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行》 第一章 惊变 第一卷国破山河依然在第一章惊变“影月国的继承者们!你们一定要记住!一定要娶一个叫云非雪的女人的子孙!否则我不会让你们的皇位坐地安稳——” “啊!”我当即惊醒。梦中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和宛如枯竭的老树的声音依旧徘徊在我的眼前和我的耳边,先皇啊先皇,为何你要下如此诅咒? 心抨抨抨地跳着,就像有无数面大鼓在身边敲响,无论是耳膜还是胸口,都被震得胀痛。 赵灵,影月国五十二代凤皇(不是错别字,凤中之皇),她在死前,立下了这条宛如诅咒的遗嘱,当时我只有六岁,跟着母亲站在她的床榻边,那时她年近九十,已经不再是影月国的凤皇,我看着她声嘶力竭,看着她那枯干的身体,于是,我被吓哭了,这就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赵灵这位五十二代国主。 她之所以与这个名叫云非雪的女人结下如此的深仇大恨,是因为她在射日(狩猎美男)的时候,被云非雪屡屡破坏,把她最最看中的两个美男子都从她的“魔爪”下救出。于是,这段梁子,算是结下了。(具体可以去看《黯乡魂》) 在赵老皇还活着的时候,先后有两代凤皇,都被她催地导致精神崩溃,直接让位,终于,赵老皇驾鹤西游,可谁也没想到,她会留下这样的遗嘱,起先,新上位的凤皇也没把这条遗嘱当回事,可就在她上位不到五年的时候,她忽然就暴毙了,然后,下一任凤皇上位六年,在一次射日(出国狩猎美男)中,失踪了;接着那些凤皇不是被弹劾,就是失踪,或是短命,时间一久,大家也没把这些诡异事件跟那条遗嘱扯上关系。 冷汗唰啦啦地留着,那张宛如骷髅的脸在我面前挥之不去,难道真是因为这条诅咒?才让之前的那些凤凰坐地不安稳? “女皇醒了?”璧瑶站在我的床边,为我擦拭着因为惊吓而冒出的冷汗,她是上一届凤凰的贴身侍婢,我留下了她,因为我才上位的时候,还不清楚这个皇宫,璧瑶能帮上许多忙,现在,已经习惯她的存在,反而舍不得换人了。帕巾上淡淡的茉莉香让我心静,哎……这算什么遗嘱? 影月国是禅让制,由上一任凤皇和元老会在众多凤皇候选人中选出一位继承皇位,而元老所开设的【凤舞学堂】就是培养凤皇候选人的学堂,凤皇登基最多在为十五年,时间由最高元老控制,而凤皇的作为也是由元老们监督,使影月王朝始终保持着新鲜和进步的状态,当然,这样的选举弊端也很多,朝中始终会出现势力分化的现象,因为能送入【凤舞学堂】的,也只有朝中凤官的女儿。 不知班婕舒怎样了,她最近还在策划谋反吗?真是头痛啊,她为何这么执着于这个充满诅咒的皇位呢? 头有点晕,怎么回事?我才刚醒,怎么又想睡了?眼前的璧瑶变得模糊,隐隐看见她嘴角扬起了邪邪的笑容。全身的力气如同抽空一般我倒了下去,变得瘫软无力。我尝试运功,丹田却抽筋起来,立时疼出我一身冷汗。化功散!璧瑶居然对我下毒,那茉莉花香!是新毒!绝对不是影月国的毒! 在【凤舞学堂】里不仅仅学的是治理国家,自身保护也是一门重要的课程,大凡毒物,我们都会辨认,只要闻其味便知其毒。所以我可以断定,这次的毒决不是化功散这么简单,因为我还出现了乏力和晕眩的现象。 是谁?难道是她!我想保持自己的清醒,视线却始终无法聚焦,头痛愈烈,只看见璧瑶模糊的身影渐渐退到一旁。 有人走到了我的身边,她扣住了我的下巴:“孤月,既然你到现在都不好好享受做女皇的乐趣,不如就让给我吧……”她笑着,笑得很张狂,果然是她!班婕舒!我用我仅存的意志狠狠瞪着她,瞪着她那张绝美的容颜,想开口骂她,却发现就连嘴唇都不听使唤,我居然被麻痹了!是那隐藏在茉莉花香下能使人麻痹的气体吗? “恩……我该怎么安排你呢?不如让你做鸭女如何?”她那兴奋的笑容让我怒不可遏,她笑得越发大声,“你在颤抖!你居然在颤抖!哈哈哈,你是在害怕吗?”原来我在颤抖,是气得颤抖,而我自己,却毫无感觉,只有愤怒地看着她那因为兴奋而扭曲的笑容。 “哼!你终于怕我了吗!真不明白,你有什么资格高傲!你非但长得丑,身材又差,你怎么能做女皇?简直就是在丢我们女人的脸!”她将我狠狠地推倒在凤床上,拍着我的脸又笑了起来,“不过你应该感谢你这张丑脸,否则我真怕自己忍不住毁了你的容,现在看看,啧啧,毁容都说不定让你变得更加好看,哈哈哈!”她大声取笑着,我心里松了口气,很庆幸我有这张丑脸,浓密的眉毛暗黄的肌肤,记得母亲跟我说过,我一出生,一位世外高人就来到我家门前,说什么都要给我按上这张脸,说能保住我的容貌,原来这位高人说的是真的,只是这张丑脸装上去不容易,拿下来更麻烦。 班婕舒再次拎着我的衣领,跨坐在我的身上:“难怪你不取男妻,我看是没一个大臣的儿子敢嫁给你吧,哈哈哈……看着你这张脸,他们恐怕会吓得终身不举,哈哈哈……”她在我身上大声地笑着,好像抓到了我什么极度羞耻的把柄。 不知为何,我现在的心情反而变得平静,我淡淡地看着她,她其实很可悲。班婕舒的一生可以用欺辱两个字来形容。班婕舒的母亲班书落曾经也是【凤舞学堂】的凤凰候选人,但她最后还是输在了前一任秦秋苒的手里,所以她对凤凰之位始终耿耿于怀。 但落选的凤凰候选人就不会再次成为元老选择的对象,所以她把这个期望放在了自己的子女身上。可天意弄人,她就是没生出个女儿,一屋子全是儿子,于是,她开始弄鸭,到处借种,简直达到一种疯狂的地步。最后,就生出了班婕舒,一个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女儿,但不可否认,她确实是一位绝色女子。 “可恶!我最恨你这种眼神!”班婕舒用力地晃着我,“为什么你总是可以对身周的闲言闲语保持冷漠,为什么他们的话不能打败你,为什么你能如此淡然!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做到的!明明你也经常被人取笑,被人侮辱,为什么你还能以那么高傲的姿态面对他们!”她发狠地看着我,如果我能说话,我想我会说只要自己活得光明磊落,何必在意别人的看法。但我现在说不了,因为我被麻痹了。 “我真想撕裂你的高傲,看着你摇尾乞怜的样子!”班婕舒揪住了我的衣领,将我拉起,面对她那绝美的眼睛,但那眼睛里,此刻全是扭曲的仇恨,“凭什么说我当政就会祸国!凭什么她们选择了你!我不服!我明明比你更优秀,更适合做影月国的女皇!璧瑶!” 我看向璧瑶,她的手中端着一碗臭不可挡的药,班婕舒在拿到那碗药的时候,整个人都因为兴奋而颤抖:...[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章 鸭女 第一卷国破山河依然在第二章鸭女三个月后 鸭女,就是服侍夜店男妓的仆人,是影月国身份最低等的女人,甚至连男妓都不如。年纪稍长的就叫鸭婆,而年纪较轻的就是鸭女。通常都是些身有残疾,或是穷困撩倒的女人做这个行当,毕竟这是不齿的行当,就连男妓都看不起的行当。 “哑女,快给我拿桶洗澡水来……”娇滴滴的声音,这是【蓝情夜吧】的头鸭花齐云的声音,他的声音娇柔而带沙,曾有女人称,听齐云娇咛一声,浑身舒爽到往生,就是听齐云娇声徐徐,死也无憾。 究竟憾不憾,我是不知,我只知道我很厌恶他,这家伙一天要洗两次澡。而且每次说话都刻意掐着喉咙,让我浑身不舒服。音离的声音也很好听,但他从不做作,哪像这只死鸭子。 因为我是个哑巴,所以鸭女成了哑女,我拎着热腾腾的洗澡水,进入花齐云的房间,他正在宽衣解带,身边服侍他的小童都战战兢兢。 反手带上门将热水倒入桶中,此刻花齐云已经外袍脱去,衣衫半退,他转过身对着木桶扬了扬眉,我明白,他是闲水里的花瓣不够多,于是我又撒了一点进去。 花齐云化了淡妆的脸显得妖艳而绝美,一双勾魂的水眸,一张性感的不用上任何胭脂依然有着好看颜色的唇,还有那尖尖的下巴,扬起手就是抚媚的兰花指,走一走就是摇摆的腰肢,更别说他此刻衣衫微敞,露出那白皙而性感的胸膛。令我不解的是,他的胸膛肌理分明,皮肤紧绷而富有弹性,如果除去他那张化妆的脸和妖里妖气的言行,我会以为他是个练家子。 “啊!”一声尖叫在我面前扬起,某人举起了那绝世无双的兰花指,“你怎么还没走,想让我做恶梦吗?”娇滴滴的声音带出了他的厌恶,他忽然拉拢了那衣襟,将他销魂的躯体藏起,“谁准你用那种色眯眯的眼神看我!出去!快出去!” 若不是我现在没了内力,我准会把手里的桶扔过去,几乎每次给他送洗澡水他都会衣衫半解地诱惑我,然后再贼喊捉贼地羞辱我一顿将我赶出房门,真是受不了,每次都上演这种仿佛被我轻薄的戏码,他不烦,我都烦了,就他那身体,我看了几乎都不想再看了。 花齐云就是一个能让女人欲罢不能的男人。 叹了一口气将他的脏衣服带出,他却又在里面娇声道:“真是便宜了你这个鸭女,人家可还要花钱看呢~~” 呀呀你个呸的,我才不希罕呢!你根本练音离的脚趾头都比不上! 音离……他现在还好吧,听说班婕舒对他还算礼让。在那次奇袭事件之后,就出现了我的手谕,看来这次班婕舒的谋位果然计划周详,居然还专门找人模仿了我的笔记。手谕大致的意思就是我要离开影月射日,朝政暂时由班婕舒主持。 这么蹊跷的事件自然引起了朝堂上下的怀疑,但很明显,朝里有一半人已经站在班婕舒的身边,所以影月表面上还算风平浪静,但暗流已经波涛汹涌,我相信老臣林娇一定派出了男影搜寻我的下落。呵……可他们怎么知道我被卖到了这里做鸭女,而且还是一只不会说话的鸭女。 缓缓走向温君的院子,温君人如其名,温文尔雅,而更让人惊叹的,是他的才气,有女人称,温君一诗,价值千金,他此时多半在院里赏花,现在正是春风似剪的季节。 淡淡的清香飘荡在温君的院子中,那温和的人儿正在闭目养神,不施任何脂粉的温君更有了一丝男人味,俊逸的眉毛,清澈的星眸,总是微抿的薄唇带着淡淡的冷漠,长发飘扬的孤独身影戴起女人心中母爱一般的心疼,但那桀骜不逊的气质,又让那些前来的女人们不敢随意靠近,温君,就是一个让女人若即若离的男人。 我加重了走路的力度,发出响亮的脚步声,美人缓缓睁开眼睛,轻柔的发丝在风中时不时抚过他那淡色的薄唇,浅浅的声音缓缓从他唇中溢出:“是哑女吗?”文人就是带着一种特殊的高傲,更何况这【蓝情吧】的男人都是女影从外面抢来的,不同于本国的男人,他们身上有着一种特殊的孤傲。这或许就是这里的女人喜欢他们的原因,外面的总是特别的。 我点了点头,他淡淡地说道:“明月,把衣服拿出来给哑女。” “是!”我从明月手里接过大包的衣服,准备离开,温君却道:“去吧主那儿,他有事找你。”我欠了欠身,告辞离去。 我从没进过温君的房间,我知道,他看不起我,虽然花齐云时常言语相讥,但看得出,他并不讨厌我,有时还会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我,但温君不同,他看着我是一种鄙夷,鄙夷就鄙夷吧,反正我是个鸭女,被鄙夷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可他有时却又奇怪地看着我,看地我也莫名其妙起来,仿佛我是个怪物一般。 回想着这三个月的生活,鸭女没有我想像中艰苦,看来我的表现又要让班婕舒失望了,想到她抓狂发疯的神情,我就忍不住轻笑,这个女人以为这样就能打垮我吗?只要再过一段时间,等我攒够了钱,我就会去买雪蛤给自己的配置解药……雪蛤……好贵啊……以前住在皇宫里怎么觉得要什么有什么,而现在却……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吧主的楼前,【蓝情夜吧】的吧主是一年前被卖到影月的,可却在调教之后成了这里的头牌,而更让人惊叹的是,他靠的不是什么床技,而是哄技,以至于他的客人都被他哄地不会碰他,反而却是离不开他,于是,他成了吧主,将【蓝情夜吧】打造成了京城最高档的夜店,这里的男妓都卖艺不卖身。当然,也有喜欢卖身的,而且还卖地不亦乐乎,例如那个某妖男,总之我来到这里三个月,觉得这里的男人和我所见的男人很是不同。 吧主是整个楼最漂亮的男人,在我的眼里,他跟音离不相上下,音离是柔弱的,这和他从小长大的环境有关,他等等母亲很想要一个女儿,和班婕舒的母亲一样,她却只生出了一个音离,但她没有像班婕舒的母亲一样乱来,而是将音离当作女子养,给他穿女孩儿的衣服,梳女孩儿的发型,最后,还满头女孩儿的饰品,我认识音离的时候,就以为他是女孩儿。 他有着细而整齐的眉毛,长长的睫毛总是能遮住他总是带着迷茫的眼睛,坚挺的鼻子下是不厚不薄而微微上翘的唇,被当作女孩养的音离就连行为举止都变成了女孩家,总是哭着躲在我的身后说哪个哪个男孩欺负了他,哪个哪个女孩笑话他,然后我就会护在他的身前,将那些男孩女孩骂得不知去向。呵呵,那真是一段有趣的往事。 而今,我和音离都已成年,他一身绝顶的功夫不用我再保护他,而他,也成了影月下一任祭祀,他总是那样静静地站在我的身旁,看着我处理公文,在我生病的时候,仔细地为我煎药,我喜欢音离吗?我不知道,但...[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章 试探 第一卷国破山河依然在第三章试探缓缓走进小楼,明亮的灯光从吧主的房内射出,那亮堂堂的房间里,吧主就坐在红木的书桌之后。吧主的美带着一种魅惑和一丝霸气,有时看着他查看帐目认真的神情,我会产生一种错觉,会误以为他是国主,没错,他就是这【蓝情夜吧】的君王。在他面对女人的时候,他的这种霸气和认真会收起,换上的是千姿百态的神情,变幻莫测,面对不同的女人,就换上不同的神情,或许用面具来形容更为妥帖。他时而文雅,时而冷漠,时而妖媚,时而柔弱,我想这或许就是他能够成功虏获女人心的原因,因为他了解女人,知道她们想要什么,他所慰济的不是那些女人空虚的身体,而是她们空虚的灵魂。 踏入房间,轻柔的夜风随着我一起进入,将房内的烛光轻抚,引起了正在认真查看帐目的人的注意,他扬起脸,同样不施任何脂粉的脸淡定地看着我,不薄不厚的唇脚还带着淡淡的笑容,在那一刻,我的心变得平静,因为吧主是整座夜吧唯一一个尊重我的人。 一身蓝色的粗布衣,长发凌乱,总是脏兮兮的脸,和开始变得粗糙的双手,我垂首站在吧主面前,耳边却响起了班婕舒的声音:“你好好享受你做鸭女的生活吧,哈哈哈……”她那尖锐的笑声让我发笑,我的确很享受,整日都伺候这些你们需要重金才能看到的美人。而她这个皇位,坐地可安稳! 吧主今日一身锦绣的牡丹华服,如墨的长发随意打了一个结垂在右侧的耳边,在灯光下隐现着琉璃一般的光彩,他缓缓站起身,华袍随着他的动作而发出轻微的“唏唏嗦嗦”的摩擦声,这上好的才质是一等一的云绸,不知又是那位高官送于他的。看来有必要将下面的官员也要来一次大换血,影月的腐化已经从高层开始。这次班婕舒的成功就是最好的例子。 想想她们对我的不满应该也是我新政的提出,但我只是草拟了诏书,深知改革不可操之过急,究竟是谁泄漏了出去,激起那摊死水? 只见吧主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黄色的信封,送到我的面前,白皙骨干的手指在灯光下带着好看的月色:“哑女,你来我这里也有三个月了,楼主可曾亏待过你?”好听而带着某种蛊惑的声音从他唇中流出,让整个人都会觉得听他说话是一种荣幸。 我接过信封,那里面是我这个月的月钱,我看着他摇摇头,吧主的嘴角微微扬起,狭长的眼睛里闪烁着珍珠一般的光彩:“说话,你知道我看地懂。” 我张了张嘴,无声的语言从唇中带出:“没有。”蓝情夜吧的吧主:蓝泉,会唇语。 “很好,那我给你的那些衣服为什么不穿?” “舍不得?” “舍不得?你应该知道,既然你是我们【蓝情吧】的鸭女,至少也要注意一下形象。给你的衣服是让你穿的,而不是让你看的。” 我顿了顿,再次开口:“那些衣服不适合做粗活。”那些衣服的确不适合干粗活,很累赘,不方便。 蓝泉的双眼闪烁了一下,绕过书桌走到我的面前,俯下身仔细地看着我的眼睛:“所以你就当了?你攒那么多钱做什么?告诉我,哑女,你究竟在想什么?” 我淡淡地看着他足矣勾去任何女人魂魄的眼睛,保持着自己的冷漠,他虽然百变,但激不起我心底半丝涟漪,只有远离他们,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这个蓝泉不简单,这是我进入这里的第一天,就感觉到的。 蓝泉似乎知道很多东西,他知道的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事情,他总是在有意无意地套着我的话,我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但可以肯定,他的背后,跟班婕舒有着某种联系,否则班婕舒也不会直接把我扔在他这里,或许,这个【蓝情夜吧】就是班婕舒一个情报点。 “哑女,你应该知道你是终身契约,无法赎身,你攒那么多钱到底想做什么?”蓝泉扬起了手,似要抚上我的脸,我微微后退了一步,保持着我曾经是一位帝王的尊严。他那温柔的眼中滑过了一丝心疼,扬起的手缓缓放下,他皱起了那好看的眉:“你在怕我?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他缓缓迈进了一步,再次试探地扬起了手,就像在驯服一只受惊的小猫。 我不解地看着他,如果他跟班婕舒是一伙的,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总是将好吃的东西放到我的房中,而不是客人吃剩的;总是送来一些合身的新衣服,而不是这里的女人用剩的;总是会给我的月钱里多加上银子,温柔地嘱咐我自己多买点好吃的,而现在,又是如此,这是为什么? 温暖的手掌抚上了我脏兮兮的脸,像是在抚平我心中的伤痕,我依然不解地看着他,我很想问他这是为什么,但我不能,因为他很危险。 “放心吧,这里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他放心地微笑着,那笑容在橘黄的灯光下变得温暖,“说话,我喜欢看你说话。”他看着我的眼睛,那温柔的目光让我想起了音离,心弦被什么触动了一下,我躲过了他的眼神,开口:“我很脏,别弄脏了吧主的手。”我再次后退了一步,离开了那只抚慰我的温暖的手掌。 脸庞失去了那一份温暖,我立刻再次置身于一片冰冷中,这是我不该享有的温暖,因为我不知道这份温暖下,又有几分是阴谋。就像班婕舒,她曾经是我和音离最好的朋友,但最后,她却给我和音离狠狠一刀,血淋淋地回忆让我心痛。 “哑女……”蓝泉在我面前叹息着,“那你下去吧,记住,别再亏待自己了……” 我欠了欠身,准备离开。 “对了。”蓝泉再次叫住我,“今晚会有一位重要的客人来,所以你也要穿戴整洁,明白吗?” “明白。”我对着蓝泉清楚地说着,然后看到他舒心的笑容,仿佛我能对着他说话是一件让他喜悦的事情。 奇怪的蓝泉,奇怪的男人,难道这就是吸引女人的原因,就连我也不禁猜测他到底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 今晚,所有的鸭女鸭婆都放假两个时辰,将自己洗干净穿戴整齐。[本章结束] 第四章 危险 第一卷国破山河依然在第四章危险整个大澡塘里,是我们这些最低贱的女人,两个鸭女,一个鸭婆。我望着清澈的池水,茫茫然,今晚的重要客人会是谁?能让蓝泉这么紧张的,还要我们这些鸭女都要穿戴整洁的客人究竟是谁? “哑女,你怎么发呆?”脸上一块黑色胎记的小悦奇怪地看着我。正在奋力搓澡的鸭婆安看向我,然后皱起了眉:“你有多久没洗澡了?” 啊?我张着嘴,说着无声的话,对阿,我有多久没洗了?自从被扔到这里,好像就没洗过吧,对阿……我有三个月没洗澡了,呵呵,我怎么就没臭呢?到了这里,我就是一个鸭女,浑浑噩噩地过着周而复始的生活,唯一记住的就是吃饭,因为肚子会饿。 但洗澡,却忘记了,或许是因为自己没臭,身体没痒,信号不足所以就被遗忘了吧,哈哈哈……我居然三个月没洗澡。忍不住的,我无声大笑起来,脸也因为害羞而涨地通红。 “我猜大概七天吧。”小悦打量着我有点发黑的脖颈,“奇怪,为什么你不会臭呢?”她凑到我身边仔细地嗅着,“还挺香呢。” “那是香汗!”鸭婆安拿起了搓澡布,一副严阵以待的神情,“贵族才会有香汗体质,丫头,看来你又是一个被遗弃的贵族,是不是因为你长地丑?”鸭婆安使劲地给我搓澡,有趣,我倒没让她给我搓澡,她倒挺主动的,那我就好好享受吧。 “是吗”!小悦不知怎地,也像着了魔似的给我搓背,“我也听说了,贵族为了要面子,会把生出来的不良品种都扔到西山那里,可惨了,听说半夜路过西山,总是听到婴儿的哭泣声哪!” “哎,都是自己生的,怎么就可以因为面子而如此狠心。” 没错,这也是我新政中的一条法令,不得随意遗弃自己的子女,违者按谋杀定罪,这条法令与那些贵族又产生了抵触。 “嘶!”好痛,我缩回了在鸭婆安手里的手臂,看着自己被搓地又红又肿的手臂,还带着隐隐的血丝。鸭婆安和小悦都停下了手,鸭婆安疑惑道:“怎么这么嫩?没想到你还身娇肉贵的。” 我皱着脸,她们两个的力气到底是在洗澡还是在刨木。 “你这丫头,好了,我们会注意的。”鸭婆安笑着,我原以为她们不会再帮我洗了,真是好人哪。 “哇——好嫩的皮肤啊,鸭婆安你看,都能掐出水来。”小悦惊奇地看着我白里透红的皮肤,我淡笑着,养尊处优的生活至少给我带来了一身让人羡慕的好皮肤。 “鸭婆安你看你看,哑女的头发也好好,又滑又顺,比花主子的都亮。” “是啊,哟!闺女,你该不会真是贵族吧。”鸭婆安的话让我心中一惊,小悦又紧紧盯着我的脖子瞧了起来:“奇怪,为什么你的脖子和你的脸色不一样?”糟了,以前为了让脖子和脸上的暗黄色一样,我特意用黄色将脖子涂黄,今天一时松懈被她们洗干净了。我慌忙从她们身前离开,爬上水池将自己擦干。 渐渐的,我觉得有点冷飕飕,全身的寒毛都不约而同地站起,我疑惑地随意瞟着,却瞟到了小悦和鸭婆安惊异的眼神,原来是她们的盯视让我发寒,我慌忙穿起衣服匆匆离开了澡塘。 坐在镜子前,我再次将自己脖子的肤色抹黄,今晚究竟是什么样的客人,让【蓝情吧】如此紧张?仿佛每个人都为这个客人而打扮,就连楼主也似乎要亲自上阵。整个【蓝情吧】都陷入一种史无前例的紧张气氛中,会是谁?如果是皇亲……那个疯子会不会来! 班婕舒!我捏紧了手中的木梳,任由那根根尖刺扎入我的指肉。 歌舒音离!我真没用!痛苦在心底蔓延,我究竟该怎么做,才能救出歌舒音离!可是,救出歌舒音离就有用了吗?我有这么多把柄在班婕舒的手中,我的亲人,友人都在那女人的身边,她们都会因为我而陷入危险。 班婕舒!班婕舒!! “哑女,好了没?”门外传来小悦的声音,我慌忙收起心神,穿戴整齐出了门。小悦手上拿着托盘,今日的她也是难得地干净,一身鲜亮的翠绿丫鬟衫,如墨的长发整齐地盘起,还用一根小木簪挽起,除却她那块胎记,她其实也是个美人。 我只能算整洁,依旧是蓝布衫,洗净的长发变得更加顺滑而无法挽起,只有随意地垂在背后,用一根布条束起,鬓边两束长发遮起我的脸庞,让我变得不十分起眼。 “吧主让你去凤栖阁。”说着,小悦将放满菜盘的托盘交到我的手上。我便朝凤栖阁走去。 凤栖阁是招待贵宾的阁楼,并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 还没进去就听见了调笑声和丝竹的音乐,不知为何,浑身的寒毛在那一刻竖起,从凤栖阁里透出的暖媚的烛光让我不觉浑身颤抖。我仅管没有了内力,但我的感觉还在,这个楼,我不能进。 我转身就走,忽然,眼前飘落两个黑影,寒光滑过,两把森然的钢刀就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看着面前这两个高挑的黑衣男子,脑子里翁一声,是思昭和风轻扬,他们,是班婕舒的男影![本章结束] 第五章 班婕舒 第一卷国破山河依然在第五章班婕舒看着面前这两个黑衣男影,嗡!一声,大脑变得一片空白,只觉得头晕目眩,双手变得无力,手中的托盘也觉得沉重,犹如捧着血淋淋的人头一般,让我恶寒。忽的,有人从身后托住了我的手,让我空白的大脑渐渐恢复,我深吸了一口气,该来的还是要来。 那托住我的温暖的手渐渐抽离,身后淡淡的麝香提醒我那人是谁? “怎么傻愣愣地站在这里?”温柔的,好听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紧贴在我背后的胸膛随着他声音的出现而微微震颤,提醒我此刻两人的站姿是多么亲密。 我慌忙往前走了一步,面前的大刀缓缓移开,思昭冷决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他扬起了手,将我困在了身前:“主子要见你!”他冷冷地说着,我扬起脸看着他冷酷的眼睛,思昭啊思昭,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难道你忘了我是如何救你的! 我的盯视没有掀起他眼中的任何波澜,罢了,我移开了质问他的目光,转身看着身后微笑的蓝泉,他今日的笑容很假,隐隐透着危险,尤其是那双狭长的眼睛,时刻闪烁着一种喜悦的精光。 由此判断,他应该就是班婕舒的人了。 “说话,我喜欢看你说话。”还是那句话,但此刻的声音不再温柔,而是带着一丝鄙夷,所以说他是多变的男人。 我冷冷地看着他:“你是班婕舒的人。” “没错。”他此刻双眼都眯了起来,掩起他阴冷的目光,他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让我害怕:“你负责监视我?” “正是。”他终于睁开了他的眼睛,眼中已经是昭然若揭的虚伪,“所以我主子现在想见你。” 哼!下一刻,我就将整盘的酒菜朝他扔去,他诧异地看着那些酒菜洒在了他的身上,弄湿了他的华袍,“噌”一声,一把钢刀放在了我的脸庞,我傲然地站在他们面前,我是一个国君,我要保持我一个国君应有的尊严,仅管我是鸭女,仅管我是一个败寇,但我依然傲气凛然! “你!”蓝泉第一次对着我露出了愤怒和凶狠的目光,我想,这才是真正的他。他匆匆脱下外袍,随手扔在地上,然后拽住了我的胳膊冷笑着:“我看你过会还怎么高傲!”说着,他用力拖着我朝那房间走去。 我熟悉【蓝情吧】的每一处,如果班婕舒想借机羞辱我,我绝对不会输给她,就像当初一样,没有任何事情能让我对她摇尾乞怜,对她俯首称臣,无论怎样的酷刑我都会熬过去,因为我要留下这口气看着她怎么祸国!怎么让自己走向灭亡! 音乐在我们进入的那一刻停止,蓝泉近乎粗鲁地拖着我,我绊在了门槛上,脚踝是深深地痛!无论脚踝是怎样地痛,我都不会让我的视线离开那个女人,那个脸上带着看到我痛苦的期望的女人! 但很显然,我再次让她失望了,她原本充满期待的脸瞬即沉了下去,愤怒随即布满了她的双眼。 “抨!”我被蓝泉随意推向一边,我跌落下去,却不疼,我诧异地看着我跌落的地方,居然是一张圆床,大大的圆床上铺着上好的羔羊绒毯,粉红的纱帐透着色*情的气息。哼,果然是这个女人的特色,怎么,还想在我面前上演活色生香? “你看她!”蓝泉用手指着我,第一次,他的语气中带着娇媚,“把我的衣服都弄脏了。”我歪着脸斜睨着这个此刻一反常态的男人,亏我平时还觉得他是比较像个男人的男人,而此刻,他却变得如此……呵……这不就是本国男妓的特色吗?和他相处久了,居然忘记他其实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妓。 “恩,改日叫碧瑶给你送新的。” “我也要~”立刻,另一个让我发寒的声音响起,是那只恶心的花妖,今日他浓妆艳抹,更加娇媚艳丽。 “好好。”班婕舒摸着花齐云的脸,得意地看着我,“那小君要不要呢?”她的目光飘向左侧我的对面。温君手中拿着竹笛,淡淡道:“多谢女皇陛下。” “哟,小君还是那么冷,不过本皇就喜欢你们这三个让我魂牵梦绕的美人。” 不同的笑容在三人的脸上扬起,温君的做作,花齐云的甜美,蓝泉的狡黠,忽然觉得,这三个男人如同小丑,我不觉笑了,而且仰天倒在床上大笑,嘶哑的喉咙发出如同鸭子般的喘息。 “该死!你又在笑什么!”班婕舒终于发飙了,她总是会被我激怒,我依旧躺着,侧过脸冷冷地看着她,在那一刻,她的眼中是愤怒,是嫉妒! 门,缓缓关上,整个房间,只剩下我和班婕舒,以及她左拥右抱的三个美人。 “告诉我!你又在笑什么!”她推开了身边的美人朝我大步走来,我缓缓坐起来,大大咧咧地坐着,宛如我才是这里的女皇,而她,只是一个小丑。 “说话!你给我说话!”班婕舒再次像一只发疯的母狗朝我吼着,“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能这么高傲!为什么你还没有被击垮,蓝泉!”她大吼一声,蓝泉幽幽地缓步到她的身边,温柔地揽住班婕舒因为愤怒而颤抖的双肩:“别气了,会老哦~” 蓝泉温柔的声音很显然起到了作用,班婕舒狰狞的神情变得柔和:“你说啊~这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把她交给你,你会折磨她,让她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让她被人踩在脚下,让她受尽屈辱,可她为什么,还会这么高傲!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折磨她的。” 怎么折磨我?好像给我好吃的好穿的。 “我已经尽力啦,女皇您现在高高在上,就是对她最好的折磨不是吗?”蓝泉将班婕舒扶回了座位,我索性提起自己的右脚,开始查看自己的伤势。 “你看,你现在是女皇,而她只是一个鸭女,整日服侍我们这些男妓,给我们倒马桶,洗袜子,你没发现她已经有些疯了吗?不然怎会将盘子扔在我的身上,怎会在我们面前做出脱鞋袜的行为?” 我顿了一下,没错,我是疯了,我是个疯子,我干脆把另一只脚的鞋子也脱了,盘坐在床上,这么舒服的大床我很久没睡了![本章结束] 第六章 变态 第一卷国破山河依然在第六章变态班婕舒看着我检查自己的脚踝,她的脸上居然漾出了欣喜,这个白痴还真信了蓝泉的话,以为我疯了。 “是啊,是啊。”班婕舒娇声笑着,“她果然越来越不像样了呢。”她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得意的目光始终驻留在我的身上,好像是在向我展示,看她现在多么风光,她得到了我的王位,得到了我的一切的一切,她成功了,她终于赢了我。 “来~女皇,您怎么老是看着这个鸭女,她这么丑有什么好看,看看花儿啊。”娇滴滴的花齐云让我犹如置身冰窖。 我抬眼淡淡地看着班婕舒,她正口对口地接着花齐云嘴中的葡萄,果然要在我面前上演调情的戏码,向我炫耀她美人在抱的幸福。她错了,她以为她荒淫好色,就以为所有人都跟她一样荒淫好色。 影月的女皇也并不都如此,她们有的好色但却适度,就如赵灵,她会射日,但绝不会荒废政务。而有的专一,就如我的前任。 因此我不会因为她的这些举动而羡慕她,所以,我还是会让她失望。 就在这时,我身边传来阵阵寒意,我侧脸看去,是温君,他的眼中闪烁着杀气,怎么会有杀气?难道是吃醋?忽然,他发现我在看他,立刻,他收回目光,对着我扬起一个淡笑。笑,他居然对我笑,他可是从未对我笑过,有阴谋,绝对有阴谋! 我看着四周,【蓝情吧】的每个房间,每样摆设乃至每个狗洞我都非常熟悉,就是为了逃跑,在凤宫的书阁内藏有许多先辈的书,而我们影月王朝也就是由这些从别的世界穿越而来的先辈所建造,所以那些书教会了我许多东西,包括狗洞逃生法。 今日的凤栖阁除了多出这一张大圆床外,其他都未曾变动,仅有的出口已经被男影把手,这班婕舒今日到底想做什么? “你不想知道音离怎样了吗?”心中一个机灵,我立时朝班婕舒望去,她的眼中带出了狂喜,“你终于对我有反映了吗!你终于有反映了!哈哈哈,我就知道,只有他才能让你有反映!” 我愤怒地看着她,她靠在了花齐云的胸前:“音离的皮肤可真好啊,又滑又嫩,还很结实呢!” 【疯子!】我愤然起身,却因为脚踝的伤而无力的单膝跪在了床上,在倒下的那一刻,我看见了班婕舒眼中的得意。 “蓝泉,她刚才说什么?” 蓝泉缓缓起身,平淡的脸上没有笑容,没有方才那些让我厌恶的表情,而是不悦,他又为何而不悦?他又在变,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他走到我的面前,俯下身紧紧盯着我的眼睛,那闪烁的如同黑珍珠般的眼睛,我现在才明白,那里面,是猜不透的深沉。 “启禀女皇。”蓝泉转身坐了下来,“她刚才说你是疯子。”他一字一字清晰地吐出,宛如深怕班婕舒听不清。我自然也不会害怕,既然我说了,就不会害怕! “疯子!”班婕舒立刻站了起来,瞪着我,“你居然敢叫我疯子!没错,我是疯子,你应该知道我有多疯狂,所以音离就被我……” 【你!】我欲起身,却被蓝泉紧紧摁住,他扣住了我的双肩,随即坐到了我的身边,然后环住我死死压制着。 “她又说什么?”班婕舒迅速跑到床边,盯着蓝泉,蓝泉淡笑道:“她只说了一个你字。” “就一个字?”班婕舒看向我,脸上带着得意的笑,“不如你求我啊,或许我会考虑放过音离,哎……我可真是舍不得他的身体啊……”班婕妤沉浸的神情彻底激怒了我,她怎么可以对音离下手!她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好朋友下手! 对了!她是个疯子,十足的疯子! 我的身体因为我极度的愤怒而颤抖,如果此刻有一把剑我绝对会冲上前灭了她,留着她只会给更多的人带来不幸和痛苦。 班婕舒在我面前张狂的笑着:“怎么?生气了?因为我玩了你的男人?”班婕舒坐到我的身边,勾住了我的肩膀,我想动,却因为身边蓝泉的压制而无法动弹。 “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我们三个也曾这样一起勾肩搭背地称姐道妹,我一直记得你的头发永远都比我的柔顺,你的皮肤永远比我和音离的细腻,若不是你的脸不及我,我真的怕自己会爱上你,因为你是那么温柔,那么聪明,你总是在保护我和音离,在我们被欺负的时候你总是会护在我们的身前。我有时在想,我为什么要恨你,我想了好久好久,还是没有明白,为什么我那么恨你……” 班婕舒双手缓缓握住了我的脖颈,目光变得凶狠:“为什么你要让我恨你,为什么!如果你不抢走我的皇位,我的母亲也不会逼我,她更不会打我,为什么你要抢走我的一切,你一直不都是让着我的吗!你把这一切还给我!还给我!”她用力地收紧双手,我紧紧地咬着下唇,我不会在她面前表现出任何脆弱! “为什么你还不求饶!”班婕舒松开了双手,扣住了我的肩膀用力地晃着我,“为什么你还不求饶!不求饶是吗!我有办法,我有办法!我今天一定要看到你最耻辱的样子,我要看见你在男妓身下献媚的神情!”班婕舒的眼中是极度的兴奋,她的话让我心寒,我瞪大双眼看着她扭曲的脸,她又要做什么疯事! “哈哈哈……你怕了吧!”她从腰间拿出一个瓶子,倒出了一颗红色的药丸,“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这是用在男人身上的媚药,男人吃下它会全身无力,但却媚态必现,我今天就给你吃,看你在男妓身下求欢,哈哈哈……你居然在男妓身下发浪……哈哈哈……光是想想都让我兴奋……”疯了,她真是疯了,我开始往后退缩,碰到了身后的蓝泉,我扭头看他,他的眼中滑过一道奇怪的光,他立刻松开我走到班婕舒的身边,惶恐着:“亲爱的,这么丑的女人你该不会让我们睡不着觉吧。” “就是就是。”花齐云也赶紧跑了过来,一脸恐惧,“女皇一定是开玩笑的,我们可不要碰她,碰了她这辈子都不能侍奉女皇了~” 班婕舒此刻已经陷入疯狂状态,根本不会理睬那两个男人,她拿着药就朝我扑来,我慌忙后撤,可她一下子捉住了我受伤的脚踝,如同断骨一般的刺痛立刻让我浑身冒出了冷汗,可就在这时,一只热烫的手掌却在我脚踝上不停地抚摸:“为什么你的皮肤会这么好,为什么?”我浑身的汗毛因为她的抚摸而颤栗,这个女人已经不正常了! 班婕舒痴迷地看着我的身体,顺着我的脚踝抚上了我的小腿,这个变态的女人![本章结束] 第七章 阴谋 第一卷国破山河依然在第七章阴谋我往前挣扎了一下,我的挣扎唤回了班婕舒的神志,她一下子扑倒在我的身上,用手扣住了我的下巴,她那几乎要掐碎我下巴的力度让我不得不张开了嘴,看着那颗红色的药丸落入我的嘴中,她的唇随即压了上来,我慌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这个变态还要给我口送啊。 “吃下去!你给我吃下去!”她疯狂地撕扯着我护住嘴唇的手,蓝泉和花齐云慌忙拉起她的身体:“女皇,女皇,她都吃了,您还是回到位置看着她毒发吧。” “是啊是啊,那一定很壮观,您想啊,她在那里献媚,但我们不会给予任何施救,那时的她是多么痛苦~~~” “呵!”班婕舒终于离开了我的身体,脸上挂着疯子一样的笑,“那她就会死,哈哈哈,就会死!”她忽然一掌朝我打来,打在我后劲上,咕咚一下,真吃下去了。。。。寒! 当圆形的药丸滚入我的喉咙,滑入我的胃的时候,我第一次,想到了死! 我一定要保住我的尊严。 “哈哈哈……你终于吃下去了……哈哈哈……” “你吃下去了!”蓝泉慌忙走到我的面前,紧张地看着我,“你真吃下去了!”我缓缓后退着,退到了圆床的另一边,抱住了自己的身体,我现在,只想要一把剑! “哈哈哈……你求我啊,求我我就命人给你解毒!”班婕舒站在床边疯狂地喊着,“我会让影月最脏的男妓给你解毒!哈哈哈……” 最脏的男妓!好恐怖,还一身都是病,我再次后移,手下却碰到一个东西,那东西硬硬的,似乎被人有意藏在毯下,我立刻掀起羊毛毯,竟然是一把剑! 是剑!在看见剑的那一刹那,我心中的愤怒立刻集中在了手上,我立刻抽出剑,就朝班婕舒跃去,班婕舒惊讶地后退,却被身后的台阶绊倒。 怎么回事?她几时这么逊?心中滑过了迷茫,她此刻的情形跟我当初好像。 顾不得脚踝的伤,我直接指向班婕舒的心口,她惊诧地睁圆了双眼,艳丽的脸上失去了血色,在剑尖刺破那层皮囊,红色的艳丽的玫瑰在她胸口绽放的时候,我停住了,班婕舒,这个曾经是我好姐妹的女人,这个总是抱着我喊着好姐姐的女人,这个曾经为我和音离打架的女人,十年的友情,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班婕舒呆滞的脸上渐渐扬起了笑容:“哼……怎么不继续了?你还是这么心软,就因为你的心软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孤月沙,你不会杀我,你只会将我永远囚禁,这才是你,这才是你!哈哈哈哈……来人!快来人!”她大喊起来,不好,她要叫她的男影。我手中使上了劲,就算我死也不能让你留在影月祸国! 忽然,有人从背后握住了我的手,还没等我反映过来,手中的剑就深深插入了班婕妤的机理,剑尖扎进心脏那瞬间的畅快让我怔住了身体,鲜血从剑下源源流出,班婕妤惊讶地瞪着我身后的人,我迅速转身看着身后这个男人,他淡漠的脸上没有半丝表情。难道他们在借我之手,除掉班婕舒! “终于结束了。”温君从一旁缓缓起身,就像方才他只是一个看客。 “呼……委屈了一年,终于结束了,东流,我去发信号。”花齐云擦着脸上的浓妆朝门口走去。东流?我看着身后这个陌生的男人,他肃穆的脸上是迷一样的深沉。 房门在打开的那一刻,带着凉意的风瞬即涌入了房间,扬起了我面前这个男子深黑的发丝,他是那么地陌生,那么地阴沉。 班婕舒!我转身看着躺在鲜血中的班婕舒,她的唇角却带着笑容,为什么?她明明被我杀死了,却还对我微笑。 “沙……”她朝我伸出了手,我蹲下身体本能地握住了那只颤抖的,没有一丝温度的手,“我恨你……咳……”鲜血不断从她的唇中溢出,我的胸口被这些鲜血渐渐注满,犹如化作了红色的石头,压地我喘不过气。 婕舒,我知道,我知道自从我当上了女皇你一直都恨我,可是为什么?十年,十年的友情难道还换不来你我的真诚? “我恨你为什么不爱我……”班婕舒轻颤的话语让我怔住了身体,她……爱我?班婕舒紧紧地握住我的手,仿佛用上了全身的力气,紧紧捉住我的手,“我哪里比不上音离?你告诉我……” 我沉默着,其实我把音离也只是当作挚友,并没有爱的成分,正因为如此,我才久久没有下定决心是否要迎娶音离。 “罢了……这些都不重要了……”她松开了我的手,嗤笑起来,“因为你会和我……”她的声音越来越轻,轻地几乎不可闻,我俯下身,希望将她最后的遗言带给她的母亲。 班婕舒用力勾住了我的脖颈,在我的耳边说道:“因为你会和我一起死!”突然,她勾住我脖颈的手臂加重了力度,以我现在的力量根本无法逃脱,眼看她另一只手的匕首就要刺向我的身体,忽然,有人扣住了她的手腕,而另一只手则将那把插在她胸前的剑利落的拔出,顿时,血光洒满了我的脸旁,班婕舒勾住我的手也缓缓滑落。 我惊愕地看着手中提着剑的蓝泉,班婕舒的鲜血顺着那银白的剑身汇聚到了剑尖,滴落在了地上,他就像夜间的审判者,身上充满着从地域带来的杀气。 “你不能死,你必须要留下来善后。”蓝泉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傲然地站在那里对我这么说着。 温君站在他的身边,看着我满脸的鲜血皱紧了眉:“要不要安排人给她解毒?那个歌舒音离怎样?”他的话让蓝泉眯起了眼睛,将所有的锋芒掩藏在他长长的睫毛之下:“先等等,你们先出去,我还有些问题想单独询问孤月女皇。” “是!”温君擦过蓝泉身边的时候冷笑道:“您不会是想亲自给她解毒吧,小心以后做噩梦哦。” “我自有分寸。”蓝泉沉沉地说着,门在那一刻再次关上。 静谧在我和面前这个男人之间流淌,仿佛整个世界就剩下我和这个男人,这个用我的手,杀死班婕舒的男人。 我缓缓站起身,用衣袖擦去了脸上的污血,然后冷冷地看着他,仅管此刻心跳开始不正常,我也不会对着他表露毒发的迹象。 “说话。”他的口气显然带着命令,他紧紧盯着我的眼睛,“你知道,我喜欢看你说话。” “东流?水东流?” “哼。”他嘴角一扯,就带出一声轻哼,“你比那个班婕舒果然聪明地多。” “你果然是水东流!”一切的一切变得了然,早就听说北冥王朝,水云王国对我们影月射日(狩猎美男,也就是强抢男人。)非常不满,准备联合那个该死的幽国一起攻打影月,但慎于我们的神器而不敢贸然动手,而现在,显然他们真的动手了! 心里涌起...[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八章 真相 第一卷国破山河依然在第八章真相“那温君是谁?”我尽量压下心底的恼怒,平和地看着水东流,水云国的国主! “冷情。” “哼,北冥王朝一等一的将军,那花齐云呢?幽国的圣使?” “不,小悦是幽国的圣使。”水东流向我迈进了一步。难怪,一直觉得那小丫头就喜欢粘着我,然后我就听见水东流补充道,“花齐云是北冥齐,你应该知道他是谁?” “呵……厉害,厉害!攻打影月居然让三国派出一个国主,一个六皇子,一个将军和一个圣使,还要委屈你们在影月里做男妓刺探情报,最后里应外……”胸口血气开始上涌,一口血毫无预兆地溢出,水东流慌忙扶住我:“你必须解毒,否则你会死。” “你是怕没人做你们的傀儡?无法善后?”我冷冷地推开了他,脚下变得无力。我跌坐在地上,讽刺的是,身边竟然是班婕舒,她冰凉的身体反而让我变得清醒。我抬手抚上班婕舒已经没有血色的脸庞,扬起脸看着在我面前蹲下的水东流! 我笑了起来,笑自己前任女皇的疏忽,更笑自己的大意:“我一直想不通,婕舒怎么会有如此缜密的计划,现在看来,应该是你们在她身后推波助澜。” 我看着面前的水东流,我知道我现在的眼神带着情欲,但我一直相信,人的意志能克服一切,更何况,这毒对女人不致死,班婕舒总是不好好听课。 水东流垂下了脸,轻声说着:“对不起,她没有杀你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更没想到她会如此羞辱你……” “所以你就对我好,以弥补对我的愧疚?” “是的,我……”水东流的视线停留在我的脸上,带出了一丝欣慰,“也幸好她没有杀你,所以我们改变了计划。” “计划?原来你们是要强攻是吗?” “是的。我们的军队已经熟悉影月国的线路,只是慎于神器,而且幽国也不同意强攻,所以我打算让你们影月内乱。我们本以为扶班婕舒上台就会刺探到神器的下落,可我们错了,班婕舒根本不知道神器在哪里。” “哈哈哈……”我躺在了班婕舒的身边,看着这个死人能让我清醒,“所以你们庆幸班婕舒没杀我,而是羞辱我,你们留着我,无非就是假借替我镇压叛乱的名义进驻影月,让我成为你们的傀儡,反正那些元老也看不懂我的唇语,她们还会对你们的行为表达感激,然后你们……你们……”视线开始涣散,唇中再次溢出一口鲜血,我抱住了班婕舒的身体:“婕舒,我们都被人利用了……” “不是的,不是的!我庆幸她没有杀你是因为我……孤月!振作点!孤月!如果你死了你有没有想过影月会如何!”水东流拉起了我,扶住我无力而滚烫的身体,“你有没有想过幽国和北冥王朝的目的!” “神器……”我茫然的视线开始聚焦,死?如果我死了,让各国的行军变得名不正言不顺,战争就会一触即发,然后……然后……影月的百姓……头好晕,我不能思考了,我不能思考了,然后怎样! 水东流怎么会说到死?原来他相信了班婕舒的话,白痴!我又不会死!我紧紧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希望疼痛能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是,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任何痛楚,只有那如同置身火山的炎热。 “你必须活下去!是歌舒音离吗?是要让他给你解毒吗?”身体被悬空,有人抱起了我,我扬起手揪住了他的衣领,吃力地说着:“不用……这毒对女人不会致死,熬……熬过去就好了……” “你在骗我!”沉沉的声音撞进了我的大脑,“如果没事怎么会吐血吐这么厉害!”迷蒙的视线里看见了水东流愤怒的脸,我紧紧揪住他的衣领,我想告诉他是真的,只要吐点血就会没事的,现在我比任何人都不想死! 可是,我连动嘴的力气都没有了,我看着他握住了我的手,将我的手从他的衣领上拉开,我的手带开了他的衣领,露出了他白皙而结实的胸膛,那胸膛在粉红的帐幔下映出了淡淡的霞光,他仿佛融入了那些飘扬的帐幔里,让我找不到他的身影。 音离……音离……茫然中,我看见音离缓缓向我靠近,我抚上了他的脸庞,我想告诉他:“对不起……我不能再保护你了……对不起……我不娶你不是因为不想兑现以前的诺言,是因为……我不爱你……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伤害你……音离……对不起……” 泪水在那一刻滑落,我隐隐看见了婕舒的笑容,她在笑,笑着迎接我的到来,她在说:“你终于也死了,终于也死了!哈哈哈!”黑暗渐渐袭来,只留下一片温暖的光晕留在我的眼底。 ※※※※※※※※※※※※※※※※※※ “女皇怎么还没醒?”是谁的声音?是小宫女的? “大祭司说了,女皇熬过了毒发,所以身体很虚弱,要好几天才会醒呢。” “可是外面的军队……” “不用怕,女皇醒来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但愿……” 水东流他们的军队啊……头很沉,身体如同一摊棉花,无法动弹,如果可以,我不想醒,虽然我是女皇,但也请让我小小地逃避一下,这次的事件实在有点突然。 幽国的目的很明显,是神器,那么水云和北冥王朝的目的又是什么?报复?还是掠夺我们的科技?应该是后者吧,就看我醒来后他们会制定什么条约了,呵,留着我恐怕就是为了签订那些辱国的条约吧。 一双温暖的手包裹住了我的双手,他缓缓提起我的手放在他的脸庞:“沙……你受苦了……”温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滴温热的泪水滴落在我的手背,滑入了我的手臂,我缓缓睁开眼睛,轻轻拭去歌舒音离眼角的泪水,他狭长的美眸慢慢圆睁。 “沙……你,你醒了!”音离握紧了我的手,惊讶地看着我,我淡淡地笑着,他立刻俯下身体抱住了我,那一刻,我脑中忽然滑过一道白光,水东流的脸乍然出现在我的眼前,他深情地看着我,紧紧地拥住我,我惊吓地推开了音离,失措地不知该看何处。 “沙?你怎么了?”音离温柔的声音渐渐让我静下了心,是啊,为什么我会这么心慌,那瞬间的幻觉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我拉住了音离的手,说着无声的话:我的毒谁解的? 音离温柔地反握住了我的手,他也会唇语,那是我们儿时经常玩的游戏:“没人给你解,你熬过来了,知道吗?当水国主抱着你出来的时候我有多担心,幸好你熬过来了。”音离将我的手放在他的唇边,用他的唇轻轻摩挲,“你终于熬过来了,我的女皇……” 我看着音离安心的神情,心却变得越来越沉重,我说过,我会娶他,但那是儿时的戏言,我并不爱他,这对他并不公平,我在乎他...[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九章 较量 第一卷国破山河依然在第九章较量整装的时候,音离在我身边传达着各国使节的意向以及会议的时间,他们虽然打着助我平定内乱的旗子,但却要将军队驻扎在影月,美其名曰协助女皇稳定局面。哼,他们把影月的女人都看地太笨了,我们虽然没有野心,但也并不代表我们就好欺负。 音离告诉我他们非但驻兵进入皇宫,更是将一甘老臣软禁在她们的府第,不让她们与我有任何联系,水东流他们这一年简直把影月模了个透彻。 无法跟林娇取得联系让我很窝火,满城都是三国的军队,就算放只鸽子出去也会被他们射下来。无法联系任何人,更无法动用神器。即使能动用,现在三万兵都入了影月,神器的破坏力又如此巨大,只会拉着影月一起陪葬!不值得! “明日就是四国会议,签订一些条款后,水东流他们就会撤离,但是他们的兵……。”音离忧虑着,我冷冷地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虽然没有内力,但从音离有时欲言又止的神态就可以看出就连皇宫也被他们严密监视。 “男影们造反了吧。”在影月国受到长期欺压以及有能力有胆量协助水东流他们的,也只有男影。 音离读懂了我的唇形,点了点头,我一甩袍袖,就走出了房间。一身金线织成的锦缎长袍,长袍上狡凤戏龙,前短后长的裙摆拖地扫花,细小的金冠,竖起我一部分长发,剩余的披在身后,整个人英姿飒爽,君王的威严震慑四方。 我大步朝藏书阁走去,那里是我最不放心的地方,藏书阁的书籍记录着影月的秘密,一个穿越的王国,只因为近百年没有新鲜的血液,才让影月渐渐趋于腐化,祖辈的一些行事也被曲解,譬如射日。 因为影月是女儿王国,没有男人就无法繁衍,祖辈的射日其实是寻找自己心爱的男人,然后拐回影月,当然也有拐回数个的,但都是自己喜欢的人,不含有玩弄的成分,只是越到后面,就越来越腐化,所以男人的怨气才会越积越深。 当我走到藏书阁前的时候,我被眼前的景象差点气得怒吼,只见藏书阁被一排士兵包围,他们简直就是强盗,恃强凌弱!我走了过去,门口的士兵居然还拦住我,我冷冷地瞪着他们,他们开始变得胆怯。 “让她进来!”沉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我的肺都快气炸,这里到底是我的王国还是你们的王国。 阳光洒满的书楼里,今日显得尤为热闹,原本无人问津的藏书阁,今日竟然走入了三个男人,红木的桌子上摆放着满满一桌子的书,有诗集,有兵法,有,有秘笈。 只见冷情依旧一身白色的长袍,但高高竖起的长发让他显得威武不凡,少了先前的书卷气,凭添了更多大将的风度,他靠立在书桌边,手中拿着《孙子兵法》啧啧称奇:“真没想到原来外面的兵法居然是从影月流传出来,这下可看齐了” 哼!我冷笑一声,眼睛瞟向一边,你们不知道的还多着呢!如果你们攻下幽国,得到的东西远比我们影月多得多。 “好书,真是好书。”北冥齐靠在坐着的水东流的椅子边看着手中的《射雕英雄传》双眼发光,他今日已经不再长发飘然,衣衫华丽,而是简单的紫衣黑靴,一个玳瑁发冠将他长发整整齐齐地梳在头顶,一根细小的辫子垂在耳边,带出异国风情,不施任何脂粉的脸立刻显出了他的男儿气概,不羁的笑容挂在他的唇边。 我走到书桌前,看着沉浸在书中的三人,一掌拍在水东流面前高叠的书上,立刻,灰尘扬起,让水东流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啊!原来孤月国主来了,咳咳咳。”其余两人也朝我望来,看见我的那一刻,眼中滑过一丝淡淡的惊讶,估计是被我的装束惊了一下,可惜,丑脸还是丑脸,所以他们的目光仅仅在我华丽的服饰上停留了一会,便再次回到了书本上。 王八蛋,他如果不知道我来了,会在刚才叫我进来吗!我看着他缓缓从书中扬起了脸,在与他视线相触的刹那间,我下意识地躲过他的视线看向一边,奇怪,我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躲?到底在怕什么? “请问孤月国主,是不是能帮我们翻译一下这上面的文字呢?”水东流将一本书探到我的面前,我匆匆瞟了一眼,嘴角忍不住扬起,原来是一本用英文写的书,我看了看,扬起不解的脸:“水国主如此聪慧都看不懂,我这小女人又怎么看得懂?” “你!”水东流立刻眯起了眼睛,身旁的北冥齐满脸的好奇:“东流,她说什么?” “是啊,能让水国主语塞的人也不多见哪。”冷情在一旁不冷不热地说着,看似随意,却带着几分揶揄。 我冷冷地瞟了瞟其余两个人,嘴角扬起了一抹笑,这笑容让那两个人的眼底迅速滑过一道精光,他们盯着我,似乎想知道我笑容背后的意义,但很快,我收起笑容转身离去。就在即将到门口的时候,我听见了水东流告诫的声音:“你们要小心她,她不简单。” “能有多复杂?”北冥齐不以为意地说着,我顿下了脚步,转身对着视线落在我身上的三个男人说了一个字:“火。” “什么意思?”北冥齐问着水东流,冷情放下书看着我的脸:“根据她的嘴形应该是活字的谐音。” “那会是什么?念这个音的字可是数不甚数,孤月沙,你到底什么意思?”北冥齐难得的收起了不羁的笑,紧紧地盯着我寻求答案,而我只是看着水东流,眼底是云淡风轻,他抿紧了唇,双手交叠地放在那略尖但却柔和的下巴下。 我转脸看看窗外洒入的阳光,那金色的阳光给这三个男子镀上了一层好看的光晕,让他们变得越发的俊美和鲜亮,我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对着他们笑道:“天气不错。”然后看着他们错愕的脸和迷茫的眼神,那一刻,我心里有点得意,想较量吗,我孤月沙奉陪到底。[本章结束] 第十章 歌舒音离 第一卷国破山河依然在第十章歌舒音离当晚,我作了一幅画,画上的女人修长而提拔,鹅蛋的脸却不大,简单的细眉下是一双神采奕奕的眼睛,挺直的鼻梁,微张的红唇,一头如云长发与水天山色溶在了一起。 “这是谁?”音离在我身边磨着墨,我淡淡道:“可能是我。”我至今不知自己究竟是何模样,不过根据母亲的样貌,应该八九不离十。 “什么?”音离惊奇地看着我,他是知道我的小秘密的,我笑道:“没音离美呢。” “哪里……”音离不好意思地垂下了脸,“沙无论什么样子,音离都喜欢……”身体怔了怔,只当没听见这句轻语,我收起画笔吹干了画卷:“这幅画你一定要交到元老的手上。” “可是现在到处都是士兵……” “不急。”我随手写起了信,边写边道,“藏书阁火光起,你就带着这信和画交给元老。”呵呵,水东流他们永远也不会想到我的‘火’字是什么意思。 “沙你。”音离发急地扣住了我的手腕,手中的毛笔微微颤抖,一滴墨汁滴落在了信笺之上,我笑道,“即使我不烧,幽国也不会容许有比他们强大的国家存在。” “是啊,幽国一定不会让影月的书籍外流的。”音离松开了我的手,脸上是深深的惋惜,“只是觉得惋惜……” 我捧起音离的脸让他再次看着我:“那些书你都放在心里了吗?” “恩。”音离笑着,他微扬的唇角总是那么好看,就像夜空中柔美的银勾,“只有那些你不让我看的……”音离嘴唇微抿,带着微微的不满,我放开他笑了:“那些书不适合你看,烧了也不可惜,等我回来,我们再重建藏书阁。” “沙你是要!”音离担忧地看着我,我看了看外面,笑道:“影月的麻烦主要是女子当政和神器,等明天我看了条约后,我会将国主的位子让你继承,那么,那些国主就不会有话说,而且,我信中会让元老力主你当政,再加上你又是男人,男影那边也会站在你这边,这样,影月顽固派势力也不得不臣服于你,接下去,你只要按照我的新政一点一点推出,那么影月就会稳中求进。” “那你呢?” “我会死。” “什么?”音离担忧地扣住了我的双肩,我笑着:“放心,我不会真死,死可以让水东流他们放弃对神器的执着,但幽国会根据星象知道我还活着,那么我的失踪就会牵制幽国,他们会派出圣使寻找我的下落,不过你放心,元老们会帮我掩饰星光,让幽国一时之间找不到我,不过,始终不能小看幽国的狐族,所以我会尽快想办法让各国退兵,还影月自由,然后回来重建影月。” “可是……这怎么做?”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一死,水东流等人就会回国,我要去看看他们的国家,找机会深入他们的内部,就像他们一样,捉住他们的弱点,找到退兵的方法。”可怜的影月,因为长久的闭塞,居然连盟国都没有,才会在这种情况下孤立无援。看来这次出去也得弄几个邦交来。 “沙……”音离担忧地将我拥在了怀里,“我……”他的唇落到我的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语,“我会等你回来娶我……”身体瞬即僵硬,刚刚变得清晰的大脑再次变得混乱。 音离缓缓放开了我,细长的眼睛里是盈盈的水光,他轻轻咬了咬那殷红的下唇,视线落在了一侧,宛如在做什么决定,我茫然地看着他,他微微簇了簇那细长的秀眉,然后抬起手放在了自己的衣结上。 那修长而白皙的手指开始轻轻扯动自己的衣结,我当即怔住了身体,惊愕地看着面前的音离,他雪白的肌肤因为羞涩而染上了淡淡的红晕,那粉色的桃红从他的面颊缓缓绽放,渐渐沿着他的脖颈,匀染入了他微微外翻的领口。 “沙……我……”他缓缓退下了外袍,朝我走来,而我,却迈开了脚步不停地后退,后退,我看着他近乎哀求的眼神,心中带出了深深的痛,我不可以,我知道我不能。当他的手探向我的衣领时,我跑了,我孤月沙,第一次落荒而逃。 我提着裙摆,飞快地跑出了自己的院子,跑到了喷泉边,撑在喷泉边精美的大理石上,看着自己慌张的脸。心不规则地跳动着,方才的音离让我沉醉,他那迷蒙含水的眼眸,他那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的红唇,还有他因为羞涩而泛出桃红的皮肤,一切的一切都让人无法抗拒,但是,我不能,因为我对他的感情,带着敬重! 我尊敬他,所以不能玩弄他,即使到时我会娶无数美男,但却始终不能娶音离,而且,我还打算推出一夫一妻制,自然要与自己心爱的人白头偕老,怎么能对音离……音离,我该怎么办? 呵……或许那个计划也是为了逃离音离,希望能用时间让音离渐渐淡化对我的爱,让他可以找到一个真正的爱他的人,给他幸福。 幸好水东流没有让音离给我解毒,否则根据影月当前的法令,国民第一个男人必须娶之,否则就灭之。惨死在这条法令上的男人数不甚数,这条法令即防止未成年的女人荒淫,也防止男人对女人的奸污,但最终还是体现了对男人的不公平和欺压。 “真没想到你还是一个不好色的女皇。”身后传来水东流带有揶揄的声音,面前的泉水中映出了水东流在月光下带着一丝邪气的脸。我没有转身,只是看着水中的水东流,他就像面前的水一样,多变而让人无法捉摸。 漫天的星辰和那轮清丽的孤月映在了水中,一阵微风拂过带来了大白玉兰的花瓣,翩翩花瓣漂落在清澈的泉水上,带出了一圈圈涟漪,将水东流俊美的脸轻轻打散。[本章结束] 第十一章 水东流 第一卷国破山河依然在第十一章水东流我轻轻拾起大白玉兰的花瓣,那白色的,带着微微粉红的花瓣犹如音离那带着红晕的脸。 一缕黑色的发丝滑过我的身旁,水东流俯下身从泉水中轻轻捧起一瓣花瓣,放在鼻尖轻轻嗅闻,他微闭着眼睑,柔美的侧脸带着安详的微笑:“你喜欢大白玉兰?” 水东流侧过脸看着我,浓密的睫毛在月光下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银霜:“说话,你知道,我喜欢看你说话。”低沉的声音带着如水一般的温柔。 平静的心湖忽然掉落了一滴清泉,激起了一层淡淡的涟漪,我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你到底想从我的身上得到什么?”一直以来,他都用他的温柔来刻意接近我,他有着目的,他一定有着他的目的。 “因为好奇。”水东流坐在了泉边,伸手也想将我拉坐在他的身边,我将双手插入自己的袍袖,隔着他一米处坐下,看着他有点失落的眼神我将自己的心深深埋起,眼底只剩下云淡风轻。 “我很好奇。”他看着我,想要抓住我脸上瞬息变化的表情,“好奇你们这个女儿国度,好奇你们的治国方式,好奇你们的一些神奇科技,更好奇你……”他的眼神变得柔和,和音离一样的狭长,但却不是丹凤,那深邃的眼睛露出一道渴求的光芒。 “我?” “据我所知,历代凤皇都是倾国倾城的女子,何以你会成为国主?何以他们会对你如此忠诚?” 我的目光落到了一边的泉水里,真正的真像,只有元老才会知道。一阵带有大白玉兰花的花香的风抚过我的面颊,带起了我和水东流长长的发丝,片片花瓣在我和他之间流过,他的眼神变得炽热,充满征服的欲望。 “歌舒音离明明是个男子,他何以会对你死心塌地?甚至不惜降低身份得到你的宠幸?” “哼……”我嘴角微扬,“水国主原来有偷听的癖好。” “叫我东流。”水东流眯眼笑着,我冷冷地看着他,你让我叫你东流就东流啊,那我岂不很没面子,于是我依旧淡淡地看着他:“水国主似乎忘记这是一个女儿国。”水东流的眼中滑过一丝不悦,“歌舒音离男人的身份原本就比女人低了许多,相信主动向水国主投怀送抱的女人也不在少数吧。” “那为什么你要逃跑!”他忽然挪到我的身前,我怔住了身体,心再次变得慌乱,他的脸就在我的面前,“是因为你爱他?”水东流紧紧捉住我的视线,让我面对他奇怪的提问,“还是不爱他?还是……”他忽然抬手插入我的发髻,“他诱惑的本事还不够?” 水东流缓缓俯下脸,邪邪的笑容映入我的眼底,他插入我发髻的手缓缓抽出,滑到我的耳畔,有什么东西蹿过全身,让我一阵颤栗,我拧紧了眉,拍掉了他未经我同意擅自抚摸我的手,愤怒地瞪着他:“我们影月的女人虽然也有三宫六院,但我们不会随便让男人碰我们!除非经过我们同意!否则像水国主如此已经被剁去手足!” “你舍得?”轻轻的沙哑的声音吹过我的耳畔,我愤怒地将他推开,再次和他保持一米的距离,真是可恶至极!如果不经过我们默允,就算主动投怀送抱也是非礼,耳朵热烫着,就像有一团火焰在烘烤,我抚上了自己的耳垂,用自己冰凉的手让她慢慢冷却。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孤月。” “这与你无关。”我冷冷地看着他,三句不合我就不想再与这个男人废话。正准备甩袖离去,却看到远远走来数人,他们似乎是水东流他们的兵,他们一路推搡着几个人。 “这就是我好奇的原因。”水东流沉沉的声音从我身边传来,“如果说歌舒音离对你的忠诚是来自于他对你的爱,那何以你的男影也如此忠心。” “他们?”我看着渐渐而来的身影,心中带起了喜悦,原来他们没有被收买,真是没枉我之前对他们的好。 “我们原本想收买他们,可是没想到他们居然会如此忠诚,孤月,你到底用什么魔力让他们如此忠诚?他们不是没有地位的男影吗?他们不该为自己而反抗吗?而你,即没有用药物拴住他们,更没有他们的把柄,你是如何让你的部下对你如此忠诚!”水东流深深地看着我,我不禁嘴角上扬:“怎么?水国主身边没有半个可以信任的人吗?” 水东流的表情立刻凝了凝,眼中是看不见的波澜,他随即撇过脸,面无表情地看着远远而来的人。 “主子!”魑魅魍魉在看到我的那一刻甩开身边的士兵朝我奔来,那些士兵也并没阻止他们的意思,四个人齐刷刷单膝跪在我的面前,“太好了,主子!”离魑和其他三人都欣喜地看着我,我张了张嘴,却始终没有说出任何话语。 “主子!”四人立刻站了起来,紧张地看着我,“主子您的嗓子……” “被班婕舒毒哑了。”水东流优哉游哉地替我解释着,四人立刻戒备地站在我的身前,八只眼睛紧紧地盯着慵懒地坐在泉边大理石上的水东流,水东流轻笑了一声,“怎么,我是在给你们解释,你们不想知道你们主子现在的身体状况吗?” “不用!”离魑立刻冷声打断水东流,水东流的眼中立刻滑过一道寒光,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男影会不给他这个堂堂的国主面子,离魅淡淡道:“主子的情况我们会向歌舒公子了解,不用这位公子费心。” 水东流的脸开始变得阴沉。 “主子,我们回去。”离魍和离魉护在了我的身边。男影,影月国贵族的影子,他们只是训练出来替主子办事和保护主子的影子,当然,也有的是在出行时很好的床奴,不过我从没这么想过,受到祖先那些纯情的影响,我希望自己的爱情专一而真诚。 男影没有名字,只有代号,被主人赏识,就会被主人赐予名字。当这四个人被派送到我身边的时候,我正迷鬼怪,于是,他们就有了名字:魑魅魍魉,并不准他们动不动就下跪,我告诉他们,就算是男影,也要有自己的尊严。 我觉得有点惭愧,起初我还以为他们背叛了我,而现在……眼睛有点涩,因为感动而想哭泣,但始终没有哭出来,所以我只留下了欣慰的笑容。[本章结束] 第十二章 一纸条约 第一卷国破山河依然在第十二章一纸条约发生了地震,筒子们没事吧,我这里没有震到,希望那些受灾的地区的人们都平安无事,大家一起祈祷。 ※※※※※※※※※※※※※※※※ 魑魅魍魉沉默地守护在我的身边,他们想问,但他们知道他们的问题没有回答,所以当回到我的房间的时候,他们看到坐在书桌边满脸哀愁的音离后,就立刻围了上去。 离魑:“歌舒公子快告诉我们,主子到底怎么了?” 离魅:“是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离魍:“为什么主子不能说话而且似乎没了内力。” 离魉:“是不是班婕舒干的!” 四个人轮番的轰炸让原本消沉的音离一下子愣在了椅子上,他的视线落到我的身上,见我回来,他露出了笑容,才缓缓道:“你们别急,让我慢慢说。” 于是,歌舒音离开始详细解释着一切,而我,只是倚在窗边看着那天际的孤月,现在多了魑魅魍魉,让那些探子更加远离我的寝宫,也让我的计划更加完美,明日……明日我就会离开这里,为影月找寻新的出路和帮手。 “不行!那样主子太危险!”离魅忽然大吼起来,离魑当即道:“你就不能管管你的大嗓门吗!主子!”我回过了身看着他们,他们忽然走到我的面前,齐刷刷说道:“让我们跟着主子!” “不行!”我一个字一个字清楚地动着唇形,他们四人立刻皱紧了眉:“为什么?” 我看向音离,他虽然对我这次出行也颇为担忧,但他清楚带着这么多人反而使目标变得明显,而且哪有四个男影跟着主子一起死的,殉情也要有个合理度。 音离仔细地解释着我的想法,四人的情绪才稍稍平稳,我当即给他们布置我离开后的任务,就是好好保护音离!四人倒也没说什么,就是挺暧昧地笑着,我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心里自然知道他们在笑什么。 哎,这些家伙啊! 当影月国长号吹响的时候,各国的使节都围坐在了长长的,由大白玉石而造的华丽的会议桌前,我终于见到了几日不见的小悦,不,应该是幽国的圣使:嵛小悦! 幽国以为同是女人就不会让我排斥吗?恰恰相反,我对这个圣使嵛小悦相当火大,同是女人,却是敌人! 嵛小悦一身白衣,简单的发型上只有几根白色的羽毛,就如九天来的白衣仙子,脸上的胎记一经去除,整张脸精美绝伦。她坐在我的右手第一个位置,应该也是首位,左边是水东流,然后北冥齐和冷情坐在水东流的下垂手。 “孤月国主,现在没有外人,本使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请您在此议书上签名。”她递过了册子,我打开一看,脸开始下沉,居然让我们影月成为各国的常驻国,这跟切西瓜有什么两样!什么帮助我国与外面的世界融合,恢复男人的权利都只是幌子,其目的就是监督我的治理,无论任何重要的政策法令都要经过他们派驻在这里的使臣同意才能颁布实施。而那嵛小悦还在我身边解释,仿佛怕我看不懂。 “我们会派驻使臣在这里,不会妨碍影月的治理,只是从旁协助,以及监督,孤月国主您应该明白,男女在这里应该平等对待……” 还没等她说完,我就愤怒地将册子狠狠扔向了大理石桌,“啪!”一声,让嵛小悦收了声,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我一个人的身上。 男女平等!哼!狗屁!你们外面的世界平等了吗!要不是我的新政被人泄露出去,能发生这次的暴动吗!现在想想那新政肯定也是水东流派人泄露出去的,就是为了挑起影月的内乱!真混蛋! 视线在石桌上交错,沉寂在会议室里蔓延,嵛小悦清了清嗓子,拾起我扔在石桌上的册子,淡淡道:“孤月国主也是识时务的人,应该知道您现在没的选择。”她的语气里显然带出了警告,她继续说道,“而且您肯合作,我们幽国会派出最好的大夫为您医治。” 哼,恐吓完了又利诱了,我微微眯起了眼睛,看着嵛小悦,其实你是想要神器吧。嵛小悦灵动的杏目里滑出一道狡黠的光:“我看孤月国主可能还需要时间考虑。” 我再次看了她一眼,然后拂袖而去。魑魅魍魉紧紧跟在我的身后。 幽国这次太过分了!我们影月几时惹到他们了!他们知道我们有神器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我明白了,他们只是缺少一个原因,是啊,幽国从来不做欺凌弱小的事,而两个国家提出共同讨伐影月正好给了他一个机会。 垃圾! 我一脚踹开了药库的门,药库门口到没他们的人看守,不过御医已经失踪,看来不等我签那份议书,他们是不会让影月恢复正常了。 魑魅魍魉四人守在了门前,我走到最里面转动机关,进入了密室,里面藏有这个世界最珍贵的药材。找到了雪蛤,然后打包,我还需要你们来医治?哼,你们也太小看我了。 随即找出了溶肤水和修容膏,先前说了,我这张脸不是普通的面具,而是直接长在我原来的表皮之上,所以取下来会经历一个很恐怖的过程,方法由那个高人全部传授给我的母亲,然后,母亲又传授给了我,包括配制的秘方。 匆匆收拾了一下后,我才离开药房,出门的时候,正好看见嵛小悦他们,他们就像是参观我的皇宫,那么堂而皇之。 “孤月国主?”嵛小悦显然对我出现在药库很讶然,魑魅魍魉立刻护在了我的身边,我扬起了嘴角,露出我的笑容,反正跟她说话,她也看不懂。她身旁的水东流再次将深沉的目光投注在我的身上,仿佛又在问我做什么,这个人很奇怪,似乎想要读懂我的一切,但是,那怎么可能! “我觉得还是要多多留意孤月国主比较好。”冷情手握佩剑淡淡地说着,“冷某担心孤月国主来找毒药。” “怎么会?”北冥齐依旧不羁地笑着,“无论她要毒害我们还是自己,我们都有嵛圣使在,不是吗?” 嵛小悦听罢脸微微红了红:“六皇子太抬举本圣使了。” 我看了嵛小悦一会然后就带着魑魅魍魉离开,嵛小悦,如果我们不是敌人,那我们或许会成为知交,因为我和你一样喜欢医术和草药。[本章结束] 第十三章 回忆 第一卷国破山河依然在第十三章回忆当回到房间的时候,音离满面愁容坐在我的书桌前,手里拿着我之前准备慢慢实行的新政,而现在,水东流他们倒是帮我早一步实施,有他们的大军在,那帮顽固势力倒是不敢乱动。 “沙……我还是觉得我……”音离欲言又止,那不浓不淡的细眉微微蹙起,和水东流他们相比,音离处处都显着女态,不过这在影月国并不稀奇。 在这个女尊男卑的国家,生女儿才是王道,所以不少男子从小或是被虐待,或是被当成女儿养着,音离还算是幸福的,因为歌舒家族都很宠爱他。 当然宠爱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他美艳无双,整个歌舒家族就指望着他能嫁入皇宫成为凤后。 记得那是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音离只有十岁,他连夜跑到我家,深夜的拍门声让我们全家都心惊胆颤,还以为影月出了什么大事。 结果开门的刹那,却是小小的音离,他哭哑的嗓音,湿透的衣衫,在看见我的那一刹那,就扑到我的身上,大喊着:“我不要做凤后,我不要嫁给女皇,沙沙救我,沙沙救我……” 我当时也才十岁,除了看他哭什么都不知道,只有安慰他说:“恩,小离不嫁女皇,我来娶小离。” 那一夜,歌舒音离就在我们家住了一晚,因为孤月家族也是皇族,所以歌舒家倒没来要人,反而放心地将他留在了我家,还让他跟着我好好学习。 其实母亲父亲都知道他们打什么主意,是想通过我们孤月家,让音离接触更多的皇族后裔,谁叫皇族总有聚会呢。 音离的美艳一天比一天凸显,以致于我稍稍开一会小差,他就会被那些女孩“非礼。”保护他可是让我费了不少劲,后来幸好班婕舒来了,有她的协助我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班婕舒…… 想起她,不禁让我心痛如刀绞,最近这段日子,儿时的记忆变得越来越清晰,尤其是与音离的,班婕舒的。 “沙,我不想离开你……”一个深深的拥抱唤回了我的回忆,是音离,他不知何时站在我的身前,将我拥抱在怀里,脸埋在我的颈项。他长高了,十三岁之前,一直都是我比他“魁梧”,而不知何时,他变大了呢,那时母亲就将他“撵”出了孤月家,再之后的相遇就是在【凤舞学堂】,呵……学堂收男孩子只为了培养优秀的祭祀和凤后。 那时音离寂寞地倚在桥边,大白玉兰在他身边绽放,一阵轻风抚过,白色的花瓣和他细长的发丝一起飞扬。 “音离?”我轻声唤他,他的身体在听到我的声音的时候微微一颤,他缓缓侧过了脸,泪水从眼角滑落,那晶莹的泪水飘散在风里,带着孤寂和哀伤。 我问他:“为什么哭?” 他说:“我不要嫁给女皇,我不要做凤后。”他还是那句话,就像十岁的那一年,我笑了:“做凤后不是很好?女皇说不定都要听你的呢。” 他说:“因为女皇不是沙。”那一刻,他的泪水落入了我的心,他忽然拥住我的身体,宛如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沙,救我……如果我一定要当凤后,那就求你做女皇……因为你说过,你会娶我……” 我会娶你……遥远的回忆涌上心头,我早已忘记对他的诺言,而他却铭记在心,就像现在…… 我沉默地呆立在他的怀中,我该怎么办?或许我的离开,能让大家冷静,我孤月沙到底有没有爱?为何如此完美的男子在我的面前,我却没有那种爱的感觉,难道……我真的没有爱? “你为什么不爱我!”班婕舒死前的质问和她那双痛苦的眼睛让我迷茫,我缓缓推开面前的音离,让他看着我的唇:“为什么婕舒会爱我?她不是恨我吗?” 音离狭长的凤目垂落一边:“原来她真的爱你。” “你知道?” “恩,感觉到了。”音离的视线缓缓飘向远方,“还记得我们和她第一次相遇吗?那时她正在被其她贵族欺负吧,是你,你救了她。” 朦胧的记忆变得清晰,那是我在【凤舞学堂】学习的第二年,我十六岁,班婕舒十四岁,她因为出生不纯,而时常被人取笑和欺负,那时正好有几个贵族在喂她吃泥巴,说她是鸭子生出来的,脏地很。 我和音离看见了,音离躲在远处,而我就救了她。仅管我长相丑陋,也时常被人笑话,但因为我品学兼优,家族背景高贵,武功又不弱,所以她们不敢随意在我面前放肆,我想起来了,我当时好像说了一句什么话,从此让班婕舒远离骚扰。 “当时你说……”音离收回目光看着我,“班婕舒是我的人,动她就是动我。沙,你知道当时你多么夺目吗?阳光下的你简直让人不敢仰视。班婕舒和我一样都很自卑自闭,但跟你在一起后,我们有了尊严,享受着快乐,那时是我们三人最愉快的时光……” 是啊,那时的我们无忧无虑,我的身后总是紧紧跟随着两个人,就是音离和婕舒。 “或许,不是婕舒的母亲野心,今日的我们还能快活地生活在一起。当时婕舒的身上就总是带着伤,她一定承受着别人所不知的巨大压力,这些,我们都忽略了。”音离缓缓侧下脸,纤细的手指轻轻将自己滑出耳边的长发顺到耳后,“家族的压力让她对你的爱变成了恨,她的变质主要还是因为我吧……”音离的语气中带出了内疚,我看着他,心里是说不出的惭愧,有些话还是说不出口。 “沙,其实我……我知道你并不爱我。”顿时,我的心滞了一下,慌乱地看着音离,他却强颜欢笑:“所以我会等你。”他一语双关地看着我,忽地,他的神情变得轻松,拉住我的手不停地晃着,“我其实好崇拜水国主他们呢,他们才像个男人,所以音离想,沙是不是还是比较喜欢那种类型呢?” “怎么会?”我朝他斜睨了一眼,“他们可是一只只狡猾的狐狸,在我心里,只想打败他们,而不是去喜欢他们。” “可是沙对着他们的时候,才像真正的沙呢。” “真正的我?” “恩,沙总是保护我们,关心我们,音离已经有一个娘亲了,可不要再多一个哦。”音离俏皮地抿嘴直笑,我郁闷道:“我有吗?说得我像个老大妈。” “沙就是像呢。”音离将我扶到床边,让我坐下,然后他坐在床榻的台阶上,双手枕在我的膝盖上,“沙,我想成为你的战友,而不是你的孩子,所以我羡慕水东流他们,至少,他们能成为你的敌人,能跟你较量,而我,却什么忙都帮不上。” 我轻轻拾起音离的一把青丝,看着它们在我指尖滑落,继续听着音离说话,他今天似乎有很多话对我说,认识他到现在,他从未像今天一般。 或许他知道,我晚上就会离开吧。[本章结束] 第十四章 等我回来 第一卷国破山河依然在第十四章等我回来“我会成为真正的男人吗?沙?” 音离的脸伏在他的双手上,我不知该怎么说,继续保持沉默。 “沙,那天我看了书楼里你不让我看的书了。” “是吗!”我惊呼,书楼里的书不对外面开放,因为怕影月的男人看了之后明白外面的世界其实是男尊女卑,洗脑就变得白费。 但我为了推行男女平等的新政,所以有些书对音离开放,但一些……咳咳……闺房以及限制级的还是不允许他看。看着他扬起脸,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我赶紧追问,“是什么?” “是……”音离的笑容变得狡黠,“是bl。” “bl?!”我捂住了自己的额头,之前不让音离看,就是怕他变成小兔,因为他这个样子,如果落入外面的男人手里,准是下面的那个。我当即责备地看着他:“你不是要做真正的男人嘛,现在明白我为什么不让你看了!” “恩!恩!”音离点着头,一副乖乖受教的样子,“影月里的男子多像音离,都不会主动,所以音离决定跨越心理障碍……做自己想做的事……” 音离缓缓站了起来,长长的衣袍因为他的起立而带出轻轻的沙沙声,我的心跳开始不正常,他这句话有着很明显的语言暗示,我慌忙垂下脸,然后迅速站起,他此刻就在我的面前,那紧贴的身体让我们感觉到了彼此不规则的心跳,我当即扬起脸看着他通红的脸笑道:“我吹曲子给你听啊。” “吹曲?”音离稍稍往后退了一步,我拉起他的手,让他坐在床边,然后我取下了墙上的玉笛,倚坐在床前,望着窗外青云缭绕的银勾,将玉笛放在唇边。幽幽的,一曲《别离愁》从我的唇下飘荡。 月似银勾云似烟, 玉笛流出往昔缘。 君是飞云卿是水, 他日相聚水云间。 …… 音离伏在我的腿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披上带帽的黑色斗篷,将身形掩藏在黑色的阴影中,再次看了看陷入沉睡的音离,他绝美的面容在月光下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哀伤。轻轻吻上他的眉心,再睡会音离,过会就靠你了。 月上中天之时,我夹紧了包袱进入书楼。 月光随着我打开书楼门的那一刹那,洒满了地,书楼那一片白色的地上,拉出了我长长的黑影。 反手带上门,点染一盏油灯,我迅速走到了最里面,影月的祖先充满着智慧,她们建起这座书楼的时候,就同时埋入了炸药,仿佛算到会有今天这样外国入侵的日子,绝不能让这些资料和书籍流传到外面的世界。 抽出了一本《民歌一百首》,墙上,就出现了一个骷髅的标志,我抬手就伸向那个骷髅,骷髅的嘴是空的,然后我从它的嘴里拉出了它的“舌头”,一根导火线。 忽然,身边滑过一阵轻风,带出了麝香的香味,浑身紧绷了一下随即缓缓放松,我转过身看着面前站在黑暗中的身影。 “女皇好雅兴。”水东流不轻不重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他缓缓靠近,走入了我手中油灯带出的光亮里,摇曳的灯火将他的脸照出了许多阴影,透着诡异,“你又想做什么?”他紧紧盯着我,仿佛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让他紧张和好奇。 我悠然地将油灯放在那骷髅的面前,不慌不忙地点染了那根导火线,“呲!”一下,导火线冒了一缕轻烟就没入了骷髅的嘴。 “你在做什么!”水东流惊呼着朝我迈进,我移动着身体挡在了油灯的面前,然后掀开衣帽淡笑着看着他:“想跟我一起死?” 水东流显然被我的话所怔愣,他疑惑而焦急地看着我:“你到底想做什么!”他情急地握住了我的手臂,紧紧地将我固定在他的身前,我依然淡淡地笑着,只是重复着刚才的话:“你想跟我一起死?” “你!”水东流惊愕地放开我,戒备地看着四周。 忽然,只听:“轰”地一声,地动山摇,整个书楼震颤了一下,一团火焰突然从我们不远处的地下窜起,水东流当即抱住我就往一边闪避,那一刻,我变得疑惑。 他将我护在身下,看着那团地底火焰,那认真和凝重的神情让我出了神,他为什么要保护我? “怎么会这样!”水东流焦急地看着那一团熊熊的火焰,而出口就在火的对面,现在火势并不猛,还有逃跑的机会,水东流当即拉起我就将我护在怀里自顾自说着,“看来先得出去!可惜啊……这些书……”他的脸上带出了惋惜,忽然,他瞬间凝住了神,看向我,“难道是你!”我微微扬起嘴角,他痛惜地看着我,“你这是何苦!出去再教训你!”他紧紧拉住我的手就跃过了火焰。 突然,又是“轰”一声惊天巨响,又一团火焰从地下掀起,这一团巨大的火焰当即掀起了整个书架,书架朝我们砸来,水东流当即将我护在了下面。 “啊!”随着一声痛呼,水东流的腿被那书架丝丝压住,“快走!”水东流双手撑在我的上方,那张俊美无双的脸因为疼痛而皱紧,我不解的看着他,他既然有心夺我的国,却为何要救我? 我从他身下爬出,浑身上下没有伤到分毫,是他,是这个夺我国的男人将我保护地毫发未损。我走到他的身后,他焦急地朝我大喊着:“别管我!孤月!你快走!否则我们都走不了!” 我不管他,因为我想救他,我孤月沙想做的事情没人能阻拦,如果我还有内力,那救他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而不像现在,我挪那个书架挪地满头大汗,书架上熊熊的火焰灼伤了我的手,我不管,因为我要救他,我不能让他死,他只能输在我的手上,就像这次我输在他的手上一样! 所以,就算是老天,也不能要他的命! 一鼓作气,我移开了压住水东流的书架,然后扶起了他,他有点烧焦的长发散落在我的脸庞:“为什么!”他只会问这句,我看着越来越近的门口,以及赶来救火的人,他们看见了我们,我看见冷情将一桶水淋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我放开了水东流,水东流当即捉住我的手臂:“你想干嘛?” 我看了看周围的火势,没功夫跟他耗费时间,再拖下去就真走不了了,于是我抽出了腰间的匕首,就狠狠刺向水东流扣住我的手,匕首在火光中划出一道橘黄的光,鲜血在那一刻染红了匕首。 “我不会放手的!我绝对不会放手的!”水东流被我刺伤的手反而越发紧地握住我的手腕,那猩红的血顺着我们彼此交缠的部位流入我的指缝,粘稠而灼热的感觉莫名地带出了我全身的痛,宛如那一刀不是扎在他的身上,而是我的身上,“你想死是不是!你想死是不是!”水东流焦急地大喊,他此刻就像一头发疯的狮子朝我失控地大吼,“我不会让你死!没我的...[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一章 化容(四川读者平安无事 加更)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一章化容(四川读者平安无事加更)今天知道音离(四川的读者)没事,庆祝一下,空降兵也到了重灾区,一切都会好的!!! ※※※※※※※※※※※※※※※ 通往影月的神秘小道上,远远响起马蹄奔跑的声音,这条神秘的小道其实直接跟百年前沧溟国和绯夏国之间的夏泯小道相通,却没人发现,其主要原因是入口竟然是夏泯小道树林深处的一个山洞,山洞常年传出某种鬼哭狼嚎一般的声音,所以没人敢进去。 三匹俊马从那深深的洞穴里走了出来,站在了阳光明媚的蓝天之下,只见俊马上是三个俊美的男人,正是水东流、北冥齐和冷情。而他们的身后,跟随着士兵,当然大部分还是留在了影月之内。 水东流看了看蔚蓝的天际,当即对着另外两人一抱拳:“那么就此分手,两位也尽快回北冥王朝。” 北冥齐看着水东流,脸上是不羁的笑:“水国主还是尽快回国的好,一年没回国,不怕位置给别人坐了?”北冥齐的话语中带着某种告诫,却不料水东流平静地如同空中的浮云:“不怕,因为水云国的制度与北冥王朝有很大的不同,倒是六皇子你,在影月躲了一年应该回去好好关心北冥国主,听闻他最近重病在床,只怕就要新王登基。” 深深的忧虑从北冥齐的眼底涌出,但他的脸上依然是温和的笑:“多谢水国主提醒。” “其实本王倒认为六殿下是最适合的继承人选,可惜,你是六殿下,而不是太子。”水东流富有深意地笑着,随即,扬起马鞭在北冥齐忽然凛冽的目光中扬长而去,身后数十小兵立刻跟上,当即尘土飞扬。 冷情看着水东流远去的身影不禁感叹:“不愧是一国之主,我们用了一年的时间都没摸透水东流的性子,真当是如水一般变幻莫测。” “哼!”北冥齐忽然收起了那玩世不恭的笑,深沉地看着远方,“任何人都有弱点,他水东流也是个凡人,就不信他没有!走!回去看看家里闹得怎样了。” “是!” 于是,一行人策马而去。 看着他们远去,我才从山洞边上的狗洞钻了出来,就说逃跑成功十有八九都是靠狗洞,先辈这明修栈道,暗挖狗洞的计策实在太高明了,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山洞边上这个看似兔子洞的地方居然是暗道。 暗道长期没用,里面淤泥堆积,蛇虫鼠蚁到处都是,忽略某种疑是粪便的物体,我爬了出来,离开了影月,当务之急是赶紧将自己洗干净,堂堂一个女皇居然肮脏不堪,更是臭气熏天。 身上穿着残破的斗篷,里面是青衣布衫,我看了一眼他们远去的方向,不知水东流的腿有没有复原,三天了,应该无碍了吧,更何况还有嵛小悦这样的圣手在。 水东流…… 果然是一个让人摸不透心思的男人,不过,很快,我们会再见面的。到时,我孤月沙就会让你退兵影月! 抱着包袱走入了树林,夏泯小道夹在现在的北冥王朝和水云国之间,如果一直往南,可以到达幽国,当然,夏泯小道也不是仅仅只有一条道,边上还有很多分支,相当复杂,如果不走大道,极其容易迷路,更别说遍布在夏泯小道两边山头上的山贼了,简直是多如牛毛! 虽说现在是初春,天气并不炎热,但我走了一会明显感觉到体力不支,体内班婕舒下的毒依旧未解,而且又拖了三个月,导致毒性根深蒂固,使我的体质越来越差,即使我医术再高明,也无法在短期内治好自己。 耳边传来清脆的水流声,我不禁欣喜若狂,一下子体力仿佛恢复不少,我顺着那水声跑去,果然,在树林外是一条宽阔的溪流,而溪流的对面,隐隐可见一个小小的山村。山村就在一座连绵的山脚下,规模不大,零零星星几户民宅,一眼就能看尽,但也说明我有东西吃了。 咬了咬牙,先不洗澡了,都没衣服换。跨过小溪进入山庄。走近了一看,才发觉这是一个荒废的山庄,破漏的屋子,无人打理的土地都变得龟裂而杂草丛生。也对,这里都是山贼,只有白痴才会挑在这里安家落户。 饿着肚子在破旧的房子里搜了一便,倒找到一些空酒壶和破旧的衣服,估计这里是山贼一个休息和聚会的场所。记得以前住在外婆家的时候,经常到地里挖番薯。于是我跑到那些田地里找了找,果然有番薯。 虽然孤月家是贵族,但外婆还是冲破了礼教取了一个农民,从此外婆就不被孤月家族承认,直到母亲的诞生。 外婆可以说是我想破除女尊男卑制度的启蒙。 拿着番薯,生个火炜着,然后跑到溪边把自己简单地清洗了一下,拿出溶颜水用布轻轻抹在自己的脸上,微微的麻痒从脸上传来,我忍不住挠了挠,却挠出了血水,心里一慌,慌忙看向溪水中的自己。 【啊!】我无声地嘶喊,心跳被自己的倒影吓地停止了跳动,只见溪水里的人有着一张可以看到血管的红脸,而方才被我挠破的地方正是眼睛的下方,一行血柱从里面流了出来,如同一行血泪,我简直就是一个魔鬼! 忽然,脖子里凉飕飕,溪水里又出现两个人影:“抢劫!把身上的银子交出来!”我看着架在脖子边两把森森的钢刀,缓缓举起了手,然后垂着脸慢慢站了起来,转过身,依然低垂着自己的脸,杂乱的刘海正好挡住了我的容颜。 “快!” “兄弟,她好像是个女人啊!” “哦?”一把钢刀移到了我的下巴下,轻拍着,“抬头!让本大爷看看,若是好看就收了你,饶你一命,哈哈哈……” 哼……我无声地轻笑,然后在他们贪婪的目光中缓缓扬起脸,当即,两个人的表情瞬间凝固,就如同在片刻间死神收走了他们的灵魂一般僵立在那里。 我抬手点在他们的眉心,立刻,两人同时倒了下去,没想到这两个山贼胆子这么小,居然吓得连尖叫都来不及就吓死了,看来是杀人杀太多,心中有鬼。 搜了他们一遍身,找出了一些碎银子和几块米饼,顺便扒了他们的衣服,也可以穿不是吗? 拿走了两个人的钢刀防身,晚上这里可能会有狼。 把抢来的粮食收好,今天先用番薯对付着,然后等夜黑了洗个澡,白天这里会有山贼经过。 用修容膏把自己的脸涂了涂,清凉而舒爽,拿出一张干净的丝巾包裹住自己的脸,这丝巾是用特殊的蝉丝和纸浆以及许多药材混制,有吸湿和护肤的作用,做成*人脸的形状,露出眼睛和嘴唇以及鼻孔,祖先叫这个为面膜。 然后,再带上从影月带出来特殊的面具,面具嘴的地方开口很大,而且下巴的地方有一个活口,可以往一边移开,这样我就能正常吃东西,面具将整张脸保护起来,...[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章 郭世怀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二章郭世怀也不知是不是早上的尸体被人发现了,等晚上我洗完澡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有不少黑影正在小心翼翼地靠近小屋,因为小屋里燃着火堆,所以他们没想到我其实不在小屋里。 心想如果他们没发现我,也会在附近搜索,我现在又无内力,打起来我占劣势,非常吃亏,倒不如趁现在用自己的鬼脸把他们吓跑的好! 于是我摘掉面具,扯开自己的长发,脱下刚穿上的外衣,只穿着从那两个山贼身上扒下来的白色内襟,然后缓缓朝他们走去。 “强三和周子死得那么恐怖,你说会不会是……”缩在后面的两个人轻声嘀咕着。 “别说了,你想吓死老子啊。”两人手里提着钢刀,作为后援站着,我轻轻走到他们的身后,朝其中一个的脖子里吹了一口气,他立刻一缩脖子,哆嗦了一下,扯着身边的人:“熊,熊麻子,你有没有感觉到阴风啊……” “该死!你有完没完!” 我再次对着那人的脖子吹了一口气,那人立刻全身绷紧:“熊,熊,熊,熊麻子,你,你,你能不能看看我身后……有什么……” “你这个孙子他妈的龟……”另一个边骂边转过头,与此同时,我也缓缓转过脸看向他,立刻,他不再说任何话,浑身僵硬地转回身,我身前的人依旧扯着他的衣袖:“你,你,你怎么不说话了,到底是什么!你别吓老子啊,老子尿都要出来了!” “我已经出来了……啊——”那人当即尖叫起来,“鬼啊——”一下子,甩开我面前那人撒奔起来,“老大——鬼啊——” 我抬手拍在了面前的人的肩膀,指尖轻轻滑过他的脸颊,随即,他终于也跑了起来:“鬼啊——啊——”但他始终没敢看我一眼,我忽然觉得有点失落,随即,有更多更多地人看见我,而我只是站在原地,缓缓的,用极慢的速度对着他们挥着手。 一摇…… 一摆…… 一摇…… 一摆…… 平地卷起了一阵阴风,将我的发丝扬向了背后,让我的脸在月光下变得更为清晰,苍白的月光,布满血丝的脸,死寂的眼神,和摇摆的手,当即,尖叫四起,人影全无。我随着他们的远离而转身,继续摆手,看我多有礼貌,还会跟他们说再见,而他们,哎…… “啊——” “啊——” “啊——”那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回荡在阴云之下,能出声真好。 之后的几天,没人再靠近这里,我正好可以安安静静地稍作修养。 白天,就上山村后面的山采一些草药,用来炼制解毒的丸药,晚上,就静心打坐,可惜腹内空空,毫无内力的迹象。这次的毒真是……一时也没把握是否能完全根治。 俗话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这里闹鬼的消息传了出去,就在这天晚上又来了几个人,领头的是一个大汗,大汗虎背熊腰,说话嗡嗡作响:“老子就不相信这里会有什么鬼!”他身边是两个小喽罗,点着头哈着腰:“老大说得是,说得是,那些什么黑风寨的人渣,就是没有我们老大英武。” “那是!”大汉一张大圆脸,浓眉大眼,圆鼻子厚唇,倒也长相和善。 “咻!”一声,平地刮起了一阵狂风,我站在树后看了看天,远处雷云涌动,这是要下雨啊,就在这时,那边的人开始尖叫了。 “啊——鬼啊——” “哪来的鬼!”大汉怒吼一声,小喽罗抱住了大汉:“老,老,老大,你不觉得刚才那阵风很诡异吗?” “不就是风嘛!你小子!” “不行了不行了,老大,我想拉屎。”一个小喽罗当即捂住了肚子,“老大你英名神武,自己顶着!”说着,他跑没了影,大汉啐了一口:“臭小子,就会屎遁,你呢!你又哆嗦什么!” “老大……我想尿尿。”另一个小声说着,大汉气得无语:“你们,你们,得得得,去去去!”大汉这手一挥,立刻,另一个小喽罗也跑没了影。 “我x你娘的!”大汉朝着他们逃跑的方向大骂了一声,我觉得有趣,这个老大似乎没什么威信,不过比我们影月的男人都有特点,且再看看他怎样? 就这会,北边的雷云就压了过来,将天上原本就不明亮的毛月给遮了起来,当即,整个树林阴风大作,到处都是诡异的“沙沙”声。 大汉提着钢刀,站在草堆里,抱住自己的身体也哆嗦了一下,忽然,他仰天大吼:“啊——老子就不信邪!”呵呵,真是一个有趣的人,给自己壮胆。 他呼呼地勇往直前,就在这时,他不动了,一动不动,他甚至还保持右腿在前,左腿在后的走路姿势,但他不动了。因为天黑的关系,我也看不清到底是什么情形,就觉得他仿佛中了定身术一样,站在那里。 他的脑袋缓缓低下,很慢,很慢,与此同时,他手中的刀也缓缓举了起来,也是很慢很慢的动作。 “啪啪啪!”我忽然听到了响尾蛇的声音,这一片时常有响尾蛇出没,看他的情形,难道是遇到了响尾蛇? “啊——”忽然,他一刀砍了下去,然后,他又“啊——”地叫了一声,单膝跪地,钢刀插入草丛里,猛烈的风扬起了他的衣摆和那散乱的头发,倒是有一种说不出的英雄气概,但这是成了还是没成? 忽然,他叫了起来:“哇哇哇哇……惨了惨了……”他抱住了自己的腿,“没想到我郭世怀不是战死沙场,而是死在一条毒蛇手里……” 嗨,原来失败了,还被蛇给咬了,我捡起一根树枝,一边击打着地面,一边朝那大汉走去。 “垮嚓!”一道惊雷,带出了我的身影,将大汉遮住,他浑身变得僵硬,然后缓缓抬起了头,又是“垮嚓!”一声巨响,电光将我整个人照地鲜亮,然后,我就看见,面前这个大汉,眼一翻,晕死过去。 我无语,这么大一个汉子我怎么背回去![本章结束] 第三章 上山做贼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三章上山做贼我煮着地瓜,外面电闪雷鸣,大雨倾盆,山里的天气变化无常,别看现在下地哗啦啦,但过一会就会雨过天晴,月亮都会冒出来。 “吧唧吧唧。”那名叫郭世怀的大汉在火堆的对面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真是服了他了,在他晕死过去的时候,我无论如何也推不醒他,为了不让毒液蔓延,我只有就地处理,原本以为刀割开他的皮肉,他或许会醒,结果,还是跟死猪一样,最后到我包扎的时候,他居然还打起了呼噜,这样的男人实在是稀有,即没品又没心没肺。 或许这就是外面的男人吧,在影月,男人睡觉是不允许打呼的,那是一种不雅的行为,所以治呼噜的药几乎是男人的常备药品。 “好吃……好吃……”郭世怀仰面躺着,某种液体正从他嘴里流出,我翻了个白眼,不想看他,免得影响食欲。 可就在这时,他忽然坐了起来,嘴里还流着口水,他痴痴地笑着:“呵呵……呵呵……”然后转过脸,我晕,居然还闭着眼睛,难道是梦游? “吃的……吃的……”他轻喃着,坐着往我这边移动,我说这人难道是猪投胎的?我奇怪地看着他靠近,毕竟这是我到外面世界第一个接触的男人,没想到第一个接触的就这么有特色! 我扬着眉,看着他坐在了石锅前,然后,他眼皮跳了跳,这是要醒啊,他低下了头,然后!我看到了让我反胃的一幕,他的口水,准确无误地,滴落在我那锅地瓜里。 郭世怀再次扬起脸,眼皮终于抬起,我凑过脸愤怒地瞪着他,他初醒的视线还很涣散,头也晃来晃去,渐渐的,他不动了,我戴着面具的脸清清楚楚映入他的眸子,他愣住了,脸色渐渐变得苍白,额头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鬼啊——”他嚎叫着往后直退,“啊——啊——” 他那嚎叫震得我双耳嗡嗡作响,他的嗓门怎么这么大,若是在影月,早被女人扁了,没教养的男人。 我捂住自己的耳朵,轻轻按摩,若不是现在无法说话,我肯定要把他大骂一顿。 终于他不再叫唤了,他看见了自己腿上的绷带,然后就陷入一种失神的状态,简单的说,就是他发呆了。 “我刚才应该被蛇咬了……奇怪,怎么会有人帮我去了毒,还包扎好了……”他一个人在那边喃喃自语,忽然,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小心靠近我,仔细地观察我:“只是戴了一个面具……”他看着我的脸,“有影子……”他又看着我的影子,“啊!你不是鬼!” 废话。我抬眼懒懒地看看他,对着郭世怀招招手,他凸着双眼傻愣愣地看着我,我只有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再摆了摆手,他领悟了:“你是个哑巴?” 我点了点头,指了指石锅里的番薯,做了一个请他吃的动作,郭世怀指着自己:“给我吃?”总算他还有脑子。 我再次点点头,郭世怀憨憨地笑了:“那我就不客气了。”他坐了下来,准备开吃,忽然,他的神情变得严肃,就朝我一拜:“多谢恩公救命之恩。”看来郭世怀是一个实诚人,然后他恭敬地拿起番薯:“真是不好意思,还要吃恩公的食物,恩公也一起吃啊。”他诚恳地看着我,我立刻摆手,那里面可有你的调味料,我怎么敢吃。 郭世怀再次给我磕了个头:“那我就不客气了。”他立刻稀里哗啦吃了起来,吃的满嘴都是地瓜:“恩公,我叫郭世怀。”他咂吧着满嘴的番薯,跟我说着,我看着他嘴里被嚼烂的黄色的番薯,今天的胃口全没了。 “我就是前面不远处的嵩山寨的老大,恩公如果无处落脚,不如就来我们嵩山寨,虽然我是个山贼,是个粗人,但也知道那个什么知恩……图报,恩公今日救了我的命,我郭世怀一定要报答恩公,否则我睡觉会不踏实。” 我淡淡地点头,觉得他这个提议未尝不好,毕竟这里不是长久驻留之地,而且上路还要足够的盘缠和有所准备,最重要,我想换一件干净衣服,因为那个秘道偏小,所以只带了少许银子,最好还能弄一匹马,就更加完美。 郭世怀那两个小喽罗自从拉屎拉尿后,就再也没回来,我说话不方便,也就没问,而郭世怀这个没心没肺的好像压根就忘了这两个人,真是一个没大脑的人,不过这种人也少烦恼。 睡到第二天天明,我给他换了药后,他便在前面带路,一路上,就全是他一个人的声音。 “恩公叫什么名字啊?” “。。。。。。” “哦,对了,忘记恩公是哑巴……” “。。。。。。” “那恩公家乡哪里?” “。。。。。。” “不对不对,恩公不会说话,我怎么就这么笨呢。” “。。。。。。。” “哎,如果我识字就好了,我还能看懂恩公写的字。”我曾在地上写字给他看,结果是字认识他,他不认识字。 “恩公小心!” “恩公喝水!” “恩公,前面就是嵩山了。” “恩公,不如我背你吧,我的腿已经不碍事了。”我摆摆手。昨日这一下雨,山路变得泥泞,深一脚,浅一脚,路滑难行。 “不行不行,万一摔着恩公就不好了。”正说着,我脚下一滑,郭世怀慌忙扶住我的腰,他环住我的腰就讶异地看着我:“恩公的腰好细啊……”他呆呆地揽着我的腰,忘记放开,我拍了他一下手,他才赶紧收回手对着我不好意思地笑着,然后看着我的面具若有所思。 我想,大凡看到我的人一定会好奇我面具下到底是怎样的容颜,郭世怀就是第一个,他时不时偷瞟着我的面具,当我看向他的时候,他赶紧扭头看向别处。然后就在那里嘟囔:“恩公的身形这么小,腰又细又软,比我抱过的女人都……难道……”他回过脸再看我的时候,眼底是满满的温情,看地我直起鸡皮疙瘩。 我决定让他看我的脸,断了他的念头,免得日后来缠我。 于是我的手放在了面具上,郭世怀的视线跟着我的手而移动,神情也开始紧张起来。 我缓缓移开面具,才露出我冰山一角,我就看见郭世怀的脸瞬即变得惨白,视线迅速飘漂移,喉头的喉结上下移动了一下,听见了他咽口水的声音。 我随即不以为意地戴好面具,就看见郭世怀恭敬地站在一边,三十度弯腰:“恩公请!” 这个郭世怀,倒没吓跑,那毕恭毕敬的神情是怕我难堪吧,没想到粗线条也有温柔的时候,外界的男人果然有趣。[本章结束] 第四章 月孤尘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四章月孤尘嵩山寨的地势很险峻,一路上山那些荆棘刮破了我的衣服,我跟在郭世怀的后面,看着越来越近的寨子。 “恩公小心,前面就是寨子了。”郭世怀一瘸一拐地走着,他还让我小心,我看他要小心才是。这还没到寨子,就听见前面塔楼上有人高喊:“老大回来啦——” 高大的木门缓缓打开,里面跑出了一排小喽罗,虽然整个寨子看似简陋,但攻防措施也挺齐全,可谓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 “寨主!寨主!”喽罗兵里跑出了一个长相较为清秀的年轻男子,看那模样倒有几分教书先生的模样,“寨主你没事吧。”他看着郭世怀一瘸一拐的样子,就急着上前搀扶,我看着郭世怀,郭世怀也挺讲面子,估计不想在我面前示弱,一把推开了那个男子:“扶什么扶,能有多大事。” “老大!还是别逞强了。”小喽罗兵都围了上来,以此看来,这个嵩山寨很是团结。 “走开走开,你们都挡着我恩公的路了!”郭世怀将他们推推开,笑着虚扶着我的胳膊,我不免笑了,明明现在需要搀扶的是他才是。众人见郭世怀对我百般殷勤,还恩公长恩公短,都向我投来疑惑的目光。那个教书先生终于忍不住问道:“寨主,这是……” “进去再说,别让恩公累着。”说着,郭世怀就赶开了所有人,这情形,让我仿佛又回到了影月,那段人人面对我都低头哈腰的日子,原来那些人的心中,都有着自己的算盘。 郭世怀一直将我让进了大堂,还让我坐在了他的虎皮椅上,一下子,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我,我淡淡地扫视着众人,也没丝毫不好意思,我就那样坐在虎皮椅上,双手随意地搭在分开的大腿上,仅凭这高高在上的气势,就将这些人压地愣神。 郭世怀站在我的身前,一瘸一拐地走到正中央:“咳咳!”他清了清嗓子,“大家听着,上面这位就是我的恩公,既然是本寨主的恩公,就是你们的恩公,听明白没有!” “啊!是!”众人这才回过了神,好奇地看着郭世怀和我脸上的面具。 教书先生立刻上前对我一抱拳:“那不知恩公高姓大名,又是如何成了寨主的恩公呢?” 我看向郭世怀,郭世怀立刻一瘸一拐走到教书先生面前,小声说道:“恩公是个哑巴,他写的字那个……这个……”郭世怀整张脸憋了个通红,面具下的我不觉笑了,看着那教书先生模样的男子,他应该识字,于是我对着他做出写的姿势,他立刻明了,大喊道:“拿笔墨来。” “是!”一个小喽罗兵赶紧下去,这边郭世怀继续解释道:“本寨主被毒蛇咬伤,全靠恩公的救治才捡回了这条命,恩公还愿意以后做我们嵩山寨的大夫,大家说好不好!” 恩?我几时答应了?这个擅作主张的家伙! “好!”小喽罗都欢呼起来,他们和郭世怀一样,憨厚实诚。算了,等能说话了再说吧。 “还有!”郭世怀插着自己的熊腰,一下子变得一本正经,“如果谁敢欺侮恩公,就是欺侮本寨主我!” 立刻,小喽罗都缩成了一团。 “谁要是对恩公有非分之想,就是对本寨主有非分之想!”一下子,全体喽罗兵的脸变成了菜色,就连他身边那个教书先生的男子也满脸黑云,小心拽了拽郭世怀的袖子,轻声道:“寨主,该不是你对恩公有非分之想吧。” “本寨主当然……”郭世怀说了一半,立刻张大嘴愣了一会,我不免轻叹,这个家伙啊,于是我咳嗽两声:“咳!咳!”这两声拉回了郭世怀的神志,他到也粗中有细,立刻改口道,“本寨主当然对恩公没有非分之想,你们这群小兔崽子也不许有知道吗!” “是——”立时,小喽罗开始窃笑起来,仅管是山寨,但可见他们没有太严苛的管束,纪律也相当不严明,这只要看郭世怀就知道了,不过这样也有这样的好处,至少我觉得这样很舒服。 说话间,先前去拿笔墨的小兵就跑回来了,教书先生接过放到我面前的案桌上:“请恩公写下大名。”我微微颔首,轻点墨汁,在纸上写下三个大字: “月孤尘!” 我如月下一孤尘, 茫茫世界自飘零。 仰卧大漠看日升, 夜与风逐追星辰。 我有今天的日子,都是拜那三人所赐,这一切,我都会一一讨回! “好字,好字啊!”教书先生惊叹着。 “什么什么?”郭世怀立刻紧张地凑过脑袋,虽然他看不懂纸上的字,但他依旧很认真地看着,“曹先生,恩公写地到底是什么?” 原来那个教书先生模样的清秀男子姓曹。 曹先生拿起纸感慨着:“能写出这样的字者定是人中龙凤啊。” “到底是什么!”郭世怀急了,一巴掌拍在曹先生的后背,可怜曹先生跟我一样是柔柔弱弱,差点被郭世怀拍地吐血,他立刻道:“原来恩公姓月名孤尘。” “月-孤-尘?”郭世怀咂吧着嘴拿过我写的白纸,忽然,他一拍大腿,结果却拍在自己那条受伤的腿上,立刻痛得呲牙咧嘴,但他依旧死撑着,扭曲的脸上勉强挤出笑容,“好名字!真是好名字!来人,快给恩公准备卧房,今晚设宴给恩公接风!” “好!”小喽罗兵一下子兴高采烈地退出了大堂,晚上设宴他们自然高兴地紧。曹先生在我身旁摇着头:“哎……寨主就是爱硬撑啊。” 我笑了,在白纸上写道:“让他下去休息。”曹先生立刻说道:“寨主,恩公说让你下去好好休息。” “什么!”郭世怀大叫起来,一副好像被人丢弃的哭丧神情,“恩公,我还要带你参观寨子呢。” 我在面具下微抿嘴唇,严肃地看着他,他委屈地瘪了瘪嘴,对着曹先生说道:“曹先生,那就麻烦你带恩公参观寨子了。” “是!”曹先生挥了挥手,立刻两个小喽罗上前扶住郭世怀,郭世怀还不停地回头大喊着:“曹先生你要好好回答恩公的问题啊,不准碰恩公啊,否则有你好看的!哎呀!你们他妈的轻点。” “是,是。”小喽罗兵小声笑着,扶着郭世怀出了大堂。[本章结束] 第五章 解围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五章解围见他们走远,曹先生才负手站在我的身边,不紧不慢道:“其实寨主是一个好人,曹某也是被寨主所救,他虽然身为山贼,但却很有原则,老弱妇孺不劫,贫苦百姓不劫,这东不劫,西不劫,女人又不劫,所以寨子里的兄弟就没钱上妓寨,寨里也没什么女人,这才有时会……”曹先生说到此处止住了声音,有点尴尬地看着我,我淡淡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们男人之间的泄欲。 曹先生微笑着:“所以寨主才会叮嘱兄弟不能碰恩公,怪只怪寨主是个粗人,说话也比较直接,让恩公见笑了。”我淡淡地笑了,仅管这笑容外人不能见,想起他那句碰我就是碰他的话,我想无论哪个男人也不想用他的身体来泄欲。 “不过我看寨主确实很喜欢恩公,如果来日若做出不雅的行为请恩公海涵。”曹先生好心地提醒我,我微微点了点头。曹先生放心地笑了,我提笔问道:你的全名。 “在下曹方明。那么就让曹某带恩公看一下寨子吧。”随即,曹方明礼貌地让到一边,我看着他,他言谈举止之间都透着文雅二字,看来之前的出生也不差。 我随手拿起纸笔,走在曹方明的身旁,小喽罗一看到我就站到一旁,用好奇和崇拜的目光看着我,我不以为意,毕竟这里只是我暂时落脚的地方,而且在这里休养生息再安全不过。 整个山寨布局很是普通,除了后面的悬崖是天险之外,前面几本没有设防,就连陷阱也没有一处,若是官兵打来,他们只有投降的份,心中还是为郭世怀他们担心了一下,因为听说北冥王朝那里打算派兵清理这条夏泯小道,使之成为自己国界处的一条天然屏障。现在他们的精英,也就是冷情已经回国,这个计划的实施应该就在不久之后了。 到时他们若是打来,我看嵩山寨也只有挨打的份。 因为交流不方便,所以大致都是曹方明说,我听,有时不明白的,我会写在纸上,他也会耐心解答,从他的介绍中,我大致了解到郭世怀从小就在山寨里出生,后来因为一身天生的神力而成了寨主。而曹方明是一年前在前一个山头被劫,然后侥幸活下来逃到了郭世怀的地盘,在昏迷的时候被郭世怀所救,后来想想自己也无亲无故,就留了下来。 又是一年前啊……如果能早点发觉水东流他们的可疑,或许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但一年前,我还没上位,而且,我没有嫖鸭的习惯,自然不会知道水东流这样的人物。 不知为何,我觉得曹方明有点可疑,到底哪里可疑一时也说不上来,毕竟他跟山寨的人是格格不入的,但山寨里的人对他看似很敬重,或许每个山寨都会有像曹方明这样的文人吧,不然那郭世怀连我的名字也不会知道了。 到了晚上郭世怀的精神头明显更足了,酒席一摆上,他就一个劲地给我敬酒,我若不是趁他不注意偷偷把酒倒掉,早不知醉卧何处了。 幸好有曹方明替我解围,那郭世怀看样子是非要把我灌醉,这倒让我遐想他是不是对我真有什么不轨企图。 “月大夫……我敬你……”不知何时,大家就开始叫我月大夫。小喽罗也很积极地向我敬酒,这点我想外面的世界跟影月是同样的,就是看得起你才敬你,我赶紧脚下蹒跚,摆着手,东倒西歪地跌入一个人的怀里,我佯装酒醉的看了看,原来是曹方明。 “月大夫醉了,大家就放过他吧。”曹方明的话让大家的脸上带出了担忧:“哦,哦,那曹先生快带月大夫下去,还有……”小兵们立刻围了上来,诡异地笑着,“看好寨主。” “呵,你们哪……”曹方明笑着,扶着我的胳膊将我带出了大厅,一出大厅,我就站直了身体,曹方明显得有些疑惑,但看见我清明的眼睛,他立刻明了地笑了,放开了我笑道:“月大夫你可真会装,连曹某都被骗到了。” 我淡淡地笑了笑,闻了闻衣袖间的酒味皱起了眉,身上穿的还是从影月国逃出来的粗布蓝衫,下午就跟着曹方明参观寨子,也没来得及换,我不由得对着曹方明扯着衣服,曹方明反问:“是要沐浴和干净衣服吗?” 我点了点头,曹方明立刻道:“我这就叫人去准备,月大夫可先行回房。”说罢,他走向后面的厨房,我独自走在山寨的石子路上,这个曹方明明显聪明地多。 此刻风正凉,月正浓,看着破烂的衣衫和有点凌乱的长发,不由得摇头轻笑,这笑容既是笑自己又是笑这世界,只要我还活着,他们的心就不安稳,此时此刻我最想念的就是音离,不知他可曾受委屈?音离,你要坚持住啊,为了影月,也为了我。 “不要——”一声悲怜的哀求从一旁的草丛中传来,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带着哽咽,我走进了那片树丛,耳边传来了一些男人的笑。 “快,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哈哈哈……”这说话声显然带着醉意。 “没想到这小子洗干净这么漂亮,抓住他……” 抨!有人被扑倒在我的脚下,他上身赤裸着,在月光下透出了诱人的白,两个酒醉的喽罗兵压在了他的腿上,他们显然没有看见我,正要扒他的裤子。 “放过我,求你们!”脚下的男子埋着首,如墨的长发散落在他光滑的脊背和地上,白色的肌肤玄色的长发,在月光的承托下,变得森然。他探出手抓住了我的脚,带出了一丝恐怖和诡异,真不明白这样的场景到底怎么激发了男人的兽欲? 我淡淡地看着他身后的两个喽罗兵,他们的眼中充满着难以扑灭的情欲。 “咳!”我重重地咳嗽一声,终于引起了两个喽罗兵的注意,他们笑着扬起脸:“来得正好,排队排……”当他们看见我脸上的面具的时候,立刻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那眼中的情欲也退却了大半,他们慌忙从男子身上离开,失措地看着我:“月……月大夫……” 脚下的男人渐渐缩成了团,长发遮住他的脸旁,但可以感觉出他的害怕,我冷冷地看着那两个喽罗兵,他们立刻穿好衣服,结巴着:“如,如果月,月大夫喜欢,就,就留给月大夫。”说着,两人一下子逃出了树丛,消失在黑暗中。[本章结束] 第六章 收奴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六章收奴今天又有几位四川的读者平安无事,心里感觉很高兴,祝福他们,祝福四川。 ※※※※※※※※※※※ 地上散落着一些衣物,男子依旧蜷缩着,只是现在他坐了起来,抱着自己的身体紧张地看着我,我可以感觉到他在看我,仅管长发将他的脸遮起。我捡起其中一件衣服走到他的身旁,他浑身都紧绷着,将脸瞬即埋在膝盖间,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不敢随意乱动。 我将衣服披在他的身上,他的身体僵住了,然后我蹲在他的对面看着他,我很好奇,他究竟长了一张怎样的脸。 就像别人对我的面具好奇一样。 僵直的身体先是伸出了一只苍白而消瘦的手,手指纤长而骨干,他摸了摸盖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似乎在确认我是否真地将衣服还给他,当他确认之后,他迅速穿好了衣服,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衣领,然后才扬起脸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长发缓缓滑落在他的脸旁,我只看见隐没在长发间那双害怕的眼睛,那双眼睛就如池水中那轮映月一般灿烂夺目。我放柔了目光,他眼中的恐慌消失了一些,呐呐地说道:“谢……谢。”他的声音很好听,沙沙的,带着暗哑,就像那种哽咽地让人心疼的男音。 我扬起手,他怔了怔,但并没有躲开,我轻轻地将他散落在脸边的长发顺在他的耳后,他的身体再次变得僵硬,眼中瞬即布满了恐惧,他在害怕。当我看到他面容的时候,心下一惊,不由得感叹,确实不错。 俊挺的脸上没有多余瑕疵,整张脸因为那双灿烂的眼睛而变得耀眼,轮廓如同精心雕刻般清晰硬朗,浓眉似剑,黑目似辰,这是一张可以让男人和女人都会臣服的俊脸,因为有着王者的霸气,只可惜,他眼中的恐惧让他那霸气荡然无存,他的俊美也就大打了折扣。 或许是因为长期受辱的结果。可惜了…… 他依旧恐惧地看着我,我叹息了一声:“哎……”他变得不解,仿佛在不解我究竟叹息什么,我叹息的是好一个英武的男子,却被摧残地像影月的低劣的男妓,他应该是高高在上的,他应该是头嗜血的黑豹,而不是现在任人宰割的绵羊。 身旁传来脚步声,面前的男子立刻吓得再次埋下了脸,我往身边看去,曹方明站在了月光之下,脸上带着喜色:“月大夫,原来你在这儿。这是……”他随即看见了我面前的男子,满脸疑惑。 “小人狗子。”那人当即跪趴在地上,我皱了皱眉,真是低劣的奴才。心中忽然萌生了一个雕琢他的想法,不能让这块玉石就这么废在这嵩山上。 “原来是狗子啊。”曹方明笑了,显然是认识的,我向曹方明投去疑惑的目光,他立刻解释道,“狗子是寨子里的奴隶,因为是番邦人,所以总受到寨里兄弟的欺侮。” 番邦人?我依旧疑惑地看着曹方明,曹方明皱起了眉回忆着:“我听说狗子全家都死在了龙虎山下,老寨主正好从那里经过,发现了还是婴儿的狗子,就救了回来,给他一口饭吃。” 我点了点头,对着曹方明指着狗子,做了一个给我的手势。曹方明的脸上滑过一丝惊讶:“你要他?”我不禁皱了皱眉,瞧他说的,怎么这么暧昧。但我也只有点点头,曹方明笑道:“也好,你也需要有个人服侍你,狗子。” 狗子立刻趴在了地上:“在,曹先生。”我心中不禁惋惜,看来以后还要好好调教他,玉不琢不成器。 “以后你就跟着月大夫,好好服侍他知道吗?” 狗子依旧趴着,久久地才没有底气地说道:“是……” 兴许我已经习惯身边有美人相伴,有人服侍,所以我看中了狗子,他虽然胆小但却纯良,他的眼睛里没有半丝尘埃,只有淡淡的恐慌和迷茫,就像被人遗弃在路边的小狗,难怪叫狗子。 狗子低着头跟在我的身后,长发依旧散乱着,似乎有意不让别人看到他的容貌,当到我的房间的时候,他站在门外不敢进来,我笑了。 分明是一个又高又大的男子,论身形,他整整比我大出一圈,却一副怕我吃了他的表情,也不想想,他那么壮,我才到他的胸口,这身高就差了好多,想吃他都难。 我也不勉强他,反正我要洗澡,也不能让他进来。我于是关上了门,在关门的那一刹那,他的眼中却又带出了一丝恐慌,一种好像被人遗弃的恐慌。 舒舒服服洗了个澡,终于把粘在一起的长发给分开,寨子里也没好衣服,但曹方明给我准备的一件微黄的白色长衫似乎不怎么有人穿过,而且大小也比较合身,最好这衣服是抢来的,可千万别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 整个人洗完澡就觉得乏力,我打开门,狗子还保持着原先的动作站着,见我开了门,他一下子又僵直了身体,我指了指房间,他的身体就随着夜风轻颤,他到底在想什么啊,我只是想让他把洗澡水拿掉。 没办法,我叹了口气,再次走到木桶边,开始废力地推木桶,可是我内力尚未恢复,哪有那样的神力,就在我推地大汗淋漓,快要再洗一次的时候,面前的木桶忽然腾空了,我趴在木桶边看着抱着木桶的狗子,他的眼中终于没了恐惧而是抱歉。 “主子,让狗子来,您早点休息吧。”狗子匆匆抱着木桶走出了房间,我长吁了一口气,终于可以休息了。 这一觉是我出逃以来最安稳的一觉,醒来时已经子夜十分,淡淡的月光从窗户里洒入,勾起我思乡的别愁,一阵夜风卷入,带来了山间的凉气。我起身关窗,却意外地看见狗子抱着身体依旧坐在我的门前,看着他时不时发抖的身体,暗笑他还真是人如其名。可是这世间真正忠诚的能有几人?这样一想,就越发欣赏这狗子了,虽然他胆小懦弱,但这是可以改变的。 我取了毛毯,盖在他的身上,毛毯的暖意让他不再颤抖,轻轻拨开他散乱的长发,让他英俊的脸曝露在月光下,这张脸就应该让大家看见,让大家敬仰,或许从前,你因为这张脸而过着战战兢兢的日子,但从今以后,你就要为你这张脸而自豪,你绝对不会是池中之物的!狗子! 狗子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睡容也变得安详,好好睡吧,养足精神迎接你的新生活,也是我的新生活。[本章结束] 第七章 赐名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七章赐名平静的湖水被扔入了一块石头,整个世界就会发生一波接着一波的改变,从我收了狗子为奴之后,他的生活,我的生活,就已经联系在了一起…… 狗子这家伙可是比我这个主人还能睡,我醒来的时候,他居然还没醒,或许是我起得太早了,因为整个寨子都是静悄悄的,呵……他们是山贼啊,而且是没什么约束的山贼,自然是睡觉睡到自然醒。 我吸了一口气,张开了嘴,艰难地发出了一个音节:“啊——”无语,真难听,就像一只笸箩,不过这已经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了。 撑开双臂接受晨光的洗礼,闭上眼睛感受新的希望,脑子里是一天的行程,主要还是采药。 “神仙……”身后传来呐呐的声音,我在晨光下转身看着醒来的狗子,明明是个美男子的狗子此刻却痴痴地看着我。 我笑了,走到狗子的身前,扬起手拍着他的脸,用空气和牙齿的摩擦来发出命令:“吃饭……”很轻,但狗子听见了,他立刻双眼圆睁,抱着毯子慌忙站起来:“是!小人这就去准备。” 他匆匆忙忙地跑出院子,然后又匆匆忙忙跑了回来,将毛毯放回我的房间,并整理了我的被褥,才不好意思地缩着肩膀再跑出院子,我看着他跑进跑出,我有这么让他紧张吗? 狗子依旧猫着腰缩着肩膀站在我的身边看着我吃早饭,我看地很是不舒服,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干嘛那样卑贱地站姿,又不是在影月,而且脸又被涂脏了,头发也很乱,衣服也是脏兮兮的。我非常不满。 我用笔写下“以后必须干干净净,否则别来伺候我”的大字放到他的面前,他茫然地看着纸,抓耳挠腮,窘迫地满脸通红:“干……我……”我嘴里的饭立刻喷了出来,你说你不识字也就算了,还只认得这两个字,认得就认得,你还读出来做什么! 这一念完,他的脸更红了,星星一样的眼睛里是抱歉和自卑。 “这是怎么回事?”救星来了。曹方明从外面走了进来,我立刻将纸甩到他的面前,示意让他读给狗子听,曹方明大声道:“狗子,月大夫叫你以后必须保持整洁,否则就不能伺候他,你明白了吗?” 狗子一听,就慌了,咣当一下就跪在我的面前:“主人千万不要不要狗子,狗子会干干净净的,狗子现在就去弄干净。”狗子吓得飞快地跑了出去。 我满意地笑着,曹方明也上下仔细地打量着我,现在我一身白衣,过膝的长发光亮顺滑地在脑后简单地竖起,走起来,柔顺的长发就会随着我的步子而摆动,曹方明不禁感慨道:“月大夫果然一表人才啊。” “客气客气。”我用我稍稍恢复的笸箩嗓音答着,立刻引来曹方明的惊呼:“原来月大夫会说话。” 我笑着在纸上作了简单的解释,大致就是试药不慎,把嗓子弄坏了,现在正在恢复,所以需要狗子陪我上山采药。 曹方明点着头,说等狗子回来帮我作交代,可没想到狗子一回来,曹方明就惊地说不出一个整句:“狗……狗……狗子?” 狗子一身干净的玄色布衫,里面白色的内襟微微可见,一头长发高高束起,不规则的短发散落在额前,皱着眉,即使他皱眉,也减不了他与生俱来的一种贵气。他有点害怕地看着我,我只是将药篓扔到他怀里,冷然地离去,然后他赶紧跟在我的身后。 今天,可以说是寨子里最乱的一天,一开始是两个抬水的小兵纷纷撞上了树,接着是寨子里唯一的几个女人,当然还是大妈级别的集体罢工玩尖叫,然后,就连寨主郭世怀都瘸着脚跳出来现殷勤,这原因,自然是我和狗子。 穿戴整齐的我们一白一黑,一个儒雅一个英武,成为寨子里最亮丽的组合,狗子还是不习惯那些人钦慕的眼光,紧紧躲在我的身后,可我哪有那么高,所以他又变成那种鬼鬼祟祟,畏畏缩缩的样子,我看着很是不爽。 郭世怀一个劲说要保护我,幸好有曹方明拦着,否则我真担心今天会多一个累赘。 等出了寨子走在后山的溪涧旁的时候,我停了下来,狗子还在往后偷偷摸摸地望着,连要撞上我都不知道,我只有抬手,阻止他的前进,他的身体一下子怔住,赶紧回头看我。 “挺胸!”我狠狠一掌拍在他前胸上,他当即弯下了腰。 “抬头!”我用我笸箩嗓子命令着,狗子立刻直起了背,昂起了头,一下子整个人就变得威武不凡。 “以后就这样!咳咳咳咳……”说地太多,牵动了喉咙深处的伤口,狗子见我咳嗽慌忙给我取来溪水,紧张道:“主人以后别再说话了,狗子知道,狗子会跟曹先生好好学字,这样就不会害主人嗓子疼了。”心头生起一股暖意,这狗子还算乖巧,但纯真的人都很乖巧不是吗?影月那些人曾经都很乖巧,可读了书长了心眼之后呢? 我忽然明白为何外面的世界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其实这句话也同样适用于男子。无才便是愚,愚民才好方便管制。 一路行来,我找到了不少需要的药材,我摘下了一颗藏青果,拿到狗子面前,轻声道:“这是藏青果,坚硬无比,苦涩但却味甘,这样的果子,却有生津止渴的功效,所以我希望你也要坚强起来,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如果自己不够强,就无法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以后你就叫藏青吧,希望你能强大起来。” “藏青?”狗子茫然地看着我,转而,他笑了,“谢谢主子。”他星光闪闪的眸子燃起一搓火苗,我想,他是有潜力的。[本章结束] 第八章 表白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八章表白与藏青的接触中,我惊讶于他的过目不忘。 我说过的话,写过的字,他都会牢牢记住。几乎不用我反复教导,他就已经认得我写的一些日常用语,而我的生活习惯以及药的配方和煎熬的时间他都会记在心里。不用我操心他就会把药煎好送上,让我很是满意。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憨憨地笑着,仿佛得到我的赞许让他整个人都充满了力量。 “为什么怕男人?”我在纸上写着,刚喝了药,还不能说话。藏青的眼神一下子黯了下去:“十岁的时候,亲眼看见他们把一个男孩干死了,所以怕。” “那现在还怕吗?” “不怕了。”藏青扬起了脸,闪耀的眼睛里是不再畏惧的火焰,“因为会保护自己了。那天有两个家伙想偷袭我,一下子就被我撩倒了,因为主子告诉我,只有自己变强,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藏青想保护主子,想变强!”藏青双手握成了拳头,像是在跟我宣誓。 我点了点头:“等我身体好了,教你武功吧。” “主子!”藏青激动地惊呼出声,崇拜地看着我,“原来您还会武功。” 我淡淡地笑了,面具下的眼睛弯成半月。藏青站在那里紧绷着身体,似乎一下子不知道怎么感谢我,忽地,他跪在我的面前:“主子的恩德藏青永生不忘,只求永远跟在主子身边,保护主子!” “就你?”郭世怀嗡嗡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最近我早出晚归,很少与他碰到,他几日没见到我,晚上又不好意思打扰我休息,现在知道我今天不出去还不赶紧来堵截我? 郭世怀大笑着走到藏青身边,扶起了他:“看你这个头……”郭世怀比了比,藏青比他高出一个头,郭世怀的脸色有点难看,随即道,“不是个头大就是强者,你连个招术都不会,怎么保护月大夫?还是由我来保护比较好,呵呵,是吧,孤尘……” 他这一声轻柔地呼唤差点抖落我一身鸡皮,藏青看着他靠近我赶紧走到我的身边,说道:“曹先生交代小人务必要看着寨主,以免寨主做出轻薄主子的事。”一句话立刻让郭世怀暴跳如雷:“那个书呆子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我怎么可能做出如此无耻的事,而且孤尘是我的恩公啊!” “恩公也不管,反正寨主有时候看着主子的眼神……”藏青一下子收住了口,这小子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连郭世怀都敢顶撞了。 “我的眼神怎么了?”郭世怀的脸一下子阴沉下去,藏青往我身边躲了躲,老实道:“怪怪的,很色。” “我色!”郭世怀一下子举起了拳头,藏青慌忙躲到我的身后,双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就蹲下身体,仿佛在跟郭世怀玩捉迷藏,我忍不住笑了,这曹方明显然把郭世怀的肚肠都摸透了。 “孤尘,你看看这小子,你别听那书呆子乱说,我对你绝对没有那种肮脏的想法。”郭世怀脸都急红了,我缓缓提起笔,示意他坐下,他当即乖乖地坐在我的面前,我在纸上写道:“你不介意我的脸?” 郭世怀看向我身后的藏青,藏青立刻站起身,双手还是搭在我的肩上,仿佛随时准备再蹲下:“主子问你介不介意他的脸。”藏青忽然愣了一下,猫下腰看着我的面具:“主子,你面具下的脸受伤了吗?能不能治好?” 我摇了摇头。忽地,郭世怀一下子抓过纸条就撕了个粉碎,认真地说道:“好!我承认,我是喜欢恩公。” 我愣了一下,果然是条汉子! 郭世怀一副豁出去的样子继续说着:“我这几日见不到恩公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我根本不会介意恩公的脸,我钦慕恩公的才学,医术,反正恩公的所有的一切我都很是仰慕,我是个粗人,不知道怎么表达,我真的很想每晚能抱着恩公……”他慌忙捂住了嘴,就在这时,藏青搭在我肩膀的手忽然扣紧,引起了我的注意,藏青该不是护主心切想揍郭世怀吧。 “该死!”郭世怀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随即是满脸的失落,“我真笨,话都不会说,恩公怎么可能会喜欢我这种人呢,就算恩公的脸再丑……”他再次捂住了嘴,小心地看着我,我笑了,即使我戴着面具,我那满满的笑容也溢出了面具。 见我笑,郭世怀松了口气,再次变得严肃和认真:“总之,以后孤尘的事就是我郭世怀的事,郭世怀只要能做孤尘的朋友就心满意足了。”他说罢充满期待地看着我,我收住笑容点点头。 郭世怀当即乐得从凳子上蹦起来,作势要来拥抱我,藏青立刻绕道我的身前,被郭世怀抱了个满怀,郭世怀像抱了仙人掌一般赶紧跳开,瞪了藏青一眼,然后对着我是满脸的温情:“那我不打扰孤尘你休息了。”边说边往后退着,还被门槛绊了一下,呵,外面的男人果然多姿多彩,这郭世怀也很是可爱。 “主子,你还是要小心寨主。”藏青站回我的身边,给我按摩着肩膀,“我看得出,寨主忍地很厉害,今晚不知道谁又要倒霉了。幸好我现在是主子的人,终于不用再提心吊胆了。”藏青的声音越说越轻,到最后,是带着开心的感慨,就连给我按摩的手也不知不觉变成了如同亲人的来回抚摸。 脸开始下沉,我狠狠拍打了一下他的手,他的手从我的肩膀迅速抽回,慌忙走到我的面前,低着头:“对,对不起……我……” “没关系。”我轻声说着,然后站起身拿着砚台走到院子里,藏青犹如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跟在我的身后。 我在院子立了一个马步,示意藏青造作,他赶紧站好。然后我将墨砚放在他的头顶:“没我的允许不准起来,墨砚如果掉了,明天也别来见我!” “主子!”藏青急唤一声,头顶的砚台险些掉落,他慌忙扶好,我瞪了他一眼,他只得老老实实地继续站着。[本章结束] 孤月行 第九章 招安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九章招安我正准备回房的时候,曹方明来了,还给我带来了水果。他看着藏青笑道:“哟,这又是干嘛,怎么,小青子不听话?”曹方明说得藏青像个太监。我将他引进屋,他略带深意地看着我:“月大夫嗓子好些了吗?” “快了。”依旧是笸箩,还需要一个月的调理才会恢复到我以前轻灵的声音,我看着满脸欣喜的曹方明,笑道:“曹先生还真悠闲,我可是听说北冥王朝已经开始清理夏泯小道了。”那天上别的山头采药,从路过的山贼口中听得。 “是啊,月大夫消息真快。”曹方明依然笑着,这几日前面山寨不断发出求救,但无奈山寨终究是山寨,始终是一盘散沙,遇到正规的军队逃都来不及,哪会顾及别人。 “那寨主打算怎样?” “寨主还不知道。”曹方明吃着梨,精光闪闪,我疑惑地看着他,他眯起了眼睛,“今日来找月大夫,就是希望你能劝降,毕竟郭世怀很听你的话。”我看着一下子变得老谋深算的曹方明,他应该算是嵩山的二把手。原来他卡住了消息,难道他被人收买了? 见他不再叫郭世怀寨主而是直呼其名,难道他一年前来到山寨就带着目的? “月大夫也深知嵩山寨所占的位置虽然险峻,但并不有利,这若打起来,只会带来无谓的牺牲,而且嵩山寨上下很是齐心,如果能直接归顺,无疑是给北冥王朝带来了一支有生的力量,不过郭世怀脾气倔,不服输,如果由曹某劝说定然没有效果,所以曹某希望月大夫能帮助曹某……”曹方明停了下来,富有深意地看着我,我盯着他的眼睛,我想,我已经猜到他的身份。 曹方明嘴角微微扬起,刻意凑近了身体:“实不相瞒,曹某其实是北冥王朝冷情冷将军麾下的一名谋臣。”果然,没想到一年前冷情就已经埋好了棋子,为一年后清理夏泯山贼做好了准备。 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用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他,他见我不明白,继续说道:“清理夏泯小道上的山贼是北冥王朝一直想做的事情,并且在一年前,相应地派出了许多精英进入这些山寨,了解他们的状况,所以现在,是收网的时候了。” 曹方明说罢,再次和我拉开距离,言辞开始变得犀利:“其实这嵩山寨我们是唾手可得,但还是希望如果能招安则是好上更好了,月大夫可明白曹某的意思?”当然明白,我只是在等一句我想要的话。 曹方明很是认真地看着我,眼中又多出了一分警告,我依旧面无表情,确切地说,我戴着面具他也看不出我的表情,他似乎怕我不合作,于是笑道:“月大夫精通医术如果能在冷将军麾下效力,那可是前途无量啊。”原来他又开始利诱了。 很好,我就等着你说这句话。我扬起了笑容,曹方明见我眼中带了笑,便放松了表情:“冷将军营中一直缺一个医术高明的军医,看来非月大夫莫属了。” 我笑地越发厉害了,哑哑地说道:“我只希望郭世怀的人收编后,将军能善待他们。” “那是自然。”曹方明笑着承诺,我继续说道:“还有,曹先生也看出藏青是一个可塑之才,跟着我着实可惜,所以希望能让他在军中跟着先生。” 曹方明听罢看向了外面罚站的藏青,藏青站在日头下,脸色已经开始微微泛白,他叹息了一声:“的确是块好料,若不是月大夫你这个采珠人,他可就被埋没了,曹某心里有数了,定会好好栽培小青子。” “好!”我点头答应。曹方明提醒我晚上军队就到山下,尽量在这之前劝郭世怀归降。 其实劝郭世怀归降并不难,此人心肠好,只要言明硬拼只会害死自家兄弟,他定然不会让自家兄弟送死。 曹方明走后,我看着已经快支撑不住的藏青,仅管他已经脸色惨白,大汗淋漓,但始终紧咬下唇,没跟我求饶,这些天我终于将他内在的骨气给激发了出来,他已经不再是我最先看见的那个趴在我的脚前求我放过他的狗子。 我轻轻将他头顶的砚台拿下,他双眼一翻就倒在了地上,我拿来一杯清水扶起他给他喝下,他醒转过来就夺过水碗如狼似虎地灌下。 “为什么不求饶?”我轻声问着,他璀璨的眸子带着傲气:“我不会再求人了,求人只会被主子看不起!” 我满意地笑着,转而感觉到他隐藏在眼底的杀气,于是补充道:“即使你强了,也不能对之前伤害过你的弱者报复,那样只会显出你更软弱。” 藏青眼神闪烁了一下,显然他有这么想过,但随即,他疑惑地看着我:“为什么不能报复!他们之前那样对我!”他握住碗的手紧紧捏起,关节处的皮肤渐渐泛出了青色。 看着他那张充满憎恨和杀气的脸,我明白,这只豹子正在苏醒,我抬手抚上了他的脸,那一瞬间,他的神情变得呆滞,眼中的戾气渐渐消散,愣愣地看着我。 我轻声道:“学会喜欢你的敌人,那样,你才是真正的无敌,记住,擅长隐藏自己,才能给猎物最沉痛的一击,这才是豹子的本性。”我收回手看着他似懂非懂的眼神,淡淡地笑了,来日方长,他会在今后的生活中明白我说的话。 吃午饭的时候,曹方明一直给我打眼色,就连藏青都感觉到了,当然,恐怕只有郭世怀没察觉了,他开开心心地给我夹着菜,说我太瘦弱,应该多吃点,我笑着,吃得依然很少。 “主子,曹先生是不是有话跟你说?”午饭一散,藏青就疑惑地问着我,我笑着将药箱放到他的手中,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往郭世怀的房间走去,藏青狐疑地跟在我的身后。[本章结束] 第十章 劝降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十章劝降一路上,小喽罗都暧昧地看着我们,小声说着这下寨主该高兴的话,藏青紧紧跟在我的身后,寒着一张脸,因为他忽然发现,只要自己寒着一张脸,就能起到唬人的作用。 郭世怀见我来了,开心地跳着脚前来迎接,我扶住他的手臂,他一下子僵住了身体,傻愣愣地任由我将他按在凳子上。 “你该换药了。”自那次以后,因为药方一样,郭世怀的药一直是由小兵给换的,而今天,是换上一种新的辅助生肤的药材。 “呃……这种事还是让小弟们来。”郭世怀便扭着,藏青在一旁拿出纱布冷冷道:“这次的药方不一样,总之说了寨主你也不懂。” “啊!你这小子!”郭世怀几乎要从凳子上跳起来,但碍于我在场,他还是压下了怒火陪上了笑脸,“藏青这小子有你做了靠山胆子可越来越大了。” 我淡淡地笑着,坐在一旁示意藏青给他换药,郭世怀笑嘻嘻地看着我,忽然,他一呲牙,冷汗就冒了出来:“我说你小子能不能轻点。” 藏青蹲着身子,冷冷地说道:“我是个男人,粗手粗脚的,要不你找寨子里的女人去。” “你小子!”郭世怀正要动手打藏青,我不紧不忙插话道:“冷情要打来了。” “什么!”郭世怀一下子大呼起来,引来藏青的不满:“寨主,你这样动来动去我怎么给你上药。” “寨主请冷静。”我淡淡地说着,我平淡的语气让郭世怀冷静下来,他一拳打在桌子上:“跟他们拼了。” “投降吧。”我再次淡淡地说着,郭世怀立刻侧过脸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他当即挥起了手:“大丈夫不会投降,宁死也不降。”虽然郭世怀鲁莽,看着我也是色迷迷,但我不得不说,他的确是条汉子。 我淡淡道:“不降的结果就是全军覆没,你忍心看着兄弟们死?” “哼!我们嵩山寨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击破!” “曹方明是他们的人。” “你说什么!”郭世怀两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藏青也木呐地看着我:“主子,你怎么知道!” 我缓缓坐下,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茶,淡淡道:“曹方明至今不动手,是因为对这个寨子有了感情,所以他希望你归降于他。” “原来你被他收买了,恩公!”郭世怀沉痛地看着我,“恩公,您怎能站在他们这边!”我扬起了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因为我嗓子不好,不能多说话,所以我必须要精炼我的语言。 “我只要十个人就能攻下你的寨子。” “什么?”郭世怀瞪大了眼睛,就连藏青也不再替郭世怀包扎,而站起来看着我。 我抬手拿起两个茶杯,放在茶盘的东面:“两个从你们东边上山,那里根本没有人设防,然后由东侧进入山寨烧你的厨房,到时你的寨子势必大乱。然后……”我又拿起两个茶杯放在茶盘的西面。 “再派两人从西面进入烧你们的主卧,那尚未起床的兄弟势必有所伤亡。”再拿出两个茶杯放在茶盘的南面,“派两个弓箭手趁乱射下你们守大门的喽罗,此刻你的寨子必定已经大乱。”此时茶盘里面已无多余的茶杯,我拿出了两颗瓜果,“趁乱之时,让两个弓箭手和先前的两个躲在暗处放放冷箭即可,剩下的两人就搜索。” “搜索?搜索什么?”郭世怀奇怪地看着我,我抬手指向他,他愣愣地指着自己:“我?为什么?” “哦~我明白了。”藏青右手握拳,拳头捶在了自己的左手手心里,“寨主是我们的头,只要抓了寨主,那我们就没戏了!”藏青虽然说得通俗,但也道出了擒贼先擒王的道理。 郭世怀的脸一下子白了,愕然地看着我:“是啊……弟兄们都听我的,如果我被抓了,弟兄们一定不知道该怎么办啊,孤尘,你怎么这么厉害,才十个人哪!” 我也不想说是他们寨子虽然有攻防,但太薄弱;也不想说他们寨子没有严明的组织纪律,更没有好好的操练;也不想说你郭世怀的功夫实在菜。 当然,这十人必须是精英中的精英。说这么多只会累着嗓子,所以我只说:“这就是为何曹方明劝降的原因,他了解寨子,了解寨主你,他能轻而易举地拿下寨子,但他不想,一是与你们有了感情,二是那样他没有成就感,他想收编你们,这样,你们今后就是冷情麾下的一支部队,有饭吃,有固定的军饷,所以他是在为你们考虑。” “原来如此啊……”郭世怀恍然大悟一般说着,“曹先生真好……”我无语,这就是说客,占了你的便宜你还要感谢他,这个郭世怀啊…… “我明白了。”郭世怀变得认真起来,仿佛要做出什么大的决定,“我决定归降,让兄弟们有饭吃,有衣服穿,听说军队里还有妓寨,那就还有女人嫖。”我一听就忍不住咳嗽:“咳咳……” 郭世怀似乎意识到我的不自在,立刻挠挠头,呵呵地笑着,然后大喊道:“来人,叫曹先生来。” “是!”外面的小喽罗兵一蹦一跳地去找曹方明,我也算不辱使命。 藏青倾佩地看着我:“主子就是厉害。”我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给郭世怀换药,他立刻乐呵呵地继续自己的工作。 郭世怀搓着手看着我:“那孤尘……会不会加入冷将军麾下?” “会!当然会!”一道清朗的声音替我回答了郭世怀的问题,曹方明轻拾衣袍走了进来,脸上是掩藏不住的喜悦,“到时你们病了,还是让月大夫医治呢,如果想多见月大夫,就在战场上多受伤,哈哈哈……” “是啊,多受伤多受伤,哈哈哈……”郭世怀拍着桌子大笑着,曹方明感激地向我一抱拳:“真是多谢月大夫了。” 我淡笑着,见藏青已经将郭世怀的伤药换好,便起身离开,曹方明一直把我送到门口。 他正准备回屋跟郭世怀详谈,外面突然跑进了一批喽罗兵,他们边喊边跑着:“不好啦,有军队打上山啦——”那慌张的程度不亚于逃命,所以我才确定这嵩山寨根本不经一击。 “怎么回事!不是说好招降嘛!”郭世怀一下子蹦了出来,愤怒地拉住了曹方明的胳膊,“你他妈的骗我!” “寨主冷静!”曹方明也是了解郭世怀的性子的,“如果冷将军要打,定会通知曹某,且让曹某出去看看,了解一下情况。” “哼!就知道你们不可信!”郭世怀哼哼着,让两个小兵扶着就要蹦出寨外,我疑惑地看着曹方明,曹方明也很是不解,不管如何,还是要去看了才知。[本章结束] 第十一章 治伤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十一章治伤寨门外是一队骑兵,只有七人,哪有什么大规模的部队。而且领队的还是一个少将,少将风尘仆仆,倒也是一翩翩少年郎。他们似乎不是来攻打,更像是来拜访,这下,连郭世怀也觉得自己的小弟们太胆小怕事了,居然一队小骑兵就把他们吓成这样。 曹方明迎了上去,那少将立刻从马上跃下,焦急地跑向曹方明:“曹谋士,大事不妙!” 曹方明见他如此慌张,也紧张起来:“裴义,到底怎么回事?”原来那名少将叫裴义。 “我们受到了伏击,对方居然放毒箭。” “哈!”郭世怀忽然大呼一声,“一定是黑风寨的,他们最喜欢用毒箭。” “没错,就是他们,他们似乎早就截获了我们给内应的消息,估计那个内应也已经凶多吉少。” “那将军受伤吗?” “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你不是说这里有一个很好的大夫吗!中毒的兄弟太多,而且那毒居然一沾上就中,连军医葛大夫都……”裴义拧紧了眉,看来中毒的人数还在蔓延,原来是能渗透皮肤的毒,会是什么? “我明白了,月大夫!”曹方明匆匆走到我的面前,急切地看着我,“有把握吗?” 我想了想,跟身后的郭世怀道:“你把粮仓里的大米和糯米全部让兄弟们搬上车。” 郭世怀愣了片刻,但还是立刻吩咐下去,也没问我原因。我走到裴义的面前:“现在我先随你回去,你留下两个士兵等他们粮食搬上车后,就把他们带来。” “啊?”裴义显然还没明白我的身份,对于我对他直接下命令很是奇怪和不满,曹方明立刻走到我的身边:“裴义,快按月大夫说地做。” “可是我们粮草充足啊。” “呵……”我轻笑一声,“吃是够了,但解毒未必,我们还是快上路吧。”裴义显然不明白我说的话,而我已经自顾自上了他的马,示意曹方明带路。 曹方明也立刻上了一匹马,藏青一看,无措地看着我,也对,他还不会骑马,我向他伸出手,他立刻跃上马坐到我的后面。 曹方明一扬鞭就飞了出去,我双腿一夹马腹,马儿就飞奔起来,未骑过马的藏青立刻下意识抱住了我的腰,片刻间,他身体僵了僵,抱住我腰的手松了松,不敢搂地太紧。 一路上,裴义在前方带路,夜幕渐渐降临,夜晚的树林带出了深沉的怨气。 裴义绕开了黑蛇岭,白色的营寨渐渐出现在眼前,火光跳跃着,里面的士兵整齐地巡视,虽然显得焦急但却并不凌乱。这一仗似乎够呛,连营寨外面的草地上,都躺着受伤的士兵,看着他们一个个脸色苍白,冷汗直流,估计受伤的地方一定很痛。 基本可以判断这毒能渗透皮肤,但毒发缓慢,或是不伤及性命,否则我到了这里,他们也都该挂了。 “先去看将军,将军也中毒了。” “什么!”曹方明神情立刻紧张起来,藏青在我身后惊讶着:“真惨哪——”心底涌起一丝淡淡喜悦,冷情也中毒了吗?哼,很好!忽觉自己怎么有点幸灾乐祸,这或许是女人的通病吧。 马儿小心地避让着忙乱的士兵,我不免皱紧了眉,这或许是冷情打仗打到现在最窝囊的一仗吧。一般马是不允许进入营帐的,但此刻是危及时刻,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马直接到了中军大帐,里面烛光闪耀,人影凌乱,看来有不少人,我拍了拍依旧环在我腰间的手,藏青赶紧收回手跳下了马,在扶我的时候,我发现他的脸很红,不敢看我,不过此刻没空猜测他的想法,我随着裴义和曹方明就进了营帐,里面果然很多人。 “曹方明!”帐内那些身穿铠甲的汉子立刻认出了曹方明,曹方明拉住我的胳膊走到临时搭建的床榻前,我看着躺在床上俊眉紧皱的男子,心底波澜起伏,不是冷情还能是谁?只是此刻的他身穿铠甲,少了一分书卷气,多了一分英武。 “月大夫,快看看。”曹方明示意大家让开,我看着冷情,他微微睁开了眼睛:“曹方明回来了。”他的声音还很清晰,看来中毒不深。 曹方明上前一步,抱拳道:“是!将军,属下回来了!” 我在一旁扯了自己的袖袍,“撕拉”一声,用袖袍将自己的手包起。引来了旁人疑惑的目光。 冷情坐了起来,漠然地看着我:“这位是……”: “禀将军,他就是属下跟将军提起的那个大夫,他嗓子不好,不能多说话,所以请将军配合他,也请大家安静。” 众人立刻静声,冷情虽然脸上带着怀疑,但看着曹方明值得信任的眼神,也放下了戒备,同意地点点头。 我看了藏青一眼,扬起手:“照做。” “哦!”藏青也立刻扯了自己的袍子将手包起。随即我看着冷情:“伤口。” 冷情扬起了手,哇!把我吓一跳,只见整只手又黑又肿,就像一只熊掌,我皱了皱眉,握住了他的手,开始捏,他似乎没有反映,我放下他的手,曹方明立刻紧张地问道:“什么毒?” “是彩虹菇(一种毒蘑菇)和黑蛇毒液混合的毒,渗透皮肤,但蔓延起来很慢,只要不靠近心脏,大体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中毒的地方会变得毫无知觉,所以就无法使力。” “呼……还好还好。”众人一听没有生命危险,都松了一口气,冷情微微侧过了身体:“那就麻烦你为我的部下医治。” 我淡淡地点点头便不再看他,主要是看他不顺眼。我对着曹方明道:“将营里所有的米粮都用水清洗,最好是糯米,洗下的水,分给每个中毒的人清洗伤口(其实金银花的效果更好,但一时间也来不及采集),这样伤口表面的毒就会去除,别人再碰到就不会传染。” “是!”曹方明立刻吩咐下去,然后我示意藏青从药箱里取出纸笔,我在上面写下甘草野菊,金银花等普通清凉解毒药材,熬制成汤,明早让大家服用。 “为何是明早?”冷情看着我的药方疑惑着,我淡淡道:“因为今晚你剩下的兵要抓马蜂。” “马蜂?”边上的将领都惊呼起来,我张了张嘴,但没说话,众人一见,立刻安静下来,我幽幽道,“今晚你们去抓马蜂,越多越好,不过你们自己要小心,还要把他们的窝一起端来。” “什么!”众人跳了起来,“抓马蜂还要我们小心!大夫您这是……” 我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们大惊小怪的脸,藏青立刻道:“主子自有主子的道理,如果你们相信我,我有一个抓马蜂而且不受伤的好办法。”说着,就看向我,“主子,让我去帮他们抓马蜂吧。” 我点了点头,藏青放下药箱一下子挺起了腰杆:“走不走!” 众将士面面相...[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十二章 解毒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十二章解毒一下子,营帐里只剩下我和冷情两个人,便安静了许多,外面人影依旧晃动着,他们正忙着给伤者清洗伤口。 “月大夫?”冷情试探地唤了我一声,我站在他的床榻边将缠在手上的布条摘除,冷情见我不回话,轻笑一声:“没想到山野之中也会有神医。”我抬起眼睑看了他一眼,他变了,变得不一样了。 在【蓝情夜吧】他也很冷,但冷地温柔,因为他的眼中没有太多的烦恼,一如白云一般悠闲。而现在,那双彻黑的眸子里除了沉沉的压力更有对我的戒备,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一定在想我到底什么身份。 我淡淡道:“师傅说世间复杂,隐在山间才是逍遥人生。”简洁明了地说出我是一个从未涉尘的隐世,而且我的嗓音沙哑,想他也不会把我和孤月沙联系在一起。 “那可真是浪费啦,男儿就应该报效国家,有一番作为。”冷情说罢看着我,眼中少了一分怀疑,多了一分渴望,看得出,他是一个求才若渴的人。 我侧过脸,佯装思考,太快答应会引起他的怀疑,然后,我看着他:“曹先生也是这么劝我,难道师傅是错的?” 冷情笑了,笑得爽朗而真挚,冷情和温君果然不同,温君不会笑,这可以理解,一个堂堂的大将军,整日扮作男妓陪伴女人,怎么可能不郁闷?能够坚持下来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才说着,小兵就捧着一盆淘米水走了进来:“大夫,您要的水来了。” 我接过水盆随口问道:“有没有人送米来?” “有!” “恩,叫他们别乱走,就跟他们说这是月孤尘的意思。” “是!”士兵退了出去,果然是训练有素,我还是比较喜欢正规部队。 “月孤尘?”冷情大咧咧坐在床侧,一副等我伺候的模样,我淡淡地点点头,然后给他清洗伤口,知道他没感觉,我可以又揉又捏,不管我是不是女皇,我终究还是个女人,小小的报复一下才解气。 “月大夫可愿意做军医?” 我扬起脸用带有疑惑地目光看着他,冷情收紧了眉,牢牢盯着我的面具,他不禁抬起另一只完好的手向我面具探来,我立刻一个闪身躲过,站在一侧,淡淡道:“军医难道还要看长相?” 冷情的手顿在了半空,他的脸上滑过一丝尴尬,松开眉结轻笑了一声,收回手看着自己那只黑漆漆的手:“这次要辛苦月大夫了。”略微加重的语气似乎带着某种深意。 “应该的。”我依然淡淡地答着。 冷情站起了身,缓步至地图前,双眉微皱地看着地图,我看着他认真的神情,不禁想影月国就是安逸了太久,才会被他们一击就破。我能用十人攻下嵩山寨,但却没有保住自己的王国,如果我能更早一点洞悉他们的阴谋,如果我能更早一点…… 哎,可惜啊,他们的渗入正好是两代凤皇交接的时候,看来他们也是蓄谋已久,才会找到这个间隙钻进了影月。 外面再次传来了脚步声,帐帘掀起,藏青就兴高采烈地跑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一个黑布袋:“主子,马蜂抓来了!”紧跟着,就是那些将领,他们有的拎着黑布袋,有的拿着马蜂窝。 我看着那黑布袋,用绳子困得非常紧,马蜂在里面横冲直撞,众人见冷情起床也很是高兴:“将军!” “恩!”冷情再次坐回床榻边,等着我解毒。 我拿过马蜂袋,示意众人安静:“我下面的事情只做一遍,请大家看了就传授出去,好让兵士们尽快痊愈。” “是!”众将应和着,我拿过马蜂袋,往床边狠狠一摔,先摔晕它们,不然过会就会乱飞,众将见我此举,都怔懵在原地,藏青也愣住了,但他一直认为我无论做什么都是有原因的,所以他很快恢复过来。 我听了听袋子,见没动静了,就小心地打开袋子,然后叫藏青从药箱里取出虫镊,随即我迅速夹出了一只,晕乎乎的马蜂在虫镊上扭动着,我将布袋扎好交给了藏青。 “如果马蜂死了,效果就没有活着的好。”我一边解释着一边拿起冷情的手,大家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我,我将马蜂的尾针扎入那只泛黑的手,立刻,大家倒抽一口冷气,我不免笑了起来,现在手没有知觉怎么可能会痛? 尾针的毒进入黑色的皮肤,马蜂立刻死亡,我丢掉马蜂,拿过了蜂窝,掏出了蜂皇浆就抹在冷情受伤的部位,冷情的手忽然捏了起来,我看向他,他俊逸的眉毛皱起。 “痛了?”我问着,冷情点了点头:“像针扎一样。”我点点头:“那就说明已经开始解毒了,你中毒不深,所以见效快,你再忍忍。” “太好了!”众将听罢都笑了起来,我尽量轻柔地用蜂皇浆抹遍他发黑的每一寸皮肤,然后拿过纱布将他细细包裹,直到固定。我摊着两只都是蜂皇浆的手对众将说道:“就这样解毒,记住抓马蜂的时候小心,要弄晕它们,而不是弄死。” “好咧,我们知道了。”众将脸上都漾出了笑容,藏青也觉得这个解毒的过程很有趣,请示着想去帮忙,我自然同意,他还拿走了虫镊,决定施展他的技术。 看着他们离开,我才想起了手上还沾满了蜂皇浆,原本想去清洗,却发现这个蜂皇浆特别地香,忍不住舔了舔,一下子,脑间仿佛滑过一道电流,真不是一般地好吃!再一看,那个马蜂窝他们没拿走,反正也不会少这一个,我立刻拿起来闻了闻,不禁叹道:“好香,真是上好的野蜂蜜啊。”忍不住地,我就像狗熊一样掏来吃。 “真的好香……”冷情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我立刻看向他,侧脸间,却发现他的脑袋就在我的颈窝,虽然没有碰到我,但刚才那一侧脸,鼻尖也差点擦到到他的脸,他此刻整个人都侧坐在床上,双手撑着自己的身体,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手中的马蜂窝,怎么?他也有兴趣?[本章结束] 第十三章 冷情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十三章冷情我把马蜂窝放到冷情的面前,他伸出手沾了一点放入嘴中,立刻,他的眼中也滑过一道精光:“怎么会这么特别?”然后,他又往里面掏去,这下掏出了更多,可随即,他的脸色就暗了下去,只见蜂皇浆上,正有一条巨大的白色物体蠕动着,我寒毛立刻竖了起来,我和冷情看着那东西摇了摇屁股,立刻,我和他一起大呼出声:“啊!” 我扔掉了手中的马蜂窝,他甩掉了手上的东西,我跳了起来,可是脑袋后忽然一紧,头发似乎被什么压住了,巨大的拉力让我再次跌坐回去,就觉得似乎坐在了冷情的腿上,双手都是蜂皇浆,也顾不得脏不脏,就撑在了冷情的大腿上,他吃痛地发出一声闷哼,我才发现自己的长发不知何时被压在了他的腿下。 我就这样坐在冷情的腿上,冷情被我坐到了胫骨痛得冷汗冒了出来,刚才我这一撑,又正好撑在他的腿肉上,这下,他的脸都白了。 面具下的我忍不住扬起了嘴角,冷情皱着眉看着我:“月大夫,麻烦你能不能挪一下。”我从他的腿上挪开,他的腿松了松,我的长发也得以解放,他揉着自己的大腿,我故意道:“要不要让我检查一下?” 冷情垂着脸,摆着手:“没事。”我自然知道腿肉被撑到会有多疼,而且好像还是大腿内侧最嫩的肉肉,那比直接砍一刀还要折磨人。我在面具下笑着。 冷情似乎终于缓过了劲,双手撑在身后侧着脸看着我,刚才皱起的脸再次恢复了冷静,眼中滑过一道犀利的光:“月大夫,为何在下会感觉到你在面具后面笑呢?” 我依旧笑着,而且点着头,没打算不承认:“方才看见将军被在下折腾地叫苦连连,在下颇有成就感,恐怕就算将军面对敌人的刀刃都不会发出那般惨叫吧。” “呵呵呵……”冷情低声笑了起来,随即感激道,“这次真的要多谢月大夫了,今晚恐怕没人能为月大夫准备休息用的营帐了,如果月大夫不介意,可与在下同眠。” 我愣了一下,开始考虑他的提议,就是睡塌太小,挤得慌。 “如果大夫觉得挤,在下可以离开。” “那将军睡哪儿?” “在下就地而睡好了。” “那怎么行?受伤的人不可着地受凉,对了,我还要去嘱咐你的将士,今晚务必让受伤的兵士保暖。” 冷情赞赏地看着我:“有劳月大夫费心了。” 我微微颔首离开了营帐,先通知藏青让他传话下去,要让受伤的兵士保暖,然后将手清洗了一下,等再次回到营帐的时候,冷情已经陷入睡眠。 我仔细地看了看他,确保他不是假寐后,我吹熄了灯,合衣躺在他的身边,怎么也没想到我会有一天和冷情同塌而眠。 对于水东流他们,我从没想过要杀死他们来报仇,而是要战胜他们,只有战胜他们,才能证明我比他们强。接下去,我就要利用冷情进入北冥王朝的更深处,北冥皇宫,去了解他们男人到底是如何治理天下,他们的天下又和月影有着怎样的不同。 夜半的时候,我再次醒来,不知为何,自从离开了影月,我总会在半夜十分醒来。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是万籁俱寂,只有隐隐的火光和巡逻的士兵,坐起身,身边的冷情依然呼吸平稳,黑暗中匆匆走过了一个人,为我披上了外衣,我侧过脸看着他,是藏青,他总是睡在我的门外,即使我让他睡在屋内,他也是不愿,总说自己不配。 然后,我就会在半夜醒来的时候,看看他是否盖着毛毯,可每次,都会看见他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件披风。 “你睡过了吗?”我哑声问着,嗓子开始复原,变成了低沉的沙哑,虽然依旧难听,但比原来的笸箩强了百分。 藏青垂首站着:“没有。” “为什么?” 藏青看了看床上的冷情:“怕他对你不诡。” “呵……”我忍不住笑了,“我是个男人,他也是,不会的。” “可寨主还整天看着主子想入非非呢。” “那是因为寨子里女人少。” “寨子里的女人都没我漂亮。”藏青有点得意地说着,我不由得站起身笑道:“那是因为你没见过真正的女人。” “真正的女人?” 我走到冷情的书桌旁,看见上面有笔墨,便提笔边画边道:“真正的女人风情万种,让人望而难忘。”我想了想,随手画出了一个女子,藏青借着外面微弱的火光,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原来真正的女人是这样的。”这也不能怪藏青,他从小就在寨里长大,见到的除了大妈就是老婆婆。 转眼看见了冷情挂在帐上的剑,我取下了剑,“噌”一声抽出,剑光带着森然之气,果然是削铁如泥的好剑。 “主子!”藏青疑惑地看着我,我放下剑鞘,转而拢起了身后过膝的长发,挥起了宝剑。 “主子!”藏青当即扣住了我的手腕,“您这是要做什么?” “哦,头发太长,碍事。”我不以为意地说着,然后,我示意藏青放手,他迟疑着:“主子,太可惜了……” 我拿开他扣住我手腕的手,剑光划破黑夜,长发依然飘扬,我满意地笑了笑,将削下的头发扔给藏青:“扔了。” “可惜……太可惜了……”藏青依然惋惜着,我拢了拢现在及腰的长发,淡淡道:“觉得可惜就留着,可以做药引。” “真的!”藏青欣喜地再次问了问我,我幽幽地打了个哈切,伸着拦腰躺回睡塌:“好了,你也安心休息,明日将军就会给我设一个私人营帐,我就不会跟他挤了。” “那还差不多。”藏青放心地说着,随即将长发收入药箱,坐在床边,将原先披在我身上的披风盖上。 我看着他渐渐平稳的呼吸,也安心地闭上了眼睛。[本章结束] 第十四章 尊严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十四章尊严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我,我缓缓睁开眼睛,冷情正好奇地挑着眉瞪着我的面具,我和他面对面躺着,第一次看见冷漠的冷情也会露出好奇的可爱目光。 看来他不看是不罢休了,心中扬起了笑容,我缓缓摘开了面具,不出意外的,带来一声冷情的惨叫:“啊!”冷情一个惊愕就往后躲去,大帐临时的床榻两边是没有靠墙的,所以理所应当的,冷情就滚落了床,我想我满是血丝的脸一定把他的三魂七魄吓掉了一半。 “什么事!什么事!”藏青被冷情的吼声惊醒,茫然地站了起来,我淡淡地笑着:“没什么,有人为他的好奇心付出了代价。”我看着呆坐在塌下的冷情,他一定吓地不清。 藏青提起了药箱,看着脸色惨白的冷情:“主子,你又用你的脸吓人了?”藏青对我的脸也很好奇,但他知道我的脸是恐怖的,因为郭世怀每次讲起我的脸的时候,都在哆嗦,我笑了:“跟我来,我要调配一下药水。” “哦。”藏青紧紧跟在我的身后,回头再次同情地看了看冷情,他还是呆愣愣地坐在地上,如果此刻他的手下进来看到他这副熊样,不知他的形象是否会在手下的心目中大打折扣呢? “月大夫好。” “月大夫早上好。” “月大夫辛苦了。” 一下子,似乎整个兵营都认识我一般,跟我打着招呼。藏青走在我的身后,也是昂首挺胸,仿佛很是自豪。 来到溪边,我取出了修容膏,然后抹在了一张新的面膜上,绿色的药膏带着薄荷的清香,藏青好奇地问道:“主子,这是干嘛?” “洗脸,到今天正好一个疗程,该换药了。” “主子你的脸……” “害怕就别看。” 藏青的眼神一下子变得肃穆:“藏青不怕,主子无论什么样,都是藏青的主子。” 我点了点头,然后缓缓取下面具,立刻,藏青倒抽了一口冷气,眼中带出了他的心痛:“主子……” 我淡淡地笑着:“我把面膜捂在脸上之后,你就把面具给我戴上,知道了吗?” “知道了。”藏青的眼角开始变得湿润,我将面膜覆在脸上,确保每一寸肌肤都被面膜包裹,藏青轻轻地将面具覆在面膜上,给我系好,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藏青哭了,他心疼地看着我:“到底是谁害了主子……” “傻瓜。”我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水,“主子只是换张脸而已。” “疼吗?”藏青扬起手轻轻抚摸着我的面具,若是往常的他,哪有这么大的胆子,我摇摇头:“很快就会复原,没事的。” “真的?”藏青捧住了我的面具,我半开玩笑道:“藏青要不要也换一张脸?” 立刻,藏青的脸变成了菜色,他慌忙收回手,正经道:“小人的脸小人很满意,多谢主子。” 我在面具下幽幽地笑了,虽然我整日戴着面具,但掩藏不住眼睛,藏青一见我眼睛成了半月,脸一下子红了起来,看着我的眼睛傻愣愣地张着嘴,呐呐道:“主子的眼睛真好看。” “什么?” “啊,小人该死。”藏青忽然跪倒在我的面前,仿佛做了什么错事,我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他又像第一次与我相遇的时候,只是这次,他不是趴着而是跪着。 我弯下腰抬起了他的下巴,长发滑落在他的脸旁,我注视着他闪烁的眼睛,他还是不好意思看着我。 “看着我。”我大声说着。 藏青立刻将视线集中在我的脸上,我指着自己的眼睛:“无论将来你面对谁,你都要看着他的眼睛,这样,你才能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藏青的视线渐渐与我相触,我满意地点了点头,“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能随便下跪。”就像我们影月的女人,不会随便下跪,跪天跪地跪父母,即使是女皇,臣子们也只是弯腰谢礼,这一点,我们比外面的世界更注重尊严两个字。 “可是你是我的主子。”藏青抓住了我的衣袍,仿佛怕我不要他,我放开他的下巴,直起了身,傲然地站着:“我从没把你当奴隶。” 藏青星星一般的眼睛瞬即瞪大,里面有说不出的情愫,我淡淡说道:“如果你觉得还不配做我的朋友,那你就努力变强吧,以后不准跪。”我说罢抽身离去。 清风习习的溪边,是淡淡的晨光,藏青单膝跪在岸边,俊美的脸变得深沉,长发在风中微微飞扬,在我再次回头的时候,他的眼睛不再困惑和迷茫,他笑着拿起药箱,堂堂正正地站在越来越耀眼的阳光下,笑容灿烂异常。 早上伤者喝了解毒的茶水后,都变得神清气爽,我交代原来的军医,让大家还要坚持三天,即使伤口痒如蚁爬,也要坚持住。我话还没说完,军医自己就开始不停地挠自己的手了,幸好外面裹着纱布,他的脸因为奇痒而变型。 还有一个不听话的就是冷情将军,因为他是将军,所以下面的人没敢上前阻止他,他们来找我,我正在给我腾出的营帐里打扫,看着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满脸无助地看着我,我在心底笑了。留下藏青打扫营帐,并交代了今天要准备的药材,便跟着那群汉子进入中军大帐。 一进去就看见皱着眉盯着自己包裹的手的冷情,满脸都是杀气,仿佛想剁了这只手。 “究竟什么时候才好!”冷情急了,用完好的手拽住我的胳膊,我冷冷道:“怎么,能忍住刀伤剑伤,却忍不住这小小的痒痒?” “这……这怎么一样!”冷情放开了我,开始抓那只包裹起来的手,“可恶!”看那神情,他当真想断了这只手。 我顺手拿起冷情的手,他愣了一下,然后我开始在上面轻拍:“不要挠,要拍,你毒潜,忍一天就好了。”然后我放开他的手,他看了看我,开始听我的话轻拍。[本章结束] 第十五章 授技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十五章授技惹恼了冷情,黑风寨就没好果子吃。 冷情一怒之下,调来了两门炮,这两门炮是原先就拨给他的,但他一直没用,因为他觉得杀鸡焉用牛刀,可现在,他只想速战速决,因为只有战争才能让他暂时忘记痒痒。 很显然,全体士兵跟他的想法一样,而且又有我能解毒,他们就算对方放毒箭都不怕了。什么都别惹,就是别惹怒好战的士兵,他们可是会真的豁命的。 藏青还从未见过战争场面,一见那坐在马上威风凛凛的冷情调兵遣将,他的眼中就渐渐燃起了火焰,我知道他想要什么,他绝不会甘于平凡,他想要的还有很多很多。 我从一个骑兵手里抢过了缰绳,那骑兵先是愣了愣,但看见是我,也就变得客客气气:“月大夫您这是……” 我没答他就翻身上了马,我坐在马上,向藏青伸出了手:“走,我带你去看打仗!” “啊?”几乎是藏青和那骑兵同时惊呼出口,只不过在这声惊呼后,藏青上了马,而那骑兵被我们扔到了身后。 站在高高的土坡上,下面就是两门大炮,身边不远处是埋伏好的弓箭兵,这个位置即可以统览全局,又相对比较安全。 冷情这次似乎真的怒了,居然亲自上阵,带了几十个小兵,先用炮轰,两门炮放了两发就把对方震住了。我身后的藏青也看地目瞪口呆。然后那两门大炮就开始休息。 显然冷情只是用大炮先吓吓对方,而且树林路窄,用火炮也不恰当。 紧接着,冷情就带着那些将领杀了进去。刀剑碰撞的声音和喊杀声交织在一起,带有硫磺味道的空气里渐渐透出了血腥。 “好厉害——”藏青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正在厮杀的将领,他激动着,扶在我肩上的手越抓越紧。 我皱了皱眉,翻身下马,否则我的肩膀会被他捏碎。 藏青赶紧跟了上来,我随手又从埋伏的弓箭兵手里“抢”了一把弓箭,弓箭手呆愣着,看着我把弓箭塞到藏青手里,然后我又抢了一把,便张开了弓:“学着点,用你的腰力和腕力。” 藏青看地很仔细,身边被我抢了弓箭的两个小兵傻了眼,一副莫名其妙外加惊讶的神情:“月大夫……这可不是玩的……”他们好心提醒。 我依旧没有理睬他们,只是将箭搭好,然后张弓,瞄准了一个远处正准备放冷箭的山贼,就松开了弓。 “嗖!”箭如飞鹰,划破了空气,就直射那山贼,血光迸溅,正中他的胸膛。 当即,身边的弓箭手们,都发出了赞叹:“厉害啊!” 我放下弓看着前方:“藏青你试试,别射中自己人。” “是!”藏青拉开了弓。 “呃……月大夫……”小兵开始抹冷汗,“这个……藏青就算了吧……” “没事的。”我只是淡淡地说着,然后拉开了弓,“他射偏了,我会把他的箭射下去。” 一下子,身边弓箭兵都乌云盖顶,惶恐不安。 藏青的紧紧注视着前方,他应该是瞄准了右前方的一个蹲在暗处的山贼,他拉开了弓,我冷声道:“力度不够,早上没吃饭嘛!” “是!”藏青用上了力,张满了弓,然后,他松开的手指,我放下了手中的弓箭,满意地点点头。 箭穿过众人的头顶,直接落在了那人的身前,将那人吓地猛地后缩,藏青懊恼地叹了一声:“没射中!” “你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成绩已经相当不错。” “真的吗!主子!” “是啊是啊。”身边的弓箭兵们连连附和,“月大夫,你这教徒弟不如回去慢慢教,这里危险哪……”他们说得很是婉转,我眯了眯眼睛,看着前方的冷情:“没时间了啊……”我从没想过会把藏青一直带在身边,“藏青!” “在!主子!” “继续!” “是!” 一箭又一箭射出,藏青的技术在不断地加强,果然是棵好苗子,遇到如此一块上等的玉石,又怎能忍住不去磨练他?他将来定能有一番作为,说不定…… 眼前的箭偏了点,正好自己人站到了箭口上,我立刻补了一箭将它射开,我将弓箭还给弓箭兵:“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是!” 藏青似乎因为刚才那一箭射偏而介怀,坐在马上的时候,还在不停地比划着手腕。 一场大战下来,藏青忙着帮伤者包扎。在休息的时候,他忍不住拿起了伤者身边的长枪,开始在我身边比划。 但他始终没有接受过训练,枪杆一划,就险些砸到我的头上,我虽然内力尚未恢复,但敏捷度不会下降,我一抬手,就抓住了那即将打到我的枪杆,藏青慌忙单膝跪在我的身边:“主子!对不起!” “哈哈,藏青,你怎么不杀敌反而打自家主子了。”伤兵们大笑起来,取笑着藏青:“月大夫人这么好,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难道他克扣了你的工钱?” 藏青被他们说得脸一阵红一阵青。 “小心月大夫不要你。”某个伤兵的话让藏青立刻扬起了脸,看向我,我单手打在他的膝盖上,他立刻明白改成了蹲姿:“主子……”他忽然皱紧了眉,咬了咬下唇,我看着他,示意他说下去,他却突然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这可是破天荒第一次。[本章结束] 第十六章 窘迫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十六章窘迫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伤员后,藏青也没出现,心里有点生气,毕竟我不喜欢做这种又脏又累的活,以往都是藏青做的。提起药箱有点沉,他不在果然少了很多好处。 走出营帐的时候,外面的士兵正忙碌着晚上的庆功宴,面前跑过几个嵩山寨的兄弟,我拉住他们,他们惊喜地看着我:“月大夫!太好了,可看见你了,老大正找你呢?” 我用疑惑地目光看着他们,他们立刻指出郭世怀的方向,我便往那里走去。 穿过几个营帐,正好看见郭世怀和藏青,还有几个嵩山寨的兄弟蹲在一起,原来藏青在这里,我顿住了脚步,想听听他们说什么。 “老大,你就别想了。”其中一个兄弟拍着郭世怀的后背,他们就是如此没大没小,“月大夫肯定不喜欢男人。” “你怎么知道。”郭世怀瓮声瓮气说着,脸上是满满地不服气,那个小喽罗道:“你看,月大夫连藏青这么好看的都看不上,又怎么会看上你,所以可以肯定,月大夫肯定不喜欢男人。” 郭世怀听罢看向藏青,藏青垂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郭世怀撞了他一下,藏青才回过了神:“老大。” “喂,你一直跟着孤尘,他有没有说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主子?”藏青拧起了眉,支吾道,“主子昨晚跟小的说真正的女人其实是风情万种,让人难忘的。” 郭世怀听罢一脸颓废,小喽罗立刻说了起来:“看吧看吧,我就说吧,如果月大夫喜欢男人,那天在救藏青的时候就把他留在房里了,怎么会让他总是睡在屋外。” “不是的。”藏青忽然认真起来,“主子有说让我睡屋里,只是小的觉得太卑贱,不配……” “你说什么!”郭世怀一下子卡住了藏青的脖子,让他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边上的小兵赶紧拉住郭世怀:“老大,冷静,冷静!藏青你也真是不识抬举,小心让月大夫等久了心生厌恶,到时你就算想留在他身边都不可能了!” 我愣了一下,这些男人在说什么啊,他们还真是太闲! 眼前的这几个男人已经打成了一团,郭世怀依然恶狠狠地掐着藏青的脖子,恶声警告着:“你要是敢进孤尘的房间,我就阉了你!” “老大,冷静啊——” 哎,真是乱成一团。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我转身一看是曹方明,曹方明看着前方笑了起来:“可真是有活力。” 我点了点头,提醒道:“藏青以后就麻烦曹先生了。” 曹方明眼中滑过一丝欣赏和羡慕:“藏青能有你这样一个主子,真是三生有幸啊。” 我颔首,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大吼:“孤尘!”然后就是腾腾腾地脚步声,不用看也知道是郭世怀这个莽夫了,他跑到我面前搓着手,堂堂的汉子红起了脸,他没话找话地看着我:“呃……啊,孤尘你在跟曹先生说话啊。” 我和曹先生都笑了,藏青低着脑袋走到我的身旁,小声打了个招呼:“主子。”我没应他,他的离开害得我忙了一个下午,累得腰酸背疼。 曹先生看着藏青笑了起来:“藏青,你猜我跟你主子在说什么?” “什么?”郭世怀好奇地替藏青问了,曹先生笑道:“整个嵩山寨,月大夫只向我推荐你,你说你是不是有了一个好主子?” “推荐?”藏青扬起了脸看向曹方明,郭世怀立刻不服气起来:“我说孤尘,你太不够意思了,你怎么不向曹先生推荐我?” 曹方明道:“寨主你还用举荐?将军早已将你们归入我的营下。” “真的!”郭世怀开心起来,藏青急道:“什么推荐?” 曹方明笑道:“推荐你做我的学生啊,从今以后跟着我,以你的资质,定然能超越我,到时,我会让你跟随将军,跟随……” “不!”曹方明还没说完,藏青就大声打断曹方明,紧紧捉住了我的胳膊,“主子,是藏青哪里做错了吗?是不是藏青服侍地不好?主子,藏青不要离开主子!” 我冷冷地看着他,他现在就像一个祈求娘亲不要扔下他的孩子,我拂去了他捉住我胳膊的手,转身离开,他必须学会长大,学会坚强。 在他最无助的时候,我救了他,他从此把我当作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只要待在我的身边,他就会满足。但是,这种小家子气局限了他的成长,我看得出他眼底的火焰,感觉地到他心底的呐喊,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不明白! “藏青,你应该明白,你主子是为你的前途着想。”我走的时候,还听见曹方明在开导藏青,希望他能明白,他不过是我生命中一个过客,他不会永远留在我的身边,更不会永远留在我的心中。 但因为他的出现,让我想起了自己那段在【蓝情夜吧】最低贱的日子,我希望看见他成龙,希望看见他有一天高高在上! 晚上冷情摆下了宴席,剩下的事就交给上面的文官,包括和幽国的协商。毕竟夏泯小道直接通往幽国大门,北冥这次先斩后奏激怒了幽国,让幽国的边境受到了严重的威胁,所以之后的事,两国的使节会去完成。 藏青坐在我身边看着我,一直看着我,哀泣的眼神就像一只即将要被主人转卖的小狗,我不理他,只是冷冷地吃着面前的菜。 郭世怀提着酒壶走了上来:“孤尘,来,喝一杯,过了今日不知几时才能见到你了。”郭世怀今后就跟着曹方明,镇守夏泯关,而我就跟着冷情退回暮城,北冥边关一座繁华的城市。藏青自是留在这里跟曹方明学习武艺和兵法,这就是我拜托曹方明的事。 我拿起碗,郭世怀倒了一杯,眼角还带着泪光,显然他有点醉了:“孤尘你跟着冷大将军真的很好,可是哥哥我,哥哥我……实在舍不得啊……”他将酒一饮而下,我将酒放到藏青面前,示意他帮我喝了,他的眼中终于出现了一点兴奋的光芒,仿佛因为我理睬他而高兴,他拿着碗咕咚咕咚喝下,然后还是坐在边上哀怨地看着我。 “孤尘……”郭世怀坐到我的身边,开始抱着我的肩膀大哭,“哥哥我真是舍不得啊……求求你就随了哥哥我的心愿吧……”郭世怀越哭越响,引起了周围的人的注意,而就在冷情也挑着眉一脸疑惑地朝我这里望来的时候,郭世怀忽然大哭道:“就请让哥哥我抱你吧,就一次,求求你了,孤尘……” 立刻,身周的空气一下子降至零点,只有某人还不自知地抱着我的肩膀发酒疯,面具下的我眉角直抽,嵩山寨的兄弟一看不妙,赶紧将他们的寨主:郭世怀拖了下去。 我站起身,立刻,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我的身上,第一次,我感觉到了尴尬和窘迫,我匆匆向冷情行了个礼便抽身离去。[本章结束] 第十七章 侍寝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十七章侍寝这个郭世怀,真是太直了!酒量不好就少喝,喝了还乱说话!真是囧死我了! 站在黑漆漆的营帐里,心里哭笑不得,没想到我堂堂一代女皇,也有被一个男人弄得哭笑不得的地步,胸口被愤怒和好笑两种情绪占据着,气又气不起来,笑又笑不出来,憋地难受。 转身的时候忽然看见了一个黑影,吓了我一跳,仔细看看身形,应该是藏青,可是他怎么就站着不说话,于是我问道:“藏青?” “主子……”他应了一声,果然是他,他的身上带着淡淡的酒味,见是藏青,我淡淡道:“我要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原本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乖乖离去,可没想到他却扬起了手,抓住了我的袍袖,很轻,很小心地抓着:“主子真的不要藏青了。” 我叹了一口气,难道他还没明白?曹方明没跟他说清楚吗?我轻轻拽走了自己的袍袖,走到床边边铺床边道:“这是为你好,你是一匹千里马,需要更……”忽然,他从我身后紧紧抱住了我,一双手紧紧环住了我的腰,方才还是淡淡的酒味此刻却变得浓重,侵入了我的鼻息,静静的空气中是藏青重重的呼吸和剧烈起伏的胸膛,他双手渐渐收紧,迫使我靠近他的胸膛,隐隐的热度从他的袍衫下映出,灼烫着我的后背。 “藏青!”我扣住了他环在我腰间的手,那不同寻常的温度,让我惊心,就在我以为我冰凉的手能让他稍微清醒点的时候,他却顺势包裹住了我的双手,将我紧紧嵌入他的身体:“主子……你的手总是这么冷……”带着浓浓酒味和暗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热烫的气息抚过我的脖颈让我额头发紧,这个家伙今天吃了豹子胆了吗! “主子你一定很冷,否则不会全身都冰冰的,藏青会让主子暖和起来,让藏青伺候主子就寝。”脑中一道炸雷,想起了下午那几个小兵的谈话,藏青当真了!他真的以为我不要他,是因为他不愿意侍寝,这个白痴! 他缓缓俯下脸,将炽热的脸埋入我的颈项,我挣扎了一下,他却越发扣紧我的身体,湿热滚烫的吻落在我的颈项,轻柔的动作似在擦拭一件易碎的古董花瓶,浑身的温度开始升高,脑中忽然浮现出水东流那张该死的脸! 我怔住了身体,为什么会看见他! 我不再挣扎,扣住我双手的手也终于放开我开始扯我的衣结。 脱离钳制的我,首先做的就是: 转身。 扬手。 “啪!”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藏青立刻愣住了身体,抚着脸震在原地,我原本以为他会清醒,可没想到他却苦笑起来:“是啊,我只是个奴隶,怎么有资格触摸主子,我应该是在下面的。”说着,他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我在面具下目瞪口呆,看着他解开外袍,脸上带着失落的微笑。 我终于忍无可忍揪住了他已经敞开的衣领,将他拉到面前,哑着嗓子怒吼道:“我这么费心栽培你是希望你能成为一代枭雄,而不是躺在别人身下哼哼的男娼!”藏青原本暗沉的双眼在那一刻变得闪烁,我狠狠推开他,怒道,“好好反省反省,否则明天别来见我!” 我气得浑身发抖,推开他就出了营帐,喉咙因为怒吼而痛痒,忍不住地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 一路咳,一路走,一路走,一路咳,几乎因为咳嗽而窒息,整张脸因为没有间隙的咳嗽而热烫,热汗冒了出来,滑入我的眼睛,咸咸的汗带来一阵刺痒。越想越气,越气越郁闷,越郁闷越无法压制心火。 终于,好不容易养好的嗓子,一下子,又伤了,一口血直接喀出了嗓子,嗓子被热血润泽,倒是不再咳嗽。 “呵……”我靠在营帐的柱子上不由得苦笑,孤月沙啊孤月沙,这都是你自找的!这就是王者的悲哀吗! 知足吧,至少你现在还活着。 “月大夫?”面前走来一个人影,蓝色的便装,长发整齐地束起,精明的眼睛透着夜的寒冷。 我渐渐看清了人影,慌忙擦了擦唇角的血,手被来人扣住,我挣扎了一下,但他用力地拉起了我的手,质问着:“怎么回事!”他还是他,冷漠但却带着温柔,冷情和温君始终是同一个人哪。 我张了张嘴,吐不出任何声音,冷情沉下了眉:“跟我来。”他也没问我是不是愿意,便拉住我走入他的营帐,然后找出了一瓶药,淡淡道:“行军在外没有上好的药材,只有这个,月大夫你看一下,对你的嗓子有没有用。” 我接过瓶子打开瓶盖,立刻,清新的薄荷味带着清爽的如同雪莲一般的清香迎面扑来,是凝香丸!我疑惑地看着冷情,他解释道:“在战场上发号施令,嗓子自然也要多多保护。”说完他淡淡地笑了,“如果今后不方便说话,月大夫只要书写即可,说实话,冷某可不想看见月大夫忙碌。”说完,他笑意更深,我了然地笑了,如果我忙碌就说明找我医治的人多,那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好了,月大夫,今后几个月内应该不会有什么战事,你就好好养嗓子,对了,你还是不要乱尝药草了,本将可不希望你来军中不久,就……”冷情意有所指地说着,平时冷漠的眼睛难得蒙上了一层玩意。 我想曹方明应该给他解释我嗓子和脸的原因了,我点了点头,然后看见他坐在床榻,依旧用那种带着玩意的眼睛看着我:“怎么?月大夫还想继续与冷某同床共枕?” 我愣了一下,面具下的眼睛笑成了半月,随即告安离去。其实当初在蓝情夜吧,冷情无聊地发慌的时候,也会逗逗那些女客,那些女客很是沉静其中,完全不知道自己才是被戏弄的一方。[本章结束] 第十八章 猎豹纹身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十八章猎豹纹身酒宴完毕的营寨又恢复了宁静,静静的空气里飘荡着淡淡的酒香,只剩下木柴爆裂声和巡逻的士兵整齐的步伐声。 走到自己营帐门口的时候,我顿了顿,心口闷闷的,总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藏青的事,他对我的依赖似乎太强了。 犹豫了好久,我还是进入了营帐,黑漆漆的营帐里站着一个人影,他正在扎马,一下子,我心口那口气全泄了出去,点燃了烛火,藏青盯着头顶的砚台,认真地站着,这是我一直处罚他的方法。 我不紧不慢地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将凝香丸含在嘴中,如同冰雪一般的清凉瞬即润泽了我的心肺,喉头舒爽,人也舒服了不少,然后在纸上写下:知道我为什么要你扎马? 我将纸举起,藏青小心地瞟了一眼,大声道:“知道,你想让我下盘稳健,打好学武的基础。” 呵,小子清醒了,不称呼我为主子而是你了。 我点了点头,继续写到:还想着要服侍我就寝吗? 藏青的眼神变得犀利,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不屈和倔强:“就算想也要让你在我下面。”他说完拿下头顶的砚台用豁出去的目光看着我,我笑了,笑地直拍桌子,这个男人真霸道,不愧是番邦的血脉,藏青走到我的桌前,疑惑着:“你不生气吗?” 我看了他一眼,只写了一个字:“脱。” 藏青的脸一下子红了,我看着他,他红着脸,喃喃道:“我还不会,怕弄疼你。”这小子倒挺温柔,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继续写道:你身上有没有一个纹身? 藏青愣了愣:“有啊。”方才他脱衣服的时候,我隐隐看见他的胸口有一块类似图案的黑块,现在想想,或许是纹身,那是番邦的标记,也是他们用来区分身份地位的图案。 于是我写道:你的纹身我要处理一下,否则你在兵营里被人发现你是番邦人会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原来如此!”藏青说着,迅速解开了衣结,我继续写道:曹方明也只是听说你是番邦人的孩子,只要你身上没有纹身,就可以说成汉族女子被番邦人强迫,才怀了你,那样你的身份也不会被识破。 “恩!恩!”藏青退下了袍衫,白皙的胸膛呈现在我的面前,胸口赫赫然是一只威猛的黑豹,之前只是隐约记得他身上有一个纹身,可现在看清了,我不免心中暗惊,居然是猎豹! 我走到他的身前,细看着那只拥有琥珀色眼睛的猎豹,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应该是天域王族的标志。百年来,北寒分分合合,合合分分,至今分裂成了天域和地都,那么眼前这个藏青会不会王族后裔? “主子?有什么不对吗?” 我打开药箱,按动了机关,出现了一个隔层,藏青惊呼道:“我怎么没发现?”我取出一张人皮面具裁剪了一下,然后轻轻覆在了那块纹身上,当我的手指碰触到藏青温暖的肌肤时,他的前胸立刻紧绷起来,我看向他,他立刻将脸撇向一侧,真不明白这些男人都怎么了,我有那么让他们不自在吗? 细心地用药水将假皮磨平,和他全身的皮肤融为一体,他的纹身就消失无踪,我回到桌子继续写着,而藏青则一边穿好袍衫一边看着我笔下的字:“你可能是天域王族。” “什么?”藏青的声音明显变得深沉,而不再是以前那种大惊小怪,我继续写道:在尚未清楚你究竟为何会流落民间,不可急于回去,不如好好跟着曹方明学习武功与兵法,也可以从他那里获得关于天域的情报,等时间成熟你再回天域吧。 “知道了,主……主子。”藏青迟疑了一下,忽然在我身边单膝跪下,“主子,这是藏青最后一天叫你主子了,下一次,藏青希望能以朋友的身份站在孤尘的身边!”他扬起脸,宛如宣誓一般说着,我看着他,他认真的眼神和沸腾的热血感染了我,我点了点头,他开心地站了起来,迅速给我铺好了床,然后垂首站在床侧。 藏青终于明白我的苦心让我倍感欣慰,随手烧毁了那些纸,如果因为这些纸让藏青被曹方明以为是天域的的奸细就不好了。 吹熄了灯我脱去了外衣,其实有这么一个人服侍确实不错,毕竟我就是在这样一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 但可别以为我就养尊处优,所有凤皇的候选人都要进行野外生存训练和许多严苛的实战训练,总之那段日子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看着藏青依旧那样站着,看来他今天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乖乖睡觉,我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我拍了拍身边的榻,藏青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就脱了鞋躺在我的身边,然后侧过身看着我。 他星星一般的眸子在夜间闪烁着兴奋的光:“谢谢你,孤尘。”他轻声说着,我听出了他语气中的热忱,在面具下扬起了淡淡的笑容,然后闭上了眼睛。 “孤尘,如果我真是王族,你说我会回到天域皇朝吗?”他在我身边兀自说着,“如果我能回到王朝,那我会不会成为王子?如果是王子,孤尘……你会帮我拿下天域王朝吗?” 这小子果然野心不小啊…… “孤尘……你的本事这么大,你那张脸会不会也是假的呢?如果你嗓子好了,你的声音一定很好听吧……”藏青飘飘渺渺的声音渐渐消失在我的耳边,他对我还真是不一般地依赖啊…… 帮藏青……夺天域……等我空了我或许会考虑吧……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藏青依旧垂首站在床边,给我准备好了洗漱的水,最后一次为我递上了外袍,然后忽然抱住了我:“孤尘,我的好朋友,下一次不知道何时才能见面了,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他放开了我,双眼灼灼。 我一拳打在他的胸膛,表示祝福他,然后,我就在郭世怀的挥泪中,跟着冷情的部队,离开了夏泯小道,也就是将来的夏泯关。[本章结束] 第十九章 新颜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十九章新颜一路上众将士对我很是照顾,这全是我前面积下的福源。大家都说冷将军麾下有一个脾气好的鬼脸神医,有求必应,但不可让他多说话影响嗓子的复原。 鬼脸神医,呵……这些家伙,不过这个称号的确很酷,我也喜欢上了这个称号。 等到了暮城,脸上的面膜正好又是一个疗程,不知是不是因为下巴多活动的关系,我发现下半张脸明显比上半张脸恢复地迅速。 进入暮城的时候可以说是百姓夹道欢迎,这让我有点吃惊。这说明冷情在这里深受百姓爱戴。 暮城五里外有专门建造的军营,所有士兵住进军营,而冷情等将士就住进暮城的将军府邸,我很运气地也跟着他们住进将军府,这若是原来的军医可就没此待遇。 一回城,冷情就放了士兵三天假,士兵在冷情严厉的管制下自不会在城里乱来,要乱来也是到某些地方,例如酒楼和妓寨。 这不,几天之后,冷情手下的少将,那个先前上嵩山找我的裴义,就来通知我晚上冷将军请全体部下到【万花楼】喝花酒,一听这名字,我就知道应该是外面世界的妓院了,也好,去看看外面的女人是怎样做妓女的。 既然要去妓院,我觉得我还是要穿戴整齐点比较好,不知道是处于女人的虚荣心还是别的,总觉得要出现在别的女人面前,就要注重一下自己形象,仅管对方还只是妓女,但一想到终于要看见外面世界的女人,总觉得身体里的血液在不安分地躁动着。 换上将军府仆人拿来的一件蓝色长衫,很淡的蓝,就如天空的白云,将长发束成一把,垂在身后。 取下面具,下半张脸的肌肤已经长成,犹如新生婴儿一般嫩白,与我脖颈的肤色渐趋一致。而上半张也不再布满血丝,而是一种接近深褐的暗红,就如烧伤的皮肤正在复原,渐渐可见一张清秀的脸。 下面的皮肤已经成熟,无需再上药,终于可以不用戴那种将整张脸都遮起来的面具,那样吃东西真的好麻烦。 换上新的面具,只有半个,淡淡的木色,细细的纹理,让我整个人返璞归真,犹如从深山竹林而来的隐世,也对,我就是隐世。 饱满而薄的红唇,秀美的下巴,扬起唇角,带出我狡黠的笑容。 打开门的那一刻,神清气爽,整个人焕然一新。很好!就让我去见识一下外面世界风情万种的女人,毕竟风情万种的男人见多了,也腻味了。 “月,月大夫?”第一个看见我新形象的是裴义,他诧异地看着我,脸上充满惊奇,“月大夫你换面具了,这面具太榜了,我也想戴,是不是那样会显得更神秘?” 我笑了,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裴义一下子呆愣在那里,似乎陷入某种失神中。 几乎所有人在看见我新容的那一刻,都露出了近乎惊艳的目光,熟悉一点的将士会打趣说如果就看我露出来的下半张脸会以为我是个女人,我这样的效果绝不比都城【艳楼】那些面巾半遮的女人差。 然后,他们就会被冷情一阵训斥,说他们怎么能将我与妓女比较,不过他也挑着眉看了我好久,然后问了一句:“你的脸也开始恢复了?” 我点了点头,不过你不会见到我真正的样貌,因为到时我还是会用人皮面具将它遮起。 【万花楼】里的女人婀娜多姿,【万花楼】里的女人娇媚磨人,但在我看来,如果拿这些女人跟【蓝情夜吧】里的水东流他们相比,简直差远了,当然,这也要看消费者,毕竟我是女人,冷情他们是男人。 而且,看着她们对着男人搔首弄姿,我浑身不舒服。 一排身穿薄纱的女子在我们面前扭动地腰肢,不知怎地,我的思绪又飘回了【蓝情夜吧】的日子,飘回花齐云屁股扭扭的日子,他怎么就是北冥王朝六皇子北冥齐呢? 真好奇他现在皇子的样子,还会腰肢摆摆,屁股扭扭吗?如果是那样,他一定是下面的那个,实在很难想象他现在的样子,真是一个妖媚的男人啊,他的剑舞堪称一绝。 “月大夫,在下敬你一杯。”对面的黎副将举起了杯子,“要不是你,我们大家的毒也不会解。”我笑着举起杯子,正要饮下,他却道,“月大夫不必饮下,我们都知道你的嗓子需要好好保养,如果你的嗓子不好,我们听诊也麻烦啊,哈哈哈。” 立刻,大家笑了起来,冷情坐在我的右侧,是正座,他也说道:“月大夫不必介意,我们行军打仗的,注重一个义字。” 义?心中一痛,思召讲义了吗?不过他应该也是水东流的人,原本就是效忠水东流的,水东流!我早晚也要把你的人拉到身边。 仅管此刻我心口是怒涛汹涌,但我的脸上依旧平淡如水,他们永远不会看出我任何想法,他们看不透我,也看不懂我。 正喝着,门外走进了嬷嬷,她的脸上带着难色,她战战兢兢地走到冷情的身边:“将军,如烟今日身体抱恙,恐怕不能服侍将军了。” 如烟?看来是今晚冷情定下的女人,冷情的脸上并没什么反映,到是他身边的参将立刻怒道:“抱恙!少唬人!怎么,难道摆架子?” “哎哟,如烟哪敢啊,是真的。” “罢了。”冷情冷声说着,“既然如烟姑娘今日不便,就改日吧。” “将军凭什么!”看来参将有点喝多了,“她们这种伎俩老子见多了,抱恙!哼,正好,月大夫也在,人家可是神医,不如让月大夫给如烟姑娘诊治啊。” “赵亮!”冷情的脸立时沉了下去,“月大夫是我们的军医,怎能给妓女医治!”听冷情的语气仿佛让我给妓女医治会降低他将军的身份,原来外面的女人这么低贱。 那参将感觉到自己的失言,赶紧坐回了位置,冷情正要打发那嬷嬷,那嬷嬷却激动起来:“将军的大夫真是神医吗?” 冷情双目一凛,那嬷嬷立刻跪倒在冷情的面前:“老生也自知妓女的卑贱,可如烟这急病老生请了城里最好的大夫都看不好,请将军发发善,让神医给如烟诊治吧。” 我站了起来,扶起了那嬷嬷,同是女人,我不喜欢看到她们跪在人前,我看向冷情,冷情凝了凝神,看着那嬷嬷冷声道:“这位就是月大夫,他嗓子抱恙不能说话,你们只要看他写的就行,月大夫。”冷情再看向我,眼神带出了暖意,“这里品流复杂,诊治结束就速速回来,裴义。” “在!” “保护月大夫。” “是!”裴义立刻走到我的身边,嬷嬷见冷情同意,立刻千恩万谢地将我请出了房间。[本章结束] 第二十章 女刺客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二十章女刺客红色的走廊,青色的地板,两边是或是紧闭或是半开的包厢,从里面传来阵阵音乐和嬉闹之声,原来妓院还是妓院,不同的是转换了角色。 走廊上时不时走过浓妆艳抹的女子,偶尔还能看见几个男子,但他们怎能与影月国的男伶相比,简直就是庸脂俗粉,太不入眼。 迎面走来几位看似清丽的佳人,尤其是第一个紫衣女子,可谓眉如远山,杏目薄唇,不同于先前看到的那些,简直让我不堪入目。 “嬷嬷。”紫衣女子和身后的女子站住了身体,向麽麽道福,嬷嬷急道:“别让将军久等了。” “是。”紫衣女子脸上既无欣喜也无兴奋,平淡如水,仪态大方。就在她们与我擦身而过的时候,我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香味,那是一种异国的香料,忍不住多看了她们两眼,这个女人很特别。 估计如烟也是这里的头牌,才让这个嬷嬷如此焦急,她们可是青楼的赚钱工具。 一进入如烟的房间,我就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我看着房中袅绕的香炉,侧脸对着裴义轻声道:“扔了。” “是!”裴义立刻将香炉从窗外扔了出去。 嬷嬷奇怪地看着我,我走到如烟的床边,果然是一个天姿国色的女人。美人如同山间的野菊,清丽但却带着一种野性,不用任何脂粉也是白里透红的肌肤,如果她此刻睁眼,我敢打赌那一定是一双清水迷人的眼睛,转一转就是瞬息万变的风情。 我把上了她的脉,了然地笑了,但也引起了我的警戒。我立刻问身边的裴义:“如烟是不是将军固定的女人。”裴义脸红了红:“将军每次回来都是她相陪,将军不爱乱来,我的意思是将军比较专一……”裴义到底只有十八岁,无法清楚表达这种固定床伴的关系。 虽然我未经人事,但[蓝情夜吧]我并没白呆,其实[夜吧]不仅仅只有水东流他们三个男人,上上下下共有男鸭三十余只。 我看向嬷嬷,嬷嬷赶紧走到我的身边,我轻声道:“如烟无法陪将军,今晚会是谁?” “是新来的冰墨,老生知道将军的喜好,所以冰墨是个雏,干净地很,就是方才那位紫衣女子。” 我立刻凝住了心神,看来有戏。 我当即站了起来,嬷嬷紧张道:“如烟能治好吗?”我没有回答嬷嬷的问题,只是郑重地看向了裴义,轻轻道:“看住她们!” 裴义愣了愣,但看着我严肃凛冽的表情,似乎觉察出了不对劲,也紧张起来,立刻拔出了佩刀:“是!” 嬷嬷和屋里一个丫鬟吓得当即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我匆匆出了门,然后反手带上门,以免被外人看见打草惊蛇。 那个冰墨绝对有问题。如果我没有猜错,如烟房里的图蓝香是冰墨下的,图蓝香产自地都,本身无毒,但和同样产自地都的拉朵香混合就能让人陷入昏睡,所以只要将那香炉扔掉,如烟自会醒来。 而方才那冰墨的身上带着异国香味,且神态自若,试想就算本国的雏鸭在经训练后,第一次陪客也是紧张万分,若不是嬷嬷告诉我冰墨是只雏,我还只当她经验老到的女人。 多亏音离喜欢研究香料,顺带的,我也学了不少,否则还真抓不住她的把柄。 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原来外面的女人也这么让人期待,她的到来激起了我好斗的一面,且让我来斗斗这个女人。 推门而入,立刻引起了正在欣赏歌舞的冷情他们的注意,而此刻在他们面前跳舞的正是那冰墨和那几个其她女子。 “哟!月大夫这么快就回来了。” “如烟姑娘是不是装病。” “裴义呢?” 我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直接走入了舞场,随着那冰墨和轻妙的音乐翩翩起舞。冰墨那漂亮的杏目立刻圆睁,殷桃一般的小嘴微微开合,带着迷人的珠光,淡淡的惊讶就如初遇生人的白兔,让人萌生邪恶的折磨她的欲望。 但冰墨并没停下她那曼妙的舞姿,她脸上的那丝惊讶也很快消失,转而,被一种鄙夷取代,估计以为我是一个登徒浪子,妓院里多是跟着妓女一块跳舞的骚男,一路上没少见。 我一直以为只有女人嫖鸭的时候会跟鸭子跳舞,原来天下大同,骚人没有男女之别。 一下子,整桌子的男人怔地瞠目结舌,冷情的神情渐渐下沉,紧紧盯着我和我身边的冰墨。 空气中带着淡淡的异国芳香,我一个转身,手臂轻轻环过那冰墨的小蛮腰,掌心向内,沿着她的腰际先吃了她一圈豆腐,其实是在检查那里有没有暗器,冰墨敏捷地转出我的臂湾,可见她不是一个好的情报人员。 这或许就是影月的女情报员和外面的不同,只觉得她们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有的还挺沉静在与男人的调情中。看面前这个对我左闪右躲的女人,就明白外面的女情报员似乎不喜欢被男人碰触,对于她们来说,应该算是牺牲。 有趣!很有趣! 于是,我得寸进尺地拉住了她的衣带,既然你要陪睡,那就让我帮你脱衣服吧。 音乐一走,我脚下一转,她的眼中滑出一道杀气,看看看,就知道她定力还不好吧,她为了不让我看出破绽,只得身形一转让我脱下了她外面的紫纱,这时,我看到桌边的几个男人居然流出了鼻血,有没有搞错,这样跳跳就能让他们血脉膨胀了?我不免嘴角扬起,带着邪气的笑让面前的女人愣住了神。 我随手将脱下的薄纱扔在了她们刚才带进来的香炉上,带有情欲的香味立刻淡了下去,我趁冰墨愣神的时候,轻揽她的腰肢,俯向她,不出意料的她顺势后仰,抬起了一条玉腿。 我顺着她身体的侧线轻而仔细地抚过,冰墨的脸立刻红了起来,杏目圆睁,她忽然收起了腿,右手打开我即将摸到她腰线的手,寒光带过,她抽出了藏在小腿边的刀就划了上来,我立刻抽身,但还是晚了一步,少了内力到底有些动作不够敏捷。 手背一阵刺痛,眼前一个人影飞落就是一掌,是冷情!他将我护在了身后,桌边的将领立刻围住了门,冰墨手执匕首恼羞地瞪着躲在冷情身后的我:“我要杀了你!” “抓起来!”冷情一声令下,众人就提着刀剑跃了过来。 “啊——”演奏丝竹的女子吓得尖叫连连,她们抱成了团瑟瑟发抖,而冰墨身后的几个女子也立刻抽出了匕首,一场混战,即将开始。[本章结束] 第二十一章 留情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二十一章留情冰墨提着匕首就朝我刺来,她愤怒的秀目倒是带出了她的可爱,我看着被她砍伤的手,根本不在意她要剁了我,因为冷情会对付她。 果然,冷情一抬手就接下了她的攻击,与她缠斗起来,我随意扯了衣摆一边叹气一包扎,这个女人肯定是个新人,居然因为我调戏了她就忘记自己要刺杀的对象。 原来外面的女人这么讲究授受不清四个字,而我们影月无论女人还是男人,对于这条每个人心里各有各的底线,还不至于被摸了两下就要杀人的地步。 我盘腿坐在床上淡眼看着屋内的混战,就像在看一场台戏。 忽然,银光滑过,那冰墨又朝我刺来,冷情为了阻止她顺手扯住了她后背的衣结,原本她的外纱就给我脱下,只剩下里面精致的裹胸。而冷情由于情急,扯得不是地方,正好是拉开了活结,于是这一扯,冰墨的裹胸就在我面前滑落,我眼中色光闪过,喔~不错的身材。 接着,整个房间都静了下来,所有人在那一刻停止了战斗,紧接着,就是一声惊天动地地尖叫:“啊——” 冰墨在我面前迅速蹲下,紧紧地抱住自己赤裸的上身,她颤抖着,脸深深埋入她散落的长发中。 仿佛所有人的呼吸都在那一刻凝滞,冷情撇开了目光,但依然注意着冰墨的动向,而有的副将色性暴露,都看着那泛着珠光的润滑肌肤张大了嘴,那细腻的,如同鸡蛋一般的肌肤,让人忍不住想将她细细品尝。 我缓缓下床,在众人的目光中脱下了外袍,盖在了冰墨的身上,那一刻,她没有动,只是身体不再颤抖,恍然间,我想起了藏青,世间充满了巧合,怎么每一次,我都会遇到这般特殊的状况。 我蹲下身体看着地板上一滴又一滴的清澈液体,用我那沙哑的尚未恢复的嗓子轻声道:“要做一个合格的刺客,就要学会牺牲。” 而就在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扬起了脸,紧咬的下唇几乎映出血丝,我的嘴角依旧带着淡笑:“穿着吧,否则着凉就不好了。”然后在她愤怒又茫然,甚至还带着感激的挣扎的眼神中站起身离去。 衣摆飘过她的身旁,我想今晚她会一夜无眠,冷情可不会怜香惜玉,不问出个所以然,估计不会放过她。 “阿嚏!”我狠狠打了一个喷嚏,冷情在我身旁牵着他的枣红马轻笑起来:“看来这君子也不好当。”说着,他脱下了外氅披在了我的身上,我略带感激地看着他:“看来今晚将军也没了温香暖玉。”不知为何,现在就变成我跟冷情两个人散步回将军府。 记得原来是我想散步回家,毕竟冷情的人处理那些女子也有好一会,而我已经睡意浓浓,结果,冷情就跟了上来,将善后交给了他的手下。 冷情的脸变得凝重:“如果是蛇蝎美人,在下是无福消受。”我不免笑了,提醒道:“明日如烟就会醒来,将军不必等太久。” “月大夫说得冷某像头色狼。”冷情摇头轻笑,我本想说食色性也,忍久了对身体不好,不过觉得喉咙不适,便保持沉默。 其实这小子在影月国并不愿意陪睡。这么说来,冷情几乎禁欲了一年!他若是像那只花妖,日子就会滋润无比。 现在到了外面的世界,忽然觉得那些让花妖陪着过夜的女人才有点冤,再深一层,感觉我们影月的女官几乎都被这几个男人睡了,感觉更冤,也特别便扭,该死,到了外面的世界,思想有被同化的趋势,脑子有点混乱。 “月大夫怎么不说话了?”冷情忽然追问我,我指了指喉咙,他皱了皱眉,“月大夫凝香丸可曾用完?这次上京在下争取要一些珍贵药材。” 我摆了摆手,淡笑着,表达我的感激。 冷情的神情变得柔和,不禁叹道:“不知为何,冷某觉得与月大夫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就像方才的女刺客,冷某已经察觉,但部下却依旧不知,原本冷某想看那女刺客究竟有何打算,却没想到月大夫冲了进来,还将那女刺客吃了精光,呵呵……”冷情的眼神变得柔和,脸上带出了温和的笑容,这种笑容他在【蓝情夜吧】也只有在心情非常好的时候才会露出。 忽然,他的神色变得紧张,提起了我受伤的手:“险些忘了,月大夫还受着伤,上药了吗?” 冷情拉住我担忧地问着,我淡淡地摇了摇头,他立刻上了马,然后将我拉上了马圈住了我的身体:“伤口还是尽快处理地好,说不定会有毒。”说罢,他策马而奔,我收紧了眉,我可是个大夫,有没有毒我会不知道?这个冷情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 一盆清水被染有血迹的布条染红,可惜了我的新衣服,冷情小心地在我手背上的那条伤疤上撒上了金创药,我痛地一缩手,但被他牢牢地捉住:“方才被砍伤的时候也没见你喊痛,现在知道痛了!”他的语气很冷,似乎带着一种责备,我看着他认真的侧脸陷入沉思,他为什么要为我包扎? 橘黄的烛光在床边摇曳,给这位冷面将军上了一层暖色,让我想起那无数个午后,他躺在院中,神情祥和地安睡,那时的他是如此恬静,宛如远离尘世的君子,让人不想亵渎他的圣洁。与战场上那个骁勇的他相比,除却了那一身戾气,整个人祥和而平静,不知他心中是否也会对那段平静的日子有所怀念? 可是一头嗜血的狮子又怎会喜欢那种平和的生活,所以他才会总是独自郁闷吧。 “你的手怎么这么小。”冷情的话拉回了我的思绪,他拿着我的手放在他的掌心,敏锐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很软,很细腻,怎么这么像女儿家的手。”他立刻侧过脸盯着我的面具,双目变得凛冽,“难道月大夫是个女人?” 我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唇角也始终保持一个角度,我缓缓抽出了手,站起了身,开始在冷情的面前宽衣解带,冷情一下子僵住了表情:“月大夫,你这是要做什么?” “证明给你看啊。”我已经褪下了外袍,却发现冷情的脸在不断升温中,他眉毛抖了抖,立刻站起身:“冷某开玩笑的,月大夫你受了伤还是早点休息吧,冷某告辞。” “不送。”我微微欠身,看着冷情僵硬着身体,迈着很是奇怪的步子走了出去,很机械,很变扭,没想到一个堂堂的将军居然会在我的面前慌神,看来冷情也不是那么难对付。 至于性别,我从不担心别人会怀疑,影月多是我这种男子,而且外面也不少,这个世界盛产雌雄莫辩的美人,这为我女扮男装带来大大的方便。[本章结束] 第二十二章 禽兽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二十二章禽兽推窗观月,我整理着自己的思路。既然抓住了冷情,下一步就是要进入北冥皇宫,找准机会让他们退兵。 现在应该还是北冥老皇北冥畴执政,听说他的身体最近陷入危险状态,时不时就来一次病危急召,让太子和皇子们在惊喜与失望中交替。 影月自从日趋腐化后,女影的发挥就只是用在了美男子的搜罗上。其他的情报收集大大不如从前,已经无法深入他国的深处。 所以这些消息,还是我一路上听来的传闻。 听说北冥畴只有四个孩子,一个就是太子北冥律,然后是二皇子北冥攸文,三皇子和五皇子都不幸夭折,剩下的就是四公主北冥樰霓以及六皇子北冥齐。 而太子在宰相左司马的协助下渐渐掌控了朝野,但太子的作为太过浮夸,而且生活糜烂,已经有了败国的趋势,让朝中一些忠臣忧虑和不满,渐渐有弹劾太子的意向,但弹劾太子又谈何容易? 而作为北冥王朝的六皇子北冥齐,因其卓越的战功与宽厚的人品在朝中颇有好评,看上去似乎更是人心所向。对于这点,我始终持怀疑态度,而且是非常怀疑,就那只花妖,怎么可能这么受百姓欢迎? 而且作为六皇子的他到我们影月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躲避纷争?还是想隐藏实力? 北冥齐,这个一天要洗两次澡的人妖!这个总是污蔑我垂涎他美色的白痴!想到他就一肚子火。他在影月同样也是睡女人,比那个太子也好不到哪儿去!人渣!不过,还是有区别的,就是太子是花钱,而他,是赚钱。 慢着,既然北冥齐和冷情一起来影月,而根据他们平日的交往,那岂不是说明冷情是北冥齐的人,难道!北冥齐真的是一条披着虫皮的龙! 如此说来,昨日的刺杀…… 看来,北冥要变天了! 我抬手抚在自己的额头,凉凉的风里,带来了雨的味道,远处,正有雷云滚动…… ※※※※※※※※※※※※※ 冷情等人自那天捉拿刺客后就早出晚归,估计那女人不好对付。 过了几天,冷情和他的部下浑身带着杀气回来了!我当时正好路过大堂,不免站在外面留意了一下他们的话。 似乎上面来人要将那些刺客全部带走,如果冷情在这两天再审不出结果,他们就会提走刺客,交由上面来审,只怕到时不是什么审问,而是杀人灭口了。 那个冰默……心里有点在意这个女人,虽然是敌人,但她却是自我出影月以来,看着最顺眼的女人,因为我喜欢她那不屈不挠的眼神。 晚上的时候如烟姑娘来了,我看着冷情暧昧的笑着,不知为何,我这一笑,冷情却突然把如烟姑娘又请回了【万花楼】,众将士不解地看着冷情,他那张阴沉的脸让他们都不敢死荐。 月朗星稀,紫烟缭绕的时候,我和大家都围坐在石桌前,品着茶,谈论着国事,为了获得我想要的情报。 “今天将军不对劲啊。”赵亮拨着花生小声说着,就像冷情就站在边上似的。裴义一脸茫然:“没有啊,将军没有不对劲啊。” “你懂什么!”另一个参将王光打了一下裴义的后脑勺,“将军居然把如烟姑娘送回去了,这当然不对劲。” “是啊。”赵亮一脸的恐怖,“如果将军再不发泄,我真怕,真怕……” “三年前的惨剧再次发生……”王光胆怯地看着上天,宛如那里有雷云轰动。我好奇道:“惨剧?什么惨剧?”谁说女皇不八卦?女皇也是普通人。 赵亮看了看左右,脸变得阴沉,将脑袋凑近石桌的中心,然后冲我们招了招手,我们都将脑袋凑在了一起。 “话说三年前,将军足足打了一年仗,将军是个洁身自好的人,所以,他绝不会找军奴、军妓或是什么山村野姑发泄,然后在胜利回朝的时候,将军在庆功宴上喝了许多酒,结果……结果……”赵亮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还捂住了嘴,身边的王光也是面色惨白,裴义性急地追问:“到底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别说一半哪!” “他!他!他!” “到底怎么了!”裴义更加按耐不住了,几乎是大吼出声,我笑道:“难道他把整个将军府的男女老少包括你们都上了?” “诶?”赵亮和王光一下子愣住了,随即他们直摇头,“那到没这么禽兽。” “那怎么个禽兽?”我笑着追问。 赵亮和王光扬起了脸:“就是……”忽地,他们整张脸变得僵硬,眼神直直地看着我和裴义的后方,我猜应该是某人来了,而裴义还一个劲地催问:“是啊是啊,到底怎么个禽兽?” “是啊,到底我怎么个禽兽?”轻柔的但却带着摄人杀气的声音从我和裴义身后响起,一双手穿过我身体的两边,撑在石桌的边缘,我被圈在他的身下,身临其境地感受着某人浑身的杀气。 “就是……就是……”赵亮结巴着,忽然,他和王光对视一眼,大吼道,“就是亲了在场的全部人,包括六十二岁的刘管家!”说完,两个人撒腿就跑,我捂住嘴在冷情的身下哑笑着,这人还有没有人性哪,居然连六十二岁的刘管家都不放过,难怪今天刘管家见冷情退货脸都白了。 “你们现在知道我怎么禽兽了?”让人发寒的气势笼罩着我和裴义,裴义立刻吓得跳离石凳,一边摔着一边跑,还时不时捂住自己的嘴:“我,我今天刚吃了大蒜,肯定不合将军您胃口,月大夫,月大夫很香,月大夫保重。” 臭小子,自己跑了还要踹我一脚,可怜我现在正好被冷情圈着哪里也逃不了,如果内力恢复,到是可以轻松逃脱。 《财气凛然》,[本章结束] 第二十三章 审问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二十三章审问“月大夫!”冷冷的声音越来越近,我看着两边的手臂微微弯曲,感觉着身后的身体越来越低,我只有向桌面靠去,当我的脸紧紧贴在石桌上的时候,冷情的胸膛已经贴在了我的后背,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胸膛因为呼吸而微微的起伏。 “月大夫。”轻柔的声音吹在我的耳边,身体紧了紧,我用力点了点头表示我听见他的点名,散在耳边的长发被人轻轻提起,压在我身上的身体又下降了一分,“要不要见识一下我怎么禽兽呢?” 我立刻摇头,面具在石桌上摩擦着,发出细微的“嚓嚓”声。好重,他压地我都不能呼吸了。 “既然不想见识,就跟我去牢房。”他的声音立时变冷,带着一丝命令的口气。 “啊?”我侧过脸看向他,可就在这时,他正好也转过了脸,那一刻,我们鼻尖相触,四目相对,有什么东西抽走了我们之间的空气,时间的转轮渐渐停下,一切变得静止,就连心跳,也不复存在。 他看着我,深沉的眼中卷起了一层细细的波浪,那波浪犹如海天之间的白线,越来越近,越来越狂猛,瞬即将我覆盖,顷刻间,我被大浪打醒,慌忙往后挪了挪身体,靠在了他放在我身后的手臂上,忽略他越来越热的眼神笑道:“去牢房看那个女刺客?” “恩,看女刺客。”冷情眼中的波浪渐渐平息,沉沉的声音带着暗哑,他缓缓站直了身体,视线依旧停留在我的面具上,在滑过一丝心疼后,他的眼眸恢复原本的冷漠,“走吧。” 一句淡淡的命令少了许多玩意,但却带着他的威严。我跟在他的身后,走在由月光制造的属于冷情的影子里,忽然觉得如果他能做影月的将军,我就能安心治国,可惜,他不是,所以他,只能成为我的朋友,或是,敌人。 女刺客关押在暮城府衙的牢房里,黑漆漆的监狱门口挂着两盏阴森森的白灯,狱卒见是冷情,立刻让开了路,没想到刺客只是被关押在这种普通的牢房里,我原本以为会是重兵把手的地方。 “招了吗?”我轻轻问着,嗓子的原因让我说话越来越精炼,身旁的冷情侧过脸看着我,冷漠的脸上带出了一丝狡笑:“那就要看月大夫你了。”冷情说罢恢复了平时的冷漠,看着前方。 他到底葫芦里卖什么药?不管他卖什么药都与我无关,因为女刺客的目标是冷情,整个事件,我只是一个看戏的人。所以我神情自若跟在他的身旁,眼底是一派云淡风轻。 冷情忽地站住,脸上带着某种玩意的笑:“她说让我把你带来,她就会招供,你说这位女刺客会不会是看上了我们风流倜傥的月大夫?” “恩?”我扬起了眉,原来如此。 冷情的视线瞟向了一边,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身边的牢房,昏暗的牢房里,一名女子头发散乱着坐在墙边,而她的手脚被粗粗的铁链牢牢锁在墙上,就像是一只被拴着的母狮,而她的身上,依然穿着我那日脱下的外衣。 “冰墨,你要的人我带来了。”冷情无情而深沉的声音让我心底郁闷了一下,这么快就被人出卖了。 我转过身,看着冰墨缓缓扬起脸,她布满血丝的眼中充满着对我的怨恨。好冷,只觉得后脊梁吹入一阵凉风,这种怨恨的眼神好熟悉,就像她,她也曾用这带着怨恨的目光盯着我,直到她死去。 冷情扣住了我的手臂,将我拽进了牢房:“冰墨,希望你不要忘记对我的承诺。”冷情站在冰墨的面前,她缓缓站了起来,牢房里立刻响起了链条“丁玲当啦”碰撞的声音,她朝我缓缓走来,冷情放开我走到一侧,这个无情的家伙! “你是怎么发现的?”冰墨因为锁链的限制,只能走到我身前一米处,我看着她已不再风华绝代的脸,和被沉重的锁链困得有点红肿手腕和脚腕,心中带起了疼,因为我们,都是女人。 我负手而立,直视着冰墨那双依然灵动的眼睛:“你身上的香味,是地都的百濯香,水洗百次也不会消散的一种上等香料,而让如烟姑娘昏迷的也是地都的香料,如烟昏迷,就是你来服侍将军,这是不是太巧合了?所以我怀疑你要对将军不利。” “哼……真没想到冷情的身边居然会有你这种熟悉香料的人物。” “我是大夫,有很多香料能治病亦能杀人。” “不是的,不是的……”冰墨质疑地看着我,她慢慢地摇着头,“那些都是珍品,一个普通的大夫怎么可能接触!除非……”她的眼中滑过一似敏锐,我淡笑道:“除非什么?” “你是御医!”冰墨紧紧地看着我,但很快,她又茫然地摇起了头,“可是没听说地都的御医中有你这号人物,难道你是退隐的那些御医的弟子?你到底是谁?” 我笑道:“今日是来审姑娘的,姑娘怎么反过来问我?我劝姑娘还是识时务的好,刺客被抓就算将军会放过你,也是死路一条,这你不会不知道吧。” 冰墨当即惊骇地倒退了两步,沉重的锁链再次带出了沉闷的声响,让我又心疼起来,忍不住上前执起她的手,感到了她的挣扎,我并没放手,而是轻柔地为她红肿的手腕按摩:“哎……这又是何苦呢?好好的手却肿成了这样,若再这样下去,这手怕是要留有隐疾了,不如跟随将军,还能得到他的保护。” 冰墨呆愣地站着,忽然她使劲抽回了手就将我扑倒在地,“稀里哗啦”链条碰撞声回荡在寂静的牢房里,冷情当即上前一步,但我扬起手阻止了他,冰墨伏在我的身上狠狠地瞪着我:“娶我!” “娶你?” “没错!你把我,把我……”冰墨侧过脸咬紧了下唇,覆而又看向我,“你把我看光了,就要负责!否则我什么都不会说!” 逼婚?不是吧!就看了两眼就要娶她?那我不是要娶很多男人?对了,这是外面的世界,不是影月。 这倒有趣,我孤月沙不是被吓大的,老臣逼婚我都不当一回事,更别说是你这个小小的刺客了,我缓缓坐起身,顺便也扶起了冰墨,她紧紧抓着我的胳膊,宛如怕我逃跑,我扬起了淡淡的笑:“我不会娶你。” “那你就休想从我的嘴里获得任何一个字。” “随便。”眼角的余光看向冷情,他俊逸的眉毛立刻皱在了一起。冰墨忽然掐住了我的脖子:“那我就杀了你!” “随便。” “你!”她的手并没上力,我看得出她舍不得,可是她为什么舍不得杀我?有趣,女人心果然是海底针,连我这女人都看不懂更别说男人了。 冰墨狠狠推了我一把,右手扬起带起了沉重的锁链声,她指向了门口:“你滚!我不会说,除非我死。” 我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尘土,冷情的脸已经阴云密布,很明显是因为...[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十四章 禽兽发作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二十四章禽兽发作第二天变得很忙碌,因为冰墨被冷情送来了。 我仔细地给沐浴完毕的冰墨上药,看着那已经肿地变型的手腕和脚腕,我就心疼,手上的力度更轻了几分。 “月大夫为什么对冰墨这么好?”冰墨疑惑地问着,我随口道:“就当我补偿看了你的。”冰墨不再吭声,我扬起脸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的脸很红,我笑道:“你会找到更心疼你的男人,将军怎样?” “月大夫还真有趣,哪有把一个刺客塞给自己主人的,你这么确信我会对你忠心?” 我将纱布缠紧,然后清洗了一下自己的手,淡淡道:“冷情不是我的主人,在我眼里,只是觉得你们两个很合适,说实话,他就算死在你手里,我也只会觉得惋惜,那仅仅是对一个英雄逝去的惋惜。” “好冷的男人。”冰墨震惊地看着我,似乎发现了我的秘密,“既然如此,那天为何你要救他?” “救他?哼……”我淡笑着,“只是在挑战你,我喜欢挑战一切未知的东西,我不是冷情的部下,冷情也不是我的主人。” 我的话虽然说得很淡,但从冰默那惊心的表情来看,似乎我的话让她很是震撼。我继续道,“就像你招不招我都无所谓,有所谓的是冷情,而不是我。”我扬起了一个风轻云淡的笑容,宛如世上的一切都与我无关,我只是一个看客。 “那你究竟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得到什么?”我看了看冰墨那几乎失去常色的小脸,淡笑道,“不想得到什么,他答应我让我看看这个世界,所以我就跟着他来看看这个世界罗。”小丫头来套我的话吗?你可还不够格。 “就这样?” “看来你还不是一个好的情报员,如果你知道忍耐和牺牲,你那天就不会漏洞百出了。”我说罢看着怔愣的冰墨,风轻云淡地笑着。 冰墨木讷地看着我,眼中一无所有,空洞地如同重新来到这个世界,她就那样看着我,许久……许久…… 在那一天之后,冰墨消失了,就像她从未出现过。 冷情的脸上依然是一如平常的冷漠,我也不会去问他把冰墨弄哪里去了,但应该是被收入他们自己的情报网了。 冰墨既然是情报和暗杀人员,那她就永远都无法脱离这个枷锁,除非她死!恩,这样看来对情报人员的确不公平,回去还要修改修改,让一些条例更人性化。 不过如此一来,想有个人贴身伺候的愿望就破灭了,现在要找一个好看的,性子又好把握的仆人太难了,更何况这个冰墨还会武功。 因为捉住了刺客,并且还得到了重要的情报,冷情在将军府摆下了酒宴,犒劳这次捉拿刺客有功的部下。 起先这次酒宴让赵亮他们心惊肉跳,一副担心被冷情强吻的熊样,但看到如烟姑娘带着【万花楼】的姑娘们赴宴,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抱过一个,开始享受温香软玉。 我坐在末席,身边也有佳人作陪,风流倜傥的我怎会错过这个卡油的好机会,如果此刻能换作男人就更棒了,慢着,这个美人怎么是平板?我讶然,手颤了一下,酒从杯中晃了出来,小美人娇滴滴地靠了过来,我寒毛直竖,立刻退避三舍,哑着嗓子道:“男……男伶?”我还是第一次慌神。 因为,这实在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爷~”小美人一声娇嗔,那含羞的模样让我再次确认了他的身份,一名男伶,我望向揽着如烟的冷情,他此刻正勾着美人的下巴轻声细语,哪里感受地到我“热切”的视线。我立刻明白,我被冷情摆了个乌龙。 身旁的东西再次向我靠近,虽然我喜欢美男,但也不是这种发育不良而且个头矮小的东西,我赶紧站起身就退出了大堂,你们玩吧,我还是睡觉去。 明天就是冷情回京述职的日子,他会不会带上我?但我的身份是一名军医,以什么样的理由和官衔上京呢?悄悄跟上?反而会引起他的怀疑。 虽然冷情现在对我的身份也有所戒备,但我用隐士这个身份罩着,他也不会对我有太多的顾忌,但信任,是不可能了,否则他会告诉我究竟是谁主使了这次刺杀,又把冰墨藏到了何处。 脸有点痒,看来快要痊愈了,清风扬起我的发丝,不知不觉来到了将军府内的湖边,淡淡的月色映在了湖面上,是朦胧的奶黄,望了望天,这是要下雨啊。 黯淡的星光预示着世界即将大乱,幸好让音离通知长老们掩盖了我的星光,否则擅长捕捉星光的溟族(幽国擅长咒术的一个种族)一定会知道我的下落。 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空气中带出了重重的酒味,我想转身看清来人的时候,却突然被来人从身后圈住,一下子被偷袭,浑身因为戒备而变得紧绷。 “原来月大夫还喜欢观测天象?”是他,冷情。身体在他的怀抱中开始放松,我淡笑道:“多谢将军上心,给月某安排了一个小美人。” 冷情圈住我的手缓缓收紧,我整个后背与他的胸膛紧密贴合,这样的碰触我不太习惯,让我想起藏青离开前的那个夜晚,当时藏青也是这样从身后抱着我求我抱他,真够荒唐的,还好后来这小子清醒了。 正想着,身后的人将他的下巴放在了我的头顶,轻轻道:“不过似乎不合月大夫的口味,否则月大夫就不会宁可出来吹风也不享受美人在抱了。” “多谢将军关心。”我想拿开冷情环在我腰间的手,但很明显遭到了主人的拒绝,我只有叹道,“月某不过是为了摆脱冰墨而随便说说的,将军怎就当真了?” “当然,冷某一直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月大夫说的话冷某定然句句相信。”他的下巴在我的头顶上下震颤着,我不舒服地移开了脑袋,心开始变得浮躁,随口道:“那我说我想称霸天下你也信?” “呵呵,你行吗?”他俯下脸,看着我的侧脸,我撇过脸,让他看我的后脑勺,居然质疑我的能力! 忽然,冷情扣住了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掰回,迫使我看着他,看着他变得灼热的眼神,我一个机灵,想起了赵亮他们的话,这只禽兽该不是今天要发狂吧。我冷冷地看着他,看着他的脸在我面前放大,不断放大。[本章结束] 第二十五章 出发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二十五章出发一层淡淡的青云卷过银月,犹如给月女蒙上了一层薄纱,月光变得朦胧而暧昧。 “冷某还记得那次与月大夫同床共枕的晚上。”冷情灼热的气息吐在我的唇畔,他热烫的额头抵在我的眉心,“你身上那清淡的药香让冷某有了一个大战以来最安稳的睡眠,真是舍不得啊……”他热烫的手抚上我的手臂,轻轻地揉捏。 浑身响起了警报,我当即狠狠推了他一把,逃脱出了他的范围,他深沉的眼神带着一丝醉意,我轻轻掸着衣袍,冷冷道:“你醉了,我去给你找如烟。”说完,我转身就走。 忽然,他捉住了我的手臂,将我拉回身前,我撞进了他的胸膛,面具险些掉落,我慌忙扶好面具,就在我忙着扶正面具无暇顾及他的时候,一个吻出其不意地覆了上来,有力的双手紧紧摁住我的后背,迫使我贴紧他的胸膛,火热的吻侵占着我的唇,我在冷情怀中挣扎,但却更加激发了他的欲望。 他紧紧锁住我的腰,抬手扣住了我的下巴,强迫我放开牙关接受他的侵袭,粗鲁而疯狂的啃咬,急切却又带着温柔的吮吸,直到尝尽我唇内的一切,不知为何,我眼前忽然浮现那个烛光摇曳的夜晚,那粉红的帐幔下,仿佛有人也是如此狂烈地吻着我,为什么?我会看见水东流的脸…… 为什么…… 我会接吻? 明明我从未吻过任何人…… 心底滑过一丝恐慌,转而化作愤怒,我抱住了面前的冷情,放弃了抵抗,他以为得到了我的回应,圈住我的力量放松了许多,他放开我的唇开始膜拜我的耳垂,粗重的喘息在我耳边响起,我自然知道放任下去将会演变成什么! 于是我毫不犹豫地抱住他,一起,跳入了边上的湖里。 “啪”一声,清晰而响亮的落水声将他的火焰熄灭,也引来了路过的家丁和侍卫。 我在水中推开冷情,他并未像岸上那样再次来纠缠我,而是悬浮在水中,呆滞地看着我。 我冒出了水面,岸上灯火通明,连赵亮他们也来了。 “月大夫!” “怎么回事!” “快,快拉月大夫上来!” “哗”一声,冷情也浮了上来,让岸上的人就更惊讶了。 “将军!” “少爷!” “快!快把他们拉上来!” 我游向湖边,然后在众人的拉拽下上了岸,冷情也上了岸,深沉地看着我,我淡笑道:“将军酒醒了?” “恩。”冷情板着脸,然后甩袖离去,赵亮他们立刻好奇地凑过脑袋:“怎么回事,月大夫?” 我淡笑道:“将军酒醉,失足掉入湖中,对了,今晚记得让如烟姑娘服侍将军。” “哈哈哈,这你不说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早把如烟姑娘打包放到……恩?恩?”赵亮他们挑着眉,我也笑了起来,唇内依然带着冷情的味道,激烈的吻让我的唇时不时滑过一丝酥麻。 冷情,还真是一个外冷内热的男人。 静静的夜,没有一丝风,只有那轮朦胧的圆月,寄托着淡淡的哀愁,勾起了我思乡的情愁 看着从窗外洒入的银霜,莫名的,吟起了《静夜思》:“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月霜月霜,一轮孤月落银霜。 眼前忽地出现一个朦胧的身影,那身影漂浮在床边,淡淡的,朦胧的身影,一动不动,就那样漂浮在半空,周围的空气渐渐下降,她的面容变得清晰,居然是班婕舒! 心里咯噔一下,使劲揉了揉眼睛,以为那是我的幻觉。 可是,我错了,她依然存在,而且,脸上带着笑容。 恶寒爬上了背,她在笑什么?笑我? “抨!”一声,门被重重推开,打散了班婕舒的身影,我惊地坐起了身,昏暗的夜色下,门口站着一个人,心变得凝滞,他像一阵风一样关上门就卷到了我的床前,长长的发丝随着他的飘动而微微扬起,再缓缓落下,一双灼灼的眼睛如同一条正在觅食的狼。 白色的绸制里衣在浓重的夜色中显得鲜亮,我第一个感觉就是鬼。 我看着面前的人,不可思议轻呼:“冷情?” 赫然间,庞然大物压了下来,将我的双手拉至头顶,冷情的长发散落在我的脸边,冰冷而深沉的声音也随即响起:“你到底想要什么!你到底想得到什么!!我冷情自认生性冷傲,而你却比我更是冷傲百倍,你那天对冰墨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是不是!”他扣紧了我的手腕,那宛如将我捏碎的力道让我皱起了眉:“原来你偷听?这可不是堂堂大将军应该做的事!” “哼!你一个乡野村夫,居然敢利用我,你的胆子可真不小!” “是将军说男儿应该报效朝廷,我也想看看到底是报效朝廷正确,还是隐居山林正确。” 黑夜中,冷情的双眉倏地拧紧,眼中带出了寒气,“只怕你从跟随我那一天开始,就已经身不由己!” “是吗?那可未必。” “你!”冷情一时气结,脸上似有悔意,“我刚才定是中邪了才会那样。” 中邪?我想起了班婕舒,难道是她?这世上真有鬼魂的存在? 冷情放开我站在床边冷冷的俯视我:“我带你上京,给你想要的。” “真的?”我坐起来淡淡地看着冷情,面前这个人很可疑,他的眼中带着挣扎。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而且皇上又发出了病危告急,所有的皇子都会聚集到京城,从今天开始,你也将加入这个游戏,或许……有了你,他会站出来……”冷情的目光中带出了迟疑,似乎那个人并不是很想加入这次的游戏,“但是!”一道寒光立时划过冷情的双眼,“如果你不听他的,我会亲手除掉你!” “他?” “谁都会有主子不是吗?” “明白了,一颗好的棋子如果不听话,就宁可将它捏碎,月某明白这个道理。” “明白就好!哼,你果然是个人才。”冷情拂袖转身,但并未离去,“还有,我对男人没兴趣,刚才我喝醉了,对不起。” “没关系。”我看着他的背影,因为只穿了贴身的内单,丝滑的布料隐隐称出了他宽肩窄腰的好身材,那高挑的身形在淡淡的月光中带着一丝朦胧。 冷情微微侧过脸看了我一眼,便头也不回地抽身离去,没入那一片黑暗中,连房门都没关,哎,真是没礼貌啊。 第二天,冷情夜闯我房间的事,让我一下子成了所有将士的视线的焦点,他们惊讶地看着我,在我的脖颈处搜寻着可疑迹象,我扬起淡淡的笑容,锐利的眼睛让他们一缩脑袋,终于,胆子大的王光从众人之间杀了出来:“那个……月大...[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十六章 重遇花妖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二十六章重遇花妖北冥的都城锦城靠近水云国,所以地理位置,以及气候条件都非常地适宜居住,据说也是北冥王朝龙脉的龙睛之处。 气势恢宏的城墙,巍然挺立的城楼,宏伟而大气。 似乎发现了我的冷然,冷情与我保持着距离,他看不透我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更没有把握自己究竟在跟一个怎样的人打交道。因为我的脸上永远是置身事外的冷漠,眼底永远是不染尘垢的清澈。 虽然对我“宠爱有佳”,但其实是小心提防外加严密监视。 有时,他会长叹一声:“或许能让你甘心臣服的人尚未出现吧,希望他可以……” 我知道他口中的“他”是谁,但他也绝对不会成为我的主人! 原本我以为会在进入锦城后再由冷情引荐见到他,可没想到当我们的队伍抵达锦城城门的时候,我就和他,重遇了。 一条宽阔的护城河上,是一座通往锦城东城门的大桥,宽阔的桥面,可以让三辆马车并排通行,桥身上更有大理石的护栏。护栏每隔一米,就会有一根石柱,石柱上,是雕工精美,而且形态各异的石狮。 这座桥名为归荣桥,是专门给官员和贵族通行的桥,前面的东城门,自然也是给官员和贵族专设的城门。 我走下马车,透透气,清凉的风里带着淡淡的河水的味道,青青杨柳垂岸,桃树分外妖娆,正是春天最好的季节。 红色的城门上是镀金的铆钉以及麒麟门环,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一匹白色的骏马从里面奔出,停在了冷情的队伍前。俊逸的白马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白玉般的光彩,上面的人一身黑色无袖外褂,大翻领,从胸口到腰际是一排同样是黑色的盘扣。黑色的外褂里是暗紫的长袍,长袍的领口以及袖口用银蓝的丝线绣出了云纹。 那黑色的布料上是隐约的暗纹,仿佛是浑然天成,时不时有暗光滑过,带出一身的贵气。 飞逸斜挑的眉和那双勾魂摄魄的丹凤,只是此刻那凤眼里再也没有妖媚,而是不羁。不羁而慵懒地看着冷情,不羁而慵懒地说话:“你怎么现在才到,我都快闷死了。”声音清朗带娇,似是在与冷情撒娇。 果然是这只妖孽:北冥齐。 冷情阴了阴脸,下马单膝跪在了北冥齐的面前,接着,众人纷纷跪下:“参见六殿下。” 我依然站着,用平淡与审视的目光看着北冥齐,相对来说,我还是比较喜欢现在的他,去掉那一脸玩世不恭的笑,我想他会更有型。 “恩?”北冥齐挑起了眉,看向了站在车边的我,所有人都跪了,唯独我依然凛然而立,自然突兀。所以我只是微微颔首,算是跟你这个六殿下见个礼。 “有趣。”北冥齐跳下了马,他一下马,我也看清了他身上这件黑褂,腰际微收,下摆过膝,从腰际开始自然敞开,露出里面那暗紫的袍衫,和微微显露的玄色绸裤。这件外褂将他修长的身形衬托无疑。 “冷情,那就是你刚收的鬼脸神医?”北冥齐一手随意地搭在冷情的肩上,目光停落在我的身上。冷情扭过脸,见我居然站着,拧了拧眉,撇过脸不看我,算是让我自生自灭了。 “正是!”冷情等人站了起来,北冥齐比冷情略微矮一点,他眯起了双眼,唇角缓缓上扬:“冷情,这小子胆子可不小啊。” “哼,的确不小。”冷情冷哼一声,然后转过身看向我,“月大夫,这位是北冥王朝六皇子殿下。” 收到冷情眼中犀利的光,我开始缓步前行,走到北冥齐的面前略施一礼:“月孤尘见过六殿下。”北冥齐皱了皱眉,估计觉得我的声音太难听。他以前在【蓝情夜吧】就是一个超级自恋的人,一切不美的物体他都无法忍受。 一下子,冷情的队伍里传来窃窃私语。 “月大夫也太拽了吧。” “他一向如此。” “放心吧,六殿下人好,不会怪罪月大夫的。” “也是……” “六殿下,这月孤尘来自山野,不懂礼数。”冷情算是帮我解释一下,北冥齐挑了挑眉,漂亮的丹凤当即眯了起来,然后就盯着我的面具:“这人好玩,不如就借我玩两天吧。” “齐!我带他来不是给你玩的!”冷情一急,呼出了对北冥齐的昵称,果然,他们两个交情非浅。 北冥齐眯起的眼中瞬即滑过一道精光,冷情也似乎发觉自己失言,当即冷下脸:“我们到车上说。”说着,他请北冥齐上了“囚禁”我的那辆马车,然后给我使了一个眼色,也让我自动上车。[本章结束] 第二十七章 北冥齐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二十七章北冥齐马车平日就我一人,所以还算宽敞,如今挤进两个身形都比我魁梧的男人,不觉有点狭窄。 北冥齐右腿屈起,右手随意搭在屈起的膝盖上,左腿伸直,仅这样就占了马车的大半,他是皇子殿下,自然够拽。 除却了一身妖媚的北冥齐多了一分慵懒,原来这就是皇子时的北冥齐。 冷情和我分坐两边,面对面盘腿而坐。 马车缓缓移动,车帘随风而起,又因为无风而落。 “现在流行戴面具吗?”北冥齐双手交叉着叠放在膝盖上,下巴枕在上面半抬眼皮好玩地看着我。 我淡淡地看着他,冷情抬手搭在北冥齐的肩膀上,引开他的视线:“齐,别玩了,最近你还有心思玩?” “为什么没有?”北冥齐整个身体靠在了靠背上,然后笑道,“冷情你回来的正好,要知道【天涯海阁】可是又来了几个新的美人,而且还是外族美人哟。” 果然,还是以前那只花妖,没想到北冥王朝一窝全是花蝴蝶。 “齐!”冷情双手都摁在了北冥齐的肩膀上,“太子已经动手了,你难道想坐以待毙!”说此话的时候冷情可谓是语重心长! 无奈对方似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北冥齐反过来勾住冷情的脖子,开始嘻嘻哈哈:“我可告诉你哦,那两个新的美人今晚上牌哦,你说我应不应该去呢?哎呀,最近父王病重我似乎应该收敛一点,但是人生在世,应该尽情享乐才是,啊哈哈哈,正好月……”他抱歉地看向我,叫不出我的全名。 “月孤尘。”我提醒着。 “对阿,月孤尘也来了,要不今晚大家一起去乐乐?那个月……” “月孤尘。” “对,月孤尘你觉得怎样?” 我扬起淡淡的笑容,看着满面愤怒的冷情,然后点头:“好。” “月孤尘!”这次是冷情喊我的名字,口气是满满的愤怒。 “将军有何吩咐?” “你难道忘记了我的话!”冷情气得青筋直爆,而北冥齐还在边上颇为积极地抚着冷情的胸口:“大将军你生什么气啊,小心气坏身体哦。” 我依然眉眼含笑:“记得,将军让月某听他的,所以月某听他的。” “你!你知道我口中的他是谁!”冷情吃惊地伸出手揪住了我的衣领,往他面前带去,我双手握住了他的手臂,被他拎到了他的身前,身体顺其自然地越过原先伸在我和冷情之间的北冥齐的腿,北冥齐当即缩腿,才没有被我压住。 我侧过脸看向满脸玩意的北冥齐:“将军口中的他难道不是六皇子殿下吗?” 冷情揪住我衣领的手缓缓松开,我退回了原位,整理着被他拉松的衣襟。 “喂,你们两个该不是有一腿吧。”某花妖忽然插了一句。 “没有!”冷情当即怒吼起来,看来他今天被北冥齐气得够呛,“这个人,是我找来帮你的,齐,你有危险你知道吗?” “有危险?”北冥齐眯眼微笑,漂亮的丹凤斜挑着,“怎么可能啊?冷情,你担心过头了吧,那些刺客找上你,但不一定会找上我啊。安心安心,还是和我晚上去看美人如何?” “要去你自己去!”冷情说完,就气呼呼地撇过脸不再理睬北冥齐。 于是,北冥齐的注意力就转移到了我的身上,他看着我的面具:“鬼脸神医,难道真的很恐怖?” “我劝你最好别看。”冷情冷哼一声,“看了怕你晚上没兴致去看美人。对阿,月孤尘,你就给他看看你的脸,好让他清醒清醒!” 我抬手拿面具,就听见某人深沉的声音:“不必了,我最讨厌的就是丑人!”一根刺扎进心里,既然讨厌丑人,当初又做什么总是脱衣服诱惑我?这个白痴,是在有意戏弄我吗? “听着,齐,我知道你在等王爷回来,但是……”冷情这边话才说了一半,马车忽然停下了,然后就听见外面有人高喊:“殿下,六殿下在上面吗?” 北冥齐那半眯的眼睛终于睁了开来,脸上的笑容也瞬即消逝。 然后就有人上了马车,一撩帘子就跪在了我们的面前:“六殿下速速回宫,皇上病危!”说完就消失在马车上,策马而去。 北冥齐的神情瞬即变得凝重,看向一旁的冷情,冷情当即喊道:“速去皇宫!” “是!” 扬鞭走马,马车飞速地疾跑起来。 “月孤尘!过会一起入宫,为皇上诊治!” 我凝住了心神,微闭双目看着面前神色异常认真地冷情,从那双深沉的眼中,我读懂了他的心思,然后,我扬起了淡淡的笑容:“明白。” 一切尽在不言中,转脸看向北冥齐,他的眼中是深深的忧虑……冷情居然为了这么一个人而要赌上自己的性命,这就是男人之间两肋插刀的友情吗?[本章结束] 第二十八章 急救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二十八章急救太虚殿是北冥王朝当今国主北冥畴的寝宫。此刻,门外是满满的人,我们赶到的时候已是日沉西山,橘红的光铺满了整个大殿,总觉得那光线里透着隐隐的血光。 我抬眼看了看天际的红日以及血云,这次变天带着血光。 扫了一眼站立在院中的官员,他们身穿紫色或褐色官袍,长袍几乎坠地,胸前至腰际都是盘扣,这些官员的头发上是一个带玉玳瑁冠,而那玉的成色有的相同,有的不同,莫非是根据玉的成色来分官级? 官员们神色各异,但都表面上似是个个焦虑,但又有几人是真心为他们国主的病情而焦虑的呢? 北冥齐和冷情立刻朝殿门走去,我便跟在他们的身后。 “站住!”有人拦住了我,是守在殿外的侍卫。冷情当即沉声道:“这是本将请来的隐世神医,特来为皇上医治!” “神医?”身旁某官员冷笑起来,“恐怕是别有居心吧,冷将军,你莫名其妙带了一个怪物进来,就说是神医?” 怪物?我挑起了眉,在那名官员还在冷笑的时候,就直接走到他身前扣住了他的手腕,他愣了愣,怒道:“你干什么!”说着就抽回了手,只这片刻,我也知道他身体的大致状况。 我淡淡道:“这位大人,近期还是禁欲比较好,你已经精虚体衰,只怕再过几日,就会发疾,到时再找大夫医治,恐回天乏术,丧失生育能力。” “你!你在胡说什么!”那官员当即脸色骤变,边上窃窃的笑声让他面红耳赤。 “月大夫,别在这里耽搁时间!”说着,冷情就拉住了我的胳膊,由北冥齐开路,一路无阻。 当走到里间的时候,我看见了几名年纪更长的老臣,能站在这里的应该是北冥王朝的重臣。 其中一名老臣看见冷情拉着我,当即拦阻:“冷情,你这是做什么?”说话间,北冥齐已经甩下我们走入了内间。 垂帘间,隐隐可见一张龙榻,床下,跪着几人,北冥齐走进去,也匆匆跪在了地上,估计就是北冥畴的几个子女。 而一名老太医正在为北冥畴把脉。 “瞿大人,这是我特地寻访来的神医,请让他为皇上诊治。” “冷情!”那名瞿大人当即将他拉至一边,冷情看我一眼示意让我在一旁等候。 看那老臣紧张与严肃的神色,估计在给冷情分析厉害关系。这若治好了,就是功,但若治不好,就是死! 这就是在马车上冷情为何用那种异常认真的眼神看着我,这些他心里自然有数。 见老臣在说服冷情,我抬脚走了进去。 边上的老臣动了动,但因为过于惊讶而忘记阻止我,待他们反映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走到了黄色的纱帘前。 淡黄的纱帘里,就是北冥王朝至高无上的贵族,北冥皇族! “皇上!皇上!”忽然,里面传出声声疾呼,跪在地上的四人当即站起身,大喊着:“父皇!” 我顾不得那么多,就撩开帘子冲了进去,一看北冥畴呼吸急促,整张脸因为呼吸不畅而涨得通红。 “什么人!”有人拦住了我,我当即推开他就跑到了北冥畴的床前拉起了他。 寒光滑过,刀向我的脖颈砍来,寒风刮进我的衣领,隐隐感觉青丝断落。 “当!”一声,是兵刃碰撞的声音,有人出现在我的身边挡住那要取我性命的钢刀!我来不及分神,就把住了北冥畴的脉,他此刻眼白外翻,只有吸气没有呼气。 我立刻跃到他的身后,对准他的后心肺就是狠狠一掌。 “噗!”北冥畴喷出了一口瘀血,缓缓倒落在我的身上,瞬即,整个房间都静地只听见众人的抽气声。 北冥畴靠在我的身上,重重地喘息,唇角还挂着浓稠的血丝,是血痰梗阻。 “父皇!” “皇上!” 众人齐呼着。 “呼——”我长吁了一口气,衣衫已被冷汗净湿,那千钧一发之际,我差点脑袋搬家,那样,只怕北冥畴也会随我而去。 危机过去,我才想起了害怕,毕竟是生死关头,腿有点不稳,我跌坐在了龙床上,北冥畴的身体也跟着我滑落,我慌忙扶好北冥畴的身体,他吃力地抬起眼皮看着我。我微笑道:“皇上没事了,只需好好休息。”他微微点点头,然后闭上了眼睛。 我轻轻放下北冥畴的身体赶紧下了龙床,垂首站在北冥畴的床边,前辈还是要尊敬的。其实说老,这北冥畴看上去也就四十出头,不显皱纹,唇上是两撇好看的小胡子,看上去整个人非常英武,可惜因为病重的关系,容颜又苍老了几分,但依旧不失帝王的威武。 与北冥齐相似的眉眼,但比北冥齐更有成熟的魅力,眼角淡淡的尾纹如同凤翼,记录着他这半生的沧桑。 身旁是吓得已经失了魂的老御医,而北冥齐的手上也拿着一只烛台,那么刚才替我挡刀的就是北冥齐了,无论谁进入寝宫,都不准佩带兵刃,除了国主身跟的带刀侍卫,应该就是此刻跪在角落里满脸震惊的那名黑衣男子。 撇眸间,看见一缕发丝躺落在地上,是我的!腿开始止不住颤抖,仅管我是一代女皇,但从未出过影月,更未经历如此紧要的关头,难免还不够沉着冷静。 忽地,北冥齐大步走到了那跪着的黑衣侍卫身前,就狠狠揪起了他的衣领,他浑身都散发着让人发怵的杀气,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北冥齐。 “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父皇差点被你害死!” “小人知罪!”黑衣侍卫也是懊悔万分,北冥齐用力地将他推倒在地,就看向一边一个还没回过神的公公:“李公公,你还要发愣到什么时候!” “哦,哦,是!”那李公公这才醒转过来,慌忙让人准备热水,替北冥畴清洗,以及更换被褥。 “既然如此,各位皇兄,皇弟就不要影响父皇休息了。”有人提议着,是个女人。然后,人影从我面前滑过,他们的身影是那样地朦胧,我闭上眼,让自己的心情慢慢平复。[本章结束] 第二十九章 余悸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二十九章余悸有人握住了我的胳膊,我的身体瞬即紧绷,睁开眼,原来是北冥齐。身体颤了颤,渐渐放松。 北冥齐看着我,一脸严肃,他见我放松便拉着我离开。 腿软软的,打着飘,像踩在棉花上。这次真把我吓到了。 刚才,我是不是太鲁莽了?如果那一刀真的砍在了我的脖子上,而不只是带去了我那几缕发丝,那么,又有谁来解救影月?被砍到也不过头点地,我自不会害怕,可没想到现在,却是无边无际的余悸。 我果然有点冲动了,可是当时人命关天哪! “冷情,我们回去吧。”北冥齐放开了我的胳膊,我失去了那份让我站立的力量,身体晃了晃,又有人扶住了我的身体,我就像抓住生命的稻草一样,抓住了他的手,那手心的温暖,可以让我确认:现在!我的的确确还活着! “孤尘……”冷情略带担忧的声音回响在我的耳边,“六殿下,里面……” “他在危及时刻救了父皇,不过那时他险些被当作刺客狙杀,所以……” “原来如此。” “我们走吧。” “孤尘……我们回去了……”回去……这两个字让我感觉到了一丝温暖和安心,是啊,回去,回去休息。 我长吁一口气,放开了冷情的手,渐渐恢复平静,周围的声音也出现在耳际,下次,绝对要三思而后行。 “孤尘?” 我扬起了脸,对着北冥齐和冷情,扬起了淡淡的笑容:“我已经没事了,回去吧。”冷情似乎长舒了一口气,不知是在为我,还是在为他自己,如果我失败的话,那下一个死的,就是他。 坐在回去的马车里,天色已暗。我们谁都没有说话,不过,坐的位置发生了改变,冷情坐到了我的身边,而北冥齐就坐在了我们的对面。 沉默,在马车里蔓延着,谁也没心情开口。冷情一脸凝重,他的手始终放在我的肩上,保持着一种类似保护的姿势。 北冥齐看着我们开始发愣,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我随意地看着某处,开始想怎么让北冥畴退兵。 刚才略微把了把他的脉,也知道他快不行了,我不管他几时死,他必须给我退兵! “月孤尘,知道我父皇究竟是何病吗?”北冥齐打破了长久的沉默,我扬起脸看着他,长叹一声:“虽然没有机会好好诊脉,但估计活下来的几率也不大。” “你!”北冥齐伸手就揪住了我的衣领,将我揪出了冷情的保护,“你怎么可以咒父皇死!你知不知道,仅凭你这句话,本殿下现在就能赐你死!”北冥齐愤怒的看着我,那杀气将我完全包裹。 我冷冷地看着他:“我是大夫,我说的必须是实话!”之所以刚才只是一个小小的血痰梗阻,那老御医就手忙脚乱,就是因为他是臣,他惶恐,他整日都小心翼翼地在给北冥畴看病,每一日都活在死亡的阴影中,所以他才会一下子六神无主! “你不怕死!”北冥齐抬手扣住了我的下巴。 死…… 心颤了一下。 过去,我孤月沙绝不怕死! 但现在…… 我怕死! 因为…… 孤月沙有绝对不能死的原因! “齐!你别再吓他了!”冷情略带愤怒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北冥齐的眼中滑过一丝笑意,他倏地将我推了一把,我顺势往后倒去,然后跌入了一个人的怀里,面前的北冥齐就眯眼带笑:“就知道你们两个关系不简单,看,我一下子就试出来了,我可真是厉害。”他右腿屈起,双手交叠着,下巴放在了上面,又是那副慵懒而又好玩的神情。 身后的人身体僵了僵,我则离开他的身体,坐回原来的位置,冷情在一旁咳嗽着:“咳咳咳……” 我看着北冥齐:“虽然我无法救活你的父皇,但我可以让他在最后的日子舒舒服服,不至于像今天这么痛苦。” 北冥齐脸上的笑容即逝,眯起的丹凤也缓缓睁开,那晶亮的眸子里,映出了我的倒影。 “孤尘!”冷情重重得叫着我的名字,我侧过脸冷冷地看着冷情:“将军,我们几时那么熟了?”他原本担忧的目光瞬即黯了下去,我冷笑,“你带我来的目的不就为此?我做到了,你也不必为我刚才险些丢了性命而自责。” 一丝怒火在冷情的眼底燃起,冷情瞪着我,久久地,他才抛出了一句话:“你好自为之!” “多谢提醒。” “你!” “我怎么了?”我扬起淡然地笑,冷情气急地指着我的鼻子。一只手硬是将冷情的手按了下去,北冥齐笑嘻嘻地凑了过来:“小两口怎么吵起来了。” “谁是小两口!”冷情的火苗一下子被北冥齐点燃,将凑过来的北冥齐狠狠推开,然后扑上去就揪住了他的衣领:“我警告你!你不想参加也别拖我们的后腿!”冷情果然了解北冥齐。 北冥齐双手微握放在唇边,惊骇地看着冷情,娇滴滴地说道:“将军好粗鲁哦。” “噗!”终于,我忍不住喷笑出来,冷情单膝卡在北冥齐的双腿之间,上身几乎与北冥齐相贴,再加上北冥齐一副被强人凌辱的神情,使这狭小的空间充满了暧昧的气息。 冷情的青筋一个接一个爆出,我想如果北冥齐不是六殿下,冷情很有可能会揍这小子,北冥齐果然还是那个妖媚的北冥齐,一点都没变。 在冷情人神交战后,他举起了拳头狠狠砸在北冥齐脸边的木板上,“垮察!”一声,恁是一拳打穿,而北冥齐依然眉眼带笑。 在打穿北冥齐的马车后,冷情气哼哼得坐回原位,然后抱住了自己的头,看他那神情,绝对痛苦地想撞墙。 而罪魁祸首还在那边唧唧歪歪:“哎呀呀,真是粗鲁,这车可是我最喜欢的一辆,穿了真是可惜啊,啧啧啧……” 人真是奇妙的动物,明明是南辕北辙的性格,两个人却成了生死相交的挚友,不知能不能找到一个诱因让他们这深厚的友情破裂?恐怕没有吧。 女人? 不过看他们两个性格如此迥异,应该也不会喜欢同一种类型的女人。 这个北冥齐,倒是适合做妃,有他在后宫,定然增色不少。 呵……如果这两个男人知道我现在脑子里在想这些东西,不知会不会吐血呢?[本章结束] 第三十章 急召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三十章急召北冥畴的病危告急,让北冥齐没了去那个什么【天涯海阁】的心,而我也一直处于余悸和烦恼中,等回神的时候,已经站在北冥齐给我准备的客房前。 简洁的院子,一个小小的凉亭,亭边还有一口古井,可以方便饮用。 似乎有人叫我去用晚膳,但我毫无半点心思。 我凝重地站在井边,看着八角的井中自己暗沉的面具。北冥畴顶多还有一个月的命,他现在的苟延残喘究竟是为了什么?按北冥王朝的惯例,皇位只能传给太子,这是不可改变的礼法。 既然如此,他为何不肯退位修养,而非要占据着王位等着自己灯枯油尽?是对权利的放不下?还是另有原因? 新老皇帝交替……或许可以钻个空子。就像当初他们对付影月的手法。 我扬起脸望向阴沉的西方,如墨的天空中没有半颗星辰,迎面忽地吹来一阵狂风,立刻飞沙走石,整个院子被尘土覆盖。 好诡异的阴风。 那灰尘让我无法睁目,隐约中,看见一个身影,是一个女人的身影。心惊了一下,难道又是班婕舒! 那身影飘荡着,一张充满坏笑的脸浮现在我的面前。 谁? 面前这张粉雕玉砌的俏丽容颜很熟悉,但不是班婕舒!到有点像赵凝那渣(请允许女皇爆粗口,赵凝那女人如何可恶在后面大家就会见识到)。可是面前这个女人,浑身带着女皇的气势! 她的唇角微微上斜,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忽地,那张脸开始变化,开始衰老,皱纹浮现,皮肤松垮,双眼微凸,眼窝深陷,唯一不变的就是她那坏笑。 “赵……赵……”我震惊地跌坐在地上,瞬即,尘埃消逝,一切又变得清晰明朗,阴沉的天空中,是一轮格外皎洁的明月。 为什么?为什么我身边会阴魂不散! 为什么?为什么赵灵会出现在我的面前! 难怪看着这么像赵凝那渣! 老女皇啊老女皇,您的遗言孤月谨记在心,但现在国都快没了,谁还有心思娶男妻?双腿屈起,手覆上自己的面具,我深深叹息,真是越乱事情越多,但也要有主次不是吗? “哎……”到底是自己的幻觉,还是它们真的存在? “月……月那个什么,你坐在地上做什么?”是北冥齐,他来做什么?听他那满是笑意的语气就知道他又开始不正经了,“难道是房间里没凳子?还是你还在害怕什么?”他的声音已经近在咫尺。 微微侧脸看着他垂落在地上的衣袍,那紫色的,闪着绸光的衣袍。 我站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转身微微一礼:“六殿下何事?” “哎呀,你这人怎么跟冷情一样无趣。”他勾住了我的脖子,“都这么冷冰冰的,找你难道一定要有事吗?不能请你吃个饭吗?” 对于一个故意将我的名字都叫不全的阴险孔雀,我无心和他逗玩,他很闲,但我很忙,我拉开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既然无事,月某休息了。” “啊?你不吃饭吗?喂喂,我可是特意来叫你吃饭的,你们两个怎么都这样,哎……”怎么?冷情也不吃饭吗? 北冥齐从我身后又勾住了我的脖子,我的后背贴上了他的前胸,做贼一般的语气在我耳边响起:“告诉我,你和冷情到底什么关系?” 淡淡的冷香从北冥齐勾住我的袍袖间传来,比以前他身上的艳香好闻地多。我拉开他的胳膊,然后淡淡说道:“与你无关。” “恩——?”北冥齐在我身后拖了一个长音,“果然无趣,你这个人这么无趣,父皇却要特召你,真是奇怪。” 特召?我转过身看向北冥齐,他挑着眉,眼睛一大一小紧紧盯着我,不可思议的脸上带着他的玩世不恭,一丝淡淡的狐疑隐藏在他眼底的最深处。 “难道父皇想贬了梁御医他们的职,让你替代?月,孤,尘。”这次他总算叫出了我的全名,“看来你要升官发财啦。” 升官发财?难道……这正想着,忽然北冥齐又勾住了我的肩膀开始蹭:“恭喜恭喜啊,要不今晚你就请我去【天涯海阁】吧。冷情那木头我们不带上他,就我们怎样?”北冥齐开心地蹭着,我渐渐体会到了冷情的心情,大家都在为他拼命,而他却主动放弃!不管他是为了躲避麻烦,还是希望身边的人不要受伤,但都很让人恼火,都很欠扁! 我冷冷地推开他:“六殿下说北冥国主急召,请问传唤在下的人在何处?” “被我撵回去啦?” “嘎!”我的下巴几乎脱臼,这个人究竟在想什么啊!于情于理他都应该把我推出去,趁机讨好老皇帝,拉拢重臣,建立功绩、树立威信、巩固民心,为将来夺位之战做准备! 而他!而他却在躲!却在退却! 北冥齐眨巴着漂亮的凤眼,一脸纯洁无辜:“父王已经有这么多御医啦,多你一个不多,而且他每晚都犯病,梁御医他们知道怎么应付,为何一定要叫你去?所以月……”他又顿住,在那里想啊想。 “月孤尘……”我满脸黑线。 “哦,月孤尘,不如我们去玩吧。”说着,就又缠了上来。 想扁他,绝对想扁他! 我不管冷情和他的目的是什么,但他这么做,绝对妨碍了我的目的!北冥齐!必灭!否则只会碍事! “六殿下,六殿下——”北冥府的管家杨伯急急跑了进来,“李公公又来了!” “什么?”北冥齐终于从我身上离开,两分的刘海随着他垂落的脸而微微合拢,“躲不过了。”他轻喃着,在他这句轻喃后,一队侍卫就从院外匆匆走了进来,领头的,正是那李公公。 “月孤尘可在——”李公公高声喊了进来,我匆匆迎了上去:“月某在。” “皇上急召阁下入宫。” “月某这就准备准备。”匆匆回房背上了药箱,出来的时候,北冥齐站在门边伸手拦住了我的去路,微侧的脸却是对着另一个方向:“月大夫,父皇就拜托你了。”他低声说罢,便收回了手。 “好。”我淡淡地应了一声,便紧随李公公离开了院子。 凉风划过身后,莫名的,我前方的路变得暗沉,宛如我开始步入一个漫无边际的阴影中,永远都找不到出口。 阴谋的气息开始钻入我的鼻息,我孤月沙是否还能依然身处世外?[本章结束] 第三十一章 衰竭症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三十一章衰竭症这才出了门,就又是一个小太监手执拂尘匆匆跑了进来,看见李公公就一下子跪在了李公公的面前:“李公公,请快回宫,皇上又发病了。” “知道了!还不快闪开!” “是!”小公公匆匆让开了路,李公公就加快了脚步,还不忘催促我:“你还不快点。” 我没应声,只是前行,太监,就是非男非女,还没有能命令我的资格。 外面已经备好了轿子,抬脚上轿的时候,冷情和北冥齐赶了上来,冷情拦住了李公公:“公公,皇上又病发了?末将也要去!” “哎哟,大将军,皇上每天晚上都病发,六殿下都不去您又去赶什么热闹,只要您带来的人去就行了,不过,将军,这人从今儿个起就不再是将军的人了,杂家希望将军能明白。”说完,李公公就钻进了轿子,轿夫大喊一声:“起轿——” 李公公从轿帘里探出脑袋生气地看着我:“你还傻愣着干嘛,想掉脑袋是不是!”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上轿,胳膊忽然被人拽住,我回首看了看,是冷情,他的身旁站着微微蹙眉的北冥齐。 冷情紧紧皱着眉,那双深沉的双眸里似乎有千言万语,他紧紧地扣住我的胳膊,宛如不希望我进入这轿子,踏上这条生死未卜的路。 我看了他一会,然后掰开了他的手,在他那复杂的眼神中毅然地上了轿。这次去,不是为了你冷情,或是什么六殿下北冥齐,而是为了我的影月王朝! “起轿——”轿子缓缓离地,轿帘随着轿夫的步履起伏着,从那缝隙里,我看见北冥齐走到冷情的身边,摁住了他的肩膀。 冷情到底是何想法,北冥齐又是何想法,都与我无关,因为我关心的,只是影月的未来,所以挡我者,灭之! 轿夫焦急的脚步声和轿子那一上一下的“吱嘎”声,都让气氛变得紧张,紧张地让人窒息。 天色已晚,轿中更是毫无光源,长时间处于一种黑暗中,会让人产生进入另一个神秘空间的幻觉,就像我现在前往的,就是一个危险的世界:北冥王朝的中枢! 或许轿夫已经用最短的时间抵达目的地,但对我来说,就仿佛走了千百年,当跨出轿帘的时候,眼前便已经是下午的太虚殿。 恍然间,我仿佛从下午到现在从未离开过这里,一直,我一直都站在这个地方,这个院子里。 “还不快走!”李公公一把拉起了我的胳膊,殿门大开,强烈的耀眼的金光就从里面射了出来,双眼刚刚适应外面的月光一下子接触强烈的光让我双眼瞬即失明,闭上眼,只得由着李公公将我往里带。 缓缓适应了这刺眼的烛火,就已经站在了北冥畴的龙床前,让我惊讶的是,房里除了那个带刀侍卫,还有一名男子,同样的丹凤,但却带着一丝轻浮,难道是另一个皇子?想了想下午这些皇子都跪着,当时情况危急也没去看那些皇子长什么样? 现在看到这个皇子不得不说,北冥家,出美男。其原因,恐怕是继承了北冥畴那双漂亮的丹凤吧。 “呼……呼……”龙床上是北冥畴粗重的喘息,顾不得打量那个站着的皇子,我匆匆执起北冥畴的手腕。 早上他的脉搏激进却跳凸,因为窒息而使心脉负担过大,而此刻,脉象已是浮滑而似有若无,心中一惊,北冥畴正在衰弱,以一种超乎寻常的速度在衰竭,这种衰竭无药可治,就像是失去养料的花木,慢慢枯萎。 记得先辈的书中曾提到过这种不断衰弱的病,好像叫什么帕什么森的(晚期帕金森),影月一直没有这样的病例所以只当传说来看。 没想到今日让我碰上了。当然,在这个世界引起衰竭的还有可能是别的原因。 我放下他的手,一边的皇子迈上一步:“父皇怎样?” 李公公立刻道:“太子殿下,您别急,要不您先回宫休息?” 取药箱的手顿了顿,没想到那皇子居然是太子北冥律。 “这怎么行!”北冥律怒吼起来,李公公慌忙嘘嘘着:“嘘——太子殿下,别吵着皇上。” 北冥律双眉皱了皱,脸上带着孩子气一般的愤怒,看上去并无刻意做作,就此看来,这个太子是个孝子。 取出银针,过了过火,朝北冥畴神庭刺去。 “慢!”李公公忽然喝住了我,拂尘挡住我的银针,“月大夫,请你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如果皇上若是有何三长两短,你这命就要留在这儿!” 寒光闪起,边上的侍卫亮出了钢刀。 我轻笑着摇头,想说北冥畴命不久矣,却听见北冥畴低声道:“让他医!” 北冥畴的声音虽然无力而且气短,但李公公听罢便立刻退开,我看着床上的北冥畴,他无神的双眼里是对生的依恋:“这位大夫,你仅管放开胆子,朕相信你会让朕见到明日的太阳。”他疲惫地睁着双眼,吃力地说着,心中动了动,被北冥畴求生的强烈意念所触动。 毫不犹豫地埋下银针,他双眼微微睁了睁,然后缓缓闭上。接着,一根接着一根刺入穴道,力道准确,温度适宜。为何说温度,因为施针因病而论。 银针过火的确是为了消毒,但若是除湿,则带有热烫的银针效果偏佳,而对付热毒,则在过火后待银针冷却,或是被冰封冻后则效果更佳。 本书女主生活在女尊男卑的世界,所以童鞋们在看的时候要有这样的觉悟!就是:摸了里面的男人要说:对不起,(n_n)o...哈哈哈[本章结束] 孤月行 第三十二章 密谈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三十二章密谈渐渐的,北冥畴痛苦的神情渐渐有了缓和,他缓缓睁开眼睛,我开始拔出那些银针,擦拭后收入药箱,北冥畴的呼吸变得平和而规则。 “太好了,皇上!”李公公喜极而泣,忽然觉得有时奴才比自己的亲人更可靠。这李公公看上去比北冥畴年长,看来当内侍有些年头了。 太子北冥律立刻走上前,欣喜道:“父皇,您没事太好了!” 北冥畴微微摆了摆手,示意北冥律离开,于是我淡淡道:“北冥国主初醒,龙体未合,需要静养。” “放肆!”北冥律瞪了我一眼,“这里哪里轮得到你说话!” “律儿!退下!”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北冥律,我看着稍稍有些起色的北冥畴,他果然英武不凡。 “可是父皇。”北冥律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还是闭上了嘴。 我现在才有机会将这个北冥律看了个清楚,仅管继承了那双漂亮的丹凤,但他的眉毛却比北冥齐略粗黑些,不同于北冥齐的俊美,北冥律更偏向于俊朗,相较于北冥齐的脸部轮廓,北冥律有点偏方,浑身上下透着男人味,只是那双带飘的眼睛,以及眼白的浑浊,就说明他是一个酒色之徒。 可惜了,那双眼睛里缺少了野心和精明,比起北冥齐的掩藏,这个北冥律更显得直白。 北冥畴在李公公的搀扶下缓缓坐了起来,披上了一件外袍,然后他对着北冥律再次摆了摆手:“退下,别让朕说第二遍!” 北冥律的身体怔了怔,然后略带忧伤地应道:“哦……” 【哦】?有点奇怪,不是“是”而是“哦”?这是寻常百姓的口头用语,但是出现在礼法甚严的皇宫,总觉得有点怪异。或许是我多心,总觉得这个北冥律不够成熟,也有点随便。 看着北冥律那有点失落的背影,我也匆匆向北冥畴施礼:“月某告退。” “月大夫。”北冥畴唤了我一声,我看向北冥畴,眼中没有任何想法,清澈见底,李公公狠狠瞪了我一眼,小声提醒:“不可直视皇上!” “无碍。”北冥畴淡淡的话语让李公公眼中露出了惊讶,他看向李公公,“李璞,你先下去。” “皇上……”李公公面带忧虑,北冥畴沉着脸:“下去!朕有醉漓在。” 李公公看了看一旁的黑衣侍卫,看来他就是北冥畴口中的醉漓,然后再看了我一眼,才十分不情愿地走了出去。 北冥畴淡淡地瞟了醉漓一眼,醉漓瞬即跃到窗边,凝神观察了一会,便跃出了窗户反手带上,估计到房顶上监视四周情况。 这北冥畴将身边的人都支开,究竟想做什么? 看着这个比我约大二十岁的北冥畴,不可否认,气色恢复后的他有着与北冥齐,冷情以及水东流都没有的魅力,那就是成熟男人蜕变的独特魅力。 北冥畴凛冽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瞬即产生了一种巨大的压迫感,这才是帝王真正的威严?在他的面前,我这个一年不到的女皇成了一个实习生。他会问我什么?是问我真实的身份?还是我的目的? “朕还有多久?”出乎意料地,他问的是自己的身体状况,“朕知道,你不会说谎。” 让自己因他强大的气势而搅乱的心神平复,我淡淡道:“最多一个月。” “只有一个月吗……”北冥畴的双眼里是对命运的不甘,“真是不甘心哪……”那对现实的无奈全都凝聚在这一句感叹里。 “月孤尘是吗?” “是!” “你干的好事!” “诶?”那突然加重的语气仿佛在问我的罪!看着北冥畴那瞬即变得锐利的目光,我疑惑着,在此之前,我似乎一直是在救他的命吧,这句话又从何而来? 北冥畴的目光没有丝毫放松,那种紧紧的,让人窒息的压迫感再次袭来,我尽量保持着自己的镇定,有了先前的经验,这一次,我没有被他的威严震慑住。 “是不是你收服了朕雇佣的去刺杀冷情的刺客!” 啊!我心里着实大惊,幸好有面具的掩饰,才遮住了我微变的神色。扬起淡淡的笑容,我不紧不慢道:“北冥国主的话,月某听不明白。” “不明白?哼!”北冥畴冷哼着,“为了激发齐儿的斗志,朕特地让人以太子的名义雇佣刺客刺杀冷情,却没想到是你坏了朕的好事!” 什么?皇帝老子居然陷害自己的儿子?这可真是稀奇! “怎么?不是你救了冷情还收服了那个刺客?你可真是厉害!” 北冥畴那带着讥讽的声音在我耳边嗡嗡作响,他为什么这么做? 陷害北冥律…… 刺杀冷情…… 激发北冥齐…… 挑拨兄弟关系…… 难道! 我扬起脸看着北冥畴微微眯起的眼睛,他冷着一张脸,仿佛准备随时问我的罪。 “怎么,想明白了!”他冷冷的声音充满了杀气。 我稳了稳心神,面前这位国主,绝对不好对付!他对我如此“推心置腹”定然有其目的,否则我今晚就别想走出这个太虚殿,等待我的,只有死亡。 “哼!”北冥畴冷笑起来,转而,他脸上的寒气瞬即消失,竟然朗笑起来,“哈哈哈……好,很好!果然是个人才!”我依然不语,敌不动,我不动。 “当初这个计划有人受阻,朕就知道冷情身边出了一位高人,没想到今日竟能有缘相见,哈哈哈……”我忽然后悔替他医治,他现在健康地耀眼,尤其他的笑容,正闪耀着阴险的绿光。 不过,他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想到此,又觉得他有那么一点伟大,不禁感慨:“国主也是为了北冥王朝啊……” 北冥畴瞬即收住了笑容,脸色深沉似海。 推荐林家成的《乱世红颜梦》,这本书的男主绝对有个性,让人又爱又恨。 她重生了,在一个女人如货物,头颅当礼物的年代!当一个现代女人,遭遇一个真正的无情君王,她是甘心成为游戏的对象?还是奋起反抗,掌握自己的命运和自由? 感谢读者大大捉虫,顺便再解释一下为何现在没人看出女主是女人的原因。 冷情是笨。 北冥齐是还未在意女主,后面他看到女主的脸后,就被她的丑脸迷惑,北冥齐绝对不允许难看的东西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后面对女主更是满心的恨,就见不得女主在自己面前晃。 老皇一开始也被女主的脸迷惑了一下,而且女主嗓子也没好,后来发现了没戳穿,这里有他的私心鸟。 我并没打算让女主一直女扮男装,在第三卷和水东流做对手的时候,女主就是女人的身份。 大家还在猜男主吗?这几个男人够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十三章 退兵影月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三十三章退兵影月北冥畴瞬即收住了笑容,脸色深沉似海:“北冥王朝是世袭制,律儿虽然荒淫无度但却没有太大的过失,朕即使觉得律儿不是最佳的继承人选,却也无可奈何。原本朕并不急于更换继承人,依照律儿的个性闯祸是迟早的事,而且齐儿的功绩也不够显着,但是没想到……” “你时日无多。” 北冥畴被我打断怔了怔,看着我冷哼了一声:“哼!你这人胆子倒是挺大,还从未有人敢打断朕,甚至称呼朕为你,你不怕死吗?” 我扬起淡淡的笑容:“国主有事相托,不是吗?” “哦?朕劝你别太自傲了!小心会害死自己!不过……”北冥畴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你的眼神很好,朕喜欢跟你这种利益关系明确的人打交道。”利益关系明确吗?那看来这北冥畴还会许我好处。 “律儿和齐儿毕竟都是朕的骨肉,若撇开北冥王朝的将来,朕是绝对不会有废律儿的念头,律儿虽混,但本性善良,之所以要废除他,是为了不让北冥王朝落入左家的手里。” “左家?” “哼……”北冥畴从鼻子里长长哼出了一口气,“朕时日不多,所以今日就全数说给你听,这左家的女儿,正是朕的皇后,北冥王朝只能娶一个妻子,也就是皇后,而若娶其她女子,必须是平常人家的女儿,统称为夫人,而且,不能入住后宫,所以,皇后就成了后宫唯一的存在,也是独尊的地位。” 恩——?有意思,北冥王朝的后宫制度是一夫一妻制吗? “至于这制度的形成来源于百年前,北冥王朝曾发生皇子王位争夺战,那次后宫后妃也参与进去,因为后妃大多来自与官宦之家,所以演变至整个王朝的战争,险些被外族渔翁得利。因此,在那次内战后,就建立了一夫一妻制,并且是正室的长子继承王位。除非皇后无子,或只生女儿,或太子遭遇不幸等情况,太子之位方能顺延。 正因为这绝对的权利集中的制度,皇后的家族势力就有了在朝中无人能及的权利,而如今的左家不仅手握兵权,更是权倾朝野,若是让律儿继承了皇位,他又怎能镇得住左家!更何况现在律儿的太子妃,霓儿的驸马亦是左家人。只怕到时左家做大,意欲篡位,齐儿定会掀起内战,所以朕希望能在有生之年,拿回左家兵权,扶齐儿上位!以保天下太平!” “哦?那国主不如刺杀太子,岂不更加省力?” “月大夫到底是局外人,律儿、齐儿都是朕的儿子,朕怎能如此狠心?因此朕从旁处下手。” “就是陷害太子,入他的罪?顺带找个理由,也将左家入罪?” “正是,这刺客原本就是雇佣而来,她死,朕反而更方便做文章。而今,她却活着,而且成了冷情的人,冷情并不能从她那里得到任何有价值的情报,仅管他怀疑是左家,但却没有证据。朕这整盘计划被月大夫打乱,月大夫你是不是该负责?”北冥畴狡黠的眸子里含着幸灾乐祸的笑意,老东西,真贼。 我根据他说的局面分析了一下,缓缓道:“月某听了国主所言,现在就从六殿下能够继位这个果来倒推。要让六殿下继位,就要先废黜太子,废黜太子的方法,是太子死亡、身犯重罪,或是无法生育,是不是?” “正是。律儿身体健康,也正值壮年,所以朕觉得只有让他身犯重罪这一条路可行,而且,最后朕还有权利法外开恩,不至于累及他的性命。” 可悲啊……这北冥律生来就是被北冥畴陷害的吗?既然如此,当初为何不好好栽培他?定是宠坏了这个太子,才会无法挽救。 我想了想,继续分析道:“除了废黜北冥律是不够的,国主是否忘了您的二子北冥攸文?” 哀愁滑过北冥畴的眼底,显然他有想过,就算北冥律被废黜太子之位,按照礼法,接下去成为继承人的也是北冥攸文,而不是北冥齐。 “而且,听国主所言,左家又掌握了兵权,权倾朝野,如果连废两人左家必定不会坐以待毙,到时内战恐怕还是无法避免吧。” “哎……”北冥畴的眉毛皱地越发紧,紧闭的双目带出他心底的沉痛。手足相残,有哪位父亲是想看到的?更何况还是他亲自导演的。 “所以月某总结了一下,要让六殿下上位,就要除掉太子北冥律,二皇子北冥攸文以及左家的势力,还要考虑公主北冥樰霓驸马这个因素,而国主又希望不起流血冲突,最好一切都顺利地如同天意,仿佛一切都是老天的安排,让人找不出半点阴谋的痕迹,北冥国主,呵呵……”我抱了抱拳,“请赎月某说句实话,您确定您现在是清醒的?还是……您在痴人说梦话!” “放肆!”北冥畴一掌打在了床沿上,“啪!”一声震地床幔飘荡,流苏微颤。王子夺位,向来老皇都会有所偏颇,而像北冥畴这亲自参与的,还是第一次看见,看来,他的确急了! “月大夫。”北冥畴的声音瞬即转冷,我看向他,他的身上是已经无法掩盖的杀气,两片小胡子下的嘴唇血色转淡,“你确定你今天还能活着出去吗?” “哼……”我不卑不亢地笑着,“月某自然清楚,今日,只有两条路,就是生,或是死,北冥国主果然阴险,将这些烫手的山芋抛给一个外人,就可摆脱自己心里那份因为父子亲情而引起的痛苦和愧疚。”北冥畴的眼神黯了下去,他始终无法狠心对自己的孩子下手,毕竟虎毒不食子。 “而我,一个外人,恐怕只要能保全你子女的毫发无损,你会放给我无限权利,让我不择手段扶你心目中的人选上位,继承北冥的天下。” “没错!”北冥畴郑重地看着我,“只要你不伤及他们任何一个人的性命,朕会给你至高无上的权利,包括你的所有要求。” “所有要求?”我挑起了眉,这个条件不错。北冥畴的眼睛微微收缩了一下:“当然,除了这北冥天下。” “哈哈哈……”我大笑起来,谁稀罕!收住笑容,我冷声道,“我不要你北冥天下,只要你退兵影月!”我大声地说着,惊讶从北冥畴的双目中突现。[本章结束] 第三十四章 谈判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三十四章谈判“退兵影月!” 北冥畴几欲从床沿起身,脸上风云骤变,他起了起身,又坐回床沿,当再次坐下的时候,脸上已是风去云散,面无表情地可怕,他冷冷地看着我:“你究竟是谁?影月的人?” 我笑:“怎样?这个条件不过分吧。” “的确不过分!”北冥畴的脸抽搐了一下,看着他有点郁闷的脸,我就替他想好了潜台词:只是有点郁闷而已,那么辛苦地敲开了影月的大门,却要退出,用一句俗语来比方就是:吃饱了撑着! 北冥畴挑起了左边的眉打量着我:“怎么影月最后还是要靠男人来解决问题?果然女人不能成事!” 发觉他没看出我是女人,心里涩了一下,或许是我的声音影响了他的判断,也或许是我的身材……既然他如此小看女人,我就先不暴露身份,最后再让他知道他所托的就是一个女人!让他为今天的话后悔! 于是我淡笑着:“国主应该不会通知水东流吧。” 北冥畴冷笑着:“月大夫有必要担心吗?” “也是。”我淡淡地笑着,整件事对于北冥畴来说属于家丑,家丑自然不能外扬。而且如今他不得不退兵,他自然也等着看水东流的好戏。 “朕真的只有一个月?”北冥畴的视线涣散开来,到底还是被这个消息震慑到了啊,若是平常人,恐怕早就晕过去了,也亏他还能挺住。不由得,我对北冥畴心生几分敬佩。 “是的。”我如实回答。 “那你就在一个月内让齐儿上位,否则!”北冥畴微抬眼睑,那漆黑的眸子里带出了杀气,“否则你就别想我退兵,而且!还要留下你的人头!” 看着一头失去势气的垂死的狮子,我忽然有种无法拒绝他的感觉。我同情他,因为他比我还要孤独,今时今日,他居然需要我这个外人做帮手。而我,有音离,有魑魅魍魉,更有长老给我撑腰,而他,一无所有。 而且,他今日不杀我,今后就不会再有机会杀我了。他的话,对我构不成任何的威胁,而我,照样能继续计划,让北冥退兵。 他此刻不用敬称而是用“我”,说明他是用北冥畴的身份在与我谈判,或许,更像是在拜托我。 “怎样?”北冥畴沉声反问,我看着他已经失去锋芒的眼睛,淡淡地点了点头。看着我点头,北冥畴似乎松了口气,估计认为他的威胁对我起到了控制的作用,眼中的神采也再次浮现,他看着我的面具:“那先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我们彼此需要彻底地信任!” “那……好吧……”我拿下了面具,肌肤开始长成,肌肉深红的颜色从薄如蝉翼的肌肤下透出,让上半张脸呈现一种暗红色,就如同烧伤结痂后,那些痂掉落的情形。 北冥畴看罢紧皱双眉,不禁感叹:“你究竟经历了什么?” “没什么,火灾而已。”我不以为然地戴上面具。 “那你接下去打算怎么做?” “关于月某如何做是否能向国主保密?一来影响国主的心情,对身体不好,国主可是时日不多,应当好好珍惜才是。” “你!”北冥畴气结地看着我,我继续道:“二来,就算国主绝对信任月某,月某也无法绝对相信国主的心,您那颗心可不够硬。”人是情感动物,正因为我是一个外人,所以对北冥畴的几个子女没有任何感情,可以冷静地漠然地进行自己的计划。 但北冥畴不同,他如果受到感情影响,会干涉我的计划,我到时会很苦恼。 北冥畴看了我良久,低沉的声音带出了他的无奈:“明白了,你有任何需求只需跟我说即可。” “那事不宜迟,明日就请国主下诏招月某入宫为随行护医。”我提出了第一个要求,北冥畴疑惑地看着我,情绪微微有所动:“你真能在一个月内扶他上位,而且还是要在不发生兄弟相残的前提下。” 我淡淡地笑着:“国主只需相信月某,从现在开始,已经不是国主您能说了算了。” “你……”北冥畴的脸上终于不再平静,在这场游戏中,你北冥畴也不过是一个棋子,而且,还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棋子。 “年轻人,还是不要太轻狂的好。”北冥畴冷笑起来,“朕也可以不用你,就更不用退兵影月,你以为你今天能活着离开这里吗?” 我淡笑着看着北冥畴隐忍着愤怒的表情:“北冥国主真的是这么认为吗?即使国主今日杀了月某,影月多得是比月某厉害的谋士,影月不缺月某,但国主你却缺我不可。到时无人相助国主,太子就会顺利登基,一切都会如国主所料那样发生,内战开始,那么,您认为六殿下能调动的部队会是哪支?” “自然是冷情那支。”北冥畴轻笑着,仿佛在笑我说废话,我继续道:“冷情调兵,后方空虚,那么北冥国主认为哪支部队能守住冷情的后防并及时提供增援呢?恐怕只有……” “影月的!”北冥畴惊呼出声后,神情变得凝重。 我不疾不徐道:“影月还有水东流和嵛小悦的军队,所以六殿下将北冥的那支抽走,自然会觉得放心,您看,到最后北冥还是会撤军,无非是推迟了时间而已,所以月某能等,影月能等,但!”我看向北冥畴无色的脸,唇角扬起,“您不能等!” 北冥畴的身体微微摇曳了一下,单手撑在了床沿上。 “所以,现在没有筹码的是北冥国主您,而不是月某。有资格谈条件的也是月某,而不是您!如果您有十分的把握在没有月某的情况下能让北冥齐上位,那您现在就可杀了月某,若没有,呵呵……国主您还是好好看戏吧。” 北冥畴放在床上的手紧紧捏起,那眼中的杀气已如海啸,他已经在琢磨着死后怎么灭我。 我在他强烈的杀气笼罩下依然泰然得笑着:“北冥国主,月某还有一事相问。” “哼,现在月大夫是庄家,有事仅管问。” 听出了北冥畴语气中的冷嘲热讽,我也觉得自己今晚过于狂妄了,毕竟他也是个国主,我还在他的地头上,我于是认真问道:“三军进入影月的地图从何而来?” “怎么料事如神的月神医不知吗?” “不知。” “哼,看来这世上还真只有水东流能与你一较高下了。” “原来是他!”看着我惊讶北冥畴笑了,那笑容仿佛在说你别得意,早晚收拾你。 北冥畴,一轮正在西下的夕阳,却想在落入地平线的那一刹那,爆发他最后的光芒。 推荐新人梦语嫣的《异族皇后》,大家喜欢就多多支持。 《孤月行》的花絮(一)。 北冥齐:快看看,我的头发乱不乱? 冷情:已经很整齐啦,后台的摩丝都被你...[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十五章 鬼魂 又见鬼魂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三十五章鬼魂又见鬼魂一场夜谈月已上中天,出得宫门,望着那弯银勾,忽然怀念藏青在身边的日子,这时,他一定会出现在我的房门前,为我披上一件披衣,而现在,这大半夜的,不知北冥齐还让不让我进府。 李公公派了几个侍卫将我算是护送回府,李公公其实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但这次夜谈,北冥畴连他也撵了出去,这又是为什么? 之前,我对这些会毫不在意,因为北冥王朝除了那个有权利退兵的在位者,每个人都与我无关,但现在,身边的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我手中的棋子,甚至是敌人,我不得不防。 侍卫们很不负责任地将我扔在齐府门前就跑了回去,若是现在有人刺杀我,我只有等死。 “啪啪啪啪!”万籁俱寂的深夜响起我急促的敲门声,背后阴风阵阵,总觉得有人站在我的身后。 谁?我猛然回头,看向身后,不管是班婕舒还是赵灵,我都不再害怕。 可是面前却是一个白影,高挑的身形应该是个男人,一身白色的斗篷遮住了他的容颜和身形,阴风起,他的斗篷却静止不动,这是让人毛骨悚然的静,我与他虽然相隔一米,却仿佛站在各自的世界。 我下意识看向他的身下,果然,没有影子! 见过班婕舒,见过赵灵,或许,她们根本就是我的幻觉,但面前的人,究竟是谁? 班婕舒和赵灵都是与我有关的人,但面前这人我从未遇到过。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我的面前,四周的温度因为这个东西的存在而骤然下降。 “谁?” 回答我的,依然是那一阵一阵,没有方向的阴风。 身后传来脚步声,伴随着家丁的抱怨:“半夜三更的,好冷啊。” 冷? “吱——”门在身后打开,我依然看着面前的白衣男子,他究竟是谁? “月大夫,您怎么还在发呆啊!” 我愣了一下,家丁既然看见了我,那是否也能看见我面前的人,我立刻回头抓住开门的家丁:“看见了没,那个人,看见了没?”我指着身后,家丁双眼有些浮肿,他茫然地挠着头,看着我指的方向:“谁啊,月大夫,这大半夜的您可别吓人啊。” 我再次回头望去,面前是寂静无人的街道。原来……他看不见吗? 幻觉?还是真实存在? “月大夫,快进去吧,殿下和将军都还在等您呢。”家丁将我拉入屋。 “等我?” “恩,都没睡呢。自从您被李公公召入宫后,冷将军就吩咐小人们您一回来就立刻带他那儿去。六殿下没办法只有陪着将军,若是从前,他早去安歇了。” “那就让他们别等了,我想睡了。”累了一个晚上,浑身酸痛,而且……也没必要跟他们汇报。 家丁扔了一个脸色给我:“我说月大夫,你也太大牌了吧,别以为替皇上看看病就有多了不起了,大夫始终是一个大夫,能有六殿下大?能有将军大?能有……” “烦!”我冷冷地瞟了一眼那个家丁,浑身的杀气显示我现在心情非常不爽。 家丁看着我一个哆嗦,一时愣在那里,张着嘴不知该说什么。 阴暗的湖边,凄冷的月,浑身杀气的我,白色的衣衫随风轻扬,犹如一丝孤魂。 鼻尖忽然传来那淡淡的冷香,是北冥齐身上的香料,果然,我这里还没抬脚,就有人挂到了我的后背:“月……那个什么,你怎么去了一趟皇宫心情这么不好?”他勾住我的脖子,身体以我为轴心转到了我的身侧,“早就说让你别去皇宫玩啦,看,不好玩吧。” “齐!”冷情的声音在另一边响起,“别玩了!你们都下去!” 我看了一眼,跟随而来的仆人,以及给我开门的家丁,都撤了下去。 北冥齐从我的身上又跳到了冷情的身上:“我说冷情,这人都回来了,咱们可以睡觉了吧。”北冥齐暧昧地笑着,但冷情此刻却是一座随时爆发的冰火山。 “皇上那里怎样?!”冷情深沉地看着我,那散发出来的彻骨严寒几欲将身边的北冥齐封冻。我同样冷眼看着他:“无可奉告。” “你!”冷情抬手就揪住了我的勃领,真是粗鲁,“你要记住,谁才是你真正的主人!” “哼!”我冷哼一声,“我要冰默。” “什么?”对于我风马牛不相及的回答让冷情一下子愣住了神。 “从明天开始,我就是随驾御医,我需要一个送信的人。”我淡淡地说着,如果冷情知道我要冰默真正的用意,恐怕现在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杀了我。 “随驾……御医?”北冥齐抢上了一步。 “没错。”我掳下冷情的手,整理被他拉皱的衣襟,“这不是你所想的吗?”我冷冷地看着冷情,“若想达成你心中所想,最好听我的,没事的话,我先回房歇息了。” 看着两人狐疑的表情,我转身离去。鬼都看见了,我还怕什么! 可是,我却发现一个让自己头痛的事。因为走得太急忘记叫一个家丁带路,今日才到齐府,来时匆匆,去时也匆匆,根本没记住自己院子的路。 于是,夜半三更之时,在我急于睡觉之刻,我,影月一代女皇孤月沙,在北冥齐的府邸,迷路了。 “怦!”一手打在边上的假山上,郁闷地想杀人。 抬眼,是一个精美的院落,满园的白桃,白色的花瓣在月下闪耀着温和的玉光,犹如一片片晶莹的由白玉雕刻成的玉花。 白桃,纯洁而浪漫,简单单纯的情感,说明院子的主人喜静。 眼睛已经无法撑开,罢了,就到这个院子的房间里去睡一觉,北冥齐好像也没什么家眷,顶多睡到丫鬟房,总不至于睡他老婆。 院子里面是三间房,应该是书房,卧房和客房,随便推开一间,是淡淡的书香,看了一眼书架,窗边正好有一张卧榻,我将药箱随便扔到一边,倒上去就睡。 花絮(二) 北冥畴:我跟北冥齐他们明明年纪一样,为什么我要演爹! 导演:全组人员里就你眼角有皱纹 北冥畴:那是笑纹!那是笑纹! 导演:至少你看上去成熟。 原来,长得成熟也是过错。 花絮(三) 北冥栎:老大,你是不是病傻了,把这么重要的事情托付给一个外人! 北冥畴:只有一个月,兄弟!老子只有一个月了!而且那帮渣最近居然安分守己地异乎寻常,律儿也不出去混了,左司马也不怎么出来显了,就等着我挂了让太子上位。放心,我派来了醉醨监视那个月孤尘,一有异动,就杀! 北冥栎:好吧,我承认我无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十六章 入宫伴驾(唱响PK票)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三十六章入宫伴驾(唱响pk票)脸上滑过一丝冰凉,勉强摸了摸,是那桃花花瓣,窗没关啊…… 雾蒙蒙的世界,没有边际,眼前的迷雾渐渐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朦胧的雾缓缓散去,是一片白色的桃林,洁白的没有半丝杂色的桃花在空中漂浮。桃林上下高低地生长在悬浮的半岛上,犹如置身桃花的仙境。 我茫然地看着,微风抚过扬起我同样白色的衣衫,这是一件白色的,单薄的长裙,宽大而飘逸。长发滑过我的面颊,我将这随风飘起的长发顺到耳后,才发现及腰的长发又恢复成先前的长度。 “好漂亮的丫头。”空中缓缓飘落一清丽的白衣仙子,一身桃花的长裙,只有黑白两种颜色,就如这个世界,黑色的树干,白色的桃花。 她抬手抚上我的面颊,我看着面前这清丽的美人,她的目光,她的神情,她的声音,都像一个温柔的母亲。 “齐儿终于有一个像样的女孩儿做朋友了。” “齐儿?”我不禁惊异地扬起眉,“难道您是……” “好聪明的丫头!真讨人喜欢!”她忽然一下子扑上来,将我扑倒在了地上,眼前一黑,就是强大的沉重感。 “咳咳咳!”我艰难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冰默的脸,冰默双手撑在我的胸前,眼中是越来越巨大的惊讶。 好痛,我只觉得胸口被她撑地好痛。 “你,你,你是女——唔……”我立刻捂住她的唇,她的手终于从我胸前移开,我坐了起来:“你摸我做什么?” 红霞瞬即在冰默的脸上绽放,她依然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我放开她,她指着我,一时手足无措:“我,我被你的药箱绊倒了,没想到手正好碰在你……结果……你,你怎么会是……” 我揉着胸口,她那一撑,可是够呛:“现在你知道了?可要保密啊,说好你是我的人。” “我……” “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女人讨生活不容易,而且容易吃亏。” “这……” “现在你知道我为何无法娶你了吧,哈哈哈……”我爽朗地大笑起来,冰默红着脸点着头,转而,她红潮退去,扬起脸敬佩地看着我:“你真厉害!冰默心服口服,现在知道你是女人,冰默更觉得骄傲。” “那接下去有些事还要靠你了。”我抬手按在冰默的肩膀上,她坚定地笑着:“只要你吩咐,我冰默绝对在所不辞!”有时,女人比男人更值得信任。 阳光从窗外洒入,将我和冰默包裹,那一刻,我们的眼中是惺惺相惜和比男人更强上百分的斗志。 身上滑落一条被单,我感激地看着冰默:“谢谢你,不然我要冻坏了。” “不是我啊。”冰默替我收拾着被她踢翻的药箱,“这里是六殿下母亲的院子,自从白桃夫人去世后,这里除了打扫的女仆,外人都不能随意进入。” 原来北冥齐的母亲已经过世,那皇后呢?昨晚忘记问了。白桃夫人!浑身一个寒战,想起了昨晚的梦,北冥齐的娘亲居然给我托梦!什么意思?让我好好照顾北冥齐,让他登上王位? “估计是打扫院子的丫鬟给你盖的吧。”冰默整理好了药箱,“六殿下让我等你醒来就接你去大厅,皇上下旨召你为随驾御医。”冰默的脸上带着笑,她在替我高兴,因为一个女人能成为随驾御医,对于这些外面世界的女人来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壮举。 触手碰到了瓦枕边的一本书,随意瞟了一眼,居然是《神雕侠侣》!眉脚不由得抽搐,定是北冥齐这小子在我焚烧书楼前拿出去看的,幸好只是一本故事呵。 推开被那个细心的人关上的窗户,外面正是阳光洒满桃林,那白玉一般的花朵,在阳光下闪耀着柔和的玉光,就如白桃夫人那温柔的,慈祥的微笑。 北冥齐有一位好母亲啊。 但北冥齐,绝对是可恶的。这不,我前脚才踏入大厅,他就缠了上来,一条胳膊架在我的肩膀上,也不考虑我是否能承受他的体重。而冷情依旧一张冷脸坐在红木椅上,宛如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昨晚某人迷路了吧……” 青筋开始爆出,被他抓到把柄了。 “哈哈哈……这就是过分高傲付出的代价!”北冥齐揶揄着,真不明白北冥畴就快归西了,他这个混蛋怎么还能这么轻松。 “恭喜月孤尘,贺喜月孤尘。”北冥齐抽回胳膊就开始给我作揖,“从此月孤尘飞黄腾达,要把我们那位可怜的将军忘记罗。”北冥齐的语气转冷,看向冷情,“你带来的人可比你有出息,才几天就成为父皇的随驾御医。” 冷情的冷脸忽地带出了深深的忧郁,他紧紧皱着双眉,抬眼看向我:“孤尘……对不起……” “恩?”我扬起了眉。 “那接下来请你多多注意太子,我会给你下一步的命令。”冷情坐在红木椅上郑重地说着,开始给我发号施令。我忍不住笑了,他冷情真当自己是这个游戏的主宰了。 “哼……”我冷笑,冷情不解地看着我:“你冷笑什么?” 我看向眯眼傻笑的北冥齐:“我劝你们最好不要乱动,动则乱,更何况,主角根本了无斗志,这个游戏尚未开始,你们就已经输了。” 冷情的眼中滑过寒光,冷声道:“不用理他,你只需听我的即可!”北冥齐坐在一边微微皱起了眉,那笑容变得虚假,隐隐透着一丝忧虑和哀伤。 一清早,北冥齐府就陷入一种僵硬的气氛。 “我们去玩吧!”某花妖拿着折扇开始活蹦乱跳,冷情摆了摆手,叹了口气,冷然离去。花妖看向我,我用入宫打发他。 北冥齐,一个让大家都在为他担心的主角,却只知道逃避。 冷情为了他笼络人才,拜访老臣。 北冥畴为了他不惜牺牲自己另两个儿子,信任我这个外人来扭转乾坤。 我,现在也有一半是为了他。 而他,只知道玩,用玩耍来躲避所有人,用玩耍来逃避一切,他非但没有帮助冷情,反而处处拖他的后腿,他究竟在想些什么?江山不要,社稷不要,只满足于现状。 这个白痴,我就让他进天牢好好反省反省几天! 《孤月行》花絮 一个风萧萧,黄叶飘飘的凄凉场景 歌舒音离:沙,我……我……我对不起你。 孤月:音离,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歌舒音离:我……我……我跟你的母后xxoo了。 垮察!一道天雷。 戴着避雷针的导演: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孤月怎么不动了! 歌舒音离戳戳孤月:导演,孤月被雷劈中了,都焦了。 导演:她没穿避雷衣吗...[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十七章 投石(5000分加更~~)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三十七章投石(5000分加更~~)产量大是靠大家砸出来的,这次小廉子准备充分,不怕你们砸,这行军打仗,自然是粮草先行啦,哇哈哈哈,开始向5500分挺进。 这一入宫,我的地位就直线上升,休整了三日后,北冥畴忽然约我下棋,多半是看我没动静,有些发急。 “条风布暖,兰芷满庭,美人桃花深处浅笑,翠莺合唱爱浓花梢。” 我轻拾桃花枝,沉浸在那淡淡的花香中,如此清澈的花香让人留恋,只怕今后就无心赏花下棋了。 碎碎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我回身一礼:“月孤尘见过北冥国主。” 北冥畴站在我的面前,脸上带着浅笑。一身白色收腰龙袍,与那日北冥齐身上袍衫相同的款式,这北冥畴正值男人花开的年纪,身形尚未走样,原本正是风流快活的时候,却要面对死亡。数得清的日子,看得见的未来,真是让人同情和悲怜。 “月大夫请坐。” 棋盘摆在桃花深处,明朗的春光,粉色的花瓣随风而落,飘落在棋盘上,让人心生怜爱。 轻提下摆,席地而坐,一白一黑,棋局开始。 北冥畴左手轻拾右手的衣袂,落下一颗黑子:“月大夫这几日还住得习惯吧。” “恩,多谢国主关心。” “朕看月大夫这几日较为清闲,便请月大夫来陪朕下棋,也好打发这无聊时光。”果然,北冥畴不信任我,等得有点不耐烦了。 “月某初到北冥,也需休息几日,养精蓄锐,施展手脚。”看着面前的北冥畴,原来他是个鳏夫。没想到皇后也病逝了,让我有点意外,隐隐的,有种不详的感觉。先是白桃夫人,再是皇后,现在又是北冥畴,这一家子怎么都这么短命? “是吗……”北冥畴看着棋盘,淡淡而语,我随口道:“月某想知道太子到底荒淫到如何的程度?” “啪!”静静的桃林里,是我们落子的声音。 北冥畴端起案几上的茶盅,在开盖的片刻,一片粉色的雪花落入他的茶中,漂浮在那一片翠绿的茶水上,激起一层又一层浅浅的涟漪。 “律儿就是市井的流氓。” “呵……北冥国主这么形容,月某就明白了,可北冥律是太子,怎会成了这市井之徒?” “自然是左司马干的好事!也只怪我和皇后太宠爱律儿,律儿变成今日这般模样,朕也有责任。”北冥畴轻轻叹息着,“律儿小的时候其实很聪明,嘴又甜,当时又是皇宫里唯一的孩子,自然整个皇宫上下都是宠爱有佳,那时朕还只是太子,因此律儿仗着先皇和母后的宠溺可谓无法无天。 即使后来文儿和齐儿的出世,也分不到先皇和母后的宠爱,因为文儿太过文静,并不讨先皇喜欢,而齐儿又是……朕的侧室所生,自小就不住在宫内,所以,律儿依然占着独宠。 之后,朕继承了皇位,一时也无暇顾及他,再加上朕一直对白桃夫人心中有愧,所以当时朕独爱齐儿,于是,便忽略了对律儿的管教,让他跟着左司马学会了吃喝嫖赌,荒废学业,之后便更是一发而不可收拾。 皇后也一直瞒着朕,朕起初一直以为律儿在后宫努力学习,却不知他那时就已经整日不回宫,在市井青楼鬼混!” “原来如此,这应该是左司马有意腐化太子,那二皇子呢?又是一个怎样的人?” “文儿?哎……”北冥畴长叹一声,落子的手变得无力,“他虽然不像律儿那么混,但却是胆小怯懦,优柔寡断,没有主见,见到朕只会吓得哆嗦。” “吓地哆嗦?为何?国主莫非时常打骂他?” “朕从未打骂过他,说来也是件怪事。文儿原本年幼时也只是不爱说话,以为长大会好点,可突然有一年,他竟然连男人都怕了,只要看见男人,就算是他的皇兄律儿,他也会绕着道走。 倒是太监,他有时还会说几句话。可是,一个皇子终日与太监混在一起成何体统!于是,朕就拿出了家法。从那次以后,他见到朕也绕着走。哎……这些孩子为何都不像齐儿一样让朕省心呢!”北冥畴的黑子重重落在棋盘上,激起了落在棋盘上的花瓣,花瓣轻轻扬起,又再次缓缓飘落在棋盘上。 我笑道:“只怕您的齐儿也不让您省心。” “哦?”北冥畴挑起了眉,有了我的针灸控制,他可谓精神焕发,一如常人。 我吃下他大片黑子,淡淡地看着棋盘:“他太温柔,恐怕是在有意躲避这场风浪,只希望兄弟情谊永远,国主您身体安康。” “齐儿还是那么安于现状!”北冥畴皱起了眉,“因此朕才安排刺客暗杀冷情,即使失败也认为他会有所动,结果却没想到他扣住了刺客将一切压了下去。” “呵呵……看来月某小看这位笑脸皇子了。” “笑脸皇子?呵……的确啊,齐儿的脸上总是带着笑容,让人看着就心情舒畅,因此才最得人心哪。” “那就请国主说说现在朝中最大的势力左司马左家。”我拿起了案几的云糕,白色的云糕带着薄荷的清香,入口即化,齿颊留香,可谓人间极品。 “左家在先皇当政时原本是武将,统帅北冥王朝一半兵力。之后,左家的女儿左鞣便成为朕的皇后,于是,左家就成了皇亲国戚。左鞣的大哥左司马便被先皇赐封为当朝国舅,其实权直逼宰相。 直到朕当政后,也尚未发觉左司马的野心,当时朝堂上下也只知他喜欢结交江湖上的人,养了一些门客。而且北冥王朝的贵族都会养一些门客,所以并未引起朕的怀疑,直到他的门客达到了数百,并且都是武士时,朕才发觉其别有用心。 只是此刻为时已晚,朝中大半的官员早在朕不知不觉中被他收买。只怪朕当时年纪尚轻,未能及时洞察他的野心。因此,左司马现在非但手中握有兵权,府中的门客更是一支相当于御林军的部队,若朕要动他,势必会引发一场内战。” “那京中除了宫内的御林军,就没有其他的军队了?” “有,还有驸马左怀的守城军,而这左怀正是左司马的独子,所以朕手上只有宫中的御林军,朕,动不了左家啊……” 驸马啊……如此说来,这左家若要逼宫,简直易如反掌。我拿起了茶杯,看着翠绿见底的茶水,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不好了——”一声呼喊从远处传来,是李公公那尖细的嗓音,“皇上——不好啦——出事了——” 李公公咧咧切切地跑到北冥畴的面前就跪在了地上,喘着气:“有人……有人刺杀太子!” “嗒啦。”尚在北冥畴手中的黑子掉落,在棋盘上盘旋了一会,落在了一个死穴上,我当即笑道:“国主,您输了哦。” 北冥...[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十八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三十八章一石激起千层浪带着《孤月行》全组人员向各位祈求pk票,可以让全组人员尽早人手一件避雷衣,多谢多谢! 北冥畴一脸深沉地看着我,我故作担忧地看着北冥畴:“国主,不该查一下刺客吗?” 北冥畴眯了眯眼,看向李公公,沉声道:“刺客捉到了吗!” “捉,捉到了,是个女的,正要带去刑部!” “不!直接带到这里!” “可是……”李公公皱着眉,哭丧着脸,“可是太子已经审问了那个女刺客。” “审问?那女刺客说了什么?” “说……说……” “到底说了什么!”北冥畴加重了语气,冷冷地看着犹豫不决的李公公。 李公公泄了气,哭丧着:“那女刺客说是六殿下指派她来的,皇上,这不是明摆着陷害吗!奴才为六殿下担心哪,这么多人都听到了,六殿下怎么脱身哪!” 我看着北冥畴已经煞白的脸,他的嘴唇因为愤怒而微颤,忽地,他扬起手就拍在了棋盘上,“啪!”一声,棋子“噼里啪啦”散落开来:“把女刺客带来,事关重要,由朕亲自审问后再做出决定!” “是!”可怜的李公公又跑了回去。 我端起北冥畴的茶递到他的面前:“国主别气坏了身子。” 北冥畴豁然看向我,当即,衣袖甩过面前,手中的茶杯被打落,他伸手就揪住了我的衣领,哎呀呀,这些男人怎么都喜欢这样。 “你!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淡淡地笑着:“扔了颗石子而已,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您认为月某不搅乱这滩死水,对方会有所动吗?”现在就怕敌不动,这蛇不出洞,又怎么抓他。现在有人刺杀太子,对方也要追查究竟谁是幕后主使。 “以动制静!”北冥畴略带惊讶地看着我,缓缓放开我的衣领陷入沉思,我整理着衣襟:“到时皇上就以女刺客是重犯为由,秘密关押。” “秘密关押?哼!宫中还有秘密的地方吗?” “呵……”我淡淡地笑了,“这人自由了,谁还能找得到?” “原来你只是放一个迷雾?” “没错,这今后我还有很多事要让她去做,而且将来救冷情也还要靠她。” “那齐儿呢?” “冷情自然会全部扛下,这是后话,月某觉得还是让六殿下进天牢反省几天比较好,看着冷情受刑,他的心情一定不会很好吧。” 北冥畴轻舒一口气,冷哼一声:“月孤尘,怎么朕在不知不觉中也成了你的棋子?”他左手肘撑在棋盘上,托着侧脸斜眼看着我,我但笑不语。 棋盘边一片狼籍,既有被北冥畴打落的棋子,又有他掀翻的茶水。 以冰默的身手进入皇宫刺杀太子并不是件难事,原本我也担心她一时找不到太子的踪迹,想几天后再实行,却没想到早在我之前,冷情就已经给她下了命令,如有必要,随时准备刺杀太子。 冷情自然希望此事永远不会发生,但还是让我促成了。 冰默的刺杀带着漏洞,就是她招认地太快,但这个疑点因为她是一个女刺客也就变地不明显,在外面的世界,女人是弱者,就如同冷清所说的,只要吓唬吓唬,女人就会求饶,我会让这个世界因为小看女人而付出代价。 而这个小小的疑点也是将来让冰墨可以翻供的楔机。 北冥齐可以说是在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被请进了天牢,冷情也作为共犯抓了起来,那时,我正美滋滋地享用我的宫廷晚膳。按照北冥齐和冷情小看女人的性格,他们一时还不会联想到女刺客就是冰墨,而是会怀疑是左家在陷害他们。 就算联想到是冰墨,他们也会认为冰墨又倒戈相向,因为冰墨是女人!没有原因,没有理由,在这个男人的世界,女人这个性别就是最好的解释! 这一颗石头立时激起了千层浪,求情的,落井下石的,死荐的,游说的,一波接着一波,让我看清了北冥齐在朝中的份量,认清了哪些是齐派,哪些是左派,哪些是墙头草,哪些是等着龙风的。 这若让北冥畴详解,恐怕要说到他断气。现在可好,一目了然。 我在屏风后面品茶静听,北冥畴在前面对付着千姿百态的朝臣,可惜的是,左司马始终没有露面,不过他的喽罗倒是来了不少。 让我出乎意料的是,大部分老臣都在为北冥齐说话,还有不少年轻的官员也站在北冥齐一边,从中可以看出,北冥齐在朝中有一定的势力。 可是,根据北冥畴所说,北冥齐是侧室白桃夫人所出,按道理,应该不会有如此威信,即使加上冷情,也无法让老臣臣服。这其中,是不是北冥畴漏了什么?还是,北冥齐有一个让老臣心所向的朋友?这匹黑马会是谁? “接下去,他们该催朕立案查办了,怎么办……”屏风的外侧,北冥畴长叹着,我淡笑道:“国主,您可要注意身体,若情绪受到刺激,可是会随时昏迷的。”只要不立案,北冥齐就不会入罪,更可以体现出北冥畴对北冥齐的偏袒,让对方有所行动。 “呵呵……你真是一个鬼才。” 我在屏风后和北冥畴一起笑着,不管北冥畴是否刻意隐瞒了什么,但这股力量是对北冥齐有利的力量,或许不久之后,谜底就会揭晓。 接下去的两天,整个北冥王朝可以说沸腾似开水,唇枪舌战在大殿上上演了一遍又一遍,让我不禁赞叹北冥王朝的人才是我影月所不及,无论是齐派还是左派,我都有种把他们打包回影月的冲动。 但舌战中,只有一人未动,就是左司马,这蛇未动,到是让我有点苦恼。 《孤月行》花絮 北冥畴:我不要演这个角色,都没一场床戏! 导演:怎么会没有呢?有很多呢! 北冥畴:哪里有了!老婆都死光了! 导演:孤月啊,你跟孤月有好几场。 北冥畴(双眼放狼光):真的! 导演:恩!骗你是小狗。 n天以后…… 北冥畴躺在床上被孤月扎针,这就是所谓的床戏…… 床戏:躺在床上的戏。。。。。[本章结束] 第三十九章 赛猫(提前加更~~)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三十九章赛猫(提前加更~~)反正还差50分就到5500了,迟早都要加更的,(n_n)o...哈哈 漆黑深沉的夜,是如鬼哭狼嚎一般的风声,住在北冥畴的寝宫已经六日,而北冥齐和冷情也已被关入天牢。 冷情,莫怪我狠心,你的牺牲,是必要的。 这几日,不断有人来试探我的底细,他们应该都是左司马的人,不过左司马的确沉得住气,他似乎依旧保持着观望的态度,是时候扔第二颗石子了。 “笃笃笃。”窗外响起三声击打声,有人进入了我的院子。月光下的窗户上映出了一个黑色的身影,我走到窗侧低声问道:“有没有人去天牢?” “有!你让我守在天牢附近,发现有一个人常去天牢,这个人就是北冥王朝的永乐王:北冥栎!” “永乐王?”北冥畴怎么没跟我提过? “恩,永乐王在朝中很有威信,听说当年他的能力远远超过当朝的皇上北冥畴,但他十分贪玩,到处游历,常年不在京城,在朝中也不愿担任任何职务,没有实权。”真的没有实权吗?那他的威信又从何而来?人缘好?北冥畴的王牌会是他吗?哼,有一个方法可以知道结果。 “除了永乐王,公主也去过天牢。” “公主?” “是的,四公主,估计是去探望六殿下吧。” “知道了,接下去的几天你继续监视天牢出入的人员。” “不监视左司马吗?” “他那里高手太多,我怕你暴露。” “明白!还有,我发现了一个情况。” “什么?” “就是左司马的其中一个门客最近时常请天牢的一个狱卒吃饭嫖妓,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知道他们的谈话内容吗?” “不知,你告诫我不能过于靠进任何人,只能远远监视。不过可以肯定,请狱卒的,就是左家的门客,左家的门客都是江湖中人,而那个请狱卒玩乐的就是江湖上有名的五毒君子。” “五毒君子?” “恩,擅长用毒。” “知道了,那还有别的可疑情况吗?” “暂时没了。” “去吧。”我轻声说完,却发现她并未离开,依然静静地站在窗前,“怎么了?” “月……我知道,你做事有你的原因,可是……你对将军真的没有半分感情吗?” 一丝丝带着凉意的风从窗户的缝隙中挤入我的房间,抚过我的面梢,我沉默着,直到窗外的人影飘离。 冰墨的问题我无法回答,因为我没有时间去思考。我现在与影月几乎是隔离的状态,等同与孤军奋战,而冷情只是我这盘棋的棋子。棋子:可攻可守,还有一个作用,就是牺牲。 推开门,院内是一片皎洁的银霜,月光洒在院中的树上,地上的树影张牙舞爪,我望着那布满繁星的四方天空,试探地叫了一声:“出来吧。” 身边的地上,映出了一个身影,那黑色的身影比我的影子大出了一圈,我忍不住笑了,只是试探一下,这傻小子就真出来了。 “没想到月大夫居然能发现醉醨。”我并未转身看他,因为怕忍不住自己的笑容,其实醉醨的存在根本无需推敲,他是北冥畴的人,从上次夜谈就可以看出他是北冥畴的心腹,北冥畴不派他监视我还能是谁? 而冰墨出入太虚殿,他自然知道。 我看着面前随风摇摆的树,双手插入自己的袍袖,淡淡道:“都听见了?” “恩,月大夫是想让醉醨不要告诉皇上吗?抱歉,醉醨誓死效忠皇上。” “呵……醉醨言重了,你仅管把你看到的,听到的都告诉你的主子,我只是想说,既然你半夜不睡觉,就帮我去御膳房拿点吃的来,我饿了。” 醉醨在我的身后静静地站着,良久,他才应了一声:“是!”然后飞身而去,忽的,他又落在了我的面前,定定地看着我,刚毅的脸上划过一缕淡淡的薄红,他对着我一抱拳:“得罪了!” 我愣了一下,只这片刻的呆愣,醉醨就将我抱起,然后飞上了屋檐。呵,这小子是怕我调虎离山吗? 在众臣再一次催促北冥畴立案的时候,北冥畴晕了,他晕在了那至高无上的龙椅上,朝堂上下只剩下急急的呼唤声:“皇上!” 太虚殿外,守侯着文武百官,而这次,即使是老臣也只能在殿外守侯。 待内殿只剩下我和北冥畴后,我端上一杯凉茶,想必北冥畴方才一定也争地大汗淋漓。 北冥畴腾得从龙床上坐了起来,唇上两小撇胡子气得直颤抖,我送上茶杯,他拿过掀了掀,就扔在了地上,“啪”,茶杯摔了个粉碎,接着就是他的大骂:“都是混账东西!” 我看着茶杯的尸体,北冥畴看来气得不清。 他站了起来,背着手开始徘徊,时不时停下指着房门骂着:“这群没良心的东西!一个个都是吃里扒外的东西!好!很好!左司马那只老狐狸到底给了你们什么好处!真有你们的,等着!朕让你们统统给左司马陪葬去!月孤尘!” “何事?” “你!我说你怎么这么气定神闲!还不快进行你下一步计划!你站在这里做什么!等着吃饭吗!”北冥畴将火发到了我的头上。他是个病人,原谅他,我笑道:“正是,月某在等饭吃。” “你!你!你想气死我!咳咳咳!”北冥畴气得咳嗽起来,我悠闲得看着他:“国主似乎还留着一张王牌吧。” 我的话才出口,北冥畴就停止了咳嗽,他顿了顿,然后回到圆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月大夫什么意思?朕的王牌不就是月大夫吗?” “哦?是吗?”我看着北冥畴,他端着杯子并未入口,我掏出了一个锦囊,“请国主将此锦囊交给永乐王。” 北冥畴狭长的丹凤瞬即眯起,接过锦囊,双目看着我:“你养的那只猫倒是挺有活力,整日在朕的房梁上上蹿下跳。” “国主的那一只也不差。”我也眯起眼睛。 “是吗!听说他这几晚每晚都驮着你去御膳房偷吃,朕的猫就快成为你的坐骑了。” “呵呵……月某少吃多餐,而且您那只猫真是粘人。” “少吃多餐啊……”北冥畴将锦囊放入怀里,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到底是大夫,注重养生。” 我和北冥畴都是一脸狐狸假笑,将各自的话题绕开。 “啾啾。”一只翠鸟落在了满是阳光的窗台上,绿豆的眼睛骨碌碌地转动着,它灵巧地扇动了两下翅膀,然后飞离了窗台,北冥畴看着窗外迷人的春光,拉住了我的胳膊:“既然你最近空闲,就陪朕御花园赏花去。...[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四十章 出狱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四十章出狱今天心情不好,提前更 当冷情突然认罪的时候,多日的争吵渐渐变得消停,但暗流却越来越汹涌,那维持着北冥王朝政局的天平开始上下起伏,颠簸不定起来。 晨光微露,淡云如沙,薄雾化作相思泪,泪湿满园桃花。 清新的空气,让人舒爽,手拿*小瓶,采集那花中甘露。醉醨依然站在我的身后,他现在的监视变得明目张胆。 “你不睡吗?”将采集的甘露一饮而下,一股清流顺着喉咙润彻心肺,更是齿颊留香。 醉醨并没有回答,我转过身看他,他的表情有点呆滞,双目圆睁,却是无神,我笑了,原来这位醉醨大侠练就站睡神功。 我静静的站着,看着他刚毅的脸,带着阳刚之气的眉眼,眉梢细长如同剑锋,眼角微微上斜,坚挺的鼻梁下,是颜色偏暗的唇,唇线带钢,下巴更是削尖,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如同一把利剑,浑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煞气。 醉醨虽然入睡,但他的气场却因我而动,若我此刻微动,他便会醒来,估计这几日他对我的作息有所了解,才会在我采集甘露的时候放心小憩。 金色的晨光渐渐从云端洒下,铺在这满园的桃花林上,一注尤为鲜亮的晨光投注在了醉醨的身上,瞬即,他在桃花林中变得鲜亮,夺目的光辉在那妖艳的红桃的衬托下,如同是桃花林的守护者,威严地站立在我的面前。 晨光瞬即驱散了薄雾,整个桃花林变得明亮而艳丽。 一阵微凉的风带起了片片花瓣,花瓣飘过醉醨的面前,让他整个人变得朦胧而遥远。 他墨色的瞳仁收缩了一下,神采瞬即从那关闭的大门里涌了上来,他看着我开始发愣,纤细的发丝顺着春风抚过他的唇梢,竟也带出了一丝柔美,真是一个刚柔并济的美男子。 我淡淡地笑着:“醒了?” 醉醨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低声道:“恩。呃……”他看着我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 醉醨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月大夫莫非一直都站着?” “没错。”我唇角微扬,看着他黑亮的眸子里带起的疑惑,“我不想吵醒你。” 水纹在醉醨的眼中渐渐散开,他微微低下了头,忽的,他似乎发现了什么,再次看向我:“月大夫你的声音……” “好听了是吗?”经过多日的调养,嗓子渐渐恢复,但依旧不可高语,所以我现在的嗓音是柔中带沙,正是男声中较为好听的声音,“因为快好了。”看着醉醨眼中淡淡的开心,我转过身,“走吧,该回去了。” “是。”醉醨在我身后轻声回应。轻轻的脚步声就犹如一只黑猫紧随在我的身后,他依旧和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就如猫的性格,若即若离。 北冥齐是在今天早晨离开天牢的,他一出天牢就马不停蹄地奔赴皇宫,这也在情理之中。当他出现在太虚殿的时候,整个人如同退色一般失去了那份耀眼的光彩。 头发蓬乱,脸色微黄,深陷的眼窝说明这四天他未安稳地睡过,原本干净的下巴也长出了青黑的胡渣。他站在太虚殿前,久久地,站着。 我站在门内,从虚掩的殿门边看着可以用落魄来形容的北冥齐,此时北冥畴还未从朝堂回来,而李公公正在劝说:“六殿下,您要见皇上也要整装啊,也不差这点时候,您这样子,怎么行呢?皇上见了,定会生气的。六殿下,趁皇上还没回来,您不如先回齐王府洗漱一下。” 北冥齐依然站着,他拢着眉,并未听从李公公的劝告离去,那一身的倔强让我惊讶,北冥齐还是我认识的那只花妖吗?为何此时的他就像山间的傲竹,坚忍不拔! 就在这时,北冥畴的御驾从远处缓缓走来,他的身旁,似乎还跟着一位官员,眼睛似是蒙上了一层薄雾,让我无法看清,心中划过一丝忧虑,但随着北冥畴的走近,那层忧虑也就被我遗忘。 只见跟在北冥畴身边的,正是那个左司马。 左司马与北冥畴一般年纪,高大英武,一身白色金线滚边的朝服衬托出他健硕的身姿,虽然不及北冥畴英俊,但也是一个颇具魅力的中年男人,而这个时期,也正是他野心最盛的阶段。 御驾在太虚殿的殿门前停下,李公公立刻迎了上去,将北冥畴从御驾上扶下:“皇上小心。” “吱——”太虚殿的大门在那一刻,缓缓打开,我轻提下摆从里面缓缓走出恭迎北冥畴。 北冥齐在我出现在殿门前的时候扬起了脸,他收紧的眉下是充满怀疑和愤怒的眼神,在那双眼里划过一丝杀气后,他立刻单膝跪在北冥畴的面前,拦住了北冥畴的去路。 北冥畴宛如此时此刻才发现北冥齐一般,笑道:“原来是齐儿啊,这段日子,你真是受委屈了。” 北冥齐看了一眼北冥畴身旁的左司马,正色道:“父皇,请将此案交由儿臣,冷将军定然不会做出这种刺杀太子的行为,一定是有人陷害!” “六殿下何出此言?”左司马在一旁淡笑着,“这冷将军可是自己认罪的,何来诬陷之有?不过这冷将军与六殿下素来交情甚好,却为何要陷害六殿下呢,怪哉,啧啧,真是怪哉。”左司马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眼角依然带着浅笑。 北冥齐微微捏了捏拳头,赫然起身:“父皇,儿臣要见那刺客!”北冥齐这话一出,就连左司马的视线也集中到了北冥畴的身上。 北冥畴笑了起来,抬手扶在北冥齐的肩上:“齐儿,那冷情居然陷害你,你还帮他作甚?今日就留在宫里陪父皇好好说说话,先让李公公带你下去洗漱一下,顺便让月大夫为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不适。孤尘啊。” “在。” “你替齐儿看看,然后开些药房让六殿下好好调养一下。” “是。”我微微收眉,抬眸间正对上左司马的视线,我微微颔首而笑,左司马扬起一个淡淡笑容。 “父皇!”北冥齐还要说什么,却被北冥畴挥手打断,侍卫走了上来,拦住了北冥齐,李公公拂尘轻甩,就请走北冥齐:“六殿下,这边请。” 北冥齐眯了眯眼,胸膛起伏了一下,便甩袖而去。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烦。心情有点低落,暂无花絮放放送。[本章结束] 第四十一章 春宴(5500分加更~~)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四十一章春宴(5500分加更~~)我重传试试 (为了地球朋友方便观看,所以章节还是用地球简体文字) 逍遥殿内是一丈余宽的百花迎春的屏风,后面是大大的浴池,四个宫女站在两侧,手中分别拿着花桶,浴巾,放有剃刀的小木桶和浴衣。 北冥齐唇角扬了扬,双手环胸:“出去!都给本殿下出去!”北冥齐的声音里透着隐隐的杀气,里面的宫女有些发愣,她们看向李公公,李公公不解地看着北冥齐:“六殿下,这些都是服侍您沐浴的侍女。” “不用这么多,本殿下只要一人足矣。就是……”北冥齐的手指向了那些宫女,宫女都埋首而立,但身体的微动显示着她们少许的激动,北冥齐的指尖在四个宫女之间来回着,忽然,他甩过手指向了我,“本殿下只要月大夫就够了。” 眼眸不由得微抬,心中荡起一丝波澜,莫非他想审问我? 北冥齐收回手指放在下巴下,斜挑着眉看着我,“这几日本殿下腰酸背痛,相信月大夫定然擅长按摩吧,或是给本殿下扎两针也好。” 我站在一侧,静静地听着。 “是,那就辛苦月大夫了。”李公公说罢,挥手让那些宫女离去,宫女匆匆放下手中的物品从我身边一个接一个擦过,北冥齐大大咧咧地走向屏风后的浴池,而那扇雕花的殿门,也缓缓关上。 “还不过来!”空荡荡的浴池里响起北冥齐慵懒的声音。他坐在池边大理石的地上,抬手撩拨着池中乳白色的池水,池水里放入了特殊的药材,才让这一池清水变得朦胧。 我将衣摆提起塞入腰间的丝韬,然后拿起那盆花瓣开始撒如池水之中。 又是水汽缭绕,又是花瓣纷飞,淡淡的药香,柔柔的花香,宛如时光倒流,回到了那浪漫的【蓝情夜吧】。 北冥齐单腿微屈,左手撑在身后,右手随意地放在屈起的膝盖上,他微抬眼眸,耷拉的眼皮遮去他眼中的锋芒:“冰墨呢?”慵懒而随意的声音,宛如丝毫不在乎会不会隔墙有耳。 最后一片花瓣撒入池中,我静静地站在他两米之外,他脸微侧,顺手捞起漂浮在水中的花瓣:“不是说送信吗?呵……我看这信是送到左司马那里去了吧。”花瓣从北冥齐的手中顺着残水滑落,再次漂浮在水面之上。 他缓缓站起身,撑开双手:“怎么?还要本殿下自己宽衣吗?” 我颔首道:“关于冰墨的事,月某不知,自入宫后,月某就与冰墨失去了联系。”他怔了怔,似乎察觉出我声音的变化。 “是嘛,莫不是她又投敌了?”北冥齐轻笑着,缓缓朝我走来,“女人果然不可靠。” 淡笑拂面,看着北冥齐站到我的面前,我也笑道:“是啊,女人不可靠。” “但是……”北冥齐扬手抬起了我的下巴,眼底滑过一道犀利的精光,“男人,有时更不可靠。” 清澈的淡然的眼神掩藏我心底所有的想法,我泰然地看着北冥齐:“月某只懂医术,殿下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浑身都不舒服。”北冥齐扣住我的下巴,缓缓拉近我和他的距离,他轻轻在我的耳边吸了口气,右手环上了我的腰,轻叹道:“月大夫的身上果然带着迷人的药香,难怪冷情会对你念念不忘。”他扣住我下巴的手轻轻刮过我的颈项插入我的发迹,摁住了我的后脑,“最好别让我发觉你跟这件事有关,否则就算你是冷情的情人我也照杀……”温柔的,充满魅惑的语气却是一道冷酷的追杀令,我似乎渐渐开始了解北冥齐的性格了。 “没想到在宫里到把你的嗓子养好了,真可惜,如此动听的声音却配给了一个丑人。”北冥齐放开我眯眼笑着:“本殿下最讨厌的就是丑人,你可以出去了,免得影响本殿下沐浴的心情。” 淡淡的笑容维持到屏风之后,我沉下了脸,这北冥齐,我小看了,今后做事要更加小心。 从逍遥殿出来之后,我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已经三天没洗澡了!哎……又忘记了…… 因为北冥齐的出狱,北冥畴在御花园设下了春宴,这场春宴宛如有意安排,因为我想见的人都来齐了。 波光粼粼的人工湖上是一座精致地九曲桥,犹如人画上去一般,美地不似真物,九曲桥从岸边蜿蜒地通往水中殿台式的宴宾大厅,轻纱垂挂,美人隐现,如同琼楼玉宇,天界楼台。 北冥畴坐在宴厅的正中,而他的右边是北冥律和北冥攸文。我细细地打量着北冥攸文,细长的修眉,纯然无害的双眼,那黯淡的眸子里带出一丝不安,宛如周围的世界对他来说充满着威胁。 挺而微翘的鼻,微微开合的薄唇,两粒莹白的贝齿微露,如同小小的兔牙,再加上他有点惴惴不安的表情,活脱脱一只惹人怜爱的白兔。他只是低眸看着面前的酒菜,从他坐下到现在,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自己的面前,未看过庭中的任何一人。 而北冥畴的另一边,就是毫无坐向的北冥齐和四公主北冥樰霓。莹白娇俏的脸蛋,明媚的凤目掩藏在那长睫之下,淡淡的一席粉妆更是称出了她的妩媚和妖娆,朱唇微点,唇角含笑,乌发盘云,步摇轻摇。 三根描银乌簪倒插云霄,一抹长发垂落如同银河落于九天,乌黑的秀发莹亮如同玉光,映出她白皙的雪颈和那精巧锁骨下的三寸肌肤,可谓静如白雪,动如云霓。 北冥畴今日心情十分之好,可以说是红光满面,根本不会让人联想到他是一个垂死的病人。自从我接手北冥畴的治疗后,其他的御医们就不允许再入太虚殿,这也是北冥畴借着我放出的一个迷雾,让左司马以及满朝文武认为他正在康复。 故,他频频出现在皇宫的御花园、四季花园等地方,展现他朝气蓬勃的一面,也让左司马等人心中揣摩不定。 《孤月行》花絮:葱油饼的自白 大家好,我是葱油饼,我很高兴能成为花絮中的人气饼,这要感谢无良作者,哦,不,是伟大的作者张廉的力捧,因为她在写一本关于做菜的书,她说,我集中了菜肴最基本的要素,就是:色香味! 色:来自于我的油,大家都知道,我要过油,不然衣服不会变成好看的金黄色,我不想裸奔,我既没有傲然挺立的胸,又没看着让人有美感的jj,所以我要穿衣服,我喜欢金黄色的衣服,这样让我够h。 香:来自于小葱的帮助,我爱它们,它们每天在我的身上,就像我身上的一个个吻痕。 味:来自于我的本身,大家都尝过我的味道,知道我有多么美味。 当然,我也懂得潜规则,为了能做人气饼,我牺牲了自己,是的,我给她吃了,但是我被吃地心甘情愿。 所以说,她是个无良作者。[本章结束] 第四十二章 冷情之死(诱拐PK票~)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四十二章冷情之死(诱拐pk票~)喜欢本书的请多多支持本书,请投给本书pk票,多谢多谢! 北冥畴举起玉盏:“父皇与皇儿们也有多时未聚了,今日风和日丽,万里无云,父皇要与孩儿们一起欣赏这一派春光。” “父皇。”北冥樰霓微微侧身,“喝酒伤身,女儿担心父皇的身体。” “无碍无碍。”北冥畴伸过手把住了我的手臂,一时间,目光交错,厅内的视线集中于我一人身上,“父皇有月大夫,父皇知道樰霓关心父皇,父皇倍感欣慰。”他握住了我的手臂,将我从一旁拉出,拍着我的手,表现亲昵。 “月大夫果然是神医啊,这几日辛苦你了,来来来,月大夫也请坐。”北冥畴将我拉到身边,示意我坐下,我愣了一下,因为北冥畴让我坐的正是他的那张足以坐上三人的长椅,但以我现在大夫的身份能坐吗? 我轻轻抽回手,淡淡地看着北冥畴:“月某站着就好。” “哈哈哈……”北冥畴朗声大笑,右手食指指着我,“你呀你……”那语气里满是长辈对晚辈的宠爱,我依旧站立一边,随着那些视线从我身上慢慢撤去,我心中扬起了一丝淡淡的笑。 北冥畴是在表明他现在与我的关系非同一般吗?如此一来,我就会成为左司马那边注意的人,北冥畴的主动示好,让我可以少做许多事情。 “这是怎么了?怎么都不吃啊?”北冥畴容光焕发的脸上是开心地笑容,厅中美人伴舞,两边的人却无心下食。 北冥律冷眼瞪着对面没有坐相的北冥齐,北冥齐的目光流连在美人身上,一旁的北冥樰霓感受到北冥律带着杀气的眼神,脸上带出了忧虑。而那个北冥攸文,依然只是注视着桌上的杯酒。若是视线能化实,相信他面前的案几早已被他盯穿。 “律儿……”北冥畴深沉地唤着北冥律,北冥律收回目光拿起酒盏,看了看,还是生气地放下,脸一侧:“对不起,父皇,儿臣实在没有心情!” “怎么,父皇好不容易现在能与你们把酒言欢,你这是在给父皇看脸色吗!”北冥畴的脸微微沉了下去,北冥律倔强地甩过脸看向北冥畴:“父皇身体安康儿臣自然高兴,可是儿臣不想与居心叵测的人坐在一起赏花饮酒,只会让儿臣感到恶心!” “居心叵测?”北冥畴放下酒盏,直视北冥律,“你是指齐儿吗!这件事已经水落石出,是冷情主使,挑拨你们兄弟之间的关系,你难道还在怀疑你的六皇弟嘛!律儿!朕说过多少次,兄弟之间应该和睦相处,互帮互助,你认为你的六皇弟会对你做出那样的事吗!” 北冥畴越来越高亢的声音让边上奏乐的乐师惶恐地停了下来,舞女当即停下了舞蹈,跪在了厅中,北冥律愤怒地哼哼着,撇过脸嘟囔着:“谁知道!他们两个的交情北冥王朝谁人不知,分明就是冷情顶罪,哼!我看哪,他说不定还会来个畏罪自杀,让大家都死无对证呢!”北冥律这最后一句高喊,立时激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风浪。 北冥攸文终于微微有所动,他的身体颤了颤,仰起脸看向对面的北冥齐,眼中满是惊疑和恐慌,宛如心底在做什么挣扎。 挂在椅子上的北冥齐终于端坐起来,拿起了面前的酒盏,脸上不羁的笑容淡去,隐现出冰冷的杀气,身边的北冥樰霓越发担忧起来。 “冷情不会的!我一定会查出真凶,还我和冷情一个清白!”豁然间,酒盏碎裂,玉琼飞溅,他眼角的余光往我这边瞟来,那彻骨的杀气让我不由得收眉闪避。手指算了算时辰,他应该已经用完午餐了。 远远的,急急跑来一个小太监,小太监对着李公公耳语了几句,李公公面色骤变,他匆匆跑入大厅,急急道:“启禀皇上,冷将军方才在天牢里中毒身亡!仵作初验,认为是有人在冷将军的午餐中下毒,现正在捉拿疑犯!” “什么!”一声惊呼响起,却是一个女声。出乎我的意料,这声惊呼即不是北冥畴,也不是北冥齐,而是北冥樰霓。她粉色的脸上瞬即变得苍白,黑白分明的眸子出现了片刻地失焦,北冥樰霓的惊变又意味着什么? “哼,我看分明是有人杀人灭口!”北冥律在一边冷笑起来,就在北冥律这句话尚未说完,北冥齐就从自己的椅子上飞身而起,衣袍因为杀气而飞扬,袍袖扬起,方才被北冥齐捏碎的残破的玉盏就抵在了北冥律的后头之上。 北冥律冷冷地看着北冥齐,挑衅地扬起了眉。 “放肆!”这大厅的主人北冥畴终于咆哮起来,“齐儿!你这是要杀死你的皇兄吗!”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所有人都惊慌失措地看着北冥齐手中断裂的玉盏。忽的,他扬起了笑容,他笑着垂下手随手扔下玉盏,伸手整理了一下北冥律的衣襟,笑道:“我只是跟皇兄开个玩笑。” 然后,他将双手交叉在脑后,慵懒地看着北冥畴:“宫里果然无趣,我还是回我的王府,晚上再去【天涯海阁】逍遥。”说罢,也不与北冥畴告安,便擦过李公公的身边悠然而去。 我看向北冥畴,他得知冷情自杀的消息并未惊讶,可见他看过那日的锦囊,真是不自觉啊。 “什么态度!”北冥律愤然起身,“父皇,儿臣告退!” 转眼间方才还歌舞曼曼的大厅里就人去楼空,北冥畴拿起酒盏,脸上倒依然是春风拂面的笑:“孤尘,你现在可以坐下来了吧。” 厅中的一干人等早已被李公公散去,我看着自斟自饮的北冥畴,轻提下摆坐在了北冥畴的身边,我与他,倒是越来越默契了。 《孤月行》花絮: 北冥齐:冷情,你说是我帅还是水东流帅? 冷情:无法比。 北冥齐:什么意思!你就说谁帅! 冷情:你们类型不同。 北冥齐:类型不同也要分出个高低!你说,我要是装一颗美人痣会不会更好看? 冷情:&gt;_&lt;!齐,你是不是……有那方面的倾向? 北冥齐:哪方面? 冷情:就是……那方面! 北冥齐:??? 冷情:齐,别再缠着水东流了,你抢不过沙的。 北冥齐:!!! 冷情:哎……没想到你会是这种人,如果你寂寞的话,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我就勉为其难地抱你吧……哎呀!齐,你干嘛打我! 北冥齐:#@#¥%¥……%#&amp;……&amp;**&amp;*(&amp;‘ 以下镜头非常血腥暴力,少儿不宜。[本章结束] 第四十三章 说书(6000分加更~~)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四十三章说书(6000分加更~~)pk票,pk票,求pk票,后面的追地好紧啊,刷刷刷就这么上来了,话说火星到地球的机票不便宜的说,大家一定要多多砸票啊,谢谢谢谢! 当一阵暖人的春风抚过那平静似水的湖面时,湖面泛起了层层波光,隐隐的,有红鲤滑过,悠闲而自在。仅管皇宫玉食不缺,但它们始终是这池中的玩物,不知外面世界的广阔。 北冥畴轻提衣袖为我送上了一块糕点,我含笑接过:“国主看过那个锦囊了吧。”抬眸间,是北冥畴有点惊讶的眼神:“才两日未与孤尘谈心,孤尘的嗓子竟然已经痊愈,恭喜恭喜。” “这全靠宫中的上等药材。” 北冥畴微微点了点头,讳莫如深地笑了起来:“现在冷情已死,孤尘认为齐儿会怎样?” “自然是报仇,他会怀疑是左司马等人所为,因为那五毒君子与天牢的狱卒来往甚密,当然,他或许也会想到是皇上的安排,这样,他就会陷入两难的境地。” “呵呵……那左司马那里呢?他又会如何想?” 春风抚过我的面具,带起我垂落在脸边的发丝,我浅笑道:“左司马的心思方才太子就已经说明。他会有两种揣测,一是认为是冷情用自杀来保全六殿下,那么,六殿下将会和他对敌。二是认为是皇上安排人谋杀冷情,保全六殿下并陷害与他,那么,就是皇上与他对敌。无论是哪种,他都必须马上采取行动,因为皇上正在康复,而且偏袒于六殿下,再不行动,他就会失去先机,所以今晚,将会是关键的一晚。” “莫非胜败就在此晚?”棋局开始,占先机者占尽优势,而那占先机的棋子至关重要,影响着全局的胜败。 我笑着摇了摇头:“非也,若是今晚输给左司马,全局未输,但冷情……就真的要死啦……”想起冷情会死,心中难免一阵抽痛,放松的手不由得捏紧,“就看谁能抢到冷情的尸体了。” “这点孤尘不必太过忧虑。”北冥畴倒是劝慰我起来,“有时你也要相信朕的人的实力。”他轻轻抚上我的后脑勺,轻拍着我有点紧绷的脊背,我缓缓放松下来,喝了一口面前玉盏中的佳酿。 “今晚一定很热闹,齐儿也会去吧。”北冥畴双手插入袍袖,视线变得遥远,平和的脸上浮现追忆的表情。 我看着那随风飘舞的纱帘,心中带起一丝忧虑,北冥齐是一个异数,希望今晚的计划会顺利,不过北冥齐此番动了真格,正好将左司马的视线引开,便于我的行动。 真可惜,今晚不能身临其境地看那场好戏,只有在太虚殿坐等冰墨的汇报了。 “孤尘。”北冥畴的声音从身边飘来,他已经收回那遥远的视线微笑着看着我,“今日上午,我与左司马提起了退兵影月的事情。” 心里立时翻江倒海起来,我略微激动地看着北冥畴,他笑道:“没想到我说退兵影月会将那只老狐狸急地跳脚,哈哈哈……他一定以为我在抽调兵力准备打压与他,毕竟影月可有一万兵力啊,哈哈哈……” 心中的那丝激动立刻散去,我有种被人利用的感觉,我耷拉下眼睑,冷冷地看着北冥畴那带着胜利的笑容,缓缓地,他感受到了我身上的寒气,终于将那夸张的狂笑收敛,然后眯起那双漂亮的丹凤,眼角的凤翼随之展开:“既然你现在嗓子好了,晚上就来给我讲故事吧。” “啊?” “齐儿从你们那里带了本书回来,可惜,只有一卷,说是影月女皇孤月沙烧毁了书楼,与那一楼的书卷同归于尽,可惜啊……那书是如此经典,所以,既然你来自于影月,应该会知道那本书。” “什么书?” 北冥畴眸光闪了闪,里面带出一丝兴奋:“《三国演义》,孤尘知道吗?” “知道。”《三国演义》正是我学习兵法谋略的启蒙书。 “太好了!”北冥畴开心地像是得了糖的孩子,他看着我的面具目光闪烁着,不知在想什么。 当暮色降临的时候,我的心也变得紧张起来,因为今晚,关乎着冷情的生死。虽然三天内吃下解药依然能活,但还是少出差错的好,尤其不能让北冥齐知道,否则我前面所做的一切都会付诸流水,而且还会暴露自己。好不容易将北冥齐推到最前面,让他与左司马对立! 所以今晚,永乐王,你必须赢! 想用沐浴来平静自己的心,却没想到躺在浴桶里想得越发厉害,只有去给北冥畴说故事了,说故事可以转移我的注意力,让我整个人恢复平静。 换上干净的衣袍,依然是一身白衫,白色的布料上是有规则的对称的暗纹,不时有淡淡的蓝光隐现,是上好的云绸。 小小的立领,自领口到腰际是一排倾斜的盘扣,穿在我的身上,温文尔雅。北冥畴待我不薄,这些衣衫都是入宫后,重新添置的。 只是这样的设计让我不得不裹上裹胸布,将胸口裹地紧紧的,很是不适,明天还是去找一件宽松点的长衫穿穿。 将长发拢至一边,打了个结,垂落在耳边,倾斜的刘海随意地散在面具的两边,举目望向深沉的夜幕,今日我与北冥畴的两只猫都去监视那里了,只怕现在已经开始了吧。 双手插入袍袖来到北冥畴的内殿前,每晚我都要给北冥畴扎针,有时,他会问起我的计划,有时,我去的时候,他早已入眠,就像前两日,他是真的乏了。 今日,他依然躺在龙床上,手执书卷,正在凝神观看,静静的房间里,是他偶尔翻书的声音。 北冥畴:老弟,你干地不错,没想到你这么胖,功夫倒是不减反增。 北冥栎:你还说!你倒好,整天就躺在床上听故事。 北冥畴:我日子不多啦,还不好好享受佳人相伴? 北冥栎:我bs你,跑腿的事全是我在做。 北冥畴:就当减肥。 北冥栎:--!!!小齐受了点伤,你也要关心一下,别整日跟孤月混在一起。 北冥畴:小齐死不了,但不见孤月我会死。 北冥栎:。。。。你这只老淫虫。 北冥畴:过奖。^_^[本章结束] 第四十四章 谣言(PK票 谢谢)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四十四章谣言(pk票谢谢)筒子们莫非体谅我更地辛苦,不想让我加更了?不过后面的朋友也着实厉害,只有自己好好努力了,希望喜欢本书的朋友投给我珍贵了票票,多谢多谢! 明亮的烛光下是北冥畴平和而英俊的脸庞。 “来了?”他并未抬眼看我,我也只是随意地应了一声:“恩。”然后搬了一个圆凳坐在他的床边准备讲故事。但心里却是压上了千斤巨石,只觉得空气稀薄,不够喘息。 “今晚不扎针吗?”北冥畴放下书卷,抬起眼睑,就在他看见我的那一刻,他的眼中划过一丝惊讶,然后就温柔地看着我。 我淡笑道:“已经扎了七日,从今天开始,不用再扎了。” “孤尘,今夜……你很是不同。”北冥畴柔声说着,我将自己上上下下看了个遍,就是衣服与发型换了,前几日一直穿的都是自己的普通的长衫,因为新衣服还未送来。 北冥畴伸手微触我的衣领,微笑着:“这衣服你穿着很合适。” “多谢,北冥国主那故事看到哪里了?” “哦,给。”北冥畴从枕边拿出一本厚厚的《三国演义》,我看了看结尾,正是第二十五回屯土山关公约三事救白马曹操解重围。脑中开始回忆,这一下子要连贯下去也非易事。 就在我想的时候,面具忽然被人轻触,我抬眼看去,是北冥畴,思路被打断,带起我满腹的疑惑。他是见过我真面目的,所以在他取下面具的时候我并未阻止,只是疑惑地看着他:“国主为何摘我面具?” 北冥畴看着我比几日前稍稍淡化的深红,眼中带出了他的心疼,然后,就是一声感叹:“很久都没看到别人的真面目啦……孤尘以后与我独处能否摘去面具?” 我体会着他前半句感叹的深意,点了点头。 他笑了,笑地很和善:“我也想亲身经历孤尘的慢慢恢复。” 看着他眯起的凤眼,我砸吧着这句话的意思,他为何要亲身经历我的恢复过程,难道这里他能享受到什么乐趣?心中想了千百回还是不解他的行为,便给他说起了下面的故事。 北冥畴听得很是认真,听到高潮处更会紧张地目不转睛,当刘玄德被关云长再次救出的时候,他抬手打在了床面上,大声说好。 这一说起故事,时间就变得飞快,正说到火烧眉毛之处,身边忽然飘落两个黑影,我收住声紧张地看向单膝跪在地上的两人,正是醉醨和冰墨。 “皇上!成了!”没有更加详细的汇报,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带出了北冥畴的笑容,也让我心中的石头放下,长舒了口气,终于,成了! 醉醨和冰墨抬起脸看见了坐在床边的我,两人的眼中都带出了一丝惊讶。 “很好,都起来吧。”北冥畴命令着。 我缓缓戴上面具看着冰墨:“冰墨,从今日起,你就去照顾冷将军吧。” “什么?”冰墨不解地看着我,“为何?” “有你照顾他我放心,而且,接下去我的身边探子会越来越多,你必须隐藏起来。” 冰墨双眼闪烁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我明白了。” “国主,月某告退,明日再来为国主讲故事。”我起身告辞,北冥畴微笑着点头,醉醨站在北冥畴的床侧,微微皱眉地看着我,不知那木头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当我进入自己房间的时候,冰墨已经站在黑暗中等我回来,她劈脸就问:“月,你不去见见将军吗?不解释一下吗?” 我开始解开那些麻烦的盘扣,懒懒道:“你去不是一样,记住,如果他想来见我,你就打晕他!” “月!将军伤地很重,那些该死的狱卒收了左司马的好处,用的都是重型!”冰墨的声音带着颤音,仿佛那些刑是用在她的身上。 手顿了顿,继续解扣子:“放心吧,用我的配方,不出半个月,冷情就会恢复如初,而且壮如猛虎。” “月!”冰墨忽然扣住了我解盘扣的手臂,黑暗中无法看清她的神情,但却感觉到她双手的冰凉,寂静的房间里,是她有点颤抖的呼吸声,久久的,她平静下来,然后放开我的手,轻声道,“那你多多保重。”袍衫轻扬,她消失在我房间之内。她……难道喜欢冷情? 这个想法的产生让我想起了另一个女人,就是四公主北冥樰霓,那么,她那天去天牢探望的其实是冷情。 有趣,没想到冷情还挺抢手。 天牢失火,摆放尸体的停尸房被彻底烧毁,暂时停放的尸体没有一具幸存,全都焦黑地无法分辨。冷情的事,就这样不了了之,痛苦的,是冷情的一干朋友和下属。 北冥齐府在失事的第二天就设下了一个空的灵堂,冷情的下属和朋友都纷纷前往吊唁。其实此时设置灵堂是最不明智的,因为冷情的罪名是刺杀皇储,其罪当诛,就算他曾经军功显赫,为他摆灵堂的人,或是去吊唁的人,都有从犯的嫌疑。 而偏偏北冥齐就摆上了灵堂,这么做,就是为了表明自己的立场,以及让其余人主动表态,去灵堂的,就表明是要成为北冥齐的战友! 一下子,原本平静的北冥王朝变成了暴风雨下的怒海,波涛汹涌,两股对立的势力渐渐变得明朗。北冥的时局,也在这一刻,变得紧张。 于情于理,我应该去吊唁冷情,但我没去,这也隐隐“体现”了我的人品,一个踩着冷情往上爬的小人,一个正在观望风向的,明哲保身的小人。只要照顾好了皇上,获得皇上的宠爱,谁敢动我? 左司马自那天一笑而识后,近来也总会有意无意地出现在我的面前,虽然只是问些关于皇上病情的话,但却是对我赞赏有佳,我也是对他赞赏颇为感激。 “六殿下可真是好人哪。”隐隐的对话声从一旁的假山里传来,让从药房回来的我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很多八卦消息都是从这些小太监的嘴中获得。我也隐入假山中,偷听着。 “是啊,冷将军这么对他……” “胡说,这分明就是那个人陷害六殿下,冷将军顶罪,冷将军就是一条汉子!” “小声点,最近宫里这么紧张,人多嘴杂的,大家还都要命呢。” “喂,小林子,你怎么又是这副模样,走路没力气的。”原来有三四个小太监。 “哈哈,他准又被太子捉到房里去了,不过太子这几个月不出去可就苦了我们这些太监。” “哎,谁让太子妃没什么情趣呢?太子又不能找宫女,只有可怜了我们这些太监了。” “别说了,怪恶心的。” “恶心?你看皇上不也是宠着那个月大夫嘛。” “嘘——你们要死了!皇上的是非也敢说!” “你们别说了~~~...[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四十五章 祭奠(哭喊PK票)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四十五章祭奠(哭喊pk票)我滴天哪~~~~~~我滴地哪我滴pk票哪来啊br> 我微微侧身,看着他们一个接一个从假山后面走出,其中一个长相俊俏,雌雄莫辩,脚步虚浮,腰肢无力,心中一凛,没想到北冥律还好这口。不过这个世界多是如此,在这点上倒是体现了“男女平等”。 原来宫里还流传着我与北冥畴的蜚语,这就更好办了。 背着药箱继续往回走,迎面走来两个公公,看他们身上的袍衫,应该也是管事的公公,他们一见我,就迎了上来:“月大夫请留步。” 我站定看着他们,他们谄笑着:“太子有点不适,烦劳月大夫去看看。” “太子不适?”很好,我还就怕你不来找我,我立刻紧张起来,“那快带在下去看看。” “好好好,月大夫这边请。” 我立刻紧紧跟在两个公公的身后,嘴角扬起了狡黠的笑容。 这太阳正值西山的时候,宫门里匆匆走出了一个白色的身影,白色的袍衫飘逸而潇洒,同样是白色的斗篷随着他稳健的步履而飞扬,木色的面具遮住他半张容颜,如墨的长发只用一个银质的小箍斜梳在耳边,刘海垂挂,将他那张看似清秀地脸称地越发娇小。 长发垂落在胸前,在起伏的斗篷下微微隐现,他的身旁是一个普通的小太监,小太监与他出了宫门后,就上了一辆宛如早已等候在那里的马车,车夫轻扬马鞭,马车便扬长而去。 下午当我到太子的寝宫的时候,果不其然的,左司马也在太子的寝宫中,他并未试探我,而是聊了些家常,并邀我晚上喝酒。 为了让左司马减轻对我的疑心,我用无法随意出宫为由推搪,但左司马很快帮我找了一个理由,就是出宫吊唁冷情。 当我回到太虚殿的时候,北冥畴略带羡慕地看着我,然后就是他的调笑:“看来你晚上有饭局。” 我笑了笑:“国主还是当作不知的好。” 北冥畴什么都没说,只说让我晚上早点回宫讲故事给他听,否则他无法安然入睡,这句话说得颇为暧昧,让我郁闷不已。 顺理成章地出了宫,我看着坐在身边扮成小太监的北冥律,不由得笑道:“为何太子出宫要如此打扮?” 北冥律听罢就是唉声叹气:“别提了,这几个月快把我闷坏了。”左司马在一旁幽幽地笑着,然后说道:“过会老夫与孤尘前往吊唁冷将军,太子就请呆在车内等候。” “恩。”北冥律懒懒地应了一声,我故意问道:“为何要去吊唁?”这老狐狸让我和他一起去吊唁,摆明了月孤尘和他左司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让我这个月孤尘以后没有退路可言。 左司马只是笑笑,并不多言。果然是少言多笑的老狐狸。 这马车嘚嘚地就停在北冥齐府的门前,只见北冥齐府的门口挂着两盏大大的白纸灯笼,灯笼上是两个大大的“奠”字,风吹灯摇,在这阴沉沉的夕阳下,更显凄凉。 黑色的粗布挂在门楣,从宽大的门梁上一直延伸到殿堂内,使门口到大殿的院子整个笼罩在那条条黑布之下,沉闷地让人喘不上气。 门口迎宾是齐府老管家扬伯,他看见我跟在左司马的身边疑惑了一下,毕竟是个下人,只见过我几次,也不清楚许多事的内由,便依旧是恭敬地通报了进去:“左大人到——月大夫到——” 身穿素衣的家丁将我们迎了进去,只见大殿上摆上了一个大大的灵台,冷情一些部下头绑白布分立在两侧,北冥齐坐在灵台边,依然是毫无坐相。 当左司马前脚跨入灵堂的时候,当即,灵堂里就杀气四溢,赫然间,平地卷起了一阵狂风,立刻祭灯摇曳,黑绸乱颤。 而当我跨入灵堂的时候,却引起了一阵阵不大不小的抽气声。 “月大夫!” “没想到真是如此!” “哼!趋炎附势的东西!” “将军当初真是瞎了眼!” 左司马在这一声声对我的轻骂中缓步到了冷情的灵位前,然后接过司仪手中的三柱清香,开始祭奠。 将香插入香炉,坐在一边的北冥齐微微欠身,嘴角带着似是万分感激的笑:“左大人亲自祭拜,让冷情终于瞑目了。”也就是说如果你不来,冷情就死不瞑目。 左司马也哀恸地挤出两滴眼泪:“冷将军年轻有为,何苦走上这条路,哎……可惜啊可惜……”他一边叹息一边离开,还不忘给我打招呼,“孤尘啊,老夫受不了这生死离别的悲伤,老夫先在外面等你。” 这左司马言语之间的亲热是非将我拖下水不可。 看着左司马离开,我抬手正要接下司仪递过的清香,堂上立刻有人大喊:“别给他!这个叛徒!” 喊话的正是赵亮,裴义终于忍不住跑到我的身边,拉住我的胳膊:“月大夫,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将军待你像兄弟,你为何在将军被捕的时候没替他说过一句话?你现在不是皇上最宠信的人嘛!” 没想到外面对我和北冥畴的传闻已热闹至此。 “小义,你跟他废什么话!人往高处走,这我们谁也拦不住!谁叫我们将军没有给某人想要的东西!” 裴义失望地放开我,退到一侧,面前的司仪收回香也是愤怒地瞪着我,既然如此,我便转身离开。 “噌!”一声,寒光划过面前,本能地往后微微一退,一把带着寒气的长剑就横在我的身前,是北冥齐! 他冷笑地看着我,手腕一转,就将剑身贴在我的喉头:“你真就这么走了?不该留下些什么?” 我瞟过眼看向北冥齐,他的眼中带着寒光,我淡淡道:“各位,在下只是一介大夫,皇上对在下的宠信也只限于对在下的医术,将军的死,在下也深表遗憾,其余的,请恕在下无能为力。”我拨开北冥齐的剑,便大步而去。 身后忽然带起一阵寒气,正准备闪身躲过,却听见刀剑碰撞的声音,停下脚步,听着北冥齐沉沉的话语:“让他走!他留在这里,只会让冷情伤心!” 轻掸衣摆,潇洒而去,柔风拂面,是我清澈的笑容,以后你们就会知道真相,只是现在,尚不是时候。 小药瓶,又见小药瓶。 藏青:最近孤月的口味变了,喜欢小药瓶了。 水东流:我们要小心。 北冥齐:我才不怕呢,我最近没得罪他。 冷情:恩!恩! 导演,一脸死灰…… 众人:难道导演得罪她了? 导演:我忘记给她发工资了。。。。 众人立刻急退,与导演保持较为安全的距离,看着孤月拿着可疑的葱油饼向导演走去……[本章结束] 第四十六章 艳楼(6500加更)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四十六章艳楼(6500加更)抱歉抱歉,话说昨天到6500分的时候,我正睡觉的说,,,,那个火星与地球有时差不是吗,呵呵,赶紧补上加更的情节。那今天如果破7000,岂不是要三更!--!!! 在北冥京城锦城的东南角,有一处花街柳巷集中之地,这块风水宝地由一条小小的内河隔开,倒是成了独立的一处地方。 一座美人桥连接着那块小楼林立的逍遥之处,正对桥面的便是京城有名的青楼:艳楼。它的边上,便是临河的一幢接一幢的木质小楼,美人凭栏而立,手中绸帕飞扬。 大红的灯笼一盏接着一盏亮起,将这块逍遥的宝地照地暖昧无比,春光无限。 我站在桥头望着那向两边延伸的,望不到边际的青楼,心中感慨万千,既有对如此大规模青楼群的惊叹,又有对青楼里女人的感叹。 出入青楼的锦衣华袍的男子,和那些忙着招呼客人的龟公姑娘,一派热闹奢靡的景象。也不能怪北冥律流连与此,外面的女人的确精彩无限,就像影月的某些贵族,只觉得家中的男人索然无味,夜店的男伶知情知趣。 奇怪?家中的与外面的到底有何不同?在我眼里,明明都是男人。 浑然间,我想起了赵凝对我的评语:你本身就这么刻板,怎知这其中滋味!我真的太刻板了吗? “哎哟!这不是左大人嘛!”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妇人迎了上来,然后就跟出一遛女人,将我们团团围住。 “左大人,您可是好久没来了~~”一个个娇声连连,这些只是迎客的,所以姿色比较平常。 “姑娘们,你们怎么只记得左大人啊。”北冥律扑进花堆,立刻,她们认出了北冥律,“这不是北公子嘛,这么多日子不来,姐妹们还以为你改邪归正了呢。”此刻北冥律已经换上一套男子便衫,风流倜傥。这北公子应该就是他在外面的名头了。 “前段日子私务缠身,这不是一忙完就来看你们了吗?”北冥律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好啦好啦,进去再说。”左司马大声笑着,左拥右抱地走了进去。 也有姑娘走在我的身边,似乎看出我是生人,便笑道:“公子似乎是第一次来【艳楼】呢。” “是啊,公子怎么戴个面具呢?”姑娘们看出我并不像北冥律和左司马,一时也不敢过于亲近,以免弄巧成拙,由此看来【艳楼】的女人都受过一定的训练。 我只是抿唇淡笑着。 我们在繁花簇拥下,进入了【艳楼】。入门便是一条雕花的长廊,长廊的两侧是可以休息的廊椅,而廊外,却是人工开凿的浅池,池上荷叶漂浮,红鲤嬉戏,清澈见底的池水中,是大块的光滑的圆石,一条巨大的白玉而成鲤鱼跃出池面,口中喷出灿灿的莲花。 好精美的人工池,好特别的设计。 走过长廊就是到了水池的彼岸,一间宽敞的大殿,大殿里分作两层,中间是圆形的舞台,粉红的薄纱从房顶飞流之下,气势恢宏,薄纱此刻束在四边,舞台上正是美人翩翩起舞。 一间又一间小隔间由木板拦起,木板而成的墙上是精美的水墨山水画,可谓雅俗共赏。 我微微看了下,这样的隔间也有三十余个,而错开的二楼是有门的包间,似乎比下面的隔间更大些。 我跟着左司马和北冥律绕过了这个大殿,上楼进入了一间包厢,包厢甚为雅致,另一边就是一排木制的花窗,打开窗,就可以看到楼下台上的表演,窗下更有睡塌,倚窗观看,别有一番情趣。 落座后,簇拥着我们的姑娘便自行离去,只留下嬷嬷等着我们点花。 “终于能出来透口气了。”北冥律趴在桌子上大呼着,然后他坐直身体勾住了我的脖子,笑道,“这还是借了你的光,哈哈哈,来,别客气,舅舅请客,你就叫你喜欢的姑娘。” “这……不好吧。”我看向一边的左司马,他摸着下巴上的那一撮小胡子:“月大夫不必客气,现在大家是自己人,你再跟我见外,我可要生气了。” “呵呵,不敢不敢,那月某就要这里的头牌。”看看这里的头牌长什么模样。 “哈哈哈……果然是风流出少年。”左司马朗声笑着,北冥律依旧与我勾肩搭背:“没想到你还真会叫,看来你也是个……恩?恩?”北冥律对我不停地挑着眉,我扬起唇角也是一脸的坏笑。 【艳楼】的头牌叫无双,果真是艳丽无双,风华绝代,就如满园绿色中的唯一的红杏,又如天鹅中的彩凤,完美无瑕的脸蛋,无可挑剔的身材。摆一摆,是香风阵阵,扭一扭,是秋波连连,让人心神荡漾,无法移开视线。 唯一的缺点,是相对于我的缺点,就是比我高,这,让我不爽。 正因为她比我高,所以,我就越发调戏她,她在我身边被我逗弄得笑声连连,只喊讨厌,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我孤月沙喜欢逗弄女人。 “讨厌~~老是乱摸人家。” “当然要摸啊,不然左大人的银子岂不白花了。”说完,我狠狠捏了她一把舒胸,凭什么她这里也比我大! “哈哈哈……”左司马大笑起来,“是要摸,是要摸,无双可是这里的头牌之一,这钱,自然要花在该花地方。” “哎……只是可惜不能留夜。”北冥律哀叹起来,最近为了保持良好形象,他可是足不出宫门,他抓起着身边的另一个头牌怀柔的柔荑放在唇边,“不然今晚你准走不了。” 怀柔一声娇嗔:“北公子又想欺负人家~~” 无端端的,我竖起一身汗毛,半开玩笑道:“那不如你就扮作我的药童随我回……家,这样不就能天天伺候北公子了?” “好主意啊!”北冥律双眼立刻放光,左司马瞥了一眼北冥律:“这女扮男装不易,而且怀柔又如此倾国倾城,你就不怕被你爹看出来!” “哎……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每天都对着一个女人,多闷哪……”北冥律说完将怀柔揽入怀中,轻语,“不如我们现在……” 怀柔娟帕掩面,腰肢轻摆:“公子你讨厌。”就在这时,北冥律坏笑着抱起怀柔:“我讨厌?过会我会更讨厌。”说罢,就抱着怀柔离开了包间。 看着北冥律离开,不禁想起了他的太子妃孔德萱,听说她是左司马的妻家的一个晚辈,虽说是左家的人,地位却举足轻重,难怪左司马能纵容太子如此胡来。 左司马笑着举起了酒杯,挥了挥手,正疑惑他挥手的含义,身边的美人和他身边的美人悄悄离去,并且给我们带上了门。 哦?莫非是要与我密谈? 北冥律:其实我是个好孩子。 北冥齐:少来了你。 北冥律:因为我觉得配不上德...[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四十七章 套话(继续求PK票)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四十七章套话(继续求pk票)向7000分进军哦,自己给自己打气,加油加油! “孤尘?孤尘?美人走远罗。” 左司马在我面前挥了挥手,我立刻拉回视线看向他,不好意思地笑道:“让左大人见笑了。” “诶?什么左大人左大人的,见外,今后孤尘叫在下名字即可。” “那怎么行?左大人无论年龄还是资历都是月某的前辈。” “你看你!明明是个年轻人,却如此迂腐,罚酒!”左司马“生气”得将酒杯递到我的面前,我轻笑着接过一口饮下,好酒,浓而不辣,入口即化,回味时带出了淡淡的花香。 “好!好酒量!哈哈哈……”左司马又给我满上了一杯,难道他想灌醉我打探消息? 我连连摆手:“月某酒量尚浅,方才那杯已是底线……” 左司马笑道:“年轻人怕什么,来,我敬你,我可先干为敬!”说着,他便举杯饮下,既然如此,我自不能推辞,也立刻跟着他仰头,顺势将酒甩在脑后,在他放下酒杯的时候我也放下了酒杯,抬手撑住自己沉重的额头,开始讨饶:“左……左大人果然海量,月某不敌……” “哈哈哈……孤尘,看来你不行!一个男人,怎就只能喝这点酒?我像你这年纪的时候,可是三坛哪!”于是,左司马又开始给我续杯,我是能倒就倒,能甩就甩,没机会的只有饮下,算了算,我喝下的没有半斤也有八两,差不多也该是醉的时候了。 感觉到自己有五分清醒的时候,我便动摇西晃地倒在了桌子上,含糊地说:“厉害……左大人果然厉害……现在也依然威风不减……皇上及不上你……及不上你啊……”我感叹着,晃着脑袋,左司马顺着我的话反问我:“怎么及不上?皇上现在不是很精神吗?” “那是假……咯!假的……全靠我的银针吊着,没几日活头了,可怜哪……” “怎么会!”左司马情急之下抓住了我的手腕,“你说的是实话!” “当然……” “那你还知道什么?”左司马的声音变得深沉,更似在催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他不知拿出了什么东西,就往我嘴里塞,我赫然明白,那是一种迷药,吃了后能让人昏昏沉沉,说出实话。 我舌一卷,就将药丸卷入了舌下,这样我也有机会吐掉,反正我现在说话也是大舌头。 “说,北冥畴到底还能活多久?” “大概……一……一个月……” “他是不是想废太子?” 我将脸自然地转向另一个方向,在转脸的过程中,将药丸吐在了手中藏起,然后就看见左司马也赶紧坐到我另一侧,捧着我的脸追问着:“是不是!” “皇上……皇上其实没想……没想废太子……只不过……只不过是因为左司马……所以……所以才想废的……” “我?说,为什么因为左司马而要废太子?” “还不是……还不是……”我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微弱,左司马立刻将我扶起拍着我的脸:“月孤尘,说下去!” “还不是因为……因为他手上的兵权……”我迷迷糊糊得说着,轻的几乎不可闻,“呵呵,左司马真笨……他大可先交出来……让皇上安心……省的我总是吊他的命……烦死了……将来太子登基……太子又这么听左司马的话……将来……兵权还不是……还不是……呼……呼……”我垂下了脑袋开始呼呼大睡。 左司马扶住我身体的手缓缓放开,我跌落在酒桌上不省人事。 静静的房间里,是左司马倒酒的声音,他轻声冷笑:“哼!还不是我的!” “咕咚”,他饮下了杯中酒:“月孤尘……你果然是颗好棋……” 多谢夸奖,你这颗棋子更好。 “来人!”他喊了一声,然后我听见了开门声和脚步声。 “爷,有何吩咐?”是个男人的声音。 “去准备些醒酒汤来,然后准备好马车,送太子和月大夫回宫。” “是!” 下人退下,左司马给我塞入另一颗药丸后开始自斟自饮,看似很是自得其乐。既然是解药,我就慢慢化开它,分析着里面的成分打发时间。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北冥律回来了,嘻嘻哈哈得走了进来,然后就是一声惊呼:“呀!孤尘不行了?” “太子,你怎能说孤尘不行呢!男人不能说不行!” “哈哈哈……是啊……哈哈哈……”北冥律不知用什么戳着我的头顶,“孤尘,醒醒,该回去了。” 我茫茫然得扬起脸,依然醉意朦胧:“恩……什么回去了……” 左司马将醒酒汤推到我的面前:“孤尘啊,醒醒酒。” “哦……”我端起醒酒汤,咕咚咕咚喝下。 出来的时候,我依然东倒西歪,一个龟公搀扶着我,我才没撞上门,北冥律和左司马在一旁大笑着:“哈哈哈,孤尘啊,你这酒还没醒哪。” “舅舅,我看孤尘是压根不想离开。” “哈哈哈,说得有理!” 我看着他们呵呵地笑着,脚下打着飘,当走下楼梯的时候,我的视线里跃入一个熟悉的身影,我眼睛立刻眯起,精神高度集中,那个渣怎么会在这儿! 《孤月行》记者招待会 记者:请问各位拿到这个剧本的第一感觉是怎样的? 水东流:我觉得像bl剧本,你们觉得呢? 冷情:恩!恩! 歌舒音离:没错,我觉得我的角色像伪娘。 北冥齐:是啊,我的像狐狸精。 藏青:我是帝王攻。 北冥畴:我是大叔攻。 记者:那谁是受? 众人看向孤月:她。 孤月缓缓转过脸,眼中划过一道寒光,手中抛起了小药瓶,立刻,只听见众人的咽口水声。[本章结束] 第四十八章 赵凝(7000分加更)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四十八章赵凝(7000分加更)还有50分就破7000了,早晚都是要更的,提前送上,免得忘记,o(n_n)o...哈哈 话说后面沙会查抄左家,大家好好想想,应该让她顺手牵羊一些什么宝贝捏?就像韦小宝一样?哇哈哈哈。 远处是一个翩翩公子,黛眉似柳叶,双目似灵泉,小巧的秀鼻下是那张总是微勾的唇,她总算出现了吗!失踪了足足一年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猎艳! 我双腿立刻发软,讨饶着:“月某不行了,月某今日就睡这儿了。”我抱着柱子不再迈步。 左司马笑了起来,眼中带着暧昧,仿佛在说你想要姑娘就直说,北冥律立刻扶住我的胳膊,轻浮的声音在我耳边扬起:“孤尘你就别装了,我这就让人给你准备去。” “好,好,呵呵……”我抱着柱子,此处已是二楼的入口,位置比较明显,凡是上二楼的都会经过这里,包括那个渣。 只见她轻摇折扇朝这边晃了过来,我侧着脸顺其自然地看着她,她感受到了我热切的目光,我眼波里划出一道媚光,酒后媚态纵生,于情于理。她微微眯了眯眼,便擦过我的身体上了楼,这渣过会肯定会来找我。 不一会,一个小龟公就扶住了我,再次往回走,北冥律在我身后叹息着:“好羡慕孤尘啊,可以不用回宫,哎……”然后就传来左司马的笑声。 小龟公扶着我往里走,面前走来一绿衣男子,他恭敬地拦住了我们,然后就是对我一礼:“这位公子不知是否方便,我家公子相请。” 我抬眼看了看他,然后对小龟公道:“让姑娘先等着。” “好列,爷。”然后他跑开了去,我站直身体看着面前的绿衣男子,浓眉大眼,冷漠的表情,应该是那渣的男影了,于是笑道:“请带路。” 男子冷鼻子冷眼,走在我的身前,我心里冒着火,作为影月的皇族,而且是辈出女皇的皇族,这渣,却在一年前离开影月射日,从此失踪! 在国难当前急需人力的时候,她却在这里风流快活!过会一定要摁倒她狠狠揍一顿! 翩翩公子折扇轻摇,翡翠的玳瑁扣住她如墨的长发,男子将我领进屋后,便退出带上了门。 为何知道她一定会找我,因为我对她太了解了,她就喜欢神秘的事物,我现在脸上带着面具,仅仅露出的下半张脸就知道我是个上等“货色”,她怎么会放过? “公子请。”她站起身,眉眼含笑,折扇轻摇,“在下突然相邀实在唐突,就怕公子不来。” “放心。”我冷冷地坐到凳子上,双手随意地放在大腿上,“我肯定来!”说罢,我直直地看着她的桃花眼,喊出了她的名字:“赵!凝!” 瞬即!赵凝“啪”一声收起了折扇,嘴角依旧带笑,但杀气已然形成。 我抬手就拍在了圆桌上:“你这渣!你对得起我吗!” 立刻,赵凝杀气锐减,她惊讶地用折扇指着我:“你,你,你……”她目瞪口呆,普天之下,只有我:月孤沙敢叫她这个凰主(相当于王爷)人渣。 见她说不出一个整句,我站起身就拉她上了床,然后放下帐幔就怒道:“你这一年到底去哪儿了!连我登基那天你都没回来!” “你,你,你。”赵凝用折扇指着我,我拍开她的折扇:“你嘴巴抽筋了!是不是要我打你!”我扬起了手,她立刻抓住我的手就嬉皮笑脸起来:“好了好了,看,我不是好了,我只是太惊讶了,你怎么会在北冥?难道射日?” “射日射日你就知道射日!你知道现在影月出了多大的事!” “什么!” 我忍住揍她的冲动将前前后后详细地说了一遍,她怔地瞠目结舌。看着她那一脸呆样我就想扁她,这个就想着玩的家伙,倒是跟那个北冥齐臭味相投!不过北冥齐比她诡地多! “说话,你是不是应该跟我交代一下你这一年都做了什么!” “呃……这个……沙,你漂亮了,戴人皮面具?既然戴了人皮面具你干嘛还戴个面具,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我彻底气结,而对面这个家伙还一脸迷惑。整个影月,我最想揍的人就是这个赵凝,每次她都惹我生气! “我说你找抽是不是!”我再次扬起了手,赵凝赶紧抱住了我的胳膊:“我好奇嘛,好奇之心人皆有之,而且沙你这么强大,我绝对相信你有能力把这些人都解决,其实你既然会模仿字迹,为何不模仿这些国主的笔迹下道诏书呢?这样不是又快又简单?” 我无语地看着她:“诏书层层下放,而且反馈又快,这些国主知道了你说他们会怎么做?” 赵凝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缩着脖子嘟囔道:“他们会发兵攻打影月……” “你是不是嫌影月没打起来你不爽啊,还是你觉得我和这些国主都像白痴?!” “是我像白痴……” “那你这个影月的白痴是不是该为影月做些什么?” “当然!我是爱国的!义不容辞!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你说一句!”赵凝说得大义凌然,小脸鼓起。 “哼!很好!”我扬起了唇角,赵凝一个哆嗦,小心翼翼地举起了手:“请问……沙你要让我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你经常做的,睡个男人而已。” 赵凝立刻挑起了眉:“你有这么好心?那男人……该不是不堪入目吧。” “怎么会,你我如此交情,我不会害你。”我环起了双手笑着,赵凝这次挑起了两根眉毛,双手塞入嘴中:“有问题,肯定有问题!” “有问题?赵凝,你也是女皇世家,而且,你上次抄兰家的时候吞了不少吧,话说回来,你在影月活了十八年唯一做过的贡献就是浪费影月的粮食,现在让你睡个男人而已,而且还是个美男子,你就如此推三阻四,是不是想违抗我的命令!”我眼中带出了寒光,赵灵那诅咒一般的遗嘱已经让我不爽,若是让我相当不爽,我难保不会做出查抄赵家的事! “咕咚!”赵凝立刻咽了口口水。 我冷哼:“私吞查抄的财物,伪造上报国库的数据,就这一条罪,够我抄你家了。” “别,别,沙,你上次都睁一眼闭一眼了,我答应就是了,不过,我可以帮你找一个更榜的。”赵凝说着直挑眉,我不解地看着她,她得意地笑道:“根据我这一年的调查,最大的人*易的黑市就在这里,而且今晚还会到一匹极品,这就是我跑来的原因,嘻嘻嘻嘻……”说着说着,赵凝又在那里口水直流了,这个渣,除了吃喝玩乐就是风花雪月。 不过我从心底羡慕她,她圆滑地就像一条泥鳅,无论朝中分裂着多少股势力,她赵凝,依然是风吹不倒,与任...[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四十九章 买仙(求PK票)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四十九章买仙(求pk票)读者大大推荐的挽歌清雅的《绝代娇嫩》。 呼喊pk票,后面的大大好快啊,快地让我心慌慌的说,还有二十天,好漫长啊。 要不把皇位让给她,让她去解决她祖奶奶的诅咒?我挑着眉,摸着下巴,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沙,你该不是又在想什么鬼主意吧。我可警告你,你可别乱来,我只喜欢男人。”赵凝惶恐地拉紧自己的衣领,我淫笑着:“我在想是不是要将皇位让给你,你也知道,死在你祖奶奶那条遗嘱上的女皇可不少,要不……”我俯向她,她当即躺平,一脸死灰:“我愿意用我的清白换取我的自由,来吧!让暴风雨摧残我这颗粉嫩嫩的嫩苗吧。” “就你还嫩苗?”我忍不住站起身狠狠踩上她的肚子,她立刻一个侧翻躲过,笑道:“你功夫有退步哦。” “别废话了!我毒还没解,带我去你说的那个地方!” “你真要去?” “当然。” “哈哈哈,你有钱吗?”赵凝一针见血,等着看我好戏,呵,我孤月沙怎会落于她的下风:“钱你不用担心,自会有人买单。” “沙,我实在不想让这么纯洁的你去那种地方。”赵凝扑过来抱住了我的脖子,大声感叹着,我眉脚直抽:“你去死——”忽的,丹田一股真气上涌,立时破口而出,“噗!”一口血,我喷了出来,血喷在了赵凝身后的床单上,犹如一朵妖艳的玫瑰在床单上盛开,甜咸的血腥味在口中瞬即蔓延。 “沙!”赵凝急急跃到我的面前,然后就把上了我的脉,我立刻抽回手,赵凝当即就揪住了我的衣领,怒道:“你这家伙不要命了是吗!” 我撇过脸擦了擦唇角的血,淡淡道:“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不过是真气混乱,这说明我内力正在恢复,你应该感到高兴。” “你这个白痴!”赵凝将我狠狠一推,她带着内劲的推力直接让我跌坐在了床上,她开始在我面前来回徘徊:“不行!不能再让你这么下去!你这个渣!”她站定在我的面前,再一次揪住我的衣领,双眼暴突地瞪着我,“你不能为了影月,连命都赔上!你必须休息,你明不明白,你必须……” “赵凝!”我厉声打断她,“听着!影月没了我孤月沙还有你赵家,还有林家,还有松鹤家!但如果我们没了影月,那还会有我们吗!那是我们的家啊,是我们的家!就算赔上我这条命,也要保住这个家!如果是你,你也会这么做的,不是吗!” 我紧紧地抓住赵凝揪住我衣襟的手臂:“放心!我一定会留下这条命回影月,我不会把皇位就这么轻易让给你的,我保证!” “沙!” “回去!回影月去,有你看着影月,我更加安心。”我看着赵凝渐渐暗沉的眼睛,她重重地点了点头:“明白了,我也该回影月看看了!然后把那群烂人赶出影月!” 我笑了,放心地笑了。 烂人……有了!我当即勾住了赵凝的脖子:“在你离开前,先帮我办件事情。” “说吧。” 我在她耳边一阵耳语,她立刻皱起了眉:“你这家伙,就知道不是好事,知道了,但你一个人能行吗?真的不需要我在这里照应你?你应该知道,多一个人……”忽的,她收住了所有声音,然后眼中划过一丝凛冽,轻声道,“看来我的确不方便留在这里,你的尾巴可真多。” 尾巴?我看了看赵凝扬起的眉毛笑了,是啊,我一个小小的月孤尘,身后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关注,跟赵凝接触,无疑会带来更多的麻烦,我当即大声道:“这位公子,在下不好男色,多谢公子抬爱,请不要再纠缠在下了。” 赵凝拉着我的手,往我衣袖里塞进了一张似乎是请柬的东西:“真是可惜啊,那本公子也不勉强,希望有缘再见,那就请公子喝下这杯酒。”她勾住我的脖子就给我灌酒,耳边传来她的轻语:“到了那里要说暗号,暗号是……” 我匆匆收起请柬道:“最好是不见。”然后跌跌撞撞地逃出了这个房间,跑出了【艳楼】的大门。 站在门口我骂着:“什么人!果然不是好东西!”顺便叫了一顶小轿,就往宫里赶。 今日虽然真气暴走,但也让我高兴,这就说明内力开始恢复,尽管现在还没察觉,但我会慢慢好起来。 想起赵凝塞给我的东西,我拿出来借着淡淡的月光观瞧,这是一张黑色的请柬,请柬的四周镶了金边,很是华贵,打开一看,上面写着【百仙宴】,还有时间和地点,这不看地点还好,一看吓一跳,居然是【天涯海阁】,没想到地下人口黑市会在天涯海阁里。 记得初来锦城,北冥齐就嚷着要去【天涯海阁】,看来这【天涯海阁】不简单。 &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 连夜回了皇宫,正碰上太子北冥律,估计是专门等着我的。月光下的北冥律神清气爽,他看着我嘴角歪斜地笑着:“孤尘,你怎么这么快?莫非真的不行?” “别提了。”我擦着满头的汗,“被一个男子缠上了,吓坏在下了。” “男子?”北冥律上上下下打量着我,我比他整整小了一号,他不由得暧昧地笑了起来,“孤尘,你知不知道现在宫中有这样一条传闻?” “传闻,什么传闻?” 北冥律缓缓走到我的身侧,用胳膊轻轻架在了我的肩上,轻声道:“说……你是我父皇的男宠?” “什么!”我惊呼,“怎么会有这种谣言!太子殿下,这绝对是污蔑。” “让我看看。”他忽然在我耳边轻语,我奇怪地看着脸侧的他:“看什么?” “真相啊。”北冥律抬手弹在我的面具上,“让我看看,我就知道谣言是真是假。” “月某明白了。”我匆匆拿下面具,立刻,感觉到靠在我身上的人身体变得僵硬,然后我再次戴上:“现在太子知道了?孤尘回去安歇了。” 北冥律僵硬地点点头,我快步离去。 身上是浓烈的酒香和淡淡的脂粉香,这才踏进太虚殿,李公公就迎了上来,他闻到我身上的味道,先皱了皱眉,然后就让我快点进内殿,说皇上还等着我说故事。 我惊讶了一下,没想到北冥畴还等着我。 《孤月行》花絮: 赵凝:我只是喜欢摸摸亲亲,为什么你把我想地那么色! 孤月:那你十六岁那次跟谁...[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五十章 强吻(7500加更~~~)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五十章强吻(7500加更~~~)非常感谢大家又帮我拉开了距离,心里踏实了一点嘻嘻……继续求pk票票。 稍后一章将在九点放出,欢迎到时收看。 黄色的龙床上,北冥畴靠在靠背上,双目紧闭,这不是睡了吗?我心里嘀咕了一下准备离去,却听见被单滑落的希索声。 “好重的酒味啊。”静静的房间里传来北冥畴沉沉的声音,我转身看他,他的眼底是深深的笑意。我拿下面具问着:“你怎么还不睡?” “等你说故事。”他笑着,笑得有点暧昧,“怎么,外面的姑娘让你累到了?” “哪有,倒是被一个男客缠上了。”我随意地坐在北冥畴的床边,他看着我的脸:“你的脸又好了点。” “恩,再过七天就会彻底痊愈,对了,你身上有没有钱?”不知怎的,人有点兴奋,举止也变得随意起来。 “钱?” “是啊,钱,我要买件礼物给太子。” “呵……要多少?” 我摸着下巴,说实话,我对人口买卖的行情并不了解,于是我问道:“买一个美人大概多少钱?” “那就要看怎样的美人了,若是花瓶,上等的万两即可,但若是有头脑的,则无价可估。”北冥畴说罢眯起了那漂亮的丹凤,我发现他近来经常这么笑。 我自然不会要有头脑的美人,于是我便说:“我只是买个花瓶,你给我一万两吧。” “呵……孤尘你倒是有趣,自己买礼物还要我来买单。” “那你给不给,不给我睡觉去了。” “给,自然给。”北冥律拍了拍手,醉醨又不知从哪里蹦了出来,然后取出一万两的银票给我,我呵呵笑着,有点奇怪,怎么越来越兴奋,心跳也有点快。 北冥畴抬手抚着我的面颊:“看来今晚你玩地的确很开心。”就在北冥畴的手碰到我的脸的时候,我忽然觉得浑身热了起来,就如同酒醉那般燥热。 我揣好了银票,北冥畴的手也滑落到我的衣衫上,然后就是宠溺地摇着头:“都是酒渍,那家伙到底给你灌了多少酒,去洗洗睡吧,明日再来与我说故事。” “不行。”我立刻很认真地看着北冥畴,“明晚我要去买礼物,买完应该是深夜了,你还是早点睡吧,说不定明晚还不一定能买到好的。” “什么礼物非要深夜前去?” “嘿嘿。”我神秘地笑着,酒劲冲上了脑门,浑身变得乏力,赫然间,我意识到了赵凝给我喝的酒有问题,不禁拍床而起,“该死!那男人给我下了媚药!”脚下忽然发软,就跌坐在了北冥畴的床上,北冥畴立刻扶住我的身体,“孤尘,你没事吧。” “没事,这药下地不重,我回去拿解药。”匆匆起身,我一步一飘地飘出了北冥畴的内殿,死赵凝,又阴我!每一次,每一次都是如此,她总是拿新发明的**用在我的身上,她还找到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我有音离可以解毒!当然,我没有一次让她得逞!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叫她渣的原因!好好的毒药不研究,就喜欢研究**! 讲起来真是欲哭无泪,班婕舒那次给我吃的也是她做出来的**。那是她做出来专门对付男人的**,我原本担心她会对音离下手,没想到她那次竟然良心大发,找了其他男人试药,否则我还真不知道怎么给音离解毒了! 门口站着一个身影,本以为是醉醨,却没想到是班婕舒!她站在门口依然狡猾地笑着,阴森森的夜里她却犹未地鲜亮,粉色的衣裙上是一层淡淡的银光。 她又再笑!她到底在笑什么! “走开!我忙着呢!滚回你的阴间去!”我大步上前,将她的身影打散,就一脚踹开房门,再用脚踹上。 点上烛火,开始翻箱倒柜找我的小药瓶,匆匆撸掉桌上所有的东西就将小药瓶倒在了圆桌上,地上是打碎的茶具和瓜果。 烛影缭乱,墙上映出了我慌乱的身影,赵凝这渣!早晚我要砍你的脑袋!抄你的家!灭你的九族!把你弟弟扔到夜店,让人蹂躏,天天给他喂**,春死他! 挑出需要的小药瓶,想将里面的粉末倒出,却发现杯子都被我撸到了地上,随意找了找,还有一个破地不是很厉害,赶紧捡起来将粉末倒在了里面,用手指混匀,尝了尝,还少了一样,会是什么? “没想到月大夫会有隐疾?难道是报应吗!”北冥齐清朗的声音忽然响起,我怔住了身体,怎么这药还会产生幻听,我含着手指,木讷地辨别着药粉的味道,因为喝了酒,味觉有点下降。 轻轻舔过唇瓣,终于尝出还少一味桔梗。 “是桔梗!”在我的房间里有一个小型的药柜,我匆匆转身,却看见北冥齐一身夜行衣地站在我的面前,黑色的面巾垂落在下巴下,他正双目暗沉地盯着我。 “怎么还会有幻觉?这到底什么药!”我惊呼起来,走到北冥齐的面前,试探地摸向他,结实而起伏的胸膛,微热的体温正从那件绸制的夜行衣下穿透,我不可思议地靠上去,胸膛里是强而有力的心跳,我懵住了:“怎么会?怎么幻觉会这么真实?那变态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药!” “什么药?我看是媚药吧。”沉沉的声音从那胸腔里传出,剧烈地心跳伴随着他深沉的声音让我的耳朵发懵,我怔住了,有人将我扯出了他的身前,我懵懵地看着一脸邪笑的北冥齐,那双狭长的丹凤里隐隐透着愤怒和鄙夷,还有一丝奇怪的挣扎。 “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让人恶心!真不明白冷情为什么对你这种垃圾动情!你这种人死不足惜!”他忽然将我拉至他的身前。脑子里现在变得有点混沌,药力开始扩散,视线渐渐无法聚焦,我看着他愤怒的双眼,他唧唧歪歪的声音让我烦躁。 “冷情啊冷情,你看看他!你好好看看他!你死的时候,这家伙非但没有给你祭拜,反而去青楼鬼混,你值得吗!月孤尘!本想让你给冷情陪葬,但现在我都觉得这只会污了冷情的名……” 好烦,真的好烦,他怎么这么烦!我扑了上去,就咬住了他的唇…… 这个世界,终于变得清净…… 《孤月行》记者访谈会。 记者:齐少,请问你被强吻有何感想。 北冥齐: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死!我明明应该厌恶丑人的!可是为什么!我被一个丑人吻了竟然还想吻下去,我到底怎么了?我中了邪,一定中了邪!(某人陷入抓狂中) 水东流(小声):他在看见孤月舔手指的时候就情动了,下流。 冷情(小声外加愤怒):哼!说得好听,帮我去教训孤月,却没想到是去调情! 水东流(小声加温柔的微笑):为了兄弟,赴汤蹈火,为了...[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五十一章 意乱(哭求PK票)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五十一章意乱(哭求pk票)pk倒计时:还有十八天,唔……为什么这么漫长……老天哪,帮我拉开距离吧……喜欢本书的请砸pk票给我吧,不然我会意志消沉的说。 让你再唧唧歪歪,让你再啰啰嗦嗦! 北冥齐的身体被我扑在药柜上,瞬即紧绷,没有反抗,我轻轻咬着他的唇,转眼看见了放有桔梗的抽屉,抬手抽开抽屉拿出桔梗,我离开他的唇,轻声道:“别吵,我要配解药,我不想占你便宜,我想只有这个方法能让你安静下来,对不起。” 看着北冥齐怔楞的神情和眸子中的火焰,我匆匆转身将桔梗放入唇中嚼碎,然后放入那些粉末中,用手指搅匀后尝了尝,应该没错了。 当想用水的时候,才发现水壶也被我撸到了地上,幸好还有一个橘子,想了想,这些粉末与橘子的汁液没冲突,便用力一挤,挤出的汁液终于将那些粉末化入果汁中,一口饮下,我安心地长舒了口气:“呼——终于没事了——”闭上了眼睛,感受着体温渐渐的回落。 忽的,脖子上出现一道寒气,那道寒气带着剑气,我立刻夹住手中的残杯挡住了那道寒气的相逼。缓缓睁眼,看见的却是北冥齐身穿紧身的夜行衣提剑站在我的身侧,他的眼中是剧烈的愤怒和复杂的纠结,我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在这儿?” 北冥齐的脸瞬即抽搐了一下,变成了菜色,没有那层不羁的笑容,我还真有点不习惯,他抽了抽眉脚:“我从你进来的时候就在了!你这么快就忘记了!” 我用茶杯移开他的剑,想了想,恍然想起刚才的一切,难道班婕舒的出现是在提醒我北冥齐的到来?她也会帮我? 看着气恼的北冥齐,以及他脸上不知是因为气恼还是因为羞涩而浮现的薄红,心里有点愧疚,不过以他的性格,多半是前者。我立刻道:“对不起,刚才我被人下了媚药,有失礼之处请别见怪。” 北冥齐手中的剑有些不稳,似乎真的非常生气:“你!”就在这你字刚出口,他似乎察觉有人靠近,立刻扫灭了我屋内唯一的烛火,房间里瞬即陷入一片黑暗。 不一会,外面就传来敲门声,醉醨的声音透过房门透了进来:“月大夫,皇上让我来看看你,你没事了吧。” 我看着身边的北冥齐,他的剑依然亮在那里,他的功夫高于醉醨,他潜入太虚殿不知北冥畴是否知道,不过即使知道,也只当不知。 “没事了!多谢国主关心。”我喊了出去,醉醨依旧在门口站立着:“月大夫……真的不需要帮忙吗?” “呵呵,能帮什么?不用了,毒已解,醉醨可以放心了。”我知道醉醨也在为我担心。 听见一声轻微的松气声,醉醨离开了房门前,北冥齐收回剑就要来抓我的衣领,我现在体力已经有些许恢复哪容你们说抓就抓? 我立刻挡住了他的手,冷声道:“六殿下,你现在还不是杀我的时候,因为我死,皇上就活不了。” 挡住的手瞬即收回,他肃杀地站在黑暗的房间里,隐隐透出的杀气将我慢慢包裹。我继续道:“既然你已知道皇上活不过一个月,不如一个月后再杀我这个垃圾不迟,只有二十余天,你不能等了吗?” “哼!你好自为之!”北冥齐拉上了面罩,隐隐的,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了我的面具上,“真不明白!冷情为何对你这个丑人动了真情!难道……”他伸出手朝我的面具探来,我并未阻止。 就在他指尖触及我的面具的时候,他停下了,久久的,他都不曾揭开我的面具。手指缓缓滑落,抚过我脸上的肌肤,带起我一阵麻痒。 “算了,我怕我看了会做噩梦!”说罢,他抽身离去。 看着敞开的窗户,我抚过自己的唇,北冥齐的唇,似乎比我的还要柔软,那唇下微微的刺痛,是胡渣吗?原来他和冷情的唇很不同啊…… 我怎么也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北冥畴在上朝之前就来我房间探望我。 他进来的时候我还在熟睡,直到他把我轻轻摇醒。我睡眼迷蒙地看着面前的身影,那玄色的龙袍森严地就像一个黑衣的勾魂使者,心中一慌,人也立时惊醒不少。 “国,国主?” 北冥畴温柔地笑着,就像一位慈祥的父亲,手心抚过我的脸庞,停落在我的耳边,柔声道:“没事就好,刚进来的时候看到地上一片狼藉,还真把我吓到了。” 我撑起自己的身体看着昨晚被我撸到地上的茶具和果盘,以及散乱在桌上的药瓶不由得也笑了:“让国主你操心了。”相处地越久,越觉得国主与父亲有些相似,那总是温柔的笑脸,和那温柔的抚摸。 温柔的手抚过我的颈项,我怔了怔,父亲似乎不会摸我脖子吧。 “真希望能早日看见你复原的样子。”他的手滑过我的肩膀顺着我的手臂而下覆在了我的手上,引起我一阵战栗,总觉得那眯起的丹凤中隐藏着我不知的东西,直到北冥畴离开,我还是愣愣地坐在床上,北冥畴到底怎么了?总觉得他现在越来越奇怪。 想不出所以然就继续蒙头睡觉,晚上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直到宫女前来打扫再次将我吵醒。我顶着浮肿的眼圈,心里有点懊恼,甩脸,满脸杀气,宫女们哆哆嗦嗦准备好浴桶就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烦躁地摸摸脸,原来面具没戴,难怪把她们吓到了。我从未想过要故意掩藏什么,只是如果顶着这张脸出去吓人,就是我的不是了。隐隐还记得被我吓死的那两个山贼,真是罪过罪过。 《孤月行》花絮: 在孤月被下了媚药后,众人的内心真实独白: 赵凝:哼哼!我就要让你永生永世记得我的“好”,真后悔没下重点,不然你就会做出对不起音离的事,我到时就可以抱得美人归啦,哇哈哈哈。 北冥畴:可惜了……真是可惜了……怎么就放过她了呢……哎……真是可惜啊……太可惜了…… 醉醨:只要她说一声,我随时愿意牺牲自己帮她解毒。。。。 北冥齐:媚态中带着坚强,简直!简直!简直是我一生中见过的珍品!可惜,却是个丑人……哎…… 孤月:赵凝的媚药做得越来越差劲了,不过瘾。(某女对媚药已经上瘾了的说)[本章结束] 第五十二章 天涯海阁(画圈圈要PK票)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五十二章天涯海阁(画圈圈要pk票)北冥畴回太虚殿的时候,左司马又来了,这几日他似乎跑这里跑地特别勤快。 左司马看见我,又只是一笑,我也笑着回礼,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听见北冥畴叫住了我:“孤尘啊,你先别走。” 接着,他将我拉到身旁:“司马,这孤尘还只是个孩子,也初来北冥,许多人情世故都不甚了解,昨夜出去玩乐的时候被人下了药,今后若这孩子还要出宫玩,就麻烦司马你看顾一下。” “下药?”左司马震惊地看着我,他的震惊并未做作,仿佛在心虚他给我下药的事情被我发觉了,并报告给了我皇上。 不过想起昨晚在北冥畴房中毒发,媚态微露心里也确实有点尴尬,想着,脸不由得烧了起来:“这事让皇上操心了,是孤尘自己去了那些不该去的地方,也是孤尘自己活该。” “哈哈哈……人不风流枉少年哪,孤尘何错之有?不过那种地方品流复杂,好男风者自然不少,下次要多加小心,莫要再给别人下药了。”北冥畴一边笑着一边拍着我的后背,“这孩子昨夜回来神色就不对,若不是他自己会解毒,只怕朕宫里的宫女可就遭殃了。” 心虚了一下,幸好自己能解,否则倒霉的不是北冥畴的宫女,而是他的儿子了。若是毒发吃了北冥畴的儿子自然不好。 左司马挑了挑眉,似乎听出我应该是中了**之类的东西,不禁也眸光闪耀,笑了起来:“臣知道了,下次月大夫若要再去那种地方,支会本官一声,自然保护周全。” “呵呵……有劳左大人费心了。”脸上有点挂不住,便匆匆离去。 这段日子,我一直只是在太虚殿与御医院两处奔波,北冥的后宫未曾走遍,这也是常理,哪有一个男人可以在后宫乱逛的道理?即使现在北冥畴的两位夫人都已死去,但后宫始终不可随意闲逛。 也就是在昨天,我才第一次去了太子的东宫,但并未有机会去二皇子那里,听说两人住地并不远。 回到太虚殿,北冥畴坐在殿外院子里的凉亭里,他朝我招招手,我便走了过去。 “方才在御书房的时候,左司马与我谈起了兵权。”北冥畴靠在凭栏上,视线停落在远方,“你昨晚究竟与他谈了些什么,让他会有让出兵权的想法。” 我只是静静地听着,并未答话。 “不过他的意思是兵权交由太子掌管。”北冥畴说罢看着我,我淡然道:“都是自家人,拿回来也更容易些,该是放迷雾的时候了。” 北冥畴陷入了沉思。我静静地站在他的身侧,看着他深沉的面容,在宫中大多时间就是这么站在他的身旁,或是陪他下棋,或是说书,或是聊天,恍惚间,我仿佛回到了陪伴父亲离世的那段日子。 那时也是如此,我陪在他的身边,下棋,聊天,说书,或是回忆他年轻时与娘亲如何相识,相恋,相爱,然后嫁给了娘亲,很羡慕他们这段简单而唯一的爱情。在娘亲过世不到一年后,父亲也最终郁郁寡欢而死。 是我将他们合葬在了一起,那一刻,我的心底却是羡慕和幸福。 那么,眼前这位北冥畴会有自己心爱的人吗?是皇后?还是白桃夫人? 穿上了白色的斗篷,将北冥畴给我的通行金牌收入怀中,再次检查了一下银子,然后带上一瓶可以解百毒的药,总算是准备周全。赵凝下毒的手段可谓千奇百怪,无孔不入,我可马虎不得。 人口买卖在这个世界任何一个国家都是违法的,但却不包括奴隶,这也算是法例中的漏洞吧。奴隶不属于人的范畴,听上去确实可悲。 于是就有了黑市的产生,也就是地下美人交易市场,同理,官府对黑市也是睁一眼闭一眼,甚至是同流合污。 那天赵凝说的,就是这种地方。而我今晚要去的,便是她说的最大的黑市【天涯海阁】,听说会有极品出现,王宫大臣也会到黑市来购买世间极品。 极品,定义即严格又宽泛,主要还是看各人的口味,除了美人应该具备的基本条件,例如皮肤光泽没有瑕疵,五官美丽,牙齿整齐,其他的就看喜欢什么。 喜欢娈童少年的,一般还要求喉结不明显,因为突出的喉结会影响美观。就像我,若摆在少年组这一边,便是极品了。 考虑到北冥的官员有不少认识我,我将斗篷的帽檐盖上,将整个人隐于斗篷之下。 还是那块独立的领域,绕过昨晚的【艳楼】往深处而去,眼前豁然开朗,却不再是小河而是一个一眼望不到边的大湖,没想到花街柳巷后竟然是如此奇景。 自从来到北冥,我就如井底之蛙,所看到的不过是锦城一角,锦城到底是怎样的景色我却不知。没想到锦城的这里会有大型的湖泊,而且,在湖泊的一边都是小型码头,码头边便是那些花楼,码头边停的都是花船,应该是属于这些花楼的船坊。 而矗立在我面前的,便是【天涯海阁】。记得在幕城的时候听冷情的部下提起过,【天涯海阁】是京城最大,最豪华的青楼。此番一看,的确不假。 高高的三层楼阁立于地面,这块地三面环水,近似小岛。这地势异常奇妙,只这块土地凸了出去,整幢楼就如同立于湖面之上。细看之下,凸出的半岛边还设有一个小型的码头,几艘画舫停在岸边,红灯摇曳,仿佛随时准备带着贵客赏月于湖上。如此看来,这楼还真当是天涯海阁了。 【天涯海阁】门前有一块场地专门供客人停马之用,门口的龟公微微颔首,甚为礼貌,我轻声说了声赵凝告诉我的暗号:“我想买仙。” 那龟公立刻含笑:“客官,这边请。” 从不接触黑色交易的我,才知道进入黑市并不容易,除了那方才的暗号,还要有专门的邀请函,幸好赵凝有两份,这女人浪荡也有浪荡的好处。 龟公带着我穿过大堂,来到右侧,那里有两个大汉把门。然后,大汉打开门,我走了进去,眼前是一条长廊,长廊的尽头却是一间书房。 正巧,前面刚有人到,也跟我一样,斗篷遮面,原来大家都一样。我看见为对方带路的龟公走到书橱前,然后抽出了一本书,书架移开就是一条明亮的通道,音乐声,人声,嘈杂的声音立刻从里面隐隐传来,整个设计很是隐蔽。 大理石的地面,两边的墙体都绘上了仪态万千的美人,有的赤裸,有的薄纱半遮,还有的正在行周公之礼。脸瞬即红了起来,收回目光,不再斜视。 《孤月行》花絮: 导演:这两天那个无良作者良心发现,给大家发粽子了。 众人:端午已经过去n久了。。。。。 导演:有总比没有好,不要我自己拿了。 众人立刻哄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五十三章 金丝猫(8000分加更~)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五十三章金丝猫(8000分加更~)还有40分就到8000了,就提前更吧,因为下午要出去玩,后面的朋友又跟我缩小距离了,强势啊,就拜托大家帮我拉开距离,多谢多谢。 越往里面,声音越是嘈杂,而且,可以明显感觉到通道的地面是向下倾斜。心中暗惊,这密室莫不是造在了地下? 当走到尽头的时候,眼前豁然开朗,我当即被眼前的宏伟建筑所吸引。 丈余的玄色柱子支撑着这个地下宫殿,每根柱子都有三尺余宽,一个人根本无法环抱。 墙壁上,到处都是精美的美人图,与方才走廊不同,这些美人或是卧于云端,或是飞翔嬉戏,宛如到了仙子的天堂,精美的图画一直延伸到了屋顶。 金色的壁灯,暗淡的灯光,晶亮的珠帘,红色的地毯,沉香的桌椅,处处都体现着华贵和奢靡。 正前方,是一个高出平地约为半长的舞台,应该就是美人展示的地方。 我站的地方正是这个宏伟宫殿入口,脚下就是通往宫殿的台阶,从我的脚下往下是上好的鲜红的天域地毯,踩在上面如同踏于云端一般柔软。 “这位客官请自便,您只是普通客人,所以,请不要去包厢。”龟公交代完就转身回去,我看着嵌在墙内的一个个小包厢,那里应该就是贵客了。扫了一眼,看到不少朝中的官员,果然这是属于达官贵族的游戏。 走到最下面,我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就上来一个侍女,侍女身穿纱衣,衣不蔽体,仔细一看,侍女里面居然是赤裸的,透过淡淡的纱衣可以隐约看见她胸前的茱萸。 色*情!真是太色*情了!北冥王朝怎么会有这种地方,难怪整体风气都是那么色*情! 面对如此赤裸裸的色*情场所,一下子超出了我心理承受范围,胸口有点发闷,空气变得稀薄,闻一闻,又是含着催情效果的艳香。 长叹一口气,重新调整心态,好在我适应能力较强,不一会也神态自若起来。至少侍女上的茶是好茶。 一时没看到赵凝,这黑漆漆的情况下,也看不清谁是谁。她今晚应该会来,这是她把东西交给我的最好的地方,否则就没机会了。 不一会,就有一个短衣襟的男子走上了台,宣布着黑市的开始,然后上了第一件货物,是一个女人。 我见了一下子把嘴里的茶喷了出来,边上的人笑着,说我定是第一次来。 看着那个女人,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商品。他们根本没把这个女人当作人,就是一件商品,身上是透明的薄纱,双手带着锁链,然后那么赤裸裸的站在台上,那个主持者就拿着一个细棒指着女人,向众人展示着她的优点。 “身高一米六,体重八十,舒胸,蛇腰,翘臀,大家请看这里的色泽。”说着,那女人被两个人摁下,然后我就看到让我喷血的一幕,他们居然指向了她的下身! 怒火,在胸口燃烧着,他们居然这么对待女人!如果让我有机会知道这个黑市的后台老板,我绝对要灭了他!他到底还有没有人性!简直就是禽兽! 轻松,放轻松……我对自己说着,努力压下心底的怒火,冷静,不能因为这些小事而误了我的大事,这里不是影月,女人是低贱的,没有尊严的。 可悲啊,如果有机会,我会带你们去影月,让你们知道,那里才是女人的天堂。 接着,一件又一件商品被一些隐在暗处的买家买走,这里是拍卖的形式,谁出的价钱高,商品就归谁。 在这些报价者中,我没听到赵凝的声音,看来没她看中的,也是,我也看不中。 就在这时,又一件商品被推了上来,我怔住了,那东西,请允许我叫他们为东西,否则我人性的一面会受不了。那东西,居然有一头漂亮的金色长发! “各位客官可要注意了,这是今晚的极品,正宗的金丝猫!”说着,那人将那东西的脸抬起,我眯起了眼睛,他有一双清澈无比的如同蓝宝石一般的眼睛,只是此刻那宝石般的眼睛里,是死一般的寂静。 台上的,正是一个让人惊艳的倾城美少年。 一声声抽气声响起,我再次确定,这里的老板,没人性!这还只是个孩子,就被当作商品!不过,对于那些喜欢娈童的男人来说,这约莫十四岁的少年,正好。 他的确是个极品,淡淡的同样是金色的细眉如同是精心描绘,宝蓝的双眼里面是茫然无助的目光,惹人爱怜,只这双眼睛,这头金色的长发,就已经让他成为特殊,更别说他光滑没有突起的喉结和那身雪白泛着珠光的肌肤。 这应该是畲家族人吧,畲家人曾经是百年前绯夏国的皇族,后来与北冥王朝合并后,就成了藩王,畲家人的血统也就有一部分流落民间,经历百年后,原本人丁单薄的畲家族人慢慢隐迹,纯种的也再难见到。 而金发的畲家族人流落到花街柳巷的地方,就有了另一个称号:金丝猫。 “金丝猫五千两起拍。” 五千两!我挑起了眉,五千两都可以让影月造一座小镇了!不过,他们是怎么找到这么一个极品的,记得金丝猫找起来非常不易。 “五千五百两!”这声音……我笑了,整个人变得越发轻松,不过没想到原来赵凝喜欢这样的?好,跟她闹闹,让她破点财,谁叫她昨夜阴我! 赵凝那边一喊,立刻就涨到了七千两,我手一举:“八千。”我离主台近,所以上面的人听地清楚,立刻他喊了起来:“这里有位爷出到八千了!” 我了解赵凝,她想要的东西不到手誓不罢休! 果然,那里清凌凌地喊了上来:“一万!” “哇——”立刻,满堂唏嘘,我心情瞬即舒畅,这渣钱到底多。我看了看今晚也该接近尾声,便起身准备离去。 “这位客人请留步,我家主人有请。”一个穿戴整齐的少年拦住了我,我淡淡地看着他,他约莫十五六岁,举手投足大方得体。 《孤月行》记者招待会 记者:请问歌舒音离公子,听说因为你此次扮演的角色有点像伪娘,那今后你是否会朝这个方向发展? 歌舒音离:绝对不会! 记者:但现在根据民意调查,发现你的男性支持者远远超过女性支持者,你怎么看? 歌舒音离:我想我下一个角色一定会让更多的女性观众爱上我。 记者:我相信,如果你能接拍bl片的话,就会有更多女性观众喜欢你。 歌舒音离:。。。。。。。。。。(飙泪:难道我就脱离不了这个圈子了吗?)[本章结束] 第五十四章 交换(哭求PK票)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五十四章交换(哭求pk票)请大家帮我拉开距离,拜托拜托! 少年微笑着,等候着我的答复,我只是看了他一眼继续走人,这种地方,还是走为上策。少年立刻又拦住了我的去路:“主子有请。”依然是客气的笑容,礼貌的语气。 就在这时,台上忽然大声说道:“因为货物出了问题,今晚金丝猫的拍卖暂时取消。” “什么——” “该不是有人暗中买去了吧。” “运气不好!” 取消,那赵凝今晚不是要抓狂了。 “这位贵客,主子有请。”少年再次相请,脸上已有急色,我看了他一眼:“走吧。” “是。”少年的唇角露出一丝喜色,仿佛深怕我不接受他三番四次的邀请。 跟在少年的身后,身边是来来往往的买家,他们有的三五成群比较着自己的货物,有的晃来晃去跟其他买家寒暄,毕竟这里也是一个结交上层人物的好场所。 身体被人撞了撞,手中就多了一个瓶子,我将瓶子纳入袍袖中,嘴角扬起了笑,这女人真有效率。 “贵客小心,这边请。”少年将我请入了一扇打开的门前,这门后的走廊刚才并未发现,原因是门上也画着图案,而且这图案与墙体浑然一体,现在仔细看看,整个市场里有不少这样的门。 我随着少年入了门,然后那扇画着翠竹的门在我身后缓缓关上。 面前的走廊却与那大堂不同,明亮异常,两边的墙上也不再是那些不堪入目的春宫图,而是雅致的松竹,雕花的青铜壁灯架上是琉璃的灯盏,精美绝伦。 大约走了一刻钟,面前出现了一扇暗红的门,门上似有暗纹,两扇门上分别刻着单角和双角貔貅。两只貔貅的嘴中,含着金色的门环。 财迷一个,脑中渐渐浮现出黑市主人的摸样,猪头,小三角眼,蒜头鼻,厚唇,肥胖的身材,走一步就会颤一颤的大肚腩,浑身上下都是珠光宝气。 “贵客,里面请。”少年握住一个门环轻拍三声,“啪!”“啪!”“啪!”门缓缓打开,少年恭敬地站在一边,微微颔首,他似乎不能进屋。 轻提衣摆,抬脚进入屋内,眼前先是一亮,没想到屋内的布置很是雅致。 眼前是一面一人多高的画屏,画屏上是一位身穿华袍的美人慵懒地卧在一根巨大的枝丫之上,单手枕在下巴上,另一条胳膊自然垂落,身下的树枝从画屏地一边伸展出来,犹如是一棵巨大无比的神树的一部分。 而奇怪的是,这位美人,没有脸,是的,她没有眉毛,眼睛,鼻子,嘴,没有五官,仿佛在等世上最美的美人让她变得完美,抑或是画屏的主人至今没有找到让他满意的美人。 “真没想到当朝最红的随行御医也会到我的场子,真是让在下的荣幸!” 此人说话深沉,偏于厚重,带着浓重的鼻音,就像那种说话都要喘气的胖子。美人画屏的后面渐渐出现了一个身影,他在对面向我伸出了手:“为何不过来?月大夫莫不是怕在下卖了月大夫?” “哼……阁下是做美人生意的,在下只会让阁下亏本。”我缓缓绕过画屏,他站在画屏边微微欠身,右手伸展,是一个请的姿势。 我看着身边这个修长挺拔的黑衣男子,他的脸上,也戴着面具,那是一个很是夸张的面具,变形的眼睛和长长的鼻子,像一个小丑。 没想到这个老板并不是胖子。有趣,面具对面具。 画屏的后面是另一副场景,这是一间客房,客房与内房之间由红木的雕花玄关隔开,珠帘垂落,那晶莹的珠子在烛光下不断地变换着不同的色彩。 珠帘后隐隐站着一个人,看那身形,应该是一个少年,少年身穿月牙白的衣衫,很干净的颜色。 当然,面前还有一桌丰盛的酒菜。 我缓缓解开斗篷,既然这人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也不必多此一举。 “你们的人眼很尖哪。”我绕着圆桌慢慢地走着,欣赏着上面精美的糕点。 他笑着坐下,看着我的面具:“鬼脸神医的名头已经响彻九霄,让在下也不禁效仿。”他指着自己的面具,努努嘴,似乎这是一件非常好玩的事情。 “月大夫也想买一个小美人回去?”他为我倒上了一杯酒,我只是看着他,他自斟自饮,“月大夫不必不好意思,这深宫大内的,又要为皇上医治,压力和寂寞无处发泄,买个小童回去快活快活也是应该。” “呵……”我淡笑着,只是看着他。他看了看我,疑惑道:“月大夫怎么不吃?莫非是怕在下……下药?”他的声音里带出了一丝暧昧。 “阁下还是请直话直说,邀月某来恐怕不会是请月某吃饭吧。”我在他的面前坐下。 “恩——这东西不错。”他只是吃着桌上的糕点,然后抽空拍了两下手:“啪!”“啪!” 耳边响起珠帘撩起的声音,我侧脸看去,那先前站在里面的白衣少年缓缓走了出来,我挑起了眉,是先前那只金丝猫,只不过此刻少年的长发不是披散,而是整齐地束在耳边。 “月大夫不是要这个吗,你只要出一万两,就归你了。”他一边吃一边说着,少年低垂着眼眸静静地站着,就像一件代售的商品。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个面具男,有问题。[本章结束] 孤月行 第五十五章 云丛(求PK票)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五十五章云丛(求pk票)pk票,pk票,请不要吝啬,使劲地砸我吧! “嗨!”可疑面具男叫了我一声,吸引了我的视线,“我知道你在怀疑我,听着,原本这东西是卖给别人的,但谁叫我对你的脸太好奇了,所以我取消了那笔交易,就想看看你的脸。” 我看着他,看着他那面具下闪耀着精光的眼睛:“你认为我会相信吗?” “你这人怎么这么多疑呢?”他用筷子指着我的面具,不屑地笑着,“我还缺什么?我什么都有了,因为好奇而用一个小美人交换就不行吗?更何况我不是白送你,还是要收你一万两。” 看着他不停地吃,我暂时还不知道他的目的,不过现在,我到确实需要一个小美人。我抬手放在了自己的面具上,他的注意力立刻集中在我的手上,我缓缓拿下了面具,他的脸上露出了不满:“我说月大夫,你这是在戏耍在下吗?在下要看你的真脸。” “呵……怎么阁下认为月某戴了人皮面具?不信的话,你可以检查。” 这人倒真的放下筷子走到我的面前,俯下身体仔细地检查着我脸部的每一寸肌肤,他用左手拾起我的下巴,然后右手在我的鬓角寻找着人皮面具的切合点。 渐渐的,他扣住我下巴的手开始颤抖,右手更是不敢再触碰我的肌肤,他忽的跳开,双手在身上擦着,宛如我是一具腐烂的尸体。 “竟然是真的!竟然是真的!”他不可思议地再次看了我一眼,迅速背过身捂住自己眼睛,“走,离开我的视线,我想我今晚非做恶梦不可,快离开这里!”他始终背对着我,不想再看我一眼,我缓缓戴上面具起身,他再次说道,“留下银子,带上那东西。” 收钱倒不忘记,这么厌恶丑人,倒不嫌银子脏。 我留下银票看了那个少年一眼,他微微仰起脸,纯蓝的眼中是一种对未来的恐慌。 在我抬脚离开的时候,那少年静静地跟在了我的身后。 出门又是那个少年,这里美少年不少,他依然面带礼貌的微笑:“这边请,已经为贵客准备了马车。” 我淡淡地点了点头,戴上了斗篷的帽子,将自己再次包裹在黑暗里。 当即将离开这条走廊的时候,我不禁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走廊的另一端,那个有着无脸美人画屏的房间,和那个戴着小丑面具的男子,这个拥有这暗黑王国的男子,他究竟是谁? 静静的风伴随着马蹄的踢踏声飘入了车厢,还带入一只翠绿的萤火虫,萤火虫在车厢里到处乱撞,找不到离开车厢的方法,犹如一只飞鹰被永远地囚禁在铁笼之中。 少年缓缓抬起了手,萤火虫轻轻地飘落在他的掌心,映出他那精致绝美的脸。 “你叫什么?”我单手随意地撑在脸边,斜倚在马车上,淡淡地看着这个美少年。 少年的手颤了颤,惊动了手中的萤火虫,萤火虫振翅而去,少年无力地放下了手:“云丛。”嗓音柔中带着沙,是尚在发育的童声。 “知道我为什么要买你吗?” “知道……” “很好,既然是黑市,他们可曾教你如何取悦男人?” “教……教过。”他动了动,眼中没有半丝生气地朝我靠近,我愣了一下,立刻将他推开,他的后背撞在木板上,发出一声闷哼。 我冷冷道:“不是我!” 他忽的仰起脸,眼中是更大的恐慌,我轻哼一声:“放心,只让你服侍一个人。” 长长的睫毛垂落,掩住了那双清澈湛蓝的眼睛,他抱紧了自己的身体,缩在了马车的角落。心中划过一丝不忍,开始犹豫要不要将他献给那个人糟蹋,但他是商品不是吗?再次看了看他淡薄的身体,便问道:“你怎么被卖到了这里?” “我……自小就长在花船上,总是被人不断地转卖,所以……” 从小就长在花船上?记得在【天涯海阁】听那个主持人介绍的时候,说他还是一个雏,难道是因为他过于美艳,才保住了他这童子之身?这处子自然可以不断抬高价格,而他现在这个年纪,正是最有价值的年纪。 清冷的月给这个世界洒上了一层阴森森的白光,将面前这巍峨的宫墙,也照出了几分诡异,寂静的皇宫隐隐透着死亡的气息。夜半三更之时,只有侍卫来来回回的巡逻着。 云丛始终低着头静静地跟在我的身后,那风吹三摇的身体就像夜间的一缕孤魂,金色的长发在苍白的月光下映出了银光,让看见我们的侍卫还着实吓了一跳,若不是手中的金牌,今晚我们定然会被当作鬼怪。 打开房间,漆黑寂静的房间透着几分阴森,这正要云丛带上门,突然一个黑影跃到他的身后抬手就是一掌,没有任何声响地,云丛晕倒在地上。云丛总是那么安静,即使摔落,那单薄的身体也只是发出一声轻轻的“噗!”声。 黑影带上了门,我静静地看着,看身形可能是冰墨,因为出入太虚殿的神秘客中,是女人的,并且没有受到醉醨拦阻的,也只有冰墨了,于是我脱口道:“冰墨,我不是说过你不能再来找我吗?” “我知道。”果然是冰墨,她先扶起了云丛,让他靠在门上,然后走到我面前拉下了面罩,满脸的焦急,“但是将军的情况真的非常不妙!” “怎么可能?我不是给永乐王解药了吗?” “不是的!不是的!”冰墨情急之下拉住了我的胳膊,哀伤和深深的忧虑从她的眼中流露,“月,你一定要去看看将军,你看到了就会明白将军伤地有多重!他的身上……都是深深的鞭伤,都是,全部都是,那些鞭子带出了他的皮肉,他们……他们……”冰墨的身体如同风中的树叶,开始颤抖,情绪因为震惊而激动。 我不禁轻轻揽住她的肩膀,柔声道:“慢慢说,别激动。” 忽然间,一行泪水在月光下闪耀着晶莹的珠光从冰墨的眼角滑落,她放开我捂住了脸,轻声抽气,让自己平静。 冰墨曾是一个刺客,怎样的酷刑她没见过。而这次,她竟然如此震撼,看来冷情的情况的确很糟糕。 我轻轻抱住了她,轻拍她因为抽泣而颤抖的身体:“好了,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去看看。” “可是……”冰墨从我的怀抱里离开,担心地看着我,“那会不会让你为难?” “你说呢?”我斜睨着她,然后微笑着,“放心吧,我自有方法。你可以安心回去了,千万小心,别让别人发现你。” 冰墨那蒙着水雾的眼中立刻出现了喜色,她胡乱地擦了擦眼泪,便拉上面罩消失在我的房中。 转眼看见被冰墨打晕的云丛,叹了口气,这孩子与子逸一般大吧,却沦落至此。既然赵凝喜欢,不如将他带回去送给赵凝。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五十六章 再见冷情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五十六章再见冷情从今天开始一天两更,500分加更。自从昨日云丛的出场,给大家带来了许多疑问,说云氏后人难道一定要姓云吗?云丛会是男主吗?嘿嘿,诸如此类。 前者其实云丛不是云氏后人也可以姓云吧,所以女主到现在也没把他和云飞雪的后人联系在一起。 后者嘛,小云朋友现在还太弱了。本书每一卷的配置是:男主一到二人,男配若干,每一卷男主男配独立并且时时互换,所以小云朋友的戏还要到回了影月才会多起来。大家就当看rpg游戏吧,不排除多结局的可能性,嘿嘿嘿嘿。 这一晚,我却无眠,坐在床上开始调息。冰墨的到来到底还是影响了我的心境,每每想到冷情那惨不忍睹的样子,心中就是一阵抽痛,说到底,还是我害了他,但是,他更不能死,因为我还需要他。 想到此,竟同情起冷情来,从第三者的角度看,我去医治他的目的,最后也还是为了利用他。 寂静的房间里,是我调息而发出的冗长而深沉的呼吸。时而传来小家伙的呓语,自他被冰墨打晕后未曾醒过,那一声声轻微的含糊的呓语却透出了他的害怕和恐慌。 他的身体蜷缩地越来越紧,就像一只被烫过水的虾一般弯起,让人心生不忍。但这并不能改变他作为一件礼物的命运,只能怪他生不逢时。 第二天小家伙依然未醒,便顾不得他与北冥畴商量着去看冷情。 坐在前往永乐王府的马车里,心中有一丝激动,这份激动虽然没有表露在脸上,但也让我的心加快了一点速度。因为终于要见到那个一直与我只是通过北冥畴联络的永乐王,从未见过他,也知他比身边的北冥畴厉害许多。 用北冥畴探望病重永乐王做掩护,我得以跟随前往永乐王府。这永乐王自打救了冷情后,就一直以病重为由呆在家里,这倒是给我们的探望间接地制造了条件。 这青天白日出来还是第一次,说来笑话,自从来到锦城,第一日便被北冥齐带入了宫,然后就一直呆在宫里。就这几日出宫也是在夜晚,还从未见过白日的锦城是如何景象。 微微掀开车帘,两边是跪在地上的百姓,少了一分喧哗,多了一分敬畏,总觉得少了许多乐趣。幸好接下来的日子有点轻松,想着便忍不住嘴角上扬,或许有机会可以在白日溜出皇宫,游览一下这北冥的都城——锦城。 顺便也好摸清路线,方便将来脱身。身边这北冥畴虽然近日相处和谐,但谁知他有没有杀我之心?至少那次夜谈的晚上,他的杀念可是明显地很。 “孤尘好像未曾游览过锦城吧。”北冥畴依然用那种带着宠溺的目光看着我,我点点头,他伸手为我指明两边的建筑:“那是鸭香满园,里面的鸭子可是全锦城最好的鸭子。” 恩?怎么锦城也有有名的鸭馆吗?我顺着他的手一看,原来是吃的那种鸭子,而不是影月陪着聊天睡觉的鸭子。 “这条开富街是锦城最繁华的街道,从这里一直往北就是休月湖,也就是你昨天看见的那个湖。” “原来【天涯海阁】边上的就是休月湖。”讲起【天涯海阁】不免想起了那个少年,早上让服侍我的宫女太监们照看他,因为这东西我并不打算隐瞒,甚至消息传地越快越好。所以我对少年的身份故作神秘,好让他们有揣测的欲望。 “怎么孤尘在担心那礼物吗?”北冥畴提起面前的酒杯,这宽阔的豪华的马车里,足足可以围坐四个人。 北冥畴见我不语,淡淡地笑着:“若是他乱跑,岂不正好趁了你的心意?”他挑眉看着我,见我依然只是看着他不语,他微微簇了簇眉,“孤尘啊,这种买来的东西可靠吗?凡事不可操之过急,就算下毒也还是找熟手较好啊。” 原来他以为我利用云丛的美色给太子北冥律下毒,不过北冥畴猜对了一半,这毒我确实要下,但不要熟手,只要花瓶即可。 北冥畴见我依旧保持沉默,便深深叹了口气,拿过一个苹果:“你不说话吃东西总可以吧,孤尘,难道你真的与我无话可说吗?” “恩。”看出他眼中的气结和无语,我接过他手中的苹果啃了起来。大叔,现在是关键时刻,我对自己能否守住自己的嘴也没有足够的信心,从出影月以来,这将近一个半月的经历让我渐渐发觉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还是少说为妙。 还有一点,我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偏向于女声,正琢磨着是顺其自然还是加以变声。 转眼就到了永乐王府,来迎接我们的是老管家,因为永乐王卧床休息。 精美的回廊,廊边墙上是图案对称的花窗,花窗嵌入墙内,可见这墙后的满园春光。 雅致的书画垂挂在花窗之间,书画下面是红木的花架,艳丽的杜鹃花正含苞待放,整条回廊犹如展示书画大师们的舞台,让人不觉无聊。 而另一边,是一个巨大的人工开凿的花池,睡莲和荷花各占一方,隐隐有红色的,金色的身影滑过,偶尔跃起,在阳光下带出一窜晶莹的珠光。 原本以为会见到这位神秘的永乐王,却没想到北冥畴进了永乐王的内房便将我晾在门外,然后永乐王的管家将我请进了隔壁的厢房。 正纳闷间,面无表情的老管家走到厢房内间的神龛前,转动了一下神龛上的烛台,只听“轰隆隆”轻微的石板的移动的声音,神龛前就出现了一个密道,他依然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然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当我进入地道的时候,路口的石板再次封住了入口,地道里昏暗的烛光为我照出了道路。 地道虽然阴暗但不潮湿,空气也没有任何味道,很是干净,这样干燥的环境对冷情伤势的复原有些许好处,至少比潮湿好。 眼前的烛火越来越饿明亮,当站在地道尽头的门口时,一个身体扑了上来,她紧紧地抱着我:“你终于来了。” “好了,让我看看冷情的情况吧。”我轻拍她的后背,冰墨才放开我将我往里面拉去。 这间密室布置地很雅致,不仔细看,以为只是一间没有窗户的客房,地上更是铺上了地板,给这间冰凉的密室带来些许暖意。 刻着仙鹤飞天的玄关,淡蓝的纱帐,红木的桌椅,桌上一盆散发着清幽花香的迎春蝶,玄关内是一张紫檀木的雕花床,缎子面的铺盖微微拢起,下面盖的自然是冷情。 “月,将军直到现在还未醒,高烧不退,王爷府中的门客里也有妙手神医,但他却也无能为力,他说或许将军心病未除,抑郁而导致他迟迟不肯醒来面对事实。月!”冰墨捉住了我的手臂,双眉微皱似乎欲言又止。 “冰墨,说出你的想法。” “是不是因为将军受不了你欺骗他所以……”床上忽然传...[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五十七章 刺激(500分加更送到)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五十七章刺激(500分加更送到)嘿嘿,加更送到,就请大家帮我使劲拉开距离,别说我贪心啊,最好能千八百的,我就少虐虐小云小朋友。 原本英武中透着儒雅的脸变得暗沉,就如一块美玉失去了原本的光彩,变得粗糙晦涩。他瘦了,简直就是瘦了一大圈,眼睛还有些浮肿,淤青散步在他的眼角,该死!居然打他的脸! 曾经红润的双唇变得苍白,此刻微微开合,吐出轻微地呻吟,紧拧的双眉犹如他正处于梦魇之中。 轻轻从薄被下提起他的手,那手上炽热的温度燃烧着我的手指,我仿佛将他从岩浆中捞出,那炙热的岩浆已经进入他的身体,让他热烫如烙铁。 心脉急躁而激进,那浮躁的心脉将他那快速的心跳传入我的耳中,“怦怦怦怦!”这急促的心跳犹如他的心脏在不断膨胀,几欲爆裂! 抬手抚上他的额头,没有丝毫出汗的迹象,干燥而热烫。身体如此烫,却不发汗,这可不是好现象,难道是伤口的炎症让他火毒攻心?记得在祖先的书上说,受伤会导致破伤风,甚至脑膜炎。粗略看了看,除了这慎人的高烧,还未出现破伤风等症状。 大致没有严重的内伤,略微有骨折和水肿,只是热度未排,才使这高温不断。这排汗有时也根据病人的心境而言,就像那妙手神医所说的冷情积郁在胸,心病不除,便对治疗产生了抗拒。 掀开被子,冷情身上穿着银蓝色干净的内单,轻轻抚过也是干燥而无汗,内单下的身躯也很是烫手。 “冰墨,一直只是你一个人照顾冷情?”我询问着窗边的冰墨。 “恩,王爷身边可以信任的都派出去办事了,府里的丫鬟仆人嘴不牢,不过有一个老仆负责给我们送食物和热水。” 原来如此:“那你去弄桶热水来,我们给冷情洗澡。” 腾一下!冰墨的脸上瞬即姹紫嫣红,我疑惑地看着她:“不是你照顾冷情吗?既要上药又要擦身,该看的都看了,不该看的也看了,你还害羞什么?” “我,我。”冰墨双颊绯红,咬着自己的下唇,那丰润的下唇被她咬出了血色,变得越发艳丽。她忽然甩过脸,闷声道,“我这就去!”说着,便跑出了房间。 忽的,原本放在冷情胸前的手被人握住。我侧脸看向冷情,他脸上的神色虽然依然痛苦,但他却似乎捉住了可以让他舒服的东西,紧拧的双眉渐渐打开,长而浓密的睫毛颤了颤,脸上的神色变得温和。 他的表情一旦放松下来,那份如玉一般的儒雅便显现出来,现在想想他的冷漠应该是一种伪装,这份儒雅之气的确不像是带兵上阵的将军所有。 热烫的手紧紧握着我微凉的手,我想这便是他会觉得舒畅的原因。现在我余毒未清,气血未顺,有时通体都是冰凉毫无热气,待我打通经脉后,才会整个人回暖。 “齐……小心……”一句呓语从冷情的唇中吐出,扬了扬眉,北冥齐不是说冷情对我动了真情,怎么现在他喊的却是北冥齐?这可让我太伤心罗,呵呵。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看着冷情再次拧起的双眉,轻抚那如同柳叶一般狭长的细眉,我缓缓俯下身,在他耳边轻语:“冷情,你死了,我还活着,你甘心吗?我月孤尘活得还好好的,而且跟别的男人一起风流快活,你甘心吗?” 握住我的手一紧,我笑了笑续道:“我的声音已经好了,我的脸也已经好了,你不想知道我的真面目吗?你连我真正的身份都不知道你甘心吗?你真的甘心吗?” “滚!滚——”冷情忽然吐出了一声嘶吼,不错,中气十足,还死不了。 看来冰墨服侍地很好,否则这样高烧不退的人多半嗓子会因为干涸而嘶哑,那冰墨究竟怎么照顾他饮水的?脑中浮现出一副暖昧的画面,心底不禁笑了。 耳边传来冰墨的脚步声,我微微侧过脸看向进入玄关的冰墨,她在碰到我视线的那一刹那,慌忙侧过脸,脸上是一片绯红。 “冰墨。”我拉开与冷情的距离坐直了身体,冰墨忙碌地准备着浴桶,不再看我这边,我并未打算就此放过她,“你变心了。” “啊?”倒了一半热水的冰墨怔楞在浴桶边,红着脸看着我,那殷红的唇都可以滴出血来。 “我记得你明明说要嫁给我,可现在却爱上了冷情,你不是变心了吗?” “没有!月!我没有!”冰墨将水桶放在地上,就站在一边慌乱地辩解着,“将军一直喜欢的是你啊,月!所以我才求你务必来看看将军,将军见到了你,一定会很开心的,一定会的。”冰墨说着说着垂下了脸,目光瞟向我被冷情紧紧握住的手,神色转黯,便继续给桶里加水。 我想抽出手起身,却发现冷情捏的实在有点紧,便继续调侃冰墨:“都是女人,我看得出,你这段日子如此照顾冷情也算是肌肤相亲,等他醒来我一定让他对你负责。”外面的女人对此看地很重,上次冰墨只是被我看了就要寻死觅活,现在如此照顾冷情,冷情自该负责。 “不用了……”冰墨一边倒水一边淡淡地说着,“月,是你和将军救了冰墨,冰墨只要能呆在你们的身边,冰墨就已经心满意足。”她垂着脸,及腰的长发在烛光下闪现着琉璃般的暗光。 我看着冰墨,外面女人的思维模式有点奇怪,不是对贞洁看的很重吗?怎么现在又不要冷情负责了? 见冰墨的水已经准备完毕,我使劲抽出了手,冷情的双手立刻在空中挥舞,想要找回那片冰凉。我从怀里随便拿出一个冰凉的药瓶放入他的手中,这家伙倒也能将就,躺在床上变得老实。 《孤月行》花絮 导演:云丛,你就从了吧! 云丛冷脸。 导演:这是为艺术而献身! 云丛依旧冷脸。 导演(心急):tmd,到底是孤月调教出来的,一个比一个酷,这可怎么办?算了,我还是跟无良作者商量一下,看看你这场跟北冥律的床戏能不能去掉! 导演开始拨通无良作者的电话:什么……你那里读者闹地厉害?怎么回事?……哦……恩……好……啊……知道了……这里也是这样……太好了…… 导演:云丛啊,你的粉丝们闹到作者家里去了,她说现在一年都不用买鸡蛋了。放心吧,她一定会改的。 云丛冷冷一笑:哼! 导演仰天长叹:哎……现在还是粉丝厉害啊……[本章结束] 第五十八章 情困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五十八章情困嘿嘿,厚脸皮跟大家再要pk票,这个差距有点危险鸟,心慌慌啊心慌慌。 从药箱里取出银针,再找出了红花和三七粉,然后再取出逍遥丹。话说,这逍遥丹一颗下去,就是极强的**,但是放入水中,却是发汗的灵丹妙药,赵凝研制的**里,就这个最有药用价值。 将这些东西扔入水中,冰墨疑惑地看着我,我用手搅动热水:“这是给冷情发汗用的,对他伤口的复原也有好处,好了,你脱了他衣服然后放进去。” 在冰墨给冷情脱衣服的时候,我背过了身,记得以前在【蓝情夜吧】的时候,冷情沐浴之时也是将我赶出门外,所以我想他不喜欢女人看他的身体,就像这里的女人不会随便让男人看见她们的身体一样。 “月,好了。” 我取出银针,转过身,瞬即,我浑身的血液在看到冷情身体的那一刻凝固。 虽然我从未见过冷情的身体,但从他的脸可以判断他的皮肤应该白皙而富有光泽。可是现在,他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到处都是深红色的鞭伤,到处都是带着焦黑的烙铁的烫伤,他的一些肋骨处出现了水肿,说明那层皮肤下有着严重的骨折。 那些鞭子应该都带着倒刺,一些严重的伤口皮肉翻卷着,红艳艳的伤口净在水中瞬即映出了一片血红,好在这几天外伤已经止血,否则这些伤口非将这桶水染成让人惊心的血水不可。 “你……不给他包扎吗?” 冰墨撇开在冷情身上的目光,取出一个玉瓶:“这是妙手神医给我的冷霜膏,无需包扎。” “原来是冷霜,难怪伤口愈合地这么快。”忍不住轻轻抚过那微微拢起的,犹如一条条黏附在冷情肌肤上红色的蠕虫,指腹传来的触感让人发麻。 稳了稳心神,开始用银针为他催汗。方才那几句话语多少在他的梦境中起到了作用,他此刻全身放松,不再像初来时那般紧绷。 “冷情。”我一边扎一边继续说着,“我是月孤尘,你不是想找我算账吗?那你就给我醒来。” 冰墨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我,眼中是深深地担忧和哀伤。 “冷情,我下一步就会陷害你的齐,你们不是好兄弟吗?你难道想眼睁睁看着我害死北冥齐?我可是你带来的,既然你找到了我,不该是你亲手杀死我吗?” 冷情那伤疤下略微完整的肌肤泛出了淡淡的粉红,细细的珠光在水汽中渐渐隐现。 “你再不杀我,就没机会了,你应该知道,我月孤尘现在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而且,我打算投靠左司马协助太子上位,你应该知道我有多么狠毒,我可不会留北冥齐活路!” “哗啦!”忽的,一片水声,冷情的手从水下扬起,那一身肌肤再次紧绷,一些严重的伤口瞬即迸裂,血水从里面潺潺地流出。 我迅速将银针扎入百汇,只听“噗!”一声,一口血从冷情口中喷出,然后他举在半空的手再次无力地垂落于水中。很好,胸口的淤血给他吐了出来。 撤去银针,双手环过冷情的身体,从他的身后轻轻抱住他:“好了,一切都过去了,放心休息吧。”然后撇过脸看向面红耳赤的冰墨,我的唇角带出我充满邪气的笑容:“怎样?选一个,冷情,还是我?” “啊?”冰墨怔楞着,似乎没有理解我的提问。 “我不会留在冷情的身边,所以你是打算跟着冷情还是我?”冰墨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立刻追问:“月,为何不留在将军身边?他喜欢你!” 我放开冷情,靠着桶边单手扶腰站立着:“喜欢我又怎样?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所以我不能回应他的感情,就算回应也是虚假的。”看着冰墨泛着苦楚的脸,我拍了拍她的手臂,“好了,去换桶水,今天冷情要泡在水里一天呢。” “知道了……”冰墨的神情变得落寞,不知是在为自己还是为冷情。 趴在桶沿和冷情面对面,他的呼吸变得不再急促,但浑身的温度尚未退尽,气血上涌的脸上是一片可爱的酡红,犹如一块白玉上染上了艳丽的桃红。 忽的,冷情的睫毛微微颤抖,那双唯一能减弱他书生气的眼睛此刻在眼皮下跳动,愣了一下,莫不是要醒? 缓缓的,他抬起了眼皮,迷蒙的视线散乱着,犹如在半梦半醒之间游离。 “孤……尘……”那被水汽染地湿润而红艳的唇轻吐着我的名字,刚才那一场针灸让他也耗费了不少体力。请不要小看针灸的威力,它促动的气血流动可以消耗人体本身的大量体能。 “恩,是我。”我微笑着,“放心吧,我不会害你的齐,你可以安心休息了。” 冷情迷蒙的视线带着一层薄薄的水汽,应该是那颗逍遥丸的影响,多半是药力被那些开裂的伤口吸入了,好在已经稀释,应该很弱。 “孤……尘……”冷情依然轻呼我的名字,身体微动,似要向我靠近。 看着他眼角的春色,心中微动,轻轻在他的唇上一点:“我在,我不会离开的,你睡吧。”看着他缓缓闭起的眼睛,心中也变得些许安稳,原来亲吻的确有让人安静的作用,记得上次北冥齐也是如此。 冰墨再次回来的时候,我便将药物留给冰墨,换了一副止血和排汗的药。告诉她使用的方法,提醒她务必要保持环境的干燥。还有就是冷情醒来告诉他一切,他是个冷静的男人,自然会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谁。 心中不免记恨左司马,即使冷情只是我的棋子,也只有我才有粉碎他的权力!他竟然将冷情折磨至此,实在让我不爽! 最后,我还是没有见到神秘的永乐王,这位大叔跟我玩起了捉迷藏,比我还要神秘。也好,我在明,他在暗,到时也能帮衬点。[本章结束] 第五十九章 刚烈的美少年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五十九章刚烈的美少年今天有没有三更就看亲们的了,嘿嘿,9000分加更哦。 坐在回去的车里,眼前不断浮现着冷情那满身可怖的伤口。心口变得烦闷,我主动开口道:“国主,孤尘要开始了。” 北冥畴看了看我,不动声色,我继续道:“无论您将来看到什么,都请不要阻止孤尘,只要您一时的心软,孤尘就会功亏一篑。” “怎么?是冷情影响了你?”北冥畴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寒意,我摇摇头:“不是,因为棋子都齐了,所有的铺垫也已经完成,是时候了。” “原来如此,孤尘,听说冷情与你关系非比寻常,你该不会加入私怨吧。”冷冷的语气里略带警告,我看了看北冥畴不再有温和微笑的脸淡淡道:“外界还传闻我与国主关系不寻常,这难道就是真的吗?国主放心,即使加入私怨也是对我们共同的敌人左司马,而不是太子。” 北冥畴微微点点头,那依然魅惑的丹凤开始弯起,带出了他那宠溺的微笑:“孤尘果然深知我心哪,只可惜,你我相处的日子有限,我真是万分不舍哪。” 听见这句话,没来由地,我的后背爬上了一层寒毛,总觉得他的笑容变得阴森,似乎也想将我拉入那漫无边际的地域。 回过神来的时候,却是莫名其妙的一身冷汗,我说过,我孤月沙现在非常怕死! 这才处理完冷情的事,却没想到那小东西却不让我省心。 心急火燎地奔回房间就想看看他醒了没有,却看见他被五花大绑地扔在踏上,我莫名其妙地站在门口,小东西依然一动不动地形同死人一般躺着没有动静。 “这是怎么回事!” 站在外面的宫女太监们立刻跪了下来:“禀大人,小公子想寻死,奴婢们也是没有办法,情急之下便叫小禄子他们把他绑上了。 差点忍不住爆粗口,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小子还给我添乱!我沉闷地哼出了口气,冷冷地甩袖:“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是!”一遛宫女太监离开了我的院子,我走到小家伙的身边,他侧躺着,金色的发丝遮起了他那完美的面容。 轻轻将发丝顺在他的耳后,他依然毫无半丝生气,就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我蹲下身体与他平视,他那双湛蓝的眼睛里是如同黑海一般沉寂,空旷而没有边际。 看着他这一副决计寻死的样子,心中带出了鄙夷,冷声道:“你想寻死就死远点!”瞬即,他那死寂的眼中划过一丝凄凉和绝望。 “这里是皇宫,是我的房间,你死在这里,我也会被你连累,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你这样的人,死了你一个,没人会惦记你,而我也会重新去买一个,这就是你的命运。”看着他灰白的脸,我便盘腿坐下,“可是这样的命运你甘心吗?” 立刻,他涣散的视线开始聚焦,蓝宝石一般纯净的眸子里带出了淡淡的流光。 他看着我,我轻轻地笑着:“呵……你说你从小就在花船长大,那么你之所以苟延残喘到今日也是为了能有机会逃跑,怎么,难道到了我这里你就放弃了?”我看了周围一圈,将视线落在小家伙的脸上,看着他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红唇。 略带不屑的笑容挂在我的唇角:“你不过只有十三四岁,而我让你服侍的也是当朝太子,难道太子这样的身份也不能让你委屈一下?况且,服侍完毕后我就会给你银子放你自由,出去后天高路远,谁知道你曾是一个男宠? 美好的未来就在你的面前,而你只要做的就是小小的牺牲,莫不是这贞操你看的比你性命还重?”有趣,不是说外面的男人都不是很看重贞操吗?不像影月的,如果对男人不负责,男人还会玩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 一层细细的波纹从他的眼底绚烂开来,犹如顷刻绽放的石榴花,彰显着奇异的色彩,我瞬即被吸引住了,这双眼睛仿佛有着什么魔力,一种能让人沉迷在里面的魔力。收住了心神,这双眼睛有着某种天赋,但到底是什么天赋我还不知,这也许要靠他自己才能发觉。 “如果你不愿意,我就退货,把你送还给那个面具男。” “不要!”久久沉默的小家伙终于发出了声音,却是这“不要”二字,可见那地方是他的噩梦,让他宁可在这里被我摧残,也不愿回去。 抓住了他的弱点,我扬起了眉:“不要?为什么?那里应该好吃好住啊,若你有什么闪失,亏钱的是他们。” “不要……”小家伙又说了一句,苍白的脸似乎因为激动而爬上了一层殷红,他扭动着身体想要坐起来,但却滚下了卧榻摔入我的怀中。他的脸就枕在我盘起的腿上,我扶起他,他就要给我磕头,我立刻挡住他,美人磕头最让我受不了。 《孤月行》花絮 导演:同意云丛被压的举手。 呼啦啦,全体同意! 云丛看着孤月:别人举手我明白,他们想扫除我这个最强劲的对手,但是为什么你也举手? 孤月:其实我不仅仅想看你被压,我想看水东流他们都被压,因为我是一个腐女。 所有男主男配,都冷汗涔涔。[本章结束] 第六十章 勾引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六十章勾引心情有点低落,这距离怎么就这么难拉开。哎……该不会又要被超出了吧,有点郁闷。。。叹气中。。。 还有70分加更,乃们对我是不是太好了点,加更的章节都送不出去的说。 一旦这个美人被我认可,他/她就应该以高傲的姿态站在我的面前,否则唯唯诺诺只会降低他的品质和美感,例如一开始奴性未除的藏青。 “求你……”小家伙似乎长期不说话,从昨天到今天吐出来的字都是两个两个,断断续续。 “不用求我,因为我也是在利用你,你应该找到自救的方法,但是想要自救,就先要活下来,并且暂时屈服于眼前的命运,当你能控制眼前的命运的时候,就是你获得真正自由的那一刻。”我转过他的身体给他解开了绳子,“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如果想死,最好尽快,我也好来得及准备替补。” 说完我站起身看着傻愣愣坐在地上的小家伙:云丛,很美的名字,人也像名字一般秀美和文静。他的静就如同滞留在蓝天中的冻云,让你也会跟着变得平静,相信他一定能吸引北冥律那个色鬼的眼球,完成我的计划。 “要……汇报吗?”忽的,小家伙发出了声音,我心中一惊,小家伙挺有脑子啊,知道我将他献给太子一定带着目的。我看着依然垂着脸的云丛,笑道:“不必,这些你无须关心,你不该努力祈祷不用侍寝吗?” “可能……吗?”云丛抱住了自己的膝盖,金色的长发盖住了他的身体,游弋在卧榻下的地上,铺开了一片金黄,和洒入的阳光融为一体,朦胧的光晕笼罩在他白色的身体上,带出了一分圣洁。刹那间,我的心被突如其来的利箭射中,宛如天神对我的审判,鄙夷,惭愧和内疚纷纷涌上心头,让我窒息,让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做法。 咬牙转过身望着那湛蓝的如同云丛双眼一般清澈的蓝天,心中开始为云丛祈祷。明知那可能性几乎为零,但我的任务也必须完成,所以云丛的牺牲势在必行。现在所能做的,也只能寄望于这虚无的天神。 朦胧的月光下,少年衣袂飞扬,白色的宽大的袍衫在皎洁的月光下散发着淡淡的银光。微微的清风吹过湖面,扬起了少年那及膝的长发,金色的发丝游走在少年的唇畔,嵌入那嫣红的微微开合的婴唇。犹如出尘的仙子,又如藏迹于花间的精灵。 少年轻轻折起湖边零星的小花收集在手中,抬手轻试着额头的细汗,长长吐了一口气,呆呆地立于湖边,看着那湖中的苍月银盘。 “谁?”有人出现在湖的对岸,却是太子北冥律。 少年慌乱地与北冥律对视一眼便仓皇而去,北冥律立刻从湖对岸飞跃而来,在湖面上踩出三朵水莲便落在了少年原先的站立之处,而那少年已经没入湖边的假山群,不知所踪。 北冥律立刻进入假山,寻找那少年的踪迹,忽然看到一个白色的背影,立刻抓住了他的胳膊,惊喜道:“你是谁?” 我笑了,缓缓转身故作惊讶地看着北冥律:“太子殿下,你怎么连在下都不认识了?”看着北冥律惊讶的脸,我挥了挥手:“太子殿下?” 北冥律惊了一下,当即放开了我的胳膊,看着四周:“孤尘,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小美人。” “什么小美人。”我故作不耐烦地看着周围,“我还在找云丛呢,这小子给我摘花不知摘哪儿去了,那花我有急用。” “云丛?”北冥律立刻来了兴趣,灿灿的凤眼变成了桃花,“听说前几日你表弟来了,难道就是我刚才看见的小美人?是不是,恩?是不是?”北冥律边说边用胳膊蹭我的身体,我甩过脸不理他:“不是!” “什么不是?”北冥律勾住了我的脖子,与那北冥齐一样喜欢挂在别人身上,“你别当我不知道,舅舅都跟我说了,说你去了黑市,听说还被人专门叫进了密室,然后就领着一个人出来,嘿嘿,没想到孤尘你也耐不住寂寞啊。”北冥律用手指弹着我的面具,发出“嗒嗒嗒嗒”的声音。 “居然被你发现了。”我生气地环起了双手,“原本是想给你个惊喜的,听说你快生日了,所以就买了这个东西。” “原来是给我的!”北冥律当即兴奋起来,使劲搂着我,“孤尘你真够意思!别等生日那天了,今晚就给我吧!” “啊?”看着北冥律猴急的样子,我有点生气,这次是真的,我沉下脸冷声道:“太子你也未免太心急了,这小东西可还是个雏,这花娇嫩蕊的你也好意思摧残?” “什么!居然还是个……孤尘,你实在太好了!”说着,北冥律就要往我脸上贴,转而看见我的面具,他才收住了他的脸,然后摸着下巴认真地想着,“的确,不能吓坏了小美人,若第一次印象不好,将来就会少了许多乐趣,若是他再排斥,就会彻底无趣了。” “没想到太子也是知情知趣的人,这事本就是神仙也羡慕的事,莫把第一次弄糟了。” “那可怎么办?孤尘,快给我想想办法,我要那小美人心甘情愿地服侍于我,还要在我的身下媚态毕露,这只是想想就……咳咳咳咳!”北冥律似乎被口水呛到,放开我在一边咳嗽起来。 脸上带出了春色荡漾的笑,我从怀里拿出了一盒药膏和一颗药丸:“拿着,我想不必我介绍,太子你也知道这两样东西怎么用吧。” 北冥律看着我手中的东西,眼冒精光,坏坏的笑容在唇角漾开就取走了我手里的东西,指着我手儿颤颤:“诶~~~你小子,这药你也会做?” “当然,而且孤尘还加以改进,内服外用,少了一样都会影响药效,太子可记住了,千万要两样一起用在对方的身上。” “明白了明白了,嘿嘿,你还改进了,哈哈哈,那小美人~~~~” “稍后月某便会送来。” “好!好!我等着,我等着,哈哈哈,本殿下去也——”北冥律一步三晃地飘出了假山。 收住笑容,我的眼中带出了一丝冷笑,既然喜欢吃美人,就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本章结束] 第六十一章 突病(9000分加更送到)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六十一章突病(9000分加更送到)各位读者殿下,小廉子9000分加更送到,请笑纳,也请不要吝啬手中的票票,增加小廉子的勇气,多谢多谢。 踏着月光匆匆回去,今晚一过,我就可以全心全意对付二皇子北冥攸文。 静静的夜幕下是咝咝的虫鸣,偶尔有花香飘过,甚是醉人。摇曳的红灯悬挂在门廊之下,照出一片淡淡的红光。 小家伙站在院子里,披散的金色的长发依旧没有束起,任由清风抚弄,和身上那宽大的袍衫一起飞扬。 院子里静地出奇,这种静犹如置身于无人的世界,就连自己的呼吸也被这寂静吞没,而遥远的尽头,就站着这白衣少年,让你觉得将要碰触到他,却又变得遥远。 平地忽的挂起了一阵阴凉的风,小家伙依然没有动静,即使我走到他的面前,他还是一动不动地站着。 这个名叫云丛的少年实在太安静了,静得如同一个搪瓷雕像,似真似假,又似梦似幻。 我望进他那清澈的蓝色的眼睛里,那里就如一个碧蓝的大湖,静得让人害怕。 “怎么了?”再这么静下去我会以为他只是一个蜡像。 那平静的湖面终于卷起一层小小的波澜:“虫子……”他抬手指向了北冥畴寝殿的方向。 “什么虫子?” “可怕……”倏地,他闭上了眼睛,整个身体软了下去,我一惊,立刻接住了他瘫软的身体,触手间,却是让人揪心的热烫,虽说他只到我的肩膀,但明显比我重上许多。 抚上他的额头,亦是如此,心中郁闷了一下,这么站着吹风,不着凉才怪。转而想到了北冥律,这小子还等我送人过去,这下可好,小家伙病了。 叹了口气,这计划不得不推迟,心中虽然懊恼,但也是无可奈何。 扶着小家伙进房,把了把脉,一团疑云立刻从心底浮起,小家伙的脉象竟然完全正常,那这烧……又是从何而来? 再次看了看云丛安静的脸,就连气色也一如往常,这怪病越来越多了。小家伙昏迷前说的虫子又是什么?难道是被虫咬了? 有时被毒虫咬伤也会引发高烧。检查了一下小家伙的脖子和手臂,上面并无伤口,实在是让人费解。这病来得突然,来得怪异。莫名其妙的,我浑身竖起了寒毛。扫去心中的胡乱猜测,匆匆赶往东宫让北冥律再等几天。 厚厚的阴云遮住了那轮明月,漫天的星辰变得暗沉,小德子在前面为我照亮道路,才不至于在这黑漆漆的宫闱内迷路。 时不时有宫女太监经过,他们都对着我颔首行礼。此刻时辰还早,有时某堵墙的后面还传来宫女太监嬉闹的声音,夜晚的皇宫也挺热闹。 将云丛生病的事告知了北冥律,原本以为他会坚持,却没想到他露出了担忧的表情。这北冥律虽然风流,但却怜香惜玉,连连责备我给云丛穿得太淡薄,还让他去采什么雏菊,总之说得都是我的不是。 我忍了足足一个时辰北冥律才放过我,走出东宫的那一刻,忽然觉得外面的空气是如此清新。 鼻尖飘过一阵清香,是凝神香。然后就看着一排小太监拿着香炉走入了东宫,我随口问小德子:“怎么太子晚上睡不安稳吗?” “是二殿下,二殿下晚上总是做噩梦,所以太医院送来了凝神香,不过最近凝神香似乎也没什么作用了,听说二殿下还是睡地很少,精神状态也并不好。”转身望着走入东宫的太监,二皇子北冥攸文的寝殿就在北冥律寝宫的后面,虽同属东宫,但距离甚远,当中还有花园竹林相隔,可见这个东宫范围很大。 这出东宫不远的时候,脚下忽然被什么绊住,我就朝前扑去,幸好小德子就在身前,这才没有摔成狗吃屎。 小德子慌忙扶住我:“月神医,没事吧!” “有东西绊我。”说话间,就看见两旁的树后跑出了两个小宫女,她们飞快地逃离,小德子当即大喊起来:“有刺客——有刺客——” 这一喊,巡逻的侍卫立刻到了,当即抓住了两个小宫女押到我的面前。 灯火一下子明亮起来,只见地上是一根绳子。小德子瞅了瞅两个小宫女,惊讶道:“你们不是太子妃的贴身宫女红丹和绿扣吗!” 两个小宫女立刻抱在了一起,惊慌地瑟缩着身体。 “说!为什么要绊月神医!” 其中一个穿红衣服的小宫女扬起了脸,苍白的脸上却带着一丝倔强:“都是我做的,与绿扣无关!娘娘已经很可怜了,这个人却还要带狐狸精回来迷惑太子!” “就是,大狐狸精还要带个小狐狸精。”另一个宫女低头嘀咕着。 “放肆!”小德子扬起手就是一个响亮亮的巴掌,抽在那红衣宫女脸上是血红的五个指印,他扬手还要抽另一个,我阻止了他,淡淡道:“罢了,天色已晚,我要回去休息,小德子,带路。” “可是月神医,这两个宫女如此放肆,应该交给……” “不用了,不过是说说而已,回去了。”对于流言蜚语我向来不是很在意,相反,如果能加以利用,反而是更好的武器。 见两个宫女露出质疑的神色,我轻提衣摆从她们身边走过,小德子也赶紧跟了上来。侍卫们再次散去,方才那片灯火通明的石子路再次变得晦涩,静静的夜幕下,是风吹树叶摩擦的沙沙声。 《孤月行》座谈会 北冥齐:孤月,恭喜你,又收小美人一名。 孤月:哼! 冷情:孤月,你怎么可以见一个爱一个。 孤月无视之。 水东流:沙,只要你开心,无论你娶几个,我都不会介意。 孤月冷眼:少来! 云丛:月,快保护我,他们的眼里都带着杀气。 孤月:滚开! 歌舒音离:幸好我是老大。 无:可惜她心里不是你…… 立刻,电光在众男人之间交错,孤月瞅准时机在这些电光上开始烤鸡翅膀。。。。。。[本章结束] 第六十二章 天意弄人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六十二章天意弄人最近在整理,去掉一些章节里的pk广告之类的,毕竟那些东西影响大家观看。离pk还有11天,反而感觉轻松起来,读者大大们也在鼓励我坚守岗位,我一定会尽自己的努力坚守的!!! 下面的大大就要追上来了,大家还有票票就砸在我身上吧,多谢多谢。 按照品阶,这小德子的地位应该不如那两个宫女,但他却是我院子里的管事太监,以他刚才那趾高气昂的样子,可以推断我现在在宫中的地位甚至超过了太子妃。 这孔德萱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怎能由得自己的丈夫如此乱来? 呵……我真是笨,这里是外面的世界啊。这孔德萱虽说是左家人,但因为是远亲所以只是一颗棋子,可以说没有身份地位,估计性格方面也比较懦弱,因此才会如此逆来顺受。即使像冰墨这般的女子,也还是非常保守和忠贞。 若是在影月,这么不守夫道的男人,一字谓之曰:休! 这几夜,我依旧给北冥畴讲着《三国演义》的故事,他总是问我如果当初攻打影月的计划败露,影月凭那区区一万兵能否将三万强敌击退?我只是淡笑不语。 这行军打仗必要天时、地利、人和,谁都说不准结局如何?谁都不敢夸口自己是长胜将军,一切都是未知,没有到最后那一刻,谁都不会知道结局是什么。 云丛第二天依旧昏迷未醒,我遇到有史以来第一个让我束手无策的怪病。心脉一切正常,只是高烧与昏睡,就像儿时母亲讲的童话故事,那个被蔷薇花包裹的睡美人,难道真要用亲吻才能将他唤醒? 可是亲吻不是让人平静下来吗?至少北冥齐和冷情就是最好的例子。 取下面具,看着几乎完好的脸,白皙而透着自然的粉红的肤色,光滑如同上好的丝绸,泛着隐隐的水光。只是眼睛附近还未康复,一圈淡淡的褐色围着我眼睛,这几日一直被北冥畴取笑,说我像猫熊。 我也挺郁闷,两只眼睛就像被人狠狠揍了两拳。可是眼睛附近的皮肤比面部皮肤更加娇嫩,所以也就恢复地慢了点。 想着二皇子北冥攸文用的熏香,便钻入床底找我另一个药箱。 “哟!孤尘!你这是在做什么?”身后忽然传来北冥律的声音,不用猜也知道他是来找云丛的。 我从床下爬出拿出了药箱,轻掸衣摆看着面前容光焕发的北冥律:“太子殿下是来看云丛的吗?他就在那里。” 北冥律的眸光中带出了一丝欣喜,可随即他看见云丛后,就怒道:“你还算大夫吗!云丛病那么重你居然让他睡卧榻,还开着窗!”说着,他急急走到云丛的卧榻前,那一刻,他怔住了身体,脸上的神情变得震惊。 金色的阳光从窗外洒入,盖在云丛那绯红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滑出七彩的流光,嫣红的嘴唇在阳光下犹如上了一层珠光变得更加鲜亮。与阳光同样颜色的长发散在他身体的两边。犹如一位沉睡的仙子,让人不敢亵渎。 我看着眼神变得清明的北冥律,立刻明白他与我那日一样,被云丛圣洁的外貌,彻底净化了。他皱起了眉,脸上带出一丝内疚,然后轻轻抱起了他,将他放在我的床上盖上了锦被。 似乎不敢再面对云丛,他拉起我的胳膊就走出了房间。 过了许久,北冥律仿佛才从世界的边缘醒转,长长叹了一口气:“像我这般龌鹾的人实不该玷污了这美人啊……” 听到这句话,不知为何,我心中却松了口气,但只是转瞬即逝,很快,我就陷入了困扰,如果北冥律不想亵渎里面的人,那我的计划谁来完成?正准备狠心游说,却没想到北冥律勾住了我的脖子:“所以我要对他更加温柔……” 邪恶又再次被惊喜和内疚两种复杂的心情取代,让我的心沉如巨石。没想到北冥律在人神交战后,还是选择了与恶魔为伍。 “那……等云丛病好了我就把他送来。” “好!不过……”北冥律伸手就要来摸我的腰,我扣住他的手,冷冷地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这个……是这样的,孤尘。”北冥律看了看左右,“昨天你不是没把小美人送来吗?我想着,你这药反正都给了也不要浪费,而且也正好找个人试药,所以我就……你也明白,男人那个时候……是控制不了的。我当时看到小美人就已经焦灼难耐了,结果你又不送来,所以我就……” 我听得懵懵懂懂,什么男人那个时候控制不了?不过我渐渐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我给他的药,已经给他用了! “你用了!”我惊呼起来,头一次,我因为北冥律用了药而失态。 “对,我用了。” “你确定?” 北冥律黑了脸:“孤尘,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还不至于老糊涂!” “我是说用的方法,内服外用,你确定用在了那个人身上!”我焦急地看着北冥律,北冥律的脸越来越黑:“孤尘!我说你犯得着这么激动吗!我还不是笨蛋,是不是还要说清楚我怎么用!” “当然!”不知怎地,我一下子脱口而出。这下,北冥律的黑脸一下子泛出了红色,眉毛开始颤抖,神情也变得很不自在:“咳咳!听着,那颗药我喂给小太监吃,还有那药膏,我擦在……” “不用说了!”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只怪自己因为惊讶而失态,这件事完全脱离了我的掌控,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不知是云丛运气好,还是天意弄人。 怎么早没想到这个方法?不过若真是找宫里人这北冥律也不会想到用这药了,他用药也是为了能在享受小美人时更加熟练。 “那……”我看着窘迫的北冥律,他也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效果怎样?” “哦!说到效果果然妙不可言!”窘态立刻消除,北冥律再次兴奋起来,揽着我的肩就滔滔不绝,“为了试药,我一开始只喂了药丸,发现没什么作用,那小太监还很怕我,这多无趣,然后我听你的话再用药膏,结果效果就来了,天哪,我从没像昨晚那么快活过,孤尘你真神!将来不如你就专替我做**吧!” 虽然认为这是我听到最让我气闷的提议,但我的脸上依然挂着笑容,北冥律再次掏向我的腰间:“所以,我想再问你要那药。” 我拦住了他的手,淡笑道:“抱歉,没了。” “什么!”北冥律跳了起来,瞪着我。“怎么就没了?” “所以孤尘方才才如此焦急,此药研制起来非常麻烦,不如这样,七日后,孤尘把药送上。” “还要七日?” “太子殿下不能等吗?”我看向太子,“方才是谁说不想亵渎了小美人?” 北冥律眼中那丝酒色之气立刻散去,双眉微蹙地望着...[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六十三章 云丛的未来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六十三章云丛的未来坚持坚持,大家的pk票就是我坚持的动力。谢谢谢谢! 后面与我的距离只有820分,orz,太强了。 我打开手中的药膏,用去了大半,天意,这一切都是天意!既然如此,云丛的存在也不再重要,不如找个机会将他送走,以免到时我保全不了他的安全。 将药膏随手扔在院子里的小池塘里,以后再也用不到这让人恶心的东西。 静静地坐在云丛的身边,我陷入了沉思,这云丛进来容易,但出去难,该找怎样的理由好让太子不作纠缠?在宫里,我尚且还能替他周旋太子,但到了外面,又有谁能保护他? 到最后,这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少年还是会沦为一个娈童,遭人凌辱。 冥冥中,上天安排了我与他的相遇,将他从人口黑市买出,又帮他逃过了我设下的圈套,如果这个时候我再袖手旁观,那我就真的过不了自己的良心。 可是,他怎么就突然昏睡了呢? 看着他沉睡的脸,反而没了第一晚的恐慌和无助,很是安详,身体也是舒展着,没有蜷缩。怪!太怪了!可是这么昏睡不进食物身体也会撑不下去,干脆死马当活马医,就用那招! 我俯下脸在靠近他的唇的时候,我犹豫了,万一这一吻下去他反而睡地更死怎么办?就像冷情。 看着面前这个小家伙,他依旧安静地犹如一只熟睡的小猫,若不是胸口微微起伏,甚至感觉不到他的呼吸,罢了,或许真会有奇迹发生。 印上了他的唇:“该醒了,小家伙……”他的唇果然热烫,不过却比北冥齐柔软的多,也没有扎人的胡渣,相较于冷情和北冥齐,这个亲吻让我印象良好。 见他还是毫无醒转的迹象,果然奇迹只会在童话故事里发生。 坐直身体,我摸着下巴,深沉地看着地面,隐隐想起王子对公主的吻里带着他的爱!我顿时恍然大悟!我对云丛没有爱啊,可是现在哪里去找一个爱他的人? 脑中忽然划过一个人,脸上立刻挂满黑线,北冥律……还是算了吧。 耳边传来轻微的响声,我随意地撇了撇脸,顿时,我怔住了身体,云丛,居然坐起来了。那双蓝宝石一般清澈的眼睛,正木讷地盯着我,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我茫然地抚过自己的唇,原来亲吻还有唤醒昏睡的人的药用价值,那个童话……没有骗人。 “你醒了?”我拉回思绪抬手抚上他的额头,云丛身体缩了缩,随即在我的手上变得放松。他轻轻地:“恩……”了一声,算是对我的答复。 额头不再热烫,这高烧来得诡异,去得也诡异。我不禁抽气:“嘶……你这病好奇怪哪……”我把住了他的心脉,依然正常。 云丛清澈的眼底荡漾出了疑惑,我淡淡道:“你从昨晚昏睡到现在,而且还一直发着高烧,你不知道吗?” 云丛慢慢地摇了摇头,依然木讷而迷惘地看着我。 “你以前有没有类似的情况发生?” 回答我的依然是摇头和迷茫。 “呼——好奇怪,真是奇怪啊——”我站起身开始在房间里徘徊,脑中翻阅着自己所看过的所有古籍,能解释这种现象的,只有那两个字,就是:中邪! 不会的!我当即扫去这种无稽之谈。可是,班婕舒她们的灵魂又怎么解释?烦!云丛的病挑起了我的好奇心和探知欲,不找到答案我不会罢休! “那个……太子……”云丛忽然出了声,他的安静总是让我在不知不觉中忽略他的存在,我停下脚步,看着他垂下的眼睑,淡淡道:“不用你侍寝了。” 在听到我的话后,云丛忽然扬起了脸,眼中瞬即带出了他的恐慌,他白皙的双手紧紧揪住盖在身上的被子开始颤抖,他咬了咬下唇,眼中带出了他的坚持:“不!我愿意!” “呵!”忍不住地,我轻笑出声,随即看着他,尽量温和道,“你的任务已经有人替你完成,或许是老天真的眷顾你吧。”我转身望向了门外那一小片清澈的蓝天,这次我输给了老天,“今后你我就以师徒相称,不要离开我半步,否则你被太子抓了去,我是不会保你的。” 看着云丛那渐渐变得明亮的眼睛,和他那呆板的脸上映出的一丝淡淡的笑意,我想,这或许是我自从影月出来,做的第一件不带任何目的的,干净的事吧。 接下来的几天,下起了连绵大雨,如同倾盆的雨水洗刷着整个皇宫,洗净着每一处污秽,也包括我的。 云丛似乎很喜欢下雨,他静静地站在廊下望着那阴翳的天空,将雨水接在掌心,看着它们从指缝中流散。 “爹娘死的那天……好像也是这种天气……”他喃喃着,脸上依然平淡地没有任何表情,没有哀伤,没有痛苦,只是那样淡淡地说着。 也就是在这天我知道云丛的父母死于海难,当时他只有六岁,那一天的记忆依然清晰,但父母的脸,却从此模糊。当时不觉得痛苦是因为爹娘说要勇敢,早晚会相聚。 于是他等着,期盼着,然后恨着,怨着,哭着,害怕着,当知道当时爹娘其实是在欺骗他的时候,却因为长久的痛苦而麻木。 那一刻,他明白,自己的爹娘其实……已经死了…… 我沉默着,陪着他一起看下雨。 当晚,我还在太医院的时候,正好遇上了前来取凝神香的二皇子宫中的太监,于是我将香料给了他们,这些熏香,足够用上十天,他们也很是高兴,说太医院难得也准备地这么充足,毕竟下雨天这熏香拿来拿去也容易受潮。 我只是淡淡地笑着,然后离开。 从那天起,我就再没踏入太医院,而是给北冥畴讲故事。 但奇怪的是,云丛怎么也不愿跟我进北冥畴的寝殿,这孩子性子执拗,又不愿与外人接触,就算是我,他也还是保持着一分戒备,话也很少说,就那样静静地生活在我的身边,静静地等候我回来,他才会放心入睡。 《孤月行》场外紧急事件 由于无良作者廉廉有虐云丛的倾向,云丛的粉丝粉条们现在都武装起来包围了无良作者的家,并且扣押了她的宝贝儿子:花花。事态已经到了失控的地步。 花花档案: 黄色金巴犬 年龄:3岁 身长:六十公分左右 体重:十五斤 三围:不详 性别:有小jj,初步断定为雄性 到目前为止,无良作者还没有赎回其儿子的意向,依然与云丛的粉丝粉条们顽强对峙。 截止2008年6月19日19:00她终于放弃抵抗,取消北冥律压云丛的片段,本次对峙以云丛的粉丝粉条的胜利而告终...[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六十四章 梦回蓝情夜吧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六十四章梦回蓝情夜吧晕死,看来最近状态被逼得有些发急,竟然跳发,便宜乃们了 脸上一片冰凉,是有人将凉水洒在了我的脸上,耳边渐渐传来奇怪的声音,他们似乎在对话。 “泉,别碰她,小心手会烂掉。” “云,你太敏感了,来,把水给我。”很好听,很好听的声音。 “泉,你还要喂她喝水?她都快死了。” “胡说!快!” 温暖的,甘甜的水流入我的嗓子,浑身变得舒畅,缓缓睁开眼睛,我看到了一张倾城倾国的脸…… 想起来了,这是我第一天到【蓝情夜吧】,是在做梦吗?我站了起来,看着水东流依然扶着我的身体对我说:“别怕,一切会好起来。”然后看着那个在他怀里的我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人影变得模糊,只有周围的环境却那么地清晰。 简陋的房间但却干净,陈旧的桌椅,有点灰白的墙。看着躺在板床上的自己,是那么地虚弱。我是多少天后醒的?三天吧。 三天后,水东流,不,应该说是【蓝情夜吧】的吧主蓝泉从那扇门后出现。 转身看着那扇普通的房门,有人走了进来,正是一身锦衣的蓝泉,他的脸上总是带着温和的笑容,那犹如春日的笑容。 “你醒了?能说话吗?”蓝泉坐在我床边的凳子上温和地看着我,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拒人于千里的冰霜。 “好吧。”蓝泉笑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蓝情夜吧】的鸭女了,既然你不会说话,就叫哑女吧,换上衣服,吃了饭就开始干活。听得到我说话吗?”蓝泉见我只是戒备地看着他,不由得皱了皱眉,留下餐篮便消失在那扇门后。 他那么照顾我,是因为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份吧,而我,还以为只是遇到了一个性格好的老板。 抬手抚过墙上的斑斑驳驳,一下雨,这墙就会变得潮湿,日子一久还会长出像花朵一样的白色的霉花。而这扇门,也总是关不紧,一有大风,这门就会毫无作用。 门外滑过一个绿色的身影,是小悦,后面紧跟着鸭婆安。 “别看了,你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吧主怎么也不会看上你的。”鸭婆安揶揄着小悦,小悦吐了吐舌头然后走入了我的房间:“你就是新的鸭女?” 坐在床上的我点着头。小悦笑了,我看着小悦那甜美的笑容,她其实是在笑我这个女皇可怜吧,而我,却以为遇到了热情的对待。 走出房门,院子里一片明亮,周围的环境飞速地旋转,待停下的时候,已经是蓝泉那个种满兰花的院子。清幽的兰花的香味让人心旷神怡,那是我来到【蓝情夜吧】露出的第一个笑容,我站在兰花间闭目享受着芬芳,而睁眼的刹那,看见的却是蓝泉。 他的脸上依旧是那温和的微笑,站在阳光下变得耀眼。他喜欢兰花,整个院子里是各种各样的兰花,其中一种兰花的花瓣上是淡淡的蓝。他说,这是天空和海洋的颜色,所以他喜欢。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然后他忽然认真地看着我:“说话,我看得懂唇语,我想看你说话。”那是第一次,他邀请我与他交谈。 而我,只是缓缓地转身,然后冷冷地离去…… 他究竟为何要与我交谈?直到如今,我依然不懂他的心,难道想套话?可是即使我因为厌恶而说一句没空,他都会开心地扬起笑容,宛如获得了世上最甜美的棒棒糖。 手中转而多出了一个水桶,我已经站在了花齐云的门前,推开门,里面水汽缭绕。 花齐云只穿了一件牡丹华袍,衣领敞开,袒露着那泛着淡红的胸膛和修长的大腿。 “哑女,我好看吗?”他慵懒地斜躺在一边的床上,手背支起自己艳丽的容颜,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将水倒入桶中便转身离开。 “哑女!”他叫住了我,我并没有转身,他下地的声音隐隐传来,然后是他同样慵懒的声音,“你怎么就从不正眼看我?难道只有我们吧主才配入你的眼?看我一眼怎样?给个面子就一眼。不然我会觉得很没自信耶,竟然一个丑的要命的女人都不肯看我一眼,我还怎么做头牌,是不是……哎!你别走啊!你怎么又这样!尊重!你懂不懂!” 花齐云唧唧歪歪的声音越来越远,我仰天长叹,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垂下脸,已经是在温君的院中,他依然躺在葡萄架下的竹塌上安睡,身边是一盘没有下完的棋,我走上前,似乎是温君在自攻自守,结果进入了僵局。 大致看了看,抬手落子,黑子落败,白子胜出,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离去。走到门边的时候,我顿住了脚步看着那个脱离我的身体远去的自己,我转过了身,看着坐起的温君,其实那时我走到他的身边他就应该知道了吧,他可是堂堂大将军冷情啊。 正因为被他发现,我才会被水东流常常拖去下棋吧。 “说话,我喜欢看你说话。”蓝泉单手托腮看着我,面前的棋局只是刚刚开始。 我懒懒地抬起眼睑:“下棋不语。” 他笑了,一如春风荡漾的微笑。他飞快落下一子,又保持着那个姿势看着我,我并不在意他用视线烘烤我,我只当是他下棋的一种心术。 “吃东西吗?”他又将水果放到我的面前,我自然来者不拒。心中有点佩服他,如此三心二意,这棋却下得如此精妙。可谓无懈可击,毫无破绽。 “认输吧。” “才不!” “你看你都已经无子了。” “这叫破釜沉舟!” “真的不认输?” “宁死不输!” “那你可就要给我的兰花施肥了哦。” “那又怎样?不到最后,谁也不会知道结果。” “是吗……我希望……你能赢。” “呵,吧主,借你吉言,我赢了。” 蓝泉看着满是棋子的棋盘,惊讶不已,我用最后一颗子连成了盘龙,他笑了,开心地笑了,我奇怪地看着他,他笑得很莫名其妙,而他却对我说:“你今天说了很多话,真好。” 那一刻,我有种被人摆了一道的感觉。他的笑容越来越大,他那倾城的脸越来越近,渐渐变成了一只蓝色的狐狸,那如同天空如同大海一般的蓝色的狐狸。 我缓缓睁开眼,眼中映入一片蓝色,那如同天空和大海的蓝色,那水东流喜欢的蓝色。[本章结束] 第六十五章 虫子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六十五章虫子抱歉,中午发错了,直接跳过了六十四章。有大大说看不懂第六十四章,那就是一个梦,朦朦胧胧,场景跳跃,就是梦的感觉吧。 这种现象将来或许还会发生,因为我发的是存稿,所以有时就稀里糊涂的说,小廉子认罪鸟。。。。 感谢大家帮我拉开距离,这pk的日子越来越短了,真希望快点结束啊。不知今天500分加更能不能送出去,话说小廉子很是积极哪。 我缓缓睁开眼,眼中映入一片蓝色,那如同天空和大海的蓝色,那水东流喜欢的蓝色。 原来是云丛的眼睛。 他伏在我的上方,金色的发丝垂落在我的脸庞,轻轻划过,带出一片舒痒。 在我醒来看着他的时候,他那深蓝的瞳仁收缩了一下,似乎是吓了一下,但随即又舒展开来,里面是一片平静。 “怎么了?”云丛一般不会如此接近我,他眨了一下眼睛,淡金色的细眉微微簇起,然后垂下脸坐直了身体。 小家伙似乎有话对我说,难道也对我的面具好奇? “师傅……”云丛开了开口,又再次抿住了唇。我坐起来看着他,此刻正是清晨,一缕淡淡的阳光从窗外洒入,洒落在云丛的身旁,里面是漂浮的游尘。 云丛双手揪了揪自己的衣摆,将那上好的明月绸揪出了几个褶子:“别再去……大叔那儿了……” “大叔?哦,你是指皇上?” 云丛慢慢地点了一下头,视线看着落在他身前的那缕阳光。 “可是为什么?” “因为……”云丛的脸越发深埋,这是他不自信的表现,几日相处我发现他的性格有点忧郁和自卑。金色的,长而浓密的睫毛扑扇了一下,他轻轻开口,“虫子……” “虫子?”当我反问他的时候,他彻底垂下了脑袋,宛如知道他的话无人相信一般沮丧。 我抬手放在了他的头顶,他怔了怔,身体变得有点紧绷,我轻轻抚着他细细的柔顺的金色长发,温和道:“上次你昏睡前也说了一句虫子,可是天下虫子种类繁多,你不说清楚,我又怎么知道?” 云丛微微侧脸偷偷瞟了我一眼,悬在床边的双腿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甩了起来,身体变得放松,我收回手的时候,他晃动的腿停了下来:“师傅……真的相信?” “恩,你没必要骗我。” 他扬起了脸,唇角开心地上扬,第一次,我看见了云丛的笑容,是如此地可爱。两颗小小的虎牙微露咬住了下唇,咧嘴笑着,那是一种带着得意和骄傲的笑容,此刻那双湛蓝的眼眸已经完全消失在那一片金色的睫毛下。 他跳下了床:“那虫子只有我看得见,别人……”说着,他的神色再次黯淡下去,“他们都看不见……” “呵呵……这说明你特别,没什么好黯然的。” “真的吗……可是……师傅不觉得我像个怪物吗?” “怎么会?”我笑了,起身穿衣,云丛站在一边认真地看着我,眼中满是急切,他也希望被人认可,被告知他是特别的。 我一边洗漱一边说着:“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并不代表你是异类,相反,是你拥有一种天赋的力量,你应该早日学会应用这种力量,然后帮助人类远离你所说的虫子。” “真的!”云丛始终跟在我的身边,认真地听着我的说辞,他再次咬住了下唇,这次因为激动。 “好了!”我舒展了一下胫骨,“你现在可以告诉我那虫子的详细形态了。” 云丛微微张了张嘴,转而陷入苦恼:“我……口才不好……”看着他又开始自卑的表情,本想鼓励他慢慢说,但他却忽然认真道,“但我会画。”说着,就走到了书桌边。 也对,云丛说过,他在那个暗夜王朝学过琴棋书画,没想到那个黑市居然自称为王朝,而云丛告诉我,我那天见的就是这个王朝的主人:夜帝。既然是夜帝,他将云丛送我的目的又会是什么? 我这里有他需要的情报吗?看着云丛认真地磨墨,我渐渐陷入了沉思。 “第一次……见到虫子是在十岁,那天……船上来了一个白衣客人……”云丛缓慢而有点断断续续的话语拉回了我的思绪。我看着他画的第一幅画,眼前一亮,非常简约的画风,人物虽然只有寥寥几笔,但却已经精确地表明了他们的性别,服侍还有表情。 笔法看似清淡但却深刻,无论景物还是人物,虽不是栩栩如生,但却充满着灵气,就像跃然于纸上。只是一幅画,就详细地讲述了一个故事情节。再配上寥寥数语,让人明白了发生的一切。 我忍不住拍了一下云丛后背,喜道:“看来以后你可以靠画连环画谋生。” “连环……画?”云丛疑惑地看着我,我改口道:“图画书。” 云丛的脸红了红,继续画第二幅。 第一幅上是一只花船畅游于月下的湖上,船头立着一个黑衣男子,长发飘扬,身旁是花船的姑娘。 这时,有一只小舟靠近,舟上是一白衣男子,从身段看,应该是一个绝世美男,而让我留意到的是,白衣男子身下,是一只银蓝的狐狸,竟然是狐族。 白衣男子道:“你对得起我吗!” 黑衣男子还口:“哈哈哈……大家都是逢场作戏,你又何必认真?都是男人,谁也不会损失什么?” 然后,云丛又送上了第二幅图。 图上白衣男子起身跃起,那只银狐随之而上,黑衣男子抽剑相向,脸上露出了厌恶:“麻烦,今天解决你,省得你再来纠缠于我!” 船上的人纷纷四散逃窜,一个小小的身影躲在角落观看,应该就是云丛。 两人激战的场面跃然在第三张纸上,狐族人都身怀特殊的能力,一旦与神狐缔结契约,他将共享神狐的力量。话说回来,这个世界最厉害的生物,应该是神狐了。但狐族很少出幽国,我也从未见过。 即使是幽国特使嵛小悦,她的身边也没有狐狸,所以她应该只是溟族。 第四幅画的背景一片漆黑,黑衣男子神情被定格,犹如中了定身术,而这时,那个白衣男子放出了无数蓝色的,细长的线,那些蓝线蠕动着,钻入了黑衣男子的体内,然后从他体内再次迸射出,犹如蛛丝一般将他紧紧缠绕,但那黑衣人仿佛完全不知情。 一层寒毛爬上了后背,这到底是什么玩意![本章结束] 第六十六章 虫子的真面目(加更送到~)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六十六章虫子的真面目(加更送到~)9500分加更送到。小廉子来也,把亲们给急的,用分数加更也是无奈,小廉子自我检讨,pk结束就不会了,嘿嘿嘿嘿,无赖地奸笑中…… “虫子……” 云丛指了指那些蓝线:“那个时候,时间就像停止了,很黑,很可怕……”他收回手放下了笔,“然后,那个白衣哥哥就这么消失了,只留下了狐狸,狐狸走了,黑衣哥哥在三个月后就死了,死的时候很正常……可是第二天……尸体就像被什么抽干了……”云丛的身体颤了颤,扶住了面前的书桌,可见那人死状的恐怖,“好可怕……” “你怎么知道?”我抬手轻轻放在他的头上,他的身体渐渐变得平静。 他重重地呼吸了几下,缓缓开口:“因为……黑衣哥哥是船主。” 原来如此,估计也是那个什么暗夜王朝的成员了。 “和黑衣哥哥睡过的姐姐都会被虫子绑住,活不过一个月……死的时候,也是那个样子……然后,就有人来杀死了船上所有的姐姐,烧了船,带走了我……” 根据云丛的描述,这应该属于诅咒一类,但对于云丛来说,那些会动的蓝光,就像虫子。 如果说是诅咒,那么就容易解释。因为白衣男子是狐族,而幽国最擅长咒术的,就是溟族和狐族。而咒术,对于普通人来说是无形的,那么云丛看到的,或许就是咒的真实形态。这个云丛的父母究竟是什么人?会不会是溟族或是狐族人? 云丛说白衣人消失了,应该是咒术的反噬,在幽国以外随意施咒是被严格控制的,而越大越黑暗的咒术更是禁止的,可以说是禁忌的咒术,因为这些咒术往往对于施咒者的本身有极强的反噬,听说死亡还是小事,更恐怖的是魂飞魄散。 “皇上大叔身上的虫子……和这个很像,所以……大叔也活不久了……”云丛那双蓝色的眼中带出了他的忧郁,他轻轻地拉住了我的袍袖,“师傅……云丛不想看见那些虫子到你的身上……”他那双闪动的眼睛里,是他的担忧。 再次将云丛说的和画的组织了一遍,这种诅咒应该近似于对情人负心的诅咒,也就是与负心郎有身体接触的人都会被诅咒影响,最后生命都会被吞噬干净化作干尸,如此一想,果然令人发指,云丛是怎么度过那种恐怖的日子的! “喵~~”一只猫忽然跃进了窗台,云丛那双忧郁的眼睛里瞬即带出了欣喜:“是小飞。” “小飞?”小猫此刻已经跃到了书桌上,小小的身体只有一个成年男人的手掌般大,黑色和银灰色的虎斑,是一只非常可爱漂亮的小猫。 云丛将小猫抱入怀中小心翼翼地看着我:“前天……小飞迷路了……还受伤了,我……就拿了师傅的药给它擦……师傅……云丛能养小飞吗?”他将小猫紧紧地抱在胸前,小猫被他抱得太紧而张牙舞爪。 “喵~~喵~~~”听着小猫有点凄惨的叫声,它真是找了一个木讷的主人,我笑着摸摸云丛的头:“喜欢就留下吧。” “谢谢师傅!”云丛开心地举起小猫,一上一下晃着,心里还真是为这只小猫捏了把汗。 思绪渐渐收回,咒术也仅仅是我的猜测,这个世界有太多让人不可思议的现象,例如班婕舒她们的鬼魂,所以那东西真如云丛说的是虫子也说不准,这个答案恐怕只有找狐族人才能解答。 仅管找到了让北冥畴不断衰弱的原因,但是我却束手无策,因为我不是狐族,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北冥畴死去,接受这个无力的事实。相处了十六天,心里或多或少有点沉重。 而新的问题,就是谁下的咒?要追查吗?这似乎与我的任务无关。 正想着,小猫忽然窜到了我的身上:“喵~喵~”地用身体蹭着我的身体,“喵~喵~”着实可爱。 “不可以!”云丛匆匆抓走了小猫“教训”着,“嘘……别吵师傅……”随即就抱着小猫出了房间。 看着和小猫追逐的云丛,他似乎特别喜欢动物,或许,也是因为动物比人更简单,更好相处。看着他如此开心,心里也就变得踏实。 下午的时候,李公公送来了太子的请柬,说是月宴。太子时常在夜晚举办聚会,这次他会邀请我,应该是因为云丛,看在他那时如此关心云丛,就让他见云丛最后一面吧。 “师傅……我……不想去……”云丛垂着脸,眼角垂落在一边。我整理了一下衣袍淡淡道:“你想让太子单独请你去吗?” 云丛站在那边开始发愣,当我走出房间的时候,他赶紧跟了上来,挨着我的身体垂着脸走着。 明亮的圆月被一层淡淡的青云掩起,月宫的仙子也带起了紫色的面纱,平添了几分美人的神秘。 小德子提着灯笼一路滔滔不绝。 “今天不知怎么回事,太子还请了六殿下,过会该不会出什么事吧,月神医,小德子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得厉害,要不要小德子汇报皇上一下?” “小德子你在担心什么?”看着小德子那副像热锅蚂蚁一样焦急的神情很是有趣。 小德子看看左右无人,便凑近低声道:“奴才们都知道,六殿下跟月神医你不合,今日太子月宴,他不会对太子做什么,但难保……”他收住口紧张地看着我。 我轻笑一声,撇开他继续前行。 云丛紧紧跟在我的身旁,从他带着担忧的眼神里看出小德子的话影响了他,我温和地拍了拍他的头顶:“放心吧。” “恩……”他抿起了唇,露出他那可爱的笑容,乍一看,还真与小飞的笑容有点神似。如果他能扫去心理阴影,或许会与小飞一样活泼粘人。 小飞由著名当红猫猫艺人!扮演《甜甜私房猫》中小叽的猫猫童星扮演。 可谓是重磅出击,可见《孤月行》的演员班底有多么强大! 另:小叽的猫粮就来自于大家的pk票票,所以请大家为可爱的小叽投上一票,谢谢谢谢喵。[本章结束] 第六十七章 月宴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六十七章月宴声嘶力竭地喊pk票,来吧,让暴风雨更猛烈吧。 今天不知道500分加更能不能送出。 晚春的夜晚已经隐约透着夏的味道,虫鸣,浓郁的花香,还有那徐徐的暖风。 酒宴设在太子东宫的春园里,草地上早早就铺上了舒适的华贵的天域地毯,地毯上纹绣着百花迎春的图案,精美如画,栩栩如生。 矮几已经摆上地毯,到时大家就坐在矮几后把酒言欢。 我来得较早,只有太子北冥律和二皇子北冥攸文殿下。 北冥律似乎对一些东西有点不满,正教训着东宫的太监宫女。 “本殿下不是说要龙游九天的地毯吗!怎么是百花迎春!” “太子殿下,那地毯被虫蛀了。” “那就到总务司领新的呀!你们是笨蛋吗!难道要本殿下亲自去领吗!” “太子息怒,太子息怒,只因最近宫中缩减开支,所以配给东宫的物品比较有限。” “有限!你们难道没说是太子殿下要的吗!你们这群蠢材!”北冥律抬手就抽着这几个奴才,虽然看似凶狠,但抽地却不重,纷纷在那几个宫女太监头上拍了一下,便用脚将他们驱散,“滚滚滚!不想看到你们!一个个都呆板地像块木头!” 北冥律心情不错,最近北冥畴已经带着他上朝同坐,俨然将他作为自己的继承人,原本他在宫中就是独尊,现在更是如日中天。 不过不如此,怎么骗出那左司马的兵权,现在兵权在北冥律手上,只要他出事,北冥畴得到兵符简直就是探囊取物。 就在这时,远处缓缓走来几个宫女,宫女提灯引路,似乎中间是她们的主子。视线有点模糊,我眯起了眼睛,方才看清引路的那两个宫女正是那日在东宫门口用绳子绊我的两个宫女,而她们的身后走来一端庄秀美的女子。 淡粉的开领长裙,领口为深紫色,在灯光下泛出琉璃的光彩,在打开的领口下,是女子精美的锁骨和同样深紫的一寸抹胸,抹胸露出的地方呈现着半朵海棠。 厚重的华袍披在长裙之外,孔雀云翔的图案立时衬出了此女子身份的特殊和华贵的气质。 瓜子脸,面似三月桃花,唇似六月樱桃,淡眉微描,杏目带春,好一个柔媚的女子。乌发用美人簪绾起,只留下一束垂在右侧耳边,长发柔顺直挺,直落腰际。 一只翠玉的镂空翡翠凤凰遨游于乌云之间,高贵而典雅。 “太子妃到——”一声高喊表明了来人正是太子妃孔德萱。 北冥律将孔德萱引入席,孔德萱颔首静坐,脸上并无多余的表情,看似温婉柔顺,驯良乖巧。 难道就是因为这孔德萱太沉闷了,才拴不住北冥律的心? 这边孔德萱一入席,北冥律便看见久久站在一边的我和云丛,他的眼睛瞬时一亮,自然不是对着我。云丛往我身后躲了躲,紧紧揪住了我的袍袖。 北冥律笑着走了上来:“孤尘你来了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月某见太子殿下正在调教属下,不好打扰。” “就说这帮奴才蠢笨,你来了也不通知我,你的表弟身体好些了吗?” 我顺手拉出了云丛:“云丛,见过太子殿下。” 云丛侧着脸,站立在一边既不行礼也不答话,我想提醒云丛,北冥律却笑了起来:“没关系没关系,云丛,你有一个厉害的表哥兼师傅,你可要跟着孤尘好好学哪。”北冥律抬手想抚摸云丛的头发,云丛跐溜一下,又躲回了我的身后,弄地北冥律的手僵在半空,伸也不是,收也不是。 “哈哈哈……”我大笑三声,于是北冥律的手顺势放在了自己的脑后也朗笑起来:“有趣啊有趣,哈哈哈……” 我们的席位在北冥律的左手边,是单独的席位。孔德萱坐在北冥律的右边,她微微侧脸看着我身旁的云丛发呆,目光中既有惊艳,又有羡慕。而她身后那两个宫女可谓咬牙切齿。我不免淡笑起来,这太子妃到有两个忠心耿耿的好侍婢。 对面是三个席位,此刻北冥攸文已经坐在首位,他单手支撑着自己睡意朦胧的脸,时不时打上一个哈欠,药效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四公主和驸马到——” “六殿下到——” 驸马?左怀也来了?上次北冥畴的春宴没有见到,今日定要看看左司马的独子究竟何方神圣。 金丝勾边的锦袍,锦袍上是富贵吉祥的花纹,这左怀的装扮甚是隆重华贵,不过他若朴素,那站在艳丽无双的北冥樰霓身边,就会成为一个随从。 浓眉大眼,英俊而威武,与左司马相似的眉眼和气度,傲气凛然。 而他们身后跟着绛红色长袍的北冥齐,他依然一步三晃,毫无皇子威严之气,跟在他们身旁仿佛是来参观皇宫的游客。 忽的,云丛往我身边缩了缩,双目紧紧盯着北冥齐,湛蓝的眼中带出了疑惑和迷茫,北冥齐显然感觉到云丛的盯视,眉眼瞟向云丛,眨眼间,就是一道秋波,电地云丛双颊泛红,身体变得紧绷。 摇头叹气,北冥齐真是一只妖精。 今日我与云丛皆为一身白色,我将北冥畴送我的北冥服侍让宫女改了一下给云丛,他穿在身上显然比我更加好看。斜排的盘扣扣起,就衬出了他修长的身材,只是暂时还偏瘦弱,相信将来他长个之后,定然帅气无比。 盘扣、领口与袖口都由金丝围边,与他这满头的金发相映成辉。 相较于云丛的纯白袍衫,我就比较低调,身上依然是宽大的米色长衫,隐隐带出了暗黄,普通中带出了几分寒酸。 正因为云丛的亮眼,才让他成为了今晚视线的聚焦点。让我不解的是北冥樰霓竟然从一入场就看向云丛,削尖的脸上带出了一分鄙夷,然后就坐在位置上开始细细打量躲在我身旁的云丛。 “既然人都到齐了,开席吧!”北冥律在空中击了击掌,丝竹声起,舞娘翩翩而来。 借着丝竹之声,我轻声问着云丛:“你刚才怎么了?” 云丛垂着脸默不作声,见他不想回答,我便不再追问,扫眼间,发现北冥樰霓还盯着云丛,身旁左怀的视线正巧与我相撞,他微笑着举起酒杯,我淡淡而笑,举杯还礼。 难道左怀就不介意他老婆盯着我的人看吗?隐隐觉得今晚的月宴不简单。 偶尔感觉到北冥齐的视线,但回望间,他却半躺在地毯上对月饮酒。 这北冥王朝将来的继承人都到齐了,今夜或许是在变天前,他们最后一次相聚,最后一次饮酒。 《孤月行》内幕 导演:最近这个无良作者怎么回事?不是给错剧集就是写错剧集的顺序。 八卦编剧:嘘——这事我只...[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六十八章 月宴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六十八章月宴当一万分的时候,除了平时答应的500分加更还会再多更一章,以示庆祝。 撒花哟,一起等待10000分的到来。 朗月当空,但那皎洁的月光却被两边青铜灯架上的灯盏的明亮灯光彻底掩盖,少了一分自然的闲趣。 “皇兄,你这月宴邀请的人可越来越俗了。”北冥樰霓话中有话,我淡笑着看着杯中的酒,她说的应该是我和云丛。 “皇妹何意?今日都是自家人,哪来俗人?” “自家人?我可不敢与当朝红人月神医成为自家人,人家可是狐仙,我只是一介凡人。这大小两只狐仙现在在北冥王朝可都出了名的,皇兄可知现在宫外百姓怎么说的?” “皇妹!”北冥律的声音里带着怒意,“皇兄不想听!” “别别别,我想听。”北冥齐的声音破空而出,“皇姐说说。” “呵呵呵呵……”北冥樰霓笑了起来,那笑声有点冷,冷得云丛不由得揪住了我铺在地上的衣摆,我看着云丛那低垂的脸,淡笑摇头。 “这外面说北冥王朝全靠狐仙保佑,我们的父皇才如此安康,说天降狐仙,天佑……”忽的,她顿住了口,只见一人穿过翩翩起舞的女子之间,然后单膝跪地:“醉醨见过太子殿下。” “醉醨?你怎么来了?” “皇上命醉醨来看护月大夫。” “什么?父皇派你来看护月大夫?父皇也太不放心了吧,本殿下的东宫,又有谁敢闹事?”北冥律挥了挥手,醉醨起身走到了我的身后,便站在不远处的阴影中,他一身黑衣在黑夜本就不明显。 这小小的插曲让对方的气焰瞬即灭了下去,乐声中带出了北冥樰霓的一声冷笑:“哼!果然是北冥王朝的守护神,让醉醨守护也是自然!” “皇妹!”北冥律再次怒喝,左怀当即拿起了酒杯微笑着:“今日月朗星希,是否应该弄个酒令祝祝酒兴?六殿下你说呢?”左怀看向半躺在地上的北冥齐,眼角带出了笑,“听说最近六殿下身体不适,这【天涯海阁】的姑娘整日望穿秋水也没见到六殿下,她们可甚是想念啊。” “六弟身体不好吗?”处于瞌睡边缘的北冥攸文醒转过来,精神焕发的脸上是微微的潮红,与上次见到的他判若两人。 我看了看垂挂在东方的月色,现在应该是他精神最好的时候。 北冥齐微微坐起了身体,脸上带着寒意:“多谢驸马关心。” “六弟,我也听说你身体欠佳,这可不行啊。”北冥律的笑容带着暧昧,“没有你的滋润,那些姑娘就会像失去水分的鲜花渐渐凋零哦,你怎么忍心呢?”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北冥攸文莫名其妙地看着北冥律和左怀,左怀和北冥律相视一眼当即大笑起来。 北冥律对着北冥齐双眉乱颤:“该不是见到什么妖怪吓到了吧,不然惜花公子怎么会雄风不振!” 看着北冥齐抽搐的眉脚,我心中也很是疑惑,说实话,我也没有听懂这些男人的话,我看向云丛,但看着他淡漠的脸我放弃了,我怎么会指望云丛呢?就算他听懂了,也不会说出来。 “不会吧!”北冥攸文惊呼起来,“六弟,你怎么会不行!正好月大夫也在,要不让他给你看看。” 这下我听懂了,面具下的眼睛忍不住眯起,这北冥齐千万别不行啊,关键时刻,怎能不行! 北冥齐忽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老马也有失足的时候,百花仙子心疼我,想让我休息休息。” “恐怕是因为其他事累到六殿下了吧。”左怀晃着手中的酒杯,嘴角微扬地说着,视线渐渐从酒杯移开,看向了北冥齐,“还是请月大夫看看吧,这事……可大可小。”左怀的视线中带着深意,北冥齐双手随意地交叠在一起放在下巴下,眯眼笑道:“左怀你怎么知道【天涯海阁】的姑娘们想着我?难道你又背着皇姐去看那些姑娘了?” 左怀的脸上带出了一丝苍白,北冥攸文看着二人之间的电光火石拧起了眉,垂下脸开始叹气。 北冥樰霓眼角的余光瞟向左怀,左怀当即举杯:“来来来,大家敬太子殿下,感谢他设下这丰盛的月宴。” “哈哈哈……”北冥律大声笑着,“不如就来说笑话,如果谁说的笑话一个人都不笑就罚酒,还要给大家表演节目助兴。”北冥律说罢看看众人没有意见,便说道,“那我先开始,然后从右边依次下去,月大夫为终,如何?” “好,就这样。” “这主意不错。” “快开始吧。” 北冥律清了清嗓子:“话说从前有个太监……”然后他颇为得意地看着众人,可惜众人都不续他的话,大家都是一副冷眉冷眼的表情,这个笑话如果没人续,就没有它的乐趣。 等了许久,舞娘也都退出了地毯,丝竹音乐转为轻柔,丝丝凉风卷过百花迎春的地毯,北冥律还是没等到续话的人,终于,他忍不住朝左怀挤眉弄眼,左怀这才大声问道:“下面呢?” “没啦!”北冥律迫不及待地脱口而出,然后就自己在那里拍着矮几,笑得涕泪迸溅,“哈哈哈……这个笑话太有趣了!啊哈哈哈哈——” 对面的北冥樰霓翻了个白眼,轻轻的唇语带出了无聊两个字,北冥攸文不敢抬头,就和上次一样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美食,大家就这么冷冷地看着北冥律自娱自乐。 这个笑话若是百年前,定然会引来哄笑,但有句话叫作笑话说多了也就不好笑了。 北冥律的笑容渐渐变得僵硬,他悄悄着用胳膊碰了碰身边的孔德萱,孔德萱掩面笑道:“太子的笑话的确好笑。” 听孔德萱这么说,北冥律渐渐收起笑容擦了擦额头的汗:“好了!过关了,下一个,攸文。” 北冥攸文听到北冥律的呼唤端正了一下坐姿,忽的,一声笛鸣划破寂静的夜空,北冥攸文吓了吓,原来乐师那里已经另起一调。[本章结束] 第六十九章 月宴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六十九章月宴强烈推荐《功夫熊猫》,昨天看得我笑死,那句:(n_n)o...哈哈 像一万分冲啊! “从前有只小羊。”北冥攸文看着面前的美食平静地说着,淡淡的音乐里是他清爽的声音,“有天他出去玩,结果碰上了大灰狼。大灰狼说:‘我要吃了你!!!’你们猜,最后怎么了?” 北冥攸文顿住了口,似乎等着大家的反问,北冥律因为方才被大家凉着故意不开口,但从他急切的眼睛里看得出他其实很想知道结果。 “怎么了?”左怀急急问道。 北冥攸文摊开手,耸了耸肩:“结果大灰狼就把小羊吃了,呵呵。” “呃……”左怀僵硬地抽搐着嘴角,一边的北冥樰霓再次翻了一个白眼,嘴唇轻动又是两个字:白痴。 “哈哈哈哈……”大家都笑了起来,北冥攸文这个笑话有点冷,由他那平淡的没有丝毫语气的嘴里说出更为有趣,而问的那个人更显得像个白痴。 我淡淡地看着,静静地听着,没想到北冥攸文这人也挺幽默。 北冥攸文始终垂着脸,他嘿嘿笑了一下,继续吃着矮几上的糕点。 接下来是左怀,左怀双手插入袍袖:“乾字代表男性,而坤字代表女性,今人只言乾坤而不言坤乾是表示男上女下也。是不是?各位说是不是?” 原来是个黄色笑话,北冥律坐在那里屁股挪了挪,笑道:“没错没错,男上女下。” 忽的,北冥樰霓冷冷道:“阴阳二字,阴在上而阳在下,是表示女在上而男在下也。” “哦?没想到皇妹如此豪放!”北冥律当即扬了扬眉,一脸暧昧的笑。 北冥樰霓原本只是一争长短,却忘记这笑话原本就隐射床第之事,当即脸涨得通红,斜睨着一边的左怀,左怀擦擦冷汗,揽住北冥樰霓的肩:“没错没错,女上男下,哦,不,是女尊男卑!” 哦?原来北冥樰霓不甘于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吗? “皇妹这个笑话没人笑,罚酒!”北冥律抓住了北冥樰霓这个小把柄,就要她认输。 左怀举杯就要代饮,一旁的北冥樰霓却抢过酒杯一饮而下,然后站起身就走到了中央:“愿赌服输,樰霓就给月宴献上一舞。” 这边有人送上了剑,琴声一起,北冥樰霓手中的剑随琴而走。 恰如十二月的飞雪飘飘洒洒,整个世界苍茫而没有边际,却只有一株绿梅立于傲雪之中,说不出的诡异和妖艳,白雪衬出梅的绿,绿梅衬出了雪的白。 狂风顿起,白雪与绿梅顿时飞扬在空中,白色和绿色的纠缠,雪与花的缠绵,何等的壮观,何等地奇妙! 忽然,寒光划过,一把银剑从那白雪与绿梅之间乍现,直逼身边的云丛!我当即狠狠推开了身边的云丛,冰凉如雪的剑锋在我的脸庞呼啸而过,“噌”一声,断去了我的几缕青丝。 青丝缓缓坠落在我铺在地上的白色袍衫上,剑插入了我身后那片绿色的草地上,又是绿色和白色的共舞。 我坐回原位,因为推云丛而使我的身体倾斜,这微微的倾斜便断了我几缕发丝,但云丛的脸是保住了。 云丛怔楞着侧躺在地上看着我身后的剑,事发突然,就连远在身后的醉醨也没想到,他匆匆拔出了剑,抱歉地看着我。 转回身看着场中的北冥樰霓,她挑了挑眉,掩面笑道:“哎呀,定是本公主醉了,竟然连剑都握不住,呵呵……这刀剑无眼,月大夫不会介意吧。” “不会。”我淡淡地笑着,压住了心头的怒火,这北冥樰霓显然是想毁云丛的容,可是她为何那么做?难道? 我看向坐在北冥律身边的孔德萱,她正担忧地看着北冥樰霓:“樰霓你没事吧,来人,快扶公主坐下。”转而,她又看向我,抱歉道:“月大夫,真是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我淡淡地笑着:“月某没事。” 这边醉醨将剑收起,扶起云丛后就站在了我们的身后。 “云丛你没事吧。”北冥律担忧地看着云丛。 “师傅……”云丛却没听见北冥律的询问而揪住了我的袍袖,一道寒光滑过北冥律的眼底,我对着云丛笑道:“师傅没事。”然后他放心地笑了,低眸看见我断落在袍衫上的青丝,他小心地捡起放入袍袖中。 虽然不明白云丛为何这么做,但现在无暇顾及他,因为他的一举一动都让北冥律对我的敌意上升,我笑道:“多谢太子关心,云丛无碍。” “恩。”北冥律冷冷地应了一声便不再看我们。 这下可变得有些棘手,北冥律是否会怀疑我对云丛产生了私心所以才迟迟没有献上?若他过会强行索要云丛我又该如何周旋? 不知不觉中,音乐也早已停止,灯光在风中摇曳了一下,将每个人的身影都变得朦胧而模糊。 瞟眼间,却看见北冥齐有点凝重的脸,他虽然依然保持着慵懒的姿势,但直直的视线里带出了他一丝忧虑,当发现我在看他的时候,他将视线移向别处,里面已满是嘲弄的笑。 “继续啊!怎么不继续了?”寂静的月下,北冥樰霓打破了由她而起的沉闷,她真当自己酒醉,脸上带出了三分嘲弄的笑,“怎么?大家都在心疼那小美人了?莫不是怪我失手?” “皇姐,你也太不小心了。”北冥齐歪着眼看着北冥樰霓,“你可别害得月大夫一家都整天戴着面具,没脸见人!” 我看向北冥齐,他的嘴角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难道刚才的忧虑不是因为我?也是,他恨我不及,又怎会担忧我。 “哈哈哈哈……”北冥樰霓笑了起来,“六弟这个笑话说得好,说得好哇。” 如此看来北冥樰霓在这次棋局里是一个中立的角色,但她也有要相助的人,这个人就是孔德萱,应该就是纯粹姐妹间的金兰之交。 《孤月行》花絮 导演:大家准备好了没!北冥樰霓!别把剑当水果刀用!云丛!坐好位置,到时真射偏了我们不负责任!孤月!别玩头发了,你的头发已经够美了!好!大家各就各位,预备!开始! 北冥樰霓第一剑: 起跳,转身,射剑,剑飞到了北冥律那里,差点断了他的子孙根,北冥律眼一翻,昏过去了。。。 北冥樰霓第二剑: 起跳,转身,射剑,剑呢???射中了导演,导演被120抬走。。。 北冥樰霓第三剑: 起跳,转身,射剑,往上去了,大家仰天,等了好久好久,噼里啪啦,落下许多麻雀,于是大家开始起火烤麻雀吃。。。 北冥樰霓第n剑…… 所以说,台上三分钟,台下十年功,今日的成功不知...[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七十章 毁容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七十章毁容“月大夫,该你了!” 北冥律提醒着,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不快,但也没有笑意,看着我的时候顺便还偷偷瞟了几眼云丛,北冥律是个豁达的人。 我仰天大笑四声:“哈!哈!哈!哈!”然后闭嘴面无表情地看着众人。 北冥律不解道:“月大夫,你突然大笑做什么?” 看着众人狐疑的脸,我抱拳道:“月某生性反应迟钝,这是在笑先前各位殿下的笑话,殿下们的笑话果然十分之有趣让月某好笑不已。” “啊?你是说你现在才反应过来?” “是啊。”我依然是面无表情地说着,无论脸上还是眼中都是一片真诚。 “哈哈哈……”大家纷纷笑了起来,北冥攸文微微仰起脸瞟着我笑道:“原以为我是反映最慢的人,却没想到月大夫比我还要慢。” “是啊……月某生来就是如此。”双手插入袍袖,我缓缓道,“月某一岁不会说话,三岁说话大人听不懂。” “为何听不懂?”孔德萱好奇地问着我,我淡淡道:“咦,呀,啊,哦,咦。” “呵呵呵,怎会如此有趣。”孔德萱笑得花枝乱颤,我长叹一声继续说着:“五岁方会爬行,七岁走路常常摔跤,九岁才知自己是个丑人。” “那之前呢?”左怀看着我的面具挑了挑眉,我想了想道:“之前月某以为自己是美人,而别人都是丑人。” “噗——哈哈哈……”北冥律把刚喝到嘴里的酒全数喷了出来,指着我的面具就开始笑,“就你还美人,那世界就没美人了!不行不行,孤尘你这算什么笑话,罚酒!”现在叫我孤尘就是没事了。 我认罚,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那月某就为大家现曲一首。”朝琴师招了招手,他送上了古琴。 原本也想舞剑,但想想这身功夫或许是我最后的保命符,现在还是别显露的好。 试了试琴,身边的云丛缓缓站起身:“有曲无舞……怎行……云丛……为太子献舞。”说着他朝北冥律一拜,当即把北冥律激动地险些从位置上站起来。 心里有点疑惑,这云丛怎么主动起来了。莫不是想要刺杀太子?如果真刺杀太子,我倒有个借口可以将他送出皇宫。 食指交握松了松关节,很久没有弹琴了。相较于古筝音色的庄严厚重,古琴更加轻灵跳越。 划出一个重音,犹如高手在林间飞跃,他是一个刺客,一个逃亡的刺客。月黑风高,他的身影在树影中穿梭,系在腰间的紫色的腰带在风中飘扬。 身后,是追捕他的杀手,他们紧紧追赶,频频射出暗器阻止他的前进,双手挥舞,暗器从衣袖间擦过。 身边是张牙舞爪的枯枝,面前是一条奔涌的大江,身后是那夺命的追兵,他到底该何去何从? 风在咆哮,浪在翻腾,黑暗中走来的黑影是手执链锁的死神。 他拔下了发间的玉簪,长发在黑夜中飘扬,玉簪的尖端在暗沉的月光下闪耀出一道血光。 玉簪狠狠刺入,艳丽的血在风中飘扬! “崩!”一声,琴弦赫然断裂,我怔住了身体,震惊地看着云丛。 空气瞬即凝固,夜幕下的春园静得宛如隔世,就连呼吸的声音都消失不见。 鲜血,从云丛散乱的发间滑落,金色的长发被染上了刺眼的红,静谧的空气里甚至可以听见那鲜血滴落在草地上发出的“嘀嗒”声! “啊!”孔德萱一声惊呼险些踢倒了面前的案几,所有人都被这震惊的场面惊地目瞪口呆。 云丛静静的站在那里,右手缓缓垂落是那带着血迹的发簪。 血,到处都是血。他那白色的衣衫上正一朵接着一朵盛开着血腥的玫瑰。 我慌忙走到云丛身边,拨开了他的发丝。浑身的力气在那一刻被抽走,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那沾有鲜血的金发从我发颤的指尖滑落,我哀痛地闭上眼,叹道:“你这又是何苦……” 一条深深的伤口划过云丛半张脸,从右边内侧眼角直至右耳根,皮肉翻卷开裂,鲜血染满了他那原先完美无瑕的脸,他在自己的脸上留下这深刻的印记。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北冥律在我身后大喊着,他匆匆忙忙走来,撩开了云丛埋住脸庞的发丝,瞬即,他倒抽一口冷气收回了手,失措地摇着头,“可惜,可惜,太可惜了,御医!快传御医!” “御医?这里不就有一个?”耳边是北冥樰霓的冷笑,我匆匆扯下袍袖就将云丛的脸包起,然后回去给他治伤。 忽的,他那淡薄的身体在风中晃了晃,我慌忙接住他倒下来的身体,他的脸埋在我的肩胛,瞬即,右肩的衣衫上染上了斑驳的血迹。 “师傅,这样……云丛就不会……再给你惹麻烦了……”耳边传来云丛无力而自责的话语,那些话语化作一块块巨石压住了我的心口。 “真是傻孩子!”我招过醉醨,让醉醨背上云丛,向北冥律匆匆道:“月某先带云丛下去了。” “好!好!孤尘,一定要保住他的脸!”北冥律紧紧握着我的手臂,耳边又传来北冥樰霓的轻语:“快走快走,好好的月宴弄得血淋淋的,让人作呕!” 心中的巨石被岩浆冲开,我当即大步走到北冥樰霓的面前,杀气再也无法控制地瞬即膨胀开来!我冷冷地站在北冥樰霓的面前俯视着她!用我女皇的身份俯视着她!她瞬即怔住了身体,视线无法从我的怒视下移开,脸色渐渐变得苍白。 我慢慢眯起了眼睛,眼中的寒光直逼她的眼底,四周变得寂静,夜幕下是我摄人的气势。 “师傅……”云丛无力的轻喃传入我的耳朵,我吞下怒火沉沉道:“守不住自己男人的心却怪罪于他人!若男人真心爱你其他的美人又怎会入他的眼?公主,为她人出头莫到最后自乱了后院!”说罢,我甩起袍袖冷然离去! 冷风扬起我宽大的衣衫,发丝在风中飞扬,烛火被这突如其来的狂风吹灭,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沉寂的黑暗里,我白色的衣衫变得更加显眼。 “啊!”待我几乎走出春园才听见北冥樰霓醒转过来的惊呼,“他算什么东西,居然敢那样教训本公主……” 声音渐渐变弱,我担忧地看着趴在醉醨肩上的云丛,那白色的布条渐渐映出了血迹,这伤口竟然如此之深,可见云丛心意之决绝。 是啊,他本来就是这样一个刚烈的孩子,原本以为他要刺杀太子,却未想到会是自残,傻,真是傻![本章结束] 第七十一章 真容(万分加更~)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七十一章真容(万分加更~)500分加更提前送到,嘿嘿,我心软,看不得亲们哭。 给已经昏迷的云丛上药后,我便急急踏入北冥畴的寝殿。灯火明亮的房间里,北冥畴一身白色的便装,七彩丝线织绣的金龙在那件袍衫上翱翔。他还未睡,坐在书桌边正批阅着奏折,没有表情的脸带出了他的威严。 我拿下面具叹道:“我要出去几天。” “为了那个男宠?”北冥畴放下朱笔缓缓仰起脸,忽的,他怔了怔,看着我的脸露出了微笑,唇上的两撇好看的胡子慢慢舒展:“果然如我所想一样,真是一个美人。” 摸了摸完好的脸我轻笑:“呵,国主,现在不是讨论我长相的时候。” 北冥畴显然没有在听我说话,依然看着我的脸微笑道:“眉清而长远,目秀而灵动,眉宇间更有其她女子没有的英气,不。”北冥畴拧眉深思,“似乎是王者之气!唇红齿白,让人想一亲芳泽……” “国主!”我打断了他的评价,有点生气的看着他,我正在说正经事,而他却品评我的容貌。 “哈哈哈,连生气都这么美。” 我顿时气结,忽然想起他对我的评价,说我有其她女子没有的英气,看来他已经看出我是一个女子。泄去了心中的烦闷我闭上了眼,在他那成熟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中让自己平静下来。 “孤尘。” “什么?”依旧闭目养神,这老头发花痴结束了吗?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拿下面具。” 为什么?我不解地睁开眼看着北冥畴,他叹了口气,脸上带出了自嘲的笑:“我竟然将王朝的命运交给了一个女人,岂不让人轻看了北冥?”原来如此,我随意地点点头敷衍他,他又道,“你该注意一下你的声音,虽然你的声音很动听,但已经渐渐偏向女声了。好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出宫几天?”北冥畴将几天两个字加重了语气,以前我通常都不过出宫半日。 “送云丛出宫。” “送他出宫需要你亲自动手吗!”北冥畴未待我把话说完就抢了过去,沉沉的声音在寂静的房内回响,“而且,他的任务完成了吗?呵!现在他容貌已毁就无利用价值,让醉醨将他处理掉吧。”北冥畴轻描淡写地决定着云丛的命运。 我淡淡地看着北冥畴,挑了挑眉,沉声道:“我不同意!云丛是我买来的,就是我的人,怎么处理他是我的事,不牢国主费心。” “你!哼!”北冥畴哼地一声撇开了脸,我继续道:“而且出宫只是顺便送走云丛,主要的目的是见永乐王!” “恩,也是该安排你们相见了。但即使如此,也不需要几天。” “因为我有很多事要与永乐王商量。” “哦?怎么,信不过我?”北冥畴扬起了唇角,微微眯起的丹凤里带出了他一丝威胁,今晚这个老头似乎特别变扭。 双手撑在北冥畴的书桌上,目光随意地落在那铺在书桌上的黄色桌布,上面绣着隐隐的金色龙纹,烛光摇曳,那些金龙如同活了一般在绸布上游弋。 叹了口气:“国主,接下去的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你说过,你会信任我。”我抬起眼睑看着北冥畴,他脸上充满威胁的笑容渐渐收起,担忧和落寞浮现了上来:“孤尘今日似乎在有意躲避本王。” 血液在这句话下变得缓慢,哀愁和沉痛渐渐涌上心头,我看着桌上的游龙开始犹豫,咬了咬牙,说道:“国主,有件事孤尘必须告诉国主,此事关系重大,也是国主衰弱的原因所在。” 北冥畴凝住了神,看着他变得深沉的脸我说道:“不是很确定,但国主应该是中了咒术之类的东西,要不要请幽国的圣使来看看?或许能治好国主。” “咒术?”北冥畴轻笑起来,显然并不相信我的话,“孤尘,你是不是在为你无法医治我而找借口?” 见他不信,我也无可奈何:“好吧,那孤尘想知道白桃夫人和皇后的死因。” 北冥畴的脸瞬即暗了下去,深沉的眼中带出了他的哀伤:“这事朕已经不想再提,你下去吧,朕要休息了。” 我愣了一下,北冥畴第一次不留我说故事,不过也怪我问起了他的伤心往事。戴上面具我再次叹了口气,看着沉静在哀伤中的北冥畴,整个人也变得沉重。 《孤月行》花絮 花齐云:哈!云丛想用苦肉计吗! 冷情:我也想毁了。 北冥律:可惜啊可惜,如果怕我压他他只要说一声,我就不会动他,何必自残。 水东流:律,你太单纯了,他毁容不是为了你。 藏青:大家都知道沙的心有多么冷,只认识几天,云丛不会在沙的心里留下任何痕迹,但云丛就和当初的我一样,完全陷落下去,没她不行。 歌舒音离:藏青说得没错,如果云丛不毁容,那么沙也就是给他一笔钱,打发他离开,而不是带回影月。 云丛:他们……想得……真复杂,我只是觉得这张脸只会给我带来痛苦和麻烦,苍天……orz,为什么我这么美,不过……他们有一点说对了,如果我不给师傅带来麻烦,那我就可以呆在师傅身边,至少……那样很安全…… 赵凝:这小子有了疤酷多了,原来让人看了只想将他扑倒,整一个小受。 醉醨:真有勇气! 孤月:麻烦,我的神泥……全给他用了,心疼。 无:哎……其实就是无良作者心情不好找观众最喜欢的角色虐,阿米托佛,估计水东流不远了……大家不想看见水东流成为下一个,就快用pk票让她开心吧。这人犯贱,越砸会越开心的。[本章结束] 第七十二章 答案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七十二章答案吼吼,万分庆祝更将会在下去送到,撒花哦撒花。这全是大家的功劳哦!! 今夜的太虚殿变得尤为的宁静,沉重的气氛压在太虚殿上,让我喘不过气。 自从冷情那部分计划完成后,冰墨便不用再来太虚殿,而醉醨也不再监视我,现在想想,或许是因为那时北冥畴已经隐约感觉到我是女人,便不想让醉醨发现。 不知为何,云丛的自残给我的触动很大。从我买下云丛到如今,他给我的印象除了是个小美人就是很安静,而且相处的几日中,我还时常忽略他的存在,可以说,如果这里的目的达到后,我就会忘记这个人。 以后回想起来,或许会想起他的安静,其他的,都会变得模糊。 静静的夜空中是那不停闪烁的星辰,脑中对于云丛只是一些淡淡地几乎快要消散的印象,只觉得他很静,就像一只真正的花瓶,静静地放在某个角落的架子上。 而今天,他却在我的面前彻底摧毁了自己的容貌,在我的心里埋下了他那道深红色的,带着他的屈辱、无助和痛苦的印记,让我刻骨铭心。 在给他上药的时候,除了惋惜,我还感觉到了一丝心痛,虽然很淡,但我还是感觉到心脏剧烈收缩时带出的那丝痛,我为什么会心痛?明明是一个与我无关的人。 不,有关的,他今天做出这样的事情,多少也是我间接害了他,不是我将他买来,不是我想利用他的美色,不是我劝说他屈服于现状,他也不会在放弃自杀后,选择了用毁容来保全自己。 我确实不够关心他,才会没有注意他的心思和想法,才没能及时阻止他。 “啊——”忽然,一声惊呼从面前的房门里传来,是云丛的,我匆匆推开门,却看见云丛呆立在梳妆台前,手里拿着铜镜目瞪口呆。 虚惊一场,原来这小家伙被自己的脸吓到了。他僵硬地转过身,那黑白分明的脸呈现在我的面前,那条深深的伤疤早已被我用影月国的神泥盖住,云丛的脸便拥有了世界上最分明的两种颜色:黑与白。 “师傅,这……” “那是神泥。”心中滑过一丝痛,自己都舍不得用却全给了他,“你的伤口那么深,不用神泥好不了。”我拿走了他手中的镜子,检查着他脸上的神泥,黑色的神泥已经被皮肤吸收,薄薄的一层泥如同长在了皮肤上,与皮肤融为一体。 忽然,云丛抬手就去抓那半张变成黑色的脸,我当即扣住了他的手,怒道:“你做什么!如果抓破了就再也别想恢复了!” “不恢复更好!”云丛竟然大呼起来,我怔了怔,他居然发脾气了。云丛那双湛蓝的眼睛渐渐带出了大海的哀伤,神情也黯淡下去,“那张脸……只会带来痛苦和麻烦。”他垂下了脸,被我扣住的双手变得无力。 “那为什么之前你不这么做?而非要在今天!”云丛的身体无力地颤抖了一下,我放开他的手,他颓丧地坐在了床上,看着他陷入那充满死寂的世界,我叹了口气:“我知道在你自残后我不应该问这种无情的问题再来打击你,那是因为我会让你的脸恢复,并且不会留下任何疤痕,所以……” “因为……”云丛轻喃着,我收住了口,看着他渐渐恢复生气的眼睛,“之前没有机会,暗夜里的人都很小心,也不会让我们随身带有利器,他们很有经验,武功也很高,在暗夜里,他们不让你死,你就不能死。” 云丛慢慢地说着,哀伤淡去就是他一如往常的平静,没有任何情绪的双眼,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当然,现在那被我用神泥封住的脸,就更不容易看出他的表情了。 寂静的空气里是他不规则的呼吸,可见他的心并不平静,是什么造就了他这种冷僻的性格?是淡漠?还是麻木?抑或是绝望。他或许已经把自己当作了一具行尸走肉,只是一具尸体,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 我看着他,想问他为什么自残,他却先开了口:“云丛知道,师傅只是暂时的师傅,师傅事情办完,就会将云丛送走,但云丛什么都不会,仅仅会的就是在暗夜里老师教的那些逢迎之术。云丛不想再回到暗夜,如果回去,就再也没有机会逃出来,遇到师傅这么好的人。云丛想,如果不给师傅添麻烦,说不定师傅……就会留下云丛,会真正传授云丛医术,师傅……”他缓缓抬起脸,簇起的眉下是他哀求的眼睛,“能让云丛跟随您吗?” 心,忽然被一只强壮的大手攥紧,他竟然说我是好人……无法面对那让我揪心的视线,我撇开了脸。 原来……他都知道。这个静静地呆在我的身边,从不与我主动说话的孩子,其实他的心如同明镜一般清澈,他什么都知道,他也什么都明白,所以他才会更加小心地生活,尽量不给我添麻烦,只是希望能留在我的身边,找到一个归处。 但我不能留他在身边,自私点说,他是个包袱,正如他说的,他什么都不会,而我接下去的路途只会越来越艰险,我甚至无法保证自己,又怎能保证他的安全? 深吸一口气,我再次面对云丛:“听着,云丛,我会给你找个好去处,例如永乐王。” “没用的师傅……”那不知何时恢复死寂的双眼里带出了云丛彻底的失望,那白色的半边脸变得越发苍白,“因为今天……云丛知道了夜帝他真正的身份!” “夜帝?你是说那天将你送给我的那个面具男?” “恩……他就是……六殿下。” 耳中顿时一道炸雷,瞬即将我的大脑炸地一片空白,震惊遍及全身,一时间竟然无法动弹。我没有听错吧?那个面具男就是北冥齐,怎么可能? “因为……他们的身上,有同样的光。” “光?”我从混乱中缓缓回神,看着云丛那黑白分明的脸依然有点发晕。 云丛点了一下头,抿了抿唇:“别人身上都没有的,就像大叔那虫子一样的光,只是虫子是蓝色的,但六殿下身上是桔黄色的,不像虫子,而且,让云从觉得很温暖,就像是受到了菩萨的守护一样,所以在云丛第一次见到夜帝的时候,云丛以为他是一个好人,可是没想到……” 听着云丛的话,我的脑子乱成了一团麻,就像那道闪电给我造成了强烈的刺激,我开始在床前徘徊,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云丛说北冥齐就是夜帝! 云丛说北冥齐的身上有桔黄色的温暖的光! 那北冥齐到底是什么!这么说或许不对,应该说他的身上为什么会有光! 那么这种光和北冥畴身上的咒术是不是出自同一人! 脚步渐渐停下,一切的一切变得清晰,答案终于浮出了水面![本章结束] 第七十三章 云去云留?(万分庆祝更)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七十三章云去云留?(万分庆祝更)庆祝破万加更送到撒花!放爆竹。 感谢大家的支持和关心,小廉子也会加倍努力,pk还剩七天,差距为830分,不过小廉子会努力奔跑,坚持到最后,大家请放心,无论结局如何,这一卷的内容我也会放出小结告一段落,让大家不至于读到一半浑身难过。 一阵风忽的从窗口吹入,屋中的烛光摇曳了一下,再慢慢停下。 云丛那淡淡的轻轻的话语再次从空气中传来:“夜帝每次出现都不同,当时云丛不懂那是易容,但他身上那温暖的光从未变过,而今天,云丛看见了那个六殿下,才明白夜帝为何要将云丛送给师傅。” “为何?”我缓缓坐到他的身边,将他散落在脸边的金色的长发顺在了他的耳后,他僵住了身体,半边完好的脸爬上了一层薄红,那红犹如绚烂的石榴花在那白色的无暇的脸上绽放,染红了他的耳根。 当我的手离开他的头发后,他才放松了身体,视线落在了自己悬挂在床边的脚上:“其实……我们不仅仅是宠物,我们……有另一个称呼叫听风。” “听风?”总觉得今晚的云丛很不同,他仿佛要将这几日所有的话要在今夜与我说完,彻底地倾吐,从他的身上,我得到了让我震惊的情报和线索,更发现了他敏锐的观察力和极强的分析力。 “听风就是听枕边风,因为出入暗夜的非富则贵,无论将我们卖给谁,都会获得许多情报,仅管有时那些情报并不重要,但暗夜还是会派专门的人收集,周期一般是一个月。他们用药物控制我们,所以不怕我们逃跑,不怕我们背叛他们……”云丛说完咬紧了下唇,不规则的呼吸声显示着他内心的不安。 我再次起身开始在他的面前徘徊。 今夜云丛所说的话一次又一次搅乱了我的平静。这么说他就是听风人,所以北冥齐才要将他塞给我,就是为了让云丛从我这里听到风声,听风人似乎不会主动打探,所以他们就叫作听风。终于明白云丛为何有如此敏锐的观察能力和分析能力,应该也是暗夜训练的结果。 所以他才会绝望,知道自己除了我根本无处可逃,因为夜帝就是北冥齐,一个拥有黑白两道的帝王,他又能逃到何方?更别说他还被药物控制着。 药物……应该是周期性毒发的毒药,这种毒药一般不在毒发时隐藏地很好,在把脉的情况下很难察觉,这也就是为什么我给云丛看过几次病却不知他被药物控制的原因。 难怪北冥齐对皇位根本不在乎,若是我也会选择做这个自由的,可以为所欲为的暗夜帝王。那么当初水东流他们被人贩子贩卖到影月也是北冥齐暗中做的手脚。那水东流他们知道他真实的身份吗?不过看似冷情并不知情。 再次看向云丛,他今天为何会全盘托出?是希望我能帮他解毒救他脱离地域?我看着咬着下唇,双手紧紧揪住自己衣摆的云丛,他似乎在等着我的答案,我竟然成了他现在唯一的希望。 如果我拒绝,以他如此刚烈的性格,我实在很难想象他会做出什么又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后果堪忧啊。 “云丛。”我站定身子认真地唤他名字,他仰起脸脸上竟然是一副豁出去的神情,我愣了一下,稳了稳心神,淡淡道,“你我只是相识数日,你为何如此相信我?” “因为……”云丛抓了抓膝盖上的衣摆,白色的半张脸变得通红,“师傅对云丛好!” 忍不住轻笑:“呵……我有吗?你似乎忘了当初我买你来的作用。”我双手环在胸前,看着这个比我小上七岁,却比我还要倔强的孩子,是啊,他还只是一个孩子。 “可是就算云丛卖给别人,下场也是一样的。”云丛的情绪变得激动,语速也加快起来,“但是师傅告诉云丛不要放弃,如果现在没有能力改变命运就暂时屈服于它,总有一天会改变的,是师傅给了云丛活下去的勇气,是师傅告诉云丛总会有机会,云丛的愿望终于实现了,云丛终于不用沦为男宠,师傅还给云丛好吃的,好穿的,对云丛好……” “哎……那也只是因为要利用你而养着你,虽然后面你运气好不用沦为我的棋子,但我所做的就像你对小飞所做的,并没有什么特别。” “可是师傅是真心的!”云丛忽的认真地定定地看着我,他从未露出过这样的表情,那认真的神情一下子感染了我,让我的视线无法移开。 他的神情渐渐变得柔和,带出了幸福而知足的微笑:“云丛能感觉地出来,从未有人对云丛真心好过。虽然这些衣服都是师傅穿剩的……”云丛轻轻抚摸着自己身上的白色袍衫,湛蓝的眸子里出现了盈盈的让人心动的水光,“但云丛真的很开心……所以,师傅!”云丛忽的扑向我,握紧了我环在胸前的胳膊,清澈的蓝眸里是从未有过的波澜。 曾经那么安静的云丛,甚至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的云丛,今晚,他那沉睡已久的大海开始掀起了滔天巨浪,他充满期待地看着我,祈求着我,那片深沉的蓝中,出现了另一个他,那个顽强不屈的他。 “师傅,留下云丛吧,云丛什么都愿意做!只要师傅教云丛医术!”他放开我就要跪下,我立刻扶住了他:“你学医术做什么?解毒?” 云丛撇过脸,咬着下唇。看着他再次陷入沉静,我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扶他坐回床沿,想了想我站定认真道:“云丛,我要把你送回夜帝那里。” 云丛愕然地看向我,颤抖地向我伸出了手,然后无力垂下,靠在了床边雕花的床架上,垂下了脸再次回到那个属于他的世界,那个冰封的,无人能进入的世界。 抬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他依旧没有任何反映,我续道:“只是寄放,因为接下去的事很危险,而且我带着你也不方便。” “寄放……?”云丛轻声重复着,那层坚冰渐渐化开,他再次看向了我,眼中充满着深深的疑惑。 “没错,寄放。”我笑着收回手坐回他的身边,“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是吗?” 阳光渐渐化开了严冰,沉寂的大海再次翻滚起来,朝着太阳升起的地方奔涌而前。 我摸着他的头,他那头金色的长发顺滑地如同金丝猫那身皮毛:“快则三个月,慢则半年,我就会来接你。” 云丛在听见我会接他的时候,他的脸上浮出了喜色,我立刻板起了脸:“这段期间你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你要在那里继续学习,他们教什么,你就学什么,还有,就是服用解药的时候要留出一点粉末,这样以便于将来我和朋友们帮你制作解药,明白了吗?” 惊讶和惊喜从云丛的眼中浮现,他张了张嘴,却始终没有吐出半个音节,明亮的烛光照耀在他那另一边完好的脸上,带出了淡淡的...[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七十四章 同眠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七十四章同眠一阵清凉的夜风吹入了房间,微微扬起了用金丝勾勾起的帐幔,也吹起了云丛鬓角细细的发丝,发丝轻轻扬起,带出了云丛一窜晶莹剔透的眼泪,我皱起了眉:“你这孩子哭什么?哭哭啼啼哪里像个男子汉。” 云丛立刻胡乱擦了擦眼泪,却没想到那泪水犹如断线的珍珠掉地越发厉害,他咬住了下唇,不让自己发出让他耻辱的哭声,看着他唏哩哗啦的泪水,我抚住了额头,他到底还是个孩子,只是这样就将他感动至此! “喵~~~~”小飞不知何时蹿了进来,在云丛的腿上翻滚着,那可爱的模样当即让云丛破涕为笑,他抱起了小飞,小飞伸出淡淡的粉舌舔着云丛脸上的泪水,我忍不住取笑云丛:“看,连小飞也觉得你把脸哭脏了来给你洗脸。” 云丛的脸瞬即红了起来,他垂着脸用自己的长发将自己害羞的脸深深遮起,我看着那黑色的半边脸淡淡道:“毁容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只有懦弱的人才会用伤害自己来逃避外面的凶险,在暗夜里好好养伤,不许有太大的面部表情,也不许洗脸,不出三个月你的脸就会恢复如初。” “可是师傅……”云丛抚摸着小飞疑惑地看向我的面具,“那师傅的脸为何不医好?” “谁说我没医好?”我拿下面具,当即,云丛震惊地目瞪口呆。我笑了笑:“上次在【天涯海阁】你见到我的时候,我还没复原,既然上天赋予你这张脸,就是给人看的,而你却毁了他,所以让我很生气。罢了,看在你是个孩子的份上,原谅你!”我使劲捏着他的鼻子,将他从发呆中捏醒。 “师傅……”他摸着鼻子委屈地看着我,随手按下他的身体,给他盖上了被褥嘱咐道:“记住,今晚你我所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忘记,回到夜帝身边的时候,你就只是我寄存的物品,是他们培养的一只宠物,明白了吗?” 云丛乖乖地点点头,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下,放心地笑了笑,转身准备今晚在卧榻上将就。没想到云丛却拉住了我的袍袖,怀里的小飞已经四肢舒展着趴在了他的胸口,呼哧呼哧鼾声连连。 我疑惑地看着他:“还有什么事?” 云丛只是看着我,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他这副神情让我想起了我在吃东西时,小飞总会神秘地突然地出现在我脚边,然后半蹲在那里,楚楚可怜地,哀求地看着你,心中一紧,云丛想做什么? 既然他不说,我再次转身,但袍袖还是被他拽地紧紧的,我叹了口气,转回身看着他,他还是那副让你会莫名揪心的神情。 “云丛……呼……”我想我或许知道他想做什么了,无奈地看着他,“你这么大了该不会想让我陪你睡吧。” 他那充满祈求的眼睛瞬即黯了下去,抓住我袍袖的手指向了外面的天空:“过会……会打雷……”然后双手抱住了身上的小飞,垂下眼睑不再出声。 望着窗外那深沉的天空,过会会有雷雨也是正常的事,这云丛……看着他落寞哀伤的神情,我明白了,他想起了那次海难。 摇了摇头,关紧窗户,然后熄灭了烛火,我躺在了云丛的身边,他的身体怔了怔,随即往我身边靠,我冷冷道:“别得寸进尺。”他不动了,瞟了瞟他,果然在那边嘻嘻地咧着嘴。 看着他的笑脸,心里想起了子一,那也是个让我头疼的小子,等回去后,把云丛介绍给子一,他一定会开心地跳起来。 这是在哪儿?一个黑暗的,寂静的世界,没有边际,没有方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只有我一个人。 忽然,身体的周围窜起了火焰,那火焰犹如无数条火蛇将我包围,身周的事物斗转星移,我站在了书楼里,那个我要逃离的夜晚。 是啊!我要离开这里,离开影月!我朝里面跑去,忽然有人握住了我的手,他紧紧的握着,不让我离开! 到底是谁在阻拦我!到底是谁! 我转过脸,看见的却是……水东流在烈火中闪耀的脸…… 猛然醒来,外面“轰隆隆”滚过了沉闷的雷声,一道闪电划过,带出了屋子里一片明亮。 原来是梦,最近似乎常常会梦到以前的日子,那些在【蓝情夜吧】的日子,以及那个总是对我微笑的水东流…… 心渐渐变得平静,才感觉左手被人紧紧握着,耳边传来轻轻的呼吸声,侧过脸,“垮察”一声,正好带出了云丛黑白分明的脸,心猛然一滞,这云丛的脸晚上可真是慎人。心脏剧烈地跳动了几下渐渐又恢复原来的速度,长舒了一口气,果然还是让他复原的好哪。 这一吓,让我多少理解了北冥齐的心境,那么他的雄风不振也多半与我有关系了,等事成之后,让他看看我复原的脸,他的心病自然会除,现在还是少节外生枝的好。 外面雷声渐止,然后就是哗哗的雨声,空气里带出了泥土的清新,那大自然的味道…… 答读者问: 花痴男竟然是夜帝!我地妈呀 话说沙虽然脸变了可是身形一点也没有改变啊为什么北冥齐一点都没有发现呢? 发表人:影沉壁用户类型:高级vip2008-6-2318:21:22回复 ------- 回答: 这只能算是一种偏爱吧,就像恋物癖,北冥齐看不得不完美的东西,但还没到厌恶的地步,他只是不会留意,忽略她的存在,这也是他不留意孤月沙的原因,因为沙的脸已经先入为主,所以他不会去留意她的身材或是别的,那时的沙又脏兮兮的。 而月孤尘不同,出场的时候就是一身白衣,站在马车边傲然冷漠,面具更是让月孤尘变得神秘。 清风抚过,她的袍衫微扬,多美的景色啊。 所以很多情况下,第一眼是很重要的,北冥齐就是现实生活里那种肉眼男人。他第一眼看不上的东西就不会留意了。而留意后再发现她是丑人,他只会失望,又因为日久生情,生出了一点情谊,所以北冥齐现在处于一种爱与恨的纠缠中。[本章结束] 第七十五章 春光迤逦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七十五章春光迤逦一更送到~~~~~我要票票br> 在本书入包月后大家不要心急,因为现在包月的女频也提供单订的,所以如果你是付费的vip用户,就可以依旧看到本书。 云丛醒地很早,耳边是他静静的呼吸声。我睡眠向来很浅,尤其是身边还有人的情况下。所以云丛一动,确切地说是放开了我的手,我就醒了,故意闭着眼睛,看看他想做什么? “喵~” “嘘~别吵醒师傅。” 可是明显小飞并不听云丛的命令。胸前落下一个小小的身体,四只小小的脚掌走在我的身体上,又痒又舒服,然后它跃到了我的脸边,突然,一个温热湿濡的柔软的东西就出现在脸上,心中暗叹,这小飞舔地可真起劲。 “好了!”我抓走了脸边的小飞坐了起来,然后顶上它的鼻子,“再舔我我就咬你!啊!” 小飞的表情瞬即变得僵硬,我将它扔向了身边的云丛,他微微撑起的身下是他那金色的长发,如同蚕丝的发丝游弋在他的身下,带出了特殊的风情。 小飞正好落在他那满床的长发上,它似乎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开始在那片金色的丝绸上翻滚,温柔和喜爱在云丛的眼底缓缓流淌,他抬起另一侧的手,白皙修长的手指开始逗弄小飞,小飞的爪子在空中挥舞,就是无法抱住那调皮的手指。 忽的,一丝邪气从云丛的唇角浮现,我愣住了,一直以来,都未好好留意这个云丛,他却在无时无刻不留意我,观察我,这是他的任务,他会不会了解我?熟悉着我的一切?他不说,但并不表示他不知道。 但无论他的心里埋藏了多少秘密,他的眼睛却依然清澈,他的神情依然淡漠,而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孩子,若是将他加以培养,将来的能力定然不可限量,再加上那双能看见“虫子”的眼睛。 “啪啦啦……”寂静的清晨传来鸟儿振翅的声音,这一刻,我做出了一个决定,就是不能留这个云丛在身边,而是要将他送往幽国,他既然拥有这种特殊的能力,那他多半就是幽国狐族的后裔。 “喵~~”小飞忽然又蹿到了我的怀里,我拎起了它黑白相间的皮笑道:“现在你的主人跟你一样了。”小飞开心地张开嘴:“喵喵!” “师傅……”身边传来万分委屈的声音,云丛盘腿坐起生气地鼓起了脸,这世上只有小飞能让这个冷僻少年的脸上多些表情。 一个早上,云丛就忙忙碌碌的,不仅伺候我洗漱还非要给我梳头,当然,他还是不说话,然后就是执拗的看着你,只有答应他,他才会咧开嘴开心地笑着。 然后他开始收拾包袱,将我送给他的衣服全放入了包袱,还有我给他的药,他差点将小飞也收进去,但小飞不老实,只有作罢。我说到时我会跟夜帝说,既然是寄放,你就是半个客人,他会同意留下小飞。 云丛抱着小飞开心了好一会。 还未出宫的时候,北冥律送来了一个信封,沉甸甸的,打开一看,竟然是银票和一封信笺,信纸上寥寥数语,说让我将钱给云丛,送云丛出宫,并自责是自己让云丛产生了毁容的想法,觉得很对不起云丛。 其实北冥律对云丛的好也是真心的,可惜他的好还是让云丛“害怕”。 看了看银子,足足有五千两,我将信封交给云丛,云丛却不肯接手,我看着他,只说道:“你不要这银子就归我,现在我暂时寄放在你这里的,你给我看好了。” 云丛一下子开心起来,我奇怪地看着他,不知他为何又这么开心了。他却只是抿着唇笑着,然后将银票塞进那个青色的小包袱里,似乎觉得又不安全,又将银票塞到了袜套里,可随即又拿出放到床上就开始脱衣服。 我怔楞着,他到底在忙活什么? 小飞趴在圆桌上玩着苹果,我原本想喝的茶也渐渐没了热气。 只见云丛迅速脱掉衣服然后解开了内衣,我一看赶紧关上了门,这若让人看见还了得。 回过头的时候,他已经脱下内衣开始用剪刀在内衣的缝合口上拆线,我终于忍不住了:“云丛,你到底在折腾什么?” “藏钱。”云丛简洁而明了地回答了我的问题,视线落在他的身上,才发现他赤裸着上身,额头有点发紧,这小子到底有没有危险意识!原本就长了一张引人犯罪的脸,现在还脱光了衣服。 他的身体在那天夜市我就已经看过,不过现在的他却变得生动起来。 那晚,他只是作为一件商品,他的眼底除了死寂就没有任何灵气,对于我来说,他那时只是一件艺术品,我可以平静地去欣赏他,心中静如止水,但别人,可就完全不是了,我记得当时就连我这个外人都可以感觉到那些如狼似虎的视线。 而现在,他是鲜活的,他在我的身边会蹦会跳,昨晚开始又会哭会笑,今天早上还会跟我生气,那副单薄的身体如今充满了灵气,那副好看的皮囊带出了我心底的怜惜。也是啊,正因为是在我的房里,他才敢这么大胆地赤裸身体。 金色的长发铺在那细腻的滑腻的肌肤上,那细巧精致的锁骨在那片金发下若隐若现,因为云丛的身材一直以男宠的标准培养着,所以他的身上没有结实的肌理,平滑地如同缎子面。 我忽然很想知道到底是云丛的头发顺滑还是他那身如玉的肌肤顺滑。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笑了,自己竟然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不过曾经在【蓝情夜吧】,我也曾想跟水东流比较一下,到底谁的皮肤更好。 但很显然,我比他更细腻,因为我是女人。不过面前的云丛不同,他还只有十三四岁,所以那身肌肤应该还没有变粗糙,我趴在桌子上,看着云丛认真地缝衣,那副严肃认真的表情,就好像在做一件比性命还要重要的事情。[本章结束] 第七十六章 出宫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七十六章出宫pk倒计时还有6天,差距为850分,小廉子定当继续努力拉开差距,吼吼!否则我就虐云丛,这小子虐起来很舒服,哇哈哈哈…… 明天的一更将会和二更一起放出,因为小廉子明天要去冥王星出差,晚上才能回来,亲亲。 站在巍峨的宫门前,朱红色的大门在我和云丛出宫后便在我们的面前缓缓关上,发出那沉闷的如同拉风箱的“嗡嗡”声,金色的铆钉在阳光下闪耀,宫内的景色也在我们的眼中渐渐消失,那让人向往的地方,却处处带着危险和杀机。 同样身为帝王的我,怎不知那个位置有多么地惊心?稍一松懈,你或许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那张椅子给你带来无上的权利,但同样的,也会将你拽入彻底的黑暗,心软只会让你落入别人精心设计的圈套,就像我。 现在上天给了我重来的机会,我将不会心慈手软。但或许,只是一点点或许,我不是女皇该有多好,如果能让我重生成为普通的百姓,那该有多好…… 我久久地,伫立着,心中百感交集。 垂落的右手中忽的插入了一只温暖的手,他碰着我的手,迟疑了一下,将我的手紧紧握起。 我侧过脸看着身边垂着脸依然沉静的云丛,小飞趴在他的头顶朝我“喵~”地叫了一声。扬起左手抚过云丛垂下的脸庞,淡淡道:“走吧。”两个字带出了我所有的惆怅,心中变得释然。 或许云丛是真的害怕离开我,他就像那种孤僻的孩子,紧紧跟随在自己母亲的身边,拉着母亲的手,害怕自己会在这茫茫人世间迷路,与母亲永远分开,他就是这样,无时无刻不拉着我的手,垂着脸,看着自己脚下的路。 其实并不需要这么早出宫,北冥畴原本安排永乐王晚上来接我,但我还是溜了出来,因为我想好好看看锦城,再过十天,我就会离开这里,前往另一个战场。 几时能回来?不可知,或许,永远也不会回来。 经过面具店的时候我看中了一个黑色的面具,这个面具的款式很特别,像一个7。据说是众神之中的邪神,黑色的面具覆盖住额头和半边脸,正好适用于云丛,买了一个能遮住左半张脸的面具给云丛戴上,云丛特有的冷傲立刻显现出来,面具后的那双宝蓝的眼睛变得深沉而神秘。 路过一个专卖地图的小摊,买了一张锦城的地图,这倒是方便,一边看着地图一边和云丛游玩起来。地图上将锦城的景点标明地很详细,原来那日的休月湖是从疏林江引流而入形成。 疏林江是横跨北冥王朝的一条主要河道,不但起到运输和游览的作用,更是与水云国相连的重要的水运航道。码头就设在锦城的西北面,从地图上看从北门走最近,但北门毕竟是官道,所以老百姓通常都是从西门出入。 出于好奇,我带着云丛出了西门去看那个码头,这一看,让我惊讶无比。 只见宽阔的大江竟然望不到对岸,江面上来来往往行驶的一叶小舟其实是庞大的帆船。 一座又一座卸货的木桥通入江里,一艘艘巨大的货船便停靠在木桥边。附近都是小型的酒楼和房屋,供船员和码头工人临时吃饭和休息所用。 没想到锦城的外面竟然有这么大型的码头。我忽然有种渺小的感觉,在遥远的影月,远远不及这些泱泱大国,如果影月再继续闭塞,只会走向灭亡。 但就凭影月区区一万兵力,就连开拓疆土都很困难,看来这将是一个长远的拓展国力的计划。 这一晃,就晃到了晚上,云丛累地够呛,他虽然不说,但从他略微有点瘸的步法来看,他之前定是很少出门,就如同那种三步不出门的闺中小姐。 “尝尝,皇上大叔说这里是锦城最好的烤鸭店。”看着身边拿着筷子看着一桌子菜发呆的云丛,我将鸭肉放入他的盘中,他放下筷子用面皮将鸭肉和大葱包起,沾了点甜酱咬了一口,湛蓝的眼睛瞬即滑过一道精光,一下子全部塞入嘴中。 顺手将鸭肉撕小放到站在凭栏上的小飞面前,它“喵”的一声就一口吞下,吃得很是开心。 我们坐在临街的一桌,左右皆有屏风与边上的桌子隔开,另一边是细致的竹帘垂挂,形成了一个简易的包间。坐在这里即可品尝美味的鸭肉,又可欣赏热闹的街景。 此时酉时未到,街上还很热闹,人们三五成群从酒楼边经过,这边是情侣间的窃窃私语,那边是儿童的嘻嘻哈哈。幸好云丛背靠街面而坐,否则他脸上的面具定会引来路人好奇的目光。而酒楼里的人则是吃着烤鸭,聊着闲话。 “哎,你说这神医就是神医,一下子就把皇上的病给看好了。” “是啊,我还听说这神医其实长相非常可怖,有鬼脸神医之称。” “奇怪,我怎么听说他很漂亮呢?还说皇上都给迷倒了。” “去去去,胡说什么!都活得不耐烦了是不?” “对对对,大家别说这个,说些其他的。” “哎……我觉得冷将军死地太冤了……” “不是说畏罪自杀吗?” “你白痴啊,傻子都知道是左家人陷害的!唔!”说此话的人似乎被人捂住了嘴:“想死啊,还不如说皇上的是非呢!” 那些人随后就收住了声,于是另一边的说话声就变得清晰起来。 “嘿嘿嘿嘿,那天我在【天涯海阁】遇到六殿下了。” “六殿下是那里的常客,有什么好奇怪的。”另一个嗤之以鼻。 “可是那天六殿下没过夜哦。” “说不定有急事呢。” “哈哈哈……”那人哑笑着,似乎有点得意,“服侍六殿下的是晴儿姑娘,结果晴儿告诉我……”那人收住了声,不再说下去。 稍后,众人不满的声音就纷纷传来:“快说!别说一半!” “是啊,你这不是吊胃口!” “哈哈哈……想知道?来来来,掏钱,啊!六殿下!”这一声惊呼立时让我竖起了耳朵,锦城真是小,竟然会在这里遇到北冥齐。 身侧的云丛紧张地绷紧了身体,在我的轻拍下,他渐渐恢复如常,继续吃着面前一桌子的菜,而小飞已经坐在“糖醋鲈鱼”的边上,开始大吃起来。 《孤月行》花絮: 北冥栎:你……真的不行了? 北冥齐:恩,不行了,哎…… 北冥栎:是吓到了? 北冥齐:。。。。。。不是。。。。。。 北冥栎:那是怎么回事。 北冥齐:他为什么这么打击我,我应该是喜欢美人的,可是现在……现在…… 北冥栎拥住北冥齐:别作无谓的挣扎,山珍海味吃惯了难得吃吃番薯也不错。 北冥齐:那不是...[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七十七章 永乐王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七十七章永乐王回来了回来了,马上更新,o(n_n)o...,谢谢亲们又帮我拉开了距离,最后几天很是关键哪,果然更新还是王道。加更和二更会在晚上放出,不会少的,放心吧。如果再有200分那今天我不是要四更,哇哈哈哈,为啥更那么多我还那么开心捏。 隔壁的包间瞬即变得鸦雀无声,酒楼里的声音便变得嘈杂,宛如那个包间已经消失在酒楼里,里面的人荡然无存。 “好巧啊,大家都在这儿。”在片刻的沉寂后传来了北冥齐调侃的声音,然后就是众人断断续续的笑声。 “六殿下,好巧。” “六殿下快请。” 一阵椅子移动后,听见了北冥齐那慵懒但却能穿透一切的声音:“刚才我好像听见你们在谈论我,到底在说什么?” “没啊,哦,就是陈少说在【天涯海阁】看见您,六殿下您去【天涯海阁】怎么不叫我们一声。” “就是就是,这人多热闹啊,哈哈哈……” “好啊,那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不过要尚书公子你买单哦。” “小意思小意思。” “哈哈哈哈……”忽地,一声朗笑从外面传来,似乎又有人到了,这个声音相当洪亮“这吃喝玩乐怎能少了我?” “哟!永乐王,快快快,您老身体好了?”永乐王!我望向了屏风,屏风上是梅兰竹菊,只能看见几个模糊的身影。 “皇叔,你这腿脚利索了就在家里待不住了?”北冥齐说得没大没小,只听永乐王笑道:“哈哈哈,小齐子,皇叔想着你,所以闻着你的味就出来了。” “我看皇叔是想【天涯海阁】的姑娘了。”呵,北冥家族,都喜欢用【天涯海阁】来作掩护。 “哈哈哈,那我们现在就去【天涯海阁】。” “好好好!走走走!” 众人起身离去。 “我说……”就在这时,永乐王的声音凭空响了起来,“隔壁的不一起吗?”我愣了愣,心中瞬即一惊,永乐王知道我在这儿?虽然我们的位置临街,但远离大门,方才北冥齐来的时候我就没有看见,后来也没见有王爷模样的人从我们边上的街面走过。 “隔壁的?永乐王,您这是说谁呢?” “难道隔壁包间里是永乐王的朋友?” “嘿嘿,月神医,月神医!”这下可以明确他是在叫我了,这声到人就到了,只见有人掀开了包间的竹帘,然后一个七尺开外的大胖子就站到了我的面前,我怎么也没想到,心目中精明神秘的永乐王,这个隐藏在暗处的高手,竟然是个胖胖。 佛陀一般的脸,微微鼓起的腮帮子,那双丹凤倒是没有因为胖胖而走形,但身材就……尤其是那浑源的肚子,我开始怀疑他是否能看到自己的脚趾头。 茶色的衣衫,金镶玉的腰带,那腰带勉强在凸出的肚腩下浮现,让人有种随时都会绷断的感觉。 我立刻起身行礼:“月某见过永乐王。” “这就是小月子。”郁闷了一下,这永乐王似乎有把身边人都叫成太监的癖好,就像小齐子。 “正是在下。” 帘子被卷起,外面的人就将包间里看了个真切。扫了一眼,除了北冥齐共有四位相貌堂堂的公子,根据方才他们的言语,应该都是朝中官员的公子们。 “嘿!锦城真是小。”一位公子举起了扇子,“没想到传说中的鬼脸神医竟然就在我们隔壁吃饭。” “那又是谁?”有人看见了云丛,而这边永乐王已经挤到了云丛的身边,拿着筷子指着云丛:“这就是云丛吧。” 云丛迅速起身躲在了我的身后,小飞从桌上窜起趴在了云丛的头顶,对着永乐王竖起了尾巴,发出凶恶的:“哧哧”声。 “哈哈哈……有趣,真有趣。”永乐王大声笑了起来,那肥大的肚子颤抖着,随即,他拉起了我的胳膊,“走走走,既然遇上了就一起去玩。”这个永乐王有点像北冥齐,还是……北冥齐像他? 我就这样被永乐王拉出了酒楼,身后云丛背着包袱一路小跑,永乐王冲其他人喊道:“你们先去,我们马上就来!”然后将我和云丛赶上停在酒楼门口的马车上。 在上马车的时候,无意间看见北冥齐骑着马从马车边走过,他垂着眼睑,很是阴沉地注视着我,那暗沉的表情让他整个看上去很是阴森和黑暗,就像一个索命的鬼差注视着自己的猎物,随时准备将他捕获,带回阴间。 浑身打了一个寒战,直到他擦过马车走在了马车的前头,那视线才算彻底消失。 “别发呆了小月子,一寸光阴一寸金啊。”身体忽然被狠狠推了一把,我差点滚进马车,幸好云丛扶住了我,但即使如此,我还是将他扑倒在了马车上,双手不小心按在他的肩头,带出他一声抽气:“咝。”估计是被我压疼了。 “小月子,快让一让,还有本王哪……等会你们再调情。”身后那为老不尊的话让我眉脚直抽,看了看身下的云丛,他侧着脸,黑暗中也不知他有什么反映,迅速起身扶起他:“没事吧。”他垂下脸点了点头,见他没事边让开位置让永乐王上车。 “哎呀,今天多了两个人就挤多了。”永乐王一屁股挤进我和马车之间的缝隙,对面其实可以容纳他,他却偏往我身边挤。然后肥大的胳膊挂到了我的肩膀上,我立刻觉得肩上如同压上了千斤巨石 “永乐王,对面可以让您坐地更舒服。”我勉强举手指着对面,左边是肥大的胖胖永乐王,右边是身无三两肉的云丛,仅管永乐王胖,但因为浑身是肉所以也不觉得难受,但云丛不同,我挤在他身上,只觉得搁地慌。 “小齐子会来,我们就挤挤吧。” “六殿下?他不是骑马走了吗?” “嘿嘿,我了解他,他铁定会回来。”正说着,帘子一撩,北冥齐出现在了夜幕之下。 依然是阴森森的眼神,不苟言笑的面容,这与往日的北冥齐完全不同。他一坐下,我就觉得有一只无形的黑暗的鬼爪从他的身影里延伸出来,然后顺着我的身体摸到了我的脖子,鬼爪收紧,就将我往死里掐。 “老刘,人齐了,走吧。” “好列。”马车微动,我立时觉得这车子左右有点摇晃,我看着身边的永乐王,他眯着眼睛笑得就像一尊弥勒佛:“哎呀,这吃饱喝足玩美人,才是养生之道啊。” 无语,如果我能看见自己的脸,我的脸上一定非常郁闷。[本章结束] 孤月行 第七十八章 抢钱王爷(500分加更送到)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七十八章抢钱王爷(500分加更送到)500分加更送到—— 盯视,依然是那阴森森地让人透不过气的盯视。北冥齐与我面对面地坐着,仅管昏暗的车厢里我看不清他那张脸,但我可以感觉到他那抓人的视线从未从我身上移开。 他是恨我的,恨我辜负了冷情,恨我背叛了他们,更恨我吓得他从此雄风不振,如此深的恨化成了他现在的怨气,看来他是定要找机会把我做掉才会舒坦。 夹杂着杀气和怨气的黑气将北冥齐渐渐掩盖,黑暗的马车里只隐隐闪现他阴森的目光。 我想起要寄存云丛,却没向北冥畴要钱,便问永乐王:“永乐王,带钱了吗?” “呃……”永乐王开始在我身边摸索,他这一动,马车又开始不稳起来,我又开始往云丛身上挤,有点担心马车被挤穿,然后云丛就被挤掉马车。 云丛是个安静的孩子,他自然不会提意见,但小飞就不一样了,它一下子跳到马车的中央,开始“喵喵!”大叫。 “呃……”永乐王停了下来,然后看着我,见他那么沉静地看着我就知道了结果,可是没想到他看了我一会后,突然扑到北冥齐的身上。 那个掩藏在黑暗中的黑猫终于有了反应,立时叫得比小飞还要惨烈:“皇叔!你又抢!没有!说了没有!啊!你摸哪里!不是不是,好了好了,我自己拿就是了!”这下,北冥齐先前苦心营造的恐怖气氛被永乐王彻底摧毁。 昏暗中,我看见了银票的颜色,白色的银票在昏暗的环境里特别显眼。 “哈!这么多!”永乐王开心地拿着银票,北冥齐的衣领被永乐王强行侵入而敞开,似是被蹂躏一般,他赶紧去抢银票,永乐王一个转身就用自己庞大的身躯和硕大的屁股挡住了他,然后将银票给我:“拿去,这应该够了。” “好,多谢。”我笑着接下,用北冥齐的钱付夜帝的帐,到时他一定会郁闷到死。 永乐王真不错,也不问我要钱来作什么,虽然云丛身上有五千两,但那是北冥律给云丛的,我不能用。 “皇叔,我劝你还是少跟这个怪物接触,我怕到时你也变成怪物。”北冥齐整理着衣领,慵懒地声音在车厢里回荡。 永乐王挪了挪屁股,坐在了马车的中央,就像一堵厚实的大墙挡在了我和北冥齐之间,他倏地伸出双手抓住了我和北冥齐的胳膊,北冥齐立时惊呼:“皇叔!你又要做什么!” “嘿嘿,你不是那个……恩……是吧……皇叔知道这有损颜面,你不好意思找大夫医治,但拖下去总不是办法,正好小月月在,来,小月月——”永乐王这一声亲热的招呼差点没抖落我一身鸡皮。 “永乐王……” “快,给小齐齐看看。”小齐齐。。。。无语中。。。。我这愣了愣神,永乐王就将我的手放到了北冥齐的手中,那一刻,我发现北冥齐的掌心甚是热烫。 “开什么玩笑!”北冥齐生气地收回了手,“本殿下好的很!停车!”说着,北冥齐一甩袍袖,就跃下了马车,还带出了他满肚子郁闷的冷哼。 “呵呵呵呵……”永乐王呵呵笑着,那笑声里似乎带着阴谋的味道,“怎样,钱够不够?这小子身上不会少于三千两,既然你要亲自送走云丛,那不给这孩子准备点钱是不行的,现在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孩子?” 我了然地笑了,感情永乐王等北冥齐上来就是为了打劫他的钱,这永乐王从未与我碰过面,却在暗处与我配合地天衣无缝,我与他的默契让我自己也觉得惊讶。 没有任何隐瞒,我告诉他准备将云丛送回暗夜寄存,当然,我并没说自己知道北冥齐就是夜帝,说不定北冥齐的身份就连面前这个永乐王也不知。 永乐王看着躲在我身后的云丛点了点头,脸上的神情也恢复了正经,他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竹简:“我最近截获一条消息,对你非常有用。” 我当即接过竹简,借着车外淡淡的月光一看,心底大喜:“看来十天后就是行动的日子。” “哦?” 我从怀中拿出了锦囊,对着永乐王扬起了唇角:“老规矩。” “老规矩?”永乐王的嘴角与我一样扬起,带出了他阴险的笑,“好,老规矩。不过……”他收住了笑容,“既然你已准备锦囊,为何要出宫?莫不是对老夫不放心?” “非也。”微微的凉风灌入车厢,北冥齐的黑马走在了马车的窗前,待他的身影再次消失后,我沉声道,“我想利用这段日子追查皇后和白桃夫人的死因。” “你!”永乐王带出了一个单音,从他惊讶的语气中我猜测皇后和白桃夫人的死定然不简单。北冥畴的刻意回避,而宫女太监们的懵懵懂懂,支支唔唔,这里面是不是真的另有隐情? “听说皇后和白桃夫人都是死于恶疾,而我昨日询问皇上的时候,他也是闭口不谈,永乐王,恶疾真是皇后与白桃夫人的死因吗?” 永乐王看了看我,又瞟了瞟我身后的云丛,他撇下了脸,小飞不知又从何处蹿了出来,跳到永乐王盘起的腿上,挠着永乐王那肥大的肚子。 “哈哈哈……”一下子,永乐王开怀大笑起来。这快乐的笑声冲刷了车厢里的沉闷,外面也渐渐亮堂起来,那暧昧的红灯一盏接着一盏出现在我的眼前。 《翻云覆月》作者红尘紫陌大大的新书《年少天纵1931》已经上传,喜欢她的还等什么?速去支持! 书号:1029875 【本文为男主文,但不是耽美或bl,是民国一对军阀兄弟的故事,请慎入!】 一具顺流漂来的女尸,背上的梅花图案纹身却惊现龙城水域军事布防图。十五岁的少年杨汉威孤注一掷的顺藤摸瓜,侦破奇案。一次次柳暗花明,奇峰突起,当他历尽艰难蓦然回首时,谜底竟然就在他身边。[本章结束] 第七十九章 寄存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七十九章寄存红灯高照,香帕美人笑,声声莺啼,霓裳纤腰摇。环佩叮当,人影缭乱,烟花柳巷间,都是亲密相拥的男女。 酒气和胭脂的艳香在空气中弥漫,丝竹歌声不停于耳。 走出花街便是那豪华的【天涯海阁】。永乐王邀我同入,我想了想还是打算早点回去,也好看看冷情的伤势恢复地如何。 站在【天涯海阁】的门前,云丛握着我的手有点发凉,我紧紧地握了他一下,他才变得放松。这里,是他努力挣脱的地方,而今天,我却又将他带回了这里。 找到上次的龟公,说出自己的暗语,龟公看了看云丛,幸好他们这里有退货制度,否则今日我还进不了这个黑市。 狭窄的通道里是那些艳绝无双的春宫图,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我自从进入通道就目不斜视,那些淫亵的场面让我脸红心跳。忽然觉得云丛握着我的手似乎变得越来越烫,他的手心里还沁出了汗丝,正想着怎么回事,却看见他目瞪口呆地看着两旁的春宫图双颊绯红。 难道他之前没看过,于是我疑惑道:“云丛,莫不是你先前没看过这春宫图?” 面具下的眼睛划过一丝尴尬,他立刻低下了头,用那满头的金发将自己藏起,陷入了沉默,只有怀里的小飞舒服地晃着尾巴。 引路的龟公笑道:“云丛怎会没见过?只是小雏每次看这些春宫图都会羞涩无比,这也是客人喜欢的原因之一,他们有着陈品没有的羞涩和青涩。” 原来如此。云丛手心传来的热度渐渐影响了我,脑中浮现出那些画面,不觉也脸红起来。 当一个美少年将我引入上次那个房间的时候,我的目光被那丈余的画屏吸引,因为它与上次有所不同,如何不同?就是那原先没有五官的美人脸上多了一双眼睛,那是一双清澈如水,但却带着一丝恰意和慵懒的眼睛。 半眯的眼眸中水光迷离,媚眼如丝但却又是那样冷漠而高远,仿佛是一个能够看透你心中那些污秽之念的仙子,又仿佛是一个将你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妖精。 先不说这世上是否有这样的眼睛,但画这双眼睛的人,绝对是一个高手。 我被这双眼睛深深吸引,身体也随之而倾斜,因为屏风上的美人是半卧在树枝上的。 “啊!对不起对不起,让月神医久等了。”一如上次厚重而清爽的声音提醒着我夜帝的到来,我缓缓站直身体,打趣道:“下次能否换一个站着的美人,这幅画看得月某好辛苦啊。”身边擦过一个蓝色的身影,黑色的长发扫过我的身旁,带来一阵淡雅的花香。 “这美人自然是躺着引人。”蓝色的身影在我面前转过了身,我愣了一下,只见他今天脸上没有戴任何面具,换上的,是一张异常英俊的脸,的确符合他的性格,即使易容,也要易成翩翩美男。 “怎么?听说月神医要退货?”夜帝坐在了上次的圆桌边,只是这次圆桌上没有丰富的佳肴,而是一套简单的茶具和一盘新鲜的水果。 “非也,是寄放。”我拉出了躲在我身后的云丛,夜帝当即惊呼起来:“云丛你怎么也跟月神医学着戴面具?那是丑人用来遮丑的,你别砸我的招牌。” 云丛抱着包袱垂着脸,一声不吭。 “咳咳!”我轻咳两声引走夜帝的目光,“云丛出了点事,所以他的容貌已毁。” “什么!”夜帝霍地起身,开始在我面前来回徘徊,“早知道就不卖给你了,真是亏本,亏大了!我说丑人会传染还是怎么的?”夜帝站定在我的面前,指着我的鼻子,然后捂住脸大叹了一口气,“哎……罢了,我们做生意的童叟无欺,既然卖给你就是你的东西了,可惜啊,可惜。” 在感叹完毕之后,夜帝再次做回位置眼角上吊地看着我:“月神医你这寄放是什么意思?” 我看了一眼云丛,淡淡道:“月某在锦城无亲无故,现在带着他在身边也很是不便,所以想寄存在夜帝这里,快则三个月,慢则半年,月某就会来带走云丛。” “什么?你的意思就是把他养在我这里?” “没错。”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要来跟月大夫算算这笔账了。这一天开销是一两银子,这三个月嘛就是……” “三千两可够?”我从怀里拿出了北冥齐的银子,抬眸间,正看见他眼底滑过的阴沉,他眯起了眼睛,看着我手中这一叠厚厚的银子,然后瞟了一眼云丛就一把抓过银子甩了甩:“云丛啊云丛,你可真是遇上好主子了,居然脸毁了,他还照样收着你,若我这里的客人都跟月大夫一样念旧,我可就没生意了,来人!” 门外走进一个美少年。 “带云丛下去,记住!现在他是客人,好生伺候着。” “是。”美少年的脸上是公式化的微笑,“云公子,请。” 云丛仰起脸看着我,深蓝的眼中带出了他的恐慌,我摸着他金色的柔顺的长发,笑道:“等我回来接你,即使我不来,也会有人来接你。” “师傅,不能你来接云丛吗?”一直沉默的云丛哀求地看着我,小心地抓着我的【袍袖,宛如生怕我将他送给别人,我贴近他的耳边,轻声道,“放心,不会有人冒充我的人,来接你的,只会是影月人。” “师……”云丛惊讶地说不出话来,我离开他的耳边看着他震惊的眼神,得意地笑了。 因为惊讶而微张的红唇缓缓合拢,云丛的眼中虽然没有害怕却是疑惑和惊讶,他想问,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所以,他选择了缄默。临走的时候,只是轻轻说了一句:“师傅保重……”便慢慢离开了我的视线。 这个纯净的少年,那一天,是我将他从这里带走,而今天,又是我将他带回,他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我,让我想起自己进入【凤舞学堂】的情景,一旦进入【凤舞】,就无法与自己的亲人经常见面。 那一天,我也是如此,被人牵着小手迈入那间让整个影月的孩子都向往的学堂,然后,我和现在的云丛一样,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渐渐变得遥远的母亲和父亲。那云丛是不是已经将我当作了他唯一的亲人,所以才会如此地不舍。[本章结束] 第八十章 左怀(11000加更送到)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八十章左怀(11000加更送到)11000加更送到~~~嘿嘿,稍后是今天的第一更。小廉子为第一而努力,尽人事,听天命。 ………………………………………………………………………… “看不见了哦。”夜帝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我回过头,发现他就站在我的身后,身上淡淡的花香侵入我的鼻息,他顺势挂在了我的身上,我几乎承受着他整个人的重量,不得不扶住身边的门框,借力支撑。 而他一条手臂环过我的脖子,一手指向了云丛消失的方向:“月神医,难道丑人都喜欢丑人?” “这就无须夜帝你关心了。” “这怎么行?我们做生意的服务是很重要的,我也听说了,云丛是自毁容貌,这就是我们调教的不好,我们也要负点责任,不过云丛运气好,没有被月神医退货,否则他就会被我们当废品处理了。” “废品?你们会怎么处理?” 后背贴上了夜帝的前胸,微微的热意从他那蓝色的绸袍下传来:“你说我们会怎么处理一件残破的商品?”轻轻的话语飘过我的侧耳,却带着阴森森的寒气。 “呼——”忽的,一道热气吹过我的耳垂,我浑身瞬即紧绷,这是什么感觉?好奇怪,为什么那口热气像是吹入了我的心里,让我的心脏也变得收缩不已,浑身的血脉开始沸腾,纷纷向脸上涌来。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口小小的热气却激活了我全身沉静的血液,脑中滑过许多文字,头开始发胀,夜帝居然!居然在挑逗我玩。 虽然我不怎么看言情,但艳情我是看的,里面的动作对我来说都是理论,却没想到在化为实际后会让我产生了和书中描写的同样的感觉,之前我还只当那些女人定力不足,却没想到这一口热气让我险些陷入混乱。 “月神医,没想到你也这么敏感,莫非把云丛领回去没用过?”轻佻的话语从耳边传来,那几乎贴着我耳垂的脸用话语带出的热气有意无意地撩拨我的耳垂,额头开始发紧,只觉得身上的重量越来越重,我扣住了他环在我脖子上的手,冷冷道:“这与你无关。” 拉下他的手臂,我从他身前离开,侧脸再次看了看那画屏上的美人,带出了心中的疑问:“在月某眼中,那云丛已是世间极品,为何这美人的脸依然空虚,难道夜帝做了那么多年的美人生意,依旧没有找到心仪的美人?比云丛还要美的美人……月某实在无法想象。” “这月神医你就不懂了。”夜帝缓缓走到画屏前,那原本轻佻的眼神中透出了一股柔情,他轻轻抚上美人的脸,“并不是这副皮囊好看就是美人,真正的美人是在于她的灵魂。美人多种多样,但让我看得中的灵魂却一直没有,那些美人不是依附于权贵,就是迷惑世人,虽为美人,但却丑陋无比。但我却又不爱丑人,所以想找到一个外貌与灵魂同样出众的更是如同海底捞针,这种世间奇葩怕是不会存在吧……” 看着夜帝那怅然若失的表情,原来他喜欢美人只是“喜欢”他们的价值,他是一个纯粹的商人,就像花瓶店的老板,他收集花瓶,纯粹就是为了将它们化作一张张银票。 “来人……”夜帝依然轻抚着那画屏上的美人,轻轻的语气飘出了门外,“送客。” “是。”美少年在门外弯腰抬手,将我请出了房间。微微停顿了一下,回想着夜帝的那番话,可见他也并不太讨厌丑人,从他的话中可以听出他知道有很多丑人的心灵更美。 一出那扇暗门,【天涯海阁】喧闹的声音就涌入了双耳,相较于【艳楼】,这【天涯海阁】的管理更为严谨,出入的也都是达官显贵,门厅的一侧角落里更是挂有一块名为黑名单的木板,上面挂着一个又一个人名。 匆匆提袍离去,却撞上了一个人,那人站在我的面前双臂微撑,似是有意拦我,抬眼一看,竟是左怀。 左怀微笑拂面,眸光闪烁:“真没想到月神医会出现在【天涯海阁】,怎么?”他俯下身体凑近我的耳朵,“来退货?” 我的耳朵方才被北冥齐折磨地已非常敏感,为何这些人都不会保持距离,心中燃起怒火,我后退一步淡淡地点点头,再次举步。 “诶?月神医,别这么急着走啊,既然遇上了,不如一起玩乐。”他用身体挡住了我的去路,我拧起了眉,只有略施一礼:“月某还有事,来日……”胳膊忽然被左怀带起,他嘴角微扬地笑着:“还来什么日,就今日吧。”说着就把我往里面拖。 一路被拽出了【天涯海阁】的大厅,我立时愣住了,面前竟是一片竹林,蜿蜒的石子甬道穿过竹林,通往另一片天地,嘈杂的声音在身后渐渐淡去,清新的竹风吹散了那所有的艳香。 甬道边是青铜的灯架,灯架上画有各种鸟雀的纱灯为我们指明了方向。 “看样子月神医从未进入【天涯海阁】。”左怀折扇轻摇,潇洒而风流,与左司马的器宇轩昂不同,这左怀更为内敛。 “难道方才的不是?” “那大厅只是【天涯海阁】的入口,这后面才是别有洞天。”左怀收起折扇指着身边的竹林。风吹竹林,竹林摇曳,沙沙之间,是它们妖娆的轻舞。 竹叶从空中落下,飘落在我们的身边,左怀掸去粘附在他浅绿便衫上的竹叶笑道:“这还只是【天涯海阁】的竹园,前面便是【天涯海阁】四大美人之一竹珺的院子,月神医不想去看看吗?” “不了,月某还有事。”我再次行礼,“驸马玩得开心。” “哼,你不在我怎么玩得开心。”忽的,平地卷起了一阵大风,大风带着地上的竹叶扫过左怀的身边。 他负手而立,折扇轻摇,浅绿的袍衫在风中扬起,与那片竹林的绿融为一体。 ……………………………………………… 《异界大冒险》的作者大大爱打瞌睡的虫新书《转角遇到神》已经上传,喜欢《宫斗》和《异界大冒险》的朋友还不快快去支持? 书号:1024237 这可是《异界》的续集哦。[本章结束] 第八十一章 夜探冷情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八十一章夜探冷情一更送到~~~嘿嘿,大家喜欢永乐王吧,当初我去看《功夫熊猫》的时候就兴奋了半天,越看越觉得是我写的那个永乐王,所以回来后我就把“胖子”全改成了“胖胖”,果然效果更加好了。 杀气迅速从那卷竹叶中穿透而来,我冷冷地看着他,左怀面无表情地盯着我,忽的,他“啪”地收起折扇用折扇来挑我的下巴,我反射性地抬手挡住了他的折扇,一丝怒意划过他的眼底,他伸手就要扣住我挡住他折扇的手。 脚下一转,我一个转身离开他可以触及的范围,站在了他一米之外:“驸马,月某哪里得罪驸马了。” “哦?动作很敏捷啊。”风止叶落,左怀嘴角微扬地看着我,“没想到月神医的身形狡如泥鳅。” “防身之用。” “哼,月神医不知左怀心中所想吗?” “不知。” “好!那左怀就提醒一下月神医,月神医抢走了左怀一件心头好。” “云丛!”我脱口而出,看着左怀脸上的冷笑,渐渐明白为何那日春宴左怀的目光总是不时地放在云丛的身上。 “那晚我也在,却没想到夜帝竟然将这极品半卖半送给了你,而你却毁了他!”左怀上前一步,伸手向我抓来,我并没闪躲,他此刻身形快如闪电,若我再躲,就会暴露我会武功。于是我任由他抓住了我的衣领,将我几乎拎离地面,我笑道:“驸马买了云丛又有何用?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哼!你以为我会怕公主吗?而且,她……哼。”忽的,左怀看着我冷笑起来,笑容中还有一丝得意,“月神医,我看你才是要担心一下自己才是,离开皇上的保护,你安全吗?公主可是会为冷情报仇哦,我真担心说不定哪日月神医你就会神秘消失在锦城,就像空气一样……”左怀扬起另一只手,做了一个花开的动作,“怦,消失不见。” 我扬了扬眉:“她不想杀你吗?” “想?怎么不想,可是她有这个本事吗?”左怀放下我,沉沉地笑着,“呵呵呵,要不是看在你能认清局势,知道谁是你的主人,否则你抢云丛那晚,我就会让你在锦城从此消失!” 他一把推开我冷冷地盯着我,我淡淡地看着他,电光火石在我们四目之间传递,四周瞬即变得鸦雀无声,就连飞鸟停落的声音都变得尤为清晰。 “啊——小月月,你在这里啊——”突然,一个庞大的身体从我的右侧袭来,左怀眼神闪烁了一下,打开折扇扬起了微笑:“永乐王啊,【天涯海阁】果然小。”他这句话刚说完,永乐王就扑在了我的身上,我差点没被他压趴下,脚下一个趔趄,我使尽吃奶的力气,才支撑起挂在身上的庞然大物。 为什么这对叔侄都一个毛病! “哟!这不是驸马!你来这里不怕我告诉樰霓?”永乐王挑着眉,一脸敲诈的精明样。左怀当即笑道:“今日王爷的帐就记在在下头上了。” “哎呀——真是的,这怎么好意思呢——”永乐王终于从我的身上跳到了左怀的身上,好家伙,就这一会,我出了一身汗,这个胖胖到底吃什么长的。 “还是你老兄上路。”永乐王用肥大的手捅着左怀的胳肢窝,左怀当即讨饶:“那在下就不打扰永乐王了,既然月神医今日是永乐王的客人,那左怀改日再请月神医。告辞。”左怀飞也似地逃离,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这个永乐王,只要有他在,麻烦都会主动逃离。 “怎样?回去?”永乐王双手随意地放在他那肥大的,会随着他说话跳动的肚子上看着我,在看到我点头后,他呵呵地笑了,直说我还不够圆滑。然后就开始说教,说年轻人不要太要强,要能伸能屈,还要会无赖。叽里咕噜如同老和尚念经。 念地我头脑发胀,竟然忘记问他关于皇后和白桃夫人的死因,当时就想着尽快逃离马车,好远离他的念经。 等站在密道的入口,被夜风一吹,人变得清醒的时候再想找他,他却又去了【天涯海阁】,说是接北冥齐去了。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这个永乐王果然老奸巨猾,不过他这一招,我的确要好好偷学。 心里有点哭笑不得,我对这个永乐王,算是心服口服。静静的密道里是我的苦笑,那一声声间断的,轻轻的“呵呵”声在阴森的密道里回响。 正低着头摇头叹气间,眼前忽然剑光闪过就是一声利喝:“谁在装神弄鬼!”听这声音浑圆而有力,仅听这声音,就知道他恢复的不错,我不由得笑道:“冷情,好久不见哪。”我扬起脸看着面前举剑的冷情,那温玉一般的脸被惊讶覆盖,墨石的眼睛盯着我目不转睛。 惊喜和激动在他的眼底涌出,“当啷!”一声,他手中的剑掉落在地上,他怔怔地看着我,宛如瞬间被人点了穴道,一动不动地站在我的面前,我淡淡地笑道:“怎么?他们把你打傻了?” 忽的,他伸出手就将我拉入他的怀中,身体被他紧紧锁住,我伏在他的胸前听着那里面传来的一声声有力而快速的心跳。 我在他的怀里长长叹了口气:“哎……真是委屈你了……” 静静的密道里是他有些紊乱的呼吸,他越加将怀抱收紧,那宛如将我嵌入他身体的力道让我越来越呼吸困难,我挣扎了一下,他却执拗地更加收紧,我只有讨饶:“太紧……了,我……喘不上气了……” “答应我不逃。”忽的,他说道。我立刻在他怀里点头:“不逃。” 他终于松开了一点,我开始调整自己的呼吸。 《孤月行》被剪掉的片段 (北冥齐的衣领被永乐王强行侵入而敞开,似是被蹂躏一般,他赶紧去抢银票,永乐王一个转身就用自己庞大的身躯和硕大的屁股挡住了他,然后将银票给我:“拿去,这应该够了。” “好……” “吡”) 北冥栎:谁放屁!谁啊!这么没素质! 孤月进入龟息状态。 云丛趴到窗口呼吸新鲜空气。 北冥齐直接飞跃出了马车。 北冥栎指着晕倒的小飞:你放屁怎么不说一声,真是太没道德了! 小飞依然昏迷中……[本章结束] 第八十二章 解疑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八十二章解疑“孤尘,为什么不告诉我?”冷情圈着我的身体,不让我离开他的身前,就像一对久别的爱侣,不愿再离开彼此。 “告诉你什么?”我在他怀里扬起脸,看着他满是担忧的眼神。 “告诉我一切。”他深深地注视着我,目光扫过我脸上每一寸肌肤,最后落在我的眸子上,抓住我的视线不肯放开,心不知为何,在他这深情而火热的注视下,变得紊乱,我忽然觉得我不该再呆在他的怀抱中。 双手抵在了他的胸膛,微微推了他一下:“那我们进去说。” “好!”他放开了我,在他离开我的身前的时候,我看见了站在他身后的冰墨,冰墨撇过脸走入边上的石室,心中带出了一丝惋惜,气氛变得有点尴尬。 冰墨为我漆上了茶,我把着冷情的脉搏,强劲有力,心脉通畅:“冷情。”抬眸就对上了他深深的视线,皱了皱眉,撇过脸避开他的视线,改问冰墨:“冰墨,将军的伤势恢复地如何?” “啊?”站在一边的冰墨显然心不在焉,我看着她,她才有点慌乱道,“恢复地很好,将军想知道几时可以出去。” “快了,就这几天吧。”我准备收回把在冷情脉搏上的手,他现在剧烈的心跳让我有点心慌意乱。忽的,他覆住了我的手:“孤尘,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 “确切的说,是为了皇上。” “皇上?”冷情的眼中带出了一丝疑惑,我趁机收回手迅速拿起茶杯。冷情沉思了片刻,脸上依旧是一片迷茫:“你为何让冰墨陷害我?是为了挑起齐的斗志?” “让冰墨陷害你是为了尽快将北冥齐和左司马的矛盾激化,你的六殿下根本无心争夺王位,不刺激一下他,他怎会认真起来?而这个能刺激他的人就是他的挚友,也就是你:冷情。” 冷情深沉地点着头,严肃的表情带出了他的威严,那书生温润的气质被这冷硬的表情覆盖。 我继续道:“若只是坐坐牢,我看北冥齐只会将心思放在怎么替你脱罪上,所以你必须得死!而且就算我不杀你,左司马也会杀你!只是我比他们快了一步。” “为什么?左司马杀我不等于是在陷害自己?”冷情不解地看着我,我看向一旁靠在墙上的冰墨,淡笑道:“这你要感谢冰墨,是冰墨发现有人要杀你。”冰墨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微微撇开了脸。 冷情看向冰墨道:“冰墨,别站着,来,坐下。” 冰墨听罢只是沉默着坐在了我的身边。 “是冰墨发现左司马手下的五毒君子常常与一个狱卒接触,这天牢里杀人有许多方法可以毁灭证据,你又是北冥齐的左膀右臂,左司马怎会错过这个铲除你的好机会?于是我就抢在他们之前促成了这件事,一来保护你,二来刺激了北冥齐,三来打乱了左司马的计划,可谓一举三得。”我抿了口茶,茶水清新甘甜。 “原来如此,没有证据也无法将左司马入罪。” “所以我造成谋杀的假象,这样北冥齐就真正地与左司马形成了对立。” “然后你再派人烧毁停尸间,偷出我的尸体?”冷情的情绪变得有点激动,他不禁拍了一下桌子,“妙啊!”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可以撇清我与你那不清不楚的关系,成为一个趋炎附势的小人,再加上北冥畴对我的特殊宠爱,我就会成为左司马拉拢的目标,虽然我没有太大的价值,但对于日趋紧张的局势,左司马也不会放过我这颗可有可无的棋子。” “孤尘!左司马老奸巨猾,你接近他太危险了!” 我当即轻笑起来:“谁说我要接近他?我要接近的人其实是太子!” “太子?”冷情满脸的不解,身边一直沉默的冰墨也忍不住问道:“月,你接近太子做什么?” “自然是害他。”我说得直截了当,“太子虽然糊涂,但左司马不糊涂,太子身边都是左司马的人,想接近太子,除非是左司马的人。 从我进入皇宫的那一天开始,左司马难道就不会关注我吗?哼,所以我就老老实实地做我的随行御医,只是在太医院和太虚殿之间走动,别说太子的东宫,就算是御花园,我都不会随意踏入。 后来北冥齐的对立,左司马的精力大部分集中在了北冥齐的身上,然后才开始渐渐接近我,试探我,当觉得我只是一个趋炎附势的小角色时,他才放松了对我的警惕,自然也就不会怀疑我送给太子的礼物。” “那个云丛,小美人?”冰墨的声音引起了冷情的注意,他疑惑地看着冰墨:“什么云丛?什么小美人?”呵呵,看来冷情并不是什么都知道。于是我叹道:“他已经没用啦,现在一切就绪完毕,我们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 “到底怎么回事?”冷情还是不放过云丛,冰墨解释道:“月从黑市买了一个小美人名叫云丛,打算把他献给太子,哪知这云丛生性刚烈,非但没有听月的话,反而自毁容貌抵死不从,今日,月就是将云丛送回黑市的。” “孤尘?这是真的?你要用美人计?” “恩……差不多吧。”我懒懒地用手撑住自己的脑袋,这云丛就是整个计划的意外,横生出来的枝节,幸好对整个计划没有起到副作用,这才保住了他这条小命。 “那云丛面容已毁,你的计划岂不是被破坏?要不要让王爷给你一个信得过的美人?”冷情急切地看着我,我漫不经心地看着他:“没关系,这件事已经完成,而且,王爷给我的美人,我可不敢要。现在我还是保持模糊不清比较好,正因为我身份不明,目的不清,才会引起左司马的兴趣。” “果然还是孤尘考虑地周全,可是今日你来王府会不会对你有影响?” “无碍,他们会以为永乐王准备拉拢我,而且我本就不是左司马的亲信,所以左司马对我也很是放心,因为我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而已,是利用完可以随便丢弃的棋子。”左司马已经在我这里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我对他来说,已经没什么太大的利用价值。 之所以到今日左司马对我还是如此放心,只因为我是一个小角色,一个见风使舵的正常小人,他左司马身边最多的就是这类人,我混在里面自然变得不再显眼。 《凤盗》的作者大大清然也开新书罗,就是《阴阳红娘馆》。说实话,这本新书我个人觉得比原来的《凤盗》更吸引人,不怕说句丑话,原来那本我就看了几章而已,这也可能是我本人对这类灵异加点玄幻的偏爱吧,总知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啊。 书号: 1020788 歌曰:人鬼情未了,嫁娶找红娘。红娘哪里寻?阴阳红娘馆! 顾客: --我活着,活的窝囊,不相信到死...[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八十三章 开溜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八十三章开溜★抢人开始:★ 时间:2008年7月1日晚上九点(这个时间ms大部分人都在吧) 地点:本书评论区小廉子的置顶帖 第一个投放人物:冷情 方法:抢沙发者得冷情 后续:请抢到沙发的大大与我qq联系,将商讨传送过程。。。 嘿嘿,原本想下个星期再开始的,结果大大们急了,那就提前吧,这个通知我每一章都会重复广播,所以没看到通知的大大就不能怪小廉子了嘻嘻…… 冷情的脸依然充满了疑惑,他今晚似乎不知道所有的事情不罢休。 “孤尘,我还是不明白,你说你是为了皇上,可是现在皇上显然是想将皇位传位于太子,这又是怎么回事?” “恩——?”我挑起了眉,“怎么那永乐王没有与你说明吗?” “永乐王不常下来,而且他也忙着协助六殿下。”冰墨在一边说道,我看了看冰墨和冷情,换了个坐姿续道:“那是假象,不这样左司马怎么肯把兵权让出来。” “兵权?这我的确知道,说左司马已经将兵权交给了太子,可他怎会这么轻易地交出?孤尘,你到底做了什么?”冷情急急地问着我,拧紧的双眉似乎这件事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呵……”我淡淡地笑了,“我没做什么,只是告诉了他一个天下最大的秘密。” “什么?” “就是北冥畴的死期,这让左司马可以看见未来,现在又有北冥齐这个心腹大患在身后急追,而他自然不能逼宫,这个时候暂时交出兵权,让北冥畴放心将皇位传位于太子才是最简捷的方法,到时太子一上位,兵权就还是他的,何乐而不为。 其实这个兵权我并不看重,只是因为他手上这块兵符可以调动守卫皇宫的三千近卫军,所以这个隐患,我必须解除,以免他到最后狗急跳墙,鼓动太子发动逼宫,到时就会演变成兄弟相残,但我答应了皇上,要保全他三个儿子的周全,所以才绕了如此一个大的圈子啊……” 为了不发动血战,就要绕弯路,阴毒的事我来做,最后北冥齐可以风风光光,堂堂正正地登上皇位,而且还兄弟和睦,全家欢乐,这么美好的结局换来影月的退兵,也值了。 “难道……”冷情立时收住了口,看了一眼身旁的冰墨,冰墨似乎明白了冷情那一眼的含义,起身走出了密室,我看着冰墨离开,笑道:“你与冰墨倒是越来越有默契了。” “别扯开话题,孤尘,这一切的幕后指使,是不是皇上!”冷情忽然扣住了我的肩膀,“是不是他有心扶齐?” “呵……冷情,皇家的事知道多了未必是件好事……”其实我今晚就是有意来暗示他的,这样将来万一北冥畴过河拆桥,我也多了一个人为我“美言”。 “那太子殿下和二皇子殿下你打算怎么办?”冷情凝重地看着我,他似乎已经预感到我的生命时刻都受到着威胁。 我懒懒地站起身:“这个你以后自会知道,今日已晚,我想先休息了。” “这里也可以!”冷情忽的沉声说道,双目如鹰地勾住我的眼睛,他指向石室内的大床,“那张床比之前的卧榻大得多,足矣睡下我们二人,今晚我要知道所有的一切,包括你今后的计划!” “冷情,我从来不是你的棋子!” “但我们是朋友!”冷情的一声怒喝让我怔住了身体,他脸上的的表情变得柔和,轻柔道,“之前你是一个人,但今后,你有我,我会和你一起面临今后的危险,和你一起承担今后的结果,孤尘,难道我不值得你信任吗?”摇曳的烛光里是他真诚的脸,那双墨石般的眼睛里是他一片真情。 空气里带出了淡淡的清香,眼角里出现了一片鲜红,就在玄关边上的花架上,插着鲜红的杜鹃和嫩黄的迎春花。这应该是冰墨精心布置的吧。我不由得环视着这个房间,干净的被褥整洁地叠放着。红木的雕花床架上挂着一个精美的绣着祈祷平安健康花纹的香囊,即使是地下石室,却处处充满着温馨,和冰墨对冷情的一片痴情。 “孤尘,你在看什么?” “对了,皇后和白桃夫人的死因你知道吗?”从永乐王那里学来的第一招,顾左右而言他。 “啊?”冷情一下子愣住了,收回手怔怔地看着我。 “知不知道?哪怕一点点,这对我很重要。” “呃……听说都是恶疾吧,不过白桃夫人的死状非常恐怖。” “是吗?” “恩,白桃夫人去逝的时候,齐只有十四岁。我是在两年后认识齐的,当时也并不知道齐在白桃夫人去逝的时候到底经历了什么。 后来有一次上街,遇到了一个满脸腐烂的人,齐却吓得大哭起来,然后才告诉我当时白桃夫人死的时候皮肤下似有虫子蠕动,非常恐怖和慎人,所以直到现在,他还是不敢直视那些丑人的脸,因为那是他噩梦的根源。 而皇后听说是在白桃夫人死后三年后去逝的,这件事情也很诡异。当时还出现了这样一个传言,说皇后成仙了。因为皇后的尸体无端端地消失了,化作了星辰,就像仙人一般羽化飞天。 我问入宫吊唁的齐,齐也是满脸疑惑,说从未见过这种情形,人的尸体竟然会在众人面前化作灰飞。但他绝不承认皇后升仙之说,因为他一直认为白桃夫人的死与皇后有关,所以在皇后入殓的那一天,他还与我庆祝了一番,当然是偷偷的。而现在……又是三年,皇上……” “原来如此。”我打断了冷情,“那我回去休息了。” “孤尘!”冷情在我起身的时候拦住了我的去路,我立刻大声感叹:“冷情啊冷情,万万没想到你一个堂堂将军居然好男色!”永乐王第二招,大呼小叫。 “我……你……”冷情当即涨红了脸,“我不是……你……只是……” “那你为何偏要留下我陪你就寝?还这么色迷迷地看着我?冷情啊冷情,你太让我失望了,太让我失望了!”我一边大叹一边往外面疾走,冷情站在原地满脸通红,哑口无言。 等我逃到路口,才听见深处的怒吼:“月孤尘!我没有色迷迷地看着你!该死!下次绝不会让你溜走!” 他的怒吼久久地回荡在我的身后。 《异族皇后》的作者梦语嫣推出了新作《凤飞》,书号:1013524。 星月国帝王张青,在位十二年间。 错信奸臣,以致国破家亡,被逼自刎。 兰心皇后不堪受辱,咬舌自尽。 太子张翔携传国玉玺逃出皇宫,生死未明。 公主张沐背纹藏宝图,流落江湖。 逍遥城主--欧阳宇峰。 护国将军--元楚生...[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八十四章 走错房门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八十四章走错房门现在差距为720分,好快呀,真是惊人的速度。 ★抢人开始:★ 时间:2008年7月1日晚上九点(这个时间ms大部分人都在吧) 地点:本书评论区小廉子的置顶帖,我会在评论区发帖然后置顶。 第一个投放人物:冷情 方法:抢沙发者得冷情,也就是第一个回帖的人得到冷情。 后续:请抢到沙发的大大与我qq联系,将商讨传送过程。。。 抢不到冷情的请不要气馁,可以抢下一个^_^ 心底漾出了笑意,抬眼间正看见守在密道门口的冰墨,她撇过了脸,淡淡道:“月,如果将军知道你是女人,他一定更不会放过你。” “所以我们不能让他知道。” “但是!”冰墨扬起了脸,我用手指按住了她那两片柔嫩的红唇:“嘘……什么都别说,我不喜欢冷情,所以你要加油。” 冰墨的脸瞬即变得红艳,就如同蓝天白云下绽放的樱花,我的手离开她的唇抚上了她那光洁的面颊:“奇怪,你这么完美,为何冷情却不心动?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月!”冰墨扣住了我抚摸她脸颊的手,“这是感情,是人心底最真挚的感情,不是看一个人的脸蛋,或是性别,或是……”冰墨的语速开始加快,似乎有点激动,“总之人的感情是根本无法掌控的,就算是你自己也会不知不觉地爱上一个人,月,接受将军吧,将军一定会对你好的。” 我淡淡地看着冰墨,怎么外面的女人都不知道主动争取吗?我笑着摇摇头,擦过冰墨离去。没错,感情不能掌控,但可以利用。说不定我可以利用一下北冥樰霓对冷情的感情。呵,怎么我孤月沙用的竟是美男计呢。 “月大夫,给。”守候在这个房间门口的老管家递上一张叠起的纸,我打开一看,是一副地图,弯弯曲曲的路线,一个大叉叉表示那里是我今晚的房间,这永乐王还喜欢藏宝游戏吗? 抬头想问老管家,老管家却早已消失无踪,空荡荡的院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黑漆漆的夜中,是诡异的身影。 暗无星月的夜幕就像一块巨大的黑布,将整个世界覆盖在它的身下,阴沉而可怖。偶尔有快速的身影滑过,或是飞鸟,或是野猫,心里嘀咕不已,好歹这也是王府,居然没有巡逻的侍卫,就连家丁也很少见。 只有那个像幽灵的管家。不过现在时辰也晚,想必家丁和丫鬟都歇息了,所以永乐王才让管家给了我这个地图。 这地图也没标明东南西北,顺着他的路线我绕了许久,然后进入了一个院子,看样子应该是个别院,院子里房间的数量与图纸上的相同,找到了图纸上标明的那一间,我举步走去。 突然间,无端端地一个身影渐渐在那间房间的门口隐现,先是一双女人的绣花鞋,然后是白色的裙摆,再是上身,然后是唇,鼻子,眼睛,我麻木地看着这一切,直到班婕舒笑眯眯地站在我的面前。 “你又来了。”我打着招呼,这第一次是怕,第二次是惊,第三次第四次之后呢,就是习以为常。 班婕舒咧着嘴笑着,自从她死后,我显然觉得她的笑容比活着的时候更真,她微微摆了摆手,便再次消失无踪。 我顿下了脚步,看着面前漆黑而暗沉的门,上一次是北冥齐在我房间里,这次会不会也有什么人在里面?难道永乐王安排了人监视我?那也会是丫鬟吧。 到底进不进去?思来想去也觉得房内有人有点不可能。 悄悄地推开房门,房门吱呀一声带出了重重的酒气,脑中一凛,果然有人!走错房间了!正准备扯路,房门里忽然伸出一条手臂就勾住了我的脖子将我勾进了房间,顷刻间,房门被踢上,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 浓浓的酒味弥漫了整个房间,有人将我拦腰抱起,迈着趔趄的步子朝里面走去,脑子有点发懵,现在是什么状况?难道是永乐王给我安排的男宠? 不像啊,怎么醉成这样?难道下了药? 身体忽然腾空,后背接触到了柔软的被单,一个人晃悠悠地开始站在床边脱衣服:“琴……儿,你轻了……” 一听这声音,我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仅管他的声音含糊不清,还有点大舌头,但就是他!我怎么会走到他的房间!走到北冥齐的房间? 记得管家之前说过,永乐王接北冥齐去了,永乐王竟然把这个醉鬼带家来了。 琴儿?难道永乐王这里还有北冥齐专用的床伴? “琴……琴儿,来……乖,快给我……给我脱衣服……”黑影伸出了手就来抓我的手臂,我起身就走。 肩膀突然被人从身后扣住,就要往后面带:“琴儿……怎么……你的肩膀也变小了……”我侧过脸看着身后摇摇欲坠的北冥齐,月光照出了他被酒熏红的脸,丹凤迷离,眼角带着醉态,仅管神智有点模糊,嘴角还是挂着他那不羁的笑,“来……别玩了……” 抬手打开他的手,他的脸上滑过一丝玩意:“琴儿……你不乖哦……”他扬手就来抓我的左侧胳膊,我闪,他再抓我右侧胳膊,我再闪,他扑过来,我脚下一转闪到了他的身后。 他扑在了床上,然后翻了个身,大字型地躺在床上就开始大笑:“哈哈哈……琴儿……你是在跟我……跟我玩捉迷藏吗……好!”他腾一下坐起来,身体晃着,扬起右手指向了另一个方向,那里有个衣架,衣架上挂着一件白衣,“我就跟你玩!” 摇摇头,叹叹气,看着他走向衣架,我转身走向房门。 英雄也有少年时,嬉笑打闹爱八卦,闲来无事泡美女,正太罗莉闯天下! 敬请关注《三国枭雄们的青春期》,天策真鸾出品,书号148077,七月pk中,请多支持ref=“eb/x“target=“_nk“eb/148077[本章结束] 第八十五章 失守(500分加更送到)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八十五章失守(500分加更送到)收藏马上就要破5000啦,嘿嘿,想不想看北冥齐的番外呢?他在黑漆漆的房间里将小月月抱在怀里是怎样的心境呢?在破5000的时候,我会将此番外特别送出,诱惑啊诱惑,销魂啊销魂。 “恩?怎么是衣架?”身后传来北冥齐疑惑的带着醉意的声音。 我打开了房门,那一刹那,月光彻底倾泻下来,覆盖在了我的身上。 “哈哈!你在这儿!”危险的气息从身后而来,我转身就是一掌横劈,掌刀砍在了北冥齐的脖颈上,他身形晃了晃,迷离的醉眼似睁非睁地看着我,眼底带出了一丝绿光,那是征服的欲望之光。 糟了,这掌轻了,我当即扬起另一掌,砍下的时候,却被他一下子接住,然后就传来他的沉沉的笑声:“呵……琴儿,你竟然敢打我,我今晚就好好教训你!” 大事不妙,我立刻抽手,转身,腰间忽然被什么东西有力的扣住,就如被蟒蛇缠住了腰,狠狠地拽入房间,眼睁睁地看着房门在自己的眼前再次紧闭。 几乎没有反抗的时间,我就被再次扔在了那张柔软的床上,黑影压了下来,我迅速翻身躲过,就像一场猫与老鼠的游戏,我成了黑暗中这只醉猫的猎物,而我一身白衣却轻易地暴露了我所在的位置。 “琴儿……你怎么这么调皮?”北冥齐的双手朝我抓来,我一个后翻,就单膝跪在了床上,在他再次朝扑来的时候,我双手撑在他的背上,就是一个跨跃,稳稳落在地上,我就朝门口开溜。 尚未到门口,北冥齐就从空中落下,随即我跑向边上大开的窗,他再次出现在了窗前,顺手关上窗带走了屋子里仅有的月光。 眼前一片漆黑,北冥齐的黑衣将他掩藏在了黑暗之中,该死!这显然是他占了上风,好在他酒醉,气息很是紊乱,静静的房间里是他沉重的呼吸声:“琴儿……你今天是怎么了?”忽然,身边出现了劲风,快如闪电,回神间,就被对方扣住双臂压制在了身边的圆桌上。 突然之间的压制让我闪到了腰,很久,很久没有做铁板桥了,就算我柔韧性再好,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也让我爬上了一层冷汗。 身上是北冥齐沉重的身体,他重重的酒气喷在我的脸上,钻入我的鼻息,好重的身体,好重的酒味,这北冥齐今晚到底喝了多少酒。 “嘿嘿,琴儿……这下……这下……你逃不了了吧。”热烫的手掌抚过我的面颊,他顿了顿,“恩……?琴儿,怎么怎么……你……也学那个月孤尘……” 我终于是忍不住大喊:“我……”忽然间,唇被一个热烫的东西攫取,将我尚未说完的话全数堵在了嘴里。他啃咬着,吮吸着,长驱直入,四处侵略,我开始发懵,是北冥齐的唇!他在吻我! 不一样!完全不一样的亲吻,就像那次在冷情府的湖边,冷情也是如此地侵占着我的唇,带着酒味,带着他灼热的温度,在我的唇里肆虐。 不喜欢,非常不喜欢这种被侵略的感觉,就像他们打开了影月的大门,长驱直入,甚至狂妄地在我的皇宫四处闲逛。 “放……唔……”在这近乎疯狂的吻下我几乎无法吐出完整的话,他吻着我,就像我是一样让他渴望已久的美食,大口大口地吞噬着我。 他一手将我的腰和手紧紧圈起,让我无力挣脱,另一只手扯开了我的领口,就滑入了我身体,那只灼热的手在我的锁骨留恋徘徊,引起我一阵战栗。奇怪,很奇怪的感觉,但却是那样熟悉,这种熟悉的感觉让我变得无力,让我冷汗涔涔。 肩胛被热烫的手掌包裹着,揉捏着,宛如那是他手中的玩物,他滑下肩膀就褪下了我覆盖肩膀的衣衫,一阵夜的凉气灌入我的胸口,我右侧的肩膀便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他顺着我的手臂继续褪着我右侧的衣衫,但衣结未解,衣领打开的程度有限,他的手便转为向上抚上了我的脖颈,找到我柔软的耳垂开始揉捏。 轰!一声,在我脑中炸开,浑身的血脉开始沸腾,脑中混乱如麻。他的抚摸犹如带着某种魔力,这可怕的魔力抽走了我所有的力量,甚至带走了我所有的思想。我变得无法思考,竟然顺从地躺在桌上任人宰割。 不服!非常不服!鼓起劲却再次在他的抚摸下失守,一阵又一阵热浪从身体的深处涌起,那炙热的岩浆涌入我身体每一根血管,钻出肌肤,化成细小的汗珠。呼吸渐渐变得困难,头脑渐渐发沉,他为什么不放过我的唇,他难道不需要换气吗!而那只热烫的手又在我的脖颈与肩胛处不断游移,消磨着着我的意志。 一阵又一阵热浪夹杂着我心底的愤怒涌上心头,当他的手滑入我的胸部的时候,我几乎是反射性的就顶起了膝盖。“恩!”他发出一声闷哼,放开了对我所有的钳制,我迅速起身,在他弯腰的时候,一掌狠狠劈在了他的后脖颈上。 没有任何声音的,他倒落在了地上,我茫然地站着,刚才……我好像顶到了他的……我捂住了自己热烫而发麻的唇,那时,是硬的,这说明他没事,可是现在……偷偷瞟向黑暗中的北冥齐,他不会被我这一膝盖顶残废吧。 慌忙蹲下身,伸向他的裤带,手顿在了半空,在人神交战后,我还是放弃了检查,那样我会觉得自己太下流。罢了,顶一下应该没多大问题。 扶起他将他扔在床上,昏暗的房间里,是他渐渐变得平稳的呼吸,他应该会忘了今晚的事,真希望我也会忘记。我讨厌被男人这么吻,那种粘腻湿滑的感觉让我恶心,更别说还满嘴的酒味! 好险,差点就失守了。如果在北冥齐身下失守我会很郁闷,这个陪影月国几乎大部分女官上床的鸭子,这个把人当商品贩卖的夜帝,这样的人!我连碰都不想碰! 但他那强大的魔力,那险些让我沉沦的魔力,应该就是所谓的挑逗技巧,实在太高超了,难怪影月的女人们都那么喜欢他。 “哼!”站在门口我整理着自己的衣衫,今晚这帐,我迟早要算! 英雄也有少年时,嬉笑打闹爱八卦,闲来无事泡美女,正太罗莉闯天下! 敬请关注《三国枭雄们的青春期》,天策真鸾出品,书号148077,七月pk中,请多支持ref=“eb/x“target=“_nk“eb/148077[本章结束] 第八十六章 死胖子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八十六章死胖子呵呵,最近更糊涂了说,差点看到分数以为500分加更没有送到。不过大家也不用急,今天马上就要超过5000收了,到时我会送出加更,就是小齐齐的番外哦~~~~嘿嘿嘿嘿。 再提醒一声,抢人在7月1日晚上九点,这次没抢到的,下次请早^_^ 再一次打开房门,我可不想再呆在这个让我作呕的房间里,却被房门口的黑影吓了一条,竟然是老管家,老管家阴森森地又递上了一张纸:“王爷说,他画错了,这个才是。” 我彻底无语,今晚的事,绝对是永乐王故意的! 看着地图我气得差点吐血!完全画倒了!抬眼的时候,老管家又消失了,就像灰尘一样,消失在我的身边,而且,我完全没有感觉,可见这个老管家的功夫,绝非一般。 顺着地图走出北冥齐的院子,身边忽然再次飘出了老管家的身影,他阴沉地说着:“小心……王爷很喜欢捉弄人……所以……一定要……小心……”然后,他再次慢慢飘离。 浑身一个哆嗦,手中的地图被我捏成了团!绝对!绝对要杀了那个死胖子!绝对!!! 第二天…… 我躺在床上,欲哭无泪。仅管此刻外面已经日上三竿,但我实在无力起床,这一晚,折腾地我腰酸背痛,双腿发软。 先不说被北冥齐强制铁板桥的时候闪了腰,后来那个变态的胖子画的不知道是什么鸟地图!这一路走过去先是遇到了一个人工湖,而他的地图就是人工湖的对岸,然后我就开始找桥,结果桥却在另一个方向,我差点就想用轻功直接跃过去。 之后是墙,我直接一头撞在墙上,然后就开始沿着墙找门,等找到的时候,外面敲响了一更。 再之后是假山!外面敲响了二更。 再再之后是花园!!外面敲响了三更。 再再再之后是茅厕!!!外面敲响了四更。 当我发现自己的房间就在原先冷情那个院子左拐的时候,已经是启明星微露,东方一片鱼肚白。 绝对!绝对要灭了那个死胖子!我咬着那张地图,就算将它咬碎,都难解我心头之恨! 昏昏沉沉睡到了下午,人才渐渐有点恢复。 日垂西山,满园的妖娆被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繁花深处,是彩蝶飞舞嬉戏。 我扶着腰,垂着头,叹着气,昨晚被死胖子整惨了,又是爬山又是涉水,有时的墙居然是死墙,呵,倒是事先准备好了梯子。 虽然方才洗了个澡,但依然无法彻底消除这一身的疲惫,这一夜的折腾,让我的腰伤更加加重了。这死胖子是不是觉得我在宫里太舒坦了,让我活动活动身体。 起床的时候,才发现这王府原来是有家丁和丫鬟的,给我送来洗澡水还有换洗的衣物,然后通知我晚上在乐园用晚膳,心里开始发毛,不知道永乐王又想怎么消遣我。 迎面传来有点虚浮的脚步声,仰起脸正看见一身青衣的北冥齐,他揉着脖子皱着眉,也是一脸的疲惫,他转动脖子的时候看见了我,立刻站住了身体,眯起的丹凤里射出两道锋芒。 在片刻的仇视后,他忽然换上了那副不羁的笑容,然后就像永乐王一样朝我奔来:“小月月——你还没死哪——” 眯起眼,转身,走人,他扑了个空。他追了上来,挂在了我的身上:“小月月,我昨晚好像睡落枕了,你按摩技术不错,帮我按按,我这脖子,啧,痛地要命。” 我冷冷瞥了他一眼,那如果他下身痛得要命岂不是也要我给他按摩?不对……根据艳情考证,男人那地方不能按摩! “小月月?你在想什么想得脸这么红?”脸蛋忽然被人弹了一下,我撇过脸,沉声道:“六殿下,你自己不能走吗?月某可承受不住六殿下的重量。” “诶~何必那么生分呢,小月月。”瞬即,身上的重量重了一倍,这个垃圾整个人都挂我身上了。 原本双腿就无力,浑身的力量因为腰间一阵刺痛而消失,整个人朝前软了下去,差点就要跪下的时候,身上的重物瞬即消失,腰间被人圈起,我终于得以站立。我甩开他圈在我腰间的手就朝九曲桥的入口走去,才迈开一步,腰间某处如同被锥子刺中,让我倒抽了一口冷气。 定是方才又伤了昨晚的旧痪,这腰部扭伤,最麻烦。 “恩?小月月,你的腰怎么回事?”北冥齐晃到了我的身侧,“刚才你双腿又无力,莫非……昨晚你某些运动做太多了?要不要我扶你啊。”说着就要来碰我。心头原本就继续着昨晚的怒火,又加上没有睡好,我当即怒吼:“别碰我!你这个渣!” 一口白牙差点咬碎,心中的怒火不受控制地彻底爆发出来,隐隐地,感觉到身边的杀气,我扶住自己的腰缓缓站直身体,仰起脸瞪着北冥齐,既然已经骂了,我是不会道歉的! 阴云在北冥齐的脸上积聚,他眯了眯眼睛,寒光从那深处射出:“月孤尘,若不是看在你是皇叔的客人,你应该知道我会怎样?” “哼!把我撕成碎片是不是?” 一道精光闪过,北冥齐阴沉的脸又绽放了笑容:“是啊,我是很想撕碎你,不过……”他俯下身体,在我耳边幽幽地吐着热气,“是那种撕碎哦……” 不禁有点发愣,撕碎还分种类吗?难道五马分尸改成六马分尸?冷冷瞪着他站直身体,然后阴险地笑着离去。猛然想起了赵凝,这个北冥齐和赵凝一样让我失控! 御用嫌人书号:1029692(七月pk,请多多支持) 这是智慧与意志的较量,这是美色与计谋的碰撞,这是真爱与权势的火拼! 精彩纷呈尽在《御用嫌人》,且看穿越版韦小宝如何对决女皇版康熙帝! 连接:[本章结束] 第八十七章 胖胖的轻功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八十七章胖胖的轻功来了来了,飞奔回来加更。 北冥齐让我又气又倒胃口,腰部的伤又疼痛不已,干脆连饭也不吃就回房间养伤,免得过会又落入永乐王的圈套。 永乐王屁颠屁颠来的时候还带来了他的门客,就是之前冰墨提起的妙手神医,我自然不会让他检查伤势,我只说昨晚扭到了,给贴膏药就成。 然后永乐王就在一边暧昧地笑着,我也毫不逊色地对着他阴险地笑着,第一次,永乐王被我的笑容笑出了冷汗,愣是三天不敢进我的房门。 这三天,我除了将腰伤养好,更重要的,我开始调理自己的内息,在将那微弱的内力运了七个周天后,渐渐感觉到恢复了三成功力,不过这三成应该也够我暂时用了。 站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虽然恢复了三成的功力,但我不知道这身体是否能承受,身上的余毒虽然清除,但对我造成的破坏也是相当严重。这副单薄的身体可谓千疮百孔,或许稍稍运用内力,就会引起血脉激流。 就如大自然的灾害,破坏只在顷刻间,但重建却要好几年。所以这副身体要想达到以前的状态还需要好好调理。如若不慎,就会…… 赵凝的担心是正确的,我需要的是好好休息,可是现在……我又怎能休息? 看看时候差不多,我换上了冰墨给我带来的夜行衣,记得昨晚冰墨来探望我的时候还捎来了冷情的关怀,我只是静静地听着,体会着冰墨的内心,难道她就不吃醋吗? 当我问她要夜行衣的时候,她还疑惑了好一阵子,但她永远不会问我为什么。她对我的忠诚甚至超过了对永乐王的忠诚,在孤身作战时,有冰墨这个帮手真好。 换上紧身的夜行衣,身体的曲线立刻显现出来,拿下面具,我蒙上了面罩,推开门,看了看周围,提气一跃,便跃上了房檐,脚下微微不稳,踩碎了一片瓦片。果然运用起来还不纯熟。 再次行气的时候就比先前顺畅了许多,飞檐走壁之间,耳边是忽忽的风声,繁星在我的头顶飞逝,朗月与我同行,等我落下的时候,已经是那片白色的桃林。 夜风吹过,白色的桃花已经渐渐凋零,绿色的嫩芽在白色之间浮现,犹如停落在花间的精灵。 白桃夫人的院子,还真不容易找,我险些又迷路了,毕竟我在北冥齐的府上只呆了两天。 自从冷情与我诉说了白桃夫人和皇后的死因后,我就一直非常在意这个白桃夫人。云丛说过,北冥齐身上有温暖的光,那么,就有可能是一种守护的咒术,咒术千变万化,更有万千用途。或许正因为白桃夫人熟谙咒术,才会保护自己的孩子远离咒术的危害。 白桃夫人到底是谁?她又是什么身份? 推开那扇干净的,精美的雕花木门,淡淡的月光铺入了房间的地面,一阵轻柔的风卷入了一席白色的细碎的桃花花瓣,在我脚下盘旋。 冰墨说过,这里的一切都保持着原样,每天都会有人前来打扫,既然如此,会不会留下蛛丝马迹,让我找到解开北冥畴身上咒术的方法?毕竟有感情了,也不想什么都不做就看着他那样死去。 “这位朋友如果求财,你翻错墙头了。”心中暗叫不妙,就不该在功力没有完全恢复的时候来冒险。 转身,看见北冥齐双手环胸乐悠悠地站在那片银白的月光之下,眼前一亮,今日的他一身白色的长衫,长衫斜开领,露出里面黑色中衣的领子,金色的滚边绣着蜷曲的花纹,那些花纹延伸开来,用银线溶入了那件雪白的袍衫。 微眯的丹凤,凤脚斜飞,渐渐没入斜垂的刘海下,带出一种夜的魅惑和神秘。不羁的笑容在轻扬的发丝下微扬,邪气充满了全身,在清冷而阴森的月光下,就像暗夜的帝王。 呵,他原本就是暗夜王朝的帝王。回过神,看着月光下的北冥齐,现在我在暗处,有利的是我。于是我身形一走,推开了后窗便蹿出了房间,身后的人紧追而来。 提气,上房,开始跟北冥齐继续那夜的猫捉老鼠的游戏。 气息开始不稳,看来我的身体不适宜长久作战,必须速战速决。 脑中显出了锦城的地图,西面是一片民宅,而且小巷繁多,密如蛛网,有利于逃脱。我在月下飞驰,身后紧紧跟着一个北冥齐。 当跃入第一条小巷的时候身边忽然蹿出一个庞大的黑影,他捂住我的嘴将我拉入黑暗之中,这身形……好胖! 我贴在他的肚子上,那圆滚滚的肚子倒是贴着像软垫,软软的,暖暖的,很舒服。 看着北冥齐从头顶跃过,那个黑影拉起我就朝另一个方向疾驰,好厉害的轻功,我几乎都赶不上! 心中带着讶然,倒忘了疲惫,但等我随他落下的时候,我已经累的气喘连连,上气接不住下气,无暇查看自己身在何处。 “咳咳咳咳……呼呼呼呼……王……王爷……”我拉下面罩用力呼吸着,说不出整句,只有对他竖起自己的大拇指。 庞大的黑影拉下了面罩,带出了他震天的笑声:“哈哈哈……没想到你竟然是个这么标致的丫头!可惜啊,就是现在脸白地像纸。” “怎……怎么……咳咳……皇……皇上……没告诉你吗?”看了看四周,应该已经是永乐王府。 “哦?那老家伙看来有私心啊。” “王爷,你果然厉害!” 我理顺了呼吸,佩服地看着永乐王,这么一个……体型,居然身轻如燕,他若说自己的轻功天下第二,恐怕就无人敢认第一! 谍云四起,引出一南一北两位年少得志叱咤风云的“少帅”登场 年少天纵的他们,被当作风帆扯上了“旧中国”这条大船的桅杆~~ 请看《年少天纵1931》&lt;:《翻云覆月》紫陌大大倾情力作。[本章结束] 第八十八章 妻管严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八十八章妻管严太热了,受不了了,抱歉,今天装空调,所以更新送晚了。 星月之下,我和永乐王站在这个院子的墙边,满院子的花圃在月华下盖上了一层淡淡的银霜,永乐站在一颗枝繁叶茂的松树下捧着肚子开心地笑着。 他向我迈进了一步,忽然,又一道身影落在了我们的身边,与我们成三角之势。那是一个女人,夜幕下的她一身深紫的衣裙,冷艳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王爷,请与这位姑娘保持距离。” 瞬即,我愣在了原地,再看永乐王,那原本爽朗的笑容变得僵硬,他尴尬地收住了笑容,单手握拳放在唇边咳嗽:“咳咳咳咳。” “这是……”那女子看上去也不过二十五六,并不比我大多少。 “月姑娘,请与王爷保持距离。” “诶?” 那女人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机械地说着这些话。我看向永乐王,永乐王此刻的脸有点红,他看向那位女子:“阿紫啊,你就当她是男子,夫人不会知道的。” “不行,阿紫要如实记录王爷所做的一切行为,然后汇报给夫人。之前她是月公子,但她现在既然是姑娘就是姑娘。” 永乐王当即一头撞在了他身边的那颗松树上,我似乎有点听明白了,试探地问道:“她是王爷您的夫人派来监视您的?” 永乐王抱着树欲哭无泪地点着头。 “那夫人呢?我这几日从未见过啊。” “夫人在永乐谷。”阿紫如实地说着,“夫人还说了,王爷办完这里的事后就立刻回谷。” “原来如此,阿紫,你放心吧,我对你家王爷不会有非分之想的。”说完这句话,我心里开始嘀咕,怎么这味道有点不对? “不行,夫人说过,王爷是宝贝,女人看见了都喜欢!” 当即,我僵在了原地,忽然明白了那句至理明言:情人眼里出西施。 “咳咳!好了!阿紫,你就站这儿看着我们说话吧。” “王爷不吩咐,阿紫也会这么做。”阿紫双手自然垂落在身体的两边,然后就像一尊雕像一样站在我们的身边,这气氛,寒到极点。 夜幕下,百花丛中,轻风抚过,卷起了五彩斑斓的花瓣,掀起的花海里,站着三尊雕像,他们分别站在三个点上,各自相隔五米之遥。 永乐王脸上的神情相当不自在:“丫头,这件事你就不要再查下去了。” “为什么?”我站在原地,对五米之外的永乐王喊着,第一次跟别人说机密的事情是用嗓子喊的。 永乐王重重叹了口气,在五米之外做着摊手的动作:“你查出来又怎样?从你对皇兄说可能是咒术开始,皇兄就知道了真相。他一直知道是皇后害死了白桃夫人,但他只能睁一眼闭一眼,但之后皇后的死,他一直没有找到原因,直到你告诉他可能是咒术,他明白了。 当年皇兄是在北冥的一个山谷巧遇白桃夫人,当时的她幽居在山谷中,也查不出她的底细,而且这么一个女人,皇兄自不会太在意她的过去。直到你说是咒术,我们才从幽国下手,最近才查出了一点眉目。 哎……可是幽国遥遥数万里,就算他们派出狐族来解皇兄的咒也要十五天之后,那时一切都已经晚了……所以丫头,你觉得还有查下去的必要吗?查出来是白桃夫人谋杀了皇后,又谋杀了皇上……” “不,是间接的。” “好吧,就算间接吧,即使如此,齐儿还能坐上皇位吗?你让齐儿心中又会怎么想?我了解齐儿,其实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孩子,他会陷入自责,他一定会将母亲的罪过加在自己的身上。所以有时候,真相并不重要,一些事情既然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深沉的空气里,是我和永乐王幽幽的叹息,花瓣卷过我们之间,我们四目相对,千言万语都已在彼此的心中明了,有很多事,还是让它永远成为秘密,或许更幸福…… “王爷,请不要这样看着月姑娘。”又是一句机械的,没有任何语气的话语打破了这份惺惺相惜的浪漫气氛。 我冷下了脸,对永乐王一抱拳:“那月某先行告退了。” “要地图不?” 眉脚开始抽搐,我狠狠瞪了死胖子一眼:“不用了!多谢!别忘了请四公主来的正事!!!”我记得我的锦囊里有交代他。 永乐王干笑着,小心翼翼地瞟着身边的阿紫。 这世界当真是一物降一物啊,没想到这个让我都头疼的永乐王,竟然有一个这么厉害的夫人降着他,让我的心情实在舒畅。 边走边放下盘起的长发,在这个人迹罕见的永乐王府,我倒觉得更加安心,在这里,没人会出卖我,我几乎可以为所欲为,若不是时常来做客的北冥齐,我甚至可以换回女装。 不过就是这样一个阴森森的王府却有着什么妙手神医,还有什么瑶琴,那么这些人平时又是住哪里的呢?怎么总是遇不到他们? 就像现在,我走了长长一段路,都没有半个人影。我就这样穿着夜行衣,露出我真实的容颜,大模大样地走着。这个阴森森的王府就像阴间的地域,飘着孤魂野鬼。例如现在飘在我身边的管家:“月姑娘,要准备洗澡水吗?” 长叹一口气,我抚上了自己的额头,点头间,管家已经消失无踪。在这样的王府里住下,需要极强的心理素质,否则早晚会被吓成疯子。 抬手,推门,我只想好好睡一觉。忽的,黑暗中带出了一阵气息,怎么回事?又来!又会是谁? 谍云四起,引出一南一北两位年少得志叱咤风云的“少帅”登场 年少天纵的他们,被当作风帆扯上了“旧中国”这条大船的桅杆~~ 请看《年少天纵1931》&lt;: 《翻云覆月》大大隆重新作,敬请支持![本章结束] 第八十九章 怕我就远离我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八十九章怕我就远离我加更稍后,嘿嘿 永乐王府不会有外人,我首先想到的是北冥齐,但他被我们甩脱了啊。刚想撤退,手臂就被人握在手中:“孤尘,是……”他顿住了,握住我手臂的手变得僵硬,明朗的月光下,是他震惊的脸。 墨石般的眼睛里映出了我月光下的身影,英俊的脸上是巨大的惊讶和呆愣,宛如我的出现让他目瞪口呆,无法思考。 我看着他,淡淡地看着他,然后拿开他抓着我手臂的手,他已经完全陷入呆滞,即使我离开他的身前,他也依旧站立在原地。 随手带上房门,我淡淡道:“你随便上来很危险。”将手中的面罩扔在桌子上,我点燃了屋中的烛火。 久久的,冷情缓缓转过了身,吃惊地看着我,他今晚也是一席黑衣,但却是便装,依然是北冥的斜排扣的款式,收紧的腰身,紫色的滚边上有着细致的流纹,腰间一把宝剑,黑色的剑鞘上是隐隐的龙纹,一根红色的穗子垂挂在剑的尾端,一块青色的圆玉编织在穗子之间。 “你……” “怎么?看见我的真面目都不会说话了?”我一如往常地淡笑着,清澈地看着冷情,我喜欢冷情,因为他很有个性,他有着温润如玉的书生气,却用冷酷和威严来掩盖那片温柔,因为他是将军,他是一个上战场杀敌的将军。 动的时候,他是一头凶猛嗜血的雄狮,他会把敌人彻底撕碎,彻底瓦解;静的时候,他是一朵宁静安详的睡莲,静静地躺在水中,随风飘荡,自由自在。 他是刚与柔完美结合下的美人,所以比那个花妖北冥齐,更让我欣赏。 “没想到……你竟然是这般模样……”冷情的眼底带出了柔情,他缓缓走到我的身前扬起了手,我依然淡淡地看着他,看着他朝我的脸抚来,他的眼中只有我的身影,那墨石的眸子里是一种沉迷。 当他的手掌即将碰到我的脸的时候,他的眼底滑过一丝恐慌,我不明白那丝恐慌代表什么,但那丝恐慌犹如天际的流星,在我尚未找出其中含义的时候,它就已经消失不见,转而,是冷情的苦笑:“呵……是月姑娘了,我不该如此无礼……” 他拧了拧眉,似有许多纠结,他准备抽回自己的手,但我握住那只手,放在自己的脸庞:“无碍,我们依然是朋友。”我笑着,看着他倏地瞪大的双眼,然后,那深沉的眼底带出了他的温柔。 “你的脸好了,真好。”他轻轻抚摸着我完好的脸,温柔地笑着,我点了点头,若不是北冥畴有要求,我早就恢复真身,想及此,我就有点不解,永乐王方才说北冥畴有私心又是什么意思?而冷情这么半夜三更在房里等我也定然有事。 转身离开冷情温暖的掌心,我举起茶杯:“说吧,你冒险上来找我一定有事。” “是啊……”冷情似乎从遥远的宇宙回过神,在我身边坐下却依然看着我的脸发呆,我抿了口茶,沉声道:“冷情!到底什么事?” “哦,是这个。”他从袍袖里拿出了字条,上面是一首童谣,我轻笑一声:“没错,这就是我要你们写的,而且越多越好。” “孤尘,这到底什么意思?上面说太子会烂身,二殿下会发疯,这怎么可能?你现在人在外面,这些事又怎么可能发生?”冷情似乎已经从惊讶中回神,话语变得清晰而有条理。 “不,这些事全部都会成真。”我转着茶杯淡淡地说着。 “孤尘,你不是开玩笑吧。”冷情忽的扣住了我的手腕。 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庸懒而随意的语气从我的唇中飘出,“再过七天,也就是我入宫的第二十五天,太子北冥律的溃烂就会遍及全身,失去生育能力,而宫中的御医也会束手无策,然后,再过十天,溃烂就会由外而内,北冥律最后便会全身腐烂而死,死的时候应该是恶臭无比,或许还会有蛆虫什么的,当然,现在他应该已经开始出现溃烂,恶臭传千里了,如果他不做好清洁,或许他可以看到蛆虫是如何养成的……” “呕!”一声干呕打断了我轻描淡写的话语,我看向冷情,他捂着自己的嘴,整张脸都变成了绿色,对了,他怕虫子,不然上次他看见母蜂也不会吓得大叫了。 我扬起手抚上他的脸,他当即回过神从我面前跳开,脚下被凳子绊住,摔了个趔趄。 不知为何,看到冷情脸上的惊恐,心底泛出了苦涩,他在怕我,因为我是一个阴毒的人,收起温柔我冷冷地看着他,面无表情道:“所以最毒妇人心,你要跟我保持距离。”说完我继续转身喝茶。 “孤尘……”冷情又坐回了原位,我垂着脸不看他:“何事?” “你……你太残忍了……” “我是一个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 “但你是个女人……” “那又怎样?”我冷笑着,“是不是我该呆在家里养孩子比较好?”外面的女人都是这样,只会呆在家里带孩子,就像影月的男人。 “不是的,我……我……”冷情似乎一下子不知该说什么,坐在我的身边“我”了半天,转而,他叹了口气,“哎……或许你有你的目的吧。那二皇子殿下呢,你又打算怎么对付他!”冷情再次扣住我拿着茶杯的手,他紧紧地扣着我的手腕,手心的温热温暖着我冰凉的皮肤。 我沉默着,深沉地呼吸着,整个房间陷入了类似于死亡的安静,这种可怖的安静蔓延着,让冷情的手心渐渐降低了温度。 谍云四起,引出一南一北两位年少得志叱咤风云的“少帅”登场 年少天纵的他们,被当作风帆扯上了“旧中国”这条大船的桅杆~~ 请看《年少天纵1931》&lt;:: 《翻云覆月》大大隆重新作,敬请支持![本章结束] 第九十章 美男计(500分加更送到~~)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九十章美男计(500分加更送到~~)快要破三十万了,只有委屈大家的长评待在冷宫了,后天就会放回原来的位置,记得小黯p的时候,也更过头了,真是囧啊orz!!!开始有点pf自己,咋就这么能写。。。。。。 再次从冷情的手中收回手,我淡淡道:“就像那张纸写地一样,会发疯,时间应该也在七天后,他或许会不敢出房间,也或许会拿着剑到处砍人,呵,反正疯子就是那个样子,不过他比北冥律好点,不会那么快死而已。” “孤尘……”冷情握住我的双手,“让我做吧,今后的一切都让我来做吧,这种罪恶不应该让你一个女人来承担,要怎么做?应该怎么做?你告诉我啊,下一步你要怎么做才让这些事情发生?” “不必了,我已经做完了。”我淡淡地笑着,看着冷情渐渐变黯的眼神,他一定觉得我阴险毒辣吧,他一定会从此远离我吧,这样也好,正不知道怎么处理他的感情,现在到省事了。 想收回自己的手,却发现他越发收紧,仰起脸,却看见他那暗沉的目光里带出了一道精光,渐渐的,有火星在里面闪耀,瞬即,火星燃起了滔天火海,炙热的视线直逼我而来,我皱起了眉,忽的,冷情就将我拽入怀中深深拥紧,宛如找到了自己喜爱宝物,永远不会放手。 “孤尘,是我不好,如果我不将你带来锦城,你就不会做这些违背你良心的事情。” 违背吗?确切的说这一切都是交易。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冷情紧紧将我的头按在他的胸前,不停地自责着,“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啊……现在你又陷入危险,孤尘!”他忽然又将我拉出他的怀抱,深情的眼中是他的忧虑,“你走吧,你快走吧,你做了那么多事,皇上最后一定不会留你,你到最后只会是死路一条。” “不行!”我冷冷地回绝冷情的一番好意,“事情既然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就必须继续下去。” “你到底要什么!他到底答应给你什么!孤尘,这世上到底有什么比你的性命还重要!”冷情用力地摇晃着我,我垂下了脸,胸口落入了一块大石,这世上能让我献出生命的,就是我的子民,我的国家!我的影月! 我笑了,笑得洒脱而淡然:“这世上有很多东西都比自己的生命都重要啊……而且,我答应了皇上保全三位殿下的性命,所以在一切结束后,我会医治他们。” “孤尘……”冷情皱紧的双眉里带出了他的疼惜,他看着我,深深地看着我,摇曳的烛光下是他沉稳的呼吸和越来越近的脸。 我疑惑地看着他,直到他的脸近在咫尺,那两片柔软的薄唇触碰到我的唇的时候,我才回过了神,我倏地后退,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便不知将自己的视线放在何处,心有点慌乱,因为这个吻而慌乱。手被他缓缓握住,耳边传来他轻轻的话语:“对不起……” “呃……没……没什么。”我依然不知怎么面对他,只有随意地瞟着四处,然后扯开话题,“对了,这两日四公主会来。” “四公主?” “是的。”我终于稳下了视线,看着他握住我的手,那修长的手指和白皙的皮肤,虽然他是将军,但他的皮肤依然白皙,宛如晒不黑一般,还有他的手,没有讨厌的硬茧,依然非常柔软。 该死!我在想什么!脸不禁有点红,我稳了稳心神,再次看向他:“四公主来的时候,我希望你能说服她偷左怀的兵符。” “你要左怀的兵符?” “没错!左怀手上有两千守卫四个城门的士兵和巡城的士兵,这批士兵的数量也不能小觑,到时抓左司马,这些兵力若被他们控制,对我们相当不利!” “你要动左司马?你有证据了吗?而且,他那三百门客各个都是以一当十,你有把握吗?” “证据。”我笑了,“证据正在送来的途中,先做手脚铲除了左司马,到时再拿出证据不急。”这就是那日永乐王给我看的字条,上面的消息说已经找到了左司马和帝都某位王子通敌卖国,谋朝篡位的证据,只是这证据偷起来极为不易,恐怕不是一下子就能得手。 但我这里事态已经日趋紧急,到时太子和二皇子事发,左司马定然不会坐以待毙,如果我猜测的没错,他就会逼宫。但是,他手上的近卫军已经在北冥畴的手上,那他能动用的,就只能是自己儿子左怀手上的两千守城军,再加上他手上的三百勇士,可以说与北冥畴势均力敌。 到时他没有丝毫退路,定然会殊死一拼,胜败在此一举,我不能打没有把握的仗。所以我必须在此之前拿到那块兵符。 “那为何要我劝说公主?”冷情不解地看着我,我笑道:“因为四公主喜欢你。” “不要胡说!”冷情的脸上带出了寒意,“这种玩笑不能开!” “不管你信不信,这是事实。”我想用手撑住自己的脸,却发现自己的手依旧在冷情的手中,不禁收住了眉,从他的包裹中抽回了自己的手,瞬即,我的双手置于夜的冰凉,茫然间,我想起了水东流。 那时井水虽然冬暖夏凉,但在早春二月依然让我冻地十指发麻,就在那一天,蓝泉站在我的身边,我疑惑地看着井水里忽然出现的倒影,他却伸出手将我的手包裹在掌心。 “说话,我喜欢看你说话。”还是那句话,还是那温柔的微笑,“现在暖和了吗?” 而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即使现在暖和,过会还不是一样?一冷一热还容易长冻疮。所以我抽回手便提着水离开。而当我回到房间的时候,却发现在那张四方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精致的手炉,那一刻,我的心里带出了一个疑问:蓝泉,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是啊,水东流到底在想些什么? 柳暗花溟大大大家应该不陌生吧,这位女神又开新书了,书号:1030687.《异世淘宝女王》 第九十一章 锦上添乱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九十一章锦上添乱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pk过的大大们叫我多更多露脸,因为最后一天什么事都会发生,所以只有多更,才会多票,我决定听她们的,明天多多更新,多多露脸。 无论明天最后结果如何,明晚我都会将二卷结尾的第一个高潮放出,以左司马死亡收尾,这样也算给大家一个交代,可以在情节上做个了解,否则不上不下,大家看着也难受。所以明天我也不知会有多少更,应该会超过六更吧,这是小廉子对所有支持本书的大大们的感谢。若没有你们,我也不会走到今天,所以明天,我会继续努力坚持的!!!不辜负大家对我的期望。 30,公众部分整整超过30字,应该给我颁发pk勤更奖,自认为这30字质量不错嘻嘻……。 “孤尘?孤尘?”声声低沉的呼唤唤回了我的思绪,我的目光移到了冷情微微有点愠怒的脸上,“你终于回神了吗?孤尘,这个玩笑不好笑。” 他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都不明白他气什么,多一个女人爱他不好吗?而且还是一个公主:“冷情,不管你信不信,这件事你必须完成,就算不是为了我,也要为你的齐。” 轻柔的夜风扬起了冷情那柔软的发丝,他严肃认真地看着我:“好,我会说服公主,但是,孤尘你绝不能再说公主喜欢我之类的话。” “知道啦……”我无奈地撇撇嘴,“我到时就等你的好消息,公主并不喜欢我,等这些字条上的消息散布出去后,你也可以到处走动了,不过记住要易容,你可以去看看你的齐,你知不知道,你昏迷的时候叫的是他的名字,我差点以为你喜欢的是他了。” “我没有!”冷情一下子认真起来,然后挑起眉看向我,“孤尘你骗人。” “好……我骗人,那请问冷情大将军是否可以让我休息了?”我指向门外,然后对着依然纹丝不动地冷情挑挑眉,“还是……想留下来?” 我看着他,他泰然自若,良久,他嘴角微扬:“在下很是乐意。”说完抬手就覆住了我随意放在桌子上手,“我说过,下次绝不再让你溜走。” “麻烦……”我长叹一口气,抚住了自己的额头,然后赫然起身,将原本沉浸于戏弄的快乐中的冷情吓了一跳。然后我开始解紧身衣的腰带,冷情见状慌忙起身扣住了我解腰带的手:“孤尘,你做什么?” “做什么?睡觉啊,你既然不走,我也不会陪你聊到深夜。”我用我奇怪的目光看着他,他的脸上瞬即染上了酒红,戏谑退去,换上了更为炽热的视线,那炽热的视线扫过我的脸,往下移动着,渐渐集中落在了我的唇上。 心里泛起了涟漪,这种火热的视线,我并不陌生,它烘烤着我的全身,让我的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我忽然意识到,现在或许不能像当初那样若无其事地同床共枕。 这里不是影月,在影月无论我将谁做靠垫,那些男影也跟这里的太监一样,只会吓得哆嗦而不会对身上的人产生任何迤逦的想法。 在感觉到冷情的双手变得灼热的时候,我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外面的男人,不能随便玩。如果今晚把持不住要了冷情,那明晚就会要了北冥齐,然后,更多更多男人成了我的裙下臣,那我与班婕舒,与赵凝有什么区别? 不律己怎么严人? “哎……”我长长叹了口气,“对不起。”然后我抽回手背过身,“我要休息了,请回。” 习习的夜风吹入了房间,明亮的烛火在这缕夜风下微微摇曳,打乱了冷情在地上的剪影,他依然站着,站在我的身后,一层热意爬上了我的后背,那热意是由身后的人传递而来,他就站在我的身后,我甚至能清楚地听见他刻意控制的呼吸声。 “好吧……”他轻轻地说着,然后双手环过我的身体将我带入了他的怀抱,“早点休息……”一个轻柔的吻落在我的发间,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我放开。 当那缓慢的脚步声消失在我房间的时候,我的身上已经被烘烤地体无完肤。冷情的感情不得不让我陷入深深的思考,我这种对他的留恋,是真正的感情吗? 好烦。女皇也是人,女皇也会陷入了感情的烦恼,好不容易分辨出对音离的感情是深厚的友情,这里就又多了一个冷情。 那我对冷情……又是什么…… 情……真是太复杂了…… 永乐王的效率,我向来很欣赏,只是没想到请来四公主的时候,北冥齐也溜达来了,因为不想见他,我便进入密室等冷情的好消息。 不知永乐王打算怎么处理?他今日是不是有意让冷情与北冥齐相认,才会由着北冥齐? 昏暗的石室里是淡淡的兰花香,整洁干燥的石室里的圆桌上,是一盆绿油油的米兰,冰墨认真地在纸条上抄写着我写的童谣,我便开始盘腿坐在冷情的床上调理内息。 沉寂包裹着密室,除了冰墨写字发出的轻微的声响,就是我吐纳的呼气声,渐渐入定,脑中变得空无一物,只有那蓝天白云。 “月。”冰墨轻唤了我一声,我缓缓睁开眼睛,看见她的视线依旧落在自己的笔尖,写着那些童谣。 “什么?”见她久久没有下文,我吐出长长一口浊气问着。 冰墨的笔顿了顿:“将军是不是……已经知道……” “知道了。”我双手掌心向相,渐渐贴在一起,平放在胸前。 “那你……真的对将军……没有丝毫感情?” 双手缓缓放在盘起的膝盖上,我淡淡道:“不知道,现在我没时间想这些。” “月,女人遇到一个爱自己的男人不容易,你应该好好珍惜。” “是吗。”我依然淡淡地说着,如果是这样,那也应该音离是第一个,任何事都应该有个先来后到。 “我不懂,我真的不懂你。”冰墨扬起脸看着我直甩头,“你真的不一样,你太不一样了,你根本就不像这个世界的女人,你到底是谁?”她定下眼神,紧促着双眉看着我。 伸了神懒腰,扶了扶戴在脸上的面具,扬起了唇角,正要开口,外面的密道里就传来了急急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你居然还活着!你居然还活着!冷情!你给我站住!你是不是应该给我好好解释一下!你给我站住,你这是对你的唯一挚友的态度吗!亏我还给你设了灵堂,还想为你报仇!你居然没死!你这个混蛋,你既然没死为何不来找我!” 怦!一声,似乎有人被压制在了墙上。 密室与地道本就相连,所以地道里只要有风吹草动,密室里就听得一清二楚。 冰墨匆匆放下笔走出了密室,我也跟了上去。 只见昏暗的地道里,北冥齐将冷情压制在墙上,他的脸上是我从未见...[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九十二章 激战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九十二章激战靠之,折腾了半个多小时,终于能进了,关键时刻,怎能不行? 北冥齐将冷情重重地压在密道的石壁上,愤怒地瞪着他:“你说!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在养伤。”冷情随意地回了一声,然后侧过了脸,抬眸间,他看见了站在石室门口的冰墨和我,他看着我,脸上带出了笑容,那自信满满的笑容让我放下了心,冷情成功了,他成功地将四公主说服,又一个女人彻底沦陷于爱情之中。 “喂!我在跟你说话!你在笑什么!”北冥齐的怒吼回荡在密室里,甩脸间,他的脸上带出了震惊,他看着我,久久没有合上他的双唇。 “月孤尘……”北冥齐轻喃着,直直地盯着我,眼中的挣扎似乎在否认自己的眼睛,冷情推开他整了整衣领,然后走到我的身边,眼神中带出了一丝黯然:“孤尘,四公主她……”他皱紧了眉,“我想,我再一次输给你了。” “是吗……”我淡淡地笑着,今日的相见四公主定然失控了吧,不知她当时说了什么,从冷情的表情上看,他应该已经知道四公主对他的感情。 “怦!”忽然,一声重重的闷响回荡在密道里,北冥齐重重的拳头落在墙上,俊美的脸因为出离愤怒而变得苍白,他看着某处,沉沉地声音压制着他心中的愤怒:“你们……你们!” 一道目光瞬即朝我射来,那凛冽的目光中夹杂着太多的含义,但更多的还是他的愤怒,他眯起了双眼,那道目光变得更加犀利,犹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剑,射穿了我的心脏,撕裂了我的身体。 “齐!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不能怪孤尘!” “呵。”空气中带出了北冥齐的轻笑,“为了我?可是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原来你没死,不知道原来月孤尘和你一直都是一伙的,不知道他接近左司马的真正目的,更不知道原来皇叔也有一份!你们当我是什么!是白痴还是傻瓜?你们串通起来做那么多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让你接掌北冥王朝!”我冷声打断北冥齐的发疯,深沉而明朗的声音在石壁上不断回响。 北冥齐看着我,嘲弄地看着我,宛如我在说的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一个巨大的讽刺,他嗤笑着,笑声越来越大,几乎震耳欲聋:“哈哈哈哈……你们都当自己是北冥的神吗!竟然敢摆布本殿下的命运!”北冥齐扬手就指向了我,“月孤尘!本殿下最恨的就是你这种自作聪明的人,想摆布本殿下的命运,你还早得很!”说着,他当即就甩袖而去,“本殿下不陪你们玩!” 不好!如果此刻放北冥齐出去,他只会破坏这个计划,他现在知道冷情没死,他自然不会再与左司马为敌,而是回去做他逍遥快活的夜帝,我当即道:“冷情,拦住他!” 冷情立刻跃了出去,就扣住了北冥齐的肩,这举动彻底激怒了北冥齐,北冥齐既然喜欢逍遥自在,自然是一匹烈性十足的野马,他回身就是一掌,冷情贴着墙壁飞跃起来,转身就是一腿。 只见摇曳的灯光下,衣袂飞扬,两条身影在密道里死死缠斗,从密道的尽头,一直打到了我和冰墨的面前,我们立刻闪入密室,北冥齐与冷情的战斗也就延伸到了密室里。 同是深色的衣衫,同是俊朗的身姿,矫捷的身手,敏捷的速度,让人眼花缭乱,难分彼此。 一阵阵劲风扫过密室的每一处,带起了帐幔的摇曳,和花枝的乱颤,满桌子的字条更是漫天飞舞,四处飘零。 冰墨看准时机,就按动了密室门边的机关,瞬即,带出轰隆隆石门移动的声音,我看见一扇石门缓缓将唯一的出路堵起,原来这里还有石门。 “冷情!你几时成了那个月孤尘的狗腿。”北冥齐一掌扇过就是一句讥讽,冷情的脸上开始凝结冰霜,他似乎也生气了,他化去北冥齐带着愤怒的招数,冷冷道:“孤尘所做的,都是为了你!” “住口!我们这么久的交情却不及一个月孤尘!他到底用什么妖术迷住了你的心智!” “北冥齐!”忽的,冷情怒喝一声,身边的冰墨紧张地握住了双手,冷情竟然唤出了北冥齐的全名,定然是真的发怒了。 北冥齐也是倏地一愣,就在这刹那间的呆愣间,冷情瞅准了北冥齐的穴道就点了上去,忽然,北冥齐的丹凤中射出一道寒光,就抽出了腰间的宝剑,杀气瞬即将这个房间的温度降至零点,他那阴冷的目光中带出了寒意! 不好,他真的动了杀机。而冷情这边也已经发招,无法收势,眼看着北冥齐的剑就会刺向冷情的胸口,冰墨跃了出去,她准备挡住那一剑,而我,当即提气扑向了北冥齐! 剑光闪过,划出了一道血丝,随着一声闷响,我扑倒了北冥齐,北冥齐躺在地上怔楞地看着我,我扑在他的身上凝重地看着他。 瞬即,整个石室陷入了一片沉寂。 空气中带出了血的腥甜,耳边传来冷情的声音:“冰墨,你没事吧。” 我撇过眼看了看冰墨,她的手被划开了一道口子,冷情正忙着给她处理伤口。皱了皱眉,心底燃起了怒火。转眸间,我对上了北冥齐深沉的眼神,那深沉的,冰冷的眼中,是空旷的冰山,和无尽的黑夜。 作为一个皇家的子嗣,一个暗夜的帝王,拥有可以信赖的生死之交是多么不易!而这个他最信赖的人,却隐瞒了他,欺骗了他,让他生气和心伤不已。 好友梦语嫣的新书求pk票. 书名《凤飞》 书号:1013524 地址: 内容简介:朗星月国帝王张青,在位十二年间。错信奸臣,以致国破家亡,被逼自刎。兰心皇后不堪受辱,咬舌自尽。太子张翔携传国玉玺逃出皇宫,生死未明。公主张沐背纹藏宝图,流落江湖。[本章结束] 第九十三章 洞悉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九十三章洞悉北冥齐缓缓坐了起来,冷冷地看着我:“姓月的,你还要坐多久?” 我并没有起身,只是深沉地看着他:“刚才你真的想杀了冷情!” “哼!怎么可能?”北冥齐迷人的丹凤此刻却带着让人触目惊心的寒意,“冷情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会杀了他,所以,我也不会杀你……”他抬起了手,朝我下巴伸来。忽然,我的身体被人拎起,北冥齐的目光中杀气再次隐现,丹凤瞬即半眯,掩盖所有的锋芒。 “齐!现在你该冷静了!”冷情将我拉在身边,沉沉地说着,北冥齐的嘴角立刻挂上了那一直以来不羁的笑容,站起身就双手环胸地看着我和冷情:“小情,你可真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我这旧爱啊。” “哎……你这样就说明没事了……”冷情长叹一口气,“其实一开始我也不知道这个计划,直到我发现自己没死,才知道是孤尘和永乐王安排了这一切,而这一切的目的,就是为了能让你成为北冥王朝合乎礼法的继承人,所以齐,看在我如此牺牲的份上,就不要再怪孤尘了。” “不怪他,我怎么会怪他,他既然是你的人,我自然会爱屋及乌地好好疼爱他。”北冥齐的目光随意地瞟在身边的花架上,看见了飘落在花架上的纸条,满地的纸条就像给逝去的人洒的黄纸。 北冥齐瞟了瞟字条,瞬即,他的目光就被字条上的内容所吸引,他眯了眯眼睛,脸上的笑容渐渐逝去,抬起眼睑对着我就是一声冷笑:“哼,果然够阴狠!”他拿起纸条缓缓收紧攥在了掌心,“放心,我会洗干净屁股坐这个现成的王位。”说着,他打开了机关,头也不回地冷然离去。 没有留恋,更没有多余的告别,决绝的身姿带出了满身的杀气,让人心寒不已。 “齐最痛恨的就是用毒的人,尤其还是让人会腐烂的毒药……”冷情看着门口淡淡地叹着,“因为他一直怀疑白桃夫人的死是皇后下的毒,而且,很有可能是蛊毒,所以孤尘……齐看来……是不会原谅你了。” 北冥齐原不原谅我倒并不重要,只要他别捣乱,我就安心了。 趁着冷情和冰墨收拾满地的字条,我溜出了石室,否则过会又是三人相处,气氛有点尴尬。与冷情相处地越久,当初那个想将他拐回影月的欲望就越强烈,如此一个将军,留给北冥齐,实在可惜。 渺无人迹的王府里,我往回走着,算了算日子,已经过去五天,等明天消息散步出去,也就是我回宫的时候,之后…… 脚步,不禁停下,深紫色的身影,映入我的眼中,那深沉的男子站立在清冷的月华之下,负手而立,威严但却悲凉。 错愕间,我以为看见了北冥畴,他们的身影渐渐重叠,映入了我的心中。 “谋害我两位皇兄就可以使我成为顺理成章的王位继承人,刻意与我们划清界限只是为了更加接近皇兄,以便于你下毒。而这一切都只是你月孤尘一人所为,与我无关,呵,这个皇位可真是干干净净。”北冥齐依然背对着我站立着,我想,他或许已经厌恶我到了极点,所以才不想再看我任何一眼。 我静静地站着,静静的听着,声声虫鸣渐渐从寂静中浮出,和着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开始鸣唱夜晚悲凉的歌曲。 “难怪最近几日不见大皇兄上朝,想必他的毒已经发了。月孤尘,我真是佩服你,你怎能想出如此阴毒的招数,难道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渐渐腐烂,在痛苦与绝望中度过每一天你会开心吗?月孤尘!你回答我!”北冥齐赫然转身,两道寒光直直地逼向我,抓住我的视线,不让我逃避。 我与他对视着,淡淡地看着他,北冥齐太重情重义,北冥畴的忧虑并不是多余,若不是如此,将来兄弟相残在所难免。 他缓缓走出了月光,整个人隐迹在了树下的阴影中,只有那双摄人的眼睛,依然闪耀着森然的寒光,他缓缓朝我走来,食指轻轻划过我的面具:“明明是如此清澈的眼睛,却是如此一副蛇蝎心肠!怎么不说话?我父皇的军师,伟大的北冥王朝命运的掌控者?” 心中划过一丝淡淡的惊讶,仅凭那些字条,北冥齐就洞悉了所有的一切,他的确是北冥王朝的最佳继承人,北冥王朝在他的手中才会越加强盛。 “制造父皇意欲传位于大皇兄的迷雾,只是想骗回左司马手中的兵权,虽然我不明白你是怎么让左司马的那个老狐狸上的当,但我不得不佩服你。月孤尘,你实在太厉害了!厉害的我都开始考虑等我登上皇位后,是不是……”他缓缓俯向我的耳边,阴冷地说出了两个字:“杀你!” 淡淡的笑,从唇角扬起,要杀我,恐怕也轮不到北冥齐你了,只怕北冥畴早已准备好了锋利的刚刀,等着将我除之而后快。 我侧过脸,看着脸边的北冥齐,他含笑的侧脸是豪不掩藏的森然寒意,就像带着微笑的恶魔,向你伸出双手,温和的表情下却是要将你撕成碎片,吃入腹中。 淡淡的话语飘出我的唇,吹在他垂落在我脸边的发丝上:“如果太子登上皇位,左家势必做大,左家侵权,北冥的江山就姓了左,你会坐视不理吗?以太子那种大条的神经,他是会信任你,还是左家?只怕到时手足相残在所难免,你之前退出皇位之争又有何意义?有些事,始终躲不过,既然可以坐享其成,你何不顺应天意?” “哼,顺应天意,好一个顺应天意。”北冥齐抬手就勾住了我的脖子,“你这个天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冷情,你把冷情对你的感情当作了什么!”他勾住我脖子的手瞬即收紧,带出了我的咳嗽:“咳咳咳咳!” “你如此冷酷无情,我也不会让你再伤害冷情,你说让你消失怎样?”他在我的耳边轻喃着,倏地,他放开了我,擦过我的身体往前走去。 几步之遥后,他再次停落在月光下,那银白的月光给他披上了一件冷酷的外衣:“月孤尘,等我登上皇位的时候,就是你消失的那天,你好自为之!”他沉沉的声音顺着夜风飘入我的耳朵,他对我的未来,已经做出了判决。 他在报复我,报复我将他拿捏在了手中,因为他是一个皇子,未来北冥的王!而他却成了我手中那颗最后的棋子,那颗定局的棋子。 有谁想成为别人的棋子?没有人!我们甚至不屈服于命运,又怎会屈服于一个人! 对于北冥齐,我只能说上一句对不起,但没有你,我就无法完成和北冥畴的交易。 夜幕中,那轮银盘闪亮而耀眼,影月,我的第一步即将完成,不出三个月,我就会回来,你还好吗?你一定要等我。 等我回来! 《凤盗》的大大清燃的新书《阴阳红娘馆》正在新书榜上,请大家多多收藏,推荐和点击,暂不知下个月是否pk,如果...[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九十四章 定局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九十四章定局三更送到,最后半小时求要pk票票,大家一定要帮小廉子守住阵地,万分感谢中!!! 就在这一天,一首童谣开始在锦城流传,童谣几乎只是一个晚上的时间就遍及锦城的大街小巷,而且非常诡异,据说发现这些童谣是在野猫的身上。 野猫无处不在,这些童谣也就无处不在,一时间,百姓间传闻是灵猫传信,或是膜拜,或是恐惧,锦城开始陷入人心动荡中。 童谣是这么唱的: 北冥老皇真可怜, 立个太子烂屁眼, 浑身包疮鸡鸡烂, 断子绝孙在眼前。 若是让他凳了位, 我们的王朝没明天啊没明天。 童谣自然也蔓延进入皇宫,也正是因为这首童谣,早上我才一睁眼就被北冥畴急召回宫。 今天,离我离开皇宫,正好整整七天。 李公公在城门口面色焦急地迎接我,不停地催促我快点。 我一边跑一边问:“李公公,何事如此匆忙?” “哎哟,月大夫可不得了,出大事了!原来太子根本不是什么红疹,而是烂身!”倏地,李公公收住了口,看着来来往往与我们擦肩而过的宫女太监。 他们低眉颔首走过,脚步似乎是有意加快。 李公公将我拉到一边,东瞅瞅,西望望,见没人,才压低声音道:“太子五天前就开始发红疹,当时是御医看的,因为是红疹,所以皇上也就没在意,而东宫那里也一直口风很紧,直到昨天皇上听到了那首童谣。 “童谣?什么童谣?” “哎哟,月大夫,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就是现在满天传唱的童谣,童谣里说太子烂身,并且影响了生育能力,说如果太子登了位,北冥就没有明天……呸呸呸,奴才真是该死!”李公公说着就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他再次看了看左右,脸上的神色变得惊慌:“皇上知道后,昨晚把给太子专门诊治的御医找来了,结果御医说出了实话,说太子溃烂的速度非常快,五天前还只是普通的红疹,而现在就已经烂到了下身,就算是神仙,也保不住太子的……太子的命根了……所以皇上才急召你回来,给太子看病去。” 我皱起了眉,这毒是自己下的,我还不清楚北冥律的状况?虽然我对冷情说地轻描淡写,但叫我去看一个烂人,还真让我有点倒胃口。 太子的东宫今日变得尤为热闹,几乎北冥王朝所有重要的大臣,都来到了东宫,站立在东宫外面的院子里,一旦北冥律被证明无法医治,那么根据法例,第二顺位就会是北冥攸文。 翠绿的院子里摆上了临时的朝堂,虽然阳光明媚,东宫却是愁云惨淡。 一张金灿灿的龙椅放在正对着太子寝宫的方向,所有重臣都没有规则地站着,或是拧眉沉思,或是来回徘徊,有的则是站在北冥畴面前争论。 “皇上,此大逆不道的传言必须制止!”左司马大声说着,“有必要还需要动用武力!一定要搜出那个造谣之人。” “哼!武力压制绝非上策,所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只有请太子殿下现身,澄清一切,方能稳定民心,谣言自会不攻而破。”另一个老臣吹着胡子。 “我看这分明是有人居心叵测!” “什么居心叵测,我看你才是居心叵测!” “你居然说老夫居心叵测?老夫将兵权都交还给了太子,天可明鉴,老夫对北冥王朝可谓是忠心耿耿!”看左司马那激动的情绪,显然是急了,太子这一病,兵权可就打了水漂。 “够了!”北冥畴当即一掌拍在了案几上,涨红的脸带出了他的咳嗽:“咳咳咳咳!” “皇上,请保重龙体——”众大臣终于停止了争吵,齐齐向北冥畴叩首,一旁的小太监立刻端上茶盅,李公公慌忙走了过去:“皇上,月孤尘召回来了。” 当即,老臣们扬起脸,彼此做着眼神交流,他们深思着,考虑着,筹谋着,计算着。 无数道目光朝我射来,他们缓缓分立两旁,只这一立,就可以清晰地看出朝中的派系,显然左司马掌控了大部分老臣,他朝我望来,眼底带着微笑。 北冥畴喝下一口茶,顺了顺气,看着下面跪着的大臣,重重叹了口气:“昨日朕已经询问了御医太子的病情,溃烂已经遍及太子的全身,今日我特召月大夫前来,月大夫见多识广,希望能说出太子究竟身患何病,大家也好做个见证,若连月大夫也束手无策,那朕就要会另立太子。月大夫。” 我微微行礼:“在。” “你立刻为太子诊治,今日大臣也都在场,你务必要如实汇报,否则就留下你的脑袋!”北冥畴的眼中是深深的疲惫,那份无奈与痛苦,渐渐透过他的眼睛传递着,他已经知道这是谁的手笔,也知道未来的结果,但今天,他必须要演这场戏,好让众人心服口服。 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地到了太子的寝宫,不是议事,不是探望,而是等一个结果,一个让他们好做好下一手准备的结果,今天,将会成为他们的转折点。一旦宣布太子无法生育,太子这个头衔就会易主。 按照北冥王朝的法例,应该由次子,也就是二皇子北冥攸文继承,新一轮的阴谋就会在暗处展开,左司马或许会猜测到这一切与我有关,他会派出人重点保护北冥攸文。 但我不会给他们任何时间,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我就会彻底将这盘棋将军! 《御用嫌人》书号:1029692(七月pk,请多多支持)新人凤尾酥出品 这是智慧与意志的较量,这是美色与计谋的碰撞,这是真爱与权势的火拼! 精彩纷呈尽在《御用嫌人》,且看穿越版韦小宝如何对决女皇版康熙帝! 连接:[本章结束] 第九十五章 惊险(四更送到~)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九十五章惊险(四更送到~)北冥律的房间里是浓浓的檀香,以掩盖他身上溃烂所散发的恶臭,至今,溃烂已经扩散到他的上身,至少他那张英俊的脸,还保存着。此刻,梁御医正在为太子检查下身,他拧紧了眉,李公公则一声通报喊了进去:“月大夫到——” 梁御医向我微微行礼,退在了一边。偌大的太子寝宫里,除了梁御医,别无他人。我看着雕花床上仰面无神的北冥律,心里产生了一丝愧疚。 “梁御医,请问太子情况如何?”我扶起梁御医,他摇头叹气,他是御医院中最正直,也是唯一一个敢说真话的御医:“太子的下阴已经溃烂,恐怕……哎……”我点了点头:“麻烦梁御医出去与皇上禀明。” “这……妥当吗?”梁御医犹疑地看着我,毕竟皇丑不可外扬,我淡笑着:“无碍,外界传闻已经满天,梁御医说明情况也让他们吃了一颗定心丸,更可让他们想出应对外界谣言的方法。” 梁御医听罢沉思了片刻,转而略施一礼:“在下明白了。”随即转身离开这下,便只剩下我与这个满脸绝望的太子北冥律。北冥律其实是一个单纯的好人,但他却是关系到北冥王朝将来命运最关键的人,怪只怪他是太子,而不是什么七皇子,八皇子。 待李公公将门关上,我缓缓走到北冥律的床边,他茫然地望着上方。 “报应啊……”他轻喃着,我垂下眼睑沉默着,他的视线缓缓落到我的身上,看了一会,眼中带出了狂喜:“是月大夫!”他惊喜地伸出手抓住我的胳膊,那只手还保持着完好,但隐藏在袍袖里的手臂,已经隐隐可见淡红的红斑,这是溃烂的前兆。 “月大夫,你一定要救我,我不能这么完了!我绝不能!我还这么年轻,你一定要救我!你想要什么?钱?美女?官职?你要什么我就给什么!你一定有办法的!啊?是吧!你一定有办法的!” 北冥律发髻散乱地拉着我的手臂,他充满渴望的眼神体现着他此刻心中的极度绝望,他就像堕入一个无底的深渊,当看见我这根绳索时,我成了他唯一的希望。 我淡淡地看着北冥律:“对不起,太子,月某无能为力……” “什么!”北冥律当即跳了起来,揪住了我的衣领,“你是说你没办法!你是说本殿下只能等死!不行!绝对不行!”北冥律大吼着,揪住我的衣领用力地晃着,“你一定要救本殿下!本殿下是北冥王朝未来的君王!有无数的美人正在等待本殿下的享用!难道你让本殿下今后只能看吗!” “呵,太子,有件事您必须明白……”我不屑地笑了起来,我的笑容让北冥律当即沉下了脸:“是什么?” “就是如果你没有生育能力,你又怎能成为北冥王朝的继承者?”北冥律当即怔住了身体,如同秋风下的落叶,他微微晃了晃身形,无力地跪坐在床上,双眼直愣愣地看着前方。 我拉开他揪住我衣领的手,轻拍着衣领:“你的弟弟北冥攸文将成为新的继承者,而你……将会什么都不是……” “什么都不是……”北冥律轻喃着,他的视线缓缓涣散,然后再次聚拢在我的身上,突地,他扣住了我的胳膊:“不做君主不要紧,月大夫,我不能失去男人的尊严,我不要做太监,我不要!那样我会成为全天下的笑柄,月大夫!你也是男人,你应该体会我的感受哪!所以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求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我!” 北冥律的无助让他放下了一个太子的尊严,开口向一个臣子哀求,但现在,我还不能救他:“对不起,太子殿下,月某对太子的怪病也是束手无策。” “束手无策?”北冥律抬起了脸,情绪越来越激动,“你月孤尘能救我父王,成了宫中的神医,却对这小小的溃烂束手无策!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北冥律几乎狂乱的视线锁定在我的面具上,“你也是烂脸,难怪你会说束手无策!难道是你!是你传给了我!” “太子殿下,请不要胡乱揣测,月某是烫伤,根本不是溃烂……” “胡说!本殿下不信!”北冥律突然将我拉至胸前,刹那间,就揭去了我的面具,北冥律的举动完全在我意料之外。面具从脸上脱落,顺在耳边的刘海也跟着带出,发丝轻扬,缓缓飘落,贴附在我的脸庞,我的心一窒,看着北冥律从狂乱渐渐变成惊讶的眼神。 “你……你……”北冥律的气息开始变得急促,一簇愤怒的火焰从他的眼底燃起,“你治好了自己居然说束手无策!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是不是在报复我,报复我?” “报复?” “难道不是吗?你买了那个云丛原本想送给我,但是他实在太美了,于是你便舍不得,所以千方百计地拖着,最后,云丛毁了容,你心底一定在恨我是我害得云丛毁容,所以你就报复我,是不是!啊!是不是!”他狂吼着,血丝开始布满他的眼睛。 “当然不是!太子就不要胡乱猜测,情绪激动对你的病情没有好处。” “哼,是吗!”北冥律的眼底带出了寒光,“你居然为一个云丛而见死不救,好!今日我就让你跟着我陪葬!”他忽然将我拉上床就翻身压下。 “你想做什么?”我惊呼起来,他只是冷笑:“哼!做什么!你看不出来吗?用你来告别我的幸福生活!”他的手抚过我的脸庞,邪恶的笑容在我面前展开。 浑身寒毛当即竖起,胃里更是翻江倒海,我当即用膝盖狠狠将他顶开,然后补了一脚,就把北冥律踹下了床,他跌坐在地上,我瞬即抓起床上的面具就跑向门口。 谍云四起,引出一南一北两位年少得志叱咤风云的“少帅”登场 年少天纵的他们,被当作风帆扯上了“旧中国”这条大船的桅杆~~ 请看《年少天纵1931》&lt;:: 《翻云覆月》大大红尘紫陌隆重新作,敬请支持! 明日pk,大家一定要多多支持[本章结束] 第九十六章 焦虑的北冥攸文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九十六章焦虑的北冥攸文“可恶!” 耳边传来北冥律的怒吼,脚忽然被人用力抓住,我当即扑倒在地上,北冥律的身体就压在了我的后背,开始扯我的衣襟。他疯了,就像一只疯狗乱咬人! 我随手抄起边上的圆凳就摔向门口,“垮嚓”一声,圆凳重重摔落在门上,北冥律也扯开了我的后襟,凉气瞬即灌入后背,我整个肩膀就暴露在空气中,北冥律这个疯子,有这样报复人的吗! 刺痛深入我后颈的肌肤,北冥律竟然咬我!就在这时,面前的门被人踹开了,我慌忙戴好面具看着站在门口的人影,是北冥齐,他冷冷地俯视着我们,眼中带出了一丝讥笑,而他的身侧正是北冥畴,老臣们跟在北冥畴的身后,他们惊讶地看着我们,北冥畴的双眼开始燃起暴怒的火焰。 “畜生!”一声怒吼在我的头顶咆哮,北冥律当即停下了动作,我慌忙从他身下爬出,拉好衣服站在门侧,脖颈后面隐隐作痛,北冥律这一口,相当狠。 北冥律跪着,脸色开始惨白,他尚未从惊愕和惊惧中回神,只是机械地唤着北冥畴:“父皇……” “你还有脸叫朕父皇!你干的这叫什么事!都已经烂成这样居然还要对朕派来的月大夫下手,你到底还有没有廉耻!”北冥畴气得浑身颤抖,若不是李公公扶着,恐怕早已跌倒。 “不是的!父皇!不是的!”北冥律终于回过了神,怒吼着,“是他,他为了云丛对孩儿见死不救!孩儿只是想教训他!” “月孤尘!”北冥畴大吼着,我当即颔首:“在!” “太子说得可是事实!”这一刻,所有人都看着我,我深深叹了口气:“月某无能,无法医治太子,太子一时受不住打击,便以为月某因为云丛的事而记恨于他,皇上,月某……” “够了!够了……”北冥畴哀痛地扬起手打断了我,他沉痛地闭上了双眼,做了一个深呼吸,再次睁眼时,眼中只剩下了毅然的决绝,“将太子幽静西院,不得跨出院门一步……” “是!”侍卫们架起了北冥律,北冥律大喊着:“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知错了——儿臣不要去西院啊——”喊声渐渐消失在尽头。 阴云从西北方远远而来,遮住了太阳的光辉,阴翳瞬即覆盖在了皇宫之上,瑟缩的风吹过,带出了大臣们的叹息。北冥畴那无力的身体在门前晃了晃,脸色骤白,心中暗道不妙,果然,一口血溢出了北冥律的嘴唇,他当即昏倒过去。 “父皇!”北冥齐迅速扶住了北冥畴的身体。 “皇上!皇上!”李公公和大臣们都围了上来,我赶紧上前,却没想到北冥齐挡住了我的身体。 我怔楞着,听着他喊道:“快扶皇上回宫。” “是!” 于是,我就像被人遗落一般,怔怔地站在太子寝宫的门口。 左司马走了上来,阴沉地看着我:“真的……没法子了?” 我摇了摇头。他笑了:“太子这段日子从未出宫,这病可来得有点奇怪啊,你说是不是,孤尘?”左司马的眼中带出了寒光,我淡淡道:“这段日子孤尘不在宫中,孤尘并不清楚。” “是吗……”左司马挑了挑眉,眼中带出了疑惑,显然他还没有把握将这一切与我联系在一起,“如果真是你,那你实在太可怕了……”他看着我感叹着,然后叹着气离去。 身后缓缓传来脚步声,我猛地回头:“谁?”我的喊声将来者吓地惊呼出声:“啊!”居然是北冥攸文,北冥攸文胆怯地看着我,因为焦虑而拨着指甲。方才一直没看见他,原来躲在角落里。 “二殿下,何事?”心中再次浮出了内疚,北冥攸文离病发也不远了。 北冥攸文看了看左右,见无人就走上前,祈求地看着我:“月大夫,你有没有让人生病的药?” “啊?” “生病的,最好是快死的那种,月大夫,现在能帮我的只有你了,我好怕,真的好怕,因为你即不是舅舅的人,又不是六皇弟的人,所以我只能拜托你,求你,我不想做继承人。”他局促着,慌张着,那惴惴不安的神情就像面对四处都是猫的老鼠。 我不解地看着他:“为何?” 北冥攸文再次看了看周围,确保无人,轻声念叨着:“我知道我胆小,我怕事,但我不是白痴,如果让我做了继承人,就等于将北冥基业毁在我的手上,我担不起这个罪啊……而且,而且如果皇兄死了,他一定会来找我,缠着我,一定会的,皇兄那么恐怖,他一定会化作厉鬼的,厉鬼……” 细细的汗爬满了北冥攸文的额头,看来北冥律对他的阴影似乎不小,他焦虑地咬着指甲,不停地说着,“六皇弟又那么厉害,如果让左家掌管天下,六弟一定会发起政变,我会死的,我一定会被他杀死的,一定会的,一定会的……”没想到这个北冥攸文的确不笨。 “所以!”北冥攸文抓住了我的手,他满手的手汗粘在了我的手上,“月大夫,拜托了,救救我,我只想安安稳稳过自己的日子,你一定有办法的。” 我看着他苍白的脸,仅管他说得可能都是真心话,但我依然不能放松对他的警惕:“那你大可自动放弃。” “不行的!会被舅舅打死的,绝对不行,会被打死的,会被打死的……”北冥攸文握住我的手越来越紧,我隐隐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他竟然如此惧怕左司马。 “我知道了。”我淡淡地说着,北冥攸文却是满脸的感激:“那太好了!对了,千万别让别人知道,否则我就死定了,会死的,会死的……”他放开我不停地轻喃着“会死的……”他究竟经历了什么,让他总是这么惴惴不安。 在不断更新的同时,也向更为大大预定月票,手中的月票没有方向的大大就请投给小廉子吧,非常感谢ing。 《引狼入室》看美女狼对决帅将军!,书号184660 缺吃少穿你会怎么办? 只有打劫!难道等死? 可是怎么就劫了大奸臣的银子?劫就劫了吧,为啥还被大将军领兵征讨? 哼!先下手为强,我女扮男装混进军营搞垮你…… 等等!大将军,我是……不可以和你同睡,共浴啊![本章结束] 第九十七章 病变 第二卷明月几时照我还第九十七章病变香料,并不适用于任何人。之所以当初没有将香料用在北冥律的身上,因为他没有这个习惯,而且性格大条开朗的人,很难促发他精神上的病变。 但北冥攸文可以,他很忧虑,从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他有满腹心事,面容更是蜡黄而黯淡,显然是长期没有良好睡眠所致,再加上他又有用凝神香的习惯。所以我在他的凝神香里做了手脚。 在凝神香的前半段里加入了紫苏香,让北冥攸文可以迅速陷入沉睡,而后半段里,加入了龙舌香,这是一种能提神的香料,但会沉积在体内,所以不可多用。而龙舌香的含量少于紫苏香,所以可是让沉睡的人处于兴奋状态,于是就会产生梦境,激发他的噩梦。 而久而久之,沉积在北冥攸文体内的毒素就会爆发,到时北冥攸文就会产生幻觉,陷入疯狂。 北冥攸文啊北冥攸文,其实我已经帮你安排了命运,你无须再来求我。 北冥律被幽禁西宫,北冥畴吐血,整个皇宫都陷入一种如同妖魔降临的恐慌中。 当我给北冥畴扎了一针后,他挥退了所有人,然后缓缓地看向我:“是你做的吧……”他的声音沙哑而无力,手心也是肉,手背也是肉,这一切,都为了政治,他心里比谁都明白,所以,他比任何人都痛苦。 我叹了口气,北冥畴的视线再次回到上方:“能不能治……” “能,但要到新皇登基之后,月某自会治好太子的病。” “是吗……那我就放心啦……”北冥畴缓缓闭上了眼睛,“你下去吧,我想休息会……” “是……”我久久地站在北冥畴的床边,心中是说不出的苦涩,仅仅七天,北冥畴比我离开时就老了十岁,他越来越接近死亡,而在临死前,他非但不能享受天伦之乐,反而要看着我将他的儿子一个个摧毁,他的苦楚又有谁知? 太子被废黜的诏书第二天就宣告了天下,一时间谣言如同飓风席卷了整个北冥王朝,然而,朝廷也只是用太子荒淫无度作为废黜的理由,毕竟说太子得了那种见不得人的疾病实在有失皇家体面。 而太子的兵权也暂时由永乐王保管。这让左司马忧闷至极。永乐王托人捎来了信,说左司马当晚就去了四公主府,四公主担心打草惊蛇,故没有偷听他们谈话的内容,明日就会将兵符送上。 大臣们也开始讨论重立太子之事,一时间,朝堂中分成了应按传统法例立二皇子为太子的一派,以及为北冥王朝未来考虑应摒弃传统立六皇子的一派。就在朝堂吵地最激烈的时候,又一首童谣,在锦城以同样的“灵猫传信”的方式,蔓延开来。 童谣是这么唱的: 北冥老皇真可怜, 二子胆小又疯癫, 整日不敢见天日, 缩在被窝惹鬼嫌。 若是让他凳了位, 我们的王朝没明天啊没明天。 一声声嘶喊从房内传出,并夹杂着摔碎瓷器的声音,那撕心裂肺的喊声让人心惊。 “我不要做太子——啊——会死的——我不要做太子——”北冥攸文的寝宫紧闭着,房门从里面反锁,只听见里面那恐怖的喊声。 “给我撞开!”北冥畴一声令下,侍卫就开始撞门,而伴随着侍卫“怦怦”撞门的声音,就是北冥攸文那惊恐地嘶喊声:“啊——你们不要进来——啊——” 北冥攸文是在晚膳后,突然病发的,之前服侍北冥攸文的太监和宫女已经隐隐觉察出北冥攸文的不对劲,但他们的主子向来都神经兮兮,所以他们也不敢随便胡说。哪有人敢说自己的主子脑子不正常? 谁也不想掉脑袋,所以谁也没说。 因为是晚上,事发突然,所以大臣们还不知道。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北冥齐入宫了,他是来质问影月退兵的事的,而就在那时,传来了北冥攸文病发的消息。 北冥畴由李公公搀扶着立在院中,从昨日太子事发,到今日,他没有合眼,双眼里是那交错的血丝,精心调理的面容现在已经失去了光彩和血色变得黯淡。 北冥齐看着侍卫们小心翼翼地撞门,就面无表情地走上前,抬起一脚就踹开了门,瞬即,一股清幽的香味从里面飘散出来。 房间里漆黑不见五指,所有的窗户都紧闭着,只有此刻打开的大门处,有了一片狭小的光亮。 而就在这片光亮的尽头,隐约可以看见一个人蜷缩在床脚,他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身体,淡青色的华衫却沾上了斑斑血迹,昏暗中,时不时闪过寒光,却是他手中的匕首。他不停地咬着自己的指甲,轻喃着:“会死的……会死的……” “文儿……”北冥畴哀叹一声,身体倏地软了下去,我赶紧扶住北冥畴的另一边,和李公公一起支撑起北冥畴的身体。 侯在门外的梁御医赶紧上前,突然,北冥攸文亮出了匕首:“别过来!不许靠近!你一定是来害我!一定是的!” “好好好,微臣不过来……二殿下放心……微臣就蹲在这儿……”梁御医不敢靠近,从远处观望着二殿下。 北冥齐走了进去,立刻,北冥攸文又用匕首对准了北冥齐:“别过来!我叫你别过来——”北冥齐并没停下脚步,北冥攸文当即狂乱起来,“我叫你别过来听见没——啊——别过来——”眼泪瞬即横流,北冥攸文那错乱的眼神,和对来人的恐惧,让他再次陷入奔溃。 就在这时,梁御医趁北冥攸文的注意力集中在北冥齐身上的时候,就冲过去抱住了北冥攸文的腰,北冥攸文当即嘶喊起来:“啊——”他举起了匕首,千钧一发之际,北冥齐绕道北冥攸文的身后,扎扎实实地给了他一掌,瞬即,北冥攸文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省。 众人匆匆进屋将他扶在了床上,梁御医检查了一下,北冥攸文身上只是几处被匕首划开的轻伤,并无致命伤,这让北冥畴稍稍放下了心。 他看向北冥齐,浑身变得放松,宛如自己即将获得解脱,而那个帮他解脱的人,就是北冥齐。 可是没有想到,北冥齐只是淡淡地看了北冥畴一眼,就转身离去,也并未再追问影月退兵的事,宛如他今天的到来,就是为了制服发疯的北冥攸文,其他的,都与他无关。 好友梦语嫣的新书求pk票. 书名《凤飞》 书号:1013524 地址: 内容简介:朗星月国帝王张青,在位十二年间。错信奸臣,以致国破家亡,被逼自刎。兰心皇后不堪受辱,咬舌自尽。太子张翔携传国玉玺逃出皇宫,生死未明。公主张沐背纹藏宝图,流落江湖。[本章结束] 第九十八章 异变 第九十八章异变注意,今日是三更。 九点抢人。 淡淡的阳光从那阴云密布的天际洒下,显得无力而苍白,它无法驱散覆盖在身上的层层阴云,只有绝望地看着他们将自己的光芒掩埋,当以为自己毫无出路的时候,云层之间,却出现了一个漏洞。 于是,阳光从漏洞挣脱出来,将一线希望带给了人间。 满园的桃花开始凋零,那片片粉红的花瓣化作花泥,铺满了整个桃林。棕黑色的树枝上,一片片绿油油的树叶从枝丫钻出,与依然绽放的桃花相互依偎,情意浓浓。 北冥畴卧在镶嵌着白玉石靠背的躺椅上,看着那暗沉的夕阳:“快结束了吧……” “是的,快结束了。”到今天,我来到这里整整二十五天。 “那就好了……我怕是等不到齐儿登基的那一天了……” “国主,对不起,孤尘……” “能替我看齐儿登基大典好吗?”北冥畴微微抬脸看向我,我迟疑着,这里的事情一了,我就会离开,因为夜长梦多,迟则生变,而现在……北冥畴却委托我观看北冥齐的登基大典。 “不行吗?”北冥畴再次问了我一声,然后带出一声长叹,“当真是片刻都不能停留吗?” 我垂着脸,保持着沉默。 北冥畴缓缓闭上了眼睛,淡淡的暖风带起了他额前一缕银白的发丝,只是两天,就出现了这缕在乌发间显得尤为扎眼的白发,这缕白发注满了他的忧伤,痛苦和无奈,我的心开始动摇,难道我连他的最后的要求都不能答应吗? “我听说……”北冥畴幽幽看口,双目依然闭着,俊美的脸上带出一丝安详,“影月国的书楼是被孤月女皇烧毁的,而她也与书楼同归于尽了,可惜啊可惜……” 我静静地听着,不知他是在为那些书籍惋惜,还是另有含义。 北冥畴缓缓睁开眼睛,夕阳最后一缕光辉没入宫墙,一轮淡淡的银勾出现在了天际,今日的月亮,上来地尤为地早。 “整幢书楼因为巨大的爆炸而坍塌,孤月女皇的尸体也就此掩埋,水东流带了数十人搬走瓦砾,却依然找不到孤月的尸骸,有人说因为书楼的地基塌陷,所以孤月的尸体很有可能已经被埋入废墟之中,孤尘,你觉得呢?”他看向我,眼底是一派祥和。 风卷起了树间的桃花从北冥畴的身上飘过,停留在了他的衣袍上,夜幕彻底降临,有人进来放上了琉璃的灯盏。 李公公从远处匆匆而来,他轻甩拂尘就行礼道:“禀皇上,四公主身体抱恙不能前来。” “抱恙?”我疑惑地看着李公公,最近可是紧要关头,任何信息都让我变得敏感,明天就是行动的日子,四公主怎就抱了恙?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一层薄汗爬上了我的后背,耳边传来北冥畴的轻叹:“是吗,今日想见见她都不行吗?”我当即道:“既然四公主抱恙,就让孤尘前去医治。” “那你就去吧,记得早点回来,还有几章故事你没有说完。” “孤尘明白!” 急急跑到门口,门口竟然已经给我备好了马,那是一匹雪白如云的马。 骑上马,在市集中飞驰,为何四公主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要在今天,今天应该是她偷兵符的最后期限,难道她暴露了?这下可麻烦了,如果被左司马抢去了先机,那定是一场血战,势必会连累城中的百姓。 脑中浮现锦城的地图,四公主的府邸就在永乐王王府不远处,那里集中的皇室家族的府邸,所以找起来很容易。 两盏红灯高高悬挂在门楣上,映出了“公主府”三个金漆的大字,侍卫守在公主府的门口,不让闲杂人等入内。 我跳下马,上前行礼:“在下月孤尘,是皇上派来为四公主医治的,劳烦通报一声。” “您就是月孤尘?公主已经等您多时了。”北冥樰霓在等我,看着门口的侍卫神色有异,心中立刻带出了戒备,挂上神态自若的淡笑,就在其中一个侍卫的带领下跨入了门。 当我跨进大院的时候,后面传来沉重的,关门的声音,这是要关门放狗啊。 立时,从面前的回廊里,左右两侧纷纷涌来两队家丁,家丁手里提着灯笼,从两侧跑出就站立在大院的两旁,将大院照地通明。紧接着,就是两排侍卫,从侍卫的身后,左怀悠然地走了出来,笑意盈盈:“月大夫,久违了。” 看了看左右,这架势分明是要逮我,我淡笑着颔首:“让驸马久等了,孤尘特来给公主医治。” “医治?呵呵,公主何病之有?” “既然无病为何声称抱恙不愿入宫?” “哈哈哈……如果不这么说能引你出来吗?”左怀大笑着,我看了看左右,此刻左怀就在我的面前,他尚不知我会武功。心里揣摩着左怀的武功,不知自己这五成功力能否将他擒获。不过事到如今,也只有拼一下了。 但距离有点远,若是再将他引近一些就有了八成的把握。 我淡笑着上前一步,当即左怀身边的侍卫就抽出了大刀,我只是淡淡道:“驸马为何要引孤尘出来?” 左怀挑了挑眉:“不引你出来怎么知道你们下面的计划?怎么知道你们的安排。” “如果是这样,驸马可就抓错人了。”我脚下调整了一下步子,“你应该去抓冷情。” “冷情!”左怀当即惊呼出声,他不禁跨出一步,紧张道,“冷情没死!” “当然!”我咧开了笑容,看着左怀惊异的脸,我嘴角地幅度越来越大,平日云淡风清的笑容带出了我的邪气,“所以,你们会因为抓了我而后悔!”说时迟,那是快,我当即脚下生风就伸出鹰爪直逼左怀。 《御用嫌人》书号:1029692(七月pk,请多多支持)新人凤尾酥出品 这是智慧与意志的较量,这是美色与计谋的碰撞,这是真爱与权势的火拼! 精彩纷呈尽在《御用嫌人》,且看穿越版韦小宝如何对决女皇版康熙帝! 连接eb/x[本章结束] 第九十九章 决一死战 第九十九章决一死战左怀显然没有料到我竟然会武功,而且如此迅速,惊诧间,我已经扣住了他的喉结,反手扣住他的手就将他擒拿,瞬即,侍卫的刀都指向了我,我大吼道:“你们谁敢上前一步,我就拧断他的脖子!” 左怀运力挣扎了一下,我提起膝盖就重重地撞在他的后腰穴上,他立时一声闷哼,气得咬牙切齿:“没想到你还会武功!” “所以我提醒过驸马,你会因为抓我而后悔。公主呢!” “哼!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我当即又是一脚,带出了他的痛呼:“啊——月孤尘,你一定会落在我的手上,到时我就拧断你的脖子!啊!喀!喀!”我扣住他脖子的手加了力,他当即无法说出话语。 我冷冷地看着围着我的侍卫,寒光扫过他们的眼睛,他们的脸上带出了惧色,我沉声道:“你们要想清楚,这是谁家的天下,谁才是你们的主子!左家气数已尽,如果你们想活着,就给我放下兵器放出四公主!” 侍卫和家丁们互相看着,慌张的神色显示着他们的犹疑,我再次喊道:“看见没,左怀现在在我的手上!你们难道还不清楚状况吗?我杀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 当即,护院将刀指向了左怀,我扬起唇角笑了。一些人拿来了绳子,就将左怀捆绑了个结实,我封住左怀的穴道,让他没有逃跑的机会。 不一会,北冥樰霓从里面跑了出来,身上只穿着一件红色的长裙,长发只是简单地梳起,看情形是被左怀软禁了,她冲过来就夺走了侍卫手上的刀砍向左怀,我见状立刻拿过身边人的刀挡住。 “当”一声,火星飞溅,北冥樰霓惊诧地看向我,当看清是我的时候,她当即惊呼起来:“是你!” “是我!”我收起刀站立在左怀的身旁,“四公主,现在情况有变,请立刻拿上兵符与永乐王会和,就说计划提前了,如果无法在左府将左司马抓获,务必将他赶至北门,那里没有百姓。” 北冥樰霓看了看我,立刻将长发挽起,顿时,变得英姿飒爽,她冷冷地瞪了我一眼:“正事要紧,我们的帐以后再算!”说着,她大喊一声:“备马!”红色的衣裙飞扬,她大步而去。 “你想把我怎么样?”左怀在地上大吼着,毫不屈服地怒视着我,我轻声而笑:“有了你,更容易让左司马就范。” “你们要拿我当人质!月孤尘!你这个阴险小人!当初怎么就把你忽略了,你这个无耻的家伙,你……唔……唔……”左怀的话语被我用衣摆的布堵起,这还是客气的,原本想用袜子,但光着脚穿鞋我觉得不舒服。 他愤怒地瞪着我,喉结上下滚动着,发出“唔!唔!”的声音,我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带上他!”左怀便被侍卫架起,今晚,就要与左司马来一个决一死战! 萧瑟的街道上没有一个行人,巡城的官兵今晚都提前在锦城里巡逻,散布着戒严的命令,百姓们都纷纷躲入自家宅院,关紧了门窗,谁也不敢此刻出来送死。 火把在锦城的街道里闪耀着,到处都是“扑扑扑扑”整齐的脚步声。 暗沉的夜空中星月无光,鸦雀无声的锦城里只有风的低吼,他张开他的双臂,穿过每一条大街小巷,掀起地上的尘土,将旗帜抚地“呼呼”作响。 锦城的北门广场是全锦城最为广阔的广场,广场上早已插上了火把,亮如白昼,宛如在迎接某人的到来。 一阵狂风抚过,吊在城门上方的一个人摇曳了一下,声声怒吼从那人口中传来,在空旷的广场上回荡。 “月孤尘!今日的仇我一定会报!你这个小人,你这个阴险之徒,你这个……”他骂着,我在他下方听着,他的骂声多少缓解了这里的紧张气氛。 我骑在那匹北冥畴给我准备的白马上,白马俊美非凡,我一身白衣在风中飘扬,身后背上了箭矢,专程等候左司马的到来。 当然,我希望永乐王那里顺利,将左司马全部抓获,这样,我这里就省了不少事。 遥远的空中带出了火光,倏地,左怀的骂声停了,我想他应该也是注意到那火光的出处正是左府的方向。 “你们!你们!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开始的!”左怀在上面大吼着,我看着那漫天的火光,淡淡道:“从我来的那天开始。” “月孤尘!你是疯子吗!谋害太子、二皇子,只这两条你就是死罪!你是想让你的主子跟你同归于尽吗!” “我没有主子。”我策马上前,然后转身看着上面的左怀,“而且,你有什么证据说太子和二皇子是我谋害的?他们病发我根本就不在皇宫内!太子原本就荒淫,二皇子原本就神经兮兮,所以,请不要污蔑我!与其浪费精力骂我,不如省点力气向你的父亲求救。” “呸!你休想!”左怀啐着,身形在城墙上晃动,就像一颗挂在树枝上的茧,随风摇曳。 “杀——”忽然,从远处传来了喊杀声,喊杀声越来越近,如同擂鼓。 星星点点的火把从远处隐现,当即,我身后城墙上的弓箭兵就纷纷站立在的墙头,随时候命。 只见一支黑色的队伍簇拥着一人朝北门奔来,在他们身后是四面八方涌来的士兵,两匹马奔跑在士兵的前方,马上,正是永乐王和冷情。 黑衣队伍约有上百人,有的身上已是伤痕累累,血迹斑斑,但,他们依然死死守护着中间的人,直到突围的人突然站下,他们才停止了前进。 他们惊讶地看着我,看着我身后城楼上吊着的人:左怀,看着站在城墙上的弓箭兵,他们的眼中带出了慌张和愤怒。 谍云四起,引出一南一北两位年少得志叱咤风云的“少帅”登场 年少天纵的他们,被当作风帆扯上了“旧中国”这条大船的桅杆~~ 请看《年少天纵1931》:: 《翻云覆月》大大红尘紫陌隆重新作,七月pk,请大家多多支持! 答读者问 【评论】一朵小疑云~ 永乐王是个胖胖,即使穿上夜行衣,以他的身材也应该会被齐认出来才对呀?不过貌似齐没有认出。。 发表人:芷篱用户类型:普通2008-7-118:42:39回复 【回答】情节里面,他们没有碰面啊,胖胖是躲在一边把孤月拉走的。 —————————————— 【评论】有一点看不明白 有一点看不明白,女主为什么要帮北冥齐上位.如果为了退兵,女主可以加速他们内乱,邻国有一个昏君总比有个明君好哇,如果我是王肯定这样想地,呵呵,个人看法 【回答】这是最初北冥畴跟女主谈妥的条件。北冥畴也不傻,他要等确实事成之后,也就是女主助北冥齐上位后才...[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一百章 尘埃落定 第一百章尘埃落定那黑衣勇士中,正是有点狼狈的左司马,他一眼就看到了我,眼中是凶狠的利光。立时,勇士们将左司马围在正中保护着,手中的兵器对着四面八方的兵将。 唯一的后路已经被永乐王和冷情堵死,而北城门上都是张弓的兵士,我缓缓拿下弓箭,站在他们的正前方,冷冷地看着左司马:“左大人,在下等你很久了。” “哼!是吗,难道是为了等我送死!” “不,是给你一条活路,顺便给你送一份礼物。”我指向上方,左司马看着吊着的左怀瞬即眯起了眼睛,里面带出了怒火,我笑道:“你已经没有退路,放下兵器投降,否则我就射死你的儿子!” “月孤尘!我当真是小看你了!”左司马恨地咬牙切齿,“就算我今天死也要拖着你垫背!” “爹!小心!”左怀大声叫着,“这个月孤尘会武功!” “哼!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左司马的眼中带出了凶光,“若不是你无能,我今日怎会受制!跟你的娘一样是个废物!现在还要来拖累我,我现在就让你去见你的娘!”说着,左司马扬手就扔出了一只飞镖,我惊讶着,那飞镖并不是朝捆绑左怀的绳子射去而是直击他的心脏! 下意识的,我就张弓搭箭,朝那枚飞镖射去,我不明白,为何左司马要杀自己的儿子,我真的不明白! 突然,另一枚飞镖紧随其后,就听见冷情大呼:“小心!”我明白了,原来左司马利用前一只飞镖引开我的注意,然后补上一镖让我无法闪躲。 箭已经离手,我来不及补上一箭射下那后来的飞镖,难道我真的要命丧于此? 箭尖撞飞了飞镖直直向左司马射去,与此同时,那枚飞镖也近在眼前,电光火石间,班婕舒的身影在我的马前乍然出现,白色的骏马当即受惊嘶吼一声,前蹄扬起,“噗!”一声,那镖扎在了白马的胸前,白马嘶吼着,前腿弯曲跪地,我跌下了马身,广场上传来左司马的痛呼:“啊!” “大人!” “大人!” 黑衣勇士们惊呼着,那一箭让他们也是所料未及,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我这一箭非但射下了飞镖更射向了左司马,既然左司马的飞镖能从人墙中射出,这无形就是暴露了人墙之间的缝隙,而我,只是将箭送进了那条缝隙。 如果他们有任何一人洞悉,那左司马也不会中箭,毕竟围着他的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高手,他们此次就输在了过于自信上。 左司马的自大让他忽略了我这个小人,高手们的自大忽略了我这支箭。仅管我的箭没有射到左司马的要害,甚至只是手臂,也已经打击了他们的士气。 瞬即,从我身后的城墙上箭如雨下,那一支支黑色的箭滑过我的头顶射向了那左司马的黑衣勇士,他们拿起兵器挥舞着,阻挡着。 数十人杀了出来,直逼向城门,立刻,冷情带着兵士围了上去,将这数十人围起。 又一队士兵跑到了我的身后堵住了城门。忽然,左司马的队伍里传来疾呼:“大人!大人!” 立刻,有人朝我飞跃而来:“你这个小人居然放毒箭!” 毒箭?怎么可能?我的弓箭是问这里的弓箭兵拿的,怎会有毒! 刹那间,那人的剑就到了我的面前,忽然,他脸部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便从空中落下,只见他的后背上,插着一只梨花木的箭,白色的箭翎在风中微颤,其品质远远胜于我手中的箭,举目望去,刀光剑影中,我看见了北冥齐的身影。 他的目光依然凛冽如同利剑,穿透一切,射入我的心脏,他骑着黑色的骏马站在永乐王的身边,手中拿着一把描金的弯弓,没想到会是他救了我。 战斗在刹那间停止,无数兵士围住了那批勇士,直到现在,他们都没有一个弃刃投降,他们愤怒地瞪着我,啐着口水,我疑惑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左司马,怎么会有毒? 恍然间,我想起了那匹白马,立刻回到马边,白马的胸前赫赫然是一片黑血,它微弱的呼吸显示着它已经毒入心脉,回天乏术。 “谢谢!”我抚上他带着泪水的眼睛,“我不会忘记你。”渐渐的,白马没有了呼吸,那如同白雪一样的毛色开始变得暗沉。 是那支飞镖,当我的箭撞上那支飞镖时,擦上了上面的剧毒。我拔出白马胸前的毒镖仰天大笑:“哈哈哈……左司马,你最后竟然死在了自己的毒镖上,果然是因果报应!” “胡说!”怒吼从勇士们的口中传来,左司马挣扎着站起,立刻,有人扶住了他无力的身体,他的嘴唇开始泛出了青黑,左司马走出了那层层防护,站到队伍的前面,笑着:“成王败寇,我左司马竟然输在你这个文弱书生手上,不服!我不服!为什么老天会帮着你,为什么连老天都会帮着你!我不服!我左司马不服啊!噗——” 一口黑血瞬即从他的口中喷出,他的身体软了下去,他颤悠悠地从怀里拿出了一枚毒镖:“这三支镖我是给北冥畴、北冥栎和北冥齐准备的,没想到……没想到……咝——却害了自己——”左司马的身体开始抽搐,忽的,左怀被冷情带到了左司马的身边。 左怀呆滞地看着左司马,眼中没有悲伤,没有绝望,没有愤怒,没有痛苦,什么都没有,只是淡淡地看着左司马,淡淡地问:“为什么说我娘是废物,为什么要杀我!”他的语气忽然加重,被捆绑的身体在冷情的手中挣扎。 左司马只是抬眼看了看左怀,带出一声嘶哑的冷笑:“哼!因为你娘什么事都做不好……让她……让她……咳咳咳咳!”黑血不断从左司马的口中涌出,他的脸开始抽搐,用力撑开的双眼里是对这个结局的不甘! “让她什么——”左怀嘶吼着,对着这个养育自己,培养自己的父亲嘶吼着。 “让她杀白桃夫人,杀她的孩子,她扭扭捏捏,心慈手软……”身边擦过一个身影,是北冥齐,他揪起了左司马的衣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哈哈哈……北冥齐……告诉你,白桃夫人就是我……咳咳咳咳……我……我!”忽然,左司马眼白向上翻起,只有出气没有进气。转而,他长长舒了口气,整张脸瞬即变得光鲜起来:“你来啦……”他轻喃着,神情变得柔和。他看着我的身后,阴风从我的身后一阵接着一阵吹来,我僵直了身体。 那些左司马的勇士看向了我的身后,露出疑惑后,悲痛地垂下脸,手中的武器“当啷”一声,纷纷落下地面。 我微微侧过脸,看见了一个白色的身影,是他,那个我在北冥齐府门口看到的那个白衣人。 白色的斗篷将他的身形掩起,无法看见他的容貌,只看见两缕银丝从他那宽大的,遮住容颜的帽檐下垂落,一只苍白的手从斗篷中伸出,一根银线从...[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孤月行 101~105章简介 101~105章简介第101章:打赌 左司马在北广场中了自己的毒镖死去,冷情等人开始统计剩余的人员,永乐王为了缓和月孤尘与北冥齐的关系,便让北冥齐送月孤尘回宫,在马上,北冥齐故意在冷情面前调戏月孤尘,冷情生气地阻止,险些说出月孤尘是女儿身的秘密。 北冥齐与月孤尘打赌,说自己的父亲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地放月孤尘离去,如果自己赢了,就要月孤尘任他处置。 第102章:花落花开 月孤尘回宫就直接到了北冥畴的房间,与他讲了一个晚上的故事。第二天清晨,北冥畴邀请月孤尘一起前往桃林,并希望月孤尘能穿上他为她准备的女装。深谙医术的月孤尘有了一种不祥的感觉。 在桃林中,月孤尘的美彻底展现在北冥畴的眼中,他将月孤尘画在了纸上,月孤尘也与他一同作画,当那白衣神秘人再次来临的时候,北冥畴死在了月孤尘的怀里,月孤尘哀伤不已。 第103章:醉酒 哀愁不已的月孤尘上街喝酒,在酒馆里听到了许多关于自己的传闻,有好的,也有坏的,但她都无所谓了,因为自己即将离开,她问自己为何如此心伤,明明北冥畴对于她来说是一个局外人,但她却因为北冥畴的死而哀伤,这一刻,她自嘲而笑:原来自己还算是一个人。 醉酒的月孤尘摸着黑路回宫,却遇到了冷情的部下,他们纷纷向月孤尘道歉,并趁机将月孤尘扛回了冷情的房间。 房外传来冷情和北冥齐的争吵,当冷情进屋后看着醉酒的月孤尘,亦是心痛不已。 第104章:遗诏 北冥齐看见冷情与月孤尘一同出了房间,便装作没看见。 朝堂上,永乐王开始宣读遗诏,却让月孤尘万万没有想到北冥畴将所有的黑锅都让月孤尘一人背上,并命令将她当堂扣押,择日处死。月孤尘苦笑,自己被北冥畴最后摆了一道,但她也保留了救命良药,就是那日给永乐王的治疗北冥律和北冥攸文的配方是假的。 在牢里,月孤尘自然而然地遇到了左怀,左怀取笑着月孤尘,笑到喉咙沙哑。 第105章魂聊 就在月孤尘感叹这北冥之旅的时候,北冥畴和左司马的鬼魂出现了,并讶于月孤尘竟然能看见他们。从左司马的口中,月孤尘得知北冥畴之所以这么做是想给北冥齐救月孤尘的机会,那么月孤尘就欠了北冥齐一条命,两人的关系也会缓和,月孤尘也就会留下来辅助北冥齐做他的妻子。 但是左司马就提醒北冥畴应该注意月孤尘的身份,只怕到时赔了夫人又折兵,北冥的江山也会被北冥齐赠送。北冥畴怅然离开[本章结束] 106~111章简介 106~111章简介第106章:王见王 孤月因为频繁地见鬼,终于邪气入侵病倒了,醒来发现已经被人抬回了皇宫。在几天休养后,孤月养好了天牢里的伤,并在房间里沐浴,却没想到北冥齐来了。 北冥齐虽然猜测孤月是个女人,但见到其真面目后还是失去了控制,他的命运居然被一个女人控制,让他无法接受,看着孤月依然冷傲的神情,他无法相信这个世界竟会有这么孤傲的女人。 对孤月的爱与恨让他陷入了痛苦的纠结,他开始在孤月的面前发泄着他长期压抑的痛苦…… 第107章:诈死 在北冥齐发泄之后,孤月也有一丝内疚,却没想到北冥齐吻了她,这让孤月很是不解,孤月险些失守。北冥齐也与北冥畴一样,向孤月下达了不得随意拿掉面具的命令,并告诉孤月,他对外界已经声称月孤尘已死,并且冷情也去了边塞,不会有人来救她,让她死心。 当醉醨奉旨来带走孤月,并放入秘密安置点的时候,孤月制服了醉醨,北冥齐再次失算…… 第108章:将军 孤月制服醉醨后想离开,却没想到有人闯入,此人却是冷情。原来冷情也是假装离开,随后又超小路回了京城,前来营救孤月。却没想到孤月自己已经制服了醉醨。 在逃跑的时候冷情坦言其实北冥齐爱上了孤月,这让对感情大条的孤月尤为不解,在冷情的解释下,孤月渐渐理解了北冥齐的痛苦。 就在这时,两人遇到了前来参加北冥齐登基大典的水东流以及幽国国主:焸秋枫。孤月再次使计,从他们面前溜走…… 第109章:当初的动机 逃出京城的孤月被永乐王安排的马车接到了城外,准备第二天上传东去,但孤月对永乐王并不放心,担心他是两面倒,因为救孤月是永乐王夫人的命令,所以永乐王不能违背。 在树林里,冷情聊起了当初进攻影月的动机,孤月才知道水东流入影月似乎不是为了神器,而是其他东西…… 第110章变装 次日一早,孤月就换上了冰墨给孤月带来的女装,她艳丽的身姿让冷情惊艳,冷情上马送孤月,在两人依依惜别之时,北冥齐在树林的入口出现,孤月清楚,这应该是永乐王放的风声。 孤月提出跟北冥齐赛马,如果她赢了就让她离开北冥,如果输了,就留在北冥。 北冥齐自认为孤月那匹丑马比不上自己的千里良驹,便欣然答应…… 第111章春水东流 北冥齐万万没有想到孤月的坐骑正是当初那匹救孤月的白马的还阳,白马带着孤月在码头飞跃,落到了一艘前往水云的客船上。 孤月望着码头边的北冥齐和冷情,几多感慨,开始了她新的旅程……[本章结束] 第二卷--101章 打赌 第二卷--101章打赌 久的,我站立在那空旷的,此刻只剩下少许士兵守卫上,看着那矗立在夜空下的城门,此刻,我的心里却变得空荡荡,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想,就像站立在无人的世界那般平静。 宛如方才的一切,所有的一切,包括左司马的死,自己的死里逃生,都是一场梦,梦醒了,只剩下空叹。 “小月月——”熟悉的声音再次而来,沉重的身体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都是我的亲身经历,是我误杀了左司马,是班婕舒让我逃过了那支毒镖,是北冥齐……救了我一命。 他……既然恨我,为何又要救我。 所有的准备都是为了今天,可目标实现的时候,却又是那么地空虚,为何我会觉得这么不踏实?对了,北冥畴退兵的诏书并未发下,所以我才会觉得有种踩在云端随时都会从云端坠落的感觉。 “怎么?这么快就想着离开了?”永乐王勾着我的脖子,顺着我的目光看着那巍峨的城门。我淡淡地说道:“阿紫就在附近。” 立刻,永乐王从我身上迅速跳开,正经地站在我的身前:“回去休息吧,今晚你辛苦了。齐儿!”永乐王大喊了一声,在远处忙着整队的北冥齐策马而来:“皇叔,你叫我?” “护送月孤尘回去。” 我愣了愣,仰起脸看着黑色骏马上的北冥齐,他挑了挑眉。扬起那狡猾的带着一丝妖媚地笑容:“乐意效劳。”那充满邪气的笑容带出了我一声苦叹,我从怀里摸出了一个锦囊交给永乐王:“永乐王。这是孤尘给你地最后一个锦囊了。” “哦?会是情书吗?”永乐王肥肥的脸上满是油光,我抽了抽眉脚:“是啊,其实有句话孤尘早就想对你说了。” “什么话!”永乐王那勉强还算得上是丹凤的眼睛里闪烁着精光,我扣住了他的肩膀,他那肥大的肩膀我根本无法捏紧,我郑重地喊道:“我真的!好爱你啊!!!” 立时,永乐王的脸变成了菜色。他土着脸,耷拉着眼睑,沉声道:“有你地,居然害我!” 我咧开自己大大的笑容,终于报了那地图之仇,想必这永乐王回到那个什么永乐谷定然不会有好果子吃。 转身看向北冥齐。北冥齐的笑容让我浑身不自在,看了看远处忙碌着的冷情,我说道:“我想一个人走走,不牢六殿下相送了。” “诶~何必客气呢!”说着,北冥齐伸:拽上了马,放在他的身前,我侧坐着,垂着脸看着自己随意放在膝盖上地手,这双手。到最后会染上多少鲜血? 杀左司马纯熟意外。因为原本想留下他这个活口,容易收集证据。而现在……不过可以从他的儿子左怀下手。左怀今晚受到的打击似乎也不小。 抬眼望去,左怀神情呆滞地跟在队伍里。走在那支落败队伍前面的,便是冷情,从北门到皇宫和天牢,有一段路是相重的。 北冥齐加快了速度,赶上了冷情:“情情,等等我~~”一下子,我掉落一身鸡皮,冷情头也没回,依然策马向前,北冥齐继续喊道:“小月月在我这儿~~~” 一下子,冷情回了头,我哎叹一声,无奈地摇摇头,肩膀上多出一个脑袋,他笑着跟冷情打招呼:“你不要你的小月月我可就带走了哦。” 冷情的眉脚开始直抽,当即喝道:“你离他远点!” “哼!”一声冷笑从我的耳边抚过,“这人都在我的马上,自然是我说了算。” 立时,冷情的眼中带出了寒光:“齐,我警告你,孤尘不像我,你不能……不能……”冷情一下子语塞起来,我想他大概想说我是女子,不可以如此戏弄。 北冥齐移开了自己地下巴,瞬即阴沉地话语里带出了他的玩意:“不能 哼!现在送他回去地是我!而不是你!”说着,他扬抽在了马臀上。 “啪!”一声,骏马四蹄踏雪,立时加快了速度,那飞一般地速度让我下意识揪住了身边的缰绳,耳边呼呼地风声里带出了北冥齐的戏语:“你抓着缰绳不如抱着我来得安全。” 我不理他,他突然一收缰绳,黑马一声嘶鸣,立时前蹄扬起,我当即抱住了北冥齐的身体,引来他张狂的大笑:“哈哈哈……看,还不是抱了。” 心底带出了愤怒,他明显是在捉弄我。马儿开始缓步前行,我放开他冷冷说道:“六殿下玩地可真高兴啊。” “没错,因为我讨厌你。”他笑眯眯地说着,在月光下露出他一口整齐的白牙。我也笑道:“彼此彼此。” “我讨厌你的自以为是,讨厌你的自命清高,讨厌你的脸,更讨厌你下毒……恩……”北冥齐故作沉思,“让我想想,还有什么?对了!最讨厌的就是你利用冷情的感情!啧啧啧,你这个人还真是惹人讨厌哪。” “多谢夸奖。”别人若不知,还以为我们在马上谈笑江湖。 “不客气,我也是实话实说而已,所以,为了保护冷情不再受到你的利用,不再受到伤害,我会让你远离他,你说是杀了你好呢?还是囚禁你好呢?” “孤尘到有一个方法,既不用杀我这么费事,又不用囚禁我浪费粮食。” “哦?是什么?” 我看了看北冥齐眯起的丹凤,那双迷人的丹凤将北冥齐所有的想法都深深掩藏,我收住了笑容,淡淡道:“离开,孤尘会离开北冥,消失在冷情的身边,时间会冲淡一切,冷情自会忘了孤尘,六殿下也不用整日看着我生厌。” “哈哈哈……月孤尘,你以为你还走得了吗?”北冥齐的话语里带出了森然的寒意,“我就不信父皇就这么放你走,我们打个赌如何?” “什么赌?” “如果父皇放了你,我北冥齐府的宝贝随你挑,我还亲自送你离开锦城;如果你输了,就把自由留下!” “呵……这样说好像六殿下有点亏啊。既然皇上不放我,我又何来自由可以做赌注?” “对啊。果然还是孤尘聪明。”北冥齐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一拳打在掌心,“如果你输了,就任由我处置,不知像你这种夜市收不收?”北冥齐看着我的脸开始叹气,“哎,想卖你都卖不了,人家不收啊,这可怎么办呢?不如把你卖给冷情,说不定还能卖个好价钱。”他唇角微扬地笑着,我冷哼一声,转眼间看到了那暗沉的宫门。 红色的宫墙在月光像就像一座囚笼,囚禁着里面那些渴望自由的人,恍惚间,我下意识地轻喃:“你讨厌我是因为我夺走了你的自由吧……” 身旁的人收紧了缰绳,马儿停下了脚步,我与他一起静静地听着那咝咝的带着一丝悲凉的夜风,久久的,传来他淡淡的话语:“到了,我们进去吧。” 黑色的骏马再次举步,我...[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卷--102章 花落花开 第二卷--102章花落花开 一百零二章.落花开 这一晚,我和北冥畴都没有睡,我说了一晚的故事,他听了一晚的故事,直到第二天清晨的莺啼才将我从昏睡中唤醒。昨晚几时睡的?我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我是说着故事睡去的。 梦中,我还在说着故事,说到诸葛亮带着无奈和不甘死去,说到司马懿为自己的儿子们打下了基础,说到刘邦逼得项羽自刎乌江……呵……说串了。 然后我就看见听我讲故事的不仅仅有北冥畴,还有死去的左司马,我很惊讶,问他怎么没死,他说,北冥畴没死我怎么能死? 于是,我惊出了一身冷汗,睁眼间,耳边便是清脆的莺啼。 身下软软的,迷蒙的视线里是那金色的被单,被单下的人有规律地呼吸着,自己的身体也随着他的呼吸而上下起伏。 原来我趴在北冥畴的身上睡着了。 身上披着虎纹的毛毯,趴了一个晚上,手有点麻,轻轻地起身以免吵醒熟睡中的北冥畴。 阳光映在关闭的窗棱上,仅管那门窗阻挡了阳光,但那淡淡的白光依然驱散了房中的黑暗。 北冥畴的呼吸很是平静,若不是那起伏的被单,你甚至感觉不到他在呼吸。他是那么地安静,静得我几乎以为他已经离开,安详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安心的笑容。 眼中映入了一抹白色,那刺眼的白让我地心变得沉重。情不自禁地,我抚上了那缕白发。这抹白发满是他这近一个月的哀伤。 缓缓地,北冥畴睁开了双眼,清澈的目光一如平静的泉水,仿佛有一偻阳光注入那平静的泉水里,祥和而温暖。 “你醒了……”他微笑着,轻轻握住我抚在他那缕白发的手,我顺手将他扶起。他看着窗外那跃跃欲试的阳光,“把门窗打开吧,我想看今天的阳光。” “好。”转身,将窗户打开,瞬即,外面金灿灿地阳光如同汹涌的海浪瞬即涌入了房间。照出了一片光明。然后,再打开了门,立刻,明媚的,温暖的阳光倾泻在了我的身上,宛如是在为我做着洗礼,清洗着我身上所有的污秽。 阳光下,我微笑着,转身看着北冥畴:“今天天气真好……” “是啊,真好……”北冥畴微眯着双眼。看着站在阳光下地我。就在这时,一缕阳光爬上了他那略显憔悴的脸。瞬即。北冥畴脸上的疲惫被那缕阳光一扫而尽,浮出了神奇的光彩。犹如那缕阳光被北冥畴吸入,整个人也精神焕发起来。 心中划过一丝不详,但依然扬起了我的微笑:“今日这天气适宜于远行。” “是吗?”那鲜亮的脸上滑过一丝落寞,“不听完遗诏再走吗?齐儿反对我退兵影月,我想来想去也只有写入遗诏,他才会立刻执行。” 我想了想,点点头:“好,听了遗诏再走。” “好……”北冥畴笑了起来,“陪我出去走走吧,我想去桃园看看。” 看着北冥畴起身,今日的他,精神似乎特别地好。 一身淡紫的华袍,华袍领口微垂,露出锁骨和后脖颈以下三寸肌肤,同样是紫色的襦裙衬出我并不凹凸有致但却匀称的身材,长发垂腰,挑出一捧高高挽起,插入三根木质地发簪。站在桃林下,婀娜妖娆。(具体情况,参见本书封面) 只因为他说:我想看你地女装…… 静静的风中是桃花飘零坠地地婆娑声,看着那满地地粉色的花泥,想起北冥畴清晨那绽放地光辉,心中是说不出的哀愁。 单手抚上那棕色的树干,树枝在风中轻颤,抬手,接住飘落的花瓣,感慨万千,我最后还是没有答应北冥畴的要求,留下来看北冥齐登基。 “孤尘?”身后传来北冥畴轻轻的呼唤,转身,扬起我淡淡的笑容,他的眸子里一如泉水般清爽,良久,他吐 句话:“我想作画。” 他伸手相邀,我随他而去,长长的衣摆落地扫花。 又是那桃林的深处,一席华贵的地毯上是丹凤朝阳,文房四宝摆放在了红木的矮几上,到处,都是粉色的花瓣,它们点缀着地毯,矮几,宣纸和砚台。 北冥畴缓缓坐下,我跪坐在他的身边,左手轻提袍袖,右手开始为他研磨,他看着我,脸上带着开心的笑容。 “怎么了?”我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很荣幸。”他说。 提起画笔轻点,眉眼渐渐形成,是一张女人的脸,下巴微垂,只看见半边容貌,紫色的衣衫,如云的长发,我愣住了,北冥畴画的是我,几偻长发将我的容颜微遮,带出了朦胧的美。 清风抚过,粉色的细雨翩然而下,落在那美人的身上,我取过另一只画笔勾出了树干,美人扶树而立,带出几许惆怅。 与北冥畴一起画着,裙衫在他的笔下形成,树干在我的笔下延伸,相错之处,他提笔相让,桃枝张扬,桃花娇媚,绿叶深处,是花落花开。 裙衫上,是风中带落的片片桃花。树枝上,是我笔下的桃花朵朵,一时间,彩蝶不知,溶入图中。 “蝶舞桃花叶凌乱,花落花开满裙衫。”我写道。 手背上,忽然滴落一滴粉色的颜料,是北冥畴手中的笔,正欲擦去,手却被他轻轻提起,笔尖落下,一朵桃花就绚烂绽放,转而,他像着了魔一般开始在我的手背上游走,但这小小的手背怎么满足地了他。 他掀开我的袍袖,笔尖就由下而上,阵阵麻痒从我的手臂传来,但我依然让北冥畴画着。 桃树在我的手臂上滋长,桃花在我的手臂上绽放。慢慢的,他停下了笔,呆愣地看着我手臂上的桃花,除了那原先的一朵桃花是粉色,剩下的,全是白色,那透彻的晶莹的白色的桃花,开满了我整条手臂。 “白桃夫人……”我轻喃着,画笔从北冥畴的手中掉落,泪水,从他的眼眶中缓缓落下。 他的泪水落在我的手臂上,化开了那朵朵白色的桃花,茫然间,我想将这个垂死的国君拥入怀中,回神间,发现已经将他环抱,他无力地靠在我的怀里,泪水化作了桃花,在风中飘散。 风,平地而起,卷起了漫天的花雨,旋转飞舞的花瓣之间,走来了那白色的人影,他静静地站立着,银白的发丝和白色的长袍微微飘扬,第一次,他变得鲜活。 “你来啦……”北冥畴在我的怀中朝他伸出了手,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 银丝再次浮现,狂风乍起,花瓣铺天盖地,我的长发在风中乱舞,耳边是自己衣衫在风中鼓动的声音。 风,骤然停下,北冥畴扬起的手随着那粉红的轻柔的花瓣缓缓地,从空中落下,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响,铺满地毯的花瓣被北冥畴垂落的手微微溅起,再悠然落下,将他的手掩埋在了花瓣之...[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卷--103章 醉酒 第二卷--103章醉酒 百零三章 今日,北冥王朝没有早朝,所有人都沉静在一种悲痛之中,礼部开始准备国丧,宫里的人变得忙碌,而我,浑浑噩噩地走出了皇宫,走在了大街上。 北冥畴在我怀中死去,让我想到了父亲和母亲的离世,哀愁袭满心头,说不出的苦涩。 我不该如此!我告诉自己,因为北冥畴和我只是利益上的关系,我们之间就像买卖的商人,他的死不该会影响我的心情,让我会如此哀伤,难道是我还不够冷血?还是我还算一个人! 自从我决定毒烂北冥律后,我就一直认为自己已经不能算是个人了!而今,我的心中带出了更多的愧疚。 一个人就这样游荡在锦城的大街小巷,没有目标,没有终点,到处游荡着,直到日落西山,明月东升,我拐进了一家酒馆,开始借酒消愁。 “你说这事怎么就这么邪门呢?” “是啊是啊,太子突然就得了那种病,然后就是二皇子变成了疯子,紧接着皇上又……” “别说了,怪吓人的,不过好在皇上事先处理掉了左家,不然……” “担心什么,我们还有六殿下,还有永乐王呢。” “可是谁知道六殿下会不会和太子他们一样,难道是因为他们攻打影月遭到了诅咒?” “别胡说!” “不对不对,我觉得靠谱。这影月原本就挺神秘邪乎的,听说还有什么可怕地神器。你想,一个都是女人的国家,想着就慎人。” “慎人?我怎么觉得挺好,都是美人哪。” “你这色鬼,美人是蛇蝎你懂不懂!” “哈哈哈……美人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哼……我冷笑着,将杯中地酒饮尽。视线开始模糊,该回宫了,不然过会连站的力气都没了。 晃晃悠悠地走在大街上,有认识我的惊呼着:“这就是那鬼脸神医。” “什么屁神医,要是神医怎么会治不好皇上的病,太子和二皇子的病?根本就是庸医。” “别这么说。宫内的御医也治不好,如果没有鬼脸神医,皇上说不定早就……” “哼,你们知道什么!我跟你们说!”几人转为窃窃私语,隐隐听见什么【艳楼】,什么左司马。 这又与我何干?反正我也要走了,下次见面就是在影月那张谈判桌上,我一定要让北冥齐签下百年不侵犯的条约! “月大夫!”耳边刮到一声惊呼,现在还会有谁会这么激动地叫着我地名字?一定是我听错了。继续动摇西晃地前行。恩?这条路怎么越来越黑了?该死,没想到这酒的后劲这么足。 “月大夫!小心!”有人扶住了我。视线好不容易聚焦。我看见了裴义的脸,立刻笑了起来:“是裴义啊。呵呵。这路有点黑啊。” “月大夫,你好像喝醉了。对不起,当初误会你了,将军都跟我们说了,月大夫!月大夫!” 我深吸一口气,提了提神,才让自己没从裴义身上滑下去:“是吗……呵呵,这些都没关系了……” “对不起啊,月大夫。”耳边又传来另一些声音,模模糊糊的我看见了赵亮王光他们。他们都在这里吗? “快送月大夫回宫。” “你笨啊,回什么宫,当然是送回将军那里。” “是啊,那我们快点,将军回来一定会很高兴的。” 身体被人架起,就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像在飞。 昏昏沉沉地落入一个舒服的柔软的床上,手摸到了被子,扯过来,钻进去,好舒服,好舒服…… “齐,明天宣布遗诏后,你就是北冥新的国主了,以后不可以再那么任性了。” “哼!我明白,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是国主,你我就是君臣,有许多事情都会改 至是我们之间的感情,冷情或许还会是之前的冷情,不会再是原来的北冥齐了!” “就因为孤尘没有告诉你所有的计划?齐!他是为你好,你明明知道!我明白,谁也不想被蒙在鼓里,我当初知道的时候也很生气!但要顾全大局。孤尘跟你的关系撇地越干净对你越有利,这一切,明明你都知道,你还在生气什么!” “对不起,我很乱,父皇又刚刚病逝,有很多事,我不想再去深想了,你让我今天一个人冷静一下。” 好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蒙上了被子,捂住了耳朵。 “孤尘?怎么你会在这儿?”有人拉开了被子,好亮,我躲入了自己地臂湾,烦不烦!有人轻笑起来,“你怎么醉成这样……” 脸上传来一片温热,我烦躁地坐起来,拿掉脸上地布巾,愤怒地瞪着身边的冷情,他愣着,呆坐在一边。 “你吵醒我做什么!” “我,我只是……” 心里升起无名地怒火,我扑上去就吻住了他地唇,好烦,真的好烦,面前地人明明是影月的敌人,可我却对他如此留恋,我爱惜他的才能,渴望他的力量,但不行,我知道这一切都不可能。 我啃咬着他的唇,那唇很薄,薄地如同一片云糕,但却不是我渴望的唇,当他想回吻我的时候,我想起了那湿濡纠缠的感觉,我退开了,因为我不喜欢那种感觉,我扶着他的肩膀,垂下脸:“对不起,我心情不好……” “孤尘,你怎么了?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是男人,而你是女人……” “别说了!”我打断他,是啊,他是不会跟我回影月的。因为他,我甚至开始动摇,自己到底该不该追求所谓的唯一的爱情,只是一个冷情,我就有打包回家的冲动,只是这样,我的心就已经不再唯一,我真的只会爱上一个人吗? 我抵在冷情起伏的胸膛上,环抱住他的身体,这个男人不是我所爱的男人,我知道,自己不爱他,但是我喜欢他,不是那种占为己有的喜欢,而是想和他成为好友的喜欢。 但是,已经不可能了。因为,在一切结束之后,我们,还是敌人…… “孤尘……”他将我拥在身前,我自然而然地将他当作了靠枕,他的胸膛比音离的结识,音离一直都是我的靠枕,他静静地让我靠着,然后轻轻抚摸着我的脸庞,很轻,很轻,轻的就像羽毛。 音离,我就要回来了,放心吧,梦中,我对着音离露出开心的笑容,音离,如果我找不到真正爱的人,我就娶你,我会试着去爱你…… 今天偶然看到月票上了前六,太感谢大家了,我又充满了力量,尽快存够稿子大大地爆发,哇哈哈哈哈。 《异界大冒险》和《宫斗》的作者爱打瞌睡的虫,带着新作《转角遇到神》参加七月pk,大家一定要那好手中的票票,狠狠砸她啊。这可是《异界》的续集。还...[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卷--104章 遗诏 第二卷--104章遗诏 百零四章 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冷情的怀里,他就那样靠在床边坐了一个晚上,微微的侧脸睡得很是恬静。心中忽然变得轻松,在离开前,我把北冥的将军做了靠枕,不亏,如果吃了他,我倒反而会多出许多烦恼,这点上,我自叹没有赵凝的洒脱。 当然,和冷情一起出门的时候自然而然地撞上了北冥齐,因为冷情住的是北冥齐府。 今日的北冥齐一身玄色描金的外袍,同样是黑色的围边上是对称的花纹,外袍敞开,里面是同样玄色的龙袍,庄严而肃穆。因为今日的早朝就是宣读北冥畴的遗诏的时候,所以冷情今日也是一身黑色。 北冥齐见我们一起走出房间,怔住了身体,但是,只是在片刻后,他便转身离去,即没有像往日那般上来开玩笑,自然,今天他也不会有心情开玩笑,也没有对着我怒目而视。他只是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仿佛我们并没进入他的眼睛,只是空气。 我依然是一身白衣,衣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味,回到皇宫后,我先换了一套衣衫,然后整理着包袱,直到李公公通知我去朝堂。 这是我第一次踏入朝堂,巍峨的宫殿宏伟而气派,龙椅上坐着北冥齐,此刻他的头上还没有龙冠。李公公恭敬地托着一个金质的托盘站在边上,托盘上铺着金色的绸布,绸布上。便是镶有龙珠地龙冠。 永乐王站在龙椅下的平台上,手中拿着一卷诏书。正是北冥畴地遗诏。 朝堂上,分立着文武百官,有的愁眉不展,有的战战兢兢,有的带出了喜色,有的充满了希望。总之神色各异,因为今日之后。北冥的官员就会经历一场大洗牌,左家的势力将会彻底瓦解。 左司马地死做了保密,只说是左家意欲谋反,谁也不知道那天北门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是我杀死了左司马,因为那天的事。处于绝对保密中,那些亲历的士兵都不敢泄露半个字,否则按泄密处决。 朝堂安静下来,永乐王就开始宣读遗诏:“帝王之治,必以仁心为本。以仁治国,则得民心,百官拥戴,天下和乐,四海必安……” 遗诏的前部分都是在教导北冥齐如何治国,我站在大殿的一根廊柱边静静地听着。 “新王之初。应安内固外。实不该有战事所累,调回影月兵力。以保边陲安定……” 笑意从心底浮起。北冥畴没有负我,那我也该拿出真正的锦囊给永乐王了。那日给永乐王地锦囊虽是治愈北冥律和北冥攸文的方法,但其实我做了手脚,以免北冥畴过河拆桥。 心中的石头彻底落下,抬眼看向北冥齐,他的脸上一片阴云,他如此辛苦地计划进入影月,没错,如果说水东流是主谋,有着影月的地图,那让他们彻底深入影月的,一定是这个北冥齐,不,确切的说是夜帝。 冷情的脸上也带出了郁闷之色,但也是无可奈何,遗诏,必须执行,否则就是对先皇的不敬。 “六皇子齐宅心仁厚,多次立下战功,功绩政绩显著,深得百姓与百官的爱戴,实乃王位地最佳人选……” 百官向北冥齐深深一礼,北冥齐坐在王位上微微欠身还礼。 遗诏读到现在就接近了尾声,忽地,永乐王收住了口,他惊讶地看着遗诏,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北冥齐疑惑地看向他,朝堂上地百官也露出了同样地神情。 大家都屏住了呼吸,宛如等着那最后的,能让永乐王惊讶地 永乐王的声音不再高亢,而是因为惊讶而降低:“月孤尘乃左司马同党,谋害当朝大将冷情,大皇子律与二皇子攸文,并意欲谋害六皇子齐!”永乐王的声音越来越疾,越来越响。 我听得越来越懵,越来越惊讶!果然是老狐狸,让我来背下所有的黑锅!只有这样,才能与北冥齐彻底地撇清所有干系,让北冥齐这个王位坐得更加牢固!让他们兄弟的感情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幸得永乐王及时察觉其阴谋并粉碎左司马一党的计划,守住我北冥王朝的基业,责令,将月孤尘当堂拿下,择日行刑!”永乐王的目光,北冥齐的目光,冷情的目光,以及所有人的目光都朝我射来,而我,只是静静地站着,自嘲地笑着。 择日行刑……择日行刑!这四个字不断地回响在我的耳边,好!很好!北冥畴!你居然到最后摆我一道!难怪让我听完遗诏再走。 寂静的空气如同凝固一般,静止着,没有一个人敢说话,目光再次汇聚到现在的当政者:北冥齐的身上。 “拿下!”两个字,从北冥齐牙缝中挤出。 “皇上!”冷情疾呼一声,北冥齐扬起了手,拧紧了眉:“拿下!此事关系重大,由永乐王负责审理!” 永乐王……我看向永乐王,北冥齐给了我一条生路吗?只要我好好配合他,他就会给我生路吗? 如果你输了,就任由我处置。茫茫然地,我想起了那个赌约,不由得,摇头苦笑,没想到北冥齐如此了解自己的父亲。 有人架起了我,我没有做任何地反抗,即使北冥畴想拉我陪葬,我也不会让他得逞,因为,他两个儿子的命还在我的手上! 哼!北冥畴,你狡猾,我也不傻! 7 今夜的风有点凉。有风吗?天牢怎么会有风?呵……那是我心底的风,那凛冽地寒风吹过每一个角落,让我瑟瑟发抖。 密闭的牢房,摇曳的烛光,这里是天牢最底层的地牢,只有两个牢房,但却有一个独立的审讯室,昏暗的烛光下,铁青的刑具闪烁这黯淡的血光。 牢房的一侧是一排石阶,石阶往上,便是这个地牢的入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左怀自从我被关进来后,就一直大声笑着,直笑得喉咙嘶哑,面部抽筋,“你也会有今天!你也有会有今天!哈哈哈……” 我任由他笑着,手脚上的镣铐沉重地让我无法抬起,细密锋利的倒刺触碰在我皮肤的边缘,只要动一下,倒刺就会深深嵌入我的皮肤,痛出我一身冷汗,血迹染上白色的衣衫,就像隔壁的左怀。 到了这里,还真是公平对待啊,我以为北冥齐会对我好点。 我静静地坐着,靠在冰凉的墙壁上,懒得动弹,我不会跟自己的手腕脚腕过不去,我不想离开北冥王朝的时候,变成残疾。 阴风带起了我身边的稻草,明明是密闭的劳房,却不停地有阴风窜入,难道是这里冤魂?烛光摇曳了一下,牢房门外,竟然出现了两个身影。 我有点吃惊,因为一只以来,都是鬼魂单独行动,而这次,却是两个! 柳暗花溟大大大家应该不陌生吧,这位女神又pk了:《异世淘宝女王》[本章结束] 第二卷--105章 魂聊 第二卷--105章魂聊 百零五章 两个身着白色长衫的年轻的俊朗男子站在我的牢房门外,我呆滞地看着右边的一个,他那双漂亮的,温柔的丹凤立刻吸引了我的视线,那带着宠溺的眼神和深深的依恋的眼神是如此熟悉。 呼吸瞬即停止,竟然是……北冥畴! 北冥畴对着我微笑着,抬手就勾住了身边男子的脖子,那是一个与北冥畴同高的男子,但他的脸上却是满脸的愤懑和不服,他厌恶地将北冥畴的手打开,北冥畴笑着又勾了上去,男子再甩开,北冥畴又放了上去。 终于,男子愤怒了,转身就是一脚,北冥畴迅速闪过就穿过了牢门站在了我的面前。 这一次,我惊讶地目瞪口呆,那个闹变扭的该不是……左司马吧! “左怀……”我呆滞地说道,“你爹来了……” “月孤尘!你混蛋!要不是我现在被拷着,我非杀了你!” 左怀的恐吓并没对我起到任何作用,我只是诚恳地说道:“是真的,北冥畴也来了……”然后我看见左司马的脸上露出了惊讶,张口间,是无声的话语:她竟然看得见我们? 北冥畴点点头:無说,她看得见…… 無?显然他们没有想到我还会唇语。 “呵……”我轻笑起来,“没想到你们两个死了之后到成了朋友。” “月孤尘!你少在那边装神弄鬼!你这个人渣!”左怀在隔壁大骂着。 左司马腾腾腾走了进来,然后瞪着左怀怒道:你都不及一个女人! 我轻笑一声。这句话我还是别复述给左怀听了,他已经够值得同情了。然后。我看着北冥畴:“为什么?” 北冥畴蹲下身体抬手抚上我的脸,脸上传来一阵冰凉地感觉,瞬即,那半张脸上的寒毛根根竖起。 左司马地脸上立时浮出受不了的表情,转身就要走,没想到北冥畴拉住了他的衣摆,他双手环胸翻了个白眼。就蹲在我的面前:你笨哪,看不出这混蛋舍不得你嘛!既然他快死了,你这肥水也不能留给别人! 我看向北冥畴,北冥畴依然微笑不语,再看向左司马,左司马依旧在那面喋喋不休:像他这种只知道风花雪月的人活该早死。不死也是死在我的手里。他是想给北冥齐一个机会救你,缓解你们之间的关系。喂! 左司马狠狠拍了一掌北冥畴:你有没有想过月孤尘地身份,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到时你儿子别把整个北冥江山都送给了她!那还不如给我呢!真是不服!居然栽在一个女人的手上! 北冥畴缓缓垂下脸,似乎陷入了沉思。 “月孤尘,怎么?你不装神弄鬼了!”左怀的声音忽然出现,打断了北冥畴的沉思,他仰起脸对着我微微一笑,便勾住了左司马的脖子,左司马顿时剑眉倒竖就狠狠推开他。然后拂袖而去。 北冥畴无奈地笑了笑。对着我微微一礼便追他而去。 “他们走了……”我淡淡地说完,靠在了墙上。看着头顶那斑驳的墙面。我能看见班婕舒,能看见赵灵。能看见北冥畴和左司马,为何看不见其他地鬼魂?思来想去,发现我能看见的,都是与我有关的,那为何看不见父亲母亲?还是因为他们太幸福而顾不上来看望我? “哎……”我长叹一声,“左怀啊,左司马说对你很失望啊……” “月孤尘!你又来!”不用看他,也知道他此刻的脸色一定让我气得铁青。兴许他笑累了,兴许他骂累了,之后,他就坐在隔壁呼呼地哼着气,表达着他心中的愤懑。 “嗨,打个赌怎样?”我看向背对着靠在栅栏上的左怀,他没有扭头:“哼!” 看来他并不想理睬我,我依旧继续说道:“赌我们两个都死不了。” “哼!可能吗?他们连你都不放过,更不可能放过我!” “这你就错了,北冥齐刚刚上位,不该树敌,你们左家也是根深蒂固,虽然左司马死了,但一时也难以清除,此刻最好的方法就是安抚,然后逐一收买或是击破,所以他需要你这个傀儡。” 左怀静静地听着,在我说完沉默片刻后,他扬起了脸随意地看向上方:“月孤尘,虽然我很恨你,但我却很佩服你!其实你粉碎了我父亲的计划,我心里对你还有点感激。从小,父亲就不喜欢我和母亲,所以我恨他,但他毕竟是我父亲,你杀了他,所以我更恨你!如果像你说的我们都不死,你最好别在我面前出现,否则我就会杀了你!” “月某明白了,多谢提醒!” “哼……”左怀一声冷哼后,便不再说话。 沉寂下来的牢房更显得阴森可怖,从今天开始就是国丧,那么,水东流应该会来。好可惜,错过了了解他地机会,不过他应该会呆到北冥齐登基大典之后离开,希望我能在这之前离开这个天牢。 数着狱卒送饭地次数,在第六次送饭的时候,有人带走了左怀,左怀走地时候意味深沉地看了我一眼,我笑道:“怎么,舍不得我?” 而他,只是狠狠留下一句话:“好好留着你地命,让我报仇!”然后他走了,消失在了地牢的入口。 然后,就又是漫长地等待。 腕部的伤口在每次吃饭的时候都会重新磨破,痛到最后,就是麻木,麻木地我开始数不清吃饭的次数,究竟第几次了?身体开始打颤,浑身的温度开始升高,我,发烧了…… 昏昏沉沉地只觉得有人脚步凌乱,有人将我抬出了牢房,时不时睁开的眼睛,看着宫女太监忙前忙后,他们将我放在软塌上,给我盖上了厚重的被子。 然后,梁大夫来了,他执起我的手,我扣住了他的手腕,他有点惊讶:“月大夫你这是……” “我没事……只要让我安静地睡几天就可以了。” “可是即使如此……”梁大夫见我执意不肯诊治,便只有叹气离开,我只想,只想好好的,安静地睡一觉。 书名: 书号: 作者:挖掘机 简介:.楚选择了自杀,以为自己可以追求到自由。 但人算不如天算,她竟然附身在患有自闭症的柳夕月身上。 烦恼的是,为了她发动战争的崇国皇帝竟然一路追到了现代。新人pk,请大家多多提意见,多多支持。[本章结束] 第二卷--106章 王见王 第二卷--106章王见王 很沉,很痛,梦里遇到了北冥畴,他不断地游说我,冥齐,稳固兴盛北冥王朝,一统天下,否则他就带我走。 顺便,他还说班婕舒让他向我问好,还有赵灵想知道我有没有找到云非雪的后人,我当即受不了大喊:“你们都已经死了,能不能别再骚扰我!” 于是,那个白衣人出现了,拽走了北冥畴。而我的心,也为说了那句话而不安,何必去得罪那些死人。毕竟班婕舒还救过我一命,她死后反而变得伟大了,不再记恨是我杀了她吗?或许人死了,真的跟活着不一样吧。 我缓缓睁开了双眼,如同与死亡奋战,让我筋疲力尽,虚弱无比。 我看见了房间里的小宫女,她们在窃窃私语。 “月大夫到底什么病?好严重啊,又是昏迷又是高烧的,都昏睡了四天了。” “是啊,而且还不让梁大夫医治。” “不过皇上也真狠心,梁大夫说月大夫不接受医治皇上居然说那就让他去。” “皇上好像很讨厌月大夫……” “那当然,他谋害太子、二皇子还有冷将军,若不是他能治愈太子他们,皇上早杀了他了,哪还会留他在宫里住?还命令我们好好照顾他?” “真倒霉,居然被抽到来服侍这么一个坏人……” “即使如此,月大夫现在变成这样也挺可怜的,被抬来地时候浑身都是血……” 好渴……我向她们呼喊:“水……”但我那细弱蚊蝇的声音完全淹没在她们那叽叽喳喳地话语中。而她们只顾自己说话,却没发现我已经醒来。郁闷啊,有时女人真是让人无奈。 “其实月大夫之前挺好的,人又好,又温柔,对谁都那么客客气气……” “知人知面不知心,披着羊皮的狼!你们懂不懂!” “啊!”终于,有一个宫女看见我大睁着眼睛。“月,月,月大夫您醒了?” 一下子,宫女们退避三舍:“月大夫……有何需要?”晕死,你们躲这么远做什么!我要水!要水! “水……”我无力地说着,但她们只是茫然地看着我。显然不懂我的唇语,我欲哭无泪,有没有一个聪明一点的女人! 再一次,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水……”当然,这声依旧微乎其微,不过她们总算知道我想要什么,立刻,宫女们乱作一团,拿水的拿水,禀告皇上地禀告皇上。 甘甜的水顺着我的喉咙滑入我的心肺。瞬即。整个人如同获得了重生,饭菜拿了上来。屏风后面还准备了浴桶。 看了看身上带着血迹的衣服就直皱眉。转而查看了一下手腕和脚腕的伤口,都裹着纱布。应该是梁御医那天处理了。 酒足饭饱之后,我躺在满是热水地桶里,才终于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拆开纱布,伤口带着粉嫩的红,应该上了较好的伤药,才痊愈地这么迅速。 随手拿下面具扔在了水里,青木色的面具漂浮在七彩的花瓣之中,面具上两个眼眶带着神秘的笑意,就像一张脸在水中看着我,然后嘲笑着我和这个天下。 掬起带着花香的清水拍打在脸上,感受着水流从我脸部的曲线滑落,舒服地长舒了一口气。所有的烦恼尽消,脑中是恰意的空白。 黑色地,柔顺亮泽地长发在清水中游弋,与百花嬉戏,随意捧起自己一束长发,在手中把玩,偶尔发现了几根开叉的,就心疼地皱眉,最近没有吃好,让你们也受苦了。 如果那天左司马地鬼魂说地是真的,那北冥畴未免也太贪心了,既要我扶北冥齐上位,又要做他地妻子,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莫说嫁给北冥齐,就是让我娶他我还要考虑考虑,这么一个一天要洗两次澡的花妖,这个一天没有女人不行的荡男,我怎能满足他? 呵……所 娶他,是绝不可能。更何况他现在是北冥的国君。 “皇上!月大夫正在沐浴,皇上!”外面传来小宫女的声音,怎么回事?北冥齐来了?他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匆匆拽下屏风上的衣物,就听见踹门的声音,然后某人的声音就随着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月孤尘!给朕交出真的配方!” 原来他们发现我给永乐王的配方是假的,难怪接我出狱。将衣服缠紧自己的身体,我可不像北冥齐,喜欢让别人欣赏自己的裸体,和自以为魅力十足的浴态。 当他走进房间的时候,我正垂着脸将袖子系在身上固定衣服。 “你怎么能阴险到这种……”瞬即,他收住了口,疾步走到我的身边双手撑在我沐浴的桶边,我缓缓仰起脸淡淡地笑着:“让你失望了,我这个阴险小人还没死。” 北冥齐惊诧地看着我,圆睁的双目中不可置信的目光,他的视线不断在我的身上漂移,时而往上,时而往下。 清澈的水里是我自腋下用衣衫紧紧包裹的身体,并不紧密的衣衫隐隐可见那一抹细沟。赤裸的脖颈下是同样赤裸的双肩,水珠在光洁的皮肤上流淌。 下面的身体虽然包裹在白色的衣衫中,但修长白皙的大腿依然裸露,我悠闲地坐在浴桶里,单腿微屈,那青木色的面具正好漂浮到了我屈起的膝盖上方。 “北冥齐,你在看什么?”我随意地问着处在怔楞中的北冥齐,他此刻正盯着我膝盖上的面具,眼神瞬息万变。 他缓缓伸出手,那双手充满着迟疑,双手浸入水中,擦过我的膝盖捞起了那青木色的面具,面具被他紧紧捏在手中:“你为什么这么让人讨厌!”北冥齐的声音低沉而微微颤抖,似乎是愤怒,又像是挣扎,很复杂的语气,让我猜不透。 他低垂着脸,黑色的长发因为精致的镶玉华冠上的细绳而被顺在了耳后,整齐而一丝不芶的发型除却了他那原本的随意和不羁,威严与成熟便自然显现。那张带着妖媚的俊脸略显一丝苍白,他是在生气吗? “北冥齐。”啦啦”的水声。 我单手扶腰,心底带出了对北冥齐的嘲笑:“你讨厌我是正常的,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堂堂的六殿下,却被我这个女人掌控着命运,哼,我从未想过你会感激我,既然我现在已经背上了所有的黑锅,那么我与你之间的一切恩怨都扯平了,稍后,我就会交出真正的配方,我便与北冥王朝,与你再无任何干系。” “哼……真的撇得清,抹得净吗?”面具从北冥齐的手中滑落再次掉入水中,他的脸上带出了凄然的苦笑,“若不是因为我,两位皇兄怎会受到连累?若不是我,冷情又怎会受那牢狱之灾,你们处心积虑让我可以安心地坐上这个王位,但现在,你们让我怎么安心!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北冥齐愤怒地瞪向我,我一下子被他那充满痛苦的眼神,震住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卷--107章 诈死 第二卷--107章诈死 百零七章 一直以来,我眼中的花妖是快乐的,他喜欢调戏冷情,喜欢粘着水东流,喜欢在年龄大的女人怀里撒娇,喜欢逗年轻的女孩笑,自从来到北冥,我便再也没有见到【蓝情夜吧】的开心果:花齐云。 只有那一脸狐狸的假笑和总是滑过戒备的深沉目光,那目光里充满了无奈,猜忌和厌烦,即使是夜帝,他的眼中也是深深的城府,话语中是时时的试探。 永乐王是对的,北冥齐太重情谊,是一个很会自责的人,他在知道了所有的一切后,除了无奈地隐忍,就是深深的自责,而这长久以来的隐忍和自责,在今日,在我的面前,彻底爆发。 脸被人轻轻捧起,热气滑过我的唇畔,我看着近在咫尺的北冥齐,收住了呼吸,他俯下脸,红唇在我的唇上摩挲,奇异的触感让我绷紧了身体。他在做什么?难道他想用这种方法来报复我? “你为什么要让我讨厌你……”他幽幽地说着,双目灼灼地盯着我的眼睛,因为说话而轻动的唇,在我的唇上滑出一阵又一阵的电流,身体不受控制地热烫起来,我当即伸向他腰间的佩剑,手立刻被人牢牢扣住,腰就被北冥齐紧紧环起。 “月孤尘,你想做什么?”炽热的气息吐在我的唇上,北冥齐的额头抵在了我的额头上。 我努力往后躲了躲,冷冷地看着他:“我问你你想做什么才是!” “哼!我想做什么?”北冥齐冷笑着。深沉的丹凤里带出了让我惊讶地霸道,“你不是想撇清我们之间的关系吗!今日。我就要让你永远也剪不断我们之间地关系,我要成为你月孤尘的噩梦!” 说着,他就就狠狠咬住了我的唇,一丝痛楚从唇上传来我皱紧了双眉,想抽剑的手被他牢牢扣住,另一只手根本无力将他推开。强劲的攻势让我无法抵挡,瞬即全身的血液因为愤怒而沸腾。让我的身上爬上了一层细密地薄汗。 “我讨厌你!我很你!”他疯狂地吻着我,嘴中是他愤恨的话语,“我要撕碎你!我要折磨你!我要扯开你高傲的外衣!让你在耻辱中生活!”急切的吻中是他对我的宣判。茫然间,我想起了班婕舒,她也曾对我说过这句话:我要撕碎你高傲的外衣! 但很快,我地思绪就被北冥齐的吻打乱。他吻上了我的脖颈,在我的喉间徘徊,蠕动的柔软的舌在我的喉间**,一种奇怪的酥痒地让我全身战栗,浑身的力气瞬即被抽空,我只有靠他环在我腰间的手站立。 “他能做到地我都能做到!他会这样吗?”他狠狠吮住了我地锁骨,麻痒和刺痛传来,我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那焦灼地一点,轻喃道:“你说地是……冷情?” 忽的,刺痛消失。北冥齐热烫地唇静静地贴在我的身上。扣住我右手的钳制松开,他抱紧了我的身体。脸埋进我的肩膀。贴在了我的颈边。 一只热烫的手在我裸露在衣衫外,带着水迹的后背游移。耳边是他的轻语:“别指望冷情会来救你,他去幕城接管退出影月的军队了,我不会再让你折磨他的感情,我知道你不爱他。” “那你为什么这么做?是在报复我?”我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剧烈的心跳。 “看来好像没用,你似乎还很享受!难道……你还是比较喜欢我?” “哼!你有这么多女人,我觉得恶心。” “是吗。我们清高的月孤尘居然嫌弃我。”北冥齐的舌尖滑过我的肩膀,我瞬即紧绷,“你的身体……似乎很喜欢我。” “人渣!”狠狠将他推开,愤怒地看着他得意的笑脸,“有种你现在杀了我,否则将来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北冥齐扬起了唇角,脸上已是往常的不羁,魅惑的丹凤眯起,就是一句戏语:“我怎么舍得杀你,你月孤尘既有其她女人没有的胆子,又有天下无双的智谋,卖给夜市,绝对是一个好价钱。”他再次捞起了水中的面具,扣在了我的脸上,“以后没有的我的允许,不准拿下!”说罢,他转过身离去。 走了没几步他又再次回头:“对了,下次我们一起沐浴,我的浴池可比这个木桶,舒服地多。”他用他火热的视线烘烤着我的全身,在我感觉被他抚摸了个遍后,他才笑着离去。今日之仇,我必报! 照现在的情形,这个人渣一时间是不会放我走了,穿上宫女准备的衣衫,依然是白色的男装,我倒是想穿女装了。 打开门,门前却无宫女,静静的院子里只有我一人,有点奇怪,刚才那些宫女怎么都消失不见了?不过我并不在意。午后的阳光有点慵懒,晒在身上便又带起了我的睡意。看见院中的卧榻,便贪恋地躺在上面继续休息。 “沙……醒醒……醒醒……”谁在叫我?我缓缓睁开眼睛,鹅黄的身影映入眼帘,那双狭长的温柔的如同春风的眼睛正微笑着看着我,是水东流,“我们再来下棋吧,我这次一定能赢你。” 我怔楞着,水东流怎么会在这里?忽然,他的手朝我伸来,那张温柔的脸瞬即变成了满是邪气的北冥齐,他朝我扑来,大声喊着:“你别想与我撇清关系——”我瞬即惊醒,睁眼间竟然是醉醨,他就站在我的身边,明月不知何时已经东升,此刻正悬挂在醉醨的身后。 “醉醨?”我想起身,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心中一惊,“你点我的穴!” “皇上有吩咐,月大夫必须死!”醉醨肃穆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所以月大夫,你要委屈几天。”说着,他抱起了我,就飞出了墙外。 我明白了,北冥齐让我诈死,我一死可以解决许多问题。当初我让冷情诈死是为了搅乱平静的池水,而北冥齐这次恰恰相反,是要让这混乱的池水归于平静。 醉醨在宫墙上小心飞跃,他现在又成了北冥齐的心腹。远远的,传来喧闹的乐声,我不禁问醉醨:“今天怎么这么热闹?” “皇上明日登基大典,各国的国主都来了锦城,大殿正在设宴款待这些国主。” 原来如此,那么,水东流也来了。可惜了,现在我功力未曾完全恢复,否则这小小的点穴根本难不倒我。北冥齐估计也要等事态平息一阵子后才会放了我,还是……他根本没想过要放我? 就下午的情形来看,他发癫的原因似乎不仅仅是自责,一定还有其他的东西。[本章结束] 第二卷--108章 将军 第二卷--108章将军 百零八章 渐渐远离喧闹,附近的宫殿变得阴森,罕见的人影,阴暗的道路,醉醨缓缓落下,将我放在一个庭院之中,醉醨单膝跪地:“得罪了,月大夫。”他扣住了我的脚踝,他想做什么? 无论做什么,我也不会给他机会了,因为我已经冲开了自己的穴道。 抬手,落指,四周变得一片宁静。 北冥齐,这局棋我赢了!将军! 缓缓蹲下,看着醉醨有点惊诧的脸,他全身的穴道都已经被我封住,无法出声。拾起他想绑在我脚上的东西,却是一根细细的链子。银链细如蛛丝,轻如蝉翼,却刚韧如同精钢,难道!仔细摸了摸,顺滑如同丝绸,没错,正是刀枪无法断的锁龙链! 那细长的银链铺在地上在苍白的月光下闪烁着银色的光华,顺着银链望去,长长的银链消失在不远处的房间内,我拽了拽,无法拽动,这是要拴住我啊! “哼……”我轻哼出声,北冥齐为了防止我逃跑竟然用上了锁龙链!既然如此,就拴住醉醨吧。 于是我将链子栓在了醉醨的脚上,醉醨皱起了眉,眼中带出了急色。我笑着拍了拍他刚毅冷酷的脸庞:“北冥齐想扣住我就不应该将我放出天牢。”起身,醉醨依然单膝跪着,心中惦念着那天整理的包袱,里面有我从影月带出来的珍贵药材和小药瓶。 如果北冥齐是想将我囚禁在这个院子里,那我的东西他应该会拿来。 走入房间寻了一遍。果然在床上看到了包袱,欣喜间眼中滑过一片粉影。怔住了身体,缓缓转身,只见房间地墙上,挂着那副北冥畴与我共同完成的画,现在画已经上裱横挂在墙上,看着画中带着哀愁地自己,心中带出了许多惆怅。 一个多月来。我利用了许多人,也害了许多人,冷情是被我利用地最多,也是最惨的人。北冥齐有一句话说得很对,我的存在,只会折磨冷情的感情。咬咬牙。转身离去,冷情,只怪你当初是水东流的同谋,就当这些是你欠我的! 忽然,一个黑影落在了院中,我迅速闪身躲在房间的门边,看着院子里站在醉醨面前地黑衣人。 他一身黑衣,脸上蒙着面罩,只露出一双如同黑珍珠一般闪亮的眼睛。是刺客?又不太像,他看见醉醨被点穴有点惊讶。既不为醉醨解穴。也不杀他,而是在院中环顾了一圈。轻喊:“孤尘?还在吗?” 我听出了他的声音。心中带出了疑惑,北冥齐不是说冷情去了边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见没人答他,便起身要走,我立刻出了房间:“我在!”他的眼中带出了喜色,当即打了个手势,便在前面带路。 夜幕下,飞檐上,我与冷情一起飞驰着,我一边紧紧跟在他的身边,一边问他:“你不是去了边关?” “呵,跟齐这么多年我会不知道他的想法?所以我出了城,让兄弟们做掩护,然后回来救你。”原来如此,只听冷情继续说道,“我了解他,他喜欢地东西绝不会让给别人,但又害怕失去,所以他都会把他们关起来。” “喜欢?”我疑惑地看着冷情,“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冷情在空中顿下了脚步,我与他站在了宫殿的飞檐之上,一轮硕大的半月在我们的面前,比我们所站的地方更高一层的屋檐直插入那轮半月,宛如将半月再一分为二。 “有一次,我抓住了一只锦鸟,十分喜欢,打算放走它,但齐也很喜欢,他抢了去,便将锦鸟关入笼中,最后,锦鸟死了,齐伤心了半年之久。” 我静静地听着,细细地体会着,愕然间,我明白了冷情的话,惊讶地指着自己:“你的意思是……我是那锦鸟!” 面罩下的冷情凝重地点了点头:“当然,你比锦鸟命长多了……”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奇怪。我和他相视一眼,然后摇头轻笑,原来北冥齐痛苦的根源,是对我地感情。爱之深则恨之切,所以他那天在吻我地时候,会不断地喊:我恨你……他真的很恨我啊…… 耳边滑入鞋履落地地婆娑声,冷情站到了我地身旁:“谁?” “有趣。”一声轻笑打破了廊檐上的宁静,举目望去,方才无人地飞檐上,站着一个身影,那身影站在半月的旁边,一种邪气油然而生,让人窒息的压迫感从那人身上朝我和冷情席卷而来。 月的光华遮盖了他的样貌和衣着,让我和冷情只能依稀看到他的轮廓,和他那在风中飘扬的长发。 “东流,没想到我们出来散步还能撞到北冥的鬼脸神医。”东流!水东流也来了吗?那这个人又是谁? 另一抹身影缓缓飘落,鹅黄的长袍,浅色的衣襟,微微开敞的领子,露出脖子下面的一抹肌肤,隐隐可见微微凸起的锁骨和细细的肌理。 身体不由得摇曳了一下,正是水东流。 但此刻他的脸上没有了昔日的微笑,而是一种沉思,似乎在考虑眼前的事情到底要不要管。 “怎么,害怕了?”站在月边的身影飘落,右手肘抬起就架在了水东流左侧的肩膀上,左手摸着下巴看着我,水东流双手插入袍袖,终于露出了那淡淡的微笑。 原来那人以为我在害怕,冷情将我护在身后:“我拖住他们,你快走。” “没用的。”我淡淡地说着,然后走出冷情的保护圈,冷情立刻拉住了我的胳膊,我扬起了淡淡地笑容,“你也知道你拖不住他们。”冷情的手缓缓放开,我便与这二人面对面而立! 只见那靠在水东流身边的人亦是一身白袍,淡淡的月色下是一张带着邪气的脸,飞逸的双眉斜挑上吊,深凹入鼻梁的眼中是锐利的目光,那是一双如同猎鹰的能洞悉一切的眼睛,他此刻正抚弄着自己微尖的下巴看着我,神情狂傲而带着一丝嘲弄。 “二位真的只是散步吗?”我负手而立,不卑不亢,“若是散步,怎会到皇宫的深处,这无人的清宫?”与水东流如此称兄道弟的,应该是某国的国主了。天域?帝都?还是……那个自以为了不起的幽国。[本章结束] 第二卷--109章 当初的动机 第二卷--109章当初的动机 一百零九章 713晚投放北冥齐,大家请不要忘记。 看着此人一身白衣,和那拽拽的模样,估计是幽国的那群该死的混蛋! 白衣男子笑了起来:“真是有趣,东流,这鬼脸神医果然有点意思。” 水东流依然淡淡地笑着,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和冷情。冷情走上来抱拳:“请两位国主让路。” “让路?”白衣男子笑了起来,笑容狂妄而充满邪气,“你说让路我们就让路?你当我们什么身份!”瞬时,杀气扑面而来,气浪掀起了廊檐上的灰尘,吹起了我和冷情的衣衫,好强的内力。 我拧紧了眉,有点头痛,居然会遇到这两个麻烦。 “秋枫,现在是在齐的家里。”水东流温和的声音响起,那白衣男子的戾气立时泄去了一半,水东流看着我们微笑着,“你们是走不了的。” 秋枫?难道是……焸秋枫! “不对啊。”那个我怀疑是幽国国主焸秋枫的白衣男子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我,“不是说鬼脸神医病死在天牢了吗,那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个声音像女人的人是谁?” 声音像女人?对了,我没有刻意去伪装自己的声音,因为我从没想到要去伪装自己的声音,不知不觉,已经痊愈了。 “如果我猜地没错……鬼脸神医就是一名女子。”水东流那看似温柔的眼底滑过一抹利光,仿佛要击碎我地面具。看清我真实的样貌。 焸秋枫当即眉毛上吊,嘴角邪邪地勾起:“哦?莫不是我们地齐老弟藏娇。这齐老弟的眼光颇高啊,难道这鬼脸神医是个美人?” “那可未必。”水东流温和地看着我,这两人竟然在这屋梁上谈论起我的样貌,我开始打量周围,找抽身之处,现在还不是与水东流有交集的时候,而且也没有机会跟他有交集? 难道用自己的美色去诱惑他。让他带我走?显然这不是我的风格,而且也不确定我的容貌是否会引起他地兴趣。 “我看齐是爱上了她的才。”水东流这句评语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看向他,他依然一脸的温和,最讨厌的就是这张对着谁都是笑意浓浓的脸,虚伪至极!还不如冷情地不屑和北冥齐的厌恶! 冷静!冷静下来!我似乎开始理解北冥齐为何这么讨厌我。这种讨厌是没有原因的,就像你的眼睛里无缘无故揉进了一粒沙子,让你讨厌。 “那么说,她真是一个人才?而且还是一个女人,这倒是不错,我喜欢。”焸秋枫开始抚摸下巴,眼里带出了算计的光芒。 我感觉了一下风向,拉着冷情稍稍挪了挪位置,对方的目光虽然是随意随我们而动,但他们完全不担心我们逃跑。因为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我解开了自己的包袱。一边找一边淡淡地说道:“你们也看见了,我是一个女人。既然是女人。你们就应该明白我为什么要逃跑。” “自然明白,这么聪明的女人自然要娶了。”焸秋枫笑意更大。“喂,不如你跟我回去,有我的帮助,你根本不用这么费力逃跑。” “是吗!”我笑了起来,“不过……我不喜欢欠国主地人情。”说完,我掏出了包袱里地流星弹,对着焸秋枫和水东流嘿嘿一笑,便在他们诧异的目光中,扔在了自己地身前。 “怦!”一声,漫天地烟雾,拉起冷情的手就桃之夭夭。 一路疾飞就出了皇城,冷情将我拉入一辆停在皇城边地马车,马车就疾驰而去,没想到还有接应的,那赶马车的头戴斗笠的女人定是冰墨了。 急促马蹄声和车轱辘的吱呀声,透过车底传了上来, “你怎么有流星弹。”冷情拉下面罩惊讶地看着我,我笑了笑,“难道大夫就不能有流星弹。” “也是。”冷情微微点头,算是相信了我的话,“不过你的流星弹威力似乎特别强大,但大小却比普通的流星弹更小,从何处而来,我也想买点。” “这个……以后再 。”冷情想买流星弹,或许影月以后可以靠这个武钱。 “不过,照他们的武功,应该不会被流星弹困住啊。” “烟雾里有迷药,当时我们是顺风,所以没有受到烟雾的危害,但他们在我们的对面,呵……” “原来如此,难怪你要拉着我挪地方。” “恩,不过没想到会遇到焸秋枫。” “是啊,此人野心很大,我还真担心你会答应他跟他而去。” “为什么?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毕竟他是国主,如果有他相助,你可以轻松离开北冥……不过,孤尘,遇到此人还是小心为妙。” “就因为他有你说的野心?不是说幽国与世无争?” “幽国过去如何,我不知晓,但现在,幽国绝对有扩展版图的居心。” “你怎么知道。” 冷情深沉地叹了口气:“是从我们攻打影月看出来的。” “影月?”我故作迷茫。 冷情的视线渐渐瞟向了远方:“这个世界唯一一个女儿国……”一声幽幽的感叹带出了冷情无限感慨,“当初水东流要攻打影月只是叫上了齐,因为他与齐的关系向来交好,而且要攻打影月也要从北冥的边境过去,所以他必须要与齐合作,可是后来,幽国也知道了。” “你是说水东流当初并没叫上幽国?” “没错,可以说整个攻打影月的过程中,我们北冥是最没有目的的,齐是因为好奇,也是为了帮水东流,幽国的目的很明显,是为了影月的神器,而水东流除了为先代复仇外似乎是在找一样东西。” “东西?难道是神器?” “不,不是神器,应该不是的……”冷情感叹着,“其实影月是个美丽的国家,很美……”我撇过了脸,哀愁不由自主地浮上心头,我自然知道影月有多美,冷情的感慨反而让我生气,既然对影月有感情,为何又侵占影月。 男人只会破坏,而不会呵护。鄙视他们的行为! “我们现在出城,然后明日一早去码头,你上去水云国的客船,就可以离开北冥的的区域,到时齐也就拿你无可奈何。” “出城?我们怎么出去?” “永乐王给了我出城的令牌。”冷情拿出了令牌,我无比惊疑:“慢着!你说永乐王?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帮我?” “好像是夫人的意思吧……对了,你还不知道永乐王有个夫人吧。”冷情呵呵地笑了起来,“永乐王可是有名的……” “妻管严?” “哦?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呵呵……”我笑了起来,只是没想到永乐王的夫人竟然亲自下了命令,要永乐王救我走。那永乐王这只老狐狸真的会乖...[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卷--110章 换装 第二卷--110章换装 一百一十章 亲们都把一切献给偶的说,偶也把偶的脑子献给亲们。群亲 一轮朗月悬挂在高空,淡淡的浮云游弋在夜幕中。马车停下,是在码头附近的树林,远远望去,码头清晰可见。 赶车的女子拿下了斗笠,正是冰墨,她笑着,笑容中带着泪光,她朝我扑来,扑在我的身上,我们紧紧拥抱。 “如果……冷情不接受你,我会来接你。”我在冰墨的耳边轻语,鼻尖是她发丝的清香。 冰墨放开我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目光撇下,没有目标地落在地上,我叹了口气:“我们还会相见的,那时你或许就有了决定。” 冰墨看着我,嘴唇微微抿起。 “你们在聊什么?”冷情抱着干树枝走了过来,冰墨立刻走开:“我去拣树枝。” “好,小心。”冷情放下树枝站到我的身旁,我拿下面具淡淡地看着这青木色的,跟随我将近两个月的面具:“你应该感觉地出来,那丫头喜欢你。” 遥远的星空繁星闪耀,静静地空气里,冷情没有任何反映,我望向空中那轮半圆的像被人咬了一口的大饼,幽幽笑着:“冷情,我们还有再见的时候,到时你说不定会庆幸我没有爱上你。” “我不这么认为。”冷情笑着,笑得胸有成竹。“我认为这次的分开会让你更想念我,然后回到我地身边。” “是吗?”心中带出赞赏。从我的目光中流露,“你这么自信?” “为什么不?月?”冷情笃定地看着我,眼神清澈而深情,“告诉我真名,月。”一声声虫鸣从寂静地树林中传来,他双眼灼灼地看着我,想得到我的真名。我淡然而笑:“我们再次相见的时候,你就会知道。”我缓缓转身,却被他用力拽住:“现在为什么不行?不是时候?” 拽住我胳膊的手越来越紧,让我想起了北冥齐,原来他想将我永远栓在他的身边,直到老死。他又是为什么会爱上我? “知道吗?冷情。”我再次转身面对他,“或许说这些话会影响你和北冥齐的感情,但我始终不明白北冥齐为什么会突然爱上我。” 冷情的身体怔了怔,他放开了拽住我地手,目光飘向遥远的天际,陷入了沉默。良久,他才长长叹息出声:“这个问题……只能找他自己来回答了……” “你不担心他记恨你?他已经不再是六殿下,而是皇上,伴君如伴虎,你协助我逃离不怕他怪罪?” “我没想那么多。”冷情转身扣住了我的双肩。细细的双眉紧紧拧起。墨石般的眼睛里带出了他的坚决,“你不是那只锦鸟。有地东西我能让。但你,我是绝对不会让给别人。除非你喜欢齐……”一丝心虚滑过冷情的眼底,他倏地抱紧我,“我知道,你不喜欢他,是吗?” 贴在冷情的胸前,听着他剧烈的心跳,我在他怀里点点头:“恩,我不喜欢他,现在我还是比较喜欢你。” “所以我让你离开是对的,只有我不在你的身边,你才会开始想念我,然后回来。” “呵……”我轻轻地笑了。身体被冷情缓缓的放开,他依然紧紧地握住我的双手,关切地看着我:“你还不爱我啊……”冷情的右手轻轻抚摸我的脸庞,那温柔地手轻柔地就像是在触摸婴儿地肌肤,“下一步你要去哪儿?回家还是继续游历?” “游历吧,等这一阵子过去,我就会回来,别忘了,我还有个小美男在这里。”我笑了起来,笑地很色,看得冷情眼底又是一片心虚和自卑。 冰墨抱着树枝远远而来,静静地开始点起篝火,闪耀的篝火发出“噼里啪啦”地声音,驱散地夜的冷漠和黑暗,将温暖和光明带到我们地身边。 篝火一起,我便开始打坐调息,冷情和冰墨自不会打扰,而他们之间似乎又没什么话说,便各自休息。 这一打坐便到了早上,清新的空气钻入我的鼻息,洗净了我的心脉,整个人进入了一个新的高度,内力又恢复了一成。 “月。”冰墨轻声唤 缓缓睁开眼睛微笑着:“何事?” “我觉得你换上这个比较好。”冰墨拿出了一套浅绿的女装,原来是让我换装,之前我都是男装,所以冰墨让我男变女。冰墨指了指马车,我便拿着女装到了马车的背后。 脱下衣服换上鹅黄的襦裙(一种亵衣,也就是内衣,带裙子的),引来冰墨的惊呼:“你的身上……”她瞬即收住了口,满面潮红。 我疑惑地看着她,她的视线直直地看着我的两侧锁骨,我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的目光无法触及锁骨,倒是右侧肩膀上淡淡的牙印映入眼帘,北冥家族都是属狗的吗?北冥律咬我,北冥齐又咬我。这一家子啊……不过,北冥齐什么时候咬的?牙印很淡,他当时定然咬地很温柔,而我当时……有点意乱情迷了。 “月!”冰墨忽然扣住了我的肩膀,心痛地看着我,“北冥齐竟然这样凌辱你!” “凌辱?”我看着冰墨激动地表情,心因为冰墨那仿佛快哭泣的表情而发慌,“没啊,他只是咬了我一口,这没关系,反正我被北冥律也咬过,呵……或许他们家族喜欢咬人……”不知不觉地,我顿住了口,冰墨真的哭了,我孤月沙平身最挡不住的,就是女人的眼泪。 “别哭啊,他这是咬我又不是咬你……”我有点手足无措,泪水滑落冰墨的脸,她指着我的锁骨:“可是……可是你的身上,全是,全是……吻痕……” “全是吗?”我低下头,还是看不到锁骨,只有笑道,“这也没什么,是吻我不是吻你,你伤心什么?看,我都不介意。”我摊开双手,坦然地看着冰墨,冰墨的泪水渐渐止住,带出了她的疑惑:“月!你怎么会不介意?他吻了你!而且是!是吻在这种……这么羞人的地方!你怎么会不介意!”冰墨激动起来,声音也不受控制地发颤。 冰墨双手放在脸上,在我面前开始徘徊:“你怎么会……你怎么会不介意?若是我……恐怕……恐怕……”见她陷入逻辑混乱,我开始继续穿衣服。 鹅黄的襦裙,浅绿的长裙,圆圆的立领,领口微微打开,露出一抹鹅黄的襦裙,衣带在腰侧,围上细致的腰带,束出了我纤细的腰身。一件深色的褂子套在长裙之外,立时让我整个人拔高,显得修长而挺拔。 将长发束成一捧垂落在身后,长长的发丝随风飘扬,整个人英姿飒爽。 “月!难道你是男人!”冰墨猛然回头大喊道,当看见我的那一刹那,她惊讶地看着我,我微笑着看着她:“好了,既然有些事你想不明白就别想了,想成小白痴就不好了。”我捏住她的鼻子,靠近她惊讶的脸,四目相对的时候,我发现她的身体微颤,忍不住地,在她额头落...[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卷--111章 春水东流 第二卷--111章春水东流 一百十一章 713投放北冥齐,亲们不要忘记 我喜欢冰墨,她很可爱,尤其是她刚才陷入混乱的神情,真是让人有种想捏捏她的冲动。 轻掸衣袖,从马车后走在了明媚的阳光下,此刻红日已经东升,淡金色的阳光一缕又一缕地穿透了密林,注满了整个树林。看着不远处的冷情,我露出了微笑,他怔楞着,呆呆地站立在那里凝视着我。 “该启程了。”我笑着,冷情回过了神,依依不舍地神情浮上他那温润如玉的脸。 冰墨将马从马车上卸下拉到我的面前:“月,这马你以后用得着。” 面前的马,说实话,长得很丑,毛色是淡淡的灰色,而且斑斑驳驳,所以昨晚没有引起我的注意,但是此刻,我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当触碰它身体的时候,眼前忽然闪现出那匹救我的白马的身影,我立刻看向它的眼睛,它的眼中是兴奋的精光:“是你吗?” 丑马点了点头,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口气,我笑了,拍着它的脸:“果然是匹好马。” “啊?”冰墨疑惑出声。 背上包袱,我翻身上马,身后忽然有人也跟了上来,我奇怪地看着身后的冷情,他却环过我的身体拽住了缰绳,冷冷地说了一声:“我送你。”便夹住了马腹。 马儿四蹄飞奔,将冰墨抛在了身后。 “怎么了?”我问他。他似乎很不开心。他拉住了缰绳,环抱住我的身体:“要……让他负责吗?” “负责?” “那让我来负责吧。我不介意。”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疑惑着,冷情今天说话怎么吞吞吐吐。 “冰墨地话我听见了。” “原来你是说这个,他只是咬了我一口,为什么要让他负责?” “可是,可是……”冷情收紧了环抱,“他轻薄了你……” 是轻薄吗?隐隐记得当时自己似乎没有怎么抗拒他,说实话。北冥齐的技术确实在冷情之上,差点让我又神魂颠倒,回头看着满脸通红地冷情,想着冰墨那像要自杀的神情,我惊道:“我想……你们该不是认为我上……哦,不。是他上了我吧。”差点说漏嘴。 “咳咳咳咳……”冷情的胸膛震颤起来,我当即笑了:“你们怎么会这么想,我没吃亏。”我的确没吃亏,从影月女尊男卑的角度讲。 “胡说!你真是让人生气!”忽的,冷情搂紧了我的腰就咬在了我地后脖颈上,我当即痛呼起来:“痛!冷情!快放开!” 冷情依然咬着,深深地痛刻进了我的心里,终于,他缓缓放开,用温柔的吻抚平我后劲的疼痛:“这样才能让你记住我。不像齐被你忽略……”软软的。温热的东西舔过那一处伤痛,我无奈地摇头:“我想我记住了。”改日一定要咬回来! “他地牙印在哪里?”冷情的手伸向了我的领口。我无语地扣住了他的手:“怎么。你还想比较一下?”真不明白这些男人怎么想的,只不过几个吻痕值得他们这么紧张吗?不对。难道是吃醋?原来吃醋是这样的…… 小花喷了一口气,说出了他心中的不满,两个人,太重了,与此同时,冷情也老实地缩回了手,我收住笑容看着前方:“出来吧,就知道永乐王这只老狐狸会出卖我们。”这样他才能即向老婆交代,又向北冥齐交代。 阳光洒满的林荫道边缓缓走出了一个人,紫金的龙袍,和那紫金的龙冠,龙冠上地龙珠在金色地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七彩地光芒。 他地脸上带着虚假的笑容,眯起地丹凤掩藏了他所有的锋芒,隐隐的杀气在他的身周蒙上了一层阴翳,漂亮的红唇微微开启,就是一句冷语:“很恩爱啊,很好,很好。” 我冷冷地看着北冥齐,他不会一个人,一定有伏兵,要找个好方法突围,对了,激一激他:“北冥齐,我已经知道你囚禁我的真正原因,听着,想让我服你,就赢我,别做这种孩子气的事情让 起!” “孩子气?好!你说,比什么!”北冥齐瞬即圆睁的丹凤里迸射着灼热的光芒。 “冷情,下去。”我看着北冥齐身后的隐隐可见的黑马,那是他的千里良驹。冷情扣住了我的胳膊:“月!” “放心,我不会输。”我拍了拍冷情的手,用身体挡住了北冥齐射向冷情的电光,“北冥齐,我们就来赛马,从这里到码头,如果你能追上我,我就心甘情愿地留下和你培养感情,如果追不上我,就好好做你的君王让我服你!” “好!一言为定!”北冥齐翻身上马,冷哼着,“你确保你身下这匹病马能赢?” “你是说小花?”我拍着小花笑着,就用小花这个名字来纪念北冥齐。看着冷情担忧的目光我眨了一下眼睛。 “小花?果然符合这个名字。”北冥齐策马走到了我的身旁,与我站在了同一条线上,“小情情,你来做见证,可不能偏心哦。”北冥齐对着冷情扬起了唇角,冷情无奈地开始叹气。 随即,冷情扬起了手,我从怀里掏出了锦囊:“给!配方。” “这么快就给我?”北冥齐顺着锦囊握住了我的手,我立刻一身寒毛,“你留着这个说不定在输的时候可以威胁我,小月月。” “不用了!”我使劲抽出手,看着北冥齐甜腻腻的笑容,俯身到他的耳边轻语,“其实……你的吻技确实比冷情高超,但是……我对花心的男人反胃,所以……我暂时还无法接受你,不过将来……。”充满魅惑的话语从我同样充满魅惑的嗓音中带出,让北冥齐陷入了欣喜和痴迷。 我迅速朝冷情眨了一下眼睛。冷情立刻大喊:“开始!” 小花就在北冥齐还处于神游中飞跃了出去。 重重的马蹄声敲击着我的心,如同琵琶的重音回荡在我的耳边,失神的北冥齐很快醒转紧追而来,在跨出树林的时候,就看见了士兵,他果然不会只身而来。 士兵见我跑了出来,纷纷堵截,北冥齐在我身后大喊:“快闪开!” 士兵一时搞不清状况陷入了混乱,我双腿夹紧了马腹,小花就心有灵犀地腾空而起,我与小花一起在空中飞翔,平稳落地,已是在包围圈之外。 眼前就是码头,码头上正有一艘船东去,记得往东是去水云,我嘴角扬起了得意的笑。 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北冥齐已与我并排在码头之上。 “你赢不了。”他说。 “未必。”我笑。 当小花跑到渡口边缘的时候,我拽起了缰绳,瞬即,小花一声嘶鸣在渡口飞跃而起,一艘正往渡口靠近的帆船出现在我们的身下,我在空中大喊:“闪开!” 立刻,甲板上的商贾游人纷纷惊叫着逃散...[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卷 一江春水向东流 第一章 姚蓝诗 第三卷一江春水向东流第一章姚蓝诗 一章 原本以为女人的心难懂,原来男人的心,也是如此深沉。 看着冷情和北冥齐模糊的身影,心中所有的情感都随他们的消失而远去。我从怀里拿出了一张银票,这银票还是北冥齐的:“船长,麻烦你把我的马捞上来!” 方才我的“壮举”将所有人都吸引了过来,此番我一举起银票,身边就蹿出一个矮个子,没有半句废话拿了银票就闪,然后传来一声又一声地呼喊:“停船——捞马——” 小花被捞了上来,它激动地蹭着我的身体,似乎在感谢我没有扔下它。 人,都是鸡婆的,不少人想来搭讪被我用冷眼赶回,我就像一座千年冰山,带着毒液的刺猬,让他们不敢靠近。 用毛刷给小花刷洗,身边飘来一个青色的人影:“这位姑娘,真是好功夫!”耳边传来一个好听的中性的声音,撇眸间,我看见了一个与我身形相仿的男子,俏丽的容颜,秀气的脸庞,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炯炯有神,充满英气,青衣蓝衫,手拿折扇,不过,凭女人的直觉,她应该是女扮男装。 我转回脸继续刷小花的那一身癞毛,即是陌生人,与我无关。 “姑娘。”那女子倒是殷勤,“如果方才在下没有看错,追捕姑娘的,应该是……”她顿住了声音,忽然贴近了我的耳朵,“是北冥王朝冷情冷将军吧……”她抬手环住了我的肩膀。我不由得挑了挑眉,这女人倒是胆大。明知我身怀一身武艺,她还敢贴上来。 “让堂堂冷将军追捕地女子,莫非姑娘刺杀了皇族?”她依然低声细语,我冷笑一声,她挺会乱猜,如果是刺杀,北冥齐就不会站在码头了。看来她只认识冷情,不认识北冥齐。 垂落在脖颈的长辫被她撩开,她轻轻抽了口气,“看来我猜错了,原来是一只金丝雀!” 我看向她,她那双黑白分明地眼睛里含着淡淡的笑意。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看到了我脖子后的牙印,便察觉了我与冷情的关系,虽然错地离谱,但也算沾边。不由得,我开始仔细打量起她来。 与我一般的身高,眉似二月春风修剪过的柳叶,杏目中闪烁着不屈不挠地神采,舒挺的秀鼻微翘,薄唇微扬带着富有深意的狡黠的微笑。好一个秀外惠中的美人。 我轻声一笑:“美人,有话直说吧。” 那女子立时一惊。慌忙看了看左右。她的神情似乎怕人看出她地身份,那么。她或许是在躲避什么人。她立刻对我说道:“看姑娘这般风尘仆仆。不如到在下的舱室休息一下如何?”她向我发出了邀请,我敛了敛眉。且看她究竟是何意图。 她将我引入舱室,很简单的布置,一张床,一副桌椅,还有一个挂包袱和放衣服的木架,在她关门的时候,我靠在床边双手环胸:“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她愣了愣,似乎原本还想与我搞好关系,结果却被我单刀直入,她一下子怔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 我拉高了衣领,挡住了冷情的杰作,然后将原本扎成一束的辫子散开,只挑出一缕扎起,长发掩住了后颈,刘海随意散落,整个人带出了几分江湖人士的随意和不羁。 “我……”她咬了咬下唇,不再如方才那般镇定冷静,“我……” “姑娘有话直说,我喜欢开门见山的人。” 听我这么说,那女子定了定神,抬眼的时候是一脸地认真:“我原本是想以帮姑娘过关为条件,请姑娘帮忙。” “过关?”我眯起了眼睛。 “因为姑娘既然是逃离北冥王朝,那下一个渡口说不定北冥地人就会上船搜人,所以我想助姑娘过关,可是现在看来……看来姑娘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她地语气里带出了一丝失落,看着她无奈而烦恼地表情,估计她身上这件事非常棘手。 “也不一定。”我淡淡地说着,“我爱管闲事,如果你这件事让我有想管的欲望,我会无条件帮助你。”反正去水云地路上也太空闲,且看看她让我做什么事。她既然看上了我的功夫,说不定是让我保护她或者复仇。 “真的!”她激动地看着我,“但这件事很危险!” “哦?”我摸上了自己的下巴,扬了扬眉,“越是危险我越感兴趣。” “太好了!”她握紧了双拳,激动地似乎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对了,小女子姚蓝诗。” “姚蓝诗?”她竟然姓姚,“水云国吉塞城将门姚家跟你什么关系?” “姑 怎么知道姚家!”姚蓝诗惊愕地看着我,忽地,她又真笨,姑娘这么厉害,姚家将又怎会不知,小女子正是姚家七女。” “哦?失敬失敬。”我抱了抱拳,心中对这姚蓝诗又多了几分欢喜。难怪她认识冷情,她也是将门之女哪。 “言重。”姚蓝诗皱紧了眉,双目带出了杀气,“说来可恨!正因为蓝诗,家族才受累,被蒙家所害,诬陷与帝都私通,全家都已收入大牢,只有蓝诗得以逃脱!”姚蓝诗说到此已是气得浑身颤抖,“只因蓝诗不愿嫁入蒙家,他们就……” 蒙家……我知道,是水云国一个势力庞大的家族,几乎与“盛产”皇后的柳家相当。 国家大了,藩王多了,关系就错综复杂,盘根交错,哪一个家族都不好惹,不过蒙家诬陷姚家与帝都私通,极为可笑,想着,就笑了起来:“哈哈哈……私通?帝都恨你们姚家都来不及,哪里还会与姚家私通。” “可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们手上有证据?” “那是伪造的!”姚蓝诗气愤地怒吼起来,果然,对方伪造了什么有力的证据。 “原来如此。那蓝诗是要我帮忙劫狱吗?”如果是劫狱,我兴趣不大,而且容易与水东流起冲突,我现在是要接近他,而不是去惹恼他。 “不!”姚蓝诗立刻否定,“若是劫狱,就越加如了蒙家的意,私通番邦的罪名更加无法澄清。” 恩?这丫头有脑子阿。 “本想告御状,但蒙家势力庞大,与柳家更是交好,只怕蓝诗未接近皇上,就早已被捉回蒙家,所以,蓝诗决定上京,选秀女入宫!” “入宫?”我看着姚蓝诗,她的姿容虽说秀美,但并不沉鱼落雁,不过这不同于寻常女子的气质,的确让人喜爱,这或许就是蒙家人看上她的原因。 “正是!因为蒙家一直在追踪蓝诗,所以蓝诗只得女扮男装,方才见姑娘居然能从冷情冷大将军手中逃脱,功夫定然了得,有姑娘相助,蓝诗这一路安全便不必担忧,而且,选秀女的把握也更加大!”姚蓝诗定定地望着我,镇定的脸上带着欣喜。 姚蓝诗看见冷情站在码头就一直误以为是他追捕我,看来...[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卷 第二章 选秀 第三卷第二章选秀 二章 神州港,是水云国最大的港口,也是水云国一个关卡,远远的城楼上,隐隐可见的是炮台,只要有敌船或是海盗船出现,便会毫不犹豫地击沉。 一艘巨大的江船停靠在了岸上,旅人们纷纷拿着自己的包袱走下这最后一站,而后面的货舱,也缓缓打开,由工人们将货物搬下,码头上一派繁闹热闹的景象。 “娘子小心。”我小心地搀扶着“身怀六甲”的姚蓝诗,她的脸上是一块大大的胎记,我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扶住她的手,她握住我的手有点紧张,因为就在岸上,有不少身穿青色长袍的男子。 据姚蓝诗所说,那些人便是蒙家的人。 一路上,我和姚蓝诗以夫妻装扮,在离开港口后,北冥并未发出对我的追捕,连个风声都没有,这我早有预料,北冥齐虽然比冷情对我更加执着,但他是个理智的男人,他不会因为我而辜负北冥。 所以一路上要躲避的,反而是蒙家对姚蓝诗的追捕,相对于我的不以为意,姚蓝诗明显紧张地多。 我的脸上是温柔的笑容,恁谁都会觉得我是一个体贴而温柔的丈夫,而姚蓝诗也是一脸的幸福。 “娘子,这就到了。” 姚蓝诗的脸微微埋下轻咳,巧妙的避过了青衣人的扫视,我轻拢她的削肩:“娘子,是不是冷了?这里江风大,进城就好了。”柔声细语传递着一个丈夫对妻子的爱。心中暖意融融,或许我也希望有这么一个男子来疼惜我。 可惜。现在不是想这些地时候。 我和姚蓝诗毫无阻拦地顺利进入了城门:苍都。 苍都以东一百里,就是水云国的都城:澜都,原是百年前佩兰国地一个繁华的都城,地理条件十分优越,东临大海,景色更是优美,所以就被水云国祖先用作了都城。 骑上我可爱的花花。就带着姚蓝诗直奔京都。 “姑娘,我到底该怎么称呼你?” 这是姚蓝诗在船上一直问我的问题,而我们也一直以夫妻相称。 “你是不是还不信任我?” “从另一个角度来讲,是不想给你惹麻烦。” “但我……” “叫小瓜子吧,反正丫鬟的称呼不重要。” “小瓜子……”姚蓝诗在我的身后重复着。 名字重要吗?至少接下去不是很重要。 一路马不停歇,到达澜都的时候已是月上柳梢。在城门即将关闭前,我们进入了澜都,在姚蓝诗地指引下前往选秀宫,因为姚蓝诗说今日是待选秀女报道的最后一日。 姚蓝诗在马上匆匆卸妆,将“六个月身孕”摘除,当我们抵达选秀宫的时候,那扇玄黑的大门正要关闭。 我飞跃下马,一个疾飞,抬手就拍在了关闭的门上,兴许心有点急。用力有点过度。整扇杉木大门是被我拍开,关门的小太监一下子被我震飞开去。出现这个意外情况。我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这才来水云国。就先打伤了水东流地太监。 “大胆!”站在另一侧看似年长的太监怒喝起来,“哪来的狂徒,如此大胆!” 狂徒?对了,我现在还是男装。 姚蓝诗已经下了马,匆匆跑到那公公面前:“对不起公公,这是我的丫鬟小瓜子,女扮男装唬人用的,方才是急了些,我是姚家姚蓝诗,这是我选秀的名牌。” “姚家?”那公公一边拿过姚蓝诗的名牌一边眼睛上吊地看着姚蓝诗,“最近奴才可是听说了一些关于姚家不好的传闻哪。” “但那毕竟是传闻不是吗?公公?”姚蓝诗大方地笑着,“而且水云历法没有说罪臣子女不能选秀,更何况姚家还不是罪臣,我相信公理自在人心。” 那公公再次看了看姚蓝诗,点头笑了起来,这太监虽然面目可憎,但似乎是有意在帮助姚蓝诗:“姚主子说得没错,姚家的案子一天没有审理,姚家就依然是水云国的护国神将,姚主子请。” 公公弯腰请入姚蓝诗,我随着姚蓝诗进去,与那公公目光交错,长得像老鼠地公公倒是对我竖起了拇指:“姑娘神力。” 被这么一说,反而有点不好意思,我毕竟是女人,被 神力心里很变扭,撇撇嘴,牵着花花进入这黑漆漆地 两名宫女立刻迎了上来,姚蓝诗似乎松了口气,小太监来牵我的花花,我自然不乐意,好在这里地待选秀女都有着相应地权力,所以花花也跟着我们住进了为姚蓝诗准备的院子。 选秀宫是连接着水东流皇宫地一个独立的宫殿,共有三百零八个房间,五十个独立的小型院落,每个院落三到四个房间,所以可同时容纳五十名待选修女。 这三百零八个房间除去秀女居住的院落,还有特别配备的膳房,统一用餐的食堂,浴殿,各种各样培训课堂以及在这里服侍各位主子的太监丫鬟的房间,所以这么一个小小的选秀宫,就有百余人。 姚蓝诗在房间里给我介绍着,她很紧张,紧张地无法入眠, 她说水东流的整个皇宫又分为外宫,中宫,和后宫。 外宫是大臣议事和候朝的时候地方,也是举办国宴的场所。 而中宫是内阁和皇族议事的地方,包括水东流的御书房也在中宫,而后宫,顾名思义,就是水东流老婆们活动的地方。 我虽然不大清楚其详细布局,但空气中淡淡的海水的咸味说明,这里,离大海不远,影月没有海。 水云国是内阁制,许多奏折都会由内阁直接处理,除非是非常重要的,例如关乎国运,边关战事,调拨国库等重大事件,才会由水东流亲自处理,所以姚蓝诗才想着告御状,因为案子如果在内阁处理,就成了定局。 不过这个内阁制显然与我知道的还少许不同,内阁的权利似乎比影月书中提到的内阁更大。难怪水东流会在影月一呆就是一年,原来是他太空了。 而水云的后宫制也非常完善,用姚蓝诗的话来说就是皇后是后宫的女皇,处理和统管一切事物,整个后宫自成体系,宛如一个小小的王国。这样,水东流就更空了。 好不容易等姚蓝诗睡下,我便开始自己的任务:夜探皇宫。虽然脑子里暂时还没有详尽的计划,但水东流皇宫的地图我必须清楚,现在功力恢复大半,说不定我会选择胁迫水东流这种速战速决的方式。当然,前提条件是我得打赢他。 虽然我承认这个想法有点卑鄙,但我在北冥早已将自己的人品败坏,多一项也无所谓,只要能让他们退兵。 《孤月行》记者招待会。 焸秋枫:到我了吗?到我了吗?太好了,我终于出场了,说实话,我很兴奋,因为……呃……其实大家都知道,我长得很帅,也很阳光,看着就像是一个好...[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卷 第三章 教训 第三卷第三章教训 三章 在与姚蓝诗的接触中,我发现蒙家对她的追捕从未停止,应该是蒙家不希望姚蓝诗告御状,将事件闹大,脱离他们的控制。如果案子只到内阁,那他们就可以用他们的力量轻易地解决,这个蒙家还真是让人厌恶。 但,这不是我关心的事情,包括姚蓝诗,姚家,都是水云的事,与我无关,我的任务就是找到突破点,然后接近水东流,让他退兵。 一方面要护着姚蓝诗的安全,一方面要夜探皇宫,所以我每晚探查的范围都很小。日夜开始颠倒,对姚蓝诗的保护也渐渐松懈。 秀女们进了选秀宫先是适应这里的生活和安顿下来,然后,宫里将会在每一个待选秀女的院子里安排一个经验老道的嬷嬷,监督秀女们的作息和生活,防止秀女之间的迫害。但很快,这些嬷嬷就会被本院的秀女收买,然后各个秀女之间的争斗就会被默许。听姚蓝诗说,这就是选秀的暗流和潜规则,包括皇后,也是这么过来的。 然后,就是漫长的训练。 训练一开始,秀女们就要早起。姚蓝诗住的院子叫“芳华院”,守院的嬷嬷叫茶嬷嬷。秀女训练的第一天,她就尽忠职守地早早地开始在院子里大呼小叫:“姚主子,请起——”我睡在姚蓝诗房间的丫鬟床上,愤怒地想杀人,因为我有起床气。 将头蒙进被子,继续睡。 姚蓝诗轻手轻脚地梳洗完毕。就出了门,然后前往报道的地方。可是在她走了不久之后。没想到那老太婆居然进屋了,我不知道她要找什么,但她绝对影响我地睡眠,我当即坐起身,冷冷地看着偷偷摸摸在找东西的茶嬷嬷:“你在找什么?” “啊!”茶嬷嬷吓得转身,在看见我地那一刹那,她吓得又是一声惊呼:“啊!老奴知错了!”她当即跪在地上。做奴才的身上都有奴性,她应该是被我的煞气威慑到了。 她磕了几下才回过神,当即愤怒地起身:“你这个贱丫头!” “唰!”我亮出了一张银票:“抱歉,我身上都是北冥的银票,不知道这里是否通用?”我嘴角微扬看着茶嬷嬷冒着精光的眼睛:“通用,通用。只要到钱庄兑换就行!” “那好,我家小姐特交代我要好好犒劳嬷嬷,嬷嬷照顾我们主仆也很是辛苦。” “哎哟,小瓜子姑娘,你这是……真是让嬷嬷疼啊,你继续睡,嬷嬷给你弄早餐去。” “多谢嬷嬷,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在找什么了吗?” 茶嬷嬷偷偷看了看四周,然后走到我的跟前:“皇后交代,搜查每一位新主子。看有没有带可疑物品入宫。所以小瓜子姑娘不必在意,每一位秀女都会被搜查。” “原来如此。”我将银票放入茶嬷嬷的手中。“那嬷嬷搜吧。劳烦嬷嬷今后不要这么大声,我家小姐自会起床。” “知道了知道了。没想到姚主子倒是挺疼惜自己丫头地,哪有一个丫头起得比主子还晚,还这么……嘿嘿……我就不说了,小瓜子姑娘继续休息,对了,这选秀宫一旦进来,主子是不能出去的,但每个丫头每七天可以出去三次,所以小瓜子姑娘,你最好还是把银票换了,用起来也方便。” “多谢嬷嬷提醒。”我出去还需要汇报吗?翻个墙就行了。 用钱打发了烦人的老太婆,就继续睡觉。 这柳疏琴可真是不简单哪,利用秀女们之间的竞争,让她们先自相残杀,这样最后胜出的就是强者,如果是听话的就选入后宫,如果不听话地,说不定会找个原因剔除,不过这样也的确省了不少麻烦。 她到底是在给水东流找老婆还是培植自己的势力?这什么后宫啊,真恐怖。 醒来没事做就又翻墙去水东流的后宫晃了一圈,不禁感叹,水东流的皇宫实在太大了,我这几天只是揭开了冰山一角,别说水东流,就连皇后都见不到。 毕竟是白天,不敢放肆,于是翻墙上了街,找个钱庄将银子全部兑换。姚蓝诗是从家里逃出来的,所以身上的银子有限,这一路她省吃俭用,但我是绝对不会亏待自己的。所以最后,她花的都是我的钱, 说,是北冥齐地钱。 下午我早早就呆在了房间里,身体还是有点虚弱,所以忍不住地就是轻咳,也不知怎的,我就有了一个病秧子地绰号,不得不佩服女人之间以讹传讹地能力。 傍晚姚蓝诗结束了一天的培训回来了,当她进屋地时候,我差点都认不出来,只见她的脸肿地像猪头,茶嬷嬷一路哭着就跑了进来:“藩主的女儿就了不起啊,哎哟……瞧把姚主子打的……心疼哟……” “怎么回事?”我问着姚蓝诗,姚蓝诗垂着脸,呲牙咧嘴:“没什么,南疆藩主的女儿聚集了几个秀、秀女,建立了自己在秀女宫的势力,我今天得罪了她们,于是就……” “靠!”请原谅我爆粗口,面对一帮子女人我无法像月孤尘那样去温和地跟她们讲道理,女人和男人不同,她们有时候争斗起来就像猴子抢香蕉,没有规则,没有计谋,只有疯狂。 我站起身,轻咳两声:“咳咳。”我发现扮演一个病秧子也不错,“我去去就回。” “小瓜子!”姚蓝诗拉住了我的胳膊,“不能得罪她们,你不是她们的对手!她们不是一对一,而是以多欺少。” “放手!”我冷声说着,“你这么弱,真怀疑你怎么进前五,跟我学着点。”我提着屋里的扫帚走出了芳花院。 这种情况在【凤舞学堂】并不少见,学堂里到处都是贵族建立的小团体,打群架,我是最擅长的。院子里传来花花地一声欢呼,这小子,也爱看热闹。 我拖着扫帚一边咳嗽一边走着,不少见过我的秀女丫鬟以及太监宫女都纷纷让路,因为我是一个迷,自打来了选秀宫,我就从未踏出自己的院子一步,外面对我的传闻茶嬷嬷都会向我及时汇报。 例如病秧子,例如怪人,例如丑八怪,最离谱地说我其实男扮女装,身份自然是姚蓝诗的姘头。 但现在,他们怔住了,我有着远远超过这里许多秀女的姿容,更有着让人害怕和敬畏的眼神,所以今天,他们将重新定位我。 “咳咳!”我站在了那个所谓藩主女儿的院子前,说实话,我都不知道她的名字,因为选秀的是姚蓝诗,而不是我,所以到今日,我只知道两个人的名字,一个,就是姚蓝诗,还有一个,就是茶嬷嬷。 莫名其妙的,身后就是一票看热闹的人。我单手扶在这个不知道什么院子的拱形的墙上,嘴角上扬:“我家姚小姐说,感谢这院子主人的照顾,让我特来给这里的主子打扫打扫。”我喊了进去,里面走出了几个女人,姿色一般,却各个耀武扬威。 “原来是姚蓝诗啊。”其中一个...[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卷 第四章 黑漆漆 第三卷第四章黑漆漆 四章 不能透露,决不能透露,我要死死守卫我的嘴巴,好吧,在n卷的时候,最终和沙一起的男主,其实是处男,ok?天哪,我又透露情节了,5555555555,, ………………………………………………………… 尘埃落定,我的身上不染一粒尘土,不过那几个女人却已是满脸的土灰,惊讶的面容就像是被人当众扒光了衣服,下巴久久没有合上。 我若无其事地再次咳了两声:“咳咳,对不起,我平身最讨厌的就是老鼠,它们总是聚成一个小团体,然后叽叽喳喳,竟干坏事,所以我喜欢消灭它们,让这个世界变得清净,现在看来,老鼠应该死了,各位主子,请继续。”我笑着拍拍手,然后拖着扫帚转身,身后是惊恐的秀女。 姚蓝诗站在最前面,神情呆滞地就像石化,身边的茶嬷嬷脸上满是畏惧之色。 “小姐,咱们回去吧。”我扶着石化的姚蓝诗,她依旧无法言语。 回到房间后,我写了一张方子给茶嬷嬷,让她给我去选秀宫的药房抓药,姚蓝诗的脸得好好处理。 而姚蓝诗就开始在一旁不停地说着:“你竟然这么厉害!天哪,你看到她们的脸了吗?哈哈哈!太好笑了,被她们欺负的秀女一定会非常感激你的,可是她们一定会找你麻烦地。你能对付吗,只怪我功夫太差了……” “没错。你很差。”我直说,这个姚蓝诗晃地我头晕,“听着,你别晃了。” “小瓜子,指教指教我吧,我的功夫太差劲了。” “行,先把你地脸养好。我无法对着一个猪头说话。” “你!”姚蓝诗的拳头就朝我砸来,然后就是一场追逐。 跟姚蓝诗在一起,我仿佛又找回了一个女人的感觉,我不再像月孤尘整日心事重重,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在这里,我会笑。会闹,会取笑姚蓝诗,会被姚蓝诗追打,这种日子,很久没有过了。 第二天,姚蓝诗又开始发呆了,原因是她的脸恢复了,一夜就消肿,而且不留任何痕迹,仿佛昨天的打架事件根本就没发生过。其实她的功夫并没有她说地那么差。毕竟以她地功夫对付六个女人确实有点吃力。而且对方还只打她的脸。 再次证明,女人是疯狂的。 她惊讶地指着脸。我只是随意地笑笑。然后说:“我做你的丫鬟,是你的荣幸。”我说地很拽。但姚蓝诗并不介意,反而很崇拜地看着我,那眼神我差点以为她爱上了我,让我寒毛直竖。 “教教我吧……教教我吧……”姚蓝诗开始缠着我,我赶她去训练,却没想到茶嬷嬷急急地跑了进来:“姚主子,姚主子,快打扮打扮,我们上街。” “诶?不训练吗?而且不是说秀女不能上街吗?”姚蓝诗疑惑地看着茶嬷嬷,茶嬷嬷翻了个白眼:“姚主子今天还训什么练啊,您知道吗?陛下回来了,他从北冥回来了,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您可以沿途瞻仰到陛下的光辉,更有机会让他看见你。” “没错!”姚蓝诗地脸上带出了深沉,看她那样子就知道她想拦驾告御状了。 “所有的主子今天都请了病假,现在正梳妆打扮准备溜出去了,您还不快点?” 给了钱就是好办事,茶嬷嬷可真忠心。不过也对,若是自己跟的主子一朝成凤,那么她也跟着飞天。 不过事情往往不像你期望的那般发展,意外发生了。 整个选秀宫忽然敲响了警钟,选秀宫有一口警钟,警钟敲响,缺席者一律取消选秀的资格。 “当——当——当——”姚蓝诗的脸随着那警钟越来越沉,她咬咬牙,想出去,我拉住了她:“下次吧,下次有的是机会,但如果没有秀女的资格,今日又失败的话,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可是……” “相信我,水东流有护卫,我们不一定能成功,靠近御驾者,立斩,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凝重地看着姚蓝诗,不要不自量力。姚蓝诗拧紧了眉,咬了咬下唇不甘地看着院子上方地那片四方地天空。 警钟是皇后命人敲响的,没想到柳疏琴这么细小地地 考虑到,让我佩服,这个女人激起了我地兴趣。 翻身跃上屋檐,又是一个朗月当空的夜晚,没有星星,只有一轮孤月,在云中穿行。空气中带来一丝淡淡地酒的味道,我立时停下了脚步:“出来吧,你也跟了我几天了。” 清冷的月下,酒味越来越重,一抹黑色的人影缓缓飘落,站立在我的面前,是一个男子,一个带着三分醉态的男子。 浓眉大眼,英俊的脸上是散漫的表情,眼角是随意的笑意,细密的胡渣围着他酒红色的唇,额前的长发凌乱飘逸,带出了一丝颓废的美,一根细细的暗红色的发带绑在额头,发带的中央是一颗琥珀的猫眼。 一身黑衣,领口似是被扯开一般敞开,左侧的腰间是一个酒葫芦,右侧的腰间是一根双截棍,银质的双截棍做工精美,棍身上刻着游龙惊凤。 “谁?” “黑漆漆。”男子抱了抱拳,笑呵呵地随地而坐。 “黑漆漆?”我走到他的身边坐下,他拿出了酒葫芦:“没办法,陛下就是喜欢取这种名字。”黑漆漆无奈地耸耸肩,喝了一口酒,就像是在喝普通的水。 他抹了抹唇,然后好笑地看着我:“我说你也转了几天了,累不累?凭你的轻功不至于进度这么缓慢。” “哦,我还要保护我家小姐。”我与这个黑漆漆就像是许久未见的好友,开始在月下廊上攀谈。 “要不要?”黑漆漆将酒壶放到我的面前,我拿过喝了一口:“恩!不错!好酒!” “当然!这可是贡酒!”黑漆漆自豪地说着,“一般人我可不给喝的,看在你是怪味瓜子的份上,才让你喝一口,还给我!”他又把酒壶抢了回去,心疼地看着里面的酒。 “怪味……瓜子?” “恩,是啊,你在秀女宫的外号,怪力,瓜子,所以就变成了怪味瓜子。” “哈哈哈……原来如此。” “说实话,你……”他上下打量着我,“你比你家小姐优秀地多,如果你参加选秀,陛下一定喜欢。” “是吗。” “没错,他喜欢你这种类型……那么。”黑漆漆的声音瞬即变得暗沉,放回酒葫芦拿出了双截棍在手中把玩,“你到底什么目的?” “什么什么目的?” “前几日陛下还没回来,我不能采取行动,今天我汇报了,所以他让我来问你什么目的。” “哈哈,有趣,这么直接?” “没错!就是这么直接!”他站起身,黑色的身上开始聚集黑色的杀气。我也站起身...[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卷 第五章 赠曲 第三卷第五章赠曲 五章 “姚蓝诗,你有没有想过直接闯进皇宫跟水东流说:我要告御状!”我双手托腮地看着正在梳洗的姚蓝诗,今天她们有一场琴技的比试。 姚蓝诗盘起长发,对镜梳妆,淡淡的秀眉间是她同样淡淡的哀愁:“小瓜子,我也这么想过,但是……我的轻功不如你,而且你认为皇后会袖手旁观吗?”她站了起来,一身粉蓝的长裙,淡淡的薄纱罩在她那华丽的长裙之外。 “之前,我从来不关心皇后是个怎样的人,但自从我决定了选秀,我就决定了将来的人生。知道吗?小瓜子。”姚蓝诗隐忍着那几欲流出的眼泪,“就是因为父亲只知道贡献,只知道愚蠢地把自己无私地奉献给这个国家和人民,不知道拉帮结派,可是最后如何?没有势力如何在朝堂上立足?没有靠山怎么保护自己?我……我……” 姚蓝诗哽咽着,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在我面前洒落:“我只有投靠皇后一条路可走,只有靠柳家,才能保全我们姚家的安全。”她仰起脸,吞下了所有的苦楚,挤出那美丽的笑容看着我,“我这是怎么了?竟然又哭了,我不能哭,父亲,哥哥还靠我,我一定会赢,是吗?小瓜子?”她眨巴着泛着水光的眼睛,充满期待地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姚蓝诗,我不想打击你,但是靠你的曲目,是无法赢今天的琴技比赛地。” 立时。姚蓝诗泄气地蹲下了身体,抱着自己的脑袋:“我怎么就这么没用!只怪我只知道骑马射箭。不好好练习琴技……” “姚蓝诗,你为什么不直接投靠水东流?” “好吧。小瓜子,我想普天之下也只有你敢这么直呼陛下地名讳,你认为我会跟柳家作对吗?”姚蓝诗蹲在地上双手做着随意的动作,“跟柳家作对就等于把自己断送,皇后说不定会找个理由让我嫁给蒙家。 陛下,柳家。蒙家,在这个水云王国里,以一种微妙的关系,相互制衡着,如果我投靠皇后,那么陛下定然会帮助。但如果投靠陛下,你认为陛下会宠爱我吗?就算宠爱我又会宠爱多久?小瓜子,我知道我没有你聪明,但我绝对不是白痴,你知不知道其实皇后选的都是能乖乖听自己话的女人,你难道没有发现直到现在陛下都无子嗣吗?” 我摸了摸下巴:“难道水东流不能生育?”医学证明,不能生孩子也有可能是男人的原因。 姚蓝诗瞬即表情僵硬:“小……小瓜子姑娘……你,你吃了龙胆吗?怎么会这么想?就算是你也不能说出来,啊!”姚蓝诗捂住了唇,惊恐地看着四周。发现只有我们两人时她叹了口气。“其实是陛下讨厌皇后,至少我听别的秀女是这么说地。她们说陛下不喜欢皇后。因为皇后独揽后宫,不让别的妃子侍寝。所以陛下就经常出宫游历,有时一去就是几个月甚至一年。当然,这只是听说的,也有的说是陛下贪玩,所以皇后很生气,自己不肯侍寝,也让别的妃子不能侍寝,等等等等,总之就是陛下与皇后私下的关系似乎不怎么好。” 真地吗?那我是不是有机会打包这个全能皇后回影月呢?看着姚蓝诗泄了口气陷入绝望与对我的失望中,我抿了抿唇:“姚蓝诗,那你今天想赢吗?” “当然!”姚蓝诗立时站了起来,“我会的不多,所以我必须会的东西都要胜出,这样我才有机会!” “好吧,比赛在下午,我们还有一个上午的练习时间。” “小瓜子?你还懂音律?”姚蓝诗用一种惊为天人的表情看着我,我不以为意地笑笑:“我说过,你会因为我做你的丫鬟而感到荣幸。” 姚蓝诗震惊地张大了眼睛,捂住的唇里,说不出一句言语。 两把琴放在了院子里,我试了试音:“你面对琴的时候太紧张了,你要把琴当作水,对它温柔点。” “把它当作水……”姚蓝诗轻喃着。 “下面我将教你一首新曲子,会帮你胜出。”抬手,落指,悠扬飘渺的琴声从指下如同流水一般流淌。 姚蓝诗目瞪口呆地听着,听着…… 当姚蓝诗兴奋地从赛场回来地时候,我知道她赢了,接下去,她就要为第二场武术 准备,既然是一对一,她地武功绝对会帮她轻松胜出 是夜,又是朗月当空,酒味再现,我站在屋梁上微笑着恭候:“你又来了?” 黑漆漆飘然而下,步子又是三分醉态:“陛下说了,皇后不能让给你,水云和后宫需要她。” “是吗?我怎么听说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好?”我反问,感觉自己有点八卦。 黑漆漆扯了扯嘴角,华丽丽地翻了个白眼:“陛下与皇后之间微妙地关系岂是你们这种普通女人能懂地?还有,陛下想问,地图都给你了,你主子怎么还不去见他,让他等得好无聊。” “是吗,呵呵呵……”我笑了,笑得玩意浓浓,这水东流确实这么无聊吗?他既然知道了一切,为何不宣召姚蓝诗?或许他也想看看姚蓝诗究竟能做到怎样的地步。这个坚忍不拔地女子也深深地吸引了我。 “她觉得投靠皇后更可靠。” “该死!我又输了!”黑漆漆挥舞了一下拳头低咒着,“呼……”他吹起了自己的刘海,似是无奈的感叹,然后他黑漆漆盘腿坐下,拿出了酒壶,“主子想听早上那首曲子,作为地图的报酬。” 我看了他一会,他拔开酒葫芦的盖子,抬起下巴,晶莹的酒在月光下闪烁着淡淡的银色的光流入他的口中,真是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如此潇洒的情景下,怎能无曲? 浑身的血液为此情此境而沸腾,取来古琴盘腿与黑漆漆相对而坐,他醉卧在我的面前,我弹琴在月中。 涓涓如同溪流的琴声流淌在深宫大院之上,潇洒的琴声中,是我空灵而带沙的如同云雾一般飘渺的歌声: “情丝如梦 花开花落望穿多少个秋 千年等候 一生的痛只愿你为我读懂 红颜独憔悴,卧笑桃花间 一江春水只为你搁浅 把酒唱离别,追忆鸳鸯弦 用生命换永远驻你心田 潮起潮落月缺月又圆 沧海桑田春去春又归 缘起缘灭| 天上人间醉无眠 情丝如梦 愁断白头 花开花落盼了多少个秋 千年等候 只为破茧重逢 一生的痛只愿你为我读懂……” 曲终人散,只剩下那淡淡的酒香和那朗朗的明月,以及那远远的听客,他现在算是与我正面交锋吗?要给他留个好印象,方便以后害他。 “小瓜子……”琴声落音之处,带出了姚蓝诗的轻喃,我微抬下巴淡笑着看向她,...[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卷 第六章 再教训 第三卷第六章再教训 六章 自从那次教训了什么藩主的郡主,以及姚蓝诗在琴赛中胜出后,姚蓝诗的人气急剧上升,芳华院的访客也是一拨接着一拨。不知何时,芳华院成了秀女哭诉的院子,这个说那个如何如何奸诈,那个又说这个如何如何阴险。说的那个刚离开,被说的就进来,就像苍蝇,不断地在芳华院进进出出。 最后,我关门,放小花,谁来踹谁。 姚蓝诗终于可以认认真真地练习她的掌法。就像她现在这套掌法,行云流水,密不透风,明日的校场比赛对她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姚蓝诗。”我无聊地靠坐在门边,但对方全神贯注地在练拳,不理我,我只有再叫一声,“姚蓝诗。” 还是不理我,只有那“呼呼”的掌风。 “小花!” 小花当即跑到姚蓝诗的面前就扬起了前蹄,姚蓝诗身形一走,就躲过了小花的前蹬,小花屁股一扭就是后踢,姚蓝诗几个后翻就站在了我的身边:“小花!你做什么!” 我当即说道:“它在做陪练。” “是吗!”姚蓝诗惊讶着,“主人厉害,连马都这么厉害,好,我要继续跟小花打。” 无奈地翻个白眼,这姚蓝诗有时聪明地紧,有时傻地一根筋,这都相信。我当即拉住她:“休息一下,姚蓝诗。” 姚蓝诗看看我,笑了:“也好。都是汗。”她在我身边坐下擦着汗。 “姚蓝诗,我一直觉得你的名字像……要拉屎。” 黑线挂满姚蓝诗地脸。我想她似乎不需要擦汗了:“别提了,这名字从小就被取笑到现在。” “真的?我一直以为只有我这么想,原来很多人都这么觉得……”我感叹着,这名字取不好就是容易引来嘲笑。 正说着,茶嬷嬷走了进来:“姚主子,图主子求见。” “图主子?”我问,姚蓝诗鄙视地斜睨着我:“你到现在还记不住这些秀女地名字吗?” “又不是我选秀。我记她们名字做什么?” “呼……你拽,图郡主就是那天被你教训的那个女人。”姚蓝诗说罢站起身,“有请。” 原来是她。 来的并不是图郡主一人,还有她那个小团体的成员,几个我已经没有印象的女人,她们带来了礼物。还有炖品。 “蓝诗。”图郡主亲热地叫着,“这是我爹爹让人捎来的极品燕窝,我已经命人炖好,我们一起分享。”她打开了盅子,燕窝的清香就溢满了整个房间。 女人们就像自来熟一样和姚蓝诗亲切地坐在了一起,一人一盅。 姚蓝诗拿起了汤匙,我抬手阻止,当即,圆桌上地女人神色各异,我轻咳两声:“咳咳!别喝。” “呵……小瓜子。你该不是以为我们下毒吧?”图郡主面带微笑。清丽可人,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没有半丝城府。 姚蓝诗看向我。放下了汤匙。我也还以微笑:“不是怀疑,而是肯定。” “呵……小瓜子。你没有证据,不要乱说哦……”图郡主脸上的笑容依然人畜无害。 微笑继续保持,开始绕着几位美人绕圈:“图郡主下的毒是金蛇,当然,它还有一个更好听的名字,叫做睡美人,从金蛇毒液中提取,加以甘草等一些辅料稀释其毒性,服用者将会昏睡十二个时辰,对身体没有半点危害,怎么?图郡主是觉得我家主子太累了,想让她睡个好觉?”我双手撑在图郡主的身旁,将她环在我地身前范围之内。 “你,你, ”图郡主哑口无言,我再看向其她人,她们都瞠目结有人喊了起来:“你,你胡说!” “对!对!你胡说!”几个女人叫嚣起来,我当即离开身体僵硬的图郡主对茶嬷嬷喊道:“关门!喂几位主子喝燕窝。” 茶嬷嬷一时呆愣着,立刻,有个女人就要往外跑,我大喝:“小花!” “一嘿嘿嘿!”小花一声嘶鸣就跑到门口挡住了出路,我再次沉声:“茶嬷嬷,关门!” “哎!是!”茶嬷嬷迅速关上了门,图郡主转身想跑,我一手指就点了她的穴,温柔地抚过她的脸庞,柔声细语:“乖,让茶嬷嬷伺候你喝汤。”我看向茶嬷嬷:“茶嬷嬷,你还不来伺候主子?” 茶嬷嬷看向姚蓝诗,姚蓝诗一脸地深沉,轻哼一声,便拿起了自己的燕窝对着其她几个主子:“你们喂她,就放过你们!” “唉,唉,好,好。”于是,图郡主的跟班就这么叛变了。 等那几个女人扶着图郡主落荒而逃的时候,姚蓝诗问我这样会不会太过分?我便说图郡主有解药,就是罪有应得,不值得同情。 “你怎么连毒都懂?”姚蓝诗又开始她无休止地晃悠,我看着水东流的地图,随意地答道:“所以你有我这个丫鬟,应该感到荣幸。” “小瓜子,你在看什么?” “皇宫地图。”水东流的皇宫怎么这么大,不过有个地方怎么有九座九曲桥,而九曲桥的尾端并没有画在纸上,是通往宫外还是其他什么地方?九座桥……这个布局怎么这么眼熟。 “皇宫地图!”姚蓝诗惊道,“谁给你地?” “水东流,说让你找他方便点,结果你没去。”我合上地图,整张地图已经印入脑中。抬眼看姚蓝诗,她地脸上是一朵大大的疑云,她发呆地表情就像是被点了穴地鸡,很有趣。 忍不住捏捏她鼻子:“放心吧,水东流有心向着你,我出去一下,你要乖乖呆在这里,记住,别让任何人进来,别吃任何人的东西,明白了吗?” 姚蓝诗木讷地点点头,我笑了起来,这女人很可爱。 牵着小花,它最近也在选秀宫闷坏了。此刻正是月上柳梢地时候,身边是来来往往散步的男男女女,夜市开始,整条街都挂上了各式各样的花灯。 我喜欢水云的夜市,很浪漫,建造在水上的建筑,排在小河边的民宅,每一户人家都有一个可以停靠小舟的小型停靠处,船老大就会来到这个停靠处喊着张三李四,或是某个青年将自己的心上人喊出来幽会。 这里处处都是小桥流水,处处都是歌声乐声。百姓夜晚便会打开这个临靠小河的门,然后坐在石墩上聊天和曲。 这里的书生吹着笛子,那里的小姐抚着琴,诗情画意,欢快浪漫。 这是一个诗情画意的国家,一个浪漫的国家。 《御用嫌人》29692 这是智慧与意志的较量,这是美色与计谋的碰撞,这是真爱与权势的火拼! 精彩纷呈尽在《御用嫌人》,且看穿越版韦小宝如何对决女皇版康熙帝!连接eb/x[本章结束] 第三卷 第七章 偶遇 第三卷第七章偶遇 七章 713晚十点投放北冥齐,请大家准时抢人。 沿街的廊檐,雨天不用带伞,当然,这里是澜都的西面,东面是宽阔的官道和琼楼玉宇。 也就是说东面集中了澜都的贵族,而这里,是百姓和三教九流集居之地,当然也包括临河的妓楼。 小花走在我的身边,时不时与漂亮的马儿相遇,他便会出神,然后,便是经历初恋到失恋整个过程,因为他实在太丑了。 站在一个银饰的摊位前,挑选了一只色泽较暗的银簪,有杂质的银器才更容易试毒。 “多少钱?” “姑娘,你可真是识货,这可是古董,要……” “要多少?我付了。”忽的,低沉的男音出现在我的身边,他掏出了银两,放到那老板的手中,我疑惑地看着身边这个男子,这个与北冥齐差不多高的男子,他有着一张干净清爽的脸,“姑娘,你的簪子。”他拿起银簪递到我的面前,脸上是大方自然的微笑。 清爽的眉毛,明亮有神的眼睛,不厚不薄的唇,但笑起来却有着两个淡淡的酒窝,温和的笑容如同冬日午后的阳光。深褐色的长衫,衣襟上竹着黑色的五福花纹,一件黑色的纱衣将那深深的褐色带出了一分神秘,也衬出面前这位男子的衣冠潇洒。 “真巧。我们又见面了。”他微微颔首,我似乎有了点印象。接过他手中地发簪:“真是对不起,上次险些撞到你。” “无碍,姑娘马术了得,今日又在茫茫人海中与姑娘相遇,是不是一种缘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润,很好听地声音,我淡笑着:“应该算是吧。” “姑娘可有空?” “何事?” 男子走出了银饰店指着远处的一个中型的码头:“在下的画舫就在岸边。不知能否请姑娘上去品茶赏月?” 我张望着那个码头,码头外就是水云国最大的一条咸水内河:碧水河。 “好哇。”我笑着,“能带上小花吗?”我指着我的马,男子笑了,酒窝变得更加深陷:“当然可以。” 花灯高照,烛光朦胧。岸边廊檐下,是出双入对的情侣,他们携手而行,甜蜜而笑,处处都是浓情蜜意,和迤逦地风景融为一体。 看着他们,你就会忘记所有的烦恼,哀伤,甚至是仇恨。虽然影月腐败不堪,但所有影月的女人却始终相信一条祖训。就是:真爱是世上最强大的力量。 讽刺的是。越是相信这条祖训的人,却越是花心地人。例如赵凝。为什么她会离开?难道真是因为我赢了她?还是……因为音离…… “姑娘。这里的风景很美吧。”男子的话徐徐入耳,就如同这习习的河风。温柔拂面,我点点头。耳边是动听的歌声,这男子不简单,画舫上不仅仅有煮茶的美人,还有七位深谙不同乐器的美人。 这些美人在画舫中弹唱着,此刻她们演奏的是百年前传入这个世界的《蝴蝶泉边》。 赵老皇说过,这《蝴蝶泉边》是该死的云非雪创作地,呵呵,每每想起赵老皇提起云非雪三个字都咬牙切齿,我就忍不住想笑,不过是抢了她看上地男人,当然,听说第二个是当时最完美的男子,但也只是个男人,竟然下了这么恶毒地诅咒。 抬眼看见竹笛美人手中地笛子,忍不住走到她的身边,抬手,微笑着看她,她看向那温和男子,男子点头微笑,我取过笛子走上船头。 美人们地音乐渐渐停下,我将竹笛放到唇边,一曲《仙侣寻踪》飘荡而出。 明月当空,青云抚过朗月,遮住她清丽面容,独剩月影落空。繁星闪耀,光辉盖过月影,挡下她所有芳华,待青云随风而去,月光绽放,当空只见银盘,不见星影。 放下笛子,迎面吹来一阵清爽的河风,扬起我丝丝长发和淡黄的裙衫,深吸一口气,却带出了我的轻咳:“咳咳。” 肩上落下一件斗篷,我看着为我披上斗篷的温和男子, 谢:“我该回去了。” “这么早?” “恩,选秀宫要关门了。”我将竹笛还给男子,看着深沉的夜幕。 “姑娘……是秀女?!”身边的男子显然很是惊讶,我看向他,神秘而笑:“你猜。” 他的脸上带出一丝惊讶,但渐渐又恢复了那好看的,带着一丝满不在意的笑容,在那笑容中,我仿佛还看见了一丝张狂,这似乎是一个很是自诩和自信的男子。 船缓缓靠岸,男子笑着:“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是啊,会的。”脱下斗篷放在男子的手中,瞟了一眼那些站在船的四周的青衣蓝衫的侍卫,既然是蒙家的人,我们自然还会见面。 回到房间的时候姚蓝诗正在打坐。拿着地图来到我与黑漆漆“约会”的老地点,他躺在廊檐上,双手枕在脑袋下,有点得意地翘着二郎腿。 “你来晚了。” 我走到他的身边拿起他放在身边的酒壶,他当即坐了起来一把抢过:“你干什么?” “别小气嘛。”我朝他眨眨眼睛,他愣了一下松开了手:“陛下让我捎个口信,他明天会去校场看比赛。” 我喝了一口酒:“呵……他等不及了?” “恩,他觉得这件事若要等到你家主子胜出所有项目,只怕老将军已经死在牢里了。” “知道了。” “还有,陛下让我提醒你家主子,明天……咳咳……屁股上多垫点东西。”黑漆漆提到屁股的时候脸有点红。 “为什么?” “因为告御状首先要受五十大板,这是规矩,陛下也不好偏袒。” “明白了。”告御状不是儿戏,所以每个国家都会有各自的刑法,这些刑法既是警告也是考验。 “打个赌如何?” “好啊。” “赌你家主子熬不过五十大板,五两银子!”黑漆漆的神情一下子变得非常认真,圆圆的眸子闪耀着一丝兴奋。 “好!一言为定!” “太好了!这次我一定赢!” 我拿出了地图:“还给你家主子。” 黑漆漆奇怪的看着我:“你不需要了?小心迷路。”我笑了,指了指自己的头,黑漆漆笑着点点头:“记忆力不错。” “对了,最东面靠海的地方有九座九曲桥,那里通往哪里?” “那里?你就别想了,那里是禁地,而且……你也进不去。”黑漆漆笑着放好了地图,拿过我手中的酒壶喝了一口,然后开始看着酒葫芦发呆,“我说……我们这样是不是……间接的……那个?” “哪个?” “就是……那个。”黑漆漆撅起嘴,做出亲亲的样子,我笑了:“不是有句话叫做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卷 第八章 蒙逸楚 第三卷第八章蒙逸楚 八章 不久之后,黑漆漆回来了,拿来了一个软垫和一卷纸。他将软垫随意地扔到我的怀里:“这个是给你家小姐的,软垫里是上好的龙蚕丝。”没想到水东流把龙蚕丝的垫子也贡献出来了,不过相对于这个珍贵的垫子,黑漆漆似乎更紧张那卷纸。 黑漆漆将纸打开,上面是两个男子的头像,借着月光,我很快认出了右边的那个男子,正是约我上船的人。 黑漆漆指着画卷,脸上异常认真:“是哪个?左边的是蒙家大公子蒙逸萧,右边的是蒙家二公子蒙逸楚,是哪个?” “蒙逸楚。” “该死!我又输了!”黑漆漆低咒一声,我想我明白了,他经常与水东流打赌,而且输的总是他。 黑漆漆指着蒙逸楚说道:“蒙家两位公子都是风流人物,他们都喜欢美人,大哥蒙逸萧是霸道型,他看上的美人会不择手段得到,但玩腻之后便将美人处理,所以陛下说,你是幸运的,看上你的是蒙逸楚,他喜欢攻心,也就是他比他大哥更邪恶,每个被他抛弃的女子最后都会痛不欲生,甚至有的会自杀,补充一句,也就是要娶你家主子的人。” “哦?那是不是说明我家主子安全了?而且,既然你说他攻心,那为何又要强娶我家主子?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这个……那个……该死!你为什么要反问我?”黑漆漆责怪地看着我,“我去去就回来。” 我笑了:“你就不能让他跟我当面谈吗?” 黑漆漆站住了脚步。回身看我,脸色阴沉:“小瓜子姑娘。你以为你是谁?不要得寸进尺。” 我耸耸肩,再次目送黑漆漆离去。其实我可以随着黑漆漆而去,然后跟水东流面谈,但我无法这么做,因为我是王,是和水东流相同的王,凭什么要让我去见他。所以,就只能辛苦黑漆漆了。 不一会,黑漆漆呼哧呼哧又回来了:“该死,今晚要被你们整死!”他拿出酒葫芦先喝了几口,大喘一口气,“啊——这下爽了!” 然后他再次坐下得意洋洋:“陛下说了。这次地事件其实是蒙逸萧整出来了,蒙家兄弟之间其实也存在着竞争,而现在二公子更得到蒙广的器重,也就是他们地老爹,这是必然的,蒙逸楚温文尔雅,待人处事都很温和,很得人心,就像他对女人就很呵护备至,乃至最后他抛弃的女人都以为是自己不够好。所以陛下说。他其实是一个人面兽心的人,叫你小心。很少有女人能从他的温柔陷阱中逃离的……” “慢着……” “该死!你给我慢着!别打断我!”黑漆漆生气地瞪着眼。“不然我又要忘记了,听我说完。呃……呃……我说道哪儿了?” “温柔陷阱。” “对,温柔陷阱,所以这次的事件有一部分是蒙逸萧利用姚家来对付蒙逸楚,他一得知蒙逸楚看上了姚蓝诗,就告诉了蒙广,蒙广觉得跟姚家联姻也不错,毕竟蒙逸楚地确没有婚配,于是就提亲。 谁知道被姚家当即拒绝,蒙广大怒,于是和蒙逸萧一起陷害姚家,原本只是为了吓唬吓唬姚家,没想到现在事情闹大,就必须继续下去,否则这陷害朝廷重臣的罪他们蒙家也无法脱身,所以陛下说蒙逸楚来京便是解决此事。陛下还说,既然他还有心有力追求你,说明他肚子里一定有完全的计划,让你们最近小心点。”黑漆漆一口气说完,然后看着我,“好了,你刚才想说什么?” 我抱着软垫笑着摇头,原本想说水东流也温柔,莫不也跟这蒙逸楚一样是温柔陷阱? “还有还有,那晚你弹琴所有人都听到了,皇后已经看上你,陛下说你的心愿就快达成了。” “你是说水……水国主认为我想投靠皇后?” “难道不是吗?”黑漆漆睁圆着眼珠,散乱的刘海在微风中轻扬,“不如你跟着陛下吧,总比跟着姚蓝诗有前途,你的功夫与我不相上下,又比其她女人都有脑子,跟着陛下,我就把我地私藏拿出来跟你分享,怎样?”黑漆漆朝我眨着眼睛,“考虑一下。”说完,他消失在夜幕中,终于正式离开了。 我看着他飘离的方向笑了,如果水东流有这个打算,我自然不会拒绝。不过明天的五十大棍真是让人发愁啊。 鸡啼破晓,姚蓝诗 看着屁股:“你帮我看看明不明显?”我摇摇头,水龙蚕丝软垫非常薄,扎紧了一点也看不出有垫子的样子。姚蓝诗松口气,眼神中带出了坚定,“我一定会成功!”她给自己打气。 将胳膊交叠放在下巴下,我看着胸有成竹的姚蓝诗:“你真的坚持地住?” “我死也要坚持下去!小瓜子,陛下今天真的会来?” 我点头。 姚蓝诗立刻坐在我的对面,认真地看着我:“我最近一直在猜测你的身份,你每晚都会出去,然后回来就会有陛下地消息,一会儿是皇宫地图,一会儿又是软垫,我知道了!你一定是陛下地密探,陛下之前派你去水云刺探军情,结果被冷情发现了,所以他追捕你,是不是?到底是不是?”她双眼晶亮地看着我,我笑了:“怎么不紧张了?” “只有这样胡思乱想,我才能不紧张……”姚蓝诗的神情开始黯淡,“如果杖刑中昏迷过去,就不能告御状了……” “放心吧,你能行!”我拍着她地肩膀鼓励着,她笑了,灿烂地眸子在阳光下闪烁着自信的异彩。 选秀宫地校场里已经摆上了擂台,每一次秀女们的比赛丫鬟都不能观看,因为我们只是丫鬟,还没有资格踏入秀女们比赛的场所。 早早地跃上一棵在校场红墙外的梧桐树,俯瞰全局,校场的中央是一个红色的擂台,擂台的两边摆上了红木的座椅,似乎是给秀女们坐的,正北方是练武房,宫殿的廊檐下是几张椅子,应该就是负责秀女比赛的老师们的座位。 姚蓝诗坐在右侧的首位,听茶嬷嬷说,这秀女之间正式开始竞争,她们的地位就会有所变化,包括秀女之间也会流传着一个排名,而姚蓝诗坐在右侧首位,就说明她现在的人气暂列第一,而与她不相上下的,就是坐在她对面的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我不认识。 不过我倒是认出了她后面的几个女人,正是图郡主她们,而之后的,应该就是她的追随者。 天气开始变得炎热,火辣辣的太阳直射下来,校场上散发着热腾腾的水汽,让整个校场变得扭曲。浑身起了汗,若不是大大的梧桐叶子为我遮阴,我想,我会没有耐心看姚蓝诗告御状。但她现在需要我,她说只要有我在,她会觉得安心。 “当!”一声,是铜锣敲响,然后从练功房里走出了两女一男,这三个人……我也不认识。 当中的男人举起了手,就在这时,...[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卷 第九章 御状 第三卷第九章御状 九章 一滴汗水滑落我的额头,进入了我的眼睛,没想到再见水东流的时候,心情却是如此复杂。不久前,我还与他在北冥齐的皇宫房梁上相遇,那时忙着逃脱,心中没有这么多感慨,而今天,却是波涛汹涌。 所有人都紧张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黄色的华盖越来越近,第一个映入我的眼帘的却是一个身穿凤袍的女子,情不自禁地张嘴,这女子莫不是皇后? 由于华盖时不时遮住皇后的容颜,我一时也看不清她的容貌,想来也该是一个美人。 隐隐的身影在皇后的右侧时而显现,那一刻,我抓紧了身旁的树干,水东流的脸开始浮现在自己的眼前,他那张温柔的笑脸下定然隐藏着一副异常歹毒的心肠,总有一天,我会揭穿他的面具,看见他真正的面目。 华盖撤去,水云国的国君和国母就露出了他们的真颜,同样华贵的衣衫,同样威严的气势,两人携手而立,脸上是同样温和的笑容,我怔住了身体,那皇后,有着一头酒红色的长发! 柳疏琴,柳家人,我记得赵老皇曾经抢的就是柳家的男人,当时他好像还是国君,这柳疏琴无疑是个美人,是一个绝对魅惑的美人。不大不小的椭圆的脸上是一双半眯的眼睛,但从那半眯的眼睛里射出的锐光却充满了魄力,只是嘴角微扬,便是端庄却带着一丝威严的笑容。这是一个强势地女人,她的每一处都给人带来了重重地压迫感。 最后。我的心中带出了深深的感叹:她的头发真漂亮。 “都起来吧。”柳疏琴微微开口,声音如同石中的低音,有一丝厚重感。 校场上依然鸦雀无声,没有人敢喘一口粗气,柳疏琴面带微笑地看向水东流,水东流温和地说道:“今日听说校场比武,朕与皇后好奇便来观看。希望不会影响各位美人的发挥,羽妃,说不定今日会出现比你更超群的女子哦。” 水东流地话让整个校场僵硬的气氛有所缓解,他微笑着看向身后,我顺着他的目光找到了传说中的羽妃,立时眼前一亮。漂亮,真漂亮,这羽妃是一个绝顶的冷艳美人,她不芶言笑,只是静静地站在皇后的身侧,即使是水东流,她也目不斜视,不做任何回应,就像一座冰雕。 立时,水东流出现了冷场。恩?怎么羽妃不理水东流吗?他可是她地丈夫啊。看着羽妃。让我想起了醉醨。他们还真有点神似。 但就在我以为水东流会放弃他的微笑时,羽妃的脸上却慢慢爬上了一层浅红。然后微微咬了咬下唇垂下了脸。有趣,真有趣!这个羽妃究竟是不解风情还是反应迟钝? 我现在对水东流的几位夫人。可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水东流缓缓转身再次对着台阶下的秀女们微笑着:“好了,都起来吧,跪久了若是脚麻影响了各位美人的发挥,就是朕的不是了。” 立时,校场上的美人们都绽放出艳丽无双的笑容,如同百花瞬即开放,看得我也是心花怒放哪。 “这……怎么开始?”水东流问着那个校场的负责人,也就是我一开始看见地男子,他恭恭敬敬地弯着腰:“请陛下和皇后落座,比赛马上开始。” 水东流微笑着,然后执起柳疏琴地手坐在了先前那廊檐下的红木椅上。 校场地东面,是一面巨大地鼓,鼓面的牛皮上,绘制了凤凰盘亘,鼓下,是一个身穿短衣长裤,虎头腰带在腰间地魁梧女子,她将长辫帅气地咬入嘴中,双手执起鼓棒就“咚!咚!咚!”地擂了起来,鼓声由慢到快,那隆隆的鼓声震落了我头顶的树叶,我挑了挑眉,将落到头上的树叶拿走,瞟了一眼,上面还有一条毛毛虫朝我微笑,寒了一下,赶紧扔掉。 忽然,鼓声在最快的那一 收住,立时,整个校场变得鸦雀无声。 姚蓝诗站了起来,走上了当中的擂台,紧接着,坐在她对面的那女子也缓缓走上了擂台,她在整个过程中都保持着良好的仪态,维持着淑女的形象,即使身穿劲装,却依然让人觉得她是那么地婀娜多姿。 姚蓝诗对着她一抱拳,那女子却转身对着水东流和皇后微微欠身,柔若无骨的身段,仪态万千。 翻了个白眼,心里有点恼火,姚蓝诗这么认真地面对她,而她却在向水东流卖弄风骚,如果是我,早就下台走人,跟这种不尊重自己的女人比武,只会脏了我的拳头。 看向姚蓝诗,果然她的脸上带出了不满,双拳微微攥紧,就摆好了架势,这时,那女人才不紧不慢地走到姚蓝诗的面前摆出了一个架势,仔细一看,我差点从树上栽下来,那女子还兰花指微翘。 姚蓝诗也看傻眼了,那女子摆出的更像是舞姿,而就在姚蓝诗怔楞的时候,那女子忽然腰间一转,就是临空一指,暗道不妙,这女人是气宗,会临空点穴。只这一招,我就知道姚蓝诗绝对不是这女人的对手。 只见姚蓝诗连续几个后翻到达了一个安全的范围,她单膝跪地,咬紧了下唇,凝重的脸上带出了一丝苍白,那女人得意地笑着,但依然神态优雅地站在擂台的中心,仿佛有意在让着姚蓝诗。 忽然,姚蓝诗以跪在地上膝盖作为轴心转向了水东流的方向,当即双膝跪地就是重重地一磕,“怦!”一声,带出我一丝心疼,整个校场都因为这个突变而震惊,处处都是秀女们的低语,而姚蓝诗响亮的声音立时回荡在整个校场之上:“陛下!臣女姚蓝诗告御状,请陛下为姚家洗刷清白!” 这响当当的话让整个校场立刻变得沉寂,就像所有人的声音都在那一刻被突然收走,就连风也变得凝滞。 “告御状?”最先做出反应的却是皇后柳疏琴,她扬起了温和的笑容,“姚家的事本宫也略有耳闻,只是这御状不是随便告的,姚秀女可知道规矩?”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台上的姚蓝诗,此时那先前趾高气扬的女子也惊讶地看着姚蓝诗,眼中带出了几分冷笑和讥讽,估计是以为姚蓝诗想用这个来吸引水东流的注意。 姚蓝诗咬了咬下唇,抬脸的时候已是一脸的大义凛然:“臣女知道,臣女愿意受罚!”说罢,就双手前伸,匍匐在了地上,毫无惧色的眼睛看向了皇后柳疏琴。 柳疏琴扬起了手,看向水东流,水东流回以微笑,皇后便挥下了手,立刻,秀女们发出了惊呼:“竟然是真的!” 就连站在台上的那个女人也呆如木鸡,宛如不相信姚蓝诗竟然是真的告御状,真的愿意接受那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承受地了的五十大棍。直到一个上身赤裸黝黑的汉子将她赶下台,她才回过神连连摆头。 烈日当空的校场上,传来柳疏琴沉沉的声音: “行刑——” 后宫佳丽三千万,如果你也是其中的一员,你会如何...[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卷 第十章 棍刑 第三卷第十章棍刑 十章 “啪!啪!啪!啪!”整个校场上,都是棍子杖打在姚蓝诗身上沉闷的声音,每一杖都让人心惊胆颤。 这是姚蓝诗自己的选择,她,就必须承受。不过,这杖刑之人打的位置,怎么都是要害? 杖刑的人其实有着相当熟练的技巧,怎么打,看似轻但却要命;怎么打,看似重但却轻柔,这里,有着很大的讲究。 外行人自然看不出,但大凡懂得穴位的人都清楚,就算堂上这些待选的秀女看不出,那精通穴位的羽妃,肯定知道,难道水东流就看不懂吗? 我抬眼看向水东流,水东流单手支在脸边,神情很淡,淡如清水,他应该已经有所动容。不然他不会这个表情。 【蓝情夜吧】的日子,虽然我依旧未能完全读懂这个男人,但他脸上的变化,我多少能猜出一点。 头上,是热辣辣的太阳,下面,是五十杖刑,看着那杖刑的汉子,已是汗流浃背,黑黝黝的后背都冒出了油,他如此不怜香惜玉,莫非被人收买? 姚蓝诗趴在地上,从杖刑的开始,她就没有啃过一声,骨气硬地让人佩服。从我这个角度,无法看清她的状况,但她腰际隐隐渗出的血迹,说明她的情况相当严重。 忽地,那行刑的大汉高举棍棒,此番举地比以往都高,莫非要一棍打死姚蓝诗!好让她无法告御状! 心头一惊,身体就已经离开了树枝。我当即跃出墙头,飞身落在守在墙边的侍卫地枪尖上。一个翻身,顺手就夺过了侍卫手中的枪,就朝姚蓝诗地后腰挡去。 “啪!”一声,棍杖与我的枪相撞,棍子当即震飞,但那巨大的冲击力震得我虎口发麻,这家伙果然要一棍打死姚蓝诗! “啊——”周围尖叫声起。“是那个病秧子!” “是她!” “小瓜子!” “大胆!”一人大喝出声,是水东流身旁的那位主考官,立刻,侍卫就将我围在中间。 我突然的出现让众人都大吃一惊,侍卫围在我的身边将明晃晃的枪尖对准了我地身体。 “咳……咳……”我轻咳两声,扶着枪站立在姚蓝诗身体的旁边。她吃力地侧过了脸,我立时心头一颤,只见她脸色苍白如纸,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目早已了无光彩,就是那平日娇艳的红唇,此刻也没有了血色,而那唇角的鲜血,正是她忍痛咬破了红唇。 汗水遍布她的额头,顺着她地脸侧滴落,她脸下的擂台上的红色地毯一片濡湿。如此红日当中。而地上却未干,可见她流了多少汗!这若不是打死。也迟早晒死! 握住枪杆的手紧了紧。我收起所有起伏的心情,淡声道:“那一棍莫不是要打死我家小姐?”我撇眸看向身边的大汉。他趾高气扬:“这是杖刑,就该如此!” “是吗!”杀气从我眼底射出,身周的温度陡降,扬起死神般的冷笑,立时让那大汉一个寒战,“不如你趴着让我一模一样打一棍!” “咝!”那大汉倒抽一口冷气,我转眸之时,眼中已是风平浪静,抬眼看向水东流,他扬起了温和的笑容,现在正是最好说话的时候,我抱拳一礼:“咳咳……陛下,小瓜子请求剩下地杖责让小女子来执行,小瓜子绝不会偏袒小姐!” 水东流微笑地看着我,那温和地眼神无限温柔,他侧脸看向柳疏琴:“皇后怎么看?” 柳疏琴微微欠身,也是那淡淡的笑容:“陛下说了算。” 水东流抿唇点头,然后挥了挥手,围在我身边地侍卫便已经散开。一个侍卫取来一根新地棍棒交在我的手中,我举起了棍棒:“咳咳……小姐,还有三十棍,你可要忍好了,否则老爷地案子就没人翻了!” 汗水滑入姚蓝诗那无神的眼睛,倏地,不屈的光彩从她的眼底绽放,她拢过身边的长发咬入唇中,眼中就带出了嘲讽的笑。 忽地,我无意中发现水东流神色微变,淡漠的眼中滑过一丝波澜,他微睁双眼,似乎陷入某种回忆。瞥某间,却正好与皇后的眼神相触,她的眼中带出一丝 我扬起淡淡的微笑:“多谢皇后成全。” 她收起眼中的锋芒便又是温和的微笑。这两口子,就像是微笑大使。 我抡起了棍子,一下子打在姚蓝诗的臀肉上,棍尖点地,立刻减缓大部分力量,看似重,其实伤地很轻,而且姚蓝诗的臀部上还垫着上好的龙蚕丝软垫,不过即使这样,打上三十棍,也定是皮开肉绽了。 “抨!抨!怦!怦!”一声声闷响在广场上继续着,日晒当空,我已是汗流浃背。 就在剩十棍的时候,忽然下面的秀女们都开始一个接着一个地帮我数数。 “十!” “九!” “八!” 心里生出一种从没有过的感觉,这种感觉仿佛是找到了同伴,或是遇到了旧友,有一点点激动,又有一点点欣慰,我从没有过这种感觉,因为一直以来,我的伙伴只有音离、班婕舒和赵凝,结果班婕舒背叛了我,赵凝远离了我…… “三!” “二!” “一!”我立时运足了内力,一棍下去,打在地上,立刻棍子“啪!”一声断折,断裂的部分飞溅出去,惊起一片欢叫:“啊——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噢——姚蓝诗!好样的!” “姚蓝诗!加油!” 我扶着剩余的棍子,对着水东流颔首:“咳咳……陛下,皇后,小女子已经行刑完毕。”秀女们因为我说话而再次变得宁静,她们有的十指相扣,有的互相握住彼此的手,她们担忧地看着趴在地上的姚蓝诗,和她身上鲜红的血迹。 无风的校场上热气腾腾,犹如呆在一个蒸笼里,空气被驱散一般,静谧地让人窒息。 “厉害!”寂静中传来水东流略带叹服的声音,“你这个丫头也真够狠,莫不就是那怪力丫鬟?竟然打断了朕的棍子,是不是该赔朕一根?”水东流谐趣的话又让紧张的气氛变得缓和,我淡淡道:“只怪小女子力大了点……” “好了,小瓜子姑娘,你还是先带你家小姐下去休息,稍后朕会派人来收状子。” “皇上派谁?”我扬起脸看向水东流,他温柔地看着我:“怎么?小瓜子姑娘不放心?还是有合适的人选?” 在水东流温柔的注视下,心底滑过一丝心虚,为什么会心虚?垂下脸躲过水东流的视线:“是小女子多虑了……”我有点莽撞了,差点就暴露了我与黑漆漆之间的小秘密。 “确实啊,事关重大,赶紧带着你家小姐下去治伤吧……”耳边是水东流关切的话语,我垂下脸看着依旧努力睁着眼睛的姚蓝诗,她还在坚持,这是一个何等坚强的女子。! 我蹲下身体,柔...[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孤月行 第三卷 第十一章 偷药 第三卷第十一章偷药 十一章 待我们回到芳华院的时候,整个选秀宫沸腾了,芳华院的门口一下子涌入了许多待选秀女。 “小瓜子,你太厉害了,真神气!” “咳咳……”好烦。 “是啊是啊,你原来躲哪儿的?我们都没看见你。” “咳咳……”罗嗦。 “功夫真棒!你难道一点都不怕吗?” “咳咳……”聒噪。 “你怎么那么冷静,我们当时看见陛下和皇后就紧张地要死,你还是闯进来的,不怕死吗?” “咳咳……我说……” “你不是个病秧子吗,果然关键时刻你们家小姐还是要靠你。” “咳咳……我要给小姐上药了……”我立刻将她们赶了出去,真是八卦。 然后,就是御医,茶嬷嬷在御医的指导下给姚蓝诗敷药,姚蓝诗依旧昏迷未醒,并且开始出现了高烧。 再然后,就是取状子的人。 我靠在门边看着这些人进进出出,心情却莫名地有点沉重,这次的感情来得比北冥快,难道因为她是女子的缘故?我看着趴在床上的姚蓝诗,她的脸被狠狠地晒退了一层皮。她最重的那些伤还是那个大汉打在她后腰的那些,太狠了,这样下去,姚蓝诗说不定会打成无法生育。 夕阳渐渐西下,依然不见姚蓝诗醒转的迹象,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御医的药太普通。更何况现在姚蓝诗又在发高烧,情况不容乐观。 “恩……”姚蓝诗呻吟了一下。她似乎要醒,心一下子变得激动但又焦急,茶嬷嬷正好不在,我一下子变得手足无措,匆匆来到她地床边,她缓缓睁开了眼睛:“水……” 水!水。我赶紧倒了一杯水放在她的唇前,她想翻身。我摁住了她地肩膀:“你不能动,先勉强喝一下,过会我去给你做一根管子。” 她舔了舔唇,点了点头。然后咬住杯子将水喝下。轻微的移动牵动了她的伤口,她痛呼出声:自己呻吟出声。好硬的女子。 “小瓜子……”她喘了口气,“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我温柔地看着她。 “又麻烦你了……” “哪里?我也不能见死不救。”我轻笑着,却发现她在抽泣,我疑惑地看着她:“你哭什么?刚才那样打你你都不哭,怎么现在哭成这样?” “我……我觉得自己好没用……好自私……明明小瓜子你是无关的人,却硬是求你帮助我……要不是我太没用,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麻烦你……我……唔……”此番,姚蓝诗是蒙头大哭了。 我静静地站立在她的床边,看着她凌乱的长发和满是血污地衣衫,心中带出了心疼。原本想置身事外。却没想到对姚蓝诗产生了钦佩与怜惜的感情,姚蓝诗宣泄着这几天的紧张和苦闷。或许哭出来。会让她好受点吧。 “这几天你是不能洗澡了。”我嘱咐着,“我不会服侍人。茶嬷嬷会服侍你,我去给你调配膏药,保你三日之后生肤,那时你就能洗澡了。” “小瓜子……”姚蓝诗紧紧地揪住面前的软枕,咬着唇哽咽着,“谢谢……” 垂下眼睑,转身离去。姚蓝诗,其实我利用了你,若不是你,我也无法这么快就进入这个皇宫,你真心待我,我却冷眼旁观,而你,却总对我说谢谢。 飞跃在月下的廊檐上,发现自己总是心不在焉,其实从任何一个角度看,姚蓝诗身上的案子对于我地大事没有任何帮助,除了让我踏入了水东流的皇宫,而现在,我也可以抽身离去,去探索黑漆漆所说的禁地,说不定能找到突破口。 如果不行,就等着自己功力恢复来跟水东流决一死战。 而现在,我却举步不前,这不是我一个女皇应该有的表现。罢了,反正最近没事做不是吗?我用这个理由说服了自己,落在了药楼的屋檐上。 月朗星稀的夜幕下,我站在飞檐之上。一直以来我所探查的都是冰山一角,当水东流给了我地图后,我今夜第一次走得比以往更远。当我从自己的胡思乱想中回神的时候,我愕然发现,水东流皇宫的设计让我惊叹。 面前是气势磅礴地琼楼玉宇,矗立在月光下,巍峨而森严,我之前看地 小小的园林,而现在我所看见地,才能真正地称之为 一直只顾着飞,错过了许多美景。 黑檐白墙,肃穆而庄严,大部分都是木制结构,重楼之间是廊桥相连,俯瞰下去,如同身临天宫,这若是上一层薄薄地雾,那我此刻就仿佛站在云雾之间,九天之上。 抬手,可触星月,如此高的建筑实在叹为观止。莫不是防海啸?我被自己地想法惹笑了,听着像是在诅咒澜都。 我所站立的药还是这些高楼中较矮的一座,所以有些高楼挡住了我的视线,瞄准了东面一座最高的高楼,改日我定然要在那高楼上俯瞰这水东流的天下! 办正事要紧,我翻身倒挂金钩在廊檐之上(倒挂金钩:用脚趾和脚背挂在飞檐上,然后倒挂下来,就像一只蝙蝠),药楼三楼的窗户大开着,里面有人执勤,下面两层的灯光也亮着,各种各样的草药的味道从窗户里飘出。一般一楼是执勤的御医,二楼是普通药材,三楼是珍贵药材,至少许多武侠上是这么说的,也包括来自于水云的武侠。 我环顾了一下里面的环境,只有一个药童在窗口打瞌睡,我从腰里抽出了一根银针,弹指,银针飞插入药童的发顶百汇,他的脑袋立刻掉落在窗台上,就是一夜好梦。 放开脚,像飞鱼一般贯穿入窗口,单膝落地,人参、虫草等珍贵药材的香味迎面而来。心中带出了喜,赫然间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带装草药的布袋,果然不是专业的梁上君子啊。 脱下外衣扑在桌子上,开始大肆搜刮,呃……其实千年人参是为自己偷的,我得好好补补身体,在北冥一直养着到了这里可不能断了疗程。无意中还找到了一瓶翡翠膏,这可是好东西,至少能让姚蓝诗的伤五天痊愈。 收罗收罗已是满满一包,将袖管挑出斜绑在身上,抽出小童头顶的银针,便飘然而去。 一路跑一路嚼着人参,不知不觉就到了水东流的乾清殿,根据地图上所说,这乾清殿是水东流沐浴的地方,而坤清殿是后妃们沐浴的地方,有趣,我隐隐记得哪本里乾清殿似乎是皇帝办公的地方。 静静的夜幕下,乾清殿前只有寥寥几个侍卫,一排士兵从乾清殿前走过,带来一片闪耀的火光,火光随着他们的远去而消失,乾清殿再次恢复了寂静。 身上有点发粘,我站在乾清殿的上方犹豫着,这一天下来没洗澡,这么大的一个浴池无疑对我是一种极大的诱惑。 再次从廊檐上挂下,...[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卷 第十二章 出水 第三卷第十二章出水 十二章 起身,跃下,脚尖在池水上轻点,如同蜻蜓点水,转身落在黑漆漆的身旁,立在水东流浴池边的大理石上。 顺手拿起黑漆漆举起的酒葫芦,就盘腿坐在他的身旁。 “喂!美人,你怎么又抢我的酒喝!”黑漆漆当即要抢他的酒,我一掌将他推开:“我正渴着呢。” “你渴也不能喝我酒,那里有一池子水,你可以喝那个。” “呵……”黑漆漆的话惹来一人的轻笑,静静的浴池中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水东流从他躺的地方游了过来,黑色的长发随着他的游动而在清澈的水中游走,那赤裸的身体在清水中随波荡漾,曲线依稀可见,大脑有点发懵,我立刻仰起脸再喝了几口。 身后的包袱被人扯了扯,我扭过脸瞪着躺在我身边的黑漆漆,他嘴角上邪着,从他的颓废中带出了一丝邪气:“我说你倒是很会挑啊。” 我将酒扔到他的手中:“还给你!”顺便将包袱绑紧。 哗啦啦,又是一片水声,我的目光因那水声而抬起,淡淡的月光下,水东流从浴池中站了起来,他赤裸的身体因为水的原因而在月光下闪现着珍珠一般的珠光,他慢慢举起双手抚上他神情淡然的脸,细细的水流顺着他的手臂和身体缓缓淌落,水流沿着他修长的脖颈流经他那精美的锁骨,稍经停留后。滑落他结识的胸膛,白皙地胸膛被带水的长发黏附。若隐若现地是他那红中带着褐色的乳晕。 “咯噔……”是什么在我的胸口跳动。视线如同被吸住一般,随着他的长发,和那水流继续一路往下,看着那缕缕清水路过那细窄的肚脐滑过小腹溶合入包围着小腹的池水中。我……怔住了……大脑陷入了一片空白……直到被人摇醒。 “喂!醒醒!快醒醒!”有人推着我的肩膀,我在这一刻,为自己片刻地痴迷而惊慌。在【蓝情夜吧】里,我从未完整得看过他们任何一个人赤裸的身体。但今天,我却被水东流这出水的画面而震撼住了,此刻,耳边只回响着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以及那灼烧着我的身体的不同寻常地温度。 “哈哈哈……到底还是个女人,脸红成这样。”黑漆漆在一边狠狠得取笑着我。“怎么?抵挡不住陛下的魅力?” 我垂下脸,皱紧眉不理他,等自己的心跳慢慢平复,我需要冷静一下。 “交出来。”温柔的熟悉的声音从面前响起,我撇过脸不看面前那个站在浴池边上的水东流,半人高的浴池边缘恰巧挡住他腹部以下部位。 “交出什么?”我装傻。 “你知道的。”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充满着魅惑,深吸一口气,抬脸直视他绝美的脸庞,那脸上果然是他温柔地微笑。 “你是说地图?我已经交给黑漆漆了。”我指向一边,黑漆漆拿着酒葫芦晃悠。“哼。美人你胆子够大啊,面对陛下应该用敬称。我想这点不用我教你吧。” “知道了。”我随口敷衍黑漆漆。水东流依然只是看着我,温柔地笑容并未消失:“交出来。”他还是这三个字。 “状子?”我继续装傻。“我已经交给你派来的人了,难道他没交给你?” “小瓜子姑娘,是不是要朕亲自来?”水东流忽地高了一截,他踏上了池边地台阶,注意力集中他那张微笑的脸上,我立刻全身戒备得看着他。视线相交之时,他地眼神变得震惊而呆滞,微笑已经消失,他定定得看着我,仿佛在问我是谁? 心里警钟敲响,水东流何等地聪明!在【蓝情夜吧】,我与他眼神交流多过口语,立刻放松身体扬起了无赖的笑容:“国主莫不是连这些小东西都要跟小瓜子计较?” 一片落寞和哀伤在他的眼底划过,他再次扬起了那温柔的笑容:“但姑娘是否太贪心了点?” 抿起唇,我不能露出以往的表情,只有赔上笑脸,将包袱解下,摊开在浴池边的大理石地上,立刻,引来黑漆漆的惊呼:“哇——小瓜子,你眼光不错啊,水云国珍贵药材都在你包袱里。” 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拿出一半扔给黑漆漆然后怒道:“剩下的我就是不 说罢我拿起包袱起身就走。 飞身跃上大殿的房梁,双手抓住房梁挂在半空中,低头看向水东流,他靠在池边对着我微笑着挥手:“替我向你家小姐问好。” “哼!”一个翻身,飞身出了窗口,很是憋气,水东流真小气! 三天之后,姚蓝诗的伤已经结痂,我自小就是被人服侍长大,所以不是很会服侍人,幸好有茶嬷嬷照顾。 这三天,来芳华院探望姚蓝诗的人络绎不绝。我也趁这段时间,给自己好好补了补身体,那日水东流只查了我的包袱,却没想到他的万年人参被我随身带着,这一支人参下去,我立刻打通了全身经脉(身体健康的人请勿食用,会导致死亡的说),他也没叫黑漆漆来兴师问罪,估计直到那人参已经进了我的肚子,要拿也拿补回去了。 又过了三天,姚蓝诗已经能下床活动。 我有点抱歉地看着她,这几天我从未动手照顾她,她坐在床沿用那种钦佩的目光看着我:“小瓜子肯定是贵族出身,总让人有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是吗。”我淡笑着,“把药吃了吧。” 姚蓝诗接过我手中的药拧眉喝下,我顺手拿起一个苹果:“解解苦。” “谢谢。”姚蓝诗笑得很灿烂,又是那两个字:谢谢。 “小瓜子你真的好厉害,不仅仅武功了得,医术更是厉害,不知你与皇后谁更厉害呢?”她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这几天忙着恢复,未去水东流的后宫去“拜访”一下柳疏琴。择日不如撞日,干脆今晚就去逛逛。 “小瓜子你究竟是谁?好想知道啊……”姚蓝诗看着我开始出神,我双手环抱在胸前靠在床边:“好好做你自己的事情,知道我是谁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 “知道了!”姚蓝诗脸上的笑容黯了下去,一脸的凝重和深沉,她双手缓缓握拳,眼中再次是那不服输的倔强,“我一定会成功的!” “恩!你会成功!”我拍了拍她的肩,“你现在御状是告成了,若是水东流要收你入后宫你真心愿意?”我看向她,看着她微变的神色,那原本灼灼的目光里,卷起了一片灰暗,她咬了咬红唇,双颊泛出了一片淡红,转而,她苦笑起来:“那也没办法,有时候,该放弃的还是要放弃。” “哦?看你那神情你该不会是有喜欢的人了吧。” 姚蓝诗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她垂下了脸,脸侧向了一边,看来是真的,她失落的心情让我也莫名地难受起来,我立刻走到琴边,嘟囓道:“那个……我也不怎么会哄女孩子,我唱首歌给你听……”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卷 第十三章 后宫 第三卷第十三章后宫 十三章 祝读者月yue生日快乐,稍后送出第|周日出去旅游,所以不能两更了,请大家见谅,每天一更将会由系统更新,请大家海涵。 哄姚蓝诗开心可把我难住了,只怪以前朋友太少,唯一两个女人都很彪悍,就是班婕舒和赵凝。我赶紧手下一转,带出一窜欢快的音符,再次唱了起来: “竹林风 我能懂 回到竹林开始思念的蔓延 抬头望尽的是透明的蔚蓝 其实是双手无法触及的蓝天 要相信世界就在心里面 探索生命意义可你看来耀眼 若你悲伤我会用笑来为你改变 因为我心秉承这信念 深呼吸一口气 绣林风 空气中 相爱分开的人迟早还是相逢 绣林风 你和我爱情的天空 探索生命意义 可你看来耀眼 若你悲伤我会用笑来为你改变 因为我心中秉承这信念。”能唱歌的感觉真好。 “这是……”姚蓝诗终于展开了笑颜,阳光洒在我的琴上,给每个音符都包上了一层金色地外衣。带出了暖意,我停下手笑着:“竹林风。吹散你心中的烦恼,怎样?好点没?” 姚蓝诗并没回答我地话,只是怔怔地看着我。 “怎么了?”我眨巴着眼睛,姚蓝诗竟然用充满同情和怜惜:“你一定很寂寞。” 心口被什么撞了一下,犹如被人敲开了那一层又一层的寒冰。 “小瓜子,你笑起来真美,可是为什么。你总是那么心事重重?我真的很担心你。”她缓缓走到我的身边,将我的脸抱入怀中,让我枕在她的胸前,“你在北冥一定过得很辛苦。” 心绪被姚蓝诗带动,尘封已久的盒子被姚蓝诗打开,一丝淡淡地酸楚从那细缝中流出。 “姚主子——姚主子——”外面一声声呼喊拉住了我飘离的思绪。一切回归平静,那即将侵入心底的阳光瞬即消散,一层一层冰封将我的世界包裹,女人的温柔,是可怕的。 我淡淡地看着远远跑来地满脸喜色茶嬷嬷,唇角带出了笑:“看来,是好消息。” “诶?”姚蓝诗放开我满脸的疑惑。 “哟,姚主子您能动了?太好了,上面来人了,说如果您能下地就去面圣。” “真的!”姚蓝诗激动地握紧了双手。兴奋地望着我。我笑道:“还不去?” “恩!”她立刻就跑了出去,剧烈的跑动牵动了她的伤口。她当即顿住了脚步。摸了摸屁股,才慢慢继续走着。 我忍不住笑了。茶嬷嬷依然站在门口,然后笑眯眯看着我,我脸色微沉:“咳咳……嬷嬷为何还不走?” “小瓜子啊,你跟姚主子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主子?”茶嬷嬷不离反入。 “什么意思。”我淡淡地起了一个调,清幽而缓慢的曲调从我的指下抚出。 茶嬷嬷看着我面前的琴就是一脸的老谋深算:“小瓜子,你比你家主子可能干多了,不如让嬷嬷给你制造机会,侍寝如何?” “哦?怎么说?”我微抬眼睑,不是说选秀宫地秀女都不能踏出选秀宫一步,这是在试探我? 茶嬷嬷看了看左右:“这只要一侍寝,立刻飞上枝头,那日皇后很看重你,想让你服侍陛下,即使不能做妃子,跟着皇后也可以在后宫有一席之地,这可是其她秀女,就连你家小姐都修不来地福气。” “咳咳……是吗……可我这孱弱身体,只怕无法服侍陛下……”果然是皇后在试探,从我那日上了擂台,我这个名叫小瓜子的丫头对于整个后宫就是一种威胁。 这有何可担心地,皇后地身边可有一个女神医淑妃,手,保准药到病除!”茶嬷嬷拍着胸脯,得意洋洋,我淡笑着,皇后是在示威哪,即可拉拢人才,又可除却竞争对手,看来她看出我这个丫头远比姚蓝诗更有用处。 呵……水东流究竟养了一群怎样的猫,我看恐怕是老虎! 我缓缓起身,自顾自走向门外,茶嬷嬷当即追了上来:“我说小瓜子,你倒是说句话啊。” “咳咳……今天阳光不错啊……” “小瓜子你这是!”茶嬷嬷被我爱理不理地态度激怒了,她似乎已经忍我有些日子了,“哼!违逆皇后,有你好果子吃,别以为陛下审了你家小姐的案子就稳操胜券了,只怕最后,还不知成不成!”茶嬷嬷阴笑着,开始给我下狠药,可惜,她下错了对象,我不是给猫玩的老鼠,而是专门吃猫的狮子! 淡漠,依然是淡漠,完全当旁人不存在的淡漠:“小花!”小花心有灵犀地开始踹茶嬷嬷,茶嬷嬷一边躲一边瞪着我:“好你个臭丫头!走着瞧!”茶嬷嬷撂下这句算是最狠的话,离开了我的院子,我挖了挖耳朵,好吵。 提气一跃,就跃出了选秀宫,去看看水东流养的小猫们。小心地闪过明的暗的高手,根据水东流给我的地图到了一处花园。 只见花园深处小桥流水,亭台水榭,郁郁葱葱的老树盘根,五彩缤纷的花团紧簇,这里的风格不同于那夜的气势宏伟,而是精致典雅。 水榭里,坐有一位华衣美人,那酒红色的长发,正是皇后柳疏琴,终于找到她了。 柳疏琴团扇轻摇,倚栏喂鱼,身旁站着一身翠绿霓裳的羽妃。而亭中的圆形石桌上,是一盘棋子,对弈的双方是两名各有特色的美人,左边的美人白衣胜雪,右边的美人红衣赛火,一位优雅恬静,一位妩媚动人,她们是谁? 能在皇后面前坐着对弈的,定是那后宫的妃子。 “最近沙妃越来越过分了。”红衣女子幽幽地说着,应该说,更像是汇报给身边的皇后听的,“湘妃不明白,她不过就是天域送来的一个美人,远远不及各位姐姐,陛下怎就如此疼爱她?满姐姐你说是不是?”原来是歌舞超群的湘妃和棋艺无双的满妃。 “皇上的确很奇怪。”满妃轻落一子,“或许是因为她天真可爱。” 沙妃?怎么又多出来一个?估计姚蓝诗只关心效命于皇后的四大妃子,而其余的漏了,那么说,这个所谓的沙妃是水东流最近独宠的妃子。 “单纯?我怎么就没看出来!”湘妃一子重重落在棋盘上,“如果单纯她怎么会打我的小若。” “不止,还将我的清幽居要去了。”满妃说得不轻不重,淡淡的语气里隐隐透着杀气,“这个女人虽然简单,但却是个麻烦。” “那不如就让别的女人来对付她。”湘妃嘴角微扬,对面的满妃淡笑道:“莫不是那个姚蓝诗?” “哼,恐怕如果姚蓝诗受委屈,她那个厉害的丫头不会不管吧。”两...[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卷 第十四章 天牢密谈 第三卷第十四章天牢密谈 十四章 水东流的后院果然藏龙卧虎,他当真能镇得住她们?不过,总觉得这后宫的设定,有点像影月?难道水东流的后宫里,有影月的人?而就是她!出卖了影月!看来我暂时不能离开姚蓝诗,我要跟着她一起进后宫! 回到芳华院的时候,姚蓝诗已经回来,此时正是夕阳西下,满园金黄的时候。小花懒懒地匍匐在地上,打着哈切。 空气开始变得闷热,我讨厌的蚊虫又开始肆虐。 “小瓜子,你总算回来了!”姚蓝诗从屋内迎了出来,握住了我的双手,脸上带着兴奋,“我见到皇上了,他已经看了我的状子,而且已经将父亲他们提到了这里的天牢,明日就要殿审,你能不能帮我去给他们送个信,顺便帮我看看他们,是否安好。”姚蓝诗面带忧虑。 “可以是可以,但我能随便进天牢吗?” “可以的可以的!”姚蓝诗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我今日向陛下禀明了,陛下英明,给了我这块令牌,让你代为传信。还有,你拿着这支珠钗作为信物。” 我接过令牌和珠钗,既然如此,就没有过多的忧虑了。我看着姚蓝诗,她站在夕阳下,虽然朝气蓬勃,可不知为何,脸上却带着血光,我不禁嘱咐道:“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小心,最好晚膳也别用了。” 姚蓝诗双眉当即紧拧,收起了一脸的兴奋。“我明白了,你放心吧。我地功夫虽然不如你,但足以自保。” “那我就放心了。”希望不会有事发生。 姚蓝诗告的是蒙家,也就是水云国西面地藩王蒙王,蒙王的范围涵盖水云国西面三洲十六个城,可见其势力是多么庞大,更别提在朝中那些盘根错叶的复杂关系了,又与另一个藩王柳家是殷勤。关系直达天庭。 仅管姚家一门也是实力雄厚,但相对于这蒙家王族,就是鸡蛋碰石头一般了,所以这次的事件,如果水东流处理地不好,很有可能会引起藩王的大乱。 拿着令牌过了狱卒就进入了水云国的天牢。 “哎。姑娘,你家小姐真是好样的,居然告御状,整个京城地百姓都在为姚家喊冤!”狱卒似乎比我还要兴奋,“这就是了,姚将军,有人来看你们了!” 昏暗的天牢里是霉变的味道,我熟悉这种味道,因为我也在天牢里蹲过,这要感谢北冥畴。 我走到牢门前。侧过脸。看着里面坐着的一干人等,只见烛光摇曳的牢房里坐着一名五十上下的男子。身形魁梧。但面带倦容,花白地胡子都粘连在了一起。深深的皱纹里带出了他内心的忧虑无无奈,应该就是姚辇姚老将军。 而他的身边是一青年男子,男子是一脸的傲气,眉宇间和姚蓝诗有几分相似,就是姚蓝诗的兄长姚蓝宇。 他们听见狱卒的话便打起了精神,浑身戒备地看着我,我负手而立,低眉淡眼地打量他们。 “姑娘,你有皇上的金牌,不限时间,想走了喊小的一声就是。”说罢,狱卒离去,我转过身正对着牢房:“姚蓝诗已经递交了状纸,明日便会殿审。”我开门见山,略去那些复杂的寒暄。 这一老一青登时一愣,姚老将军立刻紧拧双眉:“你是谁?” 我淡淡地看着他:“我是你女儿半路结识地,现在地身份是你女儿的丫鬟:小瓜子,所以希望到时二位不要说漏嘴。” “这位姑娘好狂地口气。”姚蓝宇冷笑着,“你呆在我妹妹身边到底什么目地!如果你敢害她,我定然不饶你。” “哈哈哈……”我不禁失笑,“这位少将军,你现在深陷牢笼,还想怎么着我?我不会害你妹妹,否则也不会陪她来告御状了,我是敬她的勇气,老将军,您地女儿不逊于那些铁铮铮的汉子!”这些是我的肺腑之言,每每想起她忍痛挨棍的场景,我就不禁竖大拇指! 姚老将军的脸上立时带出了担忧:“她还好吗?” “很好,放心吧,有我在没人能动她,所以现在我离 身边,还是有点担心哪。对了,你们能不能把陷害告诉我一遍,姚蓝诗自己似乎也并不是很清楚。” “怎么?是在套话吗?”姚蓝宇依然不信任我,我看向他,然后拿出了姚蓝诗给我的珠钗:“姚蓝诗说我只要拿出这个,你们就会知道我是自己人。” 姚老将军在看到珠钗的那一刹那就激动起来,姚蓝宇更是起身冲到我的面前将珠钗抢了过去,仔细翻看:“是妹妹的!是妹妹的!对不起,姑娘!你也知道一直有人在找机会……” “我明白。”我打断了姚蓝诗的兄长,然后沉声道,“我要知道一切,明的,暗的,所有的一切。” 姚蓝宇看向姚老将军,在获得要老将军默允后,开始认真地陈述起来: “蒙家人一直想笼络我们姚家,想让我们成为其一股势力,但他们所养的那些幕僚在当地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人无法与其为伍。”原来蒙家也有拉拢姚家的意向,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因为蒙家势力庞大,父亲也再三告诫我们尽量避免与他们的冲突,但那天,妹妹看见蒙家下面的一个幕僚调戏妇女,便上前劝阻,结果那幕僚反过来出言调戏妹妹,于是,双方就打了起来。”姚蓝诗这个女人,我倒是越来越喜欢了。 “后来,蒙家二少爷蒙逸楚来了,他当时就呵斥了那个幕僚,原本以为这蒙家是秉公办理,可没想到,蒙家的聘礼第二天就到了,我们自然是拒婚。于是,他们就陷害我们!”姚蓝宇恨的直咬牙,姚老将军无奈地叹息:“命数!此乃命数!” 命数?呵,如果他们知道这是蒙逸萧借题发挥,孟家窝里斗,不知他们会作何感想。 “他们说是拿到了父亲里通外国的证据,就将我们全家围捕,幸好当时妹妹出门去了临镇,才逃过一劫。”姚蓝宇一拳砸在地上,地上的稻草轻轻扬起,我看着他问道:“证据?什么证据?” “一封由父亲亲笔所写的书信,上面还有父亲的私人印章,鬼知道他们怎么弄来的!” “原来如此。”我淡淡地说着。姚蓝宇惊异地站起身:“原来如此?难道姑娘不觉得奇怪吗?父亲怎么可能会写那样的书信?一定是他们凭空捏造的!” “未必。” “未必?难道姑娘怀疑我们姚家对水云的忠心!”姚蓝宇激动地冲到牢门前,双手紧紧握着木栏,只差没扑出来掐我的脖子。 就在这时,姚老将军长叹了一口气:“哎……兵不厌诈啊。” 我笑了笑:“还是姚老将军明白,他们要陷害你们,没有确凿的证据怎么让你们的罪名确实?应该是他们的幕僚中有人精通模仿笔迹了,姚老将军,你身边有人被蒙家收买了。” 姚老将军疲惫地抬起了...[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卷 第十五章 同浴 第三卷第十五章同浴 十五章 月似柳叶,遥不可见,深沉的夜空中,毫无半丝星光,暗沉地诡异,莫名的,心有点不安,却不知在忐忑什么。不知不觉已在水云将近十日,依然毫无进展。满脑子里却是姚蓝诗的案子。 根据姚家父子所说,他们跟蒙家的仇怨早已结下,姚家向来看不惯蒙家人在当地的所作所为,冲突时常发生,直到这次强娶姚蓝诗,让矛盾更加激化。所谓的里通外国的证据,只有一封由姚老将军亲笔写的书信,并且上面盖有姚老将军的私人印章。 书信,是伪造的。 印章,是内奸盖的。 而这个内奸,已经被处理。 那么,这场官司,很好打。 最后的结果,应该是不了了之。这样,姚家脱险,蒙家会有所收敛,水东流,也卖了两个人情,倒霉的,其实只有一个人。 唇角不禁上扬,明日的殿审,我很期待。 街上行人寥寥,远远望去,是幽静的道路,一丝阴风滑过,我怔住了身体,这熟悉的感觉,这让人心寒的气氛,我缓缓抬眼,班婕舒的身影赫赫然出现在我的眼前。 是你……这一次,我的心底却是一片平静。心底带起一丝忧虑,不禁皱起了眉,每次她出现,都会出事。 她微笑着,是那让人看了发寒的微笑,她缓缓扬起了手,我紧紧盯着她的手,视线随着她地手而去。远处,是一片红光! 心。惊了一下,那红光的方向,正是选秀宫! 而这冲天地红光,应该是火光! “不好!”班婕舒的身影淡淡消散,我就起身飞向选秀宫。 远处,喊声震天,起火了。选秀宫起火了! 不! 是芳华院起火了! 姚蓝诗! 双脚落地的时候,我的面前,是火舌肆虐的芳华院,那橘红的大火势不可挡! “大家快!” “快快快!”身边是忙着救火的太监侍卫。 我呆立在那幢火楼前,大脑一片空白。 “是小瓜子!小瓜子没事!” “小瓜子!”有人跑了上来,不知是哪个秀女甲乙丙丁。“幸好你出去了,不过……你家小姐……” 抬起腿就想冲入火场,当即被秀女们抱住。 “小瓜子!你地心情我们可以理解,但你不能去送死啊!” “小瓜子!冷静!这是意外!” 意外?这会是意外吗? 是我的错,我不该离开姚蓝诗。 “陛下驾到——” 当即,抱住我的秀女们迅速放开我,转身跪倒,而我,只是看着那火光冲天的房间,里面时不时传来木梁折断的声音。那热烫的温度直扑我地面颊。 姚蓝诗……对不起…… 懊悔和愤怒在胸口纠结着。一滴冰凉的液体滑落面颊,是什么?难道是我的泪水?我居然……还会哭……我仰起脸。望着苍天。为什么你还没下雨! “皇上,纵火的疑犯已经捉住!” 我瞬即惊醒。捉住了纵火犯!难道!我猛地转身,看着神情淡然的水东流,他在看到我的那一刹那,眼中滑过一道惊疑的光。 欣喜和感激在心中纠结,我久久地看着水东流,复杂的情愫化作了两个轻声的字:谢谢,这是我从影月出来后第一次说谢谢。 那一刻,水东流的身体微颤。 冰凉地水落在我地面颊,我再度扬起了脸,笑容绽放,抬手接住了那一滴滴雨水,紧接着,便是大雨倾盆。 有人为我撑起了一片晴空,正是水东流,他站在我的身边微笑着,我松了口气,看着面前渐渐被雨水熄灭地火焰,那一缕缕黑烟缓缓飘起,融入那死一般沉寂地空中。 是水东流保护了姚蓝诗,是他,引蛇出洞。水东流用金牌将我引出了选秀宫,然后等着刺客的到来,当他们纵火地时候,将他们一举擒获,给姚蓝诗留了一个能跟蒙家谈判的条件,这一次,我成了局内人,而水东流,却是那下棋的人。 原本想去找水东流见姚蓝诗,却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那个乾清殿,脑中再次浮现水东流赤 过水痕的身体,有什么,燃烧着我的身体,冷静,我 找到窗口就鱼贯而入,当即将碰到水面的时候,忽然,从水里浮出了一个人影,震惊之余,我差点掉落水中,提气踩水飞离,但双脚因为岔气而完全被水浸湿,我侧身站在水池边看着站在水里的身影。 今晚没有月光,整个乾清殿昏暗地看不清方向。 心里有点来气,怎么每次想偷着沐浴他总是在。我背手而立,看着那昏暗中的身影。 “吓到你了?”水东流温柔的声音从昏暗中传来,他开始朝我走来,移动的身体带出了轻轻的水声。 我静下心感觉着,怎么今天就他一人? “黑漆漆拿酒去了。”水东流淡淡地说着,“既然来了要不要一起?这么黑,我们彼此看不见。”他已经走到了我的身前,我俯视着,黑暗中,只看见他那双晶亮的眼睛。 我看着他,渐渐清晰的脸上是他毫无恶意的笑容,我奇怪地蹲下身体与他四目相对:“水国主,为什么你喜欢在这种黑漆漆的环境下洗澡?” “不知道,我就是喜欢,所以黑漆漆叫黑漆漆。”水东流回答地很爽快,“我想小瓜子姑娘来这里,应该是为了沐浴吧,你身上的衣服被雨淋湿了,穿着容易感冒。” “你猜对了,我来洗澡。”我站起身往池子的另一边走去,这浴池约有八丈余长(30米不到)五丈余宽,当我走到另一边的时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黑暗中。 身上是有点潮湿的衣服,我解开了衣带:“姚我家小姐现在在哪儿?” “你去过我的后宫了吗?”我愣住,牛头不对马嘴,我继续问:“小姐现在安全吗?” “后宫的环境怎样?” “刺客招供了吗?” “你应该去我的后宫看看,那里的环境很好。” “够了。”我终于忍不住打断他,“我去过了,而且看到了你的皇后,满妃和湘妃,后宫环境很优美,你的妃子也很漂亮,还有她们正打算用我家小家来转移你对一个沙妃的注意,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我走入水中,靠在池壁上,用清凉的池水让自己冷静。 “你的衣服湿了。”水东流继续回避我的问题,我决定不再理睬他,否则只会将自己绕进去。 “过会黑漆漆回来让他给你去拿一套新的吧。” 随便,我在心里嘀咕着,扯开自己的长发,让它飘荡在水里。 “小瓜子,你家主子有心上人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 “所以她不会入后...[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卷 第十六章 禁地 第三卷第十六章禁地 十六章 冷静之后,就是沉思,水东流对我做了调查了吗?即使他做了调查,也只会知道我是那个北冥的鬼脸神医月孤尘。 “啪嗒啪嗒。”黑暗中传来清晰的脚步声,随即,淡淡的酒香随之而来,紧接着,就是黑漆漆抱怨的声音:“该死!居然【忘忧】喝完了也不去采购,陛下,内务司那批人最近是不是皮痒。”他说罢就躺在了我身后的地面上,黑漆漆俨然把我当成了水东流。 “黑漆漆。”水东流的声音从对面而来,“你再去拿套干净的女装来。” “啊!”黑漆漆在我的身后惊叫起来,“陛下!你在那里?!那,那这个是谁!”他跳了起来。 “是我!” “小,小,小瓜子!”黑漆漆惊讶地叫出了我的名字,然后站在我的身后形同木雕,良久,我感觉到一滴温热的液体低落在我冰凉的肩膀上,眉角开始抽筋,我冷冷地散发出了我的杀气:“我说黑漆漆,你的口水滴到我肩膀上了!” “口,口水……”黑漆漆仿佛才苏醒过来一般轻喃着,“啊!鼻血!” 当即,我的杀气陡增,身体周围的池水开始随着我的杀气荡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波浪。 “黑漆漆,还不去。”水东流深沉的声音立刻扬起,黑漆漆甚至没有答话就消失在了我的身后。 “真是对不起,月姑娘。”水东流说着。我张开口,‘没关系’险些顺着他的道歉而出口。浑身寒毛竖起,水东流居然攻心!我稳了稳心神,淡淡道:“水国主,这里似乎没有第三个人。” “是吗,那是我叫错名字了。”整个人戒备起来,终于发现水东流从一开始用地就不是敬称,而是“我”。他一开始就将自己的位置与我放平,再慢慢地让我放松对他地排斥和警惕,然后出其不意地喊出月姑娘,让我自然而然地顺下去。 水东流,很讨厌。在【蓝情夜吧】他就不断地试探我,他对我的好一定都是在试探我。是的,他根本就是一个很有心机的人! “告诉我,小瓜子。”水东流的声音如水一般在黑暗中流淌,“若姚蓝诗殿审胜出,你又有何打算?” “不知道。”我敷衍着。 “那就留下来吧。”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情,但语气很是诚恳,“水云是一个很好玩的国家。” 身后又是焦急地脚步声,是黑漆漆回来了,他站在我身后的不远处:“我把衣服放这儿了。”说罢,他举步离开。“我走开了。小瓜子你可以换衣服了。”他强调着,深怕我认为他偷窥。 “国主的建议我会考虑考虑。”我离开浴池。换上了干净衣服。是一套白色的裙衫。 就在这时,一束霜华忽然从那天窗挤入。射在了浴池的中心,就如清晨破云而出的阳光,照射在池面上。 黑暗地乾清殿里,是一束从天而降的月光,在池水上画出了一个光环,只有那一圈水面波光粼粼。 拿起衣物,双脚离地,朝那霜华而去,仿佛是引路的烛光,又如月宫的通道,我逆光而上,溶入银白的月光。 有那么一刻,我的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那个念头就是:如果我不是女皇,那该有多好,可以潇洒来去,自由人间。或者,不是水东流他们攻破影月时期的女皇,就不必背上这复国的责任。 这念头只在瞬间便被我抛在脑后,如此消极懈怠的想法实不该有,自省之自省。 站在芳华院的残根瓦砾上,迎接着黎明地到来,姚蓝诗地殿审安排在辰时三刻(早上八点半左右),我静静地看着东方破晓,晨光洒落在我脚下的焦土上,将我包裹在那温暖地阳光中。 水东流不会负姚蓝诗,他既然昨天那般说,就是在表态了,仅管里面掺杂着对我地试探。 摸了摸怀里的腰牌,既然他对我已经起疑,那我还是争分夺秒做好自己地事情,我就在殿审的时候,趁机去探一下那个禁地,那个有九条九曲桥通往的地方。 这几日我想到了一个阵法,与这九曲桥颇为相似,如果没错,那我就可以找到出卖影月的人,然后:正法! 有了水东流的金牌,进入皇宫如入无人之境,早起的宫女太监们疑惑地看着我,侍卫紧紧盯着我,但我有金牌,他们便将我当主子一般对待。 走上阶梯,踏上高楼,走过绵延的廊桥,晨雾笼罩,果然与我想象地一般如临仙境。 抬手间,云雾在指尖环绕,那云雾带着淡淡的金色,雾蒙蒙的远方,隐隐可见的是高楼那黑色的飞檐。 晨光微露云似烟, 踏上琼楼入九天。 三千烦恼尽消去, 脱去皮囊便成仙。 抬眼间,在云雾之间忽然五彩霞光乍现,空中楼阁浮现,竟是海市蜃楼! 这神奇的景色震撼着我的灵魂,在今天,在此刻,在这个与海相邻的水云国,让我见识到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这是何等地宏伟,何等地壮丽!与之相比,我们又是何等地渺小! 那念头忽然再次隐现,我的后背随即爬上了一层冷汗,我不能因为天宫的诱惑而放弃自己的臣民,仅管我们渺小,仅管我们不过是时间的一个片段,但我既然在这段历史里,就有责任完成这段历史。 海市蜃楼渐渐消失在蓝天碧云间,金光彻底覆盖天地,云雾散去,遥远的大海与蓝色的天空融为一体。 若要获得自由,那就要完成自己的责任,渐渐明白北冥齐的痛楚,自由何其难得,而断送他自由的,正是我,该说是因果还是报应?呵,我们始终斗不过命运。 收起懈怠的情绪转眼就到了一片密林,密林的背后就是那九条九曲桥。 密林里都是参天大树,望不到天日,阴森灰暗的密林里,灌木丛生,藤蔓相连,宛如影月的黑森林,原始的植物,盘根交错,让你在里面迷失方向。 新人77挖掘机《痴情卷》(30397)正在女频pk,~.是各位大大们的支持,让我们把她砸上女频的舞台吧。 简介:.楚选择了自杀,以为自己可以追求到自由。 但人算不如天算,她竟然附身在患有自闭症的柳夕月身上。 烦恼的是,为了她发动战争的崇国皇帝竟然一路追到了现代。(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本章结束] 第三卷 第十七章 寻龙阵 第三卷第十七章寻龙阵 十七章 我在密林前徘徊,计算着每一棵树之间的距离,这里树与树的距离都是一步之遥,但每八棵树之间就会有两步的距离。没想到有人在这里摆上了一个八卦阵。 “如果我是你,我绝对不会进去。”来人懒懒地靠在一棵外围的大树上,拿着酒葫芦晃着。 我继续看着面前的树干:“那你进去过吗?” “没有,每次都是陛下一个人进去。”黑漆漆拔开了酒葫芦,荷花的清香从酒葫芦里飘出。 走到两步之遥的树之间,我望了进去,身旁的树成三排,再里面,就又是郁郁葱葱的树林:“打个赌怎样?五两银子。” “好呀,我黑漆漆最喜欢跟人打赌。”黑漆漆将酒葫芦收入怀里,然后凑了上来,“美人,赌什么?” “我能进去。”我侧身靠在一棵树上,唇角微扬地看着黑漆漆。黑漆漆瞥了我一眼轻笑着:“怎么可能,而且你进去一圈出来说你成功了,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 “所以我们一起进去。” 黑漆漆收住了笑容,站直了身体,第一次他不修边幅的脸上带出了认真:“你说的是真的。” “怎样,去不去?”我向树林努努嘴,黑漆漆双眉微拧,转而侧过脸嘟囔道:“要是迷路了怎么办。 “我养你。” 黑漆漆的脸立刻朝向我,上下瞟了瞟:“有你这美人相伴也不错。”随即。他转向树林,“进去就进去。谁怕谁!”说着,他就要闯入。 我慌忙拉住他:“慢点,你这么进去准出不来,这里是八卦阵。” “什么?八卦阵?”黑漆漆看着面前地参天大树,“八卦阵也能用在这里?” “呵,天地阴阳,阴阳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这八卦原本就蕴藏着天地奥妙,自然可以用在任何地方。我刚才大致看了看,我们面前的树分为八个矩阵,每个矩阵共有二十四棵树,分三排。每排八棵,分别按照天、山、风、乾、地、泽、火、坤八卦符号而种,所以我们面前这排树总共有六十四棵。”我折了一根树枝开始在地上画着。 “这个阵法分外八卦和内八卦,外八卦为四方形,四边是八卦地八个符号,对称的两边符号分别相互颠倒,我们现在处的就是入口,所以当出了内八卦后,我们要找到与这一边八卦反方向排列相反的一边才是正确的出口。”因为一旦走进去,就无法分清东南西北。除非就是砍树看年轮来辨别方向。 “而内八卦为八卦的八角形。所以从外八卦进入内八卦后,找到正确的树林矩阵才能到达对面。否则就会在里面迷失方向。” 我在内八卦地中央画出了阴阳:“还要小心八卦中心的阴阳大阵。如果走进去只会在里面绕圈,所以我们要绕过阴阳阵。“ 黑漆漆在一边听得满脸迷茫。当我说完的时候,他愣了愣,瞬即说道:“啊!我知道我知道,嗨,这些我早就知道,只不过我整天跟着陛下所以没工夫进去,那么现在,我……进去了。”黑漆漆指着身边的树,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我。 我轻笑摇头:“你现在进入的是风卦,相对于内八卦,风口就是入口,所以我们要找到与风相对应地火为出口,而且,还不知道这个树阵的规模有多大,所以,我建议你还是跟在我身后比较好。” 黑漆漆咧嘴笑着,已经东升的朝阳照出了他一排闪亮亮的白牙。 我的猜测果然没错,当进入第二个树阵后,就出现了第三个树阵,而且很快,我们就辨不清东南西北,太阳被参天的大树遮盖,举目,只看到茂密的树枝。 黑漆漆问我是不是要在树上做记号,我笑了,说即使迷路,也还有我陪着,然后黑漆漆放心地乐悠悠地跟在我的身后。 “一步,两步,三步。”我找了新一个入口,“黑漆漆,其实你是我见到的男人中最特别的一个。” “是吗!”黑漆漆跟着我进入新地矩阵,脸上漾出了颇为开心地笑容。 “恩,因为你有着颓丧的美,衣冠不整,外表也很随意,还有那不长不短地胡渣,处处都是男人失败后地颓废和沮丧……” “嗨嗨嗨!”黑漆漆迫不及待地打断了我,“我说美人,你这是在夸我还是损我。” “呵呵,当然是夸你,哪有一个男人能将颓丧化作一种美?说明你本身的气质就与众不同。我见过地男人有乖巧的,稳重的,妖孽的,刻板的,狡猾的,清纯的,温柔的,多变的……”就像水东流,永远都猜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慢着慢着。”黑漆漆再次打 ,“美人,我怎么觉得你这些形容词像在形容女人? “那你认为我该怎么形容他们?例如一男子时而不羁风流,时而懒散,动不动就缠着你,动不动又说讨厌你,你认为这男人该怎么形容?” 黑漆漆看着我僵硬地扯动着嘴角:“我说,这是男人吗?分明就是个妖孽,在我们这里叫作,但也只是用于形容女人,哪有男人会这么作的。”黑漆漆翻着白眼,显然不相信我说的话。 我长叹一声:“有啊……而且,是一个很美的男人……”不可否认,北冥齐是美的,有几次,我险些就把持不住。 “这该不是小倌吧!”黑漆漆继续猜着,我笑了,如果他知道他所说的小倌是北冥王朝的国主,不知会不会后悔地咬自己的舌头。 “到了!”我找到了最终的出口,出去后眼前依然是一片树林。 “啊——”黑漆漆吼了起来,“错罗。”他在后面幸灾乐祸着,“反正我有你陪。” 我笑着:“怎么会错,这是用来迷惑你们这些傻瓜的。”我继续向前。 “傻瓜?我黑漆漆虽然有点笨,但不傻!”他气鼓鼓地跟在我的身后,阳光变得越来越明亮,这片树林明显比八卦阵里的稀疏。 阳光洒落在满是树叶的地上,斑斑驳驳。 眼前渐渐变得明亮,树木越来越少,当我们走出这片树林的时候,眼前是白色宽阔的道路,而道路的对面是一堵高墙,高墙足有两丈高,非一般轻功能翻越。 “美人!你真行啊!”黑漆漆走到我的身边,与我一同仰望面前的高墙,“这后面到底什么地方?” “进去不就知道了?”我指向面前一扇圆形的拱门,从拱门里望入,依稀可见白色的九曲长桥。 这次,黑漆漆比我还要迅速地走入了拱门:“天哪!”他惊呼着,我也赶紧走了进去。 只见面前的确是九条九曲长桥,但通往的却是九道门。 九曲桥下,是一个莲花池,此时水汽未退,九曲桥在水汽中变得朦胧,而不远处,却又是一道同样的高墙,高墙上分别开凿出九道拱门,这九座九曲桥只是...[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卷 第十八章 殿审 第三卷第十八章殿审 fu学园招生已经开始,六本书选自己喜欢的一本到里面跑个龙套生活玩地愉快。 ps:无良廉的《萝莉棒棒糖》是纯粹的小白,希望能在炎热的夏天给大家带来乐子。 第十八章 等到了大殿的时候,我和黑漆漆从边门进入,站在了大殿的一根巨大的柱子边,黑漆漆朝某个方向弯腰行礼,我顺着他行礼的方向望去,正是大殿上的龙椅,水东流向我投来微笑,我颔首答礼。 大殿的两旁坐着文武百官,他们并没注意到我和黑漆漆的到来,因为他们的目光都被一个人吸引,就是正站在大殿中央的姚蓝诗。 姚蓝诗今日一身利落的立领长裙,红底,黑纹,黑腰带,斜垂的裙摆,英气逼人,长发也是干净利落地盘起,斜插着两只红玛瑙的发攒,没有多余的坠饰。一身傲气的红,称出了她的胸有成竹,也成为了大殿上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美人。 她此刻正在大殿中央慷慨陈词,在她站立的附近,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蒙逸楚。他站立在一人的身后,那人大大咧咧地坐在红木椅上,满脸的嚣张。应该就是那个蒙广蒙王。 蒙逸楚并未发现我的到来,他只是看着姚蓝诗,双手插入自己的袍袖,嘴角以一个弧度弯起。隐隐浮现出他唇角地酒窝。他的表情让我想起了第一次见夜帝时,他脸上戴地那个像小丑一般的面具。其实那小丑的笑容非常狡诈和阴险。 “姚蓝诗真是好样的!”黑漆漆在我身旁小声赞叹着,我身上依然是昨晚他给我带来的白色裙衫,长发用白色的发带简单地挑出两束束在身后,额头微长的刘海自然地垂落两边,到是和黑漆漆一样,带着几分颓废和江湖儿女地不羁。 “我的父亲根本就没写过蒙王所说的书信!”姚蓝诗转身看向大殿的一角,只见姚老家军和姚蓝宇跪在那里。一身白衣,白衣上是一个黑色的“囚”字。 姚蓝诗从姚老将军和大哥的眼中得到了鼓励,她再次转身直视趾高气扬地蒙广:“小女子可以怀疑是有人伪造父亲的笔迹陷害家父!” “伪造?”蒙广撇着嘴角,“你到是给我伪造伪造看看。”蒙广的笑容变得得意,立时,大殿上一些官员就取笑起来。 “正是正是。说伪造哪有那么容易。“ “姚小姐,下次有了确凿的证据再来告御状,别来冤枉蒙王。” “没错啊,蒙王爷对水云国的忠心天可明鉴哪。” 姚蓝诗忍声吞气,任由那些官员说着。 如果要从旁佐证,那么就要找到一个会临摹的人,证明笔迹可以模仿,书信可以伪造,那么蒙家也拿不出证据证明这封书信不是伪造的,这个方法看似投机取巧。但却是最好的办法。 如果水东流一早就帮姚蓝诗想好了这个方法。那么他也会替姚蓝诗准备这么一个人,接下去。如果不出意外。姚蓝诗就会传唤这个人。 “对,除非你能找出一个能伪造笔迹的人。”终于。有一个笨蛋跳入了这个圈套,只见一抹狡黠滑过姚蓝诗的眼睛,她地唇角扬起了一丝得意地浅笑。 “这种人何处去找?” “哈哈哈……难哟。” 大臣们的讥笑终于渐渐沉寂下去,姚蓝诗负手而立在大殿上,朗声道:“王爷仅凭这一纸书信就那么肯定我地父亲里通外国?那么,如果小女子找到能模仿王爷笔迹地人,同样也写上这么一封书信,小女子是否也可以作为证据说王爷里通外国呢!” “哼!”蒙王冷笑一声,鼻孔朝天,“只要你能找到!” “好!”姚蓝诗唇角扬起,站在蒙王身后的蒙逸楚笑容更深。 姚蓝诗对着水东流行礼:“请皇上准许小女子传一位证人。” “准!”水东流脸上带着恰意地笑,今日的结局多半不会脱离他的掌控。 姚蓝诗当即大喊:“传赵柯!” 赵柯?应该就是水东流给姚蓝诗准备的人。 一书生模样的男子在一声声传令中,从殿外的台阶下匆匆走来,他走入大殿先是大礼:“草民赵柯,参见陛下。” “起来吧。”水东流微笑着,赵柯起身站于一旁,水东流问向姚蓝诗:“姚蓝诗,你传这人有何用意?”水东流显然是明知故问,今日他与姚蓝诗在大殿上唱双簧。 姚蓝诗上前一礼:“启禀陛下,此人就是姚蓝诗寻访而来能临摹他人笔迹的高人,请蒙王写一副字!”姚蓝诗请出了蒙王。 蒙王清咳一声,眼角瞟向身后,他身后的蒙逸楚微微弯腰,与他耳语一番,蒙王频频点头,然后嘴角挂上了笑容。 他缓缓上殿,此刻殿上已放上了文房四宝。赵柯也站立在桌子旁。 蒙王提笔,赵柯也拿起了笔。蒙王挑了挑眉,笔锋游走,苍劲有力,他满腔的野心跃然于纸上。 赵柯当即跟着他的手势,与他同时落笔,只见两张纸上,是一模一样的四个大字:龙翔九天! 一模一样的字让蒙王的眼中滑过一丝诧异,但那只是片刻之间,很快,那丝诧异就淹没在蒙王赞赏的笑意中。 “请皇上品评!”姚蓝诗沉声喊着,两个小太监就取走了赵柯和蒙王的字。 太监将两副字在大殿上走了一个圈,让每一位大臣都能清楚地看到。立时,惊呼声起,大臣们开始碎语。 “虽说有能临摹的人,可是这即兴临摹可是高手中的高手啊。” “是啊,你看这两副,非但形似,神更似!” “这要神似,实在太难了。” 水东流看着面前的两副字,淡淡道:“各位大人可能分出端倪?” “分不出,分不出。”各位大臣都纷纷摆手,水东流看向蒙王:“蒙王可心服口服?” 蒙王微微点头:“果然世界之大,奇人辈出!” “小王不服!”忽然,一道清朗的声音从一旁传来,群臣望去,却是蒙逸楚。 他缓缓走出,来到大殿之上,与蒙王交换一个眼色,蒙王便含笑而去。 这蒙逸楚又要使什么轨迹?(未~n.,,,)[本章结束] 第三卷 第十九章 狡胜 第三卷第十九章狡胜 十九章 乃们给不给月票?不给就打滚,打滚~打滚~~ 蒙逸楚来到大殿上先是一礼,缓缓道:“这临摹就是依样画葫芦。这位赵先生的即兴临摹也只能说明临摹必须照着我父王写的字才可以写出。那么,如此推断,就是有人照着姚老将军的字临摹所写。” 蒙逸楚转身微笑着看向赵柯:“请问这位赵柯先生,若你只是看某人的几个字,就能临摹出他其它字的笔法和神韵吗?” 那赵柯摇摇头:“不行。” “那若是要成书信,需得长期观察并找出那人所写的字中挑选出来?” “正是。” “这就是了,究竟这世上谁能如此亲近姚老将军,偷得他的字来临摹,并且在短短几日内写出与姚老将军的字体一模一样的书信?莫不是……”蒙逸楚看向姚蓝诗,“家贼?既然如此,姚姑娘应该迅速找出家贼,而不是诬陷我们蒙家,说我们蒙家陷害了你们。” 厉害!反将一军。 姚蓝诗的身体轻颤,赵柯在一边欲言,却被大殿里的喧哗打断。 “小王爷说得有理啊。” “正是正是,这要写出如此书信,需得时常临摹姚老将军的字,而且是每一个字,才能组词造信啊。” “没想到姚老将军戎马一身,却毁在一个家贼手里。” 其实事情到现在。已经可以了结,整个案子也就会因为追查姚家家贼而不了了之。但是,这样的结果,对姚家来说,是相当不甘心吧。 看着姚蓝诗那紧拧地双眉,就看出了她的不服。 “老臣管理无方,竟然让一个小人陷害。”意外地,姚老将军双手伏地。就是大礼,这是在认罪了,是不想让水东流为难吗? 我看向水东流,他的微笑中带上了哀伤,无奈从他眼底滑过,难道这就是他想要的结局? “爹……”姚蓝诗的声音里带着颤音。她跑到姚老将军和姚蓝宇身边跪下,紧紧握住了姚老将军的手,一时间,姚家三口在大殿上无奈地叹息。 抬眼看向微笑的蒙逸楚,他得意地有点刺眼,就这么让他赢了?心里有点不爽。 我缓缓移步,身后的黑漆漆焦急起来:“嘶!你要做什么?”他压低着嗓子,我扬起手挥了挥便继续前行,然后走到姚蓝诗地身边:“对不起小姐,小瓜子来晚了。” “小瓜子?”姚蓝诗惊讶着。姚老将军和姚蓝宇都仰脸看向我。我依次行礼:“见过老爷,少爷。” 随手扶起姚蓝诗。抬眼的刹那。我感受到了蒙逸楚震惊的视线,我对他扬起淡淡的笑容。他脸上的笑容即逝,深沉地继续看着我。 我向水东流行礼道:“姚蓝诗丫鬟小瓜子见过水国主。” “免礼。”水东流温和地笑着,“小瓜子何事?” “小瓜子手痒,想写字。”我淡淡地笑着,水东流微微点头,“那就写吧。” 文武百官因我和水东流的对话而面面相觑。 姚蓝诗询问地看着我,我朝她微微而笑。 走到长桌边,朝蒙逸楚扬起笑容:“请小王爷随便写一个字。” 此刻地蒙逸楚脸上已无方才的震惊,而是淡笑,听了我的邀请,他提笔便写下了一个 “永”字,集各笔画于一身,练字必练“永!” 蒙逸楚的字带着霸气,却是相当内敛,就如他这个人,城府似海,让人难以琢磨。蒙逸楚比他的父亲更适合称王,他的父亲虽有野心,却过于张扬。 我心中默默临摹了一遍,将比划记入心中,便道:“请小王爷出题,小女子便用小王爷的字写下。” “哦?”蒙逸楚侧过脸看着我,随即柔声道:“好,我说,你写。” “好。”我提起笔,等候。 “庭立奇葩美人蕉, 绿掩红影多妖娆。 兴起移入金屋内, 从此花伴共逍遥。” 从此花伴共逍遥……落笔,最后一个笔划,将笔放下,才将此诗从头看了一遍,字里行间都是藏娇之意,很直白,我与他在大殿上如同 随,原本紧张的气氛却被我与他之间的和谐取代,整着一种夫妻之间的温情。 我轻笑一声,便将诗接了下去。 见我继续写,蒙逸楚也颇为好奇,便走到了我地身旁,此番变得更加亲近,我继续写道: “只叹花主不惜蕉, 花落叶去慢折腰。 但等化作花香尘, 金屋又换粉夭桃。” 花是美,可惜遇人不淑,最后落得败落地下场,于是,那金屋便又换了粉夭桃。 写罢我落笔,身旁传来姚蓝诗的轻笑,我抬眼看着身边微笑有点僵硬地蒙逸楚,他双颊地酒窝更加深陷:“请问小王爷,小瓜子这字写得可像?” 蒙逸楚笑着点头:“像,真像!好!真好!” “哦?”水东流的声音忽然传来,“小瓜子是怎么续地,不如念来大家听听。” “对啊,念来听听。” “是啊是啊……” “奇文共赏啊……” 姚蓝诗当即拿起了宣纸,朗读起来: “庭立奇葩美人蕉, 绿掩红影多妖娆。 兴起移入金屋内, 从此花伴共逍遥。此处是小王爷写的,下面便是小瓜子续的。 只叹花主不惜蕉, 花落叶去慢折腰。 但等化作花香尘, 金屋又换粉夭桃。” “哈哈哈……好一个花心的主人哪。”水东流一句话道破天机。 “奇!真是奇,姑娘是在下见到的第二个有此能耐的人!”在众人尚未感叹的时候,赵柯忽然惊叹起来。 我随即看向赵柯:“哦~~~那第一个是不是那个人?”我开始诱导赵柯。 “正是!”赵柯双眼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就是乙己先生,不过他四处云游不见踪影。” “云游?”我故作惊讶,“我怎么听他说他接受了蒙王的邀请,做了蒙王的门客,专门教蒙家二公子书法呢?还说蒙王三番四次地请他,碍于蒙王的面子才勉为其难地出山。” “胡说!”蒙广忽然高喝起来,一丝紧张滑过蒙逸楚的眼底,显然他的眼色已经来不及使出,蒙广就在那边拍案而起,“老夫几曾向乙己先生发过邀请函,分明就是他自己前来投靠。” “哦~~~~”我与赵柯异口同声,微笑着看着蒙广,蒙广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圈套,跌坐在他红木椅上,我对着蒙广淡笑道:“看来蒙王宅心仁厚,才吸引了这水云各方的奇才啊。” “呵呵,客气,客气。”蒙广掏出娟帕擦了擦额头的汗,偷眼看向蒙逸楚,蒙...[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卷 第二十章 看谁拽 第三卷第二十章看谁拽 二十章 交出月票,否则我没饭吃!我没饭吃就没力气,没力气就没…… 姚蓝诗一家团聚的喜悦让我莫名地想起了音离,不知音离现在安好。 “咳咳……”我扶起了姚蓝诗,她感激地看着我,我笑着,她的喜悦感染了我,我的心底竟也生出一丝快乐,那份小小的快乐让我的烦恼尽数消除。 就在这时,一个青年走到了大殿中央:“陛下,既然姚家一门无罪释放,那是否能通融一下,让姚姑娘今日与其父母团聚,享受天伦?” 忽的,我发现姚蓝诗的眼中漾出了喜悦,脸上也闪现出情动的红光,难道那青年就是姚蓝诗的心上人? 水东流侧眸看向那青年,笑道:“准,但酉时需回选秀宫。” “陛下圣明。” “梁大人家中有客房吧。” “啊?呃……有。”原来这男子姓梁。 水东流笑了笑:“那这几日姚老将军一家就暂时住于你那儿吧。” 青年愣了愣,方应旨:“臣遵命。” 有趣,莫非是水东流有意安排? 出了大殿,我就问那青年是谁。 姚蓝诗满脸红晕支支唔唔说着他叫梁文瑞,然后姚蓝宇就揶揄她和梁文瑞,却被姚老将军立刻喝止,说姚蓝诗现在已经是陛下的人,不可乱开玩笑。 当即。气氛阴沉到极点。 一路上,都是各位大人向姚老将军道喜。远远地后面,跟着蒙王和蒙逸楚,他们阴沉沉地跟在我们身后,不知想干什么? 赵柯好奇地问着我:“小瓜子姑娘莫不是乙己先生的徒弟?” “徒弟?不,我并不认识你口中地乙己先生。” “什么?”当即,所有人都顿住了脚步,奇怪地看着我。赵柯不解着:“那姑娘方才在大殿上……” “那是语言诱导,我只是猜测有这么一个人,既然赵柯先生是这一行的,那么应该多半对这个人有所了解,所以我才说是不是那个人。” “那个人!”赵柯大笑起来,姚老将军也拍起了手:“好一个那个人。妙!果然妙!” 我也自嘲地笑了起来,笑自己运气好:“只是没想到我运气好,或者说是天佑姚家,还真有那个人,于是我就顺口胡诌,激一激蒙广。” “所以你说了那番话,就是为了让自诩的蒙王就范?”姚蓝诗眸光灿灿。我笑着点头,大家当即大笑起来。 今日大胜,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 这当中只要有任何一点对不上。就无法为姚家出这口恶气。 出了宫门,阳光仿佛变得更加明媚。姚老将军激动地仰望着宫墙外的蓝天。做着深呼吸。 姚蓝宇和姚蓝诗双双搀扶着自己的父亲,脸上是获得自由后的笑容。 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车边的一匹骏马边,正是梁文瑞,他也笑着,与姚蓝诗遥遥相望。 “咳!”姚老将军轻咳一声,姚蓝诗立刻收回目光,敛眸走在姚老将军地身旁。 当走到马车边的时候,蒙王和蒙逸楚走向我们,二人对着姚老将军先是一礼,然后蒙广笑道:“姚老将军,本王失查,让老将军受委屈啦。” “哼!”姚蓝宇正要发作,被姚蓝诗拦下,姚老将军满脸带笑:“蒙王今后招收门客可要多加留心了,这次真是一个大大的误会啊。” “自然自然,此事让两家不愉快,老夫也无颜面再向侄女提亲。” “哪里哪里,是小女子不能高攀哪。” “不过侄女可真是聪慧无比,大智若愚,此番又成了秀女,皇上更是对侄女颇有赏识,只怕老夫很快就会喝到这杯喜酒罗。” 姚蓝诗的脸色微变,我环抱着双手侧脸看着她,另一个人的目光也往这边投来,我看了一眼,正是梁文瑞,他微拧的双眸中带出了他地忧虑。 “让老夫更没想到的是姚老将军家居然还有一个如此厉害的丫头!”真罗嗦,唧唧歪歪结束了没有,我饿了。 我四处瞟着,白色的官道上,是渐渐离去的官员,他们都小心翼翼地往这边望来, 速离去,似乎谁也不想多管这里的闲事,但却又好奇 “不知那丫头许了人家没有?”恩?我回头看着蒙王,他正对着姚老将军微笑,姚老将军当即笑道:“小瓜子已经跟着蓝诗入宫。” “入宫就更好啦,改日我跟皇上要去。” “哼。”我冷哼着,我的轻笑引起了蒙王的注意,他看着我,虽然慈祥地像个父亲,但他的眼中明显是对我的不满。 他身后地蒙逸楚笑道,目光温柔地几欲将我溶化:“小瓜子笑什么?” “没笑什么,我饿了,老将军,回去了吗?”我不耐烦地说着,宛如这里我地架子最大。 蒙王当即哈哈大笑起来:“小瓜子姑娘果然有趣,深的老夫地心哪!”蒙王几乎咬牙切齿地说着,估计他是为了蒙逸楚在隐忍,“既然如此,那老夫也不好多加打扰,改日再拜会老将军。” “严重严重。” 终于可以上马车了。 “小瓜子姑娘。”就在我准备抬脚上车地时候,蒙逸楚忽然叫住了我,我冷冷地看着他:“干嘛?” 蒙逸楚温柔的笑着,微闭地双眸里带出了一丝威胁:“你呆在姚家真的好吗?他们这能保护你吗?那日追赶你的,似乎是……呵呵……在下希望你明白,姚家好不容易安全,可不能因为你……” “知道了!”我冷冷地打断了蒙逸楚,还以为什么事,原来只是拿这个要挟我。 看着马车里所有人疑惑的目光,我看向蒙逸楚淡笑道:“多谢小王爷提醒,小瓜子自有分寸。”说罢,我跃上了马车,看了一眼车夫:“你还愣着干嘛?” 木讷的车夫立刻回神扬鞭策马。 《孤月行》花絮 蒙广:儿子,对不起,老爹入套了。 蒙逸楚:不怪你,你也有点年纪了,更年期综合症,被人家一激就激出来了。 蒙广:要不老爹帮你把那小瓜子搞定! 蒙逸楚(焦急):亲爱的的老爹,你千万别再自作主张了,这次的屁股你还嫌不够大吗?我擦都来不及。 蒙广:……这都怪逸箫那小子。 蒙逸楚:你打大哥就没事了,总之千万再别给我惹事了。 蒙广:那要我帮忙吗? 蒙逸楚:不用。 蒙广:那…… 蒙逸楚:千万不要! 蒙广:…… (有个能干的儿子,老子真是寂寞啊……) 云霓云大教主又开新书《美人三千笑》,书号: 官方简介: 曾立下誓言要永远在一起。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卷 第二十一章 劝离 第三卷第二十一章劝离 二十一章 昨日谈判失败,我在群里连打滚带上吊,也不能改变我两更的进度,555555泪奔,. 马车可以坐下六个人,所以我就和姚老将军一家坐入了马车,梁文瑞骑着马走在马车的前边。 一行人开始向梁府而去。 “小瓜子……没事吧。”姚蓝诗担忧地看着我,我看着窗外来来去去的行人随口道:“什么事?” “蒙逸楚看上你了!你要小心” “看上我了?”我坐直身体,看着一车都是满脸担忧的人。 “小瓜子!”姚蓝诗加重了语气,“你总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蒙家不好惹。” “是啊,小瓜子姑娘,那蒙逸楚在大殿上当堂出言调戏,可见当时他就对你已经留意了!”姚蓝宇那神情似乎比姚蓝诗还急。 我愣了一下,挑起了眉:“调戏我?” “小瓜子,你怎么不知道?不知道你怎么会续诗?”姚蓝诗无奈地叹着气,我开始后知后觉,原来那诗是写给我的。 “你总是这样,让人家替你担心……”姚蓝诗重重叹着气,“不是你能逃脱冷情的抓捕,就能逃脱蒙逸楚的,他跟冷情不同。完全不同!” 我心中立刻一紧,双眉打结看向姚蓝诗。果不其然,姚老将军和姚蓝宇地脸上立时露出了惊讶之色。 “冷情?妹妹你说的是那个北冥王朝一等一地玉面将军冷情?”姚蓝宇紧紧扣住了姚蓝诗的肩,姚蓝诗当即捂住嘴,意识到自己多话了。 “蓝诗,你多言了。”姚老将军沉声道,“姑娘请放心,此事仅限于老夫与子女三人知道。不会再有第四人知道。” 我听罢想了想,淡淡道:“姚蓝诗,其实你错了,当时冷情追我并不是要抓捕我,而是在为我和另一个赛马做裁判,当时码头还有另一个人。你应该看见。” “你说的是那个华衣的男子?他是谁?” “北冥齐。”我不想在瞒着姚蓝诗,让她总是为我担心。 惊讶,从三人的眼中带出,他们震惊地哑口无言。 我不以为意地看着呆若木鸡的三人,淡淡道:“当时我跃出码头到达第一艘船的时候,其实险些撞到了一个人,那个人我后来才知道是蒙逸楚,所以方才他想用这点来要挟我,呵呵,可惜他和姚蓝诗你一样。以为我被人追捕。但并不是。所以姚蓝诗你就不必再为我担心了。” 就算是蒙逸楚,他也一下子不会将我与月孤尘联系在一起。因为北冥齐在我蹲天牢地时候。将我的“死”安排地天衣无缝。 知道月孤尘没死,并且是一个女子的。只有逃离那晚遇到的水东流和焽秋枫。现在不知道水东流是不是已经猜到我的身份,他又有何计划? “这,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姚老将军看向姚蓝诗,仿佛姚蓝诗犯下了滔天大罪,心中隐隐地感觉到,我的存在,让姚老将军感到了威胁。 当姚蓝诗将前前后后叙述一遍后,沉默地气氛就此席卷了马车,原本家人的团聚却蒙上了一层凝重的色彩。 在抵达梁文瑞的府第后,姚老将军支开了姚家兄妹,我看着他满脸的深沉,就知道他要与我密谈。 “老将军请说。”我向来喜欢开门见山。 姚老将军拧了拧眉:“关于此次的事,姑娘对姚家有莫大的恩惠,老夫应当感恩,但姑娘实在过于神秘又与北冥国主似有瓜葛,所以……” 我笑了:“我明白,我会很快离开姚蓝诗,不会给她带来任何危险。” 惊讶于我的明白,姚老将军脸上的愧色更深,殊不知我孤月沙到现在,过河拆桥的事已经习以为常。 “老夫汗颜,老夫有愧啊,老夫恳请姑娘再帮蓝诗最后一次。”说着,老将军就要向我下跪,我立刻扶起他:“老将军,你这又是何苦?有话可直说,您这一跪,岂不是折杀我了?”在影月,没有下跪地规矩,就算是见王,也是弯腰礼。 “老夫……哎……姑娘地深明大义实在让老夫惭愧。”姚老将军哀叹着,沉重的惭愧让他无法抬脸面对我,“老夫想让姑娘解蓝诗入宫之围,一入宫门深似海,蓝诗这一去,就如笼中鸟,无法得见了,从此就会断送了蓝诗一生地幸福,所以,恳请姑娘!”姚老将军又要跪,我真是扶都来不及,眼明手快将他拉起:“我答应就是了。” “多谢姑娘,能否告知姑娘地真名,让老夫可以替姑娘立一个长生牌位。” 立长生牌?好大的荣幸,但我还是无法告诉他真名,便说道:“小瓜子,即可,只怕真名会给老将军带来不必要地麻烦。” 姚老将军神情复杂地看着我,久久不能言语。 这边姚老将军邀我密谈,那边就传来下午水东流要来看望老将军的消息,我再次摸了摸腰间的金牌,正好趁水东流来访,再去八卦阵转转,找出一条捷径。 姚蓝诗一直追问我她父亲与我谈了什么,我只是笑道今后我不在她身边,她可要多加小心。 一番话带出了姚蓝诗离别的哀愁。 吃饱喝足后,我就在水东流出宫的同时,进入了皇宫。 站在寻龙阵的入口,身后的高墙上就有一条盘庚的飞龙,龙眼是一颗硕大的龙珠,每日的卯时与辰时相交之时,龙珠就会指出正确的入口,而且还要在天气晴朗的情况下。 午后的寻龙阵水汽已经消散,满池是含苞欲放的荷花,初夏已在不知不觉中来临,水云又地处东南方,空气里已经传来了聒噪的知了的叫声。 炽热的太阳将我的影子拉长,我即使站在寻龙阵的入口,时辰不对也不能破阵,只有看着干着急。 转身,离开,开始在水东流的皇宫里游荡,既然当初他那样堂而皇之地走入我的皇宫,那今天我也要如此。 梦语嫣的《凤飞》正在pk,!go!go! 我们的奥运系列正在冲新书榜,童鞋们看过路过留下收藏和票票啊,看我们齐刷刷地在榜上多么有气势啊,娃哈哈哈。[本章结束] 第三卷 第二十二章 沙妃 第三卷第二十二章沙妃 二十二章 穿廊过院,我的身影遍布水东流整个皇宫。书楼,药楼,剑楼,甚至是水东流的御书房。 顺便到御膳房拿了点好东西吃,补充体力。 只要拿出金牌,就是御驾亲临,为了方便,我直接挂在胸口,虽然这样非常难看,但不用动不动就掏出来,只要我一出现,前面就会“呼啦啦”跪下一大片。 整整一个下午黑漆漆都没出现,看来他也跟着水东流去梁府了,他们可能以为我与姚蓝诗在一起,却不想我趁他们出行,来了个鸠占鹊巢,在水东流的皇宫耀武扬威。 眼前又是一处院落,与那日的园林风格不同,是满眼的五月雪,白色的花朵飘落了一地,犹如铺上了一层白色的积雪,不知不觉已经晃到了后宫。 远处传来欢笑声,我跃上了五月雪的树梢,刚刚进这里的时候,好像看见留香园三个字。 树下人影妖娆,长发如瀑,精美的脸蛋,颇为可爱。十六岁上下的年纪,一看就是那种小鸟依人的娇滴滴的人儿。一身粉红的裙衫,天蓝的披帛,此刻她正赤裸的双脚踩在落花上欢舞,花随那裙摆飞扬,倒是带出了那么一分迷人。 “沙主子,等等奴婢——”后面跟着小宫女,居然是沙妃,水东流喜欢这样的?太嫩了吧。不过的确很可爱,让我想起了云从。 眼前浮出云从残破的脸,心底又带出了几分怜惜和感慨。 “慢死了慢死了!”沙妃继续蹦跳着。非要把那些花朵踩起,“好了。你就站在那儿,不许过来!” “沙主子,您真地不去见皇后?”小宫女满脸的难色。 “皇后有什么好见地,闷都闷死了,不如在这里玩啊,哈哈哈……”她欢快地跳着,我摸了摸下巴。虽然皇后的确让人闷,不过这么做这个沙妃也未免有点不妥。 毕竟皇后才是后宫的主人,即使沙妃现在有水东流的宠爱,但那也只是短暂的,又有几个妃子能得到君王真正的爱的? “那老女人嫉妒我被陛下宠着,去见她指不定被下毒呢!” 老女人!不知皇后听了有何感想。这个丫头,不得了! 不过在水东流深宫后院里,相较于那几个皇后帮,地确只有这个女人最为简单,清澈的一看即透,这或许就是水东流独宠她的原因,的确是在疲劳时消遣的好用处。 但,女人成为男人的玩物我始终无法芶同,更别说一辈子只围着一个男人转,所以对皇后一干人等。鄙视之。 “沙主子。虽然陛下宠您,可您也不能不把皇后她们放在眼里啊。而且。而且听说陛下最近很喜欢那名告御状地姚蓝诗呢。” “什么!”沙妃停住了脚步,拎起了长裙。“难怪陛下最近造的那个玉兰苑连我都不能进,原来是为那小妖精准备的!” 呵,皇后是老女人,姚蓝诗是小妖精,这小丫头可真是幼稚地可爱,水东流的喜好,我今天算是见识了,说实话,真是有点失望啊…… 这一逛,就是傍晚,往回走的时候,再次路过了留香园,没想到老远就听见沙妃那娇滴滴的声音:“陛下~恩~你说喜欢纱纱的,怎么不让纱纱进玉兰苑呢。” 水东流回来了?这家伙武功在我之上,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顺便将金牌揣入怀里,有点心虚。 再次跃到五月雪的树梢,大大的树荫将我遮起,居高临下也拉开了与水东流他们的距离,单手扶在树干上,看水东流调情。 只见五月雪树林地一侧是一座精致地假山,假山环绕着一座六角亭,倚在亭边看落花,处处都是花留香,的确颇有雅趣。 水东流坐在亭内,纱纱正缠在他地身上,浑身开始难受,这种难受就像是身体被一条满身粘液地鼻涕虫缠着,又粘又湿。难怪水东流在影月不好好伺候我们影月的女人!原来他都嫌老。 嘴角带笑是水东流地特点,他温柔地看着吵闹的沙妃:“纱纱要什么都可以,只有玉兰苑不能哦。”温柔带甜的语气像哄小孩子。 要什么都可以!可见水东流对此女的宠爱。 “为什么嘛~啊~纱纱知道了,是不是给那个姚蓝诗准备的!不行!纱纱就要玉兰苑,把这个留香园给那个什么姚蓝诗好了!” “纱纱!”水东流的脸上带出了愠色,“不得再闹。” 见水东流脸色骤变,沙妃倒有分寸,不闹了,起身笑道:“纱纱给陛下唱歌吧。”说着,就又唱又跳,“竹林风……” 这首歌……她居然剽窃! “这歌很特别,纱纱从哪里习得?” “纱纱不知道啊,最近宫里都在传唱呢,听说是从选秀宫里传来的,不知是哪位秀女在外面学来的。” 整个皇宫都偷师! 咕噜噜,腹中一番鸣叫,肚子饿了。手上痒痒的,什么东西? 我撇眸一看,顿时惊呼:“啊!”该死,居然是蜘蛛!足有巴掌大,五彩缤纷,是毒蜘蛛! 杀气从身前而来,暴露了!面前黑影飘落,他一见是我立刻收剑,跃到我的身旁,正是黑漆漆。 既然被发现了我当即道:“还不帮我灭了这只蜘蛛!” 黑漆漆顺着我的手看见爬在我手背上的蜘蛛,立时也寒了一下,他睁圆了眼睛,嘴角一扬就带出了他的坏笑:“嘿嘿,谁叫你偷窥。”黑漆漆对我挤眉弄眼就是不帮我打蜘蛛。 我急了:“别玩了!有毒的!”我是真急了,这五彩蜘蛛是世上极为少见的彩虹蛛,毒性超过十条竹叶青,被咬上一口,基本没时间解毒就玩完。 见我发急,黑漆漆也认真起来,当即剑花挑起,蜘蛛就被扫落,好东西!可以做药!!!我立刻跃了下去,捡起死蜘蛛藏入怀中。 “小瓜子你不是吧?”黑漆漆看着我脸都白了,就差没找个地方呕吐。 我拍着宝贝蜘蛛:“你懂什么,可以入药,这是罕见的彩虹蛛,剧毒无比,出现在这里,定是有人刻意放的。” “有这么严重?”黑漆漆惊呼着,我挑了挑眉,迅速开溜,被水东流扣住,金牌不保。 眼前黑影滑落,还是黑漆漆:“别走啊,陛下要见你。”黑漆漆朝后面直努嘴。 落叶飘零,倍感凄凉。 有pk票票的支持《凤飞》啊,谢谢谢谢。[本章结束] 第三卷 第二十三章 平衡 第三卷第二十三章平衡 二十三章 今天看童鞋说水东流是萝莉控,我笑喷了,满屏幕都是唾沫星子。 继续滚月票,我可是两更啊。 br> 踩着白色的花雪,心里是对金牌的不舍,毕竟这枚金牌,让我今天省了不少内力,用飞的,自然用走的省力。 水东流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他作为【蓝情夜吧】的吧主时的招牌微笑,无数女人为他这笑容竟折腰。 我看了看他,然后将目光放在一边眨巴着眼睛好奇地看着我的沙妃身上,不看水东流,看他就来气! “小瓜子怎么会来这里?”水东流开始盘问,装傻吧,我茫然地看着四周:“是啊,我怎么会在这里?咳咳……” “把你怀里的东西交出来吧。” “哦。”我掏出了蜘蛛,放到石桌上,当即,沙妃尖叫起来:“啊——”一声钻入水东流的怀里,水东流轻抚她的后背,然后让沙妃坐在边上的圆凳上,看着我依然温和的笑着:“不是这个。” 我又掏出了银子:“咳咳……这是看病的钱……咳咳……”一脸天真无害外加楚楚可怜。 “哈哈哈……”水东流摇头直笑,站起来走到我的身前,狭长的眼睛开始半眯,他俯下脸看着我痛苦的眼睛,轻声道,“要我亲自动手吗?” 在他伸手要环住我腰的时候,我当即收回所有表情后退一步。冷冷地看着他。然后从怀里拿出了金牌,放在他地手中。顺便拿回那只蜘蛛,水东流就是一个小气鬼。 真小气!上次的药材也是,这次地金牌也是,男人,怎能如此小气! “陛下~”沙妃环住了水东流的手臂,胆怯地看着我,好像我是一个怪物。我只是淡淡地看着水东流:“你想怎么安置姚蓝诗?” “你,你这个怪物怎么这么大胆!”纱妃似乎壮着胆子质问我,“居然敢跟陛下这么说话!” “怪物?”我挑起了眉,女人,若不是看在你是水东流宠物的份上,今日就让你看看我这个怪物的真面目! 心情有点不爽。我扭头就走! “小瓜子!”出乎意料的,水东流唤住了我,我停下脚步,只是侧过脸,只听他沉声道:“沙妃,退下!” “陛下~~” “小兰,带沙妃回去!” “是!” 沙妃拖着长长的披帛走过我的身边,对着我狠狠做了一个鬼脸,哼一声将屁股对着我。 我愣住,这算什么态度?不过她毕竟只是个孩子。懒得与她计较。 “纱纱就是一个孩子。请见谅。”水东流温和地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身。看到的却是他竹有银色花纹的领口。他几时站在了我的身后? 我往后退了一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水国主打算怎么安置姚蓝诗?” 水东流今日是一身暗红色的外袍。袖口与领口用银丝绣着银莲,里面是一件深紫的绣着金色花纹地短衫,绛红的袍衫在那件中衣里,领口有着好看的皱褶,露出那一抹白皙的肌肤。(详细款式请看阿嘎的图画,本书简介下有她的直通车) 他缓缓提起右手,随意地提至腰扣上,左手背在身后望着那飘零的五月雪:“其实……纱纱和她一点都不像啊……”他幽幽地感叹着,放柔的目光里却带出了深深地哀伤。 他有离题了…… 清幽的风抚过这片五月雪,白色的花瓣漫天飞扬,飘落在水东流红色地华袍上和他如水一般柔顺亮泽地长发上。 白色的花瓣,红色地衣衫,玄色地长发,强烈的对比,刺激着我地眼睛。 细长的发丝和一根红线与金线缠绕的发带抚过他薄红的唇稍,诉说着一种让人揪心的哀伤。莫名 种哀伤勾起了我那远在天边的回忆,那远天边……国家…… “月,我还姚蓝诗自由如何?” “好……”一个好字从我的哀叹中带出,立时,惊起了一身冷汗,竟让水东流套出来了。 “月,这次我该选谁?”他负手而立,依然看着那五月雪飘扬的天空。 罢了,既然看出来了就没必要再伪装,不过这个月字叫得我寒毛直竖:“这个随你。” “说,我想听你的意见。” “呵,水国主,你娶老婆与我何干,你既然喜欢那种幼齿女那你就挑个年纪小的呗。”心里很烦躁,也不知在烦躁什么,只是觉得肚子很饿,想回去吃饭。 “月,水云娶老婆并不像你想象地那么简单。”水东流幽幽地转身面对我,刻意放柔的声音溶入了那落花坠地的婆娑声中,“后宫的势力必须均衡啊……因为水云是一个藩王统治的国家,知道我为何看似独宠纱纱?” 看似……“她是天域的?” 水东流微笑着点头。 夕阳的暖光落在了水东流的身后,那金黄的带着一抹红的光彩落在水东流的身上,一时他竟然变得朦胧,他的人朦胧,笑朦胧,他的一切都那么朦胧,宛如他是从画中而来,并非真实的存在。 “所以,你说这次我该选谁?”他的声音从那片朦胧中传来,我恍然发现,自己看着他,出了神。 这是一个藩王统治的国家,每个藩王都会将自己的女儿想尽办法送入后宫,原来后宫像影月由此而来。 后宫,就是水云的缩影,水东流宠爱其中任何一个,都会产生连锁反应,让其中某一个藩王的势力做大。 现在,水云以水家,柳家和蒙家三股势力微妙地保持一种平衡,如果再多出一股势力,那么平衡就会被破坏,三角定律啊。 柳疏琴在这个平衡中起到一种制衡的作用,柳疏琴的心应是向着水东流的,否则也不会这么心甘情愿地帮水东流管理那几个藩王的女儿,而不是拉拢她们家族的势力。 这么说……柳疏琴像是水云的保姆。 “或许……”我喃喃道,“这次谁都不选比较好……” “是吗,我也这么想,谁也不选。”水东流静静地看着我,那朦胧的眼神仿佛在我的脸上找寻着某种回忆,那回忆让他的脸上蒙上了一层哀伤,他深深地凝视着:“像……真像……” “像什么?”我的反问让水东流收回了视线,脸上再次是那招牌式的微笑:“月,留下来如何?和黑漆漆一起,做我的近身侍卫,你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叫白刷刷怎样?” 白刷刷!这么难听的名字,我摇头。 “打个赌如何?五两银子。” “说吧。” “你会留下来。” 我看着他,目光扫过他精美的华袍,想了想:“或许吧……” 就在这时,远处急急走来一队女侍,领头的是一位嬷嬷。 她们踏着夕阳的流光而来...[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卷 第二十四章 柳疏琴 第三卷第二十四章柳疏琴 二十四章 今天童鞋问我怎么章节字数没规律。我通常是按情节而定,所以会2000~3000等。4000上的情节便拆分成两章,嘿嘿,感觉自己好无良,不过也无良这么久了,也有点习惯了,让无良进行到底吧。 看见公主兴奋了,虽然我无良不过也不想让公主的画浪费。所以在今后再写到冷情等人的时候,我会把画里的服饰加上去,这样就配套啦,哈哈哈,感觉很兴奋哪。 再次提醒:本周末投放歌舒音离,请不要迟到。 br> 女侍走在我的身后,夏嬷嬷在前面带路,我有一种被押解的感觉。 身边是花开正艳的花圃,乔木灌木高低错落,石榴花,美人蕉,夜兰香,从高到低,争奇斗妍,各种花香融合在一起,不分你我。 走出精致的花圃,蹬上了一处高楼,眼前又是那此起彼伏的重楼。 走入一座廊桥,立时,眼前豁然开朗,与那日的廊桥面对的方向正好相反,此刻看到的正是红彤彤的落日沉入海天一线中,住在这里的人其实很幸福,东看日出,西看日落,再看海上生明月,随后便是明月入海中。 日月的轮回变得如此清晰,不断地提醒你要珍惜当下。 几经迂回,眼前是一堵两丈长的老虎墙。老虎墙是百鸟朝凤地图案,壁画精美绝伦。而且十分鲜艳,估计有画匠年年上色,否则不会如此光鲜。 绕过这堵百鸟朝凤,后面竟然是一座宏伟的宫殿,就像是水东流早朝大殿地缩小版,但规模也比其余的宫殿大了许多。 九十九级的大理石阶梯,阶梯的中央浮出一块巨大的倾斜的平台。平台上一凤,一凰翱翔云端。抬眼,门楣上是东珠宫三个金漆的大字。 夕阳在那一刻扫过东珠宫三个金字缓缓滑落,就像神女地裙摆,扫过我面前的石阶,然后是我身边的平台。凤与凰的眼睛在夕阳的余光中闪烁,是两颗罕见的红宝石。 那金色地,华丽的裙摆最后扫过我的身体消失在了我的身后,黑夜迅速侵占了这个世界,站在门口的女侍纷纷走入那黑漆漆的宫殿门中,然后,宫殿里亮起了一盏又一盏灯火。整个宫殿染成了一片金色。 侍女提着精美的灯笼从那殿门中涌出,如同雨燕的翅膀一般展开,走到我的两侧,为我照出前往那金宫之中的阶梯 我轻拾裙摆。轻笑一声。扬起我云淡风轻地笑容,拾阶而上。 金色。在我到达殿门地时候刺激着我的眼睛。如果说水东流地大殿是庄严肃穆。那这里就是金碧辉煌。 处处可见金质地壁灯,处处是金丝织成的幔帐。大殿地中央,坐着那金晃晃的神女,雍容华贵,如同这里的女皇。 她斜躺在那铺着同样是金黄色软垫的金椅上,单手枕在脸边。四大妃子分立两边。 那一头耀眼的枣红色的长发从她的脸侧挂下,铺在金灿灿的躺椅上,我被那一头红发吸引,脚步情不自禁地朝她而去。 这与众不同的发色,艳丽地赛过了这满屋的金光,它是那么与众不同,它的手感又是如何?当我伸出手想拾起那特别的发丝时,身前却是一把冰凉的剑。 缓缓抬眼,柳疏琴正看着我,眼神有点呆滞,那里面似乎有着迷茫,又有着某种怔愣,那剑横在我的身前,是羽妃。我依然只是看着柳疏琴,仿佛我的眼中只有她,没有别人。 温柔的笑让她扬 ,她的眼中依然是那么茫然和迷惑,仿佛在奇怪自己手,但她扬手了。 羽妃的剑撤去,我右脚踏在了她身下卧榻所在的台阶上,轻轻执起那枣红的长发,细柔的发丝游弋在五指之间,就如血液在流淌,生命在流逝。 我忍不住亲喃:“多美的头发啊,就像是水云的命脉,你似乎比我还要辛苦……” 缓缓抬眼,惊异从柳疏琴眼中滑过,她仿佛此刻才清醒过来一般,紧张地坐起,当即,身前寒光再现,我脚尖轻点,就往后退去,落地的同时我微微弯腰:“请问皇后找小瓜子有何事?” “你好大的胆子!” “放肆!一个小小的丫头怎能如此无礼!” “你到底什么身份!” 大殿上此刻才响起一声声厉喝。 我淡笑着,看着神色微乱的柳疏琴,她眼神闪烁不定,忽的,她闭上了眼睛,抿紧了唇,再次睁开的时候,眼底那波澜已经平定,她坐直了身体,双手规整地放在并拢的膝盖上,抬眼看向了我:“本宫有感于你家主子的勇气,故想赠一样礼物给你家主子,有劳小瓜子姑娘带回。” 语气平缓,神情镇定,这个柳疏琴恢复地很快,很好,我喜欢。 我微笑着,夏嬷嬷从殿后走了出来,将一只锦盒交于我的手中。我微微颔首以表谢意。 “这位丫头好大的架子。”冷冷的声音从一旁响起,举目看去,是棋仙满妃,她一如我一般一身白色,及膝长发并未盘起,而是披散在身后,只是用发带缠起一束,飘逸灵动。 她缓缓跨出一步,唇角微扬:“你不该跪谢吗?小瓜子莫不是水云的人,连这礼数都不懂?” 原来是试探我,我笑道:“没错,我不是水云人,在家乡,我们只跪天地父母和英雄!” “好一个只跪天地父母和英雄,你究竟是谁?”又一位美人从一旁走出,相较于满妃的出尘飘逸,羽妃的冷然警觉,湘妃的娇媚艳丽,这位美人却是朴素无华。淡淡的衣衫,淡淡的人。 既然是四大妃子,那此美人定然是医神淑妃。我轻笑一声垂下脸。 用一只手拿住锦盒,从怀里掏出了那只彩虹蛛:“这东西是美人你吗?” 淑妃的眼中寸芒滑过,她立刻收眉道:“不是我的。” “是吗,那就好,我遇到这东西的时候,水国主也在,万一伤到他可怎么办哪。”我笑着收好蜘蛛看着柳疏琴,她双目微敛,面若冰霜。 “小瓜子告辞。”我看着她后退两步,然后转身离去。 身后传来美人们的惊疑。 “就让她这么走了?” “她也太狂妄了!” “她到底是谁?” “皇后,您怎么了?” “是啊,皇后您没事吧。” “我没事……” 皇后清幽的话语消失在我的耳际。 在东珠宫外我打开了锦盒,锦盒里却是一把美人团扇。 借着月光,只见团扇上美人戏蝶,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美人扇,皇后为何好端端送姚蓝诗一把扇子?难道是因为夏天到了让她扇凉风? 这个柳疏琴,也不留我吃个晚饭,枉我对她如此“情有独钟”。 凤飞》正在女...[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卷 第二十五章 心事 第三卷第二十五章心事 看见了月票的希望,我来喊了,喊月票,月票br> 话说,昨晚又去群里哭号了,可见不起作用,亲们无情地命令小廉子继续两更。这年头一哭二闹三上吊没用了,我决定虐女角出气发泄一下。 第二十五章 夜色已浓,不知不觉走到了先前的廊桥,趴在廊桥的木栏上,高举团扇细细观瞧。 美人团扇……团扇……莫不是团结?想拉拢姚蓝诗? 眼角的余光出现了一行霓裳,我侧过脸,是羽妃!是巧合?还是她特意追我而来? 羽妃看见我的时候,停住了脚步,身后的侍女也就停在了那里。 淡淡的月光透入了廊桥,撒在我们彼此的身上,给我们彼此披上了一层银霜。 我手拿团扇倚在栏边,她总是一身翠绿,就如同天宫翠鸟降临,依然英姿飒爽,依然是傲气逼人。 羽妃的腰间,是三尺青葱剑,有一丝杀气,正从她的眼底孕育而生。 我双手执扇微微一礼,颔首间是面带微笑:“咳咳……”我轻咳着,然后往前走去。 她依然站在原地不动,敏锐的目光随着我的移动而移动,就在我与她将要接近时,她忽然将那青葱剑横在了我的身前,剑鞘上的蓝宝石在月光下闪烁着逼人的寒光。 “这是做什么?”我侧过脸微笑着,羽妃依旧不语。她向来不怎么说话,我往前迈了一步。她随着我地脚步往后退了一步,那剑依然保持着原来的距离横在我地面前。 看着她微微眯起的秀目,我隐隐感觉到了她的挑衅。她身后的宫女开始闪退一边,廊桥上,陷入一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忽地,面前的剑就横扫而来,我拿起团扇挡住了她的剑鞘。好大地杀气,我淡笑着:“羽妃娘娘,有话好好说……”我这还没说完,她的剑就越发压了下来,双目似鹰地看着我:“这里没人,拿出你的真本事!” 说完。她脚下一走,裙摆飞扬,“噌!”一声,利剑出鞘! 剑鞘从我面前掉落,真正的剑直刺我的眉心,团扇举起,挡开她的剑,剑鞘落向地面,她一个侧踢,便将剑鞘踢向一边。落入宫女地手中。 好功夫! 我抽身后退。她紧追而来,剑招密不透风。寒光四起。剑光闪过双目,让人无法看清她的身影。 绿色的身影与剑影融为一体。让我不禁心生倾佩,不愧是藩王的女儿! 柔力化入团扇,以柔克刚,用巧力化去她的剑招,保护团扇的完好无损。 她的剑越走越快,直逼我的下盘,我翻身跃上护栏,居高临下,在护栏上跳跃,单手勾住廊柱,就是一个回旋,踢向她的额头。 她偏过身形就跃上了护栏,一剑疾刺,好快!没办法只有牺牲团扇了! 剑尖刺破团扇,她的脸上漾出一丝喜悦,剑身侵入团扇直逼我地面门,我嘴角微扬,腕力一转,立时,团扇转动,就将她地剑卡在了团扇里,她的眼中滑过惊讶,我自然不会让她有反映地机会,当即就是一掌,狠狠打在了她地前胸。 翠绿的身影滑过半空,剑从扇中抽出,她飞出了护栏,往下坠落,我立刻跃起,抽走一位宫女地披帛就跃出了护栏,朝她飞去。 她朝我伸出手,我紧紧握住,甩手将披帛往上甩出,披帛勾住了护栏,缓冲了我们下落的速度。 手用力一拽,她就飞到我的身边,我环住了她的纤腰,她抱住了我的身体。 顺着披帛开始缓缓滑落,离地还有几丈之遥,但已不再危险。放开了披帛,环住她的腰一起飞落。单手平举,保持平衡。 她双手拉住我白色的衣襟,怔愣地看着我,我松了口气,好险。若是把水东流的老婆灭了,我只怕无法活着离开水云。 双脚落地,我平举的手尚未收起,手中是那残破的团扇。 羽妃在我怀中身体微微后倾,她猛然惊醒,将我推开,手中的剑就又朝我刺来。 哎呀呀,还真好斗。 忽地,有一抹黑影跃到了我的身前,兵 间,却是他为我挡住了羽妃的剑,空气中淡淡的酒味切。 “黑漆漆!你大胆!”羽妃收剑怒喝。 黑漆漆晃着双截棍,神情很是散漫:“羽妃娘娘,您应该知道宫里不允许私斗。” 羽妃咬了咬下唇,向我一拱手:“改日再来讨教!”说罢,甩袖而去,绿色的身影带出了几分潇洒。 “刷刷,你没事吧。”黑漆漆拿出酒葫芦一边喝一边问我,我被他问地呆若木鸡:“你,你叫我什么?” “刷刷啊,你不是马上就要做我的搭档了吗?黑漆漆,白刷刷,多般配啊……”黑漆漆抱着酒葫芦沉浸在某种幸福中。 我翻了个白眼狠狠推了他一把:“不许叫我白刷刷,否则我翻脸!” “好好好,不叫就不叫,不过陛下取名字的本事,真是……越来越那个什么了。” 终于,我也忍不住笑了,一个黑漆漆,一个白刷刷,不知他怎么想出来的,拼在一起倒是洗洗刷刷。 鼻尖忽然飘来一阵烧鸡的香味,转脸瞟去却见黑漆漆拿着一个油纸包掂着:“哎呀,今日良辰美景,夏风习习,正是对月小酌的好时机哪。不知谁能与我一起共享着老爷烧鸡和无数美食呢?若是再有美人相伴,那真是……比陛下还要风流快活啊。” 黑漆漆在一边仰头望天,大声感叹,目光时不时偷偷瞟我,我摇头轻笑:“切!”然后狠狠踹了一下他的后腰,“别废话,还不走!” 他扶着后腰呲牙笑着,就连他青黑的胡渣也在他的笑容下,带出了几分性感。 琉璃瓦上,我与黑漆漆肩并肩坐着,面前是几个油纸包,里面分别是牛肉,羊肉,烧鸡,烤鸭等等美食。 手中握着酒葫芦,和黑漆漆的一模一样,他说以后我们就是“一对”,所以行头要统一。 清风习习,望月生叹,几多感慨在酒中,一口饮入,却是无限地苦涩。 “黑漆漆,你有没有被朋友出卖过?就是那种非常好的朋友。” 黑漆漆看了我一眼,惊讶着:“哇——你还有朋友啊,让我好生羡慕哪,我这是想被人出卖都轮不到哪。” 我苦笑着,他的话语里也是几分孤独的凄凉,不知为何,与黑漆漆在一起,我们彼此之间有着更多的共鸣。 “我就常常被朋友出卖,而且还时常被过河拆桥,你知道吗,每次我装作若无其事,其实我的心真的很痛,你说我是不是本身就有什么问题?”我问着黑漆漆,他扯着嘴角轻笑。 见他不语,我便自顾自举起酒葫芦,对着明月一敬,便仰头喝下。 “其实……”幽幽的风里带出了黑漆漆的...[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卷 第二十六章 情急之吻 第三卷第二十六章情急之吻 二十六章 童鞋们加油啊,我看到月票的希望了啊,乃们表让我又跟pk时不上不下地难受啊,砸我吧,砸我吧,砸地我舒服了大家才舒服,独爽不如众爽。 br> 中天的圆月越来越明亮,就像此刻黑漆漆的眼睛。 “我学武,学兵法,学习一切作为继承人学习的东西,然后杀死现在的继承人,救出我的父亲!夺回我的一切!”黑漆漆紧紧捏着酒葫芦,那酒葫芦被捏的咯吱咯吱作响。 “黑漆漆。”我的心底忽然涌上了一个不该有的想法,“你怀疑你父亲的失踪与当时的继承人有关?” “当然!”黑漆漆猛然甩过脸看向我,额前的刘海随之飞扬,“难道不是吗?我父亲失踪,能继承的只有他,所以不是他是谁!或许,或许!”黑漆漆的脸瞬即变得苍白,眼中带出了绝望和沮丧,“或许我的父亲早已尸骨无存,而我,而我却始终没有机会为他报仇,只会这么没用地在这里喝酒!”黑漆漆盯着手中的酒葫芦,痛苦地拧紧了双眉,咕噜噜就是又一口闷酒。 “黑漆漆,你要杀谁?”我拉过了他的衣领,紧紧地看着他,黑漆漆撇过脸躲过我的目光。 我再次掰回他的脸,让他面对我:“你要杀谁?你到底要杀谁?” 黑漆漆的目光立时变得凛冽,我吃惊地看着他:“难道你要杀他?!你姓水!”忽地。一样硬物抵在了我的腰间,我低头一看。正是黑漆漆地盘龙双截棍(哪个想歪的自觉面壁去)。 “你为什么这么聪明!”黑漆漆的拉下了我捧着他脸的手,“我不会给你机会让你出卖我!” 他按住了双截棍上银龙的眼睛,心中暗叫不妙,我立刻抽身,但已经晚了,他的双截棍里有暗器,一根短刺从双截棍的一头冲出。虽然我地身形已经很快,但依然被那短刺划伤,瞬即,衣服划开了一道口子,锋利的刺尖划破了我的皮肤,带来一丝刺痛。 黑漆漆正要提棍而来。忽然,另一个人的气息闯入了我与黑漆漆的气场,黑漆漆神情立时变得紧张,他双眉紧紧拧起,手中的双截棍寒光闪烁,看看我,再看看那个方向,浑身陷入紧绷,似乎要决一死战! 不行!不能让黑漆漆这么冲动行事!他会后悔地,他一定会后悔的!这其中一定还有什么误会! 我当即跃到黑漆漆的面前。在他还在注意来人之际。我扑上去就扣住了他的双手,他震惊地看着我。正准备运力挣脱之时。我立刻吻上了他的唇,瞬即。真气散去,黑漆漆呆若木鸡。 果然还是这个方法最好。 我轻轻环抱住他,等待着他身体的放松:“冷静,你难道不想找出你的父亲,找出真相吗?”我在他唇上轻语,然后缓缓离开他的唇看着他。 他垂下脸,眼中除了惊讶,更多的是苦楚。 “你们这是在当班吗?”水东流的声音从风中幽幽传来,我放开黑漆漆转身看着站在月下黑发飘扬地水东流,一席月牙地长袍,带着朦胧的月光,他总是像从画中走来,那么梦幻。他地脸上带着某种抓到小辫子地坏笑,看着我和黑漆漆,眼底尽是水一般的温柔。 黑漆漆屈膝欲跪地,忽然,气风刮过我地身边,扬起了我白色的裙摆,水东流的人就站在了黑漆漆的面前。 水东流扶住了黑漆漆,责备但却带着微笑地看着他:“不是说过你不用跪我嘛,怎么,被我抓到你们偷懒心虚了?” 仅凭水东流方才的身形,也知道黑漆漆远远不是他的对手,难怪黑漆漆会如此沮丧,整天呆在一个比自己强的人身边,只会越来越消沉。 “我……”黑漆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水东流转过脸看向我,视线往下就看到了我残破的衣衫:“你的衣服怎么破了?” 一束紧张的目光从旁射来,我佯装没有看见,冷冷道:“一时手痒,跟国主的羽妃过招了,她的功夫果然厉害。” 水东流听罢宠溺地看着我:“你可真是不乖,才来就招惹皇后,来,我带你去换衣服。”水东流走在了前头,我 看了一眼黑漆漆,对着他做了一个冷静的手势,黑漆而纠结的看着我,在脸上浮出红晕后,他再次垂下了脸。 水东流月牙的长袍在我面前飞舞,如同一只银白的蝴蝶,又如月中的妖精。 他落到了地上,我紧随其后。 “不回选秀宫吗?”他背对着我而问。 “不回,我讨厌别离。”我看着他的背影而答。 “是吗……你似乎很喜欢黑漆漆。”他依然只是站立着,没有向前,声音很淡,没有任何感情,甚至是他那一贯的温柔。 我环抱起双手,看着他垂在月牙长袍上的长发,其中一束用银色的丝带绑起:“恩,说得上话。” “是吗……”又是一声清幽地感叹,水东流开始举步向前,“你把皇后送给姚蓝诗的团扇弄坏了吧。”他在前面说着,我淡淡地应了一声:“恩。” “不过也没关系了,姚蓝诗既然不入宫就用不着。” 听水东流这么说,我不禁紧走几步走在他的身边:“原来那团扇真是信物?” “是啊,这就是皇后的规矩了。” “皇后可真是个大美人。”讲这句话的时候我有点兴奋,原本还想说羡慕他,但还是吞了下去,女人说这话很奇怪。 水东流停下了脚步,温柔带笑地看着我:“月也是美人。”说着,他抬起手抚上了我的脸。 他掌心的温度就如他人一般温暖,他轻轻地抚摸着,最后,他的眼底带出了一丝哀伤,我挑着眉看着水东流:“国主,你该不是以为我易容吧。” 水东流拿开了手微笑着:“对不起,是我唐突了。”他双手插入袍袖继续前行。 水东流怎么了?他摸着我的脸怎么却露出那种哀伤的表情,什么意思?我虽然不如皇后艳丽,但也不比他身边的美人差,他也不用看着我痛苦吧。他为什么会哀伤?这表情太古怪了。 水东流这哀伤的神情化作了一块小石头,堵在我的心口,搁着我的心脏,让我不痛快!真想揪住他的衣领,大声问他:你那算什么破表情,看着我有那么让你痛苦吗!就像是死了人似的。 死人?难道这位水云的国主也曾经爱过一个女人?而现在,我的出现让他想起了他的挚爱,或许是我身上某一处与他的挚爱很相似,才会频频勾起他痛苦的回忆? 难道是这样? “沙沙,小心。”耳边忽然刮过一句熟悉的呼唤,我立时收回所有的思绪,眼眸中映入了水东流无奈但却带着微笑的脸。 我收住了脚步,看着面前的他。周围的环境变得明朗,红木的桌椅,鹅黄的幔帐,还有处处可见的...[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卷 第二十七章 酒入愁肠 第三卷第二十七章酒入愁肠 二十七章 大家看了是不是连书里的女人也想打包啊,嘿嘿,想挽回一下女人的形象,其实女人并不都像宫斗里面的那么讨厌。 莹黄的烛光在墙上带出了我和水东流淡地几乎不可见的身影。我疑惑地看着周围,整个房间里不见一个婢女。 “水……” “嘘……”水东流打断了我,举起手中的茶杯,“这茶应该是满妃煮的,真香……” 脱口的话被水东流堵回,鼻尖只剩下茶香,竟一时忘记想说什么。 “月,你想说什么?”还是那么温柔,还是那么不疾不徐的语气。 有点郁闷,在我忘记想说什么的时候,他却问我了,看了看左右,便问道:“水国主,为何你这里没有内侍?” “都出去了,方才你在想事情所以没留意,月,你在想什么?” “你。”我如实地回答。 “我?”水东流的脸上带出了兴趣,“想我什么?” 我扬了扬眉:“在想你是不是把我当作你喜欢的某个女人。”说完我定定地看着他,一丝落寞滑过他的眼眸,我惊喜起来,“原来是真的,天底下还有你喜欢的女人!” 水东流沉默着,只是静静地品着满妃煮的茶,那清凉的茶水可以让人平静。 不知为何,我来劲了:“皇后已经相当优秀。那你喜欢的岂不是更优秀?那是一个怎样地女人?”一想到这个女人比柳疏琴还要优秀,我就莫名地兴奋。 “定然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才艺更是超群,要超过皇后,武功一定也非常厉害,这样的女人不收入……”我瞬即收口,差点说影月,见水东流兀自喝茶。便改口道,“不收入后宫太可惜了,啧……可惜啊可惜……水国主,凭你地样貌难道还搞不定这个女人?难道她不喜欢你?还是……她已经死了?”想到此,我心中一阵揪痛,是对人才的惋惜。 “住口!”忽然。水东流对着我一声厉喝,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杯中的茶水溅湿了圆桌上那华贵的绸布,“她没死!她绝对没有死!”他忽的转身就紧紧捉住了我的双臂,满是痛苦地脸拧在了一起,第一次,我看到失控了的水东流。 水东流突然的失控让我变得怔楞,任由他用力地晃着我:“她绝对不会死的!你知道吗!不会的!” 我呆愣地点着头,心里产生一股小小的内疚,我不该那么轻描淡写地说一个死人。或许这个死人对我并不重要。但无疑对水东流是非常重要地。 水东流缓缓收回了手,微垂下巴闭上了眼睛。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神情稍稍变得平静。华袍下的胸膛大幅度地起伏了一下,带出了他的一句轻语:“出去……” 出去?郁闷。我孤月沙第一次被人赶出去。心中虽然不满,但毕竟是自己触动了水东流心底地那根弦,触及了他的底线。 站起身,准备离去。却没想到水东流抓住了我的手:“别走……”他幽幽地说着。 我转过身看着他带着哀伤的眼睛,从他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环抱在胸前冷冷地俯视他:“听着,水东流。”见他的眼中滑过一丝惊讶,就知道他已经从失控中慢慢恢复。 我继续道:“我不是那个人,虽然我不知道你与她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如果你在我的身上找她地影子那是对她地不尊重,也是对我的不尊重,既然你如此爱她就应该将你们彼此之间地回忆好好珍藏,而不是从别地女人身上找慰藉。 如果你真的认为她还没有死,那就去找她,既然你们是内阁制,你不在水云也没多大关系,柳疏琴会帮你处理好一切。一年找不到就找两年,两年找不到就找三年,三年……该死!要我这么多废话干什么!”心里不知为何越来越堵,郁闷地瞥了水东流那微笑地脸就转身离去,这个该死的水东流,让我也失控了! 这他妈的关我什么事?我是要让他退兵,而不是去找女人!该死!难道真像黑漆漆说的,进入水云的皇宫,都会变成无聊的疯子! 没 才的我不无聊吗?与其在那里说教水东流,还不如抽个你死我活,然后让他退兵! 不过……我似乎不是他的对手…… 疯了,我也疯了! 跨出宫门的时候正好遇到一个小宫女,小宫女手里托着一个托盘,上面是一套干净的崭新的白色裙衫,小宫女似乎认识我,看见我出来便迎了上来:“主子您的衣服。” “恩。” “请跟奴婢走。”小宫女垂首走在了前头,走到边上的一间房间,里面已经灯火通明,“请进。”小宫女垂首站在门边,我望了进去,跟水东流那间内室格局一样,里面还垂首站着两个小宫女。 我走了进去,然后门口的小宫女跟了进来,里面的两个侍女便关上了门,替我更衣,这里的待遇比北冥好。 待她们走了之后,我在房间里开始徘徊。 自己最近到底怎么了?情绪总是变得波动不定。在北冥我几时如此,而到了这里,仿佛一切都不在自己的掌控之内。 退兵毫无头绪,水东流的想法又琢磨不清。 他既然知道我是月孤尘,为何留我?难道真的是因为我像他的爱人?一定还有其他原因。 现在又知道了黑漆漆的目的,那我是管还是让其顺其自然? 毕竟水东流是我的敌人,我为何要救他?怪只怪这里是内阁制,就算帮黑漆漆报仇,也无法让水云退兵,说不定到时追查起来,我还惹一身麻烦。 烦,真是烦。 水东流让我无懈可击,无缝可钻,我必须冷静下来,才能再做新的打算。 瞟眼看到了黑漆漆给我的酒葫芦,便拎起它离开了房间。 这一夜,我没有去找黑漆漆,也没去找姚蓝诗,而是独自进入了八卦阵,靠在那寻龙阵的入口一个人喝闷酒。 似乎真的变成黑漆漆了呢。 心头有点烦闷和苦涩,酒一口接着一口入了肚,结果是酒入愁肠愁更愁,在头晕目眩的时候,我做出了一个决定。就是如果寻龙还找不出结果我就离开水云另谋方法。 下棋的时候最怕的就是钻牛角尖,进入死路,而我现在已经意识到我现在走的这条路极有可能就是一条死路,所以我不能再执迷不悟,而要另辟蹊径。 身体因为失去了平衡而倒在了地上,我望着天上那轮朗月,和漫天的繁星,往事历历在目,却是如此让人怀念。 朦胧中,班婕舒和赵凝朝我走来,她们身上穿着【凤舞学堂】的校装,她们向我伸出手,笑着:“来,让我们一起疯狂。” “好!”我将双手放入她们的手中。 身边都是锅碗瓢盆,我们拿着筷子勺子击打着,在学校的...[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卷 第二十八章 破阵 第三卷第二十八章破阵 二十八章 抱歉,天太热,又没空调,没动力啊,或许等抢音离的时候会激动一下,冲冲电。 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淡蓝色的身影,湖蓝的长裙,深蓝的披帛,她站立在寻龙的入口,往里面观望。 她并没注意到我,因为我坐在墙根下,一棵大树旁,这个位置望过去,可以看到她的侧脸。 我收起手中的酒葫芦,站了起来,有点头晕目眩,不稳的脚步踩出了落叶的“沙沙”声。 “谁?”她警觉地喊道,我抚着额头,宿酒未清。 “是你!”听见她的惊呼,我甩了甩头,努力让自己变得清醒,然后仰起脸看向她,原来是满妃。 她的脸上带着惊疑:“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满妃的样子似乎并不会武功,我缓缓走到荷花池边,将清凉的池水泼在脸上,清澈的池水带着淡淡的荷花的清香。 随手摘下那圆形的荷叶,将它上面的甘露饮尽,立时神清气爽。 满妃一直站在原地,戒备地看着我,我吸入一口新鲜的空气,才幽幽道:“我来破阵。”我指着前面的寻龙。 听完我的话满妃笑了,笑容中带着不屑:“就凭你?少吹牛。这阵只有陛下知道怎么进去。” “那你又为何在这儿?”我反问她,她眼神闪烁了一下撇过脸:“我来学习。” 看着晨光微露的天空。我笑道:“听说满妃非但棋意超群更精通奇门遁甲,现在是水东流早朝地时候。你此刻来不是为了破阵是为了什么?” “你!”满妃转回脸再次看着我,“你大胆!陛下的名讳岂是你这种小丫头能直呼地。” “哈哈哈……”我仰天大笑,“他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什么?陛下任由你呼他全名?”满妃拧着双眉狐疑地看着我,我转身看着身后那堵墙上的盘龙,那枚龙珠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七彩霞光。忽然,那九扇门中其中的一扇门的门楣上。闪出了红光。 当即,就听满妃道:“你是不是认为那是提示?其实你错了,每扇门都会闪。”她的脸上颇为得意 我有意无意地听着,她说的这些我自然知道。看看日头,就在右边第三扇门闪出红光地时候,我走了过去。 “喂!你去哪儿?”满妃在我身后喊着。我轻描淡写地回道:“入口!” 事不宜迟,过了这个时辰,引导就会消失。 然后就听见满妃在我身后自言自语:“入口?她怎么知道那里是入口?”当我站到那扇门前的时候,满妃也跟了上来:“这里真是入口?” 我淡笑不语,抬脚就走入了门,立时,满妃被眼前的景象惊呆。 只见门后是一条九曲桥,但在三丈远之后,九曲桥的通道就分成了三条,分别通向另外三扇门。 而就在那分支的岔口。有一座盘龙的石雕。同样地,龙口含珠。而此刻。那珠子里正射出一条淡淡的光束指向中间的门。 “怎么会这样?”满妃疑惑着,“我从来没见到龙珠会指路。” 我笑了笑:“那是因为你破阵的时辰不对。”说罢。我就朝中间那扇门走去。 一路有了龙珠的指引,可谓畅通无阻。满妃一路上牢记着道路,彼此之间,一路无语。 寻龙阵,过了九道门就是出口,在到达第七道门的时候,我站住了身体,身边地满妃疑惑地看着我,我抬手就点住了她的穴,她的眼中带出了一丝恐慌。 “放心,你按原路回去就会平安无事,而且在寻龙里,除了正确的通路,其它的路都会将你引至出口。”说完,我转身离去,将满妃留在了第七道门地岔口。 接下去地路我不能带上满妃,因为寻龙的后面很有可能隐藏着影月地秘密,如果不是,我想水东流也不希望满妃知道真相,否则也不会摆下寻龙大阵来保护那里地东西了。 按满妃的机智,她应该很快就知道寻龙地破法,我看她也只是意在破阵,而不是这阵后的秘密,毕竟她是个聪明 ,明白知道太多对自己并没好处。 就在接近出口的时候,我闻到了大海的味道,隐隐的,还能听到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原来这里已经接近大海。 当走出最后一道门,眼前竟然是一条山路,山路蜿蜒而上,就在山顶,一座楼阁安插在云雾之间,若隐若现,水云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 再看两边,是嶙峋的山壁,遥望远处,隐隐可见密集的树林,而那海浪声就是从那丛林深处而来。 面前的这座山的背后,就是那一望无际的大海吗? 举步开始攀登,清爽的空气里是淡淡的咸味,清脆的鸟鸣和那时不时传来的海浪声此起彼伏。 清幽的环境不似在人间,脚下的石阶在身后漫漫变长,回头凝望,那就是我走过的路,而现在我站立的就是当下,那么山顶的宫殿就是我的未来,无论那里有没有我想要的结果,我都必须走下去。 因为,人,应该往前看。 振作精神,将之前的烦恼全数抛出脑外,一鼓作气登上了山峰。 一堵白墙将那座楼阁与外面的世界隔离,一扇圆形的拱门成为了进入那座小楼的唯一通道。茫然间,面前的拱门让我想起了影月,影月唯一的入口就是那个山洞,如果将入口封闭,那么就会与外面的世界彻底隔离。 整个山顶只有这一座殿阁,很静,静得只听见树叶摩擦的声音和那从山下传来的海浪声。这里究竟住着谁? 门内是一个干净的院子,右边是那座精致的殿阁,殿阁的一楼是大堂,大堂的正中摆放着一只青铜的香炉,紫色的青烟正从香炉的盖子的孔中飘出,淡淡的好闻的香味,能让人凝神静气。 我的正前方,是一片茂盛的竹林,而当我看到左面的时候,我收住了气息。只见左面是一个荷塘,荷塘边是一张白玉的石塌,塌上正躺着一个人,他斜躺在石塌上,背对着我,似是在安睡。 从身形上看,应该是一个男子,因为是背对着我的方向,所以我只看见他淡绿的衣衫和那如墨的黑长发。 “谁!”男子忽然从卧榻上坐了起来,戒备地向后微微侧过脸,“东流?是你吗?” 我静静地站着看着这个绿衣男子,仅仅看到他的侧脸,那脸上是细长的眉和紧紧闭起的眼睛,但那长而密的睫毛提醒着你,在那遮盖之下是一双迷人的眼睛。 这应该是一个俊美的男子,清爽的侧容没有半点瑕疵,挺直的鼻梁下,是与水东流有几分相似的唇形。 他这一声东流,险些让我误以为他是水东流私藏的男宠,但仔细看了之后,发现他已经有了些年纪,眼角的鱼尾虽然并不明显,但也显示出他应该是一位长辈...[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卷 第二十九章 水落石出 第三卷第二十九章水落石出 天投放歌舒音离,请大家不要忘记 灿灿的阳光从空中洒落下来,披在了面前这位不像大叔的大叔身上,一层淡淡的绿光从那衣衫上浮现,更加承托出了他的飘逸和潇洒。 “哼!你是来复仇的吗?怎么不说话?哼!也对,你们影月的女人就喜欢躲在暗处。”绿衣男子抽出了腰间的软剑,软剑刷拉拉在空气中带出了耀眼的寒光,“来吧,我不会怕你!” 他不但知道我是影月的人,更知道我是个女人。 我放出了自己的气息不再躲藏,沉声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是影月的女人。” “果然是影月的!我怎么会不知道!你们的特征,你们的味道,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只有影月的皇族才会继承香汗体质,你的男影呢!让他们出来!” 原来是香汗,抬手拭过自己的额头,方才上山出了一身汗。都说瞎子感觉灵敏,原来果真不假。 一阵山风滑过,带起了满地的落叶和我与他的发丝:“我没带男影,只有我一个人,是你出卖了影月?” “出卖?哼!是复仇!”他咬紧了牙关,俊美的容貌带出了他深深的仇恨,“是在为天下的男人复仇!你们这群淫荡的女人!” “住口!”我举掌朝他劈去,他举剑的时候,我的掌风已到了他的喉结,他手中地剑顿在半空。我的掌刀停在了他喉结外三寸之处,“影月不过是与你们地制度不同。你没权利也没有资格评价影月的女人!” 他的脸抽搐了一下,双手垂落便是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随即,他垂下脸再次用他紧闭的双目瞪向我,仅管那双目隐迹于他的眼皮之下,可我还是感觉到了他那带着痛苦和愤恨的视线,“你们掳劫貌美男子,你们开设鸭馆。你们放浪形骸,你们荼毒……” “啪!”我反手就狠狠抽在了他的脸上,一丝血迹滑出他地唇角,他的脸上是轻蔑和鄙夷的神情。 怒火在胸口燃烧:“你们外面世界的男人不是一样?!没错,影月有些女人的做法的确欠妥,但不是所有地女人都如你说得这般不堪。你不能因为你的怨恨而让水东流兴兵攻打影月,影月这千百年来抢的男人都有备案,更别说像你这种有身份的男子,影月总共才抢了多少男人?大家屈指可数!”男子撇过脸,仿佛再说懒得听你废话。 “但是!但是你们外面世界的男人又迫害了多少女人?!”我的怒吼让他看向了我,仇恨渐渐淡去换上了一种沉思,多日的烦闷在这个“罪魁祸首”的面前彻底爆发,我知道自己失控了,但只是这次,就让自己放任一回。只是这次…… 我深深吸入一口气。让自己的嘴唇不再因为愤怒而颤抖,缓缓说道:“这个世界不公平的事情太多了。但不是靠战争就能解决问题地!你让水东流攻打影月。让影月成了三国地傀儡,你开心了吗?如果你开心。你痛快了为何还要躲在这个幽僻的地方逃避过去?” 男子地神情变得沮丧而颓然,那一刻,我地眼前浮现出了黑漆漆,这个男人如此痛恨影月定是当初被影月掳去过,只怪我没有看那本登记名册,谁会无端端去关注那本名册? 如果按照面前男子的年纪推算,和黑漆漆老爹失踪地时间相应该吻合。一个让我惊讶的答案呼之欲出,我不禁道:“黑漆漆是你什么人?” 男子原本紧闭的双目在我提到黑漆漆的那一瞬间立时张开,那一刻,我的灵魂受到了震撼,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世间的尽头。 那是一双空洞的眼睛,灰白的眼睛里是如同无人荒岛一般的苍茫,我怔愣着,这双眼睛保存完好,但却是瞎了,明明有目却不能看,这是怎样的痛苦? 他用那双空洞的眼睛看着我,再次举起了手中的剑:“我不会让黑漆漆走上我的老路!”杀气迎面而来,我疾退数步就折下一根竹枝。 身形如同闪电,我绕到了他的身后,他随即转身,我的竹尖就戳 左侧胸膛的肌肤上:“听着,不是每个影月的女人都的。”只要我稍稍使力,绣尖就能刺穿他的心脏。 他一时不敢轻举妄动,脸上是不服和愤怒的表情,轻轻的山风里带出了他充满气愤的闷哼。 我依然将竹枝抵在他的胸膛上,沉声道:“听着,我来水云就是想找出是谁出卖了影月,然后就地正法,但是,没想到最后的真相竟是如此,作为影月现任的女皇,我为当初那任女皇对你造成的伤害道歉。” 我收回竹枝,他怔愣着,仅管他看不见,我还是对他行了影月的大礼:“原本我应该就此离去,你大可告诉水东流。但我与黑漆漆也是一场朋友,我想告诉你他现在正准备刺杀水东流,为你复仇。既然你是他的父亲,就应该阻止他,如果是水东流将你软禁,我可以带你离开。” 忽然,他大张着眼睛恐慌地开始摇头:“不……不……”他无力地说着,那双苍茫的眼睛里是他深深地痛苦和哀伤,“东流孩儿没有软禁我,是我自己要求他不要将我活着的消息告诉沧海。” “沧海?黑漆漆?” 男子微微点了点头,脸上已没有了对我的敌意:“你……和我遇到的女皇不一样……” “男人也不一样,有好色的和坐怀不乱的,影月如果都是好色的女皇,也不会立足于这个世界长达千年之久。” “是吗……”男子缓缓闭上了那双灰白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在凄凉的风中微颤,“你走吧,我不会告诉东流的,作为我对影月的一点小小的补偿吧……” “多谢。”我转身,但想了想还是回头问道,你……为什么不见黑漆漆?” “你认为一个被女人软禁的男人还有资格站在自己的妻儿面前吗?”男子仰起脸,黑色的长发里,隐隐透出了几缕银丝。 我沉思着,几多哀愁和苦楚从心底源源不断涌现,急于找一个人倾吐。 “你知道你把我害得有多惨吗?”我苦笑着,他侧回脸,疑惑地看着我,“因为你一个人的仇恨,我变成了鸭女,伺候水东流,北冥齐和冷情足足三个月,那时的我深中他们从外面世界带来的剧毒,功力和嗓音尽失,在逃出影月的时候,我狼狈地就像一条狗。”一丝诧异滑过他的面梢,细长的双眉开始拧紧。 我看着自己那双从影月的狗洞里爬出的双手,上面仿佛还沾染着黑黄的淤泥和各种各样蠕虫的尸体以及那些粪便的恶臭。 “但我告诉自己,既然影月是在我手上丢的,我就要亲自再把它夺回来!所以人不能永远活在过去。”我看向他,他的脸上充满着对我的经历的震惊和诧异,我渐渐平静,再次恢复了往常的镇定。 “我敬你是一位皇族,并且是黑漆漆的父亲,才会与你说这番话。”...[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卷 第三十章 送别 第三卷第三十章送别 女皇……” 浅绿的身影缓缓走到我的身前,摸索着放在了我因为有点气馁而垂落的肩膀上,我平复了一下心情,才让几欲而出的泪水没有落下。 “放心吧……”我叹了口气,“我不会拐走你的儿子的,呵……我走了……”我转身离去。 “女皇!”他叫住了我,踌躇了一会开口道,“其实……我可以让东流孩儿退兵……” 我苦涩地笑了笑,看着那被茂密的竹林遮蔽的天空,深沉地苦叹:“发兵容易退兵难啊,你们水云是内阁制,如果没有一个好的理由怕是不会通过,要给内阁一个交代啊……” 山风忽然变猛,竹林剧烈地摇曳起来,露出了那被遮蔽的蓝天白云,我笑了:“我自有办法,还有,你答应我的,今天的事不告诉水东流。” 他抿唇点头,我潇洒而去,心头的烦闷尽然消除,整个人仿佛焕然一新。 男子浅绿的身影渐渐溶入那片翠绿的竹林中,变得飘渺。我没有想到,结果是如此简单,却让人感觉到无奈和一丝悲凉。 他的眼睛为何会瞎?他又如何逃出影月?想必这背后又有着一个凄楚的不为人知的故事。 或许是他自毁了双目,就像云从。或许那任女皇是真心爱他,便将他放回。总之,影月今天的果也是当初的因造成,只是这样的因果,让我无法接受。 坐在药楼的屋檐。一手拿着酒葫芦一手拿着人参,看着那渐渐西沉地夕阳。远处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就像我现在,失去了方向,很迷茫,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做,是坐等老天地时机,还是主动出击。 曾经也想过像在北冥一样如法炮制。但黑漆漆的父亲那段囚禁生活已经让黑漆漆失去了继承的资格,水云不会让一个被女人软禁的男人的儿子做国主,更何况当初黑漆漆的父亲被掳走的时候还不知道黑漆漆地存在。 黑漆漆的身份将会成为争议,他究竟是真正的皇族血统还是他的母亲离开澜都后与别人私通而生。 政治是残酷的,一切只要对自己有利的谣言都会捏造出来,就像我在北冥对北冥律他们做地。 “你在这儿。”忽然。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我收回了思绪喝了一口酒。 他缓缓坐到我的身边,双手握拳随意地圈着自己曲起的膝盖,今日的黑漆漆有几分腼腆:“昨天……谢谢……” “不用,我经常被朋友出卖,所以我不想出卖朋友。”我嚼了一口人参,看着远处的夕阳。 “呵……你用水东流的人参下酒!”他现在倒是直呼水东流的名字了。 “恩,他欠我的。” 之后,便是一阵沉默,我与黑漆漆都没说话。他的真名原来叫水沧海啊。曾经沧海难为水,多么凄凉地一个名字呵…… “你……昨晚……为什么……那样做?” “恩?哪样?”我懒懒地侧躺在屋檐上。一边嚼着人参。一边欣赏着落日。 “就是……就是……” 我慵懒地抬眼看黑漆漆,正好可以看见他窘迫通红地脸。收回目光懒懒道:“原来是那个,那样能让你冷静。” “是吗……” “恩,我经常这么做,效果很好。” “经常!”黑漆漆惊呼起来,我抬眼看他:“很奇怪吗?不管什么方法,效果好就是好方法。” “可是,可是你是女人哪。” “那又怎么了?”我奇怪地看着他,他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那又怎样?”黑漆漆反问我,脸上地表情变得急切,“那是女人地名节,你不在乎?” “是吗?谢谢,我今天才知道。”继续看落日。 “你!你究竟哪里出来的?深山老林?” “差不多。” “那你也应该知道《女经 “没读过。”《女经》在影月向来是做反面教材,不过里面有些东西还是值得学习。 黑漆漆地身体轰然倒塌,他躺在我的身边直摇头:“天哪,我到底遇上了一个怎样的女人。太奇怪了,月,你太奇怪了!”他侧过脸看着我,在我抬眼看他的时候,他的视线与我相触,他开始出神地看着我。 我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继续看远方,霞云笼罩,如同火烧,明天又是一个炎热的天气。 “对了。”黑漆漆的声音再次传来,“今天水东流已经下旨遣散了秀女,姚蓝诗下午就要离开澜都,你真的不去送她?” “什么?今天就走!”我惊讶地坐起身,看着依然平躺着的黑漆漆,他点了点头,我匆匆起身就踏风而去。 明明讨厌别离,可我在知道姚蓝诗即将离开的时候,还是追她而去。 到选秀宫的时候,宫门口都是来接秀女的马车,我揪住其中一个宫女就问姚蓝诗的情况,宫女告诉我姚蓝诗刚刚离开,往码头去了。 紧赶慢赶到了芳华院,小花正无聊地追蝴蝶,它看见我立刻兴奋地跑了上来,使劲地磨蹭着我的身体。 “好了好了,我们追姚蓝诗去。” “mie~~~~~~”小花扬起了它的前蹄告诉我它已经做好了准 澜都大多为水路,我骑着小花开始绕路,当来到码头的时候,正好看见姚蓝诗他们上船,梁文瑞站在码头上与姚蓝诗依依惜别。 那一轮红日将江水染成了金色,淡淡的忧伤从天边化开,让我想起了离开北冥的那个清晨。我与姚蓝诗码头相遇,又与她码头相别。那时,是清晨,而现在,是垂暮。 我远远的站着,脚步再也无法上前,对姚蓝诗,我有了无法割舍的情谊,这么多日的相处,我看着她用自己纤弱的身体与强大的敌人之间的战斗,她是一个可敬的女人,是我的好友。 远处,投来一束目光,是姚蓝诗的,她激动地看着我,我却有点窘迫,将拳头放在唇边轻咳,故作淡漠地看着向我跑来的姚蓝诗。 “小瓜子,你昨晚到现在都去哪儿了?担心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送我!”她一下子抱住我,紧地我喘不上气。 “呃……咳咳……没什么,有些事耽误了……” “你能来送我,我真的很高兴!小瓜子。”姚蓝诗放开我,眼神中带着担忧,“你要多多保重。” “知道了,别啰嗦了,姚老将军在等你。” 姚蓝诗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她再次扑到我的身上,将我抱紧:“谢谢。” 心如同吹入一阵和煦的春风,暖暖的,当我想回抱姚蓝诗的时候,姚蓝诗已经放开了我的身体,再次郑重地对我说:“小心!” 我点着头,姚蓝诗登上了那艘远去的江船,或许我们不会再见面,但姚蓝诗这三个字,已经深入我的心底。这是一种淡淡的幸福感,在外面...[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卷 第三十一章 独处 第三卷第三十一章独处 头上开始掌灯,一盏又一盏红色的灯笼照亮了整个码往之间,多了一些夜间游江的风流雅士。 牵着花花沿江而行,如果无法从内部让水东流退兵,那就要从外部,让人奇袭水东流西边的边塞,这是最好的办法。这样他就会救援不及,而离边塞最近的,可以调用的就是影月的屯兵。只要能将这一万水云士兵引出影月,我就有办法让他们无法再进入影月。 问题是现在水东流与邻国关系良好,要挑拨,也需要一个能让对方发兵的理由。 边走边想,边想边走。渐渐的,觉得有点奇怪,就在我身边的江面上,行驶着一只画舫,这只画舫一直跟着我而行,而且,这画舫的样子,有点眼熟。 船头站立着一挺拔的身穿淡褐色锦衣的男子,他见我朝他望去,便扬起手对着我温柔微笑,是他:蒙逸楚。 船缓缓靠岸,蒙逸楚向我微微颔首:“上来喝茶吗?” 我淡淡地看着他,讲起来他只是姚蓝诗的敌人,与我并无大的厉害冲突,对于我来说,面前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给我带来机会,成为我的棋子。 牵着花花上传,依旧坐在那满是美人的船舱里,船缓缓而行。船的一边是一排木窗,木窗下是一排长椅,我靠坐在窗边,拿出了我的酒葫芦。 蒙逸楚微笑着坐在我的身边,与我一起靠在窗边。看着我手中地酒葫芦:“小瓜子姑娘有心事?” “开心就不能喝酒吗?”我笑问。蒙逸楚挥了挥手,立刻画舫里响起了淡淡的丝竹之声。清幽地音乐飘飘渺渺,勾起人内心深处最遥远的回忆。 有丫鬟在我和蒙逸楚之间的廊椅上放上了一个沉香木的小几,接着便是一壶美酒和丰富的下酒菜,我挑眉看了看小几上的两只酒杯,蒙逸楚笑着为我斟上了酒:“这是蒙家私藏的百里香,请姑娘品尝。 当琼浆从玉壶中流出地时候,一股百花的清香随之而来。他将酒杯举到我的面前,我闻了闻,便扔出了船舱,蒙逸楚的微笑变得疑惑,我喝了一口自己的酒懒懒道:“别拿加了料的酒给我。” “加料?”蒙逸楚看了看酒杯,脸上带出了愠色。“林肯!。” “在!”窗外飘下一个身影。 “去把下毒地人扔下船,我不想再看见他!” “是!”黑影消失,蒙逸楚抱歉地看着我:“真是对不起,在下管教无方。” “无碍,你们蒙家的人向来喜欢自作主张。” 一丝尴尬滑过蒙逸楚的脸,他举起手中的酒杯对着我敬了敬,一饮而下。那毒是下在酒杯上的,而不是酒中。 就在蒙逸楚将酒饮下的时候,船尾处传来“扑通!”一声闷响,我撇了撇嘴角冷笑着。 “小瓜子姑娘为何不与你家小姐回去?”蒙逸楚将小菜放入我面前的碟中。我瞥了他一眼:“你明知故问吧。蒙逸楚。” 蒙逸楚摇头轻笑着:“姑娘果然不是普通人。 我看着他的笑容,很美。我单手枕在脸边:“蒙逸楚。其实撇开姚蓝诗,我还是很欣赏你的。不过别人对你的评价可不怎样?” “哦?他们怎么说地?” 我凑过身体,贴近他地脸,他也缓缓靠近直到鼻尖在我的面前,我撇过脸靠近他地耳朵:“说你喜欢玩温柔陷阱,猎取少女地芳心。”我拉开与他的距离,笑眯眯地看着他,“是不是,花心地蒙家小王爷?” 蒙逸楚只是温柔的看着我,他的眼神让我想起了水东流,心里燃起了一股无名的怒火,就是一声冷笑:“你们都把女人当衣服嘛!”我不再看他,而是喝酒。 夜幕中的明月变得越来越明亮,耳边传来蒙逸楚轻柔地话语:“蒙逸 已经在半个月前给了一位姑娘。” 我顿了顿,转回脸看向他:“你说的该不是我吧。” “正是。”他说得很认真,脸上的微笑收起,眼神中就是一汪深情。 我挑了挑眉,淡淡地说道:“排队吧。” “姑娘,你可真狠心,你可知道逸楚这些日子是多么思念姑娘,而姑娘却连名讳都吝啬地不愿告知,姑娘,逸楚是真心喜欢姑娘,想保护姑娘。”蒙逸楚说地急切,我笑着看他,很想笑,真的很想笑,于是,我便开怀大笑:“哈哈哈……” “哈哈哈……”我站了起来,走到蒙逸楚的身前,他深深地看着我,那炽热的视线仿佛要将我立刻带回蒙家,然后从此让我消失在人间。 “蒙逸楚啊蒙逸楚。”我抬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身体自然而然地转到他的身边坐下,靠在他的肩膀上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就将脚也放在了长椅上。 我一边喝着酒,一边笑道:“其实你在想什么我知道,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你们蒙家要这个水云做什么?”蒙逸楚的身体怔了怔,他扬起了手,船舱中的美人便退了出去,他肩膀轻轻动了一下,让我靠得更加舒服。 我抬眼正好看到他有点消瘦的下巴,那下巴上很干净,干净地如同一块暖玉,光滑地闪耀着黄玉一般的光泽。 抬手轻轻抚过他的下巴,醉眼迷蒙地看着他面颊边的酒窝:“其实……你笑起来有两个酒窝很有趣。” “是吗。”他俯下脸,笑容绽放,两个酒窝隐现,我戳着,轻轻地戳着,笑了:“像你这样的人才,却要争夺水云,浪费啊浪费。”我举起手中的酒葫芦,却被他轻轻扣住了手腕:“姑娘,你醉了。” “醉?”我眯起了眼,看着手中黑漆漆给我的酒葫芦,“在水云大约二十年前,是不是有一个水家继承人神秘失踪?” “正是,他是当时的太子水逍遥,可惜失踪后便生死未卜。后来便由当时水家的第二继承人,也就是水逍遥的堂弟水清扬继承。” 原来水东流和水沧海还不是直系,难怪两人的样貌并不相似:“难怪不像。” “不像什么?”蒙逸楚轻轻拨开我的刘海,认真地看着我,我晃着酒葫芦继续道:“其实你们蒙家在西南势力庞大,而西南地势险峻,物资丰富,如果是我,我不会要这整个水云,而是……”我顿住了口,视线飘出窗外望着天空的朗月。 “而是什么?” 我扬起唇角,一字一顿道:“自,立,为,王!”我笑了,耸耸肩,“没错,自立为王,一来根基好,二来实力雄厚,与其费尽心思去拿下水云这个都是藩王的国家,不如自立为王来得轻松和潇洒。 夺取了水云,面对这些藩王,无非就是诛杀和安抚,好累,这样的水云千疮百孔,怨气冲天,在今后的百年都无法安定,何苦来哉?” 一缕青云飘浮在天际,缓缓分割了那轮明月,不知水东流知道我鼓动蒙逸楚分裂水云,会怎么想。 如果蒙家...[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卷 第三十二章 水东流的影子 第三卷第三十二章水东流的影子 风轻轻吹拂着蒙逸楚细长的发丝,飘逸的发丝在暖昧同柳枝一般在我的眼前轻扬。 “姑娘……你到底叫什么?” 蒙逸楚低头问着,我食指放在他嫣红的双唇上:“嘘——你不会想知道。” 我神秘的笑着,将手指从他的唇上拿开,继续说着蒙家大计:“之所以你们要除掉姚家,因为姚家是水东流安插在你们西南的一颗钉子,而最好的方法就是拉拢,联姻,可惜这件事被你大哥搞砸了,于是你就来澜都收拾这烂摊子。哈哈哈……所以,蒙逸楚,你根本无法夺走水云,因为你身边对头太多,蠢人太多,拖你后腿的太多。可怜哪,连个人才都没有啊……” 我坐直了身体,却突然被他拽回了怀里:“姑娘,留下来,留在我的身边,我们从此隐居山林,与世无争?” 我躺在他的怀里疑惑地看着蒙逸楚异常认真地脸:“我没听错吧,小王爷竟然厌倦了世间的纷争,而想隐居山林?” “能得娇妻如此,夫复何求,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他深情地凝视着我,暗沉的双眸里是越来越炽热的视线,这火热的视线让我想起了冷情,想起了北冥齐,想起来水东流在想那个女子时眼中流露出的真情。 我至今无法相信蒙逸楚会动真情,外界男子多狡诈,他说爱我,让我留在他的身边,也只是为了蒙家地利益。 他缓缓俯下脸。那垂在身后的长发从双肩滑落,将我笼罩在他地气息下。 当他的唇落下的时候。我举起了手中的酒葫芦灌了一口酒,他吻在了酒葫芦上。 我轻笑一声,翻身从他的怀中滑出,脚下微微趔趄,我站定在他的面前:“蒙逸楚,说实话,我向来喜欢开门见山。你不用跟我说这些……爱语。”说这两个字的时候,我一身鸡皮,“我不吃这一套,如果你跟我说实话,我说不定还会考虑留下来。” 一缕淡淡地江风飘入了窗口,带起了蒙逸楚那丝丝长发。他伤心而失落地看着我:“为什么姑娘不信我的话?是不是水东流!那番评价我的话是不是他说的,是不是他!” 我挑了挑眉,嘴角一扬:“没错,是他说的,他还让我小心你。”挑拨离间向来是我的强项,即使现在没用,但今天埋下地这包炸药迟早会给水东流带来不大不小的麻烦,到时我就可以呆在影月看水云的好戏。 蒙逸楚站了起来,右手看似随意地放在小几上,但却紧紧地捏着小几的桌脚:“他有什么资格说我!我又有哪里不如他!我蒙逸楚不怕说一句话。如果我当这个国主绝对当得比他更好!他不是出海跟海盗鬼混就是去那个什么影月寻找神器。一年到头有几天是在水云里的!” 蒙逸楚显得很激动,那层温柔的外皮下。竟包藏着这么多地不满和怨气:“如果一切都可以由内阁做主。还要他这个国主来做什么!他根本就没有这个资格!”他抬起手打在了小几上,发出一声炸响“啪!” 我看着眼前晃动着的蒙逸楚。我知道其实是自己的眼睛在晃,我笑了,笑得很大声:“哈哈哈……原来,原来你一直在模仿水东流。” “我没有!我没有模仿他!”蒙逸楚抓住我的双臂大吼着,我笑着:“温柔的表情,温柔地微笑,温柔地对待身边每一个人,从头到尾都是那么温柔,你还说你不是在模仿他?”蒙逸楚看着我,继续否认着:“不,我没有模仿他,他这么无能,我为什么要模仿他,为什么……” “心目中最大地敌人,其实恰恰是最崇拜的对象,你其实很崇拜他,所以在不知不觉中就模仿他,如果你方才说隐居山间是真心话,那么,你就是他地影子,他这个国主,似乎也做得很累啊……” “你……好像很了解他。” “了解他?水东流岂是能一下子看懂地……”眼皮开始发沉,我挥开蒙逸楚扣住我双臂的 趄地走到了另一边,眼前是美人们留下地乐器,我再绣笛趔趄地走出了舱外,站在画舫的船头。 面前是天上江中两轮明月,清冷(清冷出场,我太无良了)的江风吹起了我即将过腰的长发,和我白色的衣裙,今日我将再次离去,找寻新的出路。 绣笛放在唇边,笛声随江流。 幽幽的相思,缕缕的哀愁,自从来到水云,我的心不再清幽。那个男人,总是能将我的平静打破,让我迷茫而慌乱;那个男人,总是在你不经意间走进你的心里,窃取他想要的真相。 水东流!我恨他! 有人从身后环住了我的身体,让我晃动不已的身体靠在他的身上,我们一起随着江水的波浪而轻轻摇晃。 一曲《虞美人》吟出了我的无奈和哀伤,我是王,一个陌路的王,手握权谋的棋子,只为光复影月。 面前缓缓驶来一艘龙舟,那傲然的龙头里,含着一颗金珠,金珠在月光下闪烁着银光,就像夜间指路的明灯。 龙舟轻轻靠在了蒙逸楚的画舫边,圈住腰的那双手紧了紧,蒙逸楚将我更加锁在身边。 我木然地站着,直到龙舟与画舫相触,画舫轻微地摇曳了一下,我看到了那个站在船头的,月牙色的人影。 他的身上依然包裹着淡黄的暖光,脸上依然是那暖人的微笑,他朝我伸出了手:“刷刷,该回去了。”刻意放柔的声音带着深深地蛊惑,我后退着,身后的蒙逸楚挡住了我的后路。 我恨他,我恨他,可是为什么,我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将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手中,随他而去? 我握住了自己的手,垂下脸拧紧了眉。 “放开她!”一身厉喝,黑漆漆落到我的身边,蒙逸楚放开了我说道:“这位姑娘似乎不想跟你们离开。” “那可未必!”黑漆漆的语气有点得意,“打个赌如何?五两银子!” “好哇!” 黑漆漆撞了我一下,我看向他,他对着我直眨眼,仿佛在说千万别让他输给蒙逸楚。我叹了口气,走到船头,看着水东流向我伸出来的手,我撇过脸从他身边擦过,然后手指放在唇中,就是一个响亮的“呼哨!” 只听见马蹄声声起,花花从画舫上跃了过来,黑漆漆得意地笑着,蒙逸楚落寞地看着我,我瞥了他一眼便趔趄地抱住花花,和它一起走向船尾。 船缓缓开动,我躺在了花花的肚子上,身体就像坐在船上一样晃来晃去,呵……我就在船上。 抬手,喝酒,我彻底变成了第二个黑漆漆。 为什么?为什么会遇到水东流? 朦胧中,黑漆漆蹲到了我的面前,性感的脸上似乎带着怒意:“你有没有搞错,跟蒙逸楚这色狼在一起!我知道你很奇怪,但你也不能跟这么危险的人玩游戏,你这根本就是玩火!如...[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卷 第三十三章 我本不色 第三卷第三十三章我本不色 祝梦梦狼女生日快乐,祝她天天有美男相伴^_^】 时间停滞的齿轮渐渐开始转动,他看着我,不解地看着我:“这次你又为了什么?” “让你安静……”我侧过身,抱住了花花的身体,好舒服,柔软的皮毛让我几欲入睡。 “月孤尘!你!你!你到底是男人女人!”黑漆漆大声地喊着,他将我瘫软的身体从花花的怀里挖了出来,开始摇晃,“你给我醒醒!你到底怎么回事!哪有一个女人亲完这个男人又跟那个男人搂搂抱抱的,你这样哪个男人敢要你!我这是为你好,你懂不懂!我是在告诉,作为一个女人应该矜持!应该遵守……” “黑漆漆……”我半睁着双眼看向他,他俊美的脸渐渐和水逍遥的脸重叠在了一起,“你有没有……有没有想过……想过水逍遥根本没死……” 刹那间,黑漆漆放开了我,我跌落在花花的身上,我用我勉强睁开的眼睛看着他,看着他呆呆地单膝跪在那里,然后看见那个月牙色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身后,单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温柔地说着:“黑漆漆,好好保护天域的使节。” 黑漆漆随即惊醒:“是!那月。” “有我。”水东流走到我的身边,耳边是他衣衫摩擦的“希索”声,那么轻,就如他这个人。他抱起了我,温柔地如同抱起一样珍爱的物品,我在他地气息中闭上了眼睛。 我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有力地心跳。“怦……怦……”就像远在山间的寺庙里的钟声,迷离的视线里是他模糊的容颜。他永远那么朦胧,朦胧地如同虚幻的神仙。 眼前渐渐变得清晰,似乎周围有了烛光,那摇曳的烛光让水东流地面容若即若离。我扬起了手,抚上他的面颊,是否真的摸到我已经不知,因为我的手被他轻轻握住。 不知何时。他在我的面前,微笑地对我说:“不可以……答应我,以后都不要靠近其他男人……答应我……” 我迷惑着,看着他轻轻抚上我的脸,麻痹地面颊上带来一片奇怪的麻痒,他叹着气:“哎……怎么醉成这样……” 他晃动着。周围的景物都晃动着,上方的床幔也晃动着,我看着那些晃动的东西,迷蒙间,看见了飘扬的粉红色的帐幔,和那摇曳的金色的吊灯上的琉璃灯盏,琉璃地灯盏在我面前不停地晃动,晃动…… 有人扶起了我,喂我喝汤,那温热地汤水让我麻木的舌头渐渐恢复了知觉。我抚住了额头。沉重地眼皮无法抬起。 “沙……是你吗?”朦胧中,有人在远方问着。昏暗地世界里。是淡淡的橘色地光。 “如果不是你……那你又是谁?” 越来越轻的声音,越来越深的黑暗。我陷落在里面,身体在空中漂浮,如同浮萍一般随水漂浮。 头有点痛,我坐了起来,口干舌燥,抱住自己的脑袋让自己慢慢清醒。 醉了,这次真的醉了,很久没有这么好好醉过了。 眼前很亮,我睁开了眼睛,是淡黄色的微微透明的帐幔,不是我的床。往左边环顾,依然是帐幔,是一张圆床,怔了怔,这好像是水东流的房间。 再往右环顾,不远处是隔断外屋的珠帘,和那一层又一层的纱帐,手从膝盖上滑落,却碰到了一只手。 惊了惊,侧下脸看去,月牙的袍衫,如墨的长发,还有那金色的系发丝带,是水东流。 他静静地坐在床下的台阶上,趴在我的枕边,如墨的长发遮住了他的面容,那如丝缎一般的长发铺盖在他那月牙色的华袍上,顺着他的肩膀而下,游弋在鹅黄色的床单上,就如同一条溪流娟娟而下。 金色的发带垂挂在他身体的两侧,细长的刘海下隐隐可见他长长的睫毛。 手忍不住抬起,但咬了咬唇再次放下。往床边挪动准备下床。 忽然,沉睡中的水东流动了动,扬起手抓住了我离他最近的右手。那温热 让我的心跳渐渐加快。我有点紧张地看向他,他缓无声的房间里是他衣衫摩擦的沙沙声,他埋在长发下的容貌渐渐清晰。 长长的睫毛缓缓打开,便是那双温柔似水的眼眸。 “你醒了?”水东流从床下的台阶上坐了上来,坐在我的身边,微笑着扬起另一只手似乎要来触摸我的脸,我抽出在他手中的手就后移了一段距离,戒备地看着他。 他的眼中带过一丝哀伤,随即再次扬起了微笑:“我去给你拿水。” 见他起身离开,我一肚子问号,他一个国主对我这么好做什么?大可让宫女来服侍我。 有问题!有阴谋! 一阵清凉的风吹入房中,我顺着风望去,看见了大开的窗户。想了想,便起身下床,跃出了窗户离开水东流的房间,离开那张让我浑身发冷的圆床。那张圆床让我想起诛杀班婕舒的那个晚上,有着我太多太多不想想起的回忆。 浑身的酒味让我难受,干脆到乾清殿洗澡去。 从老地方里跳进去,就开始脱衣服。 脱到一半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另一个人气息,我望进了黑暗,沉声道:“谁?!” “呃……月,好巧,我们一起洗啊。”黑漆漆从黑暗中晃了出来,淡淡的月光照亮了他闪亮的眸子。 我停下手,然后双手环胸地看着他,地上还有我脱下的马甲:“你躲在那里偷看做什么?” 月光下的黑漆漆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走近我的身前,脸上是淡淡的红晕和尴尬之色:“我说了你可不准笑。” “说吧。” “我……想看看你到底是男是女。”他的视线落在我的胸前,脸红了红立刻撇开了视线,“既然你有……那个,那应该是个女子……”他说到最后声音开始发虚,“会不会是塞了两个包子?”他摸着满是胡渣的下巴,一脸认真。 我听见差点气歪了鼻子。 黑漆漆再次转过脸看着我:“说实话,月,你一点都不像个女人,哪有女人这么……这么……”他拧着眉,皱着脸。 “这么什么?”看见黑漆漆吞吞吐吐就来气。 “这么……随便。”他抿了抿唇,双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月,我必须要给你上课,听着,你作为一个女人不能随便碰男人,不能靠男人太近,更不能随便亲他们,男人是很危险的,他们会变得非常禽兽,他们只要看到你的美貌就已经想入非非,更别说你还主动投怀送抱,月……” “黑漆漆!”我冷声打断了他,“听着,我很严肃地告诉你,我无论做什么,都是认真的!” 黑漆漆怔住了,我严肃地看着他:“我不是随便!或是好色!我做这些都是有原因,有目的的。就像你!对不起,当时我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让你冷静下来,因...[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孤月行 第三卷 第三十四章 再共浴 第三卷第三十四章再共浴 个乾清殿就如同黑漆漆的名字一样,黑漆漆。 黑漆漆叹了口气,握住我肩膀的手紧了紧:“水东流是个魔鬼,他对身边每个人都非常好,不求回报地好。那些女人,他身边的那些女人都会死心塌地地爱上他,所以你千万别爱上他,否则痛苦的只会是你,就跟他身边的女人一样……” “黑漆漆。”我挑挑眉,看着他有点落寞的神情,现在还没下手并不是没有机会,而是被水东流感化了吧。” 黑漆漆闪亮的眸子里带出了一丝纠结,那副懒散而不羁的神情渐渐变得深沉。 “哎……”我大大地叹了口气,“想复仇却下不了手,整日生活在内心的挣扎中,便借酒消愁,装傻充愣,颓废不堪……嗨,黑漆漆,打个赌怎样?五两银子。” 黑漆漆垂下了眼睑放开我,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始焦急地摸索着怀里的酒葫芦,然后他拿起酒葫芦就是猛灌,当酒葫芦再也滴不出一滴酒的时候他大喊了一声:“爽!”然后又恢复了他的散漫,笑嘻嘻地看着我:“赌什么?” “赌水东流知道你是谁?” “怎么可能?!”黑漆漆刚刚戴上的面具再次被我击碎,惊讶地看着我。 就在这时,在他的身后,出现了一点光亮,紧接着,是一盏又一盏壁灯被点亮,一个人影从那灯光中缓缓而来,在他的身后是两排执灯地宫女。当他站到黑漆漆的身后地时候。宫女们往两边散开,点亮了所有的壁灯。 黑漆漆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睁开眼,便扬起了他那不羁而散漫的笑容。 水东流双手插入袍袖淡淡地笑着,他的笑容不再温柔,而是带着一丝冰冷:“又抓到你们偷懒了。” 黑漆漆转身就无赖地笑道:“陛下,刷刷又要偷用你的浴池,我是来阻止她的。” 我斜睨着黑漆漆。他笑着站到了水东流的身后,郁闷,原本想洗个澡然后顺手牵羊带点金银珠宝,就离开澜都,没想到水东流又来了。 “既然如此,就一起吧。”水东流淡淡地说着。扬起了手,只见有两个宫女走到浴殿东西两边中间地地方,那里的墙壁上各有一根绳扣。 她们扯开了绳扣,瞬即,一挂红色的帷幕从上方呼啦啦翻落,落入水中,将浴池一分为二,看不见两边的情形。 “黑漆漆。”水东流唤着,黑漆漆耸耸肩就从浴殿的入口走了出去。 水东流对着我扬起微笑:“怎样?要不要一起?” 我看了看他,他只是微笑地看着我:“芸芸。悠幽。” “奴婢在。” “服侍白刷刷沐浴。” 白刷刷?!我瞪圆了眼睛。而水东流却笑着转身离去。 太过分了,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我白刷刷。太丢人了!.:].]双臂,让她们为我退去衣衫。步入清凉的水里,浑身舒爽。.:发,又有宫女走了过来,给我带来了茶水和糕点,还有夜宵服务,不错不错。 靠在池壁上搁地慌,我看了看身边的芸和幽,将她们的身材比较了一下,然后对着芸芸道:“你,后面去。”.<.了起来:“这才舒服。” 一句话,让身后的芸芸浑身变得通红。 她轻轻地在我身后为我擦拭着身体,悠幽在一旁整理着我的长发。有人将糕点放入我的嘴中,有人将茶水递到我的面前。 我有多久没享受这样地生活了?现在才觉得没有好好珍惜当初幸福地生活。 “怎样?开心吗?”水东流的声音伴随着轻轻地水声从那红色地帷幕后传来,似乎并不远,我在这边点着头:“恩,很舒服。” 我试探地侧过身体往对面望去,竟然 东流就靠在帷幕边的池壁上,他漆黑地长发用一根木出了他纤长的脖颈。 我游了过去,芸芸她们紧紧跟着我。 我趴在大理石池边,看着隔壁他沾满水珠的脸:“水东流,你是不是知道黑漆漆的事情。” 水东流掬起一捧水拍打在自己的脸上,发现他没人服侍。然后,他扬了扬手,浴殿的人尽数退去,芸芸和悠幽也随之而去。 他侧过脸淡淡地看着我:“你好像很关心他。” “只是想在离开之前……” “你要走!”哗啦啦!他忽然掀开了我们之间的帷幕,我惊地呆若木鸡,他突然的举动让我僵立在池边,愣愣地看着他。 “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他转过我的身体就扣住了我的双肩,开始晃我,我看着他焦急的脸和沾着水珠的睫毛,瞬间惊醒抬手就是一掌打在他的胸膛上。 他被我打入水中,沉了下去。 拉住身边帷幕,内力带出,震裂了这块红色的绸布,绸布飞扬之间,我起身跃起,绸布裹住了我的身体,多余的布条我甩向了身后,遮住了我左侧的肩膀。 从空中落下,我冷冷地站在池边看着从水中浮出的水东流。 他那俊美的脸变得苍白,一缕血丝从他的唇角溢出变得刺眼,就如那残余的在空中悲凉地飘荡的红色绸布,他哀伤的眼中是他无尽的痛苦和无奈。 又是这种表情,这种让人揪心的表情。我恨他,恨他让我失去了往日的镇定。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不去看他顺着唇角缓缓淌入脖颈的红色液体,沉声道:“水东流,就凭你刚才的行为我就不能留下!我不是任何女人的替身,请你清楚这一点,如有下次……哼,也没有下次了,告辞!”我冷然离去,长长的红色的绸带拖在我的身后,如同我华丽的裙摆。 这一刻,我才是王,是你面前的王! 走到门口将身后多余的绸布再次缠了上来,遮住了右侧的肩膀,普通的绸布变成了一条无袖红色裙衫,认为可以见人,便走出了浴殿。 外面候着芸芸等一干宫女,黑漆漆急急走了上来,上上下下看着我,眼中带出了一丝忧虑,我冷哼一声:“放心吧,既然你说让我小心,我自会小心。” 黑漆漆松了口气,担忧的脸上浮出了深沉。 我看着垂首站在门边的芸芸:“你,把鞋脱下来给我!” “是!”小姑娘立刻脱下了鞋子,我穿上刚刚好。 黑漆漆看着我衣冠不整头发散乱,就皱起了眉:“我带你去换衣服吧。”他沉沉地说了一句,便沉默地走在了前头。我环抱着双手,想着蒙逸楚的事情,如果找他,能不能引出影月的兵。 “你们……以前是不是认识?”黑漆漆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我,我疑惑地看着他:“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因为今日水东流原本是带天域使节游江散心的,但当听到笛声就命人立刻将船驶向笛声的方向,没想到,却遇见了你。”黑漆漆深...[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卷 第三十五章 走火入魔 第三卷第三十五章走火入魔 域使节,来看沙妃?可我怎么没收到消息?难道他们来? 我随口问道:“天域使节来做什么?” “找人,找一个王子。” “找王子!”我惊呼起来,黑漆漆被我这声惊呼吓了一跳:“月,天域找失踪的王子,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该死!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就不揍他了。我不走了,我要留下来!”心情立刻变得晴朗,闭塞已久的七窍大门全数打开,我要留在这里等天域王子的到来。 “你要走!”黑漆漆情急地捉住了我赤裸的手臂,他的身体怔住了,而我,却被风一吹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阿——嚏!” “呵……”这个喷嚏惹来黑漆漆的轻笑,“着凉了吧,谁叫你这么好色,要跟水东流一起洗澡。”他脱下了外袍盖在了我的身上,那外袍上却没有了酒味,而是好闻的如同墨水一般的清香。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怒道:“我好色!如果好色就不会放过冷情和北冥齐了!”我翻了个白眼,“对了,还有蒙逸楚,那小子笑起来有酒窝。”想起蒙逸楚的酒窝我又沉浸在里面,如果他真地爱我爱地死心塌地,那他会不会跟我回影月呢? “喂喂喂!白刷刷!你那种眼神怎么让我觉得你像是在打蒙逸楚的主意。” 我凛了凛神,认真地问着黑漆漆:“我有这么明显吗?” 黑漆漆抿着嘴狠狠点头:“非常!明显!” 我挑起了眉,收紧了黑漆漆这件外袍的衣带。单手握拳尴尬地咳嗽了一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哈哈。哈哈哈哈……”我朗声而笑,却不知为何,黑漆漆地脸色却越来越黑。 看见黑漆漆的黑脸我想起了那个酒葫芦,我想要那个酒葫芦,并不是我想继续喝酒颓废,而是那是黑漆漆送我地礼物,而且。我非常喜欢。 想着,就赶紧回去,正好跟水东流道个歉,然后可以继续赖在他的身边等天域王子。 “你去哪儿?”黑漆漆问着,我笑答:“去看看水东流死了没,他挨了我一掌肯定不好受。” “什么!你居然!居然揍他!难怪你要离开。不行,月,你还是快走!” “怕什么?”我得意地笑着,既然水东流身边的女人都会爱上水东流,那我身边的男人还都会爱上我呢,你怎知他会杀我?说不定他还巴不得我留下呢。” 当听完我的话,黑漆漆彻底下巴脱臼,我拍了拍他傻愣愣的脸抽身而去。 我既然像水东流心目中的女人,那这段时间就牺牲下,待藏青来了。再图谋大计。 心里越想越兴奋。唇角是控制不住地笑意。回到浴殿的门前,宫女们还候着。很好。水东流还在。 激动地跑了进去就看见水东流披着他那件深紫的里衣盘腿坐在池边正在调息,我立刻就跑上去蹲在他的身边:“水东流。快起来,给我写封书信给北冥齐……” “噗——”赫然间,水东流在我的面前喷出了一口血,我愣住了,刚才我那一掌没用多少力啊。 鲜红的血洒在了晶莹地大理石地面上,沿着他的唇角滑过他纤长的,白皙的脖颈,流入他的胸膛,敞开的里衣里,我可以清楚地看见他身上之前残留的血迹,而现在,又多了一条。 “水东流,你没事吧?”我小心地将手放上他的肩膀,他疲惫地喘着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原本想为他顺气,但还是没有,以免他说我占他便宜。 水东流缓缓睁开了眼睛,扬起微笑侧过脸看向我。可是,就在他看见我的那一瞬间,他的笑容变得寒冷,紧接着,就是用他充满怒火地双眼瞪着我地身体。 我疑惑地挥着手:“水东流?水东流?”见他还是气愤地看着我,我叹了口气,“我知道刚才我不应该打你,但你也不能一下子过来,好吧,对不起,可以了吗?” “对不起?”他眯起那双一直都是温 的眼睛,忽然,他地面颊开始变得通红,我感觉到了乱,想起刚才他的吐血,惊道:“你该不是走火入魔了吧。” “是地,我走火入魔了!”瞬即,他拉住了我的胳膊就将我扯入他的怀里,然后就开始撕扯我身上的衣裳,我怒了,双手往后一撑,就从他的怀里后翻出去,然后单膝落地戒备地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水东流的眼中射出了锋芒,强烈地杀气因为气息的紊乱而四处游走:“撕了你身上的衣服!”说着,就朝我扑了过来。我迅速起身,他却拽住了我的脚踝往浴池的方向就狠狠一扔,我完全没料到他会出这种非常规招数,整个人朝水池扑去。 “啪!”我沉了下去,清凉的池水灌入了我的耳朵,隐隐的,我听见了又一声沉闷的落水声,然后就看见水东流朝我游来。 不知为何,我竟然想起了逃跑,真是可笑,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产生这种逃跑的念头,但我跑了,我真的跑了。 巨大的身影出现在我的上方,遮住了我上方的光亮,他压了下来,圈住了我的身体就开始扯我身上的衣结,简直莫名其妙! 周围是清澈的池水,水东流的长发漂浮在我的眼前,和我的长发在水中缠绕在了一起,他身上还披着那件深紫的里衣,因为水流的关系而彻底撑开,飘扬在我的身旁。 我不擅长水战,轻柔的水让我失去了力量的支点。我用力掰他圈在我腰间的手,可他却更加收紧,我想上浮,却因为他的拉力而依然悬浮在水中。 他在我的身后占尽了优势,而我只有看着他扯掉我的衣结,我抓住他扯开我衣结的手就是狠狠一咬,血丝从我的唇下飘荡开来,在清澈的水中舞动,我怔愣着,他却将我越搂越紧。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放开我? 眼前浮出了那个火烧书楼的夜晚,他也是如此,即使我用刀刺他,他依然不肯放手,我放开他的手,看着那红红的牙印,它的边上,是那条淡淡的疤痕。 我垂下脸,不再反抗,只是看着那条淡淡的伤疤。 他放开了我,双手轻轻退下黑漆漆的袍衫,然后再次环住我的腰往上游去。 “咳咳咳……”我趴在池边开始咳嗽,他轻轻地帮我顺着气,说着道歉的话:“对不起……对不起……” “为什么?”我不解地看着他,他苍白的脸上是淡淡的哀伤:“只是不想听见别的男人的名字,不想看见你身上穿着别的男人的衣裳……” “什么?”水东流的话让我完全不解,“水东流你怎么这么奇怪,我让你修书给北冥齐是因为你要找的天域王子有可能在北冥,而这件衣服是黑漆漆的,你要让我光着膀子乱跑吗?” 我生气地说着,而水东流似乎完全没有在听,他只是静静地,静静地看着我,开心地看着...[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卷 第三十六章 困惑 第三卷第三十六章困惑 开始无良地喊月票了,是预定八月的月票,我打劫啊票一定要给偶! 池水渐渐平静下来,五彩斑斓的花瓣飘荡在我和水东流的周围,水东流靠在我的身前,我环过他的身体让他不会滑入水中。 对于他的走火入魔,我始终不解。我那一掌并不重,按照他的武功修为又怎会在调息的时候走火入魔?除非是什么事情刺激了他,而他后来又与我一番水战,寒气入侵,让他的伤势加重。 是什么刺激了他? 记得我进来的时候,他还是好好的…… “我不想听见别的男人的名字……”一句话忽然滑过耳边,我怔住了,在他调息的时候,我提到了北冥齐…… 可是,这又是为什么? 我懵住了,脑子里隐隐有一个答案,但那不可能,而且那绝不可能!那个答案让我的心变得揪痛。他已经彻底把我当那个女人了…… 我深沉地看着昏迷着的水东流,温柔的笑容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哀伤,苍白的脸如同白纸,而那总是殷红的双唇此刻已经没有半丝血色。眉眼微微簇起,偶尔睫毛颤动,沾在睫毛上的水珠便轻轻坠落。 如同清晨的露珠从白色的花瓣上,坠落…… 心很痛,但却又很愤怒。耳边回荡着沉沉的心跳,我收紧了眉,十指紧握起了一丝杀念。寂静覆盖了整个乾清殿。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流逝。 我做了一个大大的深呼吸。平复自己地心情。即使他把我当作替代品,我也不能杀他,远离他就是了。 匆匆将他拖上岸。他地身体冰凉地让人心颤,我将他扶起,将真气打入,直到他身上的衣衫开始变得干燥,然后我拿来了他的衣服开始给穿衣服。 “水东流,是我在帮你穿衣服。这是你地服气!”我郁闷着,在【蓝情夜吧】伺候他们三个还不够,到这里又继续伺候他,我上辈子是欠他怎的! 他依然昏迷着,渐渐恢复血色的脸上是两片好看的酡红,目光不由得落在他绝美的脸上,他是【蓝情夜吧】的吧主,是整个影月除了音离最美地男人。那细长斜挑的眉可以展现出各种各样的魅力。 温柔,邪魅,娇媚,冷漠。他是那么多变,就如同水一般。让我捉摸不定,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手指抚过他的细眉,轻触那动人的睫毛,睫毛在指腹下微颤,带来特殊的柔软的触感,让人流连不已。 指腹画过他挺直地鼻梁,来到他的……双唇……那总是带着温柔的微笑的双唇,那如同春风地微笑总是在不经意间就吹入你的心房。 撇开目光,收回不该有地悸动,我穿上自己的衣服将水东流扶出了乾清殿。 水东流受伤的消息惊动了整个后宫,我扶他出来的时候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想保密都难。 双手环胸站在房梁上,下面水东流的寝宫里来满了人。黑漆漆绕着我转圈,最后站在我的身前,挑着眉:“月,你跟水东流什么深仇大恨,要杀他?” 我转了个方向,默不作声。 黑漆漆再绕到我的面前:“既然你我战线一致,你刚才应该通知我。” “喂。”我打断他,“下面可都是水东流的人,你小心点,水东流伤地又不重,谁知道会引来那么多人。” “呵呵,你有麻烦了,水东流的老婆一个比一个难缠。”黑漆漆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我皱了皱眉,早知道干脆一掌打死他算了,现在惊动了柳疏琴,只怕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 “如果没有深仇大恨,难道水东流……对你做了什么?”黑漆漆的眼中滑过一丝锐光,我瞪了他一眼,他收住了声,小心翼翼地看了我 一眼,但他还是没有忍耐多久,又开始说了。 “奇怪,水东流怎么会走火入魔?” “我怎么知道,我也奇怪,不过是提到北冥齐,他就岔了气?”我不解着,摸着自己的下巴,视线无意间落到了黑漆漆的身上,“对了,他还看见我穿你的衣服,非要我脱下来,真是莫名其妙。” 正纳闷着,楼下就出现了羽妃的身影,她依然是一身翠绿的衣裙,在明亮的烛火下鲜艳无比。 她冷冷地仰起脸看向我,眼底都是杀气,我挑了挑眉,看来开始了。 — “下来。”她沉沉地说着,我看了一眼黑漆漆,他似乎正陷入沉思。起身,飞跃,下落,还没着地,羽妃怀中的剑就刺了上来,我临空抽身而退,因为手中没有任何一件兵器可以用来抵挡。 这次出来只带了必要的药材,火凤朝阳剑却留在了影月。 一个翻身躲过她的剑,落到地面的时候周围涌上了士兵,该死,水东流怎么还没醒。 羽妃提着剑,怒喝一声:“都给我闪开!”说着,从身后的侍卫手里夺过了一把刀就朝我扔来。 我这才接刀,羽妃的剑气就到了。寒光乍起,是死神的呼唤。 嗖嗖之间,是她快速的身影。 她绿色的身影和她手中的剑影交相呼应,让人眼花缭乱,但对于我来说,却是清晰可见。连连挡住她的攻击,她今日的攻击比那一晚更加狂猛,更加快速,招招都逼在我的要害上,想置我于死地。 一剑朝我直直劈来,我当即用刀挡住,只听“当!”一声,手中的刀竟然被她的剑硬生生砍断,而与此同时她的剑就直刺我而来,我立刻脚下回旋,侧身的同时,左手就眼明手快地夹住了她的剑身。 她惊了惊,急忙抽剑,但我的残刀已到她的身前,就在即将砍中她的时候,我手腕翻转,刀身向内,刀把向外,将刀把打在她的胸前,拇指点入她的膻中穴,当即,羽妃被我击退。 羽妃疾退数步,被身后的宫女扶住,一口气从胸口走岔,她连声咳嗽。 我的手中还夹着羽妃的剑,周围的侍卫再次围了上来,“蹭蹭蹭”,羽妃的贴身宫女都抽剑护在了羽妃的身前。 我拿下左手的剑反握在右手中,剑身朝上背在身后,冷然地看着身边每一个人,阵阵杀气在夜幕下散发着让人战栗的寒意。 羽妃身边的一个宫女欲上前,被羽妃拦住:“清泠,你不是她的对手!” “可是娘娘!” “你们想找死吗!”羽妃一声厉喝,小宫女们只有对着我咬牙切齿。 羽妃缓过了劲,冷冷地看着我:“你不必手下留情!” “哼!”我轻笑,“我不能杀水云国的妃子。” 羽妃的脸上带出了怒意:“那你就敢刺杀水云国的国主?” “刺杀?何来刺杀?” “难道不是吗!”突然,一道清朗的声音穿透了众人而来。 只见在羽妃的身后众人让...[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卷 第三十七章 春梦迤逦 第三卷第三十七章春梦迤逦 续预定月票,扑倒的过程与月票成正比,是写上一章段,还是一句,还是一笔带过都由大家手中的票票决定(好无良啊。) 我将剑扔还给羽妃,悠然地看着紧张的众人:“事实是你们的陛下自己走火入魔,幸亏是我及时发现,才救回了他一条命,你们应当感激我,怎就一个个要来杀我?” “你还狡辩!你究竟是谁?接近陛下是何居心!”满妃瞪着我,清丽的容颜被怒火覆盖,平日没有血色的脸上倒是上了一层殷红,整个人也变得娇媚起来。 我笑了,笑得优雅而自得:“第一,不是我要留下,而是你们的陛下让我留下做他的近卫,这一点,等你们的陛下醒了可以问他;第二,我的身份不是你们能知道的,只有你们的陛下知道,如果你们想知道,可以等他醒了问他。” 满妃愤怒的脸上带出了讶然和疑惑,身旁的羽妃也拧紧了双眉不再多语。 一下子,周围变得安静下来,一个小宫女匆匆从人群中挤了进来,对着我一欠身:“皇后传。” 柳疏琴要见我?怎么水东流醒了吗? 在小宫女的带领下,进入了水东流的房间。一进房门,就被一种沉闷的气氛所包裹,这种沉闷就像是被压在一座大山下,让人透不过气。 房间里静地只听见一声声女子的哀叹,我看见了柳疏琴,她坐在外屋的客椅上。双手紧紧捏着一块绸帕。绸帕被她捏地团起,她在看见我地时候,她松开了绸帕。 我看着柳疏琴。柳疏琴淡淡地看着我,彼此之间谁都没有说话,但我却从她地眼中接收到了讯息,心中猛地收紧,往里屋望去。 只见那张圆床上,水东流静静地躺着。没有醒转的迹象。 而床边坐着一个身边摆放着药箱的女子,那进屋时听到地声声叹息,便是由她而来。是淑妃。 怎么水东流没醒吗? 心惊了惊,匆匆走到床前,在淑妃惊讶的视线中执起水东流的手腕,把了把,心脉正常,只是略微有些不通畅。他既然有了内伤,这脉象也很正常,按道理,他应该已经醒来。 我随即翻开他的眼皮。那乌黑的眸子一片苍茫,居然还处于昏迷状态。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开始在水东流的床前徘徊。时而看着床上昏迷地水东流,然后看着叹气的淑妃,拧了拧眉,对着柳疏琴解释道:“我没下重手,应该是他自己还不想醒来。” “那你知道陛下为何不想醒来吗?”柳疏琴凝重的脸上满是担忧,我摸了摸下巴,回忆着,“可能是太累了,他从昨晚开始就没睡过。” “陛下为何不睡?”柳疏琴又问我,身边的淑妃静静的看着我,双眉微蹙是她深深地忧虑。 我回想着,发现解释起来有点复杂。房间里因为我不再说话而变得寂静,幽幽的,带出了柳疏琴的话语:“听芸芸那丫头说,你当时与陛下在乾清殿共浴,是吗?” 我挑起了眉,芸芸那丫头汇报地可真快,我低垂着眼睑看着脸上平静的柳疏琴:“然后就看见你一人出来,穿着也很是不雅。” 不雅……当时地情况没时间游到池子的另一边去穿自己的衣服。 “随后,你又折回,然后陛下就受伤了。小瓜子姑娘,陛下是水云的陛下,他无论要什么他都有资格得到,你明白本宫地意思吗?” 柳疏琴说罢认真地看着我,我看着她深沉的眼眸,不禁渐渐眯起了眼睛:“皇后,你这是在树敌!” 一丝痛苦滑过柳疏琴地眼睛,她那原本平淡的眼眸暗沉了下去:“没错,我需要一个敌人,为了陛下,我真的非常需要一个敌人!”柳疏琴忽然站起身,单手扶住身边的案几身体微颤,她闭上了眼睛。淑妃走到她 柳疏琴缓缓睁开眼睛,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那一刻,我以为她是在哀求我,但很快,我扫除了这个念头,因为像柳疏琴这样的女人怎么会哀求别人? “今天的话你就当没听见。”柳疏琴的声音变得阴沉,“如果陛下不醒,你就准备受死!”说罢,她转身而去,淑妃向我微微行礼:“陛下就交给你了。”随即,便尾随柳疏琴而去。 我看着柳疏琴的背影,再看看床上昏迷的水东流,这个水云出的都是什么人种?奇怪地让我看不懂。 一个因为我提起北冥齐和穿着黑漆漆的衣服走火入魔,一个却希望我霸占水东流成为她的敌人,这个水云,这个皇宫,这一对夫妻! 我到底到了什么地方! 回到水东流的床边,我放下了那淡金色的幔帐,水东流的睡颜很是安详。我走上床,盘腿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随着呼吸而起伏的胸膛。 我伏在他的身上,听着那强劲有力的心跳,不用把脉也知道他有多么健康。可是为何不醒? — 昏迷在医学上最麻烦,尤其是这种心脉正常的昏迷,你不能随意扎针,应该是他在走火入魔的时候又与我一番水战而累到了心肺。既然如此,好好睡上一觉,他自然会醒。 想到此,我将他放在胸前的手平放,然后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躺了下去,这一晚上我也没睡,水东流,你就好好做我的靠垫吧,这是你欠我的。 朦胧中,我又站在了圆床前。 怎么回事?方才我明明躺在上面的,水东流呢?我发现床上不见水东流。 身后带起了一阵阴风,我立时转身,撞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他对着我温柔地微笑:“说话,我喜欢看你说话。” “水东流!你醒了!”我很高兴,因为他能为我写书信了,他似乎没有听见我说话,只是缓缓俯下了身体,我有点发愣,看着他越来越清晰的脸,感觉到他越来越炽热的鼻息。他缓缓闭上了那双温柔似水的眼睛,轻轻吻住了我的唇。 我怔住了,浑身的血液如同涨潮一般全涌了上来,集中在那两片被他吻住的红唇上,我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只感觉到那两片柔软的,但却带着一丝冰凉的唇。 他轻轻地碰触着我的唇,很轻,轻地就像蜻蜓点水,他张开了唇,用他那柔软的温热的舌滑过我的双唇,一遍又一遍,就像鹅毛从我的唇上抚过,带起我一阵又一阵的麻痒。 我摒住了呼吸,我还记得呼吸吗?我只记得他的味道,他那身上,好闻的,淡淡的清香。 越来越热的气息吐在我的唇上,他睁开了眼睛,瞬即,我的视线被那双暗沉的眸子吸入,吸入那漫无边际的深渊中,深渊的尽头是炽热的岩浆,我掉落在里面,被岩浆包裹,浑身热烫地却没有出口能让这浑身的炎热迸射出去。 等我回神的时候,我却已经躺在那柔软地如同云端一般的床上,身上压着那轻轻的身体,他吻着我,重...[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卷 第三十八章 梦假梦真 第三卷第三十八章梦假梦真 三十八章 要开始升温了,乃们手中的票票准备好米,俗话说,漏*点戏是靠砸出来滴。十二点之后砸哦,不然算上个月了。多谢多谢。 我猛抽了一口冷气,从床上坐起,水东流消失了,班婕舒消失了,还有那粉红的幔帐渐渐变成的淡金色,周围的景物渐渐变得清晰,窗外的阳光洒满了这张圆床。 一窜又一窜电流滑过我的唇梢,带起一阵又一阵舒痒?唇角依然有点濡湿,难道是我的口水? 为什么?梦中的感觉是那样的真实,直到现在,身体中的火焰还在燃烧。这种奇怪的感觉,让我产生了一丝恐慌。这是我第一次拥有这种感觉,这种仿佛浑身都在朝我啸叫的感觉。 水东流! 我转身看着依然躺在身边的水东流,他的红唇上依然是那安心的微笑。他能安心地睡觉,而我此刻却满脑子都是他的吻,他的抚摸,和他的气息…… 脑中轰然作响,我揪起了他的衣领:“你给我醒醒!水东流!你醒醒!你那晚到底做了什么!到底做了什么!”我摇晃着他,他胸口的衣襟渐渐被我扯松,露出那白皙的,带着淡淡粉红的胸膛。 有什么滴落我的心里,让我的心跳渐渐加速。那胸口的粉红渐渐在我眼底化开,化开,化作了满园的桃花开,粉色的花瓣随着温和地春风吹入我地心中,带着那淡淡的。属于水东流的清香。 我揪住他地衣衫。顺着那抹淡淡的粉红缓缓而上,是他光滑的脖颈,纤长的脖颈让我想起了他的两次沐浴。那沾着水流的脖颈和结实地胸膛。 那尚未平息的火焰再次燃起,浑身开始爬上了一层细细的热汗,大脑的防线被这阵潮热冲垮,陷入混沌。 视线渐渐落在那不薄不厚的红唇上,那带着魅惑的红唇正自然而然地微张,隐隐可见两颗带着珍珠一般光泽的门齿。 心脏猛然收缩了一下。我茫茫然地俯下身,停留在那两片红唇的上方:“醒来,水东流……”我痴迷地看着那双红唇轻喃。 我吻了下去,那两片和我梦中一样地红唇,柔软但却带着一丝冰凉,我吻过,一定吻过这两片红唇,它们的感觉是那么地熟悉。脑中所有的思绪开始被一点点剥离,我呆愣在那唇上,为什么会这么熟悉?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春梦…… 有什么轻轻滑过我地唇,如同梦中一样。那鹅毛轻轻抚过我的唇,我呆呆地看向身下地水东流。他依然闭着双眼,那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微微颤动,闪现着七彩的霞光。 有什么抚上了我的腰线,那轻柔的抚摸在你不经意间来到了我的后背,我惊了惊,撑起身体,却被后背的手紧紧摁下,随即而来的,就是如同那梦中一般疯狂的吻。 他侵入了我的唇,将我翻身压下,开始在我的唇中肆虐,濡湿灵巧的舌头抚过我唇中每一个角落,用他的双唇紧紧地锁住了我的双唇,让我无法呼吸,更无法思考。 他醒了!他真的醒了! “恩!”我发出我的警告,他重重的身体压住了我的双腿让我无法动弹,想打他,但又怕打伤他。是我吗?是我那个吻让他苏醒的吗?可是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似乎脱离了控制。 身体被紧紧地圈起,有一双手正粗鲁地抚摸着我的腰际,他揉捏着,抚摸着,疯狂地扯去了那里的衣带就侵入了我的身体,然后用那份热烫灼烧我的腰侧。 火焰瞬即被点燃,全身的力气又如被这火焰耗尽,我变得瘫软,只剩下粗重的喘息,我喘息着,因为他的吻抽走了我的空气,我只有在他的唇中获得空气。 那只热烫的手紧紧贴着我冰凉的皮肤,开始而上,我告诉自己不可以!这不对!我不能做别的女人的替身!即使我想要,他的心 须是我! 愤怒开始取代这浑身的热潮,我不能输,我不能输给水东流,而成为一个替代品,那我仅有的尊严也会被水东流彻底剥夺! 忽然之间,腰际被硬物抵住,我浑身的真气开始爆发,我狠狠推开了水东流,愤怒地将他翻身压下! 水东流缓缓睁开眼睛,那里面是深深地哀伤和浓浓的欲望。 我压在他的身上,喘息着,喘息着:“呼……呼……”我揪着他的衣领:“你在做什么!你到底在做什么!我说过,如果还有第二次,我决不饶你!”我看了看他下身,然后瞪了他一眼,“小心我让你水家无后!” 愤怒地将他推下,我从他身上跃开,系好被他扯开的衣带,心里就开始窝火,背对着他冷冷道:“我去通知你老婆,说你醒了,免得她要杀我!” 郁闷!非常郁闷! 我坐在药楼上用莲子降火,让自己冷静。 — 自己活该! 谁让自己想用唤醒云从的方法去唤醒水东流?谁让自己被他的美色所迷?谁让自己想证实那梦中的感觉?没想到水东流是只禽兽,真是混蛋!黑漆漆说的对,男人不能乱亲。 可是为何我吻冷情和黑漆漆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像水东流这样的反映呢?所以说明他们不是禽兽,而水东流是。 绝对是这样! 对了,水东流醒了,我该去叫他写信!冷静下来就想起了正事,都是他害的。 这件事对他水云有好处,他也是个理智的人,应该不会因为我揍了他,反抗他而记仇,应该不会的。如果是,那他就是十足的禽兽! 将手里的莲心全部倒入手中,我拍了拍手就往回走。 热辣的太阳晒在我的头上,让我浑身又爬上了一层汗。水东流那只千年人参效果果然不错,非但驱散了我体内的寒毒,更让我的功力又恢复了一成,只是这火热的阳光,让我有点烦躁,我讨厌出汗。 回到水东流寝宫的时候,又是满园子的人。黑漆漆靠在一旁的角落里,嘴里叼着一根狗尾草。我走了上去,他眼神晃了晃,落在我的身上,有点惊讶:“你去哪儿了?大家都在找你。” “找我做什么?我已经通知他们水东流醒了啊。” “他不肯吃药,说要把你找到才吃!” 刚刚清醒的神智再次有点发懵,水东流什么目的?该死!为什么他的目的就这么难猜。 “快去吧,水东流需要你。”黑漆漆推了我一把,我挑着眉看着他脸上的笑容,这笑容好假。 带着一肚子狐疑和警惕再次走入水东流的寝宫,淑妃正坐在床边,湘妃端着药正在哄水东流:“陛下,喝药,您不喝湘妃怎么跟皇后交代。” “是啊,陛下,喝药吧,沙沙给您唱首歌如何?沙妃趴在另一边,反正圆床够大,睡他几个都没问题。 这不是很好吗?这么多女人陪着,连我都羡慕不来,比较满意的几个男人还个个都...[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卷 第三十九章 保持距离 太无良了,看见推荐票我就持续升温啊,大家说要七夕礼物,那我把美好的一夜放在那晚,这几日持续给大家升温。。然后坐下,这个距离比较安全。然后淡淡道:“水东流,我暂时还不会离开,你安心吧。” “你又为谁而留?”水东流靠坐在床上侧着脸,不看我。我单手枕在脸边看着他长发垂落的侧脸,不知为何,心中多出了一分怜惜。他看上去是那么地憔悴,那么地孤独和悲凉,如同一朵正在枯萎的花朵。而我,却无能为力地看着他慢慢凋零。 我抿抿唇,收回目光看着面前的茶壶:“没为谁,既然吃了你这么多珍贵药材,总得帮你点忙,我知道那天域王子的下落。” “你知道?呵……”我没想到他笑了,他的笑声中带着一丝凄楚,他仰起脸,垂落在脸边的长发缓缓滑落,露出他俊美但却苍白的侧脸,“恐怕又是因为那个王子长相俊美让你印象深刻吧……” 我听着,觉得他的语气有点奇怪,但我还是自然而然地接了下去:“恩,的确,还不错,而且,我也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所以你只有把他找来,我才能进一步确认。” “知道了……”他垂下了脸,“既然你会模仿任何人的笔迹,你自己写吧,别忘了盖玉玺,我累了,想休息。”说着。他躺了下去,用后背对着我,我怔住了。水东流这是什么态度?他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一眼瞟到了放在他床边的药和用来下药的糖丸,我又忍不住提醒:“那你把药喝了。” 水东流依然一动不动。用他的后背对着我,忍耐,继续忍耐。 “喂!你老婆为你的伤都一个个茶饭不思,而你却不喝药,你到底在闹什么便扭?” 依然是无视。他依然用他地无视来回答我。 心底的火一下子冲起,我大步走到他的面前,忍住,忍住怒火,闷闷道:“对不起,我不该打伤你,不该早上……那样亲你……”当我说到这里地时候,水东流缓缓转身,平躺在床上温和地看着我。就像是在看自己喜爱的孩子。 我见他态度恢复便继续道:“我以为那方法能让你醒来,因为以前这招很管用。”忽然,水东流地眼眸里带出了寒光。当即,他再次转过身。又用他的后背对着我。我忽然觉得自己很无辜,我又说错了什么? 终于。我也怒了,我抬手就点中了他后腰,他当即无法动弹。 我掰过他的身体瞪着他,他狭长的眼睛此刻也睁圆了瞪着我,我拿起药碗就喝入口中,然后就封住了他的唇,让你不喝药! 苦涩地药汁一滴不漏地灌入他的唇中,我轻抚他的胸膛,汤药便流了下去,水东流的眼中再次带出了哀伤,细长的双眉微微拢起痛苦地看着我,我拿起药碗边的糖就塞入他的嘴中,或许是我塞地不好,他咳嗽起来。 我不看他,看着边上的糖丸:“喝药是为你好!我喂你更是你的荣幸!这些,这些!”我咬了咬下唇,“这些都是你欠我地!我现在就去写信给北冥齐,让他把那小子送来,送来我就走,省得你看见我痛苦,我看见你讨厌!”我重重放下药碗愤然离去。 气死我了,水东流跟我在闹腾什么!我又做什么喂他喝药! 自己写就自己写,干脆告诉北冥齐水东流折磨我,让他来救我,让他发兵攻打水云,这样我的影月也解放了! 好主意!我摸着下巴,这个主意的确不错,只要水东流不干涉就是好主意,但显然不可能。 水东流地御书房也在他的寝宫里,就在他寝殿外面地一座殿阁,殿阁前有侍卫把手,我翻个身从楼上地窗口跃入,然后来到那张金黄的龙案前。 龙案地后面是两排书架,龙案前是一个厅堂,厅堂的两边摆放着案几和红木椅。 龙案上,左边是十几本奏折,右边是已经批阅完的奏折,看那高高迭起的数量,就知道水东流是一个勤政的国君。 而正前方,是文房四宝,和一个金盒,金盒上雕刻着九龙飞天。 忍不住抚摸着金盒,不由得想起了我的那只金盒,里面是影月的玉玺,是影月最高权利的象征。 “吱呀!”忽然,面前的门打开了,我心中一惊,难不成被人发现了要来抓我?却没想到竟然飘进了一阵饭香。 领头的正是那个芸芸,芸芸微微欠身:“陛下命奴婢为主子送午膳。” 水东流还给我送午饭?会不会下毒! 我沉沉道:“拿上来。”心里多了分戒备。 “是!”芸芸走到我的身边挥了挥手,立刻,宫女们一个接着一个手托托盘而来。第一个我认识,是悠幽,她的托盘上是一块方巾。芸芸取下铺在了龙案上。随即悠幽绕过龙椅,第二个宫女走上前来。 第二个宫女的托盘上是一块较小的红色方巾,芸芸取过铺在了我的膝盖上。 第三个是筷箸和器皿。 第四个是一个洗手的琉璃盆。 第五个是用来擦拭双手的帕巾。(这个顺序不知道有没有错误,如果有错请通知我) 接着,便是一道又一道美味的佳肴。 我很享受这个过程,因为这让我仿佛又回到了影月,用膳不是单纯地填饱肚子,而是一种优雅地享受。 水东流……到底在想什么……他……又为何如此待我…… 搞不懂,猜不透,就像他在蓝情夜吧。黑漆漆说水东流对人好是无私的,不求回报的。是啊,若不是到最后,我也不知道他对我的好其实很单纯,他只是在对我好…… 午膳后,是清香的茶水和新鲜的水果。 有好一阵子,我只是坐在那张龙椅上看着外面阳光灿烂的庭院发呆,我此刻究竟在哪儿?是影月?还是水云? 一个国主,一个堂堂的国主为何如此纵容我?甚至让我坐在他的龙椅上,用他的玉玺? 他到底在想什么? 一个人影从那片阳光中走来,我恍然看见了水东流,但当他走近的时候却是黑漆漆。 “呵,不得了啊,坐上龙椅了。”黑漆漆甩着他的酒葫芦靠在了龙案前,我茫然地看着他身后的庭院:“黑漆漆,水东流到底在想什么?” “我怎么知道?我跟了他六年,依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当他当上国主,我就更不懂了。这四年,他不是闯东,就是闯西,还闯到影月去,说要找回家的路,你听得懂吗?他的家就在水云,还要回哪里?” “回家的路……”视线渐渐拉回,眼前的黑漆漆渐渐变得清晰,他顺手拿走了我案上的一个苹果开始边吃边说:“我看他这样子比从影月回来更糟糕。” “什么意思?”我不解地看着他,他似乎知道什么? “从影月回来他也就不笑,而现在,连屋子都不肯出了,不过,今晚他会去玉兰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卷 第四十章 种猪 推荐票票见有人投诉热量太高了,那我今天就降温一章^^。。 “月,你不能留在这里。” 黑漆漆的语气忽然变得认真,我看着他,笑了笑,拿起了笔开始写信。 黑漆漆一个转身坐到了我的身边,我揶揄道:“你胆子也不小啊,坐上龙椅了。” “切,谁稀罕。我是想告诉你,你一定跟水东流心里的那个女人很像,你在这儿,只会让他痛苦。” 我抬手落笔,便是水东流飘逸俊美的字:“那不是正好,你不是想看他痛苦吗?” “这不行!整个皇宫有我一个颓废的就够了,他颓废了,水云怎么办?” “水云怎么办?还不简单,交给柳疏琴。” “那更不行!”黑漆漆一反常态,捍卫起水东流来,“你知不知道,一直以来,虽然皇后都是柳家的,但太子从来不是柳家所出,每一任国主都为了保护太子牺牲了不知多少人!” “太子都不是柳家所出?”我放下笔不可思议地看着黑漆漆,黑漆漆眨巴了一下眼睛,脸色变得有些凝重:“没错,所以我的娘亲没地位,通常生太子的都是势力小的,不起眼的家族,这就是为了让水云势力均衡。你想,如果柳家生太子,那这个天下是谁的?” 我恍然明白柳疏琴的那句话:我需要一个真正的敌人! “所以柳疏琴嫁入皇宫的那一天开始,柳家就给她下了命令,必须用任何手段将女人从水东流身边剥离。并且要怀上太子。淑妃是同年跟柳疏琴入宫地,那是柳家安排给柳疏琴的女人,一个擅长医术的女人入宫还能为了什么?你说。你也懂医术,你说说看。”黑漆漆对着我挤眉弄眼。我开始陷入对水东流地同情中。 黑漆漆抬脚挂在了龙椅的扶手上躺了下来,脑袋枕在自己地胳膊上哼笑着:“所以水东流不容易,这几年下来我发觉水云的国主不好当,所以我不想接这烂摊子才不杀他的。” “那后面呢?” “后面?后来羽妃入宫了,不过羽妃有点木讷。哪个男人会喜欢这种没情趣的女人?于是在羽妃一场大病的时候,柳疏琴乘虚而入,把羽妃给收了。接着便是能歌善舞地湘妃,和满腹计谋的满妃。 这两个也是一起入宫的,因为两年没有子嗣,所以增加了妃子入选的数量。 湘妃单纯白痴,满妃见风使舵,两个原本就是姐妹,在满妃分析利害之后。两人便投靠了皇后,只想保住家族的安定,而不是像我娘的家族差点被灭门!所以这些年。后宫变得太平,但也就一直没有继承人的消息。” 我听着颇为惊讶。水东流这个国主怎么听上去更像是种猪。 “每次柳疏琴催水东流办事。水东流就找仗打,国内的仗打完了。打海盗,海盗打完了帮海盗打海盗,实在没得打了,就去打影月,你说他无不无聊?现在连影月都打完了,原本想打夏泯小道上的山贼,结果被北冥齐先打去了。呵,我看他还有什么借口不生孩子。”“哈哈……”我也忍不住笑了,原来水东流是被柳疏琴逼出水云地。 “哎……”黑漆漆长叹一声,“还好我不是国主,不然也成种猪了,唉,月,说不定水东流现在装病就是为了逃避办事,所以你干脆别理他算了。” 我笑了,跟黑漆漆在一起很开心。我点点头,然后打开了水东流金盒,一片碧绿在阳光中闪现,里面正是翡翠刻的水云玉玺。 盖上玉玺,将信封用红油封起,交给躺在我身边黑漆漆:“交给信差,让他们八百里加急。” 黑漆漆仰望着我,脸上带着一丝惊讶和疑惑:“月,你真有王者之气。” 我笑了,邪邪地笑着:“是吗?那你们都不要水云不如给我?” 黑漆漆一下子翻身而起,从我手中拿过书信,单膝虚跪:“是!陛下!” 我抬脚踹向他,他当即跃下去,还晃着酒葫芦:“陛下几时招幸我啊,小男子绝对会让陛下满意!” “滚!”我只赏了他一个字。 黑漆漆乐呵呵地跑了出去,这个黑漆漆,如果我真把他带回影月只怕水逍遥要找我拼命了。 想起水逍遥,我的心中产生了一种莫名地压抑感。他曾经是水云的太子,并且即将是水云地国主,却被影月地先皇掳来囚禁于影月。他了解影月,知道影月的一切,可见当时他在影月是自由地,除了不能离开影月。 这样的待遇没有先例,更别说还将他放回。当时的女皇又是怎么想的? 懒懒地拿出水东流的那些奏章,翻看着,忍不住拿起笔圈圈点点,这都什么破事!与影月复国相比,简直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这也就说明水云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什么老臣做寿都要申请国库。水云很有钱吗?不过细细分析水云确实相当有钱! 一口气堵在心里,影月也很有钱,但是相对的,国大家业大。愤然间,我把水东流的奏章全批了,批完之后才发觉自己的行为很奇怪,奇怪地甚至连自己都无法理解。自己在做什么?竟然在帮他处理公务! 我呆呆地看着手中的朱笔,再看看空空如也的左侧案几,两个时辰前,那里还是一叠奏折,而现在,全跑向了右边。而右边……却坐着一个人! 我反射性地后退,才看清了身边的人,他又是那样静静地趴在我的身边,双手枕在脸下静静地睡着。 是水东流,他几时进来的? 静静地,静静地看着他安睡的容颜,此刻他那双总是温柔如水的眼睛被眼皮覆盖着,那双总是让我会心乱的眼睛,我这是怎么了? 他的睫毛颤了一下,我下意识地就起身离去。 “啪!”有人拉住了我的手,心随之一颤,我闭上了眼睛。右手被一只温热的手掌包裹着,思绪全数跑去了那只右手,他轻轻地拉动着我,就像儿时我拽着父亲的袖口,那样小心翼翼地扯着,我坐了下来,坐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 “早上的事……对不起……”他的声音带着疲惫和沙哑,我没有看他,依然随意地看向别处。 水东流握着我的手,轻轻地捏着:“月……我……”他靠近我的身边,我转回脸瞪他,他停止了靠前,而是安心地看着我,“你不走就好。”他的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衣,长发也是简单地打了个结垂在左边的耳侧。因为淡淡的哀伤而使他的容颜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看上去憔悴地就像秋日枯黄的落叶。 心仿佛被一只手捏紧,我恐慌于这种让我失去理智的感觉,便冷冷道:“只是暂时的,办完事就走!” 水东流依然微笑着,那是一种很幸福的微笑,他缓缓地靠了过来,放开我的手缓缓抱住我的身体:“哪怕是多一天,也好。” 我浑身的寒毛根根竖起,从他的怀中挣扎出了双手就把上了他的...[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四十一章 情痴 明天继续升温,明天,水水和黑黑都会爆发,哇,两个失控了,结局将会如何?(好无良啊 不知不觉站在了水逍遥的院门外,那淡淡的竹叶的清香瞬即扫去了我心头的烦闷。。我缓缓走入这水云的世外竹源,山间清新的空气里带着淡淡的夕阳的味道。 “是你吗?女皇?”水逍遥温糯的声音缓缓响起,我慢慢转身看向那荷塘边的石塌,他依然半卧在石塌上,手执竹简,竹简上是凹凸不平的字。 他缓缓坐起身,柔顺的长发顺着丝滑的衣衫垂落到身前,然后用那双紧闭的双眸微笑地看着我,这份温柔,就像水东流。 我坐到他的身边,看着他手里的竹简:“竹简上的是新文,是最近刻的吗?” “是啊,是东流刻的。” “是吗。”我拿过竹简端瞧着,“逍遥几时回的水云?” “十年前吧,当时东流还没继承王位,东流的父亲原本想召告天下,但我……还是躲起来了。” “于是你让他们帮你找寻妻子?” “是啊,只是没想到纤尘竟然生下了沧海,我对不住这孩子……”风起竹叶飞,水逍遥的哀叹飘散在空气里。 我靠在他的肩上,看着手中的竹简,闭上眼睛抚摸着上面的字,刻地很清晰,刻地很仔细,但却不是水东流的笔迹,会是谁的?这明明不是水东流刻的。为何水东流说是自己刻地? 水东流,这个让我琢磨不透的男人…… 良久的,我叹了一声:“我想杀了水东流。” “哦?但听女皇地语气似乎很是不舍哦。” “不是不舍。是理由不充足。但我真的很愤怒,他现在把我当作一个女人地替身。我想,我还是尽快离开地好,免得给自己找不痛快。”我睁开双眼看着上方淡金色的天空,如果我不是女皇,水东流只怕早死了。 “呵呵。女皇到底是女皇,若女皇只是寻常女子,恐怕这一剑早下去了吧。” “呵,是啊,发现普通人比我可以做的事情更多,因为我的言行并不只是代表自己,而是一个国家……” 幽幽的风掀起了地上地尘土,一颗小小的草子随着那阵风滚了滚,缓缓停下。带出了水逍遥的一句感叹:“这孩子情痴啊……” “情是痴。但痴到癫的地步就不对,他是一个国主,他还有水云!”我鄙视他。水逍遥只是在一边淡淡地笑着,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神秘。 “我能看看你的眼睛吗?”我坐直身体看着水逍遥。他缓缓转身慢慢张开了那双眼睛。那双灰白的眼睛。 我望了进去,是望不到底的黑暗。心很疼:“为什么要这么做?” 水逍遥脸上的笑容淡去,带出了深深地怨恨:“因为她喜欢,她喜欢的东西我一定要摧毁!我用这双眼睛,换来了自由,她放走了我,因为我地身上已经没有她所能喜欢的东西。” “是这样吗?”我将竹简放入他的手中,起身而立,“影月地规矩是进入影月的男子一律不得离开影月,若是不再受宠就做奴隶,或是直接扔下西山,而逍遥你,你却被活着送了出来,逍遥,你真地认为当时地女皇只爱你那双眼睛吗?” 水逍遥的眼中透出了迷茫,我继续道:“既然你在影月不会不了解这些事情,除非当时地女皇有意隐瞒,而你,又清楚影月的地形和路线,可见当时你是绝对的自由,可以说,之前没有一个被影月女皇强行掳回影月的男子会有如此待遇,我相信,当时的女皇,宠幸的人,只有你一个。” 水逍遥怔住了,清冷的风扬起了他乌黑的发丝,隐隐的,那片乌黑下透出了几根银丝。我轻轻挖出那几根银丝,一一除去:“影月自从赵灵后,每任女皇的寿命都不长,或许,她当时已经感觉到了时限,而见你自毁双目又十分心痛,所以才放了你吧……”那几缕银丝随风而去,飘向了空中,飘向了影月的方向,就让所有的痛苦和误会,随这几缕银丝而去吧,爱情,没有任何错误。 “如果要怪,就怪那女皇太爱你了,水逍遥,你确定你还恨她吗?恨一个爱你的女人?” 夕阳渐渐西沉,金黄的阳光洒在了竹林上,带出了一种旧黄,就像是过去的颜色,带着淡淡的哀伤。“一切都过去了,不该让后辈来承受更多的痛苦,见见水沧海吧,不然,我就把他带回影月,也比他整日呆在自己仇人的身边痛苦的好,你说是不是?”我笑着,仅管水逍遥看不见我的笑容,但他感觉到了,他垂下了脸,陷入了沉思。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好好考虑吧。”夜幕渐渐降临,水逍遥手中的竹简越捏越紧。 离开竹园的时候,心情已经变得开朗,以后若是没事还是来逍遥这里,即赏心悦目,又派遣烦忧。 无意间,撞到了两个人。虽然说是撞到,但其实我离他们还很远,只是因为气场全开,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说是有消息了!” 听到这句话,我很敏感,悄悄隐入一边的黑暗,面前是一片黯淡的假山。 “太好了!那计划就可以开始了!” “可是如果送来的不是王子怎么办?” “那也照旧!恩!”说话的人没有说出完整的语句,但从他的语气里,我听出了杀气。 “明白了,到时就说他是真正的王子。” “恩,速速去跟主子汇报。” “好!”然后,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偷偷走出了假山,站在假山前左右看了看,便怡然自得地边说边笑而去。 唇角开始扬起,原来这个王子他们找来是杀的,那就好,原本我还想自己出招,现在看来只要顺其自然便足矣。 这心情一好,肚子也就饿了,晃了一圈没看见水东流,心里有点奇怪。 水东流房间里,晚膳和药都已经送来,但却不见人,既然如此,我便毫不客气地将他的晚膳独吞。 但等了一个时辰,依旧不见他的身影,今晚不教育他,我睡不着,我要告诉他做一个国主的职责! 忽然发现黑漆漆也不在,那就是跟他一起了。想起黑漆漆下午的话,那么就是去了那个玉兰苑。 看着那碗汤药,还是忍不住往玉兰苑而去。 整个皇宫开始掌灯,夜空之下,就是灯火闪耀的皇宫,又如人间的星光,与漫天的星辰一争高下。 玉兰苑在整个皇宫最西侧,是一个刚刚兴建不久的院子,里面是满院的白玉兰,我也没去过,只是听别人这么形容。 请支持新人新书《观音二世祖》除了大神们,新人还是要照顾照顾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者,支持正版阅读!)[本章结束] 第三卷 第四十二章 迷情 喊推荐票,推荐票要求不高,只要在前三,我就会保持两更的速度。。 来到玉兰苑门口的时候,就看见靠在拱门边喝酒的黑漆漆,风带过来他那葫芦里的酒香:桃花香。 他看见我笑着抹抹唇角的酒,然后将酒葫芦揣入怀里:“月,来啦,下午你去哪儿了?到处找不到你,可把陛下急死了。“他又找我?” “该不是你偷换了他的玉玺?”黑漆漆满脸的嬉笑,但语气中带着一丝惆怅,我挑了挑眉,靠在了拱门的另一边:“你怎么不进去?” “玉兰苑任何人都不能进去,一个堂堂的国主怎么能让别人看到自己喝醉了落魄模样,丢人现眼是吧。” “喝酒?他伤还没好喝什么酒!”这个水东流,也学着黑漆漆玩颓废吗? 黑漆漆笑了笑:“如果自己心爱的女人死了,喝酒又算什么?他能撑到现在,已经很让人佩服了。” “所以像这种机会你都不杀他?” “月!”黑漆漆的神情忽然变得认真,皎洁的月光下映出了他闪亮的星眸,“我不能!我不能这么做!” 我想了想,再看了看黑漆漆:“那谁把他扶出来?” “没人,他第二天自己会走出来,怎么,月,你想去扶他?” “不,我想去揍他!”我想,这个世界能揍他的,有资格揍他的,只有我:孤月沙! 说完。我就迈进玉兰苑,黑漆漆捉住了我的手臂,焦急地看着我:“月。别乱来!即使水东流再温柔,再容忍你。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地,他毕竟是国主!你已经打伤了他,他能原谅你一次,但不会有第二次。” “黑漆漆,打个赌怎样?五两银子。” “好!” “他绝不会怪我。因为这是他欠我的!”说着,我抽出了手臂就开始搓拳。 说实话,我想揍他已经很久了。 淡淡的月光下,是满眼地白玉兰树,原本以为只是数十棵,却没想到是聚木成林,满眼,一望无际的白玉兰树,一条石子甬道在这片树林之间。通往那林子地最深处。 此时已经过了白玉兰的花期,树上是油亮亮的叶子,在月光下反射着银色异彩。那油光的叶面上,是一个个小月亮。 带着植物的清香地风中渐渐带出了酒气。随着酒味越来越浓。遥遥地,我看见了一个圆形的小湖。而湖的周围,依然是望不到边际的白玉兰。 是小湖溶入了白玉兰?还是这白玉兰包裹了这个幽静的小湖? 一张大大的华丽的编织着云莲的地毯铺在湖边的白玉兰树下,浓浓地酒气弥漫在空气里,仿佛身处佳酿之间。 白玉兰树下靠坐着水东流,他的怀里,抱着一个大酒坛。那是上好的云酿,香甜而甘醇,但后劲很足,酒醉之后会让人有种飘飘欲仙,如坠云端地感觉,因此,也叫:忘忧。 地上散乱地扔着水东流的华袍,他身上只穿着一件银蓝色地里衣,里衣地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健康的肤色和淡淡地肌理。 如墨的长发早已散开,披散在身上,散乱的刘海微微遮住了他的容颜,那及腰的长发游弋在他那件银蓝的里衣上,随着他的胸膛,微微起伏。 我站在他的身旁俯视着,心情有点沉重。如果那女人死了,那么他最近的举动都可以理解,在理解之余,我更多的是感叹一丝淡淡地羡慕,感叹水东流的痴情,羡慕那女人的幸福。 视线顺着水东流的身体而下,银蓝色的袍衫下,是一条酱紫色的绸裤。只见他的右腿伸直,另一条腿微曲,估计实在太热,他卷起了裤腿,露出那结实的没有赘肉的小腿。 银白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可见的白皙肌肤泛着淡淡的珠光,犹如酒仙半卧,神态慵懒而迷离。 瞟眼间,我看见了他小腿上一道明显的疤痕,那疤痕呈深褐色,与白色的肌肤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十分扎眼,这条腿,这个疤,难道! “出去!”冷冷的两个字打断了我的凝视,水东流摇晃着扬起了脸,散乱的视线无法聚焦在我的身上,“我说过……没我的允许……不准任何人进来!” 深沉的语气,带着刺骨的寒冷。我淡淡地看着他,用同样淡淡地口气说道:“水东流,你醉了。”走开!”他忽地将手中的酒坛扔了出来,砸在我面前的地上,草地很厚实,他因为酒力而有点手软,酒坛并未在我的脚前碎裂,而是滚了滚,里面的佳酿躺了一地,全数喂了那些绿草。 我跨过酒坛,缓缓来到他的身边,打算扶他起来,他执拗地挥舞着手臂,最后重心不稳倒落在了地毯上。他匍匐在地上,伸长手臂抓向一边的酒坛,轻喃:“我叫你出去!” 看着他这个样子就开始窝火,我走过去跨在他的身上然后就拎起了他的衣襟:“水东流,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衣襟被我扯松,露出他右侧的肩膀和那赤裸的胸膛。 水东流散乱的视线渐渐汇聚在我的脸上,那狭长的眼角带出了一分酒后的媚态,他扬起了手,我戒备地看着他的手,他的手朝我抚来,但因为酒醉的关系怎么也无法触碰到我的脸,他放弃了,手直挺挺地摔落下去,掉落在那华美的地毯上,眼角带出了一滴清泪:“沙……你真狠心……” “沙?”心头的怒火被疑云取代,“沙妃不在这 “沙妃……”水东流茫然着,视线再次飘远,“她不是沙……她只是名字……叫纱纱,她不是……呵……她不是……”水东流嗤笑着,“我的沙……无人能替代……没有人……沙……是你吗?”他再次将视线落在我的脸上,那一刻,我感觉到了一种震撼,一种近乎灵魂的震撼,水东流不是在跟别人对话,而是我!孤月沙! 双手不禁失去了力量,清醒间,我已经松开了水东流的衣襟,水东流摔落下去,摔在了他满地的衣衫上,发出了一声轻微的闷响。心惊间,我跌坐在他的身上,怔愣着。 他再次扬手朝我抚来,我下意识躲了躲,他苦笑着,眼中是让人揪心的痛苦:“原来是梦啊……她怎么会来呢……呵呵……她不会来的……她心里没我……”他苦笑着,躺在地上落寞地望着天空笑着。 我再次揪起了他:“水东流,到底是谁!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她……她……”水东流的视线望向了朗空中的明月,“她是天上的孤月……” 心,猛地收缩,孤月! “孤月!”我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判断和自己的耳朵,我惊呼着,吃惊地看着水东流,摇晃他,“你在开什么玩笑!你可不要告诉你爱的是她!是孤月沙!” “呵……不可以吗……”水东流的唇角扯出一抹苦笑,“正因为她是孤月,所以我无法摘得她。我只剩下这条疤,只有这条疤,只是属于我……” 疤,腿...[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卷 第四十三章 三人 不好意思,今天伪推,继续折磨水水和大家啊,好无良啊,快用推荐票票砸死我吧。。 “我知道你没死……我就知道你不会死……你不会死……你不会死……沙……” 身体被重重摁下,水东流压在我的身上,啃咬着我的双唇,甚至是我的面颊,他轻轻舔过我的睫毛,让我没有半丝抵抗他的力量,只有在他的亲吻和抚摸下喘息。 他扯开了我衣襟,肩膀暴露在了空气中,他吻上了我的脖颈,炽热的双手滑入里衣熨烫着我的身体,而另一只手正在解我的衣结,可以让我的身体彻底呈现在他的面前,我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的脑子里只剩下为什么? 就像有巨大的潮水冲刷着我的大脑,大脑里变得空洞,只听见彼此粗重的喘息和那剧烈的心跳。一波又一波奇怪的感觉几欲让我呻吟出声,我咬住了下唇,我不能,我不能输给水东流,我不能在水东流的身下呻吟承欢。 “沙……我知道是你……我知道……”他啃咬着我的耳根,“你喜欢这里……你喜欢……”他舔着,用他那热汤的舌头爱抚着,我无力地抵上他的胸膛,那结识的胸膛在我掌心下跳跃,起伏,有什么东西凸起,我下意识地抚摸着它,瞬即,水东流瘫软在了我的身上。 当他彻底压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才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他的欲望,他那已经坚挺的欲望。 慢慢地。他地抚摸变得缓慢,他解开了我的外衣,当他想解开我里衣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身影,那身影落下就带出了寒光。我慌忙带着水东流在地上打滚,躲过了他地攻击,反手点了水东流的昏睡穴,他瘫软在了我地怀里。 我怀抱着水东流,郑重地看着站立在树荫里的黑影:“你不能杀他!” “为什么!他那样对你!你到底在想什么!”黑漆漆走出了阴影怒吼着。他站在了月光之下,手中的双截棍在森然的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我放下水东流,为他盖上了衣衫,他潮红的脸上还有着尚未退却地情欲。随即我站起身看着浑身杀气的黑漆漆,他看着我,愤怒地看着我:“你是不是被他迷住了!” 我愣了愣,脱口而出的话被他一下子堵回,一时无语地看着他,他忽然扔了手中的双截棍就大步走到我的面前。双手扣住我的肩膀就将我往后推。脚步随着他而动,直到后背重重撞上了树干,我吃痛地拧紧了眉。 正想开口问他做什么。他的唇就压了上来,唇中还是水东流云酿的味道。顷刻间。变成了桃花香,我一下子怒了。黑漆漆又在发什么神经! 野蛮而霸道的吻让我无法喘息,我抬手推他,他却扣住我地双手绕到了我的身后,他一手扣住我的双手,一手扣住了我地下巴,离开我的唇便是一声怒吼:“我要让你清醒!” “清醒?我很清……唔!”唇再次被堵上我气得开始聚集内力准备震开他。 他地吻开始变得温柔,那吻让我想起了当初我第一次吻他,身体地热度渐渐退却,黑漆漆的吻却让我渐渐恢复了冷静。当他再次搜刮了一遍我地唇舌后,我的唇里彻底变成了他的桃花香。 他抱住我,下巴靠在我赤裸的肩膀上,轻喃着:“答应我……别爱上水东流,答应我……”他的唇开始在我的肩膀上轻吻,用他的唇爱抚着我的肌肤,我的双手依然在他的手中,他用那只手将我按在他的胸前,让我感受着他透过衣衫而出的热度。 细细的胡渣随着他的吻而轻轻滑过我的肩膀,带来一片麻痒。我深吸了一口气,幽幽道:“沧海……” 黑漆漆怔住了,他的唇停落在我的肩膀上,不再游移:“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他放开我的双手捧住了我的面颊,我叹了口气:“水逍遥没有死,而且,就在这个皇宫中。”亲!”黑漆漆诧然地开始后退,“我就知道,就知道他还活着!还活着!是水东流关押了父亲,就知道是他关押了父亲!” 我收拢了衣领,看了一眼地上安睡的水东流:“不是的,是水逍遥自己囚禁了自己,是他让水东流保密。还记得我们去的那个禁地吗?”我系好了衣带看向震惊的黑漆漆,“那后面就是你的父亲,去吧,用你的诚意打动他。” 黑漆漆呆立在月光下,缕缕的清风抚起了他散乱的,但却是那样潇洒的长发,他怔怔地看着我:“你到底是谁……” 是啊……我到底是谁,我看向水东流:“我现在……应该就是他心中的那个女人……” “你们……果然是故友……”黑漆漆的感叹里,带出了几许无奈,我看着他哀伤的眼睛,浅笑着:“我和他,是敌人。以前是,现在是,将来……还是。只是有些事,出乎了我的意料。” “那你会和他在一起吗?”黑漆漆上前了一步,认真地问着,我淡淡地摇头:“不会,我不会跟任何人在一起,除非……你们都愿放弃现在所拥有的,跟我走……” 我缓缓走上前,仰起脸看着黑漆漆:“如果你能说服你的父亲,我就会带你们离开,黑漆漆,我不适合你,不适合这里所有的男人,所以黑漆漆,我们是永远的好朋友。”我拉起了他的手,握在手心,紧紧地,握起,然后放开。 转身扶起水东流,离开了这片用来祭奠我的树林,这片水东流注满哀伤的禁地。沙……沙……别走……别离开我……”我看着躺在床上呓语的水东流,徘徊着。似乎我总是在他的床边徘徊,让自己冷静。 他现在究竟是把我当孤月沙的替身?还是已经认出了我?可是怎么认出的?我与之前可以说是天差地别,他又是如何认出的? 问他?但如果他并没认出呢?那我岂不是投鼠忌器?不问,心里又堵得慌,他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 该死!为什么我知道水东流爱上我会这么烦!我知道冷情和北冥齐喜欢我的时候,心里毫无反映,甚至有一丝开心,认为这是他们欠我的,但为何水东流爱上我,痛苦的却是我? 我又在水东流的床前徘徊,但只是这徘徊却依然无法消除我心中的烦闷,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今天又被水东流搅成了一团乱麻。 “呃……”身边忽的传来一声轻吟,我惊觉地望去,看着水东流抚着额头缓缓坐起来,长发随之而散落,遮住了他的容颜,我一时怔在原地不知怎么办? 他会不会记得?应该不会吧,这只禽兽,每次都这样! 好乱,脑子里浮现出一幕又一幕让我呼吸困难的画面,身体不禁又开始发热,视线不觉开始下移,赶紧收回,自己在想什么?怎么会那么色! 可是,第一次身临其境的感受让我真的很震惊,自己错了,认为不鬼混是洁身自好,可没有想到碰触到的时候却让我如此震惊! 不,是恐怖!简直太让我...[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卷 第四十四章 醒了 被读者大大批评色色了,那就降降温吧。。 水东流忽然醒转让我进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东流眯起眼睛,努力将视线聚在我的脸上,我身体僵了僵,单手握拳放在唇边:“咳,你醒啦,我已经命人拿热水来给你沐浴,还有,汤药也热过了,你快喝了吧。我不敢看他,但可以感觉到他在看我,久久的,我没有说话,而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然后说了一句:“好……” “那……我先走了……” “月!”他叫住了我,“你下午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走了。” “怎么会?”我看向他,看着他脸上淡淡的笑容,和安心的神情,“我说过暂时不走的,不过……我告诉了水沧海关于水逍遥的事情。”这件事毕竟关乎水云,还是和他说一声较好。 “什么!”水东流急急起身,松散的衣物随着他的身形而飘舞,“你告诉他了!” “是的。”我认真地看着水东流,“我告诉他了,我觉得这件事不易拖下去。” “你进了寻龙?” 看着水东流疑惑的表情,我更加疑惑:“怎么没人告诉你我进了寻龙吗?”水东流深沉地摇摇头,我想了想,笑了,第一次进八卦阵的时候是黑漆漆,他自然不会告诉水东流。而第二次是满妃,她自然也不会说自己偷溜入寻龙。 而水逍遥又不会说,难怪水东流不知道我进了寻龙。 “那当时我说你知道黑漆漆的事情为什么你不怀疑我进了寻龙?”在乾清殿的时候,我问他是否知道黑漆漆的事情。他还挥退了所有人。 “我以为!”水东流看了我一眼忽地收住了口,转而深沉地叹了口气,“我以为你的消息是从另一条途径来的。” “另一条途径?哪里?” 水东流地呼吸开始变得深沉。他深深地看着我,深深地。看着我:“影, 眼神不自主闪烁了一下,我转身就走,忽然,身体被人从后面圈住拉回。我撞入他的怀里便再也无法挪动一下脚步。 “沙!我知道是你!” “你认错了!” “不,我没认错,就是你!孤月沙!”水东流在我身后大声说着。 “不!你认错了!”我大吼! 他将我搂地越发紧:“我没有认错!就是你!” “你是瞎子嘛!”我狠狠掰开他地双手,转身指着自己的脸,“我跟她有哪一点像,你说!我们有哪一点像!” “鬼知道你用的是什么易容术!”水东流也大吼起来,他上前一步,紧紧地盯着我,“好!如果你不是她。那我就告诉你我在那晚对她做了什么!” 心跳开始加速,我失控地揪住了他的衣领:“说!你那晚到底做了什么!”他双眉紧紧拧起,再慢慢松开。俊美的脸上没有了以往地温和而是一派视死如归:“我上了她!” 只听见嗡地一声,眼前变得一片空白。耳边只有水东流越来越急切地声音:“因为我爱她。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看着她吐血我心痛地都快碎了。我知道她说地是真的,但如果那样让她如此痛苦,我宁可她恨我!我……” 我当即抬手一掌打在了他的胸前,他疾退数步被床沿绊倒跌坐在了床上,我一个飞跃就扑倒了他揪住了他的衣领,跪在他身体的两侧,再次将他拎起。 水东流的唇角溢出了血丝,脸色开始变得苍白,我扬起了拳头:“你这个白痴!要你多管闲事做什么!她吐血是她的事!就算你救她那也是你犯贱,她不会负任何责任!更不会承认这件事情!” “哈哈哈……”水东流忽然仰天大笑着,抬手擦去了唇角的血迹,然后直直看入我的眼睛,“在影月,初夜地男子不杀则娶,你现在是要杀我吗!” 拳头开始收紧,我愤怒地看着脸上带着笑容的水东流,那笑容里透出了苦涩,透出了凄凉,那笑容让我心痛,让我无法下手。 “沙,我知道我留不住你,你的心里,或许根本就没有我。”他轻声说着,缓缓抚上我地腰肢,“但如果没有那一晚,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你会娶歌舒音离,而我会回到水云。在你地心里,我们只是敌人,甚至连敌人都不如,因为你鄙视我们,沙……”他慢慢拉下了我扬起地拳头,轻轻握着。 我听着,我看着,我懵着,一切的一切都脱离了轨道,脱离了我地控制。不是这样的,正常的发展不是这样的!为什么水东流会爱上我?而且还是那个最丑,最落魄,最让我不想忆起的我。 水东流一手扯开了自己衣襟,白皙的胸膛就赤裸裸地呈现在我的眼前,他将我的手放了上去,放在他那跳跃的,起伏的胸口。 “感觉到了吗?沙?这里是你,只有你,它为你而跳,为你而活,沙……我宁可你恨我也要在你的心里留下痕迹,我要为我自己留下回忆,沙……”水东流缓缓抱住我,将脸埋在了我的发间,“如果你不是女皇,我会抢走你……” 心,开始渐渐变得平静,我茫然地看着他身后那淡金色的幔帐,清风扬起,幔帐飘扬,原来那些梦,都是真的。 “水东流……” “恩?什么?” “你真个混 “我也这么觉得……” “还有,放开我,你的兽欲让我害怕!” “是!我的女皇。” 他缓缓放开我,我撇过脸不看他:“我想一个人冷静一下,以免看见你就想杀你!” “好,我不吵你,只是别离开我的视线好吗?只有这几天,陪我好吗?” 我垂下脸,咬了咬唇,起身就走,忽然,腰间被人一点,我无法动弹。 “对不起……我只有用这个方法,我知道你一定会走……”水东流纤长的眉毛微微收拢,带出了他的哀伤,他抱起了我,将我平放在床上,我瞪着他,如果他敢动我,我就把他老婆全上了! 他轻轻抚过我的面颊,哀伤的面容上带出了他苦涩的笑容:“你能在我的身边真好,放心吧,男人是可以控制的……” “还能控制?”我不瞪他了,对于男人的欲望我很好奇,一直知道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怎么还能控制?水东流笑着:“当然,否则跟禽兽有什么两样?”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很复杂,看向水东流,他俯下了身,我再次瞪他,他轻轻拂开我额前的刘海,在我的眉心落下一吻。心因为这一吻而轻颤,这个吻就像母亲一般温柔,让我觉得安 身边传来衣服脱下的沙沙声,我转过脸望去,水东流站在屏风后脱着衣服,那里有我让人准备的热水。 屏风在烛光下映出了水东流身体的剪影,宽宽的肩膀,窄窄的腰,曲线在屏风上形成了一副图画,那优雅的动作,那轻轻的水声,都让人心猿意马,脸红不已。 赶紧收回目光,我...[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卷 第四十五章 怒 水东流是伪受,类似披着羊皮的狼吧,大家就表被他弱弱的表象迷惑了,女主就是这么被迷惑滴。。 试着冲了一下穴,没成功,水东流这家伙难道一直在装病? “哗啦啦……”静静的房间里,只有那清脆的水声,这水声充满着诱惑,心因此而怦怦直跳,我忽然意识到我对水东流的感觉是不同的。 当初我为冷情疗伤的时候,冷情那样赤裸裸地展现在我的面前,但我的脑中却没有丝毫地遐想。而同样是吻,黑漆漆的反而让我镇定,但水东流…… 心目中一个彷徨已久的答案慢慢浮现,我怔住了,我因为这个答案而惊讶。是它吗?不会吧,别的女人深陷与水东流的温柔中,她们都深深爱上了他,但我不是!我是影月的女皇!难道我也跟这些普通女子一样! 一定还有别的原因解释我对他的不同,例如好奇?没错,我就是好奇。 “水东流,你是不是审美观有问题!这么丑的女人你也喜欢!”我用说话来排遣心中的烦闷,也用说话来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 幽幽的笑声伴随着那水声从屏风后传来:“你想听吗?” “不要!免得我恶心。” “是吗……”那里传来了他的哀叹,习习的凉风吹入了房间,面前的幔帐飘扬了一下,我嘟囔道:“算了,你说吧,用她来代替。” “呵……沙。原来你这么可爱,我发觉我更爱你了。” 浑身爬上了一层寒毛,可心底却漾出了窃喜。我对这种矛盾的感觉很恐慌,因为这不是一个理智的女皇应该有的感觉。这种情况,就像是一个怀春地小姑娘。但听见他喊沙,我又觉得很生气:“不许叫我沙,让我想起你的沙妃。” “她只是名字和你一样,她也只是你的替身……” 心被一只大手捏紧。自己不愿做别地女人的替身,但别地女人却做了自己的替身。“在皇叔回来的时候,攻打影月的计划就已经开始了……” “果然是他……”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们部署了很久啊……” “正是,只是没想到当我们进入影月的时候,还是让我们颇为震惊,影月国地制度远比我们任何一个国家更加合理,更加健全,她们虽然都是女子当权。但整个体系却不比我们任何一个国家差,影月的女人都能独当一面,撑起一片天下。” “呵……是啊。影月的女人都不好惹,就算是贪。都贪得让你捉不到任何把柄。” “所以我们就将突破口放在了美色上。因为影月的女人好色。” 听见水东流说我们好色,我不禁想辩解一下:“并不是好色。是因为影月的男子没有地位,大多唯唯诺诺,不及外面的男子有男儿气概。” “因此你提出要开放影月,送男子出国学习?” 我扭过头望向屏风:“你看了我的新政?” “对不起,如果我早点看,或许就不会攻打影月,而是坐下来跟你好好商量。” “水东流,你这个垃圾。”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呼啦啦……水东流从浴桶中站起身,屏风上赫赫然是他整个身影,他面朝着屏风,我的视线不由得被他的腰线和那修长地腿线吸引,赶紧撇过脸:“水东流!你在勾引我!” “没错,我是在勾引你,我的女皇。”他说得理所应当,悠然的声音里带着几许自嘲,“可似乎没用,反而被你打了一次又一次。”又是一阵衣物穿起地声音,我以为水东流穿好了衣服,便再次望向屏风,他缓缓走了出来,优雅的动作带着无限地魅惑,他神态自若地将自己地长发盘起,提手间,我发现他只穿了一件绛红的里衣,衣衫因为抬手而彻底被拉扯开,露出了衣内他赤裸地身体。 带着水汽的胸膛,泛着晶莹的珠光,因为是热水,白皙的肌肤上染上了那淡淡的粉红,那粉红在胸膛上绽放,清晰的纹理在袍衫下若隐若现。 “我们用三个月的时间打入了影月,开始我们对影月渗透的计划。”他缓缓放下手朝我走来,那同样绛红色的稠裤在那件绛红的长袍下若隐若现,流畅的材质称出了水东流完美的腿形。 他走到我的身边,双手撑在我的两侧,细细打量着我的五官,“我们也取得了一些男影的信任,而就在此时,影月新老皇发生了交替,新上任的女皇名叫:孤,月,沙。” 我看着他因为说话而微微颤动的喉结,心跳不受控制地开始加速,红影掠过我的面前,他躺在我的身侧,将我环起,让我贴在他的胸前,那赤裸的,热烫的胸前。清香瞬即袭来,我的大脑开始渐渐空白。我发现……我真的……喜欢他,喜欢到想立刻钻入他的怀里,然后抱住他的身体拼命地吸入属于他的清香。 不行!我不能!那他不就得逞了?绝不能让他知道我喜欢他!被他勾引成功!这样……很没面子……我必须要想些别的,以控制那种不该有的情绪。 我努力着,我想到了郭世怀,我再努力了一下,我想到了永乐王,好吧,灯光靡丽下,郭世怀和永乐王热情的激吻。 瞬即,周围的空气变冷,我整个人也爬上了一层鸡皮,终于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后,水东流那温柔带沙的声音再次飘来。 “起先,我们以为这又是一个荒淫的女皇,但她却做了一件事情。做了一件让我们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水东流轻轻说着,胸膛随着他的话语而起伏,他不再有任何举动,只是轻轻地环抱着我。 “什么事情?”我开始想,我究竟做了什么差点破坏了他们的计划。 水东流将我从怀里拉出,看着我的眼睛,深沉的眼睛中是他赤裸裸的欲望,我冷下脸瞪着他,戒备地看着他,用我的寒气警告他,他笑了,温柔地笑了,眼神依然灼热,欲望依然明显,但那笑容却如同山间的泉水一般清澈。 “她给男影分发了解药。” 我卸去了浑身的戒备,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只是我第一步。” “因此我们知道,这个女皇是不同的,她正在改变影月,她很小心,很慢,一点一点,从内部,开始往外驱逐腐败,如果她成功了,那我们的计划就会失败,但我们并不知道她最终的目的其实是想开放影月,与我们的目的相同。于是,误会就此产生,我们将她视作敌人,我们不能让她有第二步,第三步,我们必须除掉她。” 误会!他们将此归结于误会!这群蠢货!我忍!等我冲了穴一定灭了他!我隐忍着愤怒,挑起了眉,看着满脸依恋的水东流,他痴痴地看着我,用他的手顺着我长发,仿佛在说就是这样的手感。 “于是你们就看上了班婕舒?”我沉沉地说着,努力抑制自己的愤怒。 “是的,她有野心,她有筹划,她有不能不这么做的原因,她还够狠,够...[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卷 第四十六章 反扑 水水恶心台词是跟琼姐姐学的,请看后面花絮。 当我临近愤怒的边缘时,忽然,耳朵被狠狠咬住,我吃痛地喊了起来:“啊!水东流!你!” “你开小差哦……”暗哑的声音如同清幽的风抚过我的耳边,然后,就是柔软的舌头轻轻安抚那被咬过的部位:“我说过,我要让你记住我,哪怕是恨我……” 他又想干什么?他该不是又想……快冲穴,快!可是聚起的力量都被他那爱抚我耳根的舌头吞没,松散开去。 “我们派人偷出了孤月沙准备推行的新政,散布了出去。”水东流终于放过了我的耳朵,一直以为他很温柔,却是如此强横,无论是吻我还是现在抚摸我都不经过我的同意,我有一种羊入了了狼的圈套的感觉。 “新政的散布引起了影月顽固派的强烈反响,她们开始在班婕舒的带领下,实施政变,来保存她们的利益。” 水东流让我枕在他的手臂上,一手轻轻把玩着我的长发,我因为获得了一定的距离而松了口气,开始再次尝试着冲穴。 “班婕舒赢了。”水东流在一旁说着,“原以为她会把孤月沙彻底毁灭,却没想到她对孤月沙的恨如此强烈,甚至是希望她生不如死。所以,她就将她扔到了我这儿,做了鸭女。” 真气开始渐渐汇聚,虽然水东流功力深厚,但经过这半个时辰,穴位的真气也渐渐变得松懈。 “她可真是丑啊……”一句话,差点让我岔气。险些与水东流一样走火入魔。我不语,继续佯装看房梁冲穴。 “而且,她还被班婕舒毒哑了。但她却并没从此自暴自弃。每天,她都做着鸭女该做的事。吃着鸭女的伙食,甚至吃地比别人更多,她从不正眼看我以及其他美男子,她的眼神清澈而孤傲,站在她地面前。仿佛卑微的是我们。 我开始留意她,她是个迷,她为什么不着急?为什么不反抗?还是在等待时机翻身?她就像一个旁观者,冷眼站在世外,高不可攀。她到底在想什么?我开始调查她,结果,却让我震惊! 她的身上有太多太多地奇迹。。不说文韬武略,光是音律,就精通十三种乐器。我开始翻看她的新政。才发觉自己所做地一切,都是错的,原来她早就为打开影月的大门做好了准备。而我们的方法,就变成了入侵。” 你们这群渣。早晚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气息微微不稳。我努力压下,还差一点。就能冲开关卡。 “我被这个名叫孤月沙的女人深深地迷住了,我希望能让她注意我,我告诉她自己会唇语,希望她能和我说话,可最后,也只是换来她多看我两眼而已,她地目光太吝啬,不是只要长得俊美就能引起她的注视,而我的目光,却已经再也离不开她的身影……” “噗!”终于,我还是岔气了,太肉麻了……岔气了同时,我也冲开了穴位,一口血从唇中溢出,水东流慌忙扶起了我:“月!你这是为什么!难道与我多呆一刻都不愿意吗!”水东流一下子变得激动,匆匆擦去我唇角的血,把住了我的心脉,我看着他那焦急的神情,想起了火烧书楼的那晚,他是那样地害怕,那样地痛苦。 当时,我不明白,但现在,我懂了。 我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脸上的神情渐渐变得安心,他微笑地抚摸着我地面颊,温柔的眼中只有我的倒影,我孤月沙地倒影。 空气,忽然间凝固,恁是谁,也无法对这样的痴语无动于衷。心,在胸口不规则地乱撞,渐渐明白为何那个蓝泉总是缠着我,对我说:说话,我喜欢看你说话。 原来在那时,他已经说着他对我地心意。 “没事就好……”他安心地说着,而我地心却被彻底搅乱,为什么他总在我想杀他的时候对我温柔,让我心软,让我失去了理智,让我陷混乱,我恨他,恨他让我变得不再像原来地我! “是没事。”心中满是挣扎,挣扎地让我如同被荆棘捆绑,浑身刺痛地无法呼吸,“但你就难说了!”我抬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推到在了床上,开始怒吼:“你居然说这一切都因为误会!你们侵略了影月居然说这都是一个误会!”我狠狠地掐着,心中的苦、恨、烦、爱全都集中在了双手上,狠狠地掐着他的脖子。 他双眉渐渐拢起,双手摊在床上任由我掐着。 “你们害我变成了鸭女,害我失去了功力变成了哑巴,而你们,却在继续腐化影月,让影月走向灭亡!你们恨影月,恨影月强抢外面的男子,但若不是皇族,你们又怎会想到要攻打影月! 影月究竟做错了什么!千百年来,抢的也不过数十人,其余都是我们买来的!我们买来的!”我掐着水东流的脖子狠狠地晃着他,他缓缓抬起手抚向我的脸庞,“啪!”他的手被我硬生生打开:“别碰我!”我怒吼着。 “就算我们影月的女人再开化,也不是你们想碰就能碰的!你们这群垃圾!强行闯入别人的家门,却说这一切都是误会!而因为这个根本不该有的误会,我付出了多少?影月又付出了多少!活该你们爱上我,你们抢了我的影月,我就抢走你们的心!是你们活该!你们统统活该!”我……” “我不想听!我不想听!”我揪起了水东流的衣襟,“你给我退兵!马上退兵!”东流挣扎地撑起自己的身体,“你知道,我不可以……”“为什么不可以!你不下旨我去下!”我推开他。 “不可以!”水东流拉住了我的手,“如果真的那样做你会甘心吗?退兵这么大的事内阁也会干涉进来,你用我对你的爱退兵,你赢地甘心吗?” 不甘心!我是不甘心!但现在的我已经被水东流彻底打乱,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做出正确的判断,一切都因为他:水东流! “月!我爱你,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但退兵,就是水云和影月之间的事,我了解你,你这样不会甘心,因为你要赢我!你想赢我!而且,你必须赢我!” “赢你……呵,好!我就淫你!”我反身将他扑倒在那张大床上,吻住了他的唇,我狠狠地咬着,直到血腥在唇下蔓延,“我恨你!我真的很恨你!”理智与感情的纠结,仇恨与爱的挣扎,让我痛苦不堪。 我坐在他的身上,紧紧地揪着他的衣领,泪水不受控制滑出眼眶,落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化作了一朵盛开的莲花。 “我恨你!恨你恨你恨你!恨你为什么不早点看我的新政!恨你为什么要为水逍遥复仇!恨你的温柔,恨你的好!你为什么不好好做我的敌人,偏偏要一遍又一遍说爱我!还要一次又一次勾引我,让我越来越变得像班婕舒,越来越好色,越来越不像自己!” “月!你是在说你对我有感觉,对我有感觉是吗!”他激动地坐了起来,我慌忙后退,擦干了眼泪:“你别动!该死的你...[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孤月行》花絮 导演:过会漏*点戏,你们两个很久没见了,好好酝酿一下。 水东流:孤月,上次你欠我的钱几时还? 孤月:你记错人了,那是柳疏琴借的。 水东流(沉思) 孤月:你最近接了那么多戏,女主也有好几个,再好好想想。 水东流:难道……真的不是你? 孤月:不是,绝对不是。十六k文学网 水东流(拧眉):我怎么记得是你呢? 孤月:那是在几时?哪里?有借条否?有时间证人吗?凡事都要讲证据。 水东流:--!!那到底谁欠我钱? 孤月:反正不是我,不要把别的女人身上的事都按在我的身上。 水东流:这不是要培养一下感情嘛,所以我要把对其她女主的爱都集中到你的身上。 孤月:那也别把债务都集中到我的身上啊。 水东流:你不是最有钱吗? 孤月: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有钱了! 水东流:我两只眼睛,再加上隐形眼镜都看见了! 孤月:你这个渣! 水东流:#@!¥#% 孤月:#!#% 边上 编剧:他们怎么吵起来了?这怎么拍漏*点戏? 导演(两眼冒金星):这样的漏*点才适合演漏*点戏,说不定会演化成s*m,快快快!狼女h摄制组呢!快到位!灯光,音效,背景,ok! 书东流被孤月扑倒中…… (全本) 第三卷 第四十七章 夜无眠 说过给大家降温了,可见恶心的甜言蜜语降温效果非常显著^^ 清冷的夜风从窗外滑入,扬起了那淡金色的幔帐。幔帐在风中飘扬,那淡淡的金色在琉璃灯盏中摇曳的烛光下,变得朦胧,变得暧昧。 水东流缓缓扬起手,清水一般的目光带着一丝情欲,微微上斜的眼角里透出了一分邪魅和一丝霸气。 弹指间,他打落了那一层又一层的纱帐,被系起的淡蓝的纱帐从玄关两边飘落,遮住了那绘有蝴蝶戏兰的屏风,那摆放着糖果糕点的圆桌,和那放有兰花的花架,将这张华丽的圆床与外面的空间彻底隔离。 我静静地伏在在胸前,听着他的心跳,那平稳而有力的心跳,四周都变得寂静,静地只听见他的心跳,和他深远而悠长的呼吸声。 他也冷静了吗?至少他胸前的肌肤在夜风抚过后,变得微凉。 “对不起……”沙沙的树叶摩擦声从窗外而来,水东流的声音也如同那树叶吟唱一般带着细细的沙,他顺着我的长发轻柔而缓慢地抚过一遍又一遍…… “那一晚,我看着你被药物折磨真的很心痛。”水东流的话语从他的胸膛传来,震颤着我的脸庞,“对不起……你明明喊的是歌舒音离,但我还是……还是……” “我喊音离?”我离开水东流的怀抱疑惑地看着水东流,水东流低垂着脸,呼吸变得阻塞,仿佛有什么让他心痛地无法呼吸顺畅。 我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印象。然后叹道:“当时就算我喊音离,也是让他远离我,我敬重他。怕对他不利。” “真的?”水东流缓缓仰起脸,散开的长发被轻轻的风带起滑过他好看地唇稍。我恍然明白他似乎还不确定我的心意,既然如此……心中滑过一丝阴险,我唇角开始上扬。 “恩。”我回答了他的提问,看着他变得喜悦地脸,然后说出了一个残酷的事实。“还有,大白玉兰是音离喜欢地,不是我。” 水东流在我说完这句话后,脸瞬即变得惨白,半张着嘴怔愣在那里,他受到强烈打击的傻愣愣的脸呈现在我的面前,那开合的红唇里隐隐可见他总是用来欺负我地红舌。 我忍不住吻上他的唇,他呆滞的目光才恢复了神采,我轻轻舔着他被我咬伤的唇:“对不起。。我又弄伤你了。” “没……没关系……”他的声音里带着暗哑,气息出现了一丝混乱,似乎没想到我会主动吻他。我离开他的唇微笑着:“你嗓子怎么有点哑,是渴吗?” 水东流尴尬地撇开了目光。轻咳了一声:“咳咳。你想知道我是怎么认出你的吗?” “好啊。”我盘腿而坐,认真地听着。既然已经身份明朗,不如将所有的谜团解开。 “我听到了你的笛声,是和影月听到地一模一样的笛声。”水东流和我并肩而坐,身上的衣衫敞开着,清风扬起他地衣衫,里面白皙诱人的肌肤若隐若现。 “我顺着笛声而来,却没想到找到地……是你……”水东流深情地看着我,那饱含着幸福和爱意地目光就像是世上最甜蜜的蜂蜜,灌入我地胸 “一直以来,我只是觉得,觉得你就在我的身边,觉得这个月孤尘与孤月沙是如此相像,但我不敢确定,我不敢……”水东流垂下了眼睑,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略带困惑的眼睛,“因为你们的样貌,实在天差地别……” “呵……”我笑了,“那是一种特殊的易容术,以后我会教你,不过过程很恐怖,总之现在这张脸,才是真正的我。” “原来如此。”水东流扬起脸笑了,“不管是哪张脸,我都喜欢,因为我爱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你的脸。” 寒毛再次竖起,我避开他灼热的视线干咳着,他总是这么肉麻吗?可是……为什么我似乎很喜欢。 “还有,你要听吗?”他侧过脸笑着,我忽然觉得他的笑意不善。 “还有你的味道……”他靠在了我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抚过我的耳垂,犹如一阵奇异的热风抚过我每一寸肌肤,将我吹入了空中。 “还有你的身体……”他的手缓缓抚过我的腰侧,圈住了我的身体,将我往一个方向带去,我倒了下去,倒在了水东流的腿上,他俯视着我,那双温柔的眼睛里开始慢慢沸腾,“还有你的唇……”他俯了下来,缓缓向我的唇靠近。 胸口被猛烈地撞击着,我看着水东流渐渐靠近的脸,他的长发从他的耳边垂挂下来,遮住了所有的光线。 他停落在我的鼻尖上,只用那炽热的视线烘烤着我,久久地凝视着我,我在他的视线下渐渐忘记了危险,忘记了过去,忘记了一切,眼中只有他那双眼睛,那双狭长的,总是温柔地注视着我的眼睛。 “想知道你那晚醉了后我做了什么?”温热的气息吐在我的唇上,他的眼中带着深深的坏意,“我就像现在一样,闻着你的味道,吻着你……” 空气变得稀薄,全身的力气被火焰燃烧殆尽,视线开始变得朦胧,眼中只有他一人:水东流。 “你真色……”声音因为无力而变得沙哑,身体因为火焰而变得炙热。 “我只对你一个人色……”他抚摸着我的脸庞,仔细地抚摸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一个细节,指腹抚过我清朗的双眉。轻轻触碰我不浓密但却纤长的睫毛,缓缓抚过我秀挺的鼻梁,落在我的唇上。轻轻地,来回地摩挲着。唇如同被火烧一般变得麻木。那火苗从唇瓣渐渐遍布全身,燃烧着。他没有吻我,只是抚摸着,不用他的唇熄灭我唇上的火焰,任由那火焰不断地燃烧。不断地升温。 “你一定不知道自己地味道有多么特别,但这味道我却刻骨铭心,那是蝴蝶兰的清香……”他地鼻尖摩擦着我的鼻尖,“就是这香味……你身上的香味……”他说的,是我的体香吗? 手不禁扬起,我轻轻抚上他地脸庞,抚摸着他那双狭长的眼睛,这是我最喜欢的地方,那双温柔的。千变万化的眼睛。 将他垂落的长发顺在他的耳后,我忍不住捏着他的耳垂,他的耳垂很软。不厚也不薄,捏在手中就像是一团棉花。很有趣。有种想在它上面钉上一个耳钉地冲动。 好看的,闪烁着霞光的耳钉。水东流戴着一定很好看。 还有他地颈项,他的皮肤是如此地光滑,就像牛奶一般润滑。我顺着他地颈线抚摸着,他地皮肤在我的手下变得热烫,指腹来到他地胸膛,那胸膛此刻正剧烈起伏着,心脏在我的手心下跳动,肌肤的颜色在我的手心下变换,这很奇妙。 他说过,这里面,只是我:孤月沙。 手忽然被他轻轻握住,我不解地看向他,他的眼中带着一丝隐忍:“不可以哦……除非……你想要我……”他的视线落在我的脸上,缠绕着我的视线,牢牢抓住,不让他们分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四十七章番外 夜无眠激情版追加 推荐票!还有几票就上200了,看我大热天写得那么卖力的份上就给我吧。555555 抱歉,根据国家相关规定,h不能太明显,所以无良廉的发挥余地也就被限制,就请大家将就地看吧细若游丝的猫咪的叫声让人销魂,风渐渐停下,树叶的沙沙声也被寂静吸走,一切的一切,都静得那么暧昧。 “我要你……” 这个回答带出了水东流的欣喜,我看着他闪闪发亮的眸子,眯起了眼睛,“你阴险,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从走火入魔开始。” “没错!”水东流唇角一扬就托住我的腰将我重新摁在了床上,他的目光顺着我的脸而下,“不这样,怎么在你心里刻下我的名字,怎么逼你献身。”他吻上了我的唇,热掌游过我的腰际,就扯去了那一个又一个衣结。 “那那些肉麻的话呢?”我在他换气的时候仓促地问着。 他正努力地与最后一个衣结奋斗:“你……你喜欢吗?” “我……”吻再次而来,看来我的回答并不重要。胸前贴上了一片炽热的胸膛,我抚了上去,那再次热烫的胸膛上一片濡湿,那只热烫的手掌再次在我的身上游移,从我的腹部而上,那只手掌就像狡猾的灵蛇,遍及之处,都能抽空我身体内的每一丝力气。 他覆上了我地胸就紧紧握住。浑身忍不住轻颤,我不禁抽了一口冷气,发出了一声嘤咛:“恩……” “喜欢吗……”他沙哑地问着。那性感的声音蛊惑着我的心智,我无力回答。只有拼命地吻着自己能吻到地地方,我勾下他的脖子就吻住了他地耳垂,我吮吸着,我拼命地吮吸着,不知为何。他在我耳边发出了轻微的低喊,那轻微的,带着沙的嘶喊让我兴奋。 我开始啃咬他,就像是看到了自己最爱的食物,我一路往下啃咬着,我咬着他地脖子,轻轻地,只用唇舌啃咬着,吮吸着。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胸膛起伏地越来越剧烈。 “月……你会后悔的……”他仿佛用尽所有的力气向我警告着,但那低沉沙哑的嘶吼让我越加无法控制自己从身体里迸射而出的欲望。。我就是要咬他,我要咬遍他的全部。然后一点一点吃下去!我扣住他在我身上游移的手。咬上了他胸前的花蕊,瞬即。他身体瘫软下来,压在了我地身上,我的心中溢满了喜悦,原来是这里,那还有其他地方吗? 我趁机再次占据了上面的位置,伏在他地身上继续在他身上调皮,舌尖滑过他的肌理,他发出了近似低吼地喘息:“月!下来!否则你会后悔!”他挣扎着想将我压下,我只是轻轻抚过他地胸前,他便又乖乖瘫软在了床上,抽着冷气:“月!你怎么会……嘶……你应该不会的……”他暗哑地声音带出了一丝醋味,仿佛认为我从别的男人身上学会了这些。 扣住他的双手放在他的身侧,我笑着:“跟你学的!”我一边说一边欣赏着月光下他那迷人的身姿,俊美的容颜上是情潮带起的红,狭长的眼角已经装不下他眼中的春色,他半眯着眼将目光锁在我的身上,用那带着浓烈欲望的视线抚摸着我的全身,嫣红的唇几乎滴血,一开一合之间是他粗重的喘息。 “跟我?什么时候?”他努力地抬起头看向我,我吻住他的唇:“就在你喝醉的时候,那时你借酒对我使坏。”我轻轻咬住了他的舌让他无法说话,“难道你不知道我学东西向来很快?”当然,还有冷情,北冥齐,是他们训练了我的吻技。 “下来!乖!”水东流的声音已经变得低沉,那强烈的煞气显示着他帝王的霸气和威严,恍然间,他仿佛又换了一个人,他永远是那么多变,多变地让我无法琢磨。 但我也不是普通的女人,不是那些他身下只会承欢的女人!我是王!我是一代女皇! 所以在他说完这句话后,我就拾起自己的长发用发梢沿着他赤裸的胸膛而下,他现在穿得比我少,凭什么就比我拽?我并不知道我这些举动会带来什么后果,因为我只是觉得这么做很有趣,很好玩,例如,用头发挠他痒痒。 “我偏不,上次你在上面,这次我一定要在上面。”我索性坐在他的小腹上用头发丝折磨着他光洁的肌肤,听着他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 “乖……”他的声音开始放柔,又要用他的温柔来迷惑我的心智,“下面是享受的……让我来服侍你……” “是吗?”我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挑起眉疑惑地看着他,隐约记得h里男人都喜欢躺着,所以我才会以为女人应该是在上面,原来躺着的那一方才是享受的一方。 “抓到你了!”忽然,他拉下了我的身体就翻身压下,我挣扎着,“嘶啦!”他一下子就扯去了我最后的襦裙,凉气灌入胸口,清醒的意识让我瞬即脸红心跳。他吻上了我的唇,狠狠地搜刮着我的一切。他用他的重量将我彻底制服,结识的胸膛紧紧贴在了我的胸前,仿佛要将我与他融为一体。他紧紧地拥住我,疯狂地吻着我,沙哑地在我耳边说着他的警告:“你完了!让你不乖!不听话!”他一边说一边用他的热掌揉捏着我的身体。他用他如同烙铁的吻在我的身上四处开花,狠狠吮住我前的敏感就在她的边上烙下了一个水东流的印记。 如同针扎一般的由他的吮吸带来的刺痛,从身体的四处传来,但在那些刺痛后,却是一波接着一波从未有过的欢愉。 当我几乎彻底陷入迷离的时候,他用他的欲望抵住了我的身体,他伏在我的身上,紧紧地抱住我,我喘息着,我只听见自己的喘息。 “月……我爱你……”他在我耳边说着,我喘息着点头,混沌的脑子里只有他的爱语。 朦胧间,一双手捧住了我的脸:“你和那时一样美……”迷离的视线里,是他深情的眼睛,我散乱的视线渐渐汇聚在他的脸上,茫茫然地点着头。 忽然,下身被异物侵入,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涨痛,我猛地收紧了身体,本能地想挣扎却被他吻住了唇,他锁住我想退却的腰,用他的手掌抚过我所有的敏感,身体开始放松,我再次沉沦在他的唇舌之下。 (啊。相信这里也都不是十八岁的孩子了,就不用我解释例如某个部位不常用会略微收缩的生理常识了吧。。 “让我……好好服侍你……”他沙哑地说着,仿佛努力地隐忍着什么,每个字都是从他的牙缝中挤出,我抚上他的面颊,上面是他从额头滑落的汗水,我迷蒙地看着月光下的他,那层淡淡的银光,让他更加俊美,就像月下的帝王。 一滴晶莹的汗水从他的额头落下,在月光中化作了一颗璀璨的珍珠,低落在我的胸前,彻底炸开了我体内的欲望。 他捉住我抚上他面颊的手不停地吮吻,他用这些吻来缓解他的欲望,它就在我的身体里,我甚至可以感觉到它的温度和它的脉动。他...[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卷 第四十八章 避孕 “你会娶歌舒音离吗?” “如果你一定要娶一个男人,就娶他吧,如果是其他人,我会受不了……”他轻轻环住了我的身体,我缓缓睁开了双眼看着黑暗中飘拂的纱帐,如果爱情是自私霸道的,那水东流是在让步吗? “我知道你不爱我,但我只想让你知道,我爱你……” “东流……” “什么?” “你认为……我是那种很随便,很荒淫的女人吗?” 身体再次被收紧,宛若要揉碎我的身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原来你又在套我的话……” “哼!” “我爱你……” 甜甜的笑意涌上心头,让我不禁唇角上扬,静静的夜风中带来了淡淡的清香,那是属于他:水东流的清香…… 这一夜,我睡地很香,甚至半夜都没有醒。 梦里,我回到了影月,看见了音离,音离眼里噙着欣喜的泪水,说终于等到了我,我抱住了音离,安慰着他,告诉他水东流以为我喜欢大白玉兰。还种了一片。 音离笑了,笑水东流傻,我也笑了。然后我就在微笑中醒来,睁眼的那一刻。就是水东流那俊美的容颜。 指腹在他的脸上游移,那修长地眉毛,那浓而密的睫毛,还有那双狭长的眼睛。最后来到他地红唇,那被我昨晚咬伤的红唇。轻轻划过他地唇线,然后按着,很软,很漂亮的唇。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下带出了一窜火苗,他握住我的手翻身将我压在身下,唇角扬起了一抹坏笑:“怎么,还想让我再服侍你一次,我的女皇?” 我愣了愣。忽然他放下了身体,我瞬即感觉到了他炽热地欲望,我收紧了身体。他压在我的身上依然坏坏地笑着。我一动不动地躺着,他笑意更胜。忽然发觉水东流好坏。原来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他收紧环抱,轻轻地压在我的身上:“若不是要上朝。真不想起来,忍了那么久,一次太少了……” 他的话飘入我的耳朵,瞬即点燃了我全身的火苗,浑身热了起来,爬出了一身汗,脸红地撇过脸:“水东流。” “什么?” “你真是混 “是啊,我也是这么觉得。”他笑着,笑容里带出了一丝无赖和狡猾。他离开了我的身体,然后下了床,赤裸的身体完全曝露在我地眼前,我浑身的血液在那一刻开始凝固。 清晨淡淡的阳光在他地白皙的肌肤上度上了一层朦胧地金光,梦幻般华美让人无法移开视线,他就像从阳光中走来地仙子,细细的纤尘如同有着透明翅膀地小妖精飞舞在他的周围,衣袂飞扬犹如白鸽振翅,他转过身在我的额头就轻轻落下一吻:“再睡会,过会来御书房,我等你。” 暧昧的语气仿佛在预示着什么,脸不禁再次红了红,转过身不再看他。可是没想到他却不走,反而又轻轻吻着我的后背,浑身不禁轻颤,我迅速躲进了被子。 “呵呵呵……”床边传来水东流的轻笑,这个垃圾挑逗我就这么开心吗? 但是,我知道他心疼我,不然我今天也不会感觉不到一丝疲惫。 再次补了一个小眠,我坐了起来,呆呆地坐在床上,我原本以为经过昨晚我的心会变得更乱,可没想到竟然会空地连自己都惊讶。 杂乱的思绪消失无踪,脑中清晰地只剩下天域使节的阴谋。是水东流让我变得混乱,又是水东流让我恢复了平静。就像现在,我什么都没想,只是觉得饿了。 床边是一套干净的睡袍,边上纱帐飘动,带出了一个人影:“主子起了吗?”这声音,是芸芸。 “恩!”我穿上了睡袍,修长白皙的腿在袍下微微隐现。 “请主子沐浴。”芸芸收起了外屋与内屋之间那一层层纱帐,我便看到了那个绘有彩蝶戏兰的屏风,那个昨晚水东流沐浴的屏风,屏风的后面正站着悠幽。 “主子,要去见皇后吗?”芸芸垂首问着,我随口问:“为何要见皇后?” “因为陛下的女人都由皇后管理,但是……主子又是不同的。” 皇后……心里生出了一丝沉重,无论水东流如何爱我,但他一定清楚,我永远不会与他在一起,我们……是不会有结果的。 悠幽为我褪去了睡袍:“主子,水温可以吗?”悠幽满脸通红地小心地问着,我点点头,然后对芸芸说道:“我知道了,我会去见皇后的。” “是……”我发现在我脱去睡袍后,芸芸的脸也红了,有点不解,于是随口道:“还有。我饿了。” “奴婢早已准备好了。”芸芸迅速走出了屏风,不一会,便拿着早餐在一旁服侍我食用。 对于水东流的女婢我很满意,她们想地都十分周到。 温热的水浸润着我的身体,我闭上眼睛躺在浴桶里享受着沐浴的过程。 悠幽为我擦拭着身体,她很小心,她纤巧的手按摩着我的穴位,力道适中,缓解着我身体微微的酸痛。 芸芸将糕点塞入我的唇中,我缓缓睁开眼睛,视线恢复了以往的清明,我想,我知道天域使节刺杀王子的目的。 一种可能就是王储之争,另一种可能,就是陷害水云,或许那两个使节背后,有着更大的阴谋。而我,希望是后者。 影月与水云之间的关系因为我和水东流的感情而变得微妙,接下去的日子就是坐着看水云的好戏。 略微得意地扬起手,让水流顺着手臂而下,水中的花瓣黏附在了我的手臂上,我赫然一惊,只见手臂上,星星点点遍布着一个个红斑,那些红斑如同鲜花盛开一般在我白皙的手臂上绽放。 我坐起了身体,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全身的血液冲上了脸,终于明白芸芸和悠幽为何会脸红。 水东流真是混蛋,留了这么多痕迹。 忽然想到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必须做。心底滑过一丝内疚,东流,对不起,我不能有你的孩子。仅管昨晚未必会有,但也只怕万一。 换上干净的衣服,悠幽还要给我带上发饰,我摆摆手,那些东西过于累赘,我可没打算做水东流的妃子,就算要长相思守,也要他下嫁于我。 虽然现在进药楼不用偷偷摸摸,但我还是习惯了从二楼的窗户里跃进去,然后取了几味药材就再次蹿了出来。习惯在楼顶上蹦蹦跳跳,我沿着廊檐开始往天域使节住的院子走,去探听一下新的情报。 无意间瞟到一个小宫女,她托着一盅炖品正躲在廊檐下四处观望,那宫女前几次我巡游时也遇见过,当时她也是拿着炖品似乎要给某个后宫的妃子送去,但此刻她似乎特别鬼祟,我一时好奇便蹲了下来看她。 只见她见四周无人,便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往那罐炖品里倒入...[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絮和废话 水东流:我想了很久,考虑了很久,还是决定跟月月走,我不想看见她娶别的男人。 水沧海:那水云呢?你那些老婆呢? 水东流含情脉脉地看着水沧海。 水沧海一个哆嗦,无视之。 水东流:我不想跟月月的关系像偷情,我要名正言顺地做她身后的男人。 水沧海: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水东流再次含情脉脉地看着水沧海。br> 水沧海的额头开始冒汗。 水东流:三年,你给我三年时间准备。 水沧海眉脚直抽:算了算了,你想怎样就怎样。 水东流欢呼,撒花,抱着水沧海亲亲…… 看了大家的评论,这里有一个误区,就是认为月月是被搞定的。 但其实月月是主动喜欢水水的,在这期间她挣扎过,这是人之常情。水水从没故意去泡月月,而是一直以平等地姿态去与她相处,他们之间是相互吸引的。除了后面水水想跟月月那个啥的时候,他只有放低姿态去“勾引”,因为月月是女皇,如果直接说我想跟你xxoo,很有可能被鄙视或是打飞。 从头至尾,月月的感觉是自己吃了水水,而不是被吃。所以她没有小女人被吃后的害羞或是喜悦,相反是更加冷静地思考接下去的事情,并且进一步利用水水的感情。 所以现在月月对水水的感情其实是深深地喜欢,不是真正的爱,还带着杂质。她不会为了水水而放弃任何东西,从她不告诉水水天域使节的事情以及皇后毒害沙妃的事情就可以看出,她是在利用水水对自己的感情,因为水水爱她,所以不会防备她。 但水水已经开始在考虑如何妥善处理水云然后跟月月长相厮守。所以到他们之间的感情进入最完美的状态,这期间,我这个后丈母娘虐的还是水水。[本章结束] 第三卷 第四十九章 用剩的男人 手中的小药瓶不断地捏紧,仅管里面掺了许多杂质,但水银终究是水银!这样的气味,这样的色泽,这样的稀释度,又下了一个月,皇后是想让沙妃终身不孕啊。但沙妃的命,也就不会长久。(古代的贡与现在的水银有很大的区别,一般用来下毒或是炼丹。) 站在东珠宫那副百鸟朝凤的壁画前,我凝视着那只傲然的凤凰,久久地,我凝视着,柳疏琴这么做的目的很显然,就是再也不让柳氏外姓怀上太子。 是柳家逼她走上了这条绝路?还是她本身就想除去那个女人? 壁画后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从壁画的两侧走出了两排宫女,宫女垂首站在我的两边,就像是迎接我的到来。 我缓缓绕过壁画站在了那巍峨的宫殿的大理石的台阶,金色炽热的阳光打在屋檐上,琉璃的瓦片闪烁着耀眼的光辉。 望了望那宫殿,便拾裙而上。 金色的华袍,金钗玉簪,柳疏琴依然是那样雍容华贵,艳丽无双。那淡漠的神情里就像被人抽走了所有的七情六欲一般平淡。 她微抬眼睑,唇角微扬:“月姑娘,恭喜。” “可喜可贺啊,月姑娘。”湘妃腰肢轻摆,“陛下现在可是独宠你一人 我静静地站着,淡淡地听着,这话里带着浓浓的醋味。 水东流真是多情,想到此,眼睛不由得眯起,这个世界真是无情。她们心系于水东流,水东流却心系于我。而我,却不能给他任何承诺。 “月姑娘,既然如此。就择日入宫吧,好给你一个正式的名分。”满妃在一旁说着。我只是看着柳疏琴,她当真能忍?是真的无动于衷?还是已经麻木? 我不由得笑道:“原来芸芸让我来拜会皇后是为了讨要个名分。”唇角上扬,带出我一丝挑衅,柳疏琴,你当真还能忍? 一抹轻笑滑过她的眼底。柳疏琴朱唇开启,便是她懒懒地声音:“本宫是专门替陛下管理陛下用剩的女人。” “哦?原来如此。”我笑了,原来柳疏琴还是有脾性的,我淡淡道,“那就麻烦皇后好好照顾这个我用剩地男人。”水东流不会是我的唯一,这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柳疏琴地脸色骤变,她身边的四妃都暗自抽了一口冷气。 我扫了她们一眼,便拿出了小药瓶看向淑妃:“淑妃。这该不是又是你的吧。” 淑妃的眼神瞬即闪烁了一下,垂下了脸。我拿着小药瓶冷笑:“稀释后加入药物的水银,很好。只要每次放一点,就有避孕地效果。连续服用一个月。就会让人彻底失去生育能力,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让水东流绝后吗?” 柳疏琴的神色瞬即一收。羽妃就跃到殿门将殿门全部紧闭,湘妃不解地看着我:“月姑娘,难道你一点也不介意那个沙妃的存在吗?” “介意,我当然介意。”哪个女人不吃醋?就算我是女皇,我也不例外,我看着柳疏琴淡淡道,“但她和你们在我眼里一样,都是水东流的妻子,皇后想让沙妃变成不孕之身我理解,但这只会让事态越来越恶劣。” 柳疏琴的双眉开始紧紧拧起,满妃上前一步就问:“你到底是谁?” 我笑了:“怎么,你们还不知道我是谁吗?可别告诉我你们只知道我姓月。” 满妃的脸沉寂下来,柳疏琴的神情开始起了变化,不再是淡漠,而是多出了一分激动:“留下来!月,陛下喜欢你,你会留下来为他延续香火,只要有你,我……我就无法动水家。”她那微收的双眉里竟带出了一分祈求。 我愕然,此刻的柳疏琴竟然变得如此无奈和柔弱,原来她也会有软弱地一刻,还是长久以来的压抑? 她这个夹在柳家与水家之间的女人。或许当初她入宫是有备而来,但爱上水东流却让她彻底叛变。 我叹了口气:多谢皇后赏识,但我不会留在水云,更不会留下来做你表面上地敌人,帮你牵制柳家。”我将小药瓶扔向柳疏琴,柳疏琴抬手接下紧紧地捏在手中,不解地看着我:“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与你们不同,如果皇后真的无法违逆柳家地命令,又想保全水氏一族,就孤立吧。”我看着满、淑、湘、羽四妃,“因为爱而叛变,是最好地理由,只是那时,柳疏琴,你,就会变得孤独。”心中带起了一丝心痛,都是女人,怎不知寂寞的痛苦。 柳疏琴怔愣着,四妃怔愣着,一直以来,她们都捆绑在一起,从没想到其实最好地方法,就是她们分离。 我缓缓走到柳疏琴的身前,抚上她那头艳丽的红发:“如果可以,我真想把你带走,你在这里,可惜了……”我惋惜着,苦叹着,然后摇头离开,如果静不能解决问题,就让它乱吧,后宫不乱真的不像是后宫啊。 心情很沉重,剥夺了一个女人的生育能力是怎样的痛苦?有人是天生残缺,有人是无可奈何,而她们,却在亲手摧毁。 “怎么了?”温和的声音迎面传来,我恍然抬首,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水东流的御书房。他从书桌后站起想来迎我,我示意让他坐下然后走到他的身边。 水东流将我拉坐在他的身边,再次问我:“怎么了?是在为退兵而愁?” “不是,水东流,你……最想让哪个妃子给你生孩子?” “如果可以……”水东流看向我,我眨巴了一下眼睛撇过脸:“你知道的,那是不可能的。” “哎……是啊……”水东流的苦叹让我很揪心,转回脸继续问他:“那你喜不喜欢那个……幼齿女?”从另一个角度讲,幼齿女很可怜,她都不知道自己被人毒害。 水东流笑了,他摇着头,轻轻地笑,我再问了一遍:“到底喜不喜欢,别支支唔唔的。” “我哪里支支唔唔了。”水东流一脸委屈样,“我只是想笑,纱纱我一直当作妹妹,几时碰过她了?” “原来是你的障眼法。”水东流用沙妃做掩护,但却没想到害了她,想到沙妃那沉淀在身体里的水银毒,头就开始发胀,是管还是不管?解还是不解? “恩,是的,纱纱很乖,很天真,只要给她好玩的,她就很开心,就像一个小妹妹。”水东流依然在一旁兀自说着,表扬着他这个可爱的小妹妹。 “哎……小妹妹也会长大……也能生孩子啊……”作为一个女人,我同情这个可怜的女孩。 “月,你该不是在吃醋吧。”水东流激动地握住了我的手,而且很开心地看着我。 我挑着眉看着他,他怎么有点不像平日的他:那个只会微笑没有其他多余表情的水东流。此刻的他就像个得了糖果的孩子,水亮亮的大眼睛里不再是那满溢的温柔,而是兴奋。 兴奋渐渐转化成了火焰,我看着他靠近的脸就立刻问道:“怎么不见黑漆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卷 第五十章 我想和你在一起 一白一灰两匹马出了西边的城门,直往西郊树林而去。 皇宫里待遇好,花花明显胖了,毛色也开始有了亮泽,而不像之前斑斑驳驳。 在停下稍作歇息的时候,花花一直瞪着水东流那匹白马:魔王,听水东流说因为白马看上去不够威猛,所以才给它取了个威猛的名字。 我拍着花花的脑袋:“怎么,想起以前了?” 花花吐了口气,双眼灼灼的带着一丝嫉妒地瞪着魔王,无奈魔王根本连看都不看它一眼,高傲地站在那里,就像马中的王者。 “你怎么不带侍卫?”我问着正在小溪边打水的水东流,水东流将水袋从溪水里提了上来笑道:“在澜都要杀我的恐怕只有黑漆漆了,你难道忘记了,他现在可是被困在寻龙哦。水东流说得幸灾乐祸,站起身在我鼻尖上轻点:“是你把他诱骗进去的哦。” “诱骗?我那是告诉他实话。” “不过你没想到他会那么傻乎乎自己去闯寻龙吧。” “恩。”我坐了下来,撑着身体看着上方的流云,“没想到。” “既然黑漆漆不在,我也没必要带侍卫,带上他们只会打扰我们,而且我跟内阁请了假,我们在这里好好玩两天。”水东流边说边躺在了我的身边,双手放在脑后看着我。 我笑了,水东流请假陪我玩啊。 “你有什么打算?”水东流微笑着问我,不知为何,总觉得他一语双关,仿佛在问我怎么下这盘棋。怎么赢? 水东流见我不语,再次说道:“棋子七天后就到了,你没有打算吗?” 果然啊。我笑了起来,躺在他的身边。和他一样双臂交叉放在脑后:“这个嘛……你猜啊。” “说,你到底想怎样?”水东流温柔的声音从一旁飘来,我闭上眼睛开始装聋子。 久久的,他和我都没有说话,静静的空气里是鸟儿甜蜜地叫声。“北冥律和北冥攸文已经痊愈了……” 我再次睁开眼睛。看着天上漂浮地很慢,很慢的白云:“是吗……” “而且北冥攸文开始接管齐的夜市,成为新一任地夜帝。” “什么?”我惊讶地撑起身体看向水东流,水东流的眼中是淡淡地笑意,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回想着北冥攸文那怯懦的样子,就觉得水东流在骗我。 “很不可思议是吗?”水东流单手撑起了身体,和我面对面,“这是齐的计划。他要改造北冥攸文。要让北冥攸文能独当一面,就要让他接触复杂的关系和外面的世界,齐地意思是让北冥攸文在管理夜市的过程中成长起来。” “原来如此。没想到北冥齐用心良苦,那北冥律呢?”“他收心了。自从知道孔德萱怀孕后。他向齐要了一块封地和孔德萱开始过与世无争的生活,补偿之前他对孔德萱的伤害。月。你知道吗?是你改变了北冥,是你改变了这一切。” 大脑变得有点茫然,是我吗?一直以来,我做的都是在伤害他们,因为是他们伤害了影月,这一切有一半是出于我的报复,可是没想到最后,我所做的一切伤害,却反而帮助了他们,让他们过得更快乐,更幸福。 命运果然不是凡人所能掌控的。帮人反而变成了害人,而害人却又变成了帮人,命运实在妙不可言。 我淡淡地笑了,这样的结局或许对北冥这三位王子是最好地。 “整个北冥之争中,失去最多的,反而是齐。”水东流再次躺下,张开了双臂,我躺在他一侧的臂弯里听他继续说着。 “他失去了自由,失去了你……”他幽幽地感叹将我地思绪带回了北冥,那段钩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日子。 “打个赌怎样?五两银子。” “好啊。” “五年之后,北冥和水云地国主,都会发生变化。”“什么意思?你和北冥齐都打算把位置让给别人?” 水东流看着我,眼中是他地深情,唇角是他淡然的微笑:“我了解齐,他让北冥攸文做夜帝就是在培养他做接班人,而我……”他抬手轻轻抚过我地面颊,“我想和你在一起……” 心,猛然被碰撞了一下,我立刻坐起了身:“不是说打猎吗?走啊。”我站了起来,不敢看身旁的水东流,心跳如同擂鼓,但我却不知如何回应水东流那直白的话语。 我不可能五年内不娶夫留着位置给水东流,更不可能退位,还有那个诅咒,如果我不尽快娶一个云非雪的后人,说不定不出三年,我就性命不保。 仅管这很迷信,但自从看见了赵灵的鬼魂,我开始为自己的性命而担忧,暂时还不想这么快下去陪班婕舒他们。 算算见到的那些玩意,也够一桌麻将了。 想到班婕舒笑意盈盈地对我说:“你终于也下来了。”我浑身的寒毛就根根竖起。忽然,有一双手握住了我的手臂,我不禁惊呼出口:“啊!” “怎么了?你在怕什么?”水东流温柔的声音随即而来,我长吁了一口气,对着身后的水东流说道:“没什么,想起了一些往事而已。 水东流没有说什么,只是放开我上了马。 花花就像吃错药似的一定要跑在魔王的前面,但魔王很受教,规规矩矩地跟着水东流的节奏。渐渐进入了密林,小动物的身影便依稀可见。 “小心了,月,这里时常有野猪出没。” “没老虎吗?”水东流看了我一会,忽然笑了:“哈哈哈,月月的野心可真大,想打老虎了。” “一山不容二虎,打一只少一只。”我随意地说着,将弓箭拿在手中,准备打猎。 忽然,从草丛里飞出了一只野鸡,我张弓搭箭,野鸡飞到了空中,我顺着它的身形却看到了太阳,阳光刺眼,手指一松,箭就飞了出去。虽然眼睛被阳光晃到,但那只野鸡也没逃过我的箭。 “月月你这是在打猎还是在射日?”调侃的声音从一边传来,我揉了揉眼睛,然后侧过脸坏笑地看着水东流:“两样都是。” 水东流满是宠溺地看着我,脸上是他温柔的笑。忽然,草丛中又有小动物移动的声音,水东流温柔的目光中瞬即闪过一道精光,就张开了弓,他甚至没有用眼睛捕捉猎物就射出了箭。 “嗖!”一声,草丛停止了摇摆,猎物已经被射中,我策马上前,原来是一只野兔。 捡起野鸡和野兔挂在马边,我对水东流竖起了大拇指。 这片树林里没有凶猛的野兽,但再过一个山头,就会有豺狼和老虎,可是时间不允许。当夕阳落山的时候,水东流带我上了一处悬崖。水东流指着远方渐渐沉入大海的红日,神情很是激动:“这里就是水云最高的地方!”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天空和大海,我们就像站在天之涯海之角,立身与水天之间,仿佛钻过那条缝隙,我们就能...[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卷 第五十一章 湿身 天边红似火烧,翔云缭绕。 水东流吻住了我的唇,夕阳那火热的余晖映红了我们身边的天空,也映红了我和水东流的身体,那充满漏*点的颜色将我们包裹,我们在夕阳下激吻,唇舌之间是太阳的味道。 “那就和我一起跳吧!”忽然,他拉住我就往山崖边跃去,我心惊地收回手,站在原地,而他已经站立在了山崖边,夕阳最后一抹金光洒在了他的身上,将他的身影在地上拉长。 那金色的光辉只延伸到我脚下,吝啬地不给我分毫。我望向站在金光下的水东流,那一刻,我仿佛感觉我与他站在了两个世界,他的那个世界是那么温暖和快乐,而我的世界…… 我茫然地看着脚下的那抹阳光,只要踏出一步,我就会进入他的世界,离开身后的黑暗。 “一起吗?”水东流再次向我伸出了手,他白色的袍衫上是那耀眼的金光,他就像站在天地之间的天神带我离开这个尘世,他的眼中带出了一缕淡淡的哀伤,脚步随着金光的后退而后退,最后,他背对着山崖站立,那轮火红的太阳就在他的身后。 我怔楞着,水东流不会来真的吧,他在发什么疯他撑开了双臂,由山风带起的发丝滑过他带着落寞的自嘲的笑容的唇角,他缓缓往后倒去,和那红日一起西沉。 我彻底懵了! “东流!”我呼喊着跑向崖边,心慌乱地不知放在何处。脑子里一片空白,如果没有了水东流……双手不禁颤抖。 “东流----”我扑倒在崖边,泪水差点奔涌而出,但眼前的景象却让我咋舌。 只见山崖下竟然别有洞天! 一个连着一个的天然水池。碧绿如镜。水东流正躺在其中一个水池里对我挥着手喊着:“月月,把我们的战利品拿下来,晚上在这里过夜----”他指了指一边。我望了过去,我身下的石壁上似乎有一个开口。估计是一处山洞。 心就此放回了远处,但怒火也随之而起,水东流怎么不早说!害我以为他真地跳崖了! 我也笨,他没有跳崖自杀的理由啊! 将战利品卸下,花花和魔王就留在了山崖上。山崖上有一棵巨大的榕树,树冠也足矣给花花和魔王挡风遮雨。 跃下山崖,站在那些水池边,碧绿地池水清澈见底。 水东流刚才穿着衣服玩跳水,现在已是浑身湿透。 我愤怒地将战利品扔在地上,看着他笑呵呵从池水里走出来,提走了战利品进入山洞。心里冒着火,无处发泄,只有看着那渐渐降临的夜幕独自愤懑。 “生气了?”忽然。他从我地身后环抱住我,将他那一身湿衣服贴在我的后背上,我在他怀里挣扎:“你把我也弄湿了“是吗?”坏坏的语气吹过我的耳边。“那就一起湿身吧。”说着,他抱着我就往池子扑去。 “啪!”重重的落水声。池水只到胸口。这下彻底湿了。然后就听见水东流开心地笑声:“哈哈哈……哈哈哈……” 我转过身瞪着正笑得张扬的水东流,水东流立刻捂住嘴。然后就是憋笑。 “走开!”我甩手指向山洞,“乖乖去烤你的野鸡!” 水东流笑着点头:“好好好,我的女皇陛下。”水东流一边走一边脱去了湿淋淋的长衫,我想了想,既然已经湿了不如洗澡。 回头看看水东流,他已经架起了木架晾衣服,我解下了腰带想了想,便走上岸来到水东流的身后,然后用腰带绑住了他的眼睛。 “月月,你这是做什么?” “没什么,你两只眼睛睁着,我觉得变扭,不许拿下来哦。”我蒙住了他的眼睛,然后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他顺手拉住了我:“你变扭什么?” “因为……因为我想洗澡。”心跳开始变得不规则,总觉得这句话像是在故意引诱他,他微微侧过脸,仿佛在说原来如此,转而,他用蒙住地双眼看向我:“你身上有哪里我没看过?你还变扭什么?” 浑身瞬即炸开,我甩开了他的手:“变扭就是变扭!” 是啊,我在变扭什么?我一边脱衣服一边想着,自己也想不通,但还是心里觉得变扭,有时许多感觉都没有原因,我又何必去多想。 躺在清澈的池水里,碧绿地池水清晰地映出了我的身体,淡淡地朦胧地火光从山洞里照射出来,让池水下的身体变得清晰。 池水很凉,但却很舒适,满是尘埃地长发经过池水的润泽变得更为顺滑。 目光不由自主地锁定在洞内人的身上,他蒙着我的白色腰带,正在转着烤鸡,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水东流也不例外,他又是怎么想的?他说五年后水云会易主,他说他想和我在一起,他是在说他会放弃国主之位来影月吗? 暮然间,我想起了黑漆漆的话,他说水东流去影月是为了找回家的路,他找到了吗? “东流,你回家的路找到了吗?”我趴在池边脱口而问。 转动的手渐渐停下,水东流微微低下了头,然后再次转动树枝轻笑道:“那已经不重要了。“东流,那到底什么意思?你的家不是水云吗?” “水云当然也是我的家,但我更想回自己的世界。” “自己的世界……你是从异世界来的?哪一个?是和我的祖先一个世界吗?”我惊讶着,没想到会遇到一个活着的穿越者!不对,这样说好像很变扭。 心有点激动,我匆匆披上半干的衣服跑进了山洞,盘腿坐在他的对面:“说啊,怎么不说了?” 水东流依然蒙着眼睛,他仿佛不想让我察觉他眼神的变化,只是淡淡地微笑着:“我在那个世界的历史任务已经完成,现在我又拥有了你,所以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东流……”看着他带着幸福的微笑,心中五味交杂。他说,他会来影月和我一起,但我却无法做出任何承诺。我只有缓缓靠上前吻住他的唇,然后告诉他:“在这里……你有我……” 他笑了,将我还未干的身体拥入怀中,狠狠地吻着。 当他的手抚上我的胸的时候,我闻到了焦味:“东流,东流……焦了……” “没事,焦了更好吃,我这里更焦!”他扯向蒙在眼睛上的布条,我扣住了他的手:“别,我变扭,太亮了……”是的,我变扭,明亮的火光就像是一只闪亮亮的大眼睛。 水东流吻着我扣住他手的手,笑着,然后扯开了我原本就未曾束紧的衣带,炽热的吻就铺天盖地而来。 估计无良廉r不好,居然被空调吹地重感冒了,今天去看病,明天用两章来补偿一下。顺便广告:请给《粉黛佳人》投pk票票,多谢多谢。[本章结束] 第三卷 第五十二章 跳水 朦胧的月色,朦胧的山洞,朦胧的火光,朦胧的人…… 当我要环住水东流脖子吻住他的唇的时候,他忽然拉开了我:“等等。” 等等?我放开他,他扯下我蒙在他脸上的腰带粗粗地喘着气:“呼……呼……等一下,我去拿一下毯子。” 我疑惑地看着他,望入他已经满是火焰的黑眸,他忽然捧住我的脸狠狠吻住了我的唇,一番疯狂的扫荡后,他放开我走出了山洞。 好奇驱使我也跟了出去,松散的衣带在风中飘扬,里面是我同样白色的抹胸,抹胸上绣着彩蝶戏兰。 水东流在风中站了一会,清爽的夜风吹散他赤裸的上身的热气,及腰的长发游弋在风中,月光给他墨色的长发上镀上了一层魅惑的银色,犹如从水中而来的人鱼,带着一丝神秘。 他提气跃了上去,脚尖踩着从石壁上突出的石头,往上飞去,我笑了笑,尾随其后。 “你跟来做什么?” “跟你比轻功啊。”我跃在了他的前头,空气中带出他的轻笑,紧随而来。 稳稳落在崖顶我颇有点得意,忽然腰间被来人搂住,就是一个深吻,他紧紧地将我摁在胸前,那微凉的肌肤再次变得热烫,他离开了我的唇,夜幕中是他深沉的星眸:“这是给赢者的奖励。” “怎么像是我吃亏?” 他和我一起笑了。 “你怎么会带着毯子?”我看着他从魔王身上卸下的一个大包袱,当时我还以为是食物,没想到是地毯和毛毯。 他坏笑地对着我眨眨眼:“因为我打算在这里住两天。” 想起那个很是干净的山洞,我不禁问:“你以前就这样吗?” “恩,心烦的时候就会来这里住两天。” 我立刻揶揄:“该不是要躲避生孩子吧。”东流略带责备地看着我。我咧开嘴笑了,得意地说着:“在影月,我们没有这样的责任。”“恐怕只是你这么想吧。”水东流将包袱从崖上扔了下去。一路看中文网首发“否则班家就不会叛变了。” 水东流地话勾起了我的回忆,班婕舒的母亲就是为了生一个女儿。而荒淫了一生,这样地情况在很多贵族里都有。 回神间,发现水东流已经起身跃起,他修长的身姿在月光中画出了一个完美地弧线,就像出水的美人鱼那样优美。 情不自禁地。我随着他的动作也跃出了山崖,在空中与他一起翻滚,然后直直落入水中,身体瞬即被人拥紧,带着甘甜的池水的吻就随之而来。 清凉地池水里是一双炽热的手,他抚过我的肩膀就退去了我的衣衫,身体瞬即被点燃,就连那清冷的池水也仿佛被我与水东流身上的火焰烧热水不再清凉,夜不再寂寞。一个又一个轻轻重重的吻在我们彼此的身上遍地开花。 “嘶!”他倒抽了一口冷气,“你咬我做什么?” 我无辜地看着他:“没啊,我要让你的身上也有我地印记。”我抬起手臂。指着那满地的桃花,水东流笑了。纤长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些印记。将冰凉地池水留在了我晶莹的肌肤之上。 他轻轻地在那些印记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吻,然后含住一片洁白地肌肤就开始吮吸。一丝刺痛随之而来,他地唇从我的手臂上离开,然后,在那个地方就落下了一枚桃花。 “笨蛋,不是用咬地。” 我眯起了眼睛,其实那是我故意的。看着他那带着情欲的眼睛,我就埋头在他的颈项开始烙下我的印记,如果可以,真希望在他的眼睛上标明,那是属于我的眼睛。 轻柔的水流如同水东流一般温柔地抚摸着我和他的身体,我伏在他的身上,借由他的身体才能勉强在水中站立。 我蹭着,像小猫一般蹭着,这样很有趣,然后听着水东流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和越来越疯狂的抚摸,忽然,我意识到了什么,我不再蹭水东流,而是静静地趴在他的身上。 “怎么了?”他沙哑的声音带着他浓浓的情欲,我看着漆黑的水下我和水东流朦胧的身体,忽然感觉到了一丝害羞。 将脸埋进水东流的颈项,小心翼翼地说着:“我终于明白音离为什么在我蹭他的时候总是找借口离开,原来……我这是在挑逗他…“你竟然对着别的男人这么做?!”水东流当即将我拉出了他的颈项,不让我躲藏。 我垂着脸,检讨着自己的行为,现在看水东流忍这么辛苦,那音离会不会也忍得很辛苦?那对他的身体…… “孤月沙!”忽的,水东流沉沉地叫着我的名字,我下意识仰起脸,瞬即怔住了身体,水东流的眸子里,是强烈的愤怒和浓浓的杀气。 糟了,踩到老虎尾巴了! “你知道在和我一起时想着别的男人会是怎样的后果?” 我开始后退,无奈双臂被他牢牢扣住,哪里也去不了。 东流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他先“赏”了我一个让我几乎窒息的吻,然后一个用力的挺进,让我彻底吸饱了空气,这丝毫没有间隙的漏*点,让我几乎晕眩,浑身无力地趴在他的身上重重喘息:“呼……呼……不公平!下辈子我要做男的,干死你!” “呵呵呵……”水东流震颤的胸膛连带着他的身体一起在水下颤动,我甚至能感觉到连他的欲望都在笑我痴人说梦话。 我瞪着眼睛,刻意动了动身体,瞬即,水东流倒抽了一口冷气,扶住我腰间的手显然失去了一分力量,我坏笑着,这招对男人也管用。 那就让我今天来征服他! 但是,没有坚持多长时间,我发现这是一件严重消耗体力的活,水东流没有骗我,躺着不动才是享受。所以我很快就缴械投降了,心里也有了新的打算,下辈子还是做女人吧,如果是男人,也做下面的好了。躺在清澈的池水里,我靠在水东流的身前,他漏*点散去的身体带着淡淡的温热,就像冬日的暖炉。 将我的长发和他的长发编织着麻花结,淡淡的火光,带出了水东流在水面上的倒影,他正用他充满宠溺的视线看着我玩两人的头发。 我扬起脸对着他笑笑继续编织。没想到我的女皇也有像个女人的时候。” 眉脚抽搐了一下,卸了口气:“看来我还不够坚强。” “不,月,这样很好。”他轻轻地拥住我,下巴抵在我的头顶,“这样真的很好,我希望你在我的面前能偶尔撒娇一下,软弱一下,这样我才会觉得我的存在对你来说是有价值的,自己才有资格站在你的身边,作为你的倚靠,帮你分担痛苦和哀伤,否则……” “否则怎样?”我看着缠绕在一起的大麻花,很开心。 “否则……我就会寂寞……就会自卑……感觉你离我很远……很远……” “看!”我拿起了大麻花,“我最喜欢编麻花...[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孤月行 第三卷 第五十三章 讨价还价 推荐票推荐票,可爱的票票 寂静的夜里是篝火“劈劈啪啪”地爆裂声。 我裹着绣有各种各样可爱猫咪的毛毯,往水东流的怀里钻了钻,回想着与他在一起的种种,回想着他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语。 无意间,我想起了黑漆漆,并不是在意他的那个吻,而是在意水东流曾说过的一句话,就是黑漆漆三天能绕出寻龙。这一点,很矛盾。 于是不由得问着身边的水东流:“东流,既然黑漆漆三天能绕出寻龙,为什么他之前不进去探查?” 水东流为我拽了拽被角,神秘地笑了笑:“因为我这次通知了满妃暗中相助,否则恐怕他会饿死在里面。” “是吗,原来作弊啊。”水东流笑了,毛毯下的双手环住了我的身体:“呵呵,你知道吗,第一次他绕进八卦阵几乎饿死在里面,还是我把他找出来的。” “哈哈,七七真可爱?” “你说什么?”某人的语气里明显带着杀气。 “齐齐真可爱啊。”某人不怕死地再次重复。 “你不想活着走出山洞了吗?”“呃……唔……不行,别……” “乖,不会让你累到的。” “不是这个问题……唔……” “不许说话。” 两个人开始在毛毯下“殊死搏斗”,就连山洞里的火光也仿佛因为害羞而变得黯淡。 “恩?”好累。 “下午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会等我吗?” “恩……”胳膊都不想抬一下。 “恩是会还是不会?”他再次抚上我的腰,身体不受控制地顺着他的手扭动了一下,带出了我地呓语:“会……” “乖……那就让我再服侍你一次……” “啊!水东流!你那是服侍吗!” “这本来就是双方快活的事。来,我不会让你累到的。” “唔……” 这一夜,我觉得自己很没用。因为我自动选择做下面地,可是没想到结果却是被他压了一个晚上。开始明白他的打猎早有预谋,开始明白他为何还特地“请假”。 当第二天被他吻醒地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穿戴整齐躺在他的怀中,身周已经不是那个充满我们漏*点的山洞,也不是昨天的山崖。而是另一处。 身下是魔王,花花意气风发地站在魔王身边凝望着前方。看……”水东流温柔的声音带着我望向了前方,一轮红日正从海天之间慢慢生起,金色地阳光洒向了海面,我靠在水东流的胸前,伸出手抚摸那金色的阳光,阳光在五指之间倾斜下来,将我的手彻底包裹在那片温柔中。 另一只手出现在我的面前。纤长的五指缓缓插入我的五指之间,在阳光中,合而为一。溶入那一片金光。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水东流温柔带沙的声音流入我的心里。我不禁轻声重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在山上过了三天神仙眷侣一般快乐地日子,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打猎烧烤,一起晚上在月光下玩跳水。 如此悠闲的日子在下山的时候就让人依依不舍。 好在那天之后某人知道了节制,才让我有力气自己下山。 “该回去看黑漆漆了。”某人意气风发地骑在魔王地身上指着下山的路红光满面地说着,我白了他一眼,收紧了花花地缰绳:“比一比,谁先下山。” “好哇。”水东流拍着身下地魔王,“魔王,你精神怎么这么差?” 魔王甩了甩头,无力地长叹了一声。 花花侧过脸,咧开了嘴,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花花是在笑魔王,莫非它们单独相处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花花一声嘶鸣,就飞奔起来,轻盈地步伐就像是腾飞在空中。 在太阳逼近西山的时候,一白一灰两匹马就奔进了水云皇宫。水东流坐在马上遥望着水逍遥居住的那座小山,淡淡地笑了笑:“是时候了……” “是现在就去,还是明天?” “当然是明天。”水东流回答地很干脆,顺手刮了刮我的鼻梁,“谁让你这么关心他?就让他多跪一个晚上。” “哈,你吃醋就虐待黑漆漆吗?” “谁叫你花心,哎……我怕是管不住你哦。”水东流说得自己像个哀怨的小媳妇,我看着他脸上那副小媳妇一样的表情就忍不住想笑,水东流和我在一起,脸上的表情倒是越来越丰富了。 而到了晚上,发生了一件事情,这件事让水东流更加哀怨了,他抱着我躺在床上哀声连连。 “哎……没几天能在一起的日子了,怎么就这么巧呢?” 我躺在他怀里坏笑,我月事来了。 “月,你这样是害了我啊……” 我继续笑。 “月,别碰我。” 我摸着他的胸膛,故意挑逗他。 “月……住手……”他无力地哀求,但我依然不放过他。 “好了好了,你有什么要求吧。” 我笑了,放过他:“这样吧,五百万两。” “什么?什么五百万两!”水东流被我挑起的情欲瞬即消失殆尽。 我伸出右手:“五百万两,赔偿我们影月的损失。” “月,你这是在打劫!” “在你退兵之后,我会再次邀请你们参加四国大会,到时,我就会列出这个条件,我和你交情非同一般,所以提前通知你,让你有所准备。”我笑着,欣赏着水东流渐渐僵硬的神情。 “月,你这就叫关系非浅?算是在照顾我?”一个字一个字从水东流的嘴里蹦出,隐隐的,似乎还带着颤音。我很是热情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当然,别人我都不通知,就通知你一个,可见我对你多好,多么为你考虑,这样你就有时间准备啦……”东流打断了我,将我的手臂从他的脖子上拉下,看着我收紧了他细长飞逸的双眉,挣扎了许久才憋出了四个字:“你太狠了。” 我坏笑着继续往他怀里钻,然后听见他长长地叹息声:“这个条件并不过分,既然打烂了别家的大门,赔偿是理所应当,但是月,能不能再降点?” “降?”我扬起了眉,“不行。” “那个……你看水云近年水灾为患,良田失收,国库紧张……” “水东流,你果然小气。”我冷声打断他,“那个老臣六十大寿你都开国库赞助了,你竟然好意思跟我说国库紧张?” 水东流立刻转过身,背对着我,估计在懊恼让我替他批阅奏折。 撞了一会脑袋,他再次转回身:“降点吧。” 于是,夜半三更之时,我与水东流在他的那张大大的圆床上进行了长达一夜的讨价之战。 果然我rp有问题,千年不出门,难得出去一趟染上...[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卷 第五十四章 相认 黑漆漆跪在竹园的门口,在我和水东流到了那个世外竹园的时候,他就那样直直地跪在竹园的门口。 憔悴的脸上满是胡渣,如果再过两天,我想我会认不出他。 我与水东流相视一眼,一同带出了一声叹息。水东流走到黑漆漆的身边,抬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他的身体怔了怔,缓缓抬头,看见了我和水东流水东流缓缓蹲下身体与黑漆漆平视:“沧海。”水东流好听的声音不用刻意修饰就能带出一丝温柔,“你再坚持一会,我们进去劝劝他。” 黑漆漆愣愣地看着水东流,水东流站起身拉住了我的手,我对着黑漆漆笑了笑,然后跟着水东流进入了竹园。 踏入竹园,我下意识地先是望向了左侧,看向那水逍遥总是躺着的石榻,但今天,那上面没有人,只有那水东流凿刻的竹简。 水东流带着我走到了那座楼阁前,楼阁的门今日紧闭着,整片竹林静寂地连风声都没有,静地让人有种心痛的感觉。水东流叹了口气,放开我走上前敲响了门。 “我不会见他。”里面传来了拒绝的声音。 水东流看向我,我想了想上前:“水逍遥,我们没有告诉沧海进入这里的方法,他在寻龙绕了三天四夜才找到了出口,直到现在他都滴水未进,你忍心吗?” 我说完看着面前紧闭的门,依然没有打开的痕迹,但里面却静得让人揪心。 “皇叔。”水东流轻声唤着,“沧海很努力,皇叔。那些竹简其实是沧海刻的,不是我“原来是沧海刻的。”我不由得笑了,“难怪我觉得那字迹不像你。” 水东流悠然地微笑着。我们彼此地眼中,映出了对方的身影。第一次,我感觉到了与水东流之间的感应,那是一种特殊地默契,就像传说中的心有灵犀。 “看来,你们之间似乎进展地很顺利。”淡淡地声音从我们身旁传来。我与水东流一起望去,房门已经大开,水逍遥站在了门槛后,阳光洒落在他的身上,带着一层特殊的温柔的暖光。 我听着水逍遥的语气他似乎知道水东流喜欢我,水东流在他身边幽幽而笑:“还在努力。”说完便深情地看着我,我笑了,笑容中带出了我对水东流地情谊。 水逍遥缓缓扬起了手:“那孩子呢……” “在外面,我去叫他进来。”水东流正欲离去却被水逍遥再次拉住:“别。别……我还没准备好……” 眼中映入了一个身影,我和水东流往同一处望去,只见水沧海已经偷偷地进了院子。远远地再次跪下凝望着水逍遥,激动的心情让他的嘴唇颤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中噙着泪水。“我……我……”水逍遥挥摆着手。“我没脸见他……还是算了……”水逍遥转身再次逃回他的小屋。 “爹!”忽然,一声带着颤音的呼喊让水逍遥顿住了脚步。他身体轻轻颤动了一下,嘴里带出了他的轻喃:“沧海……”(某廉很不cj地感觉逍遥和沧海像是父子恋,爬走。。。“爹!”水沧海跪行而前,滑落在面颊上的泪水让我和水东流都哀伤地垂下了脸,水沧海一把抱住了水逍遥的双腿:“娘说,如果找到爹就告诉他,我们都很想他,我们等他回来……” “纤尘……”水逍遥仰天长呼,两行清泪从他紧闭地双眸中滑落,几千个日日夜夜,水逍遥都无法走出心中的阴影与妻儿团聚,而水沧海见到他的第一句话,便是:我们等你回家…… 人生或许就因为个人地选择,而错过了许多幸福,水逍遥就这么错过了那千百个日夜,错过了许多本来属于他的快乐。 水逍遥与水沧海地团聚让我不禁陷入沉思,下意识看向水东流,他正凝视着我,眼中带着与我同样地哀伤和感慨,我从他的目光中读到了什么,但是,我与他会一直在一起吗?还是也会彼此错过…… “沧海,我地孩子……”水逍遥已经转过身抱住了跪在地上的水沧海,双手颤抖地抚过他的眉眼和轮廓。 水沧海惊愕地抚上自己父亲的双眼:“爹,你的眼睛……” “瞎了,没关系,让为父好好摸摸你。”水逍遥微颤的指腹上满是水沧海的泪水,他要看到自己的孩子,将自己孩子的样貌刻在心底。 “孩子,你怎么这么憔悴啊。”他摸到了水沧海的胡子,“都老啦……” 听见这句话,我和水东流都忍不住笑了,的确,水逍遥显然保养地非常好,这或许跟水东流的悉心照顾有关。 而相对于黑漆漆的不羁颓废,那满脸的胡子就让他看上去老了十岁。“还不快去收拾干净!”我大声打断了他们父子团聚,水沧海恍然大悟般看向我,我笑着:“逍遥,你儿子三天四夜没睡了,不如让他先歇歇,顺便收拾收拾干净再来让你看。” 水逍遥擦了擦泪水,抚着水沧海的头发:“真是傻孩子,也是为父不好,若是能有勇气早日踏出竹园,也不会让你……” “爹,千万别这么说,沧海看见您如此健健康康就已经很高兴了,娘也会高兴的,沧海这就去收拾干净,再来陪爹爹。” “好!好,东流啊……”水逍遥的手颤巍巍地伸向一边,水东流紧紧握住了那只手:“皇叔,有何吩咐?” “谢谢!谢谢!” “皇叔,您谢错人了,是月告诉了沧海一切,不是我。” “女皇?女皇陛下!”见水逍遥将手伸向了我,我慌忙握住,他满是泪痕的脸上带出了复杂的神情,他用那双紧闭的,但却不断涌出清泪的眼睛看着我许久,许久。然后,他颤抖的双唇里,带出了他的感激:“谢谢……” “逍遥言重了。”我紧紧地握着他微凉的手,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女皇?”忽的,一声疑问从身边而来,我顺势望去差点吓了一跳,只见水沧海原本就被胡子快要遮住的脸因为泪水的关系而变地黑白交加,整个变成了一张大花脸。 看着他迷茫的神情,我无语地看着他:“黑漆漆,你还是先把自己洗干净再说吧。” “哦……”水沧海茫然地说着。 水逍遥原本想跟着我们下山亲自给自己的孩子洗澡,但被我们阻止了。一是他从未下山,出现地过于突然,而且他视力不佳,行动不便;二是水沧海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不再是六岁的娃儿,让自己父亲洗澡过于奇怪。 下山的路上,水沧海就一直跟在水东流的身边询问着水逍遥的一切,当然,还有水逍遥为何会突然唤我女皇陛下。 当他知道一切并且也知道我是影月女皇的时候,他震惊地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只是用那双乌黑乌黑的眸子直直地盯着我,一直盯着我下山。 这种感觉很怪异,之前水东流的视线停落在我的身上是因为他爱我,他甚至“命令”我不能离开他的视线。 但水沧海盯着我...[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卷 第五十五章 故人来 直到出了八卦阵,水沧海那惊讶的神情才慢慢收起,显然是已经想清楚了前因后果,并接受了我这个女皇的身份,然后他用一张神情复杂的带着深深感激的脸看着我:“月,难得你不计前嫌,如此帮我。” 我一边感受着水东流的寒气,一边为水沧海担心,想开口,却一下子不知该说什么。 “沧海,你是不是该去清洗一下。”身旁的水东流忽然开了口。 水沧海呐呐地点点头。 “那还不快去!”水东流看似温柔但却带着一丝寒意地说着。 水沧海怔了怔,眨巴了一下眼睛转身离去,忽然,他又转身跑了回来,郑重地看着我:“月!我需要你给我力量!”他双眼灼灼地看着我,“亲我一下吧,给我勇气!”“嘎?”我一下子呆立在原地,忽然,水东流的身影飘到了我的面前,捧住了黑漆漆的脸就在他的额头上“吧唧”一下。 立刻,我寒到极点,黑漆漆的脸瞬即就黑了,就跟他的名字一样。 “好了。”水东流温柔地笑着,“现在你有力量了,去吧。” 黑漆漆僵硬地转过身,机械地离去。我不可思议地看着水东流,惊叹地直摇头:“太让我惊讶了,你太让我惊讶了!你怎么会那么做!” “是吗?”水东流的脸上依然是如同春风的微笑,“那月月是不是又喜欢我一点点了呢?” 心里恶心了一下,但对于水东流的那个举动,我简直佩服地五体投地,他当时是怎么想的! 手忽然被人握住。就紧紧地捏在手中,然后一路走,一路深深地注视着我。我就这样被水东流看了一路,看得鸡皮起了落下。直到最后麻木。 我震惊地看着面前地黑漆漆,不,是水沧海,他的眉宇之间竟然和水逍遥是如此地相似,只是刮干净了胡子。将额前散乱的刘海梳理整齐,他便如同脱胎换骨。 修长地眉如同那纤长的竹叶,硬挺地鼻梁下,是与水东流相似的好看的唇,唯一让我觉得和之前的黑漆漆相似的,就是那双闪亮闪亮地眼睛。br> 呵……之前的他就是黑漆漆,除了那双眼睛闪亮,其他的都没有亮点,水东流给他还真取对了名字。 除去了那份颓废和散漫。水沧海整个人神采奕奕地像充满活力的朝阳。一身干净的,橘黄的袍衫衬出了他如同白玉一般的肌肤,橘黄的袍衫上是金线绣起的花纹。让水沧海魅力四射,让人惊艳。 “我开始后悔让他穿地这么耀眼。”水东流俯下身在我耳边轻声说着。“你太色了。” 我眯起了眼睛。唇角微扬地笑着。 水沧海整理整理衣衫,有点局促地站在我和水东流地面前。脸微微泛红,带出了他的羞涩:“怎样?” 水东流竖起了大拇指,我依旧眯着眼,心里想着水逍遥是看不见了,正好给我养眼。想到此,我睁开了双眼,由心地感叹:“沧海真好看。” “是吗!”水沧海激动地直搓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愣了愣,“对啊,我不能再喝酒了!嘿嘿。”然后他乐悠悠跑到我的面前,完全把水东流当成空气地环过我地肩,“月大美人说好看就是好看。不如陪我去山上吧,我一个人没勇气。” 水沧海另一只手轻轻扯着我的袖子仿佛在撒娇。 忽地,后背一沉,水东流竟然靠了上来,他顺便还环住了水沧海地肩膀:“沧海还想需要勇气吗?我这里很多啊。” 当即,金色的身影掠过眼前,水沧海抽身跳开,一跳就是一丈远,速度之快,让人惊讶。他戒备地看着水东流,然后再看看我,脸上地戒备除去换上了一脸迷茫。 水沧海的视线在我和水东流之间交替着,忽然,他那双黑眸圆睁,指着我们手指开始颤抖:“什么时候,究竟是什么时候?你们居然趁我不再,居然……居然……” 水沧海激动地咬着下唇,食指指着我,那神情仿佛是我抢了他的水东流。想到之前的种种,我不由得问水东流:“东流,你之前该不是跟沧海……有什么吧……” “当然没有,我和他之间清清白白。”水东流促狭地笑着,身体慵懒地挂在我的身上把玩着我的长发,然后同样慵懒地看向激动地已经说不出话的水沧海:“沧海,你不是要去见皇叔吗?” “呃……是啊。”水沧海收回了手指头,脸色有点泛灰。 “那还不去?” 水沧海睁圆的眼睛终于渐渐恢复了正常,眨了一下,然后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 之后,便再也没见水沧海下来。 水沧海的事似乎告一段落,但他的正名却不可操之过急,甚至可能还要安排一场水逍遥落魄归来的戏,这些水东流会安排,我关心的,是天域使节。 而自从那次见了柳疏琴后,她手下的四妃似乎变得特别沉寂,如同消失一般不曾在我面前出现。 但从宫女口中,倒是得到了一个消息,就是淑妃最近跑沙妃那个院子跑得挺勤快。大事当前,这些后宫的琐事我就没有必要去多加关心,更何况连水东流都不关心。 这两天,正好趁着水东流忙着水逍遥回归水氏家族的计划,便得空从天域使节那里截获了一些消息,事情渐渐变得明朗,心中也越来越有把握。 当水东流想起要让人看着我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那天一清早我原本打算和往常一样,趁着他早朝溜去天域使节的院子转转,没想到一出门,就看见水沧海斜靠在院子里的一棵松树上,仰着脸仿佛在数天上的白云。 淡淡的晨光透过松针斑斑驳驳地撒在他深紫色的长衫上,潇洒而飘逸。自从他与水逍遥相认,便越来越注重外表,不再像以前那样不修边幅。 始终纤尘不染的衣衫,光洁的下巴,和与水东流相似的唇线以及那双明亮的星眸,他变得更加俊美,更加年轻。 水沧海的出现绝不是巧合,更别说他还是那样靠在松树上欣赏蓝天白 这里是水东流的寝宫,我身后就是他的房间,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水东流让他来监视我。 不如试探一下。 抬脚走出了房门,水沧海扬起的脸瞬即低下,然后笑嘻嘻地看向我:“起来啦,美人。” 果然还是原来的黑漆漆,除了更加帅气了一点,油嘴滑舌依然没有改变。 我冷下脸:“黑漆漆,你这么叫小心水东流问你的罪。” “东流?东流是我好兄弟。”水沧海紫色的身影跃到了我的面前,单手撑在我身边的门上,依然是那一脸无赖的笑,“东流说了,他的就是我的,让我别客气。” “呵呵……黑漆漆果然还是原来的黑漆漆。” “那我还能是谁?”水沧海对着我眨眨眼睛,“美人,今天想去哪儿?东流让我陪着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卷第 五十六章 都在准备 当靠近御书房的时候,蒙逸楚的声音正好从殿门内传来,我不禁停下了脚步,水沧海随即站住,站立在我的身后。 “小王斗胆,想跟陛下讨要一个人。” “哦?怎么朕的身边还有小王爷看得上的人才嘛?”水东流的声音慵懒但却带着一丝威严,他的话语里带着明显的讥讽,这不像他,他为何会沉不住气?“陛下说笑了,陛下的身边皆是能人,让小王羡慕不已,所以小王想问陛下要那小月姑娘。” “小月?她不在。”回答地非常干脆利落。 “噗”笑声从身后传来,我转过身瞪了一眼水沧海,水沧海捂着嘴憋着笑,满脸的通红,见我瞪他,他扬起脸开始数云。 水东流也真是的,我明明在却说我不在,好歹蒙逸楚要的是我,也该问问我的意见,怎能就那样替我做了主。 “不在?”蒙逸楚的声音依然平缓,“陛下是说她暂时不在还是已经离开了皇宫?” “离开了。” “离开了?可是据小王所知,前几日小月姑娘还与陛下一同出游。” “呵……小王爷,你的眼线可真多啊。”水东流的声音里带出了一丝杀气。其实那天我与水东流一起出城很多人看见,蒙逸楚知道也很正常。 “陛下。” “蒙小王爷。”水东流突然打断了蒙逸楚的话,“今日你不是来向朕辞行的吗?那朕就祝小王爷回广都一路顺风。” 水东流沉沉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上,良久,里面静得出奇,随即传来蒙逸楚的告退:“小王告退。” 水沧海拽了拽我地袖子。提醒我该走了,笑话,我来就是为了见蒙逸楚的。所以我不理睬水沧海依然站在门外,直到看见蒙逸楚从御书房里走出。脸上带着淡淡的怒意和一丝杀气。 阳光明媚下,蒙逸楚云蓝色地长衫衬出了他的儒雅,但他地侧影却带着一缕落寞,多日不见,他似乎越加憔悴。br> 他站在殿前的阳光下。脸上的怒容渐渐散去,垂下脸便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蒙逸楚。”我轻轻地唤了一声,他的身体怔了怔,抬起下巴看向前方,找寻着什么。 我笑了:“蒙逸楚,这儿。” 他立刻侧过脸,在看见我地那一刹那,他的脸上带出了欣喜和惊讶,他急急朝我走来。水沧海的身形忽然出现在了我的身侧,他看似随意地挪动却让蒙逸楚停下了脚步。 蒙逸楚戒备地看向水沧海,对蒙逸楚来说。应该是黑漆漆,眼中滑过一丝惊讶。随即疑惑地再次看了看黑漆漆。仿佛也被他的改变所“惊艳”,毕竟他也有多日未见黑漆漆了。黑漆漆的改变让宫里的人都很震惊,更别说蒙逸楚了。 而就在蒙逸楚从惊讶中回神再次欣喜地看向我时,某人带着杀气出现在了蒙逸楚的身后。 那一阵又一阵凛冽地杀气让蒙逸楚脸上的笑容渐渐收起变成了淡淡地微笑,蒙逸楚双眼半眯,双手缓缓插入袍袖中,看他的神情似乎想当作身后的人不存在。 我看向水东流:“东流,我想和小王爷单独谈一些事情。” 水东流深沉地眸子中滑过一道精光,仿佛在说晚上找你算账。 扬起淡淡的笑容,我伸手请了请蒙逸楚,蒙逸楚便面带微笑随我而去。 亭台楼阁之间是浓浓地花香。 这一入暑,天气就开始变得闷热,尤其是南方靠海地区,到处都是海水地咸咸的味道。蒙逸楚静静地跟在我地身边,直到出了宫门,我认真地看着他:“蒙逸楚,我想请你帮我做一件事情。” “月姑娘请说,只要逸楚办得到的,即使是立刻带姑娘离开皇宫,逸楚也不在话下。” “哈哈哈……”我笑了,“怎么逸楚认为是水东流囚禁了我吗?”蒙逸楚看着我的笑容满是不解,我继续道:“我想让逸楚运一批木材到广都。”广都在地理位置上是水云的最西南的地方,却也是离影月最近的地方。 “木材?” “没错,快则半个月天,慢着一个月,我就会派人来取,到时会将银子奉上。” “银子倒不重要,月姑娘你想做什么?”蒙逸楚的眼中满是困惑,我淡淡地笑着:“我要的不是十斤百斤木材,而是越多越好,逸楚能带多少就带多少,这个忙能帮吗?” 蒙逸楚的脸上带出了诧异:“你要这么多木材造城嘛!” 我笑而不语,蒙逸楚拧眉思索了一会儿,便道:“我明白了,水云现有的木材我会全部拉回广都,月姑娘,我这么做,只是希望能再见到你。”他伸出了双手轻轻握住了我的手。 微微点头,双手任由他握着,他紧紧地捏了捏,便转身而去。 那因为水汽蒸腾的道路上,是他模糊的身影,衣摆飞扬,飘逸地不像真人。虽然蒙逸楚与水东流算是敌人,但对于我来说,他是一个不错的朋友。 一件事做完,我想着回去怎么对付水东流,估计他现在已经快淹死在醋缸里了。 往回走的时候,正好看见了天域使节,他们身上穿着斑斓的天域彩服,边走边频频擦拭着额头上的汗。 心念一转,便悄悄地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两人出了宫,然后走在人头挤挤地河岸边,他们脸上的神情很自然,就像是普普通通地逛街,这里瞅瞅,那里看看。 有时停留在小摊前,有时购买着一些小玩意,仿佛准备带回天域送给亲朋好友。 不一会,有一个冒冒失失的赶路人撞了上来,然后他匆匆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天域使节便笑道:“没关系。” 这只是一个非常寻常的小插曲,逛街的时候,时常会遇到这种走路不看路的冒失人。 随后,天域使节便回了宫,这让我很疑惑,原本以为他们会与神秘人通讯或是其他之类的事情,总觉得不会这么普通,这么简单。 但事实证明,他们只是出了宫,然后去买了一些水云的土特产,便回了宫,整个过程他们没有跟任何人发生过交集。 如果是这样,他们是怎么与外界通讯?我观察了他们几乎七天,从未发现一只鸽子或是类似鸽子的传信飞鸟进入他们的园子。而负责照顾他们的又是水东流的人,毕竟他们是外国使节,是贵客,水东流既要好好保护他们,也要小心防备他们。 心不甘地继续跟着他们,他们依然是有说有聊,然后到了上次那个我无意间撞上他们的一处隐蔽的假山林。 这时,他们忽然警戒起来,看了看左右,然后进入了假山林。 天域使节的功夫并不高强,我敛住气息就躲在了他们的上方,透过假山之间的缝隙小心地观望。 只见其中一个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只有巴掌大的字条,上面的字如同蚂蚁,让我无法看清。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卷 第五十七章 重逢 水云很美,写意地美。有时站在那最高的城楼上,看着瓦蓝的天空和碧蓝的大海,你会分不清到底上面的是天空?还是下面的是大海。 细细的,白色的海浪从海天之间卷来,就如天空中有时飞速而过的流 水东流说,大海虽然平静,但愤怒起来,却足以让人终身害怕。 三年前,水云发生了一次海啸,在离水云海岸不远处的小岛,被海啸彻底吞没,上面数千条生命就此远离尘世。 从蒙逸楚之后,水东流就亲自“监视”我,只有上朝的时候才让水沧海看着我,其余时间,我们两个基本就成了一个人。 我僵硬地坐在龙椅上,面前是水东流让我批阅的奏折,而他,就侧坐在我的身边,右手枕在脸下,左手紧紧捏着我的右手放在他的腿上,不停地揉捏着,时不时在我的手心画着圈圈。 头有点涨,他有错吗?对于爱情,永远没有对错,无非就是黏人了点。 “东流,你拉着我的右手让我怎么批奏折?” “我知道你左手也会写字。”。。”他对我太了解了。我左手提笔,忽然,他的手抚上了我右手手腕的内侧肌肤,瞬即,一窜电流让我浑身僵硬。 “月月怎么不批?” “水东流!”我大喝一声,看着他一脸沉溺在幸福的笑,那笑简直可以把人腻死。他开口了,“我喜欢你。” 还是这句话,这几天。他不断地在我耳边重复着这句话,就像在蓝情夜吧,他总是对我说:说话。我喜欢看你说话。 无奈地叹口气,开始批阅奏折。好在水东流总算有所收敛,没有做出进一步的恐怖举动。 不一会,水沧海又在同一时间跑来了御书房。 他的作息最近变得很有规律。早晨起来先是向水逍遥问安,之后就是跟着我直到水东流回来。然后,他就会去内阁帮忙。这是水东流安排给他的新任务,其实自己人都清楚,这是让水沧海正式接触水云地政务。 然后下午,他就会来这里报道,跟水东流讨论一些内阁处理政务时的一些手段和方法。 水沧海今天一口气跑到龙案前,然后趴在龙案上盯着我看了许久,我正想问他有何事,他却忽然对水东流说道:“水东流,我把整个水云都给你了。一路看中文网首发你就不能把月月让给我吗?”他说这话时心平气和,外加一脸的纯真。 我了一下,一个狗皮膏药不够。又多了一个神经大条男。 水东流依然保持着他看着我地姿势,只是慢慢将手放在了玉玺上。然后随手一扔。水沧海紧张地接住,就瞪着水东流:“你做什么!” “给你。”水东流轻描淡写地说着。“月月不让。” 我抚住了自己的额头,这两个白痴! 水沧海看看玉玺,再看看那个一天到晚只是看着我傻笑地水东流,翻了个白眼:“情痴!真是一个情痴!”说完就将玉玺小心地放回我的面前,然后认真地看着我:“月月,这样的白痴你确定要吗?他整个就是一傻子!” 我叹了口气,收紧了眉,这个问题让我如何回答。但水沧海和水东流又忽然很是认真地盯着我,让我无法回避这个问题。 憋了半天,我憋出了一句话:“沧海,以后水云靠你了。”我语重心长地说着。水沧海凝重地点着头,接下了我这道不是命令的命令。随即,他笑了:“不过东流你也看不了几天了,冷情他们今天傍晚就到了。” “什么!”水东流惊呼起来,捏着我的手一紧,低声道,“这么快。” 快?我还嫌慢呢。忽地,水东流拉起了我,抢走我手中的朱笔扔给水沧海:“剩下的你批,我要跟月月去游海。” “游海?喂,喂,水东流,你慢点……”我被水东流拖着险些被自己的脚绊住,水东流只是一往直前:“没时间了,要抓紧。” 我翻了个白眼,身后是水沧海调笑的声音:“海上浪大,小心卷走你的月月。” 卷走?我还希望海浪把这块膏药快点卷走,好让我迅速与冷情他们见面,展开下一步计划。 被水东流硬拖着出了海,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日垂西海。趁水东流不留神,我就去了码头,感觉像是背着他去幽会情人。 伫立在码头上,身上的白衣依然醒目,银色的丝线绣起象征祥和地花纹让这身白衣不再单调。淡粉色的点缀,湛蓝的丝韬,整个人神采奕奕,频频引来路人地目光。 不时有胆大的男子上来搭讪,我用寒气震退,没武器地确不方便。不一会,就没有人再敢来搭讪,因为水东流浩浩荡荡地带着侍卫前来迎接北冥地龙船。 一艘庞大的海船从遥远地西面而来,金色的夕阳将这条内河染成了金色,犹如从火红的天际倾泻而下的一块金色的绸布,那艘五彩斑斓的海船就从那轮红日中驶来。 因为是海船,所以这边的港口就无法停靠,一只小舟从海船上小心翼翼卸下,海船便继续往前停靠在内河的入海口。 虽说是小舟,但也有丈余,上面华丽丽地站着十余人,我遥望着那银蓝色和墨绿色的身影,勾起了无限回忆。 时光荏苒,出谷后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 水东流用他那庞大的身躯遮住了我的视线,我郁闷地看着他的后背,和铺盖在后背上如同丝绸的发丝,叹了口气,水东流真小气。 “冷情参见水国主。” “藏青拜见水国主。” “冷情,快请起,这位藏公子也速速请起。” 我依然冷冷地瞪着水东流的后背,即使他不怎么魁梧,但遮住我也足够了。 “水国主亲自相迎真是折杀冷某等人了。” 只听见冷情和藏青的声音,看不见他们的人,有点心急。我往右,水东流也往右,还顺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将我挤到一边。 “今日无君臣,冷情,我们也有多日未见了。” “是啊,对了,水国主,您要的人冷某带来了,这位就是藏青。” “恩!果然一表人才。” “水国主谬赞,小人惶恐。” 恩?我挑了挑眉,藏青礼数学得不错啊。 “别小人小人自称,今后就是朋友。”水东流又在拉拢人心了。 想绕过水东流,水东流却带着冷情和藏青走了起来,我被彻底挤到了身后,只有郁闷地看着大部队的走远。 对着水东流的背影我终于忍不住爆粗口:“你丫的!”好!很好!水东流,算你牛! 内劲提起,飞身而起,直接跃上侍卫的头顶,金色的夕阳照耀在我的身上,裙衫上的银丝反射出灿灿的银光,一个翻身,空中是我银色的残影,我稳稳落在三人面前,长发缓缓垂落,我扬起了淡淡的笑容。 与此同时,两股杀气从面前而...[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卷 第五十八章 王子归来 观月台上,仙乐飘飘,身穿霓裳的少女翩翩起舞,如同天宫下凡的仙子。 这里就是我之前看见的水云最高的楼阁,一个大大的露台,伸手可摘星月。 水东流一手把着冷情,热络地聊着。藏青坐在冷情的身边,只是看着中央的表演,他昂首挺胸地跪坐着,没有任何表情的脸让他显得异常威严。若是他的衣着稍作华丽的修饰,那他的气势便不低于这里的帝王水东流。 水东流巧妙地压住了我的衣裙,让我无法动弹,而冷情自然不能不理睬他,只是时不时向我投来疑惑的目光,估计在想为何我会与水东流平起平坐。 而每当他的目光投来之时,水东流就会用话题将他引开。 心里窝着火,水东流又在妨碍我。低眉,敛眸,凝神静气,不与这小孩子气的水东流破计较,长夜漫漫,有的是找冷情的机会。 咳!这感觉怎么又像是在偷情。 “东流,你这次让我把藏青带来何意?你怎知藏青在北冥?”冷情这句话也引起了藏青的注意,朝这里望来。 当初的我的信上只要求北冥齐将藏青送来,并未说明原因,这也是为了藏青的安全考虑。而且再三暗示藏青的重要性,北冥齐才会派冷情亲自护送。 “让这位藏公子来是为了天域王子的事情。” “天域王子?” 藏青的眼中瞬即滑过一道眸光,他应该记得,我曾说过他是天域王族。 水东流微笑着解释:“天域王发来密函,找寻当年失踪在水云边境的王子。” 冷情沉眉思索了一会道:“东流莫不是认为天域王子……是藏青?”他看向身边的藏青,水东流温和地对着依然面无表情地藏青道:“藏公子。或许过了今晚,我就该称呼你为霍王子了。” 霍,天域王姓。十六k文学网 藏青微微收眉。欠了欠身:“水国主说笑了,藏青也是今日才得知。一切还都是未知。” “是嘛,哈哈哈,可是有人认准了你是,否则也不会千里迢迢将你找来。” 藏青收起的眉带出了一丝疑惑,估计在想水东流怎么知道他是天域遗孤。毕竟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我:月孤尘。 忽地,他的眉梢打开,眼中带出一丝期待,转脸向水东流就是深深一礼:“请问水国主是否认识一位名叫月……” “天域使者到----”一句高喊,打断了藏青地话。我始终双手环胸,低眸端坐,有些事急不来,水东流也阻止不了我见冷情,除非……他……跟冷情睡……。 不过……这显然不可能…… 天域使节依然穿着华丽的彩装。在天域,时常有彩虹出现,因此他们认为将彩虹穿在身上就会受到神的庇佑。所以天域从皇族到普通百姓,衣着都十分鲜艳和华美。 “白图。” “科尔多。” “拜见陛下。” “两位使者请坐。” 罄石响起。一曲带着天域风情的乐曲便在露台上回荡。换上了一队彩妆的少女舞起了天域地民族舞蹈。 看着天域使节,我不由得再次将那天的跟踪回忆了一番。闭目沉思,那天,到底哪里看漏了? 思绪从他们离开回宫开始一点一点追寻,他们在哪些铺子停留过,他们买了哪些特产,他们……被一个冒失的路人撞上…… 豁然开朗,原来是这样! “这位便是藏青藏公子。”水东流将藏青引荐给了天域使节,不可思议的神情浮现在两人的脸上,频频道:“像,真是太像了。” “是啊!”两人情不自禁地走到藏青面前,音乐缓缓停下,少女退下了露台。 藏青出于礼数,起身行礼:“藏青见过两位天域使者。” “这位藏公子,你可知我们找你的目的?”他们很激动,似乎藏青与天域王长得如出一辙。“两位使者可有相认的信物,来确定藏青的身份。”水东流地建议让使者变了脸,他们应该是没有信物的,恐怕只有那个纹身,但为了计划的尽快实施,他们是一定要利用眼前这个人,如果他不是王子,会让他们地计划延缓,甚至是无法实施。 果然,两个使者笑了:“这位藏公子与我们的王长相几乎一模一样,还需什么信物?” “哦?天域王朕也见过,虽然不知他年轻是何模样,但这位藏青地确与他有几分相似,可相似之人天下又何其多,朕也是希望能找到真正地天域王子可以给天域王一个交代。既然当年王子是在水云边境失踪,那水云就有找寻真正王子的责任。” 水东流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但却让天域使者地脸上带出了难色,他们此刻心里一定在记恨水东流多事。 偶然间,我发现藏青的目光扫过水东流,眼中带出了一丝轻笑,似乎自己的身份被水东流质疑,很是不满。他双手抱拳,对着两位使节道:“虽然藏青不知自己是否就是二位找寻的王子,但藏青身上有着天域王族的纹身,二位可以确认。” “纹身!”两名使节惊喜地看着藏青,“太好了,可否让我们查看?” “可以!”藏青说着就扯开了胸前的衣襟,古铜色的胸膛上干净地没有任何纹身。 两名天域使节愣住了,面面相觑,水东流侧身靠近我的耳边:“怎么你也会出错?” “哼,好戏还没完。”我冷笑着。 只见藏青手指沾了点酒就在自己的胸前润湿,然后硬生生地扯下了一块皮,吓得天域使节直抽冷气。 当那块皮被揭下的时候,那黑豹的纹身赫然显示在众人的面前,立时,众人脸上风云骤变。 水东流倏地看向了我,我依然低眸淡笑,转而,我感受到了另一束目光,是冷情,我仰起脸,对着怔愣的他淡淡而笑。 露台上,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天域使节惊愕地看着那豹子琥珀般的眼睛,里面是深沉的野心和浓郁的杀气。 他们怔住了,他们找到了真正的王族遗孤,他们的王子殿下! 藏青再次抱了抱拳:“请问这是天域王族的标记吗?” 两名使节当即醒转,诚惶诚恐地就地单膝下跪:“臣!拜见王子殿下。” 然后,冷情站起身,对着藏青微微欠身:“恭喜王子殿下。” “恭喜霍王子。”水东流微笑着,点头示意。 “不,是藏青要感谢水国主,若不是水国主,藏青也无法与家人团聚。”藏青的神情也略微有些激动,“请问水国主,是否见过一名名叫月孤尘的先生。” “月孤尘?”水东流懒懒地靠在矮几上,“他不是在北冥病死在天牢了吗?这事,冷情应该更清楚,你为何不问他?” 此刻,冷情已经坐回原位,听见这句话,他的双眉紧紧拧起。 藏青看了一眼冷情,暗...[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五十九章 我的孤尘 藏青面无表情地看着水东流:“将军告知藏某月先生因为密谋造反而被赐死,并病死在天牢,但知道藏某身上有此纹身的只有月先生。月先生如此足智多谋,定然不会轻易死去,当初藏某身份卑微无法追查,现在既然藏某是天域王子,而月先生又是藏某的恩师,所以藏某想知道事实的真相,然后带月先生回到天域,予以保护。小子有良心啊,这番话说得我心里暖洋洋,不由得唇角上扬,微微点头。 藏青说完看着冷情和水东流,肃杀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 水东流静静地看着藏青,显然在思考怎么回答他,而一边的冷情已经冷起了一张脸保持沉默。 清冷的风里带出了海水淡淡的咸味,飘入每个人的心里,掀起了一层不大不小的波浪。 两名天域使节因为没有得到藏青的允许依然跪着,藏青对宫廷礼数还不熟悉,也一时忘了这两人。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大声说道:“如果那人是王子殿下的救命恩人,那就是天域的恩人,小臣定当禀明王,让王出面为王子的恩师讨个公道。” 两人的声音终于让藏青再次想起了他们,匆匆将他们扶起:“两位大人真是对不住,藏某不谙礼数。” “不敢不敢。王子殿下请随臣移步,臣想尽快告知王子天域的风土人情和宫廷礼节。” “是啊是啊,能找回王子殿下,臣真是……真是……不辱使命啊……”说着说着,两名使节就呜咽起来。 水东流的脸上微笑再现,估计正好借此转移关于月孤尘的话题:“既然如此。王子还是先去歇息,这一路霍王子也疲累了。” 于是,便有太监宫女请走了藏青。藏青临走时,还不甘地朝水东流频频回望。冷情凝重的脸上带着疲倦。藏青走后不久,他便告退,临走时看了我一眼,便默默离去。 露台一下子人去楼空,水东流缓缓倒下。头枕在我地腿上,慵懒地手执玉杯:“到底是月教出来的徒弟,咄咄逼人哪。” 我但笑不语。 “月,打算几时离开?” 对上水东流略带哀愁的眼神,我淡淡道:“藏青几时走,我便几时走。” “你打算利用藏青出兵水云?”水东流地眸子变得深沉,“月,你应该知道,天域不只是一个王子。之所以如此大张旗鼓地找寻,是因为藏青是天域王最喜欢的王妃所生,是王妃临死前地一个遗愿。他无法得到兵权,更别说出兵水 我笑了。笑得很神秘:“我并未打算和藏青回天域。只是他现在是王子了,我自然要跟他联络一下感情。”水东流瞬即起身。冷冷地瞪着我,我继续道,“而且回影月的路又与他重叠,既然如此,不如相伴回家。” 等我说完的时候,水东流已经捏碎了他手里的酒杯,“啪!一声,清脆地如同玉石坠地,然后,他一把将我拉入怀中,就是一个霸道而野蛮的吻。 他地吻带着淡淡的酒香,让人迷恋,当一只狡猾的手妄图挑起我全身的火焰的时候,我按住了他,沉迷地看着他的眼睛,那双充满着火焰的眼睛:“我会等你,但这之前,你是否应该放手?” 水东流沉默了,他缓缓放开我,拿起了桌上的酒壶,我吻了吻他的面颊,便离他而去,回眸间,他正如同黑漆漆一般喝着那玉壶中地酒,那份凄楚让我的心深深地揪痛。 我是不是太残忍了? 在前往冷情房间的路上,我一直在反复思考这个问题。虽然水沧海在我离开不久之后就上了露台,但我对东流,还是太冷酷了。 如果彼此要在一起,那我们就必须都放弃现在地身份,权利,地位以及家族,但这是不可能的。我有我地影月,他有他地水云。 水东流说让我等他五年,但五年内他真能撇清所有干系吗?而这五年,我又能够专一吗?生在帝王家,注定我们没有绝对的自由,注定有许多无可奈何。 “姑娘。”一声轻呼叫住了我地脚步,我转身望去,月色朦胧下,却是藏青。他不疾不徐走上前,对着我便一抱拳:“藏某想问我们是否之前在何处见过,姑娘为何会对藏某说许久不见?” 看着月光下他如同凿刻的英挺的脸,不由得,我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藏青,你现在这样,让我很是欣慰。” 瞬间,藏青惊疑地看着我:“你到底是谁?” 我笑了,笑地很淡:“我是谁已经不重要了,你的命运即将改变,要好好珍惜。” 复杂而惊讶的神情在藏青的脸上浮现,他怔愣在那里,嘴张了张,却没有说出任何话语,我笑了,转身之间,一阵不大不小的风刮过,扬起我白色的衣袍和青黑的发丝。 “恩师!”一声疾呼带着跪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惊讶地迅速转身,却看见藏青已经单膝跪下,扬着脸惊喜地看着我,我沉下脸,怒道:“你现在已经是天域的王子,怎能跪我!” “恩师!真的是你!”他激动地站了起来,握住我的手臂上上下下地看着我,“孤尘,真是孤尘,你没死!你果然没死!我就知道你没死!”忽的,他紧紧地拥住我,后背的手掌几乎嵌入我的身体。 好熟悉的台词,好熟悉的情景,水东流也曾这样紧紧地抱住我,激动地说:我就知道你没死。 “孤尘……孤尘……”藏青不断地轻喃着,“孤尘……我的孤尘……太好了……你没死……太好了!” 我怔住了,对于藏青突来的漏*点有点措手不及,他似乎过于热情了。 “藏青?藏青?”我轻呼着,但藏青依然不停地轻喃,依然沉浸在那份让我奇怪的兴奋中。 “藏青!放开我!”我沉下了声音。但依然没用,反而被他拥地更紧,耳边立刻传来他更加深沉的声音:“不放!我不会放的!自从藏青明白自己不是崇拜孤尘,而是喜爱月孤尘的时候,藏青就告诉自己要变强,然后带走你,这辈子都不放手!” 我怔住了,藏青在说什么? 许久未见的藏青,他却突然对我大声说:喜爱月孤尘,这辈子都不放手! 这算是告白吗?可这告白是如此突然,突然地让我一时无措,更不知应该做出如何反映。 “当你离开的时候,我每天都想着你,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太崇拜你,想着恩师,但后来我明白,那是喜欢!是喜欢! 尤其知道你死的时候,我恨不得马上杀了北冥皇帝,为你报仇!但是你的训导让我冷静下来,我之所以留在北冥是想让自己尽快成为守将,从而才有机会接近北冥齐,为你报仇!” 我惊讶着,感动着,惊讶藏青感情的突然升华,感动藏青为了替我报仇而隐忍自己的仇恨。 是我的离开激发了他心底的爱,是我的离开让他明白了自己对我的感情。 “但我后来一...[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六十章 诱骗冷情 爱情是霸道的,所以藏青说月孤尘是属于他的。 爱情是自私的,所以水东流推翻了之前让我娶音离的妥协让我等他。 那么,我的爱情,就是冷酷的。 我不会给水东流真正的承诺,同样的,我也不会给藏青任何回应。 缓缓抬手,轻轻抚过藏青的后背,手指顺着那一个又一个穴位而下,藏青便无法动弹。 轻轻拿开他环抱我的双手,我一如月孤尘一般无情:“藏青,你现在连自己都无法保护,又怎能护我?”淡淡的笑容里是我同样淡淡的温情,抬手轻轻抚过面前这个曾经悉心教导的徒儿的眉眼,“你还在成长,加油吧,藏青。” 藏青黑夜中的眸子变得闪亮,那兴奋的笑容淡去是他深沉的面容。缓缓后退,藏青的身影渐渐溶入树下的阴影,溶入夜的黑暗,只有那双如同猎豹的眼睛,闪耀着不甘和充满征服的欲望的火焰。 藏青对我说爱,带给我的只有震惊,曾经感动过,但那瞬间即逝,因为我对他没有爱人之间的感应,回想起来也只是一笑而之。 如梦如幻,似真似假的感觉一直缭绕在我的心头,直到到了冷情的院子,才渐渐淡去。举步抬眼,冷情淡青色的身影静静地伫立在月光下,他微微抬起下巴,凝视着那夜空中的明月,淡淡的风轻轻扬起了他细细的发丝和那淡青色的衣袍。 我轻轻地走了进去,他依然望着天空,没有发觉我地到来。 望了望那天空的圆月,百感交集。不由得吟道:“孤月倚天行, 众星似月影。 星辉因月生, 月去星无形。” 垂下脸的时候。看见冷情凝重而深沉地表情。 “怎么了?”我问。 冷情仰起脸带出了一声叹息:“你的诗让我想起了一个女人……” “哦?”我立刻打趣,“怎么还有冷将军心系地女人?”“月。你误会了。”冷情庄严而肃穆地看着我,“她是一个令人敬佩的女人,可惜……她选择了自杀,哎……不值啊不值。” 心念动了动,我想。我应该知道他说的是谁。可是……那时他分明鄙视于她,为何如今却说敬佩。 好奇间,我便随口说道:“能让冷情你敬佩的人少之又少,更别说是女人,不如冷情你说说,我听听。” 一片青云掩住了月光,冷情的面容变得暗淡:“她是一个坚强地女人,她的坚强是我所不及。她可以为了她的……族人忍辱负重,却不愿对外人屈服和妥协。可是,这样的一个女人,为何会自杀?” “自杀?或许她不想苟且偷生。或是觉得对不起她的族人呢?”冷情看向我,想了想。叹了口气:“或许吧……”然后。他轻轻握着我的手臂,右手的指尖擦过我的额头。将我额前的刘海轻轻拨开,感叹道:“月,你胖了。” 我笑了,拉着他坐下:“这里吃地好,住得好,自然胖了,倒是你,反而憔悴了,怎么,是那个笨蛋让你操心了?” 冷情笑着摇头,那笑容更像是苦笑:“呵……他直到现在还在记恨我放走了你。” “呵呵……你何时回去?” “就这两天,既然将藏青已经送到,那我就要速速回去向齐禀明,应该三天后就启程。” “那你这次回去能不能在锦城呆到这个月底?” “为什么?” 单手放在唇边清咳:“因为我要来,但日子说不准,所以想让你在锦城等我。”先拖住冷情,他如果在边关,就会在第一时间内支援水东流。 我决定去锦城让冷情一下子激动起来,向来没有丰富表情的脸上带出了欣喜:“这是真的!你要来锦城!” “恩,你忘了,我还有个小美人在锦城。”我对着冷情眨眨眼睛,冷情犹如头痛一般地直摇头,“哎……你啊你…“什么我啊我?是不是冷大将军觉得月某过于花心了?” “你!我!”冷情被我这句话咽地说不出话来,他将手握拳放在唇边咳嗽:“咳咳咳……” 有趣,没想到我这句话竟然让冷静地冷情变得这么窘迫。 幽幽的夜风带着兰花淡淡地香味抚过这个幽静地院子,冷情的神色渐渐恢复正常。“对了,月……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问吧。” “就是……你……”冷情眼神闪烁着,显然这个问题让他一下子不敢说出来。 “冷情,你就问吧。” 月光再次洒了下来,将冷情微微泛红地脸照亮在我的眼前,他拧了拧眉,认真地看着我:“你跟水东流什么关系。”“男女关系。”我脱口而出,冷情一下子怔愣在那里,似乎没有想到我连想都不想就给出了这个让他震惊的答案。 “男女关系?”他无法相信地再次反问我。 我笑了,笑容里带着我一代女皇的威严,单手随意地放在石桌上,坐直了身体,月光洒在我的身上,我再次回答冷情的问题:“没错,男女关系,冷情还要我详加说明吗?” “咳咳咳……”这下,冷情咳地更厉害了,他顺了顺气,但呼吸依然有点急促,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垂着脸似乎在消化我的答案。 “为什么!”他扬起脸的那一刻,就带出了这三个字,“为什么是他!是水东流!”他深沉地看着我,眼中是他纠结的情感,复杂地让他无法表达,只剩下那三个字:为什么。 我静静地看着,用尽量温和的目光看着冷情眼中那份纠结,那份痛楚,他又是为何对我用情至深? “为什么!月!哪怕是齐也比他好上百倍,齐没有任何妻室,他可以给你一个独一无二的名分。但水东流有!而且还不止一个。月!根据我对你的了解,你不可能会委屈做妃,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还是……你有什么目的!”冷情的眸子亮了亮,带出了一丝期盼。 奇怪,为何现在我做每一件事在别人眼里都带着目的?呵……也对,谁让自己在北冥做了那些翻天覆地的勾当。 人品问题啊…… “冷情,我没有目的。” “那就离开他!这是在为你考虑!”冷情说得很郑重,银白的月光下是他异常冷峻的脸,“月,无论你是谁,你终是一个女人,女人就需要一个名分,一个能配的上你的名分!” “那依冷情所言,应该什么名分才能配的上我?皇后?还是正妻?” 再一次,冷情语塞地看着我,他原本坚定的目光变得深沉:“这世上没有一个男人能配的上你:月孤尘!” 我淡淡地笑了,笑容如同空中的青云:“冷情,好好地在水云玩几天吧,然后在锦城等我。” “好……我等你,可是,水东流会放吗?”冷情不解着,“你们不是……” “冷情,我们只是男女关系,而男女...[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六十一章 告别 接下去的日子,我并没跟踪天域使节,而他们也忙着教导藏青。当然,这一切都是演给水东流看的,我猜他们也不会笨到在水东流皇宫里下手,这样反而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因为会促使水东流介入,彻查到底。 所以我猜他们会在送藏青的途中下手,在哪里下手?如何下手都不清楚。而这个日子定在冷情离开之后,估计是担心冷情主动护送,到时就妨碍了他们的计划。 奇怪的是,这两位使节近来倒老实地呆在宫里,也不和外面的人联系,这敌不动,自然就我不动。 有时想找冷情,却总是被水东流抢先,他不是带着冷情游山,就是带着他逛海,他们亲密无间的样子让我嫉妒。 而藏青也被天域使节整天整天缠着,这倒是让我松了口气,若是再遇到他,还真不知如何面对。 就在这天,皇后突然再次请我去东珠宫。 坐在红木椅上,我与皇后柳疏琴竟然是两两相望,相对无言。 今日四妃都不在她的身边,显然柳疏琴有意支开了她们。 嘈杂的知了声从殿外传来,我看了看外面如火如荼的骄阳,便叹道:“柳疏琴,跟我走吧,我给你自由。” 柳疏琴震惊地看向我,漂亮的朱唇在金色的阳光下闪现着诱人的珠光,她双唇微动,但最后只是带出了深深地叹息:“哎……” 见她陷入落寞我也愁上心头,我不能告诉他水东流决心随我而去,那样,水东流就不会宠幸任何一个妃子。因为他知道,一旦他留下孩子,他便没有与我相伴到老的资格。而且,他也会有更多的枷锁和牵挂。 我更不能告诉柳疏琴我是影月的女皇。只要有我,她绝对会拥有影月至高无上的权力,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存在。 这些,我都不能告诉她。所以,我选择了沉默。 就这样,我们彼此沉默着直到水东流派水沧海前来寻我,我才匆匆站起,按捺不住惜才的情绪抱住了柳疏琴,耳语:“在水云,你只会孤独终老,但是我,能给你另一片广阔的天空。1%6%k%小%说%网我还会来找你。” 说完,我放开她拧了拧眉离去。 对于柳疏琴地执着远甚于我见过地其他的人,哪怕是冷情。北冥齐,冰墨等等。他们都不及这柳疏琴。她是一个人才,但却淹没在这后宫里。这就好比看着一棵奇葩枯萎一般让人心疼。 见了柳疏琴,平白无故又多出了几分哀愁,在这苦闷之刻,陪伴着我地,始终是水东流,他每次看见我陷入沉静,他就会静静地站在我的身边,静静地看着我,就像此刻,他陪伴着我直到明月东升。 “东流,我们奏只曲子吧。” 精致的小乔流水边,水东流微笑地看着我:“好……” 盘膝坐在夜来香之间,华贵的丝绒的地毯上是白色地流云,一地的乐器宛如是一场隆重的音乐会。 “为什么这么多?”我问。 “因为你会的多。”他笑,笑容在红色的夜来香中变得红艳。 选择一把古琴,那暗红的颜色记录着她的年岁,就像她的音泽,充满着她与主人之间的爱意。 水东流却拿起了一把二胡。 “为什么是二胡?”我问。 “因为它会说话。”他笑,顺手拉出三个音符,竟是我地名字:“孤月沙。” 我笑了,二胡却是充满着人的灵气。 双手放在琴上,带出了一段前奏,水东流手中的二胡便带出了合音,如同流水一般地音符从水东流柔和的二胡下带出,飘荡在夜空中。 如同轻风一般地音乐带出了我同样飘渺地歌声,微风抚过夜幕下的花草,他们“沙沙”地为我伴唱。 “花儿花儿为谁开 一年春去春又来 花儿说,它为一个人等待 无可奈何花落去 似曾相识燕归来花园里小路上独徘徊 四月地微风轻似梦 吹去了花瓣片片落 怕春花落尽成秋色 无边细雨亲吻我 花儿花儿为谁开 一年春去春又来 花儿说,它为一个人等待 无可奈何花落去 似曾相识燕归来 花园里小路上独徘徊” 指尖带出我最后一个音符,我与水东流四目凝望,如水一般的情意在我们彼此心间流淌,东流,此生我只爱你一人。 眼眸中,映出了另一个人的身影,他怔怔地站在水东流的身后,站在遥远的树荫中,眸子里是一团火焰,那火焰熊熊地燃烧,那烈火中是他的野心,是他的报复,和他强烈的征服的欲望。 我淡淡地看着他,淡淡地笑着,但隐隐的,带起了一丝忧虑,藏青前身被命运折磨地如同草贱,是我给了他翻身的机会,是我让他挺直腰杆做人,是我激发了他的斗志和野心。 但现在的他,是不是想要的东西越来越多了呢?或许现状已经无法满足他的欲望,他要的,远比我想地多更多。 “原来是沧海和冷情,来来来,一起赏月。”水东流的话拉回了我的凝视,顺着水东流的目光望向身后,看见了水沧海和冷情,他们静静地站着,脸上带着如同今夜月色一般朦胧的微笑。 我再次看向藏青,他原来站立的地方已经空空如也,他走了,他远离了我们这个世界,回到了他自己的世界,那个我已经无法看透的世界。 洋洋洒洒的,天空飘起了蒙蒙细雨,月色依然当空,细雨轻抚着我们的面颊,温柔地如同仙女的柔荑。 琴曲声不断,四人相视而笑,沉浸在彼此的曲调中,如此恰意,如此美妙。 卿抚琴来吾弄箫, 歌声伴酒乐淘淘。 雨月相邀当空舞, 从此天涯共逍遥。 第二天 冷情走了。 我久久地伫立在码头边,望着他远去的身影,那一刻,我想起了离开北冥的那一天,冷情和北冥齐也是如此久久地伫立着,目送我的远去。 心中既没有对他的恨,也没有对他的爱,而是很多,很多让我感慨的回忆。 我们第一次见面,第一次共枕,第一次陷害他,第一次救他……往事历历在目,从另一个方面讲,我得感谢水东流他们,如果没有他们,影月不会这么快就推翻了原有腐败的制度,也不会由内而外来了一次彻底的清洗。 他们的闯入让我的计划可以说是提前了五年。五年,什么事都会发生,或许那时的女皇已经不是我,而是别人。 在水云的日子,我更多的体会了轻松和逍遥,开始明白北冥齐对我的恨,体会了水东流的无奈。 我们无法一下子改变这个世界,但我们可以努力让世界变得更美好。就像我无力...[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六十二章 刺杀 花儿花儿为谁开,一年春去春又来…… 站在圆月之下,白色的衣裙随风鼓动,这飞檐之上,可以俯瞰水东流整个皇宫。 手上还残留着属于水东流的味道和余温,心却痛如刀绞,无法面对彼此的告别,只有选择夜晚离去。 没有带走水东流送我的任何一样东西,只怕在之后的日子会无法阻止自己的思念。从没想过在离开他的那一刻,竟会是如此不舍。 咬牙离去,我们还会见面,只是再次见面的时候,水东流是水云的国主,而我,就是影月女皇:孤月沙。 王与王的对峙,王与王的碰撞! 下一次,就是在影月的谈判桌上,是我向你们讨债之时! 轻轻唤醒了沉睡中的花花,花花晶亮的眸子闪烁了一下,便跟在我的身后。 水东流近卫的身份让我轻松离开了皇宫,静静地走在鸦雀无声的街道上,等待着黎明的降临。 这段路,我什么都没想,只是牵着花花到处走着,没有方向,没有目标,如同夜间的孤魂,到处游荡。 在四更时分城门开启的时候,我便出了城门,骑着花花进入了重阳林道。这条路,是天域使节回天域的必经之路。 “花花……” “呼……” “我发现……我已经开始舍不得了……” “一嘻嘻嘻……” “你是在笑我吗?” “呼呼……” 晨光一束接着一束从枝叶之间穿透下来,洒满了整个树林,其中一束洒落在我的手中,我拾起阳光凝视着。那一天…… 有另一只手与我一起抓起阳光。 他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br> “驾!”嘈杂的马车声从远处传来。花花脚下的地面微微震颤,可见远处而来的是一支非常庞大地队伍。 翻身下马,在花花屁股上轻轻一拍。花花躲入树林深处。我跃上枝头,看着远处而来的官兵。水东流派出了两队士兵保护藏青的返回。这支队伍里有十个骑马地侍卫,应该都是高手,由他们将马车护在中间。如此一支精良的队伍,天域使节不知会如何下手? 车队浩浩荡荡而前,我与花花紧紧跟在他们身后。 日子一天又一天过去。对方始终没有任何行动。 七天后,行程过了大半,夜幕再次降临地时候,我依旧放走花花换上黑衣自己缓缓靠近。 一团篝火熊熊燃烧,藏青已经身着天域王族的盛装,俊美非凡。 长发挑出一束扎成马尾与剩余的长发在尾端束起,鬓角边是一窜单一的小辫,他紧紧握着一个锦囊,神色凝重。似在沉思,又似在思考。 天域使节坐在另一侧,武功高超的护卫围坐成一圈。保护着天域使节和藏青。士兵们一队休息一队站岗,午夜轮换。 使节坐在一起有说有笑。一切都是那么祥和宁静。 “王子殿下。臣看您每日拿着这个锦囊,这锦囊中莫非有何重要地东西?”科尔多好奇地问着。 白图撞了他一下。观察着藏青微变的神色,立刻暧昧着笑道:“只怕是哪位姑娘送于王子殿下的吧,哈哈哈……” 藏青将锦囊捏了捏揣入怀中,白图和科尔多继续笑着。 “王子不必哀愁,现在王子已经是天域堂堂的王子殿下,等到了天域便派人去接那姑娘。” “是啊是啊……”科尔多从腰间解下了一个旱烟袋,在火中点了火笑着,“更何况我们的王子如此英俊,还会缺女人嘛!” “她是不同的!”藏青沉沉说着,“她迟早是我的!” 不由得眯起眼睛,仔细看着藏青充满霸道和野心的眼睛,心中带出一声叹息,从怀中抽出了一根银针。 银针是我特地带在身上,即可做暗器又可医治,以备不时之需。 弹指间,银针没入藏青的气门,护住他地心脉不受毒物的影响。 藏青疑惑地摸了摸后背,那银针如同虫咬,不运功不会发觉它的存在。 毒,是科尔多下地。没错,就在科尔多点燃旱烟袋的时候,含有毒素地烟雾就飘散在空气里,那是一种让人无法运功地毒,类似化功散,混合在烟味中一时很难辨别。 身后出现了浓浓的杀气,看来时候到了。 忽然,一群飞鸟惊起,侍卫纷纷抽出了怀中地刀,士兵惊醒护在了藏青的周围。 十个黑衣人从林中犹如黑夜的猎豹蹿出,直取中 喊杀声起,顿时,草丛乱颤,惊落落叶无数,黑衣侍卫抽剑跃起,却直直地掉落,单膝跪地,刀剑插入地中,寒光滑过每个人的眼睛,剑刺入侍卫的身体,如同银针入穴那般畅通无助,空气中是漫天的血腥味。 “快保护王子!”几个侍卫开始护着藏青后退,士兵涌了上来,掩护藏青和天域使节的撤离。 士兵没有内功,故不受毒物的影响,但他们怎是黑衣人的对手,我看着五个刺客追藏青而去,便紧跟其后。 刺客层层击退,当杀光所有人的时候,他们的剑指在了藏青的胸口,情况十分危急。 藏青似乎想挣扎,但无奈无法运力,全身瘫软,只有任人宰割。 正在想如何能让他们的计划继续,又能保住藏青的性命,却没想到五人将藏青捆绑了起来。 白图和科尔多急了:“你们怎么不杀?” 立时,藏青瞪大了眼睛,愤怒和杀气如同火焰般从他的眸子里喷射而出。 刺客中一人冷声道:“主子说,活的比死的更好用,总之你们依然按照原定计划,其他的你们就别多管了。” 白图和科尔多脸上带着愤怒,忍了忍便垂头行礼:“是!”两人相视一眼便没入了黑暗。 那刺客右手放在唇边,就是一声呼哨:“嘘----”他定然是在召唤同伙。想了想,便蒙上面罩返回。 行了没多久,就迎面碰上了那几人,他们看见我也是一身夜行衣时愣了愣,但他们很快发现我是女子的身材,当即亮出了手中的剑:“谁!” “哼!”冷哼间,我已经出爪,一爪抓住了最近的刺客的手腕,刺客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我夺剑,反手一剑,血液飞溅而出,闪身躲过那血液便拎住了他即将倒落的身体,剑尖朝下冷冷地站立在夜幕之下! “要你们命的人!”我冷笑着。 “啊!” “上!” 剑如流水,快如闪电,分秒之间,一剑穿喉,不给他们任何喊叫的机会。 血液化作晶莹的血珠飞溅在仓冷的月光下,犹如死神的降临,抽走了他们的生命,静静地送他们入了地域。 “嘘对方发出了第二声信号,提剑看着地上五具尸体,这里有豺狼虎豹出没,不出当晚,他们身上的血腥味就会引来这些清...[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六十三章 救人 “嘘----”第三声破空而来,我转身而回。 五个刺客围着藏青频频看着四周,目光中带出了疑惑。 我飞身而下,越过一个刺客的头顶,抬掌就击向了另一个的天灵盖,没有给他逃脱的机会,对方立时被震住,翻身落下转身一剑就割断了他的动脉,立时,四个刺客提起了手中的剑惊惧地看着我。 剑尖指向被围住的藏青:“那是我仇人,我要他的人头,留下他!你们滚!” 四人交换着神色,眸光交错之间,他们冲了上来,将我困在中间。 这四人显然是十人中功夫最强的,此刻他们更是排起了杀阵,四把利剑时而逼近,时而后退,攻守之间更是夺人的要害。 四人飞身而起,利剑朝我刺来,提剑挡住就内劲爆发,立时,四人手中的剑被震飞出去,一把直逼藏青。 不能救,也来不及救,藏青双眉紧拧,我开始后悔封住了他的气门,只是眨眼间,那剑便刺入藏青的右肩,藏青发出了一声闷哼。 我横扫一圈,四人急急退去,眸光再次交错,我便提剑而上。 他们徒手闪避我的进攻,其中一人忽然甩出了爆裂弹,立时,烟雾腾起,我挡住了自己的眼睛,以防被里面的石灰灼伤。 烟雾散去,皎洁的月光倾洒而下,那苍白的月色里,透着淡淡的血光。 回身看藏青,藏青右肩被利剑刺穿,虽然不及要害。但也伤得很 “你忍忍!”抬掌先打出了封住藏青气门的银针,他透出了一口长气:“孤尘,是你!”他扣住了我的手腕。我拉下了面罩,凝重地看着他:“我现在就处理你的伤口。忍住。” 藏青双眉收紧,面部的肌肉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我封住他主要地穴位,然后撕开了他右肩华丽的衣衫,血浸湿他地衣襟,古铜色的肌肤已经一片鲜红。 准备好了金疮药。我握住了剑把,再次看了看他,他咬紧了牙关,煞白的脸上满是汗水。 心有点沉重,握住剑把的手又紧了紧了,一鼓作气,我便抽出了利剑,也带出了藏青的闷哼:“恩!” 迅速撒上止血地药粉,暂时处理一下伤口。撕了自己的裙衫给他简易地包扎:“喊出来会减轻痛苦。” “我,我不会喊的,呼。呼,因为。我是男人!”藏青的呼吸变得急促。当他说完这句豪言壮语后,他就倒落在我的身上。看,这就是不喊的结果,痛晕了还不是连累我? 他身上的血腥味早晚会把野兽引来,我可不想陪着他喂豺狼虎豹。 随手折了一片树叶放在唇边,吹响了一个音调,不一会,静静的夜空下就传来“得得”的马蹄声。 月光之下,花花一身灰色地皮毛带出了银蓝的色彩,它飞跃出丛林落在我的面前,犹如天宫地一匹神马,它现在就和我当初一样,在慢慢蜕变。 将藏青扶上马,就带着花花离开了这片满是血腥的树林和那些四处游荡地孤魂野鬼。 这一天地清晨,到来地似乎尤其地慢。 我靠坐在树上,望着那由黑暗渐渐发白的天空,然后,金色地阳光从云层中洒下,落在面前的小溪上,飞溅的溪水带出了一挂细小地,只有丈余的彩虹,就像一条小龙,悬浮在小溪之上。 右手随意地放在曲起的膝盖上,静静地看着那条彩虹渐渐消失,然后便是满山的阳光,和清脆的鸟啼。 身边的人微微动了一下,我侧脸看去,他身上的伤口昨晚已经认真地清理,右半边肩膀赤裸着,上面是我紧紧包扎的绷带,过会再给他换上干净的衣服,便能将伤口很好地保护起来。 俊挺的脸即便是安睡也带着一丝冷然,他仿佛生来就是让人敬畏的帝王,冷冽而肃杀地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不浓不疏的睫毛微微颤抖,他干涩的唇里带出了一声轻喃:“水……” 起身来到溪水边,将娟帕打湿,然后回到他的身边擦拭着他干涩而苍白的唇,他张开了唇,舔着我挤在他唇上的水,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我用娟帕擦着他的额头,他呆呆地看着我,眨着那双满是迷茫的眼睛。 提起他的手把了把脉,伤势虽然控制住,但只怕他会发烧。 “饿了吗?” 他依旧呆呆地看着我,我无奈地摇摇头,想走,手腕却被他扣住了。 我疑惑地看着他扣住我手腕的手,然后听见他沙哑地轻喃:“别走。” 我笑了:“我不走,我去拿吃的。”顺手扶起了他,他靠坐在树上放开了我的手。 拿出干粮和水袋,我递到他的面前:“右手不能用,左手应该没坏吧。”“哦,恩。”藏青垂下了脸,接过了干粮,看着他一言不发,我也觉得有点奇怪:“怎么不问我这究竟怎么回事吗?” 藏青缓缓放下了水袋,凌乱的头发遮住了他的面容,那些杂乱的发丝上,还沾着斑斑驳驳的血迹,十分狼狈。 偶尔草丛颤动,小动物的身影在阳光下滑过,泉水奔涌的声音和山间的鸟声融为一体阳光渐渐洒落在他的身上,他依旧沉默不语。 一时也不知他究竟是何心思,便取过水袋在溪边装水。 “为什么又是你救了我!”藏青忽然在我身后大吼起来,“为什么又是你!” 这次,我沉默了,静静地蹲在溪边,听着那身后不甘心的怒吼。 “听着!月孤尘!我藏青终有一日会超过你,让你离开我寸步难行!” 他们,他们都是那么地不甘。 他们:北冥齐和藏青,都因为我是女人,而不甘。他们不甘于被一个女人掌控,不甘于被一个女人营救,最后,欠下这个女人一生一世都无法还清的债。 如果我是男人,或是我是女人这个事实不被揭穿,那么他们现在,都会觉得好受。“藏青。”我转身回到藏青的身边,他左手紧紧揪着地上的杂草,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我叹了口气:“你必须回到天域澄清事实,否则你父王就会发兵水云,到时就是两国开战,连累的只是边境的百姓。” “哼!月孤尘也会关心百姓?”藏青扬起了脸,发丝黏附在他的脸上,带出了他一分凄楚,“月孤尘从不关心任何人,我看你是关心那个什么水东流吧。” “藏青!大丈夫能屈能伸,我救了你又怎样?我比你强又怎样?我把你当徒弟,当朋友,当……” “我不需要!”藏青一下子打断了我的话,双眼灼灼地看着我,“你知道我不想当你的徒弟!”他缓缓靠近,逼近我的身前,“更不要做你什么朋友!”他扣住了我的手臂,让我无法退避。 “我不会像冷情那么笨,那么安分地做你什么朋友,我要的更多!我要你做我的女人,做我藏青的女人!” 他高昂的声音回...[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六十四章 不放手 藏青缓缓放开我,然后扶住了因为激动而扯动的伤口,隐隐的血色从里面映了出来,他靠在的树干上,无奈地苦笑:“我知道现在是自不量力,更清楚自己无法留住你,就像这次,呵,又是你救了我。” 藏青苦笑着,拨开那些因为汗水而黏附在他脸上的发丝:“你说地对,我连自己都无法保护,又怎能保护你?更别说把你留在身边。只有变强,只有变得比你强,即使留不住你的心,我藏青也要留住你的人。月孤尘。”藏青看向我,那眼中是他的野心和欲望,“你早晚是属于我的!” 我轻轻地笑了笑,看着他那双将猎物牢牢锁住的眸子,站起了身,用自己女皇的威严压制着他的气势:“那我就等那一天!” 阳光之下,藏青仰视着,他怔愣着,那野兽般狂猛的气势渐渐散去,他变得温顺,犹如一只被驯服的狮子,静静地趴在我的身边,听从我的命令。 他会成为一只高高在上的雄师,但那最起码是几年后的事情了,或许到时,他就不会对我再如此执着。 第二天,藏青发烧不止。他一直时睡时醒,睡的时候很安静,醒的时候就开始叫嚣,叫我别得意,他迟早会超过我之类的云云,还说会把我锁在皇宫里,让我永远无法获得自由。 呵,藏青就像一个孩子,有点霸道,有点蛮横,有点不讲理。 将藏青放在花花的身上,牵着花花顺着小溪继续往南而行。藏青身上的温度渐渐消退,偶尔,他也会睁开眼睛。但很快,他就再次陷入了昏迷。山野之间。没有良好的休息的环境,他这烧只怕还要拖上几天。 远远看见一家猎户,一个身形较胖地女人正在自家菜园里种菜。 我牵着马来到篱笆门前,女人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而是站起身。垂了垂腰,再次给自己的菜除草。 轻轻地叩响了篱笆门,女人朝我这边望来,看了我眼,眼中露出了惊慌地神色,她对着我直挥手,让我离开她家门前。br> 我疑惑地看着她,忽然,她收住了手。眼中带出了一丝恐慌,然后赶紧来到门前。 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看女人地神情。似乎是主人回来了,我转身看去。只见一魁梧男子正朝这边走来。而他的目光始终放在我的身上。那猎人满脸堆着笑,匆匆跑到我的面前。关切地问着:“姑娘莫不是迷路了?这山林啊,路多复杂,容易迷路,方圆几十里内,也只有我一家。”他再次看了看我,然后看到了花花身上的藏青,眼神闪烁了一下,“哟,这还受伤了,快进来休息休息吧。” 我淡淡地笑着,这猎户满脸横肉,目露淫光,显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我确实需要一个歇息地地方。于是微微一礼:“那就打扰了。” “姑娘说什么客气话,这么美的姑娘肯住我家,才是我家的光荣。”他一路将我请进了那三间木屋,然后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一直跟着他的女人:“还不给客人准备饭菜。” 女人慌慌张张地走了出去,现在想想方才女人的举动,应该是告诫我离开这里,莫让这恶人欺负了。 可他又怎能欺地了我。 我看向正殷切地给我倒茶的猎人:“能否帮我将那人搬进屋?” 猎人看向门外,藏青还趴在花花的身上,他立刻走了过去扛起了藏青:“这是小事,看他的样子需要一张床吧,姑娘请跟我来。” 说着,他扛着藏青就去了里屋,我随他而入。陈设虽然简陋,但很是整洁,应该是那女人整理的。 猎人将藏青放在床上,原先遮住藏青面容地长发便分散开来,露出藏青俊挺肃杀的容貌,猎人惊了惊:“哟!这壮士好俊 我淡淡地笑了笑,阴沉地说道:“不俊我也不会带着他满山野跑了。” 猎人听见我阴森的语气,浑身哆嗦了一下,随即朝我望来,在看见我纯良地微笑后,眼中再次满是淫光,他搓着手,笑着:“姑娘有何吩咐仅管说。”那急色的神情就差没掉口水。 “没有了,借宿一晚,真是打扰这位大哥了。” “哪里哪里。吃饭,姑娘请吃饭!” 猎人再次殷勤地将我请出了房间。与猎人有一句没一句聊了一会后,喷香地饭菜就送了来。 “看姑娘这身打扮就知道姑娘不是普通人,山野之菜只怕姑娘吃不习惯。” “不打紧,只要是能吃地我都会吃。”不是菜的东西都吃过,这又算什么? 女人匆匆给猎人和我打上了饭,便战战兢兢地坐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吃着饭。 看女人地样子,相貌还算清秀,只是身形微胖,看似已经怀有身孕,只怕这女人也是那男人抢来的。 饭后,我便回到藏青的屋子,给他喂了汤水后,便在他怀里塞入了银票。 半夜的时候,从窗外飘入了一阵异香,我冷冷地笑了笑,用手指堵上了那支烟管,立刻,外面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扑通!” 我走出房门将那摔倒在地上的人拎了起来,然后找出了绳子将他捆了捆,便扔在了外屋,点亮了灯,我就大喊起来:“出来!嫂子出来!” 女人匆匆忙忙从另一边的里屋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套着她的外衫,当她看见被五花大绑的猎户后,惊得捂住了嘴。 我拿起桌上的凉茶,就泼在了猎户的脸上,他一下子醒转过来,看见我的时候,还满脸的痴笑:“美人……美人……” “哼!”我冷哼一声,踹了他一脚他才彻底清醒,然后就是大叫:“啊!啊!这是怎么回事!放开我!” 我只是淡笑着看着他,宛如只是在看一直被我绑起的猪。 我从墙上的箭筒里抽出了一支箭,女人惶恐地看着我,我冷笑着,鄙夷地看着大呼小叫的猎户:“我是做人口买卖的,原本你若长得好看我便放你一条生路,可惜……”手里的剑尖在他的脸上轻抚,他当即不再嚎叫。 “女,女,女侠饶命!” “哼!饶命?”剑尖顺着他的身体,来到他的下身,他瞬即夹紧了双腿恐惧地看着我:“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小人还有老婆,老婆的肚子还有小人的孩子,他们不能缺了我啊,喂!你还不快求求女侠,你还傻愣愣站着做什么!” 猎户双眼暴突地大吼着,我看向女人,女人脸色已经苍白,忽然,她却笑了,她哈哈哈地大笑着,那是凄然但却带着一分快感的笑,那笑容扭曲着,她大声地笑着,阴森的笑声回荡在这件简陋的木屋里,回荡在寂静的山林里。 “该死!你笑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女人笑得已经喘不上气,“啊----”她忽然大喊着冲到我的身边就夺过我手中的箭,狠狠扎向了男人的大腿,然后就是男人的一声惨叫:“啊----” 女人狠狠地扎着...[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六十五章 边关战事 见女人跑了出去,我便跟了上去。女人呆愣愣地坐在地上,视线散乱地看着前方,空洞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方向。 我拿出了一叠银票:“明天我就会离开,能不能麻烦你照顾我带来的那个男人。” 女人只是茫然地看着前方,显然没有听见我说话。 我想了想,将银票放在她的手中:“这样吧,如果你没有去处就用这些银子送他去天域边关,他醒来就会给你安排一个容身之处。” 女人涣散的视线渐渐收拢,转过头呆呆地看着我,我笑了:“你需要好的环境调养,也是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 女人缓缓抚上自己的肚子,眼中依然带着迷茫和一丝淡淡的恐慌。 “三天后他就会醒来,但身体依然虚弱,所以他无法独自前往天域,到时你就说是我说的,他便会在到达后为你安排容身之所。” 女人木讷地点点头,我扶起了她:“还有,我给你地图,你顺着地图走,应该会更快抵达天域。”我将一副地图交给了女人,女人呆呆地拿着,那地图其实是条远路,如果不利用藏青来拖延时间,我就来不及回影月骗出水东流的兵忽然,女人看向了屋子,眼中带出了她的惶恐,我冷笑道:“要我帮你杀了他吗?” 女人的眼眸中带出了一丝杀气,但她还是咬着唇摇了摇头。 于是,在第二天,我就带走了那个男人,然后扔在了山野中。让其自生自灭。 带着女人和藏青入了附近的城镇,给他们买了一辆马车,便启程前往边境。 我坐在藏青的身边轻轻抚过他渐渐恢复血色的脸。他缓缓睁开了眼睛,散乱的视线无法聚焦。我握住了他地手。轻声说着:“我先走一步,我们还会见面的。” 他闭上了双眼,在我准备抽身离去的时候,他却紧紧地握住我地手,那力道仿佛是抓着他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 对不起……时间不允许我再陪伴你。藏青,我们还会见面地…… “不好啦,天域打来啦……” “哎哟,这还让不让我们老百姓活啊,边境就是不消停。” “哎……” 一路走着,身边都是往境内迁移的水云百姓。 “怕什么,不是有姚老将军吗?“可是对方十几万兵呐,这援兵怎么还没到。” “是啊,这次天域怎么突然就发兵了。我们与天域不是向来交好吗?倒是帝都,总不太平。” “我知道我知道,听说是天域王子死在我们水云了。所以天域发兵是让陛下给个交代,听说陛下也正往这里赶来。” 骑着马走在羊肠小道上。到处都是忙着后撤的百姓。赶着牛车的,马车的。还有带着狗地,尘土飞扬,形成一条长长的长龙。 多多少少心里有点内疚,一路打听姚家的宅邸,到达的时候已是傍晚。 广都,水云最西南的城市,天域攻击的是与广都交界的西云关,仅管是临近城市,但却相隔甚远,从这里发兵到西云关,最快需要三天的路程。 老百姓毕竟胆子小,深怕天域打来,早早就往后逃跑。 此刻城里是来来往往的士兵,下马垂脸,这次来是找姚蓝诗,而不是蒙逸楚,所以还是低调比较好。 战事是两天前开始地,那么按道理姚家将已经赶赴西云关。虽然天域近年与水云交好,但帝都时常滋扰边境,天域应该也清楚水云边境的大致的兵力,所以这次才会派出十万大军,先在气势上压倒水云地边关。 姚家宅子很是简朴,门口没有半个侍卫,大门紧闭,难道他们全家都去了边关?上前拍门,良久无人应门,看来姚蓝诗也去了边关,只有实行计划丙。 正准备离去,身后的门却“吱呀”地开了:“请问----您找谁?” 是一位老管家。 我抱拳一礼:“请问你家小姐可在?” “小姐啊,在,在,这位小姐是----” “劳烦老人家通报一声,就说小月来访。” “好,您稍等。” 原来姚蓝诗没走,夜幕渐渐降临,里面又出来一个家丁点上了门灯。 接着,传来急促地脚步声。 “小姐----慢点----” 呵,姚蓝诗还是这么一个急性子。 我环抱着双手看着暗沉地天空,一颗新星闪耀着耀眼的光辉,是该回去了,长老已经无法掩饰我地星光,不出几日,幽国也该知道我尚在人间。 “小月!”身后传来一声轻呼,我转过身,看着姚蓝诗惊喜的脸,她扑了上来,将我扑地倒退两步,“你怎么来了,太好了,有你在,爹爹准能赢。” “对了,姚将军去边关了吗?” 姚蓝诗放开我点着头,我皱起了双眉,露出一脸愁容。姚蓝诗疑惑地问我:“小月,怎么了?” “蓝诗有所不知。”我长叹一口气,“这次来……”我看了看左右,“我们还是进去说话吧。” 立刻,姚蓝诗将我带入了姚家大宅,进入书房打发了所有人。 “月,你这次来究竟为何?听说你成了陛下的近卫?” “没错,所以我这次来带着他的口谕。” “口谕?陛下的口谕?”姚蓝诗听得更加认真。 我叹了口气:“因为战事突然,援兵一时来不及赶到,但此处尚有一万兵力可调,所以陛下派我前来通知姚将军,调用那一万兵力。” “一万!”姚蓝诗惊呼起来,“在哪里?我怎不知?广都能掉的全掉了,就连蒙家也把五千兵借给了父亲,何来一万这么多的兵?” “有,就在附近,原本是让老将军前往,因为那里的兵应该认识将军,可现在……哎……我还是来晚了……”我感叹着,如果真的遇到姚老将军,我还真没有把握让他信我,毕竟老将军足智多谋,城府颇 “那可怎么办?有一万呐,这一万对爹爹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如果现在调来,还能赶上爹爹的部队呢。怎么办?怎么办?”姚蓝诗在我面前不停地徘徊着,搓着手不知如何是好。 我眯了眯眼睛,故作迟疑问道:“蓝诗可知影月战役?” “影月?”姚蓝诗豁然停下了脚步,“原来是影月!对啊!”姚蓝诗双眼放出了光,立刻握住了我的手,“我知道陛下所说的是哪支部队了。” “原来蓝诗知道。” “不,我原先是不知道的,当年,轻扬哥哥忽然被陛下调走,从此便没了音讯,我几次追问爹爹,爹爹都不愿说。” “轻扬?”原来那小子是姚老将军的手下!“恩,轻扬哥哥是孤儿,爹爹当年捡到了他就收留下来,这些都不重要,在轻扬哥哥被调走的一年后,也就是大约几个月前,忽然有万余的士兵途径我们这里,爹爹那天很高兴,喝多了...[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六十六章 调兵 披星戴月,连夜出城。从这里到影月大概是六个时辰,也就是明天巳时(早上十点左右)就会抵达影 沿途是北冥设置在夏泯小道上的关卡。但北冥,水云以及幽国订立了一个共通条约、所以这条小道是三国公用的,要在这条小道上行走,就需要出示一块共通的通关卡,而姚家自然有这样的通关卡,这也是我带上姚蓝诗的原因,方便过关。 如果姚蓝诗不认识影月那支部队里的人,我就会实行计划已:水东流的手谕。 水东流之前总是问我为何不干脆模仿他的笔迹下令撤兵,一来经过层层下发,水东流得知必然会干预,身处水云国主之位,他必须履行他的权责,这也是我欣赏他的原因,不会因为爱我,而纵容我做出损害水云利益的事情。 但其实,我还是偷偷写了一份手谕,在对方面前拿出,如此危急的情况下使用刚刚好。可是,我终究不想这么做,有种投机取巧的嫌疑。 现在既然姚蓝诗的那位轻扬哥哥在影月,那她去再好不过,那么所有的事,都不是由我直接经手,而且顺理成章。 途中稍作休息,接近晌午就即将接近影月,激动的心情让我不觉疲累。 “站住!来者何人!”这是最后一道关卡:飞云关。我看着周围越来越熟悉的景物,心中感慨万千。 而此刻守关的正是飞云寨的兄弟们。 说是关卡,其实就是一排栅栏。就算不拿通关卡,也可以飞跃出去。 姚蓝诗拿出了通关卡,对方认出了那是姚家的通关卡。当即挪开了栅栏,大喊:“放行!” 看着兄弟们变得规整而有纪律,心中也为他们高 “接下去怎么走?”姚蓝诗问着我。我笑了笑:“陛下已经告诉我,你跟着我便可。” 影月!我回来了! 还差一点。还差一点! 我必须沉住气,不能让对方看出破绽。 努力压下心口那颗几欲跳突地心和脸上过于兴奋的笑容,我冲进了那个山洞,姚蓝诗惊讶着:“没想到影月的入口竟然如此隐秘,讲起来影月到底是一个怎样地国家。为何要三国联合起来攻打?” “影月……是一个叛逆的存在。” “叛逆……” 山洞里是我和姚蓝诗马蹄奔跑地声音,洞中岔路无数,稍不留心就会迷失方向,当通过最后一条通道时,面前豁然明亮,出口前是一排士兵,当即,士兵将手中的长枪对准了我和姚蓝诗,两匹马被突然出现的杀气所惊。发出长长地嘶鸣。 “什么人!”看这些士兵的打扮,应该是水云的兵,我牵着马后退几步。站到了姚蓝诗地身后。姚蓝诗英姿飒爽,她握剑抱拳:“小女子姚蓝诗。是姚家二小姐。身怀紧急军务,急于求见柳轻扬将军。” “原来是姚小姐。属下立刻去禀报,请小姐在此等候。” 看着士兵远去,心头那把火更胜,这里,是我的家,而我要进入却还要别人通报!不知之前赵凝回来是否会有同样的感觉,只怕她当时杀人的想法都有了!此刻的等待让我心焦,每一刻过去都犹如跨越千百年,心跳已经不受控制,拉住花花的缰绳的手不由得越捏越紧。 “蓝诗!真是你!”恍然间,听见了这个熟悉的声音,原来在不知不觉之间,风轻扬已经来到出口。 姚蓝诗跳下了马,我也赶紧跟着下马,抬眸间,看见了另一个熟人:思昭。思昭静静地站在风清扬的身边,看着风清扬与姚蓝诗拥抱,眼中带出了一丝更像是羡慕地情感。 “轻扬哥哥,不好了!” 风清扬当即紧张起来:“出什么事?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认识路?” “来不及解释了。”姚蓝诗焦急地徘徊着,这是她的习惯,“天域发兵十万攻打水云,爹爹手里只有五万兵力,就连蒙家也把兵捐了,东拼西凑也才六万不到,现在陛下发了口谕,让我来这里调兵,事态紧急,具体情况我们边走边说。” “什么!”风清扬惊讶着,“可是,我们这里没收到消息啊。” “你们怎么来得及?就连陛下也是才知道,才让小月八百里加急通知爹爹先用这里的兵,结果爹爹走得快没收到口谕就出发了,所以现在我来要兵,轻扬哥哥你还发什么愣?这里不是还有其他国家地兵吗?现在战事危急,你想让我爹爹孤立无援吗!” “这个,我,蓝诗,你先冷静一下,慢慢说。” “还慢!你让我怎么冷静!我爹也就是你爹!对方可是十万大军啊,我真的很不放心!”姚蓝诗开始不断地搓手,焦急地犹如热锅上地蚂蚁。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去跟幽国圣使说明一 “还说明什么?你们是水云地兵,为何要走还要通报幽国什么圣使?” “因为陛下下过口谕,如果要离开,必须通报幽国圣使。蓝诗,北冥的兵已经撤了,这命令就是在北冥撤兵后下地……”风清扬的眼中带过一丝忧虑。这丝忧虑映入我的心底,我失算了,没想到水东流居然下过这样的命令,老狐狸! 嵛小悦可没有姚蓝诗好骗,心乱起来,情急之下,我想起了一个片段,一个嵛小悦总是看着某人背影的片段,那时的嵛小悦似乎喜欢……现在只有利用他了。 走在熟悉的林道上,姚蓝诗拉着她的轻扬大哥说着这一年发生的事情,说他们姚家如何被蒙家陷害,说她如何告御状,说到我的时候,我便用话题转移,这个时候,谈论我越多,对我越不利。 她不断地重复着:怎么还没到之类的话,风清扬熟悉她那急性子,便直说快到了,让她冷静,姚老将军深谋远虑,即使只有六万兵力也不会让天域一下子占了便宜去。 眼前渐渐出现的景致让姚蓝诗惊呼起来。 阳光普照下,是一条宽阔的白色的大理石通道,通道的两旁是白玉的石雕,分别是各种各样的女神,这条白色的玉石大道便是通往影月最终的道路,在影月,这条路也有天路之称。 影月本就隐秘,所以影月不需要城门。 女神的手中分别拿着不同形状的权杖,每根权杖上都有着颜色不同的宝石,阳光照射下,女神威严而神秘,她们手中的权杖闪现着魔幻的光彩。 走过这条天路,便是根据八卦而排的民宅,此时已是晌午,街面上到处都是影月的百姓,女人无精打采,男人战战兢兢,街道口都有刺眼的幽国装扮的士兵把手,这几个月到底对影月有了什么改善?除了惊扰我的子民,他们还做了什么好事?! 狼女群被人举报,华丽丽地封了,心情不爽,一更,大家别等更新了。 奇珍?我喜欢;异宝?我最爱!古董?字画?哈哈,统统收到我的“百宝箱”里来!还有美男也一起进来吧!女侠我啥米都偷,嘎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六十七章 关门! 压下心头的怒火,我静静地跟在姚蓝诗的身边,来到熟悉的宅邸,竟然是班婕舒的班家大宅。 影月的住宅是按八卦排列,然后根据五行由内而外分为五层,影月皇宫坐落于中心,临近皇宫的一圈,便是各个凤主和皇族的府邸。 原来他们把班府用了。 风清扬将我们带了进去,思昭也跟在一旁,班府里已经没有往日的人来人往,而是寂静和沉闷,到处都是士兵的身影,到处都是战战兢兢的仆人。 “这个影月……到底是什么?怎么男人都娘娘腔的。”姚蓝诗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风清扬第一时刻看向思昭,思昭微微垂下了眼睑,带出了许多感伤。 风清扬拧了拧眉,对姚蓝诗道:“这里是女儿国,男人都被当女人养。” “啊?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一个国度!”姚蓝诗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看向我,“小月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吃惊?这可是女儿家管理的国度啊。” 我摇摇头:“之前不知,后来陛下告诉了我,起初也很惊讶,但听多了也就不怎么惊讶了。” “怎么,水东流对影月还念念不忘吗?”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众人纷纷转身,阳光之下走来一白色的身影,白衣飘然,发间白色的孔雀毛随着她轻盈的脚步微微飘扬,如同从天而来的仙子,飘逸而迷人。 嵛小悦!你终于来了! “见过圣使。” “水云的事本使已经知道了。”嵛小悦挥了挥手,众人散开,她大步走上正堂,坐在了那把檀香木的金漆的凤椅上。那是凤主特有地官椅,看来嵛小悦已经把自己当作影月的女官了,不。是凤主,或是……女皇。 “你就是那个传讯的吧。”嵛小悦看向我。我颔首行礼:“正是。” “听说你是水国主地近卫,怎么当初没听他提起你?” “小月是最近才成为陛下的近卫地,小小一个近卫又怎能奢望陛下经常惦念?倒是嵛圣使,陛下常常提起,让小月多多向嵛圣使学习。” “水国主常常提起我?”嵛小悦怀疑地看着我。眼中却滑过一丝欣喜。 我点点头:“陛下时常提起在影月的日子,其实……小月本不叫小月,而是陛下赐名为小月,今日得知嵛圣使的全名,请允许小月胡说,这之间是否有什么联系?”我微抬眼睑,用充满醋意的目光看着嵛小悦,嵛小悦的脸上出现了片刻地呆愣,转而。泛出了微微的粉红。 她看向我,感受到了我的醋劲,她的嘴角扯出了一抹冷笑:“这之间自然没有任何联系。军情紧急,小月姑娘辛苦了。风将军。你速速带着水云的兵前往边关援助,我这里也拨出三千供你调遣。”姚蓝诗惊喜地看着嵛小悦:“圣使真是太好了!”一句话夸得嵛小悦脸上带笑。多出了几分女儿家的娇羞。 先用情来混乱嵛小悦的视线,让她无法保持冷静,这样,就不会对于我的身份多加揣摩。女人果然是感性动物,搬出水东流,居然就让冷静淡定的嵛小悦溺死在了甜蜜地幸福中。还另外拨出了三千兵而姚蓝诗的这句马屁更是起到了推动的作用,让嵛小悦更加飘飘欲仙。 正所谓救场如救火,风清扬没有做任何停顿就集结了水云地一万士兵和幽国的三千士兵,清点完毕就准备出发。 影月地兵忽然集结,让影月地百姓再次陷入惶恐,胆子大的就在一边张望,问着别人究竟怎么回事,是不是又要退兵了。 而边上地人自然比他更糊涂。有的男人已经在那里小声抱怨:“退走了我们可怎么办呐,好不容易活得有点像男人了。” “哼,退了好!”似是鸭馆的男人冷嘲热讽着,“整日在那里晃悠,害得我们生意都做不成。” “是啊,原本我只是在家里吃吃喝喝,偏偏拉我出来种地练兵,可怜我的一双手哦 这就是影月千百年积累下来的风土人情,影月大部分的男人其实并不适应外面的生活。 “哟!这是做什么?”这个清脆地如同银铃的声音……我侧眸望去,果然是赵凝这渣。 赵凝手摇绸衫晃晃悠悠到嵛小悦的面前:“嵛大圣使,你这又是做什么?开篝火晚会吗?” 嵛小悦的眉脚抽了抽:“赵凤主,您未免管得也太多了吧。” “嘿嘿,我赵凝向来不管国事家事,就爱管闲事热闹事,你到底要做什么?别那么小气嘛,说嘛。”赵凝撞着嵛小悦,嵛小悦桃红的脸开始变得苍白,是气得苍白。 这赵凝没几个人能受得了。 嵛小悦一把推开赵凝,正要动怒,风清扬这边就已经大喊:“出发!” “慢……”嵛小悦忽然要阻止却被赵凝再次缠住:“慢什么慢,再慢你那心上人就要被天域的兵消灭了,哎,这是人世间多么悲惨的事情,想想自己心爱的人竟然死在了战场上,为自己的国家,自己的百姓而战死在了沙场上,虽然是牺牲,但又是何其的心痛,噢!这是一个多么凄惨的故事啊……” 我翻了个白眼,还好赵凝缠的是嵛小悦,如果是我,非踹死她不可。 同情地看着嵛小悦白里透着青的脸,看来自打赵凝回来,没少让她生气。 “小月,我们走。”姚蓝诗喝了一声。 “好!”我跃上了马,扬起鞭的时候我抽在了姚蓝诗的马上,立时姚蓝诗飞奔而去,我缓缓地跟在军队的边上。 这一万三千的兵约莫走了一个时辰,才彻底离开了山洞,我从部队的前面,渐渐退到了中间,最后,来到了末尾,看见了站在洞边的思昭,隐隐想起风清扬在离开时跟他有过谈话,这两个人莫非…… 看着思昭带着忧虑的双眼,我驾马走到他的身前,他的目光因为我的出现而变得疑惑。 我看向身后山洞的入口,再看看思昭狐疑的表情,笑道:“你不一起去吗?” 思昭拧了拧眉,冷下脸转身离去。他还是这样不怎么爱搭理人。 我下了马来到山洞东边摸索了一下,找到了机关,喊了一声:“这次不走,恐怕此生无缘再见他了。” 思昭当即停住脚步,转过身直直地瞪着我:“你怎么还不走?” 我笑了,笑容中是我的邪气:“因为我要关门!”右手一用力,就推进了机关,立时,“轰隆隆”重物滚动的声音震地大地微颤。 你们真当影月没有门吗! “不!”思昭朝我跑来,厚重的金刚石门在我身后缓缓下落,这扇门的存在,只有历代女皇才知晓,就像神器,只传女皇一人。 “哐!”影月,在这扇石门下落的那一刻,正式与外界彻底隔离。 “不可能!不可能!”思昭跑到那布满青苔金刚门前拍打着,“怎么会有门?怎么会?”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六十八章 请离 风卷云动,一束阳光挤破云层,包裹着我的身体。衣袍与发丝缓缓垂落,我舒心地展开笑容,看着远处匆匆而来的人影,那马蹄奔腾的声音隆隆入耳。 那九九八十一扇石门下落的声音犹如山间的闷雷,沉重的声音传入了影月,引来了面前这位白衣圣者和她的几个近卫。 昏暗的天地间,我站在花花身边,唯一的一束阳光将我们笼罩,我们就如天界的使者,炫目地让来人惊讶。 嵛小悦坐在马上,惊讶地看着我,眼底滑过一丝惊慌,望向我身后已经紧紧关闭的石门。 沉寂在空气中蔓延,我们之间的气氛变得紧张而沉闷。 “好久不见,嵛圣使。”我冷冷的声音拉回了她的视线,也打破了彼此之间的沉寂,与此同时,光束被云层没入,暗沉的天空开始下起了瓢泼大雨。 清凉的雨水打在我的身上,我激动着,我张开双臂迎接着雨水的洗礼:“哈哈哈---”我笑着,张狂地笑着,“就连雨水也是影月的甜!” “你到底是谁!”一声厉喝从雨中传来,嵛小悦双目似鹰地看着我。我收回双手负手而立,邪邪地看着她,她已经没有任何资格在我面前狂妄。 忽然,花花一声嘶鸣就冲向了嵛小悦的坐骑。 立刻,那匹马受到了花花的冲撞而倒向一边,嵛小悦摔下了马,单膝落地在我的面前,白色的衣衫上瞬即满是泥水,狼狈不堪。 嵛小悦想起身。花花立刻抬起了前蹄踩向她,让她无法站起 甘甜的雨水顺着我地面颊而下,在衣衫上汇聚。然后落在地上。我冷然地走到嵛小悦的面前:“圣使这一跪,我孤月沙受了!” “孤月沙!”嵛小悦愕然抬首。一路看中文网怔楞不已。 “花花。” 花花跑回我的身边,前膝跪地,我跃上它地背,驾马而去。 影月!我回来了! 我孤月沙终于回来了!斗大的雨点好不温情地击打着影月每一处地方,空旷地广场上早已了无人迹。百姓都匆匆赶回宅子,或是站在门廊下避雨。 当我冲到广场的时候,周围涌出了无数的官兵,是嵛小悦的,她从后面急急赶了上来,平日飘逸的孔雀毛已经黏附在了她地发丝之上。 “好大的胆子!”嵛小悦马鞭指向了我,“竟敢冒充影月女皇孤月沙!” “哼!”我冷冷地笑了,“嵛小悦,你不想回幽国了吗?” 嵛小悦的眸光中带出了愤怒。她大喝着:“快把石门打开!” 人群开始缓缓汇拢,他们不顾此刻正下着大雨,都狐疑着朝这里走来。撑伞的或是没有撑伞的百姓惊疑地看向我这个奇怪的让嵛小悦围捕的外人。 我冷笑着:“九九八十一道石门已经关闭。如果你不让你幽国的兵退出影月,我就让你们全部困死在影月中!” “啊!”无论是幽国的士兵还是远处围观地人群。都传出一声声抽气声。 我看着一张张惊恐不定的脸。大声道:“影月的子民们,我是女皇孤月沙。关闭石门只为了将这些蛮人赶出影月!之后男女依然平等,去留自由!” “女皇!是女皇回来了!” “真地是女皇吗!” “去留自由?是真的吗?” “男女还是平等吗?” “是不是真地?” “别信她,哪一任女皇给我们男人自由过?” “是啊,直到这些外人来了,我们才知道男人还有另一种活法!” “对!打开石门!让我们出去!” “对!让我们出去! “我们要出去!” “我们要出去!” 统一地,充满愤慨的抗议声在广场上响起,盖过了天空隆隆地雷声和那哗哗的雨声。 嵛小悦在雨中微微得意地笑着。 我扬起了手,吼声渐渐静了下去,影月的百姓齐齐看向我,我淡淡地扫过那些充满着或是期待,或是幸福,或是愤懑,或是惊恐的脸,淡淡道:“影月千百年来,女尊男卑,男人更是没有出入影月的自由,但我们知道,那是不对的,那只会让我们影月的男人更加柔弱,更加变得像女人。” 雨渐渐停止,清新的空气里带出了属于影月大地的泥土的清香,一切被雨水清洗地如此纯净。 一声声感叹从人群里传来,渐渐的,广场上站满了影月的子民。 “这次出游,我见到了外面的世界,一个男尊女卑的世界。在外面,女人无才便是德,女人无知才是福,女人没有地位,没有说话的权利,花街上,也都是女人的妓院,女人就是男人的玩物,但那个世界就正确吗? 这就是影月不为世人所容的原因,因为影月,是个叛逆的所在。 今后,影月将会男女平等,留在影月的男人将每人获得一块田地,婚嫁自由,不得强抢。如要离开影月的男子,可领取路费,外面广阔的天空,任君遨游,只是,我想告诫那些想离开的男人,外面的世界并不一定适合你,请多多保重!” 人群立刻开始骚动起来,男人们,女人们的脸上都带出惊讶不定的表情。 “真的男女平等?” 我微笑着点头。 “真的有田领?” 我依旧微笑:“不错,此外,我还会请外面世界的男子教大家言行举止,让大家可以成为和外面一样的男子汉。” “我们要离开真的给路费?” 点头微笑:“幽国退兵,我便会开启石门,开启影月。”“真的是女皇陛下回来了!” “我们有田了为什么要去外面的世界?我要留下!” “我也是,其实我的女主人对我可好了,影月的人都很和善。” “没错没错,除了那些贵族。” “贵族也不一定是坏人,班家倒了其她人就有所收敛了。” “我就是外面世界来的,和外面相比影月很安静!” “你们都被那女人的妖言迷惑了,我要离开这鬼地方!离开这里!” 在百姓你一言我一语中,我抬手指向了略显慌乱的嵛小悦,沉声道: “嵛圣使,请你离开影月!” 那一刻,她怔住了,震慑在我一代女皇的威严之中。 咩嘿嘿嘿,还有两章,第三卷终于要结束了,哇哈哈哈,下面就要进入第四卷,开始思考要不要让沙吃力音离,真是一个乖巧的孩子啊。 再次拜求《极品店小二》的pk票。非常感谢啊。[本章结束] 第六十九章 逼退 雨渐渐停止,乌云开始散去,阳光再一次洒落下来,洒落在广场上,洒落在通往广场的天路旁石像上,石像手中权杖上的宝石闪耀出了如同彩虹一般的光芒,梦幻地如同天堂。 “你,你怎么证明你是女皇!你就是孤月沙!”嵛小悦一声大喊让整个广场变得鸦雀无声。 她,和他们都静静地看着我,等着我证明自己的身份:影月女皇:孤月沙! “对啊,我听说原来的孤月女皇很丑的。” “难道易容?听说女皇都会易容。” “不知道,如果她不是女皇,那刚才那些话岂不是空话?” “啊?天哪,我不要死在影月里。” 就在这时,远处奔来一支马队,为首的正是赵凝,她悠哉游哉而来,从嵛小悦身后挤了进来:“这又是怎么回事?怎么才下了场雨就又有热闹可看了?” 赵凝看向我,疑惑了一下,我冷冷地看着嵛小悦,嵛小悦唇角带出一丝狡猾:“那女子自称是贵国的女皇孤月沙。” “女皇!”赵凝的脸瞬即变得正经,紧紧地盯着我,我转过眸子不冷不热地看着赵凝,看着她下马,看着她一步一步看似艰难地走到我的马下,仅凭这份气势,她就应该认出我。 忽然,她抱住了我的腿:“女皇啊----你可算回来了----你知不知道这些人有多么没良心吗----哇----” 我无语了,赵凝从不按常理出牌,她倒是认出了我,可没想到她居然会哭号。 “明明是你命令以后不准给男影服用极乐丸,给他们自由。他们却一个个都背叛你……” “啊?男影自由了吗?”人群再次骚动起来,有人开始红着脸证实。 “自由了……我就是其中一个,当初……的确是女皇赐给我们解药……” 赵凝继续哭着:“明明是你嘱咐哥舒祭祀颁布那些条令。男女平等,不许殴打奴隶。焚烧西山,开发西部等等等等的那些为百姓着想的条例,但现在大家都以为是外人,是那水云,北冥还有幽国的计策啊。女皇啊,你太不值了----” 额头开始发紧,如果不是那么多人,我现在最想做地就是一脚踹飞赵凝。 “原来是女皇的政令。” “赵凰主向来贤德,她一定不会说谎的。” “女皇啊---”赵凝把鼻涕擦在了我地腿上,“你辛辛苦苦离开影月,将这些居心叵测的外敌赶出影月,可最后你得到了什么?百姓当作不认识你!贵族更是痛恨你!各国还要追杀你!你们!你们这群白痴!”赵凝忽然矛头对准了百姓。 “你们真以为他们是要来给你们自由吗?他们是为了影月地财富和神器!若不是女皇用计策拖延他们,他们早把影月搜刮干净。男的为奴!女的为娼!” 不由得眨了眨眼睛,赵凝说得太过了,不过谎言在必要的时刻就变得必要! “我赵凝。大半辈子在外面的世界跑,没错!我是花心!但你们想想。如果外面没有男妓馆。我会这么积极地往外跑吗?” “天哪!”一些俊美地男人闻之花容失色,“外面也有男妓馆!” “没错!”赵凝忽然昂首挺胸。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她此刻的脸让人看着有种忍俊不禁的感觉,她一本正经地吼着,“而且外面的男妓馆只伺候男人不伺候女人,我进去都需要女扮男装!” “啊----” 赵凝的话引来了男人们的惊呼和恐慌,他们无法想象自己被男人压的景象,而影月的男人都是相当美艳地男人,他们对于影月的女人没有吸引力,但对外面世界的男人,却有着非常地吸引力。 “啪啪!”赵凝拍响了手,四条黑影落下,是她的男影。 “你们说说,你们都遇到了什么?” 四个面容肃杀地男人忽然都脸红起来,突然,四人哭声嚎天,我彻底拜服,果然什么样地主人有什么样的仆人。 “我们再也不要出去了,外面地男人太色了!” “我们誓死跟随主子,主子会保护我们。” “主人,不要抛弃我们啊……” 他们夸张的惊恐,过度的害怕,让嵛小悦脸色由白到绿,由绿到青,现在更是乌黑一片。我终于忍不住大喝:“够了!外面的世界也没有你们说得如此不堪。” 立时,四人止住了哭泣,跟赵凝一样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我头痛地抚着额头:“赵凝!你也给我适可而止!” “嘿嘿。”赵凝咧开嘴,“我这么说只是想让那些离开影月的人再慎重考虑一下。”赵凝的脸变得严肃而正经,一旦肃穆起来的赵凝带着一种不可忽视的威严之气,“认识我赵凝的人都知我赵凝不会说虚话,假话,面前这位正是孤月沙孤月女皇“真是孤月女皇。” “那她这张脸是真的,还是那张脸是真的?” 百姓们都小心地窥视着我的面容,嵛小悦冷笑着:“看来女皇出去一趟学会易容了,不以你原来的面目见人吗?” 淡笑挂在唇边:“不需要,一个人的外貌并不重要,只要我是我,孤月沙。” “哈哈哈,女人都是爱漂亮的,女皇也不例外啊。”嵛小悦一直认为我这张脸是假的,她的目光放远,笑了笑,“没想到哥舒大祭祀也来了,看来你真是那个死而复生的女皇。”嵛小悦刻意将死而复生加重了语气。 “我想,你们没有找到我的尸体吧。”我淡淡的话让嵛小悦的眸光中滑过一道惊异的光,我沉声道,“因为,我根本就没死!” “你!”嵛小悦紧拧的双眉里是她无限的惊讶,她咬了咬红唇,眼中带出了她的不甘。 马蹄声渐近,有人冲进了人群,他匆匆下马,身上清丽的华袍在空中的飞扬,俊美的脸上更是他满满的惊喜。 “沙!沙!真是你!”他匆匆跑到我的马前,阳光下,是音离喜悦的容颜,我微笑着,刻意放柔了声音:“音离,我回来了。” 音离闪亮的双眸瞬即圆睁,他弯下了腰:“歌舒音离拜见女皇陛下!” 立刻,赵凝也弯腰行礼:“赵凝拜见女皇陛下!” 百姓们在一阵面面相觑后,也齐身行礼,异口同声喊着:“拜见女皇陛下!” 这齐齐的喊声响彻在云霄之上,回荡在丛山绿树之间。 环顾着拜见我的百姓,心中无限暖意,我看向嵛小悦:“其实在影月,我们更懂得尊重别人,即使地位再低的奴隶见到影月女皇也不用行跪礼。在这里,男子更可上学堂,学知识。但在外面,女子却不能入学堂。 嵛圣使,你的兵只有七千,而影月还有一万,现在你已经没有理由呆在影月,所以,请你离开影月!” 嵛小悦怔怔着,看着鸦雀无声的广场,和远远而来的影月士兵。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七十章 孤月归来 那些先前躲在家中的,藏于林中的百姓也纷纷站了出来,一齐高呼: “离开影月!离开影月!” “离开影月!离开影月!” 四处的,守着影月道路的幽国士兵被影月的百姓逼退,嵛小悦的马渐渐离开了广场,离开了那条天路。 剩余的七千士兵被逼退在了树林里,我再次来到机关前扬起了手,四周,再次变得寂静。 “这次打开,影月的大门就不会再关闭!我们影月将会大开自己的大门,让影月的子民获得真正的自由!也让外面的世界见识我们影月的辉煌!” “好!万岁!万岁!万岁!” “影月万岁!女皇万岁!” 隆隆的石门开启的声音回荡在影月的天空上。br> 影月的士兵将嵛小悦的军队驱逐到了门口,嵛小悦冷冷地看着我:“你不怕我召集风清扬再打回来吗?” “仅管来。”我笑了,“我会用神器招待你们,莫说是区区两万兵,就算是十万也会扫平,否则当初,你们也不会偷偷进入影月,从内击破,而不是攻打影月。” 嵛小悦的脸红白交加,估计不知回去如何跟秋枫交代,估计她还没有神器的下落。她无奈地,缓慢地扬起了右手,高喊一声:“走!” 立刻,幽国的残余兵力开始退出了影月大门! 强权才是硬道理!没有强权就要靠强大的武器! 若不是当初被他们趁虚而入,我怎会有那些如此狼狈的经历?毕竟神器威力巨大,如果在影月城中使用,只怕影月也将不保。 老臣林娇匆匆来到我的面前,疑惑地看了看我,但还是弯腰行礼:“陛下,林娇来晚了。” “没关系,后面的事就交给你了,守住这里,一有异动迅速向我汇报。” “是!” “女皇,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女皇,什么时候领地?” “女皇,我们真的自由了吗?” “女皇……”百姓们围绕在我的马边,我微笑着,我的子民是多么可爱。 我真的回来了吗? 他们的兵真的都离开影月了吗? 我的影月终于自由了吗? 双眼开始变得模糊,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眼眶里打转。 “好啦好啦,女皇刚刚回来,让她休息休息。” 朦胧中,我听到了赵凝的声音,浑身的疲累、紧张、戒备在那一刻散去,眼前是梦幻一般幸福的光芒,我缓缓倒了下去,倒向自己的土地,自己子民的怀抱…… “女皇!” “陛下!” “沙!” 温暖的白光中是那淡淡的同样温暖的背影,他如墨的长发飘向一处,那里,天高海阔,任君飞扬…… 水云天高海青青三千青丝系君情。 今朝归去莫道恨, 只为影月荣欣欣。[本章结束] 第四卷 成春草木吹又生 第1章 音离的归宿 第一章音离的归宿 是谁? 温柔地抚摸着我的面颊,就像春日的和风让我觉得安心。 是谁? 温暖地包裹着我的身体,就像冬日的太阳让我觉得幸福。 朦胧中的身影若即若离,那淡青色的,如同大海颜色的身影,他向我展开了双臂,召唤着我的心。 “沙……” 又是谁,在我身后轻轻呼唤我? 转身的那一刻,风中飘舞着白玉兰的花瓣,那越来越近的身影带来了淡淡的白玉兰的清香。 缓缓睁开双眼,看见了那张熟悉的,温暖的脸,那是亲人的脸,带给我安心和幸福。是音离。 他穿着白色的袍衫,袍衫上蓝色的花纹,云兰的花纹边是银色的丝线描绘,清雅的笑容和略带担忧的眼神,音离还是音离,双眉间总是有着许多对我的担忧和不放心。 “音离……”我坐了起来,音离轻轻扶起我,让我靠在他的胸前,依然是如同春风一般温柔的声音从他的唇中传来:“饿了吗?还是想再休息会?” “不,我想洗澡。淋了雨,身上不舒服。”我笑着,意外的,音离的眸子里带过一丝尴尬,白皙的肌肤上爬上了一层薄红。 音离害羞了。我坐直了身体,离开他的身前。 “怎么了?”他问。我却不知如何回答。 这一番游历,我对男人有了更多更深的了解,也知道男人的某根神经不能随意触碰。他们有着他们的底线。 音离也有他的底线吧…… “沙“我想见赵凝。”在音离地双手和以前一样扶住我肩膀的时候,我打断了他,“让她来琼华池见我。” 包裹着我肩膀的双手收了回去。身后传来衣衫摩擦地声音,音离站起身,走到我的面前。然后静静地行礼:“是……” 他清澈地眸子里是淡淡的迷茫和哀愁,他感觉到了我的疏远。十六k文学网感觉到了我的冷淡。音离,对不起,我喜爱你,所以想让你得到幸福,但那个能给你幸福的人。绝不是我。 看着渐渐消失在七宝帘幕下地身影,莫名的,想起了水东流,藏青应该这两天就会到边关,到时,就会解释一切,天域的兵便会退出水云,他应该不会有任何损失。 然后,就是我向他们讨债的时候。翡翠的浴池。华丽而舒适,从外面引入的天然的泉水蒸腾着我全身的疲惫。 赵凝一身红色的裙衫,金色地外纱。长发用玳瑁扣起,玳瑁上是暗沉的绿松石。金色的玳瑁镌刻着凤纹。 她盘腿坐在浴池边。双手撑在池边撅着屁股对着我地脸细细观瞧,秀目圆睁。红润的脸微微鼓起,秀挺地俏鼻收了收,咧开嘴,露出她细致地贝齿。 “我说……你去哪里整容了?” 眉脚抽了抽:“影月的另一扇门找到了吗?” “找到了啊,正在清道。”赵凝躺在了池边,单手撑起那张带着一丝邪气地脸,“这就说明女人都是懒的。当年,祖先懒得绕原路,就凿了个洞出来方便出行,结果真正的大门渐渐被后人遗忘,你知道我找得有多辛苦。姓孤月的,你好色!” 好色?这跟好色有什么关系?看着赵凝鼓起的脸,我懒懒地靠在池壁上:“我怎么好色了?” “轻松的活都给音离,粗重的都是我来做,所以你好色!重色轻友!” “呵……胡扯,如果你像音离过目不忘,我也让你去重建书楼。” “谁稀罕去重建什么书楼……”赵凝的脸又鼓了起来,这句话更像是嘀咕。 我白了她一眼:“是你觉得默写书籍太闷吧,看,轻松活不是没有,是你自己不要。” “哼!那是本凤主心疼音离故意让给他的!”她大喊了一声,我懒得看她,忽的,她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身体,“我问你,你打算几时娶音离?” “啊?”我惊讶地张大嘴,嘴里立刻被塞入了一个红心李。 “啊什么啊?你这是在拖音离的青春,你是在造孽!”她坐直的身体,有种兴师问罪的感觉。 我开始嚼李子,赵凝的话顺着我的左耳朵进,然后从右耳朵飘出。 “吃吃吃,你到底有没有再听我说话?你是不是在装糊涂,哦明白了,一定是外面的男人太精彩,你舍不得是不是?我警告你,你只能娶音离一个,否则我要你好看!” “对了,如果要修建城门怕是影月的工人不够吧。”我打断了赵凝,赵凝眼睛眨了眨,立刻接了下去:“恩,而且木材也不够。祖先有令,影月西北面的木材不能过多的砍伐,否则西面的沙漠就会侵袭“这你放心,我已经采购了一批。” “采购?你哪来那么多钱,又要扩建原来那个城门,还在原来的山洞边上重新开凿一个城门,莫说买木材,就连工人的工钱也要耗费上万两。” “呵呵,自会有人送钱来。”影月的传统:守财奴。即使国库千千万,能不动用尽量不动用。“有人送钱来!”赵凝漆黑的眸子闪出了金光,忽的,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生气地瞪着我:“嘿!我怎么又被你转移话题了,我问你,音离你到底几时娶?” “赵凝。”我坏笑着看着她,“你那么急催我娶音离是怕自己忍不住追求他吧。” “你说什么!”第一次,赵凝整张脸红成了猴子屁股,“我对音离从没非分之想!我赵凝虽然风流无比,放荡不羁,但我对音离是心无邪念的,他在我心里是圣洁的存在,我尊重他,崇敬他,才没有你说得那么不堪!我看你多半是出去把心思玩野了,觉得外面男人新鲜,于是就觉得音离呆板无趣……” “好了,别解释了。”我打断了赵凝,“你每次说谎就话多。” “谁说的!”赵凝再次鼓起了脸,气呼呼地瞪着我,“我哪里说谎了?我有说谎吗?你有什么证据说我说谎!别以为你是女皇就能随便诬陷我!我如此忠心于你,而你却说我说谎,我,我,我!”赵凝瞪着双目,原本漂亮秀目撑成了圆球。 我看着她,见她语塞就对着她只眨眼睛,说呀,怎么不说了? “我,我……”赵凝闭上了眼,整个人就如泄了气一般软了下去:“真有这么明显?” “恩!很明显!” “我怎么这么失败,总是被你看穿。” “呵呵……我们可是青梅竹马啊。对了,帮我做件事情。” 赵凝白了我一眼:“什么?” “找云家后人。” “好哇!”赵凝再次跳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原来你不娶音离是怕死,你不能因为怕死就不娶音离,而去娶什么云家后人!我不会找的,要找你自己找!哼!”赵凝一甩脸,将后背对着我。 乳白色的温泉水里映出朦胧的翠绿色,我淡淡地叹了口气:“赵凝,在...[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四卷 城春草木吹又生 第2章 希望你幸福 第二章希望你幸福 赵凝居然点住了我的穴! “赵凝!”我沉声道,“你放肆!” 赵凝没有说话,反而点了我所有重要的穴位让我没有机会冲穴。 她轻轻包裹住我赤裸的,带着温泉温热的肩膀,下巴枕在我的耳边轻语:“我了解音离,他只要做你的人就会觉得幸福,即使你不爱他……所以能给他幸福和快乐的,只有你……”她将我从池水中抱出,为我穿上了宽松的,白色的浴袍,然后为我梳理着长发。 “我也了解你,如果让音离成为你的人,你就会娶他。” “赵凝!你别做傻事!” “本来,你刚回影月,影月有更多的事需要你去处理,但是,这件事拖下去始终没有结果,那样,我会没有勇气继续呆在影月,沙……”赵凝环抱住我的身体,“求你,让我解脱……” “赵凝……”无限忧伤充满心头,我感觉到了赵凝的痛苦和挣扎,“那你解开我的穴,我会自己去。” “真的!”赵凝从我身后绕了出来,疑惑地挑着眉,我淡笑着:“真的,你认为音离会吗?” “你就会?哦,你学坏了。”赵凝扶起了我,“我才不信你的话!” 我没想到赵凝会这么做,她一向不受任何礼法的约束,更不会按照常理行事。她这么做是为了音离,但却没经过我的同意,这与霸王硬上弓有何两样?而且还是个什么都不会的霸王…… 哎…… 叹着气,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熟悉的帐幔。和熟悉地环境。趁着赵凝去叫音离,我试探地喊了一声:“魑魅魍魉!” 瞬即,四条黑影飘落在我的床前。他们果然在。 “主子!请恕属下等没有及时拜见主子。”离魑红着脸说着,此刻我身上只有一件长长的袍衫蔽体。淡金色地抹胸在长袍下若隐若现。 “因为主子一回来就晕了,之后,主子就去了浴殿,所以……”四个人的脸上都酡红一片。 “知道了,快给我解穴。” “是!”四个人应了一声。十六k文学网却没人上前,他们推搡着,我怒道:“你们连解穴都不会了吗?” “呃……主子凤体其实小人们能碰触地,不如让哥舒公子来了再……” “别废话了!解开我的天柱和肩井,其它的我会自己解!”真是婆婆妈妈,这四人真是让我生气! 四人不再犹豫,离魑小心翼翼地扶起我就解开了我后背的穴,身体可以动弹,我盘腿而坐。开始冲开其他穴位。 “没想到主子功力恢复了!”离魅开心地说着。 我缓缓长舒了一口气,离魍为我披上了一件外衣,他一直都是那么细 我温和地看着这四个男影。在我离开之后,他们跟着音离做了不少事情。 “你们以后不必再跟随我。今后有何打算?” “啊?”年纪最小的离魉瞪大了眼睛。“主子不要我们了吗?” 我笑了:“不是不要,是还你们自由。” 离魉更加不解:“我们很自由啊。而且跟着主子还有好吃地。” 忍不住笑出声,看着其他三人,三人神色各异,显然心里都有了打算。。 性子最急的离魅几番开口,却又闭上了嘴,他撞了撞身边离魑,离魑忽然对我弯腰行了一个大礼:“主子,离魑想入朝为官。” “准!”淡淡的一个字却让离魑惊讶地扬起了脸。我笑着:“离魑向来沉着冷静,处事也很客观公允,行事从容不迫,若是入朝,定然会助我兴盛影月,不错的打算。那离魍你呢?” 向来淡定的离魍缓缓一礼:“离魍想跟随哥舒公子,重建书楼。” “恩,这个想法很好,也很适合你,离魍也是少有的过目不忘之人,音离重建书楼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准了。离魅呢?” “我,我……”离魅抓了抓脑袋,憋红了脸,“我想跟着林将军,领兵,上战场,让自己活得更像外面的男人。” “也好,不过上阵杀敌你这急性子可要改改,兵不厌诈,对方就喜欢设计你这种急性子,所以你去了先多多跟林将军学习,好好收敛你的性格。” “嘿嘿,知道。我是不是还可以给自己取个威武地名字?” “当然。”我回答地很干脆。魑魅魍魉只是一个代号,就让影月的改变从他们拥有自己的名字开始。 最后,我看向离魉,他板起了脸,撇了撇嘴:“我不走,你们都走了,谁来保护女皇,我要留在女皇身边,保护她!” 三人不屑地看着他开始涨红地脸,我揶揄道:“你是舍不得宫里的好吃地吧。” 这下,离魉连脖子都红了,站在那儿用自己地脚尖画着圈圈,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喜欢吃又怎么了……这又没错……我又没做错什么……以前都是四个人一起保护女皇的,现在你们都走了,女皇会很无聊地……” 离魉的话飘入空气中,化作了丝丝离别的伤感,这份哀愁让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曾经,我拖着他们一起打牌,一起游戏,一起疯狂地在书楼中查询还有哪些没玩过的博弈之术,一起看着bl咋舌,让暧昧在四人之间升温。 而现在,大家都会奔赴自己的舞台,为自己的理想而努力奋斗。 “沙沙沙沙!”门外渐渐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夜幕下,赵凝拖着音离往我的房间而来。 她一踏进房门,就瞪大了双眼看着我,也顾不得再拉音离,而是腾腾腾跑到魑魅魍魉面前怒道:“谁!你们谁给她解的穴!谁啊!” “魑魅魍魉。”我喝道。 “在!” “赵凤主累了,送她回宫休息。” “是!” “好你个孤月沙,你赶我走!” “赵凤主!请!”魑魅魍魉围住了赵凝,音离踌躇地站在门口,一时不知是进还是退。我喊了一声:“音离,进来。”他这才匆匆进门,赵凝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还对他耳语了一句,立时,音离面如桃花开,满脸的绯红。 看着音离绯红的脸我下意识闭上眼扶住了自己的额头,赵凝不知又说了什么无耻的话。 “沙,你不舒服吗?”音离关切的声音出现在面前,睁开眼,看见音离半蹲在我的膝盖前,双手放在我的膝盖上担忧地看着我。 音离的脸上已经没有方才的羞,只有担心和忧虑。音离拧了拧眉,转身坐到我的身边,执起了我的手,我想抽回,他却生气地看着我:“让我把脉!” 从小到大,音离很少发脾气,但他真的生气了,会变得很固执,也很难哄。 记得那时他为了保护一只受伤的小狗,居然破天荒地跟一群男孩女孩打架,要知道,他可是一向躲在我身后不敢主动挑衅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四卷 城春草木吹又生 第3章 主动的音离 第三章主动的音离 视线里,是我与音离悬挂在床边的脚,是我金色面的锦缎绸鞋和音离绣有祥云蓝纹的软布鞋。那时我们也是如此时常坐在树上,看着自己晃悠在半空的脚。 记得第一次教音离爬树的时候,他还吓哭了,一直不敢往树下看,仅管那还只是一棵小树,离地面只有半人高。 “沙,你到底在笑什么?” “我……”我垂着脸笑着,“我想起了小时候,那时真开心,音离胆子像老鼠,看见壮实一点的女孩或是男孩就吓得往我身后躲……那时的音离……很可爱……”继续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那段快乐的日子直到音离离开孤月家。再次相遇的时候就是在凤舞学堂。 贵族送男孩入凤舞学堂就是为了培养一国之后,或是贵族彼此之间的通婚。 一旦进入凤舞学堂就不准随意回家,所有的吃穿住行都在学堂里,并且分了凤凰和麒麟两个分院。凤凰为女,麒麟为男,在影月,几乎见不到与龙有关的名称或是浮雕。 凤凰与麒麟分院分科,在特定的年级前不得随意来往。 那时的音离已经如同破茧而出的蝴蝶,美地让人窒息。我还记得那次在凤舞里遇到他。 当时我和赵凝,还有婕舒奉老师之命前往麒麟分院送御赐的布匹。那时,我与婕舒因为种种关系已是好友,而赵凝却并不熟悉,因为她是一颗耀眼的星星,是整个学堂关注的最佳候选人。是高高在上的优等生。 优异地成绩,绝好的家世,和与生俱来的王气。都让她成为众人眼中未来地女皇。 仅管我与她同班,但相谈甚少。因为她的身边总是围着许多其她贵族地女生。 在我们经过白玉兰花苑的时候,白色的大白玉兰飘洒在那座通往麒麟分院深处的精美的拱桥上。br> “好美……”这是她们地感叹。我望向桥头,那个忧伤的美人,却是音离。 素雅的衣带和如同玄色绸布一般的青丝,随着清风和那白玉兰的花瓣飘向同一个方向。他落寞的眼神中是莹莹的水光…… “现在的我不可爱了是吗?”音离寂寥而枯哑的声音拉回了我地思绪,那散乱的思绪收回,便清晰地听见了音离深长的呼吸声。 “为什么……”手忽然被捏紧,“沙……为什么要躲着我?” 我沉默着,一时不敢抬起脸面对音离。他是如此敏锐,仅仅是醒来刹那间地变化,他就感觉到了我的冷淡。 “音离……我……”忽地,手宛如被揉碎一般,那刺骨地痛让我拧紧了眉。“音离,你弄痛我了……”我吃痛地想收回手,却发现他的手开始颤抖。 “音离?”我疑惑地看向他。当四目相对地时候,我怔住了。如同时空更替。空气抽离,一切。静得连心跳都不复存在。 那双眼睛,那双一直以来如同蓝天一般清远,如同泉水一般清澈的眼睛里,却燃烧着青蓝色的火焰。 生气的,挣扎的,还有我看不懂的东西纠结在一起,在那团火焰里熊熊燃烧着,那青蓝色的,透着寒意和失望的火焰一点一点侵蚀着我的心,让我的心一点,一点地瓦解,碎裂。 “音离……我……”相对间,却是更长时间的无言。 空气稀薄地让我窒息,我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他事实,告诉他我不爱他,爱他的其实是赵凝,所以,我不能兑现当年的诺言。更说不出让他嫁给赵凝,仅管这是为了他的幸福,但却是深深地伤害了他。 最后,只有这样,慢慢地,一点一点地疏远他,冷落他,让他忘记我…… “我……我想……想……”忽的,我的唇被两片颤抖的,冰凉的薄唇压住,青涩的吻让音离浑身紧绷,他紧张地捏着我的手臂,我的血脉几乎被他捏地无法顺行。 我心痛地看着他,看着他紧闭的目和深蹙的双眉,音离的唇重重地贴在我的唇上,他很紧张,紧张地屏住了呼吸,紧张地不知该怎么继续?这样的音离,让我心疼。 “音离,你太紧张了……”我在他唇下轻轻地说着,他涨红了脸离开我的唇:“我是不是太呆板了……” “不是的,音离怎么会呆板?”我轻轻抬手将他垂落的发丝顺在耳后,他扣住了我的手,依然红着脸不敢看我的眼睛:“魑魅魍魉都说我太呆板了,我在默书的时候想起了一些书里的情节,那里面,男子都是主动的,强势的,但在影月,这是不允许的……” “你看了那种言情?” 音离垂着的脸点了点,我无语望天。当年,为了保护音离那份纯净,我特地将那些书藏起,没想到还是被他看到了。“是以前从赵凝那里看的。” 原来如此,赵家也有书楼啊……我怎么就给忘了。那渣从八岁就开始看言情,十二岁看bl,十四岁就看高h,于是最后…… 忍不住,长叹一口气,音离有点惊慌地看着我:“我……是不是太随便了?”他慌乱的神色让我无法回答。 沉默中,音离仿佛从我的眼中看懂了什么,他落寞地再次垂下脸:“果然还是我太沉闷了,外面的男人比我好吧……” “音离你在胡说什么?” “沙能让北冥和水云退兵,一定接触了不少外面世界的男人,他们……是不是都比音离好看……有那种男人味?” “音离……”我捧起了音离透着淡淡的粉红的脸,他清澈的双眼里,又是那莹莹的水光,狭长的眼角含着那几欲滴落的泪水,迷蒙的视线里是他的心伤。 “音离,吻是这样的……”我缓缓地,吻上了他的唇,那双狭长的眼睛在我吻上他的那一刹那圆睁,那滞留在眼角的珍珠终于落下,在莹黄的烛光中带出了一道让人心痛的泪光。 轻轻地含着那两片薄如蝉翼的唇,那冰凉的唇在我的爱抚下变得热烫。微笑着离开他的唇,我没有更深地探取,这就够了。 音离怔楞地双目失去了焦距,原来的粉红变成了落霞,那片落霞蔓延至他的耳根,让他如同雨后的新荷,在我眼前缓缓绽放,展现着如同处子一般的娇羞,散发着诱人的清香。 我轻轻抚过那被我上了色的唇,轻叹着:“你连吻都不会,果然无趣啊……”心中滑过了一丝痛,明明知道这话会给音离带来伤害,但我还是说出了口。 音离的身体微颤,他的视线渐渐在我的脸上聚焦。 淡笑依然挂在唇边:“音离,觉得赵凝怎样?” 音离豁然站起了身,无措地抚摸着自己的唇,他再次看了我一眼,我的眼底只是一片淡然,如同无云的苍白的天空,没有关怀,没有温暖,更没有欲望,这样的目光足以说明我对音离……没有丝毫兴趣。 “怎么了?音离?”我刻意问着他,奇怪地看着他,“我只想问你对赵凝有什么感觉?...[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四卷 城春草木吹又生 第4章 与狼共眠 第四章与狼共眠 我是不是太残忍了? 但有些事长痛不如短痛,希望音离将来会明白我的心意。 “出来吧。”我沉声说着。 离魉红着脸落在我面前,我看着他,他的目光四处漂移不敢看我。 “什么事?”这小子从我吻音离的时候就在了。 “呃……赵凤主在梦回春宵喝醉了闹事……” “知道了,赔偿该赔偿的。” “是。”离魉转身,我想了想唤住他:“慢着,把她送到我这儿来。” 离魉惊讶地眨巴着眼睛,久久的,他才说了声:“是!” 提笔拟信,计算着合适的时间,要重开四国国会,也得等水东流结束天域的战事。 这之间,还要给幽国一点颜色看看!我不怕北冥和水云来犯,就担心边上幽国的那只狐狸。 从来没有接触过秋枫,不过从上一次见他,就知道他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说不定影月里还有他们幽国的探子。 幽国盯着我们的神器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冷情也说过,秋枫有很大的野心。这野心有可能就是统一天下,那么影月的神器就是他觊觎的强大武器。 幽国,是个强劲的存在。必须要给他们一个警告,让他们一时不敢动神器的念头。 既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神器的厉害,忌惮我们影月;又要防止他们偷去神器为祸天下,必须要想一个万全之策。 幽国是个神秘而强大的存在,尤其是他们的狐族,更是一个奇幻地存在。他们一旦发现神器,那么偷取对他们来说,只是时间问题。 幽国自恃掌握着其他国家没有的知识和力量。以一个神的使者存在于天地之间,这一点。不得不让我有所顾忌。 在他们面前演示神器地力量是最好的方法,然后……呵……真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 接下去还有许多事要做,除了安内,还有固外。 影月一共五个贵族是出女皇地世家。只要这五个皇族忠心于我,那其她的就自然而然会臣服。 那些老臣向来是欺软怕硬的,我有林娇的兵权在手,也不怕她们。接下去,就是安抚影月内的男子。这……可真是有点头痛啊…… 头越来越沉,如同被压上了巨石,眼前地灯光变得摇摆不定。信纸上的字开始四处乱跑,晃地我昏昏沉沉。朦胧之间,有人为我披上了一件衣衫。我不禁轻喃:“谢谢……”头点了点,清醒过来,却看见是离魑。暗自心虚了一下,还好东流两个字没唤出口。 我看着他如同石雕一般肃穆的脸庞。就明白他们已将赵凝带回。我看向自己的床。果然,赵凝穿着她那艳丽的红裙躺在我的床上呓语:“音离……音……你要幸福……”这赵凝就是死鸭子嘴硬。她为何不承认自己深爱音离?她明明知道我不爱他。 “主子。”离魑忽然异常认真地说着,“离魑等人认为主子对赵凤主还是有所防备的好,离魑怕赵凤主变成……” “第二个班婕舒?”我接了下去,看着离魑不无担忧的脸我笑了,“放心吧,即使那样,也是我把位置让给她坐。你们都辛苦了,通知外面的三个,都回去休息吧,过几日,我便给你们安排宅邸,你们也该有自己地房子了。” “主子……”离魑神情复杂地看着我,我依然微笑着,见他还是放心不下,便坏笑道:“怎么,想留下来伺候我?” “离魑告退。”立刻,离魑一溜烟跑出了我的房间,真是有趣。 在以前枯燥的女皇日子里,我就靠逗这四个人增加乐趣。今后,我就会和水东流他们一样寂寞了。 或许,我可以…… 我看向了赵凝,逗她也不错。 既然你睡在我地床上,就让我来脱你衣服吧。 没三两下,我就脱光了赵凝的衣服,不错不错,赵凝地身材也很有看头。 让侍婢给她擦身后盖上了锦被,喂下一碗醒酒汤,赵凝地神情才变得安详,不再呓语的她,带出了一滴泪。 “哎,嘴硬!心痛了吧!”我轻轻拭去她眼角地泪痕,侧躺在了她的身边,支起自己的面颊看着赵凝似乎陷入梦魇中痛苦的脸。 她会梦到什么?那么无忧快乐的赵凤主究竟梦到了什么会让她如此痛苦?难道是我娶了音离,并且在新房内翻云覆雨? 指尖弹在她吹弹即破的肌肤上,带出了一道淡淡的红痕,我叹了口气:“若不是为了音离,你会离开影月?若不是为了音离,你会回到影月?若不是为了音离,你会醉成这样?”黑暗中的赵凝转了个身,泪水已经湿透枕巾。“哎……说到底还是女人,还是会脆弱……”我轻轻抚过赵凝精致的脸,指尖是她温热的泪水,“也是因为音离,你才会这么风流不羁吧……” 我们要跟自己最爱的人在一起! 那郑重的誓言至今依然回荡在耳边。 三个人,我,赵凝和婕舒一起坐在月下,看着言情,幻想着真爱,和今生的唯一共同浪迹天涯。 是从什么时候,大家忘记了这条誓言? 又是什么时候,大家发生了改变? 就是在那次看见音离后吧。 婕舒和赵凝是在我入凤舞结识的,之前,她们并不认识音离,那时的我们也才十三四岁,音离的美是在入凤舞之后,那时,他就被传为麒麟最美的男子,我在心底为他高兴,倒是没有去找他的想法。 一来忙着自己的学习,二来那时也不能随意见面。 而就在那一天,她们看见了哀伤的音离,他们惊叹于他那带着哀伤的美,沉醉于他那清远纯净的风姿。然后,就是惊讶地看着音离朝我跑来,紧紧抱住我,求我成为女皇,然后娶他。 她们见到了传说中麒麟里最美的男子,她们却没想到这最美的男子却在求凤凰最丑的女子娶他。 那之后,赵凝整日缠着我打探我与音离的关系,而婕舒就静静地站在远处,看着我们。 于是,有许多东西在不知不觉中静悄悄地改变。 在成年后,凤凰与麒麟有些学科便混在了一起,于是我的身边不再只有婕舒,还多了一个音离。最后,赵凝的加入使我们成为凤舞的四大天王,从此,我们四人便形影不离…… “赵凝,同是女人,我怎不知你的痛,放心吧,音离会和你在一起……” 那紧促的双眉渐渐打开,她苍白的脸上上了一层好看的粉红,气息变得平稳,我笑着抵住她的额头,不知这只母狼在明日发现身边躺的不是美男而是我的时候,会做何想法。 说不定,会闹翻天。 pk最后几天《极品店小二》将会为冲刺做最后的爆发,大家这几天趁机多看看,嘿嘿。 通知:本周日将投放黑77,投放地在百...[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五章 翻天 “孤月沙!你对我做了什么--- 一清早,就是赵凝的狂吼。 我侧躺着,看着她涨红的脸,她掀开自己的被子,结果,里面什么都没有,立刻,她的脸变成了死灰。 我眯眼笑着,赵凝的脸现在变化无穷,从白色变成了绿色,又从绿色里透出了青色,最后,一片漆黑。 玩意顿起,手背轻轻抚过赵凝那嫩白的脸,顺着她的脸庞掬起了她柔顺地如同蚕丝一般贴覆在她脸庞的发丝,滑亮地如同丝绸一般发丝在我指尖根根滑落,立时,赵凝寒毛竖起,脸色变得苍白。 赵凝,我孤月沙可一直记得你把我当试药桶啊,睡你一次是应该的。 “凝儿,你的皮肤真好。” 我的这句带着邪气的感叹立刻化作了一道惊雷将呆愣的赵凝炸醒,她当即不断地眨巴着眼睛,惊恐地看着我:“你这渣,你,你,你……你……”赵凝裹着被单指着我没有说出一句整句。 “你这个渣渣!!”她怒吼一声就跃下了床,然后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来。我慵懒地躺在床上看着阳光所描绘出的赵凝凹凸有致的曲线,这何常不是一种享受?“孤月沙!你这渣!我还奇怪你在外面怎么面对男人都能那么冷静!原来你好女人!”赵凝一边穿一边骂,“天哪!我赵凝眼睛真是瞎了!当初怎么就没发觉呢!难怪婕舒会喜欢你,慢着,那你为什么不喜欢婕舒?” 她看向我,我对着她直眨眼睛,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赵凝小巧的唇开始颤抖。她再次变得结巴:“你,你,你。你该不会是喜欢……啊----!你这个变态!”赵凝裹着尚未穿完的衣服就落荒而逃,在开门的时候还绊了一下。她跑地是如此惊慌,如此狼狈。 终于,我蒙住被子大笑。 哈哈哈哈哈,报仇了,终于报仇了! 这赵凤主在我房里过夜。又逃跑地如此狼狈,那么,那些还处于观望的贵族就应该清楚我与赵凝是有着暧昧不清地关系的。 赵家,以及和孤月家向来交好的碧家都是我孤月沙地人,五大贵族三家都是我的人,再加上手掌兵权地林家,和哥舒家,那么她们就知道自己应该站在哪一边。 不急着招贵族上朝,先将魑魅魍魉记录的这近两个月的影月内发生的事看一遍。掌握影月的信息,然后再筹谋接下去地事。 五大贵族中,除却班家。就是古家麻烦。 这古家与班家又有所不同,她们是老顽固。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不是搬祖宗礼法,就是百年以前的规矩。一直都是故步自封。不愿接受外界的讯息,她们对外面的世界是恐慌的,是害怕的,仿佛外面的人都是猛兽,外面的世界到处都充满陷阱。 当初新政最大地反对者就是她们,帮助班婕舒的也是她们。而当水东流等人入侵的时候,她们又成了捍卫影月地人。这个古家,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又头痛。 估计想通了我的目地,赵凝下午又屁颠屁颠出现了。她地脸上挂着甜美的笑,手里摇着檀香地绸扇,衣着依然鲜艳,妖艳地就像一只七彩孔雀。 已经将资料看了八成,正好也该休息片刻,既然这渣主动送上门,就再逗逗她。 赵凝前脚才进我的书房,我便娇声道:“亲爱的,你这么快就想我了?” 第一次看到赵凝的脸上挂满了黑线,向来只有别人挂的份,例如我。 “你这个!”她看见了我身边的离魉,立刻收住了口,那个渣字咽在了喉咙里,把她的脸憋了个通红,“咳咳!我来是想问你关于班家你打算如何处理。” 我凝住了神,下意识地用指尖叩击着桌面:“班婕舒有个弟弟似乎文武戒备,而且文采不错吧。” “你想做什么?”赵凝的脸立刻沉了下去,那神情仿佛在说你只能娶音离,别的男人你看也不能看一眼。“音离重建书楼,需要这样的人才,让班家的人都做服务令吧。” “呼……吓我一跳。”赵凝松了口气,“班家总共九个儿子,加上旁系约有两百一十八口人,全做服务令?” “恩,我记得婕舒的几位哥哥都是按照凤后来培养的,应该各个资质都不错,再加上性格懦弱,反倒不会生出事端,让他们去东面清道吧,也该让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出来晒晒太阳活动活动了,也看看奴隶过的是怎样的日子,别再整天做什么女皇凤后的春秋大梦。这两百一十八口人就全给你清道,服务期满就恢复原来凤主的头衔,不过这个暂时别告诉他们。” “嘿嘿,我看你是念及和班婕舒的情谊吧,不过现在这个时候的确不适合诛九族,你这一赦又拉拢不少人心,放心吧,班家那里我会盯紧,一有风吹草动,我会做得很干净。”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 “但班婕舒的母亲班书落班凤主你打算怎么办?就算她下面的儿子一个比一个不争气,不过有这么一个老娘在……” “送去璇玑庵吧。” “沙,你……” “再派两个人服侍她的起居,这两个人要可靠点的。” “沙……你,你,你好残忍。” “呵……”我淡笑着,“记住,把班婕舒弟弟班婕心送来,他不能与班家一起。”在班家中,最容易,也是最有可能出现偏差的就是班婕舒这个弟弟班婕心,因为他们的父亲,是同种身份。 赵凝看着我,久久地看着我,宛如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惊讶,最后,她的脸上再没嘻哈的笑容,而是深沉:“沙,原来一切你都做好了打算。” “怎么了?不做好打算不好吗?明天我就会请神器炸山,今晚你通知那些贵族务必观看此等盛事,若是错过了明天,就会终身遗憾。”我端起了茶杯,轻轻吹开漂浮在茶面上的绿叶,抿了一口。 “你先是与我同眠,让大家知道我赵家对你绝无二心,利用我威慑那些还在动摇的人,接着就开启神器炸山,见识神器的威力,让那些想趁现在混乱反你的人不战而退,更让那些反对你的人畏惧你。” 赵凝的声音越说越轻,但之后,她的语气开始变得急促:“你虽然说放那些男人自由,但你知道他们迟早会回来,因为外面的世界并不适合他们,他们到时就会知道只有影月才会保护他们,才会让他们有一片栖息之地,沙,你这是在欲擒故纵!” 她半眯着眼眸看着我,我依然只是淡淡的微笑,不作任何解答,然后不经意道:“对了,我昨天把音离惹生气了,赵凤主如此了解音离,不如帮我去哄哄他。” “那是你的事!”赵凝转身欲走,我朗声道:“你知道我不会的,你想看他继续不开心吗?” 视线飘向她捏紧的双手,她浑身的每一根神经都因为我那句话而紧绷。 “知道了!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孤月行 第六章 委以重任 林娇疑惑地看了赵凝一眼,便迅速入殿。她向来看不惯赵凝的行事作风,所以平日与赵凝也无深交。 “参见女皇!” “离魅去你那儿报道了吗?” 林娇扬起她老成的脸,疑惑地想了想:“哦,女皇说的可是胡魅?” “胡魅!”我惊讶着,这名字怎么这么变扭。 倒是离魉在一旁解释道:“老二最喜欢书楼里胡人的故事,说那样才是真正的男人,所以他说有机会一定要姓胡,但我猜他定是舍不得女皇赐给他的魅字,就变成胡魅了。” “胡闹!”我沉下脸,“林娇,改日你给他取个像样的,这狐媚胚子怎像个将士的名字。” “呵……老臣也这么觉得。” “对了林姨。”“老臣不敢当。”林娇当即就是一个大礼。 我笑了:“家成也想去外面的世界逛逛吧,我这里正好有个任务。” “女皇还记得我那儿子的胡话?他一个小孩子能做成什么事来!”林娇嘴里虽然说着对儿子的不满,但那语气却充满了甜腻。 “林姨,这里没外人,我就直说了吧,我想培养家成做你的接班人。” “女皇!”林娇讶然地看向我,眼中是激动和欣喜。 “但是家成没有功勋在身,所以我必须要给他一些任务,这样他才能服众,这次就让他去北冥送信,考虑到他没有出去的经验。我会让赵凝的男影随行保护,顺便让胡……魅也跟着去见见市面,让他见识见识北冥军营里士兵的生活。”“女皇!您如此委以重任。让我那畜牲怎么敢当!”林娇激动地脸都红了起来,由此可知她现在心里定当是狂喜。 “去吧。一路小心。此外,这次去北冥,还要带一个人回来,至于是谁,到时北冥国主看过书信后自然会将人交给家成。让家成好生保护。” 林娇涨红的脸渐渐变得谨慎:“请恕老臣多言,这人让女皇如此挂心,莫不是个男子?”林娇说完还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地脸色。 “是一个孩子,名叫云丛。”我淡笑着,“当初他相助于我,所以我答应他救他出风尘,不是林姨所想的那样。” “那就好,那林姨就再多言一句,沙儿。你也不小了,江山稳定后是不是该想想终身大事?后位不能空虚啊……音离孩儿也……” “这就是那封信!”我打断了林娇的话,她有点无奈地抿着嘴接过我手里地书信。我补充道,“让家成交给北冥齐即可。” “臣----领命!”林娇不再多言。只是叹了口气离去。 聚华殿里再次只剩下我与离魉两个人。自从我回来后。我的一切起居都不让女婢服侍,那件事始终在我地心里落下一个阴影。有点杯弓蛇影。 “离魉。” “在!” “把宫里的侍婢和男侍都遣散了吧。” “啊?那宫里不是变得冷冷清清?” 我侧目看向他,他吐了吐舌头。 “再招新的啊,笨!” “哦……”离魉挠了挠头,“可是这种内务我不会耶,不如让老大来,反正他要做官。” “你呀,就知道吃!离魑我另有安排,这件事我会交代给止容处理。” “好啊好啊,止容少爷这个最在行了,就看他总是拿个算盘在那里算啊算的。” “恩,接下去我有件事要你自己去完成。” “什么啊……”离魉一听见我有事交代他,他整张脸都扭成了一团,我笑着摇头:“取名字,自己去取个名字!” “啊?好麻烦……”离魉撅起了嘴,忽然似乎看见了救星一般双眼放光,“老大,老三,快,帮我取个名字。” 原来离魑和离魍来了,我看向门口,两人的装束已经发生了巨大地变化。 一直以来,他们四人都是黑衣红腰带,这是男影最基本的装扮,就像他们的工作服。 而今天,离魑一身青衣蓝衫,虽然简洁,但也带出了他一身与众不同的气质,长发一丝不苟地用一个发冠束起,神气之余还带着他原本的严谨。 再看离魍,一身淡色的麻制长袍,淡蓝色的腰带,腰带上是一块玲珑的玉佩,同样淡蓝色的方巾束发,鬓角垂落两缕青丝,少了以前地冷漠,多了一分书生的儒雅。 “唐魑,离梦参见女皇。” “唐魑,离梦。”我轻喃着,然后看向他们,“呵,谢谢你们不丢弃我取的名字。” 唐魑深深一礼:“那是我们获得自由地开始,我们四人都无法忘记魑魅魍魉这四个字。” “哎……”我大大地叹了口气,“我后悔了……”“女皇?”离梦皱起了双眉,仿佛在担心我后悔让他们离开我,我笑了:“我后悔当初没给你们取个好名字,你们还不知道离魅取了个什么名字吧。” “老二?”唐魑回忆了一下,“今天一早他就去林将军那里报道了。” “正是,林娇已经告知我了,而且,林将军还说他姓胡,所以他便叫……”我拖长了音节,对他们做着暗示,而身旁的离魉已经笑得直咧嘴。 “胡魅!”离梦可以说是愕然地说出了这两个字,然后,这两个稳重地君子就露出了哭笑不得地表情。 我看着穿戴整齐的两人,不觉欣慰:“你们……是一起来地吗?” “不是。”离梦缓缓道,“我与老大正好在前殿相遇。” “原来如此,唐魑,你来得正好,我有任务给你。” “唐魑领命。” “你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不问我要让你做什么?”我信任唐魑,从一开始他就是我最信任的男影,无论我让他做什么,他都不会有丝毫犹豫。 “唐魑深知女皇是在给唐魑机会,无功无名怎能上朝为官,所以这次的任务唐魑定然全力以赴。“很好,是做官的料。”我拿出了两封书信,“这封你以影月使者的身份带给幽国国主秋枫,而这封你速速前往水云的广都,交给蒙家小王爷蒙逸楚,里面的银子也是给他的,他见信便会派人将木材送往影月,你只需将信给他,之后你就前往幽国。” “不需臣带路吗?” “不需要,既然影月对外开放,我里面已经绘有地图,这蒙逸楚是我的朋友,他自然会送来,即使他自己有公务缠身,他也会派人送来,记住,如果他不收银两,你就……” “就说不收臣无法向女皇交代,请他务必收下!”唐魑说得老老实实,一本正经。 我笑了起来,这影月的男子就是比外面的老实:“不,你就放在身边,说回来让女皇定夺。“嘎!”老实的唐魑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他一直有着泰山崖顶心不惊的气概。 “影月正是需要银两的时候,他不收更好。”我的笑容里多了分狡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七章 止容 “魑,把银子收好,路上莫让贼人偷了。” 离梦在一旁轻声提醒着:“否则只怕你俸禄不保。” 唐魑如同被当头一棒,当即将包有银票的信封藏于怀中,还重重地按了几下。 “那……离梦,你去哥舒公子那里报道了吗?”我看向焕然一新的离梦。 离梦宛如想起了什么:“离梦正为此事而来,女皇可知赵凤主去了哥舒公子那里?” “知道,哥舒公子不开心,我让赵凤主去帮他排忧。” “女皇,恕臣直言,女皇真的认为赵凤主适合哥舒公子?”离梦清远的眸子里带出他一丝忧虑。 双眉微拧,我轻呼了一口气,这是一个无法回答的问题呵。 “离梦!”唐魑沉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责备,“这是女皇的事,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离梦知道,女皇,赵凤主带哥舒公子出宫也不要紧吗?以赵凤主的个性,若她要对哥舒公子做出……” “不会的。”我淡淡地笑了,看着他们大为不解的表情淡淡说道,“其实,你们都对赵凤主有点误会,她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也是因为音离……为挚爱而生,为挚爱而死,为挚爱而堕落,为挚爱而颓废,等你们心中有了挚爱,便会理解赵凝的行为,你们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缓缓起身,绕过他们一个个茫然而疑惑的身影,他们之间的兄弟情义,对我的主仆情谊只怕一时无法理解我的话。 但他们地生活因为我放他们自由而变得丰富多彩。之后,他们会遇到自己所爱的人,想要终身守护的人地时候。他们或许会比赵凝爱地更真,比赵凝爱地更 六月。百花盛开的时节,在影月地皇宫里,有一处秘密的花园,那是祖先责令不得做任何改建的花园。 那里,没有通幽的小径。只有遍地的鲜花,白色地墙已经被蔷薇占领,当你进入这个花园的时候,你就是身处花丛之间,望不到边际的花毯和四处飞舞的彩蝶。 这个花园到底有多大?我一直都没有把它走完。一路看中文网 祖先为何要建造这梦幻的花园,也无人可知。 只有那花园深处的大理石的圆顶的凉亭,才知道祖先的目地。 如今,凉亭的柱子和圆顶上也都是缠绕着的紫藤,紫色地小铃铛一个个如同害羞的处子躲藏在绿叶地身后。在风过之时,他们才会偷偷地露出小脑袋,偷窥一眼这个色彩斑斓地世界。 站在亭中。地面正方形的地砖上是星星,月亮和太阳地花纹。 我来回地走着。按照特定的顺序走着。当走完第三个来回的时候,凉亭震动了一下。然后缓缓下落,我与凉亭,一同消失在这片迷人的花海中。 这是祖先所建的地下宫殿,也是历代长老的密室,长老生活在地下,她们是神秘的存在,她们守护着神器,她们会自行挑选继承人,皇族不得干涉。 三位长老已经满头的银丝,但她们的面容却一如三十,她们有自己的修行之术,有着自己的驻颜之法。 我恭敬地站在她们的面前,她们如同佛陀一般慈祥地看着我。 “你真的要动用神器?” “是的。” “用一件神器来保护所有的神器,值得,是要用那一次性的吗?” “是的。” “孩子,你大劫将至,顺其自然,莫留遗憾在人间。” “多谢长老提醒。” 大劫吗…… 莫留遗憾……我的遗憾是没有看着影月兴盛,没有和影月一起步入辉煌,时间已然不多,我还有许多事尚未完成。 从地宫出来已是垂暮。金色的夕阳洒落在这片花野上,带出了别样的迷人风情。五彩的花丛化作了一条金色的地毯,迷蒙的金色如梦如幻,如同娇羞的美人用金纱遮起了自己的倾城之貌。 静静的夜,静静的风,今晚,似乎特别地静哪。 负手立于空空荡荡的院中,溶入这片寂静,没有宫人的皇宫,果然静得如同另一个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只有我一个人……音离……还没有回来呐…… “既然担心音离哥哥,为何不去找他?”轻柔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心底带起了一丝淡淡的暖意:“止容,你来了。”与我同高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身旁,止容,孤月家族最聪明的男孩,这个只有十六岁的少年,却有着高远清朗的目光和异常老成的处事方法。 “沙姐姐如此撮合音离哥哥和赵凝只怕不妥。” “哦?怎么,今晚你来是为了与我谈这些?”看着止容优雅的神情,他永远都是那么从容淡定。 止容敛眸淡笑:“恕止容直言,沙姐姐莫不是心中已有所爱?” 不由得收眉:“何解?” “若沙姐姐心中无所爱,沙姐姐定然会站在音离哥哥的立场上,为音离哥哥考虑,会娶他,试着去爱他,给他幸福。 但自从沙姐姐回来,沙姐姐刻意地冷落他,渐渐地疏远他,强行撮合他与赵凝,所有的这一切,都完全相反,所以止容猜测,沙姐姐的心中已有所爱,沙姐姐不想同时伤害音离哥哥和那个人。 如果娶音离哥哥,那沙姐姐就无法给音离哥哥想要的爱,这样无疑对音离哥哥是最大的伤害,而那时,沙姐姐也同时伤害了那个人,看来……”止容秀美的眼睛弯成了半月,“沙姐姐果然很爱那个人。” 东流,我到底应该怎么做? “止容,男孩子太聪明未必是件好事。”我冷声说着,止容淡定的神情丝毫没有变化。 “哎……”他叹了口气,“自古多情空余恨,沙姐姐不是音离哥哥,又怎知怎样的生活才能让音离哥哥快乐?那人真能嫁入影月陪伴沙姐姐一生吗?止容到觉得沙姐姐不防对音离哥哥坦诚一些,之后的事,就顺其自然,任何人都不能安排别人去喜欢谁,或是讨厌谁,即便是沙姐姐,影月的女皇。” 止容的声音轻如鸿毛,但他的话却重如泰山,一句接着一句砸在我的心里,彻彻底底撕开了我的心,将我的秘密完完全全掏了出来,让别人圈圈点点。 “止容。”我沉沉地看着他,他的眸光依然闪亮,在我说出下一句话的时候,他先是一礼:“止容又多言了,实在是止容颇喜欢音离哥哥,不想看着他如此哀伤和痛苦,莫非沙姐姐想看见第二个赵凝?” 瞬即,我顿住了。如果我不断地伤害音离,或许根本不会达到我原先的目的,反而将他变成了第二个赵凝。情之深,恨之切。音离会不会走上另一个极端? “沙姐姐远比止容聪明百倍,定然会明白其中的道理,赵凝带着音离哥哥去了潇湘馆,现在把音离哥哥接回来,或许还来得及。” 接回来……是啊,赵凝带音离去了鸭馆,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八章 抢人回宫 影月的鸭馆自从我回到影月,再次变得热闹起来。但影月的鸭馆不像外面的妓院,有粉妆艳抹的姑娘们,挥舞着香帕招揽客人。 而影月的鸭馆很低调,若是外人来看,根本看不出面前这些大宅是鸭馆。他们的门口都是穿戴整齐的男侍,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口,迎送着衣着鲜亮的贵族女子。 影月的女人真正嫖的其实不多,来鸭馆多半是聚在一起玩乐和饮酒,所以影月的鸭馆更像外面的一些有陪酒娘子的酒楼。 一身轻便的裙衫,离魉守护在我的身边,他乌黑的大眼睛到处转着,灵敏的鼻子已经闻到了从里面飘出的酒香。 “好香啊,主子,这里的酒似乎比宫里的好。” “每家鸭馆都有自己酿酒的独门秘方。” “原来如此,主子知道的真多。” “当然,我呆过。”我白了他一眼,离魉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缩了缩脖子,偷偷吐了吐舌头。 潇湘馆是仅次于当初的蓝情夜吧的存在,馆中的主人只一对孪生兄弟,艺名分别是逍遥和惜墨,他们的身世比较复杂,但这不是主要的,我来是接音离回宫。 门口两个穿戴整齐的小厮,纯白的棉衣,紫色的围边和紫色的腰带。 我走上前,他们伸手阻拦:“这位尊客,今夜潇湘馆客满,不再接待外客。” 潇湘馆的规矩,每晚只接待两位客人。 我看了看他们,抬手打开:“我来找赵凝。” 说完便大步而行。小厮急急跑了上来:“既然是赵凤主的客人。请让小人带路。” 曲径通幽,精致的小楼,小楼上欢歌笑语。人影迷离。 “赵凤主就在厢房内,是否要小人通报?” “不用了。离魉。” “在!” “守住窗 “啊?” “我怕赵凝跑了。一路看文学网”是!” 小厮在一旁一个哆嗦,迅速撤离。 拾裙而上,红色的楼梯带出我轻微地脚步声。欠纱的门窗,雕花的窗棱,淡淡地清香和嬉闹的笑声。 “哈哈哈。真地吗?赵凤主该不是在骗我吧。”是一个好听的男子的声音。 “怎么会骗你呢?外面世界的男人真是让人受不了,他们喜欢男人,有的还要偷偷摸摸不让自己老婆知道。” “哈哈哈……怎么外面世界地男人还要怕女人?”还是那个男子的声音。 “是啊,像我们就不怕赵凤主。”此时又是另一个男子的声音,温婉而轻柔。 眉脚开始直抽,抬起手的时候,耳朵里却飘入了一句话:“音离,你看逍遥和惜墨怎样?”音离果然在,该死的赵凝。也不能教坏音离啊。 那个熟悉的,温糯的声音柔柔地飘了出来:“很有趣,我喜欢他们。” “那就好。多学着点,免得那渣说你无趣。” 赵凝! 我终于忍不住向门拍去。但想了想。还是改成脚。 抬脚,狠狠地踹开了那扇门!“垮察!” 门被踹开! “赵凝。你说谁是渣!” 房间里,四个人立时呆若木鸡。赵凝的吃惊,音离的尴尬,以及两个长相无法分辨地美貌男子的微微不满。 赵凝最先反应过来,朝后面的窗户飞去。 立刻,黑影飘落,就堵住了窗口,赵凝转过身,嬉皮笑脸地看着我:“那个……女皇今晚怎么有空?” “女皇!”房间里是逍遥和惜墨地惊呼。 我阴阴地笑了:“听说亲爱的你来潇湘馆,我是特地寻你而来。” “女皇你这话说地,怎么像在吃醋?让人误会女皇好女色就不好了。” “多谢提醒,但我还是很想你!”一个字一个字从我地牙缝里蹦出,我看向音离,“音离,回去了。” 音离虽然有点惊讶,但他的脸上还是带出了开心地笑容,他缓缓起身,忽的,赵凝飞跃到他的身后将他再次摁坐下去:“音离,别回去!某人以为亲自来接就能补偿昨天犯下的错误?哪有那么便宜!”赵凝在音离身后说得义愤填膺,我只是看着音离,看着他渐渐消失的笑容。 “你以为音离是挥之即去呼之即来的!你把音离当什么?有用的时候好言好语,让他为你保住江山,可一回来自己掌权就把音离踹到一边,哪有你这么过河拆桥的!” 心里开始窝火,我再次沉声道:“音离,回去了。” 音离垂着脸,沉默不语。 “音离,别回去!本来我们玩得挺开心的,就因为某人来了。” “赵凝,你!”正要发飙时,身旁的楼梯传来急急的喊声:“这位公子,您不能随便进去!公子!” 急促的呼唤声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的方向传来,只见一位青衣男子匆匆跑到我的面前,便是一礼,我有点惊讶,这熟悉的面孔,是林家成! “拜见女皇!” “家成?你怎么来了?” “家母有急事相告,命家成入宫,但宫里的人告知家成女皇来了此处。” “何事?”看家成焦急的脸,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家成看了看左右,探前一步在我耳边耳语一番,我心中大惊,那件事怎么会脱离我的掌控,这完全不合情理。 家成说完又是一礼:“家成告退!”说罢,便又如一阵风一般风风火火而去。在一场又一场算计中,很多事都会失去控制,例如云丛的自残,北冥畴的遗诏,而现在,又是水云。 我千算万算算尽天机,本以为会顺利完满,但,还是出事了。 举步而行,忽然传来赵凝的呼喊:“孤月沙!你就这么走了!” 赵凝的叫喊让我想起了音离,果然国事与家事有时无法兼顾。我看着屋内面色各异的四人,音离的眼中是一分淡淡的失落,更多的是对我的期盼,想了想,走到音离的身前:“音离,公务紧急,对不起了。” 他疑惑地看着我,我立刻抬手打开了赵凝摁住音离的手,脚下急转,就点中了赵凝的穴,对着逍遥和惜墨含笑道:“今晚就麻烦二位好好服侍赵凤主了,音离,我们走!“既然来不及解释,就用抢的。 我孤月沙行事向来雷厉风行! 音离被我拉在身后,我边走边解释:“对不起音离,有很多事我现在来不及解释,等我处理完公务,我会跟你好好谈谈,或许我之前的方法用错了,我应该听止容的,对你坦诚。离魉呢?”我停下脚步环顾门口,却不见离魉的身影,“该死,臭小子一定去偷食了!” “呵……”带着淡淡清香的空气里,传来音离轻轻的笑声,他在我身后而笑,我疑惑地看着他,但看见他开心的笑容,心里的石头也算放下。 音离拉着我的手,走到我...[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孤月行》新闻发布会 记者:请问音离,你会与孤月发生关系吗? 音离:…… 记者:那与赵凝呢,你会不会考虑跟赵凝有进一步发展? 音离:…… 记者:如果不是以上两位,那会不会是水东流或是其中一位男配? 音离:!!!! 记者:我个人觉得水沧海是个不错的选择,你认为呢? 音离:???记者:难道是云丛?可是无论从任何一个角度你们都属于同一类型。十六k文学网 音离:。。 记者:你不作任何回答是不是对以上的问题默认呢? 音离:! 记者:那你岂不是本剧中np角色! 音离:…… &&以下广告时间: 《极品店小二》正在女频火热上映,一步轻松搞笑的喜剧,让君开怀大笑。 在大家没有看到结果之前,有千万种可能,所以大家不要急着骂我无良,其实你们想的,以及看到的,并非是真。否则我就不是无良廉了。咩哈哈哈哈。&&& 记者:孤月,音离对所有的回答都保持沉默,你是否能透露一点剧情? 孤月:我的葱油饼呢? 记者:。。。请不要转移话题。 孤月:我要去找我的葱油饼。 记者抓住水东流:你别跑,后面的剧情到底如何发展?难道你就能置之不理? 水东流:请不要骚扰死者。 记者:你现在还没死呢! 水东流:请不要骚扰准备赴死的人。记者:。。。。。。[本章结束] 第九章 坦诚面对 明日出差,今日一更。大家表等了 回到皇宫的时候,音离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紧跟在我的身后,他很固执,因为他关心影月,关心我,所以他想知道林家成到底跟我说了些什么,让我如此紧张。 “到底是什么事?”音离急切地问着,顺手拿起茶壶为我倒上了一杯水。 我收紧了眉:“这件事相当复杂。”我沉默了一会,想着怎么简洁地解释一切,因为这步棋一直可以追溯到我出影月救下藏青。 “简单地说,就是我为了骗走水云的兵而故意隐瞒天域特使勾结帝都,刺杀天域王失散的王子,然后嫁祸给水云,造成两国战事。” “原来天域向水云进军是你的安排?” “这么说也不对,应该说我没阻止,其实那天域失散的王子曾经是我徒弟。” “徒弟?”音离惊讶着,“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实在有点复杂,这样吧,音离你今晚别走了,我把前前后后都跟你说一遍。”我喝了口水看向音离,发现他的脸瞬即红了起来,我慌忙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因为这件事一下子说不清,但你想知道,我自然要仔细地告诉你,你知道的,你的要求我一直以来都会满足,所以……我……”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解释了这么一大堆废话? “我知道。”音离忽然说道,我看向他,虽然他的脸上依然带着红霞,但他的眼中是一如往常的清明,“我一直都知道。” 我松了口气。开始跟他讲述从我离开影月到飞云寨如何救下藏青,如何结识冷情,然后借着冷情进入北冥皇宫。与北冥畴达成协议,再死里逃生到达水云。借姚蓝诗这座桥接近水东流,找出真正出卖影月的人,然后隐瞒天域使节地阴谋,利用姚蓝诗骗走了影月的兵。br> “所以……这件事是我……是我挑起的……我,我要善后……都是朋友……朋友……”头好沉。好累,想睡觉,想躺在舒服地大床上,和被子拥抱。 朦胧间,有人抱起了我,我碰触到了那柔软的,带着清香地被单,好舒服,我贪婪地卷住它。盖在身上。 “沙……” “恩……” “我喜欢你……” “我知道,东流,你说过很多次了……” “原来是他……”奇怪?我怎么站在山崖上? 阴沉的天空如同一块黑色的巨石随时要压下。天空中回旋着庞大的,不知名的怪物。它们嗷叫着。它们朝我扑来,我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却踩了个空,身体落空,我心惊地以为自己会就此坠落。 可有人抓住了我,我抬头望去,是东流,他紧紧地抓住我地手,不让我坠落。但是,他却成了那些怪物的目标。 有一个人影出现在他的身边,很熟悉,但很模糊,我看不清他的样貌,只听见他在说:“放开他,否则你们都会死。” 我看向东流,他的身体已经开始下滑,我大喊:“东流,放开我!” 但东流却很生气,他愤怒地瞪着我:“你这个白痴,怎么能叫我放开你“放开我!”我拔出了刀,刺向了自己的手,忽然,身体落空了,不断下落,但让我没想到,东流,竟然就在我的身边,他笑着,对我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血开始从他的唇中溢出,他的身后忽然出现了一个黑色地漩涡,那漩涡旋转着,将他吸入,而那一刻,他却放开了我,微笑着独自被那如同地域一般的黑洞吸入,吸 “不!”我惊坐起来,眼前一片漆黑,那如同地域的黑,让我害怕,害怕地浑身颤抖,伸出双手:“不要!别走!” 一双温暖地手包裹住了我的双手,我紧紧地握着他,双眼渐渐适应黑暗,模糊地泪眼中,我看见了一双清澈地眸子,眸子里带着深深的忧虑,他轻轻地抱住我,拍着我地后背我:“别怕,别怕,噩梦走开走开……”他温糯的声音让我觉得温暖,让我不再颤抖,我静静地呆在他的怀抱中,听着这个能让我心安的亲人的声音。 “做噩梦了?”音离轻抚着我的后背,我在他的怀里点点头,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和眼角的泪水:“音离,你怎么在我的房里?” “我……我想看你睡觉……”他轻轻将我放平,然后和以前一样坐在我的床边,双手枕在下巴下,趴在我的床沿,看着我微笑。 “音离,那是小时候,现在不可以了,会影响你的名节。” “我不介意,要我陪你睡吗?那样你就不会做噩梦了。” 音离陪我睡觉?他的主动让我心跳加速,音离在想什么,他不会是想投怀送抱吧,那我怎么拒绝?踹开他?那他会不会受伤?我不想再伤害他,但是我不可以。 就在我还在纠结的时候,音离已经大大方方地躺在我的身边,然后侧过身看着我:“沙,你在想什么?我只是这样躺着,不会乱动,以前我们不也常常如此?” 果然还是小人了。心里有点愧疚,我无言以对。就像做错了事的孩子,直想钻进被子里。“那时还有婕舒,后来又多了个赵凝,沙你还记得吗?有一次我们太累了,躺在赵凝的床上,结果醒来发现四个人躺地横七竖八……” 音离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美好的回忆果然还是要美好的声音来演绎,那一次真是荒唐啊。 一直以来,我都把音离当亲人,因为我和他从小就在一起,同吃,同睡,同浴。当然,后来大了自然不能同浴,但也时常会同睡,然后音离就会成为我的靠垫,我喜欢靠着一个人睡,那样很舒服。 但是……现在,应该不可以了……因为音离不是亲人,而是男人,而男人,是不可亲近的。 “我们那时真开心啊……沙……你睡着了吗?” 我静静地“睡”着,因为我不想回应音离,那样我会觉得很尴尬。不管以前我们多么亲近,但现在,有很多东西已经不一样了,我们都已经长大,都已知情爱,最关键的就是----音离是个男人,我是个女人。 一只温热的手掌轻轻抚过我的脸,我浑身的寒毛因为这个抚摸而战栗,若是在以前,我的身体不会对音离的抚摸产生抗拒,但现在,有了。 我想起了东流的一句话:面对心爱的女人不可能毫无反应,除非这个男人不会人道,或是并非真心爱这个女人,所以,我要你是因为我真的很爱你。 这就是他给我的理由,为自己的欲望找到的“借 但现在,我相信他这个借口,所以我不能给音离机会。 “沙,如果你想让我过得幸福……”纤长的指尖在我的脸庞游移,“就请让我在你的身边,就像现在这样陪伴你……” 音离,这份情恐怕是还不清了。 《食色大唐》一本粉有趣的新书,偶然发现,发来介绍给大家。只有...[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十章 神器炸山 今日风和日丽,阳光明媚,广场上聚集了影月的百姓。 前两日已经发出了公文,通知百姓来一睹神器的风彩。 一身简单的白色凤袍,凤袍上是用金线绣起金凤,长发盘起,用三根金钗固定,琉璃的发饰别在发间,高贵而威严。 手执女皇神杖,沉香杖身,杖身上浮雕着祥云和彩凤,全身镀银,杖身上方是象牙弯月,弯月的一端是一颗手掌般大小的钻石。 “主子,赵凤主还未到。”离魉的语气中带着忧虑,眼看着就连老顽固古家也站在了城楼的角落里,如果赵家的人没有出现,那就是公然挑衅我的政权。 看了看时辰,已是日上三竿。再看了看身边的音离,他面带微笑,仿佛在说赵凝向来是迟到党。我沉默了一会,时间不等人,正想挥手宣布开始,却没想到赵凝从远处缓缓而来,然后笑嘻嘻地上了城楼站在了某个角落里。 淡淡的笑扬起,心中再无其他顾虑。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权杖,权杖上的钻石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紧接着,广场上的百姓开始安静下来,等待着神器的到来。就在这时,忽然一束红色的星光自西方而来,从城楼上方滑过,那赛过世界上任何飞鸟的速度带出了一声如同火凤一般的长鸣,那声音刺入双耳,另双耳嗡嗡作响。 仅在片刻间,那火凤冲向了东南面的那座并不高的山,紧接着,就是震天动地的爆炸声“轰!”震得大地摇颤。天地晃动。 山石飞溅,尘土飞扬,巨大的气浪将那尘土如同海啸一般朝我们卷来。 “啊----”百姓们或是惊呼。或是惊叹,或是激动。或是恐慌地喊叫起来。 众人纷纷挡住了自己地眼睛,那气浪中的尘土翻滚着,掀过天路前的树林,沉寂于天路之前。 百姓们纷纷拿下手,发现那尘土并未袭来。 紧接着。又是一只火凤破空而出,再次落在了那山上。br> 在第三只火凤降临地时候,那东边的山恁是被炸出了一个口子,隐约可见一条通路。这样在那里修建城门就减少了不少人力。 神器炸山不仅仅让影月地百姓为之惊讶,更让贵族们惊叹。一直以来,神器是影月的神话,虽说知道神器的存在,但真正有使用记录的,却是在数百年前。 数百年来。神器再未出现在影 而这一次,他们既没发现那神器从何处发射,更没想到神器竟然有如此惊人的力量。而最关键地,就是神器的使用者只有一人。就是我孤月女皇。 所以我的存在。在她们的心里或是崇拜,或是恐惧。女皇的威信便一日稳定。无论我在她们心中是什么?我必须压制她们。否则影月会内乱。 接着,赵家便带着工人开始漫长的清理碎石的工作,以及正好用那些碎石就地建造城门。交代下去,如果外人问那地动山摇的声音是从何而来,就说是影月用神器炸山。 四大家族的代表此刻都站在我地书桌之前,这是我回到影月以来,他们第一次那么整齐地站在我的面前。 古家的古戒音,赵家地赵凝,碧家的碧丝,还有班家地代表:班婕心。林娇站于右侧,音离站于左侧,这些就是影月主要地贵族势力。 我看着面前这四人,我不说话,他们亦不说话,彼此都在以静制动。 瞟眼看向了班婕心:“班家现在可还好?”与班婕舒容貌及其相似班婕心始终颔首站立,一副感恩戴德,恭敬的姿态,深深鞠躬:“多谢女皇不杀之恩,班家定当感恩戴德,报答女皇这再生之恩。” 我点点头,淡淡道:“影月自闭已久,才让世人对我们影月充满了好奇和恐惧,现今打开影月大门,让世人了解我们影月是一个怎样地国家,我们拥有着多么强大的政权,也让影月接受外面世界的知识,让影月的男子接触外面的世界,这次的事就是一个最大的教训,望各位皇族谨记!” “臣等谨记!” “各位怎么如此拘谨?既然影月外敌已退,就应举办一次盛会,庆祝影月的重生,碧丝。” “臣在。” “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是。”碧丝很开心,她们碧家向来喜欢热闹。 “班婕心不才,想请命协助碧凤主筹备宴会,班家罪孽深重,请女皇给班家赎罪的机会。婕心自知是男子,今日能站在殿上已属女皇恩泽,更无说话的资格……” “准了。”我打断了班婕心,他身体怔了怔,腰又低了一分。我看向碧丝,“碧丝,一切从简。” 碧丝灿灿的目光显示着她的兴奋:“明白。” 接下去,我将招纳外界贤才施教影月男子行为举止的任务交给了老顽固古戒心,既然她们最惧怕外界,就逼着她们去接触,去体会。 待众人退出之后,我留下了赵凝,她盯着我和音离,带着灵气的眼睛仔细地扫视着我们的面容,我挑了挑眉:“你在看什么?” “呃……没什么。” “下次你再带音离去那种地方自觉到思过崖思过!” 赵凝抿了抿嘴,不再说话。 音离在一旁掩面而笑,举手投足之间总是带着那份优雅从容。 音离的女气不会让人觉得恶心,反而,你会觉得他那样的举止才是最适合他的,才是最美的,就如同那些唱戏的男扮女装的男子,在舞台上一点足,一甩水袖,都是让人心动的美。 “我问你,网络建地怎样了?” 赵凝耷拉着眼皮,一副懒得搭理我的神情:“快好了,这影月男影刚刚被你解放,要召集并不容易,大部分是风花雪月的朋友,冲着可以出去冒险和那可观的月钱而来,这批人相对信得过点。” “恩,这事急不来,以后再慢慢培养,送他们先去北冥和水云蹲点吧,至于幽国,恐怕没那么容易进入,等有了精英再说。我今晚会秘密出影月,估计要后天才回来,这两天你就帮我看着影月吧。” “又出去?”赵凝睁圆了眼睛,“去哪儿?” 我抬了抬眼皮,不再看赵凝,冷冷道:“怎么,我去哪儿还要向赵凤主汇报?” 赵凝一时无言地站在台阶下。 “那你总要带上离魉,以保安全。” 我看向身边的离魉,离魉眼里也带出了兴奋的光,仿佛终于能有机会出去见见市面。 点了点头,离魉忘我地轻喊了一声:“好耶!” “本祭祀也要去!”忽的,音离的声音从下方传来,目光移向音离,他固执的神情不容我反对。忽然间,我发觉赵凝笑容微收,眼中滑过一丝落寞,她便告退:“没事的话,臣告退。” 赵凝一下子变得有板有眼,让我觉得很不自然,抬了抬手,赵凝转身离去,那落寞孤寂的背影映入我的眼底,让我...[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十一章 等你来抢我 预定下个月的推荐票票,太感谢了。再次提醒,今晚九点在百度张脸吧投放黑77,请准时到场抢夺。 一望无际的平原上,是一个又一个帐篷,点点火光在帐篷中摇曳,与漫无边际的星空相映成辉。 两军交战,一墙之隔,如同两只凶猛的公牛,一旦那栅栏打开,就冲将出来,搏杀一番。 “主子,这往右五里就是水云的营帐,往左五里就是天域的营帐。”离魉在地上画着地形图,我们三人正处于两军之间的平原边的一片树林里。 星光黯淡,杀气四伏,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换上夜行衣,音离宛如换了一个人。过去那庄严厚重的祭祀长袍让音离显得肃穆而不可亲近。而现在,紧身的夜行衣贴着他的身形,将他越加拔高,看着他有点偏瘦的身体,心中带出了一丝疼惜,我不在影月的这段时间,他辛苦了。 “沙,你在看什么?”音离一边说一边将平日披散的长发高高竖起,立刻,他整个人的女气尽除,显得英姿勃勃。如果不是他说话依然带着几分柔情,我会以为面前的人只是一个和音离长得很相似的英雄男儿。 觉得有点尴尬,借着夜色掩饰自己的那丝惊艳:“呃……有点认不出了。” “我也是!”离魉将我和音离的马牵在了一起,他负责给我们看马,“哥舒公子这么穿真神气。” “是吗?”音离抿唇而笑,似乎颇有点得意。 不再多说,我便拉上了面罩。看了一眼音离,他也迅速检查了一下身上的武器,然后便与我一起向天域的兵营飞跃而去。 白色的营帐多如牛毛。不知藏青是哪个帐篷。既然他是天域地王子,那么他的帐篷前就有人看守。 躲过一排巡逻的士兵。用匕首划开了几个帐篷,都没有发现藏青,他到底在哪儿? “沙,你看。”音离指向了一个帐篷,那个帐篷前也有士兵把守。而且里面地烛光异常明亮。 他对我点点头,我们跃到了帐篷的后方,用匕首划开一道口子,我小心地望了进去,可是却有一道屏风挡住了我地视线,让我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倒是隐隐看见两个天域的女子,似乎跪坐在地上。br> 按道理,军营里是不会出现女子,但如果是照顾藏青。那就另当别论。 和音离对视一眼,他撩起了帐篷,我从下面滚了进去。那面屏风虽然挡住了我的视线,却也成了我和音离最好的躲避之处。 帐篷里是轻轻地呼吸声。隐隐可见两个跪坐在地毯边的侍女正打着瞌睡。音离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指指了离他最近的那个侍女。我会意地点点头。 于是,我和他从屏风的两边闪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分别点了那两名侍女的穴,然后再分别扶住她们要倒落的身体,将她们轻轻放在地上,一切的一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做完这一切后,回头细看睡在地毯上地人,正是藏青。 藏青安详的睡脸红润而饱满,丝毫不像生病或是受伤的人,与我当初离开他地时候,明显判若两人。 怎么会这样? 我奇怪地蹲下身体把了把他的脉,脉象平稳有力,血脉顺畅,可为何昏迷不醒? 这很不正常,但这里又不是细细诊治地地方,我看了一眼音离,音离正用询问地目光看着我,似乎在问:是不是这个男子?我点了点头,音离就立刻背起了藏青,然后,我们便从原来的入口离开。 小心地闪过巡逻地士兵,进入一旁最近的树林,音离放下藏青拉下了面罩,露出他俊美却带着一分阴柔的脸:“沙,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藏青?” “恩。” “长得真好看。”音离用影月的语言赞美着藏青的俊美 我拉下了面罩:“好看是好看,但霸道地很,相当不听话。”我蹲下扯开了藏青的衣襟。 “沙,你做什么!”音离的脸微微泛红,我继续扯着,直到藏青左边的肩膀暴露在我的眼前,古铜色的肌肤上是一条淡淡的疤痕:“奇怪,明明愈合地很好。” “这条疤……” “这条疤讲起来也与我有关,哎……”我把上了藏青的心脉,一如方才那般强劲有力,但似乎加快了一些,“音离,打一道真气进去。” “好。”音离半蹲在藏青的身后,打入一道真气。 “怎样?” “很通畅。”音离的脸上也带出了疑惑。 “到底怎么回事?”我比音离更疑惑,看着藏青毫无变化的睡脸,心中充满了疑团,如果人一切正常,但却昏睡不醒,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在装! 我立刻沉声道:“藏青,我是月孤尘,你不是想见我吗!我现在就在你的面前!” 藏青平稳的气息开始变得冗长,我继续说道:“你这么做到底什么目的?报复水东流?你真以为我喜欢水东流?告诉你,我月孤尘最不缺的就是男人,包括现在在你身后的也比你俊美百倍!” 音离的神色微变,红晕盖过耳根,我看着藏青微微跳动的眼皮继续刺激他:“若不是水东流对我还有利用价值,我是万万不会跑来给他解决边关问题,如果你再不醒就随你!反正我也有帝都刺杀你的证据!音离!我们走!” 我作势起身要走,忽然,藏青的手臂一下子伸出就扣住了我的手腕,他手上一使力,就将我拉入怀中,看地音离神色僵硬。“你终于出现了!”藏青深深地将我抱紧,宛如用尽他全身的力量将我锁在怀中。 “放开她!”寒光带过,音离的袖箭就抵在了藏青的后心,藏青在我耳边冷笑:“月孤尘的确不缺男人!” 我眯起眼睛收起自己的杀气:“不是说要得到我吗!那就凭你的真本事!” “真本事!好!”藏青放开了我,与我双手交握,“我藏青对天发誓,会用真本事战胜月孤尘,用我的真本事得到你!” “好!我等你!”说完,我抽回手起身,“音离,我们走!” 与此同时,藏青也转身看向音离,在那一刻,他的眼中充满了惊讶,不,应该说是惊艳。在呆愣片刻后,藏青就是一窜朗笑:“哈哈哈,月孤尘,你是我藏青见到的最冷血,最好色的女人!” “哼!过奖。”我拉起音离的手,灼灼的目光朝我逼来,我毫不畏惧的迎视:“藏青,记住你的话,我等着你超越我的那一天!” “那我要你的真名!” “真名?” “你的真名!”藏青双目如钩一般盯着我,“我听那男人唤你为沙!” “藏青你听着,把耳朵洗干净好好听清楚!我真正的身份是影月的女皇孤月沙,能配得上我的,只有王中之王!等你有了真正的实力,就来影月挑战我!我绝不会退缩!” 藏青听罢目光中...[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十二章 云丛来了 预定九月推荐票,请各位大大务必将九月推荐票投给小廉子,非常感谢之。 来人也是一身夜行衣,他边走边除去了面罩,那一刻,我的心绷紧,下意识避开他灼灼的目光和带着一丝愤怒的脸。 “女皇好兴致啊。”还是那缓慢的,温柔的声音,不用看,我也知道他此刻脸上挂着笑容,但那笑容绝对是魔鬼的微笑,里面带着他的愤怒,带着他的杀气。 “怎么,不敢看我?” 音离往前走了一步,拦住了水东流:“好久不见,水国主。” “原来是哥舒公子,幸会幸会。”水东流不失威严地一笑,“能再见哥舒公子,是东流的荣幸,在影月中,东流对哥舒公子印象最深。“是吗,那才是音离的荣幸。” 有什么,在他们之间交错,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暗流让周围的空气变得浓缩,变得沉重,一时间,彼此之间陷入一种奇怪的沉寂。 明明双方都面带微笑,但为何却透着让人直冒冷汗的杀气。 深呼一口气,我闭上了眼睛。 女皇,你的大劫将至……大劫究竟几时来?我是否不该耽误东流? “呵……”水东流轻声而笑,“没想到月孤尘也会利用人的感情,就像藏青说的,月孤尘果然冷心冷血!” 东流他……听见了我跟藏青的谈话?这就是他现在愤怒的原因? 误会了,东流,我没有。 可是…… 女皇。你地大劫将至……在这一刻,我陷入了迷茫,片刻之间。我竟一时无法做出决定。 然而,就在我彷徨的时候。水东流再次微笑道:“女皇的棋下得果然精妙,让东流佩服万分,希望改日还有机会再向女皇讨教。”水东流说罢转身而去,黑色地腰带随着他的步伐飘扬,我伸出手向他冲去却被音离拦腰环在身前。 在我彷徨地时候。有些事已经无法挽回,我看着水东流没入黑夜的身影,心中无限怅然,或许这就是我与水东流的结局,一个不置可否的结局。 是顺其自然?还是我在逃避? 自认为行事果断,最后,这忸怩的感情铁铮铮地证明了,我:孤月沙,始终是一个会为感情而犹豫不决地女人。br> “沙……”身后是音离柔柔的声音。“我们回去吧。”我看向他,他微笑着,可是那笑容却让我倍感陌生。 音离阻止了我。在我想冲上去,跟东流解释一切的时候。他拉住了我。或许。我应该感谢他阻止我,但这是不是说明:音离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音离。他有着他的心思,有着他的自私。 岁月沧桑,我们都不再是从前的我们,此时此刻,我们已经有着各自的自私,各自的自以为是。 影月开始进入了恢复期,每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全国上下出现了自我上位以来第一次完全地团结一致,整个影月是一片欣欣向荣地景象。 在我硬逼着古家去挑选外界的人才时,她们对外界的看法也在不知不觉中有了改变,她们对外面世界地男人有了新的认识,有了新地见解。 破天荒地,古戒玉主动求见我,我当时正在犹豫让谁去水云送信。 古戒玉穿着严谨朴素的衣衫,见到我地时候充满了敬畏。 天,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初夏。 坐在凉亭之中,石桌上是堆成小山的公文,古戒玉站在一边,严守宫规。 “古凤主坐。” “臣还是站着吧。” 看了看她不苟言笑的脸,我放下公文也站了起来:“既然你不坐,那我也站着吧。” “臣惶恐,臣……” “哎……臣什么臣的,坐吧。”我使劲摁下了古戒玉,然后从书堆中扔了本书给她,“这是祖先的书,你看后就明白影月最初是一个怎样的国家。” 在影月,没有朕之类的尊称,祖先对称呼也相当随便,当看了那些祖先留下的书籍,才对影月为何没有尊称有所了解,因为祖先就来自于一个男女平等的世界,而影月也是因为她们的贪玩而建立了一套近乎游戏的“女尊男卑”的制度。 然而……之后…… 女尊男卑的制度完善了,清规戒律也越来越多,而为了让女皇的权利主权化,祖先的书一律封存,不得流于民间,或许连祖先也没想到千百年后的影月在礼法上却反而退步了。 “古凤主今日前来定有要事,请说。” 古戒心先是看了看我,然后谨慎地说道:“女皇让臣挑选的人才已有初选,女皇是否要亲自审查?” “不用了,我相信古凤主,古凤主可有最佳人选?”古凤主那边选的先生我已经有所了解,赵凝的效率很快,网络渐渐完善,并且已经深入各大家族,所以我表面佯装不知,但她们的活动已在我的掌握之中。 “臣倒是觉得一名叫泉再来的先生学识渊博,仪态也很是正规,觉得他可以上任麒麟的教师。” “那就他吧。”我笑着,“戒玉的学识在影月本就首屈一指,能让戒玉折服的定然是高人,影月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你办事,我放 古戒玉听罢双目微睁,似是有所动容,清亮的眸子里带出了几分钦佩。几分惶恐和几分不解。毕竟她曾是班婕舒的同党,是参与政变的人,现今被我如此信任和重用。她自然诚惶诚恐。 “对了,戒玉。我记得你好像有个哥哥吧。” 古戒玉地目光中恐慌更甚,那是和我当初提及班婕心,与赵凝相同的眼神。这是怎么了?我的脸上难道写着好色,或是饥渴二字吗? 怎么我一提起皇族家里地男子都一副怕我收入后宫的表情。 有点哭笑不得,罢了。既然如此,就顺便跟这个古板地女人开开玩笑:“听说你的哥哥相貌俊美非凡,甚至可以媲美影月第一美男子歌舒音离,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天文地理等学识更是赛过戒玉你,所以……我看上他了。” “臣惶恐!”果然,古戒玉当即就站起身一个大礼,“那些都是外界缪传,女皇不可尽信。” “是吗?!”我故作经验。然后深深惋惜,“哎……原本想让他作为影月的使节前往水云邀请水云的国主参加五国大会,顺便让他去考察水云的政治。经济和文化,回来可以给我更好地建议。我想他长相俊美。又文武兼备,那出去也是给影月争光啊。没想到……啧,啧,果然外界传言不可尽信。” “这……原来女皇是委任臣的兄长为影月使臣?” “没错啊,本来是想让你去的,但现在最需要改变的是影月的男人,既然如此,就你去吧,你也不会给影月丢脸的。戒心以为我想对你哥哥做什么?” “这……”古戒心匆匆擦了擦额头的汗,忽然,她笑了,这刻板的人儿一旦笑起来,也...[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十三章 云丛惧怕的人 推荐票,推荐票,小廉子无耻地喊推荐票 淡淡的阳光打在了刚被雨水亲吻过的树叶上,我单手枕在脸边,等着家成他们的到来。 从远处的小径上,却是走来了四人。 两个同样高挑的男子走在前面,那两人……是音离和北冥齐!北冥齐今日就来了! 这让我很吃惊,原本以为他会过几日再来。 北冥齐和音离边说边走,在他们的身后,我看见了家成,隐隐约约的,看见了一个身材矮小的,却穿着一身斗篷的人,他被音离他们几个高个男子挡着,并不显眼。 原来小蝶说的贼好看的男子是指北冥齐。 “沙沙----”这人还没到,北冥齐的声音就先到了,他还是和以前一样让我头痛,他跑上前,我连躲都来不及就承受了他的体重,他挂在我的身上,手朝我的脸摸来,我当即打开:“北冥齐!从我身上走开!” “诶,怎么说我们也是老朋友了,何必那么见外呢?你看我今日只身前来,就不是以国主的身份,而是以一个老友的身份来探望你这个故友。”他勾着我的脖子眯眼笑着,我眉脚直抽。 “北冥国主,请自重。”音离和家成他们赶了过来,音离沉沉的声音带着寒意。 我拿开北冥齐环在我脖子上的手,站起身拍着被他弄皱的裙衫:“我说你就不能改掉这个动不动就往别人身上扑的毛病吗!” 北冥齐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把折扇,打开扇着,一脸狐狸笑:“我可是被沙沙你耍地好苦哇,补偿一下也可以吧。你信上所开的条件我可是没有提出任何意义。现在冷情正运着银子过来。我说,沙沙。” 北冥齐挨近我地耳边,音离不禁举步。见我不动,他只有站在远处。看着北冥齐在我耳边耳语。 “你早露出你的真面目,我当初就不会来影月给你捣乱,我怎么会对你这样的美人下手?不过,你也太狠了,我可是刚坐上皇位。能不能再少点。” “哼!”我冷哼一声,“你拿得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地那些勾当!”我斜睨着北冥齐,北冥齐那双凤眼眯成了一条线,手拿折扇慢摇:“你怎么会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也眯起了眼睛,一脸狐狸笑。 凉亭里,我和北冥齐的脸上是不差彼此地诡笑,电光火石之间,传来了家成的声音:“女皇。我把小公子带来了。” “云丛!”我收起笑容,看向那个身穿黑衣斗篷的人,他瘦弱矮小的身形。应该是云丛。 我走上前,他却退了一步。我不解:“云丛。怎么了?师傅也不认识了。” 黑色的斗篷遮住了他全部地身体和他的脸,这孩子怎么又跟当初买回来一样。生人勿近。 “喵一声甜叫,一个灰色的小脑袋从那黑色的斗篷里钻出,我乐了:“是小飞啊。”我伸出手指,小飞也伸出爪子,却没想到小飞被云丛按进了斗篷。 “云丛?” 云丛再次后退了一步,不靠近我们任何人。“怎么回事?”我看向林家成,林家成摇摇头:“我接小公子的时候,小公子就这样了。” 我沉思了片刻,看向北冥齐,北冥齐立刻举起双手:“我什么都没做,你知道的。” “小蝶。” “在。” “带这位小公子先下去休息吧。” “是。”小蝶应了一声走向云丛,却没想到云丛又是后退一步。 小蝶扬起了她最温柔的笑:“小公子,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带你下去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好好吃一顿,好吗?”小蝶再次伸出手,云丛更加后退了一步,一下子,场面变得有点冷。 “这……”我看向音离,音离微笑着:“让我试试。”他走向云丛,伸出手,柔声道:“哥哥带你去休息可好?”在影月,没人能抗拒音离的温柔。 可是,让我意想不到地事发生了,小飞忽然蹿了出来,对着音离就是一爪,音离没有想到小飞会突袭,立刻雪白的手背上,就被抓出了三道血口子。 云丛慌忙将小飞塞回斗篷,音离看着手背开始发呆。 “音离!”我急急走到他的身边,“小蝶,带着哥舒祭祀去包扎。” “是!” 小蝶扶着音离而去,音离依然不解地看着手背地伤,回头看了云丛一眼,眯起了眼睛。 “家成!” “在!” “带北冥国主四处游览一下。” “是!国主请。” “诶?沙沙。”北冥齐又挂到了我的身上,“同是北冥来地,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我扣住他要摸上我下巴地手:“你还好意思说?你那个身份就是云丛告诉我的,你给个这个孩子造成地伤害还小嘛,你说!”说起这个我就忍不住发火。 立时,北冥齐放开了我,脸上笑容不再,而是深深地凝视着那个白天的黑影:“原来如此……”说罢,他转身离去,林家成随行在旁。淡淡的空气里,是百花被雨水冲淡的清香,我再次走到云丛的身前,他不再后退。 “云丛?” 黑色的斗篷里,没有任何声音。清风抚过,他的斗篷微微飘扬了一下,再次垂落,静得就像一座雕像。 “哎……”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是不是因为师傅是女皇就让云丛陌生了?”我缓缓抬起手,试探着伸向他藏在斗篷下的脸,发现他没有闪躲,我轻轻地抚上他的面颊,没有面具,没有疤痕,滑嫩地一如剥壳的鸡蛋,恢复地很好。 “云丛,师傅还是师傅,师傅说过不让任何人再欺负云丛,现在师傅是女皇,大家知道云丛是女皇的徒弟,还有谁敢欺负你?” 手掌下那片润滑的肌肤慢慢变得热烫,有什么润湿了我的手指,我笑了,温柔地笑着:“云丛果然是个孩子啊……怎么哭了呢?是怪师傅接地太晚还是没有亲自来接云丛呢?那是因为……” 忽的,云丛朝我扑来,扑入我的怀中,他紧紧地抱着我的腰,将脸埋入我的胸前,他在害怕,我感受到了他那患得患失的恐慌。 “那个哥哥……”云丛的声音从斗篷下幽幽地传来,带着他特殊的因为发育而变得有些哽哑的声音,“那个很漂亮的哥哥……身上有蓝色的光……” “你是说音离吗?”我轻抚着云丛的后背,他怀里的小飞已经跃到地上,在我的脚下蹭着,“音离是我的祭祀,所以,他也会一些咒术,但他是我的祭祀,听命与我,是好人,他不会害我的。” “真的?” “恩,这里都是师傅的人,没什么好怕的。”我轻轻拉开云丛,缓缓摘下了他的斗篷,金色的长发从那斗篷下瞬间暴露在阳光下,绚烂地扎眼,淡淡的清香从云丛的发间飘来,他那粉红的脸上是他未干的泪痕。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十四章 夜半无眠 我转过身,看见了音离,他的手已经包上了一层绢丝,那样不会留下疤痕。 他看向躲在我身后的云丛,眼中带出一道惊异。 我笑了:“音离,来看看云丛。”我将云丛从身后拉出推在身前,那一刻,音离第一次露出了惊艳的表情。 “怎样?音离也要自愧不如了吧。”我趁机揶揄音离,音离怔怔地看着云丛,半天没有说任何一句话。我在云丛耳边轻声道:“去吧,跟音离哥哥道歉。” 云丛身体有点紧绷,他缓缓走到音离的面前,他只有十四岁的身形只到音离的胸口,他微垂着脸,金色的长发遮起他那张哭花的脸:“对不起……音离哥哥。”说完,他就再次跑回我的身边拉住我的手。 音离缓缓提起右手,平放在身前,左手背在身后负手而立,微笑道:“没关系,只是抓伤而已。” “云丛他能看见灵光,他是看见你身上的灵光才会如此害怕。”我看了一眼云丛,他扬起脸,湛蓝的眼睛里是满满的开 “原来如此。”音离微笑着,“能看见灵光莫不是狐族的人?沙觉得留下一个狐族在身边好吗?” 忽的,云丛握紧了我的手,宛如怕我将他遗弃。 我看了看云丛,他方才那份开心已经被恐慌取代,对于云丛,幸福是患得患失的。 心中虽然觉得音离的话有理,但也不能当着云丛的面回应音离,我只有说道:“这孩子身世迷离,我想先查出他的身世再说。” “既然如此。音离先行告退。” 音离好像不开心,为什么? 自从那次他阻止我追水东流,我们之间。似乎有越来越多地秘密,一堵无形的墙。将我与他隔地越来越远,而我,也越来越看不清音离的心,他变得朦胧,变得模糊。br> “怎么了?” “云丛想读书。” “好。我送你去学堂。” “月真好。”云丛抱住了我地身体,幸福地抿唇笑着。 如果云丛去了学堂,或许,他会交到新的朋友。在麒麟,多是他这种性格地男孩,他们的确需要一个好的老师,希望古戒音选的人,不会让我失望。 在安排下云丛的住宿后,小蝶就缠着我要做云丛地贴身侍婢。虽然她也纠结着想服侍北冥齐,但最后,她一咬牙。还是选择了云丛,这丫头。很可爱。 北冥齐我安排在了客院。不过他似乎在外面玩得乐不思蜀,直到晚上都没见他回来。 入夜。音离就来到我的房间,他静静地站在我的书桌边,我看着公文头痛地说道:“音离,有什么事?还是为了云丛?” 音离不语,我放下公文看着他,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淡地如同一杯白水,但他眼中的那片暗淡,就说明他此刻心情不佳。 “音离,其实你不觉得云丛很像你小时候吗?” 终于,音离有了些许反映,他呐呐地看向我,我笑了:“音离以前也经常躲在我的身后啊。” “但现在我不会了。”音离微微垂首,优雅地弯了弯腰,直起身体看着我:“音离还是希望在云丛的事上,沙要慎重,如果他的确是狐族人,而沙又将云丛收在身边,只怕到时会带来不必要的误会和争端。” “误会?争端?”我忍不住轻笑,“音离以为我会喜欢云丛那样地孩子吗?音离你这是怎么了?最了解我的不是你吗?难道我究竟喜欢怎样的男人你还不清楚“不清楚,我不清楚!”忽地,音离大吼起来,他的神情陷入前所未有地混乱,他紊乱地气息,和他错乱的眼神,让我惊讶不已,音离怎么会突然失控了? “我真地不清楚,你为何会爱上我们的敌人,沙!水东流是我们的敌人啊!”他忽的俯下身体,一手撑在我的椅背上,一手撑在我的书桌上,强迫的气势迎面而来,面前是他不解的双眸。 “为什么你会喜欢那样的人?他究竟哪一点吸引了你?还有那个北冥齐,那个藏青,沙,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跟男人都会保持一定距离,而今天,今天那个大胆的北冥齐如此,竟然如此!你都没有生气!沙,你难道喜欢男人投怀送抱?你是不是喜欢投怀送抱?如果这样,我也可以!”说着,他站起身就开始脱衣服。 我怔了怔,赶紧起身扣住了音离近乎疯狂地扯自己衣带的手:“音离,你冷静一下。” 音离喘着气,闭上了眼睛,脸上带出了一丝痛苦,忽的,他抱住了我,紧紧地,抱住了我:“沙,你说过,你只娶我一个,你说过的,只娶我一个,只娶我一个……”他在我耳边不断地重复着,如同咒语一般,深深埋入我的心底。 “音离……关于水东流,我很抱歉……”我轻轻回抱住情绪激动的音离,希望他能恢复平静,“有些事不是我能控制的……而北冥齐,他一直都是如此,无论对我,还是对别人,他都喜欢挂在对方的身上说话,他是花齐云,音离你还不明白他的品性吗?” 音离的呼吸渐渐平稳,他缓缓松开了我,脸上带着一丝怅然:“对不起,我失控了……”音离的声音透着疲惫。他缓缓坐在了我的凤椅上抿了抿唇,恢复他的冷静。 “不休息?”我问他,他摇摇头:“我陪你批公文。” 看着堆成小山的公文,头就发胀,最近一段时间,每天都有批不完的公文。 音离静静地端坐在我的身边,微垂着脸,我则在摇曳的灯火下,痛苦地战斗在那些繁琐的公文中。 每一晚,他都是如此静静地陪伴着我,然后当我昏睡的时候,他就会将我抱上床,自己则会躺在一边,因为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音离。 夜半醒转的时候,鼻尖是音离身上淡淡的书香,头有点沉,发现自己匍匐在音离的胸前,我对音离,从不设防,心中带出了淡淡的忧虑,若是音离…… 不,他不会的。 想起身,音离却翻了个身将我压在了身下,抱在了怀中,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也不想惊扰他,看着他受伤的手,我轻抚着,思绪飘向了窗外。 云丛似乎不喜欢音离,而音离也不喜欢云丛,是因为他们彼此太像而相互排斥吗? 云丛的冷漠,音离的冷淡,两个人都冷地让人无法亲近。 但云丛上了学应该会有所好转,尤其是他会遇到赵凝的弟弟,家成的弟弟,这几个小子可都是一个个活跃份子。 腹部一沉,音离的腿压到了我的小腹上,哎……音离的睡姿几时那么差了,可见他也睡得不安稳。 “恩……”静静的夜里传来音离梦中一声似是呓语的轻咛,他似乎真的睡得不安稳。 音离受伤的手从我的手中抽出,落在了我的胸前,浑身立时爬上了一层寒毛,音离这手掉地可真不是地方。 小心地提起他...[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十五章 梦中谁相亲 恭祝逍遥xx岁大寿哦,特此9月日0点奉上,生日快乐哟,孩子。夜中。 自从回到影月,我从未有过一个安心的睡眠,总是在浅眠片刻之后就从梦中惊醒,仿佛有人在梦中唤醒我,催促我,说还有多少多少公务没有处理,还有多少多少问题没有解决。 靠坐在早上的凉亭,夜风轻轻抚过我的面颊,披散的发丝抚过我的唇稍,带来一阵酥痒。闭上眼睛,静静地听着那掩藏在风声中的沉稳的呼吸声。 “北冥齐。”我闭着眼睛轻声说着,“或许我真的挺对不起你,剥夺了你的自由。” 久久的,空气里没有任何声音,只有那宛如轻笑的呼吸声“哼……你才知道?”身边飘过那好闻的,沉香的味道,他坐到我的身边,胳膊伸入我的后背,让我枕在他的臂弯内,“哎……我可是被你害苦了,你让我真是……”他缓缓靠在我的耳边,热气抚过我的耳廓,带出他近乎挑逗的轻语,“身心疲惫。” “哼……”我轻笑着,依然懒得睁眼。 “我现在终于明白我为何无法勾引你。”北冥齐的唇轻轻碰触在我的耳垂,“原来你从心底看不起我,是不是?”他吻上了我的脖颈,我笑了,睁开眼睛,然后告诉他事实:“是的,我嫌你脏。” “哈哈哈……”北冥齐当即大笑起来。摊开双手靠在了廊椅上,“是啊,我是花齐云啊……哈哈哈……” 我侧过脸。这一刻,我和北冥齐之间忽然有了一种尽释前嫌的感觉。不禁的,我也笑了起来,和北冥齐一起靠在廊椅背上笑着。 “沙,扯平了。”北冥齐的语气忽然变得认真,我看着头顶那片广阔地天空。体会着北冥齐的痛苦,长舒了一口气:“恩,扯平了。” “如果你要收冷情入后宫,我可以帮你。”“哦?怎么不是你吗?” “我太忙了,等我忙完了再和小情情来争宠啊。” “好,反正我后宫正空虚着呢。” “干脆你来吧,我后宫也空着呢。” “那要不要再来赛一次马?” “那输了的人可得请客。” “那是自然……” 夜空下,凉亭中,我和北冥齐竟然第一次如此和谐地坐在一起。畅聊。 “你说……你到底喜欢谁?”北冥齐无力地睁着眼睛靠在自己地手臂上,我笑着,闭上眼睛:“反正不是你……” “那我和冷情比。你更喜欢谁?” “你吧,冷情太呆了……” “呵呵……你够花心。自愧不如。” “多谢夸奖……”“能不能……银子再少点……” “不……行……” “好……吧……说不过你……”北冥齐的声音渐渐变得飘渺。睡意再次袭来,好轻松啊。很久……没有这么轻松地感觉了…… 朦胧中,有人吻住了我的唇,有什么东西探入了我的唇中。 “恩……”我在半梦半醒之间徘徊,是什么在舔我的唇,是春梦吗?我想努力捕捉那个身影,但他如此模糊,“恩……” 他吻着我,很用心,很小心地吻着我,每当我感觉到他的吻变得炽烈想捕捉他地身影时,他便悄悄退开,然后温柔地舔着我的颈线,阵阵酥痒让我再次堕入迷离的深渊。 分不清是梦,还是真?但这样的吻,我很喜欢。我想念东流,想念他的吻,想念他的声音,想念他的味道,想念那每一个缠绵的夜晚,如果梦里的是东流,那我要留住他,我不想醒来。 醒来,他就会消失,就会离我而去。 轻柔地如同鹅毛一般的抚摸遍及我身体,他的动作很青涩,很陌生,他不是东流,他不是…… 吻变得频繁,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他对我地每一根手指都进行了膜拜,然后是手臂,然后是脖颈,然后是…… 不,不是东流。 “呼……呼……”朦胧中传来粗重的喘息声,那喘息声就在我地耳边,熨烫着我地耳根。 一番挣扎,我终于从梦中苏醒,心跳因为突然惊醒而跳突不已。渐渐的,眼前地景物变得清晰,是自己红色的床幔。同时,也感觉到了身上的身体,那带着淡淡的书香的身体,不是东流,也不是梦! “音离……”我不可思议地呼出这个我最不想唤出的名字。 然而,我的眼中,渐渐映入了音离微笑的脸。 “睡吧。”他说,“我会服侍你……” 他清俊的脸上带着一片红霞,那双狭长的,清澈如水的眼中是温柔的笑意,棕色的瞳仁中铺出了一片神奇的赤色,水与火之间,有一撮火苗在闪动。 含羞的薄唇正吐着那梦中的热气,有什么东西让他橘红的唇变得更加娇艳。他微微开合的唇里是他整齐的晶莹的贝齿,贝齿中,是他隐隐可见的红舌。 水光暗现,春色无边。 散开的长发因为顺滑而整齐地贴覆在他的脸庞,一种闲散而优雅的美让音离整个人变得鲜活,不再是以前的呆板和沉静,而是灵动和狡猾。 这迷离的美,这慵懒的美,这闲散的美和这份带着一分春色的美吸住了我的视线,原来在音离那呆板和沉静的外表下,还有一个如此截然不同的音离。 “音离?!”我震惊地看着他,他却再度吻住了我的唇,紧紧拥住我的身体,深深地吮吸着我的唇舌,他的吻技,在进步! “是不是越来越好了?”他放开我笑着,“赵凝说,这些都没有技术,只要由心而发,便是最好的技术。”音离用他的鼻尖蹭着我的鼻尖,“我可是经常偷亲你哦,只有我,才最了解你的唇。” 寒毛立时竖起,只因为我对音离毫无防备,才让他一晚又一晚地睡在我的身边,那些夜晚,他到底对我做了些什么? “可惜……今天有点过火,把你弄醒了。”音离撑在我的上方笑着,但那笑容为何会让我觉得如此邪恶。 我抬起手想推开他:“音离。”当我的手触及他的胸膛的时候,我浑身的警钟在那一刻敲响,音离,居然……赤裸着身体。 他赤裸着!就意味着他没穿一件衣服!如果我不醒,他还想对我做什么!我的大脑,瞬即乱了。 “喜欢吗?”音离握住了我的手按在他的胸前,引领着我的手抚上他的颈项,那细腻的触感刺激着我每一根神经。音离了解我,他知道我喜欢怎样的触感,他让我的手抚上他的脸庞,带到他的唇边,粉嫩的舌探出,就滑过我的指尖。瞬间,我听到了爆炸的声音。 不,面前的人不是音离!不是的!绝对不是我认识的歌舒音离! 请大家将pk票票投给《回到明朝做皇后》,非常感谢!! 推荐票,小廉子呼喊推荐票票,请多多支持小廉子,多谢多谢。[本章结束] 第十六章 定了吧 无力地喊推荐票,就像沙沙无力反抗音离一样的感觉。推荐票推荐票 音离变了。 他究竟在什么时候发生了突变?还是一直以来他就是如此?只是,他隐藏地太深。 我真傻,既然音离能在麒麟中夺得头筹,那他本身,就不简单。 他俯了下来,用他热烫的身体贴上了我的身体,那一刻,我懵了,这赤裸裸的触感,难道?我的衣服! “我看见……北冥齐亲了你这里。”他将我的耳朵整个含入,用舌尖逗弄,“我要洗干净它。” “不……”我听见了自己近乎沙哑的声音,我怔住了,我的身体在起反映,潜在的火焰在爆发,那已经深埋已久的火种正在苏醒,不可以,不可以这样。 音离的吻开始下移:“这里他也亲了,也要洗干净。” “不……音……音离……不可以……你……你放肆……” 有什么捂住了我的唇,是音离的手。 他捂住我的唇,不让我发出任何声音,我开始挣扎,然而每一次肌肤之间的摩擦都让我隐藏的地雷爆发,赤裸的,所有的都是赤裸的,我甚至清晰地感觉到音离腿部的肌肤是怎样的细滑和柔嫩,还有那让我险些大脑彻底空白的音离的火热。 这一刻,我终于意识到,音离,是个真正的男人。 不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音离绝不肯能会变成这样,有人,一定有人在一直指导他。是谁?究竟是谁? 赵凝?! 下身忽然碰到了音离的热烫,我大脑地思绪瞬间飘散。 “唔!唔!”我在他的吻下无力地反抗。他用他的身体,用他地力量压制着我,不可以!不可以继续下去!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拉开了音离地手,将他从身上推开,我揪起了被单。看见了音离那隐藏在被单下那修长的,此刻泛着一层淡淡的粉红的“怎么了?沙?不喜欢吗?”音离拉住了我的胳膊,我撇开目光再次推开他,拽下床边衣架上地袍衫,穿起。一路看中文网首发 套上衣衫,我转身看着音离的脸,看着他脸上明朗中带着疑惑的笑容,我甚至不知该说什么? 而他,却缓缓坐直身体。被单从他的身上滑落,赤裸的身体在他的长发下若隐若现,那及膝的长发。很好地掩盖住了他的身体。 “怎么了,沙?” “音离!”我几乎是怒喝出声。“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音离的脸上是近乎无辜地茫然。“我迟早都是你的,我爱你。想提前服侍你,有什么不对吗?” “我几时说过会娶你为后!”瞬即,我顿住了,我怎么能说这样的话?立刻看向音离,他脸上地笑容变得平淡,淡地甚至带出了一丝苦涩,他缓缓下床,被单随着他的身体滑落在了地上。 然后,他慢慢地穿上了自己地衣物,他地动作是那么地慢,慢的如同时间静止,江海断流,整个世界透出了让人揪心地凄凉。 这个世界里,没有任何生命,没有任何声音,只有音离穿衣服时带出的轻微的摩擦声。 “不是的,音离。”我慌忙抓住了他的手,不敢看他,“我不是那个意思,音离,别不开心,你别这样,这样让我会很苦恼,别这样……” 我害怕音离的静,他这份如同死亡的静让我心慌。那一年,他被强行带回哥舒家的时候,他也是如此,静得让人揪心。然而,在第二天,他就失踪了,这让歌舒家完全陷入了恐慌,找到他的时候,他站在思过崖边,正要往下跳。 所以,我害怕。 “音离,你快说话,你这样我很担心,音离,你说话好吗?” “你说过,你只娶我一个……”音离垂下了手,任由衣衫敞开着,我拉着他的胳膊点着头:“是的,我说过,只娶你一个。” “可是……你反悔了……”他微垂的眼里带出了他的失望和痛苦。 “不是的,我只是……我只是没有做好准备,我没有……” “那你最后会娶我?”他看向我,然而,我却不敢正视他的眼睛。 “证明给我看。”忽的,他的声音变冷,“如果你会娶我那现在就要我!” 我立时缩回了手,后退着,后退着。音离却一步步朝我逼近,他拉住我的手抚上了他的胸膛:“要我!现在就要我!你听见我的心跳了吗!这里如果没有你,我会死的!会死的!” 这里只为你跳动…… 东流…… “要我有那么难吗?你既然要了水东流,要了北冥齐,要了藏青,为什么要我这么难?” “我没有!我没有碰过他们!音离你怎么会那样认为!” “赵凝说的!”音离说得理直气壮,而我却是无言以对。 是赵凝!原来是赵凝! 她用这些谣言来刺激音离,明明知道音离在情感上一根筋,痴地只会钻牛角尖,而赵凝却如此刺激他。 不用问,音离“床技”渐长也是她悉心调教出来的! “沙……”音离再次抱住我,“求你……要我……” 我闭上了眼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如果,在最后的日子能让音离开心,那么,就如此吧。 “音离,选个日子吧。” “什么?什么选个日子?”音离放开我疑惑着,我淡淡地笑了,温和地看着他:“还不明白吗?与其让你如此不安,你不如选个日子定下,以后不要再听信赵凝的那些谣言了。”我抚上音离的面颊,将他散落在脸庞的发丝顺在而后,那份清爽再现,这才是我认识的音离。 音离的神情开始变得呆滞,我将他拉到床边,他依然呆滞着,然后我将他放平在床上,他依然呆滞着,我给他盖上被子,然后在他的耳边轻声道:“你再睡会,我想一个人去沐浴,想一些事情。”这时,他的眼睛才缓缓闭上,唇角止不住上扬,轻轻地翻了一个身,将他穿着白色内单的后背转向了我。 看着他抱住被子缓缓蜷起的身体,我的心底却是无限苦涩。 活着,有点累。 只有在水云,我才完全被水东流宠溺在手中,从不用为他考虑,更不用为他做任何事情,他会哄我开心,会为我着想,他只围着我一个人转,他的世界里,只有我一人。 音离也是如此,可是,为何我的心会这么累? 淡淡的晨光洒落在院子里,清新的晨雾中是花草的芬芳。缓缓踱步到浴殿,门开着,大清早,谁敢在我的浴殿沐浴? 我走了进去,隐隐听见小蝶的声音。 “怎样?不错吧,放心洗吧,女皇这么喜欢你,一定不会怪你的,而且她也不知道啊,她现在还睡着呢,嘻嘻。” 小蝶这丫头胆儿倒是越来越大了。 “哦……”空旷的浴殿...[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十七章 让我抱一会 祝逍遥童鞋生日的三更送到,嘿嘿,谢谢你长久以来的忠死支持,赏你的,少虐你一点。 云丛应该是不习惯有人服侍的,或许,他更擅长服侍别人。 “我……我……”云丛揪住了自己的衣襟,说是羞怯,更多的是不好意思,这不好意思来自于他不想麻烦别人,他是一个不想给别人找麻烦的孩子,所以他那时才会自毁容貌啊…… 小蝶耸耸肩:“我是你的侍婢,伺候你洗澡是应该的呀。” “可是我……我……我不配……”云丛垂下了脸,金色的发丝滑落,在阳光中滑出了一道流光,看地小蝶色眼迷离。 抚住额头叹了口气:“哎……小蝶……” 我唤了一声,小蝶依然看着云丛,倒是云丛听见了我的声音立刻看向了我,当确认是我时,他朝我跑来,此刻我才看见他原来赤裸着双脚。唤着,跑到我的身前拉住了我的手,“月很忙吗?昨晚没有来看云丛。” 这时,小蝶才如梦方醒,赶紧向我请安:“拜见女皇。”低下头的时候还吐了吐舌头。 我忍不住笑了,板着脸看向小蝶:“这么喜欢伺候别人洗澡今天就去服侍北冥齐吧,他一天喜欢洗三次澡。” “是!”说着,小蝶就想跑。 “回来!现在先服侍云小公子沐浴。” “诶?”小蝶惊喜地看向我,“哎!是!” “云公子。”小蝶拉住了云丛的胳膊,“我就说女皇疼你吧,乖乖洗澡啊。今天要给老师留个好印象。” 云丛躲到了我的身后,我将他拎了出来:“你几天没洗澡了?” 云丛垂下脸,嘟囔着:“自从北冥出来就没有……不敢洗……” 没想到啊。幸好云丛是寒体,少汗。又带着香囊,否则也不会身上没味,还反而带着一丝清香。br> “喵一声甜腻的猫叫从浴池中传来,这倒好,小飞洗地倒是欢畅。这猫也有趣,少见有猫喜欢下水的。 云丛偷偷看了我一眼,跑回了浴池边,缓缓走入池中,然后退下了衣衫。 晶莹地肌肤在阳光下透出了一片金色,小蝶在我的身边轻轻地哇了一声,我斜睨着她,她哆嗦了一下,赶紧退下外衣。穿着襦裙下水服侍云丛沐浴。 坐在池边,我看着小蝶给云丛准备的新衣,都是白色地底。金色的花纹,很适合云丛。还有一根绣着金花地发带。小蝶考虑地很周全。 “女皇,您怎么今天起那么早?”小蝶还有余心来关心我。 我再次斜睨着她。她吐了吐舌头。 顺势躺在池边,单手支脸:“小妮子多事。” “我哪儿有。”小蝶还委屈了,“只是小蝶担心女皇是一夜没睡啊,那样对女皇的身体……” “月,你一夜没睡吗?”云丛忽的趴到池边,担心地看着我,我笑着捏捏他的脸蛋:“怎么会?只是醒得早罢了。” 云丛垂下了眼睑,长长的睫毛盖住了他湛蓝地眼睛,他趴在池壁上,小蝶正好顺势给他擦背。 “哇----好脏。”小蝶如实说着,立时,云丛的脸红了起来,那层红迅速遍布他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变得鲜活而迷人。 小蝶拿着布巾一下子愣住了,大张着嘴,就差没流口水。看着小蝶那几乎流鼻血的色样,我心底就带着笑,这小丫头现在还小,若是大了还得了? “小蝶!小蝶!”我重重地喊了两声,才将她从呆愣中唤醒,她慌忙擦了擦唇角,果然流口水了。 幸好云丛还保持着原来趴伏的姿势,用手指在我身旁画着什么。 “云丛,你在画什么?” “月和云丛。” 我看着大理石面上,他用水勾勒出的轮廓,一大一小,我指着大的那个:“我?” “不,是云丛,云丛不想总是让月保护着,云丛要保护月,否则……月会忘记云丛……”云丛的声音渐渐变淡,透出了他那心底地恐慌。 “女皇还用你保护?哥舒祭祀一个就抵过千百个你了。”小蝶说得得意洋洋,“哥舒公子是我们影月最美,最厉害的男子啊……”小蝶那副神往的神情也不怕我马上把她拖出去打屁股。“是音离哥哥吗?”云丛看向我,我点点头。 小蝶似乎想起了什么,迅速游到池边:“女皇女皇,您几时娶哥舒公子?” 我垂下了脸,长发从肩头滑落,铺在了大理石地石面上,光洁的石面映出了我黯然地神情:“快了吧,或许会在四国大会后。” “好棒!”小蝶开心在池中欢跳,“影月好久都没有盛事了,女皇大婚一定会很热闹地。” “是吗。”我淡淡地看着石面上的自己,但是我却看似不怎么开心 “大婚?”石面上,也映出了云丛迷惑地脸,转而,他湛蓝的眸子里带出了一片淡淡的哀伤,“月就要跟那个哥哥大婚了……” 云丛也不开心吗?他是怕我大婚后顾不上他吗? 我抚上他的额头,温柔地笑着:“在我的心里,云丛永远是我的乖弟弟,所以就算我大婚,也不会冷落云丛的。” “弟弟吗?”云丛轻轻地重复了一声,转身靠在了池边,将水泼在了自己的身上。 云丛是一个害怕孤独的孩子,他对我的依恋远远超乎了我的想象,希望读书会让他对我的依恋有所下降。 慵懒地躺在了冰凉的大理石上,看着云丛画的两个渐渐模糊的人影,就要娶音离了啊,这一刻,我开始怀念那段明争暗斗的日子,也很累,但很自由。 大理石地面上映出了云丛的身影,那个白色的,已经穿戴整齐的身影,小蝶有点洋洋得意:“我的眼光果然没错,云公子穿白色就是好看。” 我再次懒懒地坐起来,云丛蹲到我的面前,撑开双手,湛蓝的清澈的如同蓝月一般的眸子里是他开心的目光:“月,好看吗?” 白色的身影……月孤尘…… 不由自主地,我抱住了面前这个飘逸的身影,他跪了下来,静静地跪在我的身前,静静地任由我抱着,静静地在我的耳边呼吸。 “请让我抱一会……”将脸埋入他并不宽阔的肩膀里,那里带着淡淡的清香。一双手,怯生生地爬上了我的背,轻轻环抱,这个并不大的怀抱,却给了我一片休息的港湾,我的心,想休息一会,在云丛这里,能获得那份如同雪花停顿在空中的安宁。 时间静止,日夜生死不再轮回,一切都变得平静,静得呼吸停止,静得自己也渐渐消失在那个世界里。 云丛,谢谢你,让我有了一个休息的地方。 自那天以后,音离很开心,每天脸上都挂着笑容,甚至还与北冥齐时时聚在一起,我心中很担心,一个赵凝将音离教地让我心慌,这又多了一个北冥齐…… 音...[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十八章 音离技术的试练品 推荐票推荐票,跪求推荐票。 站在城楼上,俯视着那浩浩荡荡的车队,北冥齐此番倒是挂在了音离的身上,给他很是“积极”地指出冷情,他明明知道音离认识冷情,却还要在那里强调冷情对我是如何地“忠 这小子知道我将与音离大婚,脑子也搭错线了。 冷情在拜见我的时候一下子成了木头人,北冥齐悄悄跟我说他没告诉冷情我的身份,就是为了看他现在这副僵化的表情,北冥齐还是那么喜欢捉弄冷情。 原本晚上想找冷情和北冥齐一起叙旧,却没想到离梦来了,他见到我的时候神情凝重。 “何事?离梦?”我问他,他看了看左右,只有离魉,仿佛是思及再三后他才开口道:“哥舒公子每晚都会去思过崖。” “思过崖?” “是,阿雪来报,赵凤主也是每晚去思过崖。” “哦?”我不禁凝神,沉声问,“这事有多久了?” “就是女皇将哥舒公子从逍遥楼接回来开始的。” “恩,知道了。”我起身,离魉立刻随行,离梦侧身挡住他:“我们也有多日未聚了,老二也很想你。” “可是女皇。” 离梦拉走了离魉,离梦的确考虑周全,深知皇家的事知道地越少越好。 这阿雪就是赵凝风花雪月里的雪,所以,他,是我的人。 他们每晚都去思过崖吗?他们会做些什么? 悄悄出宫。前往后山。 思过崖是处罚皇族的地方,那是一块与天相近地平台,平台上有着千斤的锁链。锁链固定在铆钉上,铆钉和锁链都是由金刚所铸。千年不锈,万年不坏。 受罚的人就被锁在那里接受日晒雨淋之苦。 仅管那是一个刑场,四周却是百果地园林,无论四季都会盛开着各色的鲜花,美丽至极。十六k文学网尤其是清晨与日落,思过崖更是美得如同仙境一般。 收敛住自己地气息,缓缓靠近思过崖,此刻正是六月,但思过崖相对于山下温度更低些,所以这里其实只是四月,正是樱花浪漫之时,粉红的樱花如同一片红云,覆盖在思过崖上。 银白的月光打在这片红云上。上了一层霜,山风过处,粉红的花瓣就带着那层银霜飘飘洒洒在面前。如梦似幻。渐渐地感觉到了两个熟悉的气息,我止步躲在一颗百年樱树后。那足足要两人才能环抱地树身正好挡住了我的身形。微微侧身。便看见月光包裹下的音离。 他一身白衣胜雪,偏偏他不爱束发。那及膝的长发垂落在白色的长袍上,朦胧的月光包裹住他整个身体,在他的身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银光。“你是不是想要了?”音离的声音很冷,甚至带着一份不屑,我不解地看向他,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地背影,在他的脚下,隐约可见另一个人的衣裙,红艳艳地裙摆,那是…… 心中滑过一个答案,但那个答案让我吃惊,更让我震撼。 我缓缓移步,一幕香艳的景象渐渐映入眼帘。 然而,当我看到这副景象地时候,却不是生气,而是惋惜和心痛。 樱花飘洒在空中,落在地上人儿地身上,那雪白的胴体上是片片粉红地樱花,而她那娇艳的红唇远比樱花更为红艳。 音离缓缓蹲下身体,轻轻抬起了她的下巴,唇角是一抹不屑的笑:“这样就不行了?但是这种程度又怎能取悦于沙?你的心果然比沙污秽地多!”音离扣住赵凝下巴的手并不温柔地往一边甩去,赵凝的脸也随之撇去,那满面的潮红和已经泛着春光的眼睛,迷离的神色里写着欲求不满四个字。 半褪的衣衫里是赵凝金兰的襦裙,那艳丽的金色,那鲜艳的兰花更加称出了赵凝的娇媚,而此刻,她的脸上却是痛苦,是深深的痛苦。她向音离缓缓伸出手,却在音离冷漠的眼神下慢慢收回。 而音离却笑了,那明明是暖如春风的微笑,任何人都抵挡不住的,充满魅惑的微笑,可是为何,却在我的心底卷起了一层冰雪。 “想要吗?”刻意放柔的声音带着音离特有的魅力,他狭长的眼角开始上钩,无限媚态流露,让人无法抵挡。 那纤长的,白皙的手指顺着赵凝的鬓角缓缓滑下,游移到她的唇边,赵凝如同看见了美食一般将其含入,迷离的眼神中,只有那几根甜美的手指。 音离笑着,他的笑容让我发寒,他就像在逗弄一只小狗,一只宠物。 手指从赵凝的唇中缓缓抽离,而那一刻,赵凝却追寻那手指而去,我简直不可思议,赵凝,一个堂堂的凤主,怎可如此承欢在一个男人的衣摆下,仅管那人是音离,是她最爱的男人! 胃部一阵翻滚,我差点走漏了气息,捂住唇鼻,看见音离的手抚过赵凝的脖颈,来到她的胸前,那傲然的,挺立的雪乳在襦裙下若隐若现。 轻轻地揉捏着那对雪乳,赵凝的嘤咛便随之而出,我的血液立刻上涌,不能再看下去了。 “想要吗?”又是一句充满诱惑的话语,让赵凝渴望地向音离伸出手去,眼中的炽热咄咄逼人。 但就在她即将触碰到自己这一生都梦寐以求的人的时候,音离却眯起了眼睛,淡淡地说了一声:“你敢。” 那声音薄如蝉翼,轻如鸿毛,在音离那微笑的唇中吐出,本因带着几分娇嗔,然而,赵凝却停住了,她收回了手,颓然地坐在音离的身前。音离缓缓站起,轻轻掸了掸白色的衣袍,负手而立:“只有一个人能碰我,那就是沙,而你,只是我的陪练,从今天起,我不需要你了。” “不!”出乎我的意料,赵凝揪住了音离的衣摆,一丝慌乱从她的眼底滑过,赵凝很快恢复了笑容,“你不是说这样还不能引起沙对你的兴趣吗?我可以教你更好的,我是女人,所以我了解女人,我知道她们身上每一个弱点。” “不用了。”音离从赵凝的手中扯去了长袍,扬起了幸福的笑容,那笑容就如阳光从阴云中乍现,“我们即将大婚,今后有的是时间。” “真的吗?”赵凝缓缓从地上站起,整理着衣衫,眼中欲望退却,浮出了一丝阴冷,“你别忘了还有一个云丛。” 音离神色微变,转身看向赵凝:“沙不喜欢小孩子。” “哈哈哈……”赵凝仰天大笑,“小孩子也会长大,更别说沙还让我打探云家的后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什么?” “她为了保命定会再娶一个云家后人!”赵凝脸上的笑容开始放大,缓缓贴上了音离的前胸,“你确定到时沙还会对你专心?更别说她心里本就不是你,而是……水……” “住口!”音离大吼一声就推开了赵凝,赵凝趔趄地后退,险些跌倒。 音离捂住了双耳,神情变得激动,气息也开始凌乱,“你给我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十九章 棘手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没有目标地走在街市里,黯淡的着装在黯淡的街市里,让我变得并不显眼。 我不应该问为什么。因为我是女皇,我是无所不知的女皇,可是,最后,我却在问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当某一天,忽然发觉自己相熟的人都变地陌生,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茫茫然地,走到了一家酒楼,我走了进去,记不得老板是如何的惊讶,记不得店里的客人是如何地惊讶,只记得出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两坛酒。 然后就提着这两坛酒继续漫无目标地走着。有人在喊我,我惊醒过来,看了看手中的酒,皱紧了眉。 “月!”有人拉住了我的胳膊,我扭头,是云丛“云丛?这么晚你怎么还在宫外?” 云丛的身上已经是另一套袍衫,是淡淡的黄色,那种近乎白色的黄,靠腰的设计衬出了他那完美的曲线。 由此就可以断定,将来,云丛一定有一副挺拔的好身材。 “我跟再来老师一起逛街。” “再来老师?”能让云丛如此开心,那这位老师一定是云丛喜欢的类型,我缓缓抬眼,云丛的身边原来还站着一个男子,男子淡青的长衫,很是普通的容貌,只是那双眼睛,我心中颤了颤,那双眼睛很温柔。 “泉再来拜见女皇。”头戴书生巾的男子朝我微微行礼,我惊觉自己的失态,从这位先生的身上移开目光:“免了。云丛。” “什么?“你跟先生继续玩吧,记得早点回家。” 云丛抱住了我的手臂:“月不一起吗?” “我……”我看见了手里地酒,“还有事。泉先生,就麻烦你照顾云丛了。” “是。”泉先生微微颔首。举手投足之间温文尔雅,彬彬有礼。 云丛很是乖巧地跟着泉先生走了,云丛并不轻易信任别人,而这个泉先生,似乎已经成了他的朋友。br> 云丛已经有新的朋友了啊……那我自己呢? 不知不觉地已经坐在了宫里地莲池边。 清风明月。清爽的莲香,边上地白玉兰树已经满是绿叶。银勾在水中微颤,偶尔蜻蜓点水,打散了那满池的星光。 揭开了封住酒坛的红布,就开始灌,有人扣住了我的手,我侧眸,是冷情,甩手就将另一坛酒给他:“喝!”说罢。挣开他的手继续喝。 “月……不,是女皇,你……” 我放下酒坛瞪着他。好烦,真地好烦。 冷情似乎意识到什么。眼中蒙上了一层阴翳。 为什么伤心?冷情又是为何伤 不想。继续喝“女皇……” “叫我月!” “这……” “别废话!” “月,注意身体。喝酒伤身,有何事让你如此烦恼?你不该如此,你是女皇,你……” 烦!心中燃起一把无名火,我将手中的酒坛扔入了湖中! 巨大的水花溅起,打断了冷情的唧唧歪歪。 我看向他,有两个冷情,冷情的脸上有点慌乱,更多的,是对我的担忧。 “吻我!”我命令着。 冷情惊讶着看着我:“月,你冷静,你……”在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我就扑上他的身体吻上了他地唇。 冷静?冷静个屁! 身边的人都不再是我认识的人,我孤月沙到底还有几个可以信赖地人? 我吻着,冷情的唇我很熟悉,厚薄适中,吻起来很舒服,我知道他喜欢我,从他地角度就是很想要我。是地,他是要我。因为他的吻远比我地炽烈,他反守为攻,很快占据了主导,他抱着我在地上翻滚,直到滚入水中。 冰凉的池水灌入我的衣衫,大脑瞬即清醒,唇上依然是冷情温柔的吻,他吻着,恋恋不舍地吻着,他搂住了我的腰肢,直到彼此的气息都无法在水中逗留,他带着我浮上了水面。 “哗啦。”他将我拥在身前,额头抵在我的眉心:“冷静了吗?”他灼灼的热气吐在我的唇上,我点点头。 “还想要我吗?” 我摇摇头。 他将我拉上了岸,岸上站着另一个身影,他紫色的华袍在风中飘扬,在我上岸的时候,他脱下了外袍盖在我的身上,很温暖,带着他的味道。 “齐,送她回去。” 北冥齐没有应声,而是直接抱起了我,冷情将外袍盖住了我的身体,转身离去。 “很烦?”北冥齐抱着我走着。 我点点头。 “国事?” 我摇摇头。 “那……就是感情?”我沉默。 “那就是了……哎……” 北冥齐幽幽的叹息飘散在空气里,宛如这声叹息既是为我,也是为自己。 “沙,喂,沙。”有人轻拍着我的脸,我抬眼,看向蹲在我面前的北冥齐,瘦削的脸,神采飞扬的眼睛,他也瘦了。 “没想到孤傲的月孤尘也会有失魂落魄的时候,究竟是哪家男子有如此的荣幸?让我好嫉妒呀。”北冥齐坐到我的身边,挂在我的身上晃啊晃。 我只是呆呆地看着地面,已经回到房间了啊…… 赵凝那近乎祈求的表情浮现在我的面前,那时的她为何如此地……那个字我不想用来形容赵凝,但她何以可以为音离做到这样的程度! “恩?还在走神?莫不是给我机会?”耳边是北冥齐调笑的声音,外面的夜黑地让人心寒。 一双手轻轻拨开了因为水而黏附在我脸上的发丝,眉心迎来了一个温暖的吻:“来来来,把湿衣服脱了,这样你会感冒的。” 很开心的声音,很快的动作:“喂,我真脱了。”他再次提醒我,我只是在想,脱就脱吧,就像音离,他脱去了赵凝的裙衫,那一刻,他脑子里在想什么?真的只是在把赵凝作为训练对象。 “齐。”我收回远处的目光落在身前的北冥齐的脸上,他正眯眼笑着,笑得像只狐狸,双手还在解我的衣结:“诶?莫不是想反悔?我可不像冷情那么君子哦。”说着,他就扯开了我的衣结,“来来来,脱了就不会感冒了。” “齐,你在脱我衣服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脱我衣服的手顿了顿,他依然眯眼笑着:“能想什么?男人脱女人衣服只会想一件事情,就是……”他凑到我的耳旁,“上你。” “是吗……”我歪过了脑袋,那音离为何不要赵凝,都已经脱成那样了,赵凝又是如此娇媚迷人,是男人都会扑上去吧。 有人用干净的布擦拭着我的手臂,我疑惑,是北冥齐,他一边擦还一边自言自语:“应该洗个澡,过会洗澡水就送来了,干脆一起洗澡。”他还是笑着,但我却感觉不到他的欲望,在这一刻,他对我,没有任何邪念。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十章 焸秋枫 赵凝与音离这层不为人知的关系必须处理妥当。 赵凝既然可以为音离做到这种地步,那她就可以为音离做任何事情。赵凝对音离的爱如此之深,深到可以为他忍下所有的委屈。但忍一时,可以风平浪静,但如果是一年,两年之后呢?她会不会恨我入骨,然后,就成为第二个班婕舒。 如果赵凝成为班婕舒,那真是要头痛了。 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赵凝完全成为音离的“附属品”,音离是她的全部,甚至可以说是“主人”,那时,我最大的敌人会不会是音离?根据他今天连水东流的名字都不想听的程度,可见他在感情上是非常霸道而自私的。 那他会不会对云丛不利?乃至是我身边所有重用的男子? 平常儿女之间的争风吃醋只会引发家庭纷争,但如果是帝王家!是在我的身上!那会演变成怎样的结果? 这让我无法想象,东流,现在我开始明白你为何不表现出对任何女人的宠爱,因为你真的不能。 “亲爱的,亲爱的,别晃了。”北冥齐拉住了我徘徊的身体,“你晃地我都头晕了,你看都脱成这样了,别浪费,良辰美景的。” 脱?我看向自己,原来北冥齐把我的外衣都脱了,难怪没有刚才那么不舒服。 北冥齐说是脱,但他却给我披上了一件干净的外衣,温暖的手覆盖在我的肩上,不期然地,我撞上了他的视线。那温暖地满是关切的视线,那充满理解的视线。 彼此地距离因为这视线而缓缓靠近,空气里带出了一道杀气。 “北冥国主。夜已深,请不要打扰女皇休息。” 北冥齐唇角勾出了一抹笑。他俯到我的耳边轻语:“你真喜欢那样地男人?如果他无法取悦你,我随时等你。”说罢,他走了,他若无其事地离开了房间,与歌舒音离擦身而过。 音离疾步入内。掬起了我湿透的长发:“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全身湿了?”他急急地摸着我依然未干的身体,“来人!来人!” 门外匆匆走进侍婢。一路看中文网首发 “快去准备热水。” “禀告哥舒祭祀,已经去准备了。” “那还不去催!” “是!” 音离抱住我,用他的身体温暖我,我静静地站在他的怀中,我无法想象音离背叛我地那一天,那又会是如何的场景?就像水东流担心柳家的背叛一般吗? 命运果真与我开了许多玩笑。 当初冷情强吻我,我抱着他跳入荷塘,而今天。是他抱着我滚入莲池。 而最记恨我的北冥齐,却成了我的知己。 如今,我又陷入和东流一样的处境。即将成为被自己的后宫牵制的人“什么提前?” “就是大婚的日子。”他紧紧地抱住我。深怕我忽然消失一般。 “好。这件事你负责,你开心就好。” “沙……我想帮你找一个云家后人?” “找云家?”我从他怀里离开。看着他淡淡地,带着一缕微笑的脸,疑惑着,“可是我只能娶你一人,你……不介意?” “我更介意那个诅咒。”音离吻上了我的眉心,“我一定会找一个你喜欢地。” 我喜欢?只怕是音离比较好掌控的吧。 我笑了:“谢谢音离地关心,这件事待我们大婚之后再说吧。” “恩。”音离开心地笑了,将我再次抱在怀里,这样我地沙就能长命百岁,就能和我一直在一起,我们要过得开开心心的,还要生好多好多小小沙……不,还是别生了,看着沙痛苦我会心疼,如果我能替你生孩子就好了……” 音离兀自说着,他地声音里透着他的幸福,有那么一刻,我也被他的幸福感所感染,但很快,我再次想起了他与赵凝这层微妙的关系,看来是时候削弱赵凝的势力了。 第二天,幽国的车队到了,让我出乎意料的是秋枫居然来了。 他站在殿前,满朝的女官们或是惊讶或是冷漠地看着他,惊讶是因为秋枫的俊美,他的美带着一丝邪气,就如同千年的邪王站在大殿中央,仅管看似没有逼人的气势,但却让人自然而然地敬畏于他的那份隐不可见的霸气。 当初,我也曾威慑于他这份气势下。 “女皇,我们……是否之前见过?”秋枫的眸子竟然带着一丝妖光,是金色的,金色的眸子! 那一次相遇是在黑夜,因此没有看清他的眸子是何颜色,如今看清的却是那另人震惊的琥珀色! 黑色的瞳仁,琥珀的眸子,就像一颗带着妖气的猫眼,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我收起了视线,淡笑道:“没有,从来没有,我只认识国主身边这位嵛尊使,与她也算是故友了。” 嵛小悦的神情瞬即一凛,微微垂首往秋枫的身后移了半步。 我笑了:“未曾想国主亲自驾临,这是影月的荣幸,碧凤主。” “在。” “国主,这位是影月的碧凤主,她将会带国主和尊使游览影 “怎么不是女皇吗?”秋枫的话引起了一阵小小的波澜,女官们纷纷窃窃私语,我抬眼看他,他嘴角上斜,“本尊十分钦佩女皇的能力,所以想好好与女皇相互了解一下,或许,能消除女皇对幽国的误会。” 淡淡的笑扬起:“好。” “这里便是影月的忘忧崖。” 我带着秋枫上了南面的忘忧山,忘忧崖上,可以望见只有一江之隔的幽国。 浩瀚的江面上,没有一只船只,而对面的岸上,就是连绵不绝的群山,可谓是一派蓝天白云,青山绿水之境。 “哦?如此看来,贵国或许与敝国真有着某种联系,否则怎会望幽?看,那里就是敝国最北边的思月山,影月望幽,幽国思月,本尊真是对两国的祖先越来越好奇了。” 仅管是一江之隔,但却是天险,此江宽阔如海,且水势凶猛,更有许多涡流,无人能过。 “呵……怎么不是忘记的忘吗?幽国与影月一阴一阳,一男一女,或许过去真有什么联系,但现在,也只是国与国的关系,莫非国主想两国合二为一?”我看向秋枫,他的脸上挂着让人无法揣测的笑容,“那到时这国是姓还是姓孤月?” “哈哈哈……”秋枫朗声大笑起来,“有趣,实在有趣,孤月国主多虑了,本尊怎会有如此想法?即使如此,幽国也只怕不是影月神器的对手,要俯首称臣吧。”秋枫往前踏了一步,忽然,他身形晃了晃,脚下打滑,我下意识拉住了他的胳膊,将他外倾于山崖的身体拽回,他顺势转了个身却揽住了我的腰,身体前倾,我就倒在他的怀中。 我冷冷地看向他,他扶直了我的身体,含胸弯腰,左手背在身后,右手伸到了我的面前。 “多谢...[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十一章 泉先生 “拜见女皇!” 麒麟的学子们齐声行礼,俊美的少年们都头扎方巾,统一的蓝色布衫,白色的围边,只这服装的改变就让这些孩子变得像个“男孩子”。孩子们都没有露出那种柔柔弱弱的女气,而是大声的,响亮地喊着。 他们的前面,便是同样青衣蓝衫的泉先生。 在众人行礼后,云丛欣喜地跑上前:“月!你今日为何来学堂?”云丛虽是无意,但这举动却让学堂里的孩子大为惊讶,因为云丛的身份,一直都保密着。隐隐的不安席上心头,始终忘记交代一些事情。 偶然间,我发现秋枫正看着云丛,那么,他来学堂是为了参观学堂?还是参观云丛?想起那时秋枫靠在水东流的身上,心中还胡乱猜测了一把。 “这孩子好特别。”秋枫看了云丛许久,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云丛戒备地看着秋枫,我当即道:“这位是幽国的国主,大家行礼。” 于是,惊讶的孩子们在泉先生的带领下,再次向秋枫行礼:“拜见国主。” “恩,很好,很好,女皇的学堂果然教育有方。” “呵,孩子们的教育我可不敢鞠躬,全是这位泉先生的功劳。” “女皇谬赞,泉某不敢当。”泉先生的声音很淡,淡地如同空气,仿佛一阵风就会将他的声音吹散。呵,这个泉再来,莫不是没吃饱,说话有气无力。 “泉先生客气了。” “沙姐姐。泉老师教地可好了。”忽的,少年中有人喊了一嗓子,立刻。大家也一个个赞美起这位泉老师起来。 我寻声望去,原来是赵凝的弟弟赵子一。子一看到我看他,微尖的脸兴奋地扑扑红,立刻朝我跑来。 我地右边站着云丛,所以他跑到我的左边:“沙姐姐,可还记得子一。” 我笑了:“你这个小鬼我怎不记得?” 子一很高兴。拉住了我的胳膊:“让我带沙姐姐参观学堂。” 说着,便拖着我而去,子一这份殷勤让我很为难,因为我还要陪着秋枫,就在我回头地时候,泉先生已经走到秋枫的身边,深深一礼:“都是孩子,请国主不要见外,他们是见到女皇高兴。如不嫌弃,请让在下尽一下地主之谊。” 秋枫欣赏地打量着泉再来:“泉先生果然是个人才。” “过奖。”还是很淡,很淡地声音。 今日万里无云。阳光明媚,子一拽着我。一路走一路说:“沙姐姐。你好久没来麒麟了吧,这里许多设施都换过了。看,这是泉老师设计的球场,让我们练蹴鞠的。” 蹴鞠?也对,影月以前没有球场,男子的教育偏文,虽然不是女红茶艺,但也是琴棋书画舞技和武艺,就算是练武,姿势也要优雅,不得过于野蛮。 现在才觉得,影月的男子是被影月地教育糟蹋的。 “沙姐姐,不如我们踢一场给你看啊。” “好啊。”我看向一边的秋枫,“国主可有这个兴致?” 秋枫笑得很明媚:“当然,一定十分有趣。” 见我同意,子一就开始召集伙伴,我看向身边默默站着的云丛,他似乎对蹴鞠兴趣不大。 而这时,子一已经跑到云丛的面前:“小云,还是不玩吗?今天沙姐姐也在哦。” 云丛微微垂下了眼睑,转而看向了一旁站立的泉先生,泉先生对着他微微点头,他便被子一一把拖走。 球场上,少年们一个个神采飞扬,似乎自从泉先生来了麒麟,这些之前只知道保养肌肤的少年,各个都被晒成了小麦色,那是健康的颜色,也是男人的颜色。 “谢谢你泉先生,我今天看到了影月地未来。”我由衷地说着,泉先生微笑地行礼:“女皇谬赞。”依然是那句话,那淡淡的声音。 阳光下,少年发丝飞扬,渐渐的,汗水湿透了他们地衣衫,在碰撞中,少年们的身上沾上了泥土,脸上成了花猫,胳膊或是关节处也开了花,但他们,却没有退缩,依然和自己地对手拼杀着。 夕阳西下,少年们红彤彤地脸上是兴奋和自豪,他们相拥在一起庆祝着自己的胜利,欢呼着,大喊着,子一跑到我地面前讨赏:“沙姐姐,赏!” 云丛站在他的身后,蓝蓝的眼睛里也带着期待,我想了想,身上也没这么多东西能赏的,便索性问这些少年:“你们想要什么?” 少年们围在一起窃窃私语,子一拉着云丛耳语了一番,云丛眼里也很是赞同,于是他走到我的面前,天蓝的眼睛眨了眨:“请女皇赐泉老师一些新衣裳。” “哦?” 子一走了上来:“泉老师好几件衣服都被我们弄破了,女皇赐老师几件新衣裳吧。” “孩子们不可……”泉先生匆匆拦阻他们,但他们一个个都开始哀求我:“女皇求你,赐给泉老师几件衣服吧。” “你们怎么可以弄破先生的衣服呢?”我有点生气,虽然他们一个个对着我撒娇,我还是忍不住斥责这些调皮的猴子,“先生是特地从外面请来教你们如何成为真正男子汉的,而你们却把先生衣服弄破了,古训是怎么说的?自己做错的事情自己去承担,今日就这样,胜的一方出钱,输的一方出力,给先生买衣服!” “啊----”一群臭小子立刻叫喊起来,子一撅起了嘴:“听姐姐说沙姐姐最抠门,果然如此。” 他说得虽然很多人没听见,但我的耳朵也不是白长的,我立刻沉声道:“赵子一!” “在!”他一个激灵,显然心虚了。 “你现在回去通知赵凤主,就说今晚在赵府设宴,款待刚到的国主及北冥国主。” “啊----?” “啊什么啊?还不快去!” “是----” 赵子一这一撤,剩下的猴子都躲到了泉再来的身后。他们推搡着云丛,云丛垂着脸走到我的面前,偷偷拉住了我的手:“月,泉老师的衣服我们不是故意弄破的,是在对练的时候,我们不小心弄破的,不仅仅是泉老师,我们许多人的衣服也经常破的,只是大家都有衣服可以替换,但泉老师刚来,所以没有……” “那就补吧。”我打断了云丛,云丛不解地仰起脸看向我,我笑道,“在影月,节俭是美德,古训: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更何况,现在有你们给老师买衣服穿了。” 当我说完的时候,我在云丛的脸上看到了哑口无言的表情,随即,我请起了秋枫:“国主,天色已晚,不如我们先行去赵王府用膳吧。” 秋枫笑了笑:“女皇的安排,秋枫没有异议。” 秋枫?不说本尊了吗? 抬眼的时候,却发现他颇有兴趣地看着泉先生,莫不是想挖角?这秋枫,怎么影月的东西都要抢。 在我离开的时候,云丛还傻...[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十二章 云家后人 烛光摇曳了一下,映地子一的脸越发鲜艳。子一的身体正是长个的时候,精干而瘦削,不再如他儿时那般圆鼓鼓,很有肉感。 子一抱住我的胳膊就靠在我的身上:“沙姐姐今晚就别走了,像以前一样,睡在这里可好?” 我看向赵凝,她的脸上再也笑不出那份轻松和狡黠,而是紧张,她紧张地看着子一,终于,她怒道:“子一!放肆!现在沙姐姐是女皇了,不得如此无礼!” 想了想,我勾起了子一的下巴,坏笑道:“如果子一要留沙姐姐睡这儿,那睡子一房间可好?” 子一的脸瞬即红成了一片,水汪汪的眼睛里水波荡漾,他没有害怕,更没有拒绝,而是更加紧地,抱住了我的胳膊,呆愣愣地看着我。 我瞟眼看向赵凝,赵凝已经瞠目结舌,我放开子一的下巴,缓缓俯下脸,在他的眉心落下一吻,瞬即,赵凝大吼起来:“赵子一!你还在发什么呆!” 子一猛然惊醒,却依然痴痴地看着我,脸上的桃花被我这一吻催开,娇艳明媚,我放过子一,笑着捏了捏他的脸:“不是要赏赐吗,这个可好?” 子一立刻点头如同捣蒜,说不出任何话语。 “子一先回房好吗?我还有许多事要与你姐姐说。” 子一再次拼命地点头,然后迅速放开我红着脸跑出了书房。 赵凝冲到我的书桌前:“沙,你不可以!你怎能对子一那么做!他只是个孩子!这样音离会误会的!” “哦?是吗?”我收起笑意冷冷地看向赵凝,“我怎么觉得你们赵家人都喜欢做别人的床伴呢?” 瞬即,赵凝的表情凝固。脸白如冬雪,她地双唇开始颤抖,缓缓后退。跌坐在堂中的红木椅上。 “赵凝,你太让我失望了!”整个书房里。是我一人深沉的声音,“即使你再爱他,也不能如此宠溺他,纵容他,甚至是讨好他。你是影月地女人!不是外面世界那些扒着男人而活的懦弱地女人,怎么?外面呆得太久了,也被感染了吗?缺他不可还是没有他会死?你把影月女人的骨气丢到哪里去了!” 厉喝回荡在书房里,赵凝没有任何回答,只是那样坐着,呆滞地坐着,风流不羁的赵凝,处事干练的赵凝却在一个男人的衣摆下,祈求他地爱。一路看中祈求他的身体。 我站起身,走到赵凝的面前:“把黑羽令交出来,然后去思过崖反省!” “思过崖……思过崖……”赵凝的声音带出了颤音。“呵,你们果然是天生一对。都是那么地残忍!你怎么可以还让我去思过崖……”赵凝揪住了我的衣袖。在我身前哽咽,“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我明白赵凝的心很痛。她的尊严已被音离彻底践踏在脚下,而现在,这件事却又被我知晓,对于赵凝的打击我可以想象是如何地沉重! 心很痛,但我没有选择。 “你曾经做过的,必须去面对,去思过崖吧,直到你觉得有资格再站在我地面前!再站在影月的朝堂上!”我闭上了眼,心中再次带出了叹息。 黑色的令牌放入我地手中,赵凝趔趄地走向门外,消失在了那片让人感到寒冷的黑夜中。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收回我给予赵凝地权利,虽然这是迟早地事情,但现在,却是在如此无奈的心境中拿回。 连夜召见了唐魑和离梦,再交代离魉去思过崖看护赵凝,以免她一时想不开跳崖。 我将黑羽令扔在唐魑地手中,唐魑当即震惊地一时不敢接手,而我只是淡淡道:“以后黑羽就归你了。” “臣何德何能……” “别废话!离梦从旁协助,就此决定,不得更改!我累了,你们先下去吧。”两人怔怔地站着,从此就意味着他们是掌握影月和外界秘密最多的人。 忽的,黑影如同鬼魅一般飘进了书房,当即,唐魑和离梦反射性地行礼:“拜见松鹤大人。” “下去!”来人只是冷冷一声,立时,唐魑和离梦就撤出了书房。 来人一身黑衣,面纱蒙头,双臂挥开之间是如同蝙蝠翅膀一般的衣袖。气劲带出,书房的门就被牢牢关上,就连烛火也立时熄灭。 我当即郁闷道:“我说祭妖,你就不能光明正大地说话吗?” “呃……我习惯了。”松鹤祭妖,影月最为隐秘的家族,男影与女影就由她们负责训练,非到特殊情况,她们很少出现。这个特殊的家族也是与长老一样,长年身处暗处。就连我,也认不全她们家族中的人。 而面前这个祭妖,也是我出于好奇将她打晕后,才看到了她的脸。 “云家后人有消息了。”她刻意压低嗓音说着,然后拿出了一个卷轴,松鹤家的夜视能力是影月最好的。 我左手握拳放在唇边,细细临听。 “当年,云非雪和随风,也就是国主共生有两子一女,三人都遗传了父母随性的性格,四处游历。其中,长子bl了,但有收养了一对儿女;二子娶了一女子回到幽国定居,并成为幽国的一个大家族,云氏家族;而小女儿去了骷髅岛,最后与拓家的孩子成婚并从此定居骷髅岛。 所以,主要就分成了三条主要脉系:云家一脉,随家一脉和拓家一脉。然后,云家生了……” “打住,祭妖,你只要告诉我现在适合我娶的就可以了。”这都百年前的事了,这一代一代算得多少人。 “呃……让我看看。”祭妖翻到卷轴最后,而卷轴的前端已经掉落在地面上,果然我的决定是正确的。执起茶杯,喝茶,听结果。 “哦,有了,可以娶的……有北冥齐。” “噗!”一口茶全部喷出,“咳咳,你再说一遍。” “北冥齐!” 我只感觉到头晕目眩:“怎么会是他?” “所以我才要从头说起嘛,这历时百年,经历了四五代,外面的世界又没有什么计划生育的规定,能生自然就生了,这里有个云氏后人,还一口气生了十五个孩子呢。” 不禁抚头,人口膨胀啊。 “北冥齐是云氏一脉的,幽国云家的一个女子被北冥畴带回,成为了白桃夫人,也就是北冥齐的生母,所以这北冥齐可娶。” “这个不行不行,下一个。” “云家一脉剩下的要嘛已经成婚,要嘛尚是孩童,下一个合适的就是拓家一脉的,共有两人,一人是水东流。” 晴空一个霹雳,我立刻目瞪口呆。 “还有一人生死未卜,在十二年前海盗大战中彻底失踪,若还活着,现在也只有十二岁。” “下一个……下一个……”我只觉得说话越来越无力。 “下一个还在怀疑中,因为云家的女子喜欢四处游历,因此外嫁的比较多,这里有一个便是外嫁到天域,所以,你救的那个藏青...[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十三章 请原谅我(上) 今天心情好,两更。啦啦啦啦啦…… 黑漆漆的房间里,祭妖不说话,沉寂就从暗处覆盖而来。 “还有何事?” 黑暗中,祭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上前一步:“你怎么能罚赵凝去思过崖?” 我沉默。 “虽然她与哥舒音离做出如此让人羞耻之事,但你可以当作是她在帮你训练歌舒音离。” 我挑挑眉,看向祭妖闪亮的眼睛,恶意道:“那要不要我把止容也送去训练一下?” “不要!千万不要!”祭妖的大喊完全暴露了她原本的声音,“我不希望止容变成歌舒音离那样。” “终于体会到我的感受了吗?”我笑,笑容有点苦,“处罚赵凝我也很心痛,但如果她无法摆脱音离的控制,只怕将来……” “果然还是你考虑地周全,祭妖认为歌舒音离也是心急了,才会病急乱投医,毕竟你……”祭妖暧昧地瞟了我一眼,眼里还带着羡慕,我心里开始骂她,这个无良的家伙,是不是应该灭了她。 “恩?!有杀气!”祭妖戒备地看着四周,我无语:“看什么看!那是我的!” “呃……看来祭妖还是回去训练黑羽吧,祭妖告退。”她挥了挥手,火光立刻从蜡烛上蹿起。 “祭妖。”我叫住她欲离开的身体,“你不回到外面怎么追求止容?” 祭妖沉默了一会,才道:“我只要看着他快乐就心满意足了,他也有他喜爱的人。感情的事不可勉强。”说罢,她豁达地笑着,然后黑影掠过窗口。便消失在夜中。 接下去,我陷入了长时间的沉思。北冥齐,水东流和云丛都是云家后人,这个结果实在很富戏剧性。 门口传来轻轻地脚步声,我抬眼望去,是一个白色的身影。 白色的束腰长袍。长袍地围边是淡淡的银蓝花纹,两条白色地带着花边的搭扣带覆盖在他右侧的肩膀上,两枚宝蓝石的扣子将这两条带子固定在胸前上方三寸,搭扣下,延伸出两条金色的细链,金链缓缓爬升,固定在左侧地肩上。 收紧的袖子,袖口是与围边相同的银蓝花纹,闪闪发亮的碎钻点缀在那一边蓝色中。如同将夜空围在了他的手腕上。深蓝色的腰带束出了他的两侧的腰线,一个蓝色的香囊垂挂在腰带上,随着他缓缓而来。微微摇摆。 这是音离最喜欢地一件便装,他很久没有穿如此轻便的服装了。 转眼间。音离已经走到了我的书桌前。脸上是他淡漠地神情:“水云的车队明早就会抵达,不过水东流没有前来。”他看向我。眼中没有任何表情。 东流到底还是没有来。 “知道了,我把赵凝锁在思过崖了。”我看向音离,眼中如他一般没有任何表情。 “是吗,为何?赵凤主莫不是做错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看不惯她向一个男人摇尾乞怜,忘记了影月女人最根本地骨气!” 音离地眼中滑过了一丝惊讶,我走到音离的面前,看着他,看入他冷漠地神情,看着他冰封的眼睛,赵凝在他的心里,果然什么都不是。 我拉下了他的衣领,他略微怔了怔,但还是顺从地任由我拉下了他的身体,我吻向他的唇,他因为震惊而颤抖了一下,为什么?那样的音离在我的面前却会紧张,却会如此地羞涩? 抬手挥起,关上了书房的门,一边吻着他,一边将他按在了一边的椅子上,然后解开了那两个蓝宝石的搭扣,这件外衫便因为少了那份衔接的力量而垂落,露出了里面同样是白色的内单。 丝滑的衣衫,腰身被他托起便往他的身前拉进,我居高临下地吻着他的唇,开始慢慢往下,游移到他的耳边,听着他开始粗重的喘息,和破碎的因为舒适而发出的叹息。 心中不免伤痛,但只有继续。解开他那宝蓝色的腰带,外袍彻底打开,宽松的衣袍已经不具任何阻挡的租用,拉开了他内单的衣结,胸前白皙的肌肤便在烛火下散发着诱惑的光芒。后背被人摁住,他热烫的手灼烧着我的后背,但却不敢四处侵略。 他因为崇敬我而不敢放肆,他将我视作珍宝,那赵凝又是什么? 用眼角的余光看着他情动的模样,微阖的双眼里是一片氤氲的水光,如丝一般的欲望从他狭长的眼角飘逸出来,声声喘息化作炽热的气息吹拂在我的耳边。 滑入了他的衣襟,触摸着衣襟下那一片如同温玉一般滑润的肌肤,此刻那肌肤上渗出了细细的汗丝,宛如变成了想将我的手黏附在他身上的粘液,涩涩的,却不失他原本的诱惑。 当他的情欲彻底绽放的时候,我从他身上离开,淡淡地看着他已经迷离的神情,他那因为我的吻而红艳的唇开阖着,干渴地祈求着蜜液的滋润, “沙……”他拉住了我的手,我冷冷道:“想要吗?” 他怔了怔。 我长叹一声:“你现在应该可以体会到赵凝的痛苦了。音离,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抽离了自己的手,音离急急抓住了我的袍袖:“沙,我没有,我只是想取悦你,我当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有找她,我…“音离,你为何会变成这样?你还是我认识的音离吗?”我用力抽手,音离却扑了上来,从我的身后紧紧地抱住了我。 “别走……求你……” 他的声音哽咽着,用尽了今生所有的力气来拥住我,不让我离去。 我沉默着,因为我实在不知如何回应他,只有闭上眼睛,深长地呼吸着。 “我知道……从小,你就把我当女孩子……”音离无助而哽哑地说着,“在你的心里……一直都是……你对我……没有爱,但是我却很早很早爱上了你,很久,很久之前……我为了你努力着,可是……我真的不会……我真的……不会……” 颈边埋入了音离泪湿的脸,那温热的泪水渗入我的皮肤,酸胀着我的心。 “当我看见你从外面的世界回来,你知道吗?其实我很害怕,真的很怕,我怕你爱上外面世界的男人,怕你厌恶我,怕你嫌弃我,我好怕,我真的好怕……直到你梦里喊着他的名字,我终于明白,你的心,已经不再属于我……” 梦里……难道我在梦里喊过东流的名字?难怪……音离会知道。 “我知道我很自私,我很小气,但这个世界,这个影月,我只有你……” 我怔住了,这个世界……我只有你…… 为什么?为什么东流和音离有着如此相似的地方?他们同样俊美,他们对我同样温柔,他们说着同样的爱语,但他们的爱,却让我感觉截然不同…… “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自己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价值……所以我想取悦你,哪怕只是作为你的床伴,我也心满意足……” 音离,你真的心足了...[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十四章 请原谅我(下) “不会了,下次再也不会了……原谅我……沙,求你……” 音离哀求着,就像赵凝哀求他那样哀求着我。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看着外面深沉的黑夜,我不会去践踏音离的尊严,因为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啊…… “沙,沙,求你,不要不理我,求你。”音离的声音开始发急,开始颤抖,“你是嫌我脏吗,我去洗,我一定会洗干净的,我只用手碰过赵凝,我去洗,洗干净,会洗干净的……”音离收回手开始使劲揉搓着,我背对着他,头很痛。 “你不原谅我吗……沙,真的不原谅我吗……”他双手轻轻地放上我的肩膀,然后缓缓滑落,“那……沙,早点休息,明日水云来人了……”他擦过我的身体,走出了书房,淹没在屋外的黑暗中。 带着孤寂,带着哀伤的夜风从那片黑暗中卷来,拂起了我的发丝,这一切,错的究竟是谁? 音离改变的诱因是我,他对我的占有欲是从儿时的依赖升级而来,那时我就是他心目中的女神,他爱了我多少年?只怕已经说不清了。 那赵凝呢?她又爱了音离多少年? 踱步到音离的房前,里面没有任何声音,很静,静地没有一点声息,静地让人心痛,静得让人心酸。 轻轻推开那扇没有生气的门,里面是属于音离的淡淡的墨香,月光洒入房间,映出了床上微微隆起的身影。 紧皱地眉,染湿的枕巾。音离蜷缩在被单下,右手紧紧揪着被单,他在恐惧。他在害怕,儿时的他。害怕地时候就会是这个姿势,他在梦魇中颤抖,他在梦魇中哭泣。 他知道错了,他已经知道错了。 是对我的爱让他恐慌,让他失措。才会像祭妖说地“病急乱投医”,找赵凝做那些荒唐的训练。 整个事件里,最可悲的,还是赵凝。十六k文学网 抬手接住那从音离眼角滑落的泪水,是那么地冰凉。 音离猛然惊醒,愕然地坐起:“沙!” 我淡淡地看着他,看着他那双满是泪水的双眼,轻轻地,拭去那些泪水:“音离。不要再践踏赵凝对你地爱了……” “沙……沙!”他扑在了我的身上,紧紧地,抱着我。 我听见了他慌乱的破碎的声音。“不要提她,不要再提她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我恨自己。我好恨,如果自己再冷静一点,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就不会让沙讨厌我,我是一个不干净的男人,不纯洁的男人,我配不上沙了,我再也配不上了……” “音离……哎……”如果这样,那东流岂不脏到家了……现在发觉,爱上了,就是爱上了,许多东西,都不再介意。 “我错了,我错了,我会帮沙找一个干净的,纯净的,配得上沙地人做后,云丛,云丛好吗?我知道沙你喜欢他,沙喜欢,他很漂亮,也很聪明,而且很干净,沙,云丛好吗?好吗?”音离焦急地问着我,而他的脸上,却是泪水。 “睡吧,音离。”我拭去他的泪水,但那些泪水如同断线地珍珠从他的水眸中源源不断地涌出。 “不,不,不。”他慌乱地握着我地手,“我还有许多事要做,要培养云丛,我要把我会地全部都教给他,让他好好协助你,做一个合格的后,他不是可以看到灵光吗?他一定能学会咒术地,我去跟长老说,我明天就去,我……” 我吻上了音离的唇,那颤抖的冰凉的唇,他的身体变地僵硬,圆睁着那双狭长的眼睛呆呆地看着我。 “别再说了,音离,如果我死了你要好好地活着。” “沙死了……沙死了……”音离的眼神黯淡下去,恐惧席卷了他的眼睛,“如果沙死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我也无法活下去,不会的,沙不会死,不会的,我会去找云家的后人,破除这个诅咒,沙一定会好好的,好好的……沙……我不要你死……”他将我拉入他的怀里,一个颤抖的怀抱,颤抖的声音带着颤抖的吻落在我的唇上,“沙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用我的命换吧……我愿意,我愿意……” 他的吻里带着他苦涩的泪水,我慌乱地吻着,仿佛深怕下一刻我就会从他的身边化作一团空气,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我没有想到仅仅是提到一个死字,他就会如此害怕。 “音离,答应我。”我拉开他,他的身体还是在颤抖,苍白覆盖在他的脸上,让我心疼,“请答应我,如果我真的无法逃过诅咒,请帮我照看影月,就像那次我离开一样,请帮我照顾影 “不!沙不会死的!”音离抓住我的肩膀大吼着,“一定有办法的!诅咒根本不存在!根本就不存在那样的东西!沙,对不对?你告诉我对不对?” 我沉默了,房间里只有音离紊乱的呼吸声,他紧张着,他害怕着,他扣住我的肩膀,越捏越紧,仿佛要揉碎我的身体,然后与他合而为一。 “沙。”音离用力地咬着下唇,那淡薄的下唇被他折磨成了血色,“在你心里……真的……真的……一点都没有我?”他似乎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气,认真地看向我的眼睛,那双握住我肩膀的手变得更加用力。 “音离,别多想了,我们还要大婚呢。” “不,沙你已经不再信任我……”音离的眼中透出了一丝绝望,他缓缓收回双手,退到了墙角抱住了自己的膝盖,“沙已经不再信任我……已经不再信任我……我是自作践……自作践……”他不断地轻喃着,重复着,将脸埋入了自己的膝盖,让长发遮住了他那苍白的身体。 “音离……”心很乱,现在的音离让我担心,他仿佛已经徘徊在崩溃的边缘,“别这样。”我拉住了他的胳膊,他猛地收紧了身体:“别碰我,我不干净,会脏了你的手。” “音离!”我生气了,我真的生气了,“你是不是一定要听到我说原谅你,你才不会再闹了!” “不,不,不是的,是我知道错了,我已经没有资格再祈求沙为我做任何事情,我已经没有资格再站在沙的边上,自诩为沙的后。”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依然深埋着脸,不敢面对我。 哽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话语,让人心痛,也让人揪心。 “音离,我原谅你了,所以你不要再这样,你这样我会担心的。” “担心……”他轻喃着,缓缓仰起脸,凄然地看着我,“沙还会担心我吗?” “当然!” “沙……”音离痴痴地看了我一会,忽的,他扑了上来,抱住了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就好了……” 良久,音离就那样静静地抱着我,不再说任何的话语,耳边是他淡淡的呼吸声,时不时地,可以感觉到他的泪水滴落在我的肩膀上。 无声无息的泪水,我想,音离是不想让我再看到...[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十五章 水云使者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感觉到他微微开始发热的身体,那从薄如蝉翼的内单下透出的热度,散发在夏季微热的空气里。 轻轻地推开他,他的眼中是漫天的风霜,那一刻,我躺了下来,然后合上眼:“重新开始吧,音离。” 久久的,他轻轻躺了下来,握住了我的手,握地很紧……很紧…… 这一晚,我想起了很多人,许多在我生命中留下足迹的人。 想杀我的班婕舒,一心想做我郎君的音离,默默地甘愿为音离付出一切的赵凝,爱我至深的东流,以及那些与我藕断丝连的外面的男人。 往事历历在目,那份记忆在心底的深处变得越来越珍贵。 身边,是那无边无际的大白玉兰,白色的一片,望不到边际。隐隐的,听见悠然的笛声,那笛声很熟悉,似是在哪里听过,那让我心动的笛声…… 我寻那笛声而去,大白玉兰的花瓣飘洒在空中,漫天的大白玉兰,就像冬季的飘雪。 忽然,不知从何处卷起了一阵狂风,狂风吹散了面前的花瓣,眼前是一注细细的瀑布和一汪清澈的泉水。 白衣胜雪的男子出现在泉边,衣袂飞扬,他手执玉笛,那优美的笛声就是从他的口中而来。 绿色的草地如同上好的柔软的羊毛地毯,五彩鲜艳的小碎花星星点点地洒在这绿色的地毯上,我缓缓向那白色的身影而去。 清风微扬,卷起了一缕白色的花瓣,扬起了他地青丝。青丝和白色的袍衫轻扬,如此地飘逸,白玉兰卷过他的衣摆。他缓缓转身。 那张熟悉地脸,让我心安。 “东流……” “沙……”他向我张开了双臂。我走入他的怀中,紧紧地拥住他温暖地身体,鼻尖是淡淡的墨香,我笑了:“东流,你身上怎么是音离的味道。” “是吗……”他轻抚着我的发丝。吻上我的额头,“如果我是音离,你会怎样?” “我会吓坏地。”我钻入他的怀里,“不过,这感觉很奇怪,我好像被你和音离一起抱着。一路看中文网” “那……开心吗?” “开心,我爱你,喜欢音离,一个是我的爱人。一个是我的亲人,我想跟你们一直在一起。” “那我们……就一直在一起……” 他捧起了我的脸,吻住了我的唇。他的吻是如此地温柔,但却带着音离的味道。那淡淡的墨香和白玉兰地味道…… 感觉到一丝迷茫和疑惑。耳边回响起那句可以催眠我的爱语: “沙……我爱你……”朦胧的感觉,朦胧地梦。 十指交叉地放在唇边。暗笑自己早晨的惊慌,若不是身上地衣服穿着内单,会以为昨晚将音离当作东流给吃了…… 那个梦……好真实……到底……有没有发生? 早上起来地时候只是觉得头有点沉,其他……似乎没什么异样…… 那……为何音离始终红着脸? “为什么!沙姐姐为什么罚姐姐去思过崖!”子一的声音拉回了我游离地思绪,自从对音离说要重新开始,音离一早便回到了书楼,说是借着默书让自己冷静下来,并且好好反省。 一大早,水沧海的车队便到了,让我惊讶的是蒙逸楚也来了,他果然亲自押送木材而来。 原本此刻应该是接见水沧海和蒙逸楚,而赵子一却是一大早来“兴师问罪”。 看着案前满面通红的子一,他趴在我的案桌上瞪着我,眼里噙着泪水,紧紧咬着下唇,整张脸因此而皱成了一团,眼泪和鼻涕几乎快要决堤,倾泻在我的凤案上。 “姐姐究竟做错了什么?沙姐姐要那么重地处罚她?为什么为什么?” 终于,那些泪水再也忍不住,哗地从子一胖嘟嘟的脸上滑落,他用自己那棕黑色的袍袖擦了擦,脸上立刻花了一片。 “子一。”“恩。” “别哭了,像什么样子。”我把帕巾扔给他,“你姐姐是自己去的思过崖不是吗?” “恩……” “那你就去问她。” 子一狠狠地缩了缩鼻子:“问了,姐姐不说。” “那就不要问了。有很多事小孩子不要管。”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子一瞪圆了眼睛,“我已经十五岁,明年十六岁!可以嫁人了!” 立刻,身边的离魉噗嗤一声乐了,我白了他一眼,他赶紧捂住了嘴,将脸扭到我看不见的地方继续笑。 就在不知怎么处理子一的时候,门外有人来报,水沧海他们到了。 没有办法,我只得让离魉将子一带走,今天好像是学堂的假日,云丛应该在宫里,就让云丛陪子一吧。 “赵小公子,请跟我走。”离魉说是请,其实基本是用拖的,子一还扒拉着我的案桌:“我想知道,我就是想知道,沙姐姐为什么也不告诉子一,你们,你们都把子一当小孩子……” “赵小公子,请!”这下,离魉干脆扛起了子一,子一依然不老实,扭动着身体。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还依然能听见他的大喊:“你们都把子一当小孩子----我不是小孩子啦----” 子一的事让我哭笑不得,只能等四国会后再来处理这些小事了。 随着门口的侍卫说了一声请,水沧海和蒙逸楚就走入了我的书房。 两位同样俊美的男子款款而入,颇有震撼眼球的力量。 水沧海今日是一身深绿的袍衫,虽是深绿的底但却被许多花纹覆盖,那些花纹用特殊的丝线织绣,闪现着琉璃一般的暗纹,领口立起,微微敞开,露出颈下三寸肌肤,这是水云的款式,流畅的线条体现出男子的挺拔。 一件黑色的,织有金丝的罩纱罩在那深绿的长袍之外,一根黑色的有着暗红色花纹的腰带束出了水沧海窄窄的腰身,在那飘逸的罩纱下若隐若现。 一个紫金的发冠束起他的长发,发冠上,是一块通透的宝玉,这么说,水沧海的身份已经在水云正名了。 再看蒙逸楚,却是一身淡紫色的长袍,很淡很淡的紫,几乎偏于淡蓝色。大翻领,里面隐隐可见深紫色的内单,黑色的围边,围边上是方形的图案,外面一件鹅黄的外袍,外袍为紫色的围边,突出了蒙逸楚的潇洒。 两人的表情差别也很大,一个冷漠,一个温情。 冷漠的是水沧海,他黯淡的眸子里是对我的一种失望。温情的是蒙逸楚,他因为再次见我而喜悦。 谈话很公式化,水沧海报了一遍礼单,然后冷冷地看着我:“怎么女皇不问为何敝国水国主没来的原因吗?” 我淡淡地笑了:“来则来之,不来则不来之,岂可强求。” 水沧海看了我一会,便告辞离去。 四国代表来齐,我便准备着第二天的...[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十六章 并不意外的刺杀 四国会一结束,便是盛大的夜宴,不仅仅是各国的国主,影月所有重要的贵族和女官都会参加。 夜宴上,赵凝来了,她梳洗整装,恢复了她作为一名凤主的威严,然而,在她的脸上却再也看不见她往日的笑容,深沉的眼睛里,只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有点尴尬的聚会。 觥筹交错,不谈国事,只谈风月。 一队接着一队的舞姬在殿堂上翩翩起舞。 美妙的音乐仿佛又回到了影月曾经逍遥快活的日子。 然而,每个人的心思却已经各自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这边赵凝一杯接着一杯喝酒,眼底是千里冰霜。 那里北冥齐和秋枫把臂欢聊,热络地如同百年未见的老友。 音离始终默不作声,冷情和蒙逸楚更只是欣赏着那些堂中的舞者。 那……那些女官们呢?她们的心里又在想着什么? 在她们的目光游移在那些外来的,俊美的男子之间的时候,她们的心里又在想些什么? 自从回到影月,我的心,几时被囚禁了呢? 过去,我“害”人,不用顾及他人的感受,而如今,却有着太多太多的顾虑,处理不慎,就会牵连更多无辜的人。 空中带出了一道高音,那是如同剑出鞘的声音,一道殷红的身影伴随着片片玫瑰的花瓣而落,那妖艳的妆容,那妖冶地舞姿,还有那上下分离的性感的衣衫。让那一抹暴露在空气中地纤腰更加迷人。 一个妖异的黑色地图文画在他那白如羊脂的腹部上,一枚精致的宝石垂挂在他那细长的肚脐中。这就是影月的男人,妖地让人炫目。 我眯起了眼睛。看着那眉心三点朱砂地班婕心,他准备了这么久就为了今晚吗? 这是我欠他的。欠班婕舒的,欠这个世界上我最好的姐妹的。 离魉就在我的身旁,但他没有任何举动,因为那是我特地交待的。 音离看着班婕心的目光变得惊艳,似乎担心我迷恋班婕心的美貌而特意拉住了我地手。但是,他却不知这个蛇蝎一般的美人,我是不敢享用的。 又是一道滑音,飞箭离弦,就像此刻地班婕心,他拔下了盘发的银簪朝我刺来。一路看中br> 人,很快,快得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来救我,快得他们连反应地时间都没有。那银簪就像是红云中劈下地闪电。速度之快,无人能及。 当那道电光迎面而来的时候,我并没有闪躲。确切地说,我从没想过去躲。只要这一簪。就可以化解这少年心中的恨,如果这是他想要的。那就给他。 然而,蓝色的身影挡住了我,音离挡在了我的身前,我失败了,我没能借着那一簪还清自己的心债,我不能再多一个心债,尤其是音离的。 我迅速伸手握住了那簪,簪身锋利地赛过利剑,宛如他的主人夜夜都在月下磨炼着它,让它可以刺穿任何物体。 簪停落在音离的胸前,那朵如同闪电一般快速的红云静静地停落下来,冻结在大堂上。 血,鲜艳地如同那少年的妆容的血,一滴,一滴,又一滴地滴落在音离淡蓝色的袍衫上,化作了一朵朵艳丽的红梅。 有什么从音离的身体迸射出来,是杀气!是近乎魔鬼一般的杀气!他迅速抽出了怀里的短剑就朝班婕心刺去,不可以,音离,我们要化解这段仇恨,而不是加深它! 没有多余的思考时间,我用另一只手握住了音离刺向班婕心的短剑。 音离,怔住了;班婕心,也怔住了;殿堂上所有的人,都怔住了。 两只手,手心都是深深的伤,奇怪的是,我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心里,却是一片轻松和祥和。 “沙!沙!” “女皇!女皇!” 音离的,女官们的和国主们的声音渐渐变得清晰,我抬眼,看见的先是班婕心,他震惊着,然后就是围在班婕心身周手里拿着兵器的侍卫和站起的人们。 数道带着关切和焦急的目光投来,我无法去回应,放开簪和短剑,沉声命令侍卫:“带去思过崖!” “是!” 红云被人拖拽而去,我没有看向任何人,只是看着染满鲜血的手心,那透着如同红宝石光芒的血顺着那些掌纹慢慢化开,我的手掌上,出现了两幅一模一样的图画。 很迷茫,一种如梦的感觉,方才如同一场梦。很早,就知道班婕心的计划,故意的,想在这一刻偿还自己的心债,然而,却失败了。 他……没有下毒…… 如果在那簪上抹上剧毒,那胜率更高,可是,他为什么……不下毒…… “请各位尊客见谅。”音离在我的身边朗声而说,“本祭祀先带女皇下去治伤。” “那就有劳哥舒公子了。” 身体被人扶着往一个方向而去,我手心朝上,依然愣愣地看着,灼灼的痛,慢慢从那两条伤痕而来,是班婕心的,也是音离的,这就是他们给我的痛吗?会比他们的心更痛吗? 他们的心,是我伤的。 那无形的伤疤到底有多深?只怕这辈子,都无法痊愈。 两只手都被绢丝织成的绸布小心包起,我恍然发觉音离不在身边,立刻问给我包扎的医官:“哥舒祭祀呢?” “启禀女皇,哥舒公子带人去思过崖了!” 我猛然站起,班婕心在音离的手里,只怕…… 匆匆举步,身后传来医官们的疾呼,顾不得手心的疼痛,跃上了房檐。 摆脱了宫里的女官,却摆脱不了离魉的跟随。 赶到思过崖的时候,正看见行刑者高高举起了手中的皮鞭,那皮鞭在苍白的月光下映出了让人惊心的血光,她重重的挥了下去,一旁的音离只是冷漠地看着那皮鞭落在那少年的身上。 “啪!” 惊心的声音划破了夜的寂静,却没有半声痛呼。 音离抬眸间,看见了我,我缓缓朝他们走去,行刑者退到一旁,音离担忧地上前握住了我的受伤的手,心疼地包裹在他的手中:“沙,你为什么要帮他。” “音离,下去吧。”我淡淡地说着,音离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沙!你不能再姑息班家了,那样只会害死你!” “下去吧。”我只是重复着。音离咬了咬下唇,哀叹着离去,所有人,都在那一刻,消失在了思过崖上。 明亮的月光下,只有我和这个要刺杀我的少年:班婕心。 他身上的舞衣已经被皮鞭撕裂,原本白嫩如玉的肌肤支离破碎,披散的长发因为血水,黏附在他的身体上,如同一条又一条黑色的细蛇,缠绕着他的身体。 不屈和仇恨的目光,直直地瞪着我,那里面,隐隐地还有着和班婕舒一样的挣扎。 我缓缓朝他走去,...[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十七章 好男色的焸秋枫 第二十七章好男色的秋枫 修改版,因为小黯上市太激动,写成浩然了。。。 对不住亲们,我叩首谢罪。 夜,很冷,但那细如蛛丝的雨水,却透着一丝温暖。 班婕心身上的血水顺着那一条条鞭伤流淌在地上,渗入了泥土里。 离魉解下他的禁锢,将他扶起。 但严重的伤让班婕心虚弱地无法站立,每一次踏出脚步,都会牵动他的伤口,让他的脸变得更加苍白一分。 “抱着他。”我淡淡地说了一声,细细的雨水染湿了我的睫毛,轻轻眨了眨,眸子便受到了雨水的润湿。 离魉皱了皱眉,有点为难地看着我。 “难道要我抱他?” 离魉立刻抱起了班婕心,小小的少年在那一刻晕眩过去,这让离魉也大大地松了口气。 行了一会,我停落在树梢:“离魉,带班小公子回去。” “那主子你……” “回去!” “是!” 那绵绵的细雨渐止,朦胧的月光再次洒落,空中的孤月如同穿上了一件鹅毛的外衣,毛茸茸地很是可爱。 落在赵凝的院子里,地上很湿,似乎山下的雨更大些。经过雨水冲刷的空气里,是淡淡的酒味。 “你来看我嘛……”微微带着醉意的声音,石桌边的人儿透着淡淡地哀伤,“怎么不说话?呵……不用你杯酒释兵权,我也会将权利双手奉上。” “我没打算这么做。只要你重新振作。” “孤月沙,我终于明白当初我为何会输给你,因为你比我更冷漠。”赵凝的手中是翡翠的玉盏。那清澈地酒里,映出了天空里的淡月。“我不行……我不行哪……面对音离,我无法保持冷静,我想要他,我想要他!” “啪!”酒盏被捏成了碎片,暗红地血液缓缓滑落。赵凝看着伤口开始失神:“看看你,当你受伤的时候有多少男人在为你担心,音离更会为你舍弃性命。而我呢?呵……或许音离连看都不会看我一眼。” 拿出伤药,轻轻执起她的手,她呆呆地看着那碎裂的酒盏上的斑斑血迹:“你为什么不让我恨你,只要让我恨你,我就可以正大光明地抢走音离,可是……你让我恨不起来,恨不起来啊……” “因为我们是朋友。”我淡淡地说着。轻轻地吹着渐渐凝固地血口,“我们有着共同的目的,就是让音离快乐。幸福。” 月光渐渐变得清晰,赵凝缓缓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夜里。是她深深的呼吸:“女皇,赵凝想请假。游历各国。” “准。” 赵凝的心,也伤地很深。 开始迷茫,何以回到影月后,伤害了这么多人的心,在伤害他们的同时,也深深地伤了自己。一刀又一刀地割裂我的心,痛,很痛,最后,痛变得麻木,然后继续在伤害他人与伤害自己中前进。 又来到了那天买酒地酒楼,出来的时候依然手里多了两坛酒,似乎自从我上次在这里买酒后,这座酒楼的生意越发地好。 手心地伤口因为提着酒坛而被再次撕裂,痛吗?或许吧。 茫然中,看见了泉先生,他的脸上,依然是温和地笑容,在他地身边,是云丛,他们两个的感情似乎很好。 侧身,避开他们走入了边上地小巷,却看见秋枫朝他们走去。 秋枫的出现让我提起了精神,贴着小巷的墙壁缓缓靠近,他们就站在巷子口,聚精会神的话,可以听见他们的对话。 “这不是云丛吗?”秋枫扬起了手掬起了云丛一缕金色的发丝,这举动太突然,出乎泉先生和云丛的意料。 云丛立时往后退了一步,站在了泉先生的身后,泉先生优雅地行礼:“拜见国主。” “两位何处去?”秋枫的视线始终落在云丛的身上,唇角上扬着,笑得很邪。 “泉某要送云丛回宫。” “哦?既然如此不用麻烦先生了,本尊正要回宫,顺便就带他回去吧。” “岂敢劳烦国主相送?国主难得来到影月,不如去逍遥楼逛逛,那里的美人相信国主会喜欢。” “哦?”秋枫挑挑眉,注意力转向这个相貌平凡的泉先生,“本尊终于明白何以孤月国主如此看重你,泉先生果然很会察言观色,很好,很好,很好!” 秋枫连说三个很好,他又看中了泉先生? 原来秋枫好男色。 想了想,在秋枫的手放在泉先生肩膀上轻拍的时候,我走出了巷子:“泉先生,快来拿酒。” 泉先生怔了怔,迅速从秋枫的手下移开,仅管他因为我突然的出现而惊讶,但那丝惊讶很快地便消失在他的眼中。 取走我手中的酒坛,传来他的惊呼:“你怎么受伤了?!” “月!”云丛急急跑了上来,捧起我的手,“听说有人刺杀月,月没事吗?” “没事,我不是好好站着吗?” 说罢,微微颔首:“国主好兴致,敝国的人不懂事,也不知国主的喜好,不如让孤月做东,带国主去逍遥楼如何?”“孤月说笑,还是让秋枫护送孤月回宫,孤月身上有伤,怎能四处乱跑?若是感染了风寒,可是影月的大事。” “也好。”回身,“泉先生,这两坛酒就寄放在你这儿,待我伤好了来取。” 泉先生微垂双目,淡淡地说了一声:“好,女皇小心。” 心里很暖,有一股细流正在蠢蠢欲动。 撇开停留在泉先生身上过久的目光,向云丛伸出手:“云丛,回家了。” 一行,三人。 将云丛护在身边,挡住秋枫有意无意投落在云丛身上的目光。 “这孩子很特别。” “国主喜欢?”开门见山。 “哈哈哈……只怕女皇不给。” “云丛是我的弟弟,自然不给。” “联姻如何?”这个问题很突然,让我始料未及。幽国娶妻向来不分男女。 因为我的伤,云丛抱着我的胳膊,他的手收紧,我感觉到了他的害怕。 “国主真会说笑,只怕这孩子配不上,孤月听闻嫁国主者需为溟族人,云丛只是个凡人。” “哈哈哈……的确是说笑,但影月的男子让秋枫映像十分深刻,除了这云丛,还有那刺杀女皇的少年,当时,可真是让秋枫为女皇捏了一把冷汗,若是女皇有所损伤,秋枫想,东流定会心痛,如果东流心痛,秋枫可是会心痛的哟。” 杀气,忽然袭来,我有点惊讶,不禁停住脚步看向他。 秋枫的脸上是邪邪的笑,恍然间,我明白了什么,失笑:“呵,没想到会是如此。” “没错,正是如此。孤月的薄情秋枫可以理解,所以希望孤月今后莫要再去招惹东流,影月不缺美男子,...[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孤月行 第二十八章 酒节 二更求推荐票常感谢。 月光下,与北冥齐和冷情不期而遇,正在惊讶间,远处又走来水沧海和蒙逸楚,当大家都站到一处的时候,大家都笑了,笑容里掺杂着各种各样复杂的情愫。 气氛并未因为这些人的到来而变得热闹,而是变得僵硬,他们彼此看着彼此,似乎在等谁第一个发言。 直到音离的提醒,他们才纷纷表达着对我的关心,当然,也是近似公式化的。 一番寒暄后,他们再次离去,音离看着他们离去,沉默了许久。 今晚,有点乱。 第二天,各国国主便相继离去,只有蒙逸楚刻意停留下来,而他这短暂的停留,也只是问了我一个问题。 “若是我与水东流为敌,你会助谁?” 当他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他一会,然后说:“那是水云的事,与影月无关。” 他笑了,两个酒窝深深映入我的眼帘,他笑起来,很好看。 一切的一切,都归于平静。 在那晚音离为云丛顶撞秋枫之后,云丛对音离不再排斥。 而我,对秋枫那番关于双子星的话很在意,他不是一个信口开河的人,他说的每一句话,定是有何深意,双子星……又是什么? 当我想起那两坛酒的时候,已经是一周之后了。 那是一个让人觉得温暖的傍晚,温和的夕阳洒落在山脚下,给一切染上了金黄色。 落日之下。是一方花圃。在花圃中小心翼翼照料花朵的人,是如此温和,在那一刻。我却止步不前,就像那是一个梦。不想去碰触。 余晖里,云丛跑到了他地身边,为他拿来了水壶,他欣长的身影融入了那片夕阳,变得越来越朦胧。 “月!”云丛看见了我。“你怎么来了?” 我笑了:“来拿寄放在泉先生这里的酒。” 温文尔雅地男子站立在那扇篱笆门前,静地如同一副淡淡的水墨画,他颔首行礼:“泉某拜见女皇。” “我来取酒,先生莫不是喝了吧。” “女皇寄放之物,泉某怎敢妄动。” “好,那就一起吧。” “这……”泉先生地脸上露出了难色,但在他回绝前,我便拉着云丛毫不客气地登堂入室。 影月天下,莫非我土。哪里是我不能进的? 朗月,繁星,酒香。 聊遍天下事。尽享欢乐在今朝。 三个月后……一个清朗的下午,秋高气爽。舒爽的空气。舒爽的人。 执卷躺在屋檐,偷得浮生半日闲。 赵凝再次离开影月开始四处游历。音离恢复了以往默书地生活,而班婕心,成了音离的助手。 似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转眼就是中秋,不知赵凝会不会回来。 按照影月的习俗,中秋节那天也是酒节,家家户户都会拿出自己的珍藏然后举家痛饮,酒节的规矩,就是必须一醉方休。 这个节日让云丛很兴奋,他在小蝶的指导下酿制葡萄酒,还神神秘秘地拿到泉先生家里,说泉先生家的地好,埋出来的酒香。 泉先生,似乎许久没见了,不知他最近如何?我送去的新衣裳应该够穿了吧。呵,那群猴子越来越顽皮了。 到了中秋地夜晚,举国上下都飘逸着酒香,这一天,连影月的空气仿佛都变成了酒。 盛大的烟火会,欢快地乐曲声,百姓聚集在广场上,都戴着自己精心制作的面具欢歌笑舞。 我去叫音离地时候,音离却不在书楼,问起班婕心,他茫然地摇头,说音离很早就神神秘秘地一人走了。 而后他看见了我身边地离魉,便硬是将他拖走。 末了,我最后成了一个人。也罢,戴着面具去和百姓同欢。 在这一天,广场的中央会放上一只巨大地酒樽,家家户户都会将自己的佳酿拿出一坛然后倒入那巨大的酒樽中,成为真正的百酒酿。 然后,就是品酒,赛酒。总之第二天,影月的街道,广场,树林,到处都会是横七竖八的醉鬼,这是祖先所谓的难得放纵。就连小偷,这一天也会喝得咛叮大醉。 不久就晃到了广场,人来人往,随波逐流。只有一人,未免孤单,孤单便容易思念,想起以前的中秋酒节都是四人同行,可惜现在…… 从万酒樽里灌了一壶百酒酿,退出来的时候,踩到了一个人的脚,身体不稳,差点跌倒,他扶住了我,我看到了他身边的一个矮个子的,戴着面具的少年,少年满头的金发,我立刻笑道:“云丛!” 云丛听出了我的声音,就拉住了我的胳膊:“月,正好,我们一起玩啊。” 我们?我看向一边扶着我的青衣男子,那温文尔雅的气质,我不免笑了:“原来是泉先生。” “走吧走吧。”云丛急急拉着我就离开了人群,手中的酒险些掉落在地,“月,过会给你看好东西。” 云丛兴奋地说着,三个月下来,这孩子活泼了许多,想感谢泉先生,但想着也是多余。 被云丛拖着,泉先生便悠然地跟在我们两人的身后。 眼前依然是那片花圃,而此刻花圃中已是满园菊花开,姹紫嫣红,分外鲜艳。尤其那黄菊,从一片红色中乍现,让人炫目。 云丛拉着我进入花圃间一个石桌前,然后就隐入了花丛中,蹲在地上开始刨。 “云丛,你在挖什么?” “酒。”云丛回答地很干脆,然后,他拎了一坛子酒上来,上面全是黑泥。 云丛很是开心地除去了上面残留的泥土,然后按住了封坛的红油纸:“月,你来做裁判,看是我酿的好,还是泉老师酿的好?” “泉老师也酿了?” “恩,看,泉老师也在挖呢。”我顺着云丛指的方向,在一棵大柳树下,泉先生也正蹲着刨地。 有趣,我越来越期待这两个人酿的酒了。 请给《回到明朝当皇后》投上pk票,非常感谢。 看到了朵融的长评,很激动,一种难以言表的激动,孤月的无奈被朵融剖析地如此清楚,那么,当上天再给她一次重生的机会,她选择放任自由,大家也就可以理解了。她选择的是想好好去爱一场,而不是再去做什么女皇。[本章结束] 第二十九章 酒后起兴 更新规律:前六两更,前六外一更。 几个酒杯,几碗清水。清水里映着空中明朗的圆月,今天是团聚的好日子。 云丛迫不及待地揭开了封纸,立刻,葡萄的浓香从酒坛里溢了出来,与那菊花的清香融为一体。 一碗明亮的,如同紫宝石一般的葡萄酒放在我的面前,我闻了闻:“云丛,该不是小蝶帮你酿的吧。” 云丛蓝蓝的眼睛眨了眨,淡淡的眉毛簇起:“你怎么知道……可是,可是我也有帮忙啊,帮忙……洗葡萄。” “洗葡萄?该不是吃吧。” “呵呵……”一边的泉先生也轻笑出声,云丛垂下了脸,不再说话。似乎因为我的取笑而生气了。 我摸摸他的头:“这酒很香,云丛的功劳也很大哦,那就让我尝尝。” 云丛重新仰起脸,充满期待地看着我,我品了一口,甜中带酸,除了那浓郁的葡萄味,还带着一种特殊的香味,很甜的香,是什么? “怎样怎样?” “恩,好,不过里面除了葡萄还有什么?很甜的香味。” 云丛咬着下唇,笑而不语,两颗同样大小的门牙露在唇外,可爱地像只小白兔。 他将清水放到我的面前:“月,漱口,再尝尝泉老师的。” “恩。”端起清水,漱口,确保口中没有任何残留,然后看向一边的泉先生。泉先生抱着自己的酒坛淡淡地笑着。然后揭开的封口,没有任何味道,没有酒香。没有任何香味,就像那酒坛里。什么都没有。 他倒出了一碗,很清澈地颜色,说是白水,却比白水更加粘稠,说是酒。却又比酒更为稀薄。 清澈的酒里映着天上的明月,就像是将今晚地圆月送在了我的手中。 仔细地闻了闻,很淡很淡地味道,就像泉先生的声音,那般淡薄。 品了品,很淡很淡的味道,细品之间,带着一丝清甜和苦涩,就像是将菊花的花瓣含入唇中。回味时,又多了一分清凉。 淡淡的酒,却不知为何。带起了我淡淡地相思和那屡淡淡的怅然。 东流的脸渐渐从心底浮现,慢慢变得清晰。东流。其实你一直懂我…… “月,月!”云丛轻轻推着我。“月怎么发呆了?” “想起了一些事情。”我放下酒,看向泉先生,他温和的脸上是如同这酒一般淡淡的表情,“先生这酒能勾起人心底的相思,很美的酒,很美的回忆,先生果然是酿酒高手。” “女皇谬赞。”还是这句话,似乎他与我说的,永远只有这四个字。 “那就是说我地酒不如老师的?”云丛眨巴着湛蓝的眼睛,有点失望。 我笑了:“这酒如人,怎样地人酿出怎样的酒。云丛最近过得很是快乐,所以酿出来地酒让人喝着愉悦,但先生似乎总是活在许多美好地回忆中,那些回忆让人感觉美妙,但那只是回忆,所以从梦中醒来的时候,便是这淡淡地苦涩。伊人在何处?伊人在远方……”感叹完的时候,却发现云丛已经拿起一碗喝了起来。 我一惊,就连泉先生也禁不住提醒:“云丛,那酒不可如此喝,会……” 这话还没说完,云丛的脸就已经爬上了红霞,然后清澈的眸子里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雾,他晃动着脑袋,指着我:“怎么……有两个月……” “泉先生。” “女皇有何吩咐。” “扶云丛回房休息吧。” 泉先生疑惑地看着我:“不带他回宫吗?” “不了。”我淡淡地笑着,凝视着他那双温和的眼睛,“我今晚想跟泉先生好好聊聊。” 泉先生愣了愣,随即垂眸:“是……” 似是无奈,似是感叹,仿佛我留在这里会给他带来很大的困扰。 品了品这带着相思的酒,淡淡的幸福感从心底而来,那幸福感让我如同坐在溪边,身下是绿色的草地,身边翠竹两排,红桃二三,白兔嬉戏在身边,爱人陪伴在左右。 “不如让泉某送女皇回宫歇息。” 淡淡的声音从那绿荫深处而来,我缓缓睁眼,泉先生带着关切的眼神映入我的心房。 “你关心我?”枕在自己的手上,醉眼迷离地看着他,他微微颔首:“女皇醉了。” “坐下。” 他略微迟疑:“是。” “泉先生这酒是为谁而酿?那被泉先生如此思念的人又是谁?” 泉先生不语,只是垂眸端坐,看似木讷,却似在逃避。我笑了,笑得慵懒而妩媚,只可惜他没看到。 将酒放到他的唇边:“喝,这是圣旨。” 泉先生不语,端起酒杯喝下。 我又倒上一杯,放到他的面前。他怔了怔,抬手告饶:“泉某不胜酒力……” “是吗?有很多事,只有喝醉了才好办,所以……喝!” 泉先生大大地叹了口气:“哎……女皇,泉某相貌平平,又只是一介书生,为人迂腐,虽然深知影月的民风,但泉某实在无法做出此等之事……” “你在说什么?”我打断了他,心里憋着笑,“我只是想让你酒后吐真言,听听那个你思念的到底是谁?然后看看是否能想办法了却你的心愿而已……”我眯眼笑着,看着他微红的耳根,但他的脸上,却一如常色。 “泉某……泉某只是在思念亡妻而已……” “亡妻!”心里的火立刻燃起,将酒塞到他的面前,“喝!不喝砍你的头!” 谁也不会想到一代女皇也有无理取闹的一天。 看着他端起酒犯愁的脸,我心情大好。 “咕咚!”他喝了下去,然后就趴在了石桌上,对我挥着手:“泉某……不行了……,女皇……女皇饶过泉某吧……” “不行?”他说他不行,那就看看他到底行不行。 扶起他,他醉意阑珊:“女皇……这是作何?” “既然醉了,就让我扶你回房歇息。” “这……怎么可以?这,这,这,万万使不得。”他跳开,精神很好。 我端起酒:“看来泉先生精神很好,那就再喝,影月的规矩,今晚必须一醉方休?” “哎……”他长叹,那神情生不如死,“女皇怎能逼泉某。” “女皇就这爱好,不喝我砍你的头。” “哎……”又是一声长叹,更加生不如死,“泉某喝就是了。” 大悦,盯着他喝。 红晕渐渐浮上他的脖颈,视线开始变得涣散,见时机差不多,我俯身到他的面前,在他那醉意朦胧的眸子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他的手缓缓抚上我的面颊,我笑了,他在那一刻收回手抚住了自己的额头,清爽的眉毛微微皱起。 “泉先生,你醉了。” “我…...[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