出去,她轻轻抚摸着还没有睡醒的他的额头,鼻梁,脸庞,还有嘴唇,这张脸完美得好像雕塑一样,这张脸的主人此刻就在她身旁,紧紧抱着她。 路星河其实已经醒了,他感到漫天的手指滑过他嘴唇的时候,他伸舌头舔了一下,随即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细细长长的,好像凤凰的眼睛似的,他眨了一下眼睛,问了她一句,“睡好了吗?” 漫天轻轻点头,“嗯,你呢?” 路星河微微一笑,“睡好了,可是小星河似乎也醒了了,想要上晨课,怎么办呢?” 漫天把头埋在路星河胸前,自己的两团乳肉紧紧贴着他的胸口,“我今天还有事呢,真的不能再来了。” “老婆,我会很快的。”路星河说完这句,就已经把肿胀的小星河送到了小漫天的厚唇里面…… “星河,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穿好衣服的漫天坐在床边,看着已经衣衫整齐,面容再次清冷的路星河。 “你想说什么?”他俯下身子,坐在了她的旁边。 “星河,我觉得我不适合担任你的情人了。”漫天思来想去,觉得欺骗他的下场可能会很惨,不如坦白一些比较好。 “哦?为什么会这样想?”路星河似乎想听听她的“真心话。” “请允许我称呼您路先生吧。”漫天突然正襟危坐在他面前,“我相信您已经调查过我了,要不您也不会在北京找到我,如果真的只是偶遇,那真是老天爷给的缘分。我的家庭很复杂,很糟糕,这也是我为什么找您资助的原因。我缺钱,所以我需要钱,而您给了我钱,所以我选择跟您在一起。我的父亲,因为欠高利贷,被追债,您给我的钱,我已经还了叁十万。可是我不知道他到底欠了多少债,我只知道他跟一些不干净的社会关系有勾连,我担心这些不干净的东西会影响到陆先生您,所以我决定离开您,免得以后给您招惹麻烦。” 路星河听完这么一大段的陈述,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你的家庭跟我没关系,你安心做我的情人,你的家庭我给你时间处理。如果需要我帮忙,我现在包着你,护着你也是我分内的事。你的父亲欠了多少钱,这个我可以帮你查到,你不用担心。” 漫天摇摇头,她十分清楚自己和路星河的关系,她的事情轮不到他来关心的,可是他的温柔让她害怕。她怕自己会习惯这样的温柔,然后深陷进去,再也戒不掉。她停顿了一下,“路先生,我……我会陷入一桩官司里面,我不想牵扯到您。您身后还有一个新大陆集团,我也不想这件事情牵扯到您和路总。等我处理好这件事以后,如果您还记得我,我们可以尝试做朋友。” 路星河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你安心处理事情,我先出去忙了,这件事以后再说。”他留了一张房卡给漫天,“过几天你就开学了,开学之前先住在这里吧,我过几天回去,可以一起。处理这些事情需要很多钱,我打了一百万到你的账上,你安心用着。” 漫天接过来房卡,紧紧咬着嘴唇,她的鼻子酸得厉害,眼中也噙着泪花。她不想在路星河面前哭,更不想引起他的同情或者怜悯,她没有资本成为一个独立人格的个体,现在依附路星河是她唯一的选择。可是惹上这样的官司,她不想自己的一些事情被媒体和大众挖掘出来,伤害到他。一来,她负不起那个责任,二来,他们命运那个情分,还到不了互相扶持,她只是菟丝花,他却不是她的橡树。 漫天收好房卡,准备去洗漱一下。她站起身,在梳妆台上看到了路星河为她准备的她惯用的化妆品。她走进浴室,那里也有路星河细心的痕迹,那里摆着漫天在北京惯用牌子的身体乳和沐浴露之类的。漫天的鼻子又算了,她不停地暗示自己,“我就是一个情人而已,给我准备这些,也是为了更好地取悦他而已,别想太多。” 从酒店出来,漫天喊来了许昌,她要去看一眼江海燕。许昌看到化了淡妆的漫天,眼前一亮,“姑娘,今天很漂亮啊,这是要去约会吗?” 漫天微笑着点点头,“对,是约了人。” 在去医院的路上,她约了唐绍仪律师在一家临海咖啡店见面,准备跟他聊一下案情。 江海燕已经醒了,她刚喝完护工给她打来的早餐,就看到了林漫天从门外走进来。看到漫天的时候,她脸上的肌肉都在抽动,她的嘴唇也在颤抖,她那张苍白的脸似乎一下子多了很多风霜洗礼的痕迹。 “不要说了,安心养身子吧,林大国的案子,你别管了。”漫天看着她好像有话要说,却好似哽咽说不出来的样子,便抢先开口了。 江海燕还是没说出来什么,在漫天转头要离开时,她仿佛用尽了自己浑身的力气似的,说了一句,“以后我不打牌了。” 漫天的脚好像灌了铅,她虽然心情有点复杂,可还没回头。在走廊遇到了护工田阿姨,“田阿姨,江……她就拜托您照看了。过几天她出院,我就不来了,麻烦您多照看她一段时间吧。她的身体不大好,医生说得恢复两个多月,我会打给您四个月的工资,期间的做饭洗衣服,就多麻烦您费心了。” 田阿姨从来没见过这么阔绰的雇主,她很开心地接了这个差事,乐颠颠地往江海燕的病房去了,甚至不自觉地哼起了轻快的曲子。 在渔人咖啡厅,漫天见到了为林大国提供法律援助的唐绍仪律师。她来之前特地查询过这个人,他是唐人律师楼的高级合伙人,擅长金融类的法律问题,他经手过某P2P金融的暴雷。从这些履历来看,他应该是最适合林大国案子的那个人吧。她进入咖啡厅之后,就看到了唐绍仪坐在靠窗的位置,他本人跟百度百科里一样帅气,两条大长腿自然地交迭,似乎很放松。鼻子上一副金丝眼镜,遮不住他的英俊帅气,更遮不住他冷清清的面孔,颇有一种生人勿进的凛凛气质。 “您好,唐律师,我是林漫天,也是林大国的女儿。”她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伸出了手。 唐绍仪看到漫天之后,淡淡一笑,扣好了西服的口子,站起身迎接漫天递过来的手,“您好,林小姐,我是唐绍仪。” 漫天坐在了他的对面,脱下了自己的外套,随意放在旁边的座位上,“非常感谢唐律师为林大国提供法律援助,我真的是感激不尽。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帮到忙的地方,请您务必不要客气。” 唐绍仪的脸上没了笑容,他喊来了服务员,“喝点什么?” 漫天没有看菜单,只是点了一杯柠檬水。 “你父亲的案子,我目前还在证据收集阶段,他借贷的这几个平台,非常不正规,套路贷,金融诈骗,几乎都占了。他们的手段也非常卑劣,影响非常恶劣,造成的后果也极其猥劣。原告当事人一心要让你父亲判处死刑,对方请的律师也是青岛业界的翘楚。所以,这个案子,有点棘手。不过没关系,我会尽我的全力,帮助你父亲,我也希望这个事情能够成为一个我职业生涯的里程碑。” 漫天选修过法律,她知道林大国这个案子的性质,也知道这个案子的量刑不会太轻,“我看了几个类似的案例,当事人或者自杀,或者自首,最后都被判了无期。所以,林大国这个事情,我真的……”漫天有点激动,嗓子里好像塞了什么东西似的。 唐绍仪非常礼貌地递过去一张纸巾,“我理解你,自己的亲人遭遇这样的事情。作为一个普通人,我也希望自己可以快意恩仇,尤其是在正义缺席的时候。林先生这个案子呢,有点复杂,首先是他违反了他们之间的契约,也就是没有及时还钱。不过也因为这个事情,撕开了所谓民间金融、网络贷款的真面目,都是打着‘P2P’幌子的高利贷,是社会的毒瘤,也是金融街的蚂蟥。” 漫天从口中挤出来一句“谢谢”,她匆匆擦去了自己的泪水,“唐先生,林大国之前因为借信用社的钱没用及时偿还,上了失信黑名单。按理说,他这样的人是不能获得正规的银行贷款的,失信“黑名单”向全社会公开,一般性质的民间借贷向外借款时,也会参考该名单,一旦进入这个名单,向一般性的民间借贷去借款,也很难获得成功。我不知道他到底借了多少钱,借钱去做什么,但我知道他肯定是陷入了既不能向银行贷款来偿还其他债务,一般的民间借贷也不向他提供借款的困境。所以,为了偿还债务,拆东墙补西墙,他只能转向龙哥和那些网贷平台。” “林大国吸食大麻,这个是非常耗钱的,你不会不知道吧?”唐绍仪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漫天的眼睛,似乎想从她眼中读出一些东西。 漫天没有撒谎,“我知道他吸大麻这个事情,但是他有这个嗜好很多年了,一直以来没有借贷过。这两年多,他才开始疯狂借贷,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他没有开过店,也没有经营过什么业务,我不知道他和我母亲的生活里,到底什么项目要花很多钱。其实,单就本金,好像也就二十多万。” “林大国跟我说,他是听人说,鱼鸣嘴要被开发成度假村,他想建个民宿。这就是需要花钱的地方,他没有本金,就想到了借贷。正好,跟他一起抽大麻的人,叫孙麻子,给他指了一条路,他才开始陷入套路贷,并且被雪球一般越来越大的金额给拖入了永远还不清贷款的深渊。”唐绍仪望着窗外,此时海面是平静的,好像一面镜子一样,蓝蓝的,“你看这大海,看上去是绝美的风景,但是,这美丽的下面,就是汹涌的波涛。一般的小鱼,抗不过小风浪就没了。” 漫天也看了看那蔚蓝的大海,“是啊,小鱼被逼得绝望了,可能会做一些鱼死网破的事情,那是无力的挣扎。我不觉得林大国是什么好人,我从来没在他那里感受到过父爱。他胆子很小,很怂,也很无赖,只会窝里狠。但是,他也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他是为了救下被凌辱的妻子,才会做出那样过激的事情。我知道法不容情,但是林大国的行为不仅仅是一个法律上的行为,更是一个伦理行为。在法律调节之下的行为和在伦理要求之下行为或许会存在的冲突,显示出法的道理与人心常情之间可能会出现的罅隙。我真的很希望法律能够回应好人心的诉求,审视案件中的伦理情境、正视法治中的伦理命题。” 漫天的这番话,让唐绍仪眼前一亮,他本来以为漫天就是一个普通的渔家女孩,靠着自己的努力读了一个不错的大学,顶多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大学生而已。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漫天会说出这样的话,没有对法律深刻的了解学习,是不可能说出这样一番话的。他开始认真打量眼前这个女孩,修长的身材,漂亮的脸蛋,还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这个形象似乎和那番道理是不搭边的。这个女孩不是傻白甜,她脑子里有智慧。 “你说的对,法律是灰色的,而司法之树常青。同样,法律也是冰冷的,但法律精神是有温度的。任何执法不当与裁判不公,都是对法律精神的背叛与戕害。我很欣赏你刚才说的话,我觉得你看得很通透,我会把你的话写入我的辩护词。”唐绍仪喝了一口咖啡,“今天收获不错。” 漫天淡然一笑,“唐律师过奖了,我只是信口胡说而已。” “不要谦虚,你真的很优秀,如果毕业找实习单位,可以考虑来给我做助理。”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脸上浮现出若有若无的笑容。 “谢谢唐律师,我学的专业是对外汉语,法律知识选修课,给您当助理,我怕我不够格呢。” “我个人认为,你很适合法律,不如考虑考个双学位,毕竟,你是个聪明女孩,这个应该不是难事。”唐绍仪掩饰不住自己对她的欣赏,“哦,对了,是不是要开学了?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北京?我后天离开青岛。” “哦,不用了,谢谢唐律师,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漫天礼貌地拒绝了唐绍仪的邀约。 唐绍仪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唐突,不过作为漫天父亲的辩护律师,他以后有的是机会了解漫天的,“那好吧,我的手机号码就是我的微信号,回北京我们会有很多见面机会的。” 漫天微笑着点头。 两个人又聊了好一会儿,发现彼此似乎有点相见恨晚,漫天喜欢法国文学,唐绍仪偏爱大仲马;漫天喜欢《西厢记》,唐绍仪能背诵整段的唱白;漫天喜欢聂鲁达,唐绍仪说他中学时候就因为默写聂鲁达的诗被老师罚站。两个人说说笑笑,竟然在咖啡厅坐了好几个小时。以至于后来唐绍仪提议一起用晚饭,漫天也没有拒绝。 ----------------- 痴情男配闪亮登场 醋意【高H】 吃完晚饭,唐绍仪开车把漫天送回了酒店,临别还约了第二天她一起去收集资料,漫天爽快地答应了。 她回到房间的时候,看到了坐在沙发上衣着整齐的路星河。 “路先生,您回来了。”漫天记得早起的事情,她对路星河极尽礼貌,客气。 路星河淡淡点头,他打量了一下漫天精致的妆容,尤其她的脸蛋粉粉的,似乎喝过酒,“你打扮得这么漂亮,是为了见那个律师?” 漫天看了一下自己,“是吗?哪里漂亮?” “你跟我在一起那么久,都没见你化过妆。今天去见那个律师,你巴巴地打扮了自己,还跟人家一起吃饭喝酒,你倒是不认生啊。”星河靠在床头,双手自然放在脑后,面无表情地看着漫天。 漫天想要解释一番,便放下手里的包,脱掉了外套,坐在了路星河旁边,“路先生,您想多了。我是去见唐律师,就是他为林……我父亲的案子提供法律援助,我总不能蓬头垢面去见人家吧。我看到你在梳妆台准备的化妆品,我以为你是帮我准备的,就用了一些。如果我用错了,那对不起,我给您买新的。” 路星河冷笑了一声,“你都学会狡辩了,法律没白学啊,嘴皮子功夫见长。不过,你今天喊错我很多次,拢共下来凑个整数吧,就扣你十万,不亏你吧。” 漫天咬了一下嘴唇,点了点头,“对不起,老公。” 路星河听到这声呼唤,这才把一双腿抬起来,轻轻搭在漫天腿上,“给我捶捶腿,开了一天的会,腿都僵了,脸也僵了。” 漫天帮他脱掉鞋子,小心地按了起来,她的手不小,但是却柔如无骨一般,按在路星河的腿上,软软的,带着那么一点点力道,很舒服。“老公,这个力道,可以吗?” 路星河懒懒地点点头,“可以。我看那个律师看你的眼神不对劲啊,你们这才见一次面,你就把人家的魂儿给勾走了,你可真是狐媚。” 漫天听到这带着怨怼的话,手没注意就用了一点力气,“老公,他就是帮我们提供法律援助的,我跟他聊的也大多是案子相关的。你放心,我在协议期间是不会跟别人有任何情感瓜葛的,我没那么容易热。” 星河感受到了她的手,那一下弄疼了她,这似乎是对他那些话的“反击”,他也不愠怒,只是闭上了眼睛,“只要你记得那协议就好,明天我没事儿,陪我出去放松一下吧,泡温泉怎么样?” 漫天停下了手里的按摩,她轻轻地说,“老公,漫天我要跟唐律师出去一趟,收集证据,所以……” 听到“要和唐律师一起”,路星河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里面空无一物,“推掉!” 漫天深呼吸一口气,“对不起,恕难从命。我是你的情人不假,但是我也是林大国和江海燕的女儿,这样的事情,如果我不帮他们,就没人帮他们了。唐律师一片好心,零报酬为我们打这场官司,除了感恩戴德和尽力配合,我不知道怎样感谢人家的恩情。” 路星河坐了起来,扳过来她的肩膀,用一只手勾住她的下巴,“你这张脸蛋不错,可以肉偿啊。” 漫天低垂双眸,并不去直面他的眼睛,她只是觉得路星河的手很用力,勾得她下巴有点疼。她听到路星河说的“肉偿”理论,紧紧咬住了嘴唇,“你眼中,我就那么下贱吗?” 路星河看到她的眼泪淌了出来,淌在他的手上,他心里一阵揪着的感觉,不过那感觉随即被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所取代,“我告诉你,林漫天,在这段关系里,只能我找别的女人,你不能找别的男人!” 漫天抬起头,看着路星河的眼睛,她泪眼朦胧,声音凝噎,“我没有!” 路星河看着她水汪汪的一双眼,那泪珠含在眼中,楚楚可怜,再配上她那一张幽怨美丽的面孔,他心里只觉得躁,忍不住覆上了她的嘴唇。他好像是报复似的,用力啃咬那无辜的双唇,用舌尖去缠绕她紧闭的牙齿。他的手伸进了她的胸衣,直接推倒了胸前,狠狠揉捏,让她欲罢不能,发出阵阵娇喘。 而漫天似乎很倔强,她紧紧咬着牙齿,任凭他在自己身子上白板肉林,就是不肯出声,也不肯张开牙齿。只是自己身体的某处,在这样的爱抚下,一点点湿润起来。她的雪顶樱桃被揉捏得坚硬,她的下身被两根手指狠狠地入侵,那异物的侵略,让她没忍住,哼出了声音,嘴巴也随即打开了。 路星河随即把舌尖伸进了她的口中,开始肆无忌惮地侵略,似乎要把她口中的甜蜜一扫而光。他的手加快了速度去侵略她的身子,她的柔软,让她忍不住靠在沙发靠背上,紧紧夹着双腿。她的衣服已经被他剥光了,她的身子好似去了壳的荔枝一般粉嫩娇媚,整个袒露在他面前。 路星河似乎很喜欢吻漫天的唇,他啃咬着,舔着她嘴唇上的唇膏,一点点吃到口中。他的舌尖扫荡了她的唇齿,紧紧缠住漫天的舌尖,跟她交换着唾液和情欲。他的手掌覆在她厚厚的肉唇上,配合着手指的侵略,一边按压,一边掠夺。他的另外一只手也在爱怜着她一对娇乳,这样上下其手地占有漫天,让他的心里略微好受一些。他想到漫天跟那个律师嬉笑聊天的场景,那占有欲及更加强烈。 漫天的一双手被路星河命令着,打开了她的皮带,解下裤子,释放出来那几近坚硬如柱。那话儿被她释放出来的时候,它还拍打了她的手,滚烫灼热。她把那话儿握在手里,不自主地开始上下耸动它,它的顶尖冒出了滴滴透明的液体。她的双腿也不再夹紧,一阵极致的快感从花蕊深处直达全身的每一个毛孔,湿热的液体一泄而出,浇在了路星河的手指上。 路星河每次都紧着漫天的感觉,总是在她完全酥软,身体打开之后才开始他的进一步进犯。他看到脸色已经潮红不已的漫天,便将手指从她体内取出,放进了她的口中,“尝尝,怎么样?” 漫天尝了一下,有点腥味,有点咸涩,她抗拒着,把他的手推了出来。 路星河却不然,他含住那占着漫天津液和体液的手指,顺便把自己的坚硬送进了她的口中,“帮我吸出来,这就是对你的惩罚。如果以后我看到你对别的男人笑靥如花,你的身上将会重演今天的教训。”他用力顶撞她的喉咙,似乎要把嗓子贯穿。他完全不顾漫天一阵阵干呕,还有她那几乎丧失了知觉的双唇,她的嘴唇被他顶得几乎要麻木了。他居高临下看着自己身下的女人,用她殷红的樱唇,紧紧含着自己的生命之树,任他进进出出,蹂躏她的唇舌,她的喉咙。他的脑海中只要出现漫天跟那个律师谈笑风生的场景,他就忍不住更加用力冲撞,他不允许她对别人巧笑倩兮,更不允许她在除他之外的男人面前绽放她的美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漫天的嘴唇红肿不堪,她只觉得自己的眼泪从来没断过,那是深喉之后的生理泪水。她觉得几欲绝望的时候,路星河把自己的生命之源喷射在她的口腔深处,让她几乎要干呕出来。只是一个顶弄,她还是吞咽了那带着腥甜味道的白色东西。她的眼神已经失去了焦点,她的双手摊在沙发上,好无力气去支撑她的身子。她玉体横陈靠在沙发里,瘫软成泥,她的下身有是热的液体流出来,让她那里感到阵阵空虚。她已经没了渴望,只剩下疲惫和绝望。 路星河拔出来自己的树根,坐在漫天身边,把她抱在了怀里,“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女人,我不允许你跟别的男人暧昧不清。” “我没有。”漫天的声音软软的,她努力地解释,却还是被路星河抱在了腿上,那个还坚硬的东西已经被她坐在了身子里。 “没有最好!”路星河抱着她瘫软的身子,开始顶着自己的臀部,他要把她吃干抹净,让她的身体只有自己的记忆。 漫天的身体上下颠簸,她的空虚被填满,她的双乳被路星河捧在手里,含在嘴里。她的全身都颤栗着,她不由自主抱住星河的头,让他更加肆意逗弄自己的乳肉和身子。“老公,轻一点,乳头很疼。” 路星河才不会理睬她的渴求,他甚至更加用力去咬,呜呜地说了一句,“我还没吃饭,吃点奶解渴,垫垫肚子。”这是什么浑话?根本没有奶给他吃,他只不过是借着他的身子发泄自己的无名之火罢了。 漫天抱着他的头,身子蜷缩在他身上,好像挂住一般。她的全身都被他吻过,她的每一个毛孔都记得路星河爱抚的感觉。她娇喘着,呢呢喃喃,“老公,我没有奶,我陪你去吃饭吧。” 路星河听到这句,心中无限喜悦,身子的动作也温柔起来,不再大力冲撞。他把她抱在腰间,在房间的每个角落都留下了他们欢爱的痕迹。不同的姿势,不同的位置,只有深爱是相同的,只有无限占有才是他的终极目的。他只是固执地认为,通过女人的阴道,才可以到达女人的内心,他笃信身体的契合才会带来其他的东西,比如感情。 漫天捧住路星河的头,咬住他的唇,狠命的吸吮,全然不顾自己唇部的红肿,她只觉得这里是她的出口,她体内有太多渴望和悸动,只有狠命吸咬他的唇才会得到释放。 路星河终于在他的书桌上,释放了自己的生命之泉。他这才松开自己的手,长吁一口气,“老婆,舒服吗?” 漫天感觉到自己的脸上已经滚烫,她的手附上去,都感觉手的温度是温凉的。她点点头,“老公。”这一声娇柔之后,她把脸埋在了星河的胸前。 路星河嘴角动了一下,“明天你去哪收集证据,我跟你一块,反正闲着也没事儿。” 漫天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没有回答他的话,她只想去洗一洗被他蹂躏得不成样子的身子,那里太多吻痕,手印,几乎没有一块雪白的地方了。尤其那乳房上,吻痕遍布,全是他的痕迹,他总是那样激烈,不但掠夺她的幽谷情深,更蹂躏她娇嫩的肌肤。她从他的怀里出来,坐到梳妆台前,开始准备卸妆。 “别卸妆了,我觉得挺好看的,我还没吃饭,不如你陪我去吃饭吧。床上放着那身衣服,换上!”路星河走到漫天身后,拥她在怀,“老婆,以后去见别的男人,不要打扮那么好看,行吗?” 漫天觉得路星河可能是吃错了药,说的这些话有点不可思议,她看着镜子里那张已经温润如玉的面孔说,“我今晚去医院睡,行吗?” 路星河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医院不是有护工吗?你不放心,我陪你去看一眼。” 漫天并不是真的想去医院,她只是想避开路星河,她实在捉摸不透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突然生气,发怒。她不想再次惹怒她,只得点头,“好。” 她还是去浴室冲了一个澡,洗掉了他留在她身上的唾液和体液,应路星河的要求,她除了身体乳和乳霜之外,还上了一个淡妆,以掩盖她脸色的潮红。 -------------- 漫天:我去跟唐律师说点事儿 醋王:不行,你得带着我 女友 路星河带着漫天首先来到了医院,他揽着漫天的腰,打算跟她一块上去。 “老公,你还是不要上去了吧,我不知道怎么介绍你。”漫天十分为难,她不敢正面拒绝,只得用自己的软弱来博取路星河的心软。 路星河挑了一下眉毛,“怎么介绍?不用介绍,我这样抱着你,还用介绍吗?”他把手伸到满天的衣服里,捏了一下漫天的腰。 漫天十分无奈,只得带着他来到江海燕的病房。此时江海燕正在同护工聊天,似乎还聊得很开心,江海燕的眉宇舒展不少。 看到漫天和星河站在病房门口,江海燕没再说话,她只是怔怔望着漫天,她的眼神似乎在询问,她和身后的那个年轻男子是什么关系。 漫天进来后,田阿姨跟她简单说了一下医生的检查结果,并告诉她,江海燕叁天之后就可以出院了。漫天笑着点了点头,“谢谢田阿姨。” “这是你男朋友吧?真是一表人才啊。”田阿姨看到路星河站在漫天身后,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一番,同时上下打量他的,还有江海燕。 漫天摇摇头,“田阿姨,不是的,他是……” 路星河笑着对病床上的江海燕说,“阿姨,我是小路,也是漫天的男朋友,我就是青岛人,这次过来看看您。我听说了您住院了,带了一些东西,您随便用一下,不要客气。”他把手里拎着的保健品放在了旁边的柜子上。 江海燕也笑了笑,“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这个死丫头,也不给我介绍一下你。” 漫天不习惯江海燕突如其来的热情,虽然那热情是做给路星河看的,可她扔不愿意配合演出,她只是对田阿姨说,“田阿姨,辛苦您照看她,她出院我就不来了,看她的样子,是您照看的好。您先忙着,我们先走了。”她拉着路星河的手,匆匆逃出了病房。 “怎么回事儿?不让我跟阿姨沟通一下感情?”路星河装出一副女婿见丈母娘的架势。 “别装了,我看着都累。”漫天靠在路星河的车上,“我跟她,你肯定调查过,不用装什么母慈子孝的。” 路星河嘴角弯弯,“我知道,但是你们必定是母女啊,我得顾忌长辈的面子。好了,陪我去吃饭吧。”他把她塞到车里,驱车扬长而去。 第二天,路星河并没有跟着漫天出门,因为老佛爷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要求他务必在午饭时分出现在某日料店门口。路星河跟老佛爷撒谎,说自己还在北京,为了不让她发现自己回了青岛,他只能放弃跟漫天外出,只身回了北京,只留下许昌在漫天身边看顾。 许昌本以为自己会被叫去出车,却不想唐绍仪直接开车接走了漫天。唐绍仪十分绅士,他为漫天打开车门,并扶着车顶,让漫天钻进他的车里,这个举动也让漫天感觉到格外的礼遇。 “唐律师,我们去哪里收集证据呢?”漫天系好安全带,歪头看着唐绍仪。 “不用那么客气,我比你长几岁,你可以直接喊我的名字,叫我绍仪吧。”唐绍仪说完这句,觉得似乎不大的题,他赶忙解释,“那个,漫天,你不要误会,我只是觉得你格外面善,加上我们聊得很投机,在案子之外,我们可以成为朋友的。” 漫天受宠若惊,她似乎忘记了路星河的警告和教训,她点点头,“我很荣幸。” “我们现在去两家地下钱庄的总部,警察已经查封了那里,受了检察院的委托,我们可以去那里找一下相关的证据。之后,我们会去找那几个催债人的家里,询问一下他们是否具备金融执业资格。最后一站,去一趟你家,你父亲用来借贷的手机在你家,我觉得你应该比较熟悉,能很快找到手机,并方便我们取证。”唐绍仪简单介绍了几句,发动了车子。 漫天点点头,“谢谢你,唐律……绍仪。” 唐绍仪表情微妙,这一声称呼让他十分受用,“我昨晚回去之后,认真记录了你关于法律和伦理的论述。据我所知,这件事情在舆论上也是人声鼎沸,你有什么看法?” “讨债者当着林大国的面淫亵江海燕的做法,高利贷高到可怕的利息,还有相关执法人员的出警处置措施,会成为舆论炮火对准的靶心,也是因为,这些突破底线之举是跟践踏尊严连在一起的,并合成了我们生活环境的不确定因素,激起了我们的切身痛感。我想,这才是舆论激烈的原因吧,可能我说的不全面,但是,法律是没有感情的,它一定不会盲从所谓的民意和舆论,法律没有温度。”漫天想起了同类案件的陈词,她有点激愤,“抱歉,我是当事人的亲人,我做不到圣母原谅,我甚至觉得,快意恩仇真爽快,如果我当时在现场,我一定会拼尽全力去捍卫我的尊严。我恨不得自己肋下生翅,让自己产生超能力,就像教父那样,让他们社会消失。” “的确,缺乏事实支撑的舆论轰鸣,只能让原本并不复杂的刑事案件变得模糊起来,让真真假假的说法乃至猜测满天飞。” “我以前很反对以暴制暴,也不喜欢网络暴力,可是这件事,我希望网络暴力来得更凶残些吧。”漫天嘴角抽动着,“抱歉,我太激动了,我知道几乎所有的高利贷都涉黑,不涉黑很难收回钱。而且,这个东西经常会发生命案,只是我父亲这次闹得动静特别大。高利贷这种东西,监管起来很难。往往是出了大事,抓了几个人,就会平息一段时间。但过去之后,还会再有人出来,再做这个事儿。” 唐绍仪轻叹了一口气,“撇开案子,你是个理性的人,这件事情的确有幕后的黑手。我刚从警方那里获悉,你还款的那个龙哥已经被抓获了,目前在省看羁押。还有另外一个接待主,竟然逼得一对二十岁出头的情侣在家烧炭自杀,借款的都是苦命人啊。” 漫天听到这里,暗暗吸了一口凉气,她又何尝不是苦命人。因为林大国借贷,殃及池鱼,她被迫成了路星河的情人,一个发泄性欲的工具。她轻轻逼了一眼就,眼角有泪滑落,她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越是压抑,眼泪却是想冲破阻碍,最后还是落了下来。她讨厌自己像个爱哭鬼,在不熟悉的人面前掉眼泪,但是她真的不够坚强。 唐绍仪把车子停在路边,递给了她一包纸巾,“我不介意你借用我的肩膀一下,如果你觉得有必要的话。” 漫天接过来纸巾,她觉得有些难堪,“对不起,绍仪,让您看笑话了,我实在是太感性了。” 唐绍仪耸耸肩,他看到路边有一家奶茶店,便说,“那你安静一会儿吧,我出去透口气。” 没一会儿,唐绍仪捧着一杯奶茶来到车里,递给了漫天,“漫天,尝尝这个,网红奶茶,味道据说不错。” 漫天有点不自在,她还从来没有被男人这样献殷勤过。她接过来奶茶,道了一声谢谢。 这一幕一幕,都被许昌安排的人记录了下来,他们拿着照片给许昌的时候,许昌大吃一惊,“老板还真猜对了,这个律师对小天儿姑娘是有点意思,你看那个眼神,绝对不是看代理人的眼神。” 那拍照的人私家侦探说,“老板,还要继续跟踪吗?” 许昌点点头,“跟踪吧,别让那个律师发现了。” 路星河看到许昌传过来的照片时,他正在和路渝安排的一位名媛用餐,两个人正在讨论高贵的十四行诗。名媛名叫裴恬恬,是京城着名银行家的女儿,背景很深,绝对的豪门。她的父亲跟路渝正好有一些来往,于是,在双方父母的撮合下,有了这次午餐。名为午餐,实为相看。 裴恬恬似乎对路星河颇为满意,地产十强的太子爷,又是哥大精算系高材生,还混迹过华尔街,最重要的是,路星河是某神秘红色资本家的义子。这些头衔加起来,使得路星河有足够多的光环加身,让他格外吸引人。他懂得拉丁文,精通德语,这又是他的一个魅力点,他既能背诵神曲,又能流利地讲几段黑格尔的哲学,的确有点宝藏男孩的意思。 路星河对裴恬恬的印象也不错,美丽,知性,大方得体。他非常清楚,颜值在这些人的眼中根本就没有概念,他们之所以能够在一起讨论十四行诗,并不是因为精神层次的契合,而是因为他们门当户对,背景接近,所以他们才有的聊,及时是时下流行的八卦话题,都不会让人觉得框外,因为他们是一个阶层的人。他当然知道路渝的用意,靠近这个姑娘,并且跟她建立恋爱关系,这是帮助新大陆集团在京城扎根的重要基石之一。他不是感情用事的人,况且,他对漫天似乎也没什么感情。 裴恬恬听路星河讲了一个one by one的笑话,笑得她前仰后合,花枝乱颤,“路先生真是幽默,我从来没听过这个笑话。” 路星河微微笑着,“能博美人一笑,是我的荣幸。” 恰恰在这个笑话之后,路星河的手机响了,他收到了漫天和那个律师在一起的一些借位的或者看上去关系不寻常的照片。他的脸上爬上一丝不悦,只是一瞬间,所以没有被裴恬恬捕捉到。他笑着说,“程小姐,我打个电话,失陪一下。” 漫天接到路星河的电话时,她正在同唐绍仪一起在麦当劳吃简餐。看到是路星河的电话,她道了一声失陪,离开了座位。 “在干什么?”路星河淡淡地问。 “在吃饭。”漫天从椅子上坐起来,来到门外接电话。 “哦,吃的什么?是和那个律师一起吗?”路星河还是有点忍不住,但又不想表现得太刻意。 “麦当劳,是和唐律师一起,你呢?”漫天客套询问。 “哦,我在陪女友吃饭。”路星河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脱口而出这句话,似乎是想引起漫天的注意。 “哦,还有别的事吗?”漫天似乎并不热情,她显然表现得不太关心路星河的感情生活,本来也轮不到她关心,做好情人就好了,如果他有了女朋友,她似乎就可以出局了,她能获得自由,这是她觉得最快慰的事情之一。 路星河本来想问,“你不问为女朋友是谁,长得怎么样,脾气怎么样吗?”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快开学了,你不准备回家收拾收拾吗?” 漫天笑了笑,“不用了,开学会发新的教材,放在公寓那些没什么用了,可以直接当做可回收垃圾处理了。” 路星河听她的轻描淡写,攥紧了拳头,“林漫天,你好好吃饭吧,我没空搭理你。” 漫天撇撇嘴,她心说她还没空搭理他呢。但是电话挂断后,漫天还是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深处某块地方被揪了一下。 免*费*首*发:po18yu.v ip | Woo1 8 . V i p 返校 男配开始嘘寒问暖,暗戳戳地关心小天儿啦—— 她回到餐厅,表情自然地坐了下来。 “是男朋友吗?这么神秘。”唐绍仪恬淡一问,似乎又只是客气一句,他正专心地盯着电脑。 漫天摇摇头,“不是,就是我的辅导员,之前我不是摔断过肋骨,请假很长时间嘛。我跟辅导员关系不错,她刚给我打电话,问我好些没用,能不能按时开学。” “哦,那看来你很厉害啊,我大学的时候,最不喜欢跟我的老师走得近了。当然,我爸除外,他给我耽搁了好几年的系主任。”唐绍仪合上电脑,浅笑着对漫天说。 “哦?有个父亲做自己的恩师,那是种什么样的体验呢?你们肯定家风严谨,一个是法律界的泰斗,一个是律政新星。” 唐绍仪脸上的笑容渐渐变浓了些,他的手开始摆弄眼前的咖啡杯,“谢邀。” 这句话逗得漫天不禁莞尔,“这是精英们的开场白啊。” 收集证据告一段落之后,漫天又在青岛逗留了一天。她嘴上冷清,内心却还是热的,她再次去看了林大国。 林大国的表情是木然的,他似乎不愿意见到漫天似的,“你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吗?” “我觉得你是个爷们。”漫天握着听筒对他说,“我跟唐律师一起去收集了好几天证据,我相信唐律师一定可以帮到你。我不说什么大话了,你在里面保重吧,我抽时间回来看你。” 林大国讪笑一声,“我不是个东西,这回可能会吃枪子,你记得给我上坟就行。这辈子,我亏欠你们娘俩太多,下辈子再投胎,一定好好对你和燕子。” 漫天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如果真的没办法了,我会去给你上坟的。” 她从看守所出来的时候,涕泪横流,她脑海中闪过被杀死的那个催债人家属歇斯底里的样子,他们拉扯着她要她偿命,哭着喊着,口吐白沫。她也想到了林大国无赖耍混的样子,他从小到大没少打过漫天,好像上初中开始,她才算逃出“魔掌”。她不会因为林大国一句软化就原谅他这么多年以来对她的无视,冷漠,甚至寡情。但是这一回,林大国和江海燕都给她发糖吃,她有点招架不住,她不习惯被他们关心,她总会觉得他们这样做是别有用心。她不相信他们这样的人会幡然醒悟,洗心革面,除非把它们回炉重造。可是,这世界上有忘情水,也没有后悔药,更不会让某些人突然大彻大悟。所以,她坚持自己内心的想法:他们不是好人,虽然他们的确有点可怜,可悲,可叹。 在回北京的车上,漫天闭目养神,她不想说话。这几天她经历的事情有些多,让她难以招架。 “姑娘,您是大学生啊?这是开学了吗?”许昌故意搭讪。 漫天点点头,“是,漫天开学,麻烦师傅把我送学校吧。对了,您那个车费,算好了没?我给您结一下吧。” “好嘞,一会儿前面有服务区,我发给您账单。” 也许,巧合真的太多,好像是命运刻意安排似的。在韩村服务区,漫天遇到了同样在这里休息的唐绍仪。 “好巧,漫天,你这是回北京吗?”唐绍仪满脸喜悦,朝着漫天走过来。 “是啊,好巧。我打了一个车,在这休息一下,你也是回去吗?”漫天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容。她穿了一件过膝羽绒服,黑色长靴,显得腿更加修长。她注意到了唐绍仪对她身材的赞许和欣赏。 “对啊,早跟你说跟我一块回去,还省个车费。”唐绍仪看了看坐在车里的许昌,又看了看漫天。 “不用麻烦的,我在青岛这些天,大部分时间都用的他的车,回北京也就一客不烦二主了。”漫天十分坦诚,实话实说。 “哦,可以理解。”唐绍仪笑着说,“这是回学校吗?” 漫天点点头,“嗯,明天就开学了,我今晚回去收拾一下。” “哦,那挺好,今晚一起吃饭吧,我正好去学院路那边办点事儿。”唐绍仪刻意这样说,不过是想制造巧合罢了。 “也好,到时候电话联系吧。”漫天也不矫情,爽快地答应了。 回到车里,许昌热情地询问,“那帅哥不错啊,男朋友吗?” 漫天摇摇头,“不是,就是一个朋友。” 许昌笑了笑,意味深长,“朋友啊,朋友不是那个眼神,大哥我是过来人,小伙子的眼神有点不对劲。” 漫天轻叹一口气,“师傅,您安心开车吧,车钱我一会儿给您。” 许昌看到漫天不愿意聊下去,便告诉了他包车的车钱,不再说话。 漫天回到学校后,看到“欢迎同学们回来”的横幅,会心一笑,急急地朝着宿舍去了。 宿舍里只有周琳琳,其他两个姑娘还没回来,她看到漫天,满心欢喜,抱住了漫天,“亲爱的,你可回来了,这是搬回宿舍住吗?” 漫天努力点点头,“年前真是麻烦你了,请你吃午饭吧,一会儿回来再收拾。” 周琳琳乐呵呵地点头,跟着漫天出门了。两个姑娘一路说笑着,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一样,从过年红包,到年夜饭,到假期生活,聊得不亦乐乎。 “漫天,你跟你男朋友吵架了吗?怎么要搬回宿舍住?”周琳琳一边吃饭一边问。 漫天摇摇头,她不知道怎么解释,便说,“没有,就是觉得在宿舍住方便些,有时候系里有事儿,我总赶不上。”她胡乱掩饰着,转移话题,“琳琳,你跟那个化学系的哥们怎么样了?确定关系没?” 周琳琳撇撇嘴,摇了摇头,“八字还没一撇呢,我也不能太不矜持,偏那个男生不暖。” 漫天喝了一口果汁,“其实吧,我觉得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冷的人,他可能只是对你不暖。如果追了好几个月都没有结果的话,就不要苦相思了,实在气不过,过几天愚人节,你表白一下,成功自然最好,不成功也不觉得尴尬。” 周琳琳嘿嘿一笑,“嗯,这是个好主意。”她是个南方女孩,从老家带了很多零食特产,便说,“漫天,我妈给我带了好多小吃,下午咱们一边吃一边收拾吧。美心和悦悦还没回来,等他们回来,肯定还会有很多好吃的,好期待呀。” 漫天点点头,她也回了老家,除了带回满地狼藉和糟糕的心情之外,她什么特产都没带回来。 “现在的新闻真没意思,要么就是豪门争斗,要么就是娱乐圈的那点事儿,唉,娱乐至死啊。”周琳琳一边耍手机,一边跟漫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漫天正在铺床,她笑了笑,“新闻翻来覆去就那些,社会新闻又太严肃,娱乐一下也蛮好。” “是啊,你看这个,新大陆集团太子爷与京城名媛裴恬恬约会,意思好事近。”周琳琳把手机晃给漫天看,“不过豪门的基因就是好啊,你看这个路星河,真是帅啊,一米八叁的身高,长着一张偶像脸。还有这个裴恬恬大小姐,人美智商高,还是京城顶级豪门的继承者。他们俩在一起,可真是登对啊。” 漫天看到了周琳琳手机里的那张照片,是裴恬恬挽着路星河的手臂,两个人共同出席一个慈善晚宴,他帅气逼人,她温婉动人。他低眉望着她时,眉眼含笑,如果不是摆拍,那预订时两情缱绻。可是谁有能想到,这个男人就在前几天,还跟漫天躺在一张床上,坐着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情呢。漫天看那照片,心里似乎松了一口气,“他恋爱了,是不是就可以跟我终止协议了,以后我们又是两条平行线,多好。”漫天笑着说,“过好咱们自己的生活就好了,这些豪门故事,就当看小说吧,反正跟咱们也没关系。” 她刚说完,手机就响了,看到蹦跳的“老公”两个字,漫天心头一紧,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她来到阳台,接听了电话。 “回学校了?”路星河问她,语调很平静。 “嗯。”漫天轻哼了一声,没说别的话。 “几个意思?躲着我?”路星河似乎变得有些不悦。 “不是,我年前很多课落下了,也没参加期末考试,打算早点来学校补习呢。”漫天努力解释,只是想给自己回学校住找一个合理的理由。 “补习?跟你那绍仪哥一起补习吗?还要烛光晚餐?”路星河知道她要跟唐绍仪一起吃晚饭,心里十分不舒服。 “啊,不是,是他正好来这边办事,约着晚上一起吃个便饭。”漫天有点紧张,她不知道路星河怎么那么神通广大,连唐绍仪跟她一起吃晚饭的事情都知道了。 “我也不为难你,今晚我也有个饭局,你跟我一块去。你没有选择,必须无理由服从我的决定。”路星河的语气开始强硬,他不想听漫天的那些不着边际的说辞。 “星河,我现在很平静地跟你解释一个事情,你现在有女朋友了,如果你还带着我四处招摇,对你不好,也对新大陆不好。” “怎么?你是吃醋了?”路星河的语气有些不屑,但是他还是很期待漫天的答案。 “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怎么会吃醋。我就是说,你有了自己的感情生活,能不能……能不能……放了我?”漫天还是说出了那句话。 “放了你?”路星河听到这话,拳头攥紧了些,“跟我在一起,你很委屈吗?我给你锦衣玉食,给你温暖的家,让你觉得像坐牢了?想让我放了你也可以,叁年以后再说。你别墨迹了,我在你们学校门口,我限你五分钟之后下来,否则,你知道我会怎么惩罚你!”说完,路星河就挂断了电话。 漫天心里忐忑不安,她当然知道路星河发起疯来会如何,她一颗都不敢耽搁。推门进屋后,漫天讪讪着跟周琳琳解释,“那个,琳琳,我男朋友来找我,我下午就出去了。晚上……晚上我看你就不回来了。” 周琳琳笑靥如花,“太幸福了,漫天,赶紧去吧。啥时候让我们也见见帅哥啊。” “会有机会的。”漫天抓了衣服,匆忙就下楼了。 免*费*首*发:po18.org | Woo1 8 . V i p 温泉【高H】 漫天在学校门口看到了路星河在车展拍下来的那辆车,太招摇,太扎眼了。临近开学,校门口来来往往的学生和工作人员很多,漫天实在不愿意直接上路星河的车。她沿着学校门前的人行道行走,一路低着头。 路星河的车果然跟了上来,不停地朝她按喇叭。 直到漫天觉得周围实在是没有熟悉的人了,她才跑到路星河的车门前,钻进了他的车里。 她钻进去那一幕,还是被刚返程的武邑看到了,他终于知道了漫天背后的所谓“男朋友”是个富二代,光看那车就得几百万起步。他轻蔑地看了那连号的车牌一眼,狠狠地踩了一下自己刚丢在地上的烟头。 漫天坐到车里之后,迎上了路星河那张阴郁的脸。她小心翼翼系好安全带,等着他的吩咐和问话。 路星河发动了车子,沿着那条长街向西攀上出城的高速,一路向北。他一路上都不说话,也不看漫天那张被高速行驶的车辆颠簸得苍白的脸,他只是随性开车,朝着他的目的地进发。 他的目的地是北郊的一处私汤温泉度假村。 路星河的车停到度假村的接待处时,他把车钥匙给了负责泊车的门童,拉着漫天一路朝着里面去了。在一间古朴典雅的私汤院落门口,他停下了脚步,“就是这儿了。” 漫天从来没有泡过温泉,更别说这样的私汤院落了,她段看了一下那私汤院子的环境,古朴典雅。院子里种着长青的翠竹,即使在冬季也是绿油油的,为小院增添不少色彩。青石板铺就的小路,旁边有鹅卵石点缀,人工的雪堆边上,有石块堆砌的景致,院落里偶有一棵盆景的翠柏苍松,还有青色石板做的地灯,看上去颇有点像她读过的那本《伊豆舞女》中汤泉的样子,“这是露天温泉吗?”漫天显然是个外行。 路星河拉着她的手,穿过竹林,来到后面的一处白墙青瓦的房子面前,他幽幽说了一句,“这是私汤。” 漫天撇撇嘴,她的确是涨了一些见识,以前只是在游记中看到过,身临其境地感受,这还是第一次。进了那房子之后,漫天看到房子似乎有点日式的意思,门都是推拉式的,窗户上也没有玻璃,全是用带着花色的纸。这房子的正中央是一个大约七八米见方的圆池子,里面有热气飘出,这里应该就是路星河所说的私汤温泉了吧。她的手被路星河拉着,沿着泉池旁边的楼梯拾级而上,来到了二楼的一间宽敞的房间内。看着屋内的陈设,也是古朴典雅,从床到衣柜,再到沙发椅子,清一色的黄花梨木质装饰,只是边角处包了好似麻质的布料,靠在上面也不会觉得硌人。 “先去洗个澡吧,一会儿去楼下泡一会儿。”路星河指了指旁边的衣柜说,“里面有浴袍,一会儿就穿那个出来吧。” 漫天想起来,路星河在青岛的时候说过要带她去泡温泉的,可是当时因为她要跟唐绍仪去收集证据,就错过了。她咬了一下嘴唇,“星河,我们是来泡温泉的吗?” 路星河斜过头看着她,“不然呢?” 漫天也没再说别的,打开衣柜,看到那里面挂着的浴巾都是半透明的薄如蝉翼一般的丝质浴衣,好像唐朝的襦裙。她取了那浴衣,便朝着房间的浴室去了。走进浴室她才发现,那浴室是全透明的,她能透过那透明的玻璃看到外面路星河盯着她的眼神。她心里开始抱怨,“现在这些所谓会所的设计,这是变态至极,与其全透明,还不如不加这一层玻璃。”其实,是她误会了,这玻璃很特殊,从里面可以看到外面,外面却看不到里面。她刚打开水,却看到路星河从面推门进来了。她显得有些惊慌,赶紧拿起衣服,遮住了她粉嫩的身子。 路星河白了她一眼,“别遮了,我哪儿没到过?” 漫天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通红,耳垂都变成了弄弄的玫红色,“这个玻璃是透明的,外面可以看到里面的。” “哦,是吗?我怎么没注意?”他假装不知情,又跑到外面看了看,当他确认外面看不到里面之后,才佯装惊讶,“还真是神奇。” 漫天发现路星河是装的之后,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肩膀,“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故意耍我?看你熟门熟路的,装什么装?” 路星河脸上还是端着,被她这软软的一拳,这才脸色舒缓了些。他抱住漫天的身子,紧紧拥在怀里,“老婆,你安心洗澡吧,我去楼下温泉等你。”他吻了一下她的头发,狠狠捏了一把她胸前的乳肉,才一脸冷淡离开了浴室。 漫天心中暗笑自己,不过是他发泄的工具,他有正牌女友,欲求不满时,还是会把她这个床上用品召回来陪伴。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懒得自怨自艾,只要人家正牌女友不找她的麻烦,她就硬着头皮往前走吧。她身上已经没有了路星河之前在她的身子上留下的痕迹,那身子又粉嫩如初,蜜桃形状的乳儿,平滑的腹部,修长的大腿,还有那惹人遐想的光洁的厚唇。她看了一下镜子里的那个自己,身子已经被路星河完全开发过了,没必要装清纯立牌坊了。她洗好之后,穿了那件薄如蝉翼的浴巾,走出了浴室。 她光着脚从台阶上走下来,池子里的路星河已经被她勾去了目光和心神。她一点点走下来,修长的大腿完全露在外面,玲珑的身子完全展示在楼下这个男人面前。那个男人已经硬了,他已经开发过漫天的身子,此刻充满风情的她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 漫天实在不好意思在大白天宽衣解带,虽然那衣服几乎透明,可对于漫天来说,而已聊胜于无。她坐进温泉的时候,衣服全部贴在了她身上,湿身的诱惑让路星河不由自主咽了一口唾液。漫天的身子浸润在温泉里,暖暖的,她都感觉自己的腰腿十分地舒服。那水池边上有台阶,她可以坐在上面,全身舒展开来,非常惬意。 路星河来到漫天身边,他紧紧盯着漫天的胸部,他已经忍不住把它们抓在了手里,俯下身去吻住了。虽然隔着衣服,可那手感丝毫没有逊色,反而更有质感。 漫天的乳头被舔舐着,揉弄着,她的身子被路星河调教过,已经非常敏感。她身体的每个敏感部位,他都格外熟悉,他的指尖滑过,他的唇吻纠缠过,她就能够被点燃。她已经分不清腿间得的温热是温泉还是自己身体里的渴盼了。 路星河把她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女上男下地痴缠。他褪下了那件“碍事”的浴袍,丢在了泉池边上。他的手从她的颈部开始游离,顺着她的蝴蝶骨一点点下滑,一直落到她的腰沟,并在那里狠狠捏了一把。 乍然的痛感,和来自幽谷深处的快感,让漫天不由自主夹紧了身体里的小星河。“老公。”她娇羞地喊了一句。 路星河吻住她的唇,双手揉捏着她已经水润发红的双乳,身下狠狠用力顶住她的幽谷,“老婆,喜欢我这样对你吗?” 漫天摇摇头,害羞地全身泛着粉红色。 路星河再次使力,朝着更深处顶撞,朝着那个极敏感的点不停地法力,“喜不喜欢?喜不喜欢?”他的声音也带着撒欢的调子,恶作剧一般冲刺着。 漫天忍不住他这样大力地入侵,她感觉到那里有点疼痛,但是快感似乎没有减少,反而让她全身颤栗,每一个毛孔都舒展了。她抵不过这样的强势,身子上下耸动,口中还发出迷人的娇喘,她轻声哀求着,“老公,你轻点好不好,我喜欢,我喜欢。” “喜欢什么?”路星河一边用力抓住她的乳房摆弄,一边顶着自己的胯部用力。 “喜欢老公爱我,这样爱我。”漫天实在说不出来那个她认为下流不堪的词汇,她只得用爱字代替那个动作。 路星河不再勉强她,他站起身子,让漫天跪在台阶上,全身没入水里,在温泉中占有一个女人的身子,于他来说也是第一次。在水中交合似乎更舒服,也更新颖,他伸手抓着她的臀部,用力拍了几下,“自己动一动。” 漫天很听话,她也很喜欢跟路星河做这件事,她觉得这件事情很舒服,很舒服。路星河的颜值很高,在众人面前又是一副禁欲的样子,可是在她的面前,他似乎没有一点矜持,全是纵欲过度的情态。她转过头去,看着路星河抿唇努力耕耘的样子,心里有一点点骄傲。不过那骄傲,很快就被看似理智的失落取代了。这个男人不是她的,她骄傲不起来。 路星河把自己的精华释放在漫天的口中之后,才停下了动作,他把漫天搂在怀里,又虐待了她那娇嫩的口唇很久,才依依不舍地移开。 “为什么躲着我?”事后,路星河抱她在怀,一只手覆在她的胸上,另外一只手臂扶住了泉池的边缘。他就这样看着这个美丽的女人坐在自己的小将军旁边,那柔软的部位还时不时地蹭着他的小将军。 漫天摇摇头,“我真的没有躲着你,我就是回校收拾东西了。” “你打算回学校住?”路星河挑眉看着她情潮犹在的脸庞。 漫天面对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 “是因为裴恬恬?”路星河开门见山,他发现漫天似乎很在意这个事情。 “裴恬恬是谁?”漫天想起来程琳琳给她看得新闻,好像裴恬恬就是路星河的那个正牌女友。 “就是我上回跟你说的女朋友啊。”路星河说得十分坦然。 漫天轻轻点了点头,不过又赶紧摇头,“不是你想得那样,我只是觉得,我不应该夹在你和她中间。住到那个房子里的人应该是她,而不是我。以后陪伴你走完一生的,也是她,不是我。我只是想赶紧抽身,不给你和她造成困扰,也不给我自己添麻烦。” “你怕她去找你麻烦?”路星河扳着她的肩膀问。 漫天心里的回答是“对!”,但是嘴上却不敢说出来,她只是解释,“我不想成为你们关系的绊脚石。” “你放心好了,你还不够格成为绊脚石,她也不会知道你的存在。就算知道了,她也不敢去找你的麻烦。” “你为什么那么笃定?”漫天这句话脱口而出,她竟然忘了自己的立场,她哪有资格问一句为什么,她都没有资格成为所谓的绊脚石的。 “因为我对你没有感情啊,我们就是契约关系。”路星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漫天看着他那双深灰色的眸子,深沉似海,她怔怔地说了一句,“那个契约是无效的。” 路星河冷冷一笑,他的手用力掐了一下她的乳肉,“这也是你的绍仪哥哥教给你的?” 漫天摇摇头,“我从开始就知道,我也修过法律,知道什么受法律保护,什么不受法律保护。” “所以,在你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有了一个结局的时候,就想一脚把我踢开,因为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路星河的脸又阴沉下来,一如他今日初见漫天时的样子。 漫天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她也不敢承认,只是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路星河一把推开她,努力冲冲地走了泉池,快步上楼去了。 漫天被他一推,呛了一口水,还好那水不够深,她扶着围墙站稳了。她看着路星河很快就衣装整齐地下楼了,并且丢下一句,“想回去?自己打车吧!或者住一晚也可以,不用担心住宿费。”说完,她就看和路星河狠狠地拉门推门,冲出了这间房子。 漫天看他怒发冲冠的样子,心中反倒放松了,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们可以断了这关系?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还有必要维持下去吗?她捡了那浴巾披在身上,回了房间。她快速地冲了一个热水澡,穿好自己的衣服鞋袜,也离开了那间房子。 这个地方有些偏僻,不太好打车,她走了很远才拐到大路上,并且看到了一辆郊区运行的公交车。她快速上车,在终点的地铁站下车。此时是下午四点多,她接到了唐绍仪的电话。 “小天儿,你在学校吗?我这会儿在办事,一会儿去学校接你。”唐绍仪的这句话很自然,有点像一位和蔼的兄长。 漫天听到“小天儿”这个称呼,有点恍然,这是路星河当初对她的称呼。她笑了笑说,“不着急,你办完事儿喊我吧,我现在在外面逛街,买点东西。” 免*费*首*发:win10.men | Woo1 8 . V i p 男友 漫天:星河,我和绍仪哥只是朋友 路星河:我不管,我就是吃醋了,怎么着吧 -------------- 唐绍仪来学校接她时,正好看到漫天大包小包地拎着许多零食和生活用品出现在学校附近的小路上。他赶紧下车,帮着漫天拎着东西,“哎呀呀,这是大采购去了啊。” 漫天点点头,“绍仪,你办完事儿啦?” 唐绍仪点头,“嗯,办完了,就是来这边拜访了一位法学泰斗,跟他聊了两个案子。” 漫天抱着那个购物袋子,气喘吁吁,“那个,绍仪哥,我们宿舍就在门口,我自己拎上去吧。” “没事儿的,我帮你拎上去吧,这时候,同学们应该都还没回来吧。”唐绍仪非常热情,让漫天完全不能拒绝。 “那好吧,你稍等一下啊,我问一下大家合不合适。” 唐绍仪拎着漫天的东西来到宿舍时,宿舍里叁位姑娘都在,她们看到他对漫天殷勤的样子,误以为是她的男朋友。他的样子也的确是拔尖的,引得几位女生羡慕嫉妒。 “同学们好,我是小天儿的朋友,承蒙大家照顾了。”他好像变戏法似的,从大衣口袋掏出一盒黑巧克力,分给大家,“这是一点小礼物,祝大家新年快乐。” 几位同学乐颠颠地看着唐绍仪帮漫天收拾东西,眼珠子都恨不得挂在他身上。 漫天看出了同学们的异样,“那个,这是唐律师。” 几位同学异口同声地回了一声,“唐律师好帅啊,漫天,你好有福气,有这么帅的男朋友。” 满天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没有解释。 唐绍仪倒是很受用这样的“误会”,“回头,请大家吃饭哈,今天,我就先和小天儿出去了。” 在宿舍楼下,唐绍仪笑着说,“你的同学都挺活泼可爱的。” 漫天笑了笑,“是吧。” “哦,我遇到一本《草叶集》,我觉得你应该会很喜欢,在我车里,一会儿拿给你。你看完了再还我。”“借书”这件事,在二十一世纪当然是一个好借口,这样的话,一借一还,两个人就会有再次见面的机会,不是公事,就是普通男女之间的礼尚往来。 漫天点点头,“好啊,谢谢绍仪哥,我是很喜欢这本书的。没想到律政精英也喜欢纸短情长的浪漫文学啊,我一直以为你们都是像古美门那样,只是为了打赢官司而存在呢。” “那只是影视剧的宣传罢了,律师也是人,也喜欢浪漫的东西,也喜欢美女财色,也有七情六欲的。”唐绍仪引着漫天来到自己的车旁,“晚上想吃什么?之前在青岛害你请客,实在不会有事,今天在我的地盘,你随便选,想吃什么都可以。” 漫天笑了笑,钻进车里,“就吃家常菜吧,那边有个家常菜馆。” 唐绍仪似乎不同意这样马马虎虎,他说,“我知道一个不错的地方,带你去尝尝胡同里的北京味道。” 漫天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好吧,我对北京菜的概念还停留在北京烤鸭,卤煮火烧呢。” 唐绍仪笑了笑,“看来,你对美食没什么研究啊。我跟你说,小天儿,我可是正宗的吃货,以后我可以带你吃遍这四九城的私房美食。不是大众,不是网红,但味道绝对一流。” 漫天瞪大了眼睛,“吃货?也就你这个颜值和身材的可以叫吃货,我这号儿的,那就是饭桶,只要是口吃的就可以填饱肚子。” “别那么没自信,就算是饭桶也是个美丽的饭桶。”唐绍仪看了一眼漫天的侧颜,非常的安静温婉,尤其在都市的路灯下,显得更加恬静冻人。 漫天扑哧一笑,被那句“美丽的饭桶”给触动到了,她的脸上掠过一抹绯红,只是天色昏暗,这绯红不易被看出来,“绍仪哥说笑了。” 唐绍仪脸上的笑容含蓄温和,他的内心如沐春风,他似乎很久没有对一个女孩子有这种感觉了,似乎就是因为这个女孩子一些独到的见解,与她美丽的外貌契合。他见过很多傻白甜的女生,而漫天似乎比她们多了太多吸引人的特质,她的性格柔韧有度,她的经历似乎不匹配她的年龄,她经历过心酸,却丝毫没有自怨自艾。她博览群书,似乎很多领域都会一点,尤其在法律方面,他们有太多的共同语言。 漫天觉得唐绍仪很温和,像个邻家的兄长,他们因为琳蛋糕的案子相识,因为一些共同的爱好和趣味相知,他们只见似乎是相见恨晚。他能理解她的无助,也能理解她的不理性,更能理解她对那个濒临破碎的家庭的那一份执着。唐绍仪可以说非常了解她的家庭背景,可他仍然不嫌弃跟她做朋友,还能够与他谈天说地,这是一份难得的情谊,她很珍惜。 在那家会员制的私房菜馆门口,漫天看到了青砖飞檐的老房子,门口还有下马石和红灯笼,这样的中式装饰让这个饭店显得格外神秘。她注意看了一下饭店的名字《阆苑》,倒是有几分诗意在里面。 两个人进了餐厅,穿过溪石,饶过曲水流觞,来到一处安静的位置坐了下来。唐绍仪很绅士地帮忙拉开椅子,并且把她的外套小心地罩好。 漫天看了一下这个就餐的环境,屋顶是秀丽的宫灯,但是颜色却不是华丽的。这餐厅的正中央是一个池塘,有廊桥蜿蜒曲折穿过,餐厅的桌椅都是倚着这池塘而摆设的,偶有檀香传来,清新静谧,优雅芳香。 “这里可真美啊,在这样的幻境就餐,就算无酒也醉人啊。”漫天闻了一下那清雅的檀香,“这阆苑真是名不虚传,真是上上品。”她心里也暗暗想着,这里的菜品一定是天价,绝对不是她这种学生党的水平。 唐绍仪笑了笑,“这里的环境是一方面,菜品也很不错,你可以先看看,我去趟洗手间。”他把一个菜谱递给了漫天,自己转身去洗手间了。 漫天翻开那菜谱,看到里面的菜品名录,只有图片,没有价格,也好歹照顾了她可怜的自尊心。那里面的菜名也很有意思,都是诗词或者成语,比如说沙暖睡鸳鸯,其实就是两只乳鸽。再比如说床前明月光,其实就是一个南瓜丸子汤。 “哎呀,我当是谁呢,这么巧,原来你在这儿啊。” 漫天正在看着菜谱,直呼有意思的时候,她被一个声音打断了,那是路星河的声音。她本能地害怕,手也不自觉地发抖,她抬头对上的,是他戏谑的眼神,“星河?你怎么在这里?” “怕我?怕我还敢跟别的男人约会?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路星河拽住她的手臂,“怎么样?这律师哥哥泡妞有两把刷子啊,都带人来这么私密的地方约会了。下一步打算怎么着?表白,然后牵手,没羞没臊?” 漫天感到自己手腕被抓得生疼,她淡淡地说,“我和他不是约会,也不是你想得那种关系,我们只是朋友。” “朋友?这种鬼话你都信,他殷勤地帮你拎东西上楼,在你的同学面前刷存在感,怎么可能只是想做你的朋友?”路星河松开她的手。 “你跟踪我?”漫天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被路星河监视着,怪不得他能知道自己和唐绍仪在一起的点滴琐事,甚至这样私密的地方,他都能一前一后赶到。她开始感到害怕,自己的私生活真的被这个男人给监视并且掌控了。 “别说那么难听,是你们太不避人了,想不发现你们都难。”路星河冷笑了一声,“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们约会,但是如果你有越矩的行为,你知道我会怎么惩罚你。我没同意结束这段关系,你就永远不会自由。” “那我会亲自找裴小姐说清楚这件事。”漫天在脑海中回想了无数遍的话,脱口而出了,“我会让裴小姐来终止这段关系。” “你敢?”路星河的眼神中迸射出寒光,那寒光冰冷异常,让漫天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小天儿,遇到熟人啦?”唐绍仪看到路星河在和漫天聊天,便笑呵呵地走过来。 还没等漫天开口,路星河就率先笑着转身,“唐律师,是吧,久仰久仰,路星河。”他的眼神中带着杀气,因为他听到唐绍仪称呼漫天“小天儿”,那可是他专属的称呼。 唐绍仪看着路星河面善,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路先生,您好,是小天儿的朋友吧?” 路星河哂笑一声,“我是……” 漫天抢先一步回答,“哦,他算是我之前的客户。我不是跟你说过嘛,我以前做过车模,他当时从我的站台提走了一辆车。今天在这儿,他也是看着我眼熟,才过来客套几句的。” “哦,我想起来了,前几天的新闻上出现过你的身影,好像是和裴家千金订婚了,对不对,恭喜啊,路先生。”唐绍仪想起来这个人,原来是个纨绔公子,加上漫天关于车展的解释,他也就没有想太多。 路星河心中升起一股怒火,碍于在场的唐绍仪,他没有发作,只是咬着牙说,“唐先生说笑了,谈个恋爱而已,都上新闻了,这也太浪费公共资源了。您是林漫天的男朋友吧?果然一表人才啊。林漫天这么漂亮,身材又好,真是可惜了,我怎么就没下手呢。”他的话里里外外透露着一股酸臭味,只是唐绍仪并没有察觉。 一天之内两次被怀疑是漫天的男朋友,他的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他也没有否认,只说,“路先生,要不要一起吃?”其实,这就是下逐客令了。 路星河摆摆手,“你们慢慢吃,我正好跟朋友约在这儿吃饭。”他指了指池塘对面的一个位置,那里坐着一身休闲打扮的凌志,凌志正好朝他们打了一个招呼。 路星河走后,唐绍仪一脸的鄙夷,“这种公子哥儿,举止轻浮,他没骚扰过你吧?” 漫天不自然地摇摇头,“没有,绍仪哥,我跟他不熟。” 唐绍仪开始热心地帮漫天介绍菜单,并且说了好几道他们这里的特色菜。虽然这里的菜肴美味精致,可是漫天一点胃口都没有,她时不时地用余光去瞥一眼路星河和凌志他们,内心五味杂陈,紧张忐忑。 “不会是动心了吧?看着人家跟别人一起吃饭,就受不了了,巴巴拉着我过来给你撑面子。”凌志夹起一口菜,送到了嘴里。 “我怎么会对那样的女人动心,不过就是个攀龙附凤的虚荣女人而已,你看她跟那个唐绍仪,才见过几次面,都绍仪哥场,绍仪哥短了,说他们没有暧昧,鬼才信。”路星河端起眼前的一碗汤,一饮而尽。 “哎呀呀,我们的路少爷吃醋了啊,那裴小姐昨晚还去蒋公子饭局了呢,也没见你这样气急败坏的。”凌志故意提起他那个未婚妻。 “我跟裴恬恬没关系的,就是老佛爷乱点鸳鸯谱,什么订婚啊,那就是一个普通的慈善晚宴,一帮娱记,瞎几把说。”路星河的眼睛还是停留在唐绍仪身上,他正好看到了唐绍仪帮林漫天擦嘴角的一点油渍。那个场景温暖暧昧,让他忍不住牙关紧咬。 “哎呀,你看你,咱们去旁边的酒吧吧,这里太憋屈了,小心给你憋出病来。你不是说了嘛,没有感情,没有感情干嘛这样虐待自己?我看他们俩挺登对的,唐绍仪家世好,书香门第,又是法学泰斗的儿子,律政翘楚。漫天呢,虽然是灰姑娘,可是她人漂亮,又有些小心思,我觉得这个唐律师啊,迟早会被拿下。”凌志似乎在拱火似的,句句都戳到了路星河的心尖位置。 睡服【高H】 路星河垫着手里的打火机,有点烦躁,“我不是在乎她,她是我包着的,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算什么啊?我是不是应该上去灭了那男的?” 凌志嘿嘿一笑,不置可否,“都是文明人,你可从来不说这样的话,气急败坏了吧?我看小天儿笑得很开心啊,跟你在一起时间不短了吧,你了解她吗?你看她,那笑容不是装出来的,是真的快乐。” 路星河看着漫天的笑容,也的确是发自内心的笑容,他跟漫天在一起有几个月了,他竟然不知道她喜欢十四行诗,喜欢草业集,喜欢法文电影。他虽然内心有那么一点动容,嘴上却还是坚持着,“不过是个情人而已,了解她做什么?” “是啊,女人呀,在床上把她睡服了就可以,管她跟谁交往呢,她的社交圈子,懒得搭理就好。”凌志看了一眼路星河心不在焉的表情,暗暗一笑,“对了,在瑞士,看到培培了,她好像蛮上进的,什么社团,演讲啊,都积极参加。” 路星河点了点头,“他可是老路的独女,以后他们公司的继承人,她不上进怎么对得起老路呕心沥血呢。” “那是,很多富二代出国以后都放飞自我了,什么名利场,什么大轰趴的,可是培培不这样。她把路总给的钱都攒起来了,说是要捐助给国内的贫困学生。她自己在国外靠着给一个机构教汉语赚学费,的确让我刮目相看。” 路星河看着凌志的眼神,“你小子不会看上我妹妹了吧?” “不可以吗?路总是想撮合我们俩吗?”凌志笑呵呵地看着路星河。这时,路星河的手机亮了,凌志看到了他的手机屏保,那是林漫天拍给他的衬衫光腿照片。 路星河并没有去看手机,他笑了笑,“我妹妹是一个傻姑娘,你可不许欺骗她的感情,你要是想跟她开始,可得守身如玉。要不是,我这妹妹可不那么好对付,我跟你交个底,她可是空手道的高手,曾经拜某大师为师。” “你这话,吓得我虎躯一震啊,那我还是不招惹了,惹不起痴情的人。”凌志说着,又看了一眼路星河的手机,“不看看谁发的吗?没准是小天儿。” “你别小天儿长小天儿短的!”路星河不耐烦地拿起手机,上面是裴恬恬发来的微信,问他周末有没有时间。 “我喊小天儿怎么了?只许那个唐绍仪喊她小天儿,不许我喊啊?”凌志撇撇嘴,继续吃了一口菜,“你还别说,这家菜是真不错,环境也好,适合说悄悄话,看来,那小子用了不少心思。” “好了好了,不说了,吃饭吧,别浪费了这一桌子菜。” “我总感觉这道菜少了一道作料。”凌志尝了尝桌子上的一道“一行白鹭”,饶有深意地说。 路星河也是嘴刁的,他尝了一口,觉得甜淡适中,浓香可口,那食材新鲜,入口即化,“我觉得挺好啊,味道正正好,你倒是说说,少了什么呢?” “那酿了二十六年的老陈醋,加上那么一勺,正好。”凌志说完哈哈大笑,筷子都开始颤抖了。 路星河听出了他打趣自己的意思,也没反驳,“懒得理你!裴恬恬刚才说,周末她在美术馆有个画展,义卖,问我也没有时间,你有时间吗?一块去看看?” “你这,一边搭着裴恬恬,一边又不放弃林漫天,你这是海王金樽啊。”凌志注意看了一下路星河的眼睛。 “我都说了,小天儿就是给我的小情儿,你信不信,我现在让她过来,她就不敢不过来!”路星河又开始自吹自擂,炫耀他的领主权。 凌志抱起双臂,一副看戏的表情,“那你表演一个,我看看,这唐绍仪有点殷勤过分了,他们才见几面啊,就这样。他要是这么撩我媳妇儿,我得撕了他。”他看到唐绍仪帮忙整理额前发的动作,的确撩人啊。 路星河拨通了漫天的电话号码,漫天看到了屏幕上跳动的号码,就接了。“您好,哪位?”她从温泉离开时,就删了路星河的号码,她是真的很生气,气不过路星河的混不吝,对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她是个情人不假,可她还是一个女人。 路星河听到这句“哪位”,已经出离愤怒了,“是我,五分钟后,我在阆苑西门等你。” “我”漫天刚要解释,却被路星河挂断了电话。她扫了一眼路星河的座位,他和凌志已经离开了。 唐绍仪看到漫天有点六神无主的样子,便问她,“小天儿,怎么了?谁的电话?” 漫天尴尬一笑,“哦,是我在青协的部长,她回来了,明天有个开学活动,我得回去准备一下。”她不擅长撒谎,可是在路星河的高压之下,她只得撒谎。 “哦,社团活动啊,别着急,吃完再走,这个鲫鱼汤你还没喝呢,这是野生鲫鱼,上面的胶原蛋白是美肤的,很多女孩子都爱喝的,你尝尝。”说着话,唐绍仪已经把汤递到她嘴边了。 漫天觉得唐绍仪这样做有点亲密,便接过来勺子,讪讪一笑,“绍仪哥,我自己来吧。” 唐绍仪跟她讲了很多自己在伦敦读大学时的场景,说起他参加过的橄榄球俱乐部,满脸的回忆和想往,“自从升了合伙人之后,我就没有时间去参加橄榄球赛了,下周世贸天阶有个友谊赛,你要不要来看看?我有内部票。” 漫天愉快地点头,“好啊,绍仪哥,我一定去看,只是我看不懂比赛规则,只能去当个木偶。” “那你可以看看这类的比赛,规则不难的,回头我找点视频发给你。”唐绍仪的眼神充满了期待,对那场比赛的期待,对他们下次见面的期待。 “绍仪哥,我真的得走了,这本书,我读完还你啊。”她拿起那本书,拎了外套和包,就开始朝着阆苑的门口走。 唐绍仪本来想去送她,可是看她跑得急,匆忙赶出来时,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漫天出门就被路星河拉住了手,他几乎是推搡着,把她塞进了停在阆苑对面的一辆SUV汽车的后座里。他上车之后他一句话都不说,还没坐稳就开始解开她的衣服,发疯似地啃咬她的嘴唇,几乎没有任何前戏,他解开裤子,把自己的坚硬的小将军挺进了漫天的身子。那里是干涸的,也是晦涩难入的,路星河也觉得不舒服。可即便如此,他还是狠命顶撞,让她的脸几乎贴在了车玻璃上,让她看着从阆苑追出来的唐绍仪。 漫天眼中全是泪水,她咬着嘴唇,默默承受着,她看到唐绍仪左顾右盼寻找自己身影的表情,她的心几乎破碎了。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是残花败柳,她跟唐绍仪简直是云泥之别,根本不配和他这样俊朗的儒雅之士成为朋友的,他们的认识和交往最好不要牵扯到生活中,只是案子就好。她的身体被路星河压在身下,那里还是可耻地湿了,这身体太敏感,敏感到让她恶心。 唐绍仪的电话打了过来,路星河看到了,恶作剧一样地说,“接!” 漫天咬着嘴唇,生怕自己会发出来痛苦的,让她感到羞耻的呻吟。可她不敢不接,如果她不接电话,她不知道路星河还会作什么妖。接听电话之后,漫天强忍着说,“绍仪哥,什么事?我已经上公交车了。” “哦,那你跑的还挺快,我这几天上庭,等我得空,去学校找你玩。”唐绍仪没有怀疑漫天的谎言。 漫天分出一声闷哼,“嗯嗯,好。”第一声显然不是主动发出来的。 路星河拼命地顶胯,恨不得贯穿她的身子,他的手还肆意蹂躏她胸前的樱桃,揉抓她雪白的乳肉。他的眼睛里全是报复的恶意,他听到那句“绍仪哥”更是加大了力气。 “那好,你回去路上小心点,我先回去了。”唐绍仪转身去了阆苑的停车场的方向。 挂断电话后,漫天仍然咬唇,就是不让自己发出那让她觉得是耻辱的声音。她木然地承受着路星河的蹂躏和冲撞,他已怒发冲冠,她却心无波澜。 路星河听不到漫天的声音,更加愤怒,“怎么不叫了?下午你不是还说喜欢我这样干你吗?怎么现在不叫了?是不是我不如你的绍仪哥活儿好啊?绍仪哥?你们才见面几回,你这样喊人家,恶不恶心?” 漫天是在不能忍了,她呛了路星河一句,“我恶心?我也从来没觉得自己纯洁过。跟你在一起之后,对于别人来说,我就不是纯洁的了。倒是你,这么气急败坏做什么?嗯呜”说完,漫天就闭上了嘴巴,咬紧了嘴唇。 “你的绍仪哥怕是做梦都想不到,他心心念念的小美人就在我的身子下面被我干吧?跟我你就不纯洁了?你是嫌我脏吗?我就是要让你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许你跟别的男人眉目传情。”路星河很少说粗话,可是现在他似乎丢了那份矜持的高冷包袱,一些粗俗的话也从他嘴里发出来,“你叫啊,你叫啊!”他故意使用九浅一深的方法,那一深格外深,几乎到达了她的幽谷最深处。 漫天不再回怼他,她不想说一句话,哪怕一个字她都觉得累。 路星河看她坚忍的样子,心里的怒火更加烧得厉害,他单膝跪在后座椅上,一只脚站在车里,狠命地顶撞。他扳过来他的身子,直面她那张憋得通红的脸,他再次狠命插入,疯狂顶着,他的嘴唇也咬住漫天的唇,只觉得她甜美的津液好像温热的美酒,入口香醇甘美,在喉咙里华成一团热火,把他整个身子都燃烧起来,不知今夕何夕,恍然如雾如梦。她的双乳已经被他蹂躏得宏运朵朵,美艳芳菲,以至于他都不忍心再去拨弄把玩,他脱口而出那些他从来没说过的粗话,“你是我的,你记住了吗?你只能被我一个人干,只能对我发骚!” 漫天感觉到自己腿根已经被撞的红肿,身体交合的地方有湿热的粘液溢出,液体划过那红肿的娇嫩,疼痛感更加强烈一些。尽管那快感还是不期而遇地来了,可她还是感到阵阵肉疼。即便如此,她也不会求饶,更不会跟路星河说一句话,一个字。她腿根已经留下来很多液体,她忍不住从后面抽了纸,垫在下面,动作颤抖着,被路星河看在眼里。她只是不想弄脏他的车,这车不是他经常开的。漫天感觉到他狠命地掠夺,无非就是想告诉自己,他是他的主人,她是他的奴隶,仅此而已。 路星河把自己的灼热之源释放在漫天的身体里,餍足地趴在她身上,含住她娇嫩的乳尖,用力咬了一口,还贱兮兮地问她,“疼吗?” 漫天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她当然疼,只是她不想说话,她闭上了自己那对明亮的眸子。 “想跟我玩贞洁烈女那一套,是吗?”路星河的怒火虽然泄了些,可是漫天的态度让他的无名怒火又起来了,他从她身子上坐起来,“你哑巴了吗?疼都不知道喊了?” 漫天仍是不说话,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一双眼睛就是不愿睁开,那光滑的身子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路星河想起凌志的那句“睡服”的话,他拔出来自己还没软下去的小将军,在她身下垫了几张纸,“自己擦一擦,我开车了,不想死就系好安全带。” 漫天这才坐起来,擦了擦腿根处流出来的粘腻的液体,胡乱披了一件外套在身上。 路星河从后面直接跳到了前面的驾驶室,他不顾漫天是不是已经整理好衣服,就发动了车子。过了半个多小时,车子在郊区一幢独栋别墅前停了下来,车子也熄了火。路星河从车上抱下来漫天,只是用自己的一件西装盖好她的身子,快步走进了别墅里。那里的门锁都是刷脸的,路星河的脸碰上那门禁盒子,房门就打开了。路星河用脚踹开门,在身后关住,直接抱着人上了二楼,把她丢在了一间卧室的大床上。他解开自己的衣服,皮带,去掉了漫天身上的丝缕衣服,又一次插入了她的身体。他看到她泪眼朦胧,梨花带雨,心里也是有一点触动。他也想怜香惜玉,他也想温柔对待,可是漫天那个表情让他气不打一处来。他横冲直撞好久,才把温热的吻带出来,覆上她凉凉的嘴唇。他用舌尖撬开她紧闭的唇齿,他想用自己的温柔和霸道,仿佛要把她心上把不属于他的东西一扫而光,让她记住自己,只记住自己,心里也只有自己。 漫天在路星河的金元大棒政策下,开始一点点软化,她的舌头感觉到路星河的纠缠,她开始回应他的吻,突然之间,她咬住了他的舌头。 路星河感觉到舌尖的疼痛时,他停了一下,瞪了漫天一眼。他几乎是瞪圆了双眼,呜呜地示意她松开。他使劲拍了一下漫天的臀部,狠命冲刺了一下。 漫天松开了牙齿,她没有用力,但是舌尖极其敏感,路星河有些生气了。 “你是狗吗?竟然敢咬我?疼死我了。”路星河又拍打了她的臀部,作为惩戒。洁白的臀瓣上,两个巨大的巴掌印,格外醒目。 免*费*首*发:win10.men | Woo1 8 . V i p 嫉妒 漫天睁着一双大眼看着他,满脸无辜的表情,她抿住嘴唇,生怕路星河睚眦必报。 路星河扑哧一声笑了,狠力插了几次,“幼稚!” 漫天咬着嘴唇,脸上也浮现出了一点笑意,“你才幼稚!” 路星河看到她的笑容,心里也感觉到了一点甜,他把漫天抱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对着初升的月亮,对着还没有散去的年味儿,释放了他所有的箭束。 “这是哪里?我明天开学。”清理好身子之后,漫天窝在路星河怀里,轻声问道。 “这是顺义,漫天我送你去学校。” “啊,这么远?会不会迟到?今天的衣服被你撕坏了,明天我穿什么?”漫天小声咕哝着。 路星河把这软玉温香的身子紧紧抱在怀里,亲吻着她柔软的带着香味的发丝,“衣柜里面都是你穿的衣服,随便拿一件穿就好。” “其实,我有一件事情想跟你解释一下。”漫天郑重其事地说。 “什么事情?”路星河闭着眼睛感受怀中人儿的温润和娇嫩。 “唐绍仪是林大国的代理律师,他是无偿帮助他做法律援助的,这份情义十分难得。我跟他真的没有你想得那种关系,他博学多才,幽默儒雅,我对他只是尊敬而已。我知道今晚,他显得热情过分了,我以后会注意,跟他保持距离的。” 路星河看着漫天的眼睛,看上去那么纯真,他不知道她是虚与委蛇还是真心实意,“我不想听到这个人的名字,睡吧。” “那……”漫天本来想说,她也不想听到那个裴大千金的名字,可是滑道嘴边又咽下去了。 路星河的手抓在漫天娇嫩的乳肉上,沉沉睡去了。 从漫天开学之后,路星河来找她的日子就少了,她以为他在忙着路裴两家联姻的事情,因为在娱乐新闻里,头版头条差不多每天都会有他俩的互动。她还默默关注了那个裴千金的微博,眼睁睁看着他们在微博互动撒糖,看着那些甜度极高的互动,漫天心里隐隐泛酸。 漫天赴约唐绍仪的橄榄球赛,在世贸天阶的大屏幕下,唐绍仪发了一条微信给漫天,“小天儿,我在这夜色之中仰视着你,就像一个尘世的凡人,张大了出神的眼睛,瞻望着一个生着翅膀的天使,驾着白云缓缓地驰过了天空一样。” 漫天看到这话,心里一惊,这是罗密欧告白朱丽叶的台词,她当然记得,因为莎士比亚的本子她烂熟于心。她正踌躇不按时,两个人的身影晃入了她的眼帘,那是一对情侣,那个男人的身影,她再熟悉不过了。 对,是路星河和裴恬恬,虽然他们没有牵手,也没有勾肩搭背,但是那份契合,让人一眼就能感觉到他们之间的磁场和电流。 路星河也看到了漫天,更注意到了漫天身后的唐绍仪。还没等路星河开口,裴恬恬却开口了,“绍仪哥,原来你在这里啊。” 漫天也愣住了,原来唐绍仪的朋友圈里还有路星河的女朋友。 裴恬恬愉快地拉了路星河过来,互相介绍彼此,“这位是路星河,新大陆集团的执行董事。这是唐人律所的合伙人,唐绍仪,也是唐立坤的公子。”裴恬恬喜笑颜开,她看上去跟唐绍仪很熟悉的样子,她轻轻撩了一下自己的大波浪卷发,浑身散发着妩媚动人的魅力。 “这位是?”她还是注意到了唐绍仪身边的漫天。 唐绍仪笑着说,“哦,这是林漫天,我的朋友。” 路星河过来与唐绍仪握手,两个男人的眼神电光石火,尤其路星河,似乎要把唐绍仪剥皮抽筋一般,他附耳在唐绍仪耳边,“怎么样?几个月不见,追到手没有?” 唐绍仪淡淡一笑,“托路少爷的洪福,正要表白。” 漫天礼貌地冲着裴恬恬一笑,“您好,裴小姐,我叫林漫天,请多关照。” 裴恬恬伸出她的手,握住了漫天的手,“漫天姑娘,绍仪哥人很好的,你可要把握住机会啊。” 漫天尴尬一笑,“我跟绍仪哥就是朋友,不是您说的那种关系。我看您和路先生,可真是金童玉女啊,每天看你们在微博撒糖,我们都不自觉地想要祝福你们呢。”她的话,明显是说给路星河听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似乎说不过去。 路星河来到漫天面前,握住了漫天的手,“哟,小天儿,这么巧啊,我们又见面了。和你的绍仪哥在这儿溜达呢?看你和唐律师卿卿我我的,真是羡煞旁人啊。” 小天皮笑肉不笑,“是啊,路先生,好巧,又见面了。”这次见面距离上一回他们两个温存,已经过去了月余。 “我们正好要去吃宵夜,要不要一起?”裴恬恬提议。 唐绍仪看了一下漫天,仿佛在征询她的意见。 漫天轻轻摇摇头,“谢谢裴小姐邀请,我就不去了,再晚点学校宿舍就关门了。” 裴恬恬脸上浮现出一中不可思议的表情,“啊,漫天还是学生?绍仪哥,这可是祖国的花朵啊……”后半句的“你也下得去手”没说出来。 唐绍仪讪讪一笑,“恬恬,你不要打趣我了,既然小天儿要回学校,那我就去送她了,你们玩开心点。” 路星河看着漫天与唐绍仪几乎要相依相偎的身影,心里升起了怒火,可是他身边的裴恬恬却装作没察觉。 “星河,咱们走吧。”她拉了一下路星河的大衣袖子。 路星河对裴恬恬冷笑了一声,,“裴小姐,我们在一起就是为了让我妈和你爸安心,这段时间我一直在青岛,不得空回来。今天一回来你就缠着我,你不会真爱上我了吧?” 裴恬恬淡然一笑,一双如水的明眸直直地盯着路星河的眼睛,“如果我说是呢?” 路星河却不以为然,“拜托,裴大小姐,我这样的有什么好?暴发户出身,还是花心大萝卜,实在不值得你痴心错付。你看刚才那个绍仪哥,我觉得就很不错,书香门第,法律世家,跟你的家世很是登对啊。” 裴恬恬眉毛微微蹙在一起,“就算他是天上月,可不是我喜欢的那个,他不是你。” 路星河笑着说,“我也不是你的天上月,我就是一颗星星,而且我们家是商人,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青岛买地去。我没时间陪你花前月下,更没时间陪你吃宵夜,我还有一大堆的企划书需要起草,审阅,我在北京只能逗留一个礼拜,很快,我还要去青岛。” “没关系啊,我可以等着你,或者,我也可以陪着你。”裴恬恬似乎有点痴情。 “别,我不值得你这样做,你们家大业大的,我也养不起。你这么好的姑娘,还是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得去写企划书了。”路星河摆摆手,意欲离开。 “你是真的去写企划书,还是去陪你的那个心尖尖儿?”裴恬恬大声喊了一句。 路星河听到这句,猛然回头,“你调查我?” “还用得着我调查吗?你手机的屏保就是刚才和唐绍仪在一起的那个姑娘,她可真有魅力啊,小小年纪,却让两个优秀的男人为她倾倒。不过看绍仪哥的样子,似乎还不知道你跟她有一腿吧?”裴恬恬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中叫做嫉妒的东西,“她处心积虑靠近唐绍仪,是为了她父亲的官司,我可以理解。你对她看顾有加,又是为了什么?我看那姑娘眼中根本没有你。要不,看到我跟你在一起,她的眼中怎么没有一点波澜?” 路星河返回来,来到裴恬恬身边,“我只说一句,她喜不喜欢我,跟你没关系,唐绍仪能不能看出来,我也不在乎,你告诉他正好,只是那样就不能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咱们这样演出一套恩爱把戏,都是过眼云烟,你不必当真。但是,如果让我知道你动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说完,路星河头也不回地走了。 裴恬恬看着路星河离开的身影,轻蔑一笑,“我不会去找她,我不想做那个坏人,我有的是办法让她从这个城市消失。” 女人啊,有时候就是一种感性又可悲的生物,她们固执地以为,一个男人不爱我们,就是因为另外一个女人的出现。不管你是贵族高门,还是平民贩夫,都不能幸免。 路星河离开天街之后,给漫天去了电话,“我回来了,在大屯路地铁口等你。” 漫天却淡淡一句,“我今天累了,晚安。”说完,漫天先挂断了电话。 路星河看到漫天如此淡漠,竟然例外地没有生气,他心里暗暗觉得,她开始在意自己了,尤其是她看到自己和裴恬恬一起,她吃醋了。他嘿嘿一笑,给凌志去了电话,“哥们,我回北京了,咱们去喝一杯?” 其实,漫天并没有让唐绍仪送她回学校,她坚持自己乘坐地铁回去,而路星河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她刚好路过大屯路地铁站。她的脑海中全是裴恬恬美目盼兮的样子,还有她和路星河亲昵的样子。她心里很不舒服,所以才会谎称有事,挂断了路星河的电话。她以为路星河会穷追猛打,可是一直到她回学校宿舍,路星河也没打来一个电话,更没有一个信息。她暗暗嘲讽自己,“林漫天啊林漫天,你不会又多想了吧?怎么总是被糖衣炮弹打败呢?说了多少遍,没有爱情,还真把包养情妇当成爱情了?傻不傻啊你?” 路星河在离开北京之前,约她吃了顿饭。 “那个手镯呢?怎么没有戴着?”路星河把自己的手镯晃给她看。 漫天却没好气地说,“放起来了。” “你吃醋了?”路星河一针见血地指出。 漫天满眼慌神,“我没有!” 路星河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你吃不着醋的,你不够格,吃着碗里看着锅里,那个唐绍仪对你表白了吗?” 漫天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少来傻白甜这一套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个豪门贵公子看你的眼神,都化不开了,我要是这一点都看不出来,你以为我傻啊。”路星河夹了一点才,送到漫天盘子里。 漫天很惊讶,为什么路星河没有生气,也没有揶揄讽刺,只是好像两个闺蜜一样谈心,以她对他的了解,这样的现象是罕见的,也是有套路的。她吃了一口那菜,“我看你跟裴小姐快要好事近了,恭喜你啊,抱得美人归,还能够帮助新大陆在这里立足。” 路星河嘴角一勾,笑了笑,“少来了,酸溜溜的,我没工夫跟你虚与委蛇,今天下午的飞机,我就走了,跟你吃顿饭,你就别聊别人了吧。” 漫天抿住嘴唇,“那聊什么?我看你发了一首《草叶集》里面的诗在朋友圈,你最近开始读诗了?” 路星河脸色一下子拉了下来,“哥哥我也会十四行诗,我还会拉丁文,我能背诵整篇的《神曲》,读个《草叶集》怎么了?” 漫天撇撇嘴,“哦。”说完,自觉没趣,开始埋头吃东西。 “我最近忙一个很重要的事情,青岛那边一个案子,我得亲自跟进,这是我在集团立威的大项目,所以我短时间内不能回北京了。”路星河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漫天,她似乎喜闻乐见这样的事情。 “哦,那你忙吧,我这段时间生活得也挺好,生活规律,作息有序,落下的课也都补回来了。我在家的时候,张姐张罗着给我各种好吃的,我还从那学了一道地道的重庆菜,回头做给你吃。这一周,我没回去住,我也跟张姐说了的,因为青协的事情,每天都忙到很晚,我们部长说了,她下半学期退下来,推荐我做部长,我要升官啦。还有,我画的画,我们会长都说好呢,还专门贴在了社团的公众号里,点赞量很大的。”漫天絮絮叨叨说着自己在学校的一些琐事。 路星河听她这样说着,恍然了,这就是他一直想要的“岁月静好”,他好想一直听到她这样絮絮叨叨的声音,一直到老。他还想尝尝漫天亲手为他做的重庆菜,听她说那些无关痛痒的家常琐事。他并没有因为这一周没见到她而遗憾了,他只是看着她笑,心里就已经裹了蜜糖。 免*费*首*发:win10.men | Woo1 8 . V i p 一审【剧情】 又过了几周,林大国的案子一审开庭,唐绍仪接了漫天一起去青岛。一路上,漫天的心都在悬着,她问了好几次关于案子的一些问题,并架设了很多质问和场景,就好像模拟法庭。 唐绍仪很有耐心,他抓着漫天的手,想把自己的温热和力量渡给她,让她不用那么担心。他的指尖摩挲着漫天的指腹,柔软,轻盈,修长,娇嫩的手,让他有些迷醉。 其实漫天对林大国那不叫爱,那担心也不是怕他真的出不来或者怎么地,她只是想要一个结果,一个尘埃落定。她觉得林大国虽然不是好人,可也不至于罪大恶极,他只是做了一个丈夫应该做的事情。他没有权力决定别人的命运,可是他的尊严被践踏时,他找不到更好更合理的自卫方式时,他选择了防守后的主动出击。 庭审当天,漫天高级紧张,来到法庭之后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唐绍仪把自己的钢笔递给了她,“帮我拿着它吧,我一会儿上庭不方便带着。” 其实,唐绍仪看出了漫天的紧张和不知所措,或许紧紧握着这钢笔,可以减缓她的焦虑和不安,让她能够更专注地去听庭上的辩论以及法官和陪审团的判断、意见。 漫天双手交叉坐在旁听席,看着唐绍仪口若悬河地辩论,也看着法官对于双方辩护律师的甄别,决断,她也注意到了被告席里面戴着手铐的林大国臊眉耷眼的样子。她没看到江海燕,或许她不愿意来这样的场合吧,晨起她接到江海城的电话时,得知她在他家里,这样也好,总好过在这里担惊受怕,还要接受舆论和原告的唇枪舌剑,暴风骤雨。 因为这个案子的舆论影响如潮如沸,法庭外面围满了记者和各种媒体,他们都在等待着这件案子的判决结果。 唐绍仪为了这件案子,做了太多的准备工作,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案子一审判决的结果是:林大国一审以故意伤害罪被判处无期徒刑。法庭给出的理由是,被告人林大国所犯故意伤害罪后果严重,应当承担与犯罪结果相当的法律责任,鉴于本案系在被害人一方纠集多人,采取限制他人人身自由、侮辱谩骂他人的不当方式讨债引发,被害人具有过错,且被告人林大国归案后能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可以从轻处罚。 在庭审结束之后,唐绍仪护着漫天从法庭出来,镁光灯和摄影机全部对准了他们,各种刁钻的问题接踵而至。 唐绍仪的态度是,“被告人不服一审判决,将会依法提出上诉请求,请各位媒体不要干扰被告人家属正常的生活。”在唐绍仪意料之中的是,原告那几个人也不服一审判决,也打算向高院提出上诉请求。 路星河在台阶下看着漫天被唐绍仪拥着,他不便上前,因为他不想让这本来就鼎沸的舆论再把新大陆集团牵扯进去。他叮嘱许昌说,“你去找一下那几个媒体的负责人,看看能不能压一压,不要让小天儿出现在镜头里,我不想这些东西影响她的正常生活。” 许昌点头,“放心吧,老板,已经上了网的小天儿姑娘相关的镜头,我们也会叮嘱删帖。” 路星河点点头,“你去开车,把他们俩接到你车上。送唐绍仪回酒店之后,你带小天儿来世纪酒店,我在老地方等她。” 许昌开着车,来到了正对着漫天和唐绍仪的台阶下,并且打开了车门,“唐律师,林小姐,赶紧上车。” 唐绍仪并没有怀疑,他认出了许昌,新大陆集团的董秘,他扶着漫天上车后,车子随即开走了,留下了在原地跺脚叹息的一堆记者。 “谢谢你,许秘书。”唐绍仪开口感谢许昌。 许昌淡淡一笑,“没什么,路总也很关心这个案子,只是让我过来帮你们摆脱媒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漫天只是看到许昌的背影,她也没注意看他的真容,只是感谢了几句。 “绍仪哥,无期徒刑,这个还有反转的余地吗?”她满脸焦虑。 唐绍仪抓住了漫天的手,“小天儿,你放心,我这次收集的证据不够充分,我们只考虑了原告被告,却没注意相关的其他人。这一次,我回去请教一下我的父亲,看能不能从其他角度切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的父亲吃那么多苦,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让你尽早和他团聚。” “谢谢绍仪哥。”她还是觉得不妥,把手从唐绍仪的手中抽了出来,而这个动作,被许昌看在了眼里。她正慌乱着,收到了一条微信,是路星河发过来的,“找个借口,摆脱唐绍仪,我有话对你说。” 漫天深思混乱,心乱如麻,她说,“江......我母亲恐怕已经知道了判决结果,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一会儿前面路口停一下吧,我想回趟家。” 唐绍仪满脸的担忧和关心,他说,“不如,我陪你去吧,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实在不放心。” “不用了,绍仪哥,我没那么脆弱。我们家的关系,您是再清楚不过的了,我不会因为他们两夫妻做糊涂事的。再说了,我就是这个城市长大的,这里的一草一木我最熟悉了,也不会迷路。前几天护工才走,母亲她应该恢复得好了,我去看一眼确认一下,也就安心了。不过判决结果的话,她可能内心会激动,我怕她会做一些让您感到难堪的事情,如果方便的话,您明天再过来,行吗?” 唐绍仪见她如此说,也就没有再坚持,他可是见识过江海燕发疯和癫狂的样子的。于是他说,“那好吧,你一路小心,有事就赶紧给我打电话。” 漫天点点头,就在一个路口下了车。她看到许昌的车走远之后,转身打了一个出租车,朝着崂山区鱼明嘴的方向去了。她是摆脱了唐绍仪,可是她不想见到路星河,她现在唯一想看到的就是江海燕,也不知道那个女人会不会做一些过激的事情。 到了家门口,漫天小心翼翼地进门,却听到了舅舅的声音,“姐,我看新闻了,姐夫被判了无期,你有什么打算?” “他到底是为了我,我们打打闹闹这半辈子了,我等不到他也没关系。他不是想做客栈吗?那个小楼我去看了,位置也临海。上回漫天托人给我的钱,我可以把它装修一下,一定要把那个客栈做好。”江海燕叹了一口气,“这辈子,我最对不起的就是天天了,她从小吃了我和她爸太多苦,现在我们出事儿了,还是她为我们东奔西走。自从我跟林生分开后,我自暴自弃,浑浑噩噩过了大半辈子。林大国这件事儿让我想明白了很多,什么都不如亲人亲,天天与我,血浓于水。我现在就希望啊,天天能常来看看我,给我讲讲外面的世界,我给她做几个她最爱吃的菜。” 说到这里,江海燕的眼泪吧嗒吧嗒地落下来,“说起来这个,我真不是个合格的母亲,除了饺子,我都不知道天天最爱吃什么。她跟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好像从来没有亲手为她做过一顿饭,这些年,除了给她添堵,我没干过什么人事儿。不止我,还有林大国,我们干的都不是人事儿。我们欠天天的太多了,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后半辈子,能不能弥补得来。我还记得她刚考上大学时,我还猪油蒙心,把她千辛万苦攒的学费给打了牌,现在想想,我真不是个东西。还有林大国,也是畜生的行径,我前几天去看他,他才告诉我,当时田田从那个商场台阶掉下来时,他都没有去扶一下。海城,你说说,我们这样的父母,还配活着吗?还配得到天天的原谅吗?”江海燕痛说革命家史,情到深处,眼泪好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个不停。 “是啊,天天最懂事了,她一个姑娘家家又要读书,又要打工,还要照顾你们的生活,真是太难了。”江海城叹了一口气,“姐,我早晨给她打过电话,她说去庭审现场了。” “我知道天天不肯认我,不肯原谅我,我是真心悔过了,我以后再也不打牌,我只希望她能够平安健康,常回来看看我。我只知道,她小时后最爱吃饺子了,猪肉芹菜馅的,虾子酱作料的,只要她回来,我一定给她包饺子吃。”江海燕的眼角含泪,她又开始重复刚才的话,“她小时候,我总打她,总骂她,我简直不配做她的妈妈,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好好补偿孩子。” 漫天听到了这些,她还是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江海燕嘴里说出来的。她固执地以为,江海燕和林大国是蛇鼠一窝,本性难移,可是她作为一个女儿,又真的渴望能从她们身上获得一点暖,一点点爱。她几乎是哽咽着,出现在了家门口。无月的青岛,海风带着咸湿的气味,吹到了鱼鸣嘴村,漫天感觉到自己脸上都有海风的咸味。 江海城看到了漫天,喊了一声,“天天,你回来了?” 江海燕背对着漫天,听到这声轻唤,她慢慢转过了头。漫天看到江海燕的气色不错,看起来田阿姨把她照顾得很好,她又恢复了柳眉丹凤眼,细腰桃花脸的状态。她虽然年近五十,可是岁月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肤白貌美腿长,眼角也没有什么皱纹。这些优秀的基因,全部被漫天继承了。一直以来,她都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看到漫天之后,她眼中的泪水涌了出来。她特别想去拥抱一下漫天,可是她知道漫天嫌弃自己,那手举起来又放下了,“天天,你上庭很饿了吧,我这去给你包饺子吃。” 漫天木然地点头,“嗯。” 江海燕去了后厨之后,江海城拉着漫天坐了下来,“天天,你也看到了,你妈妈她现在悔过自新了,你能给她个机会吗?” 漫天的表情是木然的,她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手往哪里放。她看了一眼这个只有破烂家具的家,真的是家徒四壁,村子里很多人已经靠着农家乐和民俗开始发家致富了,她们两口子却偏不上进,一个好赌,一个好抽,硬是把这个家败得破烂不堪。漫天不知道江海燕这个“改过自新”可以维持多长时间,她也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是不是应该像一朵白莲花一样,去接受这样的一个母亲,一时间,她完全没了主意。 江海城看出来她的为难和纠结,就没再继续说下去,“天天,那你休息一下吧,我去给你妈妈打下手,这样会快些。” 看到舅舅去了后厨,漫天走到门槛边,坐了下来,她的眼泪开始唰唰地滴落,连她面前的灰土地都打湿了。她看到那灰土,脑海里面浮现出来一些小时候的场景。那个时候,她很羡慕邻居家的地板砖,可是林大国和江海燕连打扫卫生都不会做,更不用说贴地板砖了。有那个钱,他们肯定早去挥霍了,怎么会为了这个家捯饬点什么呢。后来,漫天用省下来的早餐钱买了地膜,贴在地面上,就好像贴了地板砖一样,这样打扫完之后,再用拖把过一遍水,看上去十分亮堂。 她记得那也是五月的一天,林大国从戒毒所回来,看到那好像地板砖一样的地面,就开始找向海燕吵架,说她昧着良心藏私房钱,两个人一顿撕扯。漫天实在是看不下去,扯掉了那层地膜,然后跑到海边哇哇大哭。还是村支书老张头出来寻孙子,看到哭得眼睛红肿的漫天,好心劝慰了她几句。等漫天再次回家,那地膜已经被祭灶了,家里的地面又恢复了灰土地。 饺子 前尘往事汹涌如潮,漫天想着想着,眼泪就再也止不住,以至于有人来访,她都没有注意到。 “小天儿?”是唐绍仪的声音。他实在不放心漫天一个人回家,从许昌的车上下来之后,便打了一个车,来到了鱼明嘴。他看到漫天坐在门槛上掉眼泪的场景,心里一阵紧,便轻喊了一句,递了一包纸巾给她。 漫天抬头,看到了唐绍仪那张温润的脸,她赶紧站起来,喊了一句,“绍仪哥,您怎么来了?” 唐绍仪微笑着说,“庭审结束,我应该来见一下被告家属的,这是我个人的职业习惯。” 漫天擦了擦眼泪,“绍仪哥,我……您快请进吧。”她把唐绍仪带到堂屋,把那把古旧的椅子擦了又擦,才让他坐下来。随后,她又跑到后面,取了暖水瓶和水杯,刷了又刷,才给唐绍仪倒了一杯水,“家里没有茶叶,您先喝点白水吧,刚才上庭,嗓子都冒烟了吧。” 唐绍仪也不客气,端起那水吹了几下,就开始下肚,“是啊,刚才说话太多,差点犯了咽炎。” “母亲在后边忙活,需要我叫出来吗?”漫天的眼神是闪烁的。 “不急,等阿姨忙完的吧。” 唐绍仪话刚落地,江海燕就从后面出来了,“天天,是家里来客人了吗?”她看到是唐绍仪的时候,赶紧上来握住他的手,“是唐律师啊,林大国的案子多亏了你前后奔走,他才没有被判死刑。” 唐绍仪讪讪一笑,自觉得愧疚,“阿姨,您别这么说,咱们已经提起上诉了,我认为林叔叔不应该被判无期,我们还应该从其他地方入手,再认真捋一遍案情。” 江海燕不懂法律,也不懂得案情,她只说,“我什么忙都帮不上,唐律师,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没关系,阿姨,您忙您的,我跟小天儿捋案情就好。”唐绍仪看了漫天一眼,满眼的深情。 江海燕是过来人,一看唐绍仪的眼睛就明白了,她赶紧说,“那行,那你跟天天聊,我后厨正在包饺子,你先坐着,一会儿留下来一块吃饺子。” 唐绍仪笑着点头,“好嘞,我确实是饿了,等着尝尝阿姨的手艺。” 江海燕给了漫天一张百元大钞,“你去村口超市,买一瓶酒,买点茶叶,今天我要跟唐律师喝几杯。” 漫天拗不过,“好吧。” “那什么,反正我闲着没事儿,小天儿,我跟你一块去吧。”他倒是不客气,跟在漫天后面,从屋子里面出来了。 “我看,你们这村子临海,以后发展旅游业,前景肯定不错。林叔叔不是弄了一个客栈吗?只要客源稳定,客栈收益就可以得到保障,回款周期也会很快,可以考虑试试。”唐绍仪在村里那条主街上走着,注意观察两边的民居和民俗风物。 “听说这里要盖度假村,发展民俗旅游的,但是还没有确切消息。”漫天也是听舅舅说的。 “那敢情不错,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到洞口那边有个龙王庙,香火还不错。” “嗯。”漫天点点头,“我小时候,肚子挨饿,经常去那里偷贡品吃。” 唐绍仪瞪大了眼睛,“偷贡品?” 漫天认真地说,“对啊,贡品都是鸡鸭,水果什么的,你知道我家状况的,挨饿是家常便饭。我就经常半夜来这里,藏在供桌下面,等没人的时候,我就偷贡品吃,很多人还以为是龙王显灵了,其实是我偷吃了。” “可真有趣。”唐绍仪发现这个女孩不矫情,也不矫饰,愈发地可爱照人了,“那快说说,你偷贡品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啊?紧张吗?” 漫天摇摇头,“肚子很饿的时候,就不畏惧了,就想着填饱肚子再敬畏。我想龙王爷如果真的有灵,应该会理解我的吧。”他们不知不觉就走到那龙王庙前,“绍仪哥,你看,这里常年香火鼎盛,就跟南方的妈祖娘娘一样,在海里讨生活人都盼着满载而归,平安而归,所以,这里贡品也很多。自从我知道这个门道之后,几乎没挨过饿。只是现在加了监控,再偷贡品,就没那么容易了。” 唐绍仪一下子没憋住,笑了出来,“小天儿,你现在不会还想偷吧?” 漫天扑哧一笑,“逗你呢,绍仪哥可以在这里看看,我去超市买酒。” 唐绍仪却说,“我跟你一块进去吧。” 那老板是一个精明矮胖的男人,两眼小小的,却格外有神,他看到漫天进来,便说,“天天回来啦?你爸爸的事儿,我们都看了,你别太难过,二狗子那个杀千刀的,死了不冤。” 漫天不愿提起这件事,只是低着头进去,唐绍仪紧随其后。漫天在酒的架子上,选了一瓶当地特产崂山酒,“绍仪哥,这酒是我们当地的特产,不过就是度数高,你能喝吗?” 唐绍仪却满脸自信,“能喝,我什么酒都能喝。” 漫天又买了几个小菜,一并结了账,拎着购物袋子出来了。两个人有说有笑,没多久就进了家门。让他们同时愣住的是,此刻在堂屋坐着的,居然是路星河。 “哟,绍仪哥这是护花护到家里来了,怎么着?这是要在这儿吃饭啊?”路星河看到漫天拎着的袋子,这些话便脱口而出。 唐绍仪笑了笑,“路先生,我上完庭,来这里看一下代理人的家属。江阿姨看我没吃饭,就留了一下我,这合情合理吧?”唐绍仪把手里的酒放在桌子上,斜睨了一眼他,“倒是路先生,这不年不节的,你和小天儿也不熟,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们认识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路星河一脸揶揄的表情,“小天儿长小天儿短的,小天儿也是你叫的吗?” 漫天看他俩斗嘴,不知道说什么,可是看到路星河出现,她还是很诧异,“路先生,您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来?”他刚要说话,江海燕从里面端着热水出来了。 “小路啊,些天客站装修,你带着小许忙前忙后的,真是谢谢你们了。今个阿姨包饺子,不许走,一定要留下来吃饭。”她看到漫天带了几个小菜回来,脸上笑容暖暖,“哎呀,还是天天想得周到,买了几个凉菜,我这就去加工一下,你们年轻人聊着,我先去忙了。” 她又跟唐绍仪客套了一番,“唐律师,这是小路,我们客栈装修,他忙前忙后的,又是备料,又是设计的,留他一起吃饭,您不介意吧?” 唐绍仪笑着摇头,“不会的,阿姨,交个朋友嘛。” 江海燕拉了一下漫天,“天天,你跟他们好好聊聊,看人家,唐律师是高材生,精英;小路呢,又是新大陆集团的优秀设计师,你可要向他们学习啊。”说完,她笑呵呵地回屋忙活了。 “设计师?”漫天嘴里咕哝了一句,“路先生好兴致,我们普通人家,可受不起路先生这么大的恩德。” “受不起不也受了吗?莫非,你想以身相许来报答我?”路星河完全不顾唐绍仪在场,直勾勾地看着漫天。 唐绍仪看出来路星河的目光,他拉住漫天,“小天儿,我看这饭一时半会儿也不得,不如咱们去海边转转吧。” 漫天咬了一下嘴唇,她有些为难,她实在不敢公开忤逆路星河。而路星河突然出现在这里,肯定是他心里不愉快了,因为她刚才没有赴约去见他。她踯躅着,“绍仪哥,这会儿外面很晒,还是别去了吧。” 路星河勾唇笑着,紧盯着唐绍仪拉着漫天的那只手,“怎么?唐律师表白了吗?看这样子,你们是蜜月期啊,形影不离的。” 唐绍仪也不傻,他看得出来路星河话中有话,“我怎么闻到空气里满是酸臭味儿,路先生有了恬恬一个人还不满足,现在又来招惹小天儿,你到底几个意思啊?” 路星河呵呵一笑,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小天儿还是个学生,就像恬恬说的,绍仪哥你下得去嘴吗?你要是追天天,那可是糟蹋祖国的花朵啊。” 漫天看他俩斗嘴,懒得理会,便径直跑到后厨去了。进了后厨,她发现江海城却不见了踪影,“舅舅呢?” 看到漫天进来,江海燕显然非常开心,她笑着说,“你舅舅家里有事,先回去了,一会儿就不过来了。”她指了指放在案板上的小菜说,“你先帮我把那几个菜开袋,盛在盘子里。” 漫天点点头,撸起袖子开始干活儿,不一会儿,一个卤凤爪,一个手撕钵钵鸡,还有一个酱猪蹄子便放在盘子里了。而江海燕也已经包好了饺子,准备下锅。 “天天,你去把桌子支好,就放堂屋吧,那儿宽敞些。我这边再炒几个菜,就算完事儿了。”江海燕指着桌子上的几个切好的菜说。 漫天看着她忙前忙后准备菜肴的样子,一下子眼泪来了,她从来没感受过的母爱,如今来了,她却不敢接受,或者说,她诚惶诚恐,不知道这爱的保质期是多久。 “天天,我知道你怪我,我常年泡在牌桌上,没有给过你爱和关心。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打牌了,我会照顾你的心情,我会认真做一个好妈妈的。我已经决定了,跟林大国离婚,专心经营那家客栈,林大国也同意了。天天,你能接受妈妈吗?给妈妈一次再爱你的机会?”江海燕的眼中全是泪光,她热切地看着漫天,等着她的回应。 漫天实在是太缺爱了,这个生了她的女人此刻充满母性的光辉,她再也不想端着了,直接扑倒这个女人怀里,只是喉咙哽咽,加上偏见作祟,她终究是没有喊出来那声“妈。” 江海燕可以理解,这么多年的隔阂和嫌隙,哪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化解的?锅里的水开始疙瘩瘩开了,她赶紧抹抹眼泪,“好了,你快去摆桌子和碗筷吧,我这就下饺子。” 饭桌上,路星河和唐绍仪分别坐在漫天的两边,江海燕对漫天说,“天天,赶紧给小路和唐律师倒酒。” 漫天站起来,帮他们甄满了酒,又坐了回去。 江海燕脸上满是笑容,她款款地说,“唐律师,这一杯酒我敬你,感谢你帮着跑前跑后,忙活林大国的案子。现在判是判了,要是上诉,还得辛苦你。” 唐绍仪举起酒杯,“阿姨,您言重了,这都是我分内的事情。作为一个执业律师,我应该为我的当事人争取最大的权益。这一次,是我在案情上面想的不周全,上诉的时候,我一定会认真准备,一定会帮林叔叔讨回一个公道。” 路星河看着唐绍仪慷慨陈词,根本不予理会,他拉了拉漫天的袖子,捏了捏她的手。 漫天故意躲开,“你别这样。” 江海燕又倒了一杯酒,对路星河说,“小路,客栈的事情,你忙前忙后的,一直也没吃过我家一口饭,今天正好你来这边看我了,那就接受我这一杯酒,谢谢小路。” 路星河赶紧站起来,“阿姨,您客气了,我跟天天关系这么好,给您忙点活儿,那都不是事儿。以后可不许这么客气了,您有我电话的,您有事儿就说话,甭客气。” 江海燕又倒了一杯酒,“这一杯酒,我想给天天,唐律师和小路都不是外人,我们家的情况你们也都知道了。这些年,我做了很多对不起漫天的事情,我现在真的是后悔了,我不奢求天天原谅我,但是,我以后会用我的实际行动爱她护着她,做一个真正的母亲。” 漫天的眼泪一直嗪在眼里,她颤抖着手,端起面前的酒,仿佛那里面是鸩毒一样,她没有喝下那酒。在江海燕饮酒下肚之后,她就坐下了。 路星河看出来漫天的为难,他了解漫天生活的心酸,他赶忙化解这尴尬的气氛,“阿姨,您看您做了这么大一桌子菜。”他夹了一个饺子,送到嘴里,“芹菜馅儿的,我最爱吃芹菜馅儿饺子了。小天儿,唐律师,快别愣着了,赶紧动筷子吧。” 漫天虽然哽咽了,可是那饺子吃在嘴里,真的是香味满溢,她一口气吃了近二十个。 唐绍仪和路星河两个人陪着江海燕推杯换盏,很快一瓶酒就被消灭光了。江海燕还要漫天去买酒,路星河却从自己带的礼盒里取出来一瓶,“别忙活了,就喝这个吧。” 酒足饭饱之后,杯盘狼藉,江海燕虽然号称千杯不醉,可还是扛不住,腿也有点打颤。漫天看她体力不济,赶忙扶她回屋休息了。她从屋里出来后,路星河和唐绍仪却精神矍铄,俩人正争先恐后地收拾残羹冷炙。 “绍仪哥,路先生,你们快歇一下,我来收拾吧。”她赶忙接过来他们收拾的碗筷,一并端了,朝着后厨去了。 “路星河,你不就仗着自己有钱有颜值吗?你有恬恬还不够,还来跟我抢小天儿,我告诉你,我绝不放手。”唐绍仪显然有些酒壮英雄胆的意思。 路星河却有些微醉了,两瓶洋酒外加一瓶崂山酒,他实在没有唐绍仪的酒量,不过听到唐绍仪赤裸裸地表白,他还是战斗力满满,“小天儿?小天儿是你叫的吗?我跟那个裴千金,根本就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也不喜欢那样的。小天儿是我的,你明白吗?你不放手?由不得你!” “去你的吧!小天儿的喜怒哀乐我都懂,你懂吗?你就知道用钱砸,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客栈那些投资是谁给的,打着小天儿的名义,给小天儿妈妈献殷勤,我告诉你,没用。”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在小天儿心里,你知道吗?我在她心里。” 路星河听到这话,已经有些愤怒了,他瞪了唐绍仪一眼,从堂屋出去了,好像一朵乌云。 无妄【高H】 唐绍仪看着路星河的背影,冷笑着,“就凭你,也配跟我抢小天儿?”他啐了一口,朝着后厨去了。此时,漫天正在抹灶台,那婀娜的身影,在午后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多姿。他仗着几分酒力,踉跄着走过去,拦腰抱住了漫天,“小天儿,我爱你,做我女朋友,好吗?” 漫天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和告白给吓了一跳,她想努力挣脱唐绍仪的手,却发现自己的力量根本抵不过一个男人。她有点害怕,因为她以为路星河还在外面,“绍仪哥,你醉了我帮你叫个车,送你回酒店吧。” 唐绍仪的手紧紧箍住漫天的腰,“小天儿,让我保护你,照顾你,好吗?” 如果没有那一纸所谓的契约,漫天是属意唐绍仪的,他英俊帅气,博学广识,他还很儒雅,像个大哥哥那样温暖她,照顾她。可因为那一纸契约,她觉得自己肮脏的身子,配不上如此高洁的男人,她停下手里的活儿,低低地说了一句,“绍仪哥,我配不上你的深情。” “你配得上的,你配得上的,在我心里,你就是那美丽的海,让我沉醉。你还记得我在世贸天阶的表白吗?可惜当时被打断了。不过没关系,好事多磨,我真的很喜欢你,很爱你。从第一次见你时,你那一番独到的见解,就让我心悦诚服,我从未见过一个女孩子跟你一样,明理大方,又活泼可爱。”唐绍仪的嘴唇开始在漫天的颈肩游移,“小天儿,我爱你,做我女朋友,好吗?你的前二十年,我没有参与,我感到十分遗憾。但是你的往后余生,我希望每一天都有我,我会陪伴着你,好好照顾你,直到天荒地老。” “绍仪哥,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美好的一个人,我很不堪。”漫天的脸上全是幽怨。 “我知道,路星河对你动了心思,我也知道你们之间可能有故事,可是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这个人,你的心。”唐绍仪的吻有些热烈,带着慢慢地酒气,一点点侵袭着漫天。 就在这个时候,路星河突然杀了回来,“唐绍仪,你不要乘人之危,小天儿现在手无缚鸡之力,你这是要霸王硬上弓吗?”路星河一把推开唐绍仪,拉着漫天就往外走,他转头又说,“你这么处心积虑地帮忙打官司,难道你就是觊觎她的身子?觊觎她的人?你真无耻!要是你家老唐知道你如此龌龊,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气到住院。” 唐绍仪还陷在刚才的深情里,他追了出去,“路星河,你松开小天儿,他是我的。” 路星河却说,“我现在不想跟你争吵,我的秘书会送你回酒店,你先走吧,在我没有发怒之前!” 此时,许昌和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架起唐绍仪就要往外走。 漫天认出了许昌,“你不是?” 许昌点点头,“是我,我是路星河先生的助理,许昌。上一次,多有曲折,以后有时间再跟你解释吧。” 许昌等人前脚出门,后脚路星河就把她拉到后厨,他的吻铺天盖地地袭来,带着怨怼,带着掠夺,“你是我的,老婆,我不允许别的男人染指你。刚才唐绍仪那么热情地吻你,我看到就上火,他是不是吻过你很多次了?” 漫天呜呜地摇头,她用力想要推开路星河,“我没有,我们没有,我也没想到绍仪哥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路星河根本不听她解释,他要拂去她身上唐绍仪的所有气息,“我就在这儿要你,我要你记住,你的脑海里,关于这个灶台边的记忆,只有我。你要好好记住,我是怎么在你家灶台边干你的。”他几乎不由分说,箍住漫天的手,直接褪下她的衣裤,狠狠地插进了她的身体里。 “如果我刚才没及时赶来,你是不是就让他给强上了?”路星河香气刚才唐绍仪吻她的场景,就怒火中烧,更加用力,更加快速地去顶撞她的身子。 漫天摇摇头,“呜-呜-星河,不会的,” 漫天本来想解释,可是看到路星河如此粗暴,她开口就是让她感觉到羞耻的呻吟,于是她放弃了挣扎和解释,紧紧咬住嘴唇,一双手上的长指甲,全部掐进了路星河抓着她的手里,几乎快要掐出血了。她本来打算作一副死鱼的身体,可是那个敏感的地方还是湿了。她好几个月没有接触过路星河的身子了,可是他进入她之后,小漫天的内壁好像长满了吸盘一样,紧紧吸住了他插入的那根。 漫天担心江海燕会突然醒来,便轻声哀求,“老公,能不能去屋子里,我怕我妈会醒过来。” 路星河知道漫天的羞怯,也不为难她,只是拿了她的裙子,盖住两个人身体交合的部位,一前一后,来到了漫天的卧室。房门关上后,路星河都没来得及去看这里的简陋陈设,便开始用力冲刺。他也好几个月没开过荤了,他想极了漫天的身子,那身子就好像甜美的毒药一样,让他欲罢不能。他中了她的毒,并且一发不可收拾,而她就是唯一的解药。他只有拼命地占有她,一遍遍深爱她,才能解了他的毒。而一次次的欢爱之后,那毒就更深了,从肌理到内心,她成了他的一部分。她跟别人巧笑倩兮,他会嫉妒到发疯,尤其刚才唐绍仪的举动,让他暴跳如雷。他要用这激烈的冲击告诉她,他吃醋了,他受不了。 漫天的眼神也变得迷离,她被路星河从背后插入,自己抵在墙上,腿都快站不住了,脚尖也勾了起来,口中发出“嗯嗯啊啊”的语气词。她的身体太诚实了,她被路星河调教得成了一个只为他绽放的女人。她本来对唐绍仪也是没有爱情的,只是唐绍仪突如其来的告白,把她吓了一跳,她接受不了一位如兄长一般的男人对自己产生爱慕之意。她的身体热烈回应着路星河的冲击,她的双乳被他紧紧握在手里揉捏,她的嘴唇被他攫取住,紧紧吻着,一点都不放开。 这一场暴风骤雨般的欢爱持续了一个多小时,他们从地上,到桌子上,再到漫天的床上。漫天的床铺被江海燕整理过了,被褥也被浆洗过,屋子里的陈设还保持着她读大学之前的样子。直到太阳快下山时,在夕阳喷薄的红色中,路星河把自己的生命之源释放在漫天光洁的后背。 路星河帮她擦拭干净之后,拉过被子,把两个人紧紧相拥的身子盖住了,“老婆,我想你。” 漫天已经疲累不堪,她没有听到路星河说什么,只是依偎在他怀里,陷入了睡眠中。 路星河轻吻了她的脸颊,又亲了一下她的睫毛,“我爱你。”这句话是在心里说的,他还不想表白,因为他怕漫天不相信,所以只是藏在了心里。他起身帮漫天套好了衣裙,自己也穿好了西装,随后,他给漫天的手机发了一条微信,“老婆,这是在你家里,我得避嫌,先回去了,等你醒了,记得来酒店找我。你快过生日了,我有一个礼物送给你。” 漫天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她闻到了阵阵饭菜香,准确地说,她是被饭菜的香气给勾醒的。她起身时,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穿戴整齐,应该是事后路星河做的,这一点来说,他还是蛮体贴,即便是对她这样角色的女人,也会帮忙整理好衣物。她看到房间里的陈设一如往昔,黄漆的多宝格书架,黄漆木的写字台和椅子,看上去好像翻新过。还有她躺着的那张床,被褥虽不是新的,也是浆洗晾晒过的。她更惊讶地发现,屋子里真的铺满了地板砖,白白净净的砖块,只有她的房间有,其他房间还是灰土地。她爬到床里侧,打开了那扇黄漆的木窗户,由于年久加上潮湿,那窗户吱吱呀呀作响。窗外是黄昏时分的渔村,有灯火闪耀,有人声鼎沸。因为有了江海燕的一点温热,她觉得这个屋子不那么冰冷了,甚至多了浓厚的烟火气息。她看到了路星河给她发的微信,这才想起来,自己五月四号要过生日,因为这么多年来一个人煎熬着,她竟然都不记得了,也多亏路星河心细。 此时,有敲门声响起,“天天,起来了吗?”,是江海燕的声音,“我炖了鱼头汤,刚刚好,你要不要起来喝一点?” 漫天应了一声,“好。” 她开门,看到了江海燕端着一碗鱼汤,站在门口,“天天,尝尝吧,这是我刚从鱼市买的,很新鲜的鱼头。” 漫天赶紧接过来,怔怔愣住了。 “你这孩子,发什么呆啊,赶紧趁热喝,一会儿凉了就不好了,中午剩下很多饺子,我先冻起来,等你走了,我再一点点吃吧。我现在去给你做俩新菜。”江海燕转身又要去厨房。 “不用了,剩饭剩菜那么多,够吃了,别做新的了。”漫天这才开口,嗓子都好像塞了石头一样,舌尖都捋不直了。 江海燕转过头,甜甜一笑,“好。一会儿吃完饭,我带你去咱家客栈看看,那里装修得可好看呢,晚上有彩灯呢。” 漫天点点头,“嗯!”然后端起那鱼汤,一口气喝光了。那鱼汤真鲜美啊,白白的,浓浓的,上面还有丝丝凝固的胶原蛋白,用那个纪录片里的话说,“这是大海对渔家人的馈赠”。 她走到后厨,看到了江海燕忙前忙后准备饭菜的样子,燃气灶上蹲着蒸锅,里面放着中午吃剩下的饺子和凉菜。锅里炖着鱼汤,满屋子浓浓的香气,这就是最普通最平凡的幸福味道吧。她从小到大,从没没有感受到的幸福,这一刻感受到了,她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脸,很疼,不是错觉。她刚要撸起袖子,准备帮忙,却被江海燕挡住了,“天天,你去看会儿电视吧,玩会手机也行,厨房就不要来了啦,都是油烟。” 她笑了笑,点了点头,从厨房出来了。她走到院子里,抬头看着那弯月亮,她竟然神思恍惚了。她从来没有这样安静地待在这个家里,去欣赏那皎洁的月光,去聆听那夏虫的呢哝。她的手机响起,是唐绍仪的声音,“小天儿,路星河没把你怎么样吧?我喝得太多了,他们把我架回酒店就睡下了,现在刚醒。” 漫天微笑着说,“没有把我怎么样。绍仪哥,您下午的表白,我都知道了,但是我是蒲柳之质,真的匹配不上你的深情,我把您当成哥哥一样敬爱。” 唐绍仪沉默了几秒,他说,“你喜欢路星河,对吗?” 漫天心里很肯定,她是不会喜欢路星河的,他对她那样粗暴,她怎么会喜欢他?她赶忙回答,“我不喜欢他!我喜欢翩翩君子,不喜欢自以为是的纨绔子弟。” 唐绍仪又说,“既然你没事就好,你现在在家还是?” 漫天把手机对着外面热火朝天的码头,“我在家,绍仪哥,你听,外面的码头多么热闹。” 唐绍仪微微一笑,声音也温柔了些,“我听到了,这才是人间烟火。我看江阿姨真心悔过,你可以晚上好好跟她聊聊。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北京?我带你一起吧。” 漫天笑了笑,“不用了,绍仪哥,我买了明天下午的高铁票,很快就到北京了,您放心吧。” 挂断电话,漫天靠在门框上,闭上眼睛去闻那吹面不寒的海风的气息,以前总觉得腥味重,现在竟然不那么厌恶了。人的心情变好了,周围的景致也会格外不同,一花一木都感觉在朝自己微笑,移情大概就是这个意境吧。她望着那月亮时,路星河的电话打了过来,“老婆,起床没?” 漫天哼了一声。 “那你今晚还来酒店吗?”路星河试探着问。 漫天回头朝着厨房看去,内心涌出一股暖流,“不去了。” “哦。”路星河不是头一次没有因为她的忤逆而生气或者怨怼了,他笑着说,“没事儿,在家陪陪你妈吧,她挺不容易的。” 路星河如此通情达理,让漫天格外不适应,“哦。” “你明天回北京是吧?我让许昌送你。”路星河带着商量的口吻跟漫天说,这是前所未有的。 漫天却没有答应,“不用了,星河,我买了火车票。” “天天,吃饭啦。”是江海燕的声音,路星河也隔着话筒听到了。 “好了,老婆,你去吃饭吧。”他在话筒那边“啵儿”了一下,才挂断电话。 吃饭的时候,江海燕一个劲往漫天碗里夹菜,还让她使劲吃,“天天,你看你瘦的,营养都跟不上了吧,多吃点。女孩子瘦了是好看,可是稍微有点肉更可爱啊。” 漫天抱着碗,眼泪又留下来了,她从来没见过这样温柔的江海燕,这样体贴的江海燕,她哽咽难言,只是往嘴里扒拉着菜。 “天天,别哭了,再串到气管可了不得了,你要是不习惯我夹菜,那我不夹给你就是了,赶紧吃吧。”江海燕低下头去,开始吃饭。 漫天点着头,她想让那哽咽的喉咙忍住不哭,可是越忍,抽泣得越厉害。 江海燕递了纸巾给漫天,“擦一擦吧。” 吃完饭,漫天抢着去收拾碗筷,却被江海燕拦住了,“快别给我添乱了,好好歇着,一会儿去咱家客栈看看。”这多么像其他同学好友心中的那个“亲妈”啊。 ---------------------------------------------------- 这些天北方渐渐冷了,亲亲们注意保暖啊 原谅 情场失意的漫天,却迎来了亲情,可喜可贺 -------------- 路星河离开后,漫天胡乱裹了衣服,跑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她打来一盆凉水,狠狠地往自己身上浇,身上的伤痕在冷水刺激下,更加明显。可她顾不得了,她一边哭泣,一边擦洗。 “路星河,你就是个混蛋!除了发泄,我于你没有一点用处。我靠近你,就是为了钱,为了能还林大国的孽债。你说得对,我就是利用你,你不是也利用我吗?你毁了我的身子,也毁了我的心。你都有了正派女朋友,为什么你还不放过我?我就算是你厌弃了的床上用品,求求你忘了我吧。”她的身子颤抖着,因为着凉,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她看到床上的衣服,那是路星河给她买的,她全部丢在了地上的篮子里,从衣柜拿出来自己中学时候穿过的洗得发白的衣服。 她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来唐绍仪的那支钢笔,“绍仪哥,我残败之躯,对不住你款款深情。”她握着钢笔,躺在床上,泪水打湿了枕头,渐渐睡去了。 漫天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她闻到了阵阵饭菜香,准确地说,她是被饭菜的香气给勾醒的。她看到房间里的陈设一如往昔,黄漆的多宝格书架,黄漆木的写字台和椅子,看上去好像翻新过。还有她躺着的那张床,被褥虽不是新的,也是浆洗晾晒过的。她更惊讶地发现,屋子里真的铺满了地板砖,白白净净的砖块,只有她的房间有,其他房间还是灰土地。她爬到床里侧,打开了那扇黄漆的木窗户,由于年久加上潮湿,那窗户吱吱呀呀作响。窗外是黄昏时分的渔村,有灯火闪耀,有人声鼎沸。因为有了江海燕的一点温热,她觉得这个屋子不那么冰冷了,甚至多了浓厚的烟火气息。 她看到了路星河给她发的微信,这才想起来,自己五月四号要过生日,因为这么多年来一个人煎熬着,她竟然都不记得了,也多亏路星河心细。可是,这心细,在漫天看来不过是大棒后面的怀柔政策,就是一颗甜枣而已。 此时,有敲门声响起,“天天,起来了吗?”,是江海燕的声音,“我炖了鱼头汤,刚刚好,你要不要起来喝一点?” 漫天应了一声,“好。” 她开门,看到了江海燕端着一碗鱼汤,站在门口,“天天,尝尝吧,这是我刚从鱼市买的,很新鲜的鱼头。” 漫天赶紧接过来,怔怔愣住了。 “你这孩子,发什么呆啊,赶紧趁热喝,一会儿凉了就不好了,中午剩下很多饺子,我先冻起来,等你走了,我再一点点吃吧。我现在去给你做俩新菜。”江海燕转身又要去厨房。 “不用了,剩饭剩菜那么多,够吃了,别做新的了。”漫天这才开口,嗓子都好像塞了石头一样,舌尖都捋不直了。 江海燕转过头,甜甜一笑,“好。一会儿吃完饭,我带你去咱家客栈看看,那里装修得可好看呢,晚上有彩灯呢。” 漫天点点头,“嗯!”然后端起那鱼汤,一口气喝光了。那鱼汤真鲜美啊,白白的,浓浓的,上面还有丝丝凝固的胶原蛋白,用那个纪录片里的话说,“这是大海对渔家人的馈赠”。 她走到后厨,看到了江海燕忙前忙后准备饭菜的样子,燃气灶上蹲着蒸锅,里面放着中午吃剩下的饺子和凉菜。锅里炖着鱼汤,满屋子浓浓的香气,这就是最普通最平凡的幸福味道吧。她从小到大,从没没有感受到的幸福,这一刻感受到了,她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脸,很疼,不是错觉。她刚要撸起袖子,准备帮忙,却被江海燕挡住了,“天天,你去看会儿电视吧,玩会手机也行,厨房就不要来了啦,都是油烟。” 她笑了笑,点了点头,从厨房出来了。她走到院子里,抬头看着那弯月亮,她竟然神思恍惚了。她从来没有这样安静地待在这个家里,去欣赏那皎洁的月光,去聆听那夏虫的呢哝。她的手机响起,是唐绍仪的声音,“小天儿,路星河没把你怎么样吧?我喝得太多了,他们把我架回酒店就睡下了,现在刚醒。” 漫天微笑着说,“没有把我怎么样。绍仪哥,您下午的表白,我都知道了,但是我是蒲柳之质,真的匹配不上你的深情,我把您当成哥哥一样敬爱。” 唐绍仪沉默了几秒,他说,“你喜欢路星河,对吗?” 漫天心里很肯定,她是不会喜欢路星河的,他对她那样粗暴,她怎么会喜欢他?她赶忙回答,“我不喜欢他!我喜欢翩翩君子,不喜欢自以为是的纨绔子弟。” 唐绍仪又说,“既然你没事就好,你现在在家还是?” 漫天把手机对着外面热火朝天的码头,“我在家,绍仪哥,你听,外面的码头多么热闹。” 唐绍仪微微一笑,声音也温柔了些,“我听到了,这才是人间烟火。我看江阿姨真心悔过,你可以晚上好好跟她聊聊。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北京?我带你一起吧。” 漫天笑了笑,“不用了,绍仪哥,我买了明天下午的高铁票,很快就到北京了,您放心吧。” 挂断电话,漫天靠在门框上,闭上眼睛去闻那吹面不寒的海风的气息,以前总觉得腥味重,现在竟然不那么厌恶了。人的心情变好了,周围的景致也会格外不同,一花一木都感觉在朝自己微笑,移情大概就是这个意境吧。 吃饭的时候,江海燕一个劲往漫天碗里夹菜,还让她使劲吃,“天天,你看你瘦的,营养都跟不上了吧,多吃点。女孩子瘦了是好看,可是稍微有点肉更可爱啊。” 漫天抱着碗,眼泪又留下来了,她从来没见过这样温柔的江海燕,这样体贴的江海燕,她哽咽难言,只是往嘴里扒拉着菜。 “天天,别哭了,再串到气管可了不得了,你要是不习惯我夹菜,那我不夹给你就是了,赶紧吃吧。”江海燕低下头去,开始吃饭。 漫天点着头,她想让那哽咽的喉咙忍住不哭,可是越忍,抽泣得越厉害。 江海燕递了纸巾给漫天,“擦一擦吧。” 吃完饭,漫天抢着去收拾碗筷,却被江海燕拦住了,“快别给我添乱了,好好歇着,一会儿去咱家客栈看看。”这多么像其他同学好友心中的那个“亲妈”啊。 夜半【H】 他的嘴巴做出“对不起”的口型,脸上的表情也写满诚恳,慢慢地希望得到漫天的原谅。他巴巴赶过来,就是为了制造这样一出偶遇,然后找个机会,跟她独处,一诉衷肠。 漫天没有理会他,跟在江海燕身后,听她介绍这客栈。 江海燕拉着漫天参观,“咱们这个客栈啊,一共九层,八十一间屋子,取九九归一的意思。这里的每一个屋子都有卫浴,空调,有标间,有大床房,可以满足不同客人的需要。”她拉着漫天,路星河紧随其后,几个人乘坐着观景电梯,来到九楼楼顶,那里布置的像个天台,有彩灯有凉棚,“这里呢,会支一个烧烤架子,会有座椅,方便大家看海。按照小路的想法,每一层靠海这边都设置了天台,既是餐厅,也是观景台。” 漫天看着这样“豪华”的民俗,不禁询问,“这样的设计,得投资多少钱啊?” 路星河却抢先开口,“小天儿,你忘啦,你让我给江阿姨带了钱,加上我在建筑公司的关系,这些拢共也就叁十万。” 漫天呵呵一笑,瞪了路星河一眼,她凑到路星河耳边,“鬼才信叁十万可以搞定这么多东西。” 路星河捏了一把她的腰,“叁百万我都乐意,只要你高兴。” 江海燕看到他俩嘀咕,就说,“这些啊,多亏了小路,当时你们去医院看我,你也没说他是新大陆集团的设计师。很多建筑材料,他都是低于市场价拿货的,非常便宜。” 漫天看着路星河,“哦,那谢谢路先生了。” 路星河怕漫天有心理负担,赶紧回应说,“我跟江阿姨说好了,这个设计费和家具费,我都免了,但是我要入股这个客栈,按照我们俩聊的,我拿四成,阿姨拿六成。” 江海燕使劲点头,“是啊,这样我心里好歹过意的去,小路忙前忙后的,我说他六我四,可他就是不干。以后啊,每年过年,我都要给小路包个大红包。” 后来,漫天又参观了厨房和消毒间,也都做得很宽敞,靠海的院子里,已经划了车位。“倒是很周全。”漫天不禁赞叹。 漫天准备回家的时候,路星河在她掌心用手指划了一下,“等着我。”漫天听了这话,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也就没在意,跟着江海燕回家了。一路上,江海燕对路星河的设计功夫和砍价本事赞不绝口,恨不得路星河已经成了她半个儿子一般。漫天想不明白路星河为什么要这样做,她以为这是吃定她父母的招数,她如果后续单方毁约,她的父母就被他捏在手心里。她这样想着,路星河的那一点点好就被冲淡了。 她洗完澡之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这一天的剧情太复杂,让她应接不暇。超级大反转的江海燕,深情告白的唐绍仪,还有别有用心的路星河。她望着屋顶的紫色风铃,叹息了一声。 “笃笃笃”,是有人在外敲窗户的声音。 漫天本能地警觉,这大半夜的,谁会来她家?她赶忙抄起手里的笤帚疙瘩,问,“是谁?” “老婆,是我。”是路星河的声音。 漫天哭笑不得,这位少爷还真是兴致高昂,大半夜的来敲窗翻墙,“你来干什么?回去吧。” “我来看我老婆啊,老婆,你快开窗,放我进去。” “太晚了,你回吧。”漫天背过头去,不看那窗户。 “你要是不放我进去,我就一直敲门,到时候惊动了邻居,丢人的可不是我。”路星河开始耍无赖。 漫天知道路星河脾气的,她撇撇嘴,只得把路星河放了进来。 路星河一进屋就抱住了漫天的身子,“老婆没穿内衣,正好方便办事儿。”路星河上下其手,把漫天横抱起来,朝着那张一米叁的小床走去。 “你放我下来!”漫天显然余怒未消,虽然那么几句轻描淡写,看上去不生气了,但是那怒火岂是能马上消散的? “我不!”路星河开始耍赖,“下午的时候,我真是混不吝,我没有想到你对我有那么深的成见。今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我不能失去你,你不知道我下午回酒店,食不知味,辗转反侧,我一定要跟你说明白。” “说明白什么?我有资格听你的解释吗?”漫天显然是在意了,只是她不愿意承认这一点而已。 路星河把她放在床上,他认真地俯下身子,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老婆,我接下来说的每一个字,你都认真听着。我对你的感情,从你那几瓶路易十叁就开始。我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找到你。我知道你需要帮助,所以我出手了,我草拟的那个所谓的协议,也是为了拴住你在我身边。你不要说我卑鄙,也不要说我不择手段,我也不是施舍,我只是爱上你了。” 漫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爱我什么?糟糕的原生家庭,破败的生长环境,你是来扶贫吗?你这是施舍我吗?语气这样麻烦,还是包养关系更简单些。” 路星河知道自己的话有让他误会了,本来是真情告白,真的成了“别有用心”。他也不想解释了,他只是很爱她,留她在身边而已,什么形式,无所谓了。“你怎么想都可以,我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你!” 他把她的老式棉质睡裙推到了头上,借着皎洁的月光去欣赏她美丽的胴体。她的皮肤白皙细嫩,通体都是洁白的,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显得圣洁。她的脸自不必说,那身子婀娜多姿,凹凸有致,一双乳尖在微凉的空气里,已经陡然立起。 路星河的手从她的额头开始,一点点划过她的鼻梁,嘴唇,下巴,颈子,再到她的锁骨,胸口。他的指尖所到之处,漫天忍不住颤抖着。 “凉!”漫天禁不住他的挑逗,心里的怒气消了很多,她娇嗔一句。五月天的海边,还不是那么热,早晚温差还是很大,她的身子暴露在空气里,微微生凉。 路星河的手已经游移到她乳房的位置,开始轻轻揉着,另外一只手撤了被子,盖在她身上。他并不着急褪去自己的衣服,只是想拨弄漫天的身子,让她先燃起情欲。 “难道,你千方百计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漫天口气里带着揶揄,她的身子被他拥着,逗弄着,那矜持也是一时的不甘心罢了。 “我一个多月没见我媳妇,都想得不行了,不吃一顿怎么行?”路星河狡黠笑着,“帮我解开裤子吧,小星河想你的小嘴了。” 漫天听懂了他的话,这是要让她含住他,吃他。她害羞不已,却还是用手轻轻解开了他的腰带,褪下他的内裤,把小将军释放出来,握在手里。漫天借着月光端详那已经暴突的小将军,“老公,它好烫。” 路星河坏笑一声,“所以,需要你的小嘴帮她降降温,我刚才回酒店洗过澡的,你闻闻,它香不香?” 漫天把它放在鼻子边上,一股薰衣草的香气袭来,是她熟悉的气味,“这是?” 路星河点点头,“这是老婆最爱的沐浴露,我现在每天都用,我要和老婆一个气味儿。”他挺了挺小将军,小将军抖动几下,跟漫天打了一个招呼,顶尖的露珠渗出,那是他在热切盼望漫天的宠爱。 漫天看了看路星河渴盼的眼神,加上他的手一直不停地揉捏她的乳儿,她也情动不已,张开小嘴,含住了他的小将军。舌尖舔干了那顶尖的露珠,却没想到那露珠再次沁了出来。小将军实在尺寸可观,她已经联系过很多次,才勉强吞下半个。她的舌尖舔着小将军的身子,一阵阵快感从这里,蔓延到路星河的每个毛孔和细胞。 路星河加大了手的力度,“老婆,太舒服了,老婆,舔得我受不了了。这才一个月不见,你的本事见长啊,告诉我,你是不是偷偷练习过?” 漫天用手抚摸着不能送到嘴里的半身,她呜咽着说,“我看了几个小电影,里面有一些……” 路星河更加振奋,按住她的头压到自己,那小将军顶到她的喉咙,让她一整干呕,眼泪也流了出来。他反复地顶弄,眼看漫天的小嘴已经有些红肿麻木,她的幽谷也有暖暖的溪流涌出。他没有用手,直接扶着小将军从上面的小嘴,伸进了下面的小嘴。插入的瞬间,漫天还是惊呼了一声,那里已经渴望他好久了。 路星河褪去了自己的衬衫,又开始奋力耕耘,“老婆,叫给我听,叫!” 漫天怕西屋的母亲听到,压抑着自己的嗓音,为了让自己呻吟得不那么娇媚,她含住了路星河的手指,但是“呜呜啊啊”的声音还是从口中传了出来。这样的声音刺激了路星河,使得他更加卖力,更加发狂。两个人就好像暴风雨中的杨柳树,摇摆不止,耕耘不息。 路星河把她抱起来,一条腿点地,一条腿举过头顶,仿佛一个大撇叉的姿势,而他的小将军正好全根没入了她的身子里。他紧紧抱着漫天雪白的大腿,一波波冲击着漫天最深处的花蕊。为了支撑这份身体的力度,他们选择了靠墙站立。路星河的嘴唇正好对上那颤巍巍的乳儿,他毫不犹豫将它们一一临幸,而漫天只能拼命吸吮那指尖来转移自己微微泛疼的快感。路星河的欲望凶悍而又强烈,恨不得每一次都插进最深处的花溪,他的渴望点燃着漫天的身子,身体交合出传来潺缓水声,那水是两个人激烈的爱欲,湿透了他们的姌和之处,也让每一次抽送都更加顺畅。 她的小嘴粉嫩的,小口虽然红肿,可仍然承受着小将军一次又一次的挺入。很显然,是他的欲求不满,让她感受到了这件事儿无限的欢愉,原来跟一个男人阴阳和合是一件如此美妙的事情。故人常云,周公之礼,男女居室,人之大伦也。她如果有机会得见周公,一定要感谢这个人,发明了这样一件让人愉悦的事情。虽然,她感觉自己那里快要被撕裂了,可是那快感却掩盖了疼痛,她还是非常享受这样激烈的爱欲。她的白生生的大长腿快站不住了,整个身子都瘫软在路星河的怀里,任由他随心蹂躏,肆意抚摸。 路星河抱着漫天,心里产生了一种错觉,他对满天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是爱情吗?因性而爱?似乎不是。或者说,他以为那是爱情,他给她恩赐,给她钱,帮她照顾江海燕,他就理所应当地认为,即便没有那所谓的契约,漫天也应该全心全意对自己,不管是身子还是内心。她都只能有他一个,她不许心有旁骛,更不许对别的男人展示自己的妩媚。他很自私,想把漫天据为己有,所以才时刻派人暗地里保护着,监视着。他为什么一次不满又来翻墙爬窗?还不是因为嫉妒,也是对漫天的惩罚,看她满身都是他留下的红紫痕迹,他才心满意足,他才切切实实感受到,这个女孩是他的女孩。他血气方刚,精力旺盛,每次行房都用特别大的力气,很少温柔以待。就算前戏温柔,那暴风骤雨很快就会袭来,让漫天觉得,他根本不会温柔。当然,事后,他还是有一点温柔,每次他都会跟她温存很久,帮她擦洗身子,帮她穿好衣服,帮她盖好被子。 漫天顾不上思虑这些,她只是希望时间过得快些,再快些,直到他们合约期满,她就可以逃之夭夭,去一个没有路星河的城市,在那里工作学习,开始新的生活。她觉得,他们门不当户不对,她也不相信玛丽苏的爱情会在她身上重现。她只是想着,他会给她钱,她给他身子,也就行了。感情是个奢侈的东西,在她这样卑微的贫苦女孩来说,那是不可能的。她如今被路星河如此对待,想要找个正常的男朋友,已经不可能了。 路星河扶着漫天躺下,在她的臀部垫了枕头,这才在漫天轻声的呻吟了,将自己的精华播洒在漫天的小腹。随即,他躺在漫天的身侧,仰头望着那个紫色风铃,“老婆,我简直不敢想象,没有你的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他去了床头的纸巾,轻轻帮她擦去秽物,小心地改好了被子,两个人紧紧依偎在一起。 漫天注意到他带着那只情侣手镯,她却没有戴着,她把它留在了北京。“你来这边,是开发度假村吗?”漫天显然已经猜到了。 路星河点点头,“是的,我打算把你家的客栈打造成样板房。对了,客栈的名字想好没?” 漫天摇摇头,“能看海,不如叫观澜吧。” “观澜?好虽好,可是却没有什么意境,我想了一个好名字,就是怕江阿姨不同意。”路星河轻吻着她的额头。 “什么名字?”漫天很好奇,她抱紧了路星河的身子,脸贴在了他的胸口,姿势亲密。 “漫天星河。”路星河说出这个名字,“有咱俩的名字,也代表着我和阿姨的合作。” 漫天没有表示,“你投资的,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路星河抱着她,在轻柔的月光下,渐渐睡去了。风儿轻轻吹着,渔村在月光下已经开始沉睡。 免*费*首*发:popo.rocks | ⓦσó①⑧.νiρ 交易 第二天早晨,漫天在床边发现了一只丝绒小盒子,用丝绸带缠着,看上去十分精致。这大概就是路星河口中的生日礼物了吧。她犹豫着是不是要拆开,却被路星河的一条微信给打断了,“老婆,今年我不能陪你过生日,等我回北京,给你补上。生日礼物放在床上了,戴上给我看看啊。” 漫天拆掉丝带,打开了那小盒子,里面是一只戒指,是某注明品牌的彩金戒指,镶钻的。她看着那个戒指,对于她来说很奢侈了,她戴着很不合适的。于是她回了一条微信,“谢谢老公,戒指很漂亮,可是太奢侈了,我只是个学生。” 路星河却不以为然,“学生怎么了?二十岁的生日,是人生大日子,送你什么都不为过。你是我老婆,我不疼谁来疼?” 漫天咬了一下嘴唇,把戒指戴在了自己中指,并且拍了一张照片给路星河,“好看吗?” 路星河秒回,“指如削葱根,简直不要太完美,显得我老婆的手更加白皙修长,戴着吧。还有那个情侣手镯,以后也不许摘下来。” 漫天无奈,只是怕江海燕发现,就先收在了自己包里。 她在家里吃了一顿早午饭,才准备出发。临行前,江海燕像很多母亲一样,给她带了满满一行李箱的美食,“这些都是青岛特产,你回学校分给同学们。回学校,要好好学习,将来也出国去留学,回来做精英。” 漫天微笑着点头,她还是没能喊出那一声“妈”,只是火车开动时,她朝着玻璃轻喊了一声“妈,保重。” 她回到学校的第二天,就有同学跟她说,有一位优雅的女士在学院门口的凉亭等她。漫天从系里出来,见到了那位优雅的女士。没错,是路渝。 路渝上下打量着漫天,她心里暗语,“的确是个美女,怪不得把我儿子的魂儿都给勾走了。”她微笑着看着漫天,仪态端雅,“请问,你是林漫天同学吗?” 漫天点头,她在路星河家里见过路渝的照片,“是我,路总您好。” 漫天面无表情地说,“走吧,校门口有家咖啡厅,咱们去那坐坐吧。”她前面带路,朝着门口的咖啡厅走去。 两人落座之后,路渝把手放在桌上,“林漫天,我就不绕弯子了,我有几句话跟你说。” “您说。”漫天没先到路渝回来找自己,她有些紧张,也有点害怕。 路渝依旧微笑着,她的脸粉面含春,她的神情不怒自威,气场碾压漫天。她从包里取出来一张银行卡,推到了漫天面前,“林小姐,这里是一百万,条件呢,就是你离开路星河。我知道呢,你一直想出国留学,正好,我有一个基金会赞助了你们学校的一个留学生交换计划。如果你愿意,你的名字会出现在计划名单里,然后你就可以顺利去法国留学。你会在那边待叁年,直到你大学毕业,不过你的学籍呢,还是在这边,毕业证书会是这个学校的,你出国只是镀了一层金。这些钱,将会是你在那边的学费和生活费,我希望你可以考虑一下。” “路总,其实我和路先生没有恋爱关系,您可能是想多了。”她拿出一张照片给路渝看,那是她们的“资助”协议。漫天把银行卡推了回去,“路总,谢谢您。您的钱我不会接受,因为我跟星河,哦,不,是路先生这段时间,他给过我一些钱,这钱足够我的生活。您说的留学计划,我很愿意参加。我愿意按照您的意思,离开路先生,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路渝有点惊讶,她似乎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多情痴情,“你们年轻人怎么玩,我管不着,不过既然没有恋爱关系,那么这个钱,你更有理由收下了,不为别的,就为自己的青春买单。”她把卡推给了漫天,“我希望你能断了和路星河联系,开始完全崭新的人生。” 漫天非常理解,“我可以断了和他的联系,在这样的大城市,只要关机几天几乎就是社会性消失了。您如果担心路先生会动用关系找我,那么,我只能希望,您的留学计划足够完美。” 路渝嘴角一笑,“痛快,省得我再用别的手段。在你的护照和签证办下来之前,你该怎么和星河相处,我想你是聪明人,不需要我教你。最晚你们期末考试之前,我会把你送出去。” 漫天知道,路渝是不会相信她说的话的,她笃定了路星河对自己有爱慕之意,所以自己的存在显然是挡了路渝为自己儿子铺好的路。眼下,用小钱可以打发了漫天,总比以后闹得满城风雨,得不偿失要好很多。 漫天点点头,“谢谢路总,我知道怎么做。不过,我还有一桩心事。” 路渝笑了笑,“我知道,你担心你父亲的事,我派了集团的法务去协助唐人的公子,让他能尽快拿到一些资料,帮助你父亲翻盘,你尽可放心出去。另外,你母亲的客栈,我们集团会协助她经营,我相信星河不会祸水东引的,他还没那么幼稚。”她递给她一迭资料,“这是交换大学的详细资料,你可以先看看,我会安排面试,走个过场。” 漫天点点头,双手接过来资料,“谢谢路总。”她的手有些颤抖,她太激动了,她终于可以离开路星河了。她不用费尽心思,路星河的妈妈已经帮她铺好了未来几年的路,她只需要迈出这一步即可。她们两个这种畸形的包养关系,终于可以画上句号了。 “好了,那我就不打扰了,我的助理会联系你,她叫悦心,你可以把你的诉求通过她转告我。”说完,路渝带上墨镜,拎着那高贵的铂金包,款款离开了咖啡厅。 漫天拿了那学校的资料介绍,就回了教室,她的表情没什么大变化。 周琳琳有些好奇,过来问她,“刚才那位贵妇是谁啊?” 漫天笑了笑,“哦,那是留学生中心的一位老师,我不是一直想咨询留学的事情嘛。” “哦。”周琳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好好学习吧,肯定有机会的,你看上次交换留学生,咱们系出去好几个呢。” 漫天点点头,“嗯。” “阿姨做的烧鸡真好吃啊,我真怀疑这不是青岛特产,还有那个红薯干,简直是太好吃了。”周琳琳笑着,“好羡慕你啊,有这样一个好妈妈。我妈十指不沾阳春水,家里的饭菜都做不好,都是我爸做的。” 漫天听到这句,神思恍惚了一下,她在想江海燕到底能不能做一个好妈妈。江海燕在她心中已经成了固有印象,虽然她渴望爱,渴望被爱,可是她对江海燕抱的幻想是理智的。眼下,她只要安分过日子,经营好那个客栈就行了。只要她不再打牌,不再歇斯底里,不再自甘堕落,漫天就觉得少了高香。让一个前科这样丰富的人突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漫天还是持怀疑态度的。 五月四号早晨,漫天刚从操场跑操回来,她就接到了江海燕的电话。 “天天,今天是你的生日,妈妈不能在身边陪着你,你记得要吃点好吃的。妈妈知道你爱吃蛋糕,从网上定了一个小的送到你学校了,你跟同学们分享一下你生日的喜悦啊。” 漫天鼻子一酸,“我知道了,谢谢您。” “天天啊,我今天去看守所看林大国了,他瘦了很多,也变得温和了许多。他已经托人写好了离婚协议书,我们都签过字了,政府也同意我们办手续的。”江海燕还是说到做到了,她认为林大国对漫天有威胁,他不适合再做漫天的父亲。 漫天向导那个“无期徒刑”的判决,心里也揪住了,哽咽着说了句,“我知道了。” “天天,妈妈在微信给你发了一个大红包。这么多年,妈妈都忽略了你,以后每个生日,妈妈都会祝福你的。如果你在妈妈身边,妈妈一定做很多好吃的给你吃。”江海燕的话和蔼温柔,慈母本色,让人动容。 漫天还是没绷住,她喊了一声,“谢谢妈妈。” 听到这一声久违的呼唤,江海燕欢呼雀跃,“哎!天天,妈妈太高兴了,这么多年了,我都没听到过这个称呼了。下个月十号咱们客栈开业,小路说会带着你来,到时候你喊上唐律师,一起为咱们客栈开业剪彩啊。” 漫天哭着点头,“嗯,我知道了,妈。” 大学校园里,五四青年节是休息的,所以吃过早饭,漫天就泡到了图书管里,她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一种叫做“幸福”的元素,久违的母爱让她甘之如饴。 中午时,唐绍仪突然空降漫天学校,他说要给漫天庆祝二十岁生日。他带着一束百合来到漫天楼下,并说要请漫天寝室的所有女孩吃饭。漫天看到唐绍仪如此阵仗,感觉受宠若惊。她的室友倒是十分激动,纷纷询问这是不是就是漫天那位神秘的男朋友。漫天不知怎么解释,她不能让同学们知道路星河的存在,更不能让他们知道那段不堪的关系,只好硬着头皮默许了。 唐绍仪拉着漫天寝室的四个姑娘来到了一家豪华的海鲜自助餐厅,那是他们平日里想都不敢想的高级餐厅。他本来想单独跟漫天过生日的,可是经历过上一次的表白未果,他决定跟她的同学一起,有这样一层意思在,漫天也不会拒绝他。 同学们叽叽喳喳去选餐时,唐绍仪送了一个小盒子给漫天,“小天儿,二十岁生日快乐。” 漫天觉得礼物贵重,她赶忙拒绝,“绍仪哥,这太贵重了,我真的不能收。” “你不是把我当哥哥吗?哥哥给妹妹买个小礼物,庆贺妹妹二十岁生日,有什么不能收的?”唐绍仪眼神很诚恳,反正他认定她了,之前他觉得自己太冒失,吓到了漫天,现在从兄妹关系开始相处,也不无不可。 漫天还在犹豫着,不去伸手接那个小盒子。 周琳琳却走了过来,抢过来那个小盒子打开看了,里面是一条精致的白金镶钻钥匙项链,“哇,这是蒂芙尼家的新款啊,漫天,你太幸福了。赶紧戴上,戴上,让我们看看的。” 此时,漫天的另外两位室友也围了过来,她们纷纷用艳羡的眼神看着漫天和唐绍仪。 “来,我帮你戴上。”唐绍仪拿过来那项链,帮她戴在了脖子上。他轻撩漫天的头发时,恨不得指尖都不愿挪开那后颈上,在那里摩挲很好一会儿。 漫天当然感觉到了唐绍仪指腹的温度,她的脸羞红一片,看着那项链,不知道说什么。想了很多话,在这个场合说似乎都不合适,只能说一句,“谢谢绍仪哥。” 叁个女生欢呼雀跃,看着这一对璧人一般的男女,“哎呀呀,绍仪哥真是体贴啊,请咱们吃这么海鲜大餐,还给漫天准备了这么漂亮的生日礼物。” “是啊,是啊,有这样的男朋友,可真幸福啊。”其中一个女生已经满脸花痴相,看着唐绍仪。 唐绍仪笑了笑,“同学们赶紧吃吧,咱们力争扶墙进,扶墙出。” 餐会差不多结束时,唐绍仪让服务员推来了一只黑天鹅蛋糕,上面还嵌了一个小女孩的立牌。唐绍仪可以说是非常心细了,他把那皇冠戴在漫天头上,轻轻地说,“小天儿,二十岁生日快乐。” 漫天续了一个愿,那愿望是,“愿自己早日离开这个城市。” 吃饭的时候,漫天有些心不在焉,因为她也收到了路星河发来的生日祝福,除了红包之外,还有一张俩人在一起的大头照,“老婆,生日快乐,我很快就忙完,回去给你补过生日。”她一下子觉得自己很罪恶。路星河那边,她做不到心安理得地接受,唐绍仪这边,她更是负罪感重重,可是这样两个男孩子,一个永远不能登上台面,一个在阳光下却永远不能靠近。她也感到十分矛盾,不知道如何才能两边都不得罪。她的同学就简单剁了,他们都认为唐绍仪就是她的同居男友,他温柔体贴多金帅气,是大家羡慕的类型。 把漫天的同学全部送回学校后,唐绍仪提出来要和漫天在校园里走走,漫天在同学们羡慕的眼神中,跟在唐绍仪身后,步入了沉沉夜色中。 “小天儿,你前天什么时候到的?车上人多不多?” 漫天摇摇头,“高铁人不多,我到学校都四点多了。” “你才二十岁,花儿一样的年纪,好羡慕你啊,好想回到二十岁。”唐绍仪笑着说。 “绍仪哥也很年轻啊,二十几岁就能够成为律政精英。”漫天也不忘恭维她。 两个人在校园昏暗的路灯下溜达,不知不觉来到了校园的荷花池边,那是被称作“恋爱圣地”的地方。暖风拂面,水面上已经有了一些荷叶铺开,那气氛真的适合恋爱。 “这个地方真漂亮啊,让我想起朱自清的《荷塘月色》,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唐绍仪坐在池边一块大石头上,“我就在未名湖边读的大学,那里的荷花,我也看了两年。后来因为成绩好一点,我就出国留学了。” 漫天在唐绍仪附近的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绍仪哥真是优秀,不像我,就是实打实的学渣一枚。” 唐绍仪笑了,“你不要妄自菲薄啊,你的法律知识不比我少啊,只是我经验丰富一些罢了。你当时为什么选择对外汉语呢?明明可以修习法律。” 漫天耸耸肩,“绍仪哥,你知道的,我当时只是想逃开青岛来北京,只要是北京的高校,我就愿意来,我根本没考虑专业。填志愿的时候,我们老师说,这个学校的对外汉语专业,我肯定百分百能录取,所以我也就没想太多。只是后来进了大学,选修了法律,我才觉得法学很好,如果将来有机会,我会申请修二学位的。” 唐绍仪听到漫天略带心酸的解释,手不由自主地搭上了她瘦削的肩,并且用力捏了一下,“我知道,想不想跟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情,我很想听一听,感受你的喜怒哀乐。” 漫天并没有多开唐绍仪的手,她苦笑了一下,“你真的想听?”她本来没什么倾诉的欲望,但是他既然提出来,并且切实想关心她,她也很乐意把自己的过去扒开,讲给他听。 唐绍仪认真地点头,“想听,我想听你的过去,还想参与你的现在和未来。” 漫天笑了笑,开始讲她小时候的几件事,“我跟你说一个跟蛋糕相关的故事吧,我记得那是我初中的时候吧,我一个同学过生日,带了一块蛋糕给我吃。我舍不得马上吃完,就留了一小块放在书包里,打算回家慢慢品尝。从我出生起,我都不知道过生日是需要生日蛋糕的,我从来不知道过生日还有这样的仪式。重要的是,那个蛋糕好甜,好美味,那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美食了。可就在我偷偷在自己屋里享用蛋糕的时候,林大国突然闯了进来,他跟我说,江海燕跟那个教书匠出去了,让我跟他一起去捉奸。我不愿意出去,也不想掺和他们的事,就没挪窝。林大国看到了我用胳膊当着的蛋糕,他二话没说,抢过来就丢到了窗外的院子里。他还说,‘吃什么吃,你妈都跟人跑了’。”漫天说着这件事,云淡风轻,仿佛跟自己没有关系似的,她继续说,“林大国出去之后,我去院子里捡蛋糕,可是那蛋糕沾满了尘土,不能再吃了。当时我心里就暗暗地跟自己说,等我将来赚钱了,我一定每年过生日都要定一只蛋糕。是不是很幼稚?但是我当时就是那么想的。” 免*费*首*发:ρσρο.rσсКs| ⓦσó⑱.νiρ 明争【H】 唐绍仪眼中的林漫天,就是我们经常吐槽的影视剧白莲花那样,“纯洁可爱不造作,美丽善良苦难多”。这样的女孩子,很容易获取男人的同情心,也很容易让男人不由自主心生爱怜,迫切想要去保护她。 漫天又给唐绍仪讲了几个自己小时候的“苦难与哀愁”,唐绍仪的爱怜几乎达到了极致。他觉得自己无法自拔地爱上了这个女孩,并且在这段不可及的感情中越陷越深。他不敢再表白,就只是想默默陪着她,支持她,并且保护她。 唐绍仪沉浸在自我感动中时,漫天突然开口了,“绍仪哥,有一件事情,我觉得我必须告诉你。” “什么事?”唐绍仪还沉浸在自己的共情之中,他对漫天的苦难感到无比怜惜时,漫天的话并没有引起他太多波澜。 “我知道绍仪哥对我情分不一般,所以我才要告诉你这件事,如果这件事之后,绍仪哥仍然对我心存爱怜,我会毫不犹豫选择你,并且矢志不渝。”漫天的本心是吓跑唐绍仪,这样她也不会有太多愧疚感。她只想离开时,没有任何的牵绊,只想自己走得洒脱一些。她何尝不知道唐绍仪的绵绵情意,但是她自觉蒲柳之质,配不上唐绍仪高华的气度和高贵的出身。如今身子也是残败的,她就更加自愧不如,更加羞愤了。如果她是清清白白的大学生,她倒是愿意飞蛾扑火这一回,可是她不是了,她总觉得跟路星河在一起之后,她整个人都变得不干净了,这是她骨子里的贞洁心在作祟。 “你说吧。”唐绍仪满眼深情,在那月光下,此情此心更显得圣洁。 漫天也就不再隐瞒,她把自己跟路星河的事情简单概括,讲给了唐绍仪听,她眼看着他的表情一点点变化,从怀疑,到不可思议,到恍然大悟,再到有些愤慨,“你说什么?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漫天很认真地点头,“我跟路星河的关系就是这样不堪,所以我这个人也很不堪。” “你是故意这样说,让我知难而退吗?我知道我不如路星河帅气多金,不如他甜言蜜语多一些,可是你也用不着这样作践自己来逼退我吧。”唐绍仪果然理解错了方向,“我知道你跟路星河关系匪浅,我注意过他对你的眼神,就算你们在一起过,也没有关系,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你的现在,而不是你的过去。” 漫天有些错愕,“绍仪哥,我说的是真的,只是我的同学不知道,他们误以为我的那个所谓的同居男友就是你,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误会。”她摘下来那条项链,“绍仪哥,这个太贵重了,你还是送给你心仪的姑娘吧,我不配。” 唐绍仪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漫天,手里握着那个项链,颤抖不止,“小天儿,你告诉我,你是骗我的!” 漫天摇摇头,“绍仪哥,我没有骗你。” 她看着唐绍仪似乎心情很沉重,他那张如润玉一般的脸上,此时全是汗珠,在皎洁的月光下让人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她觉得他可能需要一点自己的空间,于是站起身,“绍仪哥,我知道你可能需要时间消化一下这个事情,我先回去了。” 可是,她刚要离开,却被唐绍仪一把拉到怀里,并且被他紧紧抱住,“小天儿,我不在乎,只要你跟他断了,我会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我愿意……” “你愿意什么?”是路星河的声音。 他的声音传来,漫天被吓了一跳,她用力挣脱唐绍仪的拥抱却不得,“绍仪哥,你先松开,好吗?” 唐绍仪一脸诡异的笑容看着漫天身后的路星河,“路星河,小天儿是我的,你不要妄图夺走她。” 路星河却满不在乎,他也笑了,“唐绍仪,不要以为你肚子里有两首诗就可以泡妞,小天儿早就是我的人了,我劝你最好放开她。你这样一厢情愿,你问过她的意思吗?” 漫天使劲挣脱了唐绍仪箍住她的双手,“我是我自己的,我不属于你们任何一个。如果你们想辩论,你们去广场,用高音喇嘛大声去喊,这样,满世界的人就都知道,我是个祸水,跟两个男人在这里纠缠不清。”她大吼了这几句,朝着宿舍楼的方向去了。 “她都走了,你就别演了,你不就是图她的身子嘛,你这样的花花公子,我见得太多了,少来这里装深情公子。”唐绍仪松开领带,似要与路星河决斗似的。 路星河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旁边的地上,冲过来朝着唐绍仪的脸上就是一拳,“你爱她什么?你知道她的苦难吗?你见过她最脆弱的时候吗?你爱她什么?” “我爱她的灵魂,你不过是玩弄她的青春,玩完了就弃之如敝履。”唐绍仪擦了一下自己嘴角的血,也回了一拳给路星河,他练过空手道,叁两下就把路星河打趴下了。 路星河一边擦这脸上的血,一边站起来,“灵魂?滚你丫的,知道她来大姨妈会肚子疼吗?你知道她低血糖犯病的时候怎么护理吗?你知道她爱吃什么吗?灵魂,去你妈的灵魂。” 这时,漫天折返回来,她担心他们两个真的会大打出手。然而,她还是来晚了,她赶来的时候,路星河刚从地上爬起来。她心里虽然很腻歪他,可是她还是扶住了他,“星河,疼吗?” 路星河冷笑一声,盯着唐绍仪,“行了,唐少爷,我没工夫陪你玩了。并不是我打不过你,我只是觉得在小天儿这件事儿上,我占了先机,让你一把。但是,如果下次让我看到你纠缠她,你看我会不会打断你的腿!” 漫天不敢去迎接唐绍仪的目光,她没想到他对路星河会大打出手,把他打成“重伤”。她内心并不心疼,可是路星河风尘仆仆从青岛赶来给她“补生日”的举动,还是感动了她几分。 路星河在漫天的搀扶下,捡起地上的两个手袋,一瘸一拐远去了。徒留下唐绍仪怔怔地站在月光下的湖畔边,满脸沮丧。他坐在旁边的大石头上,望着那粼粼波光的湖面,闭上了眼睛。 “老婆,咱们回家吧,我得回去上点药。”路星河捂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发出一声“嘶——”。 漫天本来想拒绝,可是她想起路渝的话,免得横生枝节,便假意逢迎,“好,不需要去医院吗?” “不需要,这点儿伤,根本不算什么。”路星河钻进车里,启动了车子。 漫天坐在他旁边,内心有些忐忑,“真的不需要去医院吗?我看你脸都肿了,疼不疼。” 路星河这是才委屈巴巴地说,“老婆,我疼。” “那怎么办?你车上有没有急救药箱?”漫天有些紧张了,她怕这件事让路渝知道,自己会吃不了兜着走。 路星河的吻覆了上来,狠狠地啃了一下漫天的唇,还有那焦艳艳颜色的唇膏,“亲一下就不疼了。老婆,生日快乐。” 漫天娇嗔着,粉拳打在路星河的胸口,“讨厌!” 路星河捂着胸口,“你这是谋杀亲夫啊,这么狠。” 漫天惊慌失色,“啊,星河,你没事儿吧,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路星河的唇又吻住她,他好想念这红唇,这娇嫩的身子,他眼巴巴地从青岛一路开车回来,兴冲冲地带着礼物来到漫天学校,却看到了唐绍仪激动地拥抱着他的女人。他当然出离愤怒了,他恨不得直接打过去。可是他听到唐绍仪的告白,他又有点同情他,只是在漫天的问题上,他决不让步。他很喜欢吻她柔软的唇,如果不是因为这是她的学校门口,他恨不得当时就要了她。 这一个吻很绵长,吻得漫天有点喘不上气来了,她的胸口不断地起伏着,几乎触到了路星河的胸口。她的手不知道放在哪里,只是仅仅抓着安全带,等着唇上的唇离开自己。 路星河尽兴之后,把漫天的手放在自己裤裆里,让她用她那柔软的小手紧紧握住自己的小将军。他们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一路到了顺义的别墅车库。 车子停下来之后,路星河直接褪下裤子,“来!” 小将军已经涨到最大尺寸,那顶部的圆润就跟鸡蛋一样大小,看上去纷纷的,与那青黑色的身子形成巨大的反差。这尺寸,足以让很多男儿汗颜,19厘米的长度绝对可以秒杀大部分亚洲男人。 漫天已经不那么害羞了,她轻轻耸动小将军,一张小嘴含住了它的上半部,开始舔弄它。她的舌尖轻轻缠住它的顶部的小孔,一点点吸着那里分泌的微咸的露珠,然后缠绕着向下,让那小将军的身子一阵阵颤栗着,在她的口中扭动着。小将军没有异味,只是有淡淡的薰衣草香,看来他出发之前就做好了功夫。 路星河感到了阵阵快感,紧紧按住她的头,埋在自己胯下,每一次都是深喉,每一次都直达漫天的喉咙。他不停地顶胯,让小将军流了很多“口水”,他和小将军都在垂涎漫天的身子,恨不得马上去掠夺和占有她。尤其是在她二十岁生日这一天,这么特殊的日子,她只能属于他。甚至他想着,她的往后余生,只给他一个人翻云覆雨,只在他一个人身下妖冶绽放。 由于车内的环境逼仄,路星河很快就把自己释放在了漫天的口中。她故意抬头,嘴角还带着生命之源的点滴,让路星河看着就吞了一口唾液。他紧紧拥住漫天的身子,“老婆,二十岁生日快乐。” 漫天吞掉了他的精华液,干呕了几次,还是全部咽了下去,“老公,你真的不必刻意跑回来的,一路上那么辛苦,风尘仆仆的。 “我再不回来,老婆就跟别人跑了。”路星河假装生气,“不过,我知道你不会跟他跑的,他不如我懂你爱你。” 漫天并不着急求证路星河口中的“爱”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愫,她只是想问一句,“老公,你会来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因为我想给你惊喜啊,我就想跨越万水千山,来对你做春天对樱桃树做的事情。”路星河兴致勃勃,提起了自己的裤子。 漫天端详着眼前的男人,真是浪漫多情,这简直太玛丽苏了。他就为了给她过一个生日,千里迢迢从青岛赶回来,这如果不是爱情,那什么是爱情。就算是为了泡妞,也不至于这样刻意,更何况,他已经泡到了她,她的身子已经跟他交合无数次了。他这样做的唯一解释,那就是爱情了 ~~~~~ 感谢~你的我的他的,感谢小狐狸 这本书接近尾声了,生于不到十个章节啦。 完结的将会是本书的上半本,下半本将会视珍珠情况再更新。 再次感谢大家。 免*费*首*发:ρσρο.rσсКs| w oo 1 8.νiρ 仪式【H】 “好了,我们进去吧。”路星河拉着漫天的手,从车里出来,“闭上眼睛。” 路星河牵着她的手,一路走上台阶,开门关门,来到别墅里面。他按动手里的一个按钮,顿时音乐香气,灯光亮起,别墅的大厅一片梦幻世界。 “睁开眼睛吧。”路星河松开手,让她去看自己为她精心布置的生日场景。别墅从叁层到一层,一个巨大的风铃绕着水晶灯一点点下来,紫色的飘带,紫色的铃铛,紫色的灯光。整个屋子的色调也是紫色的,甚至连别墅的壁纸似乎都变成了紫色。角落里的霓虹灯闪烁,映照出来几个大字:老婆,二十岁生日快乐。 说实话,漫天是有些感动的,这些追女孩的把戏,几乎是出师必胜的,每一个女孩都受不了这种糖衣炮弹的攻击。不管追求自己的人是走心还是走肾,这都是精心布置过的。她捂住嘴巴,感动不已,“谢谢星河,谢谢老公。” 路星河笑着,“来,楼上还有。”他拉着漫天沿着装饰满花环的楼梯走上二楼,来到他们之前就寝的那件卧室,床上一个巨大的玫瑰花做的心形花束放在床上,地上则是紫色蜡烛做成的心形图案,中间一块突起的板子上写着,“老婆,生日快乐。”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协议,漫天真的就沦陷了,她的最后一丝理智告诉她,她不应该相信路星河的情意,都是情欲的前戏而已。 路星河好像变戏法一样,隔空取物,手里出现一个紫色丝绒小盒子,“老婆,生日快乐。” 漫天笑着,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样梦幻的世界,这样英俊的男子,这样浪漫的场景,都是为自己准备的。即便是假的,是为了泡到她,她也从了。其实,只要是女孩子,都架不住这样的追求攻势。虽然漫天和路星河不是情侣,可是这次,她感觉到了她二十年来从未有过的欢愉,无论从心理上,还是物质上,即便是昙花一现,她也甘心情愿。 漫天打开那盒子,里面是一只手表,C牌的陶瓷腕表,精致奢华。 “来,我帮你戴上。”路星河帮她把手表戴在腕上,跟自己手上的黑色款相映成趣,在紫色的灯光下,显得更加奢靡。 漫天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老公,你真的爱我吗?”她看着路星河那一双看似申请的眼睛,问出了这句话。 路星河楞了一下,点点头,“始于颜值,陷于身体,终于爱情。” “这个手表的含义呢,就是钟爱你一生。老婆,答应我,永远不要摘下来,除非我们不得已分开那一天。我想着,能分开我们的,只有死亡。” 漫天把手放在路星河的唇上,她静静地盯着他的眼睛,实在难以分辨这甜言蜜语的含金量是多少,她说,“不要说不吉利的话。”她拥住路星河,靠在他的胸口,管他什么包养协议,管他什么家庭悬殊,管他什么爱与不爱,此刻,她只想要这一晌贪欢。她主动索吻,那柔软红润的嘴唇覆上他的唇,一点点索取,一点点扫荡。 他很快回应她,舌尖侵入到她的口中,好像秋风扫落叶一般,席卷着她口中的津液,品尝她的甘美和湿润。他的手也不曾停歇,直接伸到了她裙子里面。 漫天被这粗鲁的入侵给惊到了,她的双腿不自觉地并拢,夹紧他的手和半截腕子。她轻轻喘息,微微蹙眉,浑身燥热难耐,这燥热让她努力去弓起身子,把自己送给这个男人去蹂躏。她的一双眼睛好像沾了水一样,在这情欲中升腾起一点点雾气,眼神都变得迷离了。 “老婆,唐绍仪吻过你几次?”路星河突然停下动作,一双星眸突然冷了下来,直直地盯着漫天的眼眼睛,仿佛要洞穿她似的。 漫天摇摇头,“没有,以前在青岛的时候有过一次,就是蹭了我的脖子,你都看到了的。刚才,我说了我的过去,我和你的事情,他……你也都看见了的。”她垂下眼睛,不再去看路星河的眸子。 路星河似乎不大相信,他那只插进漫天身体的手开始狠命出入,让漫天的身子几乎要泄掉了,尤其那内壁偶有痛感与不适,也都被慢慢溢出的温泉给冲淡了。他扒掉漫天的衣裙,另外一只手开始拨弄漫天的乳头,只是食指和中指夹住,然后轻轻往外拽着。 这微痛的感觉,让漫天忍不住颤栗,一阵阵快感来袭,她的身子释放出来花汁,全部浇在了那探幽的两根手指上。她嘴里含混不清地说,“老公,要我!” 她如此的低吟,让路星河的魂儿都飞走了,他想到漫天差点被唐绍仪抢走,他的胸中就腾起怒火,他释放出自己的小将军。他看着漫天已经全身泛着粉红,星星点点的玫瑰花瓣在她身子上无序地排列着,宛若花宴女子一般。他把小将军放在她早已泥泞不堪的幽谷入口处,开始缓缓摩擦,只是为了让她心痒难耐,向他求欢,或者自己扶它进去。 漫天的身体极敏感的,路星河抻拽她的乳头,那里已经红晕一片了,她的心上仿佛被一万只蚂蚁啃噬着,只想找到一个可以释放的出口。她的幽谷入口处,那小将军不断地挑衅,若即若离,让人实在是失了心魂。她伸手去抚摸自己那里已经光洁无毛的肉唇,也碰到了那里渴望已久的小将军。她忽的身体下移,把那小将军含在了自己软糯红润的口中,开始用自己的喉舌去讨好它,去吮吸它。 她突然改变了招式,让路星河连连喘息着,混杂着玫瑰的香气,小将军一下子进入了她的喉咙深处,惹得她干咳多次。他看她实在难受,狠命挺送了几次便作罢了,只是躺在床上,等她自己来。 她跪在床上,掰开他的双腿,娇软的小手握住那小将军的两个看门鬼,轻轻地揉捏着。她的嘴唇含着那小将军的身子,一点点舌尖缠绕,缓缓深入。她每次在那顶端的小孔处不断地舔着,吸着,柔软小巧的舌尖让那小孔不断地分泌出来充满欲望的晶莹液体。她一边“吃”那小将军的身子,一边抬头去看小将军的主人,只见她面色潮红,眼神沾满玫瑰香气的欲望,引得这主人低声喘息着,沉浸在这欲海情潮之中。她的小嘴红嘟嘟的,她的舌尖好像小蛇一样,紧紧圈住小将军的身子,让它的主人享受着之中极致的口舌服务。 路星河的那话儿被漫天这样灵活地侍弄着,舔弄着,摆弄着,他感觉在自己已经不知道天地为何物了。他只是想沉浸在这该死的欲望里,和他爱的这个女人,纠缠致死,永不分离。 她轻轻地说,“老公,舒服吗?” 路星河不断的点头,“老婆,太舒服了,你快上来吧。”本来自己想玩一把欲擒故纵的,却没想到自己成了情欲的猎物。 她轻轻地坐在那小将军的旁边,那幽谷出已经湿润淋漓,弄湿了两个人身体连接的部分。她故意只是将自己的幽谷入口对准那小将军的头部,却不坐下去,只是把自己的乳房送到了他唇边。 他还是没有忍住,一边咬着她的乳头,一边按了她的腰部,让那小将军探入了秘境深处。小将军被湿热的内壁和温润的花汁包围着,自是惬意无比,勇猛异常。它被主人驱使着,不断冲锋陷阵,几乎每一次都能直达花蕊深处,让它上面的身子不断地颤抖,释放更多的花汁,让它的行动更加便利,更加通畅。 漫天双手抱紧路星河的头,自己的一对玉乳完全被他含在口里,揉在手里,而身体与他连接的部分则一点点被小将军顶弄着。在这样激烈的情事里,她完全没了理智,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他,夹紧他,箍住他。她的身子真的是娇软不已,在这样的冲撞下,很快就再次缴械投降,任由路星河摆弄了。 他把她放倒在花瓣中,抱起她的双腿,放到自己的左肩头,而他的小将军则从右边插入了漫天的身子,这样的姿势,让漫天不断地喘息,口中发出完全没用含义的语气词。 “老婆,答应我,以后除了案子,不要再和唐绍仪见面了,好吗?”路星河用自己的大力冲撞去顶弄那早已红肿的厚唇,让她在情欲中沉沦,答应自己的要求。 漫天的手抓着自己已经遍布红晕的乳房,轻哼着答应着,“老公,我心里真的没有他,我对你绝对忠诚,只有你要过我的身子。” 路星河还是不满足,他掰开她的双腿,让她躺成一个大字,而自己的小将军则是太阳的哪一个小点,直直进入了大字的中心位置。这样的姿势有点像《失乐园》中凛子,路星河一边抓着她柔软的乳儿,一边狠命抽插,一刻都不停歇,他抿着嘴唇,努力耕耘。他已经奋战了好久,那小将军的头部告诉他,他快到了。他知道这几天是漫天的危险期,在临近高潮的瞬间,他把满腔的热情全部射在了漫天的肚皮上,还沾了不少玫瑰花瓣。乳白与血红,情欲与爱意,全部都糅合在一起,让人难以分辨清。 事后,他并不着急帮她擦拭,只是在片刻的歇息之后,将她抱入了浴室。那恒温浴缸里,早就放好了水,水面上也全是玫瑰花瓣。他小心地将她放入温热的水中,让她伴着玫瑰的香气沐浴。而他自己也垮了进去,从身后拥住她的身子,小心地擦洗着,抚摸着,沐浴一点点情欲的意念,可这画面充满了情欲感。 他的手抚摸过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敏感点。而她,早就瘫软在身后人的怀里,一动都懒得动,只是想在这温热的水里沉沉睡去。她内心清醒得很,距离她离开这里的日子不多了,她能这样被疼爱的日子也快结束了。这样满足他,也算是为这段关系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吧。根据悦心的说法,路星河忙着开发度假村,要赶在暑期之前作出第一期。所以,他肯定不会再北京多做停留,也只有趁着他不在北京,她才能全身而退—— 免*费*首*发:ṕσ₁₈ṁe. ḉom| wṏo1 8.νɨρ 晨课【H】 第二天早晨,漫天在路星河的怀抱中醒来,那怀抱带着他的体温,让漫天忍不住把脸贴到她的胸口。她内心跟他说了很多话,“星河,不管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再过几天,我们就江湖不见了。我很感谢这段时间你对我的照顾和帮助,但是我们还是做回平行线吧,这样我能像个正常人那样去生活。” 无疑,路星河是个合格的情人,他英俊帅气多金,续航能力很好,事后还是温柔体贴,每次都帮她清理干净。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协议,她和他在平等的机会下相识,说不定他们可以成为情侣。不过,那样平等的机会也许不存在,童话里的王子爱上灰姑娘的可能性为零,玛丽苏也只是言情小说作者们意淫出来的情节。 “醒了?”路星河轻吻了她的发丝。 漫天“嗯”了一声,“你今天就走吗?” 路星河应了一声,“是啊,我被提名为执行董事,得做出来一点成绩给叔叔伯伯们看,要不名不正言不顺的,我也不愿意只是做个富二代。” “怎么最近都不去张姐那里?”漫天也注意到,他们这几次都在顺义的别墅里。 “哦,我觉得这里更安静,更好一些,你不用自己来这里的,你去张姐那方便些。”路星河把鼻子抵在漫天的鼻头,满脸宠溺的样子。 “这样啊,其实也没什么的,你不在的时候,我在学校多一些。”她注意到了,自己最近住校,路星河好像没有那么炸毛了,也不会执意要求她住在公寓了。 “老婆,我还是希望你回咱们的家住,要不那里都闻不到你的气息,让我总感觉你会离开我似的,很没有安全感。”路星河拥着漫天的身子,裹着被子为她取暖。 漫天听到这句,心里一怔,她再叁看着路星河的神情,他应该不知道路总找过她的事。于是这才慢吞吞地说,“最近期末考试,等考试完了我再回去吧。”这句话显然是谎言,我们都讨厌谎言,可是有时候谎言却是一种保护色,一种让人感觉不突兀的艺术。 “嗯,也行,老婆,我送你的情侣款,我可是都戴着呢,你可不能拖我的后腿呀。”路星河满脸宠溺,把手放在漫天的后背轻轻摩挲着。那戒指,那手环,包括这手表,他都随身戴着,一刻都不离身。那手镯,那戒指,都镭射着漫天的名字,仿佛漫天就在身边一样。他其实很想得到漫天送他的一样东西,可是她似乎从来都没表示过什么。 漫天咬着嘴唇,“可是,那些东西都太贵重了,我戴着太扎眼,别人会指指点点的。”她是个平民姑娘,身上带着这样贵重的东西,怎么看都好像是马蒂尔德的项链。尤其是最近,发生了一件让她很不愉快的事情,她就更不愿意戴着了。虽然那尴尬被唐绍仪化解了,但是她始终不愿意佩戴跟自己身份不符合的饰品。 那是在一次思想道德课上,漫天不小心露出了那个手镯,被系里着名的富二代女生袁婷婷看到了。袁婷婷是那种很圆滑的女孩子,看到漫天戴着限量款的玫瑰金手镯忍不住要盘问几句,恨不得问清那东西的来龙去脉才肯罢休的。 “林漫天,你的镯子挺好看的,哪里买的?”袁婷婷一脸笑容望着漫天,她还上下打量漫天身上那价值不菲的外套,裤子和靴子。 漫天支支吾吾,脸色变红了,她不敢说这是男朋友买的,也不敢说这是自己买的,亮着说出来都是不可置信的。这时周琳琳凑了过来,“袁婷婷,你是不是很羡慕漫天啊,这都是她男朋友给他买的,你是没见过吧,帅气又多金,还特别疼漫天呢。” 听到这句,袁婷婷的脸也红了,“有男朋友了不起啊?我不信林漫天一副穷酸样子,能有什么帅气的男朋友,不知道是不是给人当......”她后半句没说出来,不过看她揶揄的表情,也能知道她想说什么。 漫天知道他们误会了,他们一定是把唐绍仪当成自己的男朋友了,可是她不想解释。直到有一天,路星河的司机开车来接漫天,直接停在了校门口。袁婷婷出门看到漫天钻入豪车,心里更是不忿,她就开始跟几位身边的好姐妹说,“你们看,那个老男人看上去都可以当他爸了,她怎么下得去嘴?我就说嘛,她肯定是被人包养了的。” 于是很多风言风语开始在系里,院里,和校内传播开来。漫天无论是在水房,图书馆,还是食堂,总能看到有人对她指指点点。自从路渝找过她之后,她也懒得理会那些,越描越黑还不如一言不发。 后来,唐绍仪帮她拎着东西上楼,他的风流倜傥立刻在系里传开了,人们都知道漫天找到了一个俊才做男朋友,对方还是律师楼的太子,是可以在百度百科找到姓名的人物。风言风语才开始一点点淡下去,羡慕嫉妒恨却没有少,很多女生的眼睛里面都好像长着刀子一样,恨不得把漫天的肉挖下来。 “我听许昌说了,是你的同学嫉妒你,所以你才畏首畏尾,对吧?今天我送你去学校,让他们看看,你的男朋友多爱你。”路星河自告奋勇,热情不减。 “不用了,我不在意的,只是别牵扯到你,你是公众人物,出现在一些这样的言论里,终究对你不好的。”漫天并不敢解释说,同学们已经误认为唐绍仪是自己的男朋友。 “是不是你的同学们都认为唐绍仪是你的正牌男友啊?”路星河的眼神里,此时已经没有了怒火,有的只是揶揄和不屑。 漫天不敢承认,也不敢否认,一脸茫然。 “你不用解释,只是宝马车插上奔驰标,我很不习惯。”路星河想宣誓主权来着,可是他不是儿女情长的人,只要漫天的身心都在他这里,他不在乎绯闻和流言。 漫天对路星河这话,心里很不舒服,不过没关系了,很快她就自由了,她才不会在乎眼前这个人说什么做什么呢。“星河,你在青岛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别累坏了。” 路星河点点头,“老婆,你这是关心我吗?” 漫天不否认,想来都是路星河早请示晚汇报,每天让她发照片,发行程,如胶似漆一般。这一次,漫天即将离开,对自己的金主说一句关心的话,似乎也不况外。 路星河看了一下时间,“好了,我得起床了,我给你做个爱心早餐吧,你还没尝过我做的培根煎蛋卷,今天给你露一手。” 漫天点点头,“好啊。” 他又说,“昨晚我索取有点过度了,你再睡一会儿吧,饭好了我叫你。”他深情一吻覆上她软糯糯的香唇,满脸的爱意。 漫天缩到被子里,“谢谢老公。” 她并没有入睡,而是望着那屋子里天花板,想了很多事情。她想着江海燕的母爱,想着路星河的温存,也想着路渝的威逼利诱。她同时看到的是路星河送她的那块手表,高贵的白色陶瓷,黑色的指针,就好像路星河的眼睛一样。既然不能坦然接受,那就想办法还给他吧。她甚至都想好了,要把路星河送给她的所有东西归置到一起,委托悦心交还给路星河。 虽然,她不确定路星河会怎么处理这些东西,但是她不愿意留一个不爱的人的,或者说是能够唤起她不堪回忆的东西在身边。在她的脑海里,她跟路星河的这一段根本没有任何的纪念价值,更别说爱情了。既然选择了离开,就应该断得干干净净的。 她听到了路星河在楼下哼着歌给她做爱心早餐,他似乎心情大好。这样也好,她的虚与委蛇的功夫还是可以的,为了顺利离开,她愿意豁出去,她甚至想到了自己极有可能不会去参加江海燕那个客栈的开业典礼。 她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唐绍仪的面孔,那算是她的白月光男神了,只是有缘无分,漫天还留着跟唐绍仪上庭时,他拜托自己拿着的那只钢笔。她不知道他是忘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那只钢笔他没要回去,她也没主动归还。 路星河似乎是上楼来了,脚步声越来越近,她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老婆,起床啦。”路星河的一双冰凉的手伸进被子里,从身后环过手去,摸了一把她柔软温热的乳儿,那乳头遇冷立刻挺立起来。 漫天被这凉气给“惊醒”了,她赶紧躲开,裹紧了被子,“老公,太凉了。”她脸上带着嗔怒的表情,更显得秀色可餐。 路星河把手拿出来,亲吻了一下她的脸庞,“好啦,这样才容易清醒嘛,赶紧去刷牙洗脸。”他隔着被子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他去衣柜里取了一件自己的衬衫,丢在了床上,“别穿家居服了,还是穿衬衫好看,我最喜欢老婆那两条大长腿了,露在外面,光溜溜的,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他凑到漫天耳朵边上说,“也别穿内衣了,真空上阵吧。” 漫天听到这话,害羞的红晕爬上了脸颊,她还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 文章大修了一下,完结之后会更改,加了初夜部分,敬请期待哈 甜蜜【H】 漫天穿着路星河的衬衫,光着两条大腿,来到了卫生间,她刷牙洗脸梳头时,还被路星河吃了很多干豆腐,自己的胸口还有没下去的红印子,在镜子里显得触目惊心。他的手伸进衬衫,抓住那一对圆滚滚的乳儿,不停地揉搓。她时不时拽着那两颗颤栗的红豆,捏长又恢复,把玩得不亦乐乎,“老婆,好久没有喂我吃饭饭了,我太想了。” 漫天当然知道路星河所说的“喂食”是怎么回事,他们的确好久没有这样温存过了,她害羞地点头,“好。”他的把玩让她忍不住缩着身子,屁股扭动着,顶住了他的小将军,不断摩擦着。 路星河兴奋不已,伸手解开漫天的两颗扣子,测过身子,狠狠嘬了几口漫天香软可口的乳头,才意犹未尽地离开,去布置餐具。 漫天收拾好出来时,路星河已经摆好了餐具,香喷喷的早餐让漫天的肚子开始咕噜咕叫个不停。她伸手抓起一片面包,送到了嘴边,“好香的全麦面包。” “老婆,我也要。”路星河坐在餐桌前,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漫天笑了笑,咬了一块面包,坐在他的腿上。她咬着一段,把另外一段送到星河的嘴唇边,然后四瓣唇就这样一点一点融合在一起,难解难分。 星河吸吮着她口腔中全麦面包的香气,漱口水的清爽还没有完全散去。他觉得她的津液甘美温凉,夹杂着全麦面包的味道,那些甜美芳香全部被他吞到口中。他的手轻轻摩挲着他最钟爱的她的光洁的大腿,从敏感的内侧开始游移,辗转到达臀部。他轻拍着那富有弹性的浑圆,把自己掌心的温热全部放在了那里。他的双手托住她沉甸甸的臀部,拉进了她的身子,嘴唇正好碰到那一双娇艳粉嫩的乳头。他几乎毫不费力,就含住一颗,然后用了吃奶的力气开始大力吸着,直到那乳头变得红润水亮,充满了水光。 漫天被她这样蹂躏着,那幽谷深处分泌出来一阵阵湿热的幽泉,透过他腿上那薄薄的家居服,传递到他的大腿根。她的身子扭动着,仿佛求欢的信号一般,让路星河更加放肆地掠夺和侵占。 “老婆,你已经湿透了,我好想喝,怎么办?”路星河的手附上下面那张小嘴,开始揉捏那厚唇下面的花瓣和珠珠。 漫天虽然和路星河已经多次云雨,可是听到他这样说,她还是害羞地低头,脸上飞起红晕,好像十月的红富士。她娇羞地说,“老公,我想吃东西。”她的身子被挑逗得敏感不已,她被调教着,也享受着他的爱抚。他的手指就已经让她的幽谷泥泞不堪了,她的口中传出阵阵细细的喘息声,脸色也越来越红。她抵不住如此灵活的手指,搅拌着她的心绪,让她花枝乱颤,荡漾在情欲的深海,不断地翻腾,不断地潮涌。 星河一脸坏笑,“好啊,大棒棒糖要不要?” 漫天的脸更加羞红,一直红到了脖子根,她娇滴滴柔怯怯地喊了一声,“老公。” 星河让漫天帮他褪下裤子,并且跪在那地毯上,仰望着他那巨大的棒棒糖。“老婆,我们做个游戏吧,石头剪刀布,谁输了就要被对方吃,每和回合一百次。” 漫天噘着嘴,“可是我想吃东西。” 星河嘿嘿一笑,“那就吃棒棒糖好了。我们来玩个游戏吧,如果你吃我的时候,我喊了出来,那么就是我输,换我喂你吃一口食物。如果我吃你的时候,你喊出了声音,那么就是你输了,你不但上面的嘴要喂我吃东西,下面的嘴也不能冷落了。”这哪是什么游戏,这分明是软硬兼施,让漫天就范的“调教”方式。 漫天点点头,她冷不丁含住星河的大棒棒,吞入口中,一来一回十多次,引得星河一阵阵颤抖,棒棒糖也跟着颤抖好几次,他完全没有防备,呻吟了几次。 “老婆,这一次不算啊,你耍赖。”星河的确没有准备好,被漫天这样袭击,他除了快感之外,就是要耍赖,完全不承认这次被侵袭的结果。 “我不管,你输了,就得喂我吃面包,我要夹着培根肉和煎蛋的。”漫天嘟着嘴,一脸撒娇的可爱模样。 路星河撅着嘴,开始帮她准备“叁明治”,他的棒棒糖被漫天揉弄,吮吸,他差点拿不住那面包。漫天忍不住嘿嘿笑了几声,以示得意。 漫天吃了一口之后,就轮到路星河了。她被路星河抱到餐桌上,分开了大腿。她出来的时候没穿内衣,此刻那私密的幽谷入口完全绽放在路星河的面前。漫天的身子通体雪白,只有这里微微泛着黑红色,没了毛发的掩映,加上刚才他的揉捏,此处已经有香液勾连溢出。 路星河含住那柔软的两瓣黑红的叶片,轻轻在口中啮咬,不时地吸吮。他的舌尖很灵活,轻拢慢捻抹复挑,那两片薄薄的叶片在他口中上下翻飞,那叶片下的珠珠是漫天极敏感的地方,也被他轻轻咬着,时快时慢地嘬着,源源不断的香液汩汩而出,悉数被他吞入口中。他仿佛沙漠中干枯多日的行者一般,但见那蜜泉涌出,便迫不及待吸着。甚至那舌尖已经入侵到了幽谷的隧道之中,仿佛要追本溯源,找到那蜜泉的源头所在。 如此调情,惹得漫天难以忍受,挺着身子给他吃,给他喝,给他蹂躏。越是难耐,越是把身子贴近他,这也是羞耻至极了。她为了不让自己哼出声,她咬紧了牙冠,嘴唇也险些咬出血来。她把手放在他的头顶,插入他的发丝,只求自己更加酣畅淋漓。 路星河抬头看了一眼她已经憋到通红的娇艳脸庞,不禁坏笑一声,“老婆,你的水儿真甜,比那果酱还甜。”说完,他把手移到她的衬衫里,抓住那两只无辜的雪白乳儿,用力揉着,恨不得捏碎了,全部融化在掌心。他的手拨弄着乳头,他的舌摊入幽谷密道,他的小将军则孤独地暴露在空气中,口吐米露,等着主人的指示。 漫天被这样上下其手的攻势给降服了,没多一会儿,她就已经呻吟细密,喉咙间发出了“嗯啊”的声音,后来,她干脆放开嗓子求饶,“老公,给我吧,别折磨我了。” 路星河见她如此,偏不给她痛快的,只说,“哎呀,老婆。你输了,该你喂我吃东西了。”路星河突然来了兴致,一口面包咽下之后,他竟然倒立在厨房边上的墙面,小将军在空气中抖动了几下,等着漫天的唇舌。 漫天似乎故意不作为,她轻弹了几下那小将军的头部,然后靠在墙边,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着那小将军,“老公,我比了一下,我如果现在让你的小将军进来呢,这个高度正好。只是,不知道老公有没有这个体力,能支撑柱我的身子呢。”没等路星河反应过来,漫天就半蹲着身子,坐在那小将军上面,小将军直直地插入了漫天的身子。 “老婆,你欺负我!”路星河委屈巴巴的,心里却乐了,原来这小妮子这么爱玩。 漫天体力有限,没几下子就直接坐在了路星河的胯上,不过那样的交合动作,插入到了她的幽谷深处。 “老婆,你得自己动啊,我现在感觉泰山压顶,一动不能动呢。”他觉得这个玩儿法很新奇。 “我累坏了,半蹲的姿势实在是累,我不玩了,我要吃饭了。”漫天嘟着嘴起身,她刚要准备坐到餐椅上,却被翻身站好的路星河给箍住了身子。 “想跑?看我怎么收拾你,让你以后还敢欺负我!”路星河坏笑着,把漫天拦腰抱住,“瑜伽做过没有?倒立式能不能站住?” 漫天羞羞点头,“能站住。” 于是,路星河把她的手轻轻放在地上,前胸贴着地毯,她的脸也紧紧贴住了地毯的长绒。他提枪上阵,把她的双腿掰开,狠狠插入了里面。他的兴致来了,也顾不得怜香惜玉,只是想用力冲撞着。 漫天的双腿根本支持不住如此凶狠地快速抽送,很快就瘫软下来,却被路星河抓住,箍在了他的腰上。如此高难度动作,陷在情欲中的俩人也是煞费苦心。 “老婆,舒服吗?”路星河一边狠插抽送,一边跟漫天确认她的感觉。 漫天的脸被身子压得通红,衬衫似乎变成了裙子,遮住了她的头部,只有那白花花的大腿箍在路星河的腰部,那分泌着湿滑香液的所在被他狠狠地占有着。 路星河知道她这样会多有不适,便将她抱起来,放在了餐桌上,一边喂她吃叁明治,一边狠狠推送。 漫天得了食物,自是开心,可是下身的情潮一波波涌来,让她顾不上口腹之欲,只记得和他身体连接处的那点子欢愉了。她的幽谷夹住了路星河的小将军,幽谷内仿佛长满了牙齿和吸盘,将他的小将军紧紧包围着,滋润着。那里实在太紧,路星河每次插入都觉得头皮发麻,有了香液的滋润,他才觉得出入顺遂些,可是那幽谷的迭泉和曲折,让他不断地想要去探索,不断地沦陷在她的身子里。 漫天的指甲掐进了他的肩头,她觉得自己的身子仿佛腾空一样,没有任何着力点。于是,她抱住路星河的肩膀,用嘴攫住了他的脖子,在那里留下一个紫红色的印记。这也是他们这么多次以来,漫天第一次在他的身上留下这样的痕迹。 路星河感知到漫天的放浪之后,加速了推送,“老婆,想不想喝牛奶?” 漫天点点头,“想喝,嗯嗯,啊啊。” 路星河抿着嘴唇用力,他的脸色开始泛红,动作也越来越快,“老婆,夹紧我,我们一起。”在两个人几乎同时到达顶峰的时刻,他半跪着,把自己的“牛奶”射到了漫天的口中。 漫天也不拒绝,她含着那液体,满满躺在桌子上,吞了下去,玉体横陈在餐桌上,洁白的衬衫下面,是被顶撞地红肿不堪的厚唇。厚唇外面,则是白白的汁液,已经分不清是谁的了。 路星河坐在椅子上,回味着刚才那场酣畅淋漓的情事,“老婆,太爽了,真想就这样死在你身上。”他轻轻抚摸着她滑腻的肌肤,上面有他用力过猛留下的紫红的痕迹,触目惊心。不过此刻他似乎是骄傲的,这具完美的身子,只是他一个人的。 “现在可以吃饭了吗?”漫天躺在桌上,轻轻哼了一句。 路星河兴致太浓,以至于忘了吃饭这件正事,“当然可以。”他把漫天抱起来,放在自己大腿上,那尚未疲软的小将军又一次调皮地进了她的身子。 一口面包,一口牛奶,俩人你侬我侬,俩人你侬我侬,很久不玩的喂食游戏又让两人沉溺了好久,以至于都忘了时间。 “哎呀不好,我要迟到了。”漫天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面露惊慌。 “那就先别去了,请假吧。”路星河显然意犹未尽,那小将军似乎又坚硬起来了。 漫天的身子被路星河箍住,她的幽谷被他的小将军霸道地占有着,顶弄着。在这样的温润中,漫天给周琳琳打了电话,让她帮着请假第一节课。路星河故意使坏,惹得漫天差点在电话里叫出声来。 就两块吐司面包和培根煎蛋,两个人生生吃了一个钟头,还觉得意犹未尽,又转战到浴室,好好揉弄温存了好久,路星河才依依不舍为她穿好衣服,送她去了学校。 临走时,路星河指着自己的手表说,“不许摘下来!” 漫天点点头,挥别了他,跑进了学校里。 免*费*首*发:ṕσ₁₈ṿ.ḉom (Ẅ○○₁₈.νɨρ) 演戏【剧情】 接下来两周的时间里,漫天在悦心的安排下,护照、面试、签证,忙得不亦乐乎。为了应付路星河,她照例每天“打卡”,要么是在图书馆阅读,要么就是在自习室温书,要么在操场上挥汗如雨。这一些似乎毫无破绽,与平时无二。 六月五号那天,悦心给她打来电话,“林小姐,12号的机票,您收拾好东西,准备着吧。” 漫天点头答应着,“谢谢悦心姐。只是,我……”她很想去参加江海燕的那个民宿开业的典礼,江海燕也一定盼着她回去。现如今,在国内唯一的牵绊便是江海燕了。 悦心知道他想做什么,便沉思了一会儿,“我请示一下路总吧,你的等我消息。” 挂断电话,漫天有点不知所措,她坐在图书馆前面的台阶上,去感受那六月罕见的稀薄阳光。 “林漫天,好久不见,你那个富二代男友很卖力啊,把你保养的这样好!”是武邑的声音。 漫天似乎无心搭理他,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便扭头向着台阶外侧花丛看去了,那里种满了月季花,此时正在绽放。稀薄的阳光被乌云遮住了,阵阵风儿吹来,摇曳着花朵和花枝。 “你不认识我了吗?”武邑毫不见外,坐在了他旁边。 “你有事儿吗?”漫天又挪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她不想挨着他那么近,那会让她心里产生极大的不适感。 “我听说你要出国了,怎么,老情人一场,告个别都不行啊?”武邑的话轻佻而又恶心,但是他却不自知,或者说,他是想故意恶心她。 漫天哂笑一声,“跟你有关系吗?” 武邑双手放在腰后,直面那稀薄的太阳,仿佛要闻到什么香气似的,“你出国,是你那个金主小开赞助的吗?真舍得下本啊,为了你能镀层金,出国留学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漫天并不理会,而是站了起来,“恶心我的本事,你还真是没有丢下,不过没关系了,你随便怎么想。我就是喜欢他的钱,喜欢他的豪宅,豪车,总好过你嘴贱,没钱,还一脸刻薄相。”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下了台阶,留下了在那里愣愣没反应过来的武邑。 漫天的话句句戳心,气得武邑攥紧了拳头,气哼哼地说,咬着牙啐了一口,他盯着漫天的背影说了一句,“贱人!” 又过了几天,漫天接到了江海燕的电话。 “天天,咱们家的新客栈就要开业了,时间定在六月十号,迎接第一批高考学子,凭着准考证啊,可以五折入住。”江海燕兴致勃勃地说着她的开业酬宾政策,仿佛看到了人民币花花进账的场景。 漫天心里想着,“十号开业,我跑回去庆祝一下,似乎时间也来得及,我十一号赶回来,十二号出发,时间安排似乎完美。眼下,就是不知道路总那边怎么说。”她心事重重,竟然没有听到江海燕说起来那客栈的命名。 “天天,你说这个名字好不好啦?小路说蛮好,小许也说很有诗意。”江海燕咕哝着。 “什么名字?”江海燕的话把她拉回了电话里。 “哦,就是客栈的名字啦,小路说,叫漫天星河,里面有你的名字。那个星河呢,小路的解释就是说,在客栈的每一层天台都可以看到灿若星河的天空,是光明灿烂的意思。我也觉得不错,你觉得呢?”江海燕解释着客栈名字的来历。 “漫天星河?”漫天想起来,路星河跟她说过的。他的公寓的无线网密码也是这几个字,路星河这是要打算把自己困在他身边吗?他是要时时刻刻提醒漫天,她是他的吗?现实不容她多想,也不容她说出来这个事实,她笑了笑,“妈,您觉得好听就好听吧,您才是客栈老板娘啊。” 江海燕嘻嘻笑着,“你这么说,那就是还不错,那我就把这些挂在旅游网站了,小路还帮我买了热点词。你可以打开旅游网看看,咱们家的客栈是鱼鸣嘴客栈订房率第一的啊。” 漫天笑着点头,“嗯,好。” “你记得啊,提前一天回来,妈妈给你做好吃的,然后咱们娘俩和小路在九号剪彩。”江海燕叮嘱着她,生怕她记不住时间。 “小路也参加剪彩?”漫天迟疑了一下,她生怕自己被路星河看穿,然后计划败露,她就不能离开这里了。 “对呀,小路占股四成呢,他还说把他的股份分一半给你呢,这叫什么词来着?你看我这脑子,记不住那些专业的词。”江海燕笑呵呵的,又絮叨了好久,才挂断了电话。 漫天开始满腹心事了,她用手指头算着日子,如果要是想参加开业剪彩,她再待两天就得回去了。可是这边,没有路渝的首肯,她不敢自己擅作主张。 就在她回到宿舍之后,舍友们纷纷恭喜漫天,说她居然考上了巴黎大学的公费留学,系里面都觉得骄傲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系里没有公开表彰漫天,这也是让大家感到怪异的地方。 漫天笑着,“谢谢同学们,我毕业之前会回来的。” 她把路星河送她的东西都归置起来,包括那只贵重的白陶手表和他们初次在一起时那张附属卡。每一件首饰,都是一个小故事,每一个小故事都是她不愿再提起的回忆。她真希望世界上有那么一种叫做“失忆药”的东西,可以让瞬间抹去一个人的回忆。她把东西收拾好之后,放在了一个精致的化妆箱里面,转交给了悦心,“悦心姐,这些东西,麻烦您帮我还给路先生吧。” “路总说过了,这些东西你可以留着。”悦心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和她举着的那只箱子。 “我留着无用,既然想斩断回忆,丢了回忆才是最好的做法。”漫天的神情有些犹豫,但是嘴上去说得斩钉截铁。 悦心冷冷一笑,“林小姐,这些东西你就算还给路先生,他们的去处也只是垃圾桶,我劝你还是自己收着吧,实在想斩断,可以卖了换钱。钱可是不认主人的,也不分黑白是非。” 漫天坚持把东西交给了悦心时,路渝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林小姐,这东西现在已经不干净了,你觉得我会过手吗?”她远远地喊了一声悦心,“还愣着干嘛?走吧!” 漫天抱着那个箱子,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她看着路渝和悦心离开的背影,心里有点反胃。那些东西因为沾染了她的气息,对于豪门的路家来说,就是不干净的了,就不配再进到他们家人的手里。这一刻,她也清楚地知道自己于路家来说,就是一个玩意儿,自己竟然傻呵呵地差点动了心。 “既然你们不要,那我也不装清高了,东西还是留着吧,毕竟价值不菲。”她抱着那箱子朝着宿舍的方向走,一步一步地,好像生了风一般,这好像是她二十多年来走得最轻快的一次吧。 也就在那天晚上,她接到悦心电话,她允许回青岛参加客栈的开业典礼,但是她必须演好戏,在12号准时离开。挂断电话后,漫天就开始想着自己在青岛可能会遇到什么,以及如何应对。 八号那天,她戴好了路星河盯住她务必戴着的首饰,踏上了火车。她刚上车,就接到了路星河的电话。 “老婆,出发了吗?江阿姨说你会提前回来,我在酒店等你。”路星河的声音略显疲惫,说话间还咳嗽了几声。 “出发了,刚上火车。”漫天听出了他身体状态的变化,赶忙问,“星河,你怎么了?是感冒了吗?” “哦,没什么,就是前几天熬夜,忘了关空调,着凉了,没事儿的。”说完这句,他又咳嗽了几句。 “哦,那你多喝点热水吧,好好将养几天,别累着了。”漫天想到他因为生病,极有可能不会参加开业典礼了,如此,两个人就不会再见面了,倒也是好事一桩,不如不疼不痒寒暄几句,也不失礼节。 “嗯,老婆大人的命令,我一定会谨记。对了,我让许昌在车站接你,你出站能看到他,想死我了。”路星河说的是实话,他一个多月不见漫天了,想极了她的人,她的身子,也想感受她的温暖。 漫天的第一个反应是拒绝,“星河,你好好养着吧,我想先去看看江海燕,你知道的,我跟她刚刚修复了一点感情。” 路星河似乎很理解,他说,“那也行,你先回去吧,等我好些了,去看你。” 漫天仿佛得了特赦令,一路上她心情大好,一边欣赏着华北平原那无边无际的绿色的麦田,一边看着接近山东境内的绵延起伏的远山。她从来没有注意过,原来自己一路朝着那个叫“故乡”的地方,是这样一番心绪。她不禁想起一句诗,“去国怀乡,不如近乡。” 下车之后,穿过通道,她看到江海燕等候在出站口,说真的,那一刻她开心极了。第一次,她渴望见到那个女人,她恨了那个女人二十年,也怨了她二十年。可是,这短短几个月,她却仿佛看到了一个崭新的,慈爱的,温柔的江海燕。这个江海燕那么可爱,像个鲜活的母亲,而不再是像鲁迅笔下的圆规一样,只会打牌赌博。 她拉着行李箱,快跑了几步,像个小燕子看到巢穴那样欢喜。江海燕拉着她的手,帮她拖着行李箱,“你看你,又瘦了,给你带的风干肉都没吃吧,你现在正长身体呢,千万不要跟风减肥啊。” 漫天听着这些啰嗦的家常话,感觉幸福极了,她平生第一次感受到“母爱”的唠叨,她笑着挽住江海燕的手臂,像个小女孩那样,笑容甜甜地朝着家的方向去了。 那天,江海燕做了四五个菜,她一边给漫天夹菜,一边说,“前两天,唐律师也来请到了,正在为上诉奔波。我看着他对我颇多了敬意,我问他你在北京的情况,他也不愿多说,你是不是和他闹什么矛盾了。” 漫天嘴里嚼着一口菜,“没有啊,我和绍仪……唐律师并并不熟悉,他又不天天和我在一起,你找他问做什么?” 江海燕笑了笑,“我上回就看出来了,他眼里心里都有你,他这么费心为你父亲上诉,除了他本身的正义之心,你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吧。上次我就看到他看你的眼神了,那绝对是看心爱姑娘的眼神。” 漫天脸色一下子变红了,“妈,您别多想,我跟唐律师就是泛泛之交,顶多就是朋友,谈不上您说的那种关系。这话,您可不要跟韩律师说啊,别让人家以为咱们为了赢官司,卖闺女呢。” 江海燕看漫天那个样子,也就没再追问,只是说,“快吃吧,吃完了去客栈看看,还有没有没准备好的,还有那些预订,看看有没有没登记好的。” 漫天点点头,“那些预订都是网上操作的吧,应该不会错,倒是饭菜什么的,料得备齐了。” 江海燕连连称是,“嗯,是,小路也是这么说的。小路还说,开门红很重要,第一波客人一定要照顾好了,口碑才会打出来,后续的客人才会源源不断地来。” 漫天不禁笑了,“这个小路还真是你的好军师啊,什么都替你想好了。” 江海燕夹了一口菜给漫天,“可不是啊,他和那个许助理,俩人忙前忙后的,帮了客栈不少忙。这本来啊,小路四要参加漫天的开业典礼的,可是他啊,得了流感,不能来了,真是可惜。不过,我已经想好了,我找了李二花来直播,到时候他就能在网上看了。” “你们倒挺时髦,直播都用上了。”漫天看着江海燕,笑了—— 免*费*首*发:ṕσ₁₈ṿ.ḉom [Ẅσσ₁₈.νɨρ] 探病【微虐】 开业典礼那天,放了鞭炮,做了直播,准备了满堂彩。客栈的大食堂坐满了客人,按照鱼鸣嘴的规矩,来的都是客,大家来喝彩那就是给面子。当然,礼金也是不能少的,漫天拿着账本一笔一笔记下来那些叔叔伯伯们的随礼。 由于路星河的感冒实在严重,他没有来参加开业典礼,礼金倒是让许昌送来了。许昌在交礼金的时候,悄悄地跟漫天说,“小天儿,星河他病得严重,眼下在青岛第一医院,你有时间的话去看看他吧。” 漫天听到路星河病重的消息,也惊了一下,她抓着毛笔的手颤抖了一下,“怎么回事?怎么会病得这么重?不是说感冒吗?怎么都住院了?”她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许昌。 许昌也有些憔悴,他看到在场的人很多,便说,“你这边结束后,来大厅找我吧,现在人多,说话不方便。” 漫天顿了一下,看到后面排队的礼金人,她咬了一下嘴唇。对于路星河的病重,她也说不出来为什么,心里会有点刺挠,那感觉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她眉头拧在一起,“许昌,要不你帮我在这儿盯一下,如果我妈问起, 你就说,就说我有点要紧的事,我先去看一下星河。” 许昌听她这样说,赶紧答应下来,“去吧,呼吸内科病房603。” 漫天点点头,急匆匆地出了客栈,在街上随便拦了一辆的士,就朝着青岛市第一医院去了。二十分钟之后,她到了第一医院的住院部,她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六层,找到了603病房。 推门进去,她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路星河,他好像遭了很大的罪,浑身瘦成一把骨头,脸皮也深陷下去,一双眼睛好像吸毒一样,深陷进去。他的手臂瘦成一根柴火,裸露在外面,手上插着输液的管子。她看到这样的路星河,简直不敢相信,这才一个多月不见,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到底怎么了? 她几乎是小跑着来到路星河的病床边,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星河,你怎么了?” 听到漫天的声音,路星河那深陷进去的眼窝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从恍惚到清澈,他确认自己不是做梦之后,才缓缓开口,“老婆,你可来了,你要是再不来,怕是就见不到我了。” 漫天看着他的样子,顿觉心惊肉跳,她“老公,你这是怎么了?这才一个多月不见,你怎么瘦成了一把骨头?” 这时,路星河的主治医生从外面推门进来,他看到路星河的病床边有一个女孩,便询问,“10床,你现在这个情况,不适合亲友探望的。” 漫天赶紧站起来,她脸上的惊愕还没有退散,她急切想知道,路星河到底怎么了,“医生,我想问一下,星河他到底得的什么病?” 医生看了一眼漫天,又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查房记录,“10床的病人呢,得的是肺炎,伴随寒颤、高热、咳痰以及呼吸困难。不过病人不重视,又没有及时治疗,差点恶化严重了。不过还好,病人咳嗽晕过去了,他这才住院消炎,再输几天液就可以出院了。” “那他怎么暴瘦成这幅样子?”漫天指着形容枯槁的的路星河问。 “哦,呼吸道系统的疾病都会有点瘦,没关系,出院好好养一养就恢复了。病人才二十五,还很年轻,吃几顿就补回来了,别担心。” 漫天这才放心,“谢谢医生,我一定好好劝劝他,让他务必配合治疗。” 医生又看了一下路星河的舌苔,听了一下他的心肺,这才出门去。 漫天目送医生离开后,又坐回床边,她紧紧抓着路星河的手,那受伤全是被扎针的阵眼,漫天心里一阵紧,“星河,要不咱们回北京治疗吧,那边的医院更好一些。” “我妈还不知道,我不想让她知道,说自己每天下工地呢。”路星河咳嗽了几声,继续说,“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回去啊。” 漫天咬了一下嘴唇,她也很无奈,不过听到他最近不能回北京,她心里一颗石头也算是落地了。她眉头紧锁,“星河,你这个样子,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养着身体。等你好了……”她本来想说,等他好了,他们在北京相聚,可是她不愿意欺骗他,便吞下了后半句话。她轻轻抚摸了一下路星河的脸,“刚才医生说了,我不能待的时间太久,你好好休息吧。我刚才来得及,没有给你带东西。我一会儿让许昌给你带点清淡的吃食过来,你吃完好好休息,一定会好起来的。” 路星河抓住了漫天的手,“老婆,可我就想吃你,怎么办?” 漫天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这是在医院呢,你还病恹恹的,说什么胡话呢,你好好养着,等你好了再说。” “等我好了,一定把你办了。”路星河露出了一丝笑容,“老婆,我还没吃东西,等你送外卖是来不及了,楼下食堂有粥菜,你去弄些来,喂我吃饭,好不好?”他的脸上一副病歪歪的娇弱,让人心生一股怜爱。 漫天自然也生了爱怜,她笑着说,“那你等着我!”她刚要离开,却被路星河索吻,她只好亲吻了他的嘴唇。她本来只是想蜻蜓点水,却没想到他的力气极大,一只手箍住自己的头,硬生生地吻住那柔软的唇,像是要把这一个多月的相思全部告诉她才好。 路星河应该是动情了,他对漫天的情感一点点发生着微妙的变化,或许从她开始喊他“老公”那一刻,便开始对漫天动心了的。他吻着她的唇,舌尖带着淡淡的药味,撬开了她的牙齿,直接伸到了她的喉咙。舌尖的搅动,纠缠,身体的依偎,让他感到一丝丝满足,直到那嘴唇被吻到红肿,才依依不舍地松开。 “好啦,我去打饭了,要不,一会儿该没了,这都九点了快。”漫天取了保温桶,回眸一笑,嫣然无方。 路星河看到了漫天戴着那只手表,那只手镯,还有那戒指,他才笑了笑,“去吧。” 漫天打饭回来,看到路星河正一本正经地坐在病床上,输液的药瓶子也已经撤下了。漫天摇起来餐桌,把粥,菜,馒头放在桌子上,“食堂就剩下这些了,鸡蛋都没了,就凑合吃点吧,一会儿我让许昌带点回来。” 路星河撅起嘴,“可我还没有洗漱,现在嘴里还有药味,刚才你闻到没?” 漫天笑了笑,“好好好,你现在是病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她扶着路星河,帮他擦脸,漱口,就连净手都是她代劳。 他完全把自己交给她,他就那么痴痴地望着她为自己忙前忙后,做这做那,心里涌出一股暖意,“老婆,你好贤惠。” 漫天表现得有些太过温柔,以至于路星河差点生疑,如果不是她说,“看在你生病这么严重的份儿上,我才不会巴巴儿赶过来。”她一边喂饭,一边说。 路星河却是一脸委屈巴巴小媳妇模样,不过心里却是甜的,“那谢谢老婆了,等我好了,我就去咱家客栈当门神去。” 漫天笑了笑,她忽然问了一句,“老公,如果我做了让你生气的事情,你会迁怒江海燕吗?” 路星河不明白她为什么有此一问,便说,“怎么突然问这个?” “啊,没事,我就是突然想起来这个。”漫天吹了一口粥,送到路星河嘴边。 “不会的。”路星河吞下那一口粥,继续说,“如果你哪天真的做了什么,那也是咱俩事情,跟江阿姨没有关系。” 也不知道这一句算不算承诺,她姑且把它放到心里。她端着那晚饭,心里开始想一些她大脑极热状态下没有想过的事情。她为什么要离开北京?如果说最初是为了逃离林大国和江海燕,后来是为了逃离路星河,那么现在林大国入狱,江海燕回转,她没必要再逃了。可是路星河,路星河的感情终究不是真实的,他们之间的鸿沟太大太深。她这样下去,透支自己的青春,她真的做不到。一想到叁年这么久的时间,她要跟一个她不爱的男人在一起,每天佯装恩爱,她就觉得腻烦和恐惧。她觉得自己应该把这件事情告诉江海燕,可是江海燕能不能保密,这又是一个问题。 她对林大国没有感情,她内心愤怒的只是他维护了江海燕,却被重罚。她正想着心事,兜里的手机响了。 路星河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却没多想,以为她只是牵挂她家的客栈。 电话响的时候,漫天放下手里的碗,看了看那个号码,是唐绍仪。她有点不知所措,他们一个多月没见面了,说好了以后只是聊案子,不再涉及其他的。她看了一眼路星河,好像是怕他介意似的。 他知道漫天的为难,笑着点头,“去吧。” 她走处病房,接听了那个电话,“唐律师,您好。” 唐绍仪却云淡风轻,“怎么几天不见,这么客气了,你还是叫我绍仪哥吧,我不习惯太冠冕堂皇的称呼。” 漫天咬了一下嘴唇,深呼吸一口气,“绍仪哥,什么事情?” 唐绍仪笑了笑,“你们家客栈开业,我过来捧场,却看不到你,许昌说你有事出去了,是和他在一起吗?”这里的“他”指的是路星河。 漫天“嗯”了一声,“他肺炎在医院输液呢,我” 唐绍仪“哦”了一声,“你爱上他了?”他不相信包养关系会产生爱情的。 漫天却笑了笑,“没有,跟爱情没关系,一会儿见面跟绍仪哥聊吧,我还有些事情拜托你。” 漫天回到屋里,看到路星河已经肚子吃完了那一碗粥,气色也看上去好很多,“星河,那个我” “有事,是吧?那你去吧。”路星河出乎意料地“通情达理”,让漫天惊愕了一下,她总觉得他别有用心,“星河,你听我解释,绍仪哥唐律师现在负责林大国那个案子的上诉,我觉得有些事情,我得跟他说一下。” 路星河点头,“我知道,你去吧。”他放下手里的餐巾纸,“不过,你心里要记住一句话,你是我的,至少在契约期间,你是我的!” 他的提醒,好像是刀片割在漫天的心上,让漫天坚定了要离开他的信念,她笑了笑,“于你来说,我究竟是什么角色?” 路星河面无表情,“情人吧。”他还是说了这句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说,可他就是嫉妒了,嫉妒她背着自己跟唐绍仪通话。他们不是都决裂了吗?为什么那个男人会再来找她?漫天回来的时候似乎心情不错,这让他更加不悦。他做不到去听墙角,但是他就是想要羞辱她,让她难过,然后再给她一些甜头,让她心甘情愿被自己调教。可是这一回,他错了,他不知道漫天已经厌烦了这样的关系,他不知道她去心已定。 漫天把那些首饰摘下来,放在桌子上,“那么,既然是情人关系,您也知道我不需要这些首饰,看能不能兑换成现金,比起这些首饰,我更喜欢银行卡上的数字。” 路星河冷笑一声,“好啊,我这就打给你。”他没想到她会这样回怼他,他当场给她划账二十万,“钱收到了吧?滚!” 漫天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她听到那些首饰和碗筷被路星河扑棱到地上的声音。即便如此,她也懒得回头望,这样的场景,她在电视剧里看到太多了,她也不屑一个富二代如此。她从医院离开的时候,回头望着了一下路星河的那间病房的窗户,“再见了,希望我们这辈子都不要再见。” 路星河就躲在窗帘后面,他看到漫天回头望他的时候,心里竟然暖了一些,“就知道你心里住着我。”不知道谁给他的自信心,让他状态格外的好。他看到散落到角落的手镯,手表和戒指,又一一捡了起来,他看到上面刻着的“星河”,会心一笑,“漫天星河,咱俩的名字已经绑在一起了。” 免*费*首*发:ṕσ₁₈ṿ.ḉom [Ẅσσ₁₈.νɨρ] 辗转【剧情】 路星河的手指摩挲着手上的戒指,他想起了漫天,于是匆匆打了一辆车,跟着来到了“漫天星河”客栈。客栈的服务员并不认识他,想要招呼他进院子。他无意进去,在客栈外看着里面的漫天。 漫天回到客栈,看到了客栈忙碌的江海燕和许昌,两个人仿佛母子一般,上菜,上酒水,忙得不亦乐乎。漫天在角落看到了唐绍仪,她递了一个眼色过去,他马上点点头,从角落出来。 “绍仪哥,咱们去海边走走吧。”漫天提议。 唐绍仪点点头,跟在漫天身后,朝着海滩的方向走着,“你刚才在电话里说拜托我的事,是什么?” 漫天的手没地方放,她插进自己的牛仔裤兜里,“绍仪哥,我要出国了,后天的机票。” “哦?这么突然?”唐绍仪有点惊诧,“是去留学吗?” 漫天点点头,她把路渝找她的事情告诉了他。 “所以,你此行是为了离开路星河?”唐绍仪满腹狐疑,“你就那么怕他?” 漫天坐在沙滩上,“绍仪哥,你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自然是不会理解我的恐惧。倘若我真的跟他叁年,我不知道自己会破败成什么模样。我也不知道,叁年之后,他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我。” “他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始乱终弃的戏码我见得太多,你担心什么?也说不定,他过几个月就对你没兴趣了,自然而然离开你了。你看他跟恬恬,前一段时间如胶似漆的,最近不也少了联系么?”唐绍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佐证路星河肯定会离开漫天,他就是沿着那话一直往下说,“如果你愿意留下来,我会出五百万,换你自由身。” “可是,你的五百万,我拿什么还?我这残花败柳,如何配得上璀璨如你?”漫天的头发被海风打乱,几丝乌发缠在脸上。 唐绍仪坐在她身边,轻轻帮她撩开头发,露出那张忧郁的脸,没有一点攻击性的柔弱的脸,“我不需要你还,我只想你留在我身边。你虽然跟路星河有过故事,可你不是残花败柳,你是我的启明星,只因为有你,我才觉得做法律援助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是一件有温度的事情。”他从口袋里取出他一个月前送给她的项链,“这个,我一直留着,我想要亲手给你戴上。不要说什么配不配的话,我觉得你值得,你是我心中最美的那只田螺。”他帮漫天套上那项链,并在她额头一吻。 漫天的内心悸动了那么一下,她靠近唐绍仪的身子都开始颤抖,那没有带着什么情欲的感觉很美妙。她很想去拥抱一下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男人,可是她只是怔怔地望着,她的勇气全部都被卷过来的海浪冲走了,“谢谢你,绍仪哥,我会留着这个项链,带它去异国他乡。抱歉,我不能留下来。我对绍仪哥的感情,超越了男女之情,如果我的人生重新来过,我一定会选择绍仪哥。在我心里,你就是那皎洁的月光。” 他们的距离很近,近到唐绍仪可以很轻易吻到她。他是真的喜爱这个姑娘,爱得深切,爱得真诚。 路星河在不远处看到这场景,拳头便攥了个紧,他真想冲过去,狠狠给他两拳,虽然他现在的体力很可能不是唐绍仪的对手。他怒气冲冲想要过去时,兜里的手机响了,是许昌打来的。原来路渝要召开集团会议,路星河必须参加。为了不暴露自己生病的事实,他还是应着头皮赶去了集团的办公室。 其实,唐绍仪也是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的。那日他听漫天的讲述她和路星河的关系之后,休假了一周,他去了遥远的国度,并在异国他乡的大海边思考他和漫天的将来。他的脑海里总是浮现漫天的顾盼神飞,明眸善睐的样子,他也说不出来这是为什么。在他无数次确认之后,他知道了,那就是爱情,他坠入爱河了。他的手机里存着漫天的照片,他反复看着,他认为漫天是真诚的,至少没有对他隐瞒什么过去的不堪。她坦诚地表明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做过什么不堪回首的事情,可是那有什么关系,他只要当下和未来,她属于他就可以了。她也没有那么不堪,只当她是谈过一场恋爱罢了,没什么了不起的。 打定主意之后,唐绍仪回国,他找到了路星河,跟他表明了自己要和漫天在一起的意思。并且当场给他一张银行卡,算是买断她自由身的“赎金”。路星河却嗤之以鼻,“唐绍仪,小天儿是我媳妇儿,你觉得我会收你五百万卖掉我媳妇儿吗?” “她只是你的情人而已,不要加上感情的颜色,你们之间没有感情。”唐绍仪也是很决绝,“漫天她恨死你了,恨不得马上离开你,你以为她甘心做你的金丝雀,她只是缺钱,所以才会委身于你。从夜总会开始你就默默喜欢她,你以为你找她找的很辛苦,其实你在作践她,你让她做你的情人,简直可笑至极。” 路星河眼神一下子变得阴狠,嘴角勾起的也是怒意,“如果她只是爱钱,是一个为了钱出卖身子的女人,你又爱她什么呢?我只不过是尽自己所能,帮助这名迷途少女罢了。” “所以,你这不叫爱,你也不爱她。你假装痴情,从青岛到北京,访遍她的亲友,你就只是享受这个追逐的过程,自我感动式地付出,并没有多少情感在里面。”唐绍仪的眼睛直勾勾望着路星河,“我会让你知道,漫天心里只有我,他只对我动心。” 路星河听到这里,简直暴怒了,他给了唐绍仪一拳,“你滚,拿着你的钱滚!老子不缺钱,你以后离我媳妇儿远点,如果让我知道你对她图谋不轨,你看我不阉了你!” 唐绍仪冷冷一笑,“就怕你没这个本事!”他没有拿走那钱,而是回头看了一眼,“钱,你收下了,以后对小天儿客气点儿,要不,小心我让你们新大陆集团惹上官司!”他啐了路星河一口,提着西装离开了路星河的办公室。 唐绍仪心里恍惚了一下那个场景,他也知道路星河如果知情,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或者,离开是个不错的选择。他可以常常去看她,他会用自己的柔情打动她也说不定。 漫天的脸是羞红的,那低头的温柔,让唐绍仪迷醉。“小天儿,你如果坚持离开,我会尊重你,到了那边,记得联系我。” 漫天点头,“绍仪哥,等我那边安顿好了,就给你打电话。” 唐绍仪笑着,用他的指腹去轻轻蹭了一下漫天的脸庞,内心深处说了一句,“小天儿,你终有一天会变成我的女人。” 她叮嘱唐绍仪,她离开之前,这件事一定不要和江海燕说,她不想节外生枝,更不想因为牵绊而不能离开。 唐绍仪点头应允,“放心吧,小天儿,你安心过去吧,我不会和江阿姨说的。” “还有,林大国的事情,如果可以,尽快安排他们两个离婚吧。林大国长期吸大麻,这次判刑肯定会数罪并罚的,无论结局怎样,我都很感谢绍仪哥为他做的一切。”漫天往前走着,也跟唐绍仪聊着。 唐绍仪笑着说,“就算没有你,我也会认真地打这场官司的,我厌烦极了黑社会势力和地下钱庄,我希望用自己的力量为社会的进步和民生做一点点贡献。你的父亲吸毒不假,可是他没有罪大恶极,欠债也是被套路贷坑了。”他又说了很多慷慨陈词,足见他对这个案子的上心程度和关注力度,当然,这也是他在事务所立威的一个关键案子,他父亲让他全力以赴。 回到客栈,江海燕已经开始忙着收拾残羹冷炙,并且准备迎接客人入住了。她看到唐绍仪和漫天同时进来,脸上挂着笑容,“哎呀呀,唐律师,你看我忙得都四脚朝天了,您多担待点。天天,去,拿点吃的给唐律师,你们俩去外面的遮阳棚谈事情吧,那里比较舒服些。” 漫天却说,“我跟唐律师谈完了,现在我跟您一块收拾吧。”说着话,她也加入了收拾餐桌的阵列。 唐绍仪也放下手里的公文包,一起加入了收拾残局的人群,他和漫天一起帮忙的样子,像极了江海燕的半个儿子。 许昌此时已经不在了,他被路星河叫走有一会儿了。 会议结束后,他跟路星河说,“老板,唐绍仪跟着小天儿回客栈了,好像有什么事情。” 路星河咳嗽了几声,嘶哑着说,“能有什么事情?他前一段时间咄咄逼人来我这里抢,没抢过就开始玩温柔刀。他打错算盘了,小天儿是我的人,她的人、她的心都在我这儿,她抢不走的!” 许昌笑了一下,“那肯定的啊,老板为她做了那么多事情,又是帮着打官司,又是帮着招呼客栈的。那唐绍仪怎么接的官司?还不是因为您把资料寄给唐人的吗?” 路星河冷笑着,“我现在身体不舒服,暂且不能那小子计较,等我好了的。”他指着桌子上的首饰说,“这个东西,你先帮我收起来,等我回北京,亲手交给她。还有,裴恬恬那边,她要是想来找我,也可以,她爸爸帮了新大陆这么一个大忙,我得请她吃顿饭的。让她看看我现在的样子,估计她就没心情让我请吃饭了。” 许昌应允着,“我看老板今天状态不错,小天儿真是一剂良药啊。” 路星河瞪了他一眼,“行了,这边没什么事儿了,你去盯着度假村的规划吧,拆迁在即,我不想生出其他的事儿。” 许昌赶紧答应着,退出了病房。 路星河是真的很想漫天,但是他又嫉妒唐绍仪那样温柔待她的样子。他想起几个小时前唐绍仪那副温柔缱绻的样子,就怒从中来,他捂着胸口咳嗽几声,觉得不适,在他的医生好友叁催四请之后,他不得不返回了医院,乖乖穿上病号服,开始输液打针。 免*费*首*发:ṕσ₁₈ṿ.ḉom [Ẅσσ₁₈.νɨρ] 情爱【H】 那天晚上回到家,漫天第一次和江海燕睡在一张床上,她跟江海燕说了很多话。 “妈,您一定要好好经营这个客栈。别的我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对于小路这个人,咱一定不要去欠他的,因为咱还不起。” 江海燕忙碌了一整天,疲累不堪,漫天的话她没听进去多少,“好了,天天,我知道了,小路这个人不错,人也踏实,没有坏心眼。” “妈,我明天就走了,您一定保重身体。客栈这么多活儿,您让手下那些人多担待着点,我看那几个服务员,一天到晚眼里没活儿,这样可不行。”漫天还是不忘叮嘱,“还有林大国的事情,您就别跟着操心了,全权交给唐律师就好,他很可靠。我不在的时候,您一定照顾好自己,少打牌,少抽烟,只是经营好这个客栈,也是您将来生活的保障。我听说咱们村子要拆迁了,您可以把那钱还了路星河,咱们不能欠他的。如果我走了,他一定会迁怒您的,我怕您算计不过他,吃了大亏。” 江海燕已经恍然入梦,没再听漫天说什么。 漫天看着江海燕美丽的侧颜,心中感到一阵欣慰,她才刚刚开始感受到母爱,却不得不离开她。其实留学是她的夙愿,也并不全是为了躲避路星河,她就是想出去看看。如今有这样的机会,她不能失去。她的确有些凉薄,可是从小到大的生活经历告诉她,她不配得到温暖,凉薄一些更好。 漫天的手机收到路星河发来的信息,“老婆,我想你,能来看看我吗?” 漫天看着那微信,心里泛起一阵不适,她装作没看见,把手机静音了。夏虫呢哝,她有些睡不着,披了衣裳来到院子里。院子里的艾蒿味道还在,这是老家的驱蚊方式,燃烧艾蒿,蚊虫不敢靠近。漫天坐在门槛上,看着那天上的明月,心里五味杂陈。 “老婆,给我开门。”是路星河的声音。 漫天惊住了,“他怎么来了?”她还是跑着到了大门边上,“星河?” 路星河赶紧答应着,“是我,老婆,我太想你了,让我看看你,好吗?” “很晚了,你回医院吧,这里风凉,你再严重了,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漫天说完这句,就往院子里走。 门外没了动静,漫天也不再逗留。她快跑几步,插好堂屋的大门,溜进了自己的屋子。她刚进屋,就被一个人抱住了身子,“老婆,我想你。” “路星河!你怎么进来的?”漫天又惊又怕,她想挣脱,又不敢太用力,怕路星河经不起折腾,也怕楼上的江海燕醒过来。 路星河紧紧抱着她,从背后亲吻她细腻的脖子,光滑的肩膀,还有柔软的胳膊,“老婆,想死我了,我知道我上午不该说那样的话,可我就是嫉妒你跟唐绍仪走那么近,我就是不忿。” 漫天放弃了挣扎,闭上了眼睛,“我就是你的情人,你大可不必这样嫉妒,我还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那个?” 路星河扳过来她的身子,“你不是,你是我爱的女人!” 借着月光的清辉,漫天看到路星河身上只穿着医院的病号服,“你何苦从医院跑出来!这样折腾,再严重了,我可就是罪人了。” 路星河却嘿嘿一笑,“老婆,我是生病了,可你就是那治病的良药,看见你,我精神百倍,身子也会好得更快些。”说完,他吻住了漫天的唇,他太渴望这唇,这身子了,他想了一个多月,馋了一个多月。好几次,他对着漫天的照片解决生理问题,生命之源喷洒在漫天的照片上。此时此刻,他拥着漫天的身子,感觉那么不真实,仿佛只有狠狠地占有她,揉碎她,这才是证明这一切不是做梦的关键。他的手伸进漫天的衣服,那松垮的睡裙是最容易入侵的,他的手已经摸到了他渴望的柔软的乳房,他蹂躏着她们,掠夺着乳头的温馨。 漫天也是许久未经人事,被路星河这样的占有,她也敏感起来。那身子就好像白磷,浴火就燃,她开始回应他的吻。 “老婆,你也想我,对不对,你看你下面,都湿透了。”路星河的手伸进了漫天的幽谷,那里早就泥泞了。他想抱住漫天的身子,放到床上去,可是自己的手臂却没有那么大的力气,他只得说,“老婆,我体力不行,抱不动你了,咱们去床上吧。” 漫天扶着她的身子,和他一起倒在了床上,她看着路星河略显苍白的面庞,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她自然是不相信“爱人”的说法,只是饥色罢了。 路星河看着漫天的脸庞,在月光下,显得圣洁,美丽,他轻啄了一下她的红唇,“老婆,你真美。”刚刚吻住,他便不愿再松开,虽然他没有力气抱住漫天,可是他却轻而易举地褪去了漫天的衣裳,让她的胴体暴露在清澈如水的月光下,那么娇嫩,那么撩动他的心房。 他从额头开始亲吻,用他的嘴唇巡礼漫天的身子,他要细细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并且在他钟爱的部位留下他的痕迹。他吻着他思念的乳儿,狠命地嘬着,嘬出片片红痕,紫痕。他的手抓住另外一个被冷落的乳儿,捻斗那娇美的红艳,惹得漫天忍不住发出细细的喘息。他的指尖划过漫天洁白如玉的身子,漫天忍不住颤栗,这是他调教过的身子,只对他一人绽放。路星河的吻铺天盖地,他的手也是辛勤揉捏,他的龙根灼热,在薄薄的病号裤子后面硬成一团,蓄势待发。 漫天在她身下躺着,她的所有坚持和不屑都被他剥离了,他就是这么霸道,而她却没有拒绝的力气。她甚至都分不清,这是爱还是欲了。她下午的时候是那么决绝,她都决定离开了的,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和他一起堕入欲望的深渊,抵死缠绵?她的手被他引导着,去摸那个已经梆梆硬的热物,并在他的催促下,脱下了他的裤子,释放那话儿出来。她几乎都没多想,直接用手抓住了那一根,紧紧握在手里。 路星河吻住她下面那张嘴,开始吮吸里面沁出来的汁液,“老婆,你还是像以前那样甜,我快要渴死了。”他埋头在他的双腿之间,开始用舌尖扫荡,用嘴巴舔着。他还轻轻啮咬那敏感的珠珠,在口中反复玩弄,让那敏感的幽谷更加源源不断地分泌出甜蜜的液体。 漫天把自己的臀部翘起来,正好对着他的嘴唇,让他的爱更加深入,更加服帖。她握着那一根,顶部的露珠也被她的嘴唇和舌尖采撷到了。她的舌尖触碰到那龙根之首的时候,小将军颤抖着向她行礼,仿佛是期许已久。她也没有犹豫,殷红的樱唇裹挟住那龙根,几乎要将它整个吞没。 那快感很快就像电流一样,流窜到路星河的每一个细胞,每一个毛孔,他忍不住惊呼一声,“老婆,好舒服,你这一口,顶我输液十天。”他更加卖力地去吸吮她的幽谷深泉,让她感觉更加舒适,对自己的龙根更加殷勤。 漫天没说话,她也感觉到幽谷的快感,让她忍不住把整个幽谷和厚唇挺给他,让他更加方便侵略,她的樱唇开始吞吐那个龙根,并且用手不断耸动它,让它更加膨胀,更加坚挺。她陷入被路星河编织的情欲里,面色潮红,身子瘫软,只有身体与他连接的地方无比敏感,不停地朝他示好。她的乳房被路星河肉得已经没了浑圆的样子,只是在他的手心盘旋,把快感传递到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在他灵活的舌尖和手指的并用下,她很快就丢了,一股灼热的白色的液体流入路星河的口中。 路星河舍不得让那液体外溢,全部吞入喉咙,“老婆,你射了,好久没有这样舒服了,是不是?今天,让老公好好爱你。”他把漫天放在床上,扶着自己的龙根,一声不吭地插入到漫天的幽谷,并且用力顶到最深处,还时不时地抖动一下。 漫天被这插入的异物给刺激了一下,忍不住夹紧了它,她低呼一声,“老公。”这声是发自内心的,她很享受路星河带给她的快乐的性爱体验,他从来没想过要在这方面折磨她,或者虐待她,他一直是个温柔的情人,处处照顾她的心情。每一次做,都是先要她高潮之后,他才开始耕耘。他更没有过SM之类的怪癖,对她的身子也都是温柔调教,从来不会做一些过分的动作。 路星河挺入之后,便开始不能控制自己,他开始卖力抽动,让他的龙根紧紧探索到她身子的每一处敏感点。他感觉到她身体里温润潮湿的媚肉,紧紧夹着他,让他头皮发紧,一阵阵快感让他在欲海飘荡,他只有用力地去占有,去顶撞仿佛才能找到那靠岸的小舟。他们两个人的身子紧紧相拥着,下体紧紧相连,好像暴风雨中的飘摇树苗,彼此的身子才是那导航的灯塔。 漫天当然经不住路星河如此狠狠地贯穿,她的眼睛开始泛着泪光,她的身体里满满的,都是路星河,她几乎快要喘不上起来,喉咙里面发布出来任何有意义的词汇,“老公,你慢一点,我我快要不行了,嗯啊我好难受。”她握住他抓在自己乳儿上的手,紧紧抓着,“老公,给我,给我。”她几乎是要哭出声来,细密缠绵的快感,让她分不清天地为何物,更不想其他,只是想与他融为一处。在这样汹涌的情潮爱欲里,她觉得自己爱上他了。她拼命迎合着他的贯穿和碰撞,身子红成一片也顾不得心疼,只是想要他。她的双腿缠住他的腰身,紧紧勾着,脚趾几乎都弓起来了。 路星河看她艳若桃李的那张脸,突然停下来动作,“老婆,你爱我吗?” 漫天被他这一问给愣住了,身体的那个地方没有了动作,让她有点不知所措,她顾不上回答,只是哼着,“老公,不要停下来。” 路星河因为身体较弱,后背已经汗湿透了,许久不曾这样卖力,他有些气喘吁吁,也顾不得听到漫天的首肯,只是这句“不要停下来”已经是莫大的鼓励。他紧紧吻住漫天的乳头,下身也开始更加用力地抽送,顶撞。 漫天紧紧的手抱住路星河的头,乳尖带来的快感让她浑身战栗着,“老公,好喜欢你这样爱我,不要停下来。” 终于,在漫天温热的层峦迭嶂中,路星河的龙根痉挛了一阵,开始颤抖着释放了他的所有箭束,“老婆,你是安全期,我射进去了。”他抱住漫天的身子,轻呼吸了一下屋子里充满情欲和汗味的空气,“老婆,这一炮,包治百病。” 漫天也紧紧抱着他的身子,她轻轻说了一句,“我明天就走了,你在青岛好好养身体。” 路星并没有多想,他河点点头,“放心吧,老婆,我会好好养身体的。你在北京好好的,等着我回去。”路星河把她拥在怀里,不断地去摩挲她光滑的后背。也许是他身子还没好全,吹了冷风之后,他咳嗽了几声。 漫天赶紧把毛巾被扯过来,给他搭在身上,“星河,你别着凉了。这儿没空调,后半夜会开着窗户,吹着你可怎么办。” 听到漫天会不关窗户睡觉,路星河一下子紧张起来,“你半夜开窗户睡啊?那多危险?我能翻墙进来,别人也能进来的,要是半夜有人把你们娘俩偷走了可怎么办?” 漫天从来没想过这么一层,“我们从小到大就是这么过来的。这村子里面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不会有歹人。村子本来不大,来个外人,大家都能看出来的。再说了,我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有人翻墙进院的,你是第一个。” 路星河还是不放心,“你们啊,可真是心大,这边开发度假村,肯定会来很多外人啊,不行,我得加固加高你家的院墙。你看我现在病恹恹的,都能轻易进来,那要是身手矫健的” 漫天用手指放住他的嘴唇上,“星河,你还是回医院吧,这边床板也硬,怕你睡不惯。” “你陪我一起去,要不我就不去,医院里冷冰冰的,盛夏的天气,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他如此喟叹,有点贾宝玉的意思,让漫天不知如何是好。 “好,我陪你回去,但是”漫天感觉到自己身体里那个龙根似乎有抬头的意思,她羞得钻进路星河怀里。 路星河顿悟,“哦,这个没关系,老婆,我开车了的,你坐我腿上,就不会流出来了。” 漫天无语,粉拳轻捶他的胸口,娇嗔道,“你太坏了!我们这样,好像连体婴儿似的,怎么出去啊?” 路星河坏笑一声,将她整个抱起来,轻轻放在地上,身体连接处却没有分开,“我知道你在这里不敢喊出来,一会儿回我那,你使劲喊。” 他终究是身子弱一些,他和漫天连着身子,一点点挪动,关门,锁门,开车门,上车。费了好大的力气,两个人才安置好,准备启程,朝着他在青岛郊外的别墅驶去了—— 免*费*首*发:ṕσ₁₈ṿ.ḉom [Ẅσσ₁₈.νɨρ] 难舍【H】 连体婴儿再次发挥作用,一点点从车库挪动到二楼,这个过程虽然滑稽,可是俩人却没有分开一点点,路星河还时不时动一动,惹得漫天也不敢有大动作,生怕那里的液体会沿着腿根子流下来。 终于,两个人齐齐倒在卧室的大床上,皎洁的月光洒在他们的身上,仿佛雕塑一般。 路星河褪去了他们两个的衣服,借着湿滑的精液开始继续抽送,“老婆,你说,你是不是很想我,是不是很想我干你?”他完全没了怜香惜玉的柔情,好像换了个人一样,嘴里污言秽语,动作也是大开大合。 漫天被这样剧烈的抽送完全淹没,她的眼神涣散,嘴巴也不听使唤,对于路星河的问话,她的脑子根本不能指挥她的身子,只是随着他的抽送来回摇荡。她掐着他的依然精瘦的腰身,说出了她平日不敢宣之于口的话,“老公,我喜欢你这样插我,狠狠地要我,老公,我爱你的大鸡鸡。” 这样的话加上那动情的呻吟,仿佛是催情的毒药,路星河更加狠命撞了起来,他要贯穿身下这个女人,在那个幽谷森林里横冲直撞,妄图到达她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才肯罢休。他的冲撞和蹂躏使他获得了极大的快感,无论是龙首还是茎身,都开始肆无忌惮,看门的那两个撞击着她的幽谷两翼,那里红肿一片,白精一片,全是欢爱的痕迹。 “每次我都能把你干哭,让你一边含着泪一边被我插,那感觉太他妈爽了。”路星河的粗话开始源源不绝而来,“老婆,你现在完完全是我的女人了,你愿意做我的未婚妻吗? 漫天知道这情欲中的话不能当真,她笑着迎合他,“好,我愿意,老公,我什么都愿意。” 路星河听了漫天的话,冲锋陷阵更加卖力,他抱住漫天的腿全部测在自己左肩,胯下之物狠狠地冲撞,“老婆,你夹得我好紧,我快射了,快了。”在他坚定的眼神里,他再次释放,漫天的身子已经不能藏匿这么多的精液,有很多已经沿着腿根开始往下流。但是她实在太累了,也顾不得那么多,瘫软在床上,一动不动。 路星河身子本来就不济,加上这两次鏖战,他也十分疲累。尽管小将军还在漫天的身子里,可他实在懒得动,不过为了不让他的精华流出来,他还是用力挺动了一下,紧紧堵住穴口。他从身后紧紧拥住漫天,胡乱抓了身后的毯子,搭在两个人身上,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路星河就觉得嗓子干痒难受,不禁咳嗽起来。这咳嗽也让他睡意全无,他睁开眼睛,看到漫天还在他的怀里安睡,他怕惊醒漫天,强忍着咳嗽,脸憋得通红。由于自己晨勃兴起,他的小将军已经爱漫天体内苏醒并且膨胀起来。 漫天的身子上,都是他昨晚留下的痕迹,还有一些淤青,处处充斥着情欲的意味。她的后背就面对着他,她的双乳被他擒在手中,她的双腿紧紧夹着自己的小将军。身边躺着如此秀色可餐的漫天,他实在忍不住,不禁开始抽送起来。她的确是他的救命药,虽然自己耗费了很多体力,可是精神气儿比以前好了很多。 他轻轻掰开她的双腿,让她躺在自己胯下,开始还是轻轻地抽送,慢慢地欣赏漫天沉睡的面庞和浑身淤青的身子。他看到漫天眉心微蹙,口中传出来细细的呻吟,脸色也微红起来,连带着身子也泛着粉红。看到美人如斯,他实在不愿意如此压抑自己的欲望,动作也开始变快并且加大了力道。 他看到漫天的呻吟开始带着喘息,她似乎不愿意忍着了,口中竟然开始说话,“不要,不要。”如此的“拒绝”更像是邀约,她的身子竟然挺了起来,去迎合路星河的抽送。 渐渐的,漫天睁开了眼睛,看清楚了在自己身子上横刀跃马的路星河,她并不诧异,因为她刚刚还以为自己做了春梦,梦里的男人也是他。她虽然内心笃定不爱他,可是她的身子却诚实地迎合他,她还在心里暗暗地说,“最后一次了,随他吧。” 路星河看到漫天含情的双眸,也笑了,“老婆,对不起,把你弄醒了,我也是太久没吃肉,看到你在我身边,忍不住自己。” 漫天并不压抑自己的情欲,她一边呻吟,一边说,“我……我没事,就是你,你的身子受得了吗?” 路星河嘿嘿一笑,“你就是那鹿血,你就是那金丹,你就是那人参,有了你,我的病没有药就自己好了。”他用力顶着,“老婆,你不知道,刚才你半睡半醒时,那个样子有多诱人,我恨不得一直钉在你的身子里,不愿出来。我现在想起来徐志摩的那句酸酸的诗,‘我希望每天在你的身边醒来。’我现在就是这个感觉,老婆,醒来看到你的感觉真好。” “老公,你快些吧,我想去洗个澡,真腿根子黏腻腻的,很不舒服。眼看天快凉了,我得回去了,要是我妈早晨看到我不在,还不得吓得报警啊。”漫天脸色羞红,压低声音说。 路星河却计上心头,使劲抽动了几次,“也好,走吧,老婆,我带你去浴室,我们在那完成晨课。” 漫天无奈,只好跟着他,好像连体婴儿一般,两个人紧紧依偎着来到浴室。巨大的空气顶喷打开后,水珠好像雨水一般洒落在两个人的身上,不知道是温水,还是体液,两个人在这样的温热里,尽情地释放自己的欲望。 路星河为她擦拭沐浴露,一点点泡沫瞬间被温水冲走,只留下光洁的皮肤,沾满了水珠。他吻着,也掠夺着,身子挺动着,让他面前这个女人享受极致的性爱体验。 漫天当然知道路星河的温柔体贴,如此温热的水也对他的身子有好处,权当是做雾化治疗了。她扶着墙壁,任由路星河对自己的身子横征暴敛,恨不得把自己吞了进去,融化在腹中。 路星河的身子沐浴着温水,也舒坦不少,胸口也不再有明显的痛感,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温水,“老婆,度假村马上要提上日程了,项目的名称也叫漫天星河,等到落成那一天,咱们俩一起去揭幕剪彩,怎么样?” 漫天被他冲撞地毫无招架之力,双腿已经顶到最高的高度,她的脚趾也蜷了起来,抓住地面,“老公,你,你慢一点,我,我快不行了,我感觉我要尿出来了。” 路星河感觉到她的幽泉涌出热流,包裹住他的柱身,她的曲径峰峦紧紧吸着他的将军,他实在爱极了她的幽谷迭泉,“老婆,你的小妹妹太紧了,我爽到头皮发麻,不使力的话,根本挪不动鸡鸡,你看他在你身体里,几乎被卡的死死的。” 漫天也不听他胡乱的解释,只是身子弓着,臀部不高高地撅起,任由他的巴掌在自己的雪臀留下指痕。她感觉自己体内的一个器官被顶撞得厉害,那里仿佛是尿液储存的地方。他的深深浅浅让她敏感不已,那里似乎已经不受意志力的控制了,她不想在他面前排泄,可是那灼热的液体已经沿着通道一点点出来了。 路星河看感觉到她体内的热流,仿佛巨大的一股,完完全全浇在他的龙根之首,也包裹住柱身。经历过情事的他知道,那不是尿液,而是漫天的阴精,那是女人高潮体验时最宝贵的东西,也是对一个男人性能力最高的褒奖。他兴奋不已,“老婆,那不是尿,那是你的精华,就跟我的子孙一样。你是不是太舒服了,我太满足了,老婆,你等我,我们一起。” 漫天脑袋嗡嗡作响,刚才射出来的那灼热让她很是难为情,尽管路星河解释了,可她仍不愿相信,想把身子移开却不得,只能羞愧地低下头,用自己高耸的臀部迎接着他的更大力度更快速度的抽插。 终于,在五分钟之内,两个人和着温热的洗澡水,在东方未白的晨曦里,一起攀登到了快乐的巅峰。尽管如此,路星河仍不忘调情,他让漫天为他冲洗那个还没有软下去的龙根。 漫天把它握在手中,轻轻的摩挲、冲洗,那个东西确实带给她无数次极致的快感,让她体会到跟一个男人做爱是一件多么愉悦身心的事情。她也看到了路星河身上自己留下的痕迹,有指甲痕迹,有淡淡吻痕,她去抚摸他的皮肤,为他擦洗着。她也看到了自己的身子,充满了被情欲蹂躏的印记,而那些印记正在被他轻柔地拂过。他待她温柔似水,他只是希望她安好,仅此而已。 经过这一晚上的男女之事,路星河觉得自己的身子好了一大半,似乎又生龙活虎一般了。看来许昌说得不错,她的确是他救命的药,只有她可以让自己恢复身子,恢复精神气儿。他甚至有点后悔,为什么自己要主动请缨来主持这个度假村的开发项目,难道当初留在她身边走一个闲适的的富二代不好吗?他越是想要保护她,越是觉得自己应该变得更强大,更具有话语权,他得用自己的努力来证明自己的强大和担当,让母亲知道自己不会耽溺男女之情。他更要用自己的羽翼来保护漫天,让她安然地生活,学习,将来工作,不受任何外界的影响。 事后,漫天换上那件棉布睡裙,被路星河载着送回了鱼鸣嘴村。 ---------------------------- 感谢小狐狸的珠珠,感谢亲亲们,上部快要大结局了,俩人会不会分开呢? 明天更新一下“初夜”部分,第四章回哈,欢迎亲亲们收藏 初夜【H】 后来,漫天又问了很多问题,无非是关于自己的安全和生活保障,路星河都耐心地解答,并且当场打给她叁十万,包括月金和零花钱。 漫天的啰嗦并没有减少路星河的兴趣,他只是说,“钱都拿了,是不是该履行义务了?” 漫天也没有扭捏,她拉着路星河来到卧室的床上,装作很成熟的样子,学着电影里面的场景,开始把嘴唇凑过去,亲吻路星河的薄唇。 路星河突然觉得有些渴,他吻住漫天有点肉嘟嘟的红唇,有点着迷。他的手有点微微的茧子,划过漫天大腿的时候,漫天感觉到一阵阵酥痒。他的手一点点游移着,划过漫天的大腿,腿根,臀部,“身材不错!”这是路星河开始亲吻她之后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漫天躺在床上,那衬衫已经遮不住她的身子,卷到了腰上,露出薄薄的蕾丝内裤。在卧室略显温和的光线下,充满了诱惑。 路星河并不着急,他依旧衣着整齐。他的吻从唇边移开,到了漫天的脖子,锁骨,嘴唇所到之处,衬衫的扣子已经被悄然解开。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漫天身上时,她忍不住呻吟起来,她甚至感觉到自己身体开始发热。她从未经过人事,也没有跟人接过吻,但是她并不排斥路星河的吻和手。她没有穿胸罩,衬衫解开之后,一对饱满坚挺的乳儿就袒露在路星河面前。 他端详着,看了一眼漫天闭着的双眼,长长的睫毛,微蹙的眉心,还有被他吻得红润沾满了水渍的红唇,便问了一句,“第一次?” 漫天害羞地点点头,并不敢睁开眼睛看,路星河指尖掠过的地方,引得她一阵阵颤栗。她感觉到星河的手指插进了她的身体,身体猛地紧绷起来,她尖叫了一声,浑身痉挛着。一阵刺骨的疼痛从幽谷处传来,她本能地抵触着入侵者,她想要用手推开他。 路星河面无表情,但是内心却隐隐触动了一下,他命令她睁开眼睛,看着他的动作。“小天儿,你放松,放松。” 漫天鼓起很大的勇气,才睁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这个男人吻上自己的胸口,雪白顶端的樱桃,并且雨露均沾一般,两只都没有放过。那顶部的水光,使得胸部更显得粉嫩,诱人。那里传来的酥麻的感觉好像水波,一点点荡漾开来,散布到漫天身体的每一个神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不着一丝衣物,玉体横陈在路星河面前。 路星河逗弄着她,也按照自己的习惯“调教”着她,虽然她还很稚嫩,但是她的身体触手生温,而且非常敏感,这是一个好情人所具备的基本条件。他的手和嘴唇一起用着,漫天已经不自觉地开始扭动身子,唇齿间开始发出让她觉得羞耻的呻吟声。他甚至感觉到那幽谷中的手指被湿滑的液体侵染住了,不再像先前那样干涩。 路星河让漫天帮他褪去身上的家居服,露出结实的胸部,还有让人垂涎的人鱼线。他抓着她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腰腹,后背,臀部,腿根,还有那个发热的命根子。 漫天虽然没有见过实物,但是她有看过一些世界文学名着,里面对于男人象征的描述似乎与现实不一样。漫天握住它时,感觉到它抖动了一下,似乎在和自己打招呼。在路星河的引导下,她的身子已经湿透,她开始接纳路星河的手指,直到自己的坚守被他的手指欺负得溃不成军。 路星河的手继续深入,感觉那幽谷就好像一个细细的窄缝隙,将他的手紧紧裹住,一点活动的空间都没有。他的吻从她的腿根一路向上,一边轻轻安慰她,“小天儿,放松,好好享受这件事情。”她的手揉捏着她的乳尖,转移她下体的刺痛感。 漫天在他的引导下,放松了一些,乳尖的苏爽让她稍微转移了一下手指入侵的刺痛感。知道她那里开始分泌液体,她才开始感觉到一点快感,以至于幽谷的厚唇和体内某个地方开始发胀,有点像月经时候的感觉。她的手紧紧抓着路星河的手臂,“会不会很疼?” 当她看到路星河的庞然巨物时,她瑟瑟发抖,仅仅是手指已经让她感觉得穿刺般的疼痛,如果这个庞然大物入侵自己的身子,那会是怎样撕裂的疼痛?她不敢想象,也不敢接受。这件事情,哪里有书上说的欲仙欲死,分明是一种极其痛苦的体验。 路星河把手退了出来,放在口中吸吮,“很甜美!”他的巨物划入她的双腿之间,巨物龙首处的涎液开始在她的腿根间摩擦,并且与她幽谷迭泉融合在一起。龙根摩擦着幽谷入口处的毛发和嫩肉,“小天儿,舒服吗?”他的吻细细密密,温柔深情,他的手开始温柔,后来变得霸道,那一对乳房在他的手里被蹂躏成一团。 漫天感觉到那龙根的摩擦,阴蒂传来一阵阵酥酥麻麻的感觉,有湿热的液体从自己的身体里缓缓流出来,这大概就是故人口中的“玉露”吧。她开始情不自禁地收缩那幽谷的穴口,这一点点细微的动作,都被星河看在眼里,感受在身上。乳尖传来的快感也让她不能自已,上下其手被人侵略,她紧紧夹住了双腿。她还是闭着双眼,不敢去看那硕大的龙根,更不敢去看他充满情欲的眼睛,她生怕自己被生吞活剥。 他轻轻掰开她的双腿,让那龙根在她的幽谷门口滑动,他也借机欣赏她带着处女香的身子。那幽谷处的毛发比较稀疏,他可以看到她粉嫩的厚唇和血肉,还有泛着水光的花瓣和花蕊。他用手轻轻掀开那凉拌花瓣,里面的粉嫩花蕊暴露在他面前。 漫天感觉到十分害羞,她把手挪了过去,“别看那里!” 她的手却被他轻轻拨开了,“别紧张,你这里很美,很圆润,很粉嫩。” 当他的吻再次覆上她的唇时,路星河腰部一沉,挺进了她的身子。 漫天感觉到一种撕裂的痛,她感觉身体完全不听她使唤了,她想推开路星河,“路先生,疼!” “叫我的名字!”路星河低哼一声。 “星河,疼!”漫天改口,却仍然喊疼。 “别怕,第一次会有些疼,以后就好了。”路星河很温柔地抚摸她的皮肤敏感处,也不忘攫取她唇边的甜蜜,让她尽量放松身体。他只是进去了叁分之一不到,她的幽谷层峦迭嶂,已经挡住了他的去路,紧紧的缝隙让他无法挺进,“小天儿,放松。”他的手抚摸着她的乳尖,嘴唇含住她的唇舌,想让她分泌更多润滑的液体,好让他能够全部滑入。 漫天的脸色苍白如雪,那巨大的刺痛感和撕裂感让她全然没了勇气,她早知道做爱这样痛苦,自己何苦糟践自己的身子?她心中后悔,嘴上也开始求饶,“星河,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想这样下去了,太疼了。”她几乎是呜咽着哭出声来,那痛苦让她想大声呼救。 路星河安抚着她,“小天儿,我会好好疼惜你,你放松,你想想一下,我们漫步在蓝色的大海边,踩在银色的沙滩上,那里有海龟在悠然地晒着太阳,还有几只小螃蟹在海边觅食。” 漫天努力让自己放松,可那撕裂感却让她无法放松,她的手捂住自己的小腹,那痛感比来例假要疼一百倍。在路星河的引导下,她开始想象他说的场景,加上他对自己乳儿的吸吮,她开始一点点放松下来,更多的泉水开始从幽谷深处流出来。 有了这些幽泉的滋润,路星河开始挺进,他感觉到她的紧致,那未开垦的处女地的芳香和静谧,让他头皮一阵阵发紧,快感袭来,他的小将军都动了好几次。他差点把持不住自己,如果不是强大的毅力,他可能当场就丢了自己。 身体的磨合渐渐熟悉之后,路星河感觉到他可以进入半根到她的身子里,他开始进攻,一点点抽送着,动作由慢到快,循序渐进着。 漫天也似乎不再抵触,她抱着路星河的腰,看着他横刀跃马。漫天的身子紧致非常,裹住他的龙根,让他感觉到无比的舒适和痛快,那快感让他头皮发麻。 跟一个处女做爱,他还是第一次,他引导着她的身子一点点放松,那带着血丝的液体弄湿了床单,上面映下一片艳红。路星河看着那殷红,心里竟然涌出一丝骄傲的感觉。他亲吻着她柔软的双唇,抚摸着她娇嫩的乳儿,一刻都不曾停歇。完完全全占有一具清白的身子,这个感觉,真的是无与伦比的。他品尝着她的甘美,攫取着她的纯洁,也掠夺着她的矜持。 没多久,痛感消失,漫天似乎也开始感觉到酥麻的快感,她渐渐睁开了眼睛,看着路星河抿着嘴唇在她的身上律动着,挺送着。她感觉到自己的幽谷被一根龙柱来回碾磨着,不停地出入。她的穴口不自觉地收紧,连带着曲径通幽处也夹紧了他,那巨大的龙根被她夹得不停抖动。 路星河许久没有做过,这一次又是跟处女一起,不到半小时,他就感觉自己把持不住了,他吻住漫天的嘴唇,轻轻嗫嚅着,“小天儿,我来了,你等等我,咱们一起。” 漫天也感觉到他的身子开始痉挛,“星河,我,我怕我会怀孕。” “你上次例假什么时候?”路星河虽然欲仙欲死,可他还是保持着一丝理智,他不能坑害她的身子,怀孕是断断不行的。 “叁天前刚走。”漫天的理智也几乎被击垮了,她勉强说出来这几个字。 “那就是安全期,别怕,不会怀孕。”他紧紧箍住漫天的身子,一股灼热的液体播洒在了漫天的身体里。他的小将军抽搐着,那快意的感觉让漫天也感觉到了。 她感觉到他的嘴唇变得无比温柔,不再具有掠夺性,那代表着他泄了身子。他紧紧抱住自己的身子,大概是想让那龙根不容易滑出来吧。 -------------------------------- 初夜部分,新补充的 车站【高H】 漫天在自己房间“醒来”,她闻到了熟悉的海鲜粥的香气,便从卧室爬起来,来到了后厨。她看到江海燕弯着腰切菜,锅里面煮着香气四溢的海鲜粥。“妈,真香啊,我都饿了。” “你先去洗脸,我这边做个凉菜,一会儿就得。吃完饭再去火车站,来得及吧?”江海燕笑靥盈盈,她已经妆容整齐了,完全不像一个家庭主妇,那眉眼,那肤色,容光焕发,宛若新生。 漫天点点头,“来得及,十一点的火车呢,不急。” 江海燕温柔一笑,“好,一会儿吃完饭,妈妈送你去火车站。妈妈给你做了青岛烟熏菜,到了学校分给同学们吃。还有那个青岛火腿,我也带了几包,是客栈的大厨做的,我觉得味道不错,你也拿回去跟朋友们分享一下。” “哟,好香的海鲜粥啊,我的馋虫都被勾出来了。”是路星河手里拎着烟酒礼盒从外面赶来,快要踏进堂屋了。 江海燕走到堂屋,看到了拎着礼盒的路星河,两眼瞪大,“哎呀,是小路来了,快进来,洗洗手准备过早了。你真是有口福,阿姨听说你病了,一直忙着客栈的事情,都没来得及去看你,怎么样啊?我看你气色不错,是不是恢复得差不多了。” 路星河呵呵一笑,“阿姨,好得差不多了,昨天还气喘胸闷,我昨晚儿得了一剂良药,今早就能下地走路了。这不,我赶紧拎着礼物来给您祝贺开业来了,昨天没能及时赶到,实在是对不住阿姨啊。”他虽然嘴上逞能,身子还是娇贵,咳嗽说来就来了。 “小路,你不要说这样的话,阿姨怎么会怪你呢?你帮了阿姨那么多。”江海燕看到他俯身咳嗽,脸涨得通红,心知他的确是病着,还没好全活儿,便赶紧把他请进屋里,“快进屋吧,跟天天聊一会儿,她这不也刚起来。” 漫天在洗手间洗漱,却不觉自己的屁股被人拍了一下,在镜子里,她看到了路星河那张略红的帅气的脸,不禁吃惊,“星河,你怎么来了?不是回医院了吗?” 路星河瞧着四下没人,一下子把她抱住,“老婆,你今天就走了,我来送送你,我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和你在一起呢。” 漫天用力掰开他的手,“老公,别闹,我妈在呢,让她看见不好。” “看见就看见,看见我就直接改口叫妈,再也不用藏着掖着了。”路星河亲吻她的脖子,温热的气息从颈子那里蔓延到她的耳边。 漫天轻叹一口气,“你先松开吧,先刷牙,我妈那边饭好了,一会儿一起吃饭吧。” 路星河并不是那种莽撞的人,他笑了笑,在漫天唇边又吸了几口,这才开始洗手,准备去吃江海燕准备的早餐。 早餐时分,江海燕得知路星河得了肺炎时,很是紧张,“小孩儿的肺炎输液几天也就好了,大人可不一样,最怕反复无常,你吃完饭赶紧回医院躺着吧,听医生的话,可别落下病根。” 路星河呼噜呼噜喝了两碗粥,他憨憨笑着,“谢谢阿姨关心,您看我,现在壮的像头牛,没事儿的。” 漫天只是低着头喝粥,一言不发,她的腿被路星河的脚给摩挲着,她装作无事发生,也不去看路星河那张坏坏的脸。 江海燕又说,“小路啊,这身子还是不能大意,我刚得了上好的川贝,一会儿你那点回去泡水喝,对肺有好处。” 路星河笑嘻嘻地扮鬼脸,“谢谢阿姨,您对我太好了,要不,您给我当干妈吧。” 江海燕哈哈大笑,“小路啊,别瞎说胡话了,赶紧吃饭吧。你是青年才俊,我们这种渔民,又没有什么文化,以后可不许开这种玩笑啦。” 漫天被路星河搅弄得有点羞怯,脸有点泛红,她忍不住抬起头,正好对上他那双会笑的眼睛,她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对着江海燕说了一句,“妈,他开玩笑的。” 路星河却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我是认真的,以后,你就是我的干妹妹了,你学习上有什么难题,尽管跟我说。我好歹是国外留过学的,你学外语,学商务,都可以跟我学习。” 漫天微微一笑,“路先生,您别逗我妈了,她忙客栈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跟您礼尚往来啊。” 路星河笑了,“正好,我可以帮干妈打理客栈啊,我可是新大陆集团的精英打理一个客栈,那还不是小case。” 江海燕笑了笑,“好了,好了,赶紧吃饭吧,你的行礼我还没收拾呢。” “妈,我就两件衣服,都收拾好了。” “我不是给你准备了许多特产吗,一会儿都归置一下,要不,一个箱子放不下。”江海燕看了漫天一眼,满脸慈爱的笑意。 “哎,干妈,一会儿我送小天儿去火车站吧,您就不用跑一趟了。”路星河笑嘻嘻地说。 “这怎么好意思呢?”江海燕笑呵呵的。 “那有什么?哥哥送妹妹去火车站,天经地义的,您就放心好了。我跟您共事这么久,您还不了解我的为人吗?” 江海燕思考了一下,便说,“也行,那就麻烦小路跑一趟了。” 漫天倒是不太情愿,“妈,没先生,没几步路,我打个车就行了。妈,您去忙客栈吧,那边才开业,离不开您。还有路先生,身体不好就赶紧回医院休息吧,别累出好歹。” “我身子好不好,你不知道啊?”路星河故意挑逗她,脚尖已经攀延到她的腿根了。 漫天满脸羞红,“好吧好吧,那就辛苦路先生了。” 江海燕只顾着吃饭,并没有观察两个人的表情动作。 饭后,路星河载着漫天和重重的行李,来到了火车站,这也才九点多。 “十一点的火车,这么早来火车站做什么?”漫天轻叹一口气,噘着嘴看着“青岛火车站”那几个大字。 “我有黑卡,可以去VIP候车室,不如去那里休息一会儿吧。”他拖着行李,拉着漫天七拐八绕上楼,朝着VIP候车室的方向去了。 进了那个VIP候车室,车里有一张床,一张按摩椅,一个胡桃木的衣架,还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基本杂志。漫天从来没来过这种级别的候车室,“这是单间吗?还有落地窗的。” 路星河点点头,关上了房门,他晃了晃自己的黑卡,“对,这就是黑卡的待遇。”他把行礼放在墙边,“老婆累不累?累的话,在床上躺一下吧。” 漫天摇摇头,“就这么几步路,怎么会累?你要是累,你休息一会儿吧。” 他走到漫天身后,拥着她,“老婆,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发车,我们做点什么吧。” 漫天知道他的心思,只是在候车室里,她有点难为情,于是开始故意装傻,“做什么啊,我看这个按摩椅不错,我来体验一下吧。”她刚想挣脱,却被他箍得更紧,“老婆,有没有体验过在人潮汹涌的火车站的叁层做一次呢?一定非常刺激。” 路星河的手已经开始游移,伸到了她的胸罩里面,抓住了那两只无辜的雪白小兔,他的嘴唇在她的脖子里亲吻着,唯有那里满眼爱欲的痕迹,她的颈部依然欺霜赛雪般白嫩,“老婆,你这一走,我们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你就满足我一次嘛。” 漫天拗不过他,更何况他已经开始上下其手,用力蹂躏自己的乳儿了,她既觉得紧张,又难以掩饰那意乱情迷,“星河,那里疼,你轻点揉。”她的身子已经开始颤抖,侧过头去寻找他的唇,而他早就明白她会这样,两瓣薄薄的唇已经逡巡着迎上她的。 路星河当然知道她会疼,那一堆乳尖儿已经被他蹂躏得不成样子,这几次激烈而持久的欢爱,在她雪白的身子上留下了不少淤痕。可他不愿意放过,因为这次吃肉之后,下一次开荤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也许真的得等到她放暑假,或者这边拆迁工作结束。当前度假村的前期设计已经完成,就剩下拆迁和建设了,这是最难啃的骨头,他作为执行董事兼项目负责人,得身先士卒,让手底下的人看出来他的能力和决策力。 他撩起漫天的裙子,另一只手伸到了蕾丝内裤掩盖的地方,那里已经隐隐有潮湿的感觉。他隔着那薄如蝉翼的料子,轻轻揉捏她敏感的肉瓣,知道那里不断地有蜜液涌出。他上下其手,调情手段高超,光是他的吻就让她身子滚烫,乳尖和阴户都被他蹂躏,她的理智已经溃不成军。 他的龙根在西裤后面已经支起帐篷,硬撑一团,紧紧抵着漫天的臀部,不断摩擦着。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悉数剥落,只剩下一条蕾丝内裤,而他却依旧衣裤整齐。他紧紧吻着漫天的唇,吸吮着她嘴唇的甜蜜,与她的舌尖交缠勾引。他感觉到漫天喉咙里传来的细密的喘息和呻吟,他的内心不禁得意起来,在她的阴户更加温柔地拨弄起来。他的另一只手把她的乳尖拽起来,抻到一点点长度之后,又恢复到原状。这种感觉带着痛,却又会带来极大的快感。 漫天的身子扭动着,“老公,疼!”她有点招架不住,身子转了过来,双腿叉开,等着他的巡礼。她身上的痕迹触目惊心,她的皮肤开始泛着粉色,她的脸已经红成一团。她被蹂躏得欲望满怀,“老公,给我吧。”她拼命吸吮路星河的唇舌,那是她满腹欲望的豁口,她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再也舍不得放开。 路星河笑了,“这么快就忍不住了?那你帮我解开裤子吧。”他低头横抱起漫天,放在那张床上,那玫红的类似内裤上面波光粼粼,全是欲望的蜜汁。他小心地将那内裤褪下,开始欣赏她完美的阴户,晨起的红肿还没有完全褪下去。 漫天抓住他的腰带,很快就扯开了,他的裤子也被她放到了臀部以下,她伸进内裤里,抓住了那坚硬的龙根,她笑着弹了几下那龙根的身子,“老公,你早就硬了,干嘛还要忍着?” “那你送它进去吧,我怕它会迷路。”路星河笑着,吻住她的乳尖,没一会儿,那乳尖已经水光滑润,宛若樱桃一般。 漫天再也不愿忍耐自己的欲望,她扶着那茎身,直直插进了自己的幽谷之中。那幽谷此时有源源不断的蜜液涌出,浇灌着茎身,也滋润着滑道,它紧紧地咬住那茎身,仿佛要夹断它一般,那里立时全无空虚的感觉。她掰开自己的双腿,最大限度地将下体暴露在他面前,准确地说,是可以让那龙身可以毫无遮拦地出入自己的幽谷。 路星河看她如此动情,早已难耐,他开始还是慢慢抽送,让漫天更加地不能自持,不断地求欢自己。 漫天果然被挑逗得欲火焚身,每个毛孔都在释放一个讯号,“老公,给我,给我,快点,快点。” 路星河坏笑着,狠狠灌入一次,直直地插入到内壁的最深处,他感觉自己的茎身被她的媚肉紧紧夹住,麻酥酥的快感全部都涌了出来,“老婆,太爽了,我怎么爱你都爱不够,你这里太温暖太舒服了。”他开始用力地贯穿,抽插,让那幽谷入口处的肉翻了一部分出来,又缓缓送进去。他一点点兴奋起来,每一个细胞都在高歌猛进,“老婆,舒服吗?” 漫天红着脸点头,自己的身子就好像暴风雨中飘摇的小船,只有那那一处抓住了一根枕木,枕木牢固地插在船儿的身体里,才能固定住这身子。她的身体随着星河抽插的节奏震颤着,摇晃着,除了把自己全部给他,再也没有其他的方法可以纾解这内心的飘摇。她的欲望好似一团火,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将自己燃烧起来,也燃烧着路星河的身子。两个人的身体律动在一处,相同的节奏,相同的心思,在这小小的候车室倾情释放。 尽管这里的空调很足,路星河的后背还是出了细密的一层薄汗,他让漫天从床上下来,双手搭在落地窗前的栏杆上,把整个后庭留给他。他猛地抽插,双手在那雪白的臀瓣留下揉搓拍打的痕迹,让那美丽的身子不停地摇摆,让她的喉咙里不断地压抑着呻吟。 漫天挺起自己的臀部给他,双乳也被他捏在了手中,这样的姿势插入很深,快感也很强烈,漫天在这样的情境中泄了好几次。她的腿直直地站着,臀部紧贴着他的胯下,她的脚趾抓在地板上。尽管快感如此强烈,可她却不敢喊出声,她压抑着自己内心细碎的密集的呻吟声,因为她的情绪异常紧张,那薄薄的窗帘下面,就是喧闹的候车大厅。 也许是禁忌的爱欲让人更容易沉沦,在这样的空间里,路星河再也不能守住自己,他感觉到自己快要打开城门,便赶紧把漫天推到了床上,把自己灼热的精华射在了漫天的嘴里。 漫天吞下了那白浊的热液,她故意舔着嘴角,给了路星河一个滚烫的眼神。她的身子好像熟透的虾,泛着通红的颜色,昭示着刚才那一场激烈的欢爱。从头天晚上到现在,她已经高潮迭起很多次,被他要了好几次,她只觉得自己腰膝酸软,毫无力气了。她躺在那张床上,浅浅闭上双眼,嘴角的精液已经被她含在了口中。 路星河看着她纯纯欲欲的样子,微微一笑,把她落在自己怀里,“老婆,我爱你,做我的女朋友,好吗?”他是真诚地求爱,他的确是动了心,动了情,他必须要用“女朋友”这个身份把她留在自己身边,而不是被唐绍仪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给夺了去。漫天在他身下承欢那么多次,他实在不愿意看到这个曼妙的女子在别人的身子下面呻吟,求欢。唐绍仪只是一个滚烫的眼神,已然让他嫉妒不已,倘若他真的去吻他吻过的唇,抚摸他抚摸过的肌肤,他一定会发疯的,他肯定会不计代价毁了唐绍仪的。 漫天咬了一下嘴唇,“星河,你说什么?” 路星河眼神诚恳地望着她的眼睛,“小天儿,我是认真的,我想了很久,从我第一次遇见你时,你无助的眼神,到你攒够学费后欢喜的笑容,我都永生难忘。我与你再次在北京重逢时,你眼中闪烁的喜悦,我都能读懂,还有我们的身体是那么契合,我们是不可分割的两个。我根本不要什么情人,所谓的契约也不过是我想留你在身边,我爱你,做我女朋友,好吗?” 漫天脑袋一下子懵住了,他的话很直白,全然没有绕弯子,既说出了他的“告白”,也说出了他们之间那个协议的作用。这不是第一次告白了!她望着他的眼角,眼角涌出泪珠,她是铁了心要走了,这个时候,他的告白算什么?她望着星河那双仿佛要洞穿她的眼睛,她确定他不知道自己内心所想,眼下她也不想演什么痴情回头的戏码,但是为了稳住他,她还是得继续装下去,“星河,如果你是真情,那么能不能让我考虑一段时间?” 路星河笑了笑,吻了吻她的额头,“好,我给你时间,等下次我们再见面时,告诉我你的答案。不过,这段时间,你能不能离那个唐绍仪远一点?你在北京,我在青岛,鞭长莫及的感觉真的不好。”他撇着嘴,仿佛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轻轻地躺在漫天的胸口。 漫天点点头,“你放心好了,我以后谁都不会联系的。”这句话一语双关,她马上要走,不会跟任何人保持联系的,她要消失地无影无踪—— 免*费*首*发:ṕσ₁₈ṿ.ḉom [Ẅσσ₁₈.νɨρ] 离开【H】 回到北京之后,漫天开始为离开做最后的准备,她注销了手机卡,只是微信在线。她也注销了自己办的所有银行卡,除了路渝帮她办的那张visa。她甚至在悦心的帮助下,偷偷改了留学志愿,因为太多同学知道她之前报考的大学,这样很容易被路星河找到。所以,他们暗中动了手脚,留学的志愿也悄悄更改了,只有系里几个领导知道。 她还是把黑卡留在了路星河的公寓。 李姐看到她回公寓,喜出望外,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漫天在公寓里面转了一圈,这里的每个角落有有过她和他欢爱的痕迹,每一个地方都有两个人暧昧的气息。她也不是舍不得,只是觉得有些东西好像刻在脑子里了似的,很难挥去。既然挥之不去,那就交给时间吧,也许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可以想要忘记的已经完全没了痕迹。 她招呼李姐坐下,与她一同就餐,这一次李姐没有拒绝。 “小天儿,你好久不来这里了,路先生来过几回,也都没有问什么。”李姐一边吃,一边乐呵呵地看着漫天。 漫天很不自然地笑一笑,“李姐,您的腰不好,以后注意保暖,不要弯腰太久。” 李姐憨憨地笑了,“谢谢小天儿,您和路先生都是好人,虽然不怎么来,可每月的工资都不少给。路先生让我每天都打理你的屋子,说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您看沙发上那些小摆件儿,路先生一直都放着。上次培培小姐过来,想拿走一个,路先生都不让,可见路先生啊,心里真的有您。” 漫天仿佛不愿意提起路星河,她只是淡淡一笑,“李姐,我很喜欢吃您做的菜,尤其这个糖醋小排,在别的地方我都吃不到。” 李姐笑嘻嘻的,用公筷给漫天加了好几块,“那就多吃点吧,这儿离你们学校近,常回来吧,我也喜欢跟你说话。” 漫天笑着,“李姐,屋里那些化妆品,您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带回去用吧,我不怎么会来,也用不着,放着可惜了。”为了不让李姐怀疑,她赶紧补充,“星河现在在顺义那边帮我准备了些,这里的我用不着了。” 李姐眉开眼笑,“这怎么好意思啊?你的化妆品都那么贵。” 漫天笑着,“没关系的,放着才是可惜呢,您拿回去用吧,抽屉里还有没开的。” 这一顿饭,漫天几乎把自己的东西全部送给了李姐,大衣,羽绒服,化妆品,甚至是围巾,长靴,悉数都送了出去。那一晚,漫天没有离开,而是睡在了那间公寓里,也不是为了怀旧,她甚至不理解,为什么李姐挽留了她一句,她就留了下来。 晚上,路星河发来了视频聊天,看到漫天身后熟悉的背景,他会心一笑,“老婆,你回家了?” 漫天点点头,“星河,我看了这里的样子,一点没变,很是熟悉,李姐给我做了很多好吃的,我吃得肚子圆滚滚的。” 星河笑了笑,“给我看看你的小肚肚,才两天天不见,脸上少了不少肉啊,是不是北京太热了?” 漫天笑着说,“哪有?”她撩起来自己的睡衣,给他看自己圆滚滚的肚子。 星河却得寸进尺,“老婆,衣柜的抽屉里,有我买的狐狸衣服,你穿上给我看看呗。” 漫天羞红了脸,“干嘛啊?” 星河咳嗽几声,“看在我是个病人的份儿上,就满足我一下嘛。”他撒着娇,嗓音颤颤地说。 漫天无奈,在衣柜最上面的抽屉里找到了那件狐狸衣服,其实就是几条丝带做的“衣服”,一条巨大的狐狸尾巴,那是插在后庭用的。漫天试了好几次,才将那尾巴插进自己的身体。从镜子里看,一只娇俏的粉色小狐狸跃然而出,让人不禁怦然心动。漫天看着镜子里那娇媚的样子,有点鄙视自己,她知道自己的谄媚是为了让路星河不起疑心,可她仍然心有不适。 当她站在摄像头面前时,路星河忍不住倒吸一口气,“老婆,好想你怎么办,你看,小星河都涨起来了。”他给她看自己已经鼓胀的裤裆。 漫天却说,“还是到此为止吧,我们的视频聊天说不定被监控了,你还是不要做这些露骨的动作了。” 路星河却不听,他甚至褪下自己的内衣,直接把小星河释放出来,那巨大的龙根青筋暴出,昂然挺立,“老婆,我看到你这个骚样子,就忍不住想要干你,给我好不好,你自摸给我看,好不好?” 漫天摇摇头,“对不起,星河,我真的做不到。”说完,她关了视频通话的页面,把手机塞到了枕头下面。 路星河在电话那头,已经欲火难耐,他知道漫天矜持,很多羞耻的动作做不出来,可是他实在是想跟她来一次视频的做爱,那是从来没有过的体验。他再次拨通了视频电话,“老婆,给我好不好,就一次,我发誓没有下次了。” 漫天深呼吸一口气,在路星河的软磨硬泡下,开始把手伸向自己的乳房,不停地揉捏,还在路星河的引导下,说了很多香艳的话,“老公,你摸得我好舒服,你看,人家的乳头都敲起来了,你快来吃啊。” 路星河一边撸着自己的小星河,一边说,“老婆,我来吃了,你看你的乳头油光水滑的,那都是我舌头的功劳。老婆,我的手插到你的小漫天里面了,舒服吗?哎呀,老婆湿透了,我的手被你浇湿了。” 漫天第一次自慰,她把手伸进了自己的私处,并且木质开始按压自己的厚唇和阴蒂,希望可以找到那个敏感的点。她的确湿透了,“老公,给我,给我。”她的手快递耸动,口中发出细碎的呻吟,如此场面,当真是香艳,引得路星河在视频那头不断惊呼。 他也是第一次体验这样的感觉,两颗眼珠子直勾勾钉在漫天身上,“老婆,你看我的一只手抓住你的小白兔,一只手伸进你的身体,哎呀,我受不了了,我的小弟弟也想进去,你等着我。”路星河发出一声闷哼,“老婆,我进来了,舒服吗?你知道我的尺寸是多少吗?我告诉你,19厘米,是不是很大,可是插进你的小妹妹正好,全根没入了,老婆,太爽了。” 漫天已经没了意识,自顾呻吟着,她的手摸到了自己最敏感的地方,反复出入,她已经开始痉挛,“老公,我不行了,你可以了吗?”她还没忘记用哪个狐狸尾巴去撩拨自己的乳头,全身都陷入一种亢奋和颤抖中,“老公,我到了,弄湿了你的命根子,你到了吗?” 路星河的第一次“视频性爱”就在这样的呻吟中结束了,“老婆,太爽了,这次我太不济了,才十几分钟就不行了。你是不知道,你自摸的样子,让我实在忍不住。” 过了好一会儿,漫天才从那痉挛中恢复过来,她去卫生间洗干净自己的手,再回来时,路星河已经穿好了衣服。 “老婆,我真想现在就飞回去,就地把你办了。”路星河坏笑着,“做我女朋友吧,我是第二次告白了,我不希望有第叁次。” 漫天换上睡衣,躲进了被子里,“其实,我们就这样,挺好的。” “什么意思?你不愿意做我的女朋友?”路星河似乎有点不高兴。 “不是不愿意。”漫天强行解释,“是你有女朋友了,那个裴小姐跟你很般配。” “你是不是吃醋了?”路星河得意一笑。 漫天犹豫了一下,她的确是有那么一点吃醋,她看到裴小姐在网上和路星河甜蜜互动的时候,她心里酸得很,也失落得很。只有路星河在她怀里的时候,她才会稍稍有些安慰。她低眉不语,不看镜头。 路星河笑了笑,“老婆,我跟那个裴小姐之间,没有什么的。就是两家家长的一厢情愿。在网上的那些互动,也都是为了公司的股价,也为了让家长们放心。其实我俩各玩各的,互不干涉。她不爱我,我也不爱她。” 漫天似乎松了一口气,“可你们到底是门当户对。”这句话声音很小,还是被路星河听到了。 “我不需要门当户对,我交朋友,找老婆,不看对方家世如何,有没有钱,因为我有钱。”他笑着说,“那么,你答应了吗?” 漫天心里一横,胡乱答应了,反正以后江湖不见了,说什么也不用负责任了,“我答应你。” 路星河欣喜若狂,他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老婆,我太开心了,你知道吗?过几天就是我的生日了,你能不能送我一个生日惊喜?” 漫天思考了一下,“好啊,我会给你发快递的,等着吧。” 路星河似乎已经开始期待了,“好啊,老婆,太晚了,你早点睡吧,明天还上课呢。” 挂断电话护,漫天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路星河的告白言犹在耳,她却人在曹营心在汉,一点没有动心动情的意思。她开始数羊,开始听在线课程,各种方法都试过了,她就是难以入睡。 悦心的提醒消息发给她的时候,她已经被失眠打败了。“林小姐,漫天中午一点的飞机,我十点去学校接您。”看到这消息,漫天似乎心里才踏实些,她是要离开了,路星河的情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在路渝面前他保护不了她,她只有离开,和他彻底斩断情缘,才是他俩最好的选择。他有他的金玉良缘,她期待她的木石前盟,本来是两天平行线,因为命运的捉弄,交织在了一起,如今终于可以分道扬镳了。 后来,漫天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回了宿舍,跟同学们含泪拥抱,说了很多“山高水长缘分无距离”的话,她也跟系主任聊了好一会儿,说了很多“努力学习报效祖国”的话。她把路星河送给她的那些东西打包,找了最慢的快递,在上面写了江海燕客栈的地址,拜托她转交路星河。 悦心来接她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马路边,她拍了一张自己在校门口的照片,算是自己即将离开的一点念想。 “林小姐,到了那边,您不必和我联系,好好学习就成。但是有一点,您必须记住,不能让你的同学知道你在什么学校。”悦心一边开车,一边善意提醒,“如果您泄露了自己的行踪,我想青岛会发生让您不愉快的事情。” 漫天赶紧点头,“放心吧,请您转告路总,我跟路先生没有关系,以后也不会有关系,请她放心吧。” 漫天点头,“请悦心姐和路总放心,我绝对不会联系路先生的。” 悦心侧脸看了一下漫天,“路先生现在还年轻,不能沉溺感情的,他总要找一个匹配新大陆集团的未婚妻。路先生身边的女人,都是被路总用各种手段赶走的,你也不能怪路总。” 漫天笑着摇头,“怎么会?悦心姐你多想了,我和路先生不是恋爱关系的,我绝对不会多事。” “那就好,你去了那边除了交流学术,你可以考个二学位,那边是学分制,只要学分够了就能拿学位的。”悦心似乎很乐意跟漫天说教。 漫天也来者不拒,“嗯,我查过资料的,了解一些。” 他们两个都没注意,在他们的车后年,有一辆车一直尾随着,车里面坐着的就是唐绍仪。 等到悦心离开候机室之后,唐绍仪来到漫天身边,轻拍了她的肩膀。 漫天被吓了一跳,“绍仪哥,你吓死我了。” 唐绍仪微微一笑,“这是要出发了吗?” 漫天点点头,“绍仪哥是要出差吗?” 唐绍仪闪烁着眼睛,“就算是吧,送我的小天儿去那边。” 漫天大吃一惊,“不用的,绍仪哥,我一个人可以的。” 唐绍仪拿出自己的机票,是飞往苏黎世的,“你看,我机票都买好了,现在可是不能退的。” 漫天感动落泪,她哽咽着说,“绍仪哥,我,我真的不值得你这样做。” 唐绍仪把她拥在怀里,“别说这些傻话,你是我的心之所属,无论为你做什么,都是值得。” 他和漫天亲昵的而动作被人拍了下来,不同的角度,相同的亲密动作和溺爱的眼神,照片悉数发到了悦心的手机上—— 全*网*首*发:ròuròuẉṵ.Oṇḛ [Ẅσσ₁₈.νɨρ] 熟悉【H】 圣诞福利,加更一章,剩下的,咱们元旦见 这一章不是下部第一章,但是比较甜,适合圣诞看 宝宝们圣诞快乐,Merry Christmas Eve ------------------------------------------- “还记得这个地方吗?”路星河指着屋子的穹顶,一双深栗色的眸子看着漫天。 漫天看着那个别墅,那还是她过生日的时候的布置,穹顶的气球和彩带都褪色了,还没有摘下来,楼梯的扶手上,也是褪色的彩带,她冷笑了一声,“一辈子都忘不了。” “忘不了什么?难忘的生日祝福,还是住在这里的我?”路星河嘴角带着难以琢磨的笑意。 漫天没有说话,她看了路星河一眼,转身就要离开。她的手在转身那一刹那,被路星河抓住了,并且被他一把拽到了怀里。他拉着她来到二楼的那间卧室,只有玫瑰花是新鲜的,其他都是褪色的记忆。他紧紧拥着漫天,双手都在颤抖,他简直不敢相信,他日思夜想的女人,此刻就在自己怀里。他好像把她揉碎在自己的手心,融入自己的骨头,血液。 “看着我的眼睛,我现在问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而别?为什么跟我玩虚与委蛇的把戏?”路星河箍住她的身子,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仿佛要把她看穿。 漫天的眼神里没有恐惧,也没有其他的什么情绪,虽然自己的身子紧紧贴着他的,可她还是心无波澜,她缓缓开口,“因为你没有利用价值了,我正好要去留学,所以我就走了。” 路星河闻言冷笑了一声,“没有利用价值了?花完我的钱,然后投身到唐绍仪的怀抱?” 漫天也笑了笑,“大概是吧。” 路星河真想把她撕碎了,他吻住她的嘴唇,用力咬了一口,那嘴唇流出血来,血丝浸入他的口中,他想用自己的吻唤醒她的身子,唤醒她内心的欲望。他也想让她知道,他不会放过她,她永远别想逃开他的手心。他的吻霸道而又不容躲闪,仿佛汹涌的洪水一样,他要冲刷掉她身上其他男人的痕迹。尽管他知道,她这几年没有接受唐绍仪,可是他还是很嫉妒。离开他的日子里,她只和唐绍仪联系,对自己避之唯恐不及。他的舌尖探入她的口腔,把那混着血丝的唾液和她甘美的津液交换着。 他没有想到的是,漫天咬住了他的舌头,并且没有放开的意思。 “你松开!”路星河呜咽着,说不出来完整的字词。 漫天这才松开,她愤愤地说,“谁让你咬我来着?” 路星河一下子笑了,“我咬你是让你记住,你只能有我一个男人。”他抱着她的腰部,狠狠地推向自己,“你感觉到了吗?那东西想你,想了你叁年,也饿了叁年,你是不是应该让它满足一次?” “你说你为了我守身如玉了叁年?你以为我会信吗?你以为你在写言情小说吗?”漫天显然不相信这样的玛丽苏剧情。这几年,多少个女人争先恐后地扑他,什么慈善晚宴,什么海天盛筵,什么电影庆功会,他像个花蝴蝶一样流连花丛中,随便宿在哪里都会有美女相伴。他怎么会寂寞?他怎么可能为了一个情人守着贞节牌坊? “不信你试试?”路星河把她的手引着,摸到了他的龙根处,那里已经硬邦邦的了,他的声音由于怒火中烧而略显沙哑,在她耳边轻声地说,“我知道,这叁年你也为我守身如玉,我们都不曾背叛彼此。” 漫天的手没有离开,她开始摩挲那个肉鼓鼓的地方,隔着薄薄的衣服,刺激它,让它抬头,“为什么?” “因为它习惯了你,不习惯别人的抚弄,更不喜欢看见别的人。”路星河引着她解开自己的皮带,褪下了衣物,让那龙根释放在空气中。 漫天握住了它,她的衬衫已经被路星河褪下,白生生的身子上只剩下内衣。 路星河隔着胸罩抚摸她浑圆的乳儿,“尺寸好像大了些,看来那边的伙食不错,我的手都快要抓不住了。”他伸到她的后背,解开了内衣的卡扣,一双白兔跃然而出。他一边摸着一只,一边把自己的嘴唇覆上另外一只,他渴望了叁年的身子啊,终于被他吃到了。乳尖的甜美,乳儿的温馨,还有那赛雪的肌肤,如今都在他跟前了。 漫天被他欺负着,口中已经有些轻微的呻吟,她的手开始用力抓着小星河。两个人这样痴缠着,倒在了玫瑰花铺陈的床上,陷进了玫瑰色的情欲中。她的身体是敏感的,对于路星河如此的温柔抚弄,那幽谷处已经开始涌出一些湿热的液体,打湿了薄薄的内裤呀。 路星河不想拖延时间,他抚摸着那被打湿的内裤,轻轻闻着,“老婆的身子还是那个味道,香甜可口。”他隔着内裤吻住那幽谷入口处的两瓣,啜了几口,那女人香让他迷醉。他摆弄了一会儿,便觉得意犹未尽,直接褪下了那已经湿漉漉的内裤。他扶着小将军,挺身进了她的身子,那里湿热温润,异常紧致,仿佛长满了吸盘,紧紧吸附着他的小将军。他的头皮一阵紧似一阵,“太舒服了,老婆,想死我了。叁年没吃肉,今天你得喂饱我!” 漫天久不经人事,身子已经软成一滩春水,她被逗弄得没了意识,只是呜呜地呻吟,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声,“星河。”她保持了修剪私处的习惯,那里依旧是光滑的,没有什么毛发,白生生的,好似少女的阴户。 路星河横冲直撞,他一边抚弄那两只洁白如玉的乳儿,一边逗弄那乳尖的两颗樱桃,而且绝不厚此薄彼。他知道漫天敏感的地方,不断地去挤压碰撞那敏感点,让她的甬道释放出更多的润滑蜜液,让那小将军更加顺畅地出入她的幽谷。身子的粘连处,已经有白色的浆液,分不清是谁丢了身子。他轻轻咬着那乳头,一阵阵酥麻的痛感传到漫天的身子,她对这样的触感欲罢不能。 “不要咬我!”漫天含混地说着,她抱住了他的腰身,双手放在他好似马达一样的臀部,狠狠捏了一把,“嗯,嗯,星河,老公。”她还是没有忘记这几个称呼,叫起来那么顺口。 路星河坏笑着,更加用力开始抽送,手也不停地蹂躏那一对雪白的乳儿,上面已经有了一些轻微的痕迹,有吻痕,也有抓痕,“这才是我老婆。”这是久别重逢后的第一次,他都懒得制造太多的前戏,他只是想快速确认,这个女人是不是还对自己满含深情。他知道她身子已经滚烫,他知道她只为自己绽放,这就够了。他把两只乳儿抓在一起,一口含住两颗乳头,狠狠地吸吮,“老婆的胸真大,真美,好像大馒头,我最爱吃了。”他想听她叫床的声音,“老婆,你别抿着唇,喊出来吧,这里方圆五里都没人,你喊出来吧。” 漫天渐渐恢复了意识,她也不再压抑自己的喉咙,开始发出呜咽销魂的声音,“老公,嗯--啊--老公,你慢点,轻点。”她的口中是求饶的,可是那里却紧紧夹住他,让他更加卖力耕耘。 路星河偏不遂她的心意,她喊得声音越大,他的力度越大,冲刺得越深,恨不得贯穿她整个身子,“老婆,你看,你的小妹妹都红了呢。”他拍打着她侧面的臀部,“舒服吗,老婆?” 漫天的声音开始带着哭腔,婉转低吟,“老公,不要!” 这时,路星河却突然停下了动作,拔出小将军,笑呵呵地看着她。 漫天睁开眼睛,看到路星河一脸坏笑,她的身子感到无比的空虚寂寞,那里刚刚吃到肉,如今却没了,她看到小将军的身子上沾满白浆。她不愿表现出内心的渴望,而是撅起嘴说,“是完事了吗?那我走了。” 路星河却不忘调情,吻住她的乳儿,一手摸到了那厚厚的阴唇,“走?往哪走?肉都没吃好,你能走?” “那为什么不给我?”漫天微微嗔怒,脸上已经红成一团,耳根子都泛着粉红。 “给你什么?”路星河故意挑逗她。 漫天偏偏不理会他的挑逗,背过身子,只留给他一个后背和臀部。 路星河笑了一声,从后面插入了她的身子,不知道是不是角度的问题,他感觉到这个姿势前所未有地舒适。他的双手捞住她的一对乳儿,狠狠蹂躏着,“老婆,这个姿势太爽了。” 漫天也觉得这个姿势很舒服,她的一对乳儿被他蹂躏着,快感一阵阵袭来,让她的脚掌忍不住弓了起来。 为了适应漫天弓起来的身子,路星河半跪着,成了经典的推车式,路星河握住她的胯,狠狠地抽送,挺入。也许是他太就没有做,也许是漫天的身子真的太诱人,不过十几分钟,他便泄了身子,把自己的生命之源留在了她的体内,“老婆,我记录着呢,你这几天应该是安全期吧?” 漫天却大呼不行,“我为了考试,吃了避孕药来躲避例假的,这几天是危险期!” 可是,已经晚了,路星河已经抽搐着泄了身子,“那就生下来,名字我都想好了,男孩儿就叫路汉卿,女孩就叫路心仪。” 漫天只能用自己的粉拳去捶打路星河的腰胯,“可我不想跟你生孩子?凭什么?” 路星河还沉醉在刚才那一场久违的甜蜜深情中,他抱着漫天,双手覆在那雪白的乳儿上面,小将军也不曾出来,他把唇埋在她的后背上,婆娑吻着她光滑的脊背,“老婆,你不知道,救你刚才跟回别墅的瞬间,我连孩子上幼儿园的事情都想好了。” 回国 新年快乐!!! 说好了,元旦更新的,决不食言哈。 感谢大家这段时间的支持和陪伴,这本书继续更新下册啦。 漫天留学叁年回国,会发生什么呢? ---------------------------------------------------------- 漫天来苏黎世大学快叁年了,这叁年里,她只跟江海燕,唐绍仪,周琳琳,还有系里几个领导有联系,其他的人,她联系的都很少。 唐绍仪得空会来瑞士看她,有几次,他想去拥吻漫天,都被漫天躲开了,她说她还没有做好迎接一段新感情的准备。唐绍仪也不着急,他充分尊重了漫天的想法。两个人在微信里聊得也不是那么火热,只有一次例外,那就是林大国的案子宣判后,唐绍仪亲自跑到瑞士去告诉她。那个黄昏,她听到宣判五年的消息,有点激动,有些兴奋,热情拥抱了唐绍仪。 唐绍仪的嘴唇逡巡着,差点碰到漫天,却被她触电一般躲开了,“绍仪哥,我配不上你的深情。此刻,我是一个逃离生活的人,我不知道我回北京会发生什么,如果我能安然毕业,我会接受你的爱意。” 唐绍仪也没继续追着不放,他说他等着她毕业的那一天。他因为林大国的案子在法律圈子声名鹊起。这个案子的宿主,也就是林大国从从无期到五年,唐绍仪做了很大的努力,他也因此升级为唐人的高级合伙人。 终于,漫天在结束了叁年的留学生学术交流之后,从苏黎世机场出发,回到了北京。 在首都机场,她看到了阔别的老师,同学。在老师的眼里,她比往日成熟了不少,无论是谈吐还是气质,都胜似从前。 “林漫天啊,你在那边表现嗯好,我们接到西门老师的函件,说你在那边获得了苏黎世大学的法学学位,真是难得,恭喜你啊。” 漫天拥抱了自己的恩师,“杨老师,都是您不断地鞭策我,才有今天的我啊。” 杨老师呵呵笑着,“系里已经研究决定,将你保送政法大学的研究生,当然,还得需要你签字。” 漫天并不意外,自己的成绩优异才是保送的关键,但是她还是表现得很兴奋,“谢谢杨老师,谢谢郭主任,谢谢。”她握住杨老师的手,“都是您一直教诲我,让我在学习自己专业的同时,也不忘去发展自己喜欢的兴趣。法律是我的兴趣,能报送政法大学,我开心之至。” 庆祝她学成归来的宴席摆在了学校边上的一家餐厅,漫天成了宴席的主角,她说了很多感激的话,也分享了很多有趣的轶事,惹得同学老师哈哈大笑。整个餐会的气氛都是欢乐祥和的,直到漫天从餐厅出来。 她远远地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子停在餐厅外面,她很确定这车是后来才到的,那招摇的车牌号让漫天脸上掠过一丝恐慌。她并不敢抬眼去看那车里坐着的人,而是跟着老师和同学一起钻进了一辆商务车,径直朝着学校去了。回去的路上,周琳琳和宿舍的另外两个女孩叽叽喳喳地为这漫天问东问西,漫天的表情有些心不在焉,但是她还是表现了极大的热情,努力去回应同学们的问话。无论是美丽的雪山,还是英俊的瑞士男孩,还是整洁的街道,和蔼的房东,她几乎都回答了。 到了学校宿舍,她拉着周琳琳来到阳台上,“琳琳,我不在这些年,有人找过你吗?” 周琳琳努力想了一下,“你刚走的那一年,是有人来找过我,说是你的老乡。” 漫天若有所思地点头,“哦,那你有没有告诉他们我在哪?他们没有找你的麻烦把。” 周琳琳摇摇头,“没有,我什么都没说,再说了,我以为你在巴黎大学,谁知道你去苏黎世了呢。倒是武邑带着他的女朋友,阴阳怪气的说过一些什么,不过我都懒得搭理他。” 漫天这才放心,“我去苏黎世也是系里的决定,巴黎大学的名额被人顶了。”她撇撇嘴,其实也是实话,她当时选定的巴黎大学被路渝找人替换了。 周琳琳又说,“你男朋友来过几次,每次都给宿舍的姐妹们带来很多好吃的。”很显然,他们都以为这个男朋友就是唐绍仪。 漫天嘴角尴尬一笑,“哦,没什么了,他来就来吧,我回来还没联系他呢。我明天回家看看我妈,今晚咱们宿舍出去搓一顿,我请客。” 周琳琳大喜过望,“太好了。”她刚回宿舍,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宿舍里的姐妹们。 漫天在阳台上,努力呼吸了一口校园的空气,她低头往下看时,看到路星河站在她的宿舍楼下。她惶恐不安,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当年只是留了一箱子他送给她的东西就匆匆逃走了的。如今再回到他的手掌心,她不知道自己将会面临什么样的惩罚。如今,他已经找到学校了,她要是躲着不见似乎是不现实了。她把心一横,咬了咬牙,“反正总要死一回,早死早超生吧。”她深呼吸一口气,回宿舍换了一件衣服,便下楼去了。 她站在宿舍楼门口,望着不远处的路星河,脚步始终不能挪动。她好像是见了大灰狼的小羊,全身都在颤抖。来来往往的同学,有几个熟悉的跟她打招呼,“林漫天,这是留学回来了吗?” 漫天不自然地笑着回应,她始终不敢去面对路星河的眼睛。她站在宿舍楼门口的大杨树下面,一动不动地看着路星河。 路星河的脸上阴郁无比,似乎像是五月底容易变化的天气一样,他的眼神里面迸射出来的光芒是寒冷的,那寒冷吓得漫天浑身发抖。他一言不发,就那么看着漫天,等着她自投罗网。 漫天还是迈出了脚步,来到他面前,“路先生,好久不见,你好!” 路星河冷冷地说,“我不好!” 漫天的眼神闪烁,不敢直面他的眼睛,低着头,手里还拽着衬衫的衣角,“您来,有什么事儿吗?” 路星河看她那副人畜无害的无辜样子,心中的无名之火更加旺盛,他拽住漫天的手腕子,就朝校外走去,“跟我去一个地方。” “路先生,星河,我,我下午还要去系里办手续,我不能耽搁太久。”漫天被他拽着往外走,几乎是一溜小跑地跟着。 “不会耽误你太久,叁年不见,排场倒是不小啊。”路星河冷冷一笑,那笑容意味深长。 漫天被他塞进了车里,他有些粗暴地帮她系好安全带,便开始发动车子。 她感到有些紧张,右手紧紧抓着扶手,眼看着那车一路向北,来到了顺义的那间别墅。她害怕极了,不知道路星河带她来这里做什么。如果只是鸳梦重温,他刚才应该会强行吻她或者揩油,可是他没有,他的表情全程都是阴着的。 车子停下之后,他率先下车,打开了车门,“下车!” 漫天有些发抖,不敢下车,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她紧紧咬着嘴唇,一双无辜的大眼看着有些冷冰冰的路星河。 “不下车,等着我拉你吗?”路星河显然有些不耐烦,“现在你知道害怕了,叁年前,你可是演得一手好戏啊,我被你骗得云山雾罩的。” 漫天紧紧咬着嘴唇,她当然不敢说这是路渝的安排,她只能默默背下“背叛”与“逃兵”的黑锅。她瑟缩着身子,看着车窗外的路星河,他还是那么英俊,只是眉宇间了一些沉稳,年近叁十的他少了很多暴躁的东西。他的眼睛还是那么好看,虽然此刻仿佛要把她吞掉一般,但他真的还是丰神俊朗的。 路星河看她的样子,火气腾云而起,“你不下车是吧,那我可动武了。” 漫天吓得发抖,赶紧迈步下了车子,车门从她身关住了。 路星河在前面走着,“跟上!” 漫天也不敢停下,跟在她身后进了别墅的大铜门。大铜门关上的声音很大,惊得漫天哆嗦了一下,“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路星河回头一笑,“干什么?干你啊!” 漫天停下了脚步,“路星河,你够了!” 路星河也停下脚步,“人都来了,我要是不尝一尝,是不是对不起你千里送逼的情意?”他的话轻佻露骨,“你要是想在这里,也可以,我不介意。”说着,他走到她身边,开始解她衬衫的扣子。 漫天抓住他的手,眼神里面充满了怒意,之前的恐惧加持,那眼神似乎要迸射出火光来,“路星河,叁年了,你还是那副德行。” 路星河沉着脸,“是啊,亏你还记得叁年了,你知道这叁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漫天冷笑着,“少跟我来深情款款那一套,我看到你跟裴恬恬网上互动得很频繁,还有沐杳杳,那个过气的女明星,让我想想,好像还有那个女模特,你的生活丰富多彩啊!” 路星河的眼睛里面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对我的女伴如数家珍啊,看来你在国外除了忙着上学考证,就是忙着关注我的一举一动了,是不是,等爱的小狐狸?” 漫天冷了一下,原来他知道自己的微博马甲,还好自己没有发表过什么评论,也没有留下什么行踪痕迹。“路先生,您也够费心的,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小粉丝,你都能叫的出名字。” “每天看我的微博不下十回,你的生日和爱好把你全部暴露了,我都不用费心去想,就知道你是谁了。”其实,他撒谎了,他偷偷看过漫天的手机,记住了她的微博马甲。他故意轻描淡写,就是不想让自己的饿真心那么快暴露,他不想自己的真心被她踩踏碾压。 漫天咬住了嘴唇,从鼻孔李发出一声闷哼,然后她说,“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你现在是想做什么?你不会叁年都为我守身如玉,就等着我呢吧?少给我在这儿演玛丽苏的剧情,我不爱看!” 恨意【H】 下部更新会慢一点,每两天一更 ---------------------------------------------- “你是故意射在里面?”漫天有些嗔怒。 路星河的手抓住她胸前的柔软,嘴唇凑到了她的后颈,耳垂,“是我记错了日子,我不知道你改过经期。” 漫天垂着头,心中五味杂陈,她都不怎么记得自己的经期,路星河却下载了软件来跟踪,也算是心细如尘,“你何苦这样?” “你明天不是回家吗?我陪你一起吧,看看我新开发的度假村,就在你们那个村子。”路星河抱着她,拉了被子盖住两个人的身子。 “你是不是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漫天依偎在他的怀里,他的胸口温热。 路星河也不否认,“是你刚才说的,今晚请客,漫天回家。林叔叔……你不想去看看他吗?”他语气很坚定地说,“今晚我也不想藏着掖着了,你不是要请你们寝室的妹子们吃饭吗?能不能携眷前往?” 漫天闭着眼睛不说话,她只感觉自己的乳儿被他狠狠捏了一把,“疼!”她拍了一下他的手,“你怎么没轻没重的?” “谁让你不说话?”路星河揉捏着她的红樱桃,那里已经有点微微的疼痛了,“你什么时候才肯把我公开到你的朋友圈子?” 漫天还是不回答他的话,“我想去洗一洗,这样太不舒服了,总感觉粘腻腻的。” 路星河撇撇嘴,“那一起去吧。” 两个人好像连体婴儿一样,一前一后,紧紧依偎着,来到了浴室。顶喷的水喷洒下来,她感觉到自己身子里的小将军拔了出来,粘稠的精液顺着她的腿根一泻而下。她刚要清洗,却被路星河拉住了,“我来帮你吧。” 漫天知道他的伎俩,也不说破,只是让他捂住了自己的小腹,“你轻点啊。” 路星河去了沐浴露,一点点揉成泡沫,然后涂抹在漫天“满是伤痕”的身上,那都是他动情时的痕迹,他一点摸索,一点点亲吻。温水如注,他的爱意也如注。“你知道吗?当我收到你给我邮寄的快递,我几乎要疯了。那些东西,你不喜欢可以丢掉,为什么还要送还给我?” 漫天咬了咬嘴唇,“我,我不想欠你的。” 路星河的手温柔地抚过她的身子,“你已经把我的心拿走了,还说不欠我的。” 这一句,说到了漫天的心坎上,她甚至有点心疼,“那你应该恨我的。” 路星河苦笑一声,他的手不曾停下来,“我当时是应该恨你的,我本来就肺炎没好,你走后,我急火攻心,住了一个月的医院才有所好转。还惊动了在北京的我妈,她跑到医院看着我几乎咳嗽到吐血,也吓坏了。” 漫天听到这里,很是吃惊,她不禁用手去抚摸他的胸口,表情也多了慌乱,“那你好了吗?有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路星河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既然担心我,为什么不告而别?”他的表情一下子变了,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他吻住了她的唇,“我为什么咬你?就是因为你背叛了我,我要惩罚你。” 漫天回应着他的吻,“我有点看不懂你。” 路星河把她抱了起来,让她的双腿盘在自己腰间,他的小将军正好直直地插入了她的身子,“你现在回来了,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路总不会同意的!”这句话,漫天几乎是脱口而出,她说完之后自觉失言,“啊,不,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两个人的差距很大。我们身在不同的阶层,看待问题的角度,待人接物的方式,都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你买一件几万块的风衣,那是小钱,但是对于我来说,那就是我一年的生活费。包括我们在生活中,遇到很多问题,寻求解决的反感都是有着天壤之别的。很多问题于你来说,都会迎刃而解,你的阅历,你的学识,你的资源,这些都是明明白白放在我们面前的鸿沟。”她勾住路星河的脖子,“你想过吗?当激情退去的时候,我们应该如何自处?” 路星河用手托着她的臀部,上下耸动,让那小将军尽情欢爱,“你说的问题,我都想过,我知道你的短板是贫穷,可是世人莫欺少年穷,谁知道你将来会不会是律政精英又或者是其他行业翘楚呢?” 漫天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那种可能性太小了,我的出身注定了我以后不会一帆风顺。我不能帮助你的事业,只能是你的累赘。我不想做那样的我,我想做我自己。” “没人拦着你做自己啊?”路星河含住她的乳儿,采撷乳头的温馨,“你怎么知道我们的爱情注定没有结果?你都没试试,就轻易否定了我?你不知道我在最绝望的时候,我在医院每天扎针的时候,我都在想着你是我的女朋友这件事,我就是因为这个口头的承诺,撑着自己一步步走过来。你不知道,我当时一咳嗽,我的胸口剧痛无比,可是我想着,小天儿一定不想见我病恹恹的,我得好起来。” 漫天的眼睛湿润了,她当时走得匆忙,确实忘了还在缠绵病榻的他。不过,当时如果他活蹦乱跳的话,她也不会顺利地出国吧,“那是我对不住你,你恨我吧!” 路星河听到她的话,开始用力,他把她靠在微凉的墙壁上,挺动自己的身子,在她的身子里横刀跃马,“恨你!我是恨你!”他口中说着“恨”,可心里却全是相思意,他叁年不碰她,所有的苦和情都倾注在小将军上了。他的身子仿佛朝圣一样,向着他心中的爱人迸发,每一步都是那么虔诚,每一步都饱含深情,每一步都直达灵魂深处。 他吻住漫天的唇,轻咬她,让她感受自己炽热的情欲,带着相思意的情欲,“喊我老公!” 漫天喘息着,从喉咙里发出声音,“老公!” 这一声,让路星河心中舒展,尽管这只是情欲的一部分,可他还是很受用,他的臀部不断使力,让他的小将军逡巡在她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唤醒她沉睡的细胞,让她只记得自己。 顶喷的水喷洒着,如春风化雨,让漫天的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来。她的后背顶着墙壁,那里的皮肤已经开始泛红,不过她顾不得那么多了,她的注意力全在两个人身体连接的地方。她的双腿紧紧盘着他的腰身,她的双臂紧紧缠着他的脖子,一对乳儿上下耸动,被他偶尔随意逗弄啃咬。她感觉自己好像一棵飘摇的野草,在他的怀里,才显得弥足珍贵。她想念他吗?她不敢肯定。但是此刻,她十分肯定的是,她的身子想念他。她轻咬了一下他的肩膀,他熟悉的体味让她着迷,几年没有经过情欲的洗礼,此刻她根本不愿离开他的身子。尤其,当她知道他这些年只有自己的时候,她开始是不敢置信,后来也笃定了,他爱不爱自己不重要了,他爱自己的身子。 两个人紧紧相拥,身体连接处掀起一波波情欲,在水珠飞溅中升腾开来,弥漫在整个浴室中。 路星河举着她的臀部,感觉到有些乏力,他开始传喘气,“老婆,我抱不动了,怎么办?” 漫天羞怯地抿唇,“那去晾衣台吧。” 路星河嘿嘿一笑,抱着她来到晾衣台,那是平时涌来迭放衣服的平台,路星河把她放在上面,掰开她的双腿。那个高度简直不能再合适,路星河顶胯冲锋,“老婆,这个高度刚刚好,你的小妹妹紧紧咬着我,你看,上面都是你的水儿。” 漫天低头看着两个人连接的地方,那里的确很多白浊的液体站在彼此的身上,她不再羞涩,而是伸腿架在他的双肩,身子往后仰着,那一对沉甸甸的雪乳傲然耸立在他的眼前,“老公,那是因为她和我一样,想你了。” 路星河看着她媚眼如丝的样子,更加来劲,“想我什么?” 漫天故意地说,也算是调情,“想你的如意金箍棒啊。” 路星河一下子笑了出来,“老婆,你太坏了,我差点没绷住。”他抿着嘴唇用力,抱紧了她的双腿,在大腿根上留下他的吻痕,“老婆!”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抽身出来,从她身后拿出来一根包装西服的乳白色丝带,轻轻掠过她的乳头,让她浑身战栗,酥痒。 漫天的身子突然被放空,她感觉到一阵空虚,不禁收缩了一下那幽穴,这一个撩人的动作被路星河看在眼里。他的丝带又来袭击她的幽谷入口处,那酥麻的感觉让她想起兔子制服,“老公,你玩够了吗?” 路星河的一只手蹂躏她嫩红的乳头,一只手继续掠动那个丝带,有点不亦乐乎的意思,他等着漫天主动求欢呢。小将军的柱身上沾满了两人的爱液,坚强地挺立着,它似乎也在哀求它的主人,快点进入那幽谷探秘去。 漫天笑了笑,坐起身子,一手蹂躏自己的一只乳房,一手抓住了小将军,直接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这下,你满意了吧。”她故意抛了一个媚眼,主动耸动着身子,“下次你再这样,我可就走了。” 路星河见她主动求索,便把丝带丢在一旁,继续振奋精神,完成他最后的冲刺。 救美 洗完澡出来,已经是下午叁点多,两个人身体累到虚脱,相拥在玫瑰花散落的大床里,一动不动。漫天把头埋在路星河胸前,她闭上眼睛去感受他的气息,依旧是那薰衣草的香气,还有淡淡的冷水的后调。 “老婆!”路星河把她拥在怀里,天水碧色缎面的蚕丝被裹住两个人的身子。 “嗯?”漫天并不抬头,从鼻孔里面发出一声疑问。 “今晚,带我去吧,我不想让唐绍仪占了我的位子。”他用自己的鼻头拱着漫天的头发,仿佛撒娇的孩童。 “我回来还没联系他。”漫天很坦诚地说,“我不知道怎么跟大家介绍你。” “就说我是你的男朋友啊,这有什么困难?”路星河轻拍了一下她的屁股,以示不悦。 “可是……” “可是什么?大家都以为唐绍仪是你男朋友,对不对?还是,你心底里已经认定了他?”路星河的自信心一下子就被漫天被收走了,他甚至不敢确定自己在她心底的位置了。 “我没有,你知道我没有!”漫天把头抬起来,认真地解释,“如果我认定了他,又怎么会跟你来别墅?我在你心里,就那么随便吗?”漫天一脸严肃,看着路星河。 路星河也是一脸严肃,“你不用跟我解释,我也不想听你说那么多多,总而言之一句话,今晚的聚会我去。我这就给许昌打个电话,帮你们定个位子,吃喝玩乐一条龙,给足你面子。” 漫天摇摇头,“真不用,我又不是有钱人,这几年在国外,托了你的福,我才没有靠打工完成学业。如今我没有什么积蓄了,等毕业我得去勤工俭学,才能赚足研究生的学费呢。” “哦,那为了庆祝你被保研,我请你和你寝室的小姐妹们吃饭唱歌,这总可以吧。我保证,我不会多说话,也不会瞎说什么,我只是会静静地陪在你身边,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路星河已经很诚恳了,当然,他还是想宣誓主权,让她的朋友们都知道他这个人的存在。他也知道,这个场合,唐绍仪肯定不会缺席,所以他必须要去,决不能让唐绍仪钻了空子。 漫天听到“保研”二字,一下子坐了起来,身上的被子也滑落肩头,“哎呀,我给忘了,我约了杨老师四点半在学院办公室签保研意向书的,我浑都不记得了。” 路星河知道这是头等大事,他也不耽搁,“老婆别急,你慢慢穿衣服,我送你去学校。”他轻轻地亲了一下漫天的额头,迅速地套上裤子,来到衣柜边。他用眼神扫了一圈那一排排女士衣服,从里面取出一件连衣裙给她,“就穿这个吧,简约大方,腰身设计也不难看。” 漫天点头,她已经穿好了路星河帮她准备的内衣,“行,咱们赶紧走吧,别迟到了,这么要紧的事情。” 路星河开了一辆比较低调的黑色轿车,载着漫天,从顺义的别墅出发,一路高速,穿街走巷,来到了漫天的学校门口。他的车刚停下,她便从车里钻出来,全然不顾这车是不是很扎眼了。 “慢点,别那么莽撞!”路星河笑着。他把车靠在学校旁边的停车线内,悠然地下了车,朝着学校的大门走去。 “路先生,好巧!”他刚打算游览一下这座拥有七十年立时的高等学府,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他回头一看,果然是唐绍仪。 唐绍仪的车刚停下,他从车里探出头,看着路星河,“难不成,你贼心不死,消息灵通,又来纠缠小天儿?” 路星河把手叉子按兜里,坏笑着,“我还用得着纠缠吗?你正好来了,我有件事跟你说,为了庆祝我媳妇小天儿保研成功,顺便帮她接风洗尘,今晚,我请她的同学好友在盘古吃晚餐,绍仪哥要不要一起啊?没有你,那场面可就不好看了,我媳妇儿肯定特别失望的。” 唐绍仪停好车,从车里走下来,“别张口媳妇闭口媳妇的,你顶多就是她的前任,别来这里充正室。” 路星河并不理睬他的冷言冷语,“绍仪哥,你知道天天今儿回来,来学校献殷勤了,是不是?” 两个男人面对面站着,气氛有点冷,几乎到了冰点。 “绍仪哥?你是来找林漫天的,对吗?”是漫天的室友悦悦,她笑嘻嘻地看着唐绍仪,“她下午有事去学院了。” 唐绍仪笑着看着那个室友,“哦,是吗?谢谢悦悦,我就在学校溜达一下,等着她就好了。” “哇,漫天好幸福,刚回国你就来护花,你们好甜蜜啊。”悦悦一脸花痴的表情,完全忽略了旁边的路星河。 路星河也不着急解释,他等着剧情翻转的那一刻。看着她走远的背影,“表面功夫做得不错呀,小天儿的室友都被你收买了。” 唐绍仪不屑一笑,“在大家心里,我才是小天儿的男朋友,你什么都不是,你也不懂得尊重她,了解她。而我,在这些年里,做到了真正尊重她,呵护她。对不起了,路少爷,少陪了,您慢慢溜达着,我先进去了。”说完,唐绍仪沿着校园的主街飘悠悠远去了。 路星河心中多了一丝不悦,此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那不悦便放大了些,他没看号码就按了接听键,没好气地大声说,“谁啊?大周末的,让不让人休息了?” “星河,你吼什么呢?谁踩你尾巴了?”是路渝的声音。 “哦,是妈啊,您有什么事儿吗?3号地块的事情不是都处理完了吗?您能不能让我好好休息休息?”路星河赶紧认怂,迈着步子朝校园走着。 “我知道,3号地块的事情把你累坏了,近一年都没有正经休息过,度假村和3号地块的项目,已经让你在董事会站稳了脚跟,你的叔叔伯伯们也都很满意你的表现。这不,恬恬研究生毕业,这会儿就在我身边。你赶紧来这边,陪我和恬恬一起吃个饭,这个儿媳妇,我可是盼了很久了,终于盼到她毕业了,你什么把她给我娶回家啊?”路渝并不避讳自己的欣赏,她就是想让路星河迎娶裴恬恬。 “妈,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不喜欢裴恬恬,我们俩不合适。她家书香门第,京城望族,我一个小门小户的破落户,怎么配得上人家千金大小姐呢?”路星河也不掩饰自己的拒绝,他就是不喜欢那个女人,就算她是公主,他也不稀罕。 “新大陆的继承人娶媳妇儿,不需要真心!”路渝不再软磨硬泡,而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我知道,林漫天回国了,你的心又收不住了。你要知道,我能让她消失一次,也能让她消失无数次。人家走得时候可全然不顾你的一往情深,你可别自我感动式地一厢情愿,把真心喂了狗!”路渝说话全然不顾儿子的心情,自从路星河知道她送走漫天之后,母子的关系似乎并不那么和谐。 路星河咬了咬牙,“路总,我谢谢您给了我这个执行董事的身份。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如果您再次让漫天消失,那么您将会失去我这个儿子。” 路渝才不屑被威胁,“今个,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限你在一个小时之内出现在塞浦路斯餐厅,否则,你知道我的手段!” 路星河知道母亲的手段,他身边的女人都被她剪除干净,就是为了给裴恬恬铺路。他就算一万个不愿意,他也得笑脸陪着,两个人在微博上暗戳戳地秀恩爱,然后再给媒体“拍到”他们在一起甜蜜互动的照片。 路星河还是很强硬地挂断了路渝的电话,他的心情不大好,他不喜欢被威胁,尤其着威胁还是来自自己的亲妈。他不知不觉溜达到了湖边,随便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望着不那么炽热的夕阳。石头被晒过,还是温热的,他坐在那石头上,还有点舒服。他没有心思去看湖边卿卿我我的男男女女,也没心情去心痒垂杨柳临湖戏落日的美景,他靠在大石头后面的石阶,闭上了眼睛。他正打算放空自己,他的手机又响了,他看到来电是裴恬恬,虽然一百个不情愿,还是接了电话。 “星河,救我!”裴恬恬的声音急促而又紧张,她的身边似乎还有嘈杂的声音。 路星河一下子坐起来,“裴小姐,你在哪?” “快乐星球。”裴恬恬的声调尖尖的,她似乎感到特别恐慌。 快乐星球是个酒吧,在北四环附近,路星河也经常去那里的。因为周边临近外国人聚集区,那个酒吧的老外很多,被搭讪捡尸的中国女孩很多。但是一直以来,也没有哪个女孩报案,所以这个事情已经成了大家手口相传的公开秘密了。他听到裴恬恬似乎遇到了什么不测,也来不及多想,一溜小跑,跑出了学校。 漫天的学校离那个快乐星球不过十分钟的车程,很快的,路星河就赶到了裴恬恬所在的哪个酒吧。他赶到的时候,裴恬恬已经没了意识,倒在了一个土黄色的沙发里,两个黑人男子一左一右开始撕扯她的衣服,旁边围观的几个看似亚洲面孔的人还时不时吹着口哨。酒吧的音乐震耳欲聋,这几个人的骚操作没有引起太多人关注。路星河见状,迅速穿了过去,他推开那两个黑人,“Get Out!” 那黑人却说出了流利的汉语,“你丫是谁?滚一边去。” 路星河解开衬衫的扣子,“丫的敢动老子的朋友,活腻歪了你们!” “就凭你?你们中国女孩啊,都是easy girl,我随便给个香蕉,她就乖乖浪叫!”两个和人脱掉了身上的背心,露出了结实的肌肉和巨大的刺青,看着架势,似乎要教训路星河一番。 路星河不由分说,挥舞着拳头,打在了其中一个黑人身上。他是学过空手道和散打的,打两个手无寸铁的年轻人,还是可以有胜算的。但是这里是酒吧,环境昏暗逼仄,周围还很多人和家具,酒杯什么。没两下,这周围的酒瓶酒杯就被他们摔了个稀碎。因为叁个人动武,酒吧的躁动有所收敛,很多人开始朝这边看着,酒吧里面的服务生已经喊来了老板,并询问是否要报警。 酒吧老板贾庆闻讯赶来,看到了路星河的身影,他赶紧劝架,“各位,各位,都消消气,别在这里大家。我这小本生意,经不起大家折腾的。”他喊了几个保安过来,拉开了撕扯在一处的叁个人。 路星河的脸上也挂了彩,他瞪了贾庆一眼,“老板,这两个黑人在这里迷奸中国女孩,我已经报警了。而且,我手机里有视频画面。你们酒吧涉嫌经营违禁药品,等着关门吧!”说完,路星河抱起昏迷不醒的裴恬恬,穿过惊愕的人群,朝着酒吧的出口去了。他要带她去医院检查身体,看看她是不是中了迷药。 贾庆见人走远,赶紧吩咐服务员销毁那个被裴恬恬用过的杯子,却为时已晚,一位便衣警察亮出了证件,“警察办案,请您配合,开灯!” 他在开车去医院的路上,接到了凌志的电话,“路总,我回国了,给我接个风呗。” 路星河却没好气,“大志,我这边有事,先不能给你接风了,这酒你给我记着就行。” “3号地块不都整明白了吗?还有什么事儿?”凌志满口幽怨的语气。 “是裴恬恬,她出了点事,我现在送她去医院。”路星河并不想瞒他,便把刚才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下,“说到底,她可能是因为我的拒绝被人下药,是我错在先,我得救她。” “没想到你还蛮多情,那行,那我不打扰你了,我去找我的小培培了。”凌志说得小培培就是路培。 “悠着点,小心肾虚!”路星河没好气地损了他一句,便挂断了电话。 -------------------------------- 感谢~Huesoo~的珠珠,谢谢亲亲们。 以后每两天或者叁天更新,看情况,一定不会断更 恩情 在医院,医生给裴恬恬做了催吐,并且检查了血常规,她的呕吐物中酒精含量不高。医生在她的呕吐物和血液中发现了一种苯二氮卓类成分,此物可以使人致幻,量大的话会让昏迷不醒。医生根据她的血液中该成分的含量推断,她在进入昏迷状态之前,服用了过量的致幻药物。 路星河气急败坏,他再度报警,让警察来医院取证。他打完电话,赶紧去病房查看刚刚醒过来的裴恬恬。她脸色苍白,手上扎着针,她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嘴唇周围的肌肉颤抖着,“星河,谢谢你!” 他坐在病床边,“你怎么一个人去了酒吧?你知不知道,那些老外都玩得很开,万一......怎么办啊。” 裴恬恬的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星河,我下午去SOHO了,当时路姨说约着你一起吃晚饭,我听到你们俩吵架了。我不忍心让路姨为难,但是我的心里还是有点不好受,所以......所以就去酒吧喝了一杯。” “你也经常去酒吧的,那个酒吧的人都认识你吧,敢给你下药,怕是活腻歪了吧?”路星河说得不无道理,裴家在这个城市举足轻重,裴家大小姐被人下药,这下药的人以后还能在这里生存下去吗? 裴恬恬只是哭,她攥着床单,怔怔地盯着床面。 “你别哭了,还好,你身体没受到侵害,我已经报警了,一会儿警察会过来取证。”路星河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这时,裴锦城一身长袍马褂,带着保镖出现在了医院,他进门后对路星河点点头,便朝着自己的女儿来了,“恬恬,你没事吧?” 裴恬恬看到父亲,那眼泪再也压抑不住,她扑到父亲怀里,放声痛哭,“爸爸--爸爸!” 父女俩哭了一会儿,裴锦城这才松开她,转而询问路星河,“星河,我听警察说了,是你救走的恬恬,这份情义,我裴锦城记下了。谢谢你,星河。” 路星河看着藏在金丝眼镜后面的裴锦城的双眼,微笑点头,“裴叔叔不要客气,这帮孙子太他妈不是东西,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给人下药,这次,一定不能放过这帮人!” 裴锦城点头,“是啊,我跟常队说了,这一次一定要执法从严,这种危害社会安全,尤其是对女性极为不友好,伤害极大的事情,决不允许发生第二次了。” “还好,恬恬没什么大碍,就是被吓到了,您好好安抚一下恬恬吧。”路星河把自己置身事外,他不愿意领功。 裴锦城点点头,“星河,你的恩情我记下了,以后用得着叔叔的地方,尽管说话。”他看到路星河满脸的伤,“你看你,脸上疼不疼啊?” 路星河摇摇头,赶紧摆手,“叔叔,您言重了,恬恬是我的朋友,她危急的时候,我搭把手的事儿。我这伤都是皮外伤,不碍事的,回去用点红花油就好了。” 裴锦城微笑了一下,跟身边的助理说,“小田,你让警察同志进来吧,他们已经取证了吧?”原来,他是跟警察一起来的医院,只是警察要取证,没有及时出现在病房。 一男一女两位民警,摆好了执法记录仪,对路星河和裴恬恬做了案情笔录。其中一位警察说要把路星河的行为定义为“见义勇为”,裴锦城在一旁连连点头,“是啊,星河这样的年轻人,有勇气,有正义感,的确值得嘉奖。” 路星河笑了笑,这个荣誉他还是喜闻乐见的,“感谢警察同志,那间酒吧藏污纳垢,是不是应该停业整顿,或者关门大吉啊?” 一位男民警说,“路先生,这个不是我们说了算的,我们只负责刑侦,然后把结果移交检察院。具体对酒吧怎么处理,目前只是停业配合调查,其他的,我们也不方便跟您说太多。” 路星河频频点头,“我懂,我懂,感谢警察同志百忙之中,拨冗前来。” 裴锦城也说,“谢谢二位同志,我还要照看裴恬恬,就不送二位了,小田,你去送一下警察同志。” 警察和小田离开之后,裴锦城握住路星河的手,“星河,这次真的多亏了你,才保住恬恬的清白。”他轻叹了一口气,“你母亲跟我说过你们俩的事情,我不干涉,我支持恋爱自由。” 路星河脸上表情诚恳,“裴叔叔,您真的不要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他听到裴锦城的后半句,直接回应说,“叔叔,我把恬恬当妹妹一样,绝对没有越矩之情的。” 裴锦城刚要继续说什么,裴恬恬却开始抽泣。 “爸,我能和星河单独待一会儿吗?”裴恬恬柔柔地说,声音也有些孱弱。 裴锦城赶紧点头,“当然可以,我听医生说,你一会儿打完点滴就可以回家了,我先去楼下等你,你们慢慢聊。”他抬腕看了一下时间,朝着路星河点点头,便离开了病房。 路星河似乎不想逗留太久,他看到那时针已经指向了七点,“那什么,恬恬,我还有事,一会儿你输完液就回家去吧,好好休息一下。” “星河,你能陪我一会儿吗?”她的眼泪好想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笔录的时候开始,一直就没停过,一双明眸此时变成了桃子一样,红肿不堪。 路星河看她那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也不好拒绝,索性陪她打完点滴再说吧。打定主意之后,他坐在病床边,看着她,“恬恬,没多大点事儿,裴叔叔一出面,这家酒吧肯定关门大吉,那帮孙子,肯定都跑不了,你就放心吧。” 裴恬恬的眼泪打湿了面前的被子,“星河,我当时特别慌,我不知道找谁,你是我唯一的希望。” 路星河很理解她的话,他连连点头,“都过去了,恬恬,你别多想了,好好休息,养好身体。” 裴恬恬点头,“星河,你今天救了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报答你。” “刚才我说了,不用客气,大家都是朋友。”路星河被连连的感谢给惊到了。 “可我不想和你做朋友。”她的眼泪更加肆虐,“那个姑娘都离开叁年了,你就不能正眼瞧我一下吗?” 路星河深呼吸一口气,“她回来了。” 这句话,算是压到裴恬恬的最后一根稻草吧,她以为他不惜受伤也要为自己出头,是因为他也动了心,可是她还是错了,她哽咽着,“所以,你来救我,就是可怜我,对吗?” 路星河摇摇头,“不是可怜你,是我真的只是把你当朋友,为朋友,我会两肋插刀的。”他转身意欲离开,“恬恬,我真的该走了,叔叔在楼下,我去喊他上来陪你。” 他离开后,听到了身后传来大哭的声音,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他有点心疼。可他还是离开了病房,下楼来到大厅,看到了在长椅上坐着的裴锦城,“裴叔叔,我还有事先走了,您上去陪着恬恬吧。” 裴锦城点点头,目送他离开了一层大厅,“阿坤,你去查一查,是谁把这少爷的魂儿都勾走了。恬恬那样卑微,他仍是执迷不悟。” “裴先生,这个我起先就查过,是一个农家女,前几年路总把她弄到国外留学去了。听路总手底下的人说,似乎是今天回国了。您知道星河脾气的,一条道走到黑,路总也拿他没办法。这几年,要不是度假村和3号地,星河说不定早就跑到瑞士去了。”阿坤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那女孩刚毕业,似乎没有什么社会阅历。” “农家女,大学生,哪比得上恬恬金尊玉贵?怕是看上路家的财帛了吧?不过,看在他今天救了恬恬的份儿上,且随他去吧。”裴锦城站了起来,用手扶了一下眼镜,便带着阿坤上楼去了。 且说去了学院的林漫天,她跟杨老师促膝长谈,聊了很多在国外的见闻,也聊到了她攻读二学位的事情。 杨老师看她的眼睛,满是欣赏。“林漫天啊,你是我教过的最努力的学生了,虽然身在国外,却不骄不躁,还能够利用学习之余,考取法律专业的二学位,我真的为你感到骄傲。” 漫天笑了笑,“杨老师,我考法律,是因为我真的很喜欢法律,我也希望有一天,自己可以为民请愿,为公平和正义执状。” 杨老师也笑着,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她把保研的意向书拿给漫天,“本来呢,学院想寄给你,可是现在科技发达了,电子签名也可以。但是既然你回来了,为了办手续方便,还是需要你手签。” “太感谢杨老师和学院领导了,我真的没有想到我还有深造的机会。”漫天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感谢栽培,定不负所望的话。不知不觉,都快七点了。 “杨老师,实在抱歉,耽误您这么久。”漫天感到有点不会有事,手里抱着档案袋子,千恩万谢离开了学院。 情人 漫天刚出学院门,就看到了在凉亭坐着的唐绍仪,他正乐呵呵地望着她。她笑了笑,快走了几步,“绍仪哥,你怎么来了?” “我的小天儿今个回国,这么大的喜事儿,我得来给你接风啊。这都七点了,是不是很饿啊,走,带你吃大餐去。”唐绍仪站起身,笑靥盈盈地看着漫天,“带上你宿舍的小姐妹们,咱们去吃最地道的私房菜。怎么样?” 漫天忽然想起路星河此刻还在校园,便有点不安,“绍仪哥,路星河来了。” “他是来了,可是又走了,好像有什么火烧眉毛的事,我看他出去就没回来过。”唐绍仪跟她并肩走在学院的小路,一直朝着宿舍的方向去。 “哦。”漫天脸上有放松,也有意思失落,只是这失落转瞬即逝,唐绍仪并没有看到。 “你会来,怎么也不给我个信儿?”唐绍仪停下了脚步,脸上的笑容似乎也渐渐淡了下来。 漫天也停了下来,“绍仪哥,我现在这幅样子,真的没办法接受你,我觉得我配不上你的款款深情。且不说我出身不好,我还是给人当过情人的女人,我哪里有资格奢求你的爱?” 唐绍仪却不然,他板住漫天的肩膀,“小天儿,你不要妄自菲薄。我知道你不只有好看的皮囊,这皮囊下面,还有有趣的灵魂。而你吸引我的,正是你有趣的灵魂。我鼓励你读法学,鼓励你勇敢地遵从自己的内心,我就是希望你有一天能够走出自己内心的那个园囿,做自己。” “可是,路星河一直冤魂不散,我好像没有力气去躲开他,或者,我无论走到哪里,他都能找到我。”漫天说的是实话,她的确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只要他想找她,就总能找到。 唐绍仪看着她的双眼,好似受惊一样,“所以,你爱上他了?” 漫天摇摇头,“我没有力气爱别人。” 唐绍仪看着她的红唇,那应该是被人吻过的,红红微肿,可是他不介意,他的嘴唇也吻了上去,并且更加用力去吸咬,仿佛要抹去之前那个人所有的痕迹一样。 “唐绍仪,我日你大爷的!”路星河满怀期望赶来时,却看到唐绍仪拥吻漫天的一幕,而她似乎并不拒绝。他难受极了,也窝火极了,他抡圆了拳头,照着唐绍仪的脸就打了过去。 漫天被路星河的架势给吓住了,尤其当她看到他满脸是伤,她更加震惊,“你跟人打架了?” 唐绍仪的嘴角带着血丝,“英雄救美去了,挂点彩更让美人心动吧。” 路星河被他这样一说,也有点心绪,他本来想跟漫天解释几句,但是眼前这场景,他懒得解释,“你他妈敢懂我老婆,看我不弄死你!” “你老婆?你问问她爱你吗?除了砸钱和用强,你用什么来获取她的心?收起你那一套少爷脾气吧,她今天回国,你都能抛下她去找别的女人,就别在那里装什么贞洁烈女了。”唐绍仪擦了那一抹血丝,看着漫天,“你看她惧你如此,你还来这里做什么?PUA吗?” 路星河看着漫天脸上带着惊慌,眼神中的确有恐惧,他问漫天,“你告诉我,这叁年来,你有没有一点想我?你有没有一点爱我?” 漫天咬了咬嘴唇,抱紧了手里的档案,摇了摇头,“我从来都买过你,我只是你的情人,如今,我们连情人都不是了。”她不愿再看那两个人为了她掰扯不清的男人,她只想逃开这个小树林。 路星河的眼神本来是明亮的,此刻却暗淡下来,“为了等到你会来,我一直坚持着,可你怎么如此薄情?如此冷淡?难道我捂了你这么久,还是不能把你这块顽石捂热吗?” 唐绍仪脸上却没有表情,“收起你痴情男儿的人设吧,裴恬恬跟你才是门当户对,你们俩权钱搭配,最合适不过了。本来,恬恬可能对你不会深情如斯,可你今天英雄救美,她算是被你套牢了。” “闭嘴!”路星河不想听他聒噪,“你要是想追裴恬恬,你就明说,别在这儿阴阳怪气地乱说话。”他想起自己满脸的伤痕,眼下应该去处理一下,此时的他的确不适合出现在漫天的接风宴上。不过,她结束聚会,他还是可以把她接走的。想及此,他白了一眼唐绍仪,朝着校门口去了。 唐绍仪拿起手机,拨通了漫天的电话,“小天儿,东西放好了吗?我在你们楼下了。” “绍仪哥,今晚我跟同学们就在学校附近聚聚,您去忙吧。”漫天婉拒了唐绍仪的盛情,她攥着手机,不再说话。 唐绍仪听到她略带紧张的呼吸声,“小天儿,你如果不爱路星河,为什么不肯给我一个机会,难道教堂下面的那个吻,真的只是误会吗?” 漫天也想起那个吻,那个可以融化一切的吻,“绍仪哥。” “你下来吧,我就在你们宿舍楼下,让我看看你,你没事我就走,行吗?”唐绍仪也如此卑微,他的情不知道从何处而起,却一往而深,让人难以解开。 漫天实在拗不过,她知道,如果自己不下去见他,他可能会一直站着,站成永恒。他是一个多么优秀的人啊,还痴恋着自己,可她就是不敢动心。她内心里面,是有他的位置的,只是在心里深藏,不敢表露。如果真的有“白月光”这种说法,唐绍仪必是无疑了。 她从宿舍楼跑下来,看到唐绍仪站在那棵大树下面,温润的笑容。她也好想去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坦坦荡荡去爱,可她偏偏碰上路星河这个混不吝,她逃不开。她不敢去爱唐绍仪,她怕自己的爱伤害了他。她犹豫了几秒,跑到唐绍仪面前,“绍仪哥,我没事。” “林漫天,咱们啥时候去吃饭啊?不是说今晚给你接风呢吗?”是悦悦的声音,她拎着一袋子东西从外面过来。 “这就去,就等你呢,喊上小姐妹们都下来吧。”唐绍仪率先说话,他明显替漫天做主了。 漫天也不好再拒绝,“悦悦,你去喊琳琳和美心下来吧,绍仪哥带咱们去吃大餐。” 一路上,几个女孩子叽叽喳喳聊个不停。他们寝室,除漫天外,其他叁个女孩都考上了研究生,这可以说是学霸寝室了。漫天坐在唐绍仪旁边,“绍仪哥,咱们去哪里啊?” 周琳琳也凑了过来,“是啊,绍仪哥,你带我们去哪吃大餐啊?” 唐绍仪故弄玄虚,“地安门,那里可是隐藏着很多私房菜,今个带大家去尝尝。” “我还没吃过私房菜,上回阿林说带我去吃,可是找了好几家,都是挂羊头卖狗肉,根本不是什么私房菜,味道一点也不好,就是个牌子。” “美心,你不知道吧,绍仪哥是点评网的特约美食采编,写过不少美食鉴赏的文章,他带我们去的,一定是好地方。”漫天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她赶紧加入了几个女生聊天的行列,“就工人报社那里,藏着很多私房菜馆呢。” 唐绍仪看了她一眼,他从没跟他说过自己在点评网做品鉴师的事情,说她心里没自己,他真的不信。他笑了笑,“小天儿说得对,今个咱们就去工人报社那里去吃地道的私房菜。” 一行五个人,来到一家叫做“西风”的私房菜馆面前,黑色鎏金的牌子,门口几棵清雅的翠竹,昏暗的灯光。 唐绍仪带着他们走进了参观,有穿戴得体的服务生引着他们一路绕过水榭花厅,穿过月亮门洞上楼,踩着古色古香的楼梯,穿过檀木窗夹道,来到一个古色古香的包间。 “哇,这也太神秘了吧?我还以为这是高门大户呢,没想到是一家餐馆。服务员前面走着,我大气儿都不敢出。”悦悦最是活泼,她看到服务员关门离开,捂着胸口开始说笑。 几个女孩子也不再端着,美心也说,“这个地方可真神秘啊,绍仪哥,你太厉害了,这么神秘的地方你都能找到。” 周琳琳环视了一下屋子里的陈设,“黑檀木的几案,黑檀木的衣柜,黑檀木的桌椅,我的天哪,看上去不起眼的,没想到这么低调奢华。漫天,你看这筷子架,好像都是银子的,餐具也是青花的,这一顿饭,得多少钱啊?” 漫天咬着嘴唇,“绍仪哥,这一顿你不要再踢我给钱了。” 绍仪轻拍了一下她的后背,“好好好,你说什么都行。”他招呼几位女孩座下,“看看菜单,点点儿自己爱吃的。”他自己拉着漫天坐在自己身旁。 这一次,漫天在上完菜只有,就借口去厕所,想要把账结了。可她去吧台一问才知道,这里是会员制,点完菜后自动划账了。漫天回到包房,悄悄地跟唐绍仪说,“绍仪哥,不是说好了这次我结账的吗?怎么你又结了?” 唐绍仪用手轻轻刮了一下漫天的鼻子,“别跟我客气,我是这里的会员,其实没多少钱的。” “我去,这狗粮,太甜了吧。”悦悦在漫天身后,连连“啧啧”。 美心早就取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到了漫天寝室的小群,“郎情妹意,真是天仙配啊。” 漫天看到那张暧昧不已的照片,有些害羞,她并没有保存,只是看着笑了笑。 唐绍仪借着那暧昧的气氛,亲吻了她的额头,碰巧,那一张也被拍了下来,引得众人艳羡不已。 “亲一个,亲一个!”叁个姑娘一边拍着桌子,一边起哄。 漫天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子,她想起来下午被唐绍仪强吻后,路星河怒发冲冠的样子,不由得胆战心惊。她不知道真的亲上了,她会面对什么样的“惩罚”。叁年前,在阆苑门口哪辆车里,她永远忘不了自己在唐绍仪面前被路星河狠命顶撞的样子。 唐绍仪的眼睛里已经是柔情蜜意,浓得化不开,尤其在别人起哄的时候,他更加动情,他看着漫天红嘟嘟的嘴唇,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液。他的眼睛深情凝望漫天,嘴唇也一点点靠近,眼看就要吻住了。 漫天似乎下定了决心,她当初说过,自己能够完成留学计划,回国就会考虑和唐绍仪重新开始的事情。她欠路星河的,已经在那场情欲欢爱中还清他了,她不再欠他什么。如果,他再来纠缠,她就告诉悦心,请路总出手帮忙,断了路星河的念想。她脑海中不再想其他,闭上眼睛,睫毛颤抖着,迎接唐绍仪递过来的嘴唇。 ------------------------------- 最近国内疫情不容乐观,请大家务必出门佩戴口罩,远离人群,尽量不要聚集。 愿大家新的一年都健健康康的,叔叔有好几本新书等着大家阅读呢。 爱你们,各位珍重。 患病 鬼知道是不是巧合,这时,漫天的电话响起,是路星河发来的微信。可是漫天并没有看那微信,她感到了唐绍仪慢慢贴上自己的冰凉的感觉。 这时,漫天的电话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漫天都没看,直接摁掉了。不过那个吻也没持续下去,漫天的脸羞红一片,她轻轻把而变得头发拢了拢,“绍仪哥。” 饭后,唐绍仪送他们回学校,临别,他还想亲吻她,却被她轻轻推开了,“绍仪哥,谢谢你。” 回到宿舍,小姐妹们还沉浸在刚才那场“盛宴”的气氛里,他们纷纷讨论精美的饭菜,幽雅的环境,还有那个让人羡慕的唐绍仪。 漫天打开手机,看到了路星河发来的微信,“老婆,我咳嗽,胸闷得难受,怕不是今天被人打到胸口,肺炎又犯了。”看到这消息,漫天想起当年他得肺炎住院时的样子,整个人骨瘦如柴,脸色发黑,眼窝深陷。她想起他那个样子就有点后怕,她怕他再次并入膏肓。 不过,漫天想起他下午意气风发,为了裴恬恬强出头的样子,她就把心放到了肚子里,她笃定路星河没什么事,把手机放在枕头下面。 第二天一大早,她乘着火车回到了青岛,在火车站出站口,她看到了那个和蔼可亲的女人。岁月好像没有在这个女人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她似乎更加美丽风韵了些。 漫天看到她的时候,满心满眼的思念,她扑到她怀里,喊了一声,“妈!” 江海燕轻拍了一下她的后背,“你这个孩子,叁年不回来了,性子野了。”虽然她口中埋怨着,心里却是欢喜。江海燕接过来她的行李箱,拉着她的手,朝着一辆黑色的捷达车走了过去。 漫天看到车边站着一个跟江海燕年纪年纪相仿的男人,那人面容清瘦,个子也很高,满脸的书卷气。 江海燕看到漫天的疑问,赶紧拉过来她,“这是你蓝叔叔,我跟你说过他的。” 漫天想起来这个姓蓝的叔叔,难道这就是林大国口中说的“教书匠”?难不成她和邻国离婚后,就迅速琵琶别抱,与蓝鸿铭鸳梦重温了? “你好啊,天天,我是蓝鸿铭。我挺你妈妈说你出国留学,昨天才回来。”蓝鸿铭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满脸笑意地望着漫天。 “蓝叔叔好。”她还是很礼貌地打了招呼,在江海燕的示意下,她钻进了那辆车。 一路上,江海燕说了很多事情,很多事情都是电话里说过的,无非是客栈经营得很好,已经还清了银行贷款,并且开始盈利了。她在蓝鸿铭的帮助下,已经开了两家客栈,第二家客栈就在村口的龙王庙对面,生意也很不错。江海燕还说了她和蓝鸿铭的事情,无非就是俩人一直隐忍,为了不让漫天为难,他们不打算牵手,就一起经营客栈而已。蓝鸿铭教书多年攒下的积蓄,也全部用来支持江海燕开客栈了,还贷款的部分,蓝鸿铭出了不少力。蓝鸿铭听说了林大国的事情,唏嘘不已,他说他会等林大国出狱,与江海燕补办了离婚手续之后,再想着是否往前走一步。 路过村口,江海燕指着那个挂着“漫天星河分栈”牌子的小楼房说,“天天,这就是我们家新开的客栈。这不,新大陆集团开发了这里作为度假村,因为小路的关系,咱们承包了这里,开了第二家客栈。” “妈,我不是跟您说了吗?咱们少跟他来往。” “小路人蛮好,也实在。你不知道,你走的时候,他那场肺炎啊,好像没头儿似的,那孩子遭大罪了。一直到九月吧,那孩子才有了人形。我看他每天病恹恹地去工地,跑现场,看着真是心疼。咱们这客栈能有今天,全靠人家小路。我就每天去给他送饭送菜,从老中医那里找了一个镇咳的秘方,煮成水喝。也不知道是哪个起了作用,好几个月,那孩子才好起来。” 漫天听到路星河病得一塌糊涂,心中隐隐有些痛楚,“您说,他病了很久?” “是啊,他后来回北京做项目,跟我视频的时候,还常常咳嗽呢。这孩子啊,年纪轻轻地,可千万不要落下什么病根啊。” 漫天想起昨晚他发过来的微信,肯定是求救的。她想起自己手机里存着许昌的电话,便赶紧拨了过去。 “许秘书,我是林漫天。” 许昌当然知道她是谁,便说,“小天儿,有什么事儿啊?” “是这样,我昨晚收到路星河的微信,他说他咳嗽难受,他昨天还跟别人打架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我现在在青岛,你方便的话,去看看他吧。” “哦,我现在在外地出差,我给路先生回个电话吧。” 漫天跟着他们回到了他们以前居住的房子,那房子显然已经修缮一新了,二层楼全部用瓷砖贴面,有点像澡堂子,不过大家的审美不外乎如此,她只是笑了笑。 回到家,江海燕和蓝鸿铭就钻进了厨房,一个切菜,一个帮厨。漫天没说什么,上一辈人的事,她懒得置喙。她回到自己的屋子,看到了装饰一新的陈设,胡桃木的衣柜,胡桃木的书架,皮包的大床,还有缎面的窗帘,断桥铝的门窗。她随意靠在自己的床头,习惯性地把手伸到枕头下面。她摸到了一个凉凉硬硬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是当年路星河送她的手镯。 她看到那镯子内侧镭射的“星河”两个字,用自己的手指摩挲了好一会儿。她拿出手机,再次拨通了许昌的电话,“许秘书,路星河现在怎么样了?” “小天儿,我现在在开会,你关心他的话,自己不会打电话吗?” 漫天被许昌的话给惊呆了一下,她把手机拿在手里转了好久,路星河的号码就出现在屏幕上,她还是没有按下拨通键。没多久,她听到了江海燕喊她吃饭的声音,她就丢下手机和镯子,跑出去吃饭了。 席间,漫天讲了很多她在瑞士的趣事,她说打算在青岛住一周再回学校。江海燕听说她会长时间逗留青岛,自然十分开心。 吃完饭,漫天溜达着来到了鱼鸣嘴的海边,她看到那个沙滩嘴,想起了四年前,她一个人无助地走向大海深处时的情景。她丢掉自己的鞋子,踩在那银色的沙滩上,拍了一张照片,传到了朋友圈。 唐绍仪是第一个点赞评论的,“亲爱的,假期愉快。” 漫天坐在沙滩上,看着眼前有点湿气的沙子,她竟然带着路星河的那只镯子。这时,她才想起来给他去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是路星河略微孱弱的声音,“小天儿,咳咳咳-” 漫天心里一紧,“星河,你病得重不重?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我给许秘书打电话了,他说他在外地,所以……” “你宁可给许昌打电话,也不愿意主动关心我,你还真是提裤子无情啊,咳咳咳-”路星河似乎真的很痛苦,他强捂着胸口说,“老婆,我知道你喜欢唐绍仪,不用管我的。你不欠我的,你现在是自由的。如果你想奔向他,那么我会远远看着你。” 他的善解人意和通情达理,让漫天感到意外,她忽然想起那些狗血电视剧的剧情,男主角得了绝症,把女主角交给别人照顾。她着急地说,“星河,你去医院看看吧,我……” “不用关心我了,跟你的绍仪哥好好享受生活吧。咳咳咳-我不舒服,先挂了。” 漫天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声音,她一下子呆坐在沙滩上,不知所措。是啊,她千方百计想要离开他,如今他坦然放手,她却倍加失落,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她真的喜欢唐绍仪吗?她都不敢确定了。 她在沙滩上觉得索然无味,看着那些在沙滩上拍照秀恩爱的情侣,她也没太多心思,于是急匆匆回家去了。她到家的时候,江海燕已经收拾好了碗筷,“天天回来啦,妈妈要去客栈,你要不要一块去?” 漫天总觉得心中不安和焦虑,可是那不安可焦虑是因为什么,她却没有太多的分寸。她随即说,“我跟您一块去吧,看能不能帮上忙。” 蓝鸿铭也从后厨走出来,“好啊好啊,天天跟我们一块去吧。” “妈,您知道小路叫什么名字嘛?”漫天假装不经意地问她。 “知道,他叫路星河啊,我还有他的名片呢。”江海燕似乎想不到客栈的名字,她只是说,“这个孩子啊,最近总是很忙,听说在北京刚拿下一个大项目,真是厉害啊。” “那您一般什么时候跟他视频啊,你们平常怎么联系啊?分红怎么给他呢?” 江海燕以为漫天在担心自己被路星河欺骗,便说,“哎呀呀,天天,你放心好了,小路这个人很好的,要是骗我,还怎么会给我生意做。你不知道,什么节日促销,什么情侣房间,都是小路帮我出的主意。鱼鸣嘴有二十家客栈,漫天星河的生意是最火的,平日的房间入住率都是80%以上的。节假日需要提前一个多月预定的。” “是啊是啊,”蓝鸿铭也在一旁帮腔,“你不知道,你妈妈做的那个青岛腊肠,小路给起了一个特别有意思的名字,叫‘天路’,然后这个肠就成了青岛的网红产品,只要是来咱们这边旅游的人,都会买这个肠。” “天路,有什么说头吗?”漫天似乎来了兴致。 “他说啊,他第一次吃这么好吃的香肠,还说这是他已经把你妈妈当成干妈了,这香肠仿佛让他走上了一条天路,一直通向美丽的雪山。”蓝鸿铭解释着。 “这什么来头啊,一点深意都没有。” “他说了,他爱上一个女孩,女孩去了一个有雪山的国度,他只有踩上天路,才能去找到那个姑娘。”江海燕也补充了一句,“我虽然不知道小路爱上的姑娘是谁,但是那个姑娘很幸福。我听他说,他这二十多年来,第一次那么认真地爱一个姑娘。” 漫天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有雪山的国度,是日本吗?她根本没想到是瑞士。她迈进客栈的时候,看到两个人正在办理入住。 “嫂子,好巧啊。”是路培的声音。 漫天记得这个姑娘,那是路星河的表妹,她脸色一下子很尴尬,“姑娘,你认错人了。” 这是路培身后一个男子走了过来,“小天儿,好巧,你也回青岛了。怎么,你也来星河开发的度假村来度假啊?”是凌志。 漫天还没来得及说话,江海燕就迎了上来,“你们是天天的朋友啊,着的确是小路开发的度假村,小路真的是很了不起的设计师。你们看这度假村,清一色的红屋顶,小洋楼,是不是很有腔调啊。” 凌志赶忙开口,“是啊是啊,您是?” “啊,这是我妈。”漫天开口道,“这家客栈就是她开的。” “哦,您好啊,阿姨,我叫凌志,是小天儿的朋友。这位是路培,我的女朋友,我们回青岛就听说这里开发了一个新的度假村,我们就赶紧过来打卡了。” “既然你们是天天的朋友,也是小路的朋友,那么,你们入住的话,我给你们打五折,酒水畅饮。”她开始招呼后面的客房服务员,“小丁啊,给他们那间情侣套房,就是银色沙滩主题的那间。” 凌志感觉受宠若惊,“阿姨,太谢谢您了,阿姨。” 路培拉住漫天的手,“嫂子,好几年没见你了,你去哪了啊?” 凌志拉了一下路培的衣角,路培不再追问。 情侣【H】 本章节是路培培和大志的肉,以后正文关于他俩的肉就不涉及了,会专门放番外来写他俩恋爱的过程,正文主要写小天儿和星河。 -------------------------------------------------------- 凌志拉着路培的手,跟江海燕打招呼,“那什么,阿姨,我们先把行礼放下,一会儿下来再聊哈。我们定了您的天路香肠,还有江阿姨私房菜,洗漱一下就下来吃哈。” 他拉着路培来到那间号称“银色沙滩”主题的套房,推开门,里面的立体画让他俩眼前一亮,真的就好像漫步在银色沙滩,碧蓝的大海,还有旖旎的灯光,这里太适合度假了。 房门刚关上,两个人就吻在了一处,“培培,你嫂子现在和你哥哥闹别扭呢。我估计你嫂子的爸妈还不知道她俩的事情,你刚才直接喊人家嫂子,这怎么合适呢?” 路培也顾不得关心他们两个如何,眼下她只关心自己如何,她的手剥开了他的POLO衫,吻得更加激烈。她的衣服也被凌志推掉了,身子白生生的呈现在凌志面前,“哥哥,你喜欢我的身子吗?” “培培,哥哥想你想得好辛苦,你的身子就是那救命的良药,好容易拜托了你爸的眼线,我们今天可以好好来一发了。” 两个人勾连着,很快倒在了那张椭圆形的大床上。 “哥哥,我的咪咪大不大?好吃吗?”路培把自己的一对乳儿送到他的嘴边,让他啃咬,蹂躏。 “喜欢,我最喜欢你的大咪咪了,好像白馒头一样。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见你,就记住了你的叁维。自从我知道我是你的白月光之后,我也就不端着了,我早就想把你办了。你记得咱们去拜访你星河那晚吗?真想那时就办了你。” “眼前人是心上人,我也是没想到,我不知道那个骑着杜卡迪摩托的男孩就是你。哥哥,哥哥。”路培的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呻吟,她的一双乳儿已经被他舔弄得直直挺立,仿佛雪山顶上一点红。她也不示弱,直接抓住了凌志的硬物,“哥哥,你的鸡鸡好大,我也好喜欢。” “我喜欢听你喊我哥哥,有种禁忌的快感,看到你那副欠操的样子,我真的把持不住。”凌志提枪上阵,直接把自己的硬物送到了路培的口中,“喜欢大鸡鸡,那就吃它吧,好好侍弄它,让它更有精力去干你。” 路培扬起她的头颅,跪在凌志面前,端详他的龙根,足足有婴儿的手臂那么粗,龙首处,已有晶莹的液体分泌出来。她用舌尖轻轻地舔了一下那龙首,那话儿朝她抖动几下,打在她的脸上。“坏家伙!”路培脸上带着迷离的欲望,含住了那早已坚硬的龙首,她的手还抓住了龙首根部的子孙袋,轻轻地揉捏着,“哥哥,舒服吗?” 凌志没有说话,但是他口中发出的“嘶嘶”的声音已经说明一切。他一只手去蹂躏那布满痕迹的雪乳,一只手按住她的头,恨不得整个龙根都插入那小口之中。 路培被他的“恶意”顶撞弄得干呕流泪,她还是骄傲的抬起头,去迎合那龙根的插入,她太喜欢这个让她快乐的家伙了。 “上来吧,坐上来吧。”凌志感觉到自己头皮发麻,迫切渴望将那龙根插入路培下面的那张小嘴中。从他们第一次开始,他就喜欢她坐在自己身上,两年多过去,这习惯一点没变。 路培松开那龙根,起身跨坐在他身上,让自己的穴口对准那龙首,一下子坐了下去,那种插入的快感让连个个人齐齐惊呼了一下。她把自己的一堆雪白送到她嘴边,口中还不断地说,“哥哥,哥哥,咬我,蹂躏我,我好喜欢哥哥对我上下其手,下面插着我,上面还揉捏我。哥哥,人家太想你的大鸡鸡了,哥哥,你……”路培抱着他的头,将自己的身子挺到他嘴边,任他胡乱抚摸蹂躏。这样的情欲时刻,两个人的眼神似乎都有些迷离。 凌志被她一声声的“哥哥”喊得心神荡漾,他像个婴儿一样,吸咬着路培硕大浑圆的乳儿,落下一颗颗草莓,尤其那雪顶红英,被他舔弄得水光四溢,晶莹剔透。“培培,我爱你。” “哥哥,我也爱你。”路培在上下耸动里颠簸着,仿佛在激流中的小船,只有那只船槁才是她的方向。她拼命把身子钉在那船槁上,从身体的连接处一点点激起层层白浪,完全淹没了她的理智和思绪。 凌志的后背被她抓了好几道痕迹,可是他浑然不觉疼痛,他只是想让自己的龙根去贯穿身下的女子。他喜欢听她喊哥哥,喜欢她那酥到骨头里的声音,尤其她在自己身下呻吟的时候,更像是催情的蛊,让他更加忘情地抽送自己,一点点推着她走向快乐的巅峰。 事毕,凌志躺在路培的身上,手里把玩着她一对雪乳,上面已经有些淤痕,“我来这儿是帮你哥哥看他媳妇儿的。” 路培哂笑一声,“少来了,你要是帮他看嫂子,为什么还带我回来?你知道我爸看你对我没什么意思,也就放弃了。他趁着我回国,最近总给我安排相亲,你的醋劲儿就来了。你不是一直对我无意吗?也不肯对外公布咱俩的关系,我也不是那种没眼力见的。” “我去瑞士找你的时候,的确没有跟你公开的打算。当我看到你手里拿着那个钥匙链,我才知道你心心念念的人居然是我,这简直是天赐的缘分。”他翻过身来,看着路培的眼睛,“你是学霸,还有一年就完成硕士的学分了,这一点,你也算配得上我这神童的称号了。” “你是找女朋友,还是找项目经理呢?”路培一脸鄙视,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凌志,今天呢,就算咱们的分手炮吧。你无意公开咱俩的关系,我也不屑。咱们呢,就是各取所需,你的身份尊贵,我们小门小户的 ,配不上你们高门大户。”她从床上站起来,“这漫天星河,我是羡慕不来的,不过蒋公子也蛮好,年纪是大了我几岁,可是老男人懂得疼人。而且,他和霍家,康家关系都不错,能助力我们路家不少。我打算回北京就去跟他见面,他不计较我的前尘往事,我也不挂念他的莺莺燕燕。能当个正牌女友,蒋家夫人,也是不错的选择。” 凌志一脸懵逼,衣服都没来记得套上,就上前去拉路培,“培培,怎么说,你我也做了两年夫妻,为什么不肯体谅我呢?” “体谅你什么?体谅你渣男本色,提裤子不认吗?你看看哥哥对嫂子,这么多年了,还有绍仪哥夹在中间,他仍然痴情待她。嫂子今日被所谓的情爱蒙蔽了内心,她总会明白哥哥的良苦用心,投身他的怀抱。”路培满脸的羡慕,“而我呢,就是招渣男的体质。” 她说笑着,发了一张自拍的照片给蒋公子,并且付了一条语音,“斯桁,我在哥哥开发的度假村,你的游艇会结束了吗?” 凌志一下子就崩坏了脾气,他一把抓住路培的手臂,“你什么意思?你这边刚跟我睡了,又去找蒋公子,你还真是饥不择食。” 路培笑了笑,“有何不可?你又不是我男朋友,不过一个炮友而已。” “我是你的白月光啊。”凌志开始穿自己的衣服。 “白月光啊,终于是看得见摸不着的,自从了解你的德性之后,那白月光慢慢地就变成了地上霜,留之只会寒心。你是哥哥的好朋友,我不会做特别难看的事情,我们还是好聚好散吧。” “我现在就公开咱们俩的关系,告诉全世界的人民,你路培是我凌志的女人。”凌志信誓旦旦,拿起手机准备发博。 “不必了,我不是王宝钏,非要等到薛平贵回心转意,还要感恩戴尔。你省省你的力气吧,斯桁就在青岛游艇会,我去找他了。哦,对了,每次做爱的时候,你都让我喊你哥哥,我觉得很不舒服,感觉好像是我跟哥哥乱伦是的,让我一阵阵生理恶心。”路培拎起自己的包包,“好了,凌志,你自己一个人回味吧,我要去外面跟我嫂子寒暄几句,顺便让她陪我去找斯桁。” 房门关上的时候,凌志瘫坐在床上,他嘶吼着,一拳打在床上,“路培培,你个渣女!” 路培听到那句“渣女”之后,冷冷一笑,“我就当你在夸我吧。”她款款下楼,看到漫天正在招呼客人办理入住。 “嫂子,你不记得我啦?”路培笑嘻嘻地看着漫天。 漫天回过头来,淡然一笑,“姑娘,你是?” “我是路培培啊?路星河是我表哥,我在蓝田公寓见过你的,你忘了?” 漫天实在装不下去了,她尴尬一笑,“我想起来了,只是,我跟路星河现在形同陌路,你不要喊我嫂子,不合适。” 路培吐了吐舌头,“可哥哥为了你,茶饭不思,肺炎犯了不说,每天就只是工作,身子都顾不得了。” 漫天停下手里的活,嘴角不自然一笑,“他病了,你应该带他去医院,而不是来这里找我。培培,我要帮客人办理入住了,抱歉不能陪你多说话了,失陪。” 路培见她油盐不进,也不再多说,“好了,你不喜欢我哥哥,为什么戴着他送你的镯子?唐绍仪是温文尔雅,可是他并不适合你。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如果实在想尝试一点新鲜的,可以跟他谈一段恋爱试试看。有时候吧,白月光也只是我们的想象。”说完这些,路培拎着包,快步离开了客栈。 说客 感谢读者~ booboobao~Huesoo~的珠珠,谢谢大家的支持。 --------------------------------------------------------------------------- 漫天忙完手里的活儿,便将工作交给前台的姑娘,“我妈呢?” “海燕阿姨去查看餐厅和后厨了,这快到饭餐时间了,每天海燕阿姨都会去看的,咱们客栈开业叁年多了,她每天都不曾懈怠呢。” 漫天笑了笑,“好了,我知道了,小琴你忙吧,我出去转转。”她翻看了自己的手机,看到那条朋友圈很多人点赞和平路,唯独路星河没有。她以为自己发的朋友圈屏蔽了路星河,可是她确认了一下,那是一条全员可见的朋友圈。 “难道他真的病了?”漫天思忖了一下,又立刻否定了自己,“他病就病吧,跟我也没啥关系,都说了断了断了,为什么还要担心?”她看到手上那镯子,心里急不爽快,快跑了几步,回到了家里,将那镯子放在枕头下面。 江海燕巡查完两个客栈的后厨和餐厅,确保没有问题之后,看不到漫天的影子,便给她来了电话。 “囡囡,你在哪啊?快吃晚饭了,别乱跑了,一会儿来龙王庙这边吃饭。” “妈,我这会儿在家呢,我有点困,想睡一会儿,一会儿你那边吃饭不用等我了,家里有中午剩下的,我随便吃点就好。”漫天是想自己安静一会儿,就胡乱编了个理由搪塞过去了。 “那也行,今天实在有点忙,顾不上你了,我做了烧鹅,一会儿给你带回去。你先睡会儿吧,刚从国外回来,还没倒过来时差吧。” 挂断电话,漫天躺在床上,看着那雪白的房顶,她有点坐立难安,她想起路培的话,真心觉得自己很有必要给路星河去个电话。不为别的,就为自己心安。 漫天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态持续了叁天。 “妈,我想去看一下林大国,您去吗?”回家第叁天的早晨,漫天在吃早餐的时候,轻声地问。 江海燕面不改色,“我就不去了,他在里面表现还行,减刑了几个月,会提前出来。” “那,如果他出来,不同意离婚,怎么办?”这是漫天担忧的,她只是不确定,江海燕对他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江海燕放下手里的筷子,她郑重其事地跟漫天说,“天天,一直以来,我跟你爸是没有多少感情的。你爸也知道,我心里一直不能忘记你蓝叔。在他刚入狱的时候,他主动申请了离婚,我去跟相关部门申请离婚的时候才知道,我也觉得离婚很好。我前几天去看过他,他现在心态很平和,不知道是不是监狱生活磋磨的。上级领导说了,等你爸出狱,我们就正式办理离婚手续。” “那如果,我说的是如果,”漫天也放下筷子,“如果他出来胡搅蛮缠怎么办?他在里面吃糠咽菜,你在外面跟蓝叔一起,他嫉妒怎么办?” 江海燕笑了笑,“如果真是那样,那就是我的命了,我认命。” 这一刻,漫天觉得江海燕很洒脱,也很乐观,虽然不得已屈从命运,但是她想过抗争。她洗心革面,努力经营客栈,也经营她晚年的幸福生活,她没有错。 在探视室,漫天见到了林大国。 他剃了板寸,一双眼睛并不浑浊,虽然穿着橙色的马甲,可并不影响他的容貌。漫天第一次这样直视他,他的容貌有点像方中信,只是以前,他常年吸大麻,形容枯槁。如今多年戒毒,他的状态倒比在外面的时候要好很多。他看到漫天的时候,眼神里面有些晶莹的东西,但是很快,那东西就没了。他拿起话筒,声音有些哽咽,“天天,你留学来了。” 漫天点点头,“前几天刚回来,你......在里面还好吗?” 林大国也点头,“还好,这边早起晨练,早餐,上午学习,下午学习,生活很规律。” 然后,就是长时间的沉默,两个人相顾无言,只有互相凝视,他们都试图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点什么。 “以前,是爸爸对不起你,我知道你不愿意喊我爸爸,没关系,我也不配做你的爸爸。我跟组织申请了,出狱就和你妈补办离婚手续,这样,你们就不用跟我过提心吊胆单的日子了。” 漫天没有说什么。 林大国继续说,“我听你妈说了,她帮我还了我借高利贷的本金,法院也判了高利息无效。都是我一时脑子短路,干下了傻事,让你和你妈跟着受罪。我真的不是人,不配做一个丈夫,更不配做一个父亲。” 漫天咬着嘴唇,胸中升腾起一股巨大的悲悯,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滑落,“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林大国的眼泪没再忍住,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他的脸颊有着岁月的沟壑,那眼泪在沟壑中流淌,下巴上的胡子茬让他此刻的面容显得更加沧桑,“天天,除了你们娘俩,我没有对不起别人。我就不说什么出狱后补偿你们的话了,我知道我的本性难移。你们好好生活吧,我就远离你们好了。经过这场事儿,我看清楚了不少事儿,出去后我也就五十多了,再不会那么莽撞了。往后余生,我一定不会干涉你们娘俩的生活,就当从没我这么个人吧。” 漫天也的确是这样想的,只是话从林大国的口中说出来,漫天的鼻子还是酸了,“先别说这些了,你还有一年出狱,出来再说吧。” 从青岛第叁监狱出来,漫天的眼泪也就止住了,她对林大国的确没有那么深的感情。也许,林大国此刻的“悔不当初”只是一时情绪激动而已,一切还得等他出狱后才能看出究竟。毕竟,一个里面,一个外面,那些痛改前非的话很容易脱口而出,可是真正恢复自由了,他真的能说到做到吗?漫天一直持怀疑的态度。 对于江海燕的洗心革面,漫天也是花了很久的时间才慢慢接受,但是内心的创伤,童年的阴影,却总是挥之不去。好在漫天星河乐观,选择性健忘了那些不愉快的过往。她只是活在当下,活在江海燕满满的爱意里面。尽管如此,她没有朝江海燕要过一分钱,因为她怕将来,万一江海燕反攻倒算,她招架不住。这么多年,她独立习惯了,不依靠家庭,已经成了她做事做人的一条线。她委身路星河是家庭所迫,她有过羞耻感,但是生存下去的渴望让她的羞耻感麻木了,尤其当她经历了青梅竹马的武邑的指摘之后,她似乎扭曲了自己的价值观。她认为,“活下去”更重要。只有活下去,她才有翻盘的可能,如果一味自怨自艾,选择她那可怜的卑微的爱情,她可能就活不下去了。 直到她离开青岛那天,她都在犹豫是否要给路星河去个电话。可是,她还没给路星河去电话,悦心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那时,她刚结束论文答辩,正在和几个小姐妹一起商量着去哪逛街。 “林小姐,是吧?”悦心依旧那么客气。 “悦心姐,什么事情?”漫天接到她的电话,有点心惊,她怕路渝再来什么圣旨。 “哦,林小姐不要紧张,我今天给你打电话,是因为路总有句话想要问你,她希望你遵守约定,远离路先生。我相信林小姐不会不记得当初出国前的承诺吧。” 漫天点头,“放心吧,悦心姐,我不会主动联系他的。” “就算路先生把持不住,去找了你,也希望你能够避而不见。吃闭门羹久了,我相信路先生会明白你的心意。” “我明白了,悦心姐。” “那就好,我知道你读研不想留在北京,路总会帮你安排到珠海分校,到时候你就可以悄无声息地淡出路先生的视线。” 漫天还想问什么,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漫天,你怎么了?谁来的电话?明天要拍毕业照,你去系里领学士服了吗?”周琳琳看到漫天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凑过来问。 漫天笑了笑,“哦,没谁。我还没去领呢,你要去吗?” “林漫天,好久不见啊,这去国外镀了一层金,就是不一样啊!”如此熟悉的声音,还有那让人恶心的嘴脸,没错,就是武邑。 漫天看着武邑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心里就极为不舒服,不过几年不见,她不想让一个不相干的人破坏自己的兴致,“是啊,镀金的感觉,倍儿爽啊。” 周琳琳看到武邑,张口就开始骂人,“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被数信学院系花抛弃的渣男啊,也不知道是谁,靠着自己学生会主席的身份,居让院长给老师施压,明明不及格,非要让老师改成绩。” 武邑冷笑着,“那又怎么样?我不还是顺利拿到了学位?你不要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现在跟林漫天说话,你最好离远点。” 漫天把琳琳拉到自己身后,“我跟你没话说,我们就是普通学生,可不敢结交学生会主席,再见了您呐。” “怎么,你的小开男朋友没来给你接风啊,你回国这么大的事儿,男朋友居然不来,啊哟哟,闻所未闻啊。”武邑是来看笑话的,他知道了唐绍仪的身份,他还知道自己实习的那家券商的总裁的女儿,是唐绍仪的暧昧女友。他知道之后,拍了照片,迫不及待来漫天这里,想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她。 “他来不来,跟你有什么关系?” “唐绍仪,这是你男朋友,对不对?”武邑把手机里的照片发到漫天手机上,“你看看,搂着妹子的这个人,是不是就是你的男朋友。他是我实习那家券商的法律顾问,跟老板的女儿你侬我侬,还不忘来勾搭你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还真是情圣啊。” 看到唐绍仪跟别人动作暧昧,漫天不但不生气,反而有一点释然,她终于可以正视自己和他的关系了。以前所有的美好,在一瞬间消散。路培说得还真对,有时候,白月光啊,就是看得见摸不着的。她以为遥不可及,鼓足勇气想要去摘,却发现,那月亮正在照耀着别人呢。她只是庆幸,自己没有陷进去,那火苗哈没开始燃烧。 看到那照片,周琳琳暴跳起来,“我一直以为浓眉大眼,英俊不凡的绍仪哥,现在居然出轨,真是渣男本色啊。漫天,你别太难过,谁还没经历过几个人渣啊,咱们走!” 看着两个姑娘远去的身影,武邑一阵阵轻蔑地笑容,他啐了一口,“拜金的女人,现在知道被绿的滋味了吧!” 心疼 这一章有点甜,谢谢~云泪~的珠珠 ---------------------------------------------- 正在吃午饭的时候,漫天收到许昌发来的微信,“小天儿,你在学校吗?我在校门口。” 漫天拿着手机,刚想要跑出去,却迟疑了,她想起路渝的警告,她如果去见了许昌,是不是就意味着违背了约定?她也打定主意,不再和路星河有瓜葛的,怎么现在就按捺不住呢? 她还在迟疑时,许昌发来了视频电话的请求,漫天还是找了一个安静地角落,接通了视频。她以为自己看到的是许昌,可是映入她眼帘的却是路星河。她见到的路星河又一次骨瘦如柴,脸色憔悴,她捂着嘴,轻喊了一声,“星河。” “哦,没事,我就是今天来你们学校办事,顺便看看你。”路星河咳嗽了几声,“知道你没事儿,我也就放心了,我刚接了你们学校新校区的工程,刚才去送了设计图,你们校董很满意,预计啊,国庆节前就开工了。” “哦,那恭喜你啊。”漫天看他额头冒汗,忍不住还是关心了几句,“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那个肺炎,别落下病根儿。” “我和大志还真是难兄难弟,路培刚甩了他,你也刚甩了我。”路星河苦笑着,“你跟唐绍仪怎么样了?”他从纸巾盒里抽出来纸巾去擦汗,手也有些颤抖着,旁边的许昌赶紧帮忙。 漫天笑不出来,她的嘴唇抽动了一下,“我们,我们很好啊。” “你看,我来都来了,不如你出来吧,我,咳咳咳-”路星河捂着胸口,“我不知道我还能撑多久。” 漫天真的是不会拒绝路星河,无论他提什么要求,她都趋之若鹜,她竟然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他,迈着步子朝着校门口走去。她看到了那辆黑色幻影,也顾不上周围人多,直接打开车门进去了。钻进车里之后,她看到了憔悴的路星河,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的眼泪竟然来了,“星河,你……你怎么样了?” “我就这样,好像叁年前没好全,前几天为人强出头,打得重了些,加上工作忙,就又这样了。”路星河攥着拳头咳嗽,漫天赶紧轻拍他的后背。 她一边拍他的后背,一边帮他挂了叁院的呼吸内科,她出国几年,路星河的身份证号码她居然一个数字都没记错。“许秘书,北医叁院,呼吸内科,快。” 许昌在驾驶室,听到她这样说,赶紧发动了车子,朝着北医叁院的方向开去了。 “小天儿,如果我嗝儿屁了,你会去给我上坟吗?”路星河似乎是开玩笑,也似乎是在自嘲。 “不许胡说!”漫天打断了他,“年纪轻轻的,说什么丧气话,不过就是个肺炎,肺结核也能治的。”她紧紧抓住路星河的手,那手冰凉的,还冒着虚汗。 “你是关心我吗?”路星河靠在座椅上,满心欢喜地望着漫天。 漫天并不回答,她从保温杯里倒了一杯热水,轻吹了一下,递到路星河嘴边,“赶紧喝一口,压一压,我们学校离叁院不远,你撑一会儿就到了。” 路星河听话地张开嘴,轻啜了一口热水,“你来见我,唐绍仪吃醋怎么办?” 漫天愣了一下,“不会的,他,我们,你先别说话了,话说多了,嗓子也会干痒,也会咳嗽的。” 路星河靠在她怀里,任由她喂自己喝下那半杯热水,那水杯杯沿还留着她温热的气息,他伸手搂住她柔软地腰肢,把头埋在她胸前。只是这温存没持续几分钟,许昌的车已经停在叁院门口。 “许秘书,劳驾您去取号,星河的身份证在车右边的收纳盒。”漫天太熟悉这辆车了,她也太熟悉路星河摆放东西的位置了。 许昌拿了身份证,急匆匆下车去挂号,车里只剩下了路星河和漫天,一时间,两人相拥坐着,气氛暧昧极了。 “星河,我们赶紧去吧,外面还好,比较热,你不用担心着凉。”漫天正要打算下车,却被路星河按在车坐上,一双薄唇重重地压了下来。 路星河蓄谋已久,他借着自己的病情和孱弱,一边楚楚可怜,一边又情欲爆发,他吻住她的唇,便不想放开。他感觉到漫天并不排斥他,准确地说,他知道她永远都不会拒绝他。他的吻霸道又带着掠夺性,亦如他的思念一样疯长,他的情意绵长,就好像这病情,总不见回转。 漫天回吻着他的唇,她还记挂着他的病情,“星河,你先停下来,呜呜-先去看医生,好吗?”她轻轻推开他,“乖,我们到医院了。” 路星河像个孩子一样,挪开了自己的嘴唇,他的口中还留着她的甘甜,“小天儿,你扶着我。” 漫天扶着他从车里出来,亦步亦趋来到了候诊大厅。虽然是工作日,这里的病人却并不见少。漫天扶着他上了电梯,来到了呼吸内科的候诊区,许昌早已经分诊。 等待诊病的时候,路星河也有点紧张,他紧紧抓住漫天的手,“小天儿,我有点害怕。” 漫天轻拍他的手,“别怕,星河,我陪着你。” 喊到路星河时,漫天陪他一块儿进了诊室,医生问他捉了检查,开了查血和CT的单子,就打发他们出来了。 来到采血室,路星河看到那针管,脸色吓得煞白,“我去,我最怕抽血了。” 漫天好像哄孩子一样,哄着路星河来到采血台旁边,就连采血的医生都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漫天撇撇嘴,“医生,他有点晕血,您见谅啊。” CT之后,路星河几乎虚脱,累倒在漫天怀里,“老婆,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身上没什么力气。” 漫天并不排斥这个称呼,“许秘书,劳驾您去帮星河买个手撕包,随便吃点什么垫吧一下,等检查完了再决定是不是回去吃。” “星河,你别害怕,就算是肺结核,咱们也能治好。”漫天抓着路星河的手,很认真地对他说,“刚才医生都说了,肺部听上去没什么回音。” 路星河苦笑一声,“我不怕,下午我还得去集团开会,咳咳咳--” 漫天看着他憔悴的样子,有一点心疼的感觉,“那,能请假吗?” “我主持会议,怎么能请假呢?”路星河抓住漫天的手,“你把我当朋友吗?” 漫天躲开他的眼神,“我,我” “好了,你想不上来就别说了,买卖不成仁义在,朋友就朋友吧,谢谢你送我来医院。” 漫天笑得有点牵强,“星河,裴小姐怎么样了?我听说了她的事情。” 路星河把头栽在漫天的肩头,看上去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弱样子,“她没事儿,她爸早就给她摆平了。” “哦,没事就好。你救了她,你们是不是该订婚了?”漫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此一问,可她就是问了出来。 路星河听到这句,心中有点窃喜,看来漫天很关心自己的情感生活,“你很关心?” 漫天低下头,手里摆弄着文件袋子,“啊,不是,我就是问一下,最近都没见你上新闻头条。” 路星河哂笑着,“我是事业型选手,哪有功夫天天上新闻啊。我要是没有新大路撑腰,你以为裴恬恬会看上我吗?” 漫天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尴尬无比,她正不知道回什么,许昌从外面回来了,“路先生,外面最近的是豆浆油条,您凑合吃点。检查结果出来,咱们再去吃饭。” “那什么,许秘书,你在这儿跟他一块吃饭吧,我去CT室问一下,按理说半小时多了,结果快出来了。”漫天把他的头扶起来靠在躺椅上,自己拿着文件袋子和路星河的证件朝着自动打印机的方向去了。 “小天儿怎么了?”许昌一边拿食物,一边询问。 “吃醋了呗,她不承认喜欢我,又翻来覆去问我裴恬恬的事情,不是吃醋又是什么。”路星河喝了一口豆浆,两眼却盯着漫天的背影。 “这是好事儿啊,说明小天儿心里有你啊。那个武邑,已经知道了唐绍仪暧昧别的女孩子的事情,看样子,他已经迫不及待告诉小天儿了。”许昌取出湿纸巾,递给路星河。 “我早就看出来那个唐绍仪是个中央空调,他勾搭千金小姐,又不忘跟小天儿玩暧昧,早该戳穿他了。”路星河擦了擦手,啐了一口。 “路总联系过小天儿,她没跟您说。我觉得吧,这姑娘可能喜欢你,可是又碍于你们之间的距离,不敢表露出来。要不,她受了威胁,还眼巴巴送你来医院,说不是爱情,我都不信。” 路星河冷笑一声,“我在集团那么拼,就是为了有一天,我可以不用靠联姻来巩固集团的地位。” “小天儿知道您的良苦用心吗?看她那样子,是心里动摇了,但是又瞻前顾后的。” “她渴望爱情,我懂,可是我抱起她就不能给她安全感,我也很为难。”路星河咬了一口油条,“咱们集团来北京,多少地产公司在这边儿扎堆啊,咱们得求发展,求创新。” “路培小姐跟蒋公子确立关系了,蒋公子还发了微博公开,俩人的关系真是魔幻啊。”许昌为了转移路星河的而焦虑,主动讲起了八卦,“蒋公子如果肯帮助路培培他们,于咱们集团,也不是一件坏事儿。” “蒋公子啊,那可不是什么人都看得上的,路培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也算是狐狸成精了。”路星河边吃边说,“前几天去青岛,大志就是在小天儿的客栈被甩的,提起裤子不认人,我也真是佩服啊。这一点,小天儿似乎可以匹敌。”说来说去,又绕到了漫天身上。 “不能吧?”许昌瞪大眼睛,听他的老板讲述。 “怎么不能,如果不是唐绍仪找别的女人,你以为她会放弃他吗?她去瑞士,只是戴着唐绍仪送她的项链,可是今个却摘掉了,这是为什么?”路星河有些得意,“哎呀,好久不吃东西,牙齿有点疼。” 此时,漫天拿着报告走了过来,“许秘书,结果出来了,我去分诊看结果,你陪着星河在这儿等着吧,我一会儿出来。” 许昌看了路星河一眼,马上心神领会,“那什么,小天儿,你陪着路先生吧,我去看结果。” 漫天笑着说,“不用了,你先吃东西吧,我一会儿过来找你们。”说完,漫天就朝着诊室的方向去了。 “医生,他这个,没什么事儿吧?”漫天把片子和验血结果交给医生。 医生扶着眼镜看了一下,“血常规没什么问题,支原体也没有异常,就是有点炎症。片子的话......”他把片子放在屏幕上,点亮了投影,“病人以前是不是得过肺炎?” 漫天赶紧点头,“是的是的,叁年多了。” “哦,要注意饮食,多喝水,多休息。”医生指着片子上一处说,“肺泡什么的都还正常,也没有什么异物,应该还是肺炎。这样,我开点药,家属带着病人去输液吧。先开叁天的。” 漫天听到肺炎,有点害怕,“医生,成人肺炎,严重吗?会传染吗?” 医生笑了一下,“让病人戴好口罩,用餐,用水都分开就好了。目前病人有点低烧,我这药里面加了退烧,叁天之后再看看吧。” 漫天拿着单子出来,许昌早就迎着她了,“小天儿,路先生怎么样?” “是肺炎,需要输液,这是单子。” “哦,那我去缴费,你去看着他。”许昌拿过来单子,就去缴费了。 漫天来到路星河身边,看他脸色通红,心知他是肺部炎症导致的,“星河,你真得请假了,下午需要输液。” “真不用,一会儿让许昌通知大家,会议推后,我输完液再回去。”路星河一副工作狂的样子,全然不顾身体。 漫天咬着嘴唇,低着头坐在他旁边,“星河,这一次,你一定要听医生的话,好好休息,按时吃药,这个绝对不能落下病根。我一个同学的姥爷,就是肺炎没治好,最后变成肺癌了。” 路星河看她吧嗒吧嗒落泪,心知她是心疼自己,便开解道,“没啥的,只要媳妇儿陪着我,我肯定配合治疗。” 漫天点头,“这几天输液,我都陪着你。” “这几天,我会在家办公,要不,你就在家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吧。现在张姐离开了,家里只有定时打扫的钟点工,都没人给我做饭了呢。”路星河舔着脸说,他多么希望漫天可以陪伴在他的身边。 “我明天要拍毕业照,拍完照就来医院陪你输液。论文答辩完了,也没什么其他的事儿了,那我就去家里陪你吧。”漫天显然没了原则,她是真心不希望路星河病恹恹的。 路星河兴奋不已,却故意压抑,“行,为了你回学校方便,就去公寓吧,你也熟悉那里。” 漫天点头,“好。” 两个人太过熟悉,以至于肢体的触碰,耳鬓厮磨,都不会觉得不对劲。路星河摩挲着漫天的手指,指腹的温度传到她的手指,他太喜欢这温馨的感觉了,如果岁月就此不再流逝,那该是多美好的事情。 漫天记得路渝的提醒,她心里暗暗对自己说,“林漫天,你只是去照顾路星河,了却自己心事,最多两个礼拜,路星河痊愈之后,你就真的不欠他什么了,也算给路总一个交代。” “许秘书,你先回去吧,跟大家交代一下,我两个消失之后回公司开会,讨论一下语言大学新校区的设计还有咱们公司新开发的温泉度假村的事情。温泉度假村这个,主打高端路线,咱们可以找个明星来代言,以增加热度。”路星河交代了许昌几句,便在漫天的扶持下,走进了输液室。 在输液室,漫天看到了一个接地气的路星河,他跟她聊明星八卦,也说他当年留学的趣事,漫天也附和他。他们的手紧紧牵在一起,许久都不曾分开。 “老婆,我想去厕所,怎么办?”路星河似乎有点难为情。 “我总不能带你去男厕所吧?”漫天想了一下,“这样,我知道叁院有那种残疾人使用的厕所,不分男女,我带你去那里吧。” 路星河难为情一笑,“残疾人?好吧。” 漫天帮他推着输液的架子,一路来到了楼层西侧的残疾人如厕区,她关上那滑动门,很自然地帮他解开裤子,释放出小将军,并且手扶着它对准了马桶。 “那什么,你看着我,我尿不出来。”路星河的确有点羞赧,他看着漫天郑重其事的样子,真把自己当残疾人对待了。 漫天却不以为意,“多大点事儿啊,赶紧的吧,我啥没见过?” 路星河尽管害羞,可还是没忍住,一泄如注后,顿觉舒适不少。他看到漫天为自己擦拭,一下子恍然,想起来他们如胶似漆的样子,小将军抖动了一下,“谢谢老婆。” 漫天帮他提好裤子,洗干净手,从里面出来,一路来到输液室。 趁着她坐下,路星河吻了一下她的脸颊,漫天脸红了一下,又恢复如常。 “老婆,今晚回家好不好?”路星河咳嗽着,脸憋得通红。 漫天看他的样子,心疼不已,点了点头,“你等会儿,我去帮你倒杯热水。”说着,漫天拎着保温壶就去了。 喝着热腾腾的开水,路星河说,“今晚你放学,我让老李去接你,晚上就别安排别的事情了。” 漫天应允着,“你慢点喝,那水很烫。” 输完液,路星河的司机接走了他,说是要回集团开会。漫天叮嘱他几句之后,也乘着公交车返回了学校。 照料【H】 漫天回到学校,碰到了周琳琳。 “漫天,你这是去哪了?唐绍仪的事情,你别难过了,为了这样的渣男,不值得的。”周琳琳体贴地安慰漫天。 漫天摇摇头,“放心吧,琳琳,我拿得起放得下。” “还有那个武邑,心术不正,专门跑上门来跟你说唐绍仪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漫天笑了笑,“看你嫉恶如仇的。你考上了复旦,真的恭喜你,我回来这么些时候了,都没来得及跟你多聊几句。” “来日方长嘛,一会儿咱们一起去拍几张合影吧,还有半个月就离开这个学校了,还真有点舍不得。前几天毕业典礼,我哭了好久。我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可是那个气氛,那个场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说到这里,她又开始热泪盈眶。 漫天也被她带动了,“我当时也哭得稀里哗啦的,尤其最后唱校歌,我真的忍不住了。这是我的母校啊,我真的很爱她。” 拿到学士服,两个女孩迫不及待地穿上,在这个学校的每个角落都留下了他们的身影。叁年不见,并未减少他们的友谊,反而因为岁月绵长,那情分更加深刻。 “其实,唐绍仪不是我的男朋友。”拍完照之后,漫天对周琳琳说。 “哦?”周琳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一直把他当哥哥,可是他似乎对我有点情意,我也没办法拒绝,好像个渣女一样。”漫天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你不是渣女,别这么说自己。谁知道,像唐绍仪那样浓眉大眼的,怎么会是一个中央空调呢。不过话说回来,你的男朋友是谁?啥时候带给咱们认识一下呗。” 漫天笑了笑,“他生病了,这段时间我得去照顾他。” “哦,什么病啊?” “肺炎。”漫天又咬住了嘴唇,脸上也没了笑容。 周琳琳大吃一惊,“那你得好好照顾了,这个毛病很难好,还容易落下病根。” 漫天点头,“嗯,等他好了,让他请你吃饭。” 这时,漫天的电话响了,接通后是司机老李的声音。 “小天儿姑娘,我的车停在你们学校门口右侧的十字路口了,你什么时候方便,就出来吧。” 漫天赶紧说,“那您稍等一会儿,我马上出来。” 钻进车里,漫天看到了闭目养神的路星河,他的手背上还埋着针,“应该让医生把你这个取了的,你看你,带着针头,万一碰着了怎么办。” 路星河睁开眼睛,“你小心点不就好了,要是拔了针,我这几天输液得挨好几次扎,太疼了。” 漫天把他的手放在自己手心,“一个大男人,害怕扎针,说出去不怕别人笑话。” “我就是怕打针,怎么了?”路星河满脸傲娇,靠在漫天的肩头,“老婆,你是可怜我,所以才来照顾我,对吗?” 漫天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怕你病重,不知道疼自己。你看你,输着液,扎着针,还要逞强去工作,你太不懂得照顾自己了。”说着话,漫天的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路星河伸手去帮她擦眼泪,“老婆,别哭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因为我不懂得照顾自己,所以老天爷把你赐给了我,让你来照看我的生活,让我有人疼爱。” “我,我也不能陪你太久,你终究是要娶妻生子的。” “说的什么话?你就是我媳妇,我只要你,其他人我都不会要的。”路星河信誓旦旦,“我绝对不会勾叁搭四,更不会冷落你,让你伤心。我只是爱你一个,你答应我,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漫天想起路渝的话,她望而却步,“星河,你现在血气方刚,所以你认为那是爱情,等你冷静下来,权衡利弊之后,你会认为现在的自己很傻,承诺哪有那么简单。” 路星河无奈一笑,“随便你怎么想吧,我不能左右你的想法,但是现在,你不许离开我!” “那如果我谈恋爱,有了爱的人呢?”漫天这句话是故意说得,她也想看看路星河的反应,毕竟他们俩现在没有那所谓的契约来约束了。 路星河轻轻闭上眼睛,冷冷地来了一句,“你不会爱上别人的!” 漫天不由自主伸手去抚摸他的额头,她的确爱不上别人了,在瑞士叁年,她以为自己无欲无求。可是每每午夜梦回,她会记起来路星河给她培养的习惯,比如爱喝七分烫的茶水,比如洗完澡只穿一件衬衫,比如吃早餐的时候会忍不住想念。她很难接受别的男人,甚至身体的接触都会让她本能躲开,但是初回国,她却能自然地投入他的怀抱。她的身体疯狂想念路星河,虽然她没有自慰过,但是她的腿会加紧,那个幻想的影像是路星河。 回到公寓,路星河就接到一个电话,那是他的私人医生。医生说许昌已经拿回了全部的药物,接下来几天,他可以在家接受治疗,而医生会随叫随到。 漫天并不惊诧,路星河是豪门,豪门怎么会没有私人医生?他之所以在自己面前表现得孱弱,那都是为了让自己忙前忙后去挂号,问诊。也就是说,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漫天表现出来她的担心和焦虑,让她看清楚自己的内心和情感。她意识到这些的时候,已经晚了,她已经来到了公寓。 公寓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地中海风格的家具,淡蓝色的装饰家居,只是沙发上的玩偶没变,还是几年前在家居店选的那些。漫天看着满屋的装饰,忍不住问,“你重新装修了吗?” 路星河用那只没有扎针的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个傻妞,不记得了?这是你那年冬天去选的,只是设计,量尺,制作花了一番时间,你走之前都没做好。一直到第二年七月,这家具才进来,这都是你跟设计师聊的方案,纹丝未改。” 漫天抿唇一笑,“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做。” 路星河故作思考,“想吃你!” 漫天羞红了脸,“说好了,我只是来照顾你饮食起居,你不要瞎闹,好不好?” 路星河不由她分说,把她勾在自己怀里,紧紧吻住她的唇,“老婆,半个月没见你了,我想你。” 漫天根本腾不出来嘴唇,她呜呜地发声,“我也想你。”只是这句话被路星河吞了,他没有听到这句。漫天知道路星河的身子脆弱,她慢慢地靠在沙发上,让他直接覆在自己身上,这样他就不至于因为身体累而晕倒或者手上的针头弄疼他。 路星河吻着她的唇,他说过,她的身子就是治愈他的良药。他吸吮着她的红唇,勾缠着她的舌尖,侵略着她的口腔喉咙。他的手也没有停下来,尽管只有右手自由,他还是很熟练地解开了漫天的衬衫扣子,直接拽下来胸罩,将她一对雪乳放在手心蹂躏。他的唇迅速覆上那颤微微的乳儿,舌尖开始逗弄那粉嫩的樱桃。他把那乳儿擒在手里,忘我地啃咬,“老婆,给我生个娃吧,这样,我就能吸出来奶水了。”他舌尖挑逗,还不忘言语挑逗。 漫天被他的话逗笑了,她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后背,“你太坏了,生着病都这么色。” 路星河嘿嘿一笑,“我是肺炎,又不是前列腺炎!” 漫天也不再说话,她把手伸进了他的T恤,指尖划过他的后背。她感觉到他似乎瘦了很多,才半个月不见,他的肋骨已经清晰可辨了。她满是心疼,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身子给他,让他享受一场酣畅淋漓的爱欲,然后平静地休息。她关注着他的,为了3号地块,跟国内几家着名地产商刀光剑影,跟几家央企的处长们推杯换盏。这个项目几乎是在酒桌上谈成的,他几乎喝到了胃出血。 他不是小说里面的霸道总裁,他有自己的事业,他力争上游,永不服输。他不安心做一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富二代,他一直在证明自己的价值。他不滥交,他没有参加各种声色犬马的场合,他洁身自好。就算去蒋公子的游艇会,他也只是开个幕就走。他似乎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他的社交似乎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帮新大陆集团拓展业务。他没有靠联姻来巩固集团以及自己的地位,但是他用自己的拼搏为新大陆在北京开展业务立下汗马功劳。 漫天神思恍惚了一会儿,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一丝不挂。而对方,还是衣着整齐,只是T恤有了一点褶子。漫天把手放在小将军处,那硬邦邦的一团似乎呼之欲出。路星河轻轻揉着,竟然感觉到它的小露珠,透过薄薄的夏季的衣料渗了出来。漫天得意一笑,解开了他的皮带,隔着内裤的手开始轻微用力,“小星河,想不想吃肉啊?” 路星河早就憋不住了,如果不是因为他挪动的时候碰到了针头,他早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他没有伸手去拜访漫天的幽谷,他要让小将军率先去探秘,他等着漫天指引他的小将军。 漫天看到路星河脸色惨白,心知是他的手在疼,“要不,算了吧,万一跑针了,会流血的。” 路星河却瞪了她一眼,“把我撩拨得欲火焚身了,你说走就走,坚决不行!”他一只手褪下自己的内裤的一条腿,另外一便还挂在腿上。他全然不顾形象,轻车熟路,插进了漫天的身子。炽热的龙身被层峦迭嶂包围着,吸咬着,龙身不断地抖动,不得向前。它也很思念漫天的身子,叁年不见,才吃过一次,实在是难以餍足,它要更多地要她,占有她,侵略她,仿佛才能刷得一点存在感。 漫天感觉到他浑身发紧,她的身子也不由得颤抖了一下。那龙根横冲直撞,穿过溪谷,翻过山岭,绕过九曲弯道,一直来到她的花心。它得意地冲锋陷阵,看门的两个小家伙不断击打漫天的臀部,有节奏的云履搭配漫天的娇喘,演奏成一曲动听的催情神曲。 路星河攻城略地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额头沁出汗珠。 他骤然停歇,让漫天有点空虚,有点担心,“星河,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针头疼。”她坐了起来,用手去抚摸他的额头,顺便摸了自己的。 路星河摇摇头,“没事。”他突然深深地插入一次,由于漫天的全然放松,这一次直捣花心,让漫天忍不住哼了一声,那是带着哭腔的一长声。 漫天心知他又来恶作剧,便撇撇嘴,口中仍是不断地呜咽,她趁着路星河不备,一下子翻了一个身,把他压在身下,坐成一个女上位。她不知道,这样的插入更深,她的嫩肉夹紧,身子也开始上下耸动,一对圆滚滚的雪乳在他面前颤巍巍地摇动。“就知道你坏,现在换我来吧,你好好歇一下。” 路星河把双手摊开,长出一口气,他笑得有些无奈,大抵是真的力气跟不上了,“好,老婆你来吧,老公我歇一下。”他睁眼看着那一对摇摇欲坠的雪乳,咽了一口唾液,直接用埋着针头的手抓住,放在口中吸吮,啃咬,“老婆,你看,医生给我打针,我也给你打针,咱们身上都有针。” 漫天哭笑不得,轻拍了他的后背,“又耍贫嘴。” 路星河的双手拥住漫天纤细的腰身,埋头在一对浑圆的乳儿中间,左右开弓,一会儿咬一口,一会儿吸一口,不亦乐乎。他的身子似乎也恢复了气力,开始挺送那雄赳赳气昂昂的小将军,这样的姿势,让它每一次都能够跟漫天的幽谷深处零距离接触。它更加兴奋起来,出入那层峦迭嶂间更加频繁,迅速。一时间,身体连接处的水声,拍打皮肤的震动声,还有漫天催情的娇喘声,声声入耳,汇成动听的乐章。两个身子紧紧相拥相连,在沙发上,地毯上,一直转战到卧室的床上。 最后的时刻,路星河双手扳着她的一双大腿,眼看着她的身子痉挛着,皮肤上微微泛着粉红,他的双腿不由自主夹紧,“老婆,我快来了。” 漫天早就没了理智,她只是抓住自己一对雪乳,仿佛自慰的姿势一样,享受路星河带给她的人间极乐体验。“别射进去,我不想再吃药了。” 路星河还是疼她的身体,在大坝决堤前的叁秒,他拔出了小将军,半跪在床边,把自己灼热的白浆喷洒在她平滑的小腹上。半月没有情事,这液体的量有点可观,粘稠物顺着皮肤的曲线流到了床上。他从床头拿了纸,一点点帮她擦拭,“老婆,你看你的咪咪,上面有很多红印子,像不像梅花,配着你雪白的肌肤,我想来一句诗。” 漫天已经恢复了意识,尽管情潮还让她的脸红彤彤的,她问了一句,“什么诗?”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 漫天羞赧笑着,“你这样,我都无法直视这一句古诗了。” “你上回说的金风玉露一相逢,我忽然想起来,是不是诗人在干这事儿的时候写的?”路星河躺在她旁边,把她的手拉过来,握住自己的小将军,“老婆,一会儿我们做点好吃的,我想喂食。” 漫天侧过脸,看着路星河,他算是脱衣可见肌肉,穿衣异常显瘦的类型,她的手从小将军身上下来,沿着那密密的丛林,滑到了平滑的小腹,“这是不是就是腹肌啊?” 路星河笑着点头,“对啊,你不会没见过腹肌吧?” “除了你的。”漫天坦白交代,她把脸贴在路星河的胸口,感受他的心跳,“你的身材真好,是个不错的情人。” 路星河却不满意“情人”这个称谓,他也不反驳,只是说,“老婆我饿了。” 漫天这才想起来,路星河近叁天没有正经吃过饭了,于是赶紧收手,起身要去客厅找衣服。 “不用那么麻烦,衣柜里面全是你的衣服,我又买了一身摇滚Kitty的情侣装,我知道你喜欢那个乐队。”路星河指着衣柜的一侧,“你去拿吧,顺便把我那件拿出来,咱们一块去楼下买菜。” 漫天笑着点头,光着脚跑向了衣柜。穿衣服的时候,路星河的手有点麻木,不方便行动。漫天只得帮他从里到外穿戴了,套上内裤的时候,她笑着亲吻了一下小将军,这样的亲昵,让他十分受用。作为回礼,他也吸咬了漫天的一对乳儿,一来一往,两个人更加亲密了。 同心 在楼下的超市,两个人推着购物车,自然地牵手,选材,亲密无间。 “呀,哥哥嫂子,我正好要去楼上找你们,顺便来超市帮你们带个啥,就碰到你俩撒狗粮了。” 漫天抬头,看到了笑靥盈盈的路培培,一时觉得脸上十分尴尬。前几天自己还信誓旦旦地说跟路星河断了联系,如今又跟人家出双入对,这不是妥妥的绿茶吗?漫天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培培,你好。” 路星河瞟了路培培一眼,“哟哟,也不知道是谁,前几天在微博上跟蒋公子一块撒狗粮,满世界都知道他给你买了一颗恒河之星,都赶得上慕家老四求婚唐朝那颗了。” 路培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拽下自己的T恤,露出那颗耀眼的粉钻,那是一颗25克拉的巨大钻石,落在路培乳沟的地方,显得尊贵夺目,更添了路培的气质高贵。“哥哥,你看看,啥时候你也给嫂子买一颗呗,我俩一块儿戴给你看。” 漫天赶紧摇头,“你们别取笑我了,我跟星河……我们就是朋友。”她的语气也不确定,把目光飘向了旁边的货架。 路星河揽着她的肩头,“你嫂子还在读书,不适合穿金戴银。等她研究生毕业,我求婚的时候,我一定弄一个别开生面的仪式,至于钻石,苏富比那边明年要拍卖一颗紫钻,到时候买回来,做成戒指,送给你嫂子。” 路培并不羡慕什么紫钻粉钻,她只是羡慕路星河对漫天的感情,漫天的若即若离并没有让他却步,反而他更加情比金坚起来。她用欣赏的目光看着路星河,当然,同时她也看到了他手上的针头,“呀,哥,你去输液了?姑妈知道不?” 路星河摆摆手,“行了行了,路培培,你来蹭饭也就算了,别多事。” 路培吐了吐舌头,“我才懒得管你的闲事儿,我现在有点饿了,你们买好菜了吗?咱们赶紧回家吧。” 路星河点点头,“差不多了,有菜有肉,够做几个菜了。你的斯桁呢?” 路培撇撇嘴,“他呀,估计在什么会所,或者什么跑车行吧。你知道的,他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路星河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痴情的大志你不要,非要去找野马,那么,你就得做好头顶大草原的心理准备。” 路培白了他一眼,“快别说凌志了,那就是个奇葩!” 路星河无奈摇头,“凌志是情浓时刻,口不择言,你居然当真了,提起裤子不认人。” 两兄妹互相调侃,回到了公寓。路培培学过护理,她帮路星河拆了针头,“别戴着这个了,第二天重新扎针呗,输液几天,扎不了几个眼的。” 拆了针头,路星河觉得舒服不少,至少手上再没有麻木的痛感了,“谢谢你啊,路医生,你在这儿好好休息,看电视,我跟你嫂子去搭把手。” 路培看着他们两口子在厨房卿卿我我摘菜做菜,心里羡慕不已,她也好渴望这种带着烟火气的爱情,只是你侬我侬,不关乎什么权色交易,更不是商业联姻。她打开电视机,电视台正在上星播放影后唐朝新拍的电视剧,便津津有味看了起来。看得正盛的时候,路星河家的门铃响了。路星河在厨房忙得腾不开手,便让路培去开门,她在CCTV里面看到的是凌志。 凌志进屋之后,看到路培的影子,心中窃喜,“呀,培培妹妹,这真是天赐良缘啊,你怎么也来了?” 路培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这是我哥家,我怎么不能来?倒是你,不年不节的,来这儿干嘛?”她拿着遥控器坐在了沙发里。 凌志故意挨着她坐下,似笑非笑地说,“当了蒋公子的女朋友,说话语气都不一样了啊。” “你少在这里酸溜溜的,我不想跟你同框,去找我哥哥嫂子了。”路培站起身,朝着厨房去了。 偏偏她刚推开厨房门,却看到路星河的手不安分地摩挲漫天的身子,她害羞地红了脸,背过身去。 漫天也羞红了脸,耳根子都红透了,她把路星河的手推了出来,“培培,你怎么来了?厨房油烟重,你去客厅歇着吧。” 路星河却不以为意,“谁让你进来的,看了少儿不宜的戏码,赶紧出去,这里没你啥事儿。”说着,他把嘴唇凑到漫天的脸颊,轻轻吻了一下。 路培撇着嘴说,“哥,是不是你把凌志喊来的?” 路星河一脸懵逼,“我没喊他,说不定你俩心有灵犀呢。” “屁的心有灵犀,要么就是他跟踪我,这个变态。”路培夺过来路星河手里的扁豆,坐在小凳子上,开始摘菜。 路星河拍拍手说,“可能是大志知道我生病了,来探望我,碰巧看到你也在,别多想。” 漫天看得出路培心有不悦,便跟路星河说,“星河,你去陪培培聊聊天吧,厨房我自己就行了,菜都准备得差不多了,排骨也炖好了,炒菜很快的。” 路星河看了一下操作台,便点点头,“行吧,那辛苦老婆了,大志来了,多一副碗筷,菜肯定够了。” 漫天笑着点头,“快去吧。” 路培培却不领情,“你还是去找凌志聊天吧,我怕他想不开,从你家天台上跳下去,我没事儿的。” 路星河耸了耸肩,“行吧,有事可以跟你嫂子聊聊,你们女孩儿家的,什么都聊得开。”说完,路星河退出了厨房。 路培帮漫天洗菜,“嫂子,我好羡慕你。” 漫天微微一笑,“羡慕我什么?”她打开烟机灶具,开始准备炒菜。 “我羡慕我哥对你那么好,在青岛的时候,你装作不认识我,我知道的。就算你狠心抛下他,去苏黎世留学叁年,他都爱你如初,这样的一份真情,哪个不羡慕呢?”路培培帮她递过去油壶。 漫天咬了一下嘴唇,“你说,星河爱我?” 路培点点头,“肯定是爱啊?要是露水情缘,他怎么能苦守叁年?就算玛丽苏的电视剧都不敢这么编吧。他这个房子,装好之后就很少来,因为他怕睹物思人。还有张姐,因为拿了你的东西,被哥哥解雇了,他不允许你的东西被别人拿走。” 漫天听了这些话,有些唏嘘,“他可能是新鲜劲儿还没过吧。” 路培培当即就不爱听了,“嫂子,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你不知道,哥哥为了争取和你在一起,跟我姑妈对赌,他答应姑妈,他会让新大陆的市场份额挤进地产界前十。作为交换条件,我姑妈答应不干涉你们俩的感情。他没日没夜地工作,就算是肺炎让他咳嗽得吐血,他都不愿离开工地去休息。他为了什么啊?还不是都是为了你吗??如果这不叫爱情,那我就不知道,什么东西能当做爱情了。” 漫天听到这些,脑袋嗡嗡作响,眼眶一热,有眼泪在眼中打转,“培培,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跟那个律师楼太子爷暧昧的时候,哥哥正在工地出现场,吃灰。他就是为了能自由地和你在一起,所以才会吃那么多苦。他不能像那些偶像电视剧里那样,抛弃一切跟你在一起,但是他努力地争取付出,就是为了毫无障碍地跟你在一起。他隐忍,他努力,他理智地控制自己的感情。如果他不爱你,他就不会每次到苏黎世,都在远处悄悄看着你。他答应过姑妈的,叁年之内,绝不见你,他做到了。他克制着自己对你的情爱,只是为了跟你海阔天空。你看他混不吝的样子,他戴着输液针管子都要去公司开会,试问一个普通富二代,能做到这样吗?”路培说道动情处,“你回北京,姑妈就想干涉,可是哥哥不惜跟姑妈翻脸,他就是要和你在一起,他不要政商联姻。所以,即便裴锦城亲自出面,即便他对裴恬恬英雄救美,他还是义无反顾。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保护好你,等到你回心转意那一刻,他用尽一生去疼你爱你。” 漫天的眼泪止不住落下,嘴里却说着轻描淡写的话,“他是爱而不得,才会辗转反侧吧。” 路培递过来纸巾,“爱而不得?你知道吗?凭哥哥的财富地位,如果他想要,有多少女人扑他?他用得着上赶着去追求女人吗?我姑妈说,路星河娶老婆,不需要真心。可是哥哥偏不要,他就是要用自己的真情,满腔的热爱,来换你一颗真心。” 漫天擦了擦眼泪,继续炒菜,“培培,你帮我把菜放到那边操作台吧。” “嫂子,别哭了,你好好想想吧。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能让他这样上心。” 路培培一边把菜端出来,一边喊叫,“今个有口福了,看我嫂子给做的糖醋小排,酱香茄子。” 路星河拍了一下凌志的肩膀,“好了,大志,赶紧去洗手吃饭吧,别钻牛角尖了。” 漫天一个人留在厨房,她一边洗锅子,一边想路培的话。他之前口口声声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情人的,无论是老公老婆,还是什么更加恩爱的称呼,那都是调情的游戏罢了。怎么就会动了真情?怎么就一往情深了呢?漫天始终不能发现自己的内心,她知道路星河的心声之后,自己也动容不已。她之所以接受不了别的男人,并不只是因为自卑,而是她的心里,已经情根深种。她的情感洁癖,让她内心不能容纳第二个人。 路星河不知何时来到厨房,他从背后拥住漫天,“老婆,想什么呢?这锅都刷得锃光瓦亮的了,还刷什么呢?” 漫天来不及擦拭眼泪,她转过头,扑到路星河怀里,“星河!” 路星河见状,抱住她的身子,赶忙问,“老婆,你怎么了?是不是路培培欺负你了?” 漫天抽泣着摇头,身子抖得更厉害,“星河,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路星河似乎明白了,是路培培跟她痛说革命家史了,他轻拍她的后背,“老婆,别哭了,先出去吃饭吧,晚上咱们回屋再聊。” 吃饭的时候,漫天挨着路星河,不断地往他碗里夹菜,只是那排骨和荤菜却不动一筷子。 “老婆,我也想吃排骨。”他刚拿着筷子去夹排骨,却被漫天打了一下。 “现忍几天,医生说让你吃清淡的,那么多青菜呢,来,吃个西蓝花。”漫天夹了一个西蓝花,送到路星河口中。 “你们看看,看你们嫂子把我管得,那叫一个严啊。”路星河嘴里埋怨,心里却乐开了花。 衷肠【H】 吃完饭,凌志拉着路培去厨房收拾。 “凌志,我可先跟你说明白了,你不许对我动手动脚,否则,我让我们家斯桁阉了你!”路培嘴上不饶人,口不择言。 “你一个女孩子,说这么粗俗的话,臊不臊啊?”凌志关上厨房门,凑近了路培,“你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会洗碗吗?别像上次那样,洗过的碗跟没洗过一样。” 路培撇着嘴,“我留学好几年,会做洒扫的活儿,自己住的时候,还不是事事都自己来。再说了,哥哥家有洗碗机,用不着我沾手。”她没好气地看了凌志一眼,“倒是您,出国留学都带着保姆管家的,少爷做习惯了吧,看人都是在门缝里。” 凌志看她盛气凌人,便靠近了她,结果,他一眼看到了那颗“恒河之星”,他双手架在操作台面,将路培的身子拢在中间,“喜欢钻石?哥哥给你买一个。” 路培冷笑一声,“算了吧,我没那么高学历,衬不起。再说了,你要是敢非礼我,我让我哥哥剁了你!” 凌志看着她娇嫩的红唇,居然说出这么“恶毒”的话,便俯身覆了上去,含住那双唇,开始吸吮,啃咬。他试图用舌尖去撬开路培的嘴巴,却发现路培紧紧咬牙。 路培被他突如其来的索吻给震慑住了,她用粉拳拼命去捶打凌志的胸口,却发现自己的身子被他牢牢箍住。她想要举手去打凌志的脸,却被凌志牢牢抓住,放在自己的后腰上。两个人纠缠在一处,身体也越贴越近,几乎密不透风。 没多久,路培的身子就软了下来,她被这样一个法式舌吻给征服了。她名义上和蒋斯桁在一起,可是两个人根本没有男女之事。所谓的秀恩爱也是做给外人看的。蒋斯桁知道路培图他什么,两个人说得明白。蒋公子只给她名分,资源,却不会给她爱情,甚至连上床都不会。路培也很识趣,她既不纠缠,也不胡闹,配合蒋公子在人前恩爱,人后陌路。因为她和蒋斯桁的“关系”,他们家在北京多买了好几栋楼,也开发了几个新的“财路”。 凌志知道路培就是纸老虎,他一边吻住她,很快就撬开了她的唇齿,直直侵入了她的喉咙,纠缠住了她的舌尖。一记长长的吻下来,那洗碗机已经转入消毒模式了。 另一边,路星河拉着漫天来到浴室洗漱,两个人使用的是情侣刷牙杯,情侣牙刷,他们一起启动了电动牙刷。 “老婆,你刚才为什么哭啊?”路星河的声音温柔无比,他的手很自然地放在漫天的肩头。 漫天的眼神也变得温柔起来,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刷牙,看着镜子里的两个人。 洗漱之后,路星河把她揽入怀里,“老婆,你还没告诉我,刚才在厨房,你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呢。” “培培都告诉我了,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你又是何苦?”漫天把头埋在路星河的肩头,双手抱住他的身子。 “你是我的媳妇,我不疼,谁来疼?” “可我明明心不专一,也没有爱上你,你为什么还守着我?” “咱们不用说这些的,你的人在我身边,我就心满意足。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也相信我能焐热你这块顽石。你看,唐绍仪跟你叁年,你一点甜头都给他,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啊,所以才会去外面偷吃,跟别人眉来眼去。你也不能怪他。”路星河用调侃的语气,述说已经明显败下阵来的那个男人。 漫天摇摇头,“星河,我跟唐绍仪的关系,更像是兄妹。” “兄妹?那你们花前月下,还接吻?那不成了乱伦吗?”路星河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漫天一下子绷不住了,“你……你都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只是我看到你并没有许诺他什么,他也没再进一步,我姑且放过他了。只是,这样的事情,不许再有下一次!”路星河扳住她的双肩,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 “我们没有接吻,那只是你的错觉,吻过你的唇,吻不了别人了。”漫天这句话是她内心的真实想法,的确,她吻不了别人了。 路星河听到这话,还是很兴奋,“我就知道,我老婆爱我,亲吻只给我一个人。”说完,他吻住她的唇,舌尖与她的舌尖勾缠。 漫天主动回应他的吻,舌尖也探寻到他的口中,和他交换着唾液。也许是漫天打开了心结,她不再扭捏,也不再羞涩,她只想热烈地亲吻她爱的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两次救她于水火,她该报答的。她用手勾住他的脖子,他的脸被她捧在手中,她的身子紧紧贴着他的小腹。她感觉到路星河的小将军似乎开始抬头,因为她的小腹碰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路星河的手早就不安分了,他的吻得到回应后,他的手开始游走,伸进了她的T恤,拽下了她的胸罩,直接抓住了一只娇挺的的乳儿,开始不停地揉捏,“老婆。今晚被他们两口子打扰了咱们喂食,你是不是应该补偿我啊?” 漫天的手也从他的脸上挪下来,她伸进去路星河的短裤中,抓住了那个早就灼热坚硬的小将军,“那你说,要我怎么补偿你?” 路星河第一次见到如此大胆的漫天,他停下了手口动作,满脸坏笑地看着她,也期待着她下一步的动作。 漫天微微一笑,开始亲吻他的唇,她的下巴,唇吻游移向下,她的吻覆盖了他胸前的两颗凹陷进去的小豆子。她的舌尖“轻拢慢捻抹复挑”,舌尖让她小豆子开始凸出,泛着亮晶晶的水光。她的吻湿热绵长,沿着她的胸口,一直游移到他的肚脐,小腹,并且隔着内裤去亲吻他鼓胀的凸起。她要补偿他,主动献吻献身,给他一场她来主导的盛宴。 她褪下他的内裤,释放出来那虬髯丛中的小将军,还被它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脸。她跪在有点微凉的隔水垫上,开始认真侍弄路星河的小将军。她的舌尖舔走了它分泌的晶莹露珠,她的红唇裹住它的半个柱身,她的一双手开始轻柔地抚摸它的两个看门小将。她亲吻着小将军,把嘴唇张成圆形,因为这样,她才能更方便吐纳那小将军的柱身。她把他的一条腿抬起在洗手台上,她一边吸吮,舔舐小将军,一边抬头去看路星河的脸。 他感到舒适极了,他感觉到漫天的舌尖好像小蛇一样,被这小蛇蔓延过的身子都是滚烫的,都是充满欲望的。此时,她湿热的口腔包裹住他的龙根,让他内心升腾起一波波幸福的感觉。他感觉到他的舌尖在轻轻舔着看门小将后面的细毛。那里是路星河最敏感的地方,漫天的,每一次舔舐都让他不自觉地呻吟,“老婆,对,就是那里,太舒服了。” 得到路星河的肯定,漫天也更加卖力起来,她吻遍了他的每一寸肌肤,他的腿根被她嘬了好几口,他的奶头也被她吸得激凸起来。漫天的嘴唇最后落到了小将军上面,就好像情色小电影里面,一边舔着,吸着,一边抬头望着,媚眼如丝,情欲饱满。 路星河再也不端着了,他被漫天侍弄得欲火焚身,他抱起她的腰身,对准自己的小将军,一下子就挺送了进去。身体交合的刹那,两个人都发出一声细长的呻吟。浴室的大镜子里面,是两个忘我纠缠的身子痴痴地拥抱着。 “老公,你的身体,行吗?”其实,漫天是担心他的体能支撑不住自己的重量。 路星河却似乎很不满意被这样问,似乎是在之质疑他的能力似的,“什么叫行吗?你看我不把你操哭。”他开始用力去顶她的幽穴,每一次都达到最深处。当然,这样的抽送是非常消耗体力的,没多久,路星河就有些气喘吁吁。他把她抱在了洗手台上,让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小将军或浅或深地出入自己的身体。她看到小将军的柱身上,路星河的虬髯丛林,还有自己的厚唇上,都有很多白浆,她既羞涩又难为情。她还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膝盖上,略微发红的淤青,那是刚才她卖力侍弄他的小将军时,留下的求欢痕迹。 “老婆,你看看,这都是你的阴精,你高潮了。”路星河故意放慢动作,那龙根柱身全是白浊的浆液,它徐徐拔出,迅速挺入,使得漫天不自主地哼出声来。他故意坏笑着,“老婆,你看着小星河,看看他是怎么跟小漫天深入交流的。它想了小漫天叁年了,你可不能辜负它,要每天都给她吃肉肉啊。” 漫天面色潮红,不再低头看着那香艳的场景,她紧紧抱住路星河的头,一对乳儿在路星河的唇齿间上下颠簸。她只觉得自己的幽谷好似决堤一般,喷涌出许多湿热的东西,而那湿热顺着她的腿根开始往下流。也是那湿热的润滑,让小将军更加横行无忌,横冲直撞。漫天咬着嘴唇,不敢发声,生怕在厨房里面忙活完出来的两个人听到这充满情欲的声音。可情欲,它是个奇怪地东西,你越是压抑,身体就越是紧绷。那裹住柱身的幽谷不自觉地收缩,更加咬紧了小将军,让它行动颇费些气力。 路星河知道漫天敏感的地方,小将军正对着那敏感点卖力地耕耘着,冲撞着。他感到漫天的夹紧,那龙首和柱身的快感蔓延开来,一直到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每一个角落。他掰开她的双腿,动作也不再柔情蜜意,一切都是为了身子的快感,一切都为了攀登那个快乐的巅峰。如此的冲锋陷阵,声音自然是清晰的,而且分贝还不低。不过还好,厨房里的两位也已经提枪上阵,根本无暇顾及浴室的活春宫。 漫天被他顶弄得身子颤颤巍巍,一对乳儿上下耸动,她的身上已经有了一些微微的淤痕。她并不觉得难为情,一些细密的呻吟也从她的喉咙里面发出,“老公,老公,我,好舒服。好喜欢老公这样对我,我爱你,老公。” 路星河抿唇用力,看到漫天在他的身下娇喘连连,辗转承欢,他兴奋不已。他的手抓在漫天浑圆的臀部,开始用力拍打,“老婆,我爱你,你是我的,只能给我一个人。” 漫天也呜咽着回应,“老公,我是你的,我的身子都是你的。” 路星河抬头,吻住漫天已经略显红肿的唇,开始用力吸咬,他的唇咬着她的,他的手揉捏着她的乳儿,他的小将军吃干抹尽了她的幽谷。幽谷穴口已经红肿,泛着红光。她的身子完完全全被他掌握在手里,他就是要抹去她对其他男人的回忆,哪怕只是暧昧都会让他嫉妒。 对于他的霸道和掠夺,她甘之如饴。 两个人忘我地投入这一场盛宴,此时的路星河哪像一个病人,他更像一个冲锋陷阵的将军,在他的属地流连忘返。她就是他的药,只要她给他一点阳光,他就只为她灿烂绽放。 洗手台太凉了,漫天几次觉得臀部不舒服。她被命令正对着那大镜子,岔开了双腿。 路星河从后面进入了漫天的身子,两个人的后入式在镜子中一览无余。 漫天看到自己充满情欲的一张脸,上面依稀可辨的是红晕,她的眼神迷离着,仍能看到自己身子上被路星河吻过的痕迹,一对雪乳带着朵朵红梅,在路星河反复地抽送中,不停地颠簸,碰撞,发出啪啪的声响。 路星河实在是喜欢这样的场景,他一手抓着一只乳儿,弓着身子。可是这样似乎还不是很尽兴,他干脆只是欣赏,双手握紧了她的臀部,用自己的小将军碾压她不断夹紧的幽谷褶皱,直到畅通无阻。 也许是这场面太香艳,刺激着两个年轻人的神经,没多久,路星河便把自己的生命之源全部喷洒在漫天的身体里。因为漫天的提醒,他更改了自己记录的经期周期,现在是安全期,他笃定他是可以内入的。 路星河紧紧拥着漫天,下身抽搐着,他的脸上全是心满意足的神色。他的手用力抓住了她的一对乳儿,尤其乳头的地方被他捏得麻酥酥的,疼但是充满了快感。他的释放持续了半分钟,他的小将军才停止抖动,静静地填满她的幽谷,不让那灼热的液体流出来半滴。 漫天扭过身子,跟他来了一个事后的温存之吻,那个吻,从舌尖的交缠开始,到互相舔舐,恨不得融化彼此结束。 最-新·书·刊:p o〡8 s f 。c〇m 戏水【高H】 “老公,这个样子,我没法出去啊。”漫天看着两个人好似连体婴儿一般,她一动不敢动,生怕那灼热流下来。她的腿根已经有了一些她的蜜液,那地砖是浅蓝色,液体在上面清晰可辩。 路星河笑了笑,“肯定要洗一洗啊。”他握住她的一对雪乳,两个人深入连接着彼此的身子,蹒跚到喷头下面。热水从顶喷一泻而下,路星河才把自己的小将军拔了出来。他还故意使坏,用手去捂住漫天的幽谷门口,不让那液体流出来。 漫天的穴口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情事,此时已经红肿,而且异常敏感。他的手掌覆在那里时,她感觉到一阵温热。不知道是热水的温度,还是他掌心的温度,那感觉真是难以言说的安心。“老公,你放开手吧,我赶紧洗一洗。” 路星河的掌心开始下移,接住了从漫天体内流出来的液体,存在了掌心里,“老婆,十滴血一滴精,可以美容的,你要不要试试?” 漫天瞪了他一眼,“鬼才信!”她捧着路星河的手,热水把他的掌心冲了个干净。 路星河的手再次伸到幽谷处,“老婆,我帮你洗,你帮我洗,好不好?”他的小将军滑过她的小腹,斜在漫天的身侧。 漫天伸手握住了它,“好啊,小星河,我帮你洗澡吧,你的主人要抛弃你了。” 路星河把手伸进了她的身体,借着帮她清洗的名义,开始侵略她的身子。他刚才饥色,没有用手指,但是现在鸳鸯共浴,他不能错过。他直接伸进了中指,穴口收紧,他的手指都感觉到了幽谷通道的紧致和吸咬。他吻住漫天的唇,“老婆,你太紧了,我的手都被你夹得很紧。你真的是让我爱不释手,你看,小将军又开始抬头了。” 漫天当然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被他调教得敏感不已,无论是他的手指,还是他的小将军,她都本能地收缩,夹紧了那侵略者。她的手忍不住握紧了小将军,双腿叉开,方便他的手指来来往往。她抬头碰到了他的唇,她紧紧吻住,幽谷处的感觉让她几乎虚脱,只有那嘴唇才是她力量的来源,她拼命吸咬才能缓解蜜穴处的酥麻感觉。她的呻吟细密,她的身子颤栗,她的腿几乎要跪下去了。 路星河当然看到了漫天充满欲望的脸,他紧紧攫取着她的唇舌蜜意,他的一只手紧紧抓着他的乳儿,拉伸她的乳头。在他不断加速的深入中,他感到漫天的幽谷喷出一股湿热,他知道,漫天泄了身子。他把手指拿出来,放入漫天口中,“老婆,你尝尝,你的小妹妹好吃吗?” 漫天张口就喊住那手指,略带一点点咸味,有点腥。但是无妨,那是他们体液的混杂,也是他们爱欲的融合。她的双腿绷得紧紧的,她的红唇吐纳那手指,仿佛那是小将军一般。 路星河嘿嘿一笑,“老婆,我又硬了。” 漫天背过身去,两瓣蜜桃一般的粉臀微微上翘,摩擦着小将军。她从胯下伸手,把小将军扶到了她的双腿之间。 路星河当然会意,他的双手从漫天的腋下绕过来,牢牢抓紧那一对粉嫩娇艳的乳儿,手指夹紧那红肿的乳头,开始抻拽。他的唇吻住漫天送过来的唇,湿吻缠绵,身儿相连。 漫天微微翘臀,迎接那个欲求不满的小将军进入她的深宫,让他感受到濡湿的热情。她的眼儿媚惑,心儿荡漾,乳儿颤抖。她今天迸发了她二十多年来最大的热情,迎接这个爱着她,她也爱着的男人。她扭动着身子,娇喘练练,呻吟不断,“老公,要我,要我!” 在温热的飞雨中,漫天全身的水花伴着她身子的耸动翩然起舞,她的一对雪乳此时已经布满了梅花。伴着水温,她的身子粉白诱人,香甜可口,让路星河沉迷,痴醉。 路星河感觉到小将军一点点深入,刚刚经历过性爱的它似乎更加骁勇,可是它出入那熟悉的腹地却不顺畅。湿热的幽宫布满了机关,每一个机关都仿佛是长满了吸盘和牙齿,紧紧吸着,用力咬着,让路星河欲罢不能。 “老婆,你放松一点,别夹太紧。”路星河感受到冲锋的阻力。 漫天只顾得上唇舌的吸咬,顾不得下身被他侵略,她更无法控制自己甬道的收缩和穴口的锁紧,“老公,我……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那里好像被你给……占满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路星河用力揉捏她的乳尖,“老婆,那是你的小妹妹贪吃,舍不得我的小弟弟出来。说明他们关系好着呢,你看小妹妹,流了多少水。” 路星河说着挑逗的话,让漫天放松一些,“你看我手中揉着的咪咪,像不像糯米团子。”他的两个手指夹紧那粉红的樱桃,乳尖的酥麻让漫天的注意力稍微转移了一下,下身的紧张感消减了一些。 眼看即将抵达终点,路星河却突然停下来,小将军也拔了出来。 漫天以为他是恶作剧,便转过身来,“又来这一套,不理你了!”她假装嗔怒,轻微用力弹了一下小将军。 路星河坏笑一声,“怎么,老婆欲求不满,生气了?” 漫天不理会他,她自己涂抹了沐浴露,开始冲洗,但是冲洗的时候,她故意抚摸自己的乳头,私处,每一个动作都是撩人的,每一个眼神都是魅惑的。她的指尖弹过被他吻过的肌肤,上面的痕迹在温水冲刷下更加明显。她的手轻揉自己的乳房,口中还不断呻吟,“老公,你喜欢我的咪咪吗?你看他们是不是很大?”她咬着自己的嘴唇,故意探出舌尖,眼角带着温热的水花,脸颊粉红如熟透的苹果。 路星河怔怔望着她魅惑自己的样子,颇有点情色片女主角的感觉。他一把按住她的肩膀,掰开她柔软地蜜桃臀瓣,扶着小将军就进去了她的幽谷,“是不是迫不及待了?看你刚才勾引我的那个眼神,我都被你烫化了,今天非要让你哭着求饶。看你的小妹妹,夹得我这么紧,是不是特想我插进去啊,啊?”他的脸上被情欲融化,他的眼神也开始带着侵略的意味,他的动作也开始大开大合,完全不顾身下的人儿的眼眶的泛红,那里已经有浅浅的泪珠。他把她给顶弄哭了,他朝着自己熟悉的那一块敏感点用力挺送小将军,口中还不断地说,“老婆,走,去镜子那边,你好好看看我是怎么插你的。看你那一副媚惑人的脸,真想让你哭着走出去。” 在镜子面前,路星河看到了眼中带泪的漫天的脸,他更加兴奋,输送的力度也开始变大。每一次都是小将军完全离开漫天的穴口,然后对准那穴口的嫩肉横冲直撞。 漫天的声音也带着哭腔,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眼神也根本不能聚合,她哭唧唧地说,“老公,老公,我……你……”她说的词汇已经不能连成句子,只是大脑皮层一个简单的信号。她咬着嘴唇,用手抚摸自己的乳房,抓紧,然后按压,揉捏,仿佛只有这样,才可以找到纾解情欲的法门。她觉得自己的身子飘摇,好像狂风中的野草,路星河的坏笑就是愈演愈烈的暴风骤雨。身体紧密相连之处,就是灯塔,就是她渴望的港湾,她要紧紧守着那港湾,即便飘摇晃动,即便粉身碎骨,她都不在乎了。 路星河兴致大增,他脑海里想过一个主意,“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吧,助兴。” 漫天早就意识混乱了,她只是机械地点头,想让那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她咬唇哭着,“好,好。” 路星河轻轻拔小将军,然后用力拔出,“你和培培一年生的,不如你喊我哥哥,如何?” 漫天听到这里,也顾不得什么禁忌,“好,哥哥要我,哥哥爱我。”她扭动着身子,等着“哥哥”的雨露恩泽。 路星河听到漫天娇柔的“哥哥”,肾上腺素迅速上升,他再也控制不住小将军的入侵力道,每一次都是亲尽全力,每一次都希望他身下的“妹妹”箪食壶浆。他口中喊着,“天天,等着哥哥,哥哥来了。” 漫天似乎并不抵触太多,她也喊着,似乎是求饶,更像是求欢,“哥哥,轻点儿……哥哥,快点儿……哥哥,我要受不了了。” 路星河感到漫天身子再次夹紧自己,他拍了一下她的的粉臀,“天天,你是要把我夹断了,我都要死在你身上了。你这一顿治疗,我都快不行了。” 漫天笑了,笑得花枝乱颤,脸上泛着情潮,“那你应该喊我医生猜对,我给你治病。” 路星河也笑了,“下一次输液,你给我当医生,制服我都买了。” 漫天羞红着脸,迎接他的狂乱顶撞,迎接着他如大海一般汪洋恣肆的欲望,迎接他的小将军直捣黄龙的律动。她感觉到自己放出把持不住身子一般,“老公,我感觉我好像要小便,你,你,我真的控制不住了。待我去马桶那里,好吗?” 路星河才不管,“就尿在这里吧,我也想看看我老婆的嘘嘘。”他知道,那不是尿意,那是极致的快感,那是要潮吹的前兆。他更加兴奋地顶撞,想要看到身子下的女人出现这样的高潮盛景。 漫天终于没忍住,在两个人的目光注视下,一股热热的液体沿着腿根流下来,她羞得无地自容,闭上了眼睛,“老公,我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怕什么,就只给老公看。傻老婆,傻天天,那是潮吹,不是尿,说明你爽,你的小妹妹爽。”路星河看到那盛景之后,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小将军,他只觉得自己身子猛地抽搐,颤抖,一股浑浊的液体带着炽烈的体温,喷射到了漫天洒下的液体上面。一清一浊,泾渭分明的两股液体交融着在一起,很快就被浴室的水渍淹没。 漫天极难为情,把头埋在路星河的怀里,不肯出来。 路星河轻拍她的肩膀,“好了,今天算是吃得差不多了,晚上可以睡个好觉了。” 漫天害羞地点头,“好喜欢老公在我身子上耕耘的样子,帅极了。” 路星河有点不好意思,他笑了笑,捏了一下漫天的乳头,“看你那一副狐媚子。” 游戏 收拾好一切出来后,凌志和路培还没有从厨房出来。 漫天很好奇,“星河,怎么洗个碗要这么久,我去看一下。” 路星河一把把她拉回到沙发,“人家干柴烈火,久旱甘霖的,你别去打扰人家。” 漫天的嘴巴张开,大吃一惊,“培培不是和蒋公子吗?怎么?” “你又不是没看过新闻,蒋斯桁是个什么德行?路培跟他在一块就是各取所需。路培是地产大鳄的女儿,蒋公子是顶级投行,两个人不会结婚,互相利用完了就聊事儿了。” 漫天躺在路星河的腿上,开始看唐朝的新剧,“老公,你们是不是认识康绍谦康总啊,看能不能让他帮我要一张唐朝的签名?” “你喜欢她?我们正好新开一个楼盘,可以请她来代言。不过,她老公财大气粗,我们可能请不来。”路星河把手放在漫天的唇边,伸进了她的嘴里。 漫天也毫不怯懦,她含住路星河的手指,一双又纯又欲的眼睛看着路星河的下巴。这个动作充满了情色的意味,让路星河忍不住想要去吻住她的红肿的唇。 “咳咳。”凌志不知何时出现在客厅,他看到俩人若无旁人地调情,忍不住咳嗽几声。 路星河并不理会他,只是恹恹地说,“怎么?干完活儿啦?”这句话一语双关,让凌志有点不好意思。 凌志单独出来,他又咳嗽几声,“小天儿,那什么,路培培的衣服弄了点油污,你看你能不能找几件衣服给她?” 漫天立刻坐起身来,她心照不宣地点头,“嗯嗯,好,你们等我一会儿,我去给培培找衣服。”她快步跑到衣帽间,选了一套崭新的衣服,里里外外带了出来。她忽然觉得不合适,又把衣服放到了浴室,从浴室拿了干净宽大的浴巾,因为她认为,路培需要洗个澡。 她的料想果然是对的,她在厨房看到了面若桃花的路培,手上根本没有什么油污,红肿的嘴角还带着没有吃干净的精液。路培的衬衫已经被撕开了,根本没法穿着,短裙也有点皱巴巴的,她的颈间还带着情欲过后的淤痕。由此推断,刚才两个人在厨房的战斗不必浴室的阵仗小多少。她内心并没有惊愕什么,路星河早就给她铺垫好了。她笑着说,“走吧,培培,我先带你去洗个澡吧。” 路培点头,“谢谢嫂子。”她披上浴巾,跟在漫天身后,从厨房出来了。 沙发上的两个男人并没有看过来。 漫天带着路培来到楼上卧室的浴房,那里没有情欲的痕迹,漫天也不会羞涩什么。她跟路培说,“培培,衣服在浴室的台子上,你能看到,我先出去啦。” 路培并不害羞,她笑着说,“我知道啦,嫂子。” 漫天转身,刚要离开,路培却喊住她,“嫂子!” “什么事儿?”漫天回过头。 “你说,凌志和斯桁,我该怎么选?”路培的脸上带着困惑。 “Follow your heart。”漫天笑着说,“就像你开导我的,那个蒋公子,我不了解他多少,但是凌志,这个人还可以。” “你为什么觉得他还可以?”路培满脸疑惑。 漫天抿唇一笑,“他对你是嘴贱了些,说话也有点刁钻,可在我看来,这是爱意深切的表现。你看他对别的女生,远了不说,就说我吧,他就客客气气的,敬而远之。他对你,是走了心了。且不说今天是巧合还是故意,他都来了,你们也见了,你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呢?我相信培培的判断,也相信培培的眼界,我不认为一颗恒河之心能比得过凌志的烟火爱情。”说完,漫天退出了房间,留下怔怔发愣的路培。 漫天回到客厅,看到两个男人若无其事地聊天。 “那什么,谢谢嫂子。”凌志略显羞赧,眼神闪烁。 漫天笑着,被路星河拉到怀里,“没事,今晚你们别走了,就睡这里吧,楼上有两间客房,视野都很不错的。” 凌志点头,“好嘞,谢谢嫂子收留。” 路星河笑呵呵地摩挲漫天的手,他对凌志说,“我这几天都需要输液,这个毛病,也好不利索了。” “家人在怀,你肯定好得快些,别着急嘛。”凌志嘿嘿笑着,“路培跟蒋公子有了名分,我该怎么办呢?” 漫天看出了凌志的焦虑和醋意,“路培好说,关键是你们说的蒋公子,他肯罢手吗?还有培培的父亲。” “他想要什么,我都给他,除了路培。”凌志眼神执着,笃定坚持。 “你能给他什么?蒋公子什么背景,你不清楚吗?霍庭筠,慕老叁这样级别的资本家都要卖他的面子的,你算哪棵葱?”路星河并不客气,“这件事,你还得跟培培交心,跟我舅舅交心,让我舅舅觉得,路培嫁给你,并不会吃亏太多。你们知道的,我舅舅可是见钱眼开的,靠近蒋斯桁,肯定是他的主意。要不,依路培的性子,怎么可能去找那样一个花蝴蝶。” 凌志轻叹了一口气,“我对培培不错啊,我不知道为什么,当初说要笼络我,现在却变成了蒋斯桁那个混蛋。他是有钱有势有地位,可是他花心啊,他跟培培才见几次面,就公开关系,又是送别墅,又是买钻石。他把培培当什么了?培培跟那些明星交际花不一样。” “那当初为什么嘴贱?”漫天没好气地怼他。 凌志撇撇嘴,“我就那么一说,开玩笑的,谁知道路培急眼了。” “我也没那么大面子,可以让蒋公子放手,你自己跟路培培好好聊聊吧。”路星河白了他一眼,“刚才你没少下功夫,趁热打铁吧。” 几个人聊得正欢时,路培从楼上下来,头发还没擦干,她穿着漫天拿给她的睡袍,此时如出水芙蓉一般,鲜活透亮。“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凌志看到路培的样子,心旌摇曳,他想起她刚才在自己的身下娇喘练练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路培,你来,我和你哥有话对你说。” 路星河踹了他一脚,“你自己有话跟我妹妹说,我可没有。”路星河又对着路培说,“凌志满肚子的话跟你说,我和你嫂子在这边不合适,我们先上去了,一会儿你俩睡顶层客房,怎么安排,你们随意。” 路培等了凌志一眼,“我不,我今晚要和嫂子一起睡。” 路星河刚要发作,却被漫天拉住了,“星河,你跟大志肯定有很多话聊,今晚我就跟培培一起睡。” 凌志仿佛得了救命稻草,他直直看着漫天,“嫂子,你一定要替我多多美言啊。” 漫天笑着,没说什么,“现在才八点,不如咱们打会牌吧。” 路培听说要打牌,一下子来了兴致,“好啊,好啊,除了过年过节,我都没碰过扑克牌。” 凌志却不愿意,他说,“不如,咱们玩国王游戏吧。” 路星河本无兴趣,“随便玩点什么吧。” 第一局的时候,凌志如愿以偿成了“国王”。他看着手里的牌,打算玩一把火,他清了清嗓子,“我现在需要红桃五亲我一下。”也不知道他那里来的自信,他笃定红桃五就是路培。 可是,当大家面面相觑的时候,漫天低下了头,一声不吭。路星河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踹了凌志一脚,“你要是点了我媳妇儿,我阉了你。” 凌志没躲开,他撇撇嘴,“你和路培还真是一家子,说话口气,脸用词都一模一样。” 漫天抬起头,“那什么,我让大家误会了,我不是红桃五。”她小时后经常跟着江海燕混迹牌桌,洗牌的时候的把戏,她几乎熟悉每一种套路,夸张一点说,只要她看一眼别人洗牌,基本能记住每一张牌的顺序。她看到凌志洗牌的目光和动作,便知道他也是各种高手,想必分给大家的每一张牌,他都心中有数了。于是,当他说出自己的“指令”时,漫天不自觉地心中暗笑,便低下了头。 路培从开始玩就心不在焉,她没注意自己手里的牌是多少。等到凌志和路星河“交手”之后,她才悄悄看了一下自己的牌,“卧槽,居然是我!”路培用脚使劲踩在凌志的脚面。 虽然路培穿的是拖鞋,可是她用力踩下去,也颇有几分力气,凌志被踩,嗷嗷直叫,“哎呀,妹妹,妹妹,我也是瞎说的指令,怎么就说道妹妹这里了。不过,既然晚了,愿赌服输,妹妹,你看……” 凌志还在思忖接下来如何说,却被路培一吻锁喉。他的唇被路培结结实实咬了一口,他顿时皱紧了眉头。漫天和路星河正惊讶于路培的奔放,凌志却反客为主,攫取住路培送过来的唇,狠狠地吸咬起来。两个人好像铆足了劲不给彼此台阶下,竟然忘我地缠绵起来,浑然忘了旁边的路星河和漫天。 路星河咳嗽几声,“那个什么,你俩别在我这儿撒狗粮,差不多行了,嘴唇子都快秃噜皮了。” 漫天窃笑,拉了一下路星河的裤脚,“星河,你别这样,让他们不好意思。” 路星河故意大声说,“不好意思?我没看出来。” 黏在一起的路培和凌志这才松开彼此的唇,仿佛意犹未尽一般,互相对望了一眼,随即红着脸低下头去。 漫天看着路星河脸色不大好看,便笑着说,“星河不太舒服,让他吃了药早点休息吧,你们也早点睡。” 路星河心中宽慰,漫天对他体贴细心,越来越像他的女朋友了。他不禁笑着,“那行吧,小天儿,你去帮我拿药。” 漫天点着头,去进门吧台处拿药。 路培看这个阵势,自是不会有事再让漫天“陪睡”,她撇着嘴说,“嫂子晚上还要照顾哥哥,我就不跟哥哥抢人了,先去睡了。”她跟路星河点点头,“哥哥,那我去叁楼了,你帮我看好了凌志,他要敢骚扰我,我……”漫天朝着凌志做了一下卡脖子的姿势,便跳着脚上楼去了。 凌志跟路星河递了一个眼色,“那哥们,你好好休息,我也去睡了。” 漫天取了药,倒了热水,来到沙发旁,“他们两个,还真是冤家。” 路星河接过来药,撇撇嘴,“这药太苦了,我不想喝。” “不是还有糖浆吗?有甘草味,还好吧?”漫天耐心地说,“我在水里给你加点冰糖,你等我一下。”她拿着热水杯,来到厨房,放了叁块冰糖进去。 “老婆,必须喝吗?”路星河可怜巴巴地望着漫天。 漫天严肃地点头,“必须喝!” 路星河不情愿地端起热水,就着糖浆,才把那四五颗药片吞到喉咙里。但是,刚吞完药,路星河就撅着嘴撒娇,“老婆,亲亲。” 漫天无奈一笑,坐在路星河身边,轻轻啄了一下他的唇。路星河一把拉过来她,让她做尽自己的腿上,把自己口腔里的冰糖甜味混合着唾液传递给了漫天,他的舌尖还有药片的微苦,也被漫天的味蕾感受到了。他的舌尖舔着她的唇舌,一点点品尝她的甘美津液,有了她的安慰,什么痛苦都无所谓了。 一记长吻下来,路星河松开他的唇,“老婆,甜吗?” 漫天害羞低首,“甜。” 关切【H】 漫天扶着路星河来到卧室,便听到一声巨物倒地的声音,声音有点大,把漫天吓了一跳,她赶紧抓住路星河的胳膊,“星河,这是怎么回事?你要不要上去看看?是不是培培摔倒了?” 路星河呵呵一笑,“这俩人,我这屋子这么隔音,他们动静这么大!” “你是说,他们?”漫天哭笑不得,“那咱们今晚,是不是换个屋子,会比较好?” 路星河点点头,“也行吧,为了让他俩不尴尬,咱们给他们腾地方,成就一对鸳鸯,胜造七级浮屠啊。” 两个人起身下楼,来到了客厅旁边的客房,连续鏖战数次,路星河也觉得疲惫,即便双手拥着漫天的身子,他也只是心态平和。漫天被她咬了很多次,也有点腰酸背痛,窝在路星河怀里,没多久就睡去了。 夜半,漫天醒来,却发现床上并无路星河的影子。她担心路星河又去偷偷夹板,便穿了衣服,来到二楼书房,果见书房亮着灯。她倒了一杯热水,端着来到书房,却看见路星河一边咳嗽一边盯着电脑,手里还在不停地敲打键盘。 “星河,你怎么又来加班了?”她把热水放在桌案上,满眼心疼。 “老婆,你怎么醒了?是不是老公我不在,你觉得冷啊?”他把漫天搂在怀里,“要不要老公给你暖暖身子?”他把手伸进漫天的衣服里,稳稳抓住她的乳儿,不停揉捏,只是一双眼睛,还在盯着电脑。 漫天看到他的电脑屏幕上是温泉度假村的开发计划,她搂住他的脖子,“这是北边的温泉吗?” 路星河笑着,“对,是昌平那边的。上次咱们去的那个温泉度假村,体验还好吧?就是照着那个标准开发的独门私汤小院,面向高端人群的。” 漫天点着头,“我听说很多有钱人,自家引了温泉水,在廊下泡汤,你开发的这个,他们会感兴趣吗?” 路星河用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另一只手揉捏乳房的力气也加大,“那老婆有什么好主意吗?” 漫天略加思索,“您还记得吗?牧歌地产当年为了强推星钻楼盘,专门请了唐朝参与的那个真人秀节目,不但为楼盘增加曝光度,还带动了周边度假村的人气。” “真人秀?”路星河略加思索,“我不怎么关注这些,你说,眼下最火的演员是谁?什么类型的真人秀更吸引人?温泉别墅周边环境清幽,没有开发度假村,倒是五公里外的地方,那里倒可以引温泉水过去,做一个度假村。” 漫天歪了一下脑袋,“你这个楼盘在小汤山,是吧?那里都是温泉,直接购买一个,稍加开发,是不是比现开发要好?新大陆开发过几个度假村,经验模式,是不是也可以复用?” 路星河嘿嘿一笑,使劲捏了一把漫天的乳房,“没想到,我老婆还懂项目呢。” 漫天被他这一捏弄得内心荡漾,“星河,你轻点。” 路星河看到漫天脸上的红晕,便不自觉地动情,他撩起漫天的睡裙,发现她真空前来,便假装嗔怒,“你这样光溜溜出来,要是给凌志那小子看到了,我岂不是要被绿了?” 漫天拍了一下他的胸口,“胡说什么呢?他们在叁楼,都这个时候了,肯定都睡熟了。我来看你,没顾得上穿那么多。” 路星河直接从上面拽下来那宽松的睡裙,丢在电脑上,他扯开自己的衣服,把漫天抱在那冲天一柱上面,那幽谷早就泥泞不堪,裹住小将军的柱身之后,迅速夹紧,让路星河顿觉舒爽,“老婆,你看你,别我还急,都湿透了。我老婆的身子,软软的,好像豆腐;那小漫天湿湿的,好像温泉。你的温泉,浸泡着我的命根子,你还夹紧,你是要把我夹断吗?”路星河实在受不了小漫天的迅速收紧,头皮都要麻了。 漫天被路星河强行按下,身子也发抖了,她的一对乳儿被路星河拢在一处,左右开弓,那上面的梅花还没有消退,如今又被他蹂躏,看上去我见犹怜。漫天的身子敏感极了,虽然白日里已经做过,可那层峦迭嶂间却还是热烈欢迎着那个入侵者,并且一股股的热浪涌出,让那入侵者更加肆无忌惮。她的身子在小将军上面上下耸动,心旌摇曳,早就软成一滩春水,任凭身下那个人攻城略地,横枪跃马。她幽谷深处的一处软肉被他狠命顶撞,她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喉咙,呜咽的声音从喉咙里面发出,“老公,你,不要顶那里,我,我快不行了。” 路星河看着漫天春心荡漾的样子,身体的疲惫一扫而光,他此刻只想让这个女人快活,与她功夫极乐世界。他的女人不是傻白甜,也不是花瓶,她脑子里还是有些东西的。她的想法让路星河开阔了思路,他正好可以跟手底下的总监和工程师聊一下,看看这个思路是不是可以走得通。如今,明星和综艺的号召力实在不容小觑,他不能总是默守陈规了。他身子挺送,小将军越战越勇,年轻的身体,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他的身子只要挨着漫天的身子,便不能自拔,便想疯狂地毁坏她那瓷娃娃一般的身子,他就是想要她。 “老婆,你的身子是怎么回事儿?今天干了你好几回了,怎么还是那么紧?你不但身子紧,脑瓜也不松,我真是捡到宝了。”路星河采用了叁浅一深的法子,顶得漫天早就失去了意识,泄了身子。 漫天紧紧抱住路星河的脖子,蜷缩在他的肩头,满脸的桃花,“老公,你太厉害了,我……我……” 路星河也抱紧了她的身子,把头埋在她的乳儿之间,“老婆,你想说什么?” 漫天害羞不已,脸上红得好像火烧云一般,“讨厌,你知道人家要说什么的。你不是还有工作吗?我就先回去睡了,明天还要早起。”漫天故意站起身子,可是那蜜穴却没有离开小将军,她只是佯装要离开而已。只是身体那么诚实,紧紧连着小将军的地方仿佛被磁铁吸住一般,动一动就被他吸得更紧。 路星河食髓知味,哪里肯放她离开,他一把抓住漫天的腰身,“小样儿,你得了甜头,就要提裤子走人吗?想得美!”他抱住她的身子,来到书房的床上,奋力一顶,“乖老婆,你爽完了,也该让老公爽一下了。”他“命令”她自己掰开双腿,抱紧膝盖,最大尺度地大开门户,让他毫无阻隔地与她深入交流。他的小将军好像锄镐一样,不断挖掘漫天的身子,仿佛那里藏着无尽的宝藏,等着他去开采,去掠夺。她的幽谷处的红肿,仿佛盛开的玫瑰一般,接受挞伐的同时,也尽情地绽放。 漫天的唇哪有机会说话,还没开口便被他给吻住,她只能拼命吸吮他的舌尖来缓解那话儿带给她的绝顶快感。她再也忍不住呻吟声,慢慢演变成类似哭泣的声音,脸上也是慢慢的情欲,“老公,好棒,要我,老公,把你的白色蜂蜜给我,我会吞了,一滴不剩。” 路星河更加兴奋,“好,给你,一会儿就给你,别急!” 漫天抱紧自己的双腿,睁眼看着路星河一脸认真,奋力拼杀的样子,她的脸几乎扭曲了,早不是笑靥桃花的样子,此时她的脸上看上去好像很痛苦,可是那着实是凝绝的快感贯穿全身的模样。她的幽泉玉壶仿佛被扎破,水浆四溢,包裹住入侵的小将军,即便他舞刀弄枪,张牙舞爪,也全然被漫天的幽谷园囿其中,“老公,太舒服了,就这样,就这样,快点,我受不了了。” 路星河大开大合的动作,那小将军身上已经占满了白腻腻的东西。 漫天抬起脖子看着,看着小将军一下一下出入自己的身体,没有一点婉转,全是冲锋陷阵的阵势。“老公,你太厉害了。” 路星河轻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让她背过身去,从后面侵入了她的身子,那姿势让他们的身子都感到前所未有的体验。路星河抽送了不足百次,便觉得受不住自己了,他拔出来小将军,不顾那上面的秽物,直接送入了漫天的口中。“老婆,蜂蜜给你,吃吧,吃吧。” 漫天的嘴巴衔住小将军,感觉到它在自己的口中长驱直入,让自己忍不住眼泪涌出,干呕阵阵。那小将军高频率抖动几次,白色蜂蜜便喷涌而出,直送到漫天的喉咙。她虽然难受,可还是一脸媚态,吞了那白色的液体,嘴角还带着小将军的一根黑丝,那场面,简直香艳到无法比拟。 路星河泄了身子之后,跪在床上,他的双眼缓缓闭上,口中念念有词,“老婆,今晚就睡在这儿吧,我不想下去了。” 漫天点头,却不得说话,因为那小将军占满了她的嗓子。她怕自己不小心,咬伤那小将军。但是,她还是因为喉咙的异物感,忍不住咬了一下牙关,那小将军被牙齿碰到了。 路星河从高潮的余味中回过神来,“老婆,你咬到我了,好疼啊。你以后还想不想享受小将军的服务了?”他也觉得一直把小将军放在漫天口中不合适,便抽了出来。 漫天撇嘴,“你那家伙一直在我嘴里,我就稍微动动……” 他抱着漫天的身子,倒在床上,掀开被子,将两个人的身子裹住,“好啦,老婆吃饱了吧,睡吧,漫天早上,我送你去学校。” 漫天第一次没有拒绝他,“好,但是不要太张扬。” 路星河点头,“放心吧,照顾你的面子。” 护士【H】 第二天,漫天为了照顾路星河输液,推掉了几个系里的聚会,她赶在下午两点之前回到了公寓。进门后,她看到了一位带着金边眼镜,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在帮路星河调制药水。 路星河看到漫天回来,便跟医生说,“张医生,这是小天儿,我女朋友。” 张医生抬起头来,脸上略显苍白,好像营养不良,也好像长久不见太阳,他笑了笑,笑容却不明朗,“哦,小天儿啊,刚才星河说起过你。” “张医生,您好。”漫天礼貌地打招呼。 路星河笑着说,“我这边都输上液了,得俩小时呢,张医生先去忙吧,我一会儿还要开个会。” 张医生点头,“也行,两个小时之后,我来给你拔针。” 房门关上之后,路星河笑着说,“老婆,你去,衣柜里有护士服,赶紧换上。” “你不是一会儿要开会吗?”漫天一脸疑惑。 “还有半个多小时呢,你去换上,让我看看。”路星河一脸猴急,央求漫天。 漫天无奈,用手戳了一下他的额头,“你看你,这才几个小时不见,就这么饥色。” 没一会儿,一个身着粉色护士服,袒胸露乳的小护士便从楼上下来,款款来到路星河身边,胸前戴着听诊器,一双柔弱无骨的手轻轻放在路星河的胸前,“路先生,是吧?您哪里不舒服啊?” 听着这娇滴滴酥软软的声音,路星河拉她入怀,差点碰到输液的管子,他拉着漫天的手,去摸自己胯下那硬邦邦的地方,“林医生,我这儿疼,你帮我看看是怎么回事儿呗。” 漫天轻轻抚摸着那硬物,柔媚一笑,“我看路先生是肝火旺盛,需要降火气。” “那怎么降火气呢?”路星河的手已经隔着薄薄护士服,抓住那凸出的两个葡萄,开始用力揉捏。 漫天不敢扭动身子,生怕自己会碰到输液的管子,可是那乳头的酥麻感让她实在难耐,“路先生,您这样骚扰主治医生,怕是不妥。” 路星河假装吃惊,“哦,哪里不妥?”可手却不老实,他看着漫天袒露的胸脯,“您这白花花,圆鼓鼓的一片,我都要流鼻血了。”一口咬住其中一颗乳头,不愿松开。 漫天把手伸进路星河的裤子,直接抓住那渐渐抬头的硬物,“不如,用我一双手,为路先生泻火?” 路星河的命根子,被她一双宛若温玉一样的手握着,立刻抖擞了精神,精力更旺,他轻吻了一下漫天的唇,“可我觉得,林医生的嘴唇很妙,不如林医生先用上面的小嘴帮我解渴,再用下面的小嘴帮我去火,怎么样?” 漫天羞涩点头,“可是,可是……” 路星河单手把她的身子箍住,“可是什么?” 这时,他的手机铃响,他看了一眼,那是许昌打来的。他极不情愿松开漫天的镇子,按下了接听键。 “什么事儿?” “路先生,路总来电话,想旁听这次会议,因为路总的时间关系,会议要提前,您准备一下,十五分钟后进入会议。” 路星河苦着一张脸,轻叹了一口气,“行吧,你安排线上会议吧,我这会儿还在输液,你安排好了发给我。” 挂断电话后,路星河撇撇嘴,他摸了一把漫天的大腿内侧,手指滑动,却没有深入,“林医生,病人我要开会了,你帮我拎着输液瓶子,送我去书房吧。” 漫天笑着说,“好,路先生,请稍等。”她轻拍了一下路星河的手,从他的腿上下来,提着输液架子,走在他前面,一路来到了书房。 打开电脑没几分钟,会议便开始了,路星河一脸认真工作的态度进入了会议。他虽然开会,却不甘寂寞,让端来热水的漫天坐在他腿上,他一边对着方案策划侃侃而谈,一边手里还揉着漫天的雪乳,忙得不亦乐乎。他不发言的时候,就喊住漫天袒露出来的乳尖吮吸几口,好一个快活的风流公子哥儿。 漫天被他撩拨得欲火难耐,便不再扭捏害羞,她趁着路星河讲话的时候,从他的腿上下来。她抬头看了一眼认真工作的路星河,一把褪下他的短裤,将那个不太雄起的小将军释放出来。随即,他的小将军便被漫天含在口中拨弄吸吮。她的舌尖仿佛恶作剧一般,轻拢慢捻一点点深入,将那小将军完全包裹住。她的舌尖宛如一条小舌,在她湿热的口腔中灵活翻转,将小将军拨弄得十分受用,让它一点点变硬,坚挺,终成擎天一柱。 路星河正在认真解释方案,回答问题,不敢发出多余的声音,也不敢有多余的动作,他的一只手放在桌案上,上面插着输液的针头。另一只手紧紧按住漫天的头,让她的小嘴不能随意地撩拨他,让他进退维谷。 漫天虽然被按着头,身子却是灵活的,她一只手抚弄着自己的乳儿,毫无忌惮地“勾引”星河。她的喉咙被小将军填满,只能靠舌尖的蠕动来获得片刻的呼吸空隙。她的舌尖直接碰到了小将军的根部,如此深喉,那龙根的快感急速传递到路星河的大脑,让他实在不能自控,发出一声轻呼。 路星河的轻呼让与会的人几乎都听到了,大家并未有太多的警察,因为路星河随即给出了解释,“那什么,我带着输液瓶子,刚才不小心碰到了针头。” 路渝听到他在输液,赶忙说,“既然星河带病开会,那咱们今天的讨论就先到这里吧。关于方案,大家有不明白的,我们再讨论。刚才他说的,邀请综艺节目进驻度假村来扩大影响力,我和几位董事刚才私下里聊了一下,觉得此计可行。具体的操作,就让市场部的人定个具体的活动计划出来。” 路星河连连点头,他的手松开漫天的头,并作出嘘声的姿势,让她不要再拨弄自己。他对与会的人说,“度假村的话,我们不建议新建,附近那么多温泉山庄,我会抽时间去调研一下,收购改造一个即可。” 漫天释放了喉咙,她开始耐心舔舐那硬物,以及硬物的两个小侍从。漫天把它们吞进口中后,又慢慢吐出,吐纳之间,小将军的铃口不断地分泌出来那晶莹咸涩的液体,全部被漫天吃下。她跪在地垫上,脸上艳若桃李,眼神勾魂摄魄,尤其那一身春色满满的护士服,更是为她的性感增色不少。她轻舔雁兽的褶皱,舌尖触碰处,小将军的快感悉数传递给了它的主人。 路星河又跟大家讨论了几句,回忆便匆匆结束了。他迅速从椅子上下来,把漫天按在书桌上,扶着小将军,从后面进入了漫天的身子。他的口中不断地说一些较为粗俗的话,“你这个小护士,是不是独守空房太久了,一顿两顿都喂不饱你,看我怎么干翻你。你看看看你刚才那个骚气样子,我都恨不得一边干你,一边开会。” “你不敢吧?看你刚才跟别人解释,我都忍不住笑了。”漫天被他冲撞得不断呻吟,但是嘴上却不饶人,这也是调情的手段。 星河用力拍了一下她的粉臀,“你这小妮子,嘴越来越刁了,不过今天口活儿不错,我很喜欢。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在哪儿学了这些技巧。” 漫天“嗯嗯啊啊”娇喘不断,她的护士服早就被路星河撕开,一对雪乳颤抖着摇曳。她娇声地说,“我看了几个韩国电影,学了一些。”漫天说完这些,用手抓住了星河的手,“你轻点,轻点,我都快被你撞散架了。” “轻点?轻点怎么会满足你,你看你的媚肉夹得我多紧,我不使劲怎么冲得开你那儿的阻碍啊。还夹,还夹!我今天一定要让你哭着求饶!”他的抽送越发快速起来,那力气也愈发大,一些秽语也开始脱口而出,“老婆,一天不收拾你,你就想我的鸡巴,你还真是骚媚。看我的大鸡巴,今个不贯穿你。” 漫天的注意力全被那身体连接处吸走,她的喉咙发出乌拉乌拉的声音,“老公,我就是想你的大鸡鸡,想你用力插我,拨弄我,最喜欢你上下其手蹂躏我的样子。” 路星河听到这句,直接把桌上的东西推在一边,把漫天放在那桌案上,直接剥去了漫天那身惹眼的护士服,“自己抱着腿,岔开,让我的大鸡鸡使劲伺候你。”他已经脱掉自己的裤子,让它挂在腿脚,小将军挺身孓立,他的腰腹处有明显的人鱼线,看上去性感极了。 漫天的身子少了小将军的填满,顿觉空虚,她把手放在那幽谷门口处的阮柔,轻轻地拨弄,自顾捻着,“老公,你看人家这里,被你弄得痒痒的,实在受不了。你确定你就这么看着我可怜巴巴的?不来帮忙?” 路星河嘴角勾起一抹笑,“那你自摸给我看,让我看看你能不能让我动心,然后帮你。”他怔怔盯着漫天放在阴户上的手,细若柔荑的手指粉嫩嫩的,放在那光洁的阴阜,娇嫩的花瓣被她的小手轻轻拨弄,揉开,露出那柔软的珠珠。她的手指轻轻揉捏那嫩肉瓣,艳若桃花的脸上也开始爬上情欲,“老公,你不来,我就自己进去了。” 漫天的手指很长,慢慢滑着,滑到了穴口处,那里一张一翕,渴盼着一个可以征服她的东西,一个侵略者,一个强硬的弓弩。她知道路星河欲擒故纵的把戏,便不管不顾,自己的中指插入了媚肉里面。可是那里刚刚经过路星河的巨大的龙柱的洗礼,她那细嫩的手指根本解决不了她的酥痒和欲望。只是她的呻吟细密,佯装动情,咬着嘴唇,望着路星河。 路星河拨开她的手,直接扶着那铃口喷泉的小将军,进入了漫天的身子,“老婆,你的小手哪比得上我的小将军?吃过大家伙的地方,再吃小家伙,怎么能满足?” 漫天的呻吟细密,高昂,脸上的媚态也是极尽香艳,一对雪乳配合着他的抽插不停地抖动。这声音好似催情的毒药,是漫天给他下得蛊,这蛊毒让路星河沉迷其中,不愿自拔。此刻,她的欲望也达到了非常强烈的地步,那里幽泉汩汩,那里媚肉重重,那里仿佛被虫蚁叮咬。她只有不断夹紧那入侵者,才可以得到一点点欲望缓解。她忍不住说,“老公,加油,老公,快点。” 路星河故意使坏,用了叁浅一深的操作,撞得漫天“哼哼”不已。他笑着问,“怎么样?老公的棒棒糖好吃吗?” 漫天频频点头,“好吃,好吃,大漫天喜欢吃,小漫天也喜欢吃。”她半坐起身,勾住路星河的脖子,指甲掐入他的肩膀里,“老公也是欲求不满,这才几天,要了我那么多次。”她的身子如春风中的花枝,摇曳生姿,上下颤抖。 路星河单手扶着漫天,在她的身子上奋力耕耘,他说,“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这话真的不假啊,我都快被你掏空了。” 漫天已经失去了意识,在这汹涌的情海中飘摇,她抱紧了路星河的脖子,眼神涣散迷离,脚尖也蜷缩起来,勾住他的腰身,只是满心期待着那个带给她快乐的源泉,那个侵略者的迅速攻伐。她渴盼着路星河如马达一般活跃的臀部不断地顶弄,冲撞,抽送,让她全面占领自己的身子。 路星河终于在数不清多少次的挺送之后,加速冲刺,在漫天的小河中,释放了自己所有的箭束。他俯身在漫天身上,紧紧顶住那穴口,不让液体出来。“老婆,我真的被掏空了。” 坦荡 路星河输液这几天,漫天日日来照料,少不得每天都要被他推倒在桌上,床上,沙发上,每一天都是花样百出,什么警匪啦,水手啦,甚至师生,兄妹的禁忌把戏也都用上了。小两口蜜里调油,除了路渝探望那天有所收敛,其他的时日,几乎都粘腻在一起。 这几天,他们也听到了不少消息,路培单方面发了微博,里面晒出了蒋公子各种“出轨”“嫖娼”甚至情色交易的内幕。蒋公子的新闻霸占了热搜很多天,民众对于花边新闻的兴趣点实在是大,他的风流韵事也都成了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谈资。一时间舆论沸腾,网上全是声援路培,同情路培的声音。路培还发了直播,说自己很傻很天真,相信自己用真情感化,却不想蒋公子根本没有给自己真情,反而屡屡背叛真情。 漫天窝在路星河怀里,“星河,这事儿,你怎么看?” 路星河笑了笑,“我坐着看。路培大概是被大志给说服了,我看他俩最近在朋友圈撒糖,什么巧克力,什么旋转木马的,哟哟哟,我都被齁到了。” “那蒋公子不会报复吗?” “报复?他倒是想呢,这些天,他的后台倒了,他也就不再得势。不过一个有钱的商人罢了,我舅舅也算是成功的地产商,他不敢怎么地。路培肯定是得到了什么内幕消息,所以才会见风使舵,顺水推舟罢了。”路星河抚摸着漫天的发丝,“你们啊,不能只看表面的。” 漫天笑了笑,她自然是不懂有钱人的世界,更不懂他们的游戏规则。这几天里,唐绍仪找过她,她也全部摊牌了,“绍仪哥前天来学校找我了。” 路星河身体渐渐康复,他听到唐绍仪的消息,自然竖起了耳朵,脸上却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哦,他找你干什么?忏悔还是装傻?” 漫天坐起身来,“他向我表白了。” 路星河冷冷一笑,“你都知道他是中央空调了,他表白,你不觉得虚伪吗?” “武邑说的那个人,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他们相认之后,关系就很好。那女孩从美国回来的,非常热情,所以才会被武邑撞到那一幕。”漫天咬着嘴唇,脸上写满不知所措。 “那你就信了?跟自己亲妹妹乱搞,简直不是东西。”路星河似乎有点嫉恶如仇,很不屑这样的人和情。 漫天摇摇头,“我跟他说了,我爱你,我的心里太小,容不下第二个男人了。绍仪哥似乎已经料到会有这样一种结果,他很淡然接受了这个事实。” “所以,他吻了你的额头,然后你们以兄妹相称?”路星河早就料到了这种套路,这些天他忙于新项目,根本没有时间去跟踪保护漫天。 漫天点点头,“所以,你会因为这个吃醋吗?” 路星河笑着摇头,“你人在我身边,心也在我这里,我怎么还会吃醋?我没那么小心眼的,哪有那么多时间吃那些无名飞醋。” 漫天心里一块石头落地,“那这个事情就算翻片儿了,以后不要再拿绍仪哥来取笑我了。” 路星河轻拈了一下漫天的乳头,“放心,翻片儿了。这些天,我要去昌平北边调研,可能会在那边住一段时间,集团封闭办公。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寻花问柳的,你不放心,我可以每天跟你视频报备。” 漫天抿着嘴唇,“我没那么多事儿,你工作忙你的,我这边马上毕业典礼了。我还得去面试两家实习生,看看能不能找一份暑期兼职,这样,我就可以赚我上研究生的学费了。” 路星河也不反驳她,“你随便,你去哪里,就给老李打电话,他也接送你。” 漫天摇头如筛糠,“我自己坐地铁公交就好,共享单车也很方便。” “那你晚上就别回宿舍了,你来公寓住,好吗?”路星河的眼神写满期盼,他不希望漫天拒绝。 漫天噘着嘴说,“我来这里,还得做饭,我有点懒,不想做饭,在学校的话,吃食堂就好。”她抬起眼看着路星河,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撅起的嘴唇的漫天,显得格外可爱,眼神中带着若有若无的幽怨,让路星河摇了摇头。 “好吧,我那边集中办公一周,等我回来去学校接你吧。到时候,叫上你的小姐妹们,咱们一起去外面吃大餐,顺便公布咱俩关系。”路星河迫不及待要让漫天身边的人知道他的存在。 “你这么着急宣誓主权,那你怎么跟我妈说?说你靠近她是为了泡我?”漫天撇着嘴,带着揶揄的目光看着他。 “我跟阿姨的情分,那情比母子,她肯定同意咱们俩的事情,你就放一百个心好了。”路星河拍着胸脯打包票。 漫天本来担忧路渝的干预,可是看到路星河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她不想打击他的热情,她笑着答应了他的要求,“那我等你回来吧。” “路培回瑞士了,她跟大志,不知道有没有明天。”路星河一副吃瓜群众的表情,“大志跟丢了魂儿似的,这位也是王八吃秤砣了。” “路培只是当局者迷,你看她跟大志一副欢喜冤家的样子,俩人肯定有下文的。”漫天又靠在路星河肩头,“你看你,对我那么好,我一个凉薄的人,都能被你动摇,路培那么通透,怎么会不动情?” “你也知道自己凉薄啊。”路星河把她揽在怀里,躺在了床上。 “我的成长环境,没有带给我任何安全感,我从小没有感受到过父母的爱,所以,我本能地认为,任何人都不会爱我。从小到大,我被人骂过野种,被人打过,和我有血缘关系俩人根本不关心我的死活,他们一个好赌,一个好抽……”说到这里,漫天鼻子一酸,“你应该了解过我的,我不想再说了,因为从小没有被爱过,所以我的心门紧紧关上,从来不会对别人打开的。我从来没有尝过爱的滋味,所以江海燕向我示好的时候,我担心只是一个甜枣,只是一次她的良心发现。不瞒你说,从她洗心革面开始,这段时间以来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路星河感觉到了她身子的颤抖,他把她紧紧拥在怀里,“老婆,我一定会让你幸福余生。只要有我在,我会弥补这些年老天爷欠你的幸福。我要让你活得轻松快乐,再也不用担心,夜半醒来没人陪班,雨天行路没人打伞。” 漫天的眼眶一热,眼泪流了下来,她把脸贴在路星河的胸口,清晰地听到了他的心跳,“谢谢你,星河。我应该感谢这些苦难,因为它们,我才认识了你,我会永生永世记住星河你对我的好。” 路星河被她这样一说,也觉得胸中一热,两个人因为路渝打压,叁年没见。再次相逢,真情告白之后,再也难解难分。这样的感情,走到今天,的确不容易。虽然他不知道将来,他们会遇到什么,但是当下,它们情比金坚,它们誓死不渝。 路星河去了昌平之后,漫天又被路渝约会了。在漫天学校门口的咖啡厅,路渝坐在漫天的对面,面无表情,甚至有点冰冷,尽管隔着墨镜,漫天还是能感觉到她眼神中的腾腾杀气。她面前的桌子上,是一份塑封的文件袋,透明的塑料后面,是漫天当年离开时签订的协议书。 漫天看到她的脸和那协议,心里一阵哆嗦,她算是食言了,她不知道路渝会用什么样的方式兴师问罪。她怯怯地向她鞠躬,“路总,您好。” 路渝摘下墨镜,眼神中带着凌冽的寒气,仿佛要把漫天冷冻结冰,她冷冷地说,“林小姐,请坐。” 漫天心里理亏,她坐下的时候,身子都有点发抖。她努力掐着自己的手背,压抑着自己内心的紧张感。她既然赴约,就应该做好被“责罚”的准备。是她没有遵守约定的,无论路渝对她提出什么要求都不过分。 路渝缓缓开口,“林漫天,在你出国前,我们做过约定,你也签了字,也找杨律师公证过,我认为,这个文件是有法律效力的。” 漫天的指甲快要把自己的手背掐出血来,她努力让自己不恐惧,她盯着桌面上那份文件说,“我不知道当时,你有没有看补充协议,就是关于权利义务部分,准确地说,是约束了乙方的义务。” 漫天当然看了补充协议,她清楚地记得里面的内容,只要漫天违约,新大陆集团会收回“漫天星河”客栈的经营权,对于原客栈的运营和包装,集团也不会再提供帮助和资源。除此之外,援建客栈的费用,集团也会悉数讨回。这还不是杀手锏,最关键的是,关于漫天外出留学的费用以及相关资源,集团将会公诸媒体,让漫天身败名裂。并且,集团还会起诉漫天的失信,干预她的研究生学院。也就是说,漫天不但前程未卜,而且学业也会因此断送。 “对不起,路总,是我一时忘情,没有遵守协议。不过,您放心,我不是爱情脑,我有办法让星河,不,是路先生对我不再流连。”她不是恋爱脑,比起那不知道呢个炽热多久的爱情,她更愿意捧着自己的前程。她听了路星河的告白,内心无比感动,可是她真的不确定这位少爷是不是一时兴起。是,他等了她叁年,可谁知道这感情是因为心有不甘,还是单纯的肉体吸引。 干脆就让路星河怪怨她凉薄好了,她就是这么自私,她不能眼看着江海燕失去她的心血,她更不人心为了那轰轰烈烈的爱情,失去自己赖以生存的学业。 路渝轻蔑一笑,似乎不相信漫天的信誓旦旦,“我知道你这段时间一直和星河在一起。情啊,爱啊的,我是不信的,我只相信握在手里的东西。我权当你为了了却这一段孽债,给他的一点甜头罢了。他很快会上马新的项目,没时间陪你花前月下,卿卿我我。他是新大陆集团未来的继承人,我不允许他跟一个没有家世的女孩在一起。” 漫天咬着嘴唇,承受着路渝的话,她的可怜的手背都快被指甲掐穿了,有血丝从伤痕出沁出,她微微带笑,假装镇定,“路总放心,我有自知之明。路总下次回来,我定不会见他,也不会再接触他。” 路渝收起桌上的文件,戴上了眼睛,“我希望你记住今天说的话。我相信林小姐是一个理智的人,不会做傻事。”说完,她的高跟鞋咔哒咔哒地想在咖啡厅的地板上,声音渐行渐远。 倾诉 结束这一段让漫天感到胸闷压抑的谈话之后,她坐在咖啡厅的卡坐上,久久不能挪动自己的身体。服务生为她端来一杯柠檬水,她都没有说一句谢谢。 从咖啡厅出来,六月天的闷热空气扑面而来,漫天却觉得浑身发冷,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在前程和爱情面前抉择的时候,她选择了前程,放弃了爱情,不管路星河的眼神是多么温柔,情爱是多么炽热,她更在意家人和自己。她的确很自私,她跟影视剧里那些负心汉,渣男没有什么差别。不,她是一个渣女,一个捞女,她利用路星河,拿到了还债的资本,拿到了上学的学费,还有留学的机会,在利益面前,她抛弃了路星河的一往情深。她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还有几天他就从昌平回来了,她该怎么跟他说?她刚才在路渝面前信誓旦旦,说自己一定可以逼退路星河,她拿什么来让路星河止步? 就在她绞尽脑汁的时候,路星河的电话打了过来,漫天看着那个跳动的手机号码,不知所措。她深呼吸一口气,接听了电话,“星河,你好。” “老婆,在干嘛啊?” 漫天看着被太阳晒得耷拉枝叶,内心也没了活力,“哦,没什么,我刚吃完饭,下午去面试。前两天的那个面试没结果,不知道今天下午的行不行呢。” “我听着怎么没有一点士气呢?放松些,大不了来给我当助理,你放心,绝对不会亏待你。” 漫天咬了一下嘴唇,“谢谢星河。”她的嗓音略显哽咽,她实在说不出来“分手”之类的话,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好虚伪。 “我周日回去,到时候做几个好吃的菜,慰劳我一下呗,这几天天天吃自助餐,我都吃腻了。”路星河用撒娇的口吻跟漫天抱怨,内心充满了期待。 漫天语气却冷冷的,“到时候再说吧,我这边儿还有很多事儿呢。” 还没等路星河反应过来,漫天就挂断了电话,她怕自己再也装不下去冷漠。她迅速跑着,回到了学校宿舍。宿舍里没有人,大家都去参加各种再别校园的活动了。 她打开水龙头,疯狂地用冷水去浇自己的头脸,她要让自己清醒一下,面对着镜子里湿漉漉的自己,眼泪混合着冷水从脸上滑下。她咬着牙说,“林漫天,本来就是你痴心妄想,你跟路星河没有未来的。与其这样没完没了地纠缠,倒不如早点放手。”她几乎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呜呜地哭泣,“可我明明爱上他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们有这样的差别?” 如果,她没有爱上路星河,她可以洒脱放手的,可是她已经动了心,并且陷进去了。这个时候让她抽身离开,无异于从她身体里剥离什么东西,她实在难以做到。她感觉路渝的那一纸协议把她的心都掏空了,她感到胸口疼得厉害。她实在想不到出口,只得回屋换了衣服,强打起精神,去参加下午的面试。 在招商局大厦的十七层,漫天见到了面试她的几位面试官。面试的过程似乎格外顺利,无论是法律知识还是行政基础,她都表现得不错。就在她结束面试离开后,她以为万事大吉,只待佳音了。此时,会议室的门打开,一个身穿磨毛西装的中年人从外面进来。 “裴先生。”几位面试官不约而同站起来,齐声向此人鞠躬表示敬意。 对,来人正是裴锦城,“刚才那个姑娘,请务必给她一次实习的机会。” 面试官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位说,“这姑娘表现很不错,我们打算让她来参加复试的,到时候,是裴小姐亲自面试。” 裴锦城点点头,“好,那就拜托各位了。”说完,他退出了办公室。 这公司就是裴恬恬开的外贸公司,借着她的父亲裴锦城的资源,这些年的生意很好。如今,公司挂靠在他父亲的单位名下,加上裴恬恬本身的敬业和开拓,公司已经初具规模,如今也是近千人的大公司了。裴恬恬不是那种只会炫富买包的富家女,她很有生意头脑,也很有魄力,加上她曾在华尔街几年,她的商场嗅觉十分灵敏。如今业务拓展到电商领域,几位他们公司的主播做得风生水起。 放下她的精明能干不表,且说漫天离开公司之后,心里有点踏实,前一次石沉大海,这一次应该不会折戟沉沙了吧。她得赶紧找到工作,因为毕业典礼就剩一个礼拜了,研究生公寓需要开学后才能办理注册入住。如今,她需要去外面租房居住,如果没有工作和收入,她不知何去何从。 不出她的意料,第二天,她接到了复试的通知。复试的过程似乎也很顺利,她还被领导带着参观了公司的工作区,休息区。只是这一次,裴恬恬因为一些商务活动,没有参加面试。代她来的,是公司一位资深副总,他看到漫天的表现很不错,连连点头。 就在路星河回来那日的上午,漫天接到了offer,她可以入职当实习生了,要求她每周工作不少于20小时。挂断电话,漫天欣喜若狂,可是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却让她怅然若失,因为路星河下午就回来了。她这几天一直忙着应付面试,都没有仔细想过,她该怎么跟路星河说。 “什么事儿啊,看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是唐绍仪的声音。 “哦,绍仪哥,是我拿到实习的offer了,我以后可以赚钱啦。”漫天看到唐绍仪一身休闲打扮,便问,“绍仪哥,您怎么来了?”她想起来上周他来表白被拒,他们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见面了,没想到,他又来了。 “哦,我就是休假了几天,溜达着,也不知道怎么就晃悠这边了,正好看到你在这儿。”他的接口有点拙劣,不似他在法庭的口若悬河,“那什么,你都找到工作了,是不是该请我吃顿大餐啊。” 他都这样卑微了,漫天也不好意思矫情拒绝,“好啊,绍仪哥,走吧,不过我荷包不丰满,就附近的家常菜,你看行吗?” 唐绍仪欣然点头,“吃什么不重要。” 偏偏就这样巧,她跟唐绍仪前脚离开,后脚路星河就出现在了她的学校门口。因为漫天不小心把手机调到了静音,路星河的几个电话,她都错过了。 她在饭店和唐绍仪推心置腹,“绍仪哥,我以为,我们以后不能做朋友了。” 唐绍仪笑了笑,“傻丫头,我都说了,把你当妹妹的。我以后对你,会像对司司一样的。”司司就是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漫天笑着说,“我一直都没跟你说,我前段时间去看林大国了,他在里面还好。多亏了绍仪哥,敬您一杯。”也许是漫天想逃避现实,她开始频频向唐绍仪敬酒。 唐绍仪当然来者不拒,没多久,两个人喝了一整瓶二锅头。漫天是山东女孩,喝酒那是海量,一瓶酒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压力。就在她刚想点第二瓶的时候,唐绍仪却按住了她的手,“小天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看你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 漫天苦笑一声,“绍仪哥都看出来了,是吧?我确实不开心。” “那不如跟我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唐绍仪支走了服务生,给她倒了一杯水。 漫天借着酒精的麻醉作用,把路渝找她的事情和盘托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路星河不战而退,我也不知道怎样做,才能不伤害他。” 唐绍仪听完漫天的痛苦所在,他明白了,漫天爱上了路星河,而路渝逼迫她离开,甚至拿出了当年的协议。当年是漫天理亏在先,如果漫天坚持和路星河在一起,她将失去学业和前程,甚至将不能在这个城市生存下去。 “其实,我觉得这件事的关键点不是你,而是路星河,只有让他知难而退,你才能海阔天空。但是,这份感情如果是真爱,你失去他,不会很痛苦吗?” 漫天的眼泪已经开始流,她说,“怎么会不痛苦?每一次,都是我来扮演渣女的角色,都是我主动逃开,我选择接受路总的钱,如今却坦然跟她的儿子交往,我的确是不地道。我没有诚信可言,我简直就是个骗子。” 唐绍仪抓住漫天的手,“其实,我有个办法,可以让你不伤害路星河,还能和平分手。” 漫天泪眼迷离,望着他,“绍仪哥,你有什么办法?” 唐绍仪看着漫天的眼睛,“路星河不是今天下午回来吗?你就正面跟她表明你的态度和立场,就说这段感情让你很累,你想分开。” “可是,我怕我拒绝不了他。”漫天的确没有拒绝路星河的力气。 “那你就想想你妈妈的客栈,还有你的学业。如果你想轰轰烈烈,那么你必须失去一些东西作为代价。但是,如果你选择做个普通人,你就要及时割席。”唐绍仪帮她分析局势,“你保持冷漠就好,但是你不要说这是路总插手的,这对你对他都不是好事。还有,你可以适当表现出来,你心里有别人了,这样,他就不会再纠缠你了。” 漫天脑子一片混乱,听了他的话也没多想,就点头了,“好,绍仪哥,我知道了。” 那顿饭,还是唐绍仪付了账,他送她回学校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她的手机,看到了路星河打来的十多个电话。他冷冷一笑,扶着漫天来到宿舍楼下。周琳琳被他喊下来的时候,她没给他好脸色,接过来漫天就扶她上楼了。 主权【H】 漫天从大醉中醒过来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了,她觉得口渴难耐,下床倒了一杯水。宿舍里的灯已经点亮,空荡荡的宿舍里,只有周琳琳在啪啦啪啦敲着电脑。 “醒啦,漫天。”周琳琳看着她来倒水,就问了一句。 “嗯。”漫天点点头,“是绍仪哥送我回来的吗?” 周琳琳噘着嘴说,“他都劈腿了,你还张口闭口绍仪哥。” “我说了,他不是我男朋友的。他也没有劈腿,那都是武邑发来恶心我的。”漫天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坐在桌旁。 周琳琳并不去思考这句话是对是错,漫天怎么说,她就怎么听,“是你的绍仪哥送你回来的,你喝了不少酒啊。” 漫天点头,“嗯,当时静雅集团给我offer了,我就很激动,正好碰见他,就一起吃了个饭,没想到喝大了。” 周琳琳听到offer,很是为她开心,“漫天,你太棒了。”她站了起来,走到漫天旁边,“可是,开学后怎么办呢?” 漫天也站起来,抓着周琳琳的手,“没事儿的,我只要保证一周上20小时班就好。走吧,晚上请你吃饭,悦悦和美心去哪了。” “他们啊,估计是找男朋友去了吧,我今天也没怎么看见他们。”周琳琳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对了,前两天,你还说你男朋友今天回来,请宿舍姐妹们一起吃饭呢。” 说到这里,漫天想起来她的手机,她赶紧从枕头下拿出来,却看到了十多个未接来电,几十条语音消息。于是她跟周琳琳说,“他的确回来了,我给他打个电话哈。” 周琳琳笑着,又坐到了电脑旁。 电话接通后,路星河的语气带着担忧,“老婆,你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直不接电话啊?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我都差点冲到你们宿舍露去找你呢。” 漫天慌忙解释,“啊,我没事儿,你回来了?” 路星河周围的环境略显嘈杂,“是啊,我回来了,这会儿在酒吧跟大志喝一杯。这都饭点了,出来吃饭呗,叫上你们宿舍的姐妹们。” 漫天的确不懂得拒绝,她下定决心要分开,可是他那样温柔,她又一次妥协了,“好,你定地方吧,我们打车去找你。” 回到宿舍,悦悦和美心都回来了,他们笑着恭喜漫天找到工作。漫天说她要请大家吃饭,顺便让大家看看她那个神秘的男朋友。大家有点兴奋,他们一直以为漫天的男朋友是唐绍仪,却没想到另有其人。他们叽叽喳喳议论着,打车来到了路星河指定的饭店。 在服务员的引导下,他们来到了包间,看到了两位酷帅的男人坐在包间的座位上。他们一个穿着polo衫搭配西裤,另外一个穿着一身棒球服。两个人齐齐站起来,对着漫天喊了一声,“小天儿,你来啦。” 几个姑娘没见过这样帅气的男人,纷纷犯了花痴,倒是一直关注娱乐新闻的美心说,“我怎么看着他们俩好眼熟呢?”她迅速翻出手机,“我去,还真是。” 路星河走到漫天身边,拉住她的手,“美心,悦悦,琳琳,对吧?我是小天儿的男朋友,路星河,我们家小天儿承蒙你们关照,我在这儿谢谢大家了。” 几个女孩看到路星河一往情深的样子,纷纷羡慕不已,“路先生,久仰久仰。” 凌志也做了自我介绍,“美女们,我是星河的朋友,碰巧在附近,就过来跟你们一块聚一聚,你们不介意吧。” 叁个女孩齐声说,“不介意,不介意。” 这么帅气的两个男人陪吃,简直是盛宴啊,她们欢迎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介意? “小天儿找到工作,可喜可贺,我在这里举杯,咱们恭喜她吧。”路星河举杯,一饮而尽。 大家也纷纷附和,碰杯喝酒,开心不已。 席间,大志还给大家讲了几个金融系专业的笑话,逗得在场的女孩子捧腹大笑,花枝乱颤。 周琳琳一边笑一边问,“帅哥,你说说呗,跟我们家漫天,怎么认识的啊?” 几个女孩齐齐看着路星河,期待他讲一下两个人邂逅的故事。 路星河笑了笑,“这个啊,还得从小天儿高中毕业的时候说起。我跟小天儿是是老乡,我们都是青岛人。小天儿他们家开了一个客栈,我碰巧懂点设计,机缘巧合,我就参与了他们家客栈的设计。小天儿那个时候软萌软萌的,那叫一个可爱,每天帮我端茶递水,一来二去,你们都懂得哈。”说到这里,路星河故意坏笑一声,示意大家继续吃菜喝酒。 大家听完,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啊—”的长延声,“青梅竹马啊。” 漫天害羞低头,“好啦好啦,不要八卦我啦。” 路星河不愿让漫天局促,他继续说,“我听说你们寝室都是学霸,大家都保研了,你们简直是太了不起了,为了保研,咱们再碰一杯吧。” 整个餐会,路星河都极尽温柔,他又是帮漫天夹菜,又是帮她擦嘴,他的帅气体贴,满足了大部分女孩子对男朋友的幻想。 酒足饭饱之后,凌志自告奋勇,送几个姑娘回学校,女孩们说笑着离开了。 路星河与漫天目送大家离开后,双双钻进了老李开来的车里。老李也很识趣,上车之后,就把隔板拉下来了,以防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路星河借着酒劲,上车就把手伸到漫天的衣服里了,手里抓着一对乳儿,尽情蹂躏,“老婆,一周不见了。你想我没?” 漫天也喝了一些酒,可是头脑还是很清楚,“星河,我有事跟你聊,我们回家谈一谈吧。” 路星河吻住她的唇,口中还留着葡萄酒的味道,“好啊,我们回家就谈。”他的吻带着侵略的意味,舌尖勾缠,水花四溅,他真的是有点想她了。一想到漫天放假后,他们就可以天天腻在一起,他兴奋不已,手的力度也变大了。他腾出一只手,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小将军处,让她感受他呼之欲出的热忱。 漫天的身子被他蹂躏着,她的喉咙忍不住要呻吟出来,还好路星河的舌尖探入她的喉咙,把那些不该外人听到的声音堵住在喉咙里。他把她扑倒在后面的座椅上,上下其手,爱抚着属于他的女人,他的手捂住她的嘴巴,舌尖直直地舔到那雪乳的樱桃红。漫天忍不住那里的酥麻,不停地扭动着身子,不要命地蹭着他的命根子。她实在难掩那内心里犹如蚂蚁叮咬的感觉,含住路星河的一根手指,拼命吸吮。她的幽谷早就湿润了,液体汩汩而出,路星河探在哪里的手已经感知到了。 两个人忘我地缠绵,以至于到达目的地都不自知。这时,老李轻敲了一下车窗,“路先生,到了。” 路星河的唇从漫天的乳儿上挪开,闷哼了一声,“老李,你先回去吧,我明天在给你打电话。” 老李离开后,路星河再也不压抑着,他直接把漫天的衣服丢在了前面的座椅,一对雪乳的尖尖已被他嗪在口中,不断地吸吮,“老婆,想死我了。”他的唇吸咬着她的唇,那四瓣嘴唇仿佛两块磁铁,无论两个人怎么扭动身子,嘴唇就是不能分开。他褪下自己的衣服,也解开了漫天的衬衫,“老婆,我们好久没在车里做了,现在地库没人,来吧。” 漫天被路星河的情欲点燃着,浑然忘了自己要做什么。既然爱欲来袭,索性先享受它吧。她也十分思念路星河,他的人,他的身子,他的爱情。如果他是鸩毒,她也愿意饮鸩止渴;如果他是烈火,她愿意做那只铺货的飞蛾。她抱紧他的身子,感受到他的小将军在自己下面那张小嘴门口徘徊,摩擦,让她的幽穴仿佛被虫蚁叮咬一般,酥痒难耐。她忍不住要去握住那小将军,它的身子布满青筋,它已经涨到最大,那雁首好像鸡蛋一般大小。 路星河吻着漫天的唇,久久才松开,唇舌下移,“老婆,帮我吃吃它吧,它太想你了。” 漫天也不扭捏,她让他坐在座椅上面,自己俯身吻住了那铃口,舌尖灵活地逡巡,那雁首不断地向她“致敬”,柱身也颤抖不已。她的两片嘴唇肉嘟嘟地夹住那柱身,仿佛叁明治一样。嘴唇的温润掠过坚挺的柱身,然后抵达小将军的两个护卫。她将两个家伙含在口中,又慢慢舔舐,舌尖的功夫越发灵活,那两个褶皱满满的家伙也觉得十分受用。她的乳尖触碰着那蓄势待发的小将军,那场景简直是让人血脉喷张。 路星河坐在座椅上,看着漫天跪在自己面前为自己“服务”,心里舒坦极了,他的手指插入她的头发,撩动着她的发丝,“老婆,这几天我在酒店,每天看着你的照片,想得我孤枕难眠啊。我恨不得把你接到酒店,对着镜子把你给办了。” 漫天听着他的话,更加动情,她的舌尖一点点从龙根处往上移动,到了铃口处,一口含住那柱身,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它来了一个深喉。她干呕了一下,眼泪出来了。可是没关系,她还是想给他更好的体验,每一次都让铃口抵着喉咙深处。 路星河实在受不了这样贴心的侍弄,他怕自己忍不住射到她的口中。他私心想着,他们如此相爱,小别胜过新婚,他一定要带给她一场极致的体验。为了这次见面,他还买了皮带和鞭子,想跟她玩一场前所未有的游戏。可是,就算什么道具都没有,她的身子也还是那么诱人,他巡礼过她的每一寸肌肤,身体里的每一个敏感点他都如数家珍。可那又怎样,他就是爱她入骨,恨不得每一寸都揉碎在自己身体里。他伸手去蹂躏她的浑圆,尖尖的樱桃被他揉弄地直立起来,仿佛透明一般。 漫天低哼着,开始学着情色片里一样,用自己的口腔为他做活塞运动。她的动作并不快,每一次都伴着舌尖的舔舐,每一次都直达舌根。她火热的舌尖让他的全身都被点燃了,她感觉到他的每一个毛孔都喷射着情欲,他的每一次惊呼都昭示着他已经按捺不住。 果然,路星河按着她的头,身子开始痉挛,他的龙根开始竭力颤抖,在漫天几乎要呕吐出来的时候,他的雨露尽数喷射到她的喉咙里。 漫天的喉咙被异物占有,她实在无力下咽,眼看着一部分精液顺着她的嘴角流出来。她赶紧松开小将军,吞下了他的所有,一滴都舍不得剩下。她舔着嘴唇,媚眼如丝地看着路星河,“老公,舒服吗?” 路星河迅速点头,“老婆,上来吧。”他盯着那已然坚挺的小将军,示意漫天上位。 漫天抱住他的脖子,坐在了小将军上面。小将军的入侵,缓解了那虫蚁叮咬的感觉,她的幽穴甬道忍不住夹紧了它。她的一对乳儿全然被他含在口里,玩在手里。她感觉自己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扩张,她不停地扭动身子,让小将军在自己的体内搅动。她还是没什么定力,不到五分钟,便泄了身子,全身如春水一般,瘫在路星河的身上,一动不动。 摊牌【H】 亲爱的们,最近比较忙,更新不及时了,马上给大家来。 春节快到了,预祝大家春节快乐—— 路星河嘻嘻笑着,“老婆,你这身板不行啊,还不到五分钟,就完事儿了?” 漫天紧紧抱着他的身子,下身的软肉不停地收缩,这是高潮过后的她本能的反应,但是这反应让小将军体验到了快感。她还没来记得回味这高潮的余韵,就被路星河放到在车后排座椅上。那座椅可以放倒,角度接近180度,几乎是一个小型平床。她坐过这辆车很多次,却不知道这车的后排座椅居然这么神奇。空调开得很足,以至于漫天躺在那真皮的“软床”上时,皮肤还微微有些凉意。 车内有些昏暗,借着地库冷冷的光,也能看得清彼此。路星河的指尖在漫天的皮肤上跳舞,他小将军一直都不曾出来,肉体的亲密无间让他受用得紧,尤其漫天高潮后那几次夹紧,让他直呼过瘾。此时,他已经不想流连于漫天的双峰之间,他只想让小将军快速地体验那人间极乐。他半跪在那小床上,挺身冲锋,他的动作前仆后继,他的小将军神勇无比。听到他身下的女孩儿酥到骨子里的浅吟,如诉如泣,如歌如行,他更加兴奋。小将军所向披靡,每一个它到过的地方,它都努力磨平那里的褶皱,它要让她的身心全部屈服在它的“威势”之下。 漫天的身子被他冲撞得好像拍案的潮水一样,一波波袭来,又一波波消散。她的嗓子里发出来轻微的哼声,好像大海的低吟,她在情潮遍布的大海中飘摇。路星河的身子就是她的灯塔,她努力想抬头,用自己的手臂去抓住他的腰。可是每一次冲撞之后,她的动作却是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腿,让那小将军深入得更加顺利。她全然没了羞耻心,她的身子被他开发得犹如熟透了的樱桃,汁水丰盈,鲜艳欲滴。 路星河爱极了她的身子,他觉得自己遇到漫天算是棋逢对手,她的身子敏感多水,他的欲望劈天盖地。无论何时,只要两个人的身体连在一起,便是天雷地火,便是万劫不复。他们都抱定了一个信念,把每一次欢爱都当做世界末日的信念,这个信念支撑着他们两个全身心地投入。他要把他每一滴生命之源奉献给她,她要用自己的如火青春点燃他。 她的双腿勾住他精壮的腰身,脚趾都蜷缩起来。她的头极力想抬起来,却在他的冲击下,一点点向后仰着。如果有灯光照进来,我们一定可以看清楚漫天那张娇艳欲滴,被情欲荡涤得近乎扭曲的脸。她的眼睛完全失去了光华,迷离涣散,瞳孔也毫无神采,但是那样一种意乱情迷的样子,着实吸引她身上的男人。她揉捏着自己的乳房,那乳儿上面已经布满了路星河粗暴蹂躏的手指痕,梅花朵朵,昭示两个年轻人的欲望是多么强烈。她们恨不得吞噬掉彼此,然后一起在情潮欲海中沉沦,下坠。 路星河在漫天的身子上攻城掠地许久,再也按捺不住自己汹涌的热情,他的满腔热源尽数释放,释放在漫天温柔的唇齿之间。 两个人紧紧相拥着,小将军滑在漫天的双腿之间,渐渐疲软了下去。车厢内,一股混杂着暧昧气息的味道,凌乱的衣裳,满身的淤痕,潮红的身子,这就是情欲洗礼过的场景。 回到公寓后,漫天就跑到了浴室,她打开水龙头,让她温热的水冲刷她的身体,她的大脑清醒了很多,她是来跟他摊牌的,却抵不住他的痴情诱惑。 “星河,我们谈谈吧。”这是出浴的漫天跟路星河说的第一句话。 路星河也已经洗漱过,他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示意她坐过来。 漫天坐在旁边的沙发,她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缓缓开口,“星河,我们的关系是什么?” 路星河嘿嘿一笑,“你这丫头,今天怎么了?我们的关系是什么?你是我媳妇啊,女朋友,未婚妻。” 漫天咬着嘴唇,她不敢去看路星河的眼睛,“可我觉得,我不够爱你,我把你当情人。但是现在,我累了,我想退出,我希望你放过我。” 路星河愣了一下,站起身,来到她身边,坐在那沙发的扶手上,他勾住她的下巴,直视她的眼角,那眼睛里面闪烁的东西似乎是恐慌,怕被识破的恐慌,“你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刚才吃饭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漫天的眼神闪烁着,她不敢直视路星河的眼睛,虽然她抬着头,可是眼神却并没有焦点,“我,我配不上你。” 路星河笑了一下,“是不是我妈找你了?” 漫天认为,躲躲藏藏不是办法,语气闪烁其词,不如把话讲明白,于是她把跟路渝签订协议,留学法国改成瑞士的事情和盘托出,“我认为路总做的很对,说的也很对,我是一个不道德的人,我一面享受路总带给我的好处,一面又跟你虚与委蛇。我的确人品有问题,我这样的人,不配和你在一起。” 路星河听完她的“故事”,并没有太多意外,他当然知道她的决绝和铁石心肠,也知道她的情动不过是高潮的那个片刻。他轻叹了一口气,把手搭在漫天的肩头,“我只问你一句,你跟我在一起,是你心之所向,还是利用?” 漫天不假思索地说,“利用!我利用你包养我的钱来还高利贷,利用你对我感情绑架路总,利用你的赠予来协助江海燕来开客栈,利用你……” 路星河的手一下子僵住了,他轻轻闭上了眼睛,把手放回到自己的腿上,“好了,小天儿,不要说了,如果跟我在一起,于你是枷锁,那么我放了你。” 他站起身,准备上楼,又折了回来,“今天太晚了,明天早晨,让老李送你回去。今晚,你睡屋里吧,我睡书房。”说完,他头也不回地上楼,钻进了书房。 漫天坐在沙发里,只觉得那空调的风好冷,她的心也好冷。这就是她期待的结果吗?她强忍着泪水,可是泪水却肆虐,她用力抠自己的手,可是那疼痛根部不敌心痛。她心中说,“星河,对不起,如果我不说绝情的话,我怕我没有勇气离开你。” 她回到屋里,蜷缩在床上,泪潮汹涌,她咬住自己的手,嘤嘤地哭泣。泪水沿着她的脸一滴滴地滑落,打湿了枕头,也打湿了被子。她的旁边,一直以来都是路星河,如今却空荡荡的,他的气息还在,只是他这个人却再也不属于她了。她和路星河争执过几次,也闹过几次不愉快,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冷静,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和她分床睡。这意味着,他们从此天各一方了,尽管那感觉好像从她身上剥离一件宝贵的东西。 为了工作方便,她必须得找一个栖身的地方,还不能离政法大学太远。她脑子里想了很多事,她也害怕路星河会因此迁怒江海燕和她的客栈,可是路渝答应过她,只要她乖乖离开路星河,一切如常。她本来还想着怎么跟同学解释这个事情,不过大家马上就要各奔东西,她觉得没有必要跟他们汇报自己的一举一动。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独自下楼离开了,临别时,她还是回头看了看那个熟悉的公寓,超市,还有她脑海中想象的“人”。她没有时间去悲伤太久,她还要找房子,还要搬家,还要准备工作入职,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她自己身体力行地去做,悲春伤秋也不是她的个性。 她开始背着书包,顶着烈日,在双井和劲松附近看房子。为了节约几块钱买水,她背着一个一升的大水壶,美其名曰“喝不惯买来的水。”在她看了近叁十套房子之后,她终于疲累不堪,定下了在双井的一间次卧。那房子比较新,面积也不大,四人合租一个四居室,她的那个屋子带着阳台,视野也比较好。她站在那阳台上,嘲笑自己,“说好了离开路星河,可是还是花着他给的钱,才能租到这样一间不错的屋子,还真是讽刺。” 交完房租,漫天躺在那没有床垫的床板子上,心情有点复杂。她正想自己和路星河的事情,她的电话响了,是一家律所。作为一个拥有法律学位的学生来说,去律所实习,是一件十分诱人的事情。她跟所有的毕业生一样,奔着“广撒网,择优家”的原则,接受了人家的面试要求。 也许,一切都是那么巧合,就在漫天打算去裴恬恬的公司上班时,她接到了富尔律师事务所的offer。漫天思考了不到半小时,她做了一个决定,她写了一封邮件给裴恬恬的HR,婉拒了她们。 毕业典礼那天,漫天找了校门口趴活儿的一辆金杯车,把自己的一点简单行李和书籍打包,带到了自己的“新家”。她没有看到,许昌的车一直跟在她的那辆金杯后面,一直看着她走进了一栋古旧的住宅小区。他拍下来漫天和门口保安交谈的背影,发给了远在国贸的路星河。 很快,许昌的电话就响了,“路先生,小天儿下周回青岛,七月十号去富尔入职。” “辛苦你了,回来吧。”是路星河的声音,此时却略显沙哑 “路先生,说句不该说的,您要是真关心她,就来这儿看看她,这种暗戳戳的关心,她也不知道,你在暗处发光发热,她也不晓得。”许昌把车停在路边的阴凉处,十分不解路星河的关心和爱护。 “我答应了我妈,先不见她。等这边的项目搞定之后,我妈会把当初跟她签的合同给我,并且不再干涉我和她的感情,所以……”所以后面的话,路星河却吞了下去,他自己都没有信心说下面的话。 许昌摇了摇头,“3号地块的时候,路总就说过这些话。你们的关系刚缓和些,她又那合同出来威的小天儿,要我说……” “要你说什么?”路星河的音调压低了些,但是也有点不悦。 “哦,没什么了,路先生,要是没什么别的事儿,我就先回公司了。”许昌挂断了电话,趴在方向盘上,“我看这个小天儿啊,冷口冷面冷心。刚跟你分手,一点儿难过情绪都没有,乐颠颠地毕业找工作搬家,你何苦要苦苦追着啊。唉,不理解这些年轻人啊。” 首✛发:𝓟о18s𝐅。cᴏm(ω𝕆𝕆1⒏ νiр) 隐忍 搬到新家,漫天跟两位合租室友点头示意之后,就开始忙碌地整理自己的东西。她没有什么衣服,铺好床,安置好自己的书,就开始发呆。 “笃笃笃”,她听到了敲门声。一个鲤鱼打挺,她迅速起身开门,看到了一张帅气的脸,还有他伸出来的修长细白的手,“你好啊,田沐宸,主卧的邻居。” 漫天赶紧脸上堆笑,她也伸出了手,“您好,林漫天,请多关照。” 田沐宸笑嘻嘻地说,“好名字,人美,名字也美。”如果不是因为他的颜值,估计漫天会认为他故意搭讪。 漫天讪笑着,不知道怎么接茬,便指了指书柜上的电脑,“那什么,邻居,我明天要回一趟老家,所以要收拾一下,您看……” 田沐宸笑了笑,他当然明白漫天的“逐客令”,便笑着说,“以后大家住一起,就是一家人,有什么换灯泡,开瓶盖,修电脑什么的,我都行。” 漫天笑着点头,关上了房门。 当晚,在客厅,漫天认识了她的两位室友,田沐宸和岳坤。前者二十六岁,是某中金的助理分析师;后者二十七岁,是一位广告公司策划师。她准备了两份伴手礼,送给了他们两个,“我是林漫天,大学刚毕业,请大家多多关照。” 田沐宸似乎对漫天多了几分注意,“漫天,你什么学校毕业的?找到工作了吗?老家哪的?” 漫天很不喜欢陌生人查户口似的问东问西,她笑了笑,“我,语言大学毕业的,找了一家实习单位,十几号就开始上班了。” 岳坤却似乎没有那么热情,她冷冷地说了一句,“别查户口似的,吓着人家小妹妹。” 漫天笑了笑,“没关系的,以后大家在一个屋檐下,是应该相护照顾的,多了解也没坏处。”她想到这里,也就不会觉得田沐宸热情过分了,“我老家是青岛的,你们家是哪里的啊?” 田沐宸呵呵笑着,“我啊,就是北京土着,LBS毕业,因为家里有皇位要继承,所以才出来跑路。” 岳坤撇撇嘴,白了田沐宸一眼,“我是南京人,科大毕业的,现在在东四一家广告公司上班。” 几个年轻人熟络得很快,第一晚就在轻松愉快的气氛中结束了。而在他们那栋楼的楼下,一个人的身影却略显寂寥。他站在小区外面的路灯下,看着那个他关注的窗户从亮灯到灭灯,他的脚下是数不尽的烟头。那个人脸上已经有了一层白汗,短袖体恤的后背也已经汗湿,可是他似乎浑然不觉,眼神都不愿挪开那格灯光。 “路先生,那边都熄灯了,您也早点回去休息吧。”许昌打了一个哈欠,靠在车后背上。 路星河掐断最后一个烟头,“好,回去吧。” 在回公寓的路上,路星河眉头紧锁,闭着眼睛,“那两个室友的背景,都查清楚了吗?” 许昌点头,“都查清楚了,那个田沐宸,是田伯年的儿子,不愿意去家族企业当太子,才出来租房住。那个岳坤,南京人,背景也很简单。” “田伯年?你说的是?”路星河眉头皱了起来。 “对,就是博盛集团的田总,他们家就这一个独苗。这个太子爷呢,也是脾气很倔,拒绝了老田的豪宅豪车,靠着自己的努力,打拼出来一番事业。他也是从华尔街回来的,和霍庭筠是校友,两个人是忘年交。”许昌笑着说,“这个房子和同楼的几处住宅,是他自己买下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没有做一个房哥,而是把房子都租了出去。包括他们现在住的这个,他谎称自己是租客,其实,是正儿八经的房东。” “哦,我知道了。”路星河闭上了眼睛。 她从青岛回来时,带回来那只镯子,从她拿到那镯子开始,她便戴上了,一直不曾离身。 就和几位室友渐渐熟悉起来,岳坤每天朝九晚五,偶尔加班,田沐宸却常常出差,不怎么在北京。她从返京到参加工作一周,几乎没见过田沐宸的身影。岳坤本身不怎么热情,漫天倒是很习惯这样的关系,她也没想跟大家发展多么深刻的同居友谊。 那是八月初的一天,叁个人坐在客厅看电视,田沐宸看到了电视上播着一条新大陆地产的广告,“我刚看到他们太子爷的新闻,他可是桃花不断啊。” 漫天假装不在意,“哦,什么新闻啊?” “前几天刚跟裴家千金闹分手,沸沸扬扬,这几天就跟他们地产的代言人传绯闻。”他把手机递给漫天,“你看,跟人家在兰桂坊贴面热聊,还真是不懂得洁身自好啊。” 漫天咬着嘴唇,“可能是应酬吧,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八卦?” 漫天听了他对路星河的评价,心里有些不太舒服,便抬头盯着田沐宸,“你了解人家吗?在这里胡说八道的,开篇一张图,剩下全靠编。” 田沐宸笑呵呵地说,“我当然了解了,我不但了解他,我还了解你!” 岳坤全程戴着耳机打游戏,对于两个人的谈话没有什么兴趣,就在田沐宸夸夸其谈路星河的时候,她端着电脑回到了屋里。 漫天听到田沐宸的话,浑身起鸡皮疙瘩,“你了解我?” 田沐宸笑了笑,“对啊,小天儿。” 听到这个称呼,漫天觉得很不舒服,她也本能地警觉,这个田沐宸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要去了解自己?她脸上有些慌神,“你对我感兴趣?” 田沐宸笑嘻嘻地看着漫天,她的慌神也被他捕捉到了,他点了点头,“别慌,小天儿,你们律所的老万是我们集团的法务,我听说他找了一个小助理,就捎带手做了一下背景调查。” 漫天心中放松了一下,她去大律所当实习生,被调查背景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另外,老万是美高集团的法务,田沐宸是美高的咨询师,所以,这似乎也是合情合理,她也怀疑不到没边儿的地方去。“万律师是我老板,可是我还不知道关于他太多的信息,您似乎别我更了解呢。”说完,漫天就想结束谈话开溜,毕竟,与客户同一屋檐下,言多必失。 “别着急走啊,小天儿,咱们都一块住一个多月了,你有男朋友不?”田沐宸一直是一个表情,脸上的笑容让人看不透他内心所想。 漫天并不理会,“田大太子,您似乎问得有点多啊,我拒绝回答您的问题。”她回到自己屋里,靠在门上。她不自觉地想起路星河,心中默默地说,“星河,你现在好吗?” 思念好像一颗种子,从路星河放她离开那日开始生根,从她用忙碌的工作来麻木自己时开始发芽,并且疯狂生长。如今,思念变成了一棵大树,在她心里屹立着。可是稍有风吹草动,大叔就回摇晃,片片树叶掉在她心里,仿佛印记。她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人家,不要去打扰人家,她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是她却做不到。她在富尔大厦上班,可是她总是在午餐十分,去叁期楼下附近的超市转悠。要么去叁期楼下的奶茶店点一杯奶茶,然后直直盯着大厅;要么,就去叁期停车场出口的方向遛弯儿散步。她的每一条朋友圈都像是在跟路星河汇报自己的每日生活。 “七月十号,入职第一天,开心。”地址是富尔大厦。 “小心机奶茶,有没有偶遇的?”地址是叁期。 诸如此类的还有很多,她想写一些缠绵的句子,可是她不愿意将这思念宣之于口。有一次,她遇到了唐绍仪,她的拙劣解释让唐绍仪了然。 “你们分手了?”唐绍仪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 漫天点点头,“快俩月了。” “你来叁期这边,是为了偶遇他吗?”唐绍仪搅拌着手里的咖啡,修长的手指在阳光下显得白皙,精致。 漫天抿着唇摇摇头,“也不是,就是吃完饭,想活动一下。现在不像读书的时候,可以去跑步。每天中午吃完饭,溜达几公里,回去就不怕长胖了。” 唐绍仪看了一下她的脸庞。比两个月前小了一圈,胳膊也是皮包骨似的,瘦削异常,“在富尔给老万当助理,为什么不来唐人找我?我给你打了好几次电话,你都装作听不到,看不见的。” 漫天抬头看着唐绍仪,咬了一下嘴唇,“绍仪哥,我给你回过电话的,我想靠自己。我现在就是实习生,不是万律师的助理,只是偶尔会帮他收集资料。” 唐绍仪意味深长一笑,“好吧,靠自己。” “唐律师,您好,我看到您在,过来和您打个招呼。”说话的是一位长相甜美的女孩子,棕色及肩的长发,一身职业套装,个子有一米六五左右。 唐绍仪循声望了过去,对着那女孩点头微笑,“我跟朋友聊会儿天。” 那女孩对着漫天微微一笑,“那不打扰您了,我去找daisy了。” “好甜美的女孩子。”漫天望着那女孩儿的背影。 “哦,这是我的助理雨墨,是政法大学的研究生,也就是你将来的师姐。”唐绍仪抿了一口咖啡,看到了她腕子上的镯子,“手镯很漂亮。” 漫天笑了笑,“我之前面试的一家,是裴恬恬开的公司,只是我后来才知道。” 唐绍仪脸色淡然,听到裴恬恬的名字,脸色有点变化,“有一个事情,最近老万做了裴锦城的法律顾问,我不知道是不是跟你拒绝裴恬恬有关系。” 漫天眉头微皱,“应该不会吧,我又不认识他们。再说了,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虾米,又怎么会引起大人物的关注。” 唐绍仪哂笑一声,“路星河跟裴恬恬高调分手了,你和路星河的事情,不知道她们会不会迁怒你。裴锦城很疼爱裴恬恬,为了这个宝贝女儿,不惜落下身段,主动与新大陆集团合作。如今,两个人分手,新大陆集团很可能......” “很可能怎么样?”漫天有点紧张。 “哦,没什么,一个大集团,不会因为一点关系不好受影响的。”唐绍仪讪笑着,“周末有安排吗?这个季节去北戴河,还不错,也不远,一个周末就够了。” 漫天摇摇头,“哦,我就不去了,我很多业务都不熟悉,打算趁着周末好好补习呢。” 唐绍仪无奈点头,“那好吧,职场新人,的确需要努力。” 漫天和唐绍仪分开后,她快步朝着富尔大厦的方向走,却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那人就是田沐宸。 “小天儿,这么巧啊?刚才那人,是你男朋友吗?”田沐宸穿着白衬衫,西装被他拎在手里。 漫天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也不想逗留,只是说,“太子,不好意思,我得赶回公司,不多聊了。”说完,她跑着向前去了。 田沐宸站在原地,嘴角勾起笑容,“还真是惹桃花啊,不过,这说明,我眼光好。” 担忧 当天晚上下班的时候,漫天没有回家,而是绕着路,来到了叁期楼下。她在楼下徘徊的时候,看到了下来拿外卖的许昌。她装作没看见,可为时已晚,许昌径直朝她走了过来。 “小天儿?”许昌喊了她一声。 漫天假装偶遇,脸上表情十分不自然,“哦,许先生,好巧。” 许昌拎着外卖说,“最近公司遇到点儿难题,星河天天吃住都在公司,我们几个老人也天天陪他加班,这不,我下楼来帮他拿外卖。” “哦,你们真是辛苦,那我就先走了,周末愉快。”漫天站在原地,一副要走不走的样子。 许昌身为集团人事总监兼董秘,漫天的那点小心思早就被他识破,他哂笑一声,“来都来了,上去看看吧,你和星河有几个月没见了吧。就算不能做男女朋友,当个普通朋友也可以吧。” 漫天手里抓着双肩包的带子,“我就不上去了吧。” 许昌拽了她一下,“走吧,又不会吃了你。” 漫天跟在许昌身后,走进了电梯,换成两次之后,来到了56层。电梯打开之后,她看到了新大陆地产的巨大金色logo,logo上方是闪亮的白色灯带,看上去大气恢宏,颇有点气势。 两个人穿过两道电动门,来到了一间办公室外面,上面的金属卡牌上写着“执行董事”。漫天知道,这道门里面的人,就是路星河。她站在那门前,内心忐忑不安,脚步踯躅不前,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许昌敲开门,轻声说了一句,“星河,外卖拿回来了。” “哦,放桌子上吧。”路星河头也不抬,继续埋头盯着电脑,不停地敲着。 许昌放下外卖,小声说了一句,“好,趁热吃,我先出去了。” 路星河忙了一会儿,用余光看到屋里似乎还站着一个人,“许昌,你先去吃饭吧,不早了,今晚务必把方案做出来,明早咱们就去投标会,这一次,咱们新大陆务必要拿下这个项目。”说到这里,他还是抬起了头,看到了站在办公室中央的漫天。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以为自己是连续加班很多天后,眼睛花了。他轻揉了一下眼睛,确认不是幻影,他赶紧站起身,快步来到漫天的身边,脸上却是欢喜得紧,“小天儿,你怎么来了?” 漫天看着他的脸,比两个月前显得憔悴了些,下巴上还有明显的胡渣,眼睛里面也布满了血丝,那是长时间熬夜的结果。她看着他,满眼的担忧,满腔的心疼。原来,他在拒绝了裴家的资源之后,过得这么酸楚,打拼得这样艰辛。她不敢确信,路星河拒绝裴家是不是因为她,但是他可以确定的是,他看到她的时候,眼中闪烁的火花是真实的。她的眼睛里有点湿热,但是她还是拼命掩饰,“哦,那什么,我路过这里,遇到了许先生,所以……” 路星河从她的眼底,读到了她的思念,他也看到了那个手镯,他压抑着自己的喜悦,“哦,你随便坐吧,我还有点工作。” 漫天以为他会很开心,因为他的眼神掩饰不住,可是他的表情却很平静。她心里思忖着,“这样也好,还好自己没有表现得满心欢喜,要不白让自己尴尬。”她看着他坐在电脑前,聚精会神地工作,嘴角忍不住勾起笑容。她环视了一下他的办公室,会客区,办公桌,书架,咖啡机,茶具,陈设很简单。那书架上摆放着一些奖杯和奖牌,她看到其中一个盘子上写着,“世界宜居设计金奖”。 “这个奖,我在电视上看过,好像是建筑界的奥斯卡,你居然获得这样的奖项,很了不起啊。”漫天看着那个盘子说。 路星河瞟了一眼那个奖杯,又开始继续改文件,“你懂得还挺多。” “这是在电视剧里看得,算不上什么,我以为是电视剧编的,没想到还真有这么个奖。”漫天嘟着嘴问,“为啥老外的奖都是盘子啊,我们主任的奖就是盘子。” 路星河扑哧一声笑了,“可能是为了装菜吃吧。” 漫天也被他的回答逗笑了,她在会客区的沙发上坐下来,两只眼睛忍不住定在路星河的脸上。他的侧颜带着胡渣,有点像金城武,努力工作的样子更是帅气极了。他时而眉头紧锁,时而手扶额头,时而会心一笑。漫天看到他的手上戴着与她自己手上一模一样的手镯和戒指,还有那只陶瓷腕表。他跟自己分开这么长时间了,这些物件儿依然形影不离,他心里还是有自己。漫天看着他,泪眼婆娑,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她从未见过他在办公室的样子,以前只是在书房,见他改方案,开电话会议,如今她来到了他工作的环境里,对他多了一分认识。哪有什么霸道总裁,那不过是人家把荆棘和砂砾踩在脚下而已,别人永远看不到他光鲜亮丽背后付出了多少辛酸和不眠。 她看了路星河好久,田沐宸的微信把她拉回了现实,“小天儿,下班了吗?我正好路过富尔这边,一块回去吧?” 漫天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泪,回复了他,“下班了,跟朋友逛街。” “哦,是白天那个帅哥吗?”田沐宸似乎锲而不舍。 “无可奉告!”漫天故意带了一个感叹号回复,然后把手机扣在桌子上。她却没注意到,路星河就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给田沐宸发消息。 “这谁啊?男朋友吗?还是没转正的?”路星河的语气有点酸,他坐在漫天的身边,靠在沙发的头枕上。 漫天却满脸不屑,“我没有男朋友。” “忙了一晚上,这都九点了,外卖都凉了,要不,你陪我出去吃个饭?”路星河看着漫天的侧脸,有种想要吻过去的冲动。 漫天咬着嘴唇点头,“好。” 路星河松开自己的领带和衬衫扣子,“走吧,我去跟许秘书说一下,让大伙儿早点下班。” 漫天点着头,站了起来,“好。” 她跟在路星河的后面,换乘电梯下楼,“我就不跟你去地库了,我在大厦停车场出口等你吧。” 路星河呵呵一笑,“这个大厦停车场出口有好几个,你知道我从哪个口出来啊?”他抓住漫天的手,沿着自动扶梯下楼去了。 漫天坐进车辆的副驾驶时,她看着路星河的侧脸,再次恍惚,也不过才两个月没见,却好似阔别很久一般。走在建外大街,沿路霓虹闪烁,灯影练成一条漂亮的萤黄色彩带,漂亮极了。 “你几天没有回家休息了?”漫天注意到他衬衫的领子上,都开始反黑了。 路星河的右手搭在方向盘上,左手搭在车窗上,目视前方,“今个周五是吧?那就是一周了,这一周,我吃住都在那间办公室。”他也注意到自己身上有点馊了的气味,“不好意思啊,身上都发霉了,不介意的话,我回去洗个澡?要不这样去餐厅,会吓着服务员的。” 漫天看着他,嫣然一笑,“好。” 路星河心里非常高兴,不禁哼起了歌,“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天的落阳,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的这么想,风车在四季轮回的歌里它天天地流转,风花雪月的诗句里我在年年的成长……” 到了公寓,漫天注意到了几个小细节,她的拖鞋还在,她以前使用的包包还挂在进门的衣帽勾上,她喜欢的虞美人,还骄傲地站在玄关的台子上。她换了鞋进屋,看到沙发的靠枕后面,整齐地排列着那些玩偶,屋子里的陈设也一如从前。她的鼻子酸了一下,跟在路星河背后,一动不动。 “傻愣着干什么啊?随便坐吧。我先去洗澡,一会儿去外面吃饭。”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漫天突然说,“你洗澡吧,我去楼下超市买点菜,在家做吧。” 路星河愣了叁秒,随即点头如捣蒜,“也行吧,好几个月没吃过你做的饭了,密码没变,你知道的。”说完,他钻进了平层的浴室。关上门的刹那,他简直不敢相信,心跳似乎一直没有平静过。他幻想过很多次漫天来找他的场景,但是却独独没有想到,她会去他公司,看到他最颓废的样子。无所谓了,颓废也好,勃发也罢,那都是路星河。他看着巨大的落地镜子里面,自己满脸胡渣的样子,不禁笑了。 漫天放下自己的书包,随手从玄关拿了菜篮子,便出门去了。她记得路星河的胃口,爱吃肉,爱吃扁豆,爱吃西葫芦。她随便挑了几样当季的绿叶蔬菜,便回家了。 她回家后,路星河还没有从浴室出来,她笑了一下,钻进了厨房,开始锅碗瓢盆协作进行曲。这一次来找路星河,她的心态与以往完全不同,她知道了自己的内心。她爱他,放不下他,尤其是当她知道路星河日子不好过的时候,她心疼不已。当她看到憔悴的路星河,她更加心痛,她恨不得自己能有无穷的能量,帮他度过难关。可惜她不是,她只是沧海一粟,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她没有力量撼动资本,更没有力量帮助新大陆脱困,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陪在他身边。她知道,她在他身边,他很平静。 路星河听到她出门进门,除了饶有深意的一个笑容,便再没有其他的表情。他穿好家居服,推门出来,听到厨房里面烟机轰鸣的声音,那一刻,他觉得踏实极了。这个屋子,他有一周不曾回来了。如果不是漫天“探班”,他很可能还会夜宿公司的休息室,伴着如虹的繁华夜景入眠。他站在厨房外面,想着她在里面为他忙碌样子,忍不住想要推门进去。他的手抬起来几秒钟,又放下了,还是等她出来吧。他坐到沙发里,打开电视,上面播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他无心观看,眼神总是不由自主地瞟着厨房。终于,他还是管不住自己的脚步,他走到厨房门前,打开了那一扇门。 彼时,漫天正在品尝排骨汤的咸淡,她看到路星河推门进来,便笑了一下,“星河,你来尝尝,这汤汁咸不咸?” 路星河一点犹豫都没有,便来到她身边,接过来她手里的勺子,在她尝过汤汁的地方,用舌尖触碰了一下,“还行,不咸不淡正合适。”他当时和她的脸几乎贴在了一起,彼此的心跳都清晰可辩,他的脸摩挲着她的脸,他看到了她睫毛的抖动。 他看着漫天接过去勺子,大火收汁,装好盛盘,他内心愉悦极了,就好像那红烧排骨一样,色泽亮丽,美味可口。在漫天炒另外几个菜的时候,他忙着准备米饭,餐具,摆好桌椅。这样的烟火气息,他爱极了。 漫天把最后一盆莼菜汤端上来的时候,路星河迅速接了过来,放在桌上。“谢谢老婆。”这句话说出口之后,路星河觉得不合适,赶紧补充,“对不起,我……叫习惯了。” 漫天的耳朵红了一下,低着头说,“没关系,快吃吧,这都八点多了,你一定饿坏了吧?” 路星河拿起筷子,憨笑一声,“确实饿坏了,我都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红烧排骨了,谢谢老......小天儿。”他夹起一块排骨,送到口中,鲜香可口。他也顺路给漫天夹了一块排骨,“你也饿坏了吧,等我那么久。” 漫天也不扭捏,她夹起那块排骨,直接送到了嘴里,“谢谢星河。” “新工作怎么样?还适应吗?还有一个月就开学了吧,到时候你工作怎么办?”路星河的语气就好像是一个老朋友,嘘寒问暖,关心她的日常。 漫天看着路星河的眼睛,“还好,我一直在努力学习业务。开学后,我可能就不能全勤,但是保证一周二十个小时的工作时间就好,也不是必须的。” 路星河点点头,“我觉得吧,你研究生开学,是应该专心做学问的。如果你缺钱,可以跟导师打工,帮导师做点监考啊,带队啊,带班啊什么的来赚取学费。这样,你既可以跟老师搞好关系,也可以赚点学费。” 漫天想了一下他的话,很有道理,研究生的确是专心做学问的年级,她半工半读,也只是为了赚学费。江海燕给了她十万,她把银行卡放在了客栈的收银台的佛龛下面,直到她上火车,才发微信告诉江海燕。她就是希望用自己的努力,不靠任何人,来完成学业。“你说的对,可是我......” 路星河轻叹一口气,“我知道你的难处,你的钱都用来留学和租房了吧?对了,你在哪租的房子?” 漫天也没多想,脱口而出,“就在劲松那边,离单位近一些。” 路星河一边吃一边说,“哦,那离这儿挺远的。” 漫天点点头,“没关系,一会儿我坐地铁,这楼下地铁很方便。” 路星河夹起一口菜,默默地吃掉了。 从那一刻起,两个人就不再说话,沉默着吃完了那一顿饭。不过还好,两个人都不觉得尴尬,“食不言”似乎是一种很好的餐桌礼仪。 契合【高H】 春节炖大肉啦, ---------------------------------- 吃完饭,路星河抢着收拾餐具,“小天儿,你歇着吧,你做了饭,我来洗碗。” 漫天点头,“嗯,也好。那你收拾吧,我得回去了。”她站起身,朝着门的方向注视着。 “等我一下,我去送你!”路星河的语气很坚定,不容置疑。 漫天愣了一下,“也好。” 路星河默默地把碗筷送到洗碗机里,又从容地洗完手,从厨房出来。他看到在沙发上坐着的漫天的背影,瘦削,平静。才几个月不见,她却好像换了一个人,那种OL的气质与学生时代截然不同。不过在路星河眼里,她还是那个出水芙蓉一般可爱的女孩子,就像他在KTV的酒水超市看到的她的样子。 他走到她身后,轻喊了一身,“小天儿。” 漫天闻声起身,“星河,可以走了吗?” “你知道吗?我这辈子心跳加速就那么几回。滑雪时,差点摔断肋骨的时候;下楼时,一脚踩空差点滚下楼梯的时候;还有就是今天看到你站在我面前的时候。”路星河看着漫天的眼睛,眼中闪烁着火花,他抓住漫天的手,“这两个月,我过得暗无天日,你是我心中的一束光,让我在绝望的时候,也在挣扎着。小天儿,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样?” 漫天眼中的泪水一下子涌出来,她眉头紧锁在一起,“星河,我……”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路星河的唇堵住了,她感受到他的吻深情而霸道。她也没有拒绝,至少她的身体渴望他的吻,她的身体颤栗着,迎接着他的舌尖长驱直入,一直到她的喉咙。她再也端不住了,热烈回应着他的吻,她的舌尖与他的舌尖互相探究,唇齿相依,密不透风。她好像要把他吞下去,这样,她就不再畏惧那些世俗,也不用再忌讳路总的合同,她就可以每天和他在一起了。 在世俗的眼光里,她是个捞女,不折不扣的捞女,为了他的钱,她牺牲了自己的身体和青春。她不相信金主和情人之间会有爱情,她认真履行一个情人的义务,照顾金主的饮食起居,做一个美丽的情人,温柔的情人。她没有想到的是,金主对她多了一份情思,她也对金主多了依恋。所以,当路渝找到她的时候,她心虚得厉害。她嘴上说着跟他没有一点情意,可是在瑞士的很多个日日夜夜里,她心头依然记着那个陪伴她最艰难岁月的男人。她关注他的动态,他的微博,他的行程,他的罗曼史。 路星河的吻铺天盖地,他的手紧紧箍住她的腰身,贴近了自己,他不愿意多说一句话,他只想用自己的吻,自己的热情去表达自己的相思和爱意。他的吻,他的唇舌,他的小将军,都渴望着她。他感到她在自己的怀里,绵软温暖,好像一块羊脂玉,触手生温的肌肤让他不断地摸索。他的手伸进了她的衣服,熟练地卸掉了她的胸罩,伸手抓住了那一对颤巍巍圆滚滚的乳儿,不停地揉捏。只是这次,他的手温柔很多,他的手轻捏那红红凸出的乳尖,让那红樱桃一点点挺立起来,敏感到触手即可连心的地步。 他的攻势,让漫天迅速地沦陷了,她坐在那沙发里,如雪白的羔羊,任他宰割蹂躏。她的唇齿间发出细密的嘤嘤声,她的身子不断地听起来,靠近身上的那个男人。她只是觉得那个吻柔软而绵长,让她沉溺其中,虽然那个吻让她几乎喘不上起来,偶尔换气她却还觉得吻得不够。她跟他在一起很久,吻的技巧也有了些许的提升,但是这样的吻,带着绵绵情意的缠绵之吻,让她全身心投入,忘了呼吸。她不但忘了呼吸,连自己的身子都全然不顾了,她很快就一丝不挂,玉体横陈在他的身下,可那又如何,她下定决心来看他,就做好了飞蛾扑火的心理准备。她似乎饥渴得紧,她索取着他的爱意,也攫取着他的身体。她的手也没有闲下来,她轻抚过他后背前胸的每一寸肌肤,她感觉到他的体温炽热,他的爱意也是排山倒海一般袭来。她的手落在了他胯下的小将军上,那里早就硬成一团,如钢似铁一般,她稍微用了力道,揉捏着他的硬物,挑逗着他的欲火。 路星河的吻开始下移,从她的唇上,下巴上,颈上,一点点挪动到了她的胸口,她的两团沉甸甸的软肉。他听到了她口中的呻吟,内心欢欣不已,“老婆,你还是我的老婆,我的女人。” 漫天压抑了很久的话,也说了出来,“我只是你的女人,除了你,我不会爱上任何人。” 路星河听着她的告白,更加喜悦,他的手杖也轻轻覆在她的幽谷入口,那里的嫩肉肥厚粉嫩,那里的穴口已经湿润滑腻,“老婆,你湿透了,迫不及待了吧?” 漫天把手放他的手上,“老公,用力,用力。”她的臀部不由自主抬高,去迎合他的按压,“你进来吧。” 路星河听到那声老公,骨头都酥了,这是他久违的一个称呼,“老婆,咱们阔别已久,别着急啊。”他嘴上说着不急,手指却迫不及待地入侵了她的身子,泥泞不堪的幽谷吸引着他的手指,“好紧,吸得好紧。” 漫天的甬道加紧了那侵略者,幽泉不断地涌出,滋润着那入侵的东西。她扒开了他的内裤,释放了那坚硬灼热的小将军,它傲然挺立,龙马精神,渴望着她的爱抚。她的一双手温柔地握住,下身的快感让她没有时间仔细端详那虬髯从中的龙根的外观。她的嘴巴张开,含住了那好像猪肝颜色的铃口,轻轻吮吸起来。她的唇舌灵活起来,舌尖缠绕着龙首,铃口,慢慢地舔舐,轻轻地啮咬,让那龙根完全拜服在她的口中。 路星河的口中也发出轻微的呻吟,“老婆,几个月不见,功夫见长啊,你这舌头灵活得,我都快受不了了。” 漫天咬着嘴唇,额头上也开始冒汗,“我快丢了,你慢点,慢点。”可是身体却那么诚实,她的身子渴盼着他更加快速地入侵,让她的身子几乎要摇动起来。她对小将军也更加卖力,更加热烈,几乎要把它整个吞下了。她的手揉捏着他的子孙袋,他的丛林深处,他的臀部,她主动地求欢,扭动着身子。在他连续不断地进攻下,她泄了身子,白浊的液体沾满了他的手指。 他把那手指含在口中吸吮,“老婆,我爱你。” 漫天的意识有点不那么集中了,“老公,要我把,我受不了了。” 路星河一边吮吸着带着她体液的手指,一边在漫天的指引下,进入了她的身子。好热,好滑,好紧,这是他最直接的感觉,他的头皮很紧,他的唇又覆在他的唇上,和她交换着唾液和爱欲。小将军挺入之后,立刻昂扬斗志,不停地抽送,他的压抑隐忍,如今都被她点燃。他要用自己的斗志向她表明他的内心,他要她,爱她。他的小将军所向披靡,一往无前,冲破层峦迭嶂的重重阻碍,朝着它向往的湿地进发。它的动作敏锐迅速,带着潺缓的水声,那是欢迎它高歌猛进的音浪。 漫天的身子不断地抬起,在他的进攻下,那身子变得更加绵软,更加温柔。她顾不得身上的吻痕,水痕,情欲淤痕,她只是像一个落水的人,抓住了一个救命稻草,然后拼命地抱紧,吸咬,陷落。她的媚肉被他的小将军蹂躏得粉嫩,内外翻飞,只是渴求与它深入地交流。她媚眼如丝,脸色潮红,手指也变得柔荑一般粉白相间。她的双腿盘在他的腰间,不停地颤抖着,随着他的节奏。她的口中迸发出噪噪切切的催情号角,“老公,我很爱你,很爱你,你要我吧。我只是想要你,用力,快一些。”呓语断断续续,娇啼声声催命。 路星河抿着嘴唇,蓄力进攻,他的小将军势如破竹,他感觉到漫天的甬路一点点夹紧他,让他头皮发麻,昏天黑地,两眼发黑。他竟然找不到词语去形容此刻的感觉,那小将军好像被什么东西投入了波心,然后一点点荡漾开来,蔓延到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他的全身,全心都在说,“老婆,你感觉到了吗?我想死你了,它也想死你了。” 漫天点头,嘤嘤地说,“嗯嗯嗯-,老公,我也想你。” “我知道你想我,所以才会来公司看我,你也担心我,是不是?”路星河的动作一拍都没慢下来,他说的话带着喘息声。 漫天的一对眸子已经布满水汽,眼波流转,她的身体与他连接的地方被冲撞得通红,也有一点痒,那里的被媚肉翻出来又被带进去,水渍在她的腿根处弥漫着。她的双手无处安放,只能抓紧自己的双乳,来不断地咬唇,那是一种纾解,但是对于她身上的男人来说,那更像是一种致命诱惑,一种情色暗示,一种让人痴醉的香艳旖旎。她的眼角淌着泪水,那是极致快感之后的生理泪水,她的嗓音也开始渐渐没了收敛,伴着泪水喘息啼叫。她的幽谷穴口抓紧了小将军,那里的吸引好像章鱼的吸盘一样,让小将军的铃口,雁首都感到极致的舒爽,甚至忘了天地为何物。 路星河怕自己很快释放,他猛地顶了一下漫天的宫口处,然后迅速抽出来小将军,“老婆,来,趴在沙发上。” 漫天的幽谷感到一阵空虚,此刻她愿意做他的女奴,她跪在沙发上,向下压腰,抬高臀部,让自己那一张一翕的幽谷正对着他,那是求欢的姿势。她回头一个如火的媚眼抛给了他,“老公,快来!” 路星河嘿嘿一笑,扶着小将军进入了她的身子,不得不说,这个姿势插入更深一些,他的龙根感到被夹紧,被吸收,被需要。那里依旧湿润,依旧潮热,他被深深吸引,不只是因为情欲,更是因为爱意。他爱这个女人,他只为她一个人心动过,除了路渝,她是他强烈想要保护的女人。可偏偏,路渝看不上她,他为了维护她,做了很多隐忍和牺牲,他拒绝与裴家联姻,就是为了能和她在一起。他可以答应路渝任何事情,但是爱情却不可以,他的人生一直为了新大陆,为了利益,但是爱情,他不想让爱情蒙着利益的晕染。他跟路渝打赌,路渝说漫天绝对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来找他,因为漫天是一个现实且冷血的女人。可是他还是赌赢了,漫天不但来找他,还关心则乱,完全没了方寸。如今,这个女人就在自己身边,他绝对不会放弃。他要带她去见他最深爱的另一个女人。 终于,漫天和他在爱欲纠缠里,释放了彼此,两个人紧紧相拥,身体密密相连,严丝合缝。他们的身体是那么地契合,他们的性格也是契合,彼此关心,彼此牵挂,好像前世今生的缘分一样。 沐宸【微H】 各位春节快乐,感谢小狐狸,感谢你的我的他的 ~~~~~~~~~~~~~~~~~~~~~~~~~~~~~~~~~ “今天别走了,好吗?”事毕,路星河将她拥在怀里,小将军还没有离开,因为它舍不得离开。路星河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嘴唇轻吻着她的发丝,他的眼神充满了深情,他的肩头还带着她的指甲嵌入的伤痕。 漫天虽然被他紧紧抱着,嘴上却还是倔强,“还是不了吧,我得回去,现在我跟别人合住,怕一些风言风语的。” “怕什么?咱们是合法的男女关系,谁敢说什么风言风语?”路星河的手指尖在她的胳膊上轻弹着,“谁要是敢说什么,看我不给他贴个胶条在嘴上。” 漫天在他肩头咬了一口,小声咕哝了一句,“咱们俩,怕是永远都不能合法吧。” 路星河听到了她的咕哝,他再次吻住她的额头,“老婆,明天陪我去一趟我家吧,我带你去见我妈。” 漫天听到这句,立刻警觉,她离开了他的怀抱,下身的连接处也松开了一些,有些粘腻的液体顺着腿根流到了床上,不过她顾不得这些了,“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们确立关系,是应该见父母了。” “可是我……”她当然不敢说那个协议,虽然她知道,路星河有可能知道那个协议,但是她还是不敢说出来。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那个协议,我是知道的。”路星河神色有些凝重,他盯着她的眼睛说,“我只问你,你是不是真的爱我?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漫天看着他的一双眼睛,如光似电,如雪似霜,仿佛要把她看穿似的,她的一切小心思在他的注视下,都无所遁形,她眼睛一眨不眨望着路星河的眼睛,“我爱你,我愿意和你在一起。可是,我的人品极差,我就是个捞女,我跟你在一起,就是图你的钱,后来,我收了路总的钱,却还跟她的儿子暗度陈仓,我配不上你的深情。” 路星河冷冷一笑,“所以,如果我不介意你的拜金和你的冷漠,你会坚持和我在一起吗?” 漫天听到他的话,眼中立时就泛着泪光,“星河,就这样一个不堪的我,你确定你还爱我吗?” 路星河看到她热泪盈眶的样子,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我爱你!从那天在酒水超市看见你,我就开始满世界找你,在你们学校门口的偶遇,也绝对不是偶遇,那是我寻了好久会后制造的邂逅。如果不是因为你家里有困难,你也不会找到我。说句有点卑鄙的话,我很感谢你的苦难,让我能够和你在一起。我是为你做过一些事情,包括顶撞路总,以及拒绝与裴家的联姻。我现在正在用我自己的努力,证明我对你的感情是认真的,我在努力为我们的未来营造一个安全部被打扰的环境。在我所有的规划里,未来都有你,我们的生活,我们的家,我们的孩子。” 漫天拥住路星河,紧紧拥着,还咬了一口他的肩膀,“你告诉我,这不是做梦。” 路星河轻拍了一下她,“为啥不咬你自己啊?” 漫天还是坚持回自己的出租屋,只是拗不过路星河的热情,让他给送了回来。只是他没有上去,“行了,老婆,快上去吧。明天我去参加招标会,上午不能接电话,明天晚上,我接你下班,去见我妈。” 漫天点点头,轻快地走进了小区。 所有的误会都澄清之后,她觉得轻松极了,她觉得自己和路星河之间的鸿沟虽然还在,但是她会努力向他靠近,并且朝着他的心走过去。他知悉自己的内心之后,她也希望用自己的努力,向路渝证明,她有能力爱他,帮他,成为他身边站着的女人。她亦步亦趋,回头看了路星河好几次,他一直站在路灯下面,站成一个长长的影子。她迅速跑到他身边,在他脸上印下一个吻,“老公,加油,祝你马到功成。” 路星河笑着点头,“擎好吧,快上去吧,很晚了。” 漫天回到屋子里,蹑手蹑脚的,她打开客厅的灯,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田沐宸,吓了一大跳,“太子,这么晚你不睡吗?” “我在等你啊。”田沐宸拍了一下自己旁边的沙发,“坐这儿。” 漫天嗤之以鼻,“太子,太晚了,我得睡了,没工夫跟你谈梦想。”说完,她换上拖鞋,朝着自己的卧室去了。 田沐宸神不知鬼不觉已经来到她身后,他拉着漫天的手腕子,将她拉着来到主卧室,并关上了房门。他一手拄在墙上,将她逼在墙角,“林漫天,我知道你喜欢钱,我有很多钱,做我女朋友,你会有花不完的钱。” 漫天听到他这句话,恨不得伸手给他一个耳光,可是她抬起来的手,被他抓住了,“我都看到了,路星河送你回来的。他明天要去参加一个招标会,那个招标会的甲方负责人,是我。如果你答应做我的女朋友,明天的招标会,除了他,所有人都是陪标。” 漫天不喜欢被人威胁,她瞪着田沐宸的脸,“说,你为什么会对我感兴趣?” “因为你漂亮啊,胸大无脑双腿长,一双眼睛在钱上。”田沐宸放下他手里的漫天的胳膊,把手插在兜里。 “我是喜欢钱不假,可也不是谁的钱都可以。”漫天轻蔑地望着他,“另外,我奉劝你松开,要不我会告你性骚扰!” “松开?我偏不,我还要对你用强,不知道路星河看到他喜欢的女人在我怀里,他会不会气疯!”田沐宸冷冷笑着,凑近了漫天。 漫天也冷笑一声,“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来的自信,你要知道,我是学法律的,你如果对我用强,我会告到你倾家荡产。” 田沐宸哈哈大笑,“有点性格,不过,你觉得,此刻路星河在乎的是你,还是新大陆的明天?路渝不会让你进门的,你死了这条心吧。倒不如跟了我,我父母不会干涉我的择偶观,也不会让我娶什么官儿小姐来联姻。” “看来,你挺了解很多关于我的信息啊,那么,我不明白,我一个偏远地区的渔家女,怎么会得到田大太子的青睐?”漫天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摩挲手里的手机。 “这些,你就不用知道了,你只知道,你从了我,新大陆前程似锦,你的情郎也会风生水起。如果你不从我,我不敢保证,明天的招标会,路星河会全身而退。”田沐宸凑近了漫天的脸庞,在她耳边吹气。“还有,你还不知道吧,我还有一个身份,就是政法大学的校董。” “你也说过,路总不会让我进门,我也不会对路星河痴情一片,不过是钱色交易而已,你大可不必如此周折。就算你是政法大学校长,我一没没法,二没违纪,你不会想给我安插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吧。”漫天轻叹一口气,脸上的笑容都带着讥讽的意味,“太子,我连唐人的太子爷都不喜欢,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本会让我喜欢?” 田沐宸放开自己的手臂,“唐绍仪啊,那是一个沽名钓誉的家伙,自然不知道怎么讨女孩子的欢心。”他笑着说,“你不用心存芥蒂,老万是我们家的法务,我朝他要个实习生妹子,他肯定不会为了你得罪我的。” “如果你是针对路星河的,我觉得你找错人了;如果你是针对我,那我觉得你太幼稚,言情剧少看一些吧,太子。”漫天没好气地推开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她的心跳得厉害,她开始本能警觉,从室内反锁了房门。作为一个法律从业人员的基本素质,她迅速打开电脑,把田沐宸的名字输入了搜索引擎,所得信息十分有限,无非是一些同名的人。她迅速搜索老万,却发现老万任职五家公司的法律顾问,其中一家叫伯年集团,她看到他们的老板姓田。她确实在伯年集团的网站上,看到了关于受xx单位委托,xx地块公开招标的新闻。她在手机里编辑了微信,想要告诉路星河这个消息,可是她根本不知道田沐宸的动机是什么,也无从下手。那信息编辑了好几次之后,她还是删除了。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却收到了田沐宸的微信,“小天儿,我跟老万说了,下周,你来伯年上班,我等你哟。”她不信这些的,如果她收不到老万的官方回复,她是不会相信任何人的信口胡言的。她关掉手机,把空调开得很大,盖紧了被子,强迫自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她按照田沐宸提供的信息,来到了皇冠酒店的大会议厅,在那里,她看到了路星河带着许昌坐在供应商的位置。招标会还没开始,她有点紧张,也有点担心,她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的时候,她差点惊呼出来。 “小天儿,你来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好带你一块来啊。”是田沐宸,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是她的领导老万。 漫天并没有给他好脸色,“田大太子,知道你手眼通天,不用把心思用在我身上。”她赶紧起身,朝着老万走过去,想跟他打个招呼。 老万也看到了她,有点惊异,“哦,漫天,你怎么在这里?” “万主任,我陪一个朋友来。”她的确不好解释,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样正式的场合。 田沐宸也凑了过来,“老万,漫天是跟我来的,来学习观摩一下招标会的流程。” 老万看了一下田沐宸,又看了一下漫天,想起田沐宸跟他打过的招呼,立刻明白了什么,“哦,原来是田先生带过来的,那个,漫天,正好田先生也在,我正式通知你,下周一你就去伯年集团协助林律师处理一些日常工作吧。下周一,李秘书会发正式的邮件给你,算是员工外派。” 虽然心里一万个不乐意,她还是笑着说,“好的,主任。” 回到自己的座位,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路星河发来的微信,“你怎么来了?”她抬头去看,碰到了路星河那一双星光一般的眸子。 漫天有点紧张,她编辑了微信,撒谎说,“我是跟主任一起来的,学习业务。” 路星河看了她回的话,便不再回头,“好,照顾好自己,一起吃午饭。” 田沐宸坐在漫天旁边,凑近了她,“小天儿,想好了吗?” “想好什么?”漫天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却开始快速整理思绪,想着他可能会是受什么人指使。不过,她也许真的想太多,以田沐宸的段位,谁能指使得动? “做我女朋友啊!”田沐宸笑呵呵地说,“跟我在一起,就会断了路星河的心思,你也不用再担心路渝威胁你,何乐而不为呢?” 漫天嘴角抽动了一下,“我实在不知道,我何德何能,让您看上了。如果你真的想让我做你的女朋友,那你拿出点诚意来,告诉我,你为什么靠近我?” 田沐宸靠在座椅上,双手放在脑后,翘起二郎腿,“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去年夏天,苏黎世湖,有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独自乘坐游艇去探险,找什么水怪,然后不慎失足落水,被水草缠住了。有一个中国姑娘在一艘游轮上用望远镜看到了这一幕,奋不顾身跳到湖里,游了很远的距离才把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救了上来,排除了他体内的湖水,并且还给他做了人工呼吸。只是,那姑娘做了雷锋,没留下姓名。有好心人拍下了了那姑娘的照片,告诉了我。于是,我开始动用我自己的资源,寻找那个姑娘......” 经田沐宸一提醒,漫天恍然记起来有这么一件事,“哦,原来你就是那天落水的那个人。” 田沐宸用力点头,“对,我就是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所以,你是学白素贞,来找我报恩了?”漫天听了这段,对他的反感少了一些,她的态度也放松了些,“其实,太子,你不必这样,我是海边长大的,救下你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你也不必挂在心上。” 田沐宸却说,“姑娘,知恩图报是我的准则,我不能放着恩人在身边,我却不报答。” 漫天摇摇头,“招标会要开始了,太子还是安心看唱标吧。”说着话,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中央讲台,其实,她的目光停留在路星河的背影上。 暗斗【H】 招标会现场,路星河在讲标书的时候,漫天激动不已,她从未见过如此意气风发的他,他对数字很敏感,对设计很精通,在景观,建筑,人文叁者的关系上,描绘得十分得体,也符合了商业建筑卫来发展的趋势。他讲完,对着后排的漫天明眸一笑,帅气极了。他不像影视剧里的霸道总裁,什么事情都是手下去做。他不一样,为了拿到伯年集团这个机会,他亲力亲为,他做了一个老板不一样的样子。 田沐宸不知何时走到了前排,他看着路星河的方案,心中赞叹,脸上却没有一点表情。他看到漫天盯着路星河的神情,满眼的爱慕和崇拜,他有点不开心。 招标会结束后,漫天来到路星河身边,挽着他的手臂,“老公,你太棒了,要不是现场不让拍照,我一定全程给你录下来。” 许昌在一旁说,“那是啊,路先生亲自操刀的企划书,肯定没问题,咱们就等着撸起袖子加油干吧。” 路星河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谢谢老婆,咱们去吃饭吧。” 几个人要离开会场时,田沐宸喊了一声“小天儿。” 漫天应声回头,微笑挂在脸上,“哦,田先生,有什么事吗?” 田沐宸并不看路星河,他只是笑嘻嘻地看着漫天说,“小天儿,刚才老万说,今天招标会的文件,你帮我整理一下。” 漫天知道老万的脾气,她赶紧看了手机,果然看到老万给她发的消息,心中十分不悦,“田先生,现在是休息时间,能不能先让我吃口饭?” 田沐宸耸耸肩,“一会儿我带你去吃饭。” 旁边的路星河似乎看出来田沐宸的意思,便冷冷一笑,“怎么,田少爷这是要切我的人?” 田沐宸毫不在意别人的怒火,他笑着点头,“对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田沐宸,你别在这里公器私用,我帮你收拾就好了。”漫天生怕田沐宸会在项目上为难路星河,她希望自己唯命是从可以换来田沐宸的同情。或者说,她用自己的那点“救命之恩”来让田沐宸屈服,不再为难路星河,为难新大陆。 路星河把漫天拽到后面,“对不起,我们不干了,你回去跟老万说,别跟我在这事儿上较真儿。” 田沐宸却不以为意,他只看着漫天,“你自己跟老万说吧,我去后面整理资料了,等你哟。”说完,他哼着口哨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星河,你别生气,你先去吃饭吧,我整理完就过去。”漫天神色有些慌张,她怕路星河发怒,或者田沐宸不悦。她不会轻描淡写地说离开就离开,她珍惜在万通工作的机会;她也不会让路星河一起用事,得罪了甲方,因为他已经为她牺牲过一次了,她不愿意自己背负那个十字架。 路星河知道田沐宸的司马昭之心,便怒不可遏,“你跟田沐宸是怎么回事?” 漫天咬了一下嘴唇,“我们在一起合租,所以就认识了。” 路星河嗤之以鼻,“合租,他堂堂伯年的太子爷,需要租房?”他是觉得不可思议,如果不是许昌之前跟他打过招呼,他的确不敢置信。 “还有,之前在苏黎世,我救过他。”漫天把那次落水事件简要地讲给了他听。 路星河哂笑一声,“怪不得,我还以为是裴家干的,没想到是你招惹人家在先。” 漫天努力摇头,“我没有,如果不是他今天说起来,我都不记得这件事儿了。万主任是他们的法务,他派遣我到伯年协助林律师”她给他看老万发过来的微信。 路星河嘴唇不经意一笑,“行吧,你跟他去吧,我先去吃饭了,今晚我去接你,见我妈去。” 漫天看到他善解人意,也就没再多解释,她吻了一下路星河的脸颊,“好的,那我先去了。” 在招标会讲坛的后台,她看到了翘着二郎腿的田沐宸,“田先生,有什么我可以帮您的?” “文件呢,我的助理都整理好带走了,不如,你陪我吃饭吧。”田沐宸一副欠收拾的样子,看着漫天。 漫天感到十分无语,“谢谢田先生,我很快就开学了,我会跟万主任辞职,在家好好准备我读研的事情。所以,失陪了。另外呢,那个房子,我已经找中介帮我转租了,我打算搬到学校去住,所以,我会抽空回去收拾,咱们缘尽于此了。” 田沐宸没有想到漫天会这样说,他也笑了笑,“我不介意,你随意,只是项目……” “如果伯年集团是你家开的家族企业,我相信它很快就会垮掉,因为你完全不懂得好歹,不知道什么人会给你带来收益。不过,我也不是扁鹊,没必要跟你说这些,我也说不着,咱们也没有那个情分。你跟路星河有什么恩怨,我可不想干涉,你随意,我相信新大陆,没有你的项目,照样风生水起。”漫天笑了笑,“对了,我要跟我的男朋友去吃饭了。”她做了一个摆手的姿势,拿出手机给路星河去了电话。 路星河知道漫天会追过来,他的车停在假日酒店门口等她,许昌却笑呵呵的,“星河这次料事如神啊,你怎么确定小天儿不会跟那个太子爷一块吃饭。” “我相信她,霸道总裁那一套,她不吃。唐绍仪她都不会就范,更何况一个只会玩游艇的纨绔子弟。”路星河看着酒店的门口,漫天正从旋转门里往外走,朝着他们来了。 漫天上车后,对着路星河笑了笑,“走吧,去吃点什么,我请客,我昨天发工资。” 路星河笑着点头,“好啊,去你们学校附近那个串吧,那是咱们在北京初遇的地方。” 漫天笑了笑,“好,那麻烦许先生去外院门口的串吧。” 许昌呵呵笑着,“得嘞。”他把车后座的隔板拉了下来,以免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画面,让自己尴尬。 路星河闭上眼睛,靠在后座椅上,“下周一,你就可以天天跟那个太子爷在一起了,白天一起工作,晚上一起住,你们可真是不嫌腻歪。” 漫天钻到他怀里,“老公,你吃醋啦?” 路星河撅起嘴,眉眼朝上,“我吃醋了,那小子给我老婆献殷勤,我很不爽!”他抱起胳膊,一副傲娇的样子。 漫天轻轻吻住他的唇,啄了一下便松开了,“老公,不要生气了嘛,我下周一就跟老万说,我不工作了,我要安心准备开学的事情了。” 路星河仍然一副不太开心的样子,他的眼睛盯着天窗,“你们俩天天在一起,不知道会不会日久生情。” 漫天咬着嘴唇,“你不相信我吗?要说有情,我应该对绍仪哥有情的,他帮了我那么大的忙,还是谦谦君子。可我不会喜欢他,因为我心里就那么大一块地方,都被你占满了,再也不能住进去其他人,我也分不出来精力去爱其他人。”她抓住路星河的手,“田沐宸是很好,可他不再我的盘子里。” 路星河听了她的告白,也很开心,他低下头,看着漫天,“那如果他用这个项目威胁你呢?” 漫天听到这句,便从路星河的怀里起开身子,脸色也有点不大好看,“星河,你不用说了,如果你不信任我,不必这样旁敲侧击试探我,有话直接说就好,何苦绕弯子。” 路星河看到漫天不太开心,也觉得自己说那句话不合适,可他确实不想漫天为强权屈服,因为他曾经就是靠着一些特别的手段,才让漫天屈服做了自己情人。如今,这个事情,田沐宸又想重演一遍,这是他绝对不允许的。他看着漫天的黯然的脸色,一把将她拥在怀里,亲吻了她的发丝,“小天儿,我特别害怕失去你,你明白吗?” 漫天抬起头,“如果之前,我做了什么事情,那是因为我不确定我自己的内心。不瞒你的,绍仪哥是我心中的白月光,即便我们不能在一起,我对他仍然满心敬意。自从我意识到我爱你之后,我的内心摒弃了所有的私心杂念,如果我们之间隔着星辰和大海,那么我会摘下星辰,跨过大海,一点点靠近你,拉近和你的距离,这将是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路星河低头,正好碰到了她的嘴唇,随后,四片嘴唇便不再分开,他们互相索取,互相安抚,互相准备着践行彼此告白的誓言。 漫天靠在他的膝头,勾住他的脖子,舌尖伸进了他的口中,主动攫取他的爱意。舌尖的勾缠让他们浑然忘情,他们的手也伸进了彼此的衣服里。漫天的一对乳儿被路星河揉捏着,轻抚着,他的另一只手则伸进了她的内裤,不过被漫天按住了。 路星河并不打算停下来,他的手指直接伸进了她的身体,触摸到了那湿润温热的甬道的内壁,并且肆意地抽送。他感觉到了漫天口中发出为细密的呻吟,便一吻封喉,将那声音融化在他的嗓子眼儿,然后整个儿吞下去。他的手兀自动着,似乎像是宣示自己的主权,也像是发泄自己心中的醋意。 漫天也不退缩,她背着手抓住了路星河的小将军,那个家伙早就斗志昂扬,蓄势待发。她故意握住它,微微用力上下耸动着,那小将军的铃口已经开始滴着露珠。她的脸色已经开始泛着潮红,那幽深的穴口开始紧紧收缩,夹紧了入侵的小将军。 路星河再也按捺不住,将漫天一下子抱在自己腿上,褪下了她的内裤,前面有裙子的遮挡,看不出来什么。但是那裙子下面,却是最香艳的场面,漫天的幽穴被他的小将军满满地占领了。他担心她会叫唤出声音,便将自己的手指伸到了他的口中,让她尽情吸吮,转移那身体连接处的快感。 漫天的身体跟他的身体那么契合,在车厢内那样一个小小的空间里,在前面还有许昌的私密又禁忌的环境里,两个人极度兴奋,很快就泄了身子。为了不让那白浊液体的腥味在狭小的车厢内扩散,漫天吞下了那微热的精华,并且故意舔着舌尖,引得路星河狠狠吸吮了一下她的乳儿。 车子进了学院路,沿街停了下来。此时正是午间,学院路已经有很多学生开始进出路边的小餐馆了。路星河整理了西裤,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从车里出来,漫天穿着白色的裙子,也是若无其事,仿佛刚才那激烈的情事从未发生过一样。只是,漫天的唇是被他轻轻啃咬过的,有点红肿。而路星河西装盖住的地方,有她为他种下的草莓。漫天挽着他的手臂,一对俊男靓女,格外吸睛,格外惹人注目。 首-发:pо18h。com(ωo𝕆1⒏ νip) 别墅【H】 吃完饭,两个人携手离开了餐厅,漫天喝了很多酒,路星河却十分清醒。 “下午跟我去顺义吧,晚上我带你去西山。”路星河聊了一下漫天的长发,满脸微笑望着她的眼睛。 漫天摇摇头,“我得回去换件衣服,这一身去见路总,怕不合适。” 路星河把她拉进怀里,“衣柜里全是你的衣服,去那边换吧。刚才喝了不少酒,正好去睡一觉。” 漫天拗不过,只好答应跟他去顺义。许昌早就喊来了司机老李,他自己开车回家去了。 在回顺义的路上,漫天略有醉意,靠在路星河怀里,有点迷迷糊糊的,以至于唐绍仪电话打进来的时候,她都没看清楚,就直接按了免提。 “小天儿,在哪?我在你家楼下。”唐绍仪声音很轻快,似乎心情不错,还略带小激动。 漫天支支吾吾,“绍仪哥,你等我一会儿,我一会儿就到家。” 唐绍仪没有听出来漫天的大舌头,他说,“我刚才遇到老万了,我问他你在那边怎么样,他说那个田沐宸,似乎对你有意思,你如果去伯年上班,千万要小心啊。” 听到这些话,路星河眉头皱了起来,他想听听那个田沐宸到底怎么回事,他也想知道漫天会有什么反应。 漫天虽然微醺,头脑还是很清醒,她清楚地知道自己靠着的人就是路星河,而且她对田沐宸并没有所谓的情感,“绍仪哥,老万让我下周去伯年,可我不想去。那个田沐宸,我们就是合租室友,没有任何别的关系。而且,我打算下周跟老万去摊牌,我不想去伯年,去面对那个人。” “你知道田沐宸为什么对你感兴趣吗?”唐绍仪很是好奇。 “知道,他是白素贞,我是许仙,就是这么一段渊源。”漫天满脸不在乎的表情,“绍仪哥,你不要说了,我不需要他报什么恩,只要相安无事就好了。” “嗯,好,一会儿见面聊吧。” 这时,路星河从漫天手中拿过来手机,“绍仪哥,谢谢你对我们家小天儿的关心,她现在跟我在一起,你不必费神了。”说完,他按了挂断键,把手机放在了座椅上。 “星河,你生气了吗?”漫天察觉到路星河似乎不大对劲,她双手环住路星河的腰,用脸庞蹭了蹭他的胸口,然后靠在那里。 路星河摇摇头,“没有,我不会生气的,你人都在身边了,心也是我的,我怎么会吃干醋呢?” 漫天这才放心一笑,“我有点头疼,先睡一会儿,到了家,你喊我。”说完,漫天趴在他的膝上,闭上了眼睛,眼皮再也不能抬起来,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路星河的手指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心中有万语千言,“小天儿,我知道田沐宸策划了你租房子的事情,他找中介联系你,所以,你才会租到他的房子里。他蓄谋已久,你全不知情,如今他又用项目来威胁你,这些我都知道。我只希望你不要那么傻,不要为了我牺牲你自己。这个项目,就算我不要了,我也不会让你跟那个男人在一起的。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回到顺义别墅,路星河把她从车上抱下来,转身对老李说,“老李,你回去吧,我这儿有车。” 老张刚要说什么,却被路星河制止了,“你回去告诉我妈,我会带着小天儿准时出现在西山别墅的,让她不用劳神。” 老张点头,开着车离开了。 漫天被路星河抱着,小心翼翼放在二楼的床上,他看着她略显娇憨的样子,忍不住吻了她的红唇,他本想蜻蜓点水,却不想被漫天“无意识”地勾住脖子。他嘴唇勾起笑容,“小天儿,是不是刚才太着急,没有喂饱你?” 漫天睁开了眼睛,“其实,车子停下来的时候,我就醒了。被你抱着的感觉,真好。” 路星河满脸笑意,“好像最近长了些肉肉,抱着沉了些,从车库到床上,我的手都有点麻了。” 漫天趁他不备,翻身上来,骑在他的腰上,屁股不偏不倚正好坐在那小将军的鼓胀处。她故意蹲了一下,“你还嫌弃我了,沉不沉,沉不沉。” 路星河躺在床上,叫苦不迭,小将军有一点微痛的感觉,还有一点痒,“老婆,你下来,别那么憨,坐坏了你可就没得用了。” 漫天却不为所动,故意动了动,不过动作轻柔了不少,她解开他的腰带,褪下裤子,隔着彼此内衣的薄薄两层,轻轻摩挲着他的龙根。如果说二者相连,那是亲密无间的情欲,可是隔靴搔痒的感觉,更让人着迷。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幽泉分泌了出来,顺带着弄湿了两个人的裤子,不过这样的摩擦,与直接入侵的感觉不一样。从阴唇处传来的酥酥麻麻的感觉,让漫天有点撑不住,她开始扭动自己的身子。 路星河被她撩拨得起了性子,却看到她满脸欲求不满的沉醉表情,便伸出手,隔着裙子抚摸揉捏她的一对乳鸽,“老婆,你看你的小妹妹,是不是特别想我的小弟弟,都湿的不行了。”他拿了枕头,靠在床头,半躺着身子。他的手被漫天引着,伸进了她的裙子里,他知道漫天在渴望,求自己带给她那专属的快感。路星河隔着薄薄的蕾丝内衣却捏那尖尖的凸起,直到那里酥痒难耐,几乎转移了身体连接处的欲望。 漫天已经沉醉在自己制造的暧昧情愫里,她抓住路星河的手,用力挤压自己的酥胸,她咬着自己的嘴唇,脸上全是粉红的欲望,“老公,你喜欢我的胸吗?” 路星河用力捏了一把,“喜欢啊,好像水蜜桃一样,美丽,高耸,柔软,咬一口,下面就汁水满满,好像熟透了。” 漫天似乎很喜欢这个调调,两个人的感情大到一定阶段之后,偶尔一些荤话就算是调情的手段,也是亲密无间的润滑剂,“我也喜欢老公的大雁,一会儿给我,给我好不好?” 路星河本来想让她先泄了身子,可是看她那样扭动身子,却似乎总也达不到那个巅峰,便帮她褪去了内裤,他自己的内裤几乎和她的内裤连在了一起,退下来的时候一并都下来了。他端着她的腰身,让她直直地坐在小将军上,一插到底。“我来了,给你了。” 漫天扭动着身子,脱掉了自己的裙子和内衣,她口中不断哼着,“老公,离我近一些,近一些。”两句身子紧紧相连,还要怎么更近一步呢? 路星河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挺起臀部,让龙根全部没入她的幽穴,让他的雁首离她的花心近一些,更近一些,让花心的幽泉全部播撒在小将军的铃口雁首,甚至柱身。路星河听懂身子的同时,也喊住了她的乳尖,轻轻啮咬,那微痛的快感让漫天忍不住叫出声来。 “好舒服,老公,好舒服。”漫天实在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汇,在情欲的柔波里,她似乎成了不会说话的痴儿,除了没有意义的呻吟,便是这样简单的词汇了。也只有这样简单的词汇,才能表达最极致的体验。这是官能的盛宴,这是周公之礼最绝妙之处。 路星河看着漫天的脸开始扭曲,其实,也不是扭曲,那是被情趣纠缠却不得释放的面孔。那娇艳的容颜,肉红色的嘴唇,被贝齿紧紧咬着,这童颜是洁白的,这场景又是充满了欲望,让人血脉喷张。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童颜巨乳,喜欢看上去很幼齿的纯纯的勾引人的萝莉了。 漫天就是这样的姑娘,看上去人畜无害,衣服清汤挂面的样子,只是那媚态在骨子里,一笑一颦看上去纯洁可爱又无辜,而这无辜的样子更能勾魂摄魄。她耸动着自己的身子,每一次都让小将军顶着自己的金玉花溪,让那曲折的甬道包裹住它,让它蜿蜒的溪流滋润着它,让那欲望呼唤着它。她的面孔是娇艳的桃花,她的声音是催情的毒药,她的身子是冲锋的号角。 路星河看她泄了身子,双手握住她的腰,开始挺动抽送,看着那一对白兔在自己眼前晃晃悠悠,上下颠簸。他曾说过,那是他攀登过的最美丽的山峰。如今,这山峰颤颤巍巍,触碰皮肤的时候还会发出美妙玥儿的交响乐曲,声色犬马的极致感官体验,莫过于此了。他喜欢看她欲仙欲死的模样,更喜欢看她头发遮住面庞,若隐若现的勾引,若即若离的眼神,他还喜欢她细腻光滑的肌肤,被他调教得敏感,娇艳,惹人垂涎。 漫天的身体愈加敏感,她的身体需要巨大的冲击力量才能缓解那敏感,而他可以给她带来这样的冲击。她的身子飘扬的情海欲河,仿佛一叶扁舟,她实在找不到方向,而他就是那灯塔。她拼命地游啊游,飘啊飘,只是为了向着那灯塔前进。她的身子向着灯塔挺进,她的口中不停地呼喊,她抓紧了他的身子,指甲都要嵌进那皮肤深处,“老公,快一些,再快一些,对,就是那里。”她感觉到自己最敏感的嫩肉,被他一再地冲撞,顶弄,她真的受不了了,她在他不间断地攻伐下,又一次败下阵来。 路星河看她身体迸射出来的白色液体站在自己的虬髯之上,小将军拔出的半截身子上面也全是她的体液。他告诉她,那是女人的阴精,那是女人高潮之后的余波荡漾。他笑着说,他们俩的身子最契合,每一次都能让女人的精华喷薄而出。 漫天把头发撩到脑后,那满脸的高潮过后的余热,显得更加魅惑冻人。她颤抖着身子,在路星河的搀扶下,躺在床上。她的双腿被掰开,接近一百八十度,好像一个体操运动员一样的体位。 他抱着其中一条腿,热烈的吻落在她雪白的腿上,那是他最喜欢的她的身体部位。他喜欢她的臀部顶着自己胯部的感觉,让他有种软绵绵的舒适感。他带她跨过星辰大海,翻过雪山草地,一直沿着欲河上溯,一直到最上游处那金玉花溪的源泉。在那最神秘的幽谷,他的欲望喷薄而出,“老婆,我来了,我来了。”他的小将军在这样的幽谷里仿佛失了魂儿,它感觉心旷神怡,浑身颤抖着,痉挛一般释放着。它的主人则抱紧了漫天的身子,差点弄疼她。 漫天知道路星河内射在她的身子里,她感觉到他的身体阵阵炽热,她以他的小将军为轴心,转过身子,抱紧了匍匐在她面前的路星河,好像一个孩子一样。“老公,你真棒。” 路星河微微笑着,“我不想出来了,就这样睡一会儿吧,晚上咱们去西山。” 漫天也有些疲累,她笑着点头,“好。” 他的头埋在她的胸间,口中衔着她的乳头,只是为了那里的馨香,也正是在这样的馨香里,他觉得特别安心。 谈判 晚上七点钟,漫天跟在路星河身后,来到了路渝安排的西山饭店。饭店的装修古朴典雅,巨大的水晶灯显得奢华温暖,国潮风的装饰让人有种宫殿般的感觉。 漫天踏进饭店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这饭店带给她的压抑感和距离感,这里绝对不是她这样的女孩能轻易踏足的。不过,她顾不上去看着饭店的装潢摆设,因为一桌鸿门宴就在“牡丹”包房等着她。她本来想着,自己对路渝没什么欲求,也就不必有憋屈的感觉,可是她真的看到路渝的时候,还是在姿态上低了一大截。她接受过路总的留学资助,她算是拿了人家的手软,用了人家的气短,英雄也没用武之地了。 服务生帮他们打开包房的门,漫天看到了雍容华贵的路渝坐在桌子的侧面。巨大的桌子上已经摆了慢慢一圈菜,无论是八宝鸭子,还是茄子煲,都是经典的宫廷菜。 路星河首先喊了一声“妈”,他笑着说,“我把小天儿给您带来了,您有什么话就说吧。” 路渝抬起头,微笑着看着她的儿子,似乎她没有看到他身后的漫天,“星河,你先坐吧。”她用眼睛的余光瞥了一眼漫天,“林小姐,你也坐吧,菜快凉了,我们边吃边聊。” 漫天看到路渝的本尊,就觉得心虚,听到她那凌驾一切之上的声音,更是有点发憷,她连忙赔笑,深呼吸一口气,“谢谢路总,让您久等了。” 路渝雍容的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一身白色CC的套装,更显得贵不可及,“约的是七点,我没等多久。” 路星河坐得离漫天很近,“妈,您不是说想跟小天儿好好聊聊吗?就别总是一副大家长的架子了。” 路渝并不看路星河,而是盯着漫天,“林小姐,听说你大学是对外汉语专业,却被保送了政法大学的研究生,恭喜你啊。” 漫天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笑容,心里却暗暗打鼓,“谢谢路总,我是个学生,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是我的本分。” “好,本分这个词说得好。”路渝看了路星河一眼,又看着漫天,“我们家星河呢,现在是集团的董事,我也年纪大了,整个集团的重担都落在他一个人肩上。集团总部搬到北京这叁年多,他跟着叔叔伯伯们一起打天下,新大陆集团能在巨擘林立的北京迅速立足,星河付出了很多。” 漫天认真听着她的话,连连点头,不敢插话。 路渝又说,“星河这个孩子呢,有点固执,叁年多以前得了肺炎。我听说,那个时候他就在青岛主持鱼鸣嘴度假村的开发工作,那个时候,你们俩还在一起把?” 这件事,在漫天心里也是一根刺,她很后悔自己当初没有照顾好他,决绝而去的确是不仁不义的行为。可那时,她哪懂得爱情,她只想着从那段她认为不堪的关系中逃离。她低着头,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路星河在一旁却不开心了,“妈,您说这些干嘛?她当初为什么离开,您心里没数吗?” 路渝冷笑一声,“林小姐当时跟我签订了一个协议,我记得你很爽快地就签字了。这个事情是否合法合规,我不做评判,我相信林小姐是学习法律的,心里应该有杆秤。我只说,你对星河,当时是非常决绝的,你走得义无反顾,即便他当时病情加重,甚至吐血,你都没有一丝留恋。如今你回国,又来纠缠星河,我九十分怀疑你的动机了。” 漫天被她说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她的手心也开始冒冷汗,“路总,我承认,我当时的确对路先生有些决绝。我现在可以全部跟您交代,我跟他开始在一起的动机不纯,我也坦诚过的,这一定路先生也知道。我当时需要钱,需要很多钱,路先生正好可以满足我的缺口,所以,我选择了他。后来,我认识了唐绍仪,他对我温柔体贴,我误以为那是一种爱情,不同于我和路先生那种关系的爱情。所以,我迫切想要结束这段不堪的过往,本想一个新的开始,开始一顿新的生活,生活得像个普通人一样。所以,我选择了出国留学。我知道路先生的本事,我的行踪他了如指掌,只有让他放下戒心,我才能够无忧地离开,所以,在他最脆弱的时候,我的离开是最没有顾虑的。”她一边说着,眼中却开始泛着泪光,“我当时不知道他病得那样严重,也不知道我走后他竟然拒绝就医,让病情加重。我在瑞士叁年,几乎与世隔绝,我除了学习就是学习,我一直认为世界对我不公平,我想用自己的努力学习来改变自己不公平的命运。只有我父亲的判决书下来的时候,我才开始觉得世界还有公平,这公平是唐绍仪拼命为我争取的,我感激不已。” 漫天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无非是自己命运坎坷,路星河像一束光照进了她昏暗的生活。她一直生活在他的光芒下,影子很黑,很长,她甚至觉得自己就是那黑色的影子,一直不能生活在阳光下,一直生活在人的背后。当她讲述到她努力考取第二学位的时候,她说,她当时的想法是“为普通人发声”,这一点,路星河不断点头。尽管,这影响是唐绍仪带给她的,可是他并不吃醋。 听完她“痛说革命家史”,路渝脸上仍是宠辱不惊的笑容,“林小姐,你徐徐说了这么多,难道你是想通过卖惨来获得我的同情吗?” 漫天刚要说,路星河却打断了她,他站了起来,对路渝说,“妈,我爱林漫天,无论她是贪我的钱还是图我什么,我都心甘情愿。我们之前约定好了,叁年内,只要新大陆能够进入京城地产前十,您就不再干涉我的感情生活,您现在怎么出尔反尔啊?” 路渝也站了起来,“是,就在几个月前,新大陆是地产前十。可是你拒绝了裴家的联姻计划,而且还弄得那么僵。这几个月,裴锦城断了我在北京的人脉,我们的温泉度假村举步维艰,我们甚至到了需要靠做设计来续命。你说你,堂堂集团董事,亲自来做标书,去拿项目,拿地。” 听到路星河和路渝的吵架,漫天明白了,裴家在京城握着很多资源,而新大陆集团初来乍到,虽然打拼了叁年,可是在卧虎藏龙的北京,新大陆集团就显得不那么出色了。就说国贸叁期那栋楼,除了新大陆,还有牧歌,恒源,安平等几家着名的地产公司。没有了裴家牵线,路渝在京城的资源受到了很大的限制,路星河的处境也很艰难。其实,像新大陆这样的公司,在京城之外已经算是风生水起了,可是他们想进入地产核心圈,进入权贵圈,进入上流社会,那就需要一些老贵族和当局的支持。伯年的项目是一家央企的代招标,如果新大陆拿下来,将会在北京北部最大的创新产业基地项目中拔得头筹。只是眼下,田沐宸成了项目的关键人物,如果他那边故意作梗,这个项目就会花落他家。西北部的温泉度假村竣工在即,却没有什么热度和关注度。这一系列的问题都摆在路星河面前,他不能沉溺儿女私情,必须奋起拼搏,带领集团乘风破浪。 漫天的手机上收到了田沐宸的微信,“小天儿,是不是见婆婆很难受啊?没吃饱吧?快回来吧,我准备了小火锅,岳坤也回来了,咱们一块吃。”说完,他还拍了一张两个人的合照,发给了漫天。 她看到争吵不休的路家母子,一时局促极了,她借口去卫生间,从包房出来了。站在西山饭店门口,她深呼一口气,“还是外面舒服些。”她从饭店走出来,穿过大院,来到饭店门口西侧的马路边。马路上没有什么车,偶尔你生虫子的鸣叫,显得异常静谧。“不愧是富人区,环境这样安谧,真的适合养生。” 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她面前,一个叁十多岁的男人从里面探出头来,“林漫天小姐,对吗?” 漫天本能警觉,“您是?” “我是裴锦城裴先生的司机,裴先生在附近,他让我来接您,说有几句话想跟您聊聊。” “裴锦城先生?对不起,我不认识什么裴先生。”漫天有点慌张,开始自顾往前走。 那人停下车子,从车上下来两个黑衣人,一个捂住满天的嘴巴,一个抬着她的双腿,很快的,她就被塞进那辆车子的后座,她的手机被没收关机。 漫天一下子慌了,“你们到底是谁?凭什么绑架我?西山饭店门口有摄像头,你们……” “林小姐,我劝你不要乱动,这样可以少吃点苦头。”那司机一边开车,一边语调平静地说,“裴先生不会为难你的,只要你全力配合。你也不用费心大声呼救了,没用的,这车是防弹级别的,而且车厢内极度私密,外面不会听到的。我要是你,就闭上眼睛养神,想想一会儿怎么跟裴先生谈事情。” 漫天自觉呼救无望,她在一起写逃生法则里学的东西根本不起作用,尤其她身边两个面无表情地彪形大汉,随时可能把她制服。而且她还坐在飞速行驶的私家车里,私家车的安保级别很高,她根本没有逃生的可能。她想起来刚才路渝说起过裴锦城,便问,“您说的裴先生,是裴恬恬小姐的父亲吗?” 那开车的人哂笑一声,“我就说林小姐不会不认识裴先生的。” “他找我做什么?我们没有交集。”漫天努力克制自己的惊慌和恐惧。 “一会儿到了您就知道了。”说完这句,那司机便不再发声,任凭漫天怎么刨根问底,他自稳如泰山。 创伤 半个多小时的车程之后,车子拐进了一座叫做“锦城山庄”的地方,七拐八绕的,车子在一座新中式的房子前停了下来。廊檐下的红灯笼在晚风中摇曳,上面一个裴字,有种旧社会宅院的感觉。她没想到这样一座看上去特别体面的庄园内,她会面临一些不太体面的事情,以至于从这天开始很长一段时间内,漫天都不能修复这不体面的体验。 漫天从车里下来后,在那位司机的引导下,来到一间可以称得上巨大的会客厅。在会客厅的主位上,坐着长袍短挂的裴锦城,满脸慈祥和蔼,一副金边眼镜,旁边一柄黑檀木的手杖,显得尊崇,高贵,儒雅。 几个人把漫天送到后,就悄悄离开了,关上了房门,房间里只剩下裴锦城和她两个人。 裴锦城的眼皮渐渐抬起来,看了林漫天一眼,“林小姐,请坐吧。” 漫天尴尬一笑,她自信对这个裴先生没有所求,说话的语气也是不卑不亢,“裴先生,您好,我就不坐了,您有什么事情,长话短说吧。您的手下没收了我的手机,这个做法不大合适吧?” 裴锦城微微一笑,一张酷似陈道明的脸上,皱纹一点点舒展,“他们做事这么不当心,以后我会帮你批评他们。” 漫天也笑了笑,深呼吸一口气,“裴先生,您找我什么事情?路总还在西山饭店等我回去呢。” 裴锦城脸上自是坦然笑容,“路渝,是吧?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你在西山饭店的?” 漫天想到了这一层,但是她不敢相信,路渝看上去是一个坦荡的人,但是如果背后用手段,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对于一个商人来说,她的利益是第一位的,是漫天侵犯了她的利益在先。她假装镇定地坐在裴锦城对面的椅子上,尊贵的黄花梨木,触手生温,“裴先生,我知道裴小姐和路星河的婚约,我也知道您曾经不遗余力地帮助新大陆在北京站稳脚跟。眼下,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有这个承受能力。” 裴锦城把手杖放在座椅旁,把右手拇指上的翠玉扳指转了一下,“其实呢,恬恬不是非路星河不嫁的,只是这个孩子太痴情,我也没办法。星河跟她分手的事情,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这让家长们很难做。就几天前,恬恬鼓足勇气去找路星河,路渝也打了包票,可是星河这个孩子油盐不进,拒绝了恬恬。” 漫天看着裴锦城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说话的语调似乎也不那么平静了,她静静地听着他的述说,脑子里仍然想着如何脱困。她静静观察了一下这个房间,虽然非常宽敞,但是似乎只有正堂两侧有出去的通道。 裴锦城看到漫天的心不在焉,“林小姐,不要左顾右盼了,你安心听我把故事说完,我会让保镖送你回去的。” 漫天自知虎口难逃,只好硬着头皮说,“您继续说,我听着呢?后来呢,恬恬小姐怎么样了?” 裴锦城叹了一口气,“这个傻丫头被拒绝之后,自觉地失了面子,情殇更是难捱,便去了一个乌烟瘴气的酒吧,差点被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给玷污了身子。这件事情,对于老朽是一个不小的打击,还好,星河及时赶到,把她救了回来。” 听到这里,漫天松了一口气,“还好,裴小姐没有受到伤害。” 裴锦城却冷冷一笑,“她是没有收到身体的伤害,可星河那样决绝,只是为了去陪你,这件事情刺激了她。她开始自暴自弃,无心理会公司的事务,只是买醉,几天下来,人已经瘦得脱了相。我这个做父亲的,不忍心看到女儿如此,便好言相劝,这京城的青年才俊如云,何必非要守着路星河一个呢?” 漫天已经隐隐预感到了什么,裴锦城来找她是为了裴恬恬,为了帮自己的女儿出口气。他认为自己阻碍了女儿的幸福之路,所以今天自己肯定是难逃一劫了。 “就在昨天,这个傻丫头在浴室割腕自杀了,浴缸里满满的血水,把进屋打扫的保姆都吓坏了。好在,抢救及时,恬恬捡回来一条命,只是目前身子很虚弱,需要输血才能安稳度过。”裴锦城做了一个前进的手势,立时从后堂冲出来两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人。 这两个人每人拎着一个药箱,站在裴锦城旁边,“裴先生。” “我呢,从一些渠道知道,林小姐是熊猫血,正好跟恬恬的血型相配,所以,我能不能麻烦林小姐为我那可怜的女儿献点血呢?”裴锦城一脸阴郁,看着漫天。 漫天感觉到空气中都充满了死亡的气息,他辛苦把她弄来,似乎不只是“献血”这么简单,他一定有什么极其危险的目的。如今,她面对那两个医生模样的人,还有脸色阴沉的裴锦城,只觉得害怕,肩膀都在发抖,“裴先生,献血可以,我没问题,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而且,我也很开心,我能够为裴小姐做点什么。” 裴锦城脸上的笑容又恢复了,那么和蔼,那么温柔,“好,那就辛苦林小姐了。” 两位医生坐到了漫天面前,“林小姐,裴小姐失血过多,我们需要2000ml您的血。” 漫天惊愕不已,脸上的恐慌毕现,“两千毫升?我献血都是四百毫升的,我听说失血一升就会休克,两千毫升,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吗?” 两位医生却说,“林小姐放心好了,能为裴小姐做点什么,也算是你的福报。” 漫天惊慌失措,朝着后堂口医生们出来的方向跑去,却被几个身形如山的保镖堵了回来,她害怕极了,这是死神的号召,她第一次觉得活下去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她的身子被固定在那张高贵的椅子上,两个胳膊也动弹不得,她的眼睛开始泛着泪光,眼看着血浆从她的体内缓缓流出,那血液就是她的命啊。她失了分寸,开始为自己说点什么,“裴先生,我看您高贵儒雅,没想到您私设刑场,对我做这样的事情,您还真是佛口蛇心。” 裴锦城也看着那血浆,“林小姐不要动怒,对血浆不好。” 漫天摇着牙说,“裴先生,您刚才也说了,京城的青年才俊多如牛毛,可为什么裴恬恬只是喜欢路星河,而且固执地认为,是我抢走了路星河。我相信您见过的人和事比我们这种年轻人多多了,您为什么也会有这样的误解呢?您今天私自禁锢我,对我的身体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这是严重的犯罪行为,您怎么会不清楚?你是京城老贵族了,您犯不着为了我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失了体统,下辈子在监狱度过。” 裴锦城脸上的笑容没有改变,他不会被漫天的叁言两语说服的,“我知道,你是政法大学的高材生,自以为背了几个法条,就可以舌灿莲花了吧?你可不是什么小人物,你能让唐人的太子爷痴心一片,如今又跟伯年的总裁眉来眼去,你的能量大得很呐。” “您肯定把我的身家查得底儿掉了,我也不在您跟前班门弄斧,你今天在这儿弄死我,我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也相信,星河会找我,老万会找我,绍仪哥会找我,田沐宸也会找我。我不认为你为了我,得罪他们以及他们背后的势力,是一件明智的事情。”漫天眼看着两百毫升的血流入袋子里,医生又迅速换了一只血袋,插入了输血管,她立时觉得喉咙发干,那是恐惧在作祟。 她又看着那两个为她抽血的医生,声泪俱下,“我不相信,您可以只手遮天,在这里草菅人命。还有眼前这两位医生,你们助纣为虐,难道不觉得羞耻吗?你们是治病救人为己任的白衣天使啊,怎么能够被人雇来当凶手呢?一旦东窗事发,他裴锦城有丹书铁券,可以不用受到严惩,你们势必会被当做替罪羊的,你们没有认真想过吗?” 两位医生根本不理会漫天的话,他们似乎是工具人一样,只是按住漫天的手臂,看着那血液顺着粗粗的暗色的管子,源源不断地流进血袋。 裴锦城站起身,对着两位医生说,“辛苦你们照看林小姐,血浆抽完就赶紧送到医院吧,恬恬还在等着这血救命呢。”他又看了一眼漫天,“辛苦林小姐了,老朽年纪大了,看不得血,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漫天顿觉不可思议,“难道你们故意杀人都这样轻描淡写,裴先生,您不能这样的。” 裴锦城还是走了,即便漫天喊破了喉咙,眼泪也扑簌簌地落下,也丝毫不能起到作用。她闭上眼睛,只是觉得死神离她越来越近,她涕泪纵横,仰天长叹,“妈,我先走一步了,您一个人要好好的。林大国出来之后,你们就离婚吧,不知道改造了几年的他现在怎么样了,到底有没有洗心革面。” 她又说,“绍仪哥,我希望,今天我不会白死,我希望你能为我伸冤,就好像当初你为我父亲伸冤那样。我是被他们虐杀的,你一定要帮我将他们绳之以法。” 最后,她想到了路星河,她那么珍视的他,今后,她是没办法陪伴他了,“星河,今生与你结缘,我也算是幸福过了,如果有来生,我们再续前缘吧,我不会去喝孟婆汤,你也不要喝,我在那边等你。我以后不会阻碍你的前程了,我想过要努力拉近和你的距离,看来这辈子我是做不到了。保重,星河,我爱你。” “小天儿,你不会死的,我来救你了。”是路星河的声音,他已经来到了这座会客厅,他的身后跟着几位凶神恶煞的保镖。保镖迅速制服了两位医生,并且威逼他们拔掉了漫天手臂上的针管。此时,漫天的血已经抽出去一千二百毫升,有一升已经从后堂送走了。 由于失血过多,漫天已经体力不支,她以为自己在做梦,也以为自己是因为休克产生的幻觉,她轻喊了一句,“星河,我先走了。” 惊险 她休克之后,路星河一直抱着她,从庄园赶出来,迅速送到了离此地西苑医院。只是,漫天的血型太稀有,医院没有这样的血浆,漫天随时有可能会撒手人寰。路星河惊慌之下,发了一条微博,“大家好,我是路星河,我的未婚妻因为一些原因,失血过多,目前在西苑医院接受抢救,只是她的血型是RH阴性血,血库告急,请各位朋友们帮个忙,救救我的未婚妻,星河在这里感激不尽。” 微博发出去没多久,就有粉丝留言,说他们会迅速赶往西苑医院,帮着男神追妻。此时,正在公寓吃火锅的田沐宸也看到了这个微博,他惊慌失措,“不行,我得去趟医院,我是熊猫血,我得救她。” 他到了医院后迅速验血,然后再护士的指引下,直接采血800毫升,他说请各位医生务必帮忙,他不能失去这个姑娘。医生有点发蒙,“你是患者什么人?” 田沐宸捂着棉签说,“我是她男朋友。” 采血的护士面面相觑,她们看到了他身后路星河如刀子一般的眼神,便悄悄地离开了,“二男争一女,还真是奇闻。” “谢谢你救我老婆,等她醒后,我带着她请你吃饭。”路星河的手插在兜里,看着田沐宸。 田沐宸却冷笑着,他站起来,恨不得胖揍路星河一顿,“你老婆?你配吗?她为什么失血过多,就在一个小时前,她还跟我发微信说要回来,怎么一个小时后就进了ICU?”他顾不得压在手里的面前,抡起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路星河的脸上一拳。 路星河被他打了一拳,也不还手,他捂着鼻孔冒出的鲜血,“是我对不起她,我不该自顾跟我母亲吵架,忽略了在一旁战战兢兢的她。只要她平安醒来,我一定会让伤害她的人血债血偿。” 田沐宸捂住那棉签,“你们家高门大户,还是不要拖累小天儿了,她配不上你们的门第。你在集团不过就是个打杂的,什么新大陆太子爷,我呸!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算个男人吗?我告诉你,现在,她身体里流着我的血,她和我是一体的。” 路星河并不反驳,“我也想给她输血,可我是O型,跟她血型不配的。” “别废话了,告诉我,是谁干的?”田沐宸来到走廊,坐了下来,他好像一头愤怒的雄狮,浑身炸毛。 “这是我个人恩怨,跟田先生无关!” “无关?你的愚蠢和无知伤害了我的女人,你觉得我会坐视不管?”田沐宸咬牙切齿地看着路星河。 “她是我的女人!”路星河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愤怒,“看在你为她输血的份上,我不计较你的冒犯。” “她跟我合租一个多月,我们早就暗度陈仓了,不然你以为漫天为什么对你不冷不热。”田沐宸张嘴瞎话,就是想逼退路星河。 “田沐宸!”说这叁个字的时候,路星河的拳头攥得紧紧的,牙齿咬得咯嘣嘣响。 “我的女人,我来疼!你没有能力保护她,我劝你离开,要不,我不知道我接下来会做什么。另外,麻烦你告诉我,谁伤害了她,我就算掘地叁尺,我也要抓住他,让他付出血的代价。”田沐宸咬紧牙关。 路星河并没有说什么,倒是田沐宸接了一个电话,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他的眼睛登时血红,“原来是你的老丈人!你们一家子还真是一个德行,你妈蛇蝎心肠,你的老丈人更是吸血鬼,还有你的老婆,如今在国际医院抢救,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来。你们一家子恩怨,不要让小天儿来偿,她不欠你们的。” 他们还在为漫天是谁的女朋友争吵不休的时候,有路星河的粉丝来报道,说是要帮助男神挽救妻子。伴随着验血等待的过程,陆陆续续来了十几位粉丝,路星河感激涕零。他让许昌给大家派发了千元的红包和新洲际酒店的房卡,可是粉丝们都婉言谢绝了,他们只是跟路星河合影留念。 两个小时后,护士出来说,漫天新输入的血正在和身体融合,目前还未度过危险期,能不能醒过来,就看今晚的8个小时了。 江海燕给路星河打来电话,询问他的未婚妻现在怎么样了,路星河不敢隐瞒,“阿姨,天天就是我的未婚妻。” 听到这个消息,江海燕历时就觉得头晕眼花,差点没站稳,“你说什么?天天,她,她怎么了?” 路星河几乎哽咽着,“阿姨,天天今天去献血了,可是因为那医生操作不专业,漫天献血过量了,导致失血性休克。不过您放心,她现在在医院抢救,目前已经募集了足够的血量,医生正在全力抢救她。 江海燕抑制不住自己的悲伤情绪,“路星河,你凭什么不告诉我,天天出了这样大的事情,你觉得你这样做过分不过分?” 路星河连连赔礼,“对不起阿姨,是我没照顾好她,对不起。” 江海燕打断了他,“你不要说了,我看看有没有火车票,我们连夜去北京,你务必要帮我看好她。” 路星河听说她要来北京,赶紧说,“阿姨,您别买火车票了,我给青岛那边打电话啊,让司机去接您。” 田沐宸也打了几个电话,他的父亲和裴锦城是多年的冤家对头,如今让他抓住这样一个把柄,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扳倒他的机会。他赶回ICU外面的走廊时,看到了匆匆赶来的唐绍仪。 “怎么样?小天儿现在怎么样了?”唐绍仪惊慌失措,“我刚落地就看到你的微博,我都慌神了,她为什么会失血过多?” 路星河表情麻木,蹲在走廊里,一言不发。 “唐绍仪,是路星河的孽债,他跟裴家剪不断理还乱,连累了小天儿。裴锦城这个老畜生,我一定剐了他。”田沐宸站在一边,说这些话的时候,咬牙切齿。 唐绍仪一下子怔住了,“可我听说,裴恬恬还在住院,他怎么能?又怎么会?” 田沐宸冷冷一笑,满脸讥讽,“你还不知道吧,路星河撩拨人家裴家小姐,又不娶人家,吊着人家,那姑娘是个憨的,为他割腕自杀,失血过多。裴锦城就丧心病狂,为女出头,把漫天的血抽走了一升多。” 唐绍仪也攥紧了拳头,他压低声音说,“路星河,你真的不配和漫天在一起。且不说你母亲反对你俩在一起,就说你做的,这叫什么事儿啊?你的情债你自己来偿,为什么要搭上小天儿?” 这时,护士从里面出来,脸上挂着极不耐烦的表情,“家属安静些,病人需要安静,要吵架出去!”护士又说,“家属都出去吧,这里需要无菌环境,患者醒了,会通知你们的。” 叁个男人从ICU出来,在保安的注视下,或蹲着,或站着,用他们的焦虑和关心守护者在ICU的漫天。 许昌从外面进来,悄悄地对路星河说,“路总让您回去!” 路星河站了起来,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许秘书,你去告诉我妈,如果小天儿醒不过来,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她强加给我的东西,伤害了我最爱的女人!” 许昌又说,“路总说,小天儿欺骗过你,也敲诈过她,人格的污点她是不会原谅的。” 路星河嘴唇颤抖着,“许秘书,你不要再说了,我在这里等小天儿醒过来。在我没有发怒之前,你去跟路总汇报吧。” 一旁的田沐宸呵呵笑着,“大妈宝,快回去吧,别在这儿耽搁时间了,别让你妈再因为这个迁怒小天儿。” 路星河红着眼睛看着田沐宸,“你住口!不要因为你现在握着资源,我就不敢针对你!你别做梦了。有种,你现在把裴锦城给我压过来负荆请罪!否则,你就别在这里说风凉话!” 田沐宸怒不可遏,“好,你等着,我这就叫人把裴锦城绑来!” 唐绍仪在一旁制止了他们,“都别吵了,等着漫天醒过来吧。我知道你们都有本事,可是现在,我们站在一条船上,能不能先等小天儿醒过来再说?”他对路星河说,“你把小天儿救出来的时候,裴锦城在现场吗?没有!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他抓走了漫天?说话要讲证据,不是凭空想象的。据我们掌握的消息,裴锦城一直在国际医院,都没人见他出来过。” “交给警察好了,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会找到他。别的不说,事发地是他家的庄园,就这一点,他逃不脱干系。”田沐宸望着窗外昏暗的路灯,“我知道,你是律师,凡事讲究证据。可我们这种人,也有我们做事的方式,我有的是办法让裴锦城倾家荡产,锒铛入狱。” 田沐宸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冷冷的,让人不寒而栗,在场的两个男人都被那目光震慑住了,他说了几句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我手里,有裴锦城收受贿赂以及徇私舞弊的证据,这是我们集团跟他打交道以来掌握的。” 路星河听及此,眼睛放光,“我手里也有一些,不过都不能作为扳倒他的重锤。” 田沐宸讪笑一声,“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路星河跟在他身后,来到医院的后院,“你说说吧,什么交易?” “你把小天儿让给我,我会让这些证据出现在中纪委的办公桌上!而且,我还会把伯年招标的项目给你,创新基地那么大一块,跟你北部的温泉度假村遥相呼应,算是一个联合体了,很符合新大陆的发展战略。”田沐宸嘴角下垂,目光冷漠。 路星河顿了一下,“我知道你父亲与他是夙敌,你们肯定迫不及待要这样做,我又何苦掺和?”他拿出一颗烟,递给了田沐宸,“我不明白,小天儿跟你见面不过月余,你怎么会想要占有她?”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你这种纨绔子弟又怎么会明白?”田沐宸抽了一口,突出一个烟圈。 路星河满脸讥讽,“她的身心都给了我,你还是不要枉费心思了。” “我不介意,我有信心,让她心甘情愿跟我在一起。”田沐宸神秘一笑,“不要忘了,我们是血浓于水的关系,她的身体里留的是我的血。” 路星河深呼吸一口气,“那就走着瞧吧。” 苏醒 凌晨一点多,江海燕跌跌撞撞来到了西苑医院。她的头发已经凌乱了,脸上也全是泪痕,看来路上没少哭。她看见路星河,几乎站不住了,“星河,你快跟我说,天天到底怎么了?” 田沐宸这才明白了,这位看上去有点憔悴却不失优雅的女士是林漫天的妈妈,他赶紧凑过来,“阿姨您好,阿姨,我是小田儿,是天天的男朋友。” 江海燕一下子懵了,她看着眼前这个英俊的年轻人,满脸迷惑,“你说你是谁?” 路星河想上前拦住他,却被田沐宸推开了,“妈,我是林漫天的男朋友,我刚才给天天输血了,她很快就会醒过来,您就放心吧。”他给江海燕看他的针眼。 江海燕有点分不清楚谁是谁非,不过以她的观察,眼前这两个小伙子似乎都对漫天有点意思。具体的,她也顾不上追问,她只关心ICU里面的女儿什么时候会醒过来。这时,蓝鸿铭也过来了,他拿着行李箱和江海燕的包,一路爬楼梯,有点气喘吁吁。 唐绍仪走到江海燕旁边,“江阿姨,能不能跟您单独说几句话?” 江海燕握住蓝鸿铭的手,“她叔,你在这儿等着,我去跟唐律师说几句话。” 在防火门后面,唐绍仪说,“江阿姨,您不要担心,小天儿的确是失血过多,不过那个田沐宸已经为她输血了,我相信她很快就会醒过来。” 江海燕满脸担忧的神色,“里面两个你一句我一句,听得我心烦意乱,还是你说的话靠谱些。天天在里面多久了?” 唐绍仪神色凝重,“不瞒阿姨,她在里面六七个小时了。您一路舟车劳顿,我帮您和叔叔在附近酒店开一间房吧,这里有我们几个就够了。等小天儿醒过来,我们第一时间通知您。” 江海燕听到自己的女儿已经昏迷很长时间,她的眼泪又来了,“真是造孽啊,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 唐绍仪避重就轻,淡化了裴锦城与路星河的恩怨,只是说漫天献血过量,导致休克。 既然这么沉稳持重的唐律师都这样说了,她也就没理由不相信,“那行吧,我要回去认真感谢这位小田先生,他救了天天的命,我们得知恩图报。” 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漫天恢复了意识,只是身体还很脆弱,需要靠补液续命。医生为她检查了一下之后,她也终于从ICU里面出来,转移到了普通病房。 她睁开眼的时候,看到了江海燕在她的病床前趴着,她的手抖动了一下,那里还夹着监测生命体征的仪器夹子。江海燕醒来,看到漫天睁着眼睛,虽然脸色苍白,气息微弱,她还是感到欣慰,“天天,你可醒了,吓死妈妈了。” 漫天强打着精神,“妈,我没事的,您怎么来了?” “你不知道,昨晚看到小路发的那条微博,我要被吓死了。”她的惊恐还没有完全褪去,如今的欣慰占了上风,“我和你蓝叔叔连夜赶来了北京,就是想看看我的傻丫头到底怎么了。现在星河他们都不在,你给我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失血过多?” 漫天有点虚弱,“妈,我真的没事儿,就是献血过量了。” 江海燕也不再刨根问底,“傻孩子,献血最多800cc,你这是献了多少啊?多亏小田为你输血,因为他给你输血一升,加上熬夜,这会儿他也有点体弱,休息去了。” “您都知道了?”漫天问得小心翼翼。 江海燕不知道怎么说,“我知道什么了?门外有叁个小伙子,我知道,唐律师出局了,那么另外两个,小路和小田,哪个是你的男朋友?” 漫天的脸色有点微红,她闭上了眼睛,昨晚发生的惊悚场景还历历在目,她实在没有心情去谈论儿女私情,“妈,我饿了,我想吃您包的饺子,您帮我包点吧。” 江海燕笑着点头,“好好,我这就去给你包饺子吃去。” 田沐宸十分殷勤,他告诉江海燕他和漫天住在一起,他让司机把江海燕和蓝鸿铭连带自己送到了他们的合租房里。他说医院不允许长时间探视,便带着两位老人地离开了。 江海燕等人出来之后,路星河进了病房,他看到苍白憔悴的漫天,眼睛又红了,“小天儿,你终于醒了。” 漫天的脸没有血色,她轻声说,“星河,我有几句话跟你说。” 路星河坐在病床边,抓住漫天的手,“你说,我听着。医生说你现在身体虚弱,我们不能打搅你太久,一会儿我就得离开了。” “那我就长话短说,”漫天望着路星河发红的眼眶,“当我听说裴恬恬为你自杀的事情,我特别震惊,甚至感到害怕。我不希望未来我们真的在一起了,中间还有裴恬恬。我从不知道,对一个人用情至深可以到达这样的地步。昨晚的事情,我心有余悸,我不知道你对她许诺过什么,或者路总对她许诺过什么,我只是想说,我们到此为止吧,让伤害也到此为止。” 路星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漫天的眼泪扑簌簌落下,滑过耳旁,落到枕头上,“我是说,咱们分手吧。和你交往,我顶着很大的压力,来自己路总的,来自我自己内心深处的,现在还多了裴家的。我知道你们有本事,可是裴家的势力根深叶茂,不是一般人可以撼动的。我说这些,并不是因为我懦弱,想妥协,我是真的不愿意这样了。我不愿意你为我得罪路总,更不愿意你为我得罪裴家和伯年。轰轰烈烈的爱情,从来就没有好下场的。其实相爱并不一定朝朝暮暮,只要彼此安好,也是一种守望。” 路星河闭上眼睛,心里是苦涩的味道,“你昨天还说会努力靠近我,难道今天你的信念就崩塌了?” 漫天的眼睛噙满泪花,“星河,我是个胆小怕死的,我不想自己未来生活的每一天都生活在死亡的恐惧中。我不知道昨天那样的事情还会不会重演,我真的害怕,我的信念崩塌了吗?我从来都没有信念的。我从跟你在一起开始,我就是没有尊严的,我是个小情儿,我是个床上用品,我就是你的玩物。现在你说你爱上了我,你为了我付出了很多,对不起,我还不起,我高攀不起。”漫天哽咽着,说话有些语无伦次,“如果你希望我未来平安,那么就请放了我吧,我认为生命比爱情更可贵,人要是没了,要爱情做什么?” 这时,路渝的电话打了过来,路星河深呼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妈。” “那姑娘醒了吗?”路渝的话冷冰冰的,好像极寒天气里的冰凌花。 路星河闷哼一声。 “你把电话给那姑娘,我有几句话要单独和她说。” 路星河看了漫天一眼,“她现在身体虚弱,不方便接听电话。” “只说几句话,不会影响她休息。”路渝的语气不容置疑。 漫天看到路星河为难的样子,心里很难过,她说,“路总是不是有话单独跟我说,麻烦你帮我擦一下眼泪,把手机放我耳边吧。” 路星河去了纸巾,轻轻为她擦拭眼泪,看着她如雪的苍白面孔,他的心里一阵紧似一阵。他把手机放好,本想开免提,却被漫天拒绝了,“放心吧,星河,你先出去一下,路总只是想跟我单聊几句。” “路总,我是林漫天,您说吧。”看着路星河把门关上,漫天才缓缓开口。 “好,我就长话短说。第一,我不承认你和星河的爱情,我会以个人名义补偿你一笔钱,你从他的世界消失。第二,裴家的事情,建议你私了,得罪老贵族的话,你和你家人的后半生都不会很安乐。第叁,关于鱼明嘴度假村,我会授权集团妥善处理,那两家客栈就算是你的父母共度余生的保障。”路渝说这些话就好像没有一点感情的机器。 漫天闭上眼睛,眼泪还是滑落了,“路总,经历过昨晚的惊心动魄,我的确害怕极了。我刚才已经跟他提了分手,而且我有办法让他死心。我是真心爱他,悲欢离合也是命运捉弄,我不需要您的补偿。关于裴家的事情,私了可以。我可以不避讳地告诉您,昨晚的事情,我的手机有录音,自动上传云端。关于鱼明嘴,谢谢路总,江女士合理合法地经营客栈,据我所知,她和路星河是合作关系,每年都分红,我从来不参与,您和路先生说就好。其他的,我无话可说,祝您安好。” 路渝没有惊讶,“好,那我等星河回来吃饭。裴家的事情,会有人联系你,既然握着证据,我不介意你狮子大开口。” 漫天听到这句,心里竟然产生了一丝共鸣,“谢谢路总。” 只要跟路渝和路星河无关的事情,路渝就可以站在道德制高点,可以随意评头论足,然后给当事人建设性建议。 挂断电话,路星河从外面走进来,“路总跟你说什么了?” 漫天闭上了眼睛,“没什么,就是问候了一句。星河,我现在觉得很累,想睡一会儿。” 路星河轻叹一口气,“好吧,医生也说,你需要休息。下一次探视,是晚上六点半,到时候我再来看你。护工我找好了,一会儿就过来。” 漫天点点头,“好。” 看着路星河离开,漫天在脑海中开始思考和路星河冷战并分手的事情,她是胆小鬼,她认真思考了路渝说的话,也许路渝帮她分析的,正是利益最大化的选择。她是鸡蛋,路渝和裴家是石头,她不敢抵命去拿鸡蛋碰石头。在这样的花花世界,在这样的社会,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或许是一个明智的理智的成年人该做的事情。 她想过和路星河白头到老,一起去看夕阳,看落花,可是她们之间的鸿沟,她不愿意去跨越了。路渝的态度很决绝,她的爱情注定不能得到来自他家人的祝福。她本来不在乎这些事情的,尤其是家庭,可是她看过太多被婆婆拆散的恩爱夫妻,她十分清楚男人不会因为妻子抛弃母亲。 她想得累了,渐渐进入了梦乡。这一次,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她梦到自己被按在手术台上,无影灯打开,她睁不开眼睛。她被人注射了麻药,身体完全动弹不得,她也看不清眼前带着口罩为她做手术的人。那些人从她的肚子里剥离出来她的内脏,还拎起来血粼粼的一挂拿给她看。漫天虽然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但是眼神不会骗人,他们的眼神中全是变态又残忍的笑意,让人毛骨悚然。漫天被这样的景象给惊到了,她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她的身子已经汗湿透了。 护工很细心,她看到漫天开始发抖抓紧床单,就明白了她是被噩梦惊扰了,她准备好了热毛巾,捂在她的额头。“林小姐,你醒了,我看你浑身冒汗,是不是做噩梦了?” 漫天点点头,看到了她的工牌,上面写着王琳,“王阿姨,您好。” “你的衣服都湿透了,这样容易着凉,我用热水帮你擦洗一下吧。” 漫天点点头,“谢谢王阿姨。” 分手 她思来想去,觉得这件事情还是不要让江海燕知悉,因为她相信路渝会处理得很好。她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决心抵不过路星河的磋磨,就好像从国外回来,路星河拽起她就离开了,她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准确的说,她对他没有一点抵抗力。她装作冷漠,却会在他的吻里融化;她装作毫无波澜,却在他的引导下,情潮汹涌。 在田沐宸挽着江海燕的手臂从病房外走进来时,她的心头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个想法需要他的配合。 江海燕拎着保温桶放在了病床前的桌子上,田沐宸赶紧跑过去,将床上桌支好,调整到合适的高度。 “天天啊,我给你包了饺子,是你最爱吃的芹菜馅儿。小田啊,忙前忙后的,又是买菜,又是帮着绞肉剁馅,帮了很大的忙。” 蓝鸿铭手里也拎着一个保温桶,“天天,这是你妈做的猪肝汤,补血最好了,我给你带过来了,一会儿吃完饺子,用这个汤溜溜缝。” 漫天赶紧说,“谢谢蓝叔叔,谢谢田先生。” 田沐宸帮忙打开保温饭盒,香喷喷的饺子味儿弥漫到整个病房,“快趁热吃吧,你是我女朋友,跟我客气个什么劲啊。” 要是换了往常,漫天听到这话会觉得不舒服,可是如今,她竟然接了他的话茬,“宸哥,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江海燕和蓝鸿铭在一旁听了这话,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他们齐齐地看了看漫天,又看了看田沐宸。 田沐宸面不改色,“等你出院,咱们就去领证。趁着叔叔阿姨都在,也安排他们跟我爸妈见个面,他们不会不同意咱们结婚的。” 漫天吃着饺子,点地爱他,“好,听你的。” “我不同意!”路星河推门进来,气势汹汹。 漫天只顾着自己吃饺子,根本不理会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其实她的内心忐忑不已,只是装得云淡风轻,她的余光一直在观察两个男人的表情。 田沐宸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斜睨路星河,“结婚是我和天天之间的事情,你一个外人还是不要插手了吧?” 路星河看了看手臂上插着针的漫天,她正在“没心没肺”地吃饺子,“林漫天,我问你,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你把我的感情当什么?” 漫天并不看他的眼睛,她怕自己被那目光刺痛,就不能下定决心离开。她只顾着埋头吃饺子,一言不发。 路星河想要冲过去,却被田沐宸拉住了,“哥们儿,叔叔阿姨都在呢,你别剃头挑子一头热了。” 江海燕看着自己的女儿,“林漫天,现在你身体也有点恢复了,你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他们俩,到底谁是你的男朋友?” 漫天停下手里和嘴里的忙活,擦了一下自己的嘴,抬头看着江海燕,“妈,田沐宸是我的男朋友,我们一起合租,日久生情。” 路星河深呼吸一口气,他的脸上愠色明显,“很好!你一而再再而叁地反复,我也不想再纠缠下去。今个叔叔阿姨都在,我路星河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和你林漫天有任何瓜葛!”他又看了田沐宸一眼,“你跟我出来,我有几句话,单独和你说!” 两个人走出病房后,漫天面无表情,但是眼泪却好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停地往下掉,她极力克制着,拼命压抑自己的情绪,却发现身子抖得更加厉害。 江海燕走到病床边,抱住了她的身子,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口,“其实,我看得出来,小路很喜欢你。从你出国开始,他时不时旁敲侧击,说他要是做你的男朋友,我会不会反对。” 漫天只是抽泣,却没有哭出声音。 蓝鸿铭很识趣,他轻声地说,“我去问一下医生,看看天天晚上还需要输液不?”江海燕首肯之后,他就退出了病房。 江海燕轻拍漫天的后背,“现在这里没外人,你跟妈妈说说,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吧?我记得,你和小路关系很好啊,你不在国内那几年,他常常去看我的。”江海燕是个和蔼的人,她跟漫天的感情修复没几年,她不想破坏这美好,于是她尽量压低了姿态,尽量拿出慈母的做派,尽量宽以待人。她只想拉进自己和女儿的距离,点燃自己的余生,来照亮女儿的心房。 漫天又何尝不想倾诉,可是她有哪句话是可以说出口的?说她因为要偿还林大国的叁十万的欠款被路星河包养,然后人家对她日久生情?说有个女孩儿为了路星河割腕自杀,她容忍不了这样的“第叁者”?还是说路渝跟她的一桩桩金钱交易?哪一个,她都是不占理的,哪一桩,她都是被谴责的对象,她是不为传统道德所容忍的,她也说不出口。她何尝不知道,路星河对她的一往情深,可是她对他没有信心,他努力的样子很帅,可是他始终很难摆脱路渝的掌控。与其做个豪门弃妇,不如悬崖勒马,遥遥祝福。 她还是沉默着,默默抽泣着,“妈,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您别担心了。他们两个谁是我的男朋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心安理得就好。今年年底,林大国就出狱了,您和蓝叔叔怎么办呢?” 江海燕笑了笑,“能怎么办呢?等你爸出来再说吧。前几天,我和你蓝叔叔一起去看他了,他在里面改造得不错,大麻也戒了,性子也温顺了不少。如果不是装的,那算是浪子回头了。他提交的离婚申请,组织上已经批准了,只能他出来之后,我们再办手续。” “如果他反悔怎么办?”漫天很了解林大国,几年的磋磨不一定会磨平他的性格,他现在在监狱里,肯定叁从四德五讲四美的,出了那铁笼子,就不一定是什么样儿了。 江海燕叹了一口气,“如果他反悔,我也是不愿和他在一起了,这些年经营那客栈的钱,我都攒着呢,一半留给你,一半给他作为补偿。毕竟,他是因为我才做了那样的事情,我得知恩图报。”她抚摸着漫天浓密的发丝,“不管怎样,这都是我的命,我一把年纪了,不跟命抗衡了,抗不过的。” 过了一会儿,田沐宸从外面进来,神色凝重,他跟江海燕说,“阿姨,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天天聊聊,您和蓝叔叔一路旅途劳顿,都没好好休息呢,今天早点回去休息吧。我的司机在医院门口等您们,车牌号您记得的,就是咱们刚才来的那个黑车。” 江海燕点点头,“行吧,你们年轻人有什么话就好好聊聊,但是有一点,小田,你不许欺负天天。我们是普通百姓,但是如果你欺负了天天,我就算豁出去,也要为她讨回一个公道的。” 田沐宸笑着说,“阿姨,您想哪去了?我不会欺负天天的。”他亲自下楼,送走了江海燕和蓝鸿铭,然后迅速上楼,赶在探视结束之前,来到漫天的病房。 他看到漫天肿得像桃子一样的眼睛,心里隐隐一阵灼痛感,他帮她摇起病床,找到一个合适的角度,让她半躺着,“小天儿,你跟路星河,是分手了吗?” 漫天点头,“是,也不怕跟你说实话,我和路星河的确是有过纠缠,我们前前后后好几年了,分分合合,聚聚散散。” “他很爱你!”田沐宸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很严肃,也很郑重其事。 漫天用自己肩膀上的病号服擦了一下眼泪,“爱我?或许吧,可是爱抵不过一些东西。你不知道吧,他妈妈路总给我打电话,让我离开路星河,她会给我一笔赔偿,包括我妈现在经营的客栈。我不接受她的赔偿,但是那客栈我们还会继续经营着。我和路星河之间的鸿沟太深,不只是因为他的母亲,还有裴家千金,那个女孩儿为了他割腕自杀!路星河是爱我不假,可是这世界容不下我们,我们的感情不会受到家人的祝福。这个也没关系,可是想到有个女孩子为他死去活来,我就实在无法忍受。还有昨晚在锦程庄园,我真的是吓坏了,因为一段爱情,牺牲那个女孩或者我的生命,我实在接受不了。我没有能力保护自己,路星河也不会时时刻刻守在我身边,与其抱着一个定时炸弹,不如放手,做一个平凡人。” “你刚才说和我结婚,也是为了摆脱路星河,对吧?”田沐宸看着漫天的脸庞。 漫天点点头,“对的,你说我救过你的命,你要报答我,那么你的机会来了。我不需要你真的跟我领证,我从网上买了假结婚证,到时候你配合我PS一张合照即可。” 田沐宸愣了一下,“我知道你对我没感情,可也不至于这样敷衍吧?” 漫天抬起头,红肿的眼睛望着他,“我的包里有一张银行卡,麻烦你帮我交一下住院费吧。” 田沐宸笑了一声,“不用了,路星河已经交过了。” 漫天冷笑了一声,仿佛是自嘲,“我是不是很可笑?一面花着路星河给我的钱,一边作践他对我的感情,完了还没皮没脸地摆出一副独立女性的臭面孔。” 田沐宸坐在旁边,“其实,我可以理解,毕竟爱上一个人要赔上一条命,不是一个好买卖。”他望着漫天的脸上,还有几滴眼泪,他帮她温柔地擦拭掉了,“不过对于裴家,我希望你跟我合作。” 漫天侧脸望着她,“怎么合作?” 田沐宸站了起来,走到窗户前面,“我是田伯年的儿子,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漫天点头,“你跟我说了的,你怎么说,我怎么听。” 田沐宸望着外面昏暗的路灯说,“裴锦城和我父亲,一直以来是这个城市上流社会的缩影。他们两个因为一些文革时期的事情,到现在都是宿敌,几乎是水火不相容,甚至新年团拜会的时候,也不愿意出现在同一框那种。裴家掌握着地产和酒店,我们家和霍家拥有着金融的一点点成就,裴家因为叁号地块的事情,将我爸手底下几个经理送进了监狱,这个事情不小,在我父亲那里,这是一颗刺。” “据我所知,叁号地块的开发是路星河做的。” 田沐宸点头,“的确如此,是裴锦城促成的这次交易,他的目的很简单,他要扶持他的未来女婿上位,用叁号地块换取路星河的忠诚。” “那就是路星河不地道了,接了人家的恩惠,抛弃了人家的女儿。”漫天摇身一变,成了吃瓜豪门的群众。 “谁让你那个时候回国的?他本来对你就有执念,你回国,他不管不顾都要和你在一起。这些年,他的确付出了不少努力,披荆斩棘夙兴夜寐,很多艰苦创业的话用在他身上都不为过,他的辛劳让新大陆成了京城地产前十。可是他不应该得罪裴锦城,后果很有可能是他之前的努力都白费,或者没有可持续发展的可能。这么跟你说吧,如果你对他还有感情,你就应该和我合作,扳倒裴锦城,保住新大陆的江湖地位。作为回报,我会将这次项目给新大陆,顺便协助他推进温泉度假村北边整个商业地产块的发展。没了裴锦城,你会高枕无忧,你的情郎也会风生水起,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我可以八卦一下吗?路星河的父亲是谁?”漫天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脑抽,竟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可是这个问题在她脑子里萦绕很久了,她不敢直接问路星河,因为她觉得这样问不尊重他。可是对于田沐宸来说,她就没有这个顾虑,她认为田沐宸跟自己完全陌生,说什么话都不用戴着面具,虽然谈不上敞开心扉,但是聊一些这样的话题,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 田沐宸转过身,嘿嘿一笑,“你还真是八卦!路星河的父亲啊,我听说是个青岛人。路渝是重庆的,创建大陆地产后在当地做得不错,可是后来她认识了路星河的爸爸,义无反顾就把总部搬到了青岛。只是后来,路渝生了孩子之后,两个人因为理念不同分开了,路渝让孩子姓了母姓。”他左右看了一看,确定周围没有别的耳朵之后,才悄悄地说,“我听说呀,这个男人是一位神秘的央企大领导,只是身份不方便透露。不过很多新大陆的老人肯定知道,只是大家讳莫如深,不敢八卦罢了。” 首-发:birdsc.com (po18gw.vip) 合作 漫天咬了一下嘴唇,表示了自己的无趣,“好了,谢谢你跟我说这么多。你说的合作,我想一下,差不多探视的时间到了,你赶紧回去吧。” 田沐宸点点头,“合理,给你考虑的时间。一会儿警察回来,你配合他们办案就好,路星河也会被传唤,因为他是目击证人。” 漫天应声说,“我知道了。”她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谢谢你帮我照顾我妈和蓝叔叔。不过,你告诉我,我们俩的事,你的态度是?” 田沐宸晃着自己的胳膊,“我给你输了一升的血,差点休克,也算是一命换一命了,我现在不欠你的。不过我是真的想追你,想和你在一起。你现在和路星河分手了,你应该认真考虑一下,是不是能接受我的追求,做我的女朋友?” 漫天没有说话,只是淡淡一笑,“我累了,探视时间差不多到了,一会儿护士该来赶人了,你先回去吧。” 那一晚,漫天认真想了路渝和田沐宸的话,她或许不能接受“追求”的说法,但是她可以接受他的建议。她不会听路渝的所谓“和解”,如果田家能铲除裴锦城,她也不用担心自己将来的生活会一塌糊涂,随时受到威胁。对于路星河,她心里是愧疚的,她利用他的钱,利用他的爱。如今,她虽然工作了,可是她银行卡里还有路星河给她的钱。如果能补偿路星河一点什么,她心里会好受些。她总觉得自己不过沧海一粟,没想到自己会招惹上裴家,然后卷入田裴的斗争。此刻的她对裴锦城恨之入骨,他能够在谈笑间去伤害漫天的性命,他得有多肆无忌惮?他能为了裴恬恬让她“献血”,也会在将来为了一个什么借口,去伤害她或者其无辜的人。如今她算是和田沐宸站在了一边,她绝对不会私了。 警察来问她案发现场的情况时,她把录音放给了警察听,做笔录的两个警察在执法记录仪面前面面相觑。她不接受私了,这件事情她愿意跟裴锦城对簿公堂。 叁天后,漫天在江海燕等人的陪同下出院了,这期间,路星河没有出现。唐绍仪来看了一下漫天,却被田沐宸以各种借口支走了。 在漫天的出租屋里,江海燕做了一大桌子菜,岳坤和田沐宸大快朵颐,他们纷纷表示了羡慕,对江海燕做的菜赞不绝口。 夜深人静时,江海燕跟漫天抵足夜谈,他们谈了很多,但是漫天一直保持着冷静的状态。她说跟田沐宸的恋爱就是开玩笑,大家只是朋友。江海燕知道漫天故意隐瞒,也就没再追问。 在漫天开学前夕,江海燕离开了北京,临别她给了漫天一张卡,“天天,之前妈妈一直没钱,这算是妈妈的积蓄。我知道你要读研究生了,这钱你用来交学费吧,不要再依靠不可靠的人,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漫天犹豫了几秒,接受了江海燕的银行卡,“妈妈,您放心好了,我会好好学习,放寒假的时候回家看您。” 她没有去伯年集团,她选择了安心学习,她接受了唐绍仪的建议,她认为在最应当学习知识的年纪,不要着急赚钱,因为她现在已经不需要为生活所迫。 在政法大学第一学期的课程学习过程中,唐绍仪亲自为她辩护,在对阵裴锦城的官司里,她胜诉了。只是由于裴锦城年纪很大,身体不适合牢狱,所以法院判了缓刑。 一个多月以后,漫天在新闻上看到了裴锦城收受开发商贿赂,篡改某些着名商业用地的竞标结果等消息,最要紧的是,他还参与了一起故意杀人案。有多项证据证明,他为了某些利益,与另外一个罪犯一起策划了这起案件。案件一桩桩被人“挖掘”出来,触目惊心,让人瞠目。漫天看了新闻,就觉得这个事情能顺利被揪出来,田沐宸和他背后的伯年集团肯定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她没有退掉田沐宸这边的房子,每天晚自习后都会回去,披星戴月也是为了避开和田沐宸见面。 田沐宸本就对漫天只是报恩的心情,他看上去不动声色,却暗地里下了不少功夫,他“捐资助校”,利用他自己的影响力,成了法学院的客座老师。他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让漫天心甘情愿和自己在一起。他去学校偶遇她,去参加赞助会,可是她都是无动于衷的。 在国庆团拜会上,漫天看到校董席上坐着田沐宸,她吃惊不已。作为优秀学生献花的时候,她正好赶上了他,她把花递给田沐宸的时候,还是满脸不可思议,“你真是校董?” 田沐宸脸上保持着微笑,“会后聊。” 会后,在学校的优学林里,漫天看到了等候着她的田沐宸。 “小天儿,好巧,今天来你地盘儿了,怎么?不尽一下地主之谊啊?”田沐宸的下巴上一缕小胡子,痞帅痞帅的。 漫天站起来,笑容可掬,“田董事,您好。” “非要这么拘束吗?我宁愿你觉得我还是那个金融小开。”他坐在漫天旁边的石墩上,示意漫天也坐下,“最近处理裴家的事情,我找过你几次,还好,一切都没白费,如今裴家败落,也算是了了心愿。” 漫天不置可否,“今后,你们神仙打架的事情,不要殃及池鱼了,我可是普通人,以后咱们还是少来往吧。” 田沐宸哈哈大笑,“我知道你怕爱上我,所以就处处躲着我。” 漫天也忍不住笑了,“太子真幽默,我不会爱上你,你也不用辛苦来报恩。我就是你的房客,你就是我的房东,咱们就是最纯洁的互相利用的关系,别谈感情,没意思。” 田沐宸环顾了一下四周,“我看到你的那个手镯了,上面镭射着路星河的名字,我本来想跟他争一争,可是我是宁拆十祖庙,不毁一桩婚。经过这次生死之交,咱们也算是血浓于水的情分了,还住在一个屋檐下,以后多多照看吧。” 漫天连连点头,脸上略显尴尬,“我跟他……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那什么,请我去你们食堂吃顿饭吧,我都来你地盘了。”田沐宸站了起来,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接下来的时光里,漫天在悄悄地关注着路星河,他好几个月不曾发一条微博,只是他很高调地与一位当红明星联合出席了京北温泉度假村的揭幕仪式。那个女明星亲口表示,她已经在这里置业,并且很享受这个安静的可以泡汤的地方。路星河被她挽着手臂,从揭幕仪式上款款走过,宛如一对璧人。不过她知道,那个明星是他们请的度假村的代言人而已。 在十一月初的一个早晨,天气阴沉沉的,有轻微的雾霾。漫天抱着书本从宿舍出发的时候,被一个人挡住了去路,她抬头看到了凌志。 “凌先生,您怎么来了?”漫天似乎顾不上跟他交谈,“我还要去上课,先走了。” 凌志拉住她,“今天我帮你请假了,你跟我去个地方吧。” 漫天停下脚步,“去哪里?” 凌志的脸色似乎不大好看,“去了你就知道。” 漫天的表情也变得阴沉,“如果是去见星河,还是算了吧,我们已经分手了,我拿了她母亲给的分手费,不会再跟他见面了。我得言而有信!” 凌志满脸嘲讽,“这些星河都知道,他不知道我来找你,他都吐血了,还在想着,你有多为难。他为了你,已经好几个月不和路总见面了,他满腔热血都是为你,他能为你走九十九步,为什么你就不能迈出那一步呢?” 漫天听到路星河吐血的消息,一下子慌了神,“你说什么?星河吐血了?他是肺病又犯了吗?” 凌志摆摆手,“你也不用猫哭耗子假惺惺了,我知道,田沐宸没少踅摸你。算了吧,你走你的阳关道,就当我今天没来过吧。” 漫天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不应该去见路星河的,她嘴角挤出一丝笑容,“好,你去吧。”她背过身去,抱着书本朝着教学楼走去,一边走着,一边潸然。 其实,漫天没有接受路渝的补偿,也没有接受她的客栈馈赠。漫天跟路渝说,一切维持现状就好,但是她会遵守承诺,绝不接触路星河。她永远忘不了路渝的话,“即便你不接受我的补偿,我也不会同情你,更不会接受你。” 漫天的脚好像踩在棉花上,她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挪动到教室的,以至于在模拟法庭的时候,她都心不在焉。她心里始终记挂着路星河的病情,她担心他自暴自弃,不愿接接受治疗。听凌志说的“吐血”,她更加担心,更加慌乱。以至于,在课上的心不在焉,还被教授点名批评了。 课后,教授将她交到了办公室,“林漫天,刚才在模拟法庭时,你为什么心不在焉,是有什么心事吗?” 漫天有点局促,“教授,对不起,我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我有点恍惚了,下次不会了。” 教授很关注林漫天,她是保送生,而且课堂表现很不错,他的笑容和蔼可亲,“唐绍仪啊,跟我提起过你,说你天资聪颖,是个法学好苗子。” 听到唐绍仪的名字,漫天有点惊诧,“您的意思是说,绍仪哥曾经是您的学生?” 教授点点头,“是啊,他之前来拜访过我,正好看到你刚从这儿离开,所以才会问起来。” 漫天脸上开始微笑,“那还真的是师兄了。” 教授又说,“如果家里有事,你可以请假去处理,你父亲的事情,我略有耳闻。” 漫天赶紧摇头,“教授,您误会了,我打个电话就好,不用回去的。我父亲的事情,您能不能替我保密呢?” 教授微笑默许,“放心吧,这是法律人的基本素养,你去吃饭吧。” 漫天从学院出来,感觉凉风几乎要打透了自己,便拉紧了自己的拉链。她来食堂,对着打好的饭食沉思苦闷,她反复摆弄手机,想打一个电话过去,可是她始终没有按下呼叫按钮。 “想什么呢?都忘了吃饭。”是唐绍仪的声音。 漫天抬头,看到唐绍仪,“绍仪哥,你怎么来了?” “我正好来拜访一位法学泰斗,完事儿就中午了,就来叁食堂吃口午饭,不想碰到你了,好巧。”唐绍仪端着餐盘坐在她对面。 “哦,刚才还听孙教授说起你,你不是北大毕业的吗?怎么会跟孙教授学习法律?”漫天拿起筷子,开始扒拉饭菜。 “啊,是这样,我在国外毕业以后,那边的执业资格在国内需要重新验证,我就来政法大学学习了一年,我的恩师正好就是孙教授。”唐绍仪一边吃东西,一边问她,“看你刚才心不在焉的,是有什么心事吗?” 漫天咬着嘴唇说,“早晨凌志来找我,说,说路星河吐血了。” “你很担心他?” 漫天点头,“是吧,我知道我这样不对,可是我就是很担心他。” 唐绍仪已经对漫天淡了感情,只是作为一个兄长和朋友,“我不懂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觉得吧,两下里都是有情的,为什么非要彼此折磨?你如果实在想念他,记挂他,那就去看他好了,哪有那么多纠结?如果实在不愿意露面也没关系,你找许秘书,打听一下他在哪里,远远看一眼便好。” 漫天想了一下,“绍仪哥说的是,我倒是忘了许昌,一会儿我就给他打电话,看看时间什么时候合适。”说完,她开始认真吃饭。 唐绍仪看她舒心的样子,也笑了笑,“裴恬恬联系过我,她想见你一面,你看你什么时间合适?” 提到这个名字,漫天本能地恐惧,因为裴锦城对她做的事情犹如昨日,让她一直噩梦连连,她断然拒绝,“我不想见她!” 唐绍仪看到她的肩膀抽动,脸上的肌肉也仿佛在颤抖,她的眼神中迸射出来的是恐惧的神情。他不知道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从她这段时间对那件事避而不谈,甚至不愿意出庭开始,唐绍仪就了解了一些。再加上漫天现在的反应,他轻叹了一口气,这件事他以后不会再向她提起,因为提起这件事,对她来说,就是一次伤害。 追-更:lamei9.com (woo14.com) 静好 漫天还是给许昌去了电话,她也不绕弯子,直接询问了路星河的情况,问他是不是肺病复发了。 许昌的态度并不友好,他说,“关于星河的消息,我无可奉告。” 漫天并不怪人家,是自己一而再再而叁地反复,是自己自作自受,怪不得任何人。只是挂断电话后,她还是隐隐担忧,于是跟教授请了假,只身去了顺义的别墅。 别墅区的保安认识漫天,没有多问就放她进去了。在路星河别墅的门口,她看到了那辆黑色的幻影,只是司机老李没在车里。她走到院子外面,犹豫了好几次,还是按了门铃。 路星河的确在别墅,他在CCTV看到漫天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角,他揉了揉眼睛,定睛看,的确是漫天无疑。他看到坐在客厅的凌志,指了指CCTV的屏幕,“小天儿来了。” 凌志也不敢相信,“昨儿的时候,小天儿可是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我,怎么说来就来了?” 路星河嘿嘿一笑,“你不是说我吐血了吗?赶紧的吧,给我扮上,别让小天儿看出来我是装的就行。” 凌志扫了一眼别墅的房间,似乎也是非常凌乱了,东西胡乱堆放着。 凌志把漫天接进来的时候,路星河已经在二楼卧室的大床上“奄奄一息”了,床头柜上放着几瓶清肺消炎的药物,地上的垃圾桶里,有很多揉皱的抽纸。走进那别墅的一层客厅,漫天闻到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在客厅沙发的垃圾桶旁边,还有残存的药渣。 漫天看着这屋子里的情景,更加揪心,她看了凌志一眼,“星河他现在怎么样了?” 凌志脸上的表情不大自然,“他在二楼,吃了药刚睡下,你进去吧,悄悄的就好。” 漫天点点头,“好的,我先上去了。” 当她推开那扇门,她看到了在病床上浅睡的路星河,此时的他,面容略显苍白,表情却是安详,被子将他盖得严严实实,只有一双手放在头两侧。他的眉头微微皱着,似乎是做了噩梦,拳头紧紧攥着。漫天坐在地毯上,抓住他的手,“星河,别怕,我在。” 路星河心里欢喜得紧,他努力压抑自己的喜悦,睫毛微微翕动,脸上依旧平静如常。近日处理伯年的项目,处理锦城山庄的遗留问题以及寻找新的资本方,他的确十分疲惫。漫天的手很温暖,很柔软,把他的手握在手心的感觉,让他很安心,渐渐地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近黄昏,星河睁开了眼睛,智能夜灯已经点亮,他看到漫天趴在她身边。她坐在地毯上,手还握着他的手,她睡得香甜,有口水从嘴角流出来。星河不禁笑了,“这个傻丫头,你是担心我才来的吗?” 他的一只手被漫天握着,另一只手摸到了手机,拍下了漫天酣睡的一幕。他看到凌志的微信消息,“哥们,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他笑了笑,却不想有些口渴咽干,忍不住咳嗽起来。 漫天也是一个激灵,她被这咳嗽声吓坏了,几乎是从美梦中惊醒,她一下子从床上直起身子,怔怔的看着星河,又是摸胸口,又是摸额头,脸上表情紧张慌乱,“星河,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给张医生打电话吧?还是咱们直接去北医叁院?” 路星河一把把她拉到怀里,“手被你攥了好几个小时,都麻了。” 漫天的脸紧紧贴在他的胸口,耳边传来的就是他的心跳,她喃喃地说,“星河,你,咱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讳疾忌医可不行。上一次犯病还是几个月前,这间隔也太短了,你有没有去问过医生?看客厅的药渣子,是在哪里弄的?可别信什么偏方什么的,要相信科学。” 路星河又咳嗽了几声,“我没事,是大志小题大做了。”冬日初醒,他还是往被子里缩了一下身体,“你还别说,真是有点凉。” 漫天还是挣脱了他的双手,“你先盖好被子,这屋子里什么味儿啊,空气不流通也不利于你恢复,我去打开窗户通风吧!”她刚要去开窗户,又忽然想起来什么,“我忘了,这几天还是试供暖,还有点凉。你现在屋里躺着,我开开门,去把一楼的窗户开一下,顺便收拾一下客厅。” 路星河点点头,“不过我现在觉得口渴,能不能先帮我倒杯水啊?” 漫天笑了笑,“你等着,我去倒水。” 在接下来一个小时多的时间里,路星河听着她埋怨着收拾那客厅,似乎还丢了很多东西到垃圾桶里,他觉得开心极了,也舒心极了,他钻进被窝,一动不动地听着漫天的唠叨,幸福的烟花在他的内心尽情地绽放着,“小天儿,有你真好。” 路渝的电话把他从美梦拉回了现实。 “星河,裴家的事情,你处理得不错,只是目前新大陆要想立足长远,需要一些资源。”路渝的声音不高,但是每一句都是重点。 路星河点着头,“我知道了,路总。田家虽然目前看着烈火烹油,可是我瞧着他们的靠山似乎要换下去。” “上一次,你在米婉仪的沙龙,不是搭上了谢家吗?他们家的背景深厚,如果……” “妈,我们不要总想着靠着谁,难道我们就不能像牧歌地产那样只是在地产界一枝独秀吗?” “你不懂!你以为康绍谦做到今天靠的是艰苦创业,勤劳勇敢吗吗?”路渝的音调略有些高起来,“是他死去的父亲和姐姐给他铺垫了很多,加上他自己的海外背景,还有他那些着名的校友们,都帮衬了他很多。当然,那不叫帮衬,叫强强联手。” “我知道,因为处理裴家的事情,我和田沐宸走得很近,但是我真的不想跟他建立关系。” “因为那个姑娘吗?”路渝总是能一针见血。 路星河嘴唇勾起笑容,他看着漫天在拖地擦桌子,好像一只勤劳的蜜蜂,“妈,我知道您对小天儿有偏见,您试着了解过她吗?” 路渝预期平和,“我对她没有偏见,我对她的了解,比你不知道透彻多少。裴家你是撇清关系了,可我也不允许你和她在一起,她不适合咱们家。”她没有用“不配”这个词语,估计也是为了不刺激自己的儿子吧。 “妈,她是跟我生活在一起,而不是跟您。她是我笃定的人,我不会因为您的压力而退却的。您之前说过的话,对我做过的承诺,也希望您可以兑现。” 路渝叹了一口气,“先把创新这块地拿下来再说吧,很多人盯着呢。” 路星河闷哼了一声,“我会拿下那块地的,正因为创新的老总被抓起来了,才给了我们机会。”路星河胸有成竹,他连续铺垫了近半年的事情,这几个礼拜算是见分晓的时刻了。 路渝没再说话,挂断了电话。 的确,裴家出事之后,圈内的人纷纷撇清关系。路渝层对他的态度也是唯恐避之不及,电话不接,来人不见,甚至裴恬恬来找她,她都谎称出差。人情冷暖,可见一斑。路星河在和裴家打交道这几年,搜集了不少裴锦城和他的私人秘书的不法证据,对于他“人前大善人,人后黄世仁”的做派,他也是讨厌至极。他劝过自己的母亲,可是路渝坚持自己的人情牌战略,从不听路星河的利益至上那一套。如今树倒猢狲散,路渝对裴家没了丝毫的情分。倒是裴恬恬居住的别墅,是路星河借给她的,并且他许诺,在她的房子被法院解封之前,那房子绝对不会收回来。虽然,路渝干扰过几次,她忙着划清界限,却少了人情味儿。 路星河从屋子里走出来,看到满天忙里忙外,满头大汗的样子,心里有些恍惚,满心的欢喜和暖意。他倒了一杯热水,光着脚下楼去给满天送过去,“小天儿,你休息一下吧,看你满天大汗的,我一会儿找保洁阿姨做就是了。” 漫天接过来热水,“没事儿的,我以前租房住都是自己打扫,我的几个室友都不打爱干净,客厅,厨房,还有我自己的卧室,都是我打扫的。” 他帮她撩了一下粘在额前的一缕头发,用手背帮她擦拭了微微沁出的汗珠,“你来看我,就是为了给我打扫屋子吗?” 漫天没理会这一句,转移了话题,“现在不早了,我得回学校了,周末再来帮你打扫吧。” 路星河却撇着嘴,满脸委屈巴巴的样子,“我从早晨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呢,一直躺着不觉得,现在起来活动了一下,觉得好饿啊。” 漫天看他脸色的确不大好,满脸倦容,虽然一直躺着,可似乎少了元气,她轻叹了一口气,“可我真的很累了,我实在没力气做饭了。要不,我帮你叫个外卖吧?” 路星河摇摇头,“我不要,外卖不知道有多少添加剂,还有那个包装也不环保,送到我手里的饭,也不热乎了。” 漫天皱了一下眉头,“骄里娇气的,不过看在你病恹恹的份儿上,原谅你吧。”她抬头看了一下大吊钟,“现在都八点多了,等我做好吃上也得九点多。” 路星河却坐在了沙发上,一副多愁多病身的样子,“没关系的,只要是你做的,白米粥我都吃着跟鱼翅粥似的。” 漫天无语,“行吧,我看田沐宸有个料理机很不错,很节省时间,也释放了双手......” 还没等她说完,路星河就朝着厨房努努嘴,“我买了俩,你随便用。” 漫天哭笑不得,“好吧,我被你打败了,你是看到田沐宸的料理机才买的吗?”她开始撸袖子,准备去洗手间清洗手,以便做饭。 路星河摇摇头,“当然……不是,这是温泉别墅签约的礼品,销售经理跟我说这个东西不错,我就拿回来两个。” 漫天来到厨房,看到了电视广告里的那个超级厉害的料理机,“我一直觉得吧,不用火炒的菜是没有灵魂的,可是你现在这样子,也不需要啥灵魂了,填饱肚子,营养健康最好。”她搜罗了食材,按照料理机上的菜谱,做了红薯粥,另外一个料理机做了一个白灼西芹。就在料理机忙活的时候,她又做了两个可口凉菜佐餐。 路星河就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她为自己洗手作羹汤的样子,满脸满眼的幸福,他多么想时光停滞,守住这一瞬间的美好。 漫天看到路星河倚在门边,笑了笑,“你去躺着吧,这儿油烟大,容易呛着你。” 星河笑着说,“咱家厨房没油烟的,你放一百个心好了,这就是新大陆开发的精装修楼盘的特点。价格是贵了些,可这基础配置也是顶级的,绝对对得起这个价格的。” 漫天耸耸肩,不置可否,“你这就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她一边炒菜一边说,“不过这两个料理机真不错,做菜很简单,可以解放双手,这个给你点赞。” “如果天天喜欢,可以天天来。”路星河的眼中只有漫天的身影,他看着她的眼神也是痴痴地。 “我......”漫天迟疑了一下,不愿意接他的话,“那什么,你先去洗漱吧,饭菜一会儿就得。” 路星河点点头,一边哼着口哨一边去了洗手间。 吃饭的时候,路星河似乎是真的脾胃弱,他只是喝了几口粥,那些菜品,他都没有动筷子。 看到他似乎食欲不振,漫天有些焦急,她逐一尝了一下那几个菜,“味道还可以啊,不油腻,也没有辛辣,更不咸。” 路星河也没有任何不愉悦或者不舒适,“啊,没什么,我就是胃口弱一些。你忙活一下午了,饿坏了吧,你赶紧吃点儿。” 漫天看着路星河没有胃口的样子,心疼极了,她只觉得他的面孔都变得苍白了,“星河,是不是不好吃啊,要不,我帮你做点别的吧?”她的焦虑让她伸手去摸了一下路星河的额头,“也不烫啊,看来就是病得太久了,胃口太弱。但是也得吃点有营养的,这样吧,我去煮个鸡蛋,热杯牛奶,你不能这样饿着。” 路星河抓住她放在自己额头的手,把她拉在自己怀里,他紧紧箍住她的腰身,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小天儿,你别去忙了,我吃,我吃,可是我的手没有力气,抬不起来。”他略显慌张,脸上也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啊,我只是想拉你的手,不想却碰到你了。” 漫天靠在他身上那一刻,她还是心跳加速了的,她的脸也变红了,“没关系,星河,如果你的手不方便,我来喂你吧。因为我白天要上课,要不,我帮你请个钟点工吧,这样刻意照顾你一下。” 路星河摇摇头,“不用,我又不残疾,家里有保姆的,只是我不常来这儿,就不让人家来了。” 漫天担心自己的体重会让他吃不消,赶紧站了起来,“星河,你坐好,那我先喂你吃几口吧。” 路星河好像是个孩子,他的视线一直不曾离开漫天的脸和手,他张口闭口,被擦嘴,被照顾,一直到后来的吃药,漱口,睡觉。也是第一次,他跟她在一起,没有情欲,只有暖暖的依赖和满满的爱意。 “留下陪我,好吗?”他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脸庞。 漫天笑了笑,“星河,你早点休息吧,明天周末,早上我来看你。” 路星河点点头,可是他看到钟表的时间指向了十点半,“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漫天抿着唇笑了一下,“没关系的,这边离地铁很近,我走过去没几分钟。” 路星河看出来她去意已决,自己挽留不过是浪费时间,便不再说什么,“那你路上小心,到家给我报个平安。” 可就在漫天刚离开,他迅速穿好了衣服,追了出去…… 陪伴【H】 漫天一直戴着耳机,十多分钟后就自顾刷卡进站,全然没注意到后面跟来的路星河。 就在漫天坐在地铁座位上之后,她一直低头看手机,被一句“好巧!”打断的时候,她看到了笑容满面的路星河。 “你怎么来了?”漫天的脸上写满了惊讶,“你还病着呢,怎么不好好休息?大冷天的,跑出来,病情加重了怎么办?” 路星河抓住她的手,“我,我就是担心明天早上没早饭吃,去你家蹭饭。” 漫天白了他一眼,“好吧,真是服了你了。不过我家可是没有治肺炎的药,你带了吗?”她看了一眼他轻装上阵的样子,料想到他不会带药,“你还记得你吃什么药吗?我只记得有个布洛芬,有个蒲地蓝,还有什么来着?” 路星河心中暗笑,他身体健壮,哪里需要什么药?那些不过是为了哄她罢了。可是如果漫天知道实情,肯定会怨怼自己,便不得不硬着头皮为了一个谎言,去说更多的谎言,“哦,我也记不大清楚,能不吃药就先不吃药吧,你还盼着我病恹恹的啊?” 漫天噘着嘴摇头,“哦,不是不是,我只是希望你身体好得更快些,我知道你最近很忙,所以……” 路星河从她耳边摘下来一边耳机戴在自己耳朵上,“听什么呢?后面有人尾随都没有察觉?” 在15号线的地铁上,此时没什么人,路星河靠在漫天的肩头,好像一个乖巧的小孩,两个人一路依偎着,从一条地铁换乘到另一条地铁,一直到漫天居住的小区附近。这也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乘坐地铁,第一次陪着自己心爱的女孩,在寒冷冬夜压着马路,送她到自己的出租屋。 漫天进门的时候,看到了在客厅看电视的田沐宸,“太子,这么晚还不睡?” 田沐宸看到漫天进屋,笑呵呵地说,“哟,小天儿,今个回来够晚的,是去约会了吗?” “对呀。”路星河从漫天身后走进屋里,“好久不见啊,太子。” 田沐宸一下子占了起来,脸色也拉了下来,“路星河?!你怎么来了?”他叁步并作两步,来到了门口。 路星河看着他的面孔,故意掩口咳嗽了几声,“哦,我身体不舒服,来你们这儿将养几天。” 漫天看到他咳嗽,立刻紧张起来,她扶着他的胳膊,赶紧往自己房里拉,“星河,你先去屋里躺一会儿,我去帮你倒杯热水。”她又看了田沐宸一眼,“太子,你不是有枇杷膏吗?去,拿点出来,给星河冲一杯,缓解他的咳嗽。” 田沐宸撇撇嘴,满脸不情愿,“借花献佛,也不能借情敌的花啊,我不给他喝,想喝自己买去!堂堂的新大陆太子爷,怎么连瓶枇杷膏也买不起了?还需要生生借情敌的。” 漫天扶着路星河躺下之后,便跑到客厅,踹了田沐宸一脚,“行了吧,等明天药店开门,我给你买一罐,快别磨叽了。” “今晚让路星河住我那屋吧,你们俩都分手了,这孤男寡女的,不方便。”田沐宸把枇杷膏递给漫天,他斜倚在门口,幽幽地看着路星河。 漫天的脸红了一下,她当时答应路星河来这里,也没想太多,也或者是她从心里不会拒绝路星河,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她看了路星河一眼,他正闭目养神,并不看漫天和田沐宸。于是,漫天便说,“也不用那么麻烦,太子,我今晚睡客厅就好,星河他身子弱,怕传染给你就不好了,就让他睡床上吧。” 田沐宸知道路星河是装病,也不拆穿,只是说,“既然病了,还是去医院吧,咱们这边离医院不远,这个点儿过去也不堵车。”说着话,他就要来架路星河。 路星河睁开眼睛,一脸宣示主权的表情,“太子,你就不用费心思了,我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不用去医院。”他坐了起来,接过来漫天递给他的枇杷膏,“回头,我买一箱枇杷膏,给你寄到这儿,这一瓶,就谢谢你了。” 田沐宸继续说,“小天儿,你跟我出来一下。”他想要去拉漫天的手,却被路星河拍了一巴掌。 “太子,别拉拉扯扯的,有事儿说事儿。”路星河的双腿已经挪到床边,作势就要起来。 漫天跟田沐宸来到客厅,“太子,什么事儿啊?” 田沐宸看了看她的房门说,“你们和好了?” 漫天摇摇头,“没有,他不是肺炎又犯了吗?一个人在家无依无靠的,来咱们家,还可以一起吃饭。” 田沐宸冷笑着说,“他无依无靠?他家一帮子管家佣人,再不济还有路总,怎么会用得着你来照顾?再说了,他家不是有家庭医生吗?他都病恹恹成这样了,怎么身边会没人?”他模仿了一下路星河装病的样子,朝着门的方向瞪了一眼。 漫天看他的样子,“太子,他是真的病了,我下午去他家,满屋子药味儿。他是个要强的,保姆也不在身边,吃喝都没着落。”说着这些,她鼻子一酸,眼泪掉了下来。 田沐宸看她梨花带雨,也是很无语,“你呀你,没出息,对他一点儿原则都没有。你想想他妈是怎么对你的?” 漫天无奈一笑,“很多事情,你不知道的,路总有自己的考量,我都理解。谢谢你提醒我,我对星河,很愧疚。” “你愧疚什么?那个协议吗?不至于的,那个时候你也不爱他。”田沐宸了解她和漫天恋爱的细节,他劝导漫天。 漫天摇摇头,“始终是我不对在先。” “你还爱他!”田沐宸一语中的,“行了,我也不追你了,你爱怎么样无所谓,只是作为朋友,我提醒你一下,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小天儿,你进来一下。”路星河见漫天出去好久,两个人在客厅嘀咕的声音很小,他也听不到,就开始不耐烦起来。 漫天跟田沐宸点点头,“我知道了,太子,谢谢你。”她快步跑到了屋里,却看到路星河躺在床上,一脸愠怒的表情。 “说什么悄悄话了?这么久?”路星河显然吃醋了。 漫天笑着安抚他,“没说什么,你早点休息吧,我去客厅看会儿书。”她说着话,拿了放在桌上的一本法律讲义,就要出门去。 路星河已经坐在了床边,他伸手拉住她的胳膊,一把拽到自己怀里,嘴唇也不管不顾地覆了上去,他一边低吼,一边吻她,“别走,陪着我!”他的吻有点像疾风骤雨,像是要将他心上的东西一卷而过,全部荡涤干净。他紧紧抱着她的身子,舌尖也开始入侵到她的喉咙,他知道她心里有自己,因为他感觉到她温暖柔软的舌头开始回应自己。他的身子感觉到她胸前的软肉,那种温馨的感觉让他想要进一步深入。 漫天爱他,想他,他的要求她完全不懂得拒绝。如果两个人不见面,她也只是思念,每天对着镯子说心里话,对着月亮和窗户倾诉心事。可是当她看到路星河的时候,她就完全没了方寸,没了原则,她只是想和他一起。她的唇舌开始回应着他的吻,她的手也伸到了他的衣服里,熟悉的薰衣草香,让她痴迷。 路星河的手想要去抚摸她的肌肤时,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忙活了一下午,还没有洗漱一下,她赶紧推开了路星河,脸红到了耳根子,“星河,我,我还没洗澡,今天忙了一下午,身上全是汗。” 路星河嘿嘿一笑,“那你去洗澡吧,我等你。” 漫天的确是去洗澡了,但是她没有回屋,也没有去拿讲义。她看到客厅没人,便窝在了沙发里,开始看手机。临近双十一,铺天盖地的促销广告让人目不暇接,她懒得去看,只是刷了一会儿新闻。也许是她真的太累了,没多久,她就觉得困意来袭,窝在沙发里睡着了。 路星河在屋里等她,他知道她是想找借口出去,他听到她在客厅里蹑手蹑脚,也知道田沐宸已经睡去。他处理了几封工作邮件之后,出了客厅,看到了已经蜷缩成一团的漫天。他笑了笑,“真是个傻丫头,冻感冒了可怎么办?”他上前去抱住她的身子,把她抱到屋里。漫天睡得不踏实,被他抱着,她还是微微笑了,那感觉叫做“幸福”。 集中供暖的屋子,热的出奇。没几分钟,漫天就开始开始踢被子,喊热。她抱住路星河的胳膊,靠在他的胸口处,似乎那是一个安逸的所在。她抱紧了,便没再松开,酣睡起来。她的衣服是偏可爱的凯蒂猫睡衣,躺在床上,玲珑曲线惹人垂涎。 路星河本就动机不纯,看到她那副勾舌的样子,更是按捺不住,“老婆,我来就是想把你办了,你这样子,我真是欲罢不能。”他开始隔着衣服揉捏她一对雪乳,让那一堆凸起开始显现出来。他听到了漫天细碎的呻吟,还有呼吸渐渐加重的声音。那一声声的细细低低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夜,也还是让人心旌摇曳。他接着夜灯的微弱灯光,将她的睡衣翻了上去,解开了她的蕾丝内衣,蒙住了她的脸。她的半个身子全部露在外面,任他宰割。他看到了她蕾丝的内衣里,那两颗凸起,那两堆柔软,他直接扒了下来,开始进攻,开始吸吮。 其实,从路星河开始抚摸她开始,她就醒了,但她还是装作矜持的样子,“星河?我怎么会在屋里?我不是在客厅吗?” “你是躲着我吗?”路星河用自己的胳膊撑着身子,俯视着漫天的脸。 漫天赶忙摇头,“不是躲着你,使我们分手了,还是保持距离为好。”她把脸扭向窗户这边。 路星河听到这句,侵略的欲望便来了,“是你单方面提的分手,我不同意!”他吻住她的唇,手也开始撕扯她的衣服。他的吻带着掠夺的意味,他的手游移到她的胸口,用指腹和掌心揉捏那一对释放出来的白兔。两个人的衣服很快就不见了,只剩下洁白的身躯,在泛黄的灯光下泛着氤氲的气息。他的指尖捏住那白兔的红鼻头,轻微用力抻拽,拽出微微的痛感,那红鼻头立刻为他挺立起来。白兔的主人也随着他的力道开始轻声呻吟,销魂蚀骨的声音让他收到了鼓舞,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你别这样,隔壁就是田沐宸,你这是要现场直播吗?”漫天压低了嗓子,在路星河耳边说。 路星河坏坏一笑,“你心里有他?” 漫天赶紧摇头,脸一下子拉下来,“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心里有他?” “那你心里有我吗?”路星河的脸距离漫天只有不到一厘米,彼此的呼吸都交错在一起,在月光的清辉下,两具俊美的身子紧紧依偎在一起,他们的面孔也是如刀削雕刻一般。只是嘴唇无限接近,却不吻上,似乎只是在等着一个点燃彼此的时机。 漫天的心里当然有他,只是她不愿意说出来。在上学这段时间,她从自己学习到的案例里,从身边人的故事里,从那些名着课本里,看到了很多门不当户不对的爱情,几乎都是悲剧告终。她从来不相信灰姑娘会嫁给王子,更不相信富二代会一往情深,所有的情深只是因为一副皮囊,所有的爱意也不过是金风玉露。她对路星河的感情,不知何时而起,却已经深陷,她的刻意关注,她的关心则乱,都是爱意。只是这爱意,抵不过现实,不过只是她的痴心妄想。 她沉默下来,把头扭到一旁,“星河,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我下午忙活很久,的确累了。”她拉住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漫天的冷面冷言,让路星河也有点不爽,他从背后拥住她的身子,“睡吧,晚安。” 首-发:yuzhaiwu.biz (woo16.com) 吵架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讲座 路星河有点懊恼,他之所以收留裴恬恬,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可怜她无家可归,受债主纠缠;二是因为裴恬恬是路星河同父异母的妹妹。相信大家也都猜出来了,新维民与路渝离婚之后,与那位女市长暗度陈仓,生下了一个女孩。只是当时,女市长风头正盛,新维民也是前途似锦,两个人的孩子绝对不能曝光。于是这个孩子被送到了太阳之家孤儿院,而当时,裴锦城正好是这家孤儿院的义工…… 新维民和女市委书记后来派人多方找寻,才知道孩子被裴锦城领养了,取名裴恬恬。他们双方暗地里为了裴锦城铺了不少路,当然主要是为了自己的女儿打算。再后来,女市长落马,新维民入狱,这段往事就尘封住了。如果不是路星河偶然兴起,去监狱探望自己的父亲,他还不知道他和裴恬恬居然有这么一段关系。没想到命运兜兜转转,居然让路星河一家来了北京,也让他们邂逅了裴家父女。 如今,裴锦城落难,裴恬恬也知道了自己和路星河的关系。但是,这爱恋不但没有减少,反而畸形发展起来。她用那一份“亲情”来绑架路星河,让他时时刻刻惦记着自己,牵挂着自己。 田沐宸带着漫天下楼,躲进了他的车里。 他点燃了一颗烟,手伸向窗外,“其实,有个事情,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你。” 漫天拉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因为有凉风陡然,“你说吧,什么事?” “新维民和裴恬恬,他们是父女,那个苏邦媛落马之后,有知情人士告诉过我,不过他们也不确定,都是坊间笑话。但是我啊,就喜欢听八卦,于是我就多事,找了点做亲子鉴定的东西,结果就发现了这个秘密。” 漫天一下子就愣在原地,表情也惊愕不已,“裴恬恬的父亲,不是裴锦城吗?” 田沐宸摇摇头,“我以前也这样认为。但是后来,因为你,当然也因为其他的一些事情,我暗地里调查过维民集团,当然,也难免会调查他们的创始人,继承人,董事。路渝当年和新维民离婚,让路星河姓了母姓,却没有把新大陆集团里面的新字去掉,这就让人十分迷惑,一些陈年的往事在前辈圈里还是有些传闻的。本来,我们是打算找一下路渝的原始资本积累史,却无意中发现了一些豪门秘辛。路渝知道新维民的事情之后,和一位资本界的大佬关系暧昧,差点在一起。新维民知道之后,虽然恼羞成怒,却一直没有对外说这个事情,只是说两个人经营理念不同,分道扬镳。路渝与新维民达成协议,维民集团的注资不会撤,新大陆仍然为新维民保留百分之十一的股权,新字也没有移除。当然了,新维民和女市长的事情,大家也是心照不宣。” “所以,路总把新大陆集团总部迁到北京来,并且和裴锦城屡屡合作,很可能是?” “什么啊,根本不是为了帮新维民照顾女儿,不过是利益需要罢了。” “不会吧?这么狗血?还这么巧合?”漫天简直不敢相信,“我说,路总恨不得赶紧与裴家割席,又怎么会收留裴家的女儿。说到底,还是路星河怜香惜玉,替自己父亲照顾他的女儿。” “所以啊,你看上去,两个人看上去八竿子打不着,说不准,他们就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姐弟。” “所以,你也有可能会有一个这样的弟弟妹妹?”漫天反问了这样一句。 田沐宸嘿嘿一笑,“这个还真说不准,老田可是有好几个外室,我和我妈都知道的。只要他们不觊觎我妈正宫的位置,还有我父亲的家产,大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买一套房子,给个零花钱什么的,我妈根本不在意。” 漫天哂笑一声,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所以,路星河这个事情,你现在是知情了。具体以后怎么处理,还得看你的胸怀。我倒是巴不得你俩赶紧分手,你给我做女朋友呢,毕竟,咱们血脉相连。”田沐宸摊摊手说,“没了新维民,又没了裴锦城,新大陆集团却并不受影响,一方面把总部迁到北京,另一边东南亚的地产行业悄咪咪地做得很成功。不得不说,路星河这个人,有点儿东西。” “我不懂商业地产,也说不上什么,我也希望他一切都好。”她的嘴角一丝微笑还没泛起,就消失了,“不过裴恬恬的事情,我可以理解,但不能接受。” “我懂,我都懂。”田沐宸发动了车子,“哎,那什么,唐人的公子,怎么最近没来看你?” 漫天摇摇头,一脸茫然,“我也不知道啊,绍仪哥有自己的事情,又不是天天围着我转。” 这时,路星河发了一条微信,“小天儿,我们要联合牧歌地产去叁亚开一个楼盘,我明天就出发了,等我回来。” “怎么?”田沐宸看到漫天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似乎明白了几分,“其实吧,你和路星河感情很深,我都懂。可是横插进来这么一个裴恬恬,你也是没办法,不如,我帮你一把。” 漫天冷笑一声,“你帮我?你怎么帮我?” “我知道,裴恬恬喜欢过蒋公子。如今,蒋斯桁家遭了点变故,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蒋斯桁仍旧是富贵之家。我呢,愿意牵个头,让蒋斯桁追裴恬恬,把她娶回家,这不就解决了你的后顾之忧。” “蒋公子?不是刚跟路培分手吗?”漫天的确听过蒋斯桁的大名,也知道他的花名,“我虽然对裴恬恬心有芥蒂,可是我不能把他往火坑里推。如今,他们两个人的这一层关系,我真的很难接受再继续和他云淡风轻地在一起。” 田沐宸看她望着窗外,也能体会她的难处,“行了,别想那么多了,路星河都走了,咱们回去睡觉吧。” 一周以后,在中青旅的报告厅,一场别开生面的法律专家研讨会隆重召开,全国各地的法学泰斗汇聚一堂,华山论剑。作为主办方的伯年集团,在开幕仪式上抢足了风头,法制日报等主流媒体都来观摩、报道。漫天在观众席,也是心情激动,她看到了很多在法学课本里才能看到的那些专家,泰斗级的人物。她不但看了,还录了音,对于专家们的一些观点,见解,还有对案件的分析,她连连点头。 除了专家,漫天还看到了唐绍仪,他作为新生代律师,近几年在法律圈也是声名鹊起。一番意气风发的演讲,让台下无数的女性眼冒金光,他成了律政界的“小鲜肉”。唐绍仪演讲完,就来到漫天身边,他好久没有看到她了,“小天儿,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漫天笑了笑,“绍仪哥,好久不见,刚才的演讲很棒。” 唐绍仪翘起腿,满脸得意的表情,“小天儿,这段时间,我也想了很多,因为工作的密集,我似乎慢慢淡了对你的感情。你放心好了,我以后只会把你当亲妹妹,不会再对你有那样的想法了。” 漫天听了这话,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咬了咬嘴唇。 “好啦,别有心理压力了,我心里有一个未央,只属于你。但是,我也不会给你束缚,我们就是兄妹,朋友。” “绍仪哥,将来,你一定会遇到你心仪的更好的姑娘。你那么优秀,你值得更好的那个女孩儿。”漫天是真心的祝福,从林大国的案子开始,她一直很感激唐绍仪的不懈努力和竭诚付出。如果不是路星河的坚持,她或许就已经跟唐绍仪出双入对了。 “对了,你和路星河,现在怎么样了?”唐绍仪看到她跟田沐宸耳语了几句,便追问了一句。 “哦,我们……就那样吧。”漫天似乎不愿意提起来路星河,她故意岔开话题,“绍仪哥,我的导师因为去国外讲学,错过了这次研讨会,好可惜啊。不过我跟田沐宸要了研讨会的视频资料,也算是帮他云研讨了。” 唐绍仪看她顾左右而言他,便不再追问,他忽然觉得灰常有些压抑,“这里面有点闷,要不要出去走走?” 漫天特别想听的环节已经过去,她也想出去透口气,便拿了衣服,准备出去,“好,那去后院走走吧。” 他们刚出来不久,就看到很多人聚集在中青旅门口,一经打听,才知道有六个讨薪民工在中青旅门口喝农药自杀了。唐绍仪问讯便迅速拨打了救护车,“小天儿,你去卫生间拿洗手液过来,快!” 漫天赶到的时候,唐绍仪已经惊慌失措,“快,小天儿,让大伙儿散开,咱们给他们灌洗洁精水。” 周围的人群并没有扩散开,大家纷纷指指点点,说叁道四。他们就像鲁迅笔下的看客一样,好像被人捏住脖子的鸭,麻木漠然。面对那六个农民工的生命,他们竟然还能拍照,说笑,甚至有人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评头论足,也不乏有人拍照拍视频,吃人血馒头博眼球。 “有本事去杀几个贪官,干嘛自寻短见。” “是啊,看他们戴着安全帽,应该是讨薪农民工,来这里自杀,不会是这里的企业欠薪吧?” “谁知道呢?都是苦人儿。” 等到救护车赶来,已经有两个农民工没了呼吸,剩下四个也不大乐观。唐绍仪和漫天一起帮着把剩下的几个人送上了救护车,他望着救护车鸣笛远去,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呆坐几分钟后,又躺在了冰冷的石板上,仰望着天空。他缓缓闭上眼睛,眼角有泪滴滚落,落到石板上面,几乎成冰。 不知道是不是农民工的悲惨遭遇惊动了上苍,唐绍仪起来没一会儿,天空便开始飘飘洒洒地下起雪来。唐绍仪感受这漫天飘洒的雪花,一片两片落在他的脸上,一丝凉意倏地不见了。“长安有贫者,为瑞不宜多。我怜贫者疾苦,为富不仁啊。”说罢,他长叹一声,闭上了眼睛。 漫天看他满脸的悲悯,心知他是为几个农民工抱不平,便坐在他旁边,“绍仪哥,如果你想做这个案子的法律援助,我愿意帮你收集资料。学期末了,我就借着这个案例来做期末论文了。” 唐绍仪睁开眼睛,“你愿意帮他们发声?” 漫天努力点头,“我愿意!他们土里刨食,用命换钱,十分不容易,年底了,他们讨薪不易,我也希望自己有机会可以帮他们发声,为他们讨回公道。” 唐绍仪闻声微感欣慰,“不错,孺子可教。”他伸出一只手给她,“好了,拉我起来吧。” “绍仪哥,这雪越来越大了,咱们也出来一会儿了,先回会场吧。结束之后,咱们再去医院,看看农民工也没有苏醒。” 唐绍仪点点头,“嗯,就这么定了。你有录音笔吗?” 漫天笑着点点头,“有啊,跟老师去开会,随身携带。” “那就好,带着录音笔,准备好要提问的问题。”唐绍仪略加思索,“这种劳资纠纷闹出人命的,我经手过一些,我这儿有一份提纲,待会儿发给你,你按照这个模板和套路去询问一些问题。那些无良的资本家,看我不告到他们只剩一条内裤。” 漫天也有些愤怒,农民工讨薪是这个社会永恒的话题,好像每年的年底都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她学了法律,自然是希望用法律武器,去保护弱者,去为民发声。 吵架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讲座 路星河有点懊恼,他之所以收留裴恬恬,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可怜她无家可归,受债主纠缠;二是因为裴恬恬是路星河同父异母的妹妹。相信大家也都猜出来了,新维民与路渝离婚之后,与那位女市长暗度陈仓,生下了一个女孩。只是当时,女市长风头正盛,新维民也是前途似锦,两个人的孩子绝对不能曝光。于是这个孩子被送到了太阳之家孤儿院,而当时,裴锦城正好是这家孤儿院的义工…… 新维民和女市委书记后来派人多方找寻,才知道孩子被裴锦城领养了,取名裴恬恬。他们双方暗地里为了裴锦城铺了不少路,当然主要是为了自己的女儿打算。再后来,女市长落马,新维民入狱,这段往事就尘封住了。如果不是路星河偶然兴起,去监狱探望自己的父亲,他还不知道他和裴恬恬居然有这么一段关系。没想到命运兜兜转转,居然让路星河一家来了北京,也让他们邂逅了裴家父女。 如今,裴锦城落难,裴恬恬也知道了自己和路星河的关系。但是,这爱恋不但没有减少,反而畸形发展起来。她用那一份“亲情”来绑架路星河,让他时时刻刻惦记着自己,牵挂着自己。 田沐宸带着漫天下楼,躲进了他的车里。 他点燃了一颗烟,手伸向窗外,“其实,有个事情,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你。” 漫天拉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因为有凉风陡然,“你说吧,什么事?” “新维民和裴恬恬,他们是父女,那个苏邦媛落马之后,有知情人士告诉过我,不过他们也不确定,都是坊间笑话。但是我啊,就喜欢听八卦,于是我就多事,找了点做亲子鉴定的东西,结果就发现了这个秘密。” 漫天一下子就愣在原地,表情也惊愕不已,“裴恬恬的父亲,不是裴锦城吗?” 田沐宸摇摇头,“我以前也这样认为。但是后来,因为你,当然也因为其他的一些事情,我暗地里调查过维民集团,当然,也难免会调查他们的创始人,继承人,董事。路渝当年和新维民离婚,让路星河姓了母姓,却没有把新大陆集团里面的新字去掉,这就让人十分迷惑,一些陈年的往事在前辈圈里还是有些传闻的。本来,我们是打算找一下路渝的原始资本积累史,却无意中发现了一些豪门秘辛。路渝知道新维民的事情之后,和一位资本界的大佬关系暧昧,差点在一起。新维民知道之后,虽然恼羞成怒,却一直没有对外说这个事情,只是说两个人经营理念不同,分道扬镳。路渝与新维民达成协议,维民集团的注资不会撤,新大陆仍然为新维民保留百分之十一的股权,新字也没有移除。当然了,新维民和女市长的事情,大家也是心照不宣。” “所以,路总把新大陆集团总部迁到北京来,并且和裴锦城屡屡合作,很可能是?” “什么啊,根本不是为了帮新维民照顾女儿,不过是利益需要罢了。” “不会吧?这么狗血?还这么巧合?”漫天简直不敢相信,“我说,路总恨不得赶紧与裴家割席,又怎么会收留裴家的女儿。说到底,还是路星河怜香惜玉,替自己父亲照顾他的女儿。” “所以啊,你看上去,两个人看上去八竿子打不着,说不准,他们就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姐弟。” “所以,你也有可能会有一个这样的弟弟妹妹?”漫天反问了这样一句。 田沐宸嘿嘿一笑,“这个还真说不准,老田可是有好几个外室,我和我妈都知道的。只要他们不觊觎我妈正宫的位置,还有我父亲的家产,大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买一套房子,给个零花钱什么的,我妈根本不在意。” 漫天哂笑一声,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所以,路星河这个事情,你现在是知情了。具体以后怎么处理,还得看你的胸怀。我倒是巴不得你俩赶紧分手,你给我做女朋友呢,毕竟,咱们血脉相连。”田沐宸摊摊手说,“没了新维民,又没了裴锦城,新大陆集团却并不受影响,一方面把总部迁到北京,另一边东南亚的地产行业悄咪咪地做得很成功。不得不说,路星河这个人,有点儿东西。” “我不懂商业地产,也说不上什么,我也希望他一切都好。”她的嘴角一丝微笑还没泛起,就消失了,“不过裴恬恬的事情,我可以理解,但不能接受。” “我懂,我都懂。”田沐宸发动了车子,“哎,那什么,唐人的公子,怎么最近没来看你?” 漫天摇摇头,一脸茫然,“我也不知道啊,绍仪哥有自己的事情,又不是天天围着我转。” 这时,路星河发了一条微信,“小天儿,我们要联合牧歌地产去叁亚开一个楼盘,我明天就出发了,等我回来。” “怎么?”田沐宸看到漫天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似乎明白了几分,“其实吧,你和路星河感情很深,我都懂。可是横插进来这么一个裴恬恬,你也是没办法,不如,我帮你一把。” 漫天冷笑一声,“你帮我?你怎么帮我?” “我知道,裴恬恬喜欢过蒋公子。如今,蒋斯桁家遭了点变故,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蒋斯桁仍旧是富贵之家。我呢,愿意牵个头,让蒋斯桁追裴恬恬,把她娶回家,这不就解决了你的后顾之忧。” “蒋公子?不是刚跟路培分手吗?”漫天的确听过蒋斯桁的大名,也知道他的花名,“我虽然对裴恬恬心有芥蒂,可是我不能把他往火坑里推。如今,他们两个人的这一层关系,我真的很难接受再继续和他云淡风轻地在一起。” 田沐宸看她望着窗外,也能体会她的难处,“行了,别想那么多了,路星河都走了,咱们回去睡觉吧。” 一周以后,在中青旅的报告厅,一场别开生面的法律专家研讨会隆重召开,全国各地的法学泰斗汇聚一堂,华山论剑。作为主办方的伯年集团,在开幕仪式上抢足了风头,法制日报等主流媒体都来观摩、报道。漫天在观众席,也是心情激动,她看到了很多在法学课本里才能看到的那些专家,泰斗级的人物。她不但看了,还录了音,对于专家们的一些观点,见解,还有对案件的分析,她连连点头。 除了专家,漫天还看到了唐绍仪,他作为新生代律师,近几年在法律圈也是声名鹊起。一番意气风发的演讲,让台下无数的女性眼冒金光,他成了律政界的“小鲜肉”。唐绍仪演讲完,就来到漫天身边,他好久没有看到她了,“小天儿,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漫天笑了笑,“绍仪哥,好久不见,刚才的演讲很棒。” 唐绍仪翘起腿,满脸得意的表情,“小天儿,这段时间,我也想了很多,因为工作的密集,我似乎慢慢淡了对你的感情。你放心好了,我以后只会把你当亲妹妹,不会再对你有那样的想法了。” 漫天听了这话,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咬了咬嘴唇。 “好啦,别有心理压力了,我心里有一个未央,只属于你。但是,我也不会给你束缚,我们就是兄妹,朋友。” “绍仪哥,将来,你一定会遇到你心仪的更好的姑娘。你那么优秀,你值得更好的那个女孩儿。”漫天是真心的祝福,从林大国的案子开始,她一直很感激唐绍仪的不懈努力和竭诚付出。如果不是路星河的坚持,她或许就已经跟唐绍仪出双入对了。 “对了,你和路星河,现在怎么样了?”唐绍仪看到她跟田沐宸耳语了几句,便追问了一句。 “哦,我们……就那样吧。”漫天似乎不愿意提起来路星河,她故意岔开话题,“绍仪哥,我的导师因为去国外讲学,错过了这次研讨会,好可惜啊。不过我跟田沐宸要了研讨会的视频资料,也算是帮他云研讨了。” 唐绍仪看她顾左右而言他,便不再追问,他忽然觉得灰常有些压抑,“这里面有点闷,要不要出去走走?” 漫天特别想听的环节已经过去,她也想出去透口气,便拿了衣服,准备出去,“好,那去后院走走吧。” 他们刚出来不久,就看到很多人聚集在中青旅门口,一经打听,才知道有六个讨薪民工在中青旅门口喝农药自杀了。唐绍仪问讯便迅速拨打了救护车,“小天儿,你去卫生间拿洗手液过来,快!” 漫天赶到的时候,唐绍仪已经惊慌失措,“快,小天儿,让大伙儿散开,咱们给他们灌洗洁精水。” 周围的人群并没有扩散开,大家纷纷指指点点,说叁道四。他们就像鲁迅笔下的看客一样,好像被人捏住脖子的鸭,麻木漠然。面对那六个农民工的生命,他们竟然还能拍照,说笑,甚至有人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评头论足,也不乏有人拍照拍视频,吃人血馒头博眼球。 “有本事去杀几个贪官,干嘛自寻短见。” “是啊,看他们戴着安全帽,应该是讨薪农民工,来这里自杀,不会是这里的企业欠薪吧?” “谁知道呢?都是苦人儿。” 等到救护车赶来,已经有两个农民工没了呼吸,剩下四个也不大乐观。唐绍仪和漫天一起帮着把剩下的几个人送上了救护车,他望着救护车鸣笛远去,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呆坐几分钟后,又躺在了冰冷的石板上,仰望着天空。他缓缓闭上眼睛,眼角有泪滴滚落,落到石板上面,几乎成冰。 不知道是不是农民工的悲惨遭遇惊动了上苍,唐绍仪起来没一会儿,天空便开始飘飘洒洒地下起雪来。唐绍仪感受这漫天飘洒的雪花,一片两片落在他的脸上,一丝凉意倏地不见了。“长安有贫者,为瑞不宜多。我怜贫者疾苦,为富不仁啊。”说罢,他长叹一声,闭上了眼睛。 漫天看他满脸的悲悯,心知他是为几个农民工抱不平,便坐在他旁边,“绍仪哥,如果你想做这个案子的法律援助,我愿意帮你收集资料。学期末了,我就借着这个案例来做期末论文了。” 唐绍仪睁开眼睛,“你愿意帮他们发声?” 漫天努力点头,“我愿意!他们土里刨食,用命换钱,十分不容易,年底了,他们讨薪不易,我也希望自己有机会可以帮他们发声,为他们讨回公道。” 唐绍仪闻声微感欣慰,“不错,孺子可教。”他伸出一只手给她,“好了,拉我起来吧。” “绍仪哥,这雪越来越大了,咱们也出来一会儿了,先回会场吧。结束之后,咱们再去医院,看看农民工也没有苏醒。” 唐绍仪点点头,“嗯,就这么定了。你有录音笔吗?” 漫天笑着点点头,“有啊,跟老师去开会,随身携带。” “那就好,带着录音笔,准备好要提问的问题。”唐绍仪略加思索,“这种劳资纠纷闹出人命的,我经手过一些,我这儿有一份提纲,待会儿发给你,你按照这个模板和套路去询问一些问题。那些无良的资本家,看我不告到他们只剩一条内裤。” 漫天也有些愤怒,农民工讨薪是这个社会永恒的话题,好像每年的年底都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她学了法律,自然是希望用法律武器,去保护弱者,去为民发声。 牵挂 当漫天知道那几个农民工是新大陆集团下属建筑公司的员工时,她踯躅了很久,还是拨通了许昌的电话。 “许秘书,中青旅门口的农民工,你知道了吧?”漫天在医院的走廊里,说话声音不是那么大。 许昌也取车来了医院,他说,“小天儿,你等我五分钟,我马上到医院。我不知道新大陆集团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现在只是希望,你们不要把这件事情捅到媒体上。” “晚了,晚报和法制日报的记者都发稿了。人家比我们更快来到医院,有线人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这件事,是新大陆集团下属公司的错,这个事情必须要纠偏。” 许昌连连点头,“放心好了,我现在来医院的路上,这件事情,我一定会给几位大哥一个交代。我在开车,一会儿再聊吧。” 唐绍仪十分看不惯路星河的纨绔做派儿,出了这样的大事,他居然不露面,而是让一个秘书来处理。在医院的病房里,他巧舌如簧,辩理也是夹枪带棒,说得许昌几乎没有插嘴的余地。 这次法律援助十分顺利,他们都没有搬出什么法律条文,就被许昌用钱摆平了。许昌请示了路星河,得到的答复是,重金抚慰亡者家属,妥善安排薪资发方问题,督促下属公司整改。可是,当他知道是漫天为民工做法律援助时,他还是顿了一下,“我这两周都不能回去,帮我照顾好她。”说完这些,他低吼了一声。 “星河,你怎么了?是肺炎又犯了吗?”许昌的声调有点高,碰巧被“出来监督”的漫天听到。 漫天的眼神有点焦急,她很担心路星河受不了叁亚的酷热天气,更担心他的肺炎再次犯病。 许昌捂着话筒小声说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期末考试完,漫天觉得百无聊赖,她并不着急回家,就询问导师,是不是有什么项目可以做,当她的导师说,他需要去叁亚参加一个法律研讨会时,漫天毫不犹豫地报名了。她的内心告诉自己,她想去叁亚,去看看路星河在干什么。 在叁亚的湖湾酒店,漫天故意发了一个带着位置的朋友圈,“亚龙湾,你好。”果然如她所料,第二天早晨,她的房门就被路星河敲开了。 漫天打开房门的时候,故作惊讶,“你……怎么来了?” 路星河一脸倦容,表情也毫无温度,“不是你喊我来的吗?”他绕开漫天,直接进屋去了。从她身边经过,她闻到了他身上几乎馊了的气味。她本来想着催他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可是他进屋后就没了声音,使得她好奇进了屋,想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 在她的床上,他睡得像个孩子。她看着他俊美的面孔,心中泛起阵阵涟漪,他的睫毛很长,鼻梁很高,嘴唇很薄。她为他脱去了鞋袜和外套,帮他盖上了被子,一番折腾之后,漫天才坐在沙发里,看着路星河。 他的胡渣有点密,有点长,看来,他好几天没有刮胡子了。他的脸上满是疲累的表情,看来,他已经很多天没有好好休息了。他的衣服上有油渍和汗渍,说不定,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洗澡了。叁亚的天气湿热,他这几天到底经历了什么,做了什么?那么英俊、那么爱惜自己外形的他竟然如此不修边幅。 漫天剥下来他的衣服,他的身子已经有明显的变色,那是长时间日晒导致皮肤晒伤引起的变色。他的身子似乎更健硕了些,那是体力劳动造成的强健体魄。他可是新大路集团的执行董事,如今却在叁亚当“民工”,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呢? 她看了他脱下来那衣服的水洗标,除了内裤,其他的统统装进袋子,送到了酒店前台。她不熟悉叁亚,只能在酒店的商品部购买了一套休闲的衣裤,带回了房间。她蹑手蹑脚地进去,看到他还在沉沉睡着,便溜进了卫生间,帮她浆洗新买的衣服还有他换下来的内裤。 还好,叁亚的太阳够大,那身薄薄的衣服晾在酒店的阳台,不到俩小时,就干透了。她从阳台取了衣服回屋,看到路星河已经醒了。 “你睡了一整天,现在五点了。”看他正看着自己,漫天笑了笑,把衣服放在床边,“去洗个澡吧,你都馊了。” 路星河从床上坐起来,被子滑落,他健美的泛着古铜色的身子在漫天面前暴露无遗,他又看了一下被子里赤裸的身子,不禁笑了,“这么迫不及待?我的衣服都给你扒光了?” 漫天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她赶忙解释,“你别多想,我只是看你的衣服很脏,帮你送到客房部清洗了。你放心,清洗好了,我会还给你的。为了不让你裸奔,我从商品部买了一套衣服刚才我洗过了,你放心穿吧。” 路星河扑哧一声笑了,“这几天一直看工地,我都好几天没睡了,今天在你这儿,我算是回了点血。不过,弄脏了你的床铺,实在不好意思啊。” 漫天摇摇头,“没关系,你去洗澡吧,我让客房部换一下就好。” 路星河从床上下来,大摇大摆就要去卫生间,他全然不顾那窗帘根本没拉,自己很可能春光乍泄给对面的房客了。漫天看着他的身子,慌张不已,脸红心跳之余,才注意到窗帘还没拉,于是匆匆去善后,“你这个人,怎么都不注意一下呢,这下全被人看了去。” “怕什么,看到就看呗,看到也摸不到,偷看的人得多着急。”路星河呵呵笑着,进了浴室。 漫天假装在电脑面前看资料,她的心却已经开始荡漾,她千里迢迢而来,就是为了看到他。知道他平安无恙,她心里欢喜得紧。她之前那么笃定地跟人家分手,如今却又眼巴巴地送上门来,到底是为了什么?裴恬恬的挑衅,路渝的否定,路裴两家和自己的关系,这些无论哪一点都是不能让她释怀的。可她还是像被什么磁场吸引着,毫不犹豫地来投奔路星河了。 她正踌躇不决时,她的导师打来了电话,“漫天,我这边开完会了,资料和录音都罚你邮箱了,你赶紧帮我整理出来,明天做总结用。” 漫天赶紧应承,“好的,老师,我马上整理。” 她刚挂断电话,就感到身后有人,回头看,是路星河穿着她买的衣服站在她身后,一脸认真地望着她。“有事?” 漫天点头,“嗯,老师参加了一个研讨会,后半部分是专家会谈,我不方便参加,就先回来了。” “那录音和资料都发给你?我看啊,就是你导师懒,啥活儿都交给你做。你是没去,可是你啥资料也不缺啊。”路星河把手放在了她的肩头,“你来叁亚,是为了我吗?” 漫天感觉到路星河的手开始用力揉自己的肩膀,他的呼吸似乎也离自己很近了,他的另外一只手还揣在裤兜里。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彼此的呼吸声,心跳声都那么清晰。 “星河,我来叁亚,是陪导师来参加一个法律研讨会的。”漫天嘴上狡辩着,心里却软化了,“我不知道你还在叁亚。” 路星河坐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合上了她的笔记本,“你很勇敢啊,我听许昌说,新大陆下辖建筑公司的的几位民工在中青旅门前服毒自杀,是你和唐绍仪帮他们做的法律援助?” 漫天郑重地点头,“对!我十分厌恶这种拖欠民工薪资的问题,如今国家也在出重拳打击这种行为。说轻点,这叫为富不仁,说重了,这叫草菅人命。你身为他们的领导,一定要扼杀住这样的歪风邪气。我相信,你们这么大集团不会拖欠工程款,一定是你们下属的建筑公司,有人中饱私囊,导致民工兄弟拿不到他们用命换来的钱。年关将至,你们锦衣玉食,你们可曾想过那些民工怎么办?他们的家人怎么办?” 漫天巴拉巴拉说了很多,从国家政策说道法律条款,从大仁大义说到伦理道德。这些内容都是她的专业所学,她好像教育一个失足青年一样,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路星河看她说的起劲,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打断了他,“你是来给我讲大道理吗?你说的我都做了,我严肃处理了工程队长,包工头还有建筑公司的总经理,相关的人我也送交了公安机关。如果林大状有兴趣,来给我当私人法律顾问吧,顺便帮我审查公司内部不合规的东西。” 漫天羞赧一笑,“我说这些,并不是指导你做事,我只是希望你们站在金字塔的顶端时,善待那些苦人儿。你是他们的领导,也难辞其咎,你得发个声明给他们的家属道歉。” 路星河笑着说,“放心好了,新大陆集团绝不做缺德的事儿,也不允许腌臜东西存在新大陆集团。我们已经让集团办公室起草了道歉声名,预计这会儿已经发出来了吧,你上网看看。至于你说的事情,我们也很重视,我会去参加那两位民工的告别仪式,如果你有时间,跟我一起去吧?” 漫天郑重地点头,“好,我跟你一起去,我问一下绍仪哥,看他要不要一起。” “没问题,你们俩都是法律援助‘律师’,我会带着你们一起的。不过……”路星河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我现在饿了,你是打算让我饿着肚子吗?” 经他这样一说,漫天也觉得饿了,“你想吃什么?我不太熟悉这里,不知道哪里可以买到吃的。” 路星河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我说,大律师,你知不知道,有个应用可以点外卖啊?” 在等外卖的时候,路星河一把拽起来漫天,将她的身子靠近自己,她的小腹紧紧贴着自己小将军的位置,他用手指托着她的下巴,娇艳的红唇距离他很近,几乎要吻上了,“说,你是不是很想我?” 漫天的眼神清明又澄澈,她看着他略显黝黑的脸,还有那薄薄的唇,直接覆了自己的唇上去,“星河,我想你。你已经弄乱了我的心,我不介意你弄乱其他的东西。”她的唇仿佛是汲取甘霖的禾苗一样,野蛮生长,疯狂用力。 路星河休息了很久,现在算是满血复活了,他喘息着,“弄乱你的床,怎么样?”这种污力爆表的话,他也是手到擒来。 他感知到她的热情和体温,两个人痴缠着,亲吻着,互相褪去了衣服,摔倒在还没来及更换床单的大床里。漫天的主动慢慢变成了被动,他的唇舌侵入他的口中,和她交换着唾液,交换着相思。他们不愿意再说一句话,只想让彼此的体温互相依偎,互相交流,互相取暖。 冰释 路星河呢喃地说着,唇吻游移着,“小天儿,你知道吗?这些日子我想你的时候就对着大海撸,我真的太想你了,火力都泄不出来。” 漫天抓住她的小将军,用力攥住,感受它抖动,跳动,跃动,她故意用舌尖去舔那晶莹的一滴,“想我?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为什么不给我发微信?” 路星河用手抓住她柔软的乳儿,轻轻揉捏那尖尖,“我怕你还在生气,裴恬恬的事情,我一会儿告诉你。” 漫天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她不想继续聊下去,只是轻咬了一下那雁首处的嫩肉,“一会儿再说吧,先泻火。” 路星河感到一阵麻酥酥的疼来自雁首,他轻嘶了一声,“你是不是傻啊?咬坏了,以后没得用了。” 漫天故意娇嗔一句,“那就用别人的。” 路星河听到这句,将她翻到了身下,他的目光中迸射出来不屑和微怒,“你敢!”说完,他的小将军直直地插入了他渴望的那片幽深的山谷,那里早就湿润了,温热的,窄紧的,溪水生于幽谷,曲径亦能通幽。 漫天的身子被他单刀直入,不禁哼了一声,她感觉到那小将军昂扬的斗志,她轻拍了他的肩膀,“你轻点,疼!” 路星河故意冲撞,还用力拍了她的屁股,“不疼不长记性!看你以后还胡说不胡说。”他用力顶进去,想要贯穿她似的,“你只能有我一个男人,你是我的女人,我知道那个田沐宸对你贼心不死,他还敢带你去长富宫开房!” 漫天被他顶撞得娇喘微微,她紧紧抓着他的肩膀,一双细长的手在他的肩膀,后背,腰窝滑动着,摸索着,“星河,我跟田沐宸去长富宫,是想要躲开你,没想到你走了,然后我们就回去了。我们,我们会有未来吗?我爱上你了,我们会有未来吗?”她吻住他的唇,双腿勾在他结实的臀部,她内心的纠结缠绵都在她略显惊慌的脸上。她渴望他,她内心走不进其他人,只是他们之间,何去何从?路星河对她的爱,如何抵得过来自路渝的压力?她在这样的关系里,从来都不是心安理得的,她从一个被包养的情人到陷入路星河制造的温柔乡,角色的转换,身份的悬殊,让她实在困惑,那困惑不亚于王佳芝刺杀易先生时的纠结。 “嫁给我吧,过几天我回北京,我们就去领证,咱们合法开车。”路星河格格笑着,做了一个开车的动作,猛地顶入到她花心深处,花蕊的嫩肉都被那肉棒搅动得内外翻飞,完全舒展开了。花心迸射出来湿热的液体,为那侵略者提供了便利,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漫天一边呻吟着,一边抱紧了他的后背,自己的乳儿在他的胸前上下跃动,她的每一个细胞都被打开了,她吻住他的唇,两个人交换着唾液,恨不得彼此都把对方的舌头吸入自己口中。她不愿再多说一个字,不愿再让什么情绪打断这一场久别重逢的盛宴,她的身体主动耸动着,配合着小将军的冲锋。她的腰窝很美,臀线也很圆润,正好落在路星河的胯下。仿佛又不甘示弱似的,她坐得直直的,两团胸前的软肉紧紧贴着她的爱人。“给我,星河,给我,老公。”漫天的口中只能发出这样的声音,她的姿态恍若一个求欢的情人,她要索取情人身上的每一滴雨露,每一丝爱意,每一缕热情。 路星河撇开漫天的腿,两个人变成了十字交叉的姿势,身体连接处严丝合缝地重迭在一起,一对鸡蛋在外面不断地抖动。他的手抓住那一堆娇嫩的乳儿,开始用力按压,蹂躏,“老婆,舒服吗?”路星河仿佛不自信起来,他要反复确认,身下的这个女人的欢愉是他带来的。他把她的腿抱在胸前,舌尖舔着那小腿肚子,他感到了女人愉悦的颤栗。 漫天还是习惯她在上位,十字交叉不久后,她就坐在路星河身上,让小将军更深入地贯穿她的身子。她不停地扭动腰肢和臀部,上下耸动身子,一对乳儿送到他面前,给他啃咬,给他吸吮,给他揉捏。在这样的情势下,她的大脑迅速真空,仿佛缺氧一般,她已经不知道天地为何物,她只记得自己要不停地挺起身子,全部给他吧,他才是她的主宰,她快乐的源泉。她的一只乳儿还被他含在口中,另外一只的红豆也被他揉捏着,她的脸却出卖了自己。她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快,老公,好好地吃我,吃我的咪咪,我喜欢老公吃我,大口大口地吃。” 路星河感觉到了她高潮时的颤抖,但是他还是愿意配合她,让她快乐,他干脆把两只雪乳全部聚拢到一起,张大嘴巴含住两颗乳头在口中,卖力地吸吮,让那乳尖的快感如电流一般窜遍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老婆,是不是该我了?看你,这么快就完事儿了。” 漫天的身子变得更加柔软,好似一江春水,任由这个男人引导流动,百般调教。她的身子被他放倒,她的手腕也被他用她的蕾丝内裤缠住了,“今天玩点儿不一样的,好不好?”她那已经凸起充血的红尖尖被他用指尖轻轻地逗弄着,她的脸色潮红,轻轻点点头。这也是她没有过的体验,她看到过影视题材里SM的情节,也幻想过,可是真的被他束缚住,她还是有些怯意。 路星河轻抚她的身子,“老婆,你放松,我会用一点手段。我会用皮带拍打你的屁股,你放心,我不会用力,但是我会让你感到愉快。”他伏在她身上,摸了摸那浑圆的乳儿,“我还会调教一下这两个可爱的家伙,我会让你的每一个毛孔都打开,老婆,放松些,这会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他握紧了皮带,开始轻轻抽打她的乳儿,她的雪臀,上面都留下了皮带的痕迹。被皮带抽打时,她的确感觉到了疼痛,不过那随之而来的快感却是难以掩饰的,她很喜欢这个感觉。她很喜欢自己高度紧张时,被他入侵的感觉,那一下子让她惊呼不已。她趴在床上,臀部紧紧贴着他的小腹,他们再一次融合在一起…… 暴风雨过后,漫天的完美胴体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微黄的光泽。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她在等着他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尽管那解释的轮廓已经被她大致猜到了。 路星河帮她盖上自己的衬衫,将她拥入怀里,“老婆,我现在要认真地跟你解释裴恬恬的事情。” 漫天用自己的脸庞去蹭了蹭他的胸口,十分平静的,她说,“洗耳恭听。” “你知道我为什么跟我母亲姓吗?”路星河轻轻抚着她的胳膊,他讲了自己与裴恬恬的关系,几乎与田沐宸查到的差不多,她虽然不稀奇,可是态度却跟刚听到一样,她不能接受裴恬恬。 “所以,裴恬恬是你的亲妹妹?你照顾她是因为你的父亲?而你母亲居然撮合你们两个人在一起?”漫天心里感叹豪门恩怨情仇的剧情是多么狗血,田沐宸的话虽然不全是真的,可这样的情节也还是让她震惊,“我真的是读书少,见识短浅,怎么猜都猜不透这剧情的走向。” 路星河叹了一口气,“裴锦城有生之年,应该不会出来了,恬恬才二十七岁,还是单身。作为她的哥哥,她遭遇了这样的大变故,我想我应该帮帮她。如果你是我,你会不会……” 漫天的脑海里面很乱,她思绪是汹涌的,她在这样的烦乱情绪里,说不出来漂亮的话,“星河,我,我不能接受这个事情,这是我最真实的想法。因为我觉得,我们之间应该坦诚,我对你毫无保留地说出我的感受。裴锦城对我做过什么,你不是不知道,所以我不接受仇人的女儿,也不会接受原谅或者慈悲,我不是圣母。”漫天的脑子很乱,说话也是语无伦次,这样的关系,她的确是不知道怎样处理,她做不到心平气和地和仇人的女儿抬头不见低头见,更何况这个女孩儿对路星河还有别于兄妹之情的感情。 路星河轻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我知道你受到了莫大的伤害,我也不会原谅裴锦城。可是,他已经收到了法律的制裁,等待他的是余生的监禁。他不会再伤害你了,他的赔偿也会在半年内打到你的账户里。可是裴恬恬不一样,她和我有血缘关系,就算为了我的母亲,我也得照顾她的生活,我希望你可以接受。” 他看了一眼手机,一个电话打了进来。路星河接完电话之后,便离开了漫天,临走他留下一句话,“我刚才说想娶你,也是我真实的想法,如果你也同意,那我们初六在朝阳区民政局门口,我会等你到下班。” 他走后,漫天蜷缩在床头,她抱紧双膝,好像一个受惊吓的小兽。她从来没有这样患得患失过,也许这就是爱上一个人,而这个人却不能全心全意爱自己的感觉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看重的东西,路星河注重亲情,他对自己不能说不好,只是这“好”与她的期许有太多差距。 路星河刚走,外卖就送到了,看着那丰盛饭菜,她实在没有一点胃口,怔怔地望着窗外发呆。她做不到忍着,那就只能离开,离开他,两个人维持最初的美好感觉,其他的就随风而去吧。 打定主意的漫天,在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就跟着导师踏上了北上的列车。漫天在路上买了石家庄到青岛的高铁票,这样可以少走一段路,她也可以有自己的时间,整理一下思绪。 和老师分别后,她坐在石家庄火车站的候车室,感觉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和孤独作伴。候车室内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临近春节,南来北往的人,渴望归途的人,大家在这个站台短暂地集结,然后有铁轨和列车承载着乡愁,朝着故土奔去。 漫天随着这样的人流踏上了回青岛的列车,她的乡愁那头有江海燕,还有刚出狱的林大国。这几天在叁亚,她都没有机会问一下江海燕,林大国出狱后的情况。如果他死性不改怎么办?如果他继续凌虐江海燕怎么办?如果……她从自己的儿女情长走出来,才开始冷静地想一下这些现实的问题。 车窗外,宽阔的华北平原上,广袤的土地,黛色的远山,寒风中摇晃的白杨,这些曾经的生机盎然在寒冬里,显得格外萧索。更加萧索的,是漫天的心情,她的爱情算是休止了,她的生活呢? 首-发:yuwangshe.one (woo16.com) 出狱 其实,林大国出狱的时候,很多记者围堵在监狱大门的外面,等候着林大国从里面走出来。他是一个标志性的人物,代表了司法和道德伦理的平衡,也成了一类案件的判定先例。 漫天在回青岛的火车上看了不少的新闻,陈述事实的新闻没几家,太多的自媒体借着自己的“话语权”,或者吃人血馒头,或者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她只是一笑而过,这些人曾经是抨击林大国的人,如今又成了同情他鼓励他的正义之士。她不相关新媒体怎么说,她更关心他会对她和母亲做什么样的事情,她也关心他会不会变本加厉。 在这样的心境中,漫天到达了青岛新火车站,她没有告诉江海燕自己哪天回青岛,所以出站后,她自己一个人打车回到了鱼鸣嘴。她内心的不确定,让她格外慌张,她乘坐者网约车在村口的客栈观察。客栈门口坐着蓝鸿铭,他似乎跟以往一样,手腕细得好像竹枝,被厚厚的藏青色羽绒服裹着。她在客栈的大堂扫了一眼,没眼看到江海燕的身影,于是她打车继续朝村里走,朝着村里的客栈驶去。她看到了漫天星河客栈依旧是人来人往,只是江海燕的身影一直寻不到,她的内心不禁慌张起来。她又让司机送她去了老宅子,在门外她看到了一位记者正在采访林大国。虽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但是林大国的表情似乎有点阴郁,显然,那个记者的问题似乎并不友好。 最后,司机把她放在了村外的马路边,她靠在立交桥的桥墩子下面,拨通了江海燕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她熟悉的声音时,她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了地,“天天,这还有几天就过年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妈,林大国出狱了,他……”她不知道怎么问,说到这里,就不想继续说下去了,可是她明明特别渴望得到问题的答案。 江海燕似乎没有任何语气的变化,“哦,是,你爸爸回来了。他现在很出名,每天都有记者围着,说是要采访他。我昨晚才跟他正式见面,他沧桑了不少,他跟我说今天下午就跟我去民政局,争取在春节前把离婚证办了。” 漫天内心还是忐忑的,“他知道蓝叔叔吗?” 江海燕笑了,“你这孩子,他当然知道你蓝叔了。傻孩子,我知道你担心什么。送他出来的监狱长说了,他在里面的时候非常勤奋,非常积极立功,所以才能够减刑,提早出狱。我知道,现在的生活节奏太快,现在还很难适应,但是我相信,他会慢慢适应起来的。” “妈,我回来了,就在村口。”漫天站了起来,拉着行李箱,朝着村口的客栈走去。 “你这傻孩子,也跟我说一声,我在客栈分店,我这就让你蓝叔去接你。”江海燕喊了一声蓝鸿铭,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几分钟后,漫天看到了前来迎接她的蓝鸿铭,“蓝叔,我回来了。” 蓝鸿铭喜笑颜开,接过来漫天的行李箱,“天天啊,你终于回来啦,还有几天过年,客栈里忙得不亦乐乎,订房子的人特别多。咱们这儿有年俗,有年味儿,很多城里人都来这儿过大年呢。” “蓝叔,林大国回来了,他没有为难你吧?”漫天开门见山。 蓝鸿铭笑了笑,脸上的表情是饱经风霜的样子,看不出喜怒,“是啊,他算是死里逃生,不容易。昨天我也见了他,他跟以前判若两人,他还问起你,说要用自己的后半生,来弥补你呢。” 漫天不相信“浪子回头”的说法,她认为林大国只是不适应当前的生活,虚与委蛇罢了。她哂笑一声,“算了吧,我都希望这辈子不要再见他,两下里都相安无事,老死不相往来也就罢了。我就是怕他为难您和我妈,您知道的,我妈这么些年不容易。虽然她也虐待过我,可我……”她哽咽着,“算了,不说了,一会儿我看看他吧。刚才我看到有记者采访他,他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 蓝鸿铭拉着行李箱往前走,“天天,蓝叔叔满世界跑了大半辈子,见过很多人,经历过很多事。你爸他本质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他顶多就算是一个小无赖,想做点什么证明自己的时候,却偏偏踩了雷。我相信他以后会洗心革面的。” 漫天嘴角抽动了一下,她不想评价,也不想牵扯进去上一代人的事情,她甚至不想见林大国一面,“蓝叔,我知道有些事情我必须面对,可是林大国,我真的不想见。” 蓝鸿铭回头看了她一眼,“天天,先别说这些了,你从叁亚回来,一定饿坏了吧,快,跟我回去,叔给你做好吃的,粘豆包,卤肉片,灯笼茄子,糖醋小排,你都爱吃吧?” 漫天听到他说这些,有点惊诧,“蓝叔,您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些的?” “哦,是小田跟我说的,就是你那个合租的朋友小田。上回你住院,我跟你妈都去了,小田待我们很好,他说他跟你是室友,很了解你。”蓝鸿铭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一些细枝末节,田沐宸似乎都很熟悉,也不知道是真的心细如尘,还是道听途说。 “哦,这样啊,那您知道小路吗?”漫天试探性地询问。 蓝鸿铭呵呵一笑,“当然知道了,那不是新大陆的设计师吗?他还是漫天星河的合伙人。他来度假村视察的时候啊,常来客栈帮忙。我听你妈说,漫天星河客栈就是他设计装修的。漫天星河,是不是就是你俩的名字啊?小伙子不错,一表人才的,年纪轻轻就是新大陆的设计师,真是前途似锦啊。天天,我看得出来,那个小伙子很喜欢你,你也不排斥他,你的眼光不错。” “我妈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她问起过路星河呢?”漫天心生疑窦,不知道大家葫芦里都在闷着什么。 “你妈妈不干涉你的生活,你不主动说,她是不会问的。她知道你是个懂分寸的孩子,也明白你知道自己要什么。她倒是问过小路不少问题,知道他对你不一般,从眼神里就看出来了。好了,到家了,一会儿你们娘俩好好聊聊,我去给你做饭去。”两个人进了院子,蓝鸿铭把行礼安置好,就匆匆去了后厨。 漫天在客栈的大堂等了一会儿,就看到江海燕风尘仆仆地下楼来,“哎呀呀,天天,你可回来了,妈妈都想死你了。”她抱住自己的女儿,喜笑颜开,每一个皱纹都舒展开了,眼睛里含着泪花,脸上泛着笑意。她拉着漫天进了一层的一间屋子,坐在了沙发上,“天天,妈妈啊,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漫天点点头,“妈,我也有很多话想跟您说。” “我知道你关心你爸回来之后,我的生活。”江海燕郑重其事地说,“我跟你爸已经有了组织的介绍信,今天下午就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你也知道的,村子里那家客栈,是你爸最开始建起来的。我知道你爸不大会经营,就算是他入股客栈了,他想做点什么就做点什么,客栈每个月会给他分红。他刚从里面出来,还不太适应外面的生活,我的想法呢,就是让他跟我们一起经营客栈,这样,一家人在一起,也有个照应。我见了你爸,他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看来是心性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以前,你爸就是个混不吝的,那还不是因为没钱,穷。如今我们的日子好过一些,我相信你爸不会再碰大麻了,也不会再去打扰你的生活了。妈说这些,并不是希望你原谅他,妈啊,只是希望大家以后相安无事地好好过日子。” 漫天不干涉母亲的决定,她只是很激动,“妈,您苦了半辈子,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千万不要让这个男人再毁了你啊。” 江海燕摇摇头,“不会的,你蓝叔在呢,他会照顾我的。我相信你爸不会做坏事了,他一定会重新做人的。”她的眼中泛着泪光,却异常坚毅。“天天,以前妈妈太混,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情,妈妈给你道歉了,对不起,天天。”江海燕含泪躬身。 漫天看到江海燕这样,赶忙搀扶,“妈,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您这些年待我极好,我都知道的。”她搀扶江海燕的时候,看到了她的头顶多了几根银发,那么爱美的她,知道自己生了白发,心里一定不好受。 “天天,你爸爸这个人呢,有时候是很混蛋,但是他只是无赖,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从前不务正业,也是因为没经过事儿,不知道黑白是非……”江海燕絮絮叨叨说着,仿佛说的是一个误入歧途的好人,经过一番大灾大难,洗心革面,幡然醒悟的经历。 漫天听着那些话,感觉头疼欲裂,嗡嗡作响,她几乎听不清江海燕后面说的那些话,她实在忍不下去了,大声说,“你不要为他洗白了,他没伤天害理?那老天爷得被他气死。你忘了他是怎么虐待我的了吗?你忘了他当时把我从商场的台阶上推下去,骨折住院?你忘了他当时把你打得流产?我真不明白,这样的一个男人,仅仅做过那么一件人事儿,然后就能立地成佛?然后他以前做的伤天害理的事情,就都不会不计较了吗?” 漫天说得激动起来,音调也变高了,“你上了年纪,淡薄了仇恨,可我不会。我永远记得他和你一起打骂我虐待我,如果不是我舅舅,我可能已经被你们虐待致死了。对不起,我很激动,我实在接受不了。我甚至开始因为他,想起来对你的仇恨。我恨你们!我希望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们!不要以为你们给我一个甜枣,我就会忘记当年的痛苦,我不会忘记的,我很你们,我恨你们!”漫天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激动得浑身发抖。 江海燕当然知道漫天心里的苦,这几年的好也不足以弥补漫天内心的创伤,漫天虽然表面上对自己和颜悦色,可是内心的仇恨一直都没有熄灭。如果林大国一直没有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这温吞的生活还能持续下去,可是林大国一旦出现,就算他什么都不做,漫天还是会因为这个人,想起以前的种种恶事,内心烦躁不已。她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女儿,等着她接下来的语言挞伐。 “你们还记得吗?我小时候没有新衣服穿,张叔给了我一件好心人捐给村子里的衣服,可那一副被你们恶狠狠地烧掉了。你们得是有多心狠,多毒辣,才能做出来这样的事情?我还记得,我小时候,你们把我放在炉子边上,炉火点燃了襁褓,我差点被你们烧死。虎毒还不食子呢,你们怎么能做出来这样的恶事?林大国喜欢吃甜食,他买了甘蔗炒糖吃,我穿着棉衣掉进了糖锅。我好庆幸自己穿着棉衣,要不当场就化成了糖人。这一桩桩一件件,我怎么会忘记?我庆幸自己有个好舅舅,为了弥补你们的罪孽,他来救赎,他拯救我除苦海,出钱供我读书。哦,说起读书,我差点忘记了,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被你们撕毁了,我的学费,被你拿去打麻将。”漫天哭声越来越大,声音也越来越大。 此时,结束采访的林大国已经来到门外,屋内娘俩的对话,他听得真真切切。他轻轻开门进去,扑通一下子跪在漫天面前,“天天,对不起,是爸爸对不起你。” 江海燕好像是共情了一般,她也跪在了旁边。 林大国的抬头望着漫天,涕泪纵横,“天天,这些年,我在里面想了很多,也忏悔了很多。我不敢自居为你的父亲,我也不奢求你的原谅,但是我真的想跟你忏悔。从你出生开始,我就没有给过你什么父爱,还经常虐待你,我真的不配做你的父亲。在里面的每一天,我都在反思,都在忏悔,我错了,对不起,天天!我只是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弥补你的机会,让我找回做一个父亲的感觉。” 漫天苦笑一声,涕泪纵横,她看着自己的父母跪在自己面前,她心里五味杂陈,情绪简直要崩溃了,“看看你们,一起来道德绑架我,你们跪下做什么?求我原谅吗?对不起,我做不到。”说完,漫天跑了出去,这两个人带给过她太多的伤害和心理阴影。 从林大国入狱后,这阴影似乎淡化了一些,在江海燕的母爱光环里,她选择性地淡忘了仇恨。可是林大国归来,一切似乎回到了原点,所有的仇恨和哀怨一下子从记忆大海里面涌出来,他们吞噬着漫天的理智,磨碎了她的自尊,撕裂了她的心神。她从客栈出来,一路狂奔,来到了当年她准备寻短见的那个海滩。此时海滩上人不多,大概是天寒的缘故,海风吹在脸上,好像刀子一样。 漫天跑到一块岩石上,对着大海撕心裂肺地喊着,声音有些呜咽,“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样不公平?如果你们都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生下我?为什么?我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上,我为什么要受到你们一轮又一轮的摧残?”漫天泣不成声,抱着双膝坐在岩石上,呜呜地哭泣,涕泪伴着海风一起落到她的脸上,又冷又疼。 电话铃声响起,是唐绍仪。 “小天儿,林叔叔回来了,我来青岛办事儿,你回来没有?”唐绍仪很久不联系漫天,乍闻他的声音,漫天有些意外。 漫天想忍住自己的哭腔,可还是没有忍住,“绍仪哥,我很痛苦!” 唐绍仪一下子慌了,“小天儿,你在哪?我到村口的龙王庙了。” 几分钟后,唐绍仪在沙滩旁看到了满脸是泪的漫天,她穿得单薄,身子瑟瑟发抖。唐绍仪看她憔悴损的样子,心疼不已,一把把她拉入怀里。他还解开自己羽绒服的拉链,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的身子,“小天,我来了,你怎么了?” 漫天只是哭,肩膀抽动着哭,她内心太多的委屈,太多的眼泪,太多的怨恨,她都不知道跟谁说。刚才一通的发泄,让那些痛苦的记忆从闸门里面涌了出来,占满她的脑海里只剩下怨恨和痛楚。 唐绍仪说,“我的车就在那边,要不,我带你去我那儿,那里暖和些,你慢慢说给我听,好吗?”他问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话给她带来二次伤害。 漫天木然地点头,跟着唐绍仪来到他住的酒店里。 唐绍仪拥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帮她倒了一杯热水暖手,“如果你想倾诉,我愿意当你的树洞;如果你不愿意倾诉,我会在身边陪你。” 漫天的眼睛已经红肿,眼泪还是止不住,海风裹着沙子,在漫天的脸上留下黑黑的一道,她抱紧那热水杯,闭上了眼睛。 唐绍仪又给她拿了一床毛毯,裹在她身上,想让她的身子暖和一些,因为她的牙齿咬得咯嘣咯嘣响。他静静地坐在地毯上,看着这个女孩儿,她的头发被海风吹得凌乱,她的脸上布满泪痕,她的身子在毛毯里瑟瑟发抖。他心疼着她,忍不住做到了她身边,将她拥在怀里,“小天儿,让我来保护你吧!”他轻轻吻了吻她的头发。 漫天又哭了很久,很久,眼泪都哭干了,声音也变得嘶哑,可她还是想哭,慢慢的,在唐绍仪怀里昏昏睡着了。 追-更:po18sf.com (ωoо1⒏ υip) 拦截 唐绍仪见她睡熟,把她从毯子里面抱出来,放到了床上。他小心地帮她脱掉外套,用棉被裹住了她的身子。他取来热毛巾,小心地擦拭她脸上的泪痕,一边擦,一边心疼。 漫天的电话响起,路星河的名字跳跃着,他帮她接听了电话。 “小天儿,你到家了吗?家里都还好吧?”路星河也是极尽温柔。 唐绍仪来到阳台,他一边透过玻璃窗看着漫天,一边开始回答路星河的话,“我是唐绍仪,小天儿现在睡着了,你明天再打过来吧。” 听到唐绍仪的声音,路星河一下子炸毛了,“什么?唐绍仪?‘小天儿睡了’是什么意思?你们现在在一起?” 唐绍仪应了一声,“是的,她很痛苦,你口口声声要做她的男朋友,你现在在哪里?她哭得声嘶力竭的嘶吼,她被海风吹得瑟瑟发抖的时候,你在哪里?她痛苦无助的时候,你在哪里?她伤心绝望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唐绍仪尽量压抑自己的愤怒,他压低声音,生怕自己大吼大叫,惊醒了熟睡的漫天。 路星河以为她还是为裴恬恬的事情痛苦,便说,“唐绍仪,我们两个的事情,你少来掺和。她痛苦,我会陪着她,不需要你猫哭耗子。” “你陪她?”唐绍仪冷冷地哼了一声,“她的家庭,她的痛苦,她遭受的事情,你怎么能够明白?收起你富二代霸道总裁的架势吧,你们不合适,趁早分手吧。”说完,唐绍仪挂断了电话。 后来,蓝鸿铭的电话打了过来,他知道唐绍仪是漫天的朋友之后,语气缓和了下来,“小唐律师,你好好安慰一下天天吧,她爸回来这件事,对她的刺激挺大的。这孩子心里有苦说不出来,这些年遭了大罪了,她爸爸的回来,让她一下子打开记忆的水库,里面的东西都流出来了。” 唐绍仪之前猜到了一些,可是蓝鸿铭的话让他简直震动不已,原来她经历过的比他猜测的更痛苦,更幽暗。他望着漫天熟睡的脸庞,眼眶开始泛着光泽的东西。“好的,蓝叔,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安慰她的。” “如果,我是说如果,她不愿意回来过年,麻烦你帮忙照料一下她吧。她现在很脆弱,我们很怕她再发生别的事情。”蓝鸿铭的话也是小心翼翼,他不知道唐律师是不是真的会帮他这个忙,但是既然他和漫天在一起,相比俩人关系不会是一般朋友。 唐绍仪连连答应着,“蓝叔放心好了,我会照顾好她的。林叔和江姨那边,也麻烦蓝叔告诉他们,小天儿在我这儿,请大家放心。” 他轻轻地回到屋里,帮她掖好被子,却被她抓住了手,“不要走,不要走,陪着我。”那是呓语。 唐绍仪心很疼,他躺在她身边,紧紧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她帮她整理了一下脸上的乱发,她的眼睛已经肿成了桃子,他轻抚她的脸庞,“小天儿,我以为你已经走出了过去的阴影,可我没想到,林叔出来对你的刺激这么大。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他们对你说了什么,可是看你那伤心欲绝的样子,我好心疼。” 路星河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不过这一次是打到了唐绍仪的手机上,“唐绍仪,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你省省吧,东南亚军方哗变,你还是好好忙活你们在那边的商业地产吧,路总!”唐绍仪面无表情地说完这一句,就打算挂掉电话。 “你不用这样,就算你拼得头破血流,你也得不到小天儿的心,她是我的女人。”路星河冷笑了一声,“我知道你在哪,青岛皇冠。” “我知道你路总的本事,查一个人还不容易。但是就算你知道,你也不能打飞的回来,你还是好好在叁亚度假过年吧,青岛风冷,小心把你冻坏了。”唐绍仪的语气并不友好,“我没心思跟你废话,明早我就带小天儿回北京,让她跟我一块儿过年。”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并且开启了飞行模式。 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心思,竟然把他的车当成平铺,连夜把漫天带走了。在回北京的途中,他一直抓着漫天的手,喁喁说了许多情话。他知道,她现在心里只有路星河,就算她跟路星河分手,他跟她也不一定能在一起,可他就是记挂她,就是忘不掉她。他口里说着放下,埋头工作,以此麻醉自己,不去相思。他躲着不肯去找漫天,可是却暗暗浏览她的朋友圈,看她的微博。 由于他是林大国的辩护律师,在林大国出狱这一天,他亲自去接他出来,并且帮他办了很多相关的手续。他在客栈来往了几次,都没有看到漫天的影子,他才知道漫天去了叁亚。他本来打算离开请到了,可是那个电话却有了回音,漫天回了青岛,并且柔弱无助,他就巴巴赶来了。 放下唐绍仪不表,且说路星河从他的人那里知道了唐绍仪带着漫天回北京的消息后,暴跳如雷,“他妈的,唐绍仪,你这是要拐卖人口吗?我操你姥姥,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惦记我的女人,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在漫天爱上他之前,他没有因为唐绍仪的事情动怒过,但是此时此刻,他有点怒不可遏。 路星河手里的杯子丢在了地板上,他的占有欲让他愤怒不已,他此刻的想法是,他必须要回北京,拦截住唐绍仪,他绝不容忍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染指。以前他还只是觉得,情爱之间,偶然来点醋意不过生活的调剂,可是经历了裴锦城那件事情之后,他开始特别害怕失去漫天。他是收留了裴恬恬,可是那收留也只是因为新维民的关系。 他本来不打算与裴恬恬有什么瓜葛,可是路渝总是以漫天相逼,一回两回倒也罢了,次数久了,路星河也就不以为意了。如今裴恬恬落难,路渝却不允许他靠近,丝毫没有情分可言。他现在是新大陆集团的舵手,他坚毅笃定,带领着新大陆集团这艘大船乘风破浪,走向辉煌。他对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淡漠,但是唯独漫天,是她的软肋。路渝一次次许诺,一次次不兑现,他也就失去了耐心,虚与委蛇都懒得做出来了。 唐绍仪的话好像预言,路星河刚打算乘坐自己的私人飞机赶回北京,却接到了路渝的电话,内容大概是东南亚的项目受到军队哗变的影响,项目暂时搁置。路渝的意思是,希望路星河可以去一趟印尼,跟新上台的军方打点一下。 路星河却不以为意,他觉得哗变的事情跟项目无关,正好国内过年,不如让子弹飞一会儿。再说了,他们项目在印尼的合作商有军方背景,他们也不怕其他幺蛾子。 路渝无奈,只好说,“东南亚的项目,公司可是极尽全力在做,如果出现意外,新大陆也就离破产不远了。” 路星河冷冷一笑,“破产也好,破产就不用那么辛苦了,我在叁亚这几天,脸都要笑得僵硬了。” “你为什么收留裴恬恬?”路渝的声音冰冷,就好像她望着的北京叁冬天儿的空气一样冷。 “因为她是新维民的女儿。”路星河没有说她是自己的妹妹。 路渝咬着嘴唇,“你不必怜香惜玉,她和她父亲当初可差点要了那个林漫天的命。” 路星河也抿唇一笑,“所以只是收留,然后等着您回心转意。” 路渝冷冷哼了一声,“裴锦城已经倒了,你没必要娶她入门了!” 路星河不解,“您说什么?我们俩之间有血缘关系,您这样是为什么?” “因为她不是我的女儿!你才是我儿子!”路渝尽力压抑着自己胸中激动的情绪,给路星河讲了以前的故事。 当年新大陆集团风生水起,接了衡州市的办公大楼和家属院以及附近的基建项目,新维民满心欢喜,来北京答谢相关领导和公司的员工,却不想认识了衡州女市长苏邦媛。女市长顶着北大博士的光环,谈吐儒雅,丰神俊朗,还是单身。或许是干柴烈火,或许是什么其他的原因,两个人就有了一夜情缘。此后,新维民每次来北方都会和女市长幽会,两人如胶似漆。只是由于疏忽,在一次情欲之后,女市长怀孕了。 这个消息让两个人都十分震惊,她把事情告诉新维民之后,新维民大喜过望。他打算跟路渝离婚,跟女市长在一起,给孩子一个光明正大的名分。可是苏邦媛是女强人,她不愿意做一个屈居人后的贤内助,毅然决然拒绝了新维民的提议,并且当场与他割席。 另一边,路渝跟一位着名资本家也因缘际会,有了情愫,但是路渝清醒,并没有因为感情坏了生意。在跟新维民离婚之后,她依然需要维民集团注资,并没有迅速与新维民切割清楚。 “那他为什么伤害小天儿?”路星河实在听不下去这狗血的情节,他只想知道裴锦城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裴恬恬,那毕竟是他养育了二十多年的女儿,那个林漫天夺了他女儿的幸福,还差点割腕自杀,这是任何一个父母都不能忍受的。”路渝肩膀开始抽动,“这个女孩子,水性杨花,跟那个唐绍仪不清不楚,如今又和田家公子同居,你觉得我能容忍她嫁入路家吗?” 路星河压抑着自己的怒气,“路总,我个人的感情世界,您还是不要插手了。您与其绞尽脑汁拆散我和小天儿,不如想想,东南亚的项目吧。”说完,路星河挂断了电话。 他的私人飞机到达顺义的时候,天还没亮,他获知消息,唐绍仪的车已经进了良乡。他笑了笑,让许昌带自己出去,他顺便在路上小憩。 果然,在杜家坎收费站进京口,他堵截住了唐绍仪,并且大摇大摆将昏昏睡着的漫天从唐绍仪的车上抱下来,带回了四环的公寓。那是他们开始的地方,也是留下他们所有记忆的地方,他相信在这个地方,漫天会原谅他,会跟他重修旧好。 临别时,唐绍仪喊住了他,“路星河,看在你千里奔红颜的份儿上,人就给你了。既然得到了,就珍惜她,对她好,治愈她的伤。” 路星河笑了笑,“收到,绍仪哥!” 漫天醒来时,看到自己被路星河抱在怀里,她十分不解,明明昨晚自己和唐绍仪在一起的,怎么早晨就换了一个人? 路星河也只是小憩,他看到漫天正在看自己,便勾唇笑了,“老婆,醒啦?” “我?你不是在叁亚吗?” “唐绍仪昨晚把你弄到他的车上,要带回北京,不知道是不是图谋不轨。我担心你,就连夜从叁亚回来,把你拦截了。”路星河说得轻描淡写,可是眼眶中的红血丝却出卖了他。 漫天也不惊讶,“知道你的本事。绍仪哥呢?你没把他怎么样吧?” 路星河噗嗤一笑,“他一个大男人,我能把他怎么样?当然是让他回去睡觉了。”路星河看着她肿成桃子的眼睛,哈哈大笑,“你赶紧去照照镜子吧,看你的眼睛,都成什么了。” 漫天知道自己的窘态,她咬着嘴唇,和衣斜趟,背对着路星河,“我不能接受裴恬恬,所以,我们没必要再互相折磨了。” “所以,你哭是因为我?”路星河当然不信这鬼话。 漫天嗤笑一声,“当然不是,为你,我哭不起来。” 路星河把她扳过来,“也不知道是谁,一边哼哼唧唧,一边掉眼泪,还不让我停下来。” ~~~~~~~~~~~~~~· 谢谢读者~啦啦啦~的珠珠 契合【H】 路培和凌志来到家里的时候,漫天正在为他们准备饭菜,有了那个可以自动做菜的料理机,一切似乎从容起来。漫天把自己所有的坏情绪都发泄出来,整个人都清爽了些。她的眼睛也不那么肿了,与路星河在厨房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一起摘菜做饭,看上去夫唱妇随,其乐融融。 “哥,嫂子,我和大志来啦。”路培进屋,漫天热情地跟他们打了招呼。 “你们先和你哥聊一会儿,饭一会儿就得。”漫天围着围裙出来,跟他们打招呼。 凌志歪嘴一笑,“嫂子,我又来蹭饭了,不介意吧?” 漫天微微一笑,“看你说的,天天来才好呢。” 席间,本来气氛是祥和的,可是路渝的一个电话打破了这祥和,她居然邀请漫天来家里吃饭。路培知道是路渝的电话,叽叽喳喳跟路渝说了好多小甜饼,说得路渝心花怒放。 “马屁精,你看你说得那些话,我听着都出鸡皮疙瘩。”路星河把手机放在一旁,嗔笑着。 路培挑了一下眉毛,“我跟你说,这也是本事,你知道哇,我姑妈就是天下第一大美女,我在我妈面前也敢这么说的。” 漫天看着路培,满心的羡慕,她就没有这样开朗的性格,也许是从小就生活阴郁,她从来没有展颜笑过。 夜晚独处时,路星河跟她说了路渝的邀请,问她是不是愿意去,“如果你不想去也没关系,我会跟她说,你还没准备好。” “星河,我愿意去。”漫天想好了,要不他一起经历风雨的,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邀请,“我跟你一起去。” 路星河听了这话,激动不已,“真的吗?那太好了。”说完,他就吻住了那厚嘟嘟的嘴唇,把她扑倒在床上了。 也许是因为漫天真的转了性子,这一次,两个人的身体格外契合。从前,两个人调情好像是完成任务,但是这一次,两个人情动心动,身子跟着无限地贴紧,密不透风。 漫天轻轻尝着他口中薄荷漱口水的味道,凉凉的,舌头却是温温的。他的舌尖不似以前那样霸道,与她的勾缠在一处,好像两条小蛇,在彼此口中游走,探寻。换了以前,漫天早就晕乎了,可这一次,她格外清醒,她想要他,想要和他在一起,即便有家庭的压力也没有关系,她就是认定了他。她从被动变成主动,双腿跨在他的腰间,好像一个树袋熊一样。 路星河笑着褪去了漫天的衣服,听着漫天细细的呻吟,他的动作温柔至极,从她的额头,睫毛,鼻尖,下巴,一直向下,朝着胸口往下移。他的唇吻没有流连在那两团白兔上,而是直直下移,来到了她的幽谷。他含住她谷口的花瓣,在口中轻轻吮吸,啮咬,引得漫天捂着他的头,浑身颤抖着。他好久没有这样做,这一来就是最销魂蚀骨的爱意,他的舌尖和牙齿齐头并用,让那幽谷不断地滴出点滴爱液,仿佛是鼓励他,又仿佛是刺激他,让他更加灵活缠动起来。 “星河,星河,老公,好舒服,好舒服啊,不要,不要……”她挣扎着,闭上了眼睛,一双手握住自己的一对乳儿,靠在了床边。她的脸上早就泛红,带着满满的情欲,好像熟透的桃子。她感觉自己浑身被什么东西牵引着,又好像百爪挠心,也好像有涌泉叁迭,只想要找个出口。她咬着嘴唇,细密的呻吟噪噪切切从她的喉咙发出来。 路星河看她动情难以自持的样子,不禁笑了,他停下了动作,“老婆,你不想要啊,算了吧。”他装作不想让漫天为难的样子,开始吃吃地笑着,望着漫天早已经被情欲浸透了的那张脸。 漫天媚眼如丝,用手抓住路星河已经开始翘首的小将军,突然而来的空虚感,让她觉得身体里仿佛少了什么东西,迫切需要填满。“不要啊,不要停下来啊。” 路星河哈哈大笑,躺在了一旁,“想要,就自己来吧,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他靠在床头,把手背在后脑勺,看着漫天,也看着自己斗志昂扬,雄风大振的小将军。 漫天不再羞怯,她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老公,那一会儿你不许反悔。”她喊住小将军的雁首铃口,舌尖灵活地在柱身打转,将那青筋暴凸的家伙送进了自己的喉咙里。她的舌尖盘旋着上升,迂回前进,她的喉咙努力地“吃”下整个小将军。 路星河享受着她的“深喉”服务,再也按捺不住胸中的热情,直接拔出来小将军,对准她的幽谷长驱直入,直达谷底花心。那里早就湿润不堪,只等着他来巡视,等他来视察。他一边挺动着腰身,一边说着,“舌尖的功夫见长啊,看来没少下功夫,我的魂儿都被你勾丢了。”他摸着漫天挺起的双峰,“老婆,你知道吗?我现在都不能直视翻过雪山跨越戈壁这样的词汇了,我总觉得这是虎狼之词。” 漫天的脑海早就放空了,她正在全心全意地投入这一场酣畅的性爱。这样激烈和炽热的东西,可以让她忘却原生家庭带给她的痛苦,让她像个快乐的傻子。她紧紧抵着路星河的腹部,继而自己掰开双腿,几乎是掰成一个一字,任由他毫无障碍地掳掠自己的身体。 房间内,香艳旖旎,除了画面让人血脉喷张,那声音也是撩动心曲。在这间房内,他们欢爱过太多次了,以前的每一次都是路星河主导,唯有这次,两个人全心全意投入,好像要把自己最热情最炽烈的部分交给对方似的。他们紧紧相拥着,释放着彼此的欲望,抵死缠绵,直到欲海的波浪翻腾着,打碎了他们的小船。他们飘摇着,上下翻动,身子交缠着,只有那个让爱欲迸发的地方进进出出,呢呢喃喃。 “老婆,答应我,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跟我分手,好不好?”路星河的动作由剧烈到温柔,再到剧烈,气息都有些乱了。这问题,好像命令,也好像哀求。 漫天努力地点头,身子好像小船一样,在路星河这个艄公的反复摇动下,浑身摇荡。她的气息已经不算是紊乱了,而是彻底没了守卫的力气,早就支离破碎,任凭路星河摆弄自己已经瘫软不堪的身子,“我答应你,以后无论什么事情,我跟你一起面对。路总不喜欢我,没关系,我会努力,朝着她喜欢的样子努力。” 路星河抱着她的大腿,一边亲吻一边冲锋,“老婆,你不需要委曲求全,只要做你自己就好。我妈喜欢女强人,你做你的律政俏佳人,一定可以让我妈折服的。”路星河的动作开始剧烈颤抖,他抓住了漫天的乳儿,用力按压揉捏,浑身颤抖。 漫天知道,他到了,他要丢了,她敞开自己的身体,迎接路星河的点点雨露,“老公,安全期,可以射里面。”她感觉到路星河的身子紧紧绷住,她的身子被他紧紧抱着,压着,他的小将军抖动了几下,有温热的精华喷洒在她的花蕊,沿着花径由内而外。如果不是小将军像钉子一样守住出口,那白灼的液体一定会从里面汩汩而出的。 路星河伏在漫天的身子上,不愿意拔出来自己的小将军,他含住满天的乳头,“老婆,舒服吗?” 漫天抱紧他的头,他们的身子还是交迭状态,在温和的灯光下,两个青春灿烂的身子紧紧缠绵。“舒服,老公。” “我们会和路培他们一起去家宴,就在西山别墅,你不要紧张,臭媳妇总要见公婆。”路星河的语气轻松了些。 漫天点点头,“放心吧,我不会给你丢面子。”漫天亲吻着他的发丝,“我的家庭,很乱,很复杂,我不想你被搅进来,我怕他们会伤害你。” 路星河坐起来,抓住漫天的手,“不会的,你的家庭复杂?能有我的家庭复杂吗?”他苦笑一声,“跟我这样的狗血经历比起来,你那不算什么的。相信我,老婆,你一定可以趟过这一关。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们是一体的,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漫天从未觉得如此心安,她靠在路星河怀里,温柔地笑了。 这一晚,他们做了好几次,从床上到飘窗,从衣柜门边到贵妃榻,从洗手台到浴缸里……一直到东方破晓,显出鱼肚白,两个人才从浴室出来,歪倒在大床里,紧紧抱着彼此入眠。 另外一间屋子,路培和凌志也是大战叁百回合,一直到筋疲力尽方才罢休。他们谈论着路星河林漫天兜兜转转,曲曲折折的爱情,也谈论着他们的未来。经历了蒋斯桁的事情,凌志笃定了路培,他实在受不了她跟别的男人有点什么,哪怕眉来眼去,他都觉得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媳妇儿,你看你哥和你嫂子如胶似漆的,那个裴恬恬,是不是不合适啊?”凌志言语飘忽。 路培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放心好了,裴恬恬不是有情喝水饱的人,等过几天,她家房子解封,我哥肯定会把她遣送原籍的。她啊,拆不散我哥和我嫂子的。再说了,她和我哥有血缘关系……” “啊?有血缘关系,你姑妈当初还撮合他们?难道是为了报复新维民?”凌志瞪大了眼睛。 路培撇撇嘴,“我又不是我姑妈,我怎么会知道?你别瞎说啊,我带你去家宴,你不要乱说话,也不要乱喝酒,明白吗?” 凌志点头,“媳妇儿,你放心好了,我也是混金融圈子的,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就放心好了。” “不过,我也很想看看如懿大战嬛嬛,是不是很坏?”路培突然坏笑起来。 凌志哈哈大笑,“不坏,但是这话不要和第叁个人说。” 家宴 (woo16.com) 家宴就在腊月二十八晚上,路星河带着漫天,路培和凌志一路来到了西山别墅。漫天第一次来这样的富人别墅区,她还是有些紧张,因为在气场上,她就矮了一大截。她看着这里幽暗的灯光,巍峨的高墙,交叉的山路,不禁想起了路渝的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内心一阵紧似一阵。 路星河抓住她的手,感觉到她手心冒汗,便用手指在她手心摩挲了一下,“小天儿,别担心,做你自己就好。” “是啊,嫂子,别着急,我姑妈人很好的,绝对不会为难你的。”路培在后排嘻嘻笑着。 凌志拍了她的手一巴掌,“说什么呢?小天儿,你别听她信口开河,你就自然大方的就好,其他多想无益。” 漫天穿着一件驼色大衣,她的手不知道放在哪里,只好伸进大衣的口袋,来以此掩饰自己的不自然。下车后,她没有挽着路星河的手臂,而是跟在他身后,穿过火树银花的小院,来到了路星河家里。 开门的是别墅的管家袁姐,是路渝在北京认识了很久的人,她买了别墅之后,一直由她打理着。她开门看到路星河等人,便微笑开口,“星河回来了,培培也回来了,太好了,两位路总和邢老师等着你们呢。”两位路总,自然是路渝和路培的父亲路建业了,而邢老师就是路培妈妈。 袁姐到底是圆滑的人,她自然也看到了漫天和凌志,脸上堆着和蔼的笑容,“林小姐,凌先生,快请进来,你们不用拘束,喊我袁姐就好。” 漫天微笑着进屋,她从路星河那里知道了这位袁姐,赶紧喊了一声,“袁姐。” 进屋后,在华丽的客厅,漫天看到了正座上坐着一男两女,一位穿着米色毛衣的男士,一位身着旗袍,盘发一丝不苟,颈间戴着珍珠的优雅女士,她坐在男士旁边,想必就是路培的父母了,另外一位女士,漫天见过很多次,今天她穿着套装,一颗蓝钻项链自然垂落胸前,这便是路星河的母亲路渝了。 路培进屋后就蹦蹦跳跳来到叁个人中间,“爸妈,姑妈,我带着男朋友回来看你们了,就是大志哥。” 凌志赶忙喊人,“路叔叔,阿姨,路总。” 叁个人微微笑着,跟凌志点点头。他们的目光并没有瞥到漫天这里,似乎她是空气似的。 路星河拉了她来到前面,“妈,舅舅,舅妈,我带了漫天回来吃饭。” 漫天赶忙上前,“两位路总好,邢老师好。” 路建业看到路渝面无表情,便站了起来,一脸笑容,“是漫天吧,我们早就听说你了,今个见到了,别那么拘束,就跟自己家里一样。别喊路总了,生分,就喊我舅舅,旁边是那你邢姨。星河的妈妈,你就喊阿姨吧,这是在家里,你喊我路总,都不自在了。” 路培的妈妈在一旁搭腔,“是啊是啊,都是在家里,又是家宴,别那么生分。” 路渝这才笑着,“林小姐,我们不陌生,见过几次面了。” 路培看出来几个人的气氛有点尴尬,便赶紧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爸妈,姑妈,我都饿了,快带我去看看,都做了什么好吃的啊。” 路星河也笑着说,“是啊,我也饿了,早起到现在都没吃东西,就等着晚上这顿呢。” 一旁的凌志一言不发,只是摆出一副吃瓜群众的面孔,安静地当一个美男子。 路渝看到自己儿子拉着漫天的手,冷冷地瞥了一眼,“星河,培培,大志,你们先去净手吧,然后来餐厅这边吃饭了。” 路星河笑着说,“好嘞。” 四个年轻人朝着洗手池走去,客厅只剩下叁位长辈。 “我看着这个姑娘知书达理的,眉眼也是十分温和,模样也不错,怪不得星河喜欢,我也觉得很好。”路培妈妈拉着路渝的袖子说。 路渝轻叹了一口气,“先吃饭吧。” 大家落座之后,陆陆续续上菜,几位家长开始“盘问”漫天。 “漫天啊,我听说你也是青岛人,我们是老乡啊。”路建业首先开始。 漫天笑着点头,“是的,舅舅,我是青岛人,久仰建业集团在地产界叱咤风云,没想到您这个掌舵人这么年轻。” 路建业被人夸年轻,不禁脸上浮现笑容,“漫天啊,我听说你读的语言大学,现在又保送政法大学,跨专业保送,你这是天才啊。” 漫天含蓄笑着,“舅舅说笑了,我就是运气好。” 路培妈妈在一旁笑了,“漫天啊,你就不要谦虚了,我听说你还拿到了律师执业,我也是做法律行业的,你对将来有什么打算啊?” 聊起法律这个话题,漫天开始放松起来,“是吗?邢姨,那我要认真聆听您的教诲了。因为一些特别的事情,我开始接触法律,我学习了大陆法系,考了那个执业资格,就是希望有一天,我可以从事法律相关的工作,不仅是法律援助,更是希望能用自己的微薄力量,为需要发声的人发声。”她没有讲那些课堂上老师说的大道理,只是用自己浅显的理解表达自己朴实的想法。 路培妈妈微微一笑,“嗯,有一颗公义之心固然是好的,但是归根到底,法律从业者为人发声,为当事人发声,不仅仅是一个法条工具,更是一个法律的践行者。” 漫天诚恳地点头,“您说的对,法律是灰色的,而司法之树常青。同样,法律也是冰冷的,但法律精神是有温度的。任何执法不当与裁判不公,都是对法律精神的背叛与戕害。都说法律不可远离‘看得见的人情’,我也希望自己可以为公共发声,我觉得这正是法律的庭院外看得见的人情民意。” 路培妈妈听到这几句,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微笑点头。 “好了好了,吃菜了,吃菜了,别聊那些专业问题了,这又不是你家律师楼。”路培拿起筷子,开始夹菜,“爸妈,姑妈,新年快乐。” 路渝看了漫天一眼,“林小姐,欢迎你来家里做客。刚才一番高见,令人刮目相看啊,我不懂法律和高义,但是我知道言而有信。” 漫天知道她意有所指,便站了起来,对着路渝深深鞠躬,“路总,我知道,以前做过很多事情,让您误会了我。我今天来,也是向您郑重道歉,我以前收钱离开,是因为我以为我不爱星河。过尽千帆,我发现,我真的爱上了星河,我愿意站在他身边。我愿意接受您的批评和您的不理解,我的确是做过错事。我很爱星河,我愿意用我的余生去守护他,我希望您给一个犯过错的年轻人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她顿了一下,又端起一杯酒,“我知道,我的原生家庭,非常复杂,也非常不堪。如果不是因为那样的环境,我可能是一个懂得爱和被爱的小女孩儿。我知道,无论我做什么,我都不能跟她们割裂开来。我只是不能选择我的过去,但是我还有权利选择我的未来,选择我的幸福。我很爱星河,只是因为他是星河,只是因为我们两个人互相爱着,而不是新大陆的太子爷。” 路星河看着漫天的诚恳,也站了起来,“妈,舅舅,舅妈,今天你们都在这里,也请你们帮我做个见证,我也很爱漫天。我的爱并不是肤浅的,我从她十九岁开始,就爱上她了,爱了很多年。” 路渝的脸上一直没有笑容,对于路星河和漫天的“敬酒”不闻不问,丝毫没有心软的意思。 路培妈妈开口了,“路渝啊,不是我说你,把人家叫来家里,就先别甩脸子了,安生吃饭吧。” 路渝深呼吸一口气,“哥,嫂子,你们先吃,我乏了。”说完,她站起身,朝着楼上去了。 一桌子人目送路渝离开,你看我我看你,都不再说话了。 路星河重重地把酒杯放到桌子上,拉住漫天的手说,“走,小天儿,咱们走,咱们自己去团年。” 路建业和路培妈妈也都叹了一口气,离开了桌子。 “建业,你去看看星河,我去看看路渝。这叫什么事儿啊?”路培妈妈抬脚上楼,来到了路渝的房间。 “你说你,这是何苦呢?明明想儿子了,也让人家带着女朋友回来了,你却在那阴阳怪气。这下好了,把儿子气跑了。” 路渝叹了一口气,“你是知道的,那个女孩子跟星河,是怎么开始的。那个傻小子着了她的道儿,什么都不听我的。” “你之前说,新大陆地产前十,你就不插手他们的恋爱,可是你却让新维民的女儿跟星河走得近,知道你恨那个男人,可也不需要赔上自己儿子吧。” “我以前真不知道,裴恬是新维民的女儿,知道后,我马上就割席了。现在星河收留那个裴恬恬,我也是百般阻挠,可星河他也是不听。” “唉,你就别操心了,我今个瞧了,这个漫天姑娘很实诚,你看她席间一直毕恭毕敬的,也敢直面她的原生家庭问题,还勇于承认错误。我觉得这个姑娘不错,你可以考察考察,放开手,让他们自己恋爱去。那个姑娘还在上学,肯定一时半会儿不能结婚的,几年的相处,也对他们是个考验。反倒是你啊,你管的越严,他越反感,情绪越会反弹。如果,这情绪让星河做一些过激的事情,那可就得不偿失了。”邢夫人很认真地跟路渝分析着,“我跟这个姑娘的导师关系不错,我问过,她品学兼优,期末成绩也是第一名。我还看过她发表的关于她父亲那个案子折射现实的论文,很有见地。她不是那种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这一点你就放心吧。” 路渝还是不肯松口,“嫂子,一个见钱眼开的女孩子,口口声声爱星河,我自然信不过。她能拿我两次钱,自然是看轻了她的感情,或者说,她对星河没有感情。” “我听路培说,这个姑娘厨艺了得,对培培也很好。娶妻娶贤,这个姑娘还蛮贤惠的。”邢夫人好像对漫天的观感很好。 “嫂子,你是喜欢,不是你儿子娶媳妇儿,你是乐得做老好人。” 且说漫天被路星河带着出来,她拉住他的手,停下了脚步,“星河,你不要生气,我理解路总。是我有错在先,她对我有不理解,是正常的。自己的儿子娶媳妇儿,肯定是要好好考量的,你就不要多想了。” 路星河也停了下来,“小天儿,你不怪我妈?” 漫天笑着说,“怎么会?那是你的妈妈,我会好好尊敬她,让她发现我的优点的,你放心好了。”她回头望了一下那小楼的灯,转而对路星河说,“星河,今天你还是回去陪路总吧,听培培说,你们好久不见了。她眼巴巴盼着你会来,就是想跟你说句体己话。你贸然跟我出来,路总该多心了,你回去的话,她还能对我印象稍微改观一些。我也想回去好好想一想,我那一家子的事情。” 路星河微微笑着,他轻轻握着漫天的手,“好吧,还是我老婆想得周全。” 路建业追了出来,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暗暗地点点头,悄悄回了。首-发:yuzhaiwu.one (woo16.com) 台风 漫天一个人游荡着,她没有回公寓,而是回了自己出租屋中,她想一个人静一静,好好想一下她家里的事情。岳坤和田沐宸都回家过年了,就只剩下她,她也没开灯,回到屋里,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点点路灯,陷入了沉思。 她思来想去,还是给江海燕去了电话。 “天天,你在哪里?还好吗?明天是大年夜,有没有吃饺子啊?”江海燕自然十分关切漫天,那份慈母之心是装不出来的。 “妈,我在北京的家里,您放心吧。那天,我说了那么多话……”漫天说着,忍不住哽咽了。 “妈知道你心里苦,不让你发泄出来,你肯定会闷闷不乐的。比起让你憋坏了身子,妈更愿意让你天崩地裂闹一次,这样,我和你爸心里都好受些。” “妈,他跟你离婚了,便不是我爸爸了,我是致死都不会认他当父亲的。”漫天还是心结难解。 “妈理解你,只是这大过年的,你还从来没跟我一块过过年呢。以前是我不好,我还想着今年你留学回来,我给你张罗一桌子好吃的呢。” “妈,是我不好,我明天回去,咱们一快过年。”漫天还是软了心,说到底,她还是对江海燕有爱的。她从小没有得到过母爱,好容易从江海燕这里获得了一些,她都觉得弥足珍贵,再也不愿意割舍开。漫天是缺爱的人,所以对别人的一点关心,一点青眼,都会觉得格外温暖,然后对人家掏心掏肺。 路星河给她发来微信的时候,她已经睡了,这一次,她睡得很安心。 她回到鱼鸣嘴的时候,直接回了漫天星河客栈,她看到江海燕略显憔悴,心中也是紧了一下,“妈,我回来了。” 江海燕的腰弯得久了,支起来有点酸疼,她右手扶着腰窝,急急来到漫天面前,“天天,你回来了,妈太高兴了。” 漫天拉着她的手,“妈,今个年叁十,你们贴对联了吗?我们一起包饺子吧。” 江海燕连连答应着,顺便喊来了蓝鸿铭,一家人乐呵呵地准备过年了。他们正在贴对联,林大国也过来帮忙,他帮忙打浆糊,贴对联,连连对漫天示好。漫天虽无动于衷,可也没有甩脸子。 年叁十晚上,林大国、蓝鸿铭,江海燕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借着春晚的欢快声音,看上去也算其乐融融,和谐和美。 林大国对漫天说了许多忏悔的话,漫天虽然漫不经心,却也听进去一些。她在和路星河通电话的时候,才知道路星河一家人也回到了青岛,他们约着哪天一起去吹海风。 “青岛市遭遇特大台风,所有航班滞留......”新闻在漫天的手机上突然蹦了出来,她不禁打了一个哈欠,“还想出海去吹风呢,看来是不成了。” 她刚起来,就接到了路培的电话,“嫂子,我是路培,我哥出事了。” 漫天一下子慌了,“你说,怎么回事?” 路培带着哭腔,“今个不是大年初叁嘛,昨晚我哥出海,我们都没在意,结果早上预告说有台风。然后我们就给我哥打电话,一直没人接。我看现在海浪都那么大了,海边也戒严了,救援队已经出去一次了,还没找到他的踪迹,我姑妈都急晕过去了。” “去得是哪个岛?你告诉我!”漫天迅速穿好衣服,她不敢去想路星河发生了什么,她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去海里救他。 “天天,你这是去哪啊,一大早,火急火燎的。”林大国过来跟江海燕帮忙,却撞见漫天慌慌张张的。 “路星河出海了,现在有台风,我得去救他。”漫天慌张着,跑出去了。 林大国知道路星河,也知道漫天关心则乱,丢下东西跟着漫天一起出去了。他喊住漫天,“天天,我出海日子长,对这一片的海域比较熟悉,我跟你一起出去。” 漫天咬了一下嘴唇,心里想了一下,林大国的确打渔多年,对于海湾这一片的海域,算是非常熟悉了,有他在身边,肯定希望会大一些。“好吧,走吧。” 在救援队集结的那个港口,漫天毛遂自荐,她想出海,却被救援队严词拒绝了,“小姑娘,外面是台风,你还是不要来添乱了。” 漫天不由分说,“同志,我从小在青岛海边长大,我水性极好,我还有急救证书,我在瑞士做过救援队志愿者。”她说这些都是真的,但是只有第一条是实打实的,急救证书没有经过实战,志愿者也只是摆拍而已。 尽管她强烈要求,她还是被拒绝了,她有点绝望,蹲在暴雨的海边大声地哭。来往的人都是救援队的人和被救回来的出海渔民,大家脚步匆忙,杂乱。 林大国陪在她身边,“天天,你别慌,你让那个小伙子的家人帮咱们准备一艘摩托艇,两套潜水救生衣,我带你出海。” 路培和大志出现在港口,他们说,说有一个公司的出海团建人员全部找到了,不过找到的都是冰冷的尸体。 漫天大声地嘶吼,“培培,大志,你不要说了,路星河不会死,他不会死的。”她说话都没有底气,因为她也不敢确定这结果。 漫天请求大志为她安排一辆摩托艇,她要出海,出海去救路星河。许昌拗不过,他从救援队得不到关于路星河的只言片语,便找来了摩托艇,在海滩附近交给了漫天。 “你确定要去吗?”路培和凌志脸上又是惊慌,又是害怕,他们看着好似孤胆英雄的漫天和林大国。 漫天郑重地点头,“我一定要去!他一定会没事的。” “这里是对讲机和搜救设备,你们或许用得上,这个对讲机,我已经调到和对讲机一样的频段,你可以和救援队实现通话。” 漫天惊住了几秒,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好,我的手机带着防水袋子,我也带上,有事给你打电话。” 路渝就站在凌志身后不远的地方,有助理给她撑着一把大伞,“如果她能救星河回来,他们的感情,我就不插手了。”她的确没有想到,一个情人会用这么大的热情去救路星河,这个女孩对她的儿子是真的爱情,她眼神中的坚毅是路渝没有见过的。路渝看着林大国驾驭摩托艇,载着漫天冲入海域的时候,她的嘴唇动了一下。那一刻,她觉得漫天带着英雄的光环,好像希腊神话里面的波塞冬,乘坐着海神战车,朝着茫茫大海去了。 漫天和林大国身上都穿着救生衣,摩托艇里带着氧气罩,她们按照许昌给她的位置信息,往茫茫海面去了。经过几个小时的衰减,台风已经不那么汹涌,海面的起伏已经不那么剧烈。林大国凭借自己多年打渔的经验,在海面上行驶着。一旁的漫天大声地说,“向南叁十海里有一座小太阳岛,再往太阳岛度假村大钟十一点钟方向叁海里,就是路星河他们去的那个岛屿了。根据路培的信息,他收到同事发的最后一条群微信是凌晨四点,也就是说,他们已经失去消息叁个多小时了。”漫天一边重复着上面的话,一边跟着林大国朝太阳岛去了。 “天天,你不要着急,我去过太阳岛,这附近的海域,我都很熟悉,你别慌。那个路星河,我一定会帮你救上来。”林大国穿着救生服,在海浪翻滚里,他的目光更加坚毅。 漫天点点头,“嗯。”她没有多说什么,但是看到林大国布满沧桑的脸,她还是觉得心安些。 海面上海下着雨,漫天和林大国带着护目镜和防水救生帽子,还好她和林大国自幼在海上打渔,这风雨交加她也不怎么惧怕。雨水带来的另外一个问题,就是视线不好,一双护目镜就显得格外珍贵些。 虽然海面不平静,可摩托艇还是在二十分钟后到达了太阳岛,她看到了太阳岛已经被海水淹没了大半,度假村的屋顶上聚集着等待救援的人。她也看到了太阳岛的大钟楼,在风雨中伫立着,岿然不动,那时钟的钟摆还在机械地摆动。 漫天驾驶着摩托艇朝着十一点钟方向走去,却在海面上看到了一个漂浮的人,好像一叶浮萍,在暴风雨中晃动,随时会被大海吞噬似的。漫天看到这个人的时候,慌忙不已,她要不要把他救上来?她靠近那个人,那个人已经失去了意识,只有一双手条件反射一般,抱着一根圆滚木,在海水中飘荡。 漫天只带了一套救生衣,那是给路星河准备。她还是没有犹豫,或许这个人可以知道路星河的消息也说不定。她大喊了一声,“喂,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那人依旧是无意识状态,随着枕木上下浮动,一点点靠近漫天。林大国还是用绳索套住了那圆滚木,使出浑身力气,将那人的胳膊抓紧,拽到了摩托艇上。 “是个男人,叁十岁左右的年纪,比较瘦,但是很高。” 林大国把他放在摩托艇上,艇子空间有限,只有上半身可以放倒。 “还是把他交给救援队吧,咱们抓紧时间去救路星河要紧。”林大国提醒着她。 漫天点点头,她还是为他做了排水和心肺复苏,还好,只能说还好,他大咳几声,醒了过来。漫天赶紧询问,他否认识路星河,可是得到的消息却是无果,他是从太阳岛出海潜水被困的。他千恩万谢漫天,漫天却没有再回答他,而是用手台呼叫了救援队。不到五分钟,救援队的直升机便接走了那个男人,漫天带着林大国,继续在茫茫海面寻找着路星河的身影。 根据路星河手机的定位,他就在附近,周围一片茫茫海域,几乎没人。她反复拨打电话,始终是无人接听状态。越是靠近那个小岛,海面上开始出现了几具尸体,漫天的心里害怕极了,她好怕其中一个是路星河。 林大国看出了漫天的心慌,“漫天,你别害怕,那个小伙子既然懂得潜水,赶在大冬天出海,想必是有点水性的。你也别太慌,我们找找看吧。”他手里拿着望远镜,观察着周围的海域,希望能有所收获。 “可是他的手机信号就在这附近啊,可是这附近都是海,他能去哪里呢?”漫天着急忙慌,心里烦乱至极。 林大国把望远镜交给漫天,“这样,我下海找一下,你就在这附近盘旋一会儿,救援队就在附近,你也多留意着。” 漫天本想说一句“小心”,可是嘴还没张开,林大国已经跳进了海里。她望着林大国消失的海面,愣了几秒,喃喃说了一句,“小心,海水冷。” 彩虹 台风过境后,海面看上去略有微澜,漫天望着茫茫海面,毫无人气,她拿着喇嘛,大声喊着,“路星河,你在哪里?你要是能听到,就应我一声。你答应过要娶我的,你不要说话不算话!” “漫天,我在海底看了一下,周围没有人烟,你还是要多关注海面。”林大国用随身携带的通信工具,跟漫天回话。 漫天答应着,“林……林大国,您回来吧,海水冷,别冻坏了。” 林大国听到漫天的关心,心里一阵暖流上来,“哎,天天,海水里面很暖,你放心吧。我再往远处看看,你注意看着海面。” 漫天心中一个柔软的地方动了一下,“哎。” 就在大家惊慌不已的时候,在距离漫天不远处的海面上飘过来一截木头,上面似乎有一枚亮晶晶的东西。漫天靠近那木头,看到了上面亮晶晶的东西原来是一枚腰带扣,她看到那腰带居然是路星河平日里用的。她害怕极了,把那腰带解了下来,“林大国,我看到路星河的腰带扣了,他应该就在不远处。” 林大国也有所发现,“天天,我在这附近的珊瑚礁上,发现了一块手表,大C牌子的,我见你有一块一模一样的,这是不是那个小伙子的?” 漫天一惊,“是黑色的,对吧?那就是了。路星河一定就在这附近了,我们再找找吧,救援队的船就在这附近盘旋了,我跟您一块下去看看吧。您一个人在海下,我也不大放心。”她把摩托艇盘旋在海上,纵身跳下了大海,朝着林大国指示的位置去了。 虽然海面上不太平静,可海底还是很安静地,鱼儿成群结队,在山湖间游来游去,倒也惬意。漫天见到林大国之后,问林大国有没有什么其他收获。 林大国把手表递给漫天的时候,她心慌不已,那的确是路星河的手表,因为在手表的背面镭射着漫天两个字。她笃定路星河就在这附近,“路星河应该就在这附近,我们再找找吧,手表在哪里找到的?” 林大国拉着漫天来到了手表发现时的那个珊瑚,“我就是在这里找到那个手表的。” 漫天沿着那珊瑚找着,却在不远处看到一艘沉船,走近了看,是一艘游艇,“这里有一艘游艇,是不是路星河的,我过去看看。” 林大国也跟着游了过去,“漫天号,漫天号,这肯定是路星河的船,你在周围看看,我去船舱找找。” 漫天顾不上感慨这游艇为什么叫“漫天号”,她没有心思去想着其间寄托的情爱,她只想找到路星河。她要看到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她不要见到尸首,她要他的人,活生生的人。 她在船的周围看了一下,船体受到了碰撞,不过看那碰撞的创口,以及周围珊瑚的破损,可见是沉船后才有的撞击。她看那游艇的桅杆是截断的,根据她粗浅的知识判断,这游艇很可能是被风浪打翻了沉船的。 “天天,里面有两个男孩子,有一个已经没了意识,另外一个受了重伤。不过你放心,他们都戴着氧气罩,氧气瓶的量还很足。我现在把他们拖出去,咱们一人一个,托到艇子上看看。”林大国在拖拽两个人的时候,被一个断了的铁杆给伤了大腿,他顾不上去管那伤口,只是一味地去拖两个人,生怕耽误了救人。 漫天赶忙来到游艇的舱门,接过来林大国送出的人,果然,那个头部受伤的是路星河。在水下跑了这么久,还有微弱的气息,已经是福大命大了。她不敢多想,不敢怠慢,拖着路星河的身子,朝着海面上游去。 路星河被救到快艇上,她给路星河做了简单地心肺复苏,可是路星河已然昏迷不醒,另外一个男人也是。她不敢耽误,专业的事情应该有专业的人来做,她赶忙呼叫了救援队。 在救援队的帮助下,漫天带着路星河和另外一个人来到了海边。此时路渝和路培等人也凑了过来。雨停了,海边有点冷清,可漫天根本顾不得许多,她大声喊着,“医疗队,医疗队!求求你们,救救星河,救救星河。” 医疗队的人迅速冲过来,用担架抬着路星河伤了救援车,一路响铃,朝着医院去了。漫天顾不上休息,她跟林大国说,“你先回去休息,我要去医院,我要去守着星河。” 林大国木讷地点头,“你别慌,我会开车,我这就让他送你过去。”尘埃落定之后,他才感觉到大腿上的伤,因为隔着防护服,外人看不到伤口和血。 路培却说,“别回去取车了,嫂子,林叔,我的车就在那边,我开车送你们去医院。” 他们到达医院的时候,路星河被送去了急救室,路渝等人等候在走廊里,焦急不安地来回走动着。 路渝看到漫天,目光柔和了不少,她对着漫天看了一眼,“漫天,你看你和你父亲,衣服都湿透了,赶紧去换身衣服吧。这大冷天的,别冻感冒了。” 漫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路渝的关心让她受宠若惊。 路培赶紧拉了一把漫天,“嫂子,我家在附近有酒店,我带你和林叔去换一下衣服吧。” 漫天点点头,“谢谢路总,谢谢培培,我……”她想说的是,她不愿意错过路星河醒来的那一刻,可是在一众长辈面前,她不敢宣之于口。 邢夫人在一旁温和地说,“漫天啊,你还是去换身衣服吧,等星河醒了,我第一时间给你消息。你换完衣服就过来,也不会耽误几分钟的。” 漫天看了路渝一眼,路渝点头,漫天这才放心离开,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着那急救室的灯。 在往酒店走的路上,林大国由于失血过多,晕倒在地上。漫天又一次慌了神,再次拨打了120 ,跟着救护车来到了医院。而她自己,也因为急火攻心外加体力透支,倒在了甬路上。 等漫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初四上午了,她睁眼的时候,看到林大国和蓝鸿铭以及江海燕守在床边。 “天天,你醒啦。”江海燕抓住了漫天的手,“医生说你没事,就是身体透支,加上低血糖,所以才晕倒的。” 漫天看到林大国穿着病号服,想必是没事,她满眼感激地看了林大国一眼,虽然她没说一句话,但是那一个眼神却包含了千言万语,充满了感激之情。林大国点点头,一个微笑的表情回馈给她,让她不必说什么。 “星河呢?他怎么样了?” 蓝鸿铭这才说,“我们早晨的时候去那边看过了,小路头部受到重创,目前情况不是很乐观。” 漫天大惊,一下子坐了起来,“我要去看看他。” 江海燕把她按在床上,恳切地说,“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小路转ICU了,不让探视。” 满天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她在床头柜上看到了路星河的那只手表,泪水模糊了眼眶,“星河,星河。” “等你输完液了,我们带你去那边看一下,要不你不会安心静养的。”林大国看出了漫天的慌神,他对蓝鸿铭和江海燕这样说。 在ICU病房的隔离窗外,漫天看到了架着监控设备,头戴氧气罩的路星河,她的手颤抖着,声音也哽咽了,“星河,你一定要醒过来啊,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路渝在路培的陪伴下,也来到了病床外,她堆满天轻声地说,“漫天,谢谢你救了星河。等到星河醒过来,我再也不会干涉你们的感情。” 漫天已经泣不成声,她泪眼朦胧,心里打算了五味瓶,她用自己的勇敢和坚毅救了路星河,他却在ICU等着抢救。不过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她的情痴感动了路渝,换来了两个人感情的自由。 “谢谢路总,还是等着星河醒过来吧。”漫天的身子有些支撑不住,江海燕赶紧上前扶住了她。 “天天,你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吧,你不要累垮了身子。”江海燕十分心疼漫天。 “是啊,我跟你妈回去,给你带点热乎的饺子过来。初叁的饺子,你都还没吃就出海了。”蓝鸿铭的眼眶里也有晶莹的东西,但是没有掉下来。 漫天躺在病床上,望着洁白的屋顶,神思一片空白,她手里握着路星河的手表说,“星河,你一定要醒过来,我不相信你就这样睡着。你还有很多事情做,印尼的地产项目,北郊的度假村,还有创新基地。你还有对我的承诺。”她的手指摩挲着那手表的纹理,汹涌的往事涌上心头,她想起来当年和他的一些甜蜜时光,似乎都是他在帮她救赎,帮她愈合内心的伤口,而她毫无动容。她“留学”归来,看到他失控的样子,即便那样,她还是把自己定位为她的玩物。 他强行把那些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东西给她戴在身上,就是为了一个仪式感,一个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仪式感。他的神情历历在目,他的笑容宛在眼前,他的眼神只是对她温暖如斯。她回顾着两个人从相识到再次邂逅;从他出手相助到彼此缠绵;从分道扬镳到再次重逢,每一刻都弥足珍贵,每一分钟都是爱的印记。 “星河,求求你快点醒过来吧。”她双手合十,“我不信神佛,但是我现在希望有神佛存在,祈求神佛保佑你快点醒过来。只要你能醒来,我愿意折寿十年,换你平安健康。”漫天觉得这几天很冷,就连青岛的阳光都是冷的,她在暖气很足的病房里,都觉得寒噤噤的。 她出院之后,林大国也出院了,一家人在漫天星河客栈忙碌的时候,漫天是失了心魂的,她的心早就飞到了医院,她实在是想念路星河,牵挂着他。 路培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漫天生怕她带来什么不好的消息,内心忐忑不安,“嫂子,我哥转移到普通病房了,你要不要来看看他?” “他……醒了吗?”漫天问得小心翼翼。 “还没有,医生说哥哥颅内有淤血,他们正在和北京的专家会诊,很可能下午就要送到301医院,做开颅手术。”路培说得很轻声,似乎是在躲避谁。 漫天赶忙说,“好,我这就过去,我要跟他一起回北京。” 她辞别了家里的叁位老人,去了医院。 在医院的病房里,她看到了脸色苍白的路星河,头上帮着绷带,神情安静,她看到路渝在旁边站着,忙行礼说,“路总,我……” “你来了,陪陪星河吧,想必他是盼着你的。”路渝在路培的陪伴下,走出了病房。 漫天几乎是跪在病床边,她握住路星河的手说,“星河,我来看你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吗?你还记得这个手表吗?这还是我走那年,你送我的,你要是不醒过来,我就丢了它,再也不戴着了。”她擦了一下自己模糊的双眼,可是眼泪又涌出来,“星河,绍仪哥给我打了电话,说他已经联系了301医院最好的医生,你过去就能接受最好的治疗。不过,我相信路总和这边的医生已经联系好的医生了,这就当是个备用吧。” “星河,你知道吗?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我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或许从你千里迢迢陪我去北京过年开始吧,你就走进我心里了。只是我一直不知道,我从小到大,没有什么人爱过我,谈过一次恋爱,还遇到了渣男。我认为我们的关系就是相互利用,你馋我的身子,我馋你的钱。可是跟你相处久了,我才发现,我心里已经有你了,所以我不能接受绍仪哥的告白,也不会接受田沐宸的言语撩拨。我就是爱你,我很爱你,你知道吗?” 尽管漫天说了很多话,一直说,一直说,可是路星河毫无反应,依旧昏迷着,只有仪器的滴答声,在病房里鸣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